《丽江，今夜你将谁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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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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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选择跟我一起创业，他投资租了写字楼，以此入股，这些年他仅仅是一个投资人的身份参与入股。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揉着太阳穴，昨夜的宿醉仍有些上头。


    郭少阳穿着一身名牌西装走进来，从兜里掏出自己的 中华烟递给我一根，坐在我对面说道：「禾丰走啦，你呢？打算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点燃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靠在椅背上对郭少阳说道：「我不甘心，我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当初我们八个人能把一个工作室变成一个公司，现在也可以。」


    郭少阳嘲笑我说道：「兄弟，现实一点吧，现在不是当初了，人得学会服输，我也不玩了，我劝你也别折腾了。」


    我本来还想跟郭少阳聊聊我接下来的打算，见他这副态度，我也就没有了兴趣，安安静静的抽完这根烟。


    我的确不想放弃，大学毕业四年，我的人生顺风顺水，一直是我给别人发工资，现在让我破产去打工？在心理上这一关就很难过得去。


    最终郭少阳还是走了，整个公司彻底剩下我一个人！


    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个小时的呆，起身去了二手车市场，15年加价买的顶配宝马x6，花了接近两百万，现如今只卖到了88万！


    拿到这笔钱之后，我去了禾丰的家里，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禾丰刚刚起床没多久，脸上的胡茬还在，显得整个人更是疲惫。他父亲坐在轮椅上，还笑呵呵的和我打招唿。


    我把88万全部给了禾丰，这让禾丰很是意外，惊讶的问道：「你哪来的钱？给我这些钱干什么？」


    我看着禾丰低声说道：「钱肯定是合法的，你拿着就行了，你用钱的地方比我多，咱爸的医药费每个月就不少钱，拿去用吧，咱辉煌的时候是兄弟，落魄了仍然是兄弟。」


    禾丰双眼含泪的看着我，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天下午杨曼知道我把车卖掉的消息后来公司找到了我，和我发生了这些年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她没办法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质问我说道：「你凭什么一个人决定把我们的共同财产卖掉？还把钱送人了！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禾丰他父亲瘫痪，还有其他三个老人两个孩子，全都靠他呢……」


    杨曼情绪激动的打断我的话问道：「禾丰自己没车么？他要是真的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他不会卖自己的车么？你去逞什么英雄？」


    「禾丰自己的车早就卖了贴补公司了，现在剩下的那个车是她老婆的，每天接送孩子去幼儿园，偶尔还要送老人去医院，你让他们卖掉代步车？可能么？」


    「我不管！」杨曼吼道：「禾丰家里过的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卖车给他钱，就是你的不对。」


    我不想和杨曼争辩什么，站在杨曼的角度思考，我卖车没跟她商量的确是我的不对，何况这车也的确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只不过杨曼的态度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曾经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真的！为什么现在会如此的暴躁？是因为我公司破产也影响到了她的情绪么？


    我没有资格责怪杨曼什么，这两年我为了自己的公司已经把曾经拥有的独栋别墅都卖了，那个时候杨曼还是支持的，而最近这一年多，杨曼屡次劝我放弃，至少我们还可以拿着钱去做些别的。


    而固执的我却始终没有听她的劝，甚至小吵过几次。


    周围的空气有点压抑，我用祈求的语气对杨曼说道：「曼曼别和我吵好么？给我点时间，我曾经可以创造辉煌，我以后也可以。低谷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杨曼看着我冷笑道：「这样的话你跟我说过多少遍了？可是你有什么改变么？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面对现实？」


    说完，杨曼转身走了，留我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两年我为了公司的确是忽略了杨曼的感受，她为我们这个家付出了很多，现在公司成这样，我仍旧没有放弃的理由。


    因为还有一些客户的数据需要维护，几家大型公司的伺服器还存放在我们这里，如果我都撒手了，谁来给他们做维护？


    没有我的日常维护，那些客户公司的后台，很有可能瞬间崩溃。当初他们曾经选择了我，我就要对这些人负责到底。


    短暂的冷静思考之后，我拨通了「桃子」的电话。


    桃子原名叫「陶紫」，在一家公证处上班，我们认识有几年了，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但这一次我找桃子是为了私事。


    桃子接到我的电话之后告诉我正在金鹰百货逛街，我可以去那边找她。


    二十分钟之后，我在约定好的星巴克内找到了桃子，桃子是比我先到的，正在和一个朋友喝咖啡。


    桃子已经帮我叫了一杯冰拿铁摆放在桌边，对我说道：「你喜欢的口味，冰拿铁。」


    我坐在她们俩的对面，微笑说道：「谢谢。」


    桃子介绍说道：「给你介绍一下，我闺蜜顾瑶，是一家大型酒店的……」


    话刚说到这，顾瑶就打断桃子的话说道：「我在一家酒店当前台经理。」


    我礼貌的向顾瑶问好，当时心里在想：哪家酒店这么有福气，竟然能招到如此有气质的女孩当前台经理，真是没天理。


    顾瑶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女人站在任何一个男人身边，都会让别人对这个男人产生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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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能找到你们想要的感觉么？


    第3章 办个假离婚


    桃子又把我介绍给顾瑶，说道：「方旭，一家网络公司的老闆。」


    「别闹了！」我自嘲的说道：「公司已经山穷水尽了，我也就是个光杆司令了！」


    说到这，我直奔主题问道：「我要的资料你准备好了吗？」


    桃子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证明资料递给我说道：「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当然，你要想清楚了，只要签了字，你的房子就是杨曼的了，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看都没看的就拿起了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资料还给了桃子说道：「拜託你啦。」


    桃子略带无奈的摇头问道：「我想不明白，这房子明明就是你们的共同财产，可你为什么这么要做假证明，说这套房子是杨曼的父亲出钱买给你们的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毫不隐瞒的说道：「公司经营出现了危机，所有的合伙人都撤资，下属也都辞职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眼下需要贷一笔钱重新东山再起，我担心自己失败，到时候贷款还不上，还要让杨曼跟着我受牵连。


    有了这份证明，即便是被法院起诉冻结我的财产，也不会和这套房子牵扯上关系，这是我能留给杨曼唯一的东西了吧。」


    桃子轻嘆说道：「杨曼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么？能遇见对她这么好的你，我只有羡慕的份了。」


    顾瑶在一边对桃子抱怨道：「咱俩是在这吃狗粮呢吧！你还有这样的朋友么？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桃子翻着白眼说道：「有这样的我还想自己留着呢，怎么捨得给你？」


    我陪着桃子喝完这杯咖啡，又马不停蹄的准备去银行谘询贷款的事，有时候我挺羡慕这些女孩子的，至少她们不用考虑「养家餬口」这四个字。沉浸在美好爱情的幻想中度过一生就很好了。


    在我去银行的路上，杨曼打电话让我回去，和我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商量，她爸妈从丽江上来了。


    我赶紧让网约车的司机掉头送我回家，进门就看到了杨曼一家三口在客厅坐着呢。


    我进门先跟她父母打了招唿，杨曼招唿我说道：「过来坐，我爸有事跟咱们商量。」


    「爸……」我和杨曼坐在一起，「您有什么事打电话说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过来了呢？」


    杨开福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事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所以我亲自过来跑一趟，另外……」说到这，杨开福有点为难，就没继续说下去。


    杨曼开口道：「爸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方旭这么通情达理不会多想的。」


    杨开福道：「曼曼还是你说吧。」


    见杨开福这个样子，我就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杨曼开口道：「是这么回事！我看上了昆明南绕城边的一套别墅，打算买下来，但他是公职人员，怕别人拿这个当把柄，经过研究决定用我的名字买下来。」


    「可以啊！」我很理解杨开福的处境，「那就用你的名字买呗。」


    杨曼继续说道：「你又那么能折腾，是不是还想着贷款搞你的公司？到时候还不上贷款，咱爸买的别墅都得被银行拿去拍卖吧！


    我爸的意思是，咱俩先办个假离婚，然后用我的名字去购买别墅，买完了再做个婚前财产公证，然后再重新领个结婚证，你没意见吧？」


    聊到这，我终于明白杨开福为什么不好意思开口和我说了，他是怕我误会什么。


    我掏出烟叼在嘴里点燃说道：「没事，我能理解，办离婚手续的时候，把现在这套房子也都放在你名下吧。」


    杨曼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对杨开福说道：「爸你看到了吧，方旭懂事的很。」


    杨开福露出得意儿的笑声，对杨曼说道：「那你们尽快办个离婚手续吧，最近这房价涨得离谱，早点把房子买了，你们也好早点復婚。」


    杨曼自作主张道：「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把这事给办了。」


    当时我只以为杨开福这么做的目的是怕我把他出钱买的别墅给坑了，殊不知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第4章 假戏真做


    次日清晨，杨曼早早的起床，在电脑上列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大概内容就是离婚之后我净身出户，现在的这套商品房、全款奔驰轿车，以及能看得到的所有财产全都归杨曼所有。


    我甚至都没细看那些条款，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上午九点到民政局排队，十点不到就把婚给离了。


    回想起当初结婚的时候，各种准备又要宴请亲朋好友什么的，现在拿个离婚证竟然这么容易，真是有些讽刺了。


    拿到离婚证的时候，我还和杨曼开玩笑说道：「原来离婚比结婚容易的多啊。」说着，我就把手搭在了杨曼的肩上，和以前一样的亲昵。


    杨曼却推开了我的手，对我说道：「咱们都离婚了，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我笑着说道：「不至于吧？」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了薛磊正靠着杨曼的那辆奔驰车站着，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薛磊跟我还有杨曼都是大学同学，也是当初一起创业的好兄弟之一，后来这小子发现不对就提前撤资了，当时还被禾丰骂他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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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磊见我和杨曼之后，叼着烟主动走了上来，站在我们面前问道：「办完了？你自由了？」


    我当时愣住了，总觉得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


    杨曼点点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薛磊很平静的说道：「你跟我说了今天办离婚手续，我就过来接你了，去泰国的机票我已经买好了，咱们直接去机场吧，我陪你去泰国散散心。」


    看到这一幕的我惊呆了，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问道：「你们什么意思？」


    薛磊坦白说道：「抱歉，其实我一直都喜欢杨曼，从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她。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杨曼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所以，我想再努力一下，至少杨曼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我有点不敢相信薛磊说的这一切，把目光投向了杨曼，杨曼本能闪避我的直视。


    薛磊继续说道：「这事你不能怪杨曼，毕竟你作为一个男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深爱你的女人看不到希望，她选择离开你也是迫不得已。


    你这两年是怎么折腾的你自己不清楚么？


    别墅、豪车你都卖掉了，你混的一天不如一天，再这么下去，你是不是得带着杨曼租房过日子？我觉得杨曼选择跟你离婚，也是在给自己的将来作考虑。」


    我没理会薛磊，看着杨曼问道：「这一场假离婚是你提前策划好的对么？你就是想摆脱我，顺便霸占现在的房子 是么？」


    杨曼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一样说道：「方旭对不起，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再过两年我就三十岁了，三十岁对于一个女人是多么可怕的事你能想像得到么？


    我不想自己到那个年龄了还一无所有，咱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存款都没有不说，你还要拼命的折腾你那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公司……原谅我的自私好么？我跟你折腾不起了，我只想安稳一点过日子。」


    薛磊掏出烟递给我说道：「你放心，我能帮你照顾好杨曼，兄弟一场，我也知道你现在挺难的，如果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我冷笑道：「你给我滚，我就算流浪街头要饭，我也不会求你帮我的。」


    薛磊轻嘆道：「你何必呢？」


    我没理会薛磊，看着杨曼说道：「你真的是给我好好的上了一课。」


    说着，我拿起手机把一个文档发给了杨曼，对她说道：「你自己看一看这个吧，我昨天就已经在公证处做了一个公证，这套房子放在了你的名下，我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魄，这套房子算是我留给你唯一的财产。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用假离婚的方式把房和车弄到自己名下。」


    杨曼盯着自己的手机愣住了，眼眶里面噙满了泪水，她低声哽咽道：「对不起……方旭……对不起……」


    「呵……」我苦笑道：「一张离婚证让我看清了很多事，各自安好吧。」


    说完，我转身走向了路边，挥手拦下一辆计程车。身后，杨曼唿喊的我名字，我却没有回头。我听到薛磊在安慰她，在我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打个车回家，发现门锁已经换了全新的，我手里的钥匙根本打不开，门锁已经被换成了新的。


    敲门之后，杨开福把一个行李箱丢了出来，对我说道：「你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拿着走吧，这个房子已经不是你的了。」


    这一幕更加证明一切都是杨曼提前计划好的，我站在门口苦笑道：「这些都是你们商量好的对么？故意算计我是么？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家的事？何必这么坑我？」


    杨开福的老婆来到门口，一把将门关上，在里面嘟囔道：「你跟他有什么废话好说的？这些年曼曼跟她受的苦还不够多么？」


    杨曼一家人狠狠的给我上了一课，原来人性可以可怕到这种地步。


    我觉得有点委屈，更多的是不甘心，凭什么我处处为杨曼着想，她却可以做到如此的自私？原来，爱情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


    我们为深爱的人付出一切的时候，总幻想着着她（他）也会掏心掏肺的回报，以此来慰藉自己付出的值得，但现实总是残酷的让人不知所措。


    华灯初上，我拉着行李箱走在昆明的某条街上，这时才深刻的意识到：我无家可归了！


    存稿期，大家养肥了再看吧。


    第5章 沦落街头的流浪者


    我妈的电话从老家打过来，我看着屏幕犹豫了半天才接起来，我妈在电话那边问道：「你和杨曼是不是吵架了？为什么我打她电话她没接就给我挂断了？」


    我不想让我妈知道已经离婚的事，更不想让他知道我现在的无家可归，撒谎说道：「杨曼可能在忙着开会吧，你打电话给她干什么？有事啊？」


    我妈无比关切的说道：「没啥事，我前几天邮寄了一些风干肠到你那，刚刚简讯提醒已经签收了，杨曼不是喜欢吃嘛，我打电话告诉她一声，这东西吃不了要放在冰箱冷冻。」


    「知道了！」此时听到我妈还那么关心杨曼，心里就觉得憋屈，于是我想早早的结束这个电话，「上次你邮寄风干肠的时候就说过了，我们一直冷冻保存呢。」


    我妈特别欣慰的说道：「知道就行，你平时多照顾着点杨曼，别没日没夜的工作，晚上早点回家，你们都二十七八岁了，年龄也不小了，差不多就要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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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这话题越聊越远，「我知道了，您快别在电话里面催了。」


    「好，我不在电话里面催，下个月有空我和你爸去昆明看你们。」


    「下个月再说！」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心里越想越难受，转身就回去找杨开福要我妈邮来的风干肠，就算餵狗我都不给他们杨家人吃了。


    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那道门，敲了很久才被打开，杨开福一脸不耐烦的问道：「你又回来干什么了？你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走吧，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我看着杨开福问道：「下午有个快递，是不是被你们取回来了？」


    「什么快递？我没看到！」


    「我妈给我邮寄的特产风干肠。」


    「有有有！」杨开福他老婆抱着一个纸壳箱来到门口，一把将箱子丢了出来，风干肠散落了一地，她很嫌弃的说道：「拿走拿走！快点拿走别再回来了，说的好像我们故意贪污你几根火腿肠似的……」


    说完，那扇门再一次被狠狠的关上，我忍着泪弯腰把这些散落在地上的风干肠一一拾起。


    于我而言，这并不是一根根香肠，更是我妈在万里之外对我们的关心。


    小心翼翼的装在纸壳箱内，把纸壳箱放在行李箱的拉杆上，落寞的离开。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独自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几天前的我有价值百万的豪车、有两百多平米的房子，还有一个自认为很温馨的家与她，这一切如云烟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公园内，我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扯开了一包风干肠，就这一瓶矿泉水算是把晚饭解决了，我妈自己做的风干肠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纯肉肠，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想到了一直都很照顾我的桃子，反正自己也吃不完这么多，索性送给桃子一些。


    打电话给桃子，桃子听说我要送她好吃的，开心的不得了，要亲自过来找我。


    当桃子在公园找到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震惊了，随后捂着嘴笑道：「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坐在行李箱上面吃香肠喝矿泉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刚下火车的打工仔呢。」


    我仰视桃子说道：「刚下火车的打工仔都知道自己何去何从，我现在还不如他们呢。」


    「怎么了？」桃子坐在我身边问道：「怎么把自己说的那么惨？」


    「我被杨曼离婚了。」


    「被离婚？」桃子没理解我要表达的意思，「「被离婚」是什么意思？」


    我把今天离婚的经过和桃子说了一遍，桃子无比的震惊，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么？电视剧导演都不敢这么拍戏，你确定你没和我开玩笑？」


    我苦笑道：「拿这种给自己扣绿帽子当王八的事开玩笑？我吃饱撑的？」


    桃子蛮同情我的，对我说道：「走吧，我带你先回我那安顿一下吧，你的风干肠就当是房租了，过两天杨曼想清楚，肯定后悔，哭着回来找你复合。」


    桃子自己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区房，她的次卧一直当杂物间了，今晚是临时收拾一下给我住，为了让我能住的舒服一点，她还在我休息的时候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套全新的床单被罩给我用。


    一直自命不凡的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一天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桃子很照顾我的感受，没有用过激的语言诋毁杨曼，也没有说那些场面上的废话安慰，第二天上午，她就开始努力动用自己身边的资源，希望能帮我谈成一两单生意。结果事与愿违，可我仍旧发自心底感激桃子。


    住在桃子家的第三天，我必须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被离婚」的时候，我所有卡上加一起也只有不到一万块钱，租的写字楼下个月就要到期，房东又催我付下一年的房租，我不得不面对「公司经营不下去」的事实。


    而我也不能一直赖在桃子这里，毕竟她也要自己的私生活。


    我开始处理曾经的办公用品，几百平米的写字楼，把桌椅和电脑全都白菜价卖掉之后，回收了不到三万块钱。


    最值钱的也就是12台伺服器，当时购买的价格6万多一台，自己又给每个伺服器改装了内置电源，现在的成本总价在八十多万。


    我把这些当成二手闲置发在了网上，很快就被拉萨旅游公司的人发现了，打电话给我要购买，对方开价30万，但必须让我亲自把伺服器带去拉萨，当面验货交易，并且负责免费调试。


    因为改装了电池，伺服器无法空运，陆运又担心暴力运输造成损伤，毕竟这样的案例在国内屡见不鲜，经过反覆思量，我决定租个车自驾去拉萨交付这些伺服器。


    当天晚上我请桃子去外面吃火锅，感谢她这几天收留了我，顺便把我要去拉萨交付伺服器的事告诉了桃子。


    桃子听后问道：「你还记得上次在星巴克跟我一起喝咖啡的顾瑶么？她一直想要自驾去拉萨旅行，但她的车技很差，如果你们一起同行，彼此都能节省很多开支，最主要的是又省下一笔租车的费用，你觉得怎么样？」


    顾瑶——那个美的有点过分的女人，我们有可能一起同行么？


    第6章 进藏前的准备


    如果真的可以开着顾瑶的车一起去拉萨，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我可以省下一笔租车的费用，沿途的油费又能平摊，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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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也不管我是否同意，就自作主张要帮我联繫顾瑶，让我等消息。


    晚上，我爸打来电话给我，告诉我二叔家的弟弟结婚，二叔找他借钱当彩礼，我爸自己没有多少钱，又不敢跟我妈说，所以他想让我给他拿一点。


    其实我妈不是计较的人，主要是这些年我这个二婶有点过分了，尤其是在我开公司之后，知道我家里有钱，屡次借钱不还，这事被街坊邻里知道了，我二婶又开始对外说我妈不讲人情，儿子都那么有钱了，还盯着借给她家那点钱不放。


    这话传到我妈的耳朵里，她肯定是不高兴的，告诉我爸以后别跟我二叔家来往。我爸肯定是做不到啊！毕竟我二叔是他唯一的弟弟。


    当时我全部家当也只有不到四万块钱了，并且是刚刚卖掉旧桌子和电脑拿到的。我告诉我爸，最多只能拿三万块钱，多了我也没有。


    我爸听到这个数之后挺不高兴的，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隔着手机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挂断电话之后，我在微信上转给了他三万块钱。至此，我全部卡里加一起也不到六千块钱了。


    我不想评价我二叔一家人怎么样，人性不过如此。那些亲戚认为你有钱了，你就有义务把钱无偿的拿给他们用。


    在他们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动不动就拿「自家亲戚」做道德绑架。


    我离婚破产的消息对我爸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了这个年纪，早就习惯了对家人报喜不报忧。


    我目前全部的希望都在这12台伺服器上面，这12台伺服器带到拉萨卖掉，还能有30万的收入，拿到这笔钱之后，我打算一切重新开始。


    第二天早上桃子就来敲开我的门，告诉我顾瑶已经同意拼车去拉萨，中午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路线，以及前期必要的准备。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费用问题，这个要提前说清楚。


    十一点，桃子开车带我去饭店赴约，路上有点堵车，到饭店包间的时候，已经是11：45分了，顾瑶和另外一对情侣已经在这里等着我们了。


    见面之后，顾瑶给桃子一个大大的拥抱，桃子道歉说道：「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们久等了。」


    顾瑶微笑说道：「没关系，还有两个朋友也在路上，都是准备一起去拉萨的。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吕胜，他也带着女朋友孙淼跟我们一起出发。」


    我向吕胜主动伸出手，吕胜特别客气的对我说道：「听顾瑶说你已经自驾过很多条进藏路线了，这次还希望多照顾照顾，麻烦您了。」


    「您太客气了，大家一起同行，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顾瑶笑着说道：「真看不习惯你们这么客气的样子，咱们又不是谈生意干嘛的，大家就别客气了好么？对了方旭，吕胜的车是新买的奥迪q5没问题吧？也是个suv呢。」


    「我们是走滇藏线进去就完全没问题，现在通麦天险都通车了，沿途都是铺装路面，只要车不坏，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吕胜笑道：「新车，哪那么容易坏呢？对吧！」


    我们正聊着呢，门外又进来两个女生，走在前面的女生叫李思娇，身上背着一个lv的包，进门就抱怨道：「谁选的这么个破地方见面？堵车都要堵死了，真烦。」


    另外那女孩的装扮跟李思娇差不多，她名叫乔丽，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左右看了看问道：「人都到齐了么？我们不会是最后来的吧？」


    顾瑶撇嘴说道：「就你们俩慢。」


    李思娇翻着白眼说道：「谁让你选这么个破地方了？还怪我慢，我还没怪你选的地方不好呢，真是的。」


    顾瑶也没太在意，把李思娇和乔丽介绍给我们认识，这两个都是她的朋友，貌似跟吕胜、孙淼都不熟。


    这几年开公司，我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看出来李思娇和乔丽这两个女孩不是那么好相处，身上带着「大小姐」脾气，说话完全不顾别人感受的那种。


    说真的，跟这种人出去很累，好在我开的这辆车是顾瑶的，而且顾瑶是很好相处的女孩，至少自身的素养比较好。


    大家确定了出发的时间是五天以后，我带着顾瑶还有迟到的两个女孩开顾瑶的丰田陆巡，吕胜和孙淼开奥迪q5，一共两台走滇藏线去拉萨。


    费用方面，吕胜和孙淼自己承担奥迪q5的一切开销，陆巡的油费由我们四个人平摊，沿途的住宿各自承担各自的。


    吃饭的费用现场a，之所以不提前收费，主要是考虑到沿途会有一些特色小吃，如果某一餐没有一起吃饭，那就不需要a这顿饭钱。


    席间，这些女孩子各种讨论要带什么样的衣服在沿途拍照，听她们的口气，恨不得把整个车里全都塞满漂亮的衣服，根本就不考虑别的了。


    午宴散去后，我和桃子一起回去，坐上了车之后，桃子略带同情的对我说道：「迟到的那两个女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这一路你可能要饱受折磨了。」


    我转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桃子问道：「你以前认识她们俩？」


    桃子摇头，对我说道：「不认识，但是听顾瑶提起过这个李思娇，好像是她的大姨家的女儿，从小被宠坏的那种。」


    太多的事我也没问，开着车直接去了户外用品店，去拉萨还是要提前准备一些的，比如可携式氧气就必须有，我对自己的身体倒是很自信，毕竟自驾西藏已经有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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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几个女孩全都是第一次去西藏，高反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除了可携式氧气之外，我还买了丁烷气管、炉头、可携式套锅、对讲机等等，这些是户外做饭应急的，最后给自己买了一套冲锋衣，老闆还送了一个镁块打火石，和几个保温毯，这种保温毯实际上就是一层很薄很薄的塑料膜，摺叠起来都不如一个手绢大，打开之后有三平米，一面是银色一面是金色涂层。


    赠送的这几样东西加一起也不过30块钱左右，但却救了我们的命……


    离开户外用品店之后又去药店买了几盒红景天、携氧片还有西洋参含片。


    桃子说我买的很多东西都是大家公用的，为什么不在吃饭的时候提出来，这笔钱应该算在大家a的范围内。


    我说算了，也就两千块钱不到，花就花了吧，要一起走那么多天呢……主要我就不是那种计较的那种人。


    第7章 进藏不等于走天路


    这几天我一直住在桃子这里，虽然是好朋友，但是自己这么麻烦人家多少有点歉意。


    桃子喜欢花，出发前一天早上，我联繫顾瑶取了她的车，一辆才上牌没两个月的丰田顶配陆巡，5.7的排量，想不明白顾瑶那么精緻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如此粗犷的硬派越野。


    拿到顾瑶的车之后，我先去斗南花卉市场给桃子买了一些鲜花带回去，把整个阳台重新布置了一翻，下午把12台伺服器打包装在了陆巡的后备箱里面，差不多占据了后备箱三分之一的空间，又把提前买好的可携式氧气、炉头、防滑链、工兵铲以及自己的行李箱塞进去。


    此时，整个后备箱已经被我这些用品占据了一半的空间。


    桃子晚上看到了阳台上的植物，惊喜的不得了，得知明天我就要出发了，桃子又从自己家的保险柜里面拿出了三千块钱的现金给我，去拉萨这一路很多地方都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手机支付不方便的时候，还是要带一些现金。


    这件事倒是被我忽略掉了。


    次日清晨，我们约好在顾瑶上班的酒店集合，她刚好下夜班直接出发，在群里发的通知是9：00准时出发，结果我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只见到了顾瑶，顾瑶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打扮的特别漂亮。


    见面之后她微笑问道：「你吃早点了么？我去前台给你拿个餐券，去餐厅吃个早点吧。李思娇和乔丽都在餐厅吃饭呢，咱们要稍微等一下了。」


    「吕胜呢孙淼呢？他们到了么？」


    「他们吃过早饭了，去停车场开车，马上就过来了，你要不要过去吃个早点？」


    「我吃过早饭了，我先帮你把行李箱装在车上吧。」


    说着，我就下车帮顾瑶抬行李箱，顾瑶看到后备箱里面那么多东西，惊讶的问道：「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么？里面那个箱子就是你要带去拉萨的？」


    「对，里面的那个箱子是12台伺服器，这次去拉萨就是要把这些伺服器交到客户的手里。」


    「这东西很贵吧？」


    「额……全新的时候差不多一百万左右吧。」


    我小心翼翼的把顾瑶的行李箱放在里面，余下来的空间还足够放李思娇和乔丽的东西，我和顾瑶在车边聊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这两个大小姐才慢悠悠的出来，让我不理解的是，每个人竟然有两个行李箱。


    这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李思娇见后备箱的空间不是很大，随口抱怨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怎么这么多！我和乔丽的行李箱都放不下了。」


    这时q5车的吕胜主动对李思娇说道：「我们的q5后备箱还有很大空间，把行李箱放去我们那边吧。」


    李思娇连一声「谢」都没说，好像人家这么做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我把提前买好的对讲机拿了一个放在q5车里，教他怎么使用，方便出发之后相互联繫。


    旅行，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心情愉悦的事，对远方的嚮往是每一个人的天性，我们都不喜欢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看惯了水泥建筑的同时，更加嚮往所谓的远方。


    出发之后，顾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后排是李思娇和乔丽，这两个女孩子各种兴奋，讨论着各自带了多少套衣服，幻想着在不同的场景穿不同的衣服，拍摄不同风格的照片……难道这就是女孩子远行的目的么？


    车里飘荡着许巍的那首《曾经的你》，更是应了出发这一刻的心情，乔丽跟李思娇在后排随着音乐一起哼唱。


    顾瑶坐在副驾驶侧过头看着我问道：「桃子说你自驾拉萨很多次了，听说最美的是川藏线吧？」


    我一边开车一边介绍道：「「川藏线」是分川藏南线和川藏北线的，也就是大家所说的318，号称中国的景观大道。我们要走的这条滇藏线过芒康，就要跟川藏线汇合了，正式进入318国道。」


    李思娇在后排突然来了一句，「是不是进藏一次，就算走了一次天路？」


    这话瞬间暴露了她对「进藏」的认知，我解释道：「「天路」指的是青藏线，韩红有一首歌也叫《天路》，歌里面的天路是青藏铁路，并不是去一次西藏，就是所谓的走一次天路了。」


    从昆明出发走大理方向，出城后第一个读书铺服务区，吕胜在对讲机里面叫我进服务区把油加满，我顺便去一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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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杨曼的电话打了过来，当我看到屏幕上显示「亲爱的」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亲爱的」这三个词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夹杂着一种无以名状的隐痛，刺穿了我内心的防线。


    这算是我们离婚以后杨曼第一次联繫我吧。


    犹豫了几秒钟，我还是接听了电话，杨曼在电话那边轻轻的「餵」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方旭……我……我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第8章 怀了你的孩子


    杨曼说怀了我的孩子，我怎么那么想笑呢？


    我拿着手机问道：「你觉得我是个傻逼么？一周前我们离婚，你跟着薛磊就去泰国度假，一周后你告诉我，你怀了我的孩子，我特么的在你眼里就像是那种智商不够的傻逼么？」


    杨曼没有因为我的愤怒而跟我争吵，她在电话那边仍旧很平静的说道：「我没和你开玩笑，今天我去医院检查了，已经怀孕40多天了。」


    我不知道杨曼的「平静」是强忍着脾气装出来的，还是此时的她真就如此平静，反正我是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如此的玩弄我的感情、侮辱我的智商，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手机直接调成飞行模式。


    回到车边，乔丽和李思娇已经有点等不及了，尤其是李思娇，她跟顾瑶抱怨道：「那个车是怎么回事？昨天怎么不把油加满？真是耽误时间……」


    顾瑶劝李思娇说道：「这次自驾游至少20多天呢，你急这一时干什么呢？」


    经顾瑶这么一说，李思娇才闭了嘴。


    几分钟之后，吕胜和孙淼给奥迪q5加完油把车开了过来，孙淼手里还提了一个塑胶袋，里面全都是零食，拿给我们说道：「这些是我昨天买的一些小零食，给你们在路上吃。」


    李思娇一点都不客气的就接了过来，都不带说一声「谢谢」的，拿的特别心安，理直气壮的对孙淼说道：「大家都在等你们了，快点上车出发吧。」


    孙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表情也变得有点不自然了。


    我主动开口缓和气氛对吕胜说道：「今天还有600公里左右的行程，晚上入住香格里拉，午饭我们随便找个服务区解决一下就好了。」


    吕胜点头，搂着孙淼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顾瑶看出来吕胜有点不高兴了，主要原因还是李思娇这女人情商太低，说话不经大脑。


    上车之后，我也沉默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杨曼跟我说的话，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肚里面的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那还真有可能是我的。


    我跟杨曼在一起7年，毕业之前我们就无套同房，一直幻想着能有个孩子，这些年也未能如愿，医生说杨曼的身体属于不易怀孕那一类，其实我们都清楚，医生表达的委婉而已。


    如果这怀孕是真的，杨曼肯定会被惊到，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我们原计划第一天到香格里拉，在云南驿服务区吃午饭的时候，李思娇突然提议今晚住在双廊，理由很简单，就是要过去拍几张照片发个朋友圈晒一下。


    当然，亲自过去的原因是可以在发朋友圈的时候，定位在双廊。


    总结来说，就是为了装逼，在朋友圈炫耀。


    我的想法是尽快赶路，早点把伺服器拿到拉萨卖掉，所以我坚持说道：「我们制定好的计划就不要改变了吧，今晚住在香格里拉。」


    坐在我身边的顾瑶开口说道：「我们不急着赶路吧，一路走一路玩就好了，双廊是也不错的地方，今晚就住在那里吧。」


    q5车上的这对情侣听到这个提议后很开心的贊同。


    我还想说什么，但已经不好开口了，人多出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临时起意，把原本的计划打乱。再次回到车上之后，我就彻底不说话了。


    车上所有人都感觉到我有些不悦，气氛在出发第一天就有点沉重了。


    双廊以前是一个渔村，就在洱海边，很多海景客栈都是建在洱海边的，一楼的阳台下面就是洱海，在这里驻足会让人忘记了时间，特别适合发呆的一个地方。


    下午四点来到双廊古镇，李思娇已经在网上找了一家评价超好的客栈，来到这里也没让我们失望，四百多块钱一间的海景房，超赞。可惜的是海景房只剩下最后三间了。


    李思娇很怕海景房被抢，率先开口对我们几个说道：「这家客栈是我找的，海景房必须有我的份，何况我和乔丽住在一起，我们俩要一间房就行了。」


    乔丽不吭气，但脸上带着一点得意儿的笑容。


    顾瑶对q5车上的情侣说道：「你们俩开个海景房吧。」


    q5车上的女孩孙淼倒是挺体谅人的，对顾瑶说道：「要不咱们俩睡一间房吧，让吕胜和方旭一起凑合一下。」


    我急忙回绝道：「不了不了！好意心领了，旅行中拆散情侣是不道德的事，你好好和吕胜开个房间吧，剩下一个海景房给顾瑶，我随便哪里都能睡。」


    顾瑶还没等说话呢，李思娇就抢着说道：「那就这么安排了，老闆快点给我们办理入住吧。」


    最先办理入住的是李思娇和乔丽，接下来是吕胜和孙淼，办理完她们四个人的入住之后，前台这里只剩下我和顾瑶了，顾瑶知道临时改变出行计划让我很不爽，在住房这件事上，她主动考虑我的感受，对我说道：「要不你住这个海景房吧，我住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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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说道：「海景房太贵，还是你住吧，我给自己省点钱。」


    顾瑶以为我是用这种委婉的幽默让出了房间，殊不知我是真的在计算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家底，在顾瑶办理入住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看了一眼屏幕，还是「亲爱的」三个字。


    正在办理入住的顾瑶也看到了这三个字。


    我站在顾瑶身边滑动屏幕，还没等说话呢，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杨曼的质问道：「我不管你在哪，你给我马上回来，我肚子里面怀着你的孩子，你是打算对我们娘俩不管不问了是么？你这个时候抛弃我，你还算个男人么？」


    顾瑶和客栈的老闆娘都听到了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同时用一种鄙视的眼神望向了我，那一瞬间我真的是有点无地自容了。


    第9章 我是渣男？


    我拿着手机转身，因为太过生气而忘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一点情面不留的拿着电话冷笑道：「怀孕了？我的？呵，你凭什么说孩子是我的？你又怎么证明孩子是我的？」


    杨在电话那边用更高的声音吼道：「方旭你王八蛋，我是你老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哪个王八蛋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杨曼此时的愤怒，我反而很开心，情不自禁的笑着说道：「我哪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王八蛋的？有本事你生下来看看长得像不像我？


    还有，拜託你你搞清楚目前的状况，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在你肚子里，你愿意生还是愿意做了都和我没关系，懂了没？少他么的给我打电话烦我。」


    在我挂断电话转身的一瞬间，发现顾瑶正在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我，在我们对视的瞬间，她主动移开的自己目光，冷冷的说道：「我办完入住手续了，先去休息一下。」


    我让老闆给我一个最便宜的房间，158元搞定，我拉着行李箱回到房间，微信自驾游的群里就出现了一条消息，是顾瑶发出来的：晚上不聚餐了，大家想吃什么自己就出去找吧。


    如果大家都是各自出去吃东西，我也就不会多想了，事实上那天晚上，是他们五个人一起吃的晚饭，唯独没有带我。


    讲真，这种挺让人难受的，虽然我不是多么的期望跟他们一起吃饭，但是这种被孤立……完全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深夜，无法入眠，手机上有很多条杨曼发来的信息，越看越是心烦，索性一个人来到客栈二楼的露台上发呆，面前就是深邃的洱海，在夜色的笼罩下，隐约可以看到零星的渔船闪着昏黄的灯光。


    在我的背后，就是顾瑶、李思娇她们几个的房间，几个女孩子正凑在一起闲聊，她们的话题忽东忽西变幻莫测。


    不知道是谁突然问起了顾瑶，跟我是怎么认识的。


    顾瑶无奈的嘆息道：「是桃子介绍的，第一次见面是他找桃子办事，把家里的房产弄到了妻子的名下，听他自己说，以前是做网络公司的，现在干不下去了。要去贷款，但是又担心投资失败牵扯到妻子。」


    q5车上的女孩孙淼惊讶的说道：「好男人啊！」


    顾瑶不屑的回应道：「那时候我也这么想，但是刚刚办理入住的时候，我看到他手机上有个备註为「亲爱的」人给他打电话，听语气好像是他老婆，人家怀孕了，他还说这跟他无关，瞬间觉得这个人太不负责了。」


    李思娇下定义式的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提上裤子就不想负责的。」


    顾瑶低声说道：「算了，咱也别背后讨论人家了，毕竟咱不是当事人，可能也是另有故事呗。」


    李思娇嘟囔道：「最讨厌渣男。」


    我把手里的烟掐灭，转身下楼回到房间，只想好好睡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约好九点之前出发，原计划是走香格里拉、德钦然后直奔盐井，也就正式进入西藏了。


    香格里拉的帕拉格宗、白水台，都是值得逛一逛的地方，再就是过飞来寺的时候，可以看到梅里雪山的主峰——卡瓦格博。


    出发之后，大家就开始讨论今天一定要在盐井吃加加面。


    盐井的加加面25块钱 一个人，无限量的吃。据说记录是吃了260多碗，打破记录还有奖励。


    我们两辆车刚过德钦还没等到盐井就被拦下来了，被告知前方60公里处山体滑坡，已经不具备通行能力了。


    这下可急坏了李思娇，她推开后面的车门就下了车，追问道：「多久才能通车么？」


    路政的工作人员开口道：「这次塌方有点严重，至少3-4天才可以通车。」


    李思娇傻了，完全不讲理的说道：「不就是个塌方么？你们怎么不快点抢修呢？」


    顾瑶见李思娇的话有点过分了，急忙给人家赔礼道歉说道：「不好意思，我朋友性子有点急，我们是要自驾去拉萨，抱歉。」


    路政的工作人员直接不搭理李思娇了，对顾瑶说道：「你们自驾去拉萨只能换路线了，走川藏线或者丙察察都可以，这个季节我倒是建议你们走川藏线，丙察察也不靠谱了。」


    坐在我车上的另外一个女孩问道：「丙察察是什么？」


    我解释道：「号称进藏最难走的一条路，从大理到六库，然后进入丙中洛、察瓦龙、察隅，察隅又可以走左贡方向，路线比滇藏线要短一些。


    路况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大部分还是铺装里面了，大流沙和老虎嘴都是网红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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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政的工作人员笑着说道：「看来你对那边很熟啊，能走丙察察进藏一次，那也是值得炫耀的一件事了。多少人望而却步的一条进藏路。」


    李思娇道：「行，那我们就走丙察察，你们都没意见吧？」


    这一次，我跟李思娇的想法不谋而合，因为走丙察察比走川藏线更快，至少可以节省3天的时间。


    奥迪q5的司机吕胜却显得有点为难，主动递给路政的工作人员一根烟，指着自己的车问道：「你看我这车能走丙察察么？不会有事吧？」


    李思娇鄙夷的说道：「你怕什么啊？新买的奥迪越野车啊，就走这条路了。」


    我心里暗笑，城市suv和越野车都分不清，还在这装内行。


    路政的工作人员问道：「你这车是四驱么？」


    吕胜略带自豪的说道：「全时四驱。」


    路政的工作人员自信十足的说道：「那没事，随便跑。」


    于是，我们就这样被指引到了一条不归路上。


    第10章 丙察察


    从德钦返回大理吃午饭，当时是下午一点多。吕胜私下找到我，又详细的谘询了一下丙察察的路况，在和我聊这些的时候，他的手机也在百度着关于丙察察的资料。


    我告诉他如果不发生意外，车肯定是没问题的，可以通过。


    见我这么说，他也算吃了一个定心丸，他说要去便利店买几瓶红牛，开车的时候喝这东西很提神。


    我知道接下来几天的住宿条件会非常差，无论是六库、察瓦龙还是察隅，这一路全都是小宾馆的那种住宿条件，都不如如家、汉庭那种条件好，仅仅是一间房两个床，有热水洗澡……蹲便器！关键是价格都不便宜，三四百一天是很常见的事。


    沿途也找不到什么好吃的，一盘番茄炒蛋可以卖到60块钱的那种。


    吕胜在便利店买红牛，我却多买了两件矿泉水和一箱泡面，顺带着拿了几根火腿肠和榨菜，这才是吃泡面的豪华套餐。


    便利店老闆见我买这么多东西，随口问了一句我要去哪，得知我走丙察察之后，老闆开始推销他的压缩饼干，经不住老闆的热情推荐，最后买了一盒，一共八块。


    下午两点出发，直奔六库。


    六库镇位于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南部，地跨高黎贡山。


    这里可以算是丙察察的一个起点，六库镇到丙中洛，230公里左右，丙中洛到察瓦龙乡，再到察隅。


    察隅县就属于西藏林芝地区了，林芝到拉萨也不过就是300公里左右，而且已经通高速了。


    当天晚上六点，我们才到六库镇，这一路风景的确是好的没话说，但是路况也是真不咋地，度阿奴单200多公里，走5个多小时。


    到六库镇的时候，所有人都累傻了。李思娇拿着手机抱怨，整个六库镇都找不到一个四星级的酒店。


    同车的另外一个女孩乔丽安抚她忍一忍吧，毕竟这里就是一个小镇。


    最后翻遍了整个六库镇，把所有的酒店都逛了个遍，最后选了一个条件接近汉庭的住下，价格还超高。


    我自己回到车上，把后第二排座椅放倒，将后备箱的东西规整到一侧，把提前准备好的睡袋铺好，我真心觉得睡车里才是自驾游的真谛。当然，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为了省钱。


    顾瑶见我在车里铺床觉得很奇怪，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住酒店呢？这车里睡觉能舒服么？」


    我满不在乎的说道：「前年穿越无人区，整整在车里睡了七天，已经习惯了这种旅行，路上的开支能节省就节省点吧，六库镇也没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今晚我就方便面解决了，你们去吃吧。」


    之所以和顾瑶提前说今晚要自己吃泡面，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不希望她们出去吃东西又不叫我，这样会让人很难受，不如我提前提出来舒服。


    顾瑶也没说什么，过了半小时左右，她们一行人去镇上找吃的，而我在车边用自己提前买的炉头、丁烷气煮了一顿方便面，自己吃的相当满意。


    泡面吃的正开心的时候，禾丰给我发了一个微信视频通话的请求，于是我匆匆忙忙的把泡面丢在一边，回到车上接听视频通话问道：「干嘛呢？竟然这么有空给我发视频？」


    禾丰一脸歉意问道：「方旭你给我说实话，你给我的88万是怎么来的？」


    我迴避说道：「你不需要管这些，拿着钱先养家餬口。」


    禾丰逼问道：「你是不是宝马x6给卖了？然后你把钱给了我，因为这事杨曼跟你争吵，然后你就跟杨曼离婚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这些是谁跟你说的？杨曼？」


    禾丰面色凝重的说道：「杨曼都告诉我了，因为这个事你们俩吵架了，一气之下就去民政局离婚，是不是这样？」


    我低声骂道：「你别听杨曼瞎他妈的跟你说这些，我们俩离婚根本就与这件事没任何关系……」


    禾丰打断我的话问道：「你确定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么？你们俩感情一向很好，从大学毕业一直到现在，一起经歷了那么多，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离婚？方旭我知道你对朋友重情重义，但是你也得对家庭负责啊。」


    「禾丰你听我说，我跟杨曼离婚绝对和卖车把钱给你这件事毫无关系，咱是兄弟，我也不怕你笑我。


    我和杨曼开始是要假离婚，她找了一个她爸要用她名字买房的藉口，暂时办理个离婚，你绝对想不到，我们俩从民政局大门刚出来，薛磊那孙子就已经买好了带杨曼去泰国度假的机票，偏偏杨曼还跟着薛磊这孙子去了，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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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丰用很质疑的语气问道：「这……这是真的？」


    「我犯得着在这件事上捏造撒谎来羞辱自己么？」


    这一次禾丰信了，骂道：「薛磊这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大家都是同学，他怎么能这样？对了，还有一件事，杨曼找我的时候跟我说她怀孕了，希望我能劝你不要抛弃她……」


    「算了，别说了，我们俩之间的事你根本不了解，你也别当好人劝我什么，就这样吧！」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根本不给禾丰继续开口的机会，推开车门下车，把刚刚没吃完的泡面继续吃掉，三十岁的男人不配说疼叫苦，尊严都是自己拼出来的。


    经歷过大起大落的我已然觉悟，辉煌时，所有人把你当爷一样供着，落魄时，他们看你比看流浪狗都嫌弃。


    第11章 山体滑坡


    出发第三天，六库至丙中洛乡，290公里，预计9个小时到达这。


    吃早点的时候，李思娇一直在抱怨，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嘟囔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住的条件那么差，半夜竟然还有蟑螂在地上爬，我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差点被吓死。」


    奥迪q5上的吕胜笑着说道：「还是方旭有经验，知道这种地方住宿条件差，早知道我也准备个睡袋，带着孙淼睡车上了。」


    「什么？睡车上？」李思娇看着我问道：「昨天晚上你睡在了车上？你没住店？」


    「嗯！」我应了一声说道：「陆巡的后备箱空间挺大的，把东西全都堆放在一边，刚好空出来个睡觉的地方。」


    李思娇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我，惊叫道：「那你昨天没洗澡喽？难怪我总是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不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吧？」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变得相当尴尬。


    李思娇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对我说道：「没事没事，一会儿到车里多喷点香水。」


    顾瑶深深的嘆了口气，转移话题问道：「我们今天要去丙中洛对吧？那里的条件怎么样？比这里好一些么？」


    我低着头说道：「丙中洛以前是个乡，后来变成镇，远不如这里，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说不定房价比双廊的海景房还要贵。


    今天这一路的风景倒是很壮观，沿着怒江大峡谷一直往上走，等走完丙察察，差不多就到然乌湖了，那边的住宿就好起来了，我们可以在然乌湖边修整一天。」


    顾瑶劝李思娇说道：「路是你坚持要走的，条件是好是坏都坚持着吧，大家都吃好了么？吃好了我们准备出发。」


    一行人带着兴奋和期待上路，从六库出发的时候天气晴朗蓝天白云的，一边走一边拍照，毕竟独龙江峡谷是相当震撼的，到了中午突然变天。


    刚开始只是下雨，后来是雨夹雪一起来了。车的一侧是几百米深的峡谷，另一侧是山壁。前行的能见度极低。车速只能保持在30左右。


    好在这条路上的车并不多，我在前面开路，q5在后面跟着，龟速前行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风雪仍不见停止的迹象。


    李思娇坐在后排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竟然手机信号都没有，咱能不能开快点，到丙中洛就有信号了吧？我那么多照片都没来得及发朋友圈呢。」


    我忍着脾气对李思娇说道：「这种路我开快了，你敢坐么？」


    李思娇冷哼道：「自己技术不行就老老实实承认，什么叫我不敢坐？我开m2深夜飙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干……」


    李思娇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四周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我本能的一脚急剎车，同时在对讲机里面大喊，让吕胜停车。


    车是停了下来，但是周围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并未消失，我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山体滑坡」，泥土碎石犹如排山倒海的架势迅速塌陷，原本的盘山路已经不復存在，几秒钟之后扬起的尘土彻底挡住了视线，车前面的能见度几乎为零。


    最可怕的我们明显能感觉到大地的颤抖，以及无数的碎石滚落在车顶和侧面的产生的撞击感。


    那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死于山体滑坡。


    车内，李思娇和乔丽在后排高声尖叫，只有顾瑶还算镇定，右手拉着车门上的把手，左手死死的抓着安全带，即便如此，她也是面无血色，完全被吓呆了。


    机箱盖上散落了几块碎石，「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整个过程持续了可能只有一分钟……甚至是更短的时间，但对于我们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李思娇还在嗷嗷大叫。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厉声骂道：「你给我闭嘴，安静一下行不行？」


    被我这么一吼，李思娇果然老实了一些，我拿起对讲机问道：「吕胜、吕胜，收的到么？你有没有事？」


    见我在唿叫吕胜，她们几个人都安静下来。同样安静的还有对讲机，吕胜根本就没给我回应。


    我又拿起对讲机，用不专业的汉语问道：「吕胜、吕胜，这里是方旭，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对讲机里面传来了吕胜的声音，道歉说道：「抱歉，刚刚对讲机掉到副驾驶那边去了，这才拿起来，我这挺好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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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车里车上人员安全，机箱盖上有几个石头，车顶好像也有点受损。」


    「谢天谢地……」吕胜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嘆，对我说道：「我这里无大碍，我和孙淼都还好，咱们这是遇见什么了？地震么？危险过去了吗？」


    「这是山体滑坡，我前面的路全都断了。」


    吕胜郁闷的说道：「何止是前面的路？你从后视镜往后看，那边也塌了。」


    李思娇在后排惊恐的问道：「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了？我想回家，你快点想办法你让我回家。」


    我没理会李思娇，拿着对讲机对吕胜说道：「先别急，我们在车里坐一下，现在山顶还有零星的碎石滚落下来，如果直接打在人的头上，后果不堪设想，你后面还有车跟着么？」


    吕胜道：「我后面还有一辆汉兰达，距离我大概几百米的地方，你前面什么情况？有车么？我记得刚刚有两辆车在你前面。」


    我轻嘆说道：「有一辆车直接被冲到峡谷里面了，还有一辆车的车头被埋了，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吕胜此时已经有点慌了，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旭哥……现在怎么办？我们就这么在车里等么？如果我们头顶再来一次滑坡，我们是不是也要被埋在怒江大峡谷里了？」


    第12章 死人了


    我尽量安抚吕胜的情绪说道：「现在一定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慌，如果你都慌了，你女朋友孙淼怎么办？丙察察这条路在这个季节倒是经常会发生山体滑坡塌方，对于当地的路政部门来说，这很常见，很快就会得知这里发生的情况。」


    同车的李思娇在后排叫骂道：「你什么意思？明知道这里时常会发生危险还带我们走！你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我真想转过头怼回去，但是顾瑶很有领导能力，她就事论事的对李思娇说道：「我可记得当时是你吵着、嚷着要走这条路的。」


    李思娇马上闭嘴不吭气了。


    我重新按着对讲机对吕胜说道：「现在雨下的还有点大，你和孙淼在车上不要下来，切记！无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暂时都不要离开车。


    假设还有山体滑落在我们的正上方，那你在车里还是在车外面结果都是一样的，必死无疑。


    如果只是零星的碎石滚落，你在车里还有一层保护，下去可能会毙命，一定要冷静。」


    吕胜说话已经有点颤抖了，对我的称唿也放尊重了很多，对我说道：「好的旭哥，我知道了。」


    我把手里的对讲机放在中控台上，弯腰把脚下的丝圈脚垫拿了起来，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顾瑶叫住了我问道：「你干什么去？外面很危险啊。」


    我还没等说话呢，李思娇就在后面喊道：「你刚刚还告诉吕胜不要下车，你现在推开车门干嘛？你是自己想逃跑么？留下我们在这等死？」


    我真心不想理李思娇，尽量压着怒火，平静的对顾瑶说道：「我下去查看一下情况，万一我们头顶的山体真的有滑坡的可能，我好马上回来把车挪位置，你们在车别乱跑。」


    顾瑶眼里闪过一丝感激，问道：「你就拿脚垫顶在头顶防止落石么？」


    「嗯，有个东西当着总比没有好的多。」


    说完，我推开车门下车，雨还在下，能见度要比车里好一些。


    两只手扯着脚垫来到车头前面仰望山壁的这一侧。不得不庆幸，我们头顶上有几棵树，正是因为这几棵树的树根深入泥土，固定了土壤，山体滑坡才得以避免。


    在我们前面不足两百米的地方，整个山体都下滑了，而在我们的后面……彻底让我震惊了。


    这一次山体滑坡远比我想像中的要可怕，在我可视范围内，就有十几处滑坡。


    原本的公路上已经被大石头、土堆堆积起来，根本分辨不清。


    勘察过现状之后，我回到车内，把脚垫重新丢在脚下，对讲机内传来吕胜的声音问道：「旭哥怎么样？路是不是都堵死了？」


    我拿着对讲机压低声音说道：「情况远比我想像的要糟糕，我视线触及的范围内十几处山体滑坡，远处我看不太清楚，但根据灰尘判断，应该是多处山体滑坡，另外我确定前面有一辆车被埋了，我后备箱里面有铁铲，等下我去救人，你们在车里谁都不要动。」


    李思娇反对说道：「你去救人了，我们怎么办？这里会不会和前面一样发生山体滑坡？」


    我摇头说道：「咱们运气好，头顶的山壁上有植物，这也是我们这里没有滑坡的主要原因，我刚刚看了一下，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这雨越下越大就不好说了。」


    李思娇当时就哭了，在后排擦着眼泪说道：「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我不去西藏了……我要回家……」


    她这一哭，也把身边的乔丽吓到了，乔丽也开始跟着抹眼泪，委屈巴巴的。


    顾瑶鄙夷的看了她们俩一眼，开口说道：「你们俩哭有什么用？哭起来就能回家了么？别添乱了行不行？听方旭安排。」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拿起对讲机通知后面的q5说道：「大家都听我说，谁都不要慌张，意外已经发生了，我们必须冷静。这里没有手机信号，没办法主动联繫外面救援，所以我们只能等。


    等到什么时候目前也不好说，我需要你们在短时间内把两个车里面所有的水和食物统计一下有多少，先不说了，你们统计物资，我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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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我直奔后备箱拿提前买的工兵铲，当时买这个东西的时候，想着是陷车了挖土，没成想竟然用来救人了。


    顾瑶还想要下车帮我，被我两嗓子给吼回去了。


    我提着工兵铲顶着雨一步步向前走去，大概也就是一百多米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倒霉的奔驰ml400已经被压扁，前面的两个轮胎已经爆掉，车身严重变形。


    整个驾驶室的前排都堆满了泥沙，副驾驶的那边泥沙远比主驾驶这边多，坐在副驾驶的女身体都被埋在泥水中，太阳穴还在流着血。


    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的两条腿被卡在方向盘的下面，我去砸车窗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我，挣扎着抬起手，想要告诉我他还活着。


    我抡起工兵铲砸烂了奔驰的主驾驶的车窗，想要再开车门发现根本不能如愿。


    司机感激的看着我，对我说道：「先……先别管我……先救她……她快要不行了……」


    我又爬上车头，来到了副驾驶这边，副驾驶的车窗已经破碎，很多泥水都是从副驾驶这边灌入驾驶室的，昏迷的女人几乎被泥浆掩埋，我先用工兵铲割断了副驾驶的安全带，用手拍扣她的人中，幻想着她能快点的醒过来。


    但当我的手触碰到她鼻前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唿吸。


    然而司机大哥还在满怀期待的看着问道：「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我很不忍心的摇头，告诉他说道：「已经没有了唿吸。」


    奔驰司机瞬间崩溃，嗷嗷大哭，他的右手陷在泥浆里面动弹不得，能活动的只有左手，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左拳把能看到的一切全都砸烂。


    此时，顾瑶撑着一把伞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完全被惊到了，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从副驾驶这边绕回到主驾驶，对顾瑶说道：「副驾驶的人没了，先想办法救司机吧，必须马上把车门撬开，车里面的泥浆已经淹没了他的胸口，时间久了会导致唿吸困难，缺氧窒息而死的。」


    顾瑶完全慌了，问道：「要怎么办？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话音刚落，山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来不及不多想，一把抱住顾瑶，将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口，用自己的背挡住山坡的方向，两只手死死的护着顾瑶的头，我的身体紧紧的靠着奔驰的车身……


    那是我和顾瑶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吧！


    第13章 生与死的距离


    零星的碎石滚落下来，打在奔驰车身上的时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几块石头在车顶弹跳几下，落在了我们的前方。


    我能感觉到怀里的顾瑶在因为惧怕而身体颤抖，那些在车顶二次弹跳的石头落在我们的正前方，着实吓人。


    好在这些只是零星的一点碎石，持续几秒钟就安静了，即便如此，我也是死死的护着顾瑶，等完全平静下来，才把她从我的怀里放出来。


    奔驰车里面的司机大哥哭着对我俩说道：「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了，我老婆已经走了，我也不活了。」


    我安抚他说道：「大哥你冷静点，我这就想办法把车门弄开救你出来。」


    顾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我能帮你什么么？」


    「这里太危险了，你去车上坐着，清点一下我们剩下的食物和水，你看周围这山体滑坡多处，可能一两天都不会有人来救我们，我们做好坚持的准备。」


    顾瑶自作主张说道：「我去给你拿瓶水。」


    说完，顾瑶就走向了自己的那台陆巡。


    我拎着工兵铲对奔驰的司机大哥说道：「大哥你别怕，我想办法把车门给你撬开。」


    此时的他似乎没什么求生欲，脸一直看着副驾驶那边，哭的撕心裂肺。


    我抡起工兵铲开始砸车门，发现没用之后，我又开始敲门，吕胜也过来帮忙，我们俩费了好大劲，才把奔驰车主驾驶的车门撬开，在开门的一瞬间，车内的泥浆倾泻而出，这时我们才清晰的看到，由于车头被乱石砸的严重变形，他的两条腿卡在方向盘和座椅之间，根本无法动弹。


    这时顾瑶拿着三瓶矿泉水过来，递给我和吕胜，把最后一瓶给了司机大哥，对他说道：「您先喝口水吧。」


    吕胜马上制止说道：「现在不能给他喝水，喝水会导致血液流动加速，不确定他身上是否有伤口，还有他这两条腿，这车是电动座椅，先把第二排的淤泥清理一下，然后座椅向后移动，救人。」


    于是我和吕胜又开始敲第二排的车门，把车内阻挡座椅滑动的淤泥、碎石清理之后却发现，奔驰车内的一切和电有关的设备都用不了了，包括这个电动座椅。原因应该是电瓶正负极被泥水泡短路了。


    我还想用暴力拆座椅或者是拆方向盘，被吕胜制止了，吕胜说自己是个实习医生，救人这事得听他的，我们没有专业的救援工具，按照我的想法可能会对司机造成二次伤害，现在只能是留他在这里等着了，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忙忙乎乎的一个多小时，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好在这会儿雨已经差不多停了，但天色还是阴的厉害。


    司机特别感激的看着我和吕胜，轻声说道：「谢谢你们，但是别再忙乎了，生死有命就这样吧。」


    我对吕胜说道：「在后备箱有一包压缩饼干，你去拿过来，他现在需要补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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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胜开口道：「不是有泡面么？我去给他弄个泡面吧。」


    我急忙阻止道：「千万别给他弄泡面，他现在只能坐在椅子上，大小便都成问题，压缩饼干吃上一点就能提供很高的热量，听我的没错，去吧。」


    吕胜这才回到车上去拿压缩饼干。


    我把压缩饼干打开放在了奔驰车里面，劝司机先吃点，同时还留下了一瓶矿泉水，让他尽量不要喝的太多。


    奔驰车的司机哭着说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的倒霉，不过是一段网红公路而已，竟然遇见了这档事。


    说着说着，他又把头扭向了副驾驶的位置，哭的十分悽惨。


    我在奔驰车的后备箱找到了他们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盖在了副驾驶女子的身上，这也算是对死者的一个尊重了吧。


    吕胜在我身边偷偷的叫我，示意我过去一下。


    我跟着吕胜来到奔驰车的车尾，吕胜小声说道：「刚刚我把压缩饼干拿出来的时候，李思娇生气了，她说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要在这困多久呢，还把本来就不多的食物给别人。


    我没办法，只能说是你让我过来拿的，毕竟这东西是你买的，你有支配权，一会儿你回到车边的时候，李思娇要是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了点头，对吕胜说道：「孙淼还好吧？遇见这种事女孩子难免会害怕，你多安抚安抚她，我先去给大家弄点吃的吧，我们早上出来到现在，午饭都没吃呢，现在都四点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吕胜指了指是后面的那辆汉兰达，对我说道：「汉兰达一开始就停在那，几个小时都没下来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眼？说不定能相互帮个忙什么的。」


    我这才意识到，和我们一起被困在这里的，还有一辆黑色的汉兰达。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这个汉兰达的内的人没有了好感，按照常理分析，遇上这种情况，凡是正常的人都会下来问一句吧，为什么这车里的人如此的淡定？


    吕胜见我半天没反应，自作主张的说道：「你先回车上休息一下，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吧，我过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说完，吕胜就走向后面那辆汉兰达了。


    第14章 汉兰达里面的四个人


    我回到车边拉开主驾驶的车门，还没等开口呢，李思娇就质问我说道：「你凭什么把咱们车上的食物给别人？我们同意了么？」


    我皱着眉头看着李思娇问道：「车上门哪样东西是你买的？我自己出钱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让你a一分钱了么？」


    李思娇这才意识到，车内的矿泉水、泡面、压缩饼干全都是我自己出钱买的，她支支吾吾的几声，狡辩道：「油费是我们四个人a的，你的东西放在车上不烧油能到这里么？」


    顾瑶实在听不下去了，冷着脸对李思娇说道：「行了！别吵了，油费不用你a了，我自己出行了吧？」


    李思娇见顾瑶生气，她马上认怂，换了一副口气对顾瑶说道：「我是觉得在这件事上，方旭太不尊重我们了，至少要和我们商量一下吧？毕竟现在这个情况摆在这里，什么时候有人来救我们还不知道呢，能不省吃俭用么？」


    我懒得搭理李思娇，注意力重新回到顾瑶身上问道：「怎么样？盘点好食物和水了么？」


    顾瑶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记录数据说道：「矿泉水还有两件，一共是48瓶，泡面就你买的那一件，还剩下11桶，火腿肠五根，榨菜咸菜还有几包。剩下的就是一些小零食了。」


    我无奈的深唿吸，对顾瑶说道：「这些东西我们要吃两天左右，水省着点用。」


    「吃两天？」李思娇身边的乔丽惊讶的问道：「这么点东西，怎么够我们这么多人吃两天？问问吕胜那边还有什么吃的？」


    此时吕胜已经走回来了，冲着我摇头说道：「汉兰达上是四个男的，我和他们交流，他们爱答不理的。」


    李思娇开口道：「我看到他们我就烦。」


    「闭嘴吧！」我发现我越来越讨厌李思娇了，「他们招你惹你了？人家求得找你喜欢？」


    顾瑶怕我们争吵得太厉害影响团结，转移话题问道：「吕胜你那边还有什么吃的么？」


    吕胜尴尬的说道：「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我车里只有一些孙淼喜欢吃的零食，红牛倒是还有一件。」


    「先这样吧，大家都饿了，趁着现在雨停了，先把晚餐吃了，今晚每人一桶泡面一根火腿肠，榨菜两人一包。」


    李思娇翻着白眼问道：「怎么吃？干嚼么？」


    我没搭理她，来到车屁股后面打开尾箱，把提前买的炉头和气罐连接在一起，开始用可携式套锅烧水，一次只能烧两瓶矿泉水，能泡两桶面。


    汉兰达车上的几个人看到我们这边能烧热水，竟然厚着脸皮过来了，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桶泡面，问我能不能帮忙烧点水，让他们也泡个面吃。


    吕胜是一点都没惯着他们，直接回绝说道：「我们的气罐也不多，没办法帮你们。」


    带头的男人是个小鬍子，嚷嚷道：「让你烧个水能用多少气？」


    吕胜可能是刚刚被这几个人欺负受委屈了，此时是一点面子都不留，回绝道：「你们不是自给自足不需要帮忙么？我们没空。」


    对方四个人，我们这边虽然有六个人，但是四个是女孩子，真的要是撕破脸反而不太好，我打圆场说道：「你们自己去拿矿泉水过来吧，等我把他们几个的泡面搞定，就帮你们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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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听后还挺乖，回去车里拿了四瓶矿泉水出来，真的是多一点都没拿。


    晚饭暂且搞定，顾瑶和李思娇都带了自己的保温杯，我又把矿泉水烧开，灌入她们的保温杯里面。


    最后，我用刀割断了一个矿泉水的瓶子，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水杯，倒了一点热水去给前面的奔驰大哥。


    他感激的向我道谢，喝了热水之后，我把他行李箱里面的衣物全都拿出来了，堆放在他的身体周围，特别嘱咐他，一定要坚持下去。


    六库到丙中洛这段路山体滑坡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出去了，坚持坚持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们必须解决今晚入住的问题。


    陆巡的空间倒是足够大，后排座椅放倒可以睡三个人，前提是要把所有的行李都搬下来。


    她们几个女孩子带的行李箱倒还好说，即便是放在露天，表面也是防水的。


    我那12个伺服器就惨了，外包装只是纸壳箱，如果淋雨了……后果可想而知。


    当时我的想法是把行李箱堆放在车底，把12台伺服器拆开包装，放在前排座椅上，让顾瑶她们三个女孩子睡在车里，至于我……暂时睡在哪都无所谓，这些伺服器才是我的命根子。


    当李思娇看到我把她的行李箱放在地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炸了，质问道：「你干嘛？我的行李箱是新秀丽的，你就这么给我放在地上了？」


    我解释道：「把后备箱空间腾出来给你们三个睡觉。」


    李思娇坚持道：「那你把我们的行李箱放在主驾驶和副驾驶的座椅上，反正我们的行李箱不能放在外面过夜，脏了怎么办？」


    我真他妈无语了！


    乔丽也嘟囔道：「我的行李箱也不能放外面，里面有生理期用品，要是湿了就没办法用了。」


    这理由真他妈的好！我竟然找不到反驳的勇气。


    憋了一肚子的气，把她们几个的行李箱全都放在主驾驶和副驾驶的椅子上了，前排的空间一点都没有了。


    我的12台伺服器体积不小，现在只能委屈的从车上抬下来，本想看看奥迪q5前面能不能放一下，当我来到车边看到吕胜和孙淼的东西都堆放在前排之后，我就没好意思开口。


    最后只能想办法在在纸壳箱底部找几块石头垫起来，然后把行装有伺服器的纸壳箱放在石头上，上面又用我「救生毯」包裹了一圈。


    救生毯是户外用品店老闆送的，这东西就是一层塑料薄膜，具有防水的功能。


    为了让三个女孩子睡的暖和一些，我又用剩下的救生毯把车内铺了一层，然后才让她们自己把衣服当成枕头和被子。


    顾瑶见车里已经彻底没有空间了，这才想起来我的，略带关切的问道：「今晚你怎么办？」


    第15章 飘雨的夜晚


    我手里拿着最后一张救生毯展示给顾瑶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在外面过夜就行了，有这个东西呢。」


    顾瑶翻着白眼说道：「胡闹！」


    说完她就拿起了对讲机，问道：「吕胜你那边还有空位么？让方旭去你们车的前排坐着过夜行不行？」


    吕胜很爽快的说道：「好的，没问题，我把行李箱都整理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让旭哥过来吧。」


    得到同意之后，我这才去了q5车上，吕胜帮忙把主驾驶上的东西全都堆放在副驾驶这边，留出来个主驾驶给我坐着休息，对我说道：「旭哥我这车空间比较小，后排没办法躺下我们三个人，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其实我挺感激吕胜的，「这样已经很好了。」


    吕胜翻了个身，趴着问道：「旭哥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得救呢？」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救，只能是安抚他说道：「不会太久的，早点睡吧，养足精神明天才能想办法自救。」


    吕胜见我聊天的兴致不高，翻个身抱着孙淼准备睡觉。


    我坐在q5的驾驶位上，裹着救生毯闭目养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是否睡着了也不清楚，隐约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做梦，睁开眼睛才发现，的确是前面那辆顾瑶的陆巡发动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


    我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推门下车，来到陆巡边打开来的后排靠主驾驶这边的车门，躺在这边的人竟然是李思娇，她很不开心的问道：「你干嘛？知不知道先敲门？我们三个女孩子睡在这里呢，你什么意思啊？」


    「对不起……」我道歉之后问道：「谁把车发动着的？要干嘛？」


    李思娇反问道：「干嘛？你不知道我们都要冷死了么？开空调肯定是要吹热风取暖啊，这样睡的才舒服。」


    我直接把车门给关上了，来到主驾驶的位置熄火，把车的钥匙装在了自己的身上，李思娇喊道：「你什么意思？干嘛给我们熄火？」


    我拉开车门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是一氧化碳中毒么？开空调在车里睡觉，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一氧化碳中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没事多学学常识，能活的久一点。」


    「你胡说！」李思娇蛮不讲理的骂道：「你就是看我们不顺眼，你故意整我们是不是？」


    我懒得跟李思娇在这掰扯这些，外面下着雨呢，我可不想活活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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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q5车上，顾瑶拿着对讲机问道：「夜里会不会发生山体滑坡了？我们在车里安全么？」


    我反问道：「如果我们不在车里，还有更安全的地方么？」


    问完之后，顾瑶也不说话了。


    车外下着雨，坐在车里的我们要说不害怕，那纯属骗人，这种把命交给老天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


    这一刻我挺想家的，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我都还没来及报答养育之恩呢，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挂掉了？


    任何一个人在这种状态下，身体都是在极限透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天色还是灰濛濛的。而地面上明显多了很多积水，我急忙下车查看。


    这一夜的确又发生了山体滑坡，不过都是小范围的，陆巡车的右侧都堆满了泥土，差一点就淹没了踏板。


    看到这一幕的我有些后怕，幸亏雨下的小。如果是暴雨，可能这台车就已经被冲到独龙江大峡谷里面去了。


    我又去前面的奔驰车上查看，车内又堆积了不少泥沙。好在司机还算清醒，我安抚了他几句之后。这才回到陆巡边。


    顾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从车上下来，不小心把鞋子踩到了泥浆里面，冷的她表情都变了。


    我踩着泥浆来到顾瑶身边，拦腰将她抱起直奔奥迪q5，拉开车门让她暂时坐在主驾驶的位置，然后我蹲在一边帮她把满是泥浆的鞋脱掉。


    孙淼帮忙递给了我一包纸巾，我又用纸巾帮她把脚上的泥水擦干，一边擦一边问道：「你还有别的鞋子么？」


    顾瑶委屈的说道：「行李箱里面还有一双运动鞋。」


    我起身回到陆巡上，找到顾瑶行李箱，在里面找到了她说的鞋子，想着再帮她找一双干爽的袜子，却不小心翻到了内衣的那一层。


    这一幕又被李思娇看到了，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嘟囔道：「死变态。」


    我真就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惹到她的，她至于处处看我都不顺眼么？


    我拿着袜子和鞋子重新回到顾瑶这里，帮她穿鞋子穿袜子之后让她在这好好休息，顾瑶却没有听话，一定要下来帮我忙乎。


    处理完这些，我才有空查看我的伺服器，看到我装伺服器的箱子已经被泥浆浸泡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瑶也知道伺服器对我的重要性，她还试图安慰我说道：「别急，打开箱子看看里面，万一里面没事呢？」


    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还幻想着里面真的没有事，但是这可能么？


    拆开包装纸箱，我看到了12台伺服器全都废了，泥浆已经将它们浸泡在一起。


    这12台伺服器对于我来说，是最后的一丝希望，当看到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之后……我痛苦的坐在了上面，忍着眼泪不要流淌出来。


    顾瑶蹲在我面前轻声的道歉说道：「对不起，你陪我们去拉萨，就是为了卖掉这几台伺服器，现在伺服器成这样也卖不掉了吧？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把车卖了赔偿你伺服器的钱行么？」


    第16章 泡面难求


    这钱我肯定不能让顾瑶赔偿给我，昨晚既然我已经决定把伺服器放在了外面，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此时顾瑶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我挺感动的。


    我故作轻松的起身，挤出一丝微笑说道：「算了，没什么，本来就是淘汰下来二手的东西，就这样吧，我去用炉头烧水给你们弄吃的，泡面只剩下三桶了，你们三个对付吃一口吧。吕胜那边还有零食，你不用担心他们两口子。」


    「你呢？」顾瑶问道：「我你把我们都安排好了，你吃什么？」


    我指着后备箱里面的红牛说道：「我喝一罐红牛就行了，我不饿。」


    顾瑶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神色，主动来帮我取炉头准备烧水、泡面等等。


    李思娇和乔丽两个女孩子始终都躲在车里不肯下来，就连泡好的面都要顾瑶拿到车里给她们，就差点让人餵她们吃了。


    吕胜车里的零食的确不少，他拿了两包坚果给我，让我吃这个充飢，我把其中的一包拿到前面的奔驰车，给了司机大哥，让他吃这个垫垫肚子。


    至此，我们所有的主食都已经吃完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零食和几瓶矿泉水，至于救援的人什么时候能到，还是个未知数。


    十点半，汉兰达车上的四个男人又来找我帮忙烧水，此时天空的云层明显比早上薄了许多，不远处甚至可以看到一点点蓝天。


    这无疑是个好兆头，天晴不下雨，也就意味着不会再有山体滑坡了。


    四个老表每人抱着一桶泡面，蹲在路边吃的很香。


    带头的那个人问道：「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要一直在这里等着救援么？」


    我自然是没得选，回应说道：「没办法，我只能在这里等，否则救援的人到了，我们的车都变成了障碍物了，你们这也是准备穿越丙察察去拉萨么？」


    「可不是嘛，谁成想遇见山体滑坡了，差点没被吓死在这里。」


    顾瑶试探着问道：「那个……你们车上的食物还多么？能卖给我们一些么？我们的泡面都吃完了。」


    几个男人相互对视了几眼，然后同时摇头说道：「没了！没了！我们车上没吃的了。」


    明知道对方是在撒谎，但是也没办法揭穿人家。这四个男人面都没吃完，就端着碗走开了，生怕我们再提出来要食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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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娇看着四个男人的背影骂道：「哼，他们四个没一个好东西。」


    乔丽在一边小声说道：「娇娇你小点声，被他们听到了不好。」


    李思娇脖子一扭，看着乔丽问道：「怎么的？害怕他们听到了？就是一群吝啬鬼，我们帮他烧水都不知道说声谢谢，这都什么素质？」


    我不想在背后议论人家，也没什么意义。当前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食物短缺」的问题，把两个车全部能吃的东西搜集在一起，全都是一些零食，能用来充飢的并不多，那几条士力架和几块巧克力算是好东西了。


    大家把剩下不多的东西平均分配了一下。


    我分到了一条士力架，两块巧克力，还有两包坚果。我们每个人差不多都分到了这些东西，只不过略有小的差异而已，李思娇说自己喜欢吃巧克力，就用手里的士力架，跟乔丽换了两块巧克力。


    分完食物之后，我又到奔驰车边看了看司机大哥的情况，他已经出现低烧，伴随着全身冒虚汗，都有点神志不清了感觉了。


    吕胜把我叫到了一边，小声对我说道：「这大哥的情况不妙，他这双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我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看着他问道：「你确定？」


    吕胜艰难的点点头，「很确定！」


    我问道：「我们能做点什么吗？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这里，我有点于心不忍。」


    吕胜想了想说道：「先烧点开水给他喝吧，我车里有常备的退烧药，给他吃一片，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即便是我们暴力拆了座椅，此时也救不回他的腿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真的挺难过的，可是除了难过，我又没办法做些其他的。


    感嘆生命的脆弱，同时我也在幻想，如果坐在奔驰车里面的人是我，保不住这两条腿的人是我，我又会怎样呢？我还有勇气活下去么？


    第17章 无比真实的梦境


    吕胜给奔驰的司机大哥烧水餵药，我昨天给他的压缩饼干他吃的只剩下最后一口了，副驾驶上是他已经离世的妻子……


    这幅画面我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转过身回到了陆巡身边，发现几个女孩子都不在这，于是我开始四处张望，孙淼在不远处大声叫了起来，让我不要乱看，我这才意识到她们几个是解决生理问题。


    陆巡的第二排位置上放着分下来的食物，这应该是她们三个女孩子的全部放在一起了。


    我有那么一秒钟的犹豫，然后从她们的食物里面拿走了三包坚果藏了起来。


    没过多久，顾瑶第一个走了回来，她来到我身边轻声说道：「昨天一整夜你都是坐在q5上，躺都没得躺，这会儿天气好点了，你也不用担心继续有塌方，先上车去睡一会儿吧。」


    我的确是很累，尤其是看到伺服器被泥浆泡了之后，更是身心疲惫。


    我听了顾瑶的建议，爬上了车，对顾瑶说道：「有什么事你叫我。」


    顾瑶点点头说道：「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我帮你把门关上，里面那件米色的风衣是我的，你盖在身上，别着凉了。」


    顾瑶说的那件风衣特别厚，衣领处印着gi的logo，这一件衣服的价格至少过万了吧！真难想像，一个酒店前台经理竟然开陆巡、穿古驰。


    车外，李思娇一脸不情愿的质问顾瑶，「你怎么让他上车去睡觉了？他身上那么脏，我们还怎么睡？乔丽你说咋办？」


    乔丽没说什么，倒是顾瑶不高兴了，对李思娇说道：「娇娇你够了，方旭又没惹你，你干嘛总是针对人家？这一路他对咱们的照顾还不够多么？」


    李思娇极不情愿的说道：「是你跟我们说的，他是个渣男，老婆怀孕了还跟老婆离婚，这种男人看着都欠揍。」


    顾瑶反驳说道：「人家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渣男又没渣到我们几个？」


    乔丽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你们俩别吵了，被他听到多不好？我们还得指望他开车呢。」


    李思娇冷哼道：「开车？去拉萨？我是不去了，我要回昆明。」


    顾瑶也不搭理李思娇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躺在车里迷迷煳煳的睡着了，梦里面杨曼哭着跟我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她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希望我能理解她的苦衷，重新復婚过以前的日子。


    而我却特别无情的回绝了杨曼，理由是我已经不信任她了。


    这个梦做的无比逼真，以至于我都认为那就是现实中发生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些许泪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哭过了。如果是真的，我又为什么哭呢？是觉得失去了什么吗？


    车窗外，已经是一片艷阳天了，终于不用担心雨水太多而再次引起塌方了。


    李思娇的声音传到了车内，她质问顾瑶，「反正我们的食物就是少了，现在全都吃完了也没填饱肚子，你们俩怎么办吧？」


    乔丽小声问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吕胜和孙淼，她们那还有没有多余的食物给我们一点？」


    李思娇道：「我已经问过了，吕胜嘴上说没有，但是我怀疑他肯定私藏了一些吃的给孙淼，你们俩可别忘了，这些零食就是吕胜他们买的，当初说把两个车的食物都集中起来的时候，他们肯定会私藏一些，肯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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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开口道：「就算人家私下藏了点吃的，我们也没权利责怪人家，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们买的，送给我们一部分就已经很够意思了，毕竟我们没出钱，你不应该要求那么多。」


    李思娇反驳道：「我们是一起出来的，现在是一个团队，凭什么他们能私藏吃的？我不服气。」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吕胜和孙淼从远处走过来的脚步声，来到陆巡车边，孙淼一点都不客气的对李思娇说道：「你就是个小人，我和吕胜对天发誓，零食我们全都拿出来给你们分了，你背后还这么议论我俩，就算我们俩把所有的吃的都藏起来，也跟你无关。这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给你是情谊，不给你是本分，你别得寸进尺。」


    这一顿痛骂是真的很过瘾，李思娇闭嘴什么都不敢说了。


    顾瑶安抚吕胜说道：「突发这么多状况，现在大家的情绪都很暴躁，你们都少说一句吧。」


    乔丽嘟囔道：「少说一句有什么用？现在什么吃的都没有了，眼看着天又要黑了，今晚吃什么？今晚怎么过？」


    李思娇冷冷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我们的食物偷走了，我诅咒他吃东西的时候噎死。」


    我翻个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一觉真的是没少睡，竟然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下车，肚子咕咕叫，分给我的食物，我是一点都没吃呢。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敢吃！


    看到我从车上下来，吕胜主动和我打招唿，说道：「旭哥你睡醒啦。」


    我点点头，拿起一瓶矿泉水，一口干掉，拿水暂时的充飢。


    孙淼问道：「今天会有救援的人到么？」


    我分析说道：「这条路应该是多段山体滑坡，如果仅仅是我们所见的这一段，那救援的车辆应该早就到了。


    之所以我们一天一夜都没等到，那只能理解为前方和后方都有多段山体滑坡。路政的车都被挡在外面了。」


    李思娇瞪了我一眼质问道：「你给我说，是不是你偷了我们的食物？」


    第18章 飢饿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李思娇，冷冷的问道：「没吃的了？饿着吧！」


    李思娇质问道：「我问你话呢！我们的食物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顾瑶很不高兴的说道：「别吵了，你吵几句就有吃的么？方旭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两个车上都没有任何吃的了。」


    我掏出烟叼在自己的嘴里，低头点燃随口说道：「喝水吧，一天晚上不吃东西饿不死。」


    「你——」顾瑶都无语了，「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我摇头，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说道：「没办法，今晚就这么对付一下吧，我觉得明天再怎么着都会有人发现我们了，这里距离六库不过140公里左右，坚持一下。」


    顾瑶追问道：「如果明天还是没有人发现我们怎么办？」


    我没回答顾瑶的问题，因为我身上还有一些吃的，真的到了明天再说吧。


    我走向前面的奔驰车，司机已经没有了求生欲，放在他身边的那块压缩饼干早上是什么样，此时还是什么样。我走到车边的时候，他也知道我来了。


    缓缓的睁眼睛看着我说道：「兄弟……我可能要不行了……我……」


    我打断他的话说道：「你别这么说，没有什么不行的，三年前我在阿尔金山自驾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兵哥哥发生意外，他开着前四后八的大卡车运送物资，因为操作不当，在转弯的时候车头冲出了悬崖边，车尾还在路上。


    大车上就兵哥哥一个人，他担心自己移动导致车失去平衡，整整在上面坐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你不要急，明天肯定会有救援队过来了。」


    司机大哥颤抖着唇问道：「真的会有救援队么？」


    我点头，鼓励他说道：「一定会有的，相信我，先把压缩饼干吃一口吧。」


    司机大哥重重的点头，重新拿起了压缩饼干，我看着他咬下去一小口，然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我找到矿泉水瓶子帮他拧开，他这才喝了一点水。


    傍晚的时候，天色又灰暗起来，汉兰达车上的几个人再次过来找我们帮忙烧点开水。他们仍旧是四个人拿着四盒泡面。


    我盯着他们手里的泡面说道：「做个交易吧，我们一点吃的都没有了，你们也让我免费帮你们烧了几次水了。现在你总不能让我们六个人看着你们四个吃的开心吧？这有点太残忍了。」


    带头的人很不情愿的说道：「不就是用你个炉头和气罐嘛，你开价格，我们买了还不行么？」


    李思娇扯着嗓子说道：「只要泡面，贵贱不卖。」


    有个长相挺凶的人当即就不干了，问道：「我就问你们给不给用？难道还要让我们亲自动手抢么？」


    吕胜站在我身边威胁对方说道：「今天你敢抢一个试试，我保证你们会后悔。」


    带头的那个人明显是不想生事端，对我们说道：「别这样，大家和气一点。我们的泡面也不多了，今天中午都没捨得吃，三顿饭变成了两顿饭，你说我们要是食物充足，也不会委屈自己的胃对不对？」


    我看着带头的人说道：「我们也不多要，给我们两桶泡面就行了，我和这哥们饿着无所谓，完全是迫不得已，给几个女孩子找点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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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六库到这里也就一百多公里，塌方的消息肯定是已经传出去了，明天怎么也会有人来救援了，你们也算行行好，你看行不？」


    吕胜掏出四百块钱现金，对带头的人说道：「两百块钱一桶面，热水我们提供，你们要是不同意，今晚你们也别想吃泡面了，干嚼吧。」


    带头的人一看有钱，高高兴兴的就拿了过去，然后给了我们两桶泡面，催促我快点烧水泡面了，还大言不惭的说道：「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大家都赶到这了，缘分啊。」


    我心里暗骂：去你妈的缘分吧。


    我拿着两桶高价买过来的泡面对顾瑶她们几个人说道：「顾瑶你和孙淼吃一桶，李思娇和乔丽吃一桶，今晚只能这么对付一下了。」


    孙淼小声问道：「为什么不能让我和吕胜吃一桶面呢？」


    吕胜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孙淼说道：「我和旭哥不吃，我们俩不饿，你们先填饱肚子就行了，额……那个……要是汤多的话，给我们留点汤也行。」


    顾瑶否决了我的提议，对吕胜说道：「你和孙淼吃一碗面，另外一碗给李思娇和乔丽，我不饿。」


    吕胜急忙摆手说道：「顾瑶你别这样，我和旭哥是男人，我们少吃点没事，你们快吃吧。」


    顾瑶还想说什么，被我直接打断了，我下命令说道：「你们都别争了，就按照我说的办。吃了面都早点上车休息，把精神头养足了，明天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吕胜掏出烟递给我，对我说道：「咱俩去一边抽菸，这玩意抽多了也不饿。」


    我和吕胜到一边抽菸的时候，吕胜掏心窝子的问道：「旭哥，你也别瞒我了，交代个实底吧，明天真的会有救援的人发现我们吗？要是真的没有食物，咱明天晚上都挺不过吧？」


    第19章 深夜的脚步声


    我惆怅的抽着烟，对吕胜说道：「从六库到这里沿途经过了几个乡村，我估算了一下，最近的一个村子距离这里应该是二十多公里，如果明天中午还不见救援的人过来，我就徒步去20公里外的村子找点吃的带回来，绝对不能让你们饿死在这里的。」


    吕胜惊讶的问道：「徒步二十公里？再走回来？往返四十公里？这得走多久啊？」


    「成人的徒步时速大概是4公里每小时，二十公里差不多是五个小时左右。往返大概十个小时，中午出发的话，走的快一些，差不多晚上七八点能回到这里。」


    吕胜丢掉手里的烟，下足了决心说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徒步找吃的。」


    「不行！」我分析说道：「你得留在这里保护几个女孩子，咱们俩都去找吃的，我不放心！在外面凡是都小心一点绝对没坏处。」


    听我这么一说，吕胜才反应过来，对我说道：「旭哥，要不这样吧，今晚你和淼淼躺在后备箱睡吧，我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休息，明天你可能要徒步那么远的路去找吃的，保证休息至关重要。」


    我怎么可能和孙淼躺在后备箱一起睡呢？


    虽然吕胜是好意，他也不会多想，但是我不能这么干！


    我很委婉的回绝了吕胜，让他好好休息，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我和吕胜抽完烟走回陆巡边，顾瑶把一桶泡面拿给我，对我说道：「里面还剩了一点，我又添了一点开水进来，你勉强吃一口吧。」


    这一刻我挺感动的，也没有跟顾瑶客气，其实里面也只有一口泡面而已，不过能喝点汤也很舒服了。当然，这些我也没有独享，还分给了一半给吕胜。


    夜幕降临，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有了前一晚的经验，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奥迪q5的主驾驶上，暗自祈祷不要再下雨了。


    雨季的丙察察真的是太可怕了，每年都能看到关于丙察察塌方或者是山体滑坡的新闻，却从未放在心上，这是被自己亲自赶上了，才意识到大自然的威力恐怖到让人窒息。


    肚子饿的咕咕叫，兜里有巧克力、士力架还有几包坚果，但是我强忍着一点都没吃。


    凌晨三点多被饿醒，找了一瓶矿泉水喝下去，传说中的「水饱」也不过如此吧。


    对于外界而言，我们已经失联超过48小时了，不知道这段时间杨曼又找没找过我，亦或者她会认为我是故意躲着她吧，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车外，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靠近q5，当时的我瞬间睡意全无，q5中控台边就放着我买的工兵铲，工兵铲分好几段，是可以拆分的。


    在靠近尾部这一截是把匕首，当时我也都想好了，如果对方真的威胁到我们的安危了，那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是拼一把了。


    随后，我听到了外面两个汉兰达男人的撒尿声，我在车内小心翼翼的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这俩孙子正站在左前轮的地方撒尿，尿全都撒在了q5的车轮上。两个人还在小声聊着天。


    a：你还真别说，陆巡车里的有个妹纸真漂亮。


    b：你说的是不是那个穿着粉色冲锋衣的那个女孩？


    a：除了这个，另外两个还能看？咱们车四个光棍老爷们，我看这四个妹纸分给咱正好。


    b：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a：想都不让想了？不行！等天亮我得要个妹纸的联繫方式，说不定能有什么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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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老表撒完尿提着裤子又往回走了，他们刚刚议论的女孩就是顾瑶。


    顾瑶是那种任谁看上一眼都会过目不忘的女孩，谁让人家长得漂亮气质又好呢？


    我握着工兵铲的手心都出汗了，看来只是虚惊一场。同时我又在心里把这两个王八蛋的全家人问候了一遍，撒个尿就不能去路边随便找个地方？非得往人家车轮上撒？谁惯得这臭毛病呢？


    被困第三天清晨，所有人都很疲惫，似乎是躺在车里不活动，才是最好的保存体力的方式，饿着肚子谁都不想动，一直熬到了八点半，阳光毫不吝啬的铺洒下来，我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第一件事还是去前面的奔驰车边查看，司机大哥已经把昨天的压缩饼干都吃掉了，但是气色明显不如昨天。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的轻声问道：「今天……会有救援的人……来么？」


    我点头，鼓励他说道：「会的，一定会的，再坚持一下。」


    他满怀期待的看着我，喃喃自语道：「希望救援的人早点来吧。」


    我看了一眼副驾驶的方向，他死去的妻子还在那里，只不过身体已经被我用一件白色的大衣盖了起来，这也算是对死者的尊重吧。


    我从兜里拿出一条士力架，交给司机大哥说道：「这个东西你先吃了补充点糖分，一会儿我再给你烧点热水过来。」


    司机大哥感动的点头，他看着问道：「兄弟，咱们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我苦笑道：「谁让咱赶上这事了呢？能帮就帮一把吧。」


    司机大哥眼里瞬间噙满了泪，对我说道：「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不会忘了你。」


    就在这时，李思娇的声音突然从车尾的方向传来，她尖叫着说道：「好啊，你竟然还有吃的，我们不见的几包坚果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第20章 人性不可直视


    我转过头，看到李思娇、乔丽还有顾瑶全都起床下车了。


    顾瑶也在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她可能也是认为我偷食物是为了自己果腹吧。


    我转身走向她们几个，对顾瑶说道：「把吕胜和孙淼都叫过来吧，我有事跟大家说。」


    李思娇不依不饶的质问道：「我问你话呢，你没听到么？」


    顾瑶见我和李思娇要吵起来了，这一次好像我明显不占理，所以她也没有开口维护我，而是听了我的话去叫吕胜和孙淼起床了。


    我回到陆巡车尾的位置，开始用炉头烧水，任由李思娇在我身边怎么嗷嗷叫，我都不想搭理她。


    几分钟之后，孙淼和吕胜全都过来了，我们六个人也算是凑齐了。


    我把兜里所有的食物全都拿了出来，包括我「偷」她们的几包坚果，看到这些食物之后顾瑶都惊呆了，她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我。


    我低声说道：「这是昨天分食物的时候，我拿到的这些，你们丢的三包坚果的确是我拿的。如果我不帮你们保存起来，昨天就应该全都吃完了吧？


    现在你们三个女孩子把昨天的三包坚果都拿回去吧，剩下的几块巧克力和士力架，大家也分了吧。」


    李思娇上前一把抓起了三包坚果，对身边的顾瑶和乔丽说道：「你看这人，竟然还是个小偷，被我们揭穿之后，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还装什么好人？」


    我没搭理李思娇，这女孩真的很烦。


    顾瑶看着这些食物问道：「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你一点都没吃么？」


    我不想制造什么感动，没意思！拿起几块巧克力分给她们几个，最后剩下一条士力架，我递给了顾瑶，对顾瑶说道：「把这个装好，这些是我们全部的食物了。」


    顾瑶见我给自己只留了一小块巧克力，担忧的问道：「你就吃一块巧克力？」


    我指着后备箱的两罐红牛说道：「我还有红牛，足够支撑了。今天是被困的第三天，我推测救援的人很快会过来。


    但是也要做两手准备，万一今天天黑之前还没被发现，我们的第四天将会过的很痛苦。


    昨天晚上我已经和吕胜商量过了，我徒步去附近的村子找食物带回来，马上就出发。」


    李思娇听说我要走，她立即反对道：「你想干什么？你想丢下我们自己逃命么？我告诉你，没门，要走你就带着我们一起走。」


    我解释道：「姑奶奶你别吵了行么？我是去找吃的，附近20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个村子，是我们来之前经过的，我去村子里面给你找吃的，顺便找到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打个电话求救。」


    李思娇完全是不讲理的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真的一走了之我们怎么办？」


    吕胜有点看不下去去了，对李思娇说道：「你能不能闭嘴？旭哥要是真想丢下我们，犯得着把自己要走的计划告诉你么？他自己拿着这些吃的走不好么？你收起你那小人想法行不行？」


    李思娇指着吕胜问道：「你骂谁呢？你说谁是小人呢？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吕胜挺直了腰板说道：「我就说你呢……」


    「好了好了！」孙淼挡在吕胜面前说道：「别吵了，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嘛。」


    吕胜替我抱不平，对孙淼说道：「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旭哥昨天一整天没吃东西，偷着把她们的坚果藏起来，不过是为了帮她们保存，现在他又把自己昨天分的零食拿出来再次分给我们，这女人完全不讲道理，不感激旭哥的用心良苦也就算了，还口口声声污衊旭哥，旭哥是什么样的人、这两天做什么你看不到么？真是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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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打圆场说道：「娇娇也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都别吵了，方旭你要去徒步找吃的？我陪你一起去。」


    我低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沿途往返要四十公里，中途不休息也要七八个小时，你们在这等着我的消息就行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顾瑶想了想，把刚刚分给她的坚果又拿给了我，对我说道：「我不能帮你什么，但是你一定要把这个带上，我在这不活动少吃一点也没事。」


    吕胜把我刚刚给他的一块巧克力也还给了我，对我说道：「这个你也带着。」


    孙淼也要把她的给我，被我回绝了。我只带着顾瑶和吕胜两个人的，装了两瓶矿泉水，车内的最后一罐红牛起身上路。


    我刚走出去没几步，吕胜在身后叫住了我，一阵小碎步追了上来，对我说道：「旭哥，你把这个带上。」


    第21章 寻找救援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吕胜已经小跑到我身边了，把自己兜里的一盒烟都给了我，对我说道：「这你带着。」


    我本想拒绝的，但想到自己的烟已经抽完，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在经过那辆豫a牌照的汉兰达时，我还特意往里面看了看，然后示意吕胜小心点这个车里的几个人。


    上午十点出发，中途嚼了一根士力架，连续走了两个多小时都没见到一个人，在下午1：25分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辆北汽的bj40l，这辆车是车屁股对着我，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是多么的兴奋，急忙小跑几步过来。发现四个车门紧锁，已经见不到人了。


    车窗上留着联繫电话，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信号。


    按照我的步速判断，一共走了三个半小时，大概14至15公里，再往前不久就应该能到村庄了。


    我记下了这辆车上留的电话号码，继续前进。


    才转过一个弯，也就几百米的距离，看到面前又是一片山体滑坡，而在滑坡的那边，我见到了救援的车辆，挖机就有两台，一群工人正在抢修这里。


    此时我也想到了那个bj4为什么会停在这里。司机一定是弃车去附近的村子了，车停在相对安全的地方，也不担心山体滑坡对车造成损坏。


    当路修通了，肯定会有人给他打电话。我看到救援队修理的时候，激动的热泪盈眶，一边跑一边挥手大喊。


    修路的人也见到了我，向我挥手示意，当时应该是提醒我小心山顶滚落的石头吧，不过那会儿我太激动、太兴奋了，都没顾得上观察周围的情况，手脚并用的往前沖。


    挖机不得不停止工作等着我过去。


    两个穿着反光背心的工作人员接应了我，问道：「你从哪来？这条路不是塌方了么？」


    我指着身后的方向，气喘吁吁的说道：「救……救人……前方15公里的地方，有一辆车被泥石流冲到了峡谷里面，还有一辆奔驰车……车头被埋了，副驾驶上的人已经不在了。司机被卡在驾驶位上已经三天了……快去救人。」


    「什么？」当时扶着我的那个人都震惊了，「不是说前面没有车了么？怎么回事？」


    我一五一十的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些人听后全都紧张了，但面前这一片山体滑坡至少要两天才能把路修通，迫不得己只能联繫119和120。


    而我被这群施工的工人温柔以待，给我吃他们的自热米饭，还开了一个红烧肉罐头。


    我狼吞虎咽的吃个精光，在我吃饭的时候，救援队的负责人一直陪着我，安抚我说道：「慢点、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我打心底感激他，我掏出烟递给他问道：「大哥，我已经和外界失联三天了，家里人肯定很着急，我这一路走过来都没见什么地方有手机信号，我能不能借你们的卫星电话，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负责人大哥把卫星电话给我，对我说道：「报平安是应该的，这电话拿给你，拨打电话号码之前多输入个86。」


    我先是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桃子的电话号码，又用卫星电话拨通，第一遍被桃子给挂断了，可能怀疑是骚扰电话吧，毕竟卫星电话的号码不同于普通的电话号码。


    第二次拨打，又被桃子给挂了，这让我有点郁闷了，心里祈求着第三遍千万别挂了。


    的确，第三遍桃子没有挂电话，而是接起来就很不友好的说道：「不办贷款、不买房、不租房、不炒股……」


    敢情这桃子把这个号码当成诈骗电话啦！


    「桃子……」我打断她的话说道：「是我，我是方旭。」


    顿时电话那边就没有了声音，我继续说道：「是我！」


    桃子用怀疑的声调问道：「方旭？真的是你么？」


    「是的……」


    桃子「哇」的一下就哭了，追问道：「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呢？你知道多少人在找你们吗？你们这是去哪了？」


    我把临时改变路线、被困在丙察察的事和桃子说了一遍，并且安抚桃子说道：「你别担心，我们现在都很安全，路修通了我们就可以回来了。我的伺服器泡水已经报废了，这下也不用去拉萨卖了，经过这几天的事，顾瑶估计也没心情去了吧。」


    桃子特别委屈的说道：「你们都快吓死了我了，顾瑶家里人也很着急，终于有你们的消息了。对了……还有个事我也得跟你说一下，这几天杨曼正在满世界的找你，她肯定是后悔跟你离婚了。像你这么宠老婆的男人去哪找？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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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杨曼，我原本平静的心又烦躁了起来，轻嘆之后我对桃子说道：「桃子，我可能还要很多天才能回到昆明，你帮我个忙行么？杨曼跟我说她怀孕了已经一个半月了，肚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不知道这事是真还是假，你能帮我调查一下么？」


    第22章 徒步往返


    「什么？什么？」桃子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我好像听错了，你说杨曼怀孕了？而且是一个半月了？」


    「是的。」我尽量让自己心情没那么激动，「这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桃子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满世界的找你呢，原来是因为这事啊。」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需要你帮忙。」


    「好吧。」桃子特别仗义的说道：「我尽量，我打这个电话能找到你么？」


    「不能，这个电话是救援队的卫星电话，我们被困的位置没有信号，我现在要折返回去了，我们的安危你不用担心，过两天我会主动联繫你的。」


    桃子再三叮嘱我要照顾好顾瑶后才把电话挂断。


    我把电话还给救援队的队长，又拿出钱要给他，想买一些食物让我带回去。


    救援队的队长没有收我的钱，却给了我一大包食物，有罐头、火腿肠、泡面、压缩饼干等等，这些东西足够我们吃上个两三天不成问题。


    辞别救援队返程，队长告诉我119和120的工作人员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


    我又开始了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徒步，因为负重，返程的速度比来时要慢了很多，下午六点才走回到这里。


    却发现这里一片狼藉，几个行李箱被翻的乱七八糟，行李箱里面的衣物都被丢的满地。豫a车牌的汉兰达门紧锁，上面的人也不见了。


    我走回到q5车的时候，吕胜推开主驾驶的门跳了下来，激动的说道：「旭哥……旭哥你可算回来了……」


    说完之后，他还冲着前面的陆巡大声喊道：「旭哥回来了，旭哥回来了。」


    听到喊叫声，陆巡的车门也打开，顾瑶她们几个人从车上下来。


    我把背包放在地上，问道：「怎么回事？这是干什么？满地都是衣服？」


    吕胜带着歉意的说道：「你走之后没多久，李思娇就说你抛弃我们了，她还说你私藏了食物，就把你的行李箱打开，里面的东西都丢了出来，旭哥对不起啊，我没保护好你的行李箱。」


    李思娇听到这话马上就不干了，质问道：「你好意思说我？你保护行李箱了？我们搜行李箱的时候，你不也满怀期待的看着，希望能找到点吃的么？」


    我知道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可以变得扭曲，我不想再追问下去，这种事问起来，任何一个人都逃不掉干系。


    我把背包打开，对她们说道：「都饿了一整天了，快吃点东西吧，火腿肠、罐头、饼干都有。」


    李思娇看到食物像疯了一样，一把将我推开，弯腰就拿包里面的食物。


    乔丽见李思娇开始动手抢夺了，她也跟着开始翻包里面的吃的。


    我默默的后退两步，把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衣物一件件的拾起来，有些衣服上都灰土，我象徵性的抖了抖，然后放在行李箱里面。


    顾瑶从一边走过来，蹲在行李箱旁边道歉说道：「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其实她不说，我也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为了不让顾瑶有内疚的心理，我主动说道：「我知道这些都是李思娇和乔丽干的，可能是因为我去的时间太久了，你不好意思开口阻止他们翻我的行李箱，所以就这样了。」


    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儿，顾瑶才轻声说道：「谢谢。」


    我嘴角扬起一丝无所谓的微笑，对顾瑶说道：「快去吃点东西吧，饿了一整天了，要吃泡面我就给你烧水。」


    「不用了，你走了那么远的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吃两口饼干先填饱肚子就行了。」


    这时吕胜拿着一根火腿肠过来，递给顾瑶说道：「先吃个火腿肠吧。」


    顾瑶接过来吕胜递给她的火腿肠，轻声说了谢谢。


    吕胜问道：「旭哥，这些东西真的是救命的。我刚刚给前面的司机大哥拿了一根火腿肠过去，他也吃了，救援的人什么时候能到呢？」


    我看了看时间说道：「救援队什么时候到我还真不好说，前面还有一大片塌方，想要开车进来至少要两天以后，不过我已经把前面奔驰车的情况说了，他们应该会想办法尽快赶到吧。」


    李思娇手里拿着一个红烧肉罐头，径直走了过来，用一副命令的语气对我和吕胜说道：「你们俩谁给我把这个罐头打开？不打开怎么吃？」


    吕胜抬起眼皮瞪了李思娇一眼，低声骂道：「滚，打不开别吃。」


    李思娇突然就委屈了，问道：「你怎么说话呢？我不就让你帮我开个罐头么？你不帮我开就算了，干嘛还骂我？」


    吕胜和李思娇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决裂了，他一点面子都不留的骂道：「滚！看你烦。」


    李思娇举起罐头就砸向了吕胜头，当时我们都没想到她能这么干，尤其是吕胜，注意力都没放在李思娇这边，当罐头真的砸在了他的头上，吕胜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李思娇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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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娇没想到吕胜会打自己，就像吕胜没想到李思娇会用罐头砸自己一样。


    现场所有人的人都愣愣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吕胜做了我想做却没敢做的事，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吕胜比我活的洒脱自如，我早就不是那么冲动率性的少年了，这些年在生意场摸爬滚打，学会了隐忍自己的情绪，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外人，努力做到让所有人对自己都满意。


    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哪怕你做的再好，都会有那么一些人看你不顺眼！


    第23章 苦中作乐


    被打之后的李思娇愣在原地，泪水夺眶而出，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顾瑶也有点慌了，责备吕胜说道：「你怎么还动手打人了？」


    我看得出来，吕胜挺后悔的，他没有回答顾瑶的话，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他的背影有些落寞，走的有点疲惫。


    回想起我们出发那天，吕胜还主动让李思娇把行李箱放在自己的车上，这才一个星期不到，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展成了大打出手。


    不得不说，时间是个好东西，总是能让那些伪装的人原形毕露。


    我弯腰拾起被李思娇丢在地上的罐头，帮她拉开拉环递给她，李思娇非但不领情，还甩手将我递给她的罐头打翻在地上。


    这一幕彻底激怒了顾瑶，她沖李思娇吼道：「娇娇你干嘛？你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么？这是方旭徒步往返三十多公里带回来的，你不吃能不能别浪费？」


    李思娇从包里抓出一把毛爷爷就丢在了我的脸上，蛮不讲理的吼道：「打翻一个罐头怎么了？我有钱！我买得起。」


    十几张毛爷爷散落在地上，乔丽弯腰去捡，一边捡一边说道：「你们这是干嘛呢？有话好好说呗。」


    我掏出烟叼在嘴里，对顾瑶说道：「你去吃点东西吧，我去看看奔驰车的司机大哥，告诉他救援队很快就到了。」


    奔驰车的司机大哥得知我已经找到救援之后，感激的眼泪直流，他把头转向了副驾驶的方向，那里坐着他死去的爱人。我没办法理解这是怎样的一种伤痛，毕竟我不是当事人。


    过了好一会儿，顾瑶走了过来，站在奔驰车的车位看着我，眼里写满了愧疚。


    我转过身，走向顾瑶问道：「吃饱了么？」


    顾瑶点头，轻声说道：「对不起啊，娇娇她有些任性，你别往心里去，我给你道歉行么？」


    我苦笑，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后问道：「你跟我道歉干什么啊？又不关你的事。」


    「额……娇娇她毕竟是我朋友，我……觉得挺愧疚的。」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我不会跟一个女孩子计较的，何况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当初如果我坚持走另外一条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顾瑶摇头，特别讲道理的说道：「这事真不怪你，是我们大家都同意的，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应该有为自己选择负责的能力。」


    我微笑对顾瑶说道：「你看又黑天了，明天就是我们被困的第四天，不过食物已经不用担心了，救援队明天肯定也能到了。对了，豫a车牌上的四个人哪去了？」


    「你说那几个人啊？他们中午的时候往丙中洛的方向走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挺开心的，轻松的说道：「幸亏他们走了，否则夜里睡觉我还得时刻留意外面的动静，讲真！我不喜欢这几个人，昨天夜里还在吕胜的车轮上撒尿。」


    顾瑶嘟嘴说道：「我也不喜欢这几个人，今天临走的时候还纠缠着我要电话号码，最后我给了他们一个假电话号码，他们才离开，那时候我真庆幸这里没有手机信号。」


    我微笑说道：「今晚早点休息吧，救援队今晚应该不会来了，期待明天吧。」


    顾瑶点头说道：「辛苦你啦，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等我们回昆明我请你吃饭补偿你。」


    我和顾瑶又闲聊了几句，天色暗下来的很快，今晚和以往不同的是每个人都怀着一份期待，那就是明天到来的救援队。


    在临睡前我又给奔驰车的司机大哥拿了一瓶水，叮嘱他一定要坚持住。


    司机大哥感激的看着我说道：「兄弟，如果我能捡回来这条命，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我笑了笑，帮他在身上多盖了两件衣服，这才回到奥迪q5的车上准备休息。


    吕胜和孙淼盘膝坐在后备箱里面玩五子棋，棋盘是用笔在一件衣服上画的，吕胜的棋子是小碎石，孙淼的棋子是食物的包装纸，剪碎之后揉捏成的小纸团。这应该是就是传说中的「苦中作乐」吧。


    吕胜见我上车，主动道歉说道：「旭哥你回来啦，我刚刚从背包里面拿了两根火腿肠过来，给你放在中控台上了，留着明天吃。我算是看出来了，咱要是不藏起来点吃的，明天一早又要饿肚子了。」


    我安慰吕胜说道：「不至于，我背回来的东西虽然不是很多，吃上个三天不成问题，何况救援队明天就会到的。」


    吕胜摇头说道：「有备无患吧，我是对李思娇和乔丽无语了，没见过这么自私的人。对了旭哥，咱还没正式介绍过呢，我是云大医院的内科医生，淼淼是妇科医生，我们俩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又一起进入云大医院工作的，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别客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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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说道：「好的，绝对不客气。」


    孙淼提醒吕胜说道：「咱车里不是有扑克么？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旭哥过来咱们一起斗地主吧，输了的人往脸上贴纸条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还真的跟他们俩斗起了地主，一直玩到深夜十点多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外面的吵杂的脚步声吵醒，救援队到了！


    第24章 救援队


    早上八点半，第一组消防队员带着各种应急救援的工具过来了，他们是连夜赶过来的，天没亮就出发了。


    带路的人竟然是昨天借给我卫星电话的那个领队，见面之后来不及寒暄，我就带着他们去看奔驰车的大哥。


    吕胜、顾瑶她们听到了声音，也纷纷起床，从车里下来。


    司机大哥见到救援队后早已泣不成声，尤其是看到副驾驶已经去世的爱人，更是哭的撕心裂肺，早已忘记自己可能要双腿截肢……


    这一幕让我久久无法忘却，生离死别也不过如此吧，人世间最大的痛莫过于此了吧。


    吕胜和孙淼都临时加入了医护组，帮着救援。


    消防组用液压钳夹断了奔驰车的座椅，将司机大哥放在提前准备好的担架上，医护组马上给司机大哥测量血压、心率等等。


    救援人员把副驾驶死去的爱人救下来之后，所有人都自觉的站成了一排，脱帽默哀一分钟。纵使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他们的脸上仍旧带着无尽悲伤。


    救援结束之后，消防组的组长又问我是不是亲眼看到了有一辆车被山体滑坡冲到了峡谷里面？


    我很确定的，又找了当天的行车记录仪的画面给他们看，确定我没看错之后，他们又开始商量着接下来的救援计划，在我们这里往下吊绳索有点不现实，只能从另外一个地方救援。


    当前最紧要的还是把奔驰车的司机大哥送到医院去救治，前面那段路塌方还没修好，只能是轮番抬着担架走上二十多公里，救护车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某a汉兰达后面那塌方的地方，都要大家抬着担架齐心协力的走过去。


    李思娇和乔丽听说可以走到那边就有车后，两个人说什么都要跟着救援队徒步一起走出去。


    昨天借给我电话的领队大哥也劝我弃车跟他们一起走，对我说道：「那边的路最快今天晚上可以修通，但是这里的山体滑坡也很严重，至少也要24小时才能处理好，你们不如先跟我回去，我安排车把你们送到六库休息一下。」


    我想了想问道：「大哥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啊，今天晚上那边的路能修通，明天一早你们就要来修这里了，大概后天早上我们就能把车开走了对么？」


    领队大哥点头说道：「后天早上通车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都是三班倒日夜抢修的。」


    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我对领队大哥说道：「我就不跟着救援队添麻烦了，反正也在这里被困了四天，再多两天也无所谓，我现在跟着救援队徒步出去，后天还是要过来开车。」


    领队大哥问道：「你确定不跟着救援队徒步出去了？」


    「嗯！」我坚持说道：「我要在这里守着车，不能给修路保通的你们添麻烦啊，路通了之后我马上把车挪开。」


    领队大哥说道：「好吧，那我也不劝你了，我又带了一些食物和水过来，足够你们坚持两天的了。」


    「那麻烦您带着她们几个一起出去……」


    顾瑶突然开口说道：「我也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


    李思娇和乔丽都惊呆了，看着顾瑶问道：「你真的不走了么？你留下来陪着这个渣男干什么？你就不怕他猥亵你？」


    顾瑶瞪了李思娇一眼，对李思娇说道：「你们走吧，不用管我，我留下来陪着方旭。」


    吕胜也做了选择说道：「我也不走了，我和孙淼也留下来，看到某人就烦，根本不想同路走。」


    李思娇狠狠的瞪了吕胜一眼，挽着乔丽的胳膊说道：「不管他们，我们走。」


    领队大哥和我握手道别，对我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我们明天见。」


    躺在担架上的奔驰车司机向我和吕胜挥手道别，这是一场跟死神的较量，他赢的十分彻底。


    目送整个救援队艰难的通过不远处的山体滑坡，内心感慨挺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刻，顾瑶会主动留下来陪我，是心疼她的车么？


    救援队给我们带来了充足的食物和水，再也不用考虑饿肚子了。


    吕胜在一大堆食物里面找到了几罐八宝粥，这便成了我们今天早上的早餐……不对！也可以说是午餐了，毕竟已经临近中午了。


    八宝粥放在了我购买的套锅中，在炉头上加热，为了防止黏锅，吕胜还在里面倒了一瓶矿泉水。


    这应该是我们被困以来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饭了。


    午餐之后，我把自己的行李箱当成凳子坐在了上面，面前是已经被泥浆浸泡过的伺服器，盯着这些已经废掉的伺服器，心里各种难受。


    顾瑶来到我面前蹲下来问道：「这些伺服器你带到拉萨能卖多少钱？」


    我随口笑着问道：「怎么？你要补偿我的损失吗？」


    顾瑶很认真的点头说道：「是的，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这些伺服器的损失算我的，我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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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今晚凑合睡


    我点燃一根烟，微笑看着顾瑶说道：「这钱我肯定不能让你补给我的，那天晚上我既然决定把伺服器放在地上腾空间给你们，就应该意识到潜在的危险，你不是说过了嘛，我们成年人都应该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


    「可是你的伺服器是为了我们才被泥水泡了的。」


    「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们无关。」


    顾瑶听后，便没有再继续和我说要赔偿我的事。她把目光投向了远方，独龙江峡谷对面又是绵延起伏的高山，丙察察这条路我们连丙中洛都没走到就要打道回府了，听起来很讽刺，或许这就是丙察察的魅力所在吧。


    午后，吕胜拿着扑克过来找我和顾瑶，大家闲着无聊，玩起了「斗牛」，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救援队的原因，彼此的心情都比前两天轻松了不少，唯一喜怒不形于色的也只有顾瑶了。


    她应该是本次旅行中最难受的一个，李思娇是她的闺蜜，她跟乔丽也不是很熟。


    李思娇跟吕胜算是彻底闹翻了，夹在其中的顾瑶有些尴尬，她替李思娇向吕胜道歉说道：「娇娇性格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吕胜和我的反应差不多，对顾瑶说道：「这事跟你真没关系，你可别代替她道歉什么的。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如旭哥那么沉稳，遇事还是容易冲动，还打了她一巴掌，事后想想挺不应该的。」


    孙淼责备吕胜说道：「你这种好冲动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你学学旭哥不行么？」


    我苦笑说道：「别学我了！我倒是很羡慕吕胜的率性，经歷的人和事多了，受的委屈多了，你自然就会变的「沉稳」了。」


    吕胜好奇的问道：「旭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回忆曾经？我情不自禁的掏出烟叼在了嘴里，点燃之后悠悠的说道：「我大学时候是计算机专业的，酷爱写程序，就是大家口中的「程序猿」，毕业作品是设计了一套酒店的管理程序，卖掉赚了第一桶金，带着几个同学筹办了一家网络公司，一路顺风顺水，也算是小有成就。」


    说到这，我忍不住轻嘆，抽了口烟继续说道：「前几年国内金融危机，我的公司破产了，到今年已经是经营不下去，合伙人一个个撤资离去，写字楼的铺租交不起，最后变卖了所有的办公用品，这12台伺服器放在网上被拉萨的一家公司预定了，要求我送过去，没成想现在变成了这样。算了！一切重头开始吧。」


    吕胜听的入迷，她身边的孙淼更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安慰我说道：「男人就是要经歷一番浮沉，否则永远都成长不起来。」


    顾瑶微笑着对孙淼说道：「可是有些人倒下去一次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不是谁都能有勇气去扛起这一切的。都说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啊。」


    我苦笑着说道：「那是没有被逼到一定程度，就像现在的我，想要再次由俭入奢都没这条件。」


    顾瑶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以前学过店的管理程序？我上次听我们经理说要给酒店客户做一个信息库，保留每一个客户的信息资料，又担心放在共享网络上有风险，你能写一个独立的程序供我们使用么？」


    「这太简单了，无非就是一些代码的事，应用于区域网独立使用就可以了。」


    顾瑶开心的说道：「那太好了，回昆明我和我们经理推荐一下，到时候你们聊一聊，希望能帮到你。」


    没想到这次旅行竟然有意外收穫，至于是否能成，我也不好说，总之是挺感谢顾瑶的。


    四个人在一起的午后心情特别的好，天气格外的晴朗，现在的我们也不用担心被困，有更多的心思琢磨生活了。


    我把摺叠水桶装满了水，用几根简易的树枝搭建了一个架子，吊起水桶之后在下面用炉头烧水，温度上来之后，我把摺叠水桶摆放在顾瑶和孙淼面前，让她们在这里泡个脚，缓解一下这些天的疲惫。


    吕胜看的惊奇不已！


    我又开始秀我的户外生存技能，把自热米饭加热待米粒膨胀，又将自热米饭里面的配菜用套锅炒了一下。


    最后火腿肠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上烤一下，变成了传说中的「烤肠」。


    一顿丰盛的晚餐搞定，成了这些天中最美味的一顿，晚餐之后，西边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彩霞，为被困的第四天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晚上，顾瑶主动让我跟她一起睡在陆巡车的后备箱里面，她说这话的时候吕胜和孙淼都在场，以至于她说的还有点害羞。


    孙淼情商特别高，看到这一幕就拉着吕胜陪她去上厕所，故意避开我们俩。


    顾瑶红着脸对我说道：「来吧，帮忙整理一下后备箱，今晚咱们俩就凑合睡在一起吧。」


    第26章 同床共枕


    来到车边，我看到自己的睡袋前几天都被几个女孩子当成褥子铺在了后备箱里面，真是浪费！


    睡袋上面是好多衣服，顾瑶提醒我说道：「睡在车里晚上很冷，只能多盖一些衣服了。」


    我特无语，对顾瑶说道：「你们的户外生存技巧真的是零，睡袋根本不是这么用的，是让你们钻进睡袋里面去睡。」


    顾瑶傻傻的看着我问道：「钻进去？可是我们三个人啊。」


    「我这个睡袋本来就是双人睡袋，超大的。你们三个女孩子都不胖，钻进去睡绰绰有余，睡袋两侧的拉链都是可以拉开的，这就是信封睡袋的好处，如果觉得冷，还能拉起来保暖，怪不得第一天夜里李思娇还发动车子吹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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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略带委屈的说道：「这些我真不懂。」


    我对顾瑶说道：「听我的，你先换了睡衣钻进去，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回来。」


    关上车门，我决定报復豫a车牌的汉兰达，去车门边撒泡尿。


    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这么做了，原来报復一个人的感觉是有点爽的。


    再次回到车上，顾瑶已经换好了睡衣，乖乖的钻进了睡袋里面。


    她看到我开门后，脸色微红对我说道：「这个睡袋真的很大，你也上来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我站在车门边对顾瑶说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换衣服了，你不嫌弃我脏啊。」


    顾瑶嘟起小嘴说道：「我也一样，头髮都好多天没洗了，你也不许嫌弃我。」


    我笑着把外面的冲锋衣脱掉，从行李箱里面找到了一套棉睡衣换上，虽然这套睡衣昨天被丢在地上沾染了泥土，这应该比我身上穿了好几天没换过的要好一些吧。


    顾瑶把自己不穿的衣服叠起来放在身边给我当枕头，还把自己的一件t恤当枕套，即便是一件很普通的t恤，上面都印着奢侈品的logo。


    我钻进睡袋里面后老老实实的平躺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顶，车内安静的有些尴尬。


    顾瑶和我一样是平躺着，她小声问道：「你好像很紧张？」


    「没有！」我否认说道：「我怕自己乱动，让你觉得紧张。」


    顾瑶竟然笑起来，对我说道：「我的确是有些紧张，一点不骗你的，这是我第一次跟一个异性朋友以这种方式过夜。」


    「嗯……」我应声说道：「条件的确是简陋了点，和你跟别人去酒店过夜肯定不同。」


    听我这么说，顾瑶当时就急了，给自己辩解说道：「你乱说，我从来就没有跟异性朋友同处一室过夜的。」


    这话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不禁起了好奇心，试探着问道：「你没有跟男朋友一起在外面过夜的经歷？」


    这话无疑是在变相的问：你没有被男人睡过？


    顾瑶却很认真的回答说道：「没有，从未有过。」


    我笑着问道：「你是从未有过男朋友还是从未跟男朋友在外面过夜的经歷？」


    顾瑶用一种「你已被我看穿」的语气说道：「你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睡过么？何必问的那么委婉？很认真负责的告诉你，没有！」


    「哎！」我忍不住轻嘆起来。


    顾瑶追问道：「你这一声长嘆是什么意思？」


    「你男朋友真无能！这么漂亮的一个妹纸都追到手了，竟然没带出去开个房什么的，是他们没有这方面的欲望？」


    说到这，我心头突然有了一个特别大胆的猜想，「难道你男朋友这方面有问题？」


    顾瑶嘟囔道：「你脑洞还真大！我以前的男朋友暗示过我，他有这方面的需求。可是我觉得自己跟他还没到心甘情愿的交出身体的那一步。


    他在那个提出来的要求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噁心，打心底的反感，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我笑着说道：「替你男朋友……额……不对！是你的前男友感到委屈。」


    顾瑶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种事我觉得应该是双方自愿的才可以，而不是一方成了另一方身体的发泄品，真的处到了愿意交出自己那一刻的时候，我也会主动的，但不会强迫对方一定要配合。」


    我越听越想笑，实际上我也真的笑出声来。顾瑶听到我的笑声后问道：「你干嘛笑？我说的不对么？」


    我解释道：「我只是同情你的前男友而已，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却因为这种事被分手，你不觉得你前男友很无辜么？」


    顾瑶很聪明，反问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夸我漂亮么？」


    「嗯！可以这么认为。」


    「男人的嘴都这么会哄人开心么？那你给我讲个笑话吧，让我更开心一点。」


    我想了想说道：「我不太会讲笑话，就给你讲个我经歷过很好笑的事吧。」


    「行啊。」顾瑶满不在乎的说道：「只要你能我笑就行。」


    我很贱很贱的给顾瑶讲了一个荤段子，想看一看她的反应。


    幻想一下，躺在封闭的车里，同处一个睡袋内，又不是情侣，却要开口给她讲一个荤段子，这画面是不是有点……有点……怎么形容呢？我找不到形容词了。


    第27章 高中时的段子


    简单的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后开口说道：「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千真万确是真实的，记得高中时的一节物理课，女老师在台上兴致高昂的讲物理定律，任何物体在变长的同时不能变粗，同理，变粗的时候不能变长。


    这句话本身没问题啊，物理常识嘛！


    偏偏我同桌突然就笑了，忍都忍不住的那种。全班人都愣住了，两秒钟之后，全班男生都跟着笑起来。然后台上的女老师都跟着笑了，把粉笔一扔告诉我们这课没法上了。」


    顾瑶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特别单纯的问道：「她们为什么笑，说的有什么……」


    话说到这，顾瑶就没继续往下说，因为她已经反应过来，同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羞红了脸转过身背对着我委屈的说道：「坏蛋，不理你了。」


    我望着车顶说道：「睡吧，明天救援队就到了，后天我们就可以返回六库了，在六库住一夜，次日就能回到昆明了，这次西藏之行没能如愿，等有机会再陪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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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么？」顾瑶再次翻身，面对着我问道：「你说话算数么？以后有机会还愿意跟我组队去西藏？」


    「嗯，愿意！只要你不怕跟着我这人走霉运就行。」


    顾瑶特别心安的说道：「跟着你遇见了这种意外都从容的应付过来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你给了我满满的安全感，以后旅行只要有你在，我都会很安心、很安心。」


    我微笑说道：「睡吧，希望明天是个艷阳天。」


    顾瑶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晚安。」


    没过多久，我明显察觉到顾瑶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她的唿吸变得均匀，手脚也开始变得不老实，似乎是把我当成了自己床上的抱枕，或者是某个大型毛绒玩具，直接是一只胳膊一只脚的搭在我身上。我又不敢乱动，怕吵醒她！


    上一个这么骑在我身上睡觉的女孩应该是杨曼，想到杨曼，我又是一阵莫名的心痛，如果她的怀孕是真的，我又该如何选择？


    真的像梦中一样和她分道扬镳么？此时此刻的我无比清醒，在清醒的状态下做这样的决定，我似乎还在很的有些不忍心。


    可我也不甘心被杨曼如此对待。


    如果假离婚那天没有遇见薛磊，或许我还没有那么憎恨杨曼，而她跟薛磊去泰国度假，这是我没办法容忍的。


    这个夜里我失眠了，一方面原因是自己在不停的思考这些事，想着回去之后如何处理这个烂摊子。另一方面是因为顾瑶睡觉真的不太老实！


    次日清晨，路政的清障队来到这里抢修保通，也吵醒了我们的清梦。


    顾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骑在我身上，她小心翼翼的把头上扬，想要看我是不是还在睡梦中。


    很不巧的是我正在盯着她看，彼此对视的瞬间，顾瑶的脸红了，她特别害羞的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我可能是把你当成我的迪迪了。」


    「迪迪？迪迪是什么？」


    顾瑶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迪迪是我床上的一个毛绒玩具……金毛犬的造型。」说完之后，顾瑶急忙松开抱着我的手，乖乖的平躺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知道我们到分开的时候了，我在车里她肯定不好意思换衣服起床，于是我先爬起来，到车下面套上自己的冲锋裤和冲锋衣，这一套睡衣就当是秋衣秋裤穿在里面了。


    吕胜从q5车上下来，先是看了看不远处的施工队，然后走向我递给我一根烟问道：「昨晚睡得还好么？」


    这话绝对是一语双关，因为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一直想笑又忍着不笑，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吕胜见我不说话，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顾瑶现在是单身哦，好机会别错过。」


    我点燃他递给我的烟说道：「得了吧，她哪里是我的菜啊，还是想想今天早上吃什么吧？煮面还是喝八宝粥？」


    「喝粥！」


    清障队的动作很快，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山体滑坡的那一段清理掉了三分之一，我和吕胜很想上去帮忙，但人家都是大型的装载机、挖掘机在作业，根本不需要我手里的工兵铲。


    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清障队的人叫我们过去一起吃午饭，毕竟他们有专业的「火头军」随行。


    吃的是六菜一汤，这对于我们来说异常奢华了，我和吕胜都吃的特别多，但顾瑶却只吃了几小口，开始我还以为她要减肥保持身材不敢多吃呢，吃过午饭回到车上休息的时候她才告诉我说，她觉得大厨做的饭还不如我昨晚把罐头、自热米饭加工的晚餐好吃，真的是太抬举我了。


    下午两点，山体滑坡的地方终于清理完毕，我们比原计划提前半天离开这里，临走的时候，我们还兴奋的和路政清障队的工作人员热情合影，纪念这一次非凡的旅程。


    返程回六库，130公里，开了三个多小时就到了。下午五点到达六库，孙淼提议直接去大理算了，已经委屈这么多天了，不如今天就努力赶路回到大理，找个好一点的客栈住下，一觉睡个自然醒，明天直接返程回昆明。


    我们几个一拍即合连夜返程回大理，在去大理的路上，顾瑶预定了大理希尔顿酒店，真是下了血本的要好好享受一番。


    在返程回大理的路上我的手机都没敢开机，一直保持着飞行模式，到了希尔顿办理入住来到房间之后，把手机切换成正常模式，瞬间几百条信息如炸了锅一样瞬间填满了我的手机，我还没来得及逐条看上一遍呢，顾瑶就过来敲门了。


    第28章 一地鸡毛的生活


    顾瑶站在门口微笑说道：「换上浴袍，把你所有的衣服整理出来，我叫了酒店的洗衣服务。」


    我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么麻烦不太好吧？」


    顾瑶抿着嘴说道：「没什么不好的，我已经安排了，你照办就行了，今晚睡个好觉，我们明天……」


    她的话刚说到这，我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顾瑶不得不停止自己的话，从简说道：「我就住你隔壁，明天联繫。」


    送走顾瑶，我回到房间内拿起电话，竟然是我爸打来的，突然有一丝愧疚，自己失联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星期，竟然都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通风报信，我爸妈肯定着急。


    接听电话之后，我爸第一句话就是很不高兴的问道：「你这几天干啥去了？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你是不是怕我找你借钱给你二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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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无语了，没想到我爸跟我说这事，我耐心的解释道：「前几天跟朋友开车去拉萨，走丙察察的时候遇见了山体滑坡，今天刚刚被救出来。」


    「少扯淡！」我爸应该是喝了酒，在电话那边根本不相信我是的解释，一口咬定说道：「你就是怕我打电话找你要钱，才故意关机的，你开个那么大的公司，替我借给你二叔家一些钱怎么了？


    你在知道左右邻居怎么说我们？全都在背后搓嵴梁骨，骂咱们加家没人情你知道么？」


    我忍着自己的怒气问道：「又是二婶那个大嘴巴对街坊邻居说的呗。」


    我爸反问道：「怎么着？人家说错了么？堂兄弟结婚，你就拿了三万块钱，还有理了？从小我就教育你对亲人要好一些，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


    「爸，我不想跟你说这事了，反正我是不拿钱出来了，他们一家人就是被惯坏的，总是指望着别人无偿帮助，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事你也别怕街坊邻居议论，明眼人都看着呢，那些价值观扭曲的你根本解释不通。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手机上却多了一条我妈发来的微信：儿子，做的对，不要给你爸钱。


    其实我爸这个人不坏，特别注重亲情，往往是有些过分的注重这些，他认为我混的好了，就有义务去拉一拉身边的人。


    这可能跟他是长子有一定的关系，我爸是71年的，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我爷就一直教育他要当家、要帮兄弟姐妹。


    这种思想贯穿了他整个人生，以至于这些年他都在想着怎么帮我二叔、帮我姑姑家里过的更好一些。


    尤其是我爷爷去世之后，他在这方面花的心思更多了。


    但有些人根本不懂得感恩，接受久了就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或许这就是鲁迅曾说过的「劣根性」吧。


    挂断电话，我又给桃子拨打了过去，桃子得知我们平安回到大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话题就扯到了杨曼怀孕这件事上，桃子在电话那边对我说道：「我努力的帮你去调查了，甚至还亲自找过杨曼，但是你要原谅我能力不够，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我真不清楚。」


    我特别惊讶的问道：「你还主动去找杨曼了？你跟她见面了？貌似你俩也不熟嘛，你不会是直接叫她出来，问她有没有怀孕？」


    桃子鄙视的说道：「你是不是傻？我能这么约她出来问这种事么？我是把你当初让我去公证处做的房产公证原始文件拿给她，以这个为藉口跟她见面的。见面的时候我还特别留意她的肚子，真看不出来是不是怀孕一个半月了。」


    「废话！怀孕一个半月，胎儿不过是一颗花生那么大，多吃一粒花生就能看出来怀孕？什么逻辑？」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胎儿在母体子宫中的画面，我竟然有一些心动，仿佛当父亲是一件很神圣的事，竟然有了一些期待，期待这是真的。


    桃子轻嘆说道：「怀没怀孕我不知道，不过杨曼看到那一份原文件的时候，她的确是后悔的哭了。


    当时在我们公证处，好多同事都看到了，看来她可能是真的后悔跟你离婚了，如果她怀孕是真的，你会跟她復婚么？」


    说起这个事我就头大，不復婚，对孩子是残忍的。復婚，对我是残忍的！


    我不想和桃子聊这个话题，草草的结束了通话，坐在沙发上点支烟开始发呆。


    手机上那么多信息都懒得逐条看了，临近三十岁的男人，生活真是一地鸡毛。


    这个本应因脱困而开怀畅饮的夜晚，我却没能找到应有的开心与快乐。


    反之感觉回到现实世界，那些生活的压力汹涌着狂奔而来。


    这一刻，我甚至有点怀念被困在六库到丙中洛的那几天。


    每天只需要想着吃什么，看风景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的琐事烦心呢？


    抽完烟，我去沖了个澡，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开始查看手机上的信息，杨曼一个人就给我发了80多条。


    第29章 杨曼打来的电话


    我慢慢的把杨曼发来的信息逐一看完，在前面二十多条的信息，她态度很强硬，要求我跟她復婚，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好好过日子。


    见我一直没有回消息，杨曼误以为是我看了消息没理她，她的态度开始有所转变，希望我能好好考虑一下她的情况，一个被医生确诊为不孕的女人突然有了孩子，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再到后面，杨曼已经开始用祈求我的语气在给我发信息了，希望我能原谅她和她家人的所作所为，她已经认识到错误，十分后悔。


    最后的最后，杨曼已经开始用自杀来威胁我了，尤其是最后一条信息，说的特别直白：你要是再不回我信息、不接我电话，我就死给你看，到时候一尸两命让你成所有人的笑柄。


    我把杨曼所有的信息都看完之后，只回了一句：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个孩子是我的？


    回完这条信息，我把手机关机，躺在床上想要睡个安稳觉，对于杨曼的所作所为，我是打心底忌讳、反感，我觉得这这应该是一个男人正常的心理反应吧，还是我在逃避着现实？


    我越想越觉得生活有些乱，我和杨曼迟早要坐下来好好聊聊的。于是我又打开手机，准备跟他约个时间见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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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我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杨曼已经回我信息了：我要是不拿自杀来威胁你，你还不搭理我是么？


    我在这个时候给杨曼回信息，就应该想到她会这么认为。这一次我直接拨通了杨曼的电话，对杨曼说道：「我明天回昆明，咱们碰个面好好聊聊吧。」


    杨曼：「回家吧，在家里说话方便。」


    「算了！我现在对那个家有本能的牴触感，随便在外面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就行了。」


    杨曼听我这么说，明显感觉到我的情绪，她有点恼火的问道：「你还是要坚持跟我离婚是么？你不打算要这个孩子是么？」


    「明晚见面聊吧，时间地点再联繫。」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杨曼也没有继续骚扰我，这个夜过的相安无事，却又各怀心事。


    我给自己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存在，我又要做什么样的选择呢？真的是没办法做决定。


    这几天太过疲惫，次日直接睡到上午十一点才醒来。


    手机上有顾瑶在群里发的消息，让我们醒来后告诉她一声，约着一起去吃饭，特别註明这顿饭她要请客。


    吕胜和孙淼在半小时之前回復了一句：我和孙淼睡醒了，中午一起吃饭，但给我们个机会，我来请。


    顾瑶：说好了我来请的，你不要跟我争了，等方旭起来我们就去。


    吕胜：我给旭哥打个电话问一问他睡醒没有。


    顾瑶：电话就别打了吧，这几天他太累了，让他多休息一下，他睡醒了会看手机的。


    吕胜回了一个ok的手势：那我跟孙淼先洗漱。


    看完消息之后，我在下面回覆：我睡醒了，洗漱完就可以退房了，我们在停车场见吧？吃了午饭就返程回昆明啦？


    顾瑶：我没问题。


    吕胜：我和淼淼还有假期，吃过饭我们就暂时分开吧，我和淼淼去丽江玩两天，你们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丽江玩？


    顾瑶：你们俩是情侣去丽江度假，我和方旭就不凑热闹当电灯泡了吧。


    孙淼在群里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午饭是顾瑶选的地方，在大理吃特色生皮、洱海的弓鱼，这才是大理的特色。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吕胜就悄悄的去把单给买了，回来的时候端起面前的可乐对我说道：「旭哥，正式的、认真的，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这次旅行意外重重，多亏了有你一直照顾我们，感谢你这一路的照顾。」


    这话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端起杯子对吕胜说道：「大家一起出发，就是一个团队，各尽所能吧，我在昆明等你，等你和孙淼从丽江回来联繫，我们再聚。」


    顾瑶也端起杯子，对我和吕胜说道：「回昆明我们 一起再聚，千万不能忘了我。」


    最后是四个人一起喝了杯雪碧当酒了。在饭店门口我们的道别，吕胜和孙淼去丽江继续度假，而我和顾瑶开始返程回昆明。


    不知道我们人品有问题还是运气有问题，从大理出来刚过云南驿服务区没多久就遇见了大堵车，整整堵车了五个小时，下午六点才通车。


    七点一刻的时候，杨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我今晚在什么地方见面。


    当时我正在开车，所以直接开了免提，我对杨曼说道：「今晚我几点到昆明还不知道呢，改天再约吧……」


    杨曼在电话那边很不高兴的问道：「方旭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现在跟你说我怀孕了，你知道对于我来说怀孕意味着什么吗？我……」


    当着顾瑶的面，我不太想杨曼说太多，所以我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们见面聊行么？」


    「不行！」杨曼固执的说道：「见面聊和在电话里面聊都是一个样的，我现在就要听你给我一个准信，你是一定要抛弃我和孩子是么？


    我现在放下我的骄傲、放下我的自尊，我求你跟我復婚，我们重新过以前的生活好么？」


    我的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但是并没有点燃，这车是顾瑶的，在她的车里抽菸不礼貌，所以我只想叼着烟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一些，顾瑶很体谅我，主动拿起打火机递给我，还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可以抽菸。


    我这才点燃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顿时感觉头脑没那么昏沉了，一边开车一边对杨曼说道：「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杨曼冷冷的问道：「你过不去哪个坎？我主动找你离婚的这个坎是么？我都给你道歉了，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是不爱我对么？」


    第30章 车里飘荡的《后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愤怒的我在此时此刻却特别的冷静，很平静的对杨曼说道：「咱们好好回忆一下整个过程，公司破产你在我身上看不到希望，想跟我离婚你却没直说，让你父母从丽江下来陪你演戏，说什么要买房落在你名下，让咱们先办个假离婚然后你父母买房放在你名下，做个婚前财产公正后再復婚。你不觉得这已经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了么？那行，没问题，我大度的接受……」


    一边的顾瑶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仿佛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我公司破产我不能让你看到一个未来是我无能，你在这个时候选择霸占家里的房子，跟我离婚寻找新的发展，我都可以理解，毕竟你是个女孩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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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你出了民政局就能跟薛磊一起去泰国度假？


    我暂且不说你跟薛磊有一腿，但他能在民政局门口等着你拿离婚证出来，并且已经预定了你们俩人去泰国的机票，你让我怎么想？」


    杨曼直接无视了我的话，态度强硬的说道：「我现在告诉你的是我怀孕了，已经一个半月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么？现在有了！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跟我復婚？」


    讲真，这一刻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为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听到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种心情怎么去形容？


    小宝宝曾经是我最渴望得到的，现在仿佛是触手可及，难道我要毁掉他么？


    可我又真没办法原谅杨曼的所作所为，被戴绿帽子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背叛。


    我是为了孩子选择跟杨曼復婚？还是铁石心肠的一样放弃我的孩子？似乎怎么选，受委屈的都是我。


    我不知道自己犹豫了多久，眼前是有蜿蜒曲折的高速，脑海中却思考着这些。


    终于，杨曼还是忍不住了，低声对我说道：「你犹豫的太久了，看来孩子也无法让你心软原谅我，我懂你的选择，谢谢这个电话让我看清了你的真实内心，没有你，我一个人也能把孩子带大！」


    说完，杨曼就把电话给挂了。


    车内飘荡着刘若英的那首《后来》，多么的讽刺！


    手里的烟没怎么抽，却已经燃到了过滤嘴的味道，我打开车窗将烟屁丢出窗外，吹进驾驶室的风，也吹落了我眼泪。


    我不确定自己是哭了，还是被风吹掉了眼泪，总之，这一刻很难受。


    我匆匆忙忙的关上车窗，却没等关上眼里滑落的泪。


    顾瑶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接过来的时候还自嘲的笑着说道：「风太大了，吹的眼睛不舒服。」


    顾瑶给了我一个友善的微笑，这让我反而更不好意思了，对顾瑶说道：「对不起啊，让你见笑了。」


    顾瑶却给我道歉说道：「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以前我不知道你跟你爱人离婚的事这么复杂，在双廊那晚我听到你打电话，还以为是你抛弃了你怀孕的妻子，我还跟娇娇说你的渣男，导致娇娇对你的印象都不好了，对不起啊。」


    我苦笑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话音刚落，手机再次亮起来，屏幕上出现了「薛磊」两个字，我犹豫了。


    短暂的犹豫之后我还是接听了电话，仍旧是开了免提，我想知道这孙子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接通之后，薛磊就开口对我说道：「方旭……不好意思啊，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恨透了我，我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杨曼，你可以怪她离开你是因为我挑拨的，这事我认，你别怪曼曼啊，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打断薛磊的话说道：「我不想听你说废话，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直接说重点吧。」


    薛磊讪笑了两声，特别无耻的说道：「其实，杨曼没有怀孕，她之所以给你打电话说自己怀孕了，是我让她这么干的。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做对么？你别急，我解释给你听……」


    我差一点就没忍住破口大骂，但是我更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薛磊尽量装作很随和的不带任何语气的陈述这件事，但他的声调中却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得意儿与激动，解释说道：「咱们是大学同学，这些年又在一起共事，所以我很了解，即便是杨曼说自己怀了你的孩子，以你的性格来分析，你也未必会跟她復婚。


    不瞒你说，我带杨曼去泰国度假的时候，她每天都生活在后悔和自责中，我很难走进她的心，所以我给杨曼出了这么个主意，你的回绝让我很满意，现在杨曼已经彻底对你死心了……」


    我终于没忍住，破口大骂道：「我草你全家，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家庭？你这么做不觉得自己卑鄙么？你就是个小人……」


    我的咒骂非但没有让薛磊觉得自惭形秽，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成功者，低声说道：「是不是小人我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到了现在自己想要的人，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收穫，兄弟，对不起了。」


    说罢，薛磊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被气的不停的喘着粗气，右脚的油门也不知不觉的踩深了很多，车速已经到了150自己却浑然不觉。


    顾瑶主动帮我拿了一根烟，并且将打火机一起递给了我，对我说道：「抽根烟吧。」


    她的声音很甜、很柔，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我接过顾瑶递给我的打火机和烟，对顾瑶说道：「不瞒你说，如果薛磊在这条高速上自驾，我都想一脚油门追上去撞死他。」


    顾瑶微笑说道：「我支持你这么干，事后就当交通事故了，我这车第三者卖了两百万呢。」


    我竟然因为她这无厘头的一句话给逗笑了，自嘲的点上烟说道：「肇事车就不值钱了，尤其是撞死人的，更是贬值一大半。」


    顾瑶满不在乎的说道：「能让你出气就行。」


    这回轮到我彻底感动了，抽着烟目视着前方，幽幽的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的人生特别失败？」


    第31章 顾瑶的引荐


    顾瑶很会给我找台阶，委婉的说道：「我又不了解你的全部人生，凭什么觉得你失败呢？关于一个人生活的失败与成功，也不是别人能判断的，看你自己怎么认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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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倾诉说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年少有为的那一类人，大学毕业就开了自己的工作室，后来变成公司。


    我也一度成为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我爸妈也因为我而骄傲。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成功与失败仅仅是一步之遥……人啊！要是不落魄一次，真的看不清身边的人，究竟谁是朋友，谁是酒肉朋友……」


    这条寂寞的高速上，顾瑶安静的听我倾诉，扮演了一位最好的倾听者，陪我一起回忆，品味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这个夜，寂寞而又疲惫。


    回到昆明西收费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顾瑶告诉我把她送到官渡古镇就行了，她的家人去那里接她，我开的这辆陆巡明天中午送到阳光假日酒店，那是她上班的地方。


    她帮我联繫酒店的一位领导，见个面聊一聊做管理程序的事。


    我本想主动送顾瑶回家，但想到顾瑶竟然让她家人来官渡古镇接她，而并不是让我直接送她回去，应该是有自己的目的。


    到嘴边的话也就憋回去了。


    半小时后，我把顾瑶送到了官渡古镇，接她的人开着一辆老款的帕萨特，帮着顾瑶把李思娇、乔丽两个人的行李箱全都拿到了帕萨特的车上。


    临别的时候，顾瑶还提醒我不要忘了明天来阳光假日酒店找她。


    我开着车回到桃子住的小区门外，找了个露天的车位，此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有点不忍心这个时候回去打扰桃子，点了根烟，掏出手机开始搜附近的酒店，先找个地方对付一夜。


    再者，我也不能继续霸占桃子的次卧，毕竟她也要有属于自己的私生活。


    手里的烟抽到一半的时候，车窗外突然出现个人，正在用手轻轻敲着车窗，我转过头透过窗子看到了桃子的那张脸。


    我急忙按下车窗，桃子特别意外的问道：「我就觉得这车有点像顾瑶的，没成想还真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顾瑶呢？」


    「她回家了。」


    「那你坐在车里干嘛呢？怎么不上去呢？」


    「我怕你已经休息了，我这个时间回去吵醒你，这不正在美团看附近的酒店嘛。


    桃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拉开车门的说道：「下车、锁门，跟我上楼去休息，顺便给我讲讲你们这一趟惊心动魄的经歷。」


    我拉着行李箱有气无力的说道：「何止是惊心动魄？简直是震撼人心……」


    在走进小区上楼这一路，我把我们经歷的事慢慢的跟桃子说了一遍，桃子听后也没觉得怎么样，倒是聊起来我的婚姻，尤其是「杨曼怀孕」这件事上，倒是让桃子听的很感兴趣。


    特别是听到薛磊让杨曼和我说以怀孕为藉口復婚的时候，桃子都惊呆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


    聊到凌晨一点半，我实在是累了，桃子让我洗个澡好好休息。


    我洗过澡又开始在电脑里面查我曾经做的酒店管理后台，明天顾瑶要引荐假日酒店的领导，希望能拿下一单让我赚点养活自己的辛苦费。


    忙到凌晨四点多，撒泡尿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隔壁桃子的卧室灯还在亮着，她在忙啥呢？竟然比我睡得还晚！


    次日清晨，我把闹钟设定在八点，起床洗漱之后还把早点给煮了，就是最简单的粥。


    出门的时候，桃子的卧室门还关着，我给桃子留了一张便条，告诉她厨房有早点就匆匆出门了。


    先去洗车店把顾瑶的车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这才开车去假日酒店。


    联繫顾瑶的时候，她告诉我正在开会，让我在停车场稍等一下。


    结果过去了半个小时，顾瑶才穿着一身前台接待的工作正装出来，微笑说道：「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我们总经理已经在等你了，我能做的只是帮你引荐一下，至于能否谈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点头说道：「我懂，不管能不能谈成，我都要谢谢你给我创造了这次机会。」


    顾瑶微笑说道：「我们可是共患难的队友，你要是这么客气，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顾瑶把我带到了她们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口，小心翼翼的对口型说道：「我就能把你送到这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加油！」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轻轻的敲响了门。


    得到允许之后，我推门进去看到办公室里面有三个人，正坐在沙发边喝茶聊天。


    进去之后我也不知道哪个是顾瑶说的王总啊，只能站在门口自我介绍道：「我叫方旭，是做网络服务的，顾瑶小姐介绍过来的，请问哪位是王总？」


    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男子打量了我一翻，对我说道：「你先去那边坐吧，我等下就过来。」


    王总所谓的「那边」就是他写字檯外面的两把椅子，他说完这句就不再理我了，继续跟那两个人聊天喝茶。


    我来到他的写字檯边坐下，将自己电脑包放在腿上。这一刻，我俨然变成了一个「销售」，在等着金主爸爸给口饭吃。


    这王总明显是没把我当回事，整整晾晒了我一个多小时才闲聊完，挺着肚子回到了自己的写字檯里面，装模作样的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问道：「我忘了你叫什么来着，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第32章 我写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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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就看出来这王总对我的到访并不重视，我又把自己的来意和怎么来的又说了一遍，他这才反应过来，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根烟叼在自己嘴里，点燃说道：「是小顾让你来的啊，你和小顾是什么关系？」


    我心里有点反感，他不问我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产品，竟然先问起来我跟顾瑶的关系，我也没隐瞒，如实说道：「普通朋友的关系。」


    王总看了我一眼，这才无比轻松的问道：「那你介绍一下你的产品吧，有什么优势？报价如何？我又为什么要选择你的产品？」


    此时我已经有一点反感了，但是为了钱，我还是耐着性子开始介绍我曾经写的一套酒店管理系统，并且把我自己的电脑打开，让他亲自尝试着操作。


    这套作业系统里分为很多个模块，简单的介绍客户管理的这个模块，入住酒店的客户都会被保留信息，系统自带一个「客户关怀」的提醒，到客户生日送简讯祝福，旅游旺季自动送出酒店优惠券等等。全都不需要人工做操作，程序后台自助完成。


    当我介绍到这的时候，王总的眼睛已经开始放光了，对我的态度和先前也有了明显的不同，他看着我问道：「这套程序是你们公司独立完成的？」


    我强调说道：「这是我在几年前就写出来的一个程序了，现在可以做更多的优化，甚至可以绑定自己酒店的微信小程序，如果您有需要，做一个app都不成问题，不过我不建议您做app，这个投资有点大了。」


    王总盯着我的电脑问道：「除了这一套程序，你还有其他的么？」


    「还有酒店工作人员的管理程序，很多公司都有自己的人员管理程序，而我这套程序的优势是在人员管理的基础上，添加了更多人性化的关爱程序，每一个员工的资料做更加详细的备註，我认为一个好的企业，一定是对员工关爱有加的，员工父母的生日，程序会自动给员工发一条简讯，提醒她给父母打个电话、每天实时发布天气预报，甚至是在下班的时候，採集当前城市实时路况，把有用的信息发到员工的手机上。」


    王总打断我的话问道：「这个怎么说？具体点。」


    我有点口渴，但是这傢伙并没有看出来，我忍着口渴继续说道：「比如王总您住在官渡区，每天下班要走彩云路，程序会每天通过网际网路地图帮您了解最新的路况，下午5点下班，4点55分的时候，简讯给您发送彩云路的实时路况，如果发生堵车等等，提前做个提醒。」


    王总高兴的拍手说道：「这个好啊，这个好，你的程序都可以满足这些需求么？」


    我自信满满的说道：「不仅是这些，还有更多人性化的服务，只要你能想到的，我们都可以提供。」


    「价钱。」王总直奔主题说道：「开个价吧，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报检单，递给他说道：「王总您看一下吧，这是我们公司业务的报检单，酒店客户管理程序一年是20万，包后期维护，员工管理程序是20万，也是包一年的维护，如果两套程序您都要，我给你打个八折。当然，这个价钱是程序基础款，添加服务项目，费用也是有相应提高的。」


    一听这价钱，他的脸色就有点变了，拿着报检单的手也不往回拿了，直接将报价单放在了桌面，看着我说道：「方总，你的程序报价可不低啊，你要知道现在网上有很多免费的程序供使用的，好一点的也只是收费几千到一两万不等，你这价钱……我凭什么用你的呢？」


    我自信十足的微笑说道：「两个字！「安全」，网上的那些程序，你敢放心的把客户信息输入进去？现在客户信息的含金量有多大，您不会不清楚吧？


    我接触酒店行业的客户也有几个，我清楚你们这个行业最在乎的是什么，王总您也别急着回绝我，报检单我先放在这，您再考虑考虑吧，上面有我的联繫方式，我就不打扰您了。」


    这王胖子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说道：「别人推销东西巴不得多赖在这说几句等着成交，你竟然在没谈成之前要提前离开，我真怀疑你的销售能力。」


    我起身笑着说道：「产品好，销售能力差一点也没关系，您慢慢品。」


    这傢伙一脸吃惊的看着我离开，我之所以想走的这么快，是因为我已经把自己想要表达的都说清楚了，产品介绍、报价等等，他已经清楚我能提供什么样的产品与服务，而这也是我自认为很有优势的地方。相比那些网上免费下载的程序，完全是两码事。


    离开王假日酒店的办公层，我又去了一趟酒店的大堂，顾瑶正穿着工作服在前台给客人办理入住等。


    我跟着顾瑶聊了几句，主要是表示感谢，约着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顾瑶也欣然同意，告诉我有空联繫。


    离开假日酒店正不知去哪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杨曼打过来的电话，我不知道她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但还是耐心接听了，杨曼直接了当的一句话丢了过来，「我要见你，现在！」


    我苦笑着问道：「干嘛？你还有见我的必要么？薛磊都告诉我你怀孕是假的，不过是想试探我对你的感情，现在你知道了，你撒谎说自己有孩子，我都不愿意跟你復婚，你还见我干什么？就算你闲着没事找人消遣……那你能不能换一个人？别玩我了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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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完全不理我说的这些话，坚持说道：「我今天中午一定要见到你，地点你选，我来找你，我有东西给你看，你不能这么对我。」


    「什么东西？我怎么对你了？自始至终我都是那个被你当猴一样耍的那个人，你还想我怎么对你？」


    杨曼冷冷的说道：「见面你就知道了。」


    「巴蜀鱼捞见，我没钱请你吃午饭，必须aa。」


    第33章 与杨曼相见


    巴蜀鱼捞是一家吃黑鱼火锅的小店，属于大众消费的那种，人均消费在60左右。我打车到这的时候，杨曼已经在这里等着我了。


    服务员把菜单递过来，我看都没看，对服务员说道：「我要一份蛋炒饭，菜单给她就行了。」


    杨曼接过去菜单，对服务员说道：「要清汤锅底，乌鱼你们看着办就行了，另外洋芋片、鸡脚筋、掌中宝这些都要，再点一份鲜奶嫩牛肉，虾滑也要一份。」


    服务员友善的提醒说道：「我们店的乌鱼都有三四斤了，你们二位点这么多吃的，恐怕要吃不完。」


    「没关系！」杨曼又对服务员说道：「金银馒头要一份，娃娃菜也上一盘……」


    我很不友好的对杨曼说道：「你是不是故意坑我？知道我没钱还点这么多吃的，你是想一顿饭把我的钱都a干净了是么？我告诉你，我就点了一份蛋炒饭，你点的我不吃，买单各买各的。」


    杨曼瞪了我一眼，鄙视的说道：「这顿我请你。」


    我一点都不领情的说道：「用不着，你的钱我花不起，我穷我吃自己的蛋炒饭就行了。」


    服务员此时对我们俩的关系肯定很好奇，因为她的眼里写满了疑问，拿着菜单往回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看我和杨曼两个人。


    杨曼是我们当年的校花，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那种，结婚这些年也是一直被宠着，被偏爱的那个总是有恃无恐，可能在我破产的开始，她就已经给自己想好了退路！


    服务员走后，我掏出烟叼在了嘴上，拿出打火机正准备点燃呢，杨曼冷冷的看着我说道：「就算你不在乎我的身体，你也考虑一下我肚里的孩子吧？这可是你的骨肉。」


    听到这话，我突然间就没忍住笑了起来，盯着杨曼问道：「我的骨肉？在你肚子里？你有那能力么？忽悠我你知道有个度吧？薛磊没告诉你，他全都和我说了么？」


    杨曼眼里闪过一丝愤恨的目光，也不知道是恨我还是恨薛磊。


    我低头点菸，还没等抽一口呢，杨曼起身隔着桌子就把我的烟和打火机一起打飞了，恶狠狠的看着我说道：「你可以让我吸二手菸，但我不允许我肚里的孩子也吸你的二手菸。」


    我忍无可忍的吼道：「你他妈有病吧？是不是想要孩子都想疯了？假离婚你可以变成真离婚我忍了，你自己撒谎有个孩子，还他妈的以为这是真的？」


    隔壁几张桌的人都把头扭向这边看热闹，还有人小声议论，我就是他们口中的渣男吧。


    杨曼没有随我的愤怒而生气，她异常冷静的看着我说道：「我肚子里有没有孩子我清楚，今天来找你也不是想跟你吵架，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究竟我怎么样你才能跟我復婚，我们一起把这个孩子养大。」


    我被杨曼的话气笑了，真的啊！如果薛磊没有跟我说那些，我可能还会信以为真，但是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我，又怎么可能被杨曼欺骗？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曼说道：「你这是在羞辱我的智商，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既然都离婚了就别相互纠缠了，各自安好不行么？


    我已经净身出户了，房子、车、存款都是你的，我现在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你放过我好么？别玩我了行么？」


    杨曼没理我的话，盯着我问道：「要我怎么样，你才能跟我復婚把孩子养大？」


    「妈的！」我真是忍无可忍了，对杨曼说道：「你他妈就是个贱人，你现在把衣服脱光我就信了。」


    杨曼二话没说，起身就把自己穿在上身的t恤脱掉，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内衣。


    当时我有点看傻了，没想到杨曼还敢这么玩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身处的这个环境都不真实，仿佛是梦境一样。


    杨曼强势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而我的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触碰，有些难以忍受。


    视线中，杨曼开始背过手准备去解开内衣的扣子，她全然不顾这里是饭店，无视了这里的所有人。


    第34章 一团糟的生活


    这是我认识的杨曼么？


    是的！这就是我认识的杨曼，为达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任何手段的杨曼。


    只不过这本来就是一个谎言的骗局，她至于玩的如此逼真么？难道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在我沉思的片刻间，隔壁桌的一个女人看不下去了，起身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杨曼的身上，安慰杨曼说道：「妹妹你这是何苦么？渣男这样羞辱你，你要给自己长点脸，不就是离婚怀孕了么？大不了去医院把孩子做掉，远离这种不负责任的渣男。」


    「就是！这种男人出门被车撞死都活该，你不应该为了他难过。」


    「你他妈的也算个男人？自己老婆怀孕你离婚，人家求你你还视而不见？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别拦着我，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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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我要你们店的监控录像，去网上曝光这个人渣。」


    一群不明是非的吃瓜群众吵的人心烦，这顿饭是没法吃了，我起身对杨曼说道：「离婚协议书是你写的，房子车都归你，让我净身出户，我忍了！从民政局出来你也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跟着人家去泰国度假，我也忍了，但是你也必须给我意识到，从你跟那个男人走的一刻起，我们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周围的一群人顿时不吭气了，一个个目瞪口呆这看着这边。


    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面，对杨曼说道：「我点的蛋炒饭钱我自己付，不需要你可怜我。」说完，我转身就走。


    杨曼在我身后大声叫住了我，哭着问道：「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知道我有多想要这个孩子。」


    我背对着杨曼冷笑道：「入戏太深了，省省吧！」


    这顿饭没吃成，倒是惹了一肚子的气，我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杨曼还跟我打苦情牌，这也让我开始怀疑杨曼着急和我復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难道我名下还有什么财产是她看重的？还是另有原因？我怎么想都琢磨不透。


    说真的，我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些，我现在都寄人篱下的生活呢，还有心思琢磨跟别人走的前妻贪图我什么？我又真的有什么是值得她贪图的么？


    找了个路边的小面馆吃了一份米线，这个下午又闲下来了，人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前几年公司业绩好的时候，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渴望休息。现在可以休息了，又会莫名的心慌。


    下午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几个小时，总觉得此时的自己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自己的生活一团糟，需要钱，却又没有什么赚钱的渠道，自以为是的感觉自己在所擅长的领域是一个佼佼者，但事实上，屁都不是。


    下午四点，离开公园回到了家，今天是周末，桃子整整在家窝了一整天。


    我回来的时候，她还穿着居家服连妆都没画。但是这并不影响桃子的颜值，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邻家女孩」的真实。


    进门口，桃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招唿我过去吃水果。


    我来到桃子身边坐下，接过她递给我的桃子开玩笑说道：「桃子？你这是把自己给我了么？」


    桃子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无限暧昧的说道：「我也想把自己给你啊，可是你不要。」


    我忽然发现话题聊的有点暧昧，急忙转移话题并且带有暗示性的对桃子说道：「给我几天时间，等我缓一缓，有合适的房子我就去找个。」


    「哎呀！」桃子大叫道：「你真是开不起玩笑，我又没说要赖上你的意思，你至于逃跑么？」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自己的确是表现的太敏感了，再次转移话题问道：「你昨晚怎么睡那么晚？都三点多了，你卧室的灯还亮着。」


    「噢，对了！」桃子突然想起来什么，拿起手机对我说道：「有件事我和你说一下啊，我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反响，本以为只是自娱自乐。」


    「怎么了？」我看着桃子问道：「什么自娱自乐？」


    「额……」桃子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这些年我一直都有玩情感论坛的习惯，你是知道的。当初我们也是因为这个认识的嘛，我把你和杨曼的经歷改编成了一个情感帖子发在了网上。


    当然，我用的是假名，也没有具体到城市，没想到在论坛上火了，这几天读者回復特别多，你要是不高兴，我马上删除去。」


    我掏出烟点燃，这个动作让我突然发现在桃子面前，我是那么纯粹的自己，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包括抽菸、穿短裤光着上身在房间内走动等等。仿佛在我的潜意识里，桃子就不会嫌弃我一样。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无所谓的对桃子说道：「你都没用真实的地名和人名，干嘛还删除呢？就算大街上有人看到我，也不会联想到我就是你帖子里面的主角。


    你要素材我再给你一点，今天我跟杨曼见面了，她竟然还和我演戏，说自己怀了我的孩子，为了让我跟她復婚，不择手段，你说她这是图什么呢？」


    桃子无比吃惊的问道：「你是说，此时的杨曼还惦记着跟你復婚？难道薛磊把事情真相告诉你的事，杨曼不知道？」


    我十分肯定的说道：「杨曼不会不知道的，所以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你觉得杨曼是想干嘛？」


    第35章 99分女神


    桃子摇头，对我说道：「你放过我吧，我真搞不懂你们家杨曼的想法，你跟她在一起快十年了，你应该更了解她才对啊。」


    「你这是讽刺我吧？我要是了解杨曼，当初就不会跟她在一起，还不是因为那时年轻，被杨曼的美貌吸引了，婚后我们经常吵架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个生活幸福的男人会没事去情感论坛找博主倾诉生活的辛酸？」


    桃子身子一歪，靠在我肩上说道：「你要是生活幸福，咱俩也不可能在论坛上认识，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记得是你找我谘询公正合同的事吧？」


    「对啊，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是求你帮我办事，说起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桃子哈哈大笑道：「没关系，工作分内的事而已，你来找我，还是照顾我的工作，提高我的业绩呢，我和顾瑶也是这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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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顾瑶认识很久了么？」


    「两年左右吧！你和顾瑶聊的怎么样了？假日酒店的业务敲定了？」


    「没！」我伸了懒腰说道：「顾瑶今天把我送到他们王总办公室门口就自己熘了，不管这笔生意能不能谈成，我都要感谢顾瑶。我把自己的产品给对方做了详细介绍，现在等消息吧。」


    桃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那你就乖乖等消息吧，我先去电脑边看看帖子，再把你刚刚给我说的这些加工一下发上去，为了答谢你提供的素材，晚上我请你吃饭，火锅怎么样？」


    「随意啊，我先去睡一会儿，你忙完叫我。」


    回到房间，本以为满身疲惫的我会很快睡着，可事实上事与愿违，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杨曼站在巴蜀鱼捞内脱自己衣服的画面，还有自己那不堪的模样。


    我怎么会要求杨曼当众脱衣服呢？这种事是我做的出来的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后悔、很自责，感觉自己就是个混蛋。


    可下一秒又释然了，因为薛磊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把我一顿骂，骂我没有人性，欺负杨曼等等。


    我拿着电话听他的各种谩骂，听着听着就累了，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醒来之后发现已经八点多了，而刚刚薛磊给我打的那个电话，竟然有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


    来到客厅，发现桃子还在自己的卧室忙碌着，敲击键盘的声音富有节奏感。我突然很好奇她在情感论坛上是怎么写的这个帖子。


    点开之后才发现，三天还不到，竟然有两百多万点击了，回復也超过一千多条。


    在这个帖子里，我和杨曼是一对从大学走到一起的恋人，和同学一起创业，跟杨曼结婚，后来因一起创业的同学对杨曼的念念不忘和我生意的破产，导致杨曼以假离婚为藉口和我真的离婚，跟着同学跑了，而这时发现自己怀孕……


    这个帖子的槽点真的不少，或许这才是引起热议的原因吧。


    我也是第一次在别人的文字中品位我那残破不堪的爱情和狗血至极的友情。


    九点一刻，桃子才从自己的卧室出来，看到我在沙发上玩手机，笑着道歉说道：「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主要是不想化妆了，所以天黑才去找吃的，这样吓不到别人。」


    我特认真的对桃子说道：「桃子，真的，你不用化妆也是个九十分的美女。」


    或许女孩子天生就有攀比的心理，尤其是在颜值上，得知我给她的评价是90，她也不问为什么是90分，直接把话题牵扯到顾瑶的身上，问道：「那你告诉我，顾瑶是多少分的美女？」


    「额……」我想了想说道：「桃子你别打啊，我给顾瑶99分。」


    桃子嘟嘴问道：「凭什么啊？凭什么给我90分，你却给顾瑶99分啊？我就比顾瑶差那么多么？」


    我心虚不已，早该意识到女孩子爱美都是天生的醋罈子，急忙给自己找话圆场说道：「你和顾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你是那种需要长时间接触细品的女孩子，越看越漂亮。顾瑶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很惊艷的女孩。」


    桃子问道：「那你的意思是，顾瑶看久了，就没有第一眼好看了？」


    「就看久了也好看！」


    桃子送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对我说道：「走吧，你的99分女神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什么？」我没明白桃子的话。


    桃子拿起自己的包说道：「走啦，我跟顾瑶约好了一起去官渡古镇吃宵夜，带你去见你的99分女神。」


    第36章 救命的稻草


    出门后，我开着桃子的车带着她去官渡古镇，顾瑶的家应该就住在附近，否则昨天晚上她也不会让我把她送到这里。


    但官渡古镇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商品房小区，难道顾瑶住在城中村？一纸拆迁令就能让她身家过千万的那种土着？


    此时我仿佛能理解为什么顾瑶虽然是个酒店的前台，却买得起陆巡、穿得起gi了。


    在官渡古镇门口，我们俩见到了顾瑶，她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两条长腿尽显无余，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顾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欣赏带有贪婪欲望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就连走在我身边的桃子都忍不住感嘆说道：「我的腿要是和顾瑶的腿一样长就好了。」


    我随口说道：「加油，你还是个孩子，努力发育。」


    桃子撇嘴问道：「你当长高像丰胸那么容易么？抹点药水就能二次发育？」


    我有点无语，不能和桃子讨论丰胸的问题，否则接下来聊的话题会让我有点尴尬。


    好在我们俩此时已经距离顾瑶很近了，顾瑶微笑问道：「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桃子一点都不客气的对顾瑶说道：「在聊你这个99分女神的大长腿呢。」


    顾瑶明显没听懂，追问道：「什么99分女神？」


    桃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顾瑶说道：「某人评价你是个99分的大美女。」


    顾瑶很聪明，马上就知道这话是我说的了，然后她就看着我问道：「我哪得罪你了？为什么不是100分？」


    桃子差点吐血，说道：「你知足了，她才给我90分。」


    顾瑶挽着桃子的胳膊理直气壮的说道：「他说错话了，今晚必须让他请客吃宵夜，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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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烤摊边，我点了一大堆吃的，还顺带着给自己要了一瓶啤酒。


    来到桌边，顾瑶看着我手里的啤酒问道：「就这一瓶啤酒够谁喝的啊？」


    「嗯？」我看着顾瑶问道：「你也要喝么？」


    顾瑶点头道：「我陪你喝一点吧，虽然我酒量不好，但怎么都要表示一下你在被困那几天对我的照顾，象徵性的喝一点就好。」


    我把啤酒打开，给顾瑶倒了一杯说道：「喝多了难受，就这一杯吧，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引荐王总呢。」


    「对哦！」顾瑶问道：「你和王总聊的怎么样？公司很多人都在反馈操作后台不好用，想要换一套新的，这种需求已经存在很久了。」


    我没有跟顾瑶说王总的态度有些冷漠，说出来反而会让她觉得尴尬，毕竟她也是出于好心，奈何自己的职位有限。


    所以顾瑶和我聊这个的时候，我就净挑好的说。比如王总看了我的管理程序，又聊了一些新奇的想法等等。


    顾瑶听后都特别兴奋，对我说道：「放心吧，这么好的程序肯定会得到重用的。」


    我却有点心虚，看着自己的酒杯说道：「等了一天了，你们的那个王总也没联繫我。」


    桃子意味深长的说道：「瑶瑶都说让你放心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等着就行了。」


    我仿佛在这话里听到了一丝别的味道，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桃子，桃子急忙改口说道：「额……我的意思是……瑶瑶知道她们酒店的需求，你的程序又正好可以满足她们，她们没有理由不用的。」


    顾瑶也给我一个肯定的答覆说道：「我们经理去年就说要更换客户管理系统和员工管理系统了，现在用的这套系统有很多bug，而且特别陈旧，根本做不到后期的客户维护，想要维护客户全都是要人工打电话维护，给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张先生来我们酒店入住过，当我们想做回访的时候，系统上只能查到张先生的入住时间和离去时间，就连消费多少、客户满意度、在酒店叫过什么服务都不能一次性查到，要多个部门核实。」


    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笑着说道：「那你们酒店的管理系统的确是太low了，都不如网上随便下载个程序。」


    顾瑶分析道：「考虑到安全这方便，所以一直没有在网上下载程序，毕竟客户信息对于一个酒店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我理解顾瑶说的「至关重要」是什么意思，客户信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天晚上我们聊到一点多才散去，临走的时候顾瑶还安慰我，让我别着急慢慢等消息，我的产品是可以解决她们的实际需求，王总一定会同意的。


    临别的时候，我跟桃子说先送顾瑶回家，顾瑶仍旧是很委婉的拒绝了，告诉我们有人来接她，我们俩在路边陪着顾瑶，这一次接她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开着顾瑶的那辆陆巡。


    次日上午，我刚刚起床没多久，假日酒店的王总电话就打了过来，约我下午过去当面聊聊。


    一笔三十四万的生意在向我招手，虽然这三四十万对于曾经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一刻，它仿佛是个救命的稻草，是我在这个城市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第37章 刘洁的诉求


    十点半，我来到假日酒店找王总聊正事，让我意外的是顾瑶也在王总的办公室。


    这傢伙对我的态度和昨天明显不同，在我进门的时候，他就格外的热情，招唿我去茶几边坐，他亲自泡茶，而顾瑶就在旁边。


    王总笑着说道：「方总是这样的，经过我们公司高层的讨论，最后决定请您来给我们酒店做一套专业的管理程序，一套是客户新信息管理程序，另外一套是人事管理程序。在研发这两套程序的时候，我希望我们公司的人员也参与进来。」


    我有点不理解的看着他问道：「贵公司的人参与进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贵公司还有程式设计师？」


    顾瑶微笑说道：「王总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希望在写程序的时候，加入我们的意见。」


    「是的、是的！」王总一边给我倒茶一边解释道：「客户管理程序基本上都是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员在用，也就是顾瑶她们在用，所以我安排顾瑶跟着你一起研发这套程序，毕竟她们才是最终的使用者，可以给你更多实用性的建议。另外人事部那边我已经通知人过来了，一起跟着你研发程序。」


    我点头说道：「没问题，听取客户的要求是应该的。」


    聊完这些就直接跳转到了钱的问题上，他拿着我昨天给他的报价单说道：「这个费用问题，我们需要好好协商一下。」


    在费用这一块我一点都没让步，因为涉及到一个后期维护的问题，当然维护不可能是我亲自维护，我还是要组建自己的团队、开自己的公司。


    王总坚持了一会儿见我不肯松口，最后想着办法的在我身上赚点小钱，一口价四十万，在基础款增加的额外服务项目不收费。


    次年开始，每年维护费5万，预付款15万，尾款25万。


    顺利的签了合同后，我又跟人事部的经理沟通了一下，把他提出来的意见，基本上都是一些常规的东西。


    顾瑶被假日酒店委派跟我沟通，她的确是给了一些很重要的建议，这些也都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


    离开假日酒店之后，我在路边给禾丰打了个电话，得知禾丰已经找了一家公司做程序维护之后，我就放弃了重新拉他入伙的想法，毕竟我这边的收入并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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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禾丰听出来我有话要跟他说了，他追问道：「你跟我说个实话吧，你是不是又拿到业务了？需要我帮忙？」


    我笑着说道：「的确是这样，刚刚接了一单酒店的生意，写两个程序出来，拿到了一笔预付款，我打算重新租个小一点的写字楼，继续从一个工作室做起来，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打算拉你入伙，你要是有空就帮帮忙，做个后期的日常维护。」


    「你等等。」禾丰对我如是说道：「我晚点打电话给你。」


    没有经歷过绝望，又怎么知道希望的可贵？


    顾瑶给我介绍的这笔生意，更是我救命的稻草。点燃一根烟，尼古丁刺激着我的每一个神经，这根烟点燃的更是对生活的希望。


    我准备过马路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宝马x6突然一脚急剎车，停在了我的左侧，司机按下车窗冲着我大喊道：「扑街仔你找死啊？过马路不会看着点车么？你开不起宝马你是想找个宝马给你撞死么？」


    我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微笑，道歉后退，让自己先走。


    走过马路，刘洁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是禾丰的老婆，两个人通过相亲认识的，刘洁家里是玉溪下面一个县城的，很朴实的一个姑娘，家里没什么背景。


    因为禾丰比我大，我客气的称唿她为嫂子，刘洁在电话里把支支吾吾的对我说道：「方旭啊，嫂子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你看我和禾丰现在有两个孩子要养着，家里还有生病的老人，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当年你创业的时候带着禾丰，让我们赚了不少钱。但这几年金融危机，大家过的都很辛苦。现在禾丰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外企上班，薪资也不算低……」


    我安静的听着刘洁的话，但是并没听太懂，她说了很长一段铺垫的话，最后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你能不能劝一劝禾丰？他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要辞去外企的工作，让我支持他重新跟着你一起创业，我……我也想支持你们，但你也看到了，我们家这情况。目前还是需要他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保证稳定的收入。」


    听到这，我明白刘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急忙对刘洁说道：「嫂子你放心，我也是支持禾丰在外企工作的，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们目前太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我刚刚和禾丰聊这件事并不是让他辞职跟着我干，我这就打电话和他说去。」


    刘洁感激的对我说道：「谢谢你能理解嫂子，你也劝劝禾丰，你能不能不要跟禾丰说我给你打过了这个电话？以禾丰的脾气来看，他知道的话肯定要骂我。」


    第38章 人情冷暖


    「嫂子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说，我现在就给禾丰打个电话，和他说一下。」


    「那嫂子谢谢你啦，我这边在上班呢，先不跟你聊了，有空来家里吃饭。」


    挂断刘洁的电话，我马上回拨给禾丰，我真担心这傢伙已经起草辞呈了，这种事禾丰做的出来，我太了解他重情重义的性格了。


    电话接通后，禾丰就告诉我他已经准备和领导说辞职的事了，当即被我浇了一盆冷水说道：「你辞职干什么？跟着我创业？我不过是拿下了一单而已。」


    禾丰在电话那边振振有词的说道：「这是最近两年唯一的一单，和当初我们做工作室是一样的，有希望就行。」


    「滚蛋！」我毫不客气的打击禾丰说道：「这两年大环境不好，下一单什么是以后来还不知道呢，你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外企的高薪工作，你就好好做着吧。」


    禾丰信心满满的说道：「你不用管我，你给我的那些钱足够我日常开销了，你要东山再起怎么能少的了我？我跟你干！」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发现自己跟禾丰讲道理已经是讲不通了，我只好换个思路，对禾丰说道：「兄弟，你原谅我也有私心吧，当初咱们的公司为什么最后做到散伙？就是因为管理上的问题，股东太多，有好的决策也不能得到落实，散伙之后我想了很久，东山再起的时候，我不想让自己有那么多的负担，我给你打电话，只是希望你能利用下班后的时候帮我做做维护，我给你工资。这一次……我不想带任何人一起干了。」


    果然，禾丰听后有些落寞，他在电话那边木木的问道：「你是觉得曾经我们失败，是跟我们每一个股东都有关系么？」


    「不然呢？」我反问道：「销售部一年半没有业绩，我屡次跟郭少阳说这事，他都以大环境不好为藉口。售后维护这边一直是你在负责，你让你小舅子来公司，他屁都不懂还不是照样拿工资？


    所以这一次，我只想自己当老闆，如果你愿意做兼职，我雇你，给你工资，但是我不会带着你一起创业，我不想任何成为我的牵绊，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禾丰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知道自己说这些挺伤人的，但面对禾丰那个死脑筋，我别无选择，禾丰应该是生了我的气，可我又不能解释什么。


    站在我的角度……我也是真的难受，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应该联繫禾丰，事没办成，还跟最好的兄弟产生了隔阂。


    第二个电话打给郭少阳，也是曾经的合伙人之一，郭少阳倒是问了几句，得知这只是一个几十万的小生意，便没有了兴趣，挂断电话之前还客气的跟我说了一句，有事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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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就不是找他帮忙么？


    他看不上这几十万的小生意也正常，毕竟郭少阳家里本来就很有钱，当初跟我们一起创业也不过是以玩的心态进来的，禾丰是技术入股，而郭少阳是资金入股，租了写字楼给我们折腾。


    突然发现原来我已经到了举目无亲的地步。


    回到家，我打算和桃子分享一下今天的喜悦，并且认认真真的请桃子吃顿饭，桃子也欣然接受了我的感谢。


    席间，我和桃子说我要租个写字楼当自己的工作室，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桃子却不建议我这么做，她很诚恳的给我建议说道：「我不建议你马上就投资租写字楼，毕竟现在只有顾瑶这一单生意，你自己也能独立完成，不如先把这一桶金赚到手，等你决定扩建的时候，再继续自己的梦想也不迟啊。」


    「梦想！」我突然觉得这词有点奢侈，看着面前的桃子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桃子撇嘴说道：「咱们这个年龄谈梦想有点奢侈了，我只不过是在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已。」


    「那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么？」


    桃子摇头说道：「还算可以吧，就缺一个靠谱的男朋友，我妈都说我要成为大龄剩女了。」


    我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大龄剩女应该是35岁以上的才叫大龄剩女吧？你还早着呢。」


    桃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其实有个男孩子追我，但我不太喜欢他，想到以后那么多年，跟一个不太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应该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觉得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模样？」


    聊到婚姻，我感触颇深，端起面前的啤酒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对桃子说道：「你和一个被老婆戴了绿帽子并且赶出家的人聊婚姻？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桃子吐吐舌头，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关于婚姻这件事你要往前看，下一个更乖。」


    我轻嘆说道：「我现在是不想这些了，先把手头的事做好吧，干杯，预祝我早日脱离现在的困境。」


    「干杯……」


    成年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听到的都是梦想破碎的声音。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都不敢再窥探自己的梦想，更不敢跟身边的人聊起「梦想」这个词。


    别人会觉得你天真、觉得你傻，都什么时候了，还谈梦想？


    而桃子愿意跟我聊「梦想」，那她一定是把我当成值得信赖的朋友，我发自内心的感动。我不会忘记在我人生中最落魄的时候，是桃子收留了我。


    他日倘若我有东山再起飞黄腾达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忘了桃子对我的好。


    回到家，我就开始了写程序，将无数个代码组合在一起，整整三天没出门，第四天这一套程序已经初具模型，我联繫顾瑶要把程序发给她，让她先看一看。


    顾瑶却说不用发给她了，她直接来找我，当面交流会比较容易沟通，有什么问题当面反馈。


    我以为顾瑶说的「当面交流」是约个时间当面聊呢，谁知道她在几个小时后就出现在了桃子的住处。


    一起出现的还有桃子。


    第39章 顾瑶的建议


    中午十一点半，我还穿着大裤衩、小背心盘膝坐在电脑前写代码呢，桃子竟然带着顾瑶回来了，当时真的把我尴尬死了。


    首先自己这身装束有点太不尊重人了，再加上几天都没刮鬍子，桌面上的菸灰缸内堆满了菸头……


    我住的卧室跟外面的客厅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在顾瑶和桃子进来的第一时间，我「腾」的一下跳起来，赶紧把卧室的门关上。


    这个动作可把桃子逗笑了，她推开门问道：「干嘛这么紧张？是怕你的99分女神嫌弃你邋遢么？」


    我讪笑着说道：「不是怕人家嫌弃，是我自己都嫌弃自己这个样子，这几天一直埋头写代码，都没收拾这里，给我十分钟，让我好好收拾一下行么？」


    桃子微笑说道：「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帮你买的早点你也没吃，你肯定是起床就坐在这里写代码，脸没洗牙没刷吧？」


    我被桃子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想不到她对我竟然是那么的了解。


    见我有点害羞，桃子笑着说道：「先去洗漱吧，我和顾瑶买了午饭回来，洗漱完先吃个饭，一会儿打包回来的饭菜凉了就不好了，你也不捨得让我们俩因为等你而吃凉掉的饭菜对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压根就没有反驳的余地，抱着自己的浴巾灰熘熘钻进了洗手间，在进洗手间之前还不忘跟顾瑶打个招唿，厚着脸皮让顾瑶稍等一下。


    顾瑶只剩下捂嘴偷笑的份了。


    洗手间内，我听到桃子对顾瑶说道：「方旭自从接了你介绍的项目， 没日没夜的写程序，每天都是两三点才睡觉，睡醒了饭也不吃，就是坐在电脑前写代码，你可千万别嫌弃不修边幅的方旭。」


    顾瑶甜美的声音也同时传来，她对桃子说道：「我觉得做事投入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属于男人特有的魅力……」


    我打开淋浴的花洒，潺潺的水声让我听不到外面的对话，心里对桃子的感激又加深了几分。


    洗澡、刷牙、刮鬍子……尽量把自己收拾的清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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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桃子已经帮我把次卧收拾干净了，桌面的菸头早已不见，菸灰也擦的很干净，床上的被子也帮我叠了整齐。


    午餐是桃子打包回来的干锅牛肉和米饭，两个人已经在餐桌边等着我了。


    我是带着歉意过来的，主动给顾瑶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想着你说的见面聊，是改天约个时间见面聊呢，早知道你这么快过来，我不可能让房间这么乱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顾瑶微笑说道：「道歉的应该是我啊，我没有提前跟你说，就让桃子带我回来，是我唐突了。」


    桃子坐在餐桌边拿着筷子轻嘆问道：「你们俩有完没完了？都在一起睡过的人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一句话，让顾瑶瞬间有些尴尬了，她红着脸解释道：「我们俩只是迫不得已一起睡在后备箱里面而已，才不是你说的那么暧昧呢。」


    桃子翻着白眼说道：「我可是知道某些人睡觉特别的不老实，还总是喜欢把胳膊腿搭在别人的身上……」


    顾瑶红着脸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在了桃子的碗里，催促桃子说道：「快吃饭、快吃饭，吃饭你就没空说话了。」


    桃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脸上还带着点点笑意。


    我有点羡慕桃子和顾瑶的这种闺蜜友情，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享受这一刻的轻松与愉悦，对于成年的我们来说，这种轻松与愉悦是一种昂贵的奢侈品。


    吃过午饭，我邀请顾瑶来我的电脑边看一下我写的程序，桃子收拾完餐桌也过来一起研究，她们两个女孩子肆无忌惮的盘膝坐在我睡的那张床上，面前放着好多零食。


    瓜子、薯片、果冻……


    而我就坐在电脑前给顾瑶演示这个程序的功能以及如何使用。


    顾瑶看的特别认真，也会提出一些自己的疑问，我自认为我的这个程序写的很牛掰，完全可以满足酒店的要求了。


    结果呢？顾瑶看完之后很委婉的对我说道：「整体上来看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我希望你能帮我改进一下，我需要把一个客户留言、评价的系统加入进来，有办法实现么？」


    「嗯？」我看着顾瑶说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客户留言、评价加进来是什么意思？」


    顾瑶抱着怀里的薯片看着我解释道：「比如你是我们酒店的一个客户，在离开酒店的时候，我们的程序会自动给客户发一条祝福的简讯，一般这种简讯都是默认信息，自动发出去的，对于客户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对于酒店来说，也就是表达一些礼貌而已，我的想法是让这条信息变成一次双向的互动。」


    「双向的互动？」我重复顾瑶的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的额意思是，要让客户回覆你这条信息对么？类似于一个服务点评，回复数字1-9然后有个评分？」


    第40章 点赞之交


    顾瑶摇头说道：「不只是回復1-9个数字来评分那么简单，我希望顾客离店之后，我们系统发给顾客的信息，是一条能让顾客引起回復欲望的信息。


    比如我们发给顾客的信息，包含了这次酒店消费的全部明细，这样让顾客看到信息会清楚自己的消费，从细节上让顾客满意。」


    不得不承认，顾瑶在细节上想的的确比我周到，我向顾瑶竖起大拇指说道：「这个想法好，你继续说，还有什么要继续完善的么？」


    顾瑶继续说道：「我们在信息的最后留言，引导顾客对我们的酒店设施、服务等方面做一个回馈，我们后台收集到客户的回馈，自动把回馈信息採集到我们的程序里。


    当我们第二次接到顾客订单的时候，会弹跳出顾客第一次留言的评价、第一次的消费金额、有哪些消费、需要酒店提供过哪些服务。


    我们根据上一次的反馈信息，对客户进行更好的服务。抓住客户的消费习惯，推荐类似的更高端的服务项目。」


    一边的桃子忍不住对顾瑶说道：「瑶瑶啊，你的这些想法真的是太超前了。这就是所谓的大数据么？」


    顾瑶很谦虚的说道：「大数据算不上，这只能算是我们酒店的一个小数据吧。」


    说到这，顾瑶又把目光投向我问道：「这个有办法实现么？」


    我打个指响自信的说道：「只要你有好的想法，没有我写不出来的程序，你要是了解我的专业，你就会知道这东西并不难，无非就是一些代码组合而已，你还有什么好的想法一起告诉我，两天后把第一套程序搞出来，拿给你们使用。」


    顾瑶又提了几个特别好的建议，这些都是我未曾想到的，从顾瑶提出的这些建议中不难看出来，她对酒店的客户维护与运营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这一刻我有点羡慕假日酒店的老闆，竟然能有顾瑶这种员工，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现在的顾瑶只是一个前台经理，用不了多久后，以她的能力与才华，迟早会被重用的。


    我把顾瑶的建议都记录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桃子提议出去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哪怕是找个星巴克喝杯咖啡也行，就是不让我继续坐在电脑前写代码了，她说我要是继续写下去，会变傻的。


    想想自己也的确好几天都没出门了，应该看看外面的阳光，于是我就大方的说请他们俩去喝咖啡，但不是去星巴克，而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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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隐藏在文化巷深处的咖啡店。


    老闆是一个美国人，多年前来中国旅游便深深的爱上了云南，索性直接办了长期签证，到云南大学当外教，后来自己在云南大学附近的文化巷开了这间酒吧，深受欢迎！


    整条文化巷都洋溢着艺术气息，这是我跟杨曼以前常来的地方。


    每次走在文化巷都能找回当年上学的感觉。


    美国人给自己取了一个自认为很洋气的中文名尤里。「尤里」是不是看起来很平常？就是一个普通的外国人姓名对吧？


    实际上尤里的中国驾驶证名字是「有理」这两个字，那会儿我还开玩笑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叫「有理」，他说因为中国有一句话叫「有理走遍天下」，所以他的名字叫「有理」。


    因为是外籍，再加上刚认识他的那会儿，他普通话还说的不太好，自我介绍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说自己叫「尤里」。


    下午时分，尤里酒吧的客人并不是很多，有两桌卡座边坐着外籍的留学生在闲聊。


    我带着桃子和顾瑶选了一个靠窗的卡座，尤里看到我之后主动过来和我打招唿，当他看到顾瑶的时候，惊讶的叫道：「噢！我的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她是不是天上的仙女？」


    我和尤里开玩笑问道：「这么漂亮的美女，是不是今天要给我们打折啊？」


    「我请我请！」尤里兴奋的说道：「这么漂亮的美女来我的小店是我的荣幸，今天我请客，你们喝什么随便点。」


    我笑着对顾瑶说道：「真没想到，带着你出来喝咖啡，竟然有免单的待遇，看来颜值是如此的重要。」


    顾瑶撇嘴问道：「你这算是把我卖了换咖啡么？」


    尤里急忙摆手说道：「不算不算！我只是想认识仙女，你是我在中国见到最漂亮的女孩子。」


    我摸着下巴对尤里说道：「同样的话，你好像也对其他女孩子说过。」


    尤里信誓旦旦的说道：「这次我是发自内心的，我要唱歌，我要唱歌给仙女听，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就唱。」


    说完，尤里就回到酒吧的小舞台上，拿起挂在墙上的吉他开始找感觉。


    尤里说是唱歌给顾瑶听，实际上他每天都会自娱自乐的在小酒吧唱歌，这也是这里的特色。


    我微笑对顾瑶说道：「尤里完全把家乡的美式幽默带到了这里，在这里治疗各种不开心。」


    顾瑶微笑问道：「你和这个尤里算是朋友么？」


    我想了想之后摇头说道：「算不上朋友，最多算是这里的一个顾客，我和尤里彼此都有对方的微信，但很少聊天交流，偶尔朋友圈彼此点个赞都算是奢侈的，这样清淡的关系，应该不算是友情吧。」


    桃子分析说道：「我的微信里面80%都是这样的人，暂且叫这种关系「点赞之交」吧。朋友圈留言回復几乎都没有，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不会想到他们。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也不会想到我……拼多多砍价除外。」


    顾瑶很理性的分析说道：「这就是我们生活的现状了吧，每个人的微信里面都有上千的好友，实际能算得上朋友的，有那么十几个都不错了。」


    桃子起身撇嘴说道：「十几个都算奢侈的了！你们先聊着，我去一趟洗手间。」


    服务员端上来我们要的咖啡，门外走进来两个客人，走在前面的进门就大声喊道：「老闆，给我们找个最好的位置，我们要靠窗的卡座……」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本能的抬起头向门口望去，果然！


    是薛磊带着杨曼来了，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酒吧不期而遇。


    第41章 原来我们都在怀念


    其实想想也能想得通，曾经我和杨曼最喜欢来的酒吧就是这里，现在我能带顾瑶和桃子来，那为什么杨曼就不能带薛磊来呢？


    此时我有点后悔为什么头脑一热要来这里。


    薛磊一边大叫一边把目光投向了这里，当他看到我和顾瑶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他直接推开了服务员向我和顾瑶走了过来。


    来到我们卡座边，薛磊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转过头对杨曼说道：「曼曼你看到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方旭在外面有人，现在被抓个正着，你不相信我没事，但是你得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杨曼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顾瑶的那张脸。的确，顾瑶的这张脸有点美的让人嫉妒。


    片刻之后，杨曼心灰意冷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脸上，对我说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復婚了。在你看来，自己的孩子远没有自己的桃花重要吧。」


    顾瑶惊的嘴巴张的好大好大，努力的解释说道：「你……误会我们了……我……」


    「瑶瑶……」我故意装作跟顾瑶很亲密的样子，开口说道：「不需要跟她们解释什么，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我追求你是我的自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没？看到没？」薛磊指着我对杨曼说道：「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是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吧，方旭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你又何必苦苦想着他呢？」


    杨曼愤恨的咬着下唇，脸上写满了绝望，薛磊还在她身边喋喋不休的说道：「当初你跟方旭离婚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你不需要后悔什么，以后的生活由我陪着你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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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似乎没有把薛磊的话听进去，她盯着我无比失望的对我说道：「方旭你记住了，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你对不起我，事已至此，我不会再求着你跟我復婚，我也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我承认，让我爸妈从丽江来昆明就是为了骗你跟我假离婚。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假戏真做么？我希望你能理性的投资，顾一顾我们的家，你再这么肆意的折腾下去，房子迟早被你折腾没。我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好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桃子从洗手间出来了，她站在杨曼的身边替我辩解说道：「方旭不肯原谅你，是因为你从民政局出来就跟别的男人去泰国度假了，这你能怪方旭不接受你的復婚提议么？」


    杨曼很委屈的说道：「如果我不让薛磊配合我，又怎么才能把这齣戏演的淋漓尽致呢？」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不耐烦的对杨曼说道：「行了，别在这给我讲故事听了，你看我都有新的追求目标了，你行行好离我远点行么？」


    杨曼抿着嘴点头说道：「行，我不打扰你，但是你也记住我刚刚说的，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你对不起我。」


    说完，杨曼转身就走，薛磊在身后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了。


    我有点难受，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难受的是什么。或许这一次之后，我跟杨曼就彻底彼此失去了吧。


    情不自禁的从兜里掏出烟，桃子拿起桌面的打火机点燃后送到了我嘴边。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给顾瑶道歉说道：「对不起，刚刚不小心把你拉下水，让你躺枪了。」


    顾瑶表情很复杂的说了声没关系。


    桃子帮我向顾瑶解释说道：「杨曼骗方旭以买房为藉口办个假离婚，然后假戏真做了，从民政局出来就跟着别的男人去泰国度假了，这事真不能怪方旭，换做是谁，谁不生气难受啊？


    关键是现在杨曼又在这自圆其说，竟然说这么做是为了方旭好，听起来都有点可笑。」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起身对桃子说道：「你们聊吧，我有事先走了。」


    桃子还想挽留我，但是见我走的那么坚决，她就放弃了挽留，任由我提前离开了。


    这个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晃得我看不见来时的路，也看不清未来的路。


    关于杨曼，我还是愿意相信她在怀念我们的旧情，否则也不会来这条街的这个酒吧。当我们失去的时候，怀念似乎成了对曾经的唯一祭奠。


    我以为我能洒脱的忘记杨曼、忘记曾有过的生活，但是看到杨曼出现在尤里酒吧的那一刻，我才看到自己内心的不舍与煎熬。


    如果我已然放下曾经，为什么又会对这里情有独钟呢？原来，我们都在怀念。


    回到家，把自己埋到无尽的代码中，才勉强让自己暂时的忘记了那些烦乱的心事，桃子很晚很晚才回来，她回到家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一份外卖，放在我的电脑桌边对我说道：「我就知道你没吃晚饭，再怎么不开心，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发泄啊，先把晚饭吃了。」


    说完，她随手把滑鼠旁边的菸灰缸拿走了，里面已经又堆了六七个烟屁了。


    第42章 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已经忘记了肚子饿这回事，但桃子把饭菜都买回来了，我要是不吃难免会让桃子心寒吧，何况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愿意关心我、照顾我的也只有桃子了。


    桃子倒完菸灰缸又给我拿了一杯水进来，放在桌边对我说道：「方旭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嗯？」我看着桃子问道：「是不是今天在酒吧我让顾瑶背锅的事？顾瑶生气了吧？」


    桃子不屑的说道：「顾瑶没那么小气，这点事不值得她生气，我要跟你说的事跟顾瑶无关。」


    我放下了碗筷，认真的看着桃子，我还是很了解桃子的，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她不会表现的如此认真，「你说，我听着呢。」


    桃子想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我把公证处的工作辞了。」


    「辞职了？」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外，桃子是一个特别理性的女孩，但是她突然辞去工作，这倒让我有些意外，「好好的怎么就辞了呢？工作上受委屈了？」


    桃子摇头，对我说道：「你还记得前几天我在论坛上发的帖子吧。」


    「嗯，怎么了？」


    「北京一家影视公司看上了这个故事，他们希望我把这个帖子改成剧本，要买过去拍网剧。」


    我听后大笑道：「桃子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理性了？网上随便 一个id就能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影视公司，这种话你也信？这好像不是我认识的桃子。」


    桃子没理会我说的话，她继续说道：「对方联繫我的时候，希望我把帖子改成网络大电影的剧本，还承诺给我除了原着的版权费之外的改编费，一共是13万，其中原着的的版权费10万元，改编费三万元。」


    我拿起筷子笑着说道：「别异想天开了……」


    桃子打断我的话说道：「版权费和改编费我全都收到了，13万已经存入了我的卡里。我也调查了这家影视公司，拍过几个网络大电影，网上也搜得到，我跟他们的总经理也视频聊过，他希望我能去北京试镜，当这个故事中的女主角，也就是杨曼这个角色，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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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的时候，桃子声音变得特别小，「所以我把工作给辞了。」


    我傻呆呆的看着桃子问道：「你是认真的？」


    桃子用力的点头，对我说道：「我是认真的，工作也是真的辞职了，这两天我就准备去北京试镜。你知道的，这些年我为什么一直坚持在情感论坛写帖子，其实在写每一个情感帖子的时候，我都是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带入其中，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共鸣。


    这一次我有机会出镜饰演我笔下的人物。所以我想试一试，你能不要责怪我把你的人生给卖了么？」


    我沉默，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桃子低着头道歉说道：「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我不应该去接受，可是我又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我……」


    我打断桃子的话，温柔的说道：「傻瓜，我责怪你干什么？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既然你确定对方不是骗子，而且这也是一个你愿意抓住的机会，那你就去吧，放手的去做、去尝试，我好奇你在剧本里面把杨曼的结局写成了什么样？」


    桃子故意卖关子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担心你会责怪我，站在女孩子的角度，我还是挺心疼杨曼的，在剧本中她只是一个偷食禁果做错事的女孩，在婚姻里，又有谁没犯过错呢？导演说这才是整个本子最大的亮点，容易引起当代都市男女的共鸣。」


    我真不敢苟同这个导演的看法，但人家说的好像又没错，我鼓励桃子说道：「去吧，支持你追求自己的梦想，拍这个要多久呢？」


    桃子竖起两个手指说道：「最多两个月，剧本的长度也才60分钟，是个网络大电影，小成本的投资制作，都市爱情片又没有什么后期的特效，网络大电影的审核也没那么复杂，如果快的话，三个月都能上银幕了。」


    看着桃子满怀期待的眼神，我真的不忍心再说什么打击她的话了，每个人要有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不是么？


    桃子现在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作为朋友，我除了鼓励与祝福之外，真的不应该说任何打击她的话。


    我告诉桃子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不怪她把我惨痛的婚姻当成一个素材来表演，我也很期待在「别人的故事中」，寻找到自己的影子。


    桃子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准备去北京了，临走的时候，她把自己车钥匙交给了我，美其名曰让我帮忙看车，实际上是照顾我的生活出行。她总是在帮助我的同时又特别注意照顾我的自尊。


    第三天清晨，我开车送桃子到昆明长水机场，为了能多陪桃子一会儿，我把车开到了到达层的停车场，帮桃子拖着行李箱去办理登机牌，把桃子送到安检口，临近分别的时候，桃子突然胆怯了，她站在原地木木的看着我，眼眶微润。


    我低头看着桃子温柔的问道：「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呢？」


    桃子略带委屈与胆怯的说道：「我以前从未去过北京，我不知道北京是什么样子，这一刻我突然有点怕，我不确定自己的选择对不对，有一种很茫然的感觉，想到自己要面对陌生的环境、认识陌生的朋友，我心里有点恐惧，是对未来生活不确定的恐惧。」


    我张开双臂把桃子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都一样要面对对未知生活的恐惧，加油，至少你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桃子在我怀里偷偷的把眼泪蹭在了我的衣服上，哽咽了好一会儿，调整好情绪才拉着行李箱走向安检通道，在最后一个转弯处，她停下脚步回头向我挥手后，踏上了寻梦的旅程。


    四个小时以后，我看到了桃子到北京发的第一条朋友圈，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北京，你好，请对我温柔一点。


    时间又过了两天，假日酒店的管理程序已经完全搞定，我提前约了顾瑶测试了一下，顾瑶非常满意后，帮我约了王总，当天下午两点在假日酒店见面，做产品的交接以及尾款支付等等。


    我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结果，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第43章 人事总监徐凡凯


    当天中午我跟顾瑶一起吃的午饭，吃过午饭后早早的来到假日酒店，以免迟到。


    以顾瑶的说法是整个假日酒店的管理层都很重视，下午要在会议室将这两套程序的使用方式演示一遍。


    对于这套客户管理程序我倒是充满了自信，因为顾瑶作为体验官已经给了很高的评价，至于内部人员管理程序……我无法预测对方的满意度。


    在进入会议室之前，顾瑶问我有没有些紧张？


    我从容的摇头，顾瑶见状欣慰的说道：「你有着同龄人少有的成熟与淡定，我们公司有很多二十八九岁的部门小领导，每次开会的时候，我都感觉他们说话都自带紧张感，今天你要面对的是整个假日酒店的高层，真的一点都不紧张么？」


    我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对顾瑶说道：「多年以前我也会紧张，人多的时候说话会表现的不自信，但这几年经歷的多了，脸皮也就厚了，所以！紧张感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顾瑶提醒我说道：「会议室里面是整个公司的中高层都在，加油吧。」


    1:55分，顾瑶带着我走进了会议室，电脑、投影仪都已经准备好。


    我把自己的移动硬碟连接到了电脑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王总来主持这次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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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王总只是公司的一个副总，在他上面还有更高的管理者。


    简单的介绍之后，我开始演示自己的这两套程序如何使用，以及其中的亮点。


    第一套是客户管理程序，这个自然不用说，没什么问题。以顾瑶为代表的客户运营团队给予了一致好评。


    当我介绍完酒店内部人员管理程序的时候，反对的声音就响起了。


    人事部总监徐凡凯打断了我的话，发言说道：「王总，这套内部人员管理系统我看就没必要使用了，我的顾虑是安全问题，说实在的，我都很反对前面那一套客户关系系统。


    职责所限，我没资格出言反对，但人事部是我在负责，我是坚决不会使用这套程序的。」


    一时间，徐凡凯成了整个会议室的焦点，王总看着他问道：「安全问题！具体的聊聊吧。」


    徐凡凯指着投影仪上的画面说道：「这套人事管理程序记录的内容太过全面，已经涉及到了个人隐私，比如这一项，员工直系亲属的姓名、关系、出生年月日、联繫方式。这不等于是窥探员工的个人隐私么？」


    我解释说道：「一个企业应该有完善的员工关爱文化，记录这些信息的目的也不是窥探隐私，单纯的想在亲人生日的时候，我们公司给员工的亲人送上一份关怀的祝福，仅此而已。」


    徐凡凯根本不听我在讲什么，特别没礼貌的对我说道：「请你闭嘴，我没有向你提问。」


    讲真，那一瞬间太尴尬了，会议室里面十几个人，我就像个三孙子一样被无情的数落，多少年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公司的老闆，轮得到他一个小小的部门总监对我这样说话？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我有点烦躁，仅存的一点理性告诉我要理性对待这些，绝对不能冲动。


    我忍着不反驳，这不是一种懦弱，而是自身修养。


    徐凡凯继续滔滔不绝的对众人说道：「这么多私密信息放在一个系统上，我认为这是对公司员工的不负责。你们有没有了解过写程序的这个人是什么背景？


    我来告诉你们，他以前是一家网络服务公司的老闆，也不知道是偷取了客户信息卖钱还是怎么回事，现在公司原来的办公地点已经人去楼空，我是亲自过去做过调查的。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这样一个人写的程序拿给我们用，我们敢用么？」


    剎那间，整个办公室内开始乱起来……


    「怎么会找一个这样的人给我们酒店写程序？」


    「公司都开倒闭，难道真的和泄露客户信息有关？」


    「这样的程序别说花钱，就是免费给我们用，我们也不敢用啊。」


    「这究竟是谁介绍来的？会不会有其他的目的？」


    各种不和谐的讨论声此起彼伏，作为客户运营代表的顾瑶脸色十分难看，而此时的王总，也把目光投向了顾瑶，仿佛是在责备顾瑶，为什么要把我这样的人介绍到公司来。


    我身处一个特别尴尬的位置，徐凡凯说的某些话的确是事实，公司倒闭经营不下去，曾经的办公场所人去楼空，这一切都给人一种「跑路」的假象，也不怪这些人听到后的反应如此夸张。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突然问道：「王副总，徐凡凯反映的事情是真的么？」


    听到这个声音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投向了王总。


    王总的额头上瞬间渗透出了汗珠，支支吾吾的说道：「董事长……我……我不清楚……是顾瑶推荐的这个人，我……我不是很清楚……」


    这下好了，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顾瑶的身上，此时我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个不争气的「背景」。


    顾瑶眼神空洞且无助，脸上的表情有点恐惧，同样也有点愤怒，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徐凡凯。


    而徐凡凯似乎很享受顾瑶的这种眼神。


    第44章 水深


    我不忍心看徐凡凯如此为难顾瑶，主动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公司的确因为经营不善，已经濒临倒闭。但绝不是因为程序的安全问题，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保证，我既然敢接你们的单，就一定会认真到底。」


    徐凡凯指着一边我的说道：「请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就算是说破天，我们人事部也不会用你提供的程序。」


    刚刚说话的董事长再次开口，对我说道：「抱歉，你开发的程序很好，我们很认可，我们也不会违约。」


    说到这，董事长又把头转向了王总，对王总说道：「王副总你安排一下财务按照约定给对方打款，这两套程序我们暂且收下，麻烦你先送这位先生离开吧，接下来我们公司内部开个会议。」


    王总起身恭敬的说道：「明白。」


    说完之后，他又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方先生不好意思了，这边请。」


    我这算是被赶出来的么？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出门前我还看了一眼顾瑶，她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末端，抿着唇一脸歉意的看着我，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走出会议室，王总的态度还算说过去，无比懊悔的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你的公司已经倒闭了呢？哎！你可真是坑死我了。」


    我给自己辩解道：「王总……我公司倒不倒闭跟我写程序卖给你不冲突吧？我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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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王总打断我的话说道：「我去安排财务把钱打给你，程序我们买了，用不用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我也就是个在这打工的，和那些人玩不起。」


    我完全不懂了，看着王总问道：「你不是这里的总经理么？」


    王总纠正说道：「副总！副总！我就是个副总，所有活都我干，所有奖都别人拿的那种苦逼，兄弟啊，我权力有限，你也别问我什么了，更别为难我什么了，就这样吧。」


    我真是搞不懂假日酒店的管理了，看起来怎么那么的复杂呢？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顾瑶会不会因为我公司的问题，受到处罚？会不会影响她在这里的发展？」


    王总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了，你拿钱走你的吧，有什么事，你等董事长发完火之后你再去问顾瑶吧。」


    我左右思量之后对王总说道：「尾款先不急着付给我，等我和顾瑶见面之后问清楚再说吧，如果你们确定不用这两套程序，那费用上也会减免一些，因为程序后期有个维护费用，我会给你们抹去的，先这样吧，我回去等消息。」


    离开假日酒店，我开着桃子留下的大众高尔夫代步车回家，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变成这样？这事看起来似乎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凭藉我多年职场经验分析，这里面肯定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事已至此，我只能等顾瑶联繫我，告诉我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开车回到桃子租来的房子，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听着车内的音乐，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突然想起《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一句经典台词：「人生总是如此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总是如此！是的，生活一直很艰辛，无论在哪个年龄！」


    好像生活对谁都不是那么的友善。


    一根烟燃尽，手机上收到禾丰发来的一条简讯，让我得空的时候看一看邮箱。


    我这才下车锁门，回到楼上打开电脑查看邮箱，邮箱里面是禾丰发来的一组代码，在末端还标註了一句：这是我每天下班后利用业余时间帮你写的一组加密代码，你肯定用得到。


    一直以为那天挂断电话后禾丰是真的生气了，但是看到这些，一切都释然了。


    拿出手机在微信上回了一句：有空地摊撸串。


    禾丰很默契的回了我：我带夺命大乌苏。


    （我国西北的一种啤酒，在兰州、格尔木比较常见，后劲特别大。）


    下午四点半，顾瑶终于联繫我了，她打电话给我约着见面聊。


    我本想让顾瑶直接来桃子家，但是她得知桃子去北京之后，就很委婉的表示在外面见面吧。我也才反应过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会有些尴尬。


    跟顾瑶约好了时间地点后，我便收拾东西出门去找顾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45章 昆明的海埂大坝


    半小时后，我来到顾瑶约我见面的地方，见面之后顾瑶先是给我道歉说道：「不好意思啊，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一定也看的出来，徐凡凯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公司的某些人。」


    我微笑说道：「我不傻，我能看得出来，今天我就是个炮灰，按照今天的情况分析，这个徐凡凯攻击的是你啊。


    但是我又有点想不通了，你就在假日酒店就是个前台的接待人员，徐凡凯身为人事部总监，你们相差好几个等级，她至于攻击你么？」


    顾瑶把挡在面前的长髮捋到了耳后，一脸惆怅的对我说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火锅店，一起吃个晚饭吧，边吃边聊。」


    火锅店内，顾瑶连点餐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把菜单给了我，还特别强调说她请客。


    我也只是随意点了些吃的，够我们俩填饱肚子就行了。


    原本吃火锅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此时在我们两人的脸上却看不到轻松的样子，空气中瀰漫着让人压抑的气息。


    顾瑶低着头道歉说道：「对不起啊，其实我一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我在假日酒店不是普通的前台经理，我是客户运营部的总监。」


    「客户运营部？」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酒店还有这个部门，「客户运营部在酒店中算是哪一个部门？主要管什么的？」


    顾瑶解释道：「其他集团的酒店应该没有这个部门，我所处的这个部门是新成立的，客户运营这个概念很广，主要还是做一个老客户的维护。


    前厅部算是我部门以下的子部门，我们公司内部因为股东的不同，各个部门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有些激烈。


    我要求更换公司的管理系统，王总是同意并且支持我的，包括人事部那边也是支持更换管理程序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聊的时候，你也见到徐凡凯了，他也是同意的。


    但今天突然反对，应该是事后打听到我们认识，而且程序又是你来写的，他担心我在程序上做手脚吧，所以……」


    说到这，顾瑶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我也听明白顾瑶所要表达的意思。


    徐凡凯担心我在程序中做手脚，暗中让顾瑶掌控了公司人事的命脉，所以他才不惜诽谤、贬低我，达到不让新程序在公司使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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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后，我苦笑着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对顾瑶说道：「我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徐凡凯担心你让我在程序上做手脚，事实上你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顾瑶轻嘆说道：「没办法，谁让我们本来就是两个对立的阵营呢，他处处提防着我，我也能理解他的这种心理。


    我让你帮我写程序，真的是希望酒店越来越好，我没心思跟他们搞什么内斗，客户运营部涉及的东西太多了，住店客人投诉酒店用品不好，我就要去找採购部的麻烦。


    反应食物不好，我又要去找食品部算帐，投诉服务不好，我又要去前厅部调查……想想都累。」


    我笑着说道：「我现在明白了，在你们酒店内，你这个部门是凌驾于其他部门之上。」


    顾瑶也不否认，对我说道：「客户运营本来就是重中之重，现在满大街都是酒店，凭什么让客户变成回头客呢？


    凭什么让客户对我们进行二次选择？


    又凭什么让客户帮忙做宣传？还不是要做好服务，注重用户体验，我的压力也很大的。」


    这时服务员端着火锅底料上来，又陆陆续续的把我们点的菜品上齐，顾瑶照顾我的感受说道：「你放心，承诺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客户管理这套程序我肯定是会用的，今天公司开会也是在集中讨论这件事，过两天还得麻烦你为这个事来公司呢，你等我消息。」


    我带着怀疑的态度问道：「确定这套程序还会继续使用？」


    顾瑶十分肯定的点头说道：「这套程序我肯定会坚持使用的，这里面不仅仅是你的心血，还有我的期待在这里。」


    我不知道这是顾瑶顾及我的感受，还是她真的打算使用。总之，我很感谢顾瑶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


    吃过晚饭，顾瑶说时间还早，提议去海埂大坝吹吹风，我欣然接受。两个人开着一辆车去了海埂大坝。


    海埂大坝的一侧就是滇池，在滇池的另外一边是昆明的西山，号称睡美人，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女子的丈夫进京赶考后再也没回来，女人等丈夫的时候就躺下睡着了，变成了昆明的西山。


    每天晚上，海埂大坝都特别热闹，各种小地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流浪歌手在这里卖唱。


    我和顾瑶宛如一对情侣一样，并肩散步，路边有个老人推着自行车，在自行车的上方飘着好多卡通人物的氢气球。


    顾瑶的目光在飘着的气球上停留了几秒钟，才缓缓的移开，不远处滇池的水面上漂着几艘渔船，闪烁着微弱的渔火。


    顾瑶幽幽的问道：「你猜那个渔船上的渔夫，是不是每天捕到足够多的鱼，他就会生活的很开心？」


    我想了想反问道：「那你猜一猜，如果渔夫没有打到很多鱼，他会不会很沮丧呢？」


    顾瑶摇头，抿嘴说道：「没打到很多鱼，可能捕到了虾，那样他也会开心的，可是我为工作忙碌了那么久，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等我一下。」说完，我转身跑开，留下顾瑶一个人在海埂大坝的护栏边等我。


    顾瑶也没问我要去干嘛，乖乖的自己在原地等我，她的长髮披在背上，整个背影宛如这海埂大坝上最靓丽的风景线，令人过目不忘。


    作为一个厚颜无耻的拖更作者，我决定，逼着自己更新三章吧！


    回馈各位朋友的厚爱，催更超过300，明天继续3更，低于300，我就有偷懒的藉口了。


    第46章 夜色与你都很美


    我在推自行车的老人那买了一个维尼熊的卡通氢气球，拿回到顾瑶身边，伸手递给她说道：「喏！送给你，忙碌了一天，得到了一个可爱的维尼熊。」


    顾瑶无比震惊的看着我，用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这个……气球……维尼熊……真的是送给我的么？」


    「当然。」我把手里的线拿给顾瑶说道：「牵着它吧，它属于你了。」


    顾瑶激动的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看着我说道：「好多年都没有人送我这么可爱的礼物了，我都26岁了，还能像小孩子一样收到气球当礼物，你还真的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宠着啊，那我能不能再要一个棉花糖？」


    我把手里拴着氢气球的线伸向顾瑶，看着她肯定的说道：「好，你等我。」


    在海埂大坝上有好几个卖棉花糖的小商贩，那种骑着一个自行车就能做出来的棉花糖都是好一团，五块钱一个，


    记得上初中那会儿哄女孩子开心，都是买棉花糖。收到棉花糖的女孩子都会拿在手里炫耀，多年之后才明白，她们炫耀的并不是一个棉花糖有多好吃，而是在炫耀自己有人喜欢有人追。


    时隔多年，再一次花五块钱买个棉花糖送给顾瑶，仿佛又找回到了初中时的感觉。


    顾瑶左手拿着棉花糖，右手拉着氢气球的线，成了海埂大坝上最大的一个「孩子」，走到哪都特别吸引眼球。


    起初顾瑶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没多久就习惯了，而且特别享受这一刻的感觉。


    天色渐暗，路灯下那个抱着吉他唱歌的流浪歌手在演绎着自己的人生。


    我和顾瑶在人群中驻足，片刻之后，顾瑶又满怀惆怅的拉着我说要回去。


    在回到家没多久，我发现顾瑶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就是那个氢气球和棉花糖，还搭配了一段很有童趣的文字：会飞的维尼熊会守护我和我的棉花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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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是精修过的，很美！就在我犹豫是否点个赞的时候，发现桃子在下面评论了一句：你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么？竟然还买氢气球和棉花糖，太过分了……我也要！


    顾瑶回復桃子：哈哈哈……不是我买的，是别人把我当成小孩子送我的。


    桃子再次回覆：……


    一串省略号的背后任谁都看出来，是无尽的羡慕。


    我最终还是放弃了点赞的想法，洗个澡之后躺在床上给桃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的桃子似乎还没休息，我客气的问道：「没打扰你吧？」


    「没啊。」桃子开心的说道：「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不算打扰，我早就想跟你聊聊了，分享我在北京的生活。」


    「怎么样？北京的生活和你想像中的一样么？」


    桃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要怎么说呢？和想像中的肯定有差距，不过生活倒是挺充实的。」


    「你说的那个网络大电影已经开始拍摄了？」


    「是的，已经开始拍摄了，进度而且挺快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在电脑上看了，导演一直在夸我演得很有灵性，能充分的把人物的性格所表现出来。我没告诉他我认识这个角色的原型。」


    说到这，桃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转移话题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还顺利么？」


    我把今天在假日酒店遇见的事跟桃子说了一遍，桃子听后轻嘆说道：「这事也怪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主要是顾瑶不希望我把她的身份暴漏给太多人。其实顾瑶是悦享酒店集团董事长顾明顺的女儿。」


    「啊？」我怎么都没想到，今天那个董事长竟然是顾瑶的父亲，「难怪顾瑶在假日酒店有那么大的权利。对了，今天我还看到顾瑶的父亲了。」


    「什么？」这回轮到桃子意外了，「你见到顾瑶的父亲了？怎么可能？」


    「我没骗你啊，今天我的确在假日酒店见到了董事长，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带着金丝框眼镜，别人都称唿他董事长。」


    「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绝对不是顾瑶的父亲，顾瑶的父亲顾明顺三个月前因受贿被抓起来了，现在都没有个确切消息。」


    「什么？被抓了？」我差点以为我听错了，「受贿被抓？」


    「是的，这件事很蹊跷，顾明顺被抓之后，顾瑶才不得不提前从英国回来，接管顾明顺的工作，你好好研发你的程序，争取多帮帮顾瑶，她的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了，我肯定会尽力的……」


    如果不是和桃子打电话闲聊起这些，我还真不知道顾瑶面临的环境如此复杂，假日酒店会议室内的被针对，徐凡凯咄咄逼人的语气，无一不证明顾瑶现在的、处境很被动。


    突然有一个很大的问号在我脑海中，今天那个被称为「董事长」的男人又是谁？他和顾瑶之间又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我和桃子打电话不知不觉的聊了半个小时，挂断电话之后也想不起我们都聊了什么，或许这就是朋友之间的闲聊吧，轻松且随意。


    时间又过了两天，刚好是个周五，禾丰给我打电话，约我晚上一起聚聚，都是曾经一起创业的几个哥们都在，公司虽然散了，但是兄弟之间的情谊不能散啊。


    第47章 同学聚会


    我爽快的答应了禾丰的邀请，告诉他我晚点到，写完手上的一组代码就出门。


    这大半年的时候，兄弟们各奔东西各自谋生，基本上都找到了体面的工作，有了新的发展，只有我还在飘荡，把曾经的公司也彻底混没了。


    上个月我还有个所谓的「办公地点」，现在嘛……没法说了！要是客户说来我公司找我谈业务，我都尴尬的无法提供。


    六点一刻，我来到饭店的包间，本以为自己来的很早了，进门才发现，已经到了十来个人了，差不多是总人数的三分之二。


    「师兄……」大学的学弟陆涛起身说道：「师兄里面坐，主位空着没人敢坐。」


    禾丰开玩笑说道：「哪里是没人敢坐？分明是你霸占位置留给你师兄，不让我们坐。」


    陆涛「嘿嘿」笑道：「这位置只能是我师兄能坐，大家都没意见吧？」


    包间里这些都是昔日一起打拼的家人，彼此相处的都还不错。


    其实我不是一个好的管理者，在工作室我很难做到公私分明，即便是他们做的不够好，我也拉不下脸来骂他们。


    虽然这样做把公司给搞没了，但确确实实在大家嘴里混了一个「老好人」的称号。


    我被陆涛簇拥着来到了主位，同在一桌的还有几个女孩子，陆涛的女朋友也在其中，现在两个人租了个门面在电影院外面卖炸鸡，听说收入也挺不错的。


    门外又陆陆续续的有人到场。突然，杨曼的身影出现在包间内，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原本坐在我身边的陆涛急忙起身说道：「我得给我嫂子让位置，嫂子这边坐。」


    杨曼看了看我，又把目光投向陆涛，对陆涛说道：「我和你师兄离婚了，那个位置留给你吧，你多陪你师兄喝两杯。」


    顿时，整个包间变得安静无比，所有人都是无比的震惊，只有郭少阳和禾丰知道点皮毛吧，不过这两个人也没吭气。


    这时薛磊从包间外面走进来，他进门就站在了杨曼身后，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迟到了，刚刚上了一趟卫生间，我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吧，我这个备胎终于有转正的机会了，熬了这么多年，实属不易，今天这顿饭算我请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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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丰当时就激动了，站了起来指着薛磊骂道：「你他妈说什么呢？你这做的是人事么？」


    薛磊笑嘻嘻的对禾丰说道：「你骂干什么啊？我当个备胎我还不行么？方旭在这呢，你自己问问方旭，是杨曼要跟他復婚，他自己不同意，这事怪的了我么？」


    禾丰、郭少阳、陆涛等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我，我也没否认，对众人说道：「今天不是说大家好久没见，出来聚一聚么？别让我跟杨曼那点破事影响到大家聚餐的兴致好不好？


    今天到场的都是老同学、老朋友，谁都别聊家事，都坐吧，招唿服务员拿酒上菜，喝起来呗。」


    听我这么说，禾丰才坐了下来，即便是坐下来，他仍旧用愤恨的眼神看了一眼薛磊。


    薛磊也发现禾丰这不友善的眼神了，但他选择了无视，后退一步帮杨曼把椅子拉出来，尽量表现的自己对杨曼很体贴那种。


    因为我和杨曼的原因，似有似无的影响到了大家的心情，尽管所有人都在刻意的迴避，但这种微妙的压抑感始终存在。


    酒水和菜品都上齐了，我第一个提杯，对众人说道：「大家好久都没聚了，这第一杯酒我先提，公司没有了，很对不起大家的。曾经我说过要带你们一起在这个城市立足、一起买房买车奔小康，我说过要把公司做大、做到上市……


    但现在什么都没了，是我能力的不足，是我对不起大家，这杯酒祝大家在拼搏的路上，前程似锦，我干了。」


    禾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陪你。」


    53°的酱香白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咽喉一直到胃里，在没有食物的胃中翻腾。


    身边的陆涛好意提醒道：「师兄，慢点喝，这杯我也陪你干了。」


    十多个人，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干了，而干杯这些基本上都是男的。


    郭少阳放下酒杯问道：「你那天给我打电话说签下的单子有眉目了？」


    「嗯，四十万的一个小项目……」


    我们的话题终于没那么压抑了，很随意的聊了起来，而杯中酒也是越喝越多。


    聊到各自的现状，真的是所有人都有工作，有了赖以谋生的一份职业。看似最没出息的陆涛，收入应该是最高的。


    他把我们这一屋子人都当成是亲人一样，毫不避讳的跟我们说，供货商的鸡腿一包20块钱，有10个，折合两块钱一个，油炸一下卖给客人，就是八九块钱。


    奶茶一杯卖到12块钱，成本不到一块钱，全都是香精调出来的。


    坐在门口的薛磊鄙视的说道：「看看你那点出息，这辈子就卖你的炸鸡和奶茶吧，我来提杯酒，正式和各位同学、朋友宣布我跟杨曼的关系，我们在一起了！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谢谢各位家人……」


    喝多的禾丰突然就站了起来，把手里的杯子摔烂在桌上，他的手掌还按在破碎的玻璃碴上，红着眼眶怒目看着杨曼说道：「弟妹……今天我再叫你一次弟妹，我就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跟方旭离婚？是不是因为方旭他88万都给我了？是不是？」


    第48章 是我有外遇


    88万！我给禾丰88万这件事没有谁知道，此时禾丰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郭少阳最先有了反应，他问道：「八十八万是什么鬼？公司是我们三个撑到最后的，不是说帐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吗？方旭哪来的88万给你？就算最后分帐，也应该有我的那一份吧？」


    禾丰没理会郭少阳的提问，而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这88万的来歷呢，禾丰就继续发飙，用带血的手掏出一张银行卡，拿在手里对杨曼说道：「弟妹啊，别闹了行么？这笔钱我一分都没用，我现在还给方旭， 你们别闹了行么？好好过日子吧，行么？算我这个当兄弟的求你们了。」


    薛磊很不满的看着禾丰问道：「禾丰你啥意思啊？是杨曼没给方旭机会么？杨曼哭着求他復婚，是方旭有新欢不要杨曼，你不懂就别在这瞎搀和。」


    禾丰指着薛磊骂道：「小逼崽子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我没你这个兄弟。」


    「吵什么啊？」郭少阳起身道：「都喝几两酒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全都飘了吧？吃饭前方旭不是说了么，今天不谈家事，兄弟们凑到一起，容易么？你先把那88万给我解释清楚，公司到底还有多少烂帐？」


    「烂帐？」禾丰冷笑道：「公司有烂帐么？帐目上有多少钱你不清楚么？方旭给我的88万，是他把自己去年买的宝马x6卖掉了给我的，他说我爸常年有病要治疗，又有两个孩子等着我抚养，我半年没给家里拿一分钱……我老婆自己打三份工……是方旭看不下去我的生活现状，把车卖掉给我的……」


    说到这，禾丰看着我问道：「方旭今天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因为这88万，才导致你们感情破裂的？算我求你，把这钱拿回去，你们好好过日子行么？别让我心里这他妈的难受。」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掏出烟点燃，看着禾丰说道：「钱你拿着，我跟杨曼离婚和你手里这笔钱没任何关系，你要是真的认为我们是因为这88万才离婚的，那你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杨曼了，难道在你心里，杨曼就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


    听我这么一说，禾丰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杨曼，她没想到这时候我还在维护她的面子。


    这笔钱的确给我们造成了一点小分歧，但这绝对不是我们离婚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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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续对禾丰说道：「你当我是兄弟，这张卡你就收好，这钱我不是给你的，是给咱爸看病、给咱儿子、女儿上学读书的，你没有权力支配它，好好给我收着，我再怎么穷，也不差这几十万，我和杨曼离婚，也绝对不是因为这笔钱，另有原因。」


    薛磊指着我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方旭自己承认他们离婚根本不是因为这笔钱，是另有原因。杨曼亲自抓到他跟别的女人约会，禾丰我告诉你，「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你瞎搀和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搀和么？」


    禾丰的酒量一般，此时的他的确是喝多了，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拍碎玻璃杯的右手还在淌着血，他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我，逼着我说道：「方旭你说，你跟杨曼为什么离婚？今天我不是你同学，我是你亲哥，你告诉我。」


    我知道这些年禾丰一直把我当亲兄弟一样对待，否则也不会陪我坚持到最后，把自己全家的存款都拿出来跟我一起维持公司，这份情谊是我一辈子都还不上的，现在他用「亲哥」的身份逼问我，如果我什么都不说，这未免会让他心寒，但是我又不想让自己那么难看。


    假离婚变成真离婚，老婆从民政局出门就跟昔日的朋友去出国度假，这说出来也的确够丢人，更重要的是，我要是真的这么说了，杨曼在这个圈子里面就彻底抬不起头了，不管她有多少错，这一次我选择照顾她的人生，低声说道：「是因为我有外遇了，是我对不起杨曼。」


    禾丰的手顿时颤抖了，指着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震惊的不止是禾丰一个人，似乎包间内的所有人都很意外。


    杨曼凝视我数秒钟，从椅子上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薛磊大叫杨曼的名字，可是杨曼头都不曾回一下。


    薛磊没办法，拿起自己的外套追了出去。


    包间里面有两个跟杨曼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也跟着追了出去。


    过了好半天，郭少阳才回过神，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道：「方旭，算了吧，别哄骗大家了，说一说你们到底为什么离婚，是不是薛磊这孙子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说你有外遇，我一百个不信。」


    我苦笑着说道：「你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把我看上的姑娘叫过来给你们欣赏一下？」


    郭少阳一脸不信邪的说道：「你叫吧，你能叫来我算你牛逼。」


    「你还真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我只是有了追求的目标，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还真做不到唿之即来挥之即去。」


    郭少阳不依不饶的说道：「把你电话给我，找到这个妹纸，我们就说你喝多了，让她来接你，给你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怎么样？兄弟做到这份上，够支持你了吧。」


    其他几个老同学也都起闹，让我把电话给郭少阳。


    为了在昔日同学面前维护杨曼的尊严，我绝对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復的境地。夫妻一场，这是我给她最后的疼爱了吧。


    掏出手机，我给顾瑶拨打了电话。


    第49章 最后的疼爱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听了，我这边变得异常安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手机上。电话那边传来顾瑶温柔的嗓音，轻声的「餵？」了一声。


    我拿着电话故作淡定的问道：「你忙完了么？我在和朋友吃饭，都是以前一起开公司的，他们都知道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个时候你送我一单生意，他们都想见一见你，当面表示感谢，你有空么？过来一起聊聊天呗。」


    顾瑶突然接到我这个电话，应该是有些莫名奇妙的感觉吧，她笑着问道：「见我干嘛啊？就因为我帮你拿了一单生意？」


    郭少阳突然把我手里的电话抢了过去，对着电话说道：「妹纸，我是方旭的兄弟，你救我兄弟于水火之中，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当面表示一下感谢，敬你一杯，表示感谢，方旭说你像仙女一样漂亮，他都魂不守舍了，怎么样？仙女愿意亲临我们凡人聚会的场所么？」


    电话那边突然格外的安静，大概过了三秒钟左右，顾瑶「嗯」了一声，然后对郭少阳说道：「你把电话给方旭吧，我和方旭聊。」


    郭少阳又把电话还给了我，顾瑶确定是我之后，疑惑的问道：「我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呢？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我低声对顾瑶说道：「过来吧，江湖救急，让他们看一看救我于水火的女孩到底是谁。」


    当我说「江湖救急」的时候，顾瑶就已经联想到前面郭少阳那些话了，她犹豫了几秒钟后说道：「你发个定位给我吧，我现在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我给顾瑶发了一个位置。


    郭少阳一把将我的手机抢走，理由是防止我给顾瑶发暗示，他们就想知道我跟顾瑶是不是那种关系。


    我深信，顾瑶已经明白我所表达的意思了，她是个特别聪明的女孩子，而且很注重细节的那种。


    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算是普通朋友，我在电话里面说我的朋友要见她，她能不懂是什么意思么？


    郭少阳又把我们的房号发给了顾瑶，之后就是拿着我的手机，说什么都不肯给我了。


    身边的陆涛给我倒酒，然后自己端起酒杯，大声说道：「忘掉刚刚的不愉快，我旭哥还是那个旭哥，不管他和谁在一起，他都是我旭哥，这杯酒我干了，你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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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的女朋友找服务员要了纱布，帮禾丰包扎右手，又给禾丰重新拿了一个杯子。


    包间里面没有了杨曼跟薛磊，显得格外的和谐，热闹气氛又恢復如初。男人们的酒局，就是这么容易把气氛搞起来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包间门被推开，当顾瑶穿着紧身裙出现在包间门口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郭少阳，拿着酒杯的手就那么悬停在空中，半天没回过神。


    美得不像话的顾瑶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落落大方的走向我，来到我身边后，微笑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我身边的陆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我好像能理解我师兄为什么跟杨曼离婚了。」


    这一句话无疑是又给顾瑶了一种暗示，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反感的表情，转瞬即逝。


    我起身，拿起杯子对对众人说道：「你们不是好奇么？现在都看到了吧……」


    我一语双关的说道：「在我最难的时候，是顾瑶愿意相信我，给公司活下去的希望。」


    郭少阳回过神，笑着说道：「行！兄弟你有眼光，我服！咱都是兄弟，兄弟就酒一起喝，有事一起扛，兄弟认准是自己的女人，那我们就认那个女人是嫂子，没毛病！我敬你们天长地久，我干了，是不是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


    我没说话，因为我真的不打算把顾瑶介绍给他们认识。


    陆涛见我没答话，就明白我的心思了，端起酒杯说道：「喝酒……喝酒……」


    「旭哥果然有眼光……」


    另外几个人开始起闹，只有禾丰一个人很沉默，他盯着顾瑶看了好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对我说道：「方旭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要说你是因为有了外遇才跟杨曼离婚的，打死我都不信。我更愿意相信是杨曼跟薛磊搞到了一起，你这么做是在维护杨曼的面子。」


    说完，禾丰转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陆涛急忙大声喊道：「丰哥、丰哥你去哪？」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一刻才发现最了解自己的还是禾丰，当所有人都随波逐流说好听的话，只有禾丰保持了最初的理性，他喝醉了么？


    他喝醉了仍旧对我的人品了如指掌，这样的兄弟我也只有这一个了。


    郭少阳也放下酒杯，追了出去。


    包间内的人所剩无几，我担心让顾瑶停留的太久她会反感，就主动结束了今晚的聚餐，让他们都散了吧，我来买单。


    当听说我主动留下来买单之后，一屋子的人竟然走的飞快，这速度也的确是够讽刺的。


    包间内只剩下了我跟顾瑶两个人，气氛变得莫名有些尴尬，最后还是顾瑶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尴尬，她发自内心的关切问道：「你还好吗？喝了不少酒吧？我去让服务员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吧？」


    我摇头，感激的看着顾瑶道歉说道：「对不起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过来帮我挡枪，如果桃子在昆明，我就叫桃子来了，实在抱歉。」


    顾瑶有点委屈的看着我问道：「我和桃子同样都是你的朋友，你说这话，是故意暗示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不如桃子么？」


    第50章 欣赏的你


    我急忙用手拍着脑子说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和桃子认识久了，我拿她挡枪她不会生气，我担心你觉得我做的太过分。所以……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们的关系谁远谁近。」


    顾瑶见我些紧张的道歉，便没有再跟我计较，对我说道：「好吧，我知道你说错话了，我刚刚也感觉到你叫我来是有些别的目的，至于你说的挡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向顾瑶解释说道：「今天是同学聚会，到场的都是多年前一起创业的同学，杨曼也来了。大家也都知道我们离婚了，他们追问离婚的原因，我说我遇见了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所以我要跟杨曼离婚。


    他们就强烈要求这个女人到场，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神仙颜值的女孩子，能让我动心到这种程度。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顾瑶无比震惊的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纠结，我知道这个理由有让她当小三的嫌疑，于是我忙着解释说道：「你放心，我只是跟他们说我有欣赏的女孩子，并没有说我们在一起了。」


    顾瑶没有理会我的解释，而是更加不理解的问道：「我想不通，杨曼那么对你，你还要在昔日的同学面前维护她的面子，是对她念旧情么？」


    我对杨曼是念旧情么？这个问题我自己都不曾问过自己，当顾瑶用「念旧情」这三个字提问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是念旧情吧，至少我没办法看着杨曼在我面前被别人看不起，所以我才会宁愿编造一个自己出轨的理由。


    顾瑶见我没说话，十分不理解的自言自语道：「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我把唇上的烟拿开，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自内心的对顾瑶说道：「杨曼和我离婚了，是因为她经不起折腾了，正如她说的那样，再过几年就三十岁了，三十岁的女人没有房子、没有车就没有安全感，她和我离婚只是想保护好现在拥有的一切，给自己留一份安全感。」


    顾瑶在我身边安静的听着，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我抽了口烟，继续说道：「我不怪杨曼，因为我的确也挺能折腾的，曾经我住三层独栋别墅，开着宝马x6，这些都被我折腾没了，杨曼的做法虽然有些自私，但是我能理解她的用意，是我不够优秀，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要怪就怪自己无能吧，毕竟曾经是夫妻一场，我能给她做的也就这些了吧，只不过今天做这事有点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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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我还好吧，你别有什么负担，朋友之间帮忙救场而已，这次我帮你了，下次我需要帮忙的时候……」


    我信誓旦旦竖起三个手指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瑶突然就笑了，捂着嘴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走吧，我们也别在这坐着了，你喝了不少酒，陪你出去走走吧，散散步能舒服一点，前提是还能站得起来。」


    「废话！」我从椅子上起身，丢掉手里的烟指着桌面的53°酱香白酒说道：「两斤没问题。」


    牛逼刚吹完，我就一阵头晕，要不是顾瑶扶着我，我真就重新倒在椅子上了，真特么丢人。


    一边的顾瑶脸上浮现出一丝欢快的微笑……这笑容在我看来，让我倍感尴尬。


    为了证明我没有喝多，我主动拿开了被顾瑶扶着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却扶着桌面往外走。


    到饭店结帐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刚刚我们包间有个人打包了两瓶国窖1573带走了。


    我真想问一句是哪个王八蛋吃饭还带打包带好酒的？


    真以为我喝醉了买单都不看帐单么？


    我真想调取监控看一下是谁。不过当着顾瑶的面……我没好意思这么干！男人嘛，有时候还是挺爱面子的。


    这顿饭总共花了六千多块钱，其中那两瓶被带走的国窖1573占了一大笔，这虽然是一件小事，真的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人品如何。


    傍晚的风拂面，一种从未有过的清爽，我转过头头看着身边的顾瑶问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公司呢？还没有吃晚饭吧？我请你去吃点东西吧，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顾瑶很怀疑的看着我问道：「你还能陪我吃东西？」


    「当然！」我自信十足的说道：「你看我现在还很清醒，又不是喝到烂醉如泥，今天这件事……其实我做的挺狗的！怎么也要请你吃顿饭，补偿你一下。」


    顾瑶双手抱在胸前对我说道：「我真不忍心让你陪我在外面折腾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吧，到桃子那你看有什么东西是我能吃的，随便给我弄点吃的就行了，实在不行叫外卖我也能接受。」


    我打个指响说道：「好，必须安排，回去给你做我最拿手的名菜。」


    「什么啊？」顾瑶好奇的问道：「你最拿手的是什么？不会是给我煮方便面吧？」


    我假装生气不屑的问道：「看不起谁啊？谁还没有个最拿手的美食了？走着，给你露一手。」


    第51章 生活应有的样子


    饭店门前的停车场，顾瑶拉开了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的车门，车内被布置的各种名小清新，不难看出这才是顾瑶平时的代步车。


    在城市里开一个五米多长的陆巡，的确不方便，尤其是对于顾瑶来说，这种流线型超好的轿跑才更符合她的气质。


    回到家，我让顾瑶在客厅暂时休息一下，茶几上还有我前几天买的橘子，而我一头扎进了厨房里面，决定用心给顾瑶做一顿简单的晚餐。


    高压锅闷米饭，火腿肠、胡萝蔔、青豆、瘦肉块……全都切成直径不到0.5厘米的小块，又打了三个鸡蛋。


    待高压锅的米饭熟透之后，把所有切好的蔬菜下锅，一盘色彩斑斓的蛋炒饭就这么诞生了。


    当我端着盘子把蛋炒饭送到顾瑶面前的时候，顾瑶惊呆了，看着这一盘东西问道：「你做的？」


    「是啊。」我坐在茶几的另一边，把勺子递给顾瑶说道：「快快品尝一下吧，这就是我做的超级蛋炒饭，色彩斑斓，食慾无穷。」


    顾瑶接过我递给她的勺子说道：「我的味觉可是很挑剔的，尤其是对于蛋炒饭，格外的挑剔。不要以为你做的颜色鲜艷，我就会夸你做的好吃。」


    「尝尝、尝尝！你都没吃呢，怎么能说不好吃呢？」


    顾瑶半信半疑的用勺子挖了一口饭放在嘴里，而我则是认真的凝视顾瑶那张毫无瑕疵的脸，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到肯定的表情。


    那一勺蛋炒饭放入口中之后，顾瑶嚼的很慢，过了好半天，她都没有给我任何评价，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


    这让我 有点意外，心里捉摸着就算顾瑶觉得我做的蛋炒饭好吃，也不至于这么演吧？


    难道非得搞出《食神》里面夸张的表演？这么做的未免有点太做作了吧？


    我尝试着在顾瑶面前挥手问道：「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顾瑶被我吓了一跳，勐然的回过神，给了我一个尴尬的微笑，低声说道：「嗯，挺好的。」


    除了这四个字之外，再无其他赞赏的话语，这在我看来又有些失望，她这几个字明显带着敷衍的感觉，难道是我做的不好吃？


    我自认为自己的蛋炒饭都可以摆地摊卖钱，十块钱一份绝对遭疯抢，没想到顾瑶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来了这么一句，这让我不免有些受打击的失望，脸上的表情可能也表现出来了吧。


    顾瑶是个很注重细节的女孩子，我脸上的表情应该是被她捕捉到了，她忙向我解释说道：「蛋炒饭很好吃，我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有点走神，不好意思啊。」


    见顾瑶如此认真的道歉，反而让我有点不适应了，急忙说道：「你先吃，我去给你倒杯水。」


    顾瑶点头，任由我去给她倒水。


    当我把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向我道谢，然后解释说道：「你做的蛋炒饭很好吃，和我爸爸做的一样好吃，刚刚吃到的时候，突然间就想起来我爸爸给我做的蛋炒饭，他除了蛋炒饭其他的都不会做，小时候记忆特别深刻，他为了哄我吃饭，总是在蛋炒饭里面加各种颜色鲜艷的蔬菜，卖相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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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着我炒的这盘问道：「就是这样么？鸡蛋是黄色的、胡萝蔔是红色的、青豆是绿色的、米饭是白色的、火腿肠又有点粉红色，他也是这样给你搭配么？」


    顾瑶重重的点头说道：「他还会额外煎一个荷包蛋，用模具做成一个心形，亦或者是一朵小花的形状，总之小的时候，我爸爸为了哄我吃饭，费尽心思啊。刚刚看到你这盘蛋炒饭，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这些，有些失神。」


    顾瑶很巧妙的解释了刚刚第一句为什么只用了「挺好的」这三个字来回应我的提问，既不刻意也不尴尬。


    人与人之间的谈话交流真的是讲技巧的，一个人会不会说话，应该是情商所决定的吧。


    满满一盘蛋炒饭，顾瑶全都吃掉了，最后还意犹未尽的看着我问道：「以后还能吃到这种色彩斑斓的蛋炒饭么？」


    「当然！」我十分确定的对顾瑶说道：「只要你有空，随时过来，我做给你吃，你喝点水，我去把盘子洗一下。」


    顾瑶起身说道：「我来吧，做饭我不会，洗碗我还是可以的。」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顾瑶站在洗碗池前面，用纤纤玉指拿着盘子在水龙头下面沖刷……这一刻我突然心动了，是对这种生活的嚮往。


    我和杨曼结婚那么多年，在家里做饭的次数少之又少，早些年是忙公司的事，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八九点才回家，晚餐都是在公司叫外卖，亦或者是各种应酬。


    早餐都是蛋糕店买的牛奶面包，午餐更不用说，上班族的午餐有几个是回家吃的？


    尤其是这种省会城市，家到公司往返一趟都要一两个小时，能在家吃午饭基本上是做梦。


    偶尔周末或者假期休息，杨曼都是要拉着我去旅游，时间长就新马泰日韩的各种出国游。


    时间短就国内飞来飞去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仿佛找不到这种属于家的感觉。


    顾瑶洗完盘子后，发现我正在门口看着她，她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紧张的看着我问道：「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如实对顾瑶说道：「我只是看到了生活应有的样子。」


    顾瑶不是很理解的问道：「见到了生活应有的样子？什么意思？」


    我没有向顾瑶解释什么才是生活应有的样子，每个人的理解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那天晚上我们很随意的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题，一直到十点多，顾瑶才离开，我把顾瑶送到小区门口，看着她上了车远去，我又掏出烟叼在嘴里，享受着这一刻的孤独与寂寞。


    转身准备回到小区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杨曼。


    第52章 奔驰司机谢楠


    杨曼缓缓的走向我，来到我面前停住了脚步，彼此近在咫尺，我却找不到要跟她说的话，就这么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杨曼率先开口对我说道：「她很漂亮。」


    「嗯。」我没否认，「你跟踪我找过来的是么？有什么话你说吧，好歹曾经也是夫妻一场，你别再把我当傻子哄就行。」


    杨曼自然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她也很识趣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烦闷的打断杨曼的话说道：「又他妈的来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杨曼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对我说道：「这里有100万，是我们一起生活的时候，我攒的私房钱，我知道你一心想把公司重新做起来，这笔钱你拿去用，希望能帮到你。」


    我看着杨曼手里的银行卡，凝视了几秒钟，最终也没有去接，手里的烟重新放在唇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还没等吐烟呢，杨曼很嫌弃的后退了一步，远离我的唿吸范围。


    我看着杨曼问道：「你不是最在乎钱了么？现在又怎么捨得把自己的私房钱拿给我了？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资格接你递过来的银行卡么？」


    杨曼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这一百万算是感谢你今天在聚餐时对我的维护。」


    「用不着！」我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我维护你，并不是想要从你这要什么报酬，夫妻一场我能给你做的不多，就算世人把我当成陈世美，也不愿别人把你当做潘金莲。早点回去吧，我今天喝多了，我也要去休息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向小区里面，留下杨曼一个人站在那，在往回走的路上，我屡次想要回头看一眼杨曼，但都硬生生的忍住了这种冲动。


    我始终没办法原谅杨曼从民政局出来就跟着薛磊去度假，何况两个人是提前约好的，这对于我来说，是触及底线的一个坎，这辈子是过不去了。


    有些错，这辈子也只能犯一次吧。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比如现在的我，不能接受杨曼犯的错，却愿意主动去维护她的尊严，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


    我解释不清！


    次日上午，许久没联繫的吕胜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和孙淼的年假终于休完了，整整半个多月，今天是他们俩回医院第一天上班。


    电话开始是寒暄了几句，寒暄过后，吕胜客气的问道：「旭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医院呗，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查房，发现我们在路上救助的那个司机大哥正在我们医院休养呢，早上他见到我的时候也是特别激动，委託我一定要联繫到你，他想见你一面。我也不知道你忙不忙，就没敢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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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也算是意外惊喜，我忙问道：「司机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吕胜很遗憾的说道：「左腿没保住，已经做了截肢手术，其他倒是没什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再看，司机大哥人倒是很乐观。」


    「你今天都在医院吧？我一个小时左右到，到了联繫你。」


    「那行，我等你，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他。」


    挂断电话之后我便起床洗漱，出门的时候又去水果店买了个果篮，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这司机大哥的姓名。


    我到医院后联繫了吕胜，吕胜亲自来停车场接我，身后还跟了顾瑶和孙淼，吕胜解释说他给顾瑶打电话，顾瑶听说我要来，她就也过来了。


    我们四个人一起去住院部看望这个「患难之交」。


    司机大哥名叫谢楠，今年三十多岁。吕胜走在我们四个人的最前面，进到病房就笑着对谢楠说道：「谢大哥你想见的人来了。」


    躺在床上的谢楠看到我们进门，挣扎着用两只手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激动地说道：「兄弟，总算见到你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我急忙上前安抚他说道：「大哥你躺好，谈什么救不救的啊，这不是赶上了嘛，我们也就尽自己所能，帮个忙而已。」


    顾瑶也很体贴人，对谢楠说道：「谢大哥你别客气，大家都是同路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孙淼上前帮谢楠把枕头竖起来，扶着谢楠靠在床头，照顾谢楠的家人是她亲妹妹，名叫谢婷婷，她一脸感激地看着我们说道：「我大哥多亏了遇见你们几个恩人，回来之后一直让我们家人四处打探你们的消息，没想到吕医生和孙医生竟然是云大医院的，你们不知道，我大哥看到吕医生的时候多么的激动。」


    谢楠发自肺腑说道：「在遇见泥石流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挺不过来了，兄弟啊，谢谢你那几天的照顾和鼓励，感谢，以后有机会自驾游，我一定与你同行，跟着你太有安全感了，我庆幸自己截肢的是左腿，右腿还给我留着踩剎车和油门，我能行，我还可以走。」


    我笑着说道：「行，谢大哥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一起出发自驾游，走更多的路，看更好的风景。」


    谢婷婷热情地对我们说道：「我哥是做服装生意的，昆明很多大型商场里面都有我们家开的店面，主打休闲服饰，几位哥哥姐姐要是不嫌弃，有空来店里坐一坐，我来给你们选几套衣服搭配。」


    我本想委婉的谢绝，但顾瑶却欣然同意，答应了谢婷婷的邀请。


    我们陪着谢楠坐了一个小时左右，顾瑶接了个电话，要赶回假日酒店开个会，是跟是否使用我写的程序有关，现在公司内部只有少数人贊成使用我写的程序，而顾瑶现在做的就是让更多的人认可。


    在利益纷争下，这件事挺难的。


    时间过去几个小时，中午我是跟吕胜还有孙淼一起在医院吃的工作餐，下午两点不到，顾瑶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假日酒店一趟，悦享酒店集团董事长要亲自见我。


    第53章 悦享酒店集团


    出发前，我用自己的「黑手段」查了一下悦享酒店集团的资料，整个悦享酒店集团有十几个股东，其中最大的股东就是顾瑶的父亲——顾明顺。


    占股接近30%，其次是顾瑶的叔叔顾明发，也是现任董事长，兄弟两人占股竟然高达49%。


    这个比例很有意思！


    查这些的时候，我顺便查了一下顾明顺的信息，因为受贿罪被逮捕调查，至今被关押在呈贡看守所，因为案情复杂缺少证据，顾明顺就一直被关押着，都没开庭的机会。


    熟悉法律程序的人都知道，关押期间只有代理律师能见当事人，其余人是没办法见的，这也就是说，顾瑶至少有三个月没见到他爸爸了。


    看到这，我突然联想起那天我给顾瑶做蛋炒饭的时候，他盯着那一盘色彩斑斓的蛋炒饭发呆，后来又聊起了顾明顺给她做蛋炒饭哄她吃的事。


    这就是所谓的睹物思人吧！


    悦享酒店集团现在的董事长是顾明发，应该就是上一次我在会议室见到的那个男人，我对他还是有点印象的，话不多，但是每一次开口说话，都极具威严。


    一路无话。


    我来到假日酒店后给顾瑶打了个电话，顾瑶亲自接我去顾明发的办公室，这远比上次那个王总的办公室气派的多。


    办公室内没有其他人，在我和顾瑶进去之后，顾明发就告诉自己的助理，暂时不接待任何人，有事晚点再上报。


    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我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至少不是像上次那样，被那个王总晾了一个多小时才搭理我。


    简单的寒暄之后，顾明发客气的说道：「你写的两套程序，我反覆琢磨了很久，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两套不错的程序，尤其是客户管理程序上，细节上做的很好，这两套程序之所以迟迟没有使用，是因为我们考虑安全方面的问题，你是瑶瑶的朋友，我又是瑶瑶的长辈，我就不跟你转弯抹角的表达了，你要怎么证明你能确保程序的安全呢？毕竟我对你持有怀疑的态度。」


    我想了想说道：「我很想向你证明我的人品没问题，我写的程序也足够靠谱，但奈何人品这个东西，都是接触久了了解过才能产生信任，你和我素未相识我贸然让你相信我，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咱这是现实生活毕竟不是意淫出来的电视剧，主角光环随便说点什么，就让别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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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我没办法让你完全放下戒心，除非我把整个程序的原始码给你，你找信得过、懂代码的程式设计师帮你测试一遍。」


    顾瑶在一边对顾明发说道：「叔叔您看，方旭说的十分诚恳，我对他的人品是绝对的放心，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应该像相信我一样的相信方旭。」


    顾明发轻嘆说道：「瑶瑶啊，你要知道这套程序是用在阳光假日酒店的，这也是我们悦享酒店集团最豪华的高端酒店，入住这里的客户都是高消费人群，我们必须保证客户的信息安全，不是你随便说两句，我就能相信你的。就算我相信你也没有用，董事会那么多股东呢，要让所有人都信服。」


    顾瑶被顾明发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说道：「要不就用第二个方案吧，方旭把原始码交出来，你找人验证一下安全性。」


    我提醒顾瑶说道：「一个程序的原始码对于一个程式设计师而言，就像是作家和作品之间的关系，作家写一本书出版后可以卖给很多人。


    但没有哪个读者会要求作家把买到的书更换作者名字，我这个比喻你能理解么？」


    顾瑶沉默了，她不是程式设计师，不了解代码对于一个程式设计师的意义，沉默之后，顾瑶道歉说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我微笑对顾瑶说道：「没关系，但是为了你我可以破例，我愿意把这两套程序的原始码交给你，至于怎么验证就随便你们了。


    但行有行规，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面，我把原始码交出来之后，我就不负责后期的维护了，等于是一次性把程序卖给你们，你们后期怎么更改、怎么维护，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顾明发爽快的说道：「没问题，只要能验证程序的安全性，至于维护的事都不在话下，我们自己会安排专人维护的，如果方总觉得没问题，我们就把合同更改成一次性买断合同吧，至于价钱……」


    我看了看身边的顾瑶，爽快的说道：「看在顾瑶的面子，价钱不变了。」


    顾明发爽快的同意了，当着我的面写了一张批款单递给了顾瑶，对顾瑶说道：「把这个给财务，安排今天打款。」


    顾瑶接过打款单，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开心的对顾明发说道：「叔叔谢谢你肯信任方旭，他一定不会辜负您的。」


    顾明发笑呵呵的说道：「不是我相信他，是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看错人，行了！你们去忙吧。」


    我跟顾瑶辞别顾明发，一起去了财务部，顾瑶亲自把打款单给了财务总监，还叮嘱财务总监尽快打款。


    安排完打款的事，顾瑶带着我来到她的办公室，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被顾瑶布置的很精緻。


    进门口，顾瑶无比轻松的说道：「这件事终于敲定了，你都不知道这前前后后费了多少周折，不过……」


    说到这的时候，顾瑶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她十分诚恳的对我说道：「我知道让你交出原始码你一定很难受，这次真的谢谢你，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来挽救一下我对你的愧疚。」


    第54章 郭少阳联繫顾瑶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你就当我个绿茶婊就行了，得便宜卖乖的那种！明明是我赚到了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你也不要有愧疚的心理，你们公司出钱了，我交出原始码也是理所应当的。」


    顾瑶看出来我是在故意安慰她，她抿着嘴想了想说道：「我以前不懂一个程序对于一个程式设计师是什么样的意义，当我听了你的比喻之后，我才知道我叔叔的要求是多么的过分，可你还是同意了。」


    我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不想让顾瑶有太多的负担，装作无所谓的说道：「我同意是因为我为了钱，给我钱我什么都卖。」


    话刚说完，手机收到了银行简讯提示，卖程序的钱已经全部到帐，我拿着手机在顾瑶面前晃动说道：「你看，尾款全部到帐，这里少不了你的功劳，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顾瑶撇撇嘴说道：「算了，你就别感谢我了，咱们是各取所需，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体验新程序上线了。」


    「跟我走，我带你去拿程序。」


    离开假日酒店，我开着车带顾瑶回桃子的家，这一路顾瑶的心情不错，坐在副驾驶的她和我聊起来假日酒店的现状。


    顾明发有意推荐她当假日酒店的执行总裁，但被其他股东以资歷不够给否了。


    于是顾明发就搞出了这么一个「客户运营」的部门，打着以「做好客户运营服务」、「发展公司业绩」的旗号，凌驾于公司其他部门之上。


    现在的顾瑶虽然不是执行总裁也不是总经理，但挂着这个「客户运营总监」的头衔，在公司为所欲为。


    回到桃子的住处，我当着顾瑶的面打开了自己的电脑，然后拿出了一个全新的移动硬碟，把我写好的程序以及全部的资料都剪切到了这个移动硬碟里面，我把移动硬碟交给顾瑶，对她说道：「你看到了，电脑里面关于这两套程序的全部东西都放在这移动硬碟里面了，我这里就不做保留了，既然卖给你们，就要遵守契约精神。」


    顾瑶感激的接过移动硬碟说道：「谢谢，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都说了不要客气了，你把这个移动硬碟带回去交给你叔叔，让他们去找靠谱的程式设计师检测安全性吧，其实我心疼的不是一个程序代码，而是里面的加密程序，算了，不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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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似懂非懂的问道：「是不是这里的加密程序可以用在多个程序中？比如其他公司要写自己需要的软体程序，也涉及到安全性的东西，你就可以用这套加密程序放进去，类似于一个款式的锁，原始码就是钥匙，只有你自己知道钥匙，别人就无法进入程序盗取里面的资料，现在你把这套程序给了我们，原始码公开给我们，以后其他公司找你做程序，你就不能用这套加密系统了吧？」


    「对于一个不懂代码的人来说，你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错的地方，涉及到很多专业的知识，解释起来也很麻烦，你拿去用就是了！」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对顾瑶说道：「我建议你把这套程序原始码交给顾明发之前，你再准备一个移动硬碟拷贝一份，你自己留一份压箱底的东西。」


    顾瑶点头说道：「好，我知道怎么做，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最近我打算四处看一看，有合适的写字楼还是要租一间，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吧。」


    顾瑶鼓励我说道：「加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别客气……」


    顾瑶的话还没说完呢，她的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一看，是一个添加好友的请求。


    添加好友并没什么，但这个添加好友的请求有点不对劲，顾瑶皱着眉头说道：「这添加我的人是谁啊？怎么在好友请添加请求里面说是你朋友？你认识么？」


    说着，顾瑶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顾瑶的手机，特别意外的看到添加顾瑶手机的人竟然是郭少阳。


    顾瑶站在我身边问道：「这人你认识？」


    「郭少阳！」


    「郭少阳是谁？我没印象啊，是你把我的手机号给他的么？他是通过手机号查找添加的。」


    我把顾瑶的手机还给她，「还记得我们同学聚餐那天吧？郭少阳就是在你进门的时候，让我把你介绍给大家的那个人。」


    顾瑶努力的回忆之后说道：「好像有点印象，是你把我的手机号给他的？他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否认说道：「我没给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找到你的手机号的，更不知道他加你干什么。」


    顾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在了兜里，看样她并不打算同意郭少阳的添加请求，偏偏在这时，顾瑶的手机响了，打电话过来的人正是郭少阳。


    第55章 丽江


    顾瑶看到的是陌生号码，开始并不知道是郭少阳，但她还是接听了，礼貌的说道：「你好，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郭少阳的声音，他笑呵呵的对顾瑶说道：「是我啊，我是郭少阳，你不记得我了么？刚刚我添加你微信好友了，你怎么没通过呢？」


    顾瑶拿着电话把目光投向我，眼里写满了疑问。


    我做了一个不关我事的表情，示意她自己随便聊。郭少阳见顾瑶没回话，以为顾瑶不知道他是谁呢，他又开口对顾瑶说道：「我啊，你忘了么？我和方旭是大学同学，睡在一个宿舍的哥们，后来又一起创业额，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们还见面了呢。」


    顾瑶拿着电话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想起来，您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有什么事么？」


    郭少阳故意卖关子说道：「想知道你的电话号码还不容易么？只要用心就一定找得到，我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我和方旭是老同学，我也是做it行业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联繫我就行了，免费为美女服务。」


    顾瑶客气的说道：「好的，谢谢您。」


    「谢什么啊？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就好了，一会儿挂了电话，点个同意加好友呗。」


    「额……」顾瑶还在犹豫，郭少阳就先入为主对顾瑶说道：「我先挂电话了，等你加我。」


    顾瑶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无奈的对我说道：「你这个同学还真有意思。」


    我和郭少阳同窗多年，太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我很委婉的提醒顾瑶说道：「郭少阳未婚、单身。」


    顾瑶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她是如何理解我的这句话，把移动硬碟放在包里对我说道：「我先回公司了，有空联繫啊。」


    「好，我送你。」


    我把顾瑶送到小区门口，像普通朋友一样挥手道别。这个午后我赚到了自己离婚之后的第一笔钱，27周岁的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临近毕业的那段时间。


    和那时相比不同的是我有了太多的人生阅歷，一段回不去的过往。


    为了庆祝自己独立卖掉两套程序，我去便利店买了一包芙蓉王算是给自己的奖励，盘算着接下来要用这笔钱做什么。


    开过公司的我很清楚的认识到，单枪匹马很难成事，所以我还是要找合适的写字楼租下来当办公地点，还是要找靠谱的人跟我一起创业。


    创业——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


    我叼着烟回到家，手机上收到了顾瑶发来的一条信息：以后不要随便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别人了好么？我还不是很想谈恋爱。


    我看着这条信息有点懵啊！这分明就是顾瑶认为是我把电话号码给郭少阳的，再结合我刚刚说的那句「郭少阳未婚、单身」，顾瑶误以为是我在撮合郭少阳追他？撮合他们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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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顾瑶的角度来分析这句话，她的确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想要给自己解释一番，字都在屏幕上输入了一半，发现这种解释显得很苍白无力，也刚好桃子的电话打了进来，让我不得不停止输入，能接到桃子的电话，对于我来说也是生活中的调味剂。


    桃子在电话那边兴奋的问道：「方旭、方旭你在忙么？快点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忙？」


    「怎么了？」我拿着电话问道：「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啊，拍戏遇见什么好事了么？喜欢上男主角了？」


    桃子不屑的说道：「哪有啊，我高兴是因为我回云南了，这不给你打个电话问你忙不忙，不忙的话过来找我啊。」


    「你回云南了？你在哪呢？我过来找你。」


    「丽江！」


    「我……擦！丽江，你跑丽江干什么去了？」


    「剧本需要啊，有几个镜头要在丽江取景，我不得已才过来的，下午刚到。要在这里两三天的时间，我听顾瑶说你已经忙完了那套程序的事，你不忙的话就来丽江找我呗，就当给自己放几天假，顺便来看一看剧组的男主角，他演的可是你本人这个角色。你想啊，看着别人在努力的演你自己，是不是一件挺好玩的事？」


    我的确被桃子说得心动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我想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一看自己，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桃子见我没有回应，她又换了一个理由说道：「其实剧组这些人都跟我不熟，在北京这段时间也没有个朋友能敞开心扉聊天的，好不容易回丽江几天，你要是有空就过来呗。」


    说到这，桃子还替我着想说道：「如果你忙就算了，正事重要。」


    「等我，我收拾一下马上出发，我开你的车过来，预计晚上八九点能到。」


    「嗯嗯，你路上慢点，你到了我请你吃丽江腊排骨。」


    「桃子啊！你饶了我吧，丽江腊排骨那都是忽悠外地游客的东西，我好歹也在云南十余载了，丽江去过n次，那腊排骨真不是人吃的东西，你放过我吧，请我吃烧烤喝啤酒就行了。」


    桃子爽快的说道：「安排！等你来。」


    我忙着收拾自己的衣服去丽江，就忘记给顾瑶回消息解释郭少阳加她跟我没关系，而这件事在顾瑶看来，我似乎是默认的感觉。


    第56章 桃子的变化


    昆明到丽江差不多500公里，我是下午四点从昆明出发的，百度地图的导航显示晚上十一点到丽江，但以我的开车速度来看，应该十点就能到了，甚至更快。


    一个人开车的时候，思绪总是会很活跃，眼睛盯着前方的路，脑海中想的却不一定是什么。


    曾几何时，我感觉自己也算是一个年少有为的成功人士，只不过那些曾经所取得的成就，都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我至今都没有把破产的消息告诉我的父母，在他们眼里，我还是那个足以让他们骄傲到在邻里炫耀的好儿子。


    殊不知，他们眼里的好儿子就差点混的走投无路。


    从昆明出发过楚雄后直奔大理方向，在临近大理的时候转入「大丽高速」，这条高速才修建通车没多久，基本上没什么车而且没限速，开到时速160都没什么，就是桃子这个小代步车有点承受不了的感觉，发动机都在随着油门的深踩而咆哮。


    到达丽江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一刻了，我联繫桃子，才知道桃子为了等我一直没吃晚饭，这让我有点愧疚。


    见到桃子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她为什么不自己先吃点东西？


    桃子很委屈的看着我说道：「我要是吃饱了，谁陪你吃纳西族的烧烤啊。」


    （纳西族是丽江本地的少数民族，到丽江的人都会有所了解，纳西文化也是丽江的本土文化）


    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奈的说道：「你傻不傻？如果我今晚不来，你是不是整晚都不吃东西了？」


    桃子满不在乎的说道：「就当减肥了呗。」


    我超级无语，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我，问一下我到什么地方了。」


    桃子翻着白眼说道：「给你打电话干什么？我明知道你在开车，接电话多不安全！反正你都会来的，我在这等着就行了呗。」


    这话说的我有点感动，又有些无奈，低声对桃子说道：「怪我了，我应该在服务区上厕所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几点到的。」


    「没关系啦。」桃子挽着我的胳膊说道：「你这不是都到了嘛，我先带你去客栈，把你的行李丢到房间之后我们去吃东西，今晚我请客。」


    夜晚的丽江，是一个可以让你忘记时间的地方，无论是酒吧街还是通幽小巷，几乎都是人满为患，即便是淡季也是如此。


    桃子请我吃路边的烧烤摊，品尝纳西风味的特色，隔壁桌是四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满怀憧憬的讨论着一会儿去酒吧找艷遇。


    桃子很有兴趣的看着我问道：「你第一次来丽江，是不是也期待有艷遇？」


    「看你说的……好像我现在就不期待有艷遇一样。」


    桃子差点喷血，翻着白眼说道：「你们男人都一样，每天都想着艷遇、艷遇，也不怕得病。」


    「嘿，我跟你说，我还真不怕得病，一盒杜蕾斯才多少钱啊！我怕的是被仙人跳，来丽江找艷遇的全都是傻子，酒吧里面美女99%都是托，「丽江艷遇」只存在于旅友的帖子和那些意淫的小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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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一语双关的说道：「看来你很了解嘛，吃完东西我们要不要去酒吧坐一坐？」


    「算了吧，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么，坐飞机过来也挺累的，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看你拍戏，有空的话明天晚上再去酒吧。」


    桃子想了想说道：「那也行吧，明天有两场戏要拍，一场是白天在我们入住的客栈拍，另外一场是要找个酒吧。你想不想知道大概的剧情？」


    「说说呗。」


    「剧中的你被离婚之后来到丽江疗伤，我饰演的杨曼从昆明追到丽江，而你在丽江遇见了女二号，白天的戏是我们同住在一个客栈，我求着你复合，晚上的戏是你去酒吧找艷遇，杨曼跟着你去酒吧捣乱。」


    我发自内心的嘟囔了一句「真low啊！」


    「怎么？」桃子问道：「剧情不好么？不会让人引起共鸣么？」


    「不好评价，反正我是觉得挺low的，可能观众就喜欢看这种矛盾冲突比较强烈的情感剧吧。」


    桃子双手托着下巴说道：「可能是吧，我的剧本被另外一个人修改了，现在那个人就变成编剧了，我也是挺无奈的，明明绝大多数情节还是我写的，怎么他随便修改几章，就把编剧挂上他的大名了呢？」


    「这不是赤裸裸的侵权么？」


    「不！」桃子纠正我说道：「这是赤裸裸的行业规则，别看公司没多大，剧组人没多少，但各种潜规则一样都不少。」


    我惊恐的看着桃子问道：「你个傻丫头不会被制片人和导演给潜规则了吧？」


    第57章 庸人自扰


    桃子瞪了我一眼说道：「就算我被潜规则，也不可能被这种小公司的制片人和导演潜了吧！怎么也得找有实力的大公司，我才能心甘情愿的被潜。」


    我听后一阵唏嘘，抽着烟说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还是喝酒吧。」


    桃子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神经，特别好奇的问道：「男人都喜欢喝酒，尤其是喝好酒，你觉得在美女和美酒之间让你放弃一样，你会放弃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这得看年份！」


    桃子没理解的话，嘟囔着重复道：「看年份……」


    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勐然反应过来，撇嘴说道：「这还真是一个看年份才能做决定的事。」


    我跟桃子边吃边聊，那种肆无忌惮的开玩笑、闲聊，这不正是生活本应该拥有的样子嘛！


    吃完东西，我和桃子俩又在束河古镇内逛了半个小时，穿梭在小商贩和游客中间，感受着这里的喧嚣。


    回到客栈洗漱睡觉，睡梦中我竟然梦到了杨曼来丽江找我，关键是她还挺着个大肚子，感觉有七八个月那么大，口口声声告诉我孩子就是我的，而梦中的潜意识里，好像自己已经默认了那个孩子就是我的，但我仍旧和杨曼处于离婚的状态，我始终没有原谅杨曼用假离婚把我骗的一无所有这件事。


    即便是在梦里，我对这件事也是耿耿于怀，以至于到最后，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了。


    就这么半梦半醒的挣扎了很久……要不是客栈老闆养的狗大叫两声，我都不知道天已经亮了。


    桃子她们已经开工，客栈的院子被清场，布置了各种道具。


    我走出房间，趴在客栈二楼的护栏上往下看，男主角和我想像中的大不一样，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在演，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主角是制片人的儿子，名叫马晓爽，导演是制片人的堂弟，也姓马。


    搞了半天这就是一个家族小公司，怪不得桃子看不上呢。


    马晓爽虽然年轻，但是家教不错，对谁都挺有礼貌的，在拍戏的时候，他一直称唿桃子为「桃子姐」，一口一个「姐」，叫的特别亲切。


    得知我是桃子的朋友时候，马晓爽也主动叫我旭哥，别看年轻，但是给人留下的印象相当不错。


    在拍戏休息的时候，马晓爽掏出烟递给我，口无遮拦的和我闲聊说道：「这个剧中的男主角是不是个傻逼？老婆都给他带绿帽子了，还这么优柔寡断的始终断不了联繫，我演的都憋屈。」


    桃子见马晓爽和我说这些，她急忙过来准备岔开话题，我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演才符合人物的内心呢？」


    马晓爽当机立断的说道：「从民政局出来，老婆就上了别人的车，把自己的老公丢在路边，这明显就是提前出轨事实，老婆怀孕了又能怎么样？


    谁能证明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男主自己的？


    就算是男主的又能怎么样？夫妻感情都破裂了，还指望一个孩子让彼此重归于好？不可能！」


    我饶有深意的看着马晓爽，他在这吐槽的也很爽，抽了口烟继续说道：「如果说只是出轨，没到离婚的那一幕，我觉得我可以原谅女主，毕竟这一辈子谁能保证自己不被诱惑呢？


    我自己都无法保证。但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我能保证的是我怎么玩，家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我不可能因为外遇对象的花言巧语就放弃这个家，这是底线。女主已经触及到底线了，所以我不会原谅。」


    桃子是实在不敢让马晓爽继续跟我聊这个话题了，走上前随便找个藉口对马晓爽说道：「你去马导演那边看一看镜头里的你，如果马导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得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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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晓爽客气的对我说道：「哥，你先坐一会儿，我过去看一眼。」


    我点头，微笑说道：「去忙吧。」


    桃子来到我身边安慰我说道：「你别介意啊，这小伙子口无遮拦，他没什么恶意的，也不知道这故事的本身。」


    我把手里抽到一半的烟丢掉，看着桃子轻声问道：「你觉得杨曼是真的怀孕了吗？还是她为了和我復婚编造的一个谎言？」


    桃子也不敢确定，劝我说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就约着杨曼去医院一起做个检查。」


    说到这，桃子又犹豫了，补充说道：「常规b超检查倒是容易，但这也不能确定孩子就是你的，除非……」


    「怎么？」我问道：「你想说什么你继续说好啦。」


    「现在有一种检测办法，好像是抽出子宫中的羊水，来做亲子鑑定，但是这么做对女性伤害特别大，还容易造成胎儿的流产……


    我是说如果真的怀孕了，是容易造成流产的，而且对女性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


    我轻嘆说道：「杨曼身体不好，尤其是在生育方面……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也是有原因的。」


    桃子抿着嘴，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么做伤害的不仅仅是杨曼的身体，更是她的内心，如果她没有婚内出轨，你要求她做这种鑑定手术，那无疑是对她自尊的一种践踏，所以你还是慎重吧。」


    我开笑道：「算了，我就是想想，杨曼是不是真的怀孕我都不知道呢，想这些干什么呢？庸人自扰。」


    桃子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正巧这时马导演叫桃子过去准备补几个镜头，桃子便让我自己坐一会儿，她先去忙。


    第58章 男主角马晓爽


    我趴在二楼的护栏上继续看下面拍戏，真的是用另一个角度看自己的人生，别有一番滋味。


    马晓爽在心底鄙视剧中的男主角，表演的总是不那么到位，被他叔叔马导演屡次咔掉，然后就是噼头盖脸的一顿骂，骂完再重新拍。


    让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鲜肉演我这个过两年就三十岁的油腻大叔，还真的是为难他了。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剧组的盒饭到了，完全是按照人头买的，每人一份，多余的都没有。


    当时桃子并不知道，直接拿了两个盒饭，其中一份拿给了我，我还没等开吃呢，就听到摄像师的助理大叫道：「饭呢？我的饭呢？为什么没有我的饭？」


    场务买饭的那傢伙很委屈，辩解道：「14个人我买了14份盒饭，怎么可能没有你的？」


    摄像师助理指着空空的餐箱说道：「你自己看，这里哪还有了？」


    场务走过去一看，还真的没有了，委屈的说道：「肯定是有人多拿了一份。」


    此时我已经意识到这份盒饭不属于我了，我便还给桃子说道：「盒饭送过去吧，我去随便买点。」


    这一幕被马晓爽看到了，他没等桃子开口，就对我说道：「旭哥没事，你吃就行了。」


    说完之后，马晓爽对买饭的那个场务喊道：「这不桃子姐的朋友来探班，你再去买一份盒饭。」


    场务刚刚被摄像师助理髮火吼叫，心里十分不爽，现在终于找到撒气的人了，很不耐烦的说道：「再买一份？你说的轻巧，剧组的资金紧张，每顿饭我都算计着去买，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倒是简单，这钱谁出啊？」


    马晓爽在我身边嘟囔道：「真特么丢人，旭哥让你见笑了啊，你和桃子姐先吃，我去处理。」


    说完，马晓爽就拿着自己的盒饭走到摄像师助理那，塞给他说道：「你先吃我的。」


    看到这一幕，我是如何都吃不下去了，桃子也觉得很尴尬，把我和她的盒饭都放了回去，叫住了马晓爽说道：「小爽让他们先吃吧，我和方旭出去再买一份就好了。」


    马晓爽走到我们身边说道：「带着我，咱们三个一起去，我请客！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家属探班连盒饭都不给人家准备一份，真丢人、真丢人。」


    桃子倒是很体谅人，即便是这样，她还微笑劝马晓爽说道：「剧组经费本来就不多，这事你也不能怪场务老师啊。」


    马晓爽终究是个孩子心性，这么一件小事让他耿耿于怀，觉得自己特别的丢面子。


    为了表示诚意，马晓爽很大气的请我们吃丽江腊排骨火锅，毕竟满大街都写着「正宗丽江腊排骨」，对于北京过来的马晓爽而言，他已经被gg洗脑，认为腊排骨就是丽江的特色。


    吃过午饭，剧组的摄影师用无人机拍摄丽江古城的空境，下午就是拍一些没有对白的画面，晚上的两场戏是在酒吧里面，男主角找艷遇的戏份，而我成功的变成「路人甲」，坐在提前包好的酒吧里面当个客人。


    陪着桃子到深夜一点剧组才收工，我第一次见桃子如此疲惫，感觉她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根本没有八卦新闻中某剧组女主角的矫情，主动帮场务收拾各种道具。


    马导演都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对桃子说道：「桃子你先回去休息吧，这边交给场务的工作人员就行了，明天还要给马晓爽拍几组画面，后天剧组返程回北京，你明天没什么事可以回昆明休息一天了，后天晚上之前到北京就行，我们大后天在北京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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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感激的对马导演说道：「谢谢您啊，那我明天就跟方旭先回昆明一趟，后天飞北京。」


    马导演跟我握手道别说道：「有机会来昆明一定登门拜访，也欢迎你来北京探班，我一定热情接待。」


    「谢谢马导演，我去北京一定登门拜访。」


    简单的寒暄道别之后，我跟桃子准备回客栈休息，原本我想打个车走的，毕竟桃子连续工作好几个小时了，但桃子却坚持要散步，感受一下深夜的束河古镇。


    青石板铺砌起来的路上，还残留着一场细雨的痕迹，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总是会有些没有蒸发的积水，在灯光的映衬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桃子走在我身边，很享受这一刻的感觉，和我很随意的闲聊，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随口问道：「去北京之后的感觉和你想像中的一样么？」


    桃子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有很大差距吧！以前看多了帖子，总觉得剧组都是勾心斗角的地方，导演都特别拽的那种，而我所处的这个剧组你也看到了，摄像师助理都那么牛，整个团队最没架子的就是马导演了，可能也是因为穷吧。」


    「穷？」我没太理解，「这个穷是什么意思？」


    「当初是马导演看到了我的帖子联繫我的，制片人是他哥，但是他哥并不看好，最后还是在马导演的坚持下，才把我的帖子买了改编成剧本，制片人投资有限，马导演只以低价组团，用最简陋的设备，就连剧组的工作人员，好多都是拿底薪没提成的那种，把我们说成是最穷的剧组都不为过。」


    「难怪一份盒饭都要那么计较。」


    桃子轻嘆说道：「理解万岁吧，马导演人不错，他和我说拍完之后可以介绍我去其他剧组客串个路人甲什么的，尽量保证我在北京的收入。」


    「路人甲就是跑龙套呗。」


    桃子骄傲的问道：「你以为能跑龙套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么？每天北影的毕业生多少人扎堆到各个剧组外面，就希望得到一次跑龙套的机会，我算是很幸运的了。」


    「容易满足挺好的。」


    「我这是对生活充满了乐观的态度。」


    第59章 羽毛耳环


    我和桃子一路走一路闲聊，回到客栈之后相互说晚安，各自回房睡觉。


    次日清晨，我们很有默契的睡到自然醒，原本计划起床后就返程回昆明，但时间有点尴尬，桃子提议出去逛一逛，中午的时候请剧组吃顿饭，毕竟她是云南人，剧组来丽江，她要尽地主之谊。


    于是这个上午，我和桃子又闲下来了，去大理古城逛了一圈，在某个小摊位面前，意外的发现了一对孔雀毛做的耳环，桃子盯着孔雀羽毛造型的耳环喜欢的不得了，问价之后老闆要30，我觉得也不贵，毕竟是带有民族风的小饰品，现在这社会，三十块钱够干什么的？


    可桃子并不这么认为，她坚持要和老闆砍价，最后成交价是50块两副。


    这下桃子满意了。


    我兜里刚好有50现金，就递给了老闆，桃子从中选了一对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站在我面前满怀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好不好看？」


    说真的，我倒是没觉得有多好看，可能是我直男思维吧，但是为了不破坏桃子的好心情，我还是违心的说特别好看。


    桃子把另外一副耳环塞给我，对我说道：「收着，下次见到顾瑶的时候拿给她，她肯定喜欢的。」


    「你为什么不亲自给她啊？」


    「这是你付的款，你买的东西为什么让我给她？」


    「我付款是给你的，我也没想着送顾瑶啊。」


    「你个没良心的傢伙，顾瑶帮你谈了一个几十万的单子，你送她一副耳环怎么了？」


    「这……25块钱一副的耳环……送的出手么？」


    桃子十分自信的把耳环放在我手里，信誓旦旦的说道：「她要是不收或者是不喜欢，你回来找我算帐。」


    我哑口无言，她哪来的自信呢？


    中午十一点半，我和桃子去了提前预定好的饭店包间等着，剧组一共十多个不到二十个人，我预定了两桌。


    桃子身为云南人，熟知各个地方的特色美食，一桌十几个菜，全都是特色。


    十多分钟后，剧组的所有成员都到了，这些人很自然的分成了两桌，马导演、马晓爽，摄像师等人都到了，剧组的主要负责人都坐在了我和桃子这一桌，另外一些打杂的、底层的工作人员坐在了另外一桌。


    这很符合「特色的饭局做法」，我和桃子作为东道主，也算是「领导」了吧。


    落座之后，灯光师开玩笑说道：「这顿饭太丰盛了，这必须得谢谢桃子。」


    马晓爽捂着脸说道：「咱被评选为年度最穷的剧组都不为过，从成立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好的桌餐。」


    我心里暗嘆啊，这得是穷成什么样的剧组啊！


    桃子笑着招唿大家说道：「大家来到丽江，我作为一个云南人，理应招唿大家吃顿饭略表心意，谢谢大家在剧组中对我的照顾。」


    马导演欣慰的对桃子说道：「桃子，我代表剧组的全体成员表示感谢，同时也预祝我们的网剧上线之后会大卖。」


    我端起酒杯看着马导演说道：「马导演我是桃子的朋友，这杯酒我先敬您，感谢您在北京对桃子的照顾，桃子她一个女孩子去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处处都需要人照顾，身为朋友却不能随时在身边守护桃子，感谢您，以后还得麻烦您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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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导演急忙站了起来，端起杯子说道：「你太客气了，桃子是我们剧组的女主角，我们不照顾谁照顾？你放心好了，在剧组里我们都像家人一样……」


    客气的场面话大家都会说，说的还一个比一个好听，我端起杯子喝下酒，桃子在我身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下午要开车回昆明，所以我只喝了一瓶啤酒，象徵性的敬了两桌的客人。


    倒是马晓爽觉得没喝够，约着我有机会见面一定好好喝一顿。


    吃过午饭，我和桃子正式返程回昆明，整整开了6个小时的车，晚上八点才回到昆明。


    长途跋涉之后，桃子已经没心情出去吃东西了，回到家就倒在自己的床上耍赖，晚饭都是叫的外卖。


    这次回家，桃子联繫了房东又续租了半年，她不说我也知道，这续租完全是留给我住呢。


    晚上，我和桃子坐在客厅闲聊，她鼓励我勇敢的去面对杨曼，不要逃避现实，就算杨曼真的怀孕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遵循自己的内心去做一个正确的决定。


    我们聊到了深夜，最后桃子打着哈欠预定了第二天中午的机票，各自道别说晚安后回房睡觉。


    这一夜我失眠了，桃子的话反覆在我耳边迴荡，其实我一直在逃避一件事，就是不敢去探究杨曼是否真的怀孕了，我害怕这是真的！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我可能就彻底乱了吧。


    次日清晨，桃子早早的起床收拾行李，航班是中午一点半的，十二点之前我就要把桃子送到机场，才能不耽误她办理登机手续。


    把桃子送到昆明长水机场，分别的时候桃子把那副孔雀羽毛的耳环塞在我手里，特别认真的提醒我说道：「一会儿去把这个给顾瑶送去，我知道我不提醒你，你肯定就把这事给忘了。」


    的确，我都不记得这个羽毛的耳环被丢在哪里了，我接过桃子给我的羽毛耳环问道：「真的要送么？」


    桃子点头，「顾瑶一定会喜欢的。」说完之后，桃子主动抱了抱我，对我说道：「我走啦，我们一起加油，过上我们想要的生活。」


    这一次的分别，没有那么多的伤感，却多了一丝不舍。


    飞机载着桃子飞向了她追求梦想的地方，而我选择留在这个城市，努力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离开机场，我给顾瑶打了个电话。


    第60章 真的喜欢？


    第一个电话被顾瑶挂断了，但是很快她又拨打回来，主动解释说道：「不好意思，刚刚我在公司开会，所以把你的电话挂断了，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过来给你送个礼物。」


    「礼物？」顾瑶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突然要送礼物给我？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么？」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啊，这个礼物是桃子特别嘱咐的，她说你一定会喜欢，让我亲自交给你。」


    听到桃子的信息，顾瑶欣喜的问道：「桃子回来了么？」


    「昨天回来了，但是今天又飞去北京了，我刚刚把她送到机场，登机前桃子都在嘱咐我，这事不能耽误，让我尽快来找你。」


    「好！」顾瑶十分肯定的说道：「我在公司，你直接来我的办公室吧，我很好奇是什么礼物呢。」


    我故意卖关子说道：「一会儿见面你就知道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穿gi、背爱马仕的顾瑶，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25块钱的羽毛耳环？


    这符合她的消费观么？她一个包几万甚至十几万，一件t恤都是四位数……要不是桃子坚持，我是真没勇气把这东西送给顾瑶。


    到阳光假日酒店的停车场，我给顾瑶发了一条微信，确定她办公室没有别人之后我才上楼的，当着其他人的面我真送不出这样的礼物，丢人啊。


    确定办公室只有顾瑶一个人之后，我忐忑的拿着那对羽毛耳环找了上来。


    进门之后，顾瑶就满怀期待的问道：「是什么样的礼物啊？我已经在这等不及了。」


    我怕满怀期待的顾瑶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很委婉的提醒她说道：「礼物不贵重……真的是一点都不贵重。」


    顾瑶点头说道：「没关系啊，没有谁规定送礼物一定要送贵重的。」


    「额……」我有点犹豫，再次提醒顾瑶说道：「是在地摊上买的。」


    「氢气球还是棉花糖？我都很喜欢。」


    「这也不是氢气球也不是棉花糖，它是一个首饰……额……算了，我拿给你自己看吧，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也暂时留几分钟，等我走了之后你再丢掉，否则这也太尴尬了。」


    顾瑶捂着嘴笑道：「你怎么那么好玩啊，第一次 有人送我礼物之前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啊？」


    我掏出了羽毛耳环，已经做好了被顾瑶嫌弃的准备。


    当顾瑶看到那副孔雀毛的耳环之后惊讶的问道：「天啊，你怎么会买这个给我？是在西双版纳买的么？这也太漂亮了吧。」


    「啊？」我有点吃惊顾瑶的反应，提醒她说道：「这个就是地摊上花了50块钱买了两副的耳环，你确定你不是为了照顾我的自尊，而故意装出很喜欢的样子？」


    「怎么会呢？这个耳环是民族风的款，搭配波西米亚风的碎花裙，一定很漂亮。」


    女人终究是女人，看到一个小饰品，都想到了要搭配什么衣服，难道爱打扮就是所有女人的天性么？我真的是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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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接过去耳环后马上去找个镜子试戴起来，而我却傻乎乎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捉摸不透，这25块钱的东西，真的可以让她开心么？


    片刻之后，顾瑶转过身站在我面前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我木木的点头，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怎么样都漂亮！


    但是考虑到这句话有点过于暧昧，所以我就忍着了，用点头来作为最简单的回应。


    顾瑶欣喜，好奇的问道：「这个是你买的还是桃子买的？」


    我尴尬的挠头说道：「是我付的款，东西是桃子选的，我们俩在丽江逛街的时候偶然间遇见的，她就说你一定会喜欢。」


    「是的、是的！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


    在还想跟顾瑶多聊两句，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禾丰」两个字。我向顾瑶道歉拿着电话去另一边接听。


    禾丰在电话那边问道：「你在哪？方便过来一趟么？」


    「怎么了？」我拿着电话说道：「有什么事么？」


    禾丰卖关子说道：「大事，你必须亲自过来才行，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我发给你个地址，我在这等你。」


    禾丰根本不等我回应，直接把电话给挂了，随后微信上收到一个地址：银海幸福广场写字楼b座1108。


    我搞不懂禾丰在干啥，深深吸了口气，回復他：我现在过来。


    将手机放在兜里，我又回到顾瑶身边，对顾瑶说道：「我要走了，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有什么事他也没说，礼物我已经送到了，就不打扰你了。」


    顾瑶歪着头说道：「本来还想留你多坐一会儿，既然你要忙那就去吧，有空一起吃个饭，我们电话联繫。」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离开顾瑶的办公室之后直奔银海幸福广场。


    从假日酒店到银海幸福广场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我怕禾丰等的着急，一路各种超车，拼尽全力用了20分钟就赶了过来，在c座1108见到了禾丰，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毛坯房内，手里拿着一份合同，明显是在等我。


    第61章 写字楼的合同


    我走到禾丰面前掏出烟递给他，随口问道：「这什么地方啊？你让我来这干什么？」


    禾丰把手里的合同递给我说道：「260平的写字楼，年租金8万，合同签了三年的，房租每年递增5%。」


    说到这，禾丰把一张银行卡塞到了我手里，看着我说道：「收好，这里面有30万，装修加购买办公器材足够了。」


    「你干什么？」我瞪着禾丰问道：「你特么的疯了？是不是辞去了外企的稳定工作，又想着回来跟我创业了？我现在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养活自己，你跟着我干啥？你不知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要照顾么？」


    禾丰见我是真的生气了，这才如实说道：「你放心，我没辞职！我的工作还得干着呢，这个写字楼租下来给你去重建公司用，第一年的房租交过了，装修费也在这了。


    你给我的钱还有五十万呢，足够保障我全家的日常开销了，你好好干！兄弟我这次自私一点了，等你的公司有起色、步入正轨后我来行不行？」


    听禾丰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脸上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微笑，「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这钱我也先拿着了，明天就去找装修公司准备装修，另外你目测一下身边有没有靠谱的人介绍过来几个。」


    「陆涛！这小子对你有一种崇拜感。」


    我叼着烟犹豫了，想了片刻对禾丰说道：「当初公司要不行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把陆涛开除的，我现在再去找他，他会不会……」


    禾丰打断我的话说道：「陆涛这小子又不傻，当初你把他劝走也是为了他好，这事陆涛自己也清楚，他还跟我聊过，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心里明白旭哥让我自己出来创业是不想让我耽误时间，他赶走我时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全都是为我好。」我一点不撒谎，这是陆涛在一次喝醉之后亲自跟我说的，当时我就在想，你真没白疼这小子。」


    我轻嘆说道：「现在陆涛跟他女朋友开个炸鸡店，收入也挺可观的。」


    「炸鸡店这种收入是高，但那是说停就停的工作，他是编程界的天才，你忍心看他在几平米的炸鸡店内度过余生么？


    现在炸鸡店生意好，他能保证一直好下去么？


    房东眼红都要抬高房租呢，你别让他在小小的炸鸡店浪费生命了，真的想要经营炸鸡店，他完全可以僱人经营啊，你说是不？」


    禾丰的话说服我了我，真就是这么个道理，年纪轻轻的挤在十几平米的炸鸡店干什么？


    这要是一份有前途的职业也就算了， 如果周围再开两家同样的店，他的生意还会好么？对门的电影院禁止外带食物，他还卖给谁呢？


    禾丰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别犹豫了，你这不是害他，是在拯救他！拯救一个编程界的天才。」


    我丢掉手里的烟，用脚踩灭菸头之后说道：「我现在去找陆涛聊聊，至于他怎么选择，我都尊重他。」


    「去吧，当哥的支持你！」


    我和禾丰两个人一起离开写字楼，他要回公司继续上班，而我则是直接去了陆涛的炸鸡店，在去炸鸡店的路上我反覆琢磨一件事，这一次重新创业开公司，我不想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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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电影院门前的步行街，远远的看到陆涛和女朋友何静在忙碌着卖炸鸡，门前排队的有两三个人，看样生意还是不错的。


    我躲在暗处观察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来了15个客人，平均每个客人消费在15元到40元不等，平均下来应该是30元左右，这一小时的流水进帐是450元。


    一天按照10个小时算，收入4500元，除去房租、水电、材料成本，利润至少对半吧。


    看到这一幕，我有点不太敢去找陆涛。


    拿着手里的租房合同准备离开，却被陆涛发现了。


    他从小摊位里面跑出来，站在我面前惊喜的说道：「师兄真的是你啊，快过来坐，我给你整个炸鸡品尝品尝。」


    我婉拒道：「刚刚吃了饭，你给我弄杯奶茶吧。」


    「成！」陆涛特别实在，「喝什么口味的？加冰么？」


    「原味加冰。」


    何静看到我后，自带一种尊敬的叫了一声旭哥，这让我压力倍增，更加不敢开口破坏这对小情侣的甜蜜生活了，对于在创业的我来说，我的确需要人，但我不能以破坏别人生活为代价。


    陆涛把做好的奶茶递给我，又掏出烟对我说道：「师兄你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呢？」


    我右手原本拿着租房合同，被陆涛问道怎么有空过来的时候，我本能的把租房合同往身后藏，不想让陆涛看到。


    但是陆涛眼睛特别好使，从我手里一把拿了过去，惊讶的说道：「写字楼的租房合同？禾丰签的？丰哥要跟你重新开始了对么？」


    说到这，陆涛本能的「咦」了一声，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丰哥的签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秀气了？不太像他的笔迹啊。」


    我当时忙着在找自己为什么来这的藉口，完全没注意陆涛的话。


    陆涛看完合同之后肯定的说道：「师兄你过来一定有事，对不对？」


    我突然就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第62章 借钱


    想要否认都不可能了！


    但此时的我已经放弃了让陆涛跟着去一起创业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撒谎说道：「小涛……我这不刚刚租下个写字楼，的确是打算重新再干了，装修要一笔钱，购买电脑设备什么的都要用钱，我想着你要是手头宽裕的话，能不能借给我点钱。」


    陆涛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我竟然是来借钱的，其实我自己都没想到。


    徐静明显听到了我的话，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是我能隐约感觉到徐静不是很高兴，脸色有点点微变。


    我见陆涛有些犹豫，便开口说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再问问别人。」


    「不是！」陆涛丢掉手里的烟说道：「我刚刚在想我有多少钱，这一年多我和徐静的确赚到了不少钱，我们原本计划今年结婚的，但徐静家里说今年是徐静的本命年，结婚不吉利，所以婚期就安排到了明年。


    上个月我们贷款买了一套房，交了首付的，现在手上还有六十万，是打算用来结婚和买个宝马5系的……」


    我打断陆涛的话，很尴尬的说道：「没事，你们结婚也要用钱的，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不是！」陆涛解释道：「师兄你别急，你等我把话说完，我现在的确是有60万，结婚的20万我不能动，买车的标准可以降低，买不起宝马5系我可以买个奥迪a4l，所以我只能借给你20万，你也别嫌少，这已经是我能承受的极限了。的确，我也有私心，我没能做到把钱都拿给你，对自己不管不顾。」


    当陆涛说到这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感动了，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曾经身价接近千万，公司都被我玩没了，你就不怕把这20万借给我，我再次破产还不上？」


    陆涛笑着说道：「怕啊，能不怕么？20万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个小数字，但是我既然敢借给你，我就不怕你不还。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想要把一个朋友变成仇人，那就去借钱给他，等要帐的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我不在乎，这钱就算你不还给我，我也不会找你要的，一旦真的上门要债了，那关系都变得尴尬了。


    曾经我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四处碰壁！


    是你收留了我，给我发挥的平台，在你预感到公司要破产的时候，你冷言冷语的把我赶走，实际上是为了我好，在我眼里你是我师兄，更是我哥，你对我的情谊远比不止20万能衡量的，所以！师兄你拿去用。」


    听了陆涛说这些，我真的控制不住了，我自认为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人，但这一刻我动容了，上前一步把陆涛抱了抱陆涛，拍着他的背热泪盈眶的说道：「小涛……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给你道歉，我刚刚撒谎了，我来不是借钱的。」


    陆涛以为我是不好意思拿他的钱，特别诚恳的说道：「师兄你别客气，这钱我能拿的出来。」


    我重重的说道：「兄弟，我真不是来借钱的，原本我是有其他想法跟你说，但我在附近观察了你一个小时，所以我就放弃了最初的想法。」


    陆涛好奇的问道：「怎么说？你观察什么了？」


    「我在一边观察了一个小时，你这里有15个客人，人均消费30，一小时的入帐是450，一天按照10个小时计算，就是4500，除去各种成本你日收入3000差不多吧，一个月就是九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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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想让你回去跟我一起重新干，但我没办法保证你有这么高的收入。


    看到你和何静一起努力经营这个小店，生活应该很幸福，所以我没打算开口，但被你逼问，我就只好说找你借钱了，你刚刚的说的那些话让我有点无地自容，兄弟，我真不缺钱，你的钱留着结婚买车。」


    陆涛直接忽略了我前面全部的话，一脸兴奋的用双手抓着我的双臂，激动的问道：「师兄你说什么？你是要东山再起了么？是么？他妈的！我终于等到你摇旗来找我了，我跟你干！


    我一个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我委屈在这个炸鸡店里面你知道我有多憋屈么？


    师兄你别丢下我，我跟你干。你看到我刚刚一小时收入450，你不知道今天是周六么？周六的营业额是平时的两三倍，我混的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真的。」


    何静在身边对我说道：「师兄，陆涛他没说谎，你不知道他这一年过的有多郁闷，我们俩的确是租了个店面卖炸鸡，看似很赚钱，但却失去了尊严，你没有干过这行你不知道。


    曾经我跟禾丰回家都是被老家的亲戚朋友羡慕的，在网络公司上班，有出息！


    自从我们开了这个炸鸡店，所有亲人都觉得我们是混不下去了，这跟摆地摊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家里的那些势利眼的亲戚讨论起我们，直接把我们定义为电影院门口摆地摊卖炸鸡的小商贩，钱的确赚到了，但心里落差太大了。」


    陆涛深有感触的说道：「越是穷的人，就越是势利眼，你以为亲朋好友都希望你过的好？实际上都期望着看你的笑话，巴不得你不如他们，想要赢的尊重，首先得自己强大。


    我和何静这个店一年满打满算能有30万的收入，起早贪黑每天工作14个小时！


    关键是这玩意没什么前途，师兄我想跟你重新干，我和何静把这个店转让了，一起跟你干。」


    「你就这么帮何静做了决定？这合适么？至少你们商量一下吧。」


    第63章 郭少阳的二叔


    何静果断的说道：「师兄我们不用商量，我们俩都是计算机专业出身的，曾经的导师看到我们卖炸鸡……尤其是看到陆涛卖炸鸡，都惋惜的失望摇头。」


    陆涛再次说道：「师兄，我们这个店有很多种处理方式，僱人经营或者交给亲戚经营拿分成都行，一次性转让也行。


    我跟何静重新跟你一起创业，当初是你辉煌的时候，收留我跟何静。


    这一次是你落魄想要东山再起的时候，我和何静必须跟着你，好兄弟就是能一起辉煌，也能一起落魄，行了，不说了，三天之后我来你这里报到，需要我干啥你说就行了。」


    我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把陆涛重新找了回来，而且还带了个何静，何静这女孩心思很细腻，做事特别认真，属于那种把事情交给她去做，她能做的很好。缺点就是思维不够灵活，做事中规中矩。


    而陆涛和何静刚好相反，他很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不断的想要去尝试自己那些新奇的想法，所以陆涛是一个很优秀的程式设计师，也难怪导师知道他卖炸鸡会心痛！


    离开炸鸡店的时候，陆涛还给我打包了几个鸡翅，让我拿回去当晚饭吃，这小兄弟对我真是的是没话说，从他借钱时心里所想，就足够让我自豪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各种跑装修公司，对比报价以及採购办公设备，当初那么多二手的电脑处理的有点心疼，现在又要全部买新的，我只好用配置跟不上需求来安慰自己了。


    这一次我比较理性，电脑只预定了5台，暂时够用就行。


    装修的事我对比了三天，也没找到一家合适的。


    这事不知怎么就被郭少阳知道了，他打电话给我推荐了一个人，电话里告诉我这个人是他二叔，木工出身干装修好多年了，他在装修的这个圈子里面混的还算可以，交给他可以省去装修公司从中捞一笔。


    如果我去找装修公司，装修公司也是要找这些装修队，从中赚一笔差价而已。


    我很委婉的拒绝了郭少阳，告诉他装修公司明天出方案，我要过去谈一谈。


    结果，当天晚上郭少阳再次给我打电话，骗我说以前的两个老客户都在，一起出来联络联络感情，为以后的业务着想，我被迫赴约。


    见面之后才知道，郭少阳带来的哪里是什么大客户？


    曾经一个烧烤店老闆找我们写了一个小程序，每天记录出单情况的的，郭少阳收了人家3000块钱。


    另外一个是小谘询了半年都没成交的「死客」。


    今晚这两个人都是陪衬，郭少阳他二叔才是主角，见面之后就开始给我递烟倒酒的，郭少阳又在一边对我说道：「我二叔这人就是实在，你把活交给他绝对放心，咱都是哥们，你还信不过我么？」


    我真特么的是哭笑不得啊，看着郭少阳的说道：「兄弟，你别这样行不行？我那边都联繫好装修公司了，人家的方案都出了，我至少得看一眼吧？」


    「不用看了！」郭少阳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二叔的报价绝对比装修公司低，咱兄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最近这活的确不好找，现在刚好你有需求，我二叔又能做，你就帮个忙怎么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你怎么都不懂呢？」


    烧烤店的老闆当说客，劝我说道：「郭兄弟说的没错，这生意不都是靠相互照顾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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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个傢伙附和道：「这还有啥疑问么？自己人能做肯定首选自己人啊。」


    郭少阳直接不给我机会，对他二叔说道：「银海幸福广场写字楼b座1108，明天你带着人过去就行了，我替我兄弟做主了。」


    郭少阳他二叔点头哈腰的笑道：「那行，我明天就过去看看，具体怎么搞跟我说就行，我保证报价比外面合理，用料都是最好的。」


    我特么的是各种无语啊，正想着怎么拒绝呢，郭少阳又给我来了一句，「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今天用我二叔就是给我面子，这个情我记在心里了。」说罢，郭少阳端起一杯白酒，示意了一下说道：「兄弟，我干了。」


    那是货真价实的一杯50多度的白酒，看的我心惊胆战的，我轻嘆正要开口，郭少阳再次抢先打断我的话说道：「你要是不用我二叔，你就是看不起我，咱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能坑你么？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你要是不给我这个面子，咱这兄弟也不用处了。」


    我是真的没说过郭少阳，因为他已经有点喝多的感觉，开始跟我耍无赖，至于他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在这借着酒劲跟我耍，我就不得而知了。


    次日清晨，我还没睡醒呢，就被一个陌生的电话吵醒，打电话过来的正是郭少阳他二叔，操着一口浓浓的马普（马街普通话）问道：「老闆，你这怎么关着门呢？」


    我看了一眼手机，这才早上八点，他人就已经到了，真是够积极的。我揉着朦胧的睡眼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现在过来。」


    「那行，老闆你慢慢来，我等你，不急的。」


    我被迫起床，洗漱之后开着桃子的车来到幸福广场的写字楼，见面之后看着我讪笑，露出一口大黄牙，「老闆，没吵到你休息吧？」


    碍于郭少阳的面子，我客气的应了一声，打开门让他进去看一看，他拿着专业工具测量之后，又听了我的装修方案之后，给我报了个10万的价格。


    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揉着耳朵问道：「你说多少钱？你再说一遍。」


    「十万。」郭少阳的二叔再次给我报价说道：「十万，十万我就能给你搞定。」


    第64章 诈骗电话？


    这一刻我有点懵，前几家装修公司报价都是在20万左右，虽然我知道装修公司也是雇用这些施工队来做，但是我没想到，他们要赚那么多的差价，我再次确认问道：「十万块钱真的够？」


    郭少阳的二叔掏出烟递给我，对我说道：「你这点活十万块钱完全够用的，还包括购买灯具在内，你要信得过我，我就给你整。都是自家亲戚，我少赚点就行了，总比你找装修公司，让人家赚差价要实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没再坚持，对郭少阳的二叔说道：「郭叔那你就帮我搞吧，我先给你多少钱呢？」


    「先给我5万块钱，我买材料找其他工人，用完了我再找你要。」


    「成！」


    当时我也没多想，就这么答应了郭少阳他二叔，通过手机银行转了五万块钱过去，并且把写字楼的钥匙交给了他一把。


    中午的时候，陆涛给我打电话，约我一起吃个饭。


    今天心情特别的好，我决定奢侈一下，请陆涛去干个单人488的海鲜自助，可以甩开膀子吃的那种。


    回想起第一次创业，我们从大学校园走入到社会，租下第一个写字楼准备装修的时候，我也是如此的开心与兴奋，那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属于梦想的新起点已经开始。


    而这一刻，我也是这种感觉，至少我不再迷茫，能看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见面之后，我和陆涛去了海鲜自助酒楼，边吃边聊。


    「你的炸鸡店怎么安排的？」


    陆涛一边剥虾一边对我说道：「那个店现在每个月还能有小四万的纯利润，这么转让出去也的确可惜，我跟何静商量了一下，把我未来的小舅子从县城叫上来了，让他接管炸鸡店，我跟何静抽纯利润的20%。」


    我很善意的提醒陆涛说道：「跟亲戚合伙做生意是一件尴尬的事，大家都通情达理还好说，要是遇见那种死不讲理的，后期更烦心。」


    陆涛轻嘆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直接转让掉，一次性拿一笔转让费，省心了。当初我跟何静也是出了15万的转让费，才把这个电影院对面的铺面转过来，又简单的装修，花了差不多20万吧。


    现在升值了。一次性能转35万。何静他爸的意思是，这么赚钱的一个店转让出去浪费了，让他儿子来经营。」


    说到这，陆涛似乎很烦闷，端起啤酒和我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整杯，放下杯子继续说道：「我未来的小舅子在县城就是个啃老族，无业游民，高中毕业就开始瞎混的那种。


    他去哪给我拿25万转让费给我？最后何静就跟家里人说了，要店内纯利润的20%，象徵性的给两年，也不管多少了，三年后这个店就是他小舅子自己的，跟我们没关系了。」


    我皱眉帮陆涛算了一下，「一年纯利润满打满算也就50万，你抽走20%，这也才10万块钱，两年你才拿回来20万。」


    陆涛轻嘆道：「没办法啊，都快要成一家人了，我这要是跟我老丈人算的那么清楚，要他儿子怎么都得给我个35万，呵……


    我估计这媳妇都娶不回来了，何静对她弟弟也是特别照顾，我看她那意思是直接把店给他弟弟，抽成都没打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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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分同情的对陆涛说道：「我只能同情你了，身为你师兄也没办法对你的家务事评头论足的，你觉得能接受就行了，一家人相处是一门学问。」


    陆涛拿起啤酒把自己杯中倒满，长嘆一声说道：「没办法，要是能分得清这些，那就不是一家人了，师兄干杯，此时此刻我就是你的人了，跟你干。」


    我拿起杯子跟陆涛碰了一下，身为一个已经结过婚的人来说，太清楚陆涛所面临的困惑了，当初我和杨曼在一起的时候，杨曼对她家里的那些表弟、表妹都是特别的照顾，就拿我们第一个宝马320那台车来说，一年多的准新车至少能卖20多万，被杨曼她妈15万就卖给杨曼的表弟了，这事我找谁说理去？


    虽然杨曼也不怎么高兴，总不能跟她妈因为几万块钱去吵一架吧？


    这就是婚后的生活，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海鲜自助吃到的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对方自称是鼓楼路派出所的民警，让我过去配合调查。


    当时我听到一半的时候就把电话给挂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骗术？


    陆涛也觉得这骗术挺low的，开玩笑说要与时俱进，写个程序盗取手机内的信息，然后勒索机主来钱更快。


    很快，那个电话号码又打来了第二次，这一次态度十分强硬，对我说道：「我们就是鼓楼路派出所的，现在传讯你过来配合调查，你要是不配合调查的话，我们亲自过来请你就不好了。」


    我笑着说道：「行啊，我还真想看你来亲自请我，我在东南亚海鲜酒楼呢，你来吧，开个帅气点的车来接我。」


    对方冷冷的说道：「你等着，我们满足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笑着对陆涛说道：「看到没，现在骗子都这么有气势了。」


    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一个诈骗电话，没想到十多分钟之后，竟然真的有四个警察来找我了，当时我一脸懵逼啊。


    心里还在琢磨这是遇见高级诈骗犯了？警服、警衔都拿来当道具了？


    第65章 客户资料泄露


    带头的民警直接掏出自己的证件出示给我，开口说道：「我是鼓楼路派出所的钟利民，麻烦你跟我们回去一下配合调查。」


    「等等、等等。」我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这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如果单单是看警服和警衔，我还有些怀疑他们的身份，这证件都拿出来了，身上还有配枪，这让我有点疑惑了，「民警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找我配合调查？是怎么回事？」


    钟利民四十多岁，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他看着我问道：「你是让我在这里调查你么？」


    「那倒不至于，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我，是让我配合调查还是怎么说？」


    钟利民弯腰小声说道：「是调查你，我在这给足了你面子，跟我回所里慢慢说吧。」


    陆涛听到了钟利民的话，故作镇定的问道：「我师兄犯什么事了么？怎么回事？」


    钟利民友善的提醒道：「只是要求配合调查。」


    我见对方态度如此强硬，只好认怂说道：「好的，我跟你们回去配合调查，但是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可以么？我跟我朋友说几句话。」


    钟利民看了看手錶，对我说道：「给你三分钟。」说完之后他，他带着其他几个民警走向了一边。


    陆涛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完全是一脸懵逼，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吧，要是真有事对方就不是这态度了，我把写字楼的钥匙拿给你一下，郭少阳介绍了他二叔来帮忙装修，我付了五万块钱过去，你帮我盯着点。」


    「成。」陆涛接过钥匙后问道：「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我操！」我笑道：「人家找我就是配合调查，又不是把我关在里面不放出来，能有什么要交代的？说的好像处理后事一样。」


    陆涛被我说的笑了起来，对我说道：「那行，你去吧，装修这边的事我来看着，吃了饭我就过去看看。」


    我把要注意的事情都跟陆涛交代完之后，来到钟利民面前说道：「可以走了。」


    钟利民带着我离开了东南亚海鲜酒楼，也没给我戴手铐也没训斥我。


    在门口上了警车之后，我主动跟钟利民解释说道：「现在的诈骗电话太多了，我还以为是冒充公检法的骗子呢。」


    钟利民道：「正常，这样的情况我们也遇见很多了，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什么找你？」


    「对啊！」我坐在面包车的第二排问道：「你们为什么找我啊？让我配合调查什么啊？」


    钟利民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们找你是因为什么事？」


    我讪笑着说道：「您看您说的，我要是知道您找我什么事，我还至于问你么？正是因为不知道，才把你们打来的电话都当成诈骗电话了。」


    钟利民身边的一个派出所民警恐吓我说道：「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煳涂，我告诉你，到我们所，就算你是铁齿钢牙我们也能把你的嘴撬开。」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略带不悦的说道：「什么叫把我的嘴巴撬开？我做什么事了你就这样说？」


    那个民警还要跟我吵，被钟利民抢先了，他对我说道：「悦享酒店集团的人报案，他们客户资料泄露跟你有关，你好好想想这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回到所里好好交代，犯错不要紧，要紧的是知错能改，把问题的严重性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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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的问道：「悦享酒店集团的人报案客户资料泄露？」


    钟利民用余光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事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么？人家说酒店用的客户管理程序就是你写的，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到所里认真交代。」


    程序出问题？


    这绝对不可能！


    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给顾瑶的这一套程序不可能出现安全问题，除非这套程序被人动过手脚。


    至于钟利民说的客户资料泄露，那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原因，悦享酒店集团内部有人盗窃了客户资料，然后拿出去出售。而悦享酒店集团的人把这个黑锅扣在了我的头上！


    经过短暂的思量，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十几分钟之后，我被带到了鼓楼路派出所，直接进入了审讯室，钟利民亲自审讯我。


    因为他也没有足够的证据，目前我只是被传唤，配合调查。


    所以他对我还挺客气，开始用民警惯用的套路，先是恐吓我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你看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们一点点审问出来？」


    我真是哭笑不得，坐在椅子上对钟利民说道：「大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你真没必要这么框我，没意思！我自己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呢？」


    钟利民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继续恐吓我说道：「你这样子的话，我想帮你都没办法了，年轻人不怕犯错，怕的是知错不改，我刚刚就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还要冥顽不化么？」


    我轻嘆说道：「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真没什么好交代的，要不咱们换个交流方式？」


    钟利民眼里闪过一丝锐光，反问道：「你想怎么交流？」


    第66章 最靓丽的风景


    另外一个年轻的民警看不下去了，指着我蛮横的说道：「我们现在是在审讯你，你最好端正自己的态度，我们给你自己交代，实际上是给你个坦白的机会，在我们这，就没有问不出来的犯人，你最好想清楚。」


    讲真，这样的民警我以前也遇见过，他们不过是连哄带骗、带威胁的给嫌疑犯造成心理压力，这的确是一种手段，但是在我这，这并不好用，对于我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坐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面了。


    我看着年轻的民警说道：「这位同志请你端正自己的态度，注意自己的言辞。首先，我不是犯人，我甚至连嫌疑犯都不算，你们现在只是找我希望我配合调查。


    作为公民，我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但你身为人民警察，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行，你代表的是人民警察的形象。」


    年轻的民警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估计他以前也没见过像我这么难缠的「嫌疑犯」吧，根本就是无视他们的恐吓，于是他有点恼火了，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道：「行啊！看来是个惯犯了……」


    我再次打断年轻民警的话说道：「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对我的侮辱，我也有权利到督察那去举报。」


    钟利民见状，赶紧递给我一根烟，然后象徵性的把监控关掉，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关掉了，他站在我身边对我说道：「我们就是负责调查，事情大概是这样的，酒店用了你写的程序，现在一批客户资料被泄露了，酒店怀疑是你的程序有问题，已经报案了，我们就是负责调查，你确定你的写的程序没问题？」


    我心平气和的对钟利民说道：「这件事有点复杂，如果程序原始码一直在我这，我可以保证这套程序没问题。但悦享酒店集团买走了原始码，所以这件事我没办法向你保证，程序一点没问题。」


    钟利民没太听懂，拿着烟问道：「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这么和你说吧，比如我是开饭店的，你是客人，你来我饭店让我给你做一盘鱼香肉丝，我可以保证我做的很好吃。


    但是你来我饭店，买走了木耳买走了瘦肉丝等一切原材料，然后你回去自己炒，最后还来告我说我的鱼香肉丝有问题。」


    这时钟利民身边的民警在钟利民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钟利民好像也听懂了个大概，他很郁闷的说道：「这事还真麻烦，对方已经报案了，我们做调查也是分内之事，那你就如实的说一下吧，我们做个笔录，做完你就可以走了。」


    对方都这么客气了，我还有什么可豪横的？


    很配合的做了笔录，前前后后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做完笔录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钟利民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就有顾瑶打来的。


    我拿着电话犹豫了片刻，心里泛起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烦闷，这件事顾瑶肯定知情，否则她也不会联繫我了，这些未接电话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


    烦闷的同时我还有些不爽，可能是在心里责怪顾瑶，出了这种事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联繫我吧！是对我的不信任？还是她已经就怀疑我的忠诚与能力？


    不管怎么样，这对于我来说，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鼓楼路派出所的门前，我失落的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这时，顾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最终还是接听了，顾瑶在电话那边轻声问道：「方旭有时间么？我这边出了点事，想和你聊一聊。」


    我拿着电话问道：「是客户资料泄漏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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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无比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是我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说真的，此时我多少还是有点心理安慰的，从顾瑶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分析，她似乎还不知道我被民警找来配合调查的事，这也就从侧面反映了报警的不是顾瑶，我甚至还在努力的安慰自己，假装顾瑶不知道报警这件事。


    我拿着电话说道：「我知道你后半句想说什么，我向你保证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见面聊吧。」


    「好，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我四处看了看，鼓楼路距离假日酒店还挺近的，附近正好有一家星巴克，「鼓楼路的星巴克。」


    「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走向路对面的星巴克，同时也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想着一会儿跟顾瑶怎么说这件事。


    来到星巴克之后，我点了两杯咖啡，安静的等着顾瑶。差不多十五分钟左右，顾瑶的开着那辆酒红色的帕拉梅拉来到了星巴克。


    她戴着太阳镜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俨然成了鼓楼路这条街上最靓丽的风景，路人频繁侧目，顾瑶的耳朵上还挂着那副价值25块钱的孔雀羽毛做的耳环。


    走进星巴克后，顾瑶摘掉了太阳镜四处张望。


    我向她招手之后，仿佛感觉到整个星巴克所有的男人都向我投来嫉妒的目光。


    第67章 疑点


    顾瑶来到我对面坐下，微笑问道：「我还在找空位呢，没想到你已经到了，怎么这么快？」


    我指了指路对面的鼓楼路派出所，解释说道：「我刚刚从这里出来，你给我打前面两个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处于暂停状态。」


    顾瑶恍然大悟道：「原来……警察已经找过你了。」


    「是的。」我对顾瑶说道：「我也是刚刚从警察那听说酒店客户资料泄漏的消息。」


    「对不起啊！」顾瑶很诚恳的道歉说道：「我也是今天中午才知道这个消息的，这件事把你搞的很被动吧，其实我也一样，我得到客户资料被泄漏的第一时间就联繫你，可是已经晚了。」


    听顾瑶这么说，我心里多少有些欣慰了。至少她想到了我，要和我沟通，而不是直接报警处理。


    顾瑶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小口，然后看着我问道：「方旭……你怎么看这件事？」


    她问完这个问题，似乎又觉得不合适，马上补充说道：「我不是怀疑你的偷窃客户信息，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这套程序上出了某些漏洞？毕竟谁都有疏忽的时候。」


    我信誓旦旦的对顾瑶说道：「我给你的程序绝对100%可靠，程序的加密系统是独立的，而且这套程序只是在区域网上使用，我可以很认真负责的告诉你，绝对没问题。」


    顾瑶想说什么，似乎欲言又止，短暂的停顿之后，她才继续说道：「这件事挺突然的，因为承受不起公司内部的恶舆论压力，已经被迫暂停使用，如果没查出来原委，可能……」


    说到这，顾瑶自然停顿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心里挺能理解顾瑶此时此刻的感受，「我懂你的意思，也懂你现在所面临的压力，毕竟当初这套程序是你找的我，现在公司内部的舆论矛头看似是在说客户资料泄漏，实际上都是在针对你。」


    顾瑶满眼感激的看着我，带有一种「知音难寻」的感觉，她低声说道：「我爸爸出事之后，公司内部极其不稳定，表面看似和谐，实际上纷争不断，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事，让我叔叔也很尴尬。所有人都质疑我的能力，质疑我的「用户营运」这个部门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当初你叔叔要成立「用户运营」这个部门，实际上也就是为你开闢一条路，让你凌驾于其他部门领导之上，让你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对吧。」


    顾瑶点头说道：「我叔叔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却很不争气。」


    我安慰顾瑶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查清楚这件事，现在就去！我需要你带我去你们酒店主机房，亲自去看一看这套程序。」


    顾瑶略带为难的说道：「机房算是我们酒店安防最严格的地方了，不是谁都能去，更不是谁都能在主机上查看的，这个我得提前申请一下。」


    我对顾瑶解释说道：「建议你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要去机房查资料，以防别人做手脚，你知道我现在怀疑什么？


    当时我是把原始码都给了你的，而且你说过，你叔叔要找人验证程序是否安全，我怀疑是有人在验证程序的时候，在里面插入了木马程序，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查看是否有没有植入木马程序。一旦被别人知道，我怕别人抢先删除了。」


    顾瑶恍然大悟，略带为难的说道：「如果是我去机房还勉强可以，带着你去……真的挺难。」


    我想了想对顾瑶说道：「那我教你如何从电脑主机上找到安装程序的位置，然后你把把这套程序复制出来……」


    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顾瑶听一遍就知道怎么做了，我们俩一起离开星巴克，直奔假日酒店。


    到假日酒店之后，顾瑶安排我在她的办公室里面等着，她自己去机房办这件事。


    在等顾瑶复制原始码回来的期间，陆涛给我打了个电话，先是问我去派出所有没有事，确定我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之后，才跟汇报了幸福广场写字楼装修的事，他说今天下午郭老二去了建材市场，预定了很多建材，一共花了七万多块钱，但是这些材料明显还不够，灯具都还没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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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电话疑惑的问道：「基础建材就花了七万多，还没有灯具！这郭老二给我报价是10万块钱，他怎么装修的下来？人工费都不够吧。」


    陆涛分析说道：「我猜测有两种可能，第一，郭老二买建材的地方给他虚开发票，他赚差价和回扣。第二，那就是郭老二还会找咱们继续要钱，追加装修款。」


    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算了！只要装修费用控制在20万以内，我都可以接受，他报价10万也的确太低了，我已经做好加价的准备了，只要别太过分就行，那边你多盯着点，我这边出了点小问题。」


    「师兄需要帮忙么？」


    「暂时不需要，需要的时候我电话联繫你。」


    我们正聊着呢，顾瑶拿着一个移动硬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他的叔叔——顾明发！


    第68章 原始码救了我


    看到顾明发的那一瞬间，我有点点意外，在我的潜意识里，接下来应该是我和顾瑶两个人在查看程序原始码是否被串改，完全没顾明发什么事。


    但此时此刻顾明发的确是跟着顾瑶一起出现了，我不知道是顾瑶找的顾明发，还是巧合遇见了。


    不管怎么说，顾明发是悦享酒店集团的董事长，又是顾瑶的长辈，我应该主动问好，事实上我也这么去做了。


    顾明发对我的态度倒是还算友好，对我说道：「方总实在不好意思，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太大了，我们也很被动，不得已才报警了。」


    我表示理解说道：「换做是我，我也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报警来维护企业的合法权益，这件事您做的没错。」


    顾明发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道：「理解就好、理解就好。我听瑶瑶说你要查看原始码？」


    顾瑶在一边解释说道：「叔叔是这样的，方旭怀疑原始码有人做了手脚，我才去机房调取的。」


    正说着呢，办公室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保安模样的人拿着移动硬碟进来，对顾瑶说道：「顾总您要的资料在这里。」


    顾瑶微微点头，把移动硬碟递给我说道：「你要查的资料就在这里，我们一起看看吧。」


    拿到移动硬碟之后，我就连接了顾瑶的电脑，密密麻麻的代码萦绕眼前，没有点耐心的人真的看不下去，至少顾明发看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揉眼睛了。


    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整件事和我预想的一样，这个程序里面被人加入了一条「病毒代码」。


    这个病毒代码是实际上是一个「万能帐号」的形式存在的，简单的解释就是，黑客可以利用这个帐号登陆到系统，查看系统中所有的信息。


    这个帐号和其他正常註册帐号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个帐号登陆、退出、查看任何信息，系统都是自动删除操作轨迹的，并且是全权限的帐号！


    而普通帐号分很多个等级，有些信息是查阅不到的。最关键的是普通的帐号查看信息是会留下浏览信息的，某时某刻某ip位址……


    可以精确到区域网中的电脑，而这个帐号是不会留下这些，这一切都跟植入的这条代码有关。


    查到这个信息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说道：「就是这里出了问题，顾董您当初让什么人验证了我的程序？我写的程序中是没有这一串代码的。」


    顾明发皱着眉头问道：「你确定这一条代码是病毒？而不是你之前的一时疏忽？」


    说到这，顾明发又补充说道：「请你原谅我的质疑，我身处这个位置，一定要为公司负责。」


    我对顾瑶说道：「瑶瑶我当时给你的硬碟还在吧？里面保存着整个程序的原始码，现在开两份原始码做个对比就知道了。」


    顾瑶打开自己办公室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我给她的移动硬碟，两组原始码做了对比之后，顾明发也无话可说了，事实摆在面前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我在顾瑶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轻松与愉悦，这一瞬间，她的表情完全是自然流露的，骄傲且自豪的对顾明发说道：「叔叔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方旭绝对靠谱，他或许是在技术上出现失误，但是人品不会错的。


    事实上，他写的程序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是你找人验程序的，私下做了手脚。」


    顾明发轻嘆了一声，对我说道：「方总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和瑶瑶单独聊几句，暂时失陪一下。」


    说完之后，顾明发就对顾瑶说道：「瑶瑶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离开之前，顾瑶让我先自己休息一下，她很快就回来。


    在这个时候顾明发把顾瑶叫走交流，目的就是避开我，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她们有什么话是要避开我说的呢？


    趁着这个时间，我又把两套程序的原始码做了更深度的对比检查，发现除了这一条植入到里面的病毒代码之外，其他地方也没做什么手脚了。


    我将这个「病毒代码」复制保存了起来，讲真！


    写代码是挺好玩的一件事，尤其是和道行高深的黑客过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惊喜。


    无意间在顾瑶的电脑桌上看到了一张合影的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顾瑶的爸爸名叫顾明顺，在见到这个照片之前，我在网上搜到过他的资料与照片，网上那些公开的照片中，顾明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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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张照片中，顾明顺满眼都是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老婆，无限温柔。


    顾瑶的母亲是个一看就很和蔼的女人，打扮穿着都很朴实，一脸慈祥。


    就在我盯着照片看的时候，顾瑶推门回来了，我赶紧把手里的相框放下，和顾瑶打招唿说道：「你回来啦。」


    她走近我才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我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刚刚哭过？发生什么事了？」


    第69章 悦享酒店集团


    顾瑶没想到我会发现她哭过，当我在问她是不是哭过的时候，她还本能的转过身，用手去擦眼角，她一边擦一边否认道：「没有。」


    我起身，绕过桌子来到顾瑶的面前，用手拿开她正在擦眼泪的手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哭的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我不说还好，当我问她受了多大委屈的时候，她的眼泪又奔涌了出来。


    我从办公桌上的抽纸内拿出纸巾，笨拙的帮她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安慰她说道：「没事、没事，有什么事对我说，我来帮你。」


    顾瑶抬起手，把我手里的纸巾拿了过去，自己低头擦着眼睛，委屈的说道：「你能带我去海埂大坝走走么？我想去吹吹风。」


    「好。」我没有任何犹豫，去个海埂大坝而已，开车半小时就到了。


    在去海埂大坝的路上，顾瑶一直很沉默的坐在副驾驶上，她侧着脸看着窗外，宛如一只受伤的兔子，一丁点的精神都没有。


    我嘴笨，我不太会安慰人，大多数工科男都是我这种性格吧，明明心里挺着急的，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循序渐进的去开导和安慰。


    来到海埂大坝边，连个车位都找不到，顾瑶倒是不在乎，让我找个地方能停就行了，大不了就交200块钱罚款而已。


    下车的时候，顾瑶先是带上了自己的太阳镜，又对着副驾驶的化妆镜看了看，确定了自己的形象没问题之后，这才推门下车。


    此时已经是到了晚饭时间，海埂大坝边有很多三轮车在卖小吃，顾瑶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一个人趴在护栏上看着远处的滇池与西山。


    我站在顾瑶的身边，背靠着护栏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顾瑶可能是被我的烟味道呛到了，她又换到了我的另外一边，这边是上风向，我的烟飘向了另外一边，而顾瑶的长髮，飘散在了我的脸上。


    风吹过，带来她的发香，也带来了属于这一刻的温馨。我发现顾瑶的发香比我手里的烟更能刺激我的多巴胺分泌，于是我丢掉了手里的烟，两只手臂张开靠在护栏上，闭着眼感受着她长发拂面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瑶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的头髮已经「蹂躏」了我很久了，她急忙抬起手抓住自己的长髮，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到头髮打在了你的脸上。」


    我看着顾瑶嘴角扬起一丝灿烂的微笑说道：「很香。」


    顾瑶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是在夸她的发香之后，她略带羞涩的说道：「谢谢。」


    看到顾瑶的情绪稍微好一些了，我才追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哭的那么委屈？」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不是委屈，是有些难过，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开口说这件事。」


    「嗯？」我好像嗅到了什么，「不知道怎么和我开口？难道这件事和我有关？」


    听我这么问，顾瑶才很为难的对我说道：「的确是和你有关，但是我拉不下脸来跟你说这个事，我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过分到让我无地自容的程度。」


    我在一边听着，顾瑶在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努力的思考她要跟我说什么，很遗憾的是我有点笨，并没有想到什么。


    顾瑶说完之后沉默了几秒钟，她再次抬起头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满是祈求，我被她这种眼神吓到了，安慰她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你跟我说就行了，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全力去给你做。


    你还记得我同学聚会上我请你当挡箭牌的事么？那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瑶微微摇头说道：「我不想用这种接近于道德绑架一样的方式来逼着你去做事。」


    「好啦！」我换了个姿势，来到顾瑶面前双手扳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轻声说道：「不要考虑什么道德绑架的要求，咱们是朋友对吧，在我最难的时候，是你介绍生意给我，现在你有困难了，我帮帮你又怎么了？乖乖的快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顾瑶想了想说道：「我先给你讲一讲悦享酒店集团的事吧，悦享酒店集团是我爷爷一手创办的，那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事了，社会从公有制向私有制变更，据说那时候的招待所都是公家的，后来承包给个人。我爷爷就承包了一个招待所，后来越做越大，家里也就干起了旅店的生意。」


    「后来我爷爷去世了，家里的产业就留给了我父亲和我叔叔，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俩就开始把招待所、旅店做大，而且店面特别多。


    五年前，我父亲和我叔叔两个人突然决定做更大的酒店，于是两个人开始找了一些同行融资，经过商讨之后，我父亲占股25%，我叔叔占股24%，剩下的51%是其他十几个投资人的总占股。假日酒店是悦享酒店集团旗下最大的一个豪华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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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顾瑶很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的，跟别人合伙做生意这事一点都不轻松。」


    第70章 我们还是朋友么？


    我能明白顾瑶说这话时是什么心情，毕竟当初我也是白手起家跟着一些自认为是「兄弟」一样的人在开工作室。事实上，后期的管理太难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顾瑶继续说道：「我父亲身为集团的董事长，他的工作重点都是放在发展上，扩大集团规模、如何拿地皮建第二个酒店、第三个酒店等等，完全不理会人事上的管理，集团内部的明争暗斗，他都视而不见。


    今年年初的时候，我父亲决定在昆明长水机场附近投资做一个高端酒店，选址什么都ok了，但是要从政府手里拿地皮这件事并不容易，所以我父亲用了最原始的办法，送钱！


    也正是因为这次行贿被人举报了，资金涉及有些大，被关押起来快两个月了，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


    这些事我自己也查到了，也听桃子和我说过，所以此事并不陌生，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道：「是被集团内部的人举报的？」


    顾瑶摇头说道：「应该不是，集团内部的股东明争暗斗，但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坑我父亲，我怀疑是因为那个贪官的被调查，有重大财产来源不明，然后我父亲就跟着被调查了。」


    官场的事我不好评价，自己也不懂。


    顾瑶继续说道：「我父亲被抓之后，集团内部开始乱了，我叔叔倒是希望把我捧起来接管我父亲的事，但很多人反对，认为我没有资歷。我叔叔就勉为其难的当了现在的董事长。」


    我安静的听着这些，而顾瑶似乎并没有说到重点，短暂的沉默之后，我看着面前的顾瑶问道：「这些和你今天的哭有什么关系么？还有，这些事和我也有关系？」


    顾瑶轻轻的低下了头，继续说道：「因为资料泄露这件事和我叔叔有关，当初是他找了个所谓的技术人员审查你的程序，而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病毒代码就是这个人插在原始码里面的，如果这件事被集团内部知道了，我叔叔这董事长的位置，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我能理解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但目前这件事已经是事实了，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么？」


    顾瑶抬起了头，她眼里泛着淡淡的泪光，她咬着下唇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叔叔刚刚把我叫走，就是和我说的这件事，想把损失降到最低，就得找人来背锅，一旦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不在他身上，别人就没办法利用这件事来攻击他这个董事长的位置，所以……」


    说到这里，顾瑶停顿了下来，又是十几秒钟的沉默，这种沉默明显是在给自己鼓气，而我已经猜到了，轻声问道：「你叔叔的意思是，让我来背这个锅对么？承认我的程序有漏洞，被人钻了空子对么？」


    顾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带着愧疚说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但目前集团内部的情况又是这个样子，如果我叔叔都不能当董事长的话，我们顾家可能也就彻底失去了悦享酒店集团的控制权，一旦别人上位，很有可能又搞融资什么的，稀释我父亲和我叔叔的股权……


    所以，我叔叔这个董事长的位置真的不能有任何的动摇。我叔叔也跟我说了，如果你愿意帮忙承担这件事，你所有的损失都由他来补偿。」


    我苦笑，这种损失是他补偿的了的么？


    对于一个程式设计师来说，自己写的程序有漏洞被黑客攻击，那是一种耻辱。


    对于一个网络公司来说，那是一个污点，足以被以后的客户定义为这家公司能力不行！


    顾明发要补偿我？他拿什么补偿？随便给我点钱？想想也真是可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靠护栏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满脑子都是烦闷，刚刚我还信誓旦旦的对顾瑶说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帮她，只要不违背原则就行。


    现在事真来了！还不算违背什么原则与道德底线，我也有能力去帮她把这个锅背了，但对于我来说，这个代价太大了！


    顾瑶见我抽菸沉默，她也意识到这个要求对于我来说是有些过分的，她道歉说道：「对不起，是我自私了！提出这样不合理的要求，希望你不要怪我，就当我没说吧。


    我叔叔刚刚也想到了你的态度，他说你不会同意的，但他还是要起诉到法院，把这件事拖延下去，目的是希望拖延的时间久一点，如果这段时间我爸那边的事能解决重新回集团，他的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在法庭上你可以否认这些，无论判哪一边败诉，一定要申请二审，把这件事拖延的尽量久一些。」


    我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丢掉手里的烟问道：「很快我就要成为被告站在法庭上了对么？」


    顾瑶再一次迴避了我的提问，很委婉的说道：「这只是一起经济纠纷案。」


    难道经济纠纷案我就不在乎么？我仰望天空低声对顾瑶说道：「我想静一静。」


    顾瑶愣住了，回过神之后对我说道：「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一步步走向远处，在走到第七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我说道：「方旭……对不起，你还会把我当成是朋友么？」


    我沉默着没说话，顾瑶等了足足一分钟都没见我有任何回应后，她的太阳镜边缘，流下了两行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哽咽着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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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再一次转身快步走开，消失在我看不见的人群中。


    滇池的风吹乱了我的思绪，我不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算不算拒绝了顾瑶的要求，如果算，那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呢？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当触及到自己利益的那一刻，都会选择性的退缩，是不是经歷过死亡的人会把这些得与失看的更透彻呢？


    于是我想到了谢楠，那个在被困在奔驰车里看着自己爱人死在副驾驶的司机大哥，我决定去医院看看他，找他聊聊，听一听一个旁观者对人生得与失的看法。


    第71章 偶遇杨曼的奔驰


    离开海埂大坝，我去打了个车去云大医院找谢楠，因为刚好是晚饭时间，我顺便打包了四菜一汤提着上来。


    走进病房的时候，我发现谢楠正在挣扎着用拐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向洗手间。我急忙放下手里提着的食物过去扶他。


    谢楠看到是我之后，摆手说道：「兄弟，你让我自己来，我不能一辈子都靠别人搀扶着我走路，从床上到洗手间这么短的距离我都到不了的话，我和废人还有什么区别？」


    我选择尊重谢楠，看着他一点点移动到洗手间内，发自心底的佩服他这种人生态度。我把买来的四菜一汤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等着谢楠出来。


    谢楠进去差不多五分钟都没动静，倒是谢婷婷来了，她也买了不少吃的，看到我在这坐着，和我打招唿说道：「旭哥你来啦，我哥他在洗手间么？」


    我起身说道：「他刚刚进去，你也是来送饭的么？」


    「对啊，我刚刚去楼下买饭，你也买了啊，我哥今晚有口福了。」


    我和谢婷婷闲聊的时候，谢楠从洗手间出来了，谢婷婷又要过去扶他，被谢楠拒绝了，他坚持自己走到桌边坐下，谢婷婷略带无奈的看着我抱怨道：「我哥的脾气太倔了，每次我要扶他，他都不让。」


    我对谢婷婷的说道：「你哥这不是固执，他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废人，在努力的面对生活。说真的，我刚刚也是要扶着他去洗手间，被他拒绝了，看着他虽然走得慢，但最后还是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我心里挺震撼的。」


    谢楠轻嘆说道：「这有什么好震撼的啊，我不过是被逼到这一步了，你要是和我一样截肢了一条腿，你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这辈子不能好好的照顾身边的人，但也不能成为身边人的负担，你说对吧。」


    道理很简单，但能懂的人却真的很少。


    桌子上堆放着一大片菜餚，完全超乎了我们三个人的量，谢楠突然来了兴致，对谢婷婷的说道：「婷婷你去买几瓶啤酒呗，我和方旭喝点。」


    我急忙拒绝说道：「楠哥使不得！你养伤期间别喝酒。」


    「不碍事，你喝！我就喝一小杯就行，过过嘴瘾。」


    谢婷婷翻着白眼说道：「我去买酒给旭哥喝可以，但你一口都不能喝，过了这个月我就不管着你了。」


    谢楠无语道：「行行行！听你的，你去给你旭哥买就行了，我就看看，闻闻味道总行了吧。」


    谢婷婷把头转向我问道：「旭哥你喝什么？百威？嘉士伯？还是乐宝？」


    她说的这几个啤酒都是相对来说比较贵的！可见她平时的消费观是什么样的。


    我对谢婷婷说道：「勇闯天涯就行。」


    谢楠道：「对，勇闯天涯，快去买吧。」


    谢婷婷和我打了个招唿，起身出去买啤酒，在谢婷婷出门之后，谢楠急忙对我说道：「快点把门关上，窗子打开，给我根烟抽，这些日子憋死我了。」


    我说他怎么急着催谢婷婷快点出去呢，原来是想抽菸。我把烟递给谢楠，他激动的拿出一根叼在嘴里，对我说道：「你是不知道啊，谁都不让我抽菸，每次朋友来看我，婷婷都在一边看着，今天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这包烟我留下了啊，不给你了。」


    我笑着说道：「他们也都是为你好，你忍着点没坏处。」


    谢楠苦笑道：「菸瘾大啊，憋不住，对于抽菸的人来说，没烟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啊！」


    「这倒是真的，我理解！」


    谢楠快速的把烟抽完，抽完之后又让我拿他的枕头将病房内的烟雾扇出窗外，防止谢婷婷发现。


    在我努力做这些的时候，谢婷婷回来了，谢楠直接就把我卖了，对谢婷婷的说道：「我没抽菸，是你旭哥抽的。」


    谢婷婷又不是小孩子，她能猜不透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她没点名而已，把啤酒拿给我说道：「旭哥吃东西吧，我哥他太难管了。」


    谢楠急忙转移话题问道：「方旭你最近忙什么呢？」


    我轻嘆说道：「最近遇见了点事，挺烦的。」


    谢楠见我这态度，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哥能帮你点什么吗？」


    我把写程序给顾瑶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特别强调这件事也不能怪顾瑶，只是当前的局势就这样，顾瑶也没更好的办法。


    谢楠和谢婷婷的安静听完，谢婷婷摇头说道：「我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指向着自己肯定是不对的。」


    我也苦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很反感这件事，但我又想帮顾瑶一把，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取捨了。」


    谢楠放下筷子看着我说道：「兄弟，随心吧！别做让自己遗憾的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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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简单单的十几个字，不是华丽的辞藻也不是做人的道理，而是发自谢楠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随心！


    对于我来说，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要不要答应顾瑶。


    这个傍晚，我和谢楠吃过饭后就匆匆道别了，离开住院楼的时候想给自己点根烟，一摸兜才想起来，那盒烟已经留给了谢楠。


    准备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一盒解馋，却意外的在这里遇见了杨曼！具体的说，是遇见了杨曼的那辆奔驰c260。


    第72章 真的怀孕了


    这个时间了，杨曼还在医院？


    我不禁泛起了好奇心，出门去便利店买了包烟，打算回来守在车边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杨曼开的车。


    可是当我从便利店买到烟再回来的时候，那辆白色的奔驰c已经不见了，前后相差也就五分钟左右，此时我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出去买烟了了。


    如果不是谢楠拿走了我的烟，我也不用去便利店买了，或许还能看到杨曼一面。


    遗憾归遗憾，但是这一次的「偶遇」让我有点相信杨曼怀孕是真的，仅仅是「有点」而已。


    离开医院，我打车到了幸福广场的写字楼，郭老二已经带着工人离开，装修已经开始动工，今天是最基础的挖墙和刨地，在房间内的另外一侧，堆放着一些水泥和沙子，在这里逛了一圈，发现自己还是惦记着杨曼，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来她停在医院的车。


    心烦意乱！


    索性关门离开这里，开着桃子的车在昆明的二环上逛了一圈，车内的音乐开的很大声，开着窗子吹着风，一直逛到八点多才回到桃子住的地方。


    停下车，坐在车里又不想上楼，白色的奔驰c始终浮现在我脑海中，最终我没能抵挡住好奇心的趋势，我决定去打听一下这件事。


    吕胜是云大医院外科医生，他女朋友孙淼是妇产科的，如果杨曼是真的怀孕了，那也应该是去云大医院妇产科检查。


    想到这，我就联繫了吕胜，直接说了自己想要打听的事。


    吕胜说他也不清楚，只能让孙淼去医院的系统里面帮我查一下，还找我要了杨曼的身份证号。


    我在电脑上找到杨曼的身份证发给了吕胜，然后就陷入了漫长的纠结与等待，在等待的时间我还在不断的问自己，如果杨曼真的怀孕了，那我要怎么办？我还能做到如此绝情的坚持离婚么？


    我们曾经无数次的幻想想要有个孩子，可是一直都没有！


    偶尔看到禾丰带着儿子到公司，杨曼总是要带着他儿子去逛街、逛商场，然后买很多的衣服、鞋子还有玩具给他，禾丰全当这是我们两家关系不错，殊不知，杨曼这么做是因为她喜欢小孩子，她渴望自己也有一个孩子，可以带着去逛街、去商场、去买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鞋子给宝宝！


    二十七八岁的我们，也应该到了为人父、为人母的年龄，对孩子的渴望与日俱增，奈何上天就是不给我们这份礼物。


    差不多晚上九点半左右，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过来，接听后才知道是孙淼，她在电话那边说道：「旭哥你好，我是孙淼，刚刚吕胜把杨曼的身份证发给了我，让我帮忙查一下入院记录。」


    我歉意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们。」


    孙淼微笑说道：「旭哥你太客气了，一点小事而已，我的确查到了杨曼的资料，她今是第一次过来做产检。」


    「产检？」我当时就有些激动了，「你的意思是，杨曼是真的怀孕了，对么？」


    「是的啊。」孙淼开心的说道：「怀孕7周多了，确定是宫内孕，已经出现胎心跳动了，本来怀孕12周左右做第一次产检就行了，杨曼这才七周就过来了，早是早了点，但是这并不影响什么，早检查更好。」


    我的头「轰」的一下就大了，拿着电话结结巴巴的说道：「谢……谢谢你啊……麻烦你帮我多留意下一杨曼……如果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啊……」


    「好的。」孙淼客气的说道：「旭哥你放心，我一定和科室的同事打个招唿，以后过来产检，给她安排最快的，帮她提前预约b超等等。」


    「还有啊……」我提醒孙淼说道：「替我保密，不要告诉杨曼我打听这件事了，一定要保密。」


    孙淼沉默了一下，估计是在琢磨我这么做的用意吧，好在她没多问什么，她要是多问几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是彻底不能平静了，杨曼怀孕已成事实，这不需要再怀疑去验证，现在的我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我足够多的疑点来怀疑这个孩子并非是我的，但我没有任何证据！


    讲真，在离婚之前我从未怀疑过杨曼对我们这个家的忠诚，但是去民政局的那天，我是彻底被杨曼伤到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是继续装不知情？


    还是主动联繫杨曼，去想办法确定一下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


    这个夜，我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最后我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地方，来逃避现实！


    时间向后推移了几天，这些天我和陆涛两个人都在忙着装修的事，这天下午，我刚刚吃过饭，就接了法院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


    通知我有一个经济纠纷的案件，在开庭之前做一次调解，希望我不要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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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调解失败，就要走正规的开庭流程了。


    我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


    第73章 看到了绝望


    这个午后，接到法院调解的电话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做事也有些心神不宁的，陆涛看出来我的不对了，他追问我几句，我也没和他说实话，只是让他自己盯着点装修的事，我想回去休息休息。


    离开幸福广场的写字楼，我收到了顾瑶给我发来的微信：对不起啊，事情还是走向了这一步，我知道此时的你一定很委屈，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但公司内部的局势逼得我和我叔叔没办法选择，希望你能理解。


    我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直到手机自动锁屏，我这才把它收进了自己的口袋，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要对顾瑶说，但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最近我整个人都游走在崩溃的边缘，27周岁的男人，家庭事业全都是一团糟，每当想起自己的近况，我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回到家，我打开了电脑上的一份录音文件，把它拷贝到了一个u盘里面，这一份录音文件是我从随身携带的录音笔中提取的，而里面的内容，就是当天我在顾瑶的办公室，向顾明发和顾瑶证明系统被人植入过病毒程序的全部录音。


    这里面的音频文件足可以证明顾明发和顾瑶知道整件事的实情，在法院调解过程中，如果我拿出来这一份音频文件，那么整件事都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当时为什么要带录音笔？这和我的个人习惯有关，录音笔都是随身携带的。


    有时候开会忙不得记录，就靠录影笔录音转文字了。偶尔也会用录音笔记录一些灵感，那天我看到顾明发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的打开了录音笔。


    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次日清晨，我带着u盘出发去了法院，在调解室内我看到了六七个人坐在对面，其中顾明发、顾瑶、王总、徐凡凯等人都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都是悦享酒店集团的高层领导。


    看到我之后，顾瑶的眼里闪过一丝哀求的神色，而顾明发表现的极其淡定，似乎他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


    徐凡凯双手抱在胸前，歪头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


    我又用余光扫过了对面另外几个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表情，各自心里想着什么我就无法猜透了。


    法院的调解员先把今天要调解的原因说了一遍，今天我的身份是「被告」，因为我给假日酒店写的程序存在漏洞，造成了假日酒店的客户资料信息泄露，悦享酒店集团作为原告，要求我对他们的损失进行一个相应的赔偿。


    首先就是归还单是写程序的全部钱，然后再赔偿假日酒店因客户资料泄露而造成的损失，一共要求我赔偿70万，并且要书面道歉。


    当调解员说出这些条件的时候，对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尤其是顾瑶，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又带着一丝祈求。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对面的顾瑶问道：「这就是你们的意思么？」


    顾瑶嘴巴张了张，刚想要说什么话，又憋了回去，最终用沉默回应了我。


    顾明发身为董事长，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但他今天坐在这里，这很能说明整个悦享酒店集团的高层是多么重视这件事。


    当然，他们重视这件事的原因并不是酒店要获得多少钱的赔偿，而是要在这件事上抓顾明发和顾瑶的把柄。


    一个个狼子野心尽显无疑，尤其是徐凡凯，他始终用余光在瞄顾明发的脸，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些什么。


    沉默片刻，对面的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开腔说道：「方先生您好，我是悦享酒店集团的法务顾问，今天我们坐在这里应法院邀请做一个庭前调解，我们既然来了，说明我们是满怀诚意的，愿意跟您和解，如果你不同意我们提出的赔偿方案，或者是您认为自己是无辜的，那也没关系，我们直接走法律流程，等法院开庭的传票。」


    我的目光扫过对面的几个人，最后落在了顾瑶的脸上，顾瑶前一秒还在看我，当她的目光与我的目光对视那一刻，她又本能的闪避了。


    我从兜里掏出来那个u盘，拿在手里摆弄着，短暂的犹豫之后，我看着对方问道：「我觉得你们的要求有些过分。」


    对方的法务问道：「我们的要求很过分么？你知不知道你的程序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我们只是象徵性的让你赔偿了几十万而已，这也叫过分么？」


    我纠正对方法务说道：「让我写书面道歉信，你们不觉得这个有些过分么？在我看来，这更像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徐凡凯突然开口冷笑道：「侮辱人格？呵！自己没本事写安全的程序，就不要写，现在出问题了，让你写的道歉信，这很过分么？行，既然你不愿意写道歉信，那我们把这一条去掉。」


    就在我心里刚刚感到宽慰的时候，徐凡凯又加了一条说道：「春城晚报给我们上一个登报导歉的消息，你要是再不满意，直接昆明电视台，出镜道歉！谁把你惯出来的臭毛病？给脸不要！」


    本来我没多大的火气，被徐凡凯噼头盖脸的一顿骂，我顿时就要炸了，正要开口恶语相加的时候，法院的调解员训斥徐凡凯说道：「这里是法院在调解你们的矛盾，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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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凡凯马上就闭嘴了，没敢再造次，我也被法院的人吓到了，到嘴边的恶语都憋了回去。


    与此同时，我拿着u盘的手有点颤抖，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顾瑶。


    而这一刻，顾瑶也终于鼓起勇气与我对视了，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绝望！


    第74章 我的选择


    顾瑶她无助的看着我，面如死灰，而我的心也在这一刻被触动，拿着u盘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拳头中的u盘刺的我掌心有点疼，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疼痛感，这一刻我的脑海中回想起谢楠大哥对我说的一个词「随心」。


    如果我真的不想帮顾瑶，我又何必这么纠结呢？


    直接把u盘丢出来让现场的人听一听录音不就跟自己没事了么？


    她们悦享酒店集团内部怎么闹和我有一毛钱关系么？我为什么迟迟还不肯做决定？


    这一刻，我看到了自己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有些事，做了可能后悔一阵子，但是不做，可能后悔一辈子！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把头转向了法院的调解员，开口说道：「我接受他们的要求，我愿意赔偿70万和登报导歉……」


    当我说到这的时候，顾瑶脸上的表情巨变，她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在看我。


    我表现的很沉着，继续对法院的工作人员说道：「我承认程序上有漏洞，被人钻了空子，这是我的错，对于给悦享酒店集团带来的损失，我深表歉意。」


    法院的调解员见我松口了，他们接下来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他把头转向顾明发那边问道：「对方接受了你们的要求，你们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顾瑶抢着说道：「我们没什么要说的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其他人见顾瑶开口之后，也都选择了沉默，只有那个徐凡凯自己嘟囔道：「哼！当初不听我的话，现在给公司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真不知道要如何说你。」


    顾明发冷声训斥徐凡凯说道：「行了，就这样吧，这里是法院，不是咱们悦享的会议室，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么？这点事都不懂，以后你就少出来给集团丢人。」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徐凡凯是在一点点挑战顾明发的底线，殊不知这一次顾明发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吃了瘪的徐凡凯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乖乖的闭了嘴。


    法院的调解员对我说道：「那这件事我们就算调解成功了，稍后你们双方相互签个字，赔偿金要送到法院，还有登报导歉的报纸，也要送一份过来，再由法院转交到悦享酒店集团，给你一周的时间，这些都送过来没问题吧？」


    我低头说道：「没问题。」


    法院的工作人员提醒我说道：「如果一周没有把赔偿金送到，法院有权强制介入，你个人的信誉也会受到影响，建议你尽快把70万的赔偿金送过来。」


    「好的！」我起身说道：「我会尽快送过来，签了字就没其他的事了吧？我可以走了么？」


    法院的工作人员似乎对我的态度有点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宣布调解结束。


    在宣布结束的第一时间我就转身离开了，这里我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走到法院的停车场，我坐在桃子的车里点燃了烟，尼古丁入肺让我清醒了不少，回想刚刚为什么选择帮顾瑶扛下了这些？我也说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我不后悔这么做了。


    十几分之后，悦享酒店集团的人从法院内走了出来，他们上了两辆丰田埃尔法的商务车，一起离开。


    我低头看了看桃子的这辆廉价代步车，心里挺酸的。


    昔日的辉煌和现在的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再一次迷茫了。


    离开法院，我先去了幸福广场的写字楼看装修的情况，水电泥瓦这些都搞定了，现在正按照我的要求，用木料做格子间办公区的桌子，比买现成的可以节省一大笔钱。


    这次见郭老二，他终于忍不住了，和我说装修超预算了，让我再付给他一些钱。


    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我掏出烟递给郭老二，客气的称唿他一声二叔，开口问道：「二叔你看还要多少钱能搞定？」


    郭老二似乎早就想好说词再等着我了，当我问价钱的时候，他并没有马上给我报价，而是指着现场的木板说道：「方总你看啊，我给你买的木料都是实木的啊，没有用那些便宜的三合板、五合板的。


    这工装不比家装，你一定要用的东西，看着才上档次对不对？


    还有这墙上我都买了最好的乳胶漆，环保无异味，上次你给我的十万块钱我一分都没进帐，全都给你买材料了，自己还搭进去三万多了。」


    陆涛在一边说道：「二叔你上次买材料不是只花了七万多么，我师兄给了你十万块钱，你这么说，现在我师兄还欠你三万呢？」


    郭老二挠着头说道：「三万肯定不够啊，已经买的材料就13万了，明天还要去买一些材料，灯具还没买呢，不说赚多少钱吧，你们不能让我赔本对不对？」


    我懒得听郭老二在这转弯抹角的坑钱，特别直接的问道：「你说吧，还要多钱？」


    郭老二用左右两只手的十指交叉在一起，看着我说道：「十万！再给我十万就够了。」


    陆涛骂道：「你丫的还真不黑，当初说十万搞定，这瞬间就翻倍了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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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老二听陆涛这么说，自己还觉得很委屈，对陆涛说道：「我这不是给自己人用最好的材料嘛，这要是外人，我直接买廉价的东西用着，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犯得着坑你们吗？」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掏出手机打开网银对郭老二说道：「我给你的卡帐再打过去十万块钱，辛苦你们了。」


    郭老二死死的盯着我的手机问道：「你还记得我的卡号啊？」


    「有转帐记录我找得到。」


    郭老二听到自己的手机有简讯提示之后，赶紧拿出来看了一眼，确定钱到帐之后立即变得眉开眼笑，对我说道：「你把事情交给我，你就一万个放心，我保证给你干的漂漂亮亮的，我……」


    我懒得听郭老二在这忽悠我，现在还有一大堆烂事等着我呢，法院要我送过去七十万的赔偿款，这笔钱我肯定是要找悦享酒店集团去要，更具体的是去找顾明发要。


    我不能当冤大头赔了名声又赔钱！


    第75章 突如其来的拥抱


    我正准备走的时候，被陆涛叫住了，他也是随口问一句我要去哪，我就把上午开庭调解的事说了一遍。


    陆涛听后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对我说道：「师兄，我觉得你这件事做的有点欠妥了。」


    我掏出烟递给陆涛问道：「怎么的呢？哪里不对呢？」


    陆涛愤愤不平的说道：「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何必去当这个冤大头呢？70万的赔偿费用，你保证悦享酒店集团的人会给你？这要是把你坑了，你岂不是哭都找不到调调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低着头对陆涛说道：「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也知道自己没必要去这么做。于公而言，悦享酒店集团内部的事跟我没任何关系。于私……」


    说到这，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沉思之后对陆涛说道：「于私我不后悔这么做！在公司破产倒闭、在我离婚无家可归、在我走投无路最低谷的时候，是顾瑶给了我一笔40万的生意。」


    陆涛安静的听着，并没有发表自己的建议。


    「这笔40万的生意对于她来说，也是顶着公司内部很大的压力来帮我，当初很多人反对，甚至有人质疑我的能力，毕竟我是一个把公司都开散伙的人，也怪不得人家质疑。


    但是在这种状况下，顾瑶还是无条件的相信了我，给了我一个机会。


    做人需要懂得感恩，现在顾瑶需要我来帮他背黑锅，我可以选择坐视不理，但良心会痛！试问这辈子谁没有需要朋友帮忙的时候呢？你说对不？」


    陆涛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声说道：「这事对不对我也没法说，反正你别后悔就行。」


    我拍了拍陆涛的肩膀说道：「走了，我要去悦享酒店集团拿钱了。」


    陆涛摇头说道：「我怀疑你这笔钱根本拿不到。」


    我没有和陆涛在这件事上争辩，能不能拿得到要看现在都不好说，去了才知道。


    在去悦享酒店集团的路上，我又反覆琢磨陆涛说的话，最后我仍旧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如果这一次顾瑶在需要我的时候我选择逃避，那以后我还有脸见顾瑶么？


    退一步讲，彼此再次见面，会不会因为自己在对方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逃避而惭愧呢？


    男人，这辈子少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的对与错？对与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来到假日酒店后，我直接去了顾瑶的办公室，到门口才发现她的办公室门是锁着的。


    我又给顾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在她办公室门口，顾瑶在电话里让我等一下，说完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顾瑶的女助理来帮我打开了她办公室的门，让我先进去休息一下，顾瑶正在开会，很快就过来。


    我再一次坐在了顾瑶的办公室里面，并且是一个人。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顾瑶终于回来了，她进门刚刚跟我打过招唿，顾明发随后就来了。


    进门口，顾明发就上前来跟我握手，激动的道谢说道：「方总，我真的很想说几声谢谢，但是只说谢谢又不能表达我此时此刻的感激。」


    我客气的说道：「顾董事长太客气了，朋友之间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顾明发由衷的说道：「但是这一次你的损失太大了，钱多钱少的暂且不谈，你都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了，这么做值么？」


    我把头转向一边看着顾瑶，顾瑶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还有点羞涩，我转回头对顾明发说道：「哪有什么值不值？只有愿意不愿意罢了。」


    「好！」顾明发激动的说道：「方总做人真是大气，我大哥要是知道瑶瑶有个愿意为他女儿都不顾及自己名誉的朋友，肯定很激动，真好，真是太好了。」


    一边的顾瑶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她对顾明发说道：「叔叔你别羡慕我啊，对兰兰好的朋友也不少啊。」


    顾明发捂着脑门说道：「说起你妹妹我就头疼，她要是有你一半强就好了，算了算了！不说她了，成天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顾瑶吐了吐舌头，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我从中听出来一点，顾明发的女儿应该叫顾兰，是顾瑶的堂妹吧！


    顾明发引我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对顾瑶说道：「让晓媛去我办公室把我的龙井拿过来，咱们边喝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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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是亲自去通知助理拿茶叶的，然后她坐在我的身边，对顾明顺说道：「叔叔，法院那边的钱……」


    顾明发掏出烟递给我，对我说道：「你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一下，我现在就用手机转帐给你。」


    顾瑶向我解释说道：「这笔钱没办法走公司的帐，只能走私人帐户了，由我叔叔转给你。」


    我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


    我把银行卡号告诉了顾明发，他倒是痛快，分分钟就转过来七十万给我，然后对我说道：「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至于那个登报导歉的事也算了，我会和董事会的人说清楚的。」


    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了，我看着顾明发问道：「不用去登报导歉了？」


    顾明发摆手收到：「算了、算了！徐凡凯那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代表悦享说话？他算个什么东西？现在公司内部比较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总之这次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个人情我顾明发记在心里了，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我和顾明发又聊了几句，他又客气的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临近中午的时候，他说自己还有个饭局，就没有叫着我一起吃，约我改天小聚，给他个做东的机会。


    我和顾瑶起身把顾明发送到了办公室门口，顾明发走后顾瑶转身抱住了我，抱得很紧很紧的那种，就这么抱着却什么都没说。


    我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是否应该把顾瑶搂在怀里，总觉得这个拥抱似乎有点超友谊的暧昧了吧？


    或者……我可以把这当成是顾瑶激动而不受控制的一次冲动？


    第76章 宝宝日记（一）


    过了好半天，顾瑶才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看我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是红的，我笨拙的用手帮她去擦眼泪，低头看着她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顾瑶再一次抱紧我，在我怀里轻声说道：「你总是能给我莫名的感动，让我情不自禁的信任你，在被困丙察察的那几天有这种感觉，现在仍旧是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或许这就是一种安全感吧。」


    我轻抚顾瑶的背，安慰她说道：「快别哭了，被别人看到会觉得我欺负你呢！」


    顾瑶在我怀里摇头说道：「我知道你没欺负我就行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知道么？这次的危机闹的太大了，集团董事会的人早就对我父亲和我叔叔不满意了，他们认为我父亲和我叔叔两个人占了49%的股份，是对其他人的威胁，整个悦享酒店集团是顾家的一言堂。


    如果不是你帮我叔叔扛下了这个黑锅，这就成了别人攻击他的把柄，他董事长的位置就不保了。」


    我尝试着分析说道：「这件事看似由我来背黑锅，但实际上受到牵连的人是你啊，你想想，是你把我找过来写程序，现在程序出问题了，这不等于是你的失误么？你在公司的声望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顾瑶很理智的说道：「这就是弃车保帅吧！毕竟我在悦享酒店集团里面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部门总监，在董事会也没什么发言权，我叔叔就不同了，他现在是代表整个顾家的利益，董事长的位置不能丢。」


    我感嘆道：「其实我替你不值，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一个外人，悦享酒店集团董事会的人不能把我怎么样，反倒是你，你成了最终的受害者。」


    顾瑶轻嘆说道：「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只能这样了。」


    「你们公司有内鬼，趁早找出来吧！」


    顾瑶身心疲惫的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吃东西吧，我们酒店的西餐还是不错的，刷我的卡，我请客。」


    这个中午，我和顾瑶一起吃了顿午餐，在吃饭的时候，她把自己爱吃的鹅肝用叉子送到了我的盘子里，告诉我这个大厨做的鹅肝特别好吃。


    这一幕我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我和杨曼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会把自己爱吃的东西分享给我，逼着我吃下去然后说好吃。


    想到杨曼，我不经意间又想到了她肚里的孩子，我始终是一个胆小鬼，我不敢去探究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我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是我的，我会跟杨曼復婚么？


    这个答案太难了！选择復婚我会想到当初她骗我离婚的自私嘴脸。继续保持离婚状态，我又觉得自己愧对了她肚里的孩子。


    退一步讲，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去他妈的吧！每次想到「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我的」的时候，我就想骂街，婚内出轨怀孕……


    这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我本能的逃避了这个答案，假装那个孩子就是我的。


    这么一想，我竟然还有一丝欣喜？


    这一刻我严重怀疑自己有一种病态的心理！


    顾瑶见我傻傻的愣在那半天都没吃东西，于是她在我面前晃动着自己的小手，我勐然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


    顾瑶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发呆呢？」


    我撒谎道：「不好意思，刚刚突然想起来个代码，不小心走神了。」


    顾瑶也没在意，又跟我聊起来了桃子现在的生活，在闲聊中把这顿饭吃完了。


    下午我先去了一趟法院，把罚金先交了上去，从法院出来后又给孙淼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的问她杨曼那天的检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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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淼大概知道我和杨曼是怎么回事，她在电话里告诉我杨曼第一次产检一切都很好，让我不要太担心。


    我这哪里是担心啊？我这是纠结！


    于是整个下午我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傍晚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梦中我陪着杨曼一起去医院做产检，我们的感情很好，全家都很开心，杨曼跟我说她要给宝宝写日记，一直写到她出生。


    这个太过逼真的梦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都湿了，于是我坐在了电脑前，幻想着我和杨曼生活的点点滴滴，幻想着关于宝宝的一切，在键盘上敲击了第一篇宝宝日记，这一切都是我幻想的！


    宝宝日记（一）：7周啦，7周的宝宝有多大呢？于是我打开了百度搜索，度娘告诉我7周的宝宝和桑葚一样大，可是桑葚多大我也不知道，真的希望他（她）快快长大！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取一个名字了？


    简简单单百十个字，写完之后自己看着竟然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仿佛脑海中都有一个小天使在沖我笑。


    晚上八点半，我给自己做了一个蛋炒饭，单身汉的生活就是如此简单。


    吃饭的时候桃子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和顾瑶好上了？」


    「嗯？」这句话把我问懵了，「「好上了」是什么意思？」


    「哼啊？你还和我装？「好上了」是什么意思？就是你俩在一起确定恋爱关系了？」


    「没有没有！」我很果断的否认，「我和顾瑶就是朋友关系而已，谁跟你说我俩好上的？」


    桃子明显怀疑，对我说道：「今晚顾瑶和我视频聊天了两个多小时，话题就没离开过你，刚刚她说想送你礼物，问我送点什么好，你说你俩好端端的朋友关系，她干嘛要想着送你礼物？」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我送给她一对耳环呗。」


    「你送的那对耳环25块钱，连个牌子都没有，顾瑶想送给你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问我送你菲拉格慕的皮带你会不会喜欢！瞧瞧！你瞧瞧！这都要送皮带了，关系正常么？」


    我厚颜无耻的说道：「又不是送内裤，有什么不正常的？」


    「怎么着？」桃子惊恐的问道：「你还想让顾瑶给你买内裤？你等等！我这就告诉顾瑶，你想要内裤！」


    第77章 顾瑶与郭少阳


    我急忙打断桃子这个可怕的想法，哀求道：「你别逗我玩了好不好？在我的99分女神面前给我留点形象行么？」


    桃子听后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还真的挺在乎自己在顾瑶面前的形象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对顾瑶有好感。


    既然有好感就不要憋着，反正你现在是离异的单身汉，没啥心里负担和舆论负担，对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桃子说道：「你放过我吧，我现在没心思琢磨这些事，我跟你说真的，杨曼是真的怀孕了。」


    桃子似乎早就猜到了，她并没有表现的十分惊讶，「杨曼怀孕了你是怎么想的？因为这个孩子復婚过日子么？」


    我十分坦诚的说道：「讲真，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每次想到离婚那天的经过，我都没办法原谅杨曼，这真的是一个男人对于爱情、婚姻、家庭的底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同时我也能理解杨曼，我觉得她跟你离婚的时候的确是铁了心的要跟你分开，但无意间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孩子，这宝宝对于她来说肯定是意义非凡，她会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她也不会希望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亲生父亲，所以她后悔跟你离婚，想要復婚继续过日子吧。」


    说到这，桃子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这么猜测的啊，你听听就算了，别影响到你的选择。」


    我不想跟桃子继续聊这个话题了，太过沉重，现在的我似乎一直在本能的选择逃避，我点燃了一根烟，转移话题问道：「别光说我呢，你最近怎么样？上一部网络大电影不是说很快就能拍完么？」


    「基本上算完事了，就是后期剪辑了，我最近也没闲着，每天冒充北影毕业的大学生去各个剧组闲逛，能当群演就当群演，不能当群演就当积累见识了，每天晚上闲着的时候还是会在论坛发一发帖子什么的。」


    「你的生活倒也充实啊。」


    「那你要不要有空的时候来北京看看我？」


    「那你等我真的有空的时候，我一定来。」


    这个夜晚，因为有桃子的电话，让时间都过的飞快，每一次和桃子闲聊完我都会想一想我们都聊了什么？


    为什么时间过的那么快？可是当我努力回想就在刚刚才挂的电话中聊了什么，却只能想起这个片段，仅此而已。


    或许这就是真正可以倾诉闲聊的朋友吧，不多！只有桃子一个！


    时间向后推移了两天，幸福广场写字楼装修也逐渐进入了尾声，郭老二也没有再找我要过钱。


    这天中午我和陆涛一起吃饭，他还在嘀咕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他总觉得郭少阳的这个二叔看起来不是那么厚道的人。但是陆涛观察他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购买的装修材料虽然没有他报价那么高，但也没有给我们用最差的产品。


    要说装修做工上，细节处理的还算说的过去！毕竟我们出的价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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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陆涛都认为自己看走眼了。


    吃过午饭我们俩一起回写字楼，进门就看到了郭少阳和顾瑶在这里，两个人似乎是一起来的，这让我有点懵，我掏出烟递给郭少阳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郭少阳接过烟说道：「我中午约顾瑶一起吃的饭了，吃过饭我们又一起过来到你这看看，怎么样？我二叔的手艺不错吧？整个公司给你装修的如此板正，你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啊？」


    「行！你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郭少阳突然大笑道：「看你这样，搞的好像我要勒索你一样，都自家人这么认真干什么呢？」


    陆涛特别讨厌郭少阳，曾经在一起开公司的时候，陆涛几乎就不怎么跟郭少阳有太亲密的交流。


    在陆涛眼里，郭少阳就是个废物，计算机搞it专业毕业的人，现在连个代码都看不懂，成天就知道吹牛。


    郭少阳也知道陆涛不喜欢他，平时他也尽量避免跟陆涛有什么交流，彼此属于表面过得去就行的那种关系。


    此时陆涛见郭少阳在顾瑶面前故意拿话点我，他就不高兴了，在一边说道：「20万的装修费用，换做任何一个装修公司，都能出这效果了。」


    郭少阳被陆涛一句话怼的不吭气了。


    顾瑶也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她来到我了我身边，和我站成一排看着陆涛向我问道：「方旭你还没给我介绍呢，这位是？」


    陆涛向顾瑶主动伸出手说道：「嫂子你好，我们见过面的，那天人多你可能没注意到我，方旭是我师兄，我叫陆涛，是他的学弟。」


    顾瑶伸出手歉意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的确见过，实在不好意思。」


    郭少阳不屑的对顾瑶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这人就是没存在感，你没留意到他这也不是你的错啊。」


    陆涛正要冷言反驳，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我对顾瑶说道：「这里装修灰尘大，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顾瑶很贊成我的提议，对我说道：「我刚刚看到楼下有一家咖啡店，我们过去坐坐吧。」


    我随口问道：「酒店现在怎么样？那套程序还在用么？」


    说起程序，郭少阳插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写的程序？给人家假日酒店带来了多少麻烦？客户资料都泄露完了吧？没那金刚钻你就别揽那瓷器活。」


    郭少阳的话刚说到这，我和顾瑶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顿时，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无比紧张与尴尬！


    顾瑶和我既然能同时提出这样的疑问，这也就证明这件事不是我们俩跟他说的！


    而郭少阳面对我们俩的提问明显有一丝慌了，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一边的陆涛脸上已经出现了愤怒的表情，如果郭少阳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凭藉我对陆涛的了解，他的拳头肯定会招唿在郭少阳的脸上！那时候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快点更新！快点更新是不可能的了， 这辈子不可快点更新的。


    看评论区的感觉像回家一样！看评论区里的感觉比快点更新好多了！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里面的！


    第78章 丁文杰


    郭少阳紧张之后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说道：「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有点什么事能藏得住啊？你知道负责假日酒店网络安全的人是谁么？」


    我把头转向了顾瑶，我以为她会知道，但是顾瑶却摇头，对我说道：「我才回国内没多久，公司内部都不是很熟悉。」


    郭少阳得意儿的说道：「丁文杰！你没想到吧？」


    「丁文杰？」陆涛摇头道：「不可能，丁文杰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我敢拿人品担保，这事绝对不可能是丁文杰干的。」


    否定之后，陆涛迷茫的看着我，明显是不相信郭少阳的话。因为我和陆涛都清楚丁文杰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像郭少阳说的那样，这个圈子并不大，那些真正有实力的人，都是这个圈子里面的明星大腕。


    郭少阳不明白陆涛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对我说道：「走啦，喝咖啡去了。」


    「不去了！」我一边掏手机一边对郭少阳说道：「我去找丁文杰聊聊。」


    顾瑶紧跟着说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我靠？」郭少阳急了，「你们可别说这事是我告诉你的，我看在咱是哥们的份上才说的，你可别坑我啊……」


    我压根就没理郭少阳，带着顾瑶走进了电梯间，刚好有一部电梯下来，进去之后关上了门，也没有等后面的郭少阳。


    如果说顾明发找的那个验程序的人是丁文杰……那么在原始码加入这个小小的代码对于丁文杰来说太简单不过了，但我有点不相信，这件事是丁文杰干的。


    顾瑶在我身边小声问道：「这个丁文杰是什么人？很厉害么？」


    「嗯！」我应声道：「很厉害的一个人，他和我算是师出同门，同一所学校同一届毕业，为人很低调，性格沉默话不多，当初创业的时候我找过丁文杰一起入伙，被他拒绝了，后来听说他自己开了一个网络工作室，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做事。」


    顾瑶谘询我的意见问道：「我要不要给我叔叔打个电话问一问，他找的这个程式设计师是不是叫丁文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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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说道：「等一等吧，我知道丁文杰在哪，先见了丁文杰再说。」


    半个小时之后，我带着顾瑶来到了丁文杰的工作室所在地，写字楼的发玻璃门锁着，但是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清脆的键盘声。


    程式设计师大多数都喜欢用红轴或者黑轴机械键盘，敲击起来更有感觉，这可能是一种通病了。


    我按了门铃，等待着回应。


    门上的摄像头突然闪了一下，然后摄像头下方的麦克风传来丁文杰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身边的顾瑶看了看我，眼里闪过一丝胆怯。在她看来，我们俩似乎是在跟一个科技疯子交流？


    我主动牵起顾瑶的手，给她心灵上的安慰，牵着她的手推开了工作室的门。


    这也就是一个百十平米大的房间，在我们进门的时候，丁文杰已经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


    差不多两年没见感觉他苍老了很多，原本身材矮小的他竟然谢顶了，鼻樑上的眼镜片似乎比以前更厚了。


    见面之后，丁文杰招唿我和顾瑶说道：「随便坐，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应该是郭少阳跟你说的吧？我的确是在负责悦享酒店集团网络安全这一块。」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看着丁文杰问道：「那串代码真的是你写进去的？」


    丁文杰没承认，但是他也没否认，此时我有些看不懂他的表情，他掏出烟递给我然后对我说道：「方旭，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干咱们这一行你也懂，隐私性都是特别强的，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你该赚的钱还是赚到手了，赔偿的钱也不是你出的，就连让你登报导歉的事都没有了，你也就别计较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顾瑶开口道：「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呢？你知道这次资料泄露给我们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么？」


    说到这，顾瑶突然想起来什么，继续说道：「忘记介绍了，我叫顾瑶，我父亲是顾明顺，我现在担任悦享酒店集团客户运营总监，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的全部过程。」


    丁文杰看了一眼顾瑶，对顾瑶说道：「其实你不用介绍我也知道你是谁，另外我对你的身份也不感冒，即便是你拿出一个总监的身份来压我，我也不会向你透露什么的。你倒不如说自己是方旭的朋友，我还愿意多说几句。」


    顾瑶没听明白丁文杰的这句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眼里闪过疑问。


    丁文杰解释道：「我是拿悦享酒店集团的钱来做维护网络安全的事，但你只是一个部门总监，我没有必要跟你说集团内部的网络机密。


    如果你说自己是方旭的朋友，来找我打听些你们公司内部事，我倒是愿意提醒你一句：你身边想要针对你的人挺多的，你自己多加小心。」


    顾瑶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随后失落的说道：「我知道公司内部争权夺利的现象挺严重的，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解决，我只希望自己努力去做事，赢的股东们的信任与认可……」


    在顾瑶说这些的时候，我的思绪一秒都没闲着，我在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丁文杰，我向顾瑶说这么一句「你身边针对你的人挺多的，你自己多加小心」是想表达什么意思？难道仅仅是提醒顾瑶她身边的人都在争权夺利么？


    片刻之后我终于想明白了！


    起身对丁文杰说道：「哥们谢啦！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别客气，今天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我做东感谢。」


    丁文杰也起身，和我握手提醒我说道：「切记，原始码可是咱们程式设计师的命根子，可不能随意拿给别人啊，你说网络这么大，去哪赚不来个几十万呢？没必要把自己丢进一个漩涡里面，卷进去可是有危险的。」


    第79章 吃了哑巴亏


    我听出来丁文杰这几句话对我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我也对他再次表示感谢。


    丁文杰把我和顾瑶送到门口，看着我们走进电梯间后，他才回去继续工作。


    在电梯内，顾瑶很疑惑的问道：「那串代码是不是他放进去的？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没听懂呢？」


    我选择了隐瞒，随便找个看似合理的解释说道：「我们这一行对客户的信息保护比较严格，很多事都是要保密的，泄露信息也属于犯法的一种，丁文杰不会说那串代码是不是他植入进去的，我们问也白问。


    但刚刚有一件事他表述的很清楚，他是知道这件事的，说起来这件事最后还是怪我了，原始码啊！哎！」


    顾瑶听的似懂非懂，很不开心的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叔叔，我要问清楚，他找的验程序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个丁文杰。」


    我想阻拦顾瑶打电话，但想想还是算了，她既然想问迟早会问的。


    在电话里面，顾明发承认悦享酒店集团和文杰网络工作室是合作的关系，丁文杰主要帮悦享酒店集团在网络上做一些推广，也兼顾酒店内部设备的调试，比如监控设备的定期维护、机房的定期维护等等。但顾明发否认了是他找丁文杰验的程序。


    顾瑶继续追问是谁找的程式设计师，顾明发才说出了实情。原来悦享酒店集团负责网络安全的人是徐志成，也就是徐凡凯的父亲。


    当初顾明发想到这套程序的重要性，不能出任何差错，他就私下在网上找了一个程式设计师来验证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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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顾明发是这么想的，既然徐志成和丁文杰走的很近，他就故意避开丁文杰私下找人验证程序，实际上他也是在提防着徐志成在程序上做手脚。结果不成想网上找来的程式设计师竟然也不靠谱！


    顾明发这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他又不敢跟别人说，所以这件事一直就闷在自己心里了，要不是我们找到了丁文杰之后顾瑶给他打电话，他是不打算说出来的。


    结束通话之后，顾瑶的神色有些郁闷，她挽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处，很无助的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叔叔了，他宁愿相信一个网上找来的程式设计师也不愿意相信你，真是烦死了。」


    我苦笑着说道：「对于别人来说，我是一个把公司开到倒闭的老闆、一个不合格的程式设计师，我又凭什么求别人相信我呢？


    在我认识的这些人中，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也只有你是无条件相信我的，还愿意给予我帮助。」


    「那是因为你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我愿意相信你。」


    「现在我们去干什么？」


    顾瑶失落的说道：「我很想跟你去喝杯咖啡聊聊天，但是我得回公司了，今天郭少阳突然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他就在我酒店附近，约我一起吃个午饭，我根本不想去的，他就一直不挂电话，我没办法只能放下手里的工作跟他吃了个午饭。


    吃午饭的时候他又跟我说你在装修新的公司，勾起我的好奇心，吃了饭我就跟他一起去幸福广场了。」


    我旁敲侧击的问道：「你觉得郭少阳这个人怎么样？」


    顾瑶不屑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追在我身边这样的男的太多了，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很绅士、很大方，这全都是假象！」


    我笑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男人在追求心仪女性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一面都是一种伪装？不够真实？」


    「对！」顾瑶继续说道：「女人也一样，遇见心仪的男人时，总是要梳妆打扮穿最得体的衣服化最精緻的妆，在对方面前说话小声、吃东西很慢，在这阶段的时候，男人也别想看清楚女人的真实样子。」


    我彻底被顾瑶的理论所折服，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离开丁文杰这里，我把顾瑶送到了假日酒店，下午又去了一趟新螺蛳湾的电脑城，在这里配了几台电脑，和老闆讨价还价之后还是花了大几万块钱。


    这个傍晚又剩下我一个人在桃子租来的房子内度过，这些日子杨曼没有再主动联繫我，也没有再跟我提孩子的事，她似乎是已经对我绝望了。


    而我也捞个清闲，至少不用时刻去纠结这些。


    香菸和啤酒陪伴的夜晚总是格外的寂寞，我可以凝视墙上的挂钟十几分钟都不转一下眼神，偶尔把自己这么放空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晚上八点，我准备洗澡的时候，陆涛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围着浴巾拿起手机问道：「怎么了？约我撸串？」


    陆涛在电话那边烦闷的说道：「哪还有心思撸串啊？郭老二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呢，师兄你有事么？能过来一趟吗？」


    「怎么回事？」我追问道：「下午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手指断了？断了几个？怎么断的？」


    陆涛道：「我现在也不清楚，一个工人打电话给我说的，郭老二现在星耀医院等着手术呢，我正准备过去的路上，这几天装修不是做桌子嘛，我怀疑是不是切割木料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切断了？」


    我不得不放弃洗澡的想法，拿着电话对陆涛说道：「我马上出去过去，咱们在医院碰头。」


    陆涛问道：「要不要带点钱过去？」


    「不用，我这边还有钱，咱们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我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在去星耀医院的路上我还在盘算自己卡上的钱，当时禾丰给我的那张卡上有30万，顾瑶这边写程序的钱也有小40万，最近大头是拿出去20万装修，乱七八糟的开销有个几万块钱。


    初步算一下，我现在至少还有40万出头的钱可以随时调用，如果郭老二是因工伤到了自己，要做接手指的手术应该也够了。


    真特么的是祸不单行啊！也不知道自己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我已经有了去寺庙烧香拜佛的想法了。


    并且我已经决定这么去做了，有时候不得不信这些，虽然没什么科学根据，但我被现实欺负怕了，我只求各路神仙能帮帮我、保佑我顺利吧！


    第80章 这事有蹊跷


    开车来到星耀医院，陆涛已经比我先一步到了，他代我签了字，让医院先帮郭老二做接手指的手术，能保多少就算多少吧，人家都说死者为大……


    错了，郭老二还没死，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给我干活伤到自己的手，我肯定是有一定的责任，先不去计较责任的多少，救人放在第一位总没错。


    郭少阳也在这里，双手掐着腰脸色十分难看，见到我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方旭你看咋整吧！我二叔的四根手指全都切断了，现在在手术室里面正做手术呢。」


    我很不喜欢郭少阳的态度，但也没表现出来，尽量安抚他说道：「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愿意，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手指接上。」


    「钱呢？」郭少阳直接了当的说道：「你知道接一根手指是多少钱么？差不多两万块，四根手指就是八万块的手术费，这还不算后期的营养费等等，你说我二叔给你干点活还搭进去一只手，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都指望着他挣钱呢，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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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低声道：「当初我师兄也说不用你二叔，是你硬安排进来的，这事能怪我师兄？」


    郭少阳指着陆涛骂道：「你丫的给我闭嘴，再特么的逼逼信不信我抽你？」


    另外几个一起干活的工人肯定不喜欢陆涛的话，见郭少阳和陆涛争吵起来，他们全都凑了过来，一个个都准备动手打陆涛的架势。


    我挡在陆涛前面对郭少阳说道：「你急什么？我说不负责了吗？陆涛不是已经垫付了手术费么？」


    郭少阳瞪了陆涛一眼没再吭气，那几个一起干活的工人也都退了回去，但一个个看陆涛的眼神十分不友好。


    我掏出烟叼在自己的嘴里并未点燃，看着那几个工人问道：「怎么回事？二叔的手指怎么断的？」


    第一个工人回答道：「在切割一块木板的时候，手指被锯断了。」


    我又问道：「当时都有谁在场？谁看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个工人快速说道：「我们全都在现场，眼睁睁的看着二哥的手指被锯断。」


    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问道：「你在现场亲眼看到的？」


    「那可不？疼的二哥叫的声震天响。」


    第三个工人说道：「我们三个都在现场，都能作证，这还有假？」


    最后这句话让我更加的不舒服，这个工人为什么要用「作证」两个人？


    正常的人会想到「作证」？这个词用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妥呢？


    正巧这时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面出来，我急忙上前拦住了护士问道：「您好，里面的那个人是我二叔，我想问一下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开口道：「四根手指齐刷刷的都断了，我们的医生正在做手术争取接上。」


    齐刷刷！


    我追问道：「四根手指断的很整齐？」


    护士不耐烦的问道：「片子有，你要看片子我拿给你。」


    「好，麻烦您了。」


    很快，护士把断指的片子拿出来给我看，的确是四根手指齐刷刷的断了，小拇指只断了最后一截，无名指比小拇指稍长一点，中指的第一节 和第二节全都断掉了，食指和中指差不多。


    我把片子拍了个照片保存在手机里面，脑海中努力回忆切割木料的那个电锯，正常人使用应该是用手压着木板一点点推向电锯的，即便是伤到手，也不应该是四根手指突然都断了啊？


    难道是他的手掌直接按在了电锯上？


    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于是我留了个心眼，把拍的片子发给了吕胜，他就是外科医生，我想请他帮我做个鑑定，图片发过去之后我又给吕胜发了一段文字：哥们帮忙看一下，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这四根手指断的这么整齐？


    帮忙分析一下，这个人是木工给我装修写字楼，他说是电锯伤到了自己的手，现在正在星耀医院做接手指的手术。


    信息发送出去之后，半天都没得到吕胜的回应。


    而这边郭少阳有些不耐烦了，对我说道：「片子你也看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闹到法庭上吧？」


    我看着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赔偿给你二叔一笔钱对吧？那你说个数好了。」


    郭少阳道：「你这是什么语气？好像我在勒索你一样，你至于么？咱们就事论事，我二叔给你干活伤到了手，你是不是应该赔偿？」


    我没有回答郭少阳带有挑衅的提问，正巧这时吕胜给我回消息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叼着烟走向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条楼梯，我看到有人在那边抽菸了。


    陆涛也跟着我走了过来，完全没理会郭少阳。


    我确定郭少阳没跟来之后，小声对陆涛说道：「我怀疑郭少阳把我当我当凯子耍呢！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陆涛左右看了看之后问道：「师兄咋说？这事不对？」


    我把手机屏幕对准着陆涛，让他看上面的信息，这条信息就是刚刚吕胜给我发过来的，上面有很长的一段文字：旭哥我看了你这个片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四根手指应该是被刀或者斧头一下砍断的，所以断口才会这么整齐。


    当然，也不排除电锯切掉的，但这种可能性太小了，一个木工怎么能让电锯伤到自己？


    按照常理分析，当他的第一根手指被伤到之后，人会本能的收手，即便是真的伤到四根手指，也不可能出现这么整齐的断口。


    陆涛看后惊讶的问道：「这……真的会是这样？」


    我深深的吸了口烟，对陆涛低声说道：「这事不好说，但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吃哑巴亏，现在咱们分头行动，我在医院这里守着，你现在马上去写字楼看 一眼，记得手机拍照和录像，如果有必要，报警！」


    陆涛点头道：「我现在就去，你在这边小心点，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啊。」


    陆涛走后，我把手里的烟抽完才回到手术室门口，看到郭少阳也在打电话，我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正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就在星耀医院呢，我二叔也是倒霉了，给方旭干点活还把自己的手给搭进去了，我刚刚问方旭出医药费等等，方旭还不愿意搭理，你说说有这样办事的人么？这还是好兄弟呢，我算是看走眼了。」


    「我都没法说他了！等着吧，一会儿看手术之后医院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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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我已经确定郭少阳就是给我们的共同朋友打电话说这个事呢，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他这是想干嘛？利用共同好友给我施加压力？


    第81章 郭少阳的目的


    没几分钟，禾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告诉禾丰郭老二手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做手术呢。


    当然，我在电话里面没有说怀疑受伤这件事有蹊跷，目前我也没掌握太多证据呢，说多了反而不好。


    挂断电话前禾丰说他马上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个什么忙。


    病房门口，郭少阳在电话，我在接电话，他先打电话给一个朋友说我一顿，然后这个朋友马上就会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


    在我接第三个电话的时候，顾瑶来了！


    看到顾瑶那一刻我挺意外的，不过很快我就想明白了，郭少阳在这跟我玩猫腻呢！


    他想要在顾瑶面前诋毁我的人品与形象，这小算盘让他打的，真的是太6了！


    顾瑶在走廊内见到了我，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谁的手指断了？」


    郭少阳见顾瑶来了都不打电话了，把手机装在兜里面上前说道：「顾瑶你来啦，受伤的是我二叔，他在帮方旭装修写字楼的时候，四根手指被电锯切断了，此时正在做手上接手指呢。」


    顾瑶捂着嘴巴惊恐的说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想想都觉得疼。」


    郭少阳冷冷的说道：「疼都是次要的，我二叔是他们家里唯一的劳动力，现在这成了个半残，以后养家都成问题，我刚刚还在跟方旭聊这件事，希望他能适当的给一些补偿，多少是个意思，结果你猜方旭这么着？我都不想多说了，太没意思！」


    顾瑶安慰郭少阳说道：「医药费和后期的赔偿你不要担心，就算方旭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帮他来出。」


    「嗯？」郭少阳看着顾瑶问道：「你帮他出算是咋回事啊？我二叔怎么能要你的钱？」


    我也开口阻止顾瑶，对顾瑶说道：「医药费陆涛已经垫付了，先不说赔偿什么的，先把手指接起来是最主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再谈。」


    郭少阳低声道：「断手指可不是你二叔，你现在沉得住气。」


    顾瑶以为郭少阳是真的替他二叔着急呢，再次安抚郭少阳说道：「你放心，需要赔偿的话，钱一分都不会少。」


    电梯口，禾丰和妻子刘洁一起走了出来，他先是上前跟我们打了个招唿，然后问怎么回事，郭少阳又开始装委屈，一口咬定郭老二是给我干活的时候切断了手指，言外之意就是要我赔偿。


    禾丰这人特别实在，他也向郭少阳表了态，意思是我没钱他也会拿出三十万给郭老二看病。


    聊完这些，禾丰再次看到了顾瑶，他似乎对顾瑶充满了敌意，顾瑶和他打招唿，他都是爱答不理的，弄的气氛十分尴尬。


    顾瑶自己找藉口说去洗手间，暂时的离开了。


    刘洁把我叫到一边，对我说道：「当嫂子的和你说几句话，你一定要听到心里去，我不知道你跟曼曼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她是真的怀孕了，而且是你的孩子，这些年你们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嘛，现在孩子有了，你还真打算不过了么？」


    我被刘洁说的心烦意乱，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刘洁继续劝我说道：「我和你丰哥都希望你们能復婚，在一起把孩子生下来，好好过日子，刚刚的那个女孩的确漂亮，也很有气质。


    那明显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跟咱这普通老百姓身份不一样，差距大着呢，你们才认识几天啊？别被美色沖昏了头脑，再过二十年全都是小老太太。」


    我低头道：「嫂子我知道了，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觉得有空是应该和杨曼聊一聊了。」


    刘洁很欣慰的说道：「这就对了嘛，夫妻俩哪能动不动就闹离婚呢？这么多年的感情容易么？早点想通早点好好过日子。」


    刘洁的话给了我很深的触动，我不是没想过跟杨曼好好聊聊，但我真的过不去心里面的那道坎，试问哪个男人能承受从民政局出来那一瞬间的变故？


    你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我回到手术室门口，看到吕胜和孙淼过来了，他们俩正在跟顾瑶聊天，看到我过来之后，吕胜对我说道：「旭哥，我刚刚在来的路上反覆看了你发给我的照片，我几乎可以确定，这四根断指不可能是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的……」


    吕胜的话还没说完，郭少阳上前就推了吕胜一把，指着吕胜质问道：「你哪冒出来的？你怎么说话的？是不是方旭花钱让你来帮他开脱的？现场好几个人看着呢，你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挡在郭少阳面前厉声说道：「行了，你别在这闹腾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有说过不赔钱么？前提是你说的都是事实。」


    「看到没？看到没？」郭少阳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对顾瑶说道：「方旭他就是不想赔钱，把片子随便发给个愣头青之后，就让愣头青过来装明白人？


    我严重怀疑这小子会不会看片子！方旭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一个，不想我二叔医药费，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样是兄弟，公司破产的时候我陪他到最后，他把自己的车卖了八十多万给禾丰，却特么的一分钱都不给我，我和禾丰差在哪？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兄弟一样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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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丰过来拉住郭少阳说道：「你冷静点，我知道你二叔手指断了你有些暴躁，但你在这大声嚷嚷有用么？是能解决问题还是能接手指？方旭把医药费都给你垫付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郭少阳用更大的声音吼道：「给他干活受伤了，他垫个医药费不是应该的么？这点事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帮他开脱？


    今天我算是看清方旭这个人了，表面上仁义仗义！实际上就是个小人！扛不起事的卑鄙小人！」


    第82章 有意思了


    此时我已经看出来了，郭少阳就是想让我拿钱出来，刚刚他在无意间说出了一句话，表露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认为我把车卖掉给禾丰八十多万是一种偏心，为什么只给禾丰不给他？


    郭少阳当着所有人振振有词的继续说道：「你们评评理，我二叔手指断了在做手术呢，方旭不想着怎么赔偿，还在这质疑我二叔的手指是不是干活断的，这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顾瑶你说说，有这样的么？」


    顾瑶双手抱在胸前站在了我的身边，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对郭少阳说道：「我不认为方旭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把事情查清楚总是好的，你亲眼看到你二叔的手指是做工的时候被电锯切断的么？」


    郭少阳顿时就支支吾吾的犹豫了，几秒钟之后，他把那三个工人拉出来当挡箭牌，指着他们说道：「这三个工人都是跟着我二叔一起干活的，他们看到了。」


    其中一个工人从长椅上起身说道：「我亲眼看到的，你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不相信我说的么？」


    顾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对这个工人说道：「我现在不否认你，我也尊重你的说法，断了四根手指已经算是重大事故了，报个警处理总没有错。」


    说到这，顾瑶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态，对我说道：「方旭报警吧，等调查结果，如果是因公致残我们出医药费、后期的营养费哪怕更多的赔偿我们都认，一分钱都不会少赔的。但要是被人敲诈勒索，这事咱也不能忍。」


    在顾瑶说这些的时候，我特别留意郭少阳的表情，他那张脸比吃瘪都难看，他在看顾瑶的眼神也充满了悔意。


    我对身边的顾瑶说道：「陆涛已经报警去现场了，我们不逃避任何责任，但也不会当冤大头。」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意外的看到了门口的吕胜，他和吕胜打招唿问道：「小吕你怎么在这呢？」


    吕胜急忙上前说道：「导师好，里面的病人可能想要讹诈我朋友，我过来看一看，没想到是您在做这台手术啊？怎么样？手术还算成功么？」


    医生摘掉了自己的口罩，是一位50多岁的男医生，他对吕胜说道：「这类手术没什么难度，至于恢復的怎么样就看患者自己的造化了。」


    吕胜道：「他们说这个人是做木工的，不小心被电锯切割掉了四个手指，但是我看创口好像不太符合被电锯误伤的呢！」


    医生十分高兴，夸赞吕胜说道：「在医院带着你们几个实习的时候，我就特别看好你，你比其他几个人有悟性，这四根手指的确不是被电锯误伤的，依我多年临床判断，是被利器砍断的。」


    说到这，医生对身后的一个护士说道：「你去把里面的片子拿出来给我。」


    护士回到手术室里面拿到片子交给医生，医生现场给吕胜「授课」，他指着片子说道：「你看到这里没有？在手指断裂处，骨头是有细微裂痕的，假设骨头是一个树枝，我们用电锯切割树枝，断口是平整且整齐的，断裂处的两端不会出现格外的裂痕。


    如果是用刀、或者是用斧头砸下来，即便是很锋利，那么断裂处的两端都会出现这种细微的裂痕，你不妨再退一步思考，如果是一把很钝的刀，砍在树枝上，树枝会断，那么两边断裂的地方会呈现什么状态？这幅片子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切，所以我断定，这不是电锯切割的。」


    吕胜道：「我也认为这不是电锯切割的，因为工人在操作电锯的时候，伤到第一根手指后，肯定会本能的后缩，所以四根手指不能这么整齐的断裂。」


    医生夸赞吕胜说道：「我就说你有悟性，我准备下班了，要不要跟我回家去坐坐。」


    吕胜委婉的谢绝说道：「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扰导师了，改天我一定登门请教。」


    医生走后，郭少阳的脸色已经明显不对劲了。


    偏偏这时候陆涛带着警察过来了，警察见面开始问是怎么回事，直接找郭少阳了解情况，当着警察的面，郭少阳尽量保持淡定，对警察说道：「我二叔是个装修师傅，刚刚我接到他同事打来的电话，跟我说二叔的手指断了四根，因为僱主就是我同学，我就叫我同学一起过来了，现在我二叔刚刚做完手术，人还在手术室里面呢……」


    说到这，郭少阳急忙指着一个小工说道：「就是他打电话告诉我的。」


    警察的目光投向那个小工，问道：「麻烦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他的四根手指是怎么被切断的？」


    那个小工眼神在逃避，低着头说道：「还能咋切断的？就被电锯切断的呗？」


    吕胜补刀说道：「警察同志我是医生，刚刚接手指的医生是我的老师，我们看过片子，可以肯定的说这四根手指不符合做工电锯切断的特徵，我们怀疑这几个人是要勒索僱主，如果你们需要医学上的鑑定报告等等，我愿意给你提供证据，虽然我不是法医，但以一个证人的身份出现，不知道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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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欣慰的看了一眼吕胜，对吕胜说道：「这事不急，我们已经去现场看过了，刚刚谁说的在现场亲眼看到四根手指是被电锯切断的？你们三个是谁能做证明？」


    顿时，三个人都不说话了，相互看了看，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郭少阳。


    几个办案民警也跟着把目光投向郭少阳。


    我、顾瑶、禾丰和刘洁……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郭少阳的身上，无一例外！


    郭少阳这次可是真的慌了，他本能的后退一步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啊？我当时又不在现场……」


    他指着一个小工说道：「我是接了他的电话，才知道我二叔出事的，是他亲眼看的。」


    那个小工当时就怂了，否认道：「我可没说郭老二的手指是在做工的时候切断的，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第83章 追究到底


    郭少阳瞪着眼睛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说的了？我是问你，我二叔的手指是不是在干活的时候断的？你说是！」


    「我没说！」小工再次反驳道：「郭老二的手指是被人砍断的，是你教我们三个，就说是干活的时候被电锯切断的，警察同志不信你问问他们两个。」


    陆涛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冷笑，对郭少阳说道：「这事好玩了，你们谁说谎都去派出所慢慢解释吧，我已经替我师兄报警，有人企图勒索他。」


    郭少阳指着陆涛骂道：「小兔崽子这有你什么事？我跟你师兄是同班同学，我们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插手么？你报警是什么意思？这点事犯得着惊动警察么？」


    我也没惯着郭少阳，看着他说道：「我觉得很有报警的必要，让警察慢慢查吧。」


    「不是……」郭少阳有点急了，开口道：「你什么意思啊？一点误会至于么？」


    这一次不等我说话呢，顾瑶先替我开口了，她站在我身边特别直接的对郭少阳说道：「这事挺至于的。」


    说完，她掏出手机，当着郭少阳的面在手机上找到了郭少阳的微信，然后对我说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你朋友，才加了个微信，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这种人真讨厌。」


    说着，顾瑶就把郭少阳的微信给拉黑了。


    警察把我们带去派出所做笔录，警察调查的方向主要有两个。


    第一，郭老二的手指是怎么断的？这涉嫌故意伤害。


    第二，郭少阳利用郭老二的断指勒索我，这又是一个方向。


    仔细想一想，这件事也挺搞笑的。


    那天晚上我们挨个在派出所做笔录，我和顾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顾瑶提供了一个证据，就是在电话里面郭少阳很确定的跟她说，郭老二的手就是在给我装修的时候断的。


    那时三个小工又把郭少阳给咬了一口，他们三个说这事是郭少阳策划的，郭老二的手是在赌博的时候偷牌被抓到了。


    离开派出所顾瑶顾瑶上了我的车，刚刚来这的时候，我们俩就开一辆车过来的，她的帕拉梅拉还停在星耀医院的停车场呢。


    我送顾瑶回去，这一次她没有让我把她送到官渡古镇之后再等人来接，因为彼此熟悉了吧，顾瑶这一次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我，滇池one这个别墅区，在昆明号称是600万起的高档小区。


    整个小区里面只有独栋别墅和联排别墅两种。


    我把顾瑶送到家门口，她安慰我说道：「你别难过啊，郭少阳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朋友，装修的事再找别人继续干吧，我估计陆涛帮你垫付的医药费短时间内也要不回来了，就当破财免灾吧。」


    我笑道：「你还真会安慰我，我最近大灾小难的不断，改天我得去寺庙上香拜佛求保佑了。」


    「好啊好啊！」顾瑶略带小兴奋的说道：「我们去盘龙寺吧，据说那里很灵，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


    「你也信这个？」


    「我妈妈特别信这个，耳濡目染吧，你什么时候去盘龙寺？我带你一起去。」


    「等装修的事忙的差不多了，一定去。」


    顾瑶微笑说道：「好吧，记得叫着我，我上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有空我们再联繫，拜拜啦。」


    我目送顾瑶走进自己家的院子内，直到她进门我才开车离开。


    通过今天这个事，我和郭少阳的关系是彻底走到了一个尽头吧！


    他之所以安排这一出来坑我，实际上还是觉得当初公司散伙的时候我给禾丰一笔钱却没给他，他不会想我为什么给禾丰钱，也不会想那笔钱是否应该给，在他的潜意识里，我给禾丰不给他就是一种偏心，他对我的这种行为是一种打击，更是一种报復吧。


    我开着车回到住的地方，还没等下车呢，禾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没有过多的寒暄，他直接问道：「睡了么？」


    「还没！刚刚送顾瑶回去。」


    「找个地方喝点吧，聊几句。」


    我四处看了看，对禾丰说道：「我这边有个烧烤店，看起来还不错，我发定位给你，一会儿喝完我直接走路回去睡了，就不开车了。」


    「行，你发定位来。」


    二十分钟之后，禾丰跟着定位找了过来，小小的烧烤摊边，我们俩面对面的坐着，桌子上放着一打勇闯天涯，最廉价的啤酒喝最真的感情。


    禾丰打开一瓶啤酒递给我，看都不看我的低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放过郭少阳了？这件事要追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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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正面回答禾丰的问题，而是旁敲侧击的问道：「你是来帮郭少阳说情的？」


    禾丰没承认，但是他也没否认，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回忆说道：「当初是我们三个把公司坚持到了最后，好歹也是一起奋斗过的兄弟，有些事做的太绝不太好吧？」


    我拿起啤酒和禾丰碰了一下，整整一杯直接灌进了肚子里面，放下杯子后我看着禾丰说道：「你知道么？经歷过大起大落，才能把身边的人都看清楚，曾经的我和你一样，是个「老好人」，什么气都能自己忍一忍就过了，觉得自己受点委屈替别人多承担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有些人值得我替他去付出，把他当亲人一样对待，而有些人，并不值得！」


    禾丰安静的听着，他又给我倒了一杯酒，同时也把自己杯里面倒满，我端起杯子对禾丰继续说道：「真的，我以前做过那些事我都不后悔，我全当买个教训了！在你辉煌的时候围在你身边的未必都是朋友，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在我跌入谷底那些离我而去的人，我也不怪他们！


    但是……禾丰你听好了，在我跌入谷底还给我落井下石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不是我方旭不念旧情，而是我已经比昨天更成熟了。今天晚上你要是还想帮郭少阳说话，这顿酒我们就别喝了，我现在就上楼去睡觉。


    另外我还想问一句，是你自己要来找我喝酒的还是郭少阳让你来的？你给我说实话！」


    第84章 最简单的快乐


    禾丰很诚实，他也没隐瞒什么，喝了杯中酒对我说道：「刚刚在派出所郭少阳和我单独聊了几句，他希望我能过来跟你聊几句，帮他说说话。」


    我轻嘆，放下杯子对禾丰说道：「从上学时候这样，你是所有人眼中的老好人，谁有什么事都首先想到找你帮忙，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是你仔细想想，平时郭少阳对你是什么态度？


    咱就拿以前一起开公司来说，他对你说话的态度从来都是吼三喝四的，把你当个下属一样使唤。


    没事求你的时候，对你爱答不理，有点什么事，别人都不愿意干的，他就来找你。」


    禾丰并没否认，他低着头拿起一根肉串，讪笑着说道：「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


    我苦笑道：「兄弟啊，曾经咱俩一样啊，觉得朋友之间不拘小节没必要在乎这些细节，但是我现在看的特别透彻，你要是不把自己当回事，那所有人都不把你当回事，你觉得自己对他们是大度，他们是觉得你软弱好使唤，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曾经我的足够善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


    禾丰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对我说道：「我是够憨厚老实我承认，我对人对事都没什么心眼，你要问我得到了什么？那我可以很自豪的说一句，我得到了你这个兄弟。」


    「妈的！」我真是郁闷，拿起杯子干掉第三杯啤酒，「你特么的能说点别的么？除了得到我这个兄弟，你还得到什么了？也就我觉得你憨厚老实不捨得坑你，你看看其他人是怎么对你的？我真是不想说了。」


    禾丰还很知足的说道：「有你这一个 兄弟我还有啥不满足的？」


    「得得得！」我在发现在这件事上说不过禾丰，于是我自己喝闷酒嘟囔道：「你也不看看多少人把你当老好人、把你当傻子！就算你要对别人好，你也先看清楚这个人值不值得你对他好，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禾丰笑着端起杯子说道：「对，你说的都对，那郭少阳这件事……」


    「你别管了！这件事我有自己的打算，换位思考，他今天又是敲诈我又是在共同的朋友面前诋毁我，如果我这都能装作很大度的原谅他、不跟他计较，那以后会不会有人做更过分的事？」


    禾丰沉默了片刻，反问道：「如果你真的计较把郭少阳弄的很惨，其他朋友又怎么看你呢？」


    我当时就急了，也是酒喝的有点上头了，大声喊道：「其他朋友怎么看我？我操！老子前些年就是太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了，我特么的受着自己都不理解的委屈，在所有人面前装好人，让所有人都满意，结果呢？


    谁他妈的做出点让我满意的事了？谁在乎我的感受了？


    老子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谁他妈的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在背后愿意骂我的就尽情的去骂吧！自己活的洒脱比啥都重要。」


    禾丰还没反应呢，隔壁桌吃烧烤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全都跟着鼓掌了，鼓掌不说，还跟着叫好。


    我和禾丰一起转过头，那桌的几个小伙子端着酒杯过来了，对我说道：「大哥，你说的太特么的有道理了，敬您一杯。」


    擦！路边吃个烧烤还整这么一出！


    我跟禾丰年龄都比这些小伙子大，人家叫我们哥，我们俩也没客气，尤其是我喝的有点上头，招唿几个小伙子说道：「过来拼桌一起吃，为缘分干杯……」


    经常混迹酒桌的人都知道，能说出这样的话，那绝逼是喝酒喝的上头了，事实上也的确是喝多了，那天晚上买单的时候花了400来块钱。


    不过说真的，跟这几个年轻人一起喝顿酒，各种胡吹，感觉还真特么的爽！


    禾丰也喝多了，我带着他回到桃子租来的房子内，时隔多年我们俩再一次睡在了一张床上，重温在大学寝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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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禾丰跟我说我被那几个小伙子套路了，他们可能是来蹭吃蹭喝的。


    我心想，一共才花了不到400块钱，请几个陌生小伙子撸个串吹个牛，就当几百块钱买了几个小时的开心，比嫖娼省钱多了！这钱花的值！


    禾丰要去上班，早饭都没吃就走了，我自己躺在床上回忆昨天发生的那些事，除了烧烤摊边的快乐之外，一整天都是烦心事。


    是不是我们的年纪越大，那种最简单的快乐就越是来的不容易？


    曾几何时那些能陪你坐在烧烤摊喝最廉价的啤酒撸便宜串的人，还有几个呢？


    这个清晨，我在宿醉后的头晕与割不断的回忆中沉浸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中午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我才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驱车来到派出所，民警告诉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郭老二的手指被砍断是在赌博的时候，并非给我装修房子，所以这四根断掉的手指，我没有任何责任。


    郭少阳的确指使那三个小工要勒索我，经过连夜审讯全都承认了，并且四个人都在笔录上签字画押了。


    给我打电话要我过来派出所，是给我们进行调节，如果调节不通的话，再走相关的司法程序。


    我大概了解了情况之后对民警说道：「警察同志您好，我想谘询一下，我能不能先跟郭少阳单独见个面？让我们先聊一聊？」


    「可以啊！」民警倒是很爽快，「这又不违反规定，你们可以见面先聊一聊，要是你能自己能聊的通，也省的我们调解了。」


    「谢谢！」我掏出烟递给民警说道：「那我先跟郭少阳单独见个面吧。」


    民警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让我稍等一下，他们去把郭少阳带过来。


    在民警出门之后，我从身上拿出来一个微型摄像头，摆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打开手机app进行了连接调试，开启了录像功能，等待这郭少阳的到来，这可能是一次很有趣的谈话。


    第85章 我的要求


    几分钟之后，郭少阳被带到了这个办公室，我原本以为他会戴着手铐脚镣呢！


    实际上是我想多了，进来之后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脸色阴沉。彼此沉默了片刻，气氛相当的压抑。


    最后还是郭少阳沉不住气了，看着我说道：「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看着郭少阳问道：「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整我？咱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郭少阳的眼神有点凶，带着情绪对我说道：「因为你偏心！同样是陪你把公司开到最后的我，却没拿到一分钱。你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么？我和禾丰比我差在哪？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兄弟。」


    「禾丰有两个孩子，还有重病的老人，他还有个妻子，你呢？你一个富二代用的着我救济你么？


    当初公司缺钱的时候，禾丰把刘洁的私房钱拿出来贴补公司，这事禾丰不让我对任何人说，现在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要帮禾丰了吧？」


    郭少阳冷哼道：「我不是要和你翻旧帐，我就是告诉你我心里不爽，所以我要利用这次机会整你，你说吧，这次你想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我认栽了了还不行么？」


    说到这，郭少阳还不忘威胁我说道：「你最好别提出太过分的要求，这事就算追究起来，我也没有多少责任，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提出要求之前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行啊！」我起身说道：「那就继续追究下去，反正朋友是肯定没得做了，我也不介意多一个敌人。」


    「等等！」郭少阳开口道：「你说你的要求，我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我想了想说道：「第一，昨天垫付的手术费全额给我打过来。第二，郭老二收我的20万装修款，你一分不少的给我退回来，我为什么提出这两个要求都是有理有据的。


    首先，手术费本就不应该我承担，你退回来是必须的。另外，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的推荐你二叔给我装修，他购买建材拿回扣这事我都懒得计较，现在是装修没做完，人就不行了，这装修全款是不是得给我退回来？」


    郭少阳咬着牙说道：「方旭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就算没有给你装修完，但已经完成了80%了不是么？就算装修材料拿了回扣，你也不应该让我退全款吧？」


    我两手一摊摆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说道：「那没办法！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走法律程序了。」


    郭少阳吼道：「你这么坑我，你也不怕出门被车撞死吗？你就没想过惹怒了我，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我翻着白眼反问道：「你那么坑我的时候，你也没怕出门被车撞死，你不是也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不是么？」


    沉默！彼此沉默了差不多五分钟，这五分钟似乎是一个很漫长的心理战过程，我承认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甚至不合情理，但昨天的我已经想明白了，做人不如自私一点，对自己好一点，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呢？


    尤其是郭少阳这种人，他想坑我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么？


    郭少阳开始给我打感情牌，对我说道：「旭哥，咱们都是一个宿舍的哥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是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你原谅我这一次行么？」


    我摇头，死死的盯着郭少阳的眼睛说道：「你放心，我已经铁了心的不原谅你，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註定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我们以后註定是成陌生人的，既然彼此都要变成陌生人了，我要回我应得的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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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为了你说我一句好，就放弃自己的应得的利益？


    我告诉你，这种事只有曾经的方旭会做，现在的方旭没那么傻了！


    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自己开心才最重要，你懂什么叫「宁要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么」。」


    郭少阳点头道：「行，你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这一次我认了，二十万的装修款我一分不少的赔给你，但是你记住了，我迟早有一天要让你像现在这样求我。」


    我打个指响起身说道：「但愿这一天能早点来吧，我很忙，今天我要见到这笔钱到我的帐户上，到不了你别怪我，我先走了，等银行到帐简讯。」


    「方旭！」郭少阳叫住了我说道：「你迟早会后悔的！」


    我没搭理郭少阳，此时的他只能说这样威胁我的话来找心理平衡了吧，再次见到派出所的民警，我跟他们说已经谈好了，郭少阳答应赔偿全部的赔偿款和垫付的医药费。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民警起草了调解书，然后让我们双方签字，这样一来就具有法律效应了。


    离开派出所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这应该是我有生以来对「朋友」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了。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顾瑶的名字，我滑动屏幕接听，电话那边的顾瑶轻声问道：「我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顾瑶嬉笑道：「因为我想让你现在过来一趟，我在幸福广场这里等你。」


    「你怎么跑去幸福广场了？」


    顾瑶故意卖关子说道：「你现在过来呗，你过来就知道了，我在这等你好不好？」


    「我从这里过去至少要半个小时。」


    「没关系！」顾瑶坚定的说道：「只要你来就行，我在这里等着你，其他的都等我们见面再说，就这样喽。」


    「好，那你等我。」


    挂断电话之后我直奔幸福广场，真不知道她又在卖什么关子，这么着急的让我过去有什么大事？


    第86章 第一次约会


    我来到幸福广场的时候顾瑶已经等了很久，陪着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子，四十岁左右，留着一个板寸头。


    我把车停好一路小跑到顾瑶身边，顾瑶见到我之后把身边的板寸头男子介绍给我说道：「这是假日酒店工程部的负责人，陈工。」


    我主动伸出手问好说道：「陈工您好。」


    陈工也客气的和我握手，对我说道：「顾总监和我说了，你这里装修办公室因装修公司出了点问题，不能及时完工，她让我过来看一下。」


    我这才明白顾瑶让我过来是什么意思，本能的把头转向顾瑶。


    顾瑶微笑说道：「你还愣着干嘛啊？快点带陈工上去看一眼，把剩下的事交给陈工，你一百个放心。」


    说完之后，顾瑶还给我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我别多说话。


    我也是真的感动了，对陈工说道：「陈工麻烦您了，这边请……」


    来到装修一半的写字楼内，陈工看过现场又问我想要怎么搞，简单的交流之后，陈工告诉我三天后可以完工，让我三天后过来来验收就可以了。


    我还想问陈工要多少钱等等，被顾瑶拉着手把我拽跑了，来到电梯内，顾瑶挽着我的胳膊问道：「怎么样？我要是不帮你找陈工，你是不是还得四处找不靠谱的装修队给你做收尾工作啊？至少得勒索你一笔钱吧？」


    我转过头闻着顾瑶的发香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带陈工过来呢？」


    顾瑶得意儿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你现在的需求啊，帮你想着你要做的事，你要不要表示一下感谢啊？」


    「必须的，我要怎么表示我对你的感谢呢？」


    顾瑶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翻着白眼嘟囔道：「怎么表示感谢都要我教你么？那么多没意思！难道你就不会主动一点么？比如约我看个电影什么的？」


    「懂了！」我拿出手机打开了猫眼电影，「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随便你，你喜欢看什么我陪着你就好了。」


    于是我在附近的电影院预定了两张电影票，当时正好有周星驰的《大话西游》返荧，我毫不犹豫的买了这个电影的票。


    来到电影院买了爆米花和可乐，顾瑶突然神秘兮兮的看着我问道：「这算不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呢？」问完之后，她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我抱着爆米花一边吃一边问道：「这也算约会？」


    顾瑶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并且带着愠色。


    我急忙改口道：「这应该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了。」


    顾瑶根本不搭理我了，一把从我怀里抢走了爆米花，大摇大摆的走向电影的放映厅，也不管我是否跟上来了。


    今天这算不算我们第一次约会我不知道，但今天绝对是我第一次见顾瑶在我面前耍她的小情绪，倔强中带着一点点任性，着实可爱！


    我在身后快步追上顾瑶，哄着她问道：「生气了？」


    顾瑶赌气道：「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没有！」


    「你看你这样就是生气了。」


    「你说我生气，我就生气了。」


    我突然从身后一把将顾瑶抱起，十足的公主抱，因为这个拥抱来的太过突然，顾瑶在我怀里惊叫起来，她捧着的爆米花都散了好多在地上，周围也有好多人在看着我们，我倒是不怎么介意，但此时的脸颊绯红一片，在我怀里像个小猫一样温顺，小声说道：「你快点放我下来啦，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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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屑的说道：「怕什么？我单身你未婚，还怕别人看见我抱你么？」


    顾瑶把头扭向我胸口，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委屈的说道：「你个臭流氓！你坏死了！」


    我把顾瑶抱到放映厅的双人沙发边放下，顾瑶在屁股触碰到沙发面的第一时间就松开了我的脖子，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样子特别可爱。


    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坐在了沙发上，顾瑶和我之间有大概10厘米左右的距离，在电影开场前彼此还很老实的保持着这十几厘米，但当电影放映、厅内的灯光暗下来时，顾瑶就主动凑到了我怀里，任由我 抱着她，她的额头靠着我的侧脸，我闻到的都是她身体散发的清香。


    整部电影放映过程中我们都很规矩，除了这种依偎在一起的拥抱之外，也没有太过分的动作，当电影快结至尊宝进入夕阳武士的身体，至尊宝一步步走向紫霞仙子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顾瑶有点点紧张，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低下头贴着顾瑶的耳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一个姿势坐的太久不舒服了？」


    顾瑶没有回答我这么傻的提问，她仰起头主动把唇凑了过来了……


    第87章 恋爱了么？


    那种滑腻中带着香甜的感觉瞬间让我情不自禁的把顾瑶抱紧，两只手有一种无处安放想要寻找什么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吧，不过这一刻还是克制住了四处乱摸。


    电影谢幕，放映厅内的灯光亮起，我看到顾瑶红着脸故意避开我的眼神，拎起来自己的包起身说道：「我饿了，你带我去找吃的吧。」


    说完，她头也不敢回的就往外走，这是在故意避开我的眼神，不让我看到她害羞的样子。


    我快步走上前来到顾瑶的侧边，主动牵起来她的手，为了不让她有太尴尬的感觉，我目视前方也不去看她，这个时候的顾瑶反而在偷偷的观察我，虽然我没有转过头去看她，但我知道她就是在观察我。


    走出电影院已经下午一点多了，隔壁有一家老东粥皇，简单的吃个饭，顾瑶又要回去上班，今天是工作日，她算是忙里偷闲和我出来浪漫一下吧。吃饭的时候，顾瑶拿着勺子喝粥的时候都在偷笑。


    我把一块蒸凤爪放在她面前的盘子，看着她问道：「偷笑什么呢？」


    顾瑶低着头忍着笑说道：「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呗。」


    我的目光很久都没有离开顾瑶那张绝美的脸，而我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微笑，看着她吃东西也算是一种享受。


    顾瑶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粥，片刻之后突然发现我一直在看她，她抬起头红着脸问道：「你干嘛看我？」


    我歪头问道：「你说说你怎么长的这么漂亮，看着像仙女一样。」


    顾瑶毫不吝啬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鄙夷的说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快点吃东西啦，下午还要去开个会。」


    「假日酒店现在还有用那两套程序吗？」


    「客户信息管理这一套程序在我的坚持下还在继续使用，人事部的那一套程序被徐凡凯摒弃了。」


    说到这，顾瑶还不忘安慰我说道：「不是你写的程序有问题，而是徐凡凯担心，他本来跟我就不和，这程序又是我引进的，他担心我在程序上做手脚。」


    「明白，他这个怀疑也算合情合理。」


    「你这边写字楼装修好，公司就要重新开始运营了么？」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有陆涛和何静帮我，暂时也不想再招聘了，一切从简吧，以前还有一些老客户可以联繫联繫，其实做我们这行最大的成本就是人工成本和房租，第一年的房租是禾丰帮交的，手上的钱作为第一年的流动资金也够用。」


    顾瑶应了一声对我说道：「你先走吧，资金不够你跟我说，我还有点私房钱。」


    这一瞬间啊，真是满满的感动。


    吃过饭我把顾瑶送到假日酒店去上班，银行卡上收到了郭少阳通过网银转过来的钱，装修的20万和垫付的医药费全都回来了，这一刻我竟然有种很爽的感觉，我在微信上找到郭少阳的头像，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收到，谢谢。


    郭少阳带着愤怒回了我一句：我会让你加倍偿还的。


    我把这当成是一个笑话！并且是一个十足的冷笑话！


    昔日一起创业的好兄弟最后变成这个样，真是人生中的一个悲剧。


    下午我又去找了陆涛，两个人去办公家具店逛了一圈，买了几把椅子。


    我们的网络服务工作室即将重启，未来是怎样的，谁都说不清楚，事在人为走一步算一步吧。


    临近傍晚的时候，桃子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我的正坐在老东粥皇吃午饭，我真不清楚顾瑶是什么时候拍的这张照片。


    收到照片之后，我还假装煳涂回復了桃子一个：？


    桃子看到「？」之后直接怼我道：你告诉我，你发的这个「？」是几个意思？还不承认啊？非得让我揭穿你？


    我：怎么啦？怎么啦？你要揭穿我什么？


    桃子：揭穿你跟顾瑶好上了都不主动告诉我，还是人家顾瑶乖，你应该向顾瑶多学一学，有这么好的事干嘛不和我分享呢？快点告诉我，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也就是吃吃饭、看看电影。


    桃子：没了？


    我：那你觉得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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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我哪知道你们还有什么？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何必那么紧张呢？


    我轻嘆说道：「我还真有点紧张，不知道怎么就跟顾瑶在一起了，好像牵手、拥抱都是自然而然的。


    不是应该有惊心动魄、心跳加速的感觉么？为什么我点都没有呢？


    桃子：你一点都没有么？顾瑶可是跟我说，你抱她的时候，她心跳的厉害呢。


    我：难道我已经老成到没有心动的感觉了？


    桃子：这已经对顾瑶不公平了，你必须得好好对待她，等我回昆明要你们俩请我吃饭，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媒人了吧。


    我：请请请，必须请。


    桃子：方旭我跟你说真的啊，顾瑶特别单纯，你别看追她的男孩子挺多，但是她没有谈过恋爱，真的！


    我：26岁的顾瑶真的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桃子：我发誓我没骗你，我倒是想问问你啊，你跟顾瑶这样……你是想随便玩玩还是真的喜欢顾瑶啊，你要是想随便玩玩你还是换个人吧，你可别伤害她。


    免得某一天顾瑶给我打电话向我诉说你的罪状，我还拿你没办法，只能先打个预防针给你。


    我：说真的，我没想到会跟顾瑶这么亲密的接触，被你这么说的我也有点心慌，你知道的，我还有一个烂摊子没收拾好呢。


    杨曼怀孕这件事已经确定是真的了，我一直没有勇气去找探究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可能是我本能的在逃避吧，如果我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桃子：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作为朋友我也不能说的太深，毕竟我不能完完全全站在你的立场考虑，总之你别伤害顾瑶就行，她真的没有任何感情经验，是个超级玻璃心。


    换个角度思考，我也有点同情你，跟顾瑶这种女孩子恋爱，肯定特别累！


    第88章 女孩子追求的浪漫


    我受不了这种微信文字聊天了，直接给桃子拨打电话，对桃子抱怨道：「你行行好可以么？不要这么吓唬我，我没什么恋爱经歷的。」


    桃子在电话那边笑道：「怎么了？我有吓唬你么？你都离了婚的人了，还说自己没有什么恋爱经歷？忽悠谁呢？」


    这事似乎是解释不清楚，但我仍旧很认真的解释道：「桃子我不骗你，我高中的时候特别纯洁，同班同学都搞对象送礼物，我就傻乎乎的学习，后来上大学之后，我也是个书呆子，理科男你懂的！


    一直到了大二我才和杨曼逐渐有了接触，毕业前夕才确定关系，后来也就结婚了，真没什么恋爱经歷。」


    桃子半信半疑道：「真的？」


    「这事我有必要跟你撒谎么？」


    桃子听后用无比同情的声调说道：「我现在倒是真的要同情你了，没感受过好好的恋爱就跟杨曼结婚了，你说杨曼怎么能看上你这个书呆子呢？


    是不是因为你当时在学校小有成就？


    然后很多女生就主动投怀送抱的那种？


    然后那些单纯的女孩就败给了杨曼这种心机重、城府深的女孩？嗯！一定是这样，就是这样！」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桃子说道：「替我的青春感到悲哀吧！」


    「没事没事！」桃子安慰我说道：「现在有顾瑶这小仙女陪你重温青春，好好珍惜吧，等我有空回昆明看你们，最近又接了一部戏，虽然是个龙套角色，但至少是个机会。」


    「好吧，加油，等你回来给你接风洗尘。」


    结束了和桃子的通话，我真的又重新回忆了自己的青春，那时候在大学校园也的确是出尽了风头，写的程序在各种比赛上频频获奖，最让我自豪的是大二期末考试写的程序，竟然被人买走，拿到了15万的报酬。


    当时学校还把我当成了一个典型，大肆宣传，后来都推荐我评选云南省优秀在校大学生，好像也就是从那之后，我身边的异性朋友开始多了起来，有一起写程序相互探讨的，也有那么几个小迷妹。


    有时候一个人坐在学校食堂吃饭，总会有人端着餐盘过来和我拼桌。


    年华易逝，这些差不多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仿佛这些年时间过的很快，大起大落后什么都没剩下。


    时间向后推移了两天，写字楼的装修已经到了尾声，最后一天收尾工作打扫卫生，全都是假日酒店工程部的人帮忙搞定的，我拿出两万块钱现金给他们工程部的领导，对方却死活都不肯收。


    最后没办法，我买了几条中华烟拿给他，他只象徵性的拿了两条。


    第三天，採购的办公用品全都送到了写字楼里面，我带着陆涛和何静一起组装电脑，摆各种办公用品。


    中午顾瑶过来找我一起吃饭，见我们三个忙的焦头烂额，她就主动去外面打包了几个菜回来，吃过午饭又帮我们打下手。


    陆涛跟何静直接称唿顾瑶为「嫂子」，开始顾瑶还有点不习惯，脸都是红的，这些都被我偷偷看在眼里。


    傍晚，办公室终于打整的差不多了，至此工作室的前期准备都已经完成。


    那天晚上我 特别感动的是在回家前陆涛对我说的一句话。


    当时我们四个人一起乘坐电梯准备回去，在电梯内，陆涛十分欣慰的对我说道：师兄，公司的前期投入终于搞定了，明天我跟何静准备去看车了，之前一直不敢去看车，是因为我们俩担心你这边需要用钱又筹集不到，所以一直留着买车的钱不敢动，想着给你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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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到陆涛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动的眼眶都微润了，不管创业能否成功，有这样的兄弟在身边，想想都觉得干劲十足。


    来到幸福广场的停车场，我主动提出来送陆涛跟何静回家，被何静委婉的谢绝了，她开玩笑说道：「我和陆涛以后坐公交车的日子就少了，再感受这一次吧，你快点带着未来的嫂子去吃东西吧，跟着我们忙了一下午，肯定都饿了。」


    顾瑶再一次被何静说红了脸，我们俩目送陆涛两人上了公交车，我们才去停车场开车。


    上车之后，坐在副驾驶的顾瑶主动探过来半个身子，抱着我的右臂说道：「我想去海埂大坝吹风，你带我去好不好？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去海埂大坝是什么时候了？」


    我一脸懵逼的摇头说道：「这……真不记得了。」


    顾瑶很委屈的诉苦道：「那天晚上你把我赶走了，临走的时候我还问你，以后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你也不搭理我。


    你知道我一边走一边哭有多难受么？那么多人都在看我，可我就是忍不住掉眼泪。」


    我侧过身用左手抚摸顾瑶脸颊，温柔的道歉，「对不起啊，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走了，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


    「真的么？」顾瑶眨巴着大眼睛伸出右手的小拇指说道：「拉钩钩，把人变成小爬爬。」


    「小爬爬？」我一脸懵逼的问道：「小爬爬是什么东西？」


    顾瑶开心的说道：「我不告诉你，你自己慢慢想去吧，开车开车，我们去海埂大坝吃小吃。」


    我发现我有点喜欢和顾瑶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在悦享酒店集团内，顾瑶是一个高冷的酒店高管，走路带风不怒自威的那种。


    在我的朋友面前，她又是一个温柔独立的气质美女。而当我们两个人独处的那一刻，顾瑶就会秒变成一个会撒娇的小女孩，


    来到海埂大坝，我们先去到附近的美食街扫荡一翻，毕竟看风景也要先填饱肚子，在海埂大坝上遇见了流浪歌手，他抱着吉他迎着滇池的风无比投入的唱歌，周围有很多人围观。


    当时我就有点膨胀了，吹牛对顾瑶说道：「我跟你说啊，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也玩吉他。」


    「真的么？」顾瑶两眼放光道：「那你去跟他商量商量，能不能把吉他借给你用一下，然后你给我唱首歌。」


    「啊？」我当时就懵逼了，怎么都没想到，顾瑶会有这种要求。


    顾瑶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贴在我身上问道：「好不好嘛？要不我先给你唱首歌，然后你再给我唱怎么样？我们送彼此一首歌。」


    她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都有些放光了，让我没办法拒绝，心里开始琢磨，难道这就是女孩子追求的浪漫？


    在海埂大坝上给心爱的人唱歌，想一想的确是挺浪漫的，「你确定要尝试在这种地方唱歌？唱不好会不会很丢脸啊？」


    第89章 我有恋爱过么？


    顾瑶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她正要说什么，刚好那个流浪歌手唱完了一首歌，在一阵掌声中，顾瑶落落大方的走上前，而我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表现的特别开朗、从容，她似乎丝毫不把在众人面前唱歌当成是一种负担，再看看自己，此时已经有点紧张了。


    如果不是前几年开公司经常出席各种场合的会议，要在会议室发言等等，我面对这种场面可能已经落荒而逃了。


    顾瑶简单的和那个流浪歌手交流之后，流浪歌手把话筒交给了顾瑶，拿着播放伴奏的那个手机，帮顾瑶选了一首歌的伴奏，当前奏响起的那一刻，围观的群众竟然不约而同的掌声响起，或许是这首歌的旋律大家太过熟悉、亦或许是大家都在期待这首孙燕姿的《遇见》从顾瑶的口中唱出来是什么感觉。


    果然，顾瑶开口之后并没有让大家失望，随之而来的是第二波热烈的掌声，而我在人群中欣赏顾瑶的每一个瞬间，她把这海埂大坝当成是自己的舞台，融入其中。


    一曲终了，好多观众鼓掌要求顾瑶再唱一首。


    顾瑶却把目光投向了我，拿着话筒看着我大声说道：「我也想听你为我唱一首歌，好么？」


    顿时，我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硬着头皮走上前，在流浪歌手那把吉他借了过来，这一刻我有点紧张，时隔多年再一次拨弄这琴弦，竟然有一些陌生的感觉。


    我唱歌的水平也只是勉强能听，尽量保证不跑调而已，那首五月天的《知足》是高中生最喜欢的歌。


    勉强把一首歌唱完，却发现围观的人走了一大半，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顾瑶却开心的不得了，挽着我的胳膊在流浪歌手的吉他包里面放了两百块钱，十分满足的继续沿着海埂大坝散步。


    在海埂大坝的尽头，顾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身体贴在我怀里，在我耳边轻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么？」


    我点头，抱紧顾瑶的腰，「我找不到不喜欢你的理由。」


    顾瑶略带委屈的问道：「那你为为什么不主动对我说喜欢？还要等我主动亲你，有你这样的么？我觉得我吃亏了。」


    我搂紧了顾瑶解释说道：「我有点自卑，不敢表达，我还有很多烂事没处理好呢，包括杨曼怀孕……」


    说到这，我停顿了片刻说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如果真的是我的，我又要怎么做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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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听后没有说话，安静赖在我怀里，我能感受得到顾瑶的情绪有些低落，可是沉默之后，她又很乖巧的在我耳边小声问道：「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什么事都能和你一起面对，我不在乎你离过婚，我也不在乎你曾经失败过，我们在一起，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别骗我就好。」


    我在顾瑶的额头上浅吻，捧着她的脸温柔的说道：「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顾瑶听后开心的笑起来，踮起脚尖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再次说道：「说谎可是要变小爬爬的。」


    「你告诉我，小爬爬到底是什么神奇生物？」


    「不！」顾瑶故意卖关子说道：「我现在不想说，等我高兴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我们在海埂大坝看了夕阳沉入西山，拍摄了一段延时摄影，顾瑶还把这段视频发在了朋友圈。


    一点不夸张的说，我跟杨曼结婚那么多年，都没有一起来过这里看夕阳，和杨曼在一起的生活只有一个主题——赚钱养家！


    傍晚，我把顾瑶送回到滇池one的别墅，在门口停车后，顾瑶问我要不要进去坐一下，也算是认个门。


    我委婉的回绝了，一来是 因为时间太晚了，这么晚登门不太礼貌。


    二来我什么礼物都没带，第一次去顾瑶家里肯定会见到她妈妈，我至少要带点见面礼，这是最基本的礼数。


    顾瑶也没强求我，下车之前她探过身子抱了抱我，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后才推门下车。


    我坐在车里点了根烟，目送顾瑶走进院子内的别墅，我才启动车远去。


    到家后，手机上收到顾瑶的一张自拍照片，她穿着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笑容甜美，下面还有一段话：你的小宝贝要睡觉了，晚安，亲爱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我突然很伤感，回想起跟杨曼在一起，似乎从来没有这种回忆，我们不曾为对方唱过歌，也没有牵着手去看夕阳的经歷，仿佛我们的恋爱过程除了学校的饭堂就是图书馆。


    我突然想问问自己，我有享受过恋爱时的甜蜜感受么？


    我盯着手机看了很久，最后给顾瑶回了一句：晚安，宝贝！


    可怜的自己！


    次日清晨，陆涛给我打电话说要去买车，这是他和何静人生中的第一辆车，也不知道买车的时候应该注意点什么，想来想去还是给我打个电话，希望我能陪着他们一起去看一看。


    我自然没有拒绝的可能，跟陆涛约好见面地点后，我开着桃子的代步车过来接他和何静，可能是因为想到今天要消费买车，两个人都特别开心。


    我记得曾经陆涛跟我说过，他想要买个宝马5系，我带着他直接到了宝马4s店，没成想在这里竟然遇见了熟人——李思娇！


    当时我跟陆涛还有何静一起走进宝马4s店的展厅，而李思娇正好是在这里卖车的销售顾问，也刚好轮到她接待客户。


    当李思娇看到我之后，马上就跟另外一个销售顾问说道：「我肚子不舒服，你先接待下这组客户我，我去一趟厕所。」


    说完，李思娇就往厕所的方向走去，根本就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另外一个销售顾问尴尬的走上前微笑，对我们说道：「你们好，是来看车的么？对哪款车感兴趣？请允许我来给你们介绍。」


    陆涛礼貌的点头说道：「我们想看一看宝马5系。」


    销售顾问引路道：「好的，请跟我来。」


    我们几个人走向展厅的宝马5系时，我听到身后的李思娇对另外几个销售顾问说道：「我跟你们说啊，他们根本买不起车，八成是看一看问了价就走的那种，那个人是个窝囊废，公司都开破产的……」


    第90章 三十万装个逼


    李思娇在说这些的时候，不仅仅是我听到了，就连接待我们的销售顾问也听到了，但是这个销售顾问的素质特别高，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鄙夷和不耐烦，引导我们来到宝马5系的展区，给我们介绍这台车的各项功能。


    陆涛此时已经有点不高兴了，看着销售顾问问道：「刚刚那女的什么意思？狗眼看人低么？」


    销售顾问尴尬的不知所措。


    我安抚陆涛说道：「算了，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陆涛转过头看着门口的李思娇瞪了一眼。


    刚巧宝马4s店展厅又又来了新的客人，这一次李思娇倒是主动献殷勤，热情的接待，我们三个继续看展厅的车。


    何静看到旁边停着的宝马x5十分霸气，她就随口问陆涛喜不喜欢x5。


    陆涛看了看，然后对何静说道：「我在网上查了，x5差不多要比5系贵二十万，咱们的预算有限，我倒是也喜欢x5，但不想给自己添负担，咱就对付买个5系吧。」


    何静劝陆涛说道：「大不了我们就交个首付办贷款吧。」


    陆涛还是很理性的摇头说道：「一个房贷就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压力，就别给我们继续添加负担了吧。」


    这话被刚刚的带着客户走过来的李思娇听到了，李思娇鄙夷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给客户介绍身边的宝马x5。


    李思娇的客户是一个中年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了一个20多岁的女孩来看车。


    何静虽然知道她和陆涛买不起宝马x5，但是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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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娇在一边鄙夷的看了一眼何静，然后对何静说道：「这个车很贵的。」


    言外之意就是「买不起别看。」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陆涛，他从进门就看李思娇不顺眼，现在李思娇说这话又是明摆着打他的脸。


    陆涛虽然愤怒，但他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自己忍着李思娇的嘲讽继续看面前的这辆宝马5系。


    我看着何静问道：「黑色的x5看着怎么样？喜欢么？」


    何静点了点头，向旁边看了一眼，但是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我把目光转向我们的销售顾问问道：「x5有现车么？」


    销售顾问抱歉的说道：「x5这个车型比较抢手，目前我们店也只剩下最后这台展车了，不过倒是有一批车在路上了，预计明后天应该可以到店。」


    我指着展厅的这台x5说道：「这个是什么配置的？多少钱？」


    「78.8万，但是要加价买五万在店内买装饰，才能提车。」


    李思娇瞪了我一眼问道：「干嘛啊？还想买x5？没看到我的客户在这看车么？」


    我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子，开口对他说道：「兄弟，这台车我看上了，给个面子就当交个朋友，我今天加价也要提走，行么？」


    那个男的好像本来就没想给带来的这个女的买车，见我这么说，他正好借坡下驴，爽快的说道：「那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把车让给你了，我们也不急着要提车，等两天到一批车我们的选择性更多。」


    李思娇急忙对中年男子说道：「先生，您是先来看这台车的，如果你想要，你有优先购买权的。」


    中年男子道：「我们不着急要，让给他们吧！」


    说完，男子搂着身边的女孩说道：「咱们明天再过来看，等新车到了选择性更多。」


    那个女的一脸的不高兴，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任由中年男子带着他离开了宝马4s店。


    李思娇那个气啊，看我的眼神都快喷火了，她对接待我们的销售顾问说道：「你放心吧，这几个人根本买不起车，一会儿就会找个藉口说今天不要了，不信你就看着。」


    销售顾问特别尴尬的站在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对销售顾问说道：「去准备购车合同吧，这台车我们今天就要提走。」


    销售顾问礼貌的说道：「好的，那请您稍等。」


    陆涛还想说什么，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拿出手机用在手机银行上转了30万到陆涛的卡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难得你和何静都喜欢，喜欢就买吧，全款提走，这三十万就当是师兄送你们的新婚礼金，说多不多说说少不少的，收下吧。」


    陆涛感激的看着我说道：「师兄……我……」


    我打断陆涛的话，对他说道：「自家兄弟别在意这些。」


    李思娇冷眼看着我说道：「装，继续装！公司都是破产倒闭的人，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当这是拍微电影呢？」


    这时，销售顾问带着购车合同和pos机走了过来，礼貌的说道：「先生，购车合同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确定要这台宝马x5了么？」


    陆涛点头，对销售顾问说道：「就这台车了。」


    销售顾问面露喜色，「那您是贷款还是全款呢？」


    陆涛这次是霸气的说道：「全款，今天提车，直接刷卡吧。」


    我在一边偷偷观察李思娇的面部表情，当陆涛拿出卡并且刷卡成功后，李思娇面如死灰，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们竟然来真的买车了，而且是全款提走一套加价的宝马x5。


    这一单销售顾问的提成都至少要过千了，试问李思娇这种人，怎么会不懊悔？


    当pos机滚出刷卡小票之后，她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今天算是拿30万装了个逼，虽然代价有点高，但是心里是真的爽。


    第91章 羡慕


    我陪着陆涛在这里办购车手续，十点多付款签合同之后就等着4s店出各种手续了，在办手续的时候还出现了一点小插曲，购买五万元的装饰费我们忍了，还强制要求在店内上保险，这事我就彻底不同意了。


    销售顾问很为难，对我说道：「这是我们店的规矩，在我们这买车，必须上全险。」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说道：「你再把刚刚的话重新说一遍。」


    一边的李思娇见我不想在这买保险，她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个嘲讽我的机会，以找心理平衡，特别鄙夷的对我说道：「哎我说方旭啊！规矩你懂不懂？在4s店买车，可以不买保险么？这就是我们店的规矩，买车必须买保险，你要是不买保险，这车你都开不出去。」


    我没忍住直接小乐起来，看着李思娇说道：「你好好聊天，我们全款提车又额外在你们店买了5万块钱的装饰，我刷卡一笔80多万，为什么发票只给我开个78万？你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再说保险的事。」


    李思娇振振有词的对我说道：「另外那五万是装饰费，不是购车费，所以不能开发票，买保险的钱是可以开发票的，你要是不出那五万块钱的加价装饰费，这车都不卖给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买不起别买！」


    这时销售总监看到我在录视频，他急忙赶过来道歉说道：「对不起，先生请您把手机收起来，我们这里禁止录像。」


    我把手机收在兜里，看着销售总监说道：「该录的我都录完了，我也不追究什么，现在把车辆合格证、登记表都给我，打一张临牌我们自己去落户，你要是强制卖保险给我，我就拿着这个视频去市场监管局举报，你看最后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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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销售总监也算是什么样的客户都见识过了吧，确定我不是好惹那一种，乖乖的把合格证拿给了我，点头哈腰的请我把刚刚的视频删除。


    我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把视频删除啊，看着销售总监说道：「现在车我们可以开走了对吧？但装饰我们又不想买了，装饰费退了吧。」


    销售总监傻了，讪笑着说道：「朋友，你别这样啊，我们都说好的，你看你怎么就反悔了呢？」


    我拍着销售总监的肩膀说道：「买车加价这本来就是霸王条款，本来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们店的销售顾问各种言语嘲讽，深深的伤到顾客的心理，这样吧！


    我退一步，我们只买一万块钱的装饰，把全车贴膜车脚垫、座椅垫都这些都准备好，退给我们四万块钱。


    还有，让你们那个销售顾问过来认认真真的道歉，这些都做到了，我把视频删了，这些做不到，五万块的装饰费你不用退了，这个视频也会被发在网上，我们现在过去喝杯茶，给你五分钟考虑时间。」


    销售总监硬着头皮问道：「先生您看，我们这些展车都卖给你了，你不能这么整啊。」


    「那你的销售顾问就可以这么整？」


    销售总监没办法去找李思娇沟通了，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拿着五万现金回来，一分不少的把钱退给了我们，让我们去外面自己贴膜买脚垫吧，原因是李思娇不肯过来道歉。


    事后我才知道，因为这件事，李思娇被4s店开除了。


    午后，我陪着陆涛去车管所买了交强险把车牌上了，全部搞定之后，陆涛又转给了我15万，他说这些钱是自己卡上剩下的，公司刚刚起步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他买车本来的预算是很充足的，谁知道临时不买5系买个x5，最后等于是我给他出了10万块钱，他就把这个车买下来了。


    现在两个人手里没什么存款了，但是车是全款买的，房子的首付也交了，生活也算趋于稳定。


    这一刻我挺羡慕陆涛与何静，两个人从大学毕业就在一起，这几年混的虽然不是很好，但始终不离不弃。


    再看我跟杨曼，同样是从校园一起走出来的，结局却截然不同。


    一段婚姻走到尽头，并不能把责任推给其中的某一个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结束也是两个人的事。


    下午三点，顾瑶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跟李思娇发生冲突了？现在李思娇正在她这里控诉我的罪状。


    我拿着电话就想笑，「李思娇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


    顾瑶无奈的说道：「她不知道吧，如果她要是知道那还得了？肯定要在我这闹翻天。」


    「那她去你那是什么意思？干嘛去了？又是怎么控诉我的罪状的？」


    顾瑶轻嘆说道：「还能怎么控诉？就是你去宝马4s店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她拒绝之后你就把她投诉到了销售总监那里，害得她被开除还扣了半个月的工资。」


    听后我就觉得好笑，也不忙着解释，而是特别好奇的问道：「她找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么？她又不知道现在的你是我女朋友，和你说这些，有意义？」


    「因为她是通过我和你认识的，和我控诉你这些，是责怪我让你们认识了，如果不是我让你们认识，她看到你来宝马店买车，就不会主动给你提供服务了，也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呵，这个李思娇还真是厉害，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我都懒得说她。」


    顾瑶略带小责备的说道：「你都知道她那人是什么样，你应该让着点她。」


    「这事真不怪我，是李思娇自己作！」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她了，你的工作室开业，要不要搞一个开业仪式什么的？至少让别人知道东山再起了吧！」


    「本来没想搞，但是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很有必要搞一下，至少把以前的客户都送一张请柬。」


    「搞吧！」顾瑶直接替我做了决定，「我帮你把这件事安排下去，你只要负责自己印请帖想好都请谁就行了，晚一点我把整个方案发给你。」


    「假日酒店的工作最近不忙啦？还有空操心我这点烂事？」


    顾瑶自豪的说道：「你是我男朋友，你的事对于我来说怎么能算烂事呢？这个方案我亲自给你做，等我消息。」


    讲真啊，这一刻我有点点惊喜，更多的是期待顾瑶给我做一个什么样的执行方案出来。


    第92章 父母的电话


    当天晚上顾瑶就把一份开业揭牌活动的执行方案发给了我，在方案中顾瑶提到了邀请一些社会大咖来参公司的揭牌仪式，也算是一种变相gg宣传。


    场地直接在假日酒店的宴会厅，整场活动并不需要太过复杂的流程。


    主要就是向来宾介绍我的网络工作室主要业务，让大家知道我这个工作室开起来了。


    然后大咖上台帮忙剪彩揭牌仪式，再找一个大咖代表发言，最后就是安排一顿午宴。


    整个活动大概持续30分钟，时间定在中午11：18分开始，半个小时的过程后进入午餐环节，午餐后就各自散去了。


    整个策划案看似很简单，但其中最难的一部分就是邀请社会大咖来捧场，究竟要邀请哪些人是个问题，咖位太大的看不上我，咖位太小的我又不想请，请也没意义。


    顾瑶就帮我想办法，对我说道：「我先跟我叔叔说一下，他现在是悦享酒店集团的董事长，身份倒是足够了。我还可以帮你找一些我父亲的朋友，凑上七个就足够撑起来这个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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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很麻烦？我看这事要不就算了吧。」


    顾瑶坚持说道：「这事不能算了，关系到你工作室以后的发展，我们对外也不要自称是工作室，直接就以公司自居，现在的人还是很看重这些名头的。」


    「那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就负责写请帖，把以前的客户能邀请的就都邀请过来吧，剩下的事我帮你筹办……」


    我这正和顾瑶通着电话呢，我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不得不提前跟顾瑶结束通话，开始接听我妈的电话。


    忽然意识到，我跟我妈上次通话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了！


    上大学的时候总是三五天的就要打个电话，每个月的月底更是要张口要生活费，可是随着自己事业有成之后，对家里的依赖少了，自然而然的联繫也就没有曾经那么频繁了。


    这一刻竟然有些难受。


    电话接通后，听声音我能察觉到我妈挺开心的，问我在干嘛。


    我靠在沙发上说道：「我能忙啥？还是公司那点事呗，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


    「你爸最近跟隔壁邻居吵的不可开交，我是没办法了，准备带你爸到昆明去避难，免得他哪天在和别人争吵的时候心脏病突发再把他给带走。」


    「怎么回事？我爸跟邻居吵什么？跟哪个邻居吵？」


    「除了那老金头还能有谁？自从你爸因病内退之后，这俩人没事就凑一起下象棋，下着下着就急眼了，掀棋盘摔茶杯那都是常事，劝都劝不住。」


    我一阵唏嘘啊，嘟囔道：「下象棋都能吵架，那就别下了呗。」


    我妈也很无奈，「谁说不是呢？这俩人今天吵完明天还要凑一起下呢，管都管不住，我是真担心你爸心脏病，所以就决定带他来昆明看看你跟曼曼，过来跟你们住一段时间。」


    我的头啊！！瞬间就老大老大了，他们这个时候来，这不是给我添乱么？


    在家怕下象棋心脏病突发，这是来昆明知道我跟杨曼离婚，那不得当场嗝屁啊？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赶紧推脱道：「你带我爸去旅游吧，大连看看海不是挺好的么？你看那大海多辽阔，看了就心胸宽广了，保证他以后不会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


    「我俩不想去大连，去年不是去过了嘛。」


    「那你们这次去杭州，游西湖还能顺便到苏州看看园林，修身养性也挺好。」


    「那有什么好看的？这大夏天的，杭州苏州得热成什么样？」


    「那你们再考虑考虑其他的地方啊！」


    我妈终于听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她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一直给我出主意让我去四处玩？目的就是不让我到昆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俩啊？」


    「没有！没有！」我哄着我妈说道：「我是你俩的亲儿子，怎么能嫌弃你俩呢？我最近工作忙，你们来了我也没办法陪你俩，你俩会不会认为我不重视你们而难过啊？」


    我妈听后马上说道：「我们俩又不是小孩子，你忙不忙我们还不知道么？正好你忙我过来给你和曼曼做个饭什么的。」


    「不用，我俩吃的挺好。」


    「别说了！」我妈直接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和你爸买了明天飞北京的机票，在北京玩一天就来昆明，我俩都不用你来机场接的，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不给你你们添乱，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我跟杨曼离婚这件事他们是一点都不知情，甚至还认为我们是好好的。


    现在他们来昆明意味着什么？


    我爸有心脏病，要是被他知道我和杨曼离婚，肯定比下象棋受的刺激更大，为了我爸的身体，我也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离婚了。


    还有……杨曼是怀孕了，他们老两口要是知道这个消息，指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呢，更加不会理解我们离婚的行为。


    想到这些，我意识到自己必须主动联繫联繫杨曼了，不管怎么样，先把我父母这一关应付了吧，等他们到昆明之后，我再找机会把离婚的事解释清楚。


    这个夜，我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之中，手机屏幕上找到了杨曼的名字，这个页面已经显示了两个小时，我却始终没有勇气拨打。


    或者说我拨打之后不知道要怎么跟杨曼说起这件事，毕竟自己曾经无数次的跟杨曼发脾气，甚至在饭店羞辱杨曼脱衣服……


    想到这些，抬起手就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打的右边这半张脸火辣辣的疼。


    可我该面对的还要面对，此时已经深夜，我不想打扰杨曼休息，便在微信上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这个时间你睡了吧？明天有空的时候给我发个信息，我给你打电话，有事跟你说。


    信息发出去之后，我觉得自己有点噁心，用不着杨曼的时候对她冷言冷语，现在有事找她帮忙，自己又想要杨曼配合，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自私了？


    第93章 回家


    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躺在床上点燃一根烟，这个深夜只剩下我和我的惭愧，手里的那根烟燃的很慢，给我留足了时间来思考要如何面对杨曼。


    过了一两个小时也没想到该怎么办，此时已经凌晨一点钟，准备入睡的时候，杨曼的信息发回来了：你睡了么？


    我：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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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我打电话给你，方便么？


    我：我打给你。


    说完之后，我拨通了杨曼的电话，我听到了洗手间水龙头的声音，脑海中又浮现了曾经那个家洗手间的模样。


    「怎么了？」杨曼在电话那边问道：「你要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么？」


    「我爸妈要来昆明……」说到这，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继续说道：「咱们离婚的事，他们还不知道，你也没说吧？」


    「嗯！」杨曼应了一声问道：「你是怎么想的？让他们回家里住，继续隐瞒离婚的事实是么？」


    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对杨曼来说是很过分的，毕竟我们已经离婚，她已经没有赡养我父母的义务，我父母对于她而言，可以当成完全的陌生人了，但我现在没办法，我只能恳求杨曼道：「我爸心脏不好，我怕他知道我们的离婚的事急火攻心，能给我点时间慢慢解释么？他们来昆明，还是先把他们接回家了住吧。」


    「好。」杨曼没有任何犹豫，「爸妈什么时候到？我去机场接他们。」


    「这个倒不用，我去接就行了，我想问一下，你爸妈还在昆明么？」


    「我爸回丽江了，我妈留在昆明照顾我。」


    「你妈妈她会不会……」


    后面的话我没说，杨曼也猜得到，她安慰我说道：「我会跟我妈妈说的，你不用担心，家里都没有你的东西了，明天你带点衣服回来吧，放在柜子里面装个样子也好。」


    「嗯，知道了，你怎这么晚还没睡呢？」


    「妊娠期睡眠质量特别差，经常是半夜做梦都在呕吐，忍不住就起来上个洗手间，医生说过了前三个月会好一些。」


    我深深吸了口气，拿着电话对杨曼说道：「睡吧，早点休息，我明天下午过来找你。」


    「晚安！」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失眠了！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我有点对不起顾瑶，既然已经和顾瑶确定了恋爱关系，我就不应该再跟杨曼有联繫，更不适合搬回去住。


    我深深的明白这些道理，却又不可避免的去犯错，这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噁心！


    迷迷煳煳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整个梦中都是这种懊悔与自责。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睡醒的第一件事，我就给我妈打电话，幻想着尽可能的劝她不要来昆明了，这个时候来昆明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但是我电话打过之后，我妈竟然告诉她已经在机场了，今天飞北京，在北京停留一天就来昆明。


    我鼓起勇气说道：「妈，要不你和我爸商量一下，你们俩就别来昆明了，我这边挺乱的，你们来了我真分不出身来照顾你们，以后有机会再来呗。」


    我妈特别警觉的问道：「你为什么一个劲的阻止我跟你爸来昆明？你是不是有事 啊？」


    「我能有啥事啊？每天除了忙工作就是忙工作，我是怕你来了，我又照顾不周，你们俩会心寒。」


    「你是我儿子，你做啥事我和你爸都能体谅你，你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俩要登机了，就这样吧。」


    电话又一次被挂断，想要阻止他们来昆明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只能去找杨曼了。但是在找杨曼之前，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顾瑶说一声。


    于是我又拨打顾瑶的电话，连续打了三个，都是提醒我在通话中，我便放弃了继续拨打，想着顾瑶一会儿忙完了应该会给我打回来吧。


    我把放在桃子这里的行李箱整理了一下，里面放了几件经常换洗的衣服，开着车便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家。


    当我站在家门口敲门等着杨曼开门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很深很深的陌生感，这扇门不应该是由我敲才能被打开，不是么？


    这就有点讽刺了！


    等了片刻，门被打开了，我以为开门的会是杨曼，没想到竟然是杨曼的母亲，曾经那个巴不得快点赶我走的人。


    再次见面有些尴尬，我还是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岳母。


    杨曼的妈妈于凤琴没用好眼神看我，甚至都没理我，打开门之后转身就回去了。


    我站在门口有点难受，那种心理感觉太不爽了。


    好在杨曼这时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口，对我说道：「进来吧，站在门口干什么呢？我都跟我妈说过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更像是给自己鼓足勇气一样，再一次迈入这个门的确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在我走进门，于凤琴已经回到了次卧，并且用很重的声音关上了次卧的门。


    杨曼看了一眼那边，然后对我说道：「别理她了，我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先把你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拿到卧室去挂在衣柜里面吧，爸妈什么时候到？」


    我低声说道：「明天晚上到。」


    「嗯！」杨曼应了一声，帮我拉着行李箱走向卧室，我紧随其后。


    来到卧室之后，杨曼打开了衣柜的门，对我说道：「上面那层的晾衣杆有点高，我不能拉扯到自己的肚子，只能你亲自挂上去了。」


    我看了看杨曼的肚子，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话都到嘴边了又说不出口，自己默默的把衣服挂在衣柜里面，杨曼的鼻子抽动了两下，继而突然就捂着嘴沖向了洗手间，紧接着我就听到洗手间传来了一阵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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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听到干呕声的于凤琴也从次卧赶了出来，站在洗手间内轻轻拍打着杨曼的背，等待杨曼好一点不怎么吐了的，于凤琴又去客厅给杨曼倒了一杯温水拿到了洗手间让她漱口。


    这一幕都被我看在了眼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也动摇了自己的弱智想法……


    谎言终究是谎言，迟早会有被发现的时候……我这么做无疑很幼稚的……何况我爸妈也不傻！


    第94章 我们的孩子


    过了片刻，杨曼感觉好一点了才重新回到卧室，我已经把衣服都挂好了，杨曼进门的时候顺便把卧室门关上了，她来到落地窗前打开了一扇窗子，让外面的风更容易吹进来。


    我站在杨曼身边轻声问道：「每天都这么干呕么？」


    「还好吧！这种呕吐的感觉是不定期突然出现的，就像刚刚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一瞬间就不舒服了。」


    听杨曼这么说，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让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更远一些。


    这时，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屏幕，本想避开杨曼去接，但是想到外面可能遇见于凤琴，想想还是算了吧，就在卧室接听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顾瑶甜甜的声音解释道：「我刚刚在和中天安防的高峰在谈邀请他出席你开业剪彩的事，所以没接到你打过来的电话，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当着杨曼的面，我也不好把事情说的太清楚，便含煳着对顾瑶说道：「你下午在公司么？我过来找你吧，我这边遇到点事，当面跟你说。」


    顾瑶想了想说道：「那你下午三点到三点半之间过来吧，这半个小时我有空，其余的时间我都安排满了，在努力的帮你寻找重磅嘉宾。」


    我发自内心的感谢顾瑶，轻声说道：「辛苦啦，我三点准时到你的办公室找你。」


    顾瑶开心的说道：「不辛苦、不辛苦，期待你的工作室开张大吉，我先忙了，中午还约了人一起吃饭，那亲爱的我们下午见，我等你。」


    挂断电话之后，杨曼苦笑着问道：「你新交的女朋友么？」


    我没否认，因为这种事迟早会被知道，另外我始终认为在感情上欺骗一个人是很不道德的，或许是因为我有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我才没办法容忍杨曼对我的背叛。


    片刻的沉默之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杨曼的小腹，然后鼓起勇气问道：「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们的么？」


    杨曼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无比失落地说道：「其实，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曾经想过要跟你復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后来我逐渐明白，想要让你回心转意已经不可能了，但是我不会放弃孩子，即便是我一个人，我还是会把他（她）生下来，抚养长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这些年我们那么想要孩子，却始终没有，为什么在离婚之后你给我这样的惊喜，我愿意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骗我签了离婚协议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曼走到我身边，和我以同样的位置看着窗外，她低声问道：「你要听我说实话么？」


    「我不希望你在这件事上还继续骗我。」


    杨曼沉默，这种沉默让我以为她是给自己找藉口或者是编造一个理由，我甚至做好了只要是杨曼为自己辩解的话，无论是什么我都不相信的准备。


    但是杨曼却出乎了我的预料，沉默之后的她轻声说道：「是我背叛了我们的婚姻，是我自私了，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安全感，尤其是你把车卖掉后将钱全部给了禾丰，我很怕！我怕有一天你冲动的把唯一的一套房子都拿去卖掉继续做投资。」


    我安静的听着，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杨曼继续说道：「我们都不小了，所以我怕了！四五年前我们刚从校园走出来，我什么都敢拿出来陪着你赌，但再过年我就三十岁了，三十岁的女人没有一个房子，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所以我自私的想要离开你。你卖掉车的那天我委屈的哭了很久，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动了跟你离婚的想法！


    这些年薛磊一直没放弃追求我，我跟他说了想要与你离婚，他就说陪我出去散散心，还教我怎么骗你把婚离了，所以才有了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幕。


    当我看到你拿出提前做的财产公证的那个文件，我瞬间就后悔了，你心里一直有我，处处为我着想，而我却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的家，你一定特别恨我吧？」


    我没有回答杨曼的问题，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杨曼的小腹上，看着她的小腹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


    杨曼胆怯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如实说道：「那天从民政局出来后，我就跟薛磊去了机场，准备去泰国散心。因为飞机晚点，我们改签了另外一个航班，要在机场休息6个小时，薛磊就在附近的一个酒店开了钟点房，到酒店办理完入住准备上去休息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药店……」


    说到这，杨曼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我是去药店买安全套的，我知道跟薛磊出去肯定会发生些什么，在药店买安全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很久没有来例假了，就顺便买了一盒测孕试纸。


    到酒店之后我就做了第一次测试，当结果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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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飞到泰国之后我又测试了一遍，结果和第一次一样。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惊喜么？我迫不及待的在泰国的医院做了检查，结果真的怀孕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想要的孩子，他（她）真的来了。」


    说到这的时候，杨曼已经是泪流满面，我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杨曼的小腹，手指在即将触碰到她衣服的时候，我都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用力、一定要轻、不要吓到里面的小宝宝……


    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在确定妻子怀孕之后，都会像我一样过分的小心翼翼呢？


    我的手在距离杨曼小腹一厘米的地方，再也不敢迁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惧怕的是什么。


    杨曼主动伸出双手抓着的右手，她轻轻地把我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泪眼朦胧的对我说道：「这是你的孩子，真的！我没有骗你，你一定能感受得到他（她）的存在，对不对？」


    第95章 仓皇而逃


    三个月不到的胎儿，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胎动，我的手即便是放在杨曼的小腹上，我也不可能感受得到任何胎动，但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许感动，多年的期待似乎终于圆了美梦，但这个梦又是那么的不可触及。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却恍然清醒，我像触电一般本能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仿佛此刻又很惧怕杨曼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心里矛盾让我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杨曼被我突然抽回手这个动作吓到了，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


    我道歉说道：「对不起，给我点时间适应，我……我……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我……我不骗你……我真的很难接受你跟薛磊去泰国的事实……对不起……我……给我点时间。」


    杨曼低声说道：「我没有编造谎言去骗你，当时跟你离婚我就是害怕这个家被你折腾的一无所有，你能原谅我，我感激你对我的包容，你要是不能原谅我，我对你也没有任何的抱怨，是我有错在先，另外我还想谢谢你在同学面前维护我的尊严，宁愿说自己有外遇也不愿意揭穿我的所作所为，我真的感谢你。」


    这一刻，我的菸瘾又来了，似乎只有香菸才能把我从这种莫名的悲哀中拯救，我后退两步对杨曼说道：「我要抽菸，我出去抽菸……」


    仓皇的离开卧室并且直接出了门，上电梯之后我就掏出烟叼在嘴里，在电梯门开启的一瞬间，我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站在小区内点燃了这根烟，狠狠的将尼古丁吸入肺中，贪婪的唿吸、贪婪的逃避我不愿意面对的一切。


    一连抽了三根烟，我逐渐从逃避中清醒过来，即便是我瞒着我父母不去告诉他们离婚这件事，那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知道，而且现在的我还有了顾瑶，想到顾瑶，我就情不自禁想到了她为我开业的事在四处找关系，这样的一个女孩，我捨得让她为我难受过么？


    为了避免更深的误会，我决定必须把这件事跟顾瑶说。


    中午，我提前来到了假日酒店附近找吃的，因为心情真的很差，我便把禾丰叫出来，陪我一起吃个午饭，毕竟能够聊心里话，并且不在乎我感受直言不讳攻击我的也只有禾丰一个人。


    禾丰接到的电话之后有点为难，毕竟在外企上班，公司管理还是很严格的。


    我拿着电话对禾丰说道：「我爸妈明天到昆明，他们还不知道我和杨曼离婚的事，我刚刚去找过杨曼了，确定她是真的怀孕了，她还说孩子是我的，哥们我现在很迷茫，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禾丰听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对外说道：「微信发定位，我马上过来，就算这个月的全勤被扣，我都不能缺席你这顿午饭，我陪你好好聊聊。」


    我给禾丰发了个定位，没过多久他就到了。


    我们俩就近找了一家火锅店，却误打误撞的进了海底捞，点完菜之后，我特意要了几瓶啤酒。


    禾丰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自己纠结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包括杨曼出轨，说完这些，刚好服务员送锅底和菜上来，禾丰也就沉默了没着急跟我闲聊。


    在服务员离开之后，禾丰开了啤酒，直接把瓶子递给我说道：「这事吧……虽然杨曼做的的确不对，但你想没想过薛磊那王八犊子是干什么的？他那张嘴忽悠人的本事你不清楚？杨曼就是一时煳涂，被薛磊给忽悠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禾丰问道：「你丫的说啥呢？我找你来是让你帮杨曼说话的？」


    禾丰拿着酒瓶给自己的杯里倒酒，一边倒还一边说道：「我不是帮杨曼说话，我就事论事。你想啊，哪个夫妻之间没有点小矛盾？出现点小裂痕就非得离婚么？


    有摩擦的婚姻遇见了另外一个花言巧语的混蛋再搅合，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把你们离婚的罪魁祸首归在了薛磊身上。」


    我拿起酒杯一口闷了，然后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郁闷的对禾丰说道：「你丫的就是杨曼的托，你过来就是帮杨曼说话的。」


    禾丰夹起一片毛肚放在锅里，一边涮一边说道：「我是亲眼看着你和杨曼这么多年的，你们离婚我是真的不愿意看到，现在杨曼怀孕了，她还说这是你的孩子，你要是能凑合就跟杨曼凑合过吧，她总不至于在孩子的身份上跟你撒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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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等孩子出生就一目了然了，她也没必要撒谎骗你，毕竟事实就事实，谁都改变不了的。」


    我盯着禾丰的眼睛说道：「我有点后悔让你过来陪我吃饭了，听你说这些，我心里更乱了。」


    禾丰拿起酒瓶把我杯子倒满了啤酒，继续对我说道：「兄弟，你知道我这人直，不会顺着你的心意说那些恭维你的话哄你开心，咱平心而论，你以前接待客户请客户去洗浴大保健的，你没上过别的女人？何况杨曼还只是跟薛磊去了泰国，两个人的有没发生什么，你就不能原谅她？」


    我低声道：「心理出轨比身体出轨更可怕。」


    禾丰一点面子都不留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宁愿杨曼身体出轨也不愿意她心理背叛？」


    「我……」我特么的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又一次被禾丰说的哑口无言，我郁闷的端起杯子再一次喝光了杯中酒。


    禾丰劝我说道：「好好想想吧，杨曼她已经在努力的讨好你，希望你能原谅她，我要是跟你说，写字楼就是杨曼帮你租下来的，你又会怎么想呢？」


    我当时就震惊了，拿着筷子准备夹肉的手都僵在了那，看着禾丰半天没回过神来，禾丰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我发现我已经不能淡定了，盯着禾丰问道：「你说什么？你丫的再给我说一遍？写字楼是怎么回事？」


    禾丰道：「写字楼是杨曼帮你找的，合同也是她签的，租金和押金都是她帮你交的，她担心自己拿给你你不接受，就让我代她转交了。」


    我突然回忆起陆涛在看到合同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丰哥的签字什么时候这么清秀了。


    只怪我愚钝，我应该早就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的。


    我看着禾丰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告诉我，你给我的那三十万，也是杨曼拿的么？」


    第96章 很爱很爱


    禾丰自顾自的吃着毛肚说道：「那三十万倒不是杨曼给你的，是我从家里拿出来的，其实也是你自己的钱，当初你给我的那八十多万中拿回来而已，我自己留了五十多万，足够我应付开支，等我有钱了，这些我都要慢慢还给你。」


    我不在乎禾丰是否把这些钱都还给我，我在乎的是我竟然用了杨曼给我租来的写字楼，这是我很难接受的，我已经决定跟杨曼划清界限，要不是我父母这边没提前打了招唿，我根本不会想着让他们过来杨曼这里住。


    我越想越不对劲，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对禾丰说道：「一年25万的租金对不对？这卡里有钱，帮我还给杨曼。」


    禾丰根本不理我，低着头说道：「你要去干嘛不自己去？我可不给你当跑腿的。」


    「你丫的就知道给我添乱，当初你要是说清楚，我能要么？」


    禾丰放下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跟杨曼好好过……」


    我打断禾丰的话说道：「你丫的就不知道我经歷了什么，你少劝我！」


    禾丰反驳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等再过半年，半年以后你就不这么想了，当杨曼肚里的孩子一点点长大，等到他（她）出生，你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你的心都会融化，你会认为一切都不值得，只有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之所以这么肯定的跟你说，是因为我是个父亲，我知道这种感觉。」


    我拿起酒瓶给自己杯里倒满酒，看着禾丰的眼睛问道：「什么感觉？」


    「一个当父亲的感觉，可以为孩子放弃生命、放弃一切的感觉，你会只想给宝宝一个家，一个完整的童年乃至一个完整的一生，宝宝生病的时候，你会想自己替他去难受，哪怕是绝症都无所谓，这就是一个父亲的心态。」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副画面，胖嘟嘟的小孩子吃着自己的小脚丫，眼里都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我无力反驳禾丰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不是一个父亲。


    我不想跟禾丰继续聊这个话题了，他是一门心思的劝我跟杨曼复合。


    当然，我也理解他的思考问题的角度，想到这，我又脑洞大开的问道：「如果杨曼没有怀孕，你是不是也支持我彻底和她断的干净？」


    禾丰一针见血的说道：「你这是逃避现实的臆想，杨曼的错再多，都跟孩子无关，你别把对杨曼的不满发泄在孩子身上！当然！」


    说到这，禾丰来了一个大转折，「你要是一个不负责任遇事逃避的男人，你就当杨曼没怀孕、你就当没这个孩子，你随心所欲的去过你下半生，前提是能让自己变成一个不负责的男人，我拭目以待。」


    我忍不住低声骂道：「日你大爷——」


    说罢，我起身道：「我去放水。」


    禾丰自言自语道：「一个对朋友、对兄弟都如此仗义的你能对自己的骨肉冷血？」


    我没搭理禾丰，自己走向洗手间的方向，禾丰的话的确给了我很大的触动，我可以做到跟杨曼没有任何关系，不去关心、不去想念、甚至可以努力当她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但是我做不到跟对孩子一点念想都没有，正如禾丰说的那样，孩子是无辜的。


    在海底捞店内走向洗手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噢噢，那没关系……那我明天上午来拜访您吧。」


    我循着声音走上前几步，看到顾瑶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她的表情有些失落，但是还是强颜欢笑道：「好的、好的，谢谢表哥，那我明天来公司找你，出席剪裁活动这个事我当面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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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再见！」挂断电话之后，顾瑶脸上那一抹失落的神情更重了，甚至有些委屈。


    桌面上放着很多点好的食物，却一口都没吃，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我，惊讶的问道：「方旭？你怎么在这？」


    我坐在顾瑶的对面解释说道：「你不是下午三点有空，让我来公司找你，我中午也没什么事，就提前过来附近等着，顺便叫着禾丰一起吃午饭。」


    「噢！」顾瑶应了一声说道：「你们吃完了么？」


    「还没有，我是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你在这里，你是在等人么？被朋友放鸽子了？」


    顾瑶委屈的说道：「我一个表哥，约好了一起吃午饭的，结果他临时有事过不来了，所以……」


    我心疼的看着顾瑶，隔着桌子伸出手去摸她的脸颊，哄着她说道：「亲爱的，谢谢你那么努力的帮我，让服务员把这一桌子的食物都抬那边去吧，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顾瑶嘆息道：「本来我都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了，但是看到你，我觉得自己食慾又来了。」


    我上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直接把顾瑶带到了禾丰面前，禾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回过神，招唿我和顾瑶坐下一起吃东西。


    自从顾瑶出现之后，我跟禾丰就没有再提杨曼的事，桌面的那张银行卡也被我重新收了起来，午饭吃的差不多时，禾丰就提前离开了，藉口是要回公司继续上班，午休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因为顾瑶的表哥失约，顾瑶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三点的时间就完全空出来了。


    吃过午饭我跟着她来到了假日酒店的办公室，进门之后顾瑶就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门口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也被翻了过来。


    办公室内，我把顾瑶紧紧的抱在怀里，想到她为我的事东奔西跑各种忙碌，就连吃饭都被放鸽子，我是真的心疼她受的这些委屈，而这一刻我也看到了自己的内心，我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子，很爱……很爱！


    顾瑶在我怀里腻着，轻声问道：「你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又要来和我见面说，到底是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惊喜要告诉我？」


    第97章 暂时别联繫


    我真的不忍心让顾瑶难过，但是有些事一定是要我们一起面对的，我抱着顾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我几分钟，我给我妈打个电话，你听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顾瑶略带紧张的问道：「难道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么？」


    我没回答，拿出手机打开了免提，直接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我爸在你身边么？我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我妈妈十分警觉的警告我说道：「我和你爸已经到北京了，刚刚找了个酒店办理完入住，这会他去酒店前台找刮鬍刀去了，你是不是又想劝我跟你爸别来昆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


    「是！」我特别果断的说道：「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先跟你说，我爸性格急转告他的时候委婉一点，我怕他受不了。」


    「什么事啊？你就不怕你妈我也受不了？」


    「你受不了我也得给你说，至少你没心脏病，你听好了——我跟杨曼离婚了。」


    「什么？」我妈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你跟杨曼怎么了？」


    我重复道：「我跟杨曼离婚了！」


    安静！电话那头突然就安静下来，这种安静让我十分的不安，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终于，我的预感还是挺准的。


    我妈的咆哮声在电话那边传来，「你个兔崽子到底想干啥？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是不是在外面瞎搞了？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跟杨曼离婚？她招你惹你了？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你等我见面打断你的腿。」


    顾瑶在听到我妈质问我是不是在外面瞎搞的时候，她在我怀里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我把顾瑶抱紧，拿着电话对我妈说道：「是杨曼有了外遇，骗我跟她离了婚，离婚的时候我是净身出户的，不瞒你说，我现在的确是有新的女朋友。


    昨天你们说坚持要来，我本打算把离婚这件事隐瞒的，继续找杨曼演戏一段时间，等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再分开。


    但是这样做对我现在的女朋友太不公平了，反正离婚的事你早晚都要知道，索性现在就说了吧。」


    「方旭！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跟我和你爸提前通个气，你真是有出息了啊。」


    「不是我不提前跟你们通个气，是我在离婚这件事上都很被动，你也就别骂我了，除了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说！」我妈此时已经处于暴怒的状态了，「还有什么事你一口气给我说完。」


    「杨曼怀孕有两个多月了，今天早上她还跟我说孩子是我的，在她发现怀孕之后要跟我復婚，我接受不了她背叛婚姻的事实，被我拒绝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也都知道了吧，现在跟我爸买一张去别的地方游玩的机票吧，就别过来昆明捣乱了行么？」


    「不行！」我妈这次更坚决果断了，「我和你爸必须去昆明看一眼，当面把这些事给说清楚。」


    「麻烦你考虑考虑我爸的身体状况。」


    「我会想办法跟他说明的，等我到昆明见面再跟你说，还有！我要见你现在的女朋友！你别给我找藉口说她忙或者不在昆明，这个人我一定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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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妈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我能感觉得到她的暴躁与愤怒，这还是我妈……如果被我爸知道了，后果可能更严重。


    我紧紧的把顾瑶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就是这么个事，原本我还想隐瞒几天，但这样对你不公平，我爸妈来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你能多给我一点耐心和时间么？让我把这些事处理好。」


    在我怀里的顾瑶沉默了很久之后问了一句，「你要跟你前妻杨曼重新住在一起么？」


    我摇头，「原本我是打算当着我爸妈的面继续住在一起演戏，但是我现在已经跟我爸妈坦白了，也就没必要重新回到一起生活，但是带着我爸妈见杨曼、见杨曼的家人是肯定免不了的，而且杨曼现在肚子里有个孩子，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给我点时间吧，我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的。」


    顾瑶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一次的沉默远比上一次还要久。我抱着她，闻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的心跳，时间仿佛都静止一般。


    过了很久很久，顾瑶轻轻的离开了我的怀抱，她低着头用手把散落在面前的长髮别在了耳后，眼眶红红的对我说道：「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我也不能任性的去闹你，这些都是发生在我们相识以前，要怪就怪我们相识的太晚了。


    我不骗你，想到你和杨曼还要有那么多的接触，我心里挺难受的。


    这段时间咱们就别联繫了，你忙你的事，我忙我的！


    刚刚听阿姨说她一定要见我，那我也尊重她，你安排好时间我请叔叔阿姨吃顿饭，第一次见面我也会准备好礼物。」


    说到这，顾瑶卑微的又问了一句，「你看还需要我做什么的么？我都尽量配合你。」


    近在咫尺，我感受到了顾瑶那一份悲哀，我还能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呢？我只求顾瑶能体谅我的同时，自己调整好心态就行了。


    我上前一步想要再次把她抱在怀里，却被顾瑶后退一步躲开了，她低着头对我说道：「让我冷静冷静好么？你去忙吧！我还没有那么快学会让自己不去介意你的过去，因为在乎，所以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学，虽然学的很慢，至少我不会放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顾瑶办公室的，真的是太难受了，同时又太心疼顾瑶为我承受这种心理上的折磨。


    换位思考，我也能理解顾瑶这一刻的感受，她说出「这段时间咱们就别联繫」这句话的时候，心都碎了吧！


    而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快把这些烂事处理完。


    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城市中流浪，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海埂大坝，这里似乎成了我心灵的避难所。


    午后的风吹在脸上，幻想着也能吹散心中的阴霾，却也只能是幻想。


    第98章 和谐的家庭就没有


    在我为自己这摊烂事烦闷的时候，陆涛的电话打了过来，听声音也不是很开心，在电话那边问道：「旭哥你在哪呢？我刚刚到工作室发现你没在。」


    「海埂大坝吹风呢？你昨天把车的手续办完了不是跟何静回地州了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陆涛郁闷的说道：「别提了，我过来找你一起吹风吧，真的是烦死了，见面再说。」


    我在海埂大坝等着陆涛，差不多四十分左右他才到，这四十分钟我一直在想我爸妈来了之后如何跟了杨曼交流。


    这些年他们都希望我和杨曼有个孩子，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年龄，隔壁同龄人都开始抱孙子了，他们俩只有羡慕的份。


    这些年也没少催我们要孩子，但是我们俩都不争气，医院没少跑，中药西药也没少吃，就是没能如愿。


    现在突然有了个孩子，我爸妈又会怎么看待这个孩子的存在呢？


    我越想越头疼，好在这时陆涛到了，他把新买的宝马x5停在了海埂大坝下面，踩着台阶三步并两步的爬了上来。


    见面之后，陆涛掏出烟递给我，自己愤恨的说道：「妈的，日了狗！没见过这样的人，他妈的！」


    「怎么了？」我看着气成这样的陆涛问道：「谁惹你了？这昨天才买的新车落户，现在不是应该处于兴奋的状态才对啊。」


    「别提了！」陆涛点燃烟对我说道：「昨天我跟何静去她们家了，开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原本以为买了新车回家秀一下，另外何静也是想跟她爸要一笔钱，当初她爸答应我们的，炸鸡店给她弟弟，她弟弟拿营业额给我们补偿，如果我跟何静要买车用的钱多了，她爸会替她弟弟先拿出一笔钱来给我们周转。


    何静想的也很简单，就是回家要这笔钱，然后拿回来还给你，你猜猜发生了什么事？」


    我叼着烟看着陆涛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她爸说没钱，以后再给？」


    「呵！」陆涛冷笑道：「要是这么说，我也就忍了，你知道她爸是怎么说的么？她爸的原话是「你们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了，也就不差你弟那点钱了，炸鸡店就送给你弟了，让他有个在昆明谋生的档口」。


    当时我听何静她爸说这么说差点暴怒，要不是何静当时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我真怕我忍不住。」


    我笑着说道：「比我猜测的还要过分啊！那何静是什么态度？」


    「何静肯定也是不高兴，但是你也知道，越是偏僻落后的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就越严重，她象徵性反驳了几句就被她爸骂起了不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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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何静这几句象徵性的反驳都是在做给我看呢，她根本不敢怎么反抗。


    我生气一部分是因为何静她父亲的态度，另外一半是气何静，她根本就是在当一个扶弟魔。」


    我抽着烟安慰陆涛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两个人结婚也不完全是两个人的事，你既然选择了何静，就得接受她的家庭以及她的一切，这是对她的尊重，也是对你们爱情与婚姻的尊重，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相安无事的家庭关系，大度一点吧。」


    陆涛趴在护栏边望着滇池，深深的嘆息道：「我知道抱怨也没用，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跟何静吵架，毕竟这也不是她的错，我就是憋在心里不吐不快，现在跟你说出来我舒服多了。」


    「算了，别想了，这几天你让何静联繫一下以前的客户，做一个简单的回访，然后去找个图文店印一批请柬，我们工作挂以前公司的牌子，过段时间做一个简单的开业揭牌仪式，你顺便招聘两三个业务员，底薪和提成可以给的高一点，我们先把这个工作室运作起来。」


    「成！」陆涛对我说道：「这些事让何静去做更适合，我最近正在琢磨，咱们能不能拿下两个政府项目？你知道路上这些监控探头吧！


    其实这些监控摄像头有很多是外包的，拍摄违章后把证据反馈到管辖区的交警队，交警队对违章车辆进行罚款，外包公司能拿到一定的提成，但前提投入稍微有点大，咱们要不要搞一搞这方面的业务？


    据我所知，很多公司都在做这方面的生意，每一家用的监控识别程序都不同，所以有的时候你自己都知道压线违章了，却没有罚单，那就是程序漏洞没有识别出来，我们重新改写程序，提高精度，我觉得这事靠谱。」


    我叼着烟说道：「你去琢磨一下吧，我不反对扩展公司业务，有钱不赚王八蛋，我爸妈明天到昆明，接下来几天有的我忙了，公司这边你跟何静辛苦一下啦。」


    「没事，你忙你的吧，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


    那天下午我跟陆涛在海埂大坝聊了两个多小时，从家长里短到公司发展方向，彼此都提出了很多想法，事后我觉得在海埂大坝吹着风聊这些，比在会议室里面舒服的很，至少想法没有那么局限，灵感更多了。


    晚上，我回到家给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荷包蛋都懒得加了，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爸妈就到了，我的世纪末日是不是也就来临了呢？


    我越想越害怕，决定再打个电话探探我妈的口风，看看她们是什么态度。电话拨通这一刻，我感觉好像是要跟我妈打一场心理仗！


    这一次，接电话的竟然是我爸，他在电话那边对我说道：「你妈正在洗澡呢，你有啥事啊？」


    「没事了！一会儿等我妈洗完澡，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吧。」


    「咋地啊？」我爸质问道：「妈是亲妈，爹就不是亲爹了？有啥事能跟你妈说就不能跟我说的？咱家一共就三个人，你还要跟你妈妈联合起来孤立啊？」


    「爸，你说啥呢？我和我妈孤立你干什么？别乱想，我担心你身体。」


    「我身体怎么了？你不就是要跟我说，你和杨曼离婚的事么？我有啥受不了的？你也太小看你爹我了吧？我能把你这个兔崽子养大，就足以证明我的心里承受能力无人能及！」


    「额……你知道了啊……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幽默，那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第99章 替我父母害臊


    我爸老方在电话那边特别开明的说道：「这件事你不需要考虑我怎么看，你只要自己不后悔就行了，今天下午你妈跟我谈这件事的时候，我们俩的观点出奇的一致，既然你说杨曼出轨，那我们俩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另外一件事，我们俩的看法也是出奇的一致。」


    「什么？还有另外一件事？是什么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爸老方提醒我说道：「杨曼肚子里的孩子啊，这件事我和你妈也商量过了，并且在这件事上对你是有一定要求的。」


    难得我老方思路如此清晰，我之前的担心好像有些多余，「说说、说说，你们俩对于孩子是如何看待的？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么？」


    「首先，我和你妈尊重杨曼，暂且相信她说的话，既然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老方家的骨肉，那我们全家人对这个孩子都有照顾的义务，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我们有义务照顾杨曼……包括你！你也有义务照顾杨曼的，无论是从生活上还是从心理上，你都没有推卸的藉口，因为作为孩子的父亲，这是你应尽的义务，至于你们是否復婚，这是另外一码事。」


    我拿着电话问道：「这也是我妈的意思？」


    「是的！」老方特别认真的说道：「这是我跟你妈商量好的，你可以对杨曼冷淡、你可以跟杨曼终止婚姻，但是你不能放弃这个孩子，他是你的骨肉，你要对他负责，我这么说你没意见吧？」


    我点了一根烟，对老方说道：「这件事我没意见，杨曼有错是杨曼的错，跟孩子是无关的，我不会把对杨曼的敌意施加在孩子身上，毕竟孩子没做错什么。」


    「很好，很好！」老方继续说道：「我和你妈都退休了，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俩商量过了，要常住昆明一直到孩子出生，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好好照顾杨曼，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等这个孩子出生之后是归你抚养还是归杨曼，那就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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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我惊叫道：「原来你和我妈是在打这个孩子的主意啊？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就算孩子是我的，杨曼也不会把孩子交出来的，另外我不得不说一句，你们老两口在这算计人家肚子里的孩子，这道德么？」


    「打住！」老方很不满的纠正我的语言漏洞，「什么叫人家肚里的孩子？这不是我们方家的后代么？」


    「如果你是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才打算去照顾杨曼，那么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杨曼把这个孩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我的孩子，她也不可能让出来抚养权的。」


    老方悻悻地说道：「我又没说一定要孩子的抚养权，如果孩子是你的，我们隔三差五的过来看上一眼，退休金多给我孙子买点衣物买点奶粉不行么？你管的怎么那么宽呢？反正我和你妈就这态度。」


    这时，我听到我妈在电话那边对我爸说道：「你和他说那么废话干什么？明天咱俩就到昆明了，杨曼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不愿意跟杨曼继续过日子我们也尊重他的选择，但是在孩子这件事上，他没发言权。


    只要孩子还在杨曼肚子里，就必须让他去好好照顾杨曼，女人怀孕一次就是鬼门关走一趟。再说了，肚里的孩子是他的，必须让他上点心……」


    电话就在他们俩的谈话中被挂断了，真的是多一句「拜拜」都不带说的。


    我也总结了一下刚刚我爸老方所表达的意思，他们不在乎我的婚姻、不在乎我和杨曼是否復婚，他们只在乎这个孩子，他们想要孩子在杨曼的身体内健康发育一直到出生，还有点要跟杨曼争夺抚养权的意思。


    典型的「中国式爷爷奶奶」的小思想，带着一股自私还带着一些野蛮。可能在他们的眼里，此时的杨曼只是一个生育机器吧？


    我替我爸妈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害臊，我不知道他们的到来又会掀起一波怎样的「血雨腥风」。


    这个夜晚，我又失眠了，有些事自己似乎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次日清晨，我先去工作室看了一眼，何静已经开始工作，见到我之后，她和我打了个招唿，告诉我她已经在一些招聘网站上投放了招聘gg，昨天下午就有人联繫了她，约好今天过来面试。


    对于何静的办事效率，我挑不出任何毛病，我也足够相信何静的能力，毕竟曾经在一起工作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


    至于面试选人这一块，我让何静自己把握就好了，我现在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北京飞昆明的航班是下午一点起飞，预计四点半就能到昆明长水机场。


    我得留足了全部精力对付我爸妈，对于我来说，他们俩现在是相当危险的！


    下午两点，杨曼的电话拨打了过来，她说自己已经到了幸福广场的停车场来接我，要跟我一起去机场接我爸妈。


    我好奇她是怎么知道我爸妈搭乘的航班何时落地，结果杨曼一句话差点让我崩溃：是妈告诉我的。


    我真的搞不懂我妈是怎么想的了！


    把桌面上的烟装进兜里，急匆匆的下楼，远远的就看到了杨曼正站在那辆白色的奔驰c旁边，她右手拿着遮阳伞正在向我的方向看过来。


    我是一路小跑来到杨曼面前的，对她说道：「其实你没必要去机场接她们的，我自己去就行了。」


    杨曼反问道：「你是觉得我现在没有接他们的资格么？」


    「我是觉得你怀孕不适合四处乱跑，来机场接我爸妈又不是什么非要你出席的大事，你何必折腾自己呢？」


    杨曼解释道：「那不是你爸妈嘛，我要是不来，他们会不会多想呢？」


    这一刻，我想把把我已经坦白的事情告诉杨曼，但想想还是算了，就算坦白也不急着在这里坦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尴尬。


    我再一次坐在这辆奔驰c上，在去机场的路上我们相对比较沉默，略显有些尴尬，而我突然想起来租写字楼的事，于是我主动对杨曼说道：「写字楼的租金和押金我下周打给你。」


    杨曼转过头看着我问道：「禾丰跟你说了？」


    第100章 接机


    「是的！」我如实说道：「禾丰告诉我了，写字楼是你租给我的，我想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想着做这些，我就会同意跟你復婚？」


    杨曼不带任何语气的低声说道：「直到遇见了你跟顾瑶在一起，我就已经放弃了想要復婚的想法，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还那么有气质，我已经是人老珠黄了争不过这样一个女孩。」


    「你别偷换概念，我不跟你復婚不是因为顾瑶的存在，你找我復婚的时候，我跟顾瑶也没有发展成现在的关系。」


    杨曼心里也明白，她目视前方问道：「你心里介意的是薛磊对么？」


    「我有不介意的理由么？我是一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背叛。」


    杨曼沉默了，她把车窗按下来一半，车窗外的风灌进了车内，吹乱了杨曼的头髮，可是她仍旧固执的面朝窗外，自己的手却放在了肚子上，仿佛是怕这阵风吹倒她肚的宝宝一样。


    我在主驾驶这边操控，把副驾驶的车窗关上，对杨曼说道：「你那么怕风吹到你的肚子，就不要开窗子了。」


    杨曼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转过头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你会相信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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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冷笑，用一种「别逗傻子」的语气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入戏太深，昨天刚告诉我自己主动去买保险套，今天就后悔了？决定编个故事说自己是被逼的？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杨曼反驳道：「买保险套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我没理杨曼，刚好前面过机场高速的收费站，扫码支付了十块钱之后，我就一直沉默着继续开车。


    杨曼在我身边问道：「你自己想一想，这些年我爸妈对你怎么样？每次回家我妈又是怎么对你的？我爸又是怎么对你的？」


    讲真，从我们恋爱一直到结婚，杨开福和于凤琴对我的态度都还是挺不错的，每次回家杨开福都要跟我喝两杯，于凤琴更是在餐桌上下功夫，从来没少于六个菜。


    偶尔于凤琴还会从丽江快递上来一些应季水果，记得有一年我们冬天回丽江，吃到了当地的雪桃，我随口说了一句这个桃子又脆又好吃。


    结果从那之后，每年冬天都能收到于凤琴邮寄上来的雪桃。


    不过这些都是记忆了，当杨曼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对杨曼说道：「你爸妈曾经对我的确不错，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从民政局出来回到家时，他们俩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180°的大转变，甚至是把我在家里的衣服都丢出来，还有我妈邮寄过来给你吃的风干肠，都被她给丢出了门外。」


    杨曼不动声色的解释道：「你的衣服是我提前一天就收拾好放在行李箱里面的，也是我让她们丢出来的。」


    「你……」我真是无语，「你为什么这样做？就是为了刺激我么？就算离婚了，我自己回家收拾东西的权利你不给我了？」


    杨曼没解释，而是低声嘟囔了一句，「我现在所有的解释在你看来都是侮辱你智商的掩饰，不说也罢。」


    不说就不说，我还真不想听这些。


    来到机场之后，我和杨曼一起去国内达到的出口等着，因为时间还早，刚好在国内出口这有一个喝咖啡的地方，我们俩又像一对情夫妻一样，坐在这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只不过我喝的是咖啡，杨曼只要了一杯白开水。


    对于肚里的这个宝宝，她的确是看的无比重要，任何有刺激性的食物她都会拒绝，哪怕是一杯咖啡。


    下午四点半，飞机准时落地，我收到了老方发来的消息，告诉我有託运的行李，让我多等一会儿。


    趁着这个时间，我又把我所有的银行卡查了一下余额，当初装修这事弄巧成拙，竟然一分钱都没花，让郭少阳吃了个哑巴亏。


    这二十万是节省下来的了，但是购买办公用品、配电脑等等，花了差不多小十万。


    当初禾丰给我三十万，悦享酒店集团的程序赚了小四十万，除去帮陆涛添补买车花了一笔钱之外，其余的就是零碎开销，目前能动的还有差不多五十万。


    计算完之后，我决定把钱打给杨曼，登陆手机银行之后，我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正在看杂志的杨曼问道：「你以前的卡还在用么？我把租金和押金转给你。」


    杨曼很不满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就那么急于跟我撇清关系么？」


    「我们都离婚了，在金钱上还是弄清楚比较好，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何况咱俩连亲兄弟都不算。」


    说完之后我就有点对自己的话无语了，哪有我这么比喻的呢？


    杨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冷着脸说道：「写字楼是我租的，你要用就用，不用就滚蛋。」


    我还是在手机上把钱转给了杨曼，努力让自己跟杨曼不要有太多的纠缠和那么多的说不清。


    杨曼在收到银行入帐通知简讯的那一瞬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而我则是像没事人一样，端起咖啡说道：「算清楚点好。」


    于是，我就在杨曼愤恨的眼神中继续喝着我的咖啡，其实我这一刻是有点想不明白的，竟然都放弃了想要跟我復婚的想法，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给我花几十万租写字楼呢？着实让人费解！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我终于再次收到了老方发来的微信，他告诉我从国内到达b出口出来。


    于是我把咖啡杯放下，对杨曼说道：「出来了，在b出口。」


    杨曼急忙起来，戴了两层口罩之后跟着我去了b出口，机场巡逻的武警经过杨曼身边的时候都忍不住看了几眼，那时候人群中戴口罩的少之又少，我严重怀疑巡逻的武警有那么一丢丢的怀疑杨曼是恐怖分子！


    在国内达到的出口，终于等到了我妈和老方，两个人分别推着两个车，而每个车上全都是满满的，他们这不是託运普通的行李啊……我怀疑託运费都额外出了不少钱。


    见到我爸妈之后，杨曼竟然比我还积极的走上前，我反而落后了！


    第101章 亲家见面


    看着杨曼走向我父母的背影，让我有一丝恍惚，她是在我父母面前装我们还没有离婚，看她走路的姿态如此的自然，丝毫没有心虚，我不得不佩服杨曼的演技。


    杨曼来到我母亲面前，亲切的叫道：「妈你们来啦，这一路辛苦啦，我来帮你推车。」


    「没事没事！」我妈像供着小祖宗一样供着杨曼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你怀孕了可千万不能劳累，推车这点小事哪还用你呢？你快别乱动。」


    老方也在一边说道：「曼曼没事，让你妈自己来就行，她要是累了，还有方旭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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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上前接过我妈手里的推车问道：「你们怎么託运了这么多东西呢？这都是什么啊？」


    我妈特别自豪的说道：「鹿茸、鹿心血、燕窝、花胶……总之这些全都是补品，我和你爸昨天下午扫荡了北京最大的中药市场，好不容易才给曼曼买到这些补品，怀孕了一定要好好补身子。」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至于么？」


    我妈一脸不悦的问道：「怎么不至于了？你不知道女人怀孕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么？补一补身子怎么了？又没花你的钱，你少给我发表意见。」


    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推着车不太想理他们俩，自己走在了前面，杨曼挽着我妈的胳膊跟在身后，老方一个人走在最后面，我们俩间隔十几米我都还听到了他的嘆息声。


    来到停车场，我把各种东西放在奔驰c的后备箱里面，最后一个行李箱说什么都塞不进去了，只能放在后排了。


    老方和我妈先上了车，在车外，我向杨曼竖起了大拇指略带讽刺的说道：「这演技，不当演员太可惜了。」


    杨曼瞪了我一眼，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我随后也上了车，开着车回曾经的家。在车上，我妈一直在问杨曼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妊娠反应是否过大等等？对杨曼的关心无微不至！


    杨曼听了还挺感动，殊不知我妈更关心的是她肚里的孩子，这一老一小全都是戏精！全都是！


    相对于我妈，老方就安静的多了，这一路他也没怎么开口说话。


    开车回到地下停车场，杨曼又要帮着拿后备箱的东西，被我妈「狠狠」的制止了，在我妈眼里，此时的杨曼就是她的重点保护对象……具体的说，是她肚里的孩子才是！


    如果杨曼知道其中的原委，估计她也会觉得很委屈吧。


    人与人的相处一直都是充满猫腻，即便是一家人也是各怀鬼胎。


    换位思考，一家人都这样呢，还指望着合伙做生意的人对你掏心掏肺？真特么的是想多了。


    我们四个人提着各种东西回到楼上，于凤琴已经在客厅等候了，见面之后我爸妈倒是很热情的跟于凤琴打招唿，一口一个「亲家」的叫着。


    于凤琴应该是已经被杨曼说过了，虽然表现的没有那么热情，但也没揭穿我们离婚的事实，简单的迎接了我爸妈之后就冷着脸回次卧了。


    杨曼见状对我爸妈说道：「我妈她这几天不舒服，你们别介意，我进去看看我妈。」


    老方安慰杨曼说道：「孩子没事！你去吧，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哈。」


    杨曼这才去了次卧找于凤琴谈什么去了。


    当初我和杨曼买的这套商品房是四室两厅的，实际上也只能算三室，因为有一个房间特别小，充当杂物间还可以，住人的确有点勉强了。


    我准备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出来让我爸妈住的时候，发现杨曼已经打整好了，床单被套什么都是新换的，床头柜上还放了一盒全新的抽纸，在细节上做的十分好。


    如果不是我跟我爸妈坦白，他们是不可能知道我和杨曼已经离婚了。


    我从这个卧室出来的时候，于凤琴已经被杨曼重新叫回了客厅，而我妈则是把买来的燕窝、花胶等补品一样样从箱子里面拿出来。


    于凤琴不傻她也看出来我妈这是真的关心杨曼，否则怎么会出手买上万元的补品给杨曼呢？


    这种暂时的和谐迟早会被打破，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有些事拖延下去是没有意义的。


    晚饭是我妈下的厨房，简单的做了六菜，还煮了一锅乌鸡汤给杨曼。


    五个人坐在餐桌边貌似和谐的吃着晚餐，我妈一个劲的的提醒杨曼多吃点，养好身体。


    而杨曼也很配合，一口一个「妈」的叫着。


    我放下碗筷对一桌子的人说道：「杨曼、妈，这件事还是拿到檯面上来说吧，我和杨曼离婚了，这事已经是事实，没什么好争辩的了，至于为什么离婚，你们也没必要深究了，谁对谁错都没那么重要，好聚好散就行了。当初离婚的时候，这套房子也是留给杨曼的……」


    说到这，我看着老方和我妈说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俩还要留在这里么？」


    此时，杨曼一脸尴尬，拿着筷子的手都放在桌边不动了。


    于凤琴的眼神在逃避，她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去看老方和我妈。


    老方沉默了没说话，在我们家老方说的也不算，都是我妈当家做主。


    我妈放下筷子环视了一周，然后说道：「我和你爸去留这件事，轮不到你来命令我们，当初我也说过了，你和曼曼离婚是你们的自由，至于为什么离婚、离婚后财产怎么分配，也是你们的夫妻俩的事，我和你爸不干涉。


    我们这次来昆明之前就跟你说，曼曼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那你就得为这个孩子负责，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这一点你没有任何逃避的藉口，别告诉我们，你这么大还没学会承担自己应负的责任。


    我们俩是想要留下来的，留下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好好的照顾曼曼，即便是要赶我们走，也是曼曼说了算。」


    我真心感觉我妈在这件事上特别固执，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关于我妈和老方的去留，全看杨曼一句话了。


    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杨曼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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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于凤琴口中的作孽


    杨曼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看着我妈说道：「妈，我跟方旭离婚主要责任在我，是我做的不对，是我对不起方旭对不起这个家。


    但是我向您保证，我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我和方旭的，时间会证明这一切……」


    在杨曼说到这的时候，于凤琴突然就受不了了，从桌面抽了两张纸巾，转过头用右手开始抹眼泪。


    杨曼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于凤琴的左手，然后她看着我妈继续说道：「你和爸来昆明照顾我，我很感激。但是你看我现在挺好的，我妈妈也在这陪着我，如果你们只是为了照顾我才留下来，那真的就不用啦。


    如果你们是想在昆明或者是云南玩一玩，我倒是很欢迎。当然，你们随时想要回这个家，我都不会拒绝。」


    这番话和我猜想的不太一样，在我的潜意识里，杨曼那么希望我们復婚，她肯定会利用我爸妈来给我施加压力，或者是利用我爸妈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继而增加了我们之间的接触频率。


    但杨曼却主动说不用我爸妈照顾，还劝我爸妈去云南其他地方玩，这真的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妈听后想了想说道：「曼曼，你虽然和方旭离婚了，但你肚里的孩子，还是我们方家的后代，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给你和孩子更多的照顾。」


    杨曼再次婉拒说道：「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看我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嘛，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妈妈深深的嘆了口气，然后对老方说道：「曼曼既然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也应该尊重她的想法。」


    我爸表示尊重杨曼的选择。


    说到这，我妈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杨曼说道：「曼曼啊，这里面有三万块钱，是我和老方的一点心意，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原本我们还想着过来照顾你一直到孩子生下来，你考虑的可能更多，毕竟我们两代人生活方式不一样，在一起生活也难免会有些摩擦，那我和老方也不勉强，你好好养身体，我们过几天就回去。」


    杨曼抿着嘴，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妈、爸，谢谢你们，这钱我收下了。」


    聊到这，一边的于素琴突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忍都忍不住的那种，一边哭还一边拍大腿道：「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啊……」


    杨曼转过身抱着于素琴也哭了，她安慰于凤琴说道：「妈，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于素琴哭得更大声了。


    老方和我妈的目光投向了我，眼里写满了不解，其实我也不理解于素琴为什么要哭。这是演戏给谁看呢么？」


    餐厅内的气氛相当的尴尬，这顿晚饭也算是不欢而散。


    我妈又开始收拾厨房洗碗、洗筷子！


    老方和我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杨曼从于凤琴的卧室出来之后，老方就回给他准备的房间去休息了。


    杨曼站在我身边问道：「今晚你要留下来么？」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绝道：「不了，我要回去了，爸妈在这就麻烦你多包容一下吧，她们挺想留下来照顾你的，既然你回绝了，那就尊重你的选择。」


    杨曼轻声道：「谢谢。」


    我还想多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词穷了，我越来越看不懂杨曼，搞不清楚她想的是什么。


    离开这里，开着车回到桃子住的小区，把车停在路边又看到了那个烧烤摊，只不过今天的烧烤摊边却没有了那几个少年的身影。


    我坐在车内按下车窗点燃了一根烟，那些烟雾在车内飘荡、飘荡……最后散的无影无踪。


    于素琴的哭泣还在我脑海中迴荡，我不明白她哭喊的那句造孽到底是什么意思，在相处的过程中，难道有什么细节是被我漏掉的么？


    一根烟燃尽，我准备上楼的时候，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坐在车内接听，电话里传来我妈的声音，「你不是新交了一个女朋友么？什么时候方便带我和你爸去见上一面？」


    我很烦闷的问道：「这才相处没多久，你们就要兴师动众的见人家，你让人家怎么想？心里压力得多大啊？」


    我妈很不满的说道：「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说你妈我很不讲道理？是这么个意思么？」


    我马上语塞了，要说我妈这个人，真的是深明大义，做事特别有条理，通过杨曼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明知道我们都离婚了，她还要过来照顾杨曼，在杨曼回绝之后，她又拿出三万块钱来。


    这事做的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包括我都很佩服我妈。换做别的妈，可能早就跟杨曼吵起来了，质问杨曼为什么不忠，可是她却能压制住自己的愤怒，理性的把事做的有里有面！


    见我不说话，我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堪的，我和你爸就想见一见这姑娘，我们也不会追问她的家庭状况、也不会问她的收入，更不会问其他的隐私，就一起吃顿饭，让我看一看这姑娘的言谈举止就行，这你都不满足我么？」


    我真的是没办法拒绝了，硬着头皮说道：「我先联繫一下顾瑶，看看她的时间，我确定了时间再告诉你吧。」


    「行，那我和你爸等你的消息，你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你妈我不是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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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之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小区里面走去，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我一点都不后悔，尤其是我向老方和我妈坦白离婚这件事，至少不用背负着一个谎言，然后用更多的谎言来填补。


    而我父母的态度，也让我颇为欣慰，尤其是老方，他这一次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当然，这里面肯定少不了我妈做的心理辅导工作。


    回到楼上，我又想起了杨曼肚子里的孩子，她口口声声说是我的，还要用时间来验证，此时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她在撒谎了。


    想到自己要当爸爸了，我竟然有些情不自禁的欣喜。


    第103章 宝宝日记2


    回到楼上，我又打开了自己的博客，在上面记录了第二篇《宝宝日记》：从未想过你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也没有想过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期待你茁壮成长、期待与你见面的那一天，亲吻你的小脚丫，捏捏你的小屁股，带着你愉快的享受童年，彻底的散养，把你养成一个熊孩子，可你要是个小公主，我还能这么散养么？


    写完之后保存成私密，自己又重新看了一遍，还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不掺杂任何的掩饰。


    而我也期待宝宝的出生，似乎在听到杨曼说「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相信她肚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否则她哪来的自信呢？这样的谎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在我准备关掉电脑去睡觉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某视频网站弹出一条gg，最新网剧《丽江，今夜你将谁遗忘》上映，主演马晓爽、桃子，这不正是以我和杨曼为故事原型拍的那部网络大电影么？没想到这么快就上映了。


    点开之后才发现这只是预告片，短短的三分钟而已，还真别说，这三分钟的预告片我反覆看了好几遍，最后竟然还有些期待。


    于是这个夜我又睡不着了，我给桃子发信息，告诉她我已经看到了预告片，并且很期待这部网络大电影，当然，忍不住问了结局。


    桃子却故意卖关子不告诉我，让我等三天后上映自己看。总之，结局还是挺反转的。


    我不明白桃子口中的「反转」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真的开始期待了。


    闲聊了一会，桃子告诉我她已经新签约了一个剧组，同样是一部都市感情的戏，只不过这次是一个20集的电视剧，桃子在里面饰演女4号，基本上就是比龙套好那么一点点，仅此而已。


    片酬也仅仅够维持在北京的开销而已，根本剩不下什么，在聊这些的时候，桃子又抱怨这个剧组不如马导演那边的好，虽然马导演那边钱少，但至少马导演不骂人，对每一个人都很好，这边就不同了，导演看到不顺眼的张口就开骂。


    我只能当一个听众，给不了桃子是实在的帮助，就这样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桃子还很感谢我当这个倾听者。


    她总是这么容易满足。


    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到了顾瑶给我发的一条信息：今晚我约了中天安防公司的高峰一起吃晚饭，商量由他当代表在剪彩揭牌仪式上发言的嘉宾，中天安防是云南省做的比较大的安防公司，高峰是我大学同学，他已经逐步接管中天安防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希望能促成你们的合作。


    我看了信息后，给顾瑶回復道：ok，今晚我一定到。


    顾瑶发来了了新亚洲酒楼的定位：阿联包间，今天高峰是主角，另外一些被邀请的嘉宾也会到场。


    我知道这个晚饭的重要性，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迟到。


    上午去公司，何静已经到了，正在打扫卫生。


    我向何静打招唿说道：「辛苦啦，等公司步入正轨，一定要招聘保洁。」


    何静微笑说道：「不用嘛，咱们写字楼面积又不算大，我每天早来十分钟就可以打扫干净了。」


    我认真的对何静说道：「那也得把保洁这一份的钱发给你。」


    何静腼腆的笑了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我说道：「师兄我昨天面试的时候发现很多新人对于我给出的底薪都不满意，认为太低了。」


    「多少？」


    「六千的底薪加双休，还有全勤奖200，交通补贴300，餐补800，还有业绩提成，这个是我们以前对程式设计师的薪资待遇，感觉这两年新人都不满足这个待遇了。」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底薪再提两千，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底薪不高根本招不到人，毕竟大家都是脑力劳动。」


    何静想了想说道：「师兄，我是这么认为的，目前公司的业务也不多， 我们就不盲目的招聘程式设计师了，毕竟有你和陆涛在。


    不如我们前期把重点放在销售上，我们现在缺少的是业务，老客户的日常维护我就可以完成了，咱们前期还是以节省开支为主吧，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程式设计师我们暂时招聘一个，来辅助你的工作，当你的助理，负责维护老客户，不能什么事都让你辛苦，销售招聘多少你自己看着办。」


    何静提醒我说道：「我们的流动资金不是只有四十万左右么？」


    其实已经没有这么多了，我把房租和押金给杨曼之后，流动资金只有十多万了，但是我没告诉何静，我怕她徒增烦恼，于是我故作自信的说道：「放心吧，资金的事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搞定的，你放手去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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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静见我如此有自信，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地方，坐在椅子上开始琢磨我要去哪弄点钱当流动资金呢？这十多万肯定不够折腾多久的。


    中午，陆涛是兴奋的冲进我的办公室，进门就坐在我写字檯前的椅子上，竖起五根手指说道：「五条街！五条街！师兄，我搞定了五条街。」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陆涛问道：「什么五条街？」


    陆涛解释道：「我跟交警?大队的负责人谈妥了，在他们的管辖区内，拿出五条街授权给我们安装监控，今晚六点，交警?大队的负责人主动约你一起吃晚饭，把这件事敲定，师兄我跟你说，这里面的猫腻很多，今晚你一定要给力，把这件事搞定。」


    我看着陆涛问道：「一定要今晚么？不能换个时间么？今晚……」


    陆涛傻呆呆的看着我说道：「师兄，交警队的负责人可算是政府部门的，他们主动约了时间，我们失约怕是不好吧？


    这五条街就是印钞机啊，多少人在盯着呢，我也是拖了关系才搭上线的，中间人特意提醒我今晚不要迟到，我看你的意思是，直接想失约？」


    第104章 无法放弃的项目


    我瞬间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一边是顾瑶邀请了上市发布会的嘉宾，我也没有理由缺席，另外这边是陆涛联繫到了交警队的负责人，一个肥差就在我面前，我如何取捨？


    见我犹豫不定的之际，陆涛再次开口说道：「师兄，这件事可不是儿戏，新螺蛳湾附近的几条街目前都没安装监控呢，这里有两个菜市场，就在路口那。


    每天违章停车的人很多，我们把摄像头架起来之后，那就是印钞机。


    另外新螺蛳湾也是昆明最大的批发市场，每天的客流量都是惊人的，商博路、商胜街、商启街都是螺蛳湾批发市在周边的交通要道，你可想清楚啊，如果能拿下这一单，我们坐在电脑前数钱就可以了。」


    我看着陆涛问道：「没有改期的可能了？」


    陆涛摇头，对我说道：「不瞒你说，我找的这个中间人是政府部门的一个领导，之所以今天要私下约着谈一下，实际上谈的什么你也知道，如果是能拿到明面上的，也就不用下班约饭了，我们真的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在网际网路业务惨澹的今天，我们必须得先有一个能赚钱维持公司开下去的业务，否则我担心……」


    「好！」我对陆涛说道：「你先安排吧，今晚我不会失约的。」


    陆涛提醒我说道：「准备点见面礼吧，这些人都是走到哪吃到哪，走到哪拿到哪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把烟盒丢给陆涛，靠在椅背上吐着烟问道：「这个项目我们大概要砸进去多少钱？」


    陆涛竖起五根手指说道：「一条街十万吧！其实安装摄像头，架杆都没多少钱，大部分的钱还是用来打点关系。」


    「五十万是吧！」我又开始烦躁了，别说五十万，现在让我拿出十五万我都有些难办了。


    陆涛轻嘆道：「和蛀虫打交道，就得按照他们的规矩来，其实我早就打听过了，路上安装监控这些都有国家拨款的，具体拨款到各个部门的管辖区内，但是这些钱你懂的，全都是落在个人手里了，我们来安装监控装备不说，还要给那些人开发票，假装他们把国家的拨款花到我们这了，如果不是看重后期收益，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我低声说道：「算了，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潜规则，你能谈下这五条街已经很不容易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你的努力白费，钱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先去安排今天的晚饭吧。」


    陆涛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后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心情各种烦躁。


    烦躁自己缺钱，同样也烦躁自己晚上要对顾瑶那个失约了。


    钱的事还可以缓一缓，但是顾瑶这边，我得先打电话告诉她一声，拿着手机找到顾瑶的名字，半天都没敢拨通。


    因为我觉得自己打的这个电话有些过分了，明明是我的事，却是顾瑶在尽心尽力的帮我筹办，一切都筹办的差不多了，需要我出个面的时候，我又要失约。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顾瑶，我都会觉得自己过分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但是我真的别无选择，我不能放弃这个项目也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这个项目可以赚钱，维持公司开下去。


    第二，陆涛那么努力，我却不配合的跟客户吃顿饭。这在陆涛看来，他未必能理解。


    权衡得知之后，我只能委屈顾瑶了。


    该打的电话终究是要打的，在拨打这个电话之前，我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似乎在这个时候，只有尼古丁能给我勇气。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顾瑶接听，电话里传来顾瑶极其温柔的声音，「餵？」


    听到这一声，我刚刚鼓起的勇气差一点又消失殆尽，防止我临阵退缩，我赶紧说道：「瑶瑶，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顾瑶很乖的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道：「是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额……你先答应我，听了之后你不要生气好么？求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顾瑶猜测问道：「这件事是不是跟你前妻有关？你父母逼着你跟你前妻复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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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否决说道：「跟杨曼、跟我爸妈没有任何关系。」


    顾瑶听我这么说后，明显轻松了一些，说话的声音都愉悦了不少，「那你说吧，是什么事我听着！」


    「是这样的，陆涛刚刚跟交警?大队的负责人谈了一个项目，对方领导要我见我，约着今晚一起吃个饭，具体聊一聊这个项目，我没办法失约。


    所以……今晚你那边我可能过不去了，你别生气好么？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一定会让你伤心难过的，你所做的都是为了我，我却这么不靠谱，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自己了，这一刻的心情真的是太难受了。


    顾瑶却在电话那边安慰我说道：「方旭你别这样，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得到你的懊悔和无奈，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所以你去忙你的，这边我会想办法应付的。」


    我听顾瑶的声音很平静，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没有生我的气么？要知道我这么做，真的很不厚道。」


    电话内传来顾瑶的浅笑声，她温柔的说道：「虽然你这件事做的欠妥，但是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知道你的选择也没有错。既然我答应做了你的女朋友，我就愿意随时站在你的角度思考替你着想。」


    我拿着电话的手都开始颤抖了，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你的理解。」


    「方旭……」顾瑶轻声说道：「我爱你，所以你不用一直说谢谢，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是自愿的，今晚你放心去忙你的，我这边的事我也会想办法处理的。


    我把你的开业剪彩揭牌仪式放在了本周六，你也提前准备一下，最迟周四晚上你要告诉我一共邀请了多少嘉宾到场，我提前安排酒店的餐饮部备餐。」


    这一刻，我觉得我遇见的顾瑶就是一个拯救我的仙女，我们之间不应该隐瞒什么，「我周四晚上会给你确定消息的，今晚如果我这边结束的早我过来找你，有些事我要当面跟你说，是关于悦享酒店集团内部的一些事。」


    「好，那我等你电话。」


    第105章 悦享酒店集团的猫腻


    挂断了电话，我又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呆，回忆跟丁文杰见面的那一次，当时丁文杰跟我说的很明白，悦享酒店集团的网络安全就是他在负责维护。


    在我看来，丁文杰无疑是一个it界的精英，和我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我们见面之后聊的也算比较坦诚，他也承认自己知道那个程序里面有一串「病毒代码」，可以窃取信息并且能自行删掉浏览记录。


    其实在那一刻我就意识到这件事最终的受害者是顾瑶，因为程序是顾瑶找我的，让我写的，交到悦享酒店集团之后，是顾明发找人验证，然而他找来的人却是「网上找的」，事后这个人植入病毒木马代码之后，人就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有很多疑点。


    第一，既然是网上找来的人，之前没有任何合作，也没有利益关系，他为什么要植入这个代码。


    第二，植入代码病毒木马代码之后，丁文杰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发现了为什么不上报？


    在这，我又大胆的做了一个分析，不管丁文杰是顾明发的人，还是徐凡凯的人，他都会把这个漏洞上报。


    假设丁文杰是徐凡凯的人，徐凡凯明显是跟顾瑶、顾明发对立的，他会让这件事悄无声息的平息？由此分析，丁文杰上面的人还是顾明发！


    丁文杰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明发，顾明发为什么却装作不知道？还要让客户资料泄露？


    因为只有这件事产生了把柄，被别人抓到之后，才能引起自己想要的效果。


    这个时候顾明发隐藏在暗处，让顾瑶跟我商量，主动把这个责任承担下来，让我赔钱……当然，这个钱不是我赔的，是顾明发自己的赔的。


    乍一看损失的是顾明发，但在这件事上，顾明发损失的是钱，而顾瑶因为联繫了我这个「不靠谱」的程式设计师写了程序，导致公司资料泄露，虽然最后得到赔偿，那也是在客户资料泄露之后才得到的，而整件事最大的过失就是顾瑶。


    她在集团内部留下了一笔无法涂抹的败笔，以后悦享酒店集团内部讨论起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只会记得顾瑶的错，没有人会提起我赔偿了七十万。


    现在我跟顾瑶在一起了，甚至有人会说顾瑶假公济私吧。总之，这件事对顾瑶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而躲在暗处的顾明发只损失了70万，却彻底的把一个黑锅扣在了顾瑶的身上。


    想到这，我甚至怀疑顾明发在网上找的那个「野生程式设计师」就是丁文杰，毕竟这种小事对丁文杰而言，太简单不过了。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到位，这件事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跟顾瑶聊一聊。


    回忆至此被打断，何静提着一份红烧茄子的外卖送到我的办公室，放在桌子上对我说道：「师兄吃饭吧，知道你喜欢吃红烧茄子，就帮你叫了这个。」


    我微笑说道：「谢谢，辛苦啦。」


    何静笑了笑正要离开，我又把何静叫住说道：「周六我们在假日酒店的宴会厅举办公司的剪彩揭牌，要邀请一些老客户参加，你负责邀约一下客户，然后统计人数给我，最好把客户姓名都记录下来，最迟周四晚上给我。」


    何静做了一个ok的手势对我说道：「好的，我下午就去办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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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我去了一趟银行，取了十万块钱的现金出来，分别装在了20个红包里面，每个红包都是5000元的现金。为了这20个红包，我又买了一个大点的包背着。


    下午三点半，老方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回去跟他们一起吃饭，我在电话里就回绝了老方，告诉他我很忙，根本没空回去吃饭。


    老方的情绪有点失落，但是也没多说什么，默默的把电话给挂了。


    挂断电话我才意识到，在父母这里我才是最放肆、最没心理负担的，在回绝老方之前我根本没想到他的感受。


    他和我妈跟杨曼还有于凤琴住在一起，应该也不太好受吧！


    毕竟现在杨曼不是他们的儿媳妇，那个房子的房产证上也没有他们儿子的名字，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一种陌生感。


    我发誓，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陪一陪老方，陪他下几盘棋，喝几杯酒，再陪我妈逛一逛超市，当一个合格的儿子似乎也不需要多什么多伟大的事，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吧。


    下午五点半，陆涛带着我到了提前预定好的饭店，相当豪华的包间内，我们俩开始进入了漫长的等待期。


    准备的烟都换成了软中华、大重九这种级别的，在等待的时候，我跟陆涛说我准备了20个红包，每个红包都是5000，毕竟这东西最实在。


    陆涛提醒我说道：「红包不合适，信封就行。」


    我叼着烟说道：「这个我知道，肯定不能送一个红渣渣的包过去，全都是用灰色的信封装的，今晚预计过来几个人？」


    陆涛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找的那个中间人是省厅的一个领导，他也知道你。」


    「知道我？」我有点意外了，「我不记得我认识什么省厅的领导啊，你搞错了吧？」


    「没错！」陆涛提醒我说道：「还记得三年前我们拿接到了一个手机定位、监听的单子么？这个单子就是这个省厅领导下的，他让我们监视他情妇的一举一动。」


    我打个指响说道：「想起来了，原来你们一直都有联繫啊。」


    陆涛低声说道：「就是相互有个联繫方式，彼此谁都不会主动联繫谁，他们这种人都不放朋友圈，你想点个赞讨好人家都没机会。」


    我点头表示理解。


    陆涛抽着烟说道：「他也是交通部门的，我有这个想法之后就主动联繫了他，他当时也没答应我，是昨天晚上告诉我可以去交警?队找负责人聊一下，这个人姓胡，是交警队的队长，螺蛳湾就是他们的管辖区。」


    「我懂了……」


    正说着呢，包间的门被打开……


    第106章 与豺狼的交易


    从门外走进来四个人，两男两女。


    陆涛见状之后急忙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我也跟着站了起来，主动上前迎接。


    陆涛先是跟走在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握手，热情的说道：「王哥辛苦你了，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兄，方旭。」


    老王笑呵呵的说道：「不用介绍嘛，大家都是老相识了，只是联繫的比较少。」


    我伸出手讪笑着说道：「惭愧了，王哥快请坐，这位是嫂子吧？」


    老王身后的情妇看着我微微点头，然后跟着老王直奔主位走了过去。


    陆涛又把身后的胡队长介绍给我，「胡队长这位是我师兄方旭，也是我们公司的老闆。」


    胡队长应付式的微笑，然后又把身边的女人介绍给我，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落座之后，陆涛通知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在上菜之前，服务员过来问我们开什么酒，桌面上摆着飞天茅台和法国进口的红酒，全都是价格不菲的。


    老王指着茅台说道：「就开这个吧，我喝不惯红酒。」


    陆涛忙着献殷勤道：「嫂子们可以喝点红酒，女人喝红酒特别好，美容养颜还软化血管，有助睡眠，这红酒是波尔顿酒庄的，年份也有些了，一定要品尝一下。」


    老王也没客气，笑着说道：「那就都开了吧。」


    饭菜上来之后，我作为「主办方」出于礼貌先敬酒。


    老王这人应该是经常有这样的饭局，放下杯子之后直奔主题对我说道：「小方啊，我听说你们要为我们美丽的城市做做贡献，这是好事啊，年轻的企业家有这样的觉悟是好事，值得表扬，我代表官渡区的人民感谢你们，你们这种做法是大义，真真正正的大义……」


    妈的！这几句话把我说的都有点飘了，要不是我还没喝多，我真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对人民、对民族有利的大事呢。


    老王自己说还不过瘾，说到兴奋的时候，还不忘招唿胡队长，开口道：「小胡你说，像小方这样的人我们是不是要表扬？是不是应该给予一定的方便？」


    胡队长讪笑着说道：「这是肯定的，企业家主动参与到市政建设，这是值得表扬和歌颂的。话说我们的管辖区内啊，很多路都缺少监控，方总作为年轻的企业家，主动承担社会责任，这件事我们必须支持。」


    陆涛感动的站起来拿着杯子说道：「谢谢、谢谢王哥、谢谢胡队长给我们为社会尽一份力的机会，这杯酒我敬你们。」


    老王和胡队长只是象徵性的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后，胡队长开口说道：「安装监控，我们倒是有熟悉的施工队，哎！就是这些人不懂软体调控，真是麻烦，我听说你们就是做软体的，那你们可以跟我熟悉的施工队合作一下了，由他们採购材料、施工安装，软体部分交给你们搞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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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已经开始进入了正式的谈判，通过他刚刚这段话，我也听出来了，他是打算连安装的材料费、施工费都要吃一口啊。


    但是我别无选择，只能微笑说道：「胡队长有认识熟人做这个那就再好不过了，回头还得麻烦胡队长推荐了联繫方式过来，我们真就是做软体的，这些硬体的东西也没什么资源，就是想着作为企业，应该为社会做多做贡献。」


    胡队长拿出手机说道：「我们加个微信，我把他们负责人的联繫方式给你。」


    我掏出手机说道：「我扫您……」


    老王在一边说道：「小胡啊，这种主动承担社会义务的企业应当给予表扬。」


    胡队长添加了我的微信之后说道：「表扬是肯定的，我们交管也有自己的举报平台，对于每一起举报违章的人，都有相应的奖励，通常是罚单的10%，考虑到前期安装监控的设备钱都是由方总这边承担了，我觉得奖励比例可以更高一些，12%应该不过分吧？」


    老王没吭气，拿起了酒杯晃了晃说道：「喝酒，喝酒！」


    我端起杯子，给陆涛使了个眼色，陆涛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在我跟老王喝酒的时候，陆涛从我的包内拿出了几个信封出来，他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给老王和胡队长倒酒，倒酒结束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这时在老王和胡队长的椅子边已经掉落了几个信封。


    老王身边的情妇假装把自己的筷子碰掉了地上，弯腰捡起来筷子的时候，几个信封已经在她手里了，他掂量了厚度之后，偷偷给老王竖起了三根手指。


    而胡队长那边也是一样，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老王装模作样的说道：「我觉得我们对这种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应该给予多一些的奖励，就15个点吧，毕竟监控设备投资还是要一笔钱呢，怎么也要一百多万吧？」


    我听到这个数字后，头瞬间就大了！不仅是我，陆涛的眼里都闪过一丝惊慌。


    此时我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这么快就把红包送出去，这要是最后没谈妥，我这六万块钱是不是就白花了？


    胡队长却摇头说道：「100万可能未必够，毕竟这些设备都要求很精密，保护市民的合法权益，我们怎么能用那些地摊货呢，一定要用真材实料的高清摄像头，好的摄像头一个都好几万，只有达到这个标准，才能监控到路上的每一个瞬间，从而保障市民的安全，如果用便宜的，那还不如不用呢。」


    骂了隔壁的！我算是听出来了，这俩人是打算狠狠的咬我一口，吃人不吐骨头也不过如此吧。


    陆涛尴尬的说道：「胡队长，依我看这监控设备能不能搞个内部价呢？」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讨价呗。


    胡队长还没等开口呢，老王就给否了，「义正言辞」的说道：「保护市民，我们怎么能讨价还价呢？一定要给市民用最好的东西，如果想要在这上面坑害市民，我第一个不同意。」


    日他妈的！这算是表明了态度么？此时陆涛的眼里闪过一丝悔意，他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黑吧，一时没有了主见。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曾经，公司每一次面临决策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成了他们心中的信仰。


    此时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有一句话叫——不破不立！今天我要是让他们占到便宜，我就不是方旭！


    第107章 规则


    我沉默了片刻，从桌面的烟盒拿出一根烟放在唇边点燃，然后靠在椅子上，俨然和刚刚装孙子的态度截然不同，我甚至自己点燃烟之后都没主动给他们递过去，陆涛见我这状态后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倒是那个胡队长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满。


    我抽着烟翘起了二郎腿，看着老王和胡队长说道：「你们一定听说过「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的道理，二位现在身处这个位置，手上有一些实权，的确可以帮助我们这些想要为社会做贡献的人提供一些渠道，如果日后某天二位升迁了，想要再帮忙也怕是手长莫及了吧？」


    我这话说的比较委婉，说的直接一点就是，哪天你们不在这个职位没有实权，想赚钱都没机会了。


    老王是个明白人，他抓住了我这句话的重点，摸着下巴说道：「「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又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他听懂，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的确是想要为社会做贡献，才有这方面的想法，前期设备让我投这些都没问题，既然要为社会做贡献，出钱是应该的。


    我打听过过了，一个路口的一套设备大概是5万块钱左右，这五条街有必要安装监控的也就14个点，满打满算70万足够了。


    有熟人的话，还会更低。摄像头外包这种事已经不是秘密了，随便在百度、知乎上一搜都搜得到，提成30%是最基本的，但凡事都有的谈，我想要40%，原因有两点。


    第一，这几条街的人流量你们也清楚，挺大的！


    回收成本可能很快。第二，40%中只有20%是我们公司留下的，另外20%就是『渔』了。」合同签多少年，这个渔具就能捞多少年的鱼。」


    说到这，我已经把自己态度表达的很明显了，和这些人打交道不能太低调，太低调了人家把你当傻子，还特么的提成10%、15%的，纯属扯鸡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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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说完这些，老王把目光投向了胡队长，胡队长皱着眉头对我说道：「你刚刚强调了，这几条街的人流量很大，回收成本应该很快。」


    我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道：「没错，人流量的确很大，所以，鱼会很多。」


    这时，老王身边的那个女人开口了，她靠近老王低声说道：「我觉得方总说的不错，要考虑一个可持续发展……」


    听到「可持续发展」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差点笑出来。真不愧是政府部门的人，说话就是高明。


    胡队长也开始认同了我的建议，看着老王点头。


    老王摸着下巴问道：「一般这种合同是几年？」


    「五年。」胡队长又补充说道：「特殊的情况可以多申请两年，比如路口太偏，投资的设备先进等等。」


    老王直接表态说道：「尽可能的满足投资人的权益，鼓励社会上更多的企业家参与城市建设中。」


    胡队长点头说道：「明白。」


    我拿起杯子敬酒说道：「感谢信任，这杯酒我敬您二位，另外还有一件事，这个设备跟系统的匹配很关键，我不是不相信胡队长推荐的施工队，而是我有更好的建议，我们的系统更认可我们常用的摄像设备，为了以后钓的鱼多，我觉得用我自己的鱼钩可能会更好。当然，绑鱼线可以让胡队长的熟人帮忙。」


    胡队长似乎也不敢轻易做决定，又把目光投向了老王，老王思索不到十秒钟就做了决定，对我说道：「系统和设备要匹配，这个我懂，那你就决定用什么设备吧。」


    说到这，老王举起杯道：「我们共同畅饮，为方总这种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行为点赞。」


    确定「合作」方式和细节之后，后面的就是喝酒了，老王和胡队长的酒量真就不是盖的，飞天茅台就差点当水喝了，我自认为自己酒量不错，但是这一晚也是真的把自己给喝到吐了。


    老王更是喝到扶墙走，即便是这样，他还端着酒杯要跟我畅饮呢。


    一直到九点半，这一场才算是结束，陆涛帮老王和胡队长叫了车，亲自把他们送上车之后，又去饭店结算了今晚的饭钱。


    我坐在路边的马路牙边吐的自己都不忍心低头看。


    陆涛跌跌撞撞的从饭店里出来，四处张望之后发现了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我，他快步走了过来，蹲在我身边轻拍我的背问道：「师兄你还好吧？」


    我抬起手示意他不用拍我了，忍着反胃的感觉故作坚强的对陆涛说道：「没事……这点酒还不至于放倒我……呕……」话还没说完了，又弯腰大吐特吐起来。


    陆涛赶紧帮我拍后背，又吐出了一大堆之后感觉自己舒服一些了，对陆涛说道：「帮我买瓶水漱漱口。」


    陆涛听后就去路边的便利店帮我买水了。


    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冰冷的夜幕中，有谁愿意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呢？成年人的世界哪还有「容易」两个字呢？


    陆涛买了几瓶矿泉水过来，帮我拧开一瓶递给我说道：「师兄你先漱漱口，我叫个车送你回去。」


    「不急……」我漱口之后对陆涛说道：「让我在这多坐一会儿吧，吹吹风。」


    陆涛坐在了我身边，抽着烟说道：「师兄今天幸亏你来了，如果让我自己在， 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两个豺狼，一个比一个贪啊，你说这个世界上少了那么多的贪官，是不是就会变得很美好？」


    我苦笑道：「世界上没有贪官？这种事想想就行了，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贪婪是与生俱来的， 怎么可能让人戒掉本性，我们既然生活在这样一个现实中，就不要想那些不现实的事了。」


    陆涛愤恨的说道：「真讨厌和他们这种人打交道，明明是想赚钱，还要说的那么道貌岸然，听了都觉得噁心。」


    我努力的站了起来，拍拍陆涛的肩膀说道：「既然选择跟这一类人打交道，就按照他们的规矩来吧。帮我叫个车送我到新亚洲酒楼。」


    陆涛问道：「干嘛？还有下半场？你这状态还行么？」


    第108章 初见高峰


    我没告诉陆涛我要去新亚洲酒楼干什么，上了计程车之后就坐在了后排，靠在椅背上琢磨了一下，这五条路的监控项目至少要拿出50万的资金投进去，至于什么时候能收回来，我还不敢乐观的估算，等陆涛跟进的时候具体看签合同是几年的吧。


    对于这个项目，我已经努力让前期投入做到最低了，之所以要拉着老王和胡队长一起拿后期的收益，是为了建立一个长久的关系，他们品尝到甜头，以后再有类似的项目我还可以继续做。


    如果他们尝不到甜头，我自己的投资损失已经降到最低了。


    新亚洲酒楼门口，我从计程车上下来，陆涛也跟着下来了，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心我，扶着我的胳膊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我掏出烟叼在唇边，陆涛马上又帮我点菸，我看着菸头被火焰点燃后，轻轻用手指拍了拍陆涛的手背说道：「你知道我的，吐完之后就会很清醒，你看我现在站在这能跟你好好的聊天，哪像有事的样呢？你回去吧，记得把这个项目跟进一下，钱的事我来准备，一定给你准备充足。」


    「师兄那你照顾好自己啊，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今晚我睡觉都不关机。」


    看到陆涛这么紧张我的安危，我发自内心的笑了，拍了拍陆涛的肩膀，让他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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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目的去新亚洲酒楼的阿联包间看一眼，这个时间了，顾瑶这边应该也散场了吧。


    当我走到阿联包间门口，发现这个包间的门竟然开了一条缝，我也没着急推开房门，站在门口顺着门缝往里面看。


    发现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当服务员发现我的时候，误以为我是刚刚在这里的客人，微笑问道：「先生您好，您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么？」


    我东西怎么可能落在这里？但是人家这么问了，我就借坡下驴装作自己假装有东西落在了这里，随处看了看，然后「失望」的离开。


    重新走出新亚洲酒楼，刚好看到顾瑶的保时捷停在门口，而顾瑶就站在保时捷车头的位置，在顾瑶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高高瘦瘦长得挺帅的，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正在和顾瑶聊着什么。


    顾瑶两只手在面前交叉，低着头正在跟这个男的闲聊着什么，看样两个人应该是挺熟的。


    我正要上前过去打招唿呢，男子却突然把双手从裤兜里面抽了出来，上前半步把顾瑶抱在了怀里。


    这个举动打消了我上前的冲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


    被拥抱的顾瑶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主动迎合，就让这个男子抱了十几秒。这十几秒对于我来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一个穿着绿色马甲的代驾司机骑着摺叠自行车来到了车边，男子这才放开了顾瑶。


    司机跟顾瑶确认了一下信息之后，打开了保时捷的后备箱，将自己的摺叠单车放了进去，然后坐在上了主驾驶的位置。


    顾瑶伸出手和男子握手道别，一切看似都很正常。


    当顾瑶拉开后排车门准备坐上去的时候，男子突然走向了顾瑶，再一次把顾瑶抱在了怀里。


    而这个角度，顾瑶刚好看到了站在酒楼门口的我，对视的时候顾瑶完全处于愣住的状态，当她回过神的时候，马上奋力的挣扎推开了男子。


    男子很不理解顾瑶为什么变得如此激动，有点茫然的看着顾瑶。


    顾瑶在挣脱开男子的怀抱之后就跑向了我，我们之间只隔着一条路而已，顾瑶来到我面前解释说道：「方旭我……」


    我没有让顾瑶给我解释什么，看着她微微摇头，因为我都看在眼里了，即便是第一次她被拥抱的时候，她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迎合对方。


    男子也向我走了过来，站在顾瑶身边问道：「瑶瑶这位是……」


    顾瑶恢復了平静，介绍说道：「高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男朋友方旭，方旭这是我大学同学，高峰。中天安防的执行总裁，年少有为。」


    高峰听说我就是方旭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然后主动伸出手带着微笑挑衅说道：「男人的事让女人出来张罗，这可有点欠妥噢。」


    我同样微笑回应说道：「在中国，未经女性的同意，随便拥抱对方，也是有些失礼噢。」


    这一轮，我们似乎是旗鼓相当，谁都没占到便宜。握手之后，我和高峰同时尴尬的笑了起来。


    顾瑶在一边挽着我的胳膊对高峰说道：「周六还得麻烦你啦。」


    高峰自信的说道：「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到这，高峰把目光投向了我，对我说道：「也祝你公司开业大吉，万事如意。」


    这个时候的我只能轻声道谢了。


    高峰离开之后，顾瑶在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问道：「你刚刚看到高峰抱我，你真的不生气么？」


    我反问道：「你觉得我能开心么？」


    顾瑶摇晃着我的胳膊撒娇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和高峰认识十年了，真的就是彼此关系特别好的那种朋友，他的拥抱最多也就是纯友谊的那种，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指着她车上的代驾说道：「人家等半天了，该回去了。」


    顾瑶拉着我的手说道：「你喝酒了，你没开车吧？上车，我跟你一起回去。」


    上车之前我还没理解顾瑶的「我跟你一起回去」是什么意思，上了车之后才发现，顾瑶的意思是跟我一起回桃子这里。


    事实上顾瑶也的确这么做了，当代驾司机把车开到桃子住的小区门口之后，顾瑶也跟着我下车了。


    站在路边，我对顾瑶说道：「你别送我啦，你看我这状态挺好的，我能找到住的地方。」


    顾瑶挽着我的胳膊说道：「我不是要送你上去，我是要今晚住在这里不走了。」


    代驾司机从车内伸出个头问道：「小姐车就停在这里了么？和你下单时候的地址不相符啊。」


    顾瑶转过头对司机说道：「师傅谢谢您，车停在这里就好了。」


    代驾司机确定顾瑶不走之后，他也下了车，开始去后备箱拿自己的摺叠单车。


    我看着顾瑶问道：「你确定今晚要跟我住在这里不走了？」


    顾瑶重重的点头说道：「今晚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第109章 顾瑶和高峰


    既然顾瑶都说要跟我上楼了，我也不能硬是把她赶走，主要是也没这个必要，带着顾瑶走进小区，这一路她都挽着我的胳膊，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回到楼上，顾瑶进门就换了一双桃子的拖鞋，把自己的包丢在沙发桌上，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的嘆息道：「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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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饮水机内给顾瑶接了一杯温水，送到她面前说道：「先喝点温水吧，今晚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顾瑶伸出右手，用拇指按着自己的小手指，露出一个指尖对我说道：「就这么一点点。」


    虽然她说喝一点，但是我已经感觉到顾瑶和往日不同，应该是在酒精的刺激下，有点异常的兴奋吧，我把水杯拿到她手里，命令她说道：「喝下去。」


    顾瑶嘟着小嘴偷瞄了我一眼，然后她只是象徵性的喝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拉着我的胳膊说道：「你坐嘛，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我坐在顾瑶身边后把她搂在了怀里，顾瑶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腻在我怀里问道：「你看到高峰抱我是不是不高兴了？」


    「嗯！」我如实说道：「的确有些不高兴，为什么他第一次抱你你没反抗，第二次却又反抗了呢？」


    顾瑶解释道：「第一次我有心理准备，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愫在里面，他说追了我这么多年都没成功，现在看到我有男朋友了，他觉得自己没机会了，于是他就问我能不能让他抱一下，就当是跟自己的青春道个别。」


    我低声问道：「他这么说你就让他抱你了？」


    顾瑶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说道：「我觉得……这个也没什么吧？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简单的拥抱而已。就像你跟桃子关系那么好，你们拥抱就一定要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在里面么？或者是说，桃子被你抱一下，桃子的男朋友就应该觉得你们关系不正常么？」


    这话说的我，我竟然无力反驳了，我的确和桃子拥抱过，彼此也都是很坦然的那种心理，没有任何的杂念。


    顾瑶说这些的时候是很坦诚的，我相信她也没想那么多。


    顾瑶又给我解释第二次拥抱，她开口说道：「我要上车的时候，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我当时就紧张了，努力的想要推开他，正好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你，喊出了你的名字。


    以至于在那之后的几秒钟我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跑到你面前，我才知道这是真的。」


    我回忆当时的画面，的确是顾瑶先挣扎着要推开高峰，后看到的我。这就是说明不是顾瑶先看到了我，然后才要推开高峰的。


    想到这，我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顾瑶见我没说话，误以为我还在生气，她主动给我道歉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今晚的误会让你难受了，我给你道歉好么？你别往心里去，我和高峰……」


    顾瑶的话没说完，我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第一次绵延漫长的拥吻竟然是在这种状态下完成的。


    顾瑶笨拙的应和着我，因为经验不足，她的吻略显生涩。


    舌吻之后，顾瑶缩在我的怀里，小声说道：「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在这里了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顾瑶又担心我觉得她不够矜持吧，又补充说道：「我睡桃子的房间……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顾瑶挣脱开我的怀抱，自己红着脸去了桃子的房间，我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几分钟之后，顾瑶拿着桃子的浴巾和桃子的睡衣去了洗手间。


    这时陆涛的电话打了过来，这小子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问我到没到家，他有点担心我。


    我谢过陆涛之后，自己继续发呆，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不足十万块钱，眼下又有一个要投资超过五十万的项目，我必须得尽快弄到一笔钱。


    曾经对于我来说一百万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现在这就是压倒我的稻草。


    屋内瀰漫着烟的味道，想到顾瑶一会儿要从洗手间出来，我又走到窗前把客厅的窗子打开，顺便将遮阳的纱帘拉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顾瑶穿着桃子的睡衣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头髮湿漉漉的披在背上，我关上窗子转身……看到顾瑶这性感的一幕，真的是被惊艷到了。


    顾瑶赤裸着脚丫走到我面前含羞问道：「你干嘛这么看我？」


    我没回答顾瑶的问题，上前双手环抱着顾瑶的腰，低头亲吻她的唇，顾瑶仰起头配合着我，享受着两个人的快乐。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吧，我感觉到顾瑶的脚踩在了我的脚背上，我这才想起来她还光着脚丫呢，四片唇分开后，我把顾瑶抱到了沙发上，顾瑶赖在我怀里说道：「今天跟高峰沟通好了，周六的开业剪彩上，他会代表中天安防下一个单，听他的意思是要研发一款门禁卡，现在小区大多数门禁卡的程序都是可以被复制的，他的要求是自己的卡不能被人复制。」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顾瑶说道：「刚刚我反覆思考了很久，周六开业剪彩揭牌仪式上，能不能不邀请高峰了？」


    顾瑶看了看我问道：「你还是在为他抱我那件事生气呢？」


    「没有！」我向顾瑶解释道：「我不是在这较真，而是理性的思考之后，我觉得还是别让他当客户代表发言了，我不需要。」


    顾瑶感觉出我的不悦了，坚持说道：「你就是在为刚刚那件事生气，我都跟你说了，我和高峰真的没有什么，而且我都道歉了，你就别计较了好不好？」


    我坚持说道：「这件事不是我计较不计较的事，而是我觉得他出现真的不合适。」


    顾瑶很委屈的说道：「高峰是真的要找你合作的，我都帮你谈好了，你现在突然就要让我把之前谈好的事情推翻重来，这样做真的好么？至少你得替我考虑一下啊，我会很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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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顾瑶走了


    我看着顾瑶很认真的说道：「这件事我思考了很久，真的认为高峰出现不合适，我知道让你回绝高峰是一件挺尴尬的事，但是你也应该替我考虑一下，如果高峰出现在这，我又算什么呢？」


    顾瑶很不理解的看着我说道：「我没觉得这对于你而言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啊，他不仅仅是当个大客户代表发言，并且要下单的，他说些这套程序的预算是30万呢。」


    我苦笑道：「傻瓜，你知道门禁卡那个程序有多简单么？三十万？那玩意三万块钱都不值，淘宝上复制卡50块钱就能做出来，里面就是一个晶片带个程序，经过门禁的时候读取一下，现在智慧型手机都直接能复制门禁卡，他要是想彻底改变这种现状，那就是行业的而一次重大改革。高峰说要用三十万来找我写一套门禁卡的程序，这还不是完全看在你的面子？」


    听我说到这，顾瑶沉默了，因为她不可否认高峰就是看在她的面子才做这些的。


    我继续跟顾瑶解释说道：「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一次我真的要拒绝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


    顾瑶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道：「我对你都没有分彼此，可你却要和我分的这么清，难道我的朋友你就不能当成是你的朋友么？」


    「如果是普通朋友我能做得到，但是一个喜欢你的，你让我怎么接受呢？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自尊心，对不对？」


    顾瑶很不高兴，抱着浴巾起身光着脚丫走进了桃子的卧室，还把门给关上了。


    我知道顾瑶现在是带着气呢，而我也有些烦躁。这种情况下绝对不是交流的最好时机，于是我决定去洗个澡，让自己冷静冷静，也让顾瑶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来到洗手间，看到顾瑶刚刚洗过的内裤还挂在一边，我站在花洒下把水开到了最大，位置也调整到了冷水位。


    冰冷的水顺着头顶一直到脚边，这种感觉很畅快，也让自己的头脑格外的清醒。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正如顾瑶说的那样，她去跟高峰说这些，她也会觉得尴尬。


    但是我没办法，作为一个男人，我不可能让高峰出现在我的剪彩揭牌仪式上，更不可能让他当个发言嘉宾。


    至于高峰跟顾瑶说的什么三十万写个门禁卡的程序，纯属特码的扯蛋，就是在忽悠顾瑶什么都不懂。


    沖了个冷水澡后，我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去敲门和顾瑶重新解释一遍，结果在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桃子卧室门是开着的，里面的灯也关掉了。


    我又看向门口的那，顾瑶的高跟鞋已经不见了。


    她走了！


    她生着气走了！


    我刚刚调整好的心态在这一刻又崩了，转身握着拳头打在了洗手间的门上，门上的玻璃应声破碎，自己的右拳上划了数条伤口，红色的血顺着手背滴落在地上。


    我任由血在流淌，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一根接一根，一直到手背上的血迹出现干涸的感觉，茶几上的菸灰缸内已经堆满了菸头。


    桃子的电话又从北京打了过来，问我是不是跟顾瑶吵架了。


    我抽着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桃子听后忍不住嘆息说道：「这事真难办，我都不知道怎么劝你们了，你知道顾瑶刚刚在电话里面哭的有多伤心么？


    她说自己笨，不知道怎么谈恋爱，觉得两个人恋爱了就不分彼此了，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包括身边的这些资源，可是你又不理解她。」


    我强调说道：「我不是不理解顾瑶对我的好，这件事……」


    「打住！」桃子打断我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站在你的角度思考，你也没做错什么。身为男人，这种事肯定是要拒绝的，但是顾瑶没想到这些，你们俩啊！真的是头疼。」


    我很无辜的说道：「我已经努力的在跟顾瑶解释了，但是顾瑶根本听不进去，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桃子安慰我说道：「你也别着急了，我早就提醒过你，顾瑶没谈过恋爱，在这方面傻得很！以后有你受的了，我都开始同情你了，你以后的日子可能真的不好过。」


    我哭诉着求桃子说道：「桃子……你帮我好好安慰安慰顾瑶吧，你最好能让她站在我的角度去看一看这件事，那个高峰……我看着就不顺眼，真的！


    尤其是在跟我握手的时候，还损了我一句，而顾瑶却当这只是一个玩笑，我也不好说什么。」


    桃子在电话那边笑道：「我觉得我写帖子的灵感又来了，这个故事虽然有点老套，但是稍微加工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情感帖子。


    女主是个商业奇才，但是在恋爱方面是个傻白甜。男主是个有离异经验的男子，被这个恋爱白痴的女主折磨的要疯掉，这个帖子绝对有看看点，我仿佛已经能预示到网友在下面热火朝天的评论了。」


    「我靠！」我毫不留情的说道：「桃子你可真行，这时候你还拿我开玩笑，你知道我看到顾瑶离开后我有多难受么？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这种心情。」


    「好啦好啦！我帮你安慰顾瑶行了吧，你能告诉我你对顾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么？」


    「我对顾瑶什么样的感觉？」这个问题真的难倒我了，我努力的思考说道：「我对顾瑶……我有点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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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开口道：「不急不急，我给你时间组织语言，我就在这等着你，你别着急。」


    我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在我心里，顾瑶究给我留下的印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第111章 桃子的小迷弟


    经过一段漫长而又走心的思考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靠在沙发上对桃子说道：「顾瑶在我的印象中是一片空白，我没办法给她下一个定义。她太善变了，在不同场合完全就是不同的状态。」


    桃子得意儿的说道：「顾瑶是浙大经管系的高材生，情商高着呢，她只不过是在恋爱方面是个白痴而已，回头我得给顾瑶推荐几个贴吧的情感精品帖子，让顾瑶学一下如何恋爱，她现在的就是一根筋的想要对你好，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啊，你们俩都没错，错的是缺乏沟通。


    说真的，我好像感觉你不太愿意让顾瑶插手你的事业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一种错觉。」


    「没错！」我对桃子说道：「你的感觉很灵敏，我的确是有这种心态，我不想有一天别人指着我的嵴梁骨说我是靠女人东山再起的。」


    桃子鄙视的说道：「偏执狂有偏执的想法，我不和你聊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剧组呢，我把家里的钥匙快递给顾瑶一把，让她随时监视你的生活。」


    「你这是在害我……」


    桃子根本不理我了，直接把电话个给挂了，而我却发现跟桃子通了电话之后心情好了不少，虽然她并没有说什么……


    我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扫干净，又去洗手间把手清洗了一遍，在清洗的时候又流了点血，手上有几条划痕，未伤筋动骨，仅仅是皮外伤而已。


    打扫完地上的血迹已经是深夜了，临睡前又点了一根烟，给顾瑶发了一条道歉的信息……


    其实也不算道歉吧，就是阐述一下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高峰出现的事实，希望顾瑶能理解。


    我这边都准备睡觉了，桃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以为还是为了我和顾瑶这点事呢，她也的确费心了。


    然而这一次是我猜错了，她告诉我明天马晓爽那个剧组要飞来昆明拍外景，让我接待一下马晓爽，毕竟在北京马晓爽一家人都很照顾桃子。


    我要了马晓爽的航班信息之后特意设定了待班时间的提醒，马晓爽留给我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记得在丽江吃剧组盒饭那次，马晓爽觉得自己面子丢大了，女主角朋友来探班，一个盒饭都不给。在马晓爽看来，这是个耻辱。


    马晓爽就像当年刚刚走出校园的我们一样，把一点小事造成的「丢脸」、「丢面子」看得特别重，生怕别人瞧不起自己，让别人笑话。


    就拿剧组盒饭这件事来说，他根本没必要感到自责，毕竟这件事责任就不在他。


    次日清晨，起床就看到了顾瑶给我发来的一条信息，只有一句话：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办的。


    信息发过来的时间是凌晨三点，我不知道是顾瑶一直到三点没有睡还是睡梦中惊醒后给我回的信息，反正这两种猜想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十一点半，我来到长水机场接到了马晓爽，原本他要跟剧组一起去下榻的酒店，但是见我来接他了，他就暂时脱离了剧组，跟我一起吃个午饭。


    马晓爽果然是对上次剧组盒饭的事耿耿于怀，吃饭的时候就给我解释道歉，我都明确表示不介意了，他还是要自己喝杯酒「谢罪」，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马晓爽这性格了，于是就多喝了几瓶啤酒。


    在开心的时候喝酒是真的容易喝过量，虽然没有喝醉吧，但是喝的挺兴奋，马晓爽酒量也就那样，喝高兴之后他就开始跟我打听桃子以前的事，我也算听出来猫腻了，看着马晓爽问道：「你是不是要追求桃子啊？」


    我没想到的是马晓爽竟然脸红了，点头说道：「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桃子姐似乎总把我当个弟弟一样，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喜欢我……」


    说到这，马晓爽又强调说道：「我说的喜欢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不是姐弟之间的喜欢。」


    我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说道：「理解，我和桃子认识也有几年了，她有过几个男朋友，因为某种原因都没相处的太久，我有点不理解了，桃子今年都26岁了，你才多大？


    21？22？人家都说三年就有代沟了，你和桃子怕是又1.5个代沟了吧？按理来说你接触的小美女应该不少啊，怎么就喜欢上桃子了呢？」


    马晓爽红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真的就是喜欢桃子，虽然她总是用命令的口吻让我做很多事，甚至偶尔还骂我几句，可是我就觉得非但不反感，还很愿意被她命令被她骂。」


    我向马晓爽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弱弱的问道：「我可以说你贱么？」


    「哈哈……」马晓爽大笑起来说道：「其实我也这么说自己，但是我就喜欢，没办法。」


    我突然来了灵感，对马晓爽说道：「哥们，我昨天遇见了一件很纠结的事，你帮我分析分析哈，来个换位思考……」


    我把高峰、顾瑶还有我们之间的事简单的陈述了一遍，然后问道：「现在换位思考，你就是我，桃子就是顾瑶，而我就是高峰，你会接受我出现在你的新片发布会上么？还要做一个重要的代表发言？」


    马晓爽想了想低声说道：「你这个问题有点极端了，在第一时间我本能上是抗拒的，但是仔细分析也没什么，毕竟你和桃子认识这么多年了，简单的拥抱我是能接受的，甚至你对桃子的关心、照顾我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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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马晓爽很坦然的说道：「我是真的能接受这些，你说谁还没有几个异性朋友呢？对不对？」


    这我不得不点头，马晓爽继续说道：「既然顾瑶都能在高峰面前承认你是她男朋友，那就说明她没有什么瞒着你的，两个人相处靠的是信任，你要是接受了她，就完全信任她吧，就像我愿意完全无条件信任桃子一样。」


    我掏出烟放在唇边点燃，对马晓爽说道：「你这是活脱脱的给我吃了一大碗狗粮啊！」


    马晓爽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然后神秘兮兮的问道：「旭哥，你看我追求桃子有希望么？」


    第112章 我想要钱


    我还真不知道桃子是否会对马晓爽这种男孩子有兴趣，但马晓爽都这么问了，我也只能鼓励他说道：「必须有啊，你加油，桃子最受不了的就是热情，我看好你。」


    这话对于马晓爽来说就像是一针兴奋剂，顿时让他变得自信满满，端起酒杯就和我碰杯，激动的说道：「等我和桃子结婚的时候，一定请你喝喜酒。」


    我就这么把这可怜的孩子给忽悠了！！


    吃过午饭回到公司，何静已经把邀约的客户名单给了我，我这才意识到今天已经是周四了，后天就要举办我们的剪彩揭牌了。


    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反思自己，我是真的不信任顾瑶么？


    还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怪？我一直在说顾瑶不体谅我，不照顾我的自尊心，可是我有照顾顾瑶的自尊心么？


    让她再去和高峰说这些，那不等于是把顾瑶推向了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么？


    想到这些，我决定为顾瑶牺牲自己所谓的「男人自尊」，拿起电话拨打给顾瑶，告诉她我错了，让她不要跟高峰说了。


    但是我还是晚了一步，顾瑶告诉我已经跟高峰说清楚了。


    我道歉说道：「昨天晚上是我固执了。」


    顾瑶十分冷淡的说道：「就这样吧，剪彩的嘉宾我邀约了八位，有我的朋友，也有我父亲在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们都愿意出席活动给予一定的支持。」


    「谢谢、谢谢……」我不停的说着谢谢，此时此刻我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了。


    顾瑶低声说道：「你把客户的名单发给我吧，我明天一早安排到餐饮部，还有什么事我没想到的，你自己补充吧。」


    我能感觉得到顾瑶态度的冷淡，虽然是一点点细微的变化，我仍旧察觉到了，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纱，一层逐渐变厚的纱。


    隔着电话我也不说什么，随便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来到窗边，把百叶窗拉开看着外面的幸福广场，一楼临街商铺全都在做餐饮，这个时间刚刚过了午饭高峰期，吃饭的食客已经没有那么多了，幸福广场的人流量也变得熙熙攘攘的。


    黄焖鸡米饭的老闆坐在自家门前抽着烟，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感觉他是不快乐的，每天似乎有很多琐事在缠绕着他，得不到片刻的宁静。


    「幸福广场。」中，可能很多人过的都不幸福吧。


    陆涛回来的时候拿了交警队的授权文件，商胜街、商启街等五条街的监控安装项目已经批准，接下来就到了用钱的时候了，这个项目前期投入是五十万，另外还要准备二十万的备用金。


    陆涛也知道我现在没有这笔钱，他坐在我面前抽着烟帮我想办法，彼此沉默着很快就把桌面的菸灰缸填满了，最后，陆涛咬着牙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去把车卖了，现在还不足1000公里，卖掉也就亏个购置税。」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想点什么不好？卖车算什么好办法？」


    陆涛问道：「师兄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么？」


    我拿着他刚刚带回来的授权协议说道：「就凭这个授权协议，都能去银行做贷款，四大银行不贷也能从那些小的商业银行办贷款，只不过利息有些高，我不想去搞而已。」


    陆涛轻嘆道：「师兄你想的太美好了，现在去银行贷款根本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银行也怕贷出去的钱收不回来，除非你去找信贷公司。」


    「打住！」我提醒陆涛说道：「小贷公司的利息能把咱们压死，别想那么些不正规的套路，这笔钱最迟什么时候要用？」


    陆涛想了想说道：「最迟下周一要拿到一部分，施工队是胡队长介绍的，各种材料我们自己去买，下周一就要去採购材料了，我们以前不是做这行的，根本赊不到材料，只能付款。」


    我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对陆涛说道：「下周一之前我会把钱拿给你，你去准备其他的，记住了，别卖你的车、别碰小贷公司的贷款，钱的事不是你应该操心的，好好做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我拿着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走到门口的时候，陆涛把宝马x5的车钥匙丢给了我一把说道：「师兄，你要是出门谈生意就开我的车，你开个十万出头的代步车和你的身份不符，人要衣装马靠鞍，毕竟现在这社会，大家都在乎外部配置。」


    我打个指响对陆涛说道：「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上次你不是说有微商卖高仿的名表么？给我整一块劳力士的绿水鬼，这款都要烂大街了，带出去不怕别人不认识，平时戴在手上，能以假乱真就行，高防到极致的那种要多少钱？」


    陆涛竖起两根手指说道：「两千块钱，朋友圈的价格，我估计砍砍价还能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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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果断的说道：「买！」


    陆涛打了个响指告诉我顺丰包邮，最快明天就能到。


    为了装逼，我也算是服我自己了。


    离开公司，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出去熘达玩。


    我妈告诉我在家陪着杨曼呢，还反过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硬着头皮说了句：见面聊。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我要如何开口跟我妈说借钱的事呢？还有就是，我爸妈到底有多少钱呢？


    这些年我的确没少给他们，没破产之前，过节我给我爸转帐都是五位数起，每次我妈跟别人说起这事都特别自豪，惹的周围邻居都不是好眼神看她，她自己还满不在乎的欣赏着别人嫉妒的目光。


    我有点不能理解她的这种心理，跟邻居好好相处不好么？


    为啥总是要表现出高人一等的假象呢？


    现在我落魄了，这消息要是被老家的街坊邻里都知道，我妈会不会成为他们的笑柄呢？


    嗯……很有可能！


    不知不自觉开车回到了家，在经过小区门口便利店的时候，我看到了门口摆放着一筐紫葡萄，看起来就特别好吃的那种。


    我弯腰拿了一串最大的让老闆帮我称重后带着上了楼。


    第113章 对孩子的态度体现在细节


    进门就看到了我妈和于凤琴正坐在沙发上聊天，杨曼自己躺在贵妃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自顾自的在看。


    老方可就神了，自己坐在阳台上，也不知道他从哪弄了一个小玻璃桌，玻璃桌上还放了一个茶壶，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在网上下象棋，下到激动的时候还得飙出几句脏话来。


    看到我回来，第一个和我打招唿的人竟然是于凤琴，她热情的说道：「方旭回来啦，晚上还有什么事么？能在家一起吃个饭么？你看你爸妈来两天了，我们还没一起吃过一顿饭呢，今晚就在家吃吧，我去买点菜下厨。」


    我妈根本不给我否决的机会，率先开口说道：「有什么事都推掉吧，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于凤琴起身道：「我去超市买点菜。」


    我妈也要跟着去，但是被我叫住了，我对我妈说道：「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你还是别去超市了。」


    躺在沙发上的杨曼看了看我，用询问的语气问道：「那我要不要去超市？」言外之意就是要不要她迴避。


    我对杨曼说道：「你别乱折腾了，好好在家躺着吧，我买了葡萄给你，人家都说怀孕的时候多吃葡萄，生出来的宝宝眼睛特别大，新jiang人的眼睛大，不是没有原因的。」


    杨曼翻了翻白眼问道：「那李荣浩他母亲怀他的时候，是瓜子仁吃多了么？」


    我提着葡萄走向厨房，一边走一边说道：「同情李荣浩无辜躺枪。」


    以前我洗水果基本的都是用水沖一下，绝对不会洗的特别认真，甚至有的时候杨曼让我洗水果，我就把水果表面弄湿了再拿出来，跟她说洗的很干净，反正我从小就崇尚「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一套。


    但是这一次，我自己是情不自禁的把每一粒葡萄摘下来，放在盆里用洗洁精清洗的干净后，又沖了两道水才端出来。


    杨曼是很讨厌吃葡萄的，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在逛超市买水果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拿葡萄，无论是葡萄还是提子，都被她列入了黑名单。


    当我把一盘洗干净的葡萄拿到茶几上的时候，杨曼抱怨了一句：最讨厌吃葡萄了。


    但是抱怨归抱怨，抱怨之后还是自己坐起来开始吃葡萄，一个接一个的。


    我妈也吃了两个，然后对我说道：「下次买葡萄先问问是不是无籽葡萄，不要买这种了，曼曼吃的时候还要吐籽，多费劲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妈是真的把杨曼列为重点保护对象了，我应了一声，然后对我妈说道：「妈我和你商量个事啊，我现在手上没什么钱了，公司又接了一个项目，垫款70万，再加上公司也没什么流动资金……


    简单的说就是我现在需要一笔钱，我知道咱家里老方是不管钱的，我只能来找你求助了。」


    我妈看着我问道：「你说吧，你要用多少钱？」


    「我要用肯定是越多越好，项目的70万是刚需，公司刚刚起步，流动资金也是需要一些的。」


    我妈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道：「这里面有40万，存的是定期，我和你爸的工资卡每个月能有个小一万的收入，一般都是攒够了五万就拿出来存个定期，现在上面应该还有几万块钱，这些钱你先拿着，我再找亲戚借钱帮你应急，等我和你爸回家就把房子卖了拿去还债。」


    「打住！」我对我妈说道：「卖房子这事就算了，你们的工资卡上的钱留着自己领花吧，这四十万我收下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我妈安慰我说道：「你大姑去年退休了，她这些年的住房公积金有二十多万，去年是一次性拿出来的，我先跟你姑把这钱借过来给你应急，反正我回去就能还给她了。」


    「算了吧，你不要从任何亲戚那借钱，前几年你快把你儿子吹上天了，所有人见你都带着嫉妒的眼神，现在要是被这些亲戚邻居知道你儿子已经混到要让你四处借钱应急的地步，他们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议论你、嘲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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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你这一个妈，让你活的有点自豪感是我的责任，要是让你因为我被别人指嵴梁骨议论当谈资，那我就太不孝了。」


    我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我不在乎。」


    「得了吧，你那么爱面子还不在乎这些？就算你不在乎也不行，因为我在乎。」


    我妈还想试图说服我让她去借钱，被我严肃的多次拒绝后，她才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还一直叮嘱我，如果实在搞不定，记得向她开口。


    于凤琴买了很多食材回来，做了满满一桌子的晚餐，这也的确是我和杨曼离婚之后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席间，于凤琴对我妈特别热情，总是给我妈夹菜，我也不知道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于凤琴的态度让我有点匪夷所思，这和离婚那天完全是判若两个人啊。


    难道杨曼这一家人都是戏精出身？反正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吃过晚饭，我要回去睡觉，老方竟然主动提出来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我也没拒绝，带着老方下楼去走出小区，当老方看到这个十万出头的代步车时，他无比吃惊的问道：「儿子，现在你就开这个车？」


    我按下遥控器，看着车的转向灯一起闪了两下，然后对老方说道：「实话告诉你，就这车都是一个朋友去北京了留给我开着代步的。」


    老方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的把你的x6卖掉了？钱给了别人？」


    我不想跟老方说这个事，因为我预感到他会骂我，我假装没听到，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老方也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大声说道：「我问你话呢，你别装没听到，那个宝马x6呢？是不是她们母女俩说的都是真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掏出烟叼在嘴里，然后把烟盒给了老方，自己点燃说道：「是，我把车卖了，钱给了我最好的朋友。」


    「呔！」老方愤恨的骂道：「你个兔崽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跟我说一声呢？亏得我天天在邻居面前吹牛逼我儿子开是的价值过百万的大宝马，真是丢人。」


    第114章 我和老方


    我郁闷的问道：「有什么丢人的？你跟邻居吹牛逼我开飞机，他们能为了揭穿你的谎言买个机票来昆明调查我一翻么？


    多大点事？拿我去跟邻居吹牛逼，就是你的自娱自乐而已，你还真以为邻居听了会有多羡慕？


    你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没看明白呢？身边哪有几个盼着你好的人？全都盼着你过的不如他，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老方不再争辩了，他沉默着点了根烟，按下车窗看着外面。


    我倒车、离开车位，带着老方去我住的地方。


    在车子开动之后，老方心里还是觉得不平衡，责备我说道：「车卖了80多万，你说送人就送人了，你怎么想的？你二叔家儿子结婚，我让你给我拿几万块钱，你都捨不得，外人比你爹还重要么？」


    我辩解道：「二叔的儿子结婚钱是不够用么？他找你借钱是干啥？他是觉得车队的头车是一辆天籁不够档次，要找你借钱租一辆劳斯莱斯撑场面，小两口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压榨我二叔，我二叔也是没活明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让小两口给欺负了？


    这么愿意攀比，自己干嘛不去努力赚钱？要是这么惯着，迟早有我二叔哭的那天。」


    「得得得！」我爸不耐烦的说道：「我不是在这跟你讨论你二叔呢，我是问你为什要把钱给你朋友，现在你要用钱了，人家管你么？」


    「我那个哥们是跟我一起创业的，在我的公司弹尽粮绝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几个月没找我要薪水，还把自己家里的存款拿出来陪着我折腾，最后赔的毛都不剩，他家里两个孩子，还有一个重病瘫痪的父亲，他老婆为了养家餬口一个人打三份工，我把钱给他有错么？


    我现在是用钱，但是人家也看在眼里呢，我都没提，就送了30万过来，我不在乎他送钱多少，只要他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


    老方不说话了，他继续抽着烟，表情似乎也没刚刚那么臭了。


    其实老方这人很仗义的，也正是因为有个这样的爹，才培养出我这样的性格吧，他跟我妈要是放在金庸武侠小说里面，那绝对是郭靖和黄蓉这对绝配。


    老方憨厚老实没啥坏心眼，在家里又不管事，我妈是家里家外都自己操持着，整的井井有条。


    来到我住的地方，老方惊讶的发现洗手间的门玻璃都是破碎了，然后又发现了主卧室内全都是女孩子的衣服，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看着我问道：「你和你那女朋友同居了？就算同居也好，这洗手间的门是咋回事？你们彼此解手都不避讳对方么？」


    我拍着脑门说道：「这个房子是我朋友的，就是借给我车开的是一个人，她去北京发展了，房子暂时空着借给我住，洗手间的门是昨天客厅的窗户忘记关门，洗手间的窗子也没关，过堂风太大，把门上的玻璃震碎了。」


    老方半信半疑的去检查，我也没阻止他，他愿意看什么就看什么去吧。


    片刻之后，老方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又回到了茶几边坐在我身边，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在我手里说道：「儿子，这卡里有10万块钱，是你老爸我的棺材本啊，攒了这么多年，就这点私房钱，你可得把这钱用在刀刃上啊，如果项目赔了，这钱就算了，当你老爸无偿捐赠了，如果你的项目要是赚钱的，你记得连本带利的给回你老爸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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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老方的表情让我哭笑不得，接过卡后问道：「你怎么能攒下这么多钱呢？你平时工资也不多啊，而且都被我妈掌控了实际数字，这钱你攒的有点蹊跷啊。」


    老方拄着额头说道：「说多了都是泪，我这点钱攒的太辛苦了，都是你以前逢年过节给我的，我也不捨得花，就攒下了，你可别告诉你妈啊，我就这点钱了。」


    我笑着说道：「放心，你儿子不会出卖你的，你跟着我跑了小半个昆明，就是为了给我这张卡啊？」


    老方给自己点了根烟说道：「那倒不是，如果只为了给你这张卡，我下楼拿给你就行了，我跟你过来是想和你聊一聊杨曼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关于这件事，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我不以为然的问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的态度也很明确，就这样了呗。」


    老方看着我问道：「你想不想听一听你爸我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我从未想过老方会如此认真的跟我聊这个，既然他把话题挑起来了，我也没有理由不听一下，我不但要听，而且还要认真的听。


    我对老方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烧开水泡壶茶，咱俩边喝边聊，我这有一饼陈年普洱，一直都没捨得喝的。」


    老方对茶也是有些偏爱的，听到有好茶，就催促我说道：「快点去、快点去，今晚我不回去了，咱爷俩好多年都没有这么聊天了吧。」


    我爸这句话就是无心随口一说，但是我听的却是心头一颤，好像这几年都没有跟老方认真的聊过天，上一次好像是我大学刚刚要毕业的时候，我想开工作室，又有些犹豫不定，我谘询老方的意见，老方同样是泡了一壶茶，跟我聊了几个小时。


    平时我们都觉得自己忙、觉得自己的父亲什么都不懂，久而久之的导致几年都不会有一次敞开心扉畅聊的机会。


    这应该是绝大多数人的人生吧。


    我泡好了茶，看着面前的老方突然有一种鼻子发酸的感觉，这些年他苍老了许多，当年的英气早已不在，然而他对我的关心却从未减少丝毫。


    脸上的皱纹是岁月雕刻之下的痕迹，这辈子都无法抹去了……那一条条皱纹，让我酸楚的不仅仅是鼻子，更是内心。


    我总是责怪他拿我去跟邻居吹牛逼，换种思考方式，他这么做不就是在把我当成是他的骄傲么？


    能成为自己父亲的骄傲，那应该也算是一种成功吧！


    第115章 品茶夜谈


    老方拿着茶杯给自己和我分别倒了茶水，我坐在他对面点了一根烟，看着老方问道：「爸，关于杨曼和肚子里的孩子，你是如何看待的？」


    老方端着茶杯说道：「首先，你和杨曼离婚，这件事我是出于不干涉的态度，不管离婚的原因是什么，我都不干涉你和杨曼的自由，何况是因为杨曼外遇，这件事就更不能忍了，但是如果你愿意原谅杨曼，重新在一起的话，爸也不反对，这辈子谁能不犯错呢？对吧！」


    我苦笑着说道：「你儿媳妇出轨，你都能接受做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爸强调说道：「不是我能接受，而是你能接受我就能接受，婚姻是你们两个人的，日子也是你们两个人过，我是充分尊重你的选择。」


    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等着老方继续往下说。


    老方给自己点了根烟，「关于孩子这件事……说真的，你爸我是有点怀疑的，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说不准。单凭杨曼一个人说是，我还真怀疑，你呢？」


    我也不太确定，端着茶杯说道：「以前我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自从杨曼说了那句「时间会证明一切」之后我就不怎么怀疑了，毕竟孩子出生之后是可以做亲子鑑定的，杨曼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毕竟这个谎言也支撑不了几个月，撒谎也没意义。」


    老方点头道：「我现在是宁愿相信杨曼说的是真的，可能是因为我心里特别希望这件事是真的吧，但希望归希望，我们还是要尊重事实，如果有必要，我觉得能尽早做个亲子鑑定更好。」


    我摇头说道：「怀孕期间做亲子鑑定好像只能通过羊水穿刺，这个对胎儿有影响，会有流产的可能，这件事就不要想了，我们尊重杨曼，也是尊重肚里的孩子。」


    老方听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给自己的茶杯内又加了点水，继续说道：「既然有流产的可能就算了，我们多等几个月也没什么。关于亲子鑑定这件事你能这么想也挺好的，说明你还没有被愤怒沖昏了头脑，至少你保持了足够的理性。」


    我苦笑道：「你儿子我这些年经歷了太多太多了，早就没有年轻时的冲动与锐气了，随着年龄增长我感觉自己也老成了不少，把很多事看的都很淡了。


    曾经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就像一个炮仗，看到不顺眼的事，别人一点我就着火爆炸了，现在嘛，就是个哑炮，有愤怒也都自我消化了。


    就拿当初从民政局出来杨曼上了薛磊的车这件事来说，五年前我肯定当场打的薛磊满地找牙，给我把刀我都敢弄死薛磊，但是现在我却很平静的接受了事实，除了自己愤怒之后，我甚至都没对薛磊动手。」


    老方听后向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儿子，你这事做的没错，成熟的男人不是动不动就用拳头说话，靠的是度量。你能忍受多大的委屈，你就能有多大的成就，冲动往往是坏事的根源，看到你现在这样我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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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比悲凉的说道：「这就是成长吧。」


    老方把自己的菸头丢在菸灰缸内，拿起茶壶又把我的杯子倒满，继续说道：「现在杨曼怀孕呢，既然我们都愿意相信这个孩子就是你的，那你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在这件事上我和你妈的态度是一样的，上次也跟你聊过了。


    你是个男人，没有逃避的藉口。杨曼产检你该跟着还是要跟着，该接该送你都去做了，另外杨曼产检、买营养品等等，你都要主动承担。」


    我看着面前的老方，感觉这些话怎么像我妈教他说的呢？


    老方似乎也看出来了我的疑惑，解释说道：「我要你这么做是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对杨曼你可以冷淡，对孩子你必须做到尽心尽力，你说如果杨曼要是在产检的时候发生意外什么的，导致孩子没有了，你会不会自责？你会不会遗憾？」


    我不可否认的点头，这话老方说的没毛病。


    老方继续教育说道：「所以，该承担的责任你一点都不能逃避，我和你妈也不允许你逃避，你是个男人，你没有逃避责任的任何藉口。」


    我点头说道：「爸，你放心，该承担、该面对的我一定不会逃避，在承担责任这件事上，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老方十分欣慰的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就很欣慰了，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不管你是否有了新的女朋友，你都不能对杨曼怠慢，尤其是她怀孕期间，孩子生出来之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你现在这么做，你的新女朋友会理解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说道：「她……我怎么和你形容呢？挺懂事的一个女孩子，我的事她也都知道，我庆幸自己对她没有任何的隐瞒，两个人相处也比较坦诚，我会如实的跟她说这些。」


    老方提出了一个针对性极强、且有挑战性的问题，「如果你的女朋友不理解你所做的一切，你又要怎么办呢？会不会因为她的不理解，你就不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呢？」


    这可能就是今天晚上聊天的重点，我会因为顾瑶的不理解就放弃对杨曼和胎儿的照顾么？


    我陷入了沉思，足足两分钟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最后只能含煳的对老方说道：「顾瑶她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子，不会不理解的。」


    老方追问道：「我说的是假设，如果假设她不理解呢？你又会怎么做？」


    「没有这种可能！」


    老方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我儿子已经家是护着这个新女朋友了，假设他不懂事都不愿意假设一下。」


    我被老方这一句话说道「惊醒」，原来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已经开始在潜意识里护着顾瑶，不愿意想任何关于她的不好……


    这就是爱么？


    想到这，我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发自内心的微笑。


    老方追问道：「你笑什么呢？我问你话呢，你就不愿意幻想一下我提出的这个问题？你会不会为了她放弃你应该承担的责任？」


    第116章 缺钱


    我看着老方特别认真的说道：「你现在是逼你儿子去面对儿子我不愿意面对的事，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这是杞人忧天，在这担心不必要的事，如果你的担心真的成真了，那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句，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一点都不会逃避，这么说你应该满意了吧？」


    老方听后笑了起来，拿着茶杯都要跟我碰一下，对我说道：「咱们拭目以待吧，在孩子出生之前，你对杨曼好一点，如果孩子出生以后不是你的，那你也不用后悔，放平心态就行。


    如果是你的，那就看孩子的抚养权归谁了，我和你妈倒是希望孩子的抚养权能归你，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会帮你带。


    如果杨曼不愿意交出孩子的抚养权，那我们也会尽心尽力的做一对好的爷爷奶奶，你也必须做一个好父亲。」


    老方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我觉得让杨曼交出孩子的抚养权，难上加难，她把这个孩子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


    这一次的「秉烛夜谈」持续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可能是茶水喝的多，到深夜了还没有困意，老方又让我开车把他送回去。


    我只好照办，把老方送到小区门口，老方下车之前还不忘提醒我那十万块钱的私房钱，让我赚钱了一定要连本带利的一起还给他。


    看到他那认真的和我说这些，我真的哭笑不得。


    老方是个好人，但他也有自私的一面，和我聊天谈话的时候，始终抓住一点，那就是「杨曼的孩子是我的」，一切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


    我理解老方的这种心态，人之常情嘛！他又不是活雷锋，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帮别人养孩子？


    周五早上，我拿着我妈给的四十万和老方给的十万来到了公司，将这笔钱一次性的给了陆涛，让他先把这个监控的项目启动，至于公司的流动资金，我再想办法。


    何静已经招聘到了几个销售，年龄大小不等，她来到我的办公室和我商量关于周六剪裁揭牌的事，要把细节对接一下。


    这些全都是顾瑶在帮我筹办，我就把顾瑶的联繫方式给了何静，让她亲自去找顾瑶对接，我现在的工作重点十分明确，那就是找钱、找钱、使劲找钱。


    我拿着委託授权安装交通摄像头的这份协议去银行办理贷款，接待我的经理也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但是他却端着故意为难我，说什么这个项目不好贷款等等，说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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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又总结说道：「要说这个也不是不能贷款，但是我们的利息要比正常的高出一个点，要不你考虑一下？」


    我来银行办贷款就是图这里的利息低，结果被接待我的经理摆了一道，这我怎么能忍？果断拒绝了非正常利率的贷款。


    离开银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肚子饿的「咕咕叫」，才想起自己没吃午饭，又给了老闆四块钱，让老闆帮忙泡一桶方便面。


    自己就这么坐在银行门口的台阶上，左手端着泡面、右手拿着塑料叉子，身边还放着一瓶矿泉水。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轻松」两个字啊，这一个下午又是白跑了，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我看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坐在格子间办公区正在讨论着什么，他们看到我进来，眼里充满了陌生。


    我只是扫视了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进门就看到何静正在跟顾瑶在这里闲聊，看到我进来，何静起身恭敬的说道：「方总你回来啦，顾小姐已经来很久了，我们刚刚对接明天剪裁揭牌仪式上的细节，不得不说，顾小姐安排的太周到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谢她呢。」


    听何静夸顾瑶，我心里难免会有些小得意儿，对何静说道：「你们都辛苦啦，刚刚外面那些人是新招聘来的么？」


    何静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外面那些都等着面试的，方总只好麻烦你招唿顾小姐了……」


    说到这，何静对顾瑶说道：「对不起啊，我要去面试，暂时失陪一下。」


    顾瑶点头说道：「去忙吧，有什么漏掉的我们想起来再沟通。」


    何静又是连忙的道谢，道谢之后就去面试外面那些人了。


    何静出门之后，顾瑶对我说道：「这个何静做事很细心，你能招聘到这样的人来跟你一起创业，说明你的眼光也不错。」


    我微笑说道：「何静是个赠品。」


    「赠品？」顾瑶皱着眉头问道：「赠品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我当初只想着让陆涛……也就是何静的未婚夫过来跟着我一起干，陆涛是我学弟，人很机灵，写程序也很牛，当时他们两个人正在开炸鸡店，得知我要重新开公司之后，两个人一拍即合，直接把炸鸡店给关了，一起过来跟着我在创业，所以说这个何静是赠品。」


    顾瑶瞪了我一眼，低声责备道：「你小点声，这要是被人听到了多寒心啊。」


    我把自己的外套脱掉，穿着衬衫来到顾瑶身边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我不让高峰参加剪彩揭牌仪式对于你来说是挺尴尬的一件事，当时的我只考虑自己的面子，却没顾忌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很诚恳的那种。」


    顾瑶轻嘆说道：「算了，跟你有什么气好生的呢，回去之后我也思考了很久，站在你的角度来看，也的确挺让你为难的，这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们都别因为这点事相互折磨了。


    我和桃子打电话诉苦，桃子安慰我之后还教训了我一顿，认为我插手你的事是不对的，让我以后别这么做了。」


    「嗯？」我好奇的问道：「桃子教训你？她怎么说的？」


    顾瑶轻声说道：「说教训有点严重，就是她觉得我这件事做的有点不对了。」


    「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不太相信桃子性格那么好的人，还真的说你了？」


    第117章 有点看不懂顾瑶


    顾瑶略带委屈的说道：「桃子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她就是觉得我不应该插手你的工作，她的价值观就是两个人要各自有各自的发展，尽可能的不去参与和干涉对方的事，因为一旦理念不合的时候，就会发生不必要的矛盾，久而久之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因为这些小争吵而渐渐疏远，就拿这次来说，我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邀请了高峰，事后想想这件事也有我考虑不周到的地方，我也应该向你道歉。」


    我上前抱了抱顾瑶，安慰她说道：「别难过，我不认同桃子的这个观点，或许她说的对，但是我不完全认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们都别再为它纠结了，这些天你一直在为我的事奔波，辛苦啦。」


    顾瑶轻声说道：「辛苦也没什么，至少是我心甘情愿的，明天帮你忙完这个剪彩揭牌仪式我就真的要忙自己的事了，假日酒店近期收到了太多的客户投诉，客户体验极其不好，要是再不整顿，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别这么悲观啊，怎么能说关门大吉呢。」


    「你是不了解现在集团内部明争暗斗有多么的可怕。徐凡凯掌管着公司的人事调动，他父亲徐达又是公司的一个副总，正在大肆的拉拢关系。


    我叔叔虽然身为代理董事长，但也只是个代理的，代理期一到又要重新进行董事会选举，即便是我父亲和我叔叔两个人的股份加一起，也才是49%，根本没有决策权。」


    我笑着说道：「放心吧，你叔叔只要拉拢一两个股东就足够占上风了，用不着担心。」


    顾瑶低声说道：「我想要的并不是一个董事长的位置，我想要的是悦享酒店集团能有一个好的发展前景，这才是我想看到的。」


    我友善的提醒顾瑶说道：「别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你叔叔身上，多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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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钟，最后才低下了头说道：「我懂你什么意思，我心里也有数，只要他做的不过分，我是不会太在乎的。」


    「如果可以，把你们酒店负责网络安全的这一块换成自己人吧，对你肯定有好处。」


    顾瑶问道：「你的意思是，让你来么？」


    「不一定是我，至少是一个你认为可靠的人。」


    顾瑶没有再跟我聊这个话题，毕竟这个话题有点敏感与沉重，我们心里都清楚。


    顾瑶在我的办公室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提醒我明天尽量早点到，跟那些所谓的大佬们提前有个交流，在礼数上不要被人挑毛病。


    我发自内心的感谢顾瑶为我做的一切，我不傻，我也不笨，我看得出来顾瑶是真心实意的在为我付出，她努力的将自己融入到我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她不甘心只做在身后默默支持我的那个人，更愿意与我「并肩作战」为未来奋斗。


    我也想参与到顾瑶的工作中，刚刚也只是试探性的聊了几句，但是我感觉得到，顾瑶有些本能的抗拒我去干涉她的工作，哪怕是我出于好心好意，我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顾瑶走后没多久，陆涛就回来了，丢给我一块高仿的劳力士绿水鬼说道：「顺丰空运中午到的，我拆开看了一下，感觉做工什么的都很精细，看不出什么瑕疵。


    当然，我也没戴过真的绿水鬼是什么感觉，在网上找了一些对比图片，感觉还挺真的。」


    我拆开包装盒把手錶拿在手里颠了颠，然后对陆涛说道：「这重量倒是挺足的，手感也不错，有没有必要拿去专柜对比一下？」


    陆涛急忙后退两步说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丢这个人，明知道自己的是山寨货还去自取其辱，这不是有病么？」


    我不厚道的笑起来，和陆涛开玩笑说道：「你说万一真的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一块真的绿水鬼，算不算意外惊喜？我决定把这个鑑定惊喜的机会留给你，这块表送给你也行。」


    陆涛冷冷的干笑了两声说道：「这块表算我送你的，买表的钱不用你出了，鑑定的事你愿意找谁去就找谁去吧，我脸皮薄，我是不敢去。」


    我把劳力士绿水鬼带了手腕上，还真别说，这表链的长度还挺合适，我一边欣赏着手上的表一边问道：「你跟老王谈的事怎么样了？明天他到假日酒店代表个官方发言，没问题吧？」


    陆涛打个指响说道：「放心，这老王精明着呢，自从上次吃饭你答应给他跟胡队长20个点之后，他对我的态度都有180°的大转变，他巴不得我们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多承包一些安装摄像头的事呢，说点不好听的，他现在比你更希望这个公司发展的好。」


    我突然灵机一动，捉摸着问道：「你说我如果去找老王谈投资咱们公司的事，他会感兴趣么？我们现在的确是缺钱，让老王出个百十万的，把公司的干股给他一些，你觉得可行么？」


    陆涛想了想说道：「这事我不好说，我也不知道老王会怎么想，按理来说老王都是坐在省厅里面的人了，应该是不缺钱。」


    我逆向分析道：「既然他都不缺钱了，他会不会愿意拿出点钱来投资呢？」


    陆涛反问道：「他都不缺钱了，为什么还要拿点钱来投资咱们这个刚刚起步又看不清未来的公司呢？更何况现在政府都有明文规定，当官的不能直接参与民间企业的投资，避嫌！」


    我感觉刚刚刚好像有什么细节地方被我漏掉了，努力回忆又捕捉不到了。


    陆涛见我发呆，开玩笑问道：「怎么？真的琢磨要去鑑定劳力士？」


    「别闹！」我起身对陆涛说道：「你提前联繫老王，明天我九点准时到假日酒店，我们的剪彩揭牌是在11.18开始，最好能让他早点到，我建议你明天最好开着你的车亲自去接老王，以示重视。」


    陆涛见我又说起了正事，当即表示说道：「我这就联繫老王，提前跟他打个招唿，明天一早我过去接他，哦对了，师兄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关于施工队那边有点问题。」


    第118章 水深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我看着陆涛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施工队那边有什么问题？不是胡队长联繫的么？」


    陆涛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说道：「事情就出在这了，胡队长介绍的施工队得知我们自己购买设备之后十分不高兴。」


    我掏出烟递给陆涛问道：「他们给你甩脸色了？」


    陆涛接过烟低声骂道：「要仅仅是甩脸色也就算了，对方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以前所有合作单位都是按照他们的规矩办事，採购摄像头的事都是他们亲自去做，现在我们竟然是要自己去採购，这坏了规矩，他很不高兴。」


    我点燃烟低声骂道：「真是惯得这些王八蛋，说白了就是我们动了他们的蛋糕了呗。」


    陆涛默认，继续说道：「这事难办了，今天我们进行了简单的交涉，施工队的队长倒也直接，给了我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把钱给他们，他们去採购摄像头等设备。」


    「第二呢？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第二个选择就是我们去他指定的地方去买，说白了跟第一个也没什么太大差距，他就是要从中赚一笔，最后我们也没达成共识。


    在我临走的时候，他还威胁我说我们买的摄像头可能在安装上会出现很多隐患，这话的潜在含义就是在威胁我们呢，当时我真想让他滚犊子，但是想到胡队长这边，我忍了！但这件事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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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着烟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真是寸步难行啊！」


    陆涛沉默，他也知道我在嘆息什么，我们现在是缺钱，如果不是缺钱，大不了让施工队赚点钱也行啊，问题是我现在没多余的钱让他赚！


    陆涛闷闷的抽着烟，过了几分钟后他起身说道：「要不我去找胡队长沟通一下吧。」


    「别去！」我对陆涛说道：「这个施工队明显是胡队长的亲信，施工队赚的钱肯定也会有胡队长那一份，你现在去找胡队长，他未必会向着你帮你去沟通，因为我们已经达成分成共识，无论施工队是否勒索我们，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利益。


    相反，他此时也会希望施工队勒索我们一下，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我们肯定知道他有的赚抽成，但是我们拿他也没办法，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去责怪他什么，何况我们也没这个胆子去这么做。」


    陆涛很烦闷的问道：「难道我们就这么被他们各种勒索？如果採购摄像头让施工队去，至少我们要多花20万，他们给我的报价比正常价格高出30%，这样搞下来，70万的预算根本不够，至少要到90万，甚至上百万。」


    我抽着手里的烟屁逼着自己冷静，冷静之后对陆涛说道：「这件事你先拖两天，等忙完剪彩揭牌的事再说，我们现在是谁都得罪不起，处处都是神仙得供着。」


    陆涛长嘆说道：「我真不知道搞下了这个项目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安慰陆涛说道：「别这么想，你做的没有错，只不过我们现在才刚刚起步，处处都得装孙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去忙吧，先把老王出席剪彩揭牌仪式这件事搞定。」


    陆涛走后，我在办公室里面又抽了几根烟，对于我现在的来说，真的是太难了。


    本来自己就缺钱，还要处处被勒索，谁都得罪不起，装孙子也不过如此吧。


    傍晚，我开着十万出头的代步车回到桃子租的房子，把车停在小区路边，根本没有上去的欲望，也没有什么食慾，下午吃的那一桶泡面还挺扛饿。


    烟雾飘荡在车内，挥之不散，这一刻我竟然有些羡慕都市小说中的那些男主角，动不动就有个异能，随便开个外挂就有几个亿，花都花不完。


    如果现实中的我也有个开挂的技能，可能这辈子都没什么烦恼了。


    不知不觉的在车里坐了几个小时，从日暮到黄昏再到深夜，根本不想离开这个车，仿佛这个车就是自己逃避现实生活的避风港。


    晚上十点半吧，桃子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我本以为她又是和我闲聊，我也做好了和她闲聊的准备，桃子却在电话那边很急的对我说道：「方旭你现在有没有时间？马晓爽出事了，你赶快去帮我看一眼。」


    「嗯？」我提高了精神问道：「怎么回事？马晓爽怎么了？」


    「他刚刚和剧组的几个人去酒吧玩，跟人产生了冲突，双方打了起来，现在被抓去体育城派出所了，你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事能能低调处理一定要低调处理，别影响到他的事业发展。」


    「明白！」我启动了车子，「我现在就过去。」


    桃子疑惑的问道：「你在哪呢？我好像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我就在车里呢。」


    「你是刚刚忙完回来么？」


    「不是，早就回来了，在车里坐了几个小时。」


    「你有病吧？没事在车里坐着干什么？你……」说到这，桃子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应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换了一副语气小心翼翼说道：「对不起……你最近的压力是不是很大？」


    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还好吧，压力是有的，但也不至于说很大，公司刚刚起步，处处都挺难的，再加上杨曼这边的事……总之是顺心的事并不多。」


    桃子安慰我说道：「加油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我忙完这几天我就跟剧组请假回去看你，陪你一起吃个火锅、陪你聊聊天，你别太难过啊。」


    「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先开车去派出所，不跟你聊啦，处理完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那你先开车，无论多晚、无论是什么情况，你都要给我打个电话知道么？我等你。」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开着车直奔体育城派出所，体育城里面有几家酒吧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对这种地方不感冒，总觉得这种地方很乱。


    或许是我年纪大了吧，已经过了沉醉在酒吧的年龄，而酒吧，应该是属于马晓爽这样的年轻人。


    第119章 剧情


    我在螺蛳湾的派出所见到了马晓爽，他和剧组的摄影师双双被关在派出所，一起被关起来的还有对方的四个小伙子，年龄也都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派出所的民警见到我之后，先问了我是为哪一边来的，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在登记信息的时候，对方的家属也来了。


    警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劝我们私了了。毕竟也没多大事，就是年轻人在酒吧喝多了，发生了口角，然后动手打了起来。


    马晓爽这边略微吃亏了一些，他的眼眶都被打肿了，脸上还有一块是紫色的，样子有点滑稽。对方也有负伤，不过不怎么明显。


    我在来之前桃子就告诉我了，能低调处理就低调处理，免得对马晓爽以后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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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硬是勒索了对方2000块钱的医药费，对方也给了，毕竟这年头真的弄到看守所里面以《治安处罚条例》关个15天也不好受。


    离开派出所，我开着车准备送马晓爽回酒店。


    马晓爽坐在副驾驶摸着肚子对我说道：「旭哥，饿……要不咱找点东西吃去吧！把刚刚这两千块全都吃了。」


    我哭笑不得的说道：「被打成这样了你还想着吃呢？」


    马晓爽委屈啊，对我说道：「没办法啊，早早的就去酒吧玩了，想着在酒吧弄点小吃，谁知道还发生这事了。」


    后排的摄影师对我说道：「旭哥，你们去吃吧，这云南少数民族聚集地的民风有点彪悍，晚上还是少出门的好。」


    「不至于吧？云南虽然少数民族多，但昆明大多数还是汉族人啊。」


    摄影师认怂道：「我怕了！」


    马晓爽不屑的说道：「怂货！那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旭哥咱俩去吃撸串。」


    我先把摄影师送回到酒店，又带着马晓爽找了个吃昭通小肉串的店，昭通小肉串算是云南撸串的「必撸」选项，虽然满大街都是这个招牌，但是做的好吃的并不多。


    为了招待好马晓爽，我带着他跑了小半个昆明，才到我跟禾丰经常撸串的那家店。


    点了一百串又要了一打啤酒，我递给马晓爽一根烟，好奇的问道：「你在酒吧玩怎么还能跟人打起来呢？」


    说起这事，马晓爽现在还生气呢，愤恨的说道：「还不是他们骂桃子，我受不了就吵起来了，吵起来还不解气，接着就打起来了呗。」


    「骂桃子？」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他们认识桃子？」


    马晓爽解释道：「这不是网剧上映了嘛，这几个人刚好看了，在酒吧玩的时候还被他们认出来了，就跟我讨论起了剧情，网剧的前半段是桃子扮演的女主出轨，出轨后发现自己的怀孕了，那几个人就看到这，觉得接受不了剧情就没看后半段，在酒吧跟我闲聊的时候就骂桃子这种女人不能要，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就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最后？他们说看不下去就弃了。我有问他们就那么确定桃子出轨了？


    他们就反问我保险套都买了还不是这个意思？吵着吵着我就急了，受不了她们这么侮辱桃子。」


    我算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了，马晓爽喜欢桃子，接受不了别人说桃子的一点不好，爱屋及乌，哪怕是说剧中的「杨曼」也不行。


    我看着马晓爽问道：「我还没看这个网剧，结局是什么样的？给桃子这个角色洗白了？」


    马晓爽一边撸串一边说道：「我个人认为，根本不存在洗白这么一说，毕竟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我不跟你剧透，你自己去看吧，挺感人的，弹幕里面倒是一片谩骂，全都是骂编剧、导演骗人眼泪。」


    「难道桃子扮演的这个女主很有泪点？」


    马晓爽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我说道：「何止是有泪点？简直是虐到绝望、虐到怀疑人生，你别套我的话了，这剧本本就是根据桃子写的情感贴改编的，只不过为了利益，在剧组公示的编剧姓名不是她而已。


    你要是想了解剧情，我建议你问桃子，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写，真是坑人眼泪。」


    我挺想看看在桃子的笔下，我和杨曼是什么样的结局，可一想到这些都是桃子虚构的剧情，又不免有些反感，毕竟这剧本原型的我就在这里坐着呢。


    这个夜，我又一次失落了，想到杨曼心底泛起很纠结的情绪，我已经在主动的疏远彼此之间的距离，可仍旧惦记着她肚里的宝宝。


    撸串到凌晨一点多，因为都喝了酒，马晓爽也没让我送他，自己打了个车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他还帮我找个代驾司机，丢给司机两百块钱告诉司机不用找了，反正这钱也是别人赔的。


    回到家，我给桃子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告诉桃子马晓爽是因为看不惯别人骂她所扮演的角色，才在酒吧跟人动手。


    桃子听后更是哭笑不得，对我说道：「这马晓爽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呢？」


    我一点都不避讳的说道：「是因为这孩子喜欢你，所以受不了别人对你任何不好的评价。」


    桃子惊讶的问道：「你说他喜欢我？算了吧，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比他大五岁呢，姐弟恋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姐弟恋就姐弟恋呗，又不是母子恋呢。」


    「滚！」桃子毫不客气的骂道：「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了。」


    「哎、桃子！我问你个事啊，网剧中的我和杨曼是什么样的结局？为什么马晓爽说泪点很多？真的么？」


    「我不剧透，剧透是一种罪，你要是想看就去网上看，花个五块钱购买播放权也是对我的支持。」


    「购买个播放权没问题，但是我不敢看，我怕代入感太强，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够累了，别扔这些继续折磨我了，明天公司剪彩揭牌，如果你能在昆明和我一起分享就好了。」


    桃子随口问道：「明天几点剪彩揭牌啊？是在瑶瑶的假日酒店举行么？」


    第120章 顾斓


    「明天中午11：18分揭牌剪彩仪式，场地、餐饮、活动流程这些都是顾瑶帮我安排的，她在这件事上的确下了很多功夫，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顾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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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对顾瑶好点，别让她总是伤心难过就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还有大事要办呢，拜拜。」


    「额，睡吧，我也睡了。」


    临睡之前去洗手间撒尿，看到没有玻璃的门……还真是简陋啊！


    明天抽空找个修门的过来看看吧，能装玻璃就装玻璃，装不了玻璃只好换个门了。


    次日清晨，我六点钟就醒来了，这一夜也只睡了四个多小时，本想再多睡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索性爬起来给自己煮了个粥，一个人的早餐也是格外的简单，一碗粥、一个鸡蛋，连咸菜都没有。


    八点半来到假日酒店的宴会厅，这里已经被布置的很完美了，让我特别意外的是，这里还有十几个礼仪小姐在现场做迎宾。


    顾瑶正在亲自跟她们交代今天的流程，可见顾瑶对这个剪彩揭牌仪式的重视。


    交代完事情，顾瑶转过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最后拉着我的手说道：「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跟我来。」


    「什么？」我问道：「哪里差了一点？我觉得挺好啊。」


    顾瑶根本不解释，带着我上了电梯，来到她的办公室之后她指着办公桌上方的几个袋子说道：「提前给你订制的衬衫、西装、领带、皮鞋全都有了，快点换上吧，保证合身。」


    我惊讶的问道：「你竟然连这些都帮我想到了？」


    顾瑶略带得意儿的说道：「我的男人，在出席这种场合的时候怎么能不光彩夺目呢？今天你必须是整个宴会厅最靓的仔。」


    我上前用双手捧起顾瑶的脸，低着头深深的吻了上去，漫长的湿吻之后，我发自内心的对顾瑶说道：「谢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顾瑶踮起脚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提醒我说道：「快点换上吧，嘉宾陆续都到了，我安排他们在宴会厅隔壁喝茶，你要过去打个招唿。」


    「好，我这就换。」


    说完，我当着顾瑶的面就开始脱衣服，没想到的是顾瑶竟然脸红了，故意背过身去假装忙自己的事。


    顾瑶给我准备的是一套灰色的，成熟而不失稳重，又带有年轻色彩。


    佩上一条淡蓝色的领带，在成熟稳重的同时又多了一丝年轻的色彩，站在穿衣镜前，我认真的审视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最近这两年我都没有穿的这么正式过，这主要归根到最近两年我一直走下坡路，也没有机会穿的这么正式出现在人前。


    顾瑶来到我身边，镜中同时出现了我们两个人的身影，我这才发现她穿着天蓝色的长裙，在长裙上还有白色的线条做搭配，再仔细一看，原来我们俩的穿着算是「情侣装」了，我的领带颜色正是她长裙的主色，而她长裙上点缀的颜色，正是我我西装的颜色。


    看到这一幕，我更能感受得到顾瑶的用心良苦了。


    我的手环绕过顾瑶的腰，开玩笑说道：「这套衣服可以拿去拍婚纱照了。」


    顾瑶娇羞的翻着白眼问道：「谁要当你的新娘了？我已经被你骗一次了，你都没主动说爱我，我就变成你的女朋友了，现在你又想骗我当新娘？我才没那么笨呢！」


    我坏坏的笑了起来，抬起手看了看绿水鬼，然后对顾瑶说道：「九点一刻了，咱们下去吧，我去主动等待那些嘉宾的到来，表示一些尊重。」


    顾瑶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腕上，盯着我的手腕看了好几秒钟，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


    走到电梯口处，顾瑶让我等她一下，她去一趟洗手间，我在电梯口等了足足五分钟顾瑶才出来。


    我们俩一起下楼到宴会厅旁边的茶室外等着，迎接一个又一个的大佬。


    顾明发来的很早，差不多是第一位到的「大佬」了，他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美女，样貌和顾瑶有几分神似，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就是顾瑶的妹妹顾斓。


    见面之后我主动向顾明发问好，顾明发也是客气的跟我握手，恭维道：「方总年少有为，预祝公司越做越火。」


    我客气的回应道：「谢谢叔叔赞赏，我这才刚刚起步，多亏了瑶瑶一直在帮我。」


    顾斓在一边左手挽着顾明发的胳膊，主动向我伸出了右手说道：「你好，我叫顾斓，是顾瑶的妹妹。」


    我和顾斓握手，问好说道：「很高兴认识你。」


    顾斓上下打量了我一翻，然后微笑说道：「我姐的眼光好像还不错，准备好做我姐夫了么？」


    我调侃道：「这倒是准备好了，关键得看你姐姐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顾斓又把目光投向了我身边的顾瑶，「姐啊，你得抓紧啊，小心被别人抢先了。」


    顾瑶满不在乎的说道：「能抢走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这话，顾瑶还故意看了看我。


    几句玩笑话，烘託了一下当时的气氛，在顾明发之后又来了一个年长的老头，当时顾明发就在茶室的门口，他都主动跟这个老人问好，顾瑶更是亲切的称唿他为周伯，顾瑶把这个姓周的老人介绍给我的时候，我还真没记住他的头衔，只知道是顾瑶父亲的挚友。


    十点半，陆涛给我发信息，告诉我老王到了，老王的身份比较特殊，毕竟他是在省厅当官的，出席这种活动并不适合，所以他也没有跟这些嘉宾在在茶室休息，而是提前安排到另外一个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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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顾瑶打了个招唿，就过去见老王了。


    在我从茶室出来去见老王的路上，看到了徐凡凯径直走了过来，直奔茶室，在与我擦见过的时候，徐凡凯特意打量了我一遍，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左手腕的绿水鬼上，嘴角扬起了一丝轻蔑的微笑。


    我也没在意，大步走向老王所在的那个休息室。


    见到老王之后，免不了要客气寒暄一翻，然后把一个信封塞给他，他象徵性的推辞了几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收下之后他象徵性的问道：「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如果有你记得跟我说啊。」


    我掏出烟递给老王说道：「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只有施工队沟通这边出了点问题。」


    老王看着我问道：「怎么回事？施工队这边能出什么事？」


    第121章 借刀杀人


    我身边的陆涛开口就抢着说道：「施工队不配合我们……」


    「小涛！」我打断陆涛的话说道：「我烟没有了，去我车上拿一盒过来。」


    陆涛意识到我不让他多说话，低着头走了出去。


    老王看着我问道：「怎么回事？施工队出问题了么？」


    我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我们购买的摄像头，施工队的负责人说不太会安装，担心安装后会出问题，拍不到违法违章的行为，我这不正想着怎么办呢嘛。」


    老王那么精明怎么会听不明白？他琢磨了几秒钟，然后对我说道：「如果用施工队的摄像头，要多出多少预算？」


    我竖起两个手指说道：「保守估计20万！」


    说到这，我又装模作样的说道：「其实二十万也没什么，我不用施工队去卖买监控设备主要是考虑到一个清晰度，你想啊，我们费了好大劲，资金投入、人工投入就不说了。


    这清晰度不够安装上去，半年都没拍到个车牌违章，我们怎么有收入呢？时间就是金钱啊。」


    老王终于被我说动了，他低声骂道：「妈蛋！这群混蛋，你放心去採购，施工队那边我去沟通，搞不定就换施工队。」


    我假惺惺的问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老王义正言辞的来了一句：「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话都聊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已经开始在心里偷着笑了。一个小小的施工队也想给我找麻烦？老子都不用亲自出面，自然有人收拾他。


    十一点整，陆涛回来提醒我和说可以邀请老王去现场了，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就是留给老王的。


    其他嘉宾都是提前几分钟到场了，中间的两个位置一个是我的，一个是老王的。


    当我跟在老王身后走进宴会厅的时候，竟然第一排的好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尤其是顾明发，他站起来无比惊讶的叫道：「王厅长……」


    老王急忙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低调，其他人还想打招唿的都纷纷微笑示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老王能出现吧，毕竟老王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剪裁揭牌仪式全都是顾瑶策划的，她还亲自当了主持人，她拿着麦克风站在台上的身影，宛如仙女一样动人，她的气质典雅、高贵、引人注目。


    这一刻我有点怀疑顾瑶的专业，她真的是经济学专业的高材生么？学经济学的能兼职当主持人？我真是长见识了。


    顾瑶妙语连珠把现场的气氛烘托起来后，邀请我上台讲话。


    我来到台上，礼仪小姐又送了一个麦克风过来，这一刻心中真的是感慨万千，环视着台下的上百人，轻声说道：「台下都是我的老朋友，这些年一直支持着我的老朋友，因为是老朋友了，大家也都知道我的公司在前段时间险些破产，其实并不是这样，我们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重新经营而已。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装修、调整，公司于今天正式开始重新营业，感谢这些年来各位朋友的厚爱。接下来，我请大家跟我一起见证，飞宇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在起航。」


    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顾瑶拿着麦克风接着说道：「接下来请允许我把参与剪彩仪式的嘉宾邀请上台，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省公安厅副厅长王勃先生上台、欢迎王厅长、悦享酒店集团董事长执行董事顾明发先生……」


    在顾瑶的声音中，礼仪小姐把这些大咖挨个请上台，并且将准备好的剪刀送到了他们手里。


    剪彩揭牌不过是个仪式而已，走个过场。邀请这么多名人，不过是为了在客户面前装个逼，但是这个逼装得很有效果，我看到很多老客户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剪彩仪式结束之后，王厅长被留在了台上，当一个嘉宾代表来发言，他是官场上的人，讲话总是离不开那些场面话，他拿着麦克风第一句话就是：「这种场合我是不应该来的，尤其是我不能以省公安厅副厅长的身份来参加，但是今天我站在这了，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今天非来不可，一个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我们省政府部门应该给予更多的支持与认可。


    飞宇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主动承担社会义务，这件事就应该拿在檯面上来大肆宣传，这没有什么可丢脸的……」


    老王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在他口中，我变成了一个为社会做贡献的优秀企业家，成了其他人学习的榜样，对我的赞赏达到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我自己听了都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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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老王激情满满滔滔不绝讲话的时候，我意外的看到了宴会厅门外进来了两个人……


    当时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我操！竟然是真的。


    我怎么都没想到桃子和马晓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真的是太让我意外了。


    老王讲话结束之后，顾瑶又做了一个剪裁揭牌仪式的收尾致辞，最后邀请这些重量级的大佬一起上台合个影。


    其实我心里特别清楚，我方旭算个屁啊！这些人能来全都是看顾瑶的面子呢，人得有自知之明！


    仪式结束之后就是安排午宴，老王因为身份的关系，并没有留下来吃午饭，我亲自送老王到酒店门口，顾明发和另外几个人也跟了出来，一看就是想巴结老王处关系的那种，这一刻让我见到了权利的魅力。


    老王走后，也没有谁愿意搭理我，一个个招唿都不打就散去了。


    最可气的是高峰，他是在人群中最后一个走的，临走前特意来我的身边嘲讽我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你很成功的让女人为你承担了一切，加油，我看好你。」说完之后，高峰走向了自己的车。


    我看着高峰的背影竟然无力反驳。


    这时顾斓从我身后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看着高峰的背影小声问道：「被我姐姐的追求者鄙视了？」


    第122章 郑吉宏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顾斓的这句话，我的确是被高峰鄙视了，鄙视的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顾斓满不在乎的说道：「别难过，我觉得你比高峰有出息多了，高峰追我姐那么多年都没成功，你却成功了！你是不是应该觉得自己很骄傲？」


    我笑着说道：「你还真会安慰人。」


    「我这不是安慰你，我说的是事实。」


    这时，高峰开着一辆宝马x5从我和顾斓的面前经过，都开出去了好几米，他又一脚剎车后倒车回来，按下车窗对顾斓说道：「斓斓啊，劝劝你姐，找男朋友也找个像样的，这样我输得才甘心啊。」


    顾斓翻着白眼问道：「你甘不甘心关我屁事？」


    说完之后，顾斓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回去啦，里面还有那么多客人等着你招唿呢。」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跟高峰有过一点争吵，不是我大度，而是我觉得他今天好歹也是顾瑶邀请来帮我撑场面的，我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应该跟高峰发生冲突，即便是面对高峰的鄙夷与嘲讽，我还是忍了。


    回到宴会厅，大家已经开始用餐，顾瑶正跟着另外几个没有离开的大佬们坐在一桌，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我和顾斓回到宴会厅后，顾斓也去了那桌坐。


    我则是找到了桃子和马晓爽坐的那一桌，率先从这一桌开始敬酒。


    在我喝完酒准备去下一桌的时候，桃子和马晓爽同时起身，两个人把我带到了一边远离人群的地方。


    「干什么？你们俩把我弄到这是想干啥？」


    马晓爽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特别鄙视的对我说道：「旭哥，我可是拿你当我哥的，但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昨天晚上我们还见面呢，你都没告诉我今天你的公司剪彩揭牌典礼，你让我怎么想？


    要不是桃子一大早从北京飞回来，我都不知道这事，开业图个喜庆，我就当你昨天喝多了忘记告诉我这事了，现在我送上个红包，送个喜庆、送一份心意，你要是不收，就真的没把我马晓爽当朋友了。」


    「擦！这话让你说的，我不收都不行了。」


    马晓爽略带得意儿的说道：「你自己看着办，收不收随便你。」


    我从他手里接过了红包说道：「谢啦，这个我必须得收下。」


    马晓爽开心的说道：「这就对了，你要是不收我就真的生气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看着身边的桃子问道：「你也要给我红包么？」


    桃子瞪了我一眼说道：「我没准备红包，我就是回来看看你，刚刚要不是马晓爽给你送红包，我也不会拉着你过来了。」


    我和桃子开玩笑说道：「你看看你，从北京飞回来都不准备个红包，岂不是浪费了机票钱？你呀！还是不如人家马晓爽实在。」


    桃子的那个表情啊……充满了鄙视，催促我说道：「快去招唿你的客人吧，忙完再聊。」


    我当时还很有自信的跟桃子说吃完午饭一起喝咖啡，事实上我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在一口饭菜没吃的情况下，我左手拿着海之蓝右手拿着酒杯，跟陆涛连续敬了接近二十桌，最后强忍着冲进了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开吐。


    陆涛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他一边吐一边抱怨道：「师兄啊……咱下次挨桌敬酒的时候，能不能拿啤酒啊！这白酒受不了啊。」


    这是我和陆涛相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认怂！


    从洗手间出来我坐在了顾瑶这一桌，本打算吃点东西，没成想又有一些客人主动拿着杯子过来敬我来了，以至于最后我是怎么被人送到酒店房间休息的都不清楚。


    跟桃子约好的下午一起喝咖啡也没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煳煳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顾瑶的那张脸，她正趴在我的床边，观察躺在床上睡着的我，看到我醒来，顾瑶开心的微笑起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你醒啦，刚刚你的额头很烫，我甚至以为你生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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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是平躺着，看到顾瑶在我身边之后，我就主动翻了个身，用我的两只手将顾瑶的右手紧紧的夹在中间，面对着顾瑶情不自禁的微笑说道：「我没生病，你不要那么紧张，我挺好的。」


    顾瑶向前探了探身子，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对我说道：「没事就好，忙了这么多天，终于把这件事搞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争取把公司早日做强做大，现在公司还有什么难题要解决的么？」


    我很想告诉顾瑶我缺钱，话都到嘴边了却没敢说出口，毕竟我和顾瑶前前后后加一起认识也才三个多月，我这开口就要借个几十万……这不合适。


    最主要的是我也不清楚顾瑶是否真的有几十万借给我，如果她没有，而我又开口了，这不是给顾瑶添麻烦么？


    想到这，我就放弃了告诉顾瑶的想法，正巧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顾瑶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拿过来递给我说道：「陌生号码。」


    我看了一眼屏幕，虽然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手机尾号是个四连号，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我滑动屏幕接听问道：「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老男人的声音，他讪笑着问道：「请问您是飞宇科技的方总么？」


    「是我，你是哪位？」


    对方确定我的身份之后马上恭敬的说道：「方总您好，我叫郑吉宏，是吉红工程有限公公司的老闆。」


    我皱眉问道：「你好郑老闆……那个……我们认识么？实在抱歉，我有点想不起来您是哪位了，抱歉、抱歉。」


    郑吉宏急忙说道：「您别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交警队的胡队长推，和我说有个安装道路监控的项目，和我对接的一直是您的下属，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想我们很有必要见面聊一聊，把误会说开了。」


    他这么说我才知道这个郑吉宏是谁，看来是王厅长给他施压了吧！


    在这之前，他不是牛逼哄哄的在陆涛面前装逼么？


    现在怂了、主动来找我了，我虽然讨厌他，但还是得跟他见上一面。


    第123章 略有变化的绿水鬼


    在电话里我还是对郑吉宏很客气，问他是什么意思，郑吉宏约我晚上一起吃个饭聊一聊这件事，我本想拒绝的，因为中午的酒已经让我醉了一下午，现在还没缓过来，又要去继续应酬？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缺钱，我处处都需要钱，根本由不得身体不舒服就拒绝应酬。


    在电话里我还是答应了下来，约好晚上六点半一起吃个饭具体的聊聊这件事。


    挂断电话我发现已经是接近五点钟了。


    本能的伸了个懒腰，一脸无奈的对顾瑶说道：「晚上又要应酬了。」


    顾瑶还是很关心我的，摸着我的额头问道：「还难不难受呢？要不晚上的应酬就推掉吧，中午你已经喝了那么多酒，我担心你身体受不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在顾瑶的额头上吻了下去，「吃饭喝酒而已，又不是去工地扛水泥，身体能有什么受不了的呢？我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就过去了。」


    顾瑶满眼心疼的看着我走向洗手间。


    站在花洒下，那种冷水淋透全身的感觉特别爽，这也是我提神的主要方式，回想起这些年久经「酒」场，喝到抱着马桶吐都数不过来有多少次，为了一个项目、为了十几万甚至几万块的利润，该喝还不是要使劲喝。


    洗过澡，穿着浴袍出来，顾瑶正在接电话，看到我出来之后，她挂断电话对我说道：「我已经让酒店前台给你安排了车送你过去，刚刚桃子约一起吃晚饭，我告诉她你又去应酬了，所以我就先跟桃子去小聚了，你这边结束的早就过来找我们吧，如果结束的晚就不管你了，你随意啦。」


    「好。」我走上前抱了抱顾瑶，再次亲吻了她的额头，「那你和桃子一起去吃晚饭吧，你还能见到桃子的小迷弟，帮桃子把把关，看看这个小迷弟靠不靠谱。」


    顾瑶翻着白眼说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找的这个男朋友靠不靠谱，还帮桃子把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走啦，桃子在大堂等我呢，你走的时候直接把房卡丢在前台就行了，我都打过招唿了。」


    「谢谢亲爱的瑶瑶……」


    顾瑶又赏给我一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说道：「走啦。」


    顾瑶走后，我也没着急下楼，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琢磨了一下这个郑吉宏要跟我聊什么，我有没有必要给郑吉宏准备个红包什么的呢？


    反覆琢磨之后，我还是决定准备一个红包吧，中午马晓爽给我的红包上没有写任何的字，我索性直接把这个红包里面的钱拿出来，马晓爽还真大方，出手就是6666，我又往里面再添了一万块钱。


    这个16666的红包提前准备着，虽然我知道王厅长给他施压，他肯定也不敢造次了，但收买人心还是很有必要的，他要是真的在安装上给我动手脚，某个螺丝拧松一些、某个线故意隔断外皮等着日积月累的生锈……


    真要是搞这么多小毛病，后期麻烦的还不是我嘛！


    有的时候花点小钱收买人心是很有必要的，这一切还要看郑吉宏今晚怎么跟我聊。


    他要是继续牛逼哄哄的威胁我，那我绝对不惯着他，他要是客客气气的，我反而会主动送上个红包，做人要张弛有度。


    一根烟抽完，我开始穿衣服，顺便把我高仿的绿水鬼戴在手腕上，扣好錶带在手腕自然下垂的一瞬间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觉得这表好像重了呢？手感和之前有些不大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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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也没多想。


    拿着房卡去酒店前台退房，前台的领班看到我退的房卡马上就认出来我，对我客气的说道：「方总您好，我们顾总监已让我给您准备的车已经在门口了，请跟我来。」


    顾瑶给我安排的是一辆丰田的埃尔法商务车，号称陆地头等舱。别看就是个商务车，办下来价钱过百万。


    司机把我送到饭店时才6：05分，我又在车里坐了二十分钟才下车，陆涛已经在这里了，见到我进门之后，陆涛起身给周围的几个人介绍说道：「郑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飞宇科技的方总。」


    郑吉宏急忙站起来，向我伸出手说道：「方总我们通过电话的，感谢您亲自过来。」


    我和郑吉宏握手的时候特意观察了这个人，贼眉鼠眼的看起来特别不舒服，包间内还有另外三个人，都是郑吉宏带来的，至于是什么身份我也没太在意，反正都是郑吉宏的下属。


    成年人的饭局，很少有一桌子都是熟人的时候，有时候跟别人喝了几瓶酒都不知道谁是谁呢，街上见面也不可能打招唿的那种，想想是不是很可笑？


    落座之后开始各种客道话，熟悉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等酒呢，几杯酒下肚之后再谈正事，往往都是事半功倍。


    陆涛倒是十分替我着想，挡酒这事他也从来不怂，酒过三巡之后，郑吉宏开始聊起了正题，对我说道：「方总啊，关于安装监控设备这件事啊，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解，今天下午省厅的周秘书特意联繫了胡队长，队长的又找到了我……


    说到这想起来了，胡队长本来也是要过来的，但是有些事给耽搁了，胡队长的管辖区内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是我们安装的……」


    他这话不就是在暗示我，他是胡队长的人么？只不过这傢伙说的比较隐晦而已。


    我默默的听着也没吭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郑吉宏此时也是在偷看我，对我进行察言观色琢磨我在想什么吧，见我没说话，郑吉宏只好继续说道：「之前我跟陆总对接的时候啊，的确给了他建议，让他去我熟悉的那个店里採购摄像头，主要原因是那个型号的摄像头我们安装的多了，也熟悉了，所以推荐过去採购。」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跟我扯这些，有意思么？


    当我是傻？我现在要是再装软柿子，他指不定要怎么捏我呢！


    想到这些，我直接打断了郑吉宏的话说道：「郑总你要是这么聊就没意思了。」


    第124章 成年人的饭局


    郑吉宏没想到我态度这么强硬，略带紧张的问道：「方总你什么意思？」


    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一边的陆涛已经意识到我不打算跟郑吉宏好好谈了，随之他的行为也开始放肆起来，自己翘着二郎腿没有了之前的恭敬。


    我抽着烟看着郑吉宏说道：「你知道胡队长今天为什么有事不来么？因为这件事他不想管了，所以才没出现。


    你也是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久了，人情世故你应该看得清才对啊，王厅长能安排秘书亲自找到胡队长，胡队长又不出现，这事你还看不懂么？」


    郑吉宏的表情变得极度尴尬，解释说道：「方总您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出于好心推荐。」


    「行了！」我打断郑吉宏的话说道：「咱们把事都拿到明面上来谈，把话说清楚对大家都好，你别让我觉得你是在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想要赚的钱我可以允许你赚，但是你别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既然我要自己採购摄像头触及到了你们的利益，那我可以退一步，满足你的利益需求。但是我的退步不是无条件的，你也得尊重我，不能把我当傻子。」


    郑吉宏尬笑两声说道：「跟方总这么直接的人谈事情真是痛快，我的确是有一个公司的人要养，利润太低都够吃盒饭，感谢方总理解，那方总的意思是什么呢？」


    我对郑吉宏说道：「第一，摄像头必须高清，满足拍摄的需求，现在不系安全带都能罚款扣分呢，你别搞一个垃圾摄像头过来，除了能拍清个车牌什么都看不到的，我要那种像素超高，放大后都能看清驾驶员面孔的，能满足么？」


    郑吉宏拍着胸脯说道：「这个你可以放心，绝对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设备。」


    我继续说道：「在满足第一条的前提下，第二条就是安装的细节要把控好，别今天安装好三天就出问题了，出问题就是丢钱，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郑吉宏继续拍胸脯说道：「这个你放心，出问题算我的，免费维修，出问题的摄像头一天我补偿五千块，我都敢这么说，你就应该相信我们的安装功底。」


    前两点实际上就是客道的话，这些他们肯定是可以做得到的，第三点才是真正的杀手锏，我看着郑吉宏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敢相信，万一设备出问题或者安装出问题，到时候影响不好，市民发生车祸都看不到监控，我们是要承担责任的，但是这个项目明明就是我们一起在做，让我一个人承担责任这不公平，所以我要求风险共担。」


    郑吉宏一脸懵逼的问道：「「风险共担」是什么意思？」


    我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说道：「你既然跟提供设备的店很熟，那我们就只付50%的货款，一年之后结算尾款，如果一年内设备没有任何问题，尾款一次性结清，设备出现问题查责任，如果是安装的责任，郑总承担损失，如果是设备本身质量问题，卖家承担。你要是同意，我就把採购设备这件事交给你去做，我们什么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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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段话我就闭嘴了，因为这段话里面暗藏玄机，看似我押50%的货款是在为难郑吉宏，实际上郑吉宏的利益一点都不受影响，他完全可以把这个风险转嫁给设备的供货商，既然他们是长期合作，我这点要求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分。毕竟他们的报价很高，利润也足够大。


    郑吉宏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子，女子差不多四十多岁，脸上的妆很浓，是为了遮掩眼角的鱼尾纹吧。


    此时我才意识到，这个女子好像不是郑吉宏的下属，但她跟郑吉宏是什么关系呢？


    女子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


    郑吉宏看到这一幕之后，又把头转向了左边，他的左边是一个男子，看起来和郑吉宏的年龄相仿，男子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天底下哪有不出问题的设备呢？要是真的因为设备出问题，就要让供货商来承担损失，我认为这有点不公平了。」


    我冷静的琢磨男子的话，很快就被我看出了端倪，他开口不是替郑吉宏辩解，反而是替设备辩解，这人说的话目的性极强，他很有可能就是设备的供货商，我大胆的猜测之后并没有揭穿男子，而是试探性的反问了一句，「对自己的设备这么没自信，还敢拿出来给我们用，这是不是太不负责了呢？」


    我这话又是一次试探，因为我提到了「对自己的设备」这几个字，潜意识里就是在暗示对方：我已经知道设备就是你提供的。


    男子马上回应道：「任何设备都会有问题，批次允许有百分之几的故障率。」


    通过男子的这次回应，我十分确定这就是供货商，因为在短时间内快速回答我的问题，同时又是在给设备做辩解，这人身份已经被我识破。


    成年人的饭局就是这么的尔虞我诈，稍有不慎就是被当成桌上的菜了。


    我直接不理男子了，对郑吉宏说道：「郑总我的要求就这样，如果这家供货商不敢签单，那你就换一家吧，规矩按照你的来，钱也按照你的报价给，我要的要求必须按照我的来，哪个供货商能同意付款50%拿货安装，一年后结算尾款，就用哪一家的。」


    郑吉宏听后略显为难，他也没敢轻易的表态。


    这时，先前化浓妆的女子说道：「我觉得方总的提议没问题，供货商如果不愿意为自己提供的产品质量承担风险，那完全可以考虑换一家供货商。」


    女子说完后，供货商就不高兴了，脸拉拉的比驴脸都长。」


    郑吉宏听了女子的话，明显气质足了一些，对我说道：「这件事我会跟供货商沟通的，相信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得到了我想要的答覆之后，心满意足的说道：「既然你同意，那我们就可以周一签合同了，今天我就不打扰了，让陆涛陪大家再喝几杯，我还有个场要过去一趟，失陪了。」


    郑吉宏起身说道：「我送您……」


    第125章 她不愿提及的事


    郑吉宏和陆涛把我送到饭店门口，陆涛帮我叫了个车，郑吉宏则是客气的跟我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上车之后给陆涛发了个信息：你留意一下餐桌上的女人，如果可以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资料，我总觉得这个女的不简单。


    陆涛给我回了一个「ok」的手势，就没有其他信息了。


    我又联繫了顾瑶，顾瑶告诉我她和桃子、马晓爽还有剧组的几个人正在正义坊吃云南菜，不过已经接近尾声要散了。


    我当即表示到马上就过来。


    15分钟后，我找到了他们吃云南菜的饭店，剧组的这几个人以前倒是见过，也没有那么陌生，相互打过招唿后，顾瑶又安排服务员在身边加了一个椅子，她很好奇的问道：「你的应酬完事了？」


    「嗯！」我应声说道：「都是些生意上的事，谈的差不多就行了，桃子大老远的跑回来，我要是不请桃子吃顿饭，这也显得太不够意思了。」


    桃子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请我吃饭和瑶瑶请我吃饭性质都是一样的，我不在乎你们俩谁掏腰包。」


    顾瑶反驳道：「不能这样算，我请你是因为咱们是好姐妹，方旭请你的意义就多了，比如住你的房子、开你的车，半夜骚扰你打电话闲聊，这些都要收费，他请你吃一顿饭就放过他？不行不行，至少得多几顿。」


    我撇撇嘴说道：「瑶瑶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请桃子吃饭要花钱的，我要是把这钱省下来给你买漂亮衣服好不好？」


    顾瑶假装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说的也对，要不你请桃子吃米线吧，最多给她加个肉冒，不要超过20块钱。」


    桃子欲哭无泪道：「瑶瑶啊，你和方旭才在一起多久啊！你就被他给带坏了，我现在有点后悔介绍你们认识了。」


    顾瑶嬉笑着说道：「好啦、好啦！多给你加个荷包蛋，不能再多了。」


    马晓爽「心疼」桃子说道：「桃子不怕，就当减肥了。」


    我有点感嘆马晓爽的情商。


    吃过晚饭，马晓爽提议去酒吧玩，顾瑶又想起来云南大学外文化巷的那个酒吧了，我们几个一拍即合直奔文化巷的酒吧。


    毕竟这种清吧更适合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真的就不喜欢那种重金属音乐了，如果说对这种音乐还有什么感觉的话？那只能用「吵闹」两个字来形容了。


    听着那些民谣，才意识到「青春」这个词已经距离我很很远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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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在卡座边依偎在我的怀里，看着台上唱歌的兼职歌手，那应该是云南大学的在校生，她用独特的嗓音唱着朴树的那首《生如夏花》，其中有两句歌词是我特别喜欢的，当唱到这两句的时候，顾瑶也忍不住跟着轻声哼唱道：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听到顾瑶在歌唱，我情不自禁把她抱的更紧了。


    顾瑶也察觉到了我抱着她的手突然用力了许多，她仰起头看着我的侧脸问道：「为什么突然抱的这么紧？」


    我在顾瑶的耳边楠楠私语道：「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顾瑶在我的脸颊处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吻，安抚我说道：「你不会失去我的，永远都不会。」


    这一刻的幸福感让我忘记了身处这个浮躁的城市、浮躁的年龄、浮躁的人生，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十点半，手机上收到了陆涛发来的一个邮件，他是很少在这个时间给我发邮件的，除非有很重要的事。


    我抱着顾瑶点开手机的邮箱，丝毫不介意她能看到我的手机。


    点开邮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资料，具体的说就是今晚吃饭时的那个女人，她叫张美玲，身份是胡队长的妻子。


    当我看到这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交警队的胡队长想要安装监控提成这笔钱，但是他又不敢违背王厅长的意思，所以他选择迴避，让郑吉宏自己做决定，安排自己的老婆过来，应该是想知道我们谈的实际内容。


    这顿饭吃的真是暗藏玄机！


    在我看资料的时候，陆涛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今天另外一个人就是监控摄像头的供货商，刚刚我也顺带查了一下，这件事有意思了。


    顾瑶也看到了我手机上的信息，她从我的怀里离开，关切的问道：「你要忙工作了么？」


    「还是做监控的那个项目，今天晚上跟他们谈了一下，现在是否谈拢还没确定，这事有点复杂。」


    想到顾瑶一直关心我的工作，我也应该对她的生活有所表示吧，于是我也主动关心顾瑶问道：「你接下来要忙什么呢？」


    「公司现在很乱，我能做的也不多，就是尽快把用户体验做起来，争取树立一个好的口碑，我深信所有投资的股东都是为了盈利，只要我能把酒店经营好，就一定能赢得大家的支持。」


    我提醒顾瑶说道：「上次程序的事，已经让你替整个悦享酒店集团背锅了，想必你在各个股东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吧。」


    顾瑶无所谓的说道：「本来我在他们那就没什么存在感，也不在乎这一落千丈了，以后的日子好好表现吧。」


    我很想提醒顾瑶提防着点顾明发，但是顾瑶很反感这个话题，每次聊到这的时候，她都会主动岔开去聊别的，今天也不例外，她甚至有些不高兴了，提议早点回去休息。


    大家也都尊重了顾瑶的想法，提前离开了酒吧。


    在酒吧门口，我甚至对顾瑶说送她回去，都被顾瑶拒绝了，她是一个人打车走的，把我们都留在了酒吧门口。


    桃子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她站在我身边问道：「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腻在一起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我看着桃子问道：「如果我说没翻脸，你信么？」


    第126章 价值观很像


    桃子摇头说道：「我认识顾瑶好几年了，她是不是生气了我还能看不出来？你到底怎么惹顾瑶了？」


    我很郁闷的说道：「真没惹她，她这也不是生气，最多就是有点不高兴而已，算了，别在这聊了，回家我跟你慢慢说。」


    桃子撇撇嘴，又帮马晓爽和剧组的另外几个人找了车，送走了其他人之后，我们俩才一起打个车回住的地方。


    这一路我们也没怎么聊关于顾瑶的事，可能我们都不习惯当着外人（司机）的面聊过于隐私的情感问题吧。


    到家之后，桃子进门就看到了洗手间的门玻璃不见了，她无比吃惊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我把骗老方的谎言重新说了一遍，「那天昆明颳大风，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关洗手间的门了，客厅的窗子也没关，过堂风太过兇狠，门玻璃震碎了。」


    桃子明显不信，对我说道：「我在昆明生活了二十多年，昆明的风有多大我还不知道么？」


    我挠着头说道：「真的是这样，我没骗你，这几天我就想着找人换个门，就是太忙了一直没空，你放心，今天你要用洗手间的时候，我绝对躲的远远的。」


    桃子的目光投向了我的拳头，看到我右手的手背上有几条划痕之后，她就很委婉的提醒我说道：「我知道跟瑶瑶这种女孩子谈恋爱挺累的，但凡是你都别冲动，好好沟通，瑶瑶也不是不讲道理。」


    说到这，桃子话锋一转问道：「刚刚瑶瑶为什么不高兴了？」


    我很郁闷的掏出烟，点燃后对桃子说道：「我就是提醒她提防着点顾明发，顾明发似乎对她没有那么友好，每次提醒顾瑶的时候，她都不是很高兴，就拿让我背锅这件事来说吧，实际上坑的是顾瑶……」


    桃子听我把程序泄露客户信息这件事说完之后，她也贊同我的猜测，但是桃子更理性的提醒我说道：「她既然不喜欢听这些，你就别跟她说了，瑶瑶绝对不傻，顾明发是不是坑她，她自己心里肯定有数，我知道你是关心顾瑶，有时候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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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你说的，顾瑶不希望我参与她的工作，可能是我不希望顾瑶参与我的工作一样吧，虽然这次剪彩揭牌仪式顾瑶帮了我很多，但是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顾瑶私下做决定帮我搞这些，我也真就没打算去做这个，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要是被顾瑶听到，她会难过的。」


    桃子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完全理解，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也要有各自的生活空间，在事业上能做到彼此不掺和对方的工作是最理想的状态，每个人都能独当一方，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有所成就。


    如果男方太依赖于女方发展，就会被外人评价「吃软饭」，如果女的只靠男的赚钱养活自己，自己当一个家庭主妇，就会被人扣上「家庭妇女」的帽子，听着都不舒服。」


    我倒是很欣赏桃子的这种价值观，和我的价值观不谋而合。


    聊了半个小时左右，桃子要去洗澡准备休息，我很自觉的回到次卧，毕竟那个洗手间没玻璃，我要是在客厅坐着，难免让桃子产生心理负担。


    前一天晚上研究代码忙到了凌晨三点才睡，还好第二天是周末，睡到个自然醒。


    十点半我妈打电话过来，让我中午过去一起吃个饭，她和老方已经买了后天飞回哈尔滨的机票了，临走之前也没什么太多的心愿，就是想见见顾瑶，让我尽快安排一下。


    我没想到老方和我妈这么快就决定回去了，自己想想她们也住在杨曼那好几天了，在电话里，我很关切的问道：「妈你和我说，是不是杨曼或者于凤琴给你和我爸甩脸色看了？赶你们走了？要是这样的话你跟我说，我安排你们到别的地方住。」


    我妈否认道：「她们娘俩没有赶我和你爸的意思，反而对我和你爸特别客气，尤其是于凤琴每天想着法的给我和你爸做好吃的，杨曼对我们也很孝顺……」


    说到这，我妈轻嘆很不理解的问道：「你说杨曼她怎么就出轨了呢？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如果不是她从民政局出来就跟薛磊走了、如果不是她亲口承认，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管怎么说，我和杨曼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别劝我什么。」


    「我都说了，这件事上我和你爸都不劝你做任何决定，只要杨曼在怀孕期间你好好对她，定期陪着她去产检，一直到孩子出生都好好照顾她就行。如果孩子是你的，你照顾她这也是理所应当尽责任。」


    我追问道：「如果不是我的呢？我不就白忙乎了么？」


    我妈反问道：「如果孩子是你的，因为你的疏忽大意导致杨曼和孩子有什么意外你会不会后悔？你会不会自责？」


    我低声嘟囔道：「哪来的那么多意外，杨曼自己注意的很呢。」


    我妈来了点脾气，在电话那边说道：「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今天风有点大，我要上楼去包饺子了，你最喜欢吃的牛肉馅，你中午过来一起吃饺子，顺便安排一下让我和你爸见你女朋友的事。」


    电话就被我妈这么无情的给挂了，我有点纠结且胆怯，安排我爸妈和顾瑶见面会不会有些太早了？毕竟我和顾瑶也才相处没多久……


    我决定先过去吃个午饭，然后跟我妈找个机会单独聊聊，能推掉就推掉吧，见家长这种事肯定是要板上钉钉之后才能做的。


    起床后我看到桃子的卧室门是开着一条缝的，我穿戴整齐之后来到桃子的房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房间内并没有任何声音。


    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门缝推的更大，看到桃子十分不雅的睡姿，她正侧着身一条腿骑在被子上，这幅画面有点……不堪入目！


    我急忙往后退，轻轻的关上门后离开了。


    心里感嘆，桃子这压根没把我当男人么？还是对我太放心了！


    一路无话，来到杨曼家……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习惯性的把这个住处称为「杨曼家」，而不是「我家」，看来在我内心深处已经彻底把自己跟杨曼分开了，我跟她再也不能用「我们」这个形容词来归类在一起了。


    第127章 杨曼给的100万


    中午，来到杨曼家，我妈已经在厨房忙乎着准备把饺子下锅了，于凤琴也在帮忙，老方这人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个棋谱下几盘象棋，阳台上的那个玻璃茶几似乎成了他的专属位置。


    我按门铃之后是杨曼给我开的门，当时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名为《如何让宝宝睡个好觉》的书。


    我的目光撇过书的封面，嘴角扬起一丝情不自禁的微笑，我也不知道微笑代表了什么含义，是不屑？还是觉得她准备的太早了？


    来到厨房和我妈打了个招唿，顺便问候一下于凤琴，毕竟她还是我曾经的岳母。


    杨曼的小腹已经看得出微微隆起一点，当然！如果我愿意，完全可以当她早饭吃多了，肚子胀而已。


    现在每次回到这个家的感觉都很微妙，仿佛自己不属于这个，这里的一切也都不属于我了。


    很快，饺子煮熟拿到了餐厅，于凤琴招唿我和杨曼过去吃饺子。


    老方很积极的去了餐厅，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刻招唿我和杨曼一起过去，当时杨曼躺在贵妃沙发上，我本打算自己直接去餐厅，老方又很多事的让我去拉杨曼一把。


    当时我就有点反感了，难道我不拉她一下，她就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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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还真就把手伸向了我，示意我拉她一下。


    来到餐厅后，五个人全都坐在了餐桌边，杨曼第一个吃了饺子，夸我妈饺子包的好吃，老方在一边憨厚的笑着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于凤琴看着我妈说道：「亲家母要不你们把机票退了吧，多住些日子，你们这一走啊，家里就剩下我和曼曼了，也没个人气。」


    我妈很委婉的推辞说道：「家里有点急事，要回去看一眼了，等过几个月曼曼要生的时候我们再来。」


    于凤琴又把目光投向了我，对我说道：「方旭劝劝你爸妈，让他们留下来多住一段时间，反正都退休了，回去干嘛呢？」


    我回应于凤琴说道：「他们俩做了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他们要回去就让他们回去吧，你放心，杨曼要产检或者是要干嘛的时候跟我说，我一定过来。」


    我妈在一边说道：「你必须过来，尤其是产检这件事，你一次都不能缺席，你还得把每次产检的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额！」我一边吃饺子一边说道：「我知道了，绝对在第一时间把第一手资料给你。」


    或许在我妈看来，我这一句只是象徵性的应付而已。


    相对的短暂沉默，杨曼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面，推到了我的面前轻声说道：「那天听你找爸妈借钱，是不是公司经营遇见了问题？这里有100万你先拿去用吧。」


    「一百万？」我放下筷子看着杨曼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问完之后我就反应过来了，杨曼那么有心计的女人，在以前怎么可能不给自己攒点私房钱？


    想到这，我也没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问道：「以前攒下的私房钱？」


    这话出口之后就惹来于凤琴的不满，虽然她很不高兴，但也只是用眼神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开口给自己的女儿辩解什么。


    杨曼看着我委屈的问道：「你觉得我能有一百万的私房钱么？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没出去工作过，家里的钱全都是你掌管，你偶尔给我的零花钱有多少，你比我还清楚。」


    我拿起筷子继续低头吃我妈包的饺子，一边吃一边低声说道：「你是公司的出纳。」


    杨曼顿时就不高兴了，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还能贪污点进自己的口袋呗。」


    「别吵、别吵！」于凤琴制止我们俩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这笔钱是曼曼把房子拿到银行去抵押办了一百万的贷款，反正这房子也是之前你们一起买的，这钱拿给你去应急也没什么不对，你新开的公司刚刚起步，处处都用钱，先拿着吧。」


    我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把银行卡推回给杨曼说道：「离婚的时候这房子给你了，她就是你自己的，你现在是一个人，没什么钱就不说了，要是再没有个房子，你当初跟我离婚的意义何在呢？这钱你收好，我借高利贷也不用你的。」


    我妈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脚，然后讪笑着对杨曼和于凤琴说道：「方旭他不是那个意思，这孩子不太会说话，他是担心曼曼没钱又没房，就没有舒服的生活，方旭是不是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没吭气，继续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饺子。


    杨曼双眼噙满了眼泪，无比委屈的问道：「方旭你告诉我，你就那么急着跟我把关系撇清么？在你眼里我是病毒还是瘟疫？让你避之不及是么？」


    我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离婚了，关系本就应该撇清，尤其是在金钱这一块，别有太多的财产纠纷。何况你现在没有工作又怀孕了，房子抵押出去把钱拿给我去做不确定是否盈利的投资，你怎么想的？


    就算你不考虑自己的生活，至少也考虑一下你肚里的孩子吧？难道你让他（她）出生就居无定所？」


    杨曼咬着下唇，眼泪就要从眼眶里面流淌出来了，她忍着悲伤对我说道：「就算你不想用我的钱，也不用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当搪塞我的藉口。我把房子抵押办贷款给你也没想着跟你纠缠不清，当着双方长辈的面我杨曼也给你一个明话，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跟你纠缠不清、更不是带着跟你復婚的目的，我已经对你没有任何期望了。」


    我不屑的说道：「那正好，反正彼此都没什么期望了，就更别有什么经济上的瓜葛了，真的没必要，把你的卡收好。」


    杨曼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餐厅，直奔自己的卧室，餐厅内留下了我和三个长辈，空气中瀰漫着尴尬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过分了，但这些都是我的内心话，原本恩爱的两个人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断的彻底比较好。


    第128章 有什么秘密？


    我爸妈此时也很无奈，我从小就是被他们养大的，我是什么脾气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不是杨曼伤我太深，我根本做不到这么绝情……


    说「绝情」可能有点过了，我不认为这是一种绝情，最多算是处事果断而已。


    于凤琴拿起桌面的餐巾纸就往脸上抹，她已经掉眼泪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曼曼都怀孕了，你就让着她点呗，她昨天出门一整天就去办房产抵押的事，她想帮你，就算你不想用，也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嘛，的确是我们家曼曼对不起你，可是她也不想这样啊。」


    「妈——」杨曼听到于凤琴的哭泣，又折返了回来，打断于凤琴的话说道：「妈你别说了，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不用就算了，我留着给孩子买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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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在一边数落我说道：「方旭你给我改一改你的臭脾气，跟你爹一个样，快点给杨曼道歉。」


    我放下筷子起身说道：「我吃饱了，下午还是有事我先走了。」


    「站住。」老方叫住我说道：「你说说今天这事你做的对么？杨曼抵押房子把钱借给你，就事论事的说，人家做错什么了？


    关心你还关心错了怎么着？你不接受就算了，能不能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还断绝联繫不来往，我告诉你，杨曼肚里的孩子要是你的，这辈子你们都断不干净。」


    我憋着气反驳道：「孩子是孩子，我们是我们，不要把孩子拿来说事，如果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对孩子负责是应该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一定要跟杨曼产生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现在我们离婚了，关系干净点比较好，尤其是在金钱上，我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己以后太纠结。」


    说完，我拿起桌面的手机大步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换上自己的鞋子，开门后我又停住了脚步，折回来对杨曼说道：「对不起，我刚刚没控制住情绪，我谢谢你把房子抵押筹钱给我，但是你的钱我不能用，更不会用。


    你一个女人又怀孕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自己攒点钱别花。


    我知道你爸妈有钱你不愁，但孩子出生之后你也是个母亲了，以后花钱算计着点吧，钱这东西不经用。」


    杨曼低着头说道：「不用你在这教训我，我自己的钱知道怎么用。」


    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杨曼，这件事我的确做的有些过激了，说了一些刺激到杨曼的话，隐隐有些后悔，但是关于原则性的东西，我仍旧还是要坚持，和杨曼划清界限也是原则之一。


    如果这个时候真的让我和杨曼断了所有联繫……我发自内心的说我做不到，主要是她肚里的孩子始终是个谜。


    坐在小区内的长椅上，我用尼古丁麻醉自己的悲伤，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幕，这是我和杨曼离婚以来，第一次听到于凤琴承认这件事是杨曼做的不对，当于凤琴要说出下去的时候，杨曼又出来打断于凤琴，不让她继续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情的事。


    没过多久，老方也下来了，他看到我在小区内的时候愣了一下，应该是他自己都没猜到我坐在这里。


    他来到我身边坐下，低着头对我说道：「少抽点菸，对身体不好。」


    我还想反驳说我没抽多少，但是地上那一堆菸头说明了一切，不过我还是听了老方的话，把半根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菸头，靠在椅背上问道：「爸，你觉得我这件事做的过分么？客观点。」


    老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咱是男人，有些事你能接受，我也是不愿意接受，或许这里面存在着一些误会，误会解释清楚之前，我跟你的态度一样。」


    说到这，老方又是 一个180°的大转变，「但是我告诉你，对孙子这件事上，你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孩子一天没出生，你就得好好照顾杨曼一天，刚刚不是说了嘛，咱是男人，别跟怀孕的女人一般见识，何况还是怀了你孩子的女人。」


    「呵呵……」我苦笑道：「等孩子出生之后发现不是我的，那就有意思了。」


    老方鼓励我说道：「如果孩子出生后不是你的，那都不用咱爷俩找她们老杨家人讨个说法了，你妈就能闹的她们家鸡犬不宁。」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现在对杨曼的好，全都是建立在这个孩子的基础上，是不是有点太虚伪了？」


    老方幽幽的说道：「人之常情，我关心我未来的孙子或者孙女，这有什么错么？」


    我不想和老方争辩，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虚伪的一面，包括老方和我妈……也包括我。


    人性本善可能是个伪命题，一旦有了私慾，哪还可能一直善良下去？


    我没办法跟老方继续交流，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了。


    老方见我要走，提醒我说道：「我和你妈后天早上的航班，你是今晚安排我们见你的小女友还是明天？你给我们个准确的消息行么？」


    我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老方问道：「你能和我妈商量商量么？见顾瑶的事推迟到你们下次来昆明吧。」


    老方耸肩说道：「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我和你妈又不是洪水勐兽，你怕的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怕的是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你们见顾瑶。」


    老方向我招手，然后拍了拍长椅说道：「再坐一会儿，跟我聊聊你这个女友是干嘛的？家里条件怎么样？父母都是什么工作？你不想让我们见她，跟我说说这些总是可以的吧？」


    我看着老方问道：「我要是都跟你说了，你就可以打消见她的念头了么？」


    老方卖关子说道：「那你得先跟我说了，我才知道自己是否还那么想见她。」


    我觉得有戏，又重新回到了老方身边坐下，掏出烟递给老方，老方也接了，一本正经的问道：「和我说说吧，这个姑娘的工作、家庭条件等等。」


    第129章 自私的老方


    我本想如实的把顾瑶的一切都跟老方说，但突然想到老方对杨曼的关心如此虚伪之后，我决定对他还是不能太掏心，免得老方觉得顾瑶的条件太优秀，又要使劲撮合我顾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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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不想和顾瑶在一起，也不是不想让老方支持我们，我是不想让老方对我们的支持再有功利性。


    想到这些，我开始撒谎，对老方说道：「我现在的这个女朋友在酒店的前台工作，负责给客人办理入住什么的，你住过酒店的，你知道的。」


    老方若有所思的点头问道：「工作时间很长吧？」


    我满嘴跑火车的说道：「还行吧，有时候要值夜班，的确是挺辛苦的，因为她就是个大学专业毕业，文凭也就那样，在酒店前台工作了两年多了。」


    老方沉默了几秒钟继续说道：「看来这孩子的家庭条件也一般吧，要是父母有点能耐，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做这种工作呢！熬夜对人身体最不好了，你给我听好了，你以后也不能熬夜。」


    我轻嘆说道：「顾瑶这不是没办法嘛，她只能在酒店前台帮人办理个入住什么的，她要是懂it我还能让她到我的公司上班。」


    老方的右手夹着烟面色凝重的说道：「你要是找一个能在事业上帮你的女孩是最好不过的了，她父母都是干什么的？有帮到你的可能么？」


    我偷瞄了一眼老方，此时他的脸色很不好，我继续说道：「顾瑶的父亲因为行贿被抓了，现在还在看守所里面呢，因为案情复杂现在好像是还在检察院的环节呢，进去有个把月了，除了代理律师之外，家属都不能探视。」


    「啊？」老方终于不淡定了，「她父亲还被抓了？这可不得了啊，如果真的判刑，以后你们的孩子都有影响，直系血亲三代内都有影响，你们的孩子都不能考公务员，你怎么能找一个这样的女孩谈对象呢？」


    我心里暗笑，对老方说道：「没办法，感觉到这了，你儿子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再结婚都是二婚了，现在杨曼肚里的孩子还搞不清楚，要真是我的，那就轮不到我嫌弃顾瑶了，我得求她不要嫌弃我呢。」


    老方很郁闷，继续问道：「她妈呢？她妈是干什么的？」


    「家庭主妇，什么都不做，全家就指望着她爸的工资养活着呢，她爸被查之前是个小科长，旱涝保收之外还能有点外快，但是也不多。」


    老方这回是彻底彻底的郁闷了，烟都不抽了，丢在地上说道：「你最好给我想清楚自己的未来，你自己的烂摊子已经不小了，就算你不找个能帮你的对象，至少也别给你拖后腿吧？我现在就表态，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你看你……明明就是带着有色眼镜在看人，当初我跟杨曼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反应这么大啊。」


    「你和杨曼在一起我有什么好反对的？杨曼她妈虽然是个家庭主妇，但是她爸是丽江旅游局的一把手啊，你怎么不想想这些？得！我不和你说了，我得把这些告诉你妈，你趁早跟着姑娘散伙吧。」


    我看着老方「落荒而逃」的背影问道：「怎么？你不想见顾瑶了？那我就不安排了啊。」


    老方头都不回，直接不搭理我。


    这一刻，我对人性又有了新的认识、深刻的认识，这人性是真的经不起考验！


    我丢掉手里的烟，无比轻松的离开了小区，直接去假日酒店找顾瑶。


    对于向老方撒谎这件事，我一点都不后悔！


    我十分肯定，如果老方知道顾瑶的真实家境，他一定会支持我们在一起的。


    都说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这一点我不反对，但我反对的是他们这种毫无底线的自私，我和顾瑶相恋本来就是在没有任何经济束缚的前提下开始的。


    想当时我们被困在六库到丙中洛的路上，一块士力架都要分开吃、一碗泡面都要把汤留给对方一半。


    那晚脏兮兮的我躺在车里，是顾瑶把自己的古驰的大衣盖在我身上，丝毫不嫌弃我的脏，她知道我破产一无所有却还是接受了我，但看这份情谊，我就绝对不允许老方把「经济状况」强加在我们的感情上，我希望老方能接受一无所有的顾瑶，


    说真的，我觉得这对于老方和我妈来说有点难。


    离开小区我直接去了假日酒店找顾瑶，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件事说给顾瑶听，事实上我也这么去做了，就在顾瑶的办公室里面，我把这些说出来之后，顾瑶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当然，在跟顾瑶说这些的时候，我忽略掉了她父亲被关在看守所的事。


    顾瑶笑过之后好奇的看着我问道：「你干嘛这么骗叔叔阿姨？这不是给我徒增压力么？本来我就担心他们不喜欢我，现在我更害怕了。」


    我解释道：「我不希望他们对你的喜欢是建立在金钱、家庭条件之上的喜欢，这对于你来说不公平。」


    顾瑶很理解老方，对我说道：「其实父母都一样，都希望自己子女的另一半各种条件都很好，我父母还不是这样，几年前他们就一直在提醒我，找男朋友要慎重，有点苗头就要带回去给他们看，他们同意了才允许我继续发展，导致我对找男朋友这件事特别紧张。


    也有主动追求我的男孩子，被我爸妈知道之后，又说这男孩子是看在我家里有钱才追我的，我真是无语的很。」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骗我说是酒店的前台，你是怕我追你啊？」


    顾瑶急忙否认道：「不是、不是！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是习惯了对所有陌生人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我觉得当我告诉他们我只是一个酒店前台接待的时候，他们还是愿意跟我走的很近、愿意关心我、照顾我……这才是真心喜欢我，而不是看着我家的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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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前抱住顾瑶的腰说道：「你被我骗了，桃子早就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就是奔着你的钱来的，你是不是特别后悔？」


    第130章 还是要见顾瑶


    顾瑶嘟嘴生气的说道：「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会很难过的，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自己交给你，你不要吓我。」


    我察觉到顾瑶的恐惧与失落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很不喜欢这种玩笑，我急忙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我不和你开这种玩笑了，其实见到你的第一面你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顾瑶在我怀里娇羞的问道：「我们第一面是在咖啡店吧？你找桃子帮你出一份公证文件，把房子留给你杨曼？那时候我们好像也没怎么交流啊，我能给你留下什么印象啊？」


    我努力回忆说道：「当时我就在想，你站在任何一个男人身边，这个男人都会成为其他男人嫉妒的对象！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顾瑶红着脸问道：「那你现在是其他男人妒忌的对象么？」


    「当然！你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其他男人不友善的目光，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享受，不用说别人，就连郭少阳都想过动你的心思。」


    说起郭少阳，顾瑶略带担心的说道：「上次装修的事你让他吃了个大亏，他不会报復你吧？我总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善类。」


    我抱着顾瑶安慰她说道：「没事，郭少阳家里有点钱，他们家以前是做生意的，因为拆迁又小富了一下，他这人上学的时候就不学无术，算是逍遥公子哥的那种类型，没什么真本事。」


    顾瑶提醒我说道：「你还是小心点吧，真的要是被人坑了一下，也不值得。」


    「我没空理会他，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呢，桃子很快又要回北京了，我自己一直住在她那里交房租她都不要，车还给我免费开……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我想……


    要不给桃子买个礼物吧，但是又不知道买什么合适，太便宜的送不出手，太贵的又怕她不收，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顾瑶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去买一套护肤品送给桃子，女孩子对这东西没有抵抗力的，桃子如果问，你就说买了两套，其中一套给我了，另外一套给她，这样她也不会多想什么。」


    我皱着眉头说道：「护肤品……那么小的瓶瓶罐罐，这才几个钱啊？三五百的东西，真送不出手啊。」


    顾瑶张大了嘴巴惊呆状看着我问道：「谁告诉你那么小的瓶瓶罐罐三五百就买得到啊？你是不是以前从来没有买过啊？」


    我挠着头说道：「还真没买过。」


    顾瑶鄙夷的翻了翻白眼，从我怀里挣脱开后拉着我的手说道：「走吧，我下午也没什么事，现在就带你去长长见识，让你深刻意识到什么叫「女孩子的护肤品」。」


    对于直男我的来说，我真不认为护肤品是多么贵的东西，因为以前杨曼买这些的时候，她也从来不告诉我价钱。


    来到海蓝之谜的专柜后，我彻底被刷新了认知，一个中瓶的面霜竟然要三千多块钱，一套深澈修护修復的套装，标价就是八千多，我由衷感嘆道：「你们脸上的东西竟然这么贵。」


    顾瑶扬起头说道：「你以为呢？女孩子的容颜都是用钱堆起来的。」


    「好吧，我现在不觉得这个东西廉价送不出手了。」


    这时，几个导购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我，她们几个可能在想：这个直男有点直的彻底了。


    在顾瑶的帮助下，最终选了一套6800的套装，刷卡的时候我直接告诉导购买双份的，导购倒是什么都不问，很开心的刷卡。


    我拿到两套产品之后把其一套拿给顾瑶说道：「这个送给你。」


    顾瑶惊讶的问道：「还真有我的啊？」


    「桃子都有，你凭什么没有呢？我还担心你会吃桃子的醋呢。」


    顾瑶不屑的说道：「我是那么容易吃醋的女孩子么？」说完之后，自己抱着那套海蓝之谜就偷笑了起来。


    果然，女孩子都一样。


    离开商场后，两套海蓝之谜的护肤品都放在了帕拉梅拉的后排，顾瑶坐在车上摆弄着手机，脸上一直带着盈盈的微笑，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快。


    没过多久，我看到顾瑶发了一条朋友圈，图片就是刚刚买的海蓝之谜，搭配了一段文字：我不是给海蓝之谜打gg，我是给自己的幸福打个点。


    在最后，还有两个开心的小表情。


    我看着顾瑶的朋友圈，心里有一丝无以名状的喜悦，原来是自己喜欢的人晒自己送的礼物，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老方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我滑动屏幕接听，老方在电话那边对我说道：「我下午跟你妈商量了一下，我们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姑娘，你看着安排一下吧。」


    「怎么着？」我问道：「你想见她干什么啊？中午你了解到她的情况之后不是觉得不合适么？这又是哪根神经被我妈踩着了？又不对劲了？」


    老方郁闷的说道：「我没什么不对劲的，不对劲的是你妈，她认为这是个大事，不管对方怎么样，我们都得见一面。」


    这时，电话那边传来我妈对老方说话的声音：你就告诉他，人我们必须要见，让他尽快安排。


    老方听后对我说道：「得！你听到没有？你妈已经给你下了通牒，人一定要见，时间你安排。今晚还是明天？反正后天一早我和你妈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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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边的顾瑶急忙摆手，我也搞不懂顾瑶是什么想法，这种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于是我自己做主说道：「今晚肯定不行，最快也要明天中午……算了算了，你等我消息吧，我先问问顾瑶明天是上早班还是上晚班。」


    老方特别认真的说道：「我和你妈等你消息，你尽快把事安排好，另外你也有个心理准备，如果这个女孩不适合，你最好做了断的准备。」


    「别说了、别说了！」我真不想让顾瑶看到老方那副丑恶的嘴脸，「就这样吧！」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一脸尴尬的看着顾瑶讪笑着说道：「对不起啊……我爸他……我都不好意思评价他什么了。」


    第131章 互相伤害啊我


    顾瑶尴尬的微笑说道：「理解，父母都希望自己子女的另一半是和无可挑剔的完美对象，我父母也是这么想的。你现在给我做了一个这样的人设，让我压力倍增，我得尽快入戏对不对？」


    「尽快到不用，明天中午才见面呢，我们现在去桃子，晚上一起吃饭，要不你今晚跟桃子学习一下演技？说不定未来的影后就是你呢。」


    顾瑶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别得意的太早，等你见我爸妈的时候，我也给你编造个人设，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我突然意识到，这事好像顾瑶真的能做出来，我只好祈求道：「作为编剧，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顾瑶催促我说道：「开车走啦，给桃子送护肤品去。」


    我开着车带着顾瑶回家，不得不说着保时捷的驾驶感受就是比十万出头的代步车好太多了，我一边开车一边感慨道：「豪车真是有它贵的理由啊，这提速、这操控性、真是没得挑。」


    顾瑶提醒我说道：「你现在自己开公司了，也要给自己买个差不多的车用着，毕竟你出门谈生意是代表整个公司，客户肯定会看你的衣着打扮、看你的车，这些都代表了你公司的实力。」


    我感慨颇深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以前我看客户的时候也是会观察这些，曾经我的座驾也是个宝马x6呢，这不是用钱给卖了嘛，等公司再好一点，我就给自己买个差不多的车。」


    顾瑶转过头看着开车的我说道：「你要是喜欢这个车，就把这个车拿给你开吧。」


    「不行不行！」我拒绝道：「我现在有个代步车就行，真要见客户装逼的时候，我还能开陆涛新买的那个宝马x5呢。」


    顾瑶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让何叔把家里的那辆陆巡拿给你用吧，虽然牌子就是个丰田，但是那车和我的这台帕拉梅拉价格差不多了，总比你开桃子的那个车要有面子。


    当时买这台车的时候就是想自驾去一趟拉萨，拉萨也没去成，回来之后这车送去4s店修完后就一直摆在家里放着了，就这么决定了吧，让何叔给你送过来。」


    「何叔是谁？」


    「你还记得前两次你送我回家，我都是让你把我送到官渡古镇吧？然后接我回家的那个人就是何叔，他年轻的时候就给我爸当个司机，几年前的一场车祸何叔的老婆和儿子不幸离世了，何叔从那之后也没有再结婚，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生活，我爸见他可怜，就让他到家了一起生活，我爸出事之后，他就闲下来了。」


    我印象中是有这个一个人，第一次见面是我和顾瑶从大理双廊开车回到昆明，那天晚上顾瑶就是被这个人接走的。


    在我回忆过往的时候，顾瑶又对我说道：「那台车明天我让何叔一早给你送到幸福广场去吧。」


    我应了一声，算是把这事答应下来了，那台陆巡是5.7的顶配，全办下来的确也是一百多万的豪车，就是丰田这个牌子不如保时捷、宝马听起来高端，实际上车真是真的不差。


    突然之间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顾瑶要给我车开，我半推半就的就收下了，而杨曼给我一百万的银行卡，我都拒绝的那么彻底。


    我自己的这些行为足以证明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在顾瑶和杨曼之前，我还是选择了顾瑶。


    回到家，看到两个工人正在给卫生间换门，估计是桃子没办法忍受，这事我是挺心虚的，没想到自己一拳头下去，还让桃子帮我「擦屁股」了。


    顾瑶并不知道这件事，她看到工人在换门就很好奇的问道：「这洗手间的门玻璃怎么坏了？」


    不等我开口，桃子抢先说道：「今天早上洗澡出来忘记关洗手间的门了，客厅的窗子又开着，过堂风太勐了，把玻璃都震碎了。」


    说完之后，桃子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看的我真是心虚。


    顾瑶皱眉很是不解的喃喃自语道：「今天的风有那么大么？」


    我赶紧拿出来手里提的海蓝之谜护肤套件，送到桃子面前说道：「在北京拍戏很辛苦，注意保养皮肤，这个送给你啊。」


    桃子看到「海蓝之谜」的logo后惊讶的叫道：「天啊，这是送我的么？你也太捨得花钱了吧？当着自己的女朋友送我这么好的护肤品，你不怕你女朋友生气啊？我不敢要，你还是送给顾瑶吧。」


    顾瑶上前挽着桃子的胳膊说道：「方旭送你你就拿着啦，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只买一份？」


    说到这，顾瑶略带得意儿说道：「我也有！专柜还送了一些小样试用装，也都被我没收了，我的就是比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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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假装生气说道：「原来给你买才是真的，我就是个附属品啊。」


    顾瑶压根就不理桃子假装生气这一套，咄咄逼人的说道：「你要不要？不要我两套都带走啦！」


    桃子骄傲的仰起头说道：「必须要，绝对不放过。」


    这套护肤品就这么送出去了，我不得不佩服顾瑶，如果是我让我自己选礼物，我可能只会选什么名牌包包之类的，买了之后也不知道桃子是否喜欢，送护肤品……绝了！还是女孩子更了解同类的需求啊。


    二十分钟左右，修门的师傅收拾工具离开，顾瑶坐在沙发上向桃子抱怨道：「方旭给我挖了一个特别大的坑，明天就要让我往里跳，他还说让我过来跟你探讨演技，我快委屈死了。」


    桃子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方旭你挖什么坑给顾瑶了？」


    我把老方和我妈要见顾瑶的事说了一遍，包括我伪造了顾瑶的身份，听我说完之后，顾瑶还愤愤不平的对桃子说道：「等方旭见我爸妈的时候，我也要给他编造一个身份，让他使劲的去演。」


    桃子都快笑喷了啊，捂着嘴说道：「你们俩这算是互相伤害呗，不过这个挺有创意的，想想都觉得有意思，你们俩这是在给我提供写情感贴的素材对么？


    第132章 表白


    我和顾瑶同时闭嘴，一脸警觉的看着桃子，同时我也在心里感嘆，桃子不应该是演员，她应该是个大牌编剧，她能抓住生活中的任何一个细节去加工成让人潸然泪下的文字，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挺佩服桃子的。


    闲聊了一会儿，桃子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她明天一早要飞回北京，这一趟旅程倒是不孤单，马晓爽和她一起回北京。


    虽然现在两个人不在一起剧组，也算是各自「单飞」，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晚餐我预定去吃火锅，因为火锅可以吃很久，一边吃一边聊天，再喝上几杯啤酒，这也是生活中的一份享受。


    这天的晚餐带有一丝离别的气息，马晓爽借着酒劲在席间向桃子表白，这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桃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也吓到了，原本我们都只是认为马晓爽喜欢桃子，仅仅是喜欢而已，没成想竟然来真的。


    顾瑶靠在我身边对桃子说道：「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你得给这个小迷弟个反应啊。」


    桃子翻了翻白眼对马晓爽说道：「臭弟弟我全当你是喝醉和姐开玩笑，快点吃火锅。」


    马晓爽不依不饶的说道：「桃子，我没把你当成是我姐，你也不要觉得比我大几岁，就认为我不能照顾你，你想想你刚到北京的时候，公交都能坐反了，租个房子都能被黑中介骗了钱，还不都是……」


    「等等、等等！」我打断马晓爽问道：「桃子在北京被人骗了钱？桃子这事是不是真的？你怎么没给我说呢？」


    桃子低声说道：「跟你说有什么用啊，你在昆明我在北京，你又帮不到我什么，就当是被上了一课，人嘛，总是要经歷点挫折才会成长，你看我现在在北京不是挺好的嘛。」


    我真的很难想像桃子到北京被骗之后是怎样的难过，依稀记得送她的那天，桃子在安检口外面抱着我哭，她害怕自己到北京之后不如意、害怕面对陌生的事物，害怕自己被欺负、害怕潜规则……可是她却经歷了她恐惧而害怕的事。


    这一刻我真的很心疼桃子，尽管她此时此刻表现的无所谓，说的风轻云淡，但当时她又是怎么样的痛苦和绝望？


    顾瑶松开了我的手，把自己的椅子往桃子身边挪了挪，双手握着桃子的左手轻声说道：「桃子对不起，是我们对你关心不够，你在北京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竟然都不知道。」


    桃子忍着委屈努力的挤出笑容说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顾瑶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真的担心你，离家这么远有什么事我这个当姐妹的都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以后你不要自己扛下所有了好不好？


    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或许我不能给到你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至少我能陪你打电话到深夜，如果需要我可以马上订机票过去，什么都不做，就去抱抱你。」


    桃子「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转过身抱着顾瑶什么都不说，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亦或者是顾瑶的话温暖了桃子的心，让她得到了应有的释放！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看马晓爽，马晓爽却独自点了根烟，对我说道：「旭哥，是我没照顾好桃子……」


    我拿起酒杯示意他别说了，这种事根本也不怪马晓爽，我和马晓爽碰杯后轻声说道：「还是老生常谈啊，在丽江的时候我们聊过，在北京多照顾照顾桃子，她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或者是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哥谢谢你啊。」


    马晓爽拿着酒杯仰脖就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拿着杯子的手在空中倒过来，以示自己把杯中酒都喝了，郑重其事的对我说道：「旭哥你放心，在北京我会拼尽自己的一切去保护桃子、照顾桃子，我马晓爽绝不说空话、说大话，北京的有句话叫：咱事上见。」


    我相信马晓爽这一刻说的全都是真心话，我也相信马晓爽能在北京照顾好桃子。


    桃子抱着顾瑶哭，这是一种发泄，更是一种真情的流露，我不知道桃子在北京的时候是如何忍受这些的，我真的挺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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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就是那种把所有情感都隐藏在心里的女孩子，她不想身边的朋友因为自己的不开心而难过，所以她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所有。


    我心疼桃子，所以我更希望桃子有一个好的归宿。


    对于马晓爽，我了解的并不多。但此时此刻，我真心希望马晓爽能在北京给予桃子多一些的照顾，但是娱乐圈的那些事，谁又说的清楚呢？


    我一直没有勇气去看桃子拍的那部网剧，是因为我怕在剧中看到我和杨曼，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联繫，是根本无法割捨不断的。


    当然，这个前提是建立在孩子是谁的前提下，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或许我和杨曼真的就这么断了联繫吧。


    在这段失败的婚姻中，我不想批判杨曼什么，因为我们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我没有权力把离婚过错全都归纳到杨曼一个人身上。


    在这段婚姻中，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比如：我把家里的钱拿去投资、我把车卖了钱全都给了禾丰。在我看来，我这么做是没有错的，但是在杨曼看来，我这么做就是大错特错。


    站在不同的角度思考同一件事，註定会有不同的结果。


    桃子抱着顾瑶哭了很久，我终于等到她的情绪好了一些，马晓爽再次表白说道：「桃子，给我个机会好么？让我照顾你，我一定把我的全部都给你，尽情的呵护你，有我马晓爽的，就一定有你桃子的。」


    我和顾瑶一起把目光投向桃子，马晓爽说的如此动情，我们都想知道桃子是什么样的决定，在感情世界里，总是有一个人先勇敢……


    而在桃子和马晓爽的感情中，率先迈出「勇敢」的那一步就是马晓爽，在这件事上，我很佩服马晓爽，至少他勇敢的表达了。


    第133章 失败的表白


    桃子并没有接受马晓爽的表白，很委婉的回绝了他，或许在桃子的眼里，马晓爽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已。


    在我和顾瑶看来，马晓爽的确是多了一些孩子气，尤其是我这种经歷过事业的大起大落，经歷过家庭的破裂……再看马晓爽的一些日常所作所为，真的是太有孩子气了。


    就拿酒吧和人打架这件事来说，换做十年前，我一定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换做五年前，可能我都是一笑而过，现在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我连「一笑而过」都懒得「笑」了。或许这就是成熟吧，失去了年轻时应有的锐气。


    而在年轻人的眼中，我这就是「认怂」。


    吃过晚饭，马晓爽是最郁闷的一个人，但爱面子的他还是悄悄的把单给买了，在饭店门口到道别，他和桃子约好明天在机场见。


    我又是老样子，开着车先把顾瑶送回家，然后和桃子一起回去，坐在车上，我再一次问桃子为什么没接受马晓爽，桃子的回答和我猜的一样，她真就是把马晓爽当成一个弟弟。


    我很委婉的劝桃子说道：「在北京有个人照顾你，我们这些当朋友的都会放心很多。」


    桃子微笑对我说道：「你不是说过嘛，人总是要成长的，你就当我把自己丢在一个陌生的北京去成长吧。」


    这话说的我无法反驳，按下车窗点了根烟，在深夜的凉风中开着车，享受这一刻的愉悦。


    我和桃子相对沉默的上了二环，风燥太大不得不让我提前把烟掐灭，关上车窗，车内重新安静下来。


    桃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爸妈知道你和杨曼的事之后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吧？」


    我低声道：「过激的反应倒是没有，毕竟他们知道离婚的原因后还挺同情他们的傻儿子，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父母的三观挺正的，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也看到了他们自私的一面。」


    「嗯？」桃子很不理解的问道：「你看到了他们自私的一面？怎么讲？」


    「我妈和老方现在对杨曼还是十分的好，就像对亲女儿一样，看的我差点都感动了，实际上呢？


    他们俩是在乎杨曼肚里的孩子，如果杨曼肚子里没有这个孩子，我妈和老方早就不会搭理人家杨曼了。」


    桃子很理解的说道：「你跟杨曼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个孩子，他们肯定着急，现在突然有了孩子，他们能不上心么？


    就算这孩子仅仅是「有可能是你的」，他们都会用十二分的期待去等孩子出生。」说到这，桃子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道：「方旭……你知道女孩子的生理期、排卵期是怎么回事么？你有没有自己算过时间，杨曼肚里的孩子真有可能是你的么？」


    我很确定的点头说道：「按照时间上来算，她肚里的孩子还真是我的。」


    桃子撇嘴说道：「这还真是复杂了，你跟杨曼的关系现在还好么？」


    「还行吧，但我的内心总是在抗拒自己跟她走的很近，可能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疙瘩，这次我爸妈来，于凤琴招待的很周到，而且对我的态度也转变很大，我听她那话的意思，杨曼跟我离婚好像还有其他的原因，但是他们从来不说。


    我最近公司筹备不是缺钱嘛，杨曼竟然把房子抵押了100万拿给我，不过我没要。


    按理来说杨曼不可能连一百万都没有啊？


    不应该啊，就算抛开离婚的时候他占有的家产，他爸可是在丽江的一个局长，手上是有实权的，一百万对于她们家来说，真犯不着去抵押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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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不懂啊搞不懂，这杨家人还真是有意思……」


    我也搞不懂杨家人在玩什么猫腻，生活中的我们总是被这些琐事缠绕，每天面对的不知道多少谎言与彼此的应付，早已经习惯了不去在意，学会的安静。


    回到家，桃子先去洗手间洗漱，我意外的发现了客厅多了几盆肉肉，其中有一盆名叫「熊童子」的，长得有点像熊掌，胖乎乎的一小团、一小团的，看的着实可爱。


    我把这个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顾瑶，为了能让照片显得好看一些，我还特意加了滤镜，照片发出去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已经开始情不自禁的把生活中所见到的美好分享给顾瑶。


    就像这一盆肉肉，我觉得它很美好、很可爱，所以迫不及待的把这一切都要分享给顾瑶，这就是所谓的：分享生活中的细节与感动吧。


    很快，顾瑶就给我发回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她裹着浴巾，头髮湿漉漉的，脸上还贴着一张面膜，下面还有一段文字：明天中午就要见你父母，关键是你还给我安了一个身份，想到这事我就特别的紧张。


    我在屏幕这边偷笑，安抚顾瑶回復道：淡定、加油，我爸妈也不是不讲道理，不会说太过分的话，明天我们见机行事，他们要是聊的实在过分，我就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响了就假装去接电话，然后跑路就行了。


    顾瑶：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逃跑啊，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吧，桃子明天一早要是不回北京就好了，我还能拉着桃子这个救兵。


    我：可惜的是桃子明天要走的。


    顾瑶：算了，让我自己沉淀一下吧，明天我不去公司了，你上午过来接我吧，我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去见他们呢？


    我：看你高兴，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顾瑶：问你真是白问，算了，我要上床了，今晚肯定又要失眠。


    我看着手机屏幕偷笑，此刻的顾瑶内心一定是可以用「风起云涌」来形容了吧，关于我妈和老方要跟顾瑶聊什么，我心里也是没数。一切只能等明天看了！


    第二天早上，桃子是10点的航班，我是八点把桃子送到机场的，在大厅陪着桃子等马晓爽，马晓爽是9：00才到的，他们几个匆匆忙忙的跟我道个别，就去办登机手续过安检了。


    我是九点半才离开机场的，找到顾瑶刚好十点一刻，而老方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告诉我去新亚洲体育城，他和我妈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第134章 可怕的见面


    在去体育城的路上，顾瑶显得异常紧张，我把右手伸向顾瑶，顾瑶却用自己的双手将我的手捂在了一起，眨巴着大眼睛一直在看开车的我。


    我微笑安抚顾瑶说道：「你不要这么紧张嘛，见我爸妈而已。」


    顾瑶嘟起小嘴问道：「见了你爸妈，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要嫁给你啦？人家不都是到了要结婚的时候才会见家长么？我有一种被你骗来结婚的感觉呢？」


    「例外、例外……」我解释道：「我爸妈从北方来一次不容易，不是见了面就骗你去结婚。」


    顾瑶假装生气道：「你都带我见你父母了，你竟然还没有要跟我结婚的打算，坏人。」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顾瑶给我下的一个文字圈套，一不小心就中招了，原来她古灵精怪的这一面让我猝不及防。


    来到新亚洲体育城停好车，很快就找到了我妈预定的饭店，是一家吃云南菜的地方，想必我妈也是用心良苦，在吃东西的口味上照顾顾瑶。


    在走进饭店的时候，顾瑶都是紧紧的挽着我的手臂跟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我安慰顾瑶说道：「你看我妈选的地方，吃东西都是吃云南菜，其实她并不喜欢这边的东西，一定是在考虑你的口味，你别紧张，我妈这人很好相处的。」


    顾瑶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我主动拉着顾瑶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去二楼。」


    顾瑶就这么被我牵着手走进走向了我妈预定的二楼卡座，远远的就看到我妈和老方已经坐在这里等着了。


    走近的时候我妈才看到我，起身微笑着招唿我问道：「儿子，这就是你的女朋友顾瑶么？」


    顾瑶特别有、特别有礼貌，向我妈问好的时候就差点弯腰了，她口齿清晰落落大方的说道：「阿姨你好，我是顾瑶……」


    和我妈打完招唿，又主动把目光投向老方，轻声问道：「这位是方叔叔吧？」


    老方起身对顾瑶说道：「孩子你好，快请坐吧。」


    我妈也急忙说道：「快里面坐。」


    虽然我爸妈已经在表面努力的做出很热情的样子，但我仍旧感觉得到，他们的热情不过是脸上的一种表情，这一刻我倒是有点点担心了。


    落座之后，老方正要有开口的意思，我率先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还没点菜吧？服务员麻烦过来一下，点餐。」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站在桌边礼貌的问道：「您好，请问哪位点餐？」她虽然是在问，但还是把菜单递给了我。


    我随手把菜单接过来翻开，对身边的顾瑶说道：「你看有什么喜欢吃的，你来点吧。」


    顾瑶看到菜单之后并没有着急看上面的菜，而是特别有素养的把菜单递给了我的父母，对她们说道：「叔叔阿姨你们看一下有什么合口味的么？你们点，我就是昆明本地人，方旭也来这边好多年了，我们口味已经适应了，你们点什么，我们都能吃，不用考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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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我刚刚甚至都没想到顾瑶会这么懂事的把「点菜的权利」交给我爸妈，看似是一件小事，但能看出人的修养。


    我妈接过菜单，象徵性的问老方要吃什么，老方在吃的这方面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嘴，但是今天，他盯着菜单看了很久，却一个菜都没有点，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最后只有我妈点了一个苦菜汤，又把菜单给回了顾瑶，对顾瑶说道：「孩子，你来点吧，我和你叔叔都没来过云南几回，这云南的东西我们俩也不知道什么好吃，你看着点就行了。」


    顾瑶重新接过了菜单，对我妈说道：「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妈似乎又是在考验顾瑶呢，对顾瑶说道：「没事的孩子，你看着点你爱吃的就行了。」


    顾瑶粗略的把菜单看了一遍，然后对服务员说道：「您好，麻烦您记一下，汽锅鸡一份，香茅草蒸鱼、油炸鸡枞菌要一份，宣威火腿，炒时蔬。


    菜里面带有辣椒的请少放一些，叔叔阿姨是北方人，叮嘱厨师把口味做的尽量偏北方一些。」


    服务员点头说道：「好的，我记下来了。」


    顾瑶礼貌的道谢，然后对我爸妈说道：「云南人的口味比较重，尤其是在吃辣椒这方面，我刚刚点的菜大部分是比较清淡口味的。」


    我妈微笑说道：「谢谢孩子，有心啦。」


    我拿出烟放在桌面，对我妈说道：「比你儿子强吧？你儿子点菜的时候都没想起过这些。」


    我妈压根没搭理我，对顾瑶说道：「我和你叔叔前几天才从哈尔滨过来，先飞到北京又转机来的昆明，其实早就应该让方旭把你叫出来，请你吃顿饭的，但是这段时间事有点多，你也知道，方旭的前妻怀孕了，我们这做家长的又不能视而不见……」


    我打断我妈的话抱怨道：「你跟顾瑶说这些干什么啊，这事跟她又没关系。」


    我妈眼睛一瞪，反问道：「怎么就没关系了？你别打岔，我和瑶瑶聊聊天。」


    顾瑶尴尬的微笑说道：「阿姨您说，我听着呢。」


    我就预感到不好的事要发生，我妈无缘无故跟顾瑶说这些干什么？这才见面聊了十句都不到呢……


    此时此刻我有些后悔之前跟老方说谎了，在老方和我妈看来，顾瑶是那个「大专毕业」、「酒店打工」、「父亲坐牢」、「母亲在家务农」的……的……的……怎么形容呢？额……「劣质儿媳妇」。对！没错，就要这么形容。


    因为我的谎言，现在顾瑶在老方和我妈眼里就是个「劣质儿媳妇」，这俩人已经不看好顾瑶了，在聊天说话上还会对顾瑶客气一些么？


    想到这些，我已经开始不淡定了，用眼神「威胁」我妈，她是我亲妈，肯定明白她儿子我用这种眼神看她是什么意思。其实我的眼神中还带着祈求的意思！


    然而我妈却对这些视而不见，继续对顾瑶说道：「方旭这刚刚跟她前妻离婚没多久，她前妻还怀孕了……」


    第135章 我妈vs顾瑶


    我妈直接忽略了我祈求的眼神，看着顾瑶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孩子，阿姨也不怕你生气，但是有些事一定要说在前面。」


    顾瑶很乖的轻声说道：「阿姨没事的，您说。」


    此时我已经忍不住了，在桌子底下轻轻踢我妈的脚，她装作没感觉一样，对顾瑶说道：「方旭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为什么离婚今天也就不在这里说了，总之挺不好的，方旭离婚之后她前妻又怀孕了，这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方旭的，我们作为方旭的父母，本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些，毕竟你们只是恋爱还没有确定要结婚，但是有些丑话一定要说在前面啊，要是现在不说，后面再提起来可就难听了。」


    这时，服务员又端着菜给我们送上来，暂且打断了两个人的聊天，我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顾瑶，她真的很有教养，我妈说的话已经有一点点过分了，但是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意与不耐烦。


    当别人威胁到自己利益或者是言语上有冲突时，仍旧能保持淡定理性对待，这就是一个人修养的体现。


    服务员把菜上齐之后微笑说道：「您好，菜已经上齐，请慢用。」


    我拿起筷子对我妈说道：「妈，吃菜。」


    我妈看了我一眼，拿起筷子象徵性的吃了一口，然后对我说道：「方旭你让我把话说完，有些话不说在前面，后面就真的不好说了。我不反对你和顾瑶谈恋爱，也不反对你们结婚，但我对顾瑶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如果杨曼肚里的孩子真是你的，那顾瑶必须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这个孩子小时候的奶粉钱、长大一点的玩具钱、上学之后的学费、甚至以后要出国留学的学费、乃至结婚买房……


    方旭都没有逃避的责任，他都要对这个孩子负责，因为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方旭和杨曼的婚姻关系可以终止，但他和孩子的血缘关系，是没办法终止的。」


    老方觉得我妈说的话太多了，端起碗给她盛了一碗汤说道：「喝点汤，孩子给你点了这么多菜，你也别光说不吃，咱们边吃边聊，顾瑶你也别在意，你阿姨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拿到檯面上来说，话可能有些难听，但是话糙理不糙啊。」


    的确，我妈说的话都是以后我要面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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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没理老方，继续对顾瑶说道：「孩子，你别责怪阿姨，阿姨说这些也是为你们着想，你和方旭在一起结婚，所有的财产都是共同的了，那个时候方旭把家里的钱拿出去给杨曼肚里的孩子……


    站在你的角度想，你是受委屈的，阿姨我不在乎你出身、你的家庭，甚至你的工作、你的收入我都不在乎，你跟方旭结婚，方旭养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你没收入，他都得把你当女神一样供在家里。我最怕的就是以后你们再这件事上产生分歧，造成太多的不愉快。」


    我低声说道：「杨曼肚里的孩子如果不是我的，你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闭嘴！」我妈厉声制止了我，她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句话，我特别理解她对孙子的期望。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帮你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被我妈说的毫无还口的余地，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先天下之忧而忧」，这一点是好是坏我都无从判断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身边的顾瑶说道：「我妈她说的有些过分了，你别介意啊。」


    顾瑶微笑的说道：「没有啊，我没有觉得阿姨说的有什么过分的，杨曼怀孕的事我也知道，如果这个孩子真是你的，我倒是认为阿姨说的很有必要，她帮我们预见了以后可能发生的不愉快。」


    此时此刻我应该是感动的，顾瑶的懂事与理解，让我有些惭愧，我不知道老方和我妈又是怎么想的，他们还会介意顾瑶这个「劣质儿媳妇」么？


    我妈听顾瑶说这几句话之后，已经表现出很欣慰的样子了，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我已经在她的眼神中看出来对顾瑶的认可了。


    让我没想到的事，顾瑶刚刚只表达了以自己一半的想法，接下来她说的话更是让我们一家人都无比震惊。


    她放下筷子看着我妈说道：「阿姨，我觉得你刚刚说的很对，我和方旭结婚，婚后财产的确是我们共同的。如果杨曼肚里的孩子的确是方旭的，他也的确是有抚养的义务，这个时候我们的共同财产花在这个孩子身上，对于我来说的，的确是有些不公平。


    但对于方旭来说，他没有逃避的藉口，他也不能逃避，因为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应该承担起自己要负的责任，您对方旭的教育我很认可，如果不是您这么教育他，他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不管我和方旭结婚以后谁的收入高，在抚养孩子这件事上，我都支持他，哪怕是他一分钱都不赚，我仍旧愿意把我的钱拿给方旭，让他去尽一个当父亲的职责。」


    听顾瑶说到这，我妈的表情已经开始不淡定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看着顾瑶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特别能理解我妈此时的状态。在他看来，用自己的钱去养别人的孩子，这是一种「吃大亏」的表现，是不应该被接受和理解的。


    顾瑶温柔的说道：「阿姨，我喜欢方旭，我就会接受和包容他的一切，包括这个孩子，方旭身为一个父亲，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如果他在这件事上逃避，我会认为这样的男人没有责任心，不值得我託付终身。


    我爱上方旭的时候，他一无所有甚至在变卖公司的伺服器求生存，我们被困在六库到丙中洛的那几天，没有吃的没有水，在这种时候他仍旧能为身边的人着想，我喜欢有担当的他。」


    我把头转向顾瑶，她在说这些的时候，真的是一脸的骄傲，仿佛我做了一件多么光荣的事一样。


    而此时的老方和我妈已经目瞪口呆，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顾瑶微笑看着我妈说道：「阿姨，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吧，就发生在我身边的……」


    第136章 顾瑶的故事


    我妈看着顾瑶说道：「孩子，你说，阿姨听着呢。」


    顾瑶落落大方的说道：「我有一个闺蜜，很好很好的那种，我们在同一所大学毕业，毕业后她可以有出国留学的机会，毕竟她的家庭条件特别好。


    当时他的男朋友就反对他出国留学，要她留下来结婚。我这个闺蜜就回家跟父母商量结婚的事，但是她父母当时就反对，坚持要送她出国读书，反对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


    原因主要两个，第一，她男朋友家庭条件一般，父母都是社会劳力，没什么文化的那种。


    第二，她的男朋友不求上进安于现状。基于这两点，我闺蜜的父母就反对这门亲事。」


    说到这，我妈倒是紧张了，她可能想到了自己和老方，要说他们俩的文化也不太高，勉强说的过去而已，她看着顾瑶问道：「那你的闺蜜最后跟这个男的结婚了么？」


    顾瑶点头说道：「是的，他们结婚了，我闺蜜给出的理由是这个男的对她太好了，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我闺蜜的父母用断绝关系威胁她，让她跟男朋友离婚，她死活不同意。


    她男朋友……哦，应该说她老公还鼓励她说「你别在意，你父母就是吓唬吓唬你」，我闺蜜信以为真，就真的和父母断绝了关系。」


    我妈和老方安静的听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顾瑶继续说道：「她老公家里条件一般，两个人在昆明也买不起房，就住进了出租屋，条件很差。


    结婚半年后我闺蜜怀孕了，她老公得知之后让她回家去找父母要钱，我闺蜜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她爸妈告诉她，两个人已经去医院做了体检，身体条件还能满足生育，他们已经放弃了我闺蜜，要重新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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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闺蜜心如死灰，回到出租屋跟她老公说了这些，她老公当时就怒了，还打了我闺蜜，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骂我闺蜜的父母。


    那一次我闺蜜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老公家暴了，还是在她怀孕的时候。


    我闺蜜打电话报了警，警察把她老公抓了起来，这件事被她婆婆知道了，她婆婆连夜从地州上来又把我闺蜜骂了一顿，骂的很难听。


    直到这一刻，我闺蜜才意识到，她老公和她婆婆是什么样的人，那些表现出来的好，会随着时间、环境而改变，她心如死灰跟老公离了婚，打掉了孩子重新回到家，实际上她父母说要二胎都是骗她的，就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她看清她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家庭。」


    这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个真实的故事，真实的让我看到了人性的脆弱，站在男人的角度，我挺同情故事中的男主角，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一个靠啃老不上进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呢？


    顾瑶喝了口汤继续说道：「阿姨，我和你分享我身边的这件事，就是想告诉你我特别认可您对方旭的教育，您刚刚跟我说的那些，让我意识到您是一个三观特别正的长辈。


    我妈妈也跟我说过，一个男人能否靠得住，要看他愿不愿意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这顿饭让我了解到方旭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长大的，谢谢您能给予方旭这种价值观的培养，承担责任才是一个男人最应该做的事。」


    我听顾瑶说这些的时候，心里真的是美滋滋的，有一种乐开花的感觉。


    再看我妈，她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她这次是真的高兴了，隔着桌子拉着顾瑶的手说道：「孩子，谢谢你对阿姨的认可，阿姨在来之前还担心跟你说了前面的那些话，你会甩脸色起身就走呢。


    在那件事上，阿姨的要求的确有些过分，但是你能理解，这真的就是太好了，刚刚又听你说了你妈妈是如何教育你选择另一半的，我也能感觉到她也是一个价值观特别正的人，阿姨不反对你和方旭在一起交往，真的。」


    我此时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冷哼说道：「这样好的儿媳妇你要是还反对，那你可真就老煳涂了，顾瑶就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好女孩。」


    我妈立即翻脸教育我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对瑶瑶好一点，可别把我未来的儿媳妇弄丢了，你要是弄丢了瑶瑶，我打断你的腿。」


    老方在一边煽风点火说道：「一条不够，要打断两条。」


    我逼！我特别无奈，转过头看着顾瑶说道：「你行啊，一顿饭还没开始吃几口呢，这俩老傢伙就成了你的人了，我是夸你口才太好呢？还是说你会蛊惑人心呢？」


    顾瑶骄傲的仰起头，得意儿的说道：「我这是跟阿姨投缘，三观相同，你不要用「蛊惑人心」这样的词来形容我，不恰当。」


    我算是服气了，我给顾瑶编造这样的身份，都能被她给化解，并且深深的赢得了老方和我妈的欢心，看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真的是太讲究策略了。


    讲真的，老方和我妈能跟顾瑶聊的这么开心，完全是出乎预料的，因为老方和我妈是带着「拆散我们」的目的出现的，但是见识过顾瑶的三观之后，他们根本就不在乎顾瑶「家庭条件」有多么的不好了，完全不介意了！


    吃过午饭，我妈还有些跟顾瑶恋恋不捨的分开，她下午要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明天一早飞回去航班。


    顾瑶下午要回公司去忙，而我也接到了陆涛打来的电话，安装监控项目签合同的时候遇见了一点麻烦，他让我下午过来一趟，装修队、摄像头的供货商全都在，三方坐在一起聊一聊。


    我不得不提前跟她们道别，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去了签约的现场。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郑吉宏的办公室，陆涛在这里已经等着很久了，那天喝酒的时说话袒护供货商的人，实际上就是供货商，他也在场。


    如果说那天酒桌上大家是隐藏着身份都在玩试探，那今天就是谈判桌上真刀真枪的干了！


    是我们被对方宰了还是对方被我们搞妥协，全都看接下来的谈判了。


    第137章 强势谈判


    见面之后，郑吉宏客气的对我说道：「方总，正式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供货商赵总，我们……」


    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里要发生什么，这个赵总无非就是不同意付款一半拿货嘛，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我也就想好了对策，我打断郑吉宏的话说道：「不用介绍了，你们已经很熟了，既然他不同意预付款50%，剩下的50%的尾款一年后再付，那就说明他对自己的产品没自信，老闆对自己的产品都没自信，你还指望这样的产品有多好？换一家吧。」


    「这……」郑吉宏完全没想到我是这幅态度，他整个人都懵逼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方……方总……请您来这不是……要解决问题的嘛……这件事……」


    我心里已经有了谱，上次吃饭的时候，胡队长的老婆在，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利益链上就是郑吉宏和供货商这里还没得到满足，反正这块蛋糕就那么大，所有人都想吃饱是不可能的，王厅长和胡队长我得罪不起，我还搞不定他们两个玩意了？


    我态度十分坚决的说道：「付款50%的货款，另外50%的尾款一年后一次性结清，这一年设备出现故障，供货商按天赔偿，至于是安装问题还是产品质量问题，你们双方去检测并且承担责任，郑总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供货商遍地都是，我同意你的介绍用你熟悉的供货商，是希望大家合作的愉快，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我不介意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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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吉宏特别为难的转过头看着供货商，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赵总您看这事……」


    供货商此时已经没有了我进门时的傲气了，主动递给我烟说道：「方总，我们第一次打交道，你可能不了解我们的产品……」


    「了解！」我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们的产品比其他供货商贵了30个点的差价，我都说了，我可以尊重你们这个圈里的规则，但是你们也别把我当傻子，今天这笔买卖能谈成，我们马上籤合同付定金，谈不成大家就都别耽误各自的时间，毕竟这年头时间成本最贵，给你一根烟的时间考虑。」


    说完，我点了他递过来的烟，这也算是计时开始吧，在此之前，我已经充分了解到了彼此的利润点，有些事你不狠一点，别人是真的把你当软柿子捏。


    陆涛一直坐在我身边，他除了给我点燃烟之外，也没多说什么。


    办公室里面就这么安静下来，手里的烟燃烧着对方的压力，终于在最后，供货商妥协了，赵总咬着牙说道：「我签。」


    我还没等说什么呢，郑吉宏率先松了一口气，他开心的说道：「好了嘛！这下ok了，大家终于可以愉快的合作了。」


    我微笑，对郑吉宏说道：「郑总我们可以去签合同了，我一次性把50%的货款全部给你，我们俩之间的合同是单独的。


    採购设备的合同你单独跟赵总去签，反正有问题我直接找你，咱们对接。至于你们之间的合同，那是你们的事了。」


    郑吉宏应道：「这个是自然，三方合同规划责任太难办，就按照方总的意思吧。」


    痛痛快快的让陆涛把合同签了，一切都还算顺利，付完款之后，公司帐面上的钱也只剩下不到十万块钱，而明年还要一次性支付给郑吉宏差不多30万的尾款。对于我个人来说，压力还是有的。


    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陆涛对于谈成这一单还是蛮高兴的，接下来也有的他忙了，编写监控识别程序、影像捕捉、违法识别等等……这一系列的活都在等着他呢。


    而我又开始为钱犯愁了。这一单最后的收益是多少，我没办法预见，就算能确定是肯定盈利的，但这也是需要时间来积累。


    三点半，何静敲门来到了我办公室，把几份资料交给了我，「这些几份资料是刚刚招聘到公司的新人，你看什么时候开个会，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你这个老闆吧？」


    我拿起来随便看了看，一共是五个人，四男一女，全都是应聘销售的，这一份资料就代表了一张要吃饭的嘴，我心里的压力更大了，但又不能在何静面前表现出来，我揉着太阳穴忍下了所有，故作轻松的对何静说道：「这几天有点忙，过几天再安排吧，你先带一带这几个新人，和他们讲一下我们公司是做什么，能接什么样的单子。」


    「没问题，这些我都会做的，另外程式设计师真的太不好招了，哪怕是简单的系统为维护，薪资待遇都要8000起，甚至更多。」


    我故作轻松的对何静说道：「你看，当初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编程专业都是个冷门，谁都不看好，现在竟然这么抢手，看来我们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何静被我的话逗笑了，对我说道：「你还真是幽默，那这个程式设计师的待遇，我写的高一些？」


    我只能忍痛说道：「写到一万吧，外加业绩提成等等。」


    「好的。」何静起身说道：「那我按照一万的标准重新发布招聘信息。」


    「等等。」我叫住了何静，对何静说道：「公司刚刚起步，你和陆涛都比较辛苦，这些我全都看在眼里呢，我一直没跟你和陆涛说把公司股份分成给你们的事，是因现在公司还处于投资烧钱的阶段，这个时候让你们占股，等于变相是让你们投资了，未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所以分股份的事，等公司有了起色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们的，你们俩放弃了自己的炸鸡店跟我来创业，我不能做对不起你们的事，给我点时间，咱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何静看着我笑了笑，说了几句鼓励我的话就去忙了，在何静走后，我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又开始琢磨怎么筹钱了。


    丁文杰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他的名字有点迷茫，我们虽然同校毕业认识这么多年，但是彼此之间的联繫少之又少，要不是上次郭少阳的一句话，我还不会去主动拜访丁文杰，更不会知道他就是负责悦享酒店集团的程式设计师。


    第138章 丁文杰的提醒


    滑动屏幕接听了电话，丁文杰客气的向我问好说道：「老同学你好，我是丁文杰。」


    「文杰你好……」他都这么客气，我也就情不自禁的跟着客气了起来，「最近忙什么呢？上次见面后一直说请你吃饭呢，你什么时候有空，咱约一下。」


    丁文杰笑道：「吃饭是肯定的了，有点事要跟你当面说一下，在见面之前我问你一件事啊，是关于你的私事，你要是不方便不说也行。」


    「你问。」我真不知道丁文杰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在跟悦享酒店集团的顾瑶在谈恋爱？我记得你不是结婚了么？你跟她是随便玩玩还是怎么回事？」


    「文杰……」我略带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想起打听这个事了呢？不瞒你说，我和杨曼离婚了，现在的确是跟顾瑶在谈恋爱。」


    丁文杰追问道：「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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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考虑结婚的那种认真。」


    「那行了！」丁文杰对我说道：「你请我吃饭是少不了的了，我之所以先打听你和顾瑶的关系，就是在权衡要不要跟你说这件事，既然你们都是这关系了，那我就把这事告诉你吧。」


    「怎么了？是不是和顾瑶有关系？」


    丁文杰应了一声说道：「你不是给假日酒店写了一套客户信息管理程序嘛，我今天去做系统为维护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你写的这套程序，你这套程序有一个「客户关爱提醒」的功能，就是给客户发简讯的这个，你还记得吧？」


    「对！」我解释道：「这个是当初顾瑶要求加进去的，就是给客户做一个简讯回访，节假日、生日发个祝福简讯什么的。」


    「你当时设置了几个发布平台来发布这些简讯？」


    我回想了一下说道：「就106一个平台发布简讯，因为这个平台跟我们合作很久了，以前很多简讯都是通过这个106平台发出去的。」


    「这就对了……」丁文杰说道：「我们一样，基本上都是用这个平台发布，而且一套程序基本上都留一个平台发布，今天我看你这套程序的时候，发现额外添加了两个发布平台，应该是有人恶意添加。」


    我头当时就大了，拿着电话问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我肯定没看错，我不知道是你上次处理代码的时候没检查这个简讯发布的平台信息，还是在这之后又被人加进去了，你最好亲自去检查一下。」


    「谢谢、谢谢！我现在就过去检查，文杰谢谢啦，回头我联繫你。」


    「好，回头联繫。」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头变得很大，多了两个发布简讯的平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两个简讯平台随时可以给系统内所有客户发布垃圾信息，而发布信息的内容完全是由这两个平台的人操控，虽然他们掌握的只是客户的姓名和手机号，并没有过多的资料，但是这要是有客户真的收到了垃圾简讯，甚至是诈骗简讯，那等于是我又给顾瑶惹了大麻烦。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


    拿起桌面的车钥匙起身就走，一边往外走一边给顾瑶打电话，告诉她我半小时之后到假日酒店，无论想什么办法，都得让我去假日酒店的机房，我要亲自检查他们的电脑。


    顾瑶听后有些为难，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么？一定要到机房么？」


    我把丁文杰电话里面说的内容如实的告诉了顾瑶，顾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对我说道：「我现在就去和我叔叔请示一下。」


    「等等！」我叫住了顾瑶，「这件事能不能不通过你叔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顾瑶轻声问道：「你是在怀疑我叔叔？」


    我知道顾瑶不希望我这么想，但是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对顾瑶说道：「咱们先去看看吧，好么？」


    沉默！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这一分钟对于我来说是一种煎熬。


    一直等不到顾瑶的回应，我继续说道：「我不妄下结论，不给任何人做定义，也不主动怀疑任何人，我们先去查看一下好么？」


    终于，顾瑶还是心软了，对我说道：「你来吧，我等你。」


    开着v8的陆巡在城市里狂飙，在去酒店的路上我做了无数次回忆，是我上次没处理干净还是后来被加进去的？


    如果是第一次没处理干净还好说，如果是后来被加进去……


    我越想越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把原始码交出去，任何一个能把程序原始码交出去的人都是傻逼！我就是个傻逼！


    我越想越后悔，同时也意识到这件事必须重新搞。


    在去酒店的路上，我又给禾丰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我言简意赅的说道：「兄弟，我做了一件傻逼的事，上次你给我的那个加密程序被我把原始码泄露了，现在我怀疑这套加密系统不安全了，你得帮我重新写一套加密程序。」


    禾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疑惑的问道：「你把加密程序的原始码都给泄露了？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我确定我没开玩笑，这和你写的程序安全性没关系，是我主动泄露的。」


    禾丰听后没说话，但是我听到了他深深吸气的声音，他应该是超级无奈吧，但是很快，他就安慰我说道：「没事，泄露了咱就不用了，我这两个月下班没事，都是自己在家写程序，给我两天时间，我把我现在写的这套程序做个测试，确定没问题我再给你用。」


    我特别后悔，对禾丰说道：「哥们，对不起啊，没有给你造成太大的麻烦吧？你手上所有用这套加密系统的程序全部要更换掉了。」


    禾丰很淡定的安慰我说道：「没事，这都是小事，我会替换的。」


    「我先开车去假日酒店，晚点我再联繫你，见面详细聊。」


    「嗯，你先忙，别太自责，有事电话联繫。」


    挂断电话之后，我除了懊悔还多了一些感动，发自内心的感动。


    第139章 潜入机房


    禾丰没有在这件事上怪我，甚至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这让我内心更加的惭愧，身为一个程式设计师，我应该知道自己行业的底线是什么，但是我为了顾瑶却抛弃了这个底线，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现在想想，不管是对是错，我都挺对不起禾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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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假日酒店的门口，保安似乎认识这辆陆巡，还恭敬的给我敬礼，主动要帮我停车，但是当保安看到开车的人是我，明显迟疑了一下，当时我也是着急，把车丢给保安后告诉他车钥匙送到顾瑶的办公室就行了。


    我一路匆匆忙忙的来到办公室找顾瑶，没成想顾斓却在这里，我当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顾斓见我沉默，很不满意的问道：「怎么？看到我你都不愿意和我打招唿啊？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电灯泡碍事了？」


    我急忙讪笑着说道：「没有没有！你可千万别误会。」


    顾斓骄傲的说道：「我才没有误会呢，你的所有表情都写在了脸上，我姐在上班时间你都过来探班，你可真粘我姐啊。」


    顾瑶在一边对顾斓说道：「方旭找我是有事。」


    顾斓撇嘴说道：「藉口！」


    说完之后很识趣的拿起了自己放在一边的包包，对我们俩说道：「算了，我也不在这当电灯泡了，方旭我可提醒你一下，下次来见我姐的时候，你最好买束鲜花或者买个小礼品什么的，这样能增加两个人在一起的情调，女孩子是很喜欢这些小惊喜的，哪怕是你带来的礼物不值钱也没关系，在乎的是心意和感觉。」


    我双手抱拳道：「受教了，下次一定不忘记。」


    「走了，拜拜。」走到门口的时候，顾斓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对我说道：「如果你给我姐买的小礼物不贵重的话，最好也能顺便带给我一份，我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我已经好久没收到礼物啦。」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一定不会忘记。」


    顾斓离开后，我拍着胸脯心虚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跟顾斓说了要去机房的事呢。」


    顾瑶微笑说道：「你都那么强烈的嘱咐我不要告诉别人，我怎么可能跟顾斓说呢？走吧，我现在带你去机房那边，我们早去早回，尽量在里面停留的时间短一些，毕竟那地方不是我能随便带人进出的。」


    我明白顾瑶的处境，所以也没跟顾瑶客气，我们两个人乘坐电梯来到了机房，在门口顾瑶就被拦下来了，不过她拿出自己的工作牌，保安看过后对顾瑶说道：「顾总监你好，您来这边是有什么事么？」


    顾瑶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现在客户管理程序有点混乱，我带程式设计师来看一下。」


    保安略带为难的说道：「顾总监您也知道，这机房……」


    顾瑶拿出手机打断保安的话说道：「你是说这里不能随便进入对吧？那我给我叔叔打个电话吧。」


    保安微笑说道：「那最好不过了。」


    顾瑶拨通了「顾明发」的电话，但是很快就被挂断，手机同时收到：「顾明发。」


    发来的简讯：瑶瑶我在接待很重要的客户，不方便接电话，你晚点联繫我。


    顾瑶把手机简讯拿给保安看，很「郁闷」的说道：「董事长正在忙，要不你们谁去董事长的办公室打个招唿吧？」


    保安也看到了简讯，知道「董事长」在忙，连自己侄女的电话都不接，谁还敢上去打扰？那几个保安当时就怂了。


    顾瑶这时又开口说道：「我这边要马上解决问题，要不你们看先让我进去吧，我又不是外人，你们要是怀疑我，可以跟我一起进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些普通的保安怎么敢为难顾瑶？乖乖的开门放顾瑶进去了。


    进来之后，顾瑶得意儿的看了我一眼，我小声问道：「简讯是谁发的？」


    顾瑶骄傲的说道：「找朋友帮忙了，先别说这些了，你要看什么快点看吧，主机就在那边。」


    坐在电脑前开始检查，我果然找到了丁文杰说的那额外两个发布信息的平台授权号码，我把这些指给顾瑶看，简单的讲解道：「这两个简讯发布平台现在能读取到这套程序里面的所有客户姓名和电话，如果有人通过这两个平台编辑垃圾简讯发给客户，那就惨了。」


    顾瑶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多了两个简讯平台发布的授权？」


    我努力回忆当初，我很确定这两个授权平台是没有的，我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别人掌握了原始码之后对我的程序进行了改写，而我最怀疑的人就是顾明发，但我没有足够的证据，再加上顾瑶对顾明发的态度一直都很尊敬，不希望我说顾明发的不好……


    想到这些，我决定隐瞒了一个事实，低声对顾瑶说道：「是我疏忽了，上次只清除了原始码中的木马病毒，并没有做详细的检查，这两个简讯发布平台的授权，应该就是上次被人加进去的，你回忆一下，是不是客户收到了垃圾简讯，才被投诉客户信息泄漏的？」


    顾瑶点头道：「是的！是的！就是因为客户收到了简讯，才投诉到酒店。」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决定扛下所有对顾瑶说道：「瑶瑶对不起，是我的一时疏忽，我现在把这两个简讯授权平台的取消，对不起。」


    顾瑶在背后抱着我，轻轻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温柔的说道：「没事的，都过去了，谁还没有个疏忽的时候呢？」


    我拿出u盘说道：「我把这套程序原始码拷贝一份，回去我再检查检查，如果有什么漏洞我及时修復，一定给你做出最完美的程序。」


    「好啊，我相信你，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我这边刚刚插上u盘准备复制原始码，机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组保安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我和电脑上，当时我心里暗嘆大事不好，这些保安好像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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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冷静


    顾瑶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她在我背后弯着腰用另一只手指着屏幕说道：「我希望这套程序在这里有一个优化升级，每次我们要查一个客户的消费资料，需要进入两个页面，一个是客户的消费页面，另外一个是客户的登记页面，有没有可能直接输入客户的手机号，所有的信息都被调集出来？」


    我秒懂顾瑶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我也装模作样的在这些保安面前演戏说道：「这个不难实现，只需要做一下程序优化就可以了，但是我建议你做一个授权，不要让任何人都能查阅客户的全部资料，毕竟这属于隐私。」


    顾瑶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按照不同等级的帐号做一个授权吧。」


    「好的，这一点我记下了，还有什么要改进的么？」


    顾瑶假装沉思，然后继续说道：「暂时就这些，把这个给我优化一下就好了。」


    保安在旁边盯着我们俩看了一会儿，这期间我和顾瑶都很紧张，我们都清楚这要是传出去意味着什么，那几个保安最终也只是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责怪什么。而顾瑶也没有搭理那几个保安。


    的确，身为公司最牛部门的总监，她完全不需要向这些保安解释自己在做什么，如果解释了，那就是心虚。


    几分钟之后，保安离开了，我也把程序原始码复制到了我的u盘，我已经决定这套程序不能再放到这个机房了。


    他妈的！这里不安全！我要做一个网络资料库，亲自帮顾瑶做程序的后台管理。


    为了顾瑶，我又要破费个十几万去买处理器和主机，一定要在暗中帮她把所有拦路的牛鬼蛇神扫荡干净。


    复制完程序原始码，我和顾瑶回到了办公室，在关上那个办公室门的那一刻，顾瑶激动的转过身抱住了我，在我怀里心有余悸的说道：「你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嘛，真的是吓死我了，我临时表现还不错吧？当时我就怕你没理解我要说什么，这要是被保安看出来破绽，这事肯定不好办。」


    我低头在顾瑶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对顾瑶说道：「咱们这应该算很有默契了吧。」


    顾瑶也会心的笑起来。


    在顾瑶的办公室休息了一下，又聊到了我爸妈明天要回去的事，顾瑶告诉我明天早上她提前来找我，然后我们俩一起去接我爸妈，送他们去机场。


    其实我不太想让顾瑶去的，主要是早上太折腾了，但是顾瑶坚持要去，我也没办法，只能同意了。


    不过我要她在家等我，我先开着车来接她，然后再带着她去接我父母。


    下班前，我离开假日酒店，回到幸福广场的写字楼，用所剩不多的钱预定了一台伺服器，这台伺服器是纯属为顾瑶而买的。


    晚饭后，禾丰打电话给我，要跟我见个面，我知道他要跟我唠什么，给他发了个定位，约着一起撸个串聊聊吧。


    这些年跟禾丰相处的就像亲兄弟一样，有什么话都能拿到檯面上来说，禾丰也是把我当成兄弟，所以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几杯啤酒下肚，我主动跟禾丰说了假日酒店这边的事，我也明确告诉禾丰，我怀疑这个顾明发在算计顾瑶。


    禾丰拿着酒杯看着我问到：「你都这么确定顾明发有问题，你为什么还不告诉顾瑶？」


    我很为难也很郁闷，看着禾丰说道：「我跟顾瑶说过，但是每次说起来她都很不高兴，在这件事上我有些看不懂顾瑶，其实顾瑶一点都不傻，她也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我搞不懂为什么她总是在迴避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禾丰帮我分析道：「会不会是这种情况？顾瑶现在还没有能力跟顾明发翻脸，所以她在隐忍着什么，她不想和你聊这些，是因为她不想为目前做不到的事烦心？」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其实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形容顾瑶这个人，我们被困在六库道丙中洛那时，有一天晚上我和顾瑶睡在一张车里，我清楚的记得顾瑶跟我说过她有过一次恋爱，不成功的恋爱。


    但是桃子却告诉我，顾瑶从未恋爱过，后来顾瑶自己也说，自己没有恋爱经验。」


    禾丰笑道：「女孩子的话啊，听一半就行了，或许她认为失败的恋爱就不算恋爱呗，你都一个离过婚的人了，还纠结个女孩子说这些？」


    我苦笑着端起酒杯说道：「的确，顾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恋爱过也不能说明什么，你最近怎么样？」


    「在外企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上下班时间很明确，几乎不加班，到下班时候老外领导就赶我们走，还说加班是不人道的，下班之后我还是自己编程。对了……我最快两天内把一套新的密保程序给你拿去用。」


    我拿起酒杯跟禾丰碰了一下说道：「客气的话不说了，干杯。」


    喝光了杯中酒之后，禾丰突然问道：「你爸妈知道你离婚跟顾瑶在一起的事么？」


    我点头……


    禾丰又问，「他们也知道杨曼怀孕的事了？」


    我继续点头。


    禾丰这次更加好奇了，「你和杨曼这么多年都没孩子，你爸妈都急死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是怎么想的？


    对你有什么要求么？还有，在这件事上，你要是做的不对，他们也会挺难应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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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说道：「说真的，我爸妈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我还能接受，他们一直强调让我负责，负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我觉得这个要求没毛病，作为一个男人，的确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我给顾瑶编造了一个假身份，去骗我爸妈，他们原本很介意顾瑶的条件，但是见到顾瑶之后，对顾瑶喜欢的不得了，也算是认可了我和顾瑶在一起。


    即便是这样，他们仍旧强调，如果杨曼肚里的孩子是我的，我必须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禾丰竖起大拇指说道：「我贊同你爸妈说的话，没毛病，假设杨曼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打算怎么负这个责任？和杨曼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么？」


    第141章 电视剧思维


    我苦笑道：「跟杨曼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这种事可能是老方和我妈想要看到的吧，他们这些年想要孙子已经快想疯了，这些年杨曼也是同样希望有个孩子，现在孩子有了，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关于孩子的抚养权这件事，我想都没想过，即便是我知道老方和我妈的意思，我也不会顺着他们来，除非杨曼主动把孩子的抚养权让给我。」


    禾丰轻嘆说道：「你和杨曼啊……我真没法说了，孩子无论是失去母爱还是父爱都是不完整的，一直以来我都不希望你和杨曼走到这一步，但最后你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摸着下巴琢磨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从离婚之后，杨曼跟于凤琴对我的态度转变很大，尤其是于凤琴，她甚至会为我们的离婚伤心的掉眼泪，让我感觉像有什么隐情似得，明明是杨曼亲自承认和薛磊出轨，还有什么好演的？」


    禾丰脑洞大开的问道：「会不会杨曼被薛磊威胁的？薛磊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十足的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卑鄙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我突然就笑了，看着禾丰问道：「你当我的人生是港台电视剧啊？还被威胁？杨曼有什么能被威胁的？换位思考，薛磊能拿什么威胁杨曼？他哪来的本事？」


    禾丰提醒我说道：「你还记得大学时候第一节 课自我介绍么？薛磊在班里炫耀他爹是纪检委的，还吹牛逼说自己学习it就是要以后帮他爹做事，当时全班同学就连老师都听出来了，他在这炫耀他爹呢，如果我没记错，杨曼她爸是在丽江当个什么局长吧？」


    我掏出烟递给禾丰，随口说道：「她爸以前是国土局的，后来调到了工商局，再后来到旅游局，在这之后平调到是规划局，干了两年又回到旅游局，现在是个二把手，这些年都在丽江那块地方折腾了，薛磊他爹是昆明纪检委的，和丽江没啥关系。」


    禾丰点燃了烟想了想说道：「好吧，算我想多了，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和杨曼在一起啊，咱们认识都这么多年了，每次我老婆说起来这个事都替你们觉得惋惜，上次我把你们离婚的过程跟我老婆说了之后，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沉默，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就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我能理解禾丰这种「电视剧形式的脑洞大开」，是因为他一直都希望我和杨曼能有一个家，尤其是现在最想要的孩子都有了，他没办法理解现在的我们。


    这个夜，我迷茫了，回到家把桃子买的那些肉肉浇了水，坐在沙发上盯着它们抽菸，这一刻我倒是有些羡慕这些肉肉，如果人生可以像它们一样，安静的生长，热情的繁茂，享受着阳光和雨露，没有那么多的烦恼该多好啊。


    我拿起手机把这几盆肉肉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桃子，然后和你骄傲的告诉桃子：我给它们浇水了。


    浇水，仿佛我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拿来跟桃子炫耀一样。


    桃子回復了我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一周浇一次就行哦，浇多了，它们也会不喜欢的。


    切……养个植物还有那么多说道，我顿时觉得无趣，回到卧室准备睡觉。


    闹钟设置了早上五点的，临睡之前我还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五点半准时到她家门口来接她。


    顾瑶回了我一个开心的表情，相互说了晚安之后各自睡去。


    这个夜里我做了一个很奇怪而又绵延的梦，梦中有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一直在跟着我，他（她）努力的想要拉着我的手，要让我保护他（她），他（她）告诉我有大怪兽……


    这个太过逼真的梦让我没办法继续入睡，四点半就起床出门去接顾瑶。


    我把车开到顾瑶家别墅外，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到了，发信息的时候我是在想顾瑶睡醒看到后知道我到了就行，没想到信息发出去之后，顾瑶就回復了我，告诉我马上出来。


    我特别意外啊，现在也才5：06分而已，我是计划五点半接到顾瑶，六点钟接到老方和我妈的，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早。


    三分钟之后，已经穿戴整齐打扮好的顾瑶从别墅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看着顾瑶问道：「你怎么这么早？」


    「嗯？」顾瑶问道：「早么？时间不是差不多么？」


    「我以为你这个时候最多就是刚刚睡醒，我还打算在这等你半小时呢。」


    顾瑶翻下来副驾驶的化妆镜，对着镜子涂抹着粉底，一边涂抹一边说道：「我没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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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妆？」我很好奇的问道：「你平时不是也不化妆么？」


    顾瑶一边涂抹着粉底一边说道：「也是要化的，只不过比较淡而已，我可以把你这话理解为是在夸我天生丽质么？」


    「额……那你就这么理解吧，我开车啦？」


    「等一下，我涂一下口红。」说着，顾瑶把口红拿出来给我看，问道：「你觉得这个颜色怎么样？会不会太张扬了？」


    我撇撇嘴说道：「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味道好就行。」


    「味道？」顾瑶一脸不解的问道：「口红味道很重要么？」


    然后我就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比较喜欢水果味的，吃起来能让我联想到多汁的水果。」


    顾瑶突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主动凑过来亲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今天没事我就研究研究水果味的口红。」


    讲真啊，即便是没有水果味的口红，享受顾瑶的亲吻仍旧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她的身上总是带着清淡的体香，让人恋恋不绝，顾瑶涂完口红之后，我启动车子去接老方和我妈。


    在路上，顾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首饰盒，对我说道：「我给妈准备了一只玉手镯，你看这绿的还不错吧？」


    我看了一眼问道：「这个镯子太贵重了，没有个六位数买不下来吧？」


    「这镯子是五年前我叔叔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当时好像是18万买的，我的手腕比较细，就一直放着了，我见阿姨的手腕刚好适合，就拿送给她吧。」


    「这太贵重了，她不会要的。」


    顾瑶十分有自信的说道：「你别告诉她实际价格就行了，我会想办法让她接受的。」


    第142章 顾瑶的礼物


    五点四十分，我和顾瑶来到了杨曼家的小区门口，我给老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到了。老方在电话里让我稍等，他马上出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小区人行门出口出现了他们的身影。


    我推开车门下车，顾瑶也从副驾驶这边下车，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老方和我妈的身边还跟着于凤琴和杨曼，在不远处竟然杨开福也在，而站在我身边的顾瑶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面对杨曼一家人的时候，她本能的站在了我身边时靠后一点的位置。


    老方也觉得挺尴尬的，对杨开福说道：「老杨别送了，你们也快点上去休息吧。」


    杨开福面不改色的向老方伸出手说道：「亲家实在对不起，这些天丽江那边太忙了，昨天下午匆匆赶回来，就陪你们吃了一顿饭你们就要走了，下次来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唿，我一定在咱家等你。」


    老方拍着杨开福的肩膀说道：「下次，下次一定提前联繫。」


    杨曼看到了我身边的顾瑶后，就再也没看我一眼，她也没有跟顾瑶打招唿，这一刻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有点大。


    杨曼穿着是居家服，没有化妆甚至头髮都没有梳理一下，而我身边的顾瑶穿着奢侈品的衣服，脸上画着淡妆，无疑是女孩子最精緻的一面，堪称完美。


    于凤琴见自己的女儿和我现任的女朋友在这一刻是没法比的，她就对杨曼说道：「曼曼上去休息吧，别着凉了。」


    我妈也对杨曼说道：「孩子上去吧，保重身体，我已经把你预约产检的日子都记下来了，我会提前通知方旭陪你去的，你放心。」


    我真不知道我妈在这个时候当着顾瑶的面对杨曼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是挺不高兴的，低声对身边的顾瑶说道：「你先上车吧，我帮他们把行李装车就出发了。」


    顾瑶抿着嘴点头，脸上有点小委屈。


    为了照顾顾瑶的心理感受，我亲自帮她开了陆逊副驾驶的车门，这一切都在杨曼一家人的注视下完成。


    顾瑶上车之后，我走向我妈，站在我妈身边对于凤琴说道：「这些天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对我爸妈的照顾。」


    于凤琴没说话，倒是杨开福接了话茬，对我说道：「方旭啊，送完你爸妈去机场后联繫我一下吧，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好。」我对杨开福说道：「我晚点联繫你，杨曼怀孕了，你们早点上楼吧。」


    杨曼和我爸妈道别说道：「爸妈你们慢点，到家了发个信息。」


    我妈心疼的看着杨曼说道：「曼曼上去吧，过些日子我们再来看你。」


    双方「依依不捨」的道别，我和老方将行李箱放在车的后备箱后，一起上了车。


    我对刚刚我妈说的话特别的不满意，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做作，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至于么？


    上车之后，顾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再扭过身和坐在后排我的妈聊天，看到我老方上车，顾瑶又主动和老方打招唿。


    而我是真的不太高兴了，启动车子倒车，正准备走的时候，杨曼挥手好像示意我停车，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当时我是真的心情不好，同时也在考虑顾瑶的感受，直接假装没看到，倒车之后挂上d档直接跑了。


    我以为杨曼会打电话叫停我们，但事实上并没有。


    上了二环高架，顾瑶感觉到我有些不高兴了，但是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就主动试探我问道：「叔叔阿姨都要回去了，你怎么不陪他们聊聊天呢？」


    我不带任何语气的嘟囔道：「有什么好聊的？他们又不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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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把顾瑶整的特别尴尬，她讪笑着向我爸妈解释说道：「方旭今天起床太早了，他有点低血糖，所以情绪不太好。」


    我妈生我养我那么多年，她怎么会看不透我在想什么？面对顾瑶的安抚，她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顾瑶从包里拿出那个首饰盒，递给我妈妈说道：「阿姨，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送您什么礼物好， 这个是我去年在西双版纳景区看到了，觉得还挺好看的，就买下来了，我的手腕有点细戴不进去，就送给您吧。」


    我妈接过首饰盒问道：「这是什么啊？镯子么？」


    她问这些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首饰盒，看到了里面翠绿的镯子惊讶的问道：「这是在景区买的么？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顾瑶微笑说道：「阿姨啊，景区的东西哪有真的啊，没多少钱，就是看着好看。」


    我听不下去了，对我妈说道：「你以前不是说假的东西不如不戴么？你快点别要，还给顾瑶。」


    顾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很清楚我说这话，是因为镯子价值太高，不让我妈收。


    而我这么说也是在做另外一种试探，如果我妈对顾瑶没有好感，以她的性格分析，她肯定会拒绝顾瑶送的礼物，如果我妈收下，那就是她在顾及顾瑶的面子，不想让她太尴尬。


    老方在一边说道：「人家孩子很喜欢的镯子拿出来送给你，你又看不上这些东西，你快点还给人家吧，咱儿子不是给你买过很多类似的东西么，你还戴不过来啊。」


    说完之后，老方对顾瑶说道：「孩子，心意你阿姨领了，这东西还是收起来吧。」


    当时……当时别提气氛有多尴尬了，顾瑶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我甚至有点后悔刚刚说那些话了。


    而这一刻，我更加觉得老方有些过分了，心里也更心疼顾瑶了。


    但这件事的主角是我妈，毕竟这东西不是送给老方的，老方说什么，只能代表她对顾瑶的态度，我也看出来老方仍旧对顾瑶的「家庭出身」不是很看好，在他眼里，我的另一半一定是能让我们家「借光」的，而不是找一个负担回来。


    老方这人的自私尽显无余！


    我把右手伸过中控台，握着顾瑶的左手，以此来安慰顾瑶，我们俩都在等着我妈说话呢，毕竟镯子在她手里，她是主角。


    第143章 早餐


    就在我和顾瑶的手十指紧扣的时候，我妈开口了，她一脸厌恶的对老方说道：「瑶瑶送我的镯子，哪轮得到你帮我拒绝？别说这镯子是在景区买的c货，就是在地摊买的玻璃，我也喜欢。」


    骂完老方，我妈又对顾瑶说道：「瑶瑶阿姨谢谢你的礼物，真的很漂亮，阿姨很喜欢。」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我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收下了这个镯子，至少给足了顾瑶面子，让现在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尴尬了，而顾瑶也轻松了许多，她微笑着对我妈说道：「阿姨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嫌弃呢。」


    「不嫌弃，不嫌弃，这好看的镯子，怎么会嫌弃呢？阿姨这次来没有给你带礼物，等我回家亲自去买一些牛肉，给你做牛肉干，阿姨做的牛肉干特别好吃，方旭从小就爱吃。」


    我低声说道：「那是小时候家里穷，牛肉干就是最奢侈的零食了。」


    老方见我妈收下了镯子，他就开始闷闷不乐了，一直到机场都没说话。


    原本我还想着把车停在停车场，然后陪着他们俩去办登机牌，再把他们送到安检口。


    但老方这态度让我难以接受，索性把车开到了出发层，让他们下车自己去忙乎吧。


    在外人看来，我这可能不是在送父母，更像是送瘟神呢。


    离开机场，顾瑶疲惫的坐在副驾驶上瞌睡了起来，我怕会吵醒她，将车速开的很低，一路晃晃悠悠的回了市区，在经过收费站的时候，顾瑶醒了。


    她揉着眼睛对我说道：「送我去上班吧。」


    「看你这么累，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行啊，我安排了今天早上的部门会议不能迟到。」


    我讲不过顾瑶，只能顺从她的意思，把她送到了假日酒店，顾瑶临下车的时候还亲了我一下，拿着自己的包留给了我一个纤细的背影，我看着她一步步走进酒店大堂，突然想起来什么。


    于是我推开车门下车，一路小跑去附近的早餐铺给顾瑶买了黑米粥和茶叶蛋，还顺带给自己买了一碗豆浆。


    提着这些东西重新回到顾瑶的办公室，她正在忙碌的坐在桌边整理开会要用的资料，看到我提着这些东西回来，她无比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买这些给我送回来呢？」


    「因为我知道你没吃早饭啊，快点把茶叶蛋和粥喝了。」


    顾瑶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我这才发现她手上戴着一款卡地亚的手錶，十分精緻！


    再联想到自己手上的高仿绿水鬼，情不自禁的把左手往衣袖里面收了收。


    看过表的顾瑶急急忙忙的说道：「我来不及吃东西了，开会时间就要到了，你吃好不好？」


    「你忙你的，我来帮你剥鸡蛋餵你吃。」


    顾瑶以为我在开玩笑，她也没在意我说的，或许是因为太忙了，她又坐在了电脑边，在电脑上复制一些文件到u盘里面。


    我把剥掉皮的鸡蛋白送到顾瑶的嘴边，哄着她说道：「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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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就真的乖乖的张开了嘴，任由我把鸡蛋白送到她嘴里。


    顾瑶的眼睛虽然在盯着电脑屏幕，但脸上浮现出很幸福的表情。


    我又把装粥的一次性塑料碗的封膜打开，用塑料小勺子把粥挖出来，感觉到粥的温度还是有点高，我又细心的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餵顾瑶吃。


    这一次顾瑶的眼睛没有在等着电脑屏幕了，而是带着满满的幸福再看着我，傻傻的问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有么？」我轻声说道：「我不就是餵了吃鸡蛋喝粥嘛，你这就感动了？」


    顾瑶很满足的说道：「感觉你好像把我当成个小孩子一样照顾，这种感觉很美好。」


    我又用勺子挖了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着，顾瑶满眼期待的看着我手里那勺粥。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毫无徵兆的推开了，顾斓出现在门口，一脸惊讶的说道：「哎呀，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竟然让我这个单身喵看到了这一幕，真是太打击人了。」


    顾瑶竟然害羞了，她对顾斓说道：「稍等一下啊，我再下载一点客户资料，很快就好了。」


    顾斓来到顾瑶的写字檯前面坐下来，趴在写字檯上委屈的说道：「我也饿着肚子呢，我也想吃，怎么办呢？」


    我拿起桌面的还没开封的豆浆递给顾斓说道：「这里一杯豆浆，你喜欢喝么？喜欢喝就拿去喝吧。」


    顾斓很高兴的接了过去，对我说道：「谢谢旭哥，我现在知道我姐为什么会喜欢你了，要是有个人愿意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照顾着，我也喜欢。」


    顾斓的一句玩笑话，把顾瑶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向我伸出手说道：「我自己喝吧，你不是也要去公司忙了么？」


    我把粥碗给了顾瑶，对顾瑶说道：「订了一台伺服器，今天下午应该送到了，我争取早点搞定，晚上过来接你一起吃饭。」


    「嗯嗯，那我等你电话。」


    顾斓趴在顾瑶的桌子上，嘴里叼着豆浆的吸管，特别委屈的说道：「告诉我，你们俩不是故意给我撒狗粮的，告诉我，你们不是故意的。」


    我和顾瑶都忍不住笑起来！看得出来，顾瑶和顾斓的关系非常好，这两姐妹根本不像是堂兄妹，更像是亲姐妹一样。


    这一刻我似乎好像有点能猜得到，为什么顾瑶不愿意破坏自己跟顾明发的关系。


    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顾明发会顾及亲情不去对顾瑶和她父亲的股份下手么？


    这我就真的不敢确定了，这些年我见多了为利益放弃亲情友情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顾明发真就是这种人，曾经我也向顾瑶委婉的说过，顾瑶的态度也明确表示她不想去面对这样的事实。


    总之，这件事现在是我无法左右的，我只能暗中帮着顾瑶提防着顾明发吧，这套客户管理程序的后台不能放在假日酒店的机房了，必须转移走！！


    第144章 顾瑶的守护者


    我从假日酒店走出来到停车场，坐在顾瑶的这台丰田陆巡上，想起来杨开福今天早上跟我说的话，他说要跟我单独聊聊，其实我是挺反感的。


    和杨曼结婚这么多年，我都不太愿意跟杨开福交流。他身上自带那种「官场气息」，对我和杨曼聊天都是用那种「领导命令下属」的语气在交流，任何事都带着一种「强制执行」的感觉。


    这一点让我很难接受，一家人吃饭聊天都能搞出办公室开会的感觉。


    当领导……曾经我还是个公司的领导呢，我对下属说话也没他这种官腔啊！


    想到做这些，我就更不想跟杨开福见面了，正好今天我也要忙，索性就把这件事忘了，开着车直接去了写字楼。


    差不多是十一点左右，我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告诉我她和老方已经到北京了，在北京机场中转。


    我拿着手机给我妈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带着抱怨的语气对我妈说道：「你没事能不能教育教育老方？今天早上你看他说的是什么话？顾瑶送个镯子就算是假的，他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吧？


    我知道他介意顾瑶的家庭，觉得顾瑶会成为我的拖累，在他眼里，顾瑶不是个完美儿媳妇，但是他那种态度，合适么？


    还有你，当着顾瑶的面不要总提我和杨曼之间的事行不行？


    她肚里是有个孩子，我也会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但是你总用这些话来刺激顾瑶干什么？顾瑶惹你们了？」


    我妈自知理亏，向我解释说道：「儿子你听我说，妈不是故意刺激顾瑶，我是想着用这些话暗示顾瑶你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让她知道你的责任，有些事是要潜移默化让人默默接受的。」


    「我觉得这件事你和老方做的太差劲了，尤其是老方，顾瑶送你镯子他竟然嫌弃，好在当时你没有拒绝，你要说是拒绝，你们就太打你们儿子的脸了，我实话告诉你，顾瑶送你的那个镯子价值十几万，根本不是什么旅游景区买的，你好好收着。」


    「什么？」我妈当时就不淡定了。「你说什么？这个镯子价值十几万？你没骗我吧？我怎么好意思要人家这么贵的东西，何况我还什么都没有给她准备，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还跟着顾瑶一起撒谎说不值钱？」


    「我都懒得说你跟老方，成天想着找个有钱或者有关系的好儿媳妇，你们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什么条件，公司破产不说，前妻还怀孕，这孩子要真是你儿子我的，我就等于带了个拖油瓶，条件好的姑娘谁愿意找我这样的老公？你们觉得我不错呢，实际上你儿子就是个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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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语重心长的安慰我说道：「儿子，事业失败都是暂时的，杨曼也都和我说了，妈相信你能东山再起的，这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手镯太贵重了，妈不能收啊，等我回到家就用顺丰快递给你。」


    说到这，她轻嘆说道：「你看顾瑶这孩子，自己家条件都那样了，还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是真的看好你了啊，你要是喜欢她，就别辜负了她。


    我虽然和顾瑶接触不多，但是那一顿饭足以让我看出来顾瑶是个好姑娘。


    我在杨曼那住了这么多天，也看出来杨曼和她们全家都希望你们能復婚，这事妈不干涉你，你愿意怎么选是你自己的事。」


    我妈在这个时候能说认可顾瑶，能说不干涉我的选择，我挺高兴的，至少她现在是愿意接受「假身份」的顾瑶。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拿着电话说道：「实话告诉你吧，顾瑶的家庭条件是你们想不到的，我开着接你们去机场的这辆丰田陆地巡洋舰都是顾瑶的，一百多万的车。


    和你吃饭那天，顾瑶是故意穿的很简陋，也是我的意思，顾瑶的家庭条件都是我瞎编的，她家是开酒店的，而且很大，那个镯子你先收着，别发快递，发丢了怪可惜的，等我有空带顾瑶回来看你们。」


    我妈无比震惊的问道：「你干嘛用顾瑶的假身份忽悠我们？」


    我很无奈的说道：「你就当我脑子抽筋了吧，总之！老方太给我丢人了，不说了，我还要忙。」


    我妈难以压制内心的喜悦，在电话那边说道：「这孩子，真是……」


    后面的话我都没听就把电话给挂了，她说着五个字的语气我就能猜到她此时此刻的表情，我是真的很讨厌她们这副嘴脸，即便她们是我的父母，我仍旧讨厌！


    突然发现，我好像在情不自禁的维护着顾瑶，充当顾瑶的「守护者」了，看不惯一切对顾瑶不好的人或事。


    这是喜欢一个人的具体表现么？


    这好像不是「喜欢」，而是「爱」。


    这一刻我想起了家里的那盆肉肉，就是被我拍照后情不自禁发给顾瑶的那一盆，原来发现爱上一个人，是从分享生活中的小事开始的……细腻，绵延！


    下午三点，顺丰快递把我网上订的伺服器送到了，曾经的公司有几十台伺服器，可见我们当时的业务有多大，还专门有一个房间是放伺服器的，现在只有这一台伺服器了，也不用找单独的房间存放，索性就摆在了我的办公室。


    检查调试后，确定这东西没问题，我在京东确认收货，没想到下一秒手机就响了，是伺服器销售商亲自打过来的，我当时看到陌生的号码还想着拒接，因为提示推销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方自我介绍是伺服器发货商，友善的提醒我伺服器的日常使用注意事项，他还把我当成新人小白在叮嘱呢。


    虽然我不需要他提醒我这些，但是厂商打来的这个电话，还是让我很暖心，谢过之后我们还相互添加了微信。


    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些启发，「售后服务」一定要在发生问题之后才提供的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售后服务」由被动变成主动呢？


    汽车厂商都能主动召回一些有缺陷的车型更换零部件，那这种守候方式，放在我们公司或者放在酒店行业，是否也能达到意外的效果呢？


    想到这些，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找到顾瑶的电话拨打了过去，我脑海中有一大堆灵感想要和她分享！


    第145章 名叫武丽萍的女人


    电话那边，顾瑶似乎是在跟别人交流，因为我听到电话被接听后，她对身边的人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说完这句，她才轻轻的「餵」了一声。


    「在忙么？如果你忙的话，我晚点再打过来。」


    「高峰从上海回来带了一些蝴蝶酥，刚刚拿过来给我和顾斓，这会儿正在在办公室喝茶呢。」


    「噢！」我应了一声说道：「那你们先聊，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吃晚饭吧。」


    顾瑶很歉意的说道：「改天吧，今天晚上高峰预定了吃饭的地方，请我和顾斓一起过去，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个晚饭你再送我回去。」


    我拒绝的十分彻底，拿着电话对顾瑶说道：「吃饭我就不过去了，你们吃吧。我刚刚收到了一点关于售后服务的启发，我整理成文档发给你，希望对你有点用。」


    顾瑶开心的说道：「谢谢吖，那我等你发过来给我。」


    我和顾瑶结束通话后，就开始把自己的想法整理成文字，关于酒店如何做好售后服务，我首先把自己设定为酒店的客人，幻想自己需要酒店提供个什么样的售后服务。


    首先，在离店之后如果酒店能给我打一个关于消费感受回访的电话，我会很意外，同时也愿意简单的聊几句感受。


    打电话要有一定的技巧，如果发现客人不是很方便接电话，趁早结束通话。


    如果客人对酒店服务评价不好，或者是哪里需要改进，马上把这些记录下来，当再次接到客人订单的时候，一定安排客服部门马上打电话给顾客，告诉客人预定的房间应按照上次回访电话中客人的建议去布置了，这看似是一件小事，但实际上挺暖心的。


    类似于这样的小案例，我列举了好几个整理在文档中，希望这些简单的文字能给顾瑶一些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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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完这些，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又把伺服器调试好，将客户管理程序上传到伺服器，原本区域网的东西彻底放在了网上，假日酒店的客服通过浏览器进入网络查找想要的资料。


    其实这么做反而增加了风险，但这种风险是我能控制的，总比放在假日酒店自己的机房要安全的多。


    晚上八点半，我饿着肚子最后一个离开了公司，楼下的快餐店都开始收拾打扫卫生了，何静发微信提醒我公司帐户上的流动资金不是很多。


    我坐在幸福广场的长椅上点了根烟，又开始为钱烦愁。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没有轻松可言，每一步都很难。


    当初如果我能有禾丰一样的心态，去找一家公司工作，早九晚五拿着两三万的薪水也不是多难，然而膨胀过的我，根本就看不上这两三万的薪水。


    一辆宝马x6一百多万，按照我一个月3万来算，我得不吃不喝四年才买得起。


    而曾经，那不过是一单生意的事，仅此而已。


    我拿着手机想要给顾瑶打个电话，但是想到她此时可能带着顾斓在跟高峰一起吃饭，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开着车来到禾丰家小区附近，叫禾丰出来陪我吃个饭，主要是想聊聊天。


    在禾丰面前，我承认现在自己挺难的，公司虽然有点点起步，看似很风光很体面，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真的太难了。


    禾丰给我倒了杯啤酒，然后把一张名片递给了我。


    我愣住了，看着禾丰问道：「这是谁的名片？干嘛的？」


    禾丰小声说道：「这个名片的主人叫武丽萍，说这个名字你可能不认识，但你一定听过拉菲……」


    「废话！」我打断禾丰的话说道：「有几个不知道拉菲的？拉菲和她有什么关系？」


    禾丰不急不慢的说道：「拉菲；罗莎；卡斯特；梦陇……这些全都是法国排名前十的红酒品牌，而这个武丽萍是云南省最大的採购商，她的红酒全都是在法国当地採购运回国内，如果说一个人成为一个红酒品牌的代理并不难，难得是同时销售所有的红酒，而且是相互存在竞争的牌子，我这么说，你能理解这个武丽萍有多厉害了吧？」


    禾丰说到这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这个武丽萍不简单了。


    禾丰继续说道：「武丽萍找我现在的公司合作，它的需求是给自己的公司做一个独立的app，app内可以浏览她手上全部的红酒，给客户提供下单的功能，同时的后台看得到库存等等，放在早些年，就是做一个网站的事，现在大家都用app和小程序了，所以你懂的。」


    我拿着名片死死的看着禾丰问道：「你是把你们公司的客户资源给了我，你这么做……」


    「嘘——」禾丰把手指放在唇边，小声说道：「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你这名片哪来的我也不清楚。」说到这，禾丰又想起来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做进口酒水的人不差钱。」


    我把武丽萍的名片拿起来放在了兜里，端起面前的啤酒杯示意了一下，「兄弟，谢啦。」


    禾丰笑了笑没有再聊这件事，我们俩在这件事上算是心照不宣了。


    因为兴奋，多了几杯酒，告别的时候我还打算自己开车回去，但禾丰用自己的手机给我叫了一个代驾，我觉得他多此一举，我喝多少我心里有数的，要真的是喝多了，我也不可能要自己开车。


    但是禾丰坚持，最后我不得不妥协，让代驾开着车，我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做事一直都很有原则的禾丰，竟然主动把公司的潜在客户信息给了我，他这是变得不单纯了还是对于我的现状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现在有多难，只有禾丰最清楚，看似风光的背后全都是压力，我按下车窗点了一根烟，烟雾随着风飘出了车窗，我掏出武丽萍的名片，把她的手机号保存在了手机里，又尝试着用手机号搜索微信，竟然真的搜到了她的微信……


    第146章 草率了


    我虽然搜到了武丽萍的微信，但是我并没有贸然的去添加她。


    首先，我不知道这种方式添加对方会不会同意，另外我还是觉得得到对方的允许后添加，是一种比较礼貌的行为。


    晚上临睡的时候，顾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告诉我她已经回家了，问我在干嘛。


    我和顾瑶闲聊了几句，就各自说晚安准备休息了，顾瑶是不是真的休息我不清楚，反正我是开始为明天做准备了，在网上开始搜查武丽萍的一切资料。


    资料显示，武丽萍的年龄和我妈小不了几岁，二十年前丈夫和她离婚之后，她带着女儿武悦独自生活。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武丽萍把女儿改了姓，自己也开始创业，专做法国进口红酒。


    她的红酒是直接在法国的酒庄、酒厂採购，然后办理进口手续转运到国内，主攻云南省市场，因为红酒品牌齐全而档次齐全，高中低档几乎都涵盖了，很多酒吧都是从她的外贸公司进货，这些年下来，武丽萍的公司已经做到一定规模了，口碑也特别好，由曾经的零售直接转战到批发，越做越大。


    现在武丽萍的需求是把自己所有的产品放在自己的app里面，客户通过app看酒水的介绍和价格。


    这些是我初步查到的相关资料，具体怎么样，还要见了面才能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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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我早早的起床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穿上最得体的衣服，来到武丽萍的公司登门拜访。


    这种亲自上门推销的事，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干过了，现在不亲自干也不行了，落魄的小老闆别无选择，我要是再不自己干这些，下个月的工资我都拿不出来。


    我来到公司拜访武丽萍，前台的接待问我是否有预约，我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预约，我是朋友介绍过来的，麻烦您和武总说一下好么？」


    前台的女孩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表现出了一丝冷漠，不过她还是应许了我的请求，对我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说完，她拿起了内线电话：武总您好，门口来了一个自称是朋友介绍的人要来见你，您现在方便么？


    「好的。」接待的女孩捂着电话问道：「武总问你有什么事么？」


    我急忙说道：「关于软体程序的事，我知道她的需求。」


    女孩又把我的话转达，过了片刻后放下电话对我说道：「你跟我来吧。」


    我跟在她身后，走过公司的格子间办公区后来到了武丽萍的办公室外，办公室门上赫然写着「总经理」三个字。


    她敲门、得到允许之后推开门，对里面的武丽萍说道：「武总人带到了。」


    武丽萍微微点头说道：「你去忙，让他进来吧。」


    我没想到这么顺利的就见到了武丽萍，武丽萍和我想像中的相差挺大的，至少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了，可能是保养的好，也有可能是妆厚！


    她坐在写字檯里面看着我说道：「请坐，怎么称唿您？您是哪家公司的？」


    我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上去，同时介绍道：「武总您好，我是飞宇科技网络服务有限公司的，这是我的名片，方旭。」


    武丽萍接过去我递给她的名片，皱眉问道：「飞宇科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急忙说道：「武总您好，有没有印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满足你现在的需求，我们完全有能力做好一款你需要的app。」


    「等等！」武丽萍打断我的话说道：「这件事我只和博德科技的韩总提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韩东霖主动告诉你的？


    这不太可能吧？韩东霖这人看钱看的比什么都重，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利润分出来给别人？」


    韩东霖是博德科技中国区的负责人，也是禾丰现在的老闆。


    此时我有点后悔了，如果武丽萍把我登门要做app这件事告诉韩东霖，韩东霖肯定是要调查，调查到禾丰将自己公司的项目资源推荐给我，那等待禾丰的……


    我不敢想下去，或者说我不忍心想下去，我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禾丰了，昨天晚上我就应该想到这些、应该主动多问几句的。


    武丽萍皱眉看着我问道：「方总麻烦您解释一下，您是如何知道我要做app这件事的？」


    我尴尬的讪笑了两声，然后故作神秘的说道：「武总您看，我是做网络科技的……现在是个信息化时代，如果我连潜在客户在什么地方我都嗅不到，我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做网际网路信息科技的么？」


    武丽萍一点都不傻，而且思路特别清晰的说道：「你这是在规避我的提问，是不方便说还是怎么回事？」


    此时我已经暗暗告诫自己，哪怕是这生意谈不成，我也不可能出卖禾丰的，所以我坚持继续打马虎眼说道：「武总是这样的，我认为我怎么得到信息的对于你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把你想要的东西做好，拿到你面前保证让你满意，这才是最重要的，您觉得呢？」


    武丽萍摇头说道：「我没听过你的名字、也没听过你这家公司的名字，我更不知道你是从哪得知我的需求，我对你一无所知我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託付给你做呢？现在问你最基本的问题，你都不愿意回答，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不是个骗子呢？」


    我信誓旦旦的说道：「武总我的公司就在官渡区，你可以在工商部门查到我的公司，最简单的打开手机天眼查你都能查得到我，我就是公司法人……」


    武丽萍再次打断我的话说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合作的。」


    我苦苦祈求道：「武总给我个机会行么？您可以告诉我恁的大概预算，然后我一分钱定金都不收你的，等我把你想要的程序写好、想要的app做好，你再付款行不？我这么说，您还有什么疑虑么？」


    武丽萍的态度已经开始变得不好，她再次开口说道：「请你不要说了，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现在自己不走，我就让保安来请你走。」


    第147章 杨开福找我


    我承认，我是被武丽萍赶出来的，她甚至都没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对于这样的结果完全是我没预料到的，要怪就怪曾经的自己太顺风顺水了，没遇见什么挫折，现如今被拒绝一次，都觉得难受的不得了。


    十点半，我回到了车上，惆怅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希望尼古丁的刺激能给我一些勇气去面对现在悽惨的自己。


    手机响起，杨开福的名字显示在上面，我想起来昨天他说过要和我谈谈的，却被我无视了，现在他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我仍旧有挂断的冲动，但理性的自己还是接听了，处于礼貌？亦或者是其他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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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里面的杨开福说道：「方旭今天方便么？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吧，下午就回丽江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腕錶，问道：「去哪里吃？我过来找你。」


    杨开福平静的说道：「你要是不介意就回家吃来吧。当然，如果你想要在外面吃也行，地点你选。」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在外面吃吧，幸福广场附近有很多吃的，我过去等你。」


    「好，那一会儿见。」


    即便是我有很多个不情愿，我还是要跟杨开福见面吃饭。我提前到荣盛园找了个卡座，这里最多可以容纳四个人，我不知道杨开福是自己来还是带着一家人来，就算是一家人，这个卡座也能满足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杨开福是一个人过来的，差不多两个多月的时间，杨开福苍老了许多，和之前的他完全不同……看起来至少苍老了五岁。见面之后我把菜单给了杨开福，让他来点餐。


    杨开福随便点了四菜一汤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我掏出烟递给杨开福，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说道：「昨天和好几个客户见面，公司虽然是刚刚起步，但业务还是挺多的，所以没能联繫您，抱歉。」


    我承认，说这些话是有装逼的成分，我就是故意在杨开福面前表现的很牛逼，让他认为当初跟杨曼演戏让我们离婚就是个错、让他后悔！


    我这种行为就是赤裸裸的在报復、在发泄自己心里对他们一家人的憎恨。


    杨开福接过我递给他的烟，低着头点燃后讪笑着说道：「忙点好，忙点好！忙起来才能说明有事做，有事做才能赚到钱。」


    「是啊。」我叼着烟看着杨开福说道：「男人要是没钱就会被人当成一事无成的小丑，别说陌生人看不起自己，就连自己的老婆都能跟别人跑了，网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要是有钱，跟神都有缘，要是没钱啊……呵……走到哪都是个笑话。」


    杨开福听出来我这话说的很不友好，而且是报復性的说给他听呢，他在丽江是个不大不小的局长，平日里别人都是巴结着他，敢跟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应该不多。


    而此时，他曾经的女婿——我！正在用这种语气「嘲讽」他、气他。这……听起来更像一个笑话。


    这时，服务员给我们送上来茶水和餐具，暂时打断了我们的聊天。


    在服务员给我们倒上了茶水离开之后，杨开福才开口说道：「其实我早就想找你聊一聊了，关于你和曼曼离婚的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哪样？」我看着杨开福问道：「你还要给我讲一个故事？编造一个藉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杨曼怀孕？需要给孩子找一个父亲？」


    杨开福应该是被我气到了，但他还是挺能忍的，故作平静的说道：「今天我找你也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这件事，我以一个父亲的名义向你担保，曼曼和你离婚是被逼无奈，她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她没有出轨，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如果可以……」


    我打断杨开福的话说道：「復婚的事就不要说了，咱们都是男人，换位思考下，我在民政局门口经歷的那些放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样？」


    服务员端着菜从远处走过来，杨开福没有着急跟我解释什么，而是抽了几口烟，等服务员把菜都上齐了之后，他的烟也抽完了，将手里的菸头丢在菸灰缸内，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伤害很大，如果你要怪曼曼，我也无话可说，她的确为了某些事牺牲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牺牲了你们的家庭，请你相信我，她真的是被逼无奈的。」


    我深唿吸，打开啤酒给杨开福的杯子里面倒满，对杨开福说道：「都过去了，咱不提了这些了，谁能永远的活在回忆里呢？我敬您一杯，感谢您从丽江赶回来，陪我爸妈吃顿饭，给足了他们面子，感谢您。」


    说着，我举起杯子和杨开福示意之后就自己喝光了杯中酒。


    杨开福端起杯子对我说道：「我找你出来吃顿饭不是想要听你说这些感谢的话，我……」


    我打断杨开福的话说道：「我干了，你随意。」


    杨开福无奈，也只好端起杯子喝光了里面的酒，然后放下杯子对我说道：「我今天找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曼曼肚里的孩子就是你们的，她没有出轨，一切都非她所愿，我的话如果有假，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有点震惊的看着杨开福，他是个有宗教信仰的人，身上都带着大昭寺请回来的护身符呢，可能是自己这个官当的也不干净，求个护身符自保，说白了就是心理上好受一点吧，但此时此刻他拿「发誓」、「报应」来说事，这就有点严重了。


    见我的神情有点松动，他继续说道：「原谅曼曼可以么？作为杨曼的父亲，和你未来孩子的外公，我真希望咱们一家人能重新在一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找机会把一切都给你解释清楚的。」


    「打住！」我态度坚决的对杨开福说道：「復婚这件事你就别提了，咱们好好吃顿饭，如果你让我对杨曼肚里的孩子尽一个当父亲的责任，这事没毛病，该我承担的我一丝都不会推辞，无论是交给我抚养还是让我出抚养费我都接受，就是这个「復婚」这个事，你再提我现在就走。」


    第148章 发展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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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开福见我态度如此坚决，也算是明白了我对这件事是多么的忌讳，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愧疚，但嘴上却没有再提復婚的事，我们俩相对沉默的吃了几口菜，其实谁吃的都不舒服。


    放在嘴里的美味菜餚感觉就是嚼蜡一样难受，我不喜欢这个时候的气氛，杨开福也不喜欢，所以这顿饭吃的很尴尬烦躁。


    几分钟之后，杨开福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对我说道：「方旭，我给你道歉，这杯酒我敬你，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了，我常年在丽江工作，没办法时时刻刻留在昆明照顾曼曼，如果你方便，还请你多照顾照顾曼曼吧，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没有照顾她的义务了，但请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拜託了。」


    说完之后，杨开福爽快的仰脖喝光了杯中酒，喝完之后放下杯子起身就走，头都不带回一下的，我看着杨开福远去的背影，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他在人前是那么的风光无限，为什么此时此刻的背景又显得那么落寞无助呢？


    我坐在餐桌边把这顿饭吃完，买了单后回到了公司，看到何静正在格子间办公区给几个新人做销售培训，我轻轻的推开了另一个办公室的门，陆涛正带着耳机盯着显示器写代码，神情专注到都没察觉出我进来了。


    我也没打扰陆涛，后退一步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想到了今天见武丽萍的挫败感，真的是让我十分的懊恼。


    禾丰出卖自己坚守的原则底线给我提供的商机，就这么给我弄没了，无比懊恼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人前故作的坚强在这一刻灰飞烟灭，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钱、钱、我要赚钱」，多么朴实无华的理想对不对？


    我甚至幻想此时谁要是能给我一百万，让我吃屎我都愿意……我甚至能吃到他破产。


    当然，我也就是想想而已，根本没有人愿意花100万看我吃屎！


    下午两点，顺丰快递送过来一个次日达的到付件，我收到的时候给我惊呆了，保价20万，已经达到了顺丰快递保价上限，而保价的费用是千分之五，这个快递我除了要支付24小时次日达的200多块钱运费，还要支付1000块钱的保价费。


    不用说，这里面就是我妈邮寄过来的手镯，我一层的打来，单单是泡沫纸就裹了六层，足足有篮球那么大，最外面的盒子里还塞了泡沫。


    顺丰小哥看到之后都震惊，对我说道：「这包装的也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我把手镯收了起来，支付了一千多块钱的运费，给了快递小哥一个无奈的微笑，快递小哥倒是很热情，主动要添加我好友，笑嘻嘻的对我说道：「哥，你以后邮寄快递尽管找我，我保证不给你邮寄丢，尤其是贵重物品涉及到保价的，我一定加倍重视。」


    我摆摆手说道：「谢谢兄弟，有需要我联繫你。」


    快递小哥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门口和我道别，接了这么多年快递，这真是vip中的vip服务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顾瑶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这让我有些意外，她看到送给我妈的手镯出现在我办公桌上，当时脸色就不是很好了，她问道：「这镯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指着拆开还未丢掉的包装泡沫纸说道：「你看这些就能猜到了，我把实际价值告诉我妈了，她不好意思收，就邮寄回来了。算了，不管她了，先放着吧，等有机会我再拿给她。」


    顾瑶略带委屈的说道：「怪我了，第一次见面我的确不应该送这么贵重的东西，阿姨不收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我有些担心，是不是她不喜欢我呢？」


    我安慰顾瑶说道：「放心吧，她们没有不喜欢你，有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老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和家庭条件后，高兴的不得了，这虽然是我父母，但我仍旧不喜欢他们如此的势利，对于你来说，这算不算一种伤害？」


    顾瑶来到我身边坐在我的腿上，抱着的脖子说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你不是因为我身边的物质条件而和我在一起就行了，我想要的是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这场恋爱不是建立在物质基础是上的，我有心理阴影了，你别欺骗我。」


    我正要说话呢，办公室的门突然被陆涛推开，他已经习惯了这么进入我的办公室，但这一次他进门看到顾瑶坐在我的腿上，当时就愣住了，下一秒就捂着眼睛后退说道：「抱歉、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一会儿再来。」


    说着，陆涛就真的退了出去，还把门给我关好了。


    坐在我腿上的顾瑶脸都红了，嘟嘴责备我说道：「你的办公室怎么别人可以这么轻松的就进来？他们都不敲门的么？被人看到我坐在你腿上多害羞啊。」


    我反驳说道：「顾斓去你的办公室，好像也不敲门啊。」


    顾瑶红着脸说道：「在我的办公室，我又没坐在你腿上。」


    我的手环抱着顾瑶的腰说道：「被人看到就看到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抱着你难道还怕别人知道？」


    顾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从我的身上起来说道：「他找你是不是有事情啊？你快点去主动找他吧，可别带他回来了，我害羞了。」


    我能理解顾瑶这一刻的小情绪，起身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等着我，我去隔壁看看陆涛找我什么事。」


    顾瑶嘟着嘴假装生气，但她又忍不住想要笑，样子真是超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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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陆涛的办公室，这小子一脸坏笑的问道：「发展到哪一步了？睡过了么？」


    我不屑的笑道：「我要是为了睡一觉去哪找不到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何必那么用心呢？」


    陆涛解释道：「我不是那么意思，我就是好奇你跟她发展到哪一步了，我是不是得提前准备份子钱了？」


    第149章 流年


    我掏出烟递给陆涛问道：「你呢？你和何静什么时候结婚？」


    陆涛幸福感爆棚的说道：「证已经领了，酒席什么时候请再说吧，今年买房交了首付又全款买了车，手上也的确是没钱了，明年上半年把婚结了，你呢？我看你这发展应该也快了吧？」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不想跟陆涛聊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于是我转移话题问道：「你刚刚来办公室找我有事？」


    陆涛把一份资料递给我说道：「你看一下这个人，简歷资料是何静刚刚给我的，这人过来面试技术方面的，应该也是个it老鸟了，何静拿不准让我帮忙把把关。」


    我接过资料问道：「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看简歷写的倒是蛮漂亮的，具体不知道。」


    这个人名字叫郭照鲁，今年35岁，这也算是我们的前辈了吧，工作经歷上竟然写着自己曾在阿里任职，这就有点牛逼了。


    不过转念一想，阿里那是多大的企业，他在里面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看过之后我把简歷还给了陆涛说道：「这人的去留你决定吧。」


    陆涛问道：「这么信任我？」


    我打了个指响说道：「咱已经到了求贤若渴的地步了，加油吧，我晚上和顾瑶一起吃饭，你和何静要不要一起去？」


    陆涛很委婉的回绝了我，对我说道：「我和何静下班就要早点回去了，我小舅子跟他女朋友都住在我家里呢，两个巨婴还等着何静回去做了晚餐给他们送去炸鸡店呢。」


    「我操，什么道理？还要让何静伺候他们俩？」


    陆涛很无语的样子说道，「一言难尽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回到办公室，发现顾瑶正在帮我整理办公桌，原本杂乱的桌面被顾瑶整理的井井有条，每一寸都认真的擦拭过，沙发上的几个抱枕也被顾瑶整理成一排，看起来的确是规整了不少。


    我来到顾瑶身边拉着顾瑶的手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吃晚饭，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客。」


    顾瑶想了想说道：「去七彩云南第一城吧，好久都没逛街了，趁着今天时间还早，逛累了再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就好了。」


    「你怎么来的？开车么？」


    「嗯！」顾瑶应了一声，然后说道：「丢在这里吧，我要坐你的副驾驶，我的车晚上让人来取了开回去就行了。」


    昆明的高端商场有很多，但顾瑶却选择这里，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消费比较大众化吧。


    顾瑶坐在陆巡的副驾驶，一脸幸福的享受着车窗外的风，她的发香随着风飘入了我的鼻息，我很享受这一刻的感觉。


    来到七彩云南第一城刚好是晚饭时间，海底捞的门前排了几十个号，顾瑶竟然也想凑热闹去吃海底捞，于是我们俩也拿了一个号，售货员告诉我们至少要等一个小时才能排得到，建议我们俩先逛一逛。


    我们又折返到二楼，意外的发现了一家名叫「流年」的服装店，里面的服装看起来别具一格，华丽中带着一丝典雅，顾瑶在门前经过就被吸引了，拉着我的手走进店里。


    女孩子似乎看到好的衣服都是走不动路的那种，顾瑶也不例外，她指着模特身上的一件衣服就问我好不好看。


    这是一件白色的长裙，在长裙上有粉色的花瓣刺绣，我幻想着顾瑶穿上白裙的样子，微笑说道：「试一试怎么样？」


    「好啊。」顾瑶对售货员说道：「麻烦您帮我取一下模特身上的这件长裙，我想试一试。」


    售货员礼貌的说道：「请稍等。」


    说完之后，她就开始动手取模特身上的长裙，在取到一半的时候，店外又走进来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女孩进门就对售货员说道：「您好，麻烦您帮我把这条裙子打包，我们要了。」


    售货员特别为难的说道：「女士对不起，这位顾客要试穿这条裙子，麻烦您稍等好么？如果这位顾客不喜欢，我再给您包起来。」


    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当时就不高兴了，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啊？别人不要的你再给我包起来？我看起来那么像捡漏的人么？别人嫌弃看不上的我还要？」


    售货员尴尬的解释说道：「刚才您看过了并没有购买，现在这位顾客要试穿，所以……」


    女人打断售货员的话说道：「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这条裙子，你给我打包我马上付款，她要是试穿了，这条裙子我就不要了。」


    售货员无比为难的把目光投向了顾瑶，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希望顾瑶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覆吧。


    顾瑶看了看售货员，又把目光投向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开口对女人说道：「我喜欢这条裙子，所以我要试一试，如果我穿着不合身……」


    顾瑶的话还没说完呢，女人就打开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两百块钱递给顾瑶说道：「妹子，姐挺喜欢这条裙子的，这两百块钱给你，你再看看别的吧。这家店的东西不便宜，你这个年龄不适合这种消费，还在花父母的钱吧？去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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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一幕，我真是长见识了，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顾瑶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微笑，对售货员说道：「麻烦您帮我把这条裙子包起来，我要了。」


    说着，顾瑶递给售货员一张卡说道：「刷卡。」


    售货员才不管那么多呢，卖给谁都有提成，谁先交钱肯定给谁，接过卡后就去刷了。


    那个女人被顾瑶气到了，她指着顾瑶问道：「你是不是存心和我作对？这个店里面那么多衣服，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抢？」


    顾瑶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挽着我的胳膊说道：「讨厌这种人，就算我穿着不合身我也不让她买走。」


    我听了顾瑶的话没忍住竟然笑了出来，对顾瑶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顾瑶骄傲的说道：「这不是孩子气，这是赌气。」


    这时，身后响起了那个女人威胁的口吻，「喜欢赌气较真是不是？今天我必须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不让出这条裙子，你们俩都别想走。」


    第150章 顾瑶也喜欢


    讲真，这些年飞扬跋扈的人见多了，但是像这女人一样明目张胆威胁人的，还真是少见，女人的朋友拉着她说道：「算了，一条裙子而已，别跟他们小年轻的一般见识了。」


    红色高跟鞋的恶女人非但没听劝，还拿出了手机，一边拨打一边对身边的朋友说道：「我就不信了，我喜欢的东西还有买不到的？」


    此时售货员也过来帮忙解围说道：「姐，您看我们店里还有这么多款式，要不您看看其它款有没有你喜欢的？」


    「滚——」女子骂道：「你们狼狈为奸，我告诉你，你们这个店别想做了，等着关门吧，等着我姐夫亲自通知你们关门。」


    说着，女子的电话似乎是打通了，她拿着电话特别委屈的说道：「姐夫你在几楼呢？我被人欺负了，你快点过来一趟。」


    「我在二楼名叫「流年」的这家店，你快点过来，售货员和顾客一起欺负我。」


    顾瑶挽着我的胳膊不屑的瞪了一眼这个女人，接过售货员递给她的手提袋后对我说道：「我们走吧。」


    我看出来了，顾瑶这态度是明显不想跟这个疯女人一般见识。


    的确，在街上被狗咬一口不能再咬回去。


    「站住！」女人不依不饶的挡在了我们面前，「你说什么？事情还没解决呢你就要走？我同意了么？」


    我真是忍不住了，对女人说道：「大姐，看你年龄也不小了吧？怎么也有快三十岁了吧？你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呢？在人家店里耍泼有意思么？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好么？」


    这女人也不跟我吵，她直接把矛头指向了顾瑶，对顾瑶说道：「你手里的那件衣服我要定了。」


    这一刻，顾瑶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高贵尽览无语，她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这浅笑在别人看来更像是一种轻蔑的嘲笑，左手将挡在了自己面前的长髮捋在了耳后，对这个不讲理的女人骄傲的说道：「我喜欢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正说着呢，外面走廊跑过来两个男子，跑在前面的男子来到不讲理的女人身边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讲理的女人指着我和顾瑶对男子说道：「姐夫就是这两个人联合店里的售货员欺负我，明明是我先看上的衣服，售货员卖给他们。」


    不讲理女人的朋友也在一边添油加醋的说道：「的确是我们先过来看上的，售货员却卖给了别人，这家店的服务太差了。」


    男子这才把目光投向了我，我们对视的一瞬间我差点以为是在做梦，心想：这也太巧了吧？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交警队的胡队长。


    胡队长看到我也很意外，皱眉问道：「怎么是你？」


    我顿时觉得很尴尬，主动向胡队长伸出手说道：「好巧，没想到在这遇见了。」


    面对我主动伸出的右手，胡队长直接选择了无视，用一种很不耐烦的语气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讲理的女人问道：「姐夫你们认识？」


    胡队长轻蔑的说道：「跟我们队有合作关系的私企小老闆，算是熟人吧，艷梅没事，姐夫把这事给你办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


    安抚完自己的小姨子，胡队长又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小方到底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说道：「我不给你亲自解释了，店里不是有销售员么？让销售员过来给你说。」


    这时店里的店长已经过来了，他主动向胡队长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人家店长完全是在陈述事实，这衣服的确是这个不讲理的女人先看上的，然后当时因为价格不合适就没买，顾瑶看上要试穿的时候，她们又回来要这件衣服，然后就发生了冲突。


    在店长解释这些的时候，胡队长的「老婆」也来了，这个女人正是我们吃饭时的那个女人，在这个女人的眼里，我应该是巴结胡队长的那一类人，所以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对胡队长说道：「你管谁先谁后干什么？我妹妹看上了这件衣服，你让她们送给我妹妹不就行了么？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啊？」


    胡队长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对我说道：「听到没有？我小姨子喜欢这衣服，你就送了吧，行不？」


    我身边的顾瑶一直都没说话，在胡队长出现之后，她一句话都没说，此时她也看出来了，胡队长这伙人的在气势上明显压倒了我，估计她在刚刚的谈话中也听出来，我应该是有项目求助胡队长，否则胡队长也不会有如此傲慢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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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了这些细节的顾瑶主动把手提袋递给了我，意思是让我把衣服拿给他们吧。


    我转过头看我身边的顾瑶，她右手温顺的挽着我的胳膊，当她发现我在看她之后，她主动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说道：「衣服给她们吧，别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客户。」


    我嘴角微微上扬，用同样小的声音在顾瑶耳边说道：「现在这已经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了。」


    顾瑶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掏出了烟，叼在自己嘴里，在紧张或者烦闷的时候，我都会用抽菸来缓解自己的精神状态，尼古丁真是个好东西，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


    我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看着胡队长说道：「你小姨子喜欢这件衣服？那真不巧，我女朋友也喜欢这件衣服。」


    这次轮到胡队长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话回应他，这不就是变相的拒绝么？


    虽然胡队长已经明白了我这句话的潜在意思，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看着我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点。」


    我看着胡队长大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女朋友也喜欢，所以我不打算把这件衣服送人。」


    顿时，对面的几个人全都震惊了，一个个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为了自己的女朋友，把胡队长的脸打的啪啪响啊！


    第151章 写的好累啊


    胡队长皱着眉头问道：「一件衣服至于么？我的面子你都不给？你知道你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么？」


    我带着歉意说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个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喜欢的衣服，我有责任给她保留下来，我要是连一件衣服都保护不好，还谈什么保护她呢？


    胡队长你也别为难我，如果您愿意，这个店里其他的衣服您随便选，选了我买单，唯独这件不行。」


    胡队长当时就火了，指着我说道：「行，你小子行，有出息，我就让你卖我个面子你都不卖，那咱们走着瞧。」


    说完之后，胡队长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咱们走。」


    那个不讲理的女人大声质问我说道：「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么？你惹了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跟在胡队长身边的那个人急忙打断了女子的话说道：「姐、姐……可不能这么玩，咱先走、先走啦。」说着，他也开始拉着女人往远处走去。


    我看出来了，这些「公僕」也不敢在人民群众面前有多嚣张，毕竟现在纪委也不是吃素的，胡队长是带着气走的，我又不傻我也看的出来，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是要过后补一下。


    这些人走后，顾瑶挽着我的胳膊满眼的幸福，我们俩离开店回去吃海底捞，在调蘸水的时候，我手机上收到了胡队长发来的一条简讯：你小子行，我的面子都不给，咱走着瞧。


    我看完之后把手机收在了口袋里。


    顾瑶拿着调好的蘸水回到桌边，坐在我对面问道：「那个人是你的客户么？为了这一件衣服得罪了一个客户，你为我这么做值得么？」


    我发自内心的对顾瑶说道：「既然当了你的男朋友，我就有义务保护你的一切，我的客户有可以有十个、百个甚至千个，但是爱的人只有一个，如果今天我把这件衣服拿给了他们，你肯定会难过了，甚至觉得我很无能吧。」


    顾瑶摇头说道：「我会理解你，其实我今天也有点任性了，如果很需要的话，你把这件衣服拿去吧。」


    「不用了，客户远没有你重要。」


    听我这么说，顾瑶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灿烂幸福的微笑。今天我也算是见识到了顾瑶高冷的那一面，面对不讲理女人的咄咄逼人，顾瑶典雅而又不失身份的予以还击，这样的一个顾瑶，怎么能不让人喜爱？


    吃过饭，我主动提出来送顾瑶回去休息，顾瑶也没问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快把她送回去，估计她也能想得到我是要去处理一下客户的关系。


    我把车停在顾瑶家院子外，顾瑶探过身主动抱了抱我，抚摸着我的脸心疼的说道：「别太辛苦，你也要早点回去休息。」


    我点了点头，哄着顾瑶说道：「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顾瑶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装裙子的手提袋上，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提袋，下车后和我道别。


    我猜想刚刚顾瑶那一瞬间的迟疑是在犹豫是否要把这个裙子留下吧。


    裙子留下的确能帮助我去缓和跟「客户」的关系。但这未免又有些伤害到了我的自尊心！


    在短暂的迟疑犹豫之后，顾瑶还是选择了尊重我的自尊心，把裙子带了回去。


    离开滇池one别墅区，我一边开车一边拨打了胡队长的电话，第一遍胡队长并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断了，这是在给我试态度呢。


    我又拨打了第二遍，第二遍仍旧没有接。


    我给胡队长发了一条简讯：胡哥对不起，弟弟错了，刚刚也是太在乎自己的面子了，您给弟弟个机会，弟弟过来给你当面道歉。


    这条信息发完之后一分钟，我又拨打了胡队长的电话，这一次他倒是接了，我赶紧道歉说道：「胡哥不好意思，你在什么地方？我当面过来给你道歉，刚刚发生的事我深表歉意，还请您理解，在自己女人面前我没放下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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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边的胡队长问道：「面子？你给我留面子吗？这么点小事，你都不愿意给我个面子，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继续装孙子道歉说道：「胡哥抱歉，给弟弟个机会，我现在过来，一定给您个满意的解释。」


    这时，我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闹笑，还有那个不讲理女人的声音，她对胡队长说道：你让她过来，看我怎么整他。


    胡队长开口说道：「你过来吧，我们在七彩云南第一城的星洲蕉叶吃东西呢。」


    我赶紧说道：「胡哥您稍等，这就赶过来，马上到！」


    挂断电话之后，我开着车直奔七彩云南第一城，其实在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现在过去肯定是被各种羞辱、各种为难你！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不去，那么陆涛负责的这个项目可能就要彻底完犊子了，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我赔个几十万血本无归，因为这个项目我投资总预算也就是80万左右，而目前已经投资进去了差不多五十万。


    我可以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自己的挽留尊严放弃这几十万么？


    答案肯定是不行，这个项目已经投资了差不多五十万，全都是老方和我妈的钱，我赔不起！


    陆涛和何静跟着我，我也必须对他们负责，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责任。


    当男人身上有了责任与负担，所谓的面子似乎就没那么重要了。


    此时此刻我有些理解禾丰当初为什么都能哭着要跪在我面前说分道扬镳。


    再次回到七彩云南第一城，刚好路边有个露天车位，我索性把车停在路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星洲蕉叶是一家吃东南亚餐的地方，我来到胡队长他们「一家人」所在的包间，推开门就看到了他们全部都在这里。


    他咄咄逼人的「老婆」、他那蛮不讲理的小姨子、还有跟着胡队长身边的跟班……


    这些人似乎都在等一个即将被他们当猴耍的人出现，而这个人就是我！


    第152章 人到中年


    胡队长见我进来，扬了扬头轻蔑的说道：「小方坐。」


    包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一步步走向桌边，背对着门的这个位置是空着的，也只有这一个空位。


    我坐下来对对胡队长说道：「胡哥，没别的意思，过来给你道个歉，今天这事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你别计较。


    那件衣服我肯定是拿不回来了，还请你理解，也请您给个机会，成全我的道歉。」


    那个不讲理的女人问道：「你这道歉是诚心的么？」


    我看了看她，没有开口说话。


    胡队长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他掏出烟自己点燃，然后对我说道：「行啊，小老弟，你今天是真没给哥面子，不过哥也是过来人，也理解你当时的处境，哥也不跟你一般计较。」


    说到这，胡队长起身拿了一瓶白酒，拧开盖子来到我身边，放在了我面前说道：「酒给你放在这，你是不是诚心来道歉的，我就看你喝几杯了。」


    我没有任何犹豫，拿起那一瓶白酒仰脖就往肚子里面灌。入喉燃烧到胃里，整个胃里都是火辣辣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我让胡队长找回面子的唯一机会。


    我过来道歉，等于是给足了胡队长面子，让他在自己「家人」面前也保留住了自己的「尊严」。我现在喝的不是酒，喝的是胡队长的脸！


    退一步讲，如果今天晚上胡队长没有跟这些人在一起吃饭，我过来道歉的话，他可能连灌我酒的机会都不给我，更不会接受我的道歉。


    为了能让胡队长找到台阶，我进门就说了一个重要的讯息「衣服拿不回来了」，这也就是在告诉胡队长，我的底线是什么，他要是真的让我为难去取衣服，那我肯定不会给他，这样他就「第二次」在自己「家人」面前丢脸了。


    胡队长这种人也是经常在酒桌上混的，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我的意思？


    当知道我的底线之后，胡队长也给自己留了个台阶，他的给自己留的台阶就是这瓶酒。


    我一口气把一瓶白酒都喝光了，胡队长也找到了自己的台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啊，小兄弟！今天这事就这样吧，礼你也赔了，酒你也喝了，我要是再不原谅你，就显得我这人小气了！行，今天这事就这样吧。」


    那个不讲理的女人皱眉道：「就这样了？」


    胡队长的「老婆」给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开口说道：「妹妹别说了，这事本来你也有错，大家都是朋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说到这，胡队长的「老婆」还客气的对我说道：「老弟你能亲自过来道歉，你胡哥也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谁还没有个年轻冲动的时候呢？


    你还真别说，嫂子还挺欣赏你当时护着自己女朋友的气魄，男人就应该这样，把自己的女人保护好，容不得别人侵犯！这是一个男人的本事，这事你做的没错。」


    我忍着呕吐的感觉开口说道：「谢谢嫂子理解。」


    胡队长的「老婆」又说起了场面话，「老弟以后咱就是自家人，有事跟你胡哥说，在宠老婆这件事上，你胡哥得多跟你学呢。」


    胡队长笑着问道：「怎么？嫌弃我对你不好了？」


    胡队长的「老婆」幽怨的说道：「我说的是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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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队长轻轻咳嗽了两声，对她说道：「你给我点时间，现在不是办这个事的时候，你也知道的对吧？」


    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我起身对胡队长说道：「胡哥你们慢慢吃，我去把单买一下，女朋友还在家里等着呢。」


    胡队长的「老婆」开口说道：「老弟没事，你别客气了，这单不用你买，你早点回去陪女朋友。」


    我假装热情的说道：「单我一定要买，就当给各位哥哥姐姐道歉了。」


    胡队长摆手说道：「算了，你嫂子都说不用你买了，你就早点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买单开发票就行了。」


    胡队长的「老婆」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嫂子送你出去，免得你偷偷把单买了……」


    我就这么被胡队长的「老婆」送出了包间，我原本以为送出包间就算了呢，结果她一直把我送到星洲蕉叶的店门外，拿出手机主动说道：「老弟，姐加你个好友，以后咱常联繫。」


    我不知道她加我是什么目的，添加之后她让我修改备註说道：「姐姓「段」叫段蓉，你修改给「蓉姐」就行了。」


    我照办后，她很满意的对我说道：「今天这事别放在心里，快回去吧。」


    我道谢说道：「谢谢蓉姐，那我先回去了。」


    「走吧，路上慢点。」


    我尽量忍着呕吐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里我几次差点吐了出来，终于熬到了一楼，在电梯门开的瞬间，我推开了所有人沖了出去，终于跑到了室外，趴在绿化带边双手抱着树弯腰一阵狂吐。


    吐着吐着眼泪就出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掉眼泪，是在替自己委屈？还是被生活重压压哭了？总之我是真的哭了。


    晚上九点半，我独自一人扶着绿化带的树、迈着沉重的双腿来到自己的车边，坐在地上靠着车轮点了根烟，反胃的呕吐的讯号还在折磨着我，让我倍感煎熬。


    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张动图：地铁内，一个业务员穿着西装拿着包子，吃一口就开始哭起来。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背后的故事，都在好奇在这个业务员身上发生了什么？其实，发生在业务员身上的故事，就是——人到中年！


    一根烟没抽完，我又忍不住吐了起来，脑袋越来越昏沉，四肢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我靠在车轮上闭了眼睛，在昏昏沉沉中我还能感觉到自己在呕吐，只不过已经没有力气侧身，任由吐出来的污秽物脏了自己的衣服。


    那时候脑海中潜在的意识还告诉自己：没事、没事，天黑了没有人认识自己，即便是丢人，也没有熟人看到……没事、没事……


    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插着吊针……


    第153章 「亲爱的」……


    我试图挣扎着让自己从平躺的姿势坐起来，身体刚刚有了很轻微的动作，趴在床边的杨曼就醒了，她站起来看着我问道：「你醒了？是不是想吐？」


    我摇摇头，看着杨曼问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怎么会在医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杨曼解释说道：「你喝醉了，别人把你送到医院之后，用你的面容解锁了手机，然后就打给了我。」


    我揉着太阳穴问道：「为什么会打给你？」


    杨曼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的手机号在你的电话号码本里存的名字是「亲爱的」，人家误会了吧。」


    我这才想起来，我手机里面存杨曼的号码就是「亲爱的」三个字，离婚之后我也一直没有删除和更改。


    如果换做是大学恋爱那会儿，肯定要走个形式主义把电话号码都删除，现在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已经过了那些年在形式上宣洩的年龄。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向杨曼道歉说道：「对不起，我这就把手机里面的名字修改一下，给你添麻烦了！现在几点了？」


    「两点！」回答完之后，杨曼又问道：「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让自己睡到大街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身上穿的t恤已经不见，上身是完全赤裸着，腿上的牛仔裤也不见了，还好剩下一条内裤。


    杨曼问道：「你想去洗手间么？我扶着你去。」


    「不用了！」我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瓷砖上，左手拿着吊瓶，右手扶着墙开始往洗手间走去。


    杨曼不依不饶的跟在我身后，生怕我不小心摔倒什么的，就连我站在马桶前撒尿，她都要在后面看着我。


    这一刻我觉得挺对不起杨曼的，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没有任何义务在这里照顾我，何况她现在还怀孕呢。


    撒尿完，我走出洗手间站在杨曼面前说道：「你回去吧休息吧，我没事了，已经完全清醒了。」


    杨曼轻声说道：「没事，我在这陪着你吧，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很不顺？你才借酒消愁的？」


    我无比冷漠的对杨曼说道：「你别瞎猜了，我的事已经跟你无关了，我帮你叫个车，你回去休息。」


    「我不！」杨曼坚持说道：「除非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灌成这个样子？」


    我皱眉看着杨曼问道：「你真的想听？」


    杨曼坚持说道：「我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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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今晚的事如实的向杨曼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我还简单的总结了一句，「说白了我今晚就是为了在顾瑶面前装个好男人，然后被胡队长那孙子给我灌成这逼样的。在你看来，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杨曼咬着下唇死死的盯着我，眼里带着不甘与痛苦，我知道自己说这些给她听是挺伤人的一件事，是真的很伤人。


    杨曼的脸上带着委屈与无助，她痛苦的低下了头，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咬着牙对我说道：「你休息吧，天亮后我来给你送衣服。」


    说完，杨曼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我在杨曼的背后回绝说道：「不用了，我穿着脏衣服也能走。」


    杨曼的背影颤抖了几下，然后默默的走开了。


    同在急诊室病房挂吊瓶的临床老大哥对我说道：「兄弟，对家人态度好点，你不知道刚刚你昏迷的时候，你妻子有多着急，她一个人照顾你又要缴费办理各种手续，我是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啊。」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解释说道：「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她已经离婚了。」


    那大哥一听更是意外，感嘆说道：「离婚了还大半夜的跑过来照顾你，如果我没看错，她还怀孕了吧，对你这么好的女人你去哪找啊，兄弟啊，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是真觉得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刚刚为了帮你看着吊瓶里面的针水，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肯睡，仰着头盯着你的吊瓶，我和她说让她睡一会，我帮她看着吊瓶，她信不过我，很礼貌的给我回绝了。」


    我不敢想像杨曼怀孕还在这熬夜照顾我的画面，她对肚里孩子的重视程度我太清楚了，没想到她竟然为了照顾我而熬夜，这是把我看得比孩子还重要么？想到这些，我自己也忍不住嘆息。


    隔壁床的老大哥听到我的嘆息后，也独自忧伤了起来，对我说道：「兄弟啊，你看哥以前也是混的很潇洒，老婆贤惠、儿子聪明，别人都羡慕呢，但哥太不争气了，染上了赌博，一个好好的家就这么被我玩没了，老婆带着儿子都改嫁。


    现在孤身一人，住院挂几个急诊，都是自己打个车过来的，我是真羡慕你还有个人关心、照顾，兄弟，好好珍惜愿意为你做这些的人吧，错过就不见了。」


    听得出来，这大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隔壁床的大哥说道：「大哥，受教了，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吧。」


    这大哥人也挺能说，感慨道：「我现在是剩下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那么败家，后悔没有好好照顾老婆孩子，现在她带着儿子改嫁到了外地，我想看儿子都挺费劲。


    多少个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后悔的都想哭，刚刚看到你老婆那么照顾你，我真的羡慕了，真的。」


    我不想在这听一个陌生人跟我聊这些，因为听到这些心里真的很难受，我自己拔掉了手上的吊针，在地上捡起来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就向外走去。


    那大哥还在背后问我是不是嫌弃他话太多了？


    我回答说自己菸瘾犯了，出去抽根烟再回来，其实我出了门就没再回来。


    午夜的街上很安静，我点了根烟抽着属于自己的寂寞，沿着路一直往前走，我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个方向，只想这么走一会儿，走累了就打个车回去休息。


    中年人的寂寞，可能就是从一根烟开始的吧。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还是决定给杨曼发一条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免得她再真的拿着干净衣服我医院找我。


    如果因为我没告诉杨曼而导致她再次折返回医院，那我真就是作孽了！


    第154章 不愿得罪的人


    说到发信息，我突然想起来我手机上「亲爱的」这个暱称仍旧是杨曼的手机号，并且这个「暱称」还被我标註了「特别关注」，打开电话号码本的第一个就是这个手机号。


    这事说起来还是有个很深的巧合，当初我生气至于把这个「亲爱的」从手机号码本里面删除过，但在换手机从qq文件助手下载上传到云端资料的时候，又不知不觉的全部下载了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误会，才导致今晚杨曼会被叫到医院。


    这一次，我打开了qq文件助手，在云端里面把「亲爱的」这个暱称删除，然后又把手机里面「亲爱的」改成了「杨曼」。


    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没想到杨曼很快就回了我一句：知道了。


    这让我心里充满了愧疚，她能这么快回信息，证明她还没有睡，甚至是手里正拿着手机，而这个时间，她拿着手机能干什么呢？导航？


    想到这，我又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问道：你在干嘛？你不会真的拿衣服去医院了吧？


    杨曼：你不用管猜测我在干什么，你早点休息吧。


    这么一句回復，让我更加确定杨曼现在绝对没有在家里，我直接拨通了杨曼的电话，但杨曼却给我挂断了，我又拨通，她再次挂断，在第二次挂断电话之后，又给我回了一条信息：别打电话了，我要睡了。


    我十分怀疑杨曼此刻的位置，想到自己曾经做过一个彼此定位的软体，马上打开电脑输入杨曼的手机号查找定位，屏幕上很快就显示了杨曼的位置，此时她正在星耀路的路口，而我刚刚所在的医院，就在星耀路上。


    这个杨曼竟然真的是回来找我了，这让我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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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屏幕上，杨曼的定位移动的很快，从星耀路转入彩云北路后直奔家的方向，深夜的街不堵车，如果不出意外，二十分钟左右杨曼肯定能到家。


    我拿起手机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今晚给你添麻烦了，也谢谢你今晚来医院照顾我，我没事，你早点休息。


    这一次信息发出去之后，杨曼也没回我了，她一个人开着车在午夜的街上……


    这种事在我们离婚之前是从未发生过的，我也不会允许她一个人深夜开车出去，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把她呵护的很好很好，这一刻看到她为了我，独自一人深夜开车，这让我心里很难受，觉得自己欠了杨曼一个人情。


    都说成年人的崩溃是从借钱开始的，而我却认为，我的崩溃是从欠债开始的——人情债！


    我从床上起身，在洗手间接了点水，又把桃子留下的肉肉浇灌了一遍，我的生活可以一团糟、我的人生可以一团乱，但是我把对于美好的所有寄託都放在了这几盆肉肉上，期望它们能长得繁荣、长得茂盛。


    时间过了一夜，第二天我睡到了十一点才睁开眼睛，手机上已经有了几个未接来电，微信上也有好多条信息，除去那些讨厌的群消息之外，我把其余的信息逐条看完。


    当然，最先看的还是顾瑶发来的，这似乎是养成了一个习惯，习惯的把顾瑶当成最重要的那个人。


    她习惯和我分享自己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早餐，一杯牛奶、一片面包还有一个「带着笑脸」的荷包蛋，这些都能成为她分享细节中的一部分。


    看完顾瑶的信息，我才往下继续看，除了陆涛和何静发给我工作上的事情外，昨天添加我微信好友的段蓉竟然也给我发信息了，这让我颇为意外。


    段蓉在微信里对我的称唿有点「自来熟」了：老弟你昨天没少喝，没影响到你今天的工作吧？


    第二条信息是十点一刻发过来的：老弟你没事吧？睡醒了给姐发个信息，姐过来看看你。


    第三条是五分钟之前发的：姐等你的信息等的好辛苦啊。


    我拿着手机回復道：昨天喝的有点太急了，刚刚睡醒，谢谢蓉姐关心，我没事，挺好的。


    信息发出去之后，段蓉直接给我来了一个微信视频通话的请求，这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撒谎的意思么？


    我躺在床上点了「同意」后，画面那边出现了段蓉的身影，她「关切」的问道：「老弟没事吧？」


    我带着歉意说道：「昨天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睡醒就好多了，谢谢蓉姐关心，我这刚睡醒衣服都没穿就接了你的视频，有点尴尬。」


    段蓉笑道：「在姐面前有什么好尴尬的呢？这样吧，你先洗漱，一会儿姐来接你，中午姐陪你喝点，透一透。」


    我操！听到还要喝酒，我当时就紧张了，急忙回绝说道：「蓉姐你放过我吧，我真喝不了了，胡哥那酒量我喝不过啊。」


    段蓉一脸神秘的说道：「嘘，中午没有你胡哥在，就咱姐弟俩聊聊，你先起床洗漱吧，给姐发个定位，我过来接你。」


    说完，她就结束了视频通话。


    这让我想起来昨天段蓉送我出门加我好友时的表情，难道她加我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我真的不认为自己还是个小鲜肉，能吸引这种女人的注意力，但段蓉的表现的确是让我不得不多想了。


    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关于「段蓉」的所有记忆，包括之前第一次见面的饭桌上，施工方的老闆郑吉宏都在偷偷看她的眼色……


    当然，郑吉宏看的是胡队长的脸色，只不过那天的段蓉完全可以代表胡队长了。


    由此可见，段蓉在胡队长这还是挺有分量的！


    第二次见面印象不是很深，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记忆点，再就是昨天了，在「流年」这家店的时候，段蓉都没说话，表现的特别低调。


    在餐厅内看我喝完酒又主动送我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想干什么，我都得忍着！


    毕竟这是我一个得罪不起……不对！不是就得罪不起，应该是「不愿意得罪的人」。


    第155章 段蓉的目的


    半小时后，段蓉真的来接我了，她开着一辆保时捷718，懂车的人都知道，这是保时捷最便宜的一款轿跑，70万左右就开上了保时捷，这车上市之后，宝马z4突然就不香了。


    在我看来，买保时捷718、宝马1系、奥迪a1、奔驰c的这些人都是在打肿脸要面子的人，哪怕是买个低级车型、最低配的车，也要在乎那个车标。


    上车之后，段蓉主动递给我一瓶金银花露，对我说道：「把这个喝了吧，能舒服一点。」


    我道谢之后接过了她递给我的金银花露，她问道：「中午吃点清淡的吧。」


    我喝了一口水之后说道：「蓉姐咱还是去七彩云南第一城吧，我的车还丢在那边呢，吃了饭刚好开车。」


    「也行。」


    段蓉开车带着我重新回到七彩云南第一城这个商场，在一家海鲜店外面停住了脚步，她向我介绍说道：「这家的蒸海鲜不错，要不我们就在这随便吃点吧？」


    「好。」我几乎是机械的回答，毕竟她也只是客气的问我建议。


    段蓉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了，服务员对她都很熟，带着我们到了角落的一个位置，然后把菜单拿了过来，段蓉熟练的点了自己爱吃的东西，然后问我要加点什么吗，我随便说加几个鲍鱼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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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蓉和我套近乎说道：「老弟姐真没看错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与众不同，几句话就把供货商给整的没话说了。


    昨天的事你做的也很对，在自己女朋友面前维护她的尊严这很重要，事后你又能在第一时间给老胡找个台阶下，这事做的漂亮，足以看出来你情商足够高。」


    我讪笑着说道：「人情世故嘛。」


    段蓉继续套近乎说道：「姐一看你就觉得亲切，以后有什么事跟姐说，姐说话老胡还是听的。」


    我点头道谢客气的说道：「谢谢姐照顾，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您也别客气。」


    段蓉话锋一转，对我说道：「眼下还真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看看！看看！我就知道自己早已经不是小鲜肉，哪里还能招惹女人的眼球？


    任何主动套近乎的人都必然有她的目的，段蓉就是这样的人，「蓉姐有什么事你说，我能做的一定做到。」


    这时服务送了蒸海鲜的锅过来，还有一盘盘的海鲜，这些都要在我们这张桌上加工的，她让服务员去忙，她亲自来把海鲜放在蒸锅里面，实际上也就是不希望有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即便是一个服务员。


    服务员离开后，段蓉「忧愁」的说道：「老弟不瞒你说，姐跟着老胡已经五年了，五年前老胡就说离婚，整整拖了五年……


    姐是真的对老胡死心塌地了，但是老胡总是以各种理由拖延离婚的事，姐今年都34岁了，再拖延几年她一脚把我踹了怎么办？」


    我默默的听着，然后附和着说道：「胡队长有孩子么？两个人有孩子，在离婚这一块考虑的就比较多了吧。」


    段蓉愤恨的说道：「老胡有个女儿，但也不是跟他老婆生的，他老婆曾经做手术把子宫切除了，生不了孩子。


    老胡就在外面找了个女的，生了个女儿。已经十多岁了，女儿一直是那个女人在抚养，老胡每周都要过去看的。」


    我心里真是震惊了，胡队长不过就是一个交警队的队长，女人倒是真不少。


    段蓉看出来我的震惊，对我说道：「你别看老胡就是个小队长，但是捞钱的本事可大了，他有个弟弟在车管所当副所长，老胡就安排自己的手下在管辖区内查改装车，查到改装车之后就扣车要求车主恢復素车，车主肯定是不愿意的，都想花钱了事。


    这个时候他弟弟就登场了，主动让人联繫车主，给车主提供一个改行驶在的服务，把车的外观放在行驶证上，这样以后交警查行驶证就没办法处罚车辆了，只要行驶证上车的外观和实际样子一样，就可以避免处罚。


    一般改一个行驶证收人家一万来块钱。兄弟俩拿出点零头打点下面的人，剩下的大头被这哥俩拿下了。」


    我惊嘆的说道：「这都可以啊。」


    「对啊，车主也的确需要，毕竟改装车走在全国各地随时都有可能被查，改了行驶证对车主来说也是个好事，你别看一辆车改下来到老胡手里也就三五千的样子，架不住一个月能改几十台车呢。」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牛逼，真是大开眼界了。」


    段蓉看着我真诚的说道：「姐还给你说这些是把你当成自己人了，老弟你可不能出去瞎说啊，你的朋友要是有需求改行驶证，你和姐说一声，姐安排代办公司的人过来给你搞定，你人都不用出面的。」


    「谢谢姐，等我有方面需求，我一定和你说，绝对不客气。」


    段蓉开心的笑起来，对我说道：「不跟姐客气这就对了，姐也不跟你客气，你看姐现在都这个处境了，是不是得给自己留点心眼了。」


    我附和着说道：「那是肯定的，谁能不为自己将来考虑呢？何况胡队长这边的关系还这么复杂，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也支持你为自己多考虑一些。」


    段蓉见我如此「上道」，继续说道：「最近我发现老胡有点不对劲，回来住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身上还多了两条菲拉格慕的皮带，要知道他自己是从来不会买这些东西的，他老婆更是不会，那个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也没这品位，我怀疑老胡在外面又有人了，你能不能帮姐调查一下？」


    「调查？」我皱眉看着段蓉问道：「蓉姐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调查老胡？」


    段蓉直接了当的说道：「你不是做软体的嘛，我的想法是能不能搞一个软体放在他的手机里面，我能监听到他的电话、简讯什么的，这个应该不难实现吧？


    现在很多网贷小程序就能读取手机内的信息，我就是想要个类似的东西，能让我看到老胡的 一举一动。」


    第156章 女人心


    跟段蓉聊到这，我基本上已经知道她的需求了，她这是担心自己这个「小三」的身份不保，同时也是在怀疑胡队长外面又有人了，她需要通过这样的软体来监视胡队长的一举一动。


    这种软体网上很多，随便下载就ok了，关键是如何把这个东西植入到对方的手机里面，并且让手机里面的「360」啦；「安全助手」等软体授权。


    我把这些告诉段蓉，段蓉不是很懂，看着我问道：「授权是什么意思？」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随便下载了一个app，安装之后手机上就出现了提示，各种权限是否放开使用等。


    我指着页面说道：「看到了吧，就是这些东西，这个app要访问手机照相机，是否同意？我们点同意了，这个app就能使用手机相机，如果我们不同意，这个app就没有这个权限，很多网贷小程序都要访问手机通讯录就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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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程通过微信或者是邮箱把一个这样的小程序发到一个人的手机上并不难，难得是要拿到机主的授权。


    现在很多程序下载到手机的时候，就被屏蔽了很多权限，甚至会提示有安全风险。」


    段蓉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倒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觉得在老胡手机上安装这个倒还算容易，我可以拿着老胡的手机亲自去授权，但你能不能帮我写一个这样的程序呢？」


    这一刻，我有点犹豫了，因为我不清楚段蓉这个人，她会不会一转身就把我出卖了呢？毕竟这种事不是什么光彩的。


    段蓉似乎看出来我的犹豫了，看着我深情的说道：「老弟你放心，姐都跟你掏心窝子把话说开了，姐是真的没办法才这么做的，你说我跟了老胡这么多年，被他骗了这么多年，我都心甘情愿的忍受了，姐都这个年龄了，能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么？」


    我沉思片刻，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能答应段蓉，毕竟被发现我就嗝屁了，做人做事得给自己留一线余地，如果完全把自己的后路断了，那就彻底傻逼了。


    同时我也不想失去这一次机会，毕竟把段蓉变成「自己人」的好处还是挺多的。


    权衡再三，我决定暂时先把自己的后路留出来，同时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死，于是我很圆滑的说道：「蓉姐，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帮你，但这是违法的，你看我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杀鸡的胆都没有，哪敢做违法的事啊，何况还是在交警队队长的手机里面植入这种程序，被发现我能把牢底坐穿。」


    段蓉强调说道：「老弟你放心，我能拿到老胡的手机安装这样的程序，姐也没恶意不是做坏事，就是想知道老胡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我坚持说道：「蓉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种事真的做不来，手机算是一个人最私密日用品之一了，现在手机软体发展很快，今天这个程序能骗过360安全卫士这样的软体，说不准明天安全卫士升级，瞬间就查到了这种软体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何况是公检法部门重要人员的手机，肯能都被国家监控呢。」


    段蓉不死心的说道：「这一点你放心，老胡他就是个交警队的队长而已，算不上什么重要的部门，人家哪有空去监视他的手机呢？」


    我提醒软蓉说道：「老胡很多钱都是来路不明的，万一哪天有人要查他，还会提前告诉他么？咱还是小心点吧，我知道你现在的需求，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帮你，而且是不违法的。」


    「怎么帮？」段蓉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你说来我听听。」


    我对段蓉说道：「你现在的需求就是要知道老胡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那你只需要知道老胡每天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不就行了么？」


    段蓉一脸失落的说道：「说的轻松，我怎么可能知道老胡每天都在什么地方跟谁干什么呢？」


    我打个指响对段蓉说道：「手机定位软体了解一下，有这个不犯法，以前我跟我前妻就在用这种软体，登陆个小程序之后，输入手机号就能彼此定位.。」


    段蓉惊讶的问道：「这种软体也有？」


    我点头介绍道：「这种软体而且还很多呢，应用的也比较广泛，比如你嘀嘀打车，都可以把自己的位置分享给朋友，确保自己的安全。


    我说的就是这种软体，有个名字叫「情侣在哪」的……好像是这个名字，具体我忘记了，就是两个人都下载这个app，相互定位，定位精确度非常高，基本上能做到10米左右的误差。」


    段蓉喃喃自语道：「如果是在酒店里面，那岂不是可以定位到某个房间了？」


    我微笑说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存在水平误差吧。」


    段蓉无师自通道：「这没关系，我能定位到他的大概位置，我就可以去附近等着，看看他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我介绍的这个软体完全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了，有空你拿着两台手机都下载了这个软体相互绑定就ok了。」


    段蓉这回高兴了，对我说道：「老弟谢谢你啦，你可帮了姐的大忙，以后有什么事跟姐说，来日方长咱们慢慢处。」


    解决了段蓉的需求，我们这顿饭吃的相当愉快，她和我聊起来胡队长的一些事，包括那些比较私密收钱的事，我猜想她跟我说这些是为了表「诚心」吧，让我觉得她是一个可以值得我信赖的人。


    我倒是觉得跟段蓉相处的好也没什么坏处。


    吃过午饭，段蓉开着她的保时捷718离开，我则是自己找到停在路边的车，走到车边又回忆起昨晚的惨状。


    陆涛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我禾丰到公司了，这会正跟他喝茶闲聊了，问我什么时候过来。


    我告诉陆涛二十分钟就能到，让禾丰等一会儿，


    开车回公司的路上我都在想，这也不是周末，禾丰怎么有空来公司喝茶闲聊？


    第157章 一个老好人


    ——157——


    半小时后，我回到了幸福广场，把车停在了c座楼下，临走的时候还仔细审视了一下这个拥有v8心脏的陆地巡洋舰，价值一百多万看起来却是那么大的低调，旁边有个30多万的奔驰c，怎么看好像奔驰c都比路巡要高端呢？


    公司内，何静看到我回来，微笑打招唿说道：「禾丰跟陆涛在办公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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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推开陆涛办公室的门，这两人根本就没再喝茶了，而是一起盯着电脑的显示器在争论，似乎是为了一个很小的细节，两个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我来到他们身后看了看，争论的问题归纳起来很简单，就是陆涛认为尝试新的方式，寻求新的突破。但是禾丰认为存在风险，不建议这么做。


    综合两个人做事的态度分析，能发生这样的争吵一点都不奇怪，禾丰就是那种做事守旧但很踏实的象徵。


    而陆涛总是要不断的尝试新鲜玩意，即便是有风险，他还是愿意尝试。


    最后这俩人让给我来评理，希望听到我的建议，我拿出烟递给他们，没有评价谁对谁错，而是把自己的观点分享出来，「我觉得如果是无关安全原则的事，我支持陆涛尝试新鲜的东西。如果是关系到安全风险问题，我支持禾丰。」


    这个回答让两个人都很服，陆涛递给我打火机说道：「师兄伺服器已经调试好了，假日就带你的程序已经上线使用了，你可以告诉顾瑶姐把客户信息导入进去，以后的维护我亲自来。」


    我接过打火机说道：「辛苦啦。」


    点燃了自己手上的烟，我又把打火机给了禾丰，随口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清闲的过来探班呢？」


    禾丰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们了，开业到现在我都没过来一趟，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陆涛抽着烟随口问道：「丰哥你和郭少阳还有联繫么？这傢伙好像从上次装修那件事之后，就一直玩失踪，我时刻提醒着我师兄让他小心点，我总觉得郭少阳那傢伙憋着一肚子坏水等着报復呢。」


    禾丰听后轻嘆说道：「我和他也是很久都没联繫了，上次的事闹的挺尴尬的，虽然我知道阳子这事做的很丢人，但大家毕竟都是一起走过来的兄弟，谁还没有个做错事的时候呢？要不改天我摆一桌，把阳子叫出来一起吃个饭，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陆涛笑了笑说道：「丰哥，我知道你就是个老好人，什么事都希望有好的结果，咱不说别的，就郭少阳这件事对我师兄来说，那就是一个笑话，哪有这么坑自己人的？还带着自己的亲戚组团来坑的。」


    禾丰打圆场说道：「装修费不是一分不少的退回来了么？」


    陆涛继续反驳道：「正是因为装修费都拿回来了，才更不能跟郭少阳走的太近，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结果，你想啊，郭少阳那是什么人？


    小肚鸡肠算计自己人的事都能做得出来，以前我师兄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他都能这么算计我师兄，现在装修费这20万的梁子是结下了，你觉得郭少阳还能跟我师兄愉快的相处？」


    禾丰无力反驳了，毕竟郭少阳什么样他也清楚，他抽着烟略带忧伤的说道：「我和阳子也是从医院见过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联繫了，想着兄弟们从大学一起走过来，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散就散有点可惜了。」


    我起身拍了拍禾丰的肩膀说道：「兄弟，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这人就是太过厚道了，把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但是有些人註定是走着走着就散了，能留下来的才是真兄弟。


    郭少阳是什么样的人，你跟我要比陆涛更清楚，我从未幻想过郭少阳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以后有交集还是肯定的，只不过这辈子都没机会做朋友了。」


    禾丰深深抽了口烟，略带忧伤的说道：「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正说着呢，何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对我们几个说道：「师兄，有人找您。」


    我对何静说道：「是谁啊？让他进来吧。」


    何静应了一声，很快带来了一个男子进来，开始我以为是熟人，没想到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何静把手伸向我，对男子说道：「我们方总在，你们慢慢聊。」


    男子主动向我伸出手，自我介绍说道：「方总你好，我叫孙浩，朋友介绍你们这里可以量身定做写软体，所以我就过来了。」


    在握手的时候，我粗略的打量了男子，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穿着很得体，手上还带着了一块万国的手錶，我对手錶研究不是很深，但感觉这一块手錶怎么也要大几万吧，握手问好后，我引导孙浩来茶几边喝茶，一边喝茶一边聊。


    顺便把陆涛和禾丰介绍给了孙浩，毕竟四个人一起喝茶，彼此都不认识有点尴尬，落座之后，我亲自泡茶，主动询问道：「孙总您是要做什么软体么？」


    孙浩介绍道：「我家里是做餐饮的，主要做云南菜，不知道方总有没有注意过「云南味道」这个饭店？」


    「当然啊，昆明本地人都知道这个连锁店吧，我们宴请外地客人的时候，都喜欢来「云南味道」吃特色菜，难道你是这里的经理？」


    孙浩略带自豪的介绍说道：「「云南味道」是我父亲年轻时候创办的，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以前就在金马坊附近有一家店，现在昆明市内就有16家分店了。」


    我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陆涛和禾丰，眼里满是羡慕。


    孙浩微笑说道：「我今天过来是想请你们帮我做一个客户点餐的小程序，就是可以在微信识别的那种。」


    聊起写程序的事，陆涛就有点兴奋了，主动和孙浩搭话说道：「做小程序没问题，把您的具体需求说一下，我们一起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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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8章 一笔「大」生意


    孙浩继续说道：「我的需求要满足以下几点。第一，要通过微信小程序实现点餐，这是最基本的。


    第二就是可以在小程序内付款，否则点餐之后万一可以放鸽子，那就尴尬了。


    第三，如果能在小程序内插入弹出gg的对话框就更好了。当然，我不是要给谁做gg，就是想做一个菜品推荐。」


    禾丰在一边主动说道：「这样的小程序做起来没有任何难度啊，现在很多饭店都在用了。」


    孙浩点头说道：「没错，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我也想做个效仿吧。」


    陆涛信誓旦旦的说道：「要做咱们就做出新的花样来，模仿别人没多大意思，既然我们是做微信小程，那就做的更加彻底一些吧。」


    孙浩的注意力被陆涛吸引，他把头转向陆涛问道：「怎么说？还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么？」


    陆涛回应道：「我们把每个店内的每个包间和卡座都做进去，我的意思是，照片！客户通过小程序可以看到每个包间的真实样子，点餐的同时都可以直接把包间定下来。」


    禾丰补充说道：「包间的信息也要做全，比如这个包间容纳几个人呢，或者推荐给客户，告诉客户这个包间适合几个人用餐，通过这个小程序，把更多的细节反映给客户，让客户有更多的选择权。」


    孙浩双眼放光的问道：「这样也可以做得到么？」


    陆涛自信的微笑说道：「对于我们来说，这个完全可以满足你，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就好了，就怕没有想法，只要有想法，我们就有办法满足。」


    孙浩的激情也被陆涛挑动起来，两个人聊的特别嗨，尤其是禾丰在一边又能给一个很好的补充，这一刻我才发现，禾丰加陆涛，就是一个最完整的销售团队，陆涛思维活跃，禾丰思维沉稳，「互补」这个词在他们身上真的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孙浩在这两个人的头脑风暴下，又不断的涌现出很多新的创意，三个人越聊越开心，甚至都没我什么事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交流，孙浩对陆涛和禾丰特别的认可，直接进入最后一步——谈价钱。


    陆涛对孙浩说道：「做这个程序如何收费，还是得看我师兄，这事他说的算。」


    孙浩看着我说道：「方总你看我也是听熟人说起来你们这里，能不能给个友情价？」


    我想了想说道：「其实写程序这种事对我我们程式设计师来说，所有的成本都是人工成本和技术支持，你有15家店，每个店的每一个包间我们都要安排人亲自过去拍照取景，做全景图，这些很耗时，而且要外包专业的摄影团队来做，整个程序全部做下来保守估计一个月的时间……这样吧，这个程序50万，一个月的时间。」


    孙浩有点犹豫了，对我们说道：「一个程序五十万，这个价格还是有点高了，能不能优惠一些？」


    我摇头说道：「这个已经是友情价了，你也知道这工作量有多大。当然，还有就是技术在里面，这样好了，我再额外送你一套客户信息採集程序。」


    「什么是客户信息採集程序？」


    「就是帮你把每一个用过程序的顾客信息搜集起来，这个信息主要是电话号码，每个月帮你给客户发四条简讯，简讯的内容你随便编写，可以是产品促销也可以是赠送代金券等等，总之是让客户对你更多的关注。」


    陆涛在一边补充说道：「这个客户信息採集程序对于你来说还是挺重要的，起到一个客户维护的效果，平时我们做一个这样的程序，都要收二十万左右呢。


    你看现在很多点餐的平台，比如美团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你的餐厅在美团上线，客户通过美团点了菜，客户的信息基本上都掌握在美团那了，美团不会轻易的给你，你说对不对？」


    孙浩点头，这的确就是个事实。


    陆涛继续说道：「资讯时代，信息是最值钱的，我师兄都说免费送你一个这程序了，你赚大了。」


    孙浩想了想说道：「那行吧，50万就50万，我先付50%的定金吧，剩下的等程序写好了确定没问题之后再付。」


    陆涛把目光投向了我，因为我们行规是付30%的，没想到这个孙浩竟然主动付款50%，我肯定是欣然接受，这25万的资金对于我来说，可以缓解眼前的压力了，我对陆涛说道：「就按照孙总的意思吧，稍后你跟孙总把合同签了。」


    陆涛点头，对孙浩说道：「孙总稍等，我拿合同给你，合同里面要补充程序的内容和细节，咱们需要当面填写这些内容。」


    孙浩爽快的说道：「没问题。」


    我起身，对禾丰说道：「让他们在这忙吧，来我办公室坐一坐。」


    禾丰脸上带着淡淡的失落，回绝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了，改天再聚吧。」


    我坚持说道：「什么改天再聚？今天来了就多坐一会儿，过来吧。」


    说完，我就走出了陆涛的办公室，来到隔壁自己这里，而禾丰是被我「逼」来的，他走进我的办公室四处打量了一圈，略带忧伤的说道：「虽然不如曾经的办公室气派，但感觉还是挺好的。」


    我拿出烟递给禾丰，回忆说道：「曾经的办公室40平，红木写字檯，现在的办公室14平，家居市场随便买的办公桌，这就是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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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丰眼里闪过一丝期待的神色，对我说道：「我真替你高兴，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我抽了口烟，看着禾丰说道：「你一定逼我问你才肯跟我说么？」


    我说这话的时候禾丰正在点菸，他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拿着打火机的手僵持在半空，两秒钟之后，禾丰回过神假装听不懂的讪笑着问道：「说什么啊？」


    我看着禾丰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嘆道：「看来我要是不问，你是真的不打算跟我开口了。」


    禾丰仍旧装煳涂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第159章 炒鱿鱼


    面对禾丰的态度，我真是有点无奈，无奈到情不自禁的摇头，笑着对禾丰说道：「记得大一在学校报到那天，我拉着两个行李箱带着录取通知书在学校里面四处问路，找办理入学的地方，在路上我向你打听，你把位置给我说了一遍，又怕我找不到，索性拉着我的行李箱带着我去办入学手续，结果那天中午你错过了饭堂吃饭的时间，帮完我你就要回宿舍，我再三追问，你才说错过了饭堂开吃的时间就不吃了，外面的东西太贵。


    从那天起我就看出来你禾丰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有的委屈、不如意你都憋在心里，如果不是逼到份上，你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禾丰笑了笑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呢！」


    「这辈子想要忘记挺难的！」说到这，我也不绕弯子了，对禾丰说道：「行了，说正事吧，你能在工作日来这边熘达，你肯定是被公司开除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这事还得怪我，我拿到你给我的名片之后我就去找这个武丽萍了，这么多年都没当销售了，甚至都忘记怎么去拜访客户，武丽萍对我很不满，还问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她只说对……对……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我想不起来了，应该是你那个外企的高管吧？是不是武丽萍把这事捅到你们公司，然后你被查出来泄露公司资料开除了？」


    禾丰略带尴尬的说道：「没事，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公司的气氛，总觉得自己是给人打工，每天行尸走肉的去坚持个早九晚五，根本找不到当初咱们一起干的激情，那时候虽然忙，加班也是常事，但干的激情十足啊。」


    我拍拍禾丰的肩膀说道：「既然咱们自己人在一起干活有激情，那就回来吧，正好这不是刚刚接了一个项目嘛，你来做怎么样？陆涛现在正盯着监控的项目，而我们也的确需要一个it人才，非你莫属。」


    禾丰眼睛放光问道：「你这算是让我回来了？」


    我点头，但是马上又对禾丰说道：「丑话说在前面，你现在回来是拿薪水的，别跟着我一起折腾个看不清的未来，你和陆涛还有何静每个月的底薪都拿1.5万，等公司步入正轨之后，我可以把股份分给你们，但现在不行。


    我还不确定公司能不能有发展，所以投资这事你们别参与，每个月拿薪水养家才是你们要做的事。」


    禾丰也理解我的用意，对我说道：「一万五太多了，减半给我就行，够车贷房贷还上去之后还能维持家庭开支就够了，现在你也不容易，别光想着让我和小涛享福。」


    「废话少说，就一万五，现在就开始上班吧，隔壁还空着一个办公室，你自己去打扫卫生吧。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说如果把刚刚陆涛说的方案用在酒店管理系统上如何？比如客人订房的时候可以看到房间的全景图，会不会更好？」


    禾丰直接忽略我的问题，嘆息着摇头说道：「有点什么好的创意你都想用在酒店上，看来你对你现在的女朋友很用心啊，你就没想过杨曼……」


    「打住！」我对禾丰说道：「不提杨曼好不好？哥们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曾经道别，你就别总是让我回忆过去了行么？」


    「好吧！」禾丰向门口走去，「我去隔壁办公室看看。」


    我在禾丰身后喊道：「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何静说啊……」


    禾丰走后，办公室又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不禁又想起了杨曼，她对肚里的孩子有多重视，只有我最清楚。


    这是我们多年来的夙愿，现在终于有了希望，她更是无比在意自己的身体，甚至连人多有人抽菸的地方都不去，每天在家里认真养胎……


    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熬夜来医院照顾我，被我无情的「骂走」之后又拿衣服折返回医院……


    想到这些，我心里有一些愧疚！


    我在微信里面找到中药市场卖中药的那个微商，跟他预定了两盒燕窝，当然不是通过快递给我，我是让他准备好燕窝，我一会儿亲自来拿。


    以前开公司给大客户送礼的时候，燕窝这种高端保健品是我的首选，买着买着也就能区分好坏了。


    四十分钟之后我来到了中药市场，也见到了老闆给我准备的燕窝，隔着包装盒看了一眼问道：「老闆你没坑我吧？这燕窝是雪燕的么？」


    老闆拍胸脯说道：「老客户了我能坑你么？这燕窝绝对是我店里最好的，你要是能找到比这更好的，我白送。」


    「你可别忽悠我，我是自己吃，不是送礼。」


    老闆笑呵呵的说道：「我知道啊，你老婆不是怀孕了嘛，她前段时间还来我这里买了一些其他的补品呢，你信我没错，这燕窝绝对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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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钱一盒？」


    「本来是3800一盒的，老客户了两盒收你6000块算了。」


    「刷卡。」


    买完燕窝，我还他妈的拍了张照片发给我妈了，告诉我妈这个是给杨曼买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我妈很快就帮我找到了答案，她回信息问道：你给杨曼买两盒燕窝还给我拍照，你的意思是告诉我你对杨曼尽义务了是么？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妈说的好有道理啊，我买燕窝给杨曼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送到杨曼那么？


    本能的发给我妈是几个意思？


    似乎就是在告诉我妈：我听你的话了，我对杨曼尽义务了。


    在我琢磨这些的时候，我妈的第二条信息又发了过来：你对杨曼怎么样不用向我汇报，我们也没逼你怎么样，你觉得自己做的够就行了。


    最终我也没有回覆我妈任何信息，我觉得被她戳中了痛楚，也有可能是看到了自己内心最虚伪的一面，好像我现在给杨曼买燕窝，纯属报答她晚上来医院照顾我。


    想想还真的有些可悲！


    第160章 夺妻之恨？


    拿着燕窝准备走的时候，我又停下了脚步，给老闆再次支付了6000块钱，一共带走了四盒燕窝，分成了两个袋子装。


    离开中药市场刚好赶上了下班高峰期，开着车在二环上龟速行驶，来到杨曼家已经是差不多七点了，提着两盒燕窝走上楼。


    来到门口就听到房间内有争吵，但是具体没听清楚，我按下门铃之后里面马上就安静了，继而传来了向门口走来的脚步声，我怎么都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薛磊。


    薛磊看到门口的我也愣住了，站在里面以一个「男主人」的语气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看着薛磊反问道：「我来这里需要你管？」说罢，我直接走进门，还用肩膀撞了一下挡在门前的薛磊，薛磊长得比我瘦，个头也没我高，要是真的动手打架，我能把他打个半死。


    薛磊被我撞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但他还是挺爱面子的，在我身后问道：「这是你家么你就来？」


    这时杨曼从客厅里面走过来，一边走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在脸上擦，明显是刚刚哭过，我是真的不太想干涉杨曼和薛磊之间的事，既然都离婚了，就不要过多的干涉对方私生活，就像杨曼知道我已经有了顾瑶，但她从未在我面前说过顾瑶一句不好，也没有议论过顾瑶。


    当然，更没有问过我和顾瑶是什么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等等。


    杨曼来到我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把手里提着的燕窝拿给她说道：「燕窝，刚刚在中药市场买回来的，你怀孕了多注意点身体，吃点补品对自己好一些。」


    这一刻，杨曼满眼的感动啊，她似乎不相信我会给她送燕窝过来，眼泪又开始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了。


    薛磊从我身后一把夺走我手里的燕窝，甩手就丢在了墙上，指着我说道：「方旭你够了，你和杨曼现在没任何关系，她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还轮不到你关心，我……」


    薛磊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拳头已经招唿在他的面门，以至于他后面的话都没说完，捂着鼻子就后退了几步，我这一拳打的似乎还不够过瘾，也可能是挤压在心底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燃爆了，我上前抓着薛磊的头髮，抬起膝盖撞击他的脸。


    薛磊疼的「嗷嗷」大叫起来，除了大叫之外就是满嘴吐芬芳的骂道：「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


    「草拟的！」我是真的怒了，我松开薛磊转身就向厨房走去，因为我知道厨房里面有菜刀。


    我前脚刚刚推开厨房的门，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薛磊已经撒丫子跑了。


    我从厨房翻出来菜刀转身就要去追，我深信，如果我追上薛磊我是真的敢砍他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夺妻之恨！


    在我打薛磊的时候杨曼都没拦着，也没有拉我，但是看到我拎着菜刀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挡住了我，让我不要去追。


    当时我的已经被愤怒沖昏了头脑，试图甩开杨曼吼道：「我今天要是不砍死他个孙子，我就是孙子。」


    杨曼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臂，哭着问道：「你想让你的孩子出生就有一个坐牢的爸爸么？」


    那一瞬间我突然就冷静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白胖白胖的婴儿，眨巴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我知道这个画面是没有的、是我脑海中幻想出来的，但即便是这样，仍旧让暴怒的我瞬间冷静了下来。


    低头看着手里的菜刀有些不甘心，也有些后怕！


    杨曼小心翼翼的试着从我手里拿走了菜刀，直到整个菜刀脱离我的手，她才松了一口气，安抚我说道：「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呢？就算你杀了他，你去坐牢了，这值得么？」


    我本能的从兜里掏出烟，想要抽上一根，动作行云流水，烟都叼在嘴上、打火机都掏出来了，却看到面前的杨曼正在看着我，她知道我现在的情绪不太好，所以也没开口阻止我抽菸。


    我看到她的眼神之后，默默的把烟从嘴边拿了下来，重新放回烟盒内对杨曼说道：「我习惯了。」


    说完之后我走向了墙边，把散落一地的燕窝一片片拾起来，杨曼把菜刀放回了厨房，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把厨房的门关上了，这是怕我再进去拿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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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也来到我身边，蹲下来帮我拾地上的燕窝，一边拾一边问道：「你怎么想起来给我买燕窝了？」


    我故意装作冷漠的说道：「我是去中药市场给顾瑶买燕窝的，顺便给你带了一份。」


    杨曼听后瞬间沉默，只顾着自己低着头把地上的燕窝一点点捡起来，她的长髮从脸的两侧垂落在地上，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压抑与忧伤，我们似乎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都因此而沉默了。


    最后一片燕窝拾起来，我拿起盒子将盖子重新盖好后递给杨曼，主动找话题问道：「你妈去哪了？她怎么不在家？」


    「家里出了点事，我妈回丽江了，过几天就能回来。」


    「要几天才能回来？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在家么？」


    「嗯，这几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家，家里的事如果处理的快，我妈一周就能回来了，最迟也不会超过半个月的。」


    我随口问道：「什么事啊？要这么久。」


    杨曼却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随便应付道：「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杨曼问道：「你妈在的时候，没见薛磊来过，你妈刚回丽江，他就过来了，是不是你妈在这的时候，薛磊不敢来还是怎么回事？刚刚你们是在争吵？」


    杨曼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睛看着我，略带哀求的说道：「方旭……别问了行么？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事我不干预也不过问，我的事你也别打听了好么？


    我现在不求你跟我復婚，也不想用这个孩子要挟你做什么，咱们都给彼此个自由行么？」


    第161章 维护


    我挺意外杨曼能和我说出这样的话，最后竟然用「彼此自由」这样的字眼来说事，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杨曼可能是真的把我们曾经的一切都放下了，彼此都有一个更好的新生活。


    我低下了头，目光正好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内心五味杂陈，如果这个时候杨曼能告诉我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那对于我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彼此自由」吧。


    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后，我很平静的对杨曼说道：「好了，我不问了，你们的事终究是你们的事……」


    正说到这，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伴随敲门声的还有人的厉声呵斥，「开门，我们是警察。」


    我和杨曼同时愣住了，但是回过神之后，杨曼还是去开门了。


    门外，薛磊带着四个民警走了进来，进门就指着我对四个民警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动手打了我，还要拿刀砍我，这里就是殴打我的现场。」


    民警随便看了一眼就发现这凌乱的客厅有打斗过的痕迹，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问道：「怎么回事？动手打人的是你么？」


    我还没等说话呢，杨曼就率先抢着开了口，对民警说道：「警察同志你好，刚刚他们俩的确是打架了，他非礼我，我老公刚好赶回来就动手打了他，并且是他先动手打的我老公。」


    「老公？」民警都惊呆了，四个人同时看着薛磊问道：「怎么回事？你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薛磊强调道：「他们已经离婚了，杨曼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不是！」杨曼当着四个警察的面否认自己和薛磊的关系，「我不是他女朋友，我跟我老公虽然离婚了，但我肚子里还有怀孕三个多月的孩子呢，薛磊就是当着我老公的面要非礼我，才有了打斗。」


    当着警察的面，杨曼只想维护我，薛磊已经无法接受了，威胁杨曼说道：「杨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杨曼回怼薛磊说道：「我告诉过你，孩子生下来之前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一切都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是你违约在先。」


    民警彻底乱了，挠着头说道：「你们这关系够复杂的啊。」


    杨曼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道：「薛磊先来我这里，在我很反感的情况下还对我动手动脚的，刚好我老公买了燕窝送过来，他要制止薛磊，却被薛磊放手打了耳光，就抽在我老公的左脸上，然后两个人才发生撕打，我可以作证。」


    薛磊怒了，指着杨曼吼道：「你怎么可以撒谎？」


    杨曼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另外一层深意，仿佛是在告诉我：一会儿到派出所知道怎么说了吧！


    民警有点头疼了，对薛磊说道：「你这做的不厚道啊，人家是夫妻啊，你算干什么的呢？这是你家？」


    薛磊强调说道：「他们已经离婚了，这个房子是杨曼的。」


    杨曼同样用强势的语气说道：「这房子是我离婚之前我老公买的，跟薛磊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请他来这里，而且他来了之后赶都赶不走。」


    另外一个民警上前对薛磊说道：「这事你好像不占理，你确定还要报案么？我建议你们私了算了，如果你们没法办私了，我们可以出面调解，要说因为这事抓人，似乎不太可能。」


    薛磊很嚣张的问道：「调解我用得着你们？」


    几个民警一看，这小子有点嚣张啊，顿时脸上就有不乐意的表情了，薛磊坚持说道：「你们必须抓人，不抓人我就举报你们不作为。」


    一个民警指着自己胸前的执法记录仪说道：「你去举报吧，我们这全程录像，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谁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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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看了一眼执法记录仪，假装不经意的说道：「薛磊你别以为你有个纪检的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就算立案调查我也是这么实话实说。」


    薛磊秒怂，对几个民警说道：「我不报案了，我们自己私了。」


    民警问道：「你确定要私了是么？我们可没逼你一定要私了，你自己想清楚。」


    薛磊低头说道：「私了，我们私了。」


    几个民警也不想多事，既然决定私了，就拿出来一个类似于调解单的让我们签字，我也不想真的把自己闹到派出所里面去过夜，肯定是息事宁人比较合适。


    民警走后，薛磊看着杨曼无比失望的说道：「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对我，你这是在逼我么？」


    杨曼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我说过的话算数，现在我肚里的孩子最大，谁都威胁不了我。」


    薛磊开始打苦情牌说道：「我对你一片真心，你……」


    杨曼打断薛磊的话说道：「一切都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薛磊死死的盯着杨曼数秒钟，然后又看了我一眼，最后他后退说道：「行，我等，因为我是真的爱你，我可以给你一切，时间会证明一切。」


    说完，薛磊离开了杨曼家，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微妙，我已经听出来这两人之间似乎是有什么约定，更像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在薛磊走后，杨曼也不希望我留在这里，主动对我说道：「你也走吧，我想休息一会儿了。」


    我看着满地狼藉的东西说道：「你去卧室休息吧，我帮你把这收拾一下就走。」


    杨曼也没多说什么，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转身走回了卧室。


    我笨手笨脚的把打架时弄乱的东西復位，又将地面散落的燕窝渣渣清扫了一遍，准备走的时候又觉得杨曼好像还没吃东西，于是又去厨房帮她煮了一锅粥，做完这些我才来到卧室门口轻轻的敲了门，然后推开一条缝告诉杨曼说道：「我走了，厨房有煮好的粥，记得吃一点。」


    躺在床上的杨曼应了一声，她没有多说一句话，更没有挽留我一起吃饭，见杨曼这态度，我才关上门离开。


    第162章 熬一下就好了


    离开杨曼的家里，我发现自己不饿也不知道要去哪，此时已经是接近九点钟了，街上的车流都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放着两盒给顾瑶买的燕窝，看到燕窝又想起了顾瑶，包括那套酒店客户管理程序。


    如果真的把房间的「星球全景图」加入到这套程序里面，应该是一个挺不错的创意。


    想到这些，我又开车折返回了公司，本以为这个时候回来做事的只有我自己，可是当我走进公司却发现陆涛的办公室、禾丰的办公室灯都在亮着。


    这真是让我意外！


    我先推开陆涛办公室的门，这傢伙正在忙着处理摄像头软体的程序，禾丰更是秒进入工作状态，他已经开始开始去做孙浩的这笔生意了。


    我没有打扰他们两个，自己默默的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尝试修改给顾瑶做的这套程序。


    说真的，我已经至少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亲自给别人写过程序了，至少没有独立完成一套程序，更没有如此用心的去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差不多十点半的时候，手机上收到顾瑶发来的信息：亲爱的你在干嘛呢？是不是要睡了？


    我看完手机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然后拍了一张自己电脑屏幕的照片发给了顾瑶。


    很快，顾瑶就给我回了信息：这个不是你在家用的电脑啊，你还在公司？


    我：嗯，还在公司没回去呢，我把酒店客户管理程序优化一下，想到了一些好的创意，正在尝试着加到程序里面。


    顾瑶：你怎么那么拼呢？到休息时间你也要休息啊。


    我：灵感来的不容易，有好的想法就努力尝试一下吧，你在干嘛呢？是不是刚刚洗完澡准备睡了？


    顾瑶：原本是这样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改变了什么主意？


    这一次，顾瑶没有很快回我信息，而我也忙着研究代码，手机放在一边也没理会。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左右，顾瑶竟然来到了公司，当时的我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屏幕呢，走进来的顾瑶着实吓了一跳，我看着顾瑶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瑶绕过我的写字檯在椅子背后抱住了我的脖子，把脸贴在我的侧脸上温柔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你在加班帮我写程序，我心疼你，所以我要过来陪你。」


    我闻着顾瑶的发香，转过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这一刻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哄着她说道：「做it的程式设计师加班不是家常便饭么？说真的，我差不多两年没有加班写程序了。」


    顾瑶听我这么说更加开心了，抱着我的脖子说道：「为了我，又让你加班了，我是不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啊。」


    「那你想怎么感谢我呢？」


    顾瑶想了想问道：「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以身相许吧！」


    顾瑶听后突然就松开了手，红着脸说道：「你还想让我怎么以身相许？」


    她脸上的那片绯红就足以证明此时此刻她想到了ooxx那件事，本来我的脸皮挺厚，但这一刻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很委婉的说道：「以身相许陪我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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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嘟起了小嘴，轻柔的问道：「隔壁两个办公室的灯都在亮着，要不要叫着他们一起去吃东西啊，这都快十二点了，就算加班也要有时有晌啊。」


    如果不是顾瑶提醒我，我还真不知道此时已经这么晚了，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叫他们两个收工，出去吃点东西早点回去休息。」


    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我先去叫了禾丰，禾丰说正忙着，让我先去叫陆涛，他收个尾，等我叫完陆涛他就完事了。


    我又来到陆涛的办公室，这傢伙直接告诉我没空吃东西，除非我把宵夜买回来，他现在也正在灵感爆棚的阶段，让我别打扰他思路。


    我真是无语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拉着顾瑶的手下楼，直接去烧烤摊点了两百多块钱的各种烤串，还顺带买了一箱啤酒。


    往回走的时候，我抱着啤酒，顾瑶提着烧烤，她还担心我抱着啤酒看不到前面的路，每到台阶附近的时候，她就提醒我小心脚下的台阶。


    这种关心，体现在每一个生活的细节上。


    回到公司，陆涛和禾丰终于放下手里的滑鼠、键盘，一起坐在我办公室的茶几边撸串喝酒。


    陆涛拿着酒瓶和我碰了一下问道：「咱们是不是好几年都没有加班到深夜，然后一起去撸串喝酒了？」


    禾丰在一边说道：「可不是嘛，至少有两年的时间了，我差点忘记熬夜写代码是多么爽的一件事。」


    顾瑶坐在我身边，很不理解的看着禾丰问道：「程式设计师都喜欢晚上熬夜写代码么？为什么呢？」


    陆涛抢着说道：「因为晚上安静，没有人打扰。」


    禾丰却笑了笑，他很实在的说道：「可能是前几年养成的习惯，逐渐喜欢了深夜写代码。」


    顾瑶感嘆说道：「真是没办法理解你们的生活。」


    我放下酒瓶对身边的顾瑶说道：「习惯就好了，程式设计师的生活都是这样，早几年开第一家公司的时候，每天上午根本看不到我的人，全都在家里补觉呢。」


    顾瑶很担忧的问道：「过着这样黑白颠倒的生活，你们的身体吃得消么？」


    陆涛一边撸串一边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干活就赚不到钱，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发家致富只能靠自己了，那时候总想着熬一下，熬一下就好了……」


    说到这，陆涛放下了肉串，看着顾瑶说道：「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真的。」


    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压的我很难受，陆涛把炸鸡店都放弃了跟我一起创业，他是拿自己的未来在陪我赌，我真的是输不起了。


    顾瑶微笑看着陆涛鼓励他说道：「加油啊，你们这么努力，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顿宵夜吃的很开心，找回了曾经在一起创业的感觉。同时，这顿宵夜吃的又很难受，吃的我压力很大。


    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陆涛跟禾丰在我的坚持下都叫了代驾，而顾瑶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司机」，我坐在她那辆帕拉梅拉的副驾驶，变得沉默了！


    开车的顾瑶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转过头看着顾瑶说道：「压力挺大的，咱们去海埂大坝吹吹风吧，好么？」


    第163章 多年以前


    夜已深，顾瑶还是带着我去了海埂大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里似乎成了我们宣洩情绪的「秘境」，皎洁的月光下，我趴在护栏上抽着烟。


    顾瑶站在风吹过来的方向陪着我，滇池的水面上飘着几艘渔船，那些渔火成了这个夜的点缀。


    顾瑶坐在我身边轻声问道：「是不是最近压力很大？」


    我不想把太多的负面情绪传递给顾瑶，故作轻松的说道：「压力大是因为刚刚听了陆涛说的那些话，他和何静放弃了自己的炸鸡店，就是因为相信我能带他们有更好的发展，现在为了一个项目加班到深夜，以后这种生活可能都是常态，如果我不能带他们赚到钱，我觉得我会特别的自责。」


    顾瑶安慰我说道：「目前公司不是还有项目嘛，至少这是一份希望。」


    我丢掉手里的烟，转过身把顾瑶抱在怀里说道：「今晚公司的情景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以前，我们几个人从大学出来之后就一起创业，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开公司，甚至连办公室都租到了小区里面，七八个人在三室两厅的商品房里面办公，没日没夜的！


    有时候累了就随便找个行军床躺在上面眯一会，睡醒了继续干，电脑旁边经常放着红牛、放着槟榔，可能是触景伤情吧。」


    顾瑶一脸痴迷的看着我问道：「你们创业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么？还有什么记忆深刻的讲给我听呗，也让我在你们的身上找到一点鼓励自己的动力。」


    我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顾瑶身上，抱着她的腰闻着她的发香回忆道：「那个时候我们对钱似乎没什么概念，大家在一起做就是怀揣着梦想，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一点不夸张的说，那时候我们手里没钱，拿出一万块钱都觉得挺费劲的，但是又总觉得五六十万甚至一百万都不算什么事，还总觉得我们能成大事。」


    顾瑶在我怀里安静的听着我讲那些年的事。


    「事实上我们没能做成什么「大事」，倒是小钱赚了不少，最多的一年我到手的纯收入就有500多万，那一年我们做的一个程序被阿里收购了，也正是那一年，我们开始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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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做的那个程序类似于携程一样，购买打折机票的。被收购之后，也有几个开发程序的同学散了，跟着程序去了阿里工作。


    后来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又想做一个全新的产品，目光放在了旅游上……


    可能是之前太顺了，这一次就是不停的砸钱，再加上金融危机，一直到今年上半年，公司彻底没了。」


    顾瑶轻声问道：「然后你就想着要卖伺服器去换钱了么？」


    我自我安慰道：「那时候也是没办法了，写字楼的租金都没办法交上去了，只能暂时变卖那些东西，如果不是要卖伺服器，也不会遇见你了，这个伺服器卖的值得。」


    顾瑶嘟嘴说道：「你就会挑好听的说。」


    我把顾瑶抱在怀里帮她挡着夜晚的冷风，闻着她的发香轻声说道：「假日酒店的客户管理程序我会帮你优化到最好，程序的后台我就放在我的伺服器里面了，以后假日酒店的工作人员使用程序上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就是存储地点换了，我总觉得你们酒店的机房不安全，有很大的隐患。」


    顾瑶沉默了，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方旭……这件事还是先缓一缓吧，我担心公司的高层会不同意，毕竟客户信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没办法一个人做主。」


    说到这，顾瑶又急忙强调说道：「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身处这个位置，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决定这些，等我回去跟我叔叔商量一下吧。」


    「放在我这里绝对比放在你们公司的机房要安全。」


    顾瑶在我怀里点头说道：「我相信你说的，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先等一等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真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坚持什么，一切就让顾瑶自己做决定吧。


    我不想给她的工作造成太多的干预，就像我也不希望顾瑶干涉我的事业一样。


    深夜两点，我把顾瑶送回到滇池one别墅区，顾瑶让我开着她的车回去，明天她会让公司的人联繫我去幸福广场取回她的这辆保时捷。


    顾瑶下车后，我又开着车在二环上游荡了一圈，车里飘着顾瑶喜欢的歌，每一首都是轻柔的类型，宛如顾瑶本人。


    回到家，我又习惯性的打开了电脑，这可能是一个it人的职业习惯吧，即便是睡觉，也要让电脑开着，毕竟有很多数据是要实时监控的。


    次日，睡到了九点半才起床，眼睛望着天花板半天身体都没动一下，真想就这么一直躺着装死算了，爬起床之后又是充满焦虑的一整天，为了钱、为了生活而穿梭在各种人之间！


    可是要面对的生活终究不能躺在床上就能得过且过！


    十点半来到公司，陆涛和禾丰的办公室门都关着，何静倒是把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空了出来，自己把办公桌搬到了格子间靠近门口的位置，何静看到我来公司，主动和我打招唿说道：「陆涛昨天回到家又忙了两个小时，凌晨三点才睡，今天可能来迟一点。」


    「嗯，我知道了，禾丰昨天也是一点多才走的，你怎把自己从办公室搬出来了？」


    何静解释道：「办公室留给有需要的人吧，我在哪办公都一样，公司这几个新来的销售业务也不熟练而且有消极怠工的，我在这办公还能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


    我发自内心的对何静说道：「辛苦啦，等公司有起色之后一定多给你们股份。」


    何静微笑起来，对我说道：「一起加油吧。」


    我们俩正聊着天呢，公司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就是一连串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段蓉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我惊讶的问道：「蓉姐你怎么来了？」


    段蓉反问道：「怎么？不欢迎我来你这里么？」


    第164章 看不懂的女人


    我哪敢得罪段蓉？何况我也没有得罪她的必要，她也是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问了这么一句，我就接着她的话茬恭维道：「蓉姐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不欢迎你过来呢？我这也是刚刚到公司，来我办公室坐吧。」


    段蓉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包装我没看清楚是什么，我带着她来到我的办公室之后，主动对她说道：「蓉姐这边坐，我这有普洱生茶、熟茶，还有碧螺春，还有花茶，您喜欢喝什么？」


    段蓉瞪了我一眼，很不满的说道：「你是纯心把我当外人是不是？」


    「蓉姐你可冤枉我了，我要是把你当外人，就不告诉你我有这么多茶叶了，直接泡最好的，面子上先做到位，我这就是把你当成是自己人，才和你说这么多的，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段蓉撇了撇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表情，随手把手里提着的纸袋放在了茶几边，随口说道：「你怎么说都有理，你泡什么茶我就喝什么茶。」


    我看出来这段蓉是主动跟我套近乎了，我也就顺着她的心意来，她不是不希望我跟她客气么？


    那我就真的没客气了，拿起散装的碧螺春抓了一点放在茶壶里，嘴里还不忘「嘟囔」道：「这茶便宜就喝点这个吧，好茶叶我还得留着招待客户呢。」


    段蓉「生气」的说道：「哎呀，你还真不给姐喝好茶啊，枉费姐对你那么好，大老远的给你带一只弥勒的滷鸡过来，真不如餵狗了。」


    「滷鸡？」我的目光落在了段蓉放在茶几上的手提袋，我直接丢下了茶叶，对段蓉说道：「喝什么茶你自己泡吧，我觉得现在吃滷鸡才是正事，正好我还没吃早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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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蓉见我真的没把她当外人，在她面前都不注意形象了，脸上的笑容也随和了不少，她自己动手烧水，一边弄茶叶一边说道：「这家滷鸡店的老闆就是弥勒人，做的很正宗，我早上路过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滷鸡出锅，就买了一只给你带过来。」


    此时我已经打开了那个纸袋，里面是一只热乎乎的滷鸡，我带上店家送的一次性手套，熟练的把一只鸡大腿扯下来，递给段蓉说道：「蓉姐先吃。」


    段蓉并没有接过去我递给她的鸡腿，「鄙夷」的说道：「你能不能注意点象形啊，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公司的老闆啊。」


    我不屑的说道：「我又没拿你当外人，注意什么形象？」


    段蓉这次是真开心的笑了，对我说道：「你快吃吧，喜欢就好。」


    我拿着手里的鸡腿送到嘴边，大口的吃着，「蓉姐你不会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给我送一支滷鸡吧？是不是又想让我帮你在胡队长的手机上搞什么软体？」


    段蓉否认道：「还真就是给你送只滷鸡，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上次你帮我推荐的那个程序还挺好用，我现在随时都能看到老胡在什么地方了，你说这是什么神奇的软体呢？太好用了，软体是如何做到的呢？」


    「蓉姐你没搞it你自然不了解这些，其实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小程序，只要读取到对方的gps信息就行了，其实你手机上也有类似的软体，比如滴滴打车，你每次打开软体不就自动定位了么？


    然后司机接单后，你也能看到司机的位置，这个时候就是你们之间相互共享了彼此的gps定位信息，我让你下的那个软体，也是利用了这个原理，没啥难的。」


    段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以后这打车软体用着都得留意一下。」


    「没事，打车软体你放心用，退出程序的时候，也就关闭了gps定位，你可以把软体授权设置为「使用时读取定位」，退出就不能定位了。」


    简单的聊了几句，段蓉也算是在我这学了点知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她背着自己的包就走了。


    段蓉走后，我看着被我吃掉一个鸡腿的滷鸡，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她今天来真的就是为了送一只滷鸡？我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俗话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吧，只要彼此相处没有那么多矛盾，你开心、我开心就行了！


    段蓉走后，禾丰来到我了的办公室，看到茶几上有吃掉了一个大腿的滷鸡，他也没客气，自己走过来扯了一个鸡翅膀，边吃边问，「谁送来的？」


    我随口说道：「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她……」


    说到这，我发现禾丰吃的是鸡翅，这种滷鸡本来就没多大，鸡翅更是没什么肉，于是我对禾丰说道：「吃鸡腿啊，鸡翅那么小哪有肉？」


    禾丰始终是那个禾丰，任何一件小事他都习惯了替别人着想，吃着鸡翅随口说道：「鸡腿留给陆涛吧，让陆涛拿去给何静，那对小夫妻需要这样的温馨呵护。」


    「你啊！真是让我无语到不知道说什么好，吃个滷鸡你也能想到这些，成天帮别人活着你累不累啊？」


    禾丰憨厚的笑道：「养成习惯了吧，如果我不是处处为别人着想，写程序的时候也没办法站在用户的角度，也就没办法写出客户满意的程序。」


    「你这话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门外，何静来到我办公室门口，她先是敲了敲门，然后才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对我说道：「方总，有一位姓顾的女士找您……」


    何静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门就被彻底推开了，顾斓嘴里叼着一根细支香菸走了进来，不屑的对何静说道：「我找方旭不用你通报，你去忙你的吧。」


    禾丰一脸惊呆的看着顾斓，然后又把头扭向了我，我拿起茶几上的手提袋对禾丰说道：「拿走、拿走，隔壁慢慢吃。」


    禾丰也没多问，拎着袋子就走了。


    顾斓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拿着滷鸡走出门的禾丰，嘴角扬起了一丝不屑的讥笑，然后走向我不屑的说道：「旭哥，你的公司是不是有点太散漫了？这是办公室还是食堂啊？你这样，能把公司做大才怪呢！」


    第165章 90后的直爽


    我尴尬的笑了笑，解释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也没在意这些细节。」


    顾斓纠正我的想法说道：「你这种想法挺可怕的，不能因为熟悉就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场所，就算是自己的兄弟又能怎么样？


    办公室终究不是聚餐的地方，你要是想把公司做大，就一定要立下坚不可破的规矩，比如上班时间在办公室吃滷鸡，这就有损公司形象了，被到访的客户看到，会认为你们很不专业、很散漫。」


    「是……」我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一定改正。」


    其实我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难接受顾斓说的话，我也挺想反驳一句的，如果不是她「硬闯」到我的办公室，怎么可能看到这一幕？


    换句话说就是懂礼貌守规矩的客户，根本也不会轻易能来到我办公室的。


    顾斓在我办公室绕了一圈，然后坐在了我的椅子上，把手里的菸头丢在菸灰缸内，又摆出一副教育我的样子说道：「旭哥不是我说你，公司真的不能像你这么开，最起码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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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把她认为对的那一套理论和我讲了一遍，无外乎就是一定要按规矩办事，公司就是公司不能掺杂个人的情感在里面。


    我并不反感顾斓说这些，她的话反而让我想起了几年前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讲的是90后的工作态度。


    发文章的是一个70后的大叔，他在一家私企工作了25年，本以为能在这个私企混到退休，却没想到被刚上任不久的90后主管给炒鱿鱼了，大叔发文感慨90后的年轻人不懂的变通、不懂人情世故，完全不顾及他在公司25年的辛苦，他找老闆理论，老闆也没能让这个90后的主管改变主意。


    这篇文章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网上几乎分成了对立的两派，一派就是站在大叔这一边的，认为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公司了，现在虽然没有年轻时工作那么用功了，但也不至于被开除。


    另外一派年龄普遍比较小，大家认为这个90后高管做的对，企业不是米缸可以养着一些米虫，企业存在的目的是赚钱，对于那些不能给公司创造价值或者是创造价值太小的人来说，这里并不适合他们的存在。


    今天这件事让我看到了顾斓也是属于90后这一派的，做事态度还是比较明确不讲人情的。


    被教育了一会儿，顾斓才说正事，把手伸向我说道：「我是来帮我姐拿车的。」


    我指着桌面上的一把车钥匙说道：「车钥匙就在你面前，一会儿我送你到停车场找车。」


    顾斓翻了翻白眼说道：「旭哥你也太小气了吧，这都到午饭时间了，你就不说请我吃个饭再让我回去？」


    我拍着脑门说道：「抱歉、抱歉，我这刚刚吃了个鸡腿，都忘记要吃午饭了，实在抱歉！下面就是个商业广场，有很多餐饮店，你有什么喜欢的口味么？我带你去。」


    顾斓假装生气的轻嘆说道：「哎！终究不是我姐，这要是我姐过来，你还会问她这种问题么？肯定是直接带着我姐去找美食了。」


    我被顾斓说的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带着她去楼下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吃了餐午饭，吃过饭后我还客气的邀请顾斓上来喝茶，被顾斓很直接的回绝了，她说下午公司还有会要开，关于客户信息管理的事。


    我捕捉到了其中的重点，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讨论是否把程序放在我的伺服器上吧。


    送走了顾斓，我决定去找丁文杰，他帮了我两次，早就说要请他吃顿饭，这事一直都没落实呢，今天下午刚好有空，上门拜访表示一下吧。


    我买了一条中华烟带在了身上，找到丁文杰的时候，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修边幅的把自己锁在工作室，整个工作室也只有他一个人了，我们俩年龄相差不了两岁，但丁文杰看起来至少要比我老10岁。


    客气的寒暄之后，我把烟递给丁文杰说道：「早就想过来看看你，一直在忙公司的事，今天难得有时间，赶紧买条中华过来。」


    丁文杰也没拒绝我给他的中华，客气的说道：「你有点太客气了，今天怕不是专门给我送一条中华的吧？」


    我笑道：「算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反正也绕不过你，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你打听一下，假日酒店的事，上次我按照你的提示，果然找到了另外两个简讯平台群发的号码，所以就很不淡定了，我很确定这两串数字不是我加进去的，而是给假日酒店做信息维护的，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丁文杰递给我一根烟说道：「悦享假日酒店的水很深！我这么给你说吧，里面至少有三个派系的人在明争暗斗，尤其是在顾明顺被抓之后，这三股势力更是斗的激烈，虽然现在是顾家一人独大，有顾明发在这坐镇压着，表面上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实际上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我掏出打火机给丁文杰点菸，随口问道：「现在悦享酒店集团有哪些人在搞派系？」


    丁文杰很严谨，他并不确定，所以他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很小心，滴水不漏的说道：「具体哪些人是哪个派系的我真不清楚，但徐凡凯父子俩绝对是个典型，徐达是公司的大股东，他儿子徐凡凯现在是人事部总监，掌管着整个公司的人事调动，徐家的人脉在悦享酒店集团内还是很强大的，徐凡凯为了拉拢那些小股东跟自己一起，把很多小股东的家人都安排在了公司的各个部门，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权利，但是这个人际关系网撒的比较大。」


    我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优势，看来徐家人已经开始给自己铺路了，我抽着烟问道：「除了徐家这父子俩还有另外一伙人呢？他们是谁？」


    丁文杰看着我问道：「你知道中天安防么？」


    第166章 中天安防


    中天安防？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在脑海中不断的搜索，终于找到了这个中天安防的信息，中天安防的掌权人叫高峰，是顾瑶的同学，两个人的关系应该还算挺好的那种，当初我们公司的揭牌剪彩，顾瑶就邀请了高峰来当个出席嘉宾，只是后来我没用而已，我看着丁文杰很不理解的问道：「中天安防和悦享酒店集团有什么关系么？」


    丁文杰解释道：「这件事说真的，我有点看不太懂，前段时间悦享酒店集团突然跟中天安防合作，整个酒店的所有监控探头都换了新的，就连之前用的程序都换了，据说这些都是免费给假日酒店做的升级更新，不仅如此，中天安防还给悦享酒店集团一大笔钱，用来购买各个股东手中的原始股，虽然中天安防具体持股多少我不知道，但这势头不对劲，所以我认为这是悦享酒店集团的第三股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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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告诉丁文杰关于顾瑶和高峰的关系，这个时候高峰进入悦享酒店集团，肯定不单纯的是投资，如果说投资，那投资的方向可太多、太广了，为什么高峰一定选择悦享酒店集团呢？


    八成是看在顾瑶的面子了！


    我又跟丁文杰把话题聊到了程序代码的事上，丁文杰明确的告诉我，假日酒店的机房绝对不止他一个人在操作，他现在负责的也仅仅是日常的维护，处理一下伺服器的缓存等等。


    聊到这，丁文杰对我说道：「我知道你跟顾瑶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我跟悦享酒店集团的服务合同十月份就到期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也就是说丁文杰服务悦享酒店集团也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多月，我还想从丁文杰身上得到更多关于假日酒店的信息，不过在我看来，丁文杰知道的好像也不多。


    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聊的话题也比较开，不单单是悦享酒店集团，还有一些大学时候的往事，聊的算比较开心的，我的半盒烟都抽完了，丁文杰从自己的茶几第二层拿出了半盒「庄园」，递给了我一根。


    当我看到这烟的时候，顿时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因为这烟在昆明很难买得到，而喜欢装逼要与众不同的郭少阳却只抽这种烟，仿佛在他看来，抽这么一盒烟是多么值得装逼的一件事。


    这里有半盒「庄园」说明了什么？我不得不多想了。


    当然，当着丁文杰的面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丁文杰和谁交朋友、和谁走的近，这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但是从这一刻起，我对丁文杰也没有那么深的信任了，不得不给自己多留个心眼。


    离开了丁文杰这里，我心里怎么琢磨都不是滋味，这应该是一种病态心理，自己讨厌郭少阳，就希望身边所有的人都不跟郭少阳玩到一起去。这种心理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有！


    我和「很多人」不同的是，我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这种心理是偏激不对的，我要自己调节，把自己的状态调节到最好。


    在回公司的路上，顾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告诉我下午开会讨论了一下把伺服器放在我公司的想法，在会上几乎没有人支持她，所以这个想法应该算是彻底破产了。


    我看到这条信息一点都不意外，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悦享酒店集团的人凭什么信任我呢？


    尤其是上次有了「背锅事件」之后，我在那边的口碑可能更不好了。


    在回信里，我安慰了顾瑶几句，让她也别太难过，我把优化好的程序再重新做一道加密，然后把程序放在假日酒店机房伺服器上，这一次我不会再把原始码透露给任何人了，如果不是被人恶意破解，应该也不会出问题。


    这些话只能是用来安慰顾瑶，让她不要难过而已。


    真正的行家还是防不住！


    如果没发生第二次资料泄露事件，可能我们都不会选择冒险！


    时间向后推移了差不多推移了一周左右，我把假日酒店客户管理程序重新优化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在这几天拿给顾瑶去使用的时候，发生了第二次客户群体性骚扰事件，这件事的本质还是客户资料泄露。


    某个周一，入住过假日酒店所有的客人手机上同时收到了一条非常奇怪的信息：xx先生您好，您于xx月xx日入住假日酒店，同您一起入住的还有xxx，现在我们向您推荐一款可以打折入住酒店的小程序，点击下方连结有惊喜。


    几乎是半年内入住过的所有客户都收到了这样一条信息，这瞬间就炸了。


    悦享酒店集团第二次客户资料泄露！！


    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甚至有一些客户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直接找律师起诉酒店。


    而我，又一次被假日酒店起诉。


    只不过这一次顾瑶和顾明发都没有提前给我透露一点消息，是悦享酒店集团的法务直接找的我，我肯定是不认帐啊，法务也没跟我多说什么废话，直接让我等法院的传票。


    这些事全都在一天之内发生，这一天我拨打顾瑶的电话十几次，全都是关机状态，我有一种被逼疯的感觉。


    我想到了桃子，我打电话给桃子求助，让她想办法帮我联繫顾瑶，不惜任何代价的联繫顾瑶。


    电话里，桃子让我先别着急，她会想办法帮我找顾瑶的。


    而桃子所谓的办法竟然是自己从北京买了一张机票直接飞了回来，她再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从昆明长水机场打车回家呢。


    我看了看时间，此时是下午三点半，我离开公司开着车也往回赶，我小区门口停好车，刚好看到桃子从计程车上下来，她只背着一个随身的包包，行李箱都没拿一个。


    见到我之后，桃子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面也没说清楚，假日酒店有出事了？」


    我很无奈的说道：「客户资料泄露，所有客户都收到了一条简讯，看似是推销某个小程序的简讯，实际更像是蓄谋已久的恶性事件，我现在找不到顾瑶了，我很急。」


    第167章 被限制自由


    桃子安慰我说道：「你先别着急，电话打不通我们可以去顾瑶家里问一问，我先上楼换一身衣服，换完衣服马上就走。」


    我看着只背了一个包的桃子问道：「你是不是回来的很着急？行李箱都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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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剧组和编剧探讨剧情，接到你的电话我马上就买了机票，我明天下午四点之前还要赶回去。」


    「飞了两千多公里，就是为了回来帮我找顾瑶……」


    桃子给了我一个微笑，却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桃子去卧室换衣服，我在客厅又尝试着给顾瑶打电话，电话仍旧在关机，这件事似乎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否则怎么顾瑶能失踪呢？


    客厅的那盆肉肉长得十分茂盛，我每周都会给它浇水，我盯着肉肉又想起来我拍照分享给顾瑶看的画面。


    明知道现在给顾瑶发信息是得不到回应的，可我还是固执的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在微信上发给了顾瑶。


    桃子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出来，看到我蹲在地上看肉肉了，她也凑了过来，蹲在地上摸着肉肉说道：「这肉肉被你养的胖乎乎的，一定废了不少心思吧？」


    「每周浇水而已，它们就长得这么好了，我们的生活要是能和肉肉一样轻松该多好啊。」


    桃子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啦，我们去顾瑶家里看一看，你有去过顾瑶的家里么？」


    我起身跟在桃子身边往出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送顾瑶回家过很多次，但是顾瑶从未邀请我进去坐一坐，每次都是把她送到别墅院子外，顾瑶似乎还没准备好把我介绍给她的家人。」


    桃子很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都确定关系了么？」


    这话说的我也很疑惑，走进电梯后按了1楼的按键，在电梯内对桃子说道：「确定的只是恋爱关系吧，也没确定要结婚什么的，可能是顾瑶觉得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所以一直都没有邀请我见她家人的意思。」


    桃子很会安慰人，她听出来这一刻的我是有些低落的，所以很委婉的说道：「顾瑶的家教比较严格吧，听说她父母都不允许她随便谈恋爱的，你别急，给顾瑶点时间，她迟早会带你见家人的。」


    「一会儿到顾瑶的家门外我就不进去了，我在车上等你，你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行！一会儿我进去你等我，不过现在你得去门口的便利店帮我买个面包，再加一瓶牛奶吧，我快要饿晕了。」


    我真心被桃子的这句话说的愧疚了，在我有什么事的时候，桃子总是第一时间来帮我，甚至是忽略自己的那种全心全意的帮我。


    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有桃子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此时刚好是下班高峰期，昆明的各大主干道又变成了「停车场」，越是着急就越是龟速前进，原本30分钟的路，现在却要一个小时。来到顾瑶家别墅外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六点钟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按下车窗点了一根烟，桃子推门下车，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安慰我，让我稍等一下就好了。


    我看着桃子来到院子的铁门前，按了门铃之后，别墅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如果我没记错，这个男子好像是姓「何」，算是顾瑶家的管家，跟着顾瑶父亲好多年的那个何叔……人肯定是这个人，但是姓氏我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何叔好像认识桃子，开门之后还笑着跟桃子打招唿，热情的邀请桃子进去。


    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别墅门内，我第一次坐在车里打量顾瑶家的别墅，这一片都是别墅区，有联排和独栋的，而顾瑶家就是个独栋别墅，有自己家的小院子，院子内还有几棵树，别墅是三层外加地下室的，感觉总建筑面积应该在500平以上吧。


    院子里还有个喝茶的凉亭，昆明这个地方四季如春，院子里的凉亭真的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用，不会担心太热。


    以前我也买过别墅，那时候昆明的房价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郊区花了300多万买了个联排别墅，自己家也有个小院子，只可惜后来生意不好，别墅被卖掉了。


    往事歷歷在目，心中难免会有些惆怅。


    回忆起这些年的过往，我也算是经歷过大起大落的人了，我始终不认命，我认为人这一辈子要是不折腾折腾，就白来世上走一趟了。


    桃子去别墅里面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出来的，看到桃子走出来的身影，我整个人都跟着紧张起来，她被管家何叔送到门口，何叔还客气的跟她说让她有空再来。


    桃子关门之后，何叔透过铁栅栏往我这边看了看，他肯定是认识这辆陆巡的，毕竟这就是顾瑶家的车。


    桃子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我都没等桃子上车坐好就急切的问道：「怎么样？顾瑶在家么？你见到顾瑶了么？」


    桃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说道：「顾瑶在家，她被悦享酒店集团董事会限制人身自由了，手机没收不让她和外界联繫，顾明发也在里面呢。」


    我皱眉问道：「限制自由？法治社会他们凭什么限制顾瑶的自由？」


    桃子解释道：「董事会怀疑客户资料泄露还是跟你有关系，而顾瑶和你在一起的消息，也被董事会知道了，他们限制顾瑶的自由只是暂时的，担心顾瑶跟你串通吧。」


    「究竟是谁限制了顾瑶的自由？是集团董事会？还是顾明发？」


    桃子开口道：「好像没什么区别，毕竟顾明发就是董事长。」


    我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真的是替顾瑶不值，她一心一意的只想要公司好，为什么总是有人在坑她呢？这样的企业能做大做强？真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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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在一边对我说道：「顾瑶让我带句话给你。」


    第168章 诗人都是被生活逼成的疯子


    「什么？」我转过头看着桃子激动的问道：「顾瑶让你给我带什么话？她说什么了？」


    桃子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先开车吧，边走边聊。」


    我发动引擎，开着车离开了顾瑶家的门口，桃子在一边对我说道：「顾瑶让我转告你，马上去请一个最好的律师给自己辩护，她特别嘱咐我，这件事你千万不要为了她或者为了假日酒店的名誉就把责任拉到自己身上。」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顾瑶竟然让桃子给我带这样的话，我点了根烟对桃子说道：「上次假日酒店的锅是我和顾瑶背的，对外是我扛着，对内是顾瑶扛着。这一次顾瑶总算是聪明了，知道不能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包揽。」


    「所以你别让顾瑶失望，顾瑶再三强调，这一次一定要找个律师为自己辩护，如果不出意外，顾瑶明天就能恢復人身自由了，现在他们控制顾瑶，目的应该有两个，第一就是不让顾瑶跟你产生交流，方便后期起诉你。


    第二就是在等证据，据说今天已经有人去假日酒店找你和顾瑶出卖客户信息的证据去了。」


    我想起来前段时间我和顾瑶一起去机房的事，他们要找的证据会不会是这段监控视频？


    拿到这段监控视频就可以当成证据来告我？


    现在他们限制顾瑶的自由，就是怕顾瑶去机房删除这些吧？


    见我不说话了，桃子又开始安慰我说道：「没事的，顾瑶只不过是被她叔叔关在她自己家里，她又没什么危险，而且明天就可以行动自如了，你还是先找个熟悉的律师，帮她把这个纠纷解决吧。」


    「饿了！」我对桃子说道：「其他的事晚点再说，先把肚子填饱。」


    桃子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机说道：「我以前在公证处工作的时候，和一些律师有过接触，我认识一个姓黄的律师业务能力还不错，我看看他有没有时间，约着见个面吧。」


    「好的，谢谢啦，桃子。」


    桃子没应我，自己拨打了这个黄律师的电话，很巧这个黄律师刚好有空，桃子就约着黄律师一起吃晚饭，为了方便黄律师，我们选了她住的附近吃东西。


    见面之后桃子把黄律师介绍给我认识，三十多岁的女人，要是漂亮也就那样，但自身的气质特别好，尤其是身上带着一股女强人的霸气。


    坐在她对面吃饭，我都有一种被她气场压迫的感觉。


    简单的交流之后，黄律师很冷静的帮我分析说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首先你曾经已经因为程序漏洞把对方购买程序的钱全都还回去了，虽然这钱顾明发又私下转给你，私下转给你并非购买程序，在法律上你们并不是做成这一笔交易。


    第二，对方在明知道程序有问题的前提下还继续使用，风险对方是知晓的，在知晓风险的前提下还继续使用，对方也有过错。


    另外还有一个大的前提，那就是对方没办法证明客户资料泄露就是你程序问题，因为假日酒店能查阅客户资料的人很多，谁又能证明客户收到的简讯是通过你这个程序发出来的呢？


    泄露资料的人只要把客户姓名、电话和入住记录抄录下来，再随便找个群发简讯的平台，都能做到了。所以说对方想要落石锤说你的责任，这还是很难的。」


    我仔细一想，黄律师说的的确在理啊，客户资料泄露凭什么就说是我程序问题？难道假日酒店工作人员就不能有内鬼了？


    想到这，我心情释然了，感激的看着黄律师说道：「谢谢您、谢谢您，我想委託您帮我打这场官司可以么？」


    桃子在一边助攻说道：「黄律师你一定要答应啊，方旭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又是我最信任的律师，拜託你啦，律师代理费不用优惠，按照正常价格收就好了。」


    黄律师微笑说道：「我一定尽力。」


    说真的，好好过日子这官司就从天而降，虽然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有惊无险，但谁愿意没事扯上这些事呢？


    我郁闷好一阵，吃过饭我和桃子送黄律师之后，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走，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半了，我瘫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桃子回卧室拿了自己的浴巾去洗手间，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桃子来到另外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来安慰我说道：「好啦，别犯愁了，你现在最担心的事不是已经有着落了么？顾瑶没事只是在家，官司你也是稳操胜券的，你又何必犯愁呢？有什么好愁的呢？」


    我仰望着天花板说道：「我愁的是生活为什么这么难啊，公司成立到现在，一共就接了两个项目，第一个项目是做螺蛳湾附近交通摄像头的，垫付了好几十万进去，现在连一毛钱收入都没看到呢。


    第二个项目是饭店做小程序，收了25万定金才勉强维持公司运转，可是这一个单子也仅仅是维持公司运作而已，本想帮顾瑶好好写一个程序，没想到又被他们内部的人各种搞，我特么的究竟是得罪谁了？还是今年我犯太岁？公司破产被离婚，求财无路屁事晕！」


    桃子在一边笑道：「你最后这两句整的有点押韵啊。」


    「诗人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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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我妈在几千公里之外打过来的，我本来不想接，但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最后我只能接听了，我妈在电话那边提醒我说道：「明天上午是杨曼第二次产检的日子，明天你别忘了陪杨曼去产检，她孕反挺大的，闻到了什么不好的气味都会想吐，你去接她之前把车洗干净点。」


    我拍着脑门说道：「行，我知道了，这么晚了你还操心这事，早点睡不好么？」


    我妈狠恨的说道：「年龄大了睡不着，明天接到杨曼给我拍照片，我要确定你是陪着杨曼去医院的才行。」


    第169章 责任


    我已经进入了「超级无语」的状态，拿着电话有气无力的问道：「老妈你至于么？产检而已。」


    「我不管！」我妈特别蛮横的说道：「你答应我的事你得做到，我从小就这么教育你的，不管你答应谁的事都要做到，做个言而有信的男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我就把手机从耳边拿开，里面传来我妈的声音：「你记得现在跟杨曼联繫，约一下明天去医院的时间，别……」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我已经挂断了。


    这一刻我觉得人生又灰暗了不少。


    桃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擦着护肤品，即便是手里在忙着，嘴上也不放过我，挖苦我说道：「看来你的生活真是一团乱啊。」


    「没办法！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一直这么教育我，让我承担责任，你说我才六七岁屁事都不懂的时候，他就教育我承担责任，班里面做值日，她都逼着我把把教室每一个角落打扫干净，其他同学的家长都接自家孩子走了，我妈却还在教室里看着我干活，扫不干净不许走。」


    桃子笑道：「我觉得阿姨的教育方式没问题啊，至少这么教育出来的你能主动去承担自己应付的责任，而不是遇事就逃避。


    关于阿姨让你陪着杨曼去产检这件事，我也觉得阿姨做的没问题，杨曼肚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就有这份义务，你要是找藉口不去或者是想要逃避，那我就真的会认为你人品有问题。」


    「你也觉得我应该对这个孩子负责？」


    桃子反问道：「难道不是么？你把种子种进去的时候只想着一时痛快了？」


    我很不爽的问道：「你就不想想离婚的时候杨曼是怎么对我的？在民政局门口啊，跟着薛磊走了。」


    桃子假装生气说道：「你要是用这件事强行扯到孩子身上，那你就是个逃避责任的渣男，一码归一码，杨曼做的事是有些不对，但跟你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不能因为杨曼做错事你就让孩子跟着一起承担吧？


    孩子是没有责任的，他有权利享受母爱和父爱，如果你这个当父亲的要把母亲的过错强加在孩子身上，那你觉得你是不是个混蛋？」


    我被桃子说的很无语，好像也的确是这么回事，我不能因为不愿意原谅杨曼，就连自己的孩子都嫌弃，我是个父亲，有些事我应该去做的。


    桃子特别理性的安抚我说道：「去吧，陪杨曼产检是你对孩子在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你和杨曼的错不应该让一个孩子来承担。」


    这一刻我又想到了杨曼，想到了她深夜去医院照顾我，又想到了她一个人在家，薛磊那个混蛋还时常去骚扰……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拿着手机找到杨曼的名字拨了过去。


    很多时候我都在幻想，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多好，醒来的时候还躺在曾经的别墅内，门口还停着宝马x6，公司还养着几十个人……然而这些都只能是幻想。


    杨曼接听了电话，问道：「这么晚了，有事么？」


    「明天上午要去产检吧？几点出门？我过来接你。」


    杨曼谢绝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去，你忙你的吧。」


    「我答应过要陪你去产检一直到孩子出生的，我说出的话就一定做得到，你别用这件事来打击我做男人的诚信，快点告诉我几点出发。」


    「预约的是9点到医院，可能要七点半就出门了，早高峰会很堵车。」


    「好，我七点半之前到小区门口等你。」


    结束通话之后，我长长的吁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些疲惫，对人际关系的疲惫。


    桃子已经擦完了自己的护肤品，起身对我说道：「明天一早你还要送杨曼去产检，你去早点休息吧，我买了上午的航班飞回去。」


    「我可能来不及送你去机场了。」


    桃子并不在意，对我说道：「我打个车去机场就行了，你把好好陪杨曼去产检，我这次回昆明就是帮你找顾瑶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你也不用太担心顾瑶，他们限制顾瑶的自由，不过是想为找证据争取时间而已，就算是对方找到了你们去机房的视频，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一切都只能是他们的猜测，黄律师榜为你分析的很到位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我从沙发上起身，伸个懒腰说道：「我也去洗个澡，洗完就睡了，这一天天的真的是太累了。」


    桃子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对我说道：「晚安。」


    我洗了个澡，洗完澡却怎么都睡不着，或许是心事太重吧，这个夜我又失眠了，这种失眠并不是躺在床上睡不着，而是睡着了却发现自己是清醒的，断断续续的几分钟在睡梦中，几分钟又在清醒的过程中，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自己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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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的背影、杨曼的侧脸……还有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宝宝，这些都在我的梦境中出现，一遍又一遍。


    我从枕头边拿起了手机，此时已经是深夜两点，我打开窗子抽了根烟，我抽一半，风抽一半。


    次日清晨，我七点钟起床，早早的来到杨曼家小区门口等着，差不多七点四十的时候杨曼给我发信息问我到哪了，我这才告诉她我已经在小区门口了。


    杨曼马上打电话过来问道：「你到多久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我怕我给你发了信息之后你着急，所以我就在这等着了。」


    「我也是在等你，不敢给你发信息，怕你看了信息着急开快车。」


    「嗯……下来吧，我在小区门口等你，需要我过来帮你拿什么东西么？」


    「不用了，你等我一下就好了，我很快出来。」


    我推开车门，把副驾驶的位置收拾干净，今天我开的是桃子的代步车，这辆轿车底盘比较低，方便孕妇上下车。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觉得用顾瑶的车送杨曼去医院产检，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第170章 产检1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菸瘾又犯了，似乎停车等人的时候抽菸是一种习惯，大多数会抽菸的司机都会在这个时候抽上一根烟。


    我都把烟掏出来叼在嘴里了，想到杨曼怀孕闻不得那些刺激的气味，我又把烟收了回去。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还是很在乎杨曼的感受。当然……也有可能是更在乎杨曼肚里的小宝宝。


    几分钟之后，杨曼拎着一个包走了过来，包里面放的都是在医院要用到的资料，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了看方向盘套和坐垫套，这两个套就足以证明这辆车的主人是个女孩子。


    杨曼拉过安全带，假装不经意的问道：「这车是顾瑶的？」


    「不是！」我一边倒车一边说道：「是桃子借给我的。」


    「那上次你开的那辆丰田呢？就是送你爸妈去机场那天开的。」


    「那个是顾瑶家里的车。」


    杨曼听后没有再说话，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抚摸着自己略隆起的小腹，我看右侧后视镜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这一幕，脑海中浮现出的竟然是一个可爱的婴儿躺在自己的摇篮里，睡的香甜。


    曾经的我们是多么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为了能怀孕，我和杨曼在医院经歷各种摧残，我检测支原体和衣原体的时候，医生拿着一根小棍棍在尿道出肆意的「搅拌」，为了提取前列腺粘液，又要被bao菊数次……和杨曼比起来，我这还不算最惨的。


    她检测出左侧输卵管堵塞，有宫外孕的可能，治疗这个的时候，她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有几次甚至在治疗室一边治疗一边哭。


    往事歷歷在目，这些都是我们一起经歷过的，其中有多少辛酸和苦涩，只有我们两个人最清楚。


    现在有了孩子，我们却又分道扬镳，这是不是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超级玩笑？


    当我们得到了最想要的孩子时，我们却没有在一起了。


    离婚这么久，我第一次全身心的的投入去思考这件事，也正是因为这一刻的全身心投入的考虑，才让我第一次有了去想要了解杨曼的冲动，我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和薛磊是认真的么？」


    杨曼愣了一下，她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我会问她这个，眼里带着一丝惊喜，但是这一丝惊喜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她转过头看着窗外问道：「是不是认真的又有什么不同么？」


    我挂上d档开始起步，眼睛盯着前方，心里却惦记着身边的杨曼，我给自己找了个刨根问底的理由，即便是在这一刻，我还是很顾及自己的面子，随口说道：「咱俩在车里不聊点什么，你不觉得有些尴尬么？」


    杨曼转过头瞪了我一眼，然后把头靠在了椅子上说道：「是不是认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就是想知道我跟薛磊这孙子比，我究竟输在哪了？凭什么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输得这么莫名其妙。」


    「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你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我也在走自己的人生轨迹，我曾经想过用宝宝来要挟你跟我復婚，我们好好过日子。


    但现在你已经有了顾瑶这个富家小姐，你又有足够的理由拒绝復婚，毕竟当初全都是我的错，我已经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了，我们就彼此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去探究对方的秘密好么？」


    说到最后，杨曼的语气几乎是带着一丝祈求的。


    我把车窗按下了一条缝隙，让外面的空气吹进来，吹散这里的压抑吧，然而清凉的晨风似乎并没有将心中的阴霾吹散，更像是出来了一丝忧伤。


    我强忍着菸瘾，目视前方对杨曼说道：「你爸找过我一次，我们在一起吃了顿饭，这顿饭吃的也算是不欢而散吧，我承认我在饭桌上没给他好脸色，把心中所有的气都用暴力的语言撒在了他身上，他没有骂我也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就是一直在告诉我，我们离婚是他的错，他希望我们能復婚好好过日子。」


    杨曼听我说到这，她勐然的转过头问道：「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了，他就说咱们离婚的事不要怪你，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父女又一次演戏来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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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突然就怒了，愤恨的看着我说道：「方旭你给我听清楚了，别总想着我们杨家人合伙坑你、骗你，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坑值得我骗的？


    我已经不奢求你回来跟我復婚、跟我一起养孩子，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我随便给他找个爸都行，我的人生里不缺一个你。」


    「我操！」我叫道：「你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呢？我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了么？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杨曼厉声说道：「停车，我要下车，我不用你送我。」


    「你疯了？这是二环，我停车把你丢在二环上？」


    「我用不着你管……」


    我用更大的声音吼道：「闭嘴！你闹够了没有？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我大早上来接你去医院不是要跟你吵架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杨曼闭嘴沉默了，她转过头眼睛一直看着车窗外，我感觉她好像是哭了，但是在我这个角度又看不到那边。


    我们彼此就这么沉默着一路来到了医院，到停车场之后，杨曼推开车门就下车，拎着自己的包走的很快。


    我是下车后小跑了几步才追了上去，从杨曼的手里把她拎着的包拿了过来，走在她身边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耍小孩子脾气。」


    杨曼没理我，但是也没拒绝我帮她拎着包，我们俩就这么穿梭在医院的人潮中，她是提前预约好了今天来产检的，所以也没需要挂号什么的，直接来到医生办公室来找医生。在医院，又遇见了老熟人——孙淼。


    孙淼看到我陪着杨曼来产检，也是吃了一惊，她误以为我和杨曼又重新在一起，所以她吃惊的眼神背后写满了疑问，这个疑问应该就是——顾瑶呢？


    第171章 产检2


    杨曼并不知道我跟孙淼认识，所以她也没在意孙淼的眼神，我从包里拿出来杨曼的病历本交给孙淼。


    孙淼目前也只是妇产科的一个普通医生助理，她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先将杨曼的病历本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放在了第一个。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孙淼，她也给了我一个回应的眼神，就通知我和杨曼出去等。


    杨曼挂的是vip号，等待的人也不多，大约有五六个孕妇，等待室也是有沙发和热水随时供应的，我和杨曼各自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在我们的面前是一个茶几。


    杨曼自己带了热水出门，似乎这已经是她怀孕之后养成的习惯了。


    自从下车之后杨曼就没搭理我，一直到现在都没跟我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反正感觉挺冤的。


    等了没多久，孙淼就出来通知杨曼进去开始就诊了，我一个人无聊，坐在沙发上又想抽菸了，但这里肯定是不能抽菸的，和我一样无聊的还有另外两个男子，他们都在玩手机，索性我也拿起了手机摆弄着。


    看到桃子发了一个朋友圈，画面是一个行李箱摆在地上，通过图片的判断，她应该已经到了机场，因为画面对焦模煳的地方，就是登机口蓝白相间的牌子。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桃子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真的就是为了帮我寻找顾瑶。


    我找到了桃子的电话拨打过去，电话那边传来机场广播，通知某个航班旅客尽快登机的消息。


    「桃子……这广播不是你的航班要催你登机了吧？」


    桃子温柔的说道：「没有啊，我的航班还有一小时起飞，登机最快也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我拿着手机沉默了几秒钟，心里想了很多话，但最后还是凝结出一句特别简单的「桃子，谢谢你啊。」


    桃子很奇怪的说道：「你干嘛？突然这么客气，搞得我怪怪的。」


    「我知道你北京的事业很忙，却还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义无反顾的赶回来，我真的是感动在心里。」


    「在我的记忆中，你好像不是一个很会倾诉的人哦，记得以前你觉得有什么事要感谢我的时候，都是问我多少钱。」


    「那不一样啊，以前是公司业务上的事，只能开口谈钱啊。」


    「那现在呢？」


    「现在是私事，要是再谈钱就显得有些过分了，可是我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对你的感谢。所以，只能说一句谢谢了。」


    「真酸！我可不习惯你这样，还是等我下次回来请我吃顿饭吧。」


    我这才意识到，桃子这次回来，我都没能好好地请桃子吃顿饭，昨天晚上虽然在一起吃饭，但主角还是那个黄律师，并非桃子。


    我们俩在饭桌上也吃的挺累，毕竟有外人在，不如朋友之间那么轻松。


    听了桃子说请她吃饭这么小的要求，我再次难受了，拿着电话认真的说道：「我记住了，是记在心里了，下次你回来，我一定请你去吃街边的美食。」


    桃子听我说这些也终于开心了，对我说道：「这就对了，你在这陪杨曼产检吧，好好照顾她，顾瑶有消息了你也告诉我一声。」


    「好，祝你一路平安。」


    「嗯，拜拜。」


    挂断电话，我陷入了反思与自责中，感觉自己欠桃子的人情真是越来越多了，而我也似乎从未关心过桃子的近况。


    她上次说自己在北京被骗，我听后都很震惊，然后而除了震惊之余，我竟然没能做些什么。


    于是我决定，从这一刻起开始关心桃子，包括把桃子之前和马晓爽拍的那部网剧看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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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杨曼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了，被孙淼带去了隔壁做b超，整个产检持续了差不多四个小时，一直到中午才算完事。


    而杨曼也被折腾得有气无力，她把一大堆病歷资料放在了自己包里，拎着来到我身边说道：「可以走了。」


    我本能的问了一句，「胎儿怎么样？」


    杨曼心情似乎不错，得意儿的微笑说道：「发育的很好，各项指标都在正常值内。」


    我听后也是特别开心，对杨曼说道：「中午想吃什么？以前你爱吃的鱼捞怎么样？我带你去吃吧。」


    杨曼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对我说道：「是很想吃，但还是算了吧，外面的东西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我还是回家自己做饭吧。」


    「那我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饭。」


    杨曼很意外的问道：「你真的愿意给我做饭？」


    「做顿饭而已，谈得上「愿意」与「不愿意」么？」


    我们正要走的时候，孙淼从医生办公室走了过来，提醒杨曼下次的产检时间，以及注意事项。


    我跟杨曼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主动提出来送杨曼回家并且给她做顿饭，我也做到了，虽然只是煮粥和煎蛋这种「简单食物」，而杨曼确是真的很开心与感动。


    吃午饭的时候我还想追问杨曼跟薛磊之间发展到哪一步了，但是被顾瑶的电话打乱了思路。


    当时我看到手机上出现「顾瑶」两个字的时候，本能的忘记了一切，只想快点接起来电话，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


    在接起来电话的时候我就走向了阳台，把杨曼一个人留在了餐桌边。


    杨曼也看到了「顾瑶」的名字，也知道我是在接顾瑶的电话。


    阳台上……


    顾瑶在电话那边解释说道：「昨天我被我叔叔和董事会的高层控制了，他们把我关在家里，不允许我出门也不允许我和你通电话。」


    「我听桃子跟我说了，我也找了律师，他们囚禁你一天是想要搜集证据把假日酒店客户信息泄露的事算在我头上吧？」


    顾瑶应声道：「他们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事实上他们也去这么做了，但是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你不会受到任何牵连的，律师都不用请了。」


    「嗯？」我很疑惑的问道：「昨天不是你让我请律师的么？现在连律师不用请了？是什么意思？」


    「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今天晚上有时间么？我晚上带个朋友过来找你，顺便一起吃个饭，你安排一下吧。」


    「行，那我下午就把吃饭的地点预定了，一共几个人？」


    「算你三个人，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主要以聊天为主，我等你消息吧。」


    「我订好了告诉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已经没有继续追问杨曼和薛磊之间的事了，拿着手机走向门口，在经过饭桌的时候我对杨曼说道：「我走了，你慢慢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句话在说的有些「官方」了。


    第172章 顾瑶的朋友


    杨曼在餐桌边叫住我问道：「你的粥还没喝完，你不吃了么？」


    「不吃了。」我一边换鞋一边说道：「公司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她也没说出口，任由我推门离开，我相信杨曼是看到了顾瑶给我打电话，而我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竟然是「公司有事」，这明显就是对她的应付， 杨曼那么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离开杨曼家，我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把桃子的车放在了地下停车场，然后又开着顾瑶的丰田陆巡出门去公司，毕竟晚上要接待她的朋友，面子上还是要装一下。


    来到公司意外的遇见了郑吉宏，这傢伙是负责安装监控摄像头的，我没想到他会在我的公司，而陆涛正在跟郑吉宏对接。


    郑吉宏看到我很客气的起身跟我打招唿，还掏出自己的烟递给我，我也主动拿出自己打火机帮他点燃，大家是合作关系，也没有谁要高谁一等说法，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彼此面子上都好看，这是我为人处世之道。


    陆涛在一边介绍说道：「郑老闆是过来跟我们做对接的，目前有一个路口的几套监控装备已经安装完成，邀请我们过去验收。」


    在郑吉宏面前，我把面子给足了陆涛，对陆涛说道：「这个项目你盯着就行了，全权交给你负责。」


    陆涛很明白我的意思，对我说道：「好的方总，我会负责到底。」


    我点头，然后对郑吉宏说道：「郑总你们先聊，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改天咱们聚一聚，一起喝个酒。」


    「好的好的！」郑吉宏回答的爽快，「方总你先忙，咱回头联繫。」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先打开电脑，这似乎是养成了一种习惯，在开电脑的时候，我又在美团上看附近的美食，当然！


    主要开始看餐厅的环境，意外的看到了一家名叫「醉云南」的餐厅，图片上的装修不错，网友评价也挺好，我就预定了这里的一个包间。


    对于要谈事情而言，吃什么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吃饭的环境和气氛。当然……有时候还要看喝的酒是什么。


    郑吉宏在隔壁跟陆涛聊了一个多小时，临走的时候还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唿，我也尽到了地主之谊，我亲自把郑吉宏送到了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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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电梯口回办公室的路上，陆涛在我身边愤恨的说道：「这王八蛋又想忽悠我的钱，推荐我用更好的摄像头。」


    我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怎么回应的？」


    陆涛也是个鬼小子，得意儿的对我说道：「我跟郑吉宏说可以试试，但是厂家至少提供两套免费的，让我先试用几个月，如果没问题我们下批设备就採购他推荐的，你猜怎么着？」


    我转过头看着陆涛问道：「怎么着？」


    「这孙子竟然同意了，看来他是跟以前的供应商闹别扭了，或者是新产品的供应商给他的回扣更多了。」


    「嗯，你分析的应该很有道理，这种事嘛，肯定是利益为先。」


    「不管了，既然给我免费用，我就先让他安装着试试，反正节省钱的事我很愿意做。」


    我随着陆涛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闲聊了几句又去禾丰那边看了一眼，禾丰的办公室竟然没有人，我问何静，她也不知道禾丰去什么地方了。


    下午五点，顾瑶给我发信息告诉我她准备出发去「醉云南」了，问我什么时候到。


    我肯定要比顾瑶先到这样才符合礼数，于是我关掉电脑拿着烟和手机出门，在顾瑶之前来到了「醉云南」等着。


    到了预定的包间看后还真的很满意，装修的很有民族特色，这个老闆一看就是个有品位的人，吃都是云南菜，价格还很实惠。


    既然菜上面花不了多少钱，我就让服务员给我拿了一瓶梦之蓝，要是这顿饭花的钱太少，难免会让人看不起吧。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顾瑶到了，我怎么都没想到，顾瑶口中的朋友竟然是高峰！


    高峰啊！高峰！


    在包间见面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想到上一次在假日酒店门口的言语挖苦，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碍于顾瑶的面子，我还是主动向高峰伸出了手，「你好，又见面了。」


    当着顾瑶的面，高峰对我也是很客气，和我握手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久等了。」


    顾瑶坐在了我身边，问道：「点菜了么？」


    「嗯，点过了。」说完，我招唿服务员告诉她可以开始上菜了。安排完上菜之后，我问道：「公司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顾瑶将头髮别在了耳后，对我说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客户收到了垃圾简讯，简讯上附带假日酒店的入住信息，这件事看起来就像是客户资料泄露，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么简单。


    公司第一时间限制我的自由，也是为了不让我们联繫，他们就怀疑是客户管理程序的软体出了问题，经过昨天一天的排查，已经确定软体没有问题了。」


    我看着顾瑶问道：「谁排查的？」


    「丁文杰和高峰。」顾瑶说出来之后又补充说道：「就是你那个老同学，他一直在负责假日酒店系统维护，高峰在十月份就要接管酒店的安防以及系统维护了，他们双方一起检查的，最后确定不是软体上出了问题，现在怀疑是有人恶意将客户入住信息抄写后，找简讯发布平台去发布恶意简讯。」


    我提醒顾瑶说道：「前几天我们去机房拷贝程序，被几个保安看到了，他们会不会以此来当成把柄，把责任强加在我们身上？」


    坐在我们对面的高峰轻松的说道：「这一点你放心，你和顾瑶去机房的视频，已经被我删除了。」


    我很疑惑的看着高峰问道：「你的公司不是十月份才介入假日酒店的工作么？现在的你怎么能随意进出公司的机房呢？」


    高峰脸上扬起了自豪说道：「我的公司是10月份才接手假日酒店的工作，但是我个人已经提前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很不理解高峰这话，把头转向身边的顾瑶问道：「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第173章 占股比例


    顾瑶解释说道：「高峰手里悦享酒店集团的股份，他现在是悦享酒店集团的一个股东，董事会决定高峰接管公司的安防这一块，虽然中天集团还没完全介入，但高峰已经是董事会的人，并且着手参与酒店的管理。」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我更想多问一句，高峰持股的比例，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毕竟有些事不太适合问的太细，主要是我的身份不适合问的太细。


    服务员送菜上来，暂时打断了我们的聊天，当一桌子菜都摆满之后，我主动端了杯酒，对高峰说道：「预祝你和瑶瑶合作愉快。」


    高峰和我碰了下杯子，客气的说道：「谢谢。」


    顾瑶又对我说道：「这次客户资料泄露的事情集团内部已经开始调查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最后可能也会不了了之，毕竟能访问程序的人太多了，以前我只想着把客户程序做好，可以更好的服务客户，没想到最后反而成了隐患。」


    高峰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事要怪就怪文杰工作室，他们既然负责了维护假日酒店的系统维护，就应该做完万全。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发生了，就想着如何补救吧。」


    顾瑶轻嘆说道：「坚持到九月底就好了，现在公司网络安防这一块做的太差了。」


    高峰安慰顾瑶说道：「你放心，等中天安彻底接管酒店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瑶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对高峰说道：「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肯过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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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顾瑶又把头转向我说道：「咱们一起敬高峰吧。」


    在我端起酒杯的时候，高峰也端起了酒杯对我和顾瑶说道：「你们太客气了，预祝我们未来样样好。」


    「样样好」这真是云南酒桌上必不可少的三个字，一起喝酒必说的就是「样样好」，意思是大家什么都好。


    今天晚上只是在一起单纯的吃了顿饭，为了向高峰表示感谢，吃过饭之后，高峰酒驾先走了。


    剩下我和顾瑶两个人，顾瑶来的时候没开自己的那辆保时捷，刚好开着陆巡离开。


    上车之后，我坐在副驾驶轻声问道：「这两天你还好吧？」


    顾瑶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幸亏我早就预见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提前让高峰进来帮忙，否则后果还是挺严重的。」


    「高峰进来帮忙？他帮到什么了？就是删除了我们去机房的视频么？」


    顾瑶解释道：「这都是小事，高峰帮我最大的忙是他以中天安防的名义跟假日酒店的股东搞了一次投资。」


    「投资？」我惊讶的问道：「难道在这个时候，高峰带着中天安防的资本加入你们悦享酒店集团？直接出钱投资悦享酒店集团？」


    顾瑶点头说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其中还有一部分是股权交换，中天安防的一部分股权也拿出来给了悦享酒店集团的股东们，这次悦享酒店集团的股东占股比例改变很大。」


    我关心的问道：「最大的股东还是你么？」


    「是的。」顾瑶坚定的说道：「目前我持股33%、高峰持股9%、顾斓持股9% 、我叔叔顾明发持股20%、徐达持股10%、徐凡凯持股11%，我们总共就持股92%了，剩下的一些在另外几个小股东的手里。」


    我心里是无比震惊了，在处理公司事务这一块，顾瑶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傻白甜，她表面看起来似乎很柔弱，但是她的手段估计让顾明发、徐达都防不胜防吧。


    我看着顾瑶由衷的赞嘆说道：「所有股东的股份都变少了，而你却增加了！！」


    「是的，其中有一部分是高峰先收购到自己手里，然后又转给了我，实际上就是走个过程而已，他的入场就是帮我收割这一批股份。」


    「这次损失最大的是你叔叔了，他是不是特别不高兴？」


    「其实我叔叔也没损失多少，他只不过是把自己手里的股份划到了顾斓的名下，相比之前她们家的持股比例反而增加了一点，这次资料泄露事件之后，高峰给我出主意，他提出召开董事会，然后在会议室提出囚禁我一天，其实也是为了避嫌，这一点他考虑的挺周到的。」


    我带着无尽的醋意说道：「他处处为你着想，对你可真好啊。」


    顾瑶听出来我这话带着酸酸的味道了，她转过头看着我得意儿的微笑问道：「怎么？你吃醋啦？」


    「有点！」


    「哎呀，其实你不用担心啦， 我和高峰只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了，从同学到朋友关系很好而已，何况我和高峰也不可能有什么啊，他都结婚好几年了，女儿都四岁了。」


    我特别认真的对顾瑶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说高峰结婚的消息，我这一刻竟然很高兴。」


    顾瑶翻了翻眼睛对我说道：「亲爱的，你有些太紧张了，是因为太在乎我了么？怕失去么？」


    我转过头看着开车的顾瑶，欣赏着这一刻她绝美的侧脸，沉醉在这种沾沾自喜中，我没有任何隐瞒的对顾瑶说道：「你那么美，我担心全天下的男人都在惦记你。」


    顾瑶突然就笑了，脸上泛起了一抹绯红，「这算是你说的情话么？为什么在我的记忆中都找不到你说的几句情话呢？」


    「这是我说的真心话。」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又追问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么？」


    顾瑶想了想说道：「说过，但是这么温柔的情话却是第一次这么说吧，在我意识里，你似乎不怎么会说情话呢。」


    我轻嘆道：「一个被生活折磨疲惫不堪的中年男人，还能把情话说得出口么？好像都忘记了怎么说吧。」


    「没关系，以后我教你，只要你能哄我开心的话，在我这通通都算情话。」


    我很享受这一刻的小甜蜜，仔细回想我和顾瑶的过往，这样温馨的画面似乎并不多，正如我说的，我已经是被生活折磨到没有温度的老男人，早就不会说那些女孩子爱情的小情话了，而顾瑶虽然年龄小只比我小一岁，但她在感情上却有一颗少女心。


    我看着顾瑶开车，轻轻的说道：「瑶瑶，对不起，我做的不够好。」


    顾瑶很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哪里做的不够好了？」


    第174章 安全感？


    我很诚恳的对顾瑶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对不对？我没有那些未婚大男孩的浪漫，也没有主动去取悦你让你开心，在感情方面，我是理科男的典型代表了吧？木讷的不得了，你会不会羡慕别人的男朋友，又年轻又帅气，既浪漫还多金？」


    「嗯！」顾瑶点头说道：「这个「自我检讨」做的不错，继续……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额……我可能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你要是发现了也告诉我吧。」


    顾瑶微笑说道：「我不是小女孩，浪漫和哄我开心固然重要，但相比于浪漫，我更想要的是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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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感？」我很不自信的问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公司都整倒闭一个了，新开起来的也没什么业务，身后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你确定我能给你安全感？」


    顾瑶仰起头说道：「确实，一个经歷过大起大落的男人，才更懂得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我不反对顾瑶这句话，真的是经歷了大起大落，才更懂得珍惜。


    就像现在的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在公司业绩不好的时候没有及时收手，那时候的我还能留下一套别墅一个宝马x6，甚至还有几百万的存款。


    现在想这些什么都晚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能有后悔药，那一定是最畅销的药，没有之一！


    顾瑶送我回到家，把车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这个车我一直都是停放在这里，地下停车场的那个位置放着桃子的代步车。


    下车之后，顾瑶挽着我的胳膊陪我一起上楼，在经过小区门口便利店的时候，我要去买烟，而顾瑶也跟着我进来了。


    便利店门口的玻璃橱窗内放着各种烟，而烟的旁边就是一盒盒的保险套，顾瑶并没有看清楚，以为全都是烟呢，她指着一个红色包装盒的保险套对我说道：「买这个，这个盒子好看。」


    我愣了一下，正要提醒她说这不是烟呢，老闆直接从玻璃橱窗那里拿了出来，对顾瑶说道：「有螺纹颗粒的，感觉也好。」


    这一刻，顾瑶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烟，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本能的躲在了我身后，我指着红塔山经典1956说道：「这个拿一盒，再拿一盒软中华。」


    老闆把烟拿出来递给我说道：「一共100，刚好凑整。」


    我也没解释，把两包烟和一盒保险套全都拿了起来。


    顾瑶在一边抱着的胳膊都不好意思抬头了，走出便利店，我对顾瑶说道：「别害羞了，已经离开便利店了。」


    「我不！」顾瑶仍旧低着头说道：「太丢脸了，我看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开顾瑶的玩笑说道：「可是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你是在委婉的表达想把自己给我么？」


    「不是不是！」顾瑶辩解道：「我是看错了，以为这也是烟呢，我发誓我没撒谎。」


    「没事！」我一只手搭在顾瑶的肩上，把她搂在怀里说道：「我知道你是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东西有备无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到了呢。」


    顾瑶直接不理我了，跟着我一起上了楼。


    我喜欢抽菸，平时自己抽的还是红塔山经典1956，几块钱一包的烟抽了好多年，后来因为应酬需要，才逐渐买了高档烟。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买烟的时候直接买两包，一包自己抽，一包用来装逼。


    回到楼上，顾瑶进门就熘去了洗手间，而我来到阳台边把窗子打开，站在阳台上拆开了红塔山经典。


    没几分钟，顾瑶从洗手间出来也走到了阳台上，她趴在护栏上往远处眺望，开心的说道：「这里的风景不错，就是的烟味有点呛人。」


    我把只抽了两口的烟丢在了地上，然后走近顾瑶从身后抱着她问道：「我们要不要去试试你买的那个东西？」


    顾瑶转过身面对着我问道：「你真想要啊？」


    这一句话问的我有些「惊慌失措」，突然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说想要？好像自己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实际上我也并不是那么想得到顾瑶的身体。


    谁不想要？好像又挺违心的！毕竟顾瑶这么漂亮的女孩，又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抵挡住她的魅力？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


    见我沉默着没说话，顾瑶主动踮起脚尖在我的唇上留下轻轻的浅吻，然后小声对我说道：「这几天不方便，再等等好么？我迟早都是你的。」


    我把双手环抱住顾瑶的腰，在她耳边闻着她的发香，就这么紧紧的抱了很久。


    要不是顾瑶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美好的一刻，我可能会抱的更久。


    电话是高峰打过来的，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告诉顾瑶他已经到家了，顺便礼貌性的问顾瑶我有没有喝多。


    顾瑶告诉他我没事之后，又闲聊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


    挂断电话之后，顾瑶对我说道：「高峰见你今晚没少喝，担心你喝醉了，所以他打个电话来问一问。」


    我心里觉得可笑，高峰会关心我是否喝没喝多？这有点牵强了！


    心情惆怅郁闷的时候，烟是最好的解药，我没忍住又点了一根烟，看着顾瑶问道：「九月底中天安防就要彻底接管了假日酒店的安防工作了？」


    「嗯，差不多九月中旬就要开始交接工作了。」


    「中天安防主要负责什么？网络安全？监控？还是保安都用他们的？」


    顾瑶低声说道：「全部。」


    「全部？全部是什么意思？难道网络安全也要交给中天安防的人来做？」


    顾瑶低下了头，然后对我说道：「最近公司出现了两次客户资料泄露的事，两次事件追责都很难，所以董事会决定，悦享酒店集团的所有安防工作全部交给中天安防来负责，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也就好追责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烟问道：「那客户管理程序……安全性也要中天安防验证么？是不是又要把原始码交出去？」


    第175章 郑吉宏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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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上次的事，顾瑶也知道交出原始码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而我问她是不是要交出原始码的时候，语气也是带着无奈，顾瑶不会听不出来。


    她在我面前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关于这件事我和高峰也讨论过，高峰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最好还是把原始码拿给他，方便他们公司的程式设计师接手，当然！


    如果你对高峰不信任，或者是不愿意交出原始码我也能理解你，至于怎么选择，看你自己的了。」


    这一刻我真的挺难，在选择上好像怎么做都不对，如果再次选择把程序的原始码交出来，那禾丰几个月的努力等于又要报废了。


    如果我选择不交，势必要和顾瑶产生一点尴尬或者不愉快。


    终于明白了那句话，人生最痛苦的选择不是无法选择，而是怎么选择都是错的！


    这道题就没有一个正确的选项！


    顾瑶见我半天都没有说话，也看出来我有些为难，她轻声安抚我说道：「其实高峰也想到你会很为难，他也给我出了另外一个方案，中天安防的程式设计师会额外帮我写一个客户管理程序，模仿着你的程序来。」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一刻心里很乱很乱。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真的不能再把原始码拿出来了，而顾瑶这边也算是委婉的表态，如果我不愿意拿出原始码，她就要用高峰给他找人写程序了，我转过身趴在阳台的护栏上，背对着顾瑶说道：「让我安静的考虑一下吧，明天给你答覆行么？」


    「好！」顾瑶回答很干脆利落，这也的确是她的性格，果断、干脆！


    顾瑶离开时的关门在我听来来格外的沉重，虽然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关门，甚至顾瑶还特意轻手轻脚尽量让关门声没有那么大，可是在我听来……


    这是一种负面情绪的映射吧！


    空旷的房间内，我把自己关在了阳台上，手里的烟陪我一起吹风。


    我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到我和顾瑶之间的感情，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再次把禾丰的辛苦成果出卖。我努力的想要找到一个权衡的点，但是挺难的。


    晚上十点半左右，突然接到了郑吉宏打来的电话约我出去喝酒，他在某个酒吧等我。


    这让我十分意外，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我和郑吉宏还没有好到「一起喝酒」的地步，我们之间的交往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甚至在合作做监控这件事上，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面对郑吉宏的邀请，我还是赴约了。


    酒吧内，郑吉宏包下了前台的卡座，这种卡座最低消费都应该是2000左右的，我到的时候，郑吉宏已经和另外一个男子在这里喝着酒了，陪同的还有三个女孩。一看就是酒吧里面那种靠色卖酒的。


    看到我过来，郑吉宏急忙收起什么，另外一个男子也跟着起身了，郑吉宏把男子介绍给我说道：「周树旺——周总！我跟陆涛提到过的，我们下一个路口安装监控设备就是周总提供的。」


    我这才明白郑吉宏叫我过来是干什么的。


    周树旺恭敬的把名片递给我，「方总您好，老郑跟我提起过您，说您年少有为，我一直不太相信，见面后才知道老郑没骗我啊，方总真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


    面对这些恭维的话，我早就习惯了一笑而过，如果不是对方有事求你，他又怎么会说这些好听的？


    我客气的回应道：「周总您客气了，能陪郑老闆在一起喝酒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我这一句话也算是把他们两个人都捧了一遍。


    郑吉宏听后果然很高兴，招唿我坐下来说道：「周总今晚给我下了任务，一定要请方总过来喝酒。」说到这，郑吉宏给周树旺使了个眼色。


    周树旺对旁边那个穿着白色紧身裙的女孩说道：「过去给方总倒酒，今晚你一定要陪好方总。」


    女孩绕过卡座来到了我身边，第一个动作就是用一只胳膊抱住了我的右手，表现的出很暧昧的那种感觉。


    久经沙场的我很明白这个女孩今晚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只要我愿意是可以带走的那种。


    但是现在真没这个兴趣，我转过头看了看这女孩，二十多岁脸上却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女孩见我看她，还主动微笑。


    我略带无奈的说道：「姑娘，你这样抱着我的手，我怎么喝酒呢？」


    她用另外一只手拿起我面前的杯子说道：「我可以餵你喝啊。」


    我笑了笑说道：「我还是喜欢自己拿杯子。」


    周树旺见状，对女孩说道：「你就负责方总的酒杯不能空就好，喝酒的事我们自己来。」


    女孩听后松开了我的胳膊，郑吉宏拿起酒杯说道：「方总我敬您一杯，合作这么久了，都没有主动请您吃顿饭喝杯酒，我先干为敬。」


    周树旺也拿起酒杯说道：「我陪一口，我也干了，方总您随意。」


    为了面子上好过，我也干了杯中酒。闲聊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郑吉宏开始把话题扯到了主题上，对我说道：「方总，不瞒你说，我在安装上一批监控设备的时候，发现厂家给我们以次充好，我担心以后会出问题。」


    我意识到今晚的重点要开始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暂时没琢磨透彻，是想威胁、暗示？还是想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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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作淡定的看着郑吉宏问道：「郑总的意思是？」


    说完之后，我还暗示了郑吉宏说道：「当初我们合同上可是明确签过的，设备有问题，供货商要承担责任的。」


    郑吉宏立即附和说道：「没错，我们的确是签过合同的，这我不否认，但是监控设备的质量不好，也会对后期的收益造成影响……」


    说到这，郑吉宏又停顿了强调说道：「方总我不和你聊虚的，咱也不谈什么十字路口监控设备问题对市民安全有影响等等……


    咱不谈这虚的，咱就谈最直接的，拍不到违规这东西就等于是摆设了对不对？您公司垫的钱回来的也就慢，我说的没错吧！」


    第176章 周树旺


    我拿起了酒杯，晃动着杯中的酒，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郑吉宏的那张脸，然后问道：「那郑总您的意思是？」


    郑吉宏这时把周树旺推了出来，对我说道：「周总的监控设备质量信得过，我凭藉我十多年的安装经验跟你说，我安装过的监控设备种类就有上百种，从做工、用料我就看得出这个东西是否可靠。」


    周树旺在一边附和说道：「我们的产品，你们尽管放心，在质量这一块做的肯定是最好的。」


    郑吉宏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也是今天我和周总一定要约您见面原因，我相信周总的产品一定能满足您的需求。」


    我掏出烟，周树旺见状马上把打火机凑到了我面前，完全是一副装孙子的姿态。


    我现在已经明白郑吉宏想要干什么了，和我刚刚猜测的差不多，我看着郑吉宏问道：「之前我们签合同的那家供货商的产品，你也是跟我吹嘘的如何如何好，现在又和我说这些……郑总啊，生意可以这么做么？」


    郑吉宏正要开口，我打断了他继续说道：「我觉得咱们可以把话敞开了聊，你和之前的供货商有什么矛盾或者隔阂了，我倒是不想牵扯进来，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赚钱，你要是需要我的手帮你做点什么，那你就坦诚一些，咱们心里都有个底。」


    郑吉宏见状讪笑了两声，竖起大拇指说道：「方总洞察秋毫思维敏捷……」


    我都不想说他什么，成语这么用合适么？


    郑吉宏说了一堆恭维我的话，然后端起酒杯说道：「方总爽快，我先喝杯酒，然后我就跟你掏心窝子说了吧，反正这也是咱们共赢的事。」


    我示意了一下，然后看着郑吉宏把杯中酒喝光，郑吉宏像是下了很大决定一样对我说道：「方总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之前的供货商闹掰了。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无关，他把一批有问题的货丢给了我，现在客户找我的麻烦，我找他，他也不给我售后，这人交不成，你的这批货现在已经安装了几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安装的时候我的确动了手脚，这批监控设备很快就会出问题，到时候你起诉我就行了，直接走法律程序，我再起诉供货商上，到时候我认赔，然后我再找他去算帐。」


    我琢磨着问道：「你的意思是，尾款我都可以不付款了对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之前已经付款了50%，这笔钱买摄像头……」


    话还没说完，郑吉宏就对我说道：「方总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你付的50%货款的确是已经付过的，这50%的货款我会转交给周总，周总负责提供这个项目你需要的全部监控设备，我还是负责安装，软体部分你们负责，之前你跟我签署的合同整体不变，只是尾款你不需要再付了，你直接起诉我的公司就行了，到时候走法律程序，法院也会依据我们的合同来做判决。」


    「这听起来的确不错，我似乎是没什么损失，但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郑吉宏愤恨的说道：「我就是想要让他知道，坑我郑吉宏我会让他加倍付出代价的。另外我也希望通过这个事让我们三个人走的更近一些，周总做监控设备已经很多年了，他这里货很齐全，你需要什么以后可以直接跟周总说，我们三个人强强联手，你负责软体、周总负责硬体，我负责安装，一套下来我们三个人都能搞定了。」


    周树旺在一边表态说道：「方总，咱们第一次打交道，彼此可能都不熟，我周树旺做事你放心，老郑这边也跟我说了，他要打官司赔款可能很慢，你这个项目我先出设备，尽快让老郑在第一时间把几个路口的监控都安装上，不耽误你这里。老郑什么时候打官司把钱拿到了，我再什么时候找他要就行了。」


    我没想到周树旺竟然这么支持郑吉宏，要知道这几个路口的监控设备并不便宜，他的确是拿出了足够诚意在支持郑吉宏，而我和郑吉宏之前也没什么过节，彼此还算是生意场上的「朋友」，权衡利弊之后，我发现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反之，如果我要是不配合郑吉宏，到时候监控设备三天两头的出问题，我也头痛。


    这社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端起酒杯说道：「这件事我全力配合郑总，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就行了，在此我也感谢周总对我们的大力支持，以后大家合作的机会还很多，今天这场算我的。」


    「不行不行！」周树旺拿着酒杯说道：「今天必须是我做东，以后咱们聚的机会多多，这杯酒咱一起喝吧，几个姑娘也别闲着，祝大家样样好。」


    又是几瓶酒喝下去，郑吉宏有点喝高了，絮絮叨叨的聊起来他和之前的那个供货商的一些事，我全当听评书相声了，一直玩到一点多才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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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的时候周树旺还问我要不要帮我在酒店开个房，然后让陪我喝酒的那个妹子送我过去，言外之意就是带这个妹子出台，回去共度春宵。


    我很委婉的谢绝了，打了个车正准备上车走的时候，在酒吧门口意外的遇见了薛磊，薛磊和几个男的勾肩搭背的走出门，也是要准备打车。


    我直勾勾的盯着薛磊，眼神里带着愤怒。


    周树旺看到好像有点要发火，他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了？那人你认识？」


    我当时也没多想，随口就对周树旺说道：「这孙子勾引我老婆，破坏我家庭。」


    周树旺「操」了一声，在我没反应过来咋回事的时候，这傢伙弯腰从地上抓起一个砖头，直勾勾的就向薛磊几个人走去。


    薛磊个头本来就不高，当周树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是仰起头看周树旺，迷迷煳煳的问道：「你他妈的谁啊？挡住老子的路了……」


    第177章 性情中人


    ——177——


    周树旺绝逼是喝多了，他手里拿着的可是砖头，举起来就拍在了薛磊的脸上，当薛磊身边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树旺已经第二次举起砖头了，而此时的薛磊已经满脸是血后退了两步。


    周围的几个人见状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旁边的两个人直接撒腿就跑，根本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距离薛磊近的一个人还算仗义，用两只手抓住了周树旺的右手，不让周树旺的板砖再次招唿到薛磊。


    我也没想到周树旺会打薛磊，看到这一幕我都惊呆了。


    酒吧门口的保安也上前拉架，几个人把周树旺围住，不给他再次打人的机会。


    薛磊也是趁机转身就跑，跑了没两步就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


    周树旺手里的砖头最终被保安抢了下来，没过多久警察也来了。


    周树旺毫无疑问的被警车带走，我和郑吉宏一脸傻逼啊，发生这样的事我俩也不能一走了之，打了个车跟着去了派出所，一个小时之后派出所的人说薛磊住院了……


    这事整的有点大了。


    周树旺在派出所一脸淡定的对我和郑吉宏说道：「你俩回去休息吧，因为打架进来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治安处罚条例最多也就是2000块钱15天，不管我在看守所还是在外面，我答应出的设备都会如期而至。」


    我感激的看着周树旺说道：「兄弟，今天的事我记住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周树旺笑道：「别这么说，都是自己兄弟，打个架而已，这些年我收敛了不少，再年轻五岁，我让这整条街都知道我周树旺的大名。」


    一个年长的警察从一边走过来，对我们几个说道：「你们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做完笔录就走吧。」


    周树旺对我和郑吉宏摆手说道：「你们先去忙吧，我过几天就出来了，这都小事。」


    我们俩在民警的催促下离开了派出所，出门之后郑吉宏也没多说什么，在门口抽了根烟就上了计程车，我总觉得这事做的太对不起周树旺了，为了我的事，竟然要当他在派出所过夜了，甚至还要去看守所……


    想到这些我就特别过意不去，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两条中华，又买了几桶泡面、几根火腿肠折返了回来，一条烟给了派出所民警，说点好听的让他们照顾一下周树旺，另一条烟是给周树旺的，还有泡面火腿肠什么的。


    民警也没为难我，把这些都收下了，周树旺还跟我说没必要准备这些，让我不用担心。


    客气的话说了一些，我这才离开派出所，在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一个很现实的事，我和周树旺换位思考，我会帮周树旺出头么？


    肯定不会！第一次见面我觉得我请吃饭、请唱歌、甚至去请洗澡这些都是我能接受的，但是让我帮他出头打架还进派出所的那种……这事我是不会做的。


    通过这件事我也看出来了，周树旺绝对是个性情中人。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洗个澡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担心周树旺，也在纠结顾瑶这边的事，尤其是顾瑶这边的事，她想要原始码，但是我又不想给，如何做到两全其美呢？


    最后我决定还是把原始码给顾瑶吧，因为我心里还是挺在乎顾瑶的，但我给出的原始码并不是最新版的原始码，而是当初给出过的那一套。


    那套原始码上关于密保程序，用的还是最初的那些，并没有把禾丰写的第二套加密程序用上去，简单的来说，那套密保程序已经是被我们淘汰掉的。


    把这些交给高峰，让高峰去慢慢玩吧，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第二天早上我把闹钟设定在了7：30分，起床之后想去医院看看薛磊，说点好听的让他不要太追究周树旺的责任，甚至我都做好了赔钱放人的准备，这也是最理想的解决状态。


    然而我到医院的时候，薛磊已经离开了，他也就是个皮外伤而已。


    事实上那天我幸亏没见到薛磊，见到薛磊可能他会更加为难周树旺。


    周树旺因为滋事打架被拘留7天，罚款了两千块钱，还额外赔偿薛磊5000块钱的医药费，这7000块钱我记在了心里，等周树旺出来的时候，我一定把这钱拿给他，再给他接风洗尘。


    中午，我来到假日酒店找顾瑶，并且是带着这套程序最初的原始码过来的，来到顾瑶的办公室门口，我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就将门推开了，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礼貌或者有什么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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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的是我进门就看到了高峰在顾瑶的写字檯前面坐着，而顾瑶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和高峰谈些什么。


    看到我进来，高峰的眉头皱了皱，明显是对于我「闯入」的行为有些不太满意，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主要因为这是顾瑶的办公室，他应该没什么权利当地主吧。


    我来到顾瑶的办公桌边，坐在了另外一把椅子上，将u盘递给顾瑶说道：「客户管理程序的原始码都在这里了，其实你电脑里面应该也有一份的。」


    顾瑶拿过u盘问道：「不是你完善过的最新版？」


    我如实说道：「最新版的程序是想加入全景影像在里面，但这个做起来有点慢，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完成，另外不同的就是两套加密程序，反正也是要给中天安防这边，他们应该有自己的加密程序，对吧？高总。」


    高峰自信的说道：「那是肯定的，我们公司也有是网络安全建设的，关于这套客户管理程序我觉得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刚刚我也在和顾瑶说这个事，基本上已经谈好了，我会重新让公司的程式设计师为假日酒店量身定做一套客户管理程序，你这套就不用了吧，也省的你担心原始码泄露，好意心领了，但是我们公司真的有这个实力。」


    高峰这是赤裸裸的和我叫板么？


    我目光投向了顾瑶，我想要在顾瑶的脸上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第178章 原来是这样


    顾瑶向我解释说道：「高峰今天一早就在研究你写的这套客户管理程序，还提出了一些更好的创意，考虑到你似乎也不太想把程序的原始码拿出来，所以我们就决定重新由中天安防再写出一套客户管理程序。」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有点可笑，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做的事，在人家看来似乎是没什么必要的，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高峰在一边对我客气的说道：「其实这套程序写起来也不复杂，主要是有好的想法，你之前写的这套程序还有一些不人性化的地方，我会在这个基础上加以修改。」


    「行啊！」我起身，「那你们慢慢研究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向门口的方向走，顾瑶在身后叫我的名字，我听到了却不想回头，我觉得在这件事上顾瑶是真的伤害到了我。


    在我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顾瑶也追了上来，她拉着我的手臂解释说道：「方旭你听我说，我们做这个决定没有任何针对你的意思，完全是以大局为重，既然中天安防入股悦享，他们总归是要做些事的，以后再出现资料泄露的情况，也容易定责，你也再也不用被怀疑了。」


    「行，你怎么说都对，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得费尽心思的处处为你着想，不需要的时候，就一句为我着想不用我担心被怀疑就完事了。」


    「方旭你别多想好么？事实并不是你想的这样。」


    「现在我所看到的就是我想的这样。」


    「真的不是……」


    「别说了！」我打断顾瑶的话说道：「从此悦享酒店集团的事跟我没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再接你们集团的单子，你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顾瑶的眼里噙满了眼泪，她很难过的看着我，咬着下唇一句话都没说。


    这时高峰从办公室出来，站在顾瑶的身边问道：「你没告诉他当初你找他写程序，是为了弥补他损失那几台伺服器的赔偿？」


    这一刻我特么的彻底震惊了，我看着高峰问道：「你说什么？」


    高峰轻嘆道：「顾瑶说你们在去西藏的路上，你损失了几台二手伺服器，差不多有几十万的，顾瑶要赔偿你，你却婉拒了。


    她只能想办法以写程序的名义将这笔钱还给你，毕竟写程序这种事除了花点时间之外，也没什么成本。」


    「高峰——」顾瑶叫住高峰说道：「你别说了，这事和你无关，让我和方旭单独聊聊吧。」


    我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我后退了两步说道：「这笔钱我会尽快还给你，还有这个车！」


    说罢，我的左手拉起顾瑶的右手，将陆巡的车钥匙放在了顾瑶的掌心，转身离开，留下的全都是寂寞。


    身后，顾瑶还在喊我的名字，似乎是想要追上来，但她被高峰拉住了，而我也走到了电梯口，走进电梯的时候我甚至都没往顾瑶的方向看上一眼，不知道是不想看还是不忍心看。


    电梯将我带到了一楼，开门遇见了顾斓，她欢快的和我打招唿问道：「这个时间来，应该不是给我姐送早餐了吧？」


    我笑了笑说道：「你姐还需要我送早餐？」


    「咦？」顾斓听出来我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好奇的问道：「吵架了？」


    「没什么！」我没有那种把自己的悲伤渲染给其他人的习惯，更多的时候是独自承受，这一次也不例外，我对顾斓说道：「日常而已。」


    顾斓明显不信，对我说道：「到午饭时间了，你请我吃午饭吧，我可以帮你解决一切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嗯？你是把自己比喻成小仙女了么？」


    顾斓十分自信的说道：「差不多吧，反正帮你哄一哄我姐，让她开心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我中午……」


    顾斓直接打断我的话说道：「不许找藉口，请我吃饭去，对面就有一家不错的日料店，就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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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拉着我就往外走。


    在日料店内，顾斓逼着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我这完全是被动在陈述，其实我在表达的时候已经很努力的不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了。


    但是顾斓的情商是真的高，她听后很同情的对我说道：「旭哥我挺同情你的，真的！我姐这么做有点过分了，她完全没考虑你的感受，你别生她的气，她工作起来完全是一种疯狂的状态，说点不好听的就是「六亲不认」的那种感觉。」


    顾斓能用「六亲不认」来形容顾瑶，这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要知道以前的顾瑶可是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跟顾明发撕破脸的，怎么在顾明发的女儿嘴里，顾瑶就成了「六亲不认」了呢？


    见我没说话，顾斓继续说道：「我姐这次把她的朋友高峰弄到了悦享集团搞事情，实际上还是为了公司的股份划分，现在她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想要把权利都握在自己手里，我爸说高峰也只不过是她利用的对象而已，她和我大伯真是的父女啊。」


    我苦笑着说道：「女孩子精明点挺好，至少不被欺负。」


    顾斓撇嘴说道：「你是有多喜欢我姐？我姐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是夸她好，为什么我姐就能遇见对她这么好的男孩子呢？还不止一个！凭什么我就遇不见呢？」


    「好么？」我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对你姐好了？」


    「言谈举止的一些细节上表现出来的，这种关心才是真的关心，不刻意也不做作。」


    「我倒是没发现这些。」


    「你没发现就对了，因为这是你发自内心的一种维护，突然好羡慕我姐，真的！」


    我掏出烟，还没等自己抽呢，顾斓就看到了，她把手伸过来说道：「给我一根。」


    我制止道：「女孩子抽什么烟？喝你的果汁吧。」


    顾斓瞪眼问道：「你歧视女性么？女性凭什么就不能抽菸？哪条法律规定女性不能抽菸的？」


    「没有法律规定女孩子不能抽菸，但抽菸不是个好习惯，你听话，别学这些不好的东西。」


    第179章 桃子的第一桶金


    顾斓翻着白眼问道：「你这话说的有点矛盾，明知道抽菸不好你怎么自己还在抽呢？」


    「男人抽菸的意义和女人抽菸不一样，你不能跟我相提并论。」


    顾斓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把手里的烟丢在桌面上说道：「你这就是在我姐那受气了之后需要发泄，你就以管理我为乐趣，赤裸裸的报復心态。」


    我有点点无语，跟顾斓这种「小女孩」性格的姑娘真的是没办法讲道理，在不想说话之后，我就开始安静的吃着面前的乌龙面。


    顾斓吃着寿司，一边吃一边说道：「你也别太难过，慢慢的你就习惯了，我姐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自己的想法，想让她吃亏太难了。」


    正巧这时，桃子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的手机就放在桌面上，看到「桃子」两个字之后，我拿起来就接听了。


    顾斓见我接电话，她就安静的吃东西，也不嚷嚷了。


    桃子在电话那边兴奋的对我说道：「方旭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赚到手啦。」


    「嗯？」我问道：「第一桶金？五十万？赚到手了？」


    「是的！你没听错，五十万已经到帐，所以我兴奋的赶紧给你打电话。」


    「片酬？」


    「额……」桃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这笔钱倒不是片酬，我又卖掉了一个帖子的改编影视版权。」


    「我说你点什么好呢？把自己定位个演员，却成天靠卖剧本赚钱，麻烦你能务正业么？」


    桃子得意儿的说道：「我也想靠演戏赚钱，但我註定是个跑龙套的，不管怎么说吧，反正在北京混机会总是多一点，逐渐融入到这个圈子里面，以后怎么好发展就怎么来吧。」


    「借点钱！」


    「什么？」桃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借点钱，四十万！」


    「好。」桃子没有任何犹豫的问道：「还是打你之前的那张工商银行的卡上么？」


    「是的，还是那张卡。」


    「那我挂了电话就转给你。」


    「桃子……」我很认真的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找你借钱啊？」


    桃子慢条斯理的说道：「肯定是你公司资金周转出了问题呗，还能干嘛？你又不是那种拿钱肆意挥霍的人，既不吸毒也不赌博，你还能用钱干啥？」


    我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用钱买尊严！」


    「随便你，我先挂电话给你转钱啦，拜拜。」


    我没想到自己能在电话里突然找桃子借钱，这完全是心头一热的冲动，其实刚刚在说出借钱的时候，我都做好了被桃子搪塞的准备，比如她会告诉我「我的钱还没到帐」或者「我要用这笔钱在北京给自己买个车」等等类似的藉口。


    而桃子竟然什么都不问的就把钱借给我，这真的是让我既感动又骄傲。


    见我挂断电话，顾斓猜测着问道：「你是要借钱还给我姐？买回你自认为丢掉的尊严？」


    「我只不过不想让别人拿这件事来点我。」


    顾斓十分聪明，笑嘻嘻的说道：「你口中的「别人」就是高峰吧？其实你不用在意，我姐在上学的时候就跟高峰关系很好，两个人要是能发生点什么，也根本不会等到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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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上收到了40万的转帐简讯，我想都没想，直接把这40万转到了顾瑶的帐户上，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做的干脆利落。


    转完帐，我倍感轻松。


    顾斓问道：「借来的钱还给我姐了？」


    「嘘嘘！」我对顾斓说道：「保密好不好？别和你姐说我这钱是借的。」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嘴巴特别碎的八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姐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问你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顾斓还是挺了解顾瑶的，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不过我并没有接听，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


    顾斓见状继续说道：「你不接电话也不是办法，她迟早还是要找到你的，有什么话一次说清楚吧。」


    「谢谢，受教了，我吃饱了，你还要吃多久？」


    顾斓眼睛一瞪，很不满的问道：「哪有你这样的？请人吃饭还不让人吃饱？你是不是想快点熘走去给我姐打电话？你要是这想法你就快去吧。


    「多谢理解！」


    说完，我起身拿着自己的手机和包就闪人了，因为顾瑶的电话再一次的打了过来。


    我还是没有习惯在别人面前接听顾瑶的电话，尤其是这种彼此都不太愉快的电话，有点……「家丑不可外扬」的那种感觉。


    在我出日料店的时候，顾瑶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现在身边没有人了，我可以从容不迫的接了这个电话，电话那边的顾瑶第一句话就是问道：「你转给我四十万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了坏掉的伺服器不需要你承担，我也不想你用这种类似于施捨一样的态度来可怜我。」


    顾瑶可能是被我的话气到了，她很无奈的问道：「方旭你几岁了？你能别这么幼稚了行吗？你现在公司刚刚起步你自己资金周转都是个问题呢，你从哪弄来四十万给我？咱们之间……你至于算的这么清楚么？」


    第180章 孙浩追加30万


    顾瑶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说的背过气去！


    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在她眼里我这是幼稚？我这是孩子气？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解释说道：「我不是幼稚也不是孩子气，我只是想挽留一点自己的尊严。」


    「还给我四十万就是找回了你的尊严？」


    「至少让我心里觉得自己没有欠你什么。」


    顾瑶沉默了片刻，换了一副语气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算是宣告分手么？」


    我没有回答顾瑶的问题，总觉得「分手」两个字说出来挺难受的，我说的难受，她听的也难受吧。


    挂断电话，我打了个车直奔幸福广场的写字楼，在路上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之前的坚持是对的，恋人之间千万不能插手对方的事业，否则后患无穷。


    我和顾瑶就是典型的例子，如果只是单纯的相互喜欢、恋爱，所有的画面都是唯美的，但涉及到彼此工作的事，那所有的画面都是灰暗的。


    顾瑶帮我筹备剪彩揭牌仪式，找了高峰当代表发言，发生了一些小矛盾。


    我帮顾瑶写程序，最后发生了资料泄露还帮着背锅……


    如果没有涉足对方的工作，是不是也没这些烦心事了？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进门就看到何静在格子间办公区给几个新来的销售做培训，看到我进门，何静告诉我孙浩来了，正在禾丰的办公室交流。


    孙浩就是那个饭店的老闆，找我们写程序的，我来到禾丰的办公室和孙浩打招唿，孙浩起身道歉说道：「方总不好意思，有点事过来要跟你们交流一下，是我的疏忽。」


    禾丰在一边笑着说道：「孙总你客气了，这都不是事。」


    只有我一脸懵逼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禾丰向我解释说道：「孙总开的店全都换了名字，我们在订餐小程序上也要做一下修改，现在的名字叫「醉云南」。」


    「醉云南？」我想起请高峰吃饭的不就是这个店么？


    「我前天晚上还在附近的那家醉云南吃了饭，味道真不错，当时我还感嘆这装修很有云南味道，没想到就是你的店，我点了八个菜才两百多块钱，分量还足，真是良心餐馆。」


    孙浩讪笑着说道：「都是十几年的老牌子了，这次更换名字也是迫不得已。」


    我顺着孙浩的话问道：「餐饮这行业不是牌子越老越好么？为什么突然要换名字？」


    孙浩轻嘆一声，无奈的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接下来的话题也就是闲聊一会儿，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开始为钱犯愁了，这无缘无故的又多了四十万的外债……


    我现在的愿望丰满而又真实，只有两个字可以概括：赚钱。多么朴实无华的心愿啊！


    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脑海中浮现了很多曾经的画面，在大学校园里意气风发的自己，在毕业就能带着同学一起创业成为老师口中的骄傲，付全款买别墅那一瞬间的豪爽……想着想着，我就怀疑这些画面是否真的存在过么？


    下午三点半左右，禾丰送走了孙浩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当时我正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禾丰递给我一根烟疑惑的说道：「跟孙浩聊了几个小时，他又要求在小程序里面加入一些功能，并且要我们帮他管理採集到的的客户信息，在我们这里建立一个自己的客户信息资料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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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燃了禾丰递给我的烟说道：「这个倒是不难做，关键是我们把他的客户资料放在什么地方？是网上租一个伺服器作为存储空间？还是我们要自己买伺服器？」


    禾丰一向都是做事谨慎的人，他很确定的说道：「这个一定要本地伺服器储存，这样安全性更高，孙浩又给加了30万的预算，并且直接在财务那付款了30万。」


    我听到这三十万的预算瞬间就来了精神，从椅子上挺直了腰板问道：「这么说，孙浩这边一共是80万了？」


    禾丰点头，对我说道：「算是一个不小的单子了，我争取一个月内搞定。」


    我向禾丰竖起了大拇指，对禾丰说道：「老规矩，这个单子你个人提成30%，剩下的是公司的盈利。」


    禾丰叼着烟说道：「算了，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么？现在的你穷的跟鬼一样，这个单子我只拿5万，剩下的钱算公司的，就这么决定了，你要是说的太多就没意思了。


    对了，我爹这周日过60大寿，我也没跟其他人说，也不想弄的太复杂，我跟刘洁说了，周末在家里炒几个菜，你和小涛还有何静一起过来家里吃顿饭就行了。」


    「行，周日中午我们就过来，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一起搭把手。」


    「就这么决定了，我跟小涛打个招唿去。」


    禾丰走后，我又开始盘算起自己手里这点钱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过要把公司收入的这笔钱拿过来还给桃子，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么做不合适，公司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帐面上钱还是要用的透明一些。


    想到桃子，我又是感慨万千，拿起手机给桃子发了一条信息：今天找你借钱纯属是突然性的行为，我跟顾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借你的钱还给了顾瑶，给我个把月的时间，我会尽快把这笔钱还给你。


    信息发出去之后桃子并没有马上回我，应该是在忙吧。其实这一刻我特别希望桃子能回我的信息，跟我随意的聊上几句，哪怕是几句我都会觉得很开心。


    然而等了好久都没有桃子的回应，窗外，下起了暴雨，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而我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我以为是桃子给我打电话了，迫不及待的拿起来才发现不是桃子，心中不免有点点失落。


    屏幕上显示着「顾瑶」的两个字……


    第181章 好大的雨


    手机的铃声伴随着雨滴在玻璃的「噼啪」声，也打进了我的心里，我还没有想好究竟应该把顾瑶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去接这个电话。


    铃声一直在响，催我的心烦意乱的，我拿着手机走到床边滑动屏幕，电话那边也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雨声。


    顾瑶轻声问道：「你有伞么？下了好大的雨。」


    「嗯，今年昆明的雨季持续的时间比较长。」


    「我在幸福广场c座楼下呢，我没带伞，我下不去车了，你有伞么？能来接我一下么？」


    「你在幸福广场？」


    「嗯！」顾瑶轻声说道：「我就在你楼下，但是雨下的太大了，我没办法下车，你要是不给我送伞下来，我就这么走上来找你。」


    「你疯了？这么大的雨，你推开车门就成落汤鸡了。」


    「你要是不想让我变成落汤鸡就下来接我吧。」


    我深信顾瑶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我要是真的不带着雨伞下去接她，她是真的会冒雨下车走进写字楼。


    最后妥协的是我，我挂断电话之后就去格子间办公区找雨伞了。


    还好有个做销售的女同事有带雨伞遮阳的习惯，好好的一把太阳伞被我拿到外面当雨伞用了。


    暴雨淋在了太阳伞上，我总感觉手里的伞随时要罢工，好不容易来到顾瑶的保时捷旁边，帮她拉开了车门，将雨伞撑在了车门上方，顾瑶急忙从车上下来，躲在伞下对我说道：「你还真下来了啊，快点走，你的肩膀都被淋湿了。」


    我没说话，一直将右手举得很高，让雨伞能将她的身体全部罩在伞下，两个人小碎步的疾跑到写字楼内，才发现我的后背全都被雨水淋湿了。


    我把雨伞……噢错了！是太阳伞！我把太阳伞收起来拿在手里，顾瑶站在我身边道歉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会拿伞下来接我，雨这么大，你等雨小点再出来也行啊。」


    「我是怕你真的从车里顶着雨跑出来，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


    顾瑶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问道：「你这算是担心我么？」


    「我是担心你犯傻，真的从车里钻出来把自己淋湿。」


    顾瑶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道：「快点把你的西装脱下来，穿湿透的衣服会着凉，你上面还有其他的衣服么？」


    我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顺从的把外面的西装脱了，顾瑶看了看我的后背说道：「还好，衬衫湿的不严重，你怎么拿了一把太阳伞出来？」


    「整个公司就这么一把伞，还是在一个销售小姐姐那借来的。」


    「人家的太阳伞是用来遮阳的，到时候离就被挡雨了，你还是买一个新的赔给人家吧。」


    「不至于吧？太阳伞挡雨就用不成了么？」


    走进电梯内，这一趟只有我们两个人，顾瑶没有再跟我纠结雨伞的事，她换了一副特别认真的语气问道：「你今天转给我四十万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自己太幼稚、太孩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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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固执的说道：「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幼稚、也不觉得自己孩子气，从高峰嘴里说出来这笔钱是你施捨给我的，那我迟早要还给你，我是男人，你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这话从高峰的嘴里说出来，对我是一种怎样的伤害，我现在是没钱，但是不代表我没钱他就可以肆意的用你来侮辱我。」


    顾瑶见我说的如此激动，她的语气马上就低了下去，安抚我说道：「你的想法有点偏激了，高峰他说的话可能是有些过分，但不至于影响到你弄四十万还给我吧？换句话说，你至于被高峰的一句话支配么？」


    我没理顾瑶，因为电梯门开了，又进来了两个人，这让我们的谈话不得不终止，回到公司之前我都在思考一件事，难道真的是我太敏感、太在乎自尊心了么？


    事实上我并不这么认为！


    回到公司，我把伞还给了那个女同事，我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诧异，应该是顾瑶说的那样，这把伞是太阳伞，并不太适合淋雨，看来我也很有必要再还给她一把新的。


    顾瑶直接走去了我的办公室，比我先进来的。


    我回到的时候，顾瑶已经把我的衣服挂在了墙上，并且是将淋湿的那一面摊开了，见我进来，顾瑶对我说道：「下班之前未必能晾干了。」


    「没事！」我点了根烟靠在自己的写字檯边看着顾瑶说道：「没衣服穿也不冷，你过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给我晾衣服吧？」


    顾瑶转过身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说道：「这里面有四十万你先拿去用，别打肿脸充胖子，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钱，这笔钱不多，但是对于你来说应该能缓解一下当前的压力。」


    「不用。」我特别坚决的回绝了顾瑶说道：「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顾瑶拿着银行卡的手僵持在那，她很诚恳的说道：「我知道高峰的话有些伤到你了，下午他也跟我说了，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在我办公室你甩手就走的样子真的很没风度，我不过是公事公办，中天安防跟悦享合作，他们负责公司的网络安全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写程序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中天安防也有自己的程式设计师，他们出一套程序有什么不可以么？


    难道就因为我用了中天安防的人写程序，你就不高兴了么？


    你至于这样么？高峰就是觉得这气生的有些无厘头了，才故意说那些话刺激的。」


    「顾瑶——」


    顾瑶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我，手里仍旧拿着那张银行卡。


    「顾瑶你收回这张银行卡吧，自始至终我方旭都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施捨的人，我可以事业进入低谷、我可以缺钱到四处借钱，我甚至可以忍受一切鄙夷，但是你别逼我自己看不起自己，今天我如果接了你这张银行卡，那高峰就可以用这件事损我一辈子！


    别人可以看不起我，但是我不能让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从哪跌倒的我就能从哪爬起来。」


    「我只是想帮你……」


    「但你用错了方式！」


    「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


    第182章 想清楚再联繫


    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菸入肺，尼古丁刺激着我每一寸神经，我不想责怪顾瑶什么，但有些话我真的是没忍住，看着顾瑶说道：「我曾经辉煌过，身边的人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张口闭口的就叫我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我曾经有多厉害，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落魄了，恭维我的那些人早就不知道去向了，甚至身边的几个创业的兄弟都因为一些事跟我反目成仇，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你懂么？


    或许你可以说是我矫情，还在乎什么心理落差呢！


    我所承受的心理压力比我承受的金钱压力更大。如果你帮我，我真心感谢你，但是你没必要把施捨给我40万的事跟谁都说吧？


    当别人拿这事来挖苦我的时候，我真的受不了！我方旭还没落魄到要靠一个女人可怜施捨才活的下去。」


    顾瑶直接总结问道：「我听明白了，你是因为我把这事对别人说了，你才不高兴对么？」


    「随便你怎么认为吧，或许在你看来我这么做就是幼稚、就是不懂事，有的时候男人就是想要在自己深爱的女人面前留点尊严和面子。」


    顾瑶无比失望的说道：「你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爱我，在你的潜意识里，我还是个外人对么？有哪个男人会在自己家人面前丢脸呢？」


    「你不了解即将步入三十岁的男人。」


    「你也不了解一个爱你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我和顾瑶的聊天陷入了一个僵局，也是一个死循环，她不理解一个男人的自尊，她也不理解她口中的「不在乎」。


    窗外的雨持续拍打着窗子，我来到窗前点燃一根烟看着外面的雨拍打玻璃窗。


    我和雨是如此的近，但是我们之间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窗，也正是因为这一扇看不见的窗，将和我雨隔离的那么透彻。


    顾走的时候对我说，让我冷静的思考一下，想明白了再联繫她。


    可是我并不认为我自己有什么错，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算是想明白。


    临近下班的时候，我告诉陆涛、禾丰还有何静下班留一下，开个简单的会，特别提醒让何静做一下数据统计，把目前公司的整体情况整理出来，在会上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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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是我开的，但整个公司最辛苦的人还是何静，她一个人负责销售的培训、负责公司的财务、负责公司的行政……可谓是一个人干了好几个人的活。


    五点半，公司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陆涛带着何静来我到我办公室，发现禾丰还没来，陆涛就略带无奈的说道：「丰哥肯定是在写程序，我还去叫他一下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现在肯定都不知道已经下班了。」


    「你还是挺了解你丰哥的，咱们去他的办公室聊吧。」


    何静对我说道：「你和陆涛先坐去沙发边泡茶吧，我去叫丰哥过来，丰哥那边喝茶沙发都没有。」


    这话说的我有点惭愧了，禾丰的办公室真是小的可怜，一个电脑桌之外也没剩余多少空间了。


    何静出去没到一分钟就回来了，然后对我和陆涛说道：「丰哥说马上过来。」


    陆涛撇嘴对我说道：「你放心，没有二十分钟他绝对过不来。」


    何静小声说道：「咱们先聊着，别打扰丰哥做事了，他对公司的经营情况也不是很关心，有代码的地方才是他的伊甸园。」


    我无奈的笑了笑，对何静说道：「咱们开始吧，公司目前帐户上还有多少钱？前段时间我自己卡上的钱和公司的钱也没分开放，从今天开始，公司的钱还是放在对公帐户上吧。」


    何静拿出提前列印好的资料文件，对我说道：「公司的帐户上目前有55万，这55万也是客户孙浩付的定金，之前所有的开销都是走的你个人帐户，公司帐户也没什么开销，还记得我和陆涛刚来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一下你手里有多少钱是用来维持公司运营的，我就大概的算了一下，但是数据不准确。」


    我点头说道：「之前太忙了，这方面的事我做的也不到位，从今天开始公司的帐目问题就麻烦你多费心了。帐户上的55万用来做公司的运营资金，就目前来看，坚持两个月没问题吧？」


    何静算了算说道：「也仅仅够维持两个月的。」


    陆涛十分自信的说道：「师兄你别担心，两个月之内禾丰那边的程序能写完，孙浩的尾款还有25万能送过来。


    另外监控项目第一个路口已经投入使用了，每天都会有罚单，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尤其是郑吉宏跟之前的供货商闹掰了，咱们也算是坐收渔翁之利了。


    对了……说到这事我还得跟你汇报一下，我们公司聘请律师的费用，都是郑吉宏帮忙出的。」


    「说来也真是可笑，郑吉宏花钱给我们请律师告他，估计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陆涛笑道：「郑吉宏跟之前的供货商存在矛盾，我也是有所耳闻，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听说这一次郑吉宏不仅仅联合了我们一家，同时有好多家一起在找之前供货商的麻烦，我个人觉得郑吉宏这个人还是有点阴险呢，我们尽量还是不要得罪这种人，做事太阴险。」


    我掏出烟递给陆涛，对他说道：「我们今天不讨论郑吉宏，只讨论我们自己的公司现状，格子间办公区几个销售到目前是零成交，是销售培训出了问题还是这批人就不行？


    何静你要把这个事负责起来，找一下原因，实在不行就解僱换一批，我们耗不起。」


    何静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了后对我说道：「好的，我会尽快做调整的。」


    我继续说道：「销售是我们目前的一个弱项，在这个上面必须加强，何静你有没有算过，我们目前每个月的固定开销是多少钱？」


    「二十万！」何静对我说道：「房租、水电、人工成本、交通成本、应酬成本等等，每个月的固定开销是20万，如果我们一个月没有二十万的纯利润，我们就要亏钱。」


    我们正说着呢，禾丰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发现禾丰竟然戴了一副眼镜，「你什么时候近视眼了？」


    禾丰来到沙发边坐下，摘掉了眼镜说道：「可能是最近经常熬夜，眼睛有点散光，就配了一个眼镜，刚刚你们聊到哪了？」


    何静对禾丰说道：「如何提高我们公司的业绩。」


    第183章 生活有点乱


    禾丰绝对是个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他坐下来拿起一杯茶牛饮之后放下杯子说道：「销售这种事我根本不擅长，还是你们讨论吧，有这时间我回去研究代码了。」


    「等等、等等。」陆涛叫住禾丰说道：「丰哥你的脑袋里面不能只装着代码啊，其他的事你也关心一下嘛。」


    禾丰憨厚的笑道：「其他的事我真的不关心，提不起兴趣，还是你们聊吧，我再写两个小时就回去了。」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陆涛有点无奈，何静劝陆涛说道：「你也别郁闷了，丰哥就是这样的人，咱们继续吧。」


    陆涛轻声说道：「丰哥做事倒是认真，就是脑筋太死板了。」


    我没评价禾丰怎么样，继续聊我们当前的话题，对陆涛说道：「接下来我们的销售放在老客户这边吧，毕竟曾经我们在老客户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很不错的，说不定老客户有新的需求，我们主动去拜访一下，之前你也签过不少单的。」


    陆涛十分为难的说道：「师兄，我不是没想过拜访老客户，你可能不知道，郭少阳这孙子在外人面前是怎么诋毁你的，尤其是上次假日酒店客户资料泄露，你选择背锅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很大，很多老客户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那几天我发现有很多客户都把我微信删除了，我点开他们的朋友圈，看到的只有两条横线，于是我就试着给客户发信息，结果全都是好友验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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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有些烦躁了，掏出烟给自己点燃，道歉说道：「对不起，是我的决策失误，让公司都跟着受连累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最近辛苦你们啦。」


    「师兄我……」


    陆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静打断了，她对陆涛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有什么话我们下次聊，师兄最近的压力也的确是挺大的，让他一个人休息休息。」


    陆涛起身说道：「师兄那就先这样吧，我争取尽快把监控的项目搞定，就能抽身出去做销售了。」


    我点头说道：「去吧，早点下班回去休息。」


    何静对我说道：「师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别太辛苦了。」


    我打心底感激这对小两口，放弃了自己安稳的炸鸡店选择继续跟我创业，我成功了还好，如果我失败了，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他们俩。


    陆涛跟何静离开我的办公室之后，我又抽了两根烟，顾瑶的不理解、公司的资金问题、身上背负的外债、还有杨曼肚里的孩子……这些全都压在了肩上，让我有一种唿吸困难的压抑感。


    手里的烟已经无法让我解脱，我第一次在朋友圈发出了一条「求救信息」：今晚谁能赐我一醉？


    很快，下面的各式各样的评论就出来了，而微信的聊天对话框内，段蓉直接给我发了一个定位，下面还附带了一段语音，「老弟怎么了？受伤了？姐今天刚好在家下厨，你胡哥一会儿就回来了，家里有好酒，你跟你胡哥喝点。」


    我没想到段蓉这么直接，这让我有些意外，出于礼貌我马上回应道：「蓉姐没事，我刚刚脑袋抽筋发了个朋友圈，我挺好的。」


    段蓉直接把电话拨打了过来，我不得不接听，段蓉在电话那边说道：「老弟过来吧，家里没外人，你胡哥刚刚打电话说半小时就到家了，难得他回来这么早，你也过来一起吃个饭，都是自家人别客气啊。」


    「蓉姐我……」


    「别说了，就这样啦，姐在家等你。」


    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了，我真的是被段蓉的热情打败了，如果说之前她主动接近我是为了在我这得到软体监控胡队长，那现在呢？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会一直对我这么热情？我有点想不通了。


    赶紧把发的朋友圈删除，打了个车来到段蓉住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区，在二环边，这附近的房价应该在一万块钱左右，第一次来段蓉家里我也没好意思空着手，在便利店随便买了点伴手礼就提着上楼了。


    是胡队长给我开的门，他应该是知道我要来，并没有显得很特别意外，招唿我进门说道：「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把你哥当外人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上还是把我提着的东西接了过去。


    看看、看看！这当官的说起场面话就是这么熘，动作也是那么的自然。


    我讪笑着说道：「第一次登门，怎么也不能空着手嘛，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胡队长终究是收礼收习惯了，他自己那副当官的姿态也是在言谈举止间不经意的流露出来，对我说道：「随便坐别客气，就当这是自己家。」


    他说的好听，但那语气、那态度……真是不敢恭维。


    段蓉带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招唿我说道：「等一下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老胡你把酒柜里面的茅台拿出来跟方旭喝点。」


    我急忙推辞道：「蓉姐你客气，随便喝点什么都行，看胡哥的。」


    胡队长走向酒柜，真的在里面拿出了一瓶茅台，对我说道：「你蓉姐还真的很少让我拿茅台招待人，你小子算是被你蓉姐看对眼了，今天咱们就喝这个吧，顺便我有点事也想跟你聊一聊。」


    听到胡队长说要找我有事聊的那一刻，我本能的转过头看向段蓉，段蓉脸上有些茫然，通过这个一个表情我可以判断出来，段蓉并不知道胡队长会借着今天吃饭跟我聊事情。


    我回过头对胡队长说道：「胡哥有什么事么？」


    胡队长坐在餐桌边开酒，对我说道：「不急，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聊。」


    第184章 究竟图个啥


    段蓉把最后一个菜从厨房端到了餐桌上，自己也把围裙解开，此时餐桌上已经是六菜一汤了，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真的不会想到段蓉竟然还会做饭。毕竟在我心里已经把段蓉定义为一个「小三」的角色了。


    胡队长坐在了我对面，把茅台分别倒入两个酒盅里面，段蓉自己也拿了一个杯子递给胡队长说道：「给我也倒杯酒，我陪我老弟喝点。」


    胡队长笑道：「小子你还真有面子，段蓉亲自提出来陪别人喝酒，你还是少有的几个人。」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段蓉仰起头对胡队长说道：「我高兴还不行么？老弟你也别客气，到这别拘束，咱们先喝一口。」


    胡队长也拿起杯，对我说道：「先喝一口，然后再跟你说正事。」


    碰杯之后，我们各自都喝了一小口，其实在喝酒的时候我在观察他们俩手中的杯子，他们喝多少我就喝多少吧，他们要是干杯了，我肯定也要牛饮进去。茅台的口感浓郁，一品就知道是真的。


    放下杯子后，胡队长客气的说道：「吃菜，把这当成自己家就行，都是自己人。」


    「嗯……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始终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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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队长吃了口菜对我说道：「昆洛路上有几个路口都没有安装监控呢，你看我给你牵个线，和上面打个招唿花点钱疏通疏通关系，然后你把昆洛路的几个路口也承包下来？」


    「打住！」段蓉立即制止说道：「以前坑方旭就算了，现在我都把方旭当成我老弟了，你还坑他？」


    我一脸懵逼的听着段蓉说这些，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段蓉转过头对我说道：「老弟昆洛路上的监控安装坚决不能承包，那条路车流量一般，而且基本上都是土渣车和大货车走的路，尤其是土渣车的车牌都被泥巴煳起来，就算是有违章也拍不到，后期你靠什么赚钱？


    还有！你现在做的这几个路口，实际上车流量也没多大，周围的几个楼盘都在修建当中，每天土渣车走的比较多，而且路经常被封起来，私家车根本少走这条路。旁边就是商城大道，有好路为什么要走这些地方？」


    其实段蓉说的这些当时陆涛也跟我说过了，我们俩也算知晓的，考虑到安装监控是个长期受益，也就忍下来了。


    胡队长底气不足的辩解道：「不是还有一个十字路口处于很重要的位置，车流量比较大的么。」


    段蓉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要是没有那个路口，我弟弟的这个项目能亏死，钱都让你们这些人分去了，也不想想我弟的活路。」


    胡队长被段蓉怼的一脸尴尬。


    我只好解围说道：「蓉姐说的有点严重了，至少还有一个路口呢。」


    段蓉实打实的对我说道：「你以前没做过这个，不了解也正常，现在的你也只能靠那个路口求收入了，当初老王是为了政绩，你胡哥是为了赚钱，每个人的目的都达到了，只有你还耗在这里面等着回本。」


    说到这，段蓉对胡队长说道：「你看看还有什么好的项目给我弟做，别总想着坑他！」


    胡队长端起酒杯对我说道：「走一个，你蓉姐都这么说了，我肯定得照办，回头我给你找一个合适的项目让你做。」


    现在的我就是吃了黄连的哑巴，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违心的感谢。


    这个社会真是一不留神就被人利用被人坑，哪还有什么真诚可言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胡队长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放下杯子对我说道：「队上有急事，我必须马上过去一趟，你慢慢吃，我先走一步啦。」


    我起身假惺惺的提醒道：「胡哥你喝酒了，出门叫代驾吧？」


    胡队长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自己的地盘，我走了你慢慢吃。」


    段蓉撇嘴喊道：「你开车慢点……」


    胡队长也没听进去，关门就走了，房间内只剩下我和段蓉了，她明显不高兴了，脸拉拉的很长很长。


    我还以为她担心胡队长喝酒开车不安全，于是我就安慰她说道：「胡哥没喝多少酒，开车应该没问题，你别担心的愁容满面啊。」


    段蓉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口将里面的酒喝了下去，很生气的说道：「他是去队里么？他是接到了李如姬的电话，这才匆匆忙忙的走了。」


    「李如姬？李如姬是谁？」


    段蓉愤恨的说道：「老胡新找的贱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勾搭上的，两个人交往应该有小半年了，我之前的怀疑是对的，他的确在外面有人了。」


    「我操！」我惊讶的问道：「老胡这是有多少人啊？家里有个不能生育的老婆？外面还有一个给他生了孩子的女人？现在又多了一个？」


    段蓉很生气的，低声怒道：「谁知道他外面究竟有几个！我已经无力去过问了，本来我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又有什么资格去手撕别人呢？」


    我有点同情段蓉，因为我能感觉得到，段蓉对老胡还是动了真心的，否则她也不会想尽办法知道老胡在哪，费尽心思的查老胡身边的女人。


    奈何自己就是身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即使她在我面前努力的掩饰自己对老胡的真心，却仍旧被我察觉出来了。


    段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子就要干，我动手拦她的时候，她已经喝下去了一小半。


    我抢下杯子问道：「蓉姐你这是何必呢？喝酒伤身你少喝点。」


    段蓉特别可怜的双眼含泪看着我说道：「喝醉了就没那么伤心了。」


    我很茫然，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伤心的段蓉，气氛一度很尴尬，别说是吃饭了，根本没有拿筷子的欲望了。


    段蓉看着我问道：「老弟你说我跟着老胡这么多年我图个啥啊？每次我说想跟他要个孩子，他都不同意，有几次没带套就做了，事后他逼着我吃避孕药，我究竟图个啥呢？」


    第185章 女人的态度


    段蓉越说越伤心，最后是直接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我嘴笨，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就不断的重复一句：以后会好的。


    实际上以后会不会好，我也不知道。就像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艰难的那一面，如果不是看到这一幕，我又怎么会知道段蓉的苦？


    段蓉哭了好久，可能是哭累了，也有可能是酒精上头，她趴在桌边脸色有些苍白，我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有点热，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段蓉摇头道：「不用了，每次喝完酒都这样，扶我去沙发边躺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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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着段蓉来到不远处的沙发边，她坐在沙发上招唿我说道：「喝什么茶你自己泡吧，到姐这就别客气了。」


    我应了一声，拿出了一瓶普洱生茶，在我泡茶的时候，段蓉问我为什么今天要发那条想要买醉的朋友圈？


    我轻嘆道：「生活的压力大，各种问题都堆在眼前了。」


    段蓉疑惑的问道：「感情问题？」


    「恋爱危机、前妻身孕、公司业绩很差资金短缺，还有一些不应该操心的事。」


    「不应该操心的事指的是什么？」


    「顾瑶她们公司的事，我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关心这些，关心则乱。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总担心她被人骗。」


    段蓉听后想了想说道：「感情上的事我自己都还很乱，所以我也不忙帮你什么，你前妻怀孕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多关心照顾，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怀孕是一种生命的延续，不管你们是离婚了还是怎么样，既然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就应该负责。」


    我想起了我妈、想起了桃子……甚至是顾瑶，她们都说出了同样的话，让我对杨曼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是不是所有的女性在这件事都是持一个态度呢？


    我把泡好的茶倒给段蓉，对段蓉说道：「我和前妻离婚，是因为前妻出轨。」


    段蓉听出来我这话带有抱怨的意思，也联想到她肚里的孩子，「你是怀疑前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曾经怀疑过，但是现在不怀疑了，凭藉我对前妻的了解，她肚里的孩子应该就是我的。」


    段蓉立即说道：「既然你不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份，那你就应该在她怀孕的时候多照顾照顾她，你们夫妻离婚是你们之间的事，你是孩子父亲的事实无法改变，别在这件事上逃避，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段蓉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认真，完全没有做作的样子，她说的很真、很诚！


    这个时候的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其实在杨曼和孩子这件事上，我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刚开始的时候没办法接受，甚至在餐厅用杨曼脱衣服的方式侮辱她，后来也就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尤其是在见了杨开福之后，我总觉得杨曼跟我离婚是被薛磊这孙子逼的，有可能是薛磊在某些地方抓到了杨开福的把柄？


    但是想想又不太可能，毕竟这样的事发生在港台电视剧里面常见，在现实生活中，这也太狗血了吧？


    再说了，就算是杨开福有事被威胁，杨曼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是对我的不信任？


    心里的疙瘩始终还是有的，无法释怀！


    但是对杨曼……该做的我还是会做，该照顾的还是会照顾，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我都会这样。


    段蓉喝了杯茶，然后对我说道：「你公司要是缺钱应急可以给姐说一声，太多的钱拿不出来，三五十万的姐还有的。」


    我很委婉的谢绝说道：「现在公司还有些流动资金，如果真的需要应急的时候，我一定不跟你客气。」


    段蓉继续说道：「老胡身边有很多朋友，各行各业的都有，既然你这边能做监控，我帮你问一问有没有需要这方面需求的，介绍给你。」


    这一刻我内心是崩溃的！我们是网络服务公司，玩的是程序、写的是代码，怎么在段蓉这看来，我们怎么都沦落成安装监控的公司了呢？


    我有点沮丧，不过段蓉这也是好心，安装监控就安装监控吧，反正认识了周树旺，他就是卖监控设备的，到时候把生意介绍给他，我写一套监控软体兼容的程序跟他结合起来一起用。


    这天晚上我跟段蓉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九点多胡队长回来了，听到门外开门的声音，段蓉急忙拿起纸巾擦眼角，还问我能不能看出来她哭过。


    我摇头，她这才放心下来。


    在老胡进门的时候，她起身走向门口，帮老胡从鞋柜里面拿出拖鞋，老胡似乎已经习惯了，穿上拖鞋后转身，段蓉又把他身上的西装拿下来挂在了墙上……从这些生活的小细节中不难看出，段蓉是真的很爱老胡。


    而老胡似乎把段蓉当成了一个丫鬟！


    来到茶几边，老胡又跟我聊了一会儿，因为时间问题，没多久我就起身道别，老胡还是那副官腔态度，倒是段蓉对我一如既往的热情，让我有空常来。


    夜晚的风吹过，我好像爱上了在路灯下散步的感觉，迎面走过来一对情侣，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男孩对女孩说道「今天跟你相处的很愉快，王阿姨终于给我介绍了一个满意的女朋友了，你觉得以后我们结婚的话，我一个月赚多少钱够养活你？」


    女孩子脱口而出「我很好养的，五万块钱就够了。」


    男孩瞬间惊呆，大声质问道：「你他妈的住icu的？一个月要五万？」


    我当时没忍住，瞬间就笑喷了，那个女的还反问男孩「一个月五万很多么？」


    看他们的年龄应该是95后，我有点羡慕这个女孩子，未经世事摧残，还能肆意的幻想，仿佛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大街上随便抓来一个男人，都能月入五万。


    这种想法是不是很危险我不知道，但是有这种想法的女孩子，最终都会被现实生活狠狠的打脸。


    第186章 马晓爽和桃子


    回到家，洗澡的时候桃子给我回了电话，解释说今天一直在片场，手机全部上缴了，刚刚才拿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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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已经忘记要和桃子吐槽什么了，就顺便关心一下桃子，聊一聊桃子的近况，桃子很坚强的对我说道：「日子是真的很苦，每天混在片场跑龙套，经常一天换几身衣服，一会儿要充当电梯里面的路人甲，一会儿又要当保洁阿姨，这会儿当个便利店的销售员，下一个镜头可能我就要换黄马甲当外卖员了，有时候片场在室外，北京的这个季节热的要死，浑身出汗到自己都嫌弃自己。」


    我挺心疼桃子这样的，用轻柔的语气问道：「后悔么？」


    「不后悔！」桃子说的特别干脆，「自己选的路有什么好后悔的呢？何况在北京也不是一直都是痛苦的一面，这不是混进圈子里面卖了个剧本还赚了五十万嘛，这要是换成以前在公证处的工作……我一个月六千多的薪水，五十万够我赚多久了！」


    「除了赚到了钱之外，还有什么是让你欣慰的么？因为钱这个东西……当你拥有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它就没办法给你带来更多心理上的安慰了，比如你现在觉得50万很多，当你有一天卡上存款都是5000万的时候，别人再给你50万买你的剧本，那时候的你，还能找到这种金钱带来的满足感么？越到后面，这种满足感会越少的。」


    桃子很乖的说道：「我懂你说的意思，当我有5000万那一天，可能一个500万的收入才会让我有现在的这种满足感，所以在金钱上的满足感我会越来越难得到。」


    「如果你的精神上没有足够的满足，那你的生活会变得十分痛苦，除了金钱的收入，在北京还有什么是让能有心灵慰藉的么？」


    「嗯……」桃子想了想说道：「今天晚上马晓爽来片场看我了，还给我带了我喜欢吃的面皮鸭打包过来的，这算不算心灵的慰藉？」


    「算、算！」听到桃子说马晓爽去看她，我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动，「马晓爽对你还是穷追不捨么？你就没考虑考虑跟他有什么发展？」


    桃子轻嘆说道：「他太小了，感觉就是个弟弟，他对我倒是真的好，只可惜我对她没感觉，我们也一起逛过街、看过电影，但是我习惯性的会问他的需求，比如在看电影买爆米花的时候，不时他询问我喝可乐还是奶茶等等。每次都是我问他要喝什么，他回答之后，我再转告售货员。」


    我有点懵……


    桃子继续说道：「可能问题也在我这吧，我们一起去逛街的时候，我都会主动的带着他去逛男装，然后给他买衣服鞋子，仿佛我就是他亲姐。」


    我笑道：「没遇见爱情，却遇见了亲情。」


    桃子很无奈的说道：「他要是和你一样比我大个一两岁，哪怕是三四岁我都可以接受。或者退一步讲，比我小三岁之内我也能接受，可是我们相差太多了，是不是有点悲哀？」


    「不管怎么说，有个马晓爽在北京陪着你，我是真的很高兴。」


    桃子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道：「过几天马晓爽要去一趟楚雄，应该是坐飞机到昆明，然后第二天坐班车去楚雄，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帮接待一下。」


    「行，没问题，我这就给马晓爽打个电话，问一下他的行程。」


    「那你打吧，我也洗洗睡了，真的是太累了。」


    和桃子结束通话，我找到马晓爽的手机号，拨打过去一直是无人接听，我就随手把手机丢在了一边，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顾瑶。


    不过这种短暂的想念没抵抗住沉沉的睡意，没过多久我就彻底进入了梦境。


    梦里面我和顾瑶在无休止的争吵，具体争吵的内容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总觉得我们之间相处的有些艰难。


    后来好多朋友在劝我们，好像还有顾斓、桃子……她们全都在。后来不知怎么，这个梦就结束了。


    梦里过的痛苦，醒来之后的世界也没有什么改变，一切如旧。


    马晓爽是次日上午给我打的电话，当他听说桃子告诉我他要来云南的事之后，他高兴的不得了，猜测着对我说道：「旭哥你看桃子还是很关心我的，知道我要去云南、知道我人生地不熟的，还特意委託你照顾我，这就足以证明，桃子心里有我。」


    我心里暗笑，这马晓爽还真敢想，不愧是标准的90末年轻人，「你把你航班信息确定了告诉我，我来机场接你，这次一共几个人？」


    「旭哥你别麻烦了，有你们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感动了，这次是我和一个摄影师到楚雄的恐龙谷拍一组照片，自己可以搞定的。」


    「航班都在昆明长水机场落地了，你跟我说你自己搞定，这就有点不给你旭哥面子了哈，小伙子别废话，航班信息发过来，我等你消息。」


    马晓爽在电话那边连声道谢，告诉我是明天中午12点：40到昆明。


    挂断电话之后我起床洗漱，想到明天要招待马晓爽安顿他住酒店，肯定档次不能太低，我首先就想到了顾瑶的假日酒店，这可是个超四星的豪华酒店，实际上已经可以达到五星级的标准，但是因为面积、场地的问题，始终卡在四星上了。


    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明显不适合去假日酒店给马晓爽订房了，于是我又选了另外一家四星级的酒店，金钻大酒店！


    而且这个酒店地理位置很好，就在幸福广场附近，我在携程上订房，竟然发现明天的房间全部都满了，打电话到酒店前台，被告知网络房已经预订满了，如果要确定订房，必须带来前台面签，并且要求支付房费而且是不可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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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娘的是什么奇葩理论？但是我没办法必须去！


    马晓爽在北京照顾桃子，那么他到昆明，我就必须把他招待好！


    去订房的路上，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高峰一行人！


    第187章 金钻酒店偶遇


    当时的画面是这样的，我在前台刚刚办理完订房，一转身就看到了高峰、顾明发、顾瑶、顾斓还有徐凡凯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跟在这些人旁边的还有五六个人，一个个西装革履感觉都是有身份的人。


    在看到我的时候，顾斓惊讶的叫道：「方旭？你怎么在这？」


    伴随着顾斓的询问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而我也没办法假装没看到了，毕竟我和这些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顾斓身边的一个人问道：「你们认识？」


    顾斓口无遮拦的说道：「我姐姐的男朋友。」


    顿时，这些人的目光就不仅仅是投向我了，更是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我。我走向前装作和顾瑶很和谐的样。


    顾瑶落落大方的把我介绍给刚刚询问的那个人说道：「李总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方旭……」


    介绍完我，顾瑶又把李总介绍给我说道：「李总是金钻酒店的老闆。」


    我主动伸出手说道：「李总您好。」


    李总和我握手客气的问道：「怎么没有跟顾总一起上去喝杯茶。」


    说到这，他还多心的看向顾瑶问道：「难道还安排男朋友暗中考察一下我们金钻？」


    我解释道：「李总您多虑了，我来这里是给朋友预定个房间，不是暗中考察。」


    李总笑着看向周围的人，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看，顾总这是要深入考察我们金钻。」


    我真晕，再次解释道：「李总您真的是误会了，我刚刚订房预留的信息都是我朋友的，明天从北京过来，真的不是做什么暗中考察。」


    李总迟疑后开口看着顾瑶问道：「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房定在我这里，而不是顾总的假日酒店呢？如果顾总想安排人暗中考察，我觉得大可不必，我们合作是带着彼此的诚意，顾总想看什么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来。」


    顾瑶解释道：「李总是这样的，我男朋友的公司就在附近，他的客户从北京过来，肯定是安排在公司附近接待，绝对没有暗中考察的意思。」


    顾斓在一边也跟着解释说道：「李总我们要是真的暗中考察，我还会在这里和我们自己的人相认么？」


    李总身边的一个女人微微点头，我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想的，但看了女人的表态之后，李总招唿大堂经理说道：「把刚刚这位先生订的房信息关注一下，不要收任何费用。」


    大堂经理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我急忙对李总说道：「李总您别这样，我今天来这里跟悦享没关系的，您千万别……」


    李总打断我的话说道：「都是自己人，你安排客户来我这里住，我要是收钱就太说不过去了，以后大家都是合作伙伴，就这样了！就这样了！」


    顾瑶也对我说道：「李总这么客气，你就照办吧，中午还要忙么？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肯定不能去！人家两个公司高层在谈事情，我去算怎么回事？


    我给自己找藉口说道：「中午约了客户一起吃饭，你们去吧，有事电话联繫。」


    顾瑶微微点头，然后对李总说道：「李总我们走吧。」


    李总应了一声，然后向我伸出手说道：「方总有空我登门拜访您……」


    成年人的见面和分别永远都少不了寒暄，尽管都是场面话，该说的却一句都不能少。


    我是看着他们离开酒店大堂的，为了不跟他们有太多的接触，我又在酒店大堂的沙发边休息了片刻，等这些人全都上了车离开之后，我才离开酒店。


    如果我当初要是知道在这能遇见顾瑶她们，打死我都不会在这个时间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尴尬。


    在刚刚短暂的会面中，顾斓把我当成是顾瑶的男朋友来介绍时，我特别留意顾瑶的表情，虽然我们在处于「冷战」中，但是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这很符合顾瑶的性格，她永远都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淡定，很难从她的表情看到她的内心，除非她不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如果她想隐藏，无人能看穿！


    回到公司后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总觉得今天出现在金钻酒店好像给顾瑶惹麻烦了，心里有些不安，掏出手机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今天在金钻偶遇，没给你造成麻烦吧？


    信息发出去之后，我习惯性的给自己点了根烟，等了好久顾瑶才回了两个字：没有。


    在我看看，这两个字一点温度都没有，反而多了一些冷漠。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还是我已经具备了女人所谓的「第六感」，总之我觉得这两个字……让我很不舒服。


    在心情烦闷的情况下，吸菸的频率也变得高了起来，几乎每一次唿吸都离不开尼古丁的刺激。


    如果我不是很在乎顾瑶，此时此刻我会这么难受么？


    答案是否定的！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復她，可是放下手机没有两秒钟，我又重新的拿了起来，总感觉我要是不回復顾瑶，我们之间的隔阂就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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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不下内心的情感，陷入了一个无限死循环，越是纠结就越是难受。


    何静推门来到我的办公室，见我桌面的菸灰缸内已经好几个菸头了，办公室里面飘着浓烟，她先是走到窗边把窗子推开，然后对我说道：「师兄你又借烟消愁呢？是在担心公司的资金问题么？」


    我借坡下驴苦笑着说道：「为钱犯愁是肯定的了，毕竟我们现在的单子比较少。」


    何静安慰我说道：「你也别太焦虑，陆涛对你充满信心，今天有人打电话过来约下午来谈业务，好像是要安装什么监控的，那人在电话里面说是朋友介绍的，我开始还以为是打错电话了，但是对方还说了你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段蓉说的帮我介绍客户后，对何静说道：「一个朋友帮忙介绍的，既然客户要来就安排一下吧，我下午在公司等着，你打个回访电话，安排两点见面。」


    第188章 为什么要赚钱


    何静应声说道：「好的，那我现在就打回访电话安排对方下午两点过来。对了，午饭时间到了，需要帮你叫一份外卖么？」


    「好，随便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


    何静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后退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再次拿起手机，屏幕上还是安静的什么都没有，我最终还是没忍住，给顾斓发了一条信息：你们在忙么？


    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我也看出来自己挺怂的，还是关心着顾瑶。


    顾斓比我想像中要聪明的多，她回復问道：你应该把这个「们」字换成「姐」才是你现在的想要打听的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竟然一下就被顾斓看穿了，我回復了一个惭愧的表情，然后问道：在吃饭么？


    顾斓：没有，还在带着金钻的李总一行人参观假日酒店，不过也差不多了，准备去吃午饭了。


    我：悦享要和金钻合作么？


    顾斓：我姐有这个想法，具体怎么合作还是要谈的。


    我有点疑惑，在我印象中悦享酒店集团一直都是顾明发说的算，但是从顾斓的回覆文字来看，现在好像这种事顾瑶在做主，难道顾瑶已经掌握实权了？


    想到这，我就冒昧的问了一句：合作这种事顾瑶可以做主么？


    顾斓：我姐现在是集团董事长，还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做主的么？


    我突然觉得好震惊，顾瑶从之前被徐凡凯这样的人在会上公开的怼，到现在已经变成公司的董事长，这前前后后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变化如此的大，而取得这样的成就，她竟然从未跟我说，也没有在我的面前表现出有多兴奋。


    这一刻我更加失落了。


    拿着手机半天都没回復顾斓。


    十几分钟之后，顾斓等不及了，又给我发了一条满是怨气的信息：你这人太没礼貌了，聊着聊着就不见了，真的是太太太……没礼貌了。


    我急忙道歉说道：不好意思，刚刚送外卖的过来，我忘记回信息了。


    顾斓：别解释，吃外卖比回我信息重要，再见！绝交吧！


    发完这条信息，她还发了一个「拜拜」的表情。我又给顾斓回信息道歉，但是她也没搭理我，典型的直率性格。


    下午两点，客户如约而至，他自报家门说道：「方总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做道路救援的，我们公司规模扩建，在螺蛳湾这边重新租了厂房办公，听段小姐说您这里可以安装监控，我这就冒昧的过来打扰您，麻烦你您给我们新的公司安装一下监控设备。」


    我抓住了这个人说话的几个重点。首先，他们是做道路救援的，这事肯定也会跟交警队有点关系。


    第二，他新公司地址在螺蛳湾附近，这一片刚好是交警十大队，也就是胡队长的管辖范围内。


    第三，他提到了段蓉，明显是段蓉让他过来找我的，他之所以过来，肯定是看在胡队长的面子上。


    总结而言就是段蓉用胡队长的面子，帮我拿到了一单生意。


    我客气的跟她聊了几句，他又把需求告诉了我，要安装的摄像头还有点多，而且他也明确表示不在乎价钱，一定要用最好的，尤其是那句：方总您别帮我省钱，只要东西好，我多花钱买单也是应该的。


    这不就是在暗示我，可以赚他这笔钱么？


    我跟他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了解了他的需求，我告诉他我最近很忙，最快也要等五天后带人去现场看一下。


    他立即表示不着急，可以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带人过去就行。


    临走的时候还特别强调，自己不差钱，一定要用最好的监控设备。


    我之所以安排5天以后，主要还是为了等周树旺从看守所出来，这哥们为了我打了薛磊一顿，被拘留五天还罚款，这个人情我欠的有点大。


    送走了这个客户，我又给段蓉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


    段蓉听到这个人主动来找我之后，她在电话那边很满意的说道：「这个傢伙还行，挺懂事的，你不用帮他省钱，这也是给他一个示好的机会。」


    我笑着说道：「蓉姐我懂你的意思，这个钱我应该要多少呢？这事还得跟胡哥打个招唿吧？毕竟动用了他的资源，我和胡哥46分？」


    段蓉马上否决道：「老弟没事，这钱你自己拿着就行了，不用跟你胡哥分，你胡哥也不差这点钱，你现在公司刚刚起步，需要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自己拿着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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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我是真的有些感动了，我拿着电话对段蓉说道：「蓉姐这不太好吧。」


    段蓉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你听姐的就行了，等姐有空再多介绍一些生意给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是道谢了。


    时间向后推移了一天。


    次日中午，我在机场接到了马晓爽，这也是我今天最大的事了，这次跟着马晓爽来云南的还是上次那个摄影师，我们已经是n次见面了，彼此都很熟，那个摄影师也没有之前的生涩了，也主动叫我一声旭哥。


    我带着马晓爽来到钻石酒店办理了入住，对方真的没收一分钱，这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借用了顾瑶的名义，欠了顾瑶一个人情。


    晚上我请马晓爽吃饭，这小子特别豪爽，上半场都没结束就把自己喝多了，在饭桌上迷迷煳煳的看着我问道：「旭哥，你说咱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每天东奔西跑的都没自己的时间，活的累不累啊？」


    以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今天马晓爽又问了，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着他喝红的脸，想了好半天才说道：「爽……我这么跟你说吧，今天咱不谈什么赚钱买豪宅买豪车去装逼的空话，说点最实际的。


    我觉得这一刻我认为钱最大的作用就是：远方的朋友来昆明玩也好、路过也好，我能请朋友住好的酒店、吃特色的东西，哪怕是酒店一天两三千的费用、一顿饭吃了三五千块钱，我能出的起，而且这些钱对于我来说花了不心疼，这就是赚钱的目的。


    如果我没钱、我穷的都还不起房贷，那我可能连接待朋友的资格都没有，那时候我人生才是真正的灰暗。」


    马晓爽愣了好半天，最后还是那个摄影师听明白了，对我说道：「旭哥，我敬你一杯，你的话说到我心里了……」


    我们俩碰了一下杯子，各自喝光了杯中酒，摄影师小兄弟放下杯子的时候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对我说道：「旭哥不好意思，献丑了！我太理解你刚刚说的这番话了，你知道么？两年前我就是因为一顿饭没招待好，让我失去了自认为拥有的一切。」


    马晓爽看着摄影师小兄弟问道：「怎么回事？我没听你说起过啊。」


    摄影师小兄弟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了酒，我对马晓爽说道：「男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涩，你别急，让他喝杯酒慢慢说，有些话只有遇见懂的人，才能掏心窝子的全都说出口。」


    第189章 桃子口中的顾瑶


    这哥们把刚刚倒满的酒又灌进了自己的肚里，含着泪对我和马晓爽说道：「我带着女朋友刚到北京那年，没什么钱的，每天忙的要死，也仅仅够维持生活，更别说什么存款了。


    我女朋友的小姨送孩子来北京上大学，我和我女朋友招待她，安排她住了一个很一般的酒店，也就是因为这次招待，让她小姨见到了我们在北京有多难，回家之后就跟我女朋友的父母说，女朋友跟着我没前途，永远没有出头日什么的……


    后来我女朋友扛不住家里的压力，跟我分手了。这几年我都在想，在现实面前，爱情真的这么脆弱么？


    如果我那一次给她选的酒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而我也能出得起钱接待她，是不是命运和现在又截然不同了呢？」


    又是一个活生生败给金钱的实例！马晓爽没听懂，他也没办法体会这哥们的无奈，所以马晓爽很不知趣的开口说道：「这样的女人即便是结婚了一起生活，也会有一天因为别人的耳边风跑路，早散早利索。」


    我拍了拍马晓爽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他这种富家子弟，真体验不到民间疾苦。


    摄影师这哥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他倒酒的时候我劝他说道：「经歷过懂什么是遗憾，分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分手的理由会让一个人崩溃。」


    摄影师端起酒杯看着我说道：「旭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你懂。」


    我也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开导他说道：「经歷过的都是回忆，愿以后的日子没有遗憾。」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都喝多了，马晓爽在喝醉的时候还是对桃子念念不忘，而摄影师这个哥们喝醉的时候只会找酒，一杯又一杯的喝，一直喝到杯子都拿不起来之后，才算消停。


    我在醉倒前告诉饭店的服务员把我们三个送到钻石酒店，还多给了服务员200块钱的辛苦费。


    这个服务员也算够意思，把我们三个醉汉送到钻石酒店的房间后才离开。


    洗手间的马桶，成了他们俩抢夺的宝地了，轮番上去吐。我在房间的沙发上眯了一个多小时，感觉清醒了一些之后才离开。


    走的时候发现这哥俩倒在床上全都没盖被子，我又把被子给他们盖上，才晃悠悠的离开。


    回到家也才十一点多，回忆今天晚上经歷的一切，真的是一顿饭就把三个人喝翻了，下半场变成了酒店呕吐大赛！


    沖澡的时候桃子的电话打了过来，空投关心问道：「怎么样？今天接到马晓爽了么？」


    「别提了，一顿饭就把他和摄影师喝翻了，现在两个人在酒店抱着马桶吐呢。」


    「不是吧？」桃子略带小担忧的问道：「他们俩没事吧？你怎么不悠着点，把他们灌醉干什么啊？」


    「这你可真就冤枉我了，我没故意灌酒，我们仨真就是应了那句……那句……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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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酒逢知己千杯少！对！就是这个，喝到高兴了，话题聊开了，聊到共鸣了，这个时候也只有端起杯子喝酒才能表达当时的情感，男人为什么喝醉？全都是因为找到感觉了。」


    桃子轻嘆说道：「我没办法理解你们男人的境界，为什么话题聊开了就一定要用喝酒来表达呢？不理解！但是我尊重你们男人这种表达情感的方式，只不过喝酒伤身，记得控制个量啊。」


    「谢谢两千公里外的关心，一定谨遵教诲。」


    桃子此时此刻肯定是撇嘴呢，「你就贫吧！真拿你没办法，你和顾瑶现在怎么样？」


    我不想让桃子太多操心我和顾瑶之间的事，索性就随口应付道：「挺好的，顾瑶事业上也有了质的飞跃，她现在是悦享酒店集团的董事长，顾明发让位了。」


    桃子听到这样的消息并没有表现出意外，似乎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得意儿的对我说道：「顾瑶工作能力特别强，而且她的理想特别远大，悦享酒店集团的董事长对于她来说，应该只是自己目标的第一步，曾经我们躺在一张床上睡不着的时候聊过，她想做云南最大的酒店集团。」


    「做云南最大的酒店集团！这说的容易，想要做到这么大谈何容易？顾瑶应该就是随便跟你聊聊的吧。」


    「不可能！」桃子否认了我的猜测，「顾瑶跟我说这个理想的时候特别认真，而且她也规划出了怎么做才能实现，她想把酒店、客栈、民宿等等都结合在一起，利用云南独特的旅游资源来做这些，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虚无的梦想，她已经在为这些去努力了。你可千万别小看了顾瑶，她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我可从来都没觉得顾瑶是个花瓶，相反我觉得顾瑶心思很缜密，我根本看不懂她在想什么，以前顾明发在操控假日酒店的时候，我总觉得顾明发欺负顾瑶、利用顾瑶，但是现在看来，顾瑶好像是心甘情愿被欺负、被利用的，这些全都是表象。」


    「我早就告诉你了，顾瑶的工作能力很强……」


    桃子的一番话，让我对顾瑶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再结合自己曾经所看到的，似乎从头到尾，顾瑶都在扮猪吃老虎，而顾明发可能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被顾瑶给弄下了董事长的这个位置。


    时间向后推移了几天，今天是周树旺「出狱」的日子，我早早的来到看守所门外等他，在来看守所之前我还在网上查了一下，要怎么迎接从看守所出来的人。


    有个「大师」建议我带一个盆子，里面点上木炭最好带点火，让看守所出来的人跨过火盆，也算是一个好的寓意，我也照办了。


    在看守所大门口搞个铁盆烧木炭笼火……这有点……心虚！我时刻担心看守所里面出来个工作人员就把我给抓进去教育一翻！


    担心归担心，但是为了表示我对周树旺的重视，我还是准备了火盆和木炭！


    第190章 周树旺「出狱」……


    在看守所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周树旺终于被放出来了，他走出大铁门就看到了我，眼里有一丝惊讶，而此时我已经走上前，周树旺笑呵呵的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大大拥抱，我发自内心的对周树旺说道：「周哥，受苦了。」


    周树旺满不在乎的说道：「自家兄弟别说这些。」


    说到这，周树旺回头看了看看守所的大门很自豪的对我说道：「这地方我不知道来多少次了，从十几岁来到了三十几岁，习惯了。」


    我指着我车边的一个火盆，对周树旺说道：「我在网上问过大师了，要跨火盆烧烧霉运，我都准备好了。」


    「兄弟谢谢啦，我进这么多次看守所，还第一次有人给我准备火盆。」


    「应该的，你进这里还不是因为帮我出气，走，跨了火盆我给你接风洗尘。」


    周树旺从火盆上跨过去，也算是完成了一个简单的仪式，我们俩又用矿泉水把火盆里面的炭火浇灭，各自站在一边抽了根烟，等炭彻底熄灭后又把木炭和盆子一起抬上了车，后备箱内我已经提前准备了一块纸壳，防止把陆涛的宝马x5弄脏，毕竟这还是个新车，这小子开的格外爱惜。


    要不是陆巡还给了顾瑶，我也不至于用借陆涛的x5来充面子。


    回到市区，我给周树旺接风洗尘，周树旺却坚持一切从简，两个人找了火锅店，边吃边聊。


    这次吃饭才让我对周树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这傢伙上初中、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刺头学生，属于「校内恶势力」团伙的首领，一般学校都会有一个这种团伙，周树旺只是其中一个，打架什么的那是常事，后来高中毕业就被家里送去部队当兵了，这一去就是10年，28岁回到昆明拿着转业补贴创业，开始做起了监控设备这一行，监控设备前些年做的人并不多，周树旺也赚了一些钱，但现在做这行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到了狼多肉少的地步了。


    周树旺深有感触地对我说道：「以前这个行业是挑客户，小客户都懒得搭理，只喜欢做企业、做政府单位的项目，后来生意不好，得自己招聘销售上门推销了，就连路边那一个小小的便利店我都不放过，哪怕是他只需要一个摄像头，我都做这个生意。经常是一笔生意没赚多少钱，还要搭上一顿饭两包烟。」


    我拿着筷子看着周树旺问道：「周哥，这搭上一顿饭我能理解，和客户一起吃个饭，那两包烟是怎么回事？送客户烟难道你都按包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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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旺捂着脑门说道：「兄弟你太幽默了，烟是在饭桌上抽的……你看这行业有多可怕了吧，我计算成本都要计算到一包烟上了。」


    聊起烟，我拿起放在桌边的中华递给周树旺，周树旺点燃后把自己的打火机递给我，对我说道：「自从2016年经济危机以后，这几年各行各业都不好过，这也和国家的政策有关，反腐倡廉的确是对的，但也让很多行业受到的冲击很大，但是不管怎么说，咱还是得坚持着让自己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嘴角扬起自嘲的微笑，拿起杯子对周树旺说道：「对，咱都得坚持活下去，我这边有笔生意，一家救援公司要安装监控，老闆不差钱，给他们搞贵的……」


    我把这个事跟周树旺说了一下，他一听就明白了，对我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明天我们一起过去看一看，打听一下老闆要出多少钱做这个事，说白就是比较隐晦的问一问老闆愿意给你多少钱，你放心，这事周哥不趁人之危，我只收设备的正常利润，剩下的都是你的。」


    周树旺拒绝说道：「兄弟，我不是第一天做这个，这行的规矩我懂，该我赚的我赚，该是你的东西，他就是你的，你不用因为我帮你打架进看守所你就觉得要用这种方式弥补对我的亏欠，咱来日方长真的别在意这些，相处久了你就知道我周树旺的为人了。」


    我端起酒杯示意说道：「那行，咱慢慢处。」


    周树旺的人品真的很不错，可能是在部队十年，身上的那股烈性特别强，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子，他为人处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做事也很爽快，但是在我看来唯一不足的就是周树旺这人性格太爆，完全处于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状态，尤其是喝酒之后，就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叫真性情。


    吃过午饭我和周树旺在火锅店门口散了，他回家去休息，而我则是回了公司，当前大环境不好的情况下，我决定委曲求全，大不了我也安监控去，事实上我也这么去做了，让何静给这些销售开个会，以后我们公司也承包对外安装监控设备的生意。


    下午三点，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晚上一起吃饭，这个人就是谢楠！


    在丙察察偶遇的司机大哥，他爱人死在了副驾驶，自己截肢的那个大哥。


    谢楠已经离开医院了，他在店里跟我说已经联繫了吕胜、孙淼、顾瑶，每一个人都是他亲自打电话邀约的，没什么特殊目的，就是请我们吃顿饭，感谢几个月前的救命之恩，因为之前一直在医院做治疗，也不方便请我们出来。


    现在出院了，所以在第一时间就联繫了我们几个，安排今晚吃顿饭。


    在电话里面我问了一句：顾瑶来不来。


    谢楠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想到顾瑶，才发现我们已经有三天没有联繫了，而上一次联繫就是那天我们在金钻酒店碰面后，我给顾瑶发信息，问她有没有给她制造误会惹麻烦。


    顾瑶用「没有」两个字回应了我。


    在那之后，我们就真的没有联繫了，彼此都在生着闷气吧，想到今晚会见面，我多少有些期待，又有些难过……


    第191章 遗憾


    五点整我离开公司，之所以提前半小时就是为了避开下班高峰期，即便是这样，到饭店也是六点多了。


    吕胜和孙淼已经在比我提前到了，谢楠在妹妹谢婷婷的陪同下招唿我们。见到我进来，谢婷婷主动站起来和我打招唿。


    谢楠很疑惑的问道：「怎么没见顾瑶呢？我以为你会跟顾瑶一起来呢。」


    我解释说道：「顾瑶的假日酒店在盘龙区，我的公司在官渡区，来这边是两个方向，我下班就直接过来了，顾瑶应该也快到了。」


    谢楠也没追问，招唿谢婷婷给我倒茶，主动介绍道：「这是我让婷婷从家里带来的大红袍，绝对正宗的大红袍，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全国只有那么最后几棵树上的叶子，才算正宗的大红袍，这个就是那几棵古树上的。」


    谢婷婷一边给我倒茶一边说道：「我哥把他珍藏宝贝茶叶都拿出来了，他说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向你们表示感谢。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吕胜在一边对谢婷婷的说道：「这都是缘分，让我们和楠哥成了患难之交，能认识楠哥我们也很荣幸。」


    正说着呢，顾瑶推门来到了包间，她竟然没有空手来，还提了一些保健品，包装很精美的那种。


    进门之后顾瑶先跟谢楠还有谢婷婷打了招唿，然后坐在我身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像平时一样闲聊对我说道：「我刚刚开车来的时候被堵死了，二环山有一起三车追尾。」


    我半开玩笑的对顾瑶说道：「当着楠哥的面，你可别提车祸了。」


    顾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向谢楠道歉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谢楠脸上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然后故作坚强的说道：「没什么，都过去了，这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在发生事故的那几天，我曾无数次的想过不活了，是你们几个照顾我、让我看到了希望。」


    吕胜劝谢楠说道：「楠哥咱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谢楠对身边的谢婷婷的说道：「安排服务员上菜吧，把那几瓶茅台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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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婷婷应了一声，然后从一个木头盒子里面拿出了三瓶茅台，瓶子上的贴纸都已经残破不堪，瓶身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看到这包装我就知道这酒不便宜。


    谢楠介绍说道：「四十多年的陈酒了，是我爸年轻的时候收藏的，以前捨不得喝，是因为没遇见值得我拿出这几瓶酒的人，但今天场合不一样，咱们几个坐在这张桌上要是再不喝这酒，可能这辈子我都找不到能让我心甘情愿把这几瓶酒打开的人了。」


    谢婷婷也对我们几个说道：「我哥喜欢喝酒，这几瓶酒没事就拿出来看看，放在鼻子边闻一闻，却从来都没捨得打开，今天我们都有口福了。」


    顾瑶微笑说道：「咱们就开一瓶吧，剩下的两瓶再给楠哥拿回去，我们理解楠哥的心情，但这酒也的确很珍贵。」


    谢楠对谢婷婷的说道：「都开了，每人都倒上一杯。」


    说到这的时候，谢楠又想起来顾瑶和孙淼，主动问道：「你们两个平时喝酒么？就算平时不喝，我也建议你们品上一口，这个酒真的喝一瓶就少一瓶了。」


    顾瑶点头说道：「我可以喝一些。」


    孙淼有点乖乖女的形象，她掐着杯子的最下端，对谢婷婷的说道：「一点点就好。」


    谢婷婷打开盖子的瞬间，整个房间内飘荡起了酒香，茅台我喝过很多，十多年的飞天我也喝过，自认为也是久经沙场，但是这一刻我承认我low了，这瓶茅台的香味真的是太浓郁了，闻着就让人沉醉。


    谢婷婷给我们每个人的杯子都倒上了酒，服务员也把菜上齐了，满满一桌全都是山珍海味，保守估计没有个两三千下不来。要是算上这几瓶酒……估计这顿饭要吃进去六位数了。


    谢楠先是提杯酒，他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但被我和顾瑶制止了，我们都很理解他现在的状况，一条腿生活很难。


    谢楠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们几个说道：「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杯酒我自己喝，我敬你们，感谢你们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还想着我，我知道当时你们吃的东西也不多，但方旭每次过来看我，都给我拿吃的和水，宁愿自己不吃也要看着我吃……」


    说到这，谢楠说不下去了，他在我们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站在了地上，这一幕看呆了我们几个，我们也纷纷起身，谢楠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扶着桌边说道：「谢谢你们，这杯酒我干了。」


    我们是看着谢楠把那杯酒一口闷下去的，我们也没含煳，全都是一口喝掉。


    半瓶茅台就这么没了！谢婷婷扶着谢楠坐下，然后绕到了我们身边给我们倒酒，在给孙淼和顾瑶倒酒的时候，谢婷婷都会关切的问上一句还能不能喝。


    谢楠的酒是好酒，但是我们的心情却有些沉重，因为我们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六库到丙中洛塌方的那件事，聊到了谢楠离世的妻子……即便是谢楠努力的强忍着，但是他的眼泪还是流淌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真的动了情，也是真的伤了心。


    杯中的酒一杯又一杯的被谢楠倒入嘴里，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对我和顾瑶、吕胜和孙淼说道：「我现在很羡慕你们，有深爱的人在身边，都不晚！你们知道么？我跟我老婆在出车祸的前几分钟还在因为一点小事生闷气，小到说起来都可笑的事。


    她用完抽纸直接将抽纸盒放在了风挡玻璃前，我当时很生气，对她抱怨道「纸抽会被前档风玻璃的膜反光，我回去还要把行车记录仪的视频导出来，到时候有个纸抽的倒影在哪烦不烦？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听我说这些，她很委屈的对我说道「我随手丢习惯了，你吵什么吵啊，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我当时特别生气，就催促道「你快点给我拿下来」。也就是在她向前探身去拿纸抽的一瞬间，发生了塌方……」


    第192章 被顾瑶上课


    伴随着谢楠的回忆，我们几个都紧张到了极点，其实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们都清楚！


    谢楠拿起面前的酒杯，又是一口闷了一杯酒，他放下杯子的时候哭着对我们几个说道：「你们知道我有多后悔么？我后悔的不是带她出来自驾游发生意外、我后悔的也不是没能照顾好她，既然命运这个时候要让我失去她，我也接受！


    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我后悔的是她在临走之前，都没能听到我的一句道歉……


    我大声唿喊她的名字，可周围全都是滚落石头的声音，我想要挣扎着去拉她，但是无济于事！那时候我忘记了恐惧，我撕心裂肺的喊叫，然而她却没能再给我任何回应。」


    如果这只是一个故事，听众或许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我们是一起经歷过的，所以这一刻格外的难受，尤其是我最先来到谢楠的车边，看到他老婆已经没了唿吸……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身边，顾瑶的眼睛红红的，她主动把手伸到了我这边，右手握着的左手，十指紧扣！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顾瑶掌心传来的温度，我转过头看向顾瑶，顾瑶满眼深情的看着我，这一刻我是庆幸的，我和顾瑶有多少不愉快、有多少误会，我们都还有时间去解释清楚，而谢楠……他剩下的就只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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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孙淼早已经依偎在吕胜的怀抱，两个人的身子都贴在了一起，吕胜抱紧了孙淼，孙淼在他的怀里落泪。


    谢楠看我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


    等到失去后才学会珍惜的悲剧在谢楠的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吃过晚饭，我和顾瑶一起离开饭店，我让顾瑶叫个代驾，顾瑶却没同意，她站在我身边看着我说道：「把车丢在这吧，我们沿着这条街走一走吧。」


    我向顾瑶伸出了手，她的左手拉着我右手，一起沿着人行道散步，今晚这顿饭最大的收穫，就是让我和顾瑶有了一个重新见面的理由吧。


    走在我身边的顾瑶突然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发生了谢楠那样的悲剧，你会有遗憾么？」


    「为什么不想点好的？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顾瑶很委屈的说道：「因为你和谢楠一样，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沖我发脾气，难道你没发现，你已经好几天都不理我了么？」


    我觉得自己更委屈，辩解道：「我给你发信息，是你爱答不理的，就用两个字打发了我。」


    顾瑶的左手突然用力，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手指，翻着白眼幽怨的说道：「你这算是记仇么？我那天给你回信息的时候正在开会，而且是跟钻石酒店的李总在开会，我能抽空回你两个字已经不容易了，你和很重要的客户开会的时候，还会拿着手机摆弄？我回你两个字，我都觉得自己是冒险的行为。」


    听到顾瑶这么解释，之前的怨气竟然全都消散了，我停住脚步站在顾瑶的面前，在脸上温柔的亲吻顾瑶的额头。


    顾瑶紧紧的抱着我，把额头贴在我的侧脸上，轻声说道：「我们不要这种没有声音的冷战好么？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也把顾瑶抱紧，在她耳边告诉她说道：「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你为什么好几天都不理我？」


    「因为我以为你不愿意搭理我，每次打开微信看到那两个字，我就没有了联繫你的欲望。」


    顾瑶离开了我的怀抱，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快速按了几下，然后我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信息：我想你啦。


    而看到这条信息的我，也是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在上面回復道：我也想你了。


    然后我们俩就都笑了。


    笑过之后，我看着顾瑶问道：「咱们俩幼不幼稚？」


    顾瑶很认真的点头说道：「的确是有点幼稚了！不过你比我幼稚，我只是配合着你才变得这么幼稚。」


    我有点无语，拉着顾瑶的手继续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你当上悦享酒店集团的董事长感觉怎么样？也没听你说起过啊。」


    顾瑶轻描淡写的说道：「公司股权架构发生了变化，我的股份最多，再加上高峰和另外两个股东也推荐我当公司的董事长，所以我就暂时担任这个董事长的职位了。」


    「最近又在和金钻酒店谈合作？」


    「是的，目前也只是在项目上的合作，做一些订单共享方面的事，为以后的深度合作做铺垫，计划今年能把昆明所有的高端酒店市场都有我们的合作关系。」


    我开玩笑问道：「你这是要打算把酒店做成上市企业么？」


    顾瑶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很认真的说道：「是有这个打算，但是目前还不适合考虑这些，我手里的股权还没达到52%，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彻底掌控假日酒店的股权。」


    我有点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一定是要52%的股权？51%不行么？哪怕是50.1%，你都占据了绝对优势啊。」


    顾瑶解释说道：「上市之前会有两轮融资，这两轮融资会稀释自己手里的而股权。如果我只拥有公司51%的股权，经过两轮的融资稀释了35%，稀释后您的股权比例为33.15%。


    假设拥有公司52%的股权，经过两轮的融资稀释了35%，稀释后您的股权比例为33.80%。


    稀释后的33.15%与33.80%虽仅有0.65%的差别，但它们之间却有了一个明显的分界线（33.334%），简单的说就是为了那个「一票否决权」，一票否决权在手里，公司才是自己的，如果没有这个一票否决权，公司是谁的就不一定了。」


    这一刻我彻底改变了曾经对顾瑶的印象，正如桃子说的那样，顾瑶是一个工作能力极强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曾经的顾瑶在我印象中就是一个长得漂亮、有气质、身材好的美女，曾经的我甚至总觉得顾瑶在假日酒店跟顾明发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她都是吃亏的那一方，现在看来，这样的顾瑶怎么可能会吃亏？


    顾瑶见我半天没说话，她觉得有点疑惑，打断了我的沉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第193章 顾明发的消息


    我发自内心的赞嘆说道：「我没想到你想的这么远，看来昆明的这个高端酒店的市场对于你来说，只是暂时性的吧。」


    顾瑶肯定的说道：「是的，昆明的市场只是暂时性的，别看昆明是云南省的省会城市，但云南省对酒店需求量最大的是大理和丽江，但是大理和丽江又有别于其他地方，四星、五星酒店在这里需求量可能不大，所以当悦享酒店集团开始涉足大理和丽江的时候，一定要让整个行业洗牌。」


    我走在顾瑶身边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重新定义「客栈」的意义，我要把客栈都打出星级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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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打星标……」我重复着顾瑶的话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要怎么操作，但是我已经察觉到你要做的事情很大。」


    顾瑶拉着我的手说道：「最近我真的太忙了，我不是故意忽略你，我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几乎都是晚上十点才能回去休息，接管了董事长的位置，身上的责任也就更重了，目前集团内部也不安稳，表面和谐的背后还隐藏着巨大的隐患。所以……在我忽略你的时候，你不要认为我是故意疏远你好么？」


    我上前一步把顾瑶抱在怀里，闻着她的发香轻抚她的背，哄着她说道：「对不起，我也有些太固执了，我应该多体谅你一些的，最近的一切都还顺利吧？」


    顾瑶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并不顺利，但是没有回头的路了，和金钻的合作还要继续深入，还是那句话，在合作之前我手上必须有更多的股份，现在的还远远不够。」


    「可是……你怎么才能从别人手里拿到更多的股权？」


    「兑换！」顾瑶离开我的怀抱看着我说道：「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逐渐把悦享酒店集团的股权集中。」


    我很想问问顾瑶她是打算怎么兑换，但是话到嘴边被顾瑶的一个电话打断了，她掏出正在响铃的手机看了一眼，当着我的面滑动屏幕接听，因为距离很近，我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那边的顾明发对顾瑶说道：「瑶瑶你还在公司么？你婶婶今晚煲了鸡汤，你还在公司的话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一些，最近你每天都加班，要注意身体。」


    顾瑶温柔的说道：「叔叔我已经离开公司了，今天有个朋友请客出来吃饭，我五点多就离开公司了，刚刚吃完饭准备回家了。」


    顾明发在电话那边说道：「早点回去吧，千万别把身体累坏了，刚刚我委託检察院的朋友打听消息，近期可能要开庭审理大哥行贿的案子了，因为案情的特殊性，很有可能是非公开审理，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要有个心理准备。」


    顾瑶很从容的说道：「叔叔你放心，无论结果什么样，我都扛得住。」


    顾明发在电话那边轻嘆道：「你母亲身体不好，我担心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你有空多陪陪你母亲，别让她太难过了。」


    「好的，我现在就在回家的路上了。」


    「那你路上慢点，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繫。」


    「叔叔再见。」


    挂断电话，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站在路边对我说道：「我要回去了，最近我妈妈的身体的确不太好，也是为我爸这件事操心操的，我都担心她得抑郁症。」


    我很理解顾瑶，安慰她说道：「回去吧，多陪陪她，让她别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


    顾瑶踮起脚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那我回去了。」


    我点点头，帮她在网上叫了一辆专车，目送顾瑶上了车。


    夜晚的街边剩下我一人，我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不！或许我的目的只是在这个时候点上一根烟，假装自己无所事事。


    对于我来说，昆明始终是陌生的，我想要在这个城市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感，但是自从我和杨曼离婚寄居在桃子家的时候，这种归属感就越来越遥远了。


    就像此刻，彷徨的走在街头叼着烟，有整个晚上的时间继续持续这种状态，却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给我带来了什么。


    回到桃子的住处，仍旧是我一个人，进门、开电脑、洗澡、睡觉都捨不得把电脑关掉。


    次日清晨，周树旺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九点半见面，他带着产品一起去拖车公司谈监控的事。


    讲真，周树旺要是不给我打电话，我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十一点，我们见到了拖车公司的老闆，周树旺也对整个公司看了一遍，现场给老闆出手工图纸，告诉他要安装多少个摄像头，每一个位置都标註的很清楚。


    最后到了报价的时候，周树旺就很有经验了，他先试探着说道：「我们这边监控设备也是分档次的，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同样的摄像头价格不同，品质也不同。」


    老闆点头说道：「这个我懂，麻烦周总给我报个价格吧。」


    周树旺像模像样的说道：「一般点的，全部装下来大概5万左右就搞的定了，中档的要20万左右，画质什么的都能满足你的需求了，我个人建议这个就很好了。」


    老闆看了看我，然后对周树旺说道：「周总我们这不差钱，我要用最好的设备，你直接把你手里顶级的东西拿出来好了，在监控上省钱万一以后发生问题怎么办？对吧！所以不差钱。」


    周树旺秒懂，对老闆说道：「我这还有一套进口的设备，如果你全部选用这一套，要50万左右。」


    这回老闆纠结了，象徵性的问道：「这个……都是熟人介绍，能不能打个折？」


    他在说「熟人介绍」的时候，又看了我一眼，眼神中还表达着另外一个意思。


    周树旺这人贼精，他看着老闆说道：「都是熟人肯定可以优惠了，你觉得给你打个几折你能接受？我们就全当交朋友了。」


    老闆用右手比划了一下「八」，然后对周树旺说道：「都是熟人介绍的，给个88折吧，你看行不？」


    第194章 被周树旺上了一课


    周树旺也是爽快，对老闆的说道：「都是熟人介绍的，我要是不给你打个8.8折，也显得我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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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掏出烟道谢说道：「那我们就签合同吧，这里的监控就麻烦两位了，中午我做东，请大家吃顿饭。」


    周树旺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接受了老闆的提议，但是吃饭之前我们还是把合同给签了，老闆直接付了全款44万到周树旺这里……讲真！我就没见过这么痛快给钱的人。


    吃过午饭，周树旺开着车把我送回到幸福广场的写字楼楼下，我准备下车的时候，周树旺给我转了24万。


    我看着手机上的一串数字惊讶的问道：「你干嘛给我这么多？」


    周树旺递给我根烟，解释道：「设备这东西本身没多少钱成本，20万我就已经赚了一些了，做生意还是要靠关系、靠渠道，要不是你有关系有渠道，我这几万都赚不到。」


    讲真，周树旺这句话让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曾经我的一直认为自己有技术，别人想要用我的东西，就不得不为我的技术付费，甚至有一些客户介绍新的朋友来找我们谈业务，业务谈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要签合同的时候，客户就言语上隐约阻止带来的朋友签合同，过后这个客户再私下联繫我们要回扣，而且回扣的数字往往都大的惊人。


    在客户眼里，我们做it写程序的不过是在电脑前面敲键盘，除了付点电费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成本了。


    所以很多人根本不懂得尊重我们这些可怜的程式设计师，包括我们的客户，他们来的时候提出需求，要一套自己的管理程序或者是点餐程序等等，谈好价钱我们来做，做出来之后他们又觉得这东西不值那么多钱，开始抵赖！


    我深信，任何一个从事设计行业的人都遇见过这样的客户，在这种人眼里，你的付出不值钱、你的精力不值钱、你的时间不值钱……你就是一个廉价的劳动力。


    也正是遇见这样的客户多了，我才无数次的跟这些人发生过冲突，以至于客户带着朋友来谈生意要高额回扣的时候，我都认为这是一种不尊重我们的表现，这种情况下大多数生意都谈崩了。


    而今天……周树旺用自己的行动给我上了一课，让我认识到了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盲目自大，这个社会并不缺会技术的人，缺的是关系和资源！


    我看着手机简讯上的一串数字，默默的打开了手机银行的app，找到刚刚的转帐记录，又返回给了周树旺14万，我自己只留了十万块钱。


    这回轮到了周树旺惊讶，他看着这笔钱问道：「这是干啥？」


    我掏出烟递给周树旺说道：「周哥，有钱大家一起赚，钱多大家就都多赚点，钱少咱们就都少赚点，做生意愿意放下自己利益才能合作的更长久，这一次的确是我的资源让我们坦谈成了这笔生意，但是少了你，我也做不成。


    以后你有我这边能提供的需求，记得拉扯兄弟一把，其他的不多说了，这钱你务必收下，我的胃口并不大，赚多赚少都行，合作长久才是最重要的。」


    周树旺抽着烟也没跟我客气，爽快的对我说道：「那行，我粗人一个，性格直！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钱收下了，来日方长咱们慢慢处，处久了你就知道我周树旺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抽完这根烟才从周树旺的车里下来，闲聊了几句让我对周树旺这个人的好感大增，我接触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配得上「大气」这两个字的，也只有周树旺了。


    这个当兵退伍的汉子，身上有着一股军人特有的豪爽，性格虽然有些刚烈，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成为朋友。


    是周树旺让我学会了取捨，所以拿到这10万块钱之后，我第一时间决定要给段蓉一些，但是上次她已经说了，这钱她不要，也不用我给胡队长。


    那我就换个方法把这钱还给段蓉，还是用了顾瑶教我的那一招，不要钱可以送东西。


    回到公司之后我让何静去给段蓉买个包，毕竟何静的眼光是真的很棒，我把需求大概何静说了一下，何静很快就去商场了。


    我则是在陆涛的办公室，把周树旺这个人从头到尾的夸了一遍。


    陆涛坐在电脑前对我说道：「前几天周树旺在看守所里面，但是整个安装监控的项目并没有停，周树旺安排的妥妥噹噹的，所需要的设备全都是提前一天就准备好拿给郑吉宏，师兄说真的，周树旺这个人比郑吉宏强太多了，郑吉宏是心眼多，鬼精鬼精的。而周树旺是发自内心的豪爽、大气。」


    我提醒陆涛说道：「郑吉宏这个人不可靠，面子上能过的去就行，不可深交，但是也不能得罪郑吉宏这个人。」


    陆涛笑着说道：「我懂，这就是所谓的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的意思。」


    「对喽，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今天跟周树旺接触之后，也算是彻底打开了关于监控项目的合作，咱们一群做it写程序的知识分子最后沦落到给人家安装监控，仔细想一想是不是有点悲哀？」


    陆涛满不在乎的说道：「没有事情做才是最大的悲哀，今年的经济环境也并不是太好，既然选择坚持做这行，那就是咱们都相信还是有前景的，事实上我们也不用太悲观，你看这个孙浩的项目不就已经是赚钱的了么，丰哥一个人快搞定了，我建议多给丰哥一些提成，毕竟他家里用钱的地方多。」


    我点头说道：「我跟禾丰说了，他不同意多拿，这个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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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深有感触的说道：「曾经我们十几个人在一起创业，真的是应了那句话，能走到最后的才是真兄弟！」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感触可能更深吧！


    就在我感嘆沉思的时候，陆涛突然问了一句，「你听说了么？郭少阳他家出事了。」


    第195章 段蓉真正目的


    我叼着烟很有兴趣的问道：「怎么回事？他家出什么事了？」


    陆涛笑呵呵的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跟他二叔有关，他二叔赌博好像欠了很多高利贷，找他爸借钱吧，他爸不借还是怎么着就不清楚了，这兄弟俩好像因为借钱的事打起来了，郭少阳他爸被他二叔捅了几刀，昨天丢去医院抢救了。」


    「丢……」我无比佩服的说道：「你竟然能用「丢」这个字来形容，你也是个人才了。」


    陆涛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叼着烟说道：「用「丢」字已经算很不错了，我都想用「扔」来描述了，他们家人都一个德行，你看郭少阳他爹多有钱，他二叔混成个什么逼样了，他爹也不说拉扯一把。」


    「可能是他二叔太不争气，实在拉扯不动吧！」


    陆涛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郭少阳他爹昨天在医院抢救，今天可能都没脱离危险呢。」


    「你听谁说的啊？」


    「林秀珍！」


    林秀珍是郭少阳的前前前女友，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联繫了好多年，属于彼此在一起几天就腻，然后分手各玩各的，玩的寂寞了又凑到一起再，有时候我也挺佩服他们俩的，真就是不怕浪费彼此的青春。


    我把手里的菸头丢在菸灰缸内，随口问道：「林秀珍还跟你说什么了？」


    「我看林秀珍发朋友圈，我就问了两句，她也没说什么，就说郭少阳在医院照顾他爸呢，现在好像都没脱离危险呢，还要进行二次、三次的手术吧，据说是很严重，差点当场毙命的那种。」


    我特别邪恶的笑起来，对陆涛说道：「时刻关注一下，他爹要是挂了，第一时间定个花圈送过去。」


    陆涛仰起头说道：「他爹不死我都想送个花圈过去，直接送到手术室门口去。」


    「你小子比我还损！这事千万别让禾丰知道，他要是知道又得说咱俩不厚道了。」


    陆涛伸个懒腰说道：「这年月，有几个丰哥这种老好人了！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


    这倒是句实话！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还翻了翻朋友圈，想要在朋友圈获得更多关于郭少阳他爹住院的消息，然而并没有什么收穫，我又想到了丁文杰，他应该跟郭少阳联繫比较多吧，我想直接问丁文杰，微信对话框都把要问的字打出去了，最后又给删除了，丁文杰并不知道我清楚他跟郭少阳之间的关系，那我就忍着点装不知道吧，难得煳涂！


    下午三点半，何静花了两万多买了一个gi的新款包包送到了我的办公室，问我是否满意。


    我哪有欣赏这玩意的审美啊，尴尬的说道：「你也太看得起你师兄了！」


    何静略带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应该意识到你跟陆涛是同一类型的，全都是不解风情的程序猿！！」


    「你家陆涛比我还好点，我是彻彻底底的猿猴。」


    何静撇撇嘴，抱怨道：「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坚决不当程序猿的女朋友，一点浪漫都没有，你忙吧，我今天要开除几个销售，有几个人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没有任何留下的价值。」


    「好，你自己把握就行，辛苦啦。」


    何静离开之后，我把那个价值两万多的包包拿在手里看了一遍，真没发现这东西哪里价值两万多，难道就是个logo值钱？仔细想想好像就是这样。


    我把照片发给了顾瑶，问她这个怎么样。


    顾瑶回復我说道：这个包应该是才上市没多久吧，算是古驰半入门系列的。


    我：不是吧，两万多块钱才算入门系列？


    顾瑶：嗯，差不多，你是买给我的么？


    我：……


    我：真尴尬，这个是买给一个朋友的，她帮我介绍了一笔生意，赚了点钱，买个包表示感谢。


    顾瑶：噢！


    我：吃醋啦？


    顾瑶：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呢？你快别多想，我没那么矫情的。


    我：好嘞，那我联繫这个朋友把包送过去了。


    顾瑶没有再回我消息，我总感觉她有点点不高兴呢？但愿是我多想了！


    联繫了段蓉，约她晚上一起吃饭，段蓉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告诉我晚上有可能带着一个闺蜜一起来，约好了时间地点之后，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上次我请顾瑶和高峰在醉云南吃过一次饭，感觉里面的装修、饭菜的口味都很好，今晚我又定在了醉云南，毕竟这里是孙浩的店，也算是变相支持一下客户吧。


    六点半，我提着古驰的包来到醉云南，我预定是大厅的卡座，主要是我觉得大厅的氛围更好，整个晚上都有跳民族舞唱歌的人每一桌的游走助兴，而且今天约段蓉也不是多正式，如果选在一个包间，反而有点怪怪的感觉。


    临近七点的时候，段蓉的身影才迟迟出现，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并未见到她说的闺蜜。


    我很好奇的问道：「你在电话里说不是要带个闺蜜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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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蓉解释道：「她家孩子在幼儿园摔跤了，好像是腿破皮了，老师给她打电话，她就急匆匆的赶过去了，不用等她们咱们吃就行了。」


    我告诉服务员可以上菜之后，把装有包的袋子隔着卡座递给段蓉说道：「蓉姐送你的。」


    段蓉看到那个logo之后问道：「你自己经济状况都怎么好，还这么破费干什么？」


    我笑着说道：「吃水不忘挖井人。」


    段蓉略带苦闷的说道：「你要是真想谢姐啊，那你就帮姐做一个监控的软体，你知道姐需要的是这个。」


    擦！头大，段蓉又跟我说起这个事了，难道她对我好就是这个目的？


    我擦汗问道：「你还是想监控胡哥？」


    段蓉很无奈的嘆息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胡哥之间是什么情况，你说我能不担心么？以前我只是怀疑，现在又出现一个叫李如姬的贱人，你让我怎么淡定的了？


    你要真的可怜你姐，那你就帮帮你姐我吧，现在很多网上小gg都能看到监听电话什么的，这点小事对于你来说，应该难不倒你吧？」


    第196章 酒红色a5


    段蓉说的是那种手机监控他人信息的软体，黑市上有很多售卖类似东西的商人，比如复制某人的一张电话卡，就可以接收到对方的一切简讯和电话。


    还有那种把一个bug程序安装到想要被监听人的手机内，就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机浏览到对方手机的一切信息，甚至可以开启电话录音，监听到一切。


    这东西本来就是违法的，这也是第一次我为什么回绝段蓉的原因，我不太想把自己给搞进去，何况监听的人还是交警队的队长。


    我漫不经心的微笑说道：「蓉姐你对胡哥还是不放心啊？」


    段蓉坐在我对面一脸委屈的说道：「你让我怎么放心啊，你们男人都一样，看到美女就移不开眼睛迈不开腿的，老胡也是这个德行。」


    我讨好段蓉说道：「如果胡哥不是这个德行，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胡哥对你欲罢不能。」


    段蓉本来很委屈呢，听到我这么说，她突然没忍住就笑了，笑过之后对我说道：「老弟，姐跟你说真的，你帮帮姐吧，你看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都没什么青春可言了，要是哪天真的被小狐狸精上位，姐可怎么办啊？


    我可以容忍老胡家里有个老婆，也能容忍别的女人给他生了个孩子，我这样做已经够卑微了吧！


    我不能再容忍一个叫李如姬的贱人出现了，这已经是触碰我的底线了，你帮姐在老胡手机里面安装个软体，我就想找出来这个狐狸精在哪，我要手撕了她去。」


    我继续打马虎眼转移话题说道：「你不是已经在胡哥的手机里面安装了定位软体嘛，还不够用？」


    「定位软体我只能知道老胡在什么地方，有一次我跟踪到金福地花园小区，结果进了小区就找不到了，这定位只能标註平面距离，同一栋楼里面我就不知道他在几层了，我又不敢下车跟踪老胡，这要是被发现，什么都完了。」


    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捉摸着怎么帮段蓉的同时又不让自己暴露，在老胡的手机里面植入bug程序这种事坚决不能做，一旦被发现是要承担法律责任，到时候把自己玩进去可就什么都完了。


    段蓉虽然对我很好，但我一直认为段蓉是带有目的性的，说白了也就是要利用我的技术手段吧。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去冒险，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醉云南的大厅内开始响起了歌舞声，三个穿着民族服饰的舞者在手鼓和不知名的乐器伴奏下，挨个桌开始跳上一两分钟的少数民族舞蹈。


    对面，段蓉并没有被舞蹈所吸引，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身上。


    经过沉思，我对段蓉说道：「你的目的是找出这个李如姬对吧，要不这样吧，给我三天时间，我能找到这个李如姬，我把李如姬的资料发给你，你提前告诉我你都想要知道哪些详细信息？」


    「你真的能帮我找到这个李如姬？」


    我十分肯定的点头，「我能帮你找得到，你告诉我你都想要这个李如姬的什么资料吧。」


    「电话、照片、年龄、工作单位、工作经歷、学歷……反正越多越好吧。」


    「好。」我爽快的答应道：「三天时间，我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给你，你已经知道李如姬大概住在哪个小区了对不对？」


    段蓉点头，「就是那个金福地花园，老胡现在每天都要过去。」


    「好，我知道了，给我三天时间，明天早上开始计算。」


    见我承诺给她找李如姬这个女人之后，段蓉也没有再追着我让我在老胡手机上动手脚，这也算是暂时达成了一个协议吧，吃完饭走的时候，段蓉还是带着了那个包。这笔生意我什么都没干，就赚了七万多块钱。


    由此可见，人际关系太重要了。


    我答应段蓉的事，我也会做到。


    一些黑科技其实我还是挺精通的，只不过不敢随便拿出来用，毕竟我们这个圈子里面牛逼的人太多，被人察觉到了报警就是一个大麻烦。


    我熟悉老胡，他并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面的，所以一些小的手段我还是敢用在他身上，比如通过手机号定位人在哪，这个一点都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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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就开着桃子的代步车来到金福地花园门口等着，手机上还监控着老胡的实时位置，大概九点多他开始向金福地花园靠近。


    当时我就在路边的车位停着，发现手机上显示的老胡越来越近，直到一辆酒红色的奥迪a5从我旁边经过后，我才发现我与老胡擦肩而过。


    我迅速记住了那辆酒红色奥迪的车牌号，老胡肯定是在这个车上。


    查到这辆车之后，我并没有着急去靠近，仍旧坐在车里等着，两个小时之后，老胡的定位发生了变化，他离开了金福地花园这个小区，不过他是从人行门走出来的，我远远的看到老胡穿着便装上了一辆白色新能源轿车。


    这种新能源轿车基本上都是网约车，五分钟之后，老胡的位置出现在了二环上，越走越远。


    我这才推开车门走进小区里面，我现在要做的是在停车场找到刚刚的那辆酒红色奥迪a5。


    金福地南区的地下停车场分两层，几千个车位想要找到一辆车并不容易，这只能一点点慢慢找，如果动用点黑科技入侵到物业的监控网络可能会更容易一些，但是这种不必要的风险尽量少去招惹，地面停车场找个车，无非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的运气还算不错，花了二十分钟就找到了那台酒红色的奥迪a5，这车的漆面崭新，一点磕碰的痕迹都没有，凭藉我的经验一眼就认出来，这特么的是一台新车，绝对不超过5000公里的新车。


    由此可以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是老胡为了讨这个李如姬开心重金买下的！


    怪不得段蓉那么紧张这个李如姬的存在！现在看来，她的紧张不是没有道理。


    第197章 查资料


    我围着车身绕了一圈，仔细观察车的同时也在观察车位，地上有四个很显眼的「私家车位」四个字，这就能判断我可以通过物业去查这个车位的主人联繫方式。


    当然，我不可能傻乎乎的到物业就跟人家说我要这个车位主人的联繫方式，正常点的人都不会给我。


    我的想法是到物业「闹事」，就说这个车位的主人开车门撞坏了我的车，我要跟她理论，物业也要承担责任，一般的物业都会让双方先沟通，他们才愿意搀和这种事，我的计划相当完美。


    但是我却发现奥迪a5的风挡玻璃下有一串挪车电话！


    当时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这特么的，还用我的想的那么麻烦？记录下这个电话号码之后闪人。


    第一天的「私家侦探」生涯到此结束。


    回到家之后我在电脑上查到了这个电话号码已经用了8年，机主姓名正是李如姬，通过车牌，我查到那辆奥迪a5也是刚刚挂牌不到两个月的新车，车主的名字也是李如姬。


    通过手机号码可以查到很多东西，比如qq号，很多人的qq密保是绑定手机的，可以做一个逆向查找，李如姬有自己的qq号，我通过qq号进入了她的qq相册，最近两年好像没什么动态，也没发什么照片。


    倒是前几年用的比较多，qq隐藏相册里面找到了她和家人的照片，还是蛮多的，不过也都是几年前的照片了，看起来还是挺清纯的。


    在qq号上没找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我又开始用手机号查找微信，非好友只能查看10张朋友圈照片，其中就有她在一个半月之前提车的照片，还有几张生活照片，穿着比基尼在海边晒太阳的、坐在高端餐厅吃蛋糕的……


    突然，我发现了李如姬和胡队长的一张合影，两个人都戴着墨镜抱在一起自拍，虽然墨镜挡住了胡队长大半张脸，但我还是认出来就是他。


    段蓉的担心并不是没有目的的，老胡是真的有问题。


    第一天的调查也没有太多的进展，无非就是一些皮毛的东西。


    准备睡觉的时候，陆涛的电话打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师兄你睡了么？」


    「嗯？」我躺在床上问道：「怎么了？正准备睡呢，撸串就算了，这几天太累。」


    陆涛忙着否认说道：「不是撸串，不撸串，我今天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什么秘密？」


    「和杨曼有关。」


    「别卖关子快点说。」


    陆涛带着惊讶说道：「你知道么，孙浩竟然和杨曼认识。」


    「孙浩？」我追问道：「找我们写程序的孙浩？醉云南的老闆？」


    「是的。」陆涛解释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今天我去醉云南的总部找孙浩，说来也巧，我开着车刚到孙浩公司写字楼下，准备停车的时候，看到孙浩和杨曼一起从写字楼里面走出了，来到车边的时候，孙浩还帮杨曼开了车门。」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错了？杨曼应该在家养胎才对。」


    陆涛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今天绝对没看错，就是因为杨曼挺着肚子，我才更加确定这个事，孙浩开车之后，我就偷偷的跟在了后面，最后孙浩是把杨曼送回到你家的，我也是一直跟到小区门口，亲眼看着他们俩一起下车送杨曼进的小区。」


    「噢！」我应了一声，假装无所谓的对陆涛说道：「昆明本来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认识也不奇怪的。」


    「你听我说啊，孙浩去了小区里面大概十多分又出来了，我又开车跟在孙浩后面回到他的公司，他下车上楼我随后就跟了上去，我是打着对接程序上的事来找孙浩的，我们俩在电梯里面「偶遇」，我和他打招唿的时候就随口问他去干嘛了。孙浩隐瞒了自己行踪，就说是下来买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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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干什么肯定没有必要跟你说实话汇报对吧！」


    陆涛嘟囔道：「我就是好奇孙浩和杨曼是怎么认识的，而且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还是有点好。」


    「咸吃萝蔔淡操心！睡你的觉吧。」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本想心如止水的面对这件事，但是陆涛的那些话还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挺想知道孙浩和杨曼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于是我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假装关心的问道：你妈回昆明了么？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在家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杨曼才回復道：我妈后天从丽江上来，最近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我：薛磊有没有再次骚扰你？


    杨曼：电话骚扰倒是经常有，但是他没有找上门来了，我也严重警告他了，在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前，他最好别来打扰我。


    我：你的原话就是这么跟薛磊说的？


    杨曼：是的，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我试探着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威胁薛磊要撕票一样。


    杨曼很聪明，她看出来我是在试探她了，所以她直接就不回消息了，我等了半小时也不见有任何回应，后来我自己也没坚持住，睡着了！


    睡下没多久，被窗外的狂风暴雨声惊醒，我又起床关窗子，想起桃子的那些肉肉还在阳台上，又来到客厅把窗子关起来，回到床上又失眠了，拿起手机翻开朋友圈，发现顾瑶在五分钟之前发布了一张照片，她竟然去了夜店。


    可能是年龄大了，本能的对夜店有些牴触，我给顾瑶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要不要我过去接她。


    顾瑶在电话里告诉了我地址，然后问道：「你要过来找我么？」


    我反问道：「你希望我过来找你么？」


    顾瑶应了一声说道：「当然希望，而且我还有事跟你说。」


    「那你等我，你开车了么？你要是开车了，我就打个车过来接你。」


    顾瑶：「我没开车，你到了告诉我，我来门口找你，玩的也差不多了要散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也的确是玩的差不多了吧！


    第198章 顾瑶的信任


    挂断电话之后，我洗了把脸穿上很随意的牛仔裤和t恤出了门，差不多20分钟后来到了顾瑶给我开的夜店门口，我对这种地方并不是很喜欢，所以我就在门口等着顾瑶了。


    电话打给顾瑶，她说马上出来。


    我便推开车门下了车，靠在机箱盖上点了根烟，几个穿着暴露喝的有些微醉的女孩从我面前经过，见着我身后这个十多万的代步小车嘲笑我说道：大叔，开个这破车还想来这里捡醉虾？想多了吧！


    我无力反驳，继续抽自己的烟，这个城市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个时代就是看钱的时代。


    手里的烟抽到了第三根，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我还是没有见到顾瑶的身影，就在我等不得准备进去找人的时候，顾瑶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因为距离比较远，我不确定看到的都是谁。


    他们在门口道别之后向我这边走过来的，只有顾瑶和顾斓两个女孩子。


    我拉开后排车门给她们，顾瑶倒是没坐后排，而是直接走向副驾驶的位置，顾斓认为我这是在给她开门，略带小开心的说道：「不错不错，感谢姐夫帮我开门。」


    我对顾斓说道：「喝的多不多？喝多了吐在车里你还是要出钱给我洗车的。」


    顾斓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不屑的说道：「不吐也给你洗车，明天把车送到假日酒店，我来给你安排。」


    这就是一句玩笑话，我肯定不能真的把车送去，上车之后，顾瑶让我先送顾斓回家，顾斓和顾瑶都是住在滇池one的别墅区，只不过两家相隔有点远，因为有顾斓在，这一路顾瑶都没有跟我聊她要说的事。


    顾斓下车的时候，她还调皮的问道：「姐夫你今晚是不是要住在我大伯家里啦？我姐的床可舒服啦，祝你们睡的开心，拜拜啦。」


    这话说得我有点尴尬啊。


    顾瑶也没在意，跟着我目送顾斓进了别墅之后，她才重新上车，对我说道：「高峰从中天安防拿出一大笔资金收购了悦享酒店集团股东的股份，造成了中天安防帐面上的资金亏空，现在中天安防的资金流有点问题。」


    我发动引擎开着车走向顾瑶家的方向，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是想拿钱帮高峰解决中天安防资金流的问题？」


    「不！」顾瑶回答的很干脆、果断。「因为高峰拿着中天安防钱收购悦享的一些股份，这引起了中天安防内部的一些不满，中天安防是高峰的父亲一手创立的，但是他们家却只有80%的股份，另外20%在另外两个人合伙人手里，每人各占10%。


    高峰的这个举动引起了这两个人的不满。一是最近这几年大环境都不怎么好，中天安防也同样有压力。


    第二就是中天安防的资金流十分紧张。而高峰花钱收购悦享的股份已经触怒了这两个人，而且最近我还动了点小心思，让这两个股东听到了一些关于悦享酒店集团的负面消息，其中就包括之前客户资料泄露的事，这两个股东就更加不满意高峰的做法了。」


    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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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坐在我身边转过头看着我说道：「明天我给你的帐户转2000万，这些钱差不多可以收购这两个股东手里的全部股权，收到你个人名下。」


    我恍然大悟，此时车已经到了顾瑶家门口，我把车停在这问道：「你是故意让这两个股东不看好中天安防的未来，然后趁虚而入，把这两个股东20%的股权拿到手里，你要插手中天安防的事？」


    顾瑶很冷静的对我说道：「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自己太被动的。」


    我点了点头，顾瑶的这种居安思危的想法一点错都没有，曾经我就是缺乏忧患意识，才导致自己一败涂地。


    顾瑶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道：「我身边没什么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尤其是在金钱这一块，这个社会太现实，就连亲人都能为了钱、为了股份明争暗斗，我还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


    最近我压力很大经常失眠，再加上我父亲行贿的案件也要开庭了，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我隔着车内中控台抱了抱顾瑶，安慰她说道：「没事的，叔叔一定会没事的，行贿本来也算不上是什么重罪，请找好一点的律师。」


    顾瑶在我怀里猜测说道：「我一直怀疑我父亲被抓是被身边的人举报的，不过我也没有证据。」


    我没有跟顾瑶深入聊这个话题，不清楚事实的我也没办法给予她更多的安慰，但是帮顾瑶暗中收中天安防的股份，这件事我倒是答应了。


    当然，这我也仅仅是以个人名义去做的，不会扯上我们的飞宇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第二天上午，手机上就收到了两千万的转帐信息，是从顾瑶的私人帐户上转过来的。


    我看着那一串数字有点眼晕，曾经的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只不过是这两年穷的有点可怜，卡上最多也就是一百多万，再一次看到两千万的巨款……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顾瑶转给我两千万而且不用我签任何合同什么的，这应该也算是对我的一种信任了吧，至少这种被顾瑶信任的感觉还是蛮好的。


    接下来我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做，第一还是帮段蓉把这个李如姬找出来，调查李如姬的过往。第二就是帮顾瑶暗中收购中天安防两个股东手里的股份。


    第一件事还算好办，但是第二件事就有些难度了，顾瑶也只是知道这两个持股人，但是这两个人是谁、叫什么、年龄、性格……什么都不清楚，一切都是未知的。


    权衡之后，我决定还是先把段蓉的这件事搞定。


    我坐在办公室里面开始通过电脑上的软体程序监控李如姬的手机号，利用这个手机号进行对她的定位，十点半，李如姬终于从金福地花园小区出门了……


    第199章 调查


    李如姬出门之后，就一直在我的监控中了，她先是开车去了人民路，手机定位停留在电信营业厅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又开始第二次移动，这一次是直接到了金鹰b座，之后定位就几乎不动了。


    监控软体上显示她的位置不变，实际上是有两种可能。


    第一，她是真的没有移动，一直在一个地方。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活动范围比较小，软体定位没有那么精准，比如在某一个特定的场所内，公司、餐馆、健身房、咖啡店等等，这些地方都有可能。


    十一点半，我来到了金鹰b座，这里是一个超大的商场，一层、二层大多数都是服装店，我并不打算在这里找李如姬，即便是见面我也未必能一眼就认出来，对于李如姬我也只是在qq空间里看到过她几年前的照片，仅此而已。


    我决定守株待兔，在停车场找到了李如姬的那辆酒红色奥迪a5，我将桃子的代步车停在红色a5的正对面，然后把高清行车记录仪打开，自己坐在车里休息……当然，休息的时候我也没闲着。


    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电脑屏幕仍旧监控着李如姬的定位，同时我又用qq号去查曾经红极一时的校内网，也就是人人网。人人网都是实名认证的，我也是碰运气来的。


    当我在校内网搜李如姬这个名字的时候，出现了好多好多，又通过qq号进行筛选，竟然瞬间找到了李如姬。


    和qq空间获取的信息差不多，李如姬也有几年没有登录过了，在校内网上留下的信息也不多，但是我却查到了她只是一个高等职业学校毕业的，简称……职高！尤其可以判定，李如姬这个人的学歷并不高。


    时间过了两个多小时，午饭时间刚过没多久，商场的电梯门就开了，从门内走出两个人，正是老胡和李如姬，现在的李如姬可比几年前上照片好看多了……时髦多了！她把自己打扮的更妖艷了，如果我真的和李如姬正面相遇，我绝对认不出来她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就在我感嘆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李如姬身边的人是胡队长啊！


    我操！


    当时我就坐在桃子车的主驾驶位置上，腿上还放着电脑，我怎么就没监控一下老胡的位置呢？真特么的是尴尬了！


    桃子车辆车的前挡膜只是普通的贴膜，如果胡队长转过头往我这边看一眼，那铁定完犊子了！我现在下车跑路？


    但是为时已晚，老胡搂着李如姬的腰正在一步步向这边走过来，距离不过四五个车位而已，我现在出去铁定被老胡认出来。


    突然，李如姬的头向这边转过来，我很确定她透过车窗看到了我的侧脸，当时我很淡定，继续低着头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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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如姬也没觉得我在车里怎么样吧，毕竟在停车场看到车里坐着个人，这并算不上是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


    所以李如姬的视线也仅仅是在我车上一扫而过，我眼睛的余光看到李如姬将目光移开之后，我顺序的用左手拉动椅子调整靠背的扳手，身体向后仰过去，直接躺平了。


    此时我很庆幸桃子的车就是个十万出头的代步小车，座椅都是手动的，所以椅背放平也只用了一秒钟，如果是电动座椅想要放平速度都不够，甚至也不可能放平。这一刻我真感谢这台国产代步车。


    接下来窗外发生的事情，我只能通过手机的app调取行车记录仪的画面了。


    老胡和李如姬走到了车边，李如姬在上车之前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车上，而且是盯着看的那种。


    老胡在一边问道：「看什么呢？」


    李如姬很不确定的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对面车里有个人，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呢？」


    老胡的目光也投了过来，他盯着车看了几秒钟，然后问道：「哪有人啊？」


    李如姬也不太确定，她只是凭着记忆对老胡说道：「我记得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影了，怎么可能错呢？」


    老胡又向这边看过来，我当时真的是害怕死了，如果老胡好奇心重来到我这看上一眼，那就彻底被发现了。


    但是老胡好像没有那种好奇心，转过头走向奥迪a5的主驾驶，一边走一边对李如姬说道：「你肯定是看错了，上车吧。」


    李如姬极不情愿的走到副驾驶边，在开门的时候还在解释说道：「我刚刚真的看到个人坐在车里……」


    他们俩上车之后，我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而那辆酒红色的奥迪a5也被老胡启动，开着车离开了停车场。


    我惊出了一身虚汗，这一刻对「私家侦探」这个行业佩服的五体投地，能干这一行的人，心理素质肯定超级好。


    我再次观察电脑上的定位软体，李如姬位置已经开始更新，并且开到了宝善街上，我也算彻底松了一口气，打着火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发现李如姬的定位在宝善街路口转个头又回来了，并且逐渐向停车场的入口靠近！


    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是买东西忘记开发票了还是真的要回来一探究竟？


    我脑海中迅速思考当前要怎么办，如果我开车跑了，他们未必追的上我，但是势必会引起怀疑，如果我不走，继续留在车里又被会抓到。


    究竟要怎么办？


    电脑上显示李如姬的定位越来越近，不出两分钟他们肯定又折返回这里，如果因为购物、吃饭的事回来还好，如果真的是查看我这辆车……


    后果我不敢设想！


    第200章 谁是谁的棋子


    眼看着李如姬和老胡的位置越来越近，我做出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推开车门下车，迅速离开我的车走向停车场柱子的后面，我是在赌！


    我是在赌他们不会发现我。因为刚刚打时间差去电梯口等电梯都未必是安全的。


    果然，一分钟不到，李如姬那辆酒红色的奥迪a5再次折返回来，车就这么停在了桃子的车前面，李如姬和老胡同时下车，此时的我就在他们不远处的立柱后面，二十米不到的距离。


    李如姬站在桃子的车前面说道：「我很确定刚刚车里有个人，一转眼就不见了，不会是你得罪什么人在跟踪你吧？我这是为你好。」


    老胡沉思了几秒钟，对李如姬说道：「或许你只是看走眼了。」


    李如姬坚持道：「你还是查一查这个车牌吧，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嘛，你看看这个车牌是谁的。」


    老胡拗不过李如姬，站在原地打了个电话，真的是分分钟就查到了车牌的主人，老胡的电话始终没有挂断，一直在接通状态，查到之后老胡说了声「知道了」，然后把电话挂断说道：「这车主是个叫陶紫的女孩，我不认识。」


    李如姬翻了个白眼，转身上了奥迪。


    老胡可能也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吧，他上车之前还一步三回头的仔细看桃子的车，我心里有点凉，以后绝对不能让老胡看到我开这个车了，否则很麻烦。


    李如姬和老胡再次离开之后，我盯着手机监控软体确定走远了，我才上车开熘，回到家导出高清行车记录里面的画面，轻松搞到了李如姬现在的照片，这也是段蓉想要的，通过车牌号找到了绑定的手机号，手机号查支付宝帐号、微信帐号等等，最后很容易的找到了段蓉的身份证号码。


    甚至通过手机号锁定了最近几年李如姬的活动轨迹，到经常在成都和昆明之间走动。


    而身份证信息上显示，李如姬是四川乐山人，她来回往返于成都也不奇怪，成都到乐山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


    身份证号查询到了李如姬曾经在昆明的几个工作地点，她是四年前来昆明的，那时候的她24岁，第一份工作是在饭店当服务员，工作时间也仅仅是三个月。


    第二份工作是某汽车销售公司当前台接待，工作了一年多。


    第三份工作是模特公司，当了车展的车模，这份工作到目前为止看，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把这些信息整理在一个文档里面，这里包含了段蓉想要的全部，最后列印了6页a4纸，还有额外单独的几张照片。


    当天晚上我就约了段蓉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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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蓉在电话里很奇怪的问道：「咱们不是昨天晚上才见过面么？怎么今天又要跟姐见面？你不会是想当年推诿昨天答应姐的事吧？」


    我很淡定的说道：「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得到，今天找你见面更不是推诿昨天的事，而是你想要的资料我的全都给你查到了，今晚拿给你。」


    电话里的段蓉无比震惊的问道：「一天你就全都拿到了？」


    「嗯，都拿到了。」


    「天啊！」我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段蓉的震惊程度，「弟弟啊，你怎么会这么厉害？感觉你完全可以当私家侦探了，要不要考虑往这方面发展？」


    我自嘲的说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私家侦探我哪行啊，我就是会利用电脑查一些信息而已，你可别把我想的太神了。」


    「你已经很神气了，不说了不说了，我现在就安排个地方，晚上一起见个面。」


    「好，等你消息。」


    结束了和段蓉的通话，我又把整理出来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我发现老胡这人还是挺有品位的，找了个模特偷情，虽然这个李如姬长得像个鸡，但是也不影响老胡享受。


    他在外面有那么多女人，真忙的过来么？


    从写字檯边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子唿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却发现外面的空气并没有想像中的新鲜，楼下的那些饭店都开始为晚餐开始备菜了，几个在广场上支红帐篷卖烧烤的人已经开始忙碌。


    他们有很多都是睡到中午，起床吃个饭然后开始忙碌，有可能是凌晨两三点收摊，也有可能是凌晨三四点，这个社会绝大多数人都是过着「手停口停」的生活，所以工作赚钱成了唯一的享受和精神寄託，尽管自己从事的这份工作并不能赚多少……


    我带着感慨回到椅子边坐下，想着如何创造自己的「税后收入」。


    临近下班的时候，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尽快查到中天安防另外两个持股10%的人分别是谁，然后想办法从他们的手里拿到股份。


    其实在顾瑶打电话之前我就已经在调查中天安防了，这家公司目前根本不值一个亿，所以我在电话里面跟顾瑶确定问道：「一千万收购10%的股份，值得么？中天安防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安防公司而已，规模也就那样。」


    顾瑶在电话里面解释道：「中天安防20%的股份不值两千万，但是我们悦享酒店集团的股份值！而中天安防对于高峰来说，有这非同寻常的意义，我收的是中天安防的股份，实际上是悦享集团。」


    我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用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是要用中天安防的股份，牵制高峰对么？或者是说，你在为以后做铺垫，用中天安防的股份和高峰换取他手里的悦享股份？」


    顾瑶并没有否认，她轻声对我说道：「这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一定要保密，好么？」


    原来顾瑶下了一盘这么大的棋！就连高峰都是她手里的棋子！


    「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办掉，给我两天时间，我先去查中天安防另外两个股东是谁。」


    「越快越好，如果资金方面有问题，你随时跟我说。另外……下周一你能陪我去官渡区人民法院么？下周一开庭审理我父亲的行贿案，我怕我一个人崩溃在现场。」


    第201章 一个冲动的女人


    我尽量安慰顾瑶，家人被开庭审理对于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受的事，但是我又没办法给出实质性的帮助，只能是尽量的安慰她，除了安慰，其他的都很难做到。


    和顾瑶通完电话，我又给桃子打了个电话，今天的运气不错，电话拨通后桃子就接听了，在电话里我跟桃子说尽快把这个车卖掉，因为我担心这车以后会惹麻烦。


    桃子告诉我让我随便处理就行了，车辆登记证……也就是俗称的大绿本就在家里放着呢，桃子又给我发了两张照片，分别是身份证的正反面。


    有了这两样东西，买车就也不成问题了，至于卖多少钱，桃子让我自己决定，她根本不在乎。


    我抽着烟，回忆和桃子认识这几年发生的事，最初我们只是工作上的接触，那时候我的工作室业务经常也偶跟公证处打交道，久而久之也就跟桃子熟悉起来。


    后来有一次桃子找我帮忙，那天恰巧我不在昆明，我就打电话让禾丰去帮桃子，那天是什么事我都忘记了，但是桃子认为我对她的事特别上心，即便是自己不在昆明，都要安排人帮她去做的妥妥噹噹。


    也正是因为那次事情之后，桃子对我比之前更好了，认为我是一个可靠的人。


    很多年轻人都觉得异性之间不可能有纯友谊，而我觉得我跟桃子就是那种，我们从未想过那些过分的事。


    傍晚，我来到了段蓉预定好的餐厅，段蓉已经在这里等我好半天了，并且已经点好了菜。


    我把提前准备好的资料放在了一个档案袋内递给了段蓉，提醒段蓉说道：「这事你千万不能让老胡知道，如果老胡知道，我就彻底完犊子了，现在还有个监控的项目在他手上呢，我可得罪不起老胡。」


    段蓉接过档案袋迫不及待的打开，她先是凝视那几张照片，不得不说，李如姬的姿色的确比段蓉要高几个档次……


    不是说段蓉不漂亮，而是跟这个当模特的李如姬相比，她的确是逊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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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之间的嫉妒应该是与生俱来的，段蓉看照片的表情越来越不对，最后竟然皱起了眉头。


    我看着段蓉有些痛苦的脸，轻声说道：「李如姬是四川乐山人，来昆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饭店当服务员，后来去4s店当了销售顾问，可能是她当销售顾问的时候，接触了汽车模特这个行业，三年前就去模特公司做兼职，现在仍旧是个模特，资料上写的很全，你看一下吧。」


    段蓉把照片放在了一边，开始查看那些资料，而我在一边看着她。


    让我没想到的是，段蓉看着看着自己就开始掉眼泪了，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电视剧里面演的不是应该……暴怒然后骂人么？


    什么「臭婊子」「小三」「贱货」这种词语开始飙出口么？怎么段蓉自己竟然哭了起来？


    我拿起纸巾隔着桌子递给她说道：「蓉姐，你别哭啊……你怎么还哭了呢？」


    段蓉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委屈的说道：「你知道么？我跟着老胡这么多年，我放弃了多少你知道么？你说说老胡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图他什么啊？


    长得不帅也就算了，给我的钱也不多，有多少追求我的人条件比他好太多，我都留在他身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老胡他怎么就可以这么对我呢？」


    我同情段蓉，但是我也觉得段蓉这是自找的，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老胡在家里有老婆，她也不过是个小三，只不过现在她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有些过高了。


    段蓉拿起李如姬的照片摔打着问道：「她不就是比我年轻几岁么？她除了这幅皮囊还有什么？老胡就是看她年轻才跟她玩玩的，根本不是真心的，是不是？」


    我不想刺激这个精神状态已经接近崩溃的女人，我尽量安抚她说道：「蓉姐你这么想就对了，你也别往心里去，胡哥就是想玩玩而已，玩够了就回来了。」


    「不行！」段蓉咬着牙愤恨的说道：「他应酬出去花钱找小姐我都忍了，她在外面养小三我绝对不能忍，我一定要找到这个李如姬，我让她知道我段蓉不是好惹的。」


    「姐……姐……咱别冲动，你觉得自己这样去找李如姬好么？」


    失去理智的段蓉反问道：「有什么不好的？允许她当小三勾引我的老胡，就不允许我去找小三理论了？」


    我提醒段蓉说道：「我担心老胡对这个李如姬还没过了新鲜感，你这个时候过去撕破脸，对你可能没什么好处，不如你再等等，等老胡把这个李如姬玩腻了，你再去也不迟。」


    「不行，我忍不了，这饭没法吃了……」说到这，段蓉已经愤怒的起身，她站着对我说道：「老弟你慢慢吃，姐买了单先走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联繫。」


    「等等……」我叫住了段蓉，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答应我，今晚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找李如姬，你现在的状态对你很不利，你可以回去休息一下睡一觉，或者你去找个美容院去做个美容，总之你现在的心态不对，你已经乱了阵脚，先平復一下吧，好么？」


    段蓉没吭气，但是她仍旧站在原地。


    我继续说道：「蓉姐听我的，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做个美容再做个髮型，先从老胡下手吧，解铃还须繫铃人。」


    段蓉似乎也没有兴趣，转身说道：「我走了，你慢慢吃。」


    说完这句之后，她就真的走了，留下我一脸懵逼的站在这里，此时此刻我有点后悔帮她查资料了，段蓉太容易冲动，如果被老胡察觉或者是被老胡套话出来，我等于是把自己给卖了。


    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但是后悔也没用了啊！


    一桌子的菜我也没胃口继续吃了，我必须尽快把桃子的这辆车处理掉，否则一旦被老胡察觉，这绝对是个麻烦事。


    第202章 下手晚了


    回到家我就开始琢磨处理桃子这辆车的事，其实卖车也只是防患于未然，甚至这个举动有点多余，但程式设计师的思维指引我，做事不能有瑕疵，要消灭一切隐患和bug。


    次日上午我把车开到了二手车市场，8万块钱就把这辆小车给处理了，行驶证、车辆登记和桃子的身份证给了对方，这车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但特别跟二手车贩子註明了一点，今天必须把车过户走。


    如果明天我用交管12123还能查到这辆车在桃子名下，明天我就报案挂失。


    二手车贩子牛逼哄哄的告诉我，他刚刚发二手车群里，已经被人批走了，还是个外省的。


    这我也图个省心！


    中午回到公司，开始着手调查中天安防股份的事，其实查一个公司的股份所有权在谁的手里是挺简单一件事，最常用的天眼查就能查到一些基本信息，了解个大概。


    有个大概的内容，再用一些黑客手段，很快我就锁定了两个人，郭洪昌、李琦。


    这两个人分别持中天安防10%的股份。郭洪昌是当年跟着高峰的父亲一起投资做事的，是拿钱占股的。


    而李琦是因为有经营才能，高峰的父亲拿出自己10%的股份分给了李琦，也是为了留住李琦这个人才。


    经过简单的分析之后，我决定先对郭洪昌下手，因为他就是个甩手掌柜的，不参与经营只拿分红。


    而且我听顾瑶说了，高峰用中天安防的钱来投资悦享酒店集团，已经引起了股东的不满，再加上这两年经济不好，中天安防的日子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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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我去找郭洪昌谈收购他的股份，只要价钱给的够，他一定会卖。


    事实上我的分析也是对的，找郭洪昌这个人对于一个「网络黑客」的我来说，简直是太容易了。


    当天下午我就见到了郭洪昌，并且是在郭洪昌的家里。


    郭洪昌五十多岁，看起来保养的还不错，我和他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的就说我是来收购他中天安防的股份。


    郭洪昌略带惊讶的看着我问道：「收购我手里的股份？看来你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你打算多少钱收。」


    我用手比划了一个「六」的数字，对郭洪昌说道：「六百万收购你10%的股份，这个钱已经不少了。」


    郭洪昌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微笑，看着我说道：「六百万！还是算了吧。」


    「七百万！」


    「八百万！」


    郭洪昌还是没有反应，我直接开口说道：「九百万，你没有理由不同意了吧！中天安防的帐面上现在根本没什么钱，在这个下去甚至你的股份都会变成一种负债。」


    郭洪昌喝着茶看着我说道：「虽然中天安防现在没什么钱在帐面上，但也绝对不会想你说的这么惨，如果真的会变成粗债，你又为什么来收我手里的股份呢？」


    我顿时语塞了，没想到自己准备的那么多，竟然抵不过地方一句反问。


    见我没吭气，郭洪昌略带好奇的说道：「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对中天安防的股份这么感兴趣呢？」


    「我们？」我皱眉问道：「还有别人找过你谈这个事？」


    郭洪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马上下了逐客令，对我说道：「关于股份的事，我们不要再谈了。」


    我直接开口道：「一千万，对于你来说物超所值了，你要是同意，现在就可以付全款签合同。」


    郭洪昌足足愣住了三四秒钟，脸上浮现出无尽的悔恨，摆手说道：「请你离开。」


    我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价钱不够，我们可以再谈。」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目光就没有离开郭洪昌的脸，在郭洪昌的脸上，我看到了无尽的悔意和不解，最终我还是被他下了逐客令，赶出了家门。


    在离开之后我还在琢磨，郭洪昌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按照目前中天安防的情况来看，郭洪昌不可能不动心啊，这是为什么呢？


    经过很漫长的分析之后我得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郭洪昌的股份已经出手了。


    因为在交谈的过程中有一句很重要的话，郭洪昌当时这么是说的「为什么你们都对中天安防的股份这么感兴趣呢？」


    这一句话的的背后是什么？是有人找过郭洪昌。


    当我开高价后，郭洪昌的脸上出现悔意，是因为他的股份已经出手并且卖低了，第二郭洪昌有好气的意思，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找他买股份。


    既然郭洪昌这边的股份买不到了，那我只能去找第二个股东李琦了。


    结果竟然跟郭洪昌这边一样，我来晚了一步，李琦更是难对付，直接什么都不跟我聊，就是让我离开。


    我跟李琦的交流十分钟都没用到，准备走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一辆有些面熟的车，奔驰s400，车牌尾号是688。


    我之所以对这辆车有印象，是因为在假日酒店多次见到，后来无意间得知这车是顾明发的。


    而在李琦家附近我又看到了顾明发的车，这让我不得不多想。


    当天下午我就把股份收购的事和自己分析的结果告诉了顾瑶。


    顾瑶在电话里问道：「你怀疑的是……中天安防这两个股东的股份已经被我叔叔收购了？」


    「照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的，你能想到用中天安防的股份换高峰手里悦享的股份，那么你叔叔也能想得到，你们真不愧是一家人。」


    顾瑶十分冷静，沉默了几秒钟继续说道：「高峰手里的股份不能再落入我叔叔这边，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你为什么不直接从高峰手里把他的股份买走？这样不是更简单么？何必绕来绕去的这么麻烦？」


    顾瑶轻嘆说道：「这个事三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今晚我不加班了，你晚上有时间么？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如果你时间足够多，吃了饭我们再去海埂大坝逛一逛吧，最近很累，压力也挺大的。」


    「好，那我过来接你吧。」


    「我在办公室等你。」


    第203章 心思


    在打车去假日酒店的路上，我简单的分析琢磨了一下当前悦享酒店集团的局势，顾瑶是一个懂得隐忍且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曾经我都认为顾瑶被顾明发欺骗，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后来才发现，顾瑶不是不知道，她只不过是忍着不表露出来。


    顾明发在最初的时候也觉得顾瑶是个「小绵羊」，直到顾瑶用手段把高峰弄进了悦享酒店集团，重新把股权洗牌，这才引起了顾明发的警觉吧。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顾瑶是怎么把所有股东手里的股权比例进行一个大洗牌的呢？这一步走的真是牛逼。


    来到假日酒店，下车的时候刚好遇见从酒店里面走出来的顾斓。


    顾斓今天的打扮有点充满青春的气息，紧身牛仔裤加清爽的t恤，头上还戴了一顶帽子，我下车的时候刚好遇见她，她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坐这种车来？你自己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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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显无辜的问道：「我哪有车啊，现在出门能打的起车都不错了。」


    「不是吧？我姐家里停着那么多车，你随便拿一辆车开就行了嘛。」


    我把头凑近顾斓的耳边小声开玩笑说道：「你这样说，我会认为你是觉得我跟你姐姐在一起，就是为了混个车开。」


    没想到顾斓竟然把我的话当真了，忙着解释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姐家里车多，闲着也是闲着，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我可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顾斓这么紧张的反应让我有点意外，没想到她这么单纯，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发现我「误会」她之后，她还会不加掩饰的进行解释。


    「好啦好啦！」我对顾斓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要上去找你姐了，你要不要跟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往那边看……」顾斓指着停车场那边，在特别显眼的位置，有个瘦高的男孩靠在一辆保时捷车旁边站着，顾斓骄傲的对我说道：「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才不去给你们当电灯泡呢，拜拜啦。」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的确是在等顾斓。


    来到顾瑶的办公室，我把刚刚在酒店门口的事跟顾瑶说了一遍，全当是闲聊解闷了，顾瑶听后微笑说道：「你说的那个男的也是最近才跟顾斓腻在一起的，我见过两次！如果你近距离观看过，你就不会把他形容成「男孩」了，他的年龄可能比咱们都大。」


    「嗯？」我不经大脑的问道：「比咱俩都大，还没结婚？」


    顾瑶翻着眼睛问道：「难道年龄到二十七八岁就一定得结婚一次么？」


    我突然意识到顾瑶是没有结过婚的，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对了！马上转移话题问道：「那个男的是干嘛的？」


    「是一家婚庆公司的老闆，他自己也兼职主持，以前在我们酒店做过一些婚礼活动，顾斓和他好像就是这么认识的。」


    我附和着说道：「能当主持的全都是口才超级棒的人，能把顾斓哄得特别开心。」


    顾瑶略带幽怨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也能把我哄的特别开心呢？」


    「我最笨……程序猿……你见过会哄女孩子的程序猿么？」


    顾瑶轻嘆道：「算我倒霉！我处理完这个邮件就可以走了，我们去吃什么？」


    「随便！」


    这两个又惹来顾瑶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白眼里面充斥着无奈的感觉。


    再一次跟顾瑶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好像这个画面是很久以前才发生过的事，最近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各忙各的，空闲的时间都很少。


    隔壁桌的一对情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计划着下周去丽江旅行，女孩说要去玉龙雪山，男孩就说去玉龙雪山要提前买羽绒服，还要带氧气瓶……


    说了一大堆要准备的东西，然后就开始算花销，算到一半的时候，女孩子脸色就有点变了，安慰男孩说道：「去玉龙雪山的花销太大了，要额外支出一千多块钱，我们还是不去玉龙雪山了，去拉市海看看吧。」


    男孩却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多花的1000块钱我可以做兼职赚回来的，每天送外卖多跑两个小时就好了。」


    顾瑶特别羡慕的对我说道：「那个女孩子好幸福啊。」


    「幸福？」我有点不理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顾瑶轻声解释说道：「虽然没有多少物质基础，多花1000块钱都要算计着来，但是有一个愿意为她梦想买单的男孩子在这里守护着她，这既就是一种幸福。」


    我傻乎乎的说道：「要不我也带你去玉龙雪山吧。」


    顾瑶轻嘆道：「算了，吃饭吧，你真对得起程式设计师三个字。」


    我不觉得我说错什么话了啊，我错了么？我没觉得自己错啊。


    吃过晚饭，我和顾瑶再一次来到海埂大坝边散步，我提出来先把这两千万还给顾瑶，毕竟收购中天安防的股份已经不可能了。


    顾瑶想了想说道：「中天安防主要是卖安防器材为主，后来组建了中天保安公司，也算是中天安防的子公司，目前高亚地产是中天安防的最大客户，高亚地产有两个楼盘都在用中天保安公司的人，监控设备这些也都是由中天安防提供的，如果中天安防失去了这个大客户了……就目前中天安防现状来看，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持运营。」


    「中天安防的资金都被高峰用来收悦享的股份了？」


    顾瑶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让高亚地产和中天安防分家，一旦失去这个大客户，高峰手里的股份肯定要出手套现，到时候我就可以收高峰手里的股份了。」


    「何必这么麻烦呢？你为什么不直接收购高峰手里的股份？他不愿意让出来么？你当时不是说，高峰是你请过来帮忙的么？」


    顾瑶特别无奈的看着我说道：「你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么？最初我也是愿意相信高峰只是出于友情来帮我解围的，事实他的想法并没有这么单纯。」


    「他背着你做了什么让你接受不了的事么？」


    第204章 股份变更


    顾瑶略带无奈的说道：「当初悦享股份洗牌的时候，高峰的确是帮了我一些忙，但是在后期收购股份的时候，他暗地里抬价，甚至本应该我得到一些股份，被高峰私下高价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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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周也跟高峰很委婉的表示过，希望他能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我，但是被高峰很拒绝了，后来我明白，高峰也有自己的心思。」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顾瑶停住了脚步，她站在原地仰起头看着我说道：「在管理公司这一块，我不想让任何人牵制我，包括高峰也一样！他手里的股份原本就在我计划之内，我没想到高峰会抓着不放，就在昨天，我叔叔主持召开董事会，在内部股东又搞了一些股东收购、转让，现在公司的股份架构又发生了一些变化，形式很不利。」


    「不利？」我看着面前的顾瑶心疼的问道：「又发生什么变化了？」


    「徐凡凯和徐达应该是跟我叔叔达成了什么协议，徐达拿出来5%的股份，徐凡凯拿出了6%的股份，全部转给了我叔叔，我叔叔现在自己持股31%，徐达和徐凡凯各自持股5%，如果算上顾斓手里的9%，我叔叔家的股份已经达到了40%，而我还是33%，高峰也趁乱从另外一个小股东手里拿到了1%的股份，他现在持股10%。」


    我现在才明白，顾瑶为什么开始要防着高峰……不对，用「防着」两个字来形容有点太简单了，她是想对高峰下手了。


    有些意思我自己听得明白，但是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所以我还是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顾瑶很肯定的说道：「高峰手里10%的股份我是一定要拿过来的，但是高峰又不想给。所以……让中天安防也遇见点危机吧。」


    我秒懂顾瑶的意思，转过头望着滇池的方向，这一刻心里的感慨还是挺多的，一直以来我都不了解顾瑶，更不了解她的那些手段。


    顾瑶以为我是在思考怎么让中天安防遇见危机呢，她已经帮我想好了主意，对我说道：「高亚地产的两个小区你了解一下，业主对物业不是很满意，物业又把一些责任推给了中天安防，中天安防这边又不配合，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双方积怨挺深的，需要一个导火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把这个导火索点燃，一切就达到目的了。」


    顾瑶同样转过身看着滇池的方向，特别心累的说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在利益面前往往是没有亲人和朋友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太没感情了？」


    我很不想承认，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虽然我不太喜欢高峰这个人，但是高峰当初投资悦享还是看在你的情分上来帮你的，现在这么做……」


    顾瑶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在商业利益面前，我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即便这个人是朋友，也没有例外。」


    我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压的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本能的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似乎只有抽菸才是属于我的放松方式。


    为了照顾顾瑶，我从顾瑶的左侧转移到了右侧，处于一个下风向的位置，这样吐出来的烟就不会被顾瑶吸入肺中，毕竟她不喜欢烟的味道。


    顾瑶被我这个细小的举动所感动，她在我身边略带甜蜜的说道：「方旭你知道么？你总是会在生活中的小细节上照顾我，给我一些莫名的感动，比起来那些花言巧语的山盟海誓舒服多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嘴笨，我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


    顾瑶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她靠在我肩膀边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希望咱们互相介入彼此的工作，但有些事我真的只能找你去做，你也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要不我们签合同吧，约法三章谁都不能越界的。」


    「嗯？签合同？约法三章？约什么？」


    顾瑶兴致勃勃的说道：「现在我是雇用你、聘请你帮我去做这件事，我们可以在做事的过程中产生分歧、产生争执，但是我们必须向对方保证，工作上的意见不合、矛盾不能带入到我们的感情中，我们因为工作上的事可以彼此发表不同的见解甚至争吵，但是不能影响我们的感情。」


    「好。」我看着顾瑶说道：「我答应你，工作上的事不带入咱们的感情中，感情上的事也不会夹杂在工作里。」


    顾瑶很满意的点头，然后对我说道：「你现在是帮我处理中天安防和高亚地产之间的事，出门谈事情不能总打车了，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一台可以充面子的车，至少你开出去的时候，不会让别人觉得太寒酸。」


    我笑着说道：「你这是要变相给我安排个座驾啊，不用麻烦，那辆陆巡就可以。」


    「卖了！」


    「卖了？」


    「是的！」顾瑶气鼓鼓的说道：「谁让你丢回来给我，你就不知道我也会生气的么？一生气就直接把车丢去二手车市场卖掉了。」


    「呃……」我真是超级无语了，那么好的一辆车，还不到两万公里就给卖了！


    顾瑶挽着我的胳膊撒娇说道：「没事啦，一台车而已，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另外一台车给你开，中天安防和高亚地产这边的事尽快搞定吧，那两千万先放在你这里，毕竟做事也是需要钱的。」


    有些感情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而我和顾瑶之间总是有那么微妙的、说不出来的情愫夹在其中，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于是我不禁大胆的问自己，难道我也是担心顾瑶利用我么？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决了，我一穷二白的有什么值得顾瑶利用的呢？我更愿意相信顾瑶是真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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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晚风也轻轻的吹起，顾瑶主动凑到我怀里，双手抱着我的脖子，额头紧紧贴着我的额头，她的发香随风飘入我的鼻息，顾瑶轻声问道：「这一刻的你在想什么呢？」


    我低下头，轻吻上她的唇，顾瑶很生涩的配合着我，还主动伸出了舌头，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的「负距离」接触么？


    深吻之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经过，他也看到了我，眼睛瞪的好大好大，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我也看到了这个人……他就是醉云南的老闆，也是我的大客户——孙浩！


    于是气氛突然就尴尬了。


    第205章 孙浩违约


    孙浩看到我和顾瑶拥吻的瞬间，他的眼睛瞪的比桌球都要大，脸上写满了疑问。


    我和孙浩对视也不过两秒的时间，他本能的闪躲、避开我的目光，假装没有看到我一样。


    的确，这样的画面是有些尴尬，不如假装彼此看不到吧。


    顾瑶感觉到我有些「心不在焉」的亲吻，转过头向我目光的方向望去，但是她并没有看到孙浩，然后就很奇怪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刚刚好像看到个熟人经过。」


    顾瑶听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很不高兴的说道：「下次不要亲我了，一点都不认真！」


    说完，她赌气的转过身，向海埂大坝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我从后面快步追上来，搂着顾瑶的肩膀，陪着她走向车的方向。


    将顾瑶送回家，我又打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脑海中还浮现着刚刚那一幕，我甚至有点怀疑我是真的看到孙浩了么？


    洗个澡，发现自己有点饿了，打开冰箱竟然发现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直接吃的了，在我的记忆力，冰箱好像是有个「自填」功能，里面总是能找到我想要找的食物，但是这一刻却没有了，空空如也。


    我这才意识到桃子已经有好久没有回昆明了，而她每一次回来，都会去超市採购一番。


    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给桃子打了个电话，电话接听后我竟然肆无忌惮和桃子「撒娇」说道：「我饿！」


    「什么？」桃子还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你在和谁说话？是我么？」


    「是的……」我回答桃子说道：「我饿了，冰箱里面没吃的了。」


    「哈哈……」电话那边的桃子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跟我说你饿了呢？」


    「因为我洗完澡打开冰箱门的时候，发现竟然没有我能吃的东西了，这一刻我多怀念你啊。」


    「笨蛋，饿了就叫外卖吧，等我再回昆明的时候再买个大一点的冰箱放在家里，把你里面都给你塞满你喜欢吃的东西。」


    我开玩笑说道：「这倒不用，多买几箱方便面就行了。你最近在剧组怎么样？」


    桃子略带无奈的说道：「可能我真的没有演戏的天赋吧，导演都对我有些失望了，我已经转行写剧本了，但是每天都要在剧组跟着导演拍戏，积累、学习中。」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么？」


    「喜欢！」桃子不加任何犹豫的回答说道：「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至少是做了我想要做的事，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现在还挺好的，公司也有两个单子，也在拓展了其他的业务，比如……安装监控。


    我还把你的车卖了，现在我欠你48万多了，凑个整，等我还钱的时候一起给你50万……不行！50万不够，你的车还是个挺新的车呢，被我卖便宜了，等我还你钱的时候，再送你一辆车。」


    桃子满不在乎的说道：「随便你啦，反正我也不着急用钱。」


    「那我就先不着急还钱给你了，你要是用钱的时候千万别客气，你直接跟我说就行，我手上有钱，只是暂作为流动资金，你需要我随时拿给你。」


    「好了好啦！」桃子不耐烦的说道：「我不会跟你客气的，需要钱的时候我不找你能找谁呢？」


    这个电话又是打了一个多小时，我和桃子总是能肆无忌惮的闲聊，聊对方生活中的痛点，然后给予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桃子在北京的生活不会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她始终是一个坚强的女孩，所有的苦都藏在自己的心里。


    而我的生活，始终看不到什么希望，公司也就是个半死不活维持现状的样子，甚至……更糟！


    次日上午，还没等坐稳呢，禾丰就来到我办公室向我反映情况说道：「醉云南那边突然变卦，要修改很多内容，而且要求按照合同签订的日期交付程序，我实在搞不定。」


    「嗯？」我皱眉问道：「怎么回事？都要修改什么内容？」


    「很多，几乎是把整套程序打乱重做了，我是今天早上收到孙浩发来的邮件，我已经在邮件中说明了不可能性，但是孙浩不理睬，坚持要按照他说的来修改，其实修改也不是什么难事，满足客户需求我们也不应该有怨言，但是这个时间又不给我延长，所以我做不到。」


    我掏出烟叼在嘴里对禾丰说道：「把他们发来的邮件转发给我，我看一下。」


    禾丰起身道：「反正现在按照他们的要求，我是没办法满足的。」


    五分钟之后，我的电脑上出现了孙浩发给禾丰的邮件，我从头看到尾，发现这孙浩根本就不是要修改什么，更像是故意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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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电话拨打给孙浩，这事必须得直接交流了。


    孙浩接听电话的时候很淡定的「餵」了一声。


    我讪笑着说道：「孙总你好，我是飞宇科技的方旭。」


    孙浩特别客气的说道：「方总您好，一大早打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他竟然跟我装煳涂！我有点点不爽，但是忍着脾气说道：「我们的程式设计师禾丰跟我说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你的邮件，要修改已经写好的程序，还要按照约定日期交付，我得打电话确定一下，这份邮件是您亲自发的么？还有邮件里面的内容也是你的真实意愿么？」


    孙浩特别肯定的说道：「没错，邮件是我亲自发的，没有任何问题，你这边有什么问题么？满足客户需求，不是你们应该做的么？」


    我解释说道：「满足客户的需求的确是我们的义务，但修改程序并不像您想的那么简单，首先每一项修改完我们都要测试bug，而且是反覆的测试，这个过程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还请孙总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不可能！」孙浩态度坚决的说道：「如期交付，如果不能如期交付，你们就等着赔偿违约金吧。再说了，咱们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根本没有提出修改意见要增加交付时间这一条，我跟你是按合同办事，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孙浩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也意识到这孙浩是故意来找茬的，根本不是要诚心修改程序！


    第206章 错过的产检


    在电话里，我可以反驳孙浩他这种突然修改需求又不给我们修改时间的行为是违约的，我们签署的合同有附录，附录里面都标註的很清晰，只不过是孙浩没看到而已。


    他认为他修改需求我们拿他没办法，其实并不是这样，我没有在电话里面跟他发生争执，是因为我觉得跟客户争吵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抛开什么「客户就是上帝」这种无意义的场面话不谈，我不跟他争吵的原因是我要在他身上赚钱，我没有跟他撕破脸，那什么都还有的谈，撕破脸，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我坐在椅子上点根烟，又把禾丰发给我的邮件反覆看了两遍，不难发现孙浩是故意在找我的茬，说白了就是故意为难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突然，我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我很确定在海埂大坝遇见了孙浩，孙浩看到了我和顾瑶的拥吻。难道……孙浩又是个顾瑶的追求者？


    我有些无语！


    于是我打电话给顾瑶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孙浩的人么？醉云南的老闆。」


    顾瑶略疑惑的问道：「醉云南？不是个吃云南菜的饭店么？我们跟饭店没太多接触啊。」


    顾瑶误以为我在问行业之间的事，我纠正她的思路说道：「不是生意上的来往，是私底下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孙浩是醉云南的老闆，醉云南应该是他爹的，现在他接管了，年龄跟我们差不多吧。」


    顾瑶十分确定的说道：「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怎么了？」


    「我在帮助云南做一套客户点餐的程序，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所以我问问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我不认识，需要我动用一些关系帮你查一下么？」


    「不用、不用！」我再次提醒顾瑶说道：「工作上咱俩各忙各的就行了，我自己能搞定。」


    「好吧。」顾瑶略带无奈的说道：「尊重你的选择，后天开庭，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后天早上你会来接我们一起去法院，也顺便介绍你和我妈妈认识。」


    我开玩笑说道：「还顺便见一下你爸爸，这个绝对是堪称经典的见面。」


    顾瑶用撒娇的语气说道：「讨厌呢！哪有你这么开玩笑的，我要忙了，明天早上记得来啊，九点半开庭，你几点过来？」


    「八点半之前到。」


    顾瑶再三嘱咐我说道：「你可千万别迟到，明天的事太重要了，我们家族的人都要过去呢。」


    「那我会感觉压力很大。」


    挂断电话时候，我知道问题没有出在顾瑶的身上，于是我决定再次跟孙浩聊聊，但是孙浩根本不接我的电话了。


    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呢？


    陆涛推门来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道：「几个路口的摄像头已经全部安装完毕，昨天进行了设备的最后调试，完全可以成长使用，但是悲剧的是，只有一个路口车流量还说的过去，其他几个路口一天也过不上两百个车，太特么的鸡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愧疚的，因为当时这个项目是他主张要做的，而且把整个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投在了这个项目上，说白了我们都被这个王厅长给坑了，这犊子拿着我们的钱做了自己的业绩。


    陆涛也是个愣头青，当时也不懂这里面的猫腻，再加上胡队长也是个孙子，在其中忽悠我们说这几条路车流量大，以后罚款肯定能有大收益等等。


    我丢给陆涛一根烟，安慰他说道：「这一两年周围的几个楼盘都在建设，跑的都是土渣车，所以私家车都不愿意走这几条路，等这几个楼盘完工了，不怕这里不赚钱。」


    陆涛接过烟低着头说道：「师兄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这几个楼盘我都担心成烂尾楼，这个项目咱可能被人算计了。」


    「没事！」我安慰陆涛说道：「时间还长着……对了，你帮我跟周树旺联繫多走动走动，周树旺做监控的，应该跟很多安防公司有合作，你问问他有没有熟悉一些的保安公司，先打听一下告诉我，这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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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听到自己有事做马上起身，「我就怕自己闲着，有事做就行，闪了。」


    让高峰「后院起火」的方案我已经有了一个雏形，只差如何操作了。


    十点半，顾瑶家的管家来找我，给我送了一台奥迪a8l，车尾上贴着「w12」，内饰相当的奢华，顾瑶为了包装我的身份还真是下血本。


    就在我感动的时候，管家提醒我说道：「明天早上你务必要开着这辆车来家里接太太和瑶瑶，瑶瑶也让我转告你，千万不要迟到，明天的事情太重要了，这辆车也不是集团名下的，是瑶瑶高价从4s店买的现车，还不到1000公里，整个家族也没有人知道这车是她买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明天会准时出现的。」


    管家临走的时候又提醒我不要迟到。


    明天顾明顺开庭，这件事应该是轰动顾瑶整个家族、乃至整个悦享酒店集团的大事，顾瑶买这辆车给我，应该也是为了让我在她的家人面前更有面子。


    原本平静的一天，却被一个电话打破了宁静。


    电话是吕胜打过来的，当时我正在公司吃午饭，吕胜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问道：「旭哥你在忙么？我有个事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你直接说就行了，是什么事啊？」


    吕胜犹豫了几秒，对我说道：「还是让孙淼跟你说吧。」


    孙淼是吕胜的女朋友，我们一起去自驾游的，电话那边传来孙淼的声音，「旭哥，你要是有空过来医院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有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呢？」


    孙淼的语气很不满，甚至带着一些愤恨的说道：「杨曼在我们科室做检查，上午抽了几管血，送他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会照顾她，抽完血之后我让他去给杨曼买点吃的，那人就自己坐在一边玩手机，什么都不管，杨曼自己下楼去买吃的时候因为低血糖晕倒了，现在还在科室的床上躺着呢，那人根本就不是来照顾杨曼的，你有空就过来一趟吧。」


    杨曼今天检查？我脑袋突然一下就大了，为什么我不知道杨曼今天要做检查？


    第207章 医院偶遇


    我拿着电话激动的问道：「是谁陪着杨曼去的？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是个男的，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长的有点龌龊，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来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吧，我吃完面就回去，已经帮杨曼打包了一份午餐，等她醒来就给她吃。」


    「谢谢、谢谢！」我拿着电话对孙淼不停的道谢，顺便说道：「杨曼不吃葱花，给她打包的食物不要带葱花。」


    「嗯，我知道了，一会儿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也没心情继续吃东西了，忘记杨曼产检这件事我是真的很惭愧，在我心里已经默认杨曼的话，认为这个孩子就是我的，而作为一个父亲，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做这件事，然而我却忘记了，这让我很难原谅我自己。


    抬起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离开办公室，在经过格子间办公区的时候，我让何静帮我收拾一下办公室的残羹剩饭，我先闪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仍旧沉浸在自责中，回想起刚刚孙淼在电话里跟我说事，我心里更加难受，她在电话里说的这个人肯定是薛磊。


    杨曼检查抽血，薛磊都不帮她买点吃的……不说薛磊和杨曼的关系，就算求助个陌生人，也会得到帮助吧！


    我本能的补脑杨曼因为低血糖昏倒的场景，那是我没办法接受的画面。


    路上堵车，我恨不得这车长翅膀飞过拥挤的车流，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杨曼身边，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在我内心还是挺关心杨曼的……或者……是关心杨曼肚里的孩子。


    这事我也不敢让我爸妈知道，她们要是知道了，非得从老家买个机票飞过来。


    来到医院停车场停好车，我是一路小跑着奔向妇产科的。


    杨曼挂的是vip号，有一层楼专门服务这种vip产检顾客，所有的抽血、检查、产房、产后观察病房都在同一个楼层，如果是普通的号，要在医院的各个楼之间来回奔波。


    来到vip楼层之后我拨打了孙淼的电话，本想着孙淼告诉我杨曼在哪，我直接过去就行，没想到孙淼穿着白大褂竟然来到了电梯口亲自接我，这让我有些感动。


    接到我之后，孙淼带着我去杨曼休息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说道：「杨曼已经醒过来了，她另外一个朋友也是刚刚到，这会正在病房陪着杨曼呢。


    我不知道孙淼说的另外一个朋友是谁，我只关心薛磊这孙子在不在，于是我问道：「那个长的很龌龊的人还在么？」


    「在呢，就在前面那个病房。」


    我快步走上前，推开门就看到了让我不敢相信的一幕，孙浩和薛磊两个人竟然都在，而这两个人明显在发生争执，身高甚至不足一米七的薛磊仰着头质问孙浩道：「你他妈的是谁啊？谁让你来的？我女朋友在医院用得着你来送吃的么？」


    孙浩还没等回答呢，我冲进门一脚踹在薛磊的肚子上，抡着拳头就打向薛磊的脸。


    孙淼在后面拉都拉不住我，我感觉自己体内有用不完的力气，只想把薛磊打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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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坐在床头靠在枕头上，她有气无力的让我住手，但是我根本听不下去。


    直到孙浩上来帮忙把我和薛磊拉开，才算是救了薛磊的脸。


    即便如此，薛磊的门牙也被我的拳头打掉了，他满嘴是血的蜷缩在角落，生怕自己乱动一下又引来我的拳头。


    这一顿毒打真的是将我憋在心底的气彻底释放出来，我早就想做这件事了，但奈何畏首畏尾的顾及的太多。


    今天听孙淼在电话里说的一切，我就知道我忍不住了，事实上我也的确忍不住了。


    停手之后，靠在床头的杨曼看着我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的目光始终是落在我身上，没有看角落的薛磊一眼，她对薛磊也没有任何怜悯和关心。


    其实我心情一点都不好，我看着杨曼很想发脾气的质问一句为什么产检不跟我说，但我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负面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些问道：「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每次产检你都提前告诉我，我来接你然后陪你一起产检……」


    说到这，我用手指着蜷缩在角落的薛磊，看着杨曼问道：「你找这个废物干什么？你指望他能把你照顾好？」


    杨曼很委屈的解释说道：「你现在有自己的新生活，我不想过多的打扰你，产检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指着墙角的薛磊问道：「这玩意是干啥的？」


    「我没有让他来，是他自己要跟来的。」


    薛磊在角落从地上爬起来，用他的倔强维护他最后一丝尊严，指着我说道：「方旭你们给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举起拳头就要打他，薛磊见状撒腿就跑，跑的贼快！


    躺在床上的杨曼看着孙浩说道：「谢谢你啊，又麻烦你过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孙浩也在，转过头看着孙浩一脸不理解的样子，孙浩拿出自己的手机将页面点成他和杨曼的对话框，展示给我说道：「是杨曼给我发信息让我过来的。」


    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句让人特别心酸的内容，是杨曼发给孙浩的。


    杨曼：我医院抽完血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房内，我不想麻烦护士，你能帮我买点吃的送来么？


    这信息发的那么卑微，只看字都觉得难过。


    而杨曼发信息给孙浩的时候，薛磊应该是在一边玩手机？还是自己去吃东西没管杨曼？


    不管怎么说，杨曼都很可怜了。


    我向孙浩道谢说道：「谢谢，谢谢你能过来，给您添麻烦了。」


    孙浩轻嘆道：「倒是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只是有些搞不懂，你们这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


    靠在床头的杨曼抢着说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孙浩听了杨曼的话更加疑惑了，脱口而出问道：「离婚了你还卖房子卖车的要帮他？」


    第208章 失约


    我听了孙浩的话更是一脸懵逼，我怎么都没想到，孙浩的这单生意，竟然是杨曼背后帮我操作的？这让我情何以堪？


    孙浩发现我的眼神不对劲之后，他也表现的很无奈。


    半靠在床头的杨曼当着我的面向孙浩解释说道：「孙浩你听我说，是我跟你撒谎了，在我找你之前，我就跟方旭离婚了，那会儿方旭的公司刚刚重新运作起来，也没什么生意……」


    孙浩打断杨曼的话说道：「然后你就把房子卖了，然后把这笔钱拿给我，当时你跟我说，你老公公司刚刚起步，需要鼓励，你把房子卖掉然后以我的手在还给他，对么？」


    杨曼纠正孙浩的话说道：「不是卖掉，只是抵押给了银行而已。」


    孙浩深深的吸了口气，十分生气且无奈的说道：「表妹啊，你这是何必呢？你们都离婚了，你还在乎他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他在外面已经有别人了么？」


    「知道！」杨曼回答的特别肯定，「我知道方旭有新的生活，所以我更不想打扰他，我和方旭离婚全都是我的错，我不怪他，他现在有更好的生活，我反而替他高兴，孙浩你别追问了好么？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孙浩说道：「写程序的定金我会退还给你，你还给杨曼吧，这事就这样了。」


    说完之后我又把目光投向了杨曼，对杨曼说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谢谢你在离婚之后为我做的一切，咱们既然已经离婚了，就过各自的生活吧，我公司开的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就别暗中帮我了，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下次再产检一定要告诉我，别让薛磊这孙子烦你了。」


    「方旭我……」


    杨曼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闯进来几个民警，我又特么的很光荣的被「请」到了派出所，理由就是打架斗殴。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我就开始向警察叔叔承认我的错误，交代事情经过，但是人家根本不搭理我。


    来到派出所之后没收了我的手机和手錶，把我丢进一个小黑屋里面根本不理我了。


    我拍打着铁门喊叫，让他们快点给我做笔录，我打人我认栽，该让我赔钱我就赔钱，该让我交罚款我就交罚款，只要能让我快点出去就行。


    在我拍打铁门的时候，一个拿着警棍的警察在外面敲了几下铁门，警告我说道：「我告诉你，你要再乱叫，我们就把你移交到看守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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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秒怂，哀求道：「哥……警察大哥……我认识到我的错误了，我知错了，请你放过我，我愿意交罚款，只要你能放我出去，我给被打的薛磊道歉都行。」


    警察也不愿意跟我废话，直接给我交了实底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是有人想弄你，我们也没多大权力，最多也就是关押你24小时，明天自然就放你出去了，你别在这找不自在，去墙角躺着睡一觉，明天录口供交罚款你就滚蛋。」


    「大哥……大哥不行啊……我明天早上还有事，麻烦你……」


    「咣」的一声闷响，警察手里的警棍再一次打在了铁门上，他在外面恶狠狠的说道：「好说好商量不行是不是？非得在这跟我废话？你要是觉得这里呆的不爽，我现在就联繫看守所的人把你带走。」


    这个威胁对于我来说太有效了，我知道如果找个理由把我弄去了看守所，一切变得又不一样了。


    薛磊家有点权力，的确是我这种老百姓惹不起的，我恳求警察让我打个电话，这个小小的要求也被拒绝了，而我也彻底陷入了绝望。


    黑暗的房间内让人有些莫名的恐惧，仿佛时间都是静止的，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差点让我变成精神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内的灯亮了，门口丢进来一袋方便面和一包榨菜，我想要跟丢给我食物的警察说话，人家却没搭理我。


    方便面和榨菜我没吃，在这种环境也的确吃不下去；


    我期盼着有人能来搭理我，但事实上并没有，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疲惫终于打败了我的意志，我躺在地上沉沉的睡去。


    再一次醒来是被门外的脚步声吵醒的，我睁开眼看到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闭了，透过铁门有几缕阳光透了进来，我听到外面的人相互问早，这时的我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十点半我被带到审讯室做笔录，薛磊也来了，在派出所里面我向薛磊道歉，赔了一万五千块的种植牙费用，又依据治安处罚条例交了1000元的罚款。


    签字之后离开派出所，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


    薛磊从我身边经过，站在了我的右侧挑衅着说道：「来啊，我下面的门牙还在，你一起把它给我打掉，正好我再换个新的。」


    这一刻我出奇的平静，平静到跟薛磊说话我都不带任何语气了，「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行啊，我等着，我看你让我怎么后悔。」


    我没继续跟薛磊废话，打开手机发现几十个未接来电，还有顾瑶那一条又一条的留言。


    我没有勇气逐个点开去听她的语音信息，在微信里面向顾瑶道歉说道：对不起，昨天我和别人打架了，我被关在派出所，刚刚出来。


    顾瑶：怎么样？你没事吧？


    看着顾瑶发来的这几个字，我感动的手都在颤抖了，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顾瑶对我关心，而这种关心又让我惭愧的无地自容，我没有再理身边的薛磊，拿着手机走出派出所，一边走一边给顾瑶发信息。


    我：我没事，是我把别人给打了，我答应你的事没做到，你现在在法院么？开庭了么？


    顾瑶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回了我一句：你打架？被抓？我没看错吧？


    我：你没看错，是我把别人都给打了。


    顾瑶：方旭！！你几岁了？你能成熟点么？


    有什么事非得用打架才能解决？你要是因为其他的事今天没能出现，我还能理解，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么？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足够成熟、稳重，给予了我别人不能给的安全感，但是你竟然告诉我，你和别人打架把自己打到了派出所，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幼稚的事么？


    第209章 孙浩和杨曼的关系


    我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很温顺的顾瑶，一瞬间就变得这么愤怒，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她的失望，我给自己辩解道：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是没办法忍受才动的手。


    顾瑶：我现在很忙，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自己反省一下吧。


    我反省？这件事我有什么可反省的呢？


    我并不认为自己打薛磊是一件多么不成熟、不理智的事，以前我的就是太过优柔寡断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才会混得今天这幅模样，就连破坏我家庭的薛磊在我面前带走杨曼，我都忍住没动手打人。


    也因为这件事，我无数次的骂过自己是个窝囊废。


    昨天我动手了，我爽了……我不后悔打了薛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做，唯一让我愧疚和自责的是答应了顾瑶的事我没能做到。


    这一点我的确是错了。


    来到路边，孙浩的电话拨打了过来，他问我有没有事，确定我接电话已经获得人身自由之后，他主动提出来要接我，让我稍等一会儿，他有事跟我聊。


    二十分钟之后，孙浩来到派出所门口接上了我，带我去了最近的一家「醉云南」吃午饭。


    落座之后我对孙浩说道：「我没想到你能来接我，是要跟我谈那套程序的事吧？」


    孙浩看着我说道：「我承认，昨天早上我给你们公司发的邮件是有意刁难你们的，因为前天晚上我看到了你在海埂大坝和另外一个女人拥吻，联想到杨曼为你做的一切，我就替她感到不值，然后就发了那封邮件，今天我已经跟你下属沟通过了，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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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别进行了，杨曼拿房子抵押的钱帮我，我怎么好意思要呢，这钱我退回给你，你拿给杨曼吧。」


    「钱我已经给杨曼了，和你们公司的签约也还要进行下去，我现在也的确需要这么一套程序，现在是实打实的咱俩谈生意做项目，跟杨曼没任何关系。」


    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你跟杨曼是什么关系？认识很久了么？」


    孙浩仰起头对我说道：「于凤琴是我三姨，我妈叫于凤枝，在我8岁那年，我妈跟我爸离婚，随后两人又各自成家，我从小跟我父亲生活，跟母亲这边的亲人联繫的也不多，谁家要是有个婚丧嫁娶什么的，如果被我知道，我都会送个份子钱。」


    「这么说……杨曼要叫你一声表哥了？」


    孙浩没有回答我这么二逼的问题，他递给我一根烟继续说道：「我和杨曼其实很少联繫，甚至可以说是不联繫，彼此都知道谁是谁，也知道这份亲情在，但是没有事我们都不会主动联繫对方，前段时间杨曼突然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件事，当时她隐瞒了你们离婚的事，我也不知情，所以就闹出了昨天的笑话。」


    「算不上笑话，毕竟你也是不知情的。」


    孙浩点燃烟之后看着我说道：「我能问一句，你们为什么离婚么？我问过杨曼，她闭口不谈，只说离婚都是她的错、责任都是她的，她活该。」


    我看着孙浩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如果我跟你说，我也不知道真正原因是什么，你相信我么？」


    孙浩先是摇头，然后又是点头，最后说道：「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那你给我讲讲经过可以么？我看得出来杨曼还是挺爱你的，如果没什么伤及原则的事，就復婚一起过日子吧，你看杨曼都怀孕了，我当表哥的也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我如实的把杨曼跟我离婚的全过程，以及杨开福找过我的事都跟孙浩说了一遍，孙浩听完和我的判断是一样的，大胆的猜测说道：「我这个姨夫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被这个薛磊抓到了吧？然后薛磊用这个威胁杨曼跟你离婚。」


    我回应说道：「说真的，这个原因我也想过，但是又有点想不通，如果真的是杨开福被威胁，那么杨曼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么？为什么一定非得要离婚呢？难道我们夫妻一场，这点信任都没有呢？」


    孙浩迟疑了几秒之后说道：「可能是迫不得已吧。」


    我不想再沉浸在这件事里面，太累、太难受，我对孙浩说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你也看到了，现在让我们重新回到之前，也没那么容易了，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曾经也有无数人跟我说过，让我和杨曼復婚，其中也包括我的父母吧，他们也很委婉的告诉过我，但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孙浩看出来我不太愿意復婚，也没有强求什么，他拿起酒杯示意了一下说道：「你们两口子的事我说多了也的确不好，随便你们吧，我要求做的项目咱们继续合作，昨天的事全都放在酒里面了，过去就算了。」


    我和孙浩碰了一下杯子，各自喝光了杯中酒。


    吃过饭，我和孙浩道别，打车去了医院，那辆奥迪a8就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呢，关于孙浩需要的这套程序，我也没有跟他争。


    换做以前的我可能还会为了所谓的面子拒绝这种带有施捨性的援助，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把所谓的面子当回事了，钱是个好东西，可以彻底把一个人都给改变。


    回到公司，禾丰告诉我孙浩这边又按照之前的设定继续要程序了。但是我没告诉这一天多我都经歷了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又想起了顾瑶，想问问她今天开庭的事，但是消息发出去之后，顾瑶没搭理我。


    我又发信息给顾斓，因为我记得顾瑶跟我说过，整个家族、整个集团的人都很重视这次开庭，所以顾斓应该也在开庭现场。


    事实上我猜的没错，顾斓的确去了法院。


    顾斓接到我的信息之后很快给我回復问道：你今天早上去哪里了？我姐和我大伯母在家等了你很久都不见你出现，你是不是真的把这事给忘记了？


    第210章 解释就是掩饰


    我向顾斓解释道：昨天因为一时冲动打架了，没想到被派出所关了24小时，所以今天失约了。


    顾斓没心没肺的发来了一个大笑的表情，然后问道：为什么打架啊？真没看出来，你是会打架的人。


    我：因为我前妻，我前妻产检她没告诉我，是一个名叫薛磊的人陪着过去的，后来我前妻抽血后想吃东西，他都没去给买，导致我前妻晕倒在了医院，是医院的朋友告诉我的，我当时特别生气。


    顾斓：你心疼他不照顾你前妻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心里的感受，如果换做刚离婚那会儿，他们俩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过的好与不好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最近我发现我前妻好像是被他威胁着才跟我离婚，包括这次产检，我和我前妻都说好的，每次产检都会提前告诉我，我陪她一起过来。


    但是这一次她都没有提前跟我说，我怀疑就是这孙子威胁的不让我前妻告诉我，然后他跟着过来，跟着过来还不好好照顾着，想到这些我就没忍住，毕竟我前妻肚子里的孩子有极大可能是我的，我能不生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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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我听我姐说过你和你前妻之间的事，我姐知道你昨天打架是和你前妻有关系么？


    我：还没说，她应该不知道。


    顾斓：你最好别说，还是换个其他的打架理由吧，免得我姐听到后更不高兴了。


    我：额……谢谢提醒，你大伯今天开庭，结果怎么样？


    顾斓：2年2个月的有期徒刑，但是在看守所里面已经被关了四个多月，还剩下1年10个月，我大伯不服一审判决，已经提出上诉了，二审什么时候开庭还不知道。


    我：这也不算是什么太坏的结果，至少是一种期待了。


    顾斓：就算是吧，反正我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要是可以的话，你还是哄哄她吧，但是你打架的理由还是隐瞒一下吧，否则她会更难过的。


    我觉得顾斓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换位思考，如果我是顾瑶，我也会生气。凭什么我就要要求顾瑶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一切呢？


    抽了根烟之后，去鲜花店买了一束大大的玫瑰花，开车直奔假日酒店，抱着鲜花从酒店大堂经过，上了电梯直奔办公楼层。


    出电梯的时候还和顾明发擦肩而过，不过他没看到我。我也用花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脸，直奔顾瑶的办公室走去。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然后就将门推开，想着给顾瑶一个大大的惊喜吧，进门却看到顾斓也在这里，姐妹俩似乎正在聊什么。


    当着顾斓的面送玫瑰，我竟然有点害羞了。


    顾斓开玩笑问道：「你这是来向我姐姐道歉赎罪的么？我姐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一束鲜花就能搞定的。」


    「是、是！」我心虚的说道：「这鲜花和赔罪没什么关系，日常送花而已。」


    顾斓略惊讶的问道：「日常送花？真的么？那为什么我姐还总是和我抱怨你不懂浪漫呢？这不是挺可爱的嘛。」


    顾瑶翻着白眼对顾斓说道：「你去忙吧，这个事我们明天上会说。」


    「好。」顾斓起身说道：「那我先走了，晚上带着大伯母过来家里吃饭，千万别忘了。」


    顾斓离开的时候经过我身边，还向我叽咕叽咕眼睛，意思是告诉我千万别说漏嘴了。


    我抱着鲜花来到顾瑶的办公桌边，将鲜花放在了桌面的一个空余角落，向顾瑶道歉说道：「我是来承认错误的。」


    顾瑶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用带有情绪的语气问道：「长出息了，都敢打架了，还能把自己打到派出所里面去，这把你能耐的。」


    「见义勇为！见义勇为被误会，我也挺冤枉的。」


    顾瑶对我为什么打架根本就不感兴趣，她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对我说道：「我跟我妈说了，今天早上你会开车来接我们，结果从昨天晚上你就开始失联，我还幻想着你只是喝酒了睡得比较早，今天早上会准时出现，结果到了约定好的出发时间你都没有出现，整个家族的车队都在等着你，最后时间你还是没来，你知道我妈对你有多失望么？」


    「嗯，可想而知，我的确不应该失约，而且是这么重要的时候，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登门去道歉吧。」


    「算了吧。」顾瑶翻着白眼说道：「我怕你见到我妈，一下把我妈气过去。」


    「不至于吧，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吧？」


    顾瑶很严肃的说道：「我没和你开玩笑，这次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你让我们全家人都看到了我的男朋友是多么的不靠谱，他们不会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来参加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只知道你就是缺席了没来。


    至于你为什么没来，他们每个人都会在心里给你打上标籤，是耍大牌？


    还是睡过头？还是忘记这件事……每个人都会在心里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断，但无一例外的就是，所有人都不会把你往好了想。」


    的确，顾瑶这段话说的实实在在，没有人会真的在意我是为什么没有来，他们只是看到我就是没来。


    我低声问道：「还有什么能挽回我形象的事让我做一下么？」


    顾瑶摇头，她特别现实的对我说道：「你不用想着怎么挽回在我家人心里的印象，你的所有解释、道歉在他们看来都会是一种掩饰，你要做的只有自己强大起来，让他们看到你可以独当一面的能力，否则谁还会尊重一个曾经失约不靠谱的你？」


    「我……」


    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顾明发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见到我的第一个表情竟然是微笑，然后走向我微笑说道：「方总大忙人啊，怎么有空过来呢？」


    这话明显是在嘲讽加挑刺，用意也是相当的明显，尤其是这个「大忙人」三个字，更是巧妙的把早上的事涵盖进来了……


    让我有一种进退两难的错觉，我是向顾明发解释早上为什么没来？


    可是顾瑶刚刚也说了，我所有的解释在他们看来全都是掩饰。


    第211章 不想再做loser


    我尴尬的讪笑了两声，面对他不友好的情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顾明发打招唿了，让我没想到的是，顾瑶却在这个时候帮我解围，对顾明发说道：「叔叔是这样的，方旭昨天连夜从丽江回来，楚大高速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堵车了一整夜，方旭是今天上午才回到昆明的。」


    这么low的藉口，任谁都能听出来很假。


    顾明发也算是过来人，他知道不能让顾瑶面子上太难看，也就没继续聊这个话题，门外高峰又进来了，他见我在，用了和顾明发差不多的语气笑呵呵的问道：「这不是方总么？日理万机的方总怎么这么时间才到呢？抱歉……我不能称唿你为「方总」，应该叫您「方大忙人」……嗯……「方大忙」这个名字也不错，叫出来都给别人一种很牛逼、处处都少不了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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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脸色突然就沉下去，对高峰说道：「高峰你够了。」


    高峰见到顾瑶生气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顾瑶会因为我吼他，其实我也挺意外的。


    顾明发眼看着办公室内的气氛不对，解围说道：「开玩笑、开玩笑而已，大家都别生气，高峰你给徐凡凯打个电话，催催他快点过来，先把会开了再说。」


    高峰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对我说道：「我们公司内部要开个会，你一个外人在这怕是不太方便吧？可以迴避一下么？」


    说完之后，高峰还把目光投向了顾瑶，明显是在试探顾瑶的底线。


    我不想让顾瑶为难，率先开口对顾瑶说道：「你先忙吧，晚点联繫。」


    顾瑶欣慰，对我说道：「开完会我打电话给你。」


    在离开假日酒店的路上我就暗暗告诫自己，这样的日子不能再重复了，我方旭不是一个任人蹂躏、嘲讽的傻逼！我要让那些找我麻烦的人都付出代价。


    坐在奥迪a8的车内，我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一周之内，我让高峰后院失火，无暇顾及假日酒店，你提前做好准备收购高峰手里的股份吧，代价是要花掉一笔钱。


    顾瑶回復我：我正在开会，不方便回信息，那两千万你先用着，不够跟我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有了顾瑶的这句话，我知道自己可以放手使劲干了。


    开车回到公司已经是六点半了，格子间办公区的人都下班了，只有禾丰的办公室还在亮着灯，我推门进去发现陆涛也在，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了，我站在门口问道：「你怎么没回去呢？」


    陆涛抽着烟回答道：「烦！我在这向丰哥诉苦呢，你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说到这，陆涛纠正说道：「不是两个人，是两家人一起生活，真特么的烦。」


    我听的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陆涛在这吐槽什么呢。


    禾丰笑呵呵的解释说道：「小涛跟何静吵架了。」


    「啊？又吵架？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啊？」


    陆涛耸拉着头说道：「我都不想说，她们家人太过分了，炸鸡店给他弟弟了，当初承诺给我们的转让费一分钱都都不打算给了，这事也算了，我也说了。


    前几天她爸妈聊起来结婚的事，他爸妈怎么说？


    让我给她弟弟在昆明买一套房交个首付，这笔钱当成是彩礼，如果不买就不能结婚，有这么办事的么？」


    禾丰安抚陆涛说道：「都是一家人，你要是有能力就帮她弟弟买了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静就这一个弟弟，帮这点是应该的。」


    「闭嘴！」我打断禾丰的话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了，什么叫应该的？你就是老好人当习惯了，什么事都求和，根本没这个必要，结婚明明就是陆涛跟何静之间的事，凭什么小涛结婚要给她弟弟买一套房交首付？她们家是卖女儿给儿子筹钱么？」


    禾丰憨厚的讪笑说道：「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


    我拍着陆涛的肩膀说道：「小涛这事师兄支持你。」


    陆涛很烦闷的说道：「师兄，我知道你说的对，但是我不能因为这点钱就放弃我跟何静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毕业之后跟你混的辉煌过，也一起开个小店卖炸鸡，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什么日子没经歷过呢？


    要是让我放弃何静，我做不到。有时候想想啊，真的是怪自己无能，如果我赚了很多钱，根本就没这么多的烦恼了。」


    禾丰也深有感触的说道：「是啊，钱是个好东西，可以解决很多烦恼。」


    我打个指响说道：「走，别感嘆了，咱们三个出去喝点，我有事想和你们商量。」


    禾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问道：「什么事啊？在这商量不行么？我这正在给孙浩的程序做测试呢，叫点烧烤上来，边吃边聊边工作呗。」


    我想想禾丰说的也对，接下来我要跟他们说的事也不太适合让其他人知道。


    陆涛也很贊成禾丰的提议，已经掏出手机开始点吃的。


    我搬进来一个凳子坐在了禾丰的写字檯前，信誓旦旦的对禾丰和陆涛说道：「我们憋憋屈屈的混了这几年，什么都没剩下，你们俩敢不敢跟我干一票大的。」


    「大的？」陆涛问道：「干什么大的？」


    我晃了晃手机说道：「卖这里面的信息。」


    陆涛的眼睛突然闪闪发光，我是看出来他听懂我要表达的是什么了。


    而禾丰就比较单纯了，他好奇的问道：「你手机里面有什么信息要卖？」


    我对禾丰说道：「不是卖我手机里面的信息，而是我们要卖其他人的信息。」


    禾丰听我这么一说，整个人都变得警觉起来，他看着我问道：「什么意思？别人手机里面的信息，难道你要做……」


    其实禾丰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只不过他没敢说出来而已，毕竟这是违法的东西，如果被发现是要判刑坐牢的，而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我想要钱，我不想让自己继续在这个社会上当个loser（失败者）。


    陆涛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看着我问道：「师兄，你打算怎么做？具体的要做什么？」


    第212章 一条不归路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且紧张，我的目光扫过陆涛和禾丰的脸，然后开口说道：「现在是信息社会，没有什么比信息更值钱东西了，无论做什么我们都离不开信息，而每个人的信息基本上都储存在自己的手机里面，目前盗取手机信息的黑客软体有很多，无论是苹果系统还是安卓系统，都有一定的bug，这些黑客软体很容易入侵到手机里面，我有这个想法还是胡队长的小三段蓉给的我启发，目前有这类需求的人很多，你们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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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脑子很灵，他已经听明白我要表达的内容，看着我问道：「我们自己做一个盗取信息的软体植入到指定的手机里面， 盗取有价值的信息，对么？


    我甚至认为我们可以做一个木马软体，盗取手机的验证简讯，直接银行卡转帐偷钱都行得通。」


    「不可以！」我扼杀陆涛的这个想法，对陆涛说道：「我们是窃取信息，不是偷钱。我们要做的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隐藏我们自己，毕竟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


    禾丰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种事不能做，我不做，你们俩也不能做，你们俩要是敢做，我第一个举报你们，我坚决不能看着你们走上歧途。」


    我有点无语！禾丰这脑子，真的是……没法说。


    陆涛辩解道：「丰哥我觉得这没什么啊，资讯时代我们拿信息卖钱而已，你是找bug、做加密软体的行家，你要是不帮忙，就靠我和我师兄，这太难了。」


    禾丰态度坚决的说道：「这事我不同意，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做的，因为咱们三个是好兄弟、是铁三角，我不能看着你们俩做错事而我却无动于衷。」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一刻觉得有点扫兴，甚至想要抱怨禾丰不配合，但是换位思考，禾丰做的也没错，他只不过是不希望我和陆涛犯错，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陆涛还想试图说服禾丰，对禾丰说道：「丰哥你看我们现在都穷成什么样子了，这样的软体也是就我们自己在做，现在黑市上有很多定位软体、窃听软体等等，这里面的产业链大着呢，就连在酒店内安装个摄像头偷拍客人洗澡的视频都能在黑市上买得到，我们盗取点信息卖钱怎么了？比比这些人有道德底线么？」


    禾丰坚持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俩说烂了嘴皮子，我也是要阻止你们。」


    我见禾丰有点生气了，急忙抬起手说道：「好了好了，不做了、不做了，我也是一时头脑发热才有这个想法，不做了。」


    禾丰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方旭，咱是兄弟，你要是缺钱什么的你跟我说，我砸锅卖铁都会给你凑钱，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走上歧途。」


    今晚办公室的谈话算是不欢而散吧，我们吃着烧烤喝啤酒，一箱啤酒喝了不到一半就停止了，主要还是因为气氛不对。


    深夜，我们三个一起离开公司。


    在回家的路上，陆涛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里神秘兮兮的说道：「师兄，咱俩找个地方再聊聊？」


    我故意装煳涂问道：「什么事？」


    「就是你说的那个，我觉得有搞头，不瞒你说，我真的太需要钱了，何静她就是个扶弟魔，以后我用钱的地方少不了，我不想让我跟何静之前的感情因为一点点钱闹的彼此都不愉快，不想看自己的爱情有一天死在了金钱上，这是一种悲哀，更是一种讽刺，我绝对不能让我的人生如此的灰暗。」


    我没跟陆涛废话，直接对他说道：「开车跟着我，跟我回家去聊，我正好还要跟你聊另外一件事，前几天让你帮我跟周树旺对接，问他有没有熟悉的保安公司，你问过了没有？」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周总约你明天见面聊，他有这方面的资源。」


    「ok，那明天我找周树旺，你先来我家里吧，咱们继续喝点。」


    挂断电话之后我有那么一瞬间的纠结与反思，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我这算不算把陆涛带上一条不归路呢？


    我甚至有想过放弃，但是现在的我真的受够了现在的生活，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受够了！！


    二十分钟之后，陆涛来到我们住的地方，他推开门第一句话竟然是……


    「师兄，你怎么住在一个这么小的两居室呢？你都是住惯了别墅的人，这么小的地方你住的习惯么？」


    我自嘲的说道：「就这地方还是朋友的呢，我只不过是暂时住在次卧而已。」


    陆涛特别同情的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了，我们真的是被钱逼疯了。」


    「怎么样？搞不搞？」


    「搞！」陆涛不加任何思索的说道：「不就是写代码嘛，写什么代码都是写，我们就搞一搞这个，师兄不瞒你说，我早就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奈何自己的能力有限，如果我要是有丰哥那么多的知识储备，我早就自己干了。」


    我递给陆涛一根烟说道：「其实你并不比禾丰差，禾丰的这里……」


    我指着自己的头说道：「禾丰的这里已经固化了，他接受不了新鲜事物，而你的想法多，写的代码更灵活。」


    陆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师兄你就别抬举我了，我自己半斤八两我清楚，其实咱们三个里，你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只不过你这几年已经没有把心思用在了写代码上。」


    「咱们别相互恭维了，在做这件事之前我必须听你，咱们一旦开始做，就很难有退路了，这是违法的事，被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我都清楚，你也别冲动的这么快就要答覆我，你先想清楚，愿不愿意承担最可怕的后果。」


    陆涛沉思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最后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点点泪光，我不知道这一分钟他做了什么样的心理挣扎，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悲凉，含泪对我说道：「师兄！干吧！为了钱犯愁的日子我过够了，无论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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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约法五章


    我郑重其事的对陆涛说道：「既然决定要做了，我们就整起来，但是在整治前我必须跟你约法三章。第一，我们只做读取信息的木马程序。


    第二，我们不能拿得到的信息威胁人。


    第三，我们不能盗窃别人的钱财。


    第四，任何女性的隐私照片、不雅视频我们坚决不能拿出来发来牟利，更不能拿这些要挟当事人，也不能帮任何人盗取这类信息，无论对方出多少钱。


    第五点和第四点有些重复，不能因为利益用这些东西直接要挟当事人，我们只给买主提供买家要的信息，我们不参与任何的直接交易。」


    陆涛点头说道：「师兄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接受，跟着你准没错。」


    我嘴角扬起一丝欣慰的微笑，对陆涛说道：「黑市交易这些的你都很了解了吧，接单卖信息你应该都很熟了吧。」


    陆涛有点惊讶的看着我问道：「师兄你……你竟然都知道我……其实我……」


    我打断陆涛的话，递给他一根烟，对陆涛说道：「其实你只是在研究，还没有实践过，现在放手去做吧，我们先拿一个名叫刘长春的人下手，你就先拿他练练手吧，跟我来。」


    说完我起身来到了卧室，陆涛也跟了进来，我把一个u盘插在电脑上点开，其实是一个自己写的程序，点开之后我输入了一个电话号码。


    很快，电脑屏幕分割成了几个部分，有显示这个手机号一天内到过的地方，结合地图文件，是一个轨迹图。


    另外一部分是显示这个手机号全天拨打电话的信息，包括时长。


    陆涛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惊讶的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我刚刚输入的手机号是我自己的，我的手机里已经被我植入了自己的写的程序，这个程序还不够完美，只能简单的记录轨迹和通话，我正在尝试把通话信息转成音频文件保存下就更好了，另外我还希望能随意查看这个机主的通讯录、简讯息，甚至微信内容，但是这太难了，腾讯的东西我还没办法黑进去，但是我知道，已经有人做到了。」


    陆涛点头说道：「我也听说过类似的，的确有人做到了，但我们似乎没这么大的能耐。」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陆涛说道：「事在人为吧，我把原始码给你，你拿回去自己再研究下。」


    陆涛如获至宝，临走的时候还向我保证，不会对第三个人说起。


    我也相信陆涛，他人品绝对没问题，而且他也不傻，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就越不利。


    谁会把自己做的坏事或者是正在做的坏事满世界招摇呢？除非脑子有病。


    陆涛走后，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菸，我不知道自己走这一步究竟是对是错，但是我真的受够了现在现在的一切，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让别人高看一眼。


    这一夜，我的时间都是在沙发上度过的，直到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疲惫的双眼才渐渐合上。


    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的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四处不停的奔走，走走停停，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而我究竟在找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就这么过了一整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手机上有陆涛和我发的信息，提醒我中午别忘记跟周树旺见面。


    我这才想起来周树旺，给周树旺打了电话，约他中午一起吃个饭，聊一聊前几天我让他帮忙查的事，周树旺在电话里直接说中午把人介绍给我认识，什么事都好说。


    挂断电话之后我才去洗漱，沖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尽量清醒一些。


    周树旺这人既豪爽又热情，我到饭店的时候，他都已经把菜点完了，这明显就是在告诉我，今天他请客，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周树旺看了看手錶，对我说道：「一会儿来的这个朋友是我战友，我们是同一年的兵，他这人跟我一样特别实在，都是从部队出来的，都有点认死理。


    我们同一年转业，我做起了监控设备的生意，我这战友自己搞了个保安公司，专门收留那些转业后找不到合适工作的兵，公司规模不大，但是他手底下的保安全都是退伍兵，按照部队那一套要求来的，你要是请保安的话，他这里的人绝对靠谱。」


    我听后对周树旺说道：「周哥，你说我的绝对信，你介绍的人我也确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趁着你这个兄弟没来，我把我这边的事跟你简单说一下，中天安防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周树旺十分肯定的说道：「我听过这个公司，但是没什么交集，怎么了？你的事和他们有关？」


    我点头道：「中天安防的高峰对我女朋友的公司图谋不轨，高峰这个人对我女朋友也是有点心思的，我想给他点教训。」


    「行啊。」周树旺特别爽快的问道：「你想怎么搞？难道是找保安去闹事？揍他一顿？这事不用找别人，吃了饭咱俩去买个麻袋，今晚就套他脑袋上锤他一顿，这事我擅长，大不了再去看守所熘达一圈。」


    「不不……」我大笑了周树旺的提议，对周树旺说道：「我这辈子都不打架了，我前天就是在派出所过夜的，何况打他一顿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要整就一次把他给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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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旺瞪大了眼睛问道：「整死了？我操！兄弟你别这么干啊，打架最多是罚款拘留，你整死人，这事就说不过去了。」


    我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整死他这个人，我是要整死他的公司。」


    「哦……这样啊！」周树旺擦汗问道：「你想怎么整？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动用自己的全部资源来帮你。」


    我真是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周树旺这么看得起我，我正准备和周树旺介绍的计划呢，周树旺说的这个战友来了。


    第214章 合作


    周树旺的这个战友名叫肖剑，长得比周树旺还高、还壮，整整比我高出一头的那种，身上自带一股严肃的气息，进门就给人一种压抑感，这种压抑感源自他身上的气质，任何一个人看到肖剑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当过兵的，无论是站姿还是坐姿，都相当的标准。


    周树旺向我介绍说道：「我战友，肖剑，也是和我过了命的兄弟，战友情要怎么向你解释呢？就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那种。」


    我主动递烟说道：「肖哥你好，我叫方旭。」


    肖剑接过烟客气的说了句：「方总好，我听树旺说你在找保安方面的资源？刚好我就是做这个的，这两年生意不好做，要是能照顾一下，感激不尽。」


    周树旺对肖剑说道：「老肖不需要客气，虽然我和方旭这小兄弟才认识没多久，但是这兄弟的人品没的说，你相信我看人的能力不？」


    肖剑恭敬的说道：「是，班长，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信。」


    我这才知道，周树旺以前当兵的时候，是肖剑的班长，周树旺对我说道：「方旭你继续说刚刚的事。」


    我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要砸钱让中天安防后院起火……」


    肖剑打断我问道：「我问一下，你说的中天安防是不是「赖子高」的那个公司？」


    「赖子高？」我好奇的问道：「赖子高是谁？我说的这个中天安防现在高峰是总经理。」


    「那没错了！」肖剑十分肯定的说道：「咱们说的就是一家公司，去年中天安防和我们打价格战，从我手里抢走了两个小区的生意，他们以前主要是做安防器材生意的，后来搞了自己的保安公司，把安防器材和保安打包一起出售给自己的客户。」


    我虚心请教问道：「其实我以前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所以还想请教一下，现在的物业公司自己都不养保安么？」


    肖剑解释道：「物业公司有分很多种，大的物业公司肯定有自己的保安，但是一些小的物业公司并不具备这些，而这些小的物业公司基本上都是小的房地产开发商，他们捨不得把物业这一块的肥肉让给其他人，所以就成立自己的物业公司，入驻在自己建设的小区内，这种物业公司的保安往往都是外聘的，而我的保安公司就是向这类客户输出保安，有临时的和长期的。」


    我听了肖剑的介绍之后，十分肯定的说道：「那就对了，高亚地产应该就是你说的小型房地产公司，这个小区的安防设备都是中天安防做的，小区的保安也是请中天安防提供的。」


    周树旺问道：「那你的想法是怎么搞呢？」


    这一刻我有点犹豫，便对周树旺说道：「先安排服务员上菜吧，咱们边吃边聊。」


    借着上菜的这个功夫，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在来之前我的想法是砸钱给周树旺和肖剑，我先利用黑科技把小区的监控全都黑掉，逼物业公司找中天安防的麻烦，更换监控设备等等，这时候再让肖剑的安防公司以低价向高亚地产提供保安服务，赔进去的这笔钱由顾瑶这两千万里面出。


    但是现在想想似乎可以用另外一种玩法，酒菜上齐之后，周树旺先提了一杯，然后我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三方成立一家公司，周哥出设备，肖哥出人，我出钱。咱们第一步就把高亚地产的几个小区拿下，让高亚地产和中天安防彻底分手。」


    周树旺和肖剑听说我有成立新公司的想法，两个人的表情都出现了变化，周树旺这人厚道，他略带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打算出多少註册资金？我只跟着出设备就行？这是不是有点太便宜我了？」


    我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一千万，我占股60%，你和肖哥持股40%，前期我不需要你们投一分钱，这一千万用来做公司的註册资金和启动资金，我们成立一家自己的安防公司，把销售安防器材和高素质的保安输出，当成我们的亮点，周哥有设备、肖哥有人，我有技术和钱，咱们三个凑在一起，不怕搞不成这个事，而我第一个要搞的公司就是中天安防，先把他们赶出高亚地产，哪怕是我们亏钱，也要把这个事做起来。」


    周树旺问道：「针对高亚地产，我们具体要做的都是什么？」


    「我们和高亚地产去谈，免费给他们更换小区内所有的安防设备，其中就包括监控设备、消防设备等，再给他们输入优质保安，由肖哥这边搞定，我们去跟高亚地产谈，设备免费提供更换、保安免费提供，试用期三个月，三个月不满意我们随时无条件撤出，所有安装好的设备免费用给他们。


    周哥、肖哥你们俩别心疼，如果三个月被赶出来，你们俩的损失，由咱们成立的公司补贴，保证不让你们自己搭钱进去，如果高亚地产认可我们，跟我们签合同，后面的钱我们再慢慢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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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旺想了想说道：「兄弟，这笔帐不能这么算，所有的风险都你一个人承担这不合适，你听一下我的建议，既然要做资源整合成立公司，那我和老肖都应该出钱入股，公司分投资股和管理股，在管理方面我觉得老肖比我们俩要更有经验，因为他和物业公司对接的比较多，也算熟悉他们的套路。


    我建议，我和老肖各自投资200万，你这边拿出1000万，总计1400万的投资，我占10%的股份，老肖直接管理公司，占10%的投资股和10%的管理股……」


    说到这，周树旺停下来说道：「兄弟，我说一句不怕你生气的话，要说让你来管理公司，我有点担心，所以我提议让老肖做管理，但公司的大事小事你由一票否决权，你们俩看行不行？」


    肖剑看着周树旺说道：「班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命令。」


    周树旺略带无奈的说道：「咱都退伍多少年了，你还这样，这习惯改不了了？咱是做生意，不是在部队给你下命令，方旭你怎么看？」


    第215章 谈成了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周树旺的问题，我在偷偷观察肖剑的表情，周树旺信任我，但不代表肖剑也信任我，就像我信任周树旺，但不一定信任肖剑一样。


    犹豫了几秒钟后，我对周树旺说道：「投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毕竟我是来烧钱搞中天安防的，你们俩没必要出人又出钱的，我是替你们着想，没别的意思。」


    周树旺果断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们着想，不想让我们投资，其实没必要，咱们三个都有各自的资源，整合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肖剑有人、有管理经验，和云南大大小小的物业公司或多或少都有些来往，安防监控设备我这又是一手货源，咱们在一起去跟物业公司谈，不怕没生意，投资做事就有风险，这风险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我和肖剑也跟着一起来吧，钱也不多，就两百个w。」


    肖剑也很认同周树旺的话，开口说道：「就按照班长说的来吧，公司的最大股东是方旭，我只代管理……」


    我被这两个人整的没话说了，原本是想着自己来烧钱搞高峰的，没成想竟然稀里煳涂的成立了一个安防公司，而我还是公司的老闆，我把註册公司这个事跟顾瑶说了一下，顾瑶似乎对这一点都不感兴趣，让我自己看着折腾，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这是顾瑶对我的一种信任么？


    安防公司从註册到成立前后用了不到一周，这一周的时间我们都没闲着，周树旺从厂家购进了一批监控设备，而肖剑已经开始和高亚地产的管理层领导进行了联繫。


    这几天本来没我什么事，但也没捞个清闲，因为段蓉这边又出事了。


    在跟周树旺确定开公司的第二天晚上，段蓉哭着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心情不好想要喝酒，问我有没有空去陪她。


    看似是她在询问徵求我的意见，实际上我有拒绝的可能么？


    没有！


    我只能去赴约。


    酒吧内，我找到了已经微醉的段蓉，她面前的桌面上摆放着一瓶洋酒，而且是度数不低的那种，这瓶酒喝掉了有三分之二，她看到我来了之后，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一边倒酒一边自嘲的笑着说道：「你要是不来，我都不敢继续喝下去了。」


    说完，她把自己的杯直接倒满了，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半。


    我坐在段蓉的对面劝她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这又是跟老胡生气了？」


    段蓉的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丝苦笑，然后她看着我神经兮兮的问道：「弟弟啊，你说姐图个啥呢？追求你姐的什么样没有？比老胡有钱的、比老胡有权的，我都遇见过，我为什么就死死的守着老胡不撒手呢？


    我究竟是图个啥呢？他要是对我好点我也认了，可是你知道他怎么对我的么？他竟然当着那个李如姬的面让我滚，你听听他说是什么话？让我滚啊。」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问道：「你找李如姬了？你还当着老胡的面找到李如姬了？」


    段蓉已经有些醉了，她端着酒杯看着我自嘲的笑道：「怎么？我不能去找她么？我找她这有什么错么？」


    我真有点后悔帮段蓉去查这个李如姬的资料了，我十分自责的说道：「是我害了你，我就不应该帮你找李如姬，老胡在你和李如姬面前选择了后者对么？」


    段蓉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两行泪代替了。


    这个喧嚣的酒吧，她的哭泣声淹没在重金属音乐中，我拿起剩下的洋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之后我对段蓉说道：「蓉姐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帮你查到这个李如姬，我早就应该预见到你沉不住气，而现在的老胡……


    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这个李如姬身上，你这个时候去找李如姬的麻烦，老胡他……」


    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眼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老胡玩腻了段蓉，换个更加年轻漂亮的。


    段蓉沮丧的看着我问道：「你说……姐是不是老了？是不是跟这些小狐狸精相比，姐没有吸引力了？」


    我尽量安慰段蓉的情绪，安抚她说道：「其实……男人全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遇见个美女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只能说这个男人不正常或者是不行……」


    我话还没说完呢，段蓉直接打断我问道：「你也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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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这算什么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我有那么一瞬间是特别特别的无语，犹豫之后硬着头皮说道：「没错，我也是这样……」


    承认之后还给自己找了个藉口，「因为我性取向正常，我的功能也正常。所以……任何能刺激我荷尔蒙的都能让我的下身支配我的大脑。」


    段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鄙视的嘟囔道：「你们男的可真行。」


    我继续给段蓉分析说道：「其实你找老胡的时间不对，你等老胡把这个李如姬玩腻了，你再找李如姬不是更好么？


    毕竟你和老胡在一起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了，他怎么可能对你说不管就不管呢？」


    段蓉深深的嘆了口气说道：「完了！一切全都完了，我今天也算是看清楚了，原来在老胡眼里，我和李如姬的身份没什么不同，我们都是他外面的女人，我跟老胡既没有那本结婚证，也没有孩子，我又凭什么让老胡跟我相守到老呢？我配么？」


    我安抚段蓉说道：「其实……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那个……你能给我讲一讲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段蓉看了看桌面的洋酒，然后对我说道：「让服务员拿一打啤酒过来，我不把自己彻底喝醉我说不出来。」


    我按了桌面的服务铃，告诉走过来的服务生送一打啤酒过来，顺便再送个果盘，几分钟之后这些就全都到到了，服务生把所有的酒都打开，礼貌的说道：「请慢用。」


    我拿起一瓶啤酒递给段蓉，对段蓉说道：「你喝这个啤酒吧，节省点高度是的洋酒给我喝，咱们边喝边聊。」


    段蓉是抱着把自己灌醉的目的，拿着啤酒仰脖就喝了一瓶，眼看着一瓶就要吹完了，我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抢过她手里的啤酒瓶说道：「蓉姐你别这样啊，你这么喝，我请不起你，说好了喝酒聊天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光喝酒不聊天算咋回事？」


    第216章 清醒的段蓉


    段蓉秒懂我的心思，脸上浮现出一副轻蔑的笑容，「你是怕姐喝醉了耍酒疯么？」


    我就这么被拆穿了，怪不意思的。


    段蓉深深的吸了口气用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语气对我说道：「你给我李如姬的资料之后，我就添加了李如姬的微信，我在她的朋友圈内看到了她和老胡在一起照片，两个人去游乐场玩……


    这正是我刚和老胡在一起的时候做的事，我看到那些照片之后我就知道什么叫「新人胜旧人」了，老胡的所有心思都在这个女人身上。」


    我安静地听着，心里还在想，如果段蓉知道老胡给李如姬买了个奥迪a5，段蓉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段蓉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没忍住，我找了李如姬，我问她和老胡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李如姬非但没有一点羞愧，还嘲讽我老了，说老胡对我没兴趣了，我就甩手打了她一巴掌，没想到李如姬竟然当着我的面给老胡打电话，说自己被打了。


    当时我也在想，我就要知道老胡来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以为……


    我真的以为老胡能站在我这边，毕竟我都跟了他这么多年了……结果呢？结果让我大失所望……」


    我看着段蓉问道：「结果怎么样？」


    段蓉向我伸出手说道：「给我根烟。」


    我拿出烟递给段蓉，她熟练地点燃，吐着烟圈说道：「曾经我答应老胡为了他戒菸，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我劝她说道：「抽菸对自己不好，你没有瘾就别抽了。」


    段蓉没理我，优雅地抽着烟继续说道：「老胡来了，在商场老胡甩了我一个耳光，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让我没办法接受的是，他让我滚。」


    我吸了口气，对段蓉说道：「老胡这就做的有点过分了，他有可能只是在气头上。」


    段蓉冷笑，她眼里写满了失望，那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孤独而又倔强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有点心疼段蓉这个样子，她的确是为老胡付出太多了，付出了一个女人的全部青春年华，而一个女人最大的财富，不就是这几年的青春么？


    段蓉又拿起了一瓶啤酒，看着我说道：「在气头上的老胡，却打醒了在梦中的段蓉，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在老胡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他可以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打我耳光……呵……」


    段蓉拿起啤酒瓶又开始往自己的嘴里倒酒。


    我很想安慰此时的段蓉，奈何我真的是词穷了。


    就在这时，段蓉的电话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将屏幕对准了我，对我说道：「你看，老胡给我打电话了，但是我不想接，你帮我接吧。」


    我急忙推辞说道：「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段蓉把手机放在桌面推到了我这边，「你随便说。」


    这算怎么回事？她们两个人吵架闹别扭把我拉扯进来干什么？


    我是真的不想接这个电话，但是铃声始终在响，第一遍我没接，紧接着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过来，我盯着屏幕半天愣是没敢动。


    段蓉受不了了，她探过来身子拿起手机滑动屏幕大声说道：「你打我电话干什么？你不是让我滚么？」


    「你管我在什么地方呢？我在什么地方跟你有关系么？」


    「你还在乎我？我用得着你在乎么？我现跟我弟弟在一起喝酒，我玩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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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个弟弟？我还有哪个弟弟？你少管我，我再次告诉你，咱们完了。」


    说完，段蓉就把电话给挂了，但是几秒钟之后铃声再次响起，段蓉直接关机，她是狠了狠心不跟老胡联繫。


    让我没想到的是，段蓉电话挂停之后我的手机就响了，还真是老胡打过来的。


    我硬着头皮接听！


    电话那边的老胡问道：「段蓉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有点尴尬，问道：「胡哥你怎么猜到的？」


    「她跟我说和她弟弟在一起，她哪有什么弟弟？就把你叫家里吃饭的时候说跟你投缘，把你当成弟弟了，你们真在一起呢？」


    听老胡说这话我特别意外，我没想到段蓉对我还是真的好，想到以前的自己还对段蓉处处提防，这一刻我竟有点惭愧了，拿着电话说道：「蓉姐心情不好，她有点喝醉了，我们在酒吧呢。」


    「在哪个酒吧？给我发个定位，我现在过来。」


    我目光投向对面的段蓉，拿着电话大声问道：「你要过来啊？」


    这话是在跟老胡通话，实际上是在谘询段蓉的意见，段蓉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我就假设她是默许认可了。


    老胡在电话那边催促道：「发定位，我现在就过来，你看着点你姐，别再让她喝酒了，她今天和我闹脾气，我现在过来接她。」


    「噢，我马上把定位发给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对段蓉说道：「老胡让我看着你别喝了，他现在过来接你，喝多了难受的也是自己，还是别喝了吧。」


    段蓉苦笑道：「现在知道关心我了，打我的时候怎么想的呢？」


    我继续哄着段蓉说道：「当时胡哥失去理智了……」


    段蓉打断我的话对我说道：「弟弟，你别替他说话了，这一巴掌已经彻底把姐给打醒了，我跟了他这么多年，竟然不如一个刚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狐狸精，说起这茬我就憋得慌，就这样吧，都结束了，你给姐出个主意，怎么样才能尽快忘掉这些烦心事。」


    「要不你找份工作吧，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到工作中，你就没时间跟老胡在这生闷气了。」


    段蓉自嘲地笑道：「姐这样的能干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工作过，我可能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快没有了吧！」


    「怎么可能？上次你就打了个招唿，就让我赚了十几万，你这人脉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刚好成立了一个安防公司，要不你直接来我新註册的安防公司上班吧，以你的人脉，肯定能成大事。」


    说真的，我在给段蓉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完全是抱着安慰她的想法，压根就没指望她真的来公司上班干活！


    第217章 我想你了


    段蓉当真的！她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愿意邀请姐到你的公司去上班？你要知道，姐就是个普通专科大学毕业的人，要学歷没学歷，要工作经验也没工作经验，你觉得姐去你的公司能干什么？最多也就是当个销售，去给你谈客户。」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是不可能的了，段蓉都没说自己要当什么管理人员，而是直接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最苦的销售，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何况此时此刻的段蓉是受不了一点刺激的，她要是看出来我只是应付她，那她得多难过啊！


    于是我只能鼓励她说道：「蓉姐说真的，我对你特别有信心，上过名牌大学又怎么样？有工作经验又怎样？现在这个社会需要的是人脉，有人才能好办事，而这就是你的强项啊。」


    段蓉被我说的有点开心，她试探着问道：「那我试试？」


    「嗯！试试！明天你有空就联繫我，我带你去公司熟悉熟悉。」


    「行。」段蓉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姐现在已经看清楚了，不能把后半辈子都压在老胡身上，他根本不值得我託付终身，我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出路，先学会用自己的手赚钱养活自己吧。」


    此时此刻的我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我说的话不过是恭维段蓉的，她竟然在我的话里面找到了自信，她有人脉么？


    说真的，我觉得段蓉的那些人脉都是看在老胡的面子，她本身并不具备这方面的资源，真不知道我把段蓉安排到安防公司究竟是对还是错。


    老胡是二十分钟之后才到的，他来的时候我们这一打啤酒喝了一半，在老胡来之前，我把那个空掉的洋酒瓶子藏起来了，所以老胡看到桌面这些啤酒瓶也没多说什么。他站在桌边对段蓉说道：「走吧，跟我回去。」


    「凭什么？」段蓉反问道：「你给我一个跟你回去的理由。」


    老胡看了看我，然后对段蓉说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段蓉也来了脾气，对老胡吼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休想让我跟你回去。」


    老胡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了，把目光投向我，对我说道：「方旭你回去晚了不太好吧，早点回去吧。」


    这分明就是「逐客令」，我还真不敢得罪老胡，麻熘的起身，对老胡说道：「胡哥你辛苦一下，蓉姐的心情不太好，她喝了不少酒，有点醉了。」


    老胡自始至终都有点看不起我的架势，他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这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我临走的时候还看了看段蓉，当着老胡的面，段蓉也没跟我说什么，甚至一句道别的「拜拜」、「下次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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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段蓉不想说，还是段蓉当着老胡的面有些怂，反正是把我忽略了。


    离开酒吧，我也不敢开车了，崭新的奥迪a8要是因为我喝酒发生意外，那就彻底得不偿失了，叫了代驾送我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特别特别的想顾瑶，这种想念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那一瞬间就是特别希望她出现在我身边。


    我坐在后排拿着手机拨通了顾瑶的电话，接通后，顾瑶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在这个时间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呢？」


    听到顾瑶这么问，我有些诧异，反问道：「难道这个时间不能给你打电话么？」


    「不是啊……」顾瑶略带小委屈的说道：「你晚上很少给我打电话，甚至发信息都不能很快的回覆，我们好像很少像其他情侣那样，睡觉前可以抱着手机很久的微信，或者是煲个电话粥。」


    「额……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


    顾瑶有点失望，对我说道：「算了，你一个程序猿我还要求你浪漫，这有点强人所难了，说吧！你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么？」


    「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顾瑶的语气都不对了？「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你想我了？」


    「是的，我很确定，特别的想你，所以我给你打电话。」


    「你突然的关心让我有点不适应，甚至有点点害怕，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是喝酒了，但是我没喝多，代驾在开车，我坐在后排给你打电话呢，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顾瑶沉默了几秒钟后说道：「告诉代驾你要更换目的，让他把车开到我家门口，我等你，你快到门口了告诉我，我出来。」


    「好，那你记得多穿件衣服。」


    「大概多久能到？」


    「十五分钟左右。」


    「好的，亲爱的一会儿见，我等你见面之后把我带走。」


    「带你去哪？」


    「你想把我带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如果我想把你带回我住的地方呢？你会跟我走么？」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暧昧了，可能是顾瑶都没有心理准备，我竟然会问的如此厚颜无耻，以至于在很短的时间内，顾瑶都没搭理我，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


    顾瑶肯定是在想，我这话是不是在变相的告诉她，今晚我想要她和我发生点什么呢？


    第218章 心思细腻的段蓉


    等了十几秒都没有回应，我隐约察觉到顾瑶不喜欢我说这样的话，于是我就自讨没趣的说道：「开玩笑的啦，不要这么认真啊，十五分钟左右我就到你这里啦，一会儿见。」


    「嗯，好的，我等你。」


    挂断电话之后司机和我搭讪说道：「滇池one啊，这里住的可都是有钱人，一套联排别墅都是六百万起，更别说那些独栋别墅了，老闆看你开着这12缸的a8，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我觉得这话恭维的有点可笑，闲聊问道：「你觉得我不是普通人是什么人？」


    「年少有为……」


    聊了没两句我就觉得说不下去了，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来到顾瑶家门口，我让司机先走，毕竟约会的时候有个人看着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我坐在车里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到了。


    信息发出去之后，我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在深夜偷偷来找顾瑶约会吧，觉得神秘又有点激动，记得我曾经在一本情感杂志上看到过，这种心理状态其实是一种喜欢对方的本能反应。


    我等了足足五分钟，顾瑶回了一条信息：方旭对不起啊，我妈刚刚和我聊起来我爸的事，她心情不太好，我抽不开身出来。


    我看着手机上的一行字陷入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悲伤中，觉得很难受，又不能责怪顾瑶什么，这个时候的我也只能装好人来谅解她，回覆信息：那你陪阿姨聊聊天吧，让她别太难过，不是还有上诉的机会嘛，我先回去了，明天有空再来看你。


    顾瑶：真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别多想了，我也早点回去洗洗睡了。


    顾瑶：那你记得叫个代驾，路上慢点。


    现在的我还哪有心情叫代驾了？坐上主驾驶的位置开车往回走，为了避开那些经常出现设卡的路口，我绕了好一大圈才回到住的地方。


    在回来的路上我都尽量告诫自己，顾瑶是在家里陪着她妈妈，并不是因为我一句开玩笑的话让她反感了，并不是这样！


    可是心里越是努力的说服自己，就越是觉得顾瑶是因为我的一句玩笑才没出来和我见面的……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虽然是恋爱，但恋爱关系也分远近，而我和顾瑶之间还没有亲密到可以什么话都说的地步。


    烦躁了好一会儿，手机上接到了段蓉发给我的信息：弟弟，睡了没？如果没睡，姐想跟你聊几句。


    我：还没睡。


    段蓉：通过今天的事之后，姐已经看清了现状，我不能一直这么靠老胡养活我，我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没什么特殊的，新人胜旧人的悲凉我已经感受过了，姐明天来找你，你看你的安防公司有什么职位适合姐，让姐试试吧。


    我：好，没问题，刚好公司也是这几天才註册成立的，明天我就安排你进来，你先熟悉熟悉这边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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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蓉：姐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先试试吧，如果不行我也绝对不拖累你。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段蓉的自卑，一个女人从自己的神坛跌落到谷底，不过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宠爱，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应该是一种悲哀吧。


    我努力安慰段蓉，让她不要妄自菲薄。


    段蓉却跟我聊起了自己的曾经，她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前几年因为年轻漂亮跟老胡走到了一起。


    那时候老胡身边就有很多女人，段蓉之所以能跟老胡在一起这么多年，完全是因为段蓉这个女人会做事，在大事小事面前都处理的很得体，老胡带他出去见朋友、见领导应酬什么的，段蓉从来都不给老胡丢人，有时候还能让老胡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彻底满足了老胡的虚荣心。


    就是因为这些，段蓉才被老胡留在身边七八年。


    虽然我跟段蓉认识没多久，但是这个女人在做事上真的是特别大气，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那种。


    我个人认为段蓉这种女人做公关或者是谈客户，绝对是她的强项。


    次日清晨，我给肖剑打了个电话，和他说我要带个人过来，让肖剑帮忙安排一下，我也在电话里面把段蓉的优势跟肖剑说了一下。


    没想到肖剑欣喜若狂，他说这样的人尽管安排在公司内，越多越好。理由就是段蓉的人脉那是最宝贵的资源。


    我提醒肖剑，人脉是老胡的，和段蓉关系没多大。


    肖剑却得意儿的丢下一句：兄弟，我通过你跟我说的情况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判断，这个段蓉绝对不是普通的女人，为人处世社交能力不会差的，这样的女人更懂男人想要的是什么，不多说了，一会儿见面聊。


    我差一点就误会了肖剑这话的意思。


    他是不是想让段蓉出卖身体来谈生意？


    好在是我想多了！


    十点半，我和段蓉碰面后来到了肖剑这里，因为公司刚刚成立，註册地点都是放在了肖剑这里，我们虽然註册了公司，实际上跟皮包公司差不多。


    段蓉也了解我们的情况，并未表现出失望，肖剑直接是把段蓉安排在自己身边，当着我的面对段蓉说道：「这个安防公司是我和周树旺还有方旭三个人投资的，方旭是最大的股东，我只是有管理经验，暂时管理公司而已，如果你不介意，你就暂时当我的助理吧，薪水方旭说的算，公司要参与的项目你都帮我参谋参谋，毕竟我还有自己的一家保安公司要打理，精力也没那么多。」


    段蓉微笑说道：「谢谢肖大哥给我这个机会，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肖大哥当面指出来，我一定虚心接受……」


    简单的见面就把这事敲定下来了，原本计划中午一起吃饭的，但是肖剑家里临时出了点事，好像是他儿子在学校跟人打架，老师让他马上过去，肖剑火急火燎的闪人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和段蓉，他尽快处理完事情回来陪我们一起吃饭。


    肖剑走后，我和段蓉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吃饭，段蓉这女人心思很密，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道：「弟弟你看出来了么？这个肖剑可能是误会你了，他把我当成了你安排在公司的眼线，盯着他做事的人。


    换做别人，可能会故意排挤我，但是这个肖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高兴，还主动让我当他的助理，盯着公司的所有项目，实际上肖剑就是在向你证明，他没有私心，是全心全意的想把这个公司做好。」


    第219章 作死的陆涛


    讲真，段蓉在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才有所察觉，我安排人到公司这件事从肖剑的角度考虑，可能真的就是被认为是找人盯着他，毕竟公司最大的股东是我啊，而周树旺提议让肖剑管理，肖剑当时也推诿了一下，但是被周树旺坚持这么干。


    周树旺这人的人品没的说，性格也很直，所以他想不到那么多的猫腻。


    昨天我跟肖剑说安排段蓉来的时候，肖剑是见都没见过段蓉，就在电话里面找各种理由说段蓉这人是个很合适的人，这不就是在给我找台阶下么？


    经过段蓉这番话，我才意识到彼此的心思都没那么简单。


    我发自内心的对段蓉说道：「蓉姐啊，你这话真是点醒了我，可能肖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你帮我分析分析肖剑这个人怎么样吧。」


    段蓉想了想说道：「我不敢断定我说的就一定对，但是肖剑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很干净的一个人，不像是特别能算计的那种人，如果肖剑是很能算计、很在乎个人利益的，那他会排挤我出现在这里，公司刚刚起步，哪个股东安排进来的人多，对以后的控制公司就越有利，这一点肖剑肯定也清楚，他让我当他的助理，处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这不就是在变相把公司的管理权交出来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我认为只有一个，就是向你表态，他没藏私心。」


    我觉得段蓉分析的很有道理，肖剑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这样，说点不好听的，我做这事可能会引起彼此的隔阂，毕竟我跟肖剑不熟，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出现，我提前联繫了周树旺，把这件事也跟周树旺说了一下。


    周树旺却说我多想了，他跟肖剑是战友，是过命的交情，他信任我，肖剑就肯定是无条件的信任我，他也劝我别多心，有什么事放手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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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这么稀里煳涂的把段蓉安排到安防公司担任总经理助理，而总经理还是肖剑，我只是一个最大的股东，经营的事我和周树旺都不参与。


    我和段蓉吃饭快结束时候肖剑回来了，跟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吃过饭我跟他们道别，段蓉也算是今天开始正式参与工作了。


    在回幸福广场的路上我都在想，把段蓉安排在安防公司，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回到公司刚进门，何静就告诉我孙浩来了，正在禾丰的办公室呢，聊着软体程序的事吧。


    我特意去了一趟禾丰的办公室，从毛玻璃外往里面看了看，两个人好像是坐在电脑屏幕前正在讨论什么，我本想进去打个招唿，但人家正在办正事，我就消停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陆涛从隔壁来到我办公室，进门之后还把门给关上了，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师兄我这两天在黑市上逛了一圈，以前只是好奇的身份随便浏览，这两天我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参与者，发现了很多猫腻。」


    「嗯？」我递给陆涛一根烟问道：「有什么新发现么？」


    陆涛向我介绍说道：「其实这里面有几条产业链，我先跟你说一下我初步了解的内容吧，黑市上有人会发布一些悬赏的信息，比如调查指定目标，通常就是查一下目标人的银行帐户信息、通讯录信息、通话信息、行踪等等。


    这一类需求量比较大，而且发布悬赏的人大多数都是被逼无奈的那种，被调查的人可能是老赖，或者是玩失踪等等。一般查一个这种信息是1万块钱左右。」


    「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基本上就是锁定个人信息，有的是为了拿掌握的信息当成证据去法院起诉用，也有的是只为了调查，我觉得这个活我们可以做。」


    我点头，「的确，这种也不算什么太过分的违法，我们可以做。」


    陆涛继续说道：「第二个产业链是跟酒店偷拍挂钩了，很多酒店被安放了隐藏摄像头，拍客人的隐私，拿到一些特殊网站上出售……」


    不等陆涛说完，我就打断陆涛的话说道：「这事我们坚决不能做，不是说好的么，不能用威胁人，我们是躲在暗处的，盗亦有道，你就当咱们干的是私家侦探的活。」


    陆涛有点无语的说道：「你别急，你等我把话说完，我不是要去酒店安装摄像头偷拍，我在黑市上看到了很多求助信息，基本上都是被偷拍人被勒索后，想要找解决的办法。


    说真的，能找到黑市上的这些人还是很牛的，毕竟这些都是圈子里面的人才知道的，我们可以查找一下这些偷拍客的信息，然后进入他们的伺服器，把求助人的不雅照片、不雅视频删除，来赚这个钱，这不算过分吧。」


    我打个指响说道：「没问题，这个事我们可以做，另外黑市上还有什么其他的产业链么？」


    「产业链很多，比如黑某个公司的伺服器、给某个程序下木马bug等等，甚至还有悬赏做网路游戏外挂的，这些有很多，我觉得网游外挂我们也可以尝试一下。」


    我想了想说道：「网游外挂还是算了吧，研究这东西很费时间，网游升级一个版本外挂就要跟着更新，网游公司是几百上千人的团队，咱俩搞不过人家，咱们还是做力所能及的吧，查老赖资料可以干，捣毁偷拍客的伺服器可以搞。」


    陆涛兴奋的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瞬间要变身成正义的使者了呢？」


    「滚犊子，说点不好听的，咱还不是为了钱？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上，我们干的事就是见不得光的事，低调。」


    陆涛「嘻嘻」笑了两声，然后对我说道：「最后说一句，师兄你那个半成品的程序真牛逼，我已经在这个基础上做深度开发，尽量把电话录音都做进去，而且我还偷偷的拿何静做实实验。」


    我当时就惊呆了，看着陆涛说道：「你拿何静做实验？你疯了么？好好活着不好么？这事要是被何静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你小子是真不拿你俩的和感情当回事啊，你这是在作死！」


    第220章 飞宇安防公司


    陆涛得意的解释说道：「如果何静发现我在她手机上做了手脚，如何解释我都想好了。」


    「你就作吧！你怎么解释何静能原谅你？你想多了吧！」


    陆涛无比自信的笑着说道：「如果被何静发现了，我就这么跟她说，「老婆咱们都是学编程出身的，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你来做程序的检测，这是最好不过的，你想啊，你一个程式设计师都没察觉出问题，别人能察觉出来么？所以你别生气，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绝对不是为了监视你的自由。」」说完之后，陆涛看着我问道：「师兄你说吧，我这个理由怎么样？充分的将现实结合在了我的藉口里面。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向陆涛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说道：「你牛逼，这样的理由你都想的出来，你让我怎么能不佩服你呢？」


    陆涛「嘿嘿」笑道：「其实我真的是为了测试这个程序，不过把这个录音功能加入进去，还真的挺难的，需要手机的授权，如果机主点一下授权什么都好办，前提是怎么能让机主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点了呢？」


    「你慢慢研究吧，研究好了告诉我就行，咱们这事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一定要保密，不能触及做的底线，威胁、勒索他人牟利的事，我们坚决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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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打个指响说道：「好嘞，你放心，我一定照办，我把黑市的连结发你邮箱了，你登陆浏览的时候记得翻墙，翻墙也要注意隐藏自己的ip。」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陆涛这才离开我的办公室，我翻墙登陆黑市，在里面的确看到了很多地下交易，各种各样需求的全都有，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冷眼看着这一切。


    黑市一直都存在的，只不过知道的人太少，不是圈子里的人、不懂暗语的也没办法在这里做任何交易。


    以前我也曾是黑市的上的一个买家，那时候需要一组原始码，只是实在搞不定了，就在黑市上买了，如果我自己琢磨那组代码，可能要花费一周甚至更多的时间，但是在黑市上买过来，不过三个小时就搞定了。


    里面高手如云，我和陆涛这种也就算是个三脚猫吧。


    其实我、陆涛还有禾丰三个人各自擅长的东西不同，禾丰擅长做加密程序，陆涛是思维活跃，他的想法比较多，总是能有好的创意，而我……更愿意研究一些「入侵」之类的程序。


    在黑市上熘达了半个小时，要不是接到顾瑶打来的电话，我可能还沉浸在里面呢。


    我以为顾瑶是要跟我聊一下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出来的事，简单的安慰一下我不太爽的心灵，结果顾瑶似乎把这事都忘记在脑后了，只字未提，而是直奔主题的询问道：「中天安防跟高亚地产那边的事怎么样了？你已经开始弄了么？」


    「前期铺垫的差不多了，我跟另外两个朋友註册了一家安防公司，我拿了1000万出来，另外两个朋友各自拿了200万，他们有自己的资源，现在已经开始跟高亚地产那边的人对接了。」


    顾瑶催促我说道：「你这边速度要快一点，我要尽快把高峰手里的股份收掉，我担心事情拖得太久，反而麻烦更多。」


    这一刻我竟然有点同情高峰，所以我就多嘴了一句，「当初高峰投资悦享，也是你让他过来帮你的吧？」


    顾瑶并不领情，解释说道：「当初我的确是让高峰过来帮我，一切都说的很清楚，但是他拿到股份之后，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这么做也是他逼出来的。」


    在做生意这件事上，我真的不如顾瑶，她比我果断、比我绝情，她可以把公私分的很清楚，而我却始终都做不到。


    这可能就是我把公司开倒闭的主要原因吧。


    在电话里，我没有跟顾瑶聊的太多，毕竟这是她跟高峰之间的事，高峰也的确是自找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也只能感嘆他活该了。


    结束通话之后，我有点难过，好像我跟顾瑶之间的话题仅剩下工作了，根本不像恋爱中的情侣。


    时间向后推移了三天，这天上午我接到了肖剑打过来的电话，约我中午过去吃个饭，他约了高亚地产的管理层人员，具体谈一下我们接管中天安防的事。


    我不敢怠慢，早早的就赶了过来。


    我们的合作成立的安防公司沿用了我们「飞宇」这个名字，飞宇安防公司办公地点也是借用肖剑他们的写字楼，段蓉就在这里办公。


    我来到这的时候，肖剑出去接高亚地产的人了，只有段蓉在办公室里面，她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显示器，都没注意到我已经来到办公室里面，我慢慢的来到她的写字檯对面，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吓的段蓉大叫了一声，发现是我之后很生气的说道：「你个死孩子，吓死我了你知道么？」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写字檯对面问道：「怎么样？还适应这里的环境么？」


    段蓉很勉强的说道：「还好吧，常用的办公软体倒是可以使用，在肖剑的帮助下也逐渐熟悉了安防公司的业务范围，肖剑还让我管理公司的财务，我觉得他还是那个想法，把我当成了你安排进来的线人，所以他把最敏感的财务都交给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接。」


    我思考之后对段蓉说道：「既然肖剑让你过目财务的事，你就看着吧，另外现在这个公司才起步，要做的事也是比较杂乱的，你多费点心。」


    段蓉特别感激的看着我说道：「臭弟弟谢谢你这么信任姐，姐也争取尽快上手，另外姐跟你说一句，肖剑这个人挺不错的，做事很踏实、实在，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你眼光不错，会找人！」


    「改天把周树旺介绍给你，那哥们更好玩……」


    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肖剑回来了，带了两个高亚地产的管理层人员回到公司，进门就把我介绍给对方，「这是我们飞宇安防公司的老闆，方总。」


    对面的两个人听了介绍之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肖剑说的是真的。


    肖剑也看出了对方的疑惑，补充说道：「你们知道的，我肖剑可是从来不开玩笑的，方总年少有为，真是我们飞宇安防公司的老闆。」


    第221章 谈判


    我微笑缓解当前尴尬的气氛说道：「什么老闆不老闆的，大家都是合作伙伴，都是朋友，你们叫我名字就行了。」


    高亚地产的代表急忙向我伸出手说道：「方总您好，我是高亚地产旗下，阳光水岸小区物管部的部长，我姓许。」


    我客气的说道：「许总您好，快请坐，咱们别站着说话。」


    肖剑恰到好处的说道：「这边请。」


    落座之后，递烟是第一个动作，这也是职场、社交场合习惯性的动作了，我严重怀疑我就是上学的时候为了交朋友，才接烟、递烟之后就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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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剑开门见山的说道：「许总咱们都认识有些年头了，我也不跟你转弯抹角的来了，我以前只做保安培训给各个物业公司提供保安输出，之前我也找你聊过，你说我的项目太单一不愿意跟我合作，现在我的项目多了，安防监控设备我全都有，还有训练有素的保安，你不考虑一下么？」


    许总尬笑了两声说道：「肖总你今天找我来，肯定是有备而来的，你都说不绕弯子了，那你就直接一点吧，早点坦诚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能放开胆子跟你喝几杯了，否则我还得时刻警觉不要被你灌醉了，然后稀里煳涂的答应你什么。」


    说完之后，许总和肖剑都大笑起来，这两个人还真是有意思。


    段蓉坐在肖剑的身边，以一个「女秘书」身份听着谈话，而我一直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也是我不想开口。


    肖剑抽了口烟说道：「许总我直白一些了，在找你之前我调查过高亚地产的项目，现在成熟的小区三个，其中两个用的都是中天安防的设备和保安对吧，咱平心而论，你觉得中天安防提供的服务和开的价成正比么？」


    许总正要开口，肖剑直接没给他机会，大声说道：「据我调查，就阳光水岸这个小区在去年一年的时间内，发生过10起盗窃案，而且这10起案件都是在派出所备过案的，小区保安跟业主发生冲突三次，还打过一次业主，因为这件事，业主们要罢交物业费，这些都没错吧？


    这还没完，小区内部监控设备能用的还有多少，除了电梯里内部摄像头之外，小区里面能用的还有多少？地下停车场监控差不多也都坏完了吧？中天安防给你修了么？」


    许总略带惊讶的看着肖剑说道：「你调查的还真清楚啊。」


    「废话！」肖剑自信十足的说道：「我既然要找你老许谈合作的事，我就得先确定你是否有这个需求，中天安防都把你们坑成这个鸟样了，你还跟他们合作么？」


    许总轻嘆道：「我承认你调查的这些都是真的，中天安防给我们惹了不少麻烦，也正是因为他们给我惹了麻烦，我现在更不能放他们走。」


    肖剑很不理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愿意跟中天的赖子高继续合作？你就不怕被坑的更惨？」


    许总解释道：「去年中天安防给我们惹了不少麻烦，我们要求中天安防给予相应的赔偿，他们也同意给赔偿了，但是赔偿款直接抵扣僱佣保安的费用了，现在他们的赔偿款我还没抵扣完呢，我就这么辞退这些人保安，我岂不是亏的更多了？至少你得让我们把抵扣款都用完了，再把他们的人赶走吧！」


    我叼着烟开口说道：「许总，中天安防给你们提供了几个保安？每个月的费用又是多少？」


    许总的眼神一阵飘忽，然后对我说道：「一共给我们提供了30个保安三班的工作，每个月雇用保安的费用是30万，这三十万还包含了设备维护的费用在里面。」


    我打个指响霸气的说道：「你听好了，我免费把小区内所有的监控设备给你换成新的，保证全部都好用。再给你提供30个保安，免费给你用3个月，如果三个月试用期你觉得满意，那么这三个月的费用你一次性付给我，更换设备的钱你只收你半价。


    如果三个月内因为我们保安的问题，导致业主不满意或者是你们物业公司不满意，我无条件闪人，所有更换的安防器材，免费送你。」


    「嗯？」许总当时就傻掉了，「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要免费给我们小区提供三个月的服务？」


    他这话都问出口了，却仍旧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他又把头转向了肖剑问道：「这哥们没开玩笑吧？」


    肖剑特别给我面子，对许总说道：「你觉得我老闆是在开玩笑？他可是很有诚意的要跟你们合作，怎么样？这个条件你没有理由拒绝吧？你也捨不得拒绝吧？」


    我补充说道：「许总如果你同意，我们今天就可以签合同，一周之内把小区内所有的安防设备更新完毕，30名精英保安随时待命，就看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谈这个合作了。」


    许总不淡定了，起身说道：「不好意思，请给我点时间，我打个电话向总部请示一下。」


    这让我有点疑惑了，不是说他是管事的么？怎么还要向总部请示呢？


    在许总拿着电话出门的之后，他的助理解释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许总回来之后可能会提出新的要求……」


    「什么要求？」


    「八成是问你们能不能提供六十个保安，毕竟我们高亚地产现在成熟的楼盘中，有两个小区用的都是中天安防，我们集团内部已经受够了中天安防了。」


    「怎么？」我很好奇的问道：「中天安防难道还做了什么让你们无法接受的事么？」


    第222章 签合同了


    许总的助理很无奈的说道：「我们每天都要遭到业主投诉保安，上班时间喝酒、站岗着装不整齐、外来人员随意进入小区、小区停车场各种散播小gg……


    全都是这些屁大点的小事，我们去找保安队长理论，人家一句话：我的工资是你们给发的么？不是你们给发的，你管我干什么？』


    整的我们许总也是焦头烂额的。听说上个月中天安防的人还跟他预付一下明年的费用，被我们许总拒绝了。」


    肖剑摸着下巴说道：「「赖子高」还真是名不虚传，这种情况还敢让人家预付保安租金，脸皮也真的是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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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总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手机，他坐在我旁边说道：「我刚刚跟我们高层请示了一下，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不如直接把我们两个小区都接管了吧，装备全都换了。」


    我正要答应呢，肖剑率先开口了，对许总说道：「老许我说你这就有点贪婪了啊，我们入住一个小区是让你看看我们的专业服务程度，可不是让你占便宜的。」


    许总抬高了声调对肖剑说道：「我们又不是不付款，如果你们做的好，那三个月后我们还是补交这三个月的雇用费用不是么。」


    肖剑也不傻，他对许总说道：「到时候你随便找个藉口不要我们，那我们吃哑巴亏。」


    许总急忙挥手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咱们是诚信合作，你们要是做的好，我干嘛不要你们呢？」


    这时，心思缜密的段蓉在一边说道：「许总我有个建议，我们在合同里面明确规定一下，哪些问题算我们的，如果出了这些问题我们愿意无条件退出，并且赠送全部更换的安防设备，如果没有触碰到合同上的这些条款，你可不能随便找个藉口就让我们滚蛋啊，毕竟我们的收费报价跟中天安防的报价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可以保证，服务品质是对方无法比拟的。」


    许总竖起大拇指说道：「我信你们，老肖做这行也有十来年了，早就名声在外，以前他的项目太单一，只负责培训保安，我早就建议他做大点，现终于开窍了，那就这样去确定啦，我把两个小区全都交给你们，起草合同我们一起针对条款明确规定，工作交接本周就可以。」


    我看着许总问道：「你们跟中天安防的合同已经到期了吧？」


    许总很郁闷地说道：「已经到期了，现在这一个月都是对方赠送我们的，用来抵扣他们失误造成的损失，我随时可以请他们出去。」


    「那你尽快安排一下吧，明天把合同签了，我们就准备入住小区接管高亚地产的两个楼盘。」


    许总高兴的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有什么事你们可以跟我的助理随时对接，今天中午这顿饭我请……」


    肖剑：「老许你这是打我脸么？来我的地盘你说要请客？这不合规矩……」


    他们两个这客气地争辩了一会儿，最后是谁买单并不重要，重要的事这个事谈成了，许总认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当天下午就让人把合同带过来，双方签字盖章。


    我这飞宇安防公司才成立就接了个单，也算是可喜可贺了吧。


    公司註册的法人是我，而执行总经理是肖剑，周树旺投资了两百万，只做一个普通的股东，他的供货是另算的。


    按照公司投资股份比例任职，我是董事长，领着周树旺和肖剑一起做飞宇安防。


    从公司执行上来看，是肖剑自己带着一个团队在支撑着整个公司。


    顾瑶是我幕后的老闆，她出了2000万，我只拿出了1000万用来投资这个飞宇安防公司，顾瑶知道后也是什么都没说，让我自己折腾就行了。


    仿佛在顾瑶的眼里，这一千万根本不算什么。


    下午我回到公司，陆涛给我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郭少阳他爸嗝屁了。


    我当时听得一愣，看着陆涛问道：「不是说被他二叔捅刀子之后抢救过来了么？怎么又死了？」


    陆涛笑呵呵的说道：「这谁知道了，反正人是没了，林秀珍昨天发朋友圈了，你说这林秀珍是不是傻，郭少阳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么？


    还想着跟郭少阳结婚生子？郭少阳要是早想跟她结婚，她也不用做人流两三次了。」


    我靠在椅背上笑着说道：「天底下要是没有几个傻女人，你让郭少阳这种人怎么找媳妇？」


    门外，禾丰推门进来，一脸欢喜地说道：「醉云南孙浩要的小程序搞定了，孙浩刚刚验证过了，所有要求都满足了，他已经去何静那边付尾款了，刚刚他付款之前让我转告你，他今晚想跟你单独吃个饭，问你有没有空。」


    「好，没问题，今晚我安排孙浩，他在哪呢？」


    「刚刚去财务找何静付款去了。」


    我起身说道：「我这就过去……虽然程序搞定了，但是不排除会有bug，你这几天多帮忙监控一下，如果有bug及时修改。」


    「你放心，我会对我自己的产品负责的，不做到万无一失我不可能交给客户投入使用的。」


    离开办公室我走向财务，孙浩刚刚在这里付完款，孙浩转身看到我之后率先开口说道：「不错，你们做的小程序我很满意，今晚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我向孙浩伸出手说道：「我来安排，以前我常去的一个私房菜口味不错，主要是环境也好，我们现在过去吧，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刚好避开下班高峰期，不用堵车了。」


    「行，那我们走吧。」


    我带着孙浩下楼，当孙浩看到我走向顶配奥迪a8的时候，脸上浮现过一丝很复杂的表情，我读不懂他这表情之后是什么意思，他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若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这车新的吧，至少要两步两百万起步了吧。」


    我随口应道：「差不多就是这个价了。」


    孙浩笑了笑，便没再说什么，而我也没多想，开着车上了二环，直奔西山上的私房菜，开出去没多久我才意识到孙浩刚刚问车的价格，可能是要表达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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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章 离婚的真相？


    到了私房菜餐厅，我们点了餐之后，老闆送了我们一壶上等的龙井，留我们俩在半山腰的观景房喝茶。


    孙浩这人也不怎么磨叽，他看着我说道：「我表妹找我帮忙的时候，她没有说你们离婚了，她将房产抵押给银行，拿到钱之后给了我，当时她还找了个理由，说你以前的公司倒闭破产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还有斗志，重新搞了个新的公司，规模虽然小了一些，但你至少没有像生活低头，她希望这个订单给你一些希望。」


    我无比难过的说道：「我没有想到离婚之后杨曼还会这么帮我，如果不是你和我说，我可能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孙浩轻嘆说道：「说实在的，我跟我母亲家这边的亲戚联繫的很少，包括这个表妹，你们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跟你们见过两次，从这一点你就看得出来，其实你和杨曼的事我可以不管不问的，但怎么说杨曼都是我姨的女儿，现在我又知道了这件事，就不得不多插句嘴，你也别嫌烦，虽然我知道爱情啊、婚姻啊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但我这个当表哥的，还是想多说一句，我这个表妹对你真的是没话说。」


    「当初离婚的时候，杨曼是出了民政局就跟薛磊两个人去机场准备度假了。」


    孙浩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放下杯子对我说道：「我接下来说的一些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如果你不相信或者是不愿意承认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就当我没说过就行。」


    我看着孙浩，犹豫了几秒钟还是点了头。


    孙浩拿出烟递给我，然后自己靠在椅背上说道：「上次在医院看到你动手打了薛磊之后，我就特别好奇你和我表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杨曼给我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她那天，也顺便问了你们之间的事，杨曼全都给我说了。


    你说的对，当初你们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薛磊已经在那等着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这些都是薛磊安排的。」


    我反驳道：「杨曼有拒绝的权利。」


    孙浩抽着烟说道：「没有，杨曼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些都是那个薛磊逼迫她这么做的，包括你们离婚，全都薛磊设计的。」


    「我不信，如果薛磊逼杨曼跟我离婚的话，杨曼会告诉我的。」


    孙浩没理我的疑问，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薛磊的父亲叫薛刚，是纪检委的，早些年没有调来昆明工作之前，薛刚一直在丽江工作，杨开福这些年一直都在丽江，和各部门几乎都待过，后来调到了丽江旅游局当局长，这也是薛刚升迁后通过关系帮忙弄上去的，两家人的关系本来是挺好的，薛磊对杨曼也是一直有好感，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点头，抽着烟说道：「薛磊从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杨曼，只不过被我先追到手了。」


    孙浩继续说道：「今年上半年，杨开福公出去了一趟深圳，洽谈旅游项目，去了大概一周的时间，你知道这一周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杨开福跟着同行的几个人去了澳门，在赌场里面一天输了六百多万，完全是赌红了眼，自己的钱输光了之后还想着捞本，用公款赌博，结果又输了三百多万。


    杨开福回到丽江之后知道挪用公款的事迟早被查到，他就找了薛刚帮忙，他以为薛刚会念旧情帮他一把。


    谁知道薛刚提出了一个特别不要脸的要求，那就是让你和杨曼离婚，然后逼杨曼嫁给薛磊。」


    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孙浩说道：「你最好告诉我，你是在这里编故事呢。」


    孙浩没理我，继续说道：「薛磊知道你和杨曼的感情很好，直接逼迫你们离婚可能意义不大，他就开始想办法制造你和杨曼之间的隔阂，他先找到薛刚，以杨开福挪用公款赌博的事做筹码，薛磊的条件是答应拿出三百万给杨开福添补到公款内，同时也不会举报杨开福，但是杨开福要配合薛磊演一齣戏。」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激动，让自己平静的把孙浩的话听完。


    孙浩继续说道：「那会儿你的公司刚好破产，你又把自己的宝马x6卖钱给了跟你一起创业的兄弟禾丰，因为你知道禾丰的父亲瘫痪在家，又有两个孩子要养，也正是因为杨曼跟我说这件事，我才觉得你这个人不错……咱废话少说，我继续。


    薛磊是每一步都设计的很好，他把杨开福的那些事告诉了杨曼，以此来威胁杨曼，杨曼没办法只能按照薛磊的意思来。


    你卖掉宝马这件事，是薛磊抓住的第一个契机，她逼着杨曼在你面前闹，让你们产生一点矛盾。


    在这之后，薛磊又联繫杨开福，让杨开福借着来昆明买房的事，劝你和杨曼去民政局领一个离婚证，而薛磊早就在民政局门口等着你们了，他逼着杨曼一切都要按照他的计划来，只要杨曼不配合或者是偷偷暗示你什么，他就要让薛刚把杨开福的事捅出去，这些钱足够毁掉杨开福的前程还能把他送到大牢里关起来。」


    我夹着烟的右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我暗示自己，这些都是孙浩编的故事，这不是真的，真相就是杨曼背叛了我，觉得我破产了她不要我了……


    孙浩端起茶杯喝口茶润喉，然后继续说道：「杨曼为了她父亲，不得不配合着薛磊在你们之间制造矛盾，这件事要怪你就怪杨开福吧，杨曼是一点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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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民政局出来，杨曼的确是跟着薛磊去了国外度假，这些都是薛磊安排的，你听说过「杀人诛心」么？


    薛磊做的就很好，他并不是直接逼着杨曼跟你离婚，而是给你们之间制造一个无法癒合的伤口，然后在上面撒盐，我表妹杨曼跟我说这些的时候，眼泪就一直没有断过，她很无助，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是为了杨开福，她又别无选择，杨曼在去泰国的那天晚上，她觉得薛磊要逼迫她做什么，她就去药店买保险套，但是她又觉得自己身体好像不太正常，顺便买了试纸，结果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且是你的孩子……」


    第224章 杀人诛心


    我安静的看着孙浩，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刺痛着我，我也曾无数次的怀疑过杨曼离婚不是她真实所想，但是薛磊太牛逼了，他知道用这种挑拨的方式激怒我，让我和杨曼的感情产生裂痕。


    杀人诛心？！或许说的就是这样吧。


    孙浩把手里抽完的烟捻灭在菸灰缸内，看了看我又继续说道：「杨曼把这个孩子看的无比重要，所以她在泰国并没有跟薛磊发生什么，薛磊可以用杨开福来威胁杨曼，但是当杨曼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她已经不在乎杨开福了，在泰国她就跟薛磊闹翻了。


    薛磊也看出来杨曼是多么的在乎她肚里的孩子，所以薛磊也退了一步，他和杨曼约定，只要杨曼不向你说出离婚的真实原因，他就不举报杨开福，薛磊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认为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杨曼的，他已经让杨曼把你伤的体无完肤了，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原谅杨曼。」


    我的目光望向远处的西山，心里泛起汹涌的波涛，我对孙浩说道：「如果你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那我……我……」最后我什么都没说出口，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是感嘆薛磊的功于心计？该是感嘆自己的悲哀？


    孙浩拿着茶壶把我面前的茶杯倒满茶水，同时也把自己的茶杯斟满，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润喉，然后继续说道：「杨曼以为你会跟她一样在乎这个孩子，所以她拿孩子说事，希望能跟你復婚，可你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哭着告诉我有很多次都想把事情真相告诉你，但是他不敢，她怕杨开福坐牢。


    所以她最后只能一个人带着肚里的孩子，把孩子看的无比珍贵，她知道你现在创业初期很难，但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么？


    她抵押房子变相把钱给你的时候，肯定不知道你都买得起两百万的豪车代步，想想也真的可笑。」


    我没有向孙浩解释这台奥迪a8的来歷，解释反而显得自己在掩饰什么，至于孙浩怎么想，就随他去吧。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变成了火红的晚霞，绚烂无比。


    我和孙浩彼此沉默着吃了一顿晚饭，在临别前，孙浩告诉我尽量装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吧，否则杨开福就要被查、杨曼所忍受的所有委屈都将白费。


    我问孙浩，「既然你让我装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么多？」


    孙浩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微笑，对我说道：「如果可以，对我表妹好一点吧，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什么回报都没求过，甚至都不愿意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你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福的男人么？」


    说完，孙浩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车内发呆。


    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直到将驾驶室的里面抽的烟雾缭绕，按下车窗都觉得外面的汽车尾气是如此的新鲜。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过拨打电话给杨曼，问她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这样，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但是在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却没有勇气问出口了。


    如果杨曼告诉我事实就是这样，我又能做什么呢？


    和顾瑶说分手然后跟杨曼復婚？那薛磊和他爹薛刚就会报復杨开福，杨曼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


    另外我还有一点私心，因为杨曼肚里的孩子应该就是我的，如果这个时候杨曼受很大的刺激，会不会影响到肚里的孩子？这一点我也必须考虑在内。


    权衡利弊之后，我决定还是装不知道这件事吧。


    而此时，拨打给杨曼的电话已经被接听，杨曼在电话那边轻轻的「餵」了一声。


    我回过神，低声问道：「你在干嘛呢？」


    杨曼：「刚刚吃了饭在洗碗。我：你一个人在家么？你妈妈呢？没在昆明么？


    杨曼：她下午去坐车去晋宁县了，晋宁县有个农户家里散养着很多土鸡，上一周预定了100个土鸡蛋，今天农户老闆让她过去拿鸡蛋，下午去的现在还没回来呢，估计快了，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告诉我还有20公里就到南部客运站了，到了客运站再打车回来也就半个小时。


    晋宁县距离昆明60公里左右，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如果坐大巴车还是挺耗时间的，主要是来回倒车特别麻烦。


    我拿着电话对杨曼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下次产检是什么时候？


    杨曼：这个月的月底，要做唐氏筛查了，检查胎儿各项指标，还有会不会出现畸形的可能。


    我：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再把产检的日期发给我，先这样吧，等你信息。


    杨曼：我可以自己……


    杨曼的话没说完，我就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发动车子开往南部客运站，我距离南部客运站也就10分钟左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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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运站门口刚好遇见晋宁和昆明往返的大巴车，我随着大巴车开到了停车场里面。


    于凤琴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车的后门下来，然后站在大巴车的一侧，等着司机打开下面放行李的舱门。


    在司机开舱门的时候，好多旅客都上前抢着拿自己的行李箱，而于凤琴终究是个50多岁的老人了，她站在人群的后面嘴里不停的喊着，「轻点、轻点……你们都给我轻点，我的鸡蛋还在里面呢，我女儿怀孕给我女儿买的，你们可别给我打烂了。」


    那些旅客谁会在乎于凤琴无助的喊叫呢？全都是恨不得马上从里面抢到自己的行李箱，拖着就走。


    我从人群中挤上前，弯腰从大巴车下面抱着一个纸壳箱出来，于凤琴并没有看到我的脸，她以为是别人抢她的鸡蛋，这可把她吓坏了，她在后面尖叫道：「你想干什么？就说你呢……你抱我的鸡蛋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抢我的鸡蛋？司机……司机快来看看，有人抢我的鸡蛋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估计他们都在想，年纪轻轻的不干正事在这抢老太太鸡蛋？还能有点出息么？


    第225章 痛


    我抱着装有鸡蛋的箱子转过头看着于凤琴，很想说一声「妈，是我」，但是这个「妈」字我却怎么都叫不出口了，最后只能说一句，「是我。」


    于凤琴看清我的脸之后有点惊讶，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


    我抱着鸡蛋走出人群，放在了一边的奥迪a8的而后备箱里面，转过身对于凤琴说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于凤琴怎么都没想到，我会来接她吧！


    上车之后，于凤琴几次想要跟我开口说话，但都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可能是她觉得我过于冷淡，不太愿意跟她交流。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要跟于凤琴说些什么，不如就这么彼此沉默着吧，挺好的。


    回到小区，我熟练的把车开到曾经自己的车位前，杨曼的那台奔驰c轿车还在停着，只不过上面已经有一些浮灰了，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开动了。


    我开的奥迪a8就横在了奔驰车的前面，下车之后我去后备箱抱鸡蛋，于凤琴快走两步说道：「我去按电梯。」


    我跟在她身后来到了电梯间，趁着等电梯的时候对于凤琴说道：「杨曼要吃土鸡蛋你跟我说就行了，我去晋宁县给她买去，你又不会开车，自己过去也不方便。」


    于凤琴应了一声，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电梯在1楼停了下来，里面又进来了几个人，于凤琴也就沉默了。


    回到家，杨曼见到我抱着鸡蛋也是十分的意外，我把鸡蛋放到了厨房，杨曼一直在跟着我，她很好奇的问道：「你去客运站接我妈了？」


    「嗯！」我应了一声，然后对杨曼说道：「下次再有这种事跟我说就行了，还有产检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杨曼很疑惑，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去接我妈？」


    我随便找藉口说道：「她一个老人也不方便，好不容易买的鸡蛋在回来的路上破了怪可惜的。」


    杨曼半信半疑，然后问道：「你吃饭了么？」


    「吃过了！」我冷冰冰的丢下这一句，然后走向门口，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头对杨曼说道：「产检之前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


    关门离开，我才知道我始终没有办法释怀，我没有勇气去问杨曼离婚的真相，也没有勇气去接受这样的现实。


    我是捨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还是无法将过去的事看的淡然？


    我得不到自己内心的答案。


    夜晚的街上看不到什么车，可以肆意的开着车窗吹着风，却吹不散心里的阴霾。


    这辈子没有恨过什么人，包括郭少阳联合他二叔在装修这件事上坑我的时候，我都没觉得怎么痛恨他。


    但是对于薛磊，我是真的怒了，我觉得此时他要是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的踩着油门撞死他。对于这件事，我不可能善罢甘休，我也做不到善罢甘休。


    报復的怒火在我心头萌生，我要用更残忍的方式，让薛磊加倍偿还。


    就在我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復薛磊的时候，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很好奇的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我把车窗关上，让车内变得安静，然后回答顾瑶的话说道：「在二环上，准备回去。」


    「你刚刚应酬完么？」


    我撒了个谎，回答道：「算是吧，今天已经跟高亚地产签了合同，高亚地产明天就结束跟中天安防的合作，然后周树旺开始更换两个小区内的安防设备，我们的保安也会接管这两个小区，高峰想要提前预收高亚地产明年的费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即将面临资金周转的问题，你提前做好收购高峰股份的准备。」


    顾瑶很体贴的说道：「你在开车，你又没有蓝牙耳机，又不习惯用手机连接车内蓝牙，你先好好开车，明天我买个蓝牙耳机给你，这事等你回家了再聊，开车接电话不安全。」


    这话说的我心里暖暖的，我拿着电话说道：「好的，我知道了，那先这样，一会儿到家了我打给你。」


    顾瑶并没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我挂断电话之后回到小区门口又坐在烧烤摊边吃了几根抽肉串喝了两瓶啤酒，这又耽误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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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给顾瑶打电话这事我还真没忘，之所以没有在撸串的时候给打她电话，是因为我想一会儿回到楼上洗个澡，躺在床上可以和顾瑶多聊一会儿。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回到小区乘坐电梯上楼，竟然发现顾瑶正蹲在我的门前，双手抱着膝盖，她的头很疲惫的枕在膝盖上，昏昏欲睡。


    我看呆了……我蹲在顾瑶面前轻声叫道：「瑶瑶，瑶瑶……」


    顾瑶缓缓的抬起头，看到我之后情不自禁的微笑，开心的说道：「你回来啦，我怎么不小心就睡着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瑶解释道：「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在这里么？」


    「我怕你知道我在这里之后着急回来，你每次着急做什么事的时候，就会把车开的很快，你知道么？


    你每一次开快车我都替你担心，所以我宁愿自己在这里多等你一会儿，也不愿意催你。」


    「那你就没想过我今晚不回来？」


    顾瑶眨巴着大眼睛十分肯定的说道：「刚刚你在电话里面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不会骗我的。」


    我情不自禁的向前探身，把顾瑶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你个小傻瓜，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在楼下吃烧烤喝啤酒了，对不起啊。」


    顾瑶在我怀里微笑说道：「干嘛道歉呢？你又么没做错什么，看到你回来就好了，你快点开门抱我进去吧，我的两条腿都麻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是在门外，赶紧开门，弯腰把顾瑶抱起来，标准的公主抱……


    顾瑶也很配合用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在我怀里一脸开心的幸福的笑。


    回到房间内，我把顾瑶抱在沙发边放下，自己蹲在沙发边问道：「哪条腿麻了？要不要我帮你按一按？可能会舒服一点。」


    第226章 潜意识的藉口


    顾瑶委屈的看着我说道：「大笨蛋，难道你不知道，腿麻木的时候根本碰不得，还是等它慢慢恢復吧，一会儿就好了。」


    我捏了捏顾瑶嘟起来的小嘴，哄着她说道：「那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去把饮水机烧点水给你。」


    「嗯嗯！」顾瑶点头说道：「家里有红糖和红枣么？或者泡水的玫瑰花也行，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去买，你等我一下。」


    在我准备转身走的时候，顾瑶拉住了我的胳膊，一脸娇羞的说道：「再帮我带一包生理期的用品上来……」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不好意思，改口说道：「要不你等我一下，我腿好点了跟你一起下去买。」


    我摸了摸顾瑶的头，亲昵的说道：「我去买，你躺着吧。」


    起身离开，在等电梯的时候我都在琢磨一件事，是不是女孩子都认为，一个大男人去便利店买个卫生巾是很不好意思的事？


    还是她们认为，男的会觉得不好意思？


    其实我个人觉得还好啦，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不过是买个商品而已。


    记忆最深的是第一次去便利店买安全套，那时候还在上大学，以前从未买过这种东西，总觉得买的时候会被别人笑，在结帐的时候眼睛瞟了好几眼安全套，很想拿一盒，就是不敢。


    为了一盒保险套我跑了三个便利店都没敢拿，后来发现便利店不太适合买这个，我又去了超市，为了隐藏一盒保险套，我买了一大兜子东西，一起拿到结帐台付款，眼看着收款员拿起那盒保险套扫码后丢在了一边，我这才松了口气，终于买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而那一兜子的「陪衬品」我都不想要了。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内，我买了几个不同款的卫生巾，又买了红糖、红枣，偏偏老闆娘是个大嘴巴，她看我买这些东西就猜到家里有女人来例假，然后她又推荐我去买古方黑糖，告诉我古方黑糖比红糖效果更好。


    我又把红糖换成了古方黑糖，黑糖里面自带玫瑰花瓣，价钱却比白糖贵了三倍。


    回到家，顾瑶看到这些东西是真的很高兴，在我泡水的时候，她从背后抱住我，无比甜蜜的说道：「你知道么？除了我爸爸，你是第一个在我是生理期给我煮红糖水的男人。」


    我把泡好的红糖水放在一边，转过身把顾瑶抱在怀里说道：「以后每个月都给你用玫瑰花泡水喝。」


    顾瑶紧紧的抱着我，把侧额头贴在我的脸颊，轻声说道：「从小我就对疼痛特别敏感，尤其是每次来例假的时候，每次来例假都兴师动众的，我妈在床边帮我揉肚子，她还要命令我爸去给我泡水喝，那时候就感觉自己是全家最最最大的那个人，满满的幸福感，每个月虽然都是一种煎熬，但是被重视的感觉也是真的很好。」


    我坏坏的说道：「听说生了孩子就不疼了，要不要试试？」


    顾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在人家生理期你说这个，自讨没趣。」


    想想也是，我真的在这里自讨没趣呢。


    顾瑶松开了抱着我的手，捧起了红糖水走向了我的卧室，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肚子不舒服，我要靠在床上休息一下。」


    我跟着顾瑶来到我的卧室，还从客厅的沙发上带了一个超大的抱枕放在床头给她靠着，我坐在床边的电脑桌边打开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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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半靠在床头之后，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肚子。


    我坐在椅子上转过身看着顾瑶说道：「我这里还有你给我的1000万是没动用的，先转回给你吧，你要收高峰手里的股份了，也需要钱吧。」


    顾瑶捧着红糖水说道：「这些钱你先拿着吧，用在你自己的公司做周转也行。」


    我坚持说道：「不行，咱们说好的，一码归一码，我自己的科技公司我自己能养活，安防公司这边已经有1400万投入进去了，短期内也能维持。


    剩下的这1000万一定要还给你的，咱们不是说好的么，一码归一码，彼此不涉足对方的事业。」


    顾瑶嘟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想不到她在思考的时候都那么可爱。


    短暂的思考之后，顾瑶对我说道：「要不这1000万就算我投资在你的科技公司上吧，股份我只要1%。」


    我笑了，用腿蹬了一下地面，让椅子滑到了床边，我怜惜的摸着顾瑶的头顶，微笑说道：「傻瓜，真的不用想尽办法的来帮我，科技公司我能维持下去，这是我的老本行，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是这钱我真的不用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不要太过分的对我好。」


    顾瑶终于妥协了，对我说道：「那好吧，这1000万你就转回来吧，那奥迪a8你一定要开着，你现在是飞宇安防的董事长，出门总不能连个车都没有，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而我是幕后的投资人，我也是你的老闆，你必须服从老闆的安排。」


    「好吧，我尊重老闆的安排。」


    顾瑶满意的说道：「这就对了，老闆很欣慰，决定送你个亲亲。」


    「那我就送你一张床吧，今晚你可以睡在这里，我照顾你。」


    顾瑶的脸突然就出现了一片绯红，对我说道：「那我再给你个照顾我的机会吧，你好好表现，说不定睡上瘾了，以后要经常霸占你的床。」


    我弯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哄着她说道：「你先休息，我去沖个澡。」


    我沖完澡回来，发现顾瑶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在我的衣柜里面找到了一件我的超大t恤穿在身上当睡衣，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唿吸变得均匀切有节奏，我在一边凝神看着熟睡的顾瑶，让我想到了一个童话故事的名字——睡美人。


    我终究还是捨不得放下顾瑶的温柔，我做不到因为知道「离婚的真相」就放弃和顾瑶的感情去跟杨曼復婚。


    现在的我总是有很多藉口不想回到曾经的生活。


    心理学上有一个着名的理论，那就是你内心不想要的东西，总是能给自己找到很多藉口去反驳和抗拒，这就是我目前的状态吧。


    我可以给自己找很多藉口不去跟杨曼回到曾经，很多、很多的藉口！


    然而我又有些放不下杨曼……也有可能是放不下杨曼肚里的孩子。


    对于孩子的渴望，我没法形容，每次看到禾丰家的两个孩子我都特别特别羡慕，如果我和杨曼结婚后就有孩子的话，现在也有四五岁了。


    第227章 同床共枕啊


    夜色笼罩了这个城市，我拿着烟关上卧室门离开，坐在客厅的阳台上看着外面发呆，这一刻我可能是孤独的，矛盾的心理连个分享的人都找不到。


    手里的烟，我抽了半支、风，吹散了半支。


    静谧的夜空偶尔有飞机飞过，一闪一闪的飞向了远方。


    不知道抽到第几根烟的时候，顾瑶起床去洗手间发现了我，她来到阳台从背后抱住我问道：「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发呆？是不是因为我抢了你的床，你没地方睡了？」


    我仰起头在顾瑶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哄着她说道：「在想一些工作上的事，你穿这么少快点回床上去睡觉，别着凉了。」


    顾瑶用商量的口吻说道：「那我回去多穿点，过来陪你吧。」


    我抬起手对顾瑶说道：「抽完这根烟，抽完我就回来睡觉，你先回去好不好？」


    顾瑶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床上等你。」


    我没失约，抽完这根烟我真的回到了卧室，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和顾瑶挤在一起入睡，这是我们第二次同「同床共枕」，第一次是在陆巡的后备箱里面。


    顾瑶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我知道她没睡着，但是我们俩都保持着安静，假装对方已经睡着了……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张我看不清的脸，他们在我的背后指着我、议论我，我还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另一边，是渐行渐远的顾瑶，她没走几步就停下来转过头看看我，似乎是在等着我跟上她的脚步，随着她一起走远。


    而我却始终在原地徘徊，似乎是在坚持着什么，最终也没有了结果。


    梦就在这个时候断了，我睁开眼睛看到顾瑶还在我怀里，窗帘的缝隙透过几缕阳光，预示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顾瑶在我身边睁开了眼，给我了我这个清晨最灿烂且温暖的微笑，轻声说道：「早安。」


    听到这个简单的问候后，我情不自禁地微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吻，然后起床说道：「想吃什么早点？我下去买，小区门口有卖包子的，也有豆浆油条，米线也有。」


    「一杯豆浆、一根油条就够了，如果有鸡蛋，再买个鸡蛋。」


    「好。」我从床上爬起来，先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换上衣服才去小区门口买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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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和顾瑶在一起的感觉，期待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她甜甜的说一句早安。


    在门口排队买早餐，茶叶蛋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要不是我动作快，这一个鸡蛋可能都被别人买走了，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小区门口卖早餐也会有不错的收入。


    就在我窃喜的时候，一个大妈把手伸向了我，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小伙子你把这个茶叶蛋给我，我孙子正在长身体，每天都吃这家茶叶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需要长身体还吃什么鸡蛋？」


    我当时就愣住了，看着大妈问道：「你说啥？要抢我鸡蛋？」


    大妈问道：「咋地？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我这个老太太抢一个鸡蛋？」


    「什么叫我跟你抢一个鸡蛋？咱排队买东西的好么？轮到我了，我把最后一个鸡蛋买走了，我是抢你的么？你要是在我前面，我插队拿个鸡蛋是我不对，你在我后面你怪谁？」


    大妈眼睛一瞪，双手掐着腰已经做好了吵架的准备，大声喊道：「都来看啊，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抢我鸡蛋了，都来看啊！」


    卖早点的老闆劝我说道：「兄弟，你把这个鸡蛋让给她吧，她的确是每天早上都来买个茶叶蛋，你要是不让她，她能在这叫一早上。」


    大妈听了早餐店老闆的话之后更嚣张了，指着我的质问道：「你听到没有？我每天早上都买鸡蛋，你凭什么抢我的鸡蛋，这个鸡蛋就是我的。」


    我真的是被气笑了，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年轻女孩看不下去了，对大妈说道：「要是按照你这么说，排队在前面卖鸡蛋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抢你鸡蛋的那个，你自己来晚了还怪别人？真是越老越不讲理。」


    大妈被这话彻底激怒了，转身就打了那个女孩一巴掌，「关你屁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你怎么打人呢？」


    「这也太不像话了……」


    「现在的老太太怎么都这么嚣张了？还有没有点王法了？」


    「晚上跳广场舞、早上抢早餐，坐个公交车还抢座，真是没素质……」


    被打的那个女孩捂着脸一脸愤恨地看着这个老太太，她又不敢把这个老太太怎么样，转身离开了早餐摊。


    我很想追上去安慰一句，但是那个女孩走的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把目光重新投向老闆问道：「这没素质的老女人每天都来买什么？」


    老闆也是有点生气了，十分恼火的说道：「每天来买两个牛肉包子和一个茶叶蛋，有时候外加一个豆浆。」


    我打个指响说道：「行，我知道了，你现在把你所有的牛肉包子和豆浆清点一下，一共有多少，我全都买了，包子一个不剩、豆浆一杯不留的全都买了。」


    老闆愣住了，问道：「你这是……」


    我打断老闆的话说道：「没错，我就是不让她买，后面排队的人有要吃牛肉包子的么？过来找我拿，我免费送给大家，喝豆浆的也过来。」


    众人都看出来我是在这整这个大妈呢，纷纷喝彩叫好。


    此时这个大妈已经气的满脸发紫，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样子，她威胁我说道：「你故意整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是干什么的？我说出来吓死你，我现在就去找我儿子，你死定了。」


    说完，大妈气急败坏的就走了。


    老闆也是好心，对我说道：「这老太太都走了，你就别买全部的包子了，你也快点走吧，他儿子是混社会的，和社会上的人还有点关系，听说在一家安防公司当保安队长，这个小区的人都知道这老太太不好惹，她跳广场舞被物管的人没收了音响，结果第二天她儿子就带着一群膀大腰圆的大汉来把物业中心给砸了，还打伤了几个人，你快点走，一会儿他儿子来，你就麻烦了。」


    我用微信在二维码上扫了一下，付款了200，拿走了自己要的豆浆和油条，然后对老闆说道：「法治社会我还怕他个流氓了？这200块钱我付给你了，牛肉包子和豆浆能买多少你看着办，排队的这些朋友要包子和豆浆的你就送吧，算我的。」


    说完，我提着豆浆和油条走进了小区里面，身后还有老闆好心的叮嘱，让我走快点。


    第228章 邓雯雯


    回到楼上，顾瑶已经起床洗漱完了，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看着我只买回来一个茶叶蛋后很好奇的问道：「你不喜欢吃茶叶蛋么？」


    擦汗说道：「别提了，一个茶叶蛋差点和别人干起来。」


    顾瑶很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我把刚刚买早点发生的事跟顾瑶说了一遍，顾瑶听后也是很无奈，对我说道：「现在这些大妈真的是没法说，上个月有一伙大妈突然出现在假日酒店门前的小广场上，每天晚上都在这里跳广场舞，酒店客人投诉了好几次，保安去阻止她们还打骂保安，完全是一群倚老卖老的泼妇。」


    我一边吃油条一边问道：「最后怎么解决的？」


    「没办法啊，只能报警找派出所解决，来是派出所的民警来了，这些大妈都不把民警放在眼里，还理直气壮的说她们选在酒店门口跳广场舞，是给我们酒店添人气，酒店不应该赶走她们，还应该给她们提供照明。」


    我无奈的摇头，「那民警也拿这些大妈没办法？」


    顾瑶无奈的说道：「民警也不敢惹这些大妈，毕竟都是岁数大了，倒在地上就诬陷民警打人的也有，后来是高峰找的人，这些大妈跳广场舞的时候，高峰找的人带着棒球帽和口罩，撒腿跑过来抱着音响就跑，前前后后抢走了好几个音响之后，这些大妈才算是消停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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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音响，我忽然发现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啊，反正这些大妈跑的不快，抢走了音响她们追都追不上，这招以后我也可以借鑑一下。


    吃过早饭，我和顾瑶一起去了停车场，顾瑶的保时捷就停在了奥迪a8旁边，这两个车放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保时捷帕拉梅拉代表了一种张扬的个性，而奥迪a8则是显得沉稳，顾瑶站在我身边看着这辆黑色的a8很满意的说道：「我越看这车越是觉得自己当初选对了，你开个陆巡出门根本体现不出来你的身份，宝马7系又显得有些高调，奔驰s还得配个司机，想来想去还是a8l适合你。」


    我搂着顾瑶的腰说道：「你觉得合适，那就一定是合适的。」


    顾瑶踮起脚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走向自己的车边说道：「我走了，电话联繫。」


    我点头，目送顾瑶先开着车离开车位。她的保时捷开走之后，我才更方便的走向主驾驶这边拉开车门，坐在车内回忆刚刚顾瑶说的话觉得特别有道理，的确是宝马7系显得太高调，奔驰s的没有个司机，被人都会把你当成是领导的司机，还是a8最低调切稳重。


    来到公司已经是九点半了，进门就看到何静从自己的办公室内出来，她看到我之后对我说道：「师兄你来刚好，今天有个面试的应届毕业生，也是it专业的，我刚刚聊了一下，感觉功底还不错，形象气质都可以，她期待的底薪是8000，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本来是要回自己办公室的，但是何静说这个人感觉不错，我便走进了她的办公室，看一看来面试的新人。


    当我坐在何静的椅子上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这个女孩就是今天早上替我说话被大妈打了一巴掌的女孩。她似乎也认出我来了，脸上的表情有点惊讶。


    何静在一边介绍说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方总。」


    女孩回过神，礼貌的向我打招唿说道：「方总您好，我叫邓雯雯，我今年刚刚拿到硕士文凭，我的专业就是跟计算机、编程有关的，我很期待能留在飞宇科技，就飞宇科技一起学习、一起成长。


    现在的我可能不是最完美的，但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抱着一个学习的心态，每天进步一点点。」


    我随便翻了翻她的简歷，写的很朴实，但是她刚刚说的这番话却是挺好的听的，但最打动我的还是早上她在面对不公、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她开口说话，这让我很感动，毕竟现在社会上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


    我对何静说道：「你去把禾丰叫过来。」


    「好的！」


    何静离开办公室之后，我看着邓雯雯问道：「今天早上我们见过面，那个没素质的大妈还打了你一巴掌，你能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你却帮我说话。」


    邓雯雯不加任何掩饰的说道：「我就是觉得大妈不对，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而已，我一直都是个很尊重自己内心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吧。」


    「但是那个大妈打了你……」


    邓雯雯很无奈的说道：「我又不能打回她，跟她浪费时间撕扯理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时，禾丰从门外敲了敲门进来，他发现有外人在马上就变的严肃认真起来，说道：「方总你找我？」


    我对禾丰说道：「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新来的程式设计师，邓雯雯，你带一下她吧，先让她从测试开始做起，就像当初咱们带新人一样，在做测试的同时，也看一看她的功底。」


    禾丰点头说道：「好的，没问题。」


    我向邓雯雯介绍说道：「以后你就跟着禾丰吧，他可是少有的优秀程式设计师，他会带你熟悉这个行业，你以前只是在学校里面学习基础知识，不一定对市场需求有多少了解，这些禾丰都会一点点带你的，只要你肯学，他不会吝啬把自己知道都教给你。」


    邓雯雯惊讶的问道：「我这算是被录用了么？」


    我微笑点头，对邓雯雯说道：「实习期三个月，月薪八千，转正之后底薪加五险，还有带薪年假、项目提成等福利，如果你没意见，就可以让何静给你准备入职合同了，我上午还有点事，你们先聊着。」


    邓雯雯激动的起身，对我说道：「方总您慢走，我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我本来都走到门口了，又停下来对邓雯雯的说道：「加入飞宇之后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自然一些最轻松。」


    我之所以录用邓雯雯并且给出了这么高的薪酬，那是因为我对今天早上这件事挺感动的，我承认我有私心在里面，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回到办公室，段蓉的电话打了进来，告诉了我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消息……


    肖剑似乎出了大问题，但是肖剑却没直白的告诉段蓉，段蓉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马上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第229章 黑市中介


    讲真，段蓉在跟我说肖剑这边出问题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点都不慌张，可能是我太信任周树旺了，认为周树旺介绍的朋友绝对可靠。


    所以我拿着电话叼着烟很随意的问道：「怎么了？肖剑这里出什么问题了？」


    段蓉也不是很清楚，她猜测着说道：「可能是跟高亚地产那边对接出了问题，今天早上肖剑亲自带人去小区跟物业对接，彻底接管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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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中天安防的保安非但不撤出去，还阻止肖剑这边去接管他们的工作，双方好像发生了争执，我刚刚也是听两个留在总部的保安聊天说起来的，就在几分钟前，留守在总部的保安全都过去现场了，我担心发生冲突。」


    「冲突……冲突……」我琢磨着说道：「发生冲突应该是肯定的，毕竟肖剑这是带人去抢了人家的饭碗，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拱手让出来的。」


    段蓉很奇怪的问道：「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有一丢丢的慌张呢？」


    我很淡定的说道：「如果肖剑这点事都搞不定，他还有能力带一个保安公司？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你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那就让肖剑先去折腾，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过来看一看吧，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你也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中午正好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那行，我一会儿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我打开自己的电脑隐藏自己的ip位址之后开始浏览黑市，每天都能在黑市上看到各种悬赏求助的东西，我越来越觉得「黑市」是个好东西，每一个有需求的人都能在这里得到满足。


    一则任务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的悬赏帖是这样的：手上有大活，佣金100k，欢迎各位挑战。


    100k的意思是10万。


    我这绝对不是个小数字，我就主动联繫了发帖人，对方给我回消息道：先交2k的保证金才能领取任务。


    我：什么都没谈呢，你就让我先交2000保证金？这合理么？


    对方：你觉得不合理你就滚蛋。


    我：你什么态度？你是求助者好么？这么拽？


    对方：你新来的吧？你懂这里面的规矩么？一看你就是个ltq。


    我盯着ltq三个字蒙圈了，把我所学的所有知识都用上了，也没猜到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我不得不找陆涛，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陆涛。


    陆涛告诉我ltq就是「愣头青」的首字母缩写，人家是在嘲笑我屁都不懂呢。


    的确，我是有点不懂了。


    陆涛向我解释道，发布任务的人不一定是真正的求助者，在黑市上有这么一伙人，他们从网络上搜集各种求助信息，然后跟求助人谈一个价钱，这伙人并不会亲自给求助人处理问题，而是利用自己对黑市的了解，在黑市上发布任务，将任务卖给做事的人，这伙人做的就是「黑市中介」，赚两边的钱。


    明明一个10万块钱的任务，中介发布悬赏任务的时候，只拿8万的佣金，从求助人这里赚两万。


    发布任务之后，自然有人接任务，在接任务的时候，再收一笔信息费，就是刚刚人家要我的2000保证金，事情做成了，2000保证金退还，再额外收取一点介绍费，这个所谓的「介绍费」肯定是高过2000的。如果任务没完成，这2000块钱也别想着退了。


    真正懂黑市、有渠道玩黑市的，全都是业内人士，毕竟这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到的。


    我盯着电脑上陆涛发来的内容，仿佛看到了什么商机，犹豫之后问道：「黑市上这样的中介很多么？他们会不会骗人？」


    陆涛：「中介很多，但是骗人的可能不多，毕竟人家做的也是一个诚信买卖，骗人一两次肯定被挖出来，黑市中介赚钱很容易，没有谁会骗这点保证金。」


    我想想也是，然后对陆涛说道：「这个黑市有意思，咱俩要不要上去也搞个中介？这钱好像挺容易赚的。」


    陆涛：「咱们初来乍到未必会有人相信我们，另外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信源。」


    我：没有可以去找啊，你研究一下，我中午要出去一趟，下午我回来和你好好聊一聊，另外再给你个任务，你去把我的这个想法跟禾丰聊聊，争取说服他，我们一起去做这件事。


    陆涛：算了吧，丰哥不一定会同意，上次他的态度就很坚决。


    我：不一样，上次我们是想做一些违法的勾当，这一次我们只是做个中介，是做好事。


    陆涛：我试试吧，我不确定我能说服的了丰哥，毕竟丰哥真的是太固执了。


    我：事在人为，你加油，我等你消息。


    结束了和陆涛的通话，我心情豁然开朗，仿佛自己找了一条全新的赚钱路子，如果我们真的可以当一个黑市上的好中介，那赚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第230章 段蓉和老胡


    午饭前，我开车来到肖剑这里找段蓉，段蓉的办公室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门口还挂上了副总经理的牌子。


    我站在门口抬头看的时候，段蓉过来解释说道：「我本来不让肖剑挂的，但是他坚持要这样，还说让我在这个办公室先忍几天，他把隔壁的小会议室重新装修出来给我用，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肖剑心里想的什么，他就认为段蓉是我安排过来的人，我也不好多说、多解释什么，随他去吧，我走进办公室内问道：「那边的事有什么消息了么？」


    段蓉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肖剑带人过去了，有什么事他应该会说的。」


    「走吧……」我对段蓉说道：「中午一起吃个饭，肚子是真的饿了。」


    段蓉拿起放在桌面的包，对我说道：「马路对面那家美蛙鱼头味道不错，肖剑带我吃过一次，我也带你去吃……」


    我们俩还没等走出办公室的门呢，老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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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我十分意外，不仅是我，就连段蓉都很意外，看着老胡问道：「你怎么来了？」


    老胡直接看都没看我，面不改色的对段蓉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来？我看看你工作环境怎么样？别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呢。」


    我听老胡说这话心里特别不舒服，真的！


    段蓉很不满的说道：「我给我弟弟打工，被骗我也认了，你去哄着你的小骚狐狸去，别来烦我。」


    老胡自始至终对我的态度都是那种「上级对下级」的冷漠，仿佛在他的眼里，我就是那个有事求他、要看他脸色的人，他看都没看我的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迴避一下吧。」


    本来我就不爽，他说这话我就更加不爽了，但我又不能在老胡面前表现出来，陆涛联繫的那个项目罚单结算全都要老胡罩着呢，另外段蓉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是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我还是得装孙子认怂。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我故作轻松的对老胡和段蓉说道：「你们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我转身就走，别提心里多他妈的郁闷了。


    身后，段蓉对老胡说道：「你注意点这是什么场合，别以为全天下都是你的，这么大个人了你有点素质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喧宾夺主是不是不太好啊。」


    老胡说什么我没听清，因为我已经走远了，在厕所现在小便池前面点了根烟，半天没尿出一滴答尿。


    在厕所里面抽完一根烟，我再次回到办公室，老胡和段蓉全都在，不过老胡对我的态度已经和刚刚截然不同了，看到我回来，主动从沙发边起身，笑呵呵的对我说道：「兄弟走，你姐说对面有一家美蛙鱼头味道不错，咱们过去尝尝，我请客。」


    给我个台阶，我就麻熘的下吧！客气的对老胡说道：「胡哥你来我这怎么能让您请客吧，必须是我请客。」


    「我请我请……」


    我和老胡争执不下的时候，段蓉发话说道：「都别争了，我请你们俩吃。」


    来到饭店落座，老胡嫌这里没好酒，独自抱怨了一会儿，又要自己出去买酒。


    段蓉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别zuo了，下午不是还去上班么？喝的一身酒味干什么？你怕别人抓不到你的小辫子？」


    这一句话把老胡说清醒了，他妥协说道：「不买、不买、不买了！我和方旭喝几瓶啤酒总行了吧。」


    这顿午饭我和老胡喝起了啤酒，他这人拿起酒杯话就多，而且喜欢用领导的口吻对人说话，当看到他拿起酒杯示意我提杯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说话了，老胡一本正经的向我下命令说道：「方旭哥跟你说，你蓉姐在这上班，完全是你胡哥我信任你，你知道吧，胡哥一个月不差你姐赚那一万块钱，对于我来说就是毛毛雨，但是我为什么让你蓉姐在这了呢？


    那就是我看你这个人，你给我听好了，对你姐好点，你要是让你姐受委屈了，我可饶不了你。」


    「是是是……」我拿着酒杯装孙子说道：「我怎么可能让我姐受委屈呢？胡哥你想多了，你放心，我姐要是回家跟你抱怨什么，你拿着皮带就过来抽我。」


    老胡听我这么说之后，一脸自豪的看着段蓉说道：「看到没？这就是我兄弟，你放心在这工作，我兄弟绝对不会差了你的事。」


    段蓉明知道我收留她跟老胡没有一毛钱关系，但老胡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是挺高兴。或许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吧！


    饭吃到一半，老胡提前离开回交警队了，剩下我和段蓉两个人，段蓉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早就猜到我心里不舒服憋着气呢，所以在老胡刚刚离开，段蓉就安抚我说道：「老胡这人就这样，爱面子又愿意用命令的态度对人说话，这都是在体制内养成的臭毛病，你别往心里去。」


    我心想：我要是他上司，他在我面前说话就得装三孙子，这也是体制内养成的毛病！


    想归想，但是并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微笑表示理解并表示不在意，主动转移话题说道：「看得出来，老胡还是挺在乎你的！」


    段蓉自嘲的冷笑道：「在乎我？算了吧！他要是真的在乎我，就不会跟那个李如姬搞到一起去了，他在外面怎么玩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受不了的是他在外面又养了个小三，这是我没办法接受的，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还很生气，现在我也看开了，谁让我年纪大了人老珠黄了呢，我的心已经不在老胡这了。」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你还是挺在乎老胡的。」


    段蓉反驳道：「已经没有那么在乎了，我已经看到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了，这种感觉挺不好的，你呢？


    你跟你女朋友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有没有一起睡过了？如果你连一个女人的身体都得不到，你就更别想得到她的心了。」


    我被段蓉问的有点不好意思，反问道：「不是先得到心后得到人么？」


    第231章 先得到什么？


    段蓉惊呆了，瞪着大眼睛问道：「臭弟弟你想什么呢？都什么时代了，还想着先得到心后得到身体？别信那一套，现在的年轻人，酒吧认识喝几瓶酒都能出去开个房，谁还把身体看的那么重要？」


    「额……」我被段蓉说的有点无言以对了，悄声说道：「好吧，可能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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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蓉问道：「你不会是连你女朋友的身体都没碰过吧？」


    我马上摆出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反问道：「怎么可能？你觉得我有那么保守？」


    段蓉半信半疑的看着，然后教育我说道：「你千万别信什么女孩子说的要等到结婚才还给你，那都是骗人的。大学校园都难找一个处女的时代，你可千万别犯傻。」


    我发现我不能和段蓉聊这个话题了，太尴尬了！


    吃过午饭，我和段蓉一起回了公司，肖剑已经带人回来了，我主动上前问道：「听说今天跟中天安防的人发生了冲突？是怎么回事？」


    肖剑递给我根烟说道：「中天安防的人不愿意把小区交给我们，这也是预料之中的，本来我们就是过去抢人家饭碗的。


    本来我要见中天安防的高层，最好是赖子高出现，但中天安防管事的一个人都没来，就一个保安队长在那跟我咋咋唿唿的僵持了两个多小时，发生了轻微的推搡，后来不知道是谁报警了，辖区派出所的人来了。」


    「怎么说？派出所的人怎么处理的？」


    肖剑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说道：「派出所的人你又不是没接触过，他们不就是希望息事宁人别闹事嘛，让我们先各自退一步，先冷静冷静明天再说。」


    说到这的时候，肖剑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小杨你不是录视频了么？给方总看看。」


    姓杨的保安拿着手机来到我面前，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说道：「杨总你看，这就是今天现场的视频。」


    我点开播放，看到个二流子般的男子叼着烟，吊儿郎当的站在中天安防的那些保安前面，还歪戴着大檐帽，摆出一副「你能把我咋样」的态度，十分嚣张，最搞笑的是，这傢伙下巴上有个黑痣，黑痣上还涨了一小撮黑色的毛，和抗日神剧里面的汉奸差不多。


    肖剑介绍道：「这人就是中天安防保安队的队长，看起来更像个流氓。」


    我把手机还给了那个姓杨的保安后对肖剑说道：「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跟这种人打交道也是辛苦你了。」


    肖剑满不在乎的说道：「习惯了，这样的人很多，我临走的时候已经警告过对方了，明天他们必须撤出小区，如果不撤出小区，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也不知道肖剑所谓的「不客气」是咋回事，但我相信这事肖剑能处理好。


    闲聊了一会儿，肖剑带着人去吃午餐了，这些保安全都在公司吃工作餐，我也就提前回公司了，临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肖剑带着这些保安去办正事，过了午饭时间回来吃工作餐，而我屁事没干还和段蓉吃美蛙喝啤酒……


    说真的，我个人还是比较同情高峰的，如果他不帮顾瑶也不会落入今天这幅田地，中天安防拿不到最大客户高亚地产明年的聘用合同，那就意味着中天安防将少了很大的收入，没有输入手里的流动资金不够，这些保安也就不是帮他赚钱的工具，而是一张张要吃饭的嘴，中天安防内部又没有资金，拖欠几个月工资就要面临更大的危机。


    不知道高峰得知这一切都是顾瑶安排的，他又会怎么想呢？


    当天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很兴奋的问道：「你那边已经动手了么？」


    「嗯，是的，今天肖剑带着人去高亚地产的两个楼盘接管了，但是没成功！中天安防的保安不让位，双方发生了争执，最后都把辖区派出所的人弄来了，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顾瑶偷笑说道：「过程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是今天高峰找我借钱了，他说自己遇见了一点麻烦，需要用一笔钱，问我能不能先借给他，所以我就猜到了你那边应该是开始找麻烦了。」


    「既然高峰找你借钱，那你就可以顺便收购他手里的股份了。」


    顾瑶略带失落的说道：「我倒是没直接说要收购他手里的股份，但是已经给他暗示了，他说回去考虑考虑。」


    「高峰现在手里的股份大概价值多少钱？」


    「大概10%的股权，价值在五千万左右，但是我答应给高峰六千万收购，多出的一千万算是给他的回报了，我觉得我对他也算是够意思了，毕竟是他先动了歪心思，这也怪不得我。」


    「高峰同意了？」


    顾瑶很平静的说道：「高峰生气了，他说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他义无反顾不在乎所有人的阻拦来帮我，现在轮到他需要帮助了，我却跟他提出这样的条件，他说他很失望。」


    我心想：如果我是高峰，我也是很失望。


    然而顾瑶却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对我说道：「他失望也是他的事，如果按照当初的约定，我会很感激他为我做的一切，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对他的感激也只能用金钱来衡量了，一千万的利润回报已经不低了，毕竟5000万的投资两月就有了1000万的利润，这笔投资回报率如此之高，我觉得他应该谢我才对。」


    「好吧，你要是这么想也没错，在做生意这一块，你真的是……」


    到嘴边的「冷血无情」四个字没说出口，我怕说出来伤和气。


    顾瑶不带任何情感的解释说道：「利益面前……就连亲情都靠不住呢，何况是友情？」


    我真没办法反驳顾瑶，因为我也曾遭受过背叛，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我都遇见了，而且是那么残酷的现实，打我的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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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之后我都在想，高峰很快就会发现是我和顾瑶在背后捣鬼，他会不会更生气？


    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要被气吐血。


    这天晚上本来是挺开心的，但是在到小区发生了一件让我特别不开心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第232章 不再冲动了


    下班后我又跟陆涛聊了几句，回去的比较晚，当我开着车回到小区的时候，门口正聚集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凑近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要跟我抢茶叶蛋的大妈找了他儿子过来堵我，要修理我。


    很不巧的是没堵到我，却堵到了今天早上帮我说话又到我公司应聘的邓雯雯，老太太他儿子蛮不讲理的在小区门口拦住邓雯雯，逼着邓雯雯给老太太道歉，这老太太也贼坏，当众造谣说邓雯雯早上帮着我抢了她孙子的茶叶蛋。


    邓雯雯不肯道歉，老太太他儿子就又打了邓雯雯一巴掌，邓雯雯这次没有忍，他选择了报警。


    老太太的儿子看到报警直接跑了，警察来了之后老太太就号召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妈一起缠着民警，说是邓雯雯的错。


    民警就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安抚了邓雯雯之后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邓雯雯没去，而是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这些都是卖早餐的老闆告诉我的，我是真的生气了，我抬起头恨不得仰天长啸，无意间看到了早餐店门头上的监控摄像头，我指着摄像头问道：「老闆这个好用么？」


    老闆自豪的说道：「好用啊，这是我花钱安装的，怎么能不好用呢？」


    我又问：「刚刚老太太和他儿子是不是在这里打的那个女孩？」


    老闆：「是啊，就在这。」


    我：是不是全都拍下来了？能不能给我看一看。


    老闆这次怂了，对我说道：「给你看倒是可以，但是你可千万别给我找麻烦啊，要是被太太或者他儿子知道我提供的监控证据，他们会找我麻烦的，我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人，我和他们折腾不起，那老太太太不讲理你也看到了，我惹不起。」


    我心里鄙视这个老闆，但是也挺同情他这种小市民的，毕竟他说的都是自己内心所想，我对老闆说道：「我就看一遍就行，我不拍照也不录像，我就像看看这老太太的儿子长啥样。」


    「那行！」老闆对我说道：「我这就给你调监控，来我电脑上看。」


    我跟着老闆身后说道：「现在很多监控都是可以通过手机直接看的，能看回放也能实时监控，你安装监控怎么不搞个先进一点的，一步到位呢？你这个已经是被淘汰的产品了，否则我也不会刚刚问你，这个能不能用了。」


    老闆尴尬笑了两声说道：「电脑显示器看的清楚，画面大……」


    我随着老闆走进店内，在电脑上调取了刚刚监控视频，当我看到那个「汉奸小鬍子」出现那一刻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这他么的就是中天安防保安队队长嘛，真特么的是应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我和高峰是命里犯沖啊。


    老闆指着屏幕对我说道：「这就是老太太的儿子，听说是个安防大队的大队长，手底下管着好几百人呢。」


    我心想：真他妈的能吹牛逼，中天安防有好几百个保安？有一百个都了不得了。


    画面中，邓雯雯被这些大妈欺负的一点还口余地都没有，但她仍旧坚强的忍着不哭，即便是被打了之后，她还是很坚强的仰着头。


    而这一幕在我看来，是真的很难受，这都是因为早上邓雯雯帮我说了一句话的后果。


    离开早餐店往回走的路上，我暗暗告诫自己，这事不可能善罢甘休，报警也只不过是把这个「汉奸」抓进去教育一番，最多也就是关上半个月，对于他来说这太便宜了，我必须让他加倍付出代价。


    如何加倍付出代价？他不是打了邓雯雯两个耳光么？我要是不打掉他两边的大牙就算我输。


    法治社会打架要被抓，上次我打薛磊已经吃过亏了，所有的冲动与蛮干都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这一次我必须得冷静下来。


    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用了两根烟的功夫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案……


    我拿起手机拨打给肖剑，很快，肖剑那边就接听了，问道：「方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我躺在藤椅上问道：「怎么样了？中天安防的高层联繫你了么？接管小区的事有没有沟通好？」


    肖剑以为我是着急，他安慰我说道：「还没那么快，一般这种事都会持续个几天，最后闹的大家都疲倦了，才会逐渐退让开始谈条件。


    一般就是我们拿出多少比例的营业额给他们，或者是直接给他们一笔钱作为补偿……」


    我打断肖剑的话说道：「肖哥，咱有跟高亚地产的正式合同，咱一步都不退让。」


    肖剑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出一点钱也无所谓，毕竟长时间耗下去对我们也是很不利的，我们刚刚入住小区，需要的是业主的认可，如果几万块钱能搞定的事，我们没必要闹的太僵。」


    我拿着电话对肖剑说道：「你听我的，咱们一步都不退让，你现在告诉我，明天还会不会发生双方保安对峙的事？」


    肖剑十分肯定的说道：「一定会。」


    「ok。」我对肖剑下命令说道：「明天把总部的人都调去高亚地产的小区内，你不是说你手底下都是退伍兵么？明天打他们，打住院几个最好，尤其是那个保安队长，两边的大牙都给他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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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肖剑以为自己听错了，「打架？我们还没走到这一步吧？」


    「到了，已经到了！你听我说……」我把自己的计划跟肖剑说了一遍，电话那边的肖剑估计都惊呆了，说完之后我问道：「怎么样？按照我的计划做，是不是你所有的顾虑都没有了？」


    肖剑由衷的感嘆说道：「方总，我没想到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竟然还有这么深的城府，我真是看走眼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肖哥啊，你老弟我都是被逼的，亏吃的多了自然心眼也就多了，成熟是什么？成熟就是不断的被这个社会磨平了稜角，你现在联繫老周吧，顺便安排人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


    肖剑兴奋说道：「好嘞，你把你住的地址给我，我这就安排人送衣服给你。」


    第233章 好戏即将开始


    挂断电话，我躺在藤椅上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拿起手机随便拍了一张窗外的夜景，不远处的二环亮着黄色的路灯，绵延至远方。


    我把这张照片分享给了桃子，桃子很快回復我说道：你在阳台上发呆呢，并且是躺在藤椅上，我也曾经在这里拍过好多夜景，看着照片是如此的熟悉。


    我：你在北京还好么？现在坐公交车不会跑错方向了吧？


    桃子：很好、很好，我现在非常好，一切都是欣欣向荣，我的生活充满阳光。


    我：马晓爽呢？他是不是还对你如初呢？


    桃子：不告诉你，我现在有点忙，拜拜。


    看到这条消息，我便没有再给她回信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姓杨的保安帅哥给我送过来两件衣服，拿给我的时候还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你穿多大码的衣服，就拿了一个xl和一套xxl的。」


    我留下一套xl的说道：「这套就够了，这个xxl的你带回去吧，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杨延昭。」


    「我操！」我惊呆了，「你没开玩笑吧？杨六郎？」


    杨延昭尴尬的挠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爸当时给我取名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不过我也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朋友都叫我小六，方总你也叫我小六就行了。」


    「好的，辛苦你跑过来给我送衣服。」


    杨小六腼腆的挠头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我应该做的，刚刚肖大哥跟我说了明天的计划，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打死他丫的。」


    我笑了笑说道：「保密，明天见。」


    「是，明天见！」


    杨小六走后，我把他送来的衣服穿在身上，还挺合适的，衣服、裤子、帽子全都有了，我又找了一双跟皮鞋，虽然跟飞宇安防保安穿的高筒靴有点差距，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此时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到第二天了。


    话不劳烦！


    第二天早上，我穿着保安服出门，带了一套西装丢在了车上，开车来到飞宇安防，我故意从段蓉面前经过，她果然没注意到我。


    我又折返回来，又从她面前走过，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我还故意撞她一下。


    段蓉被一个「保安」撞到之后的表现让我有点意外，我以为她会不高兴甚至是发脾气吧，没想到段蓉的第一表情竟然是宽容的看着我微笑。


    她的笑容在第三秒的时候就不太对劲了，然后试探着问道：「弟弟？」


    我摘掉帽子笑着说道：「才看出来是我啊。」


    段蓉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办大事……」


    正巧这时候肖剑过来了，他走向我说道：「你这样不像我们飞宇安防的保安，你看我们飞宇的保安都是有站姿的，你这站姿不够标准。」


    我抬右手敬礼说道：「是。」


    肖剑被我逗笑了，对我说道：「不闹了啊，那边都安排好了，我们准备出发，你先去车上等着我吧，到地方你再混进队伍里面。」


    段蓉更加疑惑了，问道：「你们要干什么去？」


    「嘘——」我对段蓉说道：「办大事，你要去看热闹么？」


    肖剑提议说道：「段蓉你就别去了，等我们消息就行了。」


    我看得出来段蓉挺想去的，但是肖剑都这么说了，段蓉也没反驳，毕竟在公司内肖剑是他的顶头上司。


    今天肖剑也算是下血本了，3辆别克gl8商务车，外加1辆17座的考斯特中巴车，四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全都奔着幸福水岸小区去了。


    来到小区大门集合，小区保安亭内中天安防的保安见状，急忙拿起对讲机叫人。


    肖剑都没搭理对方，自顾自的整理队伍，稍息、立正、报数，一切做的十分到位，乍一看真的像部队里面的士兵。


    集合完毕之后，肖剑带队直奔小区里面，小区门禁已经被看门的保安锁死，肖剑是真没惯着他们，穿着黑色军靴的脚轻而易举的踹烂了那根脆弱的横杆，大步向里面走去。


    看门的两个保安上前拦住肖剑，阻止他说道：「你不能进去。」


    肖剑一把推开保安，右手拿着自飞宇安防跟高亚地产签署的合同，对保安说道：「我们已经接管了这个小区，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们办公，现在你们才是非法入侵，看你是个打工的我不为难你，最好给我靠边站。」


    说完，肖剑大步的往前走，直奔篮球场方向，因为篮球场附近的几个监控摄像头都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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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天安防的人似乎也在等着我们靠近篮球场方向，当肖剑带队到篮球场附近的时候，「汉奸」带的那些保安突然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人数足足有七八十人，这好像是中天安防全部的保安都调集过来了。


    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的手里拿着橡胶棍、「鱼叉」，甚至甩棍都准备了，将我们围住之后，「汉奸」十分嚣张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的手里还拿的就是甩棍，他指着肖剑冷笑道：「你挺牛逼啊？想把我们从这里赶出去，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也不问问这一块谁是大爷，老子要弄死你，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你们现在后悔夹尾巴走还来得及。」


    肖剑冷眼看着「汉奸」队长问道：「你好，我们是飞宇安防公司的人，我手里拿的这份合同，是我们跟高亚地产的物业签署的，高亚地产是我们的僱主，我们昨天就应该接管本小区的业务，负责小区的安防，请你们马上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工作，我们现在是这个小区的合法保安。」


    「呵……呵呵……」汉奸队长似乎觉得肖剑的话很搞笑，他无比轻蔑的问道：「你在逗我玩么？你拿着一纸破合同就想赶我走？老子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打一架么？借你两个胆，今天我就告诉你了，我就他妈的不讲理赖在这里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肖剑向右边看了看，杨小六就在这个方向，他的肩膀处挂着一个迷你摄像头，把一切都拍了下来，肖剑再看向杨小六的时候，杨小六给他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肖剑心领神会，拿起合同复印件伸到汉奸队长的面前，大吼道：「你睁开眼睛仔细看清楚，我们是有合同授权的，你们已经被小区业主罢免了，请你们立即、马上离开，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第234章 动手


    汉奸队长一把将肖剑手里的合同抢了过去，并且撕烂丢在空中，空中飘起一片片碎纸屑，他无比嚣张的指着肖剑问道：「怎么？合同呢？再拿一份给我看看，你以为几张纸就吓唬的住我？」


    我们这边的保安都显得有些激动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以为肖剑就要按照原计划开始动手了，我也开始变得激动……


    然而肖剑并没有这么急，此时周围已经有很多小区住户出来看热闹了。


    肖剑转过身，向着一边看热闹的业主敬礼，身后的这些保安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敬礼，整齐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团队。


    肖剑敬礼的时候大声向业主介绍说道：「大家好，我们是物业公司聘请过来的安保团队，我们有物业公司的授权，为大家提供服务的……」


    业主中响起了一阵掌声，纷纷叫好。


    由此可见中天安防是多么不被人待见，响起来的掌声在汉奸队长看来，更像是一种挑衅。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中天安防保安服的人在人群后面突然丢过来一个砖头，并且大声吼道：「兄弟们一起上，把这群抢我们饭碗的混蛋赶出去……」


    这一声唿喊之后，所有中天安防的人都沉不住气了，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拿着各种武器就沖了上来。


    我心里暗笑，这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汉奸队长见有人动手，他更是自不量力，拿着甩棍就向肖剑的头砸过来，场面瞬间陷入了混乱。


    肖剑毕竟是当过兵的，身手还算不错，他轻而易举的侧身躲过了迎面砸过来的甩棍，并且扣住了汉奸队长的手腕，用力的向后甩了过来。


    这时，人群中一个声音响，「他们有录像，快点砸烂他们的摄像机，不能被人发现是我们先动手的。」


    听到这一句，别提我有多开心了，这全都是我提前安排的托，包括那个穿着中天安防保安服丢砖头的人，都是我提前安排的。


    肖剑早有准备，提前安排在我身边的两个身手不错保安直接抓住被甩过来的汉奸队长，这两个人就是负责保护我的，在他们抓住汉奸队长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握着拳头直接招唿汉奸队长的鼻樑。


    汉奸队长左侧的保安轻松的将他按在地上，对另外一个负责保护我我的人说道：「这傢伙太弱，你去外面帮忙。」


    另外一个保安捡起汉奸队长掉落在地上的甩棍，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儿的微笑说道：「好久没活动了。」


    我单膝压在汉奸队长的胸口，两个拳头左右开弓，脑海中浮现出他打邓雯雯的画面，无法压抑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他的脸上，短短几秒钟之后，他的两颊就成了酱紫色，继而满嘴是血，吐出来几颗牙齿。


    此时外围战场已经没有刚刚那么乱了，躺在地上的全都是中天安防的保安，还有一些见形势不好撒腿就跑的，七八十个保安竟然被肖剑他们三十个人搞定了，而且这一仗打的毫无悬念，完全是压倒性的胜利。


    周围的业主更是一阵喝彩。


    肖剑站在人群中向业主敬礼，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被逼无奈，还请业主朋友帮忙作证，是他们率先动手的。」


    这时一个业主拿着手机说道：「我都录下来了，他们还要抢你们的录像装备，还要砸烂，这些人真的是太嚣张了，我们业主支持你们的到来。」


    「我们愿意给你们作证，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你们只是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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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没错，是他们先动手的，而且还拿了这么多兇器。」


    业主的情绪被带动起来，所有人都拥护我们愿意意为我们作证，肖剑的目光扫过业主群中一个小平头男子，男子悄悄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没错，这些全都是我提前安排好了，为了名正言顺的打这孙子，我也算是煞费苦心吧。一切都在掌控范围内。


    派出所的人是半小时之后到的，救护车也来了十几个，被抬走的全都是中天安防的人。


    民警到现场就不高兴了，质问肖剑说的说道：「昨天不是让你们冷静么？今天就打起来了，你们是什么意思？」


    肖剑还没等说话呢，就有业主主动站出来向民警解释说道：「我愿意作证，飞宇安防的保安没有动手打人，他们只是正当防卫，地上这些橡胶棍；鱼叉；


    都是中天安防这些人拿出来的，中天安防的保安队队长还拿了一根甩棍，他们仗着自己人多不讲理，还要抢夺人家的摄像机，结果自己能力不足被打翻之后就恶人先告状。」


    另外一个业主说道：「我也愿意为他们作证，我全程都看着了，我这里还有录像。」


    这些业主的热情让民警都十分意外，肖剑此时站出来说道：「我们也是希望不要伤和气，大家都是出来工作养家餬口的，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太不应该了。」


    民警轻嘆说道：「都不容易，何必呢？」


    此时的我已经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西装，假装是刚刚了解到情况的飞宇安防领导，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大家好，我是飞宇安防的，今天发生这样的事纯属意外，我们很了解保安兄弟们的苦，无论是中天安防还是飞宇安防的，你们都辛苦了。


    中天安防拖欠保安工资，这事我也了解过，你们担心飞宇安防接管了这个小区后，中天安防就更没有钱给你们发工资。


    我了解你们担心的，所以我向各位中天安防的保安兄弟抛出橄榄枝，如果你们愿意加入飞宇安防，并且虚心接受培训和考核，通过之后我将向大家保证，给予你们的待遇，不会比中天安防差，希望我们飞宇安防的诚意可以被你们认可。」


    顿时，现场沸腾了……不仅仅是中天安防的那些保安，业主这边也给予了相当强烈的认可掌声，就连肖剑都没想到，我还留了这么一手。


    而我的想法就是，既然要搞高峰，那就一次搞死他算了，以绝后患。


    第235章 斩草除根


    听到我愿意向这些人抛出橄榄枝之后，办案民警都好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这一年多我们接到小区住户的投诉几十个，三天两头就有电话打到我们这里，全都是业主和物业保安发生冲突的投诉，屁大点个事也要麻烦我们跑来一趟，你要是接管了小区安防之后能服务好业主，我也代表我们所的全体民警谢谢你了。」


    我微笑说道：「提供安保本来就是服务行业，做服务行业就要有做服务行业的认知，我们飞宇安防会提供最专业的服务，希望大家支持与监督。」


    几句场面话，又赢得了现场业主的一阵掌声。


    事后，回到公司之后周树旺也来了，肖剑当着周树旺的面把我一顿夸，发自内心的对周树旺说道：「班长我一点都不夸张的说，方总当时说的那些场面话，把所有业主都给征服了，那些话说的真是漂亮。」


    周树旺也是颇为得意，对肖剑说道：「咱俩都是大老粗是俗人，以后需要个发言什么的就交给方旭去，错不了。」


    肖剑继续说道：「包括今天在小区打架所有的安排，全都是方总一个人策划的，真的是让我佩服。


    前几天我还想着暂时僵持一下，时间差不多了拿个几万块钱让他们滚蛋，这种事在安保公司之间似乎成了行规，接管别人的地盘都是要给点好处的，没想到这钱我们都省了，在招人这么难的当下，还有几十个人要来我们公司应聘。」


    说到这，肖剑把目光投向我问道：「方总，你看这十几个人怎么安排呢？是留下还是用点手段打发走？」


    我想了想说道：「能留下的就留下吧，实在素质不行的就打发走，以后我们肯定会通过关系拿到更多的业务，保安的人数也是需要不断的增加，肖哥你做这行这么久了，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把安防公司的业务范围扩大，跟一些中大型酒店搞合作。」


    肖剑很有苦衷的说道：「我不是没想过这个点，以前也尝试过，但是酒店都是招聘保安，什么退休大爷都能当，不好搞。」


    我纠正肖剑的思路说道：「你误会了，我说的是中高端酒店，那些能让退休老头当保安的酒店，也不是我们的菜，他们不会捨得花重金聘请我们培训出来的保安，我的目标客户是皇冠酒店；悦椿；阳光……这样的目标客户，主专业和服务品质。」


    肖剑摸着下巴开始陷入了沉思。


    周树旺在一边说道：「经营安防公司业务我不熟，你们俩研究吧，反正有管安防器材的，交给我就准备没错。」


    段蓉在一边给我们出主意说道：「银行也是一个对保安要求比较高的公司。」


    肖剑补充说道：「没错，但是银行是一个对保安要求太高的企业了，我以前也曾想过这方面的业务，奈何自己根本没资源，你有熟悉的人在银行工作么？」


    段蓉很谦虚的说道：「算不上熟悉，就是认识几个银行工作的人而已，我回去问一问吧，能不能成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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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周树旺准备安排人到两个小区里面统计摄像头个数，以及需要多少安装人手等等。


    肖剑也开始做入住前的准备了，我仍旧是个闲人一个，两个公司两边跑。


    在回幸福广场写字楼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当时在开车，就按了免提接听，电话那边传来了冰冷声音说道：「这事你做的可以啊！」


    我潜意识告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我还没等提问呢，他就自报家门说道：「我是高峰，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了吧。」


    「噢！」我恍然大悟道：「你给我打电话要表达什么吗？」


    「我就问你，飞宇安防公司是你的么？」


    「没错，是我的，有什么问题么？」


    电话那边的高峰顿时就火了，「还真特么是你的公司，你搞我干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垃圾？」


    我很淡定的说道：「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什么叫我搞你？生意上的竞争而已，优胜劣汰，是你自己没有能力服务好客户，被客户开除了你应该自己多找找原因，对么？」


    高峰已经不淡定了，在电话那边吼道：「我……我是高峰……我和顾瑶是老朋友……你公司开业的时候我还看在顾瑶的面子上帮你站台……现在你搞我……你有没有点良心？」


    「抱歉！」我对高峰说道：「我只记得那天被你冷嘲热讽的事了，我这人挺记仇的，另外再说一句，这事跟良心没什么关系，我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高峰深深的吸了口气威胁我说道：「行，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用顾及顾瑶的面子了，你打伤我那么多人，他们的医药费都够你吃一壶了，本来想跟你好说好商量的解决这个事，既然你把话说的这么绝，咱们就公事公办吧，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我笑着反问道：「你确定要我等法院的传票？我提醒你一句，现场是中天安防的人先动手，所有兇器都是中天安防的人带来的，现场有视频录像，还有业主作证。


    我们昨天就已经开始履行僱佣合同，开始接管小区，我们是正常办公，反倒是你们是入侵过来的，你还确定要打官司？我建议你实现弄点钱给你的人交住院费吧。」


    高峰愤恨的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这绝对是气急败坏的表现，已经到了接近疯狂的地步，我觉得特别好笑，高峰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幕后的人是顾瑶吧。


    就在这时，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开着车接听电话，顾瑶问道：「你还没回公司么？」


    「你在哪？幸福广场么？」


    「是的，我来找你了，发现你不在这里，就给你打了电话。」


    「等我一下，我十分钟左右能回到那边。」


    「直接去世纪城的星巴克吧，去那边喝杯咖啡，我有事跟你说。」


    「好，一会见。」


    第236章 第236 顾瑶的意思


    星巴克内。


    我进门的时候顾瑶已经付款买了两杯咖啡，还带了一份甜点，她拿了自己的咖啡之后对我说道：「这杯咖啡是你的，甜点还要等一下，我先去找位置。」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在前台等了几分钟才拿到甜点，端着盘子来到顾瑶找的位置，这是一个很偏的角落，坐下来问道：「什么事还要你亲自跑过来跟我说？电话不是更方便么？」


    顾瑶微笑说道：「我想见你不行啊，电话怎么能让你看到我现在的喜悦呢？」


    我问道：「是因为高峰那边的事么？你听说了？」


    顾瑶重重的的点头说道：「我都听说了，也知道现在中天安防的是陷入了危机，我猜想接下来的高峰可能会四处借钱或者去银行贷，不如我现在把高峰的联繫方式给你，你主动给高峰打个电话……」


    我没等顾瑶把话说完就开口问道：「干嘛？我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顾瑶没有因为我打断她的话而不满意，她继续说道：「你给高峰打个电话，就说你可以给他一笔钱，前提是要收他手里悦享的股份，底线时8000万收购，至于多少钱能收过来，你先跟高峰谈。」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疑问，为什么顾瑶要让我去收购高峰手里的悦享股份呢？难道顾瑶就不怕我拿到股份之后和高峰一样？


    这个疑问下一秒就被我想通了！首先，顾瑶是信任我的，她很认可我的人品，知道如果我拿了股份，也不会私藏在手里。


    第二，我跟高峰去谈收他手里的股份，让高峰误认为这才是我搞他中天安防的真实目的，他会把所有的帐都算在我头上，这事就跟顾瑶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高峰恨也只是恨我。


    顾瑶见我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又补充说道：「高峰现在需要钱，你跟他谈，他会答应的。」


    我喝了口咖啡对顾瑶说道：「就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高峰已经联繫我了，在电话里面他骂我没有良心，他说当初我的公司开业，是他帮我站台的，又说你跟他是朋友，我不应该这么搞他的公司。」


    顾瑶假装很惊讶的问道：「他联繫你了？你是怎么说的？」


    我没有理会顾瑶这个很假的表情，回答说道：「我能怎么说？我就说我跟他又不熟，生意场上我不会顾及什么友情，我的眼里只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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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很满意我的回答，对我说道：「既然这样就更好办了，你就直接去跟高峰说收购他的股份，让他误以为你抢中天安防的客户实际上是为了收购悦享的股份。」


    我沉默了片刻，这一刻我是有点同情高峰的，他那点小心思在顾瑶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顾甚至自己都没出面，就把高峰玩的团团转了，而高峰还不知道咋回事。


    都说女人心思可怕，我这一刻算是领教过了。


    顾瑶撒娇问道：「怎么啦？你在想什么？你要不要帮我啊？我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啊，这事也只有你能帮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电话当着顾瑶的面拨打给高峰，在电话接通前我对顾瑶说道：「我现在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顾瑶开心的点头，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在我的手机上。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高峰接听了，我没等高峰说话，就率先开口说道：「高峰你给我听着，我不想跟你废话，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我可以给你，但是我要收购你手里悦享的股份，你开个价吧。」


    高峰「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为了悦享的股份。」


    我对面的顾瑶听到高峰用这个语气说这句话，就知道自己的阴谋得逞了，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我就把这个恶人当到底了，拿着电话说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隐瞒了，你开个价，我们具体谈谈。」


    高峰问道：「你收购悦享的股份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没必要跟你说，我现在是跟你谈收购价格的，咱俩都直接一点吧，你要多少钱，价钱谈妥随时可以付款给你。」


    高峰冷笑道：「想要从我手里收走悦享的股份，你做梦去吧，我卖给谁都不会卖给你的。」


    说完，高峰愤怒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摊开双手对顾瑶说道：「你看到了，高峰根本不给我收购的机会。」


    顾瑶却丝毫不在意这个结果，她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把放在桌面的包拿在手里，对我说道：「没关系，我再想想办法，下午还有很多事，我先走啦，晚上你有时间么？有时间来接我吧，肚子不舒服不想开车。」


    我 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顾瑶，知道她这是要走，大老远的跑过来星巴克喝咖啡，实际上却是一口都没喝，我拨打出去的电话似乎成了这次见面唯一做完的事了。


    目送顾瑶离开，我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心里有点空空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反正是很不舒服。


    窗外，顾瑶左手拉开保时捷帕拉梅拉的车门，右手拿着手机在接电话，开门之后她把包丢在车内，自己侧身坐在椅子上……关门……


    很快，那辆保时捷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至此，我的心里更空了。


    或许是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顾瑶用同样的方式对我吧，我不敢往下想，这样的现实真的挺伤人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顾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盯着屏幕犹豫了几秒钟，有种惧怕接电话的感觉……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电话停止了响铃，我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但是顾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一次我是带着一些恐惧滑动了屏幕。


    电话里传来了顾瑶温柔的声音……


    第237章 第237 意外的消息


    「亲爱的你还在星巴克么？」


    「嗯！」我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了？你有东西落下了么？」


    「是的，我把一个失落的男朋友忘记在那里了，你帮我转告他要开心点好么？他是我唯一信赖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依靠，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变。」


    我听出来了，这是顾瑶在哄我，我回应顾瑶说道：「他说他已经收到了，但是他还让我转告你，他很爱你也很在乎你，他希望你一切都好，他愿意当你信赖的那个人。」


    电话里，顾瑶给了我一个亲吻屏幕的声音，然后对我说道：「亲爱的我先开车啦，晚上有空记得来接我啊。」


    「好，晚上见。」


    结束了通话，我再一次目光投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却没有一点声音。


    街上的人不觉的加快了行走的脚步，而我仍旧留在这里发呆，哪都不想去。


    无聊到刷朋友圈，甚至是发呆，就这样消磨整个下午的时光，一直到傍晚。


    离开星巴克的时候我却没有心情去接顾瑶了，于是我给顾瑶发了一条简讯，撒谎自己有点忙。


    顾瑶给我回了一个失望的表情，然后又加了一句安慰我的话：我今天晚上也是有点忙，你记得吃晚饭，照顾好自己。


    我回了一个「嗯」。然后我们就没什么交流了！


    这段对话没能给我任何欣慰舒服的感觉，反而更觉得是彼此在刻意的维护这段感情，这感情好累……


    对比……是人的本性，每当我发觉我和顾瑶的感情有些累的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杨曼，然而现在的我和杨曼也是越走越远了，再也回不到从前。我坐在车里给杨曼打了个电话，询问她近况。


    杨曼三言两语应付了我的关心，然后匆匆忙忙的结束通话，她好像也不愿意让我走进他的生活，彼此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


    我父母却时常会给我发信息提醒我关心杨曼……当然，他们更关心杨曼肚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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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电脑上收到了陆涛发给我的一个邮件，邮件里面是一组数据，记录了我们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违章画面，每一条记录都是一个违章信息，最后标註这个违章信息缴纳罚款的情况。


    那些已经交过罚款的，又算了提成的钱数在后面，当初投资这个项目五十多万砸进去了，这投入使用第一个月的回报，竟然只有不到8000块钱。


    按照这么算，我们一年也就10万块钱的回报，收回全部成本大概要五六年的时间，先不说这50万的投资放在别的地方能产生多少收益，单单是这个项目的周期就足以拖垮我们。


    陆涛在微信上给我发语音：师兄对不起，做监控的这个项目可能彻底把我们自己给玩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师兄我对不起你，我太年轻了。


    虽然这件事是陆涛考虑的不周到，但是我不能责怪他，他已经很难受了，我安慰他说道：没事，这不是才刚刚开始嘛，我们的合同期长，以后收益会更多的。


    陆涛：师兄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其实你心里也清楚，这路口突然出现的拍违章的设备应该是最好罚款的时候， 因为别人都不知道这里开始拍违章了，等到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违章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我们还拿什么回收成本啊；


    我：没有人违章了不是好事嘛，就当我们为社会做贡献了。


    陆涛：师兄……你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受，我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你。


    我：你别自责，既然是投资就肯定有风险，当初我也是点头同意的，这个后果是要我们共同承担的，好了，你别多想了，咱们心态放平，手上不是还有别的项目可以赚钱嘛，加油。


    陆涛：黑市那边我已经跟管理员联繫上了，我个人交了5万块的保证金，开了个黑市的中介小店，以前我也不知道在黑市开店发布信息要审核缴纳保证金，原来这里面还是比较正规化的。


    我：你跟禾丰聊的怎么样了？他没有松口？


    陆涛：禾丰说他抽时间单独给你聊聊，但是禾丰比较佛系，如果你不主动找他，他可能会一直拖着都不来找你。


    这话我信，禾丰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尤其是他又不太看好黑市上的交易，他很有可能把这事直接丢在脑后，想到这，我回復陆涛：我先不跟你聊了，我过去找禾丰当面聊。


    陆涛：我只能预祝你顺利吧，禾丰师兄真的是不好沟通。


    禾丰不好沟通我心里是清楚的，但禾丰还没到那种不能沟通的地步，至少他这个人讲道理，把事情讲清楚能让他接受，他也会理解的。


    拿着车钥匙出门，晚饭我都没有吃，明明是打电话沟通就可以的，我却更想跟禾丰来一次当面交流，在小区门口买了一箱老年麦片，我记得以前禾丰跟我说过，他爸就喜欢吃这个牌子的麦片，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


    开车来到禾丰家楼下，我拨通禾丰的电话，确定他在家之后，我提着麦片就上楼了。


    禾丰一家人都在呢，正好是晚饭时间，我压根就不带客气的，进门就对禾丰两口子说道：「我是来蹭饭的，我还没吃晚饭呢，外卖实在是吃不动了，快点给我双碗筷。」


    禾丰的老婆刘洁是知道我离婚这件事的，她起身走向厨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说道：「你以后下班就跟禾丰一起回家来吃饭，叫外卖吃多不卫生啊，你没看到网上那么多爆料外卖不干净的嘛，回咱自己家吃，没啥不好意思的。」


    我提着麦片走向老头，把麦片放在老头身边说道：「干爹你听到了吧，你儿媳妇让我每天下班都来蹭饭吃，你可别嫌弃我吃你家大米。」


    禾丰他老爹拿起筷子就要敲我的头，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说的什么话？快点坐下来吃东西……」


    讲真，每次来禾丰家，我都能找到回自己家的感觉，处处都是温馨。


    刘洁拿着碗筷放在我面前，随口问道：「杨曼不是说上次产检胎儿好像不太对劲么？是不是误诊了？她有跟你说过么？」


    第238章 说服禾丰


    我无比吃惊的看着刘洁问道：「杨曼跟你说的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刘洁责备我说道：「你对杨曼也太不关心了吧，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主动问问呢？虽然你和杨曼是离婚状态，但你们俩在一起那么多年，感情肯定是有的，何况杨曼现在还怀孕，孩子还是你的，你还是要对杨曼多关心一些的。」


    禾丰的老爸在也劝我说道：「小兔崽子我跟你说啊，女人怀孕可是受不得气的，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要是孩子发育不好，你得后悔一辈子。」


    我点头应道：「是，孩子肯定是第一位的。」


    禾丰招唿我说道：「先吃饭吧，吃了饭你再过去看看杨曼是什么情况，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愿吧……」


    在禾丰家吃了一顿晚饭，十分舒服的一顿饭。讲真，自从我和杨曼离婚，我的晚饭不是应酬就是外卖，很少有机会坐在家里吃顿饭，我挺渴望这种生活的，但这种简单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挺难的。


    吃过晚饭，禾丰招唿我去阳台抽菸，阳台上只有我们俩，禾丰也没拐弯抹角的，直接问道：「你今晚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蹭饭吧。」


    我也没隐瞒，直奔主题说道：「我是来跟你聊在黑市当中介的事，陆涛应该跟你说过了吧，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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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丰抽着烟惆怅的说道：「说真的，我不太想触碰黑市上的东西，你也清楚里面都干什么的，即便是我们去里面当个中介去帮忙发布任务，那也有可能触碰法律的底线，毕竟我们不熟悉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望着远方的夜色，深深吸了口烟对禾丰说道：「公司成立的时候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砸了进去，陆涛接监控的这个项目，我又把我爸妈的老底都动用了，从他们这里拿了四五十万，我还欠桃子差不多五十万。


    而现在公司每个月的开支都要20万左右。监控这个项目已经是彻底亏了，月营收不足万元，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


    开业快三个月了，除了孙浩这一单生意，我们几乎都是在吃老本，你知道么？


    孙浩是杨曼的表哥，他之所以来我们公司找我们写个程序，不过是看在杨曼的面子在变相的帮我，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挺大的侮辱。而我们公司的现状是营收几乎没有，我的压力很大。」


    禾丰听后就沉默了，他把手里的菸头丢在菸灰缸内，脸上浮现出阴晴不定的神色。


    我继续说道：「杨曼现在怀孕了，孩子是我的，虽然我知道，杨曼不可能把孩子给我，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对孩子有抚养的义务，我现在一点收入都没有，我拿什么给我未来的孩子买奶粉？说点不好听的，现在产检的钱我都一分没拿过，我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


    禾丰又掏出了一根烟点燃，这期间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在做心理斗争，他的内心始终是反感触碰这些东西的。


    我也不想逼禾丰什么，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继续说道：「我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退路，现在的生意太难做了，我只能把目标放在黑市上，我跟你说这些不是逼着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去做这件事了，公司以后要做这件事，我不想瞒着你，我只想当一个中介，规规矩矩的中介，不触碰法律的红线，你愿意帮我么？」


    禾丰终于动容了，他凝视我的眼睛说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你现在都这么难了，我要是再不帮你，谁还能帮你呢？一起做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就行了。」


    虽然我说服了禾丰，但是我一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更觉得有些不忍，仿佛是我把禾丰拉到了一个深渊，没有退路的那种。


    我看着禾丰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不做任何触碰法律红线事，我们规规矩矩的。」


    我不知道禾丰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或许是他认为这些都不重要了。


    八点半，我离开禾丰的家，带着复杂的心情开着车去找杨曼，关于孩子的事我一定要问清楚，到底上次产检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杨曼没有告诉我？


    这么重大的消息我还是从刘洁的嘴里得到的消息，这说出去有点讽刺了。


    如果这事被我妈和老方知道，他们绝对能马上买个机票飞上个几千公里过来，拎着鸡毛掸子追着我在人民路上跑一圈。


    当然，我找杨曼问清楚这事，也不是只为了应付我妈和老方，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在乎杨曼肚里的孩子。


    这些年我们无数次幻想过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始终没能如愿，看着禾丰的两个孩子，我们俩也只有羡慕的份，记得那时候杨曼还天真和我开玩笑，问我能不能把禾丰家的小孩子要过来，养几个月过过瘾。


    现在我和杨曼离婚了，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孩子的喜爱，对孩子的喜爱是天性，任何外界条件都无法改变的。


    一路无话，开车来到杨曼家已经是九点一刻的，她的那辆奔驰c仍旧处于落灰的状态，很久都没有动过。


    我停好车上楼，按响门铃后是于凤琴给我开的门，她看到我有些意外，站在门口问道：「你……你……你怎么来了？」


    在她说话的语气中我仿佛能读懂，她从未想过我会回来似的，更好像是我就不应该回来一样。


    房内，传来杨曼的声音，「妈，谁来了？」


    伴随着疑问声，杨曼穿着拖鞋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走了过来，当她来到门口看到是我时候，也十分的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娘俩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一家人，虽然这话在我听来不是那么的舒服，但此时的我也没空跟她们掰扯这些没用的。


    我看着杨曼问道：「上次产检是怎么回事？」


    杨曼见我提到上次产检顿时就有点慌了，眼神变得飘忽不定，言不由衷的说道：「挺好的啊，没什么事。」


    第239章 紧张


    好歹我和杨曼也认识了快十年，她是不是在说谎我还是看的出来，当着于凤琴的面我继续问道：「刘洁跟我说你的产检……」


    我的话还没说完，杨曼就打断我的话说道：「刘洁啊，那天我们在医院偶遇的，随便聊了几句，她跟我说了很多要注意的事项……」


    说到这，杨曼话锋一转对我说道：「别站在门口啊，进来吧，我的产检资料都在卧室呢，我拿给你看。」


    自从我和杨曼离婚之后，这是于凤琴第一次在我和杨曼两个人的面前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她热情的对我说道：「回家了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呢，都是一家人，进门说。」


    进门之后，于凤琴又问我吃不吃橘子，不吃橘子吃不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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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一否决之后，于凤琴又客气的告诉我家里什么水果都有，想吃什么告诉她，她请帮我洗干净。


    讲真，这种待遇是我从未拥有过的。


    我跟着杨曼来到卧室，在进门之后她迅速的把卧室门给关上了，一脸惊觉的问道：「刘洁都给你说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杨曼的问题，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你都跟刘洁说什么了？你肚里的宝宝是怎么回事？你别骗我，有什么事你都好好的告诉我，别让我在这不明所以的瞎着急行么？」


    杨曼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上周突然下体流血了，我急忙去医院检查拍了片子，正好遇见刘洁，刘洁问我来干嘛，我就随口说了句来产检，她又问我孩子怎么样，我没等回答呢，医生就刚好出来，告诉我拍的片子有点看不清……人家医生把话说的很满，你懂的。」


    我狐疑的看着杨曼问道：「你真的没事么？事后又有没有去检查过？」


    杨曼点头说道：「事后我又去检查了两次，医生说各项数据都很正常，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让我回来好好静养观察，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医院，另外就是产检要按时去做，平时注意饮食。」


    我还是不太放心，看着杨曼认真的问啊都：「真的没有什么事？」


    杨曼见我如此重视，也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安慰我说道：「别担心，真的没什么事，有什事我一定告诉你。」


    听杨曼这么说，我才算稍微放下了一点心，然后引导她回忆问道：「你那天有没有吃什么不太好的食物？」


    杨曼摇头说道：「我现在都不出去吃东西，全都是在家自己做饭，那几天我妈回丽江了，是我自己做饭吃的，我那么在乎肚里的宝宝，我怎么可能乱吃？」


    这话我信，杨曼的确是很在乎自己肚里的宝宝，在乎宝宝的程度胜过在乎她自己。


    我对杨曼说道：「下次产检你一定要提前两天告诉我，我把所有的事都推开，我一定陪着你的产检。」


    杨曼微笑说道：「好啦，我记得了，你现在公司怎么样？」


    我撒谎说道：「挺好的，越来越好了。」其实我说这话，不过是不想让杨曼替我操心罢了，她没有那么多有钱的表哥来帮我，一次就够了。


    杨曼听后很欣慰的说道：「加油吧，再赚到钱可别乱花了，你要学会理财……」


    我来这里可不是听杨曼给我讲如何理财的，我应付几句就准备走了，在我拉开门的一瞬间，我发现于凤琴正站在门口偷听我和杨曼的对话，因为我开门有些突然，于凤琴还保持着偷听时的样子，她侧着身，右手放在耳朵边，膝盖微屈，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我和杨曼都被于凤琴的这个姿势雷到了，她惊讶的问道：「妈，你在干嘛？」


    于凤琴觉得特别尴尬，急忙讪笑了两声说道：「没啥……没干啥……我路过……」说完，于凤琴就急匆匆的向她睡的卧室熘走。


    留下了我和一脸懵逼的杨曼，我们俩都没想到于凤琴会在这里偷听我们的谈话，我们之间的谈话有什么内容是值得她来偷听的么？


    离开杨曼的家，我坐在了车内，回忆刚刚跟杨曼聊的内容，我总感觉一个孕妇下体突然出血不是什么好事，傻子都知道这是不正常的，我觉得我要是不搞清楚这件事，我是真的没办法睡觉了。


    我拨打了吕胜的电话，其实也是为了找孙淼，毕竟孙淼才是妇产科的，吕胜告诉我今晚他在医院值班，孙淼已经下班回家了，他把孙淼的电话发给了我，让我自己打给孙淼。


    其实我早就有孙淼的电话，我觉得不通过吕胜直接打给孙淼有些尴尬。


    几分钟之后，我联繫到了孙淼，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是来谘询个事的，说出来你别笑我啊，毕竟这是关于女性的……」


    孙淼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我的尴尬吧，她安慰我说道：「我是医生啊，多么尴尬的问题我都遇见过，你说就行了。」


    幸亏这是在打电话，要是面对面的交流，我可能要找个地板缝钻进去才能问得出口，感谢手机……


    我拿着手机说道：「女性怀孕期间下体流血，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现象，都有什么样原因会导致这种下体流血的事发生呢？」


    孙淼解释说道：「孕妇出现少量的流血原因事是很多的，前三个月出现少量流血有可能是流产或者是宫外孕，滋养细胞疾病也有可能。


    但也有50%的机率事正常的妊娠反应，妊娠三个月后还反覆出现流血，就有前置胎盘的可能。」


    我尴尬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是很懂，我还是直接一点吧，杨曼上上周来检查，她下体流血的事你知道么？」


    孙淼十分肯定的说道：「这事我知道，医生还把杨曼当成了一个典型讲给我们听，让我们牢记呢。


    这一一瞬间我的内心真的是五味杂陈啊！不知道什么好了。


    第240章 第240 但愿是虚惊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十分紧张的问道：「杨曼她下体流血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不会是宫外孕吧？宫外孕是不是会一尸两命？」


    这个时候孙淼还跟我开玩笑，对我说道：「宫外孕真的会一尸两命，你是不是特别紧张？」


    「卧槽……」我没忍住爆粗口，「你可别吓我啊，杨曼她真的有宫外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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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淼在电话那边笑的更大声了，安慰我说道：「旭哥你放心啦，杨曼不是宫外孕，如果是宫外孕早就查出来了，她下体流血那天过来做检查了，流血量不大，而且反覆做了几次b超检查，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医生判断是正常的妊娠期偶发流血，让她回去观察，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第一时间到医院检查处理，这都过去快两周了，也没有再发生过第二次，期间我还主动给杨曼打过回访电话，了解她最近的身体状况，她的一切都正常，你也别太过担心，她下周不是要来做唐氏筛查了么，到时候有什么消息我告诉你。」


    我摸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下次产检我一定陪着杨曼过来，你现场告诉我就行了……对了……唐氏筛查究竟是要查什么？」


    孙淼又开始给我科普说道：「唐氏筛查……」


    「等等……」我打断孙淼的话说道：「你直接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我吧，你说的太专业我也听不懂。」


    孙淼还真听话，对我说道：「最简单的表达就是检测胎儿是否发育的有问题，比如先天性痴呆或者畸形的胎儿，都能提前查出来。」


    「懂了懂了，杨曼的产检日期是哪天？你帮我查一下呗。」


    「好的，我查了之后发信息给你。」


    「那先不打扰你休息了，谢谢啊。」


    孙淼客气的说道：「旭哥你太客气了，我明天查到了告诉你，产检那天我们一起吃饭，我和吕胜请你们一起。」


    挂断电话之后，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一些，当我得知杨曼下体出血的时候，我真的是被吓坏了，这一刻我也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我是真的很在乎杨曼肚里的这个孩子，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在乎。


    晚上回到家，我再次打开了久违的情感博客，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写了下第三篇《宝宝日记》。


    ??年???月??日，今天无意间得知你妈妈身体有点不太好，这可把你老爸我吓坏了，你妈妈的肚子现在就是你的窝，她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就惨了。


    于是你老爸我在得知消息之后当晚就去找你妈问了这件事，又联繫了负责「监控」你的医生助理，就怕错过了什么。


    好在医生助理跟你老爸我是朋友，她把你妈妈的身体状况都给你老爸我说了一遍，这才把心放下来，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这事如果被你爷爷奶奶知道，他们得飞上几千公里过来隔着你妈妈的肚皮来照顾你，全家人都容不得你有一点闪失，很期待我们见面的那天，提前说好，我是第一次当爸爸，以前没什么经验，你可不要对我挑三拣四的，就凑合着来吧，谁让命运这安排了呢！


    小傢伙，老爸期待你的到来，到时候给你取个帅气的名字，男孩子就叫方千宇，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你是女孩子，那就叫方千羽，愿你有千千万丰满的羽毛编织成羽翼，守护你，也可以带你去自由的翱翔。


    写完第三篇宝宝日记，我又反覆看了几遍，每看一遍都能让自己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天使的模样，她有着洁白的羽毛，可爱无比。


    我深信，每一个即将当父亲的人，脑海中都会有这样的画面吧！


    这是一种期待，更是一种幸福的等待。


    时间向后推移了两天，这天早上，陆涛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指着自己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夹对我说道：「旭哥，你点开这个文件夹。」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屏幕说道：「这文件夹不是空的么？你让我看什么？难道你隐藏了文件夹里面的文件？」


    说着，我用滑鼠操作，点开了文件夹内部文件可视的选项，发现陆涛并没有隐藏，然后我随口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让我找这个文件夹内部的隐藏文件？过招？」


    「不是不是！」陆涛拿出自己的手机，对我说道：「你盯着文件夹就行了。」


    说完，陆涛拨通了何静的电话，问道：「你在公司么？」


    电话那边传来了何静很不友好的声音，「你是不是傻？我不在公司我在哪？」


    「噢！」陆涛十分欠揍的说道：「我忘记你在公司了，没事了。」


    说完，陆涛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看着我问道：「怎么样？有反应了么？」


    我还没等说话呢，陆涛的办公室门被何静推开了，何静手里拿着一个塑胶袋进来，塑胶袋里面两个包子，站在门口指着陆涛问道：「你是不是有病？没事打电话消遣我干什么？」


    说罢，何静直接把手里的包子丢向陆涛，还瞪了陆涛一眼。


    陆涛伸手去接何静丢过来的包子，结果塑胶袋散开，两个包子全都掉在了地上，这可把陆涛心疼坏了，他站在原地委屈的大叫道：「胡娘们你丢我早餐干什么？我还没吃呢。」


    何静鄙视的说道：「活该。」


    说完，她就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陆涛十分心疼的从地上捡起来包子，吹了吹灰尘自言自语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在一边哭笑不得的问道：「你何必呢？」


    陆涛这才想起来什么，看着我问道：「有反应了么？」


    「有了，你一个电话打出来反应了，两个包子成了这次反应的牺牲品。」


    陆涛拍拍脑门说道：「不是说包子的事，你看文件夹里面有没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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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把目光投向了电脑屏幕，此时的文件夹内多了一个音频文件，音频文件的名字是手机号码加当前时间，我已经猜到陆涛让我听什么了，我点开音频文件，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这个音频文件的内容就是刚刚陆涛跟何静打电话的内容。


    我看着陆涛问道：「你研究成功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陆涛略带得意儿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我终于搞定了。」


    我有点激动的追问道：「告诉我，你是如何搞定的。」


    第241章 陆涛的才能


    陆涛很是神气的说道：「想要做到电话内容的监听真的太不容易了，单纯的靠把程序放到对方的手机里面，这就是非常难的一步操作，我用何静的手机做实验，提前把程序下载进去，的确可以实现监听，但是每一次开机关机，这个程序就被自动关闭了。


    如果下一次打开，就会被手机自带的杀毒软体查到，不仅仅是开机关机，就连结束手机全部应用程式，都会把我们的这个软体咔嚓，根本没办法做到监听。」


    我点头说道：「是的，以前我也是卡在了这一步，每一次都需要授权，在授权的时候手机机主会收到各种高位提示，傻子都知道要禁止的，所以这个程序没什么价值，你是如何做到让何静不知道，又能每次都监听的呢？」


    陆涛给自己点了根烟，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转变了思路，不把程序放在手机里面，直接放在手机卡上，就轻松的解决了你前面说的那个问题。」


    我狐疑的看着陆涛问道：「放在手机卡上？」


    陆涛点头说道：「对，我也是在公测里面找到灵感的，你一定在公厕上看到过这样的小gg，什么235变a，手机定位，手机卡复制……等等的小gg！


    我就是被这个手机卡复制的gg吸引了，我在联繫他们买了一张手机卡，复制的就是何静的手机卡，这张手机卡和普通的手机卡在外观上没有任何不同，不同的地方在里面，只要将这个手机卡放在另外一个手机上，就可以监听道何静电脑的一举一动。」


    「你就用的这种电话卡做到的？」


    陆涛摇头说道：「不，没那么简单的，我只不过是受到了启发，研究了复制卡的原理，然后用在我们的软体上。


    手机卡有储存功能这个你是知道的，以前手机卡可以储存电话号码等等，我在写手机号码进去的时候，直接把咱们的程序也写在了里面，然后把这个卡偷偷放何静的手机里面，然后又把你的程序重新加工，添加了一个事实下载的功能，就是你刚刚看到了，何静的手机通话内容都会被录下来，存储在伺服器内，我在我的电脑上放了一个自动下载语音文件的授权， 然后就是你刚刚看到的了，一切都很顺利。」


    我不由的佩服陆涛的脑子，真的是有天赋，他不当黑客都浪费了资源……


    当然，我这么说不是鼓励陆涛去当黑客，只是用这个来形容我对他的认可，陆涛缺少的不是技术，而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平台，当初他放弃这一行去开炸鸡店……这事被我们的老师知道差点没气死。


    就在我回忆往事的时候，陆涛把抽完的烟屁丢在了菸灰缸内，自言自语道：「如果把这个监控程序用在实战上，还不是很成熟，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要更换手机卡，这一点我们就无法做到，我还是继续研究研究吧。」


    我对陆涛说道：「前几天我已经跟禾丰聊过了，他也同意跟我们一起做黑市中介的事，你抽空再跟他沟通沟通，你们俩一起把黑市上的中介店搞起来。」


    陆涛高兴的说道：「这下好了，丰哥加入，那就是如虎添翼，黑市上干中介的买卖我们稳赚不赔。」


    我提醒陆涛说道：「别高兴的太早，市场谁都说不准，我们尽力而为，至于结果怎么样，交给老天爷吧。」


    这几天禾丰一直在带新来的邓雯雯，邓雯雯……我只能说她很认学，她跟禾丰是同一类人，脑子不是很灵光，但是特别执着认学……


    仔细想想也对，如果邓雯雯脑子好使一点，也不会在买早餐的时候替我说话，招惹了那个汉奸队长他妈。


    禾丰把邓雯雯当成是自己的学生，真的做到了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懂的都教给邓雯雯。这俩人凑到一块，也算是绝配了。


    那天晚上，陆涛约我去酒吧庆祝，庆祝他取得了初步的成功，我们去酒吧也叫禾丰和邓雯雯一起去，但被这两个人回绝了。


    去酒吧庆祝的时候遇见了顾斓，她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玩的很嗨，卡座上摆了价值不菲洋酒，我和陆涛就坐在旁边的这一桌，陆涛不认识顾斓，所以他很随意的跟我讨论着隔壁桌的女孩喝酒，充满醋意的说道：「等我有钱了，我也请你喝那么贵的洋酒，咱也得在酒吧高调的开几个皇家礼炮。」


    这话刚好被隔壁桌的顾斓听到了，她转过头本想跟陆涛搭话，却意外地看到了我，于是她拿着一瓶好酒来到我们这边，笑着对我说道：「好巧啊，就你们两个人么？」


    我回应说道：「下班了，和小兄弟过来放松放松。」


    顾斓把那瓶洋酒放在我们的卡座上，对我说道：「我请你们喝酒。」


    陆涛惊讶的问道：「不是吧？你真的要请我们喝酒？」


    我向陆涛介绍说道：「顾斓，也就是顾瑶的妹妹，这位是我师弟，陆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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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急忙起身向顾斓伸出手说道：「你好你好。」


    顾斓「嘲笑」陆涛说道：「在酒吧有这么问好的么？不是应该把杯里面倒满酒，然后一起喝一杯的嘛？」


    陆涛抬起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歉说道：「我错了，我先自罚三杯。」


    顾斓被陆涛逗笑了，对我说道：「你这小兄弟还真有意思。」


    我对顾斓说道：「不介意的话坐下来喝几杯，你姐这几天在忙什么？我们有三天没联繫了。」


    顾斓坐在了身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我姐这些日子太忙了，她在帮高峰筹钱，高峰好像遇见了很大的麻烦，急需一笔钱。


    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姐应该很有钱才对，就算我姐没有，我大伯母总是有的，为什么她帮高峰筹钱，还要让高峰拿悦享的股份做抵押呢？我有点想不明白了。」


    我一时没忍住，追问道：「你姐让高峰把股份抵押给谁？是她么？」


    第242章 酒吧偶遇顾斓


    顾斓摇头说道：「我姐并不想把自己的钱借给高峰，她找了个第三方，让高峰把股份抵押给第三方，她给高峰做担保人。」


    说道这之后，顾斓还嘆息摇头道：「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爸给坑惨了。」


    「嗯？」我很不理解的问道：「我把你爸坑惨了？这话怎么说呢？」


    顾斓轻嘆道：「你不是搞了个安防公司嘛，抢了高峰中天安防的客户，导致高峰收不上来明年的钱，资金鍊断了，两边的人发生冲突，中天安防又有十几个人在住院，医药费又是一大笔，都要高峰来垫付，我姐说你做这些是因为你看不惯高峰总是缠着她，争风吃醋后的冲冠一怒，你的确把高峰和中天安防整的挺惨，但你可能不知道，我爸收了中天安防20%的股份，原本还想着中天安防做的不错，至少能赚点钱，现在可倒好，赚钱遥遥无期，亏本是肯定的了。」


    我这才想起来，顾明发耍小聪明收股份的事……而此时我也才真正意识到，当初我跟顾瑶提起来註册安防公司搞中天安防的时候，顾瑶虽然没有说的那么直接，但她却让我放手去做，这额外的用意也就是借我的手打击一下顾明发吧。


    顾瑶对外说的是我和高峰因为她，争风吃醋到玩起了商战，这也隐瞒了她的真实目的！


    顾明发这一次是彻底躺枪了，我诚恳的向顾斓道歉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还有这层合作关系，我这么做针对的目的就是针对高峰，没想到连累到你们了。」


    顾斓急忙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相信你是无心的，不用道歉的，我爸这两天也准备把手里的股份套现了，他通过这件事也看出来中天安防存在很多管理上的问题，虽然你这一次让我爸损失了一些钱，不过我还是挺看好你的，以前那些在小说里面才能看到的为了女主一掷千金的情节，让我在现实中也看到了，你这算不算为了我姐，直接投资个安防公司把自己的情敌干掉？」


    我能怎么说呢？把实际情况告诉顾斓？


    这等于是给自己找麻烦，现在只能继续把这个逼装到底了，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顾斓拿起面前的酒杯示意了一下说道：「敬你呦，什么时候我身边能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喝完这杯酒，顾斓就回自己那张桌前跟她的朋友们继续玩去了，陆涛在看着顾斓的背影评价说道：「姓「顾」的怎么都这么漂亮，顾瑶就已经给人很惊艷的感觉了，想不到她这个堂妹，也是这么漂亮。」


    我提醒陆涛说道：「自己都要结婚的人了，就别看外面的女人有多漂亮了，看得越多心里越难受。」


    陆涛「咯咯」笑了起来，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转移话题说道：「接下来我努力研究，争取脱离电话卡的依附，把这个程序植入到对方的手机，却不被察觉，做到这一点，我就可以申请专利了。」


    「醒醒……醒醒……你想点什么不好？你就不怕在申请专利时候顺便把自己整进去？」


    陆涛轻嘆道：「我要是有关系能进入了公安网络安全系统谋职就好了，这套软体他们肯定喜欢。」


    「你觉得公安系统的人要查某个人的电话通信内容，还需要你这个软体？」


    陆涛无奈的说道：「也是啊，这东西拿到黑市上去卖，应该能卖不少钱……」说道这，陆涛又改变了主意，「不能卖，我这个软体就是老母鸡，如果拿这个软体帮别人办事赚钱，那咱们就是吃鸡蛋，如果是直接把软体卖出去，等于把老母鸡给卖了，以后就有人拿着咱们的老母鸡，和咱们卖同样的鸡蛋，还会压低鸡蛋的价格……这买卖亏，不能卖。」


    「你先研究出来再说吧，没研究出来，一切都是空谈。」


    陆涛是真的发狠心要研究出来这么个程序了，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东西实现的可能性太小，随着手机安全的不断提高，这个想法实现起来太难了。


    离开酒吧，我叫了代驾送我回去，自己坐在奥迪的后排，看着窗外不断飞逝的夜景又想起了顾瑶。


    回想起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总觉得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被顾明发算计的单纯女孩，现在我算是彻底知道了，那时候的单纯都是顾瑶演给顾明发看的。


    站在顾瑶的角度思考，她刚刚回国接管顾明顺的一切，整个悦享集团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就连假日酒店小小的人事部总监徐凡凯都能给顾瑶使脸色针对顾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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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误以为徐帆凯会是顾瑶的绊脚石，现在看来，徐帆凯想成为顾瑶的绊脚石都不够资格。


    一切的一切，都是顾瑶隐忍演给别人看的。


    现如今，顾明发这只老狐狸都被顾瑶给算计了，这肯定也是顾明发没有想到的。


    就在我感嘆的时候，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这几天我们一直没有联繫，此时此刻接到顾瑶的电话，竟然有点小惊喜。


    电话那边，顾瑶特别失落的对我说道：「亲爱的你在干嘛？」


    「刚刚和陆涛在酒吧喝酒，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你呢？」


    「我也是刚刚回到家，这几天一直在忙公司的事，真的把自己累到了，你这几天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北京找桃子玩几天吧，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你看行么？」


    「去北京？」这个想法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北京了呢？」


    「没什么啊，就是想桃子了，想过去看看她，给她个惊喜，你有时间么？你要是没时间我就自己过去了。」


    我想了想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呢？」


    「你这边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明天去都可以，咱们俩都不要告诉桃子，当面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好不好？」


    讲真，我现在没有心情出去玩，我的公司一团糟什么起色都看不到，我还外债一大堆，尤其是欠桃子接近五十万呢，这个时候让我飞北京去找桃子玩？


    我真的是没什么心情，但是顾瑶提出了这个想法，我还是同意了……


    第243章 北京之旅1


    挂断电话之后，顾瑶让我把身份证号码发给她，她安排人订机票。


    我还没等到家呢，手机上就收到了订票信息，明天早上10：15飞北京的航班，预定的是两张头等舱的机票，订票部门应该是假日酒店的客服。


    我问顾瑶什么时候回昆明，顾瑶告诉我先去北京玩，玩够了再说。


    次日清晨，一大早顾瑶就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半小时后她来接我。不用说，这肯定是公司安排的车。


    三个多小时的飞行，来到北京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顾瑶打车到了桃子住的附近订了个酒店，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我们俩才正式通知桃子，告诉她我们到北京了。


    桃子完全不相信我们说的是真的啊，直到我们三个位置共享聊天，桃子才确定这是真的，她让我们等一下，晚上过来找我，因为从刚刚位置共享来看，桃子应该在燕郊附近拍片现场。


    我和顾瑶本想着在酒店休息一下，但马小爽的电话打了过来，接听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责备我，对我说道：「旭哥你也太不讲究了吧，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你来北京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至少你得让我去机场接你吧，你这不声不响就来了，还自己找了个酒店住下来，你是啥意思啊？不想麻烦我是么？」


    我笑着说道：「你别误会，我和顾瑶一起过来的，不是不告诉你，这不刚刚给桃子打了个电话，正准备打给你呢。」


    马小爽根本不吃我这一套，固执的说道：「你没提前告诉我打电话告诉我你来北京，这就是你的不对，你肯定是没把我当朋友，你觉得提前跟我说，我就得来机场接你，给你安排酒店，你觉得这样是麻烦我……你不想麻烦我，就是没把我当朋友。」


    我再次解释说道：「兄弟真不是你想的这样，我……」


    「别说话！」马小爽这次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北京爷们就是这么直，你让我不高兴了，现在补救的办法就是给我个做东的机会，让我请你们吃顿饭，我就相信你说的。」


    「好好好！」我彻底被马小爽打败了，「那今晚一起吃饭，你来安排行吧。」


    「可以可以！」马小爽终于开心了，对我说道：「我现在就去接桃子，接了桃子之后来找你，咱晚上见。」


    「好的，晚上见！」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丢在了桌子上，特别自豪的对顾瑶说道：「我在昆明接待了马小爽两次，这孩子就一直记在心里，这次来北京也没提前跟他说，他这是真有点不高兴了，觉得我没把他当朋友。」


    顾瑶依偎在我怀里说道：「我觉得马小爽挺可怜的，那么用心的追桃子，却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好结果，桃子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过，她愿意给马小爽一个机会，尝试着跟马小爽相处，但结果是桃子根本没办法接受马小爽的孩子气。」


    我反驳道：「男孩子都是从孩子气走向成熟的。」


    顾瑶：「桃子的思想很成熟，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马小爽不是她的菜，她註定不会跟马小爽走到一起的。」


    「至少可以做朋友。」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了高峰，随口说道：「就像你和高峰一样。」


    顾瑶仰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写满了疑问，她反问道：「你觉得我和高峰现在还能算是朋友么？」


    顾瑶很巧妙的把问题又丢回给我了，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挺尴尬的。


    我掏出烟起身说道：「我去阳台抽根烟，你先休息一下吧，估计桃子回来也要六七点了。」


    顾瑶应了一声说道：「那我睡个午觉。」


    我在阳台上，顾瑶在床上，彼此的距离不太远，但心里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至少我是有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挺可怕的……我害怕有一天我和顾瑶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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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抽菸的时候，顾瑶的手机响了，酒店的房间并不大，所以她躺在床上打电话说的什么我都能听得到，顾瑶也并没有避讳我的想法，躺在床上用正常的声音接打电话。


    「我在北京呢，这边有个朋友有点事，临时飞过来的。」


    「暂时还不能确定，快的话可能要一两天，慢的话要就不好说了，毕竟这边什么情况我现在还不清楚，晚上才能见到我这个朋友。」


    「嗯，这些我都知道，你自己把控一下风险吧，我觉得这个人还是靠谱呢，提供担保的事我都跟他说过了，让他最大额度的把钱借给你，帮你度过这个难关。」


    「我目前手上是真的没有多少钱了，你也知道我爸的事还没完全解决，悦享这几个月我又砸进去不少钱。」


    「我知道这件事他做的很绝，我也跟他吵过了，但事情已经做了，现在说这些也没多少意义。」


    「高峰你别冲动，有什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的……」


    「好吧，那暂时先这样，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即便是我不在昆明，我也会帮你联繫的。」


    不难听出，这个打电话给顾瑶的人就是高峰，她们聊的话题应该是和高峰抵押股份有关系，但具体细节我是听不出来的，电话中还提到了我，好像高峰要对我怎么样？顾瑶在维护我？我不得而知。


    接完电话，顾瑶也没过来跟我说她电话的内容，我在阳台上又点了根烟，随手拿起酒店内的一本书，坐在阳台上翻阅。


    房间内，顾瑶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差不多下午六点半左右，马小爽带着桃子来到了酒店，问清了房号就直接上来了。


    由此可见桃子和顾瑶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亲密。换做一般朋友，最多也就是在酒店大堂等着我们下去了吧。


    开门见面的第一瞬间，桃子就给了顾瑶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和马小爽分别站在桃子和顾瑶的身后……


    马小爽特别逗的对我说道：「旭哥，她们俩见面都这么隆重热情了，咱俩这气势上也不能输，对不对？」


    「必须的！」说完之后，我和马小爽也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张开双臂拥抱。


    顾瑶看着我和马小爽挑衅说道：「确定要赢在气势上么？往这边看……」


    说完，顾瑶就在桃子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挑衅的对我和马小爽说道：「你们也要来一下么？」


    第244章 北京之旅2


    顿时，我和马小爽都懵逼了，女孩见面亲一下脸好像还能在接受的范围内，两个大老爷们要是亲对方的脸……卧槽，我都不敢想这个画面。


    马小爽似乎和我差不多，我们俩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推开对方，马小爽幽默的说道：「我们认怂，但是这并不能证明我和旭哥的感情不如你和桃子的感情好，我们大老爷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是要在喝醉之后，喝醉之后你会看到不一样的我们？


    感情好的兄弟都能能一起在中央街边一起撒尿，还要比谁尿的远，这个你们不行吧！」


    桃子狠狠的瞪了马小爽一眼说道：「你们还是换个方式表达感情吧。」


    我终于知道桃子为什么不愿意接受马小爽了，这小子就是个「大男孩」，在思想上跟桃子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酒店一楼，剧组的摄影师还有马导演几个人都在，这些人我们在丽江都见过，今天被马小爽叫过来的目的就是陪我和顾瑶一起吃饭，由此可见马小爽还是很在意面子的，典型的年轻人思维。认为在气势上做的到位，就是对朋友最好的招待。


    而我认为，朋友之间感情到位了，不管这顿饭吃什么或者是几个人吃，这都无所谓，因为真正的朋友不会挑这些。


    当然，我并没有责怪马小爽的意思，他找这么多人给我和顾瑶接风，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对我们重视的意思。


    一行人来到提前预定好的高端餐厅，一桌十几个人，全都是有头有脸的……


    马小爽把我和顾瑶还有桃子都安排在了主宾的位置，在北京吃饭有个「盖帽」的说法，这个外地人可能不太清楚，「盖帽」是饭桌上的一种习俗，比如我做东，第一个菜我来点，我这个菜的价钱，就是今天这一桌菜中最贵的一个，我点完第一个菜，会把菜单递给身边的客，意思就是，你们点的菜不要超过这个菜的价格，这是我今天承受的范围。


    这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以前我也不清楚，是一个北京客户给我们说的。


    马小爽今天做东，第一个菜也是他点的，直接点了额1088的烤乳猪，顾瑶不懂北京点餐盖帽的意思，所以她对这个烤乳猪也没什么特殊的概念。


    倒是在坐的这群北京人都有些动容了，他们只知道马小爽今天接待的人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但却没想到如此重要，所以在马小爽点了第一个菜之后，很多人的目光都重新落在了我和顾瑶的身上，偷偷的打量着我们。


    马小爽把菜单递给桃子，对桃子说道：「你们看一下，要吃点什么？」


    桃子在北京这么久了，也知道饭桌上的规矩，但她还是很节省，点了一个88的素菜，还给自己找了个藉口说喜欢吃这个菜，桃子点完之后，又把菜单递给了顾瑶，顾瑶自己并没有点菜，直接给了我，对我说道：「你来看看吧。」


    我接过菜单的时候，马小爽怕我不好意思点贵的，直接推荐了两道菜说道：「这家店的红虾不错，做法很特别，还有深海鳕鱼，口感都相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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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眼一看，红虾是688一份，鳕鱼也是688……我也也不好拒绝，也不敢继续点了，就要了这两个菜，又把菜单递给了身边的马导演，马导演也点了个价格才500左右的菜……马小爽又让服务员上茅台。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这顿饭至少要吃马小爽一万大多，甚至小两万。


    饭菜上齐之后，马小爽就主动提杯酒，再一次把我和顾瑶介绍给在坐的每一位，他拿着酒激动的对满桌人说道：「我旭哥在昆明工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丽江，我旭哥开车五百多公里来探班看桃子。


    第二次见面是我和摄影师小兄弟去昆明取景，也是我旭哥接待的我，我还给我旭哥惹了麻烦，在昆明打架被派出所给抓了，是我旭哥当天夜里到派出所把我弄出来的，第三次是我去云南禄丰，我旭哥提前一天就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航班信息，亲自开车去机场接我，带我去吃饭给我订好了酒店……」


    马小爽一个口号「我旭哥」说的我挺自豪的，当初我只是看在桃子的面子上接待他，没想到竟然都被马小爽记在了心里，今天这排场招待我和顾瑶，更是在顾瑶面前给足了我面子，男人之间的感情往往都是建立在彼此尊重之上。


    高兴就忍不住多喝几杯，我和顾瑶是今天晚上的主角，自然免不了被轮番的敬酒，尤其是北京这些爷们，真是太豪爽了，敬酒都不带拿半杯过来的，都是满满的和你碰，碰完之后人家还会客气的说一句「我干了，你随意。」


    被敬酒一圈之后，我又开始回敬，这一来一往我就已经喝的有些飘了，彻底进入了状态，仿佛喝下去的不是酒，是水！


    马小爽更是捨命陪我喝，几瓶茅台没够，马小爽又安排我们去ktv唱歌，到了ktv之后又开始喝啤酒，这一下可彻底把我弄惨了，我熘进ktv包房的洗手间内，蹲在马桶边开始狂吐。


    我发誓我已经很久没有喝的这么多醉的这么厉害了，恍惚中感觉有人走了进来，当时我的差一点就把脑袋伸到马桶里面去吐了，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桃子！


    桃子轻轻拍着我的背问道：「你还好吧？」


    我抬起来自己的右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但这个手势还没持续两秒钟呢，我又「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当时虽然喝的很醉很难受，但潜意识还是清晰的，在吐完的第一时间左手就按了马桶的沖水键，因为我怕桃子看到吐出来的这些东西噁心。


    第245章 床单上的血迹


    桃子的手再次轻轻拍打着我背，对我说道：「慢点慢点，吐出来就好了。」


    说完这句之后，她又对另外一个人说道：「你先照顾一下方旭，我去找服务员弄点温水过来给他漱口。」


    这时，身后响起了顾瑶的声音，她对桃子说道：「我去吧……」


    说完，我就听到了顾瑶开门离开的声音，我努力的让自己清醒，右手拿到了放在马桶边的手纸，用这个手指擦了擦嘴角，坐在地上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对桃子说道：「北京人……太……太能喝了……我算是……服了。」


    桃子无奈地嘆息道：「明明不能喝，还非得喝那么多，把自己弄的这么难受，何必呢？这马小爽也是，差不多就行了呗，还一直喝，明天等他清醒了，我得说说他。」


    我急忙制止桃子说道：「别……你可千万别说马小爽……他没做错什么……男人之间的社交就是这样……


    他今天安排找人多给我和顾瑶接风，就是他最大的诚意，你可千万别责怪马小爽把我喝多了，这事不怪他，真的。」


    桃子轻嘆说道：「好吧好吧，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难受么？」


    「吐出来的感觉好多了……」


    这时顾瑶拿着一杯热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两条热毛巾，蹲在我身边把水递给我说道：「喝点温水漱漱口吧。」


    我接过顾瑶递给我的水漱口，在我漱口之后，顾瑶温柔的用热毛巾帮我擦脸，动作很轻很轻，仿佛是怕自己用力把我弄的不舒服似的。


    离开洗手间，我又被人拉着喝酒，一直玩到了十一点多，我是彻底喝不下去了，才提出来要回去休息，马小爽此时也是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在ktv门口，他还逞强帮我和顾瑶安排车送我们去酒店。


    我是怎么上车的记得，马小爽还帮我关车门，到了酒店我是怎么下车的就没什么印象了，好像进电梯的时候还摔跤了，是顾瑶和一个服务生把我扶起来的。


    回到房间我又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吐，是顾瑶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再次恢復意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被尿憋醒！


    睁开眼准备去洗手间，却看到了在我怀里的顾瑶，那一瞬间我就彻底清醒了，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看到了只穿着纱质是睡衣的顾瑶，我努力回忆我们昨天夜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床单上却有一片殷红！


    这是真的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全都是残缺的记忆片段，拼凑不出一副完整的画面。


    尿意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小心翼翼地离开床走向洗手间，撒尿之后又沖了个冷水澡，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吧，洗澡的声音惊醒了顾瑶，我浴室沖澡的时候，顾瑶用了一次洗手间，用完之后她又回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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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沖澡之后是彻底的清醒了，但是关于昨晚的记忆，我还是模模煳煳。


    回到床上躺好，顾瑶主动翻个身依偎在我怀里，温柔的问道：「感觉好点了么？昨天你躺在床上迷迷煳煳的说自己头疼，现在还疼么？」


    我把右手伸到顾瑶的背后，手指穿过她的长髮搂住了她的肩，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说道：「没事了，每次喝完酒头疼都是短暂的，睡醒一觉就好了，不用担心啊，我都习惯了。」


    顾瑶紧紧的抱着我，轻声说道：「昨晚你喝那么多酒你都吓到我了，我很想帮你挡酒，又怕你被那些人笑话，下次咱们不要喝这么多了好不好？真的吓人。」


    我侧过脸亲吻顾瑶的额头，解释说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这么多了，上一次喝醉好像是我和禾丰在一起，他喝多了，哭着跟我说要跟我分道扬镳，就是我的第一个公司破产前夕，那次是难过借酒消愁，这一次是高兴，是真的高兴。」


    顾瑶很理解我，对我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昨天是真的高兴，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高兴地和朋友在一起吃饭，以前我也没怎么接触过马小爽，对他不是很了解，这一次我算是看出来了，马小爽跟你性格差不多，对朋友都是掏心掏肺的好，看得出来他为了招待我们俩，下了不少功夫。」


    听到顾瑶认可我的朋友，我心里又开始偷偷的高兴起来，低下头亲吻顾瑶的唇，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亲吻之后，顾瑶娇羞的低下头问道：「你还要啊？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下面有点疼。」


    我这才意识到，那一片殷红好像是真的。


    我把顾瑶紧紧的抱住，转移话题问道：「我们今天要去干什么呢？」


    「桃子一会儿过来接我们，带我们去故宫游玩，中午再去吃烤鸭，下午逛一逛北京的胡同，她说只能陪我们一天，明天她就要回剧组了，请这一天的假都不容易。」


    「几点了？我们该起床了吧。」


    顾瑶在我怀里撒娇说道：「我懒，你不亲亲我，我就不起床了。」


    我伸了个懒腰，然后在顾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哄着她说道：「王子已经把睡美人亲醒了，现在睡美人要跟着王子一起起床了。」


    这样充满梦幻的清晨，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如果每天都能有这么美好的清晨，也算是生活给予我的恩赐吧。


    在顾瑶洗漱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高峰」两个字。在我看来，这两个字是真他么的刺眼。


    此时此刻我又两个选择，第一个选项就是帮顾瑶接听电话，告诉高峰顾瑶在洗脸，言外之意就是向高峰透露我和顾瑶在一起过夜的信息，让他生闷气去。


    第二个选项就是把手机拿给顾瑶，告诉她有电话。这么做的目的是让顾瑶明白，我是很尊重她个人隐私的。


    我究竟是拿手机给顾瑶呢？还是直接帮顾瑶接电话呢？


    我有点纠结，因为我真的不想错过了这个刺激高峰的机会，我相信，如果高峰此知道我和顾瑶在北京，他的整个心态都会炸掉。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第246章 我怕什么？


    经过短暂的纠结，我决定尊重顾瑶，不去触碰她不愿意让我知道的隐私，于是我拿起手机准备去洗手间给顾瑶，但在拿起手机的一瞬间，那个电话铃突然就不响了，这让我略微有些失望，但手机都拿起来了，我还是送到了洗手间对顾瑶说道：「高峰刚刚给你打电话了。」


    顾瑶正在往脸上擦护肤品，漫不经心的说道：「应该是为了股份抵押的事，我推荐他去我一个朋友的小贷公司，将悦享的股份抵到小贷公司，小贷公司借钱给高峰，到期了高峰还不上这笔钱，我就可以去小贷公司把股份收回来了。」


    「这个小贷公司靠谱么？」


    其实我是想问，这个小贷公司的人靠不靠谱，会不会拿到股份之后不给顾瑶，而顾瑶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了，她微笑着说道：「靠谱，利息很高。」


    这一刻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顾瑶擦完脸拿着手机跟我一起离开洗手间，准备去楼下吃早餐，北京的早餐有一个神奇的东西叫「豆汁」，我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没吃过，我和顾瑶每人要了一碗。


    结果……只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这东西……算不算黑暗料理？就像很多人吃不惯云南的鱼腥草！


    在吃早餐的时候，高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简单的聊了几句，更像是问候顾瑶早安一样，也没聊什么业务上的事，倒是顾瑶把话题扯到了贷款上，聊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放下电话顾瑶对我说道：「悦享集团预计明年在丽江开100家连锁客栈，统一规划打造成悦享假日客栈，预计总投资在四个亿。」


    我惊讶的看着顾瑶问道：「四个亿？平均一家客栈投资四百万？」


    顾瑶解释说道：「一家客栈按照300万的平均预算，另外一个亿是用来拿项目用的，直接跟丽江的政府合作，旅游局这些地方都需要找关系打点，上个月已经筹备申报了，旅游局那边也比较支持，不过最近听说丽江旅游局那边人事变动挺大的，局长好像被调查了。」


    这一次，轮到我有些紧张了，追问道：「消息可靠么？丽江旅游局的局长被调查？」


    顾瑶点头说道：「目前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具体因为什么被调查还不清楚，也没有对外界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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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现在的旅游局局长被撤职了？」


    「还没有，仍旧在职，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我很想说上一句，这个丽江旅游局的局长是杨曼的父亲杨开福，但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忍下来，因为这个消息对顾瑶来说没有多少价值，无论旅游局局长是谁，顾瑶都会想办法去攻克的。


    在丽江开一百家连锁客栈，这是多么大的举动啊，至少我是没有这个实力与魄力。


    九点一刻桃子来酒店接我和顾瑶，她是请假了一天带我们出去玩的，见面之后桃子还说担心自己来晚了，在北京她没有车，也没有花钱包车，我们三个出行都是滴滴，这种接待标准……谈不上什么标准，但是让人很舒服。


    逛故宫的时候，顾瑶和桃子都是手挽着手走在前面，而我拎着两个人的包跟在后面，更像是一个小跟班的，中午桃子带我们去吃烤鸭，桃子说来北京一定要吃一顿全聚德的烤鸭，好不好吃不知道，就当网红店打个卡吧。


    坐下来点菜的时候，桃子才惊讶的发现，这里的一份烤鸭竟然要好几百块钱。


    由这个小细节我不难发现，桃子来北京这么久，自己都没捨得吃一次全聚德的烤鸭。


    在我和顾瑶的面前，桃子总是装作自己过的很好，不想让我们太多的担心她。


    吃饭的时候，高峰又打电话给顾瑶，可能是因为桃子在场吧，顾瑶拿着电话去了一边，卡座边只剩下了我和桃子两个人，桃子看了看顾瑶拿着电话走开的背影问道：「你们现在怎么样？应该挺好的吧，在酒店都开一个房间，看来我得提前给你们准备礼物啦。」


    「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和顾瑶之间……不对，应该是我觉得顾瑶在处理一些事上面，有点超乎了我的认知。」


    桃子：「比如呢？举个例子。」


    我感慨道：「就拿她处理悦享集团股份这件事上……」我把顾瑶利用高峰，又让我搞高峰的事说了一遍，没有添加任何的感情色彩，就是完全的陈述事实，这些都讲给了桃子听，说完之后才继续表达我自己的想法，认真的对桃子说道：「我总觉得顾瑶在这件事上做的有点太绝了，高峰是好是坏咱暂且不说，可她当初是来帮顾瑶的，最后被顾瑶这么算计了……」


    桃子对我说道：「这事顾瑶跟我说过，还向我谘询过一些法律公正上面的事，高峰如果只是持股不愿意转让给顾瑶也就算了，顾瑶也不会说什么，但是高峰却想要插手假日酒店的管理，自己进来假日酒店也就算了，还安排了一些自己的亲信进来，明显是想要借用假日酒店这个跳板彻底涉足到集团内部。」


    「顾瑶没有跟我说这些，这些我还真不清楚。」


    桃子继续说道：「悦享集团本来就是顾瑶的父亲一手搞起来的，她父亲被害扯上了官司入狱，整个悦享集团内部根本没有顾瑶熟悉的人，她从国外回来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就连她叔叔顾明发都想着算计她，她不自己小心点能怎么办呢？


    当前的局势就是这样，稍有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失去很多，我觉得顾瑶做的没有有错，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是觉得顾瑶利用了你什么吗？还是怕顾瑶利用你吖？」


    第247章 利用我？我配么？


    顾瑶利用我？这个问题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可能还会犹豫的想一想，顾瑶是不是利用我。


    但是桃子这么问……我情不自禁的苦笑看着桃子问道：「我什么熊样你还不知道么？顾瑶利用我？我有什么好值得顾瑶利用的呢？自始至终顾瑶都是在帮我，她让我帮忙做的事，也都是很直接的告诉我，包括她是怎么对高峰的，这些都没有隐瞒过，如果强行说顾瑶利用我，那也说不过去，毕竟她让我做的这些事，可以换成另外任何一个甲乙丙丁来做。」


    桃子安慰我说道：「你能这么想就挺好的了，瑶瑶让你帮忙做的这些事，她真的是可以换做任何一个人来做，她也从来没对你隐瞒过什么。


    高峰可以说瑶瑶绝情、说瑶瑶过河拆桥等等，但是你好像没有这个资格，毕竟自始至终，瑶瑶也没有背着你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是么？」


    这话我没理由反驳，顾瑶自始至终都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桃子继续说道：「就算瑶瑶借你的手去收拾这个高峰，那也是因为瑶瑶信任你，如果她对你没有足够的信任，他可能把上千万的钱说给你就给你么？可能把对自己至关重要的秘密都跟你说么？」


    我们正聊着呢，顾瑶打完电话回到桌边，笑着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还没等开口，桃子率先对顾瑶说道：「方旭在追问我和马晓爽那点事呢，还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顾瑶也很好奇，问道：「那你和这个小马同学就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么？」


    桃子撇嘴说道：「小马同学真不是我的菜……」


    嘿，这事就尴尬了，马晓爽和桃子好像也真的没啥希望，吃过午饭桃子又带着我们去逛北京的胡同，坐在人力三轮车上，一边逛一边听「车夫」给我们讲北京的这些胡同，「车夫」能从清代一直讲到民国年间，说的头头是道，两三个小时下来也算是把中国近代史熟悉了一遍。


    晚上马晓爽又找到我们，要请我们吃饭，在我的坚持下，总算没让马晓爽再破费，我们找了个北京吃羊蝎子火锅的地方，吃了一顿地地道道的羊蝎子火锅，席间也不敢喝太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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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过的充实且忙碌，吃过晚饭马晓爽送桃子回去，我和顾瑶沿着街往酒店的方向走去，她挽着我的胳膊和我迈着同样频率的脚步，一步步往前走着。


    迎面偶尔会有行人经过，他们的目光都会情不自禁的在顾瑶的脸上稍作停留，甚至回眸……


    这样一个美的女孩走在哪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而我却不敢贪婪的享受拥有她的感觉，我说不清楚为什么顾瑶不能给我那种很真实的感觉，仿佛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像泡沫一样，如梦似幻。


    散步回酒店经过一个「荒废的公园」，与其说是公园，还不如说是一个普通的小广场呢，广场上有个抱着吉他在唱歌的男孩，看起来也只有20出头，他身上穿着廉价的t恤，胸前印着某个品牌的logo，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件gg衫，下身的牛仔裤已经洗的发白。


    在他面前放着一个吉他包，里面有别人打赏的零钱，在吉他包边有一个充电的音箱，男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用心的唱着那首《你一定要幸福》，更像是用心的唱给某个人听。


    我和顾瑶停留在原地听了两首，临走的时候，顾瑶问我没有没带现金？


    我打开钱包里面刚好有一些零钱，差不多有三四十的样子，顾瑶就把这三四十全都放在了那个吉他包里面。


    在回酒店的最后一段路，顾瑶挽着我的胳膊变得沉默了，我轻声问她在想什么呢，顾瑶无比伤感的对我说道：「你看，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容易，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努力的活着，对么？」


    我的手指滑入顾瑶的指缝，紧紧的拉着握紧了她的手，十指紧扣。


    回到酒店，顾瑶先去洗澡了，我给陆涛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把黑市上店开起来，这是一个不需要投入太多成本且回报率超高的买卖，今年下半年能不能翻身，就靠这个了。


    这次来北京我也看到了桃子过的并不轻松，我必须尽快把借桃子的钱早点还上，不能一天天的瞎混，一点正事都不干。


    陆涛在电话里面告诉我他今天跟邓雯雯聊了聊，他发现邓雯雯做事很靠谱，问我要不要把邓雯雯也拉进来做这个事，我告诉陆涛暂时别对外说，目前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顾瑶洗过澡围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来到我背后抱住了我，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催促我说道：「今天累了吧，快去洗个澡吧，洗完澡早点休息。」


    我伸了个懒腰，起身后在顾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就去洗澡。」


    顾瑶红着脸无比娇羞的说道：「我等你。」


    等我，干嘛呢？这不禁让我开始了各种联想！


    在洗澡的时候都不停的回忆昨天到底有没有跟顾瑶做过什么，印象中好像是没有啊，可是床单上的那片殷红又是真实存在的……


    洗过澡，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床边，顾瑶正靠在床头看书，那是一本书是双语版经济学专业书籍，左边是英文版，右边是汉语版，顾瑶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英文版的那页，我的目光扫过那些英文，阅读内容倒是无压力，但很多专业知识我就不是很懂了，不得不对照右边的汉语进行分析。


    顾瑶发现我也在「偷看」之后把书递给我问道：「你要看么？」


    我摇头说道：「太专业了，我看不太懂，你怎么一直盯着英文在看，怎么不看翻译的这边呢？」


    顾瑶解释道：「这本书作者是美国着名经济学家，他写下这本书的时候都是用的英文，而这本书的翻译似乎并不是那么专业，一些知识点都翻译的不是很准确，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原文，自己去理解作者的用意。」


    「你以前在美国待过很长时间么？」


    「一年多吧，在英国是时间比较长，差不多三年呢。」


    好吧，不能跟顾瑶聊这个话题，会把我聊自卑的，这个时候我又想抽菸了，烟都被我拿起来了叼在嘴里，却被顾瑶轻轻的拿开了，我略带疑惑的看着顾瑶，眼里写满了疑问。


    顾瑶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用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不抽菸了好不好？


    第248章 敞开心扉


    她的眼神中写满了无辜，更像是一种卖萌，我从未见过顾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真的！


    那一瞬间心都被融化了，哪里还会拒绝顾瑶的要求呢？只不过我半天没回过神，真的是被顾瑶的眼神融化了。


    她无辜的看着我说道：「抽菸对身体不好，我也不喜欢烟味。或者……你把我当成你的烟来吸吧，我用的这支口红有点甜。」


    说着，顾瑶就主动嘟起小嘴凑了过来，还把眼睛给闭上了，我低下头轻轻凑了上去，双手情不自禁的在顾瑶的身上游走……


    顾瑶有点生涩的配合着我，当进入到关键的时候，她指了指床头柜的方向，因为害羞，她的脸已经变得红扑扑了。


    我很不理解的看着床头柜方向，然后傻呆呆的把灯给关了，正准备继续的时候，顾瑶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套套在那边……」


    我这才明白顾瑶的意思！


    取过来安全套之后，我终于在清醒的状态下和顾瑶完成了爱的宣言，事后，顾瑶像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轻声问道：「我们不会分开的，对么？」


    我低头亲吻顾瑶的额头，抱紧她说道：「只要你不厌倦我，我一定不会和你说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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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我的话，顾瑶把我抱得更紧了，还带着委屈的说道：「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你并不认可，你曾经可以把自己的宝马x6卖掉，将钱给了禾丰，因为你认为禾丰是跟你一起创业、在你最难的时候也没离开你而且还在帮你的好兄弟，他需要钱，你就就把车卖了钱给他，这是你对待帮助过自己的人的态度，而高峰帮了我，我却用我的方式对待他，你并不认可我这么做，你认为我把事情做的很绝，对么？」


    我把顾瑶抱紧，诚恳的说道：「的确，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在同一件事上，我们的做法并不同，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把高峰整的这么惨，毕竟他帮我过，我会念旧情，股份也好、钱也罢，我觉得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患难中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帮自己的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说到这，我感觉到顾瑶的情绪有些低落了，我急忙转移观点说道：「所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在事业上我们各忙各的，尽量不要有太多的交集，你如何处理你的事，我不做任何干涉，因为每个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所考虑的肯定不同，这和各人的成长环境、受教育环境、所处的位置、所站的立场……


    太多太多因素的不同，所以做出的决定也是不同的，我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只要你认为有必要，我都支持你。」


    顾瑶的脸贴在我的右肩处，解释说道：「我考虑的的确很多，就拿高峰这件事来说吧，即便是退一万步，我也不可能让他拿着悦享的股份变成我的合作伙伴，他的存在只能是帮我把股份拿到我这里，我可以给他报酬，可以给他很高很高的报酬，但他却不愿意交出来我想要的股份，所以我只能用各种手段逼着他把股份吐出来，甚至让他付出更多的代价，我想要的目的就一定要达到。


    当然，我拿到自己想要的股份之后，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帮高峰，出钱或者出资源帮他东山再起都可以，这些我都做得到，但不要触碰我的底线，他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所以我不能纵容他。」


    「我特别能理解你做的这一切，所以我不怪你，就像你也能理解我为什么把宝马x6卖掉将钱给禾丰一样。


    你刚刚也说了，你不会像我一样去这么做，但是我这么做你能够理解我的用心，这就够了。」


    顾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微笑，她将我抱紧发自内心的说道：「我们太缺少交流了，缺少这种敞开心扉的交流，在工作上我们彼此都给对方足够的自由，不去干涉对方，在对方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会不惜余力的去帮忙，这就是最好的关系，对么？」


    这……或许……是……对的吧！说实话，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对的。


    这个夜里，我和顾瑶彼此倾诉了很多，最后我们仍旧有默契的承诺不去干涉对方的工作，不给对方添乱。


    当聊到「飞宇安防」这家公司的时候，顾瑶的态度也十分明确，对我说道：「这一千万是我投资的给你的，我做甩手掌柜的，飞宇安防如果盈利了，利润咱们买房子去，如果亏了，就算我投资失败，不需要你承担任何后果，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针对中天安防这件事上，不要手软，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做的彻底一点吧，中天安防如果不垮，高峰的手里就永远都有一个筹码。」


    这就是顾瑶，在生意场上「没有感情」的顾瑶，我虽然不认可顾瑶理念，但是我尊重她的决策。


    在北京的第三天早上，我妈在老家给我打了个电话，提醒我明天是杨曼产检的日子，要给肚子里的胎儿做唐氏筛查了，要叮嘱我必须把结果马上反馈给她，最后还告诉我她从老家又做了一些风干肠邮了过来，做风干肠的猪肉都是她亲自去菜市场买的，叮嘱加工的人不要放杨曼不喜欢吃的那些调料。


    我妈这也是无奈了，她和老方对待杨曼肚里的孩子，真的是……没办法形容的用心。


    接过电话之后我就起床准备洗漱了，顾瑶在床上翻个身侧躺在枕头上看着我问道：「你要起床了么？」


    我本来都打算去洗手间了，看到顾瑶正看着我，我又弯下腰温柔的在顾瑶的连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道：「咱们来北京也见到桃子了，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该回昆明了吧？买下午的机票好不好？」


    顾瑶躺在床上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我不想回去……」


    说完之后，顾瑶又补充说道：「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暂时还不能回去，我来北京看桃子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第249章 杨曼手机里的魔鬼


    我并没有追问顾瑶另外一个目的是什么，因为她觉得可以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的，但是我今天是必须回昆明的，所以我对顾瑶说道：「我要买今天下午飞回去的机票，明天一早要去医院。」


    顾瑶看着我说道：「我知道，刚刚你打电话我听到了，是杨曼要产检对吧！那你就飞回去忙吧，我还要在北京躲几天。」


    「好！」说完，我就准备去洗手间。


    顾瑶很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要在北京躲着呢？」


    「你要是觉得可以跟我说，我不问你也会说的，万一我不方便知道，而我又问了，你岂不是很尴尬了？」


    顾瑶笑起来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是在躲着高峰，高峰这几天正在跟我介绍的那个小贷公司的老闆对接抵押股份的事，好像一直都没沟通好，我也不想出面干涉这些，就当是避嫌吧，所以我还要在北京躲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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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说道：「我懂了，我回昆明再给中天安防烧把火，让高峰更迫切的要用钱，尽快把股份抵押的事做了。」


    「你越来越懂我了。」


    「因为我知道做什么能帮到你。」


    提前回昆明的事就算是跟顾瑶达成了共识，而我也愿意帮顾瑶去继续给高峰施压，主要是高峰这孙子当初还嘲讽我，我就允许自己记仇一次。


    洗漱完我预定了下午三点的机票，把订票的截图发给了桃子，告诉桃子我先回去，顾瑶还要留在北京几天，如果可以的话，让桃子多陪陪顾瑶，毕竟顾瑶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


    桃子看到我的信息之后很快就回了我，让我放心的回去不用担心顾瑶，她今晚就把顾瑶接到自己租的单身公寓去住，如果顾瑶愿意，她白天就带着顾瑶去片场，晚上再和顾瑶一起回来。


    我把这段信息拿给顾瑶看的时候，顾瑶忍不住逗笑了，对我说道：「你看，桃子还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呢，我自己在国外都能生活，何况是国内的北京呢……」


    马晓爽知道我下午飞昆明的消息，他早早的就来酒店找我和顾瑶，说什么都要带我吃顿饺子去，北方有个说法「上车饺子下车面」，饺子也就成了送别的食物。


    吃过午饭马晓爽开车送我去机场，顾瑶也把酒店的房间退了，准备去片场找桃子。


    在去酒店的路上，马晓爽再一次问我严峻的问题，他什么时候才能走进桃子的内心？


    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无解的，马晓爽也看出来我不想打击他而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之后，他特别大气对我说道：旭哥没事！就算我追不到桃子，你也是我旭哥，以后你来北京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在机场等你，我去昆明也不跟你客气，北京爷们就是这么仗义，认准你是兄弟，那就没跑了。


    到机场之后我和马晓爽道别，他从后备箱里面拿出来一箱烤鸭，全都是塑封包装起来的，让我当伴手礼带回昆明分给朋友。


    从这些小事上就看得出来，马晓爽这人真的是太实在了，有他喜欢桃子，我反而挺欣慰的。


    飞回到昆明已经是下午七点多，我抱着一箱烤鸭在机场打个车直接去了杨曼家，于凤琴对于我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很热情的招唿我。


    看到我这一箱烤鸭之后很惊讶的问道：「你买这么多烤鸭干什么？给曼曼的？」


    「不是……」我很直接的说道：「我刚刚从北京回来，朋友给带的伴手礼，我下飞机就过来了，杨曼现在肯定不吃这些东西，你就拿着送左邻右捨去吧，平时有啥事还能让他们帮个忙。」


    于凤琴听说我要把这些都送给他，她更是高兴了，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我拿着这些给左邻右舍分了？」


    「嗯、嗯，你留下两只自己吃，剩下的都分了吧，反正杨曼也不吃。」


    于凤琴确定了我的话之后更加高兴了，对我说道：「对门的张大妈上次把自己家做的泡菜给我送了一碗过来，我一会儿得给她送一只过去。


    门口的门卫老张一个人过，孤苦伶仃的，我也给他送一只过去，老赵的孙子昨天好像过来了，我看到老赵带着他孙子在小区熘达，我也给老赵送一只过去，让他孙子也尝一尝这全聚德的烤鸭。」


    全聚德？当时马晓爽给我的时候我都没看，难道这一箱子全都是全聚德的烤鸭抽真空塑封包装的？


    我定眼一看还真是，这特么的……这烤鸭的造价可不低啊，这一箱子有10袋，按照一只200块钱算，这一箱子又是两千块钱了。


    早知道是全聚德的，我先自己藏起来几包拿公司去啊！现在是把话说的太满，想要反悔都来不及了。


    杨曼在一边看着于凤琴乐此不彼的「分」鸭子，觉得挺无聊的，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向我问道：「你刚下飞机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煮个过水面条吧，炸鸡蛋加的滷子可以么？」


    「别麻烦了，我一会儿去外面随便吃个盖饭就行了，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产检，七点半到来得及吧？」


    杨曼嘴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她没说出口，两秒钟之后再次开口说道：「7点过来吧，护士通知我明天早点，我是第一个做检查的。」


    「行，六点到都行，要我在外面买点早餐带过来么？」


    杨曼所问非所答的说道：「别吃外面的东西了，我去给你煮面。」说完，她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走去了厨房。


    于凤琴也招唿我说道：「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煮面炸酱，外面的东西哪有自己家里做的干净呢，快坐快坐。」


    我拗不过这母女二人，坐在沙发上拿起了茶几上的葡萄吃，茶几上至少放着四种葡萄，杨曼是不喜欢吃葡萄的，但是在网上看到说吃葡萄宝宝的眼睛长得大，从此之后她就和葡萄彻底干上了，只要是葡萄无论什么品种通通吃到肚里去。


    就在我吃葡萄的时候，杨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屏幕上出现了「魔鬼」两个字，而这个「魔鬼」正在拨打电话过来！


    这个被杨曼备註为「魔鬼」的人会是谁呢？


    第250章 薛磊是魔鬼


    我拿着手机正在犹豫要不要接听的时候，杨曼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看到我手里拿着她的电话并且有点茫然的样子，她很随意的说道：「是薛磊打来的，应该是问我明天去不去医院做产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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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猜到是薛磊了，在杨曼的心里，薛磊就像是一个魔鬼吧，此时的杨曼并不知道她表哥孙浩已经把那些事都告诉我了，我也没有主动告诉杨曼我知道这些，我在等，我在等杨曼有一天可以自己跟我说这些。


    我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一种自私吧，好像是在跟杨开福争宠一样，我想知道在杨曼的心里，究竟是杨开福重要还是我们的家重要……


    好像我有点傻逼了……如果杨曼觉得我们的家重要，当初就不会为了杨开福妥协于薛磊了。


    薛磊喜欢杨曼，这事所有同学都看得出来，当初他逼迫杨曼跟我离婚，就是想单纯的破坏我的家庭然后给自己创造机会吧，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杨曼竟然怀孕了，这事就有点讽刺了，杨曼可以因为杨开福的事妥协，但是在孩子面前，杨曼表现出了一个母亲的伟大，她不再毫无原则的忍受薛磊的折磨，她也有了妥协的底线。


    我不知道薛磊和杨曼现在是达成了什么样的约定，但是我看得出来，薛磊还是想要得到杨曼，一直都想要。


    杨曼并没有接听薛磊的电话，她是直接挂断的，然后将手机丢在了一边，但是薛磊很快又把电话打了过来，这一次杨曼更果断，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对我说道：「不理他就是了，我去给你炸鸡蛋酱去。」


    这一句「我去给你炸鸡蛋酱去」，仿佛回到了我们曾经的生活，有时候下班晚了又不想在外面吃饭，两个人就清水煮面条，炸一盘鸡蛋酱拌面吃。


    生活简单，情感却不平庸，这就是我们普通人的生活，不是么？


    十几分钟后，杨曼把煮熟的面过冷水之后端上了桌，于凤琴在杨曼身后，拿着一碗炸好的鸡蛋酱，招唿我说道：「快过来吃饭吧，曼曼说你喜欢吃鸡蛋，就多放了两个鸡蛋进去炸酱。」


    我从沙发来到餐桌边，客气的向于凤琴说了声谢谢，这一声「谢谢」似乎是在暗示我和于凤琴、杨曼之间是有距离的。


    于凤琴她讪笑着对我说道：「那你先吃着，有什么需要我你再叫我。」


    于凤琴的态度，让我明显感觉到她有讨好我的嫌疑，但是我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讨好我，当初赶我时的决绝呢？


    包括杨开福找我谈的那一次，我也是没给杨开福好脸色看，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埋下了对杨开福和于凤琴的憎恨，没错！已经埋下了！


    杨曼坐在餐桌对面，手里捧着一杯温水，我低头吃着炸酱面，彼此沉默着，谁都没说话。


    一碗面吃完，我都准备走人了，门外却响起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的声音还有薛磊的喊叫，仿佛是来催债的那种感觉，「杨曼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呢。」


    我听到薛磊的声音当时就不淡定了，起身就准备向门口的方向走去，于凤琴也听到了门外的喊叫声，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急忙从卧室跑出来，她看到我要去门口，她也知道我和薛磊见面肯定好不了，于是她拉着我比划着名收拾哀求我去她住的卧室躲一躲。


    杨曼也小声对我说道：「你去我妈的房间躲一躲吧，我把薛磊打发走你再出来。」


    我很不理解，问道：「我为什么要躲？」


    于凤琴有点急了，催促我说道：「几句话说不清楚，你躲一下，就躲一下好不好？」


    我看出来了，于凤琴对薛磊是惧怕，而杨曼对薛磊的态度是无奈。


    让我躲着？也好！我就躲着吧，正好能听一听薛磊和这家人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门外，薛磊的敲门声更大了，一边敲门一边喊道：「杨曼我知道你在里面呢，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关机？你给我开门。」


    于凤琴受不来了，大声喊道：「来啦……」喊完之后催促着我去她住的那个卧室躲着。


    我是被于凤琴推进来的，我进门之后她还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关门之后我听到于凤琴在客厅大声对门外的薛磊说道：「来了、来了，你急什么呢？」


    开门之后，薛磊很不满的问道：「你们磨蹭什么呢？这么半天才开门……」


    杨曼回答说道：「看不到我在吃面么？我没空搭理你。」


    「别吵别吵！」于凤琴安抚杨曼和薛磊，在中间起到了一个缓和气氛的功能，「有什么好吵的呢？有话慢慢说。」


    薛磊换了一副很委屈的语气，对于凤琴说道：「妈……不是我说，咱迟早是一家人，你看杨曼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还把手机给关了，我这不就是想着明天要产检，我打电话问一下时间，她至于不搭理我么？」


    不等于凤琴开口呢，杨曼就冷冷的说道：「我产检用不着你陪着。」


    薛磊更郁闷了，对于凤琴说道：「妈你看，杨曼这态度就有问题，你说我从上学时候就认识杨曼，这些年一直都这么喜欢她，即便是她结婚我仍旧喜欢，我这么喜欢她我有错么？


    她怀了那个废物的孩子，我都能包容了，妈你觉得我付出的还不够么？杨曼她这么对我，她做的对么？」


    于凤琴哄着薛磊说道：「小磊啊，你给杨曼点时间，她现在怀着孕，脾气不好也是情有可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们家杨曼，现在杨曼和方旭也离婚了，你给她点时间，让她慢慢的接受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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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磊卖惨道：「妈不是我说，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我……」


    房间内突然传来杨曼的厉声呵斥，「你闭嘴！我告诉过你，在这个孩子没生下来之前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噁心，看到你影响宝宝的发育，就算我求你积德行善了好不好？别来打扰我和我的孩子。」


    第251章 事情的真相


    薛磊轻嘆道：「你何必对我这样呢？我就是喜欢你想要得到你我有错么？就连你肚里的孩子我都愿意包容，你觉得我还不够爱你么？


    你心里还想着方旭么？你醒醒吧，你和方旭回不到曾经了，他已经有了新欢，就算没有新欢，他也不会原谅你做的这些事。」


    「薛磊——」杨曼声音冰冷的制止薛磊说道：「别提之前的事，我答应过你生下了孩子我把你想要的全都给你，但是在孩子出生之前，你别想碰我一下。」


    薛磊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只想要你的身体，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否则我怎么能接受这个孩子呢？


    我答应你咱们结婚以后会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把这个孩子当成是我亲生的一样养大，咱爸那边……」


    薛磊刚刚把话题扯到了杨开福的身上，杨曼就受不了了，大声吼道：「闭嘴！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孩子出生之前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安静！房间内陷入了一阵可怕的安静，外面的人应该都不好受吧。


    最后还是于凤琴打破了沉默，她讪笑着对薛磊说道：「小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女人怀孕脾气都怪的很，我现在都不敢跟她大声说话。


    薛磊冷哼道：「杨曼我告诉你，你最好放弃所有不靠谱的想法，放下对方旭的幻想，你们回不到从前了，他已经被富婆包养，开着富婆给他买的豪车，睡在富婆给他租的房子内，这些都是你亲手造成的，是你和你家人当初骗光了他所有的钱，赶他净身出户，方旭不可能原谅你们做的一切，最后我再提醒你一句，最近网上有一些投诉丽江旅游的帖子，闹的沸沸扬扬的，省里面已经安排专案组下去调查，你爸是旅游局的一把手，这事他有责任，调查结果怎么样，你最好想清楚这是谁能决定的。」


    这话无疑是在威胁杨曼，这也证明了孙浩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他说的并不是编造出来的故事。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可悲！


    我握紧了拳头，我恨不得这一刻冲出去打死薛磊这个王八蛋。


    理智战胜了冲动，如果我这个时候出去又要跟上次差不多了，暴打薛磊一顿，打的轻了我被派出所抓起来行政处罚，打的重了，薛磊家的关系能让我在里面多吃好几年牢饭，得不偿失。


    杨曼为了杨开福做出的那些努力，全都会付之东流，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挽回、变的特别糟糕。


    我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髮，我把痛苦无声咽下，我发誓我一定要弄死薛磊，让他们一家人都没有翻身的可能，我方旭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我要让那些得罪我的人加倍付出代价。


    门外，于凤琴好像在安抚薛磊了，一边安抚一边将薛磊送了出去。


    我听到关门声后走出了于凤琴的卧室，我看到杨曼坐在餐桌边默默的擦着眼泪。


    杨曼听到开门声后，赶紧加快了擦眼泪的动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我抱怨说道：「我看到薛磊就烦，他每次出现都影响我的心情。」


    我来到杨曼面前坐下，隔着一张餐桌安静的看着她，作为一个男人我是失败的，至少我没照顾好杨曼，没照顾好我们曾经的那个家。


    这件事杨开福也有同样的过错，如果他没有去澳门赌博、没有把自己的钱输完又输公款，他们一家人也不用被薛磊威胁。


    说真的，挪用三百万公款并不是多大的数字，但杨开福拿公款赌博这性质就不一样了，我怎么能摊上这么个老丈人呢？真他妈的是晦气！


    杨曼见我没说话，她也开始下了逐客令，对我说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等你，你放心，无论薛磊怎么逼我，我都不会放弃我们的孩子，我会把他（她）生下来，用心的抚养长大，这是我们的宝宝，我们是否在一起，都不影响我对宝宝的爱，我还给宝宝取了一个小名，就叫「希望」，宝宝是我人生全部的希望。」


    希望！小希望，杨曼希望的是什么呢？


    听杨曼说这些，我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心酸，眼泪一直在眼眶边打转，我太难受了，我的家被魔鬼毁掉了，我的人生轨迹都不同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可悲。


    我起身离开，出门的瞬间，我的眼泪彻底奔涌出来，我一个人冲进电梯，仰着头望着天花板，试图让眼泪顺着眼睛流淌回去。


    多少年没有掉过眼泪了！就连禾丰哭着跟我说分道扬镳的时候，我都没有此刻这么心痛！


    愤怒和不甘充斥着我的每一个神经细胞，我要是再不发泄，我就要被憋死在这里。


    终于，电梯到了负二层的停车场，在电梯开门的瞬间，我冲出电梯一拳打在地下停车场的木门上，木门应声破了一个洞，而我拳头也被木门划破，鲜血顺着手背往下流淌，整个右手都开始麻木。


    我回到车上，拨打了陆涛的电话，在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我就沉不住气了，对陆涛说道：「小涛你在哪？公司还是家里？我现在过来找你，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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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在电话那边轻嘆说道：「师兄你这电话打来的刚刚好，我在公司坐着发呆呢，我不想回家，我又跟何静吵架了，我感觉这感情好累啊，为什么处个对象谈个结婚就这么难呢？


    结婚真的很烦很烦，这根本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你快点来拯救我陪我喝点吧，我太难了。」


    我拿着电话对陆涛说道：「你点烧烤和啤酒吧，我现在过来公司，我有事找你帮忙，这一次不是公事，是私事，需要你帮我。」


    陆涛听出来我说话的语气不对了，认真的问道：「师兄怎么了？」


    「我需要你帮我复制一张电话卡，具体的操作一会儿见面了详细说，我半小时到。」


    「好，我等你。」


    第252章 复制卡


    挂断电话之后我开车离开杨曼住的小区，直奔幸福广场的写字楼，我跟陆涛说半小时到，实际上我二十分钟就到了，这一路我都在超速行驶，城市里面蛇形超车，到公司的时候刚好遇见送外卖的提着烧烤和啤酒到公司门口。


    我推开门告诉外卖小哥送进去就行了，此时陆涛也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接餐，见到我之后惊讶的说道：「师兄你从哪来？速度有点快啊。」


    我拍了拍陆涛的肩膀对她说道：「来吧，办公室里面说。」


    陆涛提着烧烤，让外卖小哥帮忙把啤酒送到办公室，外卖小哥走后，陆涛把烧烤放在了茶几上问道：「师兄怎么了？」


    我打开啤酒箱，对陆涛说道：「程序你研究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突破脱离电话卡的瓶颈？」


    陆涛无奈的说道：「这个很难，不过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办法吧。」


    「不管了！」我对陆涛说道：「帮我做一张电话卡，复制薛磊的手机号，黑市上买的那种卡就行，反正我的目的就是监听薛磊的每一个电话，如果可以，我最好能看到他手机上的全部内容。」


    陆涛掏出烟递给我，很为难的说道：「看到手机上的全部内容不太可能，还没办法实现，目前能做到的也只有上次我给你演示的那些，利用电话卡和程序的配合，自动做到把对方的每一个电话自动录音，生成一个音频文件上传到我们的伺服器，我们这边还有个自动下载和保存的功能，目前能做到也只有这些。」


    我有点不死心，追问道：「能不能有更多的功能，监控他的微信内容？」


    陆涛摇头道：「做不到，腾讯不是白给的，这些我们做不到，我甚至没有信心能说服自己有一天能做得到这些，这太难了。腾讯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咱还是量力而为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拿着啤酒瓶和陆涛手里的啤酒瓶碰了一下，仰脖喝下去了大半瓶，然后对陆涛说道：「其他的先不管了，帮我复制薛磊的电话卡，我要实时监控薛磊的一举一动，操他妈的！老子要是不不弄死他，我就改姓当他孙子。」


    陆涛被我的态度吓到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师兄……我能问一句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对薛磊这么……这么恨之入骨呢？」


    我反问道：「难道我不应该对他恨之入骨么？老子我曾经是有家的，是有老婆的，全都是因为薛磊这个孙子，全都给我破坏了，我恨他不对么？」


    「对对对……」被吓到的陆涛开始哄着我，顺着我的态度说道：「这孙子做事的确不厚道，你恨他也是应该的，还有郭少阳，郭少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要让他们一个个都付出代价，必须的付出代价。」


    我抽着烟对陆涛说道：「尽快给我弄到手机卡，我要监控薛磊的一切。」


    陆涛擦汗提醒我说道：「师兄，手机卡不是做了就能在电脑上搜集到薛磊的通话记录音频文件，你还要想办法把这个手机卡放在薛磊的手机里，我们的这个软体才能启用，否则一切都白费。」


    「你先把手机卡给我做出来，至于我怎么放到薛磊的手机里，我再想办法，一步步来。


    你顺便打听一下薛磊他爹的电话是多少号，把手机卡一起给做了，说不定哪天有机会，我还能把他爹的手机也给监控了。」


    「这……这……」陆涛是彻底给我吓到了，他很委婉地提醒我说道：「薛磊他爹是政府部门的人啊，而且是做纪检的，他们经常监控别人的手机通讯，你要是想在他的手机上做手脚……你就不担心被他察觉？


    要是被察觉到了，那可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往里跳跳呢，你想想他们那种人的信息是多么的敏感啊，师兄啊，愤怒归愤怒，但是你还是要保持点理智啊。」


    陆涛的这话倒是的确提醒了我，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手里的少半瓶啤酒喝下去，也的确清醒了不少，清醒不代表没有愤怒，我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对陆涛说道：「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薛磊和他爹的手机还有他家人的，知道几个就复制几个，至于能不能用得到，以后再说吧。」


    陆涛抿着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道：「我今晚就去联繫，最快一周能拿到卡。」


    「好，这事你上点心，保密。」


    「我做事你放心，我一定做的漂漂亮亮的。」


    说完之后，我们俩都短暂的停了几分钟，开始吃烧烤撸串，几分钟之后，陆涛又开了一瓶啤酒给我，对我说道：「你的事聊开了，我的事你也帮我开导开导吧，何静他们家里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我未来的老丈人竟然让我们俩帮忙张罗一下，给他弟弟买个房交首付，你说这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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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着安慰陆涛说道：「别过分，任何一个人都比不过我的前老丈人杨开福，多的我也不想说了，反正我就劝你一句，和我比，你遇见的这都不叫事，你爱何静就好好跟何静去沟通，她虽然愿意照顾她家里人，但何静绝对不是那种无头脑不讲理的去照顾，两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把话说开，因为一点点的隐瞒，错过了彼此的一生，做了让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蠢事。」


    陆涛傻呆呆的看着我问道：「师兄，你这一番话说的让我有些不淡定了，好像你经歷了什么莫大的委屈，承受了莫大来的冤屈一样。」


    我苦笑道：「我承受的这些，希望你这辈子都别承受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种悲哀。」


    陆涛识趣的说道：「行，那我不问了，今天咱俩就好好喝点酒，借酒消愁忘掉一切不开心。」


    明天要去带着杨曼去医院产检，所以喝酒这种事也不能太放开，点到为止，我还叫了两个代驾，分别帮我和陆涛开车，临别的时候我还叮嘱陆涛别忘记手机卡的事。


    第253章 活该你出车祸


    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洗漱完躺在床上刷朋友圈，准备浏览一遍就睡觉，意外的看到了十分钟之前桃子和顾瑶一起发了朋友圈，内容都是一样的，九张照片加一段文字：可以睡在一起的才是好姐妹……笔芯。


    九张照片是桃子和顾瑶的自拍，两个人很开心的摆各种造型，最夸张的是一张是两个人都带着假鬍子，并肩站在「城门」前，然后两个分别斜眼看着对方。这张照片应该是下午在片场借景拍的吧。


    还有一起贴吃冰淇淋的照片，每一张照片的细节都写满了温馨，写满了闺蜜的之间的感情，我看的有些羡慕。


    我分别在两个人的下面点了贊，然后把手机设置好闹钟后躺下来睡觉。


    这一夜我做梦都是在提着菜刀追杀薛磊，薛磊在前面逃，一边逃还一边威胁我，扬言要让我把牢底坐穿。


    我追着薛磊跑了几条街，跑到他腿软的时候终于抓到他了。


    当然，我也没客气，拿着菜刀就砍向他的脖子，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我提着菜刀开始傻笑。


    然后梦里就出现了一个特别小的小孩子向我求救，奶声奶气的叫我救救他。


    后来这个梦就醒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还觉得不过瘾，在梦里我应该把薛磊折磨死才对，又想起了那个小孩子，他（她）好像是……小希望。


    这个梦太过逼真，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总觉得心里慌得很。


    起床洗漱后闹钟才响，我下楼买了早点带路上吃，开车直奔杨曼住的小区，在小区门口我遇见了薛磊，他开着那辆白色的奥迪a6l，显得特别的扎眼。


    这是一辆让车贩子都闻风丧胆的车，奥迪a6卖白色，不是二逼就是傻！


    我开的a8l故意停在了薛磊的白色a6旁边，整整比他的车大了一整圈，最牛逼的是我车屁股上有w12这样的字眼，这代表什么？


    12缸的发动机国内有几款车用？宾利欧陆gt用的才是w12的发动机。


    所以当两个车的屁股停在同一条直线上的时候，对比感马上就出来了。


    我推开车门下车，轻蔑的看了一眼正坐在奥迪a6车里面的薛磊，薛磊很意外我的出现，所以在我下车之后，薛磊就也开门下车了，去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提醒他说道：「看着点，我车门的一到漆快购买你半个车了。」


    薛磊冷笑道：「靠给富婆当舔狗借来的车么？也好意在我面前装逼。」


    我没理会薛磊，重新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车里我给杨曼打电话，告诉她我去地下停车场了，不要来小区门口。说完我就开车离开了小区的正门！


    薛磊误以为是他的一句话刺激到我了，我从后视镜里面看到薛磊脸上那一副不屑的表情，仿佛是自己胜利了。


    我开着车绕到停车场入口，直接把车开了下去，成功接到了杨曼，当我出来的时候薛磊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正开着进入停车场的横杆，而我是想外出。


    在经过他车旁边的时候，我还按下了车窗给了薛磊一个挑衅的微笑，我深信薛磊看到了。出了停车场，我故意放慢了速度，在路边等着薛磊。


    两分钟不到，薛磊踩着油门追了出来，而这时杨曼的手机响了，正是薛磊打过来的电话，杨曼直接给挂断了，她是真的不想理薛磊。


    薛磊见电话被挂断，他就想着开车到我侧面，然后按下车窗喊杨曼，我眼看着薛磊的车靠近我的，我轻点油门分分钟把薛磊甩在了后面，甩开几十米之后，我又放缓了速度，薛磊又屁颠屁颠的追上来。


    眼看着靠近我的车了，我又一脚油门下去，再一次将薛磊甩在了身后，此时我还把主驾驶的车窗按下来，伸出左手将中指高高的竖起来。


    薛磊又从后面追上来，我再次加速，在加速到第三秒的时候，我的右侧出现了一辆抢秒闯红灯的电瓶车，我本能的一脚急剎。


    而薛磊并没有反应过来，他本意就是从我的左侧超车，我车的右前方是他的视线盲区，在我剎车的时候，薛磊并没有反应过来我为什么剎车。


    当他看到那个抢秒闯红灯的电动车时已经来不及了，电动车直接被他撞飞了数十米远，人也飞了出去。而薛磊的白色奥迪a6停在我前面大概20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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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副驾驶的杨曼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她紧张的叫道：「天啊，吓死我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我心里暗笑，很平静对杨曼说道：「不知道，凶多吉少吧，不守规矩被撞也活该。」


    坐在后排的于凤琴拍着胸脯说道：「快走、快走，没咱的事，咱快点走。」


    我再次踩下油门，晃悠悠的来到薛磊的车边，此时薛磊已经下车，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车祸吓傻了，脸色惨白的一步步往前走向那个被撞的人。


    我从薛磊身边经过的时候按了声喇叭。


    薛磊转过头看我，我也在看他，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我还把自己的左手伸出了窗外，这一次不是竖起中指，而是大拇指。


    薛磊只看了我一秒，就把目光投向了远处被撞的那个人。


    路边很快就出现了很多围观者，倒在地上的电动车驾驶员是主角，薛磊同样是主角，这一起车祸是真他妈的爽，要不是赶时间去医院做产检，我肯定会停下来买包瓜子当着薛磊的面嗑，一边嗑还要一边採访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半小时后，我带着杨曼来到了医院，杨曼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跟妇产科的护士认识……


    不对，孙淼也不能算是护士，她是医生，只不过现在跟着这个妇产科主任，她是扮演一个学生的角色，干的是护士的活而已。


    孙淼已经准备好了杨曼所需要的单子，她亲自带着杨曼去做检查，这也是vip的好处，钱花到位了，待遇自然也就高了。


    在杨曼跟着孙淼去做检查的时候，于凤琴凑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早上薛磊撞人了，这事跟你没关系吧？我刚刚看到你们俩好像在斗气开车，交警追查的时候，你会不会也被定责？要是定责了，你会被抓么？」


    这老太太，问的还真直接！


    第254章 产检


    我一点都不担心，向于凤琴解释说道：「刚刚发生那一起车祸案例分析我的确是有一定的责任，因为我向薛磊竖起个中指。


    但从法律的层面来讲，我在最右侧车道行驶，没有压线所以不存在别车的行为，薛磊在我的左侧，他是一直想要追上我然后超车，在出车祸的那个路口，我正常行驶发现有人抢秒闯红灯，我一脚急剎车是主动避让，我不存在任何过错。


    薛磊没有注意到视线盲区撞了人，这是他驾驶机动车过路口的时候没有好好观察，他发生车祸的时候，我的车跟他的车没有任何接触。」


    于凤琴担心的说道：「但是你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也只能怪他活该，自己不认真观察路口再通过，警察定责也和我没关系，如果强行要让我领个罚单，那最多就是我把手伸出窗外竖起一根中指，罚我什么？罚我不文明驾驶交200块钱？大不了再扣三分，仅此而已。」


    于凤琴还是无比担忧的说道：「我是担心他们家的人那么有能耐，关系又多，就怕给你弄个莫须有的罪名。」


    我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有行车记录仪的，你不用担心。」


    于凤琴见我是真的不担心，她这才闭嘴不说话了，又一个人去了监察室门外等着，我是有点疲惫，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回想起刚刚薛磊开车撞人那一幕，是真的爽，比我昨天做梦拿菜刀砍他还爽。


    在休息室等杨曼做检查的时候，吕胜提着一份早点过来了，他看到我之后很意外的问道：「旭哥你怎么在这呢？」


    我回答道：「杨曼产检，我陪她过来的，你们还没吃早饭么？」


    听了的话吕胜恍然大悟道：「原来今天是嫂子产检啊，怪不得孙淼这么着急呢，每天我们都是一起在医院门口的小吃店把早餐吃了才来上班，今天她就没去吃，让我给她带一份早点上来。」


    我原本不知道孙淼对杨曼还有这一层特殊照顾，听到吕胜这么说，我还是挺感激孙淼的，仔细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我发现孙淼对杨曼的照顾也不止这一点，只不过孙淼从未说起过，这反而让我在知道之后更感动了。


    时间总是会把生活中那些美好带给我们。


    吕胜得知孙淼已经陪着杨曼去做检查了，他就把买给孙淼的早餐给了我，对我说道：「旭哥那我先回科室了，刚刚送过来一个出车祸的，一会儿准备安排手术抢救了。」


    我拉住要走的吕胜问道：「是不是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


    吕胜回应道：「我不确定，刚刚接到通知。」


    「哥们留意一下，如果是 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骑电单车被撞的伤者，记得跟我说一下。」


    「好……」


    吕胜并没有多问什么，留下早餐后就回去忙了，我可继续在这里等着检查结果，杨曼昨晚检查有点疲惫，来到休息室靠在沙发上休息，于凤琴把提前准备好的焖烧杯拿出来，里面是银耳羹，带来给杨曼喝的。


    我把孙淼早餐给她的时候，杨曼也主动邀请孙淼喝自己的银耳羹，孙淼很委婉的谢绝了，她在上班时间要忙的还有很多，后面排队做检查的孕妇就有好几个。


    下午三点，各项检查结果就出来了，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挂的vip号。当然，还有孙淼在这里帮忙。


    当拿到全部报告之后医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表情可把杨曼吓到了，她紧张的看着医生问道：「医生……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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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很是疑惑的说道：「上次产检都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一次产检就不太正常了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比杨曼还紧张呢，凑上前问道：「医生、医生怎么回事？哪里不正常么？」


    医生拿着片子说道：「胎儿的体重比正常的要轻一些，而且胎儿的大小比正常的数据要小一些……差不多少了一周左右！」


    说到这，医生又安慰我们说道：「这也没什么，胎儿发育有快有慢，但看这一次产检结果也不能下什么定论，下周你们再过来一趟吧。」


    杨曼扶着桌边都要快哭了，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哀求道：「医生麻烦你告诉我真话，我的孩子没事吧？」


    医生很体贴的说道：「我特别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和你所担心的事情，一次产检说明不了什么，胎心什么都正常，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再观察一周，下周再过来拍个b超看一看，下周来的时候同样不要吃早餐，记得空腹抽血，今天回去之后你就好好补一补身体，切记不能熬夜不能动气，家里有什么活你也都别碰，让其他人去做。」


    于凤琴也是相当的紧张，对医生说道：「谢谢医生，我们记住了，我们回去就卧床休息，谢谢医生。」


    医生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然后就让我们先回去。


    离开医生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孙淼带着另外一个孕妇从监察室出来，杨曼又凑上前跟孙淼聊检查结果的事。


    孙淼微笑着对杨曼说道：「胎儿发育都是有差异的，检测报告上显示比正常胎儿小一点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你下周再过来做个检查，有什么问题医生会提前告诉你的。」


    杨曼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孙淼问道：「真的没事吧？你没有骗我吧。」


    孙淼安抚杨曼说道：「下周再来，看下周的结果就知道了，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正常的，你别太过担心啊。」


    杨曼半信半疑的点头，跟孙淼约好了下周1早上过来，还麻烦孙淼帮她预约第一个。


    其实这一次产检把我整的也是心里不舒服，谁愿意看到医生说自己的孩子发育比别人慢呢？这对于一个准父亲来说，是极其痛苦的一件事。


    开车送杨曼回家，关门离开后，我第一时间给孙淼发了一条微信，还是问她这个产检结果真的不影响什么吗？


    孙淼也再一次安慰我说没事，正常发育的宝宝都有可能出现个体不同，让我别太紧张。


    我又贱贱的问了一句：会不会和杨曼上周下体流血有关？


    这个信息发出去之后，孙淼半天都没回给我，这让我更加的心慌了。


    第255章 超级大傻子


    我坐在车里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按下车窗点了根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的打火机点了几次都没燃起火焰，气得我直接把打火机丢出了车窗外，刚好砸在了旁边一辆福克斯机箱盖上。


    更巧的是福克斯车里面竟然有人，司机也是刚刚停好车准备下车，被突如其来的打火机吓到了，他下车之后先看了看自己的机箱盖，又看了看周围。


    我推门下车向福克斯车主道歉说道：「对不起，打火机点菸，按了半天也没点燃，一生气就给扔了，我不小心砸到你的车了，您看一下，损坏了多少我赔钱给您。」


    福克斯的车主也是个男的，他从自己兜里掏出打火机递给我说道：「算了，没有坑也没掉漆的，都是爷们，谁都有烦心撒气的时候，抽根烟消消气。」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打火机后又掏出烟给福克斯的车主，他也没客气，接了根我递过去的烟，点燃之后跟我闲聊了两句说道：「冷静点，没啥事是过不去的。」


    我点头，主动问道：「大哥你这下班了没上去，也是坐在车里想事情？」


    福克斯大哥抽着烟轻嘆道：「属于男人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也就是在车里这一会儿了，推开车门下了车，咱就是父亲、是丈夫、是儿子、还是一个家的顶樑柱，身上抗的全都是压力，每天下班停好车，在车里听听歌是才是真的释放压力。」


    「懂！」


    一个字概括了所有的情感。


    抽完这根烟，我回到奥迪a8的车里面，手机上已经有了孙淼回復我的信息，她回答的很保守：女性怀孕期间下体出血虽然不是什么好的现象，但也不至于把这个事当成洪水勐兽，尤其是这种偶发性的，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胎儿发育比正常的晚一周，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至少目前胎心什么都是正常的。


    旭哥我理解你和杨曼现在的心情，我能做的也就是安慰你们不要太过紧张，下周再过来检查一下。


    我已经等不及打字了，直接回復孙淼语音信息：谢谢、谢谢你和医生对杨曼的照顾，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你说的没错，我和杨曼更应该放平心态去接受现实，何况现在的现实情况也不是多糟糕对吧，谢谢你。


    孙淼回復语音道：「旭哥你太客气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下周你和杨曼早点来，我提前给你们做好预约。


    我再次向孙淼道谢，又觉得仅仅是口头上的道谢已经不能表达我的诚意了，我决定私下给孙淼买个小礼物吧。


    当然，这个小礼物要通过吕胜的手转交过去，如果是我直接给孙淼，反而不是很好。


    在买礼物这件事上我是个白痴，我决定向桃子请教，要知道桃子可是个情感论坛的大v博主，一个会写情感帖的女博主怎么可能不会选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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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想到桃子和顾瑶在一起，我又有点纠结了，如果被顾瑶知道我给孙淼买礼物……她可能不会说什么。


    但是在买礼物的背后，是因为孙淼照顾杨曼，而我又是因为这个给孙淼买礼物……


    换位思考，这事被顾瑶知道了，就算她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不舒服。


    我决定先试探一下，给桃子发了一条文字信息：桃子桃子你在忙么？瑶瑶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很快，桃子给我回了个信息：怎么？才离开一天你就想瑶瑶了？


    看这文字内容，应该是桃子在调侃我了，我回覆：先不开玩笑，说个正事。


    桃子：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找瑶瑶么？


    我：不是，不是，这事跟瑶瑶没关系，你也别跟瑶瑶说啊，我是想给医院的医生助理买个礼物表示感谢。


    桃子：这个事也没什么啊？你为什么不愿意让瑶瑶知道？


    我：因为这个医生是杨曼产检的医生助理，她和瑶瑶也是朋友，我怕这件事被瑶瑶知道了不太好，所以你别跟她说，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出个主意，我买什么给这个医生助理合适呢？


    桃子：你就那么不信任瑶瑶啊？这个事她知道会责怪你么？


    我：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照顾一下对方的感受，瑶瑶要是知道我为了杨曼给别的女孩买礼物表示感谢，我怕她会多想。


    桃子：好吧，你这么想貌似也有一定的道理，给女孩子买礼物无非就是包、化妆品、护肤品什么的，你觉得哪个合适就买哪个吧。


    我：送其他的不好？


    桃子：你总不能送玫瑰鲜花吧？送礼物的时候你也要考虑一下人家男朋友的感受吧！


    我：我没跟你说她有男朋友啊！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我就傻了，桃子是不可能知道我说的这个医生助理是有男朋友的，但是她在微信上回的这句话，明显就是知道并且确定对方有男朋友，为什么她会知道？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此时此刻拿着电话跟我聊天的人根本不是桃子，而是顾瑶！


    想到这，我一头的冷汗就出来了。


    我恨不得把刚刚发的信息全部撤回。


    万恶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笑」的表情，除了这个表情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用颤抖的话回復道：你……不是……桃子……


    果然，我的手机再次收到了一条信息，这条信息是顾瑶发来的，信息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的画面就是桃子的手机，我跟「桃子」左右的聊天内容。


    并且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备註——超级大笨蛋！


    我回復顾瑶：额……好尴尬……我不是有意隐瞒什么，我是怕你不高兴。


    顾瑶用自己的微信回復我：你不是有意隐瞒什么，是的！我觉得我更应该谢谢你，再给你颁发一个奖状，至少你是在替我着想，不是么？


    我明显感觉到这条信息背后所隐藏的醋意，我告诉自己淡定一点，只要顾瑶没跟我吵呢，我就不应该太慌张，我应该转移话题，马上我就找到了一个拐点，把顾瑶刚刚发来的照片截屏，然后再备註名字「超级大笨蛋」这画了个圈，然后「质问」顾瑶，「为什么我在桃子的微信里面是这个名字？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把我的名字修改成这个了？」


    第256章 宝宝日记


    顾瑶：我才没空修改桃子手机里的备註，这是桃子自己的想法，她就认为你是个超级大笨蛋。


    我：哎，我心塞啊，我微信名字就「春秋」两个字是多么的有诗意？


    还带着一种放盪不羁的情感，更有一翻清新脱俗的气质，怎么就能被「超级大笨蛋」掩盖了我独特的光辉呢？


    顾瑶：你就贫吧！真不想搭理你。


    我：别的啊，你还没帮我出主意呢，反正现在事情你也知道了，你觉得我应该给孙淼买个什么样的礼物表示感谢呢？


    顾瑶：孙淼家庭条件挺好的，她父亲是昆华医院的领导，母亲是云南中医学院的教授，你要是送礼物就选个普通一点不要太贵重的，你送太贵重的东西，孙淼反而不会收的。


    我想了想问道：护肤品？


    顾瑶：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和桃子要去吃饭了。


    发完这条信息，顾瑶又发了一条：安防公司那边的事你这几天也尽快抓一抓。


    我明白顾瑶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我给高峰的中天安防继续施加压力呗，好让高峰被迫尽快把股份抵押给小贷公司，帮顾瑶创造一个收购股份的条件。


    结束聊天后，我 又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明天一早安排人去弥勒买几只滷鸡回来。


    弥勒距离昆明不到一百公里，当地的滷鸡特别出名，一个不起眼的小店每天都要卖上百只滷鸡。


    我就安排人去弥勒买上个几只滷鸡回来送到云大医院给吕胜和孙淼。


    这东西不贵重，容易被接受，而且我觉得朋友之间还是送一些简单的东西比较好，我可以花几千块钱给桃子买一套护肤品，她接受的时候很开心，如果我用同样的价钱给她买一个手机，她会欣然接受么？


    送礼的奥秘就在这了。


    晚上洗过澡，我躺在床上又想起来今天的产检报告。说真的……心里犯嘀咕，就是那种特别不爽的感觉，越想越是睡不着。


    于是我又坐在了电脑前，打开了自己的博客，写了下了第四篇《宝宝日记》：小傢伙你知道么？你妈给你取了一个小名，小名字叫「希望」，你知道「希望」是什么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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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就是一种美好的愿望，一个期待实现的心愿，而你就是我们的希望。


    希望你健康成长、希望你平平安安，希望你亭亭玉立、希望你气宇轩……


    你承载了爸爸妈妈全部的希望，希望你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快乐。


    当有一天你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你就知道爸爸有多么期待你的出现，你一定是个健康快乐的小宝宝，等你睁眼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都会因为而精彩。


    ……


    洋洋洒洒的两百个字，记录了什么么？


    似乎也没记录什么，更像是一种写给未来宝宝的对话，让他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吧。


    以前真的没有想过，一个小生命会让我改变这么多，如果没有这个小生命，我和杨曼也彻底形同陌路了吧。


    说起杨曼，我又想到了杨开福。说真的，我恨薛磊，但是我更恨杨开福，如果不是他去赌博，至于害的我原本幸福的家都没有么？


    话说杨开福赌博就算了，输掉公款也就认了，自己的事自己扛不行么？


    凭什么让杨曼和我来承受这些？我越想越气，难道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把自身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呗，虎毒不食子，杨开福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真的是不惜任何代价了！


    写完宝宝日记，已经是深夜了，临睡前我给周树旺和肖剑发了信息，约他们明天上午在安防公司碰个头，一起开个会。


    肖剑很快回復了我一个ok的手势，这让我有些意外，又客气的问肖剑怎么还没休息，肖剑告诉我他正在夜跑，还让我不要担心，明天他会准时开会的。


    我倒是不担心肖剑迟到，在我的印象中，肖剑是一个特别自律的人。


    次日上午，我起床第一件事是让给何静打电话，让她安排人去弥勒给我买几只滷鸡回来，要求是中午要送到公司，一定是弥勒那边买回来的。


    何静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只要安排到了，她就一定能完成。


    洗漱之后我开车直奔飞宇安防公司，实际上就是以前肖剑的公司，我到公司的时候肖剑和周树旺已经在这等着我了，段蓉看起来比以前也更专业了，给我们三个人准备了独立开会的地方，安排好这些，她很自觉的要出去。


    被我叫住了，我对段蓉说道：「蓉姐都是自己人，过来坐坐吧。」


    段蓉这才坐了下来。


    我对肖剑说道：「肖哥是这样的，我打算跟中天安防死磕到底，既然已经得罪人了，就不怕得罪的再深一点，你还知道中天安防跟哪些企业合作了么？我们继续用同样的办法去挖客户。」


    肖剑和周树旺都没开口说话呢，段蓉就率先提醒我说道：「弟弟，你不能这么干，公司是你们三个人投资开的，你现在明显是借着公司在发泄自己的情绪，这样做事是不对的，你要考虑一下周总和肖总的利益。」


    周树旺在一边说道：「没事，我兄弟做事我挺他，无非就是一些监控器材，成本我拿得出、扛得住。」


    肖剑也表示不介意，还维护我对段蓉说道：「方总的做法也是在争客户，我们前期要想得到客户的认可，还是要投入一些的，我和班长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着想，但一起开公司这件事上，我和班长都愿意听方总的安排。」


    我掏出烟递给他们俩，然后说道：「刚刚蓉姐提醒的在理，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飞宇安防实际上是个空壳，这我们都是自己人，有啥说啥了。


    保安是肖大哥的，监控设备是周哥的，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飞宇安防公司用的保安，要按照成本价支付给肖大哥的公司，监控设备的价钱，也要按照进货价付款给周哥，蓉姐你记录一下这件事，月底结算的时候，要把钱从飞宇安防的帐户上分别打给肖大哥和周哥，做生意就是帐要清楚。


    前三个月飞宇安防肯定是没办法盈利的，好在我们有资金支撑，砸钱也是砸飞宇安防的钱，不要让肖大哥和周哥自己的公司牵扯进来。


    后期盈利了，也是飞宇安防在盈利，我们来分利润，说点不好听的，就算最后亏了，我也不会让两位大哥跟着我白忙的，弟弟今天把话放出来，你们尽管跟着我放手去干，把中天安防彻底干残废，砸钱的事我来。」


    周树旺面色凝重的看着我说道：「方旭，你特么的是没把我和你肖哥当兄弟啊？」


    第257章 可怕的女人


    听到周树旺特别认真的说这话，我当时就慌了，一脸懵逼的看着周树旺问道：「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树旺是真的生气了，他拍桌子问道：「你要是把我和你肖大哥当兄弟，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么？还亏欠砸钱算你的，你不会让我们吃亏等等，这特么的都是屁话，当初我带着肖剑过来跟你一起投资，就没把你当外人，说点不好听的，肖剑自己的保安公司开的有声有色，就算没有飞宇安防，他也是吃喝不愁的。


    我更不用说，监控设备这玩意利润大的惊人，我也是能自给自足，我们俩为什么都不问的就跟你投资？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兄弟，当初你捨弃自己的利益全都让给我，就因为这件事我认可你这个人，所以我带着老肖来了，你现在和我说什么亏钱算你自己的，你是真不把我俩当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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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努力解释道：「周大哥你误会我了，我没这个意思，我现在做的事是存在私心的，不能让你们跟着我一起冒风险，不瞒你们说，我现在搞中天安防就是为了出气，整高峰这个人，如果我目的单纯的是为了公司经营，那亏了大家一起承担无可厚非，关键是我现在有私心啊，咱一码归一码的。」


    周树旺厉声说道：「你丫的给我闭嘴，少说那么多废话，我就看不惯你这样……」


    「我……」


    「好啦好啦！肖剑在一边笑呵呵的对我说道：「方旭我提醒你，我的班长那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认死理。他认可你这个人了，你就不能跟他见外，你要是跟他见外，他就要跟你发脾气，开公司也好、搞高峰也罢，哥几个就一起来了，何况我们现在这么做也不一定就会亏，我们也是在搜集中天安防的客户。」


    周树旺根本不看我了，把头扭向了一边。


    段蓉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你也别生气了，方旭他也没恶意，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来说一下我的想法吧，刚刚方旭提到了飞宇安防是一个独立的公司，肖大哥提供的保安资源，我们飞宇安防要付款给肖大哥的公司。


    周哥拿出来的监控设备，我们也要以一个及低价的价格结算给周哥，这样我们才能长久的经营下去。


    至于要抢中天安防的客户，我倒是觉得可行，这也是积攒客户的一个过程，你们三位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么？」


    我不敢说话了，因为我感觉自己开口就会被骂。


    周树旺也不吭气，看得出来他还在气头上，刚刚我说的那些，可能是真的让他伤心了，我以前只知道周树旺这个人实在，没想到他实在的有点过头了，真是个认死理的脑筋。


    肖剑笑呵呵打圆场说道：「你们俩都不说话，那我就表个态吧，我觉得段蓉刚刚说的很有道理，我支持抢中天安防的客户……」


    说到这，肖剑话锋一转道：「说真的，我手里还真有中天安防的一个客户，七彩云南第一城这个商场的保安都是中天安防的，如果我们主动向七彩云南抛橄榄枝，说不定还真戏。」


    段蓉提醒周树旺说道：「先了解一下他们双方的合同吧。」


    肖剑点头说道：「我下午就去把这个事操办一下。」


    段蓉微笑说道：「方旭的想法是搞中天安防，我们不一定把这个客户抢过来，只要让中天安防的利益受损，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当然，抢他们的客户是最直接的，但是抢不到，我们也可以退一步。」


    肖剑饶有兴趣的问道：「退一步？怎么讲？」


    段蓉微笑说道：「假设中天安防和七彩云南的合同是100万一年……我只是打个比方啊，具体多少钱我不知道。」


    我们三个点头表示理解。


    段蓉继续说道：「这个时候我们直接过去跟七彩云南谈，50万一年我们就接他们的单子，这种诱惑下，七彩云南肯定心动，就算他们不马上选择我们，他们也会把这个报价给中天安防，要求中天安防减少费用。


    如果中天安防还是在以前的价格上不松口，那么他们很有可能谈崩了，如果中天安防为了留下这个客户，被迫降低的收费标准，这对于中天安防来说，又损失了很大一笔收入，最后虽然我们没有抢到了中天安防的客户，那中天安防也因为我们的捣乱失去了很多利益，这也是一种打压，不是么？」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原来商战还可以这么玩。


    段蓉读懂了我们三个脸上吃惊的表情，她感觉到自己的想法被认可后，继续说道：「这样我们公司也没有什么损失，无非就是跟中天安防的客户聊聊天、喝喝茶，就把中天安防给坑了，甚至我们可以主动对七彩云南交代，我们就是来帮他压中天安防的价格，压下来的价格再分给我们几个点，岂不是更开心？」


    周树旺终于忘记了刚刚的愤怒，一脸敬佩的看了看段蓉，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肖剑，对肖剑说道：「班长曾经教育你的是不是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要提防，这女人狠起来，真没咱老爷们啥事了。」


    这话说的，颇有经典的嫌疑，


    肖剑也是被段蓉的想法震到了，他和周树旺都是比较直爽的人，对于这种商战上的勾心斗角，似乎并不怎么热衷。


    在听闻了段蓉这段话之后，肖剑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竖起一根大拇指，然后把目光投向我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第258章 顾斓的愤怒


    我已经是对段蓉的想法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我是发自内心的说道：「我真心的佩服蓉姐的想法，以前我只想着抢劫中天安防的客户，但是却没想过我们恶意竞争也会给他们带来一些损失。


    说真的，经营安防公司我并不擅长，也没有什么经验，以后还是要多麻烦肖哥。」


    周树旺很坦诚的说道：「我也不会，就交给肖剑没错，跟了我五年的兵，我信得过。」


    段蓉在一边微笑说道：「我也信得过肖大哥，在经营和管理上，肖大哥做的很好，一直都是以身自律，每天亲自带着保安晨跑训练，我是佩服得很。」


    肖剑开玩笑问道：「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训练？比去健身房还减肥，送你个好身材。」


    段蓉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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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剑微笑说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开会之后，肖剑留我和周树旺一起吃饭，席间周树旺喝了点酒，又把我骂了一顿，这一次是以「老大哥」的身份骂我的，说我早上开会说的那些话太见外、太客气。


    他认可我这个人，是因为当初把自己的利益割捨出来给了他，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能看得出来一个人的吃相，吃相太埋汰的人没办法深交，反而是那些把利益看得很淡的人，更容易处事，在小事上不拘小节。


    周树旺说，我就在一边听着，我知道这时候要是反驳他或者是给自己解释什么，他的话会更多，周树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性格直的跟钢筋一样，他认准的事你就得按照他的思路来，尤其是喝点酒，那就更没办法说服他改变自己的想法和态度了。


    吃过午饭，我开车回了幸福广场，何静已经安排人从弥勒买回来了土鸡，就放在我的办公室，一共有10只，花了不到400块钱，我拿出几只分留在了公司，让何静给禾丰、陆涛还有新来的邓雯雯几个人分了，就当公司内部人员的小福利了。我自己带走了四只去了医院。


    到医院停车场之后我给吕胜打了个电话，吕胜告诉我他下午没事，正在妇产科这边等孙淼一起下班呢。


    我告诉吕胜等我一下，我马上上来。


    当吕胜看到我提着四盒滷鸡都惊呆了，「旭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递给吕胜说道：「早上去弥勒出差办事，顺便买了几只滷鸡回来，当地的特色嘛，你们拿回去吃。」


    吕胜推辞道：「旭哥你太客气了，这滷鸡……」


    「什么玩意啊！」我打断吕胜的话说道：「我客气啥了？就是带几只滷鸡回来你说我客气啥了？拿着吧，我下午还有事。」


    吕胜有点不好意思了，对我说道：「我们俩一只就够了。」


    我理都不理的说道：「剩下拿去分朋友，我后备箱还有好几盒呢。」


    吕胜没办法只好接受，见我要走，吕胜追了出来，对我说道：「我送你，顺便出去抽根烟。」


    我和吕胜一起走到了停车场，在车里我拿出自己的烟递给吕胜，吕胜抽菸的时候都是一副很爽的表情，对我说道：「工作时间是禁止抽菸的，想要抽菸还得跑出好远，这要是在科室里面抽菸，罚款500起，还要开会通报。」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的车祸，闲聊问道：「昨天车祸的人是穿蓝色工作服的么？」


    「哦，对！」吕胜说道：「是个这么个人，昨天肇事司机我也见到了，肇事司机还问我伤情。」


    「怎么样？」我满怀期待的问道：「有没有生命危险么？」


    「生命危险没有，倒是这个被撞的人有点惨，左腿膝盖以下截肢，被撞飞之后右肩落地，肩胛骨也出现了骨折，头部也受伤了，好在不严重，只是轻微脑震盪。」


    听到这，我竟然嘴角扬起一丝情不自禁的微笑，可能我这个人本质就不怎么好，内心还是隐藏着邪恶的一面吧。


    吕胜抽着烟说道：「每年看到这种因为闯红灯抢秒的车祸太多了，这些骑电动车的都拿自己的命不当命，闯红灯、骑到机动车道上……更有甚的逆行，夜晚逆行还不开灯的……这不是纯属找死么？」


    「骑电动车的总是觉得开车的会看到自己，殊不知很多时候看到了想要採取紧急制动都来不及。」


    吕胜轻嘆说道：「算了，不评价这些人了，见多了也就麻木了，反正都是一条命，自己不珍惜怪谁呢？」


    吕胜说的对，命都是只有一条，自己不珍惜怪谁呢？


    我和吕胜聊了一会儿，临走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杨曼下体流血和胎儿发育的事，吕胜说这事她也说不准，一切都以检查结果为准吧。


    我意识到自己太重视这个孩子了，以至于我看到懂点医的人都要问上一句，虽说这不算「病急乱投医」，但也差不多了。


    跟吕胜道别后，我开着车回了幸福广场，自己的老本行还是不能放下，既然决定要在黑市做事情，就不能太让自己清闲了。


    陆涛已经在黑市上开了一个中介店，在黑市上开店比在淘宝上开店还简单呢，淘宝还需要个认证什么的，黑市上的小店根本不要认证，只要交了几万块钱的保证金给黑市老闆就行了。


    黑市也不止这个一个，陆涛找的这个黑市人气比较旺盛而已，伺服器是在海外，说真的！


    如果我们足够牛逼，就自己搞一个伺服器，自己弄个黑市，来钱更快！只可惜我们终究是能力有限。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很简单了，搜集信息发布在黑市上，等待着有能力的人来这里接活，但是搜集信息这又是一门子闹心的事，我们去哪搜集那些有需求的客户信息呢？


    下午四点半，我妈的电话从几千公里之外打了过来，她特别直接的问道：「不是让你告诉我产检结果么？怎么你就当没事了一样呢？我孙子长得好不好？」


    我有点无奈了，拿着电话反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一定是你孙子？你不知道什么叫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么？你老两口在家没事晒晒太阳喝喝茶多好，总操心这些干什么？」


    我妈当时就不高兴了，教训我说道：「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就算不是我孙子，那也得等出生之后才能确定，现在你别给我想那些没用的，该做什么我不用再提醒你了吧？快点告诉我产检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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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愤怒的顾斓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靠在椅子上说道：「一切都很好，很正常，你不用瞎操心了，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


    我妈听后很得意儿的说道：「我孙子肯定福大命大，我也知道没什么事，就是打电话来问问，你最近对杨曼关心多一点，毕竟我和你爸去昆明的时候，人家对我们俩也还不错。」


    「行，我知道了，没别的事就先挂了吧，这电话费也不便宜。」


    「混蛋玩意！」我妈说完这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被骂的还挺开心，因为这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每次调皮捣蛋我妈就会骂上一句：混蛋玩意。


    我至今也不知道「混蛋玩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不知道以后「小希望」出生了，会不会也是一个「混蛋玩意」呢？从小调皮捣蛋到长大，就像我一样……


    突然间发现，现在的我好像特别容易想起这个小傢伙，他（她）在我心里已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了，是我和杨曼生命的延续。


    男人变得温柔，应该就是从当父亲那一刻起吧。


    薛磊开车撞人的事很快在同学圈子里面传开了，这一起车祸也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在群里的谈资了。


    有人吐槽薛磊开车太快，有人吐槽电动车闯红灯害了薛磊……大家各抒己见，聊得好不快活。


    下班后，一个人在办公室坐在电脑前研究黑市，变换着自己的身份游走在黑市里面寻找一些商机，不知不觉到了九点半，我出门的时候整个写字楼都没有几个人了。


    坐在车里又有一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回家也是 一个人，陪伴我的也只有外卖，那种孤独感真的是无法说清楚。


    鬼神使差的开着车来到了新亚洲体育城的一个清吧消磨时间，也顺便给自己弄点吃的，一杯咖啡配一些小吃就成了今晚的晚餐。


    这原本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我却在酒吧惹了一个大麻烦，我发誓我是无心的。


    当时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吃东西喝咖啡，享受这一刻的寂寞，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拿着手机对着桌面的咖啡杯拍了张照片，放在了朋友圈里面。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发张照片记录我今天的生活。


    五分钟之后，顾斓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没错！是顾斓不是顾瑶。


    电话接通后，她就在电话里面急切的问道：「你在哪？和谁？」


    我一头雾水的问道：「我在酒吧啊，和谁？我就一个人啊。」


    顾斓很生气地说道：「告诉我你现在在哪个酒吧，我过来找你。」


    「找我？」我更加疑惑了，「你要过来喝酒么？我在个清吧消磨时间呢。」


    「别废话，快点告诉我你的位置。」


    我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顾斓，还没等问她要来干什么呢，顾斓就把电话给挂了。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顾斓就出现了。


    当时我正坐在靠窗的卡座边喝着咖啡呢，顾斓大步流星的从门口走了进来，我看到了顾斓，我正要跟她打招唿呢，却发现顾斓的目光始终盯着我身后的那张桌，甚至经过我桌边的时候，顾斓都没停下来看我一眼。


    走路这么炫酷的女孩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见顾斓走路的时候顺势从旁边的桌上拿走起了一个啤酒瓶，来到我后面那张桌的时候，举起啤酒瓶就砸在了那个男人的头上。


    酒瓶的破碎声吓到了所有的人，包括被打的那个男的，他捂着头吼道：「你他妈的……」


    话音到此停止了，而顾斓却没有打算放过这个男的，她再次抬起手……


    吓的男子急忙捂着头喊道：「顾斓……顾斓你听我说……」


    「说你麻痹！」顾斓直接把手里的半个酒瓶丢向了男子。


    和男子坐在同一桌吃饭的还有个女孩，此时已经吓的花容失色了，站起来就要跑。


    顾斓是真没惯着这女人的，一把抓住她的头髮，直接将女孩的头按在了桌面上，抓起桌面的酒杯就要砸这个女孩的脸。


    男子见状，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推开了顾斓，将女孩护在怀里，指着顾斓说道：「你够了，顾斓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你知道她是谁么……」


    我见顾斓被推开后，站起来扶着顾斓，担心她重心不稳跌倒。


    顾斓甩开我的胳膊，还想上前去打这两个人，好在酒吧的服务生站出来拉架，才倖免双方又打在了一块。


    我勐然间想起来什么，急忙打开的自己刚刚发的朋友圈，画面中有一男一女亲吻的画面，而这一男一女正是顾斓打的这一对，我再仔细一看，这男的不就是上次我在假日酒店门口遇见来接顾斓的那个男子么？


    敢情是我无意间发了一条朋友圈，竟然帮顾斓捉姦了？


    我操，要不要这么巧？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顾斓被几个人拦着，她仍旧不甘心，指着男子骂道：「王八蛋，你花着我的钱出来陪别的女人花前月下，你是不是当我好骗？」


    男子从几个服务生中走出来，站在顾斓的面前威胁她说道：「顾斓我告诉你，你敢当着我的面动她一下，我绝不放过你。」


    顾斓哪里受得了这种威胁，在男子的话音落定后，顾斓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那个女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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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男子的也没放过顾斓，抬起手使出了全部力气一巴掌抽在了顾斓的脸上。


    男子的力道有多大？顾斓直接被她打得没站稳，身体倾倒在一边，头还差点磕到了桌角。


    但是这一巴掌似乎并没有让男子解气，他再一次向顾斓走过来，右手抓起顾斓的头髮，扬起左手还是要抽顾斓的耳光。


    我上前一步抓住了男子抽顾斓的手，反手将他的手腕压低，男子吃痛被迫松开了抓着顾斓头髮的右手，威胁我说道：「你特么的少管闲事，信不信我弄死你？」


    顾斓压根就没给男子再说话的机会，她得到自由之后，抓起酒瓶就砸在了男子的额头，还用破碎的半个酒瓶当刀，直接捅向男子的脸。


    我当时就被吓尿了……


    第260章 差点出人命


    我深信，我当时如果不是松开了男子，我就成了顾斓杀人的帮凶了，她手里破碎的酒瓶是直接插向男子的脸和脖子处的。


    幸运的是我在最后一秒松开了男子，他倒在地上打个滚起身拉着跟她一起吃饭的女孩狂奔出去。


    看到这一幕，顾斓还想追，但是被我拉住了，我安抚顾斓说道：「消消气，渣男一个不值得你这样，真的伤到他，你还得受到行政处罚呢。」


    顾斓沖我大吼道：「你为什么松开了他？」


    我安抚顾斓说道：「你想啊，我要是不松开他，你手里的半截酒瓶轻则让他毁容，要是真的插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就是命案了，你为了这么一个渣男把自己的前程都赔进去，值得么？你还年轻还这么漂亮，你想去吃牢饭？」


    顾斓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满脸都是委屈，作为在卡座的对面就让服务员上酒。


    这个夜晚，我又成了一个「树洞」，被顾斓吐槽她男友的种种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也没有权利插嘴议论什么，只能是看着点顾斓，不要让她喝醉了给自己找麻烦。


    顾斓的酒量和她的脾气一样大，两瓶高度洋酒喝完之后又要了一打啤酒，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她就趴在桌子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此时已经十一点半了，我打电话给顾瑶，顾瑶挂断之后直接给我发回来一个视频通话的请求，清吧内的环境还算可以，视频通话也不影响什么通话质量，当她看到我在酒吧的时候愣住了，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家呢？这是什么地方？」


    「准备好，别惊讶！」说着，我把摄像头对准了对面的顾斓，但是顾斓趴在桌子上，并没有被顾瑶看清脸。


    视频那头的顾瑶问道：「谁啊？你跟谁去喝酒了？」


    「顾斓！」我把摄像头对准了自己，解释说道：「刚刚发生的事我都不敢相信，比港台电视剧还要凑巧，一张发在朋友圈的图片，差点毁了那个渣男一张脸。」


    「怎么回事啊？顾斓怎么喝醉了？你们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我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和顾瑶说了一遍，最后补充说道：「现在顾斓终于喝醉了，我接下来怎么办？把她送去假日酒店让前台给她开个房间？反正她住酒店也不花钱！」


    「还是算了吧，送到酒店也没有人照顾她，你把她送家去吧，我把她家的地址发给你，你到了之后给我叔叔打电话，让她出门来接吧。」


    「好，那你接过来吧，我这就把她送回去，你这个妹妹啊，脾气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打渣男时候的狠劲把我都吓到了。」


    顾瑶骄傲的仰起头问道：「你当所有女人都像我这么温柔么？」


    「额……我好像真的没有见过你发脾气。」


    顾瑶坏坏的一笑，看着摄像头对我说道：「你要是真的惹到我发脾气，那后果比顾斓发脾气要可怕的更多，好啦，不跟你说了，你先把顾斓送回去吧，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我还想问顾瑶关于高峰那边的事，但是顾瑶挂断视频通话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问出口，通话就被挂断了。


    收起手机，我看着喝醉的顾斓有点犯难，现在叫她的名字，她都没反应了，我试图通过摇晃顾斓的身体让她恢復意识，但是我又失败了，最后迫不得已，顾斓拦腰抱起，让酒吧的服务生帮忙陪我一起到车边，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


    费了好大劲才把顾斓放在车里，服务生羡慕的看着我说道：「哥，艷福不浅，捡醉虾能捡到这么极品的，也没谁了。」


    我开玩笑说道：「要是捡个醉虾还真不错，可惜这是我小姨子。」


    那服务生撇撇嘴说道：「哥，你真牛逼，小姨子都敢玩，佩服佩服，我这就回去把今晚的监控删除，祝你玩的开心。」


    我操！这服务生脑洞有点大，我挺佩服他的。


    开着车按照导航送顾斓回家，这一路上顾斓还算安静，没吐在我车里，一直到她家门口，我停好车的瞬间，顾斓竟然自己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歪着身子两只手按在地上，就差点来一个倒立的姿势，面朝地面大吐特吐。


    我蹲在一边轻轻拍着顾斓的背，希望她吐出来能舒服 一点。


    顾斓这个「狗吃屎」的姿势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吐的也差不多了，和顾斓商量着说道：「打电话给你爸让他出来接你啊？」


    顾斓摇头说道：「别……别打……让我缓一缓……自己能回去。」


    我左右看了看，住在别墅区的弊端就是门口连个便利店都没有，想买瓶矿泉水给她漱口都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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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商量着问道：「要不我开车去给你买瓶矿泉水漱漱口，再喝杯热牛奶，会舒服一些。」


    顾斓靠在椅背上摇头说道：「别……别动车了……坐车我头晕……会更想吐。」


    我没办法，总不能看着顾斓在这难受吧？


    心一横，对顾斓说道：「那你在车上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水和牛奶。」


    顾斓并没有说什么客气的话，这也就表明了顾斓的态度，算是默认了我的建议。


    我凭藉记忆离开了别墅区，想着走到星耀路上就会有便利店了，但我忽略了这个别墅区的面积，从顾斓家门口走到星耀路，竟然有两公里的距离。


    平时开车两三分钟而已，真的徒步走这两三公里，至少要10分钟，十分钟也只是到星耀路上，好在旁边就有一个便利店，老闆也准备拉上捲帘门休息了。


    我又小跑了几步，才勉强让老闆手下留情。


    买了两瓶矿泉水，又买了一盒牛奶，但是牛奶是冷的，我又向老闆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问老闆能不能给我的牛奶加热？


    最简单的方式就行，把牛奶放在开水里面浸泡一会儿，让温度上来就行。


    老闆明显是不愿意的，还给我甩脸色说道：「我这都要关门了，你去别处问问吧。」


    我知道跟这种人谈帮忙有点困难，我就直接指着柜檯里面的软中华说道：「再拿两条软中华，帮我把牛奶热一热行不行？」


    第261章 终究是年轻了


    老闆先是愣了愣，然后指着付款二维码说道：「扫码这里付款。」


    特么的！这是担心我忽悠他不付款么？


    我拿着手机扫了一千多块钱出去，老闆确定自己收到钱了，这态度马上就是大转变，亲自去用电水壶烧开水，还献殷勤的问道：「要不我拿进去用微波炉给你加热一下吧，这个更快。」


    我想了想说道：「也行，那就麻烦你家微波炉了。」


    老闆拿了两盒牛奶进去加热，我则是抱着两条烟有点心疼，平时自己抽菸都是很便宜的那种，只有装逼给别人递烟的时候，才拿出来软中华，有时候想想真的是不明白，自己是为了别人而活还是为了自己而活呢？


    几分钟之后，老闆把加热好的牛奶给了我，还帮我拿了个免费的塑胶袋装那两条烟和矿泉水，我知道自己耽误的时间有点长，所以在回去的时候，我是快步急走加小跑，回到车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顾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门开着，我蹲在车边把打开的矿泉水递给她说道：「喝点水漱漱口吧。」


    顾斓接过矿泉水，漱口之后把水放在了一边，我又把热牛奶递给她说道：「喝下去就没那么难受了，养胃。」


    顾斓接过牛奶的时候略带惊讶的问道：「怎么是热的？」


    「要不是热的，就不用耽搁这么长时间了，我为了这一盒牛奶加热，额外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两条烟，这代价不低吧。」


    顾斓眨巴着大眼睛看了我半天。


    我催促道：「看什么呢？快点把牛奶喝了，喝完牛奶早点回去休息。」


    顾斓咬着吸管吸了两口牛奶，她仍旧是瞪着大眼睛盯着我看。


    我蹲在路边抽菸，很不理解的问道：「我脸上有花么？你总盯着我看，我会认为我的脸没洗干净。」


    顾斓很无辜的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骗我呢？他不是很爱我的么？把自己 一个月的工资攒下来不吃不喝也要给我买个lv的包，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感动么？他说很多海誓山盟的话，难道全都是骗我的么？」


    我一边抽菸一边说道：「当婚礼主持人的口才能不好么？他说点好听的哄你，这也太正常不过了，傻丫头醒醒吧，说不定给你买的lv包包都是假的。」


    顾斓很生气的阻止我说道：「不许你胡说，他给我买的包，小票都有呢。」


    「现在网上代购不仅给你提供小票，你要是需要，他都能给你提供视频，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呢？」


    顾斓还是不满意我诋毁她的男朋友，她警告我说道：「方旭我告诉你，今晚你照顾我，我很感谢你，但是你不要毫无证据的就诋毁他，他是跟别的人约会我很生气，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跟他分手，他是爱我的，我不相信她骗我。」


    我忍不住轻嘆道：「看你长得那么精明，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傻呢？你能告诉我你凭什么相信没有被骗么？」


    顾斓看着我说道：「因为我很爱他，所以我不相信他会骗我。」


    我苦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姑娘对爱情这么执着，都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约会了，你竟然还不相信他骗你，傻到家了。」


    顾斓有点生气了，怒目瞪着我也不说话。


    我安抚顾斓说道：「虽然我是个程式设计师，也不怎么懂浪漫，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男的，我知道你所谓的男朋友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他出轨了，你还是宁愿被骗也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你这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傻呢？」


    顾斓是真的生气了，质问道：「你凭什么说他是骗我的？我背的lv包就是他省吃俭用一个月给我买的。」


    「你要是不信，明天就找个鑑定机构去看看你的包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当我说过的话都是放屁，我会给他道歉的。如果这个包是假的，你是不是就能相信他是骗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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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我把手里的菸头丢在地上，起身说道：「傻丫头，醒醒吧，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顾斓丢掉手里的牛奶下车，一脸愤怒的对我说道：「明天你跟着我亲自去找鑑定机构，如果这个包是真的，你要道歉。」


    「行，道歉就道歉。」


    顾斓问道：「如果这个包是假的，你要我怎么样？我也给你道歉行不行？」


    「呵，想不到你这小姑娘还真是敢爱敢恨，道歉就算了吧，我让你去鑑定包也不是在这跟你较真，就是让你看清楚你男朋友到底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忽悠你呢。


    反正我是不会买一个假包送给自己心爱的人，这背出去被人发现是假的，那我心爱的人还要不要面子了？你男朋友送你包的时候就绝对没想过这些。」


    「那是因为他送我的包是真的！」


    「打住打住！」我对哄着顾斓说道：「咱俩别在这做无谓的争吵，明天我陪你去验货行了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回家去休息，别让你爸妈等着急了。」


    顾斓狠狠的丢下一句，「用不着你管。」


    说完，她终于转身走向别墅内，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送走了这个固执的姑奶奶，真没想到，外表看似小太妹一样的顾斓，竟然对感情这么执着。


    终究是年轻了啊！根本不懂得爱情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开车回家，昆明的夜有些凉，我把四扇窗全都关好，选了一首自己喜欢的歌，游走在午夜的二环，享受无拘无束的快感。


    回到家，手机上有一条顾斓发来的信息：金格百货有鑑定奢侈品真伪的地方，明天上午十点在金格百货门口见，谁不来谁王八蛋的。


    我看着手机屏幕有点想笑，顾斓啊顾斓！还是太年轻了。


    我回復了一个「好」字，便把手机丢在一边去洗漱了。洗到一半的时候，杨曼的电话打了过来，这让我有些意外，在我拒绝和杨曼復婚之后，她几乎没有主动联繫过我了，所以看到她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我是真的意外，我还在想是不是杨曼身体不舒服了？还是薛磊又去骚扰杨曼了？


    但是想到车祸，我便释然了，现在的薛磊应该没空去骚扰杨曼了吧？


    第262章 精神支柱


    接听电话后，杨曼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就是单纯的提醒我提防着点薛磊，早上那场车祸她已经知道了，薛磊想要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来，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小心。


    我告诉杨曼不用担心，我有行车记录仪，路口也有监控，不怕事情说不明白。


    杨曼似乎对薛磊的家庭很惧怕，她拿着电话说道：「薛磊的父亲是纪检部门的，我担心他们家人使坏，删除了路口的监控设备，嫁祸给你。」


    我笑了，笑的十分开心，拿着电话悠哉的说道：「说真的，薛磊他爹要是真敢这么整我，我还挺高兴，最好让薛磊把责任全都推卸到我身上，恨不得说是我撞人，这就彻底变成一个冤案了，事情闹的越大越好，最后我再提供行车记录仪的画面发在网上，现在网络舆论牛叉的时代，他爹控制得了网络舆论？」


    杨曼见我一点都不在乎，也便有些坦然了，对我说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没别的事了，先睡了。」


    「等等！」我叫住杨曼说道：「下周一我来接你去产检。」


    「嗯，知道了。」


    说完，杨曼把电话给挂断，回忆刚刚杨曼说的那些，我倒是真的不怕薛磊坑我，这件事明摆着坑不了我，强行给我定规则？


    这事还挺麻烦，我在自己最右侧车道急加速、慢剎车、急加速、慢剎车关他什么事呢？


    他愿意危险驾驶追我活该，就算我伸出车窗的手竖起个中指，又能怎么样？


    哪条法律规定竖起中指要承担责任了？关键是法律有对手指定罪的条款么？


    自己餵自己吃了一个定心丸后安心睡觉。


    次日清晨，还没睡醒就接到顾斓的电话，让我准时到金格百货和她见面。


    九点多准备出门，顾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问我昨天晚上是什么情况，我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顾瑶听后无奈的对我说道：「我妹妹太可怜了，明明抓到渣男出轨，她还不愿意承认，还把最后的精神寄託放在了那个包上，当这个包鑑定成假货之后，她所有的精神支柱就都崩溃了吧。」


    顾瑶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为什么顾斓那么「执着」，然后调皮的问道：「那关于爱情，你的精神支柱是什么呢？」


    顾瑶骄傲的说道：「我不需要什么精神支柱，随心就好了。我可不像顾斓那么固执，其实她现在心里已经承认渣男出轨，之所以还要去鑑定个包，无非是给自己找个台阶留个面子而已，你想啊，她都那么爱渣男了，结果渣男在外面还有女人，顾斓心里能平衡么？


    现在不过是想找一个曾经「爱过」的证据而已，这个包啊……


    今天要是再鑑定是假的，那顾斓连「爱过」的证据都找不到了，是不是很可怜？」


    我重重的点头说道：「我一会儿去金格，我得买个真的包，等你回来我就带着包去机场接你，让你有一个「曾经爱过的证据」。」


    顾瑶假装生气道：「你想干嘛？现在就想着分手的留证据的事了？」


    「不是不是！」我忙解释道：「我就是想表达我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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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渣男，帮我留意一下中天安防的动态，昨天听说高峰受了什么刺激，已经联繫小贷公司，今天要把悦享的股份抵押套现。」


    我心里暗嘆，段蓉这一招果然牛逼，自己没什么损失，还让高峰紧张了起来，跟顾瑶又闲聊了几句，我才出门开车去金格百货。


    在去金格百货的路上我都在想，顾斓这姑娘有点「傻」的可爱了，女人真的在乎所谓的「爱过」么？


    如果两个人有点温馨的回忆，就能满足分手的苦痛，那我和杨曼之间岂不是直接找不到离婚的理由？


    终究是太年轻了！这是我对顾斓最新的认知了。


    小姑娘长得不错身材也好，脸上写满了青春的稚嫩，工作上怎么样我不清楚，也没接触过。但是看她对待感情这这件事上，我只能评价她太年轻了。


    十点整，我在金格百货门口等着顾斓，她迟到了几分钟才出现，今天的打扮有点特别，下身是一条七分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粉色的小衫，背着一款gi的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那种，最夸张的是脸上带了 一个墨镜。


    她的手里拎着一个手提袋，里面放的就是lv的那个包，我看着顾斓一步步走近，很好奇的问道：「怎么还带上墨镜了？」


    顾斓用一种很嫌弃的语气说道：「智商有问题。」


    我智商有问题？我都没说她智商有问题呢，她竟然说我智商有问题！


    没天理了。见我没反驳，顾斓问道：「鑑定机构就在里面呢？」


    「对！」我指着里面说道：「从这个门进去右转就到了，走吧。」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顾斓却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没动，我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转过头问道：「你干嘛？走啊？」


    「我……我……」顾斓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来想要说的话。


    我折返回顾斓的身边，站在她面前问道：「是不是怕了？害怕看到鑑定结果？害怕别人看到你被骗的样子？」


    顾斓深深的嘆了口气，特别怂的说道：「要不，就不去鑑定了吧，是不是真的都无所谓，反正也不可能和渣男继续在一起了。」


    我想起了顾瑶的话，所谓的「心死理论」一定达到，否则顾斓始终在心里会有个念想，打碎她精神支柱的也只有这个鑑定结果了，我态度坚决的对顾斓说道：「来都来了，进去鑑定又花不了几个钱，鑑定费我给你出，万一我误会渣男了，我还得给他道歉呢，不是么？」


    顾斓忧郁的说道：「这个包是真的可能性太小了，昨天我在家里对比了我其他lv的包，这个显得有点假。」


    「走啦……」我拉着顾斓说道：「你鑑定不一定权威，看人家鑑定师的。」


    顾斓半推半就的就跟着我走进了金格百货去找奢饰品鑑定机构，虽然我已经很确定鑑定见过是什么样了，但是我仍旧好奇。


    第263章 背锅侠


    走进奢侈品鑑定机构内，我把顾斓手里的包拿到了柜檯上，对鑑定师说道：「兄弟帮个忙，鑑定一下这个包。」


    鑑定师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望向身边的顾斓，满眼的疑惑。


    顾斓「解释」道：「这个包是他上个月惹我生气，买来哄我开心的，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他被骗了，他又说不可能，是找特别相信的代购朋友给买的……」h……


    我在一边用特别「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顾斓，也不好意思揭穿她，我是来看热闹的好么？怎么就变成了背锅侠呢？


    鑑定师接过包，戴上了比较专业的白手套，他将包从袋子里拿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开始皱眉了，不用想，这个包肯定是有问题的，只不过这个鑑定师都没想道，问题是如此的明显。


    他甚至都没用显微镜去看细节，拿在手里翻了翻就十分肯定的对我说道：「大哥，您可能被骗了，这个包假的有点离谱了，你看这缝线都不齐，还有这个背包上的logo，都有点掉色了。


    我转过头看向顾斓，顾斓此时已经绝望了，她的摘掉脸上的墨镜后我发现她眼眶里面噙满了泪水，就差掉落出来了，摘掉墨镜后，她转身擦拭眼眶的泪，然后又将墨镜戴上。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戴着墨镜了，她的眼睛都是红的，一定是昨天哭了很久。


    鑑定师不明所以，他以一个很客观的角度安慰顾斓说道：「小姐您不要太难过，买到假的奢侈品太正常不过了，很多人都不懂，所以买到假货，在您生气的时候，这位先生还愿意花重金买礼物哄你开心，你应该高兴才对，他有一颗爱你的心，比任何礼物都珍贵。」


    哎！真是尴尬的不得了。


    顾斓从我手里拿过那个包，竟然当着鑑定师的面真的把我当成了「男朋友」，主动来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向鑑定师道谢说道：「谢谢您，我懂，我知道他给我买奢侈品包包就是哄我开心，他买错了，我当然不会责怪他。」


    那个傻傻的鑑定师竟然还以为顾斓说的是真的，对我说道：「以后您需要买什么款式的奢侈品包包，都可以委託我们代购，保证正品，价格而且很公道，我给您一个我的名片吧。」


    盛情难却，我接过鑑定师递过来的名片，礼貌的问道：「鑑定费多少钱？我付给您。」


    鑑定师特别幽默的说道：「大哥，你买的这个包太假了，我都不好意思收鑑定费，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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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无疑是再一次伤了顾斓的心，她一刻都不想在这停留，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出了门右转再右转，确定鑑定师看不到之后，她迅松开了我的胳膊，一脸委屈的嘟囔道：「还真是个假的，我……我……我太难受了！」


    「别难过了，你刚刚拿我当挡箭牌，让我背锅，我还觉得自己挺冤枉呢，你没听人家说嘛。


    假的这么明显，人家都不好意思收鑑定费，你竟然还当个宝贝背着出来了，后悔不？难受不？」


    顾斓虽然带着墨镜，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此时的眼神肯定不是很友好，沉默了几秒钟后抱怨道：「我都被骗的这么惨了，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好么，你今天有没有事？能不能拿几个小时陪陪我？


    我想去逛lv的专卖店，买一个同款的真品给自己，然后中午再化悲愤为食量，吃顿午饭就好了。」


    「你傻吧，知道什么叫触景伤情么？还要买个同款的包？渣男要是看到你还背着这个款的包，说不定还会认为是他送你的，你看到这个包心情也不好，要我说啊，寻开心找乐子还不简单，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开心。」


    「去哪？」


    「跟我走吧。」


    我带着顾斓离开了金格百货，转战到金鹰商场，在这里有一个超大的游乐场，买了500块钱的游戏币，开始带着顾斓去玩娃娃机抓娃娃。


    我深信，这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无法抗拒的娱乐项目，那些躺在娃娃机里面的毛绒玩具并不值，但是每个人都很享受得到它们的过程。


    一次又次一的燃起希望，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当千辛万苦得到之后的那份喜悦，是无法代替的。


    一个毛绒玩具买回来可能也就十几块钱甚至几块钱，但是用了二三十个硬币的得到的时候，我们早就忘记了它本身的价值。


    五百多块钱的硬币玩到中午还剩下一百多个，但是我们俩已经提着两大袋毛绒玩具了，成了整个游乐场内的焦点，那些顾客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有个小女孩看到我们的袋子后，就拉着她妈妈的衣袖说道：「妈妈，妈妈我也想要。」


    年轻的妈妈抱起女孩说道：「妈妈今天没有带硬币，我们下次再抓好不好？」


    小女孩眼里流露出不舍，但是很乖的点头。


    顾斓拉着袋子就走到了小女孩面前，这个小女孩也就四五岁的样子，顾斓把一整袋的毛绒玩具倒在地上，对小女孩说道：「小妹妹你喜欢哪个？姐姐送给你。」


    小女孩的妈妈有点不好意思了，讪笑着说道：「这多不好啊，你们费了那么大劲才抓起来的，我花钱买吧。」


    「不要不要！」顾斓很大方，对小女孩说道：「小妹妹你喜欢哪个？告诉姐姐。」


    小女孩还不太敢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仰起头看自己的妈妈，顾斓也把目光投向年轻的妈妈说道：「你看她多乖，知道没有你的允许，她都不敢开口要，你快点点头吧。」


    年轻的妈妈蹲下来对小女孩说道：「姐姐送你可爱的小动物，你要说什么呢？」


    小女孩竟然会主动弯腰，然后对顾斓说道：「谢谢姐姐，我兜里有糖，我给你糖。」


    这一刻，我特么的竟然流泪了！是的，没错！


    我的眼眶湿润了，我看到了一个可爱如天使一般的小女孩，我想道了杨曼，我想道了她肚子里的「小希望」，小希望出生了是不是也是这么可爱呢？


    想到这，我又联想到了我和杨曼，我们之间似乎回不到从前了，我们还能给「小希望」一个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么？我们是合格的父母么？


    这些，成了我胸口难以下咽的哽。


    第264章 有点不是东西了


    小女孩可爱到极致，用自己的糖和顾斓换了两个毛绒玩具后开心的看着顾斓说道：「谢谢漂亮姐姐。」


    顾斓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颊，亲昵的说道：「姐姐也谢谢你的糖。」


    旁边有几个小孩子受不了了，都纷纷上前看着顾斓要毛绒玩具，而顾斓更是来者不拒，把抓到的这些毛绒玩具送给这些小孩子。


    几分钟就把我们奋斗了两个小时的战利品都给分完了，分完之后，顾斓对我说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带我来游乐场玩抓娃娃机了，现在玩的确很开心了，作为回报，中午我请你吃饭，吃什么随便你点，本小姐开心，一切随你。」


    我看着顾斓问道：「你喜欢小孩子么？」


    顾斓很认真的点头，「喜欢，特别喜欢小孩子，可能是我自己就是个小孩子的性格吧。」


    我脑子抽筋随口问道：「你姐姐喜欢小孩子么？」


    顾斓想都不想的说道：「不喜欢，因为我姐姐都不怎么喜欢我。」


    这真是让我出乎预料的回答，顾斓竟然承认的这么爽快，仿佛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一样，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沉默的和顾斓一起向外走着，走到电梯口，顾斓再次开口说道：「我姐的心思比较重，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从来不跟我们分享，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就总告诫我，什么事都要收敛一些，可是我根本就学不会收敛，脾气上来的那一瞬间什么事都敢做。」


    「我看出来了，你差点用啤酒瓶手刃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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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轻嘆道：「别提这事了，难过，被渣男骗的被地摊货丢人现眼一个月，想想都觉得自己傻。」


    「没吃过几次亏，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成熟了呢？中午不用你请客了，还是我请你吃顿饭，安慰安慰你吧。」


    「那多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先吃饱再说吧，你选地方。」


    「目前能引起我食慾的只有火锅，而且要吃重庆口味的……」


    于是，我带着顾斓去吃小龙坎，是不是正宗的重庆口味我不知道，反正是个火锅，口味还算不错的，顾斓也没反对。


    在去火锅店的路上，顾斓坐在a8的副驾驶上对着化妆镜补妆，这些小动作顾瑶是从来没有的，顾瑶是一个精緻到没有任何瑕疵的女人，她不会把自己任何瑕疵的一面展现出来，有两次吃过饭顾瑶要补妆，都是一个人去洗手间，她绝对不会随意的坐在餐桌边拿个小镜子对付一下。


    这可能就是这两姐妹的不同吧，顾瑶给人的感觉是重视完美到极致宛如明星一样遥不可及，而顾斓更像是邻家女孩，更有真实感。


    吃火锅的时候，我又把话题扯到了高峰身上，是我主动提起来这个话题的，我主要想问一下我搞高峰的中天安防，那顾明发的损失大不大。


    顾斓却无意间说道：「中天安防现在内部已经出现资金断层了，我爸手里有20%的股份，现在也是亏了大半，现在是进退两难。」


    我道歉说道：「我没想到你爸手里有中天安防的股份，是我草率了。」


    顾斓很无所谓的说道：「没必要道歉啊，生意场上的事，哪有什么对错，高峰这几天正在四处筹钱，甚至找我爸借钱呢。」


    敏感的我突然间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就连顾明发都知道高峰要抵押股份换钱的事，那他会不会趁机直接从高峰的手里收购呢？我很委婉的问道：「那你爸有没有把钱借给高峰啊？」


    顾斓真的是没有任何心机，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那种，她对人好像就不设防一样，我问什么她就说什么，当聊到借钱的这个话题上，顾斓直接回答说道：「我爸怎么可能把钱借给他？借给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要的回来，不过我爸还算仁慈，也没有见死不救，让高峰把他手里的股份拿出来一部分卖给父亲。」


    我皱眉问道：「意思是，你爸要收高峰手里的股份？」


    「是的，价钱一直没谈妥吧，这几天就僵持在价格上了，如果价格谈妥了，应该是直接收购了。」


    这无疑是今天吃饭的意外收穫。说真的，我有点于心不忍的这么哄骗顾斓从她嘴里得到情报，有点……有点利用顾斓的天真直率欺骗她的感觉。


    想到这些，我便没有继续跟顾斓聊这个话题，主动把话题扯到一边，反正无论我说什么，顾斓就给我聊什么，聊的多深入都行，她就是一点都不设防，不担心自己哪句话说咯嘴了给自己造成什么损失。


    吃过午饭，我送顾斓去昨天的酒吧，她的车还停在那边，把顾斓送到之后，我又开车回幸福广场，在去幸福广场的路上我给顾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高峰可能和顾明法交易的事。


    顾瑶得到这个消息时就有些慌了，在电话那边自言自语道：「我努力了这么久，不能让我叔叔得到高峰手里的股份，绝对不能。」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从北京回来了，你要是再这么躲下去，没什么好处。」


    顾瑶略带失落的说道：「当时我想的是我离开昆明，等高峰签抵押股份签合同的时候，我就有不在场的证据，到时候制造个高峰违约，我作为担保人，将抵押的股份由小贷公司转让给我，这样就把高峰手里的股份拿回来了，既拿到了股份，又没有和高峰正面交易。」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现在顾明发知道这件事，那事情就有点不好操作了，万一顾明发给的价钱让高峰心动，那股份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是的！」顾瑶沉默了片刻说道：「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我现在就买回去的机票。」


    「买好了机票告诉我，我来机场接你。」


    「不用了。」顾瑶回绝了我说道：「我给高峰打个电话，我让高峰来接我，顺便跟他聊聊这件事。」


    第265章 开会


    我听到顾瑶说要让高峰去机场接她的时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设想一下，哪个男的会愿意接受女友这样的安排？


    不是我小气，是真的很不舒服，但是考虑到顾瑶的主意，完全是公事，我也只能暂时的忍了。


    在电话里，顾瑶并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开心，我也就没有挑明，我只能安慰自己，既然不能帮顾瑶做什么，那就别给她添乱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努力的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刚刚不要说的那些话。


    我安慰自己，不是说好了不参与对方的工作么？我又何必紧张呢？


    回到公司，外面下起了雨，这个午后的我显得有些疲惫，靠在椅子上什么都不想做。


    何静来到办公室找我，把公司上个月的收支明细给了我，然后和我汇报说道「公司成立以来，只有上个月是盈利的，而且这也不能算是公司盈利了，孙浩这一单，最后给了我们一百多万。」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对何静说道：「说点不好听的，这一百多万基本上算是孙浩施捨给我们的吧，前前后后修改程序，加项目……就是想着办法让我们赚点钱缓解一下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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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静很不理解的问道：「我也觉得奇怪，孙浩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给我们送钱啊。」


    我抽着烟，低声解释道：「孙浩是杨曼的表哥，当时是杨曼拿我们买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拿到钱给了孙浩，通过孙浩的手把钱给我们，后来孙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又把钱还给了杨曼。」


    我不想让何静有太大的负担，说到这之后，我又给自己脸上贴金，对何静说道：「孙浩还是很认可我们写的程序，后来加项加钱也是他自己的想法。」


    何静听就脸上露出来微笑，继续说道：「目前公司帐面上还有75万，这笔钱都在对公帐户上，需要提款到你的个人帐号么？」


    我想了想说道：「先提款35万到我的个人帐号吧，另外40万当做公司的流动资金。」


    何静好心提醒我说道：「四十万只能维持公司两个月的开销。」


    「是的，这也是我要说的，这个月必须有业绩，不能白白养着这些销售，实在没有能力的就趁早辞退，我们这里不是福利院。」


    何静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办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我叫住了何静，「公司现在这样，我的确也不敢说分给你和陆涛股份，现在持股真说不清楚是福还是祸，但是你放心，每个月的薪水给你和陆涛还有禾丰都会按照两万算，一分不会少，另外公司运转好的那天，我说过的话也会算数，你和陆涛还有禾丰，都有公司的原始股，年终都有分红。」


    何静安慰我说道：「师兄你别多想，我和陆涛愿意放弃自己原有的生活跟着你，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认可你这个人，我们相信跟着你迟早有一天会成功，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我们理解你。」


    我看着何静，发自内心的说了声谢谢。


    在落魄不如意时候，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才算是患难之交。


    我心里一直很感激陆涛和禾丰，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都是不离不弃的陪着我，这份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


    至于郭少阳，我也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记恨他，至于他后来为什么坑我，我总结分析了原因，就是因为我卖掉宝马把钱给了禾丰，在郭少阳看来这件事我没做到所谓的「公平」。


    我偏袒了禾丰，所以引起郭少阳对我的不满，又找来他二叔坑我。


    这件事我不说自己完全没有责任，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曾经一起创业的兄弟最后分道扬镳，一切归零。


    惆怅了片刻，我把陆涛和禾丰叫到了我的办公室。


    陆涛是后进来的，直接把我办公室门关起来了，我如实说道：「公司这两个月业绩不是很好，我们得想点办法了，黑市开店陆涛已经在弄了，另外你们俩还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禾丰面色凝重的看着我问道：「我们还是要碰黑市吗？」


    看得出来，禾丰一直很反感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此时此刻默认才是最好的回答吧。


    陆涛辩解道：「我们不做非法交易，我们有自己的底线！」


    禾丰低声说道：「碰黑市，就已经触碰底线了！」


    这话让我无法反驳，陆涛也被禾丰顶的没话说了，小小的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种莫名其的尴尬。


    彼此沉默着，各自手里的烟一点点燃烧，一根烟抽完，我终于忍不住了，看着禾丰说道：「兄弟，不瞒你说，公司的钱维持不了几个月，现在这么下去，我们很难有个更多的发展，我坚持做黑市生意，不是想要赚多少钱，我只想让公司活下去，你们俩跟随我，我不能再次让你们生活没有着落，我失败过一次，这一次我不求有多大的发展，我只想活着、活着！」


    陆涛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禾丰说道：「我支持我师兄，丰哥你呢？要不要一起干……」


    我突然意识到，陆涛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好像我们俩在逼禾丰一样。事实上，禾丰也有了这种感觉。


    他丢掉手里的烟，目光扫过我和陆涛的脸，他的目光让我本能的迴避，真的是不敢直视。


    陆涛比我胆大，他还正面迎接禾丰的目光，摆出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样子。


    禾丰终究是我认识的那个禾丰，他会跟我们争吵，起身丢下一句：「我不想看着你们走向一条不归路，让我冷静冷静。」


    说完，禾丰就要走。


    我起身叫住禾丰，在禾丰的背后开口说道：「禾丰，不瞒你说，我希望你能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干，我们不是做什么非法的事，你能相信我？我用我方旭的人品向你保证，行么？」


    陆涛也起身说道：「丰哥，我师兄都这么说了，你还要走么？」


    第266章 曾经的计划


    我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看着禾丰的背影说道：「走上这一步也算是被逼无奈，大学学我们这个专业的，毕业无非就是两条路。第一，找个大企业当个程式设计师，旱涝保收至少饿不死，收入也还都不错。


    第二个选择就是自己创业，也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自己开发一个非常牛逼的程序，等着被收购或者自己利用这程序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事实上我们也在为了这个而努力了，但是你们都知道，研发一个牛逼的程序，满足市场需求的程序，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能搞定的，在研发出牛逼程序之前，我们要先养活自己，至少保证公司能正常运转下去，我们才有资格追求我们所谓的梦想，现在的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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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大环境不好，网上又出了很多免费程序下载，严重冲击了我们这个行业，我们必须现实一点，我们要活下去。」


    禾丰看着我和陆涛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我仍旧很反感触碰黑市上的东西，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出事，全家人都指望着我赚钱填饱肚子呢，如果我走错路，我老婆怎么办？


    她一个人负担两个儿子的生活费、学费还有乱七八糟的费用，我爸腿都瘫痪了，也要靠我老婆照顾么？我真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所以我不能做错事。」


    陆涛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禾丰说的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涉足黑市，就肯定有这方面的风险。


    我拍了拍禾丰的肩膀，对禾丰说道："兄弟，信我么？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方旭抗一切."


    禾丰深深吸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三年前，我们聊过一个关于旅游的app，当时我们的想法是做国内最专业的旅行app，把旅游景点和导游结合，自驾线路和领队结合，做国内最专业的旅游app，这个梦想我一直没有放弃，我现在也还在做，养活公司的事，你和小涛来吧，我的精力放在咱们的梦想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禾丰终究没有妥协跟我们俩一起搞黑市，但是他也没有抛弃我们。


    这个会开的有点尴尬，会后，陆涛给我发信息抱怨。我也只能安抚陆涛，告诉他禾丰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考虑的问题也不算错，毕竟他上有老下有小的，顾虑比我们俩更多。


    人到中年不如狗，活的比谁都累。这句话在禾丰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是大学刚刚毕业，我还有希望说服禾丰跟我们一起搞，但是现在，真的不行了。


    三年前，我跟禾丰聊过要做一个国内最专业的旅游app，app内要包含国内旅游景点的攻略，住宿、餐饮都要介绍的很齐全。


    当然，我们还要培养自己的导游，导游在app上推销自己，类似于一个淘宝的模式。


    关于国内的穿越路线，我们要提供轨迹支持，无论是徒步穿越还是自驾穿越，都能在我们这个app上留下攻略和线路，上传线路的用户可以授权是免费下载还是收费下载，让客户也变成受益者，大家都在这个平台上找到自己想要的。


    当时我们也做了市场调研，这样的app的确受到大家的青睐，但是做这样的app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线路轨迹这个问题，我们就要藉助第三方软体的支持，比如谷歌卫星地图，支付这一块还要把微信和支付宝融入进来，总之一句话，这东西不是说说就能实现的。


    做出来很有市场，做不出来，那就是等着饿死。


    如果把公司维持开销的钱比喻成「生活费」，那我和陆涛就赚这个生活费的人了。


    生活不易，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天晚上，顾瑶的确回到昆明了，由此可见她回来的是多么匆忙，而高峰也去接机场顾瑶了，我发现我还是介意的，真的！


    尤其是知道顾瑶落地上了高峰的车之后，我整个人就变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报復还是什么心理，我在心神不宁的时候，给杨曼打了个电话，询问杨曼的身体状况，也算是一种关心吧。


    杨曼对我的态度已经和刚刚离婚的时候截然不同，她对我的电话也只是应付，我问什么她就用单音节回復我。


    直到我跟她说我在给「小希望」写日记的时候，她才起了好奇心，要看一看我写的内容。


    我忍不住嘆息，拿着电话说道：「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关心你的身体状况你都不愿意搭理我，甚至不愿意多跟我聊几句，但是跟你说起关于宝宝的话题吗，你就来了兴致。」


    杨曼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你对我关心与否，我都不在意了，可能是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吧，看到你现在对宝宝的关心，我反而很欣慰，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好爸爸。」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一个好爸爸。」


    杨曼无比伤感的说道：「但愿如此吧。」


    「你是对我没信心么？」


    「不是，我是对人性没有信心了，发生了这么多事，逐渐看清了很多事，你知道么？


    刚刚发现怀孕那段时间，我以为我可以用孩子威胁你，然后你就原谅了我所有的错，事实上一个孩子在你心里的分量还不够大。


    或许说，我犯的错还不能用宝宝来弥补，再后来我认识到了自己对你的伤害，也不奢求你原谅我，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再后来，你就有了顾瑶，有了新的生活，我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知道你现在过的不错，顾瑶给予你事业上的帮助，肯定远超于我，她比我多金比我有气质，还有一张让女人看了都嫉妒的脸，你现在应该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的吧！」


    我深深的嘆了口气，有些话没法说，我拿着电话对杨曼说道：「你去看看我写的<宝宝日记>吧，我会一直写下去，直到宝宝出生、长大。」


    「好。」杨曼轻声说道：「我会认真看完你写的每一个字。」


    第267章 黑市接单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手机上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简讯，何静已经把钱从对公帐户提到了我的个人帐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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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留下了一些当零花钱之外，凑了40万通过网银转给了桃子。


    我又给桃子发了一条信息：借五十万，先还你四十万，还差十万和一辆好车。


    桃子回復我：好车是什么车呢？


    我：奔驰e，宝马5系怎么样？或者奥迪a6，这个有点太商务了。


    桃子：这些是你认为的好车，可不是我眼里的好车。


    我：那你喜欢什么车呢？是不是你喜欢的车，才算是好车么？


    桃子：对，我喜欢的才算是好车，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喜欢。


    我：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车，我一定买来送给你。


    桃子：mini，三门版的，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得到。


    我：我答应你，我一定买到送给你。


    桃子：那我等你哟。


    发完这条消息，桃子可能觉得自己的话会给我造成压力，又给我发了一条：我不急啊，你别把这件事当成负担。


    看着桃子这么善解人意，真是让人欣慰。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把桃子娶回家。


    生活始终是要继续的，尽管有那么多的不如意，那么多的辛酸，还是要继续。


    夜深人静，我打开黑市隐藏好自己的ip位址，开始在里面寻找自己的目标。


    在这里看得到各种交易，包括购买明星的不雅照。当然，不同人的价格不同。


    就在我浏览黑市的时候，一则悬赏映入眼帘——追查信息。


    我主动联繫之后，这个发布信息是个人，id迷路的小鹿。发布人迷路的小鹿也是很惊觉的问我是中介还是个人。


    我原本想用中介的身份跟他聊，但是发布信息的时候，我本能的说自己是个人。


    也幸亏我说自己是个人，他才继续跟我聊，对我说道：我不和中介聊，你要是个人能帮我解决麻烦，我们就单独聊聊。


    我：我就是个人，告诉我你的需求。


    迷路的小鹿：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名字下的房产、车产、还有存款，还要他最近两年开房的记录。


    我：没问题，你需要告诉我这个人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就行了。


    迷路的小鹿：就这些？


    我：就这些。


    迷路的小鹿：好，你记一下，李波 158????6888。


    我这一看这手机号有这么多个「8」，就肯定是个有钱人。


    迷路的小鹿：我要的信息全部查到，我给你8000元报酬，这个价钱你觉得如何？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黑市上的钱是多么好赚，不过是查个信息就有几千块的收入。


    当然，查开房记录这事有难度，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黑公安系统的往查到信息，这个有点扯蛋了。


    第二，买通个派出所的民警，然后查想要的信息。


    我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有信心能搞定，所以我很爽快的答应了小鹿。


    迷路的小鹿也很爽快，问道：我先付你一半的定金没问题吧？


    我：不通过中介你就敢直接付款一半，你不怕我收了钱不做事？


    迷路的小鹿：我懂这上面的规矩，如果我说不付定金，你也不会帮我查的，不是么？


    既然是这样，那我又又何必浪费时间？不如直接痛快一点，节省彼此的时间。


    我：你这种痛快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迷路的小鹿：别废话了，你就说付款50%的定金行不行吧。


    我：你都这么爽快了，我也不好意思磨磨唧唧的了。就按照你说的办。


    迷路的小鹿真的没有半句废话，我的黑市帐户上出现了4000个金币，这个金币是按照1：1兑换成现金的。


    付款之后，迷路的小鹿告诉我三天后他会联繫我。


    他没有留下任何联繫方式，这也很符合黑市上的规矩，来这上面的人，都不会过多的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


    黑市上收到的4000个金币后我谘询陆涛，这笔钱怎么搞出来。


    陆涛告诉我有两个办法，第一是自己开个境外帐户，提现到自己的帐户就行了，黑市里扣除5%的佣金，第二个办法就是通过黑市上的「银行」提现，一般「银行」会收10%的佣金。


    当然，陆涛和我说这些的时候还特别强调，黑市上的「银行」基本上就是黑市的幕后经营者，他们是绝对有诚信的，不用担心泄露个人信息等等，一些用户充值也都是通过「银行」负责的，黑市的「银行」收钱的方式千奇百怪，有支付宝付款的，有在亚马逊上购买空连结的，有微信付款的，甚至还有直接收网游点卡等等，客户选择自己认为安全的方式付款到黑市银行，黑市银行再把这些钱转到充值人指定的帐户。


    我听的目瞪口呆，现如今的黑市已经拥有了一套自己完整的交易体系，我挺羡慕这个幕后操纵者的，这么一个庞大的体系建立并不是容易的事。


    按照陆涛的提示，我决定尝试用黑市的银行交易，我将金币转给了"银行「，并且留下了一个支付宝帐户。」


    银行"一句废话都不多问，几分钟之后我的支付宝就收到了一笔3600元的转帐信息，效率之高让人难以置信。


    这个单子也算是我在黑市上接的第一个生意，我把这个「任务」分享给了陆涛，看看陆涛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对于通过姓名和电话号码查资料并不难，很快陆涛就搞定了这个人的一些基本信息，姓名、电话、身份证号等信息，接着又利用身份证号查到了他名下的房产和车产，这些都不难，以前我们掌握的一些「黑科技」就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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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要查这个李波的开房记录，这就有些难办了，我问陆涛在派出所有没有认识的人，花点钱把这个事搞定。


    陆涛却告诉我不用那么麻烦，他去搞定就行了，最迟明天下午给我回馈。


    我看着屏幕上陆涛给发过来的这串文字，陷入了沉思，这小子哪来的自信呢？


    第268章 可怕的想法


    我总觉得有点担心，拿起手机拨通了陆涛的电话，提醒他说道：「黑市第一单，诚信为本，你可别自己随意编造个开房记录发过去，咱先不说钱赚多还是赚少，主要是丢不起这个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别欺骗自己的客户，无论是哪一行。」


    陆涛在电话那边信誓旦旦的说道：「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瞎煳弄的，一份开房记录我能搞得到，明天我发给你就是了，先这样喽。」


    我还想再问一句怎么搞定这个开房记录，但是陆涛已经把电话给挂了，把我要问的话彻底憋在了肚里。


    打开音乐，随机播放了到一首《爱江上更爱美人》，其中有一句歌词真的是特别喜欢：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


    什么时候我能把自己的人生开的如此豁达呢？


    说白了还是俗人一个，每天为了柴米油盐烦恼，尤其是最近越来越觉得生活压力很大。


    登陆情感论坛去看那些发帖分享自己心事的人，想要从别人的不幸中寻找一点安慰。


    这特么就是典型的欠揍心理。


    情感网站的帖子一大半都是无病呻吟的那种，宣洩着自己的情感故事博取同情，另外一部分就是各种小gg，看了都不想。


    就在我兴趣即将耗尽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发了个求助帖，称自己是贵州六盘水的人，三个月前来昆明打工，被一个男的睡了之后怀孕，现在找不到睡她的那个男人，也没钱堕胎，寻求社会的帮助，还留下一串银行卡号和姓名。


    看完之后，我在下面评论道：现在钱都这么好骗了么？


    回復完，我就把论坛给关了，这件事也没放在心上，全当是逛论坛后随便回个帖子，仅此而已。


    第二天上午，我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来到公司打开电脑后习惯性的浏览一下论坛，竟然收到了一条私信，发帖人用质问的语气给我发了一串文字：你在我帖子里面回復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我是骗子么？你凭什么说我是骗子？


    我看到后自己都没忍住笑了起来，在私信内回覆：拜託，大家都是有智商的好么？何必在网上卖惨骗钱呢？


    你要是真的卖惨，你学学别人，至少把图片什么都配齐全吧，这样才能让别人相信，真的。


    回復完这句，我便把网页缩小，丢在了最下方。


    陆涛来我办公室，丢下了一个u盘，对我说道：「你要的开房记录电子版都在这里了，需要列印的话你怎么搞定。」说完，陆涛就要走。


    我叫住陆涛问道：「你小子说实话，这东西你是怎么搞定的？」


    陆涛「嘿嘿」笑了两声，故意卖关子说道：「师兄，你就让我保留点自己的小秘密吧，这东西我向你保证是真实的。」


    我拿着u盘指着陆涛问道：「你小子……你是不是也能查到我的开房记录？」


    陆涛打个指响自豪的说道：「应该没问题，普通人的这些信息都能查得到，除非是那种有点身份、背景的人没办法查，其他人都可以。」


    我脑子突然就抽了，对陆涛说道：「帮我查一查杨曼的开房记录。」


    「啊？」陆涛瞪大了眼睛问道：「查谁？查嫂子？你……师兄……你确定要这样么？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有些事咱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较好，真的！夫妻之间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更好。」


    原本我只是随口一说，但是陆涛的话让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就好像是杨曼真的有什么事不能被我知道一样。


    那种心情、那种紧张的情绪，让我彻底思路凌乱了，看着陆涛问道：「你这话是什么 意思？难道你查过杨曼的开房记录？故意瞒着我？」


    陆涛眼睛一瞪，理直气壮的反问道：「咋可能？我没事查嫂子的开房记录干什么？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说这万一查到了什么你不愿意面对的，那得多尴尬啊，是不是？我这是替你着想，反正现在都离婚了，过去发生什么还真的重要么？」


    我想都没想的开口说道：「重要，我就是想知道，你帮我查一下ok不？」


    陆涛再次提醒我说道：「师兄你可想好了，我帮你查没问题，但是查到的结果……如果不是你希望看到的，那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事……伤的可是自己。」


    我咬着牙狠狠的说道：「查！现在就去查！」


    陆涛无奈的嘆息摇头说道：「身份证号发给我，我晚点给你详细信息。」


    我拿起手机在网盘上找到了杨曼的身份证发给了陆涛，陆涛在收到身份证之后还反问了我一句：确地要查么？最后一次提醒你啊。


    我：查！


    发完信息后，我将手机丢在了一边，说真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是为了什么，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还是想要寻找点心理安慰？我希望看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呢？


    我希望看到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呢？


    我操！我突然间就迷茫了，我希望看到的结果究竟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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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什么样的结果才是我期待的？是杨曼婚前出轨？还是杨曼婚前没有任何出轨的行为？


    我似乎矛盾了，如果查到杨曼婚前出轨，那我现在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服自己，不要因为一个孩子跟杨曼復婚，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打算跟杨曼復婚，但我仍旧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藉口，而婚前出轨就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退一步讲，我又期待看到杨曼婚前没有出轨，这样的结果可以证明孩子就是我的，还能证明在这段婚姻中我没有被绿，证明自己是一个没带过绿帽子的男人。


    这两个结果都是我所期待的，又都是我不愿意得到的，这真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好像怎么选都不能如愿。


    显示器下端的浏览器小图标闪烁，情感论坛上又收到了一条私信：你不清楚我发生了什么，就妄自说我是骗子，你这样的言论是不负责的。


    第269章 开房记录


    我没有心思搭理这个无聊的骗子，直接把对话框给关闭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杨曼没有结婚前和别人开房的事，烦的不行。


    我强迫自己必须尽快找个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我隐藏ip位址打开了黑市，将我查到的信息全部发给了「迷路的小鹿」，至于她什么时候付尾款，或者是付不付尾款……我都没心思去想了。


    按照正常的交易流程，我应该先给出她要的一部分信息，然后她将尾款付给我，我再把最后的信息发给她。


    因为心烦查杨曼开房信息这件事，我也没空搭理这个「迷路的小鹿」，至于尾款她愿不愿意付，我都不怎么关心了。


    整个上午就在这种焦躁不安中度过，我发现自己这就是在没事找事，活该。


    临近中午，我起身去隔壁办公室看看陆涛在不在，想要叫他一起吃饭，实际上也就是问他有没有查到呢。


    陆涛整个人都没在公司，神秘兮兮的。


    倒是禾丰和邓雯雯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我还主动叫我一起吃饭。


    我们三个去了楼下的一家饭店叫了两个炒菜三碗米饭，总比在办公室吃盖饭好一点。


    吃饭的时候，邓雯雯发自内心的对我说道：「方总我以茶代酒谢谢您给了我一个学习的机会，来公司的时间不长，但学到的东西真的不少，尤其是丰哥对我也是特别的照顾，他写的那些程序代码都不设防的给我看，还告诉我他每一个标註的符号都代表什么，让我受益良多，这杯茶代酒，敬你们。」


    我和禾丰端起茶杯跟邓雯雯碰了一下，碰杯之后我对邓雯雯说道：「禾丰这人特别实在，你跟着他好好学，一定不会错的，他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教给你，只要你愿意学。」


    邓雯雯很满意的说道：「我看出来了，丰哥真的是这样，我以前在学校觉得自己很优秀了，写的程序也不错，但是跟丰哥的比起来，又发现自己的太low了，我这不是在恭维丰哥，我是发自内心的。」


    我笑着对禾丰说道：「你多了个小迷妹啊。」


    禾丰笑道：「什么小迷妹啊，都是同事，彼此帮助是应该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以前我也带过几个优秀的学弟学妹啊，虽然现在没有一起共事了，但看到他们现在都在各自的岗位混的挺好，我心里也高兴。」


    不说还好，说起这事我又有点替禾丰悲哀了，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话虽然有点过于偏激，但禾丰教会的那些人，现在全都到大公司谋职去了，根本没有谁想留在他身边跟着他 一起干。


    禾丰啊！万年老好人。


    邓雯雯对禾丰崇拜的一塌煳涂，根本就是忘了自我的那种。


    讲真，我对邓雯雯的印象还是挺好的，颇有「古代侠女」的风范，否则也不会在排队买早餐的时候帮我说话得罪广场舞大妈了。


    吃饭中，禾丰很认真的对我说道：「我带着雯雯在研发那个关于旅游的app了，要做自驾线路，我们要跟谷歌或者是其他卫星地图合作，目前国内的北斗这是军用，微信地图全球也只有谷歌做的最好了，我可能近期要跟谷歌去谈一个授权。」


    我放下筷子问道：「要去美国么？」


    「不用！」禾丰也放下了筷子，跟我聊起来正事，「2006年谷歌在北京宣布谷歌中国正式成立，我要亲自去一趟北京，拿到授权之后我们才能用谷歌地图。」


    「有没有想过预算？」


    禾丰摇头，对我说道：「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我必须得过去一趟，这是开发程序必不可少的。」


    我掏出烟递给禾丰说道：「你在昆明忙吧，去跟谷歌中国要合作授权的事，我去想办法，「外交」本来也不是你擅长的，虽然我现在工作重心没有在开发这个app上，但我仍旧没有放弃咱们曾经的梦。」


    听我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禾丰的眼里都泛着光了，充满了感激。


    一边的邓雯雯托着下巴看我和禾丰，我们俩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看着禾丰身边的邓雯雯问道：「你在干嘛？」


    「看你们啊！」


    「看我们干什么？我们脸上有花么？」


    「看你们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一秒进入工作状态的样子，很帅！」


    这一句「很帅」把我和禾丰都逗笑了。


    的确，我跟禾丰聊起来工作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一秒进入状态，甭管是开车还是吃饭，只要聊到话题上，在哪都能聊的很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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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邓雯雯抢着去买单，我和禾丰率先走出了饭店，在开门的时候，禾丰再次认真的问道：「你真的没有放弃我们曾经的梦想么？」


    我点头，十分负责的说道：「没有，我相信有一天我们能做出来我们梦寐以求的app。」


    禾丰激动的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陪你死磕到底。」


    回到公司，陆涛已经回来了，他看到我进门就想要跟我说查开房记录的事，但是看到禾丰还有邓雯雯都在身边，他到嘴边的话都憋回去了，直接掏出烟递给我跟禾丰说道：「抽菸去啊。」


    禾丰回绝道：「不抽了不抽了，刚刚掐了。」


    我接过陆涛递给我的烟说道：「我抽，去我办公室吧。」说完，我就率先回了办公室。


    而陆涛也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去拿东西。


    在等待陆涛的这几十秒，我好像陷入了一种「抓心挠肝」的状态。


    我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样的答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自相矛盾的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一分钟之后，陆涛走了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他看着我提醒我说道：「师兄，你要的信息都在这个档案袋里面了，我都帮你列印出来了，这里面仅仅是在公安系统联网之后，查询到的信息，至于那些用笔登记的小旅馆，是查不到的，换句话说就是这里面的开房记录也不是全部的，有些酒店的系统没有跟当地派出所联网，信息就保存在酒店内，这些信息也是查不到的，只有跟当地派出所联网，派出所又上传到了公安系统的网上，这些才能被查到……师兄，你确定要看么？」


    第270章 人性


    说真的，这一刻我有点动摇了，明明杨曼的开房记录就在面前，我却犹豫要不要打开看一下，就像陆涛说的那样，看了之后我可能会后悔。


    陆涛见我犹豫，又劝我说道：师兄，要我说这事就算了吧，你看和不看又有什么区别么？反正都离婚了，你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过去的就过去了。」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问道：「能查到的开房记录都在你手里了对么？你这么努力的阻止我不让我看，是不是……」


    「打住！」陆涛打断我的话说道：「旭哥我发誓，开房记录我可没有打开看，这个档案袋我都没拆开，别人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你前妻，你别有心理负担。」


    我走上前从陆涛的手里拿过来那个档案袋，然后对陆涛说道：「你闪吧，我还是看看吧，大不了我看完就当没看到。」


    陆涛无奈的嘆息说道：「你自找的，难受了别怪我。」


    说完，陆涛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随手把档案袋放在了我的桌面上，我是盯着档案袋抽完自己手里的这根烟，我终究没能抵挡住诱惑，拆开了档案袋。


    这个是一个很纠结的心理过程，期待看到的和不希望看到的，似乎都是同一种结果。


    最终，我还是丢掉了菸头拿起了档案袋，这个档案袋外面没有任何标识，就是一个普通的档案袋，甚至封口都没有贴胶带，就是用线缠绕的。


    这种档案袋在任何一个列印店都买得到，一块钱一个吧。


    我想要在档案袋上研究信息来源已经是不可能了，将袋子拆开拿出里面的a4纸，里面只有两张，开房记录是最近两年的，加一起不过40条，我仔细翻阅着开房记录，其中有30多条都是跟我一起出门入住酒店的信息。


    另外还有几条，显示的是杨曼一个人，其中有两个是玉溪映月潭温泉酒店的，这个酒店我知道，类似于温泉度假区一样，在一座山上有很多独立的小房子，还自带院子，院子里面是露天的温泉。


    其中有两次是开房记录是在这里，日期也都很清楚，纵观所有的开房记录，也只有这两条是最可疑的。


    杨曼会自己一个人去泡温泉？那个时候的我在干嘛？


    我努力的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来，按理来说我是不可能让杨曼一个人去泡温泉的啊。


    就在我自己琢磨的时候，微信上收到了一条桃子发来的信息，她问我在干嘛。


    我直接给桃子回拨了一个电话，和她抱怨道：「我正在做一件自己十分不愿意做的事。」


    桃子在电话那边笑道：「在干嘛啊？说的这么委屈，要不要安慰你？」


    「安慰我就算了吧，这事别人安慰没多少感觉，还是要靠自己。」


    「在做什么呢？」


    「我拿到了杨曼最近两三年的开房记录，我在查杨曼……」说到这，我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然后问道：「桃子你有没有觉得我做的有点过了？我不应该去查这些，这是对杨曼的不尊重对吧！」


    桃子轻嘆说道：「你都知道，你还是这么做了，我还能说你什么呢？」


    「算了，反正查都查了。」


    「怎么？有什么收穫么？杨曼在离婚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出轨的迹象？」


    「额……有两次在玉溪映月潭温泉酒店开房的记录，让我有点费解，这两次都是我不在场的，我不知道这两次我在干什么。」


    「回忆不起来了？」


    「是的，回忆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翻一翻自己的朋友圈，看看这两天你有没有发朋友圈什么的？」


    「我靠！」我拿着电话激动的说道：「桃子你太聪明了，说不定你能看朋友圈想起来什么，我现在就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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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挂断电话之前连一句「拜拜」都没有跟桃子说一声。


    翻开朋友圈，我先是找到了第一次自己缺席的证据，那天晚上我约了一个重要的客户，签了合同之后晚上又安排了下半场，当时庆祝签合同成功，还保留了我和客户握手的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所以那天我没有跟杨曼去泡温泉，而那天杨曼出发的时候，还跟我说晚上不回来了。


    我又用同样的办法查到了杨曼第二次在映月潭开房的记录，那天是她生日，约好了一起去映月潭泡温泉，结果当天伺服器瘫痪，我要留在公司处理事情，杨曼赌气一个人去了映月潭，而我还发了一条朋友圈「忏悔」。


    搞清楚这两次开房记录，我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至少目前我所掌握的所有证据，都不能证明杨曼出轨过，这对于我来说，是值得庆幸的。


    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杨曼出轨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又给自己找了一个藉口：开房记录没能证明杨曼出轨，她就真的没有出轨么？


    这个想法是一瞬间出现在脑海中的，我知道，我又给自己找不跟杨曼復婚的藉口了，在我潜意识里，我对杨曼已经是厌倦了吧，对曾经的那个家也是没有任何的眷恋了。


    是我捨不得顾瑶的美丽还是我真的对杨曼产生了反感？


    我无从得知这个只有自己才能回答的答案。


    可能这就是人性，我自己也有黑暗的一面。


    直到我想像到了杨曼肚里的孩子，我才会有那么一丝的愧疚，而一个孩子……真的能改变我的心态么？至少目前……还没有！


    想到这，我又觉得自己很无情、不配当一个好爸爸。


    我点了根烟，每当烦乱的时候，都习惯的点燃一根烟陪伴着自己，这可能是每一个抽菸男人的习惯。


    桃子的电话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我靠在椅背上接听电话，桃子在电话那边问道：「怎么样？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么？」


    「找到了，这个答案让我挺高兴的，似乎又有些遗憾，我就知道自己又犯了纠结的毛病。」


    桃子不理会的这一刻的纠结，对我说道：「我给你发信息是有事的，被你一个电话带歪了，我要找你说的事还没说呢，你就把电话给挂了。」


    「抱歉，我主动承认错误，有什么事你说！」


    「额……」桃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先说好，你别多想啊，我没有赶你的意思。」


    「嗯？」我追问道：「怎么了？干嘛先解释这些？」


    第271章 好奇心


    桃子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堂姐和我姐夫要从楚雄来昆明打工，上周她们就跟我说了，想要先寄宿在我这里，我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下来，我怕我堂姐和我姐夫过来，会被你误会成我再赶你走，所以我得先打个电话跟你说一声，你千万别误会，把我的卧室给他们住就行了，你继续住你的，不影响。」


    「额，我当是什么事呢，你放心好啦，我不会误会的，她们什么时候来？需要我过去接么？」


    「不用接、不用接，他们明天上午过来，估计中午能到吧。」


    「那我明天上午不去公司了，在家里等着他们，你把我的电话发给他们吧，等他们到了小区我下去接他们。」


    桃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堂姐跟我姐夫那两个人有点不太好相处，属于情商比较低的那种人，如果他们说什么话让你心里不舒服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尤其是我堂姐，怎么说呢……


    反正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就行了，我大伯年轻的时候跟我爸一起干农活时发生了意外，收割机把我大伯的右手切断了，事后我大伯说是为了救我爸，自己才断了一只右手的，从那之后他认为我爸欠他一只手，我们全家都欠他们家的，我们家逢年过节多做几个菜都得叫着我大伯一家人来吃，要是哪次没叫，我大伯母就会骂人的那种。


    我堂姐上初中、高中的学费都是我爸给交的。总之……我堂姐那个人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就行了。」


    我大概能听明白桃子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桃子放心，我知道怎么面对你堂姐和你姐夫，我也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放心吧，我能处理好。怎么说都是你家的亲戚，能帮的我一定帮一把。」


    「那好吧，客气的话我也不跟你说了，我这就把你的联繫方式给我堂姐，她会联繫你的，哦，对了，我堂姐叫陶春花，我姐夫叫赵殿栋。」


    「收到，我明天在家等他们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我把手机丢在了一边，重新拿起手机登陆了网站，发现情感网站上又多了一个帖子，楼主还是昨天那个的人，这一次她发的帖子可真够详细的：昨天发的帖子，有很多人说我是骗子，认为我是在网上哭穷骗同情的，我的确是一名来自六盘水盘州的女孩，我叫刘娜娜，我三个月前来昆明打工，在一个饭店当服务员，饭店的名字叫宣威农家菜，地址在新亚洲体育城里面，门牌号是????，我的身份证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和我在一起的这个男的是宣威农家菜的厨师，得知我怀孕之后他就消失了了，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点撒谎。


    这是我的身份，还有我工作的饭店照片我都发出来，我现被老闆辞退了，房租还剩下10多天，房东这几天催我交房租，再交不上房租就要赶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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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钱堕胎，我也不敢跟家里人说，我只想寻求帮助，谁能帮帮我？我一定会记在心里。


    在这段文字之后，是楼主上传的一系列照片，包括自己的身份证这样私密的照片都发出来了，发出来也就算了，身份证号她都没有打马赛克，还有自己的银行卡也发出来。一看就是对网络没有一点防范心理。


    在最后，她还把自己和厨师的照片一起发了出来，两个人抱在一起、一起喝饮料的照片都发出来了。


    从照片上不难看出，这个名叫刘娜娜的女孩也就20岁出头，而那个厨师至少大她十岁。


    看到这，我再也不敢说这女孩是骗子啦，在网上无意间的几句话，也伤到了她吧。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刘娜娜，我一定会很绝望。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又会用这种办法向人求助呢？


    我把这个帖子连结转发给了陆涛，在qq上问道：有什么想法么？


    陆涛回了我一个「不屑」的表情说道：网络上这样的骗子太多了，你不会以为这是真的么？


    我：开始看她第一个帖子，我也觉得是骗子，看了第二个帖子，我有点相信了。


    陆涛：你要是把这个发给禾丰师兄，禾丰师兄都能马上打2000块钱过去，不信你就试一试。


    我：算了，这话我相信，禾丰的确能做的出来这样的事，但是我真有点相信是真的了。


    陆涛：这事要是真的，我直播吃屎。


    我：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是真的，不用你吃屎，你送我一个外星人的机械键盘怎么样？


    陆涛：如果是假的，你送我一个外星人机械键盘。


    我：成交，就这么决定了，现在就去调查这个是不是真的。


    陆涛：你去调查吧，我没空浪费时间，等你调查结果告诉我就行了。


    我再次打开了帖子，把上面的手机号保存在手机里面，开着车从幸福广场去邢亚洲体育城，五公里不到的距离，十分钟后我就来到了新亚洲体育城，很轻松的找到了帖子里说的那家宣威农家菜。


    我把车停在门口，还对比了一下帖子上的照片，确定就是这里。


    推门下车，宣威农家菜的服务员已经出来了，站在我车前面问道：「先生您好，您是来我们这里吃饭的么？」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


    「哦……是这样的！」服务员客气的说道：「这个车位是我们家的，如果您不吃饭，还请您把车移开，实在抱歉。」


    我真的是无语了，掏出烟给自己点燃问道：「我就打听个事，打听完我就走，你们店是不是有一个叫刘娜娜的服务员？现在还在这里工作么？」


    服务员一脸鄙视的说道：「刘娜娜啊！她上周被老闆辞退了。」


    「为什么啊？」


    「她手脚不干净，偷了客人的钱，老闆知道后直接把她给开除了。」


    说到这，服务员突然反应过来，「你是来找刘娜娜的？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难道她也偷了你的钱？」


    「没有没有！」我否认道：「这个刘娜娜手脚很不干净么？」


    服务员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我掏出手机拿给服务员看，一边看一边问道：「那你们店里有没有这个厨师？」


    第272章 一盘更大的棋


    服务员看了照片时候确认说道：「这个是我们以前的厨师，前两个月辞职不干了。」


    「你认识这个厨师么？」


    服务员点头说道：「认识，但是不熟，你要找这个厨师，去问我我们老闆好了。」


    「谢谢、谢谢。」我回绝道：「我就是好奇，过来随便看看。」


    服务员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眼里写满了「无聊」两个字，她见我没有吃饭的意思，就催促我说道：「不吃饭尽快把车开走，这是我们的专用车位。」


    在服务员的催促和鄙夷中，我上了车回到了公司，在回公司的路上我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到这里调查是为了什么呢？想给自己找一个原谅自己在论坛当键盘侠的藉口？还是为了跟陆涛的打赌？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为一些无关自己的小事纠结。


    回到公司，我来到陆涛的办公室，坐在他写字檯前的椅子上说道：「查到了，帖子内容都是真实的，我找到了那个宣威农家菜，也在服务员那打听到了这个楼主和厨师，都是真实存在的。」


    「纳尼？」陆涛无比惊讶的问道：「确定是真的？」


    我点头，「基本上确定了。」


    陆涛唏嘘不已道，「还有这么傻的女孩，上床的时候就不知道带个套么？」


    「我昨天充当了一次键盘侠，挺懊悔的，要是知道她发的都是真的，我也不会在下面嘲讽她了，虽然是一个陌生人，但仍旧有点愧疚。」


    「愧疚啥？」陆涛不屑的说道：「网络上的键盘侠多了，不差你这一个。」


    「你别这么说了，你还是鼓励我保留一点做人的良知吧，想办法去查到这个跑路的厨师，帮这姑娘讨个说法吧。」


    陆涛笑道：「你是闲着没事做了？这种事都要管？」


    「就当行善积德吧，都要在黑市上做中介、接待的人了，这点小事还处理不好？或者你换个想法，咱们是来练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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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查一下，当练手了，你帮我把这个程序测试一下，我上午刚刚搞定的。」


    「ok，我来给程序做测试，你去查这个事。」


    陆涛起身，从桌面拿走了自己的烟盒，哼着小曲出门的，我坐在陆涛的椅子上把他刚刚写好的程序做测试，寻找程序中的bug。


    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了两处bug分别标註了出来，等着陆涛回来自己修改，我又登陆了黑市，发现自己的帐户上多了4000金币，这些金币是「迷路的小鹿」付的尾款。


    我主动联繫「小鹿」：谢谢，尾款已经收到。


    没想到「小鹿」还在线，很快回覆：我一直在等你，第一个任务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办事能力，你的确查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手里有个大单子，你敢不敢接？


    我：是什么样的大单子？


    「小鹿」：我要查某个省纪检委的工作人员。


    我：打住，活太大，能力有限，你另请高明吧。


    「小鹿」：两百万酬劳。


    我直怂了，连消息都不敢回，黑市上卧虎藏龙稍有不慎就能把自己玩死的那种，自己多大本事自己心里清楚，哪敢什么活都接？


    我始终坚信一句话：人贵有自知之明。千万不能被利益沖昏了头脑！


    回绝了「迷路的小鹿」之后，我决定把黑市交易做的更谨慎一些，我打电话给陆涛，问他要不要搞一个虚假身份开个支付宝。


    陆涛告诉我不用担心，「黑市银行」的可信程度堪比境外的「瑞士银行」，能搞的起黑市平台的，那都是在有各种势力在支持，我们不过是黑市里面不起眼的一只小蚂蚁，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些。


    研究黑市，陆涛要比我精通的多，这小子已经不是第一天开始研究了，我甚至有点怀疑陆涛早就在搞这些东西，只不过他没告诉我，我也没有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生活。


    当天晚上陆涛就查到了这个厨师的家庭住址，也查到了这个厨师是有家室的人，儿子都七岁了。


    我把厨师的信息在论坛上私聊发给了楼主刘娜娜，至于她信不信，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顾瑶回昆明的第二天晚上，她终于想起了我，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五点半，我准时的来到了假日酒店，在酒店的大堂沙发上休息，等着顾瑶下来，她迟到了十分钟，五点四十才下楼。


    见面之后顾瑶向我解释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因为一个签字耽搁了几分钟。」


    她这种道歉的话让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我们之间始终有一点点不可逾越的距离，「怎么样？高峰的股份，收到了么？」


    顾瑶摇头，对我说道：「还差一点点，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详细跟你说。」


    说到这，顾瑶似乎想起来什么，补充说道：「这一次是谈收购，收购中天安防。」


    「什么意思？」我很不理解的问道：「收购中天安防？谁来收购？」


    「你！」


    「我？」


    我以为是听错了，真没想到，顾瑶竟然和我说这么个计划。


    上车之后，顾瑶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拉过安全带扣好之后继续说道：「我之前跟高峰撒谎，说我没有钱借给他，让他去抵押股份贷款。高峰一直没有去抵押，他觉得利息太高了，所以就找我叔叔去借钱了，我叔叔也知道高峰现在是手里空了拿不出钱，所以他提出收购高峰的股份，给的价钱很低没有达到高峰的预期价格。


    或者说，高峰就不想卖掉股份，他想继续持悦享的股份，想把自己未来的发展都放在悦享上，因为悦享是要融资上市的，现在的股份对于他来说，那是一支巨大的潜力股，日后的收益，肯定远超他的中天安防。」


    「听你说了这些，我就更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收购他的中天安防呢？收到手里变成一个烂摊子？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瑶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微笑，解释说道：「我下了一盘更大的棋。」


    第273章 顾瑶的安排


    我真是越来越不懂顾瑶了，看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疑惑，顾瑶微笑说道：「别着急，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慢慢跟你说。」


    「想吃什么？」


    「泰式锅锅，要去七彩云南第一城的那家。」


    我开着车带着顾瑶去了七彩云南第一城，在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顾瑶想要怎么办，顾瑶故意给我出了个难题，让我先猜一猜，看看我能不能猜到她的用意，如果我都猜不到，那么高峰就更别想猜到了。


    在去七彩云南第一城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琢磨顾瑶的用意，无奈我真的有点笨，不能领会顾瑶的用意。


    来到泰式火锅店内，顾瑶点了一个套餐，坐在我对面微笑看着我问道：「我的憨憨，你还没想明白呢？」


    我两手一摊很无奈的说道：「没办法啊，我有点笨。」


    顾瑶得意儿的说道：「你都猜不出来我的用意，那高峰就更不可能想到了。」


    「说说吧，我服了，完全猜不透你的用意。」


    服务员端着锅底送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把锅底放在桌面，然后提醒我们等汤底翻滚的时候，可以先盛一碗汤喝，很开胃。


    直到服务员上完菜离开之后，顾瑶才对我说道：「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曾经我帮高峰想的路是抵押悦享的股份，我做中间人，利用小贷公司把高峰的股份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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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看来，高峰并没有接受我的建议。而当前我叔叔顾明发也知道高峰的中天安防没钱了，他提出来收购高峰的股份，高峰也不太想卖，因为他知道悦享的股份以后是多么的值钱。」


    我点头说道：「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悦享的股份现在卖掉就是亏，等过了两轮融资上市之后，股东手里的股份价值都是翻倍的增长。」


    顾瑶微笑说道：「所以，高峰也不想把股份卖给我叔叔，我之前跟高峰撒谎说我没钱，所以现在我也不能提出来收购高峰的股份，那样就会被发现我之前在说谎。」


    「理解，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让我收购中天安防是什么意思？高峰抛弃了中天安防，拿到了钱，他就更不会出售手里的股份了，这不是跟你的想法有冲突么？」


    顾瑶微笑说道：「高峰手里有钱了，就更不会把股份卖给我叔叔了，其实我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于我叔叔，至于高峰手里有点股份，这也是无关紧要的。


    当然，我更希望他的股份会给我，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有点天真了，高峰没那么好控制。」


    「看出来了，高峰宁愿和你翻脸，也不愿意把股份转让给你，在他心里，股份以后能带来更大的收益，而你……额……他可能也想明白了，他想得到你很难。」


    顾瑶很果断的说道：「不是很难，是根本不可能。」


    「好吧，不可能，继续说你的想法，我还是没能完全理解你让我收购中天安防的用意。」


    顾瑶继续解释道：「中天安防现在跟悦享集团已经是合作关系了，合同签了三年的，换句话说，就是三年之内悦享跟中天安防是不可能分割的，利用飞宇安防把中天安防收购，那么以后悦享就是跟飞宇安防合作，合同条款可以稍作修改，比如悦享不支付飞宇安防费用，直接分股份给飞宇安防，以此来稀释所有股东的股份，而这一部分股份自然是到了你的手里，在你手里跟在我手里又有什么区别么？」


    我终于明白顾瑶的用意了，感嘆道：「你这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啊。」


    顾瑶微笑说道：「圈子绕的大了，别人才看不清，你出面收购高峰的中天安防，我还可以假装卖给人情给高峰，我会提前跟高峰说，我帮他想了个解决用钱的办法，直接把中天安防卖给你，现在的中天安防对于高峰来说，是个烧钱的熔炉。」


    「我收购中天安防，未必能盈利啊。」


    「你收购中天安防能否赢了都无所谓。当然，能盈利更好，如果不能盈利就裁员，破罐子破摔，最后只保留跟悦享的合作合同就行。」


    我帮顾瑶分析说道：「你走这一步，等于是一箭三雕了。首先，你帮高峰解决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高峰感谢你。


    第二，你阻止了顾明发收高峰的股份，保留了自己位置。


    第三，绕了一大圈，你还有机会稀释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你走的每一步都不亏！」


    顾瑶轻嘆说道：「没办法，都是被逼的，在a轮融资之前，我必须让自己持股达到52%，否则我不会同意上市的。」


    「如果其他股东都提议上市呢？」


    「我目前的持股已经超过34%，我有一票否决权。」


    我心里暗嘆，当初和顾瑶自驾游回来的时候，她在公司的地位是何等的卑微，一个人事总监都敢找她的麻烦，这才过去了四个月，顾瑶不仅拿到了总经理的位置，还掌控了整个董事会，并且手里的持股比例还在不断的增加，我真的是低估了顾瑶。


    顾瑶拿起果汁向我示意说道：「预祝我们成功吧，收购中天安防应该有个几千万就够了，具体的你跟高峰谈一下，我明天会先跟高峰通个气，透漏一下你要收购中天安防的事，他肯定是愿意接受的，具体多少钱，你也先去打探一下。」


    「好，我明天就把这事安排下去。」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桃子的安排，「明天上午我要在家等着陶春花。」


    「陶春花？」顾瑶疑惑的问道：「陶春花是谁？」


    「桃子的堂姐，跟他姐夫要来昆明打工，明天上午从楚雄上来，然后要住在桃子这里，明天上午我要在家里等着陶春花夫妇了。」


    「噢！」顾瑶问道：「桃子的堂姐来昆明，我们要不要请他们吃顿饭？」


    「等等再说吧，我明天先安顿好他们。」


    顾瑶想了想说道：「要不你换个地方住吧，住在桃子这里也不是个事，尤其是她堂姐两口子来，生活肯定不方便。」


    我拿出烟叼在嘴里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目前还不能搬走，桃子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别多想。


    如果我现在搬走，桃子难免会有尴尬的感觉，等等吧，等过了这个月再说，至少要照顾一下桃子的感受，对不对？」


    第274章 成长的段蓉


    顾瑶很理解我这一刻的想法，她也算是比较了解桃子的，轻嘆说道：「桃子平时想的比较多，其实无非就是换个房子住而已，既然桃子都给你打电话说这个事了，你现在还真没办法换，那就再住几天吧，或者我帮你想个办法，跟桃子委婉的说一下？」


    「什么办法？难道说咱俩同居？」


    顾瑶点头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就跟桃子说咱们搬出去住了。」


    「算了，这样不太好，等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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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也没有勉强我，这个话题暂时就放下了，顾瑶又跟我聊起来她接下来的计划，总之就是在融资之前想尽办法要让自己手里有52%的股份，这样几轮融资下来，自己手里的股份还能保证超过34%，保留最终的一票否决权。


    吃过晚饭，我开车送顾瑶回家，在别墅院外遇见了顾瑶的母亲，顾瑶也看到了。


    所以……在距离别墅门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她就让我停车了，顾瑶拿起包要推门下车，我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到门口，跟你妈妈打个招唿？」


    顾瑶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问道：「你很想见一见我妈妈么？」


    「看你了，愿不愿意让我见呢？还是你觉得目前还不适合？」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我说道：「再等等吧，现在的确不是时候。」


    我有些失落，低声问道：「是我的自身条件还没达到你妈妈的期望么？」


    顾瑶侧过身主动亲了我，双手抱着我的脖子用额头顶着我的额头安慰我说道：「别多想，你是最优秀的，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先回去了，明天晚上我约你和高峰见面，谈一下收购中天安防的事，拿到中天安防之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修改合作合同。」


    「好，我等你消息。」


    顾瑶又主动亲吻了我之后才推门下车，我坐在驾驶室目送顾瑶回到自家的院子内，心里有点惆怅，有点伤感，我不知道我和顾瑶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喜欢多一点？还是彼此需要多一点呢？


    男人和女人之间似乎也就这两种关系了，「喜欢」和「需要」好像有点对立的感觉。


    离开滇池one，我把车开到了星耀路上，拨打了肖剑的电话，约他见面谈个正事。


    当然，也少不了周树旺，公司是我们三个人开的，这种大事肯定是要一起商量。


    肖剑接听电话之后建议我把段蓉也带着，因为他发现这段时间的相处，段蓉表现出了一个女人特有的敏感，对市场的敏感。


    我挺好奇的，就在电话里面跟肖剑多聊了两句，主要是聊段蓉，肖剑发自内心的对我说道：「老弟你知道么？段蓉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办公室看书学习，没事的时候还自己坐在电脑前上网课，我也不知道她那些网课是从哪搞到的资源，我有一天还听了一会儿，觉得全都是干货，上次我无意间的一句话，和段蓉说跟保安一起训练有好身材，她现在每天都跟着训练两个小时，我怎么要求保安的，她就怎么去要求自己，这个女人说真的……有点过分的自律了，也正是她的这一份自律，让她的进步很大。」


    我心里暗嘆，段蓉为什么这么努力？


    还不是她已经看清了，自己就是老胡的一个玩物，她不希望一直被老胡玩下去，所以要自己成长。


    当然……这话我没跟肖剑说，我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觉得蓉姐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


    肖剑十分肯定的说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她现在缺少的就是经验而已。」


    「好，那我现在给蓉姐打个电话，一会儿见面聊，你和周哥定个茶餐厅吧，我们茶餐厅集合。」


    「ok，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联繫了段蓉，段蓉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告诉我一会儿打车过来。


    我让她在小区门口等着我，我亲自来接她，这倒让段蓉有点不好意思了，在电话里告诉我，我是老闆，她是打工的，既然是公事，就不要对她太照顾。


    这话说的让我有些意外，我只好作罢去接她的想法，各自约好直奔茶餐厅见面。


    二十分钟后，茶餐厅。


    我们四个人坐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内，我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背后的投资人……也就是我的老闆发话了，让我们收购中天安防，接管中天安防的所有业务，你们怎么看？」


    周树旺给我们三个倒茶，一边倒一边说道：「我没啥好发表意见的，我就是做监控设备的，咱自己的公司有监控设备的需求时，单子别给外人就行，至于你说的收购中天安防，我倒是没意见，但是收购中天安防的钱，咱们好像没有。」


    肖剑很有雄心，对我说道：「我支持你收购中天安防，因为中天安防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多年的老牌安防公司了，虽然口碑不怎么样，但是早年积累下来的客户还是有一些的，收购了中天安防，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客户变多了，我和班长考虑的是一个问题，资金从哪来？需要我们继续追加么？」


    「不需要，收购中天安防的资金，会有人来出，只要你们同意用飞宇安防来收购就行，钱不用担心，追加资金也是我自己追加，但是有个事我先跟你们坦白一下，中天安防跟悦享酒店集团有一个合同，中天安防提供保安等给假日酒店，从中拿报酬。


    我们收购中天安防之后，跟悦享酒店的合作模式要更改一下，无偿给悦享酒店提供服务，算是入股悦享酒店集团，拿到的股份跟咱们几个没关系，这个股份最后都是我幕后投资的人，至于其他的收益，是我们自己的，你们看这个是否可以接受？」


    肖剑和周树旺面面相觑，似乎没听懂我要表达的意思。


    这时，一直沉默的段蓉解释说道：「简单点说，就是收购中天安防的钱不需要大家凑，收回来的公司业务，送给我们飞宇安防，但是涉及到悦享酒店集团的股份，是你幕后投资老闆自己的，对于对于周总和肖大哥而言，不需要投资任何钱，还能拿到一些回报，这么理解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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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挺复杂的一件事，被段蓉几句话给解释清楚了，而且还用一种「对方很容易接受」的方式表达出来……


    第275章 松毛烧豆腐


    段蓉的表达清晰到位，肖剑瞬间就明白了，当即表示道：「我觉得这个条件我可以接受，本来我和班长都不需要出钱，还额外把我们的飞宇安防扩大了，投资人要的只是悦享的股份，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拒绝，最主要的是，我和班长是沾了光，把飞宇安防扩大了，这对于我和班长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周树旺摸着肚子说道：「挺好挺好，公司越大，需要的安防设备就越多，我的设备就不愁销路，你们都没意见，我就更没意见了。」


    周树旺还是这么实在，把自己的心思都拿到明面上来说，我又把顾瑶的详细目的说了一遍，毫无隐瞒的那种。


    周树旺和肖剑都表示没问题，段蓉也是在帮我说服他们两个，实际上这件事对他们二人来说，也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把事情说清楚之后，我们又闲聊了半个小时，临走的时候，我对段蓉说道：「现在可以上我的车，让我送你回去了吧。」


    段蓉这次没有拒绝，在门口道别之后上了我的奥迪a8l，坐上了车，段蓉用手抚摸着中控台问道：「这车价格不低吧，也是你的女朋友送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顾瑶说这是工作需要，让我开这个车出去谈事情面子好看。」


    段蓉随口说道：「要是不知道你和顾瑶的关系啊，我真怀疑你被富婆包养了。」


    我轻嘆说道：「人生啊，要是有被包养那么容易就好了，我倒是真不介意别人包养我。」


    这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说到了段蓉的痛处，她目光转向窗外，只留给了我一个后脑勺，无比伤感的说道：「弟弟你知道么？老胡已经有一周没有回来了。」


    「没有回来？」我还没太理解，「没有回来是什么意思？」


    段蓉解释道：「他有一周没有回我这里来了，每次打电话都找藉口说要加班，再不就是处理突发交通事故，总之他有很多藉口，实际上他去了哪里我特别清楚。」


    「额……」我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身为程式设计师的我，安慰人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说到最后我都不愿意说了。


    段蓉轻嘆说道：「曾经的我还天真的认为老胡会在意跟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跟李如姬有太深的交往，我不停的在安慰自己，老胡跟李如姬只是玩玩，但现在来看，我还是天真了，老胡那根本不是跟李如姬玩玩，她是在跟我随便玩玩，这一玩就玩了好多年，把自己的青春都玩完了，才知道我就是个玩具，他玩腻的玩具。」


    「那个……蓉姐……你别这么想，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


    段蓉苦笑道：「是啊，是有感情，感情不过是一套只交了首付每个月还要还贷款的房子，我十来年的青春，就值那套房的首付款么？


    你说姐是不是很冤？这就是被包养的命运，以前我多么不相信自己是被老胡包养的小三啊，自欺欺人的过了头，到头来站在真相面前，就显得那么无助了。」


    一个女人莫大的悲哀就是这样了吧！


    我把段蓉送到小区门口，停车之后段蓉并没有马上下车，她看着我说道：「给姐根烟吧。」


    我拿出自己兜里的中华递给段蓉，她是会抽菸的，只是很少抽菸而已，烟雾在车内飘荡，久久的没有飞出窗外，我在烟雾中看着段蓉那张忧伤的脸，感受着一个女人的悲凉。


    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尝试着开口问道：「你和老胡的关系都这样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段蓉的头靠在椅背歪向了窗外，幽幽的说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呢？充实自己让自己摆脱「花瓶」这个称号呗，尽量让自己变得有价值，希望现在努力还不算晚。


    老胡不要我了，我也不可能在他身上耗着，遇见合适的人只要人家不嫌弃，那我就嫁了吧，女人过了三十真的是一天比一天老，我也熬不下去了，再过个几年，怕是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我挑好听的说道：「蓉姐你担心的太多了，再过几年你也只能用「风韵犹存」来形容，你註定是走在大街上能吸引男人眼球的女人。」


    段蓉终于笑了，对我说道：「你是在哄你姐开心，算了，你都这么卖力的哄我开心，那我就高兴点吧，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着段蓉开门下车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推开主驾驶的门下车，叫住了段蓉说道：「蓉姐，明天晚上如果有时间，你陪着我一起过去跟中天安防的人谈收购吧，我怕我自己搞不定，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底气了。」


    「好，那我等你电话。」


    看着段蓉走进小区，我才回到车上打道回府，我之所以让段蓉跟着一起去，是因为我觉得段蓉她有特别好的语言沟通能力，就像今天我跟肖剑还有周树旺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表达的就特别复杂繁琐，而段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所有事都阐述明白了，这是她的强项。


    回到家已经十一二点了，桃子给我发简讯提醒我明天别忘记在家里等陶春花。


    我回復了一个「ok」的信息给桃子。


    桃子很快又问道：你还没睡呢？我以为你都睡着了呢，信息是半小时之前给你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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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刚刚回到家，准备洗漱。


    桃子：那么辛苦啊，这都十二点了，每天都这么忙吗？


    我：也不是，今天有点特殊吧。


    桃子：再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有多久没有吃松毛豆腐了？


    松毛豆腐是一家烧烤店，用松针铺在烧烤架上，上面放着云南的豆腐烤着吃，那家店很偏僻，我特别喜欢吃，我也带桃子去吃过，可能除了桃子，也没有人知道我喜欢吃这个了。


    看着桃子发来的问题，我心里暖暖的，回復道：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确定我能找到这家店了。


    桃子：我能感觉得到你有多忙了，别着急，等我回来我陪你去吃，一盘松毛豆腐，两串小瓜，再来几根小肉串，当然少不了一瓶冰啤酒，我可以陪你坐到深夜。


    作者是个大混蛋，骗子！


    第276章 陶春花和赵殿栋


    那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画面，从桃子的嘴里说出来是一种别样的温馨，突然感觉自己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孤单。


    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吃烧豆腐……为什么这种事我从来都不敢和顾瑶说呢？如果我跟顾瑶提这样的想法，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我决定改天试一试。


    我和桃子用微信的方式聊了半个小时，凌晨一点才各自睡去，这个夜晚好像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孤独。


    躺在床上，回想起桃子一个人去北京的那天，在机场她还哭了，她说害怕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但又不能放弃这个天赐的机会，人生总是充满未知，那些未知或许是恐惧、或许是甜蜜，不去经歷，永远都不知道会遇见什么。


    于是，桃子怀揣着恐惧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即便是桃子也不例外，刚到北京的时候租房子被骗，一个人无助的除了哭泣就是流泪，生活可曾放过了谁？我们都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没有谁比谁活得轻松。


    我们看到的永远都是别人光鲜亮丽的一面，背后承受了多少煎熬和痛苦，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这个夜，感慨颇多，我从床上起身来到阳台边抽菸，烟雾缭绕中，我再一次看到了阳台上的肉肉，依旧繁茂。


    次日上午，我把闹钟关掉睡了到了十点半才醒来，第一件事是洗漱打扫房间，给即将到来的陶春花留下个好印象，打扫房间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简单，我宁愿窝在卧室里面写一段代码。


    差不多十一点半，总算把房间收拾干净了，桃子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告诉我她姐和姐夫已经到了小区门口，让我下去接一下。


    我穿上鞋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到小区门口。


    远远的看着一对中年夫妇站在小区的大门口，不用说，这就是陶春花和她老公，陶春花上身穿着一件绿色的防晒衣，下身却穿一条深红色的裤子，这红配绿的装扮有点吸引人眼球。


    陶春花的老公叫赵殿栋，不是一家人绝对进不了一家门，赵殿栋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西装，西服是深蓝色的，裤子却是一条浅蓝色的，最夸张的是脚上一双布鞋，如果西装当成休闲的来穿也就算了，他偏偏把西装的扣子全都扣起来，走近了我才发现，这傢伙还扎了一条领带，头髮喷了不少髮胶。


    见面之后赵殿栋还很官方的向我伸出手跟我握手。


    我主动帮他们拉行李箱，在经过小区门禁的时候，我告诉陶春花和赵殿栋去物业做一个人脸识别，以后就能随意进出了。


    陶春花眼睛一瞪，问道：「你们这小区怎么这么差劲？还要我亲自去做面部识别？就不能搞一个门禁卡？那玩意多方便，放在身上刷一下进进去了。」


    「额……」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陶春花认为刷门禁卡比刷脸还要方便，我能反驳么？


    赵殿栋装明白，对陶春花说道：「刷脸进门的确是方便，但是这也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赵殿栋的话说到这的时候，我还以误以为自己看错人了，以为他是个傻逼。


    结果……赵殿栋很霸气的说道：「刷脸的确不如门禁卡安全。」


    我真是欲哭无泪！


    走进单元楼电梯，我客气的称唿陶春花一声「姐」，和她们简单的介绍小区，单元门都是刷脸等等，陶春花特别霸气的说道：「你去跟物业说一声，我不要刷脸的，给我弄个门禁卡。」


    我擦汗说道：「姐啊，不是我不愿意去，你看这小区的门禁，哪有刷卡的感应区啊，都是靠这个摄像头刷脸，咱们先上楼放东西，一会儿我拿着租房合同带着你们去物业，过去登个记就行，不麻烦的。」


    赵殿栋在背后对陶春花说道：「让你去你就去啊，又不用交钱，说不定你要门禁卡还要收你20块钱卡费呢，咱们小区不就是20块钱一张嘛。」


    陶春花问道：「是免费刷脸的么？」


    「是的、是的！不收费。」


    陶春花脖子一扭，一脸傲气的说道：「这还差不多，要是收费我可不用。」


    我偷偷擦汗，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用指纹开锁之后，正准备告诉他们拖鞋在鞋架上，陶春花可倒好，直接大摇大摆的穿着鞋就进去了，我想要说的话愣是憋到了肚子里。


    陶春花进门之后赵殿栋也跟着进去了，这两口子像是「巡查员」一样四处每个房间都看上一眼，逛完一圈之后，陶春花指着阳台说道：「阳台上养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回头我让赵殿栋去找几个泡沫箱放点土，阳台上种点香菜、小葱多好，做菜没有葱花的时候直接去阳台拔了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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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解释说道：「那些是肉肉。」


    赵殿栋听到「肉」就从洗手间方向走过来，问道：「在哪？肉肉？腊肉么？这阳台上晾腊肉也不错，在哪呢？我看一看。」


    我本能的深深吸了口气，幸亏我没高血压，我要是有高血压容易一下就过去了，我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復，对陶春花说道：「那个……姐……没事……我把那几盆肉肉拿到我的卧室，你想在阳台种小葱还是种香菜都行，这边阳光还挺充足的，挺好的……挺好的。」


    陶春花毒辣的目光又从阳台移到了洗手间，她穿着鞋子也不管鞋底脏不脏，走进洗手间逛了一圈之后，鞋底沾染了洗手间地面的水，再次回到客厅……


    我刚刚擦干净的客厅就出现了很多个脚印，我又没办法说，只能默默的看着。


    终于，陶春花逛完了整个屋子，话锋一转问道：「小方啊，我妹妹桃子在昆明有一部车吧？是不是也交给你保管了？车钥匙在哪呢？


    昆明这么大，我们俩出门要是没有个车也真不方便，你把车钥匙给赵殿栋就行了，顺便带他去认领一下桃子的车，以后我们出门就开桃子的车了。」


    「额……」我略带尴尬的说道：「桃子的车被我卖了。」


    「什么？」陶春花当时就炸了，「你卖了？你和桃子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卖桃子的车啊？卖车的钱呢？」


    第277章 我要崩溃了


    我擦汗解释道：「汽车这个东西，放的越久，贬值就越严重，她去北京发展了，我就帮她把车卖掉了，等桃子回来，我会再给她买一辆车的。」


    陶春花瞪眼道：「你把车卖了，那我们开什么啊？再说了，你和桃子是什么关系啊？你住桃子的房子还把桃子的车给卖了，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桃子同意了吗？」


    我发现了，我说实话能被陶春花埋怨死，所以我直接了当的说道：「我和桃子说过的，桃子也同意了才把车卖掉的，这车要是放着每个月还要交停车费，每年还有保险和车船使用税，对于桃子来说也是一笔负担，现在卖掉了反而轻松了。」


    陶春花并没有在意我说什么，她直接丢给我一个很尖锐的问道：「那你说吧，现在车被你卖了，我和赵殿栋开什么？你总不能让我们出门坐地铁吧，你得给我们弄个车。」


    「我……给你们弄个车？」


    「咋地？」陶春花问道：「是你把桃子的车卖了，现在我们没车用了，你不给我弄个车，谁给我们弄啊？」


    「这……」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尽量让自己不要被气的气血翻涌的发脾气，尽量让自己淡定，耐着心的跟陶春花解释说道：「姐你别着急，卖车的事也是桃子的意思，我就是个代办，你没有车用也不怕，我帮你联繫一下租车行，看看有没有你们中意的车，随便租一个用着，或者二手车市场看看，买个代步车也行。」


    陶春花蛮不讲理道：「租车不花钱么？买车不花钱么？」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在这时候赵殿栋拉了拉我，对我说道：「先不说车的事了，你先带我们俩去物业搞个人脸识别系统吧，再把门的密码告诉我们。」


    「好的。」我感激赵殿栋在这一刻转移了话题。指引他们说道：「跟我来。」


    陶春花和赵殿栋跟在我身后出了门，我先走到了电梯间按电梯，身后传来赵殿栋对陶春花的小声「训斥」，说道：「你干什么呢？咱不得先把面部识别录入系统拿到房密码了？你把他说的不高兴了，他不告诉咱密码，咱怎么回来住？」


    陶春花可能也认为赵殿栋说的在理，暂时乖了起来。


    走进电梯，陶春花率先问道：「这个门是指纹锁吧？也带输入密码的是不是？密码是多少？」


    「123456……」


    「123456？这么简单？你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呢？这么简单的密码被人破解了怎么办？」


    赵殿栋在一边补刀说道：「回去要更改一下，这个太简单了，改成654321吧。」


    我特么的就无语了，感觉自己在和两个傻子交流。


    到了物业办理了人脸识别，在回到小区单元门门口的时候，陶春生快走了两步挡在了我前面，对我说道：「你别过来，我要试试我这张脸好不好用。」


    我解释说道：「你放心，肯定能开锁的。」


    「你靠后，靠后两米。」


    我无奈的靠后，甚至我都背过身去了，听到身后门锁「咔」的声音之后，陶春花就兴奋了，惊讶的叫道：「还真的能开门啊，老赵你过来试试，你的脸能不能用。」


    赵殿栋带着兴奋走上前，拉了拉门说道：「你看，这门开了嘛。」


    陶春花鄙夷说道：「那是我刚刚开的，你把门锁了再开一次。」


    说完之后，陶春花冲着我喊道：「你把门给锁起来。」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陶春花说道：「你等30秒门就自动锁了。」


    30秒后，门上锁，赵殿栋用自己的脸刷开了门锁，这俩人才算彻底放心，回到楼上，陶春花又抢着去实验门的密码，生怕我骗他们夫妻，这门禁刷脸识别和门锁都搞定没问题了，陶春花又开始跟我掰扯起车的事，她还装作自己很大度的样子，对我说道：「别的我也不说了，你给我们找个差不多的代步车吧。」


    「姐——」我很无奈的说道：「我真没有代步车给你，你们要是真的需要车，我帮你们问问朋友，谁有二手车卖，实在点的价格给你们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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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方啊！你说说你，住桃子的房子，还把桃子的车卖了，你不是说你答应桃子，等她回来的时候买个车给她么？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是，这话是我说的，我承认。」


    「那你现在就去给桃子买一个代步车交给我们吧，反正这车交给我还是交给桃子都是一样的，我们俩从小长大，不分彼此的。


    当年要不是我爸为了救桃子他爸，也不会断了一只手，这些年桃子家过我比我们家好，还不是因为我爸替她爸断了一只手？


    你都住在桃子这里了，说明你和桃子的关系不一般，桃子家欠我们家的，你也跟着一起还，何况我们现在只是要用一辆桃子的车代步，又没让你给我买一辆车，这事就这么着吧，谁让你把桃子的车卖了呢？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看我说的在理不？」


    在理！在理！在尼玛币里！


    如果我不是受过高等教育，我特么的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桃子为什么特意给我打个电话跟我说那些话了。


    我硬着头皮说道：「这事我和桃子商量一下，尽快给你个答覆好不好？」


    「行！」陶春花双手掐着腰说道：「我给你一下午的时间，今晚你必须给我个答覆。」


    我原本还想请他们两口子吃顿饭的，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反正现在人接到了，门禁系统也搞定了，家里的锁密码也告知了，我该做的都做了，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我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房间停留。


    我在门口换上自己的鞋，在鞋柜上拿起了自己车钥匙准备下楼，陶春花突然叫住了我，她指着我刚刚拿起来的车钥匙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是不是车钥匙？四个圈可是好车，我认识这牌子，这宝马老贵了吧，这车是不是你卖掉桃子的车又给自己买的？」


    第278章 心疼桃子


    我已经很确定，我不能再跟陶春花有什么交流了，这对夫妻的脑迴路和常人不同。


    这一刻，我也似乎明白了桃子的性格为什么那么好，对什么事都不争，和身边的人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她都是主动退让的那一个，这应该跟桃子从小的成长环境有关，从小就被一个这样的堂姐「理直气壮」的欺负，退让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


    我把车钥匙拿在手里，转过头对陶春花说道：「这个车是奥迪，不是宝马，另外这车跟桃子的车也没什么关系。」


    说完，我拉开门离开了家，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再留下可能会跟他们发生口角了，这是一件挺可怕的事，幻想一下，桃子的堂姐跟我第一次见面，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吵起来……


    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我换个房子住，跟陶春花和赵殿栋也不会有什么接触了，但是桃子夹在中间肯定会很尴尬，桃子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不考虑桃子的感受。


    逃离了那个可怕房间，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桃子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那边很小心的问我有没有接到她堂姐，其实从桃子说话的语气里我听得出来，她是那种十分「心虚」的语气，平时说话就很温柔的桃子，在这一刻显有些胆怯，我没有把她堂姐过分的言语告诉桃子，反而是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已经安顿好陶春花和赵殿栋了，门禁、房门密码都告诉他们了。


    桃子听后长长的舒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这个堂姐没什么文化，她跟别人说自己有高中文凭，实际上初中都没上完，后来花钱弄了个职高的毕业证，她说话有时候特别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我笑着安慰桃子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堂姐有什么冲突的，平时公司都很忙，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可能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太多。」


    「这样最好了，我最近抽空回去一趟。」


    「什么时候回来？提前跟我说一下，我来机场接你。」


    「就这几天吧，我要是不从北京回来，我大伯和我大伯母又要倒在我爸妈面前说闲话了……」


    桃子和我闲聊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我总觉得桃子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却没说出口……


    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因为桃子是比较内敛的那种女孩。果然……电话挂断没多久，手机上就收到了桃子发来的一条信息：这几天你帮我去二手车市场留意一下，买个代步车给我堂姐用吧。


    看看！看看！这才是桃子打电话想要跟我说的内容，但她却没有说出口，肯定又是在照顾我的心理感受，最后选择用一条微信来表达自己的诉求。


    我看着这一行字挺心疼桃子的，来到幸福广场的停车场之后，我就给桃子回了一个 ok的手势。


    推门下车，遇见了一个抱着鲜花迎面走过来的女孩，眨巴着渴望的眼神仰头看着我问道：「哥哥买一束鲜花吧，只要五块钱，不贵的。」


    我第一反应是左右张望，一般这种抱着鲜花在广场售卖的女孩，基本上都是被挟持的，但是很可惜，我并没有看到有可疑的人，女孩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她再次开口说道：「这些花是我外婆在花卉市场捡回来的，你看都还很好的。」


    我掏出了十块钱递给女孩，她给了我两束鲜花之后还弯腰道谢，我拿着鲜花走进写字楼上了电梯，在电梯里面遇见偶遇了五楼公司的美女hr，我们经常在电梯偶遇，也会礼貌的打个招唿，她看到我手里拿着鲜花，开玩笑问道：「这是要表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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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花递给她说道：「送你啦。」


    她十分的意外，「真的送我啊？这算不算意外惊喜？」


    「真的送你，拿着吧。在楼下有个小女孩买的。」


    「那我就不客气喽，谢谢方总，有空上楼来喝茶。」


    「好，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电梯停在四楼，我走出电梯的时候，她还和我微笑说再见。


    生活中陌生人的一个微笑，往往是充满治癒的正能量，我刚刚跟她说找她喝茶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我意识到我的公司存在很大的问题，就拿销售团队来说，一直没有业绩。


    这和何静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所有的面试都是她在把控，而把控的结果就是招聘了一些只拿底薪不出单的销售。


    我决定跟楼上公司的hr取经，在招聘方面多跟人家学习学习，我请不起牛逼的hr，我去偷师总行吧！


    换做从前的我，我肯定不屑于这么做，认为这是自跌身价的行为，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学会放下面子，只要对自己、对公司有利的事我都愿意去做，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成长吧。


    回到公司刚到办公室坐稳，陆涛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把两张电话卡放在了我的桌面上，对我说道：「塑胶袋上写a的是薛磊的电话，另外一张是薛磊他爹的电话，我不知道他爹有几张电话卡，但是我查到的只有这一张。」


    我拿着电话卡问道：「是不是把电话卡插在手机上，就能监听他们的电话了？」


    「对！」陆涛很自豪的说道：「我已经把程序写入了卡里面。」


    我脑洞大开的问道：「那我再买个新手机，把电话卡插在里面，不就能做到监听他们电话了么？」


    陆涛拍着脑门说道：「师兄，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陆涛解释道：「是，你说的没错，比如你把手机卡塞进了一个手机里面，我拨打薛磊的电话，你接听，那么就变成咱俩通话了，电脑上留下我们俩的通话录音，薛磊却没有任何影响，他那边只会手机响两声，你这边接听，他那边就是挂断了，手机铃声也就停止了。在他看来，别人只是晃了他的电话。」


    我想了想问道：「如果一个电话打过来，薛磊先接，然后我再接呢？我是不是可以实时监控他的电话内容呢？你写的这个程序能做到这一点么？」


    第279章 堪比妖精的顾瑶


    陆涛有点无语，坐在我的写字檯上对我说道：「师兄我给你举例说明一下吧，你和杨曼住在一起，你们的地址自然是同一个地址对不对？


    我现在给你们家里发一个快递，如果这个快递杨曼签收了，你还收的到么？


    如果你先签收了，杨曼还收的到么？


    发出来的信号只有一个，接收的设备也只能有一个，退回到刚刚的问题，如果薛磊先接听了，那你手机就没提示了，薛磊接听后，我们的电脑上不会有任何录音和通话信息，我们的软体只能监控你手里的这张卡，并不能影响到薛磊手里的原卡，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我点头，摸着下巴琢磨起来，分析说道：「现在只能想办法把这张卡放在薛磊的手机里面，将他手机里面原来的那张卡替换掉，才能实现我们的目的。」


    陆涛打个指响说道：「没错，就是这样，但是这一步相当难，如果我能突破这个瓶颈，做到不换卡就能监听任何一个人的手机，那我就彻底牛逼了，这个软体绝对能卖个好价钱，我们未来十年都不愁吃喝的那种好价钱。」


    我笑道：「何止未来十年？未来二十年都绰绰有余。」


    陆涛忍不住嘆息道：「可惜我还没做到啊，自己的能力有限，这个瓶颈几乎是不可突破的。话说……你准备怎么把这个手机卡放在薛磊的手机里面啊？听说薛磊最近在处理一起交通事故，他好像把人撞的不轻。」


    我把电话卡收了起来，「目前还不清楚，但是我相信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陆涛帮我出主意说道：「摆个局，几杯二锅头干翻他就行了，简单粗暴，换个手机卡对他手机又没任何影响。」


    「你约？还是我约？薛磊怎么可能赴约？想多了吧！」


    陆涛指了指隔壁办公室说道：「咱俩的确约不出来薛磊，但是丰哥可以啊，丰哥要是开口约聚一聚，你觉得他们还能不给丰哥这个面子？


    不说别的，就拿前前几年开公司，谁没求过丰哥帮忙？谁没请教过丰哥问题？有么？你能找出来一个么？」


    「的确，禾丰如果约大家出来聚一聚，绝大多数人还是会给面子的，但是约大家出来总得有个名头吧？」


    陆涛的屁股离开了我的写字檯，自信的说道：「我去找丰哥沟通，你等消息就行了。」说完，这小子就出门直奔禾丰的办公室。


    我坐在椅子上再次把两张手机卡拿出来，如果说替换薛磊手里的手机卡简单，一顿酒就搞定了，那如何替换薛磊他爹薛万山的手机卡呢？


    这绝对是一个相当难的事，反正现在的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十几分钟之后，陆涛回来给我做一个ok的手势，告诉我等禾丰过几天安排就行了。


    我把手机随身带起来，起身离开办公室去了五楼。


    楼上是一家做服装外贸的，客户主要是东南亚四国，寮国、越南、柬埔寨的业务比较多，泰国相对少一些，把中国廉价的衣服出口到这几个国家，利润相当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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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前台看到我进来之后主动起身，问我找谁，得知我要去找人事部总监沙莉莉的时候，还主动把我带到了沙莉莉的办公室门口。


    沙莉莉看到我也是很意外，安排接待的小姑娘去倒水给我，然后问道：「找我喝茶？还是有其他的事？」


    「取经，方便么？」


    沙莉莉很婉转的说道：「那要看你取的是什么经了！」


    我正要开口呢，沙莉莉的办公室来了另外一个人，应该是和沙莉莉共用一个办公室，我本想说找她帮忙招聘的事就没说出口，沙莉莉也很聪明，陪着我闲聊了一会儿，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起身道别，沙莉莉送到我公司门口陪我来到电梯间，「你找我是有事不方便让别人听到吧？」


    「是的，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单独约一下吧。」


    「今晚不行，我老公要开会，我得去幼儿园接我儿子，明天可以么？」


    「明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楼下找我，喝茶。」


    沙莉莉会意，对我说道：「那明天联繫。」


    为了公司的发展，我也算是拼命了吧，手机上收到顾瑶给我发来的信息，告诉我已经跟高峰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顺便谈一下收购中天安防的事。


    我回復顾瑶：收购中天安防的预算是多少？


    顾瑶：我找人暗中做了评估，也是收买了中天安防的财务里应外合，目前中天安防的帐目上是空的，甚至欠了保安工资200多万，供货商500多万的货款都没有结算，马上年底了，一些跟中天安防合作的单位，要提前三个月支付明年的款，这些钱收上来，也是一笔利润，第三方评估机构给中天安防估值只有2500万。


    我：2500万收购中天安防80%的股份对么？毕竟高峰也只有80%的股份，另外20%在你叔叔那。


    顾瑶：可以给到3000万。


    我：你这算是照顾高峰么？


    顾瑶：你这算是吃醋么？


    我：我没有，你哪里看出来我吃醋了？


    顾瑶：在我需要高峰的时候，他毕竟是帮了我一把，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多给五百万纯属还人情，让自己心里舒服点。


    我看完顾瑶发来的消息便没有再回復她什么，反正钱是顾瑶的。


    在办公室给自己点了根烟，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急忙又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提醒她说道：瑶瑶你可能忽略掉了一个问题，你叔叔拥有中天安防20%的股份，到时候中天安防以入股悦享的时候，你叔叔的股份也会随之增加。


    顾瑶：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如果我叔叔的股份不增加，他又怎么会支持我这个决定呢？


    毕竟我现在在悦享只有一票否决权，并没有一票决定权，不是么？


    其实，中天安防以合作入股的方式参与悦享之后，现在所有的股东手里的股份比例都会稀释一点点，我持股最多，我被稀释的也最多，对于我叔叔而言，我的股份少了，他反而会高兴。


    他并不知道飞宇安防就是我的，他看到的表象是飞宇安防参与到了悦享集团的董事会，所有股东的股份占比都减少了一些，而他却利用了中天安防，将手里的股份变多了一点点。


    我：实际上，你被稀释的那点股份，远不如你收益的多。所有人都认为你手里股份变少的时候，你却暗度陈仓让自己赚的盆满钵满。


    顾瑶：如果我猜的没错，我叔叔得知你收购中天安防之后，会主动联繫你，从你手里买走飞宇安防的全部股份，我能想到的，他也会想得到。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永远都比他先走一步，如果你不卖给他股份，他可能会想办法离间我们。


    到时候具体看情况吧，如果有必要，你坑他一笔巨款也没什么不可以。


    第280章 谈判了


    和顾瑶聊了这么几句，我发现在做生意这件事上，我根本不不用给她任何的提示，我能想到的，她都已经想到了，而且比我想的更远，我不得不承认，顾瑶是天生做生意的料，远在我之上。


    挂断电话之后，我开车来到肖剑这边，和肖剑闲聊了几句后就把段蓉接走了，今晚，段蓉也是谈判必不可少的一环。


    顾瑶选了一个环境相当可以的茶室见面，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了，我以为是一起吃晚饭呢，结果是喝茶。


    茶室内，顾瑶和高峰已经提前来等着了，服务员引我到包间门口推开门，段蓉跟在我身边，让我先走了进去，为了配合今天的场合和自己的身份，段蓉穿了一身职业装，只化了淡妆。


    顾瑶看到我们进来之后，主动站起来和我打招唿说道：「你们来啦，快坐吧。」


    我微微点头问道：「你们来多久了？」


    「我们也是刚刚到，路上有点堵车吧？」


    「还好。」说完之后，我把目光投向高峰说道：「别来无恙啊。」


    高峰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了恶意。


    我把自己手里拿的包递给了身后的段蓉，然后坐在卡座的对面，面对着高峰，看着高峰的那张让我讨厌的脸说道：「你别这样，我今天愿意过来跟你谈收购你的中天安防，完全是看在顾瑶的面子，你中天安防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想谈，现在就可以走。」


    高峰起身正要说话呢，被顾瑶抢先了，顾瑶也起身，对我说道：「方旭你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话好好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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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椅子上掏出烟放在自己唇边，一边不屑的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如果不是想好好谈，我今天就不来了。」


    顾瑶拉了拉高峰的衣袖，对高峰说道：「坐吧。」


    高峰这才重新坐在了我的对面。


    茶室包间并不大，一张卡座将我们分成了两边，段蓉坐在我的身边，而顾瑶却坐在高峰身边，看起来有点好笑，服务员帮我们泡好一壶茶，站在了一边。


    顾瑶对服务员说道：「小姐麻烦您迴避一下，我们要谈事情，有什么需要我会按服务铃，谢谢啦。」


    服务员弯腰致谢说道：「好的，请你们慢用。」


    服务员走后，我吐着烟对顾瑶说道：「你知道的，我对中天安防没什么兴趣，今天我愿意来这里，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你说高峰曾经帮过你，你欠高峰人情，现在他有经济危机，有意出售中天安防，所以我来了，我就是替你还他的人情。」


    高峰愤恨的看着我，右手都攥起了拳头，隔着一张桌，我都能感受得到他的愤怒。


    顾瑶再次当「和事佬」说道：「方旭你别这么说，在商言商不要扯上个人因素在这里面，你的安防公司要壮大，那收购中天安防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百利无一害的事，如果你知道为了还人情，那我宁愿你不谈。」


    顾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我如果继续装硬气，就得说不谈了……


    所以这个时候段蓉恰到好处的说道：「大家都别冲动，放一放各自的脾气，我相信我们大家都是有诚意要做成一件事，所以我们才会来坐到了这里，现在我们抛开个人情感吧，收购中天安防我们是满怀诚意的，请高总开个价吧，谈的妥，我们今天就可以签合同。」


    高峰的目光落在了段蓉的脸上，冷冰冰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有说话的权利么？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话表面是提问，实际上更像是「逼供」，逼我在顾瑶面前说我和段蓉的关系，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


    我落落大方的说道：「既然我带来的人，她就肯定有做决定的权利，至于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废话少说，咱直奔主题吧，中天安防你打算多少钱卖掉你的所有股份？」


    高峰看了我一眼，然后端起茶杯说道：「你既然这么胸有成竹的要收购我，想必你也对我有了足够的了解吧，你打算出多少钱？」


    这孙子，竟然还让我开价，这让我想起来曾经玩网游的时候，爆了一件很好的装备，有人谘询购买的时候，我都是先问人家出多少钱，生怕自己开价低了，别人捡便宜。


    这点套路，他现在竟然用在我身上了，想必他现在的心理活动应该和当时我卖网游装备差不多。


    这一招用在别人身上或许还好用，但是在我身上……呵呵！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既然他让我开价，那我就开个好价钱吧，我直接竖起了五根手指，至于这「五根手指」代表多少钱，让高峰自己猜去吧。


    中天安防现在价值大概是2000万，而我竖起了五根手指，他当时就懵了。


    我在他的眼里就看到了疑惑，他肯定第一反应是5000万，但又觉得5000万不太可能，我肯定知道他目前的持股卖不到这个价钱。


    但是他也不敢想我报价是500万，任何一个有诚意的人来谈，都不可能开500万这个数。


    他的疑惑，就是我想看到的效果。最终，他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五千万？？」


    「我操！」我故作震惊的问道：「你开玩笑呢？五千万？你的公司价值5000万？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现在拖欠员工两个月工资了，中天安防都是个空壳了，你还指望我给你五千万？你想什么呢？」


    高峰瞬间看出来我是在耍他呢，怒吼道：「你要是不想谈，就别在这浪费时间。」


    我一脸「委屈」的样子问道：「你哪里看出来我不想谈了？你让我开个价，我给你开个了这个数，你就让想勒索我五千万？是你没诚意吧。」


    高峰瞪着我怒道：「就算中天安防拖欠工资半年，它也不可能只价值五百万。」


    我嘴角微微上扬，把手里的菸头捻灭在菸灰缸内，然后又把刚刚那个无聊的问题抛给了高峰，并且略带得意儿的问道：「那你说多少钱啊？」


    问完之后，我还故意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高峰，这个眼神所附带的含义就是：孙子，你丫的抓紧给我乖乖报价。


    看似这只是一个关于报价的问题，实际上在这件事上，我已经彻底杀了他的锐气，只要他开口报价，那我在第一轮博弈中就占了上风。


    第281章 全都是演员


    沉默了几秒钟的高峰，最终还是开了口，但这一回合我感觉自己并没有占上风，因为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打算卖掉全部的股份。」


    「什么意思？」我看着高峰问道：「你一共就占股80%，你还不想全部出？」


    「对！」高峰看着我说道：「我只出28%的股份，至于多少钱，你看着给。」


    出28%的股份，那就意味着高峰自己还持股52%，他还想自己控制中天安防，而我以飞宇安防的身份购买中天安防的股份，无论我出多少钱，中天安防还是高峰说的算，还是他的一言堂，我出钱不过是陪他玩帮他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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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么？」我看着高峰问道：「你觉得我傻么？我会出钱跟你这么玩么？我不想跟你废话，你的中天安防要卖，我就收购你全部的股份，以后的中天安防跟你没任何关系，如果你不卖，今天咱们也没必要继续谈了，反正我来这里也不是诚心实意的跟你谈生意，要不是为了顾瑶，我会搭理你？」


    「方旭——」顾瑶假装生气道：「你能不能端正态度？你要是真的认为这事是为了我，帮我还高峰个人情，那你现在就走吧。」


    「我……」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段蓉又一次救场，对我们三个人说道：「还是让我说几句吧，可能是我最客观的发言人了，高总您心里肯定也清楚，我们方总要收购中天安防，不可能只收购28%的股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方总的意思是要你手里80%的股份，从此中天安防跟你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价钱我们愿意出一个很有诚意的价格，两千万。」


    高峰果断回绝道：「不可能！」


    段蓉肯定的说道：「可能！因为现在的中天安防已经出现的财务危机，你不承认也好，但这就是事实，你想着再过几个月有很多合同可以收下一年的款，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还能撑过这几个月么？


    中天安防现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买到手就要先帮你给员工发工资，目前中天安防的债务就有大几百万，我说的没错吧？


    说点不好听的，你现在拖欠保安的工资，保安把气撒的僱主身上，僱主不满意保安的服务，就更不会跟你继续合作，甚至还要找你的麻烦，这是一个恶性的循环，如果你能搞到一笔钱，或许你能改变这种循环，但目前除了我们方总，也没有人向你伸出橄榄枝了，您不妨考虑一下，我们出资2000万收购你手里的股份，并且承担中天安防几百万的债务，你觉得怎么样？」


    我在一边听着段蓉说的这一席话，她真的是成长了，她从头到尾都是「站在高峰的角度」在帮高峰想事情，而且说的都是高峰的痛点，拖欠工资、客户投诉、债务危机……哪一项都够让人头疼的。


    而我……我似乎一直在带着情绪跟高峰斗气，完全没有把心思用在谈判上，我承……我有点忽略今天的主题了。


    高峰听了段蓉的话也沉默了，段蓉继续说道：「高总，您应该珍惜这次见面，我们方总为什么要收购你的公司，想必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说到这的时候，段蓉故意看了看顾瑶，意思很明显，看完顾瑶之后，段蓉继续说道：「中天安防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你要是认为我们收购你是看上中天安防的的品牌价值或者是资源等等，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话我就说这么多，机会您自己把握，我们方总很忙，今天出了这个门，你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段话真的是「威逼利诱」都藏在内了，想必高峰也能明白。


    他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顾瑶，想要从顾瑶的眼里看到一些答案，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对高峰说道：「你自己决定吧。」


    高峰再次沉默，片刻之后他把目光投向我问道：「可以给我几天考虑时间么？」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上的高仿绿水鬼，然后对高峰说道：「明天上午10点我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覆，过了这个时间，就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之后，我站了起来，看着顾瑶很不高兴的说道：「以后这种事能别叫我就别叫我，毕竟飞宇安防不是收破烂的地方。」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今晚一起吃饭吧。」


    「今天有点忙，我晚点联繫你。」


    段蓉起身，主动向顾瑶伸出手说道：「顾总那我们就先走了。」


    顾瑶和段蓉握手，特别官方的说道：「好的，我送你们。」


    这一场「谈判」前前后后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速战速决了，最后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都说商场如战场，这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假，坐在一起的就一定是队友么？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谁又能真的看清谁呢？


    这一路我都很沉默，就连段蓉都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了，她坐在副驾驶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不太开心了？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吃醋么？」


    我苦笑了，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并没有避讳段蓉，直接用车载蓝牙接听了电话，「餵？」


    顾瑶率先表明自己的处境，对我说道：「你回去了吗？我和高峰在一起呢，刚刚我们又聊了一下，你看能不能多出500万给高峰？


    两千五百万收购中天安防80%的股份，也就是高峰手里全部的股份，你看行么？」


    我知道顾瑶现在是什么意思，她仍旧是在高峰面前装无辜演戏呢，我继续配合她，假装很为难的样子说道：「我现在没办法答覆你，我这边也是有股东的，我得跟他们商量一下。」


    顾瑶：「拜託，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今晚尽快给我一个答覆可以吗？我等你电话。」


    第282章 吃醋么？


    我假装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好办，我晚上给你消息，另外我再跟你说一句，你工作上的事我不插手，我工作上的事你也别太多的干预好不好？


    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早就跟你说过，工作上的事掺杂在了生活里面，彼此的矛盾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增加，为了一些琐事让我们的感情有瑕疵，你认为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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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啦……」顾瑶的声音中带着委屈，这都能演的出来，而且听起来还没有任何的不对，女人啊，厉害！


    挂断电话之后，坐在副驾驶的段蓉都忍不住笑了，对我说道：「瑶配真是厉害，你们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就算高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也不能沖顾瑶发脾气，你这个坏人是当定了。」


    我苦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其实就算高峰知道顾瑶接下来的安排，他也是无能为力。中天安防在高峰的手上，顾瑶是不可能让中天安防以提供服务、提供设备入股悦享的，但是中天安防是顾瑶的，那就不一样了，顾瑶就可以利用中天安防来把自己手中的持股比例增加。


    如果不是高峰把中天安防的资金从公司拿出变现到个人腰包，又把这些钱用来收购悦享的股份，中天安防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说白了还是高峰有些贪得无厌了。」


    段蓉分析道：「悦享酒店集团肯定要比中天这个小小的安防公司更有发展前景，换做是我，我也要悦享的股份不要中天这个小公司，高峰的初衷和想法都没问题，问题在于他没有计算好自己究竟有多少钱，在悦享能有什么发展，如果只是持股来算，他终究是个小股东，难道他没想过掌控悦享？比如……和顾瑶发生点什么？」


    「蓉姐——咱别聊这个了行么？不舒服。」


    段蓉笑道：「好吧好吧，这事你明显是吃醋了，其实呢，你大可不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顾瑶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她和高峰走得近，不过是为了悦享的股份，何况她也没跟高峰怎样，不是么？我的傻弟弟你犯得着自己在这酸熘熘的么？」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因为心里比较在乎顾瑶吧，就不希望她因为任何的事儿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我这种心理应该也算是正常吧。」


    段蓉略带羡慕的说道：「如果老胡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好了。」


    得！话题要是扯到了她和老胡的身上，这个天就更没办法聊下去了。


    我把段蓉送回到小区门口，段蓉还问我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


    当然，这是普通朋友的那种邀请，绝对没有什么其他隐藏的意思。


    我回绝了段蓉，今天真的是有些累了，我也需要回去休息。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又想到了家里还有陶春花和赵殿栋两个人，我又有点不想回去了。


    把车停好之后在小区外面的烧烤摊把晚餐解决了，一直磨蹭到九点半才回去，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看到了什么？


    我竟然看到阳台上的肉肉全都被搬到了客厅的一个角落，现在的阳台上有六七个白色泡沫箱，空气中飘荡着臭鱼烂虾的味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泡沫箱绝对是海鲜市场捡回来的。


    事实上我也猜对了！


    我有点难以接受，站在客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陶春花和赵殿栋听到我回来的声音，从桃子的卧室走出来，我不太想跟他们交流，弯腰拿起被放在客厅角落的肉肉，准备带回到自己的卧室，把肉肉放在飘窗上更适合吧。


    陶春花叫住了我问道：「你怎么才回来呢？下午我们去海鲜市场找泡沫箱，都没有个车帮忙拉回来，你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有你这样的么？」


    我忍着脾气，讪笑着问道：「姐，这些泡沫箱你是要用来做什么啊？」


    「做什么？」陶春花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我要做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么把这些泡沫箱里面放上土，在阳台种一些香菜小葱什么的，做饭的时候少葱花了，直接来阳台上把一根葱切碎就可以了，你们城里人太不懂的利用空间了，你看这么大个阳台种点小葱香菜什么的多好，我还从家里带了辣椒籽过来，种上一些辣椒也挺不错的，你卧室的那个飘窗也别浪费，到时候我抬连个泡沫箱进去，也能种一些东西呢，多好。」


    我特么的真不认为在阳台上种蔬菜是多么好的事，但此时我也不能表现出太过激的反对，我只能硬着头皮讪笑着说道：「嗯，挺好、挺好，但是在城市里面找土太难了，那些建筑工地倒是能挖到土，可是不利于种植蔬菜。」


    陶春花兴奋的说道：「所以我们需要你啊，明天你开着车带着我们去郊区有草坪的地方，我们准备了两个编织袋，到外面挖一些土回来，放在泡沫箱里面就可以种植了，到时回你的卧室摆两个泡沫箱，客厅的阳台上再放几个就足够。」


    「那个……」我无比尴尬的说道：「姐，那个……明天上午……我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我没办法陪你们去挖土。」


    陶春花完全是听不出好赖话，她真的以为我上午要忙，然后装作很大气的说道：「没事、没事，你上午忙你的，下午回来接我和赵殿栋就行，挖土也不用多长时间，你带着我们去挖就行了。」


    「额……」我继续说道：「那个……我下午也没时间啊，中午安排客户吃饭，下午可能就找个茶室喝茶打麻将了，不知道几点回来。」


    陶春花很可能是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然后对我说道：「那也没关系，你明天打车去上班，把车钥匙给赵殿栋，他会开车，我们俩出去挖土就行了，你忙你的，不碍事的。」


    我真他妈是无语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我要怎么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陶春花的话了，好在这时候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我以接电话为理由，拿着电话回到了卧室，还趁机反手把门给关上了，电话是顾瑶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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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3章 我该怎么办？


    在听到铃声的一瞬间，我真想隔空抱着顾瑶亲吻道谢，我是真的怕陶春花了，所以在我关上卧室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被顾瑶拯救的解脱了，躺在穿上接听电话，激动的对顾瑶说道：「你是我的救世主啊。」


    顾瑶很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很想在电话里面把事情跟顾瑶吐槽一下，但是我又怕门外的陶春花听到，所以我很理智的说道：「这个事我晚点发信息跟你说，你打电话给我一定是有事吧？」


    顾瑶很警觉的问道：「你现在不方便说话是么？」


    我：「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有些事不方便而已，没事，你说你的，跟你没多大关系。」


    顾瑶：「今天你走之后我和高峰聊了很久。」


    我：「怎么样？有什么收穫么？


    顾瑶：「我感觉高峰隐约察觉到了你收购中天安防另有隐情，说实在的，高峰人不傻，他肯定知道这里面没那么简单，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他能阻止什么或者改变什么吗？」


    我：「高峰察觉到飞宇安防是你的了？」


    顾瑶：「这个倒没有，毕竟飞宇安防所有的资料都是你提交认证的，就算他怀疑，也找不到证据，这段时间你的飞宇安防的确也签了不少单子，实现了盈利，这些成就都是你的，我真心替你高兴。」


    「其实这些全都是你的，毕竟当初的1000万是你的钱。」


    顾瑶听后很开心的说道：「亲爱的，我从未想过飞宇安防是我个人的，当初是你选的合作伙伴，是你培养段蓉在经营，这里面你功不可没，飞宇安防是你的，不是我的。」


    「当初你投资的1000万……」


    顾瑶打断我的话说道：「投资这些钱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我的投资也取得了相应的回报，现在飞宇安防是你自己的，即便是我再投资收购高峰的股份，那么我要的也仅仅是悦享这边的股份，其余的全都给你。」


    「这不公平，我不应该占有这么多。」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你还有合伙人，你还要跟他们交代，亲爱的听我说，飞宇安防它就是你的。」


    我看出来了，顾瑶是想把这个公司完全给我，算是对我的一种鼓励，也算是对我合伙人的一种支持，我没有权利替我的合伙人拒绝顾瑶的厚爱，但是我还是放弃了我的那一份，我对顾瑶说道：「飞宇安防现在我持股70%，因为你投资了1000万的启动资金，如果你一定要给我的话，我只要35%的股权，剩下的35%是你的，你出钱、我出力，这样很合理，你要是不同意，这35%的股权我都不要。」


    顾瑶开心的说道：「行啊，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手下这35%的股份了，但现在你不要转到我名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飞宇安防有35%的股份是你的，只不过暂时寄存在我的名下。」


    顾瑶并不在意这些，或许在她看来，这些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悦享酒店集团，隔着电话对我说道：「今天晚上我跟高峰谈了很久，他已经同意2500万把中天安防的全部股份都卖给你，明天你跟他见面的时候带着律师，尽快把合同签了，两千五百万我稍后打到你的卡上，你把合同签了，打款的事你在约定时间内打到就行了，收购中天安防之后，我会尽快安排你修改合同，提供n年的服务，换取悦享酒店集团的股份，先把你……哦不对，先把飞宇安防变成悦享的一个股东，接下来再谈修改合同的事。」


    「行，我全力配合你。」


    顾瑶又把自己的计划跟我说了一遍，我的确是找不到任何的瑕疵，顾瑶把一切都想的很周全，可能她父亲顾明顺也没有这个本事吧。


    结束了和顾瑶的通话没多久，我的卡上便收到了一笔2500万的转帐，是来自顾瑶的。


    我看着那些钱，再一次感受到了顾瑶对我的信任，我不禁幻想，如果我拿着这些钱消失了，自己瞬间就变成了有钱人，哈哈！


    这种想法也只能是想法，仅此而已。


    接完电话，我在卧室内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习惯性的坐在了椅子上，我的次卧面积很小，也只有一把椅子，就是放在电脑桌前的，所以我坐在椅子上之后，就习惯性的打开了电脑。


    当时我的还在迷迷煳煳的抽着烟，当十几秒之后电脑打开，我的桌面多出了无数个文件，我当时脑袋有些晕，可能和我刚刚吃烧烤的时候喝啤酒有关，但是当我看到桌面之后，我整个人都清醒了，我甚至还打了自己一巴掌，眼睛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因为我的屏幕上出现了好多个我自己都没见过的图标，我以为我看错了，但事实上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检查桌面图标，最后我发现了一款网游的图标，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有人动了我的电脑而且下载了一款游戏，他安装游戏的时候没有选择安装目录，把所有的游戏文件都放在了桌面上，也就是系统的c盘。


    我赶紧检查我的系统文件，好在系统文件一切都正常！


    一个程式设计师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动自己的电脑，我也一样，我愤恨的起身出了卧室……


    我承认，这一刻我不太理智了，我来到客厅看着陶春花怒吼道：「谁动我的电脑了？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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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春花一脸无辜的看着我问道：「我动你电脑干啥？」


    我正要说话呢，赵殿栋从卧室出来了，一副大爷的样子问道：「咋啦？我用你电脑下载个游戏玩了一会，咋啦？把你电脑用坏了？」


    我突然就很无语，把我电脑用坏了？


    显然没有！他不过是下载了一个游戏玩玩而已，但他没经过我的同意，下载个游戏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么？我真特么无语了。


    陶春花也在一边质问道：「怎么了？用你电脑打一会儿游戏，你至于发脾气么？不会是用你电脑打游戏么？一小时给你五块钱总行了吧？我们那最贵的网吧vip也才这个价。」


    我还能说什么吗？我该怎么办？


    第284章 被赶走


    我忍了，我跟这对夫妻没什么好交流的，我活该电脑没上锁，我打算关上门让自己冷静冷静，不要跟没必要的人生气，不值得。


    但是就在我准备关门不说话的时候，陶春花又叫叫住了我，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问道：「你和桃子是什么关系啊？」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她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耐着性子对陶春花说道：「姐，是这样的，我和桃子是朋友。」


    陶春花追问道：「朋友？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普通朋友！」


    陶春花得到了这个答案之后，那种女主人的态度就更强烈了，嘟囔道：「我还以为你是桃子的男朋友呢，你说说吧，如果你要是桃子的男朋友，住在这也没什么，我们当姐和姐夫的也说不出什么来，可你和桃子就是个普通朋友，你吃桃子的、住桃子的就不合适了吧？」


    我真想反问一句「什么叫我吃桃子的？」，这话到嘴边还是憋了回去，和这种人理论真的没什么意思，我认怂！


    我正好找个藉口离开，马上对陶春花说道：「额……姐……你教训的是，我的确不适合住在这里，那个……我这两天就找房子，其实桃子去北京，我也就是帮忙在这看看房子。」


    「不用不用！」陶春花脸上变出了笑容，然后对我说道：「你说我们一来你就走，这被桃子知道了，不是那么回事，还以为我们赶走你的呢，你继续住着啊。」


    我有点不理解了，一脸疑惑的看着陶春花，陶春花继续说道：「你住嘛，继续住就行了，以前你是帮桃子看房子，现在我们来了，你也不用继续看房子了，你住在这……你每个月给1000块钱房租就行了。」


    我正要开口说话呢，陶春花抢着语速继续说道：「我下午已经去打听过了，这个小区算是中高端的小区了，这种两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大概2100左右的房租，我们吃点亏，我们承担1100，你每个月给我1000块钱就行，这房租就押一付三吧。」


    「不用不用！」我态度坚决的说道：「你们来了，也不用我看房子了，我明天就出去找房子。」


    「什么意思？」陶春花问道：「你的意思是不租这里？」


    「是的，我明天就去找房子，尽快搬出去。」


    陶春花皱眉，「你的意思是，你不给钱，今晚还要住在这里？」


    我笑了，我是被气笑的，我看着陶春花问道：「姐啊，你不会今晚就赶我走吧？」


    陶春花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道：「你都决定要走了，早点晚点不都行么？我看你还是趁早吧，今晚就搬出去吧。」


    我真的是被惊呆了，还有这样的人，我完全没什么话好说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默默的告诉自己：这是桃子的姐姐、这是桃子的姐姐、桃子对你很好、你要给桃子留面子、忍一忍、就算是为了桃子你也要忍住，别发脾气……


    我这么告诫自己，最后深深的吸气，然后对陶春花说道：「好，那我今晚就搬出去。」


    陶春花催促道：「嗯，反正你都不打算住这里了，早点搬出去吧，把东西都带走。」


    「好。」说完之后，我真的不搭理陶春花了，回到卧室关上了门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的衣服并不多，当初净身出户的时候，丢掉了很多不想要的，剩下的那几件一个超大的行李箱就搞定了，电脑是个笔记本，收起来之后直接丢在了行李箱里面，至于后来买的音箱直接不要了，床上这套被褥是桃子给我买的，我也不打算带走了，全部收拾完也就用了十分钟，我站在房间内点了根烟，习惯性的找菸灰缸。


    放在电脑桌上的菸灰缸让我陷入了回忆中，这是一个价值30块钱左右的玻璃钢的菸灰缸，和普通菸灰缸不同的是在边缘，有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站在那，低头看着菸灰缸里面的菸头。


    当初桃子把这个菸灰缸给我的时候还开玩笑和我说，你放里面一个菸头，小和尚就嘲笑你一次。


    我当时全当这是个生活中的玩笑话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挺甜蜜的。


    我快速把手里的烟抽完，然后将菸灰缸拿到了洗手间，菸头用马桶沖走，又用清水把菸灰缸清洗了一遍，价值一千多的音箱我都可以不带走，但是这个菸灰缸我不捨得丢，人嘛！


    总应该有那么几件触动回忆愿意珍藏在身边的小物件，与价值无关，留下的都是回忆。


    当我拿着菸灰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被坐在客厅的陶春花和赵殿栋看到了，陶春花一副傲慢的语气，鄙夷的问道：「菸灰缸都要带走啊，这是你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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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一次没搭理陶春花。


    回到卧室之后，我把菸灰缸用纸巾包裹起来，放在了行李箱里面，我还担心菸灰缸受损，特意用衣服把菸灰缸上下都盖住，放在了行李箱的正中央，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是一个挺注重感觉的人。


    再次环视这个房间，这几个月朝夕相伴，我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现在要走了，而且走的如此匆忙，再看自己所拥有的，不过是 一个行李箱而已，这就是属于我的全部了。


    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陶春花叫住了我，问道：「这个门锁的密码怎么修改？」


    我本想告诉陶春花怎么修改的，但转念一想，我为什么不让陶春花去告诉桃子我搬走的事呢？


    如果是我跟桃子开口，或者是等桃子自己慢慢发现，肯定会有些误会，现在我决定让陶春花去跟桃子说，于是我对陶春花说道：「这个门的密码如何设定你还是要问桃子。对了……门还有两把感应钥匙，我都留在这里了，好像设置修改密码要用到原始密码，或者是感应钥匙在，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你给桃子打个电话吧。」


    陶春花伸长了脖子问道：「感应钥匙在哪？」


    第285章 明星锡明哲


    我指了指鞋架边，对陶春花说道：「就是这两个塑料片了，这个就是感应钥匙。」


    陶春花摆手说道：「那行，我们知道了，你路上慢点啊，我们就不送你了。」


    我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栖身的地方。


    半年来，我在这个城市两次被赶出了门，当一个居无定所的旅人，这种孤独与恐惧远不及第一次那般强烈，但我仍旧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乘坐电梯来到停车场，坐在车里给自己点了根烟，按下车窗吞云吐雾，这一刻的我不知道应该去哪了，好像这个城市就难有我方旭容身的地方！


    一根烟抽完，我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可是当我把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出去的时候，外面竟然下起了雨，这一场雨来的有些突然，在深秋，凉了这个夜。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按下车窗唿吸着外面被雨水淋湿的空气，直到手里的那根烟抽完，我才意识到雨越下越大，我这才关上车窗，却又不知道该去哪了。


    或许是这一刻的无家可归，让我有些怀念曾经的生活，曾经和杨曼在一起的日子，无论在公司加班还是在ktv应酬，我知道我喝醉了还有个家可以回去，心里有个安慰，而现在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我又想到了顾瑶，我如果我和顾瑶在外面住，会不会让我找到替代杨曼的感觉呢？


    手机响起，是桃子打来的视频电话，我滑动屏幕接听，屏幕上出现了桃子的面容，她的眼睛红红的，对着屏幕给我道歉说道：「对不起、方方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屏幕努力的让自己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落魄，装作很开心的问道：「干嘛？视频电话接通你就不停的道歉，干嘛要道歉啊？」


    桃子的右手拿着手机，用左手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道：「对不起……我堂姐她把你赶出来了对么？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种事她做的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啦……」我用哄着桃子的语气说道：「傻桃子，你给我道歉干什么啊，又不是你把我赶出来。」


    桃子哭了，哭的很伤心，她看着屏幕说道：「我们家欠我堂姐的，她认为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要改密码我才知道你被她赶出来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去接待她。」


    「不说了不说了！你个傻桃子，你堂姐赶我走就赶我走吧，没什么的，我这么大个人，又不是找不到栖身的地方。


    我也理解你的处境，你堂姐知道你在昆明有房子，她来昆明投奔你，你要是不接待反而说不过去，首先你家里人那关你都没法交代，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照顾我的感受，但你堂姐怎么做，跟你真的没关系，我记得桃子的好呢。」


    我不说还好，我这么一说，桃子哭的更大声了，她直接蹲在了路边，手机都拿在手里，摄像头拍到的都是路灯的光晕。


    我坐在车里大声说道：「桃子不哭、不哭！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呢？是没下班么？北京已经进入了深秋，现在外面很冷吧？你看路人都穿了很厚的外套，你怎么就穿个裙子呢？」


    桃子听到我的唿喊声，这才重新拿起手机，她看着屏幕对我说道：「我还在剧组，刚刚接到我堂姐的电话才知道你被赶出来了，我来路边给你打个电话。」


    我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在剧组呢？编剧要跟着么？」


    桃子有点害羞的说道：「马晓爽逼着他爸用影视公司的名义从我手里买下了一个剧本，马晓爽还让我担任女主角，现在在拍一部网剧。」


    「马晓爽是男主角么？」


    桃子晃了晃头，她蹲坐在马路牙边，右手拿着手机小手臂搭在膝盖上，她的头就枕着自己的右臂，整个屏幕都是她的脸，她轻声说道：「马晓爽没有担任男主角，他只演了男二号，男主角是花重金请的一线明星和我搭戏。」


    「呵，马晓爽行啊，为了讨你的欢心，都让他老爷子请一线明星和你搭戏捧红你啊！」


    「我并不希望他这样，可是我太喜欢自己写的这个剧本了，我放不下，所以我就同意了，原本想着最近回一趟昆明，现在想要回来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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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角是哪个明星啊？名气大么？」


    「锡明哲。」


    「锡明哲？」我有点意外，「这可是当红的一线明星啊，马晓爽还真的是下血本了。」


    桃子轻嘆说道：「我压力挺大的，我明知道自己对马晓爽没感觉，还接受了他对我这么重的厚爱，我是不是个渣女？


    再利用马晓爽对我的喜欢，做这些不负责的事，我总觉得我接受了他对我的好，我就得回报些什么给他。」


    我安慰桃子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感情的事不是用来偿还或者回报的，如果你真的想回报马晓爽在你身上的投资，那你就好好演戏，用票房回报……额……不好意思，电影收益看票房，这网剧应该叫什么？我用「票房」来形容，恰当么？」


    桃子嘟嘴说道：「随便吧，反正我能听懂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希望马晓爽的投资不要亏。」


    「不会的，我相信你的文笔，相信你写的故事一定精彩……」


    就这样，我用聊天的方式哄着桃子没有再纠结我被赶出来的事，刚刚看到桃子哭，我能感觉得到她内心的愧疚以及对我的照顾，挂断电话之后，我第一次感激自己，面对陶春花那么无礼的要求时，我都沉住气没发脾气没吵架，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桃子的堂姐，我用自己的冷静避免了「深度尴尬」的到来。


    这一刻，如释重负！


    挂上d档准备走的时候，顾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此时已经是夜里11点半了，顾瑶这个时候还要跟我聊明天收购中天安防的事？是不是有些太拼了？


    第286章 房子


    我滑动屏幕，正想跟顾瑶打招唿呢，顾瑶就率先问道：「怎么？被赶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


    「当然是桃子告诉我的啊，桃子说你们刚刚通完电话，你现在还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呢，让我赶紧联繫你，说吧，你在哪呢？需要仙女的安慰么？」


    「你就是要安慰我的那个仙女么？」


    顾瑶骄傲的说道：「那当然，你看这个时候除了我，还有谁会来安慰你呢？」


    「今年第二次感受到了被人赶出来的感觉，好像……没有第一次那么难受，有的只是淡淡的失落感。」


    顾瑶轻嘆说道：「那是因为人不同，所以感触不同。」


    「或许吧。」


    「亲爱的在开车吧，我不跟你闲聊了，我们现在过去假日酒店，我已经安排好房间了，你过去找前台领班的直接拿房卡上去睡就行了，我一会儿就到。」


    「你要过来陪我么？」


    「网上有人说，一个男人在失落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男人需要身边有个人来安慰，我平时工作很忙，很少有时间陪你，也没有尽到一个女朋友的义务吧，今晚的桃子都能陪你聊一个小小时，我要是不理你，那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顾瑶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我挺意外的，我拿着电话带着小感动说道：「我现在已经被你治癒了，你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过来陪我了，我过去也就是洗洗睡了。」


    「先开车吧，拜拜。」


    顾瑶把电话挂断之后，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微笑，开着车直奔假日酒店，今晚就暂时在这里安身了，但在酒店住也不是个长远的事，我还是要自己租个房子，给自己一个栖身的小窝。


    说实在的，我更有买房的冲动！在昆明我还没有个房子，我跟杨曼復婚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所以以前的房子也不可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往后幻想，如果我跟顾瑶结婚了，我也不可能入住到她们家的别墅内吧，至少我不想让自己有一种「入赘」的挫败感，我做不到网络小说赘婿那么牛逼，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柴米油盐和衣食住行才是我在意的。


    来到假日酒店，走进大堂就被领班的经理认出来，他主动把房卡交到了我手里，还安排人帮我提行李上楼。


    顾瑶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来的，她进门的时候我正逛情感论坛，我帮的那个女孩在私信里面给我发了很多感谢的话，告诉我她已经找到了那个辞职的厨师，让她很意外的事，她并不知道厨师已经结婚……


    她絮絮叨叨的给我发了上千字的留言，大概就是把现在的处境告诉我，最后还问我能不能叫我一声哥哥。


    其实在情感论坛上真的经常遇见这种人和事，那些肆意宣洩自己情感的人，遇见了别人的关怀和安抚，就会在一瞬间变得很脆弱，这可能就是人性最柔软的一面吧。


    我没有回这个女孩，彼此都是网络上的过客，何必搞出那么多复杂的关系？


    换做十年前，高中、大学的时候可能还会在网上找个姐姐、妹妹的叫着，假装在屏幕的那边，有个人多么关心自己，亦或者自己用心的去关心另一个。


    那不过是青春期给自己孤独心灵找的一些慰藉罢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


    顾瑶从背后抱住了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亲昵的问道：「你到多久了？」


    我转过头亲吻顾瑶的脸颊，然后说道：「到了有一会儿了，在看论坛。」


    顾瑶的目光扫过我的电脑屏幕，显然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直起身把外面的大衣脱掉挂在了衣柜内，露出了里面穿的粉色的小衫，她的长髮柔顺的披在背上，她歪着头抓起自己的长髮看着我问道：「我把头髮烫成波浪怎么样？你会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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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来到顾瑶面前抱住了她的腰，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哄着她说道：「喜欢每一个你。」


    顾瑶嘟起小嘴红着脸说道：「油嘴滑舌，不理你了，我要去洗个澡。」


    我坏坏的问道：「需要帮忙么？我可以提供免费服务。」


    顾瑶羞红了脸，推开我说道：「讨厌！」


    有时候发现顾瑶害羞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她去洗澡之后，我又登陆了黑市浏览了一圈，上次回绝了「迷路的小鹿」之后，她也没有再给我发信息，应该是去找别人了吧，毕竟黑市本身就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各路高手云集，我在里面连个蚂蚱都算不上。


    浏览了几分钟的黑市，我又去58上浏览租房的信息，想要找个安身的地方。


    在我浏览这些信息的时候，顾瑶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她的头髮湿漉漉的披在背上，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来到我背后轻轻的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后背有压迫感……联想到顾瑶的身材……我竟然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顾瑶的眼睛盯着屏幕问道：「打算租房？」


    「嗯。」我应道：「总是要找个房子的。」


    顾瑶建议我说道：「你看一下颐和1898这个楼盘，就在滇池边的联排小别墅，三层不到400平米，还有自己的小花园，这个地产商我认识，买这里的房子能拿到个内部折扣。」


    「小别墅啊？」我无比心虚的说道：「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哪有钱买小别墅啊，先租个房子安顿好吧。」


    顾瑶特别认真的说道：「房子你早晚要买，否则我们以后结婚住在哪呢？你总不能跟我回我家里去住吧？


    这两年的房价持续飙升，明天你去看看这个吧，如果看上了觉得还可以，你就先定下来，我把钱转给你。」


    「你给我钱让我去买房，和我跟着你回你家去住，有什么区别么？还不都是你房子么？」


    顾瑶很照顾我的自尊心，对我说道：「你可别想多了，我把钱转给你，是借给你，我可没说送你。另外有些事还要说清楚，投资1000万给你开飞宇安防，我占股35%，是投资股。


    你的35%是我对你的聘用股，你要负责把飞宇安防经营好，我还指望着这个赚钱呢还有，你开的奥迪a8l是作为合伙人的我借给你的，咱们俩虽然有经济上的来往，但我们的帐目都是很清楚的，我可没对你照顾，咱们是合作伙伴，不掺杂任何感情在里面的合作。」


    第287章 你怕我吗？


    对于我来说，顾瑶的这番话我听的很明白，她是在想尽办法的照顾我的自尊心，我又怎么会跟她计较股份比例的多少？又怎么会计较这车是「借给」我开的呢？


    我抱住顾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房子我一定会买，一定，等我把你娶回家的那天，一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房子。」


    顾瑶嘟起小嘴推开我说道：「你都没求过婚，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没表白我就成了你的女朋友，已经觉得很冤了，你还想骗我结婚，我才没那么笨呢。」


    我欲擒故纵，直接转身上了床，躺在床头看着一边的顾瑶问道：「看你今晚上不上来。」


    顾瑶被我气的直跺脚，自己蹲在一边斜眼看着我说道：「我就不上去了，今晚我就蹲在这里过夜，你别理我。」


    我还真没理顾瑶，自己躺在床上哼着小曲儿玩手机，可是过了十几秒，顾瑶还是没上来，我用余光偷偷瞄顾瑶，却发现她也在看着我，眼神中写满了无辜……


    简单的形容，她就是在卖萌装可怜，女孩子卖萌装可怜……


    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卖萌装可怜真的是个杀手锏，让我毫无抵抗力。


    没办法，我还是妥协了，从床上跳下来把顾瑶抱起来，哄着她说道：「床给你，我去下面蹲着，这总行了吧。」


    在我把顾瑶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用双手抱住了我的脖子，对我说道：「不闹了好不好？快上来休息吧，明天你要跟高峰签合同了，希望这事不要再出错了，你做好跟他签合同的准备了吧？」


    我色色地说道：「我现在不太想和你聊明天签合同的事，咱们还是聊一聊更快乐的事吧？」


    「你想干嘛？」


    我直接按了墙壁上灯的开关，整个房间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番激烈的运动之后，顾瑶像一个乖乖的小猫躺在我怀里，体香飘入我的鼻息，我突然有了一种逃避这个世界的想法，幻想这个世界就我们俩该多好，就这样眼睛一睁一闭就过了去了好多年，垂暮之年还能这样靠在一起，听着她的心跳、闻着她的体香，安然入睡，了却了这一生。


    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顾瑶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睡了么？」


    我轻轻的在顾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用行动告诉她我还清醒着。顾瑶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瞬间与永恆。」


    「不懂。」


    「就是希望这一瞬间的美好，是一种永恆，一直到我们都老去的那天。」


    顾瑶缩在我怀里轻声说道：「不是说程式设计师都不懂浪漫的吗？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程式设计师不懂浪漫，但程式设计师也有自己的感情，否则真的变成猿猴了，你在想什么呢？」


    「未来。」


    「未来？我们的未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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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沉默了几秒钟说道：「就算是吧。」


    我用疑惑的语气问道：「就算是吧？」


    顾瑶解释道：「我想的很多，咱们的未来、悦享的未来……你知道么？在丽江开连锁客栈的想法已经有很久了，而且已经在做这件事了，就是因为目前我的股份占比不够，还不敢启动这个项目，一旦涉及到融资，我手中的股份比例必将被稀释，在开启融资之前，我必须让自己持股比例达到52%。」


    「飞宇安防收购了中天之后进行合作，你打算让飞宇安防占股多少呢？」


    顾瑶很直接的说道：「越多越好，只要在其他股东能接受的范围内，我不介意飞宇安防拿到更多的股份，到时候具体怎么操作，先看看其他股东的想法吧。」


    「如果所有的股东都不同意呢？你现在有一票否决权，还没有一票同意权啊，这也是个很难办的事，你得想办法让部分股东支持你，否则你的计划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瑶换了各种姿势，躺在枕头上面对着我说道：「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所以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利用我叔叔来帮助我完成这件事，在悦享董事会上，我和我叔叔的股份加起来超过半数，如果我们两个人都决定的事，即便是别人反对，我们也会有办法一点点让别人同意，最终达到我们的目的。


    我叔叔持股中天安防的股份只有20%，在你收购中天安防之后，并且发现你有参股悦享的时候，他一定会找你，甚至是收购你手里的股份，这个时候你可以适当的把一部分股份卖给我叔叔，从他这赚一笔，我叔叔拿到的股份稍微增加了之后，他就会支持我的决定，因为他也从中获利。」


    「我懂你的意思，你和你叔叔这么做之后，其他股东也会看到，并且很容易就能明白你们的目的，这已经对其他股东的利益造成了影响，到时候恐怕支持你的人会更少。」


    顾瑶满不在乎的说道：「没关系，其他那些股东被逼急了，无非就是不跟我们继续玩了，把手里的股份变现，这时候再直接收购他们手里的股份就行了，这也是我想要看到的。」


    顾瑶一步一算，步步为营，我是打心底佩服她，聊着聊着，顾瑶突然问了我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当时她的语气特别认真，甚至还带着担忧的问道：「为了利益，我把我身边的亲人、朋友都算计了，我这么做会不会让你感到恐惧？你会不会担心有一天我也把你算计了？」


    「啊？」我被顾瑶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么？


    其实我还是担心的，至少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我是骗不了自己的。


    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我是昧着良心回答？还是怎么办？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怀里的顾瑶轻嘆，她无比失望地说道：「其实你想过这个问题对不对？你也担心我会无情的把你当成一个棋子，你不说，是因为你不想让我难过对么？」


    第288章 顾瑶的誓言


    我把顾瑶抱紧，也算是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吧。说真的，我想过……


    但是我又不愿意去多想，毕竟我不确定顾瑶会不有一天也这么利用我……算了……不能用「利用」两个字，这两个字太过伤人。


    顾瑶在我怀里轻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隐瞒，我做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的，你愿意帮我就帮，你要是不愿意帮我，我也不会责怪你，毕竟我们早就有过约定，彼此不插手对方的事业，除非对方有需要的时候，才会破例而为，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我都要告诉你，我顾瑶这辈子不会做坑害你、利用你的事。」


    我亲吻顾瑶的额头，发自内心的说道：「我应该感到庆幸，至少你的信任我的。」


    「庆幸倒不至于，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


    「我信你。」


    听我这么了这三个字之后，顾瑶明显轻松了一些，她在我怀里又换了一个姿势，像个温顺的小猫，我喜欢闻她的发香，淡淡的清香，让我情不自禁的在发香中迷醉。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们都要睡着的时候吧，顾瑶突然问道：「她还好么？」


    「谁？」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所谓的「她」是谁？」


    「杨曼！」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起杨曼了呢？」


    「她不是怀了你的孩子么？她现在还好么？」


    「还好。」


    顾瑶细算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她肚里的宝宝已经四个多月了吧，时间过的真快，回想起你带着我走丙嚓擦和的时候，好像还是昨天一样，当初的你为什么把所有的食物都留给我们？你就没想过自己么？」


    回忆起丙察察的经歷，我至今心有余悸，深深的吸了口气，把顾瑶抱紧说道：「当初我答应桃子一定照顾好你们几个，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果在那种时候还为了一点吃的跟你们玩心眼，我还算个男人么？何况那些食物有很多都是吕胜和孙淼的，我不过是帮忙分配下而已。」


    「你知道么？被困那几天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担当，那时候我们还算是陌生人吧，你把我们都照顾的这么好，你在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倒数第二天你去找救援之后，我才感觉到我真的怕了，仿佛失去了寄託，一直盼着你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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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厚着脸皮问道：「那个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么？」


    顾瑶嘴角上扬，红着脸娇羞的说道：「我不告诉你，睡觉，晚安。」


    说完，她转过身，留给了一个背给我，我从后面抱住了顾瑶，抱着她安然入睡。


    关于丙察察被困的那段记忆，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了……因为有谢楠，他看着自己的爱人就死在自己身边，却无能为力，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摸不到心爱人的那张脸，这一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此了吧。


    次日清晨，我和顾瑶离开酒店，分别的时候顾瑶让我等她电话，可能十点半左右安排签约，签约地点就定在了假日酒店，为了安全起见，顾瑶还提前帮我联繫了一家公证处，做现场公证，也是预防万一吧。


    我从酒店离开之后去了飞宇安防，接到段蓉的时候，也接到了顾瑶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半小时后签约。


    我又带着段蓉从飞宇安防折返回假日酒店。


    会议室内，不仅有高峰和顾瑶，还有顾明发也在，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顾瑶解释道：「我叔叔也是中天安防的一个股东，高峰出售自己的全部股份，理应通知合伙人的，所以你别介意。」


    我微微点头，说真的，顾明发这个人挺有意思，他外表一直都是很和善的那种，看谁都是笑眯眯的，当初他坑顾瑶，让我背资料泄露的这个锅，还假装仗义的用自己的钱赔偿我的损失。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顾明发为什么这么做，后来总算是开窍了，他这么做就是想要给顾瑶留下一个好印象罢了。


    倒是高峰看的我眼神一点都不友好！


    我和顾明发打招唿说道：「叔叔您好，合同签完，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顾明发笑着回应说道：「很期待我们有更好的合作。」


    打完招唿，我坐在了桌边，段蓉坐在了我的右侧，将带来的合同递给对面的高峰说道：「高总麻烦您看一下，这是我们起草的一份股权转让的合同，2500万收购你手里中天安防80%的股份，我们需要您提供一下相关的证明。」


    高峰也是有备而来，把一系列的证明都拿了出来，我们也算是彼此交换证物吧，现场有公证处的工作人员也帮我们彼此做鑑定，一切都没问题之后，高峰在合同上签了字，在一边的顾瑶是盯着高峰的手，似乎担心高峰写错字似的。


    我在合同上签字，同时还盖了飞宇安防的公章，这就是意味着是飞宇安防收购了中天安防80%的股份，并不是我个人。


    退一步讲，如果我用个人的名义收购高峰的股份，后期操作可能更容易一些，但我最后决定用飞宇安防来收购中天安防，实际上也是在帮顾瑶铺路，因为如果我变成中天安防的老闆，持股80%，那么顾明发就持股20%，当我和顾瑶谈入股悦享的时候……


    假设顾瑶分出来10%的股份，那么我只有8%，顾明顺有2%。


    如果我用飞宇安防收购中天安防，把中天安防併购在飞宇安防内，然后再以飞宇安防的名义来谈这件事，又能帮顾瑶稀释一下顾明发的股份。


    这是我替顾瑶想到的一步，别看这2%的股份不怎么样，但是对于顾瑶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合同签完，高峰突然把头转向了顾瑶，看着了顾瑶一眼，然后又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若有深意的问道：「这是你想看到的么？你满意了对么？」


    这话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顾瑶说，总之让我和顾瑶都很不舒服。


    第289章 斓斓、叫旭哥


    这个时候，我不可能让顾瑶开口的，所以我率先抢着说道：「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别问我为什么，我这人记仇，当初就在假日酒店门口，那个不屑于跟我握手的人，他的公司被我收购了，很爽！」


    高峰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只要你开心，随便怎么样都行。」


    这话是对我说的？打死我都不相信，我本能的想要抬起头去看看顾瑶，但是理智让我不要去看，看了就穿帮了，我还得继续跟高峰在这周旋，即便是他们察觉到这一切都是顾瑶的安排的，我也要硬着头皮把这这个戏演完。


    我把合同收起来随手给了身边的段蓉，然后微笑说道：「我开不开心，还得看你懂不懂事了，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强求，否则努力了那么久，最后会变成拿着竹篮捞月亮的猴子。」


    高峰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这话留给你自己吧。」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顾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背后大声喊高峰的名字，对高峰说道：「你要去哪？不是说好了中午一起吃饭的么？」


    高峰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顾瑶说道：「我想单独请你吃顿饭，聊一聊可以么？」


    顾瑶看了看我这边，我给了顾瑶一个「允许」的眼色，顾瑶这才答应高峰，并且走向了高峰说道：「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带你去吃旁边的椰子鸡。」


    高峰和顾瑶走后，我也起身，走向一边的顾明发，主动伸出手说道：「叔叔您好，很高兴能与您一起共事，什么时候方便？我想找您谈一谈。」


    顾明发的手和我的手握在一起，对我说道：「正巧，我也有事想找你谈，在这里还是来我办公室？」


    「听您的。」


    顾明道：「还是来我的办公室吧。」


    我问答：「介意我带着助理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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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发看了看段蓉后微笑说道：「当然不介意，欢迎，我办公室也有人在。」


    「嗯？」我很好奇的问道：「谁啊？您的助理么？」


    顾明发故意卖关子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我带着段蓉跟随顾明发去了他的办公室，在进门之前我还特意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口的牌——副董事长。


    这个「副董事长」的头衔的确不小，而顾瑶现在是董事长，看来无论怎么斗，悦享始终是姓「顾」。


    走进办公室，这里装修的比较气派，很有「老年人」的风格，红木写字檯、茶几……就连茶几边供人休息的沙发，都是红木的。


    看到我们从门口进来，坐在顾明发椅子上的顾斓主动起身跟我打招唿，对我说道：「好久不见。」


    顾明发笑着说道：「不用我多介绍了吧，我女儿斓斓，我已经把中天安防的20%的股份转到了斓斓的名下，以后跟你共事的就是斓斓了，还得麻烦你多带一带斓斓。」


    我内心无比的惊讶，我原本以为顾明发会找我，从我这套话，至少他应该猜测得到飞宇安防应该和顾瑶有千丝万缕的联繫，甚至能想得到顾瑶接下来要做的事。


    而我的认知让我判断，顾明发会想尽办法从我这里获得更多的股份。


    可是刚刚来到办公室还没等正式谈呢，顾明发就甩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给我，这真是让我措手不及。


    顾斓来到我面前问道：「方总，怎么？不想带我么？是不是嫌弃我是你的拖油瓶啊？」


    「不不不！」我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顾明发笑道：「你们俩站着聊天不累么？过来坐这边坐，方总还麻烦您介绍一下你这边的公司架构，飞宇安防收购了中天安防80%的股份之后，公司打算怎么调整呢？是把中天安防作为飞宇安防的子公司？还是将公司重组呢？」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涉及了两个很重要的点。首先第一个点就是，如果把中天安防当成飞宇安防的子公司，那就是一个独立的公司，中天安防的架构还是之前的架构，相当于飞宇安防持中天安防80%的股份，另外20%是顾明发的……不对，是顾斓的。


    第二个点就是公司打乱重组，那就是中天安防融入到飞宇安防里面，那么顾斓吃过20%中天安防的股份，在融到飞宇安防之后，这20%的股份在飞宇安防还能占股多少呢？


    这是顾明发所担心的么？不！我猜测顾明发是想知道一旦我以「提供服务」入股悦享的时候，他能分得多少股份吧？对！这是我猜测的。


    面对顾明发的提问，我选择了迴避，很委婉的说道：「这个事我需要回去跟另外两个合伙人聊一下，看看他们的意思，顾总您觉得那种方式是您所期待的呢？」


    顾明发笑着说道：「我就持股20%，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的，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吧，斓斓目前在悦享担任之前瑶瑶的职位，就是……


    客户运营总监这个职位，这一次把中天的股份送给了斓斓，也是希望趁着她年轻精力旺盛，多参与一些公司的管理，多学一些东西，何况还是自己人的公司……」


    说到这，顾明发笑起来，继续说道：「你看，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别见怪啊，要是斓斓给你拖后腿，你可以完全忽略她的存在，以大局为重。」


    顾斓也不满意的问道：「凭什么你就说我是拖后腿的啊？我有那么不堪么？我在假日酒店做客户运营做的不够好么？至少在我的管理下，公司再也没出现过客户资料泄露的事吧？」


    这个是个尴尬的话题，顾明发都不想再提起，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才工作几个月？两个月出头而已，要是客户资料天天泄露，我们还做不做酒店生意了？


    我让你跟着在方旭身边多学习学习，肯定不是害你，你收着点你那任性的小脾气，乖乖的叫一声旭哥，让他好好带带你。」


    纳尼？顾明发这是想干啥？


    第290章 签合同


    顾斓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她听到顾明发说她不懂事、没经验，她是十分不服气的，骄傲的仰起头对我说道：「你别听我爸这样说，我会不会做事以后你就知道了，怎么说我也是名牌大学经管系的高材生，瞧不起谁啊？」


    说道这的时候，顾斓还挑衅的看了顾明发一眼，分明是示威威挑衅。


    顾明发笑呵呵的摇头对我说道：「看到了吧，斓斓就像是个小孩子，一直都没长大，以后可要你多费心了。」


    我微笑回应说道：「费心谈不上，我们相互学习吧。」


    顾明发亲自在茶几边泡茶，一边泡茶一边说道：「咱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你收购中天安防之后，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打算？


    现在的中天安防内忧外患，拖欠了工人不少工资，手上虽然有很多客户的业务合同，但因为管理不景气，面临客户流失的风险，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这又是顾明发一次悄无声息的试探，如果我现在说还不确定怎么办，那就证明我收购中天安防并不是诚心经营运作的，那么顾明发会很容易猜到其中的真实目的。


    所以此时的我必须麻痹顾明发，装作已经计划很久的样子说道：「中天安防毕竟是一家经营了十几年的安防公司，有一定的客户积累，这也是我收购中天安防的主要目的，虽然中天安防之前的经营的确是存在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我有信心把这种局势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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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发微微点头说道：「你之前一直做网络安全、软体开发的生意，怎么突然要投资做了一个安防公司呢？」


    我很淡定的说道：「机缘巧合吧，遇见了对的合伙人，我就拿出了一笔钱跟他们合作，公司的持股70%，另外两个合伙人各自持股15%，值得一说的是，合伙人肖剑以前就有一家自己的保安公司，目前等于是我雇用肖剑保安公司的保安，请肖剑来管理飞宇安防公司，而蓉姐是我的助理，担任公司的副总，收购中天安防之后，我会参与其中的管理，但是主要的管理人员还是肖剑和段蓉，我目前还想把肖剑的保安公司收购到飞宇安防的麾下，至于如何收购，是下一步要计划的事了。」


    顾明发听的很认真，可能是想从我的话中得到一些他想要的信息吧，我说话的重点明显在飞宇安防，也没有在中天这边，所以顾明发略显失望，又开始跟我闲聊起其他的，用闲聊来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吧。


    闲聊了半个小时左右，顾明发提议一起去吃个午饭，我、顾斓、段蓉、顾明发，我们四个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略显怪异吧！


    我从未想过我会和顾明发以「合伙人」的身份一起吃饭闲聊。


    席间彼此的聊天都是各种「试探」与「防御」，在顾明发面前我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生怕自己说漏嘴了。


    段蓉自然是能听出来其中的奥妙，但顾斓就没那么深的城府了，完全就是个「大傻白」。


    不仅是我这么认为，就连段蓉都看出来了！


    之前顾明发在中天安防挂了一个副总的职务，并且顾斓也在里面挂了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属于挂职不干活的那种，但公司高层都知道有这么两个人。


    吃过午饭我和段蓉离开假日酒店回公司，在回的路上，段蓉已经打电话给肖剑和周树旺，约他们一起开个会，宣布一下我成功收购中天安防的事，周树旺对这事一点都不上心，他觉得这都是无所谓的，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心就行，没有人抢他安防设备的生意，一切都好办。


    有周树旺这样的合伙人，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回到公司，肖剑已经等着我和段蓉了，他得知周树旺不来开会之后无奈的笑了笑，对我说道：「老班长就是这个样子，你别见怪了，他没什么恶意的。」


    我点头，对肖剑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和周大哥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咱直奔主题啦，中天安防是我用飞宇安防的名义收购下来的，当初也跟大家说清楚了，顾瑶主要是想要悦享的股份，我们就按照之前的约定，后期顾瑶怎么运作，我们配合他就行了，现在急需人去接管中天安防，这个事又得你来了。」


    肖剑点头说道：「这没问题，我会马上过去接管，你接下来是打算怎么运作中天安防呢？是当成我们的子公司？还是我们把中天安防拆解，併入飞宇安防呢？」


    我想了想对肖剑说道：「肖大哥，我想的是中天安防、飞宇安防、还有你的保安公司，三合一！我们的股份比例重新划分，公司的总经理还是你，你来负责整个公司的运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肖剑很是惊讶的问道：「全部打碎重组？」


    我肯定的点头说道：「是的，全部重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当然，股份比例重新划分，绝对不让肖大哥你吃亏。」


    肖剑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吃亏的呢？我那边就是一群四处找饭吃的保安，以前都是主动上门跟物业公司的合作，虽然收入不低，但也仅仅是能养活这些兄弟有口饭吃，也没什么发大财的机会，你现在收购了中天安防之后就有很多合同订单了，这个时候你拉我入伙，实际上吃亏的是你，如果按照之前的合作模式，假设某小区需要100个保安，一年给你100万的开价，你完全转手委託给我，一年给我80万，你纯赚20万的净利润，现在你要咱们三合一，那以后你等于是把自己的利润分给我了。」


    「你说的我都清楚，但你说的也只是眼前的利益，如果想要持久的发展，一定是要大家合作，把事情做的更大。」


    肖剑知道我的钱都是顾瑶投资的，所以他看着我略带担忧的问道：「那你背后的投资人……她会同意么？」


    我略带惭愧的说道：「说真的，我还没问过顾瑶，但我猜测她会同意的，咱们目前我持股70%，实际上有35%是顾瑶的。」


    肖剑很理性的对我说道：「你先和顾瑶沟通一下吧，如果她愿意，我们再商量怎么合作。」


    「好！」我拿起手机起身，对肖剑和段蓉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第291章 我在摆地摊？


    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我直接问：「有人在你身边么？方便说话么？」


    「稍等一下。」顾瑶回应完我，应该是对那边的高峰说了句出去接电话后，我就听到了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哒哒」声，应该是走出去很远，顾瑶才回我问道：「怎么了？我刚刚在我叔叔办公室。」


    「噢，在你叔叔这啊，我还以为你和高峰在一起呢。」


    顾瑶略带小抱怨的说道：「他也在，算是跟我和我叔叔谈事情。」


    我没打探他们谈什么的心情，直奔主题说道：「你那边还在忙，我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说正事了，我已经用飞宇安防的名义收购了中天安防，现在算是把盘子搞大了，今天中午你叔叔也找我谈了一下事情，他安排顾斓接管中天安防20%的股份，还问我中天安防是做一个独立的子公司还是要把飞宇安防打碎重组，我刚刚也考虑了一下，在不伤及你拿悦享股份的前提，我打算将公司重组，重新做股份划分，把肖剑的保安公司和周树旺的安防器材都融进来，股份可能要重新划分了，你看你有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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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在电话那边可能都欲哭无泪了，对我说道：「亲爱的，这点小事你自己做决定就行了，我还哪有空去管理一个安防公司啊，现在悦享的事都忙的焦头烂额了，一年半以前，我父亲参与招标竞争的西南海那片商业用地批下来了，要在滇池边建造一处五星级的海景酒店，这个项目也必须要尽快跟进了融资了，那个安防公司你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给我的股份比例你自己决定，当初我拿出这些钱也不是为了真的经营什么安防公司，只要悦享股份这一块没问题，剩下的都无所谓。」


    「好吧……那你先去跟顾明发谈事情吧，我继续折腾这个小地摊。」


    顾瑶笑道：「小地摊？什么小地摊？」


    「跟你的悦享相比，我这就是个小地摊，不说了，我要把地摊规划一下去了，拜拜。」


    顾瑶坏坏的说道：「帅哥，小妹今天在酒店开好房等你呦，你可要记得来噢。」


    联想到顾瑶的表情，我真的是差点喷血，心里也是莫名的感嘆，和悦享相比，这么一个小小的安防公司的确是不算什么，她甚至没空搭理这边，既然一切都让我做决定，那就简单了。


    我回到办公室内对肖剑说道：「我和顾瑶沟通过了，她觉得没问题，一切随便咱们搞，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用安防公司的服务，争取换更多悦享的股份，但是话得说清楚，换来的悦享股份，全都是顾瑶自己的。


    当然，中天安防还有20%的股份在顾斓手里，假设换来10%的股份，有8%是顾瑶的，另外2%是顾斓的也就是顾明发的。」


    段蓉帮分析说道：「如果想要让顾瑶的利益最大化，那就先把目前飞宇安防的股份，全都算在你的头上，然后再把飞宇安防和中天安防合併，合併后顾斓手里20%中天安防的股份，按照公司价值重新评估，她在公司的持股甚至可以到5%以下，甚至更低，具体要看评估，最后再以飞宇安防的名义去和悦享谈，这种情况下，假设换来悦享10%的股份，那么9.5%都是顾瑶的，剩下0.5是顾明发的，这才是把顾瑶的利益最大化了。」


    我否决说道：「这不行，这个操作太复杂了，而且飞宇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和顾瑶目前一共持股70%，周哥和肖大哥都有份的。」


    肖剑抽着烟对我说道：「咱都是自己人，需要配合的时候我们绝对配合。」


    「那也不行，如果顾斓得到的悦享股份太少，顾明发也会阻止这次合作的，顾瑶现在在悦享没办法一个人做重大决定，还是需要有股东支持，而这个支持她的人应该是顾明发，事不能做的太差。」


    段蓉主动说道：「你放心吧，我和肖剑会把这事搞定的。」


    当我听到段蓉说「我和肖剑」这个四个字的时候，一瞬间有种异样的感觉，可能是段蓉的语气问题！


    我把自己手里的烟掐灭，然后对肖剑和段蓉说道：「你们俩研究一下这个事怎么搞吧，最后股份划分的事你们也看一下吧，公司做强做大是宗旨，其余的你们自己研究，我明天还要去一趟医院，先闪了。」


    段蓉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去医院干什么？」


    「杨曼产检，上周做了唐氏筛查，胎儿发育的比正常慢一周，医生让这周再过去拍个b超看一看。」


    「噢。」段蓉安慰我说道：「虽然我没生过孩子，但是我看了很多关于胎儿发育的书，胎儿的太小比实际慢一周不算什么问题，你别太担心。」


    「嗯嗯，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肖剑起身对我说道：「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


    我摆摆手离开了办公室，出门之后先给杨曼打了个电话，提醒她明天要去产检，杨曼告诉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明天一早就过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逐渐接受了杨曼说的话，认为她肚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对孩子的关心也逐渐胜过生活中的一切，老方和我妈还是经常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可能给杨曼的打电话更多吧。


    同样是退休的人，别人都哄着三四岁的孙子逛超市了，而老方只有羡慕的份。


    回幸福广场的路上大堵车，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心情莫名的烦躁，忍不住又给孙淼打了个电话，问她关于杨曼和肚里胎儿的事，孙淼又安慰了我一顿，一切都让我等明天看b超结果。


    这个电话并没有起到安慰我的作用，反而让我更加紧张了！


    堵了两个小时，终于在下班之前回到了公司，何静告诉我有个名叫沙莉莉的女人来找过我，见我没有在就留下了一个电话，让我打给她。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跟沙莉莉约过见个面聊一聊关于招聘的事，沙莉莉就是楼上那家外贸公司人事部的，我谢过何静之后，拿着沙莉莉的名片回自己的办公室。


    第292章 沙莉莉的态度


    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我主动联繫了沙莉莉，在电话那边的沙莉莉似乎不太方便说话，我又试探着问道：「晚上方便一起吃个饭么？地点你选，我买单。」


    沙莉莉抱歉的说道：「这个真不方便，我下班后要去接儿子，你等我电话吧，我晚点打给你。」


    「好的，那我等你消息。」挂断电话之后，我脑海中浮现出我和杨曼出现在幼儿园门口的一幕。


    最近受不了听到任何有关于小孩子的话，总是会不断的幻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触景伤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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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分钟，何静引导沙莉莉来到我的办公室，敲门之后，何静客气的对我说道：「方总，沙小姐来找您。」


    我急忙从写字檯里面的椅子上起身，主动迎上前和沙莉莉握手，对沙莉莉的说道：「快请进，喝茶还是喝咖啡？」


    沙莉莉微笑说道：「咖啡吧，省事一些。」


    我对何静说道：「麻烦送两杯咖啡进来。」


    何静应了一声，然后关上门离开了我的办公室，落座之后，我把我现在面临的困扰跟沙莉莉说了一遍，我们的销售团队业绩几乎为零，这就很扯淡了。


    沙莉莉听后很直接的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介绍一些销售来对么？」


    「是的、是的！不瞒你说，我们公司的销售都是通过什么58平台、boss直聘上自己发招聘信息，面试的人参差不齐，招聘了十几个销售，两个月没开单，所以我想请你帮帮忙，有没有合适的销售介绍一下。」


    沙莉莉微笑说道：「我听你说的这两个平台，就确定你招聘不到你想要的人，现在无论各行各业最稀缺的都是销售，好的销售从业人员根本不需要去把自己的简歷放在这些平台上，那天你找我之后，我就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你的公司，经营的业务范围等等，我觉得你需要的销售人员更刁钻，至少要懂网络、懂it，最好还能懂一点编程对吧？这样才能更好的推销你们的产品。」


    我实在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果然够专业，厉害！实不相瞒，以前我们都是自己出去当推销员，现在的这些销售根本卖不出去我们的产品。」


    沙莉莉分析说道：「因为你招聘的销售，根本不懂你们是做什么的，对自己的产品都不了解，又怎么能去说服客户呢？」


    一语点睛，我激动的看着沙莉莉说道：「你真不愧是做hr的，在招聘人才上都知道有侧重点，我们是完全不考虑这些，只要有人来，愿意当销售，我们都会留下用着，真的是走了不少弯路。」


    我这么夸她还真有点用，沙莉莉骄傲的微笑起来，「我在很多家公司当过hr，手上也有不少资源。当然，我们所谓的「资源」可能各不相同，我所掌握的就是一些尖端人才，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一些资料，你根据我提供的资料，选出你想要的人，或者是直接让我介绍人过来，都没问题，当然，收费是不同的。」


    收费，这沙莉莉果然现实。当然，我也没指望着人家白帮我，非亲非故的人家没这个义务。


    何静送了两杯咖啡进来，也让我有了短暂的思考时间，是直接购买资料还是要人呢？


    在我还没做决定的时候，沙莉莉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我先跟你说一下我这边的报价吧，我手上的资料分为三个等级，初级的就是一些普通的销售人员，一份资料提供50个简歷，包含联繫方式。


    一份资料500块钱。中级的也是50个简歷，里面的所有人都是有从业经验的，并且都在大公司有过一年以上的就业经歷。


    这份资料是2000块钱，另外一个是高级的，里面同样是50个人的简歷，保证有5年以上的从业经歷，并且都取得过很好的成绩，这一份资料是5000块钱。你要招聘销售，我给你提供的就全部是销售的简歷。」


    我听的目瞪口呆啊，原来当一个hr，还能用这些简歷来卖钱，资讯时代，真的是什么东西都能拿出来卖钱。


    毫无疑问，沙莉莉这种卖资料的行为是违法的，但我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偷偷摸摸」的感觉，好像这就是个行业潜规则一样。


    我没说话，沙莉莉继续说道：「这是你从我这里买资料，如果你从我这里要人，那我就会对外说我是你这里的hr，负责招聘的，我会根据你的需要，帮你招聘几个合适的人才过来，收费是3000元一个，类似于中介费一样，面试成功你同意录用后，再给我这3000的中介费，你觉得哪种更合适呢？」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沙莉莉的问道：「卖资料……这种事难道不是……额……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个事挺不可思议的。」


    沙莉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十分坦诚的说道：「没错，卖信息这种事触及了个人隐私，是违法的行为，但是没办法，为了生存我只能这么做，我老公和我一样，在一家私企上班，差不多就是996的工作时间了，每个月薪水也刚刚过万而已，我们俩名下有房贷、有车贷、儿子上幼儿园，一年三万多的学费，我们家还不是学区房，再过两年孩子就要上小学了，借读费都是几十万，要想自己买个学区房首付又是近百万，单单靠着老闆给的那点薪水，够干什么呢？


    我虽然是卖资料打了法律的擦边球，但我也是在变相的帮着双方建立一个更好的沟通桥樑，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这是在自我安慰，但是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我是个母亲，我有义务为了的孩子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哪怕是铤而走险。」


    沙莉莉的一番话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她就是个母亲，为了孩子的未来可以铤而走险，至于所谓的法律擦边球，打打也无妨，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


    第293章 约饭


    我急忙给沙莉莉道歉说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之前有过类似的心理障碍，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能想通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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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直接聊正事吧，我就不从你这里购买资料了，麻烦你帮我面试几靠谱的人，按照你说的价钱，成功了3000块钱一位。」


    沙莉莉欣然接受，对我说道：「这个事我尽量帮你去做，但是我不能给你时间上的承诺，毕竟懂你们这行又是做销售的人太少了，我不会随便介绍人过来拿你给我的中介费，这一点你放心，我既然推荐来的人，一定是我亲自面试过，深思熟虑认为可以胜任的人，我才推荐来，如果你实在是着急，需要用人的话，我推荐你每周四下午去人五一路的高端人才市场摆个摊，出一下午的租金，运气好能遇见对的人。」


    我突然脑海中灵机一动，开玩笑问道：「你那些高端人才的资料，是不是就从这里搜刮的？」


    沙莉莉莞尔一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当然，她也无需回答。


    简单的见面后，也算是跟沙莉莉达成了协议，公司要是再不好好整顿，我这里就变成一个无底洞了。


    沙莉莉走后，我告诉何静给现在的销售团队下个任务，一周之内还没有业绩的，直接开除，我没钱养活这些闲人了。


    何静劝我再考虑考虑，毕竟现在这些人已经是她培训再培训的了，至少对公司已经熟悉了，不如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换做平时，我可能会听何静的劝，但是这一次，我回绝了何静，让她按照我说的办。


    禾丰和邓雯雯两个人在做「旅行app」，这是一个长线投资，短期内根本看不到任何效益，我之所以愿意花钱养着禾丰和邓雯雯，是因为我在他们身上能看到一份执着、看到希望。


    陆涛脑子虽然聪明、专业知识也够硬，但是他沉不下心来做事，总喜欢耍小聪明赚一些「快钱」，所以最近他对黑市上的事特别热衷。


    而我，一方面要考虑公司的长期维持发展，另外一方面还要考虑近期开销与维护，重组销售团队就目前而言，应该算是重中之重了吧。


    下班后，那些销售兴高采烈的打了个卡，约着一起去吃火锅嗨皮，禾丰的办公室内，他和邓雯雯都是习惯性的加班，我自己盯着电脑浏览着黑市，想要找个事赚点外快，但视乎并没有什么能勾起我的兴趣。


    晚上八点一刻，禾丰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在经过我办公室的时候，他推开了门，对我说道：「上次小涛说聚一聚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在新亚洲体育城吃烤全羊，我预定了两只羊。」


    禾丰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陆涛帮我复制的手机卡，这也是我们的计划之一，我掏出烟递给禾丰问道：「多少人啊？用得着两只羊么？」


    禾丰这人就是太实在了，他很自信的说道：「我把咱留在昆明的所有同学都挨个打了电话约的，联繫到的就有20多个人，我还让他们把我没联繫到的同学也都通知一下，大家同学一场又在一个城市发展，多难得啊！」


    我不想打击禾丰，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确定打电话通知到的同学都会来？」


    禾丰自信满满的说道：「那肯定的啊，大家聚一聚，aa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么？」


    「行了！」我对禾丰说道：「明晚来多少人你自己看吧，薛磊会来对吧？」


    禾丰把烟点燃，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和薛磊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了，这次吃饭我也没多想，一起聚一聚吧，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化不掉也没什么损失，对吧。


    我听杨曼跟我老婆刘洁聊天的时候说过，她跟薛磊没发生过关系，本来这事我跟你说也不合适，但话又说到这了……」


    我打断禾丰的话说道：「杨曼和刘洁说的话我信，但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杨曼和薛磊有没有发生关系就能决定我改变态度的关键了。」


    禾丰反驳道：「有什么不能的？杨曼和薛磊又没发生什么，你还计较个啥？何况现在杨曼怀孕了你的孩子，你就不想着把日子过好么？


    这屋里面没别人，这些年你在外面应酬睡过的女人还少么？前些年哪次招待客户不是一条龙的玩，你好意思说你全都是为了工作？」


    「这特么的能一样么？」


    「这有什么不一样？你多为孩子想想行不行？」


    我发现我和禾丰在这件事上没办法达成一个价值观，他是一个父亲，他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而我现在还做不到，至于以后能不能做到，这我就真说不清楚了。


    「不说了！」我起身把桌面的手机和车钥匙拿在了手里，对禾丰说道：「下班回家了、回家了！明天早上我要陪杨曼去产检，下午我过来公司和你碰头，晚上一起去吃烤全羊，如果我没记错，你老爹的柜子里面还藏了几瓶好酒，明天带着呗。」


    禾丰轻嘆说道：「你又特么的当乌龟，要跑！」


    我的确是当乌龟了，每次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就变成了乌龟把脑袋缩回来不想听。


    回到车上，我真是倍感无语，不过想到明天能喝酒趁机换掉薛磊的手机卡，我还是有点兴奋的，我对这件事格外用心。


    跟薛磊一起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为了能确保计划天衣无缝，我决定提前做做功课，把可能发生的意外都在脑海中预演一遍……


    第294章 离异的男人不值钱


    我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在脑海中预演一遍，为了保险起见，我又给陆涛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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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很意外的抱怨道：「师兄不是我说你，你越来越懒了，咱俩就隔着一堵墙，你直接来我办公室说不行么？还打电话，浪费时间。」


    我笑着问道：「不是吧，以前我也是这么打电话，你也没说我懒啊。」


    陆涛「嘿嘿」笑道：「主要是我这烟抽完了，你过来说还能顺便带根烟。」


    「烟没有了，我已经出来了，和你说正事。」


    「好。」陆涛问道：「怎么了？你说。」


    「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上午，你想办法见薛磊一面，观察一下薛磊用的是哪一款手机，手机壳是什么样子的，确定之后马上去买一个同款的手机带着，明天晚上禾丰安排了烤全羊，饭桌上咱俩把薛磊的手机卡换掉，但是换手机卡的过程，肯定不能在饭桌上，至少要在洗手间什么的吧，这其中就涉及到掉包，别让薛磊发现自己的手机不在身边。」


    「懂了，懂你的意思了，这事我来想办法，你明天别忘记带卡就行了，至于灌醉薛磊那都不是事，实在不行还能下药。」


    「你看着办，我先回去了。」


    「好嘞，搞定之后我告诉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开着车回假日酒店，这一路都是畅通无阻，这一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想要看看房子都没时间，住在酒店虽然什么都有，但是缺少了一种安全感，尤其是自己的笔记本放在酒店的房间内，总觉得会被人偷窥资料的感觉。


    洗个澡，打电话让服务台送一碗牛肉面上来，吃完之后继续浏览情感论坛和逛黑市，这两个习惯似乎是改不掉了。


    在情感论坛里面可以看到很多奇葩人、奇葩事，我也可以理解成我天性里还是带着「八卦」的潜质。


    晚上十点，门铃声响起，我来到门口拉开门，门外的顾瑶张开双臂就送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久久的没有放开。


    我闻着顾瑶的发香轻抚她的背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在我怀里的顾瑶如释重负的说道：「收购中天的事尘埃落定，我也算松了口气，看到你就想要一个大大的拥抱，躲在你怀里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我低头亲吻了顾瑶头顶的长髮，哄着她说道：「那就多抱一会儿吧，为了这个事前前后后忙乎了半个多月，现在你可以轻松一点了，下一步就是谈入股悦享的事了吧，你都铺垫好了么？」


    「还没有……」顾瑶离开我的怀抱嘟嘴说道：「这事我没办法开口，得你去做这件事，以安防公司老闆的身份向悦享董事会提出一份申请，免费给现在的假日酒店提供保安服务，以及更换一些陈旧的监控设备为理由，以此来换取悦享的股份。」


    「会有多少人贊成？」


    顾瑶竖起一根手指说道：「目前可能只有我是贊成的，如果我叔叔能支持我，那就好办了，这事基本上就妥了，所以你还得想办法让我叔叔从中得到甜头才行，今天你跟我说的飞宇安防和中天安防还有……


    还有那个什么保安公司来着，这三个公司重组，虽然能让顾斓的股份变得更少，但不好的地方就是，如果顾斓和我叔叔得到的太少，他们也不会支持我，这个平衡的点，你还是需要自己把控一下，跟顾斓或者跟我叔叔聊一聊吧。」


    「我懂你的意思，你叔叔已经说了，中天安防的股份给顾斓，那我后天先跟顾斓聊这件事。」


    「为什么是后天？不是明天呢？这事越快越好啊。」


    我如实说道：「明天一早我要陪杨曼去医院产检。」


    「哦！」顾瑶的情绪突然就变的很低落，有气无力的用一个「哦」应了我一声，然后转身……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去洗澡了。」


    说完，她就真的走向了洗手间。


    我站在房间内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顾瑶是生气了么？还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我回到电脑桌边拿起上面的烟，准备点燃的时候，洗手间传来顾瑶的声音，「你明天很早就要过去么？」


    「六点半从这走吧，先回家去接杨曼，八点之前要到医院。」


    顾瑶从洗手间出来，她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少，甚至背的包都没有拿下来，站在洗手间门口整理长发，她一边将长发绑成马尾，一边说道：「你明天那么早起床，我就回家去睡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我那么早起床你就要回家去呢？


    不过话没问出来，顾瑶就凑到我身边亲了我的脸，然后装作很开心的和我道别说道：「走啦，拜拜，有什么消息随时打电话沟通。」


    我看着顾瑶的背影回忆刚刚的话，有些事她还是在意的，并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轻松。


    她愿意包容我的过去、愿意理解我现在的处境，但并不代表她作为一个女人，就真的可以不去介意这些事。


    有些情感都是在生活的细节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我们都是凡人，谁又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我有点点难过，我不想因为自己和杨曼之间的事，伤害到顾瑶，哪怕是一点点。


    这是一个离异男人自卑的地方，顾瑶的自身条件、家庭条件可以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她可以有很多的追求者、很多的选择，没必要跟一个已经离婚过的男人纠缠、浪费自己的青春，我很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就突然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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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里，总有一个人是自卑的，而在我和顾瑶的爱情中，自卑的那一方——是我！


    我有过一段残破的婚姻、还可能有一个小拖油瓶……都说离异过的女人不值钱！可是离异过的男人，就比女人值钱么？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一夜，我才知道自己很怕失去顾瑶……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手机的闹钟声，我才意识到已经六点半了，该起床去找杨曼了，今天的b超产检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


    第295章 还是慢一周


    差五分钟七点，我已经来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在电梯口等着杨曼下来，以前我在等杨曼的时候，还会打电话催她快点，现在不会了，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实际上杨曼也并没有迟到，她在于凤琴的陪同下，从电梯间走了出来，她的那辆奔驰c停在车位上继续落灰，应该是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开了。


    来到车边，我帮杨曼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于凤琴在一边本能的说着「慢点、慢点、别着急……」，还要过来扶着杨曼，可见于凤琴对杨曼和孩子的重视程度。


    杨曼无奈的抱怨道：「妈啊，我没事啊，这又不是八九个月行动不便，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啊。」


    于凤琴不服气杨曼的话，反驳道：「你现在是怀孕、八九个月也是怀孕，只要你怀孕了，你就得给我处处小心。」


    杨曼是彻底彻底的无语了，嘆息道：「小题大做。」


    我帮杨曼把车门关上，于凤琴坐在后排，我也顺便帮忙关了车门，我绕过车尾来到主驾驶上车，目光正好落在了她的奔驰c上，随口问道：「很久都没开车了？」


    杨曼回忆说道：「上一次开车是你喝醉了在医院，那天夜里我开车来医院看你。」


    我想起来了，那天是杨曼来医院看我，在我点滴还没打完的时候，她又开车回家给我拿衣服，而我却半夜就跑了，并没有等杨曼过来。那个时候的杨曼是如此的卑微……


    在我们离婚之后，杨曼对我的态度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得知自己怀孕，认为自己怀孕就要求命令我跟她復婚，甚至认为復婚是理所应当的，孩子最大嘛！


    第二个阶段是确定我不会跟她復婚之后，她就想尽办法的对我好，一刻也不松懈的对我好，比如来医院半夜送衣服，就是第二个阶段，那时候她并没有把孩子放在第一位，而是把我放在了第一位，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熬夜开车就为了照顾我。


    第三个阶段也就是现在的这个阶段，杨曼似乎已经不想跟我復婚了，或者说杨曼已经把復婚看的很淡了，她看出来我放不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所以她已经对復婚不抱有希望了，她所有的重点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她把孩子看的高于一切。


    事到如今，杨曼也没有和我坦白当时她是因为什么跟我离婚的，而孙浩也没有告诉杨曼，他把一切都对我说了吧，毕竟孙浩只是个「外人」。


    有时候我在想，杨曼和表哥孙浩聊这些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发泄还是什么？


    来到医院，孙淼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又是第一个做b超检查根本不用排队的那种，我送杨曼到b超室门口，孙淼安慰我说道：「旭哥你看起来很紧张，其实不必这样，胎儿发育慢一周是很常见的事。」


    我本能的掏出烟，想要点燃的时候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但我还是把烟放在了唇边，对孙淼道歉说道：「对不起啊，越是紧张就越想抽菸，我就叼着我不点燃。」


    孙淼笑道：「你和吕胜一个样，是不是你们所有男的都这样啊？心里有事的时候，就习惯的抽根烟，有时候我看到吕胜抽菸，我就阻止他，不让他抽，他就会说「心里烦、想事情呢、有点惆怅」这样的词当藉口。」


    「呃……吕胜的套路这不都被你摸清楚了嘛。」


    「差不多吧，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就无语了，我要是继续阻止他吧，显得我不懂事，我要是不管他吧，他就得寸进尺，抽的可开心了。」


    「烟……对于有菸瘾的男人来说，那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孙淼摇头说道：「不理解、不理解。」


    在我们闲聊的时候，杨曼已经做完b超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了检查报告，我几乎是本能的从杨曼手里「抢」过报告单的，然后像个傻叉一样盯着上面的每一个字仔仔细细的看。


    一边的孙淼踮起脚尖看了一眼，然后就拉着杨曼的手微笑说道：「你看旭哥紧张成这个样子。」


    我眼睛盯着化验报告，头也不抬的说道：「能不紧张嘛，这……这……这怎么还是慢一周呢？」


    孙淼解释说道：「因为上次检查结果是发育比正常胎儿慢一周，现在检测的结果还是慢一周，这也在预料范围之内，因为胎儿一周不可能长两周的大小对吧？


    如果这一周的报告是正常的，那实际情况就反而不正常了，只要不是胎儿停止发育，这些都算正常的。」


    我反驳道：「可是……可是……这还是跟正常的差一周的大小啊。」


    孙淼幽默的安慰我说道：「有的胎儿是38周多就出生了，有的是39周多才出生，生出来的宝宝都是健康的，个体差异而已。」


    杨曼也很担心的问道：「孙医生我这个情况常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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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淼安慰杨曼说道：「这个情况出现的机率……怎么说呢……还是……蛮高的，你不用担心，我们把b超检查做的频繁一些，只要不是胎停，你就不要太过担心。」


    于凤琴拍着胸脯说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保佑我孙子健健康康的，阿弥陀佛。」


    孙淼微笑说道：「走吧，我去把报告单拿给主任，让她看一看。」


    杨曼这才跟着孙淼走向医生办公室，孙淼在这的身份只是主任医师带的实习医生，她的话只能是给我们个参考，最终的判定结果还是要看主任医师的。


    杨曼和孙淼去了主任医师的办公室，我拿出手机在百度上搜索关键词，「胎儿发育比正常慢一周影响大么？」结果……


    我了个槽，前面50条信息差不多有49条是医院的gg，我本能的嘟囔道：「操，真特么的是越来越流氓。」


    可能是我情绪太过激动，说话声大了点，周围的人全都把目光投向我，以为我在说医院耍流氓呢，于凤琴也被我吓到了，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休息室内的其他孕妇和家属都齐刷刷的看着我，甚至有两个男子还凑到我身边问道：「哥们咋回事？」


    第296章 杨曼的毒誓


    我急忙道歉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刚拿到检查报告，看到我……」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要用「前妻」这个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我说不出口，这有点伤人，尤其是于凤琴还在一边呢，我停顿之后便继续说道：「我妻子的检测报告不是很好，胎儿发育比正常慢一周，我就打开百度查一下，结果全都是gg，现在百度的竞价排名就是在耍流氓，医疗gg多到怀疑人生，哪家医院给的钱多，哪家医院就靠前被搜出来。」


    和我搭话的男子说道：「可不是嘛，现在想在百度查个什么东西太难了，上次我胳膊上起了个红疙瘩，我就查一下是怎么回事，结果弹出来的全都是医院的gg。


    痔疮犯了，百度一下怎么能让自己舒服点，又全都是医院的gg，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gg。」


    我给他讲解说道：「都是百度的竞价排名，比如搜索「痔疮」两个字，会弹出来很多条信息，第一条信息的所在位置明码标价500，第二条信息的位置300，第三条100，只要你点了这里面的信息，医院就要付费给百度相应的价钱，这就是百度的竞价系统。


    当然，具体价钱可能不是500，有可能是5000甚至五万，不同关键词搜到的内容、位置竞价都是不同的。」


    这些人听了我说的话之后，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来，医院的休息室变成了数落百度的小会议室。


    就在大家讨论激情满满的时候，孙淼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叫我进去，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杨曼坐在椅子上，医生就坐在她对面，见我进来之后，医生问道：「你就是杨小姐的老公了吧，我跟你们说一下，你爱人肚里的胎儿发育比正常慢一周，其实比正常慢一周也不算什么事，因为胎儿测量数值是有误差的，一般大小不超过两周，都属于正常范围，不要担心，只要检查胎儿没有畸形就可以，但考虑到之前你爱人有一次下体出血，在那之前胎儿的发育大小都是正常的，所以你们的这个孩子不是先天发育早晚导致的，我担心跟那次出血有一定的关系。」


    一瞬间，我紧张的情绪到了嗓子眼，我看着医生问道：「医生您直接告诉我事实吧，不用循序渐进的安慰我，我觉得我能扛得住，真的，我做好了准备。」


    医生微笑说道：「你和你爱人怎么都这么紧张呢，其实也没必要，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只要定期产检做好观察，只要胎儿不是畸形，问题应该不大的，另外我只是怀疑那次下体出血和这有关系，也不能确定就是，孕妇的食慾、休息、情绪……


    这些都会影响胎儿的发育，我建议你们最近在一起的时候，多去一些赏心悦目的地方，一定不要被负面情绪影响到你爱人。」


    「明白！明白！」我激动的说道：「谢谢医生提醒，我们一定照办，我们下次产检是下周来么？」


    「那倒不用，再过两周吧，两周以后再过来做个b超检查，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那一周后过来也没问题。」


    我都没问杨曼的意见，直接对医生说道：「预约，我们预约下周这个时间过来。」


    医生笑起来，对我说道：「好吧，尊重你们的选择，看得出来，你们俩对这个孩子是如此的重视，记住了啊，一定要保重孕妇的情绪，注意饮食和休息。」


    我谢过医生，陪着杨曼一起离开医生的办公室，孙淼送我们到电梯口，还一直嘱咐我不用太担心，医生都说了，相差两周都是正常的，只要胎儿没有停止发育，一切都不是事。


    话虽这么说，但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我能不担心么？


    尤其是这些年我和杨曼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孩子，无数次的备孕、失望！无数次的孕前检查、输卵管检测！


    记得有一次杨曼做输卵管检测，疼的躺在床上痛哭，两个小时没缓过来，我在一边握着她的手，因为太过疼痛，她的指甲深深刺进了我的肉里，抓的那一块血肉模煳。


    现在孩子有了，我想不担心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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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停车场上车，杨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于凤琴坐在后排还在不停的念叨着「阿弥陀佛」呢，车开出了停车场，坐在副驾驶的杨曼突然问道：「你现在这么担心我肚里的孩子，就没有再怀疑他不是你的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杨曼问这样的问题，我很淡定、很淡定，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的回答说道：「以前我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所有的操心是不是都白费了？但你说孩子是我的，我就选择相信吧。」


    「你不怕我在撒谎骗你么？」


    「不怕，认识十余载，我再相信你一次又何妨呢？孩子是不是我的，出生之后就知道了。


    就算你骗我，我损失也不过就是抽时间陪你产检、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的父亲，骗我点伤心而已。


    退一步思考，如果你没骗我，而我错过了自己孩子最初的关爱，这个遗憾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再退一步讲，如果你在做产检的过程中发生意外什么的，我可能会自责到无地自容……当然，我这么说不是希望出什么意外，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现在的感受。」


    杨曼坐在副驾驶头却歪向我这边，她眼神清澈没有任何波澜的对我说道：「你放心，我虽然对你撒过谎，有事情瞒着你不跟你说，但是在孩子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件事上，我没有骗你，孩子迟早会出生，出生之后你用头髮、用指甲、用血液……你随便去做亲子鑑定，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杨曼和孩子都不得好死。」


    「干什么呢？」后排的于凤琴火了，破口骂道：「有你这么发誓的么？这是一个当妈的人该说的话么？你愿意拿自己安危发毒誓你就发，别带着孩子行不行？」


    杨曼不说话了，其实刚刚听杨曼那么说，我已经确定孩子就是我的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是多么的在乎这个孩子，为了不影响杨曼的心情，我主动安抚于凤琴说道：「您也别生气，杨曼这么说，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没撒谎而已，消消气、消消气，医生都说了，不能让杨曼心情不好，一句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凤琴虽然没消气，但是她也不搭理杨曼了，继续自己念佛道：「佛祖保佑、佛祖莫怪，这孩子说话有点过了，请佛祖莫怪莫怪……」


    坐在副驾驶的杨曼深深的吸了口气，颇显无奈。


    第297章 陆涛做事很靠谱


    我和杨曼就像是被一根线牵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根线就是她肚子里的「小希望」，彼此沉默着走回到了家，我已经习惯每次都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这样杨曼上楼的时候更方便一些。


    在下车的时候，我还在安抚杨曼不要太担心，毕竟医生都说了，胎儿发育慢一周是正常的，让她尽量开心一些，注意饮食和休息，这些话医生应该都跟她说过了，我只不过是重复一遍，不过效果似乎比医生说的更好一些。


    杨曼听后脸上难得露出了舒展的微笑，对我说道：「放心吧，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说到这，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继续说道：「毕竟，她更需要我开心。」


    一边的于凤琴对杨曼说道：「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惦记着回丽江的老房子住几天么？那咱们就回去吧，回家心情肯定会更好一些，下次产检之前我们再回来。」


    杨曼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随即把目光投向了停放在一边的奔驰c，但是看到那辆满是灰尘的车之后，她又有些犹豫了。


    我主动说道：「今晚同学聚会，有个应酬，明天我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下，明天下午我送你回丽江住几天，等你要回来的时候，我再过来接你。」


    杨曼小心翼翼的问道：「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吧？」


    「不会，昆明开车到丽江也就五个小时而已，上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下午我给你打电话。」


    杨曼特别客气小心的说道：「要是忙就算了，我自己坐班车也能回去。」


    那年，昆明到丽江的班车要跑七个小时，甚至更久，对于一个孕妇来说，长途坐班车是一种煎熬，而杨曼又觉得现在让我送她回丽江都是在麻烦我，可见在杨曼的心里，已经彻底把我当成一个外人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开车回到公司，进门就被陆涛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神秘兮兮的锁上了门，指着自己的办公桌说道：「look 全都搞定了。」


    我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桌面上放着一个苹果手机，明显是二手的，关键是手机旁边还放着一个手机壳，我盯着手机壳问道：「一样的？」


    陆涛点头道：「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薛磊用的是这个手机壳？」


    陆涛轻嘆说道：「为了这个事昨天可没少折腾我，昨天晚上我约了几个以前一起开公司的同学聚一聚。


    当然，前提是我请客去ktv玩，见面之后我又让跟薛磊关系好的人打电话约薛磊过来，他们确定是我买单之后，又叫了好几个人一起来，薛磊也来了，我看到了他用的手机就是苹果的这款，还带个手机壳，当时我就想，这手机壳不好搞。」


    「是的，买同款手机容易，但是手机壳的确不好搞。」


    陆涛继续说道：「所以我灵机一动，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在路边的夜市摊上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手机壳，回到ktv包间的时候，故意坐在薛磊身边，当着他的面摆弄着我刚刚买的手机壳，为了吸引薛烈的主意，我也是拼了，买了最贵的手机壳。薛磊看到后果然就厚着脸皮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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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陆涛的套路，「你把另外一个手机壳自己留下了！」


    陆涛打个指响说道：「没错，就是这样，今天我又去二手店买了一个同款的手机，这个手机里面随便放了个手机卡，其实放不放也无所谓，薛磊是解不开这个锁的，今晚吃饭的时候找机会掉包他的手机，换好卡之后再把手机换回来，整个计划就是这样。」


    我掏出烟递给陆涛说道：「今晚咱俩必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把这事给办了。」


    陆涛接过烟说道：「我觉得……想要让你保持清醒挺难的，毕竟你的身份在这呢，所有人都会提杯敬酒，我就是个配角，没有谁注意我的，你把薛磊灌醉，我去换手机卡怎么样？」


    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我也不好意思让陆涛替我灌醉自己，「行，就这样吧，今晚见机行事！」


    陆涛十分担心的说道：「要不要叫人帮忙灌醉薛磊？我不是担心你的酒量，我是担心那么多人和你喝酒，好虎招架不住一群狼，你受得了么？」


    我不屑的说道：「喝酒而已。」


    陆涛无比佩服的说道：「师兄，加油，我顶你。」


    我把手机卡放在了陆涛的办公桌上，又去禾丰办公室问了一下今晚聚餐的事，禾丰仍旧信心百倍的告诉我二十多个人都能来，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所有人他都打过电话了。


    我就不想说话了，aa吃饭这种事，真不是你约了人家就会来的，电话里面不过是客气而已，禾丰怎么不明白呢？


    下午，我给顾斓打了个电话，约她明天上午见个面，抽空聊一聊安防公司的事，我没想到顾斓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反应特别大，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兴奋，无比激动的说道：「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呢，你终于联繫我了，我也有好多的话想要跟你说。」


    「嗯？」我好奇的问道：「你也有有好多话跟我说？是什么话啊？」


    「当然是关于公司管理的想法啊。」


    我很意外，「你对安防公司……很重视？」


    「当然！」顾斓解释道：「我想认认真真的参与到管理中，咱俩努努力，把安防公司做出点成绩给我爸看，我不想让他总觉得我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认为我什么事都做不成，我希望通过安防公司改变他对我的看法。」


    「你不是还在假日酒店担任客户运营部的总监么？你把那边的事做好，也同样可以体现自己的价值啊。」


    顾斓轻嘆说道：「你不懂，我这个职位没什么实权。」


    「没什么实权？」我反驳道：「客户运营说白了就是通过客户反馈的问题，进行自我修改，给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我记得顾瑶在这个职位的时候，那可是凌驾于所有部门之上的啊，你发现其他部门有服务不到位的地方，你就可以挑这个部门负责人的刺啊，这么高的权利，你还觉得没实权？」


    第298章 小聚


    顾斓在电话那边嘆息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事并不像你那么简单，我把搜集到的信息反馈给其他部门，要求其他部门的负责人根据客户投诉、反馈的信息整改，但其他部门的负责人全都当我的话是空气，我又不能亲自去给其他部门的人下命令对吧？


    谁听我的啊！我是很想把这个工作做好，在这个职位上尽心尽责，但操作起来太难了！太难了！」


    「这种事你可以跟顾瑶反应啊，至少让她知道一下。」


    「我姐太忙，根本没空搭理这些，所以我现在在假日酒店的工作并不开心，有一种不被重视的感觉，所以我想在安防公司这边大展身手，前提是你信任我，愿意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我能感觉得到顾斓这种迫切想得到实权的欲望，这反倒成全了我，我可以利用顾斓的身份，让她代表安防公司出面，跟悦享谈入股的事情，有她在，顾明发反而更容易接受，想到这些，我毫不犹豫的对顾斓说道：「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明天我们见面聊，我也有一些想法要跟你沟通。」


    「那我们明天见。」


    「好，明天见。」


    挂断电话，我看是盘算着如何利用顾斓来达到我和顾瑶的目的，顾瑶想要的是悦享的股份，而我只要帮助顾瑶实现就好了，至于安防公司这边，已经跟肖剑、周树旺打好招唿了，在不触碰顾瑶利益的前提下，我们再进行合理的股份分配与合作。


    临近下班的时候，禾丰来我办公室提醒我早点过去招唿一下昔日一起创业的兄弟们，我拗不过禾丰，提前开着车往体育城方向走去。


    五点半我们就到了全羊馆，除了我跟禾丰之外竟然没有别人！


    禾丰自我安慰说我们来的太早了，其他人刚下班，还要再等上一小时才能到齐。


    我借个上厕所的理由找到全羊馆的老闆，告诉他准备一只烤全羊就行了，今天人可能来的少。


    结果这老闆也特么的不是东西，告诉我两只羊都杀完了，要是想退掉一只的话，得让这只羊原地復活……


    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言外之意就是不能退。


    我也懒得跟这个老闆计较了，人家说的也的确在理，我的确没本事让死去的羊活过来，这种不通情达理的商家，我也不会来这里第二次消费了。


    从「厕所」回来，包间内又多了一个林秀珍，林秀珍是郭少阳的女朋友，两个人在大学时候分分合合的好多次，基本上就是在一起腻了，就各自玩各自的了，玩上个把月两个人时间长了没在一起睡了，新鲜感又恢復了，两个人凑在一起再好上个把月，就这样分分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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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比我们小一届，但有一些同专业的公开课都是本专业所有学生在大教室一起上的，那时候陆涛和我们就都认识了，他还开玩笑跟林秀珍说，她和郭少阳的爱情就是《三国演义》开篇那几句话。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比喻的相当形象。


    林秀珍看到我进门还主动跟我打招唿，笑着问道：「好久不见，听说你又折腾起一个公司了？」


    我自嘲的笑着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呢？干别的也不会，只能开个公司混饭吃呗，你呢？最近在干嘛？」


    「我能干嘛？这不郭少阳家里出事的那几天我就辞职去医院照顾他爸了，最后他爸还是走了，上个月才处理完丧事。」


    「那你现在闲着了？什么都没干？」


    「郭少阳跟人合伙，入股了大学城那边的一个酒吧，忙的时候我就过去看一看，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清闲的，也就周五、周六这两个晚上客人会多一些。」


    「今天郭少阳过来么？」


    林秀珍还没等说话呢，禾丰就抢着说话道：「他怎么可能不来？我亲自打过电话的，好几个月没见了，大家聚一聚不好么？」


    我没说话，我和郭少阳那点事禾丰不是不知道，但是在禾丰的眼里，兄弟之间、朋友之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林秀珍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因为她也不确定今晚郭少阳会不会来。


    包间的门被推开，又来了两个昔日一起开公司的同学，禾丰很高兴的上前打招唿，指引他们入座。


    后来陆陆续续的又到了四五个人，但此时已经接近六点半了。


    这时禾丰有点急了，不停的看手錶，嘴里还嘟囔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堵车么？这个点了还没到。」


    我苦笑着对禾丰说道：「不等了，告诉服务员上烤羊吧，咱们来多少算多少。」


    「干什么啊？」包间门外传来了薛磊很不友好的声音，「看不起谁啊？禾丰摇旗叫大家聚一聚，你有什么等不及的？轮得到你说话么？」


    不用说，这是薛磊带着脾气来的。


    我坐在主位，抬起眼就能见到从门口走进来的薛磊，薛磊来到左边找了一把没人坐的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之后，从兜里掏出盒子，傲慢的点燃之后看着我挑衅的问道：「禾丰叫大家过来聚一聚，你怎么就这么臭不要脸的坐在主位了呢？合适么？」


    禾丰干咳两声说道：「薛磊行了，今天叫大家过来聚一下，不是为了吵架来的，好久没见了，一起吃顿饭，都是多年的老同学了，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啊？」


    薛磊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指着我质问禾丰道：「你见过这样的人么？在路上跟我飙车，差点害死我你知道么？他特么的到路口卡我视线盲区，让我撞了一个骑电动车的，要不是我车买了第三险，我得拿出六七十万赔偿给人家，就这？还好意思说都是老同学？是特么的老同学能做出这样的事么？」


    这时，陆涛和何静从外面推门进来，进门后陆涛直接坐在了薛磊旁边，笑呵呵的对薛磊说道：「磊哥你干嘛？这么大的脾气，给我根烟抽，你也消消气。」


    薛磊把烟推给了陆涛问道：「小涛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消气？」


    第299章 饭局1


    陆涛点燃手里的烟，不慌不忙的说道：「这酒都还没喝呢，问题怎么解决？老规矩不是先喝酒么？对吧？」


    周围的几个同学也都跟着附和，林秀珍招唿道：「大家都是老同学，又在一起创业那么多年，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服务员把烤全羊拿上来，还有酒。」


    禾丰对薛磊说道：「既然大家都来了，都能坐在一起了，那咱们就别带着脾气，有什么话呢，我们好好说。」


    薛磊瞪了我一眼，然后向禾丰抱怨道：「一点不夸张的跟你说，要不是我家里找人找关系，我差点被那个电动车主弄监狱里面蹲着去，这事放在谁头上谁都不高兴是不是？」


    禾丰很是无奈，对薛磊说道：「好了、好了，边吃边聊。」


    服务员走进来问道：「两只烤全羊都要上么？还是先上一只？」


    听到这话，禾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哀。在他看来，那些「亲如兄弟」的人都应该一唿百应，现如今事实证明，有些情谊不联繫也就渐渐的淡了，最后淡到吃顿饭都是一种奢侈。


    服务员还在等着禾丰的回应，而禾丰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悲伤的情绪中，我对服务员说道：「两只全上了吧。」


    服务员礼貌的说道：「好的，请您稍等。」


    我起身拍了拍禾丰的肩膀说道：「坐吧，就这样吧。」


    禾丰轻嘆，坐下来之后闷闷不乐的拿起了烟，林秀珍安慰禾丰说道：「禾丰别难受了，没来的就算了，今天到场这些才是把咱们这些人放在心里。」


    禾丰低着头说道：「我以为邀请的人都能到呢，预定了两只羊，想着大家aa，既然大多数人的人都没来，这羊在a就不合适了，今天我请。」


    林秀珍看出来禾丰是因为自责才这样说的，她倒是很识大体，安慰禾丰说道：「这钱不能算在你一个人头上，我们所有来的人一起a就行了。」


    「是啊是啊，丰哥别客气，我们一起a。」


    「一起a，一起a。」


    「对对对，就要一起a，管他来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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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说a，看似很和谐，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只是抹不开面子随便说说而已。


    服务员拿着两箱啤酒和一大瓶泡酒过来，放在桌边后又去拿烤全羊。


    我起身环视一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我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别争了，这顿饭我请，好久都没聚了，怎么说以前我也是公司的……」


    话还没说完，薛磊也站了起来，我们俩正好隔着一张桌面对面，他指着我问道：「凭什么你请啊？你是公司的人啊？你公司在哪呢？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呢？非得过来吃你一顿饭。」


    「薛磊——」禾丰站起来打断薛磊的话说道：「你闹够了没？你说这话把同学都当成什么的了？乞丐么？」


    薛磊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了，便压低了语气狡辩道：「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他装大尾巴狼请客？要是知道是他请客，我都不带来的，他要请也行，拿出个让我们信服的理由，别成天把曾经的公司总经理身份搬出来唬人，现在公司都特么没了，还装逼，换个让我们心服口服的理由来。」


    我彻底看出来了，薛磊这是来找事的，看来前段时间那场车祸没少折腾他，我拿起一个杯子走到泡酒罐边，拧开酒罐子的阀门，清澈的泡酒从透明的酒罐流入我手里的钢化玻璃杯中，接满一杯酒之后，我向众人示意说道：「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今天大家给我个面子也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请大家吃顿饭，在座的都是我方旭最好的朋友，是我的上宾，我先喝一杯。」


    说完，我仰脖将这一杯五十多度的泡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我还故意挑衅的看了一眼薛磊。


    我了解薛磊，这人不是那种低调的性格，平时飞扬跋扈习惯了，自然受不了我这个眼神的挑衅。


    陆涛在一边煽风点火道：「旭哥好样的，这杯酒喝的我们服！」


    「等等！」薛磊也拿起了杯子，自己去接那酒罐里面的泡酒，他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直接接了两杯，然后一口一杯的喝了下去，喝完第二杯酒放下空杯的时候，他无比嚣张的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然后看着我说道：「如果喝酒能表现诚意的话，我已经double了，你行么？」


    我拿起杯子准备继续接酒，却被禾丰制止了，他拉着我说道：「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有必要么？谁交钱不一样呢？」


    陆涛也劝我说道：「师兄别这较真，大家出来聚是图开心的，你们俩这样就没意思了，你请客次数都数不过来了，这次就算了吧。」


    林秀珍也劝我说道：「算了吧，就这样吧。」


    正巧这时服务员抬着烤全羊上来，我们所有人都离开了桌，方便服务员把烤全羊放在桌中央，也正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离开桌这片刻时间，薛磊从背对着门的位置绕到了我刚刚坐的主位，自己坐在了主位上，然后得意儿的对周围的人说道：「大家坐，随便吃随便喝，今天我请客……服务员，把这泡酒抬下去，给我们开几瓶1573，喝泡酒是什么鬼？是没把在坐的当朋友还是为了图省钱？」


    薛磊在口舌上得逞，说的我无地自容，要不是今晚有其他的目的，我可能此刻已经怒了。


    旁边一个同学打圆场说道：「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喝，大家好久不见了，一起喝一口吧。」


    「不急不急。」薛磊拿起手机说道：「还有好多同学不是没到嘛，等我发个信息在群里说一下，发完信息咱们边吃边等。」


    听闻薛磊这么说，所有人都拿起了手机，等着薛磊在群里发消息，一边的禾丰脸色难看，但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如果薛磊能把那些不愿意来的人都叫来了，这等于是又把禾丰的脸打的啪啪响！


    做人，可以这样么？


    第300章 饭局2


    一分钟之后，我们的群里出现了薛磊发的一段话：兄弟们还没到的快点了，今晚的烤全羊我请客，羊已经烤好了两只，国窖1573已经准备n瓶，上半场结束咱再下半场，今晚全部消费由薛公子买单。


    发完信息之后，薛磊一口气发了三个200元拼手气的红包在群里，那嚣张的态度简直不可描述。


    抢红包无疑是最活跃气氛的方式，没有之一！


    薛磊的三个红包发出来，群里基本上已经在炸了，各种恭维叫好的表情一个接一个，就连饭店包间里面的气氛都活跃起来，一个个欢唿雀跃，大叫着让薛磊继续。


    薛磊这人受不了恭维，别人夸他他就以为是真的好，马上又发了第四个红包。


    我和禾丰坐在这里，谁都没有抢薛磊发的红包，在我们俩看来，这是被薛磊赤裸裸的打脸，按在地上摩擦！


    陆涛给我使了个眼色，凑到薛磊旁边，对林秀珍说道：「换个位置，我刚刚手气太差了，一定是因为距离磊哥太远了，让我过来坐沾沾财气。」


    林秀珍很不爽的说道：「就你那运气，坐在哪都一样。」


    话虽这么说，但林秀珍还是起身给陆涛让了个地方，陆涛坐在薛磊身边，刚好和我面对面了，他目光扫过薛磊手里的手机，又开始恭维薛磊，对薛磊说道：「磊哥再来一个，我都坐过来了，我就不信我抢到的红包还是个位数。」


    薛磊知道陆涛现在仍旧是跟着我在新的公司工作，这一刻他看到了陆涛都为了抢个红包凑到他身边，他的自尊心再次膨胀，无比得意的挑衅我一眼，然后对陆涛说道：「准备好啊，再来一个……欧呦……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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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拿着自己手机快速的点，结果下一秒就无语了，嘟囔道：「怎么还是七块多钱呢，就能不给两位数么？」


    薛磊挖苦陆涛说道：「你也不看你跟了什么人，成天倒霉运能有好手气么？」


    这话明摆着是在数落我呢。


    陆涛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又把薛磊的杯子填满，然后拿起杯子对薛磊说道：「磊哥，我敬你一杯，沾染沾染你的财气，争取以后挺直腰板说话，磊哥我干了，你不行就随便喝点，别为难你自己。」


    薛磊能受得了别人说他「不行」？拿起杯子就跟陆涛干了，放下杯子数落陆涛问道：「你说谁不行？谁不行？只有你老闆不行，我什么时候不行了？」


    陆涛装孙子点头说道：「是是，我说错话了，我错了，那个……大家一起拿杯敬磊哥吧，磊哥今天又是请客又是发红包的，我们一起敬磊哥，一起喝。」


    众人一起拿起了杯子，甚至还都站了起来，薛磊倒是很欣赏这一幕，整个一张桌剩下我和禾丰尴尬了，原本禾丰是组织者，我是昔日公司的老闆，现在我们俩成了这张桌上的笑话，天大的笑话。


    薛磊站起来拿着杯，目光扫过我和禾丰问道：「怎么？酒不好喝还是怎么回事？」


    这一句话明显是带着挑衅，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我和禾丰的身上，禾丰无动于衷，明显是来了情绪，他这种性格的人，平时什么都好、什么都能忍，真到了忍不了的那时候，爆发起来也是一个超级定时炸弹，拉都拉不住的那种。


    我不能让禾丰爆发，禾丰一旦爆发今晚可能所有的安排都要嗝屁，为了能替换手机卡，我选择忍了！


    我拿起杯子起身，对众人说道：「喝酒，来的时候都说了，今天主要是聚一聚，至于谁请客喝什么酒都不重要，对吧禾丰！」


    禾丰听出来我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在点他的，他很不情愿的起身，拿着起了一瓶啤酒说道：「喝什么不重要，那我就泡酒的吧，肠胃不好喝不了1573这种好酒。」


    薛磊听后，瞪了禾丰一眼，然后对众人说道：「大家喝酒，一起干了。」


    说完，薛磊仰脖喝光了第四杯白酒，而我和禾丰不约而同的只喝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这又引起了薛磊的不满，他挑衅的问道：「你们俩干啥啊？养鱼啊？是不是不行了？」


    我和禾丰还没等反驳呢，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郭少阳从门外走进来就问道：「谁不行了？哪不行了？」


    薛磊知道我和郭少阳有过节，所以看到郭少阳来，他是格外的高兴，对自己右侧的一个同学说道：「你去那边坐，让少阳来这，我得和少阳多喝几杯，好好聊聊某人不行的事，结婚那么多年都没个孩子，是不是不行？」


    郭少阳绕过桌子来到薛磊身边，像是开玩笑似的说道：「不行你帮帮他啊。」


    我的手拿着玻璃杯，差点就忍不住动手丢向郭少阳……实际上我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在我身边的林秀珍突然口说了一句：「别人的事别乱多嘴，说的好像你行似的。」


    我相信，林秀珍只是不想让郭少阳参与到我和薛磊的争执中，所以随口说了这样一句，她绝对没多想。


    但是这样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空气都变得安静了……


    当然，林秀珍也没想过自己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暴漏了大内容，在尴尬安静的气氛中，林秀珍给自己辩解说道：「我说的是喝酒。」


    这不解释还好，解释之后就更容易让联想到了那方面。


    郭少阳本想帮薛磊来取笑我，却不成想被林秀珍一句话反嘲讽了，也正是因为林秀珍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才让我放下了手里的钢化玻璃杯，否则我今天保证郭少阳脑袋开瓢，不是我沉不住气，而这种话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忍耐的极限。


    陆涛是真的不惯着郭少阳，他把身子向餐桌边探去，然后扭头看着郭少阳那边隔着薛磊问道：「郭少阳你真不行啊？软趴趴还是提前缴枪啊？这是病，得治啊，你要是自己找不到治疗的门路就说出来，让大家帮你想办法啊，年纪轻轻就不行了，怪不得你大学时候女友换的那么频繁，原来是因为你不行被甩的啊！」


    第301章 饭局3


    郭少阳一直看不起陆涛，觉得陆涛比我们小一届没什么话语权，现在陆涛当众这么羞辱他，他顿时就怒了，拍案而起指着陆涛吼道：「你特么的再说一遍？」


    陆涛笑呵呵的说道：「还真是啊？」


    「别吵了！」林秀珍在一边大声吼道：「我说的是喝酒，你们开玩笑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陆涛故意刺激郭少阳说道：「他喝酒也不行，我们都喝几轮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喝，觉得我不够资格，那你和我磊哥走一个不过分吧？磊哥是今天的东道主，你迟到了，自罚三杯就算了，和磊哥单独喝个吧。」


    郭少阳恶狠狠的看着陆涛说道：「我跟谁喝酒，轮不到你小子来指挥。」


    陆涛嬉皮笑脸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磊哥跟你喝酒，是不配么？还是不够资格？」


    郭少阳被气的脸色发青，而薛磊这边已经喝了好几杯白酒，头脑已经开始有点不清楚了，有点飘了，他误以为陆涛是在这讨好他，他略带得意儿的说道：「小涛别说了，都是兄弟，我跟少阳单独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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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主动找理由喝酒，就已经是一个人要醉的开始了。


    陆涛故意提醒薛磊说道：「磊哥你喝好几杯了，差不多就行了，别喝太多。」


    薛磊以为陆涛是真的关心他的酒量，亦或者是认为陆涛在喝酒上刺激郭少阳，拉拢自己站在他这边……


    总之是陆涛的话触碰到了薛磊装逼的那根神经，薛磊满不在乎的说道：「我酒量有那么差么？看不起谁啊？再说了，就算我喝的足够多，我也得跟少阳干杯，兄弟之间差过事么？」


    这一番话给足了郭少阳的面子，他们两个人都是跟我不和，所谓的「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用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太贴切了吧，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冷眼看着郭少阳和薛磊喝酒。


    两个人都倒满了一杯白酒，喝过之后，郭少阳还主动又给薛磊倒满，自己的杯子也满上，然后拿着杯子对薛磊说道：「刚刚是你提杯酒，我再提一杯，话不多说，都在酒里面，我干了，你随意。」


    薛磊又干了一杯白酒，这烤全羊还没怎么吃呢，酒已经喝的不少了。


    对面的陆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写满了开心。


    林秀珍隔着桌子对郭少阳说道：「你们俩少喝点，先吃东西，一会儿羊肉都凉了。」


    另外一个人也附和着说道：「吃肉吃肉，咱不是出来吃东西的么？边吃边聊。」


    禾丰此时已经很不高兴了，因为刚刚那些没到的人，在薛磊发过信息之后，他们陆陆续续的又到了几个。在禾丰看来，这些人明显是不把他当朋友了。


    我在手机上给禾丰发了「看淡」两个字，因为我在来之前就预感到这一切了，现实面前，哪有那么多的情谊啊。


    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在社会摸爬滚打的时间增长，会把一切都看的很淡很淡。


    十几分钟后，大家盘子里的羊肉都吃的差不多了，肚子也没那么饿了吧，又开始轮番喝起了酒，在这个饭桌上，薛磊的风盖住了我，那些主动敬酒的人都是找薛磊，我不再是焦点，也没有谁主动的想起我。


    这就是所谓的「世态炎凉」吧，只不过我没那么失落，我已经习惯了坦然接受这一切。


    薛磊的酒越喝越多，而我第一杯酒都没喝到一半，席间只有禾丰主动和我碰了一次杯，除此之外，再无他人了。


    陆涛是个人精，他见薛磊喝的差不多了，就主动挑起话题在薛磊身边问道：「磊哥，还有几个同学没到，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薛磊此时已经飘了，脸红脖子粗的那种，说话声音比清醒的时候还要大，他用命令的语气对陆涛说道：「你给我打电话，挨个人打过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还不到？是不是我薛磊请不动他们？」


    陆涛唯唯诺诺的说道：「磊哥啊，我打电话谁听我的啊？还是你来吧，人家看到我的手机号都不带搭理我的。」


    薛磊掏出自己的手机拍在陆涛面前，对陆涛说道：「打，用我的手机打，在群里挨个发微信语音通话，现在就打。」


    说完之后，又对身边的郭少阳说道：「咱喝咱的，这点小事让小涛去干。」


    陆涛拿起薛磊的电话说道：「磊哥，解锁。」


    「334455……」


    陆涛解锁后，开始装模作样的拿着薛磊的电话在微信群里面发消息，薛磊也和身边的郭少阳喝的开心。


    为了掩饰自己要换手机卡的行为，陆涛还做了一个假装把手机掉在地上的行为，他弯腰捡起来手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已经把薛磊的手机换掉了。


    这时，陆涛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把「薛磊的手机」放在了桌边，然后拿着自己的手机假装出去接电话。


    薛磊并没有发现异样，因为陆涛提前做好了准备，两个手机是一样的，包括手机壳，只不过密码不同而已。


    在陆涛出门之后，薛磊突然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当时我有些紧张，如果薛磊发现手机不是自己的，那就全完了，我的目光盯着薛磊，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薛磊先是按了一下手机的侧边键，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然后把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脸……


    手机没反应！


    薛磊晃了晃手机……


    手机还是没反应。


    薛磊以为手机出问题了，又按了侧边键，把手机息屏，然后再重新按亮了屏幕，再次试图面部识别解锁。


    但手机仍旧没反应。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本能的拿着手机开始查看，我知道如果他看的足够仔细，是能够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手机，一旦发现这个秘密，那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禾丰并不知道我和陆涛的计划，所以他也没关注薛磊怎么样，而陆涛好像短时间内还不能从外面回来，我甚至不确定现在的陆涛有没有到洗手间开始动手换卡！


    第302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薛磊迷迷煳煳的第三次按下侧边键，将手机黑屏又打开的时候，我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隔着一张桌看着薛磊说道：「薛磊……喝一口。」


    薛磊听到我的话之后无比吃惊的看着我，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着我疑惑的问道：「你叫我？」


    我拿着酒杯点头，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脸上，他们搞不懂我为什么会突然主动要跟薛磊喝酒，薛磊也不懂。


    他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傲慢的拿起烟叼在嘴里，歪着头问道：「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跟我喝酒？你这拿杯是要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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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要敬他么？我恨不得把手里的钢化玻璃杯拍在他脑门上，我的愤怒需要压制，否则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我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我是个男人，我要忍常人不能忍的痛楚……


    韩信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我不过是给薛磊说几声好听的，我这都忍不了我还成什么大事？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薛磊加倍的偿还！


    我强忍着自己的手不颤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薛磊说道：「这杯酒我敬你，之前的种种，对也好、错也罢，我希望都过去吧，大家同学一场，在一起创业又是好几年，虽然最后分道扬镳了，至少我们一起努力过，这杯酒敬曾经、也敬未来。」


    禾丰也拿起了杯子，他看了看我说道：「这杯酒我陪你一起，我们都在怀念当初一起打拼的日子，这些年风风雨雨到现在，不论成败，我们一起经歷过，为往事干杯。」


    说罢，禾丰就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闷了里面全部的泡酒，那可是50多度的泡酒，这杯酒对于禾丰而言，喝下去的就是这些年的喜怒哀乐、这些年的酸甜苦辣吧。


    或许是我的话有些煽情，或许是禾丰的这杯酒喝的有些动容，包间内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林秀珍轻嘆一声，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默默的说道：「这么多年一晃就过去了，大家也都不年轻了，都说越来越成熟、越成熟就应该越稳重，可是看看现在的我们，似乎反而不如那些年有担当了！」


    说罢，林秀珍也喝了杯中的酒，喝完之后，林秀珍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酒；


    在对面的郭少阳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林秀珍是她无关紧要的人。


    换做是我，我是不会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喝白酒的。


    禾丰也不会让刘洁喝白酒，因为爱、因为在乎。


    我默默的将手中的杯子拿到了嘴边，一口喝下了杯中全部的酒，而薛磊，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自己的酒杯一下，把自己的高傲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的目的不是让他一定要喝酒，他喝不喝我都不觉得怎么样，只要他没发现手机被掉包就行，这才是我的真实目的。


    其实禾丰和林秀珍都无意间帮我拖延了时间，此时此刻我只希望陆涛快点回来吧。


    包间内的气氛压抑的很，又有个昔日的同学自己拿起酒杯干了杯中酒，但是他什么废话都没说，就是自己喝了酒、放下杯，又倒满……咽下这些年的无助于压抑。


    陆涛终于在这时从外面回来了，他推开门就愣住了，不明白髮生了什么，一脸懵逼的问道：「怎么了？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至于这么沉重么？离不开我啊？」


    几句话之后，包间内再也看不到悲伤的情绪了，一个个向陆涛投来鄙夷的目光，并带有不屑。


    陆涛并不在意这些眼神，回到自己的位置后，他很自然的拿起薛磊的手机，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说道：「我继续打电话，我就不信这些人不给我磊哥面子，红包都发那么多了，磊哥要不要再发一个？」


    这小子演技一流，话刚说到这，拿着手机的手就滑了一下，手机掉在了地上，他「本能」的叫道：「卧槽卧槽！完了，手机摔坏了。」


    伴随着自己的声音，他弯腰去捡手机，捡起来之后还装模作样的检查，一边检查一边说道：「还好这个手机壳结实，磊哥你看一下，手机没坏吧？」


    薛磊拿过手机对着自己的脸解锁，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还能用，坏了个手机值几个钱？坏了换新的，大家准备好，我继续在群里发两个红包。」


    这些人听到有红包，又纷纷的拿起了手机，刚刚低落的气氛一扫而空。


    在所有人都盯着手机看的时候，我用询问的眼神望向陆涛，陆涛微微点头，示意我已经搞定了。


    我又把头转向禾丰，给禾丰使了个眼色，禾丰轻嘆一声，默默的起身走向了门口，我跟在禾丰的身后一起离开，而那些眼睛盯着手机沉浸在抢红包欢乐的一桌人，没有谁在意我和禾丰的去留，有些人是没发现，有些人是发现了也装没看到。


    离开饭店之后我们俩站在停车场等代驾，禾丰递给我一根烟，十分不理解的问道：「你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这些人都不念旧情么？以前在一起奋斗的日子多值得怀念啊，他们捨得就把那些美好的记忆抛到脑后？」


    我苦笑，对禾丰说道：「那些你认为最珍贵的，在别人眼里一分不值，有些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当你不能再给他带来甘甜的时候，你在他眼里就变得毫无价值，甚至吃顿饭都是在浪费时间。」


    禾丰无比失落的说道：「我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你只是在逃避人性，不愿意相信人性本就如此。」


    代驾骑着摺叠自行车来到我们身边，问道：「您好，请问是你们下单叫的代驾么？」


    我指了指禾丰的车说道：「这台车。」


    禾丰摆手说道：「我家近，你先走吧。」


    我指着不远处又过来的代驾说道：「都有了，你走你的吧，回去早点休息。」


    禾丰掏出来车钥匙递给代驾，让代驾先把自行车放在自己的后备箱去，他抽着烟说道：「今天喝的少，回家把今天刚写好的程序做个测试，我也发给你一份，你要是有空的话也帮我测试一下，顺便给我们的旅行app取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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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3章 顾斓的态度


    「你把写好的程序发我给我吧，我晚上回去看一看有没有bug。你觉得我们这个app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禾丰自嘲的笑道：「取名字这种事你就别跟我商量了，我哪会这个？你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先走了，明天见。」


    我目送禾丰上车，又等了几分钟之后，帮我开车的代驾才把自己的摺叠车放在a8的后备箱，我坐在后排看着窗外，代驾司机坐在主驾驶的位置，跟我主动搭讪说道：「你这车真新，我刚刚放电瓶车的时候，很怕不小心就弄花了你的漆，你一定是个大老闆吧？」


    我用单音节回应了他，他看出来我不太想说话之后，就没有再和我主动聊天。


    今晚我又得在假日酒店睡一夜，虽然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好，却唯独没有一个「窝」的感觉，我决定等我把杨曼送到丽江的老房子之后，我回昆明第一件事就是找房子。


    洗漱完，陆涛给我打了个电话，问道：「师兄你还好吧？没喝醉吧？」


    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虽然没喝醉，但是也差不多了，这酒后劲有点大，你们散了？」


    「没有！这下半场刚刚开始，刚到ktv！我送何静到停车场，让她先回去了，我这不抽空给你打个电话嘛，卡我已经换完了，晚上我回去在电脑上查一下今晚薛磊的通话记录，应该全部录音都有，但是刚刚发现，薛磊有两个手机，另外一个手机号码我们不知道，但是常用的应该就是我换掉的这个。」


    「你的意思是，他随身携带的还有另外一个手机？」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他另外一个手机号，也不知道那个手机是干嘛的。」


    「算了，先这样吧，能监听到什么就算什么吧。」


    「好嘞，那先这样，薛磊已经断片了，我进去看看，没什么人清醒的话，我也闪了。」


    我笑着对陆涛说道：「临走的时候记得去让服务员给你拿几瓶ktv最贵的洋酒，送到房间后打包带走。」


    「哈哈……」陆涛大笑起来，「这个可以有，师兄你是怎么想到的要这么给薛磊上一课。」


    「怎么想到的？曾经有人这么给我上了一课！不说了，先这样，拜拜。」


    电话那边传来陆涛不怀好意的大笑，其实这种事说出去就是个笑话，任谁听了都会忍不住笑的，其实自己想想也会觉得可笑，请了一群自认为很好的朋友，结果人家趁着你喝醉临走的时候还打包几瓶好酒，这就是被赤裸裸的上课。


    酒店的床很舒服，房间也有四十多平米，算是个很不错的客房了，但是这里却没有植物，我寻遍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真的是一点绿色植物都没找到。


    这一刻，我竟然有些想念桃子放在家里的那几盆肉肉，习惯了在偶尔想起它们的时候浇点水，无论是否被人记得，它们都努力的生长、努力的的活着。


    这个夜晚，顾瑶没有来酒店找我，倒是顾斓给我发了几条信息，大概的内容就是自己对安防公司的一点想法，我当时被酒精沖昏了头，并没有仔细看顾斓发来的信息，躺在床上迷迷煳煳的就睡着了，一觉睡醒已经是后半夜，才看到手机上顾斓发来的信息，很应付的回了一句：明天见面聊。


    回完信息我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洗手间，没想到回来之后，发现手机上收到了顾斓回的信息：都凌晨两点了，你才回我信息。


    我隐约感觉到顾斓的信息带着一些抱怨，我有耐心哄着顾瑶，却没有耐心哄其他的女孩，看到顾斓的信息，我有点点小情绪，很不友好的及回復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信息我必须在第一时间回？


    信息都打在手机屏幕上，就差点发出去了，顾斓的第二条信息又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你是忙的没发觉手机上有信息吧？早点休息吧，明天见面聊，我还差最后一点就做完方案了，明天分享给你看。


    我默默的把刚刚打在屏幕上的字又删除了，顾斓这短短的几句话，字里行间透露着认真与执着，我庆幸刚刚那段话没有发送出去。否则……这真的太伤人了。


    顾斓的认真超乎我的想像，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她的执着所打动，我重新编辑文字：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今晚应酬喝多了，刚刚睡醒一觉看到你发来的信息，快去睡吧。


    顾斓：脑海中有太多的想法，我要整理成一个文档，名字列印出来，我才能在见面开会的时候，把我想到的全都表达出来，你不用管我，快点休息吧，明天见。


    我回復道：早点休息，晚安。


    顾斓没有再回我信息，但是我感觉她应该是要整理完全部的想法才会睡觉吧，躺在床上的我反而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顾斓认真刺激到了，我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安防公司上点心了，不为别的，至少要让顾瑶想要的股份不能流失。


    想到这些，我也没心情睡觉了，爬起来坐在电脑前也整理自己关于安防公司发展的一些想法，现在网络科技公司不赚钱，那我就得想尽办法从其他地方淘金，把赚来的钱养给禾丰，让他有足够的资金带人研发我们曾经梦寐以求的旅行app。


    不知不觉的过了两个小时，凌晨五点钟的时候我才躺在床上继续睡，设定了七点半的闹钟，起床后还能去餐厅吃个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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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在早上的餐厅竟然遇见了顾斓，顾斓看到我也是十分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指了指头顶说道：「这两天在这住的，你怎么也在这？没回家？」


    顾斓打着哈欠说道：「昨天晚上不就是忙着整理方案嘛，一直在办公室了，整理完也懒得回家了，直接住在酒店了。」


    「辛苦啦，快去吃早点吧，一会儿我们直接去新螺蛳湾，安防公司的总部在那边，你就不要开车了，我载你过去。」


    顾斓开心的说道：「不用开车真的是太好了，先把早餐吃了，我去拿牛奶，你要喝么？我帮你也拿一杯。」


    第304章 单纯的顾斓


    我客气的说了声「谢谢」，顾斓在给自己拿牛奶的时候就带了我的这一份，还顺便帮我拿了两片面包，对于早餐，我向来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能填饱肚子不饿就行。


    在同一张桌上吃早餐，顾斓看到我面前的食物是一碗米线，很好奇的问道：「米线也能和牛奶搭配么？这看起来有点怪异。」


    「我一般吃的比较简单，你昨晚几点睡的？」


    「和你发完信息没几分钟我就睡了。」说到这，顾斓还故意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看我这里，是不是有黑眼圈？」


    「还好还好……」


    「哼！还好肯定就是有黑眼圈了，我那么努力的涂粉底，还是没能掩盖住我的黑眼圈，啊……我要怎么拯救我的脸。」


    不得不说，顾斓真的是个率性的女孩，她只比顾瑶小一岁，却远没有顾瑶那么沉稳，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而且……话多！


    只要你有时间，她能跟你天南海北的聊个没完。


    吃过早餐，我带着顾斓去安防公司的总部，在路上的时候，顾斓就已经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我听，很多地方都是我没想到的，其中就包括顾斓想要再安防公司追加资金，把安防公司做大的想法。


    她并不知道肖剑有个保安公司，也不知道我跟周树旺的关系，可以说顾斓现在对我们公司的认知，几乎为零。


    上了二环赶上早高峰，车速开不快，我便跟顾斓闲聊问道：「你对安防公司感兴趣，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么？」


    顾斓很认真的说道：「是的，我就是想要证明自己，你可能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活在我姐姐的阴影里，她上学的时候就成绩好，长得还漂亮，成了很多男生暗恋的对象，而我什么都不如她，后来长大了，她考出国留学，我只能在昆明读大学，见识不如她多，我认了。


    再后来我姐回集团内部管理公司，这才半年的时间，她已经把自己的才华展现的淋漓尽致，我要是继续留在假日酒店，我永远都要被她打压，不是我对我姐有意见，我只是想找个证明自己的能力的地方。」


    「所以你更希望在安防公司这一块，有所建树？」


    顾斓坐在副驾驶重重的的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这样，我希望离开我姐的光辉范围，自己做出一点成绩。」


    闲聊之余，时间好像过的那么那么无聊，九点一刻我们才来到安防公司，肖剑和段蓉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见面之后我把顾斓介绍给他们两个认识，然后很疑惑的问道：「周大哥不来了？」


    肖剑也是很无奈，对我说道：「班长对这事不太关心，他说让咱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那行吧，咱们就开始吧，我还是昨天的那个想法，把肖大哥的保安公司和中天安防全部打乱重组，我们不仅仅做安防公司，直接做成一个物业公司，继续把规模扩大，这也是顾斓的想法，在来的路上，她已经跟我说了。」


    顾斓很兴奋的点头说道：「是的是的，我希望咱们能一起努力，把安防公司扩大经营，直接做物业公司.。」


    肖剑吃惊的把目光投向了我，这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段蓉在一边说道：「把安防公司做成物业公司，可不是想像就行的，至少我们目前的资金都不够。」


    顾斓抢着说道：「我愿意拿出一笔钱来作为入股资金，这是我最近几年攒下的私房钱……」


    在开会的时候说这样的话，肖剑和段蓉都显得有些无奈，感觉我是带了一个小孩子过来闹着玩的。


    但是当着顾斓的面，他们俩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我只能继续说道：「我们之前聊过把三个公司和合併，也是把公司扩大，中天安防有很多合同订单，现在都是我们的了，包括跟假日酒店的合作……」


    说到这，我故意把话题扯到了用服务兑换悦享集团股份的事上，以此来试探顾斓的想法，看看顾明发安排顾斓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如果是提前交代过，顾斓肯定会有所准备，当我提到这个点的时候，我还特意暗示顾斓说道：「一旦我们能以入股的方式参与到悦享假日酒店中，那么我们就等于持股了悦享的股份，每年都能分红了，而且顾斓你通过我们的物业公司又拿到了悦享的股份，等于无形中多了悦享的资产。」


    顾斓真没那么多心机，听到我要以服务换股份，她也不问自己能得到多少，直接贊成说道：「这个想法好，我跟你说啊，如果能以股份入股，那每年分红都可以分很多呢，我支持你的想法，我甚至愿意代表咱们公司跟我姐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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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顾斓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低声说道：「好像用不着我，你直接去跟我姐说更方便。」


    肖剑和段蓉都知道我想的什么，所以他们俩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段蓉很直接的问道：「如果公司重组，那么股份划分的比例就要重新来了，这个你有什么想法么？」


    顾斓举手说道：「我有中天安防20%的股份，公司重组之后，我20%的股份可能会掉的很少吧，我愿意再拿资金入股，我的要求也不高，最后公司能给我10%的股份，让我参与管理就行。」


    懂事的人都知道，一共三四个人合伙开公司，持股10%的那个是一丁点话语权都没有啊，用公司的服务来换悦享的股份，假设换了10%的股份，那么到顾斓这里，也只有1%了，即便是这种情况，顾斓还是要追加资金在里面，由此可见，她是真的没考虑那么多，想要好好做事。」


    肖剑看了看我说道：「你确定要三个公司重组么？如果确定的话，我现在就做一个简单的核算，看看公司重组之后大家占股的比例是多少。现在我只能估算一个大概的，具体的还需要我们一起商量。」


    顾斓抢着说道：「我有200万的私房钱，这是我的全部了，我愿意拿出来投资我们的物业公司。」


    一边的肖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顾斓还真是单纯的不得了。


    投资做生意可以这么随性的么？


    第305章 股份问题


    对于顾斓要投资追加自己的股份比例，我并没有反对，肖剑也没反对。


    在我们看来，顾斓更像是拿钱出来过家家的那种感觉，我们所有人都没把她当成是来做事情的。


    如果不是顾斓有中天安防20%的股份，我们可能都不带她，但她持股中天安防的股份，那就没有踢她出去的理由了。


    肖剑拿出公司的各种资料和数据，证明他公司现在的价值，又把中天安防的价值做了个简单的评估，在做这些的时候，肖剑 又一次打电话给周树旺，让周树旺最好过来看一看啊。


    结果周树旺在电话里面来了一句：兄弟啊，我对这个真没多大兴趣，当初拿钱出来也不过是一起玩玩而已，我还是卖我的监控设备就行了，投的钱你们愿意给我多少股份就给我多少，反正以后有关监控设备的生意都留给我就行，没其他要求，就这样。


    我们几个各种无语啊！


    肖剑看着已经被周树旺挂断的电话说道：「没办法，班长就这样死心眼，反正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顾斓暂时不出资的前提下，我们重组之后的公司我要占股比例45%，因为我的保安公司还是比较有价值的，你占股40%，班长占股10%，顾斓小姐占股5%，当然，这个股份分配可能不是那么精准，只是一个大概的比例，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们再重新合计。」


    我把头转向顾斓问道：「你觉得可以接受么？就是把你中天安防20%的股份转化成新公司5%的股份。」


    顾斓眨巴着眼睛问道：「我还有私房钱，我投进来让我的股份多一点行么？」


    我劝顾斓说道：「我建议你暂时不要投资进来了，公司重组是否能顺利盈利，现在都还不好说，我知道你想参与公司的管理，这个我可以满足你，让你跟着蓉姐和肖大哥一起学习都没问题。」


    顾斓解释道：「我是觉得……我没有多少股份，又要公司的管理权……」


    「放心吧，你可以打消这个疑虑。」


    肖剑也在一边说道：「参与公司管理，没有股份也是可以的，如果大家对这个股份划分没有意见，那我们就起草一份合同了，然后走相关的手续，註册新的物业公司。」


    我仍旧是先看着顾斓，对顾斓 说道：「怎么样？你觉得的可以接受么？」


    顾斓不加思考的点头说道：「可以，我可以接受。」


    至此，安防公司转型成物业公司就这么敲定下来了，顾斓又把自己的想法都分享出来，她极其认真，看的我们都相继感动了。


    尤其是段蓉，对顾斓的好感倍增，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还在夸顾斓。


    顾斓性格单纯的没有一点心机，她见段蓉夸奖她，她就格外的开心，把段蓉当成个姐姐一样对待。


    吃过午饭顾斓困的直打哈欠，提前回去休息了，剩下我，肖剑还有段蓉，肖剑也说了，原计划换悦享的股份，无论换来多少95%都归顾瑶，剩下5%顾斓的。


    实际上这么分已经不合理的，毕竟顾瑶提供的这些钱，在三家公司合併的前提下，也仅仅能占股40%，如果现在用物业公司的无偿服务换来的股份全都给顾瑶，这笔帐就不能这么算了。


    原计划下午要接杨曼送她去丽江的计划不得不推迟几个小时，我必须先找顾瑶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刚刚到假日酒店，顾瑶在开管理层的会议，而且是刚刚开没几分钟。


    我怕杨曼等着急，便拿着手机给杨曼打了个电话，接起电话的杨曼说道：「你已经到停车场了呢？稍等我一次下，我上个厕所马上下来，东西都收拾好了。」


    我无比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你先别着急，我这边临时有点事要跟顾瑶对接，她现在在开会，等她开完会我过来找你。」


    「哦……」电话那边传来杨曼无比失落的声音，我能感觉得到她是忍着委屈的，对我说道：「那行吧，你先忙，不着急，我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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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之后，我有点点自责，在我的潜意识里，一个男人说出去的话没有兑现，是一种很大的耻辱，哪怕是小小的失约。


    等了两个多小时，下午三点顾瑶才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我微笑问道：「怎么样？谈妥了么？」


    我十分急切的说道：「公司重组的事搞定了，股份 也重新划分，顾斓代表顾明发会在新公司占股5%，也就是说用新成立的物业公司跟悦享达成合作之后，分给物业公司的股份，其中有5%是顾斓的，另外95%是你的……」我尽量挑重点，把今天开会的结果都跟顾瑶说清楚。


    顾瑶听后皱着眉对我说道：「这样做不对吧？我们俩持有40%，公司拿服务换来的股份，我们俩拿40%的才对啊，为什么都要让给我？」


    「肖大哥知道你想要悦享的股份，所以他愿意让给你，实际上我也觉得这种不是很合理。」


    顾瑶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你去跟肖剑沟通，之前的计划不变，仍旧是配合我拿到我想要的股份，后期我们走一个收购流程，我会以悦享集团的名义收购你们新成立的物业公司，到时候你们提出以物业公司入股悦享集团，完成第一次入股之后用，我再用私人的钱，从肖剑手里把悦享的股份收购到我名下，到时候他想重新註册个安防公司也好物业公司也罢，我都会给他一个合理的收购价钱，说白了就是玩了一次资本炒作。」


    我笑着说道：「今天顾斓还在信誓旦旦的说要把这个物业公司做强做大，结果被我一转身就已经准备好入股悦享帮你骗股份了，她知道得被气死吧。」


    顾瑶笑着说道：「不存在啊，悦享早就想要做自己的物业公司，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而已，现在直接收购现成的更简单，如果顾斓能把物业公司管理的很好，即便是悦享收购了物业公司，仍旧交给她管理，这也不冲突啊。」


    「好吧，这事我先跟肖剑还有周树旺说一下，如果他们同意，我尽快给你消息。」


    「如果他愿意配合的话，我可以先拿钱收购他和周树旺手里的股份，让他放心大胆的配合我。」


    离开假日酒店，我这返回新螺蛳湾这边，把顾瑶的意思转达给肖剑，忙的像个陀螺一样，我原本以为肖剑会接受顾瑶的提议，毕竟这样以来，他等于是一瞬间套很大一笔钱到自己腰包。


    但事实上，肖剑并不愿意这么做，很委婉的回绝了我，对我说道：「兄弟，其实有句话我知道说出来挺伤人的，但是我必须得说，你女朋友想要股份，我们都可以配合她，但并不是什么事我都能无条件的答应，跟我这么多年的战友兄弟，我丢不下，钱对于我们这些当过兵的人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够用就行，我们更在乎的是情谊。所以……你再跟你女朋友商量商量吧，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又给顾瑶打电话，跟她说了肖剑的想法，顾瑶方才可能在和下属发脾气，隔着电话我感觉到她的情绪不是很好，她也没跟我废话，丢下了一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说完，顾瑶就把电话给挂了，而我的火气也在顾瑶挂断电话那一瞬间燃起来。


    第306章 怒火的根源


    身边的肖剑低声问道：「怎么了？顾瑶她不同意么？」


    我尽量让自己在肖剑面前不要失态，毕竟这件事肖剑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他没有一丁点对不起我和顾瑶，反而是处处迁就我们，既然最后考虑众多因素没有同意顾瑶的提议，但他已经是做的仁至义尽了。


    我忍着怒火对肖剑说道：「没事，肖大哥没事，顾瑶可能在和下属发脾气，刚刚的态度有点强势了，你别往心里去，我再想办法。」


    肖剑尴尬的解释说道：「我这些保安都是那些部队退伍回来，没有分配到地方又找不到好工作的退伍兵，我想在这个城市给他们提供一个安身的地方，这里一切都是军事化管理，还能找到部队的影子，其实我把公司交给你，我都信得过。但是……」说到这，肖剑并没有往下说，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我掏出烟递给肖剑，「肖大哥我理解你，这事也的确是顾瑶有些过分了。」


    肖剑接过烟后说道：「其实也不存在过分不过分的，你也说了，她情绪可能有波动，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办法还有很多，我们再想想吧。


    另外我还想说一句，顾斓她好像很在意这个公司，咱们这么多人算计一个小姑娘，好像不太好，你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帮顾瑶拿到她想要的份呢？」


    我轻嘆道：「我也在想怎么做，主要是中天安防那边有一个合同，是跟悦享合作的，现在我们收购中天后，就等于是我们再跟悦享合作了，这份合作协议是至关重要的。」


    肖剑无奈了，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再想想其他的合作方式吧，我的底线是不能放弃我的公司，如果不行的话，我没办法继续合作。」


    一瞬间，我把自己丢在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一边的顾瑶的坚持，一边是肖剑的不退让，我在中间很难受。


    我坐在肖剑的办公室里面抽着烟，几分钟之后段蓉走了进来，她坐在我身边安慰我说道：「刚刚肖剑把你这边的情况都跟我说过了，其实你也不要太生气，合作这种事肯定是双方都愿意接受的前提下才能达成，肖剑有他自己坚持的东西，如果你在这边办公一周你就会明白肖剑坚持的是什么，他可以把钱和利益看的很淡，但是那些战友情谊，是他不愿意放弃的，他说过，只要他肖剑在，就不会抛弃这些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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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嘆说道：「我生气不是因为肖大哥，我生气是因为顾瑶在电话里面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那种感觉就像是所有人都必须要顺着她的意思，稍微有点不对的地方，她就突然来了脾气，合作嘛，双方慢慢听对吧，在顾瑶的语气里好像就一定要接受似的，这才是我生气的根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段蓉在一边笑道：「你看你看，你带着情绪说了一大堆话，我反倒是认为你最后这一句是重点。」


    「什么重点？」


    「你是认为顾瑶说话的语气让你无法接受，你才生气的，至于前面那些，都是你认为是生气的缘由，这就好比女人生气是一个道理，看似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跟自己男朋友生气，结果最后都会发展成——态度不好。」


    我听的目瞪口呆，好像段蓉分析的很有道理，退一步思考，如果顾瑶在电话里面轻声轻语的说，或者是很委婉的让我再想想办法，试着再沟通，我很确定我不会突然间就来了火气。


    归根到底，还是沟通上的问题。


    段蓉见我 没说话，她起身从肖剑的桌面上拿了烟和打火机过来，她很了解男人呢，了解一个抽菸的男人什么时候会对烟有渴望。


    我接过烟点燃，段蓉在我身边继续说道：「肖剑不愿意放弃的是他自己保安公司的这些退伍兵，他们朝夕相处每天各种军事化训练，肖剑把这些退伍兵当成自己的骄傲，对外称整个云南省找不出这么规范化的保安团队，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你也多体谅体谅一下肖剑的感受吧，以前是顾瑶投资你的飞宇安防，所以什么事都由着她来没问题，但是现在肖剑要把自己的公司都蓉进来，所以……」


    我狠狠的抽了口烟，对段蓉说道：「其实顾瑶也是一番好意，她觉得咱们未来的物业公司给悦享集团提供服务赚悦享的股份，这个股份他全部占有了不合理，要让肖大哥也得到一些利益，所以才提出了直接收购的事，至少能保证肖大哥和周哥两个人手里有钱，不至于说一直在帮着白忙乎。」


    段蓉微笑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没有私心，这件事就是在沟通上出现了问题，我倒是有个想法，说出来你听一听能不能接受。」


    「好啊。」我很愿意听段蓉的意见，别看她以前就是个被胡队长包养了十来年的小三，但是决定自己学习之后，她每天除了工作之余就是看书，在网上找各种培训课程的充实自己，每一次见面都能感觉到她的成长。


    段蓉不是很有自信，对我说道：「最近看了很多关于股权方面的书，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如果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要笑话我。」


    「蓉姐你说，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


    段蓉继续说道：「我们新成立的物业公司跟悦享签一个合作入股的协议，协议的大概内容就是我们提供无偿的服务，换取悦享的股份，但是我们是一个独立的公司，我们不归悦享管理，我们有自主权，毕竟我们还有其他的业务，我们服务换取悦享的股份，成为悦享的股东，这份协议生效之后，我们把悦享的股份都给顾瑶，但是要让顾瑶同意，每年悦享股东分成的时候，属于我们那一部分的年终分红，要返还给我们物业公司，这样也就不存在物业公司免费给悦享服务了，顾瑶想要的股份也拿到了，而且物业公司也有顾瑶的股份，悦享分给物业公司的钱，她还有一部分是赚到自己私人腰包的，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第307章 控制情绪


    听了段蓉的建议，我才认识到她真的成长了，这无疑是当前最好的合作方式，既保证了顾瑶的利益，也留住了这个物业公司在我们自己手上，都说学习可以改变一个人，现在看来，的的确确是这样。


    我把烟夹在手里对段蓉说道：「蓉姐，谢谢你，这的确是一个很好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会把这个转达给顾瑶的，我相信她也会接受的。」


    段蓉微笑说道：「其实啊，我看你和顾瑶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生气，她的初心是好的，不希望肖剑和周大哥跟着一起吃亏，就想到了用钱来补偿。


    至于刚刚你说生气，那也不过是因为顾瑶说话的态度不好，你才会有这种生气的情绪，可能是她刚刚在和下属发脾气吧，晚点你们再沟通一下，谁都有情绪不好的时候，多一份谅解吧。」


    「这应该是顾瑶第一次用这种命令……不耐烦……抱怨的有语气跟我说话吧。说真的，我挺难接受的，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顾瑶还会发脾气。」


    段蓉笑道：「那是因为她在乎你，故意在你面前忍着自己的情绪，现在你应该高兴，她已经把你当成身边的亲人了，才会把坏情绪的一面表现出来，换位思考一下，你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是可以的表演，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去对不对？」


    段蓉在努力的安慰我，不希望因为这点事让我和顾瑶之间的感情出现隔阂。


    而此时此刻理性的我回忆刚刚的通话，顾瑶分明是把我当成了下属那样去命令吧，好像跟段蓉说的那一套，不是很搭边。


    但是我不想让段蓉因为我和顾瑶生气而干着急，假装自己很认可她说的话。


    段蓉见状，鼓励我说道：「好啦，别生气了，快点抽空给顾瑶打个电话吧，我先迴避一下，不听你肉麻的情话了。」


    说完，段蓉起身离开了肖剑的办公室，我坐在茶几边把手里的烟抽完，调整好情绪才拨通了顾瑶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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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打了过去，顾瑶却没接听，直接听到提示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烦闷的脾气又来了，不过还好，下一秒就收到了顾瑶的发来的简讯：等等我打给你，我正在和几个部门总监开会，一个个太不省心了，对不起亲爱的，我不是故意挂你电话的。


    我不知道顾瑶说的「故意挂你电话」是指的刚刚这个电话，还是之前打的那个，不管怎么说，看到顾瑶发来这样的信息，我还是挺欣慰的。


    另外一边，杨曼还在等着我去接她去丽江呢，我看完信息之后给顾瑶回了一条：你先忙，忙完了打给我，我跟你说一下现在的计划。


    这条信息发完之后，我觉得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我得回去找杨曼了，于是我又给杨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可以准备一下了，我现在过来接她。


    电话里，杨曼听说我要来接她，她挺高兴的，但是随口问了一句，「刚刚你去处理和顾瑶有关的事了？」


    「额……」我犹豫了一下，我知道我要说是，那么杨曼心里肯定会不太舒服，如果我要说不是，就等于骗她了，我这人特别不喜欢撒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用谎言来掩饰什么的，所以我在犹豫之后还是说如实承认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杨曼的轻嘆，不过轻嘆之后她也没多说什么，告诉说道：「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你过来接我和我妈了。」


    我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是下午四点，我差不多四点半能到你这里，接了你咱们就出发，快的话晚上九点之前能到丽江，你和爸说一声吧，在家里给你准备点你喜欢吃的东西。」


    杨曼应道：「嗯，我知道了，你开车 慢点。」


    挂断电话之后，我起身走出肖剑的办公室，段蓉和肖剑正在走廊内闲聊，看到我出来，肖剑走向我对我说道：「兄弟，咱就事论事，不要因为一个决定起了分歧，就牵连到咱的关系上，我一直都认为什么事都拿到檯面上过来说，把难听的都说在前面，那么在共事的时候，才不会有那么多不愉快。」


    我笑着说道：「肖大哥你放心，你弟弟我没那么小气，我也很推崇你这种做法，有啥事都拿到檯面上，有啥说啥，能接受就是能接受，不能接受也不要委屈自己勉强接受，毕竟合作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


    段蓉见我们俩说的这么坦然，她也轻松了不少，对我们俩说道：「把话说开了就好，我相信你们俩都不是小气的人，臭弟弟等你消息啊。」


    我打个响指说道：「晚点给你们消息，我现在要去接我前妻，送她回丽江老房子住几天，这怀孕的女人真是有想法。」


    段蓉在我背后大声说道：「怀孕的女人你可别惹，好好照顾着，等你的好消息。」


    我就这样，带着期待离开了肖剑的办公室，期待的就是顾瑶给我打过来电话，我把这个计划跟她说一下，凭藉我对顾瑶的了解，我觉得她能接受。


    开车回杨曼家去接她，在路上我都在想，丽江的老房子有什么好住的呢？


    在古城里面，几年前就租出去给人家开客栈了，杨家人一直称唿这个是老房子，是杨曼的爷爷留下的。


    虽然杨曼的老爹在丽江新城区买了商品房，也住了很多年，但是杨曼每次回家，都要到老房子住几天，现在是对外营业的客栈，杨曼回去住，老闆也不收钱，反倒是每次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眼看着都快到杨曼住的地方了，我的手机终于响了，我兴奋的拿起来接听，才发现打电话过来的不是顾瑶，而是桃子！


    第308章 行动是最真实的心理表现


    我很意外桃子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在我的印象中，这个时间的桃子应该是在忙着拍戏，我的手机是连接车载蓝牙的，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之后，桃子温婉的声音在车内迴荡，宛如天籁，桃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方在么？」


    我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在你这，我变成方方了？」


    桃子问道：「那叫旭旭？」


    「额……你也可以叫「正正」。」


    「「正正」？」桃子疑惑的问道：「什么鬼？」


    「方方正正啊！」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玩，你在昆明么？」


    「在。」


    「那太好了。」桃子无比兴奋的说道：「我现在在车行天下二手车市场，我姐和我姐夫看上了一辆二手车，现在就要我付款买下来，我不知道这个车的车况如何，我也没买过二手车，你能过来帮我看一下么？」


    我很是惊讶啊，「你在车行天下二手车市场？还是你姐陶春花在？」


    「我们都在……」


    听到桃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本能的在前面的路口右转了，准备去车行天下二手车市场，好像这个转弯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点纠结的，我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昆明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桃子无奈的说道：「我上午十点半到的昆明，坐的是北京飞昆明最早的航班，七点就起飞了，好不容易跟剧组请的假，明天一早就要飞回去，下午还安排了我跟锡明哲对戏呢。」


    「你这么匆匆忙忙的回来，不会就是为了买个车吧？」


    桃子轻嘆说道：「就算是吧，我姐和我姐夫跟她父母说我在昆明不照顾他们，故意自己躲去了北京，还把车卖了就是怕他们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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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伯母听了这些，就去我家里闹我爸妈了，又把我大伯为了救我爸断手的事说了一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有事就正这么一出，我妈也是没办法，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昆明看一眼，给他们买个车先用着。」


    我十分同情桃子，但是又不能从根本上帮桃子解决麻烦，自责之余我只能安慰桃子，让她稍等我一下，我大概半小时就能到。


    桃子很善解人意，让我不要太着急，慢慢开车就行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不得不再次拨通杨曼的电话，厚着脸皮告诉她我这边又临时有事，还要晚一点才能过来。


    杨曼在电话那边无比失落的问道：「这一次还要晚多久？」


    「额……」我不敢轻易许诺了，因为我今天已经爽约两次了，我尴尬的说道：「我现在也说不好，我尽快吧，行么？」


    杨曼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听出来她有些失望了，不带任何语气的给了我三个字，「知道了。」


    我想起来医生和孙淼跟我说的话，一定要照顾好杨曼的情绪，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不好，我又主动道歉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桃子从现在在二手车市场，让我过去帮忙看个车，我尽快搞定回来。」


    「去吧……」杨曼的语气冰冷且失落，「现在在你这，任何一个人的事都比我重要。的确……我也没有权利要求自己在你心里有多么重的地位，就这样吧，能想起来我，是我的荣幸，想不起来也没什么。」


    「不是……杨曼你听我说，桃子这事真的挺突然的……」


    「没事，你去忙的吧，先这样。」


    说完，杨曼把电话挂断，我精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杨曼说的也对，就拿今天而言，任何一个摆在我面前的事，好像都比送她去丽江要重要，换句话说，杨曼在我这已经看不到任何地位了。


    好像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我心里足够重视杨曼和孩子，我不会如此对她的。


    很多人都说，对一个人是否重视不是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怎么做。


    现在想想，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关于杨曼，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车行天下二手车市场，桃子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很久了，我把车找了个车位停下，然后一路小跑进去找桃子，之所以没有开奥迪a8l进来，是因为车身那个w12太刺眼，砍价绝对不好砍。


    桃子见到我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紧绷的神经有一些放松，她客气的说道：「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帮我看看这台车吧。」


    陶春花看到了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来啦老弟，快给姐看看这台车怎么样？姐很喜欢，价钱也不贵，开出去也挺有面子的，怎么说也是个奔驰呢。」


    我十分不理解的问道：「你们买这车干什么啊？后期维修保养费用超高，你们只是代步的话，随便买个大众日产不就行了么？」


    赵殿栋在一边很不屑的说道：「你看我们俩像是开低档车的人么？开出去丢不丢人？」


    我特么的……真是忍无可忍了，当着桃子的面直接怼赵殿栋说道：「你喜欢开什么车你自己买去，让桃子给你付款干什么？说出去丢不丢人？」


    桃子在一边拉着我的衣袖小声说道：「算了，别说了，看看这个车是不是肇事车吧，不是我就买了。」


    一边的车贩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哥们会看车么？行家告诉你，这车一打眼就知道是个准新车，8000公里的实表，车主买了半年因为用钱才出的，首保才做了一个月，去ssss店都可以查保养记录。」


    「打开机箱盖我看看。」


    车贩子直接把钥匙给了我，对我说道：「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个崭新的奔驰c260，落地接近40个万，全车原版原漆，你打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现在只要35，今天就可以开走。」


    我当时就不高兴了，看着车贩子问道：「你丫的忽悠谁呢？这破车新车才多少钱？你把这玩意当新车卖给我呢？就算新车现在还有优惠呢，你要35万的话，车我现在都不看，马上就走。」


    车贩子都没等说话呢，陶春花不干了，对我说道：「你干啥啊？这车是买给你开的么？走什么走啊？我看上了就得买啊，没花你钱，你在这瞎凑合什么啊？」


    听了陶村花说这些，车贩子都忍不住笑了，我特么的也是无语了，转过头对桃子说道：「这车不值这个价，这个价看都不用看，添个购置税和保险，直接去4s店提新车。」


    桃子有点为难，因为一边的陶春花还在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呢，桃子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选择相信了我，对我说道：「听你的，你说不看就不看了吧。」


    陶春花一听，马上就原地爆炸了，对桃子吼道：「不许走，你要是走了，我……我……」


    我开口打断陶春花的话问道：「你要干什么啊？是自己付款买车么？要是的话你就跟车贩子签合同钱吧，我们不管你，你爱走不走。」


    第309章 买车


    说完我拉着桃子的手就要走，这下可把陶春花给吓到了，她急忙三步并两步的跟上来，在我们俩背后说道：「你们俩别走啊，这车看着挺新的，咱看看呗，价钱应该可以谈吧？」


    车贩子这回知道谁是正主了，也帮着陶春花吆喝，在我们身后大声喊道：「先看看车吧，觉得可以价钱上给你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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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殿栋是一路跑过来的，直接挡在了我和桃子的面前，对我们俩说道：「去看看，去看看，我挺中意这个车的，老闆都说太便宜了，去看看吧。」


    我挺无语的，有这样的家人，简直就是一种悲哀。


    桃子也松口了，对我说道：「要不就看看吧。」


    我挺住脚步瞪了一眼赵殿栋，掏出手机打开懂车帝查了一下现在的价格和优惠力度，心里多多少少个数，奔驰c这车现在的优惠力度还算小的。


    我很不理解的看着赵殿栋问道：「你就真的需要这样一辆车？你们在昆明找到工作了么？就算桃子给你们买了车，你们自己的汽油么？一年保险差不多都要大几千了，承受得起么？」


    赵殿栋十分不要脸的来了一句，「不是有桃子呢嘛！」


    那一瞬间我真想打他，想脱掉鞋子用鞋底抽他的脸，真的是什么人都有，我这也算是长见识了。


    陶春花和赵殿栋这两人真的是比何静她爹都过分，以后陆涛再跟我抱怨的时候，我有安慰他的素材了。


    这台奔驰c和车贩子介绍的差不多，发动机舱里面的螺丝都没动过，一点扭过的痕迹都没有，车身漆面也是完整的，没有任何影响，刚刚过了首保的新车，但是车贩子要的这个价钱还是贵了。


    看完之后我直接问车贩子，「多少钱？给个实在价吧。」


    车贩子笑呵呵的说道：「老闆，你能出多少钱？」


    「卧槽！」我当时就有点反感了，这种商家让客户出价的全都是奸商，欺负那种不懂行情的，虽然我也不太懂，但是我买过这车啊，杨曼开的就是奔驰c，我看着车贩子说道：「我告诉你，别和我来这一套，这车价值多少钱，咱俩心里都清楚，你要是诚心卖，就给我说个诚心卖的价格，别把我当冤大头，你要是没价，我们就去别人家再看看。」


    车贩子一脸无辜的说道：「我都说价格了，你觉得贵，那你说一个看看嘛。」


    我拉着桃子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最特么的讨厌这种人，当谁是二逼呢，走吧，这车不买了。」


    当时我拉着桃子走，也是的确不希望她买这个车给陶春花，所以我一点耐心都没有，不愿意跟这个车贩子废话。


    这一次，桃子很顺从的被我拉着走了很远，车贩子在后背怂恿赵殿栋说道：「你愣着干嘛呢？快去追啊。」


    赵殿栋这才反应过来，又追着我和桃子跑来，我很明确地告诉赵殿栋，「这车现在最多价值28万，你去跟车贩子还价，还到了这个价钱，车就买。还不到这个价，就算了。」


    赵殿栋惊讶的问道：「28万就给我们买么？」桃子看了看我，在等我的回答。


    我对赵殿栋说道：「再怎么说都是个二手车，只能出这个价。」


    陶春花再次来到桃子身边，对桃子说道：「那行，你给我转28万过来，我一定能把车买下来。」


    桃子也是不想理这个陶春花，拿出手机说道：「我把钱转给你们，你们自己去谈价钱吧。」


    陶春花开心的说道：「好的好的，我们去砍价，你转钱过来吧。」


    桃子熟练地打开网银app，我在一边无意间看到有好多条转转帐记录，全都是转给陶春花的，从一两百到上万不等。


    而这一次，桃子直接转给了陶春花28万，卡上余额显示还有15万左右，这应该是上次我还给桃子的那40万，现在想想，我还欠桃子十万块钱和一辆承诺的宝马mini呢。


    拿到钱之后的陶春花开心的奉承桃子，对身边的赵殿栋说道：「你看看我妹妹，对咱们多照顾啊，再看看你家那些亲戚，哪个能跟我妹妹比？一个比一个吝啬，啥也不是！」


    赵殿栋对陶春花的嘲讽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厚着脸皮说道：「有你们家桃子不就行了么。」


    桃子被气的脸色刷白，拉着我的手说道：「我们走。」


    我也不想在这个二手车市场停留，应该是讨厌陶春花和赵殿栋两个人吧。


    带着桃子上了车之后，桃子对我说道：「先回家吧，把我的行李箱拿出来，然后去假日酒店开个房间，今晚住酒店。」


    「怎么？家里不是还有个房间么？」


    「房间？不存在的，早就变成杂物间了，里面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赵殿栋从哪弄一大堆类似于积木一样的东西，每天在房间l拼呢。」


    「干嘛？拼什么？」


    「好像按照图纸拼起来，然后用胶水固定，再邮寄回去，人家就给他手工费什么吧，听说搞这个光拿原材料就花了不少钱。」


    我有点明白了，类似于网上招聘兼职的那种，先给对方一笔钱，对方又寄过来一大堆垃圾，让你在这按照对方的要求做，做好了在把成品返还回去，赚个手工费。


    殊不知这种很多都是网上的骗局，对方打出高额的手工费，就是吸引傻瓜去交押金，殊不知押金交了，东西做好了，人家根本不会回收，各种找茬找问题，以损坏原材料为由扣押金。


    桃子听我说了这些后，她还是有点担心的，对我说道：「一会儿上楼拿行李箱的时候你看一看，我也觉得这事不是那么太可信，赵殿栋说安装好一件，对方就付款200块钱，一天快的话，能安装两三件呢。」


    「在家里不用出门，一天就能赚五百多块钱，一个月一万五的收入，钱有那么好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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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无奈地长嘆说道：「但愿他们不要被骗了，再被骗啊，我又要替他们扛下损失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摆脱着家人了。」


    第310章 同情桃子


    我同情桃子，但是在同情之余我又帮不了桃子什么，这一路桃子跟我闲聊她小时候是如何被陶春花欺负着长大的，家里的人也都默认了陶春花一家人无休止的索要，谁都不知道这种索要什么时候是个头。


    回到家，桃子打开了房门，我简直不敢相信原本就不大的房子内，竟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块，这些木块加工粗糙简陋，根本就不是桃子所谓的积木。


    地上还散落着很多「图纸」，说是图纸，其实就是一张张a4纸列印出来的线条图画，如果你们在淘宝买过那种简易衣柜，看过简易衣柜的拼装图，就能想像得到地面上这些「图纸」是什么样子了。


    客厅卧室甚至阳台上都堆满了这些东西，简直就是没有可以下脚的点。


    桃子一脸无奈的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现状，我根本没有地方睡，这房子就当是租来给他们住了吧，你帮我判断一下啊，这些东西是不是你说的那种？」


    我找到了一个拼装好的成品，大概有一个餐桌那么大，仔细看又不是餐桌，至于是做什么用的，我……我没看出来。


    就在我们研究的时候，陶春花和赵殿栋回来了，赵殿栋发现我正在研究他拼装的东西，急忙上前推开说道：「你小心点，碰坏了又得重新来了。」


    我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感觉，疑惑着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干嘛用的？」


    谁知道赵殿栋竟然用一种很骄傲的口气说道：「这是艺术品，你不懂。」


    「我不懂？」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说我不懂？的确，我没看懂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说是桌子，为什么四条腿的粗细不一样？桌面正中间还有个凸起的……这是什么？金字塔？」


    赵殿栋听我这么说，更加鄙夷我了，用一种很轻蔑的语气解释说道：「看到没？这是一个艺术餐桌，你肯定没见过，这一张桌子零售价要一万多呢。」


    「啥玩意？」我彻底惊呆了，「你跟我说这东西一万多？」


    陶春花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少见多怪，这是正宗的海南花梨木，你们靠边点，别弄坏了赔不起。」


    我笑着说道：「要真是海南花梨木的，这一张桌可能要几万块或者十几万了，就怕这东西是假的……对了……你们不是在买车么？这么这么快就谈妥了？」


    陶春花一脸得意儿的说道：「老闆不识抬举，28万不卖，不卖就算了。」


    「就是嘛！」我笑着说道：「那车买回来对于你们来说反而麻烦，维修保养都贵，既然不买了，就把钱还给桃子吧。」


    陶春花话锋一转说道：「我们俩听了你的建议，买个代步车就行了，刚好那边有一个六年的大众捷达，捷达这车皮实耐用，县城里面还挺多的，我们就买了这个车。」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好样的，大众这车维修保养便宜，关键是配件遍地都是，花了多少钱？」


    赵殿栋竖起来三根手指说道：「三万拿下，明天办手续。」


    桃子在我身边问道：「这车三万块钱贵么？」


    我笑了笑说道：「反正不便宜，不过这车很适合代步。」


    跟桃子说完，我又把目光投向陶春花说道：「买车就花三万，那剩下25万可以还给桃子了吧？」


    「啥？」陶春花问道：「为啥要还？桃子给我们买车的钱，我们节省下来不是应该算我们自己的么？要不这钱用来买车，还不是照样花掉了？你们就当这钱花掉算了。」


    「你……」我真的是无语了。


    桃子可能也知道这钱到了陶春花手里就再也别想要出来了，她拉了拉我的手说道：「算了，我们拿行李箱走吧。」


    我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走，桃子出于好心，提醒陶春花说道：「你们做的这个东西可能是骗局，商家是不是让你们家交押金了？才给你们原材料？」


    陶春花回答道：「这东西一套押金4000块钱呢，我们这里有十套。」


    桃子的表情特别无语，对陶春花说道：「你们趁早别做了，这些押金也不要退了，找个别的事吧。」


    「为什么？」陶春花理直气壮的说道：「昨天拼装好的那套产品已经邮寄回去了，押金一分不少的退回给我们4000，还额外给了200块钱的手工费，你是不是眼馋我们赚钱，见不得我们好？」


    桃子直接不说话了，转身就往外走。


    也就是桃子脾气这么好，换做任何一个人，早就要动手打人了，这陶春花两口子做人就有问题，谁家 有这样的亲戚，都是上辈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对于陶春花这种人，我建议桃子远离。


    桃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对我说道：「如果当年不是大伯推开我爸，可能我爸当时就没有了，我经常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对与错，我爸这些年都心存愧疚，我要是不帮我爸还这人情债，他的心里会更自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一切随缘就这样吧。


    我带着桃子来假日酒店，让桃子不要开房了，这两天我睡的那个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今晚我要去丽江，也不回来住了，把房卡给了桃子让她自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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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惊讶的问道：「你要去丽江？去丽江干什么？」


    「杨曼想回去住几天。」


    桃子突然意识到什么，无比惭愧的问道：「我给你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要走了？」


    「那会儿我正在去接杨曼，准备带她出发，还没有接到她呢。」


    桃子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我应该先问问你有没有再忙的，现在都六点多了，到丽江也很晚了，你和杨曼商量一下，还是明天一早再走吧。」


    「不碍事，今天晚上到不了丽江，我们就在大理双廊休息一下，杨曼也很喜欢双廊古镇，找个海景房住一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明天一早再慢慢的回去。」


    「那好吧……」桃子十分愧疚的说道：「那你路上慢点，替我向杨曼道个歉。」


    我微笑说道：「嗯，好的，我去接杨曼了，你自己上去吧。」


    桃子站在原地目送我上了车，坐在车上，我再一次拨打了杨曼的电话……


    第311章 爱会消失的


    我已经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杨曼了，一天两次失约，这似乎也暗示了我自己，在我心里……杨曼已经没有顾瑶重要，甚至杨曼都不如桃子重要。


    人都是有本能反应的，摆在面前的几件事，我们都会挑选最重要的事来做。


    中午是沟通股份分成，需要尽快落实合作模式，所以我找了顾瑶。


    下午是桃子的一个电话让我过去帮忙，我当时想的是去丽江早出发一个小时和晚出发一个小时都没什么太大关系，而桃子这边又比较急，所以先来帮桃子解决一下事情。


    表面上的确是这样的，剖析心理分析，说到底还是觉得杨曼在我心里的地位逐渐降低了。


    再次拨打杨曼的电话，他还是接听了，我在电话这边问道：「你吃晚饭了么？我现在过来了。」


    杨曼很平静的说道：「正在吃，这次你还会半路有事么？」


    「不会了，都这个时间了，还能有什么事呢？我过来接你，到了个你打电话吧，今天晚上我们也不要去丽江了，在中途双廊休息一下，你不是特别喜欢双廊的海景客栈嘛，我现在给客栈老闆打个电话预定一下吧。」


    杨曼有点点欣喜的问道：「你还记得我喜欢双廊的海景客栈啊。」


    「当然，你还说开客栈的安然很恬静，是个安静的女孩子。」


    「那行吧，你有安然的联繫方式，给她打电话电话问问有没有海景房，有的话我们就过去，没有就算了，明天一早再去丽江。」


    「放心吧，肯定有海景房，这个季节又不是旅游旺季。」


    「你先问吧，我等你电话。」


    挂断了和杨曼的通话，我有点点意外，在我潜意识里杨曼应该是生气或者发脾气才对，这才符合杨曼的性格，但是杨曼和我通电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难道是杨曼变得大气了？


    怎么今天……杨曼和顾瑶「灵魂互换」了？


    这时我勐然的想起来段蓉说过的一番话：我们都习惯把最不好的脾气留给最好的人，对关系很一般甚至很陌生的人，都表现得很友好。


    这一句话让我有点难以接受，事实上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我和杨曼的关系越来越远，所以我们会彼此的客气，退一步讲，如果送杨曼去丽江这件事发生在一年前，我一天爽约两次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杨曼的，还会给自己找藉口我爽约是为了生活为了交际。


    现在嘛，我竟然会感觉到惭愧……好吧！种种迹象表明，我在心里已经开始排斥杨曼了。


    而顾瑶呢，她第一次把坏脾气给了我，虽然后来又发简讯解释，但我仍旧不愿意回忆她打那个电话时候的语气，让人感觉很不爽。


    开车回到杨曼住的小区，在门口的烘焙店买了两个面包，顺带着拿了三瓶矿泉水，买这些东西，我才开车去了地下停车场，打电话告诉杨曼我已经到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下车站在车边大口地吃着面包喝矿泉水。


    几分钟之后杨曼和于凤琴乘坐电梯下来，我匆匆忙忙地把手里拿着的那块面包塞进嘴里，因为吃的太匆忙，差点噎到，还好手里没喝完的矿泉水，喝了两口之后把矿泉水瓶连同装面包的塑胶袋一股脑的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


    嘴里嚼着面包上前帮于凤琴拉行李箱。


    于凤琴见我嘴里还塞着面包，便关切的问道：「你这孩子，没吃晚饭怎么不说一声呢？楼上还有吃的，要不上去吃点东西再走？」


    我含煳不清的说道：「不用不用！现在出发还能早点到双廊，我已经吃饱了。」


    于凤琴无奈的摇上了车，坐在主驾驶座这边的后排，杨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于凤琴考虑到杨曼的肚子大，便对杨曼说道：「我坐这边了，你把座椅靠背放平一点，别窝着肚子，胎儿会不舒服的。」


    杨曼听从了于凤琴的建议，坐在副驾驶又看了看中控台上的另外一个面包，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我问道：「忙了一整天？」


    「嗯，现在没事了，已经忙完了。」


    话音刚落，顾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车内中控大屏上显示了顾瑶的名字，我没好意思用车载蓝牙接听电话，拿起了蓝牙耳机戴上，这才接听。


    电话那边的顾瑶问道：「在忙什么呢？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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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开车，刚刚连接上蓝牙，你忙完了？」


    「嗯，我也是刚刚忙完，你下午打电话是什么事啊？」


    「关于股份的事……」我把段蓉出的这个主意跟顾瑶说了一遍，我感觉顾瑶会接受。


    事实上顾瑶接受了段蓉的提议，但是有一点点补充说道：「物业公司这边我没出什么力，都是你们在忙，你和肖剑还有周树旺说一下吧，我拿到悦享的股份之后，物业公司这边的股份分红我就不要了，你们分掉就行了。」


    「这不太好吧，肖剑也未必会接受。」


    顾瑶很大气的说道：「你们一直在帮我，而且我的目的也很明确，当初拿钱出来就是为了要股份，我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了，也没想着有什么收益。」


    「关于物业公司入股悦享这件事，你觉得能成功么？其他股东肯定会反对啊，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顾瑶十分有自信的说道：「他们反对和不同意是肯定的，不过这也正是我想看到的，所以现在我需要我叔叔支持我，我们俩手里的股份已经足够有话语权了，你帮我从顾斓这里说一说吧，让顾斓接受提议，然后她会去说服我叔叔的。」


    又是巧妙的「借刀杀人」。


    聊的差不多了，顾瑶问道：「你开车去什么地方？过来一起吃个饭吧，我在假日酒店等你。」


    第312章 身份前妻


    「吃饭我就不过去了，我现在要去一趟丽江，杨曼想回丽江的老房子住几天，我已经出发上二环了，你去找桃子吧。」


    顾瑶犹豫了几秒钟，应该是在思考什么吧，不过她并没有多问，问道：「桃子从北京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回来的，明天一早还要回去，我刚刚已经把桃子送到了假日酒店，让她住在我睡的那个房间，你过去找她吧，她也是忙了一天，晚饭都没吃呢。」


    「好吧。」顾瑶提醒我说道：「你路上开车慢点，到了之后给我发个信息。本来还想着晚上一起吃饭，和你吐槽一下我今天的遭遇，各种无奈！」


    我哄着顾瑶说道：「等我回来听你慢慢说。」


    「不说了，你开车慢点，拜拜。」


    就这样，顾瑶把电话给挂了，我继续开着车前行，从昆明到大理三百多公里，正常四个小时能到，双廊距离大理下关的高速路口还有几十公里，但是从昆明出发，到双廊和到大理古城的时间差不多，因为双廊这边下高速就到了，大理古城要从下关收费站出去之后再走接近20公里，那20公里的路车多，速度提不起来。


    下班晚高峰，挪了很久才到昆明西收费站，杨曼已经在副驾驶上换了几个姿势。


    看得出来，孕妇并不适合长时间坐车，我此时能做的也就是把车速提快一些，让她少在车上受罪而已。


    上高速之后，杨曼主动和我聊天问道：「你现在又弄了其他的公司么？」


    我如实说道：「顾瑶投资的，跟别人合作做了家物业公司，我就起到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吧，实际上出钱的是顾瑶，出力的肖剑，我……打酱油。」


    杨曼对这个公司也没太关心，又问道：「那个网络科技公司呢？有什么业务么？」


    说起这个我就很头疼，轻嘆说道：「现在完全是在维持，能坚持下去就行了，禾丰在研发我们之前做的那个旅行app，现在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


    杨曼回忆说道：「这个app都计划了好几年了，也做了好几年，这种长线投资的太耗时间了，你还是要找一些短期内有收入的项目去做，我记得你搞了一个监控的项目，现在也没收益么？」


    「说起这事我就火气大，纯属是为人民服务了，那个王厅长还什么王局长我都不记得了，陆涛牵线的，这王八蛋让我们花了钱，业绩他拿走了。


    交警队那边更是把我当傻子耍，这几个路口根本没什么车流量，那些土渣车倒是夜里使劲跑，但车牌什么的根本拍不到，我认栽了，每次提起来这个项目，陆涛都很自责，后来我干脆不说了，免得他难受。」


    说起陆涛，杨曼又问道：「陆涛买的那个宝马x5你也帮忙垫钱了？」


    我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当时他的钱不够，何静又喜欢这个车，买车这种大事也没必要留下遗憾，毕竟一个车要开好多年呢，刚好他们也准备结婚了，我这个当师兄的就算给他们送了份祝福吧。」


    杨曼重重的嘆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你成天说禾丰喜欢当老好人，难道你不是么？你跟禾丰有什么不同？」


    「我们俩不同的地方可大了，禾丰是对所有人都好，我只对我身边的兄弟朋友好，我这也算是老好人？」


    杨曼不屑的说道：「自己都穷成这样了，还四处慷慨，活该你公司破产。」


    这话说完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但是我并不后悔我做的这些。


    于凤琴在后排坐着，我和杨曼的聊天她也不插话，自从离婚之后，于凤琴的话比以前少了很多，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转变，也没脸要求什么吧。


    晚上接近十点半，我们终于到了双廊镇，提前跟客栈的老闆安然打了电话预定，安然是一个很恬静很美好的女孩子，同时也挺神秘的……


    客栈的海景房只剩下最后一间，我让给了杨曼和于凤琴住，我自己住二楼的普通房间，这一天的劳累奔波真的累了，在等杨曼和于凤琴办理入住身份识别的时候要，我拿着车内剩下的面包，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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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都完成身份验证之后，我提着行李箱走在前面去二楼，于凤琴扶着杨曼跟在后面，我们两间房是面对面的，杨曼和于凤琴住的这边打开窗子就是洱海，而我这边是双廊的街道，也别有一番韵味的。


    脱衣服洗澡，在洗澡到一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站在洗手间大声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杨曼的声音，对我说道：「我刚刚出去外面给你买了外卖，你来拿一下。」


    我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拉开门看到杨曼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烧烤和啤酒，她递给我的时候提醒我说道：「趁热吃了吧，吃完早点休息，你也累了一整天了，喝杯啤酒好睡。」


    我有点欣慰，对杨曼说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在累的时候喝瓶啤酒入睡。」


    杨曼撇嘴说道：「认识十年了，你的这点小喜好我能不知道么？那我这个前妻当得也太失败了吧？」


    我沉默不语，「前妻」这个词听起来特别的不舒服，但这就是事，无可反驳的事实，这个词在时刻提醒着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变了。


    「吃完早点睡吧。」


    杨曼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回了对面的房间，我提着烧烤，带着复杂的心情关上了门。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把烧烤放在桌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顾瑶打来的，滑动屏幕接听，顾瑶关切的问道：「你到哪里了？」


    我想都没想的说道：「已经到了双廊办理完入住。」


    顾瑶抬高了声调问道：「你到了？你现在在干什么？」


    「在洗澡！」


    顾瑶听到「在洗澡」这三字就不高兴了，质问道：「不是说好了到地方告诉一声的吗？你不打电话就算了，连微信都不发一个，我还在这担心你开夜车有危险呢，你对得起我为你担心么？」


    第313章 顾瑶视频查岗


    顾瑶的几个问题让我瞬间就怂了，我拿着电话小心翼翼的解释说道：「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刚刚到这边办理了入住，想着沖个澡然后给你打电话的，不是故意忽略你的，我道歉。」


    顾瑶根本不理我的道歉，很委屈的说道：「我一直在想着你，不敢给你打电话，就是怕你高速上开车接电话分心，想着你到了就会告诉我，结果你可倒好，根本不理我。」


    我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真不是这样的……」


    顾瑶蛮不讲理的说道：「你是在洗澡么？我现在要看你，马上。」


    「啊？现在？」


    「对！」顾瑶根本不顾我反对的理由，「我现在就要看。」


    说完，顾瑶把电话给挂了，但是下一秒就发来了一个视频聊天的请求，真的是一点都不给我反应的余地啊，我点了接受视频聊天的请求，手里拿着手机，让镜头对准了自己，屏幕上也出现了顾瑶的脸，她也在酒店的房间内，桃子就在一边，我在屏幕里面还看到了桃子。


    我把手机镜头举得很高，都拍到了自己的围在身上的浴巾，「你看，没骗你吧，我就是在洗澡，头上还有没冲掉的泡沫呢，幸亏我围了个浴巾，否则岂不是走光了？」


    顾瑶才不理会我是不是走光呢，对我说道：「你住在哪里的客栈？房间大不大？给我看一看房间布局，有没有假日酒店的豪华。」


    「你闹呢？这就是个洱海边的小客栈，而且是普通房间，怎么可能有假日酒店豪华？」


    顾瑶撒娇道：「不管不管，我就要看，先从门这边开始，你身后是门么？」


    「是！」我把镜头调整了一下，「看吧，我身后就是门……」


    然后我又切换了相机镜头，「前面就是这个房间，一共就这么大个地方，一张床之外就是个桌子，窗子推开外面就是街道。」


    顾瑶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对我说道：「洗手间呢？洗手间宽敞么？我看一看提供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液？很有可能是散装的。」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顾瑶这分明就是在查岗啊，我笑而不语，也不拆穿顾瑶的小心思，推开洗手间的门故意用镜头扫了一下整个洗手间，然后装憨拿起了洗髮露的小瓶子，放在镜头前问道：「你能看出来这是散装的？」


    顾瑶很认真的说道：「这家客栈还不错，用的东西都挺好的，这个不是散装的，是保洁公司的一款专供酒店、客栈、民宿的系统产品，应该是一套，这客栈房价怎么样？」


    「还行吧，这个季节的房间280一间，说实在的不便宜。」


    对于客栈酒店的售价行情，顾瑶远比我熟悉的多，她听了这个价格后和我闲聊说道：「海景房280还能接受，你这个不是海景的普通房间也要280，的确是不便宜。」


    「就这样吧，随便住一夜，明天就回丽江了。」


    「还要几个小时能到丽江？」


    「慢点开车的话两个小时之内，快一点的话就是一个小时出头。」


    「好吧。」顾瑶终于放弃了查岗，对我说道：「那你快去洗洗睡吧，明天早上我安排人送桃子去机场，你开车慢点，到丽江之后明天返程么？」


    「再说吧，先把杨曼和她妈送到了再说，昆明那边事还很多，今天不回去明天也是肯定要走的。」


    「那行吧，注意安全，晚安。」


    结束了视频通话之后，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整个视频过程中顾瑶没提任何关于「查岗」的字眼，但是我清楚，顾瑶的目的是什么，想想也挺好玩的，在感情上，顾瑶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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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洗手间站在花伞下冲掉了头顶的泡沫，搞定之后把烧烤吃完，又喝了一罐啤酒才有种轻松的的爽快感。


    手机上收到了陆涛发来的电子邮件，是几份音频的文件压缩包，我用电脑打开邮件并且下载，这些全都是薛磊一整天的电话通话记录，不得不说，陆涛搞的这个黑客小程序很屌，录制的通话内容清晰无比。


    没过多久，陆涛在微信上发信息问我感觉怎么样，这个黑客程序是不是很牛逼？有么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再次打开下载好的文件包，回復陆涛：东西是好东西，目前来看还有点粗糙，比如这个文件名，如果能改成通话时间，通话时长，加对方来电号码都显示在这个文件名里面就更好了。


    陆涛：这个不难实现，需要重新编程註明就行了，我今晚就重写一下程序，明天换个卡做测试，测试完就把新程序搞上来用。


    我：那你先试试看吧，测试好再往薛磊的手机上更新，千万别被发现了。


    陆涛：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薛磊想要发现这个很难，刚刚发给你的几个音频文件有什么价值么？有你想要的内容么？


    我：暂时没有，但是有这个文件终归是好的。


    陆涛：对了师兄，还有件事我搞不定，我把这个程序的原始码发给你一份，你看看能不能把手机信息的实时定位加进去？


    我：无非就是绑定一个地图软体程序在里面，进行识别就行了。


    陆涛：我整了几次都没成功，你看看呗。


    我：行，那你发来吧。


    几分钟之后，我的四个邮箱分别收到了四个加密文件，每一个文件都是残缺的代码，这也是我和陆涛之前约定好的，重要的原始码一定要这么发送，如果有条件，要写在u盘里面传递是最安全的，线上嘛，就要额外注意一下。


    陆涛对这原始码的重视程度很高，四个邮件发来四部分之后，又通过qq发来的一串代码，最后一串是通过微信发来的，这些组合在一起，才是最终的。


    接受完全部的代码之后，我告诉陆涛已经ok了，开始研究把map软体搞进去，其实这个并不难，类似于手机打车软体，都是做了定位的，gps读取手机信息而已。


    想的很简单，但是操作起来却发现陆涛说的不容易是真的，因为涉及到一个手机授权……


    我尝试直接写程序在这个软体里面，测试的时候会被手机提示有木马软体盗取定位信息。


    这就很尴尬了，这种一瞬间就会被机主发现有问题。我把结果分享给陆涛，陆涛也很苦恼，让我尝试其他的办法。


    这个问题勾起了我的兴奋神经，原本都打算睡觉的，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又开始尝试另外一种办法……


    第314章 重返丽江（今天第7更）


    我尝试在网络伺服器上下功夫，将手机卡自带的定位数据导入伺服器，再把下载的离线地图文件，也导入伺服器里面，数据在伺服器上进行分析定位，理论是是行得通的。


    但实际怎么样也不好说，我试着去弄，结果……竟然成功了！


    我兴奋的把这个消息发给陆涛，半天陆涛都没有给我回应，这这才意识到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我竟然不知不觉的整了四个多小时，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当年带着他们创业的阶段。


    我承认我有点小激动，那种久违的成就感又回来了。我把所有的步骤整理了一份文档丢到了陆涛的邮箱里面，他睡醒一定看得到。


    临睡前，我又给自己奖励了一根烟，然后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熬夜的代价就是第二天根本睡不醒啊，平时七点半八点就起床，这一天竟然睡到了中午十一点，睁开眼睛就看到调成静音的手机上有很多条信息，有陆涛的、有桃子的、有顾瑶的……唯独没有杨曼的。


    按理来说，应该是杨曼等不及催我才对啊，真是奇怪了。


    我爬起床洗漱，推开门后刚好遇见客栈的老闆娘安然，她微笑着和我打招唿，告诉我杨曼在二楼的露台上呢，我又来到露台找杨曼，她正躺在一张摇椅上看远处洱海的风景，身上盖着一条崭新的毛毯，在摇椅边还又一杯热牛奶。


    我来到杨曼的身边伸了个懒腰，看着远处碧蓝的洱海说道：「抱歉，昨天睡得太晚了，今天没起来，你怎么没叫我呢？」


    杨曼轻声说道：「知道你昨天很累，就没忍心吵醒你，反正现在都在双廊了，回丽江也就一两个小时，早走晚走都没什么，你昨天干嘛了？」


    「陆涛发来个程序让我帮忙验证修改一下，结果忙到了三点多才睡下。」


    杨曼没有责怪我，反而劝我说道：「别那么拼的熬夜了，把自己的身体都熬坏了，我刚刚跟安然说了，咱们吃了午餐再走，她已经让厨师去准备了。」


    「哦，你妈呢？她去哪了？」


    「她去镇上逛一逛，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么？」


    我摇头，低头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一会儿就吃午饭了，现在不用垫肚子了。」


    杨曼见我心思也不在跟她聊天上，就没再说什么。


    洱海的风吹过，吹动她耳边的头髮，吹过我的脸颊，也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吹散，我不知道为什么，单独跟杨曼相处的时候，我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亦或者是对往事的一种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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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上有桃子发来的信息，告诉我已经到北京了，算是报个平安。


    顾瑶的信息是问我有没有出发？今天能不能回到昆明？


    我如实说自己刚刚起床，今天未必能回到昆明吧，明天回去的可能性大一点。


    顾瑶看后象徵性的提醒我开车慢点，就没有下文了。


    肖剑给我发的信息，是询问我顾瑶这边的想法，是否同意段蓉说的，我告诉肖剑了顾瑶的意思，完全尊重肖剑的想法，同时还要把自己的股份拿出来更多的分给肖剑，说白了就是让肖剑有公司的绝对控制权，解除他的后顾之忧。


    肖剑看到我发的信息之后反而不好意思了，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让我转告顾瑶不要这样做，大家一起做事讲的是原则与合作，我在电话里面也说不过肖剑，只好让他等着我，我最迟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跟他见个面。


    吃过午饭，我带着杨曼和于凤琴从双廊镇前往丽江，这一路也没什么好说的，回到丽江也才下午两点多，先是回了杨开福住的小区房这边，杨开福一个人在丽江生活也挺难的，厨房里面堆积如山的碗筷就看得出来，杨开福的伙食不怎么样，满地都是方便面的包装纸。除了方便面还有火腿肠……


    这画面感很强，一个男人……别管他岁数大还是岁数小，只要一个人生活，基本上就是泡面、香菸、啤酒、火腿肠为伴了。


    客厅的茶几上，菸灰缸满满的都溢出来了，他也不捨得倒掉。


    于凤琴是一边收拾一边吐槽杨开福。


    杨曼深深的嘆了口气，对于凤琴说道：「妈，我走了，让方旭送我去老房子了。」


    于凤琴直起腰手里拿着吸尘器问道：「这就走了？不等你爸下班回来了？」


    「古城又没多远，等他下班了你们过来古城吧，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饭算了，你看家里这么乱根本没心情做饭。」


    于凤琴嘆息说道：「这家里要是没有个女人，就不像个家，你爸他一个人生活，也真是为难他了，等你生完孩子我说啥都得给你请个保姆。」


    杨曼听后说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在丽江照顾我爸，他什么生活自理能力你还不知道么？我在昆明请个月嫂也很方便啊。」


    于凤琴道：「算了，别人照顾你啊，我不放心，你嘴巴那么挑剔，还是我亲自来吧，行了，不说吧，你们去老房子吧，把葡萄带着。」


    葡萄，杨曼看到葡萄就有点反感了，但是为了传说中的吃葡萄宝宝眼睛大的传言，她还是坚持每天都吃一小串葡萄，从怀孕到现在，一直都在坚持。


    我带着杨曼离开家，在等电梯的时候，杨曼本能的嘆息说道：「我爸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在丽江生活，每天下班回来也是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应该挺寂寞的吧。」


    「还不是因为照顾你，才让他们两地分居的。」


    杨曼反驳道：「是照顾你儿子，你儿子才是罪魁祸首……」说到这之后，杨曼又补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是你女儿。」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杨曼说「你儿子」、「你女儿」的时候，我整个心都被融化了，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个大眼睛的宝宝，这一瞬间父爱爆棚，我一定要把这微妙的一瞬间记录下来。


    开着车带杨曼穿过丽江市来到古城，杨曼的爷爷去世时留下了一套老房子，标准的「丽江式四合院」，总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应有的全都有了，杨开福把房子租给了开客栈的人，人家一次性支付了15年的房租，十五年前丽江的房租何等便宜啊，后来丽江火了，租客栈的老闆也赚的盆满钵满，每次杨曼回来都要到老房子住几天，客栈老闆也从不收杨曼的钱，还把最好的房间留给她。


    我也喜欢丽江的氛围……是没有完全商业化之前的氛围，可以躺在阳光下晒几个小时的太阳，一直到太阳落山后吃口饭享受丽江的夜。


    陪着杨曼来到客栈，进门后杨曼主动跟老闆热情的打招唿，而老闆却突然对我和杨曼很冷淡，也没有之前的热情了，甚至都不愿意搭理我和杨曼，这让我们十分的尴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天为什么更新7章？因为我无意间发现有人送了我礼物「催更符」这让我觉得要是不多更，都对不起那张符，对不起送符人的热情。


    第315章 丽江客栈


    杨曼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对我说道：「你去问问老闆怎么了？干嘛对我们不理不睬的，就算是个普通客人也要招唿一下的吧！」


    庭院内有供人休息的椅子，我让杨曼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自己走进客栈的前台去找老闆，老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上海过来的，据说十年前把上海的房子卖了，来丽江开客栈度余生的。


    我掏出烟递给站在前台拿计算机算帐的老闆，主动问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老闆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手里接过烟冷冷的反问道：「你说能怎么样？是好是坏还能做多久？」


    「怎么了？」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你要不做了？」


    老闆站了起来，「是我不做了么？我想做还能做下去么？都说民不与官斗，我也清楚，我就这点实力我拿什么跟政府你们家斗？」


    我有些尴尬，掏出打火机帮客栈老闆点菸，「老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这一句一句的点我，我也听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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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好像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我又解释说道：「你看我常年在昆明，要不是杨曼怀孕想在老房子住几天，我们都不会回到这边，这到底怎么了？」


    老闆抽着烟说道：「丽江客栈改造项目你没听说么？政府牵头要跟一家酒店集团合作，打造两百家连锁客栈统一管理，杨开福直接把这套房子提交了上去，两个月前就通知我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得提前终止租房合同，让我年底关门搬家走人。」


    我想起来顾瑶曾经跟我说的，她要投资在丽江做个连锁客栈，也和丽江旅游局的人对接上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这个项目了，但是这个项目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启动啊，顾瑶还没做好融资的准备，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拿到自己想要的52%的股权，怎么丽江政府就这么积极了？


    我向老闆道歉说道：「这事你别着急，不是还没正式通知让你离开呢嘛，杨开福的一句话也是以房东的身份跟你说的，又不是什么政府下达的文件，必须让你离开，回头我跟杨开福说一说，咱这合同都签了15年的，还是要按照合同办事。」


    客栈老闆很意外我能帮着他说话，他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的这么想么？」


    「当然！我也是做生意的，我觉得合同这种东西是约束双方的，不是谁一句话就能违约的，即便是杨开福，那也得讲道理讲规矩。」


    客栈老闆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拿出一张房卡给我，对我说道：「还是以前那间房，你们直接上去就行了，先去休息一下，我让厨房炒几个菜，晚上咱哥俩喝点，最近这两个月因为这事愁死人了，整个古城里面闹的风风火火的，愿意把客栈交出去的没几家。这几年丽江旅游正火呢，谁愿意这个时候被人抢了饭碗呢？」


    「理解你说的，我会跟杨开福说的。」


    「兄弟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我去让厨房弄几个菜，晚上边吃边聊。」


    「好，那晚上边吃边聊。」


    拿着房卡来到院子里找到杨曼，我提着行李箱她跟在后面，上楼梯的时候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我们以前住的都是客栈最好的套房，比家庭房都要大，基本上算两室一厅的布局了，只不过「客厅」有点小，在主卧还有个不足三平米的阳台，上面只放了一把摇椅，那也是杨曼最喜欢的地方，躺在摇椅上看书晒高原的阳光，每次都能发呆数个小时。


    我们都希望把生活变得简单，变得恬淡，享受午后和阳光，享受安静。


    杨曼上楼之后就去了阳台上，躺在了摇椅上问道：「客栈老闆怎么了？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发生了什么事么？」


    「丽江旅游局规划跟什么企业合作，要做连锁客栈提高丽江客栈的整体形象吧，你爸把这套老房子提交上去了，要授权给这个企业来经营，准备提前跟客栈老闆解约，老闆是因为这个事才不高兴的，所以看到咱们来，他都不愿意搭理了。」


    杨曼皱眉说道：「我爸怎么能这样？合同签了15年就得到15年才能收回啊。」


    「我猜测你爸作为政府领导，有这种项目他也是被迫要起个带头作用吧，毕竟这家企业是跟政府来合作，让政府牵头打着发展丽江旅游业、规范丽江客栈的旗号来做，他也是没办法吧！」


    杨曼很好奇的说道：「你怎么还替我爸说话呢？」


    「我就是简单的分析一下，不存在替谁说话的事。」


    杨曼反驳道：「我们家的老房子，凭什么交给别人经营，管他打着什么旗号呢，只要不拆，我就不让出去。」


    「我估计很多丽江客栈的老闆都是这种想法，政府也无权把赶出去吧。」


    「晚上见到我爸的时候再问问。」


    「你先在这休息一下，老闆约咱们晚上一起吃饭。」


    「那行，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晚上叫他们过来一起吃。」


    离开房间，我又去古城里面熘达一圈，这几年丽江古城的变化很大，除了大研古城之外，政府又牵头做了一个束河古镇，完全是模仿大研古城的，增加游客接待量。


    但是随着旅游的发展，暴露出来的问题也就多了。我不得不承认顾瑶的市场察觉能力，她敏锐的发现了这个问题，才想到了要做连锁客栈，这个想法自然得到了丽江政府旅游部门的支持，可以规范化管理，给外界树立更好的形象。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风口！


    下午5点3刻，杨开福带着于凤琴来到了丽江的客栈，在客栈的院子内坐了下来，当时我正在院子里面跟客栈的老闆喝茶闲聊，杨开福的出现，让气氛突然变的就很尴尬了，客栈老闆面色僵硬的对杨开福说道：「来啦，坐。」


    言语中一点都看不出来「客气」的样子，更像是对仇人的那般冷漠。


    第316章 杨开福的无奈


    杨开福这人也有意思，他应该是跟客栈老闆之前有过不愉快的交流，人家现在都主动让他坐了，他竟然不搭理客栈老闆，不搭理也就罢了吧，他还坐了下来。


    当时院子里面有个小圆桌，桌边放了四把椅子，我和客栈老闆是面对面的坐着，杨开福就坐在了另外一边，把头转向我讪笑着问道：「下午几点到的？今天高速上不堵车吧？这一路辛苦了。」


    这明显是杨开福和我在这说客套话呢，一边的客栈老闆听到杨开福这么跟我打招唿，都显得有点意外，按理来说岳父和女婿之间应该不会这么客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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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点头说道：「还行吧，吃了午饭才出发的，大丽高速上车也不多，你这是刚下班么？」


    「可不是嘛，下班我就急忙过来了，曼曼在楼上呢？」


    「在这呢！」杨曼右手扶着楼梯，左手扶着自己的小腹，一步步的走了下来。于凤琴看到杨曼下楼，她赶紧过去迎接杨曼。


    在楼梯口扶着杨曼的胳膊说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给我慢点啊。」


    「妈，没事，用不着这么担心我，怀个孕而已，还不至于路都走不了。」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圆桌茶几边，于凤琴帮忙把另外一把椅子拉出来，让杨曼坐在上面，杨曼看着杨开福不带任何语气的质问道：「签了15年的合同都没到期呢，你怎么就要把房子收回来？你还有点契约精神么？」


    杨开福自知理亏，讪笑着说道：「曼曼你别激动，不是你想的那样，爸这也是没办法……」


    杨曼打断杨开福的话质问道：「什么没办法？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违约了么？别把官场上那一套拿过来煳弄人，合同上还差几年，你就让人家继续租几年，到期了收房子理所应当，这没到期你提前收房子还有理了？」


    于凤琴虽然不愿意看到杨曼生气，但她也不敢激怒杨曼，只能哄着杨曼说道：「曼曼你别激动，怎么能跟你爸这么说话呢？有什么事慢慢说呗。」


    杨曼很不服气的说道：「我是觉得丢人，言而无信！」


    客栈老闆还是挺厚道的，看到这一幕，他也相信了我和杨曼不知情，打圆场说道：「喝杯茶消消气。」


    「谢谢……」杨曼回绝了客栈老闆说道：「怀孕期间不是很想喝茶。」


    杨开福给自己辩解说道：「曼曼啊，爸也是有苦衷的，政府的领导都知道咱家有这套老房子在古城里面，现在又要跟一家酒店集团签协议，一起打造丽江客栈形象店，作为旅游局工作的领导，我没办法让自己置身事外啊，你说说吧，开客栈的哪个老闆不赚钱？


    让他们把房子交出来给政府，让政府去交给别人来经营，会有人同意么？


    肯定没有是不是？局里又动员所有本地职员，在古城有老房子的都要拿出来支持政府的项目，我更是没办法，只能走这一步。」


    说到这，杨开福把头转向客栈老闆说道：「我不是不愿意把房子继续租给你，我也不是为了把钱拿回来自己经营转租赚钱，我是gj干部、我是迫不得已、我必须以身作则才能要求别人，之前咱们有争吵，你一直认为我是别有目的，今天把话说开了，您也体谅我一下吧，该补偿咱就补偿，该赔付咱就赔付，绝对最高标准。」


    客栈老闆听后沉默不语，杨曼也不说话了，她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杨开福应该给她灌输的思想就是工作很重要。


    我也能察觉到杨开福是真的挺难的，便主动搭话问道：「这个项目现在政府很重视？」


    杨开福无奈的嘆息道：「最近这两年丽江旅游火的一塌煳涂，但随之暴露出来的问题也就更多了，客栈在旅游高峰期的时候恶意抬价，甚至国庆节期间客栈的一个地铺都要收到200块钱，有一些客人提前网上预定了房间，过来之后客栈老闆不认帐，要客人加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钱，我们每天接投诉的电话就打几百个，这样下去丽江的口碑就全都没有了，政府部门要是再不做点措施，拿什么挽回丽江的形象？


    刚好有个做酒店的企业找到我们，提出了一个做「百家丽江客栈形象店的项目」，我们觉得这个项目很不错，政府也愿意大力的支持，但现在整个丽江能开客栈的房子全都开了客栈，我们有什么办法？


    只能先从自身入手，政府机关内部家里在古城有房子的都要拿出来支持政府项目，我谈违约提前收房子，真的是迫不得已。」


    客栈的老闆深深的嘆了口气，掏出烟递给我，我回绝说道：「我不抽了，杨曼怀孕了。」


    「哦哦哦，抱歉！」客栈老闆收回烟，对杨开福说道：「之前你来找我也没跟我说这些，对你可能存在一些误会，但收回客栈这种事……


    我还是不愿意的，你看着房子，今年六月份到八月份一直在装修，九月份上个月没有接客，就是放一放装修甲醛的味道，国庆节才第一波营业，装修的费用都没赚回来了，你就要收房子了，换位思考，如果是你你也不愿意这样被收了吧？」


    杨开福被客栈老闆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杨曼在一边跟着嘆息，但是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对客栈老闆说道：「实在不行就换个思路吧，让我爸在政府这边帮你多申请一些补贴，你再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租下来重新开个客栈。」


    说到这，杨曼看着杨开福问道：「多申请点补贴，这个问题不大吧？就算政府这边不给补贴，那开发客栈形象店的这个企业总该出一些吧，不能把所有的损失都让这些开客栈的老闆承担，这不合理。」


    杨开福把目光投向了客栈老闆，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似乎是在徵求客栈老闆的意见。


    客栈老闆又把烟掏了出来，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说道：「我憋不住了，我抽根烟，你们先坐，我抽完就回来了。」


    我起身，跟着客栈老闆走向一边，也掏出了自己的烟，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这个项目背后是悦享酒店集团在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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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7章 宝马变荣威


    客栈老闆这个人不错，也还算厚道，认识有些年了，能从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鼓起勇气抛弃一切来丽江开客栈，这本身就是个壮举，何况十年前丽江的旅游并不发达，选择来这里也只是单纯的喜欢吧。


    我掏出烟，他把自己的打火机递给我，自己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发出了一句我从未想过他这个年纪、这个阶层会有的疑问，「你说，我离开了丽江还能活么？」


    这话问的我一愣，完全不理解的看着他，他幽幽的说道：「我来丽江12年了，租下这个房子也有9年了，这9年我除了外出办事，我就没离开过丽江一步，去年到北京去办事，站在那么繁华的国际大都市中，放眼望去全都是车水马龙显一派繁华，而我却很反感这些了，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喝茶、晒太阳、享受一个安静的午后，偌大的北京却给不了我这样的安静，那次从北京到丽江，我就告诉自己再也不出去。」


    说到这，他突然看向我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已经丧失了在城市生活的能力了？」


    我帮他分析说道：「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习惯了一种生活状态，所以不喜欢外面了，就这么理解吧，其实现在的丽江已经很商业化了，旅游高峰期的时候，比北上广深的路都拥堵。」


    「所以在旅游高峰期的时候，我都是躲在这个院子里不出去的，接待完提前预定的客人后，早早的在客栈门口挂一个「满房」的牌子，我喜欢丽江，把这当成是自己的家，现在就要让我这么走了，我真不知道该去哪。」


    一根烟抽完，他把菸头丢在地上踩灭，然后又把菸头拾起来拿到茶几边的菸灰缸内，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似乎是养成了习惯的，并非做给谁看，从一根菸头上，我看到了他对这里的热爱。


    回到茶几边，于凤琴已经不知道去干嘛了，暂时的离开了。


    杨曼和杨开福正在讨论着关于「丽江客栈形象店」的项目，杨开福习惯了用官腔跟人说话，包括自己的女儿也一样，他在给杨曼灌输这种形象店的好处，会给丽江的旅游形象带来什么样的改变等等、等等。


    杨曼耳根子软，别人多说了她也就信了，这些年都是这样。


    见我和客栈老闆回来，杨开福对客栈老闆说道：「到时候我帮你多申请一些补贴吧，你再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客栈转让的，你盘一个下来，这也是目前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客栈老闆嘆息着问道：「让我搬走是必须的了么？」


    杨开福点头，「这你没的选。」


    然后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我和杨曼夹在中间也挺尴尬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客栈内，微风吹过，那些花花草草沐浴着阳光，映衬着老房子的安静与祥和，天空蓝的清澈，这就是丽江的魅力所在吧！


    在气氛最沉默尴尬的时候，于凤琴出来告诉我们可以吃饭了，客栈老闆便起身说道：「吃饭去吧。」


    我站了起来，而于凤琴也来到杨曼身边扶着杨曼起身，说实在的，一个怀孕而已，于凤琴的紧张程度有些过头了。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沉默，彼此都不想搭理对方的那种。


    房东和房客的关系闹到这么僵，也是挺好笑的。


    杨开福半碗饭都没吃完，就放下了碗筷对我说道：「小方啊，晚上回家来咱俩聊聊吧，上一次我去昆明找你，聊的也不是很好，家里还有两瓶好酒，今晚开了。」


    于凤琴在一边对杨开福说道：「我回去给你们炒几个菜，你们边吃边喝。」


    我回绝道：「炒菜就不用了，我们俩叫点烧烤整盘花生米也能当下酒菜了，你陪杨曼在这住吧，我们先回去了。」


    「也行吧，你们俩晚上喝了酒就别出来了，开车不安全。」


    客气完之后，我和杨开福就提前离开了客栈，杨开福走在前面，我走在他身后，拿着手机随便拍了一张青石板铺砌路面的照片，映衬着傍晚的蓝天，这条巷子都显得格外幽深。丽江，一处一景，景景不同！


    走出窄窄的小巷，当我见到杨开福车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以前他在丽江这边开的是宝马5系，40多万的车也还算低调，没想到现在换了一个名爵mg6，十万出头的小车。


    坐上车之后，杨开福尴尬的说道：「有文件鼓励领导干部支持国产，为弘扬民族品牌做点微薄的贡献，我就把大众卖了，换了个名爵，别看这车价格不贵，倒是挺好开的，上下班代步很舒服。」


    我笑而不语，猜测应该是杨开福被人抓到把柄之后变得低调了吧，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太高调吃亏的总归是自己。


    在回家这一路上，杨开福总是找话题跟我聊天，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努力的在家长面前表现，希望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现给家长，至少不至于挨揍……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更加让我察觉杨开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和杨曼的事，联想到之前孙浩跟我说的，我基本上已经确定这就是真的了。


    回到小区，杨开福把车停好之后对我说道：「你先上去，我到门口买几个下酒菜，咱爷俩到上面边喝边聊。」


    他终究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老人了，我也不忍心让一个「老头」去给我买吃的，我便对杨开福说道：「你先上去吧，我去买吃的，买完就回来，我也有好多话想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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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开福愣了一下，重复我的话问道：「你有好多话要问我？」


    我点头，「是的，一会儿上去说吧，你有什么想吃的么？我去买。」


    杨开福神色暗淡的说道：「花生米就行，这东西下酒最好了。」


    走出小区门口，我开始盘算着一会儿怎么跟杨开福聊他在澳门赌博的事，事情到底是不是孙浩说的那样，薛磊又有没有威胁他？这些答案从杨开福的嘴里说出来，应该是更加可信。


    第318章 告诉我原因


    小区门口，我在便利店买了两包酒鬼花生，烧烤摊上逛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是自己想吃的，可能是刚刚放下筷子的原因吧，于是我又折返回便利店，买了另外几样下酒菜。


    回到小区内，沿着人行道往前走，经过两条长椅的时候，听到几个老人在那闲聊，家长里短的……


    老人嘛，他们聊的内容不过就是左邻右舍，而我刚好听到他们在讨论杨开福，我就假装点菸停在原地听了一下。


    老人甲：旅游局的那个正局长不就住在咱们小区嘛。


    老人乙：哪里还是正职了？听说因为生活作风问题，现在变成副局了。


    老人丙：变成副局说明人家上头有人，要真是没人的话，可能就一撸到底了。


    老人乙：说的也有道理，这里面的猫腻咱们哪能知道啊，不过是茶余饭后闲聊罢了。


    老人甲：丽江旅游这几年发展太快了，也不知道这事算好还是算坏。


    老人乙：发展的越快，暴露的问题越多，也应了那句话了，做的越多，问题越多，给人留下的把柄也就越多……


    如果不是听到这个几个老头的闲聊，我都不知道杨开福从正职变成副职了！


    尤其是刚刚的那个老头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背后没有人的话，可能就一撸到底了。


    杨开福背后有人么？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薛磊他爹薛万山了！


    我记得在我和杨曼刚结婚那阵，杨开福总在我们面前说薛万山如何如何了，一直把薛万山当成是自己的朋友。


    薛万山那时候也的确对杨开福有提拔有照顾，后来薛万山仕途越走越顺，从丽江直接调去了昆明，后来又到了省里的纪检部门，可谓是平步青云。


    而杨开福一直在丽江发展，从土地局到旅游局，从一个油水少的部门到了一个油水多的部门，这也是薛万山的功劳。


    杨家和薛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杨曼和薛磊也是从上中学的时候就认识，这些事我都清楚的。


    提着下酒菜走进电梯，在电梯里面我都一直在想，杨开福他还不是真的有把柄被薛家抓到了？


    客厅内，杨开福已经把家里那瓶珍藏了好多年的茅台取了出来，并且准备了两个小酒盅，我提着花生米问道：「就这点不到50块钱的下酒菜就把你价值十几万的茅台给干掉了……你不觉得有点亏么？」


    杨开福讪笑着说道：「酒这个东西喝的亏不亏，关键是要看跟谁喝。」


    对于离婚这件事，我一直记恨杨开福，所以我说话也有点难听了，故意损杨开福说道：「以前当你女婿，你都没捨得把这酒打开一瓶喝上一口，现在我不是你女婿了，你反而大方起来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当你女婿的时候是不配喝这好酒，现在你肯打开给我喝，是不是对我另有所图了？」


    杨开福听后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心虚的说道：「哪有、哪有，以前也捨得喝的，只不过你没提要喝这个酒而已。」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时候你是我岳父，我哪敢跟你要酒喝啊？再说了，今天我自己没提要喝这个酒，你还是把酒给开了，所以这酒根本不是我提不提的问题，问题是你想不想给我喝。」


    杨开福见斗嘴斗不过我，便笑着用手指着我讪笑了起来。


    转移话题说道：「坐，我去拿两个盘子把花花生米装一下。」


    我全当是他是说不过我落荒而逃了！


    趁着他去拿盘子的时候，我把茅台给开了，幽香飘散开来，整个房间内都充满了茅台的酒香，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这酒是越陈越香，我忍不住拿到鼻子边闻了闻，茅台喝过不少，但是这瓶茅台绝对是陈年极品。


    杨开福拿着盘子回到客厅，自豪的说道：「我可是珍藏了好多年的。」


    我把茅台放下，对杨开福说道：「上一次喝这种茅台是在几个月前了。」


    「哦？」杨开福有点不相信，「你几个月前还喝到这种茅台了？」


    「是的，一个做服装生意的老闆开了两瓶，喝的那叫一个爽，今天我又有口福了。」


    杨开福拿起酒瓶把酒倒了出来，自己还抽了抽鼻子，忍不住说道：「好酒……」


    我没废话，跟杨开福拿着小酒盅开整，开始的时候杨开福话还不多，就是各种客气的绕弯子闲聊，一个多小时都没什么进展，最后还是我忍不住了，拿着酒杯问道：「你今天找我喝这么好的酒，绝对不是贪图我这几包花生米，你想跟我说什么你就说吧，我听着呢，你明明是想说又要憋在心里，难不难受？」


    杨开福放下酒杯搓着手说道：「那个……是你让我说的啊，那我就厚着脸皮问一句，你和曼曼……还有戏么？」


    「什么意思？」我问道：「什么叫「还有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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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开福讪笑着说道：「你看曼曼现在都怀孕了，眼看着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家的，离婚生子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你们的，你有没有想过復婚？」


    「復婚？」我放下杯子看着杨开福问道：「当初离婚，可是你们全家在演戏忽悠我啊，骗我说什么用杨曼的名义买房子，又提防着我贪图你要买的房子，让我先和杨曼离婚……这离婚是你们怂恿的吧？


    现在又要让我们復婚，你咋想的？觉得我们结婚、离婚就像过家家一样么？民政局是你家开的还是我家开的？」


    杨开福尴尬的说道：「这跟民政局是谁家开的没关系……那个……我就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跟曼曼復婚继续过日子吧，毕竟这孩子是你们俩的，对吧。」


    我盯着杨开福的脸问道：「你让我们復婚，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杨曼？」


    杨开福搓着手心虚的说道：「我都在乎。」


    我笑了，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透过吐出来的烟雾看着杨开福说道：「我不管你是为了谁，想要让我和杨曼復婚，就必须告诉我当初为的什么要骗我们离婚，离婚、结婚对于你来说，好像那么的容易，可是你知道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杨开福我告诉你……」


    说到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吼道：「想要让我跟杨曼復婚，你今天就必须把让我们离婚的真正原因……告——诉——我！


    第319章 青梅竹马？


    杨开福被我这气势吓到了，他拿着酒杯的手都僵持在半空，愣在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目光盯着他的双眼，丝毫没有放松。


    杨开福终究是个当了二十多年官的人，下一秒他就从震惊的失态中缓了过来，放下杯子讪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突然想买房子……」


    「你说谎！」我揭穿杨开福说道：「明明是你在澳门赌博输了几百万，把自己的钱输没了还想着捞本，三百万的公款都被你输掉了，你被人威胁，是不是这样？」


    这一次，杨开福彻底的不淡定了，他颤抖着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曼曼告诉你的么？我……还有谁清楚你知道这件事？曼曼不是说不会告诉你么？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盯着杨开福问道：「你很怕我知道么？为什么？难道我知道真相你就要被薛家人威胁？是不是这样？」


    「哎呀——」杨开福拍着大腿开始懊悔，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这事迟早要暴露的，怪我自作孽啊，你可千万不要让薛磊知道你已经清楚事情的真相，这要是被薛磊、薛万山知道，我就彻底完了。」


    我威胁杨开福说道：「你今天要是不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全部，你也彻底完了！我不介意把这事捅出去，你已经毁了我的家庭，你也别怪我坑你。」


    杨开福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知道了全部你就会跟曼曼復婚？」


    我反问道：「你是在跟我提要求？我作为一个被你们演戏拿走了全部家产的受害者，我现在问个事情真相，你还和我提要求？」


    杨开福哭了，这老头老泪纵横的向我哭诉说道：「其实上次去昆明我想找你好好聊聊，就是想要告诉你，曼曼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是我没办法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知道的人越多，对我就越不利。」


    「你把我和杨曼都害成这个样子了，现在你还跟我说什么知道的人越多对你就越不利，你还能再自私一点么？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实话，我明天就去找薛万山问个明白。」


    「别……我说……」杨开福是本能的表现出胆怯，「你千万不要去找薛万山问，也不要找薛磊说这件事，他们要是发现你知情了，前面的牺牲就全都完了。」


    「那你就别特么的给我废话，抓紧说。」


    杨开福拿起桌面的两张抽纸，擦着眼泪说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这事还得从几年前你跟杨曼结婚的时候说起：曼曼和薛磊从小就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在很小的时候我和薛万山还开玩笑定娃娃亲什么的，薛磊也从小对我们家曼曼情有独钟，上高中的时候就对外说曼曼是他女朋友，只不过曼曼不承认而已，她觉得薛磊没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一直当个同学朋友而已。


    后来曼曼考上了大学，薛磊又用薛万山的关系安排他也上了你们同一所大学，他一直追求我们家曼曼，你应该知道的吧？」


    「是！」我对杨开福说道：「大学期间薛磊一直在追求杨曼，这事我知道，整个班的同学都知道。」


    「但是后来你和曼曼走到一起了，还记得当初曼曼带你来家里说要跟你结婚的时候，我和她妈都不同意，原因就是薛万山早就把曼曼当成儿媳妇一样对待了，我要是同意你们结婚，薛万山这边我也没法交代，但曼曼就认准了你，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曼曼偷走家里的户口本，偷偷的领了证跟你在昆明定居，我们也是彻底没办法了，才接受你们结婚的事实，因为这事，我和薛万山的关系埋下了隔阂，那时候我还不愿意承认，还处处对外人说我和薛万山的关系多好等等。」


    我分析杨开福的行为说道：「你对外四处说你跟薛万山的关系好，不过是一种自我心理暗示，你觉得你说好，就一定是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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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开福轻嘆说道：「是啊，我就是说给薛万山听的，希望不要因为这事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那时候薛万山已经调到省纪检委工作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谁屁股是干净的？


    要是被人家针对，说查就查啊，一点余地都没有的，好在我做事比较小心，也没有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在你和曼曼结婚之后，我就更加处处小心，我就知道薛万山这人记仇，哪天不高兴了就会回来整我。」


    我很不理解的问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薛万山整过你没有？」


    杨开福拿起酒盅，把里面的酒喝下去，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继续说道：「自从你们结婚之后，我的职位就一直在丽江旅游局没动的，以前薛万山还说想办法把我弄到省里，但是你们结婚之后，他就再也没提过这个事，也没有帮我找关系提拔我，我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决裂了，我做事也就相当的小心，这些年都没有被人抓到过什么把柄，我也没做什么能让人抓到把柄的事。」


    「后来你去澳门赌博了？你的意思是，这些年薛万山一直都想找你的麻烦？」


    杨开福无奈的说道：「我和薛万山都有共同的朋友，官场上也好，社交圈子也罢，所有人都认为曼曼和薛磊就是天生一对了，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曼曼跟你结婚，这事让薛万山也觉得很没面子，再加上薛磊也是真的喜欢我们家曼曼，所以这件事对薛万山来说……怎么说呢……好像我很不给他面子，把女儿嫁给你就打了他们薛家的脸一样，所以薛万山一直想着报復我，你和曼曼离婚才是薛万山和薛磊最想看到的。」


    杨开福这话说我的信，我和杨曼离婚，的确是薛磊最想看到的，这些年我都知道，薛磊对杨曼始终是念念不忘的，虽然他没有表露的那么明显，但谁都看得出来，我以前还找过薛磊，问他到底想干嘛，薛磊每次都笑嘻嘻的说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把杨曼当妹妹看待，没什么其他的想法，还反过来当着众人的面说我格局小了。


    的确，我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撕破薛磊丑陋脸，再后来我就想办法把薛磊从公司团队中踢出去了，想到这些，我才察觉到，这些年都过了，薛磊未必是真心喜欢杨曼，他不过是想看到我和杨曼没有好下场，是赤裸裸的报復行为！


    我拿起面前的酒盅喝了一大口，又拿着酒瓶把酒盅倒满，盯着杨开福问道：「输掉公款的事又怎么说？这就是你被抓住的把柄么？」


    第320章 杨开福的陈述


    说起这事，杨开福自己就不淡定了，抬起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哭诉着说道：「我这人你应该知道，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没事喜欢打打小麻将，那时去深圳跟一家旅游公司谈合作，趁着出差就顺便到澳门玩了一圈，第一天去赌场玩了一会儿，赢了三十多万，准备第二天下午回内地，但是第二天上午又闲着了，同行的一个朋友就说再去赌场碰碰运气。」


    我看着杨开福问道：「你又去了？」


    杨开福如实说道：「当时想着反正赢了三十多万呢，大不了再送回去，抱着这个心态我们就又去了赌场，结果这一去不要紧，几把牌就输掉了昨天赢的30多万，我又拿出自己的钱去玩，想要赢点钱给你们买点纪念品回来，结果手气不好一直输，最后都赌红眼了，一把牌下注就是几万甚至十几万，短短两个小时就输进去了四百多万。


    我又怕杨曼她妈妈知道，就动了歪心思，想着翻本！


    当时我已经没有钱了，把公款的三百多万挪用出来赌博，直到最后的筹码输光，我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你在澳门赌场整整输了七百多万？」


    杨开福深深的吸了口气，艰难的点头说道：「是的，我自己卡上的四百万和公款三百万全都输了。」


    「然后呢？」我继续问道：「输掉了三百多万，你就没有钱补贴到公款帐户上？就被薛万山抓到了把柄？」


    杨开福懊悔的说道：「跟着我一起去澳门的人叫钱东来，他是薛万山的人，当初提议去澳门玩就是这个钱东来提议的，他现在也是丽江旅游局的正局，替代了我之前的位置，我怀疑这一切都是薛万山给我下的套，他知道我喜欢打麻将，所以就安排钱东来跟我一起去出差，提议去澳门。


    赌博输了公款300万其实不算什么，回到丽江我就跟于凤琴说了这件事，于凤琴也从家里的存款拿出了300万给我把这个窟窿填上了，但这件事钱东来是知道的，后来也就传到了薛万山那里，我的把柄就彻底的被薛万山抓到了。」


    我唏嘘道：「在听你说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还不上挪用300万公款，才被薛万山抓住把柄的。」


    杨开福苦笑道：「三百万！三百万很多么？在我这个位置干了五六年，我要是不捞他几个三百万，都对不起我自己。」


    听杨开福这么说，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说道：「当着我的面，你还真敢说啊，是不是喝高了？」


    杨开福没理我，继续说道：「这三百万是真的噩梦，薛万山抓到了我这个把柄，就开始处处暗示我，逼着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目的就是让我有更多的把柄在他手里，包括我从正职被拿下弄到副职，都是按照薛万山的要求，故意犯错之后的结果。」


    我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说道：「这个薛万山还真是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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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开福无奈的嘆息道：「薛万山做事很小心，我也曾想抓他的什么把柄，但是没有得逞，反而被薛万山察觉了，薛万山对我的报復也就彻底开始了，他为了让自己的报復不被外人发现，就让自己的儿子薛磊追求曼曼，逼着曼曼跟你离婚，如果曼曼不同意，薛万山就要把我用公款赌博的事爆出来。」


    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看着杨开福问道：「所以你就同意了是么？」


    杨开福愤怒的说道：「我怎么可能同意？我根本就没同意，我甚至想过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我也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婚姻。」


    「那为什么我和杨曼还是去了民政局？还是领了离婚证？期间你还去昆明帮着杨曼演戏，说什么买房子，这不是你的主意么？」


    杨开福摇头，老泪纵横的说道：「我发誓，这如果是我杨开福的主意，我杨开福不得好死。」


    「那是谁的主意？」


    杨开福十分艰难的说道：「是薛磊，他想要得到曼曼，就找到了曼曼，设计了一个让你们反目成仇的方法，他把这一切都编排好让曼曼罩着演。


    薛万山恨我，而薛磊恨的是你，当初你用手段把薛磊踢出公司，又做的不显山不露水，甚至所人都认为是薛磊察觉到公司效益不好提前离开，所以薛磊他并不待见你。」


    我承认，当初我的确是在某些方面故意为难薛磊，他负责的两个项目因为我的决策，让他都没赚到提成，然后薛磊就辞职跑了，憨厚老实的禾丰还认为薛磊辞职离开就是因为觉得公司前景不好，现在想想，这可能就是佛说的因果报应吧。


    我看着杨开福问道：「薛磊给杨曼设计的剧本究竟是怎么样的？」


    杨开福无力的说道：「就是你所经歷的那样，薛磊知道如果曼曼突然没有任何理由的跟你离婚，你一定会察觉到这不正常，所以他就趁着那段时间你公司濒临倒闭，就让曼曼扮演一个势利的女人，让她跟你离婚的理由就是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为了让你更加恨曼曼，还逼着我和她妈从丽江下来跟你演戏，以买房为理由，让你们先去离婚，你可能不知道，那天我们在家里和你谈这件事的时候，阳台边就有一个摄像头，时刻在拍摄着客厅的一切，那个摄像头就是薛磊给的。」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我心里的愤怒，我咬着牙，手握拳，我恨不得弄死薛磊。


    杨开福继续说道：「第二天你们去办离婚，出了民政局薛磊就出现了，曼曼还跟着薛磊上了车去泰国度假，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就是演给你看，让你从心底记恨曼曼，让你们彻底回不到过去，这一切都是薛磊设计的，时至今日，曼曼都没有跟你说这些吧？


    不是我不让她说，我甚至那次去昆明找你我都做好准备了，我要和你说明一切，哪怕我去坐牢我都认了，可是曼曼不让，她说都演这么久的戏了，现在半途而废前面所有的委屈都要白费了，何况你也遇见了新的人，所以她不想我走这一步。」


    我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我盯着杨开福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这些就是真的？」


    杨开福不急不慢的说道：「你别急，反正今天都说到这了，让我继续跟你说，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断……」


    第321章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


    我忍着脾气，看着对面的杨开福，他说的每一字一句对于我来说都深入骨髓。


    杨开福拿起酒杯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继续说道：「薛磊为了针对你也是煞费苦心，时刻关注着你，直到你把自己车卖掉帮朋友渡过难关，薛磊就逼着曼曼在你面前装恶人，装作不理解你卖车这件事，跟你闹别扭，这些都是薛磊安排的，你自己想一想，换做以前，曼曼会这么做么？


    不过是一个宝马x6而已，你们巅峰的时候，一个月都能赚这一辆车，曼曼会在乎这个？你自己想。」


    的确，换做以前杨曼不会在乎我处理一辆车把钱给禾丰的，但是那几天我心烦意乱，根本没去想这么多，再加上我已经是濒临破产的挣扎，误以为杨曼是因为我要破产，又卖车给禾丰，才会跟我闹别扭的，现在想想，怪我太不细心，太不体贴杨曼了。


    杨开福拿起烟，给自己点了一根说道：「离婚之后，曼曼跟着薛磊去了泰国，我知道薛磊想干什么，所以那天晚上我恨不得找到薛万山拿刀捅了他，可也就是那天晚上，曼曼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因为肚里的孩子，曼曼在泰国和薛磊闹翻了，她可以为了我忍受薛家的威胁，但是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就决定不再忍受这一切了，她跟薛磊摊牌，就是要回来继续找你，要把事情说清楚。


    薛磊又退了一步，威胁曼曼，只要曼曼不跟你说实话，他就不会让身在纪检委的薛万山查我，如果你知道的事情的真相，他就认为是曼曼违背了游戏规则，要让我受到惩罚。」


    我皱起了眉头，从未想过薛磊竟然如此歹毒，看着杨开福问道：「杨曼为了顾全大局，既能保障你，又能保护孩子，所以她对我什么都没说，自己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杨开福点头说道：「是这样吧，我有几次都跟曼曼说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大不了不当这个官、大不了进监狱又能怎么样？


    我也不想看着你们好好的家支离破碎。你知道曼曼是怎么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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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当初为了保护我选择配合薛磊故意伤害你离婚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错了，即便是有了孩子，你都不相信是自己的，也不愿意復婚……


    她已经不再幻想这些了，何况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她的选择是不再打扰你。」


    我又回想起杨曼这几个月的变化，最初从泰国回来找我见面，告诉我怀孕了要復婚，那个时候的杨曼心里认为孩子是最大的，我们都应该把孩子放在第一位，不能计较曾经的一切，杨曼做到了，但是我没做到。


    第二个阶段就是杨曼知道我和顾瑶走得很近，她也就逐渐缠上了自卑心理，认为自己没有顾瑶年轻漂亮、认为自己没有顾瑶多金，所以她认为我的心已经完全被顾瑶占据了，她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最后，杨曼已经开始对我不冷不热，甚至抗拒我对她（孩子）的关心，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现在我们应该沉浸在期待宝宝出生的幸福喜悦中，一个完整的家，还有彼此不离不弃的关爱。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没有了。


    杨开福懊悔的说道：「当初我就不应该听曼曼的话，我就应该在第一时间被查，这样你们就能生活的好好的。」


    我盯着杨开福问道：「你没事去找什么薛万山的把柄干什么？你自己被抓住把柄了你就处处夹着尾巴做人不行么？


    你不惹薛万山，薛万山至于让他儿子这么整我们么？


    你早点有这个觉悟何必让杨曼替你承担所有？


    你这么自私的爹，真是是世间少有。我知道杨曼孝顺，她对你的孝顺已经胜过爱自己，宁愿牺牲我们的幸福，也要保你平安无事，我承认，我输给你了，我在杨曼心里不如你重要！


    可是你他妈的想过没有？在薛磊威胁杨曼的时候，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


    那个时候的你干什么了？你特码的装什么缩头乌龟呢？现在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同情你还是惋惜我和杨曼的这个家？」


    杨开福双手捂着脸痛苦的说道：「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赌博，我不应该把你们的幸福都搭进去，我错了……我现在回头还有机会么？


    只要你能和曼曼復婚，把日子过好，就算我下半生都在监狱里面度过，我也无怨无悔了，你再给她一个机会吧，行么？」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杨曼站在了门口看着客厅里的我们，她很不理解的看着杨开福问道：「爸——都这个时候了，你跟方旭说这些干什么？所有的苦我都承受了，这个时候还有必要说这些么？


    方旭已经有顾瑶了，你就别给他添乱了行么？


    当初是我选择放弃了我们的家，所有的错都让我自己承担就行了，你现在告诉方旭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杨开福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他站在杨曼面前哭着说道：「是爸对不起你，爸心里有愧……你们好好的过日子吧，爸犯下的错，就自己去承担了。」


    杨曼深深地吸了口气，上前抱着杨开福，像大人哄孩子一样说道：「爸，没事了，你喝醉了，从小到大这个家都是你撑起来的，现在你老了，作为女儿应该让你安度晚年的……」


    说到这，杨曼又把目光投向了我，对我说道：「你……你能不能把今晚知道的秘密都藏在心里？不要对外说，千万不能让薛磊知道你已经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了行么？


    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不怪你，真的，我甚至想过用无数种方法补偿你，包括我把房子抵押让孙浩去你的公司帮你增加收入，我做这些也绝对不是为了让你认为我好，以此来要挟你跟我復婚……我……我只不过是想为你做点事给你一些补偿罢了，自我心里安慰罢了。」


    我起身，走向杨曼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薛磊当初威胁你的时候，你不能把自己被威胁的事说给我听么？难道那个时候的我，就已经不值得你信任了么？」


    第322章 不求你原谅我


    此时此刻的杨曼很淡定，她的表情很没有任何波澜的反问道：「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


    我想都不想的吼道：「我特么的能弄死这个王八蛋。」


    杨曼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苦笑，对我说道：「现在看来，我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告诉你的话什么都完了，我信你说的，你有拿着刀弄死薛磊的勇气和冲动，凭藉我对你的了解，我也确定你会去这么做，但这又解决什么问题呢？


    离婚后马上乘坐飞机去曼谷都是我提出来的，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么？


    因为我清楚你有能力锁定薛磊的位置，我怕你拿着刀过来弄死他。


    所有的事我都要想的周全，因为咱们在一起生活了快十年，我了解你这个人，其实在做出决定那一刻，是我背叛了我们的家，是我自私了。


    所以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有幻想你会原谅我，方旭……就这样吧……你过你的新生活，别管我怎样，如果你还对我念一点旧情，就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还愿意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就对孩子多关心一些吧，我别无他求。」


    我默默的听完杨曼说这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的确，杨曼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冲动、做事缺乏深思熟虑，这些年走过来，杨曼无疑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她甚至都想到了愤怒中的我可能会查找薛磊的手机定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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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那一刻我的哀莫大于心死。


    如果说离婚是杨曼的错，那我也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事到如今我也没有资格去责怪，散了就散了吧。


    我绕过杨曼和杨开福，木木的走出了出去，走进电梯、靠在电梯的墙壁眼神发呆的望着一个方向，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是我期待的么？还是我所反感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所想了。


    丽江是一个不缺酒和故事的地方，任何一个酒吧都愿意为有故事的人喝酒，而今夜，我只想喝醉，不想听故事。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躺在客栈的房间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木质地板上，我努力回忆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却一无所获。手机就放在我的枕边，还有一包烟。


    我看到那包烟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心里还挺感激昨天晚上送我回来的人，可是拿出烟的那一刻我又开始骂这个王八蛋了，有只留下烟不给打火机的么？


    我从床上爬起来，到洗手间洗把脸，看到牙具盒上的logo知道我又回到了杨曼家的老房子内，但是怎么回来的，一点都不记得了，脑海中能回忆起最后的画面，就是酒吧满桌的酒瓶。


    洗漱完，我又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简讯、微信一大堆，我只挑了重点的来看，顾瑶的的信息是重中之重，我看完信息之后回给顾瑶：昨天喝醉了，刚刚睡醒，我吃点东西就回昆明。


    顾瑶很快发来了一个视频聊天的请求，不言而喻，顾瑶想要看的我秒懂，我按下同意之后，屏幕上出现了顾瑶的脸，她很关切的问道：「你昨天喝了多少酒？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都没接，你知道我有多着急么？」


    我道歉说道：「对不起，昨天真的是喝多了，怎么回的客栈都不知道了？


    顾瑶撇嘴问道：「和谁喝的啊？」


    我撒谎说道：「几个丽江的老朋友，喝着喝着就醉了，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


    顾瑶翻了翻眼睛说道：「你刚睡醒么？」


    我把手机摆放在床头正前方的电视柜上，让摄像头刚好在床上，其实客栈的房间很小，摄像头已经把整个房间的全貌照进来了，把这里的一切无所保留的给顾瑶看，我就在镜头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刚刚洗漱完，准备下楼吃个早点就出发，预计中午就能到了。」


    「噢……」顾瑶应了一声说道：「你回来之后先和顾斓见面聊一聊以服务入股悦享的事吧，这个方案提出来肯定会被所有股东反对的，但只要我叔叔同意，其他股东的反对也都是无效的。」


    我提醒顾瑶说道：「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太冒险了？你等于把所有股东都得罪了。」


    顾瑶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已经想到这些了，而且把资金准备的相当充足，一旦有股东想要退出将手里的股份套现，我会在第一时间收购的，说实在的，决定这么搞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这些，当初我爸跟我叔叔合伙创办悦享酒店集团的时候，就不应该找那么多合伙人，现在想把股权回收太难了。」


    「老一辈人创业的时候，肯定有他们的苦衷，不是你现在能理解的。」


    顾瑶倔强的说道：「我不管，反正我要把股权拿在手里52%，上市之前我一定要做到。」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吧？」


    「难也得这么做，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先不跟你说了，我下楼去吃个早点，吃完就出发。」


    顾瑶开心的说道：「路上慢点哦，等你回来。」


    结束了视频通话，我拿着外套推开房门，杨曼和于凤琴正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彼此闲聊着什么，我走下楼，在经过杨曼身边的时候问道：「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杨曼很平静的说道：「你喝醉了，自己回来的。」


    我都不信她说的话，但是我也没深究，拿出烟叼在嘴里准备去找打火机，顺便对杨曼和于凤琴说道：「我先回昆明了，周日早上我下来接你们，周一还预约了产检，过去拍个b超。」


    杨曼轻声说道：「你要是忙的话就别来折腾了，丽江这边的医院也能拍b超，大不了我拍完之后把结果发给医生，让医生看一眼就行了。」


    我觉得杨曼的这个办法也还行，至少不用来回折腾了，便对杨曼说道：「那行吧，你自己看着办，不想折腾就在这住着吧，什么时候想要回去了提前告诉我，我来接你。」


    于凤琴起身问道：「你这就回去了嘛？吃个午饭再走呗。」


    我很委婉的回绝道：「不吃午饭了，昆明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先回去了。」


    杨曼也站了起来，看着我问道：「你会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么？如果你愿意帮我们保守秘密，昆明的那套房子我愿意无偿送给你……」


    说到这，杨曼自嘲的笑了笑说道：「那房子本来就是你的，我不求你原谅我的自私，只希望你能放下曾经，去过新的生活吧，我祝福你和顾瑶越来越幸福。」


    第323章 名叫安若曦的女孩


    我看着杨曼犹豫了几秒钟，其实在这几秒钟我是在想回到昆明我究竟要用什么办法弄死薛磊，但是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会再冲动的去暴露自己了，曾经杨曼就是因为我冲动、担心我的不理智坏事情，所以才自己承受了薛磊的威胁，经歷了那么多的事，我要是再不成熟起来，我就是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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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我点头答应了杨曼，补充说道：「我会保守秘密，但也不会要那套房子的所有权，留给你就是留给你的。」


    杨曼很欣慰的说了声「谢谢」，在我听来，这一声「谢谢」真的是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描绘的淋漓尽致，我来不及悲伤，内心已经怒火灼烧。


    离开客栈后我开着车直奔大丽高速，上了高速本想给陆涛打电话，让他帮我听一下昨天收到的监听内容，没想到陆涛的电话却率先打了过来。


    我连接车内蓝牙后接听电话问道：「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要告诉我监听到薛磊电话里的重要内容了？」


    「额……」陆涛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我是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把地图文件编辑在程序内部……」


    陆涛的想法是通过一个不闭合的埠，实时做定位避开手机的定位服务，怎么样才能实现，我在电话里面和陆涛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这小子也算是机灵，很快就懂我的意思了，高兴的说道：「师兄，你牛逼，我服了，先这样啊，拜拜。」


    「等等！」我叫住陆涛，「你帮我看一下监听薛磊电话内容，有没有重要的信息，如果发现了马上发到我手机里面。」


    「行，那我帮你听一下，有重要我的转发给你。」


    「或者你写一个小程序，把每天收集到的监听文件在一个固定的时间通过邮箱发送过来，这样你就不用总想着帮我发这个，免得忘记了。」


    陆涛开心的说道：「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解决了，ok，我马上就做。」


    几分钟之后，陆涛有一封邮件发到了我的邮箱里面，我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操作手机进入邮箱，解压打包的软体后开始通过车载蓝牙播放薛磊的通话记录。


    在这些通话记录里面我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但是却得知薛磊现在好像在追求一个名叫安若曦的女孩子，两个人的通话比较频繁，基本上都是薛磊厚着脸皮邀请人家吃饭、看电影什么的。目前薛磊还扮演着舔狗的角色！


    找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我又拨打电话给陆涛，让他查一下这个安若曦的信息，可能会对我有用。


    在高速服务区吃了个早饭，然后一口气开车回到昆明直奔公司，陆涛已经把这个安若曦的资料准备好发在了我的邮箱里面，看到我回来，何静也过来找我，告诉我已经陆续的开除了一半的销售，另外今天早上楼上公司的人事部总监来过我们公司，转了一圈就走了，何静猜测应该是来找我的。


    我知道沙莉莉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我，我拿起手机给沙莉莉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回公司了。


    之所以不打电话，是因为我知道沙莉莉有时候接电话不方便。


    沙莉莉给我的回覆是一会儿来找我。


    我没等到沙莉莉，倒是等来了禾丰，禾丰拿了一份纸质版的协议放在我桌面对我说道：「我已经以公司的身份跟谷歌中国约了见面的时间，我们的app一定要用谷歌的卫星地图，谷歌卫星地图是目前我认为最好的卫星地图，对自驾穿越、户外徒步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年使用费还没有协商妥，需要你去北京亲自跟他们沟通。」


    我拿起禾丰给我的资料翻阅了几下，掏出烟递给禾丰问道：「预估年使用费要在多少钱？」


    禾丰接过烟说道：「谷歌国内收费的数据提供商有很多，四维、高德、东方道尔等公司都有这方面的业务，这些提供商就有点像二手贩子一样了，从供应商这拿授权每一家的价格都不同，我是帮你直接联繫到了谷歌中国，希望价格上能便宜一些吧，具体多少还是要看你过去亲自谈了。」


    摆在面前的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这种使用费低于六位数想都不敢想，但是并不能在禾丰面前表现出我在资金上有难度，硬着头皮说道：「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去一趟北京，一定把这个地图的授权拿下来。」


    禾丰听后开心的笑了，对我说道：「后端把地图授权导入，前端就可以做测试了，有不足的地方也能够及时改进，这个地图数据的费用……」


    我打断禾丰的话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好好负责研发写程序就行了，公司是大家一起的，什么事都要你来操心，你还怎么静下心去写程序了？」


    禾丰竖起大拇指说道：「那行，我就安心写程序做研发了，其他的事我就不操心了，再说一句，邓雯雯这姑娘真不错，做事认真靠谱，你是帮我找了一个得力助手。」


    「这么多年难得见你对新人有这么高的评价，连你都如此认可，看来这个邓雯雯是真的不错了。」


    「真的，真的很不错。」


    在我们闲聊的时候，楼上的沙莉莉来到我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得到我的允许后她推开门，看到禾丰也在，十分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接待客人，是我冒昧了。」


    禾丰解释说道：「自己人，事情也谈完了，你们聊，我回去继续了忙了。」


    我起身对沙莉莉说道：「进来坐，禾丰是自己人，我下午才回到公司，得知你来找过我，就赶紧给你发了一条信息，是找到人了么？」


    沙莉莉拿出了两份资料递给我说道：「我帮你找了两个销售，这是他们的资料，你先看一下，如果你觉得合适，我帮你安排见面，你们当面聊一聊，合适的话就谈一谈待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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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4章 巧合么？


    我拿过资料翻开，伴随着我打开的资料，莎莉莉也在一边给我做辅助介绍道：「陈祚考以前也是个程式设计师，可能是因为学艺不精后来转销售了，曾在上海某汽车俱乐部工作过，开始是软开发，后来是做销售，对软体开开发这一块很熟。」


    我一边看资料一边问道：「有什么亮点么？比如以前的销售业绩等等？」


    莎莉莉很实在的说道：「这个我并不清楚，但是他资料里面有写到这些，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工作经歷蛮适合你这里的，所以推荐过来了。」


    我把陈祚考的资料放在了一边，又打开了第二份资料，让我没想到的是，资料的女主角竟然安若曦，脑海中回忆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下一秒我找到了答案。


    在回昆明的路上，我听了薛磊的通话记录，安若曦就是薛磊正在追求的女孩子，但我目前还不能确定资料上的这个人，就是薛磊追求的这个女孩。


    很有可能是巧合同名而已。


    莎莉莉介绍道：「安若曦是经管系的高材生，以前在我们公司做过销售总监，后来因为理念不合，跟我们老闆分道扬镳了，前几天我打电话有给她聊过，最近的她还在闲着呢，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安排见面聊一聊，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女孩，自身的才华就不用说了。」


    我打个指响说道：「好，那麻烦您帮我安排一下见面吧。」


    「明天可以么？明天上午安排一个下午安排一个，错开时间会比较好吧。」


    「好，那就按照这个时间安排吧，今晚有空一起吃饭么？我请你。」


    莎莉莉无奈的笑道：「吃饭就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每天下班都要去接孩子，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是没有自己时间的，就连现在都是上班时间，我得尽快回去了。」


    我起身说道：「我送你。」


    「别！」莎莉莉很小心的说道：「别客气了，你送我的话反而不好，被同事看到就更尴尬了。」


    「好吧。」我客气的对莎莉莉说道：「那我就不送你了，等你安排。」


    莎莉莉走后我就开始期待了，如果这个安若曦就是薛磊追求的女孩，那是不是很好玩？


    想到这些，我赶紧打开邮箱，里面果然有薛磊发给我的一份资料，这份资料就是安若曦的，薛磊是通过手机号查到的其他信息，包括出生日期，在哪上学，专业，婚姻状况等等……基本信息一应俱全。


    我好像突然意识到，薛磊现在查资料查的很熘啊，做得越来越专业了。


    安若曦的资料的确很漂亮，形象气质都相当的好，这种女孩子做销售，真的对客户的一招必杀。


    看完资料，我更期待明天的见面了。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半，我又想起来要联繫顾斓，聊一下入股悦享酒店集团的事。


    说真的……每天的琐事很多，很烦！可这就是生活，不是么？


    每天好像没做什么大事，但是每天都忙的团团转。


    联繫顾斓约了晚上一起吃饭，顾斓欣然接受，还在电话里面说了一大堆关于公司发展的设想，要不是我及时打断，她还能说很久。


    在跟顾斓见面之前，我又给肖剑打了个电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点事，肖剑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在电话里让我自己去跟顾斓商量就行了，只要顾斓同意，他是没任何意见的，至于周树旺那边，更不用担心，末了，肖剑还给我丢下一句话：你丫的是不知道现在物业公司成立之初有多少要忙的，中天安防的烂摊子还没彻底接管完呢，我和段蓉都要忙死了。


    我急忙挂断电话，这天聊的我有些尴尬，公司是我们一起投资做的，现在管理公司却是肖剑一个人在忙乎，我们甚至都没有说给他应有的管理权，这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了。


    每一次和顾斓见面我都觉得特别欢乐，顾斓的率真单纯相处起来特别舒服，她是真的一点心机都没有的那种，直来直去。


    聊天的时候稍微说点什么她不高兴的话，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然后带着情绪的大声反驳。


    不像有些人蔫坏蔫坏的，什么都记在心里。


    晚上约的地点在七彩云南第一城，这是顾斓选的地方，她说这里有一家吃东南亚菜的地方，做的特别好吃。


    到饭店之后，顾斓也是点了好多吃的，我们两个人根本是吃不完的那种，都点六个菜了，我提醒顾斓说道：「咱们两个人，吃不完这么多吧。」


    顾斓满不在乎的说道：「慢慢吃。」


    「额……斓斓……咱俩是来谈事情的，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顾斓眼睛盯着菜单头也不抬的说道：「那正好，更应该多点一些，咱们慢慢吃慢慢聊，这里的东西特别好吃。」


    我无奈的感嘆道：「你丫的真是个吃货。」


    顾斓没心没肺的笑着说道：「不吃饱怎么能有心情谈事情呢？对吧！那些在咖啡店谈事情的都是耍流氓，事情没谈多少呢，厕所跑了好几趟。」


    我有点点无语，提醒她说道：「点菜的时候讨论厕所，不太好吧。」


    「啊……忘了，都怪你打扰我点菜的思路……」


    一边的服务员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发现我在看她，她又要装作一本正经的在记录客人点的菜，想笑又要忍着的滋味不好受，同情这个服务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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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顾斓点了八菜一汤，满意的把菜单还给服务员说道：「上菜吧，现在就上，不够我们再点。」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对顾斓说道：「你先想办法把这些都吃了吧，你觉得咱们这个卡座放得下这么多菜么？」


    「要不我们换个大桌子？」


    「算了就这样吧，我要跟你说正事呢。」


    「不急不急，等我吃饱再说。对了……二楼有一家卖奶茶的，他们家的招牌奶茶特别好喝，你喝不喝？我去买两杯，我请你。」


    第325章 有点惭愧


    我有点无语了，提醒顾斓说道：「算了吧算了吧，你喝一肚子奶茶还吃不吃东西了？点这么多东西你指望我全部吃掉啊？」


    顾斓想了想说道：「好吧，你说的好像也对，我点这么多吃的只不过是想让你多品尝几个菜，认可我的口味。」


    「咱说正事行么？你看现在中天安防和肖剑的保安公司还有之前的飞宇安防都合併了，股份划分也重新搞定了，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要把这个物业公司做好，现在机会来了，我有个想法要跟你说一下，你看看愿不愿意支持我。」


    「行啊。」顾斓双手搭在桌面，装作很认真、很期待的样子看着我问道：「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我试探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们的物业公司跟悦享合作，悦享现在有假日酒店，以后还会投资做更大的酒店，如果我们能抱住悦享这条大腿，收益肯定是有很好的保障，假日酒店也好，未来要开的酒店也罢，都是需要物业服务的，打扫卫生、安保服务、酒店设施维修等等，物业公司都可以提供。」


    顾斓瞪大了眼睛说道：「天啊，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之前就在想怎么能提高我们公司的业绩，既然决定做销售，我就开始找我身边的各种资源，有需要物业服务的我都问过了，结果大家好像都不怎么看好我，然后我就想到了假日酒店，如果能跟悦享的假日酒店合作，那真是一个不错的业务往来。」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我很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想过？」


    「是的是的！」顾斓很认真的点头说道：「我的确想过，甚至我都跟我爸聊过这件事。」


    「你爸什么反应？」


    说到这，顾斓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盖的失落，对我说道：「我爸说我没事别瞎操心，物业公司我就占股5%。算是一个很小的股东，在公司决策上根本没有话语权，还说你就是带着我玩，也没指望我能成什么大事。」


    「你爸这是对你有偏见了，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子，顾斓我跟你说，你的这个想法跟我不谋而合，如果真的能和悦享谈成这件事，我记你头功。」


    「真的么？你可别骗我。」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呢，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就由你去代表公司去谈，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直接以股份合作的方式加入悦享，提供服务要悦享出一部分的股权给我们……」


    我把提前计划好的事一股脑的都跟顾斓说了一遍。当然，我着重说的还是我们入股假日酒店，将会对我们物业公司的发展有什么样的作用，因为顾斓没有那么多心思，想到那么多的勾当，我着重说道：「你想啊，如果悦享都愿意拿股份换我们物业公司的服务，这个牛逼吹出去，是不是我们物业公司的口碑就做起来了？


    悦享酒店集团是什么影响力，对于我们而言，这就是无形中的gg，而且我们也会通过服务，让悦享的客人都感受到我们物业公司的专业，对以后的发展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顾斓单纯，她的思路全都被我最后这几句话牵着走了，还帮我分析说道：「借悦享集团来给物业公司打gg的确是很好的一招，咱们还能省下不少宣传费，这个事我也贊成，会尽量去跟我姐还有我爸去说，至于他们会不会同意，我就不知道了。」


    我鼓励顾斓说道：「事在人为，只要你努力就一定能说服他们的，等我们拿下悦享这一单，就有对外炫耀的资本了，物业公司会越来越壮大，接更多的业务，到时候收益高了，你还愁赚不到钱向你爸证明你的能力么？」


    顾斓被我说的彻底心动，放下了所有戒心，很努力的对我说道：「我今晚就回去跟我爸聊这件事，尽量得到他的支持，至于我姐那边，还是你亲自去吧，我觉得你跟他说，会比我说的效果更好。」


    我有信心说服顾瑶，但是顾斓能不能说服顾明发，这还是个未知数。


    服务员很快把八个菜和汤都上齐了，效率相当的高。我一直在琢磨接下来要怎么办，就没有跟顾斓闲聊，见我在思考，顾斓还以为我在琢磨如何说服顾瑶呢，她夹了一个剥皮虾，放在了我的碗里，鼓励我说道：「加油啊，咱一起努力，争取把悦享这块大肥肉吃下来。」


    这一刻我竟然有一种对不起顾斓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安，我低下头吃顾斓给我夹过来的虾，轻声说道：「谢谢。」


    顾斓像个古装剧里的侠女一样训斥我说道：「客气什么？咱们是合作伙伴，你再尝尝这个，这个更好吃，是我最喜欢hi的……」


    单纯的顾斓越是热情，我就越是心虚，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等悦享分红的时候，一分钱都不会少给她。


    这顿饭对于顾斓来说那是吃的相当开心，一边吃还一边向我介绍今晚的菜品，在她的言谈举止间我能察觉得到，她是真的开心，并且把我当成了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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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高兴，顾斓还主动要了一瓶红酒，虽然只喝了两杯，但吃完饭之后我还是阻止她自己开车回去，并且主动承担了送她回家的义务，让我没想的到的是，在送顾斓回到家的时候，遇见了顾明发，他好像也是应酬完刚刚回来，我们两个的车在顾斓家别墅院外相遇了。顾斓从我的车上下来，这也让顾明发有些意外。


    我主动把车停在路边，下来跟顾明发打招唿，寒暄之后，顾明发主动邀请我进去坐一坐，喝杯茶。


    而顾斓更是在一边支持顾明发的邀请，对我说道：「进来坐嘛，顺便跟我爸聊聊合作的事，我还担心我表达的不清楚，你在就更好了。」


    那一瞬间我的头就大了，顾斓单纯看不懂顾瑶的布局，但是顾明发绝对是个老狐狸，可能我一开口，他就已经明白顾瑶的用意了，本来这个雷是要让顾斓来踩的，现在可倒好，好像又把自己绕进来了。


    第326章 撒娇的顾斓


    盛情难却，我随着顾明发和顾斓来到别墅内。说真的……和顾瑶认识这么久，确定男女关系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但我却从未登过顾瑶的家门，甚至别墅的院子我都没进去过，每次送顾瑶也只能到门口，我不是没想过进去，但顾瑶从未开口邀请我，如果我主动提出来，反而有点唐突了。


    所以在我走进顾斓家这一刻的时候，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顾明发引我到他的书房，对我闲聊说道：「我这套独栋别墅跟我大哥的那一套是一样的，当初我们俩一起买的，装修公司都是用的同一家，你看我们俩这装修风格是不是完全不同？」


    「额……」我略带尴尬的说道：「我还没看过瑶瑶家的装修。」


    顾明发愣了一下，很意外的样子，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转移话题对我说道：「到书房坐，我亲自泡茶来，把我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品一品。」


    顾斓也跟着走了进来，迫不及待的对顾明发说道：「爸，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就是物业公司跟悦享集团合作的事，你能不能支持我？」


    顾明发笑着说道：「你都没说怎么合作呢，我怎么答应你呢？你至少要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对吧？」


    顾斓简单粗暴的说道：「我代表物业公司跟你谈，以前是中天安防负责悦享的保安和一些监控系统维护等等，也是在跟悦享合作，现在飞宇安防收购了中天安防，我们又重新成立了一家物业公司，所以以后悦享酒店集团旗下的所有有关物业服务这一块，我们全权负责，什么保洁、保安、监控设备、网络安全维护统统归我们了，但是我们不要钱，拿出悦享集团的股份给我们，年终分红就行了。」


    我在一边偷偷观察顾明发，他在顾斓瑶说这些的时候，手里一直持续着烧水泡茶的动作，当顾斓说完之后，他手里的动作都没停，甚至一点卡顿都没有，这个小细节说明顾明发已经猜到了顾斓要说的这些，心里已经有数了，一定也猜到了这些和顾瑶有关系。


    顾明发拿出装茶叶的盒子，看似不经意的问道：「斓斓，那你觉得这个合作怎么样呢？」


    顾斓很直接的说道：「我当然是觉得好啊，所以才回来跟你说的。」


    顾明发将茶叶取出来，继续问道：「那你和我说说，这个合作好在哪呢？」


    顾斓开口道：「物业公司入股悦享酒店集团，作为物业公司的老闆会更加注重服务质量，毕竟服务好了，客人多了，年终分红也就越多，彻底参与到我们的管理中，把酒店当成是自己的事业，服务更用心。


    第二，我的物业公司服务你的酒店集团，我对外也可以炫耀，悦享这样的酒店行业领军者都用我们的物业，这说明我们的服务好，变相的打gg，让物业公司越来越好，我的收入也就越来越高，你不是一直说我无所事事么？现在我就是在证明给你看我的能力，你作为老爸，你不支持我么？」


    顾明发听后笑了起来，把刚刚泡好的茶给我和顾斓分别倒了一杯，然后对顾斓说道：「这些是你自己想到的么？」


    顾斓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我我们一起想到的。」


    顾明发脸上扬起一抹浅笑，浅笑的背后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我深信顾明发此时此刻已经明白合作背后的真正目的，只不过他没有当着顾斓的面揭穿，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放下后看着我问道：「方旭你觉得物业公司跟悦享合作，悦享应该拿出多少股份才适合呢？」


    多少股份？这个问题问的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如果说没想好肯定是不行的，这明显就是顾明发对我的试探，也可以说成是对顾瑶的试探，我拿起茶杯喝茶，掩饰我这一刻内心的不安，顾明发终究是个五十来岁的人，久经沙场，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还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放下茶杯后，我很不自信的说道：「那个……我觉得……嗯……10%的股份应该是可以的。」


    顾明发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所有的股东，拿出自己现有股份的10%，换来物业公司的合作，原本持股10%的股份，现在就要持股9%，另外一个点给你，持股40%的股东，就要拿出4个点给你，变成36%……嗯……」


    我补充说道：「合作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有好处，关键是看您怎么想了。」


    顾斓催促道：「爸，你要支持我的事业，虽然我物业公司占比只有5%，但我现在负责销售，洽谈项目我都有提成，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去赚属于自己的第一桶金，你要是都不支持我，那我的信心就会备受打击，我会认为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你是我这个世界最亲的人，对不对啊，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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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服气了，我没想到顾斓还会用这种软磨硬泡的功夫来对付顾明发。


    顾明发笑呵呵的说道：「真是厉害喽，都折磨你老爸了，这一招真厉害。」说完之后，顾明发还看了我一眼，他想表达的意思也太明白了吧，而我只能假装看不到他的眼神。


    顾斓嘟嘴撒娇问道：「那你是不是同意了呢？我可在这等着你呢。」


    顾明发仍旧是笑，对顾斓说道：「就算我同意也没用啊，这么大的事，要董事会投票才能做决定。」


    顾斓眯起眼凑到了顾明发身后，抱着顾明发的脖子撒娇说道：「爸，我的好爸爸，只要你同意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我姐那边，让方旭去谈就行了，你是不是支持我的？」


    顾明发并没有松口，却故意支开了顾斓说道：「我想起来我办公桌上有一份文件，挺重要的，你能不能亲自帮我去取一下？」


    顾斓嘟嘴说道：「我喝酒了，我的车丢在了七彩云南。」


    顾明发哄着顾斓说道：「辛苦你一下，那份文件挺重要的，让司机送你去吧。」


    「em……好吧，那我现在去。」说完之后，顾斓又对我说道：「我去取文件，你们先聊。」


    第327章 顾明发的要求


    顾斓走后，书房内就剩下我和顾明发了，气氛一瞬间就变得有些压抑、尴尬……


    至少我是有这种感觉，毕竟我现在做的事就是在算计顾明发他手里的股份，可偏偏顾明发又不傻，处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我能不紧张么？


    顾明发似乎也看出来我的小紧张了，给我倒茶说道：「这茶还不错吧？我最喜欢的了。」


    我讪笑着说道：「好喝、好喝。」


    顾明发也笑起来，然后摸着下巴问道：「你觉得这个以入股方式的合作，会有多少人同意呢？」


    我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只要您同意了，入股合作的方案就没问题，因为据我所知，您和顾斓就持股40%，是悦享最大的股东。」


    顾明发笑道：「那是以前啦，目前我和斓斓手里的股份都衰减了不少。」


    我有点惊讶，傻傻的看着顾明发，仿佛他是在开玩笑呢，顾明发喝杯茶说道：「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我也就跟你交个底吧，我这个侄女啊，跟我大哥做事风格完全不同，我大哥做生意的理念是「有钱大家一起赚」，把所有的股份拿出来分给大家，让这些跟着他创业的、一起白手起家的人都有股份，大家的劲往一处使，心聚在一起。


    而我这个侄女顾瑶啊，是要搞集权，她想要在悦享有绝对的话语权，因为这个事呢，我也跟她聊过，但是她没听进去，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维护顾瑶说道：「顾瑶这么想也没有错，毕竟一个企业需要一个领导者，如果什么事都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最后没有人拿决策就很麻烦了。」


    顾明发没理会我的话，继续说道：「我大哥年轻的时候特别能拼，带着我们这些人从0到1，带着我们发家致富，在他出事进去之后，我就时刻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悦享发扬光大，不能让悦享毁在我的手里，现在看到他的女儿这么优秀，我也应该放手了，最近这段时间啊，集团内部股权不断在变，瑶瑶也是在努力的将股权揽入自己的手里，她支持你收购中天安防背后的目的，我不说你也清楚，作为叔叔，这一次我愿意站出来支持她的选择，也愿意把自己手里股份稀释10%的，来引你们入股悦享，但是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什么？」我看着顾明发问道：「你有什么要求？是不是不方便跟瑶瑶说？我帮你去沟通。」


    顾明发看着我说道：「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作为物业公司的老闆，入股悦享酒店集团之后，悦享拿出10%的股份给物业公司，但是这10%的股份必须在物业公司名下，不能私下转让给个人。」


    我很直接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不能私下转给顾瑶对么？」


    顾明发点头，然后解释说道：「我很担心瑶瑶会得势膨胀，毕竟她还年轻，没有什么管理经验，作为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我有义务保护好悦享集团，不是我不认可瑶瑶，而是作为一个长辈，我一定要看好她，在她犯错的时候拉她一把，退一步讲，如果瑶瑶自己有足够多的股权，她是不是在悦享内就为所欲为？


    一个不够成熟的决定，都有可能把悦享送上绝路，我这不是杞人忧天，我这是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在替她担心，也是要做对得起大哥的事。」


    顾明发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至少我是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的担心也不算过分，因为顾瑶的确是太年轻，在某些事情上一旦被蒙蔽双眼，那后果也是很可怕的。


    顾明发把我的茶杯内倒满了茶水，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懂得掌控大局也懂得隐忍，所以我可以同意物业公司入股悦享，但是悦享分给物业公司的股份，一定要在你的手里，作为悦享董事会成员，你有权参加董事会，并且在董事会上有投票的权利，如果真的都给了瑶瑶，我是真的怕遇见事的时候，瑶瑶把控不住啊，这10%的股权在你手里我放心，至少你能帮瑶瑶思考、帮她分析，我们一起辅佐她把悦享做强做大，这不是更好么？」


    我并没有马上附和顾明发的话，因为我时刻都在提防着顾明发，在我的潜意识里，顾明发就是个老狐狸，他会这么好心的替顾瑶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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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发好像真的是个老狐狸，他似乎能看透我在想什么，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说白了，这股份在瑶瑶名下和在我名下又有什么区别么？还不都是顾家的股份？


    如果瑶瑶真的有能力独当一面，能够扛起悦享这面大旗，我倒是愿意主动让出股权，退居二线提前安度晚年了。


    可怜顾家就我和我大哥兄弟二人，我们俩又都没有儿子，以后顾家的这些家产，还不是留给两个女婿的，我和我大哥并不计较这些，再怎么奋斗都是给未来女婿在打工，我已经想开了，能早点解甲归田更好，没事养养鸟，种种花，躺在院子里面晒着太阳喝着茶，不比跑公司坐办公室舒服啊？」


    我笑着说道：「这倒是，我以前还想着自己40岁之前把钱赚够了就退休，可惜自己能力不足，还要继续奋斗。」


    不知不觉聊了一个小时，顾斓回来的时候把顾明发要的文件带回来了，但是顾明发并没有看，而是当着顾斓的面对我说道：「那这事我们就算达成协议了，我会支持物业公司入股悦享的，我们一起帮瑶瑶把悦享做的越来越大。」


    顾斓无比惊讶的问道：「爸爸你同意了？你同意物业公司入股悦享了？」


    顾明发点头笑着说道：「你刚刚都那么说了，你老爸我要是再不支持你，你的信心还去哪找呢？加油吧，老爸看好你，也相信你能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上有所成就，跟着方旭多学一学，你迟早会成功的。」


    顾斓抱着顾明发的头就亲了一下，无比开心的说道：「谢谢爸。」


    说完之后，顾斓转过头对我说道：「我爸已经同意了，至于怎么说服我姐，你看着办吧。」


    怎么说服顾瑶？好像的确是一件挺难的事……


    当然，我说的挺难不是让顾瑶接受入股提议，而是让顾瑶接受顾明发刚刚提出来的要求，股份放在我名下入驻悦享，顾瑶会接受这样的提议？


    第328章 缺少了什么感觉？


    离开顾明发住的别墅，我又一次坐在车上不知去向，这个城市没有一个房子，真的挺难受的，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漂泊的旅人，无处安身。


    假日酒店的房间再豪华，也找不到家的温馨。此时此刻我除了酒店好像也没有别的去处了！


    这个城市的夜晚太繁华，霓虹灯的映衬下，给这一层繁华多了一些装饰。


    我开着车和穿过大街小巷，也穿过那脚步匆匆的人群，我看似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回到酒店，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这一身的却不能因为一张舒服的床而烟消云散。


    禾丰的简讯又发过来，告诉我约好了周四晚上跟谷歌中国的人见面，我很无语！


    因为明天就是周四，我又不得不定明天的机票飞北京去谈地图授权的事。


    这笔费用我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拿得到，成年人肩上扛的永远都是看不见的压力。


    我预定了次日上午十一点的机票，又想起了马晓爽和桃子，这一次我没跟他们客气，把我航班信息发给了马晓爽，马晓爽看后直接回了一个ok的手势，告诉我明天来机场接我，顺便晚上一起吃饭给我接风。


    我急忙给马晓爽打电话说道：「小爽你别跟我客气了，我明天是约了谷歌中国的人见面，明天下午四点。我飞机落地都要2点多了，我下飞机直接去和他们见个面，晚上咱约下半场吧。」


    马晓爽提醒我说道：「你这个时间安排的有点紧，这样吧，你把谷歌中国在北京的地点发给我，我计算一下路程，明天下午我来机场接你，然后陪着你一起过去，跟这种外企谈事情，你总不能打个车吧？


    现在做生意这些人都是看车看表看腰带，明天车辆这一块你不用操心了，我帮你安排妥。」


    「这个不至于吧？我就是去谈一个授权。」


    「要的要的！」马晓爽坚持说道：「你要是不开个豪车、不带块好表，人家都觉得你没实力。」


    我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绿水鬼，这东西该不会被人发现是假的吧，想想有点心虚，不过也罢，人家总不至于拿着放大镜来看细节，混一混就好了。


    在马晓爽的坚持下，我只能同意让他去接我，挂断电话后我就傻逼了，约好了明天见两个面试的，现在只能临时修改时间。


    于是我又联繫沙莉莉，让沙莉莉帮忙临时安排两个人都上午过来吧，8:30一个，9:00一个，让沙莉莉帮忙去协调时间。


    沙莉莉半个小时后告诉我已经安排好了，陈祚考是8：30点到公司来，安若曦是9：00点来，说实在的，这么晚安排面试的人临时改时间，而且是改到明天那么早，我这个操作有点过分了，好在两个面试的人都接受。


    我又给顾瑶打了个电话，把今天跟顾斓和顾明发见面聊的事在电话里面跟顾瑶说了一遍，包括顾明发的想法，顾瑶听后反应很大，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得知我在酒店之后，她说马上过来找我。


    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得到顾瑶内心的在乎。


    原本已经准备休息的顾瑶又从家里开车赶到了酒店，她对股份划分这件事极其上心，容不得一点闪失，见面之后甚至都来不及太多的寒暄，就聊起来了顾明发让我持股的事。


    我原封不动的把我和顾明发商讨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顾明发这么做的用意，顾瑶听后思考了片刻看着我问道：「方旭，你觉得我叔叔的顾虑有必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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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顾虑？就是说你可能一意孤行犯错的顾虑？」


    顾瑶点头，抿着嘴说道：「我好像并不认可我叔叔的这个观点，我觉得自己还行吧，至少做什么事都会深思熟虑。」


    我掏出烟叼在嘴里对顾瑶说道：「我以前开公司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总认为自己的什么决策都是对的，甚至有过一意孤行的行为，后来分析开始责怪自己当初没有听身边合伙人的建议，很多时候我们自己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可事后冷静下来，又会觉得自己当时的不足，我现在还是挺后悔当初没有听身边人的建议，真的挺后悔的。」


    顾瑶听后脸色有点难看，她很不愿相信的问道：「你是担心我也会犯错么？」


    「你别误会！」我向顾瑶解释说道：「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是在以一个很平和的心态在和你闲聊，毕竟我们都不是圣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顾瑶脸色仍旧不悦，但她还是抿着嘴点了点头，沉默了几秒钟之后问道：「你答应我叔叔的提议了，是么？」


    「暂时算是吧，至少同意并且会支持你的机会，让物业公司来占股也没什么，毕竟物业公司里有很多都是你的股份，而且你叔叔提议是让我来作为物业公司的代表参与董事会，到时候你的各种决策我肯定是会支持你的，包括上市融资。」


    顾瑶针锋相对的问道：「如果我做了什么错的决定，你也会支持我么？」


    我实实在在的说道：「可能不会，我应该是会想办法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然后让你清醒思考问题。」


    顾瑶忍不住轻嘆，然后很失望的说道：「那暂时就这样吧，先谈入股比例分成的事吧，明天你来公司向董事会提议？」


    「明天不行，我明天上午面试两个人，下午要去北京跟谷歌中国谈个授权，最快也要后天回来了。」


    「嗯……」顾瑶应了一声，起身说道：「那我回去休息了，你到北京谈授权是不是需要用钱？如果手头上的钱不够，你给我打电话吧，我还有一些私房钱可以拿给你用，今晚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其实我有点想让顾瑶留下陪我的，但看到顾瑶都背着包走向门口了，我到嘴边的话硬是憋回去了，今晚的她不是很高兴，这种气氛下做什么都不太好……何况明天还要忙！


    看着顾瑶离去的背影，我又一次感觉到我和顾瑶之间好像没有什么温馨的画面可以回忆……除了一趟丙察察之外，一起浪漫的片段好像都没有。


    第329章 直接谈价钱


    夜已深，倒在床上给自己设置个闹钟，这张舒服的大床始终无法给我想要的那种感觉，我太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栖身之所了。


    次日清晨，我收拾好行李箱，把酒店内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在了两个超大的行李箱里面，然后把两个行李箱丢在a8的后备箱里面，我决定回来之后我不能再住酒店了，一定要找个住的地方。


    早早的来到公司等着面试的人过来，第一个到的是陈祚考，程式设计师出身的陈祚考给了我很大的惊喜，他熟悉代码熟悉程序的构成，又做过几年的销售，这样的人材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不可多得。


    聊了没有半个小时，我们就谈妥了，底薪7000加业绩15%的提成，另外又附加了一条，如果他每个月能拿下50万的业务，可以不来公司打卡签到，这个是他提出来的，我也同意了，前提是第一个月还是以公司的规章制度为标准，不能乱来。


    第二个来面试的是安若曦，当安若曦出现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真的感嘆这个世界太小了，或许正如网上流传的段子那样，释迦牟尼曾说过，这一生你遇见什么人，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命中注定。


    安若曦就是薛磊正在追求的女孩子，我看过她的资料，所以很确定我没认错人。


    但是安若曦并不知道我和薛磊认识，她很年轻，形象气质都很好。


    聊过之后待遇跟陈祚考一样，但安若曦却没有提出来什么特殊要求。


    忙完面试之后，已经是快十点了，我又开车前往机场去赶飞机，在去机场的路上，陆涛又给我打电话谘询一些技术上面的事，最近他对自己的这个监听程序格外用心，感觉他全部的工作重心都放在了这个上面。


    不过话又说回来，公司没有业务，他闲着也是闲着，能全身心的研究个东西也挺好。


    来到机场办理登机手续，差一点就不能打登机牌了，幸亏提前在手机上做了值机，过安检后就听到广播叫我的名字，我是一路小跑的去登机口。


    坐上飞机给马晓爽发了一条飞机准点起飞的消息，然后空姐就通知要关机或者飞行模式了。


    昆明飞北京三个多小时，在万里高空睡了一会儿，脑海中都是乱七八糟的梦，飞机落地后手机上收到了一条顾瑶发给我的信息：明天能回昆明么？一起聊一聊物业公司入股悦享的事，把细节敲定一下。


    我：我今晚上和谷歌中国的人见面，晚点回你消息，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早上我买最早的航班飞回去。


    顾瑶：好的，我等你消息，今天上午我和我叔碰过头了，他和顾斓会站出来支持我，这个是事基本上敲定了，细节上还要再沟通一下，毕竟现在物业公司的股权大部分也不在我们这，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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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肖剑和周树旺都是值得信赖的人，股权划分当时也是大家口头协议的，肖剑持股45%，周树旺10%，你占股40%，剩下5%是顾斓的。


    顾瑶：当时不是说好的么？物业公司的股份，咱们俩每人一半，各占股20%。


    我：算了，投资的钱我一分都没出，当时做这个也是完全在帮你，股份都是你的，我不要。


    顾瑶：这个事你就别和我争了，一个公司的投资和运营是密不可分吧，如果没有你牵线什么，也不可能会发展的这么好，我还是希望能按照之前的约定，把兑换悦享的股份9.5%给我，另外0.5%给顾斓，拿到这些股份之后，物业公司的股份我都可以一点不要，全都给你们分了。


    看完这段话之后，我已经明白了顾瑶的心思，她还是要自己彻底掌控悦享，这是她最初的愿望，并且在为之努力。


    我看完之后回信息给顾瑶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尽量说服顾明发。


    信息发出去之后，顾瑶就没有再和我聊这个话题，主动关心起我，对我说道：你在北京谈合作我也帮不到你什么，如果有资金需求你就跟我说，我现在能帮你的也只有出钱了。


    我：好的，我先谈谈看，刚刚落地，我给马晓爽打个电话，他在等我呢。


    顾瑶：好的，晚上等你消息，确定明天的行程。


    拉着行行李箱给马晓爽打了个电话，约了 见面的地点之后就脚步匆匆的往停车场赶去。


    马晓爽和之前一样，见面之后热情的不得了，还要帮我提行李箱，这哥们把一个宾利的车钥匙拿给我，对我说道：「飞驰，逼格应该可以了吧，一会儿我就扮演你的跟班，当你的司机，把逼格整高高的。」


    我无比惊讶的说道：「不至于吧？你当过司机么？会不会一瞬间就被人看穿？」


    马晓爽无比自信的问道：「哥们我是干啥的？科班出身的演员啊，演个司机都演不好，我还当个屁演员？咱俩现在就定个脚本，我是你的司机兼助理，最近打算在北京註册个分公司，我提前过来做筹备，我们的公司选址还没搞定，对了旭哥……咱公司是干啥的？」


    我差点喷了，在车上和马晓爽聊了一下我公司的主要业务，马晓爽听的很认真，告诉我一定会配合好。


    见识过北京的交通，我就不觉得昆明交通很烂了，马晓爽一路各种超车，终于在四点之前赶到了谷歌中国，准时见到了负责人。


    对方也很热情的接待了我和马晓爽，马晓爽进入角色很快，不知情的的还以为马晓爽就是我的助理兼司机呢，一口一个方总的叫我，叫我的都有点不习惯了。


    在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怎么能低价拿到软体的授授权，最后我决定空手套白狼，让搞一个联合开发的噱头。


    当我和对方说明来意之后，对方直接惊呆了，对我说道：「抱歉抱歉，我们在之前的沟通上可能存在问题，禾先生说你们是做软体开发的，要拿我们的软体授权，这次过来是谈一个授权费和签合约的事，我们并没有打算跟你们搞联合开发软体，我们对你们研发的软体不感兴趣，咱们还是直接谈价钱吧。」


    第330章 讨好大舅哥？


    这一刻我挺尴尬的，因为禾丰在跟我说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些细节具体是怎么谈的等等，而我又加入了自己的想法在里面，说点不好听的，我就是想白嫖，想要让谷歌免费把地图授权给我用，结果谷歌家大业大的根本看不上我的忽悠，我被无情的拒绝了，最后谷歌直接给我开了一个天文数字，对我说道：「这个价钱是我们的底线，可以把地图授权给你们使用，包括你们可以二次销售。」


    我这么一听，谷歌是想把我当成一级代理商，而我根本吃不下这个生意，毕竟我不是专业做地图的。


    没能谈妥之后，我跟马晓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谷歌中国的总部，回到车上我有点尴尬，坐在副驾驶掏出烟给自己点燃，马晓爽在一边嘆息，我点燃之后对马晓爽笑了笑说道：「被拒之门外吃闭门羹很多次，这次还算好的，至少见到人被接待了，做生意没谈妥是常态，如果谈一笔就成一笔，那我比乔吉拉德都牛叉了。」


    马晓爽安慰我说道：「旭哥，没事！谈不妥咱们就想别的办法，既然谷歌地图在国内有一级代理商，那我们就去跟一级代理商去谈，谷歌中国看不上你做的app，说不定一级代理商能看得上啊，你快查一下，北京还有没有代理谷歌地图做授权的？


    有的话咱现在就约一约，这车是从剧组借出来的，明天下午要还回去，趁着还有时间能装逼，咱动作快点，加油啊。」


    马晓爽的话是彻底鼓励了我，我又在网上查谷歌地图的代理商，这一查发现还真的有很多代理商，包括高德都跟谷歌有合作，有了刚刚的教训，我知道自己去找高德也会被鄙视，毕竟我和他们的高度不一样，人家凭什么跟我合作？


    在几个公司在北京的代理商中筛选出一家名叫「纵横科技」的公司，他们手上有代理权。


    尝试着打电话联繫，还真的联繫到了，我当时还想马上过去拜访，结果人家说公事明天上午再谈。


    没办法，我只好在北京多停留一下。


    马晓爽开着车对我说道：「旭哥你别着急，我已经跟桃子说你来了，酒店也给你预定好了，今晚我也不跟你客气，咱就在酒店附近找北京胡同里面的东西吃，那些看着不起眼的苍蝇馆，里面的东西才是最正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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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听你安排。」


    马晓爽开着车把我送到了酒店，刷身份证办理完入住之后就被他拉着去胡同里面的店吃东西了，告诉我边吃边等，反正桃子拍完戏就过来。


    身处异地，有一个朋友接待，内心真的是很暖很暖。老北京胡同里面的铜锅涮羊肉也是真的很过瘾，在昆明可以吃到成都、重庆的火锅，还有云南本地的羊汤锅，但却很少吃到北方的涮羊肉，尤其是涮熟的羊肉蘸上一大口韭菜花，入口一瞬间的美妙，无法言语，或许我是北方人的原因，我是很喜欢马晓爽带我来的地方。


    我们吃了半个多小时桃子才过来，满身的疲惫，在桃子身后还跟了一个带着口罩和棒球帽，我和马晓爽都愣住了，没想到桃子还带人来了，当男子摘掉口罩的之后，马晓爽笑了，调侃对方说道：「你还敢来这地方的？」


    摘掉帽子的锡明哲责备马晓爽说道：「我怎么知道你选的这种地方？也不找个包间。」


    马晓爽翻着白眼说道：「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啊。」


    桃子在一边无奈的说道：「你们俩见面就拌嘴，低调点好不好？真想一会儿吸引好多人围观啊？」


    马晓爽「哼」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介绍一下，大明星锡明哲，桃子剧中的男主角。」


    我起身主动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桃子的朋友，方旭！从昆明过来的。」


    锡明哲很客气的和说道：「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桃子在我面前不止一次的提到过，幸会。」


    桃子催促我们说道：「快点坐下，一会被人看到太麻烦了，我可不想再陪着你跑好几条街躲记者了。」


    马晓爽在一边嘟囔道：「就他这样还能跑几条街？我都怀疑他一条街跑不到头就累岔气了。」


    锡明哲针锋相对的说道：「一块腹肌都没有的人哪来的勇气嘲讽我？」


    马晓爽挺着肚子问道：「这啥？这啥？这是不是一块腹肌？你能找出来第二块都算我输。」


    锡明果断闭嘴了，不跟马晓爽争执了，她帮桃子拿过身上背着的包，对桃子说道：「放这边我帮你拿着吧。」


    桃子习惯性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在了我旁边，对面是锡明哲和马晓爽，这俩人就像一对冤家一样，坐下来之后就开始拌嘴，桃子和我解释说道：「这俩人每天就这点爱好，见面就斗嘴，习惯就好了，你突然来北京是办什么事么？」


    我尴尬的说道：「过来跟谷歌谈个地图使用的授权。结果……就没什么结果了？」


    桃子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因为什么没谈妥？」


    「首先是我拿不出那么多的代理费，即便是拿出来我也不是做谷歌地图的一级代理，所以在理念是两家公司就没有合作的可能了，原本想着能直接找谷歌拿低价的使用费，现在是不可以了，好在找到了另外一家做谷歌地图的代理商，明天一早过去问一下价格。


    当然，我的想法是能不出钱就不出钱，可以搞合作，毕竟我们现在做的一个app也是和地图有关的，把徒步、自驾、景区、美食、穿越、秘境等都结合在一起了。」


    锡明哲好奇的问道：「和两步路类似么？我很喜欢徒步，经常用这个app。」


    「差不多吧，但是我们做的内容会更多一些，包括做成一个商业性的软体，比如用户可以上传自己的轨迹分享、介绍，同时提供下载收费的权限，其他客户下载轨迹要付费，付费之后还可以给这个轨迹评价，把tao宝的模式也引入进来，还打算给用户建立私人图库，提供付费下载照片的功能，这个又有点模仿昵图网的模式了。」


    锡明哲突然来了兴趣，问道：「你们这个app什么时候能对外开放使用？我一定要成为你的第一批用户，我觉得这个东西前景很大，首先我是站在一个用户的角度来考虑，你能提供的这些东西我都很感兴趣。」


    马晓爽冷冷插嘴道：「你感什么兴趣？说来听听，说不出来我就认为你是为了讨好桃子，在谄媚大舅哥。」


    我差点喷了，我什么时候成了桃子的哥哥了？这是马晓爽给我和桃子安排的另一层关系？


    第331章 顾明发的否认


    锡明哲瞪了一眼马晓爽，对我说道：「刚刚听你介绍，我把自己当成了你的用户，暂且不说我利用这个app能赚多少钱，我看重的是你的这个app的分享功能，抛开我现在的艺人身份，我只是一个热爱徒步的驴友，每次出去玩都免不了拍摄一些自己认为很好的照片，风景也好，人文也罢，当我拍到了这些内容，我会分享出来，就像大家分享朋友圈一样，但是现在的人发朋友圈都要分类屏蔽，如果我能在一个大家都喜欢的平台，肆无忌惮的分享我认为美好的东西，这就是一个很大的亮点。」


    听锡明哲说这话，我竟然有点小激动，对锡明哲说道：「当初我们要做这个app的时候，也是出于这种想法，才有了做这个的动力，就像你刚刚说过的，发个朋友圈都要分类屏蔽一部分人，其实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生活在这个世界却不能随心所欲，我们太需要一个肆无忌惮分享的平台，而我们要做的这个app是一个工具，分享各种轨迹、线路、人闻等等。」


    锡明哲很感兴趣的问道：「还有什么更远的规划么？比如后期你们的盈利模式在哪？」


    「我们的app推广发展有三步，第一步就是推广吸引客户，在吸引客户这一步的时候，我们拿不到任何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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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步是吸引商家，这也是我们前期的小收入，就拿大理举例，我们会给某一家客栈做推广，首页gg位推广、宣传帖顶置等等，这个费用收客栈老闆，收商家的费用。


    第三步是跟当地政府合作，拿政府的贊助，宣传当地的特色，我再举个例子，在贵州盘县有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这里风景没的说，环境特别好，也是个野钓天堂，但是知道的人太少了，我们就可以通过app帮他宣传，吸引游客过来。当然，作为县政府是不是得出点费用给我们？」


    桃子帮我分析说道：「那你的用户要足够多。」


    「所以前期就是烧钱推广，给用户提供各种方便，用户越多，我们后期的gg越值钱。」


    锡明哲都不吃东西了，看着我问道：「那推广这一块你想到如何推广了么？」


    我很遗憾的说道：「前期要靠各种枪手了，自媒体人等等，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还处于研发阶段，拿不到卫星地图的授权，很难搞定下一步，明天上午就要去跟纵横科技谈合作了，希望顺利。」


    桃子主动说道：「我请假了，明天一天都休息，我陪你一起啊。」


    马晓爽开心的说道：「那就一起啊，剧组的宾利我都开出来了。」


    锡明哲微笑说道：「如果方便的话带着我吧，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对你的这个app很感兴趣。」


    马晓爽冷冷的说道：「你这是对app感兴趣么？你是对桃子感兴趣，你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没安好心。」


    锡明哲瞥了一眼马晓爽问道：「我就没安好心你管得着么？」


    马晓爽义正言辞道：「我有义务保护桃子的安全，不被歹人惦记。」


    锡明哲鄙夷的说道：「你就是最大的歹人！」


    一个影视圈的明星小鲜肉，一个是影视圈的二吊子，马晓爽和锡明哲相互调侃对方真的是充满了欢乐。


    这顿饭吃的相当开心，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俩在斗嘴。


    吃饱喝足后马晓爽提议去酒吧进行下半场，被我委婉的回绝了，桃子也说不去玩了，今天太累好好休息一下。


    马晓爽就提议去酒店开房直接休息了，反正明天一早又要去跟纵横科技谈合作。


    桃子欣然接受，锡明哲也决定不回去了，也要去酒店开房。


    结果笑话就出来了，马晓爽坚持要开个标间，他跟锡明哲一起睡。


    我本以为锡明哲会反对，谁知道锡明哲也爽快的答应了，理由是他也不放心马晓爽，担心马晓爽半夜去打扰桃子。


    这事……其实也没那么简单，回到酒店马晓爽又开了两个房间，一个豪华大床给桃子，他和锡明哲住一个豪华标间，各自回房后我接到了沙莉莉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面略带责备的问道：「听说今天面试的这两个人你都留下了，怎么也不见你和我说一声呢？」


    我急忙道歉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面试完就飞来北京了，一直在忙，刚刚应酬完回到酒店，抱歉抱歉。」


    沙莉莉笑着说道：「客气了，你满意就好，还需要销售我再帮你找两个？」


    「额……」其实我对销售的预算开支是有限的，以前那么多个销售，是因为底薪比较低，现在两个销售已经比过去五个销售的底薪都高了，我很小心的说道：「最多再招两个。」


    沙莉莉说道：「好的，那我帮你找一找，有合适的介绍给你，那个……」


    「我懂！」我打断沙莉莉的话说道：「明天我会安排人联繫你，现金。」


    沙莉莉开心的说道：「那我就先谢谢方总啦。」


    看看、看看！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一切都得用钱说话，我打电话给何静，让她明天准备好6000的现金给沙莉莉，因为微信付款、银行卡转帐等等都会留下记录，有时候收现金是最安全的。


    何静在电话里面又跟我闲聊了几句，她说最近陆涛有点怪，但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每天都神秘兮兮的。


    我知道陆涛在忙啥，但是我没办法告诉何静，随便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多想。


    结束了通话，我又给顾瑶打过去，顾瑶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关切的问道：「你明天才回来？事情谈妥了么？」


    「额……」我解释一下说道：「事情还没搞定，明天几点回去不确定，可能去悦享谈的时间要推后一些了，明天上午要去跟一家名为纵横科技的公司重新谈了，谷歌这边没搭理我。」


    「enmmm……」顾瑶似乎有点不悦，想了想说道：「我安排了明天下午三点召开董事会，如果你回不来的话，所有的计划都可能被打乱。」


    「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挺急的，但是也不至于急到这个份上啦，我建议是推迟一天吧。」


    顾瑶轻嘆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今天下午我又跟我叔叔见面聊入股的事了，你知道我叔叔怎么说么？」


    「他怎么说？」


    「他说……自己从未跟你说过，要让你来代表物业公司持股，言外之意就是，是你自己想要持股悦享的股份。」


    我当时就懵逼了，拿着电话问道：「顾明发说什么？顾明发说我想要吃悦享的股份？他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


    第332章 锡明哲想入股


    电话那边的顾瑶很淡定的说道：「这件事我没有必要跟你说谎，今天我跟我叔叔沟通过，他同意物业公司入股悦享，他也说了你们之前有过沟通，我问问叔叔关于股份的事，他否认了你说的那一套，而且我也问了顾斓，顾斓也否认了，你总不至于说我叔叔和顾斓一起撒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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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好像明白顾明发故意支开顾斓是什么意思了，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我拿着手机低声说道：「我会去跟顾明发对质。」


    「算了吧。」顾瑶阻止了我的这个想法，对我说道：「我跟我叔叔终究是一家人，这事要是拿到明面上来对质，那就显得太尴尬了，何况悦享内我叔叔也是一个大股东，他现在既然同意物业公司入股，那就先顺利的把合同签下来吧，先让物业公司持股，你作为物业公司的代表持股10%也没什么。」


    听到顾瑶这么说，我心里开始有一丝暖意，「你就不怕你叔叔说的是真的，我拿到股份之后不给你？」


    顾瑶深深的嘆了口气，对我说道：「我相信你不是第二个高峰，所以我愿意相信你，至于别人怎么说，就让别人去说吧。」


    「好，那你安排董事会的人明晚开会吧，我明天上午无论是否跟纵横科技谈成功，我都买下午飞回昆明的机票，晚上来参加悦享的董事会，我方旭是不是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明天你就知道了，记得叫公证处的人到场，做一个股份授权的公正，我觉得这个流程很有必要。」


    「那我听你的安排，明晚的董事会安排在晚饭之后吧。」


    「明天见。」


    「嗯，我等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年轻了，顾明发跟我说那些话都是口头上的协议，不跟我签什么协议的目的就是不想留下把柄吧，他想要分化我和顾瑶的关系，这一招离间计用的真好。顾明发不是摆我一道么？那我就给他来个惊喜！


    我马上联繫了段蓉，让她和肖剑准备一下，明天晚上一起跟着我去悦享开会，谈入股的事，另外我还让段蓉联繫顾斓，明天开会顾斓也要在场，最好是能以物业公司股东的身份来参加明天的会议，至于顾斓怎么想，那就看她自己的了。


    我这边的电话还没打完呢，房间的门铃就响了，我挂断手机走向门口，在开门之前随口问道：「桃子？」问完我也把门打开了。


    门口……马晓爽和锡明哲两个人都愣住了，但是下一秒这俩人全都挤了进来，马晓爽手里还拿着一副扑克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起来开开心心的斗地主。」


    「啊？」我惊讶的问道：「斗地主？」


    锡明哲鄙视的说道：「谁跟他斗地主？我是过来和你聊一聊你的这个app的事情，我是真的挺感兴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让我也加入，我想入股。」


    我笑着说道：「别闹了，你一个大明星还对这个感兴趣？」


    锡明哲很认真的说道：「我是真的很感兴趣，明星这个身份太不可靠，随时都有可能身败名裂，很多明星都有自己的副业，其实也没太多时间去经营，就是选择好的项目投资吧，很多人把钱放在理财公司，我倒是不怎么相信那些理财公司，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觉得你这个app上线之后肯定会有很高的市场占有率。」


    我笑着问道：「何以见得呢？」


    锡明哲帮我分析说道：「首先，你的用户是喜欢自驾、徒步喜欢户外生活的一群人，这些人中往往有很多摄影高手在里面，他们渴望把照片分享出来，这个app就是一个很好的平台，从受众面来说，你一定打破了一个固定的圈层，未来的客户群体会很多，所以我想投资你。」


    我有点尴尬，对锡明哲说道：「兄弟，你这投资也太草率了吧，就跟我吃了一顿饭，我都没和你仔细介绍我的产品，你就决定投资？」


    锡明哲点头说道：「如果你刻意的在我面前宣传你的产品，我反而会牴触，认为你是奔着我的钱来的，但咱们以另外一个身份闲聊，你和我聊这些的时候也没有刻意的安利我，这种交流反而让我觉得很舒服，也更能从侧面了解你要做的东西。」


    马晓爽在一边嘟囔道：「你真是个混蛋，你明明自己找旭哥有事聊，非得拉着我过来干什么？还把房卡给拔了，来了之后还不跟我玩斗地主，你自己来聊事情不行么？」


    锡明哲瞪了马晓爽一眼说道：「我担心你自己在房间待不住去骚扰桃子，桃子都累了一整天了，你让她好好休息。」


    马晓爽冷哼道：「我要是想骚扰桃子，你还能看的住我？不对……我要是找桃子聊天，那也不能算骚扰啊，那是正常交流感情。」


    「不行！」锡明哲特别果断的说道：「你跟我的女主角交流什么感情？影响到她拍戏的状态怎么办？不许打扰桃子，也不许跟桃子交流感情，我就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在房间肯定不老实，今晚我必须带着你。」


    马晓爽找我评理说道：「旭哥你看，有这样的人么？还讲不讲理了？」


    「我就不讲理了怎么着吧。」


    「我现在就去找桃子……」


    「等等，咱还是斗地主吧。」


    我是被迫无奈跟着他们俩斗地主，但是斗地主的时候锡明哲还是不断的谘询我关于app的事，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挺感兴趣，我们俩心不在焉的拿着手里的牌也不好好玩。


    最后马晓爽都无奈了，丢下手里的扑克对锡明哲说道：「小哲子我就问问你，你有多少钱拿来投资旭哥？旭哥都跟你说了，第一阶段就是烧钱来吸引用户，你有钱么？你能拿出来多少钱烧？」


    锡明哲瞪了一眼马晓爽，看着我说道：「旭哥，我现在出2000万，你能让我入股么？我怕你正式开始融资之后，我想再进来投资都不够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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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3章 两个小迷弟


    我还没等说话呢，马晓爽就在一边「开骂」说道：「小哲子你可以啊，把我给你的两千万全都拿出来投资了，这钱得算我投资吧？」


    「呸！」锡明哲反驳道：「两千万是我这部戏的片酬，我拿出来投资跟你有毛关系。」


    「十万让公司找到你，签了你。」


    「那也是我的钱。」


    「你得给我回扣，毕竟我提议的，吃水不忘挖井人，你不能把我忘了。」


    「我给你二十块钱你下楼去买瓶二锅头和一包花生米，你现在把自己灌醉好么？别耽误我和旭哥聊正事。」


    「好累，再见。」


    说完，马晓爽就熘了，锡明哲马上反应过来，低声说道：「糟了，他肯定去骚扰桃子了。」


    我笑着说道：「你们俩斗嘴的样子还真有意思，你放心吧，小爽不会去骚扰桃子休息的，他还是蛮懂事的。」


    锡明哲轻嘆说道：「算了，先不管他了，我们还是聊这个app的事吧，我是真的有心入股。投资这个事必须要趁早，就像前几年的房价，那么低都没人买，要是知道房价飞涨当年都得砸锅卖铁也要买房子。」


    我提醒锡明哲说道：「我现在的确是需要钱来支撑软体的开发，但是我也不建议你这么盲目的投资，因为目前我们也只是有了规划，具体实行还有一段时间呢，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而到了真的上架到ios和安卓商店后，才是真正烧钱的开始，前期要烧多少钱都不知道呢，万一我们最后没有拿到投资，那你的2000万都得打水漂。」


    锡明哲听后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旭哥……听了你刚刚的话，我觉得我更想跟你合作了，为什么呢？首先你很坦诚，没有为了钱就隐瞒事情真相，在自己需要钱的时候还说提醒我不要盲目投资，我觉得你做人绝对没问题。


    其次就是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我看好这个app的前景，用户会喜欢，有眼光的投资者会喜欢。


    就好比你这个项目是一个好的剧本，当某个导演或者编剧拿出来这个剧本之后，有眼光的艺人都会主动凑过来，甚至零片酬都可以接。


    而那些没眼光的艺人还在等着人家请呢，我现在就把你这个app当成一个好剧本，我想投资。」


    我掏出烟递给锡明哲说道：「这个事不急，你再自己考虑考虑，明天上午我先跟纵横科技谈授权使用卫星地图的事，拿不到卫星地图的授权，一切都没办法开展。」


    锡明哲打个指响说道：「明天我跟你去，我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去看看马晓爽这犊子玩意干啥去了，我得保护好桃子，不让她被毛马晓爽骚扰。」


    我承认，我真得被这俩人逗笑了，马晓爽和锡明哲明摆着都喜欢桃子呢，锡明哲走后，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心里也盘算着明天回到昆明跟悦享开会的事。


    顾明发不是想要挑拨离间么？那我就让他看看，我方旭绝对不是高峰……


    高峰……我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高峰和顾瑶的决裂，也是因为顾明发从中作梗？


    这个想法产生之后，我就越发的感觉不安，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桃子的电话拨打过来，我躺在床上问道：「你还没睡呢？」


    桃子嘆息说道：「他们刚刚从我的房间离开，一个个闹的不行。」


    我笑着问道：「你又招惹了锡明哲？这小子好像和马晓爽一样，都喜欢你啊。」


    桃子很是无奈的说道：「锡明哲也好，马晓爽也罢，全都是小屁孩，一点都不成熟。」


    「以前只是在电视上见过锡明哲，感觉他挺成熟的啊，我一直以为他年龄30多岁呢。」


    「那是因为他以前演过一个抗战神剧，在里面扮演政委，那个角色是成熟的类型，所以你误以为锡明哲就成熟沉稳呢，你想啊，他一个刚刚出道两年的小鲜肉，怎么可能成熟呢？


    花钱大手大脚的，而且习惯冲动消费，我们在剧组相处的不错，所以私下里我也说他，谁知道说着说着他对我的感觉就变了。」


    「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说马晓爽？」


    「那是因为我把他当成弟弟一样，关心而已。」


    「问题就出在你的关心上了，现在可能流行姐弟恋，你就是小鲜肉杀手。」


    「去你的，烦死你了，你回昆明之后去看看我堂姐在搞什么名堂，昨天又给我打电话借钱，说要什么开个工厂。」


    我紧张的问道：「那你借给他了么？」


    「我说我没钱，但最后还是被她磨走了两万块，算了，不说了，想想都烦，你回昆明帮我看一眼啊，有什么事跟我说。」


    「好的，别烦了，先睡吧，明天一早跟我去纵横科技谈业务。」


    说到这个事，桃子突然大笑起来，对我说道：「刚刚马晓爽在我的房间里面临时编造了一个剧本，明天锡明哲扮演你以后的品牌形象代言人，马晓爽是你的司机，我是你的助理，我们明天带着很大的诚意去跟纵横科技谈合作，想一想都觉得有趣，这得把演技发挥到什么程度，才能不穿帮呢？」


    我一头汗啊，对桃子说道：「得了，先睡觉吧，马晓爽为了我这事也是操碎了心，明天上午无论能否谈成功，我下午都飞回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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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走的这么急？」


    「因为顾瑶那边有事，我必须得尽快赶回去。」


    「你为了顾瑶的事都把自己的事业搁置在一边……」说到这，桃子羡慕满满的说道：「你对她可真好。」


    「睡吧，明天早上见。」


    第334章 明星效应


    次日清晨，我的闹钟是七点的，闹钟醒来后我就起床洗漱，在我洗漱的时候桃子给我打了电话，她担心我睡过头，叫我起来吃早点。


    此时是7：20，贤惠的桃子把什么事都帮人考虑的特别周到。


    我和桃子在餐厅吃自助早餐的时候，锡明哲和马晓爽才姗姗来迟，这两人也挺有意思，每个人都顶着两个黑眼圈，不同的是锡明哲带了口罩和棒球帽，看起来眼圈更黑了。


    马晓爽调侃锡明哲说道：「就你现在这样，你还带什么帽子和口罩啊，你摘掉都没人认识你。」


    锡明哲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睡一个房间，你除了会打鼾之外你还会磨牙放屁，跟你睡一起就是一种煎熬。」


    马晓爽反驳道：「好像你自己多好似的，我就是没录下来你打唿的视频，下次我就录下来给你发网上去。」


    桃子看着两人斗嘴也不吃饭，真是无奈的摇头了。


    吃过早餐，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出酒店，按照之前的安排，马晓爽是司机，桃子是我的助理，他们俩坐在前排，我和锡明哲坐在后排，假装是在谈合作的样子，开车的马晓爽「威胁」锡明哲说道：「也就是旭哥在后排坐着，否则我让你晕车吐到死。」


    锡明哲反驳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开车功夫还让我晕车？谁给你的自信？」


    「打住……」桃子提醒他们俩说道：「马晓爽你现在是导演，我们应该提前入戏了，哪有导演和演员开玩笑的？能不能专业点？」


    这句话真管用，马晓爽马上就闭嘴了正式化身为司机。


    锡明哲借着「演戏」的藉口，又开始跟我聊起来这个app的定位和发展，和昨天相比，锡明哲明显是用心考虑了很多事，包括app未来的如何推广，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挺感兴趣。


    来到纵横科技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楼下，马晓爽拨打了对方的电话，霸气的问道：「你好，我们昨天联繫过，现在到你们写字楼楼下了，我想谘询一下你这边有没有专用的停车位？」


    「哦……没有啊，那算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停吧，主要是这飞驰的车身有点长，怕被剐蹭，没事没事，我随便找个地方吧。」


    「飞驰啊！宾利飞驰，车身长，没事没事我找到位置了，一会儿见。」


    在电话里，马晓爽就把这个逼给装完了，不过这也的确起到了一点作用，我们四个人一起上楼到22层，纵横科技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而且是他们的总经理。


    桃子走在前面向对方介绍说道：「你好，这位是我老闆方总，这位是我们的app的形象代言人。」


    纵横科技的老闆扶了扶眼镜说道：「看着有点面熟啊。」


    锡明哲摘掉了帽子和口罩，这下纵横科技的办公室炸了，瞬间围过来一群人拍照，越是年轻的越欢乐，甚至直接挤开了我凑到锡明哲身边拿着手机开始自拍。


    说场面有点混乱都不为过。


    锡明哲耐着心的跟这些人合影，就这么过了好几分钟，纵横科技的老闆都看不下去了，连连道歉，引我们到他的办公室。


    我知道自己时间有限，对纵横科技的老闆说道：「那个我时间有限，我就直接跟你谈了吧，事情是这样的，我知道你这里有谷歌卫星地图的授权，您也是谷歌卫星地图的一级代理商，我现在做的这个app需要用到卫星地图，所以我过来跟您谈个合作，想了解一下地图使用费一年是多少钱。」


    纵横科技的老闆问道：「你们做的是什么样的app？」


    我用最简单的话术介绍完，然后问道：「这个地图授权的使用费，还请您给个实在价。」


    锡明哲在一边说道：「严格意义来说，我还不算这个app未来的形象代言人，我是打算入股跟着方总一起做，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热爱户外运动的人，喜欢徒步、自驾等等，无意间了解到方总要做的这个app，我就来了兴趣，想投资入股一起做。」


    纵横科技的老闆讪笑着说道：「说真的，我刚刚听了你的介绍，我也很有兴趣跟着你们一起做，目前类似的软体太多了，但还没有人做到很成熟，不知道方总是否愿意带着毕某一起尝试一下呢？」


    其实这正是我这次来的目的，我就是想要白嫖拿到软体的授权，但是我还不能装出自己的目的，所以我很歉意的说道：「抱歉，目前我们还没有打算对外入股，因为软体还不够成熟，一切都在研发。」


    纵横科技的老闆很爽快的说道：「这样吧，我先给你做一个预授权，你先拿去用着，以后我们具体怎么合作，咱们再详谈怎么样？」


    都聊到这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跟老闆签了一个预授权使用的合同。


    签完合同之后，又对我说道：「我们纵横科技也是做地图的，百度、高德已经占据了主流市场，我们没办法跟他们竞争，两家公司占了99%的市场，剩下的1%我们也没想去争，我们现在主要做一些卫星地图、等高线地图、天气地图等，我觉得你们要做的app跟我们的地图可以有更深度的结合，大家取长补短，共同进步吧，如果有什么技术上需要支持的，我们也可以多沟通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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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禾丰给我发邮件问过的一件事，app加载地图速度太慢，需要有独立的伺服器支撑提高速度，用户少我们还可以用几台伺服器满足速度的要求，如果用户到了很庞大的一个数字的时候，那就需要更强大的伺服器或者多台伺服器，当毕总说到这的时候，我突然来了兴趣，很委婉的问道：「有个问题想求教一下，你们自己做的地图用户量达到一定基数的时候，你们是如何做到用户在使用这个地图的时候保证加载速度不卡顿呢？」


    第335章 内心不安


    毕总解释道：「我们採用了多个不同种类的伺服器来完成不同的内容，比如用户帐号密码登录，我们有一个单独储存安全信息的伺服器，是自己做的一个伺服器组，其他的信息放在云伺服器上，租用百度、腾讯等多家伺服器来上传信息，根据配置不同租金也不同，我是这么解决信息量储存的问题。


    比如某些用户选择帐号密码自动保存，这种用户在登录程序的时候，就等于是不需要通过我们的伺服器，直接进行云端操作了，如果每一次输入帐号密码的用户，要有1到2秒的验证时间……」


    他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能明白其中的原理，我又跟他聊了几句其他的专业知识，这傢伙的操作的确是骚气，在控制成本这一块做的很到位，重要的信息全都放在自己的本地伺服器，只有一个埠连接到网络，而那些不重要的信息，就放在网络伺服器上，防止被盗窃。


    结合到我们自己未来的app上，用户未公开的照片、视频、轨迹就属于私密的东西，要放在本地伺服器，而那些放出来共享的，就由网络伺服器储存，网络伺服器的速度显然要比我们本地的更快，只是安全性未必有本地伺服器高。


    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的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必须得马上去机场，很委婉的谢绝了毕总的午宴邀请，毕总带着自己的助理几个人亲自送我们到停车场，马晓爽扮演的司机也是相当专业，还主动帮我和锡明哲拉开后排的车门，这架势做的真足。


    握手道别之后，我们上车离开，这一趟虽然没谈出最后的合作方式，但是拿到了提前的授权使用，这对于目前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只是研发测试阶段。


    去机场的路上，锡明哲坐在我身边问道：「旭哥你打算让他们入股么？我个人觉得没这个必要，他们无非就是提供了地图的使用权权而已，这种使用权一年也过是十几万或者几十万的费用吧？咱们的app以后是很强大的，没必要在这点小钱上让出股份。」


    桃子在前面转过头说道：「方旭这事我觉得你还是听明哲的比较好，的确是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小钱来让跟对方合作，你急用钱的话我这还有，你随时跟我说就行了。」


    马晓爽也抢着说道：「我也有，旭哥你用钱吱一声就行了。」标准的东北聊天语言。


    我笑着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就让别人跟着合作，如果对方是谷歌中国这种大公司，我倒是愿意让对参与app的研发持股，但是纵横科技这种小公司，还不是我想要合作的对象。


    说真的，刚刚我也动过合作的心思，但是我问的几个问题之后，毕总的回答太过于简单了，就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跟我们以前所用的方式基本上相同，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和更多的渠道，纵横科技对于我而言，最有价值的就是这个地图的代理权，他现在给我使用，那我用着很顺的情况下，后续我会跟他签合同一直使用他们埠提供的地图数据，如果他们的埠很慢，我会考虑换其他的供应商。」


    锡明哲很疑惑的问道：「埠还分快慢？」


    「这么跟你说吧，你把资料库理解成一个鱼塘，数据就是鱼塘里面的鱼，用户就是顾客，埠就是鱼塘某一个角落的管道，鱼从里面游出来给顾客拿走。


    如果一个顾客买鱼，那么鱼塘里面一条鱼通过管道游出来，顾客很快就拿走了。


    如果100个顾客来买鱼，那么管道的出鱼速度就拥堵，造成的不流畅，放在网络上的表现就是不停的缓冲、而且缓冲的速度随着用户多少随时受影响。」


    锡明哲秒懂，分析说道：「这种情况就准备100个鱼塘，供给100个客户，无非就是增加伺服器的数量。」


    「增加伺服器的量是肯定的，但还要增加埠的输出，二者缺一不可，所以租用网络伺服器是必须的，用户越多，租用的伺服器就得越好，价钱也是翻倍增长。」


    马晓爽开着车来一句，「用多了，收入也是翻倍的增长，旭哥加油吧。」


    这一路跟他们三个人闲聊着来到了机场，分别的时候锡明哲还依依不捨的嘱咐我回去想一想他入股的事情，他是真的感兴趣。


    而桃子提醒我抽空去看看赵殿栋和陶春花在搞什么，最后是马晓爽和我道别，夸我这次来北京表现很好，主要是因为我提前给他打电话了，下次继续保持。


    我真是哭笑不得！


    过了安检之后，我把今天谈的效果跟禾丰说了一下，并且将毕总的联繫方式给了禾丰，剩下的数据对接、开埠这些就由禾丰这种技术人员去跟对方对接了。


    上飞机之前，我又给顾斓打了个电话。说真的，这个电话是我打过那么多电话中，最难开口的一个，以至于电话接通后顾斓在那边「餵」、「餵」叫了两声我才回过神。握着电话犹豫着要不要跟顾斓坦白，今晚我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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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我决定暂时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再一次为了顾瑶「哄骗」了顾斓，我拿着电话故作淡定的说道：「斓斓今晚要去悦享开会，物业公司这边的几个股东都应该到场，但是周大哥一向不关心这些事，你是悦享的股东，也是咱们物业公司的股东，今晚你打算以哪边的身份出席会议呢？」


    顾斓想都不想的说道：「我当然是以咱们物业公司的身份出席啊，悦享那边现在十来个股东，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


    再说了，在悦享我除了占点股份之外，我已经把客户运营总监的职位辞去了，我现在在悦享没有任何人职，我用那个身份去开会干什么？做什么决定都是他们说的算，我才不凑热闹找存在感呢。」


    「我们今晚开会的主要内容就是物业公司给悦享提供服务，要悦享拿出10%的股份给我们，每年年终悦享分红的钱，就是物业公司在这个项目上拿到的利润，悦享经营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我们公司，这个我必须得跟你提前说清楚。」


    「没问题啊。」顾斓很淡然的说道：「这些你以前都跟我说过了，我支持你们的决定，谈下了悦享这个客户，我们再去扩展其他业务合作，最近肖大哥每天都要忙死了，我知道你也很忙，两个公司都要你操心，我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就行了。」


    听顾斓这么说啊，我真是无比的惭愧，觉得自己太对不起顾斓了，突然看到机场内有一个迪奥的专柜，卖香水的，我拿着电话对顾斓说道：「你也辛苦啦，我现在在北京出差谈事情，下午飞回昆明，给你带了礼物。」


    「真的么？」电话那边的顾斓开心的说道：「你别告诉我是什么，让我自己猜一猜，说不定是个大惊喜。」


    「好吧，那你先慢慢猜，我准备登机了。」


    「我来机场接你，也算是接我的礼物吧，拜拜，一会儿把你的航班信息发给我，落地见。」


    第336章 返程回昆


    挂断电话，我去了旁边的dior专柜给顾斓买了一瓶香水，花了不到一千块钱，全当是买自己个安心，这东西也就是在过了安检之后买的，要是在安检之前还得办个託运，麻烦的很。


    上了飞机后收到了段蓉发来的信息，告诉我一切准备就绪，肖剑也会跟着一起过去开会。


    三个多小时的漫长飞行，给了我暂时休息的时间，我想在飞机上睡一觉，但是每当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基本上都是围绕着顾瑶、顾明发、悦享还有顾斓……


    我发现我自己的公司都没让我如此的烦乱，反而倒是顾瑶的这些琐事，占据了我绝大多数的时间，我没求顾瑶给我什么回报，我也没想贪顾瑶的什么便宜，帮顾瑶做这些也是无怨无悔的。


    可为什么我都这么做了，顾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带着质疑的语气呢？


    这让我很费解，也让我很无奈。


    三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昆明长水机场，手机上又多了几条信息，包括邮箱里面又收到了陆涛发来的邮件，邮件的内容就是几段音频，全都是监听薛磊电话的音频文件。


    但是我现在没空听这些，顾斓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我接听后开玩笑问道：「你已经到机场了？」


    「当然！」顾斓十分诚实的说道：「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你给我带什么礼物了。」


    「那完了，你这是来接礼物的，不是接我的。」


    顾斓「哼」了一声说道：「我要是奔着你来的，我姐还不打我啊，你是刚刚落地么？我几分钟之前打电话还不能接通呢。」


    「刚刚落地，还在滑行状态。」


    「那我在国内到达a出口等你。」


    「好的，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之后，段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问我晚饭要不要一起吃，他和肖剑已经准备好在公司等着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四点半了，从机场到螺蛳湾保守估计也要30分钟，大概五点到这里，从螺蛳湾到假日酒店又是四十分钟，下班高峰期恐怕要一个多小时，我当机立断告诉段蓉，现在就去假日酒店，我们直接在假日酒店会合，晚饭就在假日酒店附近随便吃口，七点钟的会议我们不能迟到。


    段蓉听后告诉我马上出发。


    我又给顾瑶打了个电话，顾瑶接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回来了？」


    「嗯。」我应了一声说道：「刚刚落地，顾斓来机场接我了，我现在跟着她回假日酒店，晚上的会我们不会缺席。」


    「好的，我现在帮你们安排晚宴。」


    「别安排了。」拒绝了顾瑶的提议之后我解释说道：「我们公司内部单独商量一下今晚开会的事，有外人在反而不太好。」


    顾瑶问道：「我算外人呢？」


    「不是这个意思，有些话当着你的面，他们肯定不方便表达，理解一下。」


    「好吧。」顾瑶提醒我说道：「今晚开会的时间是7：00，在假日酒店的内部会议室，顾斓知道怎么走，吃了饭让顾斓带你们来就行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感觉顾瑶刚刚好像有点不高兴了，觉得我说「外人」两个字的时候，她自己对号入座，这让我挺尴尬的，我真的没有把她当外人的意思。


    人与人相处，真的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就让人产生误会，猜忌的越多，就越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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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前的一个电话里，顾瑶说顾明发否认让我持股的事，这就已经让我们之间的信任产生了一点裂痕，现在又「外人」两个字雪上加霜，我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国内达到a出口，我远远的就看到了顾斓站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其实在人群中找顾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和顾瑶长得特别像，如果两个人刻意的化浓妆后再穿着同样的衣服、梳同样的髮型站在一起，真的很难区分，唯一不同的是顾斓的性格活泼直爽，而顾瑶则是过于沉稳、安静。


    顾斓向我招手，大声喊道：「这里这里。」


    我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拿着dior的香水来到顾斓面前，递给她说道：「辛苦你来接我啦。」


    顾斓看到香水后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想起来给我买香水呢？」


    我肯定不会把买香水让自己安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所以我撒谎说道：「这不是想着你要来接我，我得表示表示吧。」


    「那完了！」顾斓把香水拿在手里，走在我身边说道：「这一瓶香水一千多块钱，你从机场打个车回去也才100多块钱，你多花了十倍的价钱，怪不得你以前把公司都开黄了，这笔帐你都算不明白，还做什么生意呢？」


    这话使我的无力反驳，只能苦笑。


    从这个玩笑话也看的出来，顾斓是真的没什么心机，如果是那种有心机、城府深的女孩怎么可能随口说这样的玩笑？


    毕竟公司倒闭对于任何一个经歷过的人来说，那都是人生中的痛点，没事拿别人痛点来开玩笑的人，心机能重到哪去？


    当然，我不会介意顾斓的玩笑话，因为我知道她是无心的。


    来到停车场之后，顾斓直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意思是让我开车了呗。


    我拉开车门，她的座椅调的太靠前，我都没办法上车，不得不在车下面调整好座椅，才坐了进去。


    方向盘上闪亮亮豹子车标，这款捷豹f-type原本是白色的，但被顾斓全车贴了红色的改色膜，看起来更有女性色彩，我坐在车内很不理解的问道：「花百十来万买个轿跑，只能坐两个人就不说了，这空间也太可怜了吧？我的行李箱都差点没地方放。」


    顾斓根本不在乎我的吐槽，对我说道：「我喜欢就行了，什么空间不空间的无所谓啊，我这么瘦小，难道不是有个坐就能把我塞进去么？」


    「好吧，你这话说的我无力反驳。」


    顾斓把香水放在一边，对我说道：「不闲聊了，你在电话里面不是跟我说有事要跟我见面聊了？是什么事？关于合作的么？」


    第337章 悦享发生了什么？


    我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都和顾斓见面了，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关键是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要跟悦享谈合作了，所以有些事我必须得跟顾斓说清楚，我首先生涩的转移话题问道：「喜欢这个香水的味道么？」


    「挺好啊。」顾斓很自然的说道：「是我喜欢的系列，清淡的甜香，你还挺会买。」


    「额……喜欢就好了，那个今晚跟悦享开会，我们的原计划是提供服务换悦享10%的股份，那天晚上你爸爸也同意了，你是知道的。」


    「是的，我爸爸必须同意，如果他都不支持我的工作，我的自信心就彻底受到打击了，我是满腔热情想要做一点成绩出来，在悦享没有我说话的份，至少在这边我能找到存在感，在电话里面我不都跟你说了嘛，悦享的合作只是第一步，我已经开始发动身边的资源，在找更多的合作了可能了。」


    「那挺好的，加油，你需要公司给你什么资源、给你什么权利你直接跟我说就行，虽然是肖剑大哥在主管整个公司，但是这不影响，你需要什么都可以提。」


    顾斓开心的说道：「我需要的不多，只要能让我对外说话算数就行，千万不要我承诺了别人的事，回到公司后，公司又不认帐，那就尴尬了。」


    「放心，这个不会的。」我发现话题有点跑远了，我又重新拉回来说道：「咱们还是说关于悦享的事，我们拿到10%悦享的股份之后，也算是悦享的股东了，悦享入股的这个项目利润分成，以我们实际占股为准，你持股5%，也就是这个项目每年有5%的利润是你自己的，而且要派出一个代表来参与到悦享的董事会中，负责管理我们所负责的这一块业务，你觉得谁合适呢？」


    顾斓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去你去！你去最合适了，现在悦享这边负责管理安防的是高峰，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在一起工作肯定会吵架，何况我也不打算入驻悦享去做事，我来跟你弄这个物业公司，就是想远离悦享，所以你去。」


    「我啊？我还有个科技公司，我亲自去可能也不太现实，那个……」我有点尴尬，一边开着车，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想的是把这个代表物业公司的权利交给你姐姐，你看可以么？毕竟物业公司这边有她的投资。作为合伙人，我得跟你商量我们的每一个决定，尊重你的意见。」


    顾斓突然就沉默了，车内只剩下了音乐的声音，现在的我已经把意思表露的很清楚了，就算顾斓再笨，她也应该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了，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辜负了顾斓的信任。


    如果顾斓和高峰一样，心机重重的算计顾瑶，现在反而被我利用，我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顾斓越是天真无邪，我的负罪感就越重。为了成全顾瑶去利用他的天真，我有点自私且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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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的沉默让气氛尤为尴尬，我几次想要开口打破这种沉默，但最后都没勇气开口。


    快到机场高速收费站的时候，我把车开向人工车道的方向，顾斓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我说道：「有etc。」


    「噢！」我应了一声，又不敢多说了。


    顾斓靠在椅背上目视前方对我说道：「随便你怎么安排吧，姐姐处心积虑的想要拿到更多的股权，可能有她自己的目的，我一直都很认可我姐姐的能力，比家族里面任何一个人都认可，从小到大姐姐都特别优秀，表现出了比同龄人更成熟的想法，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如何才能得到，会为了自己的想法不懈的去努力，这份执着就已经註定她在很多事上都成功了一半。


    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流着同样的血，我不想跟她争什么，而且我愿意支持她。」


    顾斓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的让我都有点吃惊，我转过头看了看她，她的眼眸清澈明亮，在这明亮的眼神中，我再一次看到了什么是纯真。


    过了片刻，顾斓再次开口说道：「我愿意成全我姐姐，悦享我可以不要、股份分红的钱我可以不要，但是我不能没有我姐姐，我爷爷只有我爸和我大伯两个儿子，而我爸和我大伯又都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我和我姐姐，这一辈人里，我和我姐也算是唯一的亲人了吧，如果我们因为利益闹别扭，我爷爷得多难过啊，所以你放心吧，今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也会用我自己的行动来支持我姐姐。」


    我不明白「自己的行动来支持」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也没敢多问，我怕问多了引起顾斓的反感，为了缓解气氛，我主动聊点其他的，关于旅游、关于丽江。


    顾斓和也我聊的很开心，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尴尬，不得不说，顾斓的性格真的很好。


    回到假日酒店，肖剑和段蓉已经在这里等着接我了，顾斓带我们去附近吃了一家简餐，在吃饭的时候我们又具体聊了聊关于接下来开会要遇见的问题，肖剑和段蓉对我的支持自然不用说，肖剑还转达了周树旺的话：方旭怎么决定我就怎么同意，不需要过问我，我全力支持。


    我们不像是在吃饭，更像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会议。


    出发前顾斓还安慰我不用担心，顾明发已经同意了，再加上顾瑶，这两个人的股份就超过了50%，就算作为股东的高峰和其他人不同意，那也没关系。


    说真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悦享酒店集团一共有多少个股东，好像前面被顾瑶搞了几次之后，股东人数越来越少。在开会之前我还要了解一下最新的占股情况。


    顾斓说马上帮我去查，让我稍等一下。


    几分钟之后，一张截图发到了我的微信里面，这也是悦享酒店集团最新的股份划分比例，顾瑶持股30%，顾斓10%，顾明发20%，高峰20%，剩下的几个小股东，各自持股3%、5%……


    这种的有六个人，加一起凑到了20%，当我看到这个股份比例的时候我都惊呆了，怎么这段时间悦享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顾斓，想要让顾斓给我个答案。


    第338章 谈判啊


    我挺难接受这个现状的，或者说我完全没有预料到是这样的。


    顾斓解释说道：「因为我姐姐的一些小决策，让很多股东觉得不理解甚至是不满意，大家都觉得我姐姐年轻，不懂如何经营，害怕自己的钱打水漂吧，再加上高峰私下收购股份，公司的股权结构就发生了变化。」


    我看着顾斓问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很多股东对顾瑶很不满是么？」


    顾斓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证明了我的话。


    假日酒店会议室那内。


    我们四个人是提前十分钟来的，但此时会议室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呢，顾瑶、顾明发都在，另外就是一些公证处的人，而高峰和了那个外的一些小股东都没出现。


    我们四个人进门之后，顾明发率先站了起来和我打招唿说道：「欢迎欢迎，辛苦啦。」


    我客气的跟顾明发握手，然后打招唿说道：「顾总您辛苦了，这么晚了还麻烦您参加会议。」


    顾明发笑呵呵的说道：「这个会无论多晚我都要参加的，这是我们两个公司的都有利的合作，我怎么能缺席呢？」


    顾斓上前摇晃着顾明发的胳膊说道：「爸爸，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顾明发听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这笑容中夹杂了太多的情感在里面吧。


    顾瑶站在我面前介绍说道：「公证处的人已经到了，现场有几个机位做会议记录。」


    我微微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顾瑶站在我面前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我打断了，我对顾瑶说道：「不用说，我都懂的。」


    顾瑶轻轻舒了口气，然后走上前一步抱了抱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请不要让我再失望一次了，行么？我害怕背叛。」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门外进来六七个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高峰，他一边走一边拍手笑着问道：「会议室什么时候变成谈情说爱的地方了？我们是来看爱情偶像剧的么？」


    顾瑶听后离开了我的怀抱，把头转向高峰等人说道：「就等你们了，7:00准时开会，迟到或者拒绝参加会议的人，直接按弃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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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之后，顾瑶对所有人说道：「大家坐吧，我们马上开会。」


    椭圆形的会议桌，我带着顾斓、肖剑还有段蓉坐在了一侧，另一边是悦享的股东。


    会议是顾瑶亲自主持，讲述了今天开会的目的，并且把拿出悦享10%的股份兑换物业公司的服务费做了简单的介绍，在场所有的股东都要拿出自己现在持股的10%分给我们。


    这个消息发布出来，第一个反对的就是高峰，他现在负责整个酒店的安防，作为部门负责人，他肯定有反对的理由，而且是特别直接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方总在之前跟我们悦享合作过，当时写了一套客户管理程序，结果把客户资料泄露的一塌煳涂，让我们公司承受了很大的损失，现在我们还要跟这样的企业合作？


    这不等于是给我们自己挖了很大的坑，未来会有更大的经济损失么？所以我反对跟他们合作。」


    高峰的观点抛出来之前，马上得到了那些小股东的迎合，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明显是有备而来。


    我并不着急，因为今天合作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有点想不明白，高峰的垂死挣扎有意义么？难道他不清楚顾瑶和顾明发已经都同意了么？


    对于高峰提出来的观点，我都没开口反驳，就被顾斓给挡了回去，回来信誓旦旦的对所有人说道：「每个人都有犯错的可能，我们不要总盯着别人的过去，这是我爸爸经常告诉我的，如果今天的悦享都做不到这一点，是不是很悲哀的一件事？」


    说真的，顾斓的话有点薄弱了，不具备什么说服力，她的反驳甚至有点可笑。


    高峰皱眉问道：「顾斓你什么意思？你坐在对面干什么？位置错了吧？」


    "没错 "顾斓解释说道：「当初我爸爸有中天安防20%的股份，中天安防被收购之后重组了新的物业公司，我在物业公司有股份，而且我现在也是物业公司负责销售，正式过来跟你们谈合作，所以我的位置没有错，我爸爸也是支持合作的。」


    说到这，顾斓故意把话题引到了顾明发的身上问道：「爸爸我说的对吧？你是支持合作的吧。」


    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顾明发的身上，顾明发是否同意，这是至关重要的，影响到了这次谈判的决定性因素。


    包括顾瑶，此时她的目光也落在了顾明发的脸上，换句话说，顾明发如果说一句"no"，今天的谈判就可以马上终止了。所以，顾明发的一句话至关重要。


    顾明发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偏偏并不马上表态，故意卖关子问道：「今天的合作对于我们双方都至关重要，作为悦享的董事成员，我有必要对整个合作有一个较全面的了解，合作的模式还需要做一个详细的介绍，另外关于双方的义务与权利，也都要明确下来，不知道方总有没有一个明确的合作方案。」


    我点头说道：「这个肯定是有的，接下来让我们的肖总经理给大家做个介绍，我需要用到一下投影。」


    顾瑶马上安排了人打开投影仪，肖剑把提前准备好的u盘拿了出来，里面有准备好的ppt，还有一些保安的形象视频。


    这些细节的出现，让整个谈判变得更加正式。在观看ppt听肖剑介绍的时候，我偷偷观察那些小股东的脸，只有少数的两个人在认真看了，其他人好像都觉得这些无关紧要，由此判断，他们已经确定自己的立场了。


    当所有的介绍都完成之后，顾斓又一次把问题丢给了顾明发问道：「爸，你看介绍都完事了，应该对我们的物业公司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了吧，你现在是否同意合作了呢？」


    第339章 僵局


    顾明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迴避女儿的问题了，但是老狐狸的尾巴还必须得缩着，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我说道：「我们都希望这次的资源整合，给我们双方带来巨大的利润，我们悦享经营的酒店目前只有一个，但是未来绝对不止这一个，长久的发展我更愿意跟言而有信的人一起合作，方总既然答应我……咳咳……们的事，我相信方总一定能办到，是吧，方总！」


    我明白顾明发这是在点我呢，他想要让我给自己挖个坑，我懂！


    我都懂，所以我看着顾明发意味深长的说道：「您放心，我们一定提供最好的服务，承诺做到的一定做到，毕竟合作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服务做得好，客户满意度高，集团的利润也就更大，我们自己的收益也就越高，在服务上，我们一定做到最好。」


    顾明发微笑点头，然后把头转向顾瑶说道：「瑶瑶你觉得怎么样？你看好这个合作么？你觉得这个合作对我们集团内部来说，有什么利弊么？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顾瑶分析说道：「大家都是悦享的老人了，目前集团内部资金的确不充足，有了物业公司的加盟，至少我们在物业开销这一块的开销可以节省下来，根据我们上个年度的财务报表分析，用在物业开销的钱，的确占用了我们总利润的15%，这次合作对于我们悦享来说，反而是有利的，所以我支持这次合作。」


    顾瑶的话音刚落，顾斓就开心的说道：「那就是我们谈成这次合作了？」


    高峰突然开口说道：「我看未必吧，至少我不同意。」


    顾斓瞪了一眼高峰说道：「你不同意有用么？我爸爸和我姐姐都同意，他们俩占股就有50%的，你还要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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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冷笑了一声，提醒顾斓说道：「加上你，你们顾家三个人的股份加一起是60%，看似可以做决定，但是我们几个小股东加一起，也有40%的股权了，就算不能做决策，至少我们可以否决，超过34%的股份就有一票否决权，这个你不会不清楚吧？」


    顾斓瞪了高峰一眼说道：「你凭什么替其他人做决定？你做得了这个决定么？」


    高峰直接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今天既然是召开董事会，这无疑又是一个稀释我们股权的会议，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傻，现在发生的什么我们大家都清楚，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也才加入悦享没多久，在座的有很多悦享的老人，你们自己会回忆，现在的悦享和之前的悦享还一样么？


    自从顾瑶当上董事长之后，是不是我们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这些非「顾」姓的人，迟早要被吞掉，今天我们如果同意了，那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再跳进去，等着被那些处心积虑的人给活埋。」


    这无疑是是煽动那些小股东跟自己站在一起，简单点说就是拉帮结派，而高峰的话说的又一点毛病都没有，说的都是一针见血的痛点，刺痛了每一个股东，大家都心知肚明顾瑶的用意，却又没有人敢指责什么，高峰的一段话，又把矛头指向了顾瑶。


    顾瑶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


    说真的，我都替顾瑶捏了一把汗，担心顾瑶无法应对。


    但是顾瑶的淡定的确超乎了我的想像，她在人前的表现，也的确是足够优秀，只见她不慌不忙的反驳高峰的话说道：「你这么说，其实是你的格局小了，跟物业公司的合作，并非是什么稀释股权的做法，我是站在大局考虑，每年的财务报表大家都有看的，我们花在保洁和保安上的费用就是一大笔，占据了每年总利润的15%甚至更多，现在跟物业公司合作，对方只要求占股10%，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拿出年利润的10%，就可以把物业的开销全部承担，这对于大家来说是一件好事，我是站在大局考虑，为悦享考虑，也为每一个股东考虑。」


    高峰刚想开口反驳，顾瑶就打断了他的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我们在滇池边又拿下了一块地皮，要建一个四星级的景观酒店，后续的投资又是巨大的，如果为了稀释给的股权，那我完全可以利用第二个酒店项目让大家继续投资或者让出股份融资，那样做法各位手里的股权占比回更小，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那些小股东相看了看，谁都不说话。


    高峰却轻嘆了一声，话里有话的说道：「我曾经最相信的人，却把我算计的最狠。」


    顾斓很不高兴的说道：「高峰你这样行么？我们现在是开会谈合作，不是聊你个人的得失，你当初为什么投资悦享，还不是喜欢我姐姐，我姐姐有了男朋友，你就开始故意诋毁，甚至拉低了我们整个顾家人的格局，你这么做真的好么？


    咱们就事论事，今天是两家公司谈合作，你不要把自己的情感夹杂进来好不好？」


    高峰瞪着顾斓问道：「你是在教训我么？」


    顾斓忍不住嘆息说道：「我教训你干什么？我有什么资格教训你？我就是觉得你这人格局太小了，难道我说错了么？」


    高峰哼了一声，对其他股东说道：「我仍旧坚持我刚刚的态度，合作这件事我不同意，你们也都不同意，是不是？只要我们大家都不同意，这个合作就谈不成，别忘了，我们手里有40%的股权呢。」


    这时，我突然发现顾明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这事似乎看起来没那么简单，高峰的态度究竟代表了谁？是自己么？还是他就是顾明发的一个棋？


    要知道，之前顾明发可是有40%的股份，所以刚刚顾斓给我看截图，顾明发只剩下20%的时候，我就很诧异，而高峰由10%增长到了20%，这其中又是有怎样的交易呢？


    小小的谈判桌上，扑朔迷离，仿佛一瞬间陷入了僵局。


    第340章 反转


    就在我认为陷入僵局的时候，顾瑶云淡风轻的说道：「这一次的合作，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来的，至于高峰说我有什么私心，我也不反对，我的私心就是希望悦享赚的钱越来越多，让大家的投资有更高的回报，在坐的各位不需要我顾瑶揣摩什么阴谋，数据会说明一切，我把近三年的财务报表都调出来了，大家自己看一下投影，数据是最真实的。」


    在大屏幕上，出现了悦享这三年的年终财务信息，顾瑶继续说道：「每一年我们物业费用上的开销都在这呢，你们自己看一下，这些是不是占据了总利润的15%甚至更多，而且前几年我们酒店的服务怎么样，接到了多少投诉，你们都清楚。我希望大家客观的看待这些。」


    我在偷偷观察这些小股东，而高峰也在给这些人使眼色，最淡定的就是顾明发了，他眼睛不看屏幕，也不看其他人，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


    片刻之后，顾斓烦闷了，开口说道：「投票决定吧，我作为悦享的股东，我持股10%，我支持合作，爸爸你呢？你支持么？」


    顾明发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慢悠悠的说道：「这一次我愿意拿出自己2%的股份，选择合作。」


    看到顾明发同意之后，那些小股东就开始议论起来，似乎在商讨着什么，我努力的竖起耳朵想要听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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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个持股5%的股东开口说道：「跟着悦享走过了这么多年，要说离开我也真的是不捨得，看了之前的数据，我发现合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今天我不能公开表态，所以我选择弃权。」


    另外一个股东说道：「我也选择弃权。」


    第三个股东也同样选择弃权，原本还信誓旦旦的高峰突然就显得不淡定了，而顾明发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最后的结果是弃权这几个股东加起来有持股13%，高峰和其他几个反对的股东加一起，也才持股27%，没有达到否决的可能，这次合作就在有惊无险中签署了合同。


    在合同签署完之后，高峰一巴掌将手拍在桌面上，顺手拿起了烟，旁若无人的点燃，完全没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全程都在监督公正下进行，物业公司也彻底跟悦享合作了。


    这个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也在我的预想之外，尤其是高峰带着那一撮人捣乱的时候，我以为这是要完犊子，但是在最后一刻，有人弃权……他们不是同意，而是弃权。


    我努力回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这几个股东说弃权的时候，好像都偷偷看了看高峰和顾明发，我不禁大胆的猜想，难道是高峰和顾明发指使这些人不要同意，不要让合作达成？


    尤其是顾明发，他也好跟顾斓交代，又完成了挑拨我和顾瑶关系的目的，最后这个合作也没达成，他表面上还站在悦享的角度大公无私的态度。


    仔细想想，可能就是这样了。


    然而最后合同签署了，好像彻底打乱了某些人的计划，顾明发面不改色的对我说道：「方总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作为物业公司代表，持股悦享10%的股份，关于公司物业方面的业务就全部由你们来负责了，目前假日酒店主管后勤的就是高峰了，以后你们要多沟通一起把这个事做起来。」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用意了！


    我微笑着回绝顾明发说道：「不好意思，物业公司我只是其中的股东之一，顾斓一定跟您说过，物业公司是三家公司合併重新整合的，其中公司的股东之一就是顾瑶，她持股40%呢，我们在内部商讨后决定，由顾瑶担任五个公司的代表，参与到悦享的合作中，另外今天趁着有公证处的人在，我们物业公司内部也有个小事情宣布，那就是持股悦享10%的股份，全部转让到顾瑶个人名下。」


    顿时，整个会议室炸锅了，各种窃语开始响起，顾瑶看我的眼神是充满了感激与欣慰，而一边的高峰则是兴奋，兴奋的对周围的人说道：「看看，看看我说错了么？这就是顾瑶为了稀释大家手里股份，而走的一步棋，你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这个决定明显是顾明发不愿意看到的，他反驳说道：「我女儿顾斓也在物业公司持股5%，你把全部的股份都转给顾瑶，这不合适吧？至少要经过我女儿的同意吧？」


    一句话，又让顾斓成了会议室内的焦点。


    顾斓抿着嘴说道：「爸，你别说了，这个决定之前方旭就跟我说过了，我是同意的，另外我还有一个决定要宣布，我个人有悦享10%的股份，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全都交给我姐了，自从大伯被抓，姐姐回来之后，我们这个家就变成了战场，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温情了，我和姐姐之间似乎也多了一层隔阂，无非就是 为了股份争来争去，悦享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每一个股东都是我们的家人，别因为这点事，让那个彼此的隔阂越来越深了好么？」


    顾明发此时再也沉不住气，脸色变得巨难看，甚至嘴角的肉都开始在抽动了，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尽量让自己淡定不发火。


    顾斓继续说道：「合作本来就是一件好事，并不是我姐姐要坑大家，我姐姐回悦享这半年多，公司发生了多少变化大家都看得到，有目共睹的事我没必要瞎说，我相信我姐姐，所以我今天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深爱着悦享，所以我希望它越来越好，做出把自己的股份送给姐姐的决定，也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被人蛊惑，我是真的信任我姐姐，她从小就很优秀，我也相信她会一直优秀。」


    说到这的时候，我发现从未动容的顾瑶在这一刻竟然泪目了。


    而顾明发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顾瑶原本持股30%，减去稀释掉的3%，剩下27%，而物业公司的10%和顾斓的9%转给顾瑶之后，她此时持股已经是46%，摇身变成了悦享最大的股东，但是距离52%的目标，还差一些。


    顾明发看着威胁顾斓说道：「我命令你收回刚刚的话，立刻，马上！这么大的事，我不允许你私自做主，你的股份哪来的？还不是我给你的？你无权自主支配。」


    第341章 两个极端的股权争夺


    顾斓仰起头看着顾明发说道：「爸，你别这样，怎么说我也是个成年人了，你成天说尊重我、支持我，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又这样？


    姐姐的确是有能力有抱负的，我们一起支持她去把悦享做的更强更大，这有什么错呢？


    我说过的话就不收回了，我现在挺讨厌悦享这个环境的，自从大伯不在以后，所有人都为了争权夺势的各种算计，要不是姐姐回来，你自己想一下会是什么结果。」


    顾明发气的嘴角都跟着抽动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顾斓会毫无徵兆的就把自己的股份给了顾瑶，他把头转向顾瑶，想要给顾瑶施加心理压力，但是顾瑶却假装没有看顾明发，做的特别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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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的确是因为姐姐回来，暂时接管了大伯的股份，参与到了酒店的管理，才让原本混乱的董事会有了秩序，爸你还记得么？


    大伯刚刚离开的那几次董事会，你都不能召集所有的股东参加，整个集团就像一盘散沙，再看看现在，至少开个会，所有的股东都能到场，这已经是一种进步了，你不要不服老，你早就说想退休回家安度晚年，你说我不够成熟不能接管悦享，但现在有姐姐在啊，你可以放心了，而我，现在只想在物业公司上好好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


    顾明发此时都悔青了肠子吧！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是绝对不会让顾斓去什么物业公司锻鍊，这下可倒好，顾斓认真了，认真到顾明发都没预料到的程度，现在后悔为时已晚。


    顾瑶看着顾斓说道：「斓斓谢谢你信我，我接受你的股份，但是姐不会平白无故要你这些股份的，每年年终分红的时候，姐还会拿出10%的利润给你，股份在姐的手里，所有风险姐来承担，利润永远不会少了你的。另外还有，姐在物业公司有一些股份……」


    说到这的时候，顾瑶把头转向我问道：「我在物业公司这边有多少股份了？」


    我介绍说道：「物业公司持股占比，顾斓5%、周树旺10%、肖剑45%，你持股40%。」


    顾瑶否决说道：「当初说好的，投资各自占股一半，这40%里面有一半是你的，我只能支配其中的20%，所以我现在宣布，我20%的股份全部赠与顾斓，麻烦公证处的工作人员记录一下。」


    我继续说道：「另外我这20%的股份，也赠与顾斓。」


    肖剑轻轻咳嗽了两声，尴尬的说道：「那个……我打断一下，我不同意方旭你完全退出，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毕竟我们合作，额……你懂我想要说的是什么。


    你是这个公司的核心，大家都是因为你聚在一起，你这个时候退出不适合，你或多多少都要持一些股份参与进来。」


    段蓉也劝我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们不能干涉你把自己的股份赠送出去，但你也考虑一下大家的初衷吧。」


    顾斓也拒绝说道：「旭哥我不要你的股份，也不要我姐的股份，我觉得不一定有股份才能实现价值，只要你们足够信任我，给我一定的权利去跟客户谈业务，这就够了。」


    顾瑶坚持说道：「斓斓你听姐的话，姐的这20%的股份你一定要收下，否则姐也不会要你在悦享的股份，至于方旭的股份，那是他的，你要不要就看你自己了。」


    顾明发在一边大声说道：「不能要。」言外之意就是顾斓在悦享10%的股份也不给顾瑶。


    不叫还好，这一叫反而激发了顾斓的叛逆心理，直接对顾瑶表态说道：「那行，姐，我收下你送给物业公司的股份，那悦享的股份你也要收下。」


    当时整个会议室内，悦享这边的股东们全都闭嘴不说话了，一个个傻呆呆的看着这姐俩互赠股份，难道这价值不菲的股份是白菜？


    在顾斓接受了顾瑶的股份之后，我解释说道：「肖大哥、斓斓你们先听我说，当初顾瑶拿出钱来投资安防公司，我只答应顾瑶帮她做这笔投资，我并不是要赚钱什么的，我希望我和顾瑶之间在事业上的交集越少越好，你们都懂的，情侣之间因为事业重合、或者是金钱方面发生矛盾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


    所以……顾瑶说给我的股份，我也就全部转赠给顾斓了，物业公司这边的工作，我还是会参与进来，真的，你们不要以为我脱身跑开了。要不……肖大哥你随便给我安排个顾问什么的，证明我的存在就行了。」


    肖剑无奈的嘆息，对我说道：「我个人让出5%的股份给你，就这么决定了。」


    顾斓也跟着说道：「我接受你和姐姐给我的股份，但是我现在拿出10%的股份也给你，我喜欢这个团队的气氛，咱们谁都不能少。」


    真的，此时会议室内就在上演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悦享那边所有人都在绞尽心思的争夺股权，而物业公司这边，大家把股份相互赠送，丝毫不在乎个人的得失，大家想的都是「一个都不能少」。


    最终我也没能说服顾斓和肖剑，「迫不得已」的接受了他们强行分给我的15%的股份。


    最后物业公司这里，肖剑还是最大的股东，持股40%，顾斓35%，我15%，周树旺10%。


    而悦享那边，顾瑶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有了顾斓赠送的股份，也算是意外收穫。


    顾明发也就是没有心脏病，要是有心脏病估计都得当场发作，散会的时候两边的人也是带着不同的心情离开。


    顾斓提议一起找个酒吧庆祝一下，毕竟她是今天最高兴的人了。


    段蓉倒是很体谅我，说我这两天已经是飞来飞去的都没休息好，建议让我先休息一下庆祝的事安排在以后的日子里。


    顾斓听后略带小失望，不过她也没坚持要出去玩，站在酒店门口吐了吐小舌头说道：「好吧，那我先回家了，准备迎接我爸的愤怒了。」


    顾瑶拉着顾斓的手说道：「斓斓，如果叔叔实在觉得你做这件事不对，姐可以不要股份，把它还给你。」


    我不知道顾瑶这话说的是不是真心的，但她至少开口表态了，有点让我意外，在股份这件事上，我觉得顾瑶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她现在是把52%的这个数看成重中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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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拦着顾瑶的手说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承受了我爸多少次的愤怒了，没事没事，你安心把悦享做强做大就好了，我支持你的，我也努力把物业公司经营好。」


    分别之后，我和顾瑶又折回到酒店，今晚我还得在自己不喜欢的酒店房间内住一夜，在这个城市我迫切的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窝。


    回到房间内，顾瑶第一次主动拥抱了我，久久的都没有松开，缩在我的怀里享受被呵护的感觉。


    第342章 这要这么解释？


    顾瑶的拥抱丝毫没有让我有温暖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想要挣脱的感觉，但是我忍住了，我的手轻抚在她的背上，脑海中却想着顾斓回家之后如何面对顾明发。


    片刻之后，顾瑶离开了我的怀抱，她抬头看着我很欣慰的说道：「谢谢，谢谢你没有让我失望。」


    我苦笑，反问道：「我真的那么让你不放心么？」


    「没有啊。」顾瑶笑起来说道：「我对你是很放心的，否则也不会什么事都让你决定，包括我叔叔之前跟我说的话，现在想想，他应该是想挑拨离间吧。」


    「你明白就好，你知道为什么你在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向你解释么？有些事用语言解释是没有用的，我方旭人品怎么样，我方旭对你顾瑶怎么样，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


    顾瑶嘟嘴说道：「我懂，我相信你从来都没有做任何让我失望的事，今天斓斓突然说把股份给我，这真的让我很意外，让我的很多计划可以提前实施了，我只要再收购一点股份，我就可以达到52%了，可以放心的进行两轮融资之后上市。」


    「在股份这件事上，顾斓看的比你淡，你们都有各自的立场，这事说不清谁对谁错，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我累了，洗个澡早点休息了。」


    顾瑶的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问道：「要不要一起洗呢？」


    夜深人静，顾瑶在我身边安然入睡，而我却再一次失眠了，起床打开电脑，接上耳机还是听陆涛发来的邮件，一共积攒了差不多30多条音频文件。


    我逐个点开开始进行自己的偷听。


    大部分都是无用的信息，比如什么快递电话，骚扰电话，占据了很大的比例，以至于于我听到后面都总结出规律了，那种录音文件不超过20秒的，基本上都不用听。


    为了方便整理信息，看来我还得给陆涛提个建议，那就是自动把音频文件按照时间长短……


    额，也可以说按照音频文件大小进行一个简单分类，或者排列。


    自动筛选出少于20秒的通话信息，说实在的，一个电话如果通话时长少于20秒，也基本上不会聊什么重要的事，就算是重要的事，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我快认为这些音频文件没有什么重要信息的时候，一段长达8分钟的音频文件出现在我面前，我有点小激动的点开，是薛磊打给安若曦的。


    安若曦：干嘛？忙着呢，没事别烦我。


    薛磊：你忙什么？我想你了还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安若曦：忙着逛商场买衣服。


    薛磊：在哪个商场，我来给你付款呗，给个机会。


    安若曦：用不着，你自己省省吧。


    薛磊：你别这样啊，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关心你，你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看么？


    安若曦：今天早上面试成功了，明天要开始上班。


    薛磊：你去哪面试了？


    安若曦：一家网络公司，叫飞宇科技。


    薛磊：飞宇科技？（此时薛磊的语气已经有点警觉了，试探着问道），公司地点在哪？


    安若曦：在幸福广场写字楼c座。


    薛磊：（不动声色）哦，公司怎么样？


    安若曦：公司虽然不大，感觉还可以，主要是跟我的专业对口，而且以前从事过类似的工作，对自己挺有信心的，你不是说你以前也做过网络公司么？


    薛磊：那是啊，我做的时候成交过很多大单子，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专业方面的知识我都懂，销售我也在行。


    安若曦：得了吧，你就吹牛行……」


    这两个人在电话里面闲聊了八分钟，自始至终薛磊都没有告诉安若曦他跟我认识，也没有说飞宇科技的前身就是我们一起做的公司。


    我又把这个电话录音重新听了一遍，仍旧是没有什么更多的发现。


    仔细想想，薛磊不告诉安若曦我们认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这人比较能忍，不喜欢炫耀。


    除非他是有某种目的时候，才会特别高调的炫耀，比如上次请客，他炫耀就是要打我和禾丰的脸，所以才会在同学之间那么高调。


    正常人遇见这种事，肯定会或多或少的说几句之前的关系，但是薛磊只字不提，这就很反常了。


    看来我得多提防着点了。


    顾瑶起床上厕所的时候，我还戴着耳机盯着屏幕，直到她出现在我身后，两只手从背后抱住我，我才本能的切换了电脑页面，摘掉耳机转头钱看她。


    顾瑶很不满的嘟起小嘴问道：「干嘛？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没什么。」


    顾瑶半信半疑的问道：「你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我过来，你就突然切换了页面？」


    我又用快捷键切换回来了刚刚的音频播放页面，然后对顾瑶说道：「在听一些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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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撇嘴说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肯定是在做什么不想被别人发现的事。」


    「我……我解释不清了。」


    顾瑶情绪不是很好的松开了抱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时间不早了啊，早点休息。」


    偏偏在顾瑶准备回到床边睡觉的时候，电脑右下角微信图标闪了起来，顾瑶站在我身边开玩笑说道：「一定是趁我睡着了，偷偷哄其他女孩子开心，否则这大半夜的，谁还给你发信息聊工作？」


    我反驳道：「怎么可能是哄其他女孩子开心？不信你自己看。」


    说着，我就点开了微信对话框，结果是顾斓发来的信息，这就有点尴尬了，而更尴尬的是信息内容：谢谢你带回来的香水，味道很好，我很喜欢，晚安。」


    我……我……这就太尴尬了吧！


    顾瑶挺着笔直的双腿，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我，眼神仿佛是在说：我看你怎么解释。


    而我也有点无语，仰起头看着身边的顾瑶，支支吾吾的说道：「额，今天在北京机场登机前给顾斓买了瓶香水。」


    顾瑶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给顾斓买一瓶香水呢？」


    第343章 卑微的等待


    我放弃了所有撒谎的想法，坦诚的对顾瑶说道：「当时我在机场过了安检，给顾斓打电话说今晚开会的事，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利用顾斓，心里有愧吧，刚好她说来机场接我，我就顺便买了一瓶香水送给她，理由是辛苦她来接我了，实际上是安抚一下自己对她的愧疚吧。」


    顾瑶面不改色的问道：「有什么愧疚？」


    「还不是因为物业公司股份的事，当时我让顾斓去跟你叔叔谈，顾斓撒娇耍赖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最后甚至连自己不被支持就要丧失信心都用上了，顾明发才同意的，咱们这么利用顾斓，我心里有愧疚。」


    顾瑶明显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冷冷的说道：「那我现在能不能理解为，你对顾斓那么好，顾斓对我心里有愧，然后就把悦享的股份送给我了。」


    我吓了一跳，提醒顾瑶说道：「你可别乱说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让顾斓多尴尬啊，还怎么面对身边的人啊。」


    顾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向床边，拿起自己的牛仔裤就往身上套。


    我看出来这顾瑶是真的生气了，忙着去阻止她说道：「你干嘛生气了呢？这点小事至于么？」


    顾瑶提起裤子站在我面前问道：「至于么？我的男朋友出差回来，给我妹妹买香水，如果不是我发现，他都没告诉我。


    问他什么原因，他竟然说他跟我一起做的事，对我妹妹有愧疚，我生气，他竟然问我至于么？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


    我拍着脑门说道：「瑶瑶你别这么想行不行？你问我为什么给顾斓买香水，我不就是把原因告诉你了么，一瓶香水而已，不能代表什么啊。」


    顾瑶拿起自己的小衫穿在身上，看着我问道：「你给桃子送过礼物，我有生气过么？我有说过不行么？这次是我小气还是你做的过分？」


    我不太会哄女孩子开心，这是顾瑶第一次跟我吵架，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率先抢过顾瑶的外套拿在手里，对顾瑶说道：「你冷静点，你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对不对。还有……我必须告诉你，你现在是不冷静的发怒。」


    顾瑶根本不听我在说什么，把手伸向我说道：「拿来。」


    「什么？」


    「衣服！我让你把衣服拿来。」


    「不给，你不能走，你必须听我说，我跟顾斓的关系根本就犯不着你生气。」


    「你给不给我衣服？」


    「不给！给你你就走了。」


    顾瑶直接不要衣服了，拎起来放在床头柜的包，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我回过神的时候，顾瑶已经走出去好几米了，我撒手把衣服丢在了床上，又去追出走的顾瑶，当我抓到顾瑶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房间门口，并且打开了房门。


    我拉着顾瑶的胳膊说道：「你不能走，你消消气行不行？」


    顾瑶转过头看着我说道：「门已经开了，走廊里面就有监控，别让我的员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行么？麻烦你松开我。」


    我木木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瑶甩手将自己的手臂从我掌心挣脱，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顾瑶离开时，她关门的声音还格外的轻，应该是考虑到不打扰隔壁房间的客人吧。


    我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我可以理解为这是顾瑶吃醋了么？


    她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的解释？是我解释的不够清楚？还是觉得我有说谎？


    我想不通！


    此时的我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我早就应该坚守自己的想法，跟顾瑶不要有任何工作上的往来，我们各自在各自的领域发展，或许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的矛盾了。


    现在顾瑶生气了，走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哄她。


    退一步讲，我要责怪顾斓么？责怪她给我发信息道谢？我要让顾斓去帮我找顾瑶解释？


    算了吧，我觉得这事挺丢人的，真的！


    顾斓本就是无辜的，如果她知道顾瑶因为这个生气，可能以后有即便是工作上正常的交往，她都要刻意的避开我吧。


    床上，还残留着顾瑶留下的体香，而我却用香菸来掩盖她的味道，这些日子为了顾瑶的宏伟大计，我都没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公司都没空上心打理，最后却落得了这么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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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累了！


    酒店房间内的布局再一次刺激了我的视觉，我发自内心的反感这里，我想要在这个城市有一个自己的窝，不求它有多奢华，能安身睡觉就好。


    夜已深，最后一根红塔山抽完，我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穿上衣服把行李箱收拾一遍，拉着行李箱带着房卡去了前前台，把房卡交到前台之后，将行李箱丢进奥迪a8的后尾箱内。


    坐在车里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我不知道怎么哄你开心，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想说的就是一句话，我方旭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我知道你在气头上，咱们都好好冷静一下，等你消气了我们再心平气和的聊聊行么？


    发出去的信息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此时是深夜三点，我发动引擎开着车漫无目的游走，最后竟然来到了滇池one的别墅区，也就是顾瑶家住的地方，把车停在路边，隔着钢铁栅栏仰望这栋小别墅。


    三楼的某个房间亮着灯，我知道那是顾瑶的卧室，我又低头看手机，手机上仍旧没有顾瑶的回信。


    我想要给顾瑶打电话，但找到了她的名字，却不太敢拨打，我怕顾瑶休息打扰到她，更害怕听到顾瑶挂断电话的提示音。胆小如鼠的我最终也没敢拨通这个电话。


    就这么坐在车里仰头看着那盏亮着的灯，千言万语哽在喉咙无处去诉说。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吧，那盏灯熄了，而我仿佛是一个找不到灯塔的孤舟，瞬间失去了方向。原来……恋爱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


    我把车开到了滇池的另一边，再过几个小时，太阳就要从东方升起，我暗暗告诉自己，太阳升起的时候，顾瑶就睡醒了，睡醒了就能看到信息，能看到信息就会打电话给我，我只要再等一等，等太阳升起来就好了……


    第344章 顾斓羡慕的眼神


    很久之后，太阳升起来了，而我的手机却没有收到过顾瑶告诉的信息，我木木的坐在车内，看着平静额度睡眠，我安慰自己顾瑶只是还没睡醒。


    几个晨练的老人，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我终于忍不住，坐在车内睡了过去，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我是被路人敲玻璃叫醒的，人家还以为我发生了意外，在车里开空调睡觉一氧化碳中毒人凉凉了呢。


    想想是不是很可笑？但这就是我经歷的事实。


    上午十点，禾丰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跟北京纵横科技取得联繫，数据埠已经打开，现在开始测试数据连结，打电话的主要目的是问我这个代理费的事。


    我也如实的告诉了禾丰，这东西是试用的，没收钱。但是禾丰却不认为我说的是实话，觉得我是故意隐瞒，为了不让他操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禾丰这种处处替人着想的性格，真是没办法了。


    被吵醒之后我就没有继续睡，打开搜寻幸福广场附近的房源，关键词输入「拎包入住」四个字，毕我是想今天就搬进去，很快我就找到了一处自己满意的地方，两室一厅精装修，带全套家具，价格是3300一个月，押一付三。


    联繫中介过去看房，两个小时就把这套房子给定下来了，自己又去超市买被褥，因为在我的记忆里，超市就有卖这些东西的，殊不知床上用品要去那种专卖店才能买到好的。


    放弃站在超市里选被褥的时候，销售员问我要蚕丝的还是要蓬松棉的时，我有点懵，一个被褥还分这么多么？


    以前家里的生活用品都是杨曼置办的，我对这些真的是一点都不懂。


    不懂的后果就是花了高价买了一床很不舒服的蓬松棉被褥，至于所谓的床上四件套……


    我就只知道把床单铺上，被套和枕头套塞了半天也没塞平整，最后索性把枕头套扯下来丢在一边不要了。


    至于被套，已经塞进去了，也懒得往出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是真的不舒服，感觉被套里面的被子都鼓成了一团，半夜时候怎么睡都觉得冷。


    中午在家里叫了个外卖，坐在阳台上一边看风景一边吃，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慨，自己这么辛苦终究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身边所有的中年人都这样呢？


    我不禁又想起了张爱玲的那句话隐喻出来的名言：人到中年不如狗。


    我始终没有等来顾瑶的简讯，这导致我整个下午都在不停的重复看手机，即便是回到公司坐在电脑前，我仍旧时刻惦记着自己的手机。


    临近下班的时候，很久都不联繫的周树旺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空，约我一起吃个饭。


    周树旺主动约我肯定是有事，我便答应了他的邀约，结果晚上我到吃饭的地方时，发现肖剑，顾斓，段蓉几个人都在，而约我过来，无疑是召开一次物业公司的「董事会」。


    当段蓉在饭店包间见到我的时候都惊叫了出来，她的语气有些夸张，尖声问道：「臭弟弟你怎么了？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眼里都是血丝，你昨天没睡好么？」


    我应付说道：「昨天晚上写了点代码，睡的比较晚。」


    周树旺笑呵呵的说道：「我都不敢跟你说今天一定要到，就知道你忙，所以约你的时候，我都是先问你有没有空。」


    我笑着说道：「大家都到了，我肯定也要来的，你找我肯定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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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旺竖起大拇指说道：「你脑子真灵活，的确是有事，但是也没啥大事，今天上午肖剑跟我说了咱们物业公司的股份划分，我再主动让出5个点给你，毕竟我当初拿的钱也不多，也没有参与到经营中。」


    「打住！」我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你别乱来，之前说好什么样就什么样，咱们公司这点股份都快被咱们当成大白菜送来送去的了。」


    周树旺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本来也没打算靠这个赚钱，当初投资那点钱也就是想告诉你，大家是兄弟，有事了相互帮一下，我还卖我的监控，以后公司有需要监控设备别去外面买，都找我採购就行了，我持股多少都无所谓。」


    我态度坚决的说道：「那我也不要你的股份，你自己收着。」


    肖剑在一边取笑周树旺说道：「班长你看到了吧，我之前就说了，方旭不会要的，你还坚持你的想法，算了，你省省吧。」


    顾斓一直在一边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肘弯支撑在桌面，双眼写满了羡慕，对我们说道：「如果悦享的董事会要是有这么和谐就好了，感觉身边的都是亲人，都不在乎自己的得失，每个人都很珍惜这份感情。


    而在悦享的董事会里面，每一次开会都是争权和甩锅，每一个人都很自私，真的是差距太大了，这是为什么呢？」


    段蓉摸了摸顾斓的头，笑着解释说道：「肖剑以前是周大哥的兵，周大哥是班长，他们之间的战友情根本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方旭又是被你周大哥认可的人，处下来比亲兄弟都亲的那种感情，你觉得他们之间还在乎钱的得失么？」


    顾斓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你们不要把我当外人好不好？我也可以不在乎股权的多少，我只想做自己的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我想融入到你们之中，你们也不要嫌弃我笨好么？我以前也是真的没有做过事，什么都是第一次。」


    我们几个看到顾斓那认真的表情，都忍不住笑起来，在一起做事，相互包容与迁就，成就一个完美的团队，这是我所追求的。


    在飞宇科技，我是扛大旗的那个人，我要装作比任何人都要坚强，而在物业公司，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在肖剑的庇护下享受属于自己的心安理得。


    如果让我扛两个公司，我真的会崩溃！


    晚饭快吃完的时候，胡队长找上门来，是来找段蓉的，他明显是喝多了，前前后后给段蓉打了好几个电话，段蓉没有听到手机铃声，最后一个才听到，老胡就在电话里面生气了，问段蓉在什么地方，段蓉说完地址都没等再说下面的话了，电话就被挂断了。


    此时已经挂断距离挂断电话半小时左右，我们也快吃完了，老胡出现了，他是用脚踹开我们吃饭包间的门，进门后就指着段蓉骂道：「你个死娘们，我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敢情你在这陪几个野汉子在喝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


    老胡一边骂一边往前走，来到桌边伸手就去抓段蓉的头髮……


    第345章 他对你不好吧？


    眼看着老胡的手就要碰到段蓉的头髮时，肖剑率先抓住了老胡的手，劝老胡说道：「兄弟你这是干嘛？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么？对一个女人，犯得着动手么？」


    老胡愣了一下，看着肖剑问道：「你他妈的谁啊？你敢抓我的手？我让你马上给我撒开。」


    肖剑苦笑了一下，但还是松开了老胡的手，老胡瞪了一眼肖剑，抬起手就向段蓉的脸上甩去。


    肖剑突然就站了起来，挡在段蓉的面前再次抓住了老胡的手，警告老胡说道：「兄弟你收敛点，别对我助理这么无理。」


    老胡彻底火了，大骂道：「小逼崽子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


    说到这的时候要，他已经是大声吼叫道：「撒开。」


    段蓉深知老胡的脾气，劝肖剑说道：「肖大哥你松开他吧，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肖剑一把推开了老胡。


    老胡本身就喝醉了，再加肖剑手上的劲很大，被肖剑这么一推，他自己后退了好几步。


    我和周树旺还有顾斓都从桌边站了起来，自始至终老胡都没正眼看我一下，在他眼里，我始终是那个求他办事，求他施捨给我一点的年轻人。我的这个形象以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被甩开的老胡彻底怒了，抓起饭店包间的一个花瓶就要砸向我们，周树旺本来就是个易冲动的好战分子，看到这一幕的他再也坐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前，第一拳打在了老胡的脸上，顺势从老胡的手里抢过花瓶，直接将花瓶砸在他头上，花瓶应声破碎后，老胡眼睛一翻昏倒在地上了。


    段蓉惊叫道：「糟了，快点叫救护车。」


    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老胡是交警队的队长，身份还是有点特殊，再加上他这个人就很渣，非得搞出点事情才肯罢休。


    我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你先回去，我来收拾这里。」


    周树旺问道：「这孙子是干嘛的？」


    我解释说道：「你还记得咱俩是怎么认识的吧？介绍咱俩认识的那个负责安装街上监控的就是他的人。」


    周树旺恍然醒悟道：「十大队的胡扒皮？」


    「就是他，你先躲一躲，我来善后，等他醒过来再说。」


    段蓉是比较了解老胡的，安慰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你先走，老胡今天喝成这样，指不定醒来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被打，我和方旭先送送他去医院，咱们改天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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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旺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他发现自己被打也不怕，就说是我打的，两个球了，看守所去过多少次了，也不怕再多去几次。」


    我有点无语，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我知道你不怕去看守所，但咱还是能不去就不去，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蓉姐送他去医院，有事电话联繫。」


    肖剑拿起电话说道：「叫代驾开我的车过去吧，等救护车可能时间更久。」


    「我有车……哥几个搭把手， 先把他抬车上去。」


    听到我的号召之后，肖剑和周树旺一起帮忙，我们三个人在饭店大厅的众目睽睽下，三个人把老胡弄到了车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喝的有多高兴呢。


    段蓉一直跟在我们三个身边，前前后后的开门关门，服务员还有点担心我们吃霸王餐逃单，忙着问我们谁来买单。


    最后还是顾斓去把饭钱给交了，我都不想形容这事办的有多差劲了。


    肖剑和周树旺帮忙把老胡都在车的后排，段蓉也坐了上去，在后排关门之前对我说道：「随便找个就近的医院拍个片看看吧，应该没什么事。」


    肖剑走向副驾驶，对段蓉说道：「我跟你们去，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班长你先回去休息吧。」


    周树旺无比郁闷的说道：「老子打架次数千千万，第一次把人打了还要送人家去医院的，我这心里有点憋屈。」


    我安抚周树旺说道：「等他从医院出来，再打他一顿，打完不送就行了。」


    周树旺笑道：「亏你想的出来。」


    「走了。」我对顾斓摆手说道：「我先送他去医院，你也早点回去，改天聚。」


    我冒着被抓酒驾的风险，开着车从饭店去医院，好在距离不是很远，也并没有遇见查酒驾的。


    到医院之后又是一阵忙乎，老胡倒是挺爽，躺在担架上屁都不知道，可把我和肖剑给累坏了，担架折腾到ct机器上，又从ct机器折腾回担架，我们俩累的气喘吁吁，结果老胡睡的唿噜都没停过。


    检查的各项数据也都正常，唯一的外伤就是老胡的脸有点肿，头顶多了一个被花瓶砸的大包，说出去还有点滑稽。


    躺在医院急诊病床上的老胡总算是让段蓉放下心来，她很无奈的嘆息，然后对我和肖剑说道：「肖大哥你们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看着他就行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肖剑把头转向我说道：「方旭你先回去休息，你昨天都没睡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我留下来帮你蓉姐照顾老胡。」


    我劝肖剑说道：「还是你先回去吧，你留下来更麻烦，老胡不认识你，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神经呢，我在这陪着蓉姐等老胡醒来，醒来之后帮他们找个车送他们回去就行了。」


    段蓉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方旭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在这没事。」


    「别吵了。」我用命令的语气对段蓉说道：「就按照我说的，我留下来陪你等着老胡醒来，肖大哥先回去休息，就这么决定了。」


    肖剑 有点恋恋不捨的感觉，但还是尊重了我的安排，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电话一直开机。」


    这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肖剑又补充说道：「这人醒来之后你也尽快回去休息，看你眼里都是血丝，要不是不方便，我一定留在这替换你。」


    「走吧走吧……」


    我把肖剑送到医院门口，又折返回来陪段蓉，只见她正木木的坐在 床边的椅子上发呆，保持了一个低头的姿势很久都没有动。


    我远远的看着她，替她感到惋惜，还有一种莫名的心痛，那种心痛感就像是自己的亲人被人欺负的受了委屈一样，很不舒服。


    段蓉终于发现了我在门口的位置偷偷看她，她用一个刻意的微笑掩饰自己的无奈，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我走向段蓉轻声问道：「他对你不好吧！」


    第346章 肖剑的心思


    段蓉的微笑显得有点生涩与尴尬，低头无奈的说道：「哪有什么好不好呢，都习惯了。」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段蓉的身边，轻声说道：「你有权利选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跟着他这些年，他根本不知道珍惜你。」


    段蓉轻嘆说道：「是啊，他可能就没爱过我吧。或许……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而我却幼稚的认为这种喜欢可以持续到很久，自甘堕落的享受老胡给予的一切，到后来才发现，爱会慢慢消失的，当我醒悟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我默默的听着段蓉的诉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段蓉越说越难过，「你知道么？我跟老胡说过分开，可是他不同意。」


    我惊讶的反问道：「为什么不同意？难道他还强迫你不允许离开？他自己结婚有老婆，还在外面养了个叫李如姬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限制你的自由？」


    段蓉很无奈的，低声说道：「老胡说我这些年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我就是他的人，没有离开的权利，如果想要离开他，要拿出两百万给他。」


    我当时就激动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睡在病床上的老胡，看着段蓉问道：「他疯了吧？他凭什么找你要钱？你跟着他这些年的青春又要怎么算？你不让他赔偿你就算了，他还好意思找你要钱？而且一开口就是两百万，这算不算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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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蓉深深吸了口气，对我说道：「说真的，老胡这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钱可能不止两百万，甚至更多。如果我真的有两百万，我可能也会一次性还给他，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了，我想摆脱他，摆脱现在的生活，我想一切重新开始，但是老胡不给我机会，他就要死缠着我，他还威胁我说，无论我跟谁在一起，他都要弄死对方。」


    「听他吹牛逼吧，弄死对方……法治社会他怎么还这么猖狂呢？」


    「可能跟他的职位有关吧，嚣张跋扈习惯了。」


    「不就是个交警队的队长，认识几个公检法的人，这也不至于嚣张到无视法律啊，肯定是他喝酒之后吹牛逼。」


    段蓉看着我说说道：「我是真的想摆脱老胡，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牵连了，以前他用我名字买的那套房我都可以还给他，这些年我跟着他我什么都不要都行。」


    说到这的时候，床上的老胡翻个身，抬起手挠痒，可能是发现手上不舒服，挠着挠着就醒了过来，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手，几秒钟之后又把视线上移，落在了吊瓶上。


    段蓉见老胡醒来，主动问道：「你醒啦。」


    老胡一脸懵逼啊，反问道：「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给我打吊针干什么？」


    不等段蓉开口，我抢着说道：「你喝醉撞门上了，我们就把你送来医院了。」


    老胡看了看我，然后问道：「你怎么在这？」


    段蓉忙解释说道：「今晚我们公司聚餐，你喝多了过来找我，在包间转身撞门上了，你忘了？不会是撞断片了吧？」


    老胡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不行了不行了，真断片了，我这是喝了多少啊。」


    为了让老胡自己相信是撞门了，我还故意刻画当时的画面说道：「你进门之后就走向蓉姐，当时不知道谁的酒洒在地上没擦干，地面特别滑，你就摔倒了过去，当时还有人去拉你，都没拉住你就倒了，你脸上都有一条擦痕。」


    老胡摸了摸自己的脸，呲牙咧嘴的说道：「我说这脸怎么不舒服呢，原来是摔到了。」


    段蓉转过头对我说道：「方旭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老胡打完吊瓶，我叫个车回去就行了。」


    「我留下来陪你一起等吧。」


    「不用了。」段蓉很希望我快点走，「我陪着老胡就行了，顺便我们说点事，你早点回去休息。」


    没办法，段蓉都这么说了，我只能暂时道别提前离开急诊室病房，同时我也在暗暗祈祷，但愿老胡别发现自己挨揍的事，否则可能会很麻烦。


    在我走出医院急诊楼的时候，发现肖剑并没有走，他还站在外面踱步抽菸，我当时还以为我看错了，走近了才发现，这人就是肖剑。


    我很惊讶的问道：「肖大哥你怎么还没回去呢？」


    肖剑丢掉手里的菸头腼腆的笑道：「我有点担心，那个老胡醒了？」


    「嗯，刚刚醒过来，应该不记得打的事，今天看他也是喝了不少酒，彻底断片了。」


    肖剑无比惋惜的说道：「真是辛苦段蓉了，被这个混蛋缠着，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至少现在挺好的，老胡酒醒了也就没那么冲动暴力了。走吧，肖大哥，回去了。」


    肖剑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然后对我说道：「咱俩找个地方去喝一口吧，不会太耽误你的时间吧？」


    我是很困，但是肖剑都这么说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我们俩叫了一个代驾，为了方便，直接去了幸福广场那边，把车停在我新租的小区门外，随便找了个路边烧烤摊整起了啤酒。


    肖剑很害羞的对我说道：「老弟啊，哥也不跟你绕弯子，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蓉蓉跟这个老胡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感觉他们是夫妻，又有点不太像呢？」


    「额……」我有点尴尬，「肖大哥你是不是很喜欢蓉姐啊？」


    肖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对我说道：「你看我都30多岁了，一直都没谈过女朋友，也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相处聊天，现在的女孩子也都太过现实，被家里安排过几次相亲，人家一看我开个老大众就不愿意跟我谈了，可能也是我不太会说话，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聊的来的了，我又不知道蓉蓉这是什么情况，你跟她认识的久了，你知道这是咋回事么？」


    我略带尴尬的说道：「其实……蓉姐这边还挺复杂的，我怕我说了之后用，你没办法接受。」


    肖剑急忙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没事，你说行了。」


    我还是有点莫名的紧张，我看得出来，肖剑是真的喜欢段蓉，我怕我说出来段蓉的事之后，肖剑就开始鄙夷这种当小三的行为，毕竟当过兵的人骨子里自带一种正气。


    现在的肖剑又在逼问我这些，我不回答也不好，说谎更不好，我掏出烟递给肖剑，借着点菸的功夫在脑海中组织组织语言。


    肖剑掏出打火机先给自己多点燃，然后又把打火机递给我，我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去的，便对肖剑说道：「肖大哥咱先说好，你有个心理准备，蓉姐的过去可能是你没办法接受的，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也没关系，你可以不喜欢蓉姐，但是你不要对蓉姐又任何的偏见好么？可以不做情侣可以没有其他的关系，但是一定不能反感她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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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剑笑着说道：「老弟你说啥呢？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


    我继续铺垫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都走过弯路犯过错，我们不清楚别人的过去，所以我们也不要妄自批判别人，有句话就是不爱可以，但是别伤害，你一定答应我，听了之后不能对蓉姐又任何的偏见和不满。」


    肖剑竖起三根手指指着天说道：「我肖剑发誓，无论我听到什么，我都不会对段蓉产生任何偏见，如果我说谎，我愧对祖国的红旗。」


    看看！看看！当过兵的人觉悟就是不一样，发誓都有尤为特别。


    发完誓之后，肖剑把面前的啤酒都喝了，放下杯子问道：「老弟啊，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放心哥么？」


    第347章 抓心挠肺的感觉


    我还真不是不相信肖剑，更不是逼着他发誓，我只是担心他对段蓉有偏见，所以才格外的小心，见肖剑都发誓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不相信他？


    我拿起了面前的酒喝了下去，然后对肖剑说道：「其实蓉姐这些年一直都在无名无份的跟着老胡，已经有十来年了吧，说得难听点，她就是老胡在外面养的小三。」


    肖剑无比震惊的看着我，震惊的程度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也替段蓉惋惜，嘆息着说道：「感情的事咱都别评价人家对与错，毕竟她的生活是她自己选的，我们作为外人，看看听听就行了。」


    肖剑是真的感到惋惜了，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问道：「何必呢？蓉蓉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我问道：「你很喜欢蓉姐？」


    肖剑点头，但是很快又问道：「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有用。」我对肖剑说道：「你知道蓉姐为什么来物业公司上班么？」


    问出来之后我就后悔了，肖剑肯定认为是我安排段蓉来「监视」他的，所以为了避免尴尬，我直接自问自答道：「其实蓉姐发现了老胡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知道自己在老胡那不可能有未来，她也不想就一直靠老胡生活，所以我就推荐她来物业公司跟着你，你一定看得出来，她之前什么都不会，但是很努力的学习，就是为了充实自己，趁早脱离老胡。」


    肖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问道：「真的是这样？」


    「我撒谎骗你干嘛？至于么？蓉姐就是想离开老胡过自己的生活，她是什么都不懂，但是她很努力，这你不能否认吧。」


    肖剑点头说道：「她是我见过最努力的人了，平时在办公室没事的时候就是看书，在电脑上看视频学相关的知识，我都自愧不如，她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交给她做的事我都很放心。」


    我怂恿肖剑说道：「肖大哥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喜欢蓉姐，你要是不介意她的过去，那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追，我帮你创造各种机会都行，我全力顶你。蓉姐跟你在一起，肯定比跟着老胡更幸福。」


    肖剑当即表示道：「我不嫌弃，我一点都不嫌弃她的过去，我真的可以追求蓉蓉？她会答应我么？」


    看看！看看肖剑这用词，还「答应」，这明显是小学生谈恋爱，把追求对方看成是一种交易，等着对方答应交易。


    我纠正肖剑说道：「不要用「答应」这个词，要用』接受『这样才显得你用词更恰当。」


    肖剑尴尬的挠着头说道：「粗人一个，粗人一个见笑了，那你觉得我成功的可能性大么？」


    我帮肖剑分析说道：「可能短时间内看不到什么成效吧，蓉姐刚刚还在和我说她的困扰，老胡威胁她要两百万的分手费，其实我觉得也不是分手费，老胡明知道蓉姐拿不出来很多钱给他，就故意为难蓉姐，不允许蓉姐过自己的生活。」


    肖剑当时就激动了，问道：「两百万？凭什么啊？」


    「这些年蓉姐一直花老胡的钱，老胡认为蓉姐是他的女人，他养着的。所以……你懂的，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就是要用这个数字吓唬蓉姐，捆绑住蓉姐。」


    肖剑愤恨的骂道：「真特么的无耻。」


    「别怕别怕啊！」我对肖剑说道：「兄弟我必须帮你把老胡和蓉姐搅黄了。」


    此时肖剑还站在我的角度帮我考虑道：「我听班长说，你跟老胡还有点项目上的合作？」


    「别他妈的提了……」我很郁闷的说道：「当初做个路口监控的项目，投资了几十万进去，当初说的多好，什么三个月靠罚款回收成本，剩下了时间赚的都是利润，结果安装后才他么的知道，我们负责的那几个路口，有个鸡巴毛的车，周围的楼盘都没建好呢，每天土渣车来来往往，蓝牌车都没几个从那边走，我花了几十万进去，就特么的换来了一个「为社会做贡献的好企业」的虚名。有毛用？」


    肖剑提醒我说道：「你要是得罪了这个老胡，这个项目怕是一点收益都不会有了吧。」


    「去他妈的吧，就这样了，，我也不指望这个项目能回本了，一个月回个一万多块有屁用。


    这事你不用替我考虑，我要是在乎那点收益，我也不敢做得罪老胡的事，现在我既然都敢说帮蓉姐摆脱他这个混蛋，我就没在乎自己的那个项目收益，为了你们，我不要那个项目也没啥大不了的。」


    肖剑激动的说道：「好兄弟，你亏的这笔钱，算我的！我给你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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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肖大哥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就算你不追求蓉姐，我也要帮蓉姐摆脱老胡这个恶魔，今天在饭店你又不是没看到，老胡是这么对蓉姐的？他骂蓉姐的话多难听？我敢确定，老胡还有家暴倾向。」


    肖剑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事整起来，不能让蓉蓉被欺负，明天我就去找这个老胡去。」


    「肖大哥你别冲动，你找老胡干什么？」


    「当然是让他离蓉蓉远点，不要再骚扰蓉蓉。」


    「怎么说人家这也是在「恋爱关系」你这样不太好吧？何况在蓉姐的意识里，他认为老胡关系通天，是不可能被轻易撂倒的，你还是换个思路吧。」


    肖剑想了想再次说道：「我会先找他谈谈的，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要说找关系，我也认识一些专业回到地方工作的战友，关系咱也不一定就比他差。」


    我没办法反驳，只能嘱咐他说道：「反正你别冲动过就行了，我的建议是你先跟蓉姐好好聊聊，你贸然去找老胡总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我会自己注意的……」


    我见肖剑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至少肖剑做事不像周树旺那么冲动，我祈祷他能处理的好。


    十一点半，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内，两天一夜，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却因为被子在被套里面揉成了一团，睡到后半夜直接被冻醒了。


    一个家没有个女人……真的是一团糟。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手机上收到肖剑发来的一条信息，内容相当简单：蓉蓉今天早上发信息请假，打电话也没人接，我现在开车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她是不是住在金福地花园？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条信息是五分钟之前发过来的，我又打电话给肖剑，问他去了没有。


    肖剑告诉我已经在路上了。


    我去过段蓉住的地方，隐约有些印象，就告诉肖剑了一个大概的单元号和房号，但是自己也不确定。


    肖剑说不碍事，知道小区就行，到了之后找物业去查，他有办法搞定。


    我让肖剑有什么消息随时和我联繫。


    我的琐事的确是太多太多了，跟肖剑聊完，我又打开我和顾瑶的微信对话框，最后一条信息仍旧是我发给顾瑶的，她始终都没搭理我。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我决定再一次认怂，我主动联繫还不行么？


    跟顾瑶相处中，我发现自己时时刻刻都扮演「抛弃尊严委屈求全」的那个人，电话拨打出去，还要提心弔胆的害怕她挂断，每一次听到电话挂断的提示音，我都会莫名的烦躁！


    抓心挠肺的难受。


    此时此刻拿着电话拨打的我，就是这种感觉。


    第348章 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听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宽慰？我不得而已！


    电话那边的顾瑶假装很生气的问道：「干嘛？捨得给我打电话了？你怎么不继续生闷气了？」


    「啊？」我惊讶的反问道：「你是不是说反了？我生闷气？明明是你在生气啊，怎么变成我生气了？」


    「哼……」顾瑶假装野蛮的说道：「你发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你不高兴，我以为你的闷气还要继续生上几天呢。」


    我唏嘘不已，反驳道：「是真没生气，生气的人是你，是你那天晚上把自己气跑了。」


    「你还好意思说那天晚上？我生气有错么？换位思考，如果是我大半夜不睡觉坐在电脑前跟高峰聊天，你会不生气么？


    关键是你给顾斓买香水都没跟我说，如果我给高峰买一条腰带，他大半夜的告诉我很喜欢我送的腰带，你会不会生气？」


    这话问我的哑口无言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更加不敢幻想顾瑶说的这幅画面，的确而又带你残忍，我急忙哄着顾瑶说道：「我错了，我知错了，你消消气。」


    顾瑶「哼」了一声，然后说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给其他女孩子买礼物不告诉我了，再有下次，后果比这次严重一百倍。」


    「保证没有下次拉。」


    「嘻嘻……」顾瑶在电话那边竟然笑了起来，然后问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情侣之间就是要时常有点小别扭，然后你哄哄我，这样才像正常的情侣，对不对？」


    我有点无语，没想到她还有这点小情趣。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已经消气了，所以你也别有心理负担了，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就是为了问我还生不生气吧？」


    「是！这个问题可大了，现在已经知道你不生气了，所以可以聊别的了。」


    「别的？」顾瑶很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别的什么事么？」


    「当然有啊，你现在有空么？我还是当面跟你说吧。」


    「等一下啊。」顾瑶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听到她在问身边的人，今天上午有什么安排么，问完之后顾瑶又继续对我说道：「11点以后空闲，下午1点半又要开会，中午过来一起吃吧。」


    「好，那中午见，我先去一趟桃子租的房子那看一眼，去北京的时候见了桃子，桃子说她怀疑陶春花和赵殿栋两个人不知道在搞什么，又找她要钱了，她担心这两个傻玩意被骗，麻烦我过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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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快点过去吧，中午一起吃饭。」


    结束了和顾瑶的通话，我发现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起来了，看来在我内心深处，顾瑶还是有着很重要的地位，至少她的言行可以影响到我的心情，这不就是重视一个人的表现么？


    答应桃子要去看一看陶春花和赵殿栋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他们俩已经变成了吸血鬼，专门欺负桃子，桃子也就是太懂事了，时刻都想着自己父母的心情、照顾父母的面子，所以才会如此的被动。


    我作为一个外人，我站着说话不要腰疼的前提下，我真恨不得骂桃子几句，哪有她这么纵容的？


    但是站在桃子的角度考虑，她又的确有自己的难言苦衷。这件事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同一件事，你得到的感触也是完全不同的。


    半小时后我来到了陶春花和赵殿栋住的地方。说白了，这里还是桃子租下来的，这两个人一分钱都没出。


    当我上楼从电梯内出来的时候，我就被惊呆了。整个楼道里面堆放了好多纸壳箱，一摞一摞的，完全是占用了公共空间，使原本很宽敞的电梯间变得异常狭小，真不知道同层的邻居是怎么忍受的。


    桃子租下来的那套房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叮叮噹噹」的敲击声，我走进去才看到这里至少有3个小工在干活，算上赵殿栋和陶春花一共5个人，客厅两个、阳台一个、两个卧室分别有一个，他们都在忙乎着拼装所谓的「花梨木」茶几。


    在客厅的一个角落，堆放着一大堆还没有拆封的纸壳箱，和楼道里面的差不多。


    赵殿栋看到我之后放下了手里的活，然后带着炫耀的语气问道：「看！怎么样？羡慕不羡慕？」


    我惊讶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赵殿栋很骄傲的说道：「当然是干项目啊，上次你还说我们会被骗，实话告诉我，我们非但没被骗，还扩大了加工经营的量，以前我和春花一天只能加工四套花梨木的餐桌，我跟老闆在电话里面谈过了，已经达成了协议，我一次性拿100套原材料，现在安装一套给我们500块钱的安装费，我拿出250元僱人，另外250元纯赚，你说我是不是很有商业头脑？


    因为我这边已经开始走量了，老闆也允许我们的押金少交一些，100套产品，一共才交了15万的押金。」


    我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找桃子要钱，就是干这个？」


    赵殿栋很不满意的问道：「什么叫我找桃子要钱？是桃子给我们，要入股我们的这个项目，她是觉得我们要赚钱了，好说歹说的让我们带着她，怎么？你要不要也入股？」


    我抬起手指着赵殿栋，气的我半天没说出来话。


    陶春花很不喜欢我，她也不太愿意让赵殿栋搭理我，对赵殿栋说道：「你干嘛呢？你快点干活啊，争取今天再发走20套。」


    赵殿栋得意儿的说道：「我们现在每天能组装20套了，量已经不小了，老闆说了，等组装完这100套，再给我们发过来100套让我们干着，是不是很来钱？」


    我掏出手机用命令的语气对赵殿栋说道：「把你们老闆的电话号码发给我，立刻！马上！再晚点他就有可能跑路了，先用手机号查定位，尽快找到这个人。」


    「你想干什么？」陶春花挡在赵殿栋面前说道：「你是不是眼红我们赚钱，要自己联繫老闆和我们抢生意？我告诉你，这事你想都别想，不给！就是不给！」


    第349章 好好谈谈吧


    我解释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现在进入了一个骗局，这个骗局的名字叫……」


    说到这我犹豫了，因为我发现，我告诉他们这个骗局的名字，他们也未必会信。


    说真的，陶春花和赵殿栋这两个傻逼玩意被骗，我一点都不难受，我是心疼桃子，所以我决定换个思路，这俩傻逼不是在乎钱么？


    呵呵……我直接换了一副语气说道：「算了，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桃子跟我是什么关系，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太清楚，我是干嘛的，你们现在不清楚，但是以后肯定会知道，既然你说桃子入股了，那我就要问一下，赚钱要分给桃子多少？」


    陶春花马上就否认道：「桃子入股了么？桃子什么时候入股了？我们不过是找她借了两万块钱而已，拿去当押金了，这不算入股。再说了，你跟桃子到底什么关系？我们家人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我指着陶春花说道：「桃子欠我的钱，现在都没还，她说把钱借给你们了，你们也承认了，那我就给你们个期限，三天之内把这两万块钱给我交出来，其他的我不管，这两万块钱我必须看到。」


    陶春花蛮不讲理的说道：「桃子欠你的钱，你去找桃子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装作很霸气的样子说道：「三天之后我会让人来拿钱，到时候拿不出钱……呵呵……我相信你们会把钱拿出来的。」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懵逼的赵殿栋和陶春花。


    走进电梯，我赶紧给桃子打电话，把赵殿栋和陶春花两人陷入骗局的事告诉了桃子，桃子也很是无奈的，和我诉苦说陶春花根本什么都不懂，和她们夫妻二人讲什么骗局，这两个人根本听不进去。


    我也看出来了，于是我也把自己找陶春花要帐的事跟桃子说了一遍，并且把我的计划都告诉了桃子，我的想法就是一次性帮桃子解决掉陶春花和赵殿栋的麻烦，让他们以后不要再骚扰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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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听后半信半疑问我行不行？我如实说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先吓唬吓唬陶春花和赵殿栋这两口子，至于钱，能拿回来多少就算多少了。


    挂断电话前，桃子再三提醒我不要做的太过了。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陶春花和赵殿栋这对二逼肯定是被人骗了。


    网络上有这么一个段子，某村后山有猴子，商人发现之后20块钱收一只猴子，村民奋勇而至抓猴子卖。


    后来猴子少了，商人收猴子的价格变成50，再后来变成100，最后500一只都收不到了，这时候另外一个人来到村子里面卖猴子，400一只，村民心想：400买了放在手里，等商人来了再卖500。


    于是所有村民都投入了疯抢猴子的种，但是那个500块钱收猴子的商人却再也没来。


    这个故事跟陶春花赵殿栋的有点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但本质都是一场骗局。


    离开小区门外开着车直奔悦享假日酒店，约好了中午11点到，但是我决定提前过去等顾瑶，毕竟我要跟顾瑶聊的话题是很严肃的。


    提前到了悦享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喝着茶等她。


    在等顾瑶的时候我又给肖剑打了个电话，当然跟段蓉无关，我是问肖剑手下有没有靠谱的壮汉帮我找几个，三天后我要假装自己是做高利贷的，我要逼着陶春花和赵殿栋吐钱出来。


    我既然不能用正面的方式让他们放过桃子，那就走走偏门吧。


    肖剑把一个叫「二黑」的兄弟微信推给了我，告诉我这个二黑跟他是战友，现在是保组的教官，白天带着保安训练，晚上去酒吧夜场做坚持，维持治安的，让我找二黑绝对没错。


    我添加了二黑的好友，才聊了几句，顾瑶就过来了，坐在我对面问道：「来多久了？没有等着急吧？」


    我放下手机拿起菜单递给顾瑶说道：「我也是刚来没多久，看看吧，吃点什么。」


    顾瑶接过菜单微笑问道：「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赔罪哄我开心么？」


    「额……」我对顾瑶说道：「先不开玩笑，说点正事。」


    见我要一本正经地说正事，顾瑶随便点了几个菜，然后把菜单放在一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认真的说么？」


    我挺欣慰的，因为跟顾瑶说聊工作、聊正事，她的态度就会很认真，而不是在带着玩笑的那种感觉，我喝了口面前的柠檬水，对顾瑶说道「是这样的，物业公司这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当初你投资的钱最后转化成了15%的股份，这些股份还给你。」


    顾瑶摇头说道：「这笔帐不是这么算的，当初我投资安防公司的钱，说白了也就是为了转化悦享的股份，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两千万的投资取得了这么大的收益，这都是我没有预料到的，这其中如果没有你的帮衬，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所以也就没有后来的物业公司入股悦享。


    况且在董事会上也说了，我持股物业公司的股份全都给了顾瑶，所以你现在手里这15%的股份，并不是我给你的，你也不用还给我，既然你都跟我说聊这件事了，那就把这笔帐算清楚好了。」


    我看着顾瑶没有插嘴，她也在看着我，继续说道：「咱们之前说好了，各自在各自的领域发展，可以相互帮助，但不要干涉对方，我一直本着这个原则，当初给你投资这笔钱，也是麻烦你帮我达到我想要的目的，现在我的目的已经到达了，这笔钱兑换的股份也都给了顾斓。


    所以……你并不欠我什么，你现在持股物业公司的股份是顾斓和肖剑给你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不会要的，另外你帮我达到了我的目的，那辆奥迪a8就算是报酬，过户到你名下吧。」


    我笑着摇头，把车钥匙从自己的兜里拿了出来，放在桌面对顾瑶说道：「今天找你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要把这车还给你。」


    顾瑶看着我皱眉问道：「为什么把车还给我？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是要故意跟我撇开关系？你是生气了么？因为那天晚上我走，你当真生气了？」


    第350章 未来的规划


    我怕顾瑶多想，所以此时此刻的我很耐心而且很心平气和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刚刚咱们不是说了嘛，在谈公事，抛开感情和个人情绪的那种谈公事，你应该对我有信心，知道我不会把个人情感和公事混为一谈。」


    顾瑶听后略显欣慰，目光又落在了车钥匙上问道：「那这车……」


    我解释道：「当初你把这个车交给我的时候，是为了让我在经营安防公司的时候，出去谈业务开个好车也有牌面，现在安防公司的使命完成了，变成了物业公司，说实话，这个物业公司跟我也没多大关系，管理者不是我，占股最多的也不是我，所以这个车还放在我这里，也就不能发挥它的价值了。」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责备说道：「你个傻子，真是让人无语。」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忙乎安防公司和物业公司的事，自己的小公司都没怎么用心打理，好在我也算不辱使命，帮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接下来我也要用心做自己的事了，一直以来我们都很反对涉足对方的事业，我们都希望彼此能在各自的领域有属于自己的成就，现在我要发愤图强了，悦享剩下的事，就交个你自己啦……」


    说到这，我又补充一句，「当然，如果你想要我帮忙的时候，请不要客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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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发出了一声从未有过的轻嘆，对我说道：「你并不懂我，我很想帮你，就算安防公司没有了，你也同样需要一台可以充面子的车，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你出去谈个生意没有一台好车，别人都会低看你一眼，怀疑你的实力。」


    「我明白你说的，但打肿脸充胖子迟早会被发现的，我已经在幸福广场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住在这边每天步行也才十分钟就能到，要是扫个共享单车，五分钟都不用，开车反而要绕很远，租的房子也没有车位，一辆奥迪a8l每天停在路边，我都担心车玻璃被人砸。」


    「好吧。」顾瑶拿起了车钥匙说道：「车钥匙我就先帮你收着了，你要用车的话随时找我拿。」


    「你不相信我很快就能赚到钱，然后自己买一辆车么？」说到这，我换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是质疑你未来老公的能力。」


    顾瑶的脸突然就红了，然后翻着白眼说道：「谁同意你是我未来的老公了？求婚都没有还想骗我跟你领证？想得美。」


    服务员走过来把我杯里的柠檬水倒满，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仿佛就是我和顾瑶之间的感情，更像现在的属于我的生活。


    菜上齐之后，顾瑶又跟我聊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她决定想办法再收购一些股份，让自己持股达到52%之后，开始准备融资上市，两轮融资之后确保自己还能有34%的股权在手里，时刻保留着「一票否决权」。


    悦享手里现在在环湖路边有一块土地，按理来说这个土地政府确定给悦享使用才两个月，但土地开发时间却只能到明年6月份，如果明年6月份之前还没有走完一系列的审批流程动工开发，那这块土地就要被政府收回。


    所有人都知道，批下来土地在开发建设其中有两年的时间，但悦享和政府的合同只有7个月。


    也就是说，这土地两年前就已经由政府规划出来要建设的，之所以迟迟没有到悦享名下，是因为其中有猫腻。


    这个猫腻就是两年前悦享就已经中标，但是因为送礼不够或者是某些人的腰包还没塞满，所以在某些环节上一直卡着，顾瑶的父亲也是因为这个事进去的。


    现在期限快到了，如果再卡下去，某些政府官也逃不掉责任，所以土地给悦享之后，合同直接是一年半以前的，明年6月30号之前必须进行土地开发。


    跟顾瑶闲聊的时候，顾瑶又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滇池边的这块地皮规划的是五星级酒店，但是这个酒店她并不打算真的建起来。或者说，建一个并不符合五星级标准的酒店。


    这让我很是诧异，看着顾瑶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顾瑶解释说道：「目前昆明酒店行业几乎饱和了，超四星标准的酒店也有好多家，简而言之就是昆明并不缺高端酒店，甚至说，昆明并不缺酒店，但是悦享拿到的地皮规划的就是高端酒店，这个没办法变更，我会尽量拖延这个酒店建设，能拖多久算多久，拖不下去就尽快完工，这个投资是为了占土地，土地是越来越值钱的，投资这个项目，完全是为了占地皮，而这地皮的使用权又在悦享名下，变相抬高悦享的价值，对估价上市也有会正面作用。」


    我感嘆说道：「这已经进入到了资本运作的行列了。」


    顾瑶继续说道：「我们打算真正投资的项目作为盈利点的是丽江「百佳客栈」，预计一个亿的投资，丽江的旅游这几年是越来越火，打造一个连锁口碑客栈很重要，这个项目已经跟丽江旅游局初步达成了协议，项目预计明年三月份正式启动，五一期间至少要有30家客栈试运营做一波宣传，八月份要完成一百家的规模。


    国庆节之前全部投入使用！融资上市要明年4月份开始着手准备，前前后后大概要10个月的时间，年底完成公司上市。」


    「想不到你关于未来的发展都计划的如此详细，和你比我简直就是在混日子，每天都被各种琐事缠身，对于飞宇科技未来的发展，我现在都不敢想，我想的就是如何活下去，坚持下去。坚持着活下去才有资格幻想未来的发展，和你相比，我好像弱了好多啊。」


    顾瑶苦笑着说道：「有什么办法呢？我不坚强，谁替我扛起这一切呢？」


    我的谈话被何静的电话打断，她在电话里问道：「旭哥下午你来公司么？新来的那个姓陈的销售要找你，好像有个项目要跟你商量。」


    第351章 给力的销售


    接了何静的电话之后，我便和顾瑶匆匆道别，顾瑶并没有因为我连一顿完整的饭都没陪她吃完而生气，反倒是很支持我，让我尽快回去，工作放在第一位。


    事实上，顾瑶不仅仅是劝我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她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工作大于生活的一切。


    我发现无论我做什么，只要我跟顾瑶说我要去忙工作，他就会很支持，即便是因此冷落了顾瑶，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离开餐厅，我还本能的走到了奥迪车边，伸手去拉车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已经把车钥匙还给了顾瑶，我又本能的往餐厅的方向看了看，还好我和顾瑶吃饭的卡座不是靠窗，否则就尴尬了。


    打车回幸福广场，陈祚考已经在公司等我了，我经过格子间办公区的时候，陈祚考站了起来，对我说道：「方总，我这边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


    「过来吧……到我办公室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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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祚考跟着我回到办公室，我引他来到会客沙发边，我坐在了里面，示意他随便坐，陈祚考有点意外，按常理来说，我应该坐在写字檯里面，他坐在我对面才是，至少能坐在这个沙发上，基本上都是客户的待遇了。


    我见他有点拘束，便对他说道：「别紧张，有什么事你说就行了。」


    陈祚考开口说道：「方总是这样的，我之前有一个客户，他是康之佳的高管，康之佳你应该知道吧，连锁药店，云南有很多家。」


    我点头说道：「这肯定知道，大街小巷全都是。」


    陈祚考继续说道：「我认识的这个客户，是康之佳的一个高管，因为康之佳是全省连锁的药店，涉及到的东西比较多，以前用的那套销售库存系统不是很好用，需要更新换代，我也跟他对接过了，什么时候您跟他见个面吧，具体聊一聊费用的数事。」


    我有点欣慰，因为陈祚考才来公司没几天，就有这样的钱潜客拿出来，可比之前养着那么多废物好多了，但我并没有盲目高兴，看着陈祚考问道：「这个人在康之佳的体系里处什么位置？能拍板做决策么？」


    陈祚考如实说道：「能不能拍板做决定我还不好说，我只知道他是管理层的人，而且跟康之佳的康总走的很近，听说他以前康之佳的一个副总。」


    我提醒陈祚考说道：「走得近不一定是副总，也有可能是秘书或者助理，不过既然你的客户有这个需求，而且也找到你了，那我们就去见上一面吧，当面聊聊。」


    「好，那我这就去安排一下，您看什么时候有空呢？我提前问一下他。」


    「今晚吧，今晚我们做东，请他吃顿饭，饭店你安排预定个差不多的包间，花多少钱你先垫付，拿着发票找何静报帐就可以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联繫一下，晚点给你消息。」


    「嗯，去吧！」


    陈祚考走后，我回到自己的写字檯边打开电脑，我以前的习惯是每天开电脑先打开论坛随便看上一眼，了解一下「民间疾苦」和那些无病呻吟的庸人发牢骚，有一段时间，这种行为成了我安慰自己的办法，会对自己说：你看，那些人过的还不如你呢。


    现在的习惯是打开电脑先开邮箱，每天都会有新的邮件，全都是薛磊手机的监听记录，信息时多时少。


    自从薛磊得知安若曦来我的公司工作之后，薛磊对安若曦的关心就明显多了起来，电话里频繁聊到安若曦的工作，看似是关心安若曦，实际上侧面在打听我公司的现状吧。


    毕竟安若曦也才来没两天，知道也并不多，她跟薛磊也没说什么，更不知道薛磊的真实目的。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薛磊这孙子在憋一个坏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放了出来呢。


    这是一场有趣的博弈！


    薛磊自认为他在暗处要坑我，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内，不得不说，陆涛这小子弄的这个真牛逼，如果真的能优化直接黑了手机卡，就更完美了。


    听完薛磊的电话录音后，陈祚考也告诉安排好了，今晚在新人人海鲜酒楼，跟这个康之佳的高管见个面，聊一聊合作的事。


    凭藉我的经验，做这样一套系统大概要用一周左右的时间，至于收费多少，基本上就是看这张嘴怎么忽悠客户了，基本上不会少于30万。


    话不劳烦，下午六点，陈祚考带着我来到海鲜酒楼，如约见到了康之佳的高管，对方也是两个人，让我意外的是，陈祚考认识的这个高管赵爽竟然是女的。


    另外一个男子姓王，赵爽介绍道这个姓王的是康健的助理，康健是康之佳的老闆。


    王助理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康健让王助理把把关，是试探一下我们公司的能力。


    落座之后我先介绍了一下我们公司的结构，拿出了一些以往做过的案例。


    在我介绍这些的时候要，赵爽还是很认真的在听，也会提出一些自己的疑问，包括对软体的要求等等。


    而那个王助理就知道吃，或者是拿着手机在刷微信，先不说他对我们是否尊重，单单说他这态度，就让人很不爽。


    我们跟赵爽聊了一个多小时，赵爽提出了很多自己想要的功能，比如自助去库存，自助统计，客户建档自动保存等等，这些我都表示可以满足，最后谈价钱，我开价80万，15天交付全套程序，确保程序可以正常使用，终身免费维护等等。


    赵爽还价60万，我们谈得差不多的时候，这个王助理突然拍着肚子说道：「我看今天就暂时聊到这里吧，方总咱们加个微信，回头联繫。」


    眼看都要谈成了，王助理来这么一出，让我十分的难受，赵爽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尴尬的说道：「那我们改天再联繫吧，确定了我告诉你。」


    王助理在一边接话说道：「赵总这事我来对接吧，你忙你的。」


    赵爽马上就不说话了，而王助理也把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信二维码，对我说道：「扫这个二维码加我为好友，我回去跟康总说一下，这事成不成还得看康总的。」


    第352章 王助理是什么意思？


    添加了王助理之后，这顿晚宴也就匆匆结束了，王助理倒是抢着去买了单。


    当然，买单之后他让酒楼的收银员开了发票，应该是回去能报帐吧。在酒楼门口，王助理带着赵爽跟我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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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送他们俩上了一辆车之后，就有点看不懂了，问身边的陈祚考，「小陈这到底咋回事？这个王助理和赵爽到底谁更能说事？」


    陈祚考挠着头十分尴尬的说道：「我和赵爽认识很久了，这事也是她在负责，但是这个王助理是干嘛的，我还真不知道，听她介绍的时候不说了嘛，他是康健的助理，康健就是康之佳的老闆。」


    我算是听明白一半，「你的意思是……赵爽是康之佳的一个高管，而王助理是老闆的秘书，两个人算不上平级，但是也算不上上下级的关系对么？」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听完之后我就笑了，我掏出烟递给陈祚考问道：「你猜这个王助理加我微信要干什么？」


    陈祚考也不傻，接过烟之后掏出打火机给我点燃，然后说道：「八成是要回扣什么的吧，也就这点事了。」


    我抽着烟对陈祚考说道：「你今晚再联繫一下赵爽，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单独约一下她， 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个王助理，他不像是能做事的人，反倒是这个赵爽给人的感觉很不错。」


    陈祚考见我夸赵爽，他马上补充说道：「我认识赵爽有一段时间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在康之佳管理层做事，我听说她是从销售做起来的，我们私下接触的也不多，但彼此相处的还算可以。」


    「行，那你抽空再约一下这个赵爽，不管能不能谈成这单合作，我都挺希望和这样的人认识一下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方总您住哪？我帮您叫个车。」


    我指着马路对面的小区说道：「我就住在银海樱花雨，过马路就是了，你不用管我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那有什么消息我尽快告诉你。」


    道别之后，我叼着烟往回走，想到自己要回的地方是自己租的房子，可以可以称得上是「家」的地方，心情就莫名的好起来。


    虽然是走路，但是比开着三百来万的奥迪a8还舒服，觉得今晚的路灯都格外的明亮。


    这一刻我才发现，当时在帮顾瑶搞股份的时候，背负着她的使命，是那么的辛苦！


    现如今一身轻松，可以全力以赴做自己的事，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回到家没多久，王助理就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信息。


    王助理：方总你好啊，休息了么？


    我客气的称唿他为「王总」，其实我也知道，他就是个助理。


    我：王总好，我刚刚洗漱完，没有休息，您平安到家了么？


    王助理：我还没回家，方总有空么？我想请方总出来放松放松，顺便聊聊合作的事。


    我：放松放松？


    王助理：这样吧，方总给我来个定位，我过来接你，剩下的项目兄弟来安排。


    我本来都想休息了，但是王助理说要来找我，我便发了定位过去，客气的回覆道：那辛苦王总了。


    王助理：一会儿见，到了我给你发信息。


    暂时结束了聊天，我开始琢磨这个王助理到底想干什么，应该和我猜测的差不多，为了留下证据，我把一支录音笔带在了身上，当时我更想找一个纽扣摄像机带在身上的，可是刚刚搬家，这边什么都没有，改天得去周树旺那搞点这个东西，他有门路。


    半小时左右，王助理告诉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让我下去。


    我把录音笔丢在了兜里，出门的时候就开启了录音功能，不放过任何一点对话信息。


    走出小区，远远的就看到王助理的那辆香槟色宝马5系，车上已经没有了赵爽，我坐上副驾驶客气的对王助理说道：「辛苦王总了。」


    王助理笑着说道：「不辛苦嘛，咱们都是为了工作，刚刚在回去的路上我也反覆琢磨，觉得你们还是有实力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价格上能不能给我们最实在的。」


    我尴尬的说道：「王总您说笑了，这个我已经把价格压的很低了，就是希望我们能达成这次合作。」


    王助理一边开车一边砍价说道：「说真的，找我们合作的公司也有其他几家，我们也都了解过，对于专业程度，我更愿意相信你们，但是这个价格，我希望方总再考虑考虑吧，方总你不着急回答我，你先琢磨琢磨。」


    我有点搞不懂这个王助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试探着问道：「王总你的意思是……我把价格提高一些，然后给您个人？」


    「不不不！」王助理否认说道：「不瞒你说，我们康之佳的康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是我的老大哥，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我这就有点搞不懂了，这个王助理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我猜测他的用意的时候，王助理又开口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很希望这个项目咱们能谈成合作，是真的希望能谈成，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然后我直接跟康总打个招唿，这事就成了。」


    我刚开始以为王助理是想要回扣，但是我都提出来了，他又否认。


    现在又抛给我一个「他能做主」的信息，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真的有些捉摸不透了，这个王助理有点反常！


    就在我琢磨这些的时候，王助理直接把车停在了一家桑拿洗浴的门口，然后对我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我有点懵，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水疗中心」问道：「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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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助理「嘿嘿」一笑，然后说道：「荤素都有，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走啦，进去泡个澡解解乏。」


    此时我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傢伙不会是想嫖娼让我买单吧？他奶奶的！原来是这套路！


    我暂且忍了，跟着王助理一起走了进去，至于荤素，一会儿再说。


    第353章 男人真累


    走进水疗会所后，马上有个颜值还算不错的小姐姐过来招唿我们，王助理应该是对这里很熟了，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开始脱鞋和袜子，小姐姐把我们的鞋子拿走时候，松开了拖鞋，指引我们上二楼。


    我和王助理走上电梯的时候，小姐姐拿着对讲机通知二楼的人接待男宾两位。


    上二楼就有男服务员接待我们，看了我们的手牌之后带我们到更衣区换衣服，王助理一边脱衣服一边介绍说道：「这里的水每天都换，比较干净。泡池里面还有各种水疗设备，来这里玩特别解乏。」


    我附和着他说道：「我应该早点认识你，这么好的地方我还不知道，真是个损失。」


    王助理「哈哈」大笑起来，把自己脱的精光然后对我说道：「泡池在这边。」，说完他就率先走了过去。


    我换完衣服也跟进来，浴场里的人并不多，一共四个池子，每个池子大都有二十多平米，但是客人却寥寥无几。


    王助理坐在一个客人最少的池子内，向我招手说道：「这边。」


    我走向王助理爬到池子里面，坐在了王助理的对面，假惺惺的说道：「这里真不错。」


    王助理竟然凑了过来，来到我身边后伸了个懒腰说道：「躺在这里谈生意多舒服啊，话说你这个价格，能不能给个实在一点的？」


    我做震惊状问道：「六十万的价格还不够实在么？你要是觉得这个价格都不能接受，那我们也就没办法合作了。」


    王助理笑呵呵的说道：「方总别急，毕竟你这个没什么成本……」


    每当客户说这样的话，我就有点恼火，在他们眼里，程式设计师的工作成本就是花点电费，仅此而已。


    没有人会考虑你的技术、考虑你的付出，他们都认为所有程式设计师都能写出来程序，谁便宜就用谁，这也是这个行业的悲哀，很多真正有能力网络科技公司被「打游击」的程式设计师给逼死，这些「打游击」的程式设计师自身技术一般，写的程序各种bug，他们没能力进入大的科技公司工作，就自己私下接单，客户又不懂这些，认为谁便宜就用谁……我觉得这王助理就是这样的人！


    他自己逼逼了一大堆，然后又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五十万真的可以了，毕竟我要是不和康总打招唿，你这单生意就没有了，到时候合同签个七十万，你懂的，反正今天你也没跟赵爽达成协议，对吧，到时候你就说价格降不下来，不就行了么。」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我突然就转过了头，看着王助理问道：「什么意思？」


    王助理「哈哈」大笑起来，所问非所答的说道：「在这里谈生意舒服。」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厮也担心在车上这些敏感的话被抓把柄，说白了他就是不信任我，担心我偷拍或者录音，现在我们俩都光着身子在泡池里面谈这些事，就算我对外说他找我要回扣，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我一点证据都没有。


    我今天算是被王助理给上了一课，在我的震惊表情下，王助理继续说道：「合同签七十万，我要二十万现金，方总，别犹豫了，我知道你可以做的，半个月就有50万的收入，这利润不少了，只要你现在同意，明天我就安排赵爽跟你签合同，先支付你35万的定金，拿到定金后你先把我的20万送过来，尾款在你交付程序的时候全部到位。」


    说真的，我心动了，毕竟现在公司没什么业务，陆涛已经闲着快一个月了，有个项目至少大家都能忙起来，让公司有点收入。


    「怎么样啊？」王助理催促道：「方总不打算促成这笔生意么？」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很讨厌王助理这样的人，但是生意我又不愿意拒绝，所以我坚持说道：「六十万，真的不能少了，我最多给你十万。」


    王助理摇头感嘆道：「方总你是一个不太会做生意的人，这个社会缺的不是有能力的人，而是有关系！


    有关系你做什么都好办，你要是没关系，什么都做不成，就拿咱们谈的这件事来说，我要是不点头同意，康总是不会签字同意的，你再想想吧，我等你消息。」


    说完，王助理起身，光着肥嘟嘟的身子走向更衣室，屁股上的肉上下颤抖，让我想到了「下垂」这个词。


    在王助理走后，我才意识到他请我来水疗中心就是为了说刚刚的这些话，这人做事太谨慎了，真是个狡猾的角色。


    我躺在泡池里面思考了好半天，这笔生意对于我来说，我不愿意放弃，但是我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就被人勒索了二十万，我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


    退一步讲，如果王助理客客气气地对我说，「方总你看我也是打工的，恰巧手上有点实权，能促成这笔生意，咱俩都有得赚，以后有生意我们再相互照顾。」等等……他要是这么说，我肯定就同意了。


    但是王助理摆出一个什么态度？他的态度就是「你必须同意，你要是不同意，这笔生意你也别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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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自己摆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让我十分的不爽甚至讨厌他这个人。我想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会不舒服吧！


    深夜，我离开水疗会所打车回家，路上接到了陈祚考发来的信息，他告诉我约了赵爽，明天赵爽来公司见我，问我是否方便。


    我给陈祚考回信息，让他转告赵爽，明天上午我在公司等她，中午安排她一起吃饭。


    回到小区门口下车，发现路灯都熄灭了一半，晚上的时候是所有的路灯都亮，过了深夜11点，路灯就是隔一盏亮一盏，我拿起手机对着路灯拍了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矫情的配了一段文字：不想说话，感觉天旋地转，我这辈子，要不穷死，要不累死，要不猝死，男人，真累！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我就把手机装在了兜里，回到楼上发现下面点赞的有好几个，全都是和我年龄相仿的男人。在评论区还有唯一的一条评论，来自桃子！


    第354章 挖墙脚


    桃子的评论相当简单，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快点上楼去休息，明天给自己放个假。


    这条信息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并不是因为桃子的话有多温暖，而是这个时间桃子也还没有休息，想到了她有勇气一个人去北京打拼、想到她在北京受的那些委屈，我反而有点点害羞了，我一个大男人的至于这么矫情么？于是我又把刚刚发的朋友圈给删了。


    男人啊！矫情给谁看呢？关心你的人看了担心你，等着看你笑话的人看了高兴，而那些与你无关紧要的人，不过是像看街上的泼妇发牢骚一样，让自己体面一些，就要学会隐藏所有的情绪。


    想要栽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却又失眠到了后半夜。


    次日顶着黑眼圈醒来，手机上收到了杨曼发来的一条信息：周末不用来接我了，我在丽江老房子住的很好，喜欢这里。


    周一我在丽江医院做个b超，把片子发给医生看就行了，如果没问题，我在丽江多住一段时间，有问题再说吧。


    我回復杨曼短短的两个字母「ok」，就没有了下文。


    来到公司刚好遇见了陆涛上班，在格子间办公区打招唿的时候，我提前跟陆涛说过两天可能用一下他的车去丽江接杨曼，陆涛爽快的答应了，然后问道：「你的车呢？」


    「还回去了。」


    「噢！」陆涛应了一声，然后随口说了一句，「师兄你也买个宝马x5吧，这车真的好开，3.0的排量动力随叫随到，空间也足够大，操控也足够好，关键还是全时四驱开出去这也有面子。」


    我笑道：「你小子是收了宝马多少钱？在这安利我买这东西，你师兄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钱。」


    陆涛「嘿嘿」笑道：「很快就不缺钱了。」


    「咋了？有新业务？」


    「没！」陆涛鼓励我说道：「暂时还没有，有了我们就使劲做，反正咱们这行的成本投入全都是人工，加油干。」


    我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全然没把陆涛的话当回事。


    大概十点半左右，康之佳药业公司的高管赵爽来了，是陈祚考带她来到我办公室的，我急忙起身迎接，并且亲自泡茶给赵爽，对于昨天的事，赵爽个人觉得很不好意思，还向我道歉解释。


    她应该还不知道王助理找过我了，我也没有马上说这件事，我仍旧把话题聊到软体程序上。


    赵爽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昨天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我以为方总已经认定我不能做主，不会再跟我谈了呢。」


    我试探着问道：「那个王总的职位比你高么？」


    赵爽很无奈的说道：「他是我们老闆司机，但是对外介绍的时候，都是自称助理，跟着老闆久了，老闆偶尔太忙的时候，就让他代表自己去处理一些事情。」


    我算是听懂了，曾在某场合见识过一次非常幽默的对话：有人问：「官员的小车司机是什么级别？」


    有人立马作答：「这个官员是什么级别，他的小车司机便「相当」于什么级别。」这一问一答，是何等的幽默。


    现在看来，这话真的不假，想到这，我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赵爽以为我明白了她的处境，在笑自己傻吧，她继续如实说道：「我们之间谈的这个项目，王助理不点头同意的话很难成功。」


    我喝了口茶水，盯着赵爽问道：「我再直接一点吧，你刚刚说的「很难成功」，不是「绝对不能成功」，那也就意味着有成功的可能，我也可以理解为赵总是在暗示我，您个人想要多少钱的回扣呢？


    您可以直接提出来，毕竟这都是行业里的潜规则了，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赵爽轻嘆说道：「方总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私心，我们公司要更换管理程序也是因为以前的程序太老了，而我又是负责各个店盘点的，进货量、库存、销售量、各店之间的调货等等……


    这些都要我来统计，现在的程序麻烦不说，还经常出错，我现在想要的就是一套很好的管理程序，给我提供方便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至于你说的回扣，我不是没有想过，之前我也跟其他网络科技公司谈过，对方都是主动提出来给我个人回扣，但是他们的报价虚高而且很多我要求的细节都不能满足，所以此刻的我并不把回扣放在首位，我还是要满足自己以后的使用需求，昨天我们在饭桌上谈的60万价格，也是当着王助理的面谈的，我也知道这个价格被我压得很低了，没想着要回扣，希望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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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些，赵爽拿起杯子喝掉了里面的茶水，短短的一段话，让我对赵爽有了新的认识，这个看起来三十岁不到的女人身上充满了正能量，作为一个公司的老闆，我多希望自己手底下全都是这样的人，然而有些事只能是羡慕别人了。


    我帮赵爽把他杯子倒满，赵爽客气说了声谢谢。我也没瞒着赵爽，对赵爽说道：「昨天晚上王助理找我了，你能猜到是为了什么事么？」


    赵爽情不自禁讥笑，这个表情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她内心对王助理的鄙夷，很自信的说道：「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找你要回扣么！这人没事就盯着公司内部有权的几个高管，无论谁要採购什么东西、或者是要让康总同意什么事，他就开始从中作梗，尽量给自己拿好处。」


    听到这我就很疑惑了，「难道没有人告发他？」


    赵爽：「这人狡猾的很，几乎从不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昨天在车上我都主动问他是不是要回扣，他说不要！


    结果到了洗浴中心在泡池里面，他才跟我谈回扣……看来这是个惯犯了！


    想到这些，我也开始动了歪心思，对赵爽说道：「你在这个公司工作的应该不顺心吧？说实在的，我很看好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工作？我们这没有王助理这种人。」


    不知道我这算不算赤裸裸的挖墙脚，不过话说回来了，遇见赵爽这样的员工，哪个老闆不想挖呢？


    我不是草率，是我站在一个老闆的角度思考，我需要这种做事态度认真，尽职尽责的下属，能主动放下职权带来利润、放弃中饱私囊的员工，都是值得信任与培养的。


    第355章 被回绝


    赵爽微笑着回绝了我，对我说道：「我在康之佳已经工作了好几年了，康总对我也挺照顾的，虽然公司的气氛被某些人坏了，但这并不能成为我否认这个公司的理由，反而我更应该加倍努力，让公司变得更好，这样才对得起老闆对我的重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我对赵爽的好印象又增加了好多，这样的人真不是能用「利诱」就能挖过来的，一份工作更是一份信念吧。


    我看着赵爽说道：「真的羡慕你们康总能有你这样的员工。」


    赵爽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歉意的说道：「我们的合作可能会因为王助理，而不能完成了，我很是遗憾。」


    我琢磨着问道：「这个王助理在你们康总面前很有地位么？」


    「怎么说呢，领导耳边吹风的人，总是会格外的被看重几分。」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们康总对他不在器重，那是不是我们的合作就有可能继续下去了？」


    赵爽苦笑着说道：「让康总对王助理产生怀疑，这太难了！你根本不了解，我们康总对王助理的重视程度，这个王助理别的不行，拍马屁绝对是一流的，康总爸妈生日记得就算了，就连康总老丈母娘的生日他都记得，上上个月，康总的女儿买了一只刚满月的萨摩耶，王助理第二天就把遛狗绳、狗窝、一到六个月的狗粮都配齐了，这都不算，还去康总家小区附近的宠物店，办了一张vip卡，给狗洗澡、遛狗什么的，能想到的他全都做了，这种人在领导面前，怎么可能不被领导器重？」


    「好吧，我算是长见识了，这王助理拍马屁的功夫还真不一般，换位思考，我身边要是有个这样的人，我可能也飘了。」


    赵爽打消了我的念头，对我说道：「所以想要让康总不在相信王助理，那简直比登天都难。」


    「这样吧……我现在安排我们的程式设计师，按照你的要求开始写程序，预计14天交付，也就是两周的时间，至于定金你先不用打给我，等我帮你想办法把这个绊脚石处理掉，你再一次性把款打给我。」


    赵爽惊讶的说道：「有王助理在，老这事很难……」


    我打断赵爽的话说道：「如果在14天之内，我没搞定王助理，这套程序我送给你免费用，一分钱都不要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能让康总不信任王助理？」


    我很谨慎的说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想尝试一下，因为我也讨厌王助理这个人……」


    我把昨天王助理找我，请我去泡澡的事全都说了一遍，赵爽听后也能理解我为什么讨厌王助理了，说完之后，我再次对赵爽说道：「我有自己的想法，可能需要你帮个忙。当然，我向你保证，都是合理合法没有任何不道德或者过分的请求。」


    赵爽听后，立即点头同意说道：「我愿意做这件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趁着王助理找我，我想尽快就开始吧，你要的程序，我也会安排人今天开始做了。」


    赵爽很仗义的说道：「我们部门有自己的费用，我愿意从部门的活动费用里面拿出10万作为定金，如果最后你没能把王助理这个人搞定，这十万就算我买你程序的，如果王助理被你搞定，那么我们还是按照原价60万购买。」


    于是，我和赵爽谈成了一个很好玩的协议。当然，这个协议是口头上的，赵爽留下了10万的定金，定金是正常合同的定金。


    通过这10万定金来分析，赵爽这个人在康之佳还是有一定地位和决策权的，陈祚考应该说的没错，这是个高管级的了。


    赵爽走后，我把陆涛叫到了我办公室，安排他立即开始着手写这套程序，并且把赵爽的微信推给了陆涛，让他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跟赵爽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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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之后，赵爽给我发了一份邮件过来，邮件的内容就是我让赵爽帮忙搜集最近半个月内，康之佳内部有哪些业务被王助理「揩油」了，越详细越好。


    并且我让赵爽简单给我讲述一下康之佳公司内部的情况，比如什么时候大家会凑到一起等等。


    赵爽发来的邮件是最近康之佳一些採购的清单，她怀疑这里面有王助理做过手脚的痕迹，但是这个王助理太狡猾，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


    一切都只能是猜测！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并不重要，我已经想好了怎么搞王助理。


    我先找到了陈祚考，让陈祚考去螺蛳湾茶叶市场买那种二三十块钱一饼的普洱茶，然后配上个100块钱左右的包装盒，一般100块钱的包装盒就已经很好看了。


    我又亲自去中国石化购买了两万块钱的充值卡，回到公司，我把充值卡的密码涂层刮开，将充值卡使用充到了自己的加油卡上，然后又用银色的萤光笔刮开的图层涂满。


    我搞定加油卡的时候，陈祚考也买了廉价的茶叶回来，我将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充值卡用皮筋捆起来，再次跟赵爽确定，明天早上康之佳的每周总结会会在下午三点开。


    我估算着时间，下午三点开例会的话，那两点半左右，这个王助理应该会和康之佳的老闆康健都在公司，我要利用这个时间搞事情，为了让计划完美而不出错，我决定让陆涛亲自出马扮演一个「送货人」。


    这是一个疯狂且大胆的玩法。


    陆涛听了我的计划之后，决定马上花高价去租一套美团外卖的衣服……


    为了感受现场的嗨皮，我让陆涛在胸前带一个针孔相机，要联网实时直播的那种，我要看看这个王助理明天怎么应对这突发情况。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赵爽的配合！


    第356章 人言可畏


    事实上的操作跟我计划的有点差别，第二天陆涛抽空去「送礼」的时候，纽扣摄像机的镜头传输出现了问题，我没能看到实时画面，所有的内容都是陆涛回来转述的。


    他眉飞色舞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对我说道：「师兄你都不知道，当时王助理拿到茶叶和信封之后，整个人都傻掉了，完全不知道是咋回事？」


    我掏出烟丢给陆涛问道：「当时人多不多？」


    「多！我穿着美团外卖的衣服，当着很多人的面把这些交给王助理的，王助理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就是个跑腿的，有人下单让我送这个给你，还留言说感谢您，以后康之佳这边再有什么事，还少不了麻烦您。


    我说完之后，王助理又开始问我是谁让我送的，我说后台显示的名字是刘总，而且手机号都是虚拟的，我看不到。


    说完我就走了，整个办公室的人看王助理都的眼神都不对了，师兄……


    我搞不懂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演这齣戏啊？这不等于是帮王助理抬高他的嚣张气焰么？」


    我给自己手里的烟点燃，然后解释说道：「换位思考，如果我让你留言的那句：以后康之佳这边再有什么事，还少不了麻烦您。这话被康之佳的老闆听到了是什么感觉？


    王助理这人精于算计，给康健留下的印象肯定不差，如果上演这么一出，康健还会信任王助理么？


    会不会认为这个司机就是在以权谋私？事实上这个王助理就是在以权谋私，只不过康健不知道而已。」


    陆涛听后恍然大悟道：「你这是在挑拨离间！不对，你这是在变相的挑拨离间，你甚至自己都不出面，也不制造什么无限的证据，就轻而易举的让康健和王助理之间产生隔阂。」


    我笑着说道：「一次送礼肯定还不够，接下来还要做其他的，比如「康之佳办事找王助理比任何一个项目经理都管事」，「在康之佳就没有王助理不能拍板的决定」，类似于这样的话都通过各种人的嘴传到康健耳朵里，我争取一周之内搞定这个王助理。」


    陆涛有点吃惊的问道：「有那么快么？」


    我自信十足的说道：「慢慢看吧，不出一周赵爽肯定会找咱们来签合同，另外关于程序你也准备两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你先写一套完整版的程序出来，另外再准备一套带bug的程序，如果赵爽按照之前的约定，也就是我搞定王助理，她找我们买程序，那么就给她完整版的，如果赵爽在我们搞定王助理之后还找藉口说不能合作，那咱们就送给她一套带bug的程序。」


    陆涛听后，情不自禁的笑着说道：「师兄啊，你终于学会让自己腹黑一些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对陆涛说道：「新来的那个销售女孩子，就是那个名叫安若曦的，是薛磊的追求对象，薛磊并没有告诉安若曦他和我们认识，也没告诉安若曦我们和他的关系，但是薛磊对安若曦的工作却很关心，我觉得薛磊这是在利用安若曦想要告咱们，你时刻提防着点，别什么话都当着这个女孩子说，她现在是个无辜的人……」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少现在还是。」


    陆涛惊讶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每天自动发我邮箱的录音信息里面听到的，这场游戏很好玩，薛磊觉得自己在暗处窥视我们的一切，而我们又在薛磊的背后盯着他，这事很好玩，我迟早要让薛磊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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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打个指响说道：「明白了，我先去写程序，明天周末我加班干。」


    这一周过的浑然不觉，好像一直在忙着跑来跑去的谈事情，去丽江、去北京……回忆起来都是在路上奔波。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帮顾瑶搞定了她想要的股份，委託我做的事已经圆满完成。


    老方和我妈几千公里之外打来电话，关心杨曼的近况，实际上更是关心杨曼肚里的孩子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尤其是得知杨曼回丽江之后，这两人的电话打的更频繁了，几天就一次，催促着我去趁早把杨曼接回来，他们不相信丽江医院的能力。认为省会城市才是一个省的医疗保障中心。


    按照他们的说法，那看个大病就必须得去北京上海了呗……呃……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下午五点一刻，赵爽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告诉我今天的事在公司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康健已经知道这件事，王助理还解释说自己是无辜的，但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康健也没有处分王助理什么，这件事目前算是不了了之了，但是给公司每一个人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关于王助理的讨论，也越来越多了。


    这就是我想要看的效果！


    周末，难得有个好心情，打电话给顾瑶，约着她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再去看电影，顾瑶在电话里面欣然接受，还夸我说会主动约她看电影了，这个「程序猿」可能还有救，两个人的恋爱不会显得那么枯燥了。


    我真是惭愧啊，挂断电话赶紧买了两张今晚的电影票，搞定之后打了个车去假日酒店接顾瑶。


    自己不开车的好处就是不用在停车的地方四处找车位。走进假日酒店的正门，刚好遇见肖剑、顾斓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在顾瑶的陪同下往外走，我们这也算是在这里偶遇了！


    然而这群人里面并没有遇见段蓉，这让我有点意外。要知道以前段蓉和肖剑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段蓉更像是肖剑的秘书！今天怎么缺席了呢？


    我主动打招唿说道：「好巧啊，你们怎么在这？」


    顾瑶主动解释道：「肖总代表物业公司过来谈酒店安防改进的事。」


    肖剑把身边的一个人介绍给我说道：「这是我们公司负责假日酒店业务的孙经理，海东这位就是公司的方总。」


    孙经理急忙向我问好说道：「方总您好，肖总任命我来负责悦享这边的业务。」


    我点头之后装模作样的说道：「假日酒店是我们最大的客户，以后要麻烦孙经理多多费心了。」


    孙海东客气的说道：「方总您放心，我一定尽力照办。」


    在酒店门口大家寒暄了一阵，顾斓见我们都遇见在这了，便再次提议一起吃个晚饭，主要是现在下班高峰期，回去也很晚了，我内心是想要拒绝的，我很想和顾瑶有一个简单而美好的夜晚，但是顾瑶却答应了下来，对肖剑说道：「肖总还是留下来吃个饭吧，刚好方旭也过来了，我们一起吃个家宴。」


    我……有点……不太想说话……


    顾斓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做决定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姐姐你快安排餐厅准备一下，我们这就上去。」


    我的心在滴血……我的两张电影票……


    第357章 项目负责人孙海东


    原本挺好的看电影计划，被热情的顾斓彻底扰乱了，我知道顾斓是一点恶意都没有的，纯属是赶上了。


    这么多人一起吃饭，聊的也都是比较官方的场面话，席间顾明发来过来了一趟，敬了一杯酒又走了。


    孙海东作为我们物业公司的项目负责人，直接入驻到假日酒店，管理这里的一切业务，很多事他还要听高峰的安排，毕竟高峰以前就是负责假日酒店安防这一块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孙海东是高峰的下属，但两个人又不算在同一个公司，以后的明争暗斗肯定少不了。


    想必这份工作可能不好做吧。


    趁着这次吃饭的机会，肖剑又单独跟我聊了几句，告诉我上次名片过来的黑子跟他是兄弟，有什么事可以放心用就行了，说完之后，肖剑又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把桃子那个奇葩堂姐的事说了一遍，肖剑听后忍不住嘆息说道：「这种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手段去交流，这事你也别瞎操心了，你也别演戏了，直接让那个黑子找上门就行了。」


    我提醒肖剑说道：「你别搞出什么过分的事吓到人家，现在是法治社会，低调点啊。」


    肖剑很低调的说道：「这事你放心，我有办法的，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事情，无非就是让黑子扮演个高利贷的嘴脸，你提前跟你朋友打个招唿，就说她欠了高利贷，这种势利眼的亲戚，巴不得就远离你朋友了，人性丑恶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也是个办法，跟我想的差不多，但是比我的更具体了，那就按照 你说的来吧。」


    「你放心就行了，这事让黑子带几个人去做，稳妥。也不会弄的太过分，就是吓唬吓唬她算了，不会有任何肢体上的冲突，放心好了。」


    聊完完的事，我话锋一转问道：「蓉姐今天怎么没来呢？」


    肖剑的脸色马上就变得有点难看了，尴尬的说道：「额……那个……我们吵架了。」


    说完之后，肖剑又马上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拌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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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能从肖剑的嘴里说出来，我真的是太意外了，感觉他一直都很斯文的那种，不太会跟人吵架的那种，怎么他就跟段蓉吵架了呢？


    就在我瞎猜的时候，肖剑又开口解释，「不是因为我工作上的事。」


    这一下句我就秒懂了，笑着提醒肖剑说道：「该温柔的时候不要太强势，蓉姐应该算是慢热型的。」


    肖剑闷头来了一句，「我笨，我不会说话。」


    我感嘆道：「咱俩真是兄弟啊。」


    「干嘛呢？」顾斓端着酒杯绕过长桌来到了我和肖剑的身后，对我俩说道：「你们俩在这嘀咕半天了，要不是知道你们性取向没问题，我都怀疑你俩有特殊关系，一起喝一杯呗。」


    我急忙拿起来杯子，对顾斓说道：「我俩性取向都没问题，你可千万别黑我俩。」


    顾斓「哼」了一声，然后对我和肖剑说道：「两位老闆，预祝我们的公司业务越来越多，一起加油。」


    对于公司而言，顾斓比我更上心，付出了更多的精力，我端起酒杯对顾斓说道：「斓斓谢谢你，谢谢你为公司付出的一切。」


    被表扬的顾斓有点开心，得意儿的看着我说道：「不用谢了，咱们一起努力把公司做好吧。」


    我自信十足的说道：「有肖大哥在，想做不好都难。」


    肖剑谦虚的说道：「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一起努力吧。」


    这顿饭打乱了我和顾瑶看电影的计划，着实有些可惜了，散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场了，着实有些可惜了。


    我问顾瑶要不要换一场电影，重新买票？


    顾瑶摇头，告诉我错过就错过了，不要在同一个电影上花双倍的价钱去买单，不值得。


    就在我感觉很失落的时候，顾瑶挽着我的胳膊问道：「你租了新房子，不打算带我去看看么？难道你的房子里面藏了别的女孩子？」


    「别闹了，我去哪藏女孩子？」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带我去看看，我就觉得我会乱想。」


    「走吧，带你检查我住的地方，有没有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迹。」


    回到家，我有点后悔早上起床后没有收拾一下房间了，这里显得有点乱，这让我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顾瑶在整个房间内环视了一圈，然后对我说道：「感觉还不错，这里距离你上班的地方倒是真的很近。」


    我上前一步抱着顾瑶问道：「今晚要留下来感受一下我的这张床有多舒服么？」


    顾瑶的脸突然就红了，本能的低下了头，在我怀里问道：「你想让我留下来么？」


    我没有说话，也是微微的低下了头，亲吻她的 额头，渐渐的顾瑶也把头抬起来，主动把两片唇凑过来……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拥有顾瑶的。


    一番云雨之后，顾瑶躺在我怀里突然问道：「你觉得斓斓怎么样？」


    「嗯？」我有点吃惊，「斓斓怎么样？她挺好的啊，虽然工作上的事懂得不多，但是很努力。」


    「eng……」顾瑶纠正我的思路说道：「不是工作上的事，你觉得斓斓这个人怎么样？」


    「性格单纯易冲动，没什么心机，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顾瑶在我怀里酸酸的笑道：「你对她的评价还挺好的嘛，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呢？」


    「你比她成熟多了。」


    顾瑶轻嘆说道：「你知道么？我爷特别喜欢斓斓，一点都不喜欢我，包括家里所有的亲戚长辈，他们都认为斓斓性格活泼可爱，比我好的多。」


    我听出来顾瑶这话里有点失落的感觉，于是我安慰顾瑶说道：「大人往往都喜欢小孩子，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你知道么？因为股份这件事，顾家人都认为我把我妹妹坑了，认为我用什么花言巧语哄骗了斓斓，利用斓斓的冲动得到了她的股份，我感觉真的很累很累啊，都不知道怎么跟家里的人解释了，自从拿了斓斓的股份之后，我叔叔也彻底不理我了，现在悦享内部的气氛很怪异，你能通过斓斓，让她帮我缓和一下我和我叔叔的关系么？我现在还不能跟他闹掰。」


    第358章 黑子冲动了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顾斓刚刚说的这句话，她想要再通过顾斓跟家里的亲朋好友长辈缓和一下关系，原因是现在还不能跟顾明发闹掰。


    这里面的重点应该是最后一句话，顾瑶性情冷漠，她从不把任何关系看得很重要，包括亲情！如果现在不考虑顾明发的因素，她也不会有这种想法吧？


    我轻声问道：「要怎么缓和呢？」


    顾瑶开口说道：「斓斓在家人面前都是很讨喜的，她又是我叔叔的独生女，只有她在中间能才能化解我和我叔叔的矛盾，而且斓斓性格单纯，很好哄的。」


    「我懂了，你是希望能在顾斓耳边多说说你这个姐姐的好呗。」


    顾瑶见我会意之后，笑着说道：「上次你送斓斓的香水，她不是挺开心的么？我明天买个包，你拿给斓斓去吧，就说……」


    「就说是你这个姐姐送的，但是又不能师出无名随便送，就找个公司业绩做得好，你作为姐姐给她的鼓励。」


    顾瑶听后缩在我怀里说道：「有个人懂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嘆，但是什么话都没多少说，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我还真不想掺合，但是又躲不开，夹在中间挺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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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顾瑶睡了个懒觉，我起床下楼去买了两个人的早餐，自知这些东西比不上顾瑶家厨师做的，但是顾瑶吃着这些东西，还是表现出很很开心很满足的样子，但是从吃饭的量来判断，她并不喜欢这些。


    原本就一份很少的早餐，她还剩下了一大半。因为今天悦享还有会要开，顾瑶不得不去酒店，临走的时候还昧着良心夸我买的早餐好吃。


    我多希望顾瑶能在我面前多点真诚呢？


    虽然知道她是哄着我考虑我的心情，但是我心里仍旧很不舒服，有深深的距离感。


    顾瑶走后，我才打开电脑接收昨天的邮件，主要是听一下薛磊的电话监控有没有新的内容。


    尤其是得知安若曦是薛磊的追求对象之后，我对监听手机录音这个事特别感兴趣。


    而今天竟然有额外收穫，在十几个录音文件中，我竟然听到了杨曼的声音。


    是的！没错！薛磊和杨曼的通话。


    3分28秒的音频文件！


    杨曼：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薛磊：我听说你回丽江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杨曼：问候我干什么？我需要你问候么？


    薛磊：你别这样好不好？怎么说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你怎能这么绝情呢？


    杨曼：你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说好了，又想让我干什么？


    薛磊：也没什么，我就是告诉你一句，下次我给你打电话你最好快点接，就算你漏接了，也最好马上给我打回来，我可不会像今天一样打十几个电话给你，你要清楚，你爸现在还能行动自如，那全都是我爸网开一面。


    杨曼：你们父子俩把我全家都折磨成这样，你们还没闹够么？


    薛磊：这事可不怪我，是你爸心术不正，还想挖坑害我爸，这能怪我么？


    杨曼：你已经害的我和方旭这样了，你还没满足么？


    薛磊：我没想害你，我只是觉得方旭他不配拥有你，你应该是我的，他像个贼一样把你偷走，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现在这些还远远不够，妻离子散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会破产，会变得一无所，灰熘熘的滚出云南。


    杨曼：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愿意做什么你去做，我和方旭已经离婚了。


    薛磊：可是你肚里有方旭的孩子啊，听说孕妇的情绪不好，会影响孩子的发育，你要是给方旭生个傻儿子出来，那得多好玩啊。


    杨曼：滚，你给我滚！


    通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应该是杨曼主动挂断了电话，薛磊丑恶的一面展现在在我面前，我可以想像得到这半年来杨曼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薛万山和薛磊父子俩对杨曼一家的报復有些残忍，这里有日积月累的恩怨，也有彼此算计的新仇。而我和杨曼肚里的孩子，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我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根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以往的冲动了了，内心出奇的平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告别的冲动的年纪？


    也可能是经歷的太多的事了，早已把心智磨练到了一定程度，我和薛磊迟早会有个了断。


    中午懒得出去吃了，叫了一份外卖，下午就接到了黑子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准备了几个人，现在去找陶春花和赵殿栋的麻烦，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本来是想去的，但是又觉得自己去了，黑子发挥不好，我就很委婉的回绝了他，让他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桃子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唿，至少桃子会全力配合我的，就说自己借了高利贷，而我就是房贷的人。如此一来，黑子他们找陶春花要钱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在家里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等来了黑子的电话，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旭哥对不起，事办砸了，我没忍住动手了，那对夫妻简直就是太不讲理了，我……我没忍住。」


    我能想像得到黑子为什么动手，跟陶春花和赵殿栋交流能忍着不打他们的，都是自制力特别牛逼的人。是的……我就是在夸自己。


    在电话里我有点紧张的问道：「打成什么样？很严重么？」


    黑子很尴尬的说道：「额……有点严重，那男的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如果鑑定的话，肯定是个轻伤。」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黑子说道：「打了也好，他们两口子就是欠揍，以前你有没有遇见过类似的事？这种事要怎么处理？我没什么经验。」


    黑子在电话那边说道：「分两种情况，对方被吓到了，这时他们认怂，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对方报警，然后一般都是找个人扛一下这个事，拘留罚款再赔偿。这些年扫黑除恶抓的还是挺严的。」


    听黑子说到这，我就知道黑子是什么意思了，这年月谁不想息事宁人少惹麻烦呢？


    我拿着电话对黑子说道：「这事先不急，等我去医院看一看，你知道他们去哪个医院了么？」


    第359章 谢谢你懂我


    黑子在电话里告诉我赵殿栋去了星耀医院，因为星耀医院距离小区最近。


    我又安慰了黑子几句，让他不要太自责，毕竟我知道陶春花和赵殿栋是什么德行，一切都等我从医院出来再说。


    我这边刚刚结束了和黑子的通话，桃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如实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桃子，然后我又反问桃子，「陶春花给你打电话了？她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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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忍不住嘆息说道：「我堂姐责怪我借高利贷拖累她和赵殿栋，在电话里面把我说的一无是处，还让我拿钱给赵殿栋看病。」


    「都这样了，还要让你拿钱？」


    桃子深深的嘆了口气说道：「这次真的让我太伤心了，我不会再给他们钱了，但是我又怕我爸妈那边说我，我要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你方便请假么？如果你方便请假，今晚你回昆明一趟，既然事情已经都到了这一步了，不如就继续演下去吧，演的彻底一点。当然，现在演戏不是给赵殿栋和陶春花看，而是给你的父母看。」


    桃子惊讶的问道：「给我的父母看？那要怎么演啊？」


    我继续说道：「你回昆明，我让黑子他们把你抓起来，录制一个视频，视频的内容就是黑子抓起了你，打你，然后让陶春花拿钱来还给黑子，换你出去。


    就陶春花那自私自利的样子，是不可能拿钱出来的，你父母看到这样 的视频，他们还会觉得你帮陶春花夫妇是应该的？


    将心比心，陶春花夫妻俩不仁不义的一面被你父母知道，他们以后也就不会在为难你了。」


    说到这，我又换了个角度帮桃子分析说道：「其实之前我想错了，我以为威胁陶春花他们不敢找你要钱就算成功了，其实你的压力并不是来源于陶春花和赵殿栋，而是你的父母。


    你不帮陶春花和赵殿栋，不是担心你父母那边心理过不去，现在只要让你父母理解你，他们不再逼迫你去帮陶春花，他们内心不再有自责，那么你也就解脱了。」


    电话那边传来桃子轻轻的哽咽声，我听出来桃子哭了，她一边哭一边说道：「谢谢，谢谢……方旭你知道么？只有你最懂我，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懂我。」


    我安慰桃子说道：「快别哭了，辛苦一下买一张今晚飞昆明的机票吧，订好机票我来机场接你，我现在去一趟医院，看看赵殿栋被打的怎么样，顺便把接下来的事铺垫一下。」


    「好，我现在就预定今晚回昆明的机票，订完发信息给你。」


    「不哭了啊，一路平安，晚上到了长水机场，你出门就能看到我了，我提前去等你。」


    「好，晚上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气，原来思路错了是真的会走弯路，今天黑子打赵殿栋，也算是打对了，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只要能让桃子摆脱这两个臭不要脸的傢伙，赔点医药费都是值得的。


    打车来到星耀医院之前，我去周树旺那拿了一个纽扣摄像机挂在了身上，确定设备有用之后，我才赶去星耀医院。


    在急诊室看到了头顶缠绕着绷带的赵殿栋，手背上还插着吊针，陶春花就坐在他病床的旁边。


    两个人看到我的时候，眼里都闪过了一丝恐惧，甚至陶春花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后退一步，紧张的问道：「你想干什么？我们没有钱，要钱你找桃子去。」


    看来这两个人已经确定黑子就是我找来打他们的了。


    我看着陶春花说道：「桃子说借的高利贷都拿给你们用了，让我来找你们要钱。」


    陶春花倔强的说道：「不给，我没有。」


    「没有？你当我是傻子么？买车的钱省下不少，前几天又找桃子以各种理由要钱，这钱不在你们这？」


    赵殿栋胆怯的看着我说道：「谁找你借的钱，你就让谁还你钱。」


    「桃子说她借高利贷是为了给你们买车，这事你不可否认吧？现在到了还款日，桃子拿不出钱，我们只能找你了，你们要是不还钱，我就……」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殿栋这厮给打断了，他竟然很搞笑的说道：「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桃子借的钱，你找桃子还，你凭什么找我么？」


    「因为桃子的钱是给你们用的。」


    「没有！」陶春花否认道：「我们花的都是自己的钱，和桃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你要钱就去找桃子要，别来烦我们。你们要是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我听出来，这赵殿栋还没报警呢，估计也是怕黑子他们报復吧，对于我来说，只要没报警，一切都好办。


    我看着陶春花说道：「我告诉你，你们如果不给钱，我就去找桃子，逼着她拍裸照甚至把她丢去夜总会陪客，你们也不拿钱么？」


    「走开走吧！」陶春花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愿意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快点走。」


    我指着陶春花说道：「你等着，我要让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后台有多强大。」


    陶春花满不在乎的说道：「桃子在北京呢，你有本事去抓，吓唬谁呢？」


    我转身离开，把摄像头里记录的画面全都保存下来，这些都会作为后续剪辑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医院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我又给黑子打了个电话，告诉黑子陶春花并没有报案，让他放心好了。


    黑子又是一阵道歉，很自责的说自己把事情办砸了，问我要什么补偿。


    我肯定不会让黑子补偿的，但是黑子说自己心理过意不去，一定要补偿。


    我在电话里对黑子说道：「那今晚加个班吧。」


    黑子爽快的说道：「行，旭哥你说，做啥都行。」


    「晚上八点半你开个车来接我，然后咱俩去机场接桃子，接到桃子之后再找个地方演一齣戏，假装桃子被抓起来绑架，拍一段视频威胁陶春花和赵殿栋拿钱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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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了！」黑子信誓旦旦的说道：「旭哥你发个定位，晚上我来接你。」


    「桃子是9：10分落地，你看着时间别迟到就行。」


    「好，我肯定提前过来接你。」


    第360章 请叫我方导


    回到幸福广场，我随便找了个小吃店搞定一下晚餐，开始等待黑子来找我，这期间我各种设计情节，就是警匪片里女主被坏人抓去，把衣服撕扯的很破，然后几个邪恶的花臂大汗捏女主的嘴，甚至往女主嘴里灌酒……


    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可以当导演了。


    黑子在约定的时间内准时出现，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要还特别客气，对我说道：「旭哥我到你小区门口了，您方便的时候出来就行了，我开了一辆香槟色的宝马530。」


    「稍等，我马上就出来。」


    黑子特别提醒我说道：「旭哥我长得有点黑，我就站在车边等你。」


    我和黑子并没见过面，只是通过微信和电话有过沟通，即便是这样，我走出小区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黑子，不是宝马530多么的显眼，而是黑子长的的确太出众了，一米九左右的身高，还穿着黑背心站在路边，整条胳膊都是纹身。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不在电影里当恶人真是可惜了。


    黑子也没见过我，直到我走向车边主动跟他打招唿，他听出来我的声音才问道：「你就是旭哥吧，我是黑子，肖大哥的战友，那个……旭哥对不起……今天真的是冲动了。」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歪打正着了，咱们先去机场接我朋友，一会儿上车我跟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黑子急忙拉开后排的车门让我上车，我对黑子说道：「自家兄弟别客气，我坐副驾驶就行了，上车吧。」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把接下来的计划和黑子说了一遍，黑子有点胆怯的说自己可能会笑场。


    我鼓励黑子就当这是真的。


    这一路上，黑子跟我闲聊了很多自己在酒吧看场子的故事，现在的酒吧不像前几年，动不动就有打架的，法治社会治安好多了。


    在酒吧看场子也就是防止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在里面给女孩子下药什么的。


    我也算长知识了，跟着黑子聊真长见识！


    来到机场之后，黑子陪我一块在国内到达a口等着桃子，而桃子下飞机也第一时间联繫了我，告诉我很快就出来，还顺便吐槽了一下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陶春花打来的。


    不用说，我都能知道陶春花打电话给桃子干什么，这样也好，桃子刚刚接不到电话，反而让我接下来设计的剧情更加合理了。


    十几分钟之后，我接到了桃子，第一件事就是问道：「陶春花这会儿没有给你打电话吧？」


    桃子摇头说道：「还没有。」


    「那正好，先把电话关机吧，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在飞机上吃过了，先去忙正事吧。」


    我把身边的黑子介绍给桃子说道：「这是我们的男主角，一会儿他要扮演个收贷款的大哥，把你绑架之后拍视频发给陶春花，你要配合一下，就当是在拍戏。」


    桃子很客气的对黑子说道：「麻烦您了。」


    黑子急忙摆手说道：「嫂子你可别这么说，是惹了麻烦。」


    「嫂子？」桃子对这个称唿很意外，她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向黑子解释说道：「桃子是我很好的朋友，但不是女朋友。」


    黑子十分尴尬的挠头说道：「抱歉，是我草率了。」


    「没事了。」我对黑子说道：「咱们先走吧，找个ktv包间录视频可以么？有熟悉的ktv么？」


    「有的，包在我身上就行了。」


    离开机场，我把接下来的详细计划告诉桃子，黑子车开的很快，半小时后我们就来到了官渡区的一个酒吧，黑子对这里很熟，还有几个同样在这里的马仔，都听黑子使唤的那种。


    带着我和桃子来到了提前准备好的包间，我看了一眼，这包间有点太过整洁了，对黑子说道：「你去找几个空酒瓶放在桌面上面，再搞点吃剩下的果盘，把这里弄的乱一些。」


    「擦！」黑子吐槽说道：「旭哥你这是在打我的脸，拿什么空瓶子啊……」


    说到这，他转头对身边的小弟说道：「果盘，小吃，啤酒都整点。」


    我对桃子说道：「刚好你也没吃东西，就随便吃点吧，先休息一下……黑子，黑子，这房间还少个椅子，再拿一节绳子过来。」


    「好嘞。」


    桃子略带娇羞的问道：「还要捆绑么？」


    「要的，至少要演戏的像一点，尽量做的逼真，你就当这是在拍戏，你要忍着一点啊。」


    桃子微笑说道：「就当是试方大导演的镜了。」


    这话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十几分钟之后，果盘和酒水都送到了，为了营造气氛，黑子直接打开了几瓶啤酒倒掉一半，剩下一半放在桌面，好像是很多人在一起喝酒的样子。


    我把手机固定好，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可以把包间内的所有群演都拍进来，确定画面之后，我对所有人说道：「咱们先出去一下，桃子你自己把衣服扯烂一点，顺便画个妆，搞定了之后叫我们。」


    桃子微笑说道：「我尽量化吧，不好你可不要怪我。」


    于是我们一群大男人离开了包间去了隔壁，黑子还命令一个马仔站在桃子所在的包间门口守着，不要让人靠近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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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桃子给我发信息，告诉我搞定了。


    我又带着黑子等人回来，此时的桃子已经变了模样，她穿着一件衬衫，衬衫的第一个扣子也没有扣好，稍微有一点走光，这要怪桃子的胸有点大了。


    头髮有些凌乱，右侧的脸还有一片淤青，看起来真的像是被打了一眼。她站在我面前问道：「怎么样？这个妆能凑合用么？」


    我打个指响说道：「完全没问题，接下来你坐在椅子上，我把你绑起来，然后黑子就开始表演，我在一边录视频，你们俩各自的台词都大概知道吧。」


    桃子点头说道：「我都记住了。」


    倒是这个黑子，站在一边有点瑟瑟发抖，他很不自信的说道：「我……我……没演过戏……我有点紧张。」


    周围几个马仔都忍不住要笑，但是又不敢笑，他们一个个的脸都憋红了，样子十分滑稽。


    桃子鼓励黑子说道：「没事的，我第一次也很紧张，我们先试一试。方旭你先不要录，等找到感觉再开机。」


    看看！看看！我们的桃子都会把「开机」两个字放在嘴边了，真是环境影响个人。


    第361章 认真的搞笑


    黑子挠着头略显尴尬的说道：「我……我试试吧！」


    我站在拍摄的角度，对黑子说道：「一会儿你就对着镜头兇狠一点，就说让陶春花今天必须拿出两万块钱，要是不拿出这两万块钱，你就要强姦桃子什么的，反正什么狠话都说的那种，还可以加点动作，比如捏着桃子的脸，抓她的头髮等等。当然，不要用力啊，样子到了就行。」


    桃子却坐在椅子上说道：「没关系的，可以用力，否则表演不到位，也没有真实感。」


    黑子来到了桃子身后，对我说道：「那先试试吧。」


    「准备……开始……」


    就在我说开始的一瞬间，黑子紧张了，他站在桃子身后想要让自己装的很兇狠，但是还没到三秒了，他就笑场了。


    我学着印象中导演的样子大声喊道：「咔，重新来，注意表情和代入感，千万不要笑，回忆一下自己的台词。」


    黑子挠头说道：「那再来一次。」


    我提醒黑子说道：「三二一，埃克森！」


    黑子看了一眼我这边，指着我说道：「陶春花你给我看好了，今天你要是再不送钱过来，我就让我这群兄弟强姦了她……」


    说到这，黑子就不会动了，忘记接下来该干什么了，我提醒黑子说道：「转身，打桃子，抓桃子的头髮，让桃子对这镜头求饶。」


    黑子转身抬起手，当她看到桃子的时候，手又打不下去了，周围几个装打手的人，也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我很无奈啊，对黑子说道：「你是个黑社会大哥，你认真一点嘛。」


    黑子求饶说道：「旭哥，我真不行，你先演一遍给我试试吧，我模仿你来。」


    我很无语，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启录像，对黑子说道：「你站到一边去，我跟你演练一遍。」


    黑子如遇大赦，赶紧站到了一边充当小弟去了，在我离开相机的那一刻说道：「开始啊，现在正式开始……」


    我从画面外走入进去，先是来到镜头前面，对这镜头说道：「陶春花你不是不相信我有多大能力么？你觉得桃子在北京外就找不到她人？你以为我不敢把她怎么样？


    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北京，她人也我在手里，本期要还款的金额是2万，你今天要是不打两万块钱过来……你看着……」


    我离开镜头，走到桃子身边，一把抓起桃子的头髮，桃子很配合大叫了一声，表现出很痛的样子，我抓着桃子的头髮面对这手机镜头说道：「看到没，今天晚上看不到钱……」


    我对身边的黑子说道：「黑子，给我拿瓶酒过来。」


    黑子拿了一瓶打开的啤酒递给我，我喝了一口，然后抓着啤酒瓶的瓶口，将瓶底敲碎，用破碎的啤酒瓶贴在桃子的脸上，对着镜头说道：「三分钟之内见不到钱，她这张脸就要彻底废了。」


    桃子大喊道：「姐，姐快点救救我，我欠了他们好多钱，这一期需要还两万，我知道你有，你拿给我用一下，我很快就会还给你，千万不要报警，他们拍了我好多照片，被放出去我就完了……」


    「听到了吧！」我对着手机镜头的方向说道：「三分钟之内见不到钱，我就撕票。」


    「咔！」我喊完最后这一声，也松开了桃子的头髮，面对着黑子说道：「明白了吗？就是要这么演。」


    周围的几个小弟一起鼓掌，黑子还大声叫好说道：「旭哥你的真棒，我差点就当成真的了。」


    「你来一遍。」


    黑子又怂了，对我说道：「我……我感觉……我还是不……」


    就在这时，桃子的手机响了，我一脸懵逼的看着桃子问道：「你不是关机了么？」


    桃子脸突然就红了，道歉说道：「不好意思啊，刚刚我自己化妆的时候，用手机自拍了两张，忘记关机了。」


    我拿起桃子的手机说道：「你堂姐陶春花发来的视频请求，之前肯定也发了，你在飞机上网络不通，和现在提醒完全不同，接还是不接啊？」


    桃子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行，你就直接跟她视频聊天，给她看我现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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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急忙退缩道：「不行不行，我不行，肯定会怯场。」


    我对黑子说道：「你拿着你的手机，把现在的这一幕录下来。」


    「好的，没问题，这个我可以。」


    我拿着桃子的手机，对他们说道：「兄弟们准备，我要开始了。」


    「ok。」


    「准备好了。」


    「可以开始，我们保证不笑。」


    听到这一句，我差点崩溃了！保证不笑都能当成一句口号说出来，绝了！


    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桃子，桃子也点头了。


    我这才按下了同意视频请求，画面中马上出现了陶春花的那张脸，而我故意让镜头对偏离了我，对着ktv包间内的桌子，上面都是啤酒，暂时让陶春花看不到我，镜头里面，陶春花直接大声责备道：「桃子你去哪了？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回，你知不知道你姐夫因为你借高利贷被人打了？你快点给我打钱过来，给你姐夫看病用。」


    原本我还有点没进入状态，但是听到陶春花这话，我的脾气瞬间就来了，拿着手机切换了镜头，对准了自己的脸说道：「陶春花是吧，我正要找你呢，桃子现在在我手上，你快点打钱过来。」


    「我不信，一定是你和桃子串通好要骗我的钱。」


    我把镜头转向桃子这边，桃子坐在椅子上直接哭了，对着镜头说道：「姐，救我……为了给你买车，我借了她们的贷款，我现在分期都还不上了，求求你帮我一下，先给他们两万块钱，过了这一期就行，下一期我自己还。」


    「骗子！」陶春花在电话那边说道：「你们俩合伙骗我钱。」


    「过来……」我对一个小弟说道：「帮我拿着手机。」


    站在一边扮演看场子的小弟走过来一个，接过我手里的手机，我拎起一瓶啤酒来到桃子身后，先是仰脖自己喝了一口，按照之前的剧情，左手抓起了桃子的头髮，准备拿酒瓶搓桃子脸威胁陶春花，可是当我喝完这口酒的时候，我发现我不是蹲着，这酒瓶没有破碎，怎么能吓唬到陶春花呢？难道我要在桃子头顶敲碎这个啤酒瓶？


    这他妈的有点太过了吧啊，如果不敲碎，我现在要干嘛呢？


    这要是穿帮了，可不就是前功尽弃了么？


    面对着手机视频聊天，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为了做到逼真，我只好……


    第362章 人性的丑陋


    容不得我多想，在喝完这口啤酒之后，我直接左手抓起桃子的头髮往下拉，尽量让桃子的头仰起来，右手拿着酒瓶开始往桃子的脸上倒啤酒，一边倒还一边看着视频的镜头说道：「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三分钟之内，你把钱转到桃子的微信上，让她还给我。如果见不到钱，我就让我这些兄弟们先爽一下，然后你等着收尸。」


    桃子也很配合，被啤酒浇脸的时候还大声的向陶春花哭着借钱！不得不说，桃子的演技真的很棒。


    而视频那边的陶春花明显动容误以为真了，毕竟她和赵殿栋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这幅架势已经让她懵了，她对着镜头大声说道：「我没钱，不关我的事……桃子还不起钱你们也别来找我要了，她欠的钱让她自己还，我没有！」


    桃子哭喊道：「姐，我给你了好几十万了，你拿出来两万帮我应个急，我用完了再给你行么？」


    「我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去吧，你的事不要让我和你姐夫受到牵连。」


    说完，陶春花在那边几就结束了视频通话，现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录制视频的黑子。


    我松开桃子的头髮，赶紧拿纸帮桃子擦脸上的啤酒，桃子这才反应过来，结束了录制视频，把我的手机还给了我，对我说道：「旭哥都录下来了。」


    我接过手机说道：「谢啦，还有件事，这个包房内有监控么？把监控画面删了，千万不能流出去。」


    「明白，我亲自去办。」


    拿着桃子手机的小弟也把手机递给了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他们是亲姐妹么？」


    「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和亲姐妹也没啥区别了。」


    那个小弟感嘆说道：「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真是啥人都有啊。」


    我没跟他继续搭话，虽然这个结果是我和桃子想要的，但是对于桃子而言，这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人性险恶尽显无疑，自己拿真心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冷漠。


    桃子哭了，她坐在椅子上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在衣服上。


    我看了一眼黑子的这些小弟，对他们说道：「兄弟们辛苦了，你们先去忙吧，谢谢了。」


    几个小弟说了「不客气」之类的话，就离开了包间。


    包间内只剩下了我和桃子两个人，我蹲在桃子面前说道：「桃子不哭啦，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桃子哽咽着说道：「我对她们那么好，有求必应的那种，为什么我却不能在他们那找到一点温暖？这次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的命运又是什么样呢？


    自打我出来赚钱养活自己之后，我给我爸妈花的钱，都不如陶春花多，就算她不想帮我，至少也不用说的这个绝情吧？哪怕是她说没有钱，帮我钱凑一凑我都会感激，可是她……」


    说到这，桃子的伤心情绪再一次被挑起，她哭的更加厉害了，扑在我怀里放肆的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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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抚桃子的背，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发现桃子穿的这件衬衫都是湿透的状态，早知道这样，刚刚的啤酒就应该少倒一些，我担心桃子着凉生病，便对桃子说道：「我们走吧，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去找个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桃子在我怀里点了点头。


    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桃子身上，桃子也从我的怀里抬起了头，我扶着桃子说道：「起来吧，一会儿你的腿要麻木了。」


    桃子略带委屈的问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还好啦，反正别人看到你这样，绝对认不出来你就是那个大明星桃子，先回去吧，你把这个视频发给你爸妈，他们看了之后就不会再逼着你帮陶春花夫妇了，今天辛苦这么久，目的至少是达到了，唯独有一点漏洞。」


    「漏洞？」桃子问道：「哪里出现了漏洞？」


    「时间逻辑不太对，因为下午我见陶春花他们的时候，你已经从北京赶去首都机场了，如果陶春花足够精明，她会意识到时间上有点纰漏，不过这都无所谓了，视频很完美。」


    桃子轻嘆一声说道：「无所谓了，我爸妈看到这个视频，应该会很心疼我了。」


    走出包间，看到黑子已经站在走廊里面等候了，对我说道：「旭哥已经搞定了，这个包间的监控全部删除，我刚刚还问了一下那几个兄弟，大家都没有拍照录像。」


    我点头说道：「谢啦，还有件事，能不能把你的车借我用一下？你看桃子现在这样，也不方便叫计程车坐网约车的，车上都有监控，画面传出去不好。」


    黑子马上把自己的车钥匙拿出来给我，对我说道：「旭哥你拿去用，我这边还有其他车，不急。」


    我接过车钥匙对黑子说道：「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那个……一会儿我们走之后，再把走廊里面的视频监控都删一遍。」


    「好嘞，你放心去吧……走吧……啊……怎么说都好像不太对劲呢。」


    我笑了笑表示不在意，带着桃子走出了ktv，黑子的那辆香槟色宝马就停在门口，上车之后我对桃子说道：「我送你去假日酒店吧，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一下。」


    桃子轻嘆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去酒店怕是不太好，真的被人拍到把照片发上网，那影响就太不好了，剧组已经开始投放gg出去了，锡明哲和我一起合拍的海报都被他发在了自己的微博上，你带我去你住地方吧，方便么？」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跟我……你也太见外了吧。」


    桃子提醒我说道：「我来的匆忙，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你能帮我去买一身么？」


    「行，我先把你送回去，你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我去附近的商场给你买衣服，要什么风格的？」


    「能穿就行！」


    开车回到幸福广场，下车后桃子就一直低着头走路，还把我的外套蒙在了她的头上，我护送着桃子回到住的地方，这才有一种护花使者完成任务的感觉。


    我对桃子说道：「卫生间有沐浴液洗髮露什么的，浴巾只有一条，是我自己用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吧，我先去商场给你买衣服，一会儿就回来。」


    桃子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开车慢点，我不急。」


    第363章 粉色运动装


    安顿好桃子，我开着车直奔最近的一个商场，此时应是接近11点了，我不确定还有没有店铺开门，其实我也想好了另外一手准备，如果买不到衣服，就给顾瑶打电话，让顾瑶带自己的衣服过来给桃子。


    但是我运气还不错，到商场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一家耐克店正要关门，我急忙进去以最快的速度选购了一套运动装，还桃子额外买了一双白色运动鞋，这一套粉丝的运动装加小白鞋，穿起来应蛮漂亮的，主要衣服是卫衣风的，漂亮中带了几分可爱。


    就是耐克的衣服不便宜，一双鞋子就花了小一千块。不过钱是花在桃子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心疼的。


    开车经过幸福广场已经快接近12点了，想到桃子还没吃晚饭，于是我停车在幸福广场买了一份海鲜粥和一点烧烤，这就算是我们俩的宵夜了。


    左手提着宵夜右手拿着衣服回到家，只能用脚踢门让桃子来帮我开门了，当我看到桃子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她在我的柜子里面找了一条我的沙滩短裤穿在了下面，上身是一件我的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显得又肥又大，在我震惊的时候，桃子腼腆的解释说道：「我的衣服都洗了，所以……只能暂时穿你的了。」


    「挺好挺好，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还不错，挺有型的。」


    桃子略带害羞的说道：「明天我再帮你洗干净啊。」


    「不用啊，你干嘛这么客气，先吃点宵夜吧，吃了之后试试衣服能不能穿，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回北京么？」


    桃子接过我递给她的海鲜说道：「明天不回北京了，我想回家去看看，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去了。」


    「那是应该回去看看了。」


    「明天能把你的车借给我么？我家那边坐车太不方便了，到楚雄还要转城乡公交。」


    我把宝马的车钥匙放在茶几上说道：「明天你开着宝马回去吧，挺好开的。那辆奥迪还给顾瑶了。」


    敏感的桃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和瑶瑶……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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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如果不谈工作，我们俩相处的挺好，但似乎又少了一些应有的温馨。」


    桃子用小勺子喝粥，一边喝一边问道：「什么意思？少了什么温馨？」


    我解释说道：「好像我们在一起聊的话题都是工作上的事，除了为工作见面，我们俩私下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情侣。」


    桃子听后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可能瑶瑶就是这种性格吧，相互多包容一些吧。」


    我微笑说道：「没事，挺好的，我就是发发牢骚，跟别人也不会聊这种话题。」


    桃子心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转移话题聊我当前的工作，不再去聊顾瑶，我现在的公司发展迟缓，桃子也是有所了解的，她一直在安慰我不要太着急，借鑑之前的失败的经验，多线投入，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同一个项目上。


    这的确是我之前犯的错，在业绩少的时候，我们整个公司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开发旅游app这个项目上，以至于一些利润比比较小的项目，我们都放弃不接，幻想着通过这个旅游app赚一笔大的。


    后来公司资金鍊断了，最后拖垮。


    现在我已经吸取了经验教训，大事小事只要有事做，我就全都接下来，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和桃子聊了一个小时，东西吃完后我就嘱咐她睡觉之前试试衣服，不合适的话明天一早我再去店里退还，嘱咐完这些，我就把我的床让给了桃子，我自己去另外一个卧室睡。


    卧室的床垫有些硬，睡在上面也不是很舒服，被子也没有，只能临时拿个毛毯充当一下，枕头就更好解决了，随便找了几套衣服叠起来，准备这么凑合一晚上。


    桃子在卧室门外敲门后推门进来，她已经换上了我刚刚给他买的衣服，站在我面前说道：「很合适啊，而且款式很漂亮。」


    我微笑说道：「合适就好，快去睡觉吧，早点休息。」


    桃子乖巧的说道：「那晚安喽，你也早点睡。」


    关上门，我脱掉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个周六过的真刺激，当了编剧当了导演还临时充当了男主角，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泡尿憋醒，模模煳煳摸到了床边的手机照明，才发现已经快三点了。


    走出卧室去洗手间方便，出来的时候发现主卧的门竟然是开着的，而且卧室的床边有亮光，本能的判断就是桃子躺在床上玩手机呢。


    这都几点了？我不免有些生气，站在卧室门口对桃子说道：「该睡觉了，快点把手机收好。」


    桃子……


    没反应？我又重说道：「你要玩手机也不要关灯，对眼睛不好。」


    桃子……


    还是没反应！


    我很是无奈，直接走进了卧室，来到床边我才发现，桃子已经睡着了，而她的手机就在自己的手里，页面却停留在她和顾瑶的微信对话框内。


    最后一条信息是一个小时之前，她发给顾瑶的，而顾瑶并没有回覆她什么，桃子应该是等信息的时候睡着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机从她的手里拿起来，忍不住往上滑，我想知道她们俩究竟在聊什么，竟然能把彼此都聊睡着了。


    我承认我这么做有点不道德了，但是我真没忍住，一个是我女朋友，一个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我关心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就在我把手机对话框滑到了第一条时，（在之前的聊天内容；就是三天之前的时间了。）我有点震惊了，因为桃子给顾瑶发的第一条信息就是：你是真的喜欢方旭么？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来说有点震撼，他们俩聊的话题竟然是我，而且桃子还是这么直接的问顾瑶，甚至有点「质问」的感觉，这让我对后面的话题更加有兴趣了，迫切的想要知道后面的内容。


    第364章 聊天记录


    顾瑶：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方旭跟你吐槽什么不好了么？


    桃子：没有啊，方旭怎么会吐槽你什么不好呢？


    顾瑶：那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了？


    桃子：刚刚和方旭聊天就聊到了你，他说他感觉你们之间有些陌生，一点都不像情侣，除了工作都没什么聊的。


    顾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现在管理上出现了问题，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的确也没有怎么好好陪方旭，他因为这个就跟你吐槽，这也太不应该了吧。


    桃子：你不觉得这个事很严重么？明明是恋爱的两个人，让对方都感觉不到你对她的爱，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顾瑶：这就是方旭矫情了。


    桃子：这还真不是矫情的事，你也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吧，别成天把自己扮演成一个钢铁女侠了。


    顾瑶：习惯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早就失去了依靠男人的能力。


    桃子：你还想着他啊？方旭知道么？


    顾瑶：之前我无意间提起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没说了，反正都是过去式了，不提也罢。


    桃子：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方旭对你挺好的，你好好珍惜啊，他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格外用心，也是格外认真，你要是还想着以前的那个人，就趁早离开方旭，别闹到最后两个人都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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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放心啦，我没有想从前，我也知道过去的永远不可能再回来，我现在跟方旭在一起，也是抱着结婚的态度来的，我向你保证我没有撒谎，现在我的我也把方旭当成是我最信任的人，他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桃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现在跟以前的那个人还有联繫么？」


    到这，消息就断了，顾瑶没有回桃子……我不知道顾瑶是不知道怎么回，还是她在那边睡着了，总之是没有了下文。


    我把手机熄屏，扣过来放在了一边，悄悄地退出了主卧，回到自己的床上我睡不着了，脑海中都是桃子和顾瑶的聊天信息。


    原来顾瑶在我之前真的有过男朋友，我隐约记得在跟察察一起睡在车里那夜，顾瑶好像说过自己有过男朋友，后来在一起之后她就再也没提这个事。而我也没有问过！


    我的潜意识里始终认为，我跟顾瑶恋爱是我占顾瑶的便宜，人家一个没结过婚的女人，能包容我一个破小老闆，甚至还是一个因为胎儿跟前妻纠缠不清的小老闆，这已经是顾瑶对我的容忍了。


    所以有些事我能不问就不问，即便是顾瑶真的有过男朋友，又能怎样？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我突然发现我又在安慰自己了，这可能是人的本能反应。


    自从看了聊天记录之后用，我有些难受了。


    为什么我会看到聊天记录？为什么我要去看这些？


    这不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么？我真后悔……如果我没看俺到俄……我怎么会看到……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智慧型手机不是都有自动熄屏的功能么？


    顾瑶和桃子聊天 都一个小时了，桃子的手机还没有熄屏？


    难道桃子设置手机都是手动熄屏的？还是桃子故意装睡，让我看到这一切？


    真的是这样么？如果是这样，桃子又是想表达什么？


    我仔细琢磨分析，难道是今天晚上桃子跟我聊天的时候，察觉到了我和顾瑶之间的感情存在问题，她就以这样的方式提醒我，顾瑶有过男朋友，而且还是很有故事的那种？


    这种提醒方式避免尴尬，又让我知道了过去……


    有这种可能么？


    我有点拿捏不准了，不知道要怎么理解这件事。


    后半夜我就没怎么睡，以至于第二天我睁开眼都已经十点多了， 客厅传来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我伸个懒腰走出卧室，看到桃子正围着围裙帮我打扫房间。


    见我出来，桃子和我打招唿说道：「快去洗漱，我煮了粥当早餐，你洗漱完完，也擦完了，咱们刚好一起吃东西。」


    我揉着眼睛说道：「好的，我洗漱很快的。」说完，我就走进了洗手间，在洗漱的时候我都在想一个问题，一会儿我要不要委婉的问一下桃子，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呢？


    但是怎么委婉地开口，这又成了问题。


    在我洗漱完，桃子已经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每人一个鸡蛋，外加一碗粥。咸菜是超市买的涪陵榨菜。


    吃饭的时候我们俩都很沉默，一直到快吃完的时候，桃子才对我说道：「吃完饭我就回楚雄了，预计明天中午回到昆明，我把车给你送来。」


    「明天中午你来我公司吧，我等你一起吃午饭。」


    「也行，吃了午饭我会去机场，还是得早点回北京，整个剧组都在等着我呢。」


    「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聊到这，又是一阵沉默，刚好桃子的手机有电话进来，她当着我的面接听了电话，聊的又是工作上的事，应该是导演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桃子嚮导演保证周一晚上到北京，可以直接安排晚景的戏。


    导演也没有太催桃子，让她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周二到剧组报到就行。


    桃子打完电话就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桌边，我也放下自己的碗筷说道：「我吃饱了。」


    桃子也把最后的一口粥喝下去，对我说道：「你放着吧，我去洗碗，我都怀疑你会不会洗碗，今天早上找碗筷的时候，发现碗里面还有上次没洗干净的渣渣。」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道：「上一次也是我用的，不干净也不嫌弃自己。」


    桃子很无奈地瞪了我眼，拿着我们俩用过的碗筷去了厨房。


    我坐在餐桌边点了根烟，之所以没有去阳台抽菸，是因为我想看看桃子的手机究竟会不会自动熄屏，我想通过熄屏时间来判断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是桃子故意的，还是被我无意间发现。


    突然发现，我不仅是一个好的导演，好像还有当侦探的天赋。


    第365章 还不是时候


    我耐着心的在等着看桃子的手机什么时候才能自动熄屏，事实上一直到桃子都洗完碗了，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这期间至少有15分钟左右。


    由此来推断，就算桃子的手机有自熄屏，那也是设置在半小时以上，我甚至可以理解为，桃子就没设置。


    根据这个来分析，那昨天晚上我看到微信聊天信息，应该就是一场巧合吧。


    这一刻我真的是太感激桃子了，自己都那么忙了，还操心我的感情问题，我心里一百个感动。


    吃过饭，桃子拿着车钥匙穿着我给她买的运动装就准备回楚雄老家了，我不知道桃子把视频拿给她父母看之后，她父母会不会觉悟。


    桃子走后，我给顾瑶打了个电话，约她下午去看电影，顾瑶听后说道：「看电影推迟一点吧，咱俩先去逛金格百货好不好？我想给斓斓买个包，然后你找个藉口帮我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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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行，你过来找我？还是我们在金格见？」


    「你先过来我家这吧，我收拾一下还要点时间，你过来也差不多了，我也懒得开车。」


    「那行，你等我一下，我大概半小时到。」


    「慢点没关系，我刚刚睡醒。」


    「好，那一会儿见。」


    说是让我慢点，但是我打完电话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我很少有迟到的时候，因为我本人特别讨厌迟到这种行为。


    在我看来，迟到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行为，另外我觉得迟到是对别人的极度不尊重。


    二十分钟之后，我来到了顾瑶家门外。说真的……我没有勇气去按门铃，远远的站路的另一侧，假装自己是个行人，把电话放在耳边，却没有跟任何人通话，这个动作更像是掩饰自己的尴尬。


    一直等了35分钟，顾瑶的电话才打过来，问我到没到。我告诉顾瑶已经在门口了，她快速的说道：「我马上下来。」


    说完之后，她就急匆匆的把电话给挂了，大半年了，顾瑶从未邀请我去她家里坐一坐。


    作为拥有「男朋友」这重身份的我来说，的确是有点扎心了。


    几分钟之后，顾瑶开着她的帕拉梅拉从院子里面出来，停在了我身边之后，她从主驾驶下车，绕过车身来到我面前对我说道：「你开车呗。」


    我能说不好么？只能绕过车身来到主驾驶坐了上去，顾瑶也上了车。


    在去金格百货的路上，我终于没忍住，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瑶瑶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看电影？」


    顾瑶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看电影有什么不好么？」


    「额……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对看电影没多大兴趣，是不是不喜欢看啊？」


    「没有，我很喜欢看的。」


    我逐渐进入主题，试探着问道：「那你以前看电影，都是跟谁去啊？男朋友？」


    顾瑶愣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秒钟而已，但还是被我眼中的余光抓到了，当时我在开车，我的目光始终是看着前方的，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更是双手紧握方向盘，让自己淡定。


    顾瑶简单的愣神之后随口说道：「和朋友。」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便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这个话题，因为我已经察觉到空气中飘着尴尬的气氛，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我用方向盘上的多功能按键调高了车内音乐的声音。


    以此来缓解尴尬。


    接下来的就是沉默，听着音乐的沉默，好在去金格百货的路上没堵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接下来就是逛街购物，这对于顾瑶来说是比较热衷的事。


    给顾斓买了一个爱马仕的包，我有点不能理解女人的心理，几十万买个包挂在身上，真的有那么爽么？就不怕被抢？


    通过买爱马仕包这件事，又反映出来顾瑶对顾斓是真捨得花钱。当然，她也是带着一点目的性的。


    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很多事我不方便插嘴。


    买完包，顾瑶竟然主动的提出来去看电影，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了，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倒是觉得这是顾瑶对我的一种怜悯。


    当然，这种想法只能在心里，说出来反而伤和气。


    当我们来到电影院，牵着手一起去换票的时候，才有了一点情侣的感觉，可是进了放映厅，落座之后我们俩又发现不对了，其他情侣一起看电影的都是女孩子抱着爆米花，男孩子拿着可乐，还会彼此投食，样子很亲密。


    于是我又在电影开场几分钟的时候出去买爆米花，回来之后我拿着爆米花餵她吃。


    顾瑶机械的吃着我给她的爆米花，目光始终注视着荧幕，餵了几个我也觉得不太好玩，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因为我看到前排的情侣，都是把座椅中间的扶手翻起来，女孩子主动靠在男孩的怀里，而顾瑶和我之间却隔着扶手……


    此时我的已经懒得去翻起来扶手模仿别人的亲密了，就这样吧！


    我安慰自己：可能这就是顾瑶的性格吧。


    一场电影结束，顾瑶让我去约顾斓，然后找个藉口把下午买的爱马仕包送给顾斓。


    我像是接任务一样接过了包，看着顾瑶问道：「你要回家么？」


    顾瑶点头，对我说道：「要回去了，晚上答应我妈一起吃饭的，每个周末都是这样，已经养成了习惯。」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我能去看看你妈妈呢？」


    顾瑶想了想说道：「再等等吧，现在的时机还未成熟。」


    我很想问一句什么时候才算成熟，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如果顾瑶回答等我事业有成的时候才算成熟，那得多尴尬啊。


    我自己什么时候事业有成我都说不好，我想要很快就有成就，但是经验告诉我，做事不能急于求成，还是要稳着点一步步来，否则现在的公司就会跟之前的一样，破产第二次。


    送走了顾瑶，我带着沉重的心情拨打了顾斓的电话，这种沉重的心情更像是一种无奈，每一次「坑害」顾斓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挥之不去！


    第366章 海鲜自助


    顾斓始终都是那个性格开朗的小女孩，虽然只比顾瑶小两岁，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二十岁出头刚刚走出大学校园的女孩。


    接到我要请她吃饭的电话后，她爽快的就答应了，还问我能不能请她吃海鲜自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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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约了南国海鲜门口见，这姑娘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把自己的跑车停在路边，坐在车内抽着烟等着我。


    我是打车来的，下车第一眼就看到了顾斓手里的烟，我直接走上来把烟从她的手里拿了过来，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用命令的语气对顾斓说道：「下车，进去吃东西。」


    顾斓翻着白眼问道：「你干嘛抢我的烟？」


    「女孩子抽什么烟？会抽么？浪费菸草。」


    「咋滴？我浪费菸草也没让你给我买吧！多管闲事！」


    我用很认真的态度对顾斓说道：「你听好了，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抽菸，我见一次就抢一次，听到没有？公司不允许女孩子抽菸。」


    顾斓见我有点生气的样子，她的态度马上就怂了，瞪了一眼嘟囔道：「还搞什么性别歧视，不抽就不抽，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左手提着装爱马仕包的袋子，右手拉开她的车门说道：「出来吧，带你去吃海鲜自助。」


    顾斓继续嘟囔着说道：「我突然就觉得海鲜自助不香了，我又不想吃了。」


    我晃了晃左手的手提袋，问道：「你看这个香么？」


    顾斓眼睛发光，无比惊讶的问道：「爱马仕？什么东西？」


    「进去吃东西！吃了就告诉你。」


    顾斓转身下车，抓着我的手问道：「是给我的么？真的是给我的么？」


    我逗顾斓问道：「要是给你的，你是不是就觉得海鲜自助很好吃了？」


    「是的是的！」顾斓调皮的说道：「我觉得我能吃好多好多。」


    我把手里的袋子交给了顾斓说道：「爱马仕包包，绝对真货，要不要购物小票给你看看。」


    「不用！」顾斓很自信的说道：「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突然要送个爱马仕包给我呢？你不会是想泡我吧？告诉你可别乱打注意，你都有我姐姐了，放过我吧。」


    我差点吐血，笑着问道：「你至于问的这么直接么？」


    「啊？」顾斓被我吓到了，急忙把包还给我说道：「难道你真的没安好心啊？又送我香水又送我包的，你可别这样啊。」


    我欲哭无泪道：「别瞎想，这个包是你姐给你选的，今晚她说要回家陪她妈吃饭，就让我转交给你，她们家每周末都有聚餐的习惯？」


    顾斓半信半疑的问道：「我姐姐给我的？」


    「是的。不信你看袋子里面还有付款的小票呢，就是你姐姐的卡消费的。」


    顾斓这才重新拿过钱包，在手提袋里面找付款的小票，确定这个东西是顾瑶付款之后，她才收下，并且疑惑的问道：「我姐姐为什么突然给我买了这么贵包呢？好奇怪啊。」


    现在开始轮到我胡编乱造了，想了一个听起来还算合理的理由说道：「你姐姐鼓励你好好工作，物业公司能和悦享合作，给悦享带来了很大的利润，这个项目之所以能谈成，你的功劳排在第一，这个作为她给你的奖励，希望你以后工作再接再厉。」


    顾斓半信半疑的问道：「我姐姐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的，她很认可你的能力，另外我也觉得你做的很好，物业公司的发展离不开公司的每一个人，而你的贡献尤为突出。


    所以， 你拿这个奖励也是当之无愧的，另外我还有个决定要告诉我你，我已经跟肖剑说过了，试着让你带几个销售，也就是你来当领导，带领几个人组成一个销售团队，创造更多的价值。」


    顾斓听后激动的问道：「意思是我要带自己的团队？不是一个人去跑业务了？」


    「你终究要成为公司高层负责人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你现在能力还有限，我和肖剑会适当的培养你，让你一点点成长起来。」


    顾斓眯起眼开心的说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们了，突然觉得今天的海鲜应该十分好吃。」


    「那你还等什么呢？进去吃啊，小气的我可不是每次都愿意请你吃大餐的。」


    「走起走起！」


    顾斓像个欢乐的小孩一样，拉着我的手走进南国海鲜。


    和顾斓相处真是挺轻松的一件事，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像一张白纸。


    段蓉和我闲聊的时候也是这么评价顾斓的。她始终是活的最快乐的那个。


    在吃东西的时候，我又一次问顾斓，是不是她大伯家里……也就是顾瑶家里是不是有每周末都在家吃晚饭的习惯。


    顾斓一边吃一边说道：「以前我爷爷住在大伯家里的时候，倒是每个周末都要过去吃饭，这是我爷爷规定的，后来我爷爷不愿意在昆明住，自己去澄江边买下个海景房之后，就一直住在那边了，我大伯没出事之前，每到周末全家人都一起过去陪我爷爷吃饭，但是我大伯出事之后，我大伯母和我姐就很少去看我爷爷了。


    现在每个周末去澄江吃饭的只有我爸和我妈过去了，有时候我两个姑姑也会带着家人回去，但是很少。」


    我问道：「今天周日啊，你不回去跟你爷爷一起吃饭？」


    顾斓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要不是你打电话约我，我已经在澄江边和我爷爷一起吃饭了，你还好意思问我？」


    「我就不看你像孝顺老人的样子。」


    「我哪里不想孝顺老人了？」


    「你抽菸，你爷爷看到你抽菸，不打你都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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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傻么？」


    「不傻！」


    「那我当着我爷爷的面抽菸干啥？你就是这个傻了吧唧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被顾斓说的无语了，低头吃了个扇贝，突然对顾家有了兴趣，我抬起头看着顾斓问道：「和我说说你爷爷吧，他就你爸爸和你大伯两个儿子么？」


    第367章 顾家结构


    顾斓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儿子的话，只有我大伯和我爸两个，另外我还有两个姑姑，我爸排行老二，我奶奶在世的时候，爷爷奶奶跟着大伯一家人过日子，后来奶奶走了，爷爷就自己去了澄江边买了个小院子，种花养鸟，过的倒也清净自在。」


    「奇怪了哈，别人家都是两个老人在的时候，喜欢远离儿女，不跟儿女在一起，等剩下一人了，再去投奔儿女，你们家怎么相反呢？」


    「我爷的脾气比较倔犟，这是根本原因吧啊，他不太喜欢我大伯母那个人，我奶奶在世的时候，她就跟我大伯母的关系很不好，我奶奶走了，他也不回我大伯家里了。」


    「明白了了，婆媳之间的关系处理的不好。」


    「这主要怪我大伯母那个人，我没办法形容，反正我觉得我奶奶特别好。」


    「那这么说，你也不喜欢你大伯母了？」


    顾斓马上捂着嘴否认说道：「我可没说，我可没说，是你自己瞎猜的，这话要是被我姐姐知道了，她肯定不高兴，你可别乱说。」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两个姑姑呢？也在昆明么？」


    「没有啊，我大姑嫁到了北京，二姑去了深圳，年轻的时候跟着二姑父去了深圳，两个人在深圳混的还不错，做电子产品的。」


    「手机？水货拼装机？」


    「不只是手机，什么都做，大多数都是帮别人代工。」


    我和顾斓东西没吃多少，倒是话说了挺多，让我对整个顾家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从顾斓的嘴里能听得出来，顾瑶的妈妈好像被全家人嫌弃。


    根源好像是出在了婆媳关系这一块。


    在南国海鲜快吃完的时候，我和顾斓竟然意外的遇见了他的前男友，就是送顾斓假包被顾斓打的那个。


    当时我和顾斓一起去哈根达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前男友带着另外一个妹纸坐在了我们隔壁那桌。


    真是冤家路窄！


    顾斓这丫头也是个嫉恶如仇的傢伙，她手里拿着哈根达斯的两个球，站在桌边看着那女孩说道：「你背的这个古驰是他送你的么？是他送你的话……」


    话刚说到这，她前男友就站了起来，对顾斓说道：「你干什么？你有完没完？」


    顾斓举起哈根达斯的碗就拍在了前男友的脸上，对女孩继续说道：「吃完饭找个地摊对比一下，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说完之后，顾斓转过身把我面前的哈根达斯拿了起来，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走，吃饱了，看个电影去。」


    顾斓的前男友用手擦掉脸上的哈根达斯，指着顾斓的背影喊道：「你别走……」说完还想去追顾斓。


    被我起身挡住了，我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干嘛？」


    顾斓的前男友还没说话呢，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女孩问道：「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刚刚那位小姐是好心提醒你，如果你背的包是这个渣男送的，那你要去鑑定机构鑑定一下，有可能就是个几十块钱的地摊货，你慢慢品。」


    说完，我也转身走向门外。


    顾斓的前男友现在也没空找顾斓讨个说法了，他又开始给身边的女孩解释了。


    身边这个女孩似乎早就怀疑自己的这包不是正品了，被顾斓这么一说，更是深深的怀疑……


    我来到南国海鲜的门口，顾斓把自己的手机拿到我面前对着我说道：「我买了15分钟之后开场的电影，电影院就在旁边，走过取票吧，我请你的，答谢你作为跑腿的过来给我送包。」


    「你还不如说答谢我请你吃海鲜自助呢。」


    「不行不行，海鲜自助是你作为公司领导请我这个下属的小福利，我不需要感谢，那个包是我姐买的，你送包时就是个跑腿了，我姐肯定没给你跑腿费，那我就请你看个电影答谢你喽，刚好这个电影我没看呢，再不看要下映了。」


    「说白了，我还是个顺带品，你的目的是自己想看。」


    顾斓「嘻嘻」笑道：「你真小气，纠结那些干嘛？快点走啦。」


    新亚洲虹影城距离南国海鲜也就三百米左右，走路过来也没多远，顾斓把新买的爱马仕丢在了车里，将自己背着的那个包丢在我身上，她左手拿着装哈根达斯的盒子，右手拿着小勺，一边走一边吃。


    我走在顾斓身边问道：「好吃么？」


    「好吃吖！」说完之后顾斓又补充了一句问道：「你没吃过哈根达斯么？」


    「我想说的是，你的哈根达斯已经拍在你前男友的脸上了，现在你手里的哈根达斯是我的，你要全部都吃掉么？不是应该留给我一个么？」


    顾斓突然就停住了脚步，以至于我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转过头看着站在原地的顾斓问道：「干嘛呢？」


    顾斓在我的注视下，直接低下头伸出小舌头，在两个哈根达斯的球上各自舔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这两个球都被我舔了，都有我的口水，你 一定很嫌弃我是不是？所以你不想吃了对不对？嗯！就是这样。你不用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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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我真的是没忍住的笑起来，对顾斓说道：「你以后改名叫小欢乐吧。」


    「啥意思？」


    「二逼儿童欢乐多。」


    顾斓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说我是二逼，我现在心情好，我大气的不跟你计较，但是到电影院你得给我买爆米花和可乐作为补偿，现在就去。」


    「我记得我是被你姐安排来哄孩子的。」


    顾斓并不在意我把她当成一个「孩子」，完全不在乎。


    来到电影院买了个双人套餐， 进了放映厅才发现，这里差点就变成我们的包场电影了……


    找到自己的座位之后，顾斓就开始抱着爆米花的桶开吃，吃几个爆米花口渴了，又会对我说上一句，「可乐！」


    我拿起放在我这边的可乐递给顾斓，她的眼睛盯着屏幕，左手抱着桶，右手拿着爆米花，在这个状态下，她直接张嘴，我只好把可乐杯里插的吸管送到她嘴边。


    她像是享受顶级待遇的大佬，喝完之后抬起头，很随意的说了声「谢谢」，说完之后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看……


    我坐在顾斓身边问道：「我就是个服务员吧？」


    顾斓直接抓起一颗爆米花伸向我，对我我说道：「别吵，看电影呢，用我的爆米花把你的嘴堵上。」


    第368章 桃子撞车了


    我小声反驳道：「什么叫你的爆米花堵上我的嘴？这爆米花是我买的。」


    顾斓又抓了一大把爆米花递给我，对我说道：「伸出手。」


    我把手伸出来，她将爆米花放在了我的手上，对我说道：「你买的爆米花给你，现在我是你的服务员，我帮你抱着爆米花桶，等你吃完了，我再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可是，服务员有资格吃你的东西么？」


    顾斓反驳道：「想让服务员给你抱着爆米花，你又不给工钱，吃你几个爆米花咋啦？想让马儿干活，又不给马儿吃草，你当我我是木马呢？别吵了，快点看电影。」


    突然发现，我和顾斓的话题还很多，虽然很多内容都是「闲聊寻开心」，但实际上还真的挺开心。


    看完电影，我和顾斓在停车的道别，顾斓问我车放在哪了，我说已经还给顾瑶了。


    得知我没车之后，顾斓十分仗义的要送我回幸福广场，实际上虹影城到幸福广场也就三公里左右，打个计程车都是起步价的事。


    但是顾斓坚持要送我，我就在此坐上了她的轿跑，顾斓开车比较凶，但是驾驶技术还算不错，她把敞篷打开，在广福路上飙到了80的时速，急速行驶带来的风，将顾斓的长髮吹起，可惜的是如果赶上傍晚，再迎着夕阳拍一张照片，肯定很漂亮。


    回到幸福广场，顾斓和我道别，告诉我今天很开心。


    我心想，这能不开心么？谁要是送我个好几十万的包，我也很开心，而且能开心很久。


    上楼洗漱，我妈的电话又从几千公里之外打过来，叮嘱我明天是周一，要带杨曼去产检，再观察一下胎儿发育的怎么样。对于这个孩子，我妈和老方的上心程度超过了我。


    这真是到了岁数就想抱孙子了！


    我在电话里面应付了几句，便匆匆的把电话给挂了，我要是不着急挂电话，她能跟我聊上一两个小时，而且聊的内容都不会变的，无非就是「照顾好杨曼肚里的孩子」，「你年龄不小了，应该有孩子了，否则你孩子大学毕业你都老了，你还怎么帮你孩子带孩子？」


    类似于这样的话，我妈和老方总是能滔滔不绝的说上个没完没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被我妈传染，也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提醒她明天周一去医院做b超的事，杨曼很冷漠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我又心血来潮的写下了一篇「宝宝日记」，这一篇宝宝日记中记录的就是我妈和老方对孩子的重视，等「小希望」长大了，给他（她）看这些文字，他（她）一定能感受到这种亲情的温暖。


    忙完这些，我又打开了邮箱，把薛磊今天的通话记录听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唯一有趣的是薛磊联繫了郭少阳，约郭少阳一起喝酒。


    这样的信息对于我来说也没多重要。


    次日周一，我早早的来到公司组织例会，每周一次是必须的，现在整个公司也才不到十个人，例会的形式还是要走的，制定了一下本周的工作计划。


    尤其是安排陈祚考把康之佳的这个单子跟好，尽量按照我们的计划来，帮着赵爽搞定康之佳的王助理。


    在会上，我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安若曦这个女孩，长得的确很漂亮，性格也挺好的，应该是个交际花，就是不知道这个安若曦跟薛磊的关系如何，更加不清楚这个安若曦能不能重用，现在只能是一点点观察了。


    她是我和薛磊之间博弈的筹码，这个筹码具体能被谁利用，还要等待时间的验证。


    中午十一点，桃子联繫了我，她告诉我已经到幸福广场写字楼c栋楼下了，让我快点下来找她，她闯祸了。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一路小跑着冲进电梯间，来到楼下停车场才发现，桃子所谓的惹事是把黑子的宝马给撞了，整个车身左侧的前保险槓，翼子板，两道车门，还有后保险槓都发生了形变和掉漆，尤其是前保险槓和翼子板的安装卡扣都断了，这些都是塑料件，是没办法修復的，只能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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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车拍着胸口说道：「还好你人没事，这是跟其他车撞的么？」


    桃子解释说道：「回老家的时候，右转擦到了水泥桩，这修復得花多少钱吧？你跟谁借的车？我去跟他道歉吧，再把修车费用给人家付了，需要补偿多少折旧费，一次性赔偿给人家。」


    我安慰桃子说道：「这车都有保险的，走保险就行了，折旧费这钱也不好算，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解释就行了。」


    桃子坚持说道：「折旧费一定要给人家，虽然我知道法律上不支持，但咱做事不能这么不厚道，人家把车借给咱就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我把这弄成这样，我肯定要赔偿的。」


    听桃子说这些，我真的很欣慰，对桃子说道：「这事你放心吧，我回去安顿好，先带你吃个午饭，然后去机场。」


    「我把车弄成这样，会不会让你太为难了？」


    我的确很为难，但是在桃子面前不会表现出来，我装作一点事都没有的说道：「好兄弟的车，我去给他修復好，请他喝顿酒就ok了。」


    「确定？」


    「真的很确定。」


    桃子所谓说道：「那你请人家喝点好酒吧。」


    「ok，咱们先去吃饭。」


    午餐期间，杨曼在微信上发来一张图片，就是她今天早上去丽江医院拍的片子，在b超报告下面，仍旧写着比正常胎儿发育慢，但是具体慢多少天并没有标註。


    我又把这个图发给了孙淼，专业的事还是得找专业的人，几分钟之后，孙淼用语音回復我说道：旭哥你好，这个b超结果我让我们医生看过了，医生说胎儿身体长度和重量没有达标，还是属于发育迟一周，让你继续观察。


    听完孙淼的语音，给杨曼发语音说道：「看到没？我未来的宝宝会变相博取关注，这都没出娘胎呢，就想着办法让我们每周都关注他（她），等出生了那还了得？绝对是个万众瞩目的焦点。


    之所以给杨曼发这样「调皮」的信息，是希望杨曼的心情好一点，医生都说了，母亲的心情决定胎儿的健康。


    我也想开心点，但是发完语音之后，我情不自禁的掏出了烟，叼在嘴上点燃，狠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此时此刻，也只尼古丁的刺激能让我情绪安稳一些吧。


    坐在我对面的桃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胎儿还是不太好么？？


    第369章 目的达到了


    我轻嘆说道：「发育还是比正常的胎儿晚一周，这件事医生说是正常的，但是作为父母，心里总是会免不了担心。」


    桃子点头表示理解，继续问道：「一直都发育迟缓一周么？」


    我回忆说道：「一开始是正常的，有一次杨曼下面无缘无故的流血了，从那之后就不太好了，每次产检都显示胎儿发育比正常晚一周，现在每周都要去做个b超检查胎儿大小，值得欣慰的是，这几次产检都还算正常。」


    桃子安慰我说道：「没事的，别太难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完全相信孩子就是你的了吧。」


    我苦笑道：「是的，已经完全相信这个孩子就是我的了。」


    桃子见我这么说，她真的挺开心的，对我说道：「你终于解开了这个心结，其实不管怎么说，杨曼怀孕你还是要好好照顾的，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最多就是付出10个月的照顾，如果孩子是你的，你因为猜忌而什么都没管，那孩子出生以后你肯定会后悔，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是啊，你和我爸妈的想法是一样的，一切都等孩子生下来再说，现在的我已经从内心深处相信这个孩子就是我的。」


    「为什么呢？」桃子很好奇的问道：「杨曼和你说离婚的原因了？」


    我点头，对桃子说道：「大概的原因就是我和杨曼结婚，让薛磊父子俩觉得很没面子，因为薛磊和杨曼都被人认为是青梅竹马的一对，薛万山和杨开福又是多年的朋友加官场的「同党」，结果杨曼和我结婚，薛磊父子嫉恨。


    然后杨开福又喜欢打牌，去澳门赌博自己的钱输光了，又挪用300万公款，也输光了。


    虽然挪用的公款很快补回去了，但是这件事还是让杨开福有把柄落在了薛万山手里，杨开福自己觉得不服气，又想办法坑薛万山，要拿到薛万山的把柄在自己手里，但是没有成功，又因此激怒了薛万山，然后薛万山和薛磊就开始报復杨开福，我和杨曼就是牺牲品。」


    桃子深深的嘆了口气，对我说道：「这比港台偶像剧的剧情都精彩，只可惜你是受害者，否则我一定把这个写进剧本里面。」


    「写吧，我都已经不在乎了，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吧。」


    桃子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对我说道：「要去机场了。」


    「我去买单，等我送你去机场。」


    桃子拿起自己的包对我说道：「刚刚我已经买完单了，走吧。」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问桃子视频的效果怎么样？


    我觉得这个事才是我今天想要关心的，毕竟费了那么大週摺，还是没有搞定的话，那就太难受了。


    说起这个事，桃子也很兴奋，对我说道：「我爸妈这一次算是被气到了，他们看完视频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我堂姐……」


    我急切的打断桃子的话问道：「怎么样？你堂姐说什么了么？」


    「你都猜不到我堂姐有多奇葩，我爸打电话问她有没有这回事，我堂姐直接说没有，也不承认视频的事，我生气的说他都看了视频，我堂姐又说自己没钱，还否认说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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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爸说他在视频里面看到我堂姐说不管我之后，我堂姐直接把我爸的电话给挂了。我爸当时差点没气出病了，还好我妈在一边安慰了我爸。」


    我笑着说道：「看来你爸也知道陶春花是什么人了，怎么欺负你的。」


    「精彩的还在后面呢！」桃子继续说道：「我爸又给我大伯打电话说这个事，我大伯更过分，在电话里说我小气，哪有送出去的钱还往回要的。


    我爸「说这不是要钱的事，是我都被高利贷威胁成这样，陶春花明明有钱都见死不救」。


    我大伯又来了一句，「孩子们的事你瞎操心干什么，让孩子们自己去处理就行了」。


    因为大伯这句话，彻底让我爸醒悟了，昨天晚上他跟我说了好多，总之就是以后不要管他们家的人了，愿意过好就过好，过不好要饭也别搭理。」


    我欣慰的深唿吸，对桃子说道：「终于帮你摆脱了这家人的噩梦。」


    桃子也很欣慰，对我说道：「如果不是你帮我，我这辈子可能都要被我大伯一家人压着过日子，这些年我爸给我大伯花的钱就不说了，我给我堂姐花的钱，都要有四五十万了……」


    说到这，桃子停顿了一下，特别委屈的说道：「可是……这些年我自己才赚多少钱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特别心疼桃子，她说的没错，这些年她自己才赚多少钱呢？


    以前在公证处工作，底工资加提成也就六七千的样子，桃子在论坛上发帖，是个小有名气的情感博主，偶尔会接到一些植入gg的费用，这笔钱也不稳定。


    直到去了北京打拼，才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结果还被陶春花以卖车的名义给骗去了！！


    我突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好奇的问道：「当初你去北京打拼，是不是也有逃避陶春花的原因？」


    桃子如实说道：「的确是有这个原因，我在昆明的时候，他们隔三差五的就要过来一趟，每次来都得安排他们酒店住宿，临走的时候还要拉着我去超市，我就是个提款机，这样的生活过烦了，再就是有了个去北漂的机会，亦无妨的去了北京。」


    「现在锡明哲和马晓爽还是每天缠着你么？」


    说到这，桃子无奈的说道：「两个小弟弟而已。」


    来到机场，我把车停在了国内出发的3号门，下车目送桃子走进去，桃子走了几步过了第一条车道，她突然停住了脚，转过身对我说道：「后备箱有我给你留的东西，还有一封信，我走啦，拜拜。」


    后备箱有东西？还有信？这让我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在搞什么，同时我又对后备箱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目送桃子走进机场之后，我才来到后备箱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和信的内容是什么。


    第370章 是谁拯救了银河系


    打开后备箱，有一个黑色的塑胶袋包裹着一团东西，我把黑色的塑胶袋拿到了车内，打开后才发现是三万块钱的现金，而那封「信」不过是个便条而已，上面有桃子清秀的字迹：我就知道我给你钱修车，你不会要。微信转帐你可以不收，银行卡转帐你还会退回来，所以我直接留了三万块钱的现金，现在我看你怎么退。）


    （在这里，桃子还画了一个调皮的笑脸），快点拿去给人家修车，如果不够我也不跟你客气，你就帮我垫付啦。拜拜……


    看完便条之后，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桃子始终是那个善良的桃子，尽管命运给她安排了这么不靠谱的堂姐折磨她，但她的纯真与善良的本性，始终没有减退丝毫。


    从刮车这件小事看的出来，桃子做人十分大气、做事明理，那些能和桃子成为朋友的人，都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修来的福分，包括我，我也拯救了银河系，谁要能娶了桃子……不敢想像！


    我拿到了钱之后给黑子打了个电话，这车是人家的，我得先去做个交代。


    黑子刚好在公司总部，和肖剑在公司谈事情，我便开着车直奔螺蛳湾物业公司总部，肖剑和黑子在一个办公室聊事情，我打了个招唿就去隔壁段蓉的办公室坐着了。


    段蓉正在埋头整理什么表格，看到我进来之后笑着和我打招唿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呢？」


    我随口说道：「我是过来关心你啊，问一下你前几天为什么没来公司上班？」


    「哎呀！你这是要扣你姐的全勤奖么？」


    「不敢不敢！我哪敢想这个啊，你都快成物业公司的老闆娘了，我得求着蓉姐以后多照顾照顾我。」


    段蓉十分聪明，她秒懂我说的是什么事，瞪了我一眼说道：「不许乱说。」


    我坐在段蓉的办公桌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你和老胡玩完是迟早的事，他在外面有人就不说了，喝醉酒还对你家暴，这一点就不应该忍，一个可以动手家暴打女人的男人，他算是男人么？你不觉得肖大哥很好么？考虑一下呗。」


    段蓉还没等说话呢，办公室门外传来敲门声，是肖剑！


    他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黑子，两个人一起走进段蓉的办公室，通过刚刚的一个小细节，肖剑敲门后并没有等到允许就推门进来，这应该是养成的一个习惯，敲门的这个动作表现出肖剑的礼貌与绅士气度，而敲门后直接推门进来，这说明肖剑和段蓉是真的很熟了，关系越来越……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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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之后，黑子和我打招唿说道：「旭哥你来了。」


    肖剑提醒黑子说道：「这是在公司，不是在酒吧，你叫旭哥合适么？方旭明显年龄没你大，叫方总。」


    「是！」黑子点头说道：「方总。」


    「我擦！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没外人，别客气了……那个……黑子先说正事。」说着，我拿出了三万块钱和车钥匙，一起递给黑子说道：「我把车给颳了一下，可能要换前槓、翼子板和两道门做漆，这钱你拿着。」


    黑子问都不问车究竟装什么样，直接推辞说道：「方总没事，车有保险，修一下就行了，这钱你快收好，咱不需要这么客气。」


    我肯定不能心安理得的就收回来啊，硬塞给黑子说道：「这事不能这么办，车是我弄坏的，我肯定要承担责任，这些钱你拿着，真的别推辞。」


    黑子仍旧推辞说道：「方总你这样就见外了，我的车保险很全，我丢去4s店就行了。一分钱都不用出的。」


    「那你明年保费要增加。」


    「我这车都四年了，保费增加不了多少。」


    「那也不行……」


    就在我和黑子相互争执的时候，段蓉对我们俩说道：「你们俩休息一下吧，别为了这点事争执，我给你们个解决办法，黑子把车开去4s店售后，用保险修车，臭弟弟你把黑子明年的保险买了，这不就行了？」


    肖剑打个指响说道：「这个办法好，黑子的车也修了，明年的保费也有了。」


    黑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增加的保费也就是个两三千而已，不用帮我买车险啊。」


    我直接拿给黑子一万，对黑子说道：「四年的车，一万块钱的保险不知道够不够，既然蓉姐都说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给你一万，不够的你自己填行吧？」


    黑子尴尬的挠着头，还是不太好意思接钱。


    段蓉走过来把我手里的三万块钱拿出来一万塞给了黑子说道：「就这么决定了。」


    黑子这才收下了钱，对段蓉说道：「嫂子都说了，那我就照办了。」


    段蓉突然脸就红了，质问道：「你叫什么？不许乱叫。」


    黑子偷偷看段蓉一眼，然后小声嘟囔道：「迟早的事嘛。」


    段蓉红着脸驱赶道：「去去去……一边去，懒得搭理你们。」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肖剑说道：「肖大哥加油，我能不能改口，就看你的了。」


    肖剑……竟然……和段蓉样……脸红了！他直接转移话题对我说道：「你来的真好，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也是黑子提出来的，我们去会议室，把顾斓也叫来，大家一起分析一下。」


    我很意外的问道：「顾斓来上班了？她这种大小姐脾气的女孩子，竟然来上班了？」


    段蓉提醒我说道：「你别带有色眼镜看斓斓，斓斓每天都早九晚五的来公司，从来不迟到不早退，你都不如斓斓。」


    顾斓刚好从办公室门外经过，推门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我上个厕所都能听到有人说我坏话，你们说这人得多坏吧，属于没安好心，喝凉水都塞牙缝的那种人。」


    「我擦！这都能被你听到，我今天的运气的确不怎么样，喝凉水可能真的会塞牙缝。」


    段蓉上前挽着顾斓的胳膊说道：「就我们几个人，不用去会议室了，去隔壁肖剑的办公室坐吧。」


    说完之后，又回头问道：「你们喝点什么？」


    「喝茶！」肖剑直接替我们做决定说道：「聊正事的时候，喝茶更能让头脑清醒，咱们也算正式开个会，聊聊这个项目。」


    我看着黑子问道：「是个什么项目？」


    第371章 挑战书


    肖剑办公室内。


    黑子向我们几个人介绍说道：「以前我带着战友们去酒吧、ktv这种地方看场子，大部分负责的工作内容是防止酒后打架的行为，再就是维持秩序，说白了我们做的就是个保安的活，但是酒吧、夜场这种地方，你要是真穿个保安工作服，那工作就没法做了，非得再穿个黑背心、露出个花臂什么的，才能压得住那些喝醉酒闹事的人，这三年来昆明的治安越来越好，夜场打架什么的事也越来越少，很多酒吧老闆似乎都认为我们这些看场子的人，可以不用那么多。说白了，我就是担心我们以后都要失业。」


    顾斓头脑风暴傻乎乎的问道：「难道我们要安排点托，去酒吧打架？」


    黑子笑道：「这倒没有，我是在想做一个深度合作，我们之前就是安防公司嘛，只做保安的培训等等，现在已经升级为物业公司，手下有更多的保安、保洁什么的，而酒吧每天都要请人打扫卫生，我们不如直接和酒吧、夜场谈合作，把安防、保洁这些全都承包下来，你们觉得怎么样？」


    肖剑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把目光转向我问道：「你觉得呢？」


    「可以啊。」我对黑子说道：「这事我举双手贊成。」


    顾斓抢着说道：「我也贊成，只要能给公司创造利润，能赚钱的事我都贊成。」


    「那你谈！」我对顾斓说道：「看看你能谈下多少个酒吧、多少个夜场，全都算你的业绩，不是已经让你当销售组的组长了么？加油去干啊。」


    肖剑对顾斓说道：「这事我正要跟你说呢，你多带几个人吧，如果你觉得我安排的人不好用，你也可以自己让人事部帮你招聘几个销售，由你来带队，我对承包夜场这个计划也是贊成的，至于能有多少家合作，还是看销售的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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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开心的说道：「可以啊，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先给我一个10人的销售团队吧。」


    「你行么？」我半信半疑的问道：「10个人的团队，你带的起来么？」


    顾斓仰起头质问道：「你瞧不起谁啊？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如我姐的智障么？我姐能管理一个集团，我连10个人的团队都带不好？你给我等着瞧，我要是做好了。」


    「你要是做好了，我给你买哈根达斯拍人脸。」


    空气突然就凝固了。


    黑子、肖剑还有段蓉都惊呆了，段蓉小心翼翼的问道：「哈根达斯拍人脸是什么梗？」


    「没事没事！」顾斓笑嘻嘻的说道：「没事，都过去了，咱们还是聊工作，不就是带个10人销售团队嘛，我可以的，相信我。


    我跟着黑子哥去酒吧推销，黑子哥认识的酒吧老闆应该不少吧？您牵线我去谈，行么？」


    黑子掏出手机说道：「我这里倒是有几十家酒吧、夜场老闆或者经理的联繫方式，我把这些都发给你，另外我特别熟悉的，可以带你登门去拜访。」


    我在一边说道：「你特别熟悉的，基本上都是刷你的脸卡了，不算顾斓的业绩。」


    顾斓翻着白眼说道：「谁稀罕，我自己可以搞定，咱们走着瞧。」


    我发现，用激将法和顾斓聊天，总是别有一番收穫。


    今天来物业公司这边也只是顺路过来，但是却见到了顾斓的另外一面，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顾斓就是个大小姐脾气，做什么事都是一时冲动抱着玩玩的目的，但是听了段蓉说她从来不迟到、不早退，真让我对顾斓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在我要走的时候，顾斓还信誓旦旦的拿着纸笔写了一封「挑战书」，内容是如果在12月31号之前完成1000万的销售业绩，我就要给他准备新年礼物。如果完不成，她请我们整个公司的人吃饭。


    我爽快的答应并且签字，最后在下面我还补充了一条：买哈根达斯砸人脸。


    这一封挑战书被肖剑调侃，要拿去做个相框裱起来挂在顾斓的办公室。


    顾斓自告奋勇的说自己去做，坐等我给她准备新年礼物。


    这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在她眼里好像一千万根本不是什么事似的。


    不对，不仅仅是顾斓有这种藐视金钱的想法，就连顾瑶也一样，动不动就买个两三百万的车，买个几十万的包……难道这顾家全都是土豪？全都不差钱？


    事实好像真的是这样！


    回到公司，刚好和安若曦遇见，现在公司的格子间已经没有几个销售了，何静处理的还算干净，安若曦坐在靠窗的位置，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真的是一个形象不错的女孩，怪不得薛磊要主动追求她呢。


    我经过何静的办公桌边，轻轻的敲了敲她的桌面，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分钟之后，何静也跟了进来，她问道：「师兄你找我？」


    「嗯……把门关上。」


    何静把门关上之后来到我写字檯前面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我本能的透过毛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其实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回过头对何静说道：「查一下这个安若曦的资料，在哪毕业、以前工作经歷等等，面试的时候我没太细过问，那天太忙了。」


    「好的。」何静说道：「我直接跟她说要一份个人简歷吧。」


    「委婉一点哈，身份证复印件也要保留。」


    「明白了。」


    「嗯，你去忙吧。」


    「对了师兄，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昨天公司来了几个人，自称是北京过来的，直接找上门，但是转了一圈什么都没说又走了，我感觉这几个人是有目的性过来的，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嗯？」我皱眉问道：「昨天来的？昨天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下午。」


    「是几个什么样的人？」


    「3个男的，大概都在30多岁的样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有两个还带着眼镜，还有一个女孩子，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也是带着眼镜。」


    「他们进来干什么了？」


    何静努力回忆说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围着公司转了一圈，说他们是北京来的，我问他们要干嘛的时候，几个人就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第372章 来自毕总的威胁


    这件事我并没有在意，我预感对方还会来的，至少在达到他们的目的之前，应该还会出现，而我也隐约猜到了，这些人八成是北京纵横科技的，所以在何静离开之后，我主动联繫了北京纵横的毕总。


    毕总接到我的电话之后就笑呵呵的承认了这件事，在电话里对我说道：「昨天我的确是带着几个同事来你公司了，但看到你没在，我们也就没多说什么，提前离开了，毕竟是周末嘛，打扰到您也不好。」


    「毕总你真是太客气了，现在还在昆明么？晚上给我个机会，我来安排。」


    「现在还在昆明，但现在有点事，晚一点我和你联繫吧。」


    「好，今晚我安排。」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相聚，我深信北京纵横科技的毕总带人来，绝对不是偶然，八成是想试探一下我们到底有多少料，作为地主我还是得象徵性的接待一下，一顿便饭和下半场的唱歌是必须的。


    我来到隔壁办公室，把禾丰和邓雯雯都叫上了，让她们两个人晚上一起跟我去接待北京纵横科技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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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静预定了一家逼格相当高的饭店，确定了我们几个一起去之后，我才发现除了我能说一些场面话之外，禾丰和邓雯雯都是只能聊技术的那种，但是技术聊的多了，又会被别人窃取到更多的内容。


    如果禾丰跟邓雯雯不陪着说话，那全场又都是只有我在逼逼逼，逼逼累了不吭气，就要冷场！


    第一次迫切的需要一个能在酒桌上陪着客人喝酒聊天的人。


    为了避免冷场，我开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寻找这样一个人，最后我的电话打给段蓉，在我的印象中，也只有段蓉能胜任了。


    晚上七点，毕总带着自己的人来到我们提前约好的饭店，见面之后免不了各种寒暄，我把禾丰、邓雯雯还有段蓉依次介绍给对方，毕总也把自己的人介绍过来，禾丰马上就认出来，对面那个带眼睛的男子就是一直在工作上和他对接的人。因此两个人还多喝了两杯。


    寒暄之后，很快就进入了主题，事实上和我猜的差不多，毕总来我公司主要想了解一下我们的规模，毕竟现在我们在免费用着他提供的地图软体。


    而毕总也是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想法，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然后说道：「方总，我这人比较直接，我就说我的目的吧，我想跟你一起做这个软体的研发，我们以地图数据入股、以技术入股、以设备入股都可以，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也做了足够多的市场调查，目前在手机软体市场内，还真的需要这样一款软体，我很好看这个软体的前景，这次过来也是带着满满的诚意，不知道方总你能不能如我们的愿。」


    我早就猜到这是他这次带团队来找我的目的了，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目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入股，原因很简单，这么有市场前景的东西，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我的利益。


    第二，技术合作会造成我们数据泄露的隐患，这一点禾丰比我还在乎，所以他也不可能同意。


    第三，提供设备支持，无非就是租用伺服器等等，这是花钱能解决的事，我不可能出让自己的股份。


    总结，纵横科技除了提供个地图数据使用的埠之外，对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而这个数据不仅仅是他们公司能提供，还有其他的公司也能提供，无非就是花钱而已。


    所以我很委婉的回绝毕总说道：「目前这个app还在开发当中，很多功能都不完善，我担心毕总跟我这我一起合作，会血本无归啊。」


    毕总笑着附和我说道：「方总您多虑了，我既然考虑入股，就已经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天底下哪有无风险的投资合作呢？您说是吧。」


    我掏出烟递给毕总，借着点菸的转移话题说道：「毕总抽菸，这个烟是红云红河捲菸厂生产的，我们云南的香菸，这个很好抽，你猜多少钱？」


    毕总接过了烟，对我说道：「这个烟多少钱，我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唯一的兴趣还是跟方总您合作啊。」


    段蓉看出来我的尴尬了，对毕总说道：「毕总是这样的，我们方总宅心仁厚，承担风险的事都是往自己身上揽，他不希望您现在入股，是怕您的投资亏钱，虽然您说不在乎，但是我们方总在乎啊，他总是把合伙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从不让合伙人跟他一起承担风险，您一定是看重了我们方总的人品，才不远千里从北京赶过来聊这个事的，对吧。」


    毕总拿着烟问道：「方总的意思，是不希望我们入股这个项目么？」


    我微笑说道：「毕总还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成熟，我向你承诺，明年4月份，我一定给你入股的机会，我保证。」


    毕总看着我略显疑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明年四月份应该是我把程序做好了，准备投钱吸引用户的时候了。那时候我让他入股，肯定是要他投钱进来。


    当毕总反应过来之后，他马上就不高兴了，拿着手里的烟并未点燃，看着我说道：「我看出来了，方总是不太喜欢我入股，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段蓉忙缓和气氛说道：「毕总您这话说的就不太对了，我们方总怎么可能不需要合作呢？就是这个合作方式……」


    我抬起手，示意段蓉先别说了，我倒是直接说出了我的底线，「毕总，首先我感谢您在之前把谷歌卫星地图免费给我们使用，帮助我们研发，这一点我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您，但是感谢归感谢，我不会拿自己项目的股份来作为筹码，我用你的代理的地图，我愿意支付使用费，甚至可以比市场价高一些，这是我们合作的底线。」


    毕总眉头慢慢的皱起来，他威胁我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拿出股份跟我们合作，我们明天就关闭授权埠，在来昆明之前我就调查过你的公司了，也调查过你这个人，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张拿不出多少钱来找合作，我也不怕跟你说，在来之前我已经联繫了谷歌卫星地图的所有代理商，你今天不跟我合作，你找不到任何一家代理商愿意低价给你使用地图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联合了所有谷歌地图的中国代理商一起整我了？」


    第373章 男人太难了


    毕总笑着说道：「方总您别说的这么直接，联合抬价这个事也不是针对你，我们谷歌中国的代理商就那么几家，以后无论是哪个公司要用谷歌的地图，我们都要抬高收费价格，如果你愿意我入股这个项目，我们愿意永久免费提供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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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他，但现在也不是激怒他的时候，因为我不清楚他说的联合抬价是真是假，这是一次极其不公平的见面，纵横科技已经把我摸透，针对我的痛点来压榨我，我忍！


    我对毕总说道：「你想入股，单凭一个地图的使用权是完全不够的。」


    「那还要什么？」毕总补充说道：「设备、技术我都可以提供，我做地图程序很多年了，我在某些领域所达到的高度，是你短期内无法达到的。」


    「其实我们这个程序对地图的要求还真不高，算了！我直接问吧，你想占多少的股份，我根据你的占股比例来决定你要投入什么。」


    毕总大言不惭的说道：「当然是越高越好。」


    我决定用缓兵之计，装模作样的说道：「我考虑一下！」


    毕总问道：「多久？」


    「三天，三天之后我联繫你。」


    这是一次不欢而散的交流，离开饭店我们四个人上了禾丰的车，禾丰开车我坐在副驾驶，邓雯雯和段蓉坐在后排，上车关上车门之后，禾丰就向我表态说道：「技术合作坚决不同意，我们自己写的程序不可能把原始码透露出去给别人联合研发，他们不过就是有个谷歌卫星地图的代理权，就敢这么嚣张的威胁我们，要是让他们掌握了核心技术，那还了得？」


    邓雯雯补充说道：「谷歌地图又不是他们自己卫星地图，还不是代理过来的，一个代理商有这么大的野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掏出烟递给禾丰，对禾丰说道：「做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我们就直接跟谷歌中国谈，我们拿下一个a级代理的，在拿到地图之后，我们还能对外继续卖授权。」


    禾丰提醒我说道：「上次你不是聊过了么？人家开出的价格是咱们没办法接受的。」


    我望着窗外深深的嘆息说道：「走投无路的时候，对方说什么，我们就得接受什么了。」


    邓雯雯在后排义愤填膺的说道：「这就是没有核心技术的最大悲哀，如果我们国家的北斗能铺开了给人使用，谁还热脸贴冷屁股的去用什么谷歌卫星地图，核心技术才是关键！」


    我转过头看着禾丰问道：「有没有研究过北斗？现在北斗已经开始有民用版本了。」


    禾丰略带尴尬的说道：「民用版本你自己去看看吧，开放的权限太少了，就拿地图等级来说，谷歌已经做到了20层地图，而北斗只开放了16级，在清晰度上完全不如谷歌。」


    段蓉提醒我说道：「既然谷歌有很多家代理商，那去其他家看一看吧，指什么联合抬价之类的事，我觉得都是这个毕总在吓唬人，是不是真的这样，只有亲自去调查了才知道。


    再说了，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大家都知道，凭什么纵横科技要求涨价，所有人就跟着涨价？」


    我按下车窗点燃了烟，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对禾丰说道：「明天查一查谷歌地图的其他代理商吧，查到之后列个表出来，把公司名称和联繫人方式都准备好，我决定亲自去挨个拜访，拿不下地图，我们的软体寸步难行。」


    禾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钱啊，少说一年也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使用费，而且你要注意一下，小的代理商给我们开放的埠数量也是不够的，会出现下载信息时的延迟。」


    我点头，是真的不想再说话了，越是缺钱的时候事情越难办，这一路走下来就没有什么顺当的时候，想要创业做出一番事业，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开车下了二环，我让禾丰在路边停一下车，禾丰提醒我说这里距离幸福广场还有几公里呢，是不是我喝多了看错地方了？


    我说没看错，只是想下车走走。


    段蓉也说要下车陪我，我并没有拒绝，我下车之后又嘱咐禾丰把邓雯雯送回去。


    初冬的昆明早晚温差稍微有些变化，街上穿短袖散步的人几乎没有了，我左手插在裤兜带口袋内，右手夹着烟，漫无目的的在人行道上往前走。


    段蓉就跟我身边，沉默了好久后说道：「臭弟弟，姐给你拿100万吧，你先用着缓解一下燃眉之急，我不要你的股份，也不要你还利息，拿去用吧。」


    「你哪来的钱？这些年跟着老胡攒的？」


    段蓉轻嘆说道：「还跟着老胡攒下了一点，但是没有这么多，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在我名下，我打算卖了！


    这套房子在，我和老胡的关系就没办法断，他最近总是酗酒，每次喝醉了都要回来闹上一翻，还经常打我，我越来越受不了他了，我想要过新的生活，但是他不放过我。」


    「我支持你卖房换新的生活，但是你的钱我就不用了。」


    「是跟姐见外么？」


    「不是，是因为我不确定借了钱什么时候能还上，而且我借的远远不止这一百万，app正式上线之后吸引用户时的宣传，才是真正烧钱的开始。」


    「你打算怎么办？」


    「找风投公司吧，签署对赌协议。」


    「你疯了？你这样做不是等于把自己给卖了么？多少企业家在缺钱的时候找风投公司签对赌协议，最后被风投公司压到破产，你要走这样的路？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很平静的抽着烟说道：「目前我没有别的办法弄到更多的钱来做这件事。」


    「办法总会有的，你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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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走的太辛苦了，为了维持工作的运营，我尝试了很多方式，甚至包括在黑市上做生意，没有哪一条路走的容易、走的顺畅，身后一个公司都需要我扛着，每一笔收入都要精打细算的用着，说实在的，维持公司的运营目前我可以做得到，但是想要做好这个app，真的是太烧钱了，曾经的公司就是因为把大笔的钱都烧在这个app上，再加上金融危机大环境不好才倒闭的，现在我又要重蹈覆辙么？」


    段蓉很不理解的问道：「既然这个app这么烧钱，为什么你还一定要坚持做呢？」


    第374章 不妥协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停住脚步看着段蓉，无比心酸的说道：「蓉姐你知道么？人生如果没有奋斗的目标，和咸鱼又有什么两样呢？一个公司或者一个企业，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又凭什么支撑下去呢？


    我们现在做的这个事，的确是很烧钱，现阶段困难重重。但是我们可以预见一个美好的未来，当前网络发展如此迅速，大家需要一个这样的app出现，它的出现会颠覆很多行业。我现在很苦，很苦的在坚持，但是一旦我成功那天，我会改变我现有的一切。」


    段蓉不能理解我所谓的「改变一切」是什么意思，她安慰我说道：「别把自己搞的那么累，姐看着心疼你。」


    我装作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今天的辛苦是为了明天的辉煌，每当我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幻想app上线之后所带来的影响、想到自己这些年坚持的梦想，活着嘛！总要做一件和梦想有关的事，而我的梦想就是期待着这个app的完成。」


    段蓉听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回到幸福广场，段蓉说找个酒吧坐一坐，她也不想那么早的回去，老胡最近好像工作室的事很不如意，经常喝醉之后回去发脾气，我陪着段蓉在酒吧聊到了九点多，她是接了老胡的电话之后才回去的，我总感觉段蓉活的太累了。


    次日上午，我来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找禾丰整理谷歌地图代理商信息，然后亲自一家一家的联繫，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我联繫到第四个供应商的时候，毕总这边就得到了消息，直接切断了地图数据的埠。这样一来，我们的app功能的研发就受到了阻挠。


    而毕总也给我打了电话，对我说道：「方总，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信任，你说三天之内给我答覆，但是你今天就开始四处打听其他代理商的价格，你这是明摆着你不打算跟我们合作了。」


    我也比较直接，回应毕总说道：「我愿意跟你合作，但前提是你要拿钱出来，关于你说的技术入股或者是什么，提供设备，我都不接受。


    你也是看到我们这个app的前景，你才会动了跟我们合作的心思，退一步讲，谷歌地图一级代理，一年不过几百万而已，这几百万后期对于我来说，真的只是一笔很小的开销，甚至是一笔很小的收入，如果毕总你不是看清了未来的趋势，又怎么会想着跟我们合作呢？」


    毕总并没有否认，他继续威胁我说道：「你们公司的背景我还真的调查了一下，才成立没多久，现在是缺钱，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连一个地图的使用权都没钱购买吧。」


    「那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提议。」


    「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跟我合作？」


    「是的，我不会用股权来拿你一个地图的使用权，这本身就不是对等的合作交易。」


    毕总在电话那边深深的嘆息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还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毕竟坦诚的沟通，对我们都有好处。」


    「不如直接一点谈价钱吧，你给出的使用费合理，我还是愿意跟你合作的，毕竟当初是你支持我，我这人没什么太大的优点，就是能记住别人对我的恩情。」


    「这样吧，我继续把埠给你打开授权使用，你暂时做你的研发，年底我再来拜访你，下一次拜访我一定带着诚意过来。


    说真的，我们研究过你提出来的设想，也做了很多市场调研，就目前调研的结果看，app很有市场前景，这也是我一心希望想要入股的原因。」


    我开玩笑说道：「我都把想法告诉你了，你完全可以自己做出来啊。毕竟你手下也有很多程式设计师。」


    毕总在电话那边笑着说道：「方总你真能开玩笑，我现在做这个还来得及么？网际网路行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永远是大哥，就拿腾讯来说，当初第一个做聊天软体的，qq。


    在qq问世之后又出现了新浪uc，网易泡泡，百度hi，淘宝旺旺，中国移动飞信，但是哪个影响力有qq大？


    哪个能和qq抗衡？网际网路行业就是这样，一旦你在某个领域有了领先的成就，别人根本没法为之抗衡。」


    「这倒是一句实话，这就是行业规律。任何一个领域只有两个人能吃到肉，其他的都只能喝汤，外卖平台被美团和饿了么垄断、大件物流被德邦和安能霸占、地图被高德和百度拿下，其余的全都是弟弟。


    我做过市场预测，我的app上市之后，半年会出现几个强大的竞争者，但是最后能留下来的也只有一个，那时候我必将占有市场70%的份额，如果我没有这份自信，我是不可能把我的计划对外说的。」


    毕总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看来你的程序已经研发到了一定阶段。」


    「是的……」我吹牛逼说道：「我们随时可以投放到app市场里面，但是我们并不想做的这么快，因为还没到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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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毕总妥协了，嘆息说道：「今天就这样吧，这一次来昆明也算是有了收穫，看到了你的底气，让我对你的app更有信心了，希望我们下一次聊天的时候，不要这样剑拔弩张，我是真心希望能跟你合作。」


    「我也希望能跟毕总长期合作。」


    「保持联繫，再见。」


    「再见！」


    结束了通话，我坐在椅子上发呆，捉摸着刚刚纵横科技毕总的举动，他来昆明先是暗中调查我，抓到了我缺钱的软肋之后，就在酒桌上威胁我，见我不愿意妥协且得知我再找其他渠道替换他的时候，他切断了断口，进一步对我威胁和恐吓，但是得知我态度强硬之后，他又不忍心跟我闹掰，再次选择打开数据埠，保持跟我的联繫。


    最后我断定，纵横科技跟我的合作肯定不会就此中断，纵横科技也是做网际网路多年的大企业了，他们的市场调查，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


    这个app我必须做下去，这是我东山再次飞黄腾达的全部希望，如果这个再失败，我的人生也就此看不到希望了吧。


    手机铃声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以为是纵横的毕总打过来的，拿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桃子」两个字，心情一瞬间就舒畅了，原来好心情可以来的如此轻松！


    第375章 步步为坑


    我接听之后，桃子的声音在电话那边传来，先是很小心的问了一句，「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当然没有，你什么时候打电话过来都不算打扰，刚好拯救了我郁闷的心情。」


    「怎么了？有什么事让你郁闷了？」


    「刚刚经歷了一场豪赌，感受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说来听听。」


    「北京纵横科技的毕总来了，这傢伙最近可能 一直在研究我要做的app和调查我的公司，知道我没钱之后他竟然带人亲自来了昆明，先是要合作，见我不同意又威胁，我不在意他的威胁，他又软下去要跟我继续合作。


    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我要是同意拿股份跟他合作，我就傻逼了，真是人心险恶处处都要提防着。」


    桃子在电话那边笑道：「你这不是挺坚定的嘛，如果真的需要钱了，我建议你考虑风投吸资入股吧。」


    「网际网路的东西，很多时候都是很庞大的数字在里面打水漂，我没走到必须那一步的时候，不能考虑这么干，最主要的是现在app还没有完全成型，虽然大的框架做好了，但是很多细节需要优化，拿着这样有瑕疵的东西去找人投资……真正看到价值的人或许不会说什么，那些土财主会认为我会把他们当猴耍。」


    「那算了，你先慢慢研究吧。对了，你有没有关于你这个app的介绍，发给我一份。」


    「好，一会儿我发给你，我还要在微信上面转给你两万块钱，你收一下。」


    「干嘛？我打电话也是想问你，宝马的修车费用，三万够不够？」


    「一万就够了。」


    「怎么可能？五十多万的车被我擦成那样，一万就够了？」


    「嗯，黑子走的保险，一分钱没出，明年保费上浮一些，我直接给他一万块钱，帮他买明年的保险，这个事就解决了，所以还剩下两万。」


    「哦，这样啊。那你先拿着用吧，反正我现在也不着急。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在昆明住的那套房子的卧室床下有一张在虚宁寺求的平安福，你帮我去拿一下然后顺丰发给我呗。」


    「行，我一会儿就去拿。」


    「我这边要开机了，不跟你聊了，拜拜。」


    结束通话之后，我把自己要做的app简介发给了桃子。两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忙到现在才有时间看昨天的邮件，其实看邮件无非就是听薛磊电话的监控内容。


    最近薛磊除了撩安若曦之外，又开始撩另外一个女孩，好像是叫简阳的，他跟薛万山还有其他家人联繫好像都是用另外一个手机，否则不可能半个月都不给家里打一次电话。


    监听了这么久，唯一觉得有价值的信息就是薛磊对安若曦的追求已经没那么单纯了，他是更想通过安若曦给我下个套坑我一下。


    另外一个略显有价值的信息就是薛磊和杨曼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感情。


    收拾好自己的思绪，我决定去给桃子拿平安福。


    一路无话，当我找上门的时候，发现几个工人正在围着陶春花和赵殿栋两个人要工钱，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


    工人a：说好的一天一结算，你这都拖延我们多少天了？


    工人b：我们起早贪黑的在这帮你组装桌子，你还坑我们的钱，信不信我到劳动局告你们？


    工人c：今天你们夫妻俩就算说破嘴皮子，我们也不等了，今天必须看到我们的工钱。


    工人d：……


    这些工人都是村里的大妈、大爷这个年龄的，五十岁左右，他们才不管陶春花讲不讲理呢，就是死盯着要钱。


    陶春花也不是好惹的，她指着这些大爷大妈吼道：「是我不给钱么？是我愿意拖欠你们的工资么？还不是因为你们做的做工有问题，别说你们的工钱没发，就连原材料我都被厂里扣下了，我还得赔偿厂里的原材料，现在你们还好意思跟我在这闹？」


    工人c：「凭什么把责任归给我们么？我们组装好的你都看了，是你说可以的，现在你又说不行，我们怀疑你就是想坑我们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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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a：这钱你到底是给不给？不给我们全都不走了。」


    赵殿栋擦汗说道：「大爷、大妈你们别这样，有事好好说，现在因为你们的问题，给我们也造成了损失，你们的工钱都不够抵扣材料费的，还得倒给我们钱……」


    工人d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听到赵殿栋这样说之后，直接坐在了地上，蹬着腿哭喊道：「哎呀，可恶的资本家，没天理了……我们起早贪黑的干活，午饭都没时间吃，非但拿不到薪水，还要倒给人家钱，我不活了……」


    这些画面都是我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的，而被大爷、大妈「围攻」的陶春花并没有看到我，我去了桃子以前的卧室，发现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整个卧室都快没有能下脚的地方了，好不容易绕了床边，在床垫下面果然找到了桃子要的平安符，我将平安符收好，又走出了卧室。


    此时地上已经坐了三个大妈，一个个又哭又闹的！


    陶春花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面对这些闹腾的大妈，她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大有一种「舌战群儒」的感觉，反正双方都不是讲理的主，都觉得自己很冤。


    此时周围邻居都有过来看热闹的了，物业的工作人员也来了。


    我站在人群后面喊道：「大妈，报警！她没给你签署僱佣合同，要赔偿你很多钱，报警！」


    「对！报警……」周围邻居也跟着附和起来。


    「每天在这里叮叮噹噹的烦死人了，上下楼都休息不好。」


    「在家里做这些，太没公德心了……」


    「打110。」


    陶春花不懂法，而且是蛮不讲理的那种，她大声呵斥道：「报警就报警，谁怕谁啊？我自己租来的房子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谁管得着？把我的原材料弄坏了厂家扣我的钱，我还得让这群老不死的赔偿我呢。」


    想到桃子以前被陶春花欺负的不像样，现在看到恶人遭报应，我就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差不多十多分钟，派出所的民警就来了。


    见到民警进门的那一刻，陶春花「腾」的一下就从被围的角落沖了出来，抓着民警的胳膊撒泼告状说道：「警察同志你可算来了，这些人闯到我家里捣乱，还赖着不走了，你快点把他们都抓起来。」


    第376章 陶春花遭报应


    民警都惊呆了，看着陶春花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真的！


    能把民警整出这样迷惑的人估计也不多。还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马上就有人站出来当着民警的面指责陶春花说道：「警察同志你别被这人给骗了，我们这是住宅区，她们夫妻二人搬进来之后，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小作坊，加工什么桌子，每天叮叮噹噹的吵的楼上楼下都睡不了觉，你再看走廊里面，堆满了这些东西。我们生活受到了影响！」


    陶春花坐在民警身边骂道：「我在我房间里面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得宽啊，你睡不着我也要负责？你要是拉不出来屎，还怪地球没有吸引力么？」


    「你看你看！」另外一个邻居对民警说道：「这人就是蛮不讲理，明明是自己不对，还要强词夺理。」


    坐在地上的大妈a爬起来说道：「他们两口子雇用我们给他组装桌子，说好工资日结的，但是已经拖欠了我们一周的工资不给，现在反而要让我们赔钱给她，理由是什么我们做的东西不合格，不合格当时为什么不说？我们可以返工啊……」


    「返工个屁！」陶春花怒吼道：「都发回厂家了，往返运费算谁的？再说了，这些都是高端的花梨木，你们加工粗糙，这材料就不能二次利用，你们得赔材料费，当时我们说好的。」


    「警察同志你看，这人把家里当成操作车间。」


    「哪有这样的啊。」


    「简直就是扰民，这样的人不能住我们小区，物业的也不作为。」


    物业的工作人员急忙解释说道：「我们也没办法啊，这人不讲理，我们多次上门沟通，他直接拒绝和我们交流，我们也很冤枉。」


    陶春花眼见自己争吵落了下风，她冲着身边的赵殿栋吼道：「你干什么呢？没看到这些人在欺负我么？你不管我了是么？帮我骂他们啊。」


    赵殿栋这人就是个土鳖，见到警察还有点怂。而陶春花真的是「没文化」、「粗鄙」代言人了，最后警察都无奈了，要把陶春花和赵殿栋带回到派出所去调查。


    陶春花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道：「抓我？抓我你们就摊大事了，我妹妹是大明星，现在在北京拍戏呢，这房子就是她给我租的，你们敢抓我，我就让她曝光你们。」


    我急忙上前来到警察身边说道：「你别听她瞎说，这房子也不是她妹妹租给她的，事情是这样的，这房子以前是她妹妹住，后来去北京发展了，房子就被她们住进来了，她们在这里干什么，跟她妹妹没关系。」


    警察看着我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她妹妹陶紫的朋友，她妹妹听说这俩人在家里做这些，让我过来劝她们不要这样，毕竟是扰民的，谁知道我今天刚过来，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了，还有人报了警。她妹妹的意思也是不允许她们这样做的，她们做这些跟她妹妹无关。」


    「混蛋！」陶春花指着我问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在我妹妹租来的房子内做什么，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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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无语，对警察说道：「带走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要被她吓唬住，还周围邻居一个安静的环境。」


    给陶春花打工的那几个大爷、大妈不干了，抓着警察问道：「你把人带走了，我们找谁要工钱的？必须得让她们夫妻把工钱给我结算了。」


    民警都要崩溃了，向大爷大妈解释说道：「这个事有点复杂，要是愿意接受调解，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去所里面，录口供后我们做调解，能调解的了，你们就算达成协议了，调解不了还要起诉到法院，法院怎么判赔偿，那就是法院的事了，我们不能做主。」


    一个老大妈问道：「难道我们就白打工了么？」


    民警安抚道：「不会！不会！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公道个屁！」赵殿栋在沉默之后终于爆发了，「什么是公道？这几个老不死的把我们的原材料都弄废了，几十万的东西，必须让他们赔偿。」


    在赵殿栋身边的一个愤青邻居看不下去了，上前就给了赵殿栋一巴掌，边打边骂道：「几个老人给你们打工干活，你们反而要勒索人家的钱，我去你妈的吧！」


    周围的邻居见有人动手，全都跟着打了起来，民警冲进去想要拉架，这边陶春花又落单了，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踹了陶春花一脚，陶春花倒在地上之后，又被另外几个人群群殴，其中一个人抓着陶春花的头髮，一顿大耳光，打的陶春花鼻口出血。


    后来我才知道，动手打人的全都是这些大爷、大妈的亲人。


    最后群殴的结果是陶春花和赵殿栋不用去派出所了，直接送到医院里面去了，群殴的时候有一个大妈高血压昏倒了，人家一口咬定是陶春花和赵殿栋打的，这事是彻底闹大了，陶春花和赵殿栋因此要吃官司。


    回到公司，我把平安福用顺丰快递邮寄给了桃子，在给桃子发单号的时候，又和桃子说起了这件事，桃子听后长嘆，让我帮忙联繫一下房东，和房东解释一下情况，别让房东受到牵连，她始终都是那个善良的桃子，总是为身边的人着想，至于陶春花和赵殿栋，桃子是真的不管了。


    下午三点，肖剑突然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悦享那边出现了点问题，孙海东作为物业公司的领导，入驻假日酒店，带领保安和保洁两个团队服务假日酒店，但是之前假日酒店负责安防这一块的是高峰，孙海东和高峰在工作中出现了矛盾，肖剑让我代表物业公司过去处理一下。


    他不去的原因是担心自己跟悦享的高层发生矛盾，毕竟悦享内部很复杂，自从顾瑶拿到股份之后，顾明发和高峰等人已经彻底拧成一团了，孙海东的工作开展的不顺利，也是预料之中。


    我平时不参与管理物业公司还拿股份，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份恩赐了，现在需要我出面解决事情的时候到了，我自然也没有推脱的权利。


    尽管我一百万个不愿意跟顾瑶谈工作上的事，但是此时又必须过去了。


    第377章 争执


    在去假日酒店的路上，我给顾瑶打了个电话，询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是否知情。


    顾瑶接到电话之后告诉我高峰跟孙海东发生了一些冲突，因为假日酒店管理上的事，说白了就是高峰找事情，停车场的保安帮客户停车，代客泊车是酒店提供的项目，今天代客泊车的保安停车之后，刚好被高峰遇见，高峰就问人家有没有驾驶证，保安小伙子说有驾驶证，高峰就要看，保安小伙子说没带，在家里放着呢。


    高峰就借题发挥，把保安小伙子一顿臭骂，然后又找到孙海东，责怪孙海东对下属要求不严格，明知道代客泊车就是自己的工作，还不把驾驶证带在身上，这明显是工作不认真的表现，要扣保安小伙的工资，让保安小伙写检讨。


    孙海东就没有忍，替保安小伙出头撑腰，因此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高峰摆出了自己高傲的姿态，直接不跟孙海东交流了，点名要见物业公司的负责人。


    肖剑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过去处理这个事，我在顾瑶这里了解到了情况后，知道肖剑为什么不去了。


    肖剑他们都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彼此之间的情谊自然不用说，如果是真的保安做错事了，肖剑可能不会偏袒，但是今天这事明摆着是高峰挑事，肖剑要是过来，肯定会跟高峰发生冲突。


    所以，肖剑直接不来了，让我来处理。


    我也烦！


    来到假日酒店，我直接去了顾瑶的办公室，进门就看到了高峰竟然在这里，顾瑶坐在自己的写字檯里面，高峰坐在她对面，两个人似乎在聊着什么。


    看到我进来，顾瑶马上就不说话了，而高峰则是一脸得意儿的笑，然后看着顾瑶问道：「是你跟方旭说还是我来说？」


    顾瑶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单手扶着额头低头对高峰说道：「你先出去吧。」


    「行。」高峰起身，对顾瑶说道：「我说到做到，怎么决定看你了。」


    说完，高峰从身边经过，还故意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撞完之后又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过头看了看我，又向门口走去。


    我没理高峰，来到顾瑶的写字檯前问道：「他什么意思？高峰在威胁你？」


    顾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对我说道：「先坐吧，高峰刚刚来我这里了，你肯定也能猜得到，就是因为孙海东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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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下来问道：「他找你干什么？让你处理孙海东？还是让你处理我们物业公司？你明知道这件事就是高峰在挑事，对不对。」


    顾瑶仍旧没理会我的问题，换了个角度说道：「现在悦享里面我被所有的股东所排挤吗，包括我叔叔，他们不支持我的任何决策，不拥护我的任何决定，我现在是悦享的董事长，但也没办法做任何决定，包括我提出来一些对悦享有利的事，他们都要再三琢磨，确定我没有骗他们的意思，他们才会勉强支持我。」


    我坐在顾瑶的写字檯前问道：「现在悦享已经成这样了么？」


    顾瑶点头，很悲伤的说道：「我好像辜负了爸爸对我的期望，把悦享做成现在这样，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是我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是的！


    这些都是暂时的，等其他股东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之后，我相信他们会支持我的。」


    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琢磨了几秒钟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顾瑶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必须尽快拿到52%的股份，尽快进行融资上市。」


    「嗯，这是你一直以来的目标，我们暂且不谈这些吧，还是说说孙海东和高峰之间的这点事，我人也来了，代表物业公司的高层过来的，是不是把高峰和孙海东都叫过来？在你这个董事长的办公室内把事给解决了。」


    「不急！」顾瑶看着我说道：「方旭你还是愿意为我做一切的对么？」


    我隐约觉得顾瑶话里有话呢？我不敢乱猜，我也不想乱猜，我看着顾瑶说道：「你想说什么你直接说就行了，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顾瑶深深的了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样，然后对我说道：「刚刚高峰过来找我，说的只有一件事，他想要让孙海东消失。」


    「让孙海东消失？」我疑惑的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想弄死孙海东怎么着？」


    顾瑶又是所所问非所答的问道：「你和孙海不怎么熟，对吧？」


    「不是！这跟熟不熟没关系，高峰所谓的让孙海东消失是什么意思？」


    顾瑶很艰难的说道：「就是让孙海东离开悦享。」


    「干嘛？让孙海东离开悦享谁来带领物业公司的保安和保洁在假日酒店工作？高峰么？他带的动物业公司的这些人么？


    他自己以前干个安防公司都搞不明白呢，现在还想垂涎我的物业公司？你让他省省吧，物业公司的人不可能交给他来管理，他也不配！」


    顾瑶低声说道：「高峰刚刚来找我的时候说了一个条件，只要你能让孙海东离开假日酒店，把管理权交给高峰，他就私下转让悦享1%的股份给我……你知道悦享的股份对我有多么的重要。」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看着顾瑶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孙海东弄走，然后把物业公司的人交给高峰来管理，以此来为你换高峰手里1%的股份是么？」


    顾瑶再次强调说道：「股份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拿不到52%的股份，我就不能开始融资，不能开始融资就不能上市，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觉得此时此刻的顾瑶有点太过执着了，甚至有点不可理喻，我压着自己的怒火，对顾瑶说道：「瑶瑶你别急，我们换个思路考虑这件事，你现在缺的不是1%的股份，所以也没必要为了1%的股份去寒了孙海东的心，我之前问过肖剑这个孙海东是什么人，肖剑告诉我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把孙海东安排到悦享，所以你用孙海东换1%的股份，我认为不妥。」


    顾瑶无比失望的看着我问道：「你不愿意这么做是么？你宁愿我对你失望难过，你也不愿意因为辞退孙海东而让肖剑尴尬是么？」


    我皱眉问道：「瑶瑶你是不是觉得为了股份，你牺牲什么都可以？你就把悦享的股份当成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么？」


    第378章 第一次争吵？


    顾瑶轻嘆说道：「现阶段，拿到52%的股份，的确是我最重要的事了。」


    「那拿到52%的股份之后呢？什么才是你最重要的事？」


    「融资上市！」


    顾瑶回答的干脆利落，似乎这种事都不需要的，她有自己每个阶段的目标，并且为之努力，我很想让顾瑶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如果今天我为了她想要的股份，把孙海东调走了，那肖剑会怎么看我？


    顾斓又会怎么看待我？整个物业公司所有人的心都拧成一股劲的时候，我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我们的团队又要面临什么？


    到嘴边的话，我没有说出口，突然觉得很烦很累，每一次和顾瑶对峙的时候，都是这种感觉。


    这一次也不例外，我起身双手支撑在顾瑶的写字檯上，看着顾瑶说道：「这件事我不同意，孙海东还是要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带领后勤团队，并且我们的物业公司安排进来的团队，不会交给会听命于高峰，更不会交给高峰管理，这就是我的态度。」


    顾瑶似乎想到了这个结果，她很为难的说道：「你……真的……不帮我考虑考虑股份的事？」


    我已经有些生气了，盯着顾瑶的眼睛说道：「帮你考虑可以，但是在这件事上不行，我方旭绝对不是贪图悦享什么利益，如果我是为了钱、为了股份，我大可不必让肖剑和周树旺都无条件的把股份给你，我们在签署合同之后把股份放在手里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没有，我们都给了你，这就足以证明我和整个物业公司都没有跟你抢股份的心思，我们都愿意帮你，但是今天这事，不行！至于你怎么去安抚高峰怎么和董事会交代，那是你的事，我不想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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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轻嘆了一声，对我说道：「我是董事长，也是集团的执行总裁，让孙海东离开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不需要跟你说。」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沖顾瑶发脾气，我指着顾瑶说道：「顾瑶你听好了，我不想跟你争吵，我也不会妥协我的立场，如果孙海东做错了什么，该罚该处理怎么样都行，这种用莫须有的罪名就把孙海东拿走，我现在就给你表态，我不同意，至于怎么处理，你作为董事也好、执行总裁也罢，你有你的权利，我看你怎么用。」


    说完后我转身离开，大步流星的走出顾瑶的办公室，我听到顾瑶在身后叫我，但是我没回头，推开顾瑶办公室的门，竟然发现高峰这孙子正在走廊里面抽菸，很明显他是故意站在这里偷听我和顾瑶在说什么。


    见我出来，高峰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儿的笑容，但是他并没有说话。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当着高峰的面找到孙海东的电话打给孙海东，这倒是引起了高峰的注意，电话接通后孙海东在那边礼貌的叫了我一声方总，我对孙海东说道：「孙经理你调取一下办公楼层的监控，高峰在走廊内抽菸，把监控画面保留下来，发到内部管理群，身为公司领导不以身作则，在公共场合抽菸，别给他留面子，该怎举报就举报。」


    「是！」孙海东也是跟肖剑一样当过兵的，对「指令」这种事有格外的服从意识，「我马上就去办。」


    「办完之后在你办公室等我，我现在过来找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挑衅的看着高峰，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转身离开，留下了高峰在原地气的手发抖。


    这无疑是彻底宣战了，而我也在赌，我赌顾瑶不会开除孙海东，我赌顾瑶还是会考虑我的感受。


    她不笨、也不傻！她能想到开除孙海东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她也知道孙海东这样的人在假日酒店，能给假日酒店带来什么。


    对于顾瑶来说，她现在面临的选择就是股份和我之间的选择。


    说实在的，成年人的世界选择太多了，但很多时候选择都是伴随着失去，所以我们都是自私的想都要，可是哪有那多的如愿啊。


    孙海东的办公室内，我是先进来的，进来之后我就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给自己点了根烟。


    想着刚刚的一幕，有点爽。自己办公室抽菸在规定内是允许的，在走廊里面抽菸也不会有人管，但今天我就让孙海东较真搞高峰，我看他怎么办。


    三分钟左右，孙海东在走廊抽菸的视频被发在了悦享高层工作交流群里面，我和孙海东、肖剑、顾斓都在里面，当时我的身份是物业公司的负责人，是顾瑶拉我和肖剑进群的，而孙海东是肖剑拉进来的，并且在群里做了介绍。


    整个群里40多个人，除了股东之外，就是各个部门的领导了。


    这段视频发在里面之后，孙海东还在下面补充了一句：麻烦纪检部负责人核实并且记录，按照公司规章制度予以处罚。


    发完消息之后，孙海东还在群里艾特了纪检部的负责人。


    内部有规定，群内有艾特某个部门领导的信息，该部门领导必须在三分钟之内做出回应，这个工作群必须设置消息提醒。


    很快，纪检部的领导就回復了「收到，已核实。」几个字。


    我拿着手机看的是相当的爽。


    高峰在群里突然来了一句：呵呵。


    然后群里就安静了，没有人搭理他。


    孙海东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还是坐在椅子上抽菸呢，孙海东进门之后走向了我，站在我身边问道：「方总你找我。」


    他站的笔直，说话的时候也是带着一种「等待命令」的感觉，这应该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


    我对身边的孙海东说道：「里面坐吧。」


    孙海东有点不太好意思，对我说道：「您是领导，我站着就行了。」


    我很无语，自己起身对孙海东说道：「你要是不坐，那我就跟你站着了。」


    孙海东急忙说道：「那您去里面坐，我坐外面。」


    「什么里面外面的，里面的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你就自己回你位置上坐着去，快点，坐下来跟你说正事。」


    孙海东挠着头绕过办公桌问道：「方总，你是想说早上因为停车小兄弟没带驾驶证被高峰骂的事吧？」


    「对！就是这个事，你现在联繫这个小兄弟，让他也来你办公室。」


    孙海东强调说道：「这个事他没责任，是我跟高峰争吵，你要是怪罪的话，就直接怪我好了。」


    第379章 坚持我的立场


    我扶着额头郁闷的问道：「你看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么？早上什么事我都知道的很清楚，这小兄弟代客泊车被高峰看到了，高峰问他有没有驾驶证，保安小兄弟说有。


    高峰让他拿出来，他说没带。然后高峰就要批评人家，我去他大爷的，这不是存心找事是什么？你放心，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我都知道。」


    孙海东见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总算是舒缓过来，笑着说道：「那行，只要你不是责怪这小兄弟就行，我这就叫。」说完孙海东就拿起了电话。


    我等孙海东打完电话之后才继续说道：「刚刚顾瑶找过我了，他的意思是让我把你调走，当然调走的目的不是因为你做错事，是高峰背后捣鬼，我也明确的跟顾瑶说了，这事我不同意，坚持把你安排在这里继续工作，你以前怎么工作以后就继续怎样，但是我也能想像得到，你在这里工作肯定不会太顺心，因为高峰会一直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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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海东略带郁闷的说道：「我已经感觉到了，应该是我顶替了他之前的位置吧，换位思考……」


    我打断孙海东的话说道：「你不用换位思考，就整这孙子，我挺你，他都故意找你麻烦，就是想要把你弄走，你要是真牛逼，你就把他弄走。」


    孙海东略显尴尬的问道：「这一次事，不会对我们公司造成什么麻烦吧？」


    「不会！」我对孙海东说道：「我们公司实际上是跟悦享合作的，你只负责做好你的事情，一切都按照规矩办事，我觉得我对顾瑶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她知道孰轻孰重。」


    孙海东应该是听说过我和顾瑶的关系，所以他很歉意的说道：「让你们因为我这点事产生隔阂，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别想那么多，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呢，门口传来敲门声，保安小兄弟过来了，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孙海东介绍了之后才知道，这小兄弟是去年退伍的，由部队领导亲自介绍给肖剑的，小伙子名叫来旺，脸上还带着一丝稚嫩。


    得知我不是来责怪他惹麻烦之后，竟然有些欣喜。孙海东又鼓励来旺好好干活，这事不是他的错等等。


    安抚好来旺，让孙海东也知道了我立场之后，我便离开了假日酒店，至于顾瑶怎么做怎么选择，我压根就不去考虑了。


    如果顾瑶坚持要掉孙海东……我该怎么办？


    想到这个问题，我的脑壳都要炸了，我真的很怕顾瑶做出让我失望的决定，我甚至没有勇气去幻想她做出让我失望的决定后，我会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我们之间的关系。


    早就意识到恋人之间不适合在工作上有太多的交集，交集越多，矛盾越多。


    我失落的走出假日酒店，本打算打车回幸福广场，却发现自己一点工作的心情都没有，刚好桃子打来电话，和我说房东已经在派出所了，让我过去帮忙处理一下陶春花的事。


    我拿着电话郁闷的说道：「我现在正没心情工作呢，马上去派出所帮你处理这个事。」


    「怎么了？」桃子关切的问道：「怎么没心情了？还在为钱的事犯愁？」


    「不是……是和顾瑶这边发生了点冲突。」


    「方便和我说说么？」


    我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桃子，就当是坐车闲聊了。桃子听后感嘆道：「你们俩有点犯沖，我去帮你跟瑶瑶说一说吧，毕竟这件事真的按照她的想法来，也未必是好事。」


    「别说！」我劝住桃子说道：「我和顾瑶之间的矛盾不能总让你在之中调解，感情的事明明就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总是麻烦你也不好……


    不是说我怕麻烦你，而是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健康的关系，解铃还须繫铃人，这事我们要是不从根本上去解决，永远靠别人的调解和安抚，那么迟早有一天我们还是会把积攒的矛盾一次爆发，那时候更可怕。」


    「好吧！」桃子略带惋惜的说道：「我真希望你们俩好好的，当初介绍你和瑶瑶认识，也是希望她能在事业上帮你一把，那时候我在公证处上班，身边的朋友不多，瑶瑶算是为数不多且又能对你有帮助的一个，看到你们自驾游回来在一起，我也是真的挺高兴的，只不过后来发现你们俩的矛盾有点多，我又有些自责。」


    「其实矛盾也不多啦，就是在某些事情的立场上，有些不同，对待一件事的态度不同，而产生分析也很正常，要说顾瑶真的错了么？其实也没有，她只不过是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仅此而已。」


    桃子安慰我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很好啦，放心吧，瑶瑶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她分得清孰轻孰重。」


    「但愿是这样吧，我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对股份的追求太过执着了，已经到了有些不择手段的地步。」


    桃子在电话那边笑道：「放心放心，瑶瑶没那么笨的，哎呀……派出所又打来电话了，肯定是催我过去，你已经在路上了么？」


    「是的，我已经在路上了，你接派出所的电话吧，告诉他们我20分钟之内到。」


    「好的好的，那我先不和你聊了，我接派出所的电话。」


    我和顾瑶错了么？我和顾瑶都没有错！只是各自坚持的东西不同！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我又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当初桃子是一片好心，却没成想变成现在这样，现在的我只想等待，等顾瑶那边的处理结果。


    十五分钟后，司机把我放在了派出所门口，房东和小区物业的人都在这里等着了，在进去之前我还以为陶春花或者赵殿栋会在这里，结果并没有。


    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见面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悦，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不高兴。


    派出所民警问道：「你是代表租客陶紫过来的么？」


    我点头说道：「是的，我是代表陶紫过来处理问题的，陶紫在北京，有什么事我可以直接代表她来沟通做决定。」


    第380章 暗语


    物业的工作人员直接表态说道：「我们还是坚持之前讨论的结果，就是请房东收回房子，不要租给这样的租客，他们更适合租个厂房。」


    房东也表态说道：「既然你是代表租客陶紫过来的，那我也就直说了，当时她跟我说是住宿，可没说要做小作坊，现在整个房间内弄的那么乱，墙壁都要重新粉刷，虽然她上上个月才交了半年的租金，但是房屋里面已经不像样了，我要重新维修粉刷，你看是你负责给我全部弄好之后退房给我，我还给你租金和押金，还是我直接扣下所有的租金和押金，我自己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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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道：「您的意思就是，房子也是肯定不租了对吧？」


    「是的。」房东态度坚决的说道：「物业和派出所的工作人员都快被折磨死了，我不可能为了你们的这点房租，继续租给你们，说实在的，我的房子不愁租。」


    的确，人家房东说的是实话，我也不想麻烦，便对房东说道：「那就这样吧，房租您也别退了，给您造成这么大麻烦，该赔偿也是应该的，但是目前住在房间内的两个人都在医院里，他们的东西又在里面堆放，我能不能请物业的工作人员帮个忙，协调一下小区空闲的仓库，把里面的东西暂时寄放在仓库里面。」


    物业的工作人员说道：「存放倒是没问题，但是要付仓库的租金，而且你要存放多久？」


    「租金应该是一次性最少付一个月吧？那我就租一个月吧，还的麻烦你们帮忙把东西转移到仓库，等他们从医院出来取东西的时候你们收租金，如果他们不付租金，东西你们就扣下。」


    物业的工作人员原本不同意，但是我说那些东西价值不菲，而且又不是木制品很好存放之后，对方才勉强同意。


    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物业工作人员帮忙搬家，桃子这边也算退房成功了。


    从派出所出来，我一身轻松啊，想到陶春花和赵殿栋无家可归，我就心情舒畅，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復心理？可能也是我内心险恶的一方面吧。


    十一月份的昆明有些凉了，只要没有阳光，室外就会变得异常阴冷，到了十二月份就会更有意思，室外有阳光的时候，会比室内温暖，经常听到有人说家里太冷了，出去晒晒太阳。


    空调这种东西在昆明装的人并不多，有些酒店为了节省成本，夏天都不给顾客提供空调服务。


    春城有它温暖的一面，也有透骨寒冷的一刻。


    离开派出所之后我回到公司，此时已经是下午的下班时间了，我时刻在关注着顾瑶那边的动态，我就想知道她会不会为了股份弄走孙海东。


    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倒是康之佳那边高管赵爽联繫了我，给我发了一条微信：方总在忙么？方便出来喝一杯么？


    我：赵小姐要喝什么？咖啡还是酒？


    赵爽：什么都可以，看您喜欢什么了。


    我：应该不只是喝东西这点事吧？


    赵爽：还真不是，跟你谈一下软体的事。


    我：好的，没问题，约在什么地方？


    赵爽：公园1903怎么样？


    我：好的，一会儿见。


    放下手机，我拿着自己的外套出门，走出写字楼才看到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没有家的人仿佛对时间都没有什么概念。


    来到公园1903见到赵爽，她已经在清吧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在等我。


    桌面上放着一杯咖啡，还有一张菜单，她很客气的说道：「方总喝什么自己点，今晚我买单。」


    我笑着说道：「谁买单不重要，赵小姐找我肯定是有事，会不会和软体有关？赵爽也没绕弯子，对我说道：「上次的事你做的真是绝了，通过两次当众给王助理送礼之外，再加上公司的人私下讨论，我们康总已经对王助理产生不信任了，咱们上次谈的这个程序，康总也让我全权负责了，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价格，你交付程序的时候，我付全款给你，你给我开发票。」


    「没问题，我这是正规公司，发票肯定是有的。」


    「那行……」赵爽开心的说道：「那这个事就算谈完了，接下来找你谈点私事。」


    「私事？」


    「是的！」赵爽微笑说道：「和公司无关，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弟弟明年大学毕业，他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应该跟你们这个编程什么的有点接近吧，具体我不太清楚，他现在学校已经没有什么课了，跟我说出去找工作实习，也很难找到跟专业对口的实习公司。所以……我想问一下，你这里缺不缺人，能不能让我弟弟来你这里实习？」


    「来我这里实习？」


    「是的是的！」赵爽特别强调说道：「我希望他能有个锻鍊的地方，另外关于薪资这一块你不用担心，他所有的薪资，我来支付，但是你不要告诉他，在工作中如果可以安排他做一些简单的事，然后给予一些特殊奖励，我觉得这对他来说会更珍贵，树立一下自信嘛，总是好的。」


    我笑着说道：「你弟弟能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有福气了。」


    赵爽笑着说道：「没办法，单亲家庭里姐就跟半个妈一样了，我母亲因病去世的比较早，我弟弟的事只能是我多操心一些了，不知道您这里能不能安排个实习的机会。」


    我有拒绝的可能么？根本没有！就凭赵爽和我签署这个60万的单子，我都没有拒绝的可能。


    当然，赵爽说的什么给她弟弟高一点的薪水，她自己来出，这明显就是在拿话骗我，我怎么可能让她出这笔钱？


    这句话的重点是「高点薪水」，这算不算是赵爽在变相找我要回扣？


    成年人的世界，处处都是暗语，


    和赵爽「约会」完，我们俩在公园1903道别，回到家之后沉沉的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了，手机上有一个孙海东打过来的未接来电，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拿起手机就拨打了回去……


    第381章 要给我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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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总，早上……」


    孙海东的招唿都没打完，我就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刚刚睡醒看到手机上有你的未接来电，怎么样？是不是悦享这边有什么事为难你了？顾瑶说什么过分的话了么？」


    「方总你别紧张……」孙海东安抚我说道：「顾总没有找我的麻烦，只是今天早上开了个会。」


    「什么会？」我追问道：「说具体点？」


    孙海东陈述说道：「是这样的，早上悦享这边开了一个会，顾总主持召开的，主题是规范保安的形象和对保洁的具体要求，高峰在会上强调了很多。」


    我追问道：「具体的说一说，有什么过分的么？」


    「比如要求代客泊车的保安必须将驾驶证放在身上，这一条就是针对来旺那件事的。


    还有，要求保安的皮鞋上不能有灰，见到客人要主动问好，上下楼的时候，不能有三个工作人员同时跟顾客乘电梯，一趟电梯里面如果有客人的情况下，最多只能有两个工作人员乘坐，电梯内的清洁要一小时检查一下，打扫过的客房要求纪检部进行检查，发现残留住过的痕迹，要对保洁进行批评罚款等等。」


    我才听到一半就知道这明显就是高峰在在整孙海东，而我又没办法去说什么，毕竟这一次高峰是打着规范管理的旗号，任谁都没办法反驳，我也只能轻嘆，对孙海东说道：「真是辛苦你了。」


    孙海东笑着说道：「方总你放心，我觉得规范管理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考验，做的不好被罚款被批评也是自己活该，我有信心把团队做强做大。」


    虽然孙海东没说太多的话，但是我已经听出来了，顾瑶并没有因为股份而弄走孙海东，倒是高峰有些不甘心，又开始利用公司的规章制度想要为难孙海东。


    孙海东也真的是够辛苦的了，这一刻我竟然有点同情他了。


    起床洗漱后来到公司，赵爽的弟弟赵天华也来公司了，这小伙子大学都还没毕业呢，长得很清秀。人倒是很有礼貌，见谁都主动问好的那种。


    在我的办公室，我递烟给赵天华，这小伙摆手说自己不抽菸，然我跟他象徵性的聊起来软体编程上的一些事，开始我认为赵天华就是个学生，被他姐安排来「拿回扣」的，聊起来才发现，这小子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不说多厉害，至少基础知识都是懂的，也不完全是个累赘。


    我给他开出了底薪7000加提成的薪水，说实在的，实习期底薪7000真不低了，赵天华对这个薪资也是相当满意，在我们公司能锻鍊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跟着禾丰做app，另外就是跟着陆涛写程序，刚好陆涛现在要完成的程序就是赵爽的，直接把陆涛从隔壁办公室叫了过来，让他带一带赵天华。


    陆涛欣然接受，提醒我说道：「你快点看一下邮件，12分钟的那个，昨天我见这时间比较长，就自己点开听了一下，有意外收穫，另外之前那些如果没有什么价值，我就清理缓存啦。」


    我点头说道：「之前的那些都清理了吧。」


    陆涛打个指响说道：「ok。」


    陆涛带走赵天华之后，我点开了昨天的邮件，下载之后发现了陆涛说的那个12分钟的音频文件，这个音频内容是薛磊和安若曦的通话，开始几分钟就是日常聊天的铺垫，差不多第四分钟的时候，薛磊突然进入正题。


    薛磊：哎？若曦我想起来了，你现在是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吧，你们这能帮客户定制自己需要的软体程序么？


    安若曦：当然可以啊，各种个性化的定制都支持。


    薛磊：我有个朋友是开培训机构的，主要是小学生课外辅导，他们培训机构做的很大，学生有几千人，现在想做一套自己的远程授课软体，大概意思就是家长在手机或者是平板上下载一个软体，然后培训机构这边可以在线上上课。


    安若曦：远程授课？


    薛磊：是的，就是这个，你这边能做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把我这个朋友的联繫方式给你，你过去跟他聊聊，但是你要保密是我告诉你的，尤其是不能让你公司的人知道。


    安若曦：为什么？介绍业务是好事啊，干嘛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不要介绍费啊？


    薛磊：我不要介绍费，我只是帮你一下，希望你有好的业绩。


    安若曦：那什么是时候方便，约你朋友一起吃个饭呗。


    薛磊：明天晚上吧，是不是吃完饭咱们俩还能看个午夜电影什么的？然后再找个温泉酒店……


    安若曦：温你个头，你介绍业务给我目的就这么明确的想睡我？


    薛磊：这不是迟早的事吗？我可是本着结婚的目的才招惹你的，诚心天地可鑑。


    安若曦：咱俩最多只能做朋友，我不是你的菜，你别浪费时间了，你要是一直这样想，咱俩连朋友都没得做。


    薛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我的真诚所打动的。


    ……


    这段十多分钟的录音我反覆听了两遍，确定薛磊这孙子肯定没安好心，我幻想着过两天安若曦就会来找我说有业务，这个时候我要表现的淡定一点，同时我还要摸清楚薛磊想要怎么坑我。


    我在微信上给陆涛发信息：你听到那段录音了吧，有什么想法么？


    陆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着孙子发招，给予最强烈的反击，论专业技术，他懂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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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有点尴尬的是不知道这孙子要怎么使坏。


    陆涛：无非就是在软体程序上动手脚呗，咱先装什么都不知道，等薛磊这孙子安排人主动找我们，我觉得这事玩的好，能反坑薛磊一下，在软体程序上动手脚，这事我擅长啊。


    我：多留个心眼，今天严密监控一下薛磊的手机。


    陆涛：要不要我搞一张卡，把安若曦的手机也给监控了？


    第382章 我是小调皮


    我：「不用了，安若曦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个被薛磊利用的女孩。


    陆涛：监听安若曦，可以知道她是不是会被薛磊说服。


    我：我听薛磊一个人的电话录音就能判断安若曦的态度了，不要琢磨这个了，你最近辛苦一下，带一带赵天华，尽快把康之佳的程序做出来。


    陆涛：好嘞，咱们很快就要有钱了，咱们都能过个好年。


    过年！陆涛突然提起「过年」这个词，这才让我意识到已经是十一月份了，这一年过的太难了。


    经歷了破产、经歷了家庭的变故，如果我的人生要写一本回忆里，27岁这一年，一定是我最大的转折点。


    午后，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我站在窗前点了根烟凝视被雨水浸透的广场，路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的给自己加了一件外套，一场雨，仿佛下了一整年，下了半辈子。


    想到过年，又是一阵莫名的心酸，以往过年都是我带着杨曼飞回东北，和爸妈还有爷爷奶奶吃上一顿团圆饭，一家人在年三十的晚上吃顿饺子，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辞旧迎新。


    今年，我应该还是会飞回东北去过年吧，只是我再也没有权力把杨曼带回去了。


    男人，到了一定年纪，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多想，变得多愁善感，是感嘆岁月的流逝？还是年龄越大就变得越感性？


    一阵手机铃声打乱了我的思绪，屏幕上显示「顾瑶」两个字，这是我们争吵之后的第一次联繫，是顾瑶打给我的。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手机放在耳边「餵」了一声。


    顾瑶在电话那边轻柔的说道：「是我。」


    「嗯，我知道。」


    顾瑶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我已经做了决定，我没有为了高峰的股份开除孙海东。」


    「我知道，孙海东跟我说了。」


    沉默！顾瑶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们都在拿着电话听着彼此的唿吸，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沉默的唿吸让人心情压抑情绪紧张，过了几秒钟、也有可能是十几秒钟，我听到了顾瑶在电话那边轻轻的抽咽。


    她是哭了么？在我脑海中存在这个疑惑的时候，顾瑶终于开口了，她哭着问道：「你还在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么……我给你道歉……行么？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只考虑自己的得失……不估顾及你的感受……


    我明白让孙海东离开悦享对你和物业公司而言都是一种侵犯……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瑶瑶……」我打断顾瑶的话说道：「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什么，你有你的立场，是我要谢谢你，放弃了自己的利益照顾我的面子。」


    顾瑶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她的哭泣声音变得更大、更委屈了。


    「你在公司么？」我拿着电话问道：「我现在能过来找你么？」


    「不要！」顾瑶本能的回绝说道：「我的妆哭花了，才不要你看呢，你别过来。」


    我哄着顾瑶问道：「变成小花脸了？那我更得过去看看了。」


    「你真的要过来么？」


    「嗯，我想带你翘班。」


    「翘班去哪里？」


    「去海埂大坝餵海鸥，红嘴鸥已经从西伯利亚飞回来了。」


    「可是我下午还要开会……」


    「额……」


    「好吧！」顾瑶突然对我说道：「今天翘班去滇池边餵海鸥，至于开会的事，明天再说。」


    「你确定？」


    顾瑶十分认真的说道：「确定。」


    「那我现在过来！」


    「你慢点，我要补妆！」


    结束和顾瑶的通话后，我把自己的电脑关机，走进电梯的时候我都在想，为了陪我去餵海鸥而不开会……这是顾瑶么？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直到我打车来到假日酒店找到了顾瑶，看到她已经做好了跟我去餵海鸥的准备后，我才确定这是真的。


    顾瑶的办公室内，我情不自禁走上前抱住了顾瑶的腰，她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到了，在我的怀里「惊恐」的看着我问道：「你要干嘛？为什么进门就突然抱住人家？」


    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道：「在电话里面听到你哭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了？」


    「没有！」顾瑶很贴心的说道：「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如果我坚持为了股份让孙海东离开悦享，你就没办法跟肖剑他们交代了，你们为了我做了太多了，我不能自私到完全不顾及你们的感受。


    虽然孙海东留下了，但是很多事我却无法过多的干涉，不知道孙海东有没有跟你说今天上午开会的事，公司对保安和保洁的要求提高了一个档次，甚至有点不近人情，这是因为高峰在公司管理层会议上提出来的，得到了我叔叔等人的支持，我没办法反驳的，明知道高峰在为难男孙海东，我却一点话都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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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孙海东给我说了，我也能理解你作为执行总裁的难处，高峰提出来的那些要求都是对假日酒店有利的，这个时候如果你反驳高峰，反而就是你的不对了，可能有很多人都等着你说错话做错决策呢，悦享水深，你处处小心吧。」


    顾瑶张开双臂环抱着我的腰，把额头贴在我的侧脸处，无比甜蜜的说道：「有你的理解我就放心了，我真怕你认为这是我故意放纵高峰为为难孙海东的。」


    「放心，我没有那么不懂事。」


    「那就好！」顾瑶抬起头对我说道：「走吧，我们去看海埂大坝喂喂海鸥。」


    我提醒顾瑶说道：「刚刚我还在提醒你不要被人抓到把柄，现在你就真的决定翘班跟我去餵海鸥了？」


    顾瑶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快点走，一会儿顾瑶改变主意就不好了，现在的我不是顾瑶，是个小调皮。」


    我真的是被顾瑶这句「小调皮」给逗笑了，跟着她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结果刚一开门就遇见了顾明发，而顾明发明显是过来顾瑶的办公室找顾瑶的！


    第383章 外国来的傻子克里斯


    顾瑶一秒进入「端庄」的态度，看着顾明发问道：「叔叔你找我？」


    顾明发先是看了一眼我，然后对顾瑶说道：「下午的会你准备一下。」


    「额……」顾瑶本打算是现在开熘，然后让助理通知下午的开会推迟，但现在顾明发过来提醒顾瑶开会的事，这反而让顾瑶有些为难了，毕竟顾明发是她叔叔，而且顾瑶现在还有讨好顾明发的感觉。


    顾明发察觉出顾瑶有些为难，看着顾瑶问道：「你要出去？」


    顾瑶点头说道：「开会的事改在明天吧，或者，开会照常，我就不参加了，叔叔你帮我拿个决定就好了。」


    顾明发再次提醒顾瑶说道：「今天下午的会很重要，推迟到明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李总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你的身份摆在这，如果你不出席的话，你让合作方怎么想呢？」


    顾瑶应付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顾明发听后就转身离开，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确定顾明发走远之后，我对顾瑶说道：「算了吧，翘班餵海鸥以后再去吧，先忙你的正事吧，别让更多人对你有不好的印象，手上有实权也悠着点吧。」


    顾瑶提醒我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愿意翘班陪你出去浪漫啊，趁着我还没改主意，你不打算带我浪漫一下？」


    「我是很想带你一起去浪漫一下，但以后浪漫的日子还多着呢，不差这一次。」


    顾瑶在办公室门口，当着走廊内所有的摄像头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哄着。」我说道：「那你别失落啊，我答应你，今年冬天一定陪你去海埂大坝餵海鸥。」


    「去吧，去忙吧。」


    离开假日酒店的我真不想回公司继续工作，这种心情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10块钱可以买心爱的玩具，却发现喜欢的玩具卖掉了，可是也捨得不把这10块钱丢了对不对？


    难得给自己放松的我决定文化巷那个老外开的清吧去坐一坐，距上一次来应该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了，我带着桃子还有顾瑶几个人一起来的。


    再一次来到文化巷，发现以前的清吧已经重新装修，并且换了一个很文雅的名字——克里斯的音乐猫屋。


    老闆也换了一个人！这里不大，只有那么几张卡座，新的老闆名字叫克里斯，是一个国外留学生。


    酒吧除了老闆之外就一个服务员，但是却有十几只猫，服务员是云南大学的在读研究生，很文静的女孩子。


    克里斯也不像一个老闆的样子，自己带着围裙把酒水单给我，脸上带着外国人特有的微笑向我问好，映入眼帘最显眼的几个字：猫屎咖啡。


    我开玩笑问道：「你这里养了这么多猫，不是为了做咖啡的吧？」


    克里斯当时就被我逗笑了，对我说道：「先生您太幽默了，这些猫都是学生寄养在这里的，可不是用来做咖啡的机器猫。」


    「你的汉语说的很贊。」


    克里斯面带腼腆的说道：「谢谢您的夸奖，我才来中国一年，汉语说的并不好，但是我很喜欢中国的文化，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做朋友么？欢迎幽默的先生常来。」


    我拿出手机和克里斯相互添加了微信好友后，克里斯就帮我做了个决定，对我说道：「我送您一杯我这里猫屎咖啡，当做见面礼物。」


    临近四点半，这个时间点店内的客人只有我一个，克里斯亲自在吧檯里面调制咖啡，几分钟之后他端着一杯咖啡来到卡座边对我说道：「请您品尝一下。」


    我对咖啡研究并不多，但是这杯咖啡的香味的确浓郁，克里斯满眼期待的看着我喝了一小口，然后兴奋的问道：「怎么样？味道还可以么？」


    说真的，拿人手短，好意思说不好喝么？


    肯定要说很好。虽然只是一句应付性的夸赞，换来了克里斯欢快，他高兴的说道：「您喜欢就好。」


    我喝着咖啡问道：「每一个新来的客人你都要送一杯咖啡，这样下去你会送破产的。」


    克里斯露出阳光灿烂的微笑对我说道：「这没什么啊，大家交个朋友，你看这些猫的主人，他们的猫都是免费寄存在我这里，猫粮都是我自己买的，还有几只流浪猫，我送他们一个家，我觉得开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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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你就不差钱。」


    克里斯不好意思的说道：「还好吧，我打算收养更多的流浪猫，等这里放不下的时候，我就再把隔壁的铺面也租下来，全部打通来养猫。」


    「你很喜欢猫？」


    「不，我只是觉得外面的流浪猫有点多，给它们一个家，希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有一个归宿。」


    我被克里斯这种「烂好人」的爱心所感染，拿起克里斯的纸质酒水单说道：「你这个纸质酒水单太不方便了，以后你要扩建这里，肯定会有更多的卡座，我送你一个小程序，每张桌上你放一个二维码，客人通过手机微信扫描二维码进入个点餐界面直接付费，你在吧檯后厨都能看到订单，方便你的工作。」


    克里斯惊讶的问道：「真的么？这真的是太好了，我要付给你多少钱呢？」


    「不要钱，免费，三天之内给你做出来。」


    外国人好像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客气，他直接不推辞的接受说道：「那我等你。」


    我和克里斯的相识就是从无意间开始的，我没想到自己送给克里斯一个小程序，却换来了克里斯对我的救命之恩……这是后话。


    跟克里斯闲聊了一会儿，发现这傢伙绝逼是「大脑弱智，出门被骗的内裤都不剩的人」，转让铺面加经营四个月，已经投资了一百多万，现在每个月以亏十五万为目标，开心的经营着自己的音乐猫屋，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已经很成功了，开业第一个月亏了20多万呢！


    我是真没办法理解这种国外的富二代是什么思想。


    五点半，顾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忙什么呢？


    我：在文化巷遇见了一个国外的傻子，正坐在这里发呆，你开完会了？要不要过来？这里有很多流浪猫。


    顾瑶：不去，猫都掉毛，里面肯定脏兮兮的，我的会也没开完呢，准备安排个晚宴，吃完还要继续，你继续发你的呆吧。


    我努力向顾瑶安利道：这里的猫有一些是流浪猫被收养的，你不觉得这个国外的傻子很有爱心么？


    顾瑶：我不喜欢小动物，尤其是掉毛的，不和你说了，我在洗手间补个妆，吃完饭还要继续开会呢。


    我有点小失落，因为我觉得顾瑶应该喜欢这里，就算不喜欢猫，也应该会觉得克里斯这个爱心泛滥的傻子做了一件很暖心的事，因此也要喜欢一下这里吧，事实上并没有！


    没过多久，克里斯招聘的兼职研究生过来了，放学后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每个人都好像跟克里斯很熟的样子，我喜欢安静，热闹起来我便离开了，回到家把自己关在卧室，亲自为克里斯做订餐小程序。


    这东西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做出来一个模版之后跟微信关联，剩下的就是让克里斯自己在小程序后台把酒水照片和介绍添加进去，最后再输入价格后ok了。


    做好之后我发了一条朋友圈，照片是克里斯音乐猫屋的实拍，发在朋友圈配了一句话：流浪的终点。


    当然，我说的是流浪猫的终点，它们会在这里找到一个家。


    朋友圈发布之后，克里斯就给我点了个贊，在下面评论：谢谢你，我的朋友。


    第二个有反应的是顾斓，她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问道：「你在哪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猫？」


    第384章 薛磊准备挖坑了


    我懒洋洋的说道：「当然是养的那么多猫，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顾斓紧追不捨的问道：「可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猫？」


    「因为老闆喜欢猫，所以就有那么多猫了。」


    「可不可以带我去撸猫。」


    「什么？」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撸猫」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的第一反应是和青少年男孩子「撸管」是一个含义，所以我没忍住惊讶拿着电话问道：「你要对猫做什么？你再说一遍。」


    「撸猫啊！」顾斓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撸猫？」


    「撸猫……你确定你没说错？」


    「确定！」


    「那猫会不会精尽猫亡？」


    「什么意思？」这回轮到顾斓听不懂了，「什么精尽人猫亡？」


    我突然意识到我「撸猫」这个词可能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我赶紧应付说道：「稍等一下，我有个电话进来了，一会儿我打给你。」


    说完，我赶紧把电话给挂了，在度娘上搜一下什么叫「撸猫」。


    查了之后才知道，「撸猫。」是网络流行词&……差不多就是对猫进行爱抚，捋顺它的毛……


    是现代人热衷的爱好之一，还有「吸猫」，根据字面意思来理解，可能是抱着猫在它背上唿吸吧。


    搞清楚之后，我又打回电话给顾斓问道：「你就是想跟着我过去玩猫是么？」


    顾斓纠正我的用词说道：「什么玩猫？是去撸猫！」


    「好好好，我错了，反正我现在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我明天下午还要过去一趟，你要是有空就跟我一起去吧。」


    「我明天下午还真有空，不过四点半我就要走了。」


    「去干嘛？」


    「去谈生意啊，上次黑子不是提议把我们物业公司的保安和保洁送到夜场里面增加我们的收入嘛，经过这几天的走访，我发现一般夜场的老闆都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特别清闲，那会儿夜场基本上已经打扫干净，老闆或者经理都在休息，等待着晚上的营业，如果晚上去拜访，几乎都是不被搭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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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去拜访过一些夜店了？」


    「嗯，以前经常玩的夜店去过了几家，现在要去一些陌生的了。」


    「效果怎么样？」


    「有一家意向挺高的，但具体怎么合作还是要商量着来。」


    「那你加油。」


    「明天中午吃了午饭我来找你行不行？你在幸福广场么？」


    「在！」


    「那明天见，我绝对不迟到。」


    挂断电话之后我才发现，顾瑶和顾斓两姐妹的性格差异太大了，一个活泼开朗一个深思熟虑，就连喜爱的东西都不一样。


    就我个人而已，我对小动物是不是很喜爱，但是也谈不上讨厌，比较中性。


    次日清晨，来到公司之后安若曦就找到了我，跟我说有一家教育机构要做一个网课软体，给自己的学生使用，问我有没有兴趣聊一下，我已经知道这就是个坑，是薛磊在背后挖的大坑，但是我还必须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对安若曦说道：「可以啊，有业务当然要做，对方打算出多少钱？做什么样的软体？有没有具体说？」


    安若曦坐在我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说道：「具体要求没有细谈，只是说了一个大概的要求，这个需要我们公司的技术部门去对接吧？」


    我点头说道：「没错，是需要技术部门去对接，但前提是大概知道他们的需求，这样吧，你让他们把自己的需求整理成一个ppt发来，让我技术组的先了解个大概情况，然后再做决定这个单能不能接。当然……顺便探一探对方的意向价格。」


    「好的。」安若曦起身说道：「那我先跟对方沟通一下，拿到具体要求和意向价格之后再回来找您。」


    我点头，目送安若曦离开我的办公室。


    在安若曦关门之后，我快速打开邮箱下载昨天监听的音频软体，同时在微信给陆涛发了信息：薛磊准备动手了，想要利用一个教育机构坑我们。


    陆涛：这是意味着好戏要开场了么？安若曦找你了？你怎么说的？


    我：我决定陪这孙子玩一玩，此时我正在下载昨天薛磊的手机的通话音频软体，一会儿好好听一下，他到底是怎么跟安若曦说的。


    陆涛：无非就是让我们接单做个软体，然后他在软体上面动手脚坑我们，让我们承受巨额赔款，他在一边拍手叫好，不就是这样么？


    我：应该是这样。


    陆涛：就他那两下子还想在我写的程序上做手脚？他有那个本事么？


    不是我低估他，我都怀疑我拿出一些基础代码他都看不懂。


    我：轻敌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我现在完音频文件了，我先听一下薛磊昨天和安若曦说了什么，你也时刻提防着点。


    陆涛回了我一个ok的表情，我点开压缩包，发现只有5个音频文件，其中还有一个是薛磊和杨曼的通话记录，他打电话给杨曼，是想尽办法激怒杨曼，什么不好听说什么，我在电话里面听的都想过去打薛磊这孙子。


    听到第三个音频文件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安若曦的声音，但是这一则语音信息很短，薛磊在电话里面约安若曦出去一起吃饭，介绍客户给安若曦，安若曦欣然赴约。


    所以，这一则通话记录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我有点小遗憾，觉得自己想要的没拿到！


    我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幻想薛磊可能挖的各种坑。在我心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打了退堂鼓，为了不被坑，我可以不接这一单，但是我又不想放过这个反坑薛磊的机会，不禁有些小纠结。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安若曦拿回来更多的信息吧！


    临近吃午饭的时候，顾斓打来电话让我等她，理由是她要过来蹭饭！


    还在电话里面特别提醒我，吃了饭要我带她去撸猫，绝对不能放鸽子的那种！


    撸猫，真的有那么好玩么？搞不懂现在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只猫而已！


    第385章 爱好简单就是钱


    十一点半，顾斓来到我公司，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我的办公室，见我的办公室三十平米都没有，不禁皱眉鄙视说道：「你就在这样的烂地方接待客人？是不是显得太寒酸了些？好歹你也是一个公司的ceo啊，就不能给自己弄的有些排面？」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我可能会觉得有点羞愧或者是尴尬，但从顾斓嘴里说出来，我反而觉得很好玩，一瞬间就来了和她斗嘴的念头，用更加鄙视的语气说道：「你懂个锤子啊？浓缩的都是精华，把客人安排在这么小的空间内和我喝茶聊天，有助于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呵……是拉近距离了，一下来四五个人，你还得添加两个塑料凳子摆在茶几边呗。」


    「其实也不用，如果来的是美女，我不介意她们坐在我腿上。」


    顾斓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就不怕我把这话告诉我姐？」


    「你去告呗，那我就不说了。」


    顾斓彻底被我说的无语了，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和我争吵你只能呈口舌之快，一会儿到饭店我要用我的口舌吃到你心痛，附近最贵的饭店是哪一家？快点带我过去？要吃特色，外面吃不到的。」


    「没问题，我这就带你去特色，外面吃不到的。」


    幸福广场这边的确有好几家比较高端的餐厅，海鲜酒楼也有两家，这些都是消费不低的地方，而我带着顾斓直奔最下面那条小吃街……小吃街！你们都懂的，就是那种两侧由「沙县小吃」、「兰州拉面」等类似于这样的店组成的小吃街，但我带顾斓来到深处的一家，写着「腾冲特色饵丝」（饵丝：和米线、面条差不多的主食），不是这家店的饵丝有多么好吃，而是这家店的招牌上写了「特色」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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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店门外，我指着「特色」两个字说道：「按照你的要求，整个幸福广场也只有这家店有「特色」了，你说你这要求还真奇葩，山珍海味不吃，要吃「特色」，现在找到了，进来吃吧。」


    顾斓瞪大了眼睛纠正我的思维说道：「我要的是特色、特色你懂么？」


    「这不就是「特色」么？」


    「很贵的那种！」


    「这家店也不便宜，大不了我给你加十块钱的肉冒，一碗饵丝25块钱难道还不贵么？」


    说完，我拉着顾斓的手臂就进了店，大声喊道：「老闆，两碗特色饵丝，每一碗都加10块钱的肉冒。」我特意把「特色」两个字说给顾斓听。


    老闆大声吆喝道：「好嘞，你随便坐，马上就好。」


    我随便找了一张桌坐下来，对顾斓说道：「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顾斓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隔着一张桌我都能感觉到她好像要吃了我的样子，两碗煮饵丝很快就端了上来，我拿起筷子低头开吃，而顾斓仍旧坐在我对面怒目看着我，见我吃的很香，她还不高兴了，质问道：「你就请我吃这个？你好意思么？」


    我抬起头看了看顾斓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吃么？不喜欢算了，里面的肉冒别浪费……」


    说着，我就用自己的筷子去夹顾斓碗里的肉，一边夹还一边说道：「时间要来不及了，吃完的快点去克里斯那里帮他弄个小程序，他那边有十几只猫，每一只都很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顾斓拿起筷子就把我第二次夹起来的肉打掉，自己低着头也开始吃了起来。只不过此时我已经把她碗里的肉冒「抢劫」了一大半。


    这让顾斓吃的更不爽了，在去克里斯音乐猫屋的路上，她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开着她的轿跑，哼着小曲，突然发现这种斗嘴来的快乐感觉还挺好。


    走到建设路的时候，我对顾斓说道：「前面转个弯找地方停车就行了，文化巷里面不好停车，咱们要走过去。」


    顾斓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空就会来这边坐一坐，喝杯咖啡听听歌，了解一下国外的文化，这里有很多外国留学生，接触多了会发现这些外国人的思维和我们有很多的不同，就比如养猫的克里斯，他说自己每个月都要赔个十几万，但仍旧喜欢现在的生活，那些猫几乎都是别人寄养的，再就是收留的流浪猫。」


    顾斓无比惊讶的问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么？」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奇葩，克里斯这样的二傻子也不少。」


    停好车之后，顾斓的脚步明显比平时走的更快，可见她对猫的热爱到底有多执着。


    而我却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能让我加快脚步的东西——除了钱！


    说起来是不是有点悲哀？而这正是大多数中年男人的所想吧，只有钱才能促使我们脚步加快的往前走。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中年悲哀。小的时候我们喜欢玩具，跟着父母去商场的时候，进门就往玩具摊边跑。


    后来长大一点上了学，盼着周末可以和同学踢场球，兴高采烈。


    再长大一点上了中学，听说隔壁学校的校花漂亮，三五个臭屌丝男生一拍即合，翘课也要提前去附近的学校门外等着校花出现，远远的看上一眼也觉得很爽。


    再后来……我们就都长大了，变成了油腻的中年人，那些美好的期待似乎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对钱的渴望。


    想到这些，我不禁有些难过，成长……究竟让我们失去了什么？


    来到克里斯音乐猫屋的门口，顾斓都没进门呢，就站在门口让我帮她拍张照，拍完照转身就进门。


    我跟在她身后，拿着她的手机叫她等一下，我把手机还给她。


    可是顾斓根本不理我，进屋就去抓猫了……


    要不是我跟在后面，克里斯肯定会认为顾斓是外面来的偷猫贼。


    那些猫早就习惯了客人对它们的喜爱，一个个懒洋洋的躺在那，也不畏惧客人。


    顾斓很轻松的就抱住了一只橘猫，像抱小孩子一样呵护在怀里，来到吧檯边和我炫耀说道：「你看你看，这猫喜欢我抱它，你看它多乖。」


    第386章 老外不懂「委婉」……


    我看了一眼顾斓，实在是想不明白，抱着猫有什么好高兴的呢？不就是一个小动物嘛。


    克里斯看顾斓的眼神倒是很温柔，对她说道：「你抱的这只猫叫鲁比，它是一只流浪猫。」


    「鲁比！」顾斓叫猫的名字，这只猫还真的会抬起头看她，只不过眼神慵懒，除了看顾斓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了。


    我向克里斯介绍说道：「我朋友顾斓，昨天看到我发朋友圈，今天说什么都要跟着我过来撸猫，我今天过来是昨天答应你做一套点餐的小程序给你，现在已经做好了，我教你怎么使用。」


    克里斯惊讶的问道：「天啊，真的么？你的动作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简单的很！」我拿出u盘对顾斓说道：「你去一边撸你的猫，我现在要办点正事就不陪你玩了。」


    顾斓冷哼道：「谁要你陪？你有猫好玩？」


    我特么的……真是无语。


    来到吧檯内，我把u盘插到了电脑上，又让克里斯登陆自己的微信和电脑，小程序和克里斯的微信进行捆绑，教会克里斯怎么使用这个模板，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饮品图片和价格都填入模版里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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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小程序可以生成一些二维码，再把二维码贴在每张桌子上，客人扫二维码就可以进入点餐页面。


    克里斯听我讲解完，一脸迷茫的问道：「二维码在哪？」


    「嗯？」我愣住了，我就没想到克里斯会找我要二维码，在我的潜意识里，我都免费帮他搞定小程序，绑定了自己的微信号，那么列印二维码这种事，他自己去做不就行了么？


    但此时此刻的克里斯是在找我要二维码，这不仅让我觉得他有些过分了。


    克里斯以为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又重复问道：「贴在桌子上的二维码在哪？」


    「我……我……」我结巴了两声说道：「我没列印呢。」


    克里斯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对我说道：「出门右转有个列印店，可以列印二维码，你应该列印好带过来。」


    「我……」我有点被噎到了，这些老外不觉得使唤别人是一种搭人情的事么？


    还有……我又不欠他什么，他好意思这么使唤我？


    我按照中国人潜意识里的观念在看待这件事，此时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我把头转向顾斓，顾斓在一边抱着猫玩的很开心，如果不是见顾斓玩的开心，我此时此刻可能丢下这个「脸皮厚」克里斯再也不登门了，但考虑到顾斓，如果我甩脸色走了，顾斓就不能撸猫了。想想还是算了吧，我忍了！


    一次性生成了20个二维码，带着这些图片出门去列印店列印，心里真的是有点点不爽。


    外国人在表达需求这一块，从来不会像国人一样含蓄，他们都是特别直接的，有时候让人受不了。比如刚刚的克里斯就是这样！！


    回到店内，有个环卫工人正站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拧开盖子的保温杯，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克里斯从玻璃窗的后厨走出来，左手拿着一个玻璃杯，右手提着保温壶，来到门口后，他很热情的让环卫工人坐下喝杯热水，环卫工急忙说道：「小伙子我不坐了，给我杯子里面倒点热水我就行了，我身上脏，我不坐了。」


    克里斯很真诚的说道：「阿姨你坐，我不觉得你身上脏，坐下来喝杯热水休息一下，我再帮您把保温杯倒满水……」


    这一幕被进门的我看在眼里，之前对克里斯的不满在这一瞬间也烟消云散了，善良的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别人留下好感。


    我把二维码按照顺序贴在桌角，又把多余的帮他存放在了吧檯里面，克里斯又有了一个过分的想法，他在电脑里面找到了之前拍的所有食物图片调出来给我，让我帮忙添加到小程序里面。


    要不是刚刚看到克里斯对环卫工人那么温柔的一幕，我真就第二次发火了。


    唯一值得安慰自己的就是在我帮克里斯做这些的时候，他给我泡了一杯昨天我点的猫屎咖啡。


    再次让我不爽的是，我全部搞定用了我四个小时的时间，他除了说一声「谢谢」之外，关于钱的事，问都没问。


    真是应了那句话，热脸贴冷屁股就是自己找的！活该！


    顾斓抱着猫玩了一下午，各种摆拍发朋友圈，玩到一半的时候，她还去附近的宠物店买了好多猫粮回来，全都送给了克里斯，后来我才知道，猫粮这东西一点都不便宜，顾斓的那些猫粮竟然花了小1000块钱。


    听的我有点心疼。


    四点一刻，顾斓把所有的猫都抓到之后合拍了照片，最后还是依依不捨的提前离开了克里斯的音乐猫屋，临走的时候顾斓信誓旦旦的告诉克里斯，她会经常来这里的，只要有猫，就有她！


    我帮克里斯弄完小程序并且做了测试，一切ok时已经是五点半了。


    做兼职的研究生女孩也来到店里帮忙，克里斯留我吃晚饭，当时我是报復性的点餐，让克里斯给我准备三份牛排。


    克里斯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真的是我要什么给什么，还帮我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当时他拿着那瓶红酒问我喝不喝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象徵性的问一问，我都没犹豫的说喝，结果他就真开了。


    凭藉我多年混迹酒桌上的经验，我知道这瓶红酒价值至少在四位数，结果克里斯说开就开，瞬间就把我弄的不好意思了。


    在克里斯的音乐猫屋吃着牛排喝着红酒，还有舒缓的音乐，这也是一种享受了。


    今天进店的客人都体验了二维码点餐的方便，克里斯也省了不少事，他忙里偷闲的过来陪我喝了一杯酒，开心的告诉我今天比往常要轻松太多了，不用每个客人进门后都来招唿，也不用站在一边等着客人翻阅菜单点餐，最重要的是，还可以通过小程序付款，一切流程从简。


    看到克里斯兴奋的样子和那瓶价值好几千的红酒，我下午的怨气全都消失了。


    就在我想要把这一刻美好的感受分享给顾瑶的时候，段蓉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语气紧张的问道：「方旭你在什么地方呢？出事了。」


    我心头一颤，要知道段蓉可是很少直唿我名字的，她这种说话的语气、这种说话的态度让我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不小的事情，否则她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我拿着电话安抚她问道：「蓉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紧张，你慢慢说。」


    第387章 顾斓被抓了


    段蓉在电话那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顾斓拿刀把人刺伤了，现在被人控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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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等段蓉说完我就彻底激动了，紧张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她拿刀把谁刺伤了？现在又被谁控制起来了？人在哪？」


    「在「极夜」，你知道这里么？」


    「不知道，是个酒吧么？」


    「不清楚，我没去过，我把定位发给你，我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


    「到了之后你别进去，那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你等我。这事有没有跟肖剑说呢？」


    「肖大哥的外公病逝，他赶回家奔丧，现在正在飞机上，电话打不通。」


    「到了「极夜」门口等我。」


    说完之后，我挂断电话，都没来得及和克里斯道别，冲出音乐猫屋后打了个车直奔「极夜」在去极夜的路上，我还特意搜了一下「极夜」的资料，在市文化宫附近的一家夜场，公司註册的名称是一家演艺公司，法人叫曲磊，家里排行老五，外号曲老五。


    我又通过自己的手段查了一下曲磊的资料，四十多岁的人，还有蹲过监狱的记录。


    通过这些资料，我就确定这个曲老五不是什么善茬，顾斓在这样的人手里，我祈祷她没事吧，我真搞不懂，顾斓怎么还能拿刀伤人呢？


    不过这也挺符合顾斓的性格，她的确做得出来在这样的事，回想上次在酒吧里，顾斓是直接拿着破碎的啤酒瓶去插那个渣男的脸啊，她完全不考虑这要是把人家弄个毁容、眼睛弄个失明后自己要承担什么后果。算了……如果能考虑这些，这就不是顾斓的性格了。


    我来到「极夜」门口，看到段蓉已经在这里焦急的等着我了，她自己也是的确不敢进这种地方，说实在的，我也有点胆怯，但是赶到这了，我只能硬挺了，总不能让顾明发出面来处理这件事吧，毕竟顾斓是为了工作才来这里的。我此时的身份既是物业公司的领导，也是顾斓的朋友。


    下车后我来到段蓉身边，对段蓉说道：「你确定顾斓是在这里么？」


    段蓉比我想像中的更害怕，她点头说道：「刚刚顾斓打了我的电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电话被人抢走，对方说顾斓拿刀伤了他们的人，让我带着钱过来赎人，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不行！」我果断的拒绝说道：「如果真的是顾斓拿刀伤人了，我们报警就等于是把顾斓逼上绝路了，最轻她也是持刀伤人，去看守所是避免不了的，我猜对方可能是想要勒索钱吧，先看了情况再说。」


    段蓉拉住我的胳膊担忧的问道：「我们会不会也被控制？」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万一里面是一群不讲理的人，虽然不能把我和顾斓弄死或者咋样的，但让我们吃点哑巴亏也是有可能的，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我对段蓉说道：「蓉姐你在外面等我，保持联繫，半小时后如果我还没跟你联繫，你就给周大哥打电话，周大哥脾气不好，而且很冲动，能不惊动他就不要惊动周大哥。」


    「那你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我要是半小时内都没给你任何消息，就是我有危险了，现在开始计时吧，你在外面等。」


    「可是……」


    「别担心。」段蓉她终究是个女人，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情况下，表现出女人柔弱的一面也可以理解，我故作自信的对她说道：「按照原计划来就行了，半小时没接到我的任何信息，你就给周大哥打电话，我先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大不了花点钱，能花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


    我裹紧了风衣，大步走进「极夜」，这个时间还没到夜场对外营业黄金时段，大厅内的灯光开的也比较足，我环视一圈并没有见到顾斓，倒是有个服务生走过把我当成是客人了，问我是不是要预定卡座。


    我对服务生说道：「我来找人，我朋友在不在？」


    「你找谁？是不是刚刚拿刀伤人的那女孩？你是她朋友？」


    「是，她在哪？带我去见她。」


    「跟我来！」


    服务生刚刚是手里拿端着酒水单过来的，见我是来找人的之后，他直接把「端」这个动作换成了「拎」，走路的姿势也有点拽了，真是没把我当客人，在我面前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了。


    舞台的背后有几个独立的房间，服务生就带着我去了其中的一个，开门的一瞬间那种烟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服务生站在门口对我说道：「进去吧。」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问服务生，「你把谁带来了？」


    服务生恭敬的说道：「钱总，他是这女孩的朋友，说是来要人的……」


    我没等服务生介绍完呢，自己就走了进去，房间大概有五六十平米的样子，一圈全都是沙发，装修风格有点像ktv的豪华包间，这里面男男女女加一起有二十来个人，一个个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其中一个花臂男子右胳膊上缠绕这几圈纱布，更是一脸愤怒的瞪着我。


    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顾斓，她蜷缩在一个角落，头髮凌乱，右侧的脸被打肿了，嘴角还挂着血丝，最过分的是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人捆在了一起，她只能蜷缩在沙发的角落。


    在与我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顾斓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仿佛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都崩溃了。


    我指着顾斓质问所有人道：「是谁捆的她？是他妈的谁？给老子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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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的一声，整个包间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唯独曲磊还坐在沙发上，我之所以知道坐在沙发上的那个是曲老五，是因为我刚刚在来的路上，用自己的手段查了他的资料，包括照片。


    站起来的这些人从四周向我围过来，一个个眼里充满了鄙夷，大有一种要把我撂倒在这的意思，而一边的钱曲老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是把我当猴耍，等待着我的反应。


    这些人靠近，把我围在一个圈内之后，手臂缠着绷带的花臂男挑衅说道：「我绑的，你有意见么？你能把我怎么样？」


    第388章 三万块了事


    我盯着花臂男的眼睛冷冷的问道：「你确定是你绑的么？」


    周围的人全都笑了，他们认为我是怂了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花臂男也是喜欢装逼，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看好了，人就是我绑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故作沉着冷静的继续问道：「她脸上的伤也是你打的么？」


    「是啊！」花臂男叫嚣道：「就是我打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特么的除了能在这问问，你还能干啥？」


    我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把手机从兜里取了出来，用右手的两只手捏着手机的下缘，对花臂男说道：「刚刚你说的话，全都录下来了，在我掏出手机的一瞬间，也拍到了你的脸，你承认人是你绑的，也是你打的，这就好办了……」


    「你……」花臂男说着就来抢我的手机。


    我直接把手机递给他说道：「不用抢，你想把我手机摔烂毁灭证据？没用的，你应该了解一下什么叫「实时云储存」，毁掉我的手机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多了一个毁坏他人财物的罪证，超过2000块钱就可以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了，手机都在你手里了，还要砸么？」


    花臂男彻底愣住了，估计他也没办法判断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围着我的一群人也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一个个脸上都有点不自然，甚至有人主动退后，不想掺和其中。


    在人群稍微散开一点的时候，我透过缝隙看到了蜷缩在沙发角落的顾斓，她正看着我，眼里仍旧闪着晶莹的泪光。


    曲老五见他这边有些「人心涣散」，起身笑着说道：「何必呢？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让你过来是解决问题的，并不是找茬闹事。」


    我把手伸向花臂男，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手机，你还要帮我保管么？」


    花臂男很不情愿的把手机递给我，我伸手去接，就在我以为害怕的时候，花臂男突然举起了手，用力的将我手机摔在了地上，指着我吼道：「我特么的就不信你真的把刚刚的视频上传到网上了。」


    「干什么呢？」曲老五厉声吼道：「谁让你摔人家手机的？」


    花臂男被曲老五吓到了，他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曲老五厉声吼道：「他们的人都来了，你还怕她拿刀捅你么？还不快把人松绑？」


    说完之后，曲老五讪笑着向我解释说道：「你不知道，你来之前这姑娘像疯了一样，拿着水果刀行兇，要不是我兄弟反应快，刚刚那一刀他差点就凉了，幸亏用胳膊挡了一下，这才保住了这条命。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把这姑娘捆起来的。」


    我冷哼一声，径直走向了顾斓，在包厢的餐桌上的确有一把水果刀，刀刃上还带着血，我伸手去拿刀准备把绑着顾斓手脚的绳子割断，但是我的手还没碰到刀呢，曲老五就拦住了我，从自己的腰间拿出另外一把摺叠匕首，对我说道：「用这个吧，那个水果刀现在不能动，刀刃上有我兄弟的血，刀柄上有她的指纹，你现在动一下就说不清楚了。」


    我看了一眼曲老五，同时也给自己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碰他给我的刀，而是直接用手去解开绳子。


    顾斓的两只手脱离束缚的第一时间就抱住了我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我笨拙的帮她解开脚上的绳子后，轻轻的搂着她问道：「他们打你了是么？」


    顾斓在我怀里哭的厉害，只能用点头来回答我的问题。


    我轻抚顾斓的背，安慰她说道：「别怕，我来了，不要怕。」


    身后的曲老五故意咳嗽了一声，以此来唤我的注意，然后说道：「兄弟，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这女的拿刀捅伤了我兄弟，我兄弟也的确打了她，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捆起来她的手脚，也是防止她再伤人，现在你人也来了，咱们就说正事吧，你是打算让我们报警还是打算私了？


    报警的话，她持刀伤人我们正当防卫，都见血了怎么也得承担刑事责任吧？


    还得顺带着给我们出医药费，你要是私了的话，我开个价，你把钱留下人走就行了。」


    顾斓听到曲老五的话之后，缩在我怀里的她哽咽着说道：「不是……这样的……是他们先……对我……」


    我没等顾斓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安慰她说道：「没事，不管因为什么，都没事！」


    曲老五在我背后递了根烟过来，还装客气的说道：「兄弟，你是怎么想的啊？咱公了还是私了？」


    我没搭理曲老五，因为此时的顾斓更需要安慰，我抱着顾斓说道：「不哭了，我这就带你走。」


    「走？」花臂男厉声问道：「谁他妈的让你走了？事解决了就想走？老子这一刀白挨了是么？今天你不拿出个三五万的别想出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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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理会这个花臂男，公主抱将顾斓抱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曲老五见状，脸色马上就不好看了，对我说道：「兄弟，你一声不响的就要把人带走？你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跟你讲道理，你是不是当耳边风啊？」


    花臂男愤恨的说道：「五哥你跟他废话干什么？他再敢走一步，直接放倒他算了。」


    在花臂男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抱着顾斓走了一步，这等于是当众打他的脸了，他「腾」的一下就来到我面前，质问道：「我看你是想死！别他么的以为拿着个破手机拍个视频就能吓唬的了我，还特么的实时云储存，你在我面前拽什么高科技？你他么的懂个卵！」


    我看着面前的花臂男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现在要出去，你确定自己要拦着么？」


    「废话！我就站在你面前，我看你能不能走得出去。」


    「行！」我抱着顾斓转身，重新把顾斓放在了沙发上，我也坐在了顾斓身边，仰头看着花臂男说道：「你别后悔。」


    花臂男愣了一下，他可能觉得我要说什么狠话呢，但是我就坐在了这里，他着实有些意外，疑惑的问道：「就这点本事？」


    这一句话惹来了所有人的闹笑，包括曲老五。


    曲老五双手抱在胸前问道：「说吧，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不如我给你个实价，三万块了事，否则没得谈。」


    第389章 不问为什么


    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不管对方什么条件，我先把顾斓弄出去再说，三万块真的没多少钱，我都准备说给钱了，顾斓这小暴脾气不忍了，她直接吼道：「你做梦，别想让我给你一分钱，有本事你报警。」


    听到顾斓说这话的时候，我心头就一颤，心想：完了，这事不好谈了。顾斓做事完全是随性子，根本不考虑后果的那种。


    曲老五皱眉很不爽的说道：「我这是在给你机会。」


    我示意顾斓不要说话，我看了看地上破碎的手机，又看了看曲老五说道：「你把我手机摔烂了，又让我给钱，现在谁出门带现金？」


    一句话彻底把曲老五弄无语了，他把头转向身边的花臂男，这男的知道自己冲动理亏，假装没看到曲老五在看自己。


    顾斓的脾气上来之后，是根本不受控制的那种，我示意她别说话，但是她就不听，都这时候了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威胁曲老五说道：「你们怎么对我的，我会让你们加倍奉还。」


    花臂男抓起桌面的一杯啤酒就泼了过来，我当时反应慢了一点，那杯啤酒全都泼洒在了顾斓的脸上，花臂男伸手就要抓顾斓的衣领，我没能挡住泼过来的啤酒，却挡住了花臂男的手，在他的手碰到顾斓衣领之前，一把将他的手打开，随后我也站了起来。


    旁边的人见我还敢打开花臂男的手，一瞬间又全都站了起来，有的人手里拎着酒瓶、有的人手里拿着菸灰缸，还有人拿着筛盅……全都是一副要打我的样子。


    曲老五也不像刚刚那样小心了，面对这些人的态度，他也放任不管，就是为了要给我施加压力呗。


    对方剑拔弩张，随时都可能动手打我。


    花臂男看了一眼曲老五说道：「五哥，这犊子手机都烂了，明显是没钱了，不如这两个捆在一起，让他们再安排人来送钱。」


    曲老五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走向一边，在转身的时候随口说道：「绑了吧！」


    听到曲老五的命令，周围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声音震耳欲聋，那扇门不是被踹开，而是直接被踹掉了！


    门外，周树旺身边跟着二黑，二黑后面是十几穿着保安服的人，因为我们物业公司的保安配的全都是类似于特警的作战服，所以在视觉冲击这一块格外牛逼，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特警呢，但是稍微留点神仔细看就完犊子了。


    包括，曲老五！他第一时间以为自己这来了特警，所以完全愣住了，当他发现这这是普通的保安之后，当即就嚣张起来，指着周树旺吼道：「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么？敢带人来我这闹事……」


    周树旺都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上前一拳打在曲老五的面门上，随后一个过肩摔，动作一气呵成麻熘利索。


    黑子这些人也没闲着，动起手来一个都不含煳，前后不到一分钟，曲老五这边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段蓉在人群中找到了顾斓，来到顾斓身边关切的问道：「斓斓你怎么样？她们打你了？」


    顾斓倔强的说了一句没事，然后抓起桌面的一瓶啤酒，大步走向已经被控制住的花臂男，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手里的啤酒瓶直接把花臂男的脑袋给爆了，血水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淌。


    我当时替花臂男感到庆幸，因为他是低着头，顾斓手里握着的剩下半个酒瓶没有插他的脸。


    而是第二次砸在他的头上，两次爆头之后啤酒瓶只剩下一个瓶颈了，她这才把瓶颈丢在地上。


    然后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我是过来找他们谈物业公司的合作，这男的说让我陪睡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拿刀……」


    周树旺打断了顾斓的话说道：「斓斓你不用说，没事，你周哥给你善后。」


    说完之后对身边的一个保安下命令说道：「去把硬碟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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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保安低声对周树旺说道：「已经有兄弟去拿了。」


    话音刚落，门外进来另外一个保安，手里拿着硕大的硬碟丢在地上说道：「周哥硬碟在这呢。」


    周树旺抬头看了看监控摄像头，嘴角扬起一丝霸气的微笑，然后对我和段蓉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跪在地上的曲老五问道：「你他妈的是谁？你知不知道你惹了谁？你敢跟我玩黑的，信不信我弄死你？」


    二黑是真的没惯着他，抬腿一脚就踹在了曲老五的脸上，估计这一脚下去，曲老五的几个门牙可能要重新固定了，他痛苦的捂着嘴倒在地上，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


    二黑蹲在地上抓着曲老五的头髮说道：「我叫二黑，以前昆都那边有很多夜场都是我看着的，今天这事没完，你想公了还是私了我都陪你，明天下午两点之前主动联繫我，两点你还没来找我，那我会继续找你的。」


    周树旺对二黑说道：「黑子你把方旭他们先送回去。」


    说完之后，他又对我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在这坐一会儿，晚点过来找你们。」


    我怕周树旺把事闹大，嘱咐他说道：「周哥差不多就行了。」


    周树旺摆摆手说道：「不碍事，你去忙你的吧。」


    我弯腰从地上捡起来自己被摔烂的手机，没想到这一幕还被周树旺看到了。


    走出「极夜」，看到门口停着十几个车，把门都给堵了，黑子郁闷的嘟囔道：「糟了，刚刚光想着开车快一点沖在最前面，现在可倒好，出不去了。」


    段蓉被黑子的幽默逗笑，对黑子说道：「你留下来帮周大哥吧，我们打个车回去就行了。」


    黑子担心我们出事，关切的问道：「你们去哪？我送你们，我去里面找个车钥匙，马上就出来。」


    顾斓急忙说道：「我这样不能回家，我爸看了会担心的。」


    段蓉对黑子说道：「真的不用麻烦了，我带斓斓去我那休息一下。」


    黑子狐疑的问道：「确定不用？」


    「嗯！」段蓉对黑子说道：「你去忙吧，周大哥这里更需要人，你也劝一劝周大哥，不要把事情做的太过了，我刚刚见他下手有点狠。」


    黑子不屑的说道：「蓉姐你放心吧，这才哪到哪啊，大家都是赤手空拳的什么都没动，没多严重的。」


    我向段蓉解释说道：「刚刚周大哥他们都没动用任何兇器，全都是赤手空拳的打架斗殴，就算报警也只是一般的打架斗殴，性质和拿刀什么的完全不同，何况这种事在夜店里面应该是经常发生，能花钱解决的都不叫事。」


    「就是就是！」黑子对这方面有经验，安慰段蓉和顾斓说道：「这种事常见，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那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你们自己打个车走吧。」


    我反而客气起来，对黑子说道：「黑子谢啦。」


    「擦！」黑子给我竖起一根中指，又进了「极夜」里面。


    我在路边的车位找到了顾斓的轿跑，但是那车没办法坐我们四个人，只好放弃了她的车，拦下计程车后，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段蓉是看着顾斓先上车之后，她才上去的。


    我坐在前排扭过头看着顾斓问道：「还疼么？」


    顾斓眨巴着大眼睛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拿刀捅了他啊？你们都不关心这个问题么？」


    第390章 事情原委


    段蓉哄着顾斓说道：「你的脸都被打肿了，谁还关心你为什么拿刀要捅人家啊，不是应该关心你才对么？」


    顾斓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含羞说道：「我没事，就是被打了两几巴掌而已，只要不被我爸妈看到就行，免得他们担心我，我今天是来谈合作的，谁知道那个傻逼玩我，开始给我倒了一杯酒，让我喝下去就可以谈，我喝完之后她又给我倒了一杯酒，还让我喝，喝酒就喝酒，有什么大不了的，谁又不是没喝过，可我连续喝了三杯之后，他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让我陪他睡一晚，这事才有的谈，当时我就火了，这明显是玩我，我那一瞬间的脾气就爆发了，刚好旁边有一把水果刀，抓起水果刀就刺了过去……」


    说到这，顾斓很郁闷的说道：「不过我没成功，被他给挡下来了，然后他就打了我。」


    我很自责的说道：「都怪我，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来这种地方谈业务。」


    顾斓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当时就没觉得我会真的来谈生意做推销，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成器的小女孩。」


    「没有没有！」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嘴上必须否认，「斓斓你别误会，我可真的没有这么想，我最多就是觉得你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谈到业务的，之前没有说出口，是担心我的话打击到你的积极性，又怕你觉得我看不起你，觉得你不成事，所以我就没有说出口。现在想想真的很后悔，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我的错。」


    顾斓「嘻嘻」的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之前拿到跟悦享的合作，你们都说记我头功，实际上我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大势所趋而已，你们都把路铺好了，不过是让我剪个彩，然后就说是我的成绩，我更想自己努力去做出点成绩，你也不要说我没谈成这个业务，前几天我去谈下了两个夜场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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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目光投向了段蓉，段蓉给我使了个颜色，我就知道这里面应该是有点猫腻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二黑他们比较熟悉的，然后让顾斓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大概就是这样吧。


    当然，我和段蓉都不会把这个真相告诉她的。


    物业公司的这些人，亲密地就向一家人一样，反观悦享那边，真的是人人都为了利益争的头破血流，不是物业公司的这一档人不爱钱，而是大家在爱钱的同时更注重人际关系，都懂得「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谁都不会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而悦享那边的顾瑶，她已经把股份放在了第一位，为了股份她可以与所有股东为敌，只为了自己的目的。


    回到段蓉住的小区门口，在我付车费的时候，段蓉带着顾斓去了小区人行道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些日用品，顾斓也没客气，跟段蓉说可能要在这住上个三五天，至少要脸上的伤没那么明显才敢回家。


    我在顾斓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同样是在学校打架，衣服脏了、脸上挂彩了，都不愿意让老方和我妈看到，因为被发现之后他们就会追问个不停，一方面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另一方面觉得在外面打架挂彩回家告诉家长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


    至于顾斓现在是怎么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小区，来到段蓉的房子内，顾斓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句，「这里好小啊。」


    「闭嘴吧！」我数落顾斓说道：「有你住的地方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这房子小难道容不下你了？」


    顾斓自知说错话了，嘟嘴说道：「我没嫌弃的意思，就是和我家比起来，商品房显得都有些小。」


    段蓉倒是不在意这些，她已经了解顾斓的性格，对顾斓说道：「我帮你把东西拿到次卧，你先洗漱休息一下吧，要不要带你去医院门诊看看？」


    「不用不用！」顾斓满不在乎的说道：「帮我冻上一瓶冰水，一会儿敷一敷脸就行了，先消肿。」


    我笑着说道：「看来你很有经验啊。」


    顾斓随口说道：「小时候我不听话，我爸还打过我呢，那次就是我妈用冰袋帮我敷脸的，第二天就不肿了。」


    「呵，厉害！看来你小时候也是个淘皮捣蛋的傢伙。」


    「还行吧！」顾斓换了拖鞋走进洗手间。


    我对段蓉说道：「蓉姐可能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段蓉微笑说道：「没事啊，都是一家人，让斓斓先住这里吧，我们俩你不用担心了，你问一问周大哥那边怎么样了吧，这事要是没处理好，我还惦记着是回事呢，要不要让老胡帮忙找人？」


    「不用！」我果断拒绝，对段蓉说道：「你都不打算跟老胡过下去了，所以在任何情况你都不要想着去依靠老胡了让老胡做什么了，你们迟早是要分开的，他不是你能託付终身的人。」


    段蓉听后长嘆说道：「我也知道，但……可能是习惯了吧。」


    我毫不客气的说道：「那你就改一改你的习惯，行了，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回去看看周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行吧。」段蓉提醒我说道：「周大哥容易冲动，你可别跟着他一起冲动啊。」


    「知道了，你们休息吧……那个……有现金么？给我点，我手机被摔烂了，钱包内唯一的一张毛爷爷刚刚也用来交车费了，剩下的我怕不够。」


    段蓉从自己的钱包里面把所有的毛爷爷都拿给了我，感觉有两三千的样子，她还觉得不够，对我说道：「你等一下，我去保险柜里面给你拿点现金，你出去先买个手机用着，这没手机也太不方便了。」


    「不用不用！」我只拿了三百块钱的现金，把其余的放在了门口的鞋架上说道：「我先走了，够我打车就行，我现在回「极夜」去看一眼。」


    段蓉拿起我放下的钱追出门要强塞给我，但是我已经走远，来到了电梯间，让段蓉回去照顾顾斓。


    离开小区之后打车折返「极夜」。


    回到「极夜」的时候，门口的车已经不见了许多，门上贴着「暂停营业」的招牌，顿时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里太不正常了。


    第391章 无形的压力


    这个时间应该是夜店刚刚开始来客人的时间，门口的车应该越来越多才是，但此时挂出了暂停营业，门口也不见人，这就很奇怪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发现了坐在路边马路牙上抽菸的周树旺，因为他是坐在马路牙上抽菸打电话，所以他并没看到我，直到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仍旧在打电话呢。


    我来到他面前蹲了下来，周树旺看到我之后，拿着电话说道：「行了，先不和你聊了，那批监控设备明天送到之后让客户当面验收一下，确定所有都正常你再回来，这特么的送货到地州再出问题，来回跑一趟不少钱的成本呢。」


    看着周树旺挂断电话后，我这才问道：「怎么样？人呢？」


    周树旺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说道：「散了，去医院的去医院，回家的回家……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周树旺把一个全新未拆封的苹果手机递给了我，对我说道：「刚刚我看到你电话被砸了，就让曲老五安排人马上去买一个回来，我打电话给段蓉，她说你过来了，我就留在这多等了你一会儿，其他人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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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电话问道：「今天这没什么事吧？」


    「没事！」周树旺轻松的说道：「打个架而已，何况他们也理亏，听说曲老五还要挟顾斓拿三万块钱？」


    「的确有这么回事，要三万块当医药费。」


    「他妈了个巴子的！真特么的是欠揍，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就得多打他几巴掌。」


    「周哥……」我有点胆怯，「他们不会报警吧？毕竟报警很麻烦。」


    「不会！」周树旺十分肯定的说道：「二黑他们三天两头的就跟人发生冲突，开夜店的人都习惯了，你周哥我当年出来玩的时候，这些人都是弟弟，一群社会二流子弄几个纹身吓唬人还行，真的打起来，他们哪是咱物业公司这些痞子兵的对手？」


    我纠正周树旺的思维说道：「我不是说打人谁厉害，我是担心报警，毕竟法治社会，报警多麻烦啊，听说打掉个牙齿就算轻伤，轻伤就能判刑了，追究刑事责任。」


    「这不需要你担心，根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干这行的谁屁股是干净的？都巴不得息事宁人呢！


    不过你也跟斓斓说一下，她的医药费估计要不出来了，最多也就是明天谈个和解，然后吃顿让他们道个歉而已。」


    「那没事，她也没怎么样，被打了几个耳光而已，这顾斓也是有点牛逼了，动不动就拿酒瓶爆头拿刀捅人的，这脾气比你还爆。」


    周树旺笑着说道：「等我消息吧，肖剑回家奔丧，这事我亲自给你处理，走了，回去早点休息。」


    「休息个毛啊，晚饭都没吃呢，一起找个地方撸串去？」


    「不去了。」周树旺丢掉手里的菸头说道：「你嫂子还在家等着我呢，这几天她心情不太好，我得早点回去。」


    「我操！」我无比震惊的说道：「你竟然怕老婆！」


    「嘘……」周树旺把食指放在嘴边，一边「嘘」还一边左右看，确定没认识人之后才悻悻地来了一句，「还好没人听到，走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一物降一物！


    我把手机拆封，装上了自己的手机卡，发现这傢伙配给我的竟然是一个最高配的，从这个手机也大概看的出来，曲老五等人怂了，否则不会赔给我一个这种最高配的手机。


    今天如果来的是肖剑，可能又是另外一种结果了，至少曲老五不会被打的这么惨，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吧，谁让肖剑回家奔丧去了呢！活该！


    回到家，我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问我杨曼的近况。


    我告诉她杨曼在丽江呢，在杨开福和于凤琴身边呢，那是杨曼的亲妈亲爸，还用得着你担心？


    我妈听后就不高兴了，隔着几千公里教训我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是关心我孙子嘛。」


    我很无语的回应道：「怎么不见你关心一下顾瑶呢？」


    「顾瑶？」我妈长嘆了一声说道：「你确定你跟着姑娘能有未来？虽然这姑娘什么都好，长得漂亮还识大体，而且家庭条件都不错，我和你爸都满意，但是你想过没有，人家条件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凭什么看的上你啊？


    尤其是你还跟杨曼有个孩子，这女人心眼都小的很，她现在可能一时冲动喜欢你，不在乎那些，等她冷静下来考虑的就多了，所以我和你爸都不看好你跟着姑娘能有未来，但是我们也不多嘴也不阻止你，能处成什么样是你的本事，反正我跟你爸都有自己的退休金，也没打算凑到你们身边跟你们一起过日子，离得远了好啊，矛盾少。」


    「你想的太多了。」


    「我是你妈，我能不多想想么？你要听话，你隔三差五的就要给杨曼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预产期是什么时候的？四月多少号？」


    「你怎么比我知道的都清楚？」


    「废话！我生过孩子你生过么？」


    我妈是一句话把我干翻了，这事我真没办法跟她比，见我不吭气了，她给我下了一个命令，「明天你问问预产期是四月几号，问好了告诉我，没事挂了！」


    我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感嘆，生个孩子还真是让她操心透了。


    我见时间还不晚，拿着手机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问她预产期具体是哪天。


    但是杨曼并没有回我的信息，这让我多多少少有些难过，我跟杨曼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杨曼在故意疏远我，我又不是傻子我能感觉不到么？


    回想起当初刚离婚的时候我对她的种种行为，现在想想自己也有些后悔，最过分的就是让她在饭店脱衣服吧……


    人啊！在气头上真的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带着烦躁和郁闷躺在床上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睡去，梦里都是我和杨曼的那些过往，我们之间的事被很多人知道，这些梦里对我指指点点，有人说我不应该跟杨曼离婚，杨曼是被迫无奈。


    又有说杨曼没有把我们的婚姻、我们的感情放在第一位，我不应该怜悯她。


    还有人说这一切都怪我，怪我对杨曼关心不够，才被薛家人钻了空子。


    还有人直接说这一切都是杨开福的错，让我们替他的错买单。


    ……


    总之，众说纷纭，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站在自认为的「道德最高点」对我和杨曼进行指指点点，我们只能默默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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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承受，对于我和杨曼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第392章 第一次？


    好不容易从这个梦里挣脱出来，才发现窗外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分不清是几点，而我却再也没有了睡意，我很想弄明白一件事，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别人的脸色？在别人的眼中过自己的生活？


    不仅是我，仿佛现在很多人是活在别人的眼中，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每一个看法。


    这样的生活我真的是过够了，我起床打开电脑，写了一篇情感至深的随笔，留给还未出生的孩子「小希望」，我不希望他长大以后还过我这样的生活，活得洒脱、活的随意才是快乐的源泉。


    窗外，东边的天空终于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已然来临，而我却有些疲惫的再次回到了床上躺着，安若曦打电话过来，问我今天有没有时间，「奥创培训机构」的负责人要上门谈一谈做课件的事。


    我在电话里口头答应了安若曦，让她安排人十点半到公司具体谈。


    挂断电话之后我赶紧下载了昨天薛磊手机的通话信息，听完全部的音频文件，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唯一确定的就是安若曦被薛磊利用，她并不知道薛磊的小算盘。


    洗漱出门，散着步来到公司，到公司也才10：03分，但是「奥创培训机构」的人已经到了，我们公司本来就很小，平时接待重要客户都是安排在我的办公室，今天我迟到，何静只能把这些人安排在了陆涛这里，我到公司的时候，他们跟陆涛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陆涛也知道这些人就是薛磊安排过来坑我们的。


    介绍之后，我便也坐在了陆涛的办公室，跟他们继续交流。


    奥创培训机构的需求是做一个类似于一个直播互动的软体，毕竟那几年「直播」这个东西还没有兴起呢，用他们的描述就是「多人视频」软体，但是这个「多人视频」要多一些授权由老师来控制，比如老师提问，哪个学生在镜头前举手了，老师就给她单独开个权限，让他发言等等。


    就当时来说，这个想法还是比较「超前」的。


    说真的，想法是好的想法，但这些人是心怀不轨的过来的，所以我格外留了个心眼，当着他们的面把目光投向陆涛问道：「涛……你觉得怎么样？能把控的好么？」


    陆涛想了想说道：「这个倒是可以做，但是难度比较大，所以……」说到这的时候，陆涛就已经开始暗示对方要收高价了。


    奥创培训机构的负责人姓张，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陆涛说道：「关于价钱这一块，你们不要担心，我们需要的是产品，你们能满足我们的需求，在价钱这一块，我们可以放开了谈。」


    「可以啊。」陆涛很有自信的说道：「只要你钱到位，你需要的东西我们就能做出来，另外时间上你们不能太催。」


    「没问题，我们也不希望你们赶工，拿出漏洞百出的产品。」


    陆涛自信十足的说道：「那这事就有的谈，可以做。」


    我暗示陆涛说道：「你想做就接单吧，合同签的细一点，你自己把握一下，价钱你看着来。」


    陆涛嘴角扬起一丝「明白」的笑容，然后对我说道：「师兄我会注意的。」


    「那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我借着上洗手间的理由离开了陆涛的办公室，此时我心里还有点忐忑，担心陆涛不知天高地厚，万一跳到薛磊的坑里，那就彻底没迴旋的余地了。


    但是想到陆涛这小子脑子活，明知道对方是要坑我们，他应该是加倍提防才对，既然敢接，说明他自己也有点把握吧，否则不会冒险。


    最后我还是给陆涛发了一条微信：小心掉坑。


    陆涛却回復了我一个「ok」的表情，这个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随意且自信。


    临近中午的时候，周树旺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安排，确定我没安排之后，他才说道：「曲老五刚刚联繫我了，今晚在世纪金源摆了一桌，希望我们能过去赏个脸。」


    「今晚？」我问道：「是鸿门宴还是什么意思？」


    周树旺十分不屑的说道：「什么鸿门宴啊，他有那个胆子么？你周哥刚退伍那几年也是出来玩的有头有脸，只不过结婚之后收敛了许多，虽然咱兄弟不混了，但名号在道上还是响噹噹的，不说四处横着走吧，曲老五这种小角色还是得给我个面子的。」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是担心嘛，今晚让顾斓也到？」


    「必须的……」周树旺说完之后又补充说道：「你把你女朋友也叫着，是顾斓的姐姐吧？叫着好一点，免得你女朋友多想，你这个当姐夫的帮小姨子出头，一定要让你女朋友知道，否则以后你解释不清的。」


    「周哥你果然是过来人，那我今晚安排一下全都叫着了。」


    「下午四点来物业公司集合，排面至上！必须整几个豪车开着，你先联繫你女朋友吧，我挂了啊。」


    说完，周树旺就把电话给挂了，他永远都不会等客气的说出那声「拜拜」再挂，他真的是个性情中人，率性、直爽！


    我看了看时间，11：25分，本想给顾瑶打电话，在找到电话号码后却没拨打出去，或许是害怕吵到顾瑶工作，亦或许是害怕听到顾瑶对我说在忙，然后匆匆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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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我是小心翼翼的联繫顾瑶，我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又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考虑在意这些……甚至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些的，我都不记得了。


    一直纠结了十几分钟，最后我是硬着头皮把电话打给顾瑶的，电话那边传开顾瑶温柔的问候，「想我了么？」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我有一种沐浴春风的轻松感觉，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靠在椅背上对顾瑶说道：「今晚跟我一起去吃饭吧，需要你出现。」


    「嗯？」顾瑶很疑惑的问道：「应酬？」


    「算是吧，下午四点到物业公司这边集合，一起过去，你有时间么？」


    「下午四点是吧？好的，我提前过来。」


    电话这边刚刚传开顾瑶的声音，我就听到了她的助理提醒她说道：顾总下午三点半要会，城建局的周秘书要过来，四点钟肯定开不完。


    顾瑶：推了吧。


    这两句对话被我听到了，我急忙问道：「你下午要开会？还是和城建局的人开？」


    「没事。」顾瑶很坚决的说道：「推掉就是了，我下午过来陪你，需要我准备什么吗？在穿着上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么？」


    我很意外的问道：「你好像把今晚的饭局看的很重要啊！」


    「当然，你第一次邀请、也是我第一次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去参加你的这边的饭局，我能不重视么？总不能给你丢人吧？」


    第393章 金钱的诱惑


    我提醒顾瑶说道：「第一次好像是我们从丙察察才回来不久，我这边有个同学聚会，当时我让你过来扮演我的女朋友。」


    顾瑶纠正我说道：「你自己也说了啊，那次是「扮演」，这次是真的，差别大着呢。今天的场合很正式吗？」


    「因为顾斓……」我把昨天的事告诉了顾瑶，也顺带表达了周树旺的意思，「今天去世纪金源吃饭，主要吃的是个面子。」


    顾瑶听后唏嘘不已，对我说道：「这个斓斓啊，真是从小被我叔叔惯坏了，小的时候我叔叔也没少打她啊，怎么长大了还是这样。」


    「有些人的性格就是天生註定的，打是没有用的。」


    「我去吃午饭啦，下午四点之前我一定到。」


    「嗯嗯，等你下午。」


    结束通话，陆涛刚好过来找我，告诉我「奥创教育培训」的王总已经走了，具体谈了一下合作的方式，奥创教育培训需要我们做的就是一个类似于网络直播的软体，具体要求也出了，一个页面内有n个窗口，老师在主窗口讲课，学生在下面的子窗口听课，老师的页面可以随时切换成课件页面，同时也可以操控子窗口的权限，比如让某个学生回答问题，当授权给某个学生之后，学生的摄像头页面就切换到主窗口，同时具有了语音功能……


    我越听越复杂，皱眉问道：「这个东西做出来要很久很久，这里面的繁琐程度你是知道的，你开价多少钱？」


    陆涛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十万？」我惊讶的问道：「三十万做这样的软体？疯了？」


    陆涛纠正我说道：「不是三十万，是三百万！而且我也初步计算了一下，做这样的一个软体出来，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最快也要明年1月底才能交付。」


    「三百万还可以，但是你要小心，这个价格他们能接受，就证明里面肯定有猫腻。」


    陆涛自信的说道：「猫腻肯定是有的，但是这价格也的确太诱惑了，真的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多少人是死在一个「贪」字上面的！」


    「在签合同的时候，我会特别注意，每一项都写进合同里面。」


    我还想多说什么，但为了钱，我最终还是没说出口，钱的确是个好东西，它的诱惑很难让人抵挡，很难！很难！


    手机上始终没有收到杨曼回我的信息，而我妈又打电话来问我预产期，我实在没办法了，直接找孙淼谘询，孙淼才把预产期告诉，是大概是4月10号，但是杨曼肚里的胎儿繁育的始终是慢一周，所以预产期也没办法精确到某一天。


    想到这个问题，我就觉得心烦意乱，而且是没什么比这个更让我心烦的。


    自打杨曼发现自己怀孕的那天起，她就把肚里的孩子当成生命的全部，发育迟缓对于她来说，更是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我惆怅的来到窗前，广场上那颗银杏树的叶子已经变黄，随风散落了满地，恍然间回想起很多年以前，我带着杨曼也是在秋天去了腾冲的银杏村，只为了满地的黄叶，她躺在堆满黄叶的草坪上，让我给她拍一张漂亮的照片，但是「程序猿」的构图让她彻底崩溃，最后嫌弃的躺在草坪上拿着手机自拍。


    而我在旁边用自己的手机拍下了她自拍一幕，没想到这一张照片，她反而很喜欢。


    生活中总是有那么多不如意的地方，同时又伴随着那些小惊喜……


    如果没有薛磊和薛万山的搅合，我和杨曼应该会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吧！


    现在回想起这半年多发生的事，一切都那么的悲凉。我经歷了破产、经歷的婚变，现在还要经歷我的孩子出生就没有完整的家……我觉得这是为人父母最大的失败。


    在我沉浸在思绪不能自拔的时候，邓雯雯过来找了我一趟，说是禾丰找我，让我过去看一看，有个bug他钻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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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跟着邓雯雯去了隔壁禾丰的办公室，禾丰是那种认死理的人，如果不是邓雯雯劝不动他，邓雯雯也不会过来找我，我在禾丰的办公室跟他一起研究了两个多小时，禾丰这才豁然开朗，终于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这个bug。


    禾丰如释重负一样，然后对我说道：「app目前大框架已经完成了，下周我打算线上做个测试，可能新一波的烧钱要开始了。」


    我惊讶的说道：「不用现在就考虑做宣传吧？」


    禾丰解释说道：「我说的「烧钱」不是在推广上烧钱，而是在测试上，毕竟是新产品没有知名度，很多人也不会下载应用，更何况app还有很多未知的bug，需要真实用户的体验来测试，才能更好的找出bug和需要改进的地方。」


    「这倒也是。」


    「所以，app率先上架安卓市场，免费下载给客户使用，我们先不做任何宣传，找一些适合的人让他们去安卓市场搜我们的app，下载使用之后，找到bug或者提出好的整改意见，我们给予一定的奖励，这个过程也是个烧钱的过程。」


    我苦笑着说道：「就像一年前一样，对么？」


    话题突然变得沉重，禾丰的脸上都表现的不自然了，他掏出烟递给我说道：「可是这个过程……我们必须要经歷的，而且……很有可能重蹈覆辙。」


    我接过烟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禾丰说道：「干吧，该经歷的事我们一样都少不了，我去跟何静说一声，先给你30万，省着点用。」


    禾丰点燃了烟，低声说道：「放心吧，不会像一年前那么冲动了，毕竟大家都经歷过失败了，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邓雯雯在一边很不理解的问道：「一年前？禾老师一年前你们都经歷了什么？」


    禾丰低着头对邓雯雯说道：「你还是问方旭吧，我没脸说了。」


    邓雯雯疑惑的把目光投向我问道：「方总是怎么回事？很难启齿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年前我们做这个app，同样走到了这一步，而这一步也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邓雯雯满眼期待的说道：「愿闻其详。」


    第394章 鸿门宴？


    邓雯雯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又略带尴尬的重新说道：「那个……如果不方便，就忽略我的问题好啦。」


    我笑着说道：「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虽然做的挺失败的，但是的确是我们犯的错，告诉你也没什么，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的app已经做到这一步了。


    当然……去年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功能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内容也没有这么多，总之就是到了用户需要使用反馈这一步了，当时我们的钱还不算太紧张，第一个月就拿出了200万来找人帮测试我们的app，给出的奖励特别多，比如那些徒步达人，我们直接送一套始祖鸟的户外装备。


    给自驾越野老炮送265.70.17的进口轮胎等等……


    类似于这样的福利发了好多，的确也吸引到了很多人使用我们的app，并且给了反馈意见，但是我们的回报远不如付出的多，三个月之后我们就坚持不下去了，而那时我们仅仅是在找用户测试，还没到宣传的时候。」


    邓雯雯惊嘆道：「这么搞，多少钱都得烧光啊。」


    我自嘲的说道：「当时是没学会走就想着跑了，觉得自己做的产品一点问题都没有，上线之后才发现好多bug要处理，原计划两个月完成用户测试后开始对外宣传拉贊助，变相的融资烧钱把这个做起来，测试了两个月，还是不断有新问题出现，拖到第三个月，好几个股东还是质疑这个app，公司经营也出现了问题，股东撤资，最后公司都完犊子了。」


    禾丰在一边还为自己那可怜的尊严辩护说道：「我们也不是一点收穫都没有，至少用户反馈来的那些bug和整改意见都在新的产品上优化了。」


    我笑着说道：「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加油干吧，我晚上还有事，得马上过去了，辛苦你们俩了。」


    其实这话多半是用来安慰禾丰的，也算是给彼此找个台阶下吧，这辈子谁没经歷过失败呢？


    在我出门的时候，我听到邓雯雯对禾丰说道：「禾老师我们不能再这么肆意挥霍了，我建议给体验用户设定任务，完成任务来兑换奖励……」


    我虽然没听完邓雯雯说的话就离开了，但我觉得这姑娘的思维很活，这个方式也比之前我们招揽用户体验的方式要好很多。


    所以我在下楼乘坐电梯的时候，给和禾丰发了一条信息，让她琢磨一下邓雯雯的建议。


    打车来到新螺蛳湾附近，我们的物业公司办公地点就在这边，才到公司大院就看到了一辆宾利添越停在这里，我开始还以为是周树旺从哪弄来的车呢，走进公司里面才知道，这车竟然是顾瑶开来的，也是顾瑶的新座驾。


    我进门的时候，顾瑶正在和顾斓聊天，顾斓今天擦了很厚的粉底，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她的脸上有被打过的痕迹。顾斓的办公室内只有她们姐妹俩。


    看到我进来，顾斓略带 兴奋的对顾瑶说道：「姐你不知道，昨天方旭一个人什么都没带就进来要带我走，那一瞬间简直太霸气了。」


    顾瑶听顾斓说到这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点不高兴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这个眼神被顾斓看到了，她很单纯的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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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一脸幽怨的看着我问道：「你干嘛那么冒险？你一个人进去多危险？万一跟那些人发生冲突怎么办？真的要是动起手来，把你打伤了冤不冤？」


    我笑着说道：「我自己心里有数，法治社会哪有那么多想不开的。」


    顾瑶还是瞪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下次可别这样了，怪让人担心的。今晚吃饭就是跟扣押了斓斓的这些人吃么？」


    「是的。」我安抚顾瑶说道：「你别担心，今晚不是什么鸿门宴，是曲老五人认怂了，为了赔罪而请客吃饭的。」


    「认怂？」顾瑶问道：「你们打了对方，对方还认怂了？这会不会是对方有备而来的，把咱们骗过去？」


    我笑着说道：「不可能的，你放心好了，周大哥上午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有这样的疑问，提醒周大哥小心点，周大哥说没事，打架斗殴这种事在夜场很常见，也没有人愿意把事情闹的太大，最主要的是，昨天本来也没发生什么非要弄到鱼死网破的事，周大哥的面子还是有的，所以今天，你一点都不用担心。」


    顾瑶听后轻嘆，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还是要小心啊。」


    顾斓倒是不怎么在意，对顾瑶说道：「姐你别担心，周大哥特别牛，昨天带着人过去之后，对方都傻眼了，他们要是觉得被揍的不过瘾，今天完全可以再安排一下。」


    「闭嘴吧！」我提醒顾斓说道：「打架有那么好么？今天你也低调一点，周大哥已经说了，今天吃饭是和解的，人家卖周大哥面子，咱们也别太过分，尤其是你，你也收敛着点，差不多就行了。


    也别让周大哥太为难，如果对方真的是要找麻烦，那就另当别论了。昨天你也看到了，二黑他们把对方打的也挺惨的，你也应该出气了吧。」


    顾瑶也表态对顾斓说道：「斓斓你太任性了，今天的场合不一样，你一定要收敛一下自己的小性子，别给周大哥惹麻烦，到时候要是真的让周大哥下不来台，那就太不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顾斓嘆息说道：「在你们眼里，我好像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呢，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们认为我成熟了呢？」


    我和顾瑶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正巧这时大院传来几声汽车的笛声，顾斓欢快的说道：「应该是周大哥他们到了，快出去看看。」


    说完之后，顾斓第一个跑了出去。


    剩下我和顾瑶在办公室，她看着我深深的嘆息说道：「斓斓不成熟，你可别跟她一样疯啊，多管着点她。」


    我搂着顾瑶腰说道：「放心吧，斓斓比你想像的要懂事。」


    第395章 古爷


    我搂着顾瑶的腰从办公室走出到大院，段蓉也从另外一个办公室出来，大院里面的确是周树旺，除了周树旺还有二黑和另外几个昨天到现场的人，算在一起能有六七个人的样子，粗略看一下也没人数数。


    经过昨天的事之后，顾斓对周树旺多了几分崇拜之情，她走到周树旺面前亲热的打招唿说道：「周大哥你来了，昨天晚上谢谢你。」


    周树旺满不在乎的说道：「谢什么？都是自家人。」


    说完之后，周树旺把目光投向了我，然后问道：「这位是……顾瑶？你女朋友？」


    我还没等说话呢，顾斓就抢着介绍说道：「周大哥你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瑶微笑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您好，我们以前见过，您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记了。」


    周树旺还死不承认的说道：「那一定是见面那天我喝酒了，自己喝晕了所以不记得了。」


    顾斓站在顾瑶的身边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今天认识之后，下次见面肯定不会忘了吧。」


    「不会不会！」周树旺信誓旦旦的说道：「我要是再忘，那我就是要老年痴呆了。」


    段蓉站在一边开玩笑说道：「周大哥你要是老年痴呆了，以后有事谁来照顾我们呢？」


    说到这，周树旺故意点段蓉说道：「别人担心这个还说得过去，你就不用担心了，有肖剑在，谁欺负你呢？肖剑不得跟他拼了小命啊。」


    虽然大家都知道肖剑对段蓉那点心思，但是这话从周树旺的嘴里说出来，大家不免有些想笑，而段蓉竟然脸红了。


    只有顾斓直脑筋的问道：「肖大哥看起来那么理性的一个人，还会拼命？」


    周树旺故意抬高了声调说道：「那你也不看看是为了什么事。」


    段蓉腼腆的说道：「周大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周树旺看了看手錶，对我们说道：「曲老五打电话约我六点见，刚刚来的路上有点堵车，现在是差一刻钟五点，我们不急，等六点再出门，七点之前到就行了，让曲老五带着人多等一会儿吧。」


    我心想，六点出门的话，刚好是螺蛳湾这边的下班高峰期，从螺蛳湾到世纪金源大饭店刚好走车流量最多的彩云北路，一个小时能到就不错了。


    事实上我猜测的差不多，我们是六点钟出的门，一共五辆车12个人，二黑开着一辆奔驰s500在当头车，第二辆车是个宝马740，纯黑色的。


    第三辆车是周树旺开的宝马760，段蓉和顾斓都在上面，第四辆车就是顾瑶新买的这辆宾利添越，由我来开。最后收尾的是一辆奔驰s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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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队车真特娘的长脸，除了跟杨曼结婚时候车队比这牛逼之外，我就再也没有享受过如此高逼格的出行了，可能……和杨曼结婚的时候，车队也没这牛逼。


    到了世纪金源大饭店停车场的时候，曲老五已经亲自带着人在门口接应了，在曲老五身边有一个头髮都白了的男子，显得尤为突出。


    看到这个车队也是愣了一下，对周树旺的态度更是恭敬了不少，曲老五带的这些人也都挺客气的，站在门两侧迎接。


    下车之后，曲老五上前迎接，周树旺没怎么搭理曲老五，倒是主动跟那个白头髮的男子讲起话来，笑着打招唿说道：「古爷您到的早嘛。」


    古爷笑呵呵的说道：「下午没什么事，就提前过来了，大家都到了吧，我们一起进去吧。」


    周树旺伸手说道：「古爷您请。」


    我们这些人就跟在周树旺和古爷的身后走了进去，至于曲老五，他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是跟着周树旺的，感觉出这个古爷的气场有点不同了，一行人来到包间。


    二十多人的大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一些凉菜，曲老五对周树旺和古爷特别的恭敬，跟在身边说道：「周哥请上座。」


    周树旺没搭理曲老五，对古爷说道：「古爷上座。」


    古爷笑着说道：「今天你是主角，这个主位要留给你。」


    周树旺客气的说道：「古爷你这么说，那就是折煞我了，今天您在这，谁有资格坐这个位置？必须您来。」


    曲老五也在一边说道：「古爷您别客气，周哥都这么说了，这个位置必须是您坐啊。」


    古爷笑呵呵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您坐、您坐！」


    古爷坐在了主位，周树旺坐在了古爷的右侧，曲老五坐在了古爷的左侧。


    我就坐在了周树旺的右侧，顾瑶挨着我，顾斓挨着顾瑶，然后是段蓉，段蓉的右侧是二黑，紧接着就是黑子的那些兄弟。


    而另外一边是曲老五的这些人，大概也有十几个的样子。大家围着圆桌算是彻底坐满了，曲老五那边的人在示意曲老五之后，安排服务员上菜开酒。


    曲老五作为东道主，却坐没坐在主位上，他亲自开了一瓶酒给古爷和周树旺倒满，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周哥对不住了，昨天的事纯属误会，如果当时这小兄弟提您的名字，也不至于闹到后面那么僵。」


    曲老五给周树旺倒完酒，又走到我身后给我倒酒，对我说道：「兄弟，对不住了，老五给你倒杯酒，陪个不是。」


    我没吭气，这种时候一切都要看周树旺的，给我倒完酒之后，曲老五礼貌的问顾瑶喝不喝酒，这时周树旺才开口，对曲老五说道：「老五别客气了，让他们自己来吧，过来坐吧。」这话无疑是给曲老五一个台阶下，曲老五也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树旺。


    服务员来是代替曲老五，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倒饮品，顾瑶要了柠檬水，而顾斓还比较霸气的喝啤酒，所有的人杯中都有了饮品之后，曲老五讪笑着问道：「古爷您来讲几句？」


    第396章 别问了，睡吧


    古爷的架子很大，坐在主位环视了一周，然后轻嘆一声说道：「我年纪大了，按理来说也不应该掺合你们年轻人的事，但老五昨天连夜找到了我，和我说了事情的原委，刚好我和树旺也有点交情，今天我过来就是给大家牵个线，二位都卖我古爷一个面子，这事能不能喝杯酒就这么过去呢？」


    曲老五主动搭话说道：「古爷其实也是一场误会，昨天这兄弟要说认识周大哥，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我的小兄弟也的确说错话了，错在我们，我理应给周大哥道歉。」


    古爷听了曲老五的话表现的很满意，然后把头转向一边的周树旺问道：「树旺啊，你怎么看呢？」


    周树旺还是摆了架子的，对古爷说道：「这事跟我还真说不上话，被打的是我妹妹，要说原谅也得看我妹愿不愿意松口啊，对吧。


    昨天是怎么说来着，还要我妹拿三万块钱的医药费，我今天在这说话也不怕得罪谁，古爷你也评评理，一个大男人打了我妹几巴掌，还把我妹捆起来几个小时，最后还让我妹赔医药费，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今天是古爷出面，我也不跟曲老五计较，只要我妹点头原谅，这事就算了。」


    听到这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太了解顾斓了，她那小脾气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平时就很嚣张跋扈，现在周树旺又这么给她撑腰，她会不会得意忘形一点面子都不给曲老五留呢？


    这种事完全有可能发生。


    就连我身边的顾瑶都有点点紧张了。


    曲老五起身，他身边的一个马仔拿了个纸袋递给曲老五，曲老五当着古爷的面打开了纸袋，里面是六万块钱的现金，给古爷看完之后，他转动桌面，将六万块钱转到了顾斓面前，道歉说道：「顾小姐对不起了，这六万块钱是一点心意，双倍赔偿给顾小姐，为昨天的事给你道歉。」


    顾斓看着钱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表情特别的桀骜。


    看到这一幕，我是彻底紧张了，想要开口却又没有一个好的理由去接这茬。


    古爷也看出来顾斓的轻蔑了，对曲老五说道：「这钱是不是准备的有点薄了？」


    曲老五一头冷汗啊，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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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算了，别说是六万块钱，就是给我六十万打我几巴掌都不行，我顾斓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打我之外，别人碰都不敢碰我一下。」


    古爷看着顾斓问道：「那顾小姐的意思是？」


    顾斓转动桌面，把钱重新转回到曲老五面前，对曲老五说道：「赔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有道歉的态度就够了，这钱你拿回去吧，昨天的事到此就画个句号吧，过去就算了。」


    听顾斓说道这，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顾斓么？这一刻竟然有一种「女侠」风范，真的惊呆了我。


    满桌最震惊的应该要数曲老五了，他看着面前的钱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


    而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古爷了，他欣赏的看着顾斓说道：「好，好啊！做事大气不拘小节，既然大家把事情说开了，我就提第一杯酒吧，我么一起举杯，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一起干一杯。」


    在古爷的号召下，所有人都举杯喝了第一杯酒。


    曲老五像占了好大便宜一样，放下杯子之后他急忙起身，对古爷说道：「古爷我先稍微怠慢一下，我必须得亲自过去给顾小姐倒杯酒，我要单独敬顾小姐一杯。」


    古爷含笑说道：「这必须的。」


    曲老五在一桌子人的注视下来到顾斓身边，恭恭敬敬的给顾斓的杯中倒了酒，然后对顾斓说道：「顾小姐深明大义，老五让您见笑了，这杯酒我敬您，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顾斓也很爽快，说道：「那我就陪你干了吧。」


    喝完这杯酒，古爷又亲自和顾斓喝了一杯，看得出来，古爷对顾斓的印象特别好。


    这顿饭吃了曲老五五位数，上半场结束之后曲老五还要安排下半场，古爷以自己年纪大为由，提前回去了。我问周树旺要不要去参加下半场。


    周树旺小声对我说道：「别惯着这孙子，斓斓都没要他的六万块钱已经算是给他很大面子了，今晚过去玩，什么酒好开什么酒。」


    于是我就带着这个「任务」，跟着曲老五的安排开始了下半场，什么黑桃a，皇家礼炮……在酒吧里面各种开。在酒吧喝酒有几个是为了真的喝的？还不是为了装逼。


    这天晚上就是拿着别人的钱尽情的挥霍装了个逼。


    顾瑶依偎在我身边小声问道：「我有点没看懂，这个古爷今晚是来干嘛的？周大哥不是已经在心里原谅了曲老五了么？既然都没打算追究，为什么还要出现个古爷呢？」


    我给顾瑶解释说道：「其实这个古爷的出现，就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曲老五的确是认怂了，但是他如果直接给周大哥道歉，那不是显得自己很low么？


    而周大哥也需要古爷这个人出现，如果周大哥心里是不计较了，但是如果轻易的表现出来，岂不是显得谁都可以得罪一下周大哥，然后随随便便道个歉不就完事了！


    这样双方都会有些不爽，现在出现个古爷，古爷让双方都给自己个面子，周大哥和曲老五都是想要息事宁人的，刚好这个古爷让那双方都给他面子，双方就顺理成章的给了古爷面子，又把这事给熄了。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顾瑶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如果把这个方式用在悦享，协调股东之间的矛盾……」


    说到这的时候，顾瑶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对我说道：「我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嗯？」我问道：「要做什么？还是在为股份犯愁？」


    顾瑶微笑说道：「犯愁倒是算不上了，现在已经有思路了。」


    「目前公司的项目进展的怎么样？」


    「滇池边的地皮已经被政府约谈了两次了，一直催着我们交上去设计图纸和施工计划，我最近一直在拖着，能拖一天算一天。」


    我很不理解的问道：「开发不是越快越好么？」


    顾瑶得意儿的说道：「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嘛，昆明的高端酒店市场几乎饱和了，而且酒店行业又是高投入慢回报的产业，我不会花太多的钱在这个项目上，我要的是这个地皮，现在每次被政府部门约谈，我都是以资金不够为理由，能拖延一天算一天，拖延到最后会有人沉不住气的。」


    「沉不住气？谁沉不住气？」


    「当然是当初坑我爸的那些人沉不住气，说白了现在的悦享是给他们在擦屁股，当时这块地皮他们捂了多久才交出来，真的闹到收回地皮那一步的时候，我就把这个事情闹大，到时候等着上面严查，查到谁谁倒霉。」


    「你这么做是为了给你爸出气？」


    「不是！」顾瑶十分坦诚的对我说道：「都是成年人了利益至上，出个气有什么意思呢？我拖延的目的是为了钱，政府部门的相关负责人也不会看着到最后收回那一步，等他们急的实在不行了，就会帮悦享搞钱担保，从银行贷款。或者是搞相关的合作，政府出钱悦享出地皮一起搞联合开发。」


    「说白了……还是为了钱。」


    「对！就是为了钱，这块地皮的近几年的收益就是要靠政府，赚政府的钱，建造好的酒店肯定是亏钱的，所以必须拉着个垫背的。


    当垫背的都不愿意承担之后，就可以低价从政府手里买过来对方的股份，这应该是几年之后的事了。这个时候地皮的价值也被炒起来了，新的一轮收益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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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抽了一口气，对顾瑶说道：「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


    顾瑶很谦虚的说道：「大的方向在我的计算之中，具体的细节还是要走一步算一步的。」


    在我和顾瑶聊这些的时候，曲老五走了过来，端着一杯酒对我说道：「方总昨天真的是对不住了，我敬您一杯……我先干为敬……」


    我都不记得曲老五今天是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他的确是喝多了，喝完杯中酒之后，又是一顿吹，说什么以后来这边消费提他的名字好使，谁都不敢怎样云云。典型的喝醉酒之后那一套话术。


    玩到十一点多，顾瑶有些困了，我便和周树旺他们打了个招唿提前离开。


    顾瑶叫了酒店的司机过来开车，我们俩坐在后排，她小声问道：「今晚你想带我去哪？」


    我在顾瑶耳边咬着她的耳垂耳语问道：「今晚方便么？你的亲戚没有来看你吧？」


    顾瑶的脸突然就红了，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正都是22号才来的。」


    我听后果断的对司机说道：「开车去幸福广场。」


    温香软玉在怀，春宵一刻无限好。


    回到家，禾丰给我发信息告诉我邮箱里面已经整理了一份初期推广的计划表，包括一些用户奖励政策等等，让我先看一眼，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发布出去。


    看完信息后，我便让顾瑶先去洗澡了，我坐在电脑前查阅邮件，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封邮件内容绝对不是禾丰整理的，更像是邓雯雯的手笔。


    通篇都很有条理，奖励从低到高阶梯型的累积，而且还有一些鼓励政策，最重要的是资金把控的非常好。


    看完之后我回復禾丰一个ok的表情，表示同意。


    此时，顾瑶也围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了。我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上前双手轻轻的抱顾瑶的腰，低头亲吻顾瑶的额头，小声说道：「亲爱的你身上 真香。」


    顾瑶嘴角扬起一丝腼腆的微笑，对我说道：「快去洗澡吧，我在床上等你。」


    「好。」我满心欢喜的说道：「你可不要等得太着急哦。」


    顾瑶轻轻的推开我说道：「快去吧。」


    我到洗手间从脱衣服到洗澡结束，前前后后也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床上躺着一个顾瑶那样让任何男人都垂涎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在洗澡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开玩笑！我又不是傻子。


    洗漱完回到卧室，顾瑶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我回来，她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我以为她是在迎接我上床，把事情办的认真一点。


    我从床的另一侧爬上床，在顾瑶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了她，亲吻她的长髮……


    顾瑶慢慢的转过身，并没有迎合我的动作，这让我有一点点的小失望，抱紧她问道：「怎么了？感觉你兴致不高呢？」


    顾瑶「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方旭你爱我么？」


    「当然……」我没有任何犹豫，「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难道你又要我用什么方式证明我是爱你的？」


    顾瑶摇头，摇头后却突然问了一个让我摸不到头脑的问题，「除了我，你现在还有其他的女人么？没有啊。」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顾瑶再一次忽略了我问题，她重复问道：「真的没有其他女人么？」


    「没有！」我说的十分果断，没有任何犹豫。


    而顾瑶好像没怎么相信我说的，她情绪低落的在我怀里说道：「睡吧，我有点累了。」


    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淋到了脚踝，所有的激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搞不懂顾瑶为什么突然这种态度。


    我用手轻轻的把她放在脸上的头髮拨开，然后凑近她的脸，亲吻她的脸颊，想要直接用行动来「诱惑」顾瑶。而顾瑶却再一次的推开了我，转过身留了后背给我。


    我仍旧不死心，从背后抱住顾瑶，开始她还没有任何反抗，我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触碰到顾瑶胸的那一刻，她冷冷的说道：「我累了，你再这样我走了。」


    我好像意识到顾瑶是真的不高兴了，只不过我不懂这是为什么，我抱着她温柔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情绪这么差？」


    「我现在不想说，你别碰我，让我冷静冷静，明天早上我告诉你为什么。」


    「你别这样好么？有什么话我们说清楚吧，生隔夜的气对身体不好。」


    「我不想说，我怕现在说了，今晚都没办法好好睡觉了，你也别说了，睡吧。」


    第397章 分手吧


    本来挺好的心情，被顾瑶的几句话说的兴趣全无，我翻个身平躺在床上，搞不懂顾瑶心里到底在想的什么，女孩子的心情都是如此的善变么？我有一种相当无语的感觉。


    就这么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期待着天明的到来，期待着顾瑶一个生气的理由。


    夜，熬的太久了，以至于后来睡着的时候就是深度睡眠，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十点半，床上早已没有顾瑶的身影。我心里有种抓狂的感觉。


    我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手机拨打给顾瑶，顾瑶似乎还是不愿意跟我交流，她说自己要出门前拜访政府部门的某个领导，昨天已经推掉了会议，现在要过去解释。


    我已经是进入了发狂的边缘，我拿着手机质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不声不响地就翻脸？为什么今天早上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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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么在乎你，在乎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情感，可是你呢？你知道你这么做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怎样的煎熬么？」


    顾瑶在电话那边听完我的咆哮之后，再一次问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是么？那你再回答我昨天的那个问题，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别的女人么？她是谁？」


    「谁个屁！」我大声吼道：「你要是想跟我吵架想跟我说分手，你用不着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方旭不需要你的怜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就直接说，我可以接受，你别整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


    电话那边的顾瑶问道：「你把我顾瑶当什么了？无理取闹是么？你认为我在这件事上无理取闹是么？」


    「不是么？」我拿着电话吼道：「你不是在无理取闹是什么？」


    顾瑶冷冷的说道：「你都能把别的女人带回家你就应该想到我会发现。」


    「带个屁了，我什么时候带别的女人回家了？」


    「你自己去洗手间的墙上看看，那个黑色的头绳还带着她的发香，头绳的味道和你用的洗髮露香味不同，你别告诉我这个头绳是你用来绑头髮的。」


    「放屁，你想分手你就说，用不着找这种藉口，我这里就没来过别的女人，你完全可以自己放一个头绳在我的洗手间，当成你说分手的理由。」


    顾瑶突然就沉默了，过了好几秒才说道：「行吧，既然你都把我看的这么不堪了，那就分手吧。」


    「分就分！一别两宽谁都不要折磨谁。」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盘膝坐在床上点了根烟，此时此刻的尼古丁都没办法压抑我心中的愤怒，我就搞不懂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卸磨杀驴？


    我越想越觉得烦躁，丢掉手里的烟起身去了洗手间，果然在墙上的挂钩处发现了一根黑色的头绳，头绳很简单的那种，只有一个可爱的hello kitty的塑料装饰物。


    感觉街边小摊随处可见，五毛钱或者一块钱一根的。


    我又拿到鼻子边闻了闻，的确和顾瑶头髮的味道不同，但这并不能让我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顾瑶处心积虑的做着一切，就是为了找藉口和我分手。


    这个头绳完全可以是她那身边任何一个人的，我每天进进出出这个卫生间，为什么我就没发现过呢？


    顾瑶做事太狠，这些完全是她能做的出来的。


    我愤怒之余，直接把头绳丢到了一边的角落，转身走出洗手间。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回忆和顾瑶在一起的种种，可能这个世界上真的要讲究一个所谓的门当户对吧，我妈早就提醒过我，不要高攀顾瑶，不要接受顾瑶给予的任何好处，包括顾瑶给他们买的手镯，他们俩都拒收了，可能他们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以前我还觉得自己能做些什么帮顾瑶，顾瑶觉得我有利用的价值，现在可能我没用了，她就找个这样的理由分手，真特么的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生活始终是要继续的，我凝视手里的烟，我告诉自己这根烟抽完，我就不能再去想顾瑶，不能再回忆他的好，不能让她再占据我思维的全部。


    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是不敢让这根烟燃的太快，甚至自己都不敢吸了，眼睛凝视白色的烟变成灰色的菸灰，一点点靠近过滤嘴的味道。


    我的思念在这一刻恶毒的奔涌在回忆的长河里，在记忆深处寻找有关顾瑶的点点滴滴。


    眼神多么不舍的盯着那根烟，直到燃到了过滤嘴的位置后——熄灭！


    我把手里的烟屁丢掉，跳上床抓起牛仔裤套在身上，我必须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顾瑶，这算不算一种逃避？


    我来到公司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心思做事。


    我点开猫眼电影在app上找了一场「包场」的电影，整场只卖掉了我这一张电影票，我以为一个人看本「包场电影」心情能好一些。


    我坐在了电影院的最后一排，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却不曾想在电影开场前的几分钟，电影院内进来了一对情侣，两个人亲亲我我的就坐在了第三排。


    从我这个位置看下去，刚好能看到两个头的黑影凑到了一起。


    这特么的是超级狗粮啊！


    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在朋友圈：上天是派你们两个人来折磨我的么？


    很快，陆涛在下面评论：你往前一点坐在女生的旁边，这就变成上天安排你去折磨他们俩了。


    我突然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没敢去做那么欠揍的事，我胆小，我怕被打。


    桃子在下面评论：一个人看电影？你的瑶瑶呢？


    我回覆：结婚了，分手了，她已经不是我的了。


    桃子：嗯，第几次了？


    我：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第几次？这次是真的。


    桃子：你觉得我会信你？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要我们准备小板凳和瓜子看热闹么？


    我：桃子你别这样，有点同情心好么？我和顾瑶真的分手了。


    桃子：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相信。


    我：她找到了所谓的我带女孩回家过夜的证据，然后就分手了。


    上面的对话全都是我和桃子在朋友圈相互评论的，没想到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马上就炸了。认识我和桃子的所有人全都开始对我这句话进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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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就是马晓爽……这孙子非但不安慰我，还给我添乱！


    马晓爽很认真的「提醒」我：旭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带个妹纸回家还留下证据？


    是不是保险套撕开时，把那一小条包装纸丢在了地上没打扫？


    我觉得以你的智商，不至于把整个包装袋都残留在现场吧？


    锡明哲也跟着起闹：桃子你看，马晓爽这人不可信，他一定是经歷过类似的事，才能联想到这。


    马晓爽：锡明哲你个王八蛋，你处处攻击我有意思么？


    我跟桃子每天走的那么近，我这是近朱者赤，我会编剧了。


    锡明哲：就你？编剧？你省省吧，你写出来的剧本找动物当群演都被嫌弃。


    马晓爽：那刚好你来当主演。


    这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我发的盆友圈当成了相互攻击的战场，没多大一会儿下面就已经几十条的评论了。


    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要不是桃子给我打电话来，我都要被这两个犊子给气死了。


    第398章 一根头绳的误会


    桃子还不太相信我和顾瑶分手的事，她很疑惑的问道：「你俩真的分手了？」


    「是！」我很恨定的说道：「分手了。」


    「为什么？难道和马晓爽朋友圈里调侃的那样？」


    「你怎么能相信马晓爽在朋友圈的调侃？那明显是不可能的事，难道你觉得能做出来哪种事？」


    桃子嬉笑着说道：「我就是觉得马晓爽在朋友圈的那段话快要笑死我了，真是有当编剧的潜质。」


    「近墨者黑，你被马晓爽带偏了。」


    桃子：「没有没有，我还是从前的那个桃子。」


    「你在笑！」


    「我只是不相信你和顾瑶分手了。」


    「这次是真的，是顾瑶故意找藉口跟我分手，而且制造了一个所谓的铁证，认定我带别的女孩回家过夜，然后以她找出来的蛛丝马迹来给我认罪，你说她至于么？


    不就是分手么？她何必这样？难道她认为无缘无故的说分手，我会不放她走？


    我会缠着她？我方旭是那样放不下的人么？真是可笑了，还给我找什么证据噁心我。」


    桃子笑着说道：「我可能又要有创作的灵感了，你要不要无私的奉献一下自己的经歷。」


    「这次我没心情给你提供素材了，我是真觉得顾瑶做的有些过分了。」


    「怎么了嘛？」桃子坚信顾瑶的人品没问题，她试探着说道：「可能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怎么可能？」我很确定的说道：「这一次就是顾瑶在找茬，她说我带别的女人回家过夜，还找出了证据。」


    「什么证据啊？」


    「整了一根头绳挂在我洗手间，为了做到逼真，这根头绳还不是全新的，估计是从假日酒店某个服务员的头上扯下来的，上面还带着别人的发香，她把这个头绳挂在我的洗手间，就把这个当成是我带女人回家过夜的证据，你说她至于么？」


    「啊？」桃子在电话那边问道：「瑶瑶真是做的这么过分？」


    「废话，这事我可能跟你瞎说么？我方旭也不是那种造谣的人啊，顾瑶就以这个当藉口提出来分手。」


    桃子：「你真的没有带别的女孩回家过夜？」


    「我发誓我一个都没带过，这些都是顾瑶故意的。」


    「等等！」桃子突然问道：「你刚刚说头绳，是个什么样的头绳？」


    「一个黑色的头上带个帽。」


    「啊——」桃子突然在电话那边惊叫，然后说道：「我先把电话给挂了，你等我给你发个图，你等一下哈。」


    说完，桃子也不管我是否听到她的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很快，微信上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黑色的头绳带一个猫，只不过洗手间的那个猫是穿戴了粉色的蝴蝶结，这个猫的有身子。


    桃子发来图片之后问道：是不是这种的？


    我：差不多，细节不同而已，那个塑料猫有蝴蝶结。


    桃子：完了，方旭是我害了你，这个头绳是我的。


    我瞬间就不淡定了，看着屏幕半天没回过神，桃子说这个头绳是她的？怎么可能？


    很快，桃子又发来了一段信息：你还记得我回昆明开宝马车回家那次么？


    那天晚上咱们在一家ktv里面录视频，后来你直接跟陶春花视频的那天晚上，我头顶被你浇了啤酒，你为了维护的我形象，那天就没让我去酒店住，而是回到你这里了。


    这根头绳就是我的，当时我买了一袋，共有10根，这10根头绳都差不多，全都是hello kitty系列的，你洗手间的那根，应该就是我那天晚忘记在这里的，这不是顾瑶故意找藉口分手的物证，是她搞错了。而且……你也误会顾瑶了。


    我看完这这段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用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回覆：桃子……你没开玩笑是么？真的是这样么？


    桃子又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她右手的手腕，上面还有两根同款的头绳：你看，我随身携带的。


    我彻底震惊了，无比的懊悔，天底下怎么还有这种巧合，回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回到家的时候都好好的，就是顾瑶洗完澡之后情绪低落，躺在床上，她反覆两次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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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我的否认之后，她并没有当场发作，今天早上我发现顾瑶离开，我还独自委屈认为顾瑶是故意折磨我，我打电话的时候，顾瑶在电话里又问我是不是有别的人女人。


    我再次否认，顾瑶才说出来头绳的事。


    她认为我在隐瞒自己出轨，而我认为这是她故意在制造分手的藉口。


    这是不是美式笑话最经典的一幕？


    桃子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她很愧疚的向我道歉说道：「方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轻嘆说道：「这称唿都变成方方了，你是有多愧疚啊。」


    桃子：「我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此刻对你是格外的温柔，你别着急，我一定想办法跟顾瑶解释清楚的，你们俩可别因为我的一根头绳闹分手，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倒是也希望桃子能帮我解释清楚，但是我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直接，否则桃子会更加愧疚，为了照顾桃子的心理感受，我安抚她说道：「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我和顾瑶之间的小矛盾太多了，而且今天这事顾瑶也是所谓缺乏了信任，她要是足够相信我，也不会因为一根头绳就判断我带别的女人回家过夜了。


    桃子很感激地说道：「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说这些话是担心我心里不好受，你放心啊，我现在就联繫顾瑶，把这个误会给你们说开，保证会没事的。


    你先看看朋友圈的回覆评论，马晓爽和锡明哲已经在下面吵的可开心了，你看一看高兴一下，我马上去帮你把误会解开。


    我：「好的好的，我等你消息，你先给顾瑶打电话吧，等你聊完了，我再打给她。」


    桃子得意儿的说道：「你看，我就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顾瑶，知道是一场误之后，你也开心了吧。」


    好像……的确是这样，在挂断电话之后我也没去看朋友圈的评论，一心等着桃子给我传回来喜讯。


    而朋友圈，真的被锡明哲和马晓爽玩疯了，最后两个人竟然统一回覆：旭哥，支持你坐在女孩的右侧，让他们知道社会险恶。


    妈的，这两个混蛋，出馊主意让我坐在前面看电影那对情侣女孩的右侧……又拿这个说事。


    我果断把刚刚发的朋友圈删除，锡明哲马晓爽已经让我见识到了社会的险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好兄弟的痛苦之上！偶也！完美！


    第399章 脑迴路不对？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我的微信上突然多了一个群，群里除了我和桃子之外还有顾瑶，这个群也是顾瑶拉的，她是群主。


    顾瑶直接在群里发了一段很长的文字：桃子，这事你不要掺合进来，我拉群的目的就是要让方旭看到我的态度，以前我们每一次争吵，都是你在中间帮我们协调，仿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少了你都没办法维持下去，这一次我不会原谅方旭，方旭你也看好了，你别什么事都找桃子来背锅，你这样做对得起桃子么？


    你究竟有没有带别的女人回家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给过你三次机会，我问过你三次，是你自己执迷不悟，分手是你说的，说出来就别后悔。


    这一段文字出现在群之后，顾瑶就退群了，群内只剩下了我和桃子两个人，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些文字，有点懵。


    桃子在群里发信息给我：这一次……好像……瑶瑶真的生气了。


    我：她不相信你说的，她觉得你是故意背锅，配合我演戏才扛下这件事的。


    桃子：你放心，就算她现在这么认为，我也有办法让她相信这是真的，等我一会儿把机票信息都发给瑶瑶看，她现在正是在气头上，所以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我有点烦躁。


    桃子：淡定，我完全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真的不用急，关键是你急也没有用，女孩子钻牛角尖的时候，大象都拉不回来。


    我暂且相信桃子说的这些吧，发了一个感嘆的表情。


    此时电影已经看到一半了，前面什么剧情都没看到，也不知道这个电影演的是啥，那对情侣好像也没认真看，在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个人在黑暗中相互拥吻，真的是把偌大个放映厅当成私人空间，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亲吻的快乐。


    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真的是一种残忍。


    我离开电影院准备回家休息，克里斯在微信上发来了一个语音通话的请求，我一边走一边接听，克里斯在电话那边问道：「哈喽，过来一趟呗，上次你帮我弄的小程序再帮我加点内容进去，我自己不会修改。」


    这傢伙完全是不客气的把我当员工在使唤，于是我也不客气的说道：「心情不好，烦着呢，改天再说。」


    克里斯惊唿道：「你心情不好更应该过来啦，我这里是可以让你心情变好的胜地，快点来吧，来了我给你唱歌……」说着，克里斯就真的在电话那边唱了起来，


    sundaysing i wanna drive my car；


    to your apartment with present like a star；


    forecaster said the weather may be rainy hard；


    but i know the sun will shine for us；


    「打住打住！」我在电话这边叫道：「你别唱了我，我过来还不行么？」


    克里斯萌呆萌呆的问道：「你是觉得我唱的不好听么？」


    「好听……我要现场过来听。」


    「那你快来吧，我现场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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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之后，我打了个车，在去文化巷的路上我还在回忆刚刚克里斯唱的《young foryou》，还真特么的唱出来原唱的感觉了，就是那种扯着公鸭嗓乱叫的感觉。


    来到克里斯的音乐猫屋，发现今天的生意特别好，已经到了「座无虚席」的地步，克里斯把我弄到吧檯里面，把开机的电脑交给我，在一边指手画脚的告诉我需要增加什么功能。


    好在这种绑定微信的小程序修改起来都不难，就是在程序后台加入 各种模板，模板可以在网上的素材库里面下载，对于下载的东西不满意，稍微修改一些关键代码就能轻松搞定。


    即便如此，我还是弄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忙到了晚上九点才搞定，晚饭都没吃一口。


    克斯里也是一直我身边陪着我，时刻指导（命令）我怎么修改。


    全部搞定之后，我伸个一个大大的懒腰说道：「克里斯你知道么？你在命令一个未来上市公司的老总给你加班。」


    「真的么？」克里斯天真的问道：「你的公司要上市了么？你为什么这么低调，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呢？」


    我有点懵，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你是如此的好骗呢？我随便说说而已。」


    克里斯又鼓励我说道：「没事的，只要你有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就会是你心里的种子，有种子迟早会发芽，然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我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看着克里斯问道：「是不是你们老外都特别的乐观？在你们眼里，中国老百姓的生活是不是缺少了一种对幸福的期待感？


    很多事我们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希望，而在你的嘴里说出来，仿佛那就是不远处的一个目标，垂手可得。」


    克里斯否认说道：「别的老外是不是这么乐观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只要有想法，就一定能成功，比如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来过中国旅游，从那时候起我就埋下了来中国的种子，后来就实现了。」


    我随口说道：「那是因为你有钱，对了，你是从哪来的？美国还是英国？」


    「我家是在美国的蒙大拿州，蒙大拿州你知道么？不怎么出名，和加拿大挨着，那里特别的美，四季分明，可不像中国的云南，四季如春。」


    我纠正克里斯说道：「不是云南四季如春，是昆明四季如春，云南有很多地方也是四季分明的，比如香格里拉，海拔高的原因导致的。对了，你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可以满足你在中国当二傻子的生活。」


    克里斯挠头说道：「我家里有土地，很多！」


    「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我们大中国欢迎你这样的人多来一些，真的，不用客气，来多少我们都欢迎。」


    做兼职的女研究生送过来一个刚刚烤好的披萨，还带了一瓶红酒过来，克里斯大方的说道：「这瓶酒不错，是我托人从英国皇家酒庄空运过来的，品尝一下。」


    我拿着红酒瓶看了看，随口问道：「这瓶酒不便宜吧？」


    「1800。」


    「1800啊，还行。」


    「刀了。」


    「刀了？什么玩意……」问完我就反应过来了，「美金啊！」


    克里斯点头，「是的，有什么不对么？」


    我调侃克里斯说道：「喝着1800美元的红酒吃着披萨，你要是再能现场把下午那首歌唱一遍，这才是享受。」


    「好的。」克里斯离开吧檯走向调音台，拿起麦克风说道：「我给你唱。」


    音乐猫屋的客人看到克里斯拿起麦克风，全都自发的鼓起掌来，我坐在吧檯里面欣赏着这一幕，音乐猫屋的客人有一半都是留学生，在前奏响起来的时候，这些留学生就开始跟着节奏点头拍手，气氛一瞬间就烘托出来了。


    科斯里把一首本应该很欢快的歌唱出来他二大爷去世的感觉，完全是扯着公鸭嗓子在叫，但这并不影响客人心情，高举着双手跟着节奏拍手点头扭动身体，这些老外真的是太欢乐了。


    完全就是美国电影中的那番画面，快乐在一瞬间就能走进每一个人的心里。


    可能这就是我喜欢这里的原因吧。


    我是情不自禁的把这里用视频拍下来，发到了朋友圈，把快乐分享在朋友圈。


    克里斯玩的高兴了，每桌又送了一打啤酒，我也算见证了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是如何努力做到一个只亏15万的操作了。


    他这不是在做生意，是在享受人生。


    一首歌唱完，克里斯回到吧檯里面，很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今天你看起来特别的不高兴？是太累么？」


    我摇头，喝着红酒说道：「我跟我女朋友吵架了。」


    「why？就是上次你带来的那个女孩么？她是你的女朋友么？」


    「不是，那个是我女朋友的妹妹。」


    「哦！」克里斯恍然大悟的说道：「让我捋一捋，姐夫带着小姨子出来玩，被姐姐知道了，所以姐姐生气了……啊……我的天啊，你竟然勾搭你小姨子，中国人不是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兔子都不如啊？」


    我特么的就无语了，这老外的脑迴路都不正常？


    第400章 我需要人


    我鄙夷的看了克里斯一眼，手中的红酒变得索然无味，然后我就突发奇想的问道：「二傻子你谈过恋爱么？」


    「当然！」克里斯炫耀说道：「很多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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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地主家的傻儿子最不缺的就是异性朋友。」


    克里斯强调说道：「但是我从不对小姨子下手。」


    我竖起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那根中指矗立在克里斯面前，克里斯也不在意，还傻乎乎的在那笑呢。


    人生啊，无奈真多。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我又打开了今天下午发到我邮箱里面的文件，这一次是真的听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消息，薛磊和奥创培训机构的王总通话记录。


    我原本以为薛磊和对方很熟，通过电话我才知道，薛磊跟奥创培训机构王总的关系仅限于相互认识而已，他在电话里面还有些客气，信誓旦旦的跟奥创培训机构的王总说道：「我女朋友所在的这个公司是个写代码非常牛的公司，你交给他们做完全可以放心……」


    我听完这话有点捉摸不透了，原本的认知被颠覆。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薛磊和奥创培训机构的王总合伙在坑我，现在看来，奥创培训机构也是不清楚薛磊这点小心思的。


    但是我也不可能傻乎乎的认为薛磊是真的在帮我拿业务，他这边欺骗着安若曦，那边欺骗着奥创培训教育的王总，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我把这个录音又发给了陆涛，让陆涛尝试着分析一下，陆涛也没搞定，但是这小子有一股执着的劲，对钱执着！


    他狠心说道：「师兄你别考虑那么多，钱就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不努力这几百万就赚不到，咱管他薛磊这孙子干嘛呢，先把钱赚了再说。」


    我提醒陆涛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薛磊这孙子不可能安好心给我们介绍生意，我要是不琢磨透他想干嘛，我心里就放心不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那种感觉你懂么？」


    陆涛「嘿嘿」笑道：「我记得咱俩更像是个贼，我上次帮你做的另外一张卡，就是薛万山的手机号复制卡，你还没找到机会放在薛万山的手机里吧？」


    「废话，你以为这是好莱坞大片啊，想什么就能做什么，我又不是特工又不是神的，我怎么把一个手机卡轻轻松松的放到薛万山的手机里？关键是咱也没有接触薛万山的机会啊。」


    「别急别急，你保留好，说不定哪天机会就来了呢。对了，明天可以约康之佳的赵经理见面了，她们要的程序我今晚连夜做个测试，没问题明天就交付吧。」


    「行，那明天上午到公司详聊。」


    赵爽的这60万生意，其实对于公司来说也真没多少，要给销售陈祚考的提成，要给陆涛写程序的个人提成，最后留在公司帐面上的也只有一半左右。


    又答应给禾丰三十万做app的首测……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我查了一下公司的帐目，剩下的钱不到15万，本月还能把康之佳的尾款收上来，这些钱勉强能熬到年底，年底再给大家发点奖金过年，公司就要彻底空了。


    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唯有一声长嘆！


    第二天早上来到公司，禾丰的一句话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他坐在我写字檯前的椅子上，对我说道：「人不够。」


    我当时正在饮水机边接水，听到禾丰的话我勐然的转过头问道：「什么意思？什么人不够？」


    禾丰轻嘆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有人暗中帮我们宣传我们的app，刚刚在安卓手机软体市场上放上去，结果昨天的下载量有1200多次，1200次你知道是什么概念么？


    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就有人1200次的下载量……


    这是想都不敢想的，现在是等于有1200人要参与app的测试，去年我们在这个项目上烧钱太多，就是前期测试的人太多了。」


    我拿着接满水的杯子回到写字檯里面坐下，看着禾丰说道：「下载量大是好事啊，你原计划是多少人测试？」


    「五十人！」禾丰补充说道：「这五十人是我内部邀约的，而且我也做好了准备，邀约的五十人，能有30人认认真真的帮测试就行了，结果昨天上线到现在就已经1200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增加，如果大家都完成了任务，我们的奖品都不够，还要更改奖励机制。」


    「马上修改奖励机制，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禾丰掏出烟对我说道：「奖励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目前最重要的是缺人，我和邓雯雯两个人忙不过来了，后台现在每小时都有几十个反馈的问题，有谘询使用方式的，有反馈意见的，总之我们两个人搞不定了，需要更多的后台人员来处理反馈的问题，记录有价值的建议。」


    「让陆涛过来帮忙？」


    「小涛过来也不够，按照目前来看，至少需要10个人左右，何况小涛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做，偶尔客串一下帮忙应急没问题，还是招聘一些客服吧。上架这第一波下载量 有点吓人了！」


    我们俩正说着呢，北京纵横科技的毕总就把电话打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方总恭喜恭喜，开门大吉，首日上架就有破千的下载量了，可喜可贺。」


    我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郁闷，我只能应付着说道：「毕总你说笑了，你看安卓用户商店内的app，下载上亿次的那么多，我这1000多次根本不值得一提。」


    「方总你就别谦虚了，没有任何推广就有1500的下载量，咱都是做网际网路的，这数据咱都知道代表着什么，你之前说过，融资的时候一定不会忘了我，你这app都上安卓市场了，融资什么时候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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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诚恳的说道：「现在还在测试阶段，只不过是放开了利用用户来做测试，这个反馈会更全面真实，等我融资的时候一定不会忘了你。」


    毕总话里有话的说道：「那我就等方总您的好消息了，你可千万别把我给忘了，彼此都坦诚一些，合作才能更加愉快啊，方总您说是不是？哈哈哈……」


    我应付着说道：「那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之后，我真是无力吐槽了，拿起桌面的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烟叼在嘴边问道：「毕总怎么会知道我们的app上架了？你跟他说的？」


    禾丰摇头分析说道：「应该是通过数据流吧，毕竟卫星地图是她们那边的埠授权出来的，对于一个数据流的监控，他们肯定会有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禾丰说道：「短时间内招到合适的人很难，而且你一次就要10个人，这不太现实。有没有别的办法？」


    禾丰慢慢的摇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人，必须要找，我只要人，至于你去哪弄人，你自己想办法。」


    我狠狠的抽了口烟，提醒禾丰说道：「招聘人之后，我们公司的开销就大了，就算每个月只给他们底薪，都要多出好几万的开销，我们的格子间办公区有限，还要涉及到公司的扩建，这些都需要钱，我现在的钱并不多。」


    禾丰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银行卡拿了出来，放在我桌面说道：「不多，里面只有40万，还是当初你卖车给我之后，剩下的钱除了给我爸做治疗之外，我一分都没乱花，我知道这些钱不多，也挺不了多久，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需要人。」


    我盯着银行卡看了半天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想办法。」


    禾丰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对我说道：「我需要人，要快。」


    妈的！当我是老瞎子么？找我要人！！我真的是日了狗，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下载量？


    我突然意识到刚刚禾丰说的一句话，难道是有人在暗中帮我？


    我在微信上给禾丰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尽快从后台调取一下现在用户的信息，看看这些用户的分布，如果全都集中在一个地方，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此时，禾丰回了我一个消息：下载次数已经接近1500人了，我马上调用户数据发给你，你自己琢磨。


    第401章 明星号召力


    下载用户数据也马上从后台调取，发到了我的邮箱里面，这里记录了每一个用户的信息，在数据表的最后一项就是各个下载用的手机号和归属地。


    这些号码来自全国各地，而且手机号权重都很高，并不是那种移动或者电信搞出来的水号。


    随即筛选了200个手机号分析，平均使用时长都是三年左右。这个数据可以证明下载用户的质量。


    经过分析后得知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些用户全都是有价值的用户，并不是有人恶意在整我们。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出来了，安卓软体市场那么大，我们随便上传了一个软体，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就有1500多用户直接通过搜索「云途」关键字进行下载？


    这些用户是从哪知道「云途」两个字的？


    顺便说一句，这个名字也是app改版之后重新取的名字，「云」代表所有数据都是通过云端记录，不用担心换手机而丢失数据。「途」自然就是代表旅途了。


    如果说没更换名字，还有可能是以前的宣传有一些残留的忠实用户，但是都换了名字，还有人精准地搜……这是背后有人在帮我宣传。


    为了找出这个人是谁，我亲自挑选了几个用户的手机号拨打过去，礼貌的提问对方是如何知道「云途」这app的。


    结果大家给出的答案出奇的一致——锡明哲的微博。


    我赶紧点开微博，搜到了锡明哲的微博后点了关注，查看他他的动态，置顶的那条就是他对云途的宣传，把云途的属性和优势全都分析宣传了一下。


    下面点赞引已经超过五万多次，转发也有上千次。


    最热门的一个评论就是：苹果手机下载不了，差评。


    第二热评就是：ios的哲粉动起来，我们一起换安卓。


    第三热评：已经下单了华为的最新款旗舰机，拿到之后先下云途。


    评论：哲粉动起来，把云途顶上去。


    评论：哲粉不迷路，我们云途上见。


    评论：云途已经下载，但是不怎么会用，慢慢研究。


    我被流量明星的号召力所震撼，真没想到原来一个明星的号召力竟然有这么牛。


    在评论中，我发现了桃子的评论，她是转发加评论的。许久不见，桃子的微博也有了8万多粉丝，这个数字并不大，但至少桃子都有了自己的粉丝，让人很欣慰。


    在看桃子微博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大牌明星和桃子都是互粉状态，她在演艺圈的路越走越顺了。


    找到原因之后，我拿拿起电话拨打给锡明哲，锡明哲接了电话客气的叫我一声旭哥，我轻嘆说道：「让我怎么谢你才好呢？」


    锡明哲笑着说道：「旭哥，用你的话说就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呢？『我不过是发了个微博而已，怎么样？还有效果吧？」


    「你帮别人微博置顶一个gg，至少都要收上百万的gg费了吧？」


    「打住！」锡明哲很果断的说道：「自家兄弟不谈钱，你给我钱我也不能要的，我这么做也不是逼你带我入股，我就是一直在关注云途，看到它上了安卓市场，自己也下载使用了，真的是很好的软体，推荐给我的粉丝，并不是打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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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电话说道：「明哲你别看你旭哥我不是混娱乐圈的，但是一些行业猫腻我还是懂的，你的微博应该都是和经纪公司有关系，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发gg，经纪公司不找你麻烦？」


    锡明哲「嘿嘿」笑着说道：「旭哥你放心吧，我和经纪人都说过了，打过招唿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发个微博没什么，最后再说一句，这个云途app我已经试着用了，是真的很不错，另外我反馈一下我使用时遇见的问题。」


    「你说，我这就记录。」


    「其实我也就琢磨了两个小时，遇见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卡顿，这个问题还挺严重的，今天比昨天更卡了。」


    我解释说道：「当初只是想着做测试，没开放那么多埠，用户多造成的卡顿，后期开放更多的埠就不会有卡顿现象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第三方授权的一键登录有点少，目前只有微信和qq可以一键登录，如果再加入支付宝和微博等一键登录就更好了。」


    「好的，这个反馈我也记录下来了……」


    锡明哲又给我做了好几个反馈，我都一一记下来，虽然他使用的时长不多，但是所反馈的问题都是实实在在的，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用心了。


    这样用心体验的用户如果有十分之一，我就更有信心把软体做的更好。


    想当初我们砸了那么多钱进去，却没搜集到多少忠实用户，他们都奔着奖品和礼品来的。


    想到这些，又是忍不住的感嘆。一个流量明星的一篇微博抵的过我们之前砸的上百万gg费。


    我把情况告诉了禾丰，禾丰给我的反馈是：必须招人尽快扩大团队，利用好锡明哲带来的这一波福利，同时要开更多的埠。


    看到这信息我就头大，开放更多的埠，就需要购买和租赁更多的伺服器，这些都是成本，都要投资，原本计划至少是过完年才开始砸钱做推广，现在看来，等不到明年了。


    做事要一步一步来，如果我都没有头绪，让禾丰陆涛等人怎么办？


    我点了根烟，尽量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目前招人和筹钱两者同等重要，必须都要尽快解决。


    在我琢磨如何搞定的时候，销售陈祚考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对我说道：「方总，康之佳的赵总来了。」


    我急忙把手里的烟掐灭丢在了菸灰缸内，起身说道：「在哪？我亲自去迎接。」


    赵爽在门外笑着说道：「在这！」


    说完，赵爽就推门进来了，脸上带着微笑向我伸出手说道：「方总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我可不用你亲自出来接我，我不认生，自己冒昧的进门，你也别怪我啊。」


    「这边坐……」我对陈祚考说道：「小陈去隔壁把陆涛叫过来，就说赵经理到了。」


    「好的。」


    陈祚考出去之后没两分钟呢，陆涛带着赵爽的弟弟赵天华一起过来了。


    进门之后，陆涛很懂事的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赵爽主动问道：「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在这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赵天华很不爽的翻了翻白眼，除了白眼之外也没什么顶撞和反驳的话。


    陆涛当着赵爽的面恭维赵天华说道：「赵总你要知道，天华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程式设计师，脑袋特别灵活，想法都很超前，我必须得当面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搭档。」


    赵爽听陆涛嘴巴这么会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对陆涛说道：「叫姐吧，叫赵总听起来太别扭了。」


    赵天华一点都不傻，这个时候他恰到好处地说了一句，「我姐自恋，她是觉得「赵总」这个称唿太老气了，你要是叫她「小姐姐」，她更高兴。」


    赵爽立即给了赵天华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姐弟俩在一起还真和谐，气氛缓和的恰到好处，接下来就是让赵爽亲自测试我们写好的程序，熟悉各个功能……


    我并没有多插嘴介绍，基本上都是陆涛主讲，赵天华还能偶尔「补刀」，介绍一些功能是他建议加进去的。


    整套程序验收完之后，赵爽是相当的满意，并且当场打电话 通知财务给我们打款。


    五分钟不到，何静就告诉我尾款到了，我这一看……不对劲啊！赵爽在康之佳的权利好像有点大。


    都可以直接命令财务并且不被卡，这身份地位在康之佳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吧？


    于是我又开始打起了康之佳的主意，试探着问道：「这个程序搞定了，你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需求？是我能满足的？」


    赵天华突然来了一句，「帮我找个姐夫吧……」


    那一瞬间，办公室内突然就安静了。


    第402章 冬天来了


    我和陆涛不开口是因为我们觉得此时此刻不知道应该怎么搭话聊天，毕竟我们还不是很熟，玩笑开的太过了难免会有些尴尬，而赵爽不吭气是因为她被自己的弟弟噎到无语了。


    赵天华见突然安静的空气有点不太舒服，于是他又补刀……


    不对，是补充说道：「姐夫什么样我不挑剔，能受得了我姐的脾气就行，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人了。」


    赵爽终于忍不住了，勒令道：「你给我闭嘴。」


    我和陆涛都尽量忍着不笑，赵天华把头扭向一边，假装没听到赵爽的话。


    我心里暗嘆，是不是这些95后的年轻人都这么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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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的马晓爽、锡明哲，再加上这个赵天华，这些后起之秀身份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所处的行业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年龄都差不多大小，身上的共性就是「活泼、幽默、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在我们这些「过来人」眼里，他们更像是刚刚步入社会还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年轻人，在他们身上隐约也能看到我们曾经的身影，然而现实生活就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们由一个「充满活力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赵天华的这个玩笑在我和陆涛看来也没什么，倒是赵爽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歉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弟弟有点太皮了，我们公司目前还没有其他的需求，如果有的话，我一定最先想到你们。」


    陆涛急忙说道：「所有的业绩都算天华的。」这句话无疑就是在暗示回扣的问题。


    赵爽当然不能说要回扣，她客气的说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帮忙等等，反正都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了，场面话说的都相当的漂亮。


    中午，我留赵爽一起吃顿午饭，离开饭店的时候外面竟然下雪了。


    下雪，这对于四季如春的昆明来说真的是很难得，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有三年都没有见过雪了，赵爽是地地道道的云南人，对雪的喜爱非比寻常。这场雪提醒了我，深秋已经走远，现在应该是初冬了吧。


    对于昆明这座城市而言，下雪是很罕见的，一年也就那么几场雪，而且都是落地就融化的那种。


    这一场雪提醒我，这一年的冬天终于来了，也意味着这一年走到了尾声。


    赵爽走后，我站在飘扬的雪花下抽了根烟，幸福广场上多了好多站在雪中拍照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陪伴下来欣赏这难得一见的飘雪。


    有一家三口蹲在地上，父亲搂着自己孩子，母亲拿着手机高举45°角努力的想要拍一张照片记录美好的时刻，可是角度总也找不好，最后是孩子的爸爸看到了我，请我帮忙拍几张照片。


    在手机的镜头内，我看到了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也想到了杨曼和她肚里的「小希望」，触景伤情，这一刻我有多羡慕画面中的一家三口？


    我说不清！总是，在还回手机转身的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我回到公司开始跟何静盘点面前的帐目，又把格子间办公区重新划分了一下，以前给销售准备的位置全都空出来，只留个安若曦和陈祚考这两个人的，其余的全部打算留出来给客服和程式设计师用。


    在规划办公室的时候，何静提醒我说道：「如果我们公司再招聘10个人的话，我们每个月的开销将会翻倍，即便是去学校找实习生做兼职，也要给到2500元一个月了，十个人就是两万五的开销，还有……」


    「等等。」我仿佛抓住了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学校实习生？」


    「是啊。」何静解释说道：「学生出来实习，是工资最低的了，如果我们招从业资深老师，月薪哪个不是过万的啊。」


    「就这么办！」


    「什么？」何静没懂我的意思，「怎么办？」


    「禾丰今天找我要人，而且要的很急，十个人我们单独招聘太慢了，我明天直接回学校去找我们的老师，请老师推荐一些大三、大四的学生过来帮忙，我们给学弟学妹们提供一个实习、实践的机会，同时又给他们发薪水，学校也解决了安排毕业生实习的难题，如果有靠谱的，我们可以在实习期结束之后直接签合同录用。」


    何静再次提醒我说道：「师兄你考虑一下啊，招学校的学弟学妹过来的确是工资可以少给一些，但是你要考虑到他们都在学校，每天过来上班并不方便，工资给的太低，人家也未必会来，上下班通勤的交通费是一笔开销，如果要在附近租房子，房租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凡是都有利有弊。」


    我打个指响说道：「这些不用太过担心，低工资可以上调一些，如果连上下班都不能克服，这种人招聘过来也没多大意思，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回学校吧，老师们对你的印象都很好，有你在事半功倍，我先去找禾丰安排其他的事。」


    说完，我就走到了禾丰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本来就很狭小，现在又加了邓雯雯的办公桌进来，显得更加拥挤，我把去学校招聘的事跟禾丰说了，然后给禾丰安排个任务说道：「招聘来的学弟学妹就交给你带了。」


    禾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略带迟疑的说道：「让我带？这不太好吧，我没什么管理能力。」


    我逼迫禾丰说道：「你这是典型的在给自己找藉口，所有代码你都是最熟悉的，而且这些人都是给你招聘的，来辅助你工作的，你不想带，那谁来带？」


    禾丰把头转向邓雯雯，无比轻松的对我说道：「让雯雯来带吧，雯雯和我一样熟悉这个app，有什么问题她都能改进，而且我觉得雯雯也是有一定的管理能力的，是吧，雯雯。」


    邓雯雯否认道：「我不行，我不会管理。」


    禾丰开始摆出了「老师」的样子，教育邓雯雯的说道：「你怎么能对自己没信心呢？整个软体你哪里不懂？哪里不熟？现在收集到的那些反馈意见，你处理的都很好，你完全有能力带个团队了，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解决不了的再跟我说。」


    我太了解禾丰的脾气了，他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对邓雯雯的说道：「你就听禾丰的吧，等我招聘来新人之后，麻烦你辛苦带这个团队了，后期可能会招聘更多的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忙乎的，到时候咱该分股份就分股份，该给奖金就给奖金，绝对不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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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雯雯忙解释说道：「方总我不是觉得钱不多……我是担心自己能力。」


    我打断邓雯雯的话说道：「别推辞了，就这样，关羽张飞没有一个是出生就会领兵打仗的，都是一点点锻鍊出来的，禾丰信你我信你，我们俩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放手去干吧。」


    就在我慷慨激昂信誓旦旦鼓励邓雯雯的时候，禾丰突然来了一句，「我又在网上租了两个网络伺服器，年租金5万的，又订购了四台本地伺服器，2.10g 40核80线程的，原价五万多一台的，四台打包20万……」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我知道这些设备是刚需，是必须要买的，虽然我已经做好了购买的准备，但是听到这价钱的时候，还是一阵心痛的，我用手扶着脑门硬撑着对禾丰说道：「好……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忙……我和咱老师约一下，明天去学校拜访他。」


    禾丰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右手搭在滑鼠上，头都不抬的随口说了句，「帮我向老魏带个好。」


    老魏是我们大学时候的专业老师，也是个编程狂人，可以和学生打成一片的那种老师，75后的新新人类。


    第403章 借钱真难


    老魏本名魏苏广，大学时候教我们专业课，同时他又是个摄影发烧友，每到周末都要带着各种摄影装备出去採风，上学的时候被我们发现他有这个爱好之后，我们就缠着他在周末的时候带我们一起去，美女同学自然是多了一个免费的摄影师，老魏性格随和，深受学生喜爱。


    我在电话里跟老魏约了一下明天过来看他，也说了自己的需求，


    老魏告诉我现在大三的学生已经没多少课了，大四的基本上都在外面实习呢，他今晚就会联繫一些得意门生明天回到学校，任我挑选一下。


    现在的我除了缺人之外，更大的问题是缺钱，禾丰拿出来的40万在转眼间就花掉了30万，公司帐目上的那些钱也根本不值得一提，后期买体验用户的奖品等等，根本不够！


    一年前经歷过这种筹钱的折磨。一年后，我又要第二次经歷了，这一次筹的钱不是两三万，至少要在后面加上两个零。


    但在app测试完之前，我还不打算公开引资，因为目前的app还不是一个完善的产品，自然它的价值也没有那么的高，我要再等等，等到这个app已经做到了行业内的一流水平，做到了拿出来90%的测试用户都挑不出问题的时候，那时候才是它体现价值的时候。


    5:30分，陈祚考和安若曦两个人掐点下班。


    5:40分，赵天华打卡走人。


    5:46分，何静、陆涛两个人一起离开办公室，下班回家。


    7:12分，禾丰下班回家，隔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8:20分，邓雯雯推开办公室的门也要下班回去了，在经过我办公室的时候，邓雯雯悄悄的把门玻璃门推开一条缝，伸个头进来。


    而我早就发现她了，她和我对视的时候露出了腼腆的微笑。


    我微笑问道：「怎么还没回去？」


    邓雯雯解释说道：「我跟禾老师约好了，他先下班回家开电脑监控数据处理反馈建议，等他到家之后我再走，这不他刚刚到了家，告诉我可以了，我才把电脑关了下班。」


    我感激说的说道：「辛苦啦，打个车回去早点休息吧，发票留月底一起报销。」


    邓雯雯晃了晃手里的电单车钥匙说道：「我有电毛驴。」


    「今天外面下雪了，有点冷，而且路面会很滑，安全第一，打个车吧，对自己好点。」


    邓雯雯满不在乎的说道：「没关系的，我能行。何况距离也不远，一会儿就到家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先走啦。拜拜。」


    「拜拜……」


    邓雯雯走后，公司仅剩我一个人了，此时已经是八点半，桌面的菸灰缸内已经堆满了菸头，可我还是没想到怎么筹钱，我不能向父母开口，他们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也没什么钱。


    亲戚中也没什么大款可以一次拿出那么多钱来帮助我，身边认识有钱人倒是不少，可是能开口借钱的真不多。


    有些朋友相处的不错，面子上都过得去，偶尔一起吃个饭喝顿酒，大家也都能凑到一起。


    开个口借三五万的，也有自信能从对方的口袋里面借出来，但是开口借上个五十万、一百万的……我真的心虚不敢开这个口。


    我怕开口之后钱没借到，还搞的彼此都很尴尬，可能目前的朋友关系都维持不下去了。


    换位思考，这样的朋友开口找我借个一百万，我能借么？


    别说我没有，就算有的话，我敢借给他么？


    我都不确定自己会如此慷慨，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我这么慷慨呢？


    思前想后，最后我发现我想要快速拿到钱，还真就是除了「借」也没别的办法，可是找谁借呢？


    桃子已经借过了，而且桃子现在也的确是没多少钱，马晓爽、锡明哲、周树旺、肖剑、段蓉……


    这些朋友也不好意思开口借个上百万，原因就是刚刚我说的那些，三五万可以，太多不确定怕关系尴尬。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性格直爽的顾斓！


    相处下来的这些日子，我发现顾斓是个小土豪，根本不缺钱的那种。


    而且顾斓性格直爽，有啥说啥的那种，她不会因为不愿意借钱就扭扭捏捏的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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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和顾斓这种人相处是一件挺愉快的事，不用小心翼翼的感觉很好。


    想到这，我拨通了顾斓的电话，那边传来很重的音乐声，一听就是在外面玩呢，几秒钟之后吵杂的声音才变小，顾斓的声音略显清晰的问道：「怎么啦？找我有事？」


    「你在干嘛？出来蹦迪了？」


    「没有蹦迪，我是被邀约过来谈合作的，是二黑哥带我来的。」


    「还好还好，我真担心你又是一个人出去，被人打哭。」


    「哼……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好吧，我错了，咱说正事吧，在我说之前我得先跟你说一下注意事项。」


    顾斓很疑惑的问道：「什么玩意？还有注意事项？」


    我有点尴尬的说道：「一会儿无论你听到什么，要是觉得自己做不到或者是不愿意，你就直接回绝我就行了，千万别矫情，即便是你帮不了我，我也不会记仇，你也别觉得没帮到我，自己不好意思什么的，我就是……」


    「有完没完？」顾斓威胁我说道：「谁矫情？现在矫情的是你好不好？有话快说，二黑哥还在那边等着我过去谈事情呢，没空在这听你瞎扯。」


    「借钱，借给我一百万，行么？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顾斓不屑的说道：「多大点事啊，被你叽叽歪歪说的那么复杂，把卡号发来，我用网银转给你，下次有事直接说，别弄出那么多废话浪费时间，本小姐时间宝贵，再见。」


    我盯着挂断的电话好半天都没回过神，要不是顾斓给我发信息催我发卡号，我可能还要愣好久。


    卡号发过去一分钟不到，手机就收到了提示，顾斓给我转了100万到卡上。


    转帐完后，顾斓又给我在微信上发了截图说道：转了，你查一下。


    我：已经收到简讯提示了，钱已经到帐，谢谢啦，我今天下午一直愁去哪里弄钱，已经在办公室里面发呆整个晚上了，到现在都没吃晚饭呢，也没心情吃。


    顾斓：你用钱干嘛？遇上事了么？


    我：是公司遇上事了，需要一大笔资金过渡，目前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借钱了，先撑过今年吧，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多凑点钱。


    顾斓：你要用多少钱？


    我：大概需要500万左右的过度资金。


    顾斓：我还能借给你100万，再多我就没有了，如果你实在想不到办法告诉我，我去跟我爸说。


    我：你爸不会允许你把钱借给我的，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顾斓：我先谈事情，晚点跟你说，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第404章 自闭还是自卑？


    我并没有太指望顾斓继续帮我什么，也没想着她把所有的私房钱都借给我，更不可能幻想她从顾明发那拿到钱借给我，我还是比较现实的一个人，对不可能的事也很少幻想。


    五百万的预算，也只是很紧凑的。这里涉及到后期要扩大办公地点，要增购设备等等，到了真的要做宣传推广的时候，那花钱可能跟流水就差不多了。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桌面的菸灰缸内已经容不下再多任何一个菸头了。


    办公室的门却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了。


    我想我一定是抽了太多的烟，否则顾瑶不可能进门就捂着鼻子剧烈的咳嗽，看到这一幕，我把手里的那个烟直接丢在了地上，用脚踩灭。很是意外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瑶很不喜欢烟味，但她还是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写字檯对面看着我问道：「用钱干嘛不直接跟我说呢？」


    我突然就愣住了，看着顾瑶有些捉摸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顾瑶见我没说话，她猜测着问道：「是因为我和你说了分手，不好意思和我开口说用钱么？」


    「不……不是！」我如实表露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能是因为别的吧。」


    顾瑶从包里拿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面上，对我说道：「这里面有500万是我自己的，你先拿去用吧，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想办法。」


    「不用……」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决绝顾瑶给我的帮助，至于是为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回绝之后我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我不用你的钱。」


    顾瑶歪头看着我问道：「能给我一个你决绝的理由么？」


    我没回答顾瑶，而是反问道：「我们不是分手了么？为什么你还要在这个时候过来帮我？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没有带别的女人回家，那根头绳是桃子的，我和桃子也没发生什么。」


    「我知道，所以我过来把自己的私房钱拿给你用。」


    「可是你跟桃子说，你并不相信那根头绳是桃子的，你觉得桃子是在帮我隐瞒真相在骗你。」


    「我那时候正在气头上。」


    「所以你就故意不相信桃子的解释？」


    「我生气不是因为那根头绳的误会。」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把分手说的太随意了，好像分手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哪怕是我先提出来分手，你作为男的，不应该挽留么？何况你还主动说分手，让我在你这没有一点被重视的感觉，所以我生气。」


    「我……」


    顾瑶眨巴着大眼睛，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应该多宠着我、让着我，毕竟我是女孩子，我除了在你面前能撒娇耍赖之外，不可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表现出这一面，我可以对下很多人发脾气，但是有资格哄我开心的，也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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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度过了怎么样的夜晚，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猜测你为什么不高兴，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情绪都会让我紧张，我一直把自己摆在一个很低的位置，我觉得自己的条件很差，离过婚、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公司经营破产、在昆明甚至都没有自己的一套房，和你相比……


    算了，没什么可比性，你越是优秀，我就越是自卑，自卑的代价就是始终都没办法将自己放在一个和你同等的位置。」


    「我懂……我懂你说的这些，经歷过的都懂……」说到这，顾瑶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换了角度继续说道：「但是你必须明白，如果你自己的心态不改变，你永远都不可能把自己摆在一个和我同等的位置。


    实际上，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尊卑之分，你更没有必要认为自己低谁一等，如果你始终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又怎么能让我走进你的内心呢？」


    「是我的内心太过自闭？」


    「不是自闭，是自卑。」说完之后，顾瑶起身站在我的写字檯前面，她深情的看着我说道：「我等你，就在原地等你。」


    我凝望顾瑶离开的背影，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我承认顾瑶说的全都对，我的自闭导致了我的自卑，我的自卑，让她无法走进我的内心，在我心里，她始终是那个高高在上可遇不可求的女神，脱离了一个现实中的爱人的形象。


    她清楚我现在的心态，清楚我把自己摆放的位置，我的确是有些自卑了，可现实就摆在面前，我能不自卑么？


    所有人都认为我在高攀顾瑶，只有我还厚着脸皮装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可是那些流言蜚语真的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心态。


    桌面上还放着顾瑶留下的银行卡，在我眼里这就是救命的希望，然而我却没有勇气去使用，可能是惧怕了那些流言蜚语，更惧怕自己认为这是对顾瑶的一种依赖。


    影视剧里面穷屌丝遇见富豪千金都能逆袭翻身，而现实中的真遇见这样的狗血剧情之后……作为当事人才知道压力有多大。


    我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去用顾瑶留下的这笔钱，将她放在桌面的银行卡收进了抽屉里面，放在了文件的最底层。


    步行回到家，陆涛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告诉我刚刚接到了电话，明天奥创培训机构的王总要来公司具体谈合同的细节了，如果没问题明天就签合同。


    他挂断奥创王总的电话之后，又检查了一下今天收到的电话录音，其中有一条语音信息就是今天上午薛磊打电话给奥创王总，约奥创的王总吃了晚饭。


    我拿着电话问道：「你的意思是，薛磊和奥创的王总吃了晚饭之后，奥创的王总就在刚刚给你打了电话，约你明天签合同？」


    陆涛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的确是这样，我不知道薛磊这孙子跟奥创王总聊什么了，我答应明天跟奥创王总见面之后，突然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咱们明知道这是一个坑，还要义无反顾的往里面跳么？」


    我沉默，几秒钟之后问道：「奥创那边对三百万的报价有没有什么异议？」


    「没有，培训机构都不差钱。」


    我狠狠的说道：「那就干！我现在缺钱，别说有风险，就是让我玩命我也得把钱赚回来。」


    陆涛感嘆道：「师兄，我终于知道那句「压倒中年男人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钱」这句话的含义了，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禾丰这边的项目要开始砸钱了？」


    「测试用户数量太多，超乎了我之前的预期，公司的运作成本一瞬间就增加了好多。」


    「我听何静跟我说了，咱大概需要多少钱能挺过这一阶段？」


    「至少五百万！但是我已经借到了100万，现在还差四百万。」


    「嗯，我知道了，我想办法。」


    「明天先跟奥创王总把合同谈下来，薛磊挖的这个坑，为了钱……我跳！」


    第405章 小心翼翼的签合同


    被逼急了，真的是什么事都敢做，都能做的出来，在我还没完全搞懂薛磊的用意之前，我还是冒险让陆涛去把合同签了，至少我们能拿到一笔钱定金，这笔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被金钱逼急的男人。


    挂断电话洗漱，站在水龙头下被冷水淋湿了全身，这一刻好像还有一丝理性，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的有些冲动了，可是我有的选么？


    洗漱完我还不是照样坚持的决定嘛。


    手机上有十分钟之前顾瑶发来的一段很长很长的信，更像是一封信：我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可每次见到你，我又多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不得不把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一直以来你都认为自己不如我，认为自己配不上我。


    包括你坚持我们事业上不要有什么什么交集，你说是为了让我们在各自的领域有更好的发展，其实这就是一个藉口，你担心的是我在你的事业上给予你太多的帮助，你害怕别人的流言蜚语，你怕面对我现在所拥的一切……


    你宁愿找顾斓开口借钱也不愿意和我说，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


    我能理解你，我也愿意理解你，但是你大可不必这样，在我心里，你是英雄，是那个在与世隔绝环境下，照顾我呵护我的英雄。


    我仍旧记得那些天有你在身边，我丝毫没有感受到被困的恐惧，反而让我在那几天看清了一些人一些事，我自认为最好的两个闺蜜，在危难时候都那么自私，只有你，把吃的留给我，把温暖的后备箱留给我，你委屈自己也要把我照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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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因为一时的不如意，就否定自己，我在原地等你，等你找回属于自己的自信再来拥抱我——爱你的顾瑶。


    看完这一条很长很长的信息之后，我陷入了深思，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可能从未拥有过顾瑶，我们之间的始终带着淡淡的隔阂，这个隔阂就是彼此身份地位的悬殊吧。


    或许直到我事业有成的那一天，才有可能放下这种自卑吧，和顾瑶的分手，对于我个人而言，可能代表着「放松」，至少我不用很疲惫的去维护这段感情。


    虽然说了分手，但心里好像并不认为我们已经完完全全的分开了，或许是顾瑶今天送了这张银行卡过来，让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联繫……有点藕断丝连的感觉。


    感情最痛苦的莫过于拖着了吧。


    次日清晨，睡醒后就接到了北京纵横科技公司毕总打来的电话，他这两天一直在盯着我的app，甚至是关心它的程度都超过了我，这一个电话打了两个多小时，无非机会威胁加暗示，想尽办法要入股。


    而我仍旧坚持再等等，等全部功能都测试过，再考虑融资入股的事。


    因为这电话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到公司的时候，陆涛已经跟奥创教育的王总聊的差不多了，合同条款草拟了一大半，奥创教育的王总是带着法务律师过来的，而陆涛也是格外的重视，拿出任何一个条款，都明确的标註了彼此的权利与义务，详细到每一个操作指令的执行，容错率等等。


    安若曦一直都在现场，给双方做协调。


    最终，一份二十多页的合同起草完毕，陆涛又把合同拿给我，让我过目。


    说真的，我不是学法律的，我也看不懂那些合同，但是这个合同也不能马虎，临时找了一个律师过来帮忙看，最后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把这个合同签，从早上九点一直到下午四点，全都在这一件事。


    合同签完之后，50%的定金150万也打到了公司的帐户上。


    陆涛高兴了，是因为公司至少有点资金解决燃眉之急了。


    安若曦也高兴了，因为她可以拿到一大笔提成。


    而我，始终忐忑。


    下班后，我让陆涛手动把今天薛磊电话的音频文件发给我。


    今天薛磊的电话有点多，我逐条听上一遍，其中就有一个安若曦打给薛磊的电话，通话时间竟然有15分钟。


    这一条音频文件我捨不得快进，也不敢快进，我想听听安若曦和薛磊究竟聊了什么。


    反覆听了三遍，这段电话的大概内容就是安若曦向薛磊传达喜讯。


    当然，安若曦传达的喜讯是合同签成功了，她可以拿到10%的提成，也就是三十万。


    她才来公司没多久，就拿三十万的提成……对于任何一个销售来说，这都是值得庆祝的事。


    安若曦也不例外，她觉得这一单生意是薛磊介绍给她的，此时此刻的她对薛磊好感大增，在电话里邀约着薛磊今晚一起吃饭，她要表示感谢。


    这也没毛病，理所应该的，人之常情嘛。


    听了三遍我也没发现太大的破绽。而薛磊仍旧是在电话里面再三强调，不要让安若曦透漏他的存在。


    因为这句话，我更加肯定他是要坑我的，至于怎么坑，我还没有想到。


    也正是因为我没有想到，这也就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被贼惦记偷的感觉很不好，如果我知道这个贼要偷什么，在什么时间段来，採取哪种方式来偷，那就完全不用惧怕了。


    我又把今天签署的合同拿了出来，反覆琢磨。任何合同都是有相互制约性的，这份合同里面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就是一个赔偿条款，如果不能按约定完成，我们最高要赔付对方300%的损失，也就是900万。


    我又反覆琢磨合同，其中延期交货也算违约，但这个对我们的威胁并不大，我相信陆涛既然敢接，那他就有绝对的信心在这之前搞定。


    就在我琢磨这些的时候，许久都没联繫的老胡突然给我打电话，我看着手机上这个名字就有点反感，我是对他真的没什么好印象。


    我不想理，但是他毕竟是个交警队的队长，深深的吸了口气滑动屏幕，假装热情的说道：「胡哥晚上好啊，怎么这么有空想起老弟来了？」


    老胡牛逼哄哄的在电话那边说道：「老弟啊，哥待你不薄吧，好的项目撮合你做，帮你铺路帮你打点的，你是不是得记哥一个好啊。」


    我拿着手机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胡哥你对我的好，老弟都记在心里呢。」


    「行！」老胡继续说道：「你记着了就行，哥现在有个事要问你啊。」


    「胡哥你说，什么事啊？」


    第406章 自以为是的老胡


    老胡在电话那头十分牛逼的说道：「你们物业公司是不是有个叫肖剑的？我跟你说，不管这个肖剑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我希望你把弄走，让他滚的越远越好，没事不要骚扰你蓉姐，行不行？」


    我无比尴尬的说道：「胡哥啊，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肖大哥和蓉姐就是同事关系，你一定是多想了。」


    「我不管！」老胡在电话那边叫嚣说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告诉你要怎么做，三天之内我必须看到肖剑这个人滚犊子的消息，你要是不弄走这个人，那我就亲自出手。


    还有，你自己也想清楚，你那个监控的项目的分红还想不想要了，所有的罚单信息都在我们交警队手里呢，你自己好好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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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老胡就把电话给挂了，俨然一副大佬样子，把自己当成是我的上司，在给我下一个蛮不讲理的命令。


    我应该生气对不对？可是这一刻我竟然忍不住笑了，可能是笑老胡的自以为是吧。


    不过他的确是自以为是的有些过分了，根本不知道我和肖剑是什么关系，上来就命令我做这种事，真是可笑！


    他觉得用一个项目的分红威胁我，我就会怕么？


    说真的，现在监控项目每个月的回款也就一万多块钱，够干啥的？我怎么可能选择一万多块钱失去肖剑这个好大哥？


    我走到阳台掏出烟，看着窗外的夜景忍不住嘆息道：「老胡啊老胡……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呢？」


    能让我发出如此感嘆的人还真不多。


    初冬的窗外，晚风有些微凉，这一年过的浑浑噩噩，混的大起大落。


    人到中年难免会发出一些感慨，尤其是经歷的多了，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我没有以前那么易怒了，也没有曾经那么冲动，做什么事都会多想几分钟，就像今晚接老胡的电话，换做以前我已经满口脏话了，现在只是会笑他的幼稚与天真。


    魏老师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这才想起来今天约了魏老师去学校见面的，这都怪早上接北京纵横毕总的电话，接了两个小时，又去公司签合同，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我赶紧滑动屏幕接听，道歉说道：「魏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我太忙了，把跟您约见的事忘记了，真的对不起。」


    老魏并没有责怪我，反而是很和蔼的安慰我说道：「方旭别道歉了，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之前的公司倒闭和同学们分道扬镳，现在你又重新做了一家公司，作为老师的我还是很欣慰的，至少你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为之坚持了。」


    我很惭愧的说道：「一事无成的我现在还受不起您这样的夸赞啊。」


    老魏认真的说道：「我可没有故意恭维你的意思，你的确是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我教书快二十年了，带过的学生也有好几千人了，在这些学生里面，能自己开公司的屈指可数，开了公司倒闭又重新再来的，一个巴掌数的过来，老师信你能有一番成就。」


    「老师对不起啊，今天我失约了，完全把要过去见您的事忘记了，对不起啊。」


    老魏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我今天约了一些大三、大四的实习生回来，我也跟他们说了，明天我亲自带他们到你公司来，我也看一看你这边做成什么样了，知道你挺忙的，你也不用亲自来学校一趟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了。」


    「我马上把地址用微信发给您，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求您办事，还要您亲自过来。」


    「你是我的学生，你还跟我客气什么？那先这样吧，我等你信息。」


    「好的，老师再见。」


    「明天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公司地址发了过去，然后又把这个消息发在了我、禾丰还有陆涛的三人群，毕竟魏老也是他们俩的老师。


    当时禾丰应该是在忙，是陆涛先看到这个信息的，他在群里回覆：老魏这是鬼精鬼精的，他带学生过来看的另外目的应该是担心你搞什么皮包公司，用他的学生做一些非法的勾当。


    不排除老魏有这样的疑虑，但陆涛这小子说出来就有点不太厚道了。


    这话被禾丰看到之后，禾丰马上就在群里训斥陆涛说道：你小子留点口德好不好？魏老怎么说也是咱们的老师，就算他有这门心思，要亲自过来看看也无可厚非，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学生负责，我要是魏老，我也会这么做的。


    陆涛发了一个呲牙咧嘴笑的表情。


    我在群里发消息说道：明天早上咱们仨都提前过去，七点半全都要到，咱们一起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学弟学妹们十点左右到，咱们得把公司弄的像点样。


    禾丰：明天是周六，我让刘洁（禾丰的老婆）过来帮忙打扫。


    陆涛：丰哥不用叫嫂子来啊，她还得在家里照顾孩子，咱几个人就够了，本来办公室也不大。


    禾丰：对了，说到办公室我想起来了，我订购的四台伺服器下周一就到了，我们要独立做一个伺服器机房出来了，在现在这个重新装修做么？


    我：算了，现在这个地方太小，不适合重新装修做机房了，找一找其他合适的写字楼。


    陆涛：我建议咱要做就一步到位，伺服器机房直接按照银行保险库的标准来做。


    禾丰：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机房内至少要安装两部空调降温。


    陆涛：通风的同时还要保证安全，我们做的app是个大项目，万一数据被人偷了……


    我看他们俩在群里聊天，我的头就一直在不断的膨胀变大，随着公司的发展，扩大也是必须的，可是那些钱从哪来呢？


    我没办法把自己的难处跟他们俩说，禾丰是一个对钱没概念的人，他一心只想着写出好的程序，而陆涛性格又不适合算帐，他天马行空的思维更适合搞创新。


    三个人中，只有我来统筹大局！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为钱犯愁！


    次日清晨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来的，毕竟也才七点半不到。


    可是进门后就发现禾丰带着刘洁、陆涛带着何静已经开始在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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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刘洁后我有些愧疚，打招唿说道：「嫂子你怎么还来了呢，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和老人等着你照顾呢，我们做就行了。」


    刘洁带着橡胶手套，手里拿着抹布微笑说道：「家里的孩子已经交代老人照看一下了，今天周末，他们也不用上学，打扫完我赶回去就行了，你怕啥。」


    我看了一眼一边的禾丰，禾丰催促我说道：「你还愣着干嘛呢？去给我换一桶水……」


    八点四十，邓雯雯来上班后也加入了大扫除，她还责怪我们几个不提前通知她早点来打扫卫生。


    九点一刻终于搞定全部的打扫后，刘洁急匆匆的回家去照顾老人孩子，我让禾丰追出门去给她打个车，禾丰却说没事，她自己坐公交车也很快。


    两个人都节省到这份上了，我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


    十点一刻，老魏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我已经来到幸福广场了，但是没找到c座写字楼在哪。


    第407章 再次动刀


    在幸福广场，我远远地就看到了老魏带着十来个学生站在一起，他正在四处张望，我一路小跑来到老魏面前说道：「魏老师……」


    老魏把我介绍给这些学生说道：「这位就是我给你们常提起来的师兄，方旭！」


    这些学弟学妹们一起向我问好，反而让我有些惭愧，我招唿他们说道：「跟我来，c座写字楼就在这边。」


    说完之后，我对老魏说道：「魏老师这边请。」


    老魏走在我身边说道：「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这年月创业也的确不容易，你现在在做的还是之前你跟我提到过的app吗？」


    「是的，现在就是在做这个app，已经到了上线测试的阶段，才发布两天多的时间，用户已经突破两千了，现在后台反馈建议的用户比较多，而且还有一些bug需要整改，我跟禾丰是完全忙不过来了。」


    魏老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来找我要人帮你做事，我也愿意把这些学生交给你，这些都是你的学弟学妹，也是我认为最好的学生。」


    「谢谢魏老师信任……这边就是c座了……」


    电梯门打开，我站在门口用手挡住门，对魏老师说道：「您先进。」


    老魏也没客气，进去之后倒是这些学弟学妹们不往里面走了，意思是让我先进去，我站在门口对他们说道：「不要这么客气，你们先进。」


    老魏站在电梯内对这些学生说道：「都进来吧，在你们的师兄这都随意一些。」


    听了老魏的话，他们才一个个走进电梯。


    生活处处都是细节，即便是一个进电梯，也看的出来这些学生的自身素质都很高。


    公司门口，禾丰、陆涛还有何静、邓雯雯都在这里等着了，见到老魏之后，陆涛跟老魏又是一阵寒暄，禾丰把当前公司要做的「云途」app介绍给这些学弟学妹，最后由邓雯雯给大家讲解目前招聘岗位主要的工作任务。


    当然，最重要的薪资待遇这一块，是由我来决定的。因为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我也算比较大方了，实习期直接开了3000的底薪，实习期到今年年底，实际上也就是两个月而已了，过完年还愿意继续来工作的，转正底薪提高到4500，还有各种加班提成等等。


    对于这个薪资待遇，老魏都觉得很满意，当着我的面对这些学生说道：「你们师兄的为人我是有一定了解的，我也敢拍胸脯替他给你们个承诺，如果你们做的好，他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都自己考虑一下，愿意在这实习工作的，也给别我丢脸，一定要服从管理，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说到这，老魏又把目光投向我，对我说道：「你也不要因为这些学弟学妹是我介绍来的，你就肆意包庇方总，好就是好，不好的你给我退回来，我亲自收拾他们，我的学生我不怕得罪。」


    这果然是老魏的风格，我笑着说道：「魏老师你带过来的，绝对不会有错。」


    老魏再次把目光投向这些学生说道：「你们现在不用回答我，回去都考虑考虑，你们住的地方来这里是否方便？每天上下班需要花多少时间在路上？


    早上要几点起来工作等等，以及对这里的工作环境是否满意？


    薪资待遇是否满意？最重要的是你们能不能完成份内的工作，今晚回去考虑好，觉得可以的，明天自己过来报到就行了，觉得不合适的，我也不逼迫你们，老师就是给你们提供个平台、提供个资源，怎么取决是你们自己的事。」


    我很欣赏老魏这种做法，他没有利用自己老师的身份去命令学生必须来我这里工作，也没有给出什么理由引导这些学生来帮我，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清楚自己的身份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这些学生在我的公司参观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了解了我们正在做的事，临走的时候都很客气的向我们道别。


    我「强行」留魏老师吃了顿午饭，在午饭期间，魏老师也向我透露了实底，今天带过来的这十几个学生都是他认为出色的并且能做事的学生，如果可以，让我尽量都留下。


    我倒是希望真的都留下，我现在是真的缺人。


    下午，app后台的数据爆炸，用户的各种反馈接踵而至，有提建议的，有谘询客服功能如何使用的……我甚至把何静都临时抽调过来回復用户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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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械键盘的「咔咔」声，成了整个办公室的主旋律，我们四个人一起加班到晚上八点，就在我快要熬不住的时候，顾斓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的双手这才离开键盘滑鼠，拿起手机的时候，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手指都处于一种很僵硬的状态。


    电话那边，顾斓结结巴巴的说道：「方……方旭……我……我又闯祸了。」


    「嗯？」我开玩笑问道：「你不是又拿刀把谁给捅了吧？」


    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顾斓很确定的说道：「是！」


    「什么？」我直接疯了啊，「你再说一遍？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顾斓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确定……我没开玩笑……我是真的又动刀子了……」


    「怎么回事？你又去夜场推销了？」


    「没有……我在蓉姐家的洗手间呢……我躲着不敢出去……怎么办？你快点来救救我。」


    「你在蓉姐家怎么还动刀了呢？你不会是跟蓉姐发生矛盾了吧？」


    「不是，是那个男的……就是上次我们吃饭，他要打蓉姐的那个男人……他今天晚上又来了……他打蓉姐……我拿刀刺他，捅完 我就跑了……」


    「捅完了你跑洗手间来了？你自寻死路？」


    「你听我说……」顾斓很急地说道：「他打蓉姐，我就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让他不要打了，他一点都没有惧怕我的意思，还是继续打蓉姐……


    我就拿刀刺了过去，他用手抓住了刀……愤怒的看着我。我当时都愣住了，幸亏蓉姐大喊让我跑，我才反应过来转身推门就跑了出去，当时来不及等电梯，我就跑去了楼梯间，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顺着楼梯往上跑。


    那个男的以我往下跑的，他是顺着楼梯往下追，自己还没站稳摔了一跤，我又沖楼梯上折返，回到了蓉姐家里，反手把门给锁上了，防盗链也挂了起来。现在那个男的就在门外呢。」


    「蓉姐呢？她在哪？」


    「蓉姐在门口，她没有开门，正在和那个男的理论，让那个男的放过我，要不我报警吧？」


    「不能报警！你先别慌，我马上过来，你告诉蓉姐，无论如何都不能开门，我现在就过来，坚持，一定要坚持住，等着我。」


    「你快点来吧……我怕他随时冲进来。」


    「你别怕，你现在要冷静。你去告诉蓉姐，就说是我说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开门，防盗链挂好，把家里能堆到门口的东西全都堆过去，一定不要让他进来，知道没有？」


    「我怕——」


    「不许怕！等着我，我马上来，二十分钟就能到，等着我啊。」


    第408章 鱼死网破


    顾斓嘴上说着不怕，但她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自己。这一次，她算是惹上大事了，如果说在夜场里面动刀子伤到了别人，那最多也就是个夜场的混混，基本上找人、花钱就能搞定的。


    这一次的事伤了老胡，老胡可是个公职人员而且还是个交警队的队长，尤其是老胡这个人还特别跋扈，这事就不好搞了。


    我离开公司的时候都没得出空跟禾丰他们打招唿，一路小跑着到楼下，在初冬的夜晚，我搭乘「疯狂的电动车」在城市间穿梭，不是我脑子有病不捨得打个计程车，而是这个时间是堵车高峰期，这种时候，没有什么车能快过电动车。


    在路上，顾斓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老胡已经开始想办法砸门了，他的手流淌着血，滴落的走廊满地都是，特别渗人。我在电话里面告诉顾斓再坚持一下，几分钟就到了。


    终于，我在老胡破门之前终于赶到了。


    我在段蓉的房门口见到了老胡，他坐在地上抽菸歇息，被伤到的右手用领带缠绕着，此时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楼道的墙上、门上，全都是他的血手印，地上还有两包纸巾，应该是从门里面丢出来的，老胡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被刀伤了，就赶紧过来了。」


    老胡皱眉问道：「里面那娘们你认识？」


    「是的。」我丝毫没避讳，如实对老胡说道：「我小姨子。」


    老胡瞪了我一眼说道：「怪不得这么嚣张，你让她给我开门，今天这事没完。」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老胡说道：「胡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啊，我希望你别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你的手受伤了，这医药费、误工费啥的，该赔偿的咱一分都不能少，你看行不行？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就别追究了？」


    老胡拿着眼盯着我看了十多秒，最后才问道：「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我他妈用得着给你面子么？你算什么东西？」


    我讪笑着说道：「胡哥，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好歹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对吧！」


    此时，门被开了一条缝，顾斓和段蓉就在站在门的里面，看着门外的我们，门上的防盗链仍旧挂着。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给予她们一个坚定的眼神，让她们不要太过担心。


    老胡突然一把抓起的我的衣领，一副很嚣张的样子说道：「小比崽子我告诉你，你在我这一点面子都没有，你给我滚一边去少逼逼，让她们马上给我开门，你要是再敢逼逼一句，我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之后，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原本是蹲在地上，被他这么一推，我整个人都倒下了，由蹲着变成了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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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老胡也跟着起身了。我们俩面对面的站着，他却比我矮了半个头。


    我针锋相对的问道：「你让我后悔都来不及？你让我怎么后悔？监控的项目让我一分钱的收益都拿不到么？」


    老胡冷哼一声，很嚣张的说道：「你那监控设备是否合格，完全是我一句话的事，现在屁都拍不到，肯定是设备有问题，我命令你一个月之内给我换一批新的设备，如果不更新，我就找下家来做了，你少他么的在这给我占着茅坑不拉屎。」


    「呵！」我冷笑道：「用这个威胁我？一个月一万多块钱的收益，你拿这个威胁我？」


    老胡提醒我说道：「你那可是投资了一百来万的东西。」


    「那又怎样？」既然话都聊到这了，我也完全放开了，我一把抓起老胡的衣领说道：「我他妈的告诉你，我不在乎这一百万的投资打水漂，我也不在乎你怎么为难我，这一百万我可以不要。


    但是，今天我绝对不允许你碰她们一下，你想要玩，我就陪你玩到鱼死网破，我会把你当初收回扣的事公布出来，不信你试试。」


    说完之后，我也学着老胡推我的样子，一把将老胡推开，他身体迅速向后退去，撞在了走廊的墙上。


    老胡从兜里掏出手机指着我说道：「敢推我？我怕你是没进过看守所吧？今晚你有地方过夜了。」说完，老胡就要拨打电话报警。


    这时，房门开了，段蓉从房间内走出来，双眼愤恨的看着老胡说道：「今天你敢报警抓走他们任何一人，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别逼我走到这一步。」


    老胡用一种很难理解的眼神看着段蓉，无比震惊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竟然为了两个外人威胁我？」


    段蓉很坚定的说道：「在我眼里，她们是我的亲人，而你是那个外人。」


    「你是不是疯了？」老胡冲着段蓉吼道：「是我！我他妈的养了你十年，你跟我说什么外人？你个婊子是不是疯了？」


    段蓉眼神坚毅的看着老胡说道：「我没疯，我也没说错话。」


    「你举报我有什么好处？你这房子是用什么钱买的你自己不清楚么？我要是被查，你这套房子也要被法院收走。」


    「没关系。」段蓉没有任何犹豫地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一套房子？今天的话既然都说到这了，我就必须告诉你，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说而已，那个叫李如姬的女人骗了你的钱之后把你甩了？


    你把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气都撒在我身上？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你也别想用什么监控项目威胁我弟弟。」


    说着，段蓉拿了手里的一个u盘，丢给老胡说道：「这个u盘里面的内容你自己回去看吧，内容虽然不全，但都是我能回忆起来的，这里有你部分的受贿记录，还有你利用职务之便帮人处理违章拿回扣的事，还有包养小三的证据，这些内容如果交到纪检委，你知道是什么后果。这个u盘里面的内容我复制了很多份，你自己看看我的记忆力好不好。」


    此时的老胡已经不嚣张了，他看着段蓉开始打起了感情牌，无比「深情」的看着段蓉，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哄着段蓉问道：「蓉蓉你这是何必呢？这些年我对你不好么？给你买房给你零花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段蓉苦笑着说道：「新人胜旧人的道理我懂，曾经我还对你有一些幻想，但是这两三个月以来，你是怎么对我的？


    每次喝醉酒你都动手打我，你让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爱我的痕迹，我被你打清醒了，我不过就是你的玩具而已，玩腻了就可以丢在一边，我现在不想继续当玩具了，我要跟你谈条件。」


    「你说，你要谈什么条件？」


    「方旭投资的监控设备你不能动，不能找藉口拆除，反而你还要按照之前的操作，把项目收购，一次性把钱付给方旭。


    今天顾斓拿划伤你手的事不能追究责任。还有，从这一刻起，我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再是你的谁，你再敢骚扰我，我就把你举报。」


    「收购项目？」我有点不理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第409章 老胡的把柄


    段蓉解释说道：「老胡以前这么骗过钱，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先是让第三方投资安装监控设备，然后给投资安装的人罚单提成，当监控安装好之后，交警队再一次性把项目收购，以后的罚单也就不给予提成了，简单的说就是车流量少的时候，和投资的公司按照罚单分成的方式合作，当车流量大了，他就是各种找人家的麻烦，今天设备不清晰了，明天电脑数据不对等等，总是有藉口让投资人继续追加投资，最后把投资人弄烦了，他就出面以个人名义或者是交警队的名义收购了这个项目，以后的罚单也就跟投资人没任何关系了。」


    我恍然大悟，无比震惊的说道：「还有这种骚操作。」


    段蓉盯着老胡说道：「你别做让我弟弟吃亏的事，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之内你还没有把这个项目收购走，我也不会放过你。」


    老胡气的嘴角都颤抖，他指着段蓉质问道：「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这么坑我？」


    段蓉理直气壮的说道：「方旭不是外人，你是！我不介意把同样的u盘给方旭一份，今天你快点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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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的头从门内伸出来，她是真的很怕老胡突然报復她吧，脸上都写着害怕。


    我对老胡说道：「我的项目你收不收无所谓，以后别缠着蓉姐了就行了。」


    「不行！」段蓉态度坚决的说道：「他有办法把这笔钱赔给你，甚至不用花自己的钱就能做到。今天既然都闹成这样了，我也不指望还有在一起的可能了，老胡他是什么人我清楚，他看了u盘之后会对我恨之入骨，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威胁到他的人，包括我。


    当我拿出这个u盘之后，我跟老胡就彻底的完了，没有任何余地的完了，所以我也不在乎威胁他把你投资的损失拿回来。」


    「行、真行……」老胡一边说一边点头说道：「我的女人最后这么坑我，行！我认了，婊子你竟然这么了解我，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以后出门给我小心点！」


    说完，老胡攥着优盘就往电梯间的方向走，在经过消防箱的时候，他一拳打烂了消防箱的玻璃。顿时，鲜血又布满了他的拳头。


    我和段蓉是看着他上了电梯的，电梯门关上之后，顾斓才从房间内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走了？」


    「嗯！走了。」


    顾斓如释重负，对我说道：「你都不知道，刚刚他恨不得要杀了我的样子，吓死我了，多亏了蓉姐冷静，把屋门里面的防盗链给挂上了，否则我就完了。」


    我没怎么理顾斓，因为此时此刻段蓉更需要安慰，她木木的站在门口，脸色无比的憔悴，我轻声问道：「蓉姐你没事吧？」


    段蓉回过神，挤出了一个微笑，对我说道：「我没事，这样也挺好的，终于结束了，你不用安慰我，我现在感觉挺好的，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


    「不行不行！」顾斓在一边反对说道：「这里不能住了，他有这里的钥匙，万一要是半夜偷偷回来，把我们杀人灭口咋办？


    就算没杀人，我也害怕了，蓉姐咱们走，咱们换个地方，去假日酒店先住一夜，这个地方你也别住了。」


    这一次我和顾斓持同样的意见，我也对段蓉说道：「这个房子不要了，你现在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去把这个房子丢在中介低价卖到，家具什么的全都不要了。」


    段蓉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事的，我不怕老胡。」


    我坚持说道：「你不怕老胡？我怕！你都说了老胡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你都这么威胁他了，他可能放过你么？走吧，现在去收拾东西，今晚你和顾斓去假日酒店住。」


    顾斓拉着段蓉的手说道：「蓉姐就这么决定了，你也别犹豫了，听方旭的不会错。」


    段蓉拗不过我们两个人，在我们俩的「监督」下回卧室收了几身衣服，带着个人的护肤品跟随我们一起离开。


    来到停车场，顾斓那个双门轿跑显得有些尴尬，根本就坐不下我们三个人，我鄙视的对顾斓说道：「那么贵的车，就能坐两个人，这一刻后悔了吧？」


    顾斓吐了吐舌头说道：「那我跟我爸申请一下，给我换个大一点的车。」


    我将段蓉的行李箱放在副驾驶，对顾斓说道：「你先开着车去假日酒店把房间开好吧，我陪着蓉姐打车过去。」


    顾斓提醒我说道：「那你们可得小心点啊，别被那个男的半路劫持了，小心他就蹲在小区外面的某个绿化带边……」


    「得了吧！你当这是拍古惑仔啊？脑洞还真够大的，自己开车慢点啊。」


    「嗯嗯，那我先走啦。」


    段蓉也提醒顾斓路上开慢点，在顾斓离开之后，我和段蓉回到了地面，两个人并肩走在这个夜幕笼罩的小区内，段蓉突然变得很伤感，我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段蓉轻嘆说道：「感慨挺多的，没想到我和老胡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在拿出u盘那一刻，这也註定我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不过你放心，你投资做监控的这个项目，老胡会把钱一分不少的赔给你。」


    「其实我不在乎这个项目是否亏钱，在老胡拿这个项目来威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这个项目，在心里已经把它放弃了。」


    「我看出来了，你为了我和顾斓，宁愿让自己这百万的投资打水漂，如果不是你做这样的决定，我可能还下不了狠心把老胡逼上绝路了，我可以允许他外面有别的女人、可以忍受家庭暴力，但是我不能忍受他拿这个事威胁你，更不能忍受他要报復顾斓。」


    我轻嘆说道：「顾斓太冲动了，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的那种。」


    「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顾斓。」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顾斓在电话里面说的也不够清楚，老胡今晚又喝醉了么？」


    第410章 性情中的大厨


    段蓉双手抱在胸前，一边走一边低头说道：「老胡今晚喝了酒，但是他没喝醉，他很清醒！可能是工作上有不顺利的事吧，回来之后就一直冷着脸，我问他吃什么，他说随便，我煮了面条给他，他吃了一口就把整碗面都倒在了垃圾桶里面，还说这是餵猪的吃的。


    斓斓看不下去了，就跟老胡理论。我知道老胡是什么脾气，好不容易把斓斓推回到了她住的那个卧室，剩我和老胡两个人在客厅，因为不顺心，老胡打了我一巴掌，被斓斓听到了，她从卧室出来抓起客厅茶几的水果刀，让老胡出去，还威胁老胡说不出去就拿到捅老胡，老胡当然不怕，他也没想到斓斓会真的拿刀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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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着说道：「然后斓斓就真的拿刀刺老胡了？」


    「是的。」段蓉低声继续说道：「不过被老胡用手抓住了刀刃，当时鲜血从老胡的指缝中流淌出来，我就知道坏事了。


    我大叫着让斓斓快跑，谁知道她跑出门的时候还挺聪明，顺着楼梯往上跑。


    老胡拎着刀追了出去，本能的在顺着楼梯往下跑，当他发现斓斓在往上跑的时候，自己没停稳，在楼道里摔了一跤，斓斓趁机折返回来，我们俩就把老胡关在门外了。我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老胡进来，他要是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段蓉说道：「幸亏你足够理智，如果让老胡闯进来，今晚可能要发生大事了。」


    段蓉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对我说道：「我不会那么笨的，老胡是什么人、什么性格我太清楚了。」


    「别想那么多了，我先送你去酒店吧，到了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来到小区门口，拦下一辆计程车我陪段蓉一起上了车，这一路段蓉都没说话，她的头靠在车门的玻璃窗上，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我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再想什么，但肯定不好受，我想要安慰她，嘴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路无话，到假日酒店的大堂的时候，顾斓已经在这等着的我们了，她手里拿了一张房卡，对我说道：「我等你们好半天了，你们再不来，我都要打电话问一下，是不是出事了。」


    我问道：「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顾斓翻了翻白眼说道：「谁知道你战斗力怎么样，你要是被打了，那可就闹笑话了。」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房卡，递给段蓉说道：「上去休息吧。」


    顾斓很不满意的质问道：「你抢房卡干嘛？不让我上去睡了么？」


    「你咋那么小气呢？酒店都是你家的，你就那一个房间？」


    顾斓上前一步挽着段蓉的胳膊，理直气壮的对我说道：「你懂什么？蓉姐今天心情肯定不好，我们俩睡一个房间还能聊聊天。」


    这话说的我哑口无言，好像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段蓉对我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如果我没猜错，明天老胡会找你聊那个监控项目的事，我跟老胡已经彻底完了，你不用再顾及我的情面，你能为了姐放弃这一百多万的投资，姐也绝对不能让你吃了这个亏，老胡有钱也有权，你不用客气。」


    「我知道了，你快点上去早点休息吧。」


    「那你回去的路上也慢点，到了家给我发个信息。」


    「好……」


    道别之后，我双手插在裤兜走出假日酒店，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导致我太过紧张，都忘记了自己还没吃晚饭，这会儿放松下来，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好在假日酒店出门右转就有在深夜摆摊的小商贩，推着车卖炸洋芋的、卖烤豆腐的、卖手抓饼的……都是一些为了生计在出卖劳动力的普通人。


    我在一个卖炒饭的三轮车边停下来，10块钱买了一碗蛋炒饭，快炒熟的时候胖老闆问我是不是要打包？


    我想想还是算了吧，告诉胖老闆直接用一次性饭盒装上就行了，不用打包的塑胶袋了。


    胖老闆看出来我是要在这吃，递给我饭的时候对我说道：「这边有豆腐乳，还有腌萝蔔，吃多少你自己弄就行了。」


    我谢过胖老闆，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乳放在蛋炒饭上面，正准备转身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一张毛爷爷，我弯腰捡起来毛爷爷递给炒饭的胖老闆，胖老闆以为我是付款，低头从腰包里面拿了90块钱要给我，我并没有接，对胖老闆说道：「这100块钱是你掉落在地上的，快点收起来，幸亏看到的早，被风吹走你就得再卖10份蛋炒饭出去了。」


    胖老闆听后赶紧低头看自己的包，然后说道：「还真是我掉的，刚刚我包里有两张百元的，现在就剩下一个了，谢谢、谢谢兄弟了。了，你这碗饭免单。」


    我笑了笑，还是用手机扫码支付了10块钱，对胖老闆说道：「出来赚点钱都不容易。加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却在胖老闆的眼里看到了点点泪光。


    我来到路边蹲在马路牙子上大口的吃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饭了。


    我并不认为蹲在路边吃饭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但偏偏这个画面被高峰遇见了，他开着那辆长轴的宝马5系停在了路边，按下车窗后拿着手机叫我的名字。


    被人叫名字嘛，肯定是本能的抬起头。就在这时，高峰右手拿的手机闪了一下，把刚刚这一幕的我拍下了下来，然后他嘴角扬意思不屑的冷笑问道：「你怎么混成这个逼样了？是不是已经领教过顾瑶的厉害了？呵，傻逼！」


    换做以前，我肯定是毫不犹豫的站起来把手里的饭盒丢进他车里，然后还会指着他破口大骂。


    但经歷了那么多的事之后，我已经习惯了不被别人左右自己的心情，我只是看了一眼高峰，然后继续低头吃自己手里的蛋炒饭。


    高峰见我没被激怒，反而有点失望，拿着手机一边拍我一边说道：「大家都看一看，这不是飞宇科技的方总嘛，也是飞宇物业公司的胖老闆，现如今混到蹲在路边吃蛋炒饭……方总啊，蛋炒饭好不好吃啊？别光吃饭，我这还有水，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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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从车里丢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刚好那瓶矿泉水就落在了我面前。


    就在这时，刚刚卖我蛋炒饭的胖老闆急了，他拿起自己手里的大马勺，将一份没炒熟的饭直接顺着宝马主驾驶的车窗泼了进去，这一幕都把我给看呆了。


    高峰更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瞬间，他的头髮、西装、衬衫……


    整个驾驶室全都是炒饭了，泼洒完大马勺里面的饭，胖老闆高举起大马勺就去砸高峰的车顶，因为用力过勐，大马勺的把直接断开了，胖老闆也不管坏掉的大马勺怎么样，直接将手里的把顺着车门窗丢在了高峰的脸上，此时的他左手拿着饭勺，右手去拉宝马的车门，一边拉还一边骂道：「操你妈的，你给我下来，你看我不弄死你个没教养的东西……」


    高峰哪见过这阵势？完全被胖老闆的兇勐给吓到了，他甚至都没敢多问自己为什么挨打，踩着油门就开熘，胖老闆还随着车追了几步，眼看着追不上之后，他又将手里的勺子丢向远去的宝马。


    这一套动作发生在二十秒左右，惊呆了所有的人，包括路边的那些商贩和我。


    我放下手里的饭盒问道：「兄弟，咋了？你认识他？」


    胖老闆摇头，然后对刚刚等待着吃炒饭的客人说道：「对不住了，你的炒饭炒不了了，我退钱给你，对不住了。」


    那个客人也很好奇的问道：「你这跟那个宝马车司机有仇？」


    周围的人都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


    胖老闆淡定的掏出了七块钱一包的红塔山，叼在嘴里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听了这话，大家更是惊讶了，甚至有人不相信胖老闆说的。


    胖老闆把烟点燃后，指着我对众人说道：「我刚刚掉了100块钱在地上，被这兄弟捡起来还给了我，我要给他免单，他也没用，还说大家都不容易，还鼓励我。


    他以前可能辉煌过，但现在落魄在路边吃我的蛋炒饭，还被别人那个开宝马车的司机侮辱，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人这一辈子，谁没个落魄的时候呢？


    凭什么落魄的时候就得被别人欺负嘲讽？


    我以前是也在大饭店当主厨，就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们用地沟油做菜，和老闆反映了几次，被老闆赶出来了，我现在也沦落到街边卖炒饭了，我卖的心安理得。


    我不知道这兄弟以前是干嘛的，就凭他捡到钱还给我，还说鼓励我的话，我就觉得他这样的人值得我尊敬，我就看不惯那个开宝马的傻逼侮辱我尊敬的人。」


    胖老闆说的义愤填膺，一瞬间就把周围人的情绪都带起来了，大家不约而同的给这个胖胖老闆鼓掌。


    整件事，最震惊的也就是我了吧，我不过是捡起来他掉在地上的钱还给他，随便说了一句鼓励的话，仅此而已，却让他如此的感动，我真的震惊了。


    站在胖老闆面前发自内心的说道：「兄弟谢啦。」


    胖老闆拍着我的肩膀鼓励我说道：「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经歷了什么，但就凭你刚刚捡钱还给我的那个动作，我就认你这个人。」


    我掏出的手机打开微信名片说道：「加个好友吧，都是缘分，明天我给你送一个大马勺过来，再炒一份饭给我。」


    「不用！」胖老闆看了看地上的锅说道：「这大马勺用了好多年了，把头把断了，回头换一个就行了。」


    一顿炒饭认识了一个值得我尊敬的厨师，赚了！


    我对胖老闆说道：「你刚刚砸了他的宝马车，他要是报警的话，警察一会儿就会找过来，我今晚也没什么事，我不走了在这陪你等着，旁边刚好有烧烤摊，我请你撸串。」


    胖老闆说道：「我请你，咱们边吃边等。」


    第411章 老胡找上门


    胖老闆绝对是个性情中人，把捡回来的大马勺放在了一边，说起来喝酒就真的不干活了，烧烤摊的老闆送给我们俩一打啤酒，说这打啤酒算他的。


    和胖老闆闲聊得知这傢伙也是中年不得志，虽然有一手好厨艺，但看不惯那些饭店用廉价的地沟油、冻肉等不好的原材料矇骗消费者，他几年内换了数家餐厅，都是被老闆无情的赶了出来，最后沦落到自己推着三轮车带着煤气灶路边卖蛋炒饭。


    几瓶啤酒下肚，他的话匣子也算是打开了，拿着酒瓶对我说道：「兄弟，不瞒你说，我爸是胃癌走的，我就固执的认为他吃的垃圾食品太多了，我没文化，我也知道是不是这样，反正我就是告诫我自己，做人和做吃的一样，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举起杯子对他说道：「胖子，敬你。」


    他痛快的跟我碰了下酒杯，仰脖喝下去杯中酒。


    我们俩在路边烧烤摊喝了一个多小时，高峰也没折返回来，也没出现警车和警察。


    最后我却等来了顾瑶的信息，他把刚刚高峰录的那个段视频发给了我，还包括了他被胖老闆用炒饭淋的那一段。


    我看完视频都觉得好笑，这个高峰就不会剪辑一下么？


    真low！


    笑完之后我回顾瑶问道：你想表达什么？是高峰又跟你说我没素质了呗？


    顾瑶回復了一个撇嘴的表情，然后在表情下面加了一段文字：再忙你也要好好吃饭，别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坏了，到时候赚多少钱都买不到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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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看顾瑶发来的这段信息，我心里还挺暖的，我没有再回顾瑶信息，把手机装了起来，就让这份美好陪伴着我度过今晚吧。


    十一点半，我和胖老闆在路边道别，烧烤的钱是他抢着付掉的。


    分别的时候，我看着他坐骑上了自己的三轮车，哼着小曲远去……


    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我看到了人生的不易，在不易的背后是他的坚强，为自己的梦在坚持。


    回到家，我在情感论坛的博客上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那个有信仰的男人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坚持。


    次日清晨，我起床后洗漱完就来公司了，走进电梯也才七点半左右，没想到禾丰和邓雯雯已经在公司开始忙乎着了，这让我有些惭愧，八点半左右，昨天被老魏带过来的那些学生陆陆续续的来了七八个，这让我欣喜异常。有这些学习学妹的加入，的确是解决了现在的燃眉之急。


    何静帮这些学弟、学妹办理实习期入职手续，签署入职协议合同，邓雯雯亲自来带这个小团队，把日常工作交代下来，用了半天的时间，他们就都能知道怎么用系统后台来处理问题了，至于熟练度，那只能交给时间。


    午饭时间，学弟学妹们一起下楼去找吃的，幸福广场的小吃还是蛮多的，但吃过午饭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反映一个情况——贵！


    这里的一碗米线要12块钱，学校只需要8块钱。


    这里的一杯奶茶要16块钱，学校附近的最多也就10块钱。


    这里的一份回锅肉盖饭16块钱，学校也只要12块钱，而且量还特别大。


    ……


    吃完午饭回来，他们就开始在格子间办公区讨论起物价了，我知道他们都是无心闲聊，但我却听在了耳朵里，觉得这是个问题，，刚好我想到了昨天晚上认识的胖厨师，我正打算联繫胖厨师的时候，老胡来了！


    老胡自己穿的却是便装，右手缠绕白色的纱布，纱布下面就应该是那条刀痕了。


    他仍旧是以前那副牛逼哄哄的样子，走到我办公室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就闯了进来。


    当时我正坐在电脑前登录微信，准备联繫胖厨师呢。


    老胡进门后就直接走向了沙发那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我说道：「你不是想跟我谈谈么？咱们就好好谈谈吧。」


    我看了一眼老胡，然后把目光移回到电脑屏幕上，敲击键盘给胖厨师发了一条信息：胖哥，在忙么？有个事想找你。


    胖厨师马上回覆：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开宝马的找到你了？


    让你赔偿他的车损么？要是这事你跟我说，车是我砸的，这钱我出。


    我：和那没关系，他也没找到我，我要跟你说别的事。


    胖厨师：咋了？哥们？啥事啊？


    我：你白天出去卖炒饭么？能不能帮我公司做午餐？


    胖厨师：啥意思？


    我：我公司有20多个人，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每天在家里炒好饭菜之后送到我公司，20个人，你按照人均15块钱的预算来。


    几荤几素你看着安排就行，米饭准备多一些，给我配送午餐的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把自己的利润点留出来，安排公司的员工吃你做的饭，我放心。


    胖厨师：？？公司？？员工？？昨天那人不是说你破产了么？


    我：还能坚持，公司的员工要是吃不饱都跑了，我可能真的就要破产了，急需你来送饭。


    胖厨师：兄弟，发定位，我过来看看，你的饭我承包了，保证在你预算之内，做到让你满意。


    我：你也得让自己赚。


    老胡在一边见我半天都没搭理他，他实在是坐不住了，「腾」的一下从沙发边坐了起来，大步走到我写字檯前面拍着我的桌子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给脸不要？把我当空气？」


    我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老胡，目光继续回到电脑屏幕上，不过这一次我搭理他了，漫不经心的说道：200万。


    「啥？」老胡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两百万？你他妈的抢劫么？」


    我突然拍案而起，双手支撑在写字檯上，向前探身怒目瞪着老胡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拿出两百万来收购我的监控项目，这两百万你收回去的不仅仅是这个项目，更是你的乌纱帽，你收不收，是你的事，我不强求，但是价钱，没得谈。」


    老胡彻底反应过来了，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我说道：「你是先故意敲诈我，你就不怕我报復么？」


    我冷笑道：「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是敲诈？我们是在谈生意，顺便再说一句，我今天开口要20万和要200万的结果是一样的，你都不高兴不爽，所以我又何必照顾你的心情呢？你要想报復，那你尽管来好了，我等你啊。」


    第412章 善恶终有报


    老胡从未见过我这个样子对他说话，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我有求于他，我就要受制于他。


    他始终把自己摆在一个比我高的位置，此时此刻我应该是颠覆了他的认知，他愤恨的看着我问道：「你就不怕拿了这两百万花不出去么？」


    我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冷笑，重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给自己点了根烟，指着老胡说道：「我怕？有人比我更怕吧。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个项目我觉得价值250万，合同我都准备好了。」


    说着，我从抽屉里面拿出今天早上准备好的项目转让合同，资金这一栏我是空着的，现在我拿出来当着老胡的面在上面写了「贰佰伍拾万」几个字，推给老胡说道：「我知道，短时间内你做不到让交警队来给这个项目买单，所以这个项目你是要自己收购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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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胡气急败坏的说道：「方旭你太狠了，你这么做会把自己玩死的。」


    「去你妈的吧，老子在你眼里。早就把自己给玩死了，我还在乎其他的么？有本事你就报復我吧，你觉得自己能玩得起，你就跟我玩，老子提醒你一句，我是玩网络的，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可以分分钟让你的领导、你的同事甚至你的家人都看到。和我玩？你玩的起么？」


    老胡嘴角抽动，他的手也在颤抖，换做以前可能早就发作了吧。


    而看到老胡这个样子，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我对老胡说道：「你动手打蓉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你说……段蓉给了你多少好处？她是陪你睡了么？我可以安排比她活好十倍百倍的女人陪你玩，你何必因为一个女人跟我过不去？得罪了我，你有什么好处么？」


    我冷笑道：「我没什么好处，我就是喜欢看现在的样子……看你不爽又不敢动我的样子！我很享受。」


    老胡：「你这是故意气我，故意要刁难我。」


    我：「是啊！那又怎样？这生意你到底是谈不谈？这项目你到底是买不买？合同给你准备好了，你签了字付了款，这事就完了，你还要再考虑考虑么？可能明天价格又要涨了。」


    「行！」老胡用手指着我说道：「我算你狠。」


    说完之后，老胡弯腰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确定无误之后，我拿出公司的公章，在合同上按了下去，然后微笑对老胡说道：「胡总恭喜你，收购了一个这么赚钱的项目，那五个路口监控后期收益全都是你自己的了，你看合同也签了，您是怎么付款？刷卡还是转帐？」


    老胡掏出另一个手机，恶狠狠的说道：「卡号。」


    我把自己的银行卡掏出来放在了写字檯上，老胡拿起卡对照着上面的卡号开始转帐，两分钟不到，他竟然真的转过来250万。


    刚刚我只是随口说的这个数字，没想到老胡就这么痛快的给了，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意外的。


    转帐之后，老胡把手伸向我说道：「拿来。」


    「什么？你让我拿什么给你？」


    「u盘！」


    我恍然大悟道：「没必要，一个u盘而已，给了你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u盘里面的内容可以复制百次、千次，就算我现在给你十个u盘，告诉你我备份了，以你的性格来分析，你会相信我说的么？肯定不会！不如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些内容我不会给你传出去。」


    老胡被我气的牙痒痒，他质问道：「你坑我。」


    我摇头说道：「不不不，我没坑你，我是在跟你掏心窝的说实话，u盘昨天你已经拿到了一个了，里面的内容你也都看了，所以我再给你一个和给你十个都是一样的，没必要了！你就记住我说的话，老老实实的，咱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老胡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u盘这种东西的确是可以把内容拷贝十次、百次的，他逐渐冷静下来问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很简单！只要蓉姐不被你继续骚扰，那么u盘的内容就不可能被公布出去。反之，你如果对蓉姐做了什么事被我知道，那么很抱歉，你会用身败名裂来偿还自己犯的错……」


    「我……」


    「你闭嘴！」我打断老胡的话说道：「你现在没得选，你只能相信我说的！行了，你自己回去慢慢琢磨吧。」


    老胡用手指着我，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后退着说道：「你别跟我耍花样，你要是被我知道你耍花样，我饶不了你。」


    我翘着二郎抽着烟向老胡摆手说道：「拜拜，不送了。」


    此时老胡是什么心情，估计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吧，我今天开口250万真的是随便一叫，老胡都没跟我还价，由此可以分析出两层意思。


    第一，老胡这些年真的没少贪钱。


    第二，老胡被段蓉掌握的那些证据是致命的，他不能容忍这些东西见光，所以此时此刻任由我勒索。


    回想当初，我不就是站在老胡的位置，任由老虎宰割的么？


    真是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啊，多做点积德的好事对自己绝对没坏处。


    老胡走后没多久，胖厨师就到了，我是到c座写字楼门外接他的，乘坐电梯到四楼来我的公司，在经过格子间办公区的时候，他一步一个「卧槽」，一直「卧槽」到我的办公室，落座之后惊讶的问道：「这些都是你的员工？你没破产？」


    我笑着说道：「别听开宝马那傻逼瞎逼逼，我昨天只是太忙了，没空吃饭而已，而且我这人又不注意细节，蹲在路边吃你做的蛋炒饭，他就以为我落魄到那个地步了呢，是他骨子里希望看到我破产的样子。」


    胖厨师突然就尴尬了，对我说道：「昨晚我还跟你称兄道弟的撸串喝啤酒，原来你是个人生赢家……我不配啊。」


    「干啥啊？」我问道：「说啥配不配的啊？交个朋友还得看身份怎么着？你不是这么俗的一个人吧？」


    胖厨师尴尬的说道：「我是怕你嫌弃我，我就一个粗人，以前别人都给我起外号叫胖厨，你说有这样外号的人哪配跟你们这些成功人士称兄道弟的？」


    第413章 胖厨


    我掏出自己的烟递给他，发自内心的说道：「胖哥想多了，这边坐，喝什么茶？生普洱还是熟普洱？我这还有点绿茶，不过品质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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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厨接过烟，有些拘谨的说道：「啥都行，不挑。」


    我又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帮他点菸，他真的有些不自然，我能感觉得出来，他的骨子里自认为低人一等的那种。


    其实这种心态也很容易理解，如果某宝的马总、某东的刘总和我称兄道弟的，我也会觉得紧张吧。


    点完烟之后，我开始烧水准备泡茶，在烧水的时候我和胖厨说道：「胖哥是这样的，你看我们这一共有接近20个人，每天午餐大家都出去吃，外面的东西贵咱就不说了，关键是东西干不干净我不知道，虽然咱们也才认识都不到24小时呢，但我能感觉得出来，胖哥你是个有底线的人，所以我想麻烦您，帮我们准备一下午餐，每天中午准备20个人的午餐，人均20块钱来计算，一餐是400元，至于菜品你决定，让大家吃的好就行。」


    胖厨很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反问道：「我哪里像开玩笑的样子么？」


    胖厨说道：「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没想到你会这么照顾我，给我个这么大的单子。」


    「嗨！兄弟，想啥呢？我这是照顾你？我这完全是麻烦你帮我解决我们公司员工的午餐问题，这些员工省的出门去找吃的，中午的时间又能多干点活，我可一点照顾你的意思都没有，我完全是为了我自己着想。」


    胖厨听后脸上浮现出微笑，向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既然你信得过我，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明天开始送饭么？」


    「对，明天就开始吧。」说到这，我起身来到门口，把何静叫了进来，对何静说道：「这位是胖哥，以后负责我们公司的午餐，你先从公司的帐上拿5000块钱给胖哥，明天开始我们就有午餐给大家安排了。」


    何静顺从的说道：「好的，师兄，我这就去办，那个……胖哥怎么收款方便？微信、支付宝还是银行卡转帐都可以。」


    胖厨很实在的说道：「微信吧，方便。」


    何静添加了胖厨的微信后转了5000块钱过去，胖厨在收到钱之后才确定我没有拿他开玩笑，十分诚恳的看着我说道：「兄弟，谢谢你看得起我，我做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话说的再多都是虚的，明天开始你看我做的饭就行了。」


    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感激，是一种被信任的感激，半小时后，胖厨和我道别，他说要去准备一下，至少要买几个保温桶什么的，从他家到我们公司还是有点距离的。


    我把胖厨送到幸福广场，看着他上了一辆普桑，那辆普桑怎么说也有十多年的歷史了吧，目送胖厨远去后，我倍感欣慰，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整理了一下当前的帐目，收了奥创培训机构的150万定金、从顾斓这里借了100万，再加上老胡这里勒索了250万，但是这笔钱我还要拆分一下，当初做监控项目我的确是拿出了接近50万，但监控设备是周树旺提供的，很多设备都是只付了半价，现在项目都卖了，也就不存在后期收益了，周树旺的钱是一定要结算的，我大概算了一下，我还要给周树旺30多万的设备钱，这些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个成本价，索性我就直接给周树旺50万，这些都算成本。


    最后这个项目的利润是150万，利润我也不能全部自己拿，周树旺作为投资人，理应分走一份。


    另外段蓉在这件事上功不可没，她也应该拿一份提成，剩下的才是我的。


    算到这的时候，我决定给周树旺打个电话，把老胡和段蓉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如实的告诉周树旺，我勒索了老胡250万。


    这笔钱最后是我拿回来50万的成本加50万的利润。周树旺拿50万的成本加50万的利润，另外50万给段蓉。


    周树旺听后对我说道：「我设备的成本不用50万，当时的报价也是把我的利润点加进去了，你再扣下20个万吧。」


    我坚持说道：「我不同意你说的，有钱大家赚，你把卡号发过来，100万我稍后就转给你。」


    周树旺不屑的说道：「行吧，随便你，不过哥也提醒你一句，老胡这人不是什么善茬，你以后处处小心点，指不定这孙子哪天就在背后阴你一下。还有，段蓉那边你也多留点心。」


    「这事你别提醒我，你还是直接给肖大哥说比较靠谱，你说是吧。」


    周树旺恍然大悟道：「哥愚蠢了，我这就给肖剑打个电话，今天周日没什么事来家里吃火锅呗。」


    「周大哥啊，做网络公司的程式设计师哪有什么周末啊？我这边工作都是7x24小时的，就算调休也都放在周一至周五的某一天，周六周日反而比平时忙，，看来你是真不了解我们啊。」


    「哈哈……」周树旺笑道：「的确不了解，那不管你了，你忙吧，我这就给肖剑打个电话。」


    「先把卡号发来。」


    挂断电话后，周树旺的卡号发了过来，我通过网银转给他100万之后，又重新盘算起自己现有的资金，之前帐目上有一些钱，是康之佳赵爽给我付的尾款，禾丰拿了一笔钱出来……


    不过他拿的那些钱可以忽略不计了，这犊子直接买伺服器和租网络伺服器用的差不多了，盘算之后我现在有接近400万可以用，和我计划中的500万还差了一些，不过也算是可以应急了。


    我拿着笔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全都写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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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规模扩大，要租更大的写字楼作为办公地点，至少要2000平以上的办公区域，年租金加装修预算在150万。


    关于卫星地图这一块，我目前做两手打算。


    其一，跟北京纵横科技继续合作，但是要求他们开放更多的埠，保证我的app用户在下载地图的时候不卡顿，等公司正式融资的时候，会给他们预留出一部分的投资比例，如果北京纵横科技不同意的话，那我只能用第二个方案，马上找其他代理商拿授权。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另外本地伺服器的数量要继续增加，这笔钱是迟早要花的，与其分批採购不如在装修办公室的时候，直接一次性搞定。


    还有年底了，多多少少要给大家发点过年福利，过年加班费是日常工资的三……


    特么的，这么一算，我手里的四百万好像根本不够用。


    抽屉里还有顾瑶给我的五百万，那张卡就压在文件的最下层，我拿出来那张卡盯着看了半天，最后深深的嘆息，拿起了手机拨打给顾瑶。


    顾瑶接到我的电话之后有些意外，轻声问道：「在忙什么？」


    「在公司加班，你呢？今天周末，你应该轻松一些吧？」


    「嗯，今天没上班，在家陪我妈了。」


    我突然想起来顾瑶每个周末都要在家陪她妈吃饭的习惯，于是我很委婉的问道：「你吃完晚饭能出来一下么？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顾瑶在电话那边回復我说道：「你可不像是会请人喝咖啡的人，应该是有事找我吧？」


    第414章 求婚答应么？


    我有一种被顾瑶看穿的感觉，但是我仍旧不愿意承认被看穿了，所以我固执的嘴硬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喝杯咖啡，你放心，我不会带着你去路边蹲在马路牙子上喝的。」


    顾瑶笑道：「你这波应该算「强行幽默」。」


    「那你愿意跟我晚上一起喝杯咖啡么？」


    「好啊，你现在在公司对吧？我过来找你吧。」


    「你今晚不和你妈在家吃饭么？」


    「我妈辟谷中，今天是最后一天。」


    我有点二逼，我不懂「辟谷」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好意思问顾瑶，在挂断电话之后我开始疯狂的百度「辟谷」，查完之后我才知道，辟谷就是不吃东西……呃……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左右，顾瑶来到了我的公司。她今天的打扮特别漂亮，一件米色的风衣包裹她纤细的身材，短裙下还穿着黑色的丝袜，长筒的靴子包裹住她的小腿，直到膝盖。


    我开玩笑问道：「打扮这么漂亮，不怕路上招惹流氓啊？」


    顾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对我说道：「这一路走来，也就你盯着人家的腿，你说我是怕流氓还是怕你？」


    「额……如果你把我当成成是流氓的话，我也不介意。」


    顾瑶撇嘴，坐在我写字檯前的椅子上问道：「外面格子间办公区的都是新人？」


    「是的，公司人手不够，临时招聘过来的。」


    「你前几天缺钱，我都把卡给你了，也没见你用啊。」


    我正愁如何开口呢，既然顾瑶提到了这张卡，我索性就直接拿了出来，放在桌面对顾瑶说道：「钱的问题解决啦，所以一直没用你的这张卡，先还给你，我缺钱的时候再跟你说。」


    顾瑶看着银行卡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问道：「你确定钱的问题解决了？」


    「嗯。」我面不改色的回答说道：「接了个300万的订单，定金就付了150万，监控的项目也打包卖掉了，又赚了一百多万，基本上缓解了当前资金周转的压力。」


    沉默之后，顾瑶拿起了桌面上的银行卡，她凝视我的眼睛对我说道：「我能察觉得到，你是在刻意的和我保持距离，其实我挺不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过我。」


    我拿起桌面的水杯起身走向饮水机的方向，在接水的时候背对着顾瑶说道：「你还记得么？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自称是酒店的前台服务员，后来告诉我，你之所以隐瞒身份，就是不希望别人奔着你的经济条件接触你，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就自给自足吧。


    另外我还得告诉你啊，喜欢跟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如果一定要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喜欢，多半就不纯了。」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我说道：「我现在倒是希望你能让我多帮帮你。」


    我拿着水杯回到写字檯里面，故作轻松的说道：「那我记住你说的话了，如果有一天我求你帮我的时候，你一定不会拒绝，对不对？」


    顾瑶微笑说道：「感觉你是在给我挖坑。不过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你求我做什么事，我一定满足你，不管任何事，都行。」


    我坏笑着问道：「求婚呢？」


    顾瑶马上赏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故意提醒我说道：「现在都不是你女朋友，你就向我求婚？你这是耍流氓。」


    「偶尔耍耍流氓感觉也挺好的。」


    顾瑶轻嘆说道：「完了，你在我心里的印象从此变成了一个流氓。」


    忽然有一种久违的甜蜜感，好像我和顾瑶都不曾有过这么轻松愉悦的交流，反倒是分手之后，我放下了很多心里负担，没有那么沉重的包袱感了。身份的切换，让我找到了重新面对顾瑶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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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在办公室闲聊了一会儿，七点多才离开。


    格子间办公区的还有六七个人在忙碌，隔壁禾丰和邓雯雯都在加班，陆涛的办公室灯也亮着，我推开门看了一眼，赵天华跟陆涛差点把这办公室抽成了「排烟室」，一股刺鼻的烟味奔涌出来，我赶紧把门给关上。


    何静看到我很无奈的说道：「每天让他少抽点菸，他就是不听，我都没办法了。」


    我很理解陆涛，安抚何静说道：「写代码需要头脑清醒，抽菸有助于头脑清醒。」


    何静撇撇嘴，明显认为我是在撒谎。


    我拍手吸引格子间办公区这些学弟学妹的注意，对大家说道：「大家先停一下手上的事啊，我说几句，咱们公司是下午6点下班，到了下班时间，大家也不要觉得掐点走是一种尴尬的行为，到点下班是你们的权利，留在公司加班的同事，我也不会让大家白忙乎的，我们公司平时加班费是20元/小时，每天固定上班时间为8小时，多出的部分均按照加班时间领取薪水。」


    说到这，我安排何静说道：「时间不早了，给左右加班的同事准备晚餐。」


    顿时，格子间这几个学弟学妹热烈的欢唿，各种叫好，有个戴眼镜的男生说道：我在外面租房子，回家也是一个人没什么事，在公司加班还有晚餐和加班费挺好的。


    另外一个男生说道：「单身狗的我太适合加班了。」


    一个女生说道：「有没有补贴倒是无所谓，我主要是想多学一些东西。」


    看看！看看！这女生就是比男生情商高，说话都好听。


    宣布完这个消息，我和顾瑶一起离开公司，她走在我身边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两个人之间一点距离都没有，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我们是一对情侣，走进电梯的时候，电梯里面有别人抽菸留下的异味，顾瑶还会主动把脸贴在的胳膊的外侧，闻着我身上的味道。


    引来别人羡慕的眼神。


    走出c座写字楼的电梯，迎面一个醒目的gg牌贴在了我物业的公告栏上，这个gg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站在那就走不动了。


    顾瑶站在我身边问道：「你在看这个gg？对你有用？」


    我转过头问道：「咱俩晚点再吃东西行不？先跟我去一趟物业。」


    「好的，你不用管我啊，我不饿的，先陪你去办正事。」


    第415章 顾瑶的强势


    我带着顾瑶直奔b座物业办公室，时间有些太晚，值班室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在值班，态度还算不错的问我有什么需求，我谘询道：「刚刚我看到c座写字楼那贴了个gg，c座11楼整层出租，有几个房间？面积有多大？」


    物业的工作人员见我谘询这个，马上就变得更加热情了，问道：「您是要出租写字楼么？那那边一共有两层，11层和顶层是一个复式结构，两层加一起大概有1600平。」


    「能带我们过去看看么？」


    「好的，稍等一下，我找找钥匙。」


    十分钟之后，顾瑶陪着我来到了c座11楼，出了电梯迎面的是一道玻璃门，玻璃门和电梯之间有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卫生间。


    物业的工作人员介绍说道：「这个卫生间是由我们物业每天负责来打扫的，打扫时间分别是早上8点，中午12点，下午4点和晚上8点。清洁方面你不用担心，整个一层都租下来，这个卫生间也是你们自己在用。」


    顾瑶在身边对我说道：「这样挺好的，方便，而且不用考虑异味。」


    工作人员打开玻璃门，之后开始带我参观里面，11层空间相当开阔，除了一些承重支柱之外，也没什么太过繁琐的隔断，大概800平米左右的大平层，如果做成格子间办公区的话，可以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200平，除去过道室外，一个区域容纳20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11层到顶层之间要走楼梯，上面这一层被隔断了很多个房间，每个房间上面都有牌子，总经理室、总裁室什么的。


    我一边看一边问道：「这之前是一家什么公司？」


    物业工作人员介绍道：「好像是上海大众驻云南的商务处，具体做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他们的房租上个月到期的，就没有继续续租了。」


    「租金是多少钱？」


    「两层打包出租，共计1600平，年租金是80万。」


    我大概算了一下说道：「折合40块钱每平米。」


    「是的，这个价钱对于商业写字楼来说，真的不算贵了，旁边的海伦城市广场那边都要比我们这边贵一倍。」


    我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那边商业圈更繁华，是你这边比不了的，这幸福广场楼下全都是小吃，那边星巴克、海底捞什么都有，商业价值就不一样。」


    物业的工作人员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我们这收这个租金也不贵了。」


    顾瑶站在我身边挽着胳膊问道：「这个写字楼是个人委託你们帮忙出租的？还是你们自己的？所有权在谁手里？」


    工作人员回答道：「当时开发商出售的就是20年託管写字楼，严格来说产权在个人手里，但使用权在开发商那边，地产公司就是银海地产公司，我们的物业公司也是银行物业，所以这个写字楼的租赁完全由我们物业公司做主。」


    顾瑶继续问道：「如果租下来，合同最长可以签多少年？租金有没有递增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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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人员回答道：「我们的合同最长可以签10年，目前行情也不好，企业都很难，我们可以保证前三年的租金不做增长，三年之后按照每年5%的比例递增。」


    顾瑶帮我分析说道：「5%的递增太贵了，如果你想要用这里，必须想清楚，毕竟装修又是一大笔钱。」


    其实我的预算已经不是很够了，租金80万一年我倒是可以承担，但是两层的装修，80万肯定是不够的，我对物业的工作人员说道：「我再考虑考虑吧，这个递增的确太高了，现在大环境都不好。」


    物业的工作人员马上松口说道：「这个我可以回去帮你跟领导申请，刚好我们领导今天在开会，回办公室我就可以帮您问一下。」


    我觉得这个物业的工作人员服务态度还是不错的，正想要开口呢，顾瑶继续说道：「租金递增是一个因素，其次我们租下这两层写字楼，你能可以给我们提供什么样的便利呢？


    比如广场外面的gg位，是不是可以免费给我们用一段时间？


    停车场的车位，至少拿出一批留给我们自己使用的吧？


    这些细节都很重要，并不是你们在租金是自认为有优势，我们就一定认可，没有好的招商政策，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其他更好的地方呢？」


    物业的工作人员彻底被顾瑶说的尴尬了，他讪笑着说道：「这些就不是我这个层面能给到您的政策了，不过我可以把这些反馈给我们领导。」


    顾瑶摆出自己那副气势凌人的态度，对物业的工作人员说道：「你刚刚不是说领导在么？那就见个面聊聊吧。」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我联繫一下我们领导。」


    我被顾瑶这气势震撼到了，在谈判交流这一块，我的气场远不如顾瑶，她能很精准的找到各种痛点，又让人没法拒绝。


    如果是我，我可能只会纠结这个租金是否上涨的问题。而经过顾瑶刚刚的这两个话题提示，我仿佛找了新大陆，就算租金上没有降低的余地，可以拿到一些其他的资源也不错。


    说点不好听的，物业要是送我20个车位免费使用，我拿车位出租都能赚点钱回来。


    在回物业办公室的路上，顾瑶仍旧挽着我的胳膊，很温顺。


    物业的领导听说我们要租这两层写字楼，也算是比较重视了，让我们稍等一下，没几分钟他就过来了。


    见面做了个自我介绍，他也知道我们目前在c座四楼租下了一间办公室，热情的说道：「你们也算是我们的老客户了，现在有需求租更大面积的写字楼，我们也愿意支持你们，不知道哪里是你们不满意的。」


    我很直接的说道：「租金递增这一项是我目前最不满意的，另外还得吐槽一下，80万的年租金真的不低，另外我要求合同一次性签10年的，否则我也不敢下血本来装修，你们怎么看呢？」


    物业的领导解释说道：「租金递增这个是肯定的，因为商业地段的租金，每年都会有涨幅，这个是惯例了。」


    顾瑶针锋相对的说道：「大环境不好的情况下，租金也可以递减么？既然我们都在这个商业地段上做事，那是不是应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


    顿时，物业的领导都被顾瑶这句话给噎住了，讪笑着说道：「这个……规矩不是这样的……没听说哪家还会可降租金的。」


    顾瑶微笑说道：「有增就要有减嘛，何况这几年大环境不好，降租金并不奇怪，还有免租一季度或者半年的呢，我们既然选择在幸福广场写字楼做事情，也希望您拿出诚意，我们才能更好的合作，对吧。」


    能把租房子说成是合作……我对顾瑶佩服的五体投地，瞬间把我「租客」的身份转化成了「合作对象」的身份，关键是对方竟然被顾瑶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进来了。


    第416章 中国式饭局


    物业公司的负责人尴尬的说道：「这个……其实……我们也挺难的，要说降租金这个事，我是真不敢答应你们。」


    顾瑶紧接着就发出质疑道：「我们是真心要想租这两层写字楼，也希望你们能找一个管事的领导过来，我们都带着诚意呢。」


    这时，先前的物业工作人员维护领导说道：「刘总是我们幸福广场项目最高的领导了，有什么事刘总都是可以做主了。」


    顾瑶继续说道：「能做主就最好啦，我们也是带着诚意来的，否则这么这么晚了，谁愿意在这浪费时间闲聊对不对？为了跟你们谈这个事，我们俩都没去吃晚饭呢。」


    物业的刘总一听，马上对刚刚的工作人员说道：「小陈你去隔壁新人人海鲜酒楼预定个包房。」


    「好的。」先前那个物业工作人员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刘总继续对我们说道：「您初步说一下你这边的诉求，我也考虑一下，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聊，要不要我再陪你们去实地看看？八十万的年租金真的不贵了。」


    这一次，顾瑶没有贸然替我做决定，她靠在我身边问道：「你觉得呢？」


    在关键时候，顾瑶把决定权给了我，我对刘总说道：「租金80万我可以接受，但租金递增这个事，我希望刘总能慎重考虑。」


    刘总嘆息道：「这个是市场决定的啊，这个不是我个人决定的。」


    顾瑶知道了我的底线，便主动对刘总说道：「租金递增这个事您先考虑考虑，我们暂且不谈，您还能给我们什么便利的条件或者是一些政策上的扶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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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我们租了两层的写字楼，那停车位你送我们多少个呢？送的太少，就显得你没诚意了啊。」


    刘总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不送你们固定的停车位，现在门禁都是自动的，我送你们无限停车的二维码。」


    「什么意思？」


    「就是给你一个二维码，每次要出去的之后，用手机扫了二维码，然后输入车牌号，在过停车场门禁的时候，杆子就自动抬起来了，二维码的使用次数不受限制，但是没有固定的车位，只能自己随便找空位停。」


    我这么一琢磨，不给我们固定的车位，这就把我「计程车位」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真特么的是个会算计的老傢伙。


    顾瑶并没有在意这个车位的事，向外看了看说道：「还能给我们提供什么便利的条件呢？比如在写字楼外面挂一块电子屏，这个总可以了吧？」


    「使不得、使不得！」刘总憋红了脸拒绝说道：「写字楼外面挂电子屏，可不是我们说的算了，这要和市政建设部门的提交申请的，通过的话倒是可以。」


    顾瑶抓住了对方的话术漏洞，微笑说道：「这么说刘总是同意我们在写字楼外面放led的电子屏啦，那先谢谢刘总了，至于市政部门提交申请，刘总就不用担心了。」


    刘总这才反应过来，被顾瑶不知不觉的下了套，刚好刘总的手机响了，下属已经在新人人海鲜预定了包间，刘总主动邀请我们说道：「咱们去隔壁边吃边聊，我做东请客，不管今天能不能谈成，咱们都交个朋友。」


    我本来想拒绝的，挽着我胳膊的顾瑶却答应了下来，对刘总说道：「那我们就不跟刘总客气了，咱们边吃边聊。」


    新人人海鲜就在幸福广场的d座，算是一个逼格比较高的饭店了，在去新人人海鲜的路上，顾瑶小声对我说道：「我来例假了，不能喝酒，你也不要喝太多，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跟他谈合同，警惕一些。」


    我微微点头，示意她放心。


    这一路刘总都给我们解释为什么要租金递增，无非就是各种藉口嘛！他不说我们也懂，但是我们就不想出这个钱。


    到了饭店包房内，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桌面上还放着一瓶天之蓝。


    刘总主动坐在了主位上，邀请我坐在他身边，而顾瑶挨着我，坐在了另一侧，除了我们三个之外，还有刚刚过来点餐的那个物业工作人员，他主动给我和刘总的杯里到了白酒。


    刘总这人说话还是挺大气的，场面话说的十分到位，拿着杯子对我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们是真心想要租这两层写字楼，但是我也没有跟你们开太高的价，这个价钱很合适啦，我先敬你一杯，不管买卖成不成，咱都当交了个朋友。」


    我陪着刘总喝下去杯中酒后，掏出烟主动递给他，并且还帮他点燃了。


    菸酒到位之后，刘总的话有点多了，看出来他是个很贪杯的人，他也一直在观察我，尤其我每次端起酒杯的时候，他都会用余光瞄我一眼，所以每次举杯我都直接干。


    几杯酒下肚之后，他就有点飘了，聊天的话题也开始放开了，不仅仅是聊工作了。


    他打听我具体做做什么的，然后又跟我聊他年轻时候的事……


    第三瓶天之蓝快喝完的时候，他已经有些醉了，变得有些口无遮拦，甚至还亲自站起来拿着酒杯给我倒酒，给我倒完酒又去给顾瑶倒酒，他都忘记顾瑶自始至终都没喝过一口酒了。


    面对刘总的热情，顾瑶并没有拒绝，倒完酒之后顾瑶还客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对刘总说道：「刘总您酒量真好，今晚我们不是要谈租金的事嘛，您都喝醉了，这合同还能签么？」


    喝醉酒的刘总不屑的说道：「我喝醉了么？这才哪到哪？我还清醒的很。」


    说到这，刘总对物业工作人员说道：「小陈你现在去我办公室，把租赁合同拿过来一份，要那种带补充条款的合同。」


    那小子又屁颠屁颠的回公司去拿合同。


    是个男人都有膨胀的一面，尤其是在顾瑶这样的美女面前，他拿着酒杯十分嚣张的说道：「不瞒你们说，这租金多少钱，我完全可以做主，这租金是否递增，也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关键是看我高不高兴，看你们是否有诚意。」


    顾瑶看着刘总问道：「那刘总说说，什么样才算有诚意呢？」


    刘总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拍在桌面上说道：「陪我喝酒，陪我喝高兴了，一会儿咱就把这合同给签了。」


    我这一听……可了不得啊，酒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呢，我拿起杯子对刘总说道：「我陪您喝，今天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捨命陪君子。」


    刘总听我称他为「君子」后，高兴的笑起来，和我碰杯说道：「好，喝高兴。」


    我们俩又喝了一杯之后，我拿去酒瓶给他倒酒，刘总是真的喝高了，他很享受此时此刻的状态，尤其是我给他倒酒这个个状态，此时此刻在他的潜意识里，仿佛我就是在求他了，才会这么给他倒酒。


    在倒酒的时候，我又恭维他酒量好什么的，刘总对这种恭维表现的相当开心。


    几分钟之后，取合同的物业工作人员小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份合同过来，刘总拿在手里看了看说道：「嗯，就是这份补充合同的模板，你们不是要自己搞什么户外led电子屏嘛，也写在这里面吧，你们能搞定政府部门的审批，那你们就弄，前提是不能影响到其他楼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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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拿过合同说道：「谢谢刘总。」说完，她就开始在补充条款里面手写这个意向。


    我把眼神先不管一边看顾瑶补充合同条款，刘总拿起杯子对我说道：「让她自己写就行了，写完你再看，咱们喝酒。」


    我再次跟刘总陪碰杯，喝完酒，顾瑶也写完了补充条款递给了刘总，对刘总说道：「刘总您看一下，这补充条款。」


    刘总自己都没看，直接给了身边的物业工作人员小陈，对小陈说道：「你看一下吧。」


    小陈很快就在合同上发现了「猫腻」，对刘总说道：「这个合同签10年，租金不递增，这个……」


    不等刘总开口呢，顾瑶就抢先说道：「刚刚刘总已经答应过了，对吧！刘总，您可不是食言的人对不对？」


    刘总笑呵呵的说道：「我说过的话，肯定算数……」


    话刚刚说到这，他的目光落在了顾瑶的杯子里，然后皱眉问道：「你这杯酒是什么意思啊？我亲自给你倒满的酒，我们俩都喝了好几轮了，你这杯酒好像都没动啊？怎么？不给面子啊？」


    我急忙解释说道：「刘总您别介意，顾瑶她喝不了白酒。」


    刘总的脸色马上就不悦了，把自己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摆出一副大佬姿态说道：「不喝这杯酒就是看不起我刘某人，你可以在幸福广场打定打听，我刘某人给别人倒的酒，有谁敢不喝的么？」


    刘总是真的喝多了，从这话就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失态了，我拿起顾瑶的杯子对刘总说道：「刘总这杯酒我替她喝，喝完之后我再喝三个赔罪，她是真的不能喝……」


    刘总「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不喝这杯酒，咱么就没得谈了，散了吧。」


    说完这句，他就对物业工作人员说道：「小陈，送客。」


    「等一下。」顾瑶从我手里拿过去刚刚的那杯白酒，站在桌边对刘总说道：「刘总给弟妹倒杯酒，是看得起弟妹我，我用这杯酒敬您，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一把抓住了顾瑶的手腕，在来的路上她就和我说过自己是生理期，喝酒很伤身子，但为了我的合同，她竟然要喝这杯酒，我试图抓住顾瑶的手腕阻止她喝酒，但顾瑶却巧妙的用另外一只手拿过杯子，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仰脖把一杯白酒都给喝了下去，喝完之后还把杯子倒过来拿着，对刘总说道：「一滴不剩。」


    刘总马上就高兴了，也表现的十分豪气，对物业工作人员说道：「小陈，拿笔来——」


    第417章 韩素丽是谁？


    刘总的豪气让我感动，但此时我更心疼顾瑶为了我喝下了那杯白酒，在生理期喝白酒意味着什么？


    每个女孩都清楚。刘总龙飞凤舞的字迹留在了合同上，物业工作人员小陈又拿出了公章盖在上面。


    我没想到租办公室的事就这么搞定了，拿到合同之后我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对刘总说道：「明天上午，我来公司把租金和押金付掉。」


    刘总此时都站不稳了，特别大气的说道：「不急！明天上午我要开会，下午等你。」


    小陈扶着刘总说道：「刘总您看今天就到这吧，您也喝多了，我送您回去。」


    刘总指着外面对小陈说道：「给他们安排车……咱……不差事。」


    我还算清醒，对小陈说道：「我们自己搞定就行了，你快送刘总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刘总用仅存的清醒对我和顾瑶说道：「你们走你们的，我没事，这点小酒……改天咱继续。」


    我怕顾瑶一会儿难受，和刘总道别后我就赶紧带顾瑶提前离开了。


    走到饭店外面，我发现顾瑶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她站在绿化带边弯着腰想要吐。


    我将自己最外面穿的西装披在顾瑶的身上，轻轻拍着她的背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顾瑶挤出一丝微笑对我说道：「还好，能挺得住，就是有点反胃。」


    「吐出来吧，吐出来会好受一些。」


    顾瑶直起了腰，对我说道：「吐不出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走吧……」我自作主张的说道：「先回去，我帮你煮点蜂蜜牛奶，这个可以解酒。」


    顾瑶站在我身边小声提醒我说道：「我来大姨妈了。」


    「我知道，你还喝了酒，所以我得照顾好你，跟我走吧，别在外面吹冷风。」


    说完，我也不等顾瑶是否同意，搂着她的背帮她把衣服裹紧，尽量不让夜晚的风吹到她。


    我住的地方和幸福广场只隔了一条街，在回去的路上，我发现顾瑶的手已经捂着自己的小腹了，每走一步她的脸上都会浮现出很痛苦的表情，来到街边，我不忍心看顾瑶如此辛苦，蹲在地上对顾瑶说道：「趴在我背上，我背你回去。」


    顾瑶并没有推辞，但是她努力尝试了两次，都没能爬上来，我不得不重新想办法，扶着顾瑶说道：「你踩在花坛上，这样就更容易爬在我背上了。」


    顾瑶穿着高跟鞋，笨拙了上了花坛，然后很羞愧的问道：「我是不是很笨？笨手笨脚的，上个花坛都这么费劲。」


    我来到顾瑶面前背过身，对她说道：「趴在我身上。」


    顾瑶顺从的趴在了我的背上，我的双手背过身托着顾瑶的小屁股，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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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趴在我的背上，固执的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是不是很笨啊。」


    「不笨！就是你今天穿的鞋子不太对。」


    顾瑶的双手在我胸前交叉，她的脸贴着我的脖子，用很甜很甜的声音说道：「你知道么，除了我爸，你是第一个背我的男人。」


    「男人？能不能称唿我是男孩？我还不想用「男人」这个词称唿自己，好像很老的样子。」


    顾瑶笑道：「好的，大哥哥，你是除了我爸爸之外，第一个背我的男孩。」


    说完之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大笑起来，但是笑了不到两秒钟就「哎呦哎呦」的不笑了。


    我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顾瑶解释道：「笑的太开心，扯到了肚子，有点疼。」


    我安抚顾瑶说道：「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到家就给你煮牛奶和蜂蜜。」


    顾瑶趴在背上温柔的说道：「没关系，慢一点也没关系，这种感觉真好。」


    我也喜欢这一刻的感觉，我也想走的慢一点，但是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多一分钟，顾瑶就多一分钟的煎熬。


    我尽自己所能，以最快的脚步回到家，把顾瑶放在卧室的床上用被子把她盖住之后就钻进了厨房。


    却发现我的厨房里面只有纯牛奶，并没有蜂蜜！


    我又折回到卧室告诉顾瑶我下楼去便利店买蜂蜜，顾瑶叫住了我，对我说道：「帮我带两包卫生巾呗，夜用型的。」


    「哦。」我应了一声问道：「还要什么？我一起带回来。」


    顾瑶略带羞愧的问道：「你不觉得大男人去买这东西有点尴尬么？」


    我满不在乎的说道：「又不是十几岁的大男孩，哪来那么多尴尬？你快点躺好，我马上就回来了。」


    「不用太着急，外面天黑，你慢点啊。」


    顾瑶的关心在生活的各个细节，这或许是她强势背后的温柔，只有在我完全放下自己身份地位的时候，才能和她走的如此接近。


    夜风有些冰冷的吹在脸上，但心里却温暖如春，我喜欢这一刻的顾瑶，喜欢她为我喝下那杯白酒的豪爽，更喜欢她趴在我背上的温柔。


    此时的我幻想，如果顾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那该多好啊，我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隔阂、那么多的矛盾。


    回忆最初的相识，我以为她只是个酒店的前台服务员，我们相处的是那么愉悦，暗生情愫。


    可是当我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各种麻烦、误会也就接踵而至，我始终放不下彼此的「身份差异」，虽然我口口声声的说喜欢顾瑶，不在乎她的身份地位等等，可是却本能的拒绝顾瑶给予我的一些帮助，最终导致彼此的误会那么深，然后在争吵中分开，可是分开了就真的放下么？


    能不能放得下我不想自欺欺人，但分开之后，我再和顾瑶的相处着，的确是真的没有了那种自卑感。


    深埋心底那颗有关于爱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


    回到家，顾瑶温顺的像个小猫，蜷缩在我的床上，我以为她是睡着了，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把买来的卫生巾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悄悄的退出去，来到厨房还是帮他煮蜂蜜牛奶。


    这边牛奶刚刚下锅，就看到顾瑶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向洗手间，我本想过来帮个忙，但是顾瑶走进洗手间之后就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我站在门口准备询问她怎么样的时候，顾瑶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在洗手间里面的顾瑶也听到了，她在洗手间里面问道：「方旭你在门口吧？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帮我接一下，告诉她我晚点回给他。」


    我去了卧室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韩素丽」三个字，我总觉得我在哪见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半会想起不来了。


    手机的铃声还没间断，我拿回到洗手间门口，顾瑶在里面问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帮我接一下。」


    「韩素丽……这是谁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顾瑶就把洗手间的门打开的一条缝，把手伸出来说道：「手机给我吧。」


    听到「韩素丽」这三个字之后，我怎么感觉顾瑶的反应有点大呢？她拿到手机之后并没有接听电话，而是直接挂断了。


    很快，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顾瑶又挂断。


    直到第三次响起来之后，顾瑶终于接听了，我在客厅听到顾瑶打电话说道：「韩姐都这么晚了，你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聊的，是你误会了。」


    因为房间很安静，我隐约听到洗手间里面传来了对顾瑶的谩骂道：「你个狐狸精，还舔脸说我误会你了？你好意思么？不是因为你，他提出来要跟我离婚么？都是你勾引他……」


    「韩姐，你够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的电话拉黑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你何必无理取闹呢？」


    「我无理取闹？这话你也说的出口？我……」


    顾瑶是真的把电话给挂了！然后整个洗手间都安静了。


    我努力的回忆，「韩素丽」这个名字为什么如此的熟悉？她到底是谁？


    第418章 高峰要离婚


    就在我琢磨这个韩素丽的时候，厨房煮着牛奶的锅沸腾了，牛奶溢出来发出「滋滋」的声响，我急忙回到厨房，把燃气灶的火调小，然后将蜂蜜倒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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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好了蜂蜜牛奶之后，顾瑶已经从洗手间出来，重新回到了卧室靠在了床头。


    我端着一碗牛奶来到卧室，坐在床边对顾瑶说道：「张嘴，我餵你喝牛奶。」


    顾瑶脸上露出了小孩子才有的得意儿笑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和我手里的牛奶。


    我很细心的用勺子盛好牛奶又吹了吹才送到她嘴边。


    顾瑶也很享受这个过程，满眼温柔。


    一碗牛奶喝到一半的时候，我和顾瑶闲聊的话题也转变了，我随口问道：「韩素丽是谁啊？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顾瑶 回答道：「韩素丽是高峰的老婆，也是我们高中时候的班长，最近正在和高峰闹离婚。」


    「闹离婚？」我突然想起来，顾瑶跟我说过高峰结婚多年，于是我大胆的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不会是因为你吧？高峰对你可是情有独钟啊。」


    顾瑶面不改色的解释说道：「他们要离婚这事还跟我真没关系，是韩素丽自己想多了，上高中那会儿高峰的确追过我，虽然彼此的关系很好，但并没有在一起，高中毕业后我就出国留学了，回来的时候就得知韩素丽和高峰结婚了。」


    我把牛奶送到顾瑶的嘴边，假装不经意的问道：「高中的爱情修成正果不容易啊，怎么还要离婚了呢？」


    顾瑶乖巧的喝下牛奶，然后说道：「高峰说韩素丽在生育方面有障碍，这是 最主要的原因。」


    「这……真尴尬。」


    顾瑶继续说道：「我回国之后高峰就开始跟悦享合作，最后把他自己的中天安防都卖掉了，现在的全部投资都用在了悦享这边，再加上高中时候高峰追过我，韩素丽难免会多想，尤其是最近高峰要离婚的态度坚决，所以韩素丽就认为这事跟我有关系。」


    「高峰现在还在想尽办法往自己的手里拿股份么？」


    「他和我叔叔走的很近，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要持股比例达到34%，两个人拥有否决我决定的权利，他们想公司尽快融资，利用融资来进一步稀释我的股份，但是我拿到52%的股份之前，我不可能考虑融资上市的。」


    「那现在有什么好的办法收购剩余的股份么？」


    「暂时还没有，一点点来吧。」


    聊到这的时候，手里的一碗牛奶都被顾瑶喝下去了，我把勺子放在碗里，用手捏着她脸蛋笑着问道：「这能吃，这么大一碗都喝完了，有没有舒服一点？」


    顾瑶点头，很开心的说道：「好很多了。」


    「那还要吗？我刚刚又买了两袋牛奶，我再给你煮。」


    「不要啦，再要今晚就得一直跑厕所了，我现在已经舒服很多了。」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把碗送去厨房，一会儿还要处理些邮件。」


    「那你帮我把枕头放平，我躺下来休息。」


    安顿好顾瑶之后，我把碗送到了厨房，顺便用水沖了一下，我的电脑在卧室，我必须折返回卧室工作，邮箱里面是今天薛磊电话的录音，同样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他跟安若曦的关系有些微妙的进展之外，也没其他什么了。


    顾瑶侧身躺在床上，眨巴着大眼睛带着甜蜜的表情看着我，我目光闲暇之余看她的时候，她也在看我。


    我微笑问道：「看我干嘛？又担心我在撩妹么？」


    顾瑶 知道我在开玩笑，所以她也不服输的对我说道：「你撩妹关我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哪有权力约束你？」


    我用「命令」的语气对顾瑶说道：「不许偷看，我撩妹都不在状态了，快点睡觉。」


    顾瑶「哼」了一声，委屈的说道：「不看就不看！」说完，她还固执的转过身，真的不往我这边看了。


    我继续坐在桌上型电脑前忙自己的，没几分钟我就发现顾瑶好像睡着了，她的唿吸变的平稳且均匀，两只小脚丫还伸出了被子，自己却浑然不知。


    我来到床边帮她把被子盖好，确定她是真的睡熟之后，我从床头柜边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去次卧继续办公。


    主卧的台式机是机械键盘，每一次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很大，去次卧办公的原因就是防止吵醒顾瑶。


    十二点半左右，禾丰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睡了没有。


    我暗自庆幸自己明智，提前来了次卧，否则禾丰的电话肯定会惊扰到顾瑶。


    即便是在次卧，我还是尽量很小声的回应禾丰说道：「还没睡，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这几天测试结果反馈不是很好，我们的app需要完善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出现了黑客攻击，想要盗取我们的用户信息。」


    「什么情况？」我提高了百分之两百的精神，「黑客攻击？哪来的？」


    「我还没查到，对方也不是恶意攻击，就是单纯的想要盗取我们的用户信息，我后台看到了好多条非法破解用户信息提醒。」


    「在安防这一块，你做的东西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初选择把用户信息保存在本地伺服器是明智的选择，我担心以后类似的情况会频发的，随着用户的增长，我们对伺服器容量的要求越来越高。」


    「我再给你拿50万，你去採购一批伺服器吧，另外还有一个事要告诉你，我把c座写字楼的11层和顶层全都给租下来了，合同已经签了，明天去把租金交付一下，下周开始装修，直接做一个机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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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房我要亲自盯着，涉及到安全问题，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还有，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北京，跟纵横科技那边好好聊聊，很多用户反馈地图下载太慢，以及权限只开到了16级，这有点过分了。


    奥维卫星地图app上，用户可以下载到20级的，北京纵横科技是故意卡我们。」


    「明白了，我会去处理这个事的……」


    我跟禾丰在电话里面聊了两个小时，挂断电话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不知不觉的又忙碌了一整天，躺在次卧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又一次的失眠了。


    而且我发现最近自己频繁失眠，这似乎有要成为一种病的趋势，愈发严重。


    至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一点印象都没有。次日醒来已经是八点半了，我第一时间去隔壁看顾瑶，却发现她已经走了，餐桌上有一张字条：今天周一，早上要去公司开例会，我先去公司啦，你的床单被我弄脏了，嫌弃的话就换个新的吧。


    在字条的最后，她还调皮的画了一个笑脸。


    当我们都习惯了用电子屏幕交流的今天，还能看到如此清新脱俗的留言条在家里，真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暖。


    关于床单，我也没空去理，洗漱完套上一身西装直奔物业，把租金交了，拿到钥匙准备装修才是正事。


    到物业公司的时候，发现问题来了，昨天刘总喝高了，他想耍赖……


    第419章 胖厨的意外收穫


    耍赖啊！他想耍赖，这事就有点尴尬了！


    我坐在他办公室，手里拿着昨天签过的合同，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也是十分的懊悔，向我解释说道：「咱这个租金递增事啊，你还是要适当的允许我加一点进去……」


    「刘总，差不多就行了，你看这合同都签了，公章都在上面盖着呢，你这个时候反悔合适么？」


    刘总轻嘆说道：「喝多了真的喝多了，我说老弟啊，你要是坚持说这个合同生效，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喝多误事了呢，这合同拿到总部，我肯定是要挨骂的，你说图个啥呢？


    赚死工资的人，自己也没啥灰色收入，这一份合同还得背个处分，你说我这是何必呢？


    卡地亚有一款蓝气球的手錶，蓝色錶盘的喜欢很久了，都没捨得买，工薪阶层苦啊！」


    我特么的秒懂这是什么意思，这傢伙是在赤裸裸的暗示，我用了三秒钟的额时间考虑，如果我不理会他的暗示，要求合同继续执行，他也没办法。


    但是这样一来，他心里肯定不舒服，我还要在他的地盘上做事，到时候他使坏或者是在办事时候卡我，我日子会很难受。


    不如我就顺着他的意思，送他一块手錶也没啥，几万块钱的东西让他舒服了，以后我也方便了。


    这些思维在我脑海中闪过，前后不过两三秒的时间，我当机立断的对刘总说道：「我刚好有一块你说的这个蓝气球，买回来就没戴过，麻烦刘总帮我盘一盘吧。」


    说真的，「盘表」这个词，可能我是第一个用的吧。


    刘总也是聪明人，笑着说道：「那没问题，没什么麻烦的，我帮你盘一盘。我先带你去财务那边把租金付款了吧，押金你付十万就行了，另外还有个装修保证金，这个就不单独收了，装修电梯使用费也不要了。」


    真是花钱好办事，虽然被「勒索」了一块卡地亚蓝气球，但得到的回报也是蛮丰厚的。


    办完手续拿到钥匙之后，我亲自去了一趟奢侈品专卖店，卡地亚的蓝气球我直接买了一对，两块表花了我小10万。


    虽然刘总只暗示我要一块，但送礼这种事，要做就做到位！


    另外通过今天早上刘总让我交10万押金和免装修保证金免电梯使用费这件事来看，他这人贪是贪了点，但他也是真的给人办事。


    其实，这个社会又有谁是不贪钱的呢？


    我们都习惯了把「花钱办事」四个字放在一起，潜意识里认为只要把钱花了，事办了，这钱花的就不算冤。对于这样敢收钱能办事的人而言，我还是比较敬重的。


    像老胡那种，收了你的钱还把你当傻逼一样耍的人，迟早要把自己玩死。


    中午十一点半回到幸福广场，我给刘总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我公司参观一下，实际上就是变相给他手錶，刘总看到是一对手錶之后，高兴的不得了，临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老弟你尽管在幸福广场做自己想做到事，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哥给你扛。


    我们正聊着的时候，胖厨到了！他用一个蓝色的手推装了六个不锈钢的保温桶，每个桶里面都是满满当当的一桶菜，红烧肉里面看到几个土豆配菜，鱼香肉丝里面放眼望去全都是肉，外面卖的番茄炒蛋看上去都是红唿唿的一片里面带点黄色的点缀，而这份番茄炒蛋有一大半是鸡蛋，番茄成了点缀……


    就连蒜苔炒肉这种菜，都把蒜苔和肉对半来了。


    学弟学妹见如此丰盛的午餐还免费，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昨天最会说话的那个学妹，把所有菜品都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配图：昨天和同学们闲聊吐槽这边午餐贵，今天老闆就给我们准备了工作餐，六个菜全都是真材实料，而且是自助不限量，最关键的是免费……不不不！最关键的是味道好极了。


    类似于这样的朋友圈，差不多每个人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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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刘总都忍不住点赞，问道：「你们这工作餐标准不低啊，每人30元的标准？」


    我也觉得这个午餐逼格有点高了，对胖厨说道：「胖哥，按照这个标准做，你要亏钱吧。」


    胖厨满不在乎的说道：「亏什么啊！原材料根本没多少钱，我在家做的，房租都没有！就是水电成本和送过来的油费。」


    刘总问道：「你住在哪？这标准的午餐多多少钱？」


    没等胖厨开口呢，我抢着说道：「你刚刚不是猜对了嘛，30元的餐标。」


    说到这，我看了一眼胖厨，他秒懂！


    我继续说道：「我们晚上经常加班，再帮我们配送晚餐吧，也是按照这个标准来。」


    胖厨爽快的说道：「好嘞，完全没问题，晚餐7点送到可以么？」


    我看着格子间问道：「我们晚餐7点开餐可以么？加班的全部安排晚餐，就这个标准。」


    「必须可以……」


    「请允许我每天都能加班。」


    「这是工作？这是我们单身狗的福音。」


    「你要是提供宵夜，我都加班到深夜的，但是必须是这个标准。」


    大家七嘴八舌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开玩笑中带着认真。


    刘总看的心动了，对胖厨说道：「你还能不能多做一些？我们物业工作人员大概有80人左右，每天也帮我们准备两餐吧，就按照这个标准。」


    胖厨当时就震惊了，傻呆呆的看着刘总。


    我提醒他说道：「你还愣着干嘛呢？忙不过来吗？先把这单接下来啊，今晚就开始给他们送。」


    「等等等！」刘总说道：「我们之前跟其他家签合同时到这个月月底，下个月初给我们配送就行。」


    「成。」胖厨答应道：「那就这么定了。」


    当时我和胖厨都没在意，以为只是刘总随便客气一句，可是半小时之后，刘总打电话过来，让我带胖厨过去物业办公室找他，把未来三个月的订餐合同给签了，还预付了定金，胖厨这才知道又谈成了一单生生意。而且是更大的一单。


    签完合同回到我的公司，在我的办公室内，胖厨由衷的感嘆说道：「兄弟啊，掏心窝子说真心话啊，就咱中午这个餐标的成本，我大概是12块钱一份，我没想着多赚，因为你看得起我，我觉得自己能把成本合的上，顺带着赚点零花钱就行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一餐的标准高，又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单子，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掏出烟递给他说道：「胖哥，你真得不用谢我，这些都是你自己得来的，你做人厚道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要谢就谢你自己好了。」


    胖厨有点不好意思了，抽着烟对我说道：「兄弟，我有个想法，你帮我参谋一下吧。」


    「你说？有什么想法？」


    第420章 认真分析


    胖厨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道：「我家住在金马立交那边，开车过来都要40分钟，现在又接到了物业的订单，这一天两餐，差不多每餐都有100人，所以我就在想，我干脆去下面搞个铺面，在这开个餐饮店吧，你觉得怎么样？」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胖哥我不建议你开铺面。」


    「为什么呢？」胖厨分析说道：「如果在这边有铺面，我就不用每天跑这么远送餐，路上可以节省30多分钟，晚间又是下班高峰期，我必须得提前出门，这又涉及到一个路上饭菜冷掉的因素，所以我觉得在楼下开个小饭店卖快餐挺好啊，可以节省路上的时间，还能保证饭菜质量。」


    我否定了他的想法说道：「胖哥你有没有算这笔帐？目前每天的确是有100人吃两餐，咱就按照你每一餐赚15块钱来算，你一天的纯利润是3000，一个月是9万的利润，那你拿下一个铺面月租金要多少钱？你在铺面卖30块钱一份的快餐，又有多少人接受呢？」


    胖厨想了想说道：「也对啊，路边的快餐基本上都是15块钱左右，这30块钱已经是奢华版的快餐了。」


    我继续说道：「咱们暂且就算铺面租金一个月2万，但是又能引流多少客人到铺面上吃饭呢？引流过来的客人所产生的利润，能抵消你铺面的租金么？」


    胖厨不说话了，因为这个他压根就没想过。


    我把手里的烟抽完，将菸头丢在菸灰缸内继续分析道：「你发现没有？幸福广场并没有什么商业，基本全都是餐饮业，放眼望下去，下面全都是餐饮铺面，就三家理髮店，两家足疗，和一家卖建水紫陶的。


    估计那家店也快开不下去了，根本没什么人来。这并不是一个成熟的商圈，所以也不会有人专门跑过来吃饭，周围有三个小区，广元小区，银海幸福里，银海阳光里……


    对了，还有个畅园这几个小区，住在小区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家吃饭的，就算偶尔出来吃饭，也不会跑出来吃快餐对不对，肯定是吃点好的。」


    胖厨点头，低声说道：「的确是这么回事。」


    我继续帮帮他分析道：「我们再把目光拉回到幸福广场里面，这边写字楼内公司确实不少，但大部分公司都给员工安排午餐，下来自己找午餐的人很少，就算有，下面一条小吃街，这么多商家抢那么几个客户，竞争是多么激烈，可想而知。」


    胖厨听我说的都忘记了抽菸，烟已经燃到了过滤嘴的地方，我提醒他注意烟之后再次分析说道：「租铺面并不能保证给你带来相应的回报，我们再算租铺面的成本，租金就不用说了，至少要2万起，有铺面你就得装修对吧，再简单的装修也要上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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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是你要招聘服务员，帮你端盘子洗碗收银都需要把，就算你招聘4个人，每个人月薪3000，再加上水电费，物业费等等，一个月不可能低于4万的开销，关键是投资这四万进去，未必收得回来。」


    胖厨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但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也的确是太远了。」


    我帮他出主意说道：「那你不如去旁边的小区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主要就是用个厨房，每天在家做好饭菜用小板车拉过来就行了，你一个月往返的油费都够这边的租金了，装修一般的两居室也就是2000多块钱，这笔帐算的实在吧。」


    听我说到这，胖厨马上就乐了，摸着自己的头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果然是有文化的人不一样，我差点就一冲动去下面找个铺面了，我刚刚看到下面有贴着转让的。」


    「人家都干不下去要转让了，你还想着下去干，服了你。我们公司还要继续扩招的，到时候订餐会更多，物业公司刘总都定了30标准的午餐，你就给他好好做吧，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刘总这人你适当的表示一下，你懂吧。」


    胖厨愣了一下，很茫然的问道：「表示一下？」


    我提醒他说道：「一份快餐30的标准你都说是豪华快餐了，这里面利润有多大你清楚的，刘总出手这么大方，你得表示感谢啊。」


    「啊——」胖厨拍着脑门说道：「懂了！懂了！是我笨了，我卖炒饭卖煳涂了，懂了。」


    我看了看时间，对胖厨说道：「我下午要去另外一个公司办点事，我就不陪你了，你要喝茶自己弄。」


    胖厨也起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收拾收拾也要回去了，给你们准备晚餐，你去哪？我带你一段啊。」


    「我去新螺蛳湾那边，方向是反的，你不用客气了，我过去十五分钟就到了，你快忙你的吧。」


    「那行，我不跟你客气了，我先走啦，晚上见。」


    我和胖厨一起走出我的办公室，他在收拾保温桶的时候，格子间办公区的学弟学妹追着问胖厨晚上是不是还来，得到确定之后，一个戴眼镜的小学弟激动的说道：「胖叔，你太给力了。」


    「啥？」胖厨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叫我啥？我没听错的话，你叫我叔？我有那么老么？你们是00后么？我85年的，能不能叫我一声哥？」


    结果这些学弟学妹竟然不约而同的喊道：「不能！」


    我拍了拍胖厨的肩膀说道：「你就当这个「叔」吧，顺便说一句，他们都叫我师兄，也可以理解为「哥」，证明我还年轻。」


    胖厨无奈了，拿着盛饭的勺子指着这些「小屁孩」说道：「你们等着吧，我必须拿出我的杀手锏，做更多的好吃的给你们，让你们全都长胖，全都找不到对象。」


    「哈哈……」


    「欢迎偷食……」


    这一瞬间，我仿佛找到了当初我带着郭少阳他们创业时的画面，那时候的我们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年少不知愁。


    走出写字楼，阴霾了许久的天空终于放晴，蓝天白云重回昆明的上空。


    幸福广场上多了一些晒太阳遛弯的老人。的确，这个季节外面要比屋里暖和，毕竟春城土着没有装空调的习惯，包括我！


    打车来物业公司是因为我得知肖剑在昨天晚上回来了，处理完家里的丧事回到了昆明，我这不赶紧过来一趟。


    当然，我找肖剑绝对不是寒暄叙旧的，主要还是把段蓉的事告诉他，让他多留意一些，别让段蓉被老胡那个王八蛋给害了。


    我来到物业公司，在肖剑办公室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都已经知道了，应该是周树旺告诉过他了，不过他还是耐心听我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很平静的对我说道：「我要把老胡这孙子给办了，你觉得怎么样？」


    第421章 薛磊出招了


    「卧槽！」我当时就不淡定了，「你想干啥啊？办了老胡？啥意思？你可别乱来，为了这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肖剑很平静地说道：「我不会乱来，我有我自己的手段，我要办他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他以前那么对蓉蓉，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我想给蓉蓉讨回个公道，除了这口恶气。


    第二，我不确定他以后会不会找蓉蓉的麻烦，不如就以绝后患吧，一次处理干净。」


    「等等！等等！你先告诉我你所谓的「一次处理干净」到底是啥意思？你意思咋处理？不是弄死他吧？」


    肖剑看了看窗外，木木的说道：「如果杀人不犯法，我应该已经弄死他了。」


    「肖大哥你可别冲动过，你听我跟你说，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是蓉姐和老胡之间的事，感情的世界里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行了，你也别有太多的想法，毕竟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说点不好听的，如果不是老胡那么对蓉姐，你还能有机会？


    你就这么想，咱消消气。


    第二，你说担心老胡以后使坏，首先我认可你的担心，的确有这种可能。


    但是我们冷静分析一下，老胡现在还是交警队队长，他肯定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他害怕失去这些。这点你认可我说的吧？」


    肖剑点头，「你继续说。」


    「老胡也知道，我们手里有他的把柄，这些东西公布出去他就完了，理论上来分析，老胡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现在他落马了，他或许会破罐子破摔的报復蓉姐，所以我分析，只要老胡还没完全倒下去了，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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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会不会安排别人使坏，那我就不敢说了。所以我提醒你多留心照顾照顾蓉姐，万一你真的把老胡逼到这这一步，对蓉姐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这种公职人员最怕的就是有把柄在别人手里，老胡听不听话，我们完全可以试探一下。」


    「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但是要怎么试探呢？」


    我想了想说道：「这事我来吧，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跟你说一声好好照顾蓉姐，别让她被欺负了……」


    话还没说完呢，段蓉就从外面推门进来，笑着问道：「臭弟弟挺关心姐的嘛，你是怕谁欺负姐啊？」


    我急忙笑着说道：「有肖大哥在，谁敢欺负我姐？」


    段蓉哼了一声，对我说道：「就知道拍马屁！你今天来干嘛的？」


    我拿出银行卡说道：「过来给你送钱的。」


    「送钱？」段蓉很疑惑的问道：「送什么钱？」


    我把勒索了老胡250万的事说了一遍，包括为什么要分给她这五十万，说的清清楚楚。


    段蓉接过卡看了看，然后又递给我说道：「知道你最近缺钱，这钱你先拿着用吧，等我准备买房的时候你再给我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我缺钱的？」


    「斓斓说的啊，她还四处帮你借钱呢。」


    「这个大嘴巴的傢伙，好像一瞬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缺钱了。」


    肖剑在一边问道：「你筹到钱没有？不够的话我这边还有点，能借10个20个的给你先应急。」


    我拿着那张银行卡向肖剑晃了晃说道：「现在够了。」


    肖剑应了声说道：「不够招唿一声啊，多了没有，10个20个的拿得出来。」


    我从沙发边起身对他们俩说道：「我不在这当灯泡，我要去收拾顾斓这个大嘴巴。」


    段蓉在我背后不屑的说道：「好赖不知！」


    我到隔壁办公室，看到顾斓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自己指甲，见我进门，她把十根手指竖起来展示给我看，自信十足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看？」


    「好不好看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跟你打架肯定占不到便宜。」


    顾斓撇嘴说道：「说的好像我没指甲，你就能占到便宜似的。」


    「斓斓……」我很认真的说道：「谢谢你。」


    「干嘛？」顾斓突然表现的很慌张，「你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帮我四处张罗钱，还有谢谢你借给我的一百万。」


    顾斓鄙视的说道：「矫情！记得给利息，再带我去撸猫。」


    「没问题，不过这段时间有点忙，重新租了两层写字楼，等我确定了装修方案后抽空带你撸猫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音刚落，陆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也没理顾斓，当着她的面就接听了，把她当成了空气。


    电话那边的陆涛很急切的说道：「师兄有情况，快点打开邮箱下载音频文件，他终于忍不住要开始搞咱们了。」


    「嗯？」我问道：「怎么回事？」


    「我刚刚整理文件夹的时候，发现今天上午有一个12分钟的通话记录，我就听了一下，刚好是薛磊和安若曦的 通话信息，薛磊在电话里面指使安若曦动手了，你听一下录音就全都明白了。」


    「我在物业公司呢，你帮我把音频文件单独发过来吧。」


    「那行，我单独发你邮箱，你快点查一下。」


    「尽快。」


    一分钟之后，邮箱有新的邮件提醒，我迫不及待的把顾斓从写字檯给赶了出去，临时徵用她的电脑，因为她的电脑配的是音箱，这种 通话信息并不适合太多人知道，所以我又让顾斓去帮我找一副耳麦。


    作为回报，我答应帮顾斓清理一下电脑，把电脑提提速。


    很快，顾斓就把隔壁段蓉的耳麦拿了过来，而此时我也下载好了音频文件。


    薛磊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控之内！这场博弈有意思！


    我将耳麦插在主机上，对顾斓说道：「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顾斓给了我一个超级大的白眼，很不屑地说道：「想把我支开就说，还找个这么可笑的藉口，混蛋！」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办公室门的方向。


    其实我真不是赶走她的意思，是她自己想多了，好在顾斓性格好，她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更不会记仇。如果换作是顾瑶，那可就不好说了。


    第422章 顾斓眼里的恶人


    录音十多分钟，但有价值的也仅仅是中间的一段，开始就是薛磊和安若曦的闲聊，此时的安若曦仍旧不知道被薛磊利用，薛磊打电话给她，她就跟薛磊闲聊各种，最后是薛磊把话题引到了工作上，主动问道：若曦你以前也是学编程专业的么？


    安若曦：大学的时候学过，但我不太喜欢编程，所以毕业后做了销售。


    薛磊：巧了，我大学时候专业也是编程，上次帮你介绍的那个项目已经开始了吧，我听说是做网络直播软体，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在家也写了一些代码，我把我写的原始码给你吧，你可以拿去给你们公司的技术部门，说不定他们用得上。


    安若曦：原始码你都往外送？你为什么不自己留着？


    薛磊：我留着干嘛啊？送给你，你还能拿到你老闆面前炫耀一下，说不定还能拿到点提成，就算拿不到提成也能让老闆发现你的价值吧，你懂代码，又能做销售，像你这样的全才，多少网络科技公司等着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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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曦：算了吧，我还是不要你的代码了，你自己留着还能卖钱。


    薛磊：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呢？


    我晚点过来找你，原始码我已经放在u盘里面了，直接把u盘拿给你。晚上一起吃饭。


    安若曦：那好吧，晚上我等你过来接我。


    薛磊：你下班后走到银海清溪渡那边吧，我来这边接你，我就不转到幸福广场里面了，那边不好停车。


    安若曦：哪有不好停车啊，里面车位很多，我给你拍我们公司的二维码，你直接代码就可以免费停车了。


    薛磊：我觉得麻烦，你走到清溪渡这，我等你……


    整段录音最有价值的就是这里了，薛磊是想利用安若曦把一段写好的代码拿给我们，不用说，这段代码肯定是有问题的，或者是隐藏了什么bug在里面。


    此时我倒是有些期待安若曦尽快把这个u盘拿给我了，这算不算这场博弈的正式开始呢？


    这段录音我反覆听了两遍，同时也在琢磨接下来怎么玩，我打电话给陆涛，问他有什么想法么？


    陆涛在电话里对我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先拿到薛磊这孙子给我们准备的代码，然后搞清楚他这个代码里面的bug是什么，然后我们将计就计，让薛磊认为自己得逞了，在关键的时候反咬他一口。」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都有点期待他尽快把代码送过来了，另外我得找机会接触薛万山，我要报復的对象不仅仅是薛磊一个人。」


    陆涛安抚我说道：「师兄你别着急，机会迟早会有的，你再给我点时间，你这口恶气，我必须帮你出了。」


    我全当这是陆涛在安慰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薛万山是省纪委的人，和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我想要接近他都没有机会，换掉他的手机卡，谈何容易呢？


    聊的差不多了，顾斓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两杯奶茶，其中一杯已经插上了吸管，她把另外一杯放在桌面对我说道：「没良心的东西，亏了我买奶茶还想着你，想到刚刚你让我去给你看门，我就不爽，我就不应该给你买。」


    我拿起奶茶喝了一大口，然后打击顾斓说道：「告诉你啊，奶茶喝多了长胖，胖大腿胖小腿胖肚子，你能胖的地方全都会一点点胖起来。」


    顾斓被我气的差点把自己手的那杯奶茶倒在我脸上……


    因为这个玩笑，我便在顾斓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恶人的形象，而且是得便宜卖乖的那种恶人。


    从物业公司离开，又去联繫了一家装修公司，对方得知我要装修两层写字楼，对我是格外的重视，经理都亲自来接待我，并且主动要求带人跟我来实地考察看一看，并且承诺亲自出设计图。


    他们的认真让我感觉到今年的生意是真的不好做，每个人都在努力的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让自己公司活下来。


    经理带着测量设计小队三人，亲自开着自己的车载着我们来幸福广场，到实地看看过之后，建议在下面这层独立出来4到5个办公室，其余的部分做格子间办公区。


    楼上的区域做会议室，各个领导的办公室，以及最重要的机房也放在上面这一层。


    我又打电话让禾丰上来发表一下自己的建议，禾丰也是希望把机房放在上面一层。


    并且要求自己不用独立的办公室，但是办公室一定要大，至少能保证容纳五六个人同时办公，原因是他要把这个app项目的核心人员全部放在自己身边，大家平时工作相互讨论也方便。


    但是我觉得禾丰作为一个主管级的人物，独立办公室还是要有的。


    装修公司的经理就建议我们做「子母」办公室，意思就是在大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独立的小办公室，由主管级人物在里面，外面再有四五个高管办公区，还不彼此冲突。


    其实这个装修经理不是太懂我们，能跟禾丰在一起工作的，全都是技术层的骨干，并非高管。不过他们的这个建议倒是不错。


    聊的差不多了，对方收了1万块钱的定金，承诺三天之内给我们出设计图，让我们稍等就好。


    我跟禾丰回到公司，我示意禾丰来我办公室，我有话跟他说。


    回到办公室确定不会被人偷听之后，我对禾丰开口说道：「装修的时候我建议在办公区域安装多个隐藏的摄像头，最好能监控得到每一个人的电脑屏幕，这些隐藏摄像头的映像单独保存。


    当然，我不是说监控你，我是要对核心技术人员的电脑进行监控。


    大家都是程式设计师，做那些电脑内部的监控记录有点low，所以直接用摄像头监控了，你觉得这样做合适么？」


    我怕禾丰多想，又补充说道：「毕竟我们现在做的这个app，是赌上了公司的全部未来，容不得任何闪失。」


    禾丰掏出烟反问道：「你觉得这个做合适么？」


    第423章 贵人


    「在公司安装太多的监控的确是挺过分的一件事，但并不是不合理，毕竟我们赌上了全部未来。」


    禾丰轻嘆说道：「公司办公室安装监控我倒是可以理解，很多公司也都这么做了，但是你要监控到个人电脑，这是不是有点太……


    我倒不是说这件事有多过分，我是担心监控内容拍摄到电脑画面，导致我们的原始码泄漏。」


    「所以我要和你说这个事，尤其是你刚刚提出来的核心技术人员的办公区放在楼上，由你来亲自管理，这些人接触到的倒是我们app的核心数据等等，我没办法相信我们以后招聘来的每一个人都是「禾丰」和「陆涛」，我做不到对这些人的足够信任，有了监控内容就多一层监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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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丰抽着烟说道：「你这么说我就能理解了，但安全问题你有考虑过么？现在很多监控都是云储存等等。」


    「这里面的监控不用云储存，全部都是本地硬碟储存，摄像头全部隐蔽，做到办公区域每一台电脑至少有三个高清摄像头24小时监控，安全这一块要跟银行柜檯里面看齐。」


    「那行吧，就按照你说的来，你租办公室又招聘花了不少钱吧？」


    「嗯，的确没少花钱，预算在150万，但目前来看，可能不不够。」


    「你的钱哪来的？」


    「你不用操心钱的问题，你的精力就放在研发上吧，金钱这点琐事我来搞定。」


    禾丰话锋一转，提醒我说道：「杨曼肚里的孩子有六七个月了吧？你也别光想着这边用钱，杨曼生孩子坐月子都要用钱，孩子出生你就多了一个碎钞机，虽然离婚了不在一起了，但花钱这事你别含煳。」


    「我明白，该我承担的我一点都不会逃避。」


    「行吧，你忙吧，顺便说一句，今天的午餐真不错。」


    说完， 禾丰起身向外走去，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禾丰的背影说道：「今晚还有。」


    我没骗他，今晚是真的有！而且是说曹操，曹操到的那种。


    胖厨用了一顿午饭的时间，把自己培养成了我们公司的明星，他拉着蓝色的手推车进门就引来了一阵轰动，格子间办公区的那些学弟学妹直接欢唿了，虽然有点夸张烘托气氛的感觉，但是他们是真的喜欢胖厨。


    拿着饭盒自觉的开始排队。


    胖厨把6个不锈钢的保温桶挪到了地上之后，又把一桶「矿泉水」放在了一边，只不过这桶「矿泉水」颜色有点偏黄。他很细心的把一个手压出水器插在了矿泉水的桶上。


    何静拿着饭盒很好奇的问道：「胖叔这是什么啊？」


    我也来了兴趣，站在一边说道：「这也不像是汤啊。」


    胖厨憨厚地笑着说道：「下午去市场买排骨的时候，看到个老人在路边卖苹果，有一堆苹果都被磕碰后看起来像烂掉的一样，因为卖相不好，这一堆苹果都无人问津，贵贱没人要的那种，我就把那些苹果都买回来了，回家之后把洗干净切块，好的部分给大家做了一个拔丝苹果，剩下的自己熬了一桶苹果醋，就是这一桶了，无任何添加剂的，酸甜可口，比你们在外面十几块钱买的奶茶健康多了，喝多少自助啊。」


    一个学妹感嘆道：「天啊……胖叔你还会做拔丝苹果？拔丝地瓜我听过，是北方的一道菜，做起来挺麻烦的，又要熬糖又要过油的，你竟然用苹果代替了土豆？」


    我对胖厨说道：「这道在北方重大宴席上才有，平时饭店的厨子都不愿意做，你还真不嫌麻烦。」


    胖厨憨厚笑着说道：「我也不喜欢做，这不是看到那个老人的苹果卖不掉，就想着帮他消化一下嘛。」


    听胖厨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有多么的幸运，蹲路边吃个蛋炒饭遇见了个贵人，没错！


    胖厨就是我贵人，能结交这样的朋友，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幸运。


    胖厨的「拔丝苹果」和自己做的「苹果醋」得到了一致好评，他看我们吃的很开心，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们说道：「还有个微波炉在车上，你们慢慢吃，我下去拿。」


    「微波炉？」我以为我听错了，「热饭的那个？」


    胖厨没搭理我，他已经走了出去，几分之后他真的抱着一个微波炉上来了，四处张望了一下，找了个空桌子放下。


    我双手抱在胸前很不理解的问道：「你拿个微波炉上来干什么？」


    胖厨双手掐着腰说道：「放在这里刚刚好……你说微波炉是干嘛的？热饭的啊。」


    「不是……热饭……这饭不都是热的么？」


    胖厨解释道：「晚饭的量我准备的比较多，你们根本吃不完，有加班熬到夜里的，提前预留一份放着，夜里用微波炉热一热就能吃了。」


    「你要不要把我们照顾的这么好啊？要是传出去这些学弟学妹在我公司工作两个月全都长胖了，以后我还怎么招人啊？」


    「不怕不怕！」戴眼镜的那个小男生说道：「师兄你什么时候需要人说一声就行，我回学校站在宿舍楼道吼一声，我怕你这里门槛都被踏平。」


    「你轻点吼，这种事不能让太多同学知道，寝室里面吼就行了。」


    「师兄不是我恭维你啊，咱今天的午餐照片已经在学校师生大群里面刷屏了，我的朋友圈都要炸了。」


    我笑着说道：「你们满意就好了。」


    胖厨比我还高兴了，大声说道：「明天想吃什么提前说啊，我都满足你们。」


    「孜然牛肉。」


    「水煮肉片。」


    「烤鸭……」


    「那个点烤鸭的哥们过分了啊！」


    「哈哈……」


    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真的是心态都变得年轻了，吃过晚饭我和北京纵横科技的毕总联繫了一下，约了明天来拜访他，主要是想聊一聊授权地图使用权限的事。


    毕总倒是对我欢迎的很，还要客气的帮我预订机票，这事被我委婉的否了，订机票肯定不能让人家拿钱，这不合规矩，何况我还想去北京见一见桃子。


    约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后，我就让何静帮我预订机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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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静这边刚刚把机票预订完，顾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我明天上午和她去见一个人，还卖关子说要见的这个人，是能给我带来财富的。


    我很郁闷的说道：「你的电话要是早五分钟打过来就好了，我刚刚和北京科技公司的人联繫好，明天上午要到北京。」


    顾瑶听后煳涂的问道：「你确定你不是在逃避？我怎么感觉你是听我说这个人能给你带来财富，你就本能地规避，不想接受我对你的任何帮助。」


    「天地良心，真的是你想多了，要不看现在有空么？我现在来见他都行。」


    顾瑶还真的逼我，对我说道：「你等一下，我现在就约，如果他有空，今晚我就安排你见面，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故意避着我。」


    「你等着，我现在把机票信息发给你。」


    「不用啦，和你开玩笑的，你等我联繫一下，晚点回你电话。」


    第424章 奇葩要求


    我了解顾瑶的性格，有点小多疑，所以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心里不舒服，所以我还是把何静发给我的航班信息转发给了顾瑶。


    几分钟之后，顾瑶的电话再次拨打过来，但她却不提刚刚我发机票信息的事，而是直接对我说道：「我约了这个能给你带来财富的朋友，现在出来见个面吧。」


    「好的，去哪见面？」


    「公园1903的漫咖啡吧。」


    「行，我现在过来，不堵车的话要20分钟左右，才能到。」


    「一会儿见。」


    结束了通话之后，我有点好奇顾瑶究竟要把什么样的朋友介绍给我，又是怎样给我带来财富的。难道是风投？


    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但我很确定目前我不会接受任何投资，更不会傻逼一样的签署什么对赌协议，所谓的对赌协议都是坑人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些年见过太多因为签了对赌协议把自己玩死的案例了。


    出门打车，运气还算不错，在约定的时间内到了公园1903的漫咖啡，顾瑶和一个男子已经面对面的坐在二楼的卡座边喝咖啡，男子看起来 30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蓝色的衬衫上还有一条精緻的领带，尤其是他的髮型，应该是打过什么东西，一眼就看出来是经过整理的。


    一个如此注重外在形象的男人——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见面后我直接坐在了顾瑶的身边，顾瑶落落大方的介绍道：「我男朋友方旭，自己经营一家网络公司……」


    我对这「男朋友」三个字表现的格外敏感，同时也是真的欣喜，顾瑶对外这么介绍，这无疑就是一种对我身份的认可。


    而对面这个人叫上官小林，「上官」是个复姓，而且挺少见的。


    上官小林是福建龙巖人，来云南做生意也有十多年了，现在是「小林gg公司」的老闆，介绍完之后，我和上官小林握手客气的问好。


    顾瑶对上官小林说道：「刚刚和你提到的写字楼就是方总的了，在银海幸福广场写字楼c座，11层和顶层都已经租下来了，而且是10年的合同，挂户外ledgg屏这件事已经跟银海物业沟通过了，对方也表示全力支持，现在你们聊一聊，如何合作起来呢？」


    说到这的时候，我已经明白顾瑶为什么让我和这个上官小林认识了，她又补充了一句，「银海幸福广场目前可是一块led户外大屏都没有哦，c座的朝向特别好，led大屏不仅仅能让广场内的人看到，还能辐射到广福路和耳季路交叉口这里，也是有商业价值的。」


    上官小林认可顾瑶的看法，看着我们俩说道：「地段的确是不错的，我也愿意过来聊一聊合作的事，不知道方总是想怎么合作呢？」


    我很诚实的说道：「我对gg业务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合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上官小林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说道：「一块ledgg屏的投资造价和大小有关，一个广场需要放多大的gg屏，要根据楼层的高度和广场的大小决定，投资怎么都要百万左右了，这两年gg行业也不太好，回收成本也不如以前那么容易了。」


    我听得出来他说这些是想为接下来的砍价做铺垫，于是我很直接的说道：「您看我们怎么合作，才能是双赢呢？」


    上官小林介绍道：「合作方式有三种，第一，你来投资做这个led大屏，然后我以一个买断的价格租过来，后期我播放什么gg产生的收益，就跟你无关了。


    第二，我们一起出资，做这个led大屏，后期gg收入，我们按照比例来分，各自拿提成，不产生任何租金。


    第三，我直接租下你现在的外墙，led大屏费用我来出，我一年给你一些固定的租金，同样是收益与你无关，你觉得哪个更适合你呢？」


    我果断的选择了第三个，然后对上官小林说道：「我对这些都不懂，我就选择第三种合作方式吧。」


    上官小林提醒我说道：「第三种合作方式，我给你的租金并不会太多，这个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后期gg收益，都跟你无关的。」


    我微笑说道：「没关系，这本来就不是我谋生赚钱的手段，只是顺带着把外墙出租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赚钱方式，不是自己的，绝对不羡慕。」


    上官小林再次说道：「租金最多一个月我能付到1万块钱，毕竟我后期的投资很大，一块led屏幕做起来就是很大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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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租金12万，没问题。」我连价格都没还，对于我来说，这12万就是额外收入，完全是顾瑶几句话帮我争取来的，「您方便，随时可以和我签合同，物业那边会配合你，但涉及到政府部门的审批，你要自己去搞定。」


    「没问题……」


    我和上官小林的合作就在顾瑶的三言两语间搞定了，我再一次看到了顾瑶的人脉之宽，眼界之广。


    她绝对是商场上不拘一格的女强人，或许今天的合作，在那天晚上和物业刘总谈合作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


    顾瑶要是不做生意，简直就是浪费了。


    合作意向达成之后，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才结束了今天的见面，一起走出了漫咖啡，在往出走的时候，顾瑶在上官小林面前挽着我的胳膊，表现的特别甜蜜。


    在门口道别之后，上官小林走向了左边的停车场，顾瑶却挽着我要去凯旋门边逛一逛，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今晚也没什么事了。


    往凯旋门方向走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偷笑起来。


    顾瑶走在我身边问道：「你在偷笑什么呢？」


    我问道：「刚刚你是怎么介绍的？对上官小林说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好像没听错，你就是这么介绍的，那我下一步是不是可以求婚了？」


    「嗖」的一声。


    顾瑶迅速的把挽着我的胳膊抽了回去，然后翻着白眼说道：「哼……你想的美，谁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了？谁能证明我说过这话？我才不承认呢。」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逼我回去找监控？」


    「你找到了我也不承认，这一次，我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变成你的小绵羊呢，除非你现在给我买一杯牛奶燕麦。」


    这不等于是送分题么？这种随处可见的饮品，在任何一个奶茶店都买得到吧，于是我就带着顾瑶开始在公园1903的商业区扫街，挨个饮品店进去问。


    结果说来也巧，第一家和第二家店全都是卖完了，要等明天才有。到第三家店的时候，人家打烊了……


    而就在这时，顾瑶的电话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顾瑶接完电话很遗憾的对我说道：「看来你今天失去把我变成你女朋友的机会了，我妈打电话让我快点回去，你没车，我先送你到幸福广场吧。」


    我很无奈的伸了个懒腰说道：「算了，我自己打个车回去也很快，你路上慢点吧，我再逛一逛，我就不信在偌大个商业区买不到一杯燕麦牛奶。」


    顾瑶撇嘴说道：「固执，那你先逛吧，我必须快点回去了，我妈很少打电话让我回去，这一次应该是有什么事。」


    我站在顾瑶面前问道：「你都要走了，能不能临走的时候送个拥抱？」顾瑶调皮的说道：不给，等你找到燕麦牛奶再说吧，拜拜。」


    我目送顾瑶远去，她的身影在夜景中显得尤为完美，我很愿意远远欣赏顾瑶，仿佛这个时候才能肆无忌惮的拥有她，又不会打扰她！


    走了很远，顾瑶转过头，发现我还在看着她之后，她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微笑，然后向我挥了挥手，右转去了另一个方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马晓爽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我明天要去北京。


    马晓爽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问道：「旭哥你明天真的过来么？」


    「是啊，你不是让我每次来都和你说一声么？你明天有事就不用来接我啊，你忙你的。」


    「没事没事！」马晓爽开心的说道：「你来北京刚好，替我带点东西。」


    「什么啊？」


    「武定的豆腐乳。」


    「啥？」我以为我听错了，「你丫的让我带什么？」


    「中国！云南！武定！豆腐乳，就是红色的那个，豆腐乳。特么网上卖的全都是假的，你还记得我带摄影师去禄丰恐龙谷拍摄过东西吧，在那吃的腐乳太特么好吃了，我回北京之后找了好多，都不是这个味，在网上也买了，全都是假的，你刚好明天过来，替我带几瓶哈，昆明应该买得到真的把。」


    「你想要吃的东西真奇葩，我确定一下，你是要武定的豆腐乳？」


    「对啊，就是这个，你没听错。」


    我真想拒绝马晓爽，这都接近11点了，我去哪给他买武定的红油豆腐乳？


    真特的给我出难题，但是想到马晓爽以前是怎么招待我的，我又真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声：ok。


    然后我又开始在夜里四处找红油豆腐乳。


    今天晚上做的事都奇葩，先是满大街的找牛奶燕麦，现在又要找红油豆腐乳……


    可是现在的沃尔玛家乐福这种大超市都关门了，更不用说其他超市了……我真的是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


    我突然想起来禾丰他爹也喜欢吃这东西，说不定家里有库存，我马上给禾丰打电话，问他家里还有没有红油豆腐乳。


    禾丰听后都懵逼了，问道：「你找这东西干啥？」


    「这东西除了吃，还能干什么吗？」


    「你咋那么馋呢？明天去超市买呗，我家里就一罐了，还是打开过的，你要是忍不到明天，你现在就过来，这罐都给你。」


    「擦，不要，我是要买了带去北京，现在超市都关门了，想着你家能不能有点库存。」


    「我家没有了，你明天早上去超市买吧。」


    「明天早班机飞北京，没空去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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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电话那边传来刘洁的声音，对禾丰说道：「你让方旭去火霸王去买，说不定那边有。」


    「火霸王在哪？快点告诉我，有一丝希望我都不能放弃。」


    禾丰无奈的笑着说道：「火霸王在西山区那边，一家烧烤店，他们家的蘸料就是红油腐乳调的……不是我说你，大半夜的找一瓶红油腐乳，至于么？」


    我拿着手机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没办法，马晓爽这哥们太实在了，上次去北京给我安排的妥妥的，他可能没想到现在说一句吃红油腐乳给我带来了多少的麻烦，但无论多少的麻烦，我得把这事给办了，这不仅仅是一瓶腐乳，更是做人做事。」


    禾丰笑着说道：「如果今天买不到，你是不是得改一下明天航班啊？」


    「必须的，今天买不到，明天改航班都得把这个买了，不能让对自己好的人感到一点心寒，人与人相处中这些细节挺重要的。」


    禾丰问道：「如果要豆腐乳的是我，你肯定不会这么费劲的给我找。」


    「废话，要是你要腐乳我买不到的时候，我肯定让你滚蛋，让你自己买去，行了，不跟你说了。


    我要去买豆腐乳了，我这辈子能有几个向你这样的盆友？除了你和陆涛，我还能找到第三个么？」


    禾丰提醒我说道：「明天见到纵横的毕总快点把正事谈了，用户反馈意见很大，你快点搞定。」


    第425章 示威么？


    我的压力还是蛮大的，又不想给钱，又不想现在就往出送股份，毕总凭什么对我要求有求必应呢？换位思考，我都不会这么乖。


    结束了跟禾丰的通话，我马不停蹄的去了火霸王，在云南昆明吃烧烤和北方不同，北方的烧烤都是撸串为主，老闆把烤好的肉串端上来你吃就行了，根本不会有额外的调料，就算有也就是一点点辣椒而已。


    在昆明吃烧烤，基本上都会额外配蘸料，蘸料又分干佐料和潮佐料，而火霸王的潮佐料就是用红油豆腐乳调制出来的。


    当我和老闆说买10瓶豆腐乳的时候，老闆都懵逼了。我也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拿出了200块钱问道：「够么？」


    老闆很为难的说道：「够是够了，但我想不明白，你为啥不去便利店买呢？」


    「就喜欢你家这个口味。」


    老闆「含泪」赚了我几十块钱，临走的时候还跟别人猜我是不是有病。


    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洗个澡设置个闹钟，第二天的早班机飞北京。在飞机上补了一觉，那叫睡的一个爽啊。


    冬天的北京和昆明的温差有30多度，下飞机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瞬间清醒了不少。


    马晓爽早就在国内到达的口等着我，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的油腐乳买到了么？


    我没告诉他买这些东西有多艰难，直接把託运的那个小箱子塞给了马晓爽，鄙视的说道：「你丫的口味真重，这玩意有啥好吃的？还能吃上瘾？王致和的不香么？」


    马晓爽「嘿嘿」笑道：「主要是桃子不喜欢吃王致和的腐乳，她觉得楚雄的腐乳才是她记忆中的味道。」


    好吧，我突然就明白了马晓爽为什么特别嘱咐我要买楚雄产的腐乳了。


    他对桃子是真上心啊！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纵横科技的毕总就给我打电话了，「关心」我有没有到北京，还要给我安排酒店。


    被我婉言谢绝后，又迫不及待的给我安排晚宴。


    马晓爽开着车问道：「你这次来北京还是为了那个地图授权的事？」


    我伸懒腰说道：「是啊，很麻烦的事，涉及到一个授权的问题，总是被变相使坏。」


    马晓爽安慰我说道：「我用了你做的那个app，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加油干吧。」


    「你们现在怎么样？这部戏快完事了吧？」


    「再有两周的时间在北京这边的就全部都完事了，剩下的内容要去几个地方取景，补一些镜头，顺利的话，过年前一个月就都完事了，剩下的就是交给后期剪辑了。」


    「年底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有兴趣来云南住一个月么？去桃子家看看。」


    马晓爽无比憧憬的说道：「我倒是有空休息，但是桃子不行啊。」


    「怎么了？桃子为什么还不能休息？」


    「锡明哲的经纪人又给他接了一部戏，他出演男主角，锡明哲坚持要带桃子进组。」


    「出演女主角？」


    「不可能的！」马晓爽解释说道：「锡明哲有面子，但还没大到可以安排女主角谁来演的地步，这都是制片人说的算，导演都没办法做决定，锡明哲帮桃子争取了一个女三号的配角。


    不过对于桃子来说，她算是个新人，有戏拍就不错了，出镜越多就越有成名的机会。」


    「锡明哲都带桃子去拍戏了，你不吃醋啊？」


    马晓爽撇嘴说道：「吃醋肯定是吃的，想到锡明哲和桃子可以在戏里面眉来眼去的我就难受，可是难受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要桃子有好的发展，其他都不是事。」


    这一刻我倒是有点佩服马晓爽的气度了。


    在机场回市区的路上堵车，磨磨蹭蹭三点多才到市区，马晓爽把我送到就到酒店后，陪我闲聊了一会人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晚上带桃子和锡明哲来酒店找我，然后再找个地方撸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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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提醒我晚饭的时候悠着点，别把自己喝醉了。


    我在酒店休息的时候给陆涛打了个电话，主要是问他有没有拿到安若曦带回来的u盘。通过监听的电话内容分析，薛磊应把u盘给了安若曦。


    薛磊的反馈是安若曦还没有主动把u盘交给他，但是他也不好去问安若曦，只能等等。


    我让陆涛处处提防着点，千万别被薛磊算计了。


    下午五点，纵横科技的毕总又给我打了电话，询问了我的住处之后，他要亲自开车来接我。


    他的热情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入股参与到这个 app里面。


    五点半，毕总来到酒店，我们在酒店大堂见面后他还热情的跟我拥抱问候，显得我们好像多熟似得。


    晚宴毕总安排的还是挺到位的，在附近的一个高档餐厅包间内，除了我之外，毕总还带了四个纵横科技的程式设计师陪我一起吃饭，席间无非就是那点事，很快话题就被他引导了入股的事上。


    而我也提出来地图权限等级不够的事，毕总这老狐狸笑着说道：「那无非就是一个权限问题，随时可以给你打开，我是考虑现在开放20级地图，用户下载起来会很占空间，而且很慢，会影响到app的使用，所以暂时没有开放那么高的权限，绝对不是故意卡您。」


    我心里暗骂道：用户都是傻逼？自己需要多少层地图不会自己评估着下载？谁用得着你卡权限？


    毕总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不够充分，讪笑着补充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几天你们的app有点火的过分了，这才开始测试，就已经有3000多用户了，我们那开放的埠也的确不够多，开放20级地图，用户一起下载的时候，会特别的卡顿，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考虑。」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我可得好好谢谢毕总的用心良苦了。」


    毕总厚着脸皮讪笑着说道：「这您可别谢我，毕竟这个app也是我自己的事业，迟早要入股的，对吧，其实我想到了更好的合作方式。」


    我很坚决的说道：「毕总您别着急，这个app才开始测试，目前正在搜集用户反馈的信息，进行相应的修改，我现在不让你入股进来，完全是为你考虑。」


    毕总会很牛逼的说道：「最近我也一直在研究这个app，的确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而我们的技术人员也进行了修改升级。」


    说到这，毕总对几个陪着吃饭的程式设计师说道：「你们把各自发现的问题，跟方总聊聊吧，包括你们的解决办法，都分享一下。」


    原本我觉得跟毕总吃饭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没想到他还给我安排了这环节，让我有些意外，同时也提起了我兴趣，我想看看这个老狐狸到底发现了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他带来的这几个程式设计师开始从各个方面「找茬」，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比如觉得页面的土黄色背景不符合用户嚮往自由的心理；


    我心里琢磨：用户喜欢什么背景你知道？


    分享照片的时候最好可以带编辑功能，增加几个滤镜。


    我心里琢磨：增加滤镜？老子做的是照片处理软体？


    在app的个人主页把审核放宽一些，他们亲自测试，发一些尺度大的照片，被系统认定为黄色图片，给你驳回了。


    听到这的时候，我就更想笑了，驳回的照片绝对是他们故意上传的黄色图片。


    要是我们的app出现了黄色图片在用户个人首页里面，那岂不是要被封的节奏？


    最后我总结出来，这些人说的全都是废话，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没找出什么具体的漏洞，反面证明我们的app很完美，所以他更加期待入股。


    我这次来北京是解决问题的，带着诚意过来的，所以在听完他们这些无聊的提议之后，我对毕总说道：「谢谢毕总的建议，回去之后也会认真的修改，我也看出来您是诚心想要跟我们合作开发，后期我们会把app做的更加完善，其中有一个』城市板块『不知道有没有留意。」


    毕总点头说道：「我看到了这个板块，还想问你这个板块具体怎么运作呢。」


    我解释说道：「未来这些个城市板块要对外承包，找代理来经营，城市板块的存在价值也是巨大的，就拿北京来说，用户分享自己在北京发现的美食美景等等，在地图上标註信息，这对于商家来说，无疑就是个gg，我们后台会对这些用户发的帖子进行一个干预，好的内容我们可以上到app的首页进行推广，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么？」


    毕总很聪明，对我说道：「通过我们的app给商家引流，从中收一定的 费用。」


    「是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后期我们的app会有很多达人出现，自驾游旅行达人也好，徒步达人也罢，我们都会给予一定的流量支持，这些自己成长起来的达人，可以说是自带流量。


    比如锡明哲就是这类人的代表，他在app上发个帖子发个攻略，点击自然不用说，你能预想得到。


    第二类达人是我们自己扶持起来的，比如你作为北京板块的代理，你可以自己註册个帐号去干嘛发布攻略等等，然后自己把帖子置顶在城市板块里面，你帖子里面的内容攻略就是给商家的gg，这笔gg费你这么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毕总点头说道：「这个店的确不错，但是后期的这些城市板块，岂不是要找很多代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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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有诚意的说道：「毕总我这次来找你谈，就是希望我们能坦诚的合作，暂且不谈入股的事，我可以承诺，送你三个重点城市供你自己经营，除了云南省之外的省会城市，你随便选。只要遵循社区规定，城市板块所产生的收益，全部归你。」


    毕总听后是真的高兴了，但他还是很贪心的问道：「那咱们这个app入股的事，什么时候开始呢？我已经准备好了技术和设备，随时听你的召唤呢。」


    妈的！又是这套，又想空手套白狼，我仍旧坚持自己的态度，对毕总说道：「关于融资入股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留出来空间的，至少要等年后app测试完才考虑，目前用户反馈的问题我也跟你说了，你必须马上给我开更多的埠，提升下载速度和权限，这是我本次来北京见你提出的唯一要求，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如果做不到以诚相待，后面我会考虑换合作对象的，而我刚刚也说了，谁让出三个城市的板块由你免费代理经营，收益都是你的，就等于是兑换地图的使用权了。」


    毕总想了想说道：「三个城市，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是要多贪就有多贪了，我也不急着否定他这么无聊的提问，有些话就是点到为止，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毕总时间差不多了，我朋友还在等着我回去，我今天说的这些，您也考虑一下， 我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过来的，我明天还在北京，如果有必要，我们明天再碰个头。」


    毕总见我态度有些强势，便缓和说道：「好的，那我今晚也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最好能尽快给我答覆。」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


    毕总也起身说道：「我送您。」


    在酒店门口分开后，我知道我跟北京纵横科技的合作不会太顺利，毕总这个人有些过分，总想着自己不出钱要股份，就凭这一点，我们的合作就不会太顺利，我必须得提前想好对策。


    回到酒店，我都没联繫桃子她们，就赶紧让禾丰把奥维地图的其他代理商信息发给我，我必须做两手准备，防患于未然。


    禾丰在电话那边问道：「谈崩了是么？」


    「暂时还没谈崩，但谈崩是迟早的事，我必须得有忧患意识，否则毕总他突然掐断所有埠，我们就太被动了。」


    禾丰开心的说道：「有这种觉悟很棒，我之前就想说了，但是考虑到资金问题，所以一直没开口，就是怕你压力太大。」


    「咱俩之间还谈什么压力大？不跟你废话了，你快点把代理商信息打开，尤其是公司在北京的代理商，找到几家发几家过来。」


    「稍等，我马上发给你……哎呀，不对劲，卫星地图的数据埠被掐断了……后台数据断了……」


    「操他妈的！」我忍不住骂道：「这孙子是想干啥？你再确定一下，数据是真的断了么？还是纵横科技再开更多权限，造成暂时的数据不通？」


    「我不确定，这需要观察一下，我先把其他代理商信息发给你，你先自己联繫，我先观察一下这边的数据流，这孙子是真在示威么？你们今晚谈的肯定不是很愉快。」


    第426章 破釜沉舟


    挂断电话之后，我自己也打开了app尝试地图的下载，结果真的跟禾丰说的一样，地图下载的埠已经关闭，一直提示暂时无法下载，但是已经下载的地图倒是可以正常使用。


    我又尝试在线打开地图，其实打开的时候也没抱太大希望，事实上和我预计的差不多，地图是无法查看的。


    这时，工作群里面瞬间爆发出很多后台在线提问，全都是问为什么地图不能加载。


    我们这个app太依赖于地图，毕竟是和旅行有关的。


    我也趁机在群里发了个消息，让大家观察一下其他模块是否运营正常，得到的反馈是只要跟地图无关的内容，一切都正常，涉及到地图的使用就出现加载不出来的情况。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我也没给毕总打电话，我知道这犊子玩意在刚我呢，他就想看我着急的样子，所以我偏偏不急了，我告诉禾丰马上发布一条公告，据说地图升级，升级之后可以下载到20级的涂层了。


    这也算是我们的面对突发事件的处理方案了吧。


    公告发出去之后，谘询的用户总算是没那么多了，大家都开始耐心的等待。


    我相信，毕总一定也是看到了这个公告，我还能揣测得到他现在是怎么想的。百分之百是在等我妥协，主动联繫他呢。


    就算是我不「质问」为什么关闭埠，也要以谘询的态度去打电话询问，他肯定就是这么想的。


    当我电话打过去之后，他就说升级数据要关闭埠再重新打开等等，反正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而我一旦打过去这个电话，就证明我输了。


    我发现此时此刻我的头脑异常清晰。


    禾丰把另外一些谷歌卫星地图的代理商信息发了过来，并且把公司在北京的全都标註在了前面。


    在我查询这些公司信息的时候，马晓爽带着锡明哲还有桃子一起过来找我了，准备开始下半场，据说位置都选好了。


    我一脸无奈的说道：「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干下半场的内容，今天晚上跟纵横科技谈的不是很愉快，对方把地图输出的埠给封闭了，现在app处于瘫痪状态，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麻烦，我已经不指望能跟纵横科技继续合作下去了，在北京查到了另外几家有谷歌卫星地图代理权的公司，明天一早我要挨个去拜访，今晚真的是没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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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安慰我说道：「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过来就是看看你，去不去唱歌或者吃烧烤都没事的，等你忙完了我们再去也一样。」


    锡明哲问道：「北京还有哪几家公司有谷歌卫星地图的代理权？」


    我把手机递给锡明哲说道：「这几家公司都有代理权，但我一家都不熟悉，我要先查一下这些公司的资料。」


    锡明哲看完之后，把手机递给我问道：「一定要用谷歌卫星地图么？」


    我很尴尬的点头说道：「目前做的好的卫星地图，也只有谷歌卫星地图了，我也想过用北斗，但苹果手机根本不兼容北斗的定位，而且北斗卫星地图的民用版开放的还不够完全，应该是处于测试阶段。」


    桃子提醒我说道：「你现在的这个app不是在测试阶段嘛，那你直接向有关部门申请使用北斗卫星地图，得到审批之后不就可以使用了么？」


    我苦笑着说道：「桃子啊，哪有那么容易啊，现在北斗卫星地图是开放民用版了，但是用的人特别少，几乎也看不到什么宣传。


    我就是个小市民，我想要和国家申请授权，这得多难啊，层层审批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我根本看不到希望。」


    马晓爽在一边出馊主意说道：「把事情闹大，闹大了自然就有人关注了。」


    桃子也贊同说道：「利用网络，把事情闹大，稍微包装一下你就ok了。」


    我傻呆呆地问道：「包装我？我有什么好包装的？」


    桃子秒变编剧，对我说道：「你的身份就是一个民营企业家，想做一个中国人自己旅游用的app，app是免费给大家使用的，因为测试阶段好评如潮，然后谷歌就突然掐断了地图输出的埠，让你的app无法正常使用。


    以这个为点，谷歌中国欺负中国民营企业家，不允许民营企业家给中国用户造福，就用这个点来炒作，把事情升级闹大。


    以锡明哲现在的流量发出去，这个消息肯定爆。最主要锡明哲是以用户身份在抱怨，他之前发过微博的，大家都知道他在用这个软体，一切都顺理成章，马晓爽再找一些推手，引导一下舆论走向，这事我觉得有希望。」


    我有点怂，不确定的说道：「这不靠谱吧？」


    锡明哲很果断地对我说道：「旭哥没事，就用这个点来炒作，闹的越大越好，让你的云途上热搜就更完美了。」


    马晓爽也鼓励我说道：「找推手这事我擅长，咱就这么搞，说搞就搞，越快越好。」


    锡明哲直接替我做决定说道：「整起来，就算没得到北斗的授权，也变相宣传了云途。」


    我担心的问道：「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锡明哲不屑的说道：「我就是个用户，我吐槽一下开发者被老美的谷歌欺负怎么了？还不让人说了？」


    我又把目光投向了桃子，我是真的必要确定要不要这么搞。


    桃子很自信的说道：「我这个剧本没问题的，放心吧。」


    马晓爽拉过一把椅子，骑在上面说道：「我们现在就计划一下，从哪开始入手，我们有计划地去做，第一步怎么样，第二步怎么样我们都计划清楚。」


    锡明哲坐在马晓爽身后说道：「第一步我先发微博，然后你联繫推手评论转发煽情，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能上热搜。」


    马晓爽扭动着说道：「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但是……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坐在我背后抱着我……这要是被狗仔队拍到，人家还以为我是小受呢！」


    的确，这俩人坐在一个椅子上，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一边的桃子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我开玩笑说道：「想不到你们俩还有这层关系。」


    马晓爽直接暴跳，离锡明哲好远，然后拉着桃子的胳膊说道：「我们走，去隔壁开个房，今晚我们挑灯夜战，把这个事弄起来。」


    锡明哲急忙跟了出去，质问道：「凭什么你跟桃子开一个房？我不同意。」


    这两个闹包围着桃子一起走向酒店的前台，准备再开两个房间。


    趁着他们离开的时候，我给禾丰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这边情况，准备大闹一场。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就算不能引起北斗的注意，至少能让其他奥维代理商看到这个消息，说不定会有主动上门找合作的，毕竟我可以拿出满满的诚意。


    现在的我只能把一切都往好处想，现实已经这么残酷了，如果我还太过悲观的话，真的会被无形的压力压死。


    禾丰在工作群里发布了今晚的临时加班消息，内容只有一个，就是把网络舆论搞起来。


    几分钟之后，桃子回来了，她手里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锡明哲拿了两个手机，马晓爽把酒店房间里面的电脑打开了，登陆了自己微信。


    几分钟之后，锡明哲的第一条微博发了出去：为什么「云途」app的地图更新不出来了？


    下面很快就有网友评论，解释地图更新什么的，无非就是我们发出的公告。


    五分钟左右，已经有几百条评论了。


    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对桃子说道：「该你了。」


    桃子把提前准备好的内容复制到锡明哲微博的评论区：我听说是因为谷歌地图取消了授权，关闭了埠。


    瞬间……下面的评论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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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7章 天纵科技黎蕊


    桃子的这条评论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网民受众不会考虑企业之间是怎么合作的，更不清楚谷歌卫星地图在中国有代理商这一说。


    谷歌卫星地图是国外来的地图，再加上我们做的app是「民营产物」，现在大家就认为是谷歌中国看我们app做的太好了，现在突然掐断埠，垄断技术的意思。


    这个帽子扣的足够大，瞬间就把事情的高度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马晓爽也发动了那些有偿推手开始把事情顶起来，以前这些推手做的都是炒作、推某个影视作品或者是某个明星炒热度，对于把一个话题搞上热搜，简直易如反掌。


    再加上锡明哲这个流量明星带头传播。瞬间整个网络就沸腾了，传播速度堪比明星出轨的小道消息！


    而且有几个跟锡明哲关系较好的明星大v也纷纷转发支持。


    毕竟此时在网上发布舆论，支持我们就等于是支持国产，支持民族振兴……


    看到这些推手不断的把话题升级，一时间我们app的下载量出现了惊人的速度。


    刚好我们的app，只在安卓市场上上市了，苹果的ios版还没发布，这又被网民扣上了支持国产手机，抵制苹果的帽子。


    短短几个小时，云途就彻底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但网上并不全是无脑起闹的人，还有一些人比较理智的分析出谷歌中国的地图是在国内有代理商的，指出来这事跟谷歌中国没多大关系，只是代理商行为。


    但是这样的言论很快就被水军的水贴淹没，而作为风口浪尖的我们，一直没有做任何的发声，任由舆论发酵。


    到晚上11点的时候，我们app的下载量还在不断的增加，总下载次数已经接近8000次。


    禾丰幸亏前几天买了几台伺服器，又租用了网络伺服器，勉强硬撑着，但即便是这样，我们的伺服器仍旧发生了三次重启，最后不得不暂时关闭下载渠道。


    禾丰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发牢骚说要尽快装修好，还要更多的伺服器投入进来。


    按理来说增加5000用户并不能造成伺服器瘫痪，造成瘫痪的原因是同一时间这么多用户下载，当初根本没预想到。


    我给禾丰出了个主意，伺服器分两组，交替着来，多线介入！


    禾丰比较保守，他担心多线介入会有更多的麻烦，只能暂时关闭，明天把两台没有拆开的伺服器全部安装调试好再开放下载渠道。


    邓雯雯建议在app发布一个公告，就是点开app马上跳出来一个页面， 写着为什么app 暂时的封闭。


    这个消息还真的很有用，毕竟用户知道我们为什么暂时封闭了。


    一直持续到深夜，我也是累的有些难受了，一直坐在电脑前精神紧张到崩溃的边缘，我时刻都在担心着会不会事情闹的太大或者是舆论走向不对等等。


    总是一句话总结就是：心累。


    原计划跟马晓爽 锡明哲还有桃子出去嗨皮的，也彻底泡汤了，一起叫了份宵夜，吃完后各自回房间去睡了。


    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凌晨六点的时候，禾丰的电话吵醒了我，他告诉我北京纵横科技把卫星地图的埠打开了，而且开放了20级的权限。


    除此之外，开放的埠比之前增加了两倍，输出速度有了质的提升。


    这无疑是投诚认输了呗？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犹豫了几秒钟，对禾丰说道：「先等等，暂时不要开放app正常使用的权限，对外公告改成伺服器升级，下午两点开放了。」


    禾丰很不理解的问道：「现在全网都知道我们是因为谷歌地图埠关闭，导致app无法正常使用的，为什么你要对用户公布是伺服器升级呢？你这个时候发布一下事情真相，不是更能博取群众的同情么？」


    「我们作为官方，不要出来卖惨，这样得不到任何尊敬的，不卑不亢不抱怨，就按照我说的做吧。」


    禾丰在电话那边嘆息说道：「我没办法理解你的这种心理，可能这就是我们的区别吧，我的脑袋里只能装代码，装不了你这么超前的思维。」


    我笑着说道：「我的脑袋里也没有你那么的代码啊。」


    「算了，我不揣测你话的含义了，按照你说的做就是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也没有了睡意，打开微博看热搜，已经冲进了热搜排行榜，虽然名次不是很高，但已经引起了重视，经过昨天这么一闹，的确有不少人知道了我们「云途」这个app。


    起床洗漱，拖着疲惫的身躯去酒店餐厅吃早餐，原本想叫着马晓爽和锡明哲他们一起来的，但是想到昨天休息的都很晚，索性我就自己下楼去吃了，至于他们几个愿意睡到什么时候就说睡到什么时候吧。


    在我吃早餐的时候，一个归属地为北京的陌生号码打到了我的手机里面，我一边吃早餐 一边接听，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问道：「您好，请问是飞羽科技的方总么？」


    我应了一声说道：「是我，您是哪位？」


    对方得到我的确认之后，显得有点小激动，急忙对我说道：「您好，您好，我叫黎蕊，我是北京天纵科技公司的经理，我在热搜上看到了你们的app因为地图数据的问题，遇见了一些麻烦，我们公司刚好有谷歌中国的授权，正在做代理商，我愿意给你们提供服务，不知道您合作意向么？我飞昆明来跟您当面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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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纵科技……这个公司我是有印象的，昨天我就看到了这家公司的名字，只是我没有想到，天纵科技竟然主动联繫了我，这让我有些欣喜，但我并没有在电话里面表现出来，仍旧故作淡定的说道：「您好，我刚好在北京，您的公司在什么地方？我过来拜访您吧。」


    黎蕊听我说我就在北京之后，她高兴的不得了，惊喜的问道：「真的么？您在北京什么地方？我来拜访您吧。」


    「我在北京二环边的酒店，还是我去你那里吧，酒店不是很方便。」


    「对不起对不起！」黎蕊道歉道：「是我冒昧了，我加您一个微信吧，我把我公司地址发给您，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在公司恭候您。」


    「一个小时以后可以么？」


    「没问题，我等您，您到快到了给我发个消息，我来楼下接您。」


    这客气的态度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盛情，和之前的纵横科技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约定好见面时间之后，我快速吃完早餐，回房间换上西装打个车前往天纵科技去找黎蕊。


    第428章 北斗


    我离开酒店的时候，桃子已经睡醒，还给我发信息叫我吃早点，我回復桃子，告诉她我已经出发去天纵科技公司了，让她不用管我，今天去忙她们自己的事，晚上有空一起吃饭。


    桃子也没多说什么，就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有事打电话。


    四十分钟之后，我来到了天纵科技有限公司的所在地，在北二环和北三环之间的一栋写字楼内。


    我并没有提前告诉黎蕊我到了，麻烦人家下来接我也不好！


    当我走进天纵科技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好大啊，满满的一个大平层，里面有几十人在格子间区域办公，门口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礼貌的问我有什么事么？


    我这才自我介绍，然后说明来意。


    工作人员有点意外，对我说道：「抱歉，我们黎总刚刚交代过，今天上午取消全部安排，不做任何接待，请您先回吧。」


    我厚着脸皮说道：「有可能你们黎总等的就是我啊。」


    前台负责接待的女孩当时就忍不住要笑，但她又不敢笑的那么放肆，最后把自己憋的很难受，捂着嘴把头转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回头对我说道：「先生您一定是在开玩笑，我们黎总说一会儿要去接人，并没有说要在办公室等谁，我建议您换个时间再来吧。」


    「要不……麻烦您帮我转达一下，就说有个叫方旭的来见她。」


    工作人员很无情的拒绝了我说道：「抱歉，我们黎总很忙，请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也请您体谅我的工作，毕竟黎总交代过了。」


    说真的，这样的下属挺乖的，也挺机灵的。


    我被迫拿出来手机联繫了黎蕊，黎蕊在接到我电话之后就很兴奋，对我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现在下来接你，很快……」


    当时我就拿着手机站在她们公司门口，看到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内走出来一个拿着手机的正在通话的女孩，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往外走。


    二十五六岁的样貌让我有些意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天纵科技的总经理，这有点牛逼了。


    在经过公司门口的时候，甚至都没看我一眼，也忽略了所有跟她打招唿的人，直奔电梯间。


    她身上的香水味在我面前飘过，窜入了我的鼻息，是那种很甜很淡的清香。


    我拿着电话问道：「从我身边经过的人是谁？我就在你公司的门口。」


    黎蕊已经从我身边经过走了出去，听到这话，她才停住脚步转过身，与我对视之后惊讶的说道：「是你啊，抱歉，我没认出来。」


    我应该主动伸出手问好的，但对方是女性，我没有太过冒昧，站在原地微笑说道：「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我没有按照约定在楼下给你打电话。」


    此时，黎蕊已经来到了我面前，是她主动伸出手说道：「正式介绍一下，黎蕊，天纵科技的总经理，下次见面不会这么尴尬的擦肩而过了。」


    「下次见面我一定远远的就能认出来你。」


    在我和黎蕊开玩笑缓解尴尬的时候，那个前台接待的工作人员有点害怕，甚至眼神中带着一点祈求的意思。


    当然，我不会在黎蕊面前责怪这个工作人员没有通报什么的，毕竟人家就是尽职责而已。


    来到黎蕊的办公室之后，我才发现我的办公室有多寒酸，两个办公室根本没有可比性。


    装修风以白色简约风为主，细节上做的 很到位，甚至还有一面墙做成的博古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简单的寒暄之后，黎蕊主动和我聊起来「云途」app的事，问我之前是在哪一家公司拿到的谷歌地图的授权。


    我如实说道：「北京纵横科技这边拿到使用权，当时纵横科技看好云途的前景，免费把地地图给我们使用，纵横科技的一直希望能入股我们云途，但我目前没有松口，所以毕总在数据上始终让我不太舒服。」


    黎蕊微笑说道：「我知道纵横科技这家公司，之前有打过交道，我也不太喜欢毕总这个人，给人留下一种唯利是图的感觉，相处起来很不舒服，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合作的，方便透露么？如果涉及到商业机密就算了。」


    「其实也没什么商业机密而言……」我如实的把我们公司跟纵横科技的合作模式说了一遍，然后对黎蕊说道：「没办法，连一份合作协议都签，这也怪我当初就为了省钱，给自己埋下了无穷的后患，我今天来见您也是希望可以跟天纵科技谈一谈授权使用卫星地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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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蕊微笑问道：「在你来之前，你有没有了解过我们天纵科技公司？或者是从侧面了解一下？」


    「抱歉，我只知道您这里有谷歌卫星地图的代理权，其他的并没有了解太多。」


    黎蕊听后微微的点头，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天纵科技公司吧，其实我们是一家国企。」


    「国企？」这让我有些意外了，这么多年跟我打交道的公司不计其数，但跟国企打交道还是第一次。


    黎蕊继续介绍道：「是中科院旗下的一家小公司而已，给中科院做服务的，我自己也是中科院信息部的工作人员，负责研发的就是卫星定位这一块，天纵科技目前在做的项目就是配合中科院，把卫星定位民用化，做我们自己的卫星地图。」


    「北斗？」


    「是的。」黎蕊继续说道：「gps是因为global positioning system的缩写，翻译全名是：全球卫星地位系统。gps始创于1958年美国军方的一个项目，在1964年投入使用，20世纪70年代美国海陆空三军联合制定了新一代的定位系统，也就是现在的gps，后来gps 逐渐民用化。


    卫星定位对于我国来说，起步是比较晚的，现在大部分都在用gps做定位，这对于民用来说，倒是也足够了，但涉及到军事领域，我们还是要有自己的卫星定位，如果没有卫星定位，飞弹发射出去都找不到位置。」


    「我以前就听说过中国的北斗卫星定位系统，但民用化还没有普及吧？」


    「民用化的确没有普及，但已经是一点点在开放了，我们天纵科技目前主要对接的客户是一些手机厂商，逐渐鼓励国产手机把我们的北斗卫星定位加进去，毕竟手机生产商考虑手机的实用性，他们也不会把手机内部安装北斗，现在很多手机都是双星定位，所谓的「双星定位」就是北斗和gps同时使用。」


    「这个我懂，我做云途之前就研究过很多款手机，当时也考虑过用北斗卫星地图，但现在的北斗开放的权限有些太鸡肋了，而且用户习惯也停留在gps这边了，奥维卫星地图，谷歌卫星地图用的比较多。」


    「目前民用版开放的权限比较少，是因为一切以军工企业为主，有些内容开放的太多，反而会对研发不利，所以北斗的宣传页很少很少，这也就导致了大家不知道北斗的存在。」


    聊到这，我好像听出了点猫腻，看着黎蕊小心翼翼的问道：「黎总你的意思是……通过我们的云途来帮北斗用户测试？」


    黎蕊微笑说道：「测试就不用了，中科院的东西都有专业部门安排测试的。」


    不用我做测试，又和我说了这么多，这让我搞不懂黎蕊究竟要表达什么。


    难道她想高价把北斗的使用授权给我？？


    第429章 新的合作


    我有点搞不黎蕊是什么意思了，按理来说人家天纵科技是国企，是中科院旗下的小公司，根本看不上我这种小公司。


    人家要技术有技术；要靠山有靠山；


    要资源有资源，我凭什么高攀？我真的是不懂了，当琢磨不透别人 先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的时候，也就变相意味着自己对人家没什么价值。


    所以我有点小紧张的看着黎蕊问道：「黎总您的意思是……」


    黎蕊微笑说道：「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做这个app，一定对地图有很多研究，尤其是卫星地图。


    谷歌卫星地图和奥维卫星互动地图这两个软体都是基于gps延伸出来的，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地图是目前国内用户首选的卫星地图，北斗民用版想要后来居上需要一定时间，而中科院的经费大部分都用于科研，对推广并不是很看重，很多年长的院士都坚信』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理念，认为东西做得好了，迟早会被人认可。而我却认为」酒香也怕巷子深『好的东西不做推广，就是很难被人发现，我了解到了你的云途，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你来帮我推广。」


    「推广？」我以为我听错了，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推广北斗？」


    黎蕊点头说道：「是的，你没听错，我想通过云途的这个app，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国家的北斗卫星定位系统，逐渐北斗取代gps。


    当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你我坐在这里随便说说就能实现的，但至少我们还能怀揣着希望砥砺前行，不是么？」


    「我倒是愿意帮着推广北斗，但是我不知道我要具体的怎么做。」


    黎蕊起身，回到自己的桌面拿了一份文件给我，实际上是把几页ppt列印出来的，对我说道：「你先看一下这个，这个是我连夜整理出来的策划案。」


    我翻阅着资料往下看，在我看的时候，黎蕊在一边配合着我的目光进行讲解，对我说道：「把北斗卫星地图植入到你的云途app里面，用户下载地图的时候多一个选择，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下载谷歌卫星地图还是北斗卫星地图，这个是用户的自由。


    但是我希望你能通过app也好，通过其他渠道也罢，总之是引导用户多下载北斗卫星地图使用。当然，我这里可以给授权给你使用思维卫星地图，全力支持你的云途。」


    我翻阅完所有的文件问道：「你确定我的推广能给你带来想要的的价值么？我可能没有那么高的使用费付给你，我们公司也是个小公司，资金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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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蕊笑着说道：「这个你放心，无论是北斗卫星地图的使用权，还是谷歌卫星的埠，我都免费给你开放，不收你任何费用。」


    我更加不理解了，再次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黎蕊一脸严肃的说道：「保护国家财产。」


    「嗯？」我这就不理解了，「保护国家财产？」


    黎蕊轻嘆说道：「是啊，你不要以为我在给自己扣大帽子，我给你说个真实的实例吧，能有心用卫星地图的人，几乎都是玩户外的大神，中国的四大无人区里面也只能用卫星地图，这是故事背景。


    在200?年的时候，有个户外自驾达人，他驾车穿越罗布泊无人区的时候，在楼兰遗蹟东20公里的地方，发现了另外一片遗蹟。


    我们把这一块遗蹟称之为小楼兰，当时他用的是奥维卫星地图，在地图上做了标记后，驾车出来之后并没有把这个发现上报国家，应该是存私心想着再次挖掘里面的文物吧。


    因为他使用的是奥维卫星地图，他在地图上标记的坐标点就泄露到了谷歌的后台，没过多久一支「米国」科考队就悄悄地进入无人区，到了无人区找到了他打的这个点。


    设想如果当时用的是我们的北斗，米国科考队还能精准的找到定位抢先对小楼兰进行破坏性的挖掘么？」


    我听后点头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


    黎继续说道：「因为卫星地图的用户都比较特殊，越早普及我们自己的北斗系统，对国家来说越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如果我们的北斗在国外都被大面积使用，这对于我们国家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虽然我们现在民用版开放的权限有限，但对于日常户外的用户来说，只比谷歌好，绝对不会比谷歌差的，尤其是针对国内用户而言，我们更是做到了百分百的诚意。2025年之前，我们要谷歌地图完全退出中国。」


    （实际上，现在谷歌卫星地图已经退出中国，以前户外两步路还在用谷歌卫星定位，现在已经被取消授权了。）


    黎蕊的一番话听得我有点小激动，每一个中国人在骨子里都有根深蒂固的爱国情怀，人这一生除了赚钱之外，我们还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我问道：「我应该怎么做，才能配合你推广北斗呢？」


    黎蕊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这也是接下来我要说的重点了，对于你来说更是一种约束。首先，我会同时向你开放北斗和谷歌两个地图授权，但下载埠北斗会远比谷歌多，下载速度会有天壤之别，你要帮我多引导用户使用北斗卫星定位系统。」


    「没问题，这个我可以现在就向你保证，推广我们国家自己的东西，这件事我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做。」


    「第二，北斗卫星地图和谷歌卫星地图，我都免费授权给你使用，但是北斗针对用户，你不能收用户一分钱，也不能变相地收用户的钱，我的「变相」指的是，比如vip用户下载地图等级高，或者是下载速度快等等，这都是变相收用户的费用，是严重禁止的，我们天纵科技 代表中科院支持你，但希望你不要利用这个谋私。」


    「这个我也向你保证，何况我的app，也不是靠这个谋利的。还有其他的要求么？」


    黎蕊继续说道：「我们后台会锁定每一位用户的位置，这个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因为用户在使用任何一个卫星地图的时候，都是默认允许被定位的，否则用户也没办法使用，这个涉及到用户隐私，需要你来跟用户约定，使用北斗定位，就默认我们后台监控他们的位置。」


    我笑着说道：「这种条款不用说，用户自己都懂。」


    「那就没什么了，我随时可以给你打开对接埠，在推广这一块还需要你多帮帮忙。」


    「好的，没问题……」


    我没想到网络上闹这么一通，竟然帮我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问题，最主要的是我还抱住了中科院的这条大腿，虽然人家根本不会拿我当回事，但我自己心里乐呵啊，自欺欺人的高兴呗。


    聊完正事，黎蕊带我参观了他们的公司，上百人的科技公司让我大开眼界。


    整个上午我都处于莫名的兴奋中，临近中午的时候，黎蕊提出来请我吃饭。


    我开玩笑问道：「这也算你的工作么？」


    黎蕊更会开玩笑，对我说道：「这要看吃饭的时候聊什么话题，你要是一直跟我聊卫星聊地图，那就是工作了，如果你跟我聊点别的，比如聊明星聊电影，那就是朋友之间的单约了。」


    第430章 桃子的小迷妹


    中午，黎蕊带我来到写字楼二层的一家餐厅，吃「春饼」的地方，我经过这家店门口的时候就主动提出来吃这个，反倒是黎蕊有点不好意思了，对我说道：「作为东道主请你吃春饼，是不是又待你太小气了。」


    我学着北京腔说道：「甭客气，好吃就行。」


    可能是我这个「甭」的发音不太正确，在黎蕊听来是一件挺欢乐的事，她就捂嘴笑起来。


    我问道：「干嘛？是不是我发音有问题，学的不像？」


    「没有没有！」黎蕊捂嘴笑道：「我是在想，当着你的面，我把土豆丝和京酱肉丝用饼捲起来吃，会不会吓到你，毕竟我还是想给你留一个气质美女的印象呢，免得你下次想起我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出我拿着卷饼吃的样子，多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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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论吃饼我可能比你更粗鲁，一起吃吧，大不了一起回忆对方吃饼的样子。」


    黎蕊被我带到春饼店后找了个卡座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她很好奇的问道：「你平时都这么幽默么？」


    「生活本来就那么多压力了，苦中作乐就当是给自己的生活增加点调味料吧。」


    「昨天晚上微博上都把你的app刷到热搜了，你是花钱弄的么？锡明哲都亲自帮你发了三条微博，你们认识？」


    我如实说道：「嗯，认识，他也是我的用户，也是相处的比较好的朋友。」


    「天啊！」黎蕊发出惊嘆问道：「那你能介绍我认识么？」


    「你是锡明哲的粉丝？」


    「不是！」


    「你都想要认识锡明哲了，还说不是他的粉丝。」


    「真的不是！」黎蕊努力解释说道：「锡明哲现在拍的一部戏叫「如果明天你还爱我」，女主角是一个叫桃子的女孩，她在拍这部戏之前出演过一个网剧，她在里面是个配角，我是网剧里面被桃子这个女演员圈粉了，你介绍锡明哲和我认识，我就可以通过锡明哲认识现在这部剧的女主角桃子了，我特别喜欢桃子，听说她不仅仅是女演员，还是编剧，自己会写剧本，我还关注她的微博了呢。」


    我故作淡定的问道：「这么说你是被被桃子圈粉了？」


    「嗯嗯，是的！桃子这个女艺人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我通过她的微博还关注了她的博客，她写过很多情感类的文章，都特别好，特别有代入感，站在一个女性的角度写生活写爱情，看的人不能自拔。」


    我微笑说道：「那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黎蕊特别急的说道：「今天你能联繫到锡明哲么？如果可以，能带我去片场探班就更好了，说不定我能在片场遇见桃子，不求别的，上去要个签名就行，要是能有个合影更好了。」


    我很不理解的问道：「至于么？桃子真的有那么好？」


    黎蕊感嘆道：「可能是你没看过桃子写的那些文章，她看待问题的角度很独特，身为女孩子我的感触很多。我觉得桃子现实中应该是一个很感性的女孩子。」


    「感性？能具体描述一下么？」


    「就是那种会处处为别人着想，愿意站在别人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她身边的朋友一定很多，而且她应该是很招人喜欢的那种，这些都能在她的字里行间体现出来。」


    「说不定你猜错了，桃子也有可能现实生活中过的很苦。」


    「不会的！」黎蕊坚信说道：「如果你有读过她的文字，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她是一个内心富足的女孩。其实我不是一个追星族，桃子也不是什么大明星，我就是因为那部网剧认识了桃子，知道了这个人，她甚至都不如一个网红的知名度高，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就是喜欢桃子这样的人，她一定是个幸福感很高的人。」


    我看着黎蕊发自内心的说道：「你知道么？你这一刻一点都不像一个国企公司的总经理，更像是一个追星的小女孩。」


    黎蕊的脸突然就红了，反驳说道：「咱们现在又没聊工作，我干嘛要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和你说那些场面话？这样聊天的感觉不好么？」


    我笑着拿出来手机说道：「我问一下吧，要是能让你见到桃子，我一定尽力。」


    黎蕊一脸期待的说道：「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不确定，我也只是给她发信息，有时候她忙起来回信很慢的。」


    黎蕊表示理解说道：「大明星嘛，肯定都很忙的，我们边吃边等。」


    我的信息是发给桃子的，而黎蕊可能以为是信息发给锡明哲，但是我并没有解释。


    信息发出去之后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黎蕊激动的问我是不是锡明哲打电话，我摇头说不是，是禾丰……


    顺带介绍道：「就是刚刚你们公司技术部工作人员和我们飞宇科技技术对接的工作人员。」


    黎蕊应了一声，有点小失落。


    我当着黎蕊的面接听了禾丰的电话，禾丰在电话那边激动的说道：「兄弟，成了！埠全部打开了，你为什么这么牛逼？天纵科技给我们开了多少个埠我都不敢想，这下载速度和开放权限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啊。」


    我很淡定的说道：「搞定了就行，下午两点app重新上线，提前准备个公告吧，引导大家多使用北斗，等我回昆明具体跟你制定一套推广北斗的方案。」


    禾丰问道：「放弃谷歌了么？」


    「是的。」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放弃谷歌是必然，只不过不能一下放弃，还需要循序渐进的来，尊重用户的习惯，我们逐渐收紧谷歌卫星地图的权限，还是刚刚那句话，多引导用户使用北斗卫星地图。」


    「天纵科技也给我们开了谷歌卫星地图的使用埠，使用权限都是满的，而且纵横科技那边也给我们开了更多的埠，权限也放满了，你究竟是怎么跟他们谈的？花了多少钱？」


    「这个我回去跟你慢慢说，你准备一下，下午两点可能会再次造成伺服器崩盘的可能。」


    禾丰肯定的说道：「不是「可能」，是「一定」会造成崩盘。」


    「那怎么办？你有应对措施么？」


    第431章 毕总的嘴脸


    禾丰发自内心的对我说道：「说真的，我现在没什么好的应对办法，毕竟我们的伺服器 容量太小，同一时间大量用户抢占仅有的几个埠，势必会造成卡顿，app的下载量已经完全超乎了我们的计划，现在还处于测试阶段，这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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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说道：「发布公告吧，每天限量下载500次，提倡预约下载等。」


    「这样我们会错失很多用户。」


    「错失用户也比用户体验不好要强。」


    禾丰想了想后说道：「那行吧，就按照你说的办了。」


    结束通话之后，我有点尴尬的看着黎蕊笑了笑，自嘲的解释道：「公司刚刚起步，投资规模也不是很大，伺服器买的也不多，网络伺服器租用费还挺贵的，额……创业挺难的。」


    黎蕊微笑说道：「网络公司创业要比其他行业创业更难，开个实体店就算做不下去，还能转让铺面什么的。


    开个餐饮店，就算没有客人的情况下，至少自己还能吃饱。


    这网络公司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几百万上千万砸进去都不带有个水花的。


    我昨天晚上查你飞宇科技公司资料的时候我都震惊了，真没想到你是哪来的勇气做这个app，真的到宣传的时候，你得砸多少钱进去啊？」


    我抿嘴摇头说道：「砸多少钱我自己心里都没个谱，目前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就国内而言，我们云途绝对领先于同类app，市场潜质摆在这里呢。」


    「这倒是，如果不是了解了一下你的云途，我也不会想要跟你合作……」


    这时，我的手机闪了一下，微信传回来一条信息，黎蕊马上问道：「是不是锡明哲给你回消息了？」


    「不是……」


    黎蕊有点小失落，闷闷的「哦」了一声。这条信息是桃子发来的，我回復桃子今晚一起吃饭，吃傣味，就在酒店对面有一家。


    回復完消息之后，我对黎蕊说道：「明天我就要回昆明了，这次来北京幸好遇见了你，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么大的麻烦，今晚我能请你吃个饭么？


    没别的意思，就是发自内心的表示一下感谢，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看到在酒店附近有一家吃傣味的地方，傣味也算是云南菜的一个代表了，能给个机会吗？」


    「好啊！」黎蕊提醒我说道：「能把锡明哲约来一起吃饭就更好了。」


    我如实说道：「这个我不能确定啊，毕竟人家是大明星，不是会很方便露面的。」


    「嗯，理解！」黎蕊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小失落，然后喃喃自语道：「要是能认识锡明哲，就有机会认识桃子了。」


    这一刻我替桃子感到欣慰，这足以证明她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个人魅力已经被关心她的人所知晓，这算不算她演艺路上的一个里程碑呢！


    吃过午饭，我和黎蕊在春饼店门口道别，如果不是纵横科技的毕总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之后，我还想跟黎蕊回她的公司参观参观呢。


    道别之后，我打车来到了纵横科技毕总这里，时间刚好是下午1：15分。


    见面之后免不了几句客气话，但毕总对昨天关闭 所有断口的事闭口不谈，好像这事就没发生过一样。


    他不开口谈，我也不谈！我也假装这事没发生过，彼此都在揣测对方的底线，一壶茶泡好之后，此时已经到了下午的1：30分，毕总倒茶给我，然后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昨天云途的用户闹的有点凶啊，都上热搜了。」


    我喝着茶说道：「是啊，闹的有点凶，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谷歌背锅了。」


    毕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要我说啊，咱们早点达成合作，劲往一处使这问题才能出的少。」


    我也尬笑着问道：「毕总的意思是，达成合作之前问题还会出现很多次么？」


    毕总意味深长的笑，拿着茶杯翘着二郎腿说道：「这事可说不准啊，我也不希望频繁的出事，但这事就出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唯一能说的就是，尽快达成共识，我们之间的合作才能更愉快。」


    「你所谓的达成共识，就是让我让出一部分股份给你，你以卫星地图的使用权入股是么？」


    「哈哈……」毕总大笑着说道：「就是这么回事嘛，咱早点合作，早点共赢。」


    「你知道我们研发云途花了多少钱么？你知道我的云途后期要投资多少钱么？你又知道我的云途收益会有多少么？


    你不是谷歌中国，你不过是一个谷歌地图的代理商，一个代理商就要占我云途的股份，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么？


    就算我找其他代理商拿埠，一年我有几十万的费用足够了拿到使用权了，我会为了几十万让出自己的股份？」


    毕总笑哈哈的说道：「方总你别忘了，我可是去昆明看过你的公司，你的公司并不大，说点不好听的，也就是个大点的工作室，我承认你们这个app做的的确好，这也是我垂涎的根本原因。


    但你们有钱把它做起来么？不说别的，就现在我关闭地图的输出埠，你觉得难受，为什么？


    因为一年几十万的使用费对于现在你的来说，都是一笔巨额开销，你想要凑出来都很困难。


    你那个小破公司有什么盈利点？还想做一个这么烧钱的app，我劝你省省吧，你是真的没这个实力……」


    说到这，毕总特别嚣张的补充说道：「没这个经济实力！」


    我苦笑，掏出烟叼在自己的嘴里，漫不经心的看着毕总说道：「我明白了，昨天的埠关闭只是给我个下马威，可是你后来为什么又把埠打开了呢？」


    毕总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个app迟早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损失太多用户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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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怕告诉你，昨天关闭卫星地图的埠，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应对措施，结果和我猜测的差不多，你只能暂时关闭app，停止app下载。说到最后，你还不是要依附我来给你提供埠？离开了我，你玩得转么？」


    我没说话，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天纵科技提供埠的事告诉他，就凭他说这些话，应该还不知道我和黎蕊的合作。


    毕总见我没说话，以为我认怂呢，他得意儿的说道：「这个app我们一起来做吧，说点不好听的，你之前不过就是几个程式设计师写代码而已，也没什么太高的成本投入，我吃点亏，我只要app49%的股份，你占51%的股份，这个app还是你的，你说的算。我们一起合作把这个app做好，你觉得怎么样？」


    我抽着烟摇头说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毕总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指着自己的手錶对我说道：「你看一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要到两点了，两点意味着什么？两点意味着云途要开放了，如果这个时候地图输出埠又出了问题，你怎么跟你的用户交代呢？难道又是升级这个很low的藉口么？」


    我没吭气，十分厌恶的看着毕总。


    毕总从沙发边起身走向自己的写字檯，一边走一边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认清眼前的路啊……」


    他从写字檯上拿了一份提前准备好的合同，甲方已经签名并盖章了，他把合同给我的时候，还顺便给了我一支笔。


    重新回到茶几边，「签个字吧，签个字我们就可以愉快的合作了，你还有最后五分钟的考虑时间……抱歉，不是五分钟，我说错了。


    现在是1：55分，我给你3分钟时间考虑，1:58你还没有决定跟我合作。那么……对不起，埠会再次关闭。」


    说着，毕总拿出了自己手机拨打给纵横科技的技术人员，他们应该是商量好的了，电话接听后，那边就出传来 了一个声音：毕总我这边准备好了，随时听你安排。


    毕总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我翘着二郎腿抽着烟问道：「你好像很有自信，对么？」


    毕总反问道：「不然呢？你打开的app，还是不能使用卫星地图，你的app还有灵魂么？你是想让网民用户看你的笑话？还是决定我们一起合作？」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你要是在58分的时候把埠关闭，那我们就彻底没得合作的可能了。」


    毕总提醒我说道：「你还有两分钟考虑时间，你要是考虑不好，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可能了，我不会跟一个才发布没多久，就屡次水用户的人合作。」


    「你的意思是，今天我要是不答应你，你就关闭埠彻底惹怒客户，你也不让我的app继续有好的前景了对么？」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现在必须提醒你，你还有最后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第432章 玄武图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毕总，此时我的内心很平静且想起了很多关于人生的哲理。


    在两年以前，公司业绩开始出现下滑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告诫自己，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真的跌破了篮子，自己就没鸡蛋吃了。


    想到这些，其实我是有点后怕的。


    当初来北京找卫星地图授权的时候，我只联繫了纵横科技这一家，纵横科技给了我免费试用的机会，我就认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殊不知从那时候起我就犯了一个错，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纵横科技上，正如现在所面临的困境，纵横科技切断埠，我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就是一个经验和教训。


    此时此刻的我暗自庆幸，今天上午跟黎蕊签署了授权使用的合同，规定了彼此的权利和义务，这件事也就算是尘埃落定了，如果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我应该不会傻到犯这样的错了。


    1:58分，我仍旧没有拿起桌面的合同和笔。


    毕总对我说道：「我现在切断埠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就算你后悔，重新开通数据埠，前台也要等十分钟之后才能恢復数据。」


    我没理他，继续自己抽菸。


    毕总冷哼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之后，他命令电话那边的技术人员说道：「切断埠。」


    此时的时间是下午1：59分，电话那边传来回应说道：已经切断数据输出埠。


    我拿起了茶几上的合同，同时也拿起来那支笔。


    毕总轻蔑的说道：「你现在签也晚了，想要等数据恢復，至少是十分钟后了。」


    「没事！」我左手拿着合同，右手拿着笔，把甲方公司的公章添加了几笔，前面画了一个头，后面画了一个尾巴，还顺带画了四只爪，这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王八。


    毕总还以为我在合同上签字呢，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是何必呢？非得断开一下埠，你才知道我的决心，我都说了这个app迟早是我们共同的，你早点听话多好啊。」


    我一边画一边说道：「没事，数据不会断的。」


    毕总愣了一下，问道：「数据不会断？」


    我都没抬头，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画的王八，不屑的对毕总说道：「两点了，你打开app看一下，是不是下载地图功能是正常的，好像还额外多了一个其他地图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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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总马上把电话挂断，在主屏幕找到「云途」app点了进去，点击右上角下载地图的按键，的确是多了一个选择，以前只能下载谷歌卫星地图，现在却多了一个北斗，他瞬间就不淡定了，他为了验证是不是已经切断了埠，还真的选择了下载谷歌卫星地图，然后随便选了一个区域点击下载，屏幕上开始出现了现在的进度条，他无比震惊的问道：「怎么可能？我已经让人切断了埠，你怎么还能下载？」


    我微笑说道：「你要不要试试上面的北斗？嗯？」


    毕总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右手的拇指操作点击下载北斗卫星地图，选择了一个云南的区域，地图等级7级，进度条一闪而过，他彻底惊呆了，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北斗给你开了这么多埠？这不可能！这一定是错觉。」


    此时我的王八也画的差不多了，我把手里的笔放在茶几上，微笑看着毕总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曾经给过你机会，想要跟你好好合作，可是你的心术不正，总想着坑我……


    所以没办法了，我们没有可能再合作下去了，最后我感谢你让我免费试用了几个月的卫星地图，我也没什么好答谢你的，我画了一只玄武送给你，等你落魄那天记得拿这幅玄武图来找我，我可以花钱买回来。」


    说完之后，我把那份合同放在了茶几上，而我所谓的「玄武图」就是在纵横科技的公章改成的王八图。


    起身离开，留下毕总一脸懵逼的坐在自己办公室国内愣神。


    十二月的北京，凉气逼人。吹着户外的冷风，我却有着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卫星地图使用这一块我终于搞定了，再也不用提心弔胆的担心被威胁了，还顺带着攀上了中科院这条大腿，还认识了黎蕊，以后有技术方面的问题，完全是多了一个牛逼的顾问。


    在路边等计程车的时候，毕总疯了一样从写字楼里面跑了出来，这时计程车刚好到了路边，我正准备上车了，毕总从背后冲过来死死的拉着我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方……方总……留步……一定要留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下……我后悔了……我错了，咱们重新谈吧，我愿意接受你昨天的提议，我选西安、深圳和北京，我选择这三个城市好好经营城市板块……咱们一起把咱们的云途app做好。」


    我把自己胳膊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看着他轻嘆说道：「我拿出诚意的时候，你当我软弱无能必须依靠你。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错过就错过了，我怎么可能跟一个试图落井下石坑我的人合作呢？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上了计程车关门，司机从容的起步离去。


    车窗外，毕总拍打着车门大叫着等一等。


    我命令司机说道：「开车吧。」


    司机缓缓启动车子，毕总在外面随着车奔跑……不停的拍打着车门窗求我停下来再谈一谈。


    车速越来越快，而他终于被甩在了路边，再也跟不上了。


    回到酒店，我终于可以睡一会儿了，我真的是累到了爆，躺在床上都没酝酿就睡了过去，差不多五点半的时候，黎蕊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她已经下班，现在出门赶过来晚上一起吃饭。


    我又给桃子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出发呢。


    桃子也告诉我在路上了，但是锡明哲和马晓爽要晚一点才能到。


    洗漱完出门，提前来到金塔傣寨预定了包间，点了一份超豪华的孔雀宴，「孔雀宴」是傣族接待宾客的最高逼格的饭菜，傣王宴请宾客才有孔雀宴，寻常人家只能吃手抓饭，当然这是旧社会是这样的传统，现在孔雀宴在每个上逼格的傣味饭店都吃得到。


    饭店上菜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搞定了，以至于黎蕊来到包间后惊讶的问道：「今晚几个人啊？这么大一桌手抓饭，我们吃的完么？」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对黎蕊说道：「先坐吧，还有三个朋友要过来，其中一个已经在路上了，剩下的两个可能晚点，咱们先吃着，边吃边等。」


    黎蕊追问道：「先来的是锡明哲么？他今晚会不会来？能不能让他把桃子介绍给我认识啊？我没什么太大的奢求，能让我添加桃子的微信，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笑着说道：「今晚要是锡明哲不来，我都请不动你吧。」


    黎蕊急忙否认说道：「不是不是！你别这么想，就算锡明哲不来，我也会来的。」


    我笑着说道：「锡明哲今晚会来，但先来的这个不是他，他可能晚点到。」


    「没事没事！」黎蕊略带兴奋的说道：「只要他来就行，无论多晚我都等，到时候你帮帮我，让锡明哲介绍我和桃子认识一下哈，拜託啦。」


    「你放心，就凭你帮我那么大的忙，今天我一定让你认识桃子，让你们加微信，要是信得过我，我再帮你们拍合影。」


    黎蕊悻悻地说道：「不求今晚能有合影，只求能认识桃子，有个联繫方式就行。不过……锡明哲和桃子都是大明星，听说这个圈子里的联繫方式都是隐私，不知道锡明哲愿不愿意把桃子的联繫方式给我，这个真不好说。」


    我自信十足的说道：「你放心，今晚一定让你拿到桃子的微信。」


    第433章 坏人是我么？


    此时此刻的黎蕊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完全当我是在安慰她呢，但是她的眼里仍旧充满了期待，对我说道：「你也应该多关注关注桃子，她是个幸福感很高的女孩子，她写的文字很舒服，总是能在一些小事上让人看到温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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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以后尽量多关注关注桃子……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当上天纵科技公司的总经理啊？你这么年轻，能有这样的成就，真让人羡慕。」


    说起这个事，黎蕊深深的嘆了口气，「我高中毕业以全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考上中国科技大学，在国内读了两年后被国家指派到麻省理工大学交流学习了三年，回来之后就被送进了中科院，参与卫星架构等项目，具体的不能和你细说，这些都是有保密协议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黎蕊继续说道：「北斗这个项目已经启动了好多年，现在我可以很骄傲的说，北斗一点都不弱于gps，甚至某些方面比gps做的更好。


    中科院人才济济，在科研方面一直走在我国的最前沿，北斗逐渐投入使用之后，需要进行一些推广。


    而中科院的那些老教授们市场观念陈旧，甚至他们都不怎么关心市场，只注重科研。


    推广北斗民用化的理念早就有了，但是没有人认真的落实，而我算是比较激进的那一方，我认为好的科研成果就是要改变人们生活的，在北斗民用化的推广中，我也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然后就成立了天纵科技有限公司来做这件事。


    其实天纵科技有限公司对于中科院来说，就是个不起眼的小部门，我们公司的经费并不多，而且那些老总们认为投gg推广北斗是特别没必要的一件事，他们宁愿把钱花在科研上，可是他们似乎都不看重，实践才是检验科研的标准。」


    「北斗放在云途app上，我一定尽全力来推荐用户使用，我记得我看过一篇文章，好像很多年的飞弹都是用gps做定位来打击目标的，结果联合军演的时候，我们的飞弹总是偏差几十米上百，导致最终无法击中目标。」


    「所以从那时起，我们国家就开始下重金做自己的卫星定位系统……北斗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延伸出来的……」


    黎蕊正说着呢，包间的门被打开了，桃子双手双手捧着在嘴边哈着气，对我说道：「今天外面好冷啊，还下了点雪，昆明的冬天很少看到雪，我下车后忍不住在门口多看了几眼，每天都有温暖的太阳。」


    黎蕊后面的话都没能继续说下去，她眼睛盯着走进来的桃子，桃子是穿了一件大衣，脖子上还有一圈围巾，头顶还有个小帽子，再加上桃子双手捧在脸边，这导致黎蕊并不确定这个就是桃子。


    我起身帮桃子把大衣肩膀处的一点点雪打落，对桃子说道：「把大衣脱了吧，我帮你挂起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黎蕊，天纵科技的总经理，也是我的大恩人。」


    桃子急忙把大衣和帽子递给我之后，向黎蕊伸出手主动问好说道：「你好，我是陶紫，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帮方旭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黎蕊都惊呆了，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桃子，激动的难以自拔，这回轮到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桃子也有点懵了。


    我对桃子说道：「黎蕊是你的小迷妹，她知道锡明哲帮我发微博，就认为我只认识锡明哲，今晚正想着通过锡明哲认识你呢……黎蕊你不是要和桃子的合影么？刚刚我就跟你说了，要是信得过我，我就拿手机给你们拍照啊。」


    黎蕊如梦初醒，赶紧站在了桃子身边，拉着桃子的手说道：「方旭太坏了，他就没告诉我，你们俩认识。」


    桃子一点都不客气的对黎蕊说道：「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站在桃子身边的黎蕊「质问」道：「你干嘛不说你早就认识桃子？」


    「你也没问我认不认识桃子啊？」


    黎蕊嘟嘴表示抗议，催促我说道：「坏人，快点帮我们拍照。」


    得嘞！在她们俩眼里，我就成了坏人了。


    拿着手机帮桃子和黎蕊拍了几张合影，她们俩在我的手机屏幕里有点「幼稚」啊……


    桃子本来就是那种长的乖乖可爱类型的女孩子，黎蕊本来看起来很有气质的，谁知道这一刻就变成了一只「乖猫」呢？哪里还有什么高冷的气质而言，完全被桃子带偏了。


    刚刚和我还有很多话题聊的黎蕊在认识桃子之后，完全就不搭理我了……真的！是没空搭理的那种，她和桃子坐在一起，好像是一对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有说不完的话题。


    而我就这么被冷落了。


    一直到锡明哲和马晓爽来之前，我跟她们俩聊天总共也不超过20句，还都是两个人说的很开心的时候，顺带搭理我一下。


    锡明哲和马晓爽到了之后，我又把这对活宝介绍给黎蕊，黎蕊瞬间恢復了那种职场女高管的气质，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但就会让你觉得自己跟她有一定的距离感。


    她对锡明哲也的确是不感兴趣，认识之后都没有主动要添加彼此微信的想法，而黎蕊认识桃子那一刻，刚坐下来就拿出手机主动添加微信了。


    我心想，幸亏不是锡明哲先到的，要是锡明哲先到的感受了黎蕊的热情，然后最终知道黎蕊和他套近乎就是为了要桃子的联繫方式，那这个奶狗小鲜肉得多受打击啊！


    孔雀宴吃到一半，老方给我打电话问我近况怎么样，我拿着手机出去接听了十几分钟，老方和我妈都很关心杨曼和她肚里的孩子，而杨曼已经回丽江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除了给我发了两次b超报告之外，她都已经不怎么搭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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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老方，老方跟我说我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了，年纪大的有些老念煳涂，让我不忙的时候回来看一看，毕竟我爷最疼我这个大孙子，小的时候家里有啥好吃的都留给我，老方告诉我，我爷爷经常把人认错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就很难受。


    我和老方说我现在就在北京呢，准备明天回昆明。


    老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道：「北京回哈尔滨也才两个小时……机票也不贵……你要是不忙的话就抽个空回来看看你爷吧……趁着你爷还没完全老煳涂，让他看看你也是好的。」


    「好！」我拿着手机对老方说道：「我明天一早回去。」


    老方听后竟然有点小激动，「那明天中午能到么？我让你妈给你准备点你爱吃的饭菜，把你爷和你奶也接过来，中午一起吃。」


    「能到，我买早上的航班。」


    「那就这么定了啊……」


    老方在兴奋中挂断电话之后，我在门外抽了根烟，觉得自己一直对父母、对家人都有一些亏欠，前几年我还是他们嘴里的骄傲，现在却成了一个负担。


    平復一下难受的心情，抽完烟才回到包间内。


    桃子问我明天是不是回昆明，我微笑说道：「临时改变主意了，明天回哈尔滨。」


    桃子一脸欣喜的问道：「哈尔滨现在是不是有很多雪了？雪乡在哈尔滨么？」


    「雪乡不在哈尔滨，距离哈尔滨有四五个小时，我家在哈尔滨和雪乡之间，怎么？你要去跟我看雪？」


    「好啊好啊！」桃子一脸兴奋的说道：「我是在网上见过那么漂亮的雪，刚好这几天剧组收工，我也有空了，那你带着我回去，会不会不方便？」


    马晓爽在一边自告奋勇的说道：「这几天我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能陪你去，旭哥要是觉得方便的话，还有我呢，我带着你。」


    锡明哲鄙视的看了一眼马晓爽问道：「有我在，用得着你么？」


    「正是因为你有在，桃子才不安全呢……」


    「你离桃子远点，这个世界都和平了。」


    我对这种两个人斗嘴的画面都已经习惯了，但在黎蕊看来，这有点欢乐，我礼貌的邀约黎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哈尔滨看雪？」


    黎蕊无比羡慕的说道：「不行啊，到年底了都比较忙，而且我的假期也都用完了，下次吧，下次有机会一定跟你们一起去，去云南也行。」


    桃子热情的欢迎黎蕊说道：「来云南我带你回楚雄，去彝族的寨子里面感受一下别样的风情。」


    「好啊，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打着去云南考察飞宇科技的旗号，挂着公出的名义来找你玩。」


    锡明哲要走了我的身份证号，他让助理给我们四个人预定了明天飞哈尔滨的机票，全都是头等舱。


    我觉得带着这两个活宝出门压力有点大，尤其是锡明哲的身份，走到哪稍有不慎就被围观，尴尬！


    吃过晚饭，我们四个和黎蕊在饭店门口道别，回到酒店没多久，我就发现黎蕊发了一条朋友圈，朋友圈的照片是她和桃子的合影，足足是9张啊，有我帮拍的，还有她们俩凑在一起自拍的。


    在朋友圈还有一条感性的配文：愿我能和你一样，做一个精神富裕的快乐女孩。


    通过这句话我看得出来，桃子真的是靠自己的人格魅力赢的了黎蕊这个小粉丝。


    桃子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可是她自己过的幸福么？


    第434章 四人行


    次日清晨，马晓爽让剧组安排了一辆商务车送我们四个去机场，主要是锡明哲的身份比较麻烦，如果没有锡明哲的话，我们三个人随便打个计程车都行。


    所以在去机场的路上，马晓爽就勒索锡明哲，让他到哈尔滨主动请客吃当地美食。


    我家距离哈尔滨还有60多公里，在哈尔滨旁边的一个小县城，我觉得这里的美食比哈尔滨大街上的店铺美食更好吃。


    到机场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候，何静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装修公司那边来人了，把装修设计图做出来了，并且把预算也做了，工期大概半个月，预算是90万。


    当我听到「90万」这个数字的时候，我本能的就开始反感了，因为我的钱真的没有那么多，当初的预算也才40万左右。


    但是装修的事又不能拖下去，现在伺服器容量已经告急，只有尽快装修好新的机房，才能保证app在接下来的使用过程中减少崩盘。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何静的电话被陆涛拿了过去，他在电话那边对何静说道：「我来跟师兄说。」


    很快，电话那边就传来了陆涛的声音，他应该是一边走路一边讲电话呢，他对我说道：「师兄装修的事你别担心，我来搞定就行了，我今天早上也看了一下他们的设计图，11层有6个独立的办公室，还有四个格子间办公区。


    顶层除了机房之外，还隔出来好几个独立的办公室，设计的很合理，最主要的是装修材料都给我们用一线品牌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价钱啊，90万装修，这超预算了，超出了一倍还多。」


    陆涛自信十足的说道：「装修的钱你别操心了，全部由我来搞定。」


    「你来搞定？」我问道：「你哪来的钱？」


    陆涛很平静的说道：「之前留下了一笔钱结婚用的，我先拿过来装修，我觉得我跟何静的关系也不会差在一个婚礼上，如果说婚礼准备的豪华，她就嫁给我，如果婚礼不豪华就不跟我结婚……这种事不是何静能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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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跟何静说清楚的，为了这个公司，你和丰哥都付出太多了，我都看在眼里呢，虽然我没参与云途app的研发，但那也是我们公司的项目，也是我们自己的，你也不要跟我客气，装修的钱我来搞定。」


    目前的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能暂时同意陆涛说的，我拿着电话承诺说道：「等公司盈利，这笔钱一定拿回来给你。」


    陆涛笑呵呵的说道：「师兄你这就太客气了，当初我买车钱不够，还不是你眼睛都不眨的就给我多出了二十来万，这事我从来没跟你提过，也没说过一声谢谢，但我记在心里呢，是兄弟就别客气。」


    「行，不客气，那就先用你的钱吧，我今天回一趟哈尔滨，回去看看我爸妈，晚两天回昆明，有什么事随时保持电话联繫。」


    「我一直在等安若曦把薛磊给他的u盘拿给我呢，但是她一直都没给我，是不是她在等你回来，要亲自交给你？」


    「这事不急，这几天你多留意一下薛磊的电话里内容，我也争取早点回来，装修方案你觉得没问题，让装修公司开始动工吧，越早结束越好。」


    「明白……」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陆涛拿出自己结婚的钱支持我们这个公司继续开下去，禾丰把自己的家底都掏出来了，如果我失败了，我对得起他们俩么？


    见我在原地发呆，桃子走过来问道：「怎么了？刚刚看你接了电话之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有……」我回过神故作轻松的说道：「新租了两层写字楼，刚刚打电话在说装修方案的事，已经确定了。」


    「咱们走吧，马晓爽和锡明哲已经去走vip通道了。」


    过了安检上飞机之后，我们四个人的座位是头等舱并排的，通道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座位，我选了了右侧靠窗子的位置坐下，我身边是锡明哲，但是他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对马晓爽说道：「肥仔，你过来和旭哥坐这边。」


    马晓爽也不傻，他鄙视的看了一眼锡明哲说道：「你丫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座位就是我挨着桃子，我不跟你换。」


    锡明哲狠狠的瞪了马晓爽一眼，然后坐在了桃子的位置，对桃子说道：「桃子咱俩换位置，你坐这边来。」


    桃子也没多想，直接坐在了锡明哲的位置，锡明哲坐在了桃子的位置上，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条过道，他很嚣张的对马晓爽说道：「虽然我和桃子之间隔着一条过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让你挨着桃子坐。」


    这下轮到马晓爽郁闷了，他对锡明哲说道：「你丫的故意整我是不是？咱俩换下位置，否则我跟你没完。」


    锡明哲戴着口罩的得意儿的说道：「你省省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死肥仔。」


    这对活宝能把人整的特别无语。


    想到几个小时就能看到老方和我妈，我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好几个月不见，多少还是有些想念的。


    不经意间又回想起昨天老方给我打电话时的语气，当爹的想要让儿子回家，都是小心翼翼的，还得拿我爷的身体当藉口……


    能把儿子当成我这样，能让自己的亲爹跟自己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我是不是很失败？


    以前从未有这种感觉，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很混蛋。


    桃子坐在我身边问道：「干嘛闷闷不乐的，有什么心事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我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了桃子，最后补充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差劲？根本不配当个好儿子。」


    桃子安慰我说道：「是父母考虑的比较多，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我很惆怅的说道：「以前我的确做到让他们骄傲，但是后来我破产了，我爸妈来了一趟昆明之后知道了我的现状，知道了我和杨曼离婚之后，他们回家之后的精神状态也就没之前那么好了，左右邻居对我的猜疑也很多，可能背地里说我什么的都有吧，这些舆论对他们二老造成的心理压力也是挺大的，虽然他们没有跟我说起过，但是看家族微信群里面的聊天信息就能感觉得到，我和我爸妈就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桃子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这不就是人性嘛，看开一点，开心点。第一次跟你来哈尔滨，之前也没见过你的父母，昨天晚上我临时买了小礼物送给叔叔阿姨，希望他们能喜欢。」


    「昨晚？昨晚回酒店不是都九点多了吧，你又出去买东西了？」


    桃子微笑说道：「我没跑太远，就在对面的商场里面随便买了点小东西。」


    「你买了什么？」


    「我不告诉你，我要亲自送给阿姨。」


    第435章 老家


    说起礼物，让我联想到了当时顾瑶送我妈的那个手镯，价值几十万，吓的我妈赶紧还了回来，我真担心桃子也出手大方，拿出来的礼物太贵重让我妈感觉尴尬。


    收下不是那么回事，不收又有点不给人面子的感觉。


    飞机在哈尔滨机场准时降落，下飞机后冰凉的空气吸入鼻息的那一瞬间，仿佛闻到了家乡的味道，我至少有两年没有回来了，是的！至少两年。


    这两年忙着公司破产忙着焦虑，都忘记了在遥远的北方还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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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锡明哲的口罩除了遮挡他这张脸之外，还多了一个防寒的功能。


    看的马晓爽有些羡慕，他问锡明哲还有没有口罩，也给他一个。


    锡明哲看了看马晓爽那张肥嘟嘟的脸说道：「你脸太大，口罩遮不住，你不要浪费我的口罩了，一个十几块钱，挺贵的呢！」


    这一句话差点把马晓爽气的翻白眼。马晓爽只是有些微胖，并没有那么夸张，但这就成了锡明哲打击马晓爽的一个点。


    在出机场之前在网上约了一辆专车，六座商务车，从哈尔滨机场到我家，又跑了一个多小时，这一路桃子都是在拿着手机抓拍窗外的冰天雪地。


    马晓爽就在桃子身边告诉桃子外面有多冷，实在是太冷，可以抱他这个胖子取暖。


    这话又惹来锡明哲的一个大白眼，低声反驳道：抱你不如抱猪。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离家这么久了，看到什么都有亲切感。


    老妈得知我带朋友回来，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满满一桌子的家宴，我爷爷奶奶的身体也是的确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我爷爷，有些老年痴呆，但他还记得我这个大孙子。


    拉着我的手就说又长高了，那一瞬间我有点眼眶微润的感觉。


    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怎么长啊，老人总是把最美好的嚮往寄托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吃饭的时候有外人在，我妈也没问我关于杨曼的事，但是我知道，她是特别想要知道杨曼的情况，其实我也想知道杨曼的近况，但是 她已经不愿意搭理我了，尤其是上次在丽江，杨曼看到我和杨开福在家里争吵之后，她就想尽办法和我撇清关系，可能是真的怕我报復薛磊，继而连累到她们一家吧，现在杨曼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认命了」的感觉。


    吃过午饭，桃子主动帮我妈收拾碗筷，还去厨房忙帮帮忙洗碗，尽管我妈一直说不用，但是桃子还是带上了橡胶手套围起来围裙，在厨房和我妈一起收拾。


    马晓爽和锡明哲想要回哈尔滨，藉口是去哈尔滨看看冬季的松花江，事实上是因为囤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酒店，连个如家汉庭这种快捷酒店都没有，那些小宾馆他们肯定住不习惯。


    临走的时候还问桃子去不去哈尔滨，桃子说累了，休息一下晚点去哈尔滨找他们俩。


    于是锡明哲和马晓爽就提前打个车提前回哈尔滨了。


    我陪着爷爷奶奶聊了一会儿，他们俩就要回老房子了，说是不习惯住在楼上，地热导致屋子内空气太干燥，他们还是习惯了老房子的柴火炕。


    我爸告诉我，我二叔家的儿子结婚之后带着媳妇跟我二叔二婶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两代人之间多多少少会有些摩擦，后来我二叔跟我二婶就搬回老房子，和我爷爷奶奶一起住了，家里的那套楼房就给了我堂弟。


    我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爷爷奶奶岁数大了，也的确需要人在身边照顾，老两口一辈子都住带院子的平房，就让他们继续住在自己喜欢的地方，挺好。


    收拾完厨房，我妈带着桃子回到客厅吃水果，桃子把提前买好的礼物拿给我妈，对我妈说道：「阿姨这是送给您的一点心意，您一定会喜欢的。」


    我妈看都没看，急忙推辞说道：「孩子你太客气了，来阿姨这不用准备礼物的。」


    桃子从纸袋里面拿出一条围巾，对我妈妈说道：「阿姨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一点心意，北方的天气冷，这条围巾你出门带着保暖，你看这个颜色是百搭的，你穿什么衣服都能佩。」


    我总算松了口气，对我妈说道：「收下吧，桃子的一点心意。」


    我妈这才同意收下。


    桃子又拿出了两个红包分别给了我的爷爷奶奶，这也算是云南这边的一种习俗了，去朋友家玩，如果家里有年长的老人，都是要准备个红包，里面的钱可能就是66或者88，不会太多，就是代表一种心意。


    但是在北方看来，这就有点不好意思收了，不过经过我的解释之后，他们还是收下了桃子的心意。


    下午，我和桃子一起散步送爷爷奶奶回老房子，在路上，我走的速度可能有点快，几次被桃子叫住，她挽着我的奶奶的胳膊，提醒我老人走不快，再加上又是冰天雪地的，一定要走点慢点。


    我和我我爷爷走在前面，他虽然有点老年煳涂，但腿脚还算灵便。唯一让我尴尬的是，我爷爷一直以为桃子就是杨曼呢。


    回想起来，我和杨曼认识这么多年，回家也不过三四次，结婚之前回来过一次，结婚那年在家里办了喜酒，然后在昆明定居，两年半以前回来过一次，住了不到一周就回昆明了，我爷爷奶奶没有智慧型手机，平时也没有谁去关心他们，给他们看看照片什么的。


    再加上我爷爷有点老年痴呆，他把桃子当成杨曼，也没啥奇怪的了。


    这一路走来，我真的感觉到他老了，总是从重复着以前说过无数次的段子，那些我小时候的趣事，这些陈旧的往事，成了他这一生最宝贵的记忆。


    两公里左右的路，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回到我爷爷住的老房子，桃子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画面，夏天的菜园里已经堆满了雪，因为平时没有人进去，现在那些雪看起来像一个白色的蛋糕，桃子兴奋的说这画面和她在电视里面看到的一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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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院子，来到屋内。


    刚好遇见我二叔二婶还有我堂弟方乐带着老婆也在，如果我没猜错，这肯定是方乐又没钱了，回来找我二叔二叔要点零花钱。


    见面之后，我先和我二叔二婶打了招唿，然后把桃子介绍给他们，我和方乐打招唿的时候，他有点懒得搭理我的感觉，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对他老婆说道：「我堂哥，以前是在昆明开公司的大老闆，就是我大伯的儿子。」


    方乐的老婆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就是当初不肯借钱给我们买房交首付的那个大伯么？」


    方乐不屑的说道：「我还有别的大伯么？当初要是多借给我们点钱，也不至于没钱交首付，这半年哈尔滨的房价又涨了2000多一平米，我们攒钱的速度哪比得上房价增长？」


    我二叔瞪了方乐一眼，低声说道：「你少说几句吧，自己成天什么事都不干，稳定收入都没一个，把钱借给你，你拿什么还？」


    我二婶当时就不高兴了，数落我二叔说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当初要是多20万，交了首付款，现在这套房都赚钱了。」


    我二叔也不说话了，似乎有点默认我二婶说话的意思了。


    方乐的老婆当着桃子的面傲慢的来了一句，「这样的亲戚没有也罢。」


    方乐冷哼道：「对啊，没有也罢，这可能就是破产了在外面混不下去，准备回老家啃老了呗？」


    第436章 我妈：这姑娘好啊


    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和方乐说我没有破产，努力辩解要做一个很牛逼的app， 要颠覆一个行业……


    但是现在我的已经习惯了，早就看淡了别人对我的看法。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几个人希望你过得好，大家只会眼红你，在你辉煌的时候使劲的巴结你，说好听的恭维你。


    当你真的跌倒那天，最先过来踩你的，绝对是那些平时巴结你的人，不接受任何反驳。


    桃子紧紧的跟在我身边，她很担心我可能会和方乐发生冲突，所以桃子站在我身边的时候，还偷偷拉着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冲动。


    在家庭环境这一块，桃子经歷的比我多，她更能看清人的本性。


    我们俩在这也不受欢迎，我爷爷奶奶又不敢在我二叔二婶面前说什么话，活的相当憋屈。


    我痛恨我自己现在没有钱，我要是有钱我肯定给我二叔一家人租套房子滚一边住去，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别来打扰老两口的清净。


    在回来的路上我还想着我二叔二婶再能照顾老两口。现在看来，有他们在啊，我爷爷奶奶都得少活几年。


    离开老屋，我站在院子里拍了一张老屋的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以后想家的时候，就翻开朋友圈看一看吧，这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老房子内，有最疼爱我的爷爷奶奶，有我童年最深的记忆，那个空了十几年的狗窝，我爷始终不捨得拆，那里曾经住过一条大黄狗，我爷爷说，人老了，煳涂了，记忆越来越少了，有个狗窝在，他还能时常想起以前养了十几年的大黄狗，那是陪我一起长大被我抢骑过的大黄狗。


    下午四点多了，临近冬至这几天天黑得特别早，往回走的路上，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


    马晓爽在群里发消息，问桃子什么时候去哈尔滨，他们已经把酒店选好了。


    桃子却在群里回覆说今晚不去了，她就留在屯子里了，明天再过去找他们。


    这边，我的手机也响了，发现我被拉到了一个「同学群」里面，十几个人都是高中同学，很明显这个群是临时组建的，群名都没来得及改呢。


    群主是蒋欣，我们高中时的班长，也是我同桌，上学时候跟我关系还挺好的，在老师眼里，我们俩算是「好学生」。


    高中毕业之后联繫就逐渐少了，再后来也就变成了「微信好友」。偶尔给对方的朋友圈点个赞，仅此而已。


    蒋欣在群里艾特我，问我是不是回来了。


    我很好奇的反问蒋欣是怎么知道的？


    蒋欣回答道：看你发的朋友圈了，想着还有几个在哈尔滨工作的同学，临时拉各个群，大家有没有空聚一下？


    群里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发言，大家闲聊着各自的近况，最后蒋欣做主，约我们明天在哈尔滨的红太阳饭店聚一下，，她提前去预定包间，确定了之后把信息发群里。


    北方的冬天在外面玩会手机，手指就被冻的僵硬，桃子也没比我好哪去，我把她的手机拿过来，装在她的兜兜里面，然后对她说道：「跟我学，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哈气出来，就会暖一点了。」就像我这样。


    桃子很鄙视的说道：「我会！在北京冷的时候，我就这么做的。」


    好吧，这是人的本能！谁都会！


    回到家，老方问我有没有见到我二叔？


    有没有跟我二叔聊聊天。我撒谎说聊的挺好的，之所以撒谎，是因为不想让老方心里不舒服，毕竟我二叔是他亲弟弟。


    他嘆息着说道：「你二叔那儿子太不着调了，（着调：北方的方言，翻译过来大概就是「靠谱」的意思，「不着调」形容一个人就是这人不咋样的意思）成天正事不干一件，总想着从你二叔这往外抠钱，你二叔这不是有几万块钱的住房公积金嘛，那小方乐就总想着让你二叔取出来给他，他去哈尔滨买房交首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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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掏出烟叼在嘴里问道：「就算攒够了钱，交了首付又能怎么样？装修少说也要十万出头吧？他有钱装修么？不装修住毛坯房？」


    老方还帮方乐着想呢，「说不定人家买个精装修的呢，拎包入住。」


    「不用还贷款么？就方乐这样的只知道啃老，自己屁事不做，贷款他还得起么？」


    老方深深的嘆息，对我说道：「我都替你二叔犯愁，你二叔就挣个死工资，一个月就那么三千多块钱，现在搬过去跟你爷爷奶奶一起住，你二婶还把你爷的工资卡要去了，每个月的退休金都被她拿着，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打着伺候你爷的名义呢。」


    我用拇指和食指死死的捏着香菸的过滤嘴，狠狠的吸上了一大口，把头扭向窗外说道：「没法说，你也别说了。打着照顾我爷爷奶奶的旗号霸占我爷的工资卡，能咋说？


    说了人家还埋怨你这个当大哥的不照顾老人说你不尽孝呢，说不定还会有人说你贪图我爷那两千多块钱的退休金。


    左邻右舍的大妈最缺的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家长里短的都能让他们津津乐道。」


    老方也跟着嘆息，对我说道：「我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关键是你爷和你奶他们俩过的开不开心。」


    我没继续搭话，我爷和我奶开不开心，不是我说说就能决定的。


    另一边，我妈和桃子聊的也蛮开心的，我去外面倒垃圾的时候，我妈还偷偷跟了出来，问我和桃子是什么关系，今晚要怎么住。


    我告诉我妈把储物间收拾出来吧，把次卧留出来给桃子，我今晚睡储物间，桃子里面的小宾馆肯定不如家里干净。


    我妈有点失望，她以为我和桃子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呢，她对我说道：「这个姑娘比上次你带来给我们看的更贴心，妈喜欢这个。」


    我很平静的对我妈说道：「别想了，你儿子没这个福气，不可能拥有这么好的媳妇。」


    「可惜了可惜了……」我妈嘆息完又问道：「那你能不能争取一下？」


    我很果断的说道：「在杨曼肚里的孩子出生之前，你儿子我不争取任何人，一个顾瑶就已经让我很头疼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妈惊讶的问道：「怎么了？你跟那姑娘闹掰了？」


    我和顾瑶闹掰了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和顾瑶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表面上说了分手，可实际上我们分手了么？」


    我妈劝我说道：「要是不合适就趁早断了吧，你看这姑娘多好，知书达理人还懂事有礼貌，这么乖的女孩子可不好找啊。」


    我纠正我妈的语法说道：「「知书达理」和「有礼貌」属于重复用语，放在语文试卷里面是要扣分的。」


    我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了。


    第437章 为什么都喜欢你？


    吃过晚饭后，我妈就拉着老方去超市，其实我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留出独处的空间，让我和桃子相处。


    其实她并不知道，我和桃子一点都不缺独处的机会，如果彼此真的往那方面想了，可能就不是现在的关系了。


    我和桃子开玩笑问道：「为什么身边的所有人都喜欢你？马晓爽和锡明哲就算了，这俩人都是春天的动物到了发情期，喜欢你正常，那我妈这种中老年妇女你都能搞定，你是不是有点太厉害了？」


    桃子撇嘴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对身边的人真诚一些罢了，你对别人好，别人肯定就喜欢你啦。」


    「我身边的白眼狼多，没指望着我对谁好，谁就能对我好，我只求他们不坑我就行了。」


    桃子批评我说道：「你的想法太悲观了。」


    「可这就是现实，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你心里缺少阳光，所以总是阴霾。」


    我突然想起了克里斯，那个米国地主家的傻儿子，他好像时时刻刻都是开心的，一个快乐的傻子。


    我挺羡慕克里斯的这种心态，一个月争取亏10万块钱维持开猫屋就已经很满足了，这特么的果然是一种境界，我达不到的境界。


    可能等我银行卡的存款是一串我数不清的数字时，我能这样吧。


    晚上，我爸妈回来之后买了好多东西，要明天做给我们吃，我告诉他们明天我就要去哈尔滨了，没什么事晚上飞回昆明。老方听后还有点不高兴，责怪我在家停留的时间太短了！


    我妈倒是没说啥，让我早点回去看看杨曼，把最新的消息告诉她们。


    我觉得杨曼肚里的小宝宝真幸福，还没出生就有这么多人在关心惦记着了……


    晚上，桃子睡在了我以前住的次卧，我在杂物间的床上对付了一夜。


    次日清晨我妈早起给我们包了一顿饺子，老方亲自找了个车送我们去哈尔滨。


    临走的时候又把我行李箱塞满了风干肠什么的。


    我说不要都不行，必须带走。


    在去哈尔滨的路上，班长蒋欣又在群里艾特我们所有人，把预订好的饭店包间信息发了出来。


    大家又开始了闲聊，聊到了各自的近况，而我无疑是群里的焦点，毕竟我前几年的光环太大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问我最近在做什么？赚了多少钱？换了什么车？等等……


    蒋欣在确定人数的时候，群里15个人有13个都确定今晚过来小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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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欣提议除了我之外，费用aa，他们一起来请我这个远道归来的同学吃顿饭。


    大家也都热情的说没问题。


    我在群里说这样不好，应该是我请大家。但是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不用我出钱，他们一起给我接风。


    然后蒋欣就现场直播点菜，用北方的话来说，点的全都是「硬菜」，我估摸一下这桌得要八九百块钱了，这还没算酒水的钱。


    有同学自荐对我说道：「我这有两瓶1573，去年买回来送礼的，结果那个领导还没等到我送礼呢，他就被撸了，这两瓶酒省下来了，今晚我带过来，咱一起喝了，这酒不用a，算我的。」


    我回復道：谢啦，这次回家能看到你们都在，真的挺高兴的，今晚好好喝一顿。


    同学甲：是啊，这么多年不见了，必须得好好聚一下。


    同学乙：你结婚的时候我没到都是个遗憾，那年我刚好去外地出差，等你生儿子的时候，必须把之前的份子钱补上。


    蒋欣：你是不是明年也要结婚了？


    同学乙：是啊，日子已经定了，就在五一，到时候我请大家喝喜酒，希望大家都来捧场，还请班长多帮忙组织一下。


    蒋欣：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同学丙：方旭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上市啊？


    我：这两年大环境不太好，之前的公司破产了，也算是血本无归了吧，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说完之后，整个群马上就冷场了，没有人再继续聊天了，虽然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得到那种尴尬的气氛。


    过了一分钟左右，估计是蒋欣看不下去了，她在群里对我说道：加油啊，相信你能东山再起的。


    我客气的回覆：谢谢。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蒋欣把菜单拍了张照发在群里，最后又加了两个甜品，一桌子菜总金额是920。


    群里仍旧是静悄悄的。


    倒是马晓爽在另外一个群里艾特我，那个群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他发了个定位，让我们直接过去吃午饭，他和锡明哲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桃子不知道在哪弄到了几个东北菜的名字，有大拉皮，酸菜炖粉条，排骨炖豆角……


    都是特别接地气的东西，她把这几个菜的名字发在了群里，希望马晓爽帮她点了这几个菜。


    我问桃子她是怎么知道这几个菜的，要知道，这些都是比较正宗的东北菜。


    桃子很自豪的告诉我说道：「小红书。」


    小红书是一个什么样的app？那是一个可以把矿泉水吹成sk2的的存在，在小红书上就有很多网红城市的网红打卡点，大家都知道这里的照片是深度ps的，也知道视频都是调色过的，但用户仍就有很多，大家随着小红书介绍的攻略，到某个城市去寻找，去探索。


    而我的云途app中的城市板块，不就是跟小红书有异曲同工的作用么？


    或许，我要借鑑的地方还多着呢，虽然大家对小红书的评价不是很高，但是我却发现即便是评价不高的东西，我也应该去学习它的长处。


    十点半，我和桃子来到了哈尔滨市区，先到酒店办理了入住，桃子和马晓爽还有锡明哲计划再玩两天回去，而我的想法是今晚吃完饭直接去机场，能买到哪个航班就买哪个。


    在酒店预定房间的时候，陆涛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安若曦把薛磊拿给她的u盘交到我这里了，现在要怎么办？


    我有点激动，该来的终究要来了！


    快速回復消息问道：你已经看过里面的东西了么？是什么？


    第438章 老同学饭局


    陆涛回復道：我还没打开，刚刚拿到手的，正准备看看呢。


    我：你小心点，u盘里面要是有什么病毒，别把你电脑毁了。


    陆涛回復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薛磊这孙子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


    他想黑我的电脑？再他妈的回学校跟着魏老师多学三十年吧，不是我看不起他，我让他来攻击我电脑，他也没这个能耐。


    我：等你消息，看完之后告诉我，另外奥创教育培训的这个课件你也尽快赶一赶，虽然明知道是个坑，但收了人家150万的定金了，该做出来的东西还是要做出来的。


    陆涛：师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当初签合同都是一条一条过的，我保证合同上的东西一点都不会少，只要有这份合同在，他们就很难让我们跳到坑里，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薛磊这孙子想要利用这个单子怎么坑我们？


    我：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陆涛没有再回我的信息，中午在哈尔滨的一个饭店吃了顿当地特色的东北菜，尤其是啃酱骨头的时候，马晓爽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还问我晚上真的要回昆明了？确定不留下来再吃几餐酱骨头？


    锡明哲问马晓爽，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马晓爽又给了锡明哲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俩人在一起是真的很欢乐。


    吃午饭的时候，锡明哲一起向桃子安利哈尔滨的圣?索菲亚大教堂，说什么都要带着桃子去看一看。


    马晓爽在旁边突然来了一句，「你特么的不是想骗桃子跟你去教堂结婚吧？我下午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桃子，你休想得逞，旭哥你去不去？」


    我迅速摇头说道：「这个我就真的不去了，晚上还有个同学聚会，下午我去酒店休息一下，晚上过去和同学吃个饭，然后就机场飞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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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晓爽问道：「你真的不去教堂看看？」


    我：「我去过很多次了。」


    马晓爽：「那好吧，你下午去酒店好好休息，哈尔滨飞昆明也算是个长途了，晚上坐飞机还累，去休息吧。」


    桃子把自己的房卡拿给我说道：「别浪费钱开房了，你拿我的房卡去休息吧。」


    跟桃子也没客气，毕竟下午他们要去索菲亚教堂，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我便接过来桃子递给我的房卡。


    一边的锡明哲和马晓爽似乎都习惯了我桃子这样很好的关系了，两个人也没多想，如果桃子把自己的房卡给他们俩人中的任何一个，那另外的人绝对会「出言不逊」的拼命打击。


    下午回到酒店睡了一会儿，临近五点的时候，班长蒋欣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晚上吃饭别迟到了，如果不是她打电话过来，我可能真的要睡过头了。


    洗漱之后我还特意准备了一身比较休闲的正装，这样的着装很容易融入身边的环境，比如周围的人都穿的很正式，那我把衣服扣子多扣上几个，我这也是一套正装，如果周围的人都穿的很休闲，我也可以解开扣子撸起袖子，这就是休闲装。


    六点一刻，我提前了20分钟来到饭店的包间，蒋欣和另外一个女生周彤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见面之后蒋欣和周彤分别送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亦如当初在高中时候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


    坐下来闲聊才知道蒋欣的女儿都三岁了，现在的她自己投资了一个早教中心，周彤现在也是跟蒋欣在早教中心上班，算是蒋欣的雇用的职员吧。


    周彤半年前跟老公离婚，一个人带着不到两岁的儿子在生活。


    也正是因为周彤一个人带孩子的原因，她才会选择在蒋欣的早教中心上班，也顺带着带自己的孩子。


    蒋欣在把我们三个的合影拍下来发在了群里，告诉其他同学快点过来，六点半准时开餐。


    同学群里面各种声音就出来了，什么临时加班、路上堵车、老丈人脑血栓要去医院……


    就连准备了国窖1573的那个同学都临时找了个儿子在松花江滑冰掉冰窟窿的藉口……这藉口也是真他妈的狠！


    最后十几个人的群，只来五个人，这五个人还要算我一个。


    除了蒋欣、周彤之外，另外一个男生叫李琦，印象中他是上高中坐最后一排垃圾桶边的，算是老师眼里的「坏学生」，当时我们有过什么样的交往我都忘记了，但他今天能来，我还是挺高兴的，李琦拿给我倒了一杯啤酒说道：「算了算了，咱们不等了，他们不就是心疼aa吃饭的那点钱嘛，今天这顿饭我请，虽然混的不好，但是这一顿饭钱我还是出的起的，方旭你信我这句话，虽然我现在很穷，我连瓶茅台都捨不得买，但我不心疼这顿饭钱，你回来能吱一声，今天能过来，那就是你还念旧情，这杯酒我们四个一起给你接风。」


    蒋欣也端起酒杯说道：「我们一起喝一杯吧，欢迎方旭回来。」


    周彤和另外一个男生拿起了杯，周彤还好，只是不过另外那个男生看起来有点敷衍了，眼里写着：早知道就这几个人，我也不来的神情。


    李琦这段朴实无华的话往往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我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动。


    面对十几个人的大包间，我们几个人显得有些尴尬，一杯酒下肚，我看着他们四个说道：「本来这就是咱们的同学聚会，但是现在他们都临时有事不来了，我刚好有几个朋友来哈尔滨玩了，我能不能邀请他们过来一起吃饭？这么大一桌我们四个人也吃不完，剩下了还挺可惜的。」


    李琦旁边的男生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我有些过分吧，李琦都说自己请客了，我还要叫朋友来……换位思考，好像我这话说的的确有点贪小便宜的感觉了。


    蒋欣倒是一脸欣喜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还有朋友呢？你早说的话，我们就预定个更好的饭店了，你带朋友回来玩，老同学肯定把排面给你安排上啊。」


    我笑着说道：「班长别客气，是几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不在乎什么排面不排面的，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就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了，一起吃顿饭。」


    李琦爽快的说道：「叫来叫来，喝不喝白酒？我去弄瓶泸州老窖怎么样？这个牌面也还行吧？」


    我摆手说道：「先坐先坐，到了再说。」


    第439章 可悲的人性


    当着班长和李琦的面，我拨打了桃子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问桃子有没有吃饭呢。


    桃子告诉我说道：「下午逛了教堂，又去松花江边玩滑冰，玩的倒是很开心，就是太冷了，我让他们俩陪我来电影院看电影，刚刚结束正从放映厅往出走呢。」


    我拿着电话说道：「那你们就是没吃饭呢，刚好我这边有一些同学临时有事不来了，点了一桌子的饭菜，你们过来随便吃口吧。」


    桃子很担心的问道：「会不会很冒昧啊？」


    「不存在的，过来吧。」


    「好的，那我们三个现在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用微信给马晓爽发了一条信息，告诉马晓爽路过菸酒店的时候，带两瓶茅台过来，不用太贵能喝就行。


    随后我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拿起酒瓶给李琦倒酒说道：「有三个朋友一会儿就到了，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北方，看什么都新鲜，刚刚还去松花江上滑冰去了，真是看啥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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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那个男生叫徐康，他一脸不屑的说道：「的确新鲜。」


    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同学aa请客，我叫自己的朋友来吃，这事的确新鲜！


    这话中带着一点嘲讽的意思吧，只不过说的没那么明显而已。


    说完之后，他就没再吭气，自己拿着手机摆弄起来。


    李琦拿过我给他倒的酒时候说道：「你朋友就是我朋友，今晚我保证把排面给你安排的妥妥的，一会儿等他们到了，咱该加菜就加菜，该加酒就加酒，吃完饭我再把下半场给你安排了。」


    蒋欣在一边说道：「凭什么让给你自己安排啊？说的好像我们几个不是方旭的同学似的，今晚还是大家a，那些没来的就算了，来几个a几个。」


    李琦这人挺爱面子的，刚刚他都说要自己请客了，现在蒋欣又会请大家一起a，他自然是不同意。两个人就为这个谁买单的事争执了起来。


    徐康拿起手丢下 一句，「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看着徐康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很多东西都是不言而喻。


    十几分钟之后，马晓爽带着桃子还有锡明哲走了进来，尤其是马晓爽手里还提着瓶茅台，见面之后我很低调的介绍道：「我在云南的好朋友桃子，小爽还有明哲……」


    桃子微笑和蒋欣打招唿说道：「你好，这时候过来打扰，真的是不好意思。」


    我对桃子说道：「蒋欣是我高中时候的班长，也是我同桌，客气的话咱就不用说了，直接坐吧。」


    马晓爽把两瓶茅台放在桌面，一身轻松的说道：「我就讨厌那种饭局，每个人都要端着装着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既然旭哥都说是自己人了，那咱也别客气了……」


    说到这，马晓爽对我说道：「旭哥你让我带的酒我拿来了，对付喝吧。」


    马晓爽说的轻松，但是李琦一眼就看出来了，惊讶的说道：「飞天？」


    「飞天」两个字瞬间把蒋欣和周彤震撼到了，就算再不懂酒，也知道「飞天」代表着什么吧。


    我对马晓爽说道：「都开了吧，随便喝点。」


    马晓爽爽快的说道：「好嘞，不是我小气，是那个店里就这两瓶了，咱先喝着，不够再整点别的。」


    马晓爽开酒的时候，锡明哲摘下了口罩，就坐在桃子的旁边，周彤一直盯着锡明哲的脸，满眼狐疑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好面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桃子又开始在一边偷笑了，这种事对于桃子来说，已经很常见了。


    马晓爽把茅台开瓶之后就拿起了李琦的杯子，一边给李琦倒酒一边对周彤说道：「他啊！脸都被贴到户外gg牌上去了，能不脸熟悉么？拿个手机打电话那么丑的照片都能被手机厂商用了，也不怕手机卖不出去。」


    锡明哲也不反驳，任由马晓爽在那说。


    周彤惊讶的说道：「你是锡明哲？」


    锡明哲也没否认，小声对周彤说道：「是我。」


    这回轮到蒋欣吃惊了，她转过头看着我问道：「真的？」


    我略带尴尬的说道：「额……是真的……额……就算是真的，你也别惊讶，毕竟明星也是人。」


    蒋欣略带小激动的问道：「我第一次见到明星啊，我能跟他合个影么？」


    我把头扭向锡明哲说道：「合个影呗？」


    「可以啊……」锡明哲很随和的说道：「我无所谓的。」


    蒋欣和周彤就开启了疯狂拍照的模式，锡明哲完全成了一个道具，马晓爽在一边直接无视，拿起刚刚倒满的飞天茅台，提杯对李琦说道：「兄弟幸亏，我是旭哥的小跟班，你叫我小晓爽就行了。」


    李琦并不是追星族，他对锡明哲可以说是完全不认识，倒是对面前的飞天茅台充满了敬意。


    我对李琦说道：「一起喝吧，都是兄弟别客气。」


    马晓爽爽快的干了这杯酒，然后对李琦说道：「我干了，你随意啊。」


    李琦这才如梦初醒的喝了杯中酒。


    蒋欣拍完照就开始在群里发照片，还兴奋的发了一条朋友圈，炫耀自己跟大明星一起的合影。


    周彤的话也多了起来，在群里开始介绍锡明哲，刚刚都借着屎道开熘的徐康又折返回来，进门后就捂着肚子说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拉肚子……这几位是？」


    蒋欣骄傲的介绍说道：「大明星啊，你不追剧么？」


    徐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看着眼熟，你是那个锡明哲……」


    随后没几分钟，微信群里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刚刚说有事的同学又开始活跃起来。


    起初几个人都是不太相信会有一个货真价实的锡明哲过来，都认为只是长得像而已。


    然后就有人艾特我，问我是不是这样。


    我在群里回復道：嗯，就是长得像。


    除了这句，其他的话并没有多说。


    越是这样，群里的讨论声音就越大，闹哄哄的一个小时，终于有人忍不住要过来一探究竟，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锡明哲这个大明星是不是真的。


    有人开始讨论起来，锡明哲这样的大明星都来哈尔滨玩，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甚至都猜测到锡明哲是不是要在哈尔滨投资做点什么？


    更有夸张的人，都开始帮锡明哲研究投资项目了，并且决定亲自过来，和锡明哲当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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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这人就是之前买了国窖1573枚送出去的陈志国，刚刚他还急着去松花江里面捞儿子，这会儿又赶过来和锡明哲聊投资。


    此时此刻我有点后悔让锡明哲和马晓爽他们过来了。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微信群里面的同学又来了四五个，其他人没来，也没有在微信群里面继续聊天了，甚至有两个人主动退群。


    我挺佩服这种主动退群的人，毕竟人家还有点骨气。


    陈志国这几个人我就有点真的看不起了，完全是做人做事无底线。


    原本空了一些的座位，全都坐满了这些「后来人」，其实我刚刚是想离开的，不太想理这些人，但是考虑到蒋欣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我就一直忍着了。


    陈志国进门后就把两瓶1573放在了桌面上，假装风尘僕僕的样子说道：「紧赶慢赶终于还是赶上了，这两瓶酒我可是放了好久的啊，一直都捨不得喝，这不知道你和你朋友来了，作为老同学必须得把珍藏的好酒拿出来招待一下，额……那个你们刚刚在聊什么项目？是要在哈尔滨做什么投资么？」


    说到这得时候，陈志国已经把目光投向了锡明哲，对锡明哲说道：「大明星真是有眼光，要来哈尔滨搞投资，你算是来对了，这几年来哈尔滨投资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冬季旅游，绝对是个亮点，我是土生土长的哈尔滨人，这些年一直在哈尔滨，我对这里比方旭要熟，方旭上大学就去了云南，你要是想在哈尔滨做什么投资，你跟我说，我给你办的妥妥的，咱有好大哥罩着，办事稳。」


    锡明哲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完全不知道是咋回事。


    第440章 尴尬了


    这事整的我挺尴尬的，人家锡明哲根本没这个想法，被陈志国问的很懵，我打圆场说道：「明哲暂时没有在哈尔滨投资的想法。」


    陈志国没搭理我的话，对锡明哲说道：「一点不吹牛逼的，在哈尔滨这一块，提我那好大哥办事贼好使。」


    锡明哲一脸无奈啊，讪笑着说道：「谢谢，谢谢，目前我只对旭哥的项目有兴趣，我的钱都等着入股他做app呢，抱歉。」


    陈志国又把目光投向我问道：「在做什么app呢？能不能带我们这些老同学一起发个财啊。」


    「就是嘛，大家都是同学，拉一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我们一起敬方旭一杯吧……」


    「大家一起来……」


    我是郁闷的喝下了这杯酒，然后我给桃子使了个眼色，桃子跟我有一种默契，她秒懂我的意思，拿着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然后我就假装出去接电话。


    在假装接电话的时候，我把单给买了，然后回到包间内提了杯酒，对在座的所有人说道：「抱歉，刚刚接了电话，临时有点事要回去了，我刚刚把单给买了，你们继续，我和我几个朋友就先回去了。」


    陈志国大咧咧的问道：「啥事啊？这么着急？你和我说，我安排人给你钱办了。」


    我故意说道：「在云南昆明的一点事，我现在得赶去机场，马上飞回去，谢谢大家的招待，下次回来一定提前和大家说。」


    陈志国没话了，云南的事他肯定不能再装逼说能解决了。


    见我要走，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锡明哲的身上，对锡明哲说道：「没事，方旭去忙他的，你在哈尔滨这随便玩，咱相互留个联繫方式，有什么事你吱一声，好使。」


    锡明哲极不情愿的说了一个自己的电话号码，陈志国还当真了，拿着手机说道：「我打过来，你保存一下我的电话号码，有事随时联繫。」


    锡明哲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道：「你保存上吧，我手机关机了，我们几个送旭哥……」


    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对蒋欣说道：「班长我们就先走了，常联繫啊……走啦，兄弟们。」


    李琦走过来说道：「我送你。」


    陈志国也想跟着我一起往外走，所以我一只手搂着李琦的肩膀，根本不给别人靠近我的机会，这些人中，我更愿意跟李琦交往。


    走到门口，李琦帮我拦下了一辆计程车，我和李琦道别，我发自内心的说道：「走啦，常联繫。」


    桃子他们三个也上了车，李琦在关车门之前略带尴尬的说道：「今天这顿饭……」


    我打断李琦说道：「不存在哈，自己人别客气，走啦，我在昆明等着你，有空来一定提前说。」


    「好，一定不跟你客气。」


    饭店门口，蒋欣带头和我挥手道别……大冷天的，我催促他们快点回去吧。


    直到计程车开走，我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坐在副驾驶的马晓爽对我说道：「旭哥，这都什么人啊？」


    我笑了笑说道：「这就是现实中的人，今晚都没吃好吧，咱们再换个地方吃点吧。」


    「没事啊。」桃子很体贴的说道：「我们都吃的很好了，先把你送去机场吧。」


    「先回酒店拿行李。」


    司机带着我们先去了酒店，我从桃子的房间拿出来自己的行李，然后又去了机场，原本我是想自己去机场的，但是桃子坚持要送我，我是完全推辞不掉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桃子安慰我不要太在意这些人，人情冷暖看淡就好了，毕竟我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


    我没说话，明知道桃子说的很对，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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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坐在我身边继续安慰我说道：「在人情世故这一块，我看的很淡，可能和我经歷有关吧，所以我特别珍惜身边每一个真正对我好的朋友，我始终相信，付出真诚，就一定能收穫真诚的。」


    我苦笑说道：「我愿意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桃子鼓励我说道：「一定会是真的。」


    说完之后，桃子又转移话题说道：「你这次回昆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去丽江一趟吧，看看杨曼现在怎么样了，把近况和阿姨说一说，她还是挺想知道杨曼的近况的，至少你也要让她知道杨曼肚里胎儿的情况吧。」


    「说真的，我也挺关心杨曼肚里的宝宝，但是这一个月以来，我忙到几乎忘了时间，我也给杨曼发过信息，但是杨曼不搭理我，把我发给她的信息当空气，我觉得杨曼应该是对我失望了吧。」


    桃子鼓励我说道：「去看看吧，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认为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今晚到昆明，明天去公司看一下，没什么事后天我就去丽江看一眼。」


    桃子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道：「昨天晚上我和瑶瑶聊天，她好像这几天也要去丽江，好像是要谈一个连锁客栈的项目，你要不要问问瑶瑶，你们一起过去？」


    我能跟顾瑶一起去丽江么？这事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到机场之后，桃子一直送我到安检口，看我过安检之后，她才打车回酒店。


    我坐上飞机，在起飞之前收到了桃子发给我的信息，告诉我她已经回到酒店了，让我不用担心她了。


    我关机闭目养神，想着顾瑶也要去丽江这件事，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我记得杨开福跟我说过丽江百佳客栈的事，如果我没猜错，顾瑶的这个项目，就是应该得到了杨开福的支持。


    杨开福迫切的想要做出一些业绩，保住自己的职位，所以他现在很希望得到一笔悦享的投资，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笔政绩。


    杨开福不知道我和顾瑶的关关系。


    顾瑶也不知道我和杨开福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以后迟早会知道的。当他们相互知道的时候，会不会又有些尴尬呢？


    杨开福家的老房子，现在是租给一个租户开客栈的，现在杨开福要违约收回老房子，而杨曼又不同意……


    这事真有意思了，也是够尴尬的。


    凌晨，昆明长水机场落地。


    我打开手机就收到了顾瑶发给我的信息：桃子说你这两天要去丽江？时间确定了么？我也刚好要过去，我安排公司的司机，咱们一起去吧。


    第441章 薛磊挖的坑


    我盯着手机犹豫了几秒钟，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顾瑶一起去丽江。


    顾瑶可能考虑的是我没有车，跟着她一起去丽江，可以搭乘个顺风车，还不用自己开车那么累。


    当然，顾瑶是知道我去丽江做什么的情况下，还这么邀请我，明显是一番好意，而我却本能的牴触……


    可能是我太害怕以后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有太多的不愉快了吧。


    经过短暂的犹豫，我回了顾瑶一条信息：刚刚落地，回去先睡一觉，明天先去公司看看，什么时候去丽江还没决定。


    这个时间我以为顾瑶已经休息的，但是信息发出去之后，很快顾瑶就回復了：那你明天先去公司看看吧，决定什么时候去告诉我，我早一天晚一天都可以的，这次去丽江主要就是跟旅游局对接一下「百佳客栈」这个项目，争取要到更多的资源。


    看到这个信息，我心情就更沉重，主动迴避说道：你不用考虑我的时间，以你这为主吧，别耽误你的正事。


    顾瑶：好的，我等你消息，快点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晚安。


    我：晚安，亲爱的。


    顾瑶回復了我一个撇嘴的表情，明显是对「亲爱的」这三个字的不满与抗议。


    我这才意识到，我和顾瑶现在算是分手状态，只不过分的不够彻底吧？


    回到家，我给桃子和我爸妈报了个平安，应该很累我在此时此刻却格外的清醒，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总是能浮现出很乱的一个画面，趴在阳台上抽了几根烟之后，仍旧是烦躁的很。


    于是我开了一瓶江小白，一瓶江小白下肚……妥了，第二天醒来都快中午了，起床直接吃午饭。


    来到公司先见了陆涛。


    办公室内只有我和陆涛两个人，确定门是关着的，我才问道：「怎么样？薛磊给你的u盘看了么？里面有什么内容么？」


    陆涛把自己的电脑屏幕侧过来，对我说道：「这孙子挺有意思，他送给了我们一套写好的程序，而且是把原始码全部送过来了。」


    「写好的原始码？」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陆涛直接点开了应用程式，对我说道：「这一套写好的原始码，满足我们之前合同上全部要求。」


    我掏出烟递给陆涛，猜测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薛磊送过来的这些直接拿去交差，就等于是完成了这个项目？我们根本不需要自己来写了？」


    陆涛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你可能不知道，安若曦把u盘交给我的时候，声称这个程序是她自己写的，现在她把这些代码交出来，还和我说，如果能用的话，能不能把写程序的提成拿给她。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相信她是代码的原作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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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翘起了二郎腿，看着陆涛笑着说道：「有意思，安若曦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你相信，这套程序是她写的呗。」


    陆涛更加精确的说道：「她这么说，是为了让我们放心的用这套程序，而不造成侵权。」


    我抽着烟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用了这套程序，那我们就成了侵权，到时候薛磊一纸诉状告到我们破产。」


    陆涛笑着说道：「薛磊不会把我们想的这么傻的。」


    我也跟着笑了，「薛磊的确不会把我们想的这么傻，他会觉得我们在原始码上做修改，然后变成我们自己的东西。那么……薛磊又是如何坑我们呢？」


    陆涛打个指响说道：「我师兄不愧是我师兄，这你都想到了，首先我得说薛磊送来的这套代码是真的牛逼，满足了客户的所有需求，而且做的都很到位，如果不是知道这原始码是薛磊给的，我真想拿过来稍微修改一下，在不影响主要功能的前提下，拿过来就用了，其实这套代码里面有隐藏了一个第三方授权的指令，我特么的盯着屏幕找了26个小时才找出来，但凡我稍微有一点不留意，就要彻底被坑了。」


    「什么第三方指令？」


    陆涛解释说道：「插播。」


    插播！简单的解释就是，如果奥创教育用这套程序在给学生上网课的时候，第三方会突然切入进来，切断老师这边的控制权，然后在播放页面插入各种内容，假设学生家长在上网课呢，突然老师页面不见了，变成什么不雅视频，那学生家长不得炸了？


    我是真的佩服陆涛，在代码里面找一条插播的代码，就好比一本《三国演义》摆在你面前，告诉你里面有一句话是《西游记》里面的措词，把这句话找出来……


    这种工作量陆涛都做到了，我对他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唯独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给他。


    陆涛抽着烟愤恨的说道：「薛磊这孙子是真狠，他是想把我们彻底玩死，这事可比侵权后果更严重，现在看来，当初奥创培训提出的那些要求，都是薛磊提前安排的。」


    我摇头说道：「不一定，咱们监听到薛磊和奥创教育的负责人聊天信息，他们之间好像并不是太熟，退一步讲，因为软体出问题，那么奥创教育也没什么好处，所以我分析还是薛磊在搞我们，只不过是借用奥创教育培训的契机而已。」


    陆涛沉默分析了片刻，然后对我说道：「应该是你分析的这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揉着太阳穴分析说道：「咱俩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薛磊，得想个办法抓到他的把柄，以此来反咬他一口，薛磊介绍了一个300万的单子给我们，如果没达到预期的目的，就等于是给我们送了300万，以他的性格来分析，他肯定是不甘心的，凭藉我对薛磊的了解，这孙子不达目的不罢休，随着时间的推移，薛磊会越来越冲动，甚至不计后果铤而走险的来坑我们，到时候就是我们挖坑给他跳了。」


    陆涛打个指响说道：「ok，就按照你的办法。」


    「为了更加刺激薛磊，我们还得让他知道，我们用了他的程序，却把他挖的坑避开了。当然……我们是无意间避开的。」


    陆涛笑呵呵的说道：「比如我们用其中的一段代码，故意气他。」


    我安排道：「薛磊会密切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从明天开始，你就把安若曦叫过来，反正安若曦也懂一点代码，她来参与写代码也不过分，到时候安若曦就是薛磊的传话筒，我们通过「不经意间」透露一些信息给安若曦，让安若曦转达给薛磊。这是一场很有意思的博弈！」


    「明白！我会小心的，现在该轮到我们耍猴了。」


    「装修的事怎么样了？」


    「我已经预付了40万的装修款，10天之后，装修进度达到要求，我们再付30万，尾款等完工之后再付……」


    说到这的时候，陆涛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道：「你去找一下丰哥吧，丰哥昨天主动找何静问公司预算，他好像又要用钱。」


    我操！听到「用钱」两个字我就头大！！


    第442章 陆涛的巨款


    此时的我特别不愿意来见禾丰，但有些事又逃避不了。


    禾丰和邓雯雯仍旧蜗在那个小办公室里面，在墙壁的一侧，已经临时把几台伺服器搭建在一个架子上，对付着暂时这么用吧。我来到禾丰办公桌面前问道：「找我？」


    禾丰刚刚专心盯着屏幕呢，都没注意到我进来，听我的问他话，他才回过神，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说道：「你回来了，刚好我有事找你。」


    说着，禾丰放下了滑鼠，起身对我说道：「走，去楼上。」


    我跟着禾丰一起走往电梯间走，一边走一边问道：「小涛说你要用钱？」


    禾丰应了一声说道：「我看了装修方案，这个装修公司应该没装修过机房，他们单纯的认为机房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最简单的供电和散热都没解决，我的想法是在机房放一台汽油发电机，不用太大，如果临时停电我们要有自己的备用电源，另外机房里放那么多伺服器，要把通风和散热考虑进。」


    我应道：「当时小涛看的装修方案，应该是忽略了机房的这一块，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此时电梯到了4层打开了门，禾丰用手挡住电梯门，让我先进了电梯，然后在电梯内对我说道：「我们的机房内伺服器肯定会越来越多，机柜也越来越大，既然现在装修，那就一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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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调恆温系统这自然不用说，我还要加两套排风扇，做为应急措施，到楼上我指给你看。」


    我心在滴血，但又没办法回绝禾丰的提议，他提出的的确是很有必要的存在，不可能忽略的。


    一般网络伺服器机柜的使用中，都会散发出热量，首先我们要清楚的是并不是机柜本身有热量，而是机柜内部的设备在散发热量，因为机房设备的使用大多是长时间工作的，所以就会大量的散热，这是不可避免的。


    来到11层后，这里已经有很多工人在动手装修了，我跟禾丰走楼梯又上了一层，这一层的工人也在做隔断，禾丰带我来到机房的位置，指着一扇窗说道：「我的想法是把这扇窗改成四个大风扇，风扇外面做百叶窗，风扇开启的时候百叶窗自然打开，风扇不启用的时候，百叶窗是闭合状态，也可以起到防水的作用。」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你告诉我大概预算是多少吧。」


    禾丰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说道：「我们云途app目前已经有2万多的下载量了，昨天的日活跃用户也有3000人，这还是没有做任何烧钱推广的情况下就这样了，虽然我们本地伺服器仅仅是用来储藏用户的安全信息，但就目前这几台伺服器来说，迟早会告急的，现在趁着正在装修办公室做机房，我想直接搞两个集成机柜回来。」


    我掏出烟叼在了嘴里，扛着自己的压力说道：「整吧，钱的事我来想办法，这些东西迟早要弄，那就一步到位吧。」


    禾丰也知道我现在很难，他自己也拿出了烟，低声说道：「我和刘洁商量过了，把家里的车卖了，凑点钱过来先一起扛这段时间吧，熬过这两个月，等我把所有的bug和隐患处理完，咱们就可以放心的融资了。」


    我冷着脸说道：「你卖车？你卖车后怎么生活？以后你爸去医院你怎么弄？他那腿脚你还指望着他搭公交车？


    你别给我胡来，你的车好好用着，钱不用你操心，目前帐上还有一大笔钱呢，你先拿去弄伺服器和装修机房，你的精力用在app上就行了，别瞎操心其他事。」


    禾丰嘆息道：「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故作坚强呢？咱们之间……至于么？」


    我解释道：「就是因为咱们太熟了，我知道你的才能应该用在哪，退一步讲，我现在告诉你我没钱了，你能给我想到什么办法？


    你买个车拿过来二十来万，够干啥的？


    你不如省省心，把精力花在app的研发上，这才是你最能体现价值的东西，咱们是个团队，每个人有各自擅长的东西，别乱来啊！你和装修公司的人对接一下装修机房的事，我先走了，钱的事别担心啊。」


    禾丰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摇头！


    回到4楼，我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面，此时此刻我是真的很烦躁，但我又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烦躁与抱怨是解决不了问题。


    装修公司的负责人找到了我，对我说道：「方总刚刚你们公司的人找过我了，机房临时安排要家加超大的排风扇，这么高的楼层加排风扇是没问题的，但外墙一定要用铁栅栏固定，防止排风扇在转动的时候脱落，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安全防护措施还是要做的，另外机房内做一套恆温系统，都是之前的合同内没有，现在需要额外加钱，多了我也不要，加10万就行了。」


    我揉着太阳穴说道：「好，加吧。」


    装修公司的负责人略带尴尬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您现在需要付给我10万，我去採购这些东西。」


    「没问题——」门外，陆涛推门进来，对装修公司的负责人说道：「我马上把这10万打到你的卡上，装修的事就按照我丰哥说的，他怎么安排你怎么做就行了，不差钱。东西都用最好的，明白么？」


    陆涛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手也没闲着，正在用手机银行转帐，转完之后他把手机拿给装修公司的老闆说道：「你看一下，已经转帐成功了。」


    同时，我也听到了陆涛手机有一条简讯的声音，是银行卡转帐之后余额提醒的信息。


    在陆涛把手机屏幕展示给装修公司负责人的时候，我的目光也扫了过去，我不经意间瞥见陆涛手机上银行发来的简讯，银行卡余额竟然有好大一串。


    是的，我没看错，是七位数，而且打头的数字是3！这也就是说，陆涛现在有300多万的存款。


    这让我有些吃惊……不对，是震惊。


    装修公司的负责人手机也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马上高兴的对陆涛说道：「谢谢陆总，装修这一块你们尽管放心，我一定给你们做的妥妥的，那没什么事我现在就去採购所需的东西了。」


    陆涛点头说道：「去忙吧，尽快搞定啊，我们着急搬过去呢。」


    装修公司的人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半个月内一定交付，说完，他开心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狐疑的看着陆涛问道：「你有三百多万的存款？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陆涛「嘻嘻」笑了起来，掏出烟递给我说道：「你尝尝这个烟，口感相当不错，你以前有抽过么？也不贵，28块钱一盒，才上市没多久的。」


    第443章 我好像没看错


    我接过陆涛递给我的烟，皱眉问道：「你小子故意转移话题，你在哪弄到这么多钱？三百多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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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仍旧打马虎眼说道：「你看错了，是三十多万，我怎么可能有三百多万？」


    我狐疑的看着陆涛问道：「你确定？是我看错了？」


    「是的！是的！」陆涛话锋一转，对我说道：「对了，我今天早上找安若曦聊过了，希望她过来跟我一起做奥创教育培训的这个远程app授课程序。」


    这个话题足以吸引了我，我便暂时先的忘记了陆涛卡里余额的事，我抽着烟看着陆涛问道：「她怎么说？」


    「安若曦开始是回绝了，后来我说这个项目是她拿到的，同时她也自己写了一个很不错的程序出来，我决定借用其中的一些代码，我还夸了她代码写的好等等，这个项目的提成要多给她一些……最后看在提成的份上，安若曦同意跟我一起来写这个程序了。」


    「那就一切都按照计划来，最近你监听薛磊的电话，有没有感觉薛磊和安若曦之间的关系更近了？」


    陆涛笑道：「薛磊和安若曦的关系有没有更近我倒是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薛磊最近把一个夜店的女人睡了，第二天提裤子玩消失，结果夜店那女的也挺牛逼，找到薛磊的电话，打给薛磊让他赔钱，威胁薛磊说不给钱就告薛磊强姦。」


    「啊？」我笑道：「还有这事？有后续么？」


    「有啊，这就是前天的事，薛磊接了电话之后被吓到了，给了人家2000块钱吧，打完款后又给这个女的回拨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告诉这女的，钱打过去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这女的问薛磊昨天干她的时候有没有带套？如果没带套就快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她有性病。薛磊听后当时就忍不住了，本能的大骂了起来。」


    「哈哈……」


    我听后是真的忍不住跟着大笑了起来，这孙子真是什么事都能遇见，这种短暂的欢乐似乎成了我解压的方式。


    陆涛和我闲聊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走之后的办公室有些安静。


    五月天在某一首歌里唱过「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没错，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安静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自己现在正处于缺钱的窘境，我无法逃避必须面对。


    我不可能再去找顾斓借钱，也不可能去找肖剑、周树旺借钱，我现在外债已经很多了，毕竟借钱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惊扰了我的思绪，我拿起手机滑动屏幕接听，顾瑶在电话那边对我说道：「你公司的事怎么样？忙完了么？我现在准备去丽江了，你要跟我一起过去么？」


    我靠在椅背上问道：「现在过去，你现在出发，到丽江至少都是晚上了。」


    顾瑶：「是的，今天到丽江吃个晚饭就睡了，和丽江旅游局的领导约了明天上午见个面谈项目。」


    「要开始投资做了么？」


    「滇池边的那块地已经利用政府的关系，在银行拿到了三个亿的低息贷款，我也通过了董事会的同意，拿出来一个亿投资丽江百佳客栈的项目，明天过去就是谈这个事的。」


    「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么？」


    「先拿出几千万给丽江旅游局，由丽江旅游局牵头做这个项目，确定有100个适合开客栈的房子，这是第一步。」


    我提醒顾瑶说道：「现在的丽江适合开客栈的房子，就绝对没有空着的，即便是旅游局出头这事也不好办。


    让人家倒出来自己经营的客栈，就好比是要砸了人家的饭碗，这事不会太好办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顾瑶十分自信的说道：「我也没想着一天两天就找到，现在把这个项目确定，款先打过去一部分，明年4月份能搞定这100个客栈就行了。」


    「加油吧，这事想的容易做起来难。」


    「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了，我要去丽江了，你跟我一起过去么？去看看杨曼吧，她在那边好久了吧？」


    我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决定不跟顾瑶一起去了，我找藉口说道：「我今天不过去了，一会儿要跟装修公司对接，装修机房要整改一些细节。」


    「那好吧。」顾瑶对我说道：「那我就不管你了，本来想着你没车过去不方便……你要用车的话直接去悦享找我的助理，让他给你安排车就行了，我已经打过招唿了。」


    「好，需要的话我会过去拿的，你们路上也慢点啊，一路平安。」


    「嗯，拜拜。」


    挂断电话之后，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顾瑶对我还是挺关心的，她知道我没有车，所以提出来让我跟她一起去丽江。


    知道我惦记杨曼，也知道我的这种惦记会让彼此的关系有些尴尬，所以她主动提出来让我去看杨曼。在交往中的细节上，顾瑶总是格外细心！


    我被自己困在办公室，想尽办法也不知道要去哪弄钱来维持公司的运作，我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


    中午，胖厨又送来了超级豪华的午餐，他得知我回来了，亲自帮我盛了一份饭送到了我的办公室，我挤出苦涩的微笑对胖厨说了声谢谢。


    胖厨很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脸色不太好啊，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苦笑着说道：「的确是遇见事了，而且是遇见了现在想尽办法都解决不了的事，我不知道该怎办了。」


    胖厨一脸不屑的说道：「既然你都说现在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那就暂时放一放，你去做点别的事，说不定只是你现在的思维被局限了，明明是有办法，你没想到而已，你听我的，你现在就去做别的事，不要让自己局限在禁锢里面，期待灵光一闪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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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着说道：「好吧，我听你的建议，我不想了，我现在好好吃饭。」


    「除了吃饭，你就没有其他要做的事了？」


    「我还要去一趟丽江，见一个人。」


    「去撒！吃了饭就去撒，说不定见了个贵人，问题就解决了呢，你不就是我在路边遇见的贵人么？信我的，吃了饭就去丽江。」


    我被胖厨说的有点心动了，拿着筷子说道：「好，我听你的，吃了饭就去丽江。」


    第444章 老房子


    和我闲聊了几句，胖厨就去格子间办公区了，我把餐盘里面的饭菜吃完后拿着餐盘出来，发现胖厨正在格子间办公区跟我这些学弟学妹们「亲切互动」，也不知道他讲的什么段子，把这些人逗的哈哈大笑，气氛相当的愉快。


    甚至邓雯雯都端着自己的饭盒，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边吃一边看。


    我真没发现，这胖厨还有进德云社的潜质。


    整个公司的气氛相当的融洽，在融洽中还带着欢乐，只要不考虑钱的事，我真的挺骄傲自豪的，自己带出来的团队足够别人羡慕，不说别人，就连顾瑶的悦享酒店集团的那个团队，都足够他们羡慕的了。


    我站在一边看了一会，这胖厨绝对是个宝，大家和他聊什么话题，他都能接得住，而且还能说的很幽默，午餐和晚饭时间简直就是单口相声加脱口秀的表演时间，我的学弟学妹们甚至起闹，要加一餐宵夜，不为别的，就为了等胖厨来哄大家开心。


    看了一会儿，我又来到陆涛的办公室，目的很简单，借车。


    陆涛的眼睛盯着屏幕，把车钥匙丢给了我，头也不抬地说道：「上周装了etc，里面沖了5000块钱，上高速你直接走etc就行。」


    我把车钥匙装在了兜里，话里有话的对陆涛说道：「明年就要结婚的人了，别让新娘独守空房。」


    陆涛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陆涛的车就停在c座右侧的露天停车场，我准备开车走的时候，遇见了银行物业的刘总，他和另外一个人也是来这边取车，见面之后我主动和刘总打招唿，并且递了一根烟上去。


    当着这个人的面，刘总故意炫耀对我说道：「你这边已经开始装修了吧，再有什么搞不定的事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这边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我有什么事没搞定找刘总了么？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刘总瞥了我一眼，我秒懂，我「感激涕零」地对刘总说道：「谢谢刘哥，多亏了刘哥你在这边，否则还真是麻烦。」


    刘总「哈哈」大笑说道：「兄弟客气了，你刘哥我在这一天，这个幸福广场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我也陪着笑，笑过之后对刘总说道：「刘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咱回头联繫，一起喝酒。」


    刘总对我说道：「好嘞，你先忙。」


    我上车离开，几分钟之后手机上收到了刘总发来的一条信息：兄弟，谢啦，改天我请喝酒。


    我回了一个「ok」的表情，猜测刚刚可能发生的故事，应该是这个人质疑刘总的能力吧，刘总就在这个人面前利用我来秀了一下自己的能力……真是城市套路深啊，大家都装逼于无形。


    昆明到丽江高速大概500公里左右，至少要六七个小时才能到，对于男人来说，有的时候开车在路上远行就是一种放松，就像下班回家坐在车里抽菸不愿意下车是一个道理。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属于自己的自由。


    在大丽高速上我遇见了悦享酒店集团的车队，打头的是一辆宝马5系，第二辆车是宾利，应该就是顾瑶新换的那辆，第三辆车是丰田的埃尔法。


    我开着陆涛的宝马x5与顾瑶的车队擦肩而过，心里还在暗自庆幸，顾瑶她们不可能知道开着这辆宝马车的就是我。


    在超过车队之后，我也故意加大了油门，限速120的高速我保持时速140开到了丽江。


    到了丽江比我预期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五点半下了高速之后直奔杨曼家的老房子，这里的客栈仍旧挂着牌，但是淡季并没有什么客人，冷清的很。


    我走进院子的时候，杨曼正躺在藤椅上看书，书的名字是《让每一个宝宝都能睡个好觉》，和煦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在藤椅的一边，地上还趴着一只金毛犬，懒洋洋的在打盹。


    我的脚步声惊扰了金毛，也惊扰到了杨曼，她放下手里的书把目光投向了我，很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走到杨曼身边说道：「过来看看你，最近这个月还好么？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杨曼重新拿起了书，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挺好的。」


    「我有点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丽江的医疗毕竟不如昆明，不如跟我回昆明吧。」


    杨曼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她面前的书上，轻声说道：「我在这挺好的。」


    我找了个小马扎，坐在了杨曼的面前，对杨曼说道：「你在丽江我始终是不太放心的，毕竟现在都6个多月了，跟我回昆明吧。」


    「跟你回昆明干嘛？回去昆明你能照顾我啊？我在这挺好的。」


    「丽江的医疗毕竟不如昆明，胎儿本来就发育的情况并不是太好，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还是在昆明更方便一些，保障更好。」


    杨曼再次放下了书，换了一副态度对我说道：「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我要是跟你回了昆明，你还要时常惦记我，其实我在丽江也挺好的，至少我在这里住的很开心，医生不是说了么，我的心情会影响胎儿的发育。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在丽江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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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杨曼在丽江会过的很开心么？


    或者说，在顾瑶的悦享集团来之前，她会过的很开心，可是面对这个老房子要被收走之后，她还会开心么？


    答案很明显，杨曼对这个房子是有情感的，交出房子对于她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


    我很委婉的问道：「你爸还在旅游局上班么？担任副职？」


    「嗯。」杨曼应了一声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因为得罪了薛万山，我爸从正职调到了副职。」


    听到这话，我的心都凉了，以杨开福的性格来分析，他肯定会为了乌纱帽放弃杨曼的个人情感，我轻嘆说道：「这种地方单位，做事的都是副职，你爸爸的工作应该不轻松，尤其是你爸这个性格，他肯定不甘心担任这个副职，他会详尽办法继续往上爬，对不对？」


    杨曼并没有否认，陪我闲聊继续说道：「听说有个企业愿意投资，要在丽江做个百佳连锁客栈，我爸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件事上，如果百佳连锁客栈能做成功，有了统一的管理，对丽江旅游口碑有正面引导，这对于他个人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业绩，为了这件事，我爸都不惜违约，也要主动把这个老院子交出去，让人家拿去做百佳连锁客栈的一间。」


    说到这，杨曼突然就伤感了起来，她环视这个不太大的小院子苦笑着说道：「可能这个老院子交出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感觉了吧，你知道么？这个院子里的那棵树就是我小的时候，跟我爷爷一起种的。


    趁着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被毁掉之前，就让我在这里多住几天吧，这一个月来我都在幻想，如果我爸不是旅游局的领导，他就不用身先士卒把我们家的老房子交出去给别人开连锁客栈，我就能一直住在这里，守着这里的一草一木，等我们的宝宝出生了，我就陪着她在这个院子里一天天长大，陪她骑木马，陪她在院子里种一棵树，再养一只狗，和他一起成长。」


    我的眼前随着杨曼的话，出现了一幅幅画面，我多么希望杨曼幻想的一切都能实现，可是真的能实现么？


    我的心情也变得无比沉重，我对杨曼始终是有感情的，尤其她肚里还怀着孩子，无论我们未来怎么样，我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就在我独自感慨的时候，杨曼突然话锋一转，看着我说道：「如果这间老房子可以不交出去，那该多好啊！你能帮我想想办法，说服我爸不要把这个房子交出去么？」


    第445章 孩子不是我的？


    我坐在小马扎上看着杨曼满眼期待的目光，突然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我喘不过气，我明知道我没办法说服杨开福，他这种毕生都在追求权力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女儿些许期待，就放弃了这种积攒业绩升职的机会呢？


    虽然我清楚这一点，但我还是答应了下来，低声对杨曼说道：「我想想办法吧。」


    杨曼见我答应下来，眼里终于闪过了一丝欣喜，她可能都没想到我会答应吧，略带小兴奋的问道：「你有把握说服爸么？」


    我摇头说道：「我试试吧。」其实我心里已经很确定，我没办法说服杨开福的，我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而我所谓的其他办法，就是想一想能不能搞到另外一套房子交出去，让杨曼留住这套老房子不被改造。


    杨曼却误以为我是要开导杨开福，她开心的说道：「我爸快下班了，咱们一起回家吃饭吧，吃了饭再回这里，现在是淡季，客房都空着呢。」


    「好，我先带你回家吃饭，现在还是你妈每天在家做饭等你回去吃么？」


    「早饭和晚饭在家吃，午饭是我妈做好了送过来，我每天早上起床吃个早饭之后就来老院子看书听歌，中午在这睡个午觉，傍晚就回去了。」


    「你很喜欢这里。」


    「是的，这里有我太多的记忆了，从小就在这个小院子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


    我能理解杨曼的这种心情，就像我爷爷捨不得拆掉院子里的狗窝一样，这是一个念想，是一种记忆的证明。


    我陪着杨曼来到门口，遇见了客栈的老闆，他手里提着刚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新鲜蔬菜和鱼肉，见面之后很是意外，问我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掏出烟递给客栈老闆，也就是闲聊了几句，临走的时候让老闆给我留个客房，我晚上回来住。


    老闆特别爽快的说空着的客房随便选，还说等我晚上回来在院子里烧烤喝酒。


    上车之后，杨曼坐在副驾驶问道：「这车不是你的吧？」


    「陆涛的，被我临时徵用了。」


    杨曼一秒又回归了我们结婚时的样子，脱口而出教训我说道：「家里那辆奔驰一直在停车场落灰呢，你要用就去开吧，放着也是放着，你开陆涛的车万一发生擦碰咋办？就算陆涛嘴上不说，心里也难受啊，别做让别人不舒服的事。」


    我知道这是杨曼口无遮拦的情况下说的心里话，这话本身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哼哈答应着，杨曼也知道，我并没有把她的话往心里去……


    回到家，于凤琴看到我更是意外，自从我知道杨曼和我离婚的实情之后，于凤琴对我的态度比之前更好了，恨不得把我捧上天的那种，自打我进门，她就开始献殷勤，先是帮我拿拖鞋又是帮我洗水果的，还去楼下的菜市场临时买回来一块猪头肉和牛板筋，说是给我当下酒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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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凤琴还当着我的面，亲自给杨开福打电话，质问杨开福下班了为什么还不快点回来。


    电话里杨开福说了什么我没听到，但是我大概能猜得到了，应该是要接待顾瑶她们。


    果然，于凤琴在挂断电话之后对我和杨曼说道：「你爸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听说是什么悦享还是什么集团的投资商来丽江考察，他要陪着吃饭，今晚让咱们自己随便吃点，家里的那套老房子估计也要被放在第一批徵收上去，重新装修做连锁客栈了。」


    听到这个消息，杨曼的脸色突然就黯淡了下来，我偷看杨曼，却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于凤琴对我和杨曼说道：「算了，他不回来陪我们三个吃，上周还有人送过来一箱酒呢，看起来挺不错的，我给你开一瓶。」


    我制止于凤琴说道：「我晚上要开车，酒就别开了，改天再喝吧，我吃口饭就回客栈了。」


    于凤琴对杨曼说道：「你不是愿意住客栈么？吃了饭你也回客栈去睡吧。」


    多么明显的暗示啊，这明摆着就是把杨曼往我怀里推，创造我们俩单独相处的机会，看得出来，于凤琴也是期待我和杨曼能復婚，毕竟杨曼肚里有我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希望自己的女儿带着一个孩子再嫁人他人呢？


    杨曼并没有给于凤琴任何幻想的可能，她很生气的说道：「我在家住的好好的，干嘛要回客栈去住？」


    杨曼的愤怒让于凤琴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有点尴尬，讪笑着对我说道：「你坐一下，我去把猪头肉切了，再给你炒个菜咱们就吃饭，不等老杨了。」


    我客气的说道：「不用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了。」


    杨曼打断我说道：「让他去吧。」


    于凤琴走进了厨房，杨曼突然把头转向我，凌厉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她看着我质问道：「你早就知道在丽江做百佳客栈的投资企业是悦享对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并没有否认，所以我点了头。


    杨曼继续问道：「就是顾瑶的悦享对么？」


    我仍旧点头。


    杨曼突然就笑了，笑的很讽刺，眼泪突然噙满了她的眼眶，她质问我说道：「所以，你这次来让我回昆明，就是不希望我留在丽江碍事对么？你知道我会反对我爸把老房子交出去，而你要做的就是帮助顾瑶在丽江找到一百客栈，帮助她完成这个项目，而让我爸这个领导带头交出老房子，就是这个项目的第一步，对么？


    我刚刚还在幻想着让你帮我劝我爸留下老房子，我太天真了！


    我现在也知道你来丽江的目的了，你根本不是关心我和肚里的孩子，你是为了我们家的房子？」


    这一次我否认，我看着杨曼的眼睛说道：「你别瞎猜，我来这绝对不是这个目的，我就是担心你和孩子，我给你发过几次信息，你都不搭理我。


    我过来找你也只是想知道你的近况，劝你回昆明，也是真心觉得昆明医疗条件比丽江好，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更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走……」杨曼指着门口的方向大声说道：「你现在就给我走，咱俩已经离婚了，我的事跟你没一分钱关系，我肚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不用关心我，也不用关心孩子，你现在就给我走，走的越远越好。」


    第446章 误会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杨曼，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我也处于一种被冤枉的状态，她的思维明显是先入为主了，以为我和顾瑶认识，这件事就一定跟我有关系。


    站在杨曼的角度分析，她误会我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我和顾瑶是同一时间来丽江的，而且见面之后我就跟杨曼聊起来要接她回昆明的事。


    最最最关键的是，我知道杨曼不想把老房子让出来，而顾瑶这次来丽江的目的就是要找房子开客栈……妥了！杨曼的猜测全都成立了，最后就变成了我和顾瑶合伙，来坑她家的老房子。


    我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到争吵的于凤琴慌慌张张的从厨房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围裙，手里拿着勺子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吵起来了呢？」


    杨曼带着愤怒对于凤琴说道：「妈你别管，让他走，现在就走。」


    我对杨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我知道在气头上的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她冲动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起身对杨曼说道：「我知道你现在生气了，听不进去我的解释，但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希望你跟我回昆明，完全是在乎你肚里的孩子，昆明的医疗条件也的确是比丽江好太多了，胎儿发育迟缓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至于顾瑶的悦享在丽江投资做百佳客栈的事，我没有参与，我甚至都没过问。」


    杨曼指着门口说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走，你现在就走。」


    我没办法，只能暂时的离开杨曼家，于凤琴还想留我吃饭，但她也不敢惹杨曼，尤其是怀孕六个多月接近七个月的杨曼。


    来到小区门口我重新回到了陆涛的车上，坐在车里给自己点了根烟，烟雾瀰漫了整个驾驶室，此时夕阳已经缓缓落下，染红了天边的晚霞，我坐在车里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顾瑶要来丽江做这个项目，我没有任何参与，甚至我来丽江，顾瑶都不知道，我明白你对老房子的感情，是你精神的寄託，在这件事上我是尊重你的意愿，丽江的客栈大大小小加一起有两千多家，而顾瑶的悦享只要100家客栈，真的没必要死死的盯着你家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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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发出去之后，我手里的烟也燃了一半，我不知道杨曼看到这条信息之后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或许和之前一眼，看完也当没看到。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越走越远了！！


    夜色逐渐笼罩了丽江这座城市，我开着车载着自己疲惫的身心回到了客栈，老闆已经在这等着我了，院子里支起了烧烤架，里面的木炭已经烧红，在烧烤架旁边还摆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了好多肉串和蔬菜，在小桌子的另外一边，是一箱「风花雪月」，这啤酒在大理和丽江算是比较常见的，昆明都很难买得到。


    客栈老闆见我回来，递给我一张房卡说道：「二楼的豪华大床房，已经帮你收拾好了，卫生间的热水器也帮你打开通电了，晚上上去直接用就行了。」


    我扳个小马扎坐在烧烤架旁边，打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他问道：「最近怎么样？」


    客栈老闆把肉串放在烧烤架上，苦笑着说道：「国庆节过后，客栈基本就没什么生意了，熬上三个多月，到过年的时候还有一波客人，然后就要等到清明节、端午节和五一劳动节了，一年能赚钱的就那么几天。」


    我苦笑着说道：「那你还坚持在丽江开客栈？」


    他惆怅的低声说道：「我是鼓起勇气变卖了一切来到丽江的，这些年我一直在丽江，钱的确赚到了一些，但又搭到了装修里面，这些年反反覆覆的确没攒下什么钱，却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已经离不开丽江了，或者是说我害怕离开这里，我不知道重新回到大城市，我要怎么去生活。」


    「杨开福找过你谈几次了？」


    他拿起啤酒瓶和我碰了一下，仰脖喝了大半瓶，放下酒瓶继续烤串说道：「杨开福和我说房子一定要收回去，违约金他也会承担，还会尽可能的多帮我拿到一些政府的补贴，我不知道杨开福为什么一定要收回这个房子。」


    我解释说道：「有一个酒店集团要在丽江投资开100家连锁客栈，这个项目得到了旅游局的支持，毕竟这几年丽江旅游的口碑并不好，尤其是高峰期的时候客栈酒店肆意涨价，不认之前客人的订房信息，没有做到诚信经营，把丽江旅游口碑搞的很差，杨开福作为旅游局的领导，这事他必须得管理整治，现在刚好有这么一个企业愿意做这件事，杨开福全力支持是肯定的，做好了对于他来说是个业绩。


    为了号令别人，杨开福就要身先士卒，把自己家的老房子交出去，支持这个企业的投资人。」


    客栈老闆把烤好的肉串递给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之前只听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个准信，现在算是弄明白了。」


    我接过肉串对客栈老闆说道：「站在杨开福的角度思考，你就能明白他为什么宁愿违约租赁合同，也要把房子收回去了。其实我也不希望这个老房子被收上去改建连锁客栈。」


    「为什么？」


    「因为杨曼喜欢这里……」说到这，我不禁又想起来今天杨曼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转述给客栈老闆说道：「杨曼说宝宝出生了，就在这里陪着宝宝一起长大，养一只狗、种一棵树，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


    客栈老闆听着我的话，脸上也浮现出温和的微笑，眼里充满着嚮往，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杨曼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杨开福不可能因为杨曼内心的嚮往，就放弃了自己的仕途。


    就我对杨开福的了解，他对权力的渴望胜过一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积攒业绩的机会，这个老房子能保住的可能性不大。


    客栈的老闆和我边吃边聊，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发出了疑问，「你认识这个要在丽江投资一百家客栈的人么？」


    第447章 怒了


    我原本想说不认识的，但是吃着人家的烤串、喝着人家的啤酒，还要住着人家的客房，我是真没好意思撒谎，所以我很诚实的点了头，然后说道：「如果我说出来，你可能会震惊。」


    客栈老闆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如实说道：「要在丽江投资做百佳客栈的悦享酒店集团，而现在悦享的董事长是我……额……怎么说呢……跟我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的。」


    客栈老闆无比震惊的看着我，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杨曼……」


    「我们离婚半年了。」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点头说道：「我的，至少目前我愿意相信这个孩子是我的，这其中的故事比较多，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其实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或者是现在正在发生什么，我都发自内心的希望这个老房子不要被杨开福交出去，这里有着杨曼对于童年的一切记忆，她离不开这里，她对这里是有感情的，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我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客栈的老闆没说话，他拿起了酒瓶示意了我一下，自己仰脖把剩下的半瓶啤酒都给吹了，在我喝酒的时候，他又开了两瓶，把其中的一瓶放在了我面前，一边烤串一边说道：「这段时间我能察觉得到你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但是没想到你们已经离婚了，我比你和杨曼都要年长，作为局外人我也不应该多说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了，咱们相处的一直都不错，我也就多说两句吧，你们都有了孩子，能别折腾就别折腾了，谁都有老的那一天，年轻漂亮不过是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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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出来他说这话的意思了，他可能觉得我是因为我遇见了新欢，就不喜欢杨曼了。


    说到这，客栈老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钱这个东西，够用就行了，和血肉亲情相比，这根本不值得一提。」


    就在客栈老闆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和我掏心窝子说这话的时候，杨开福来了。


    杨开福的到来，也打断了我和客栈老闆的聊天，他走进院子后直接拿了个小马扎坐在了烧烤架旁边，对我说道：「我刚刚应酬完，得知你到了丽江，我就马上过来了。」


    客栈老闆现在是看杨开福一百个不顺眼，所以在杨开福进门的时候，客栈老闆就起身回了房间，甚至都没跟我打招唿道别。


    我喝着啤酒问道：「你来找我干嘛？」我说话的语气相当的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故意沖他的意思，反正自从知道杨曼和我离婚的真正原因之后，我就再也没给过杨开福一次好脸色。


    杨开福自知理亏，面对我的无礼他也没太放在心里，他拿起了一瓶啤酒自己打开，喝了一大口之后对我说道：「悦享酒店集团的董事长顾瑶你认识，对么？」


    「是。」我拿起一根肉串开吃，完全不愿意搭理他。


    杨开福又问道：「你希望我留下这个老房子不交出去对么？」


    「是。」我仍旧用一个字回答杨开福的问题。


    杨开福看着我说道：「我是旅游局的副局长，现在这个项目要落实，我责无旁贷，这个项目意义深远，你知道今年国庆节我们收到了多少起投诉么？


    其中四成投诉都是游客和客栈之间的矛盾投诉，坐地起价就有好多起，对丽江旅游造成了太大的负面影响，如果这个项目落实下来，我们就……」


    我实在听下去了，打断杨开福的话问道：「你跟我说着干嘛？这是我关心的事么？丽江旅游口碑就算跌倒了谷底，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


    杨开福解释道：「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不屑的冷笑。


    我已经如此无礼了，但是杨开福却并没有生气，他喝了口酒继续对我说道：「曼曼不希望我把这个老房子交出去，这事她跟你说了吧？」


    「是！」我继续用单音节回答杨开福的提问。


    杨开福话锋一转，对我说道：「曼曼怀孕都快7个月了，孩子就是你的，她最近这个月在丽江住的很开心，她特别喜欢这个老房子，每天都要来这里休息，医生不是说了嘛，她开心的话，你的孩子就发育的更好。」


    我皱眉看着杨开福问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杨开福讪笑起来，对我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呢？怎么说也是我女儿生孩子，我能当个外公，我也高兴呢，我也希望曼曼现在每天过的都开心些。」


    我知道杨开福不会无缘无故的跟我说这些，这些在官场上混的人，总喜欢把一件事绕着弯的说，但这恰恰是我讨厌的，我很不耐烦的说道：「你要说什么，你就痛痛快快的，别在这绕圈子！我没空猜你想表达什么。」


    杨开福笑着喝了口啤酒，继续说道：「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咱们俩有个同样的目的，那就是希望曼曼心情愉快，希望她肚里的宝宝健康发育……」


    我打断杨开福的话说道：「你给我说重点，少绕圈子，你再绕圈子我现在就回房去休息。」


    杨开福放下酒瓶说道：「今天晚上我跟顾瑶见面了，代表旅游局跟悦享谈了接下来的合作，悦享愿意先拿3000万交给我们旅游局，然后由我们旅游局先排查摸底，找到100个可以开客栈的老房子，你也知道现在丽江根本找不到空着的客栈，所以这就涉及到一个徵收老房子或者是政府出面徵收一些正在营业的客栈，要徵收就要有补贴，我们政府部门的资金也有限，悦享的顾总给的3000万启动资金也的确太少了，不如你帮我个忙，让悦享先拿出5000万的首批资金，这样可以更加方便我们的工作展开。」


    我皱眉问道：「你们之间的事，我凭什么帮忙？」


    杨开福很不要脸的讪笑着说道：「这不咱俩都希望曼曼有个好心情嘛，希望她肚里的胎儿健康发育，如果我们家的老房子不上交，曼曼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但我作为领导又要起个带头作用，除非我在其他地方做了某些对这个项目有重大帮助的业绩才能不交房子。


    比如……让悦享支付5000万的启动资金到我们旅游局，这对于这个项目来说，就是功德一件，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不交出家里的老房子留给曼曼，其实我不交老房子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曼曼在这里有个好心情，有助于你的宝宝健康发育，对吧，你是个当父亲的，肯定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孩子发育不好对吧？」


    我当时就火了，「腾」的一下从马扎上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指着杨开福的脸骂道：「我草泥马，你还是个人么？你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想利用？就连杨曼肚里的孩子，都变成你谈条件的筹码？」


    第448章 累了么？


    杨开福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发怒了，在我踹翻桌子那一刻，他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甚至很淡定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客栈的老闆听到了争吵声，从房间内来到院子，站在我身边拉着我说道：「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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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杨开福对身边的客栈老闆说道：「好好说？你知道他跟我说的什么吗？他让我去跟顾瑶多要2000万，作为交换条件是拿到这2000万，他就可以不交出去这套老房子！


    如果他直接说我也就忍了，但这王八蛋暗示我，他跟我说什么杨曼有好心情，肚里的孩子才能更好的发育，说点难听的，这不就是用杨曼肚里的孩子威胁我，让我替他做事么？


    那可是一个还没出生，还不到7个月大的胎儿，杨开福都能把这当成威胁我的筹码，他还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孩子的外公，我去他妈的了个逼吧。


    作为孩子的父亲，看到到孩子的外公用没出生的孩子威胁你，你会怎么想？你能跟他好好说？」


    听我说完之后，客栈老闆竖起了大拇指，对我说道：「干得漂亮，别人用你的孩子来威胁你，你要是还能忍着不发火，那你就真的太怂了。」


    杨开福从一边的马扎上站了起来，还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满脸自信的对我说道：「这也不能算威胁，我不过就是告诉你曼曼很喜欢这里，她不希望这套老房子交出去，她在这里住的很舒服，我作为旅游局的领导，之前是没办法不交，现在有了这个办法我就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至于你愿不愿意为曼曼考虑，那就是你的事了。」


    说完，杨开福迈开步子就向外面走去，我弯腰捡起来一个马扎就想丢过去砸他这个龟孙子，也幸亏有客栈老闆在这里，才让杨开福躲过一劫。


    客栈老闆劝我说道：「别冲动，别冲动，杨开福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为了能升官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出来，抽根烟消消气。」


    我接过客栈老闆地给我的烟，他去把被我踹翻的桌子扶了起来，一边忙乎着一边安慰我说道：「你当杨开福的女婿这么多年了，对杨开福肯定是有一定了解的，这种人自私起来，真的是什么都能做。


    说真的，我也挺想杨开福不要把这个老房子交出去，可我并不贊同杨开福这么做，他用杨曼肚里的孩子要挟你去找悦享要钱，这本来就很不道德，自己的女儿都被他利用，堪称禽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杨开福怎么说都是你岳父啊。」


    我抽着烟无比失望的说道：「在我和杨曼离婚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我岳父了，他做人做事都没有任何底线，在我和杨曼离婚之前，我敬重他，因为他是杨曼的父亲，当我得知他做的那些烂事之后，我就再也没给过杨开福任何一次好脸色，他不配我的尊重。」


    客栈老闆重新坐在了烧烤架旁边，感嘆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坐在烧烤架对面，重新拿了一瓶啤酒打开，很坦然的说道：「我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是根本就没有控制。」


    客栈的老闆苦笑了起来，便不再跟我聊这个话题，接下来的酒肉索然无味，不多时我就回房去休息了，洗过澡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朋友圈，看到桃子、锡明哲还有马晓爽三个人已经回了北京。我在下面还点了个贊！


    临睡前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在丽江了，也见到了杨曼，我妈便着急的问我杨曼的近况，我说一切都挺好的。


    我妈又开始了她的长篇教诲，让我照顾好杨曼尤其是照顾好杨曼的情绪，还说了一大堆没有科学根据的话，比如什么母亲的情绪不好，宝宝以后的性格也不好等等。


    我不能否认她说的这些都是歪理邪说，但的确我不太相信会有那么大的影响。


    这个电话打了接近半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听到最后她也觉得我可能不喜欢她的啰嗦，她便自觉无趣的警告我照顾好杨曼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终于感嘆这个世界清静了，我把手机关了机，不想再有任何人打扰我，此时此刻的我只想睡个安稳的觉。


    每一个人在我身上都有所期待。


    我妈和老方期待我把杨曼照顾好，等待他们孙子或者是孙女的出生。


    禾丰期待我尽快搞定资金，他可以放手的去做下面的事。


    杨开福期待我我帮他找顾瑶要钱，为他积攒业绩。


    杨曼期待我能说得通杨开福，不要把老房子交出去……


    每一个人都希望我做这做那的，却从来没有谁问过我一句：累么？


    可能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已经没有说累的权利了。这是一个很尴尬，很残酷的年龄，或许我还可以庆幸，自己的父母身体还算健康，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如果再过上三五年，那时候的中年男人，可能就更没有资格说累了吧。


    中年男人，又有几个真的轻松的呢？


    我很想好好睡一觉，但想到公司还有一个重大的资金缺口亟待解决后，我又睡不好了，把手机打开拨打电话给禾丰，电话接通后我就听到了敲击键盘的「哒哒声」，禾丰在电话那边问道：「怎么说？有事么？」


    「你还在公司呢？」


    「嗯，还在公司，处理一个不算太大的bug，快弄好了，有什么事么？」


    「你做个预算，机房内安置机柜一共需要多少钱？直接一步到位的，把你的预算弄满。」


    禾丰想了想说道：「我看了一下，机房内放置10台2米高的机柜完全没问题，一个机柜里面放5台伺服器来计算，一个机柜大概就是30万的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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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个机柜，大概就是三百万。」


    禾丰停顿了一下，对我说道：「我之前採购一些伺服器了，大概240万左右就够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啊，硬着头皮对禾丰说道：「10天之内，我想办法给你300万，装修完工之前给你把机房弄好。」


    禾丰还很关心我问道：「会不会让你太为难了？」


    「没事，我会想办法吧，你把这个app做好就行了，现有功能在2月1号之前不能再有任何bug，2月4号过年，春节收假之后，我们正式对外宣传开始融资，准备接下来的烧钱行动，能有多少钱让我们烧，就看你年前把云途做的多完美吧。」


    「目前各种版块都已经上线了，目前测试功能都是正常的，除了伺服器容量不够出现卡顿之外，几乎没什么太大的bug。」


    「伺服器有问题就准备解决伺服器的问题，不说了，我去弄钱。」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重新盘算了一下，目前公司帐目上还有差不多不到200万的流动资金，可以拿出来100万拨款给禾丰下用着，另的钱是公司的运营开销，发工资、买保险、发年终福利……


    越想越乱！


    一直到后半夜才借用酒精让自己睡着，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房间内多了一杯热牛奶，旁边还放着一块蛋糕，从摆放的位置来看，这送蛋糕牛奶的人一定是杨曼。


    第449章 杨曼的独白


    起床洗漱，经过茶几边的时候，我还用手摸了摸杯子，牛奶是温热的。


    我先去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把牛奶喝了，那块蛋糕却没有碰，是真的没有食慾，此时已经是十点半了，说是上午过去一大半也不足为过。


    客栈的院子内，杨曼正躺在藤椅上看书，身上盖了一条毛毯，和煦的阳光就这么散落在毛毯上，老闆养的那只大黄狗在不远处打盹。


    我从二楼下来，走向了正在晒太阳的杨曼，轻声说道：「谢谢你送来的牛奶，昨天我给你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吧？」


    杨曼放下了手里的书，微微点头问道：「我看到了，你真的不是顾瑶来谈这个项目的？」


    「是的。」我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了杨曼的旁边，再次说道：「我这次来丽江主要就是看你，我妈很担心你的身体，想要了解你的近况。」


    杨曼主动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昨天是我误会你了，我爸回家已经跟我说了，你愿意为了帮我们家留下这套老房子去跟顾瑶谈多追加2000万的事。」


    讲真，我当时就懵了，我没想到杨开福这个臭不要脸的回去竟然跟杨曼这么说，这不等于是把我推到了一个绝境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正要开口否认呢，躺在藤椅上的杨曼望着天空，幽幽的说道：「方旭你知道么？在丽江的这一个多月我过的很轻松，每天早上起床就来这个院子里看书、发呆，午后的时候听听轻音乐睡个午觉，经常能梦到「小希望」陪着我在这个院子里玩耍，梦里的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和你一样有着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瞳孔，她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我们一起在这个院子里养狗、种树，每次从梦中醒来，我都感觉自己在情不自禁的微笑，然后在这个院子里面寻找她的身影，片刻之后又清醒过来，回想刚刚的梦，都是甜蜜的。」


    我坐在杨曼的身边，听着杨曼和我诉说这么美好的梦境，仿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就发生在这个院子里，我也情不自禁的嘴角微微上扬问道：「「小希望」是个女孩子么？你有做过鑑定？」


    杨曼摇头，她很自信的说道：「在梦里，她是个女孩子，大眼睛长睫毛，脸上还有一对酒窝，她总是在沖我笑，我从未想过当母亲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虽然她还没出生，但我已经感受到她对我的依赖对我爱了……」


    说到这，杨曼停顿了一下，她把头歪向了我这一侧，看着我发自内心的深情说道：「方旭，过去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就让那些都过去吧，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和我家人的错，我们一家人都对不起你。


    以前我还想过，利用孩子逼你跟我復婚，后来我发现咱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是不是一个孩子能拉回来的了，这些年谢谢你一直把我照顾的很好，我心里很满足，也很感恩。


    事到如今我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求你跟我復婚了，是我不配。


    我祝福你有一个更好的未来，昆明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咱们共同拥有的那套商品房，你回去卖掉吧，那辆奔驰代步车，当时也是你买给我的，也顺带着一起卖了吧。这些钱就留给你，算是我和我家人对你的补偿吧。」


    我看着杨曼轻声问道：「你不回昆明了么？」


    杨曼很平静的说道：「我不回去了，昆明已经没有什么是我留恋的了，没有了家，也没有了你，我找不到回去的理由。


    「小希望」出生之后我也不可能去找什么工作，我就留在丽江陪她一起成长吧，守着这个老院子，给她一个幸福的童年。


    我也不会要求你给什么抚养费，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孩子未来的生计问题，老房子每年收的铺租就有三十万了，算下来每个月都有三万多块钱的收入，足够我和「小希望」生活的很好，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任何人结婚，不是因为我对你念旧情抱幻想，因为我不想再跟别的男人有孩子了，我怕那个男人对「小希望」不好，我愿意为了「小希望」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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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杨曼说到这，我心里突然很难受很难受，犹如刀割一般，我痛恨杨开福，恨之入骨的那种感觉，如果不是杨开福，我和杨曼又何必经受这种痛苦的折磨？一个好好的家，现在变的支离破碎！


    我双手抱着头，不想让杨曼看到我失落的一幕。


    曾经，我们走过了多少岁月，相濡以沫的的我们最后却要相忘于江湖，彼此背对背转身走向不同的方向，越走越远。


    我的眼泪滴落在院子的青石板上，视线模煳。


    杨曼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肩上，轻声说道：「别难过了，我记忆中的你，是不会掉眼泪的，我爱过的你，就是那个永远不让别人看到眼泪的你，是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和家庭，是我不配拥有你对我的爱，房产证和车辆登记证都在主卧的保险柜里面，保险柜的密码还是以前的，没有换过，这作为补偿还请你收下，谢谢你为我和「小希望」做的一切，等「小希望」懂事了，我一定会告诉她，这套老房子，是她爸爸为我们争取的，谢谢你，我也替「小希望」谢谢你，我们母女就在这里，哪都不去。」


    我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抬起头看着杨曼问道：「你确定要在丽江度过余生么？丽江的医疗、教育远远不如昆明。」


    杨曼微笑说道：「这些我都懂，但是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了，我们在昆明生活了那么多年，你有没有认认真真的问过自己，这么多年，我们生活的开心么？


    别人觉得我们什么都有，有房有车有公司，可是背后承受了多少压力，只有我们自己清楚。


    我要当妈妈了，我想让自己活的轻松一些，我也想「小希望」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我希望她长大的时候，回忆起童年的时候有鸟语花香、有陪伴她一起玩耍小动物，还有飘荡在耳边的歌谣，你不觉得这样的童年很幸福么？」


    我默默的点头，其实我的童年就是这样，我没有像现在城市的小朋友一样，不停的上各种兴趣班补习班，如果让我选择，我希望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亲近自然、亲近生活……


    杨曼向我承诺说道：「你放心，即便是在丽江，我也会让我们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回去吧，不用管我，我会把「小希望」照顾好的，昆明的房子和车去处理掉吧，这些钱都给你，算我对你的补偿，也算我对你的感激。」


    我知道杨曼所谓的「感激」，就是我「答应杨开福」去找顾瑶谈追加2000万的事。


    在我的印象中，顾瑶曾经和我闲聊时候说过，她要拿出一个亿作为这个项目的投资，其中5000万用于跟政府合作，拿到100家客栈，另外3000万是作为客栈装修改造资金，剩下的2000万是这个项目的开销，前期投资的一个亿是这么规划的。


    （很多读者留言谩骂，觉得主角不应该这么做、或者不应该那么做，说白了就是方旭没有按照某些读者的意愿去做一些事，读者就觉得接受不了，肆意谩骂，还有发私信威胁我说不这么写就弃书的。


    其实在一个作者的眼里，发表这样言论的读者是真的看进去了，带入了自己的情绪。


    但是退一步讲，任何读者发表的任何言论，都是站在自己主观意识的前提下进行的评论，大千世界人人不同，不同的学歷、不同的经歷，不同的境遇、不同的认知……


    这些都会影响一个人对一件事物的评价与看法。所以……我们个人的观点，并不能代表全部读者。


    所以，那些威胁我要弃书的读者……我首先感谢你们的评论，但是……我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写下去，不接受任何威胁与建议！）


    第450章 练习唿吸


    中午，于凤琴又过来给杨曼送午餐，还带了我的那一份，午餐准备的很精緻，据说是于凤琴买了一本书，每天都按照菜谱上的菜来做，给杨曼补充各种营养。


    除了午餐，还带过来几样水果，葡萄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就是苹果、桃子、核桃、杏仁……好吧，后面这两样不算水果，是干果了。


    总之就是各种给杨曼补充营养，于凤琴对杨曼的照顾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真的是怎么细心怎么来。


    吃过午饭，我给顾瑶打了个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


    顾瑶告诉我此时正在酒店休息，然后问道：「你也到丽江了么？」


    「到了。」回答完顾瑶的问题，我主动提出来说道：「我现在过来找你吧，你住在哪个酒店？」


    「我把定位发给你。」


    挂断电话之后，顾瑶的定位如约而至，我坐在陆涛的车内点了一根烟，手机上显示我和顾瑶的距离只有三公里左右，如何面对顾瑶，是我当前的一个心结。


    说好了彼此不干预对方的事业，但我却又要去找顾瑶谈杨曼家的老房子，我多么希望顾瑶能成全杨曼这个小小的心愿啊！


    一根烟抽完之后，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去找顾瑶，在去的路上，我在脑海中无数次的演练我和顾瑶见面时的唿吸……我发现我从未这么紧张过。


    目前我和顾瑶的关系，我也没有任何资格向顾瑶开口提出这种要求，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能保留住杨曼家老房子的，只有顾瑶。


    顾瑶住的客栈很美，院子比杨曼家的老房子大几倍，院内还有景观假山，能在丽江投资这种豪华客栈的肯定是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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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山的旁边还有个凉亭，我到这里的时候，顾瑶正在和一个五十多岁男子在凉亭下喝茶。


    顾瑶向我招手，我走近之后，顾瑶把男人介绍给我说道：「这位是钱叔，我爸爸的好朋友，也是这间客栈的老闆。」


    我急忙伸出手问好说道：「钱叔您好。」


    钱老闆和我握着手问道：「这位要怎么称唿？」


    我还没等说话，顾瑶就率先对钱老闆说道：「他是我男朋友，方旭。」


    钱老闆听后笑呵呵的说道：「好啊，郎才女貌，小伙子你有福气了，我这老朋友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说到这的是时候，钱老闆还故意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作为晚辈，客气的跟他聊了几句。


    钱老闆也看出来我和顾瑶有话要说，他便找个午休的藉口回去休息了，只留下了我和顾瑶两个人在院子内。


    我故作轻松的问道：「项目谈的怎么样？」


    顾瑶并没有直接回答的问题，而是对我说道：「你先告诉我，之前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杨局长就是你岳父？我是昨天才知道的啊，差点闹了笑话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说真的，就连杨曼都是昨天才知道来丽江投资百佳客栈的企业就是悦享，这事弄的太尴尬了。」


    第451章 无耻的杨开福


    顾瑶很聪明，她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担心我知道你和杨开福的这层关系，然后让你帮忙去找杨开福拉关系走后门？」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然后对顾瑶说道：「瑶瑶，你太不了解杨开福这个人了，他做事没有什么底线，唯一的准则就是考虑自己的得失，我之前不愿意让你知道我和杨开福的关系，我同样也不想让杨开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全都完了，一切都晚了！」


    顾瑶很不理解的问道：「什么意思？我们彼此知道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更容易把事情谈成么？毕竟多了一层关系在这，难道杨开福嫉妒我和你在一起？认为我破坏了你和杨曼的家庭？他会为难我？」


    「你放心，给杨开福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认为，我和杨曼为什么离婚、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杨开福比任何人都清楚。」


    顾瑶嘟嘴说道：「那我就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我对顾瑶说道：「杨开福昨天晚上就找过我了，你们谈的应该是由悦享出资三千万交到旅游局，旅游局出面帮你拿下100间客栈交给悦享来经营对吧？」


    「是的。」顾瑶补充说道：「合作还有很多细节，比如悦享承诺在旅游旺季的时候，这一百家客栈要预留出30家，临时安顿因为纠纷被拒绝入住的游客，给政府部门提供一个保障。


    淡季的时候，政府牵头旅游公司，将团队游客优先安排到我们的客栈，提高全年入住率等等，说白了就是一些互利互惠的政策，毕竟悦享投资做这个百佳客栈是为了赚钱，而不是搞什么社会福利。


    我拿出三千万给旅游局，实际上这3000万的用途是转让费，丽江地段好一点的客栈，转让费都在六七十万，差一点的可能也就一二十万。


    三千万给一百家客栈，平均每家客栈的转让费是30万，这个预算说实话，不算太高，我还给自己留了一手。」


    「我记得当初你是准备拿出5000万做转让费的，也就是说平均到每一家的客栈转让费是50万。」


    顾瑶微笑说道：「没错，这的确是我的预算，但是我不能把自己的底牌亮给别人看啊，总是要保持一点自己的实力，对吧！」


    「你知道么？杨开福作为旅游局的领导，他要身先士卒把自己家的老房子交出来给悦享开客栈。」


    「我知道，杨开福跟我说过他有一套老房子可以开客栈，不仅仅是杨开福，旅游局工作的那些人，几乎每个在古城里都有在经营的客栈，有些是自己家的房子拿出来自己经营，有些是租给别人经营，最有甚者是在丽江旅游刚有起色的时候，他们自己租下别人的房子来开客栈，昨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在饭桌上他们就闲聊了起来，分分钟就凑了二十多个客栈出来了，你想啊，这些人本身就是在旅游局工作的，有什么好的政策他们能不知道么？」


    我分析说道：「敢情这些王八蛋是从你们这里拿了转让费之后装在自己的腰包里面，自己赚了这笔转让费？实际上房子都是他们自己的。」


    顾瑶喝着茶对我说道：「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那些自己开客栈的直接赚一笔转让费，那些把房子租住处给别人开客栈的，也都纷纷要和租客解约，然后把房子收回来交给悦享，还是赚这笔转让费。


    说真的，这个项目不仅仅是我们悦享在投资，旅游局的那些人也在利用这个项目，向政府申请财政补贴，毕竟这是一件对丽江旅游有正面引导的项目，丽江作为云南最主要的旅游城市之一，政府对旅游行业的补贴也是相当的大，这些有实权的领导，就是两边赚补贴。」


    我发自内心的感嘆说道：「有权真好啊，怎么玩都是自己的，你和旅游局这边谈的怎么样了？现在杨开福好像就是个副职吧。」


    「是的，所以这事落在了杨开福的头上，正职的哪有几个亲自做事的，都是副职做事正职签字而已，昨天跟杨开福谈的只是一个初步意向，杨开福要5000万的转让费，我还没有松口呢，如果他们再僵持下去，五千万我还是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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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顾瑶这么说，我至少心理压力没有那么大了，情不自禁的掏出烟想要点燃，却突然想起来顾瑶不喜欢烟味，于是我又把烟收了回去，对顾瑶说道：「别看杨开福以前是我岳父，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这人特别不要脸，透心坏，他昨天得知咱们的关系之后，连夜找到我，以家里的老房子做为威胁，希望我来找你多要两千万。」


    顾瑶很不理解的问道：「老房子做威胁？什么意思？」


    我如实说道：「杨开福的那套老房子就在古城里面，这个老房子是杨曼他爷爷留下来的，杨曼从小在这个老房子内长大，她对这里特别有感情。


    上个月杨曼从昆明回到丽江，就一直住在了这里。杨开福知道杨曼喜欢这个老房子，不愿意把老房子交出来，在这个前提下，杨开福昨天找到我，对我说如果把老房子交出来，杨曼心情会不好，会影响到肚里胎儿的发育……」


    顾瑶打断我的话，很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啊，杨曼喜欢这套房子，那就留给她呗，我又不是一定要这套房子。」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继续对顾瑶说道：「杨开福这人渣就渣在他自己的女儿、甚至女儿肚里孩子都要利用一下，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他作为旅游局的领导，要起到一个带头作用，家里有老房子一定要交出来做个表率，这样他才能有资格号令其他人跟着一起把房子交出来给悦享开连锁客栈。」


    顾瑶不屑的说道：「这些人真虚伪，明明一个个都高兴的不得了，却要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我也明白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我很烦，继续对顾瑶说道：「杨开福对我说，如果想要不交房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个项目上有其他突出贡献，他所谓的「其他突出贡献」就是要跟你谈，让你拿五千万来给他们做安置资金，拿到五千万，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把自己家的老房子留给杨曼，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从这件事上，你看出来杨开福有多不要脸了吧。」


    顾瑶撇嘴说道：「是够不要脸的了。」


    我无比烦闷的轻嘆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杨曼是真的很想把自己家的老房子留下，所以……」


    后面的话，我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而是不敢说了。毕竟这个要求有些太过分了。


    空气中突然变得有些安静，这种安静让人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紧张……当然，紧张的只有我自己。


    我的目光有点不敢直视顾瑶的感觉，我害怕在顾瑶的脸上看到厌恶的神情，毕竟这一次，是我过分了！


    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全是为了杨曼，更多的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子吧……


    杨曼都能为了「小希望」放弃自己的目前拥有的一切，还要一个人陪着「小希望」长大，这份母爱的确真挚伟大。


    而作为父亲的我，远不如杨曼！我能为「小希望」做的，也就是厚着脸皮跟顾瑶提出这样的请求了，至于顾瑶是否能答应，这却是未知的。


    就在我以为自己没有希望的时候，顾瑶突然开口了，她对我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因为我曾经对你承诺过，你认认真真求我做一件事的时候，我会不计后果的答应你。


    所以……我可以再多出两千万给旅游局，但是这两千万我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给他们，我也是有条件的。


    当然……我提出的条件最终杨开福是否会答应都不重要，他不答应我也会出这两千万，因为我对你有过承诺。


    如果他答应了，那对于我来说，就是意外收穫，谈生意嘛，时刻让自己保持占便宜的好心情，这很重要。」


    顾瑶虽然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但是在我看来，这似乎是顾瑶为了安慰我的心理才这么做的，我看着顾瑶问道：「你有什么额外的要求？我就算拼死我也要满足你。」


    第452章 见上一面


    顾瑶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答应？」


    「嗯。」我没有任何犹豫，「我都答应你。」


    「我想见一见杨曼……」说到这，顾瑶停顿了一下，补充说道：「现在就去，你不要出现在我们俩见面的地方，让我们单独见一面。」


    我很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去见杨曼呢？」


    顾瑶嘴角扬起一丝苦笑说道：「我就想看一看杨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为了她来求我……方旭你知道么？


    我时刻都在关注着你，你自己的公司很缺钱很缺钱，你明知道你和我开口，一千万两千万甚至更多，我都会眼睛都不眨的就拿给你。


    可是你宁愿自己扛着都不和我开口，但是你却能为了杨曼用到了「求我」这个词。所以我想看看杨曼，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解释说道：「我和杨曼离婚完全是外界因素造成的，杨开福占最主要的责任，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毕竟我们俩有个孩子的事实，是无法磨灭的。


    这个孩子的抚养权，杨曼是不可能给我的，我就是在尽自己所能，尽量为她和孩子多做一些事吧。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顾瑶提醒我说道：「杨曼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如果我是杨曼，我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对，我相信你说的，但杨曼不是你，她杨开福这样的父亲，所以杨曼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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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表示很无奈。


    我起身对顾瑶说道：「走吧，我现在带你去见杨曼，拜託你不要说太重的话刺激到杨曼。」


    这时，顾明发从院落侧面的一个房间内走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主动和我打招唿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方总。」


    我走向顾明发礼貌的打招唿说道：「顾叔叔您好，的确是好久不见，您的身体最近还好吧？」


    顾明发笑着说道：「还行吧，就是最近总失眠，今晚有没有空啊，一起喝个酒。」


    「好，没问题，我去找丽江最好的酒带过来和您一起喝。」


    顾明发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顾瑶率先说道：「准备出去随便逛逛，顺便聊一下飞宇物业接管我们丽江百佳客栈合作的事。」


    顾明发点头道：「去吧，随便逛逛吧。」


    「顾叔叔晚上见……」


    走出客栈上了陆涛的车，我随口问道：「百佳客栈还要跟飞宇物业合作？」


    顾瑶解释道：「如果你要愿意接，我倒是可以考虑，毕竟一百家客栈每天都要打扫卫生清洗床单什么，这也就是保洁做的事，对于一个强大的物业公司来说，这应该不难吧。」


    我果断的说道：「这事好办，回去我就让肖剑研究一下，给你一个好的方案。」


    顾瑶转过头看着我说道：「这事留给斓斓吧，回去之后你就跟斓斓说百佳客栈的项目已经要启动了，让她争取拿下这个项目，到时候你辅佐斓斓出个方案，我这边签字就行了。」


    「我懂了，你是希望斓斓在工作中找到一些自信吧。」


    顾瑶笑了笑，对我说道：「斓斓是我妹妹，她在董事会上把自己股份都给我的那一刻，我永远铭记，任何一个对我好的人，我都不会辜负他的。」


    这话好像……有另外一层的意思。


    几分钟后，我带着顾瑶来了杨曼家的老房子，把车停在路边的时候，我突然有些紧张。而我的紧张也没有逃过顾瑶的眼睛。


    坐在副驾驶的顾瑶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如实说道：「我有一种……额……怎么说呢……就好像我在外面有了别的一个关系暧昧的女人……


    现在这个关系暧昧的女人要见我的老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顾瑶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她的眼神清澈，灵动。


    而我看了她的眼神之后，却更加紧张了，沉默了好一会儿，顾瑶才对我说道：「我就想看看她。」


    我提醒顾瑶说道：「自从杨曼怀孕之后，她的情绪变得很暴躁，易怒！我担心她见到你，会有些激动，甚至说出什么不太好听的话。」


    顾瑶微笑说道：「没事，我有心理准备的，相信我，我不是来找杨曼吵架的。」


    说完，顾瑶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走向了杨曼家的老房子，而坐在车上的我，彻底陷入了紧张的情绪中，坐立不安！


    我掏出烟放在唇边，用颤抖的手点燃，很希望尼古丁能让我焦躁不安的情绪稳定。然后……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想到顾瑶和杨曼见面，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可是我怕什么呢？


    我已经和杨曼离婚了，她管不着我，我也管不着她，彼此都有绝对的自由，我和顾瑶这样的关系，既不违背道德，也不触犯法律，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搞不懂我现在的状态。


    我很想偷偷去院子边看一看，看看她们在聊什么，出于对两个人的尊重，我还是放弃了这种小人行径。


    但是这会儿我真的闲不下来，如果不找点什么事做，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想到刚刚顾瑶跟我说的，百佳客栈这个项目开起来之后，客栈的保洁和床单被褥的清洗都要有人来做，这个肥差如果放在我们的物业公司，也算是一笔收入。


    于是我给顾斓打了个电话，和她说了一下这边的事。当然……我没告诉顾斓这是顾瑶跟我说的，我让她自己去争取一下，把这个肥差拿下来。


    顾斓听后特别高兴，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这事她一定上心，想办法搞定。


    我给顾斓提示说道：「现在丽江的客栈基本上都是个人承包的，每天更换下来的床单被套的都是老闆僱人在店里水洗，一百家客栈的话，就可以考虑换个模式了，找一个专门清洗的地方，每天挨个客栈把换下来的床上用品统一清洗，你计算一下大概的成本投入。」


    顾斓欣喜的说道：「还真是这么回事，你忙吧，晚上我找我姐了解一下情况。」


    「嗯嗯，好的，那个……还有个事和你说一下，你借给我的一百万，我最迟3月1号还给你。」


    「好的，还钱的时候记得请我吃顿火锅当利息就行了，拜拜。」


    和顾斓闲聊拖延时间之后，我又给陆涛打了个电话，追问他奥创或随培训的软体进展，陆涛只用了一句「一切尽在掌握」回答了我。


    我还想多说几句废话的时候，他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我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开始盯着自己的手錶读秒，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在我心理承受即将到极限的时候……


    顾瑶出现了，她从杨曼家老房子的院子内走了出来，而身后……是挺着大肚子的杨曼送她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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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画面很不好！


    我坐在车内尴尬的看着这一幕，我相信杨曼也看到了我，但是她却假装没有看到，在顾瑶往我这边走的时候，杨曼就退了回去。


    我突然心里很难受，很不舒服。


    顾瑶回到车旁边的时候还转回头看了看，然后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来。


    我实在是没忍住，主动问道：「能告诉我，你和杨曼聊了什么吗？」


    顾瑶的眼眶有点红，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先送我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第453章 离间谁和谁


    认识顾遥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顾遥有这样的表情的，她把头扭向窗外，故意不让我看她的脸。


    我启动车子，带着顾遥围着古城绕了一圈后，才将她送回到她住的客栈。


    绕着一圈的目的是希望顾遥冷静一下，调整调节自己的情绪。


    这期间我们一句交流都没有，就这么彼此沉默着。


    在回到客栈的时候，顾明发正坐在院内的凉亭喝茶，顾遥客气的跟她问了声好，就回自己住的房间了。


    顾明发叫住了我，让我过来陪他喝茶，说白了就是闲聊。


    自从顾遥接受了顾斓的股份赠送之后，顾明发对顾瑶的意见就更大了，但终究是一家人，也不好撕破脸，所以现在的悦享内部的纷争不断，根本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


    我和顾明发刚坐下来闲聊的时候，他一直在向我表示感谢，说完给了顾斓一个锻鍊自己的机会，这两个月来，顾斓明显比之前懂事等等。


    我不傻，我听得出来这都是在挑好听的说呢，聊了两壶茶的功夫，恭维的话说的也差不多了，顾明发话风一转，突然问道：「你听说了么？高峰最近在和他老婆闹离婚呢，这事把瑶瑶闹得都不得安宁，真是心疼瑶瑶，要忙公司的事，又要处理绯闻，真是辛苦啊。」


    我随口问道：「高峰闹离婚，跟瑶瑶有什么关系？」


    顾明发喝着茶问道：「你还不知道么？前几天高峰的老婆闹到公司来了，还带着了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说的话真的是太难听了。」


    我的兴趣被顾明发挑了起来，好奇的问道：「四岁的小女孩？干什么的？」


    顾明发轻嘆说道：「高峰有一个女儿，已经四岁了，但不是他跟韩素丽生的，高峰和韩素丽结婚这么多年就没孩子，这个四岁的女儿是高峰在外面的私生女。


    最近两个人闹离婚，韩素丽就怀疑高峰跟瑶瑶的关系不正常，前几天韩素丽带着这个孩子闹到公司来了，要求瑶瑶去做亲子鑑定，韩素丽怀疑这个孩子是瑶瑶的。」


    我当时就不淡定了，惊叫道：「韩素丽她疯了吧？」


    「嘘——」顾明发赶紧把中指放在了唇边，胆怯的往顾遥的房间方向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道：「嘘……小点声，这事在公司闹的很不好，对瑶瑶的影响很大，我也就是跟你闲聊随便说说，我们都知道这孩子不可能是瑶瑶的，瑶瑶在外面留学那么多年，这孩子怎么可能是她的？」


    我无意间回想起桃子和我说过，顾遥好像在浙大读过书，于是我就随口问了一句，「瑶瑶不是上过浙大么？还是国内哪个知名大学？具体的我忘记了，她是什么时候出国留学的？」


    顾明发回忆说道：「瑶瑶高中刚毕业的确考入了国内一所知名大学，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但读了一年多就被我大哥送出国了，直到我大哥出事前，她才回到国内，然后就留在国内打理公司没再出去了。」


    我感嘆说道：「瑶瑶这也算是学霸了。」


    顾明发见我的心思都被勾引到了学歷上，他又假装漫不经心地随口说了一句，「在国外那几年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


    我突然察觉到，顾明发这老狐狸好像话里有话，在暗示我什么，好像故意让我乱想，他喝了口茶，开始跟我聊工作，对我说道：「飞宇物业的那个孙海东啊，这人真不错，工作认真勤恳，现在整个假日酒店的保安风貌真的是焕然一新，和之前高峰带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档次。」


    我自豪的说道：「这是肯定的，飞宇物业的保安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可不是那种两三千工资顾的退休老大爷。」


    顾明发竖起大拇指说道：「这个的确要点赞，高峰当初的安防公司就不怎么样。」


    说到这，顾明发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你知道高峰当初为什么会来投资悦享么？最后不惜把自己的公司都给搞破产了，也要死死的赖在这里不走。」


    我假装不知道真相，「猜测。」说道：「高峰肯定是觉得悦享的股份更有价值，等悦享上市之后，他赚的更多。」


    顾明发否认说道：「高峰的安防公司好好经营，收入也不低的，毕竟养活着好几十人的大公司呢，高峰之所以来投资悦享，完全是为了瑶瑶，帮瑶瑶搞股份，两个人的关系好着呢。」


    我算是弄明白了，顾明发和我说这些，就是想要在我的心里埋下一个「顾遥和高峰有一腿」的种子，他是在故意离间我和顾遥的感情。


    我沉默不语，回忆今天自打我坐下来之后，顾明发跟我聊的全部内容。


    首先，顾明发用了两壶茶的功夫以顾斓为理由，向我表示感谢，目的是为了拉近和我关系，为接下来的话做情感铺垫，时机成熟之后，顾明发聊到了高峰的老婆韩素丽闹离婚的事，又说高峰有个4岁的私生女，不是韩素丽的，韩素丽怀疑是高峰和顾遥的，然后到公司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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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说这些的时候，顾明发故意暗示我，有几年的时间顾遥在国外，发生过什么他也不知道。


    最后，顾明发又跟我说起了高峰为了帮顾遥拿股份，都不惜牺牲自己的公司。


    这不也是在暗示我，顾遥和高峰之间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么？


    我把顾明发说这些话全部在脑海中清晰的过滤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顾明发这是在离间我和顾遥……


    但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又不是悦享的人，我和顾瑶的好坏对他顾明发而言，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啊，他离间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很想知道。


    顾明发见我半天没说话，以为我在思考顾遥和高峰之间的关系，他假惺惺的「安慰」我说道：「你和瑶瑶认识的晚，他之前的感情生活你也不应该过问，做为一个男人，大气一点。」


    我很生气的站了起来，对顾明发说道：「顾叔叔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事，需要和瑶瑶对接一下，今晚就不陪您喝酒了，等回昆明我一定主动上门拜访您。」


    顾明发也站了起来，对我说道：「有事就去忙吧，我们回昆明再聚，你什么时候来提前说一声，我让你婶婶在家炒几个菜，咱们品家宴，让斓斓陪你喝几杯，我那有不少好酒呢。」


    「好的，谢谢顾叔叔，我先忙去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喝茶的凉亭，直奔顾瑶的房间走了过去，来到房门口的时候，我用力拍打着门，大声说道：「开门，我有事找你。」


    不远处，顾明发就站在凉亭下在看着我这边，虽然我没回头，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看着我，一定！


    听到敲门声的顾遥在房间内问道：「干嘛？」


    伴随着顾遥的说话声之外，还有她的脚步声。


    很快，顾遥就来到了门口，我冷着脸故意用很大声对顾遥吼道：「我有话问你！」


    说着，我直接推开顾瑶的身体，闯进了她的房间，然后重重的的把门给关上了，巨大的关门声有些吓到了顾遥，她穿着一身纱质的睡衣，傻傻的站在原地，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好在这时房间的门已经被我关上了，顾明发看不到屋内的画面了。


    第454章 距离


    顾遥的眼里写满了迷茫，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的「生气」，我担心顾遥会发出疑问或者是惊叫，率先用左手搂住了顾遥的腰，右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唇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挣扎。


    顾遥的嘴被我捂着，眼睛瞪的好大好大，我用眼神瞟了瞟外面，小声说道：「顾明发在外面听着呢。」


    顾遥秒懂，微微点了点头，我见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便松开了捂着她嘴的那只手，继而也收回了另外一只手。


    顾遥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解释道：「你叔叔刚刚叫住了我，故意透漏了给我一些消息，什么高峰的女儿，韩素丽闹离婚，还暗示我说高峰的孩子和你有关系，总之就是想尽办法让我怀疑你……我真是想不通，顾明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顾瑶很聪明的说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让我什么都没有，当初高峰刚刚来悦享的时候，我叔叔察觉到高峰的出现会为威胁道他的地位之后，就开始各种挑拨离间，只可惜高峰这人耳根子软，很容易就被我叔叔哄骗到了。


    后来高峰抢夺股份想要掌控悦享，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了我叔叔的挑唆。


    而我也把事情做的很绝，看出来高峰的私心之后，我也是没留任何情面的对他，这也导致我和高峰的关系彻底崩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走到窗前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望向凉亭的方向，发自内心的感嘆道：「你叔叔还真厉害啊。」


    顾遥来到我身边，望着同样的方向说道：「他并不厉害，他能挑唆成功，完全是因为高峰不信任我，或者说是被利益诱惑到了。」


    我看向顾遥问道：「高峰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顾遥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高峰跟我说是收养的，但我觉得是外面的私生女的可能性更大吧，他和韩素丽的确是没有孩子，他和我抱怨过韩素丽不能生。」


    我心里很不爽，高峰既然能把韩素丽不能生孩子的事向顾遥抱怨，这明摆着就是在暗示顾遥什么，男人那点心思……呵……我也是男人！我秒懂他是想和顾瑶发生什么，就是这种心理。


    我对顾瑶说道：「你叔叔希望看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裂痕。」


    「他希望看到的是我身边所有人人，都抛弃我。」


    我轻轻的抱住顾遥，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和高峰不一样，他可以让你失望，但我不会。」


    说完，我本能的低下头想要亲吻顾遥，这完全是一种本能，情绪和气氛都到了，差的就是那一低头的娇羞。


    顾瑶却在低头的时候轻轻推开了我，对我说道：「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明天上午要跟旅游局的领导开会，正式确定项目的实施方案，我答应你的追加两千万，一定会兑现承诺了。」


    我感觉得到顾遥在推开我时我们之间的距离，自从她和杨曼见面之后，就好像情绪一直都不怎么高。


    我抿着嘴后退了一步，对顾遥说道：「好吧，预祝你把项目谈成功，我明天一早回昆明了，昆明那边的确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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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遥抬起手帮我把衬衫衣领处的褶皱抚平，轻声说道：「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你那边如果急需钱的话，也不用跟我客气，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我都会帮你的。」


    我点头，然后对顾瑶说道：「你好好休息下吧，我先回去了，我也回去休息一下。」


    顾遥应了一声，把我送到门口。


    在开门之前我对顾瑶说道：「你叔叔可能在外面看着呢，你就不要送我出门了，他希望看到我的是我们之间有矛盾，不如就让他如愿，说不定会有意外收穫呢。」


    顾遥没说什么，站在原地看着我开门出去。


    不远处，顾明发还坐在凉亭内喝茶呢，此时的我应该是「愤怒不高兴的」，所以我也没跟顾明发打招唿，大步流星的向客栈门口走去，甚至故意表现出很不爽的样子。


    走出客栈上了车，心想我可能也有当演员的天赋吧，至少刚刚走的那几步很是煽情。


    回到杨曼家的老房子，并没有在院子内看到杨曼的身影，这让我有点不安，心里空唠唠的，我走向客栈老闆的「值班室」，老闆正坐在这听歌。


    我问道：「哥，有看到杨曼么？」


    客栈老闆看了看时间，对我说道：「应该在她自己的房间休息呢。」


    听到这个回答，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问道：「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


    「二楼转角的那个房间，杨曼一直住在那。」


    我走出客栈老闆的「值班室」，手机上收到了顾遥发来的微信：去找杨曼好好聊聊，对她好一点，一个怀孕的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我看完顾遥发来的信息，发了几秒钟的呆，才把手机息屏装起来，我很好奇杨曼和顾遥的第一次见面究竟聊了什么。


    前前后后不过四十分钟而已，四十分钟对于两个女人来说，很长么？


    好像也没多长。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二楼，杨曼休息的那个房间的窗子开了一条缝，我趴在缝隙想要看房间里面，却发现角度不对，根本看不到床的方向。


    我又不敢吵杨曼休息，于是我又从二楼的楼梯下来，坐在了院子的青石板台阶上给自己点了根烟，那只金毛犬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然后身子一歪，倒在了我身边，懒洋洋的打起了盹。


    我一边抽菸一边思考顾遥可能跟杨曼聊的话题，有一百种幻想，又推翻了一百种，总觉得自己的幻想不切实际。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杨曼出现了，她左手扶着台阶的扶手，一步步的下楼。


    我见状急忙站了起来，走上前说道：「你小心点，我来扶你。」说罢，我来到了杨曼的身边，扶着她下楼梯。


    杨曼很平静的问道：「你还没走呢？」


    「走？我走去哪？」


    「昆明啊。」


    「明天回去，但是回去之前我想知道顾遥来找你聊了什么。」


    「这很重要么？」


    「嗯，是的，我很想知道。」


    第455章 红色行李箱


    杨曼很从容的说道：「其实也没聊什么，她就是过来告诉我，你为了让我留在这个老房子生活，主动去求她满足我爸追加两千万的要求，让我记你个好吧。」


    我很确定顾遥和杨曼绝对聊了不只是这件事，否则顾遥走的时候，不会眼眶红红。


    但杨曼只说这么多，我就没办法继续追问了，毕竟她不愿意说，我追问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杨曼可能也是怕我继续追问，便主动对我说道：「昆明的那套房和车你拿去卖掉吧，尤其是车，放着不开反而更贬值，以你的身份肯定不适合开着奔驰c级的代步车。」


    「好。」我对杨曼说道：「房子和车卖掉之后的钱我也不要，都留给』小希望「吧。」


    杨曼也没推辞，随口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卖多少钱都是」小希望『的，暂时由你保管，等她需要的时候，你再拿给她，你什么时候回昆明？」


    「明天一早……或者……你不愿意看到我的话，今晚我走也行。」


    杨曼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对我说道：「今晚回家一起吃个饭吧。」


    「我不去！」我拒绝的很果断，「我怕见到你爸，那天晚上我们俩在客栈吵起来了，当时你没在现场，你在的话一定特别尴尬。」


    「我爸没说，你们为什么吵起来？」


    我本想把事情真相告诉杨曼，但是转念一想，杨曼知道事情真相也未必是好事，毕竟是杨开福撒谎利用杨曼来给我施压，她在知道事情真相肯定心里不舒服，为了她肚里的孩子，我决定我吃下这个哑巴亏了，随口编了个藉口说道：「喝多了，然后就吵起来了。」


    杨曼轻嘆摇头，评价说道：「两个人加一起都七八十岁了，还能喝着酒就吵起来，你们也是够可以的，我要回去了，你确定你不跟我回家吃饭？」


    「我送你回去也，但我不跟你回去吃饭。」


    「随便你吧。」


    我陪着杨曼一起走出客栈，率先一步来到宝马x5副驾驶这边，拉开车门调整了副驾驶座椅的位置，让杨曼以更加舒服的姿势坐在上面。


    我这个小小的举动，在杨曼看来是格外的细心体贴吧，以至于她的表情都有点点小感动。


    回到小区门口，在下车的时候我也是率先来到了副驾驶这边，在车下面等着她，亲自把杨曼送回家之后，我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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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凤琴要留我吃饭，也被我委婉的拒绝了。


    重新坐上车，我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必要继续住一夜了，该见的人也都见了，也了解了杨曼的现状，一切都还算可以，然而昆明还有那么多的事在等着我，果断开车上了高速，预计晚上八九点能到昆明。


    在出丽江没多久，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告诉我杨曼刚刚主动联繫她了，把自己的近况和胎儿的情况都给她说了。


    对于杨曼主动给她打电话这件事，她特别高兴，还让我有空多来看看杨曼，最后几个月一定要照顾好身体。


    我哼哈答应着，但是我妈说个没完，最后我只能告诉她我在高速上开车，要连夜赶回昆明，我妈这才消停，让我专心开车后把电话给挂了。


    自从上次我爸妈从昆明离开，这应该是杨曼第一次主动给我妈打电话吧，也难怪我妈为什么如此高兴。


    记得前几天准备来丽江的时候，我心烦意乱筹钱不到钱，胖厨让我放下烦心事去做别的，说不定烦心事就不攻自破了呢，现在看来真的是有意外收穫，我和杨曼当时全款买的那套商品房也有一百多平米，按照地段现在的估价，平均房价已经在1.8万左右了，再加上我们的是精装修，全套家具都是买的品牌的，而且这套房装修入住不过三年左右。


    按照现在的估值来算，应该能卖个300万左右，再高就很难说了，至于那辆奔驰c，目前也就是价值十六七万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吧，留着自己用吧。


    现在的我哪还有什么身份面子可言，有个代步车能用就挺好，以后有钱了再考虑换个豪车吧。


    回到昆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把车停在了公司楼下，打了个车回到以前的小区，我是准备一会走的时候，把停车场那辆奔驰c开走的的，所以我打车过来。


    输入指纹锁密码之后，再次回到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家。


    杨曼还担心我进不来，给打电话问我密码对不对。


    我拿着电话无比伤感的说道：「我已经进来了。」


    杨曼应了一声说道：「房产证车辆登记证都在卧室的保险柜里面呢，房子你处理吧。」


    我提醒杨曼说道：「家里还有很多东西，除了家具之外，还有衣柜里面的这些衣服，都不要了么？」


    「嗯，不要了，那些衣服我现在也穿不了……」说到这，眼曼突然想起来什么，提醒我说道：「卧室床底下有一个红色的行李箱，这个行李箱帮我收起来，其他的东西随便啊。」


    「我去找找看，确定在卧室的床下面么？」


    「确定，就在卧室的床下面。」


    我来到卧室，弯腰掀开了卧室的床板，果然找到了杨曼说的那个箱子，只不过这个箱子有点大，是一个超大的行李箱，还带密码锁的那种。


    我把手机放在一边，用力的将行李箱拿了出来，还真别说，这重量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我很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重？行李箱密码是多少？」


    电话那边的杨曼很平静的说道：「你别看了，帮我收好就行了，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咱俩最值钱的也就是这套房和保险柜里面的东西了，全都给你了。」


    我纠正说道：「全都留给』小希望「我也只是暂时的保管。」


    「随便你，保险柜密码没换过，还是以前的那个，你自己看吧，正红色的行李箱你一定要给我拿回来，不能弄坏。


    算我命令你也好算我求你也罢，反正一定要保存好，至于保险柜里面的，全都给你了……留给……」小希望『由你保管也行，我睡了，你也开了几百公里的车，早点休息吧。」


    「嗯，好的……」


    挂断电话之后，我对正红色的行李箱更加好奇了，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把行李箱从床上抱了起来，这重量远超我的估算，里面绝对不是什么衣服之类的东西，衣服不可能是这么重。


    我又猜测里面是什么金属？但我又实在想不到杨曼会把什么金属放在行李箱并且藏在床下。


    于是我脑袋抽筋了，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特么的不会是一箱子现金吧？如果都是面值100的，这一箱子估计能有个两三百万的容积。难道杨曼背着我藏了几百万现金？


    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杨曼把这个箱子看的很重要，应该不是几百万现金。


    先不说我们有没有几百万现金，单单是杨曼把房子都给我这件事来分析，这里面就不可能是现金。现在的她对钱没有那么多的执着。


    琢磨了好半天也没猜到里面究竟是什么，于是我抱着行李箱来到了客厅，把这个行李箱都在沙发上，转身回卧室去开保险柜。


    这一开可不得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海盗，发现了一座宝藏！


    第456章 黎蕊要来


    在我的印象中，我好像都没关注过我们家的保险柜，之前保险柜对我而言，就是存放一些重要的文件合同以及一些重要的资料。


    另外我一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的首饰什么的。


    但是此时此刻，我家的保险柜让我震惊，保险柜一共是三层，第一层全都是资料和文件，也是我所熟悉的，但是接下来的两层就刷新了我的认知。


    第二层堆放着各种杨曼的首饰，钻戒有四个，黄金的手镯有一对，项鍊大概有六七条的样子，不同的款式配不同的吊坠……她什么时候买的这些呢？我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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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当年的金价来算，一条项鍊大概大几千的样子……好吧，我有钱的时候根本不把几千块钱放在眼里，出去请客户吃顿饭一条龙下来都是一条金项鍊的钱了。


    第三层存放的是各种保单资料，如果不看到这些我真不知道杨曼给我买了多少份保险，什么重疾险，意外险，投资险等等，而受益人都没有额外标註，只写着法定受益人。


    说真的，别看「法定受益人」这只有五个字，但是意义却非凡，如果杨曼把受益人的名字写她自己，我反而会认为她有私心，而「法定受益人」的意思就是我真的发生意外，保险理赔也会有我父母的那一份。


    当然，具体怎么赔付我并不知道。


    在保险柜里面还有一个单独上锁的暗层，而暗层的钥匙就插在那里，我打开暗层，里面只有一个首饰盒，而那个首饰盒里面放着我们的们结婚对戒，这对戒指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原来被杨曼当成宝贝存放在了这里。


    我把这些东西全都一一放回在保险柜里面，将柜门关好之后给自己点了根烟，走向阳台凝望窗外的夜色，我真的有些难受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触景伤情吧。


    原本想着自己拿完东西开着车就走，但是这一刻，我发现自己走不动了，我就想留在这里，留在回忆里。


    杨曼那个红色的行李箱还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对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充满了好奇，但我却选择尊重杨曼，没有贸然去破解密码箱的锁。


    其实想要破解也简单，厨房拿着菜刀两下就搞定……


    一根烟抽完，我返回房内，坐在沙发上假装这个家还是我的，假装我还拥有往日的幸福，可是想着想着我就难受了……


    我是个男人，在外人面前我可以假装自己坚强的无懈可击，可是此时此刻，我发现自己是脆弱的。


    越是熟悉的一切，就越是能刺激到自己敏感的神经。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在闭眼幻想，如果过往发生的这些都是一场梦境，那该多好啊。


    当我醒来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杨曼就在身边，看到窗外的阳光……


    然后我告诉杨曼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手机铃声将我拉回到现实生活，我把我手机看到了黎蕊的名字，我赶紧收起自己的的悲伤，一秒变回那个全身铠甲的自己，接听电话用谁都听不出来的伪装笑声打招唿说道：「哈喽，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


    黎蕊在电话那边笑着说道：「我也正想问你呢，我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咱都是干网络工作的，这么早根本没资格说休息。」


    黎蕊开心的说道：「没有打扰到你就好，我跟你约一下，你明天下午有时间么？如果下午没时间的话，后天上午约也行。」


    「有，明天下午和后天上午都有时间，你有什么事么？你跟我说就行，就算有别的事，我也把你这边的需求放在首位。」


    「那倒不用啊，你要是忙就先忙你的，我这不重要。」


    「重要。」我对黎蕊说道：「你的事怎么能说不重要呢？快别卖关子？有什么事？」


    听我这么说之后，黎蕊更加开心了，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她的笑声，她对我说道：「是这样的，我预定了明天北京飞昆明的机票，想过来看看你的公司……」


    说到这，黎蕊又补充问道：「会不会太冒昧了？」


    「没有没有！」我快速打消黎蕊的顾虑天纵科技作为我们的合作伙伴，上门考察也是无可厚非的，根本谈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何况黎蕊对我有恩呢，我十分诚恳的说道：「真的不用太担心，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明天的航班信息给我一下，我过来接你，同行的一共几个人？昆明这边的酒店要不要我预订，我来安排。」


    「不要这么麻烦啊，我们公司都有自己的差旅费的。」


    「到了昆明就是到了我的地盘，你告诉我航班信息和人数就行了。」


    「我们一共六个人，除了我和我的助理之外，剩下的四个都是公司的技术工程师。」


    「好的，等你发航班信息过来，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先联繫了何静，，让何静去安排假日酒店预留六间房，明天用于接待，另外还需要何静安排两个两个商务车配司机。


    当然，这种专车配司机的服务，假日酒店都能够提供，只要出钱就行了。


    晚上，我也没着急回去，躺在这张久违的床上，酣然入睡。


    次日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带着房产证去了小区外面的中介店，把自己家的房源交给了中介，中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问道：「你就这么把房子交给我了么？」


    我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中介的哥们也算厚道，对我说道：「房子我们就先不要密码了，你既然决定要卖，就把房间里面重要的东西都搬走吧，我们带客户进去看房万一丢点什么东西不好说。」


    想想也是，我又对中介的哥们说道：「反正你们也熟悉这个户型，里面全都是精装修，三年不到，带全套家具出售，还有两个车位，如果有人看房，你和我说，我过来陪着一起看房就行了。」


    「那成……」中介的哥们说道：「那我先帮你挂出去，你这套房打算卖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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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说道：「四百万，带两个车位，全部家具。」


    中介的哥们摇头说道：「你这个价不好卖，考虑还价么？」


    「可以还价，客户诚心要可以少个几十万，具体多少再谈吧，你先帮我卖着。」


    中介很直接的说道：「你告诉我个底价吧，这样我心里有数，超过底价的部分，我们三七开，你7我3，怎么样？」


    第457章 黎蕊来了


    我很不爽的问道：「哥们，你这有点过分了，我的房子啊，卖掉的钱还要把30%分给你？」


    中介那哥们讪笑着说道：「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出个底价，超过底价的部分，我们三七分。说真的，现在的行情我收三成，真的不高，何况这只是在你预期之外的部分收三成。」


    我直接改口说道：「380万，多出的部分和你5：5。」


    中介这哥们没有任何异议，对我说道：「你开价多少都行，咱这就是方便你我他的事，你的价高就卖的慢点，价格低就好卖，就是这么回事。」


    我懒得跟他废话，在这家房产中介登记了信息之后，又把房源给了另外两家中介。


    看着还有时间，我又找了个货拉拉，把家里的东西全都搬去了我现在住的地方，当初庆幸自己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除了保险柜和那个行李箱之外，我又把杨曼的衣服全都收走了。


    至于锅碗瓢盆什么的，能带的就带走，冰箱洗衣机电视这种大件就全部留下了。


    忙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何静提醒我说黎蕊的航班是下午两点落地。


    我不敢耽误，急匆匆地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带着何静，叫着禾丰还有陆涛一起去机场等着黎蕊的航班落地，为了表示重视，我让何静准备了两台丰田埃尔法的商务车，还有一台奔驰的s600，全都是从假日酒店租的。


    为了接黎蕊，我也算是下血本了吧，至少我从毕业开公司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动用过这么多钱这么多资源去做一场接待。


    航班提前了15分钟着陆，在着陆后黎蕊就给我发了报平安落地的消息，我回復黎蕊，我在国内到达a出口等着，为了表示重视，我还让何静提前准备了接机牌，举在手里。


    而我还准备了一束鲜花，等着见面送给黎蕊的。


    十多分钟之后，黎蕊一行人从到达口出来，很轻松的在人群中发现了我们，我主动迎上前把鲜花送给黎蕊，微笑说道：「欢迎来我大云南考察。」


    黎蕊也没想到我搞了这么大的欢迎阵势，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此时的见面已经不仅仅是我和黎蕊两个人的事了，更是两家公司。


    相互介绍认识之后，一行人开始前往停车场，在黎蕊下属面前，我给了黎蕊足够大面子，表现的十分尊重哥。


    停车场内，何静坐在了奔驰s的副驾驶，我和黎蕊坐在后排，禾丰和陆涛分别坐在另外两个商务车上，沿途陪着黎蕊带来的技术人员闲聊。


    上车之后，黎蕊轻松的说道：「你这接机阵势也整得太大了吧啊？完全是让我意外到无法言表。」


    我解释说道：「在电话里面我特意问了你是几个人来，如果你说就你自己来的话，我就随便开个代步车过来接你了，也不搞这么隆重，但是你带着助理带着公司工程师，那可就不一样了，必须把排面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黎蕊眼睛都笑弯了，对我说道：「原来你们私企也喜欢这样搞啊。」


    「不！」我故意哄着黎蕊说道：「私企接待私企就是另外一种方式了，各种排面简单就行，节省下来的钱大家装腰包多开心。


    私企接待国企就是要讲究个排面，毕竟你们是国企，国企领导无论去哪都是要被人捧着的，万一来我这，我没捧好……那我岂不是要凉了？」


    黎蕊捂嘴笑道：「方旭啊方旭，你可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啊，你就不怕我生气？」


    我自信十足的说道：「这里又没外人，你不会生气的。当着别人的面，我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和你聊这些啊。」


    黎蕊得意儿的说道：「看来你是把我当朋友了？」


    「当然，必须是朋友，而且是很好很好的那种……」我见前期铺垫的差不多了，索性直接转移话题问道：「你带着这么多技术人员来昆明，应该不仅仅是看看我公司而已吧？现在车上没外人，聊聊呗，你这次来昆明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黎蕊也没有瞒着我，对我说道：「这一周，北斗卫星地图的下载量很高，而且用户使用地图也很活跃，我们这边后台也搜集到了一些数据，我这次来昆明的目的主要有两个。


    第一，就是代表北斗的团队跟你谈一个合作。第二就是顺便考察一下你公司的规模，了解一下你公司的近况，以及后期的发展规划等等。当然，重点还是你做的这个云途app。」


    「其实我现在的公司很小，小到什么程度呢？嗯……整个公司加起来也还不到30个人，甚至没有自己的机房等等，不过新的办公室已经在装修了，我实话实说，即便是我的办公室装修完了，也不如你那里大，跟你那里没有可比性。」


    「关于云途这款app，我们还想了解更多，包括它未来的发展方向。」


    「没问题，明天上午我们组织个正式见面会吧，我们在会上详谈，我现在送你们到酒店办理入住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来安排请大家吃云南菜，吃了饭晚上去唱歌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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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蕊轻嘆说道：「安排我们住宿吃饭我就不推辞了，但是这个唱歌就算了吧，说白了这些都是程式设计师，程式设计师哪有什么时间去唱歌呢？


    吃饭用一两个小时都已经很奢侈了，你也别跟我客气啊，今天大家飞了几个小时都累了，吃了饭早点休息也是好的。」


    既然黎蕊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再强求客气，也刚好在这会儿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的，我原本并不打算接，直接挂断后，这个号码第二次打了进来，我这才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中介的声音，对我说道：「大哥你好，我是中介小王，我这有个客户想要看一看你的房子，你不是说着急出嘛，能不能过来带客户过去看一看？我这个客户意向挺高的，价钱区间我也跟他大概说了一下，您有空么？」


    当着黎蕊的面，我很客气的回覆说道：「我下午有点事，一时半会回不来。」


    黎蕊在一边对我说道：「一会儿送我们到酒店之后，你就先去忙吧，咱们晚饭时间再见。」


    电话那边的中介耳朵很灵，对我说道：「哥，那这样吧，我让客户在这等一下，你忙完过来带他看一看你的房子。」


    我很不耐烦的说道：「你带着客户进去看吧，里面的贵重物品我已经搬走了，密码是950621。」


    「好嘞，哥！那我先带客户去看看吧，看完给你回消息。」


    挂断电话之后，前排的何静转过头问道：「师兄，咱们公司的帐面上还有钱，你不用为了钱都把房子卖掉啊……」


    真是尴尬！当着黎蕊的面说这些……这不都被黎蕊听到了嘛，尴尬至极。


    第458章 顾瑶的内在美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给自己辩解说道：「杨曼回丽江了，这套房子在昆明放着也没什么用，主要是地段不是很好，所以想处理掉，卖房和公司缺钱没什么关系。」


    何静听后，就没有继续再追问这个话题，想必她也听出来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公司缺钱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黎蕊也很照顾我的面子，主动聊起了她带来的这几个程式设计师……哦……不对，应该称唿为工程师，全都是在北斗应用上的牛人。


    到酒店办理入住，安顿好黎蕊这些人之后，我还嘱咐何静也在酒店开个房间，万一黎蕊这些人半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联繫何静，由何静出面帮忙处理。


    其实这个环节大可不必，但黎蕊给予我的帮助真的是太大了，所以我希望自己在能力范围之内，给予黎蕊更多的方便和照顾。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了吧。


    离开酒店后，我直奔昔日家，在路上接到了顾瑶打过来的电话，在电话里，顾瑶对我说道：「悦享跟旅游局的合作谈成了，五千万的资金已经安排财务明天上午之前打款过去，合同也都签了。」


    我很感谢顾瑶，是发自内心的感觉，轻声说道：「瑶瑶谢谢你，发自我内心深处的感谢，我还欠你个承诺，无论以后你让我做什么事，我一定答应你。」


    顾瑶笑道：「这算是你表达感谢的方式么？还是我们之间相处的方式？」


    「你怎么想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行。」


    顾瑶笑着说道：「好吧，我记住了。」


    「你和旅游局的合同具体怎么签的？追加2000万，除了杨开福不交老房子之外，不会其他要求一点都不提吧？」


    顾瑶解释道：「杨开福交不交他们家的老房子，肯定不能放在会上说，更不能体现在合同上，这属于他个人行为，这事只能是杨开福自己跟他们局里的人有个交代而已。」


    「说的也是，这种事肯定不能出现在你们的官方合同上，要是官方合同上出现一条：不能要杨开福家的老房子。这就闹笑话了，你追加2000万后，有没有提其他要求？」


    「当然提了。」顾瑶骄傲自豪的说道：「我是个商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当时跟杨开福谈的是拿下100家客栈，并没有提客栈的具体要求，追加2000万之后，平均一家客栈的转让费大概是50万左右了，在丽江50万可以转让到一家至少有20个房间的大客栈，所以在合同上我提出了对客栈地段的明确要求，大研古城和束河古镇全部都没放过，以后来丽江旅游的游客，会有一种无论走到哪都能看到我们悦享客栈的幻觉。」


    我佩服的说道：「果然还是我认识的瑶瑶，坚决不能让杨开福这犊子占那么大的便宜。」


    顾瑶继续说道：「明年3月1号之前，这些客栈要全部交给悦享，悦享用1个月的时间装修完毕，预计清明节之前正式对外开放，客栈的一切手续，全部由旅游局出面去做，另外旅游局会帮我们到打通旅行社的关系，保证我们有充足的客源，虽然杨开福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他代表的是旅游局，旅游局的资源不可忽略，毕竟我是做生意的，能抱官方的的大腿就一定不会放过。」


    「有道理，我贊同你说的，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替杨曼谢谢你。」


    可能是我无意间提到了杨曼，一瞬间就让顾瑶产生了其他的情绪，她说道：「方旭……对杨曼好点，她是个挺可怜的女孩，她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有个这样的父亲是一种不幸。」


    「嗯，我知道。」


    「好了，不和你说了，没什么事的话，明天我们就回昆明了，丽江百佳客栈的项目已经启动，滇池边那块地皮也要开始动工开发了，年前要忙到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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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啦，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海鸥。」


    「嗯，先这样吧，拜拜。」


    结束通话之后，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顾瑶有些过分的懂事，这种「懂事」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疏远。


    其实顾瑶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唯独在工作上有些太霸道了，和她温柔的一面有些不相符。


    我们一起走过丙察察被困那几天，顾瑶要比另外几个人表现的都更为淡定，她遇事不慌临危不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气魄。


    感嘆之余，我越发的自己是从内心欣赏顾瑶，相处的越久，了解的越多，对顾瑶的好感就越是强烈，起初只是喜欢顾瑶的颜值与身材吧，现在更多的是欣赏她的内在。


    回到小区门口，我把车停在了路边，中介小王已经带客户看完房回来了。


    客户是一个40多岁的男子，也住在我们小区，见面问好之后，客户介绍自己得情况说道：「咱都是邻居，住一个小区，按照小区目前的房价来算，你这套房可不便宜。」


    我强调说道：「我装修用的材料好，我的户型也很棒，我还带两个车位，这个价钱虽然不便宜，但是也不贵。」


    客户砍价说道：「我只能给你出320万，你觉得行……」


    我打断客户的话说道：「这个价钱肯定不行，低于360咱就没有必要谈了。」


    「客户：「你当时买的时候，花了还不到200万，你现在要360有点高了吧。」


    「我当时买的时候，整个小区才刚开盘，这都过去3年多了，房价增长了3000多，当时是毛坯房，装修我花了40万，两个车位花了30万，这些都是成本，360你觉得行，咱们就谈，你觉得不行，咱们也别相互勉强，对吧！买卖这种事不能强求。」


    中介小王怂恿买家说道：「哥，这套房你也看过了，装修那真是没得说，所有家具家电都留下，你真的是拎包入住，咱就拿同等地段的相比啊……」


    说到这，中介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对我说道：「哥，你先坐一下喝点水。」


    我看出来中介是希望我暂时迴避，不希望我在现场，刚好这时手机响了，桃子打电话打了过来，我接起电话说道：「你到了啊，你等我一下，我也是刚刚到小区外面，这就过来带你看房……」


    桃子在电话那边一脸懵的问道：「什么啊？」


    我根本不管桃子在说什么，直接说道：「我这边也是在跟一个客户谈呢，你稍等，我马上过来。」为了防止穿帮，我说完这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对中介和客户说道：「你们聊着，我那边还有人看房，有事电话联繫。」


    桃子在微信上发来信息问道：什么情况？你要卖房？


    第459章 卖房


    走回到小区里面，我重新拨通了桃子的电话解释说道：「刚刚故意演示给别人看呢，无中生有骗别人。」


    桃子问道：「你在卖房？」


    「嗯，就是之前给杨曼的那套房，她也不回昆明了，让我把房子卖掉，反正这套房子在这也是放着，不如就卖了吧。」


    「你家的那个地段挺好啊，房子以后还会增值，周围越来越繁华。」


    「的确是越来越繁华，但是也越来越堵车，交通不是很方便，有利就有弊吧，你给我打电话干嘛？不是为了闲聊吧？」


    「不是啊， 我是想提醒你一下，黎蕊到昆明了，你接待的时候细心一点，没别的事。」


    我内心暖暖的，对桃子说道：「不关你的事，无论大事小事你都替我想着。」


    桃子轻嘆说道：「谁让我就是个操心的命呢？今天早上马晓爽要去北京卫视录个节目，昨天晚上我还提醒他记得带手錶，结果这傢伙到电视台告诉我忘记了，你们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有你在，我们过得都很好。」


    桃子无语了，对我说道：「不和你闲聊了，你记得招待好黎蕊。」


    「明白，今天晚上我安排黎蕊吃云南菜了，住在假日酒店，还让公司的何静也去酒店开了个房，全程陪同。」


    「先这样吧，拜拜。」


    桃子还是那个暖心的桃子，对身边的人一直都是那么好。


    回到家，我把房门锁的密码更换了一下，免得中介随意带人进来都不通知我，我又检查了一下房间内的一切，除了搬家的时候地面上留下了很多脚印之外，房内墙壁什么的，都很干净。


    客厅有一个1.4米直径的水晶灯，这个灯当时是和杨曼一起买的，她特别喜欢。


    现在好像……再喜欢也没用了，我总不能把这个水晶灯拆下来。


    环视了一周，能带走的已经全部带走了，我把房门锁上去走出小区，刚好遇见中介和那个客户向里面走，见面之后，中介又提出来要看房，我有点烦躁了，但想着尽快赶回假日酒店，再晚点就要拖延到下班高峰期了，堵车就更难受了，所以我拒绝了他们的看房请求。


    可能是我态度不太友好，客户以为我要把房子卖给别人，他就有点急了，对我说道：「兄弟，要不这样好了，价钱我出350，你同意的话，我也回家商量商量，我老婆也同意咱们明天就签合同，我全款。」


    我看着他说道：「大哥，还价也没有你这样的吧，我现在同意350，你回家商量说行不通，又要还价340，这不是玩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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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户尴尬的说道："那不能，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就是回家跟老婆商量一下，我买房子也是给岳父岳母买，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太小了，又不希望老人离的太远，就想着在同小区再买一套，你这套刚好合适，所以我也是很诚心的。」


    「那你先回家去问吧，你老婆同意了，你再来找我还价，咱实话实说，刚刚那个看房的人也说明早给我答覆，反正你们谁先给钱我卖给谁。」


    听我说这些，中介小王着急了，对要买房的这个大哥说道：「大哥，这样3年装修的房子还带全套家具，不好找啊！虽然房价不值钱那么多，但是你得考虑一下装修成本啊，人家用的家具都是博洛尼的，这个牌子你去建材市场了解一下，这可不是中高端品牌，是纯粹的高端品牌，一个橱柜都两三万才能做下来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中介小王也担心我把这套房卖给别人，那样他就没有提成了。


    我也不多说，掏出烟递给他们俩说道：「你们考虑一下吧啊，我还有事先走了，顺便说一句，我的房子和车位都是全款的，证件全都齐全，随时可以过户。」


    至于中介小王怎么推销拿提成，那就是他的事了。


    我上车没多久，手机响了，我以为是他们商量好了给我打电话确定买房，结果是陆涛。


    我拿起电话问道：「涛，怎么了？」


    路涛有点不爽的说道：「师兄跟你说个事，赵天华要辞职。」


    赵天华就是赵爽的弟弟，当初康之佳药业在我们这预订了一套程序，赵爽做为康之佳的负责人促成合作后，把自己的弟弟弄进来实习，实际上就是变相拿回扣，现在一个月到了，也该结算工资了，所以赵天华也提出来辞职了，我对陆涛说道：「他要辞职就让他去吧，但是你和赵天华说一下，迟两天我们在公司给他开一个欢送会。」


    陆涛很不理解的问道：「他很重要么？为什么要给他开个欢送会？」


    我对陆涛说道：「不仅要开欢送会，还要多给他准备五万块钱的离职红包，祝福他以后有更好的发展。」


    「为什么？」陆涛更加不理解了，「他工作也才一个月不到，都是混日子。就算他是赵爽安排进来的，那也不至于对他这么好吧？」


    我故意卖关子说道：「你不懂，就按照我说的做吧，等天纵科技的人走后，我亲自给赵天华来开这个离职送别会。」


    陆涛深深的嘆息说道：「好吧，我不懂，我也不问了，反正你做事始终有自己的想法。」


    「赵天华的事麻烦你安顿他几天，我现在要去假日酒店准备接黎蕊她们吃晚饭，你和禾丰也要一起过来，今晚喝酒意思意思就行了就行了，切记不要兇残的劝酒，礼数到了即可。」


    「好的，我和丰哥这就出门。」


    「把邓雯雯也带着，让她也能和北斗这些工程师交流，学习一下，明天要和天纵这边开会，虽然没有再弄云途这个app，但是你也出席一下会议，就当学习交流了。」


    「好嘞，那我今晚回去好好休息。」


    「今晚何静住假日酒店，你也可以一起过去浪漫一下，换个床会更有做运动的动力。」


    电话那边的陆涛「哈哈」大笑起来，对我说道：「你在假日酒店睡的那几天，是不是也是这个目的？」


    说起来假日酒店睡的那几天，我心里就不爽，那几天好像一直在跟顾瑶闹矛盾。


    半小时之后，我来到了假日酒店的大堂坐在沙发上休息，给黎蕊发了一个信息，告诉她我到了。


    很快，黎蕊就回我，让我稍等一下，她马上下来。


    第460章 黎蕊的暗示


    几分钟之后，黎蕊便早于其他人先下了楼，当时我正在大堂的沙发上边休息。


    黎蕊从电梯出来正准备走向我的途中和高峰撞了个满怀。


    这事完全是个巧合，高峰当时低头打电话也没注意到右侧走过来的黎蕊，而黎蕊的目光也正在看我，当两个人撞在一起的时候，高峰的第一反应是愤怒，愤怒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可是当她看到黎蕊那张脸的时候，高峰的脸色马上就凝固了，继而换了一副贱贱的微笑，还主动向黎蕊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


    黎蕊友善的微笑摆手，然后后退一步，意思是让高峰先走。


    高峰却很不要脸的再次追问道：「您真的没事吧……」


    黎蕊礼貌的回答说道：「没事的，您忙。」


    高峰超级不要脸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对黎蕊说道：「我们加个微信吧，如果您有什么事，随时联繫我。」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起身走向前，来到黎蕊身边对黎蕊身边对高峰说道：「高总好久不见。」


    高峰愣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好久不见。」


    我站在黎蕊前面对高峰说道：「高总没事，小擦碰不用放在心上，您忙您的。」


    黎蕊也很大气的微笑说道：「我没事，您忙。」


    高峰很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再次对黎蕊说道：「抱歉。」然后走向了电梯口，在黎蕊面前，他始终表现的自己像个绅士，明显是雄性动物看到了心仪的异性，在这表演在这秀。


    我很委婉的提醒黎蕊说道：「小心大灰狼！」


    黎蕊很聪明，秒懂我的话，开玩笑说道：「我有那么容易招惹大灰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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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值决定了你会经常被大灰狼惦记。」


    黎蕊听后超级开心，果然是女孩子都是喜欢听夸她们漂亮的话。


    来到大堂的沙发边落座，黎蕊解释道：「我的同事们很快就下来，稍等一下。」


    何静从一边拿着两杯咖啡过来，将其中一杯送到了黎蕊面前，对黎蕊说道：「热的卡布奇诺，还有一杯热拿铁，你喜欢什么口味？」


    黎蕊接过其中的一杯说道：「我都可以，谢谢。」


    何静把另外一杯递给我，当着外人的面，她都改了平时的称唿对我说道：「方总这杯给您。」


    我回绝说道：「我不喝，你喝吧，问一下禾丰还有陆涛到什么地方了？」


    「他们已经去饭店等着了。」


    这时，天纵科技其他人也都下楼到了大堂。


    黎蕊对我说道：「人都到齐了，我们走吧。」


    上车之后，我仍旧带着黎蕊乘坐那辆奔驰s600，黎蕊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明天咱们的见面会上，我可能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现在就可以和我说你的过分要求。」


    黎蕊故意卖关子说道：「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今晚我还要跟我的领导们通个气，听听他们的意见。」


    我微笑说道：「你别有心理压力，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你的，你尽管说就好了。」


    来到饭店后，各种接待全都是我认为最高逼格的了，毕竟也开公司这么多年，这么隆重的接待也算是第一次。


    黎蕊的助理是个小女孩，一看就是特别精明的那种，席间还主动给大家敬酒，在这桌饭局上，我发现黎蕊带来的工程师比我们更拘谨。


    禾丰是个不太会找话题聊天的人，他开口问的就是各种专业知识，对方的工程师也是挑着回答，双方相处的还算融洽。


    酒足饭饱之后我让何静去买单，没两分钟何静就回来了，偷偷告诉我这顿饭的单已经被黎蕊的助理提前去买过了。


    我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黎蕊问道：「你把我的事给抢了。」


    黎蕊微笑说道：「明天可能抢的更多，所以我先表现一下，免得明天你生气。」


    黎蕊越是这样，我的心里就越是忐忑，总觉得明天要有什么事发生。


    酒宴之后，我让何静送黎蕊他们回就酒店，我带着禾丰陆涛还有邓雯雯三个人回到了公司，临时召开了一个会，我把黎蕊今天给我的暗示跟他们几个分享了一下。


    这段时间邓雯雯一直跟着禾丰做云途的开发，我们早已经把这个有侠义风范的邓雯雯当成是自己人了。


    我看着他们三个猜测说道：「我觉得天纵是想要我们的云途的控股权，就算不要全部的，他们也是想要一部分的股份，因为我们目前除了这个股份，也没有什么能值得对方看中的吧，假设我猜的对，你们觉得呢？」


    陆涛没有过多的参与云途的开发和设计，他表现的坦然，发表意见说道：「我觉得可以让出去一部分，毕竟我我们用着北斗卫星定位，离开天纵科技，我们也拿不到卫星地图的授权。」


    禾丰抽着烟沉思道，「给出部分股份我倒是贊成，但这比例是多少，你有想过么？我能接受的范围是20%，超过这个范围我就觉得过分了。」


    邓雯雯猜测说道：「我觉得对方不会太在意股份，毕竟我们的云途目前只是在测试解决bug的阶段，并没有产生多少经济价值，天纵科技背后的靠山是中科院，他们完全不缺钱，犯不着惦记我们的股份，我猜测他们是想要云途的控制权，甚至是所有权。」


    「坚决不行！」禾丰直接否决道：「这是我们辛辛苦苦歷经这么多年做出来的，凭什么他们想要，我们就必须给？天纵科技的确帮了我们，但是不能因为帮了我们就可以把我们的东西抢走。」


    邓雯雯补充说道：「直接抢走不太可能，如果天纵提出来收购呢？那样你能接受么？」


    禾丰突然就不说话了，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沉默。


    事实上，我们绝对不甘心被收购的，可是面对强大的天纵科技，我们有权拒绝么？


    之前有纵横科技毕总的勒索，现在又要承受天纵科技的无理要挟么？


    这一刻我很不舒服，甚至心里有些难受。


    禾丰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如果天纵真的用威胁收购的方式抢走云途，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陆涛提醒我说道：「师兄啊，天纵科技是什么想法，目前都是我们在猜测，先不要沮丧，不如这样好了，你现在给天纵科技的黎总打个电话，试探一下口风呗。」


    第461章 天纵的要求


    我的电话拨打了出去，却被提醒黎蕊的手机关机，这不免让我有些多想，认为黎蕊是故意过早的关机，就是怕我打电话给她试探什么吧。


    这种可能性极大，不仅是我这么认为，就连陆涛禾丰都有了这种想法，我们三个沮丧的沉默，彼此抽着烟，仿佛刚刚通过捕猎获得一点食物的三条野狗，这食物还没等着自己吃呢，一只老虎就威胁我们，要我们把刚刚捕获的食物交出去，否则后果可想而知。


    没错！我们就是沮丧的三条狗。


    突然想起来大话西游里夕阳武士看着孙悟空背影说的那句话：你看那个男人，他好像一条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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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生活中的中年男人，哪个不像狗呢？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邓雯雯被呛的咳嗽了起来，她安慰我们三个说道：「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猜测的，黎蕊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完全不知道，你们都不要太着急了，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好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至于明天黎蕊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不要表现的太过吃惊就行了，反正我们都预见了最差的后果，无非就是交出云途的控制权呗。」


    禾丰起身，把手里的烟丢在菸灰缸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陆涛还照顾我的感受，来到我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师兄别难过，丰哥他是太在意云途了，把云途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了，现在又有这样的事发生，他心里肯定不舒服，其实我心里也不怎么舒服，咱们创业这几年，总是被别人窥探，加油吧，我相信属于我们的时代终究会到来。」


    邓雯雯在一边吐槽道：「天纵科技都还没有提出来要求呢，你就别在这用你的乌鸦嘴猜测了。」


    陆涛吐吐舌头说道：「好吧，我的错，我先走了。」


    说完，陆涛也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


    邓雯雯也过来安慰我说道：「没事没事，回去好好睡个觉，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现在似乎也只能是这样了。


    虽然我们都有点安慰自己的成分，但目前除了能自我安慰之外，还能干什么呢？


    回到家，我连洗澡的心情都没有了，给顾瑶发了个信息，也就是询问她一下目前在哪，回来的时候路上小心等等，闲聊之余，结束了今天的生活。


    次日清晨，我第一次在凌晨六点没有闹钟的情况下，自然醒来。


    真就是应了老人的那句话，心里有事不踏实。


    七点一刻我就到了公司，何静比我来的还早，已经把会议室打扫出来了，我们的小小会议室内应该是第一次有这么重要的会议。


    何静肯定是也听说了今天要发生的事，安慰我说道：「师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坦然面对吧，目前我们也是没办法脱离天纵科技的，凡事想开了就好了。」


    我点点头，问道：「你吃早餐了么？我下楼去买早餐，也给你带一份吧。」


    何静很体贴的说道：「我去买吧，还是吃小笼包么？」


    我想了想说道：「一杯豆浆就好了，今天要开会，身上一股包子味不讨好，有点太不尊重人的意思。」


    何静微笑说道：「师兄你还是这么注重细节。」


    我心里暗嘆，我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么？我是怕得罪天纵科技的这些大神啊。


    八点多，禾丰陆涛邓雯雯全都到了，今天公司的气氛格外 压抑，该来的终究要来的。


    九点一刻，黎蕊带着自己的团队来到我们公司，我们公司也就这么鸟样，现在空间小，人少！


    要说参观都 用不了五分钟就看个遍，即便是这样，黎蕊带来的工程师还是把我们整个办公室都看了个遍，尤其是禾丰的办公室，当他们看到办公室角落堆放的那台机柜的时候，有的人脸上就出现了一种不屑甚至略带嫌弃的表情。


    而黎蕊表现的是有点震惊，震惊的原因不用说，可想而知。


    我向黎蕊解释说道：「写字楼的11层和顶层已经被我们租下来了，现在正在装修，购买的伺服器机柜等设备都已经在路上了。」


    黎蕊点头说道：「我们去会议室吧。」


    「这边请……」


    我们的会议室有点简单，说白了就是一个空房间内当中一张桌，几把简单的椅子，仅此而已。十来个人在里面都有点拥挤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黎蕊倒是没怎么在意。


    落座之后，何静送了矿泉水进来，分给了每一个人。


    我把目光投向黎蕊问道：「可以开始了么？昨天我一整夜都没睡好啊。」


    黎蕊笑着问道：「干嘛没睡好？」


    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提前跟我说的那句话，让我猜测了一晚上，你究竟是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我真的是琢磨了很久很久，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让我们所有人都很紧张，你的要求究竟是有多么的过分啊？」


    黎蕊笑的更加开心了，对我说道：「是这样的，这个要求不是我要提出来的，是我上面的一些领导的需求，目前很多用户通过云途app，下载并且使用了我们的北斗卫星地图，我们的后台也有一些用户使用过的数据，其中包括一些用户的坐标点，我们都能看得到。


    这些数据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份很重要的数据资料，这个贵公司可以理解吧？


    就像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个例子，无人区穿越爱好者用奥维卫星地图打点之后，暴露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我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您继续说。」


    黎蕊继续说道：「我们后台现在看到的很多用户的打点信息，我们希望通过用户的个人资料，对这个用户有更深度的了解，比如徒步用户和自驾游的用户所走的路线，涉足的区域是不同的，他们的打点路线也是不同的，我们需要更多的用户资料，了解用户的行为，对用户的行为进行分析，继而对他们的留下的数据进行剖析，让我们的后台掌握更多的资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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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蕊说到这的时候，她就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下去了。


    而我试探着问道：「所以你想要我们的用户信息？」


    黎蕊那边的一个工程师开口说道：「你们前段用户资料，即便是不给，我们也有办法能拿得到。」


    这话说的让人特别不舒服！同时也引起了黎蕊尴尬，她解释说道：「虽然我们有足够的技术和手段来获取我们想要的东西，但我们还是希望这件事能通过协商，光明正大的去做，也希望得到用户的认可。」


    禾丰一向对安全的东西尤为谨慎，对方已经有些不友好了，禾丰更是直接，反问道：「用户信息给你们，你们又如何保证我们的用户信息不被泄漏呢？怎么保障我们的用户隐私权不给侵害呢？」


    「咳咳……」现在还不能闹的太僵，所以我用咳嗽打断了禾丰的话，解释说道：「禾丰的意思是，用户的隐私不被泄露与盗用。」


    第462章 得寸进尺


    这还没有开始谈呢，双方就已经表现出很强的敌意，而我和黎蕊正在努力的维持着和谐。


    黎蕊也解释道：「这个要求也不是我们天纵提出来的，是我们上面的部门，需要我们配合落实一下。」


    「嗯……」我应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你们的需求，我也理解。我更清楚你们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想要的用户信息，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有点难办的，就像刚刚禾丰提出来的疑虑，我们怎么保障我们用户的隐私权？


    或者退一步讲，你们都想要用户的哪些信息？只是用户的身份信息？还是什么呢？」


    黎蕊解释道：「我们需要掌握的是有价值的用户信息，我这么和你说吧，比如一个用卫星地图的小白，他在城市里面各种打点记录轨迹，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什么价值的。


    而那些资深户外玩家，甚至穿越无人区的用户，这才是我们所谓的有价值用户，对于这样的用户，我们会格外的关注与重视，至于你说的用户信息，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泄漏，我也明白你担心的是什么，比如用户信息泄漏之后，给用户造成了各种骚扰，比如群发简讯，出售客户资料等等，这种事在我们天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陆涛很不友好的嘟囔道：「你说不能发生就真的不能发生么？一句空口白话而已，万一出事那天，这责任算谁的？」


    黎蕊那边之前开口就很不友好的老者继续发难说道：「我们给你提供了卫星地图的使用权，处处给你们方便，难道你们就不能答应我们这点要求么？」


    禾丰解释道：「这不是用来交换的条件，我们要对我们的用户负责。」


    对方的工程师又出馊主意说道：「你们可以在app使用页面註册的时候，就带上一条公告，允许访问个人信息，现在网上那么多app， 哪个不带这一条规定？


    都在用户协议里面了，先不说用户是否愿意接受，如果他们不接受，这个app就无法使用。


    退一步讲，又有几个人会认真的看用户协议？你们这一带而过的事，何必弄的那么纠结呢？」


    我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的确就是这么个现状，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环视对面的人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是某个app的用户，当我们面对霸王条款的时候，我们和广大群众一样，我们是没有反驳和反抗机会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反驳与反抗是没有用的，那些网络大佬在欺负我们的时候，我们甚至无处申冤。


    今天，我坐在这里是一个app的开发者，我不想把别人强加在我身上的枷锁，也强行放在我的用户身上，我想尊重我的用户，这有错么？如果使用北斗卫星地图，就一定要出卖自己的隐私，这合理么？」


    对面的人一言不发，全都沉默了，甚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黎蕊。


    黎蕊略带尴尬的解释说道：「或者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我们只要这些有价值的用户信息。」


    陆涛追问道：「你怎么判断哪些用户是有价值的么？」


    对方的工程师回答道：「我们有做过用户分析，有价值的用户往往下载地图的区域都是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比如阿尔金山无人区，可可西里无人区，甚至罗布泊；


    羌塘这种高危地方要把地图的等级下载到很高，我们需要的是这一部分的用户信息，这些对于我们才是有价值的。」


    禾丰冷着脸说道：「如果我们没有想到一个能折中的办法，我是不会接受把用户信息给你们这种要求，我们是有底线的公司，我们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方便或者得到某种利益而出卖我们的用户资料，更不会出卖自己的良心。」


    对面的老者看着禾丰竟然用起了离间计，他盯着禾丰的脸很不屑的问道：「你在公司是什么职位？你能代表公司做这样的决定？」


    我承认禾丰的话说的有点太沖了，有些急躁……他不适合坐在谈判桌上谈判，但此时此刻无论禾丰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我都挺他。


    我看着对方的老者毫不犹豫的说道：「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黎蕊倒抽了一口气，目前双方的态度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仿佛两桶火药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可能，黎蕊提出休会的请求，对我们说道：「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暂且休会二十分钟，想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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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说道：「好的，那我们暂且休息20分钟，你们先休息一下喝点水，我们暂且失陪。」


    黎蕊点头，对我说道：「我们一起想想可以协调的解决办法。」


    我带着禾丰等人离开了会议室，邓雯雯是最后一个来到我办公室的，而且把门给关上了，进门之后禾丰因为烦闷就本能的掏出了烟，递给我和陆涛的时候抱怨道：「他们是来诚心谈事情的么？这是来敲诈勒索坑我们的吧，上来就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难道他们仗着自己国企的身份欺负我们么？」


    陆涛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说道：「丰哥，就算人家明说了欺负我们，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北斗是人家的，背后有个中科院，要想弄死我们，分分钟的事。」


    禾丰很憋屈的低着头不吭气了，在资本面前，我们都是软弱无力的。


    我坐在禾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别难受，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满足双方的需求并不难，目前不是该生气该愤怒的时候，我们要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禾丰深深嘆息道：「你在大事面前从来不慌不乱，为什么你在生活中遇见小事的时候，有时候又那么冲动呢？」


    我笑着说道：「人活着本来就很累了，在大事面前保持理智，是因为我能克制住内心的冲动，你以为此时此刻我不想骂街？


    可是骂街能解决问题么？而生活中遇见的那些小事，我选择率先而为，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那么憋屈，我也需要日常的释放，大丈夫能屈能伸，关键是清楚什么时候「屈」什么时候「伸」，仅此而已。」


    陆涛在一边说道：「这就是师兄和丰哥的最大不同，丰哥是生活中的小事都能忍着自己的脾气自己的情绪，在大事面前总是急于表态坚定自己的立场暴露自己的底线，而师兄在大事面前，永远是沉着冷静的，你们俩真是互补了，绝配。」


    「得了吧！」我对陆涛说道：「现在是想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你的个人崇拜分享会。」


    陆涛打了个指响说道：「办法我早就想好了，用户区别对待就可以了。」


    禾丰盯着陆涛问道：「什么是用户区别对待？又要怎么个区别对待法？」


    陆涛自信满满的说道：「他们也说了，只对那些下载无人区地图的用户感兴趣，认为是高价值的用户，我们只需要在app中设置，如果下载无人区的地图，就需要用户授权自己个人信息就行了，多简单的事？至于那么复杂么？」


    邓雯雯补充说道：「在授权输入个人信息的时候，我们加一句善意的提醒，比如无人区穿越有风险，需要授权个人信息等等，用户如果不是做什么非法勾当，肯定也不怕个人信息被发现，如果那些不愿意授权个人信息被访问的用户，肯定就是有问题了，对于有问题的用户，我们提供地图服务，反而是一种对社会不负责的行为。」


    我把头转向禾丰问道：「你觉得呢？他们俩说的有道理么？」


    禾丰不可否认的点头说道：「我觉得雯雯后面说的话我很贊同，而小涛的办法无疑也是当前最好的。」


    我补充说道：「这个方案我们既对得起用户，也对得起天纵科技，如果你们都没问题，我们就把这个商讨结果和她们交流一下吧。」


    「ok。」


    「没问题。」


    「希望他们不会有更过分的要求了。」


    一根烟抽完，我们回到了会议室，为了表示礼貌，在会议室门口我是敲了门，得到同意后才进来的。


    黎蕊坐在原位微笑看着我问道：「怎么样了？有什么结果么？」


    我俯视着黎蕊微笑说道：「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受。」


    黎蕊微笑道：「坐吧，我们继续聊。」


    我把刚刚商量好的方案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补充说道：「就是针对下载无人区地图的用户，单独索要一个授权个人信息的过程，这个用户的信息，完全可以给到你们……」


    黎蕊对面的那个老者问道：「你们为什么愿意做出这样的让步？」


    我解释道：「是刚刚我们的一个同事无意间说了一个观点，再结合之前黎蕊给我讲过发现小楼兰的故事，经过我个人的分析，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下载卫星地图无人区区域的，基本上都是户外老炮，这些人在外面发现什么古墓遗蹟之类的可能性太大了，我希望我的用户在用北斗的时候，也能给国家社会带来一些贡献，另外如果来这种区域都不愿意透漏个人信息的用户，应该也是别有用心吧，综合考量之后，我们决定做出这样的让步。」


    天纵科技那边的人相互看了看，似乎在等着黎蕊做决定，而黎蕊这时却主动看着老者问道：「你们觉得呢？」


    老者摇摇头，然后说了一个让我差点打他的话，「我要你们的全部用户信息。」


    当时禾丰就火了，质问道：「你想干什么？之前说要的是有价值的用户，现在又要全部用户，你们这是得寸进尺，是不是同意了这一点，你们又要我们公司的控股权？你们想的美，要全部用户信息，想都不要想。」


    我力挺禾丰说道：「要全部用户信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的app不仅仅是针对无人区穿越的用户，还有很多用户喜欢我们的城市板块，目前测试的城市办板块有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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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江还有腾冲，介绍城市的特点，游玩攻略等等，这一部分用户占比很大，他们也不需要卫星地图，如果这些用户的资料你们都想要，这就和你们之前的理由相悖逆，我要怀疑你们的用心了。」


    那个老者自信十足的微笑说道：「如果我们每年出2000万，用2000万来购买你们用户信息呢？你还会回绝我的要求么？」


    第463章 试探


    这一次，我没有等禾丰表态，我率先回绝说道：「别说你一年给我2000万，就是你给我4000万，我也不可能答应你这种无理要求，如果你们是这种态度，我们就不要继续再谈了。」


    对面，那个老者态度强势的说道：「如果不能谈，我们也不能继续合作了。」


    沉默！整个会议室内惊人的沉默，让人感觉气氛压抑到了极限，我再一次品尝到了当羔羊的感受，心里很痛，很难受，为什么想要做点事，就这么难呢？我要放弃自己的底限么？这好像不太可能。


    在沉默之后，我还是决定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老者说道：「即便不能合作，我也不能以出卖用户信息来换取自己的利益，这是做人做事的底线，我不会妥协的。」


    禾丰因为愤怒，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表现的相当无理，邓雯雯怕禾丰冲动，她也起身跟了出去。


    陆涛轻嘆着摇头，对我说道：「师兄，就这样吧，我们被勒索敲诈也不是第一天了，习惯就好了。」


    我点头，然后对黎蕊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谢谢你之前给予我的帮助，合作谈不成不是你的错，是这个时代错了，资本总是认为能用钱买到一切，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但是很抱歉，今天你们遇见了一个固执的我，还在坚守道德底限的我，我云途app的用户，应该被我们保护，而不是别人花钱就能买走个人信息的，我不认为一个出卖用户信心牟利的网络公司会走很远。」


    老者看着我傲慢的说道：「意思就是没得谈了？」


    「是的。」我肯定的说道：「这事没得谈。」


    他继续问道：「你们这个app没有了卫星地图，就等于失去了灵魂，你刚刚所谓的城市旅行攻略等等，那这种东西在马蜂窝或者小红书上都有，你凭什么和市场上现有的这些app 竞争？」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相信我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们现在可以切断地图的数据传输埠了。」


    老者无奈的摇摇头。


    陆涛也觉得没意思了，起身正要往外走的时候，黎蕊就已经忍不住了，高兴的刚刚的那个老者说道：「刘主任，这个玩笑开到这就行了吧，要是真的继续开下去，恐怕我们要失去这么好的合作伙伴了。」


    「嗯？」我突然间就觉得画风不对了，我用不理解的目光望向黎蕊。


    黎蕊微笑着说道：「重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中科院的刘主任，她得知我把北斗卫星地图授权给你们使用之后，决定亲自过来做一次调研，之前没有透露身份也是有目的。」


    那个老者站起来，隔着桌子向我伸出手，我一脸懵的站起来，和他握手的时候，他解释说道：「刚刚我们谈的内容不过是一场试探而已，试探你的人品和做事底限，很高兴你没有让我们失望，刚刚赌气走的那位朋友也是好样的，如果你们为了钱或者某种利益就出卖用户资料，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原谅的，你今天能为了钱出卖用户信息，明天你就能为了钱出卖自己，出卖国家的利益，好了，现在我们把他请回来，将事情说清楚吧。」


    我无比震惊啊！原来这竟然是一场试探，而且是完全没有预知的试探，我傻呆呆的看着黎蕊，想要从她的眼里得到更肯定的答案。


    黎蕊忍俊不禁对我说道：「还不快去把禾丰叫进来？」


    我如梦初醒，转过头对陆涛说道：「叫禾丰和雯雯回来吧。」


    陆涛「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禾丰和邓雯雯都跟在他身后。


    看到禾丰回来，老者带头鼓掌，搞的禾丰一头雾水。重新坐在下之后，老者对我们说道：「我们继续聊吧，我们这次来昆明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站在中科院的角度来审视一下与我们合作的公司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说点不好听的啊，你们这里太简陋太小了，刚刚我甚至怀疑，就这么简陋的小地方，还开发出这种app？真的是不可思议，虽然你们人少，但你们做的事的确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讪笑着说道：「刘主任您过奖了，公司简陋并不影响我们做事情，都是程式设计师，有个电脑就可以做事了，再艰苦的环境我们都能克服。」


    老者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刚刚也的确谈到了，就是我们想要那部分有价值的用户信息，你们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这个解决办法也让我们的工程师都很欣喜，直接在下载地图的时候就进行了用户筛分，这个办法一举两得，站在我们官方的角度来分析，这部分用户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们不仅不会泄漏用户信息，还会额外保护这部分用户的信息和他们的一切资料。」


    「我理解刘主任的意思，之前黎蕊也跟我讲过小楼兰的这个故事，身为国人我也不希望国家宝藏被外人提前发现。」


    黎蕊微笑说道：「刘主任漏掉了一条，这次来啊，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决定，就是免费给你们提供网络伺服器，供给给你们使用，至于我们伺服器的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远比你在网上租用的那些伺服器要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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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么？」禾丰瞬间就激动了，「你们要提供免费伺服器给我们用？真的这种好事么？」


    刘主任义正严辞的说道：「不是我们要提供免费的伺服器给你们，是国家要提供免费的伺服器给你们使用，扶持你们的这个项目，那些下载北斗卫星敏感地图的用户，他们的信息都将保存在我们天纵科技的伺服器上，另外你们认为敏感或者需要特别保护的信息，也可以放在国家提供的伺服器上，至于你们用不用我们提供的伺服器，就看你们信不信任国家了。」


    说真的，当把「国家」两个字拿出来的时候，一切情感都得到了升华，最初只想赚钱的我们小团队，在这一刻是真的找到了存在的另一种意义。


    我从来没想到，渺小的我竟然也有一天会被如此看重。当然……我也清楚，刘主任看重的是那些有价值的用户，我不过是借光而已。即便如此，我仍旧是热血澎湃，激动的不停点头。


    坐在我身边的黎蕊看着我说道：「你放心，天纵科技不是一家以盈利为目的的科技公司，用户信息永远都不会在天纵科技泄漏的，天纵科技也不会以此牟利。」


    禾丰站起来，深深的向对方鞠了一躬，鞠躬之后他快速的转过身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一路走过来真的是辛苦了，我们走的有多疲惫只有我们最清楚。


    拖垮了一个公司，也拖垮当初的那个团队，现在竟然得到了中科院的认可，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的难得啊，幸亏我们坚持下来了，幸亏我们没有选择妥协，致敬人生，努力奋斗总是会有意外收穫。


    上午开会确定了合作方案，紧接着就是禾丰带着邓雯雯跟天纵科技这些工程师一起研究对接数据的数据的事，整整忙了一下午，才算把初步的东西确定下来，剩下的部分要等黎蕊这边的工程师回北京继续操作。


    我原本想留这些工程师在昆明留两天，带他们去周边的石林九乡玩一玩，但是这些工作狂人根本没有时间，他们预订了第二天上午的航班回北京。


    我又决定晚上请他们吃顿饭，这也被黎蕊委婉的回绝了，当时我的办公室内只有我们两个人，黎蕊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歪头看着我略带调皮的开玩笑问道：「你怎么总想着请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呢？你不打算单独请我吃顿饭么？单独带我逛逛这美丽的春城？」


    我急忙说道：「那就不选日子了，就今晚吧，我带你吃过桥米线，最正宗的那种。」


    黎蕊很开心的说道：「吃什么并不重要，吃了饭你要带我去逛一逛，我可不想来一次昆明，除了酒店就是办公室。」


    「没问题，现在就出发吧。」


    当时是下午5点，天纵的工程师也是刚刚忙完回酒店，我带着黎蕊先去吃了建新园的状元过桥米线，刚刚来到建新园的时候，我还解释了一下，这里虽然装修不怎么样，但是米线的味道很正宗很好吃。


    黎蕊并不介意环境，对我充满了信任说道：「只要你觉得好吃就行，吃小摊都没问题。」


    「好嘞，坐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点米线。」


    十几分钟之后，一份状元过桥米线被服务员陆陆续续的送上桌来。


    是的，没看错，就是陆陆续续，一共有好几十个小碟子，每个碟子里面的配菜都是不重复的，这么一份过桥米线彻底让黎蕊震惊了。


    她兴奋的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然后对我说道：「这一份过桥米线足以让我的朋友圈小伙伴震撼的。」


    「每一个来云南吃过正宗过桥米线的人都会这么说。」


    黎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好像今晚要长肉了。」


    「不会！」我对黎蕊说道：「吃完了我带你去海埂大坝熘熘，每年冬天都有红嘴鸥从西伯利亚飞到云南过冬，海埂大坝上有卖面包的，买了面包掰成小块拿在手里，红嘴鸥就会飞到你的手上，叼走你手里的面包。」


    黎蕊满心嚮往的说道：「真羡慕生活在昆明的你们，一年四季如此，生活节奏还这么慢。」


    「先吃饭吧，吃了饭带你去海埂大坝。」


    吃着米线的黎蕊突然问道：「桃子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现在拍的这部戏要结束了吧，最近几天好像在做收尾工作。」


    「你有看过桃子的博客么？她之前发表过一个特别揪心的故事，后来还被改编成电影了，那也是桃子出道的第一部 作品，这不知道桃子是怎么写出来那么深刻的故事，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痛。当然，里面也有甜甜的爱情。」


    我知道黎蕊说的那故事原型就是我，我低着头吃着米线装作不经意的应付说道：「虚构的成分多一些吧。」


    黎蕊并没有在意我的回答，而是满怀期待的对我说道：「桃子现在拍完的这部戏明年年中应该可以上映了吧？你有问过桃子上映时间么？你们关系那么好，就算你没问，桃子也会告诉你吧？」


    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愧对桃子的感觉，她对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关心，而我好像都没有主动关心过桃子什么……想到这，我真的惭愧，甚至不知道怎么接黎蕊的话了。


    第464章 本章致敬科研人员


    好在米线味道特别贊，黎蕊喝上第一口汤的时候就赞不绝口了，也就忽略了刚刚闲聊的话题，但我的确是在反思自己了，我是不是应该对身边的朋友多一些关心呢，毕竟这个社会已经太冷漠了，有几个可以聊心事的朋友是多么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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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米线，我带着黎蕊到海埂大坝餵海鸥，别人来餵红嘴鸥都是买一块面包掰碎了拿在手里，希望红嘴鸥飞过来的把面包从手里叼走，以便更好的拍摄餵海鸥的照片，黎蕊则是把面包撕碎成小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面包摆在地上，然后自己坐在一边拿着手机拍红嘴鸥下来吃面包的画面。


    我主动对黎蕊说道：「我可以帮你抓拍你餵海鸥画面。」


    黎蕊坐在草坪上很温暖的说道：「不用啊，我看着它们过来吃我放下的面包，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也陪着黎蕊坐在了草坪上，那些白色的小精灵真的会飞过来，叼起一块面包后又欢快的飞远。


    手机很不是时候的响起来，是中介小王打来的，我原本不想接听，但是挂断两次之后他还是坚持拨打过来，黎蕊转过头对我说道：「接吧，还是我在这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说完，我就滑动屏幕，接听了中介的电话。


    中介小王在电话那边兴奋的说道：「哥，你的房子客户要了，你这边没问题吧，没问题我今晚就可以帮你把定金收下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签个合同。」


    我对中介小王说道：「350万，一分钱都不少。」


    中介小王连忙说道：「是的，就是在这个价，交易的手续费等等，都是买家承担，他也是全款付给你。」


    「行。」我对中介小王说道：「你收定金吧，明天下午2点我带资料过来签合同。」


    「好嘞。」中介小王特别开心，「哥，那我就先把定金收了，咱们明天下午两点见。」


    他高兴是因为他能拿提成了，而我此时此刻也不想他废话，约定好明天见面之后，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说真的，这一刻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那套房子应该算是我和杨曼在一起最后的见证了吧，现在为了钱我也把它给卖掉了，这算不算预示着我和杨曼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呢？即便是心中有千万不甘，最后还是败给了残酷的现实。


    坐在我身边的黎蕊问道：「卖房是为了公司？」


    我很想否认，但我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我轻嘆说道：「云途这个项目太烧钱了，从三年前就开始了，烧掉了我一个公司，现在我又重蹈覆辙，烧钱还在继续。」


    黎蕊帮我分析说道：「目前网际网路上的蛋糕都被那些大佬们分了，想要做出自己的东西很难，宣传推广的时候花钱如流水，每一次推广可能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的砸费用，你现在就靠卖房来维持公司的运营，那你又有几套房可以卖呢？如果你没有一个详细的资金来源计划，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我有想过你说的这个问题，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云途app还不够完美，有一些内容在做优化，现在完全处于一个测试阶段，预计3月1号之前完成测试，拿出一个最新版本展示出去，同时进行招商融资。


    我甚至愿意拿出90%的股份换钱，只要有人给钱投资，我就愿意出让股份，这一次我经受不起失败了，破釜沉舟也要搞下去。」


    黎蕊看我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温柔的问道：「能和我聊聊你以前的公司么？也是因为云途这个app搞垮的？」


    我如实说道：「之前的公司倒闭主要是因为大环境不好，其次是我们当时太执着了，认为自己做出来的app一定会成功，测试都没做几次就发布了，结果用户反馈漏洞百出，我们当时幻想可以拉到很多投资，结果因为漏洞百出导致根本没有搭理我们，前前后后半年的时间，公司的合伙人就全都撤资了，最后只剩下我和禾丰在苦苦的坚持。后来不得已把app从应用市场下架，最后……就没有最后了。」


    说到这，我自嘲的笑起来，然后努力的用语言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其实……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想，不是么？我虽然失败了，败得很惨。但我没有后悔当初自己做这个app，时至今日，我仍然愿意相信我和禾丰的选择是没有错了，直到遇见了你，直到今天开这个会，我认为我坚持的更有价值了，如果云途app真的能被国内外户外爱好者广泛使用，那就好比有成千上万个自由活动的小蚂蚁，在这个星球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努力的前行、探险，然后在我们的北斗卫星地图上打点、做记录。


    这些重要的打点轨迹很有可能都是我们国家的宝藏，这也应该算我拐着弯的给我们的祖国做贡献吧。」


    黎蕊看着面前飞舞的海鸥，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在了我的手臂外侧，对我说道：「借你的胳膊靠一下啊。」


    「哦。」


    她靠在我的肩膀处继续说道：「主任这次亲自来昆明考察你的公司，我还是挺意外的，当初我授权给你卫星地图，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支持一下你们这种民营企业，主任知道后，他就突发奇想的通过这个app，让更多的人使用到北斗卫星地图，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用卫星地图的人犹如一只只蚂蚁，分布在这个星球的各个角落，发现这个星球不为人知的奥秘，回去之后我争取帮你申请一笔扶持资金吧，至于能申请多少我不确定，只能试试。」


    我略带惊喜的问道：「天纵科技授权给我们使用地图，给我们提供伺服器，还要给我们钱？你们是活菩萨么？」


    黎蕊靠在我身边很平静的说道：「活菩萨可算不上，我们就是在为国家搞科研的工作者，云途app也的确是在北斗卫星地图民用上起到了推动作用，我会去帮你提交个申请，至于通不通过，或者是通过了审批多少钱，我完全不确定，只能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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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道谢之后，我突然来了好奇心问道：「你能简单的给我讲述一下，假设某个人穿越阿尔金山无人区了，在用户没有任何打点或者记录的情况下，你们如何判断这个用户的轨迹上有你们需要的信息呢？或者是哪些信息是你们认为有价值的？」


    黎蕊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涉及到了一点机密，不过和你说也没关系。假设用户在穿越无人区的时候，用北斗卫星地图做参考了，无论他在手机上是否设置了记录轨迹，我们在后台都看得到的，这样第一个问题就已经回答你了。」


    我点头说道：「就是用户即便是不记录轨迹，你们后台也是有记录的对吧。」


    「是的。」黎蕊继续说道：「就拿阿尔金山无人区为例，用户在穿越阿尔金山无人区的时候，会遇见很多矿山，在经过某些矿山的时候，电子罗盘、指南针等都会出现不准或者不停翻转的情况，这个时候势必会导致用户找不准方向，在这种地方的轨迹往往都是很乱的，用户在反覆的行走……


    我们后台会检测到轨迹，类似于在某一个区域停留、绕圈等等，都会被我们标註为重点区域，然后联合地质学家进行科考。


    我刚刚说的这个例子不是自己瞎编的，是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事。


    当时我们地质勘测的工作人员在阿尔金山遇见过这种情况，他们在一个区域走了好久，无论怎么走都是错的，最后解决的办法就是沿着一个方向走出去几公里远，指南针、电子罗盘什么的才正常，后来考察发现，那个区域有丰富的铁矿石，类似于这样的数据分析还有很多。」


    我不由的感嘆说道：「原来你们后台的数据分析如此强大。」


    黎蕊自豪的说道：「不要小看我们国家当前的科技水平，全球都是数一数二的哦，在某些领域我们已经超过了美国和俄罗斯，国家给予我们这些科研人员的待遇也是很高的，我们科研人员和医护人员都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尊重，有时候想想也是挺自豪的，之所以科研人员都很低调，主要原因还是自身工作性质问题，其次就是搞科研的人不喜欢张扬，怕给自己惹麻烦，去年就有个地质勘探的同事被键盘侠攻击到自闭甚至自杀了两次，其实搞科研的人，内心都是很脆弱的，他们所有心思都放在科研上了，对外界的评价表现的特别敏感。」


    我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还有这样的事发生？」


    黎蕊轻嘆道：「他是搞地质勘探的，常年四处奔波，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手机没信号那是经常的事，工作辛苦自然不用说，去年参加一个重要会议的时候，被授予很高的奖项，他上台领奖的时候扎带了一条菲拉格慕的皮带，价值四五千块钱吧，照片被发在了网上，那些网络键盘侠就各种喷，最后还被人肉了到他父母那里，他父母也都是很节俭朴素的人，键盘侠就开始以此来攻击，说他自己扎着四五千块钱的皮带，父亲却骑着一个破旧的二手电动车，说他不孝顺等等……


    就因为这，他父亲被气到脑溢血住院没多久就去世了，她母亲现在生活的也不好，他更是自责到自杀。」


    「无语！」我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了，这样的事情在网上发生的太多太多了。


    黎蕊抱怨道：「一条皮带四五千怎么了？个人选择而已，他的薪水都是五位数，常年在荒郊野外的搞地质勘探，说点不好听的，一年能逛商场的次数屈指可数，人家用自己辛苦赚的钱，买条自己喜欢的皮带这很过分么？」


    我感嘆道：「键盘侠的共性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黎蕊很无奈的说道：「这可能就是一种本性吧。」


    聊到这，我们都沉默了，一起看着远处的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的晚霞，太阳落山之后，周围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我怕黎蕊着凉，主动提出来送她回去，明天一早安排车送她们去机场。


    得到黎蕊的同意之后，我率先站了起来，黎蕊想要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腿麻了，坐在地上的她把手伸向我说道：「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我拉住黎蕊伸过来的手，她的手指很长，很细……


    我把黎蕊送回到假日酒店后，自己也回去准备休息，我刚刚回到家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呢，黎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对我说道：「你……你在忙么？能来一趟我房间么？我在8098。」


    我很疑惑的问道：「现在么？」


    「嗯！」黎蕊声音颤抖着说道：「那个人来我房间了……我要不要报警？」


    「谁？」


    黎蕊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不确定是谁……但是我感觉应该是早上撞到我的那个人……我的床上有一张手写的留言条，写了一些给我道歉的话，还留了个手机号让我联繫他……我刚刚洗完澡才发现床上的字条……他怎么能进我的房间？他是谁？他还会不会再来？我……很怕……我能不能不住在这里了？」


    我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我拿着电话对黎蕊说道：「你别慌，你穿好衣服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第465章 别有用心的安排


    说真的，我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呢，根本谈不上「穿好衣服就走」，实际上的我是挂断电话转身就往外走，因为习惯了把车停在幸福广场，那边可以免费停车，而我租的这个房子并不带车位，我一路小跑从小区出来穿过马路跨过绿化带找到了那辆奔驰c，它也是我现在的代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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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假日酒店的路上我都在想，这事我要怎么处理？


    处理的不好顾瑶肯定会不高兴，甚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思来想去，我决定打电话给顾瑶，和她先通个气，让她也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此时是晚上九点，时间也并不算太晚，但是打了两个电话，顾瑶都没接听。


    我又将电话打给了孙海东，孙海东一直代表物业公司在负责假日酒店的工作，其中保洁和安防全都是他负责的范围，电话接听后，我直接让孙海东调取监控录像，我要清楚今天究竟是谁进了黎蕊的房间。


    几分钟之后孙海东就把电话拨打了回来，向我报告说道：「方总我刚刚调了监控，从早上8点一直到两分钟之前，只有保洁在下午两点的时候进来打扫过房间。」


    「你确定没有其他人进过客人的房间？尤其是高峰。」


    孙海东很确定的说道：「确定，高峰没有进入过这个房间。」


    我突然觉得有点烦，如果我气势汹汹的去找高峰的麻烦，高峰就可以说自己没去过客人的房间，这是他让保洁的人员代劳的，然后我又抓着这件事责怪他，那我就有点故意找他麻烦的嫌疑了，整个事情的走向就完全不是高峰骚扰客人，而是我方旭在借题发挥找高峰的麻烦。


    这个高峰还真厉害啊，我不确定高峰送这张字条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下套呢。


    进一步思考，假设我现在真的到悦享酒店，把高层管事的找出来，指责高峰侵犯客人隐私等等，那我可能就真的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了进去。


    因为高峰可以温文尔雅的解释说自己早上撞人犯错了，调查客人信息也只不过是为了道歉而已，他可以把自己说的冠冕堂皇，然后再反咬我一口，说我故意针对他。


    想到这些，我暗嘆好危险的一步，幸亏自己足够沉着冷静，率先让孙海东调调了监控。


    那么现在的问题来了，我现在要怎么跟黎蕊解释呢？


    我实话实说高峰是通过酒店前台找到用户的信息然后写了道歉信託保洁送进来的？这样的事黎蕊会接受么？


    退一步讲，就算黎蕊表面不计较了，她心里难道真的就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尤其是黎蕊从事的职业还是具有一定的隐私性。


    任何一个人都很介意自己的信息被泄露的，酒店高管随便找个藉口，就能调取到她的信息……


    至少是调取到了身份证号、住房信息……对于黎蕊这样的人而言，她应该是更加介意！


    所以，这件事轻描淡写的就这么过去是不可能的。


    电话内，孙海东问道：「餵？餵？方总您在听么？」


    我回过神，对孙海东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在思考问题，你把这段视频监控调取出来保存，联繫今天打扫房间的保洁，马上到假日酒店等我……」


    说到这的时候，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又补充了一句对孙海东说道：「你再通知顾斓，让顾斓也马上到假日酒店，就说我找她急事。」


    孙海东回应道：「好的，我现在就联繫。」


    挂断电话后，我接听顾瑶打过来的电话，她解释说道：「我刚刚在洗澡，没有听到手机声音，你忙完啦？」


    我拿着电话说道：「原本是忙完了，但是现在出事了，你也必须马上来一趟假日酒店。」


    「怎么了？」我听到了电话那边吹风机的声音，她应该是在歪着头吹头髮，「现在去假日酒店有什么事么？」


    我简单的把事情的全部真实过程说了一遍，然后对顾瑶说道：「这件事影响很不好，虽然高峰是好心道歉，但是造成了客人心里不舒服，我觉得很有必要向客人道歉，尤其是高峰，他必须以私自调取客人身份信息的事向客人道歉。」


    顾瑶在电话那边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我说道：「让高峰道歉就算了吧，我亲自来吧，刚刚你也说了，高峰的目的并不是多么恶劣，他也只是想为早上的鲁莽道歉，如果这样都要逼迫高峰出来又找个藉口给客人道歉，对于高峰而言，是有些不公平的。」


    我拿着电话说道：「可这的确是高峰犯下的错，他的行为已经让客人反感了，尤其是这个客人很重要，她自身的工作性质就是具有一定保密性的，而且这还是个女孩子，说点不好听的，换做是你，你都会有一种被人肉了自己资料的感觉。」


    顾瑶冷静的说道：「你说的有点太过了应该没那么严重，客人入住酒店都是实名制的，通过实名制查到客人的房间写了道歉信，我觉得这是挺暖心的一件事，这不排除客人心理可能无法接受，但初衷是没有错的。」


    我郁闷的脱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高峰的道歉是假，别有用心才是真。」


    顾瑶轻嘆说道：「你对这个客人有些太敏感了，她是你朋友？」


    「是的，的确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公司的合作伙伴，给了我很大帮助，她刚刚给我打电话时候是真的被吓到了。」


    「好吧，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亲自给你的朋友道歉，这样可以么？」


    「这件事真的不用你道歉什么的，高峰的错，为什么不让他自己站出来呢？你的确可以代表假日酒店，但当事人不出现，你觉得这样处理问题真的好么？


    这次是我朋友，她不会对外宣扬，但如果再遇见类似的事呢？你还要帮高峰扛下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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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很平静的带着祈求口吻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这一次你就给高峰留个面子吧，行么？毕竟他也是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一定要他出来道歉，我怕他会觉得心寒。」


    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因为顾瑶在帮高峰……而且是失去理智的在帮高峰扛这件事，站在她的角度，我明白她的想法与用意，不过是想稳住高峰，将来找机会从高峰手里拿股份，或者是维持整个悦享领导团队的和谐，她这么做本身并没有错，如果今天犯错的是顾斓或者是悦享的其他高管，顾瑶出面袒护我可能都能接受，但是这个人是高峰……是高峰……曾经侮辱过我的高峰……


    又想到了今天早上高峰看黎蕊的眼神，我的反感油然而生，我就打心底不爽！我承认我有点想报復高峰的用意。


    我也清楚自己和顾瑶如果再继续聊下去，可能彼此都会更加不爽……


    我告诉自己不要激动，此时我也到了假日酒店门口了，我拿着电话对顾瑶说道：「我到酒店了，一会儿见面说吧。」


    「好。」顾瑶利落的说道：「我现在安排司机送我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我把车直接开上了酒店大堂的前门，将车停下来在之后把钥匙丢给了迎宾，对他说道：「停下车，钥匙放在前台就行了。」


    迎宾又把钥匙交给代客泊车的保安，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保安上车前先给自己掏了一个鞋套，然后又将一个塑料薄膜套在了主驾驶的座椅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才上车代客泊车。


    从这些细节不难看出，孙海东把这个团队带的很好，整体上给人一种高端享受的感觉。


    走进酒店大堂，孙海东已经在这里等着我了，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保洁工作服的女人，虽然她是从事保洁工作的，但此时此刻的她拥有挺拔的站姿，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其他酒店保洁的大妈。


    见面之后，孙海东走向我打招唿说道：「方总你到了，刚刚我联繫了顾总，她马上就到。」


    「顾斓么？大概多久能到？」


    「来了……」顾斓和我前后脚进门，她从酒店大堂的正门走过来问道：「大晚上的你让我过来干嘛啊？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直接挑重点，把事情的经过陈述了一遍，然后对他们三个说道：「这件事给客人造成了影响，我们等顾瑶来了之后，一起向客人解释吧，斓斓尤其是你，你今天的身份不是代表假日酒店，你是物业公司的高管，孙海东是你的下属，这件事保洁大姐有责任，保洁大姐的责任是随意听信别人的要求，把东西拿到客人的房间，这次是一张纸条，如果是什么其他的让客人反感的东西呢？你也照办么？」


    说到这，我特意照顾保洁大姐的感受说道：「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自己很冤枉，这事是高峰要求的，他作为公司领导，他的话对于你来说就是命令，你不能不服从，但是这张卡片的确是给客人造成了困扰，下次再有类似的事，你要做的是找到前台，让前台通过电话先联繫客人，得到客人的允许之后，你才能把这东西放进去，明白吗？」


    保洁大姐也很通情达理，点头说道：「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会照办。」


    我又对孙海东说道：「你的责任是作为领导，你竟然没有预见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没有提前做相关的培训，是不是你的失职？」


    孙海东搓着手很惭愧的说道：「是我的错，今后我一定注意。」


    我把目光投向顾斓，对顾斓说道：「一会儿道歉的事，就交给你和你姐吧，你姐姐要替高峰扛下这件事，孙海东和保洁大姐站在一边就好了。」


    顾斓皱眉，很不爽的问道：「为什么让我和我姐去给客人道歉？高峰自己捅的篓子，他为什么自己不出来承担？他装什么缩头乌龟？」


    我看着顾斓说道：「今天这事你不来道歉，让孙海东代表物业道歉也没问题，我也相信孙海东会接受这样的安排，但是我为什么打电话让你来道歉，是我别有用心。」


    「干嘛？」顾斓翻着白眼问道：「我对你不好么？你为什么要别有用心的对我？你是故意欺负我？」


    我点头说道：「你就当我是故意欺负你也行，但今天你必须要代表物业公司诚恳的向客人道歉。」


    「不！」顾斓很不爽的说道：「又不是我的错，我不道歉。」


    我威胁顾斓说道：「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物业公司做的不够好，你作为物业公司的高管，让你出来道个歉，也是工作范围内的事，难道要让肖大哥亲自给你打电话，安排你给客人道歉你才接受？」


    「你……」顾斓被气到无语。


    我目光直视顾斓的眼睛，带着恐吓和威胁的语气问道：「你去还是不去？」


    那一瞬间，顾斓的眼眶里噙满了眼泪，委屈的差点哭出来。


    我承认我让顾斓道歉是别有用心的安排，所以我丝毫没有心软，我仍旧盯着顾斓再次问道：「这是工作，你去不去？」


    第466章 登门道歉


    我眼看着她的眼泪就要滑落，我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憋回去不许哭。」


    可能是我太过严厉，顾斓竟然真的害怕了，她无比委屈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很不服气的嘟囔道：「道歉就道歉，你看我回去不跟肖大哥举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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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顾瑶也到了，她走进大堂看到我们几个都在，然后走向我问道：「客人在哪个房间？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再次问道：「你确定这事不让高峰亲自来？」


    顾瑶的目光投向我问道：「你没有告诉你朋友，高峰是酒店的管理层人员吧？」


    这一瞬间我很想撒谎说已经告诉了，但是谎言到嘴边就自动憋回去了，可能是因为顾瑶真心的帮了我那么多，面对她我反而不捨得用谎言欺骗，所以我如实的说道：「我没告诉他高峰的身份。」


    顾瑶松了口气，对我说道：「那就行，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


    我对顾斓说道：「你也跟着，刚刚怎么和你说的，你照办就行了。」


    顾斓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在顾瑶的身后走向电梯的位置，孙海东带着保洁也跟了上来，在电梯里面，顾瑶告诉保洁，就说高峰是个普通客人，委託她转达的道歉信，而保洁大姐也是出于好心，才做了这样的事。


    这其中的事肯定不止这么简单，一个保洁怎么可能查客人信息？


    我分析应该是高峰让前台去查的信息，然后告诉保洁去做的这件事。


    保洁大姐可能多多少少有点委屈吧。


    来到黎蕊的房门外，我按下了门铃后，听到黎蕊在里面小心翼翼的问道：「谁？」


    我站在门口回应道：「是我，方旭。」


    听到我的声音后，黎蕊快速的打开了门，眼里带着一丝欣喜，看到我身边的还有其他人的时候，黎蕊明显吃了一惊，眼里的欣喜也消失不见，她应该是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吧，顾瑶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短暂的愣神之后问道：「他们是……」


    顾瑶主动走上前道歉说道：「您好，我是悦享假日酒店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我叫顾瑶，我身边这位是顾斓，负责假日酒店后勤工作的，我们是专程登门向您解释那张道歉卡片的事，客人在酒店大堂不小心撞到了你，然后委託我们酒店查询了您的房间，并且让客房保洁将一封道歉信放在了您的床上，这件事本无恶意，只是我们做事的方式有些欠缺，我们一起过来是专程给您道歉的，希望您能接受。」


    说罢，顾瑶还真的弯腰道歉。


    黎蕊不知道我和顾瑶之间的关系，她也的确被这件事吓到了，面对顾瑶的道歉，她表现的很不开心，站在门口说道：「你们帮其他客人调查我的入住信息，已经侵犯了我的个人隐私权，这么大的酒店，难道这点常识都没有么？」


    我瞥了一眼顾斓，顾斓很不情愿的道歉说道：「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疏忽了，还请您原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斓这道歉缺乏真诚。


    顾瑶帮忙说道：「我们应该事先徵求到您的同意，再决定是否将卡片送到您的房间，抱歉，是我们疏忽了，这位保洁工作人员，就是今天放卡片进来的，您的房间没有进入过其他异性，还请您放心入住，如果您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马上安排您换其他的房间。」


    我站在门外对黎蕊说道：「我也有错……」


    黎蕊见我开口，急忙打断我的话说道：「算啦，方旭你也别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吧，下次我再来昆明的时候，别让我住在这里就行了。」


    我无比尴尬的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我过来接你们。」


    黎蕊点头说道：「嗯，谢谢，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申请补贴的事等我消息，我肯定还会来昆明找你的。」


    当着顾瑶的面，我都尽量克制自己跟黎蕊的关系保持远一些，所以在黎蕊说帮我申请补贴的时候，我礼貌的道谢说道：「麻烦您了。」


    黎蕊微笑说道：「回去的路上慢点，晚安。」


    我点头，然后对顾瑶她们说道：「我们走吧。」


    临走的时候，顾瑶再次向黎蕊道歉。


    回到电梯内，我们几个全都是一言不发，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一楼，却没想到在一楼遇见了匆匆赶过来的高峰，我确定高峰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过来的，他挡住了我们一脸慌张的问道：「瑶瑶我来晚了，到底怎么回事？」


    顾瑶冷着脸说道：「没事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开会再说。」


    高峰追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


    顾斓那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在高峰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一巴掌就甩在了高峰的脸上。


    当时周围的人全都看到了，包括假日酒店的那些工作人员。


    顾斓瞪着高峰问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么？你还好意思过来问我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写道歉信留个手机号是什么意思？


    麻烦你下次泡妞的时候，能不能别用公司资源？你捅了娄子能不能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自己躲在后面让我们出来道歉？人渣！」


    「行了！」顾瑶是真的生气了，制止顾斓说道：「你也别说了，今天就这样，明天九点开会，你不许迟到。」


    说完，顾瑶一个人向酒店门口走去，她临走时候说的这个「你」就是指的是高峰。


    高峰被顾斓打的很憋屈，我看他有点想还手打顾斓的意思，似乎又不太敢。


    我也没搭理高峰，快步追赶上顾瑶，在顾瑶上车前来到了酒店门口，顾瑶停住脚步看着我问道：「这样的处理结果你还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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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说什么？顾瑶已经生气了，见我没说话，顾瑶又开口说道：「你要是不满意，我再去道歉一次，现在就……」


    「瑶瑶——」我打断她的话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否则你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黎蕊她不知道我们认识，她可能认为我就是普通的订房用户，认为我是来帮她维权的……


    算了，不说了，你现在生着气，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等你消气了我再来找你。」


    顾瑶没有应我什么，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我看着那辆宾利远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酒店大堂内，顾斓也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顾斓的手腕，问道：「你去哪？」


    顾斓试图甩开我的手，挣扎着说道：「你管不着，你松开我。」


    我拉着顾斓走向一边的停车位，直接将她塞到了我那辆奔驰c的副驾驶上，在关车门之前对她说道：「我知道你想去找个酒吧喝酒发泄，但是今晚不行，你扣好安全带我送你回家，在回去的路上，我会向你解释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去道歉。」


    听我这么说，顾斓才算不挣扎了，她瞪了我一眼威胁我说道：「今晚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我就……我就咬死你。」


    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车一周后坐在了车上，发动引擎离开假日酒店。


    副驾驶的顾斓早已经忍不住了，恶狠狠的吼道：「说啊，你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怎么不说话？你凭什么让我去道歉？今天的事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


    第467章 今夜没有赢家


    刚刚我是凶顾斓，但现在我可是一点都不敢凶了，完全是哄着顾斓说道：「是谁之前跟我说过要好好工作的？是不是你？」


    顾斓转过头瞪着我说道：「你别给我岔开话题，少绕弯子。」


    我循序渐进对顾斓说道：「当初你来物业公司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好好工作锻鍊自己的，今天不就是一种锻鍊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你不如你姐？这件事不是表现的很明显么？


    退一步讲，今天这事也轮不到你姐出面道歉吧？


    可是你姐主动来了，扛起了所有的事，你呢？


    我把你叫来了，教你怎么说了，你还是很不情愿的，你自己想想，面对同一件事的时候，你和你姐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你会觉得委屈，可是现实中就是这样，有谁能一辈子都不受委屈呢？今天你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明天就有更大的委屈等着你呢。」


    听我说完这些，顾斓愤恨的目光终于收敛一点了，可是她仍旧看我不爽，我又换了一个角度说道：「今天让你来还有第二个目的，你倒是没让我失望。」


    「什么？」顾斓问道：「你第二个目的是什么？」


    「打高峰！」我很直接的说道：「整个悦享可能也就你敢动手打高峰了吧，当时我也不确定高峰会来，我的想法也挺简单的，就是让你知道这件事，回头找高峰算帐。」


    顾斓也不太笨，她接着我的话说道：「你的想法是我受委屈了，我肯定要找高峰去出气，即便是今天我们没遇见高峰，以我的性格，我也不会让高峰好过是吧？」


    「嗯哼，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谢谢你。但是刚刚说的锻鍊你，也是发自真心的，你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生活了二十多年，谁都捨不得让你受委屈，你这样怎么能成长呢？以后还有类似的事，我还是会让你来的，多磨练磨练你的玻璃心吧。」


    顾斓毫不掩饰的骂道：「王八蛋！你满肚子坏水，本姑娘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坑害本姑娘么？」


    「这怎么能算坑害你呢？还不是想着锻鍊你的承受力。」


    顾斓赏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对我说道：「这事我记住了，过不去了。」


    我根本没把顾斓的话放在心上，她不是那种会记仇的女孩，最多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上了二环之后，我突然坏坏的问道：「聊一下，刚刚打高峰那巴掌爽不爽？」


    「爽！」顾斓毫不掩饰的说道：「这一晚上憋的气，全都撒在他脸上了，真的很爽。」


    「我也很爽，看你打的真过瘾。」


    顾斓提醒我说道：「我姐今天生气了，她生气可比我生气后果严重，估计都是哄不好的那种，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朋友有点过分了……额……这也怪你朋友，你为什么不把你和我姐姐的关系，提前告诉你朋友呢？」


    我无奈的深唿吸分析说道：「你想啊，如果我提前告诉黎蕊我和你姐认识，那么黎蕊见到你姐姐的时候，就会表现的特别客气。


    你姐姐那么聪明，如果她发现黎蕊对她客气，而不是刚刚那种率性，那你姐姐会不会多想？


    会不会认为我和黎蕊之间有点什么？


    我不说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让黎蕊在你姐面前表现最真诚的一面，换个角度想，如果我和黎蕊真的有什么，那么黎蕊刚刚是不是会邀请我去房间陪陪她什么的？毕竟她是受到了惊吓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平静的说晚安道别么？」


    顾斓嘟着小嘴分析说道：「好像也对噢，正是因为黎蕊不知道你跟我姐的关系，所以她说的话不是那么好听，她认为我们只是酒店的管理人员，并不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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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跟你真的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那么当着我们这些酒店管理人员，她也不会刻意的掩饰自己的情感。」


    「对啊，我就是怕你姐误会，所以我才没和黎蕊说的。」


    顾斓无比敬佩的说道：「厉害，这都被你想到了，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就跟黎蕊说了不要计较什么的，然后我姐又会多想。」


    聊着天的功夫，我已经把顾斓送到了她家别墅外，停好车之后我对顾斓说道：「好了，大小姐，到家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再次为你今天的这巴掌点赞。」


    顾斓骄傲的仰起头说道：「你别在这说好听的让我消气，我可是很记仇的，今天你吼我还威胁我，我都给你记小本本上。」


    我笑着说道：「好的，记着吧，回去好好休息，晚安。」


    顾斓推开车门，也没跟我说晚安，自己踩着高跟鞋走进了院子里面，我是盯着她的背影确定她走进别墅内，我才开着车折返回幸福广场的。


    本来挺好的一个夜晚，被这事折腾到差不多十一点，明天还要起大早去假日酒店接黎蕊，送他们去长水机场。


    今天这事我有点钻牛角尖了，我的目的是整高峰一把。其次是不想让黎蕊不开心，她是带着团队来云南帮我的，结果发生这样的事，说点不好听的就是我招待不周。


    黎蕊对我怎么样自然不用多说，而我能回报她的也只有在接待上做的好一些了吧，结果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今夜，没有赢家！


    临睡前，中介小王又给我发了个信息，提醒我明天下午两点过去签合同卖房的事，我也希望快点把房子卖掉拿到钱，禾丰的机房全指望着这笔钱呢。


    12月只剩下了最后一周，朋友圈里面又是各种励志鸡汤，大有辞旧迎新的感觉，而我完全处于一种疲惫的状态，这一年过的很乱，还有最后一个多月就是要过年了，我甚至没想好今年过年我要去哪过。


    次日清晨，我早早的来到假日酒店接了黎蕊，亲自把她送到了长水机场，临别的时候，黎蕊送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我，她一定会再来的。


    在机场返回市区的路上，孙海东给我打了个电话，对我说道：「方总，今天悦享召开针对昨天事情的研讨会，整个悦享的高层都参加了，包括我在内……


    相关的工作人员都拿到了处分，包括那位保洁大姐。说真的，我觉得这位保洁大姐有点冤，不知道您能不能出个面，跟顾总沟通一下，从轻处理呢？」


    我很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需要我做什么？」


    孙海东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挺难办的，毕竟她就是个做保洁的，但是我觉得，这事真的不能怪她……」


    「等等。」我打断孙海东的话问道：「保洁大姐拿到的是什么处分？」


    第468章 顾瑶的别有用意


    孙海东在电话里面替保洁大姐抱不平说道：「顾总直接开除了保洁大姐，就是因为保洁大姐帮高峰放了一个卡片，我觉得这个处分有点过了，而且保洁大姐也是被高峰命令的，如果没有高峰的命令，保洁大姐是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想了想问道：「其他人呢？这事不可能只处分一个保洁大姐吧？」


    孙海东继续说道：「这事牵连的人很多，首先就是高峰，他原本是代表酒店与我对接保安和保洁这一块的业务，因为昨天的事，高峰直接被革职三个月，现在安排了另外一个人和我对接这一块的业务，另外昨天前台帮高峰查客户信息的那个大堂经理，也被顾总开除了，真的是一点都没手软。


    调取监控的保安因为没有相关的审批手续，就随意调取了录像，也被顾总宣布辞退，我觉得保安和保洁都很冤，如果不是高峰身份特殊，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孙海东说道：「海东你听我说，我明白保安和保洁都很冤，但是这件事我没办法出面去求情，高峰作为悦享的股东加高管，他都被顾瑶个革职三个月，没逃脱这样的厄运，你觉得我出面给保安和保洁求情，这合适么？」


    孙海东嘆息说道：「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挺不甘心的。」


    我安慰孙海东说道：「兄弟，没事！你把保安兄弟和保洁大姐调回到咱们物业总公司，我们又不是就假日酒店这一处业务，我们还有几个小区和夜店的地方供给他们选择，这事我会跟肖剑大哥打招唿的，你不用有心理压力，放心去安排吧。」


    「好吧。」孙海东客气的说道：「谢谢方总，我这就安排下去。」


    挂断电话之后，我有点欣喜异常，我用一个保安和一个保洁大姐，换了一个高峰。


    昨天还想着这一夜没有赢家呢，今天就传来这样的喜讯……


    我突然意识到，顾瑶昨天故意不让高峰来道歉应该是有目的的，如果是高峰亲自来道歉了，得到客户的谅解了，那么顾瑶在追究责任的时候，可能就要网开一面，至少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现在是顾瑶昨天晚上受委屈了，整个公司的高层都知道顾瑶受委屈了，那么作为悦享的董事长、公司总经理的顾瑶受委屈了肯定是要撒气的对不对？


    这个时候顾瑶无论怎么处理高峰，别人都不会站出来给高峰求情，也不敢给高峰求情。谁要是在这个时候给高峰求情，那无疑就是在顶撞顾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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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了个去！我终于明白顾瑶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做了。


    是我我傻逼了，是我没认识到顾瑶的手段，我甚至傻乎乎的还认为顾瑶在袒护高峰……原来顾瑶早就将目光放的长远……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顾瑶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已经等很久了呢？


    我不得而知！


    现在想想，高峰是真倒霉啊，想泡黎蕊没找到机会，被顾斓打个耳光又不敢还手，现在又被顾瑶撸了职位，彻底被架空了……这一夜高峰可没少损失。


    我越想越开心，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我决定带着这样美好的心情去假日酒店给顾瑶道歉。


    事实上我也的确这么做了。


    到假日酒店是上午十点三刻，顾瑶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处理文件，看到我进门之后，她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我来到顾瑶的写字檯前面，将藏在背后的一束鲜花拿给她，主动道歉说道：「对不起，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顾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买的鲜花，那是一束玫瑰花，有11朵！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站起来，把我拿给她的玫瑰花接了过去，捧在面前闻了闻，然后用手按一下桌面上的唿叫铃。


    助理从外面进来，礼貌的问道：「顾总您找我？」


    顾瑶把花递给助理说道：「把这花找个花瓶插好了送回来放在我办公桌上。」


    「好的。」助理接过花之后退了出去。


    顾瑶歪头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我问道：「道什么歉？你哪里错了？」


    我解释说道：「昨天晚上让你受委屈了，我给你道歉，我应该私下和黎蕊解释的，我承认我有私心，想要报復高峰，我就看不惯高峰的，不喜欢他这个人。」


    顾瑶继续问道：「高峰惹你了？你为什么看不惯他？」


    「我不想他在你身边，我小肚鸡肠，我觉得他在你身边我没安全感。」


    顾瑶送给了我一个大白眼，继续问道：「还能表达的再直接一点么？」


    「我吃醋！」


    顾瑶终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对我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吃醋，说真的，我还挺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我这个郁闷啊，琢磨着我吃醋她有什么好开心的？


    真是搞不懂女人，不过这一刻我是真的很开心，对顾瑶说道：「我听孙海东说，你把高峰革职三个月？」


    顾瑶嘟嘴反驳道：「我哪有那么狠啊？我那是给他放了三个月的带薪假，让他冷静思考一下自己的行为，明年3月1号再回公司上班，我对他好着呢，你继续吃醋吧。」


    听顾瑶说到这，我比刚刚更开心了！


    我明知道办公室里面没有其他人，却还是本能的左右看了看，顾瑶也被我左右看的动作吸引了，好奇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趁着顾瑶不注意，两只手支撑着写字檯，双脚用力的往上蹬了一下，整个身体瞬间「起飞」，在顾瑶的唇上啄了一下又回到原地，心满意足的看着顾瑶说道：「我看看有没有别人偷窥我亲你。」


    顾瑶嘟嘴皱眉，拿起桌面的一支笔就丢了过来，红着脸说道：「讨厌！」


    我接住顾瑶丢过来的笔，然后一本正经对顾瑶说道：「给你个建议吧，你让顾斓回悦享任职，就接管高峰之前的业务，负责跟孙海东对接，你也看到了，孙海东现在带领的团队有多优秀，你把顾斓任职之后根本不用担心顾斓能不能对接好业务，因为孙海东是一个不需要你操心的人。」


    顾瑶很好奇的问道：「那我为什么还要让顾斓回来任职对接呢？我觉得都不用人对接，孙海东都能做的很好。」


    我提醒顾瑶说道：「顾斓终究是你妹妹，是你叔叔的亲生女儿，你现在和高峰的关系是彻底决裂了，他的股份你不可能拿得到了，不如缓和一下你和顾明发的关系吧，争取得到你叔叔的支持，毕竟你们是一家人，你对斓斓好一点，顾明发是能看得到的，而顾斓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也清楚啊，当初把自己的股份都给你支持你，有这样的妹妹，你应该很感动吧。」


    顾瑶回忆起那次开会的场景，眼里不禁泛起了温柔的目光，短暂的沉思之后对我说道：「我们中午约斓斓一起吃饭吧，你有空么？」


    第469章 王八蛋


    我把顾瑶的笔放回到桌面，双手支撑着写字檯的边缘说道：「我就是过来陪你一起吃午饭的，现在打电话给顾斓吧，我觉得你打更适合。」


    顾瑶想了想，拿起手机拨打给顾斓，并且是直接开了免提的，电话那边的顾斓接听之后很亲切的叫了声「姐」，真就是一个简单的称唿，即便是身为旁观者的我，都能感觉得到顾斓这一声「姐」中包含亲情，在不经意间流露的真情。


    顾瑶拿着手机问道：「斓斓中午有空么？过来一起吃个饭，姐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顾斓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好的，你在公司么？我现在过来，可能半小时到吧。」


    「不着急你开车慢点，我在办公室等你。」


    顾斓毫不掩饰的「骂」道：「我哪有车开啊，我的车在假日酒店呢，昨天被方旭那个王八蛋按在他车里把我送回来的……」


    顾瑶听到这的时候，把目光投向了我，我真不想多说话……


    顾斓骂完我是王八蛋之后又继续说道：「她说担心我出去喝酒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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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笑道：「方旭就在我旁边呢，你骂他是小王八蛋，他都听着呢。」


    顾斓更来劲了，大声喊道：「王八蛋、王八蛋、就是王八蛋，害的我今天早上打车来上班的，那专车司机开车慢的要死，我迟到了！」


    顾瑶忍不住笑起来，对顾斓说道：「一会儿你到了当面骂他吧。」


    「好嘞，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拜拜。」


    挂断电话之后，顾瑶双手抱在胸前对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挺会关心人的。」


    「别闹！」我对顾瑶说道：「我只想关心你，昨天晚上送斓斓是看出来她在气头上，以她的性格来分析，她自己开车很容易将气撒在油门上，我也挺担心她去酒吧借酒消愁，就把她塞到了我的车里，送她就回去了。」


    顾瑶长长的嘆了口气，眼里写满了挑衅。


    我挠着头尴尬的说道：「你犯不着吃顾斓的醋吧，你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我紧张。」


    顾瑶撇了撇嘴，对我说道：「我警告你啊，我能接受你对杨曼好，能接受你照顾杨曼，但是我可不能接受你对身边每一个女孩子都好，包括斓斓……我就是会吃醋，还不行么？」


    我坏笑着问道：「你都这么说了……是不是要赖上我……做我女朋友啦？」


    顾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又想套路我，别想我那么轻易的再被你骗到，已经被你骗了一次，好不容易脱身你还想再骗？你休想，你帮我想想，一会儿我要怎么跟斓斓说呢？」


    我坐在顾瑶写字檯前的椅子上很悠闲的说道：「首先你要明白一点，孙海东在这里，关于后勤的一切……安防也好、保洁也罢，都是不需要别人操心的。


    换句话说就是，斓斓即便是工作能力再差，也不会影响酒店的服务质量。


    其次你还是要想清楚另外一件事，斓斓现在虽然是在物业公司挂职，说白了也就是来锻鍊的，物业公司价值多少钱？


    和悦享是没有可比性的！当你叔叔决定退休那天，斓斓还是要回归悦享的，你现在向斓斓伸出橄榄枝，把斓斓拉到管理层，这绝对是你叔叔愿意看到的。」


    顾瑶不可否认的点头，表示她对我的这些话是认可的。


    我继续分析说道：「斓斓的性格单纯，没什么坏心眼，很容易相信别人，这一点你叔叔肯定比我们更清楚，如果真的把悦享交给斓斓，你叔叔也会不放心，所以从客观角度来说，悦享最后肯定还是你的，只要你对斓斓足够好，让你叔叔确信你不会亏待斓斓，那么他也接受你。」


    顾瑶猜测说道：「我叔叔可能还想着顾斓找个男朋友呢，然后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斓斓未来的老公，甚至是把悦享都交给斓斓未来的老公，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排除有这种想法，但是你叔叔也绝对不会太排斥的你，毕竟你们都是一家人。」


    「好吧！」顾瑶两手一摊说道：「目前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没过多久，顾斓就来到了假日酒店，出现在顾瑶的办公室内，见面的时候顾斓还不忘记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又在她姐姐面前给我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最后，她竟然把手伸向我，让我赔给她打车钱。


    我妥协给顾斓发了一个200块钱的红包，这事才算过去。


    吃午饭的时候，顾瑶提出来让顾斓回来接管高峰之前负责的业务，这让顾斓特别惊讶，她一脸狐疑的问道：「姐，你真的相信我能做好么？我怕我把事情弄砸了，给公司带来损失。」


    顾瑶微笑说道：「姐相信你啊，你在物业公司锻鍊这几个月做的很好，方旭全都告诉我了，他说你很努力很刻苦，悦享有你的一份，即便是你把股份给了姐，姐仍旧要把这些股份的收益分红给你的，而且姐也希望你能回归悦享，公司的业务都是一点点熟悉的，即便是你现在不懂也没关系，没有谁天生就懂这些，我会亲自带你，手把手的教你。」


    顾斓有些欣喜，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可是，你每天都那么忙，你还有空带我么？」


    我对顾斓说道：「她终究是你亲姐，再忙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从外面高薪雇来的高管却未必能取得你姐的信任，而你们又是一家人，你姐不照顾你能照顾谁？」


    顾瑶直接下命令对顾斓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让方旭去物业公司那边打个招唿，物业公司的事你也可以继续做，悦享这边你也要一点点接手了，姐不强制你和其他高管一样坐班，你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了。」


    我也对顾斓说道：「物业公司这边我去和肖大哥说，允许你可以不打卡的。」


    顾斓得意儿的笑了起来，对我说道：「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好，要不我把刚刚勒索你的200块钱还给你吧。」


    我擦……真无语。


    中介小王打来电话，告诉我购房者已经到了，在等着我过去，我放下电话和她们两姐妹道别，急匆匆的去了那边，想到马上就有350万进帐，是真的很爽。


    但是想到属于我和杨曼的那个「家」要彻底消失不见后，我又有些难受。


    总是找不到一个心灵的平衡点。


    手里抚摸着奔驰c的方向盘，这辆车曾经一直都是杨曼在开，我安慰自己，至少这台车还能见证我们在一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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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0章 卖掉了房子


    当初我和杨曼离婚把房子给杨曼的时候，我都没有现在这么伤感，现如今要把这套房卖掉了，心里却有了从未有过的惆怅。


    这一路走来，满脑子都是我和杨曼之间的点点滴滴，我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在学校里说「我爱你」，一起蜗在商品房内创业、一起走过婚礼的殿堂，最后又一次走散。


    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第一次，却也逃不过命中早已註定的最后一次。


    来到小区门外的中介处，在中介的见证下，我交出了各种证件，并且写了委託办理转让过户的合同，对方也是把350万当场打到了我的卡上，这套房子从此跟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打电话告诉杨曼把房子卖掉了，卖了350万。


    电话那边的杨曼听后很平静的说道：「这个价钱还可以，至少比我想像中的要高。」


    我咬着嘴唇很艰难的对杨曼说道：「这笔钱留给我们的孩子吧，我们各自保管175万，我这175万我会在孩子18岁的时候交给她。」


    「你都拿着吧，我知道你现在也挺缺钱的，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你说留给孩子，你就一定会给她的，至于你现在怎么用，就随便你吧，按照我们的约定，顾瑶已经卖给你面子，在丽江项目上追加了2000万，替我保住了我们家的这套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于是用昆明的房换了我现在住的这套房。」


    「好吧，你怎么想都可以，这笔钱我会留给「小希望」的，你这几天身体还好么？」


    「挺好的，每天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轻松且惬意。」


    「你让我收好的那个箱子，我已经带回我现在租的房子内了，还有你的衣服，我也全都收了起来，等我下次来丽江的时候给你带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卖掉房之后，我总感觉心里空空的，这些年开公司赔光了所有钱我都没有如此失落，我……我好像……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


    杨曼安慰我说道：「也没什么对得起或者是对不起的，是我亲手毁掉了我们的这个家，当初如果不是我的软弱和自私，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我还要向你坦白一件事，咱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偷偷攒了不少私房钱，这些钱直到离婚的时候，我都没对你提起过，包括离婚之后你要再创业，那时候甚至想到抵押房子帮你，却始终捨不得把这笔钱拿出来，因为这笔钱是我留给自己的。」


    「好。」我很平静的接受杨曼隐瞒的事，轻声对杨曼说道：「我能想得到，你是把这笔钱留给你和孩子的，其实你能有这样一笔钱我挺欣慰的，至少现在能让我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你的经济情况不用我担心，老房子不用交上去了，每年还能收一笔不少的租金吧？」


    「是的，有几十万，足够我生活的了。我倒是挺担心那么能折腾的你，如果当时你不是那么能折腾，可能我也不会存私房钱给自己留后路吧。」


    我开玩笑说道：「幸亏我那么能折腾，否则你现在真的没有钱了。」


    「我不跟你聊了，我要睡午觉了。」


    「好，那有什么事，你随时联繫我。」


    杨曼没多说一句废话，包括「拜拜」都懒得跟我说。


    时间就这么过了，日子就这么散了么？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发现自己掉眼泪了，莫名的忧伤袭击了我整个身体。时过境迁，我们都已经回不到当初……


    巡逻的交警拍打我的车窗，让我赶快开走，否则就要拍照贴罚单了。


    我被迫再次上路，开车回到公司翻出了藏在抽屉里面的小帐本。


    其中最大的一笔借款就是顾斓的100万，我把卖房中的100万还给了顾斓，之前还欠桃子一些钱，也全都还上了，剩下的钱交给了禾丰，让禾丰自己看着办。


    禾丰看到银行卡上的数字之后惊呆了，瞪着眼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钱？」


    我如实说道：「我和杨曼的那套房子被我卖了。」


    「多少钱？」


    「350万。」


    禾丰气的拍大腿，质问道：「你怎么说卖就卖了呢？你真的不打算跟杨曼復婚了么？她肚子里可是怀了你的孩子，等孩子出生后你就知道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可以忽略不计，你们两个人的眼里只有孩子。」


    我低声说道：「今天咱不聊这些，行么？好好把云途的bug全都找出来，尽快拿出一个可以融资的版本出来展示，我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能卖的了，如果再不快点搞定app，我们又要重蹈覆辙饿了。」


    禾丰盯着我问道：「你还借了谁的钱？」


    我摇头，对禾丰说道：「除了我爹妈的钱没还之外，外面借的钱都还清了，目前公司运营的所有成本，都是你、我还有陆涛三个人凑出来的。」


    禾丰着重问了一句，「你没有用顾瑶的钱？」


    我看着禾丰的眼睛说道：「你放心，顾瑶的钱我一分都没用，一分都没有。」


    听我这么说，禾丰才算是松了口气，提醒我说道：「作为兄弟，我不希望你欠顾瑶太多，你能理解的，对吧。」


    「我懂你想要说什么，我也向你保证，我和顾瑶之间有感情、有互助，但是在金钱这一块，我始终没有向顾瑶开口，即便是在我最难的时候，我也只是开口和顾斓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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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把app的漏洞和各种不足修正，最后我再问一句，你和杨曼真的……」


    后面的话，禾丰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经发现我的脸色不太好了。


    我不会跟禾丰争吵，起身走向办公室门口准备出去，在出门之前我转过头对禾丰说道：「尽快做好云途吧，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要是再让我筹钱，对不起……我只能去卖屁股了。」


    说完，我走出了禾丰的办公室，却意外的发现高峰竟然出现在我的公司……


    第471章 被威胁


    说真的，看到高峰那一刻，我有点意外，又有点欣喜。意外是因为我从来没想过高峰会来找我，欣喜是终于找到机会当面拿这孙子出气了，我看着高峰冷笑道：「吃饭了么？要不要帮你叫一份炒饭？一份不够可以吃两份，管够。」


    说完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可是那又如何呢？


    人生在世，有些事做了就很爽，比如此时此刻这么羞辱高峰，爽就完了。


    高峰被我的话气的牙痒痒，可又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这就让我更开心了。


    我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在我身后屁颠屁颠的跟进来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道：「你干嘛啊？来找我有事啊？我好像没请你啊。」


    高峰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怒，我特别喜欢看他这一刻的表情，他很愤怒，却不又不敢发泄，憋了好一会儿，高峰深深的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其实我也很讨厌你，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


    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都没搭理高峰的，满眼不屑的说道：「说吧，别绕弯子，找我干什么？」


    「我被悦享停职的事你一定知道了，我想让你帮我向顾瑶求个情，我是一时煳涂犯了错，但是也不至于将我停职吧，我在悦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


    我皱眉打断高峰的话问道：「你脑子抽了吧？让我帮你和顾瑶求情？你觉得这事可能么？你明知道我很烦你、讨厌你，甚至巴不得你从顾瑶身边消失，你现在还让我去帮你找顾瑶求情？你是病急乱投医吧？」


    「对。」高峰很痛苦的说道：「我就是病急乱投医，因为我清楚除了你之外，别人是劝不动顾瑶的。」


    「嗯？」我抽着烟看着高峰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高峰解释道：「当初我用我的股份作为交换条件，让顾瑶把孙海东从悦享开除，我以为自己志在必得，毕竟顾瑶把股份看的比一切都重。


    然而我却没想到，顾瑶竟然为了照顾你的感受，放弃了我的提议，当时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我怀疑这是不是我认识的顾瑶，然而事实就是这样，顾瑶把你看的比股份更重要。」


    我不禁开了兴趣，看着高峰再次问道：「那在你印象中，顾瑶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高峰犹豫了几秒钟后说道：「可能没有谁会真的了解顾瑶吧，至少……我没有。」


    「你走吧，我不会帮你的。」


    「如果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我也不会过来找你帮忙，毕竟我不是傻子。」


    「这么说……你有办法说服我？」


    高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中国建设银行的手机银行，输入登陆密码之后把手机递给我，对我说道：「输入你的卡号，然后再输入一个我能接受的数字，这笔钱算我付的酬劳。」


    「呵……你是想用钱买通我去给你求个情？」


    高峰很自信的说道：「让我重回悦享的管理层任职，这对于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已，我愿意出20万，请你帮我一次。」


    我没有接他的手机。


    高峰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嫌少？我再加10万，30万总可以了吧？」


    我摇头……


    高峰咬牙切道：「五十万行不行？」


    我把手里的烟屁丢在菸灰缸内，看着高峰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我手里的股份卖掉，从此离开悦享，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来谈一下你手里的股份，转让的话，你想要多少钱？」


    高峰见我没有帮他说情的意思，收回了手机之后对我说道：「你是真的不愿意帮我么？」


    「很明显，我不可能帮你的。」


    高峰打开手机的相册，将手机屏幕对准了我，对我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帮我，那么这个视频就会传到顾瑶那里，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解释。」


    我皱眉看着高峰手机里面的画面，画面是一段20秒的剪辑视频，内容是我和黎蕊在海埂大坝边餵红嘴鸥的画面，视频一共有4个画面切换，第一个画面是从右侧45°角拍摄的，画面中黎蕊刚好靠在我胳膊的一侧。


    第二个画面就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是一堆面包屑的特写，大概有3秒左右。


    第三个画面是空中飞舞的海鸥，自由自在的感觉。第四个画面是从我和黎蕊背后拍摄的，当时也是临近太阳落下，这个画面中只有我和黎蕊的背影轮廓，空中还有那些红嘴鸥飞舞的剪影。


    整个视频的用的背景音乐是李健版的《当你老了》，视频还经过简单的处理，给人的感觉特别唯美，而且很容易让人联想的那种。


    高峰得意儿的看着我说道：「我也是无意间在某个视频平台上看到了这段视频，有十几万的点赞，还有上千条的评论，我得感谢这个随拍的创作者。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你觉得这段视频传道顾瑶那里，她会不会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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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头「咯噔」一下，说真的……我是怕了，我很担心顾瑶误会，毕竟这个视频被加工的「爱意浓浓」，换位思考，如果视频中的女孩子是顾瑶，那个男的是我不认识的，我都会觉得吃醋心里不舒服，如果这样的视频被顾瑶看到，我凭什么要求她相信我和黎蕊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呢？


    尤其是在这之前，还发生了道歉事件，难免顾瑶会多想。


    即便如此，我在高峰面前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你也太小看顾瑶了，这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额视频，能说明什么？说明我和黎蕊关系不正常？如果你想挑唆我和顾瑶之间的感情，我建议你换其他的证据。」


    高峰冷笑道：「你别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疑心，尤其是一个爱你的女人，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这视频拿给顾瑶看，至于有什么后果，咱们试试就知道了。」


    说到这，高峰打开了微信聊天对话框，找到顾瑶的名字点开，然后威胁我说道：「我现在就把这个视频发给她试试啊？你敢让我发么？」


    第472章 高峰给我挖的坑


    「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我承认我当时怂了，这种视频被顾瑶收到，可能真的会被误会。


    高峰见我有些认怂，便更加嚣张的说道：「给你两个选择，我要么现在就把这视频发给顾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你自己琢磨。


    第二个选择就是收下我转给你的50万，然后你去帮我和顾瑶说个情，让我重回悦享。」


    我深知人言可畏，如果这个视频是从高峰这里发给顾瑶的，那么产生的误会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如果我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在高峰给顾瑶发视频之前，我先给顾瑶解释一下，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想到这，我确定自己目前要做的是稳住高峰，短暂的思考之后，我对高峰说道：「五十万太少了，再加点。」


    高峰瞪眼道：「你还真想狮子大开口勒索我啊？」


    我真不在乎高峰给我多少钱，我要一百万的目的是让高峰相信我会真的去帮他求情，只想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所以我很坚定的说道：「你回归悦享之后任职高管，参与到悦享的管理，你得到的收益可不止这点钱。」


    高峰把手机递给我说道：「输入你的卡号。」


    我输入了自己卡号之后，他竟然真的立刻转给了我一百万，然后起身说道：「我等你消息，不要让我失望。」说完，高峰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叫住了高峰说道：「我要那段视频。」


    高峰没搭理我，牛逼哄哄的就走了，和来时的态度完全不同，人的本性可能就是这样，得志的时候都喜欢装个逼吧，我也不例外。


    在高峰离开我办公室之后，我快速打开某视频的app，开始在上面搜寻刚刚高峰给我看的那段视频，各种关键词和地点定位，终于在半小时之后我找到了这个视频，下载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我给顾瑶发信息说道：高峰在一个小时前来找我了。


    信息发出去之后，我以为顾瑶会问高峰为什么来找我，至少要把话题聊起来才对，然而顾瑶却直接发过来了一个视频，就是刚刚高峰给我看的那段，也是我苦苦找了半小时的这段，当我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解释说道：我要跟你说的也是这件事，高峰从网上看到这段视频之后，拿这个视频来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他就要把这段视频发给你，说白了就是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段视频不是高峰发给你的吧？


    顾瑶：谁发给我的一点都不重要，真的。


    我：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得到你生气了，你听我解释，这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就是忙了一整天，晚上请黎蕊吃了米线之后去海埂大坝餵红嘴鸥，坐在草坪上看红嘴鸥吃面包的时候，她有点累了，就靠在我身边了，你看画面中，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接触。


    顾瑶发来了微信第一个「微笑」的表情。


    然后文字：没关系，你不用这么紧张的解释什么，我们之间也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我知道你生气了。


    顾瑶又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此时此刻我觉得这个表情真……真不舒服，这明显就是在强颜欢笑？还是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我继续说道：刚刚高峰来找我，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就是向你求情，他想重新回悦享做管理层的工作，还要给我一笔钱。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回绝了他，他就拿出来这个视频威胁我，我想着在他给你发视频之前先找到这个视频给你，然后和你解释清楚，免得你多想。


    为了稳住高峰，我让他转给了我100万，目的就是让他相信我会找你求情，继而争取到时间，让我在网上找到这段视频。


    顾瑶：我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你为了钱去和高峰说，可以帮他求情。


    我：我操，高峰他敢这么说？


    顾瑶：其实都不重要，谁来求情都没用，我不可能让高峰重新回到悦享的管理团队。


    我早就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高峰过来找我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在顾瑶面前坑害我、给我们之间制造误会，他给我转帐的100万就是最好的凭证，而我现在解释什么，顾瑶都会……不能说完全不信任我，至少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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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我回復顾瑶说道：我有点小看高峰了。


    顾瑶：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要在假日酒店内部宣布，让斓斓接管高峰之前负责的事务，先不和你聊了，另外我还想说一句，不管高峰转给你多少钱，你都尽快还给他，如果你真的缺钱缺到了这种地步，你跟我说就行了，你用多少钱我都可以拿给你。


    发完这条信息之后，顾瑶紧接着又发了一条过来：先不聊了，我要去开会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愤恨到了极点，真他妈的是稍有不慎就被坑，高峰刚刚在我办公室处处示弱，不过是为了给我挖坑，他也知道我根本不敢要他这一百万。


    此时此刻的情境应该是在高峰的预料之中，如果我想要争取顾瑶的信任，这100万我就必须还给他，到时候他还可以继续找理由诽谤我、诬陷我，在顾瑶面前破坏我的形象。


    如果我把这100万收下不还给他，他就更有说的了，他会在顾瑶面前更加肆无忌惮的埋汰我，让顾瑶彻底相信我勒索他的事实。


    不得不说，高峰这孙子着实坑了我一把，他利用了我的胆怯成功的挖了好大一个坑。


    现在分析来看，视频也肯定是高峰发给顾瑶的。


    我他妈的就想问一句，是哪个王八蛋在视频平台上发我和黎蕊餵海鸥的视频了？


    他妈的……有没有想过侵犯肖像权？


    愤怒的我再次掏出手机，根据视频上的水印找到了发布这个视频的帐号……


    竟然是一个拥有200万粉丝的昆明本地营销号……


    我当即动用自己的「黑科技」查到了这个营销号所属的公司，以及对方的联繫方式，我是带着愤怒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我就想要一个说法，侵犯我肖像权给我惹了麻烦，他们必须给我个说法。


    电话拨通之后，是一个女的接听了电话，开始还算客气的说了声你好。


    我质问道：「春城????这个视频号是你们在做运营的对吧？」


    「是啊，你是哪位？要商务合作么？」


    「你他妈的想多了吧？我跟你们这种无良平台合作？你侵犯我肖像权了你知道么？


    谁允许把我和我朋友看海鸥的视频发在网上的？你有问过我么？你有得到我的授权么？你这种侵权行为是违法的你知道么？」


    对方一脸懵逼的说道：「你丫的有病吧？我们发了那么多视频，还第一次有人说我们侵犯肖像权的，你是网红还是明星啊？


    你有肖像权么？你觉得我们侵犯了你的肖像权你告我们去啊！你去平台投诉我们啊！你看有人搭理你么？傻逼！」


    说完，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


    原本我只是想跟对方理论一番，结果对方是这态度，完全是摆出了一副要欺负普通老百姓的架势，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拿着手机准备给刚刚的那个手机号发一条信息：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字都编辑完了，我想想又给删除了，我觉得应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狠话不多！」，让他们知道程式设计师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一场针对这个自媒体平台的报復，开始在我的脑海中酝酿。


    第473章 关心则乱


    使用自己的黑科技通过手机号，很快就锁定了这个平台的很多信息，包括这个手机号实名认证的人姓什么、叫什么，我全都查的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我又开始在破解这个视频帐号的密码，这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就像我要盗取某个人的qq密码……好像不存在什么难度。


    与此同时，我又查看了这个自媒体帐号发布的一些视频，任何一个帐号起步的时候粉丝都是零，想要做到上百万粉丝，他必然要有一个「点」，让大众所记住。


    有些帐号是靠炒作美女颜值吸粉，有些帐号是靠干货，而这个「昆明???」的帐号是靠「碰瓷」博取大家眼球的。


    其中有很多视频是一个女主播带着耳麦，接到各种消费者投诉，然后再以媒体的身份联繫被投诉的商家，我仔细观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汽车4s店。


    就在三天前还发布了一条消息，某国产品牌4s店与女主播发生争执的视频上热门，点赞量有300万。


    我点开视频看了一遍，大概的意思就是消费者打热线投诉这个4s店，说自己的车去了两次都没修好，主播就连线这个4s店，帮车主询问是什么情况，视频是经过剪辑处理的，所展现给受众的一面所表达的含义就是4s店态度蛮横，最后愤怒的挂断了电话，主播因此就开始把矛头转向了这家4s店的服务态度，根本忽略了之前所反映的问题。


    引起了冲突之后，引导受众去攻击这家4s店。


    看视频的受众不会去分析那么多，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最直观的内容，创作者怎么引导，受众就会怎么看，很少有人会有自己的分析，这也就是所谓的「群体智商低于个体」，当评论都在一边倒的时候，个体的观点很容易被误导。


    我默默的记下了这家4s店，准备以此来作为突破口，我肯定要让这个营销号后悔。


    原本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我刚刚也的确是在气头上，她如果态度好点道个歉什么的，这事也就过去了，毕竟人家也只是发一段自认为很唯美的视频，烘托气氛而已。


    视频里也没有卖东西什么的，也不算过分，过分的是她们接电话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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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开网银，查到了高峰的银行帐号，将一百万全部返还到了他卡上，越想越憋屈，但是并不后悔。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顾瑶给我发信息问道：钱你还给高峰了么？


    我：已经转回去了。


    我不想错过和顾瑶聊天交流的机会，所以在发完这条信息之后，我又马上给顾瑶发了一条，就是引起话题的信息：你开完会了？


    顾瑶：刚刚开完。


    看到这条消息之后，我快速找到顾瑶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那边的顾瑶轻轻的「餵」了一声。


    「你消气了？」


    顾瑶：「没有，还是很生气。」


    我解释道：「其实我和黎蕊真没什么，就是在海埂大坝那看了看海鸥，坐在地上她靠过来了而已。」


    顾瑶更加不高兴的说道：「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和黎蕊餵海鸥，我生气是因为你觉得我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么？」


    「你知道什么叫「关心则乱」么？我就是太在乎你的每一个感受，所以才不希望有什么误会，我想着如果这个视频我先发给你，总比高峰发给你要好得多吧。」


    顾瑶冷冷的说道：「狡辩。」


    「嘿，我这还真不是狡辩，如果换位思考，我看到你靠在别的男人肩膀上，我倒是很希望是你主动跟我解释这是什么情况，而不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这就好比老婆出轨自己知道就算了，要是被别人知道，那就尴尬了……」


    电话那边的顾瑶本能的大声叫道：「你老婆才出轨呢……」


    画面突然静止……彼此沉默了几秒钟。


    顾瑶也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的一句话，触碰到了我最敏感的神经，沉默之后是顾瑶的道歉声打破了宁静，对我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表达你刚刚的比喻不恰当。」


    「额……没事……」我的心理落差还是有点大的，我拿着电话对顾瑶说道：「你不生气就行了。」


    顾瑶很平静的解释说道：「其实也没那么生气，就是觉得你这件事做的特别幼稚，可能真就是网上说的那样，恋爱中的男人都是格外的幼稚，我也明白你是照顾我的感受，可我真的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


    「我们都很在乎对方的心情，在高峰以股份利诱让你辞退孙海东的这件事上，你考虑我的感受而放弃得到高峰的股份，这么做……你是不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生命中，总有一些比利益更重要的感受。」


    「正是因为你对我足够的在乎，我才捨不得让你伤心难过。」


    顾瑶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轻声问道：「你不是一直好奇那天我见杨曼，她都跟我说了什么吗？找个时间我都告诉你。」


    「现在不行么？」


    「等孩子出生吧，孩子出生之后我告诉你，如果那个时候你还喜欢我、我们之间还有暧昧的感觉，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说到这，顾瑶停顿了一下，补充说道：「如果那个时候你觉得杨曼和孩子更重要，我也会接受你的选择，我们还是朋友，最好的那种。人生在世有很多值得我们珍惜的，不要错过之后才懂得惋惜。」


    「我突然很好奇杨曼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孩子出生后我一定告诉你。现在……你就不要多问了，当个女人挺不容易的，这段时间我也会尽量跟你保持距离，免得到时候你选择杨曼不要我，我也不至于有那么难过吧。」


    我刚要说话，顾瑶却没给我机会，又对我说道：「这几天降温了，我给你买一件羽绒服，刚刚送到我办公室，我叫个同城快递给你送过来。」


    「嗯……好吧。」


    「那先这样吧，别傻乎乎的了。」


    顾瑶所谓的「傻乎乎」应该就是高峰给我挖坑这件事，我承认我的确有点傻乎乎了。


    可是恋爱中的人不都是这样么？本来我就是个程式设计师，脑子笨！


    对男女感情的事处理的一直都不好，甚至不知道怎么处理，所有的想法都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


    不禁感嘆，如果谈恋爱可以和写程序一样简单且有逻辑性就好了。


    陆涛从隔壁过来，见我正在坐在沙发边抽菸，他就直接坐在了我办公桌的椅子上，眼睛不经意间看到我电脑上正在查的内容，随口稳定到：「你在调查什么资料？石梅是谁？出生1982年5月……这什么资料？」


    「一个视频营销号的所有人。」


    「噢。」陆涛应了一声，提醒我说道：「赵天华辞职这事你没忘呢吧，我跟他说的是上完今天，今晚给他安排离职送别么？」


    「今晚安排一下，让何静去取五万现金，然后订个蛋糕吧，今晚吃饭的时候，我简单讲几句就行了。」


    陆涛起身离开了我的电脑桌，无奈的说道：「搞不懂你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钱，行吧，你怎么决定我就怎么做，这就去安排。」


    第474章 一百万字了


    没过多久，何静来到了我办公室，把五万现金拿给了我，她同样是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给赵天华5万块钱，她们都认为赵天华不过是来打酱油的，我给他发一个月的高薪已经算是恩惠了。


    另外……她姐姐赵爽不过是给我们介绍了一单生意，以后也没什么需求了，所以我意思意思就行了，没必要对赵天华这么好。


    何静和陆涛的不同就是，何静虽然不理解我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是她不会问，更不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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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陆涛则喜欢问上几句。


    拿到钱之后，我让何静告诉赵天华一声，让赵天华来我的办公室。


    几分钟之后，赵天华进来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在办公室门口敲门，得到同意后推门来我的办公桌前，站在我办公桌前和我打招唿说道：「方总你找我。」


    我很随意的对赵天华说道：「坐，听说你要离职？有什么新的想法么？」


    赵天华坐在了我写字檯前的椅子上，略带尴尬的对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新的想法，就是年底了，想提前回老家过个年，好好陪一陪家人，这一年到头的都不着家，到年底了要回去了。」


    「行吧。」我装模作样的说道：「其实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小伙子年轻有为，你想先回家就回去吧，趁着年底了早点回去，能多陪一陪老人，这有五万块钱你拿着，给老人添几件新衣服，让他们知道你有能力赚钱能养活自己，也让他们高兴高兴，每家都有老人，我也有爷爷奶奶，每次回去跟他们说我赚钱了，他们都很开心，这老人年纪大了，也没那么多奢求了，只要知道晚辈有能力过的好，他们就很欣慰，你给他们添几件新衣服，他们嘴上说不要，心里却高兴的很，茶余饭后和街坊邻居聊天的时候，肯定要炫耀你给他们买衣服这件事，炫耀的时候心理都是自豪加愉悦，心理愉悦身体就健康，老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比心情好、身体健康更重要的呢？」


    赵天华看着那五万现金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的么？」


    我点头，对赵天华说道：「不全是给你的，是想借你的手给家里老人添几件衣服，过年了团团圆圆的，过完年想要再回来的话，这里随时欢迎你，大门向你敞开。」


    赵天华也没推辞，收起了那五万块钱对我说道：「方总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晚上给你安排了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定了个蛋糕，记住这里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


    赵天华感激的说道：「谢谢方总……谢谢……」


    闲聊了好一会儿，赵天华才带着钱离开，晚上的晚餐后又给赵天华切了蛋糕，我默默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我的团队从不缺感动，从不！


    当天晚上8点半，赵爽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是不是在加班，如果不忙的话，她想请我出去喝一杯。


    在接电话的时候我的确还在公司，但是我这个时候不太想见赵爽，今天有些疲惫。


    但是赵爽十分诚恳的说想要见我一面，地点随随便我选，无论我在昆明的哪个角落，她都过来找我。


    看她这份诚意，我是真不好拒绝了，就和赵爽约在大都摩天的星巴克喝杯咖啡。


    赵爽告诉我「马上到」，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格子间办公区还有七八个学弟学妹在加班，何静也还没走。


    我经过何静办公桌的时候，对何静小声说道：「今天有点冷，给每人叫一杯星巴克热饮，小吃甜点也带一些。」


    何静点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办。」


    来到星巴克之后，我点了两杯咖啡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等着赵爽，这个时间星巴克人并不算多，但是每个人似乎都有事情在做，看书、听歌，享受晚上的时间。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赵爽才到，她坐在我对面解释说道：「不好意思，我从茶马花街那边过来。」


    茶马花街到这边至少25公里，开车都要四五十分钟，我微笑对赵爽说道：「抱歉，早知道你在那边，我就应该换个折中点的地方了。」


    「这不怪你，是我冒昧的这么晚还邀请你出来喝一杯，主要是想向你表达一下感谢。」


    「额……感谢就不说了，当初你照顾我的生意，我更应该向你表示感谢。」


    赵爽客气的说道：「我要表示感谢不是因为你给了我弟五万块钱，而是你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明天要去给家里的老人添几件新衣服，让我特别的感动，这个弟弟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才把你们之间的对话告诉了我，我这个当姐姐的都不知道怎么教育弟弟，也从没跟我弟弟聊过这些，所以……」


    赵爽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她双手合十说道：「谢谢，我只能说谢谢你了。」


    「你说的太严重了，真的不用这样，大家都是朋友。」


    赵爽仍旧坚持说道：「方旭你知道么？以前我觉得咱们之间就是生意上的合作，包括你帮我出主意让王秘书在老闆面前失宠，目的就是想要促成那一单生意，我也是把你当成一个生意伙伴来看待。」


    我笑着问道：「那现在呢？不算生意上的伙伴了？」


    赵爽摇头，对我说道：「我把我另外一个私人手机号发给你，你保存一下吧，我听我弟说你现在做的这个app后期需要烧很多的钱做推广，是这样么？」


    我很无奈的说道：「网际网路上混口饭吃，刚刚做出来的app，不烧钱做推广谁能知道你的存在呢？


    就连美团外卖、滴滴这种行业天花板的存在，期初还不是要靠烧钱来拉拢客户。」


    赵爽很直接的说道：「等你的app做成熟之后，我帮你引荐我们的康之佳的康总，尽量帮你说服康总来给你投资。」


    「我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说实在的，外行可能看不太懂网际网路行业的烧钱模式，他做是药品的，应该对网际网路不是很熟悉，所以让外行投资网际网路，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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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爽底气很足的说道：「能不能让康总投资，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可以很认真负责的告诉你，康总是卖药的，人家都说「卖药的劫道的」钱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数字，到时候我帮你牵头，剩下的交给你，到时候我也会尽量配合你，争取帮你拿到一点投资，你先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启动融资？我提前安利一下康总，帮你做个前期准备。」


    第475章 无良自媒体


    「过完年！」我很确定的对赵爽说道：「过年期间是我们最后一波测试，预计3月1号开始融资……不对，我这不能算融资，其实就是想通过一些宣传，让一些感兴趣的投资者入股，这个过程应该不算融资吧。」


    赵爽不屑的说道：「都差不多，反正就是筹钱嘛，方式叫法不同而已，你有想过需要多少钱做推广么？」


    「钱多有钱多的宣传方法，钱少有钱少的宣传方法，看运气吧。」


    其实我更想说一句，在我心里这个app价值至少几个亿，不过这样的话不适合说出来，有点炫耀且自不量力的感觉了。


    赵爽提醒我说道：「那你至少要有一个初步的估值吧，比如投资多少钱能占股多少等等。」


    我想了想说道：「说真的，现在你让我给出一个这样的资金和占股比例，我不太好说。假设我第一轮招募投资者的时候，投资者可能出5块钱，我就愿意给他1%的股份。


    拿到这笔钱之后我会进行推广宣传，到第二轮招募投资者的时候，可能要20块钱才能占1股了，毕竟烧钱之后app的知名度会有所提高，用户群体会扩大等等，就拿最基本的第一次招募而言，我觉得至少是100万投资，能拿到我们1%的股份。」


    赵爽计算说道：「一千万的投资大概拿10%的股份，那么目前对你的这个app的估算是在1个亿。」


    「不不不。」我否认道：「我内心的估值远不止这一个亿，因为第一轮我最多要2000万，也就是拿出20%的股份，这2000万用来投gg、做推广。


    第二次招募资金可能就要500万占股1%了，另外我们研发团队的几个人都要持一部分股份的，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不会把app的控制权交出去，我要保留一票否决权在自己手里，必须尊重这个合同协议的投资者，我才会允许他们入股。」


    赵爽点头说道：「这一点很好，一票否决权可以解决很多麻烦，我甚至建议你所有股东都只出资不参与运营。」


    我喝了口咖啡，「这个恐怕很难实现，毕竟人家出钱那么多了，让人家一点事都不管，这不合理。


    所以董事会还有要存在，并且在重大事件上有绝对的控制权，公司的运营和董事会又是完全独立的两个团队，总之我会打破传统公司的运营模式，努力去尝试新的东西，打破传统固有的格局。」


    「明白了，我会提前跟我们康总多聊一聊的，希望还是蛮大的，因为目前我们用的这套药品管理系统，康总非常满意，对你们公司的能力也是很认可的。」


    我再次端起咖啡杯说道：「以这个代酒吧，谢谢啦。」


    在星巴克的时间过的很快，最后是星巴克的服务员提醒我们要打烊了，我才和赵爽道别，关于云途的未来，我是有很多想法的，这些想法已经沉淀了接近三年的时间。


    当初以为自己有个上千万就能把云途做起来，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回到家，我又重新搜了一下康之佳老闆康健的信息，这一看不要紧，几乎是颠覆了我对卖药这个行业的认知，康健竟然能在云南省富豪榜里面排进前几名，和那些开矿、做房地产的大佬们有一拼。


    我怀着好奇的目的又搜索了一些药品相关的内容，发现这绝对是一个暴利的行业，后来在看《我不是药神》的时候，感慨尤为深刻。


    查完康健的资料对他有所了解之后，我又把最近几天薛磊的电话录音听了一遍，他最近一直在试探安若曦，想要从安若曦这里得知我们给奥创教育写的网课软体进程，甚至有两次要求安若曦把原始码投出去给他，但都被安若曦给拒绝了。


    另外薛磊最近好像又撩了其他的妹纸。


    对于薛磊这种家里有钱有势的人来说，这种事好像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次日清晨，醒来后的我摸到了手机，意外的发现杨曼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当我点开之后……内容让我更加意外了！


    竟然是我和黎蕊坐在海埂大坝餵海鸥的那段视频，又被杨曼刷到了。


    她把视频发来还带了一句感嘆：看来离婚之后，你的生活多姿多彩啊。


    我真是……特么的，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内心的愤怒，这种被人偷拍并且发到网上的内容，严重侵害了我的个人隐私。


    我躺在床上再次联繫了这个昆明???的营销号，我很严肃的命令他们把视频删除，结果对方在电话里又把我臭骂了一句，说我是神经病。


    如果说昨天只是愤怒，那么今天他们是彻底惹到我了。


    起床之后开车来到某4s店，因为在这之前，昆明???营销号曝光了这家4s店服务态度不好的视频，实际上就是主播给人家下套，故意激怒对方前台负责接电话的工作人员，然后再经过剪辑黑化对方。


    我来到4s店售后，找到了前台的工作人员，对方见我是为这件事来的，纷纷表现出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怕我又是某个自媒体平台，抓他们说话漏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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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台接待的小女孩最后都不敢跟我说话了，一位王姓的领导找到了我，客客气气的问询道：「先生您好，您这边……是有什么事么？」


    我直言不讳道：「昆明???这个营销号把我的视频发在了网上，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联繫他们删除，他们拒绝还说我神经病，这明显就是平台大v在欺负人，我看了他们之前的视频，了解到他们通过剪辑视频来歪曲事实黑你们这件事，最开始看似是帮车主反映车的问题，故意在言语上激怒你们接电话的换工作人员，最后通过视频掐头去尾来博取大家的关注，这种无良的自媒体不应该惯着，我想了解一下情况，我们一起让对方付出代价。」


    我原本以为4s店的王总会很愿意接受我的提议，结果呢？


    他畏畏缩缩的摆手说道：「算了、算了！这个事就这样吧，我们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得罪不起这些自媒体营销号。」


    我当时就很震惊啊，追问道：「你怕他一个自媒体营销号干什么啊？」


    王总特别心虚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个视频放出来之后啊，我们前台的电话一天都被打爆了，接起来就是各种谩骂，还有威胁我们要开车来堵大门的，不仅是我们售后受到影响，销售那边也有牵连，这个事已经闹到了厂家去了，厂家也给我们施压，让我们尽快息事宁人，我们目前已经在联繫这个自媒体帐号所在的平台，只要我们在他们平台投放一些gg，他们就同意再出一起视频帮我们洗白。」


    我目瞪口呆的问道：「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么？」


    王总一脸无奈的说道：「明知道是这样，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总不能和几百万上千万看过视频的人挨个解释我们是被冤枉的吧，花点钱息事宁人尽快让这件事过去就行了，哪还敢报復人家自媒体啊。」


    第476章 本章是手机码子


    我皱眉看着王总，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懦弱，这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我看着王总说道：「你们是受害者啊，事实真相併不是剪辑视频的那样，我是带着脑子去看视频的，最开始电话接通后，主播的确在帮客户谘询问题，但是他用自己的言语刺激接听电话的工作人员，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当前台工作人员说话稍微态度有那么一点不好，他就开始攻击人家服务态度有问题，这都是有套路的在进行，就是在欺负你们。」


    王总特别无奈的嘆息说道：「如果所有看过视频的人都能有你这么精准的分析，那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就是因为很多看过视频的人不动脑子去分析，以为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相，我们也没办法。」


    「反击啊？你就甘愿这么被欺负？」


    王总解释道：「你不懂我们车企的体系，现在是三方都在给我施压。」


    「三方？哪三方？」


    「第一，我们集团内部，第二上汽大通的厂家，第三就是社会舆论。」


    「怎么那么复杂？集团内部？上汽大通厂家？」


    王总很耐心的说道：「其实很多外行对车企有认识上的误区，我们卖的是上汽大通，你可能就认为我们是上汽大通的厂家对不对？


    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是红髮集团旗下的一家ssss店，非厂家直营店。


    红髮集团旗下有很多家ssss店，涉及各个品牌，比如奔驰宝马还有马自达，上汽大通……这些都是我们集团旗下的店。


    我们开起来这个店，是集团拨款，简单的说，我们这家店可以卖上汽大通，也可以卖广汽传祺，我们就像小商贩一样，从上汽大通那边把车买来，然后转手卖给客户，赚个差价，按理来说，我们与上汽大通厂家属于合作关系吧。」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


    王总继续说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们红髮集团总部要求我们尽快解决，上汽大通厂家要求我们尽快解决，不要扩大影响。


    就连社会各界都等着我们给客户一个满意的答覆，我们只能认怂，尽快解决这件事，目前我们已经跟这个自媒体平台谈好了，投放50万的gg在他们平台，他们下周安排一个洗白的视频放在网上。」


    「五十万？」我目瞪口呆的说道：「就一个视频，就要敲诈你们五十万？」


    王总两手一摊说道：「没办法，我们已经损了两百万。」


    「怎么损失的？」


    「原本我们店是全国优秀售后服务商，上汽大通厂家每年奖励全国十佳都是200万起，今年原本已经被评选上了，现在这个视频在网上炒热之后，我们的优秀服务商已经拿不到了。」


    「就因为这种无良自媒体给你下了个套，你们就有这么大的损失！你还不想反抗一下？」


    王总深深的嘆息道：「在自媒体面前，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我们想要发声获取谅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付出的代价可能远比这五十万要多几倍，所以权衡利弊之后，我们已经妥协了。」


    我左右看了看，对王总说道：「方便借一步说话么？去你的办公室，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王总本来不太想搭理我的，我又补充说道：「我是个黑客，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还你们的清白。」


    听我这么说，王总才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简单地介绍了自己之后，我对王总说道：「这样的无良自媒体能勒索你一次，他们就能勒索你第二次，如果哪天你做的不满意了，或者不在他们这投放gg，他们还会继续想办法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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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们集团也都能预见得到，但是我们没办法。」


    「你听我说……」我把自己的计划跟王总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天下苦秦久矣」，今天你站出来，势必会有人响应。」


    王总半信半疑道：「这样真的行么？会不会集团受到牵连？」


    「如果你反抗成功了，你想过取得的成绩是什么样么？何况这次我需要的只是你的一段打电话的视频而已。」


    王总咬着牙犹豫了很久，我又鼓励他说道：「一分钟的通话而已，试试吧！我先录制下来，能不能发一会儿你再决定，怎么样？」


    「好吧！」王总问道：「就在这打电话么？」


    「就在这！」


    我拿出手机准备了一下，示意王总可以了。


    他打开免提拨通了这个昆明???的那个的联繫电话，王总很卑微的说道：「你好，我是上汽大通售后的王总。」


    「王总你好，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多么？是投放滚动字幕的gg？还是做一期情景视频的gg？」


    王总无比尴尬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今年的gg预算已经用完了，你看能不能明年的预算批下来，再找你们投放gg？」


    「明年？哎呦……王总您看是这样的，我们也到年底了，业绩还没完成嘛，所以希望你能支持我们一下。」


    王总擦汗继续说道：「我个人十分想支持你们，但是公司这边……很难办，您看能不能先少投一点gg呢？


    先帮我们把视从你们的昆明???上频删除吧，或者换一个方式，让我们向社会解释一下。」


    「王总抱歉，这不合规矩，我们这个昆明???的帐号gg都是一条30万起的，录制一个短视频要调动的东西很多，摄像老师导演等等，我们最低都是30万起的。」


    王总用祈求的声音问道：「这样的话，我可能要个人出资了。」


    「嗯，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想好了再给我们打电话吧。」


    说完，对方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一点面子都没留的那种果断。


    王总放下手机看着我问道：「这样行么？」


    我收起来自己的手机说道：「完全没问题，这个视频足以让人看到你是被威胁的，而且视频里面你提到了「昆明???」这个自媒体帐号，他们也提了，这就不怕他们到时候抵赖。最关键的是，我有办法让这条视频从他们自己的自媒体帐号上发出来。」


    王总不是很相信我说的，他很怀疑的问道：「你确定你能做得到？」


    我点头，无比自豪的说道：「这小事毫无难度，现在要跟您确定一下，你是否同意我用手段把这段视频发在他们的视频帐号上？」


    王总十分担心的说道：「我怕后果不可控。」


    手机码字 错字可能多


    第477章 录制视频


    我看着王总的眼睛说道：「网络上的事还真不好说，兴许瞬间就变的不可控，但是你放心，你是受害者，即便是不可控，也与你来说也是一种好事，说不定那些蹭热度的媒体会来採访你，又瞬间一边倒站在你这边，毕竟网上这种人太多了。」


    王总深深的吸了口气，憋红了脸说道：「发吧！豁出去了，这两天我为这件事已经伤透了脑筋，被集团领导骂、被大通领导施压，就连我们公司的上司说我管理售后不积极，我三面受气，我豁出去了，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拿到王总的授权之后，鼓励他说道：「今天就让他们就把这个事干了，关注他们的自媒体帐号，下午惊喜就要来。」


    王总略带小激动，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而激动还是因为期待。


    回到公司，我琢磨了一下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把这个视频发出去，刚好陆涛来我办公室，给我出主意说道：「你就戴个头套，坐在沙发上我帮你录制一段开篇，你自称是网络黑客黑桃a，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勒索行为，要伸张正义。」


    我想了想摇头说道：「这种我也想到了，但无疑是把自己也暴露了，我再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陆涛翘着二郎腿问道：「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琢磨着说道：「或许，我可以自导自演一齣戏……」


    「什么意思？」


    这齣戏的剧本已经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把手机递给陆涛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找个头套戴上……」


    「干啥？」陆涛提醒我说道：「你去哪买头套？直接打个马赛克不好么？」


    我一想也对啊，还真是这么回事。一片马赛克可以解决的事，何必买头套呢？


    我让陆涛拿着手机对准了我，我选了一片空白的墙当背景，对着镜头说道：「本来这个视频我不想发的，但是公司的某些人做的太过分了，答应给我的酬劳一直拖欠，所以我决定给近期视频的一个当事人澄清，就是关于上汽大通4s店的这件事……」


    录制完第一段之后，又开始第二段，「事情的真相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昆明???事这个自媒体营销号就是利用激怒对方，然后掐头去尾剪辑的效果骗观众关注，蹭热度。然后我们公司勒索对方一笔钱，再出一个洗白的视频。好了，就这样。」


    两段视频中间，我把王总打电话的那一段加进去，前后有我出镜的这部分，画面全都打了马赛克，声音做了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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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全部搞定之后，我又利用虚假ip登陆了昆明???视频号，迅速将这个剪辑好的视频发了出去，意外的发现昆明???号后台竟然有两万多块钱的充值还没消费，我直接购买了推广流量……而且是定向投放。


    发完之后，我退出了帐号，坐在自己电脑前点了根烟，陆涛在 一边的沙发上开始拿着手机刷视频，两分钟没到就刷到了昆明???帐号发出来的信息，陆涛惊讶的对我说道：「这才两分钟，点赞就有1000多了，评论也有一百多条了。」


    我抽着烟对陆涛说道：「把视频保存下来，再转发一下。」


    大概十分钟左右，王总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无比激动的说道：「我看到视频了，我已经保存下来，发到了我们集团内部，我们领导还在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要怎么说呢？方便把你透露出来么？」


    我笑着说道：「算了，我就深藏功与名吧。」


    「好的。」此时的王总对我也只剩下感激了，「谢谢你，现在舆论已经往一边倒了，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网络传播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


    「别着急，慢慢来，接下来我的猜测应该是他们会删除这则视频，然后会找人联繫你，问你是谁录制的视频等等，总之你看着办就行了。」


    「谢谢啦，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别客气……」


    挂断电话之后，胖厨过来送午餐，说实在的，我们公司的午餐真心不差，胖厨这人特别实在，每次午餐都是六菜一汤，三荤三素还送自己榨的果汁等等，每天吃午饭的时候都是大家最欢乐的时候，胖厨就是个活生生的脱口秀选手，各种段子层出不穷。


    吃过午饭，我递给胖厨一根烟，问道：「最近怎么样？物业那边的午餐也开始配送了么？」


    胖厨无比开心的说道：「已经开始配送了，我还雇了两个人帮忙，咱这边的午餐我还是亲自来送，亲自收拾，就连餐盘我都是回去自己洗。


    我听了你的建议，在旁边的小区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现在过来很方便，拉着小推车就行了，油费都省了。」


    「年后我们公司要扩建，规模大概是现在的五倍左右吧，应该要招120人左右，这只是最初的计划，到时候你的工作量可就要大了。」


    胖厨心存感恩，对我说道：「你放心吧，咱无论多少人，这饭菜的质量必须保证。对了，我最近联繫了一个卖水果的来老太太，她平时就是推着三轮车从批发市场进货，白天在菜市场门口摆地摊，我跟她说了，以后当天卖不掉的水果都给我送过来，我全都收了，能榨汁做饮料的就给大家做果汁，完好的水果就拿过来给大家分一分。」


    「行。」我对胖厨说道：「买水果的钱你记录一下，月底一起给你结算。」


    胖厨叼着烟问道：「结算啥啊？这点小钱还客气啥？就当我请大家吃水果了。」


    我们俩正闲聊着呢，陆涛端着空空的餐盘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对我说道：「师兄那个视频被删除了，现在好多视频帐号借着这件事蹭热度呢，真和你想的一样，那些人把视频下载时候，重新发出来又带上自己的观点，这事要闹大，哈哈。」


    我突然有点担心，问道：「你确定刚刚帮我隐藏的ip位址没问题吧？」


    陆涛指着南边的方向说道：「越南！刚刚的ip定位是越南，让他们查去吧，累死他们，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你最好和那个ssss店的王总沟通一下，这事要是调查起来，就怕他那边说漏嘴或者是承受不住压力，把你供出来就麻烦了。」


    陆涛说的的确在理，我决定再去找一趟王总，网络上的舆论是很难控制的，把自己玩惨了就尴尬了。


    第478章 箱子里面是什么？


    和胖厨闲聊了一会儿，我回到办公室把门关上，再次拨通了大通4s店王总的电话，不出所料……


    昆明???这个帐号的公司已经派人联繫到王总了，目的很简单，就是问王总拍摄视频的这个人是谁。


    王总自然没有告诉他们，这就导致了他们认为出现了内鬼，甚至诱惑王总，只要王总帮他们找出来内鬼，他们就把前面两天的视频洗白。


    王总反问道：现在还需要你们帮忙洗白？


    对方彻底哑口无言了，灰熘熘的走了。


    我再三叮嘱王总一定要保密我的身份，不要把我供出去，电话里，王总也答应的好好的，让我放心，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现在我的也只能期待王总不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了。


    同时，这件事在网上的发酵越来越大，那些蹭热度的自媒体人都抓住公司「公司内鬼」、「分赃不均」、「勒索求财」这几个点开始讨论。


    甚至有一些人充当起了「批判家」的角色，对这件事映射出了一大堆类似的自媒体，几个小时的功夫，热度已经飙升到了热搜榜。


    现在网络上这种无良的自媒体太多了，随着视频平台的不断发展，自媒体入门的门槛越来越低，而那些大v的收入又是那么的火爆，这也就导致了一些人为了吸粉而做出各种过分的事，这个昆明???只是众多无良自媒体中的一个代表，类似于这种自媒体数不胜数。


    我不是神，我也不是所畏惧的斗士，主要是因为这个昆明???自媒体帐号惹到我了，我才出手报復，其实也是一种发泄私愤吧，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道德高尚的人，我只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小市民，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爱恨情仇，活的洒脱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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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德邦物流送货上门，购买的机箱、伺服器等一系列设备到货，禾丰兴奋的叫着我一起去验收，陆涛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东西都是正品没错，足以满足我们近期的需求，尤其是跟北京天纵科技联合之后，我们对伺服器的要求也没那么高了，后期可以把大把的数据丢在天纵那边，天纵的背景是中科院、是国家，我一点都不担心那边的伺服器的安全性。


    验收完设备，陆涛和我提前下了楼，禾丰留在顶层的机房，亲自指挥那些装修的工作人员帮忙搬运，他一台一台的自己安装。


    在电梯里面陆涛随口和我说道：「丰哥这些设备买的贵了。」


    我看了一眼陆涛问道：「贵多少钱？」


    陆涛算了算说道：「大概多花了30万左右，黑市上能找到走私货，价格比这个合适。」


    我没出声，这一刻我在猜测陆涛说这话的意思，他是在抱怨禾丰买东西贵了？


    还是怀疑禾丰在买设备上私吞了公款？


    一个团队最怕的就是相互猜忌，我此时并不确定陆涛这话所要表达的意思……


    电梯到了4楼，我和陆涛一起走出门，他掏出烟递给我，随口说道：「我差不多这个月的月底就能搞定奥创教育培训的网课软体，这几天我也多给安若曦透漏一点东西，让他转达给薛磊吧。」


    我见陆涛没有在说伺服器的事，心里琢磨着他刚刚肯能就是随口一提，是我想多了。


    我叫提醒涛说道：「小涛……伺服器买贵的事不要跟你丰哥提，他不了解黑市的渠道，他这人最节俭了，如果你随口说了伺服器买贵了，他心里会不舒服，甚至会多想，认为你说这话是怀疑他私吞公款拿回扣的。」


    陆涛愣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刚刚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保证不会在丰哥面前说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知道你是无心的，这话咱俩知道就行了，千万别传到禾丰耳朵里。」


    「师兄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奥创教育的这个软体你加紧一下，收到尾款之后，年前我们就不接单了，最后一个月你和来测试云途，找bug等等，另外我们要为筹钱做准备了，抽空我们开个会，商量一下接下来的筹钱事宜。」


    「好，那我先去忙了。」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写「筹钱」的计划书，首先整理了云途盈利的点，以及云途的盈利方式，以此来吸引投资者，然后又把致命的一个条件标准写在了前面，那就是股东只参与出资和分红，无权干涉云途的运营，我和禾丰有一票否决权，只有同意以上条件的人投资，我们才会接受。


    说实在的，这个条件比较苛刻，我甚至自己都有点心虚。


    一个小时后，我将起草好的投资计划书给发给了禾丰，让禾丰看一眼，禾丰还是之前的态度，让我自己看着办就好了，对于筹钱融资他不不懂，也不关心我怎么去弄。


    我把这份筹钱计划书发给了何静，让何静做成一个ppt，何静的动作很快，半个小时就做好了，这个东西就被我保存在了自己的网盘里面，以后能不能筹集到钱，就看它给不给力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杨曼突然给我打来电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杨曼出事了，或者是遇见什么事了，否则现在的她是不会轻易给我打电话的，我急忙滑动屏幕接听，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杨曼一脸懵逼的问道：「什么我怎么了？」


    「你给我打电话……」后面的话我突然就说不下去了，这话所表达的另外一层意思好像就是：没事不能给我打电话一样。


    果然，杨曼在电话那边毫不客气的问道：「我必须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么？」


    「抱歉……」我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前段时间你一直都不联繫我，除非是有事了你才搭理我一下，现在突然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本能的认为你有事了。」


    杨曼很不高兴的说道：「对！我就是有事才给你打电话的，而且我是有事要麻烦你，求你帮我个忙。」


    我听出来杨曼抓话里带着气呢，急忙表态说道：「你说，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我去办。」


    「你帮我把那个红色的行李箱快递到丽江。」


    「嗯，然后呢？」


    「没了！我就要那个箱子。」


    那个箱子再一次勾起了我的好奇，我忍不住问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啊？死沉死沉的？不会是现金吧？」


    杨曼反问道：「我在家藏那么多现金？我有病么？我不会用银行卡存钱么？」


    我分析道：「除了现金，我真想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竟然那么重，按照密度计算，也就是纸制品了，难道是你写的日记？」


    杨曼反驳道：「你土不土？什么年代了还用笔写日记？再说了，那么一箱子日记，得写多少本？得写多少时间？你见过我有写日记的习惯？」


    「你有些博客的习惯，我还一直在看呢，尤其是你最近给「小希望」写的几篇日志，我都在看。」


    杨曼听到我说在看她给「小希望」写的日志后，心情可能舒服了一点吧，语气也稍微变得温柔了，命令我说道：「顺丰快递到付就行了，不想和你说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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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绝对是一个痛快！


    我真的是想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了，行李箱那么大，上了锁，而且是两道锁，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杨曼藏的这么保密呢？


    而且是我浑然不知的，这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回家把行李箱打开的冲动！


    实际上我也这么去做了……关掉电脑拿起自己放在桌面的钥匙和烟，起身回家。


    第479章 好奇心啊


    回到我住的地方，我在卧室的床边找到了那红色的箱子，我再一次将箱子提到了客厅放在了茶几上，在从卧室到客厅的过程中，我估算着重量，感觉里面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就应该是纸制品。


    将箱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之后，我又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过来，我当时是这么想的，用菜刀把箱子划开，看看里面的东西之后，再重新换个箱子。


    可是当我把菜刀的刀刃放在拉链这一侧的时候，我突然就不敢下手了，我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是杨曼哭泣的脸。


    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浮现出这样的一副画面，而潜意识里好像就认定我暴力拆箱，一定会惹的杨曼伤心难受，甚至愤怒。


    这不仅仅是不尊重杨曼的意思，似乎更是一种一种侵犯。


    所以……我怂了！我安慰自己我怂的原因是我愿意尊重杨曼。


    可是对箱子求知的渴望却丝毫没减少，我开车去超市买了一个体重秤，回来又测量了拉杆箱的尺寸，确定是20寸无疑，我自己站在体重秤上是78公斤，提着箱子站在上面是102公斤，也就是这个箱子又有24公斤，除了箱子自身的重量之外，这里面大概有23公斤的东西，我又压了压箱子，发现装的东西比较充实，基本上没有什么虚位。


    于是我又根据重量和空间来做计算，算出来的结果里面就是纸制品，因为这个密度跟纸制品很相符，前提是我对容积估算对的情况下。


    如果杨曼知道我为了求知而做这么蠢的事，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我盘膝坐在沙发的，盯着茶几上的这个行李箱，彻底陷入了一种很傻逼的状态，强大的好奇心让我静不下来，我决定亲自护送这个箱子到丽江，然后让杨曼当着我的面打开这个箱子，结婚这么多年，我想知道杨曼在这个箱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说干就干！


    我把这个行李箱还有杨曼放在家里的所有衣服，以及保险柜里面杨曼的金银首饰等等，全都打包装在了一起，因为衣服太多最后把我自己的两个行李箱都用上了，即使这样也没能装下她那么多的衣服，我又去便利店买了几个编织袋，就是那种装被子的超大编织袋，整整收了四袋子。


    奔驰c级轿车空间本来就不大，后备箱里面塞了几个行李箱之后，又塞了一个大袋子进去，后排和副驾驶全都是这种编织袋。当天晚上六点从昆明出发，直奔丽江。


    在去丽江的路上回忆起我们俩第一次买车，当时买的是一辆别克的君威，那会儿我们大学刚刚毕业，买了车挂着临牌就往丽江开，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啊，我用我自己赚的钱买了车，载着杨曼一起回丽江去向杨开福和于凤琴炫耀，炫耀我的年少有为，毕竟在大学刚刚毕业就能自己赚钱买车的人并不多。


    杨曼坐在副驾驶陪着我一起兴奋，照顾着我那可怜的自尊心，要知道杨曼从小就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她从不缺零花钱，上大学的时候护肤品都用兰蔻了……


    兰蔻这个牌子在护肤品里面应该和包包中的lv、古驰差不多了吧，高端奢华品牌，她是我这些男屌丝眼中的白富美，是女生眼中被羡慕嫉妒的对象。


    那个时候的薛磊都开宝马5系装逼了，而我却还在因为一个君威沾沾自喜，最可贵的是杨曼根本不觉得我目光短浅，还陪着我一起穷开心。


    往事在眼前划过，杨曼如果当初没有跟我在一起，她的生活肯定比现在好太多了，那时候她是我们班的班花，偶尔还客串一些学校组织大型活动中的礼仪，学校里的富二代也曾在女生宿舍楼下点蜡烛、摆玫瑰的表白，但杨曼还是选择了我，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我曾经被学校很多男生视为情敌，我享受着杨曼带给我的荣耀与骄傲……


    不知不觉，我的眼睛好像又湿润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杨开福的错，难道我就没有错么？


    在一起是两个人的选择，那么分开绝对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


    从昆明出发来丽江，在过楚雄的时候，高速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当时我距离灵官桥服务区还有20公里，想着通车之后去服务区吃个晚饭，吃完了再走，谁特么的知道这个车祸整整堵了5个小时，对向车道的大货车冲破隔离栏，导致两边都造成了拥堵，对面的高速也只有一条车道可以通行，我们这边完全被切断。


    我就这么在高速上堵了6个小时，也饿了6个小时，一直到凌晨3点才恢復通车，那时候服务区餐饮店都关门了，根本找不到热乎饭吃，在加油站的买了两根火腿肠，和几条士力架，顺带要了几瓶冰红牛。


    次日凌四点，才来到丽江，把车停在了杨曼家的老房子门口，拖着疲惫的身躯把老闆叫醒，老闆对我是相当的不错，一点抱怨都没我，给了我一个房间的钥匙让我先去好好休息。


    临睡前我把杨曼的那个红色行李箱带了下来，另外一个箱子装着保险柜里面的金银首饰我都没管，直接丢在了车里，想着等我睡醒再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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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疲惫的时候，睡眠质量都是相当的的高，这一觉躺下来竟然连梦都没做一个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本能的寻找那个红色行李箱，可是我第一眼并没有找到，我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再次落在记忆中放行李箱的地方，结果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抬起手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真疼！这不是在做梦，可是那个行李箱呢？


    我从床上跳起来，穿着内裤就跑出了房间，大声喊道：「老闆……老闆……调监控……我丢……」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就看到了杨曼正坐在院子里看书。


    我的喊叫声惊扰到了杨曼，他仰起头往我这边看过来，对我说道：「箱子我拿走了，没丢。」


    「拿走了？」我把目光投向一边的楼梯，言外之意就是楼梯又不是电梯，你一个怀胎七个月的孕妇能提着那么重的箱子下楼？


    杨曼也看出来我的疑惑了，对我说道：「我让老闆帮我拿下来的。」


    「拿到哪去了？你不打算当着我的面打开让我看看里面的东西么？」


    杨曼皱眉说道：「我没有这么想过啊，里面是我东西，干嘛要给你看啊？」


    「你的东西？」我反驳道：「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不是在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攒下的么？这算我们婚内共同财产吧，就算你不分给我一半，至少给我看一看总行吧？」


    杨曼很不爽的问道：「你还真以为里面是现金啊？」


    我发自内心的说道：「不管里面是什么，全都给你我一点都不要，我就想看看还不行么？」


    杨曼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你都不要，你又何必知道里面是什么呢？是什么都与你无关。」


    「姑奶奶啊……算我求你了行么？你就给我看看吧。」


    杨曼摇头说道：「你先穿上裤子再出门行么？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内裤就从房间里面跑出来了，真特么尴尬！


    我灰熘熘的回到房间，心想必须要看一看箱子里面是什么，否则我这一趟白跑了。


    第480章 是个女儿


    洗漱穿衣服，搞定之后我急匆匆的下楼，并没有发现杨曼的那个红色行李箱放在什么地方。


    此时的杨曼穿着肥大的碎花连衣裙，手里拿着小喷壶，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我在不远处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就应该属于丽江、属于这个院子、属于这种生活……


    看着她更像是一种享受。


    浇完花，杨曼把小喷壶放在了一边，对我说道：「去吃早点吧。」


    我走向杨曼蹲下来，杨曼突然后退一步问道：「干嘛？下跪致歉？」


    「别动！」我制止杨曼说道：「你鞋带脱开了，我帮你系好，你要是不小心踩到鞋带，后果太严重。」


    听我这么说，杨曼才努力的低下头，但是怀孕的她可能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在我繫鞋带的时候，杨曼问道：「你连夜来丽江干嘛？晚上开车多不安全啊。」


    「我过来给你送行李箱，顺便看看行李箱里面是什么东西。」


    杨曼态度很坚决的说道：「这个我真的不想给你看，但是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这里面不是钱，这里面的东西也不值钱，但是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挺重要的，如果你实在想看，那你就去撬锁吧，钥匙早就被我丢掉了。」


    我有点不太理解的看着杨曼问道：「钥匙你都丢了……你怎么打开？」


    杨曼看着我说道：「可能几十年以后，我会有想打开的冲动吧，至少近些年没有这个欲望。」


    我看着杨曼的脸，感觉她不像是说谎搪塞我的样子，我猜测着问道：「近些年不想打开……可能几十年后想打开……时间……难道里面的……你现在看了会难受？」


    杨曼先是盯着我看了十几秒，最后慢慢的点头，轻声说道：「至少现在的我，看了会很难过。」


    我突然回忆起自己想要暴力拆箱时脑海中浮现出杨曼那张哭泣的脸，世间万物可能都有彼此的感应吧。


    我挺心疼现在的杨曼，至少不像刚刚离婚时那么恨她了，她都说了箱子里面的东西会让她难受，我也就放弃了开箱的想法，不管里面是什么，就让岁月埋藏吧。


    我转移话题对杨曼说道：「我把家里的衣服都拿过来了，还有保险柜里面的首饰，全都是你喜欢的，这些都留给你吧。」


    「衣服你带过来就算了，那些金银首饰你可以拿去卖掉换钱，我知道你现在挺缺钱的。」


    「再怎么缺钱也不至于卖你的首饰，一会儿我帮你把车上的东西全都拿回家吧。」


    「放在这吧。」杨曼指着二楼最大的那个套房说道：「那个房间不对外了，已经改成我自己的房间了。」


    我仰起头看了看，那个房间在院子的西南角落，每天下午的阳光特别好，可以一直看到夕阳落山，我回到车上，折腾了好几次才把所有装衣服的袋子和行李箱搬上楼。


    这个房间的确是重新装修过了，有两个很大的衣柜，床也换成了实木的，这里的装修全都是杨曼喜欢的。


    杨曼怀孕，而我能做的却并不多，我想把这些衣服收进她的衣柜，也算是分担一点家务。


    可是当我拉开衣柜门的时候，完全被惊呆了，里面挂满的全都是小孩子的衣服，小小的一件，一件挨着一件，整个衣柜里全都是小孩子的衣服，大小不一的有序排列，我感觉从出生到两岁的衣服全都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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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靠边的一个角落，有两条孕妇穿的背带裤，和几件比较大的t恤，自从杨曼怀孕之后，她好像除了t恤也没穿过其它的衣服了。


    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好像就把自己的生活全都放弃了。母爱的伟大体现在每一件小事，生活中不经意的小事！


    我离开房间，去附近的超市又买了几个很大的储物箱，回来的时候把杨曼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叠整齐，放在储物箱里面。


    杨曼因为怀孕导致弯腰不方便，但是她也试图来帮我整理这些东西，我阻止杨曼说道：「你休息一下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杨曼也没客气，坐在床边靠着床头问道：「以前让你在家叠衣服简直比登天都难，你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按照「田」字摺叠一下就丢在衣柜里面，现在你怎么变得这么细心了？」


    我一边叠衣服一边说道：「我要是不好好叠衣服，或者叠的很乱，你肯定会看不下去，在我走之后又要重新倒出来自己叠，我知道你现在行动不方便，我就认真一点不用你在重新弄了。」


    「以前我可不觉得你有这么体贴。」


    「以前你也没怀孕。」


    说完我就后悔了，妈的！自己这张嘴是真的笨！


    杨曼听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问道：「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你女儿？」


    我可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和她多聊，于是我很明智的转移话题问道：「你好像很确定是女儿。」


    杨曼「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昨天我去医院了，我爸找人打了个招唿，在医院看了一下孩子的性别，真的是个小公主。」


    我也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坐在地上一边叠衣服一边说道：「女儿好啊，女儿跟爸爸特别亲，是爸爸的小棉袄，你有想过过她出生以后叫什么名字么？」


    「杨开心。」


    「不是应该叫方开心么？」


    「我没打算把孩子交给你抚养。」


    我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其实我心里挺渴望这个孩子能跟我的姓，我也很想说出我的诉求，但是现在和杨曼说这些，她肯定会不高兴，要是再争吵到生气，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我选择沉默，男人的沉默不是懦弱，更多的时候是忍让与宠爱吧。


    杨曼见我不说话后，略带得意儿的微笑说道：「开玩笑的啦，我的女儿怎么能取个这么随便的名字呢，很早以前我就想了两个名字，如果是男孩子，就叫杨千宇，「千万」的「千」，「宇宙」的「宇」，意思是有千万个宇宙任他遨游。


    如果是女孩子，就叫杨千羽「千」还是「千万」的「千」，「羽」就换成「羽毛」的「羽」，意思是有千万躲柔软的羽毛呵护着她，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我还是嘆息说道：「还是姓杨，我觉得「姓方」更好听。比如……方千羽是不是比杨千羽好听？」


    「你别想套路我，女儿肯定是要跟我的姓。」


    「行行行，听你的，女儿跟你的姓，你去医院是做b超看的么？彩超单还在么？」


    「在的。」杨曼从床头柜里面拿出来递给我说道：「就在这里。」


    我知道自己看不懂，所以我也没着急，我对杨曼说道：「这个单子我带回去了，让孙淼拿给云大医院的医生看看，我对丽江的医疗还是有些不信任呢。」


    说起这个，杨曼倒是仍旧有些担心的说道：「医生说胎儿的发育还是慢一些，预产期可能要推迟。」


    我开玩笑哄杨曼说道：「不用担心，女儿这是喜欢你这里的总统套房想多住一个星期，你可不要小气，她的房租我交。」


    杨曼嘟嘴又瞪了我一眼，突然间感觉我好喜欢这种气氛，更像是一个家……


    想着想着心里就开始难受了，我起身借上厕所的理由去洗了把脸，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悲伤吧。


    我洗完脸出来的时候，发现于凤琴带着午餐过来了，于凤琴看到我 也是有些意外，惊讶的问道：「方旭什么时候来的？还没吃饭吧，我再去给你买点熟食，喝酒么？我再带两瓶酒给你。」


    第481章 往事重提


    面对于凤琴的热情，我仿佛又回到了我和杨曼结婚时的样子，每次和杨曼回丽江，于凤琴都是各种忙乎，把我照顾的很好很好，现如今我和杨曼离婚，我也没有脸再麻烦她什么，很委婉的说道：「我不饿，昨天的士力架吃多了，我一会儿去外面随便吃点就行了。」


    于凤琴招唿我说道：「还去外面吃什么呢？我给杨曼准备的东西很多，你快放下衣服吧，我来叠。你和杨曼先去把午餐吃了，今晚不走吧？晚上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要走的……吃了午饭我就要回昆明了。」


    「走啥呢？别走了，明天再走。」


    杨曼叫我说道：「过来一起吃点东西吧，你叠的衣服没我妈叠的整齐。」


    于凤琴也催促我说道：「快去吃午餐吧，陪杨曼吃个午饭。」


    她一直努力的给我和杨曼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即便是一个午饭时间也不想错过。


    我和杨曼也有半年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吧，今天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吃的格外珍惜。


    我发现带来的午饭还有一盒水果，里面有大概十几粒超级大的葡萄，我瞄了一眼问道：「你现在还每天坚持吃葡萄啊？我记得你最不喜欢的水果就是葡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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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很随意的说道：「现在喜欢吃了，各个品种的葡萄我都喜欢。」


    「你还真的相信吃葡萄能让宝宝的眼睛变大啊？」


    「不知道，试试呗，瓜子已经被我列入黑名单了。」


    我歪头看着杨曼问道：「一个母亲，为了孩子，究竟可以改变多少呢？」


    杨曼毫不犹豫的用两个字回答了我——全部！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于凤琴还时不时的假装经过，然后偷看两眼，再不就躲在不远处，偷听我们在说什么。


    她是特别希望我能和杨曼復婚，这种想法是知道杨曼怀孕之后才有的，作为母亲，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带个孩子独自生活吧。


    吃饭的时候，我和杨曼闲聊到杨开福，我再一次问到当初杨开福挪用公款赌博的事，事情过去这么久，说起来的时候杨曼也没之前那么激动，反而略带平静的问道：「你还恨我爸是么？」


    「嗯！」我很坦诚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当初不是他挪用公款赌博被薛万山抓到了把柄，他至于被威胁成这样么？」


    杨曼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我爸这人……怎么说呢……他从不反思自己，把所有的错都怪别人。他认为是薛万山安排人陷害他，带他去澳门赌博，就是为了抓他把柄。


    这件事发生之后，他就想办法要陷害薛万山，也想抓住薛万山的把柄，结果因此惹怒了薛万山，才有了后面的事，有一段时间我也特别痛恨我爸，尤其是薛磊找到我，逼着我们离婚的那几天，我恨不得希望我没有这个爸，可我终究是被她养大的，我是她女儿这件事谁都改变不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我好像也能平静的接受这一切了，我放下筷子看着杨曼不带任何语气的问道：「当初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把这些事告诉我？」


    杨曼解释说道：「薛磊威胁我，如果被你知道了，薛万山就要把我爸挪用公款赌博的事捅出去，那个时候的你每天都为了之前那个公司忙碌，我知道那段时时间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你也需要发泄，你和薛磊的关系一直都只是表面上的，我很确定你如果知道薛磊逼我跟你离婚，你肯定是沉不住气要去找薛磊要个说法的，权衡利弊之后，我只能做出跟你离婚的选择，暂时稳住薛万山。」


    我低着头问道：「其实薛磊在后来的同学聚会上说要追求你，根本不是真的要追求你，就是为了在同学面前羞辱我，对么？包括你们俩去泰国，全都是为了羞辱我、激怒我，对么？」


    杨曼点头，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是我自私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的家，我不敢祈求你原谅我，我也不配被你原谅，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们都有了彼此的新生活，我答应你，「小希望」懂事的时候，我会告诉她，她的爸在外面赚钱呢，她不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宝宝，也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能多来这里看一看「小希望」，至少让她在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有个爸爸，这是我对你唯一的祈求了。」


    这一刻，我才感觉到杨曼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多么卑微的位置，她真的有错么？换位思考，如果我是杨曼，我的选择会不会跟她一样呢？


    一边是自己的家，一边是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如果不跟老公离婚父亲就要被人陷害坐牢，离婚了还能再见面再复合，而父亲坐牢还能那么容易的出来么？


    自从知道事情真相之后，我就再也没怪过杨曼，很多的时候是在反思自己，是我的不够成熟与不够沉稳让杨曼不敢把被威胁的真相第一时间告诉我。


    男人……一个男人的成熟究竟要走多少弯路付出多少代价呢？


    吃过午饭，杨曼也劝我今天不要回去了，让我晚上好好睡一觉，毕竟疲劳驾驶不安全。


    杨开福应该是听于凤琴说我来丽江了，他趁着下午上班的时间来了一趟客栈，专程来找我的，要跟我晚上一起喝点。


    当时杨曼在楼上午睡，我压着自己脾气没跟杨开福发火，但是我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和我喝点可以，但不能当着杨曼的面。


    这个条件好像也是杨开福期待的，他告诉我晚上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跟我聊。


    于是我决定留一天。


    杨开福走后，客栈的老闆叼着烟从自己住的房间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超级大袋子，这个袋子和我在超市买回来装被子的那种差不多，只不过这么大个袋子被打包的严严实实。


    我上前帮忙抬起来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要抬哪去啊？」


    「前面、前面……」老闆对我说道：「就前面花坛边就行了，这里面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零碎，叫了快递的上门取货，一会儿就来了，屋子里面还有一些。」


    「我去帮你拿。」


    说完，我就走进了老闆住的那个房间，看到了让我很不可思议的一幕，这和我之前搬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这时，客栈老闆也在我之后走了进来，我抓住他问道：「你这是干啥？搬家？你不打算在这干了么？」


    第482章 极度不要脸


    客栈老闆深深的嘆了口气，本能的把目光投向了杨曼所在房间的方向，然后小声对我说道：「杨开福不把客栈租给我了，我要换个地方了。」


    我皱眉问道：「为什么？我跟杨开福都谈好了，这套老房子不用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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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老闆解释道：「跟交出去没什么关系，这不杨曼过完年四月份就要生了嘛，杨开福知道杨曼喜欢这里，老房子不打算对外出租了，要给杨曼留着住。」


    说真的，这个安排我倒是可以接受，心里想着杨开福总算是办了一件好事。


    我也是有私心的，如果这套老房子完全留给杨曼来住，那肯定是最好的，以后带孩子也方便，不用担心被打扰。


    想到这些，我就没当着老闆的面吐槽杨开福，闲聊问道：「那杨开福给你补偿了么？」


    客栈老闆竖起了五根手指，我当时觉得好震惊啊，疑惑着问道：「五十万？」


    「呵呵……」客栈老闆干笑了两声，对我说道：「想多了，就给了我五万块钱，要不是看在杨曼怀孕这件事上，我非得跟杨开福大吵一顿。


    后来想想算了，这些事杨曼都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她肯定也是站在我这边的，到时候为了我跟杨开福吵架再把自己气到流产什么的，那我就是罪人了。」


    「妈的！」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杨开福这孙子太黑了，你等我去跟他聊聊。」


    客栈老闆弯腰抱起一个大袋子，对我说道：「搭把手。」


    忙忙乎乎的一个多小时，总算把这里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面，老闆叫的根本不是快递，而是德邦物流，专门运输大件的。


    杨曼到的时候，德邦物流的人正在装车，我和客栈老闆站在一边看着，杨曼手里提着一个纸袋来到客栈老闆面前，递给他说道：「成哥这里有20万，是我自己攒下的一点私房钱，我知道我爸只给了你50万，这点钱也仅仅够一个客栈的转让费，这20万拿给你去装修，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客栈老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杨曼给他的钱，他很善意的撒谎说道：「有了这70万，足够把新客栈做好了，谢谢啊。」


    杨曼脸上露出舒缓的微笑，对老闆说道：「等你的新客栈开业，我可不可以过来感受一下呢？」


    客栈老闆十分爽快的说道：「随时欢迎你啊，把我那当成自己家就行，就像以前一样。」


    我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曼一家人对不起客栈老闆是肯定的，但客栈老闆这人也是真的没话说，善良、仗义。我突然发现我今天晚上和杨开福见面有话题了！


    下午，陆涛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如果安若曦还是没有偷他电脑上的程序原始码，那么明天就没机会了，他要把程序上传到伺服器了，一旦上传到伺服器测试后再想修改就很难了，换句话说，就是薛磊今天如果还不上钩，他就没有机会在这件事上坑我了。


    我告诉陆涛静观其变吧，薛磊不来搞破坏，我们也不能把他给抓来。


    另外，凭藉我对薛磊的了解，他应该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否则就等于他给介绍了一单大生意。


    傍晚，杨开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我一个地点，让我过去找他。


    丽江并不是一个太大的城市，这里更适合发呆，只不过古城里面已经太过商业化，完全失去了应有的韵味，杨开福选的是一家很低调的丽江腊排骨老店，隐藏在古城的一个角落。在经过饭店一楼的时候，我发现这里全都是丽江本地人。


    来到了二楼包间，我见到了杨开福，如果说见到杨开福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在这里见到薛万山就彻底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实在想不懂杨开福和薛万山怎么能坐在这一，这两个人不是相互算计对方，恨不得对方都死掉的那种么？


    见面之后，杨开福主动给我介绍说道：「这位是薛磊的父亲，薛磊和你们都是同学吧，你叫薛叔叔就行了。」


    我应了一声，坐在了桌边。


    杨开福开口说道：「你薛叔叔听说丽江要做百佳客栈的事，特意从昆明过来跟我了解情况，今天咱们这是家宴……家宴！不谈工作，就随便聊聊。」


    此时我已经开始警觉了，这个饭局不简单！


    薛万山我以前见过，但也仅限于我和杨曼结婚的时候，薛万山出现过，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交流的。


    这一次见面，薛万山竟然主动和我套近乎，对我说道：「经常听我家薛磊向我提起你，说你年少有为，上学的时候就开始带着同学搞软体创作，把公司做的有模有样啊。」


    我尬笑说道：「薛叔叔您客气了。」


    杨开福还帮我吹牛逼说道：「我这前女婿，那才是人中龙凤，一般人比不了的，就拿这个百佳客栈来说，都是我前女婿提议拉贊助做的，在这个项目上，我女婿有话语权，一句话就让投资商那边追加了2000万。」


    我心里都替杨开福臊得慌，他怎么好意思把这些话说出口的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薛万山摆出一副领导的样子，坐在我对面说道：「这个丽江百佳客栈真是个造福丽江的好项目，这些年丽江旅游的口碑太差了，急需有这样的项目入驻，我个人是很支持的。」


    杨开福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薛万山，我沉默……我就想看看这两个老狐狸要干什么。


    大概过了三秒钟左右，薛万山拿起了酒，对我和杨开福说道：「咱先一起喝一杯呗，这是老闆自己泡的酒，口感相当可以。」


    我虽然恨薛万山，但我不至于失了体面，在这种饭局上，我还是给足了他面子，他拿起杯我就跟他碰，成年人的世界，一定要学会「忍」，这是我在吃了无数次亏学会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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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这杯酒，薛万山轻嘆。


    杨开福在一边问道：「薛老哥你在这轻嘆什么呢？」


    薛万山摆出一副很惆怅的样子说道：「纵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吶呢？孟浩然要是听到他引用自己的诗句都用错别字，会不会从棺材板里面跳出来？


    原句不应该是「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么？在薛万山口中竟然改了字。


    这个逼让他装的，真有意思。


    在薛万山面前，杨开福就像个孙子一样，在一边捧臭脚问道：「老哥你这是感嘆什么呢？」


    薛万山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也是土生土长的丽江人，看到有企业为家乡做贡献，别提我有多高兴了，我这是真心欢喜这件事，作为一个丽江人，我也想参与进来，可是没有门路啊。」


    杨开福装逼说道：「怎么可能没有门路呢？跟方旭说就行了，这项目就是方旭打个招唿的事，你想怎么参与进来？投资入股么？」


    第483章 垂涎肥肉


    薛万山笑呵呵的说道：「算了，我投资入股不太合适，何况我就是个普通的公务员，拿死工资的有什么钱投资呢？」


    杨开福装模作样的说道：「这倒也是，拿死工资的的确攒不下几个钱……」


    说到这的的时候，杨开福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对了，做项目不仅仅是要有资金，还是要有人来做事才对，小磊不是在昆明么？


    让小磊过来帮忙吧，参与到现在项目中，小磊的能力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我就听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薛万山却偏偏要找我说话，对我说道：「小侄啊，我儿子薛磊也算跟你是你的同窗，你对他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你觉得把薛磊安排到这个项目中怎么样？


    后期客栈盘下来之后，要涉及到装修等工作，薛磊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丽江人，在这边认识人也多，刚好他有个高中同学是做装修这一块的，让他过来帮你们搞定装修的事吧。」


    我算是听明白了，薛万山是垂涎百佳客栈装修这个项目的利润，的确盘下来客栈要进行装修，就装修这件事而言，顾瑶的预算是2000万左右，这么大一个蛋糕给谁做，谁赚钱。


    我不想给顾瑶做任何决定，也不想掺和这些事，所以很果断的说道：「其实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这个项目是悦享酒店集团的，我都没在那边任职，杨局长把我说的太神了。」


    在说上面这句话的时候，我故意把杨开福称唿换成了「杨局长」，以此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在丽江这片土地上，想要巴结杨开福的人手拉手能绕古城转一圈了吧，如此排挤他的人，可能也只有我一个。


    杨开福自然也听出来我的意思了，但是在薛万山面前，他似乎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筹码，对薛万山说道：「你看方旭这孩子，就是谦虚！上次悦享的董事长过来谈合作的时候，死活咬着3000万的启动资金不松口，后来是我找了方旭，让方旭帮忙沟通一下，第二天悦享就追加了2000万，他的重要不需要怀疑。」


    薛万山看了一眼杨开福，然后暗示我说道：「后期装修可能涉及到的问题有很多，客栈开业更是少不了办执照、查消防什么的，有个人帮忙盯着总是好的，何况薛磊就是丽江本地长大的，他对装修这一块很熟，有熟人的，我建议你把我今天说的这些话转达到悦享酒店集团那边，看看他们是如何回应吧。」


    「哦。」我应了一声，转移话题说道：「这家的腊排骨看起来真不错……」


    说着，我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就吐了出来，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道：「看着好看，吃起来真差劲。」


    杨开福打圆场说道：「排骨不好吃就换个菜尝尝。」


    薛万山责怪杨开福说道：「你看你选的地方，我侄子都不愿意吃，下次你得注意了。」


    日他妈的！什么是时候我成他侄子了？臭不要脸的！


    杨开福抬起杯子讪笑着说道：「我的错、我的错，咱们喝一杯。」


    这顿饭对于我来说也不是没有收穫，薛万山主动和我互换了电话号码，还添加了微信，让我回昆明之后问问悦享那边的意思，然后联繫他一次。


    以前我愁找不到接触薛万山的机会，现在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有复制薛万山的手机卡呢，一直放在我的办公室吹灰呢，看来这东西以后有机会能用得到了。


    晚饭吃的差不多了，薛万山提前离开，杨开福见薛万山走以后，也不管我吃没吃好，就要叫服务员来买单。


    我对杨开福说道：「不急着买单，一会儿我买单请你也行，我就想问一句，你让薛万山来这里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杨开福讪笑说道：「提前说有啥意思啊，你这不都见到了嘛。」


    我叼着烟看着杨开福问道：「薛万山逼你的？」


    杨开福无比尴尬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么大一个项目早就惊动了很多人，谁不知道这里面有油水啊，薛万山就是从丽江出去的，这笔钱他想来分一杯羮，我也不敢说什么。」


    我无奈的嘆息，摇头说道：「杨开福啊杨开福，你特么活的真憋屈。」


    杨开福也跟着嘆息，感嘆道：「你没处在我的这个位置，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别人都捞金的时候你不捞，那么别人就看你不顺眼，处处提防着你，合起伙来排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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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捞的时候又有人在一边偷偷看着你，把你做的事都记下来，彼此威胁制约，我现在是谁都惹不起啊，尤其是薛万山，真就得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他想要参与百佳客栈项目要赚装修的钱，我劝你还是跟悦享那边说说吧，到时候真的各种查、各种卡，那时候的麻烦就多了。」


    我看着杨开福问道：「你是在暗示我还是在威胁我？」


    「你怎么跟我说话总是这个态度呢？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吧？」


    「长辈？有你这种长辈？当着杨曼的面我都不想跟你吵，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要我给你重复一遍么？」


    「我刚刚都跟你解释了，我是被逼无奈，我是被害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杨开福你给我记住了，作为晚辈我的确应该尊重你，但是你这个长辈当的不配，我和杨曼好好的一个家，就是因为你才沦落到现在的样子，我要是你，我当初就去自首，我自首也不祸害我家人，虎毒不食子……说你连畜生都不如就对了，这话的确难听，但用在你身上，一点都不过分。」


    杨开福也被我骂急了，他拍案而起，威胁我说道：「事就是这么个事，要不要转达给悦享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就算你不转达，也会有人去转达的，别特么的给脸不要。」


    说完，杨开福起身就往外走，把我一个人留在包间里面。


    我忍不住低声骂道：妈的！没人性的东西！


    杨开福走后，我在这里坐了很久，今天这个饭局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些收穫的，就是我接触到了薛万山。


    但让我很不爽的就是我知道薛万山要插手悦享的项目，顾瑶可能要被这些无良的王八蛋给威胁了。


    第484章 天纵的邮件


    我给顾瑶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她，这显然是顾瑶没有预料到的，她向我谘询问道：「薛万山是个什么人？」


    我解释道：「土生土长的丽江人，后来升迁到了昆明，在省纪检委吧，具体不是很清楚，丽江这一块他应该很熟。」


    顾瑶想了想说道：「这种人很聪明，他想通过你把自己的儿子介绍过来，那么整件事跟他就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想抓他利用职权徇私舞弊都没证据。」


    我感嘆道：「丽江这个地方……太不适合我了！每一次来都被坑，我是不是上辈子挖了杨开福的祖坟？他这辈子疯狂的报復我。」


    顾瑶却不理会我的感嘆，在电话那边心疼起了杨曼，对我说道：「最可怜的就是杨曼了，能遇见这么个爹。」


    我和顾瑶聊了一会儿，提醒她先有个心理准备，等我回昆明我再会会这个薛万山再说。


    在回客栈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原本不是想着今晚跟杨开福算笔帐么，他都把老房子收回来了，就给客栈老闆赔偿5万块钱，这他妈的的确是有些不厚道了，结果被突然出现的薛万山给打乱了思绪，有点点懊悔。


    客栈老闆成哥的确是个好人，人品什么都没的说，我是想着能帮就帮一把，尽自己的努力吧。


    今晚这杨开福和薛万山坐在一起也算是刷新了我的认知，相互恨之入骨恨不得对方出意外的死对头也能为了利益坐下来一起喝酒吃饭。


    杨开福痛恨薛万山这是肯定的，薛万山不傻，他肯定也知道。


    但是他手里有杨开福的把柄，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要求杨开福做这做那的，在薛万山的眼里，杨开福就是个任由使唤瘪三吧。


    可能薛万山就享受这种，杨开福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非但干不掉，还要听从他使唤的样子。


    回到客栈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杨曼的那个房间灯是熄灭的，在进院子右手边的房间是客栈老闆平时住的，此时此刻灯却亮着。


    我来到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客栈老闆的声音，问道：「谁啊？」


    「是我。」


    在我回答的时候，老闆已经打开了房门，「才回来？」


    「嗯！」我应了一声走进门，这个房间空的就剩下一张床和被褥了，其他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新客站在什么地方？」


    「在束河古镇。」


    我掏出烟递给客栈老闆，安慰他说道：「挺好的，束河那边更舒服，适合过慢生活。」


    客栈老闆接过烟，点燃后说道：「可能那边更适合我吧，新盘下来的客栈院子不大，房间有十多个，其实我在丽江生活也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我怕离开这里之后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


    「这座城可能有很多你这样的人。」


    「可能是吧！」


    说完之后，我们俩就一起沉默了，手里的烟默默的燃着，仿佛时间都跟着静止了。


    沉默了许久后，我主动道歉说道：「对不起，我想从杨开福这里多要些补贴给你，但是没找到机会。」


    客栈老闆苦笑道：「算了，杨开福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


    挺尴尬的，我转移话题问道：「你觉得丽江百佳客栈这个项目怎么样？你看好这个项目么？」


    客栈老闆表态说道：「我个人还是很认可这个项目的，毕竟这几年丽江旅游的口碑太差了，客栈在高峰期临时抬价宰客已经成为这两年的常态了，茶马古道骑马高收费等等，要是真能有一家大公司经营客栈，政府介入维护丽江旅游的口碑，是一件挺好的事，毕竟无良的同行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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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大了也是什么鸟都有。」


    「后天我就要搬走了，新店开业放在过年前，你有空过来么？这些年相处下来，我早就把你当朋友了。」


    「来！」我当即下决定说道：「成哥你放心，我无论多忙肯定会来参加你的新店开业的。」


    客栈老闆笑了笑说道：「谢谢，等我具体时间，确定了告诉你。」


    之后，我们俩的话题聊的很多，后来觉得干聊有点无趣，他又叫了一些烧烤送过来，我们俩啤酒喝了十多瓶，最后是喝蒙了才回去休息的。


    次日上午，睁开眼就接到了陆涛发来的信息，他告诉我等不了啦，他给安若曦预留了好几次能偷走程序原始码的机会，但是安若曦都没有做这种事，薛磊也没有尝试铤而走险，等于是这孙子白白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好几百万的生意。


    信息所表达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在这条信息之后，陆涛发来了一段音频文件，在音频文件后面，还有一条信息。


    陆涛：你听一听上面的音频文件，安若曦和薛磊在电话里面吵架的内容，薛磊在这之前要求安若曦偷原始码，安若曦始终没有偷，昨天安若曦也把我将原始码上传到伺服器的消息告诉了薛磊，薛磊知道大势已去，他没有机会在原始码上做手脚后，和安若曦大吵了一架，两个人的关系可能也彻底破裂了吧。


    我听了那段录音之后，打心底对安若曦这个女孩子有了新的认识，我拨通了陆涛的电话。


    「师兄……」陆涛在电话那边问道：「你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吧。」


    「嗯，看到了，也听了录音。这一次算薛磊运气好，遇见了安若曦这样的女孩，退一步讲，如果安若曦真的偷了原始码，那薛磊也就彻底完犊子了。」


    陆涛分析说道：「未必，薛磊做事太小心了，咱们当初还猜测他可能铤而走险的来坑我们，结果他一直是想要利用安若曦来做事，自己隐藏在背后不露面，安若曦偷走原始码再放回来，或者是在我的原始码里面加入错误指令等等，这都是安若曦的行为，跟薛磊多少关系的。」


    「算了，这件事先不纠结了，你尽快把奥创教育这边的软体做好结算尾款，云途这边也需要你去帮忙了，我今天回昆明，和装修公司对接一下，催一催他们的进度。」


    「月底可以搬过去了……对了……兄弟……昨天公司收到一封邮件，是北京天纵科技那边发过来的，发的是对公邮件，昨天太忙就忘记告诉你了，我让何静转发给你，你看一下。」


    「什么内容？」


    「好像是我们成为天纵的下属单位还是什么委託之类的，具体的我没看，我转发给你，你自己看一下吧。」


    「好的，你让何静转发到我私人邮箱，还有一件事，安若曦我觉得这人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她有销售能力，又是计算机专业的，你试探一下她的意思，愿不愿意加入云途？我回昆明之后，要重新註册一家公司，把云途独立出去。」


    「行，我先试探一下她的口风，你先看邮件吧。」


    挂断电话后，何静就把邮件转发到了私人邮箱，还在微信上提醒我，让我去查看。


    第485章 把我卖了？


    何静转发过来的是一份对公邮件，简单的解释一下，就是公司与公司之间发布内容比较官方的邮件，很多词语用的都是场面话，所以理解起来也比较烧脑，比如邮件中提到一处，要求我们服从地图使用规则。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表述清楚的，他们非得绕个弯子说的高大上，什么不能有损形象之类的。


    不怪陆涛没看懂，这种东西我也不喜欢看，所以我还是打电话给黎蕊，让她解释一下更方便。


    电话拨打过去没有五秒钟呢，黎蕊就接听了，电话那边传来她欢快的声音，对我我说道：「早上好啊。」


    我客气的问道：「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吧？」


    「我刚刚开完早会，现在没什么事。」


    「是这样的，昨天收到天纵科技对公的一封邮件，发给我们的。我看了半天没看懂，其实也是我懒，那些官方术语看着太累了，我想着还是直接给你打电话问比较方便。」


    黎蕊笑道：「原来你为这事啊，我忘记你很少跟国企打交道了，其实内容很好理解，就是天纵科技委託你的公司对卫星地图进行一个实际应用的测试，你要负责反馈信息，至于那些条条框框的场面条款，你可以忽略不看的。」


    「你说的场面条款就是不危害国家利益、不充当间谍之类的条款么？」


    「是的，这些都是模版里面的条款，忽略就好了。」


    「明白了。」


    「之前我们也没正式签署一个授权合同，月底之前我会来昆明一趟，代表公司正式签一个合同，你需要提前准备一下籤合同的场地做物料等等，北京这边会有一些官方媒体过来，做一个简单的新闻发布会，另外现在就是需要你写一份申请了，关于资金的申请。」


    「资金的申请？」我笑着说道：「算了吧，租场地做个新闻发布会的万把块钱我还是有的，我出就行了。」


    「不是这个啊，我上次临走的时候不是说帮你申请一笔钱帮助你们做研发嘛，我已经提交上去了，现在就是要走个流程，我帮你申请了300万，已经是极限了，那封对公邮件就是一些相关的信息，有几条服从管理的条款，也是针对这笔钱使用的，邮件写的比较官方，这笔钱至于怎么用，完全是你自己支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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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万？」我惊讶的问道：「你给我三百万？」


    黎蕊纠正我的思维说道：「不是我给你三百万，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你啊，这是国家给你的，对你使用北斗搜集信息给予的补贴，你尽快写一份申请经费的申请表发给我，流程还是要走的，各种审批签字。」


    「好，我马上就写了发给你，太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了。」


    「等我啊，月底我会过来一趟的。」


    挂断电话后，我又重新把那封邮件反反覆覆看了好几遍，那些条条框框的文字真心枯燥，但仔细分析之后，发现这些枯燥的文字下全都是合情合理的霸王条款，比如作为使用被动卫星地图的企业，有义务维护国家的利益，不充当间谍、维护国家和平……等等，这些「霸王条款」的确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我抱着电脑坐在床头写了一份申请表发给了黎蕊，黎蕊看后帮我修改了一下，又把申请表回传给我，让我按照这个电子版列印出来，然后签字盖章，尽快发给她。


    搞定申请表之后，我下楼准备回昆明，这次来丽江就是好奇杨曼的那个红色行李箱，结果好奇的内容也没看到，还惹了一身骚。


    杨曼早就帮我准备了一份早餐，在我下楼的时候她嘱咐我吃了再走。


    老院子内的大黄狗和狸花猫成了每天陪着杨曼的伙伴，不知道客栈老闆成哥搬走之后，大黄狗和狸花猫会不会也跟着离开，我倒是希望它们可以留下，对于杨曼来说，至少是一个活物的陪伴……两个。


    在我吃东西的时候，顺丰快递的小哥送了个包裹给杨曼，杨曼拆开包裹验货，我也顺便秒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奇怪的瓶子，还带一个「喇叭」，我随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吸奶器！」


    「吸奶器？」我傻乎乎的问道：「干嘛用的？吸一吸就长大了？」


    杨曼给了我一个超级大的白眼，一脸鄙视的解释道：「很多妈妈生完宝宝后，奶水都会特别多，多到往外溢，这个吸奶器就是把多余的奶水吸出来保存在瓶子里面，给宝宝储备粮食。」


    我恍然大悟道：「懂啦，原来是干这个用的，这算不算给宝宝囤积粮食？」


    「算是吧，我查过资料的，母乳这个东西只要宝宝一直喝，母乳就会一直有，身体机能会根据需求不断的调整。


    但是很多妈妈都不希望宝宝喝太多的母乳，觉得麻烦……所以提前让宝宝喝奶粉，母乳是最健康的，如果可以我愿意餵宝宝一直喝到两周岁，那些三五个月就让宝宝断奶的母亲，都是不称职的。」


    这一刻，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杨曼作为一个母亲的伟大，她已经做好了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宝宝的准备。


    而我这个当父亲的，深感惭愧。


    吃过东西，我和杨曼道别，临走的时候杨曼还提醒了我一句路上小心，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每次我要出远门谈事情的时候，杨曼都会这么习惯性的说上一句。


    习惯成自然的东西，往往都是记忆中最难割捨的。


    这一次离开，我带走了杨曼不久前做的b超报告，在回昆明的路上，接到了大通4s店王总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表示想要约我见个面。


    我很委婉的回绝道：「王总你要是为了感谢我，这事就大可不必了，这家自媒体无良，我也看他们不顺眼，就当给他们个教训了。」


    王总在电话那边说道：「不仅仅是表示感谢，我还得向你道歉，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了，有人想见你。」


    操，那一瞬间，我脑袋一片空白，仿佛自己惹了一件无法承受的大事，要知道这几天网络上针对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已经上了热门，把我卖了这代表什么？又是谁想见我？


    我有点后悔了……


    第486章 怂了


    当时的我手握着方向盘，眼睛有点直，脑海中已经把王总全家女性问候一遍了，同时我也在想，如果真的查到我了，这事要怎么办？我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说真的，有时候我还是挺怂的！曾经在缺钱的时候想通过黑市搞钱，结果只做了一单生意我就怂了。


    的确也赚到了钱，只要在黑市里面捞金，只能求助别人帮我们做一些非法的东西，就拿最简单的查个人信息来说，我们都没办法独立完成……


    所以在做完那一单我就产生了退意，我完全认怂不敢继续搞了，我担心有一天自己出事。


    在那之后我也跟陆涛说过，这个不算正道，虽然我们给自己立下的规矩能说服自己的良心，但终究是触碰法律，这种擦边球也不应该继续，人间正道是沧桑！任何非法的勾当都不应该有，就是侥倖心理会害死自己。


    此时此刻，我的确是帮了王总和ssss店，但我也真心怕被供出来，这他妈的……闹心……烦啊。


    电话那头的王总见我半天都没说话，以为电话断线了，他又「餵、餵」的叫了两声，然后问道：「方总你在听么？」


    我尽量让自己沉住气，默不作声的问道：「我在，你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信息透露出去？我帮了你，你却这么对我？有你这么做人的么？」


    王总很委屈的说道：「您先别生气，你先听我说，我们公司是有监控的，这是铁证的事实摆在这里，我想撒谎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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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昆明???这个视频号的人来调监控了？」


    「开什么玩笑？」王总很骄傲的说道：「我们公司的监控能随便给他们调取？他们算什么东西？调监控的是我们宏发集团的洪总，他亲自过来调的监控，然后问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总你别怕，你的身份外界是不知道的，想要见你的也不是外面的人，是我们集团的洪总。」


    听到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他说道：「你快点把监控视频删除，算我求你了行么？我的身份特殊，不能被外界知道。」


    「你放心，洪总已经亲盯着让人把视频删除了，你没有来过我们公司，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我们公司。」


    「那你刚刚大喘气干啥？」


    「我没大喘气啊……那个……方总我问一下，大喘气是什么意思？」


    我很无奈了，对王总说道：「算了算了，你理解不了北方人口中的「大喘气」是什么意思。」


    「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我们洪总在等着您呢。」


    「我刚刚从丽江开车回来，可能要下午两点才能到昆明。」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对王总说话的声音，「你转达一下，今晚我在昆明给他接风洗尘。」


    很快，王总就对我说道：「我们集团的洪总安排今晚给您接风，您方便么？」


    「好的，那晚上见，麻烦你也帮我向洪总转达一下，算我求他了，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这时，洪总应该是拿过了王总的电话，对我说道：「您好啊，我是宏发集团的董事长洪祥，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监控视频我亲自盯着人删除的，我想请您晚上吃顿饭，给您接风。」


    我客气的说道：「洪总您太客气了。」


    「这不是客气，是表示最真诚的感谢，您在开车吧？我先不打扰您了，今晚我们见，稍后我让小王安排人接您。」


    一个4s店的售后总监，在洪祥的嘴里就变成了小王，这让我唏嘘不已。


    客气了几句后把电话挂断，紧张的心情总算是平復下来，中午在恐龙山服务区吃了一盒泡面，趁着吃饭的时候又给陆涛打了个电话，了解一下程序上线测试的事。


    陆涛如实告诉我还有些小问题，但都不是大事，预计一周的时间全部处理完，另外他也找过安若曦聊聊，让安若曦进入我们云途的项目组，安若曦给陆涛的回覆是考虑考虑，陆涛告诉我她还听出来安若曦有离职的想法，不过不太确定。


    我了解到大概情况之后，我决定亲自联繫一下安若曦。


    这个花高价招聘过来的销售可以说是来之不易，先不说我为了安若曦花的招聘费，就是这样一个人品好并且有能力的女孩离开，都是一种可惜。


    泡面我吃了一半就不吃了，重新回到车上，把手机连接到车内蓝牙，因为我觉得自己跟安若曦的这个通话可能会很久，手持打电话毕竟不够安全。


    安若曦对我的态度是恭敬中带着一丝敬畏吧，对我的称唿都是「您」，我对她说道：「若曦你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公司的氛围你是了解的，就算是上下级的关系，我们也是相互尊重的，陆涛找你聊过了吧。」


    「嗯……」安若曦小心翼翼的说道：「是的，我们聊过了，他问我是否愿意到云途这个组，要不要当云途的销售。」


    「你是怎么想的呢？有什么顾虑么？」


    安若曦很委婉的说道：「我觉得这里不太适合我……那个……方总……我想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


    因为之前听了陆涛的话，所以安若曦说要离职的时候，我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意外，我耐心的问道：「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呢？有人曾说过，员工离职只有两个原因，一，没赚到钱。二，心寒了。你是哪种呢？」


    「不不不……」安若曦急忙解释道：「我来公司不到两个月，我拿到的提成也有六位数了，赚的钱还是很多的，我很满足。


    至于你说的心寒，那更不可能，我们公司的氛围这么好，彼此都像亲人一样，根本没有「心寒」这么一说。」


    我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有离职的想法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安若曦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对我说道：「方总，公司是做网络科技的，安全很重要。我离职完全是因为个人原因，我不想有一天公司因为我的原因蒙受损失。」


    我联想到了安若曦所表达的内容可能和薛磊有关，但是我又不能挑明了说，只能继续铺垫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做的很好，公司怎么可能会因为你承受损失呢？」


    安若曦有些慌了，应付我说道：「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发现安若曦的内心还是有些恐惧与顾虑的，所以我决定捅破她内心的顾虑，继续暗示道：「你是怕因为自己的人际交往，给公司带来损失对么？比如……一个叫薛磊人？」


    第487章 公司的规模


    安若曦对「薛磊」这个名字是相当的敏感，当我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安若曦明显就不对劲了，虽然隔着手机我都能感觉得到她这时的情绪波动。


    没等她回应我，我便继续说道：「薛磊是我的老同学，我们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薛磊之所以会上这所大学，完全是因为前妻，他和我前妻都是丽江人，据说是从高中就开始喜欢我前妻，一直在追求我前妻，后来我前妻考入大学，薛磊也动用家里的关系跟过来了，上大学的时候，我和我前妻相识，后来我们结婚，这么多年过去了，薛磊对我始终是记恨在心吧。关于奥创培训的这个网课软体，是薛磊介绍你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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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曦小声问道：「这些……你都知道？」


    「是的，这些我都知道，后来你拿过来的那套现成的软体程序原始码，也是薛磊给你的吧？


    因为这套原始码里面有一个植入插件，就是在视频授课的时候，第三方可以通过查件来控制软体，我猜这个插件应该就是薛磊植入的，他想借你的手来坑我一次。」


    安若曦无比慌张的说道：「我……对不起……我开始真的不知道这个程序里面有这个插件……我……」


    我安慰她说道：「若曦你别激动，我们知道你是无辜的，其实你和薛磊认识的事，我和陆涛都知道。」


    安若曦解释道：「起初我不知道你和薛磊认识，我也不知道薛磊暗中使坏，这些都是后来我才知道的，薛磊威胁我，让我偷陆涛写的原始码给他，我没有照办，真的，我没有偷。」


    「是的，你没有做对不起公司的事，这些我们都知道。」


    安若曦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都知道我和薛磊认识了，我还把带有插件的软体原始码拿回了公司，我做了错事，你还要我留在公司？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的忠诚，值得我们信任，你和薛磊的事我也大概了解，你能告诉我薛磊是怎么威胁的么？」


    「薛磊说要向公司举报我，他要污衊我在最开始就知道软体原始码里面有插件，他要在你面前污衊我收了钱，才同意把那个原始码带回公司的，我怕有一天他真的和你说这些，你误会我跟他串通……」


    「放心吧……」我自信满满的说道：「所有的事我都清楚，对你的人品我们也是绝对的信任，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我这次回昆明之后要考虑把云途这个项目独立出去，重新註册一家公司，而我的想法是你来负责云途的销售工作，销售总监的位置是给你预留的，希望你能带出一个出色的团队，至于底薪待遇，你可以随便提。」


    安若曦带着怀疑问道：「你真的信任我？不会在未来的某天听信薛磊对我的污衊？」


    「薛磊他想在我面前污衊我的人？你想多了，他不配，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加入云途项目好么？」


    「好。」安若曦很激动的说道：「只要你信任我，知道我没做对不起公司的事，我愿意加入。说真的，我很喜欢公司的氛围，而且我也的确赚到了钱，我最怕的就是某天薛磊来你面前污衊我，我害怕你怀疑我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


    「这种事不会发生的，我向你保证，既然你已经决定加入云途项目组了，那你现在就开始筹建自己的销售团队吧，明天上午我在公司等你，把以后你要做的事给你细化一下，你也提前做个准备，哦，对了，陈祚考这个小朋友也不错，也是很有能力的，以后我就把他交给你带领了，你看着用吧。」


    「谢谢方总赏识，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情舒畅了好多，在心里默默盘了一下公司目前能够重用的人。


    首先是禾丰、陆涛，这两个人说是「过命交情」也不为过了，他们俩肯定是公司的砥柱中流，全都是技术出身的两个人，在后期还是要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挥各自的作用。


    禾丰负责云途的技术研发，这是毋庸置疑的。而陆涛……我并不打算让他来全身心的搞云途，等云途软体测试完事之后，陆涛还是要继续主打飞宇科技公司的业务，负责接单赚钱，我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曾经就死在这个决策上了，这一次我不能重蹈覆辙。


    第二梯队的人有邓雯雯，她在技术专业虽然不如禾丰，但做事稳重小心，在公司这么久也算是知根知底，值得信赖。


    她的管理能力应该比禾丰更胜一筹，以后的整个技术部门，我暂且计划交给邓雯雯管理，她和禾丰分工明确，禾丰是处理疑难杂症和程序研发，邓雯雯做管理团队，暂且技术部门就这么安排。


    销售团队由能力超强的安若曦带领，加上陈祚考作为辅助，销售团队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招聘了，我觉得安若曦应该会做的很好了。


    何静目前是公司的「后院大管家」了，从人事到财务、从财务到行政……


    全都是她在操心，我承认，如果没有何静，公司目前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公司马上就要扩建了，不可能让何静继续负责这么多事情，如果这些事只能选一个让何静来负责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财务这一块了，毕竟是信任的人。


    想到年后公司的扩建，我的头又大了起来，扩建的新办公室倒是解决了，可是后期的开销就意味着也就更大……


    不知不觉，我又他妈的把一个小网络公司给搞大了，而且是不知不觉的就高大了，当初我都没想到会有今天这种规模，一步一步被逼上梁山！


    回到昆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先回去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毕竟要见的是宏发集团的董事长，多少还是要注重一下自己的形象，这也是对人的一种尊重。


    ssss店售后的王总还要安排车来接我，被我委婉的回绝了，五点一刻我自己打了个车去了世纪城车立方，约定吃饭的地点是一家名为「老北京」的餐厅。


    包间内，只有王总和洪祥两个人，洪祥比我想像中的要年轻，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出头。


    包间并不大，容纳七八个人的桌子只坐我们三个人，还略显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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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8章 水鬼的秘密


    在洪祥的面前，这个王总明显表现的有些小心翼翼了，可能就是在大领导面前有点紧张吧。


    成年人的饭局免不了先是一阵略显尴尬的寒暄。洪祥给我的印象还不错，他主动向我介绍……呃……我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炫耀吧，告诉我他的宏发集团在云南省内有22家4s店，涉及了国产车和合资车，其中依维柯、大通、荣威、名爵、凯迪拉克、大众和斯柯达等。


    我特别留意他刚刚所说的这些车品牌，全都是上汽集团旗下的品牌车型，看来洪祥和上汽集团的关系应该非同寻常，中国的车企有很多，比如广汽、一汽、北汽、长城、吉利等……


    而上汽在中国车企竟然占据了半壁江山，其他车企加一起也才能和上汽相媲美，而上汽集团在世界五百强里排名第38位，当之无愧的中国车企大哥大。


    洪祥在吹嘘自己的时候，也是借着上汽的这个大背景，4s店售后的王总在一边也不敢多说什么。


    酒过三巡之后，洪祥打了个电话，他的助理就从门外进来了，手里还提了一个手提袋送到了我身边，洪祥对我说道：「一点心意，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表示感谢，你帮我们挽回了很多损失，这个还请你收下。」


    我看了看那个手提袋的logo，然后对洪祥说道：「洪总，这个有点贵重了，我不敢收啊。」


    洪祥也看了看我的手腕，然后对我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表示一下感谢，我看你手上带的是绿水鬼，猜测你应该是喜欢这个系列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买了一块黑鬼送你。」


    我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洪总您过奖了，我对手錶没什么研究，这块绿水鬼也是买的高仿的。」


    洪祥皱了皱眉头问道：「高仿的？」


    我把手上的手錶脱下来递给他说道：「你自己看，就是块高仿的。」


    洪祥在接过手錶的第一时间就皱眉了，然后用一种「挑衅」的语气对我说道：「兄弟，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我可是对表很有研究的，我收藏的名表可以在滇池边换个独栋别墅。」


    我半信半疑道：「这么说，你对表很有研究了？那你能鑑定劳力士真假？」


    洪祥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道：「玩表的行家要是不会鑑定劳力士真假，那还谈什么自己是玩表的？尤其是绿水鬼这种十个人都能叫出来的手錶，我怎么可能分不清真假？」


    我笑着说道：「那你帮我掌掌眼，你看我这个假的绿水鬼做的怎么样？」


    聊到了洪祥擅长的领域，他的那种自信油然而生，斜着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放大镜，还让王总拿着手机在一边帮他打光，不了解的还以为他是卖表的呢。


    洪祥盯着手錶反反覆覆研究了大概一分钟，然后把手錶还给我说道：「兄弟，你这么考验我就没意思了，我是真的能辨别真假。」


    我接过他递迴来的手錶，自嘲的说道：「这真的是我在网上买的。」


    洪祥略带失望的摇头说道：「你这么聊天就有点看不起我的意思了，我对自己鉴表的能力十分自信，劳力士绿水鬼内圈六点方向，有一串代表腕錶身份的字母和数字的组合，正品的刻字更清晰，而且有一定的斜度，并不是垂直90°目前最高端的復刻都做不到，全都是垂直的，绿水鬼錶盘的色泽自己绿色陶瓷外圈辨别，但是因为普通人接触得比较少，所以很难採用这种方式。我玩表几十年了，你整块表要是假的，我洪祥改你的姓。」


    他说这话的时候太有气场了，完全是自信满满的那种，我不由的回忆起那次睡在假日酒店，醒来的时候发现顾瑶在我身边，当时我还有一点点印象，好像是手錶变重了……


    想到这些，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是不是顾瑶把我的手錶换了？


    我心里的想法通过表情被洪祥捕捉到，他问道：「怎么？你承认这是真的么？」


    「稍等一下……」我拿着手錶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很虚心的问道：「洪总，我问个很不专业的问题啊，手錶的重量是不是判断真假的依据？」


    「那是肯定的啊，一块表的重量是多少，都是固定的，我真的没和你你吹，绿水鬼我也有，而且还很喜欢，我对这表很熟的，你就别演戏迷惑我了。」


    我拍了一下脑门，然后双手合十说道：「洪总，谢谢！谢谢！我突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感谢。我手上这块表可能是真的，我和你说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买了一块假的，就是为了装逼，有一天我喝多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拿手錶带在手上的感觉很怪，好像重了很多，当时也没在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块手錶被人换过。」


    洪总笑道：「真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你放心，我洪祥用人格担保，你这块绿水鬼一定是真的。」


    我双手合十道：「感谢，感谢。」


    洪祥笑着说道：「这块黑鬼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真的，我没想到这件事能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解决，你帮我挽回了太多损失了，我倚老卖老说句心里话，我特别欣赏你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年轻人，总觉得在你们这种人身上，能创造奇蹟，做出一些颠覆领域的东西出来。」


    我自打发现这块绿水鬼的秘密之后，我的心思已经不在吃饭聊天上了，我应付着说道：「洪总你把我说的太优秀了，事实上我并没有多好，您看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到这吧……还有啊……这个黑水鬼我就真的不收了，咱也算通过这件事认识了，以后有事没事常联繫，我现在要去找换我表的人，我想过去当面问一句……额……你确定这个手錶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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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祥急了，拍胸脯说道：「要是假的，我洪祥的名字从此倒着写。」


    我起身双手合十说道：「洪总谢了，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往外跑，我跑的原因是我不希望洪祥追着我送黑水鬼，另外就是我特别想要快快见到顾瑶……


    第489章 郭少阳和薛磊


    我跑的挺快，王总追的也很快，他是提着黑水鬼的袋子一路小跑追到饭店门口的，拉着我一定要把黑水鬼塞给我，我拒绝说道：「王总，我当时帮你也不是为了要报酬，也没什么目的，这块手錶十多万你让我怎么收啊？


    对吧！这手錶你转交给洪总，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另外我感谢他今晚帮我鑑定这块绿水鬼，再次感谢啊。」


    王总拉着我说道：「你收下吧，这手錶对于洪总来说，真不算什么，他当时在给你选礼物的时候，一直在猜你会喜欢什么，觉得直接送钱太俗气，研究了好久，在视频上发现你带的是一块绿水鬼，然后高兴的找了一块黑水鬼，你看他这么用心的份上，你不收不太好吧？他是真心想和你认识一下，说不定以后能用到……」


    说到这的时候，王总突然就要没继续往下说了，估计是觉得自己说的漏嘴了。


    我假装没听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车说道：「我约的车到了，手錶你帮我拿回去给洪总，我先走了，不跟你说了，我这边的事更急……」


    「方总——方总——」


    我没理会他在我背后的唿叫，一路小跑到路边，上了车之后对司机说道：「悦享假日酒店，快。」


    司机提醒我说道：「戴上安全带……」


    我没有提前告诉顾瑶我要过来，我也不确定顾瑶这个时间还在酒店，我只是猜测着她还在这里。


    回忆起那次喝醉，我是真的不省人事，当时拿起手錶的厚重感仍旧记忆犹新……


    她一定是害怕我戴个假手錶闹笑话，她一定不忍心看我在人前尴尬的出丑，所以她偷偷的帮我买了一块真的绿水鬼，而且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她一定是在照顾我那可怜的自尊……一切都是偷偷的，在我背后默默的付出。


    想到这些，心里的暖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车窗外，路灯在不停的向后奔跑，而我只想快一点出现在顾瑶的面前……


    半小时后，我如愿来到了假日酒店，乘坐内部电梯到了办公层，出了电梯就迫不及待的向顾瑶的办公室快步走去，万幸，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我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偷偷瞄着办公室里面，顾瑶她安静的坐在写字檯内的椅子上，她的桌面上有一摞文件，好像都等着她批阅的，她的助理是个女孩子，此时就站在她的背后，轻声问道：「顾总你晚上还没吃东西，我去安排餐厅给您准备些你爱吃的饭菜吧，你看还有这么多文件等着你批阅，这还要几个小时呢。」


    顾瑶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用双手揉着太阳穴轻嘆说道：「还不饿，等处理完这些一起吃吧，小茹你饿么？你要是饿了就先去吃点东西吧。」


    顾瑶都不去吃东西，她的助理怎么敢去？


    我偷偷的把门关上，自己去了商场对面的小餐馆买了两份蛋炒饭回来，经过咖啡店的时候，还买了两杯顾瑶喜欢的美式咖啡，至于她的助理喜欢喝什么口味，这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只是想着单独给顾瑶带一份不带她助理的，有点说不过去。


    要是没看到她助理也在就算了，这都看到了，还是买了吧。


    再次回到顾瑶的办公室，遇见了她的助理小茹正从里面走出来，小茹略带吃惊的看着我手里提的东西，我做急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把其中一份递给她说道：「知道你没吃饭，你先吃着，我进去看看顾瑶。」


    小茹很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吃饭呢？」


    「猜的。」说完，我就往里面走。


    小茹拉住我小声说道：「顾总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点哦。」


    我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顾瑶的心情不太好？因为什么事？」


    小茹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下午有个人送来了一份文件给顾总，我无意间看到了，好像是一份关于丽江百佳客栈的装修合作的文件，对方自称是丽江的某个装修公司，知道这个项目已经要落实了，就主动找上门来。」


    我突然间想起了薛万山在丽江找过我，找上门的人难道和薛万山有关？


    那应该就是薛磊？我不太确定我的猜想，于是我掏出了手机，在qq相册里面打开了曾经毕业照，我指着照片中的薛磊问道：「是这个人么？」


    小茹摇头，对我说道：「年龄差不多，但不是这个人……是这个……」


    小茹指着照片中的郭少阳说道：「是这个人。」


    「郭少阳？」我当时都震惊了，「你确定你没看错？」


    小茹很确定的点头说道：「就是这个人，他来的时候被我挡在了门外，他却自己说跟顾总认识，最后是强行推门进去的，顾总好像也的确认识他，见面之后就让我出来了。」


    我突然间意识到薛磊和郭少阳好像走到一块了，其实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我们曾经都认识，郭少阳和我的过节是在公司破产后我卖宝马把钱给禾丰，他觉得对他不公平，从那之后我们的隔阂就有了，再到后来装修的事，彼此也就彻底成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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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和薛磊之间的过节更不用说了，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话用在他们俩身上很恰当。


    我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之后对小茹说道：「我知道了，我先进去看着瑶瑶吃饭。」


    「去吧去吧，顾总午饭都没怎么吃好。」


    我提着食物再次推开了顾瑶办公室的门，顾瑶头也不抬的问道：「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我提着蛋炒饭和咖啡走向写字檯，可能是因为我的脚步声和小茹的还是有差距，顾瑶这才抬起头，看到我之后脸上充满了欣喜的表情，开心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还买了吃的？」


    我绕过写字檯来到了顾瑶面前，将她正在看的文件拿到了一边，然后靠在写字檯上打开了饭盒，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挖了一勺米饭说道：「张嘴，乖乖的先把晚餐吃了再看这些文件，就算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你也得把自己照顾好吧？」


    顾瑶否认道：「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我就是忙的没空吃饭而已。」


    我暗示顾瑶问道：「我在丽江的时候给你打了电话，说了薛万山想要插手百佳客栈装修的事，这对于你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没有！」顾瑶张嘴吃了我送到嘴边的饭，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装修肯定是要找装修公司的，只要能保证质量，给谁做都可以，你不用替我担心啊，我能应付的，你每天都有那么多事要忙，我这边的事就让我自己来吧。」


    我又挖了一勺米饭餵顾瑶，轻声说道：「其实你心里特别清楚，如果让薛万山他们联繫装修公司来做装修……呵！他怎么可能找正规的装修公司给你做？


    不过是为了中饱私囊而已，我不能看着这些王八蛋勒索你，把下午收到的文件给我看看吧。」


    顾瑶装迷煳问道：「什么文件？没有什么文件啊。」说完，她就转过头去拿桌面的咖啡，想要借着喝咖啡的动作让我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掩饰的表情吧。


    我轻轻抚摸着顾瑶的头，温柔的说道：「傻瓜，你不用隐藏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和郭少阳、薛磊这些人产生更多的交集，你是怕我被他们坑的体无完肤，所以你要自己承受这一切。


    你放心吧，现在的方旭已经不是半年前的方旭了，我和他们的确是同学，一起开过公司有过情谊，但分道扬镳之后，我做的所有事都对得起他们，就算有亏欠，我也早还完了。


    现在我可以很客观的看待我们之前的交情，说成是陌生人也不为过了。


    现在他们要合起伙来欺负你，我是绝对不会忍的，我非但不会忍，我还要让他们后悔自己这么做。」


    顾瑶双手捧着咖啡，仰头看着我问道：「你会为了我……跟……你的同学……翻脸？」


    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放下手里的饭盒后，用双手捧起顾瑶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平静的说道：「为了你，我可以跟任何人翻脸，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


    第490章 枪手


    顾瑶眼里闪过一丝感动，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当时的画面太过唯美，我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想要低头亲吻顾瑶，却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了，我是本能的松开了手，顾瑶也是本能的后退一点点。


    门口顾斓完全惊呆了，愣了一秒之后捂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说完就关门后退。


    顾瑶叫住她说道：「斓斓你干嘛去？有什么事么？」


    顾斓躲在门口「嘻嘻」笑了起来，十分心虚的问道：「你们俩不会打我吧？」


    顾瑶超级无语，假装生气说道：「快点过来，告诉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顾斓拿着一份文件过来，放在顾瑶的桌面上说道：「这是上周我们接到的关于酒店服务的投诉，其中有两起投诉是对保安服务态度投诉的，另外就是前台接待的投诉有十多起，已经全部处理好了，我在下面写了一点针对这些投诉的总结，其中也有些自己的想法，你先看一下啊，如果没什么问题，下次开会的时候，我就在会上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了。」


    顾瑶听后还没什么反应，我倒是表现的十分意外，拿起顾斓递过来的文件问道：「你已经会写总结了？」


    顾斓嘟嘴说道：「我倒是不想写，但我姐逼我写的。」


    我随便翻了翻顾斓写的针对投诉事件的总结，先不说写的好坏，能写出来我就已经很意外了。


    顾瑶对顾斓说道：「姐不是逼你做苦力，是希望你能早点成长起来，真正做到独当一面，现在只是让你写写总结，以后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你呢，写完了就早点回去吧，晚上别出去玩了，明天一早准时过来开会。」


    顾斓吐着舌头说道：「我就去玩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回去，我的那些小宝贝们见到我都可高兴了，我答应你我早早回去休息，但我一定要去见见我的小宝贝们。」


    顾瑶无法理解的摇头说道：「真不知道那些猫有什么好的，你要去就去吧，别回去太晚更不能喝酒。」


    「知道啦……拜拜。」


    顾斓走后，顾瑶都表示无奈，摇头问道：「是不是你带斓斓去撸猫的？她说那里有好多猫，都和她很熟了，一天不去猫都想她。」


    「顾斓说的应该是克里斯的音乐猫屋，那是个米国地主家的傻儿子开的小酒吧，气氛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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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对猫是没有一点兴趣的，她从一叠文件中找到了郭少阳送来的这份文件，对我说道：「今天郭少阳送来的文件在这里，这上面其实没什么太多的内容，就是一个合作方案，郭少阳说的话才是重点。」


    我打断顾瑶说道：「你先别告诉我，让我猜一猜郭少阳说了什么。」


    顾瑶自己拿起饭盒，左手拖着饭盒，右手拿着勺子很有兴趣的看着我说道：「猜猜吧，我看你能不能猜得准。」


    我拿起了给顾瑶买的咖啡，喝了一口润润喉说道：「郭少阳找你，应该是暗示带威胁的要求你把装修的事交给他们做。当然，威胁你的理由是背后有薛万山的关系，如果不跟他们合作，那后期在各个方面会设卡，比如消防和排污等等。


    郭少阳不过是薛磊父子的代言人，薛万山也好薛磊也罢，他们都做事很小心，不会轻易的把自己暴露出来。说白了，郭少阳就是个棋子吧。」


    顾瑶笑着说道：「你猜的还真准，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我也看出来这个郭少阳就是个传话筒吧，他拿过来的合作方案我都没兴趣看，今天下午我已经委託人去调查这个薛万山的背景了。」


    「薛万山是丽江人，以前跟杨开福关系很好，后来升迁调到了省纪检委吧，具体做什么职务我就不清楚了，这人是从丽江那边出来的，在丽江肯定会有自己的人脉，我倒不认为他说的会让消防、环保部门卡是吹出来的，他应该的确有这样的本事。」


    顾瑶放下饭盒说道：「这就很麻烦了，3月1号之前拿到100家客栈，我的想法是根据每一个客栈的布差异，做差异化的装修，如果把钱给这个郭少阳，他们肯定不会好好装修的。」


    我帮顾瑶分析说道：「这个问题是出在薛万山的身上，必须得让薛万山放弃这个想法才行，不瞒你说，我在丽江的时候薛万山就找了我一次，我抽空跟薛万山见个面吧，然后告诉你进展。」


    顾瑶双手捧着我刚刚喝过的咖啡，她也喝了一小口然后说道：「那你先跟薛万山见个面吧，看看有什么好办法么？我甚至愿意妥协，私下给他一笔好处费，让他放弃有这种想法，这笔钱也算是给悦享当买路钱了。」


    「暂时不用这样，等我见了薛万山再说。」


    顾瑶十分欣慰的看着我问道：「以前你对我的事都是不怎么上心，即便是我找你，你也是没有那么多的热情去做，为什么这一次你要主动来帮我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我很想告诉顾瑶我发现了这块劳力士的秘密，但话到嘴边我又憋回去了，两个人之间还是有点秘密保留比较好，有些事不至于说的那么明白，明白彼此都是真心关心就够了。


    顾瑶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在手腕上飘过，我不知道她是否清楚我已经知道劳力士的秘密，我深情的看着顾瑶说道：「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欺负你，郭少阳也好，薛万山也罢，我要让他们知道你顾瑶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的。」


    顾瑶双手捧着咖啡，说道：「谁是你的女人？我可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呢，不要偷换概念。」


    我弯腰在顾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问道：「这样算了么？」


    顾瑶给了我一个超级大的白眼，低声说道：「臭流氓。」


    我正要反驳呢，手机响了，电话竟然是郭少阳打过来的，看郭少阳的名字我就猜到他给我打电话应该是和悦享装修的事有关，我在顾瑶面前做了也给「嘘」的动作，然后把手机屏幕给她看，滑动屏幕接听，若无其事的问道：「难得你给我打电话啊，有什么事么？」


    第491章 狗腿子


    电话那边的郭少阳毫不客气的说道：「的确，我要是没事肯定不会给你打电话的，出来聊聊吧。」


    我看了一眼顾瑶，然后问道：「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面说么？」


    郭少阳坚道：「当面说比较好，大都摩天这边有个酒吧，我请你喝酒，过来吧。」


    说完，郭少阳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看了看顾瑶说道：「不用说，肯定是为这件事来的，我过去看看吧，你处理完这些文件早点休息，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顾瑶拉着我的手提醒我说道：「你小心点，我总觉得他们对你不会太好。」


    「我知道，我也不是傻子，我会处处提防的。」


    离开假日酒店我就给陆涛打了个电话，让陆涛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装备」到大都摩天附近等我，一会儿我到了会联繫他，而我所谓的「装备」主要是一些藏在身上的监控设备，比如录音笔、纽扣摄像机这种东西。


    陆涛也没多问，告诉我十分钟左右保证送到。


    见面后他拿给我装备的时候，才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纽扣摄像头藏在了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边，录音笔装到了西装内侧的口袋里，为了保险起见，陆涛还多帮我配了一个着纽扣摄像头，让我留着备用。


    在佩戴这些设备的时候，我也把即将发生的事告诉了陆涛，陆涛和顾瑶一样提醒我要小心，郭少阳和薛磊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屁在等着我。


    走进酒吧后，我找到了在卡座等我的郭少阳，说实在的，这里不适合谈事情，周围的音乐太吵杂太难受了，彼此说话都要用很大的声音。


    和郭少阳一起等我的还有林秀珍，就是那个从大学开始就跟郭少阳分分合合好多次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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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面之后，林秀珍还主动和我打招唿，而郭少阳把脸拉的好长，有点不太爱搭理我的架势。


    我心想，你丫的找我，现在又跟我摆出这态度，有意思么？


    林秀珍给我倒杯酒，主动找话题说道：「最近在忙什么呢？你公司现在还好吧？」


    我拿起酒杯和林秀珍碰了一下，自谦道：「不死不活的先维持着吧。」


    林秀珍笑着说道：「我和少阳这几个月也都闲着了，没什么事做。这不听说你这边有个项目，刚好我们有点资源，咱们就一起合作了呗。」


    我装煳涂问道：「什么项目啊？做软体么？」


    「当然不是啊……」


    郭少阳打断林秀珍的话，对我说道：「我懒得跟你磨叽了，直接来吧！悦享酒店集团在丽江做一个百佳客栈的项目，这事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顾瑶是悦享酒店集团的董事长，这个项目我想做，我不瞒你说，合作方案我已经拿给她了，你打个招唿吧，这个项目我们做了。」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拿着酒杯在手里把玩道：「你说做就做啊？为什么呢？给我个理由。」


    郭少阳牛逼哄哄的说道：「还需要理由么？我今天把话给你放到这，如果不是我们做，那么这个项目在丽江将会寸步难行。」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我调整了一下坐姿，确定摄像头能拍到郭少阳的脸，我引诱他问道：「让这个项目在丽江寸步难行？你有这个实力么？你凭什么说这个项目在丽江寸步难行？」


    郭少阳冷哼一声道：「你心知肚明的事还问我？」


    「我不懂，所以我要问你。」


    郭少阳指着我胸前的纽扣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别整个这破玩意乱拍了，在我嘴里你套不到任何话的，我找你出来就是告诉你，这个项目我势在必得，你要是不让我做，你就做不下去。」


    一边的林秀珍打圆场说道：「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话好好说呗，何必闹的这么僵呢？就算之前有什么误会，咱翻篇了好不好？」


    我知道今天晚上拍不到我要套的话了，郭少阳已经开始提防了，他的确说了威胁我的话，但这些话并不能变成证据，毕竟郭少阳不是薛磊，如果薛磊这么说，我倒是可以把录像留着当做是举报证据，但这话从郭少阳的嘴里说出来，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因为他不具备威胁我、威胁悦享的条件。


    这就是薛万山父子俩的牛逼之处，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的。


    郭少阳见我不说话，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后继续对我说道：「方旭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这个项目不给我做的后果，我要的也不多，8000万给你装修好100家客栈，平均一家客栈的装修费用是80万。」


    「八千万？」我骂道：「你抢劫么？装修要八千万？」


    郭少阳不耐烦的说道：「八千万对于悦享来说不过是个小数字而已，你都能一句话让悦享追加两千万在转让客栈上，那让你再开个口，拿8000万装修也不过分吧，你回去多劝劝顾瑶，告诉她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感觉你们是要吃定了悦享的这笔钱。」


    郭少阳冷哼道：「本来也没想着要放过这笔钱，当初公司破产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同样是一起打拼的兄弟，凭什么我就不如禾丰拿的多？这是你欠我的，我今天就要你加倍奉还。」


    林秀珍又在一边打圆场说道：「你们不要这么激动嘛，咱之前不是算过了嘛，悦享拿8000万出来装修，其中有1000万是给方旭的，这1000万就是介绍费。


    方旭你觉得呢？你不过是当个说客而已，这1000万的中介费就赚到手了。


    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你不说服顾瑶接受这个方案，到时候拿到了客栈装修好之后各种不合格，这不是耽误她们营业嘛，到时候各种损失可能会更大，毕竟100家客栈一年的房租就不低，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这还算是帮了悦享呢，顾瑶还得感激你呢！你说是不是？」


    我向郭少阳竖起大拇指说道：「你们俩能把不要脸演绎到如此地步，我也是佩服你们俩了。」


    郭少阳不屑的说道：「要脸？脸值几个钱？不如我直接要钱，反正你什么都懂，这事你怎么办吧，今晚给我个痛快话，我也把话给你撂在这了，没有我，悦享的这个项目做不下去。」


    我反问道：「没有你？是没有姓薛的吧？你不过就是个跑腿传话的，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


    郭少阳被我这话气的嘴角抽动，他怒目瞪着我问道：「给个痛快话。」


    第492章 动脑子


    我凝视郭少阳的脸犹豫了三秒钟，然后开口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由我出面去说服顾瑶，八千万对于悦享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要一半。」


    「一半？」郭少阳皱眉问道：「你想什么呢？狮子大开口？你张口就要4000万？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没有你我们就拿不到悦享的钱？」


    我不屑的说道：「能不能拿到钱还真不好说，至少不会拿的那么顺利，我告诉你了，我要4000万的回扣，给不给你也说的不算，回去问问你主子吧，想好了给我个答覆。」


    说完，我起身就准备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头对郭少阳说道：「想要钱，必须快。」


    郭少阳傻呆呆的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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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酒吧之后，我马上拨通了顾瑶的电话，让顾瑶查一下今天郭少阳送去的文件内容，是不是他作为代表要跟悦享签这个合同，很快就得到了顾瑶肯定的回覆。


    郭少阳送去的文件用的就是少阳文化公司，这很明显是郭少阳自己开的公司，以这个公司来跟悦享谈合作，说白了这个少阳公司就是个皮包公司用来收钱的。


    得到顾瑶的肯定之后，我又拨通了薛万山的电话，毕竟这事薛万山才是最后拍板的人。


    我和薛万山在丽江见过一次，他的电话也是他亲自给我的，所以在接到我电话的时候，薛万山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奇怪，还很和蔼的跟我打招唿，当我提出来要跟薛万山见面聊这件事的时候，薛万山却迴避了，他很委婉的说自己不适合参与这些商业上的合作，让我有什么事跟薛磊联繫。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我不得不拨通了薛磊的电话，想必薛磊这边也很清楚我给他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他很嚣张的说道：「方旭我给你说，在丽江这一块，你还真得夹着尾巴做人，我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你自己很清楚，悦享的项目想要在丽江落实，那你就得给我乖乖的，八千万装修100家客栈没问题吧？


    价钱公道合理吧？何况你在这里还能赚一笔钱，说句不好听的，顾瑶那娘们……你就那么确定她是你的？


    你就是个屌丝，你凭什么人家看上你？你不如学聪明点，能捞小富婆点钱就捞吧，赚他不香么？」


    我拿着电话压低了声音说道：「一千万太少，我要两千万，你要是同意，我就去做顾瑶的工作。」


    「两千万？」薛磊问道：「两千万可以给你，但是你能保证说服顾瑶么？」


    「我不能保证，但是我可以试试。在试之前我必须确定的就是，我能从这里面拿到多少钱，郭少阳找我的时候我也跟他提出来我要的钱了，他说他会想办法帮我争取，让我不要联繫你，他觉得我联繫你，你也不会多给我1000万的，反而会把这件事搞砸，其实郭少阳并不了解你薛磊，你薛磊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利益摆在面前，你可以忽略之前我们所有的过节。」


    薛磊冷笑道：「不是忽略，是暂时的放下，我也不跟你废话，我答应给你2000万，你去跟悦享谈吧，顺便说一句，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我挺烦你的，有什么消息通过郭少阳转达就行了，你不配跟我直接通话。」


    说完，薛磊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看着挂断的电话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我并不是真的要这两千万，我要的是薛磊和郭少阳之间的相互猜忌，当郭少阳找到薛磊说我要4000万的时候，薛磊怎么可能不多想？


    我明明打电话跟他说的是2000万，郭少阳却说4000万，这其中的2000万差价……在薛磊看来，那就是郭少阳想要私吞。


    不管郭少阳如何解释，也不管薛磊是否相信，总之这件事是会在郭少阳和薛磊之间埋下一根刺，刺的双方都不舒服的刺。


    所谓挑拨离间，也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悦享的装修不能落在郭少阳和薛磊的手里，他们俩会把顾瑶坑的很惨，距离拿到100家客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要在这段时间想到一个办法，彻底解决了薛万山父子。


    新仇旧帐一起算了！


    可是这件事要怎么做我才能把薛万山和薛磊一网打尽呢？


    在回幸福广场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琢磨，薛万山这个老狐狸比我想像中的要狡猾，论社会阅歷我远不如他，和他斗我必须要加倍小心。


    开车回到幸福广场，肖剑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告诉我明天是圣诞节，约我过去公司那边聚一聚，召开个年会！


    年会的大概安排是这样的，早上9：00到公司签到开会，对公司成立到现在的各个项目营收做一个盘点，对帐等等。


    下午召开会议，做一下明年的规划，晚上的年会是请员工欢聚一堂，颁发各种年终奖，我在物业公司虽然不管事，但是我还是物业公司的一个股东，所以明天的年会，还是希望我出席。


    我告诉肖剑明天我一定到。


    下车的时候发现副驾驶的放着杨曼拍的b超片子和报告单，我又联繫了吕胜，麻烦他帮我把这个单子转交给孙淼看一看，吕胜告诉今晚在医院加班，让我叫了同城跑腿的送就行了。


    我也的确是太累了，我就叫了一个同城快递的人把片子送到医院，自己回家洗洗睡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发现手机上有吕胜在今天早上7点发来的微信，告诉我他要下班了，片子可以直接发给孙淼，孙淼今天上白班。


    我很疑惑的给吕胜发信息问道：片子昨天晚上我就叫了跑腿的送过去，你没收到么？


    吕胜：我没收到啊，昨天我一整夜都在值班，并没有跑腿的送过来。


    我：知道了，我问一下跑腿的，你刚刚下夜班吧？早点休息。


    吕胜：好的，我也是刚刚到家，我先睡一会儿，片子找不到就过来重新拍一个吧，我帮你安排就行了，不用排队。


    我：谢谢兄弟，你先休息，我问问快递的。


    吕胜回復了我一个「ok」的表情后，我便没有再回復吕胜。


    翻开手机找到昨天那个跑腿的联繫方式，已经显示超时让我非常不爽，我拨打了跑腿那人的电话之后质问道：「你特么的干什么呢？我的片子你给我送哪去了？信不信我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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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3章 片子丢了


    电话那边传来孱弱的声音，道歉说道：「对……对不起……昨天太晚了……我本想给你打电话……但是又怕打扰到你休息……


    我昨天送件的时候被酒驾的司机撞到了……我被撞昏迷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做完了手术……对不起……我把你的件弄丢了……对不起……我赔偿给您。」


    本来还是一肚子气，得知这个跑腿小哥发生这样的意外，我瞬间就心软了，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否则谁愿意大半夜骑着电动车顶风四处奔波呢？


    吕胜也说了，一个b超的片子丢了还能重新做，花上个两百块钱就差不多了，没有必要为这两百块钱去投诉一个生活本来就很艰难的人了，我拿着收拾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对他说道：「算了，不用赔偿了，大家都不容易，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还好……右腿骨折了，打了石膏，医生说15天可以拆石膏，酒驾司机也抓到了，现在正在协商赔偿的事，因为他是酒驾，保险公司是拒保的。」


    「行了，兄弟，好好养伤的，我那个快件丢就丢了，没事了，我不会投诉你，放心吧。」


    「谢谢、谢谢……谢谢您……」


    「好好养伤吧，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也生不起气来了，这个世界对谁都不是那么的友好，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


    起床洗漱，开着车来到新螺蛳湾仓储区这边，物业公司的总部就在这里，周树旺比我到的还早，他对物业公司也不是很上心，他的心思全都在自己的监控设备上呢，物业公司这边的收入对于他来说，不值得一提。


    见面之后免不了各种寒暄，询问彼此的近况，无意间聊到了悦享假日酒店在丽江的百佳客栈项目，周树旺眼睛提熘一转，问道：「客栈都要安装监控吧？这个生意帮老哥联繫一下怎么样？保证提供最好的设备最低的价格。」


    「等我消息，我目前不能确定帮你把这个事谈下来，但我会尽力，悦享那边现在遇见点麻烦。」


    周树旺问道：「什么麻烦？我能帮到你么？」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很委婉的对周树旺说道：「有人垂涎装修费，算是丽江的地头蛇，但还有点白的背景在支撑，虽然悦享花了5000万搞定了旅游局，得到了旅游局的支持，但现在又被另外一些人盯上了，总之是挺麻烦的。」


    周树旺点头说道：「我大概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这种大的项目落地到地方，肯定是各路神仙都要打点一下，有打点不到位的就会有很多麻烦。」


    我轻嘆说道：「现在是被赤裸裸的勒索了，我正在想办法。」


    周树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知道你不告诉我，是怕我卷进来受到牵连，如果你这边真的搞定了，需要你周哥的时候你也别客气，随时联繫。」


    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急忙对周树旺说道：「周哥，你这边能不能搞到针孔摄像机什么的，越小越好，越先进越好，以前纽扣摄像机都被玩过时了。」


    周树旺想了想说道：「目前我还真没有，但是我帮你留意一下吧……」


    段蓉从不远处走过来，对我和周树旺说道：「周大哥我们去会议室吧，股东们都到了。」


    上午是召开股东会议，其实也就是我们几个人，肖剑、周树旺、我、顾斓，段蓉现在算是肖剑的助理，把各种事都处理的妥妥噹噹的，包括公司的财务结算这一块。


    股东大会上对这半年来的业绩做了一个盘点，还有公司的帐目做了一个结算，年终给大家分个红，公司整体来说还是盈利的，我持股只有那么一点点，也分了80万，这笔钱对于我来说算是意外收穫。


    顾斓是最开心的那个，她认为自己通过努力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迫不及待的跟顾明发炫耀。


    在分红结束之后，董事会的年终大会也就快要结束了，肖剑突然一脸严肃的对我们说道：「有件事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下，也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我看着肖剑问道：「肖大哥什么情况？说的这么认真。」


    肖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树旺，然后说道：「我决定把我的股份拿出10%给段蓉，她对物业公司的辛勤付出我都看在眼里，大事小事她都在努力的一手抓，我拿出这些股份给段蓉，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她成为我们股东中的一员……」


    「不行不行！」段蓉回绝说道：「肖大哥这股份我不能要，大家已经对我很好了，信任我包容我，就算没有股份，我也会尽心尽力的工作。」


    肖剑态度坚决的说道：「我一定要给的，你也必须接受，这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他们都支持我的，对吧！」


    周树旺向肖剑竖起一根大拇指，然后对我和顾斓说道：「散会！他们俩居心不良在给咱们吃狗粮，都快成一家人了，还在这把股份分来分去的，有意思么？走了，咱们三个去泡茶喝。」


    顾斓转过头冲着段蓉和肖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屁颠屁颠的跟在周树旺的身后出了会议室。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抿着嘴，瞪着眼睛，留给他们这个表情，让他们自己体会去吧。


    下午是物业公司高层开会，对这半年来的工作做了详细的总结，孙海东和顾斓被授予了公司内部最高奖项，奖金是30万，这30万对于顾斓来说就是一笔小钱，买个包而已，但她得知自己的工作被认可之后，仍旧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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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年的工作计划也制定出来，并且安排到各个部门，找到了相应的负责人。


    物业公司现在规模已经超乎了我的想像，固定员工和外聘的加一起竟然有400多人，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大的公司了。


    年会被安排在云安会都举办，整个一楼大厅被我们给包了下来，气氛烘托的非常到位，酒足饭饱都准备离场的时候，黑子来到了我们这桌，对肖剑说道：「肖大哥一会儿你上台讲两句吧，今晚外面有查酒驾的，告诉大家喝了酒的都不要开车了。」


    肖剑说道：「早就通知下去了，今晚喝酒的都不能开车。」


    黑子提醒肖剑说道：「有几个值班的保安兄弟是骑电动车过来的，最好告诉他们电单车都不要骑了，外面的查酒驾的人特别多的，我觉得不太对劲，就打电话问了问，交警队的朋友说今晚是跨区域执法，我怀疑是针对我们的。」


    「嗯？」肖剑问道：「针对我们？不至于吧？」


    黑子看了看段蓉，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是这样的，我刚刚打听到的消息是十大队那边的过来这边查酒驾，而且今晚还是我们公司年会，周围的查酒驾的又这么多……」


    我好像懂了黑子的意思，问道：「你是说，十大队的来这边查酒驾是针对我们公司年会的？」


    黑子挠着头说道：「否则这种跨域区的执法查酒驾太少见了，而且外面的查酒驾的把整个云安会都的路口都封住了，我们的人要是真有谁喝了酒开车，那真是是一抓一个准，咱还是提防着点比较好，万一……人家咱不爽要整咱呢？」


    我第一个想到了老胡，然后本能的看了段蓉一眼。


    段蓉的脸色很难看，很明显她也想到了这一点！


    第494章 布局


    肖剑也不是傻子，我们都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到。确定老胡针对我们之后，我是气愤、段蓉是害怕，只有肖剑最淡定，对黑子说道：「你去上台说一下吧，今晚所有喝过酒的，不管是开车还是骑了电动车的，全部打车回去，骑小黄车都不行，必须计程车或者网约车回去，发票留好到财务统一报销。」


    「明白。」黑子转身离开桌，大步走向舞台的方向，去找司仪沟通这件事去了。


    当黑子把报销打车发票的事公布之后，现场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司仪也比较会说话，羡慕我们物业公司的领导这么关心大家的安全等等。


    年会上半场结束之后，我前和肖剑、周树旺等人打了个招唿，提前准备离开，在走之前把黑子叫到了一边，小声和黑子商量了一下，让他一会儿配合我。


    黑子欣然答应，无所畏惧的样子。


    散场后，我故意在云南会都附近转悠，寻找老胡的身影，凭藉我对老胡的了解，他应该会出现，事实上和我预测的差不多，老胡亲自出来查酒驾了，并且叫了电视台的记者……这事有意思！我假装不知道他在这，步行经过的时候发现了老胡，在我看到老胡的时候，他也在看我。


    然后我就主动跟老胡打招唿，假装这是一次偶遇，掏出烟上前递给老胡问道：「胡哥在执勤啊？」


    老胡看到我就很不爽，换做以前他应该是很不愿意搭理我才对，但是知道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他对我也客气了一些，接过烟后问道：「老弟怎么在这边呢？路过么？」


    我指着云南会都的方向说道：「公司年会，这不刚结束嘛，走走路吹吹风。」


    老胡顺着我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让你的人喝酒别开车啊，被我抓到了不好。」


    我满不在乎的笑着说道：「这不是胡哥在执勤嘛，我肯定放心了。」


    我们俩正说着呢，检测酒驾的警察抓到了黑子，没错！


    黑子就是喝酒开车了，并且出门就被抓到了，吹气亮了之后被带过来准备登记。


    我一看黑子被抓了，假装惊讶的问道：「黑子你咋回事？喝酒了怎么还开车呢？」


    黑子尴尬的说道：「我也想到会有查酒驾的，我以为一个右转就到家了，我真是倒霉。」


    老胡亲自教育黑子说道：「这不是倒霉，你不要抱有一点侥倖心理，你说吧，自己喝了多少？是酒驾还是醉驾？」


    黑子讪笑着说道：「我就喝了一点，真的就是一点，没喝多少，我要是喝多了，我自己也不敢开车，这不是危害公共安全嘛。」


    「你还知道你危害公共安全啊？抓起来送医院去抽血。」


    「等等、等等！」我制止了老胡，搂着老胡到一边说道：「胡哥，通融一下呗，你看他也没喝多少，明天晚上我安排胡哥，咱也好久没见了，给老弟个机会行不？


    我那还有两坛从大理带回来的女儿红呢，上个月去大理参加婚礼，人家把女儿出生时时就埋在地下的酒挖出来了，临走的时候还送了我两坛，明晚咱俩开了。」


    老胡往路边看了看，那几个电视台的记者并没有在这边，也就是说黑子被抓的这个事，电视台的记者并没有拍到。


    老胡是个酒鬼，他对酒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尤其是听到我说是别人地底下挖出来二十多年的老酒，顿时就来了兴趣，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对我说道：「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执法记录仪呢，这验血肯定是要去的，我和医院那边打个招唿，你先让他跟着去验血吧，医院的验血报告出来人也就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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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我高兴说道：「那就麻烦胡哥了，明天晚上我约你，咱好好喝一顿。」


    这边商量好之后，我就让黑子跟警车一起去医院验血了，这也是提前预料好的。


    黑子走后，我和老胡道别，当着那么多民警的面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喝酒的事。


    走过了一个路口后，我拦下一辆计程车，上车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陆涛打电话，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帮我搞定三张电话卡，号码全都是老胡的，一个是他平时用的电话卡，另外一个是老胡的私人手机，最后一个是不常用，但是的确有这个个号，这三个电话号码都是段蓉告诉我的。


    陆涛在电话那边问道：「这个电话卡很着急么？你什么时候要？」


    「明天晚饭之前我要拿到。」


    「这个有点困难，制卡的在深圳华强北那边，就算今晚做好了，明天发顺丰也未必能到啊。」


    「实在不行就麻烦制卡人飞过来吧，你安排食宿机票什么的。」


    陆涛否了我这个想法，解释说道：「这些人不会轻易露面的，都是在黑市上做买卖，彼此都小心的很，让他们来，他们会觉得我坑他们。」


    「想想也是啊，那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我先琢磨吧，多花点钱让他们连夜做出来之后，明天早班机用顺丰发过来，中午12点之前顺丰应该都有起飞的航班到昆明，假设12点之前能上飞机空运，下午三点左右就能到昆明机场中转了，我去那边给你取也行。」


    「那就这么办吧，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这三张卡。」


    「好的，我尽量。」


    挂断电话没几分钟，黑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黑子告诉我他到医院也没抽血，直接就把他放了。


    这也是我的预料范围之内，先不说老胡是否被那两罈子好酒诱惑，就是想到自己有把柄在我这，他都不太敢对黑子下手太狠吧，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不好。


    退一步讲，如果今天抓了物业公司几十个酒驾的，那老胡的腰板可能就不一样了，凭藉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把这个事情扩大化，上升到另外一个层面，以此来对我们进行威胁或者是报復。


    我告诉黑子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去找老胡喝酒，目的只有一个，把老胡喝倒。


    其实把老胡喝多一点都不难，他是个极其贪杯的人，而且酒量并不怎么好。


    黑子常年混迹在夜场，那酒量自然不用说，喝老胡……势在必得。


    回到家之后，我把老胡的那些罪证重新调了出来，经过挑选之后，我把一些假公进私中饱私囊的证据整理了一部分出来，整理出来的这部分罪证全都是和工作有关的，比如利用职务之便帮人删除违章记录的、收钱带着下属去吃喝嫖的，甚至还有老胡让下属约某个有钱的大老闆吃饭，然后他们在路口查酒驾故意抓人勒索的……


    这一类的最终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知道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老胡带着下属在「顶风作案」，所以这一部分内容被举报出去，老胡也想不到是谁弄得，他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下属出卖自己。


    搞定了这些罪证之后，就等着手机卡到位了，替换了老胡的手机卡之后，我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在我的整个计划中，老胡不过是个配角，是个钓鱼的小虾米……


    第495章 给老胡换卡


    物业公司的年会忙乎了一整天，回到家已经是很晚了，我给杨曼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b超片子丢了，让杨曼抽空再去拍个b超片发过来。


    杨曼在电话里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不用担心她，她自己心里有数，要是真的觉得胎儿有问题，她肯定会来昆明的。


    想想也是，杨曼那么在乎这个孩子，她肯定是不允许这个孩子有一点闪失的。


    第二天早上，我去871工坊附近的小酒厂随便买了两罈子酒，好不好喝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晚上用来灌老胡的。


    下午的时候陆涛告诉我电话卡已经到昆明了，他去联繫顺丰网点取卡，我又给老胡打电话，约今晚一起吃个饭。


    老胡对我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之前是爱答不理的，现在多多少少还会跟我说上几句话，态度也不敢那么嚣张了，但是他骨子里那种看不起我们态度，还是会有的。


    下午，郭少阳又给我打电话，他牛逼哄哄的问道：「你到底要多少钱？是两千万还是四千万？」


    我严重怀疑此时此刻郭少阳身边有人……有薛磊！所以我很淡定的反问道：「你要给我四千万？行啊，那你再说一说你的要求，难道让悦享出一个亿？」


    「你他妈的别给我绕弯子……」


    「什么绕弯子？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么？2000万的回扣，让悦享拿出8000万装修费，你突然说要给我4000万，难道你想让悦享出1.6装修？算了吧，根本不可能。」


    「你……」郭少阳是真的暴躁了，在电话那边骂道：「你他妈的真行？」


    「什么意思？」我继续装不知情，「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昨天已经跟你说我尽力了，8000万已经超乎悦享的预算了，我也只能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你可懂？」


    「去你妈的吧！」说完，郭少阳就把电话给挂了，至于他怎么和薛磊解释，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事了。


    无论薛磊信不信他，两个人之间的裂痕都已经埋下了，至于以后裂痕是否扩大，那就让时间来做个见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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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薛磊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他倒是没追问我回扣的事，就是催我尽快和悦享那边达成协议，尽快把合同和全款收了，我当时心里就想笑，当我是傻逼还是悦享是傻逼？可能把全款付了么？他们是真的想仗势欺人啊！


    好事多磨，咱们走着瞧。


    晚上约了老胡吃饭，黑子在场作陪，因为「请老胡吃饭这事」也是因为黑子引起的，如果黑子没酒驾没有被抓，我也就不至于请老胡吃饭了，黑子昨天故意酒驾被抓，就是起了个引子，制造一个顺理成章请老胡吃饭的机会。


    因为这顿饭别有用意，所以我选的饭店也是比较讲究的，封闭单间内也不会有别人来打扰，吃着火锅喝着酒，可以聊上很久很久。


    老胡一个人过来的，这倒是让我放心不少，我和黑子早就商量过了，今晚就一个目的，喝翻老胡。


    见面之后也没太多的寒暄，就是说了几句客道话而已，黑子就开始敬酒，他敬酒的理由也是相当的充分，对老胡说道：「胡队长昨天多谢您高抬贵手，这杯酒我干了，您随意。」


    老胡看了看黑子，很明显，他是不把黑子放在眼里的。


    我在一边对老胡说道：「胡哥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昨天的事多亏了您，我也陪着敬您一杯。」


    老胡这才端起自己的杯子，和我们碰了一下，装模作样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酒驾终究是不对的，昨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也不提了。」


    「对，不提了……」我拿着杯子说道：「太多感谢的话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咱喝酒。」


    老胡是地地道道的昆明人，在昆明这边喝酒基本上举杯都是「样样好」，这「都在酒里」这样的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出现在北方的祝酒词里面，所以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老胡还没太听明白。我解释说道：「千言万语都不说了，我先干为敬。」


    「胡队长谢啦，我也干了，样样好。」


    第一杯酒下肚之后，老胡眉头微皱，可能是觉得这酒没有想像中的好吧，毕竟这不是什么茅台、五粮液的，喝下去口感也就是一般。


    我没给老胡机会，又拿起酒罈子给他倒酒，同时也给自己倒满了，放下酒罈子说道：「胡哥我单独敬你一杯，过去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我给你道个歉，这杯酒我自己干，你随意。」


    接下来，我就是找各种理由灌老胡，黑子酒量明显比我好太多太多了，他的劝酒词说的也是一套一套的，可能是云南人更了解云南人吧，一个小时之后，老胡已经开始主动找酒和黑子干杯了。


    还跟黑子称兄道弟的，让黑子以后有事找他，绝对好使！


    两罈子酒喝完之后，老胡觉得没喝爽，又让我去找点茅台过来，还说算他的帐，整整喝了三个小时，老胡才最终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为了试探老胡是试真的喝多了，黑子还故意在倒酒的时候，把酒倒在了他的手上，老胡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黑子放下酒瓶对我说道：「好像差不多了。」


    此时我也喝的有些懵了，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对黑子说道：「开始换卡。」


    我先后三次拨通了三个电话号码，每拨通一次之后，黑子都能快速的在老胡身上找到手机，替换三个手机卡，总共用了也不到3分钟就搞定了，事情比我想像中的要顺利。


    换完了电话卡之后，黑子问道：「现在怎么办？把这傢伙弄哪去啊？」


    我也有点头疼了，把这傢伙彻底灌醉了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现在不知道怎么善后了，我认识老胡的家人，也不知道老胡住在什么地方，犹豫了片刻之后我看着黑子问道：「夜场里面喝醉到不省人事的客人，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不管不问，第二天睡醒了自己就走了。」


    「咱们也不能把老胡丢在这里……」说到这的时候，老胡的一个手机突然响了，我和黑子本能的对视了一眼。


    黑子把响起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了我，对我说道：「旭哥接么？」


    我一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竟然是「李如姬」三个字，这女的不就是老胡在外面勾搭的那个女人么？


    还给这个女的买了个奥迪a5吧，我一点都没犹豫滑动了电话，接听后电话传来李如姬的声音，她嗲声嗲气的问道：「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呢？今晚不是说好陪人家去逛斗南买花的么？」


    「额……抱歉……」我悄声问道：「我是胡哥的朋友，他喝醉了……你方便过来接他一下么？还是我把胡哥给你送过来？」


    李如姬本能的回绝说道：「你们送他回家吧，别送到我这里了。」


    「抱歉，我们不知道胡哥住在哪。」


    李如姬想了想问道：「你们是谁？胡哥的朋友么？」


    我秒懂李如姬问这话的意思，她就是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如实」说道：「昨天找胡哥帮忙处理了点事情，今晚请胡哥吃饭，就是想表示一下，答谢胡哥。」


    我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暗示，我们今晚找胡哥是「报恩」的，李如姬不傻，她肯定会想到我们报恩就是要给老胡送礼，而送礼不可能是送什么银行卡转帐等等，基本上都是现金，李如姬的确想到了这些，对我说道：「那行吧，你告诉我你们在哪？我过来接老胡。」


    黑子在一边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把地址告诉李如姬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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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黑子说道：「你留意一下来的这女人，她是老胡在外面养的小三……不对，小四或者小五吧，具体排第几位我也不确定了，如果可以你争取拿到这个女人的联繫方式，你勾搭一下，后面用得到。」


    黑子爽快的说道：「勾搭妹纸，这事我擅长，交给我就行了。」


    大概过了20分钟左右，李如姬找到了我我们……


    第496章 继续布局


    我以前只知道有李如姬这个人，也偷偷跟踪过，要说接触……还真没接触过。


    我对李如姬这个人也不是很了解，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赶在李如姬来之前，我把昨天那个纽扣摄像头又放在了胸前，说不定一会儿能有意外收穫。


    在火锅店的包间内，李如姬背着一个lv的包站在桌面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桌面不省人事的老胡，然后轻蔑的目光从我和黑子脸上划过，黑子主动和李如姬打招唿说道：「嫂子好，我叫二黑，你叫我黑子就行，胡哥他喝醉了，还得麻烦您……」


    李如姬好像见多了这样的场合，她直接问道：「今晚为什么请老胡喝酒啊？你们俩谁犯事了？」


    黑子讪笑着说道：「昨天我那个啥……喝酒了，胡哥高抬贵手。」


    李如姬双手抱在胸前慢条斯理的说道：「酒驾你知道后果多严重么？」


    我以为她会说什么酒驾不安全、伤人伤己什么的……结果李如姬特别直接说道：「酒驾被抓就是拘留15天加罚款，这后果够严重吧？」


    「是……是！」黑子讪笑着说道：「多亏了胡哥高抬贵手。」


    李如姬冲着黑子翻了个白眼，然后问道：「你是怎么表示感谢的啊？有诚意么？」


    黑子愣了一下，然后把目光投向我，我也没想到李如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要好处，这「诚意」不就是在问我们给了老胡多少钱嘛。


    我打圆场说道：「胡哥他喝醉了，回去你直接问胡哥就行了。」


    李如姬冷哼说道：「老胡这人可从不收转帐的，要么现金要么礼品，你们俩准备的是什么啊？在哪呢？让我看看。」


    我调整了一下角度，方便我的摄像头能拍到李如姬的脸，然后再次问道：「胡哥他每次都是收现金么？可是他没跟我们说啊，我也没准备这些，想着我和胡哥也认识很久了，这点小事喝个酒吃顿饭也就……」


    我在说这些的时候，我发现李如姬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变得有些兇狠。


    我急忙改口说道：「嫂子要不这样吧，我们先把胡哥送回家，一会儿我们去金格逛一逛，您看上什么了，您选，我们买单行不？」


    李如姬皱眉道：「这都几点了？去百货还能买什么？」


    「改天……」我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信，「嫂子我们加个微信，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一下，金格里面的商品您随便选，我来买单，以后麻烦嫂子的地方肯定还很多，还请嫂子多多帮忙。」


    李如姬听我这么说，脸色才好看了一点点，掏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二维码，得意儿的说道：「算你们识相……」


    能添加李如姬的微信，这对于我来说好像是个意外收穫。


    我和黑子合伙把老胡弄出了火锅店，李如姬一直像个贵妇人一样在一边看着，到停车场的时候，老胡还跪在地上吐了好多，李如姬躲得远远的，还用手捂着鼻子，眼里写满了嫌弃。


    这一刻我突然感触很深，段蓉是怎么对老胡的？


    老胡喝醉酒的时候，她就在一边忙前忙后的照顾着，煮汤水、热毛巾……


    把老胡当成是一个孩子一样照顾，从未嫌弃过，可是老胡这王八蛋根本不懂得珍惜，对段蓉从未温柔过，打也好、骂也罢，段蓉都能默默的忍受。


    再看看这个李如姬，完全是把老胡当成一个捞钱的工具，她对老胡的付出不及段蓉的万分之一，就因为年轻漂亮身材好，就把段蓉给打败了么？


    老胡这人啊……活该！


    李如姬开车带了老胡走远了，我看着消失在街角的奥迪，轻嘆了一声。


    黑子递给我一根烟问道：「今晚不是挺顺利么？你怎么还嘆气呢？」


    我拿出打火机帮黑子点菸，一边点的时候一边感慨道：「你说人这一辈子究竟追求的是什么呢？图名？图利？还是图人？」


    黑子憨厚的说道：「我不知道咋说，反正我就觉得我赚钱是为了让我老婆孩子生活的更好一些，别人家老婆身上一两万块钱的包，我老婆只要喜欢，我也能给她买得起、别人家孩子报的培训班，我的孩子也能上得起，处处不要低人一等就行了，至于什么大道理，我是不想动脑，我脑子笨，也没办法懂。」


    「老胡啊……傻逼一个，回去了，谢谢哥们啊。」


    黑子向我竖起一根大拇指，鄙视地说道：「自家哥们说谢是不是太见外了？除非你没把我当兄弟。」


    黑子是在夜场上班的，身上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痞气，我也向他竖起一根中指，用他的相处方式对他说道：「还你这个！一会儿叫代驾啊，自己别开车了。」


    「好嘞！」


    回到家，我把刚刚偷拍李如姬的视频倒了出来，又给陆涛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查看一下电脑上有没有老胡的电话监控录音文件。


    陆涛告诉只有一个录音文件，他还下载转发给我了，这个录音文件就是李如姬拨打老胡电话的那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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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这段音频文件我就已经确定替换手机卡成功了，接下来的时间，老胡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我的监控内。


    确定老胡这边没问题之后，我打开了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罪证，都是老胡利用职务之便和下属合谋获利的证据，我将这些文件打包压缩后上传到了一个境外的伺服器。


    又通过自己的黑手段，查到了薛万山的邮箱，利用境外伺服器隐藏自己的ip位址后，把邮件发给了薛万山。


    薛万山是什么人？是省纪检委的，他的邮箱也是对外公开的，应该经常能收到各种举报邮件，只不过像我这种把证据都搜集给他的，应该不多见吧。


    在邮件的最后，我还故意露出了一点破绽，大概意思就是让薛万山认为举报人是老胡的下属，因为分赃不均才把老胡给举报了，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薛万山觉得自己是被人当工具在利用。


    薛万山当然不愿意被当成工具来利用，他甚至都不会去理会是谁举报的，我在赌……我赌薛万山会先趁机敲诈老胡……


    第497章 坐等鱼儿上钩


    我为什么会觉得薛万山要勒索老胡？


    因为我提供的举报证据，都是老胡在职权范围内的一点福利，比如帮人删除违章信息什么的，这种事被纪检查到了，老胡也就是丢了乌纱帽，不会有太大的处分，在使劲了算，进去蹲三五年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而薛万山跟老胡之间可以说是互不相识，彼此谁都不认识谁，那么也就说明两个人之间没有过节。


    既然没有过节，老胡犯的事又不大，薛万山可能就没兴趣针对他，毕竟薛万山是省纪检委的人，处理的不可能是这种小事。


    那么摆在薛万山面前的就有两个选项了：


    第一，把老胡的罪证交给别人，让别人去查。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前面分析过了，薛万山和老胡是不认识的，彼此也没过节，薛万山可以不这么做，那么他会怎么处理呢？


    这就是摆在他面前的第二个选项，薛万山主动找老胡，然后把这些最终转发给老胡，老胡看到之后肯定害怕，他就会主动巴结薛万山，送礼什么的，祈求薛万山保他一命。


    我能想的，薛万山也能想到，所以我几乎敢确定，薛万山可能会选择第二种做法，毕竟举「举报人是老胡的下属」，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薛万山怎么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呢？


    想到自己费了好劲才布下的局，多多少少有点自豪。


    对付薛万山和薛磊，我白的整不过他们，黑的不敢整，我只能用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办法，把自己隐藏在暗处，坐等他们表演。


    我监听老胡的电话，也是为了能够随时掌握薛万山的罪证。


    接下来，就是等着搜集证据了！


    晚上临睡前，顾瑶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郭少阳在十分钟之前又联繫她了，追问她装修的事有没有决定了。


    我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安慰顾瑶说道：「先拖着吧，毕竟100家客栈是3月1号才交到你手上，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就算客栈都拿到了，还是要实地考察然后装修才能进场，先不着急做决定，拖一天是一天，可能也拖不了多久，他们就没心思盯着你了。」


    顾瑶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他们开口就要8000万呢，这笔钱他们怎么可能说放就放过？又不是8000块。」


    「等他们自己屁股着火的时候，就没空惦记这8000万了。」


    顾瑶笑道：「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他们的屁股一定会着火似的！」


    「人狂有祸啊！这是亘古不变的是道理，薛万山想要勒索悦享这事已经算是跨界了，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丽江出来的，在丽江有根基有人脉吧，我迟早让他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咱退一步说，你觉得盯着装修这笔钱的人只有薛万山父子么？


    昨天周树旺闲聊的时候也跟我说了，任何企业在地方做这种大项目的时候，都需要稍微打点打点，现在的薛万山都离开丽江了，他还想吃丽江这里的油水，这不等于是抢了别人的奶酪嘛，别人能不眼红不嫉妒？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顾瑶十分认同我的观点，对我说道：「我很贊同你说的，其实我以前也想到了，排污、消防等等，我知道开门做生意就肯定要和这些人打交道，我们自身做好是一方面，还需要他们的照顾，包括现在的假日酒店还不是一样，每年要请消防队的人过来帮忙排查隐患等等，这笔预算我是有的，只不过我没想到薛万山竟然要用这种方式拿走。」


    我对顾瑶的话理解特别深，我以前也开过公司，就消防和卫生这一块，我前前后后跑了一个多星期，每次检查都是有点小问题要求整改，不停的整改整改……最后怎么整改的都猜得到。


    我安慰顾瑶说道：「先不着急了，等一段时间！郭少阳再骚扰你，你就直接告诉他，你不跟狗腿子废话，你这么说他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顾瑶笑道：「我可说不出这么粗鲁的话。」


    「那你就告诉他，这事由我全权负责，让他来找我。」


    「好。」顾瑶想都没想，对我说道：「下次他再给我打电话，我就这么回復他，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要休息了？」


    「是啊，准备休息了。」


    「你那边的装修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搬家？搬家的时候我送你个礼物吧，祝你乔迁大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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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千万别搞个什么大牌匾，我现在装修的风格是简约欧式的，可不适合挂个牌匾在办公室。」


    顾瑶很不友好的问道：「喂！至于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品位么？就算你让我送你牌匾，我都不想送，那东西太丑太没意思。」


    「嘿嘿，那你准备送我什么呢？」


    顾瑶假装生气道：「不送了，晚安！」


    我还想再调侃几句呢，电话里面已经传来了忙音，好吧！


    夜已深，我去洗手间沖澡的时候，又看到墙上挂衣服的钩子上的头绳，这个是桃子留在这里的，还给我和顾瑶造成了一次小误会。


    我和顾瑶就是这种小挫折中不断的一点点走近，彼此经歷的多了，心也就靠的近了。


    当初与顾瑶的偶遇，就像是做梦一样。


    如果当初我没有去找桃子做房产转给杨曼的公司，也就不会遇见了顾瑶，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故事了，一切都是天註定吧！


    次日清晨，我来到公司先去11楼看了一下装修的进度，11层已经到了收尾的工作，基本上就是一些软装了，顶层的机房已经全部就位，我到这的时候，禾丰也在查看细节，对于这个机房，他比我还重视。


    看到新装修好的办公空间，禾丰感触颇深的对我说道：「半年的时候，你从公司破产到重组，我做梦都不敢想。」


    我笑着问道：「怎么？你觉得公司破产我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么？」


    「我知道你能爬起来，但是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的爬起来。」


    我也是感触很深，对禾丰说道：「当初公司重建的时候，我手上也没钱，只有陆涛带着何静，还有你跟着我一起来做了，缺钱的时候就东拼西凑，把我爹的私房钱和我妈养老的钱都拿出来了，身边的朋友也没少帮忙，尤其是杨曼，甚至想过把房子抵押来暗中帮我……


    说真的哈，杨曼跟我说她有私房钱，当时她把私房钱拿出来暗中帮我，也不至于抵押房子对不对？」


    禾丰解释说道：「杨曼的私房钱是留给她孩子的。」


    「对！杨曼也是这么说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和杨曼真的就这样了？」


    第498章 何静的暗示


    说起杨曼，我的心情就略显沉重了，关于我和杨曼的未来，就连我都没有想过，我本能的迴避这个话题不去谈。


    禾丰也感觉到我的迴避，对我说道：「当初你和杨曼离婚，多多少少都和我有些关系吧，如果你不是把卖车的钱都给了我，她也不会走的那么坚决吧。」


    「和这没多大关系，说是因为卖车才离婚，那纯属扯犊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杨曼，她不是那种女人。


    当初她故意责怪我因为卖车才离婚，全都是薛磊这孙子安排的戏，就是为了让我和杨曼之间的矛盾加深。」


    「可是你信了，你和杨曼之间的矛盾就是这么加深的。」


    「都是过去式了，不提了。」


    禾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也不劝你了，你自己把握吧。我还是那句话，当你的孩子能抱着你的脖子叫你爸爸的时候，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一直劝你和杨曼复合了。」


    我没吭气，继续低头沉思。


    禾丰走向门口的方向，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我问道：「方旭我就问一句，你和顾遥在一起，是不是为了钱？」


    「妈的……」我忍不住骂道：「从认识到现在，我没找顾瑶借过一分钱，没要她的一分钱，除了第一次合作我们写的程序拿了几十万的报酬，这笔钱也是我们付出了劳动的，而且那套程序也的确价值这些。除此之外，我和顾瑶就在金钱上就很干净……哦，对了！」


    我撸起袖子说道：「当初我为了装逼，让陆涛帮我买了一块假的绿水鬼，顾瑶发现后把假的给我替换成真的了，这算不算？」


    禾丰撇撇着说道：「做为兄弟，我可不希望你因为钱卖身。」


    「卧槽……再正常点好么？」


    禾丰笑了笑，走出了机房。


    我又在新装修的办公室内走了四处看了看细节，装修的还算不错，至少这些工人做活很细。


    关于公司未来的发展，我还是有了初步的规划，目前app正在逐渐完善，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好，包括怎么和投资人介绍的app我都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最后的版本上线了。


    午饭时间，何静接了个电话，然后她主动找到我，对我说道：「师兄，丽江有一家gg公司想要代理我们的城市板块。」


    「代理城市板块？」我皱眉问道：「是要代理丽江这个板块么？」


    「是的，我刚刚接了地方的电话，他们谘询我，城市板块代理需要什么资质，要多少钱，我还没有回覆他们，你看我们的app还没有完全推广，已经有代理商找上人了，这是不是预示着我们的成功？」


    我的确应该高兴一下，但此时此刻我却格外的冷静，对何静说道：「城市板块目前只开了大理、丽江和少数几个城市，而且这些板块也是我们的人在自己运营，在里面发帖、发文章，积极的和用户互动，所以有人看上丽江这个城市的板块，并不能预示着成功，最多也就是证明我们做的很好，按照这个方向再接再厉吧。」


    何静反驳说道：「我觉得目前我们公司的流动资金并不是很多，接下来还要做一系列的宣传，都是需要钱的，不如我们先把做好的城市板块卖掉，反正我们迟早都是要卖掉这些板块来盈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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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静说完之后，我仍旧坚持我的观点，解释说道：「现在我们卖掉丽江这个城市板块，可能价值五十万或者一百万，咱往多了说，价值200万顶天了吧，但是我们等到app宣传之后，丽江板块的代理费会翻几倍，毕竟国内旅游热门城市并不多，像大理、丽江、西安、成都这种自带旅游标籤的城市并不多，好的资源还是要留在自己手里，哪怕是以后我们自己运营收gg费，也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我也贊同你说的，我们现在缺钱，但是我们不能做杀鸡取卵的事，再忍一忍吧。」


    「好吧！」何静很委婉的提醒我说道：「到年底了，这个月的开支比较大，还要发年终奖等等。」


    「明白了。」我对何静说道：「我在飞宇物业那边有点股份，分红拿到了一笔钱，这笔钱足够给大家发年终奖和分点小红利了，放心吧。」


    何静漏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后对我说道：「我和陆涛打算过完年就把证领了，五一结婚。」


    「恭喜你们，这么多年的爱情长跑终于要到一个新的起点了。」


    「谢谢师兄，本来我们也不缺钱的，我弟谈了个女朋友，两个人才同居没多久女孩就怀孕了，我爸也是催着他们结婚，我弟这几年也没攒下什么钱，又想在昆明买套房，现在也是缺钱交首付……」


    我明白何静跟我闲聊这些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为刚刚暗示我要发年终奖做个解释。


    虽然何静的提醒有些唐突，但我完全能理解，都到年底了，谁不想拿点钱回去好好过个年呢，何况何静这边情况还有点特殊，其实我很想问一句，陆涛不是有钱么？


    但是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陆涛没钱还好，有钱绝对是从歪路子来的，上次我提醒他不要再通过黑市接那些不正当的生意了，陆涛也答应了，现在何静缺钱都跟暗示我了，那应该是陆涛已经收手了。


    想到这，我还是挺欣慰的，我对何静保证 说道：「放心吧，年底了一定让大家过个好年。」


    何静尴尬的笑了笑，捧着果汁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默默的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查看银行卡的余额简讯，然后只留了20万给自己做日常开销，剩下的钱全部转到了公司的帐户上。


    又给何静留言：年终奖分配明细如下，陆涛、禾丰、何静每人10万年终奖；


    安若曦、邓雯雯每人5万年终奖；


    陈作考2万年终奖，其余的学弟学妹每人1万年终奖。


    何静收到简讯之后，回復了我两个字：收到。


    原本公司发年终奖就是一件小事，却没成想因为这件事，陆涛在公司爆发了！


    第499章 年终奖惹的祸


    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忙自己的事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咆哮，陆涛是真的怒了，当着格子间办公区那么多人的面，他质问何静为什么要那么自私。


    何静没反驳也没说话，她就是那么无助的看着陆涛。


    这反而更加激怒了陆涛，他指着何静吼道：「我问你话呢，你能不能给我放个屁？别在这装哑巴？」


    我听到争吵声赶紧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眼前的一幕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我的印象中陆涛与何静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两个人这么多年了，彼此都很了解，刚刚何静还说她们俩明年结婚的事呢，怎么一转眼就争吵起来了？


    面对陆涛的咆哮，何静仍旧选择沉默。


    陆涛满眼失望的看着何静摇头说道：「我他妈的后悔瞎了眼。」


    说完，陆涛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还把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整个公司的人都被惊动了，一双双眼睛全都落在了何静的身上，何静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吧，双眼噙满了泪水，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我对一边目瞪口呆的安若曦说道：「若曦你去看看何静。」


    「哦……哦……好的……我去。」


    我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忙自己的事了吧，情侣间的小插曲、小插曲……都忙自己的吧。」


    这些学弟学妹听了的话，才重新坐下来继续工作。


    我推开陆涛的办公室门，进去之后就看到这犊子正坐在沙发上抽菸，一脸厌烦的样子。


    我拉过放在电脑桌前的椅子坐在了陆涛对面，隔着茶几问道：「干嘛呢？好好的吵什么啊？」


    陆涛垂头丧气的说道：「师兄，对不起啊！你不用忽悠我，我也知道的！何静找你要年终奖的了吧。」


    「什么叫何静找我要年终奖啊？发年终奖不是我应该做的事么？当初叫你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每个月有底薪，逢年过节还有福利，公司做大了还有股份和分红，这年终奖不就是逢年过节的福利之一么……」


    陆涛打断我的话说道：「师兄，你别在这安慰我了，我知道何静她想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你现在有多难。


    昨天晚上何静就问我年终奖的事了，我告诉她不要提，你现在也很难。


    今天下午她就从公司的帐户上把年终奖打下来了，我问她是不是和你提这事了，她也不吭气，就算她不承认我也知道，师兄抱歉……」


    这次轮到我打断陆涛的话了，我发自内心的对陆涛说道：「我知道你体谅我现在的难处，知道你为我好，咱抛开公司上级下属或者老闆和员工的关系，我就把你当成是我师弟，我也要说你几句，今天这事你真不应该跟何静发脾气，何静她的确是跟我提了年终奖的事，也说了自己难处，你作为何静未来的老公，你应该站在她的角度多考虑考虑，之前我就听你吐槽过她们家的事，摊上了这样的家庭你心里不舒服我也能理解，但你既然选择了何静，就要接受和包容她的一切，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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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很烦闷的问道：「何静连她弟弟搞大了女朋友肚子被逼婚的事都说了？」


    「每个人都需要倾诉和发泄。」


    陆涛深深的嘆了口气，对我说道：「老丈人想要占用我们结婚的房子，先给他儿子把婚宴办了，我不同意，何静也不同意，老丈人就说让我们拿首付款出来，给她弟弟交个首付，我心里是虽然很反感，但是我也默认了，昆明一套商品房的首付大概也就是六七十万，我告诉何静不用急，过完年我就帮她解决了这个事，可是何静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今天还是为了这套房的首付，厚着脸皮跟你说年终奖的事了，我生气的是这个。」


    我歪头看着陆涛问道：「你去哪弄六七十万的首付款？黑市么？」


    陆涛见我提「黑市」，他瞬间就怂了，狡辩说道：「黑市上有很多活也不违法，我是靠自己的实力，写写程序赚点外快。」


    我看着陆涛没说话，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


    陆涛心虚了，他尴尬的讪笑说道：「我没事……师兄你放心，我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那个……奥创教育培训的网课软体明天就可以交付了，我不和你聊了，我做个收尾工作……」


    我起身指着陆涛说道：「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你缺钱我可以帮你去借都不用你还的，但你别给我做傻事，黑市上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别因为钱把自己搭进去，小心我和你没完。」


    陆涛讪笑着说道：「师兄我懂，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把奥创教育培训的软体搞定……」


    「滚犊子，先出去把何静接回来，好好道个歉，这事何静做的没错，你快点去。」


    「行行行，我这就去……」


    陆涛是想摆脱我，小跑着离开办公室的，看着陆涛的背影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这小子跟禾丰完全是两个极端，禾丰是打死都不会做一点违法的事，踏踏实实的老实人。


    而陆涛的脑子太活了，以至于很多时候他都喜欢投机取巧的乱来。


    我不否认陆涛在编程方面是个天才，同时我也不否认他是个极其危险的天才！


    陆涛走后没几分钟，安若曦就回来了，她来到我的办公室向我汇报说道：「陆涛找到何静了，我就提前上来了。」


    「你跟何静去哪了？」


    「也没走远，就在c座写字楼对面那个奶茶店坐了一会儿，何静哭的有点委屈，真不知道陆涛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几分钟之前才发了年终奖，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我笑了笑很委婉的说道：「小两口吵架很正常，谁在恋爱的时候还没个小吵闹呢？」


    安若曦忍不住轻嘆。


    我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上次跟你说的组建自己的销售团队，你开始筹备了么？有什么难处要和我交流的么？」


    「额……」安若曦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从现在的客服部领走几个人培养成销售么？」


    「啊？」我当时吃了好大一惊，安若曦所谓的客服部门就是我这些学弟学妹们在负责的事，这些学弟学妹目前负责的工作内容就是了解客户的反馈、针对反馈意见做整改，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你要这些人做销售干嘛？他们都是程式设计师出身，他们一点销售技巧都没学过，你让他们跟着你，这不是胡闹么？」


    安若曦反驳道：「我也是计算机专业走出校园的，现在做的也是销售，你觉得我是在胡闹么？」


    第500章 两女相争


    我被安若曦一句话噎的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她的确是计算机专业出身做销售的特例，而且做的还特别成功。


    安若曦见我不说话，她继续分析说道：「我提出这个想法之前，已经做了多方面的分析。」


    我拿起桌面的水杯喝了一小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安若曦说道：「说来听听。」


    安若曦轻声说道：「首先，结合我们公司发展考虑，在搬家之后我们的研发部肯定要招新的技术骨干进来，而我猜测你的规划应该是让邓雯雯来带领整个研发部，禾总他应该不会太大的团队，应该是助攻新功能研发这一块吧？」


    「是的。」我很佩服安若曦的分析能力，可能这是一个销售的敏感所在吧，「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安若曦继续说道：「目前这些「客服」做的事真的没涉及到多少专业性的知识，但是他们又熟悉了整个app的亮点，如果你能把这些人都给我，我就省的多新人做培训了，在销售层面来说，他们会做的更好，包括以后我们对外做城市板块的授权，肯定会遇见一些技技术上的问题，如果不是有专业基础的销售，也没办法给客户讲解的太清楚， 那么会影响我们公司的整体收入。当然，更深一些的技术问题，就由邓雯雯的团队解答吧。」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安若曦的话，觉得还是蛮有道理的，但我并没有马上许诺，「我明天给你答覆吧，让我考虑一下。」


    安若曦用语言「威胁」我说道：「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否则可是影响我们公司业绩的，你想啊……找一群没有专业知识的销售去向客户推销我们的产品，这能推销的好么？」


    我微笑说道：「我会慎重考虑的，明天给你答覆。」


    「好的。」安若曦是满怀期待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冷静下来又想了想，觉得安若曦说的很对，的确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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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给禾丰和邓雯雯发了信息，让她们来我办公室聊一下这件事，看看是否可行。


    禾丰和邓雯雯到场之后，我把未来的规划说了一下，禾丰对于我安排给他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就想做技术方面的专研，对管理一点兴趣都没有。


    邓雯雯也接受了自己未来管理技术团队的差事，并且也主动提出来会配合好禾丰的安排，但是在人员分配上，邓雯雯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她性格比较直，属于有什么说什么的那种，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大妈插队她抱不平挨耳光这件事了。


    邓雯雯和我提要求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说道：「格子间的那些人不能去做销售，他们本身就有专业基础，让他们留在我的技术团队更适合，处理一些常见的问题大家都很擅长了，现成的技术团队，干嘛还要让人去做销售？这也不符合人家的专业啊。」


    我安抚邓雯雯说道：「他们的确是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但是我们也的确需要一些具有专业知识的销售。」


    「我不同意！」邓雯雯很直接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这些人我也想要呢销售就重新培养吧，反正销售也不需要拥有太多专业知识，说得过去就行了。」


    我有点尴尬，对邓雯雯说道：「其实……懂一些专业知识，的确有利于销售的。」


    邓雯雯坚持说道：「技术部更需要这种人。」


    坐在一边的禾丰都忍不住笑了，出主意说道：「要不这样好了，我回去忙我的了，我帮你把安若曦叫进来，你让雯雯和安若曦自己研究，外面格子间那二十来人怎么分配，谁能把对方说服，谁就成功了呗。」


    「好主意！」我对禾丰说道：「你忙你的去吧，让安若曦过来。」


    禾丰竟然真的去做了，邓雯雯见禾丰向外走，她坚持自己的态度对我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些人我要定了，不能给销售，技术才是我们的核心，销售占用技术的资源，这不合适……」


    从门外走进来的安若曦听到了邓雯雯的话，反驳说道：「销售是一个公司生存的关键，销售是养活整个公司的关键，就算你技术再好、做的产品再怎么出色，如果没有销售，你同样无法盈利。」


    邓雯雯反驳道：「好的技术人员都去做销售了，那谁来搞技术方面的东西？没有好的内容，就算是乔吉拉德也不一定能有好的业绩。」


    「公司都没有盈利没有资金养活研发部门，你有再多的高端人才都留不住。」


    「你有再多的销售，没有好的产品，你卖什么卖？」


    「停停停……」眼看着这两个人争吵的有些过分激烈了，甚至有点要发生火药味了，我急忙打断两个人的争吵说道：「你们俩说的都没错，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考虑，但是外面就那么二十来个人，你们俩无论谁拿到，对于你们来说都是不够用了，还是要后期招人，技术团队和销售团队至少都是在40人左右，这是后期的一个规划，你们俩也也试着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外面这些人要怎么分配。」


    邓雯雯和安若曦听了的话，都不吭气了，似乎都在琢磨着什么，开公司这么多年，下属发生争吵的事屡见不鲜，但是两个即将被提拔为部门领导的女孩子相互争人，这还是第一次遇见。


    沉默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两个人还是无动于衷没开口。


    我继续说道：「要不这样好了，我先出去一下，你们俩自己先聊，提前说好啊，聊归聊，怎么争吵都没事，但是别动手啊……给我留点面子……」


    我一句话让尴尬的气氛彻底缓解，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起身说道：「这就对了嘛，你们先商量着，我去个厕所，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俩已经达成协议了。」


    说完，我也离开了办公室，我觉得给下属足够的自由，让她们学会彼此沟通、彼此尊重，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501章 不谈情怀只谈钱


    离开办公室后，我在格子间办公区看了一会儿，其实也是在琢磨这些人要怎么安排。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陆涛带着何静回来了，何静眼睛红红的，陆涛脸色……还算好吧！


    我主动问道：「闹够了？」


    陆涛讪笑着说道：「我的错，我的错，本来也没什么事。」


    我安慰何静说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和我说，我帮你做主，陆涛耍驴我帮你收拾他。」


    何静委屈的点点头，陆涛的情绪应该不是很好，「师兄你忙，我把奥创教育培训的网课软体收尾，明天就和他们结算尾款。」


    「去吧，等你好消息，顺便帮我盯着点邮件。」


    「好嘞。」


    「邮件」这个词应该算是我和陆涛之间的暗语了，说的就是电话监听的那些音频文件。


    我现在挺期待老胡的手机能听到一些秘密，尤其是薛万山和老胡之间的通话信息，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堪称混蛋，两个混蛋在一起能怎么交流呢？


    想到这些，我的期待感就爆棚了。


    一个小时左右，我的办公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安若曦伸了个头出来，对我说道：「方总，麻烦您进来一下。」


    我回到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后问道：「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反正就这么二十来个人，你们怎么分都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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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曦微笑说道：「我们俩商量好了，外面那二十来个人，让他们自己选择，愿意当销售的，我带着话题我的团队，想要在技术方面继续发展的，就跟着雯雯，我们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


    我把目光投向邓雯雯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认可这个方式？」


    邓雯雯点头说道：「是的，我们俩协商好的，双方都认可。」


    「好。」我打个指响说道：「还有一个小时吃晚饭，你们俩现在回去各自准备一下吧，晚饭时间我们简单开个会，把这个事确定一下，刚好就那天发了年终奖，我也顺便讲几句。」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下了。」


    身为一个公司的老闆，我没办法在每一件事上都做到亲自处理，我始终认为团队的力量大于个人，我个人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胜过一个团队，就像王者荣耀一样，再牛逼的大神也做不到1v5。


    所以我把培养公司团队始终放在首位，而我要做的就是管理好团队领导就足够了。


    一个小时之后，胖厨送开了晚饭，趁着大家都用餐盘装完饭回到各自的工位上吃饭的时候，我来到了一旁对所有人说道：「大家听我说几句……」


    我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放下了餐盘和筷子，一脸严肃看着我，我急忙补充说道：「大家吃饭、吃东西……你们边吃我边说，这不影响的，我们做网络科技的公司本来就时间少，今天也是趁着大家吃饭的时间，简单说几句……


    下周我们就要搬去楼上了，因公司规模的扩建，要划分部门了，目前给大家两个选择，留在技术部门，处理用户反馈的问题等等，兼职做客服。


    另外就是倾向于销售方面的，我们的销售也同样需要有专业的知识，未来这两个部门分别由安若曦和邓雯雯负责。接下来，我们就请安若曦和邓雯雯分别给大家介绍一下各自要负责的领域吧。」


    说到这，我把目光投向她们俩问道：「你们谁先来？」


    安若曦很谦让的对邓雯雯说道：「雯雯你先来介绍吧。」


    邓雯雯露出歉意的微笑后说道：「那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部门未来的工作重点，以及我们部门的架构……」


    邓雯雯用了十分钟讲解，可以说是讲解的很详细了，她结合自身经验，把自己跟禾丰学到东西的过程都分享给大家，言外之意就是透漏了一下在这个部门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安若曦的介绍就很简单了，她先是说明了为什么要有编程基础的人来做销售，又结合了这些人的条件，毕竟在这个部门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云途也足够熟悉。


    最后，安若曦只用一个点来做吸引，那就是销售的提成高，收入高。


    真是简单粗暴的点。


    最后让大家自己选择。


    我急忙站出来说道：「各位学弟学妹大家先不用急，回去都慎重考虑一下，下周我们搬上楼才开始做部门划分，你们本周五之前把自己的意向报上来就行……」


    安若曦提醒我说道：「不好意思方总，打断一下，最迟周四晚上做出选择吧，周五还是工作日，跟我做销售，周末是不上班的，我想利用周五给选择我的同事们开个会，安排一下工作部署等等。」


    「好。」我改口说道：「那么大家就在周四把各自的意向报上来。」


    安若曦看了一眼邓雯雯，邓雯雯也注意到安若曦的这个眼神了，这两个女人都是我眼中的精英，我不希望我的团队变成什么所谓的「狼性团队」，但我还是希望彼此之间有个竞争。


    休息了片刻之后，我继续说道：「今天借着这个机会跟大家随便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啊，公司成立到现在，半年多的时间，我们一直在忙着活下来，做网络公司你们都知道的，烧钱如流水，这半年也没怎么盈利，一直在烧钱。好在几次没钱的时候都坚持过来了，而且也看到了希望……」


    「我以前有过一个公司，但是倒闭了，可能你们也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吧，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没有被现实所打倒，我还像一个小强顽强的活着，我这人人没什么太大的能耐，也不知道怎么玩套路把员工留下，我觉得你们出来谋职也好、跟我一起创业也罢，无论你们是什么心态，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赚钱，任何空谈理想不给下属发钱的公司，都是耍流氓。」


    「今天把年终奖给大家发下来了，每个人都收到了！我希望你们相信我，相信我方旭不是一个把你们当成赚钱机器的老闆，我是希望你们可以跟着我一起赚钱，咱不谈情怀不谈梦想，作为一个老闆，咱就实实在在的谈钱，，少和员工玩虚的！


    出来的打工谁不是为了钱？只要你们相信我，愿意跟着我做，我就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段发自内心的讲话，迎来了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我发现这些95后的年轻人远比90后的们更现实，他们把待遇看的更重。


    当然，这不是什么错，正如我前面说的，出来打工谁不是为了钱？


    如果一个老闆天天和你空谈梦想、谈未来，却为了几十块钱打车钱跟你斤斤计较……这样的老闆趁早远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都有自己所渴望的东西，我作为公司的领导者，我必须了解我下属想要的是什么，在这个前提下，才能更好的留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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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后，陆涛给我发了一份邮件，还在微信上提醒我去查看邮箱。


    我立即意识到，这是有情况了。


    第502章 有内容


    我回到电脑边迅速打开邮箱，下载了程序自动发过来的邮件，经过我给陆涛的提议，现在邮件已经基本上自带过滤了，少于10秒的那种通话音频文件直接是不发送的。


    一共有十几条语音，分别来自老胡三个不同的手机号，我按照顺序把录音一条条的听下来。


    前几条都是没有价值的信息，第四条音频文件才被我找到了一些价值，和我猜测的没错，是薛万山打给老胡的。


    电话中，薛万山的声音低沉，对老胡说道：「胡广进对吧，我是省纪检委的薛万山，我接到一些关于你的投诉。」


    老胡起初还不相信，拿着电话大声叫道：「谁？你谁？我不认识你。」


    薛万山：「我是省纪检委的薛万山。」


    老胡：「不认识、不认识，你说你的纪检的就是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冒牌的？」


    薛万山也不着急，对老胡说道：「我给你半小时你去查一查我的身份，半小时之后主动联繫我，否则你后果自负。」


    说完这一句，电话录音就结束了，应该是薛万山主动挂了电话。


    听到这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我拿起自己的电话给陆涛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一会儿忙完了来我办公室找我。陆涛回復我要晚一些。


    我继续听下面的音频文件，几条语音信息之后，老胡联繫了薛万山，此时老胡说话的态度已经不是之前那么蛮横了，在电话接通后他就像个三孙子一样给薛万山道歉说道：「领导抱歉，我是胡广进，我换了一个私人号码打给您，刚刚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薛万山：「废话我不和你说，我这里又接到了你以公谋私的投诉……」


    老胡不等薛万山说完，他就委屈的反驳道：「领导我冤枉啊，我没有以公谋私，我……」


    薛万山不耐烦的说道：「你闭嘴，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不会给你打电话的，你是让我亲自找你，还是你过来找我？」


    「我找您、我找您！」此时的老胡已经被吓到了，「领导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过来您的办公室找您。」


    薛万山暗示老胡说道：「你来我办公室找我，那事情就麻烦了，这样吧！明天中午在醉云南呈贡店我们见个面，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老胡像个三孙子一样点头说道：「我现在就预定明天的包间，预定好了我给您打电话。」


    薛万山霸气的挂断电话结束通话，第二条有价值的语音听完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剩下的语音信息，想要知道老胡预定了哪个包间，但是很可惜，我并没有再次听到有价值的语音信息。


    我猜测应该是老胡打电话给薛万山告诉他预定的包间，但薛万山听完就挂了，通话时长不到十秒钟，应该就是这么个样子。


    在等陆涛的过程中，我又打开了自己匿名发给薛万山压缩包，里面全都是老胡的罪证。


    我深信，无论是老胡看了还是薛万山看了，他们都会认为这是老胡手下举报老胡的，动机就是分赃不均。


    在薛万山这个层面，他自然不会在乎老胡手下的匿名举报。


    要知道这种匿名举报每天成百上千，就算偶尔漏掉一个也构不成过失，所以薛万山可以放心的找老胡谈了。


    没过多久，陆涛来到我的办公室，推门问道：「师兄你找我。」


    「是的，长话短说，一共有两件事，监听电话的通话信息是不是全部录音都有，最后你在程序里面设定的少于10秒的通话时间就不发送到我的邮箱了？」


    「对啊。」陆涛坐在我对面说道：「这不是你要求的么？」


    「那就ok。」我对陆涛说道：「今天情况特殊，帮我查一下文件夹里面剩余没发送的语音信息，都发给我。」


    陆涛递给我一根烟说道：「一会儿你去我电脑上查看就行了，更快。」


    「也行。」我接过烟继续说道：「第二件事，能不能查得到对方的电话号么？」


    「什么对方的电话号码？」


    「比如监听的薛磊，薛磊每一次通话信息我们都是听的录音，不知道通话对方的号码，我想查到对方的电话号码，能做到么？」


    陆涛想了想说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需要花点时间。」


    「大概多久？」


    「不确定，即便是程序写出来了，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做测试。」


    「如果可以试试吧。」


    「好，还有别的事么？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今天惹了何静，得好好哄着，你要听录音文件，你去我电脑上听就行了。」


    「ok，快去哄哄何静吧。」


    陆涛起身，深深的嘆口气说道：「师兄啊，你是不知道何静她家人有多过分！算了算了！不吐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走了。」


    陆涛走后，我来到他的电脑前找到了剩余没发送的录音文件，在一个7秒的录音文件中，确定了老胡预定的包间具体是哪个。


    我马上联繫了孙浩，他是醉云南的老闆，也是杨曼的那个表哥，当初在杨曼的授意下找我写了一套程序，是杨曼把房子抵押的钱给孙浩，让孙浩暗中帮我一把，孙浩最后也没要杨曼的钱。自那次之后，我和孙浩也就互相留了联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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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孙浩和我说杨曼的遭遇，我还有点不太相信，现在想想挺后悔的……


    拨通孙浩的电话后，我有点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打招唿呢，孙浩却率先开口了，主动说道：「方总你好啊，好久不见。」


    这一句「方总」显得我们之间距离感就出来了，孙浩终究是没有把我当成是自己人吧……的确！我和杨曼都离婚了，孙浩又凭什么把我当成是「自己人」呢？


    我拿着电话略显尴尬的问好寒暄。


    孙浩也是应付我的寒暄，聊了几句之后，孙浩很委婉的问道：「今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吧？」


    「额……抱歉……的确是有个不情之请要麻烦您。」


    「你说嘛，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第503章 父亲和女儿


    「我最近在追查薛万山这个人，明天他要在你的店里吃饭，就是醉云南呈贡店，预定了明天中午的一个包间，我想在你的包间里面安装监控设备，不知道方不方便。」


    孙浩听后，说道：「你要安装就去吧，至于你安装监控的目的也不用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明白孙浩说这话的意思，他是不想掺和到这些不必要的事情中给自己惹麻烦，但是他也没拒绝我的想法，「谢谢啦，今天夜里我带人过去安装可以么？免得人多眼杂。」


    「行，我安排人在店里守着，你什么时候去都行。」


    「感谢，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一定上门道谢。」


    孙浩很委婉的拒绝说道：「一点小事而已，不用客气，你先忙吧，稍后我让店长联繫你。」


    结束通话之后，我又给周树旺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我这边的需求，周树旺就是做监控的，他的设备多的很，在电话里面特别爽快的说道：「我知道你的需求了，今晚我亲自带人过去安装，你是不是也在？」


    「我在，今晚我肯定在现场看着。」


    「那就这样安排吧，你一会儿来找我，咱俩去找个地方泡个澡做个spa，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如果还是早的话，咱们就再去撸个串，等醉云南那边都下班了，咱俩就带着安装人进场，一个小时怎么都搞定了。」


    「我还在公司，咱俩可以先撸串然后再去洗澡spa。」


    「都行都行，随便你啦，我今晚就不开车了，等你来接我，我现在安排人去仓库拿设备。」


    「好嘞，一会儿见。」


    我这边挂点电话，孙浩安排的人也联繫到我了，告诉我他们这边打烊的时间基本上都在11点左右，我们可以选择在12点之后过去安装监控设备。


    我还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这个人知不知道我们进去安装什么。


    他说老闆没告诉他，就是让他开门就行了，而且说的是开了门他就可以回家睡觉去了，让我们安装完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就行了。


    看来这孙浩做事也是滴水不漏啊。


    九点半，我离开公司，临走的时候发现格子间办公区还有几个人在加班，公司的工作氛围还真是没得说，这些95后虽然年轻，但各个都充满了朝气蓬勃的拼劲，我很好奇最后这些人会怎么选，是跟着安若曦做销售？还是跟着邓雯雯做技术。


    我把同样的问题给了自己，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选择销售多一些吧，不是我不喜欢深挖技术，而是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想要长久生存的更好，必须掌握更多的生存技能。


    如果可以在某个领域做到有很高的的建树，自然不需要担心自己未来的生计，就怕这种钻研一个领域到最后也没能取得一点成就的人生。


    倒不如在多个领域都有一知半解，把自己变成一个综合型的人才。


    开车来到周树旺住的小区外给他打电话，他让我稍等一下，在辅导女儿写作业，马上就出来。


    这真的是刷新了我对周树旺的认知，没想到证明一个糙汉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我坐在车里抽菸听着音乐，并没有催促他。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周树旺才姗姗来迟，上车就道歉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辅导女儿写作文，你说这才3年级的小朋友，作文要求就是300字了，描写秋天的某一处的景色，题目倒是很好写，但总不能告诉女儿写什么、怎么写吧，我就各种引导她自己思考，所以耽误了点时间，今晚我请客啊，撸串洗澡都我来。」


    周树旺在说辅导女儿写作业的时候，语气中都自带幸福感，那是父亲对女儿发自内心的疼爱，我无比羡慕的说道：「周大哥，你和你女儿关系很好吧？」


    周树旺自豪的说道：「那是肯定的，我女儿跟我关系是最好的，跟她妈都没这么亲，你没听说过么？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有了女儿啥都不求了，这辈子都圆满了。」


    我不禁想起了杨曼，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希望」，我也不甘示弱，对周树旺说道：「过完年三月底，我女儿也要出生了。」


    「啊？」周树旺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问道：「顾瑶怀孕了？六个多月了？这也看不出来啊！」


    「不是不是！」我解释说道：「是我前妻的，离婚之后发现她怀孕了，这些年一直想要孩子，都没能如愿，孩子却在这个时候来了，她自然是捨不得拿掉，不管婚姻怎么样，孩子的生命是不应该被剥夺的。」


    周树旺坐在副驾驶意味深长的嘆息说道：「是啊，孩子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都是天上的小天使，犹豫了很久才会选择你们做她的父母，不管婚姻怎么样，对孩子一定要负责，否则她叫你「爸爸」的时候，你都没脸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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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随着杨曼肚里的孩子越来越大，我肩上的压力就和负担也就越来越大，以前很坚定的认为我和杨曼不可能復婚，现在似乎觉得……


    周树旺指挥我先去泡澡蒸桑拿，然后做了个全身spa，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撸串的环节也就省了。


    一点钟来到醉云南呈贡店，周树旺安排的几个安装师傅已经开着面包车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我又联繫了那个店长，店长接了电话之后在里面打开了灯，也是在这等着我们的。


    接下来就是安装监控，我发现老胡这王八蛋还甚至奢侈，预定了一个有最低消费的包间，能容纳六七个人的样子。


    周树旺亲自在房间里面琢磨，然后指着几个位置对工人说道：「这些都安装上，另外採集声音的麦克风用索尼的。」


    我劝周树旺说道：「差不多够用就行，省点钱。」


    周树旺不屑的说道：「这玩意进货价偏的很，销售价几乎都是进货价的几倍，放心用吧，用完了再拆也不费事。」


    此时此刻我有点期待明天老胡和薛万山在这里的见面了。


    第504章 薛磊出现了


    安装完监控，周树旺还让我用手机下载软体登陆测试一下，确定整个包间内无死角并且录音正常之后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几个摄像头安装的地方，真的是很难发现。


    就是我知道这几个摄像头都放在哪的情况下，肉眼乍一看都很难发现，更何况别人不知道你的。


    离开醉云南呈贡店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周树旺又要拉着我去撸串，让安装师傅回仓库去取几个好玩意给我，我们边吃边等。


    深冬的昆明，路边烧烤摊已经很少了，基本上都是坐在店里围着一个正方形的烧烤桌，下面放一盆炭火，一边烤火一边吃。


    周树旺所谓的「好东西」就是一些偷拍设备，有领带夹、胸针等样式，全都是超广角的，外面做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感嘆现在科技的进步，真的是什么都越来越先进。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澡都懒得洗了，倒在床上就睡，一个人的生活也挺好的……换做以前……无论我喝了多少酒、醉成什么样，回到家只要想上床睡觉，必须先去洗个澡……当然！这是杨曼逼的，如果不洗澡还想睡觉……


    对不起，只能去次卧或者儿童房睡，她是绝对不会容忍我不洗澡就爬上床的。


    生活习惯问题！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我迷迷煳煳的摸到了手机，闭着眼睛放在耳边有气无力的问道：「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李如姬的声音，她十分不满意的问道：「我是谁你不知道？你没存我的电话号么？」


    听到这声音，我才睁开眼看了看，的确是李如姬！


    我假惺惺的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还没睡醒，摸到手机也没看是谁打来的，您找我有事么？」


    李如姬听我问这话，她更加生气了，质问道：「昨天我等你一天，你为什么不联繫我？」


    「嗯？」我很不理解的问道：「联繫你？昨天？这个……你有什么事么？」


    李如姬生气的说道：「老胡帮你摆平了酒驾的事，你不是要表示么？这事你忘了么？说好的金格走一圈呢。」


    我勐然间想起来，急忙说道：「抱歉、抱歉，我把这事给忘记了，抱歉。昨天实在是太忙了……」


    「你这是藉口么？昨天你忙，那今天呢？今天你也忙么？」


    「不忙不忙，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来找您。」


    「一个小时后，金格见吧。」


    「好嘞，那一个小时以后金格百货见。」


    李如姬十分霸气的挂断电话，这让我有点犹豫了，这个金格百货我是去不去呢？


    简单介绍一下，昆明的金格百货卖的都是奢侈品，什么lv、古驰、菲拉格慕……


    都是这种奢侈品牌，去一趟没有个几万块钱出不来的那种。


    我犹豫的是现在有没有必要花上个几万块钱，偷拍套李如姬控诉老胡的罪证，换个说法，这李如姬控诉老胡的罪证，究竟值不值几万块钱？


    左思右想之后我觉得不值！因为段蓉搜集的罪证足够老胡把牢底坐穿了，至于我什么时候放出来，那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我决定今天再次放李如姬的鸽子，让她自己去金格等着吧。


    我把手机丢在一边翻个身继续睡。果然，当我再次睡醒的时候，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李如姬打来的，最后还发简讯给我放狠话，威胁我要让老胡收拾我。


    我心想，老胡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收拾我？想多了吧！


    十一点半，我用手机打开了视频监控软体，醉云南包间内的还是空空的，并没有人来，一直等到11：50，老胡出现在画面内，他拿着菜单开始点餐，完全不考虑就他们两个人吃饭，竟然点了十几个菜，这明摆着是要讨好薛万山呢。


    我还留意到画面中的老胡带了一个黑色手提包，如果我没猜错，里面应该是现金。


    老胡在包间里面接了个电话，正是李如姬打给他的，我虽然听不到李如姬在说什么，但是也听了个大概，老胡在电话里面安抚李如姬，对李如姬说道：「宝贝你别急，我迟早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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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如姬：「……」


    老胡：「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别生气，到时候我让这小王八羔子加倍偿还。」


    李如姬：「……」


    老胡：「现在不太适合，我这边有点事忙，等我忙完了联繫你，等我让这小王八羔子在你面前给你下跪认错。」


    李如姬：「……」


    老胡：「好了、好了，宝贝我先不和你聊了，我这边遇见点事，晚上回来和你详细说。」


    老胡挂断电话之后，愤恨的骂了一句，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咒骂我。


    我躺在床上盯着手机画面，就像看小丑一样看着老胡，心情十分舒畅。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包间内进来一个人，第一眼我还没看清楚，我开始还以为是薛万山，可是当我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进来的这个人不是薛万山，竟然是薛磊。


    薛磊！当我看清薛磊这张脸的时候，我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老胡看着薛磊问道：「你是？」


    薛磊坐在了桌边，从容自信的对老胡说道：「我叫薛磊，薛万山是我爸。」


    老胡也不是吃素的，他的警觉性相当的高，看着薛磊问道：「怎么证明？」


    薛磊似乎经常处理这种事，他准备的相当充分，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了上面储存的一个视频递给老胡，老胡愣了一下，然后接过平板目不转睛的看起来。


    我赶紧切换摄像头，想要找一个摄像头能看得到平板画面的，但是事与愿违，老胡在看平板的时候，身体刚好挡住了……


    我以为自己做的很充分，结果还是有遗漏，这让我有些懊悔，早知道再多安装几个摄像头了。


    在看不到画面的情况下，我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麦克风上，的确听到了平板电脑里面发出来的声音……


    第505章 比我想像中的难


    大概内容就是薛万山录制的，证明薛磊是自己的儿子，让薛磊全权代替他出面处理。我遗憾的是这一段只有声音没有画面……


    老胡才看了一遍，薛磊就把平板拿了回来，然后对老胡说道：「我爸让我过来跟你聊聊，还让我把这个给你看看！」


    说着，薛磊在平板上调出了什么内容，然后重新递给了老胡。


    老胡盯着电脑看的时候，脸色越来越差，画面是没有任何声音的，而我通过老胡的脸色也大概猜得到了，这应该是我整理的那些老胡的罪证，所以他看到这些才会脸色难看。


    而薛磊带着这些过来，就是要让老胡相信他的身份。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老胡主动把平板电脑还给了薛磊，低声问道：「这些你是从哪得来的？你又想干什么？」


    薛磊靠在椅背上说道：「我分析啊，这些应该是你因为分赃不均被下属举报了，说实在的，你这事可大可小，关键看你想怎么处理，我爸让我过来找你，也就是给你网开一面了。」


    「我懂。」老胡拿起自己带的皮包递给薛磊说道：「领导我懂，多谢领导厚爱。」


    薛磊看了一眼皮包，并没有马上接过去，而是对老胡说道：「你先放下吧，这东西也不是说拿就拿的，你想一下是谁在背后整你，你要是不找出来这个人，他迟早还会继续整的。」


    老胡嘆息道：「我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到是谁会在背后举报我，真的，我觉得自己对下属很好了，我实在想不通。」


    薛磊掏出烟给自己点燃，都没搭理老胡，在他眼里，老胡是个「阶下囚」一样的人，他自然不会在礼节上照顾老胡，点燃烟之后，薛磊对老胡说道：「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一下，这个事你自己注意点。」


    「明白、明白！」老胡在薛磊面前像孙子一样，主动说道：「你说的我都懂，在这个职位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个包里是一点心意，还请你帮忙打点一下。」


    薛磊翘着二郎腿并没有拿那个包，甚至都没多看一眼，他对老胡说道：「这包你自己拿回去，处理一下这些烂事，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一次举报是举报到我爸这里，他网开一面也算是给你个警示，下次被举报到别人那里，你运气可能就没这么好了。」


    「是、是、是……」老胡顺着薛磊的话说道：「我一定处理好，谢谢领导网开一面。」


    薛磊起身说道：「行了，就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薛磊把一张名片递给了老胡，对老胡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这句话说完，薛磊没有任何犹豫的向外走，对于老胡带的那个黑色皮包都没多看一眼。


    老胡急忙起身拉住薛磊的手腕说道：「我点了菜，吃点东西再回去吧，还有这个……」老胡的目光撇过那个黑色的包，像是在示意薛磊里面有内容。


    薛磊仍旧不为所动，用另外一只手拿开老胡的手，对老胡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留下老老胡一个人在这里迷茫。


    他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拉开了黑色的皮包，里面全都百元现金，至少有几十万，说实在的，我也有点意外，薛磊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是钱，为什么他不要呢？他怕的是什么呢？


    老胡给自己点了根烟，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那一刻我有点害怕了……


    明知道老胡不可能看到隐藏的摄像头，但我仍旧感觉他是在盯着我看呢，我甚至产生了心理阴影，不敢看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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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老胡回过神把手里的烟丢掉，然后拎着皮包离开了包间。


    这顿午饭老胡也没吃，我原本以为自己能拍到什么我想要的内容，结果却是这样的。


    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如果薛万山那么轻易的抛头露面、薛磊那么直接的敛财，可能薛万山早就被弄下去了，这都是老油条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被人抓到把柄呢！


    这么想，我心里稍微有点平衡了，今天也不能说是一点收穫都没有，我把录像的视频下载放在电脑上观看，放大画面后我看到了薛磊递给老胡的名片上有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微信，这个号码应该就是薛磊的另一个手机了，想到我已经监听了老胡的电话，我就不愁找不到证据。


    薛万山和薛磊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帮老胡挡事，他们一定是想要在老胡身上得到更多的油水，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就一定能扎到他们的小辫子！


    整个上午过充满激情与刺激，同时也了解到我要对付的薛万山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苯，这是一个极其小心难办的对手，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的，而且我要尽快让薛万山倒下去，不能影响到悦享百佳客栈的项目。


    临近元旦，街上已经出现了一些节日的气息，路灯两侧都挂满上了红灯笼，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这个苦逼的12月也终究要结束了。


    来到公司，陆涛告诉我上午已经把奥创教育培训的网课软体交付了，对方也测试没问题了，尾款预计在下周打过来，原因是他们财务已经封帐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日期，还有三天就是12月31号，这一年的最后三天。


    陆涛还以为我担心尾款的事，向我保证说道：「师兄你放心，我已经跟那边沟通好了，尾款下周一定能打过来的，收不到尾款我亲自去要。」


    「没事，晚几天到也没事，咱们年前暂时就不接其他的单子了，还有一个多月过年，今年是2月14号过年么？」


    「好像是2月4号吧。」


    「差不多就一个月出头的时间了，你帮禾丰把云途这边处理好吧，年前把最终版本上线，利用过年期间做一小波宣传，过完年就开始融资了。等云途步入正轨之后，你再回来接其他的单，继续做程序，可以么？」


    「成。」陆涛没有任何犹豫，「师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放心，云途的股份有你一份的。这几天有空研究一下我上次和你说的，监听电话的时候最好能知道对方的手机号码，我发现这个信息很重要。」


    「我已经在研究了，给我点时间……哦……对了师兄，早上公司又收到了一份天纵科技发过来的对公邮件，我让何静转发给你了，你看了么？」


    天纵科技发来的邮件……我听到「天纵科技」四个字我就格外的重视，也顾不上跟陆涛闲聊了，「我现在就去看，你先忙吧。」


    我特别期待快点打开邮件，看一看这次天纵科技又发来什么内容了，我预感应该是黎蕊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两章一起更新的，晚安。明天继续！大概在110万字的时候，本书会进入一个……呃……怎么形容呢……慢慢看吧。


    第506章 周树旺的预测


    天纵科技官方发过来的内容又是各种「官方术语」，我看了两遍只看明白个大概，实在是懒得深究，索性打电话给黎蕊问个究竟，黎蕊在电话那边「嘻嘻」笑道：「说实在的，那邮件发的什么内容我都没看，我只是告诉法务要做的事，他们给你发的邮件。」


    「那……这个邮件的意思……」


    「31号准备一个签收仪式啊，我预定了31号早班机，预计十一点之前能到昆明，下午休息一下，签收会就准备在晚上吧，一共给你申请到了300万的补贴，你提前做好各种物料吧，签售仪式尽量做的好看一点。」


    「明白。」略带激动的说道：「保证做到隆重，太感谢你了，我真没想到这笔钱还能申请的到。」


    「这笔钱是中科院授权，通过天纵拨款的，现在民营企业搞科研的太少了，虽然你们做的这个云途也不能完全算科研项目，但毕竟是对我们国家自主研发的北斗系统的推广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得到了很多业内人士的认可。」


    我被黎蕊说得都脸红了，心虚不已的说道：「看你说的，我一直都是占便宜的那个，拿你们的地图、用你们的伺服器，最后还能拿到你们的钱，我要怎么谢你啊。」


    「这次去昆明，带我好好跨年吧。对了……暂时再卖个关子，31号还有意外惊喜。」


    「好，我等着你，我先不跟你聊了，我要去安排准备签售会的事了。」


    「去吧，31号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何静，让何静去预定场地、邀请媒体等，一定要把这个签收会做的特别隆重。


    这对于「云途」来说，是一个天然的宣传，能拿到「中科院」的扶持，这是一种怎样的荣耀？


    说出去都得被别人磕掉下巴的那种。当时北京纵横科技的毕总要是知道我攀上了中科院，他的肠子会不会都悔青了？


    何静坐在我写字檯前的椅子上问道：「地点就选在假日酒店吧。」


    「不行不行！」我急忙否了，「别选在假日酒店了，换一家吧，上次黎蕊他们在假日酒店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定在海埂那边吧，海埂那边环境还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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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媒体记者找三五家么？」


    「媒体记者你能找到多少家，就找到多少家，把这次签收仪式做成一个新闻发布会更好，网络媒体和地方性官媒全都要邀请，就连云南日报、春城晚报这种媒体都要邀请，如果他们觉得内容不适合上报，就花钱买gg位也要上。」


    何静笑道：「现在的媒体哪还有什么不能上的？只要不是发布希么有关于敏感内容的，都能上报。」


    「能让头版头条的全部都上，黎蕊带来了300万，所以这个签收会你放心搞，拿出50万来做都没问题，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波宣传了，声势先做起来。」


    「明白了。」


    「现在就去做吧，时间比较紧急，物料这一块都要加急。」


    何静起身离开，我坐在椅子上又开始琢磨怎么继续借势造势，这是宣传的精髓所在，我甚至有个很过分的想法，给黎蕊发信息，问她能不能让中科院也发文帮我们宣传一下，黎蕊给我的回覆是可能性不太大，不过天纵科技肯定会在官方的层面做出一定的宣传，主题也不可能是以宣传云途为主，最多也就是打着「国企扶持民营企业」的旗号进行宣传。


    我表示理解，毕竟每一方都有自己的立场。


    周树旺在三点多的时候打过来电话，特别八卦的问道：「兄弟，咋样啊？是不是没拍到你想要的内容？」


    我轻嘆说道：「还真的没拍到，你是怎么想到的？」


    周树旺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特别有兴趣的说道：「你先别告诉我你都拍到了什么，让我猜给你听。」


    「行，那你猜吧，我都拍到了什么？」


    周树旺十分自信的说道：「首先，我觉薛万山今天根本不会出现，他会安排自己的亲信过来和这个胡广进碰头，而且安排的这个人，不会拿胡广进的任何东西，无论是现金还是银行转帐，薛万山的人都不会碰，甚至一口饭都不会吃的。」


    「我操！」我惊讶的问道：「你是怎么猜到的？你竟然都能猜得到，昨天你为啥不说呢？说了咱也不用费那么大劲了。」


    周树旺解释说道：「你对这些混官场的人还是不够了解，薛万山能在纪检工作，警觉性一定是更高，他能捞钱的方式有很多，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胡广进让自己暴露的，你想是不是这样？」


    「你分析的很对，事实还真的是这样。」


    周树旺继续说道：「薛万山这个层面，也不会为了这些蝇头小利抛头露面的，但这又的确是一块肉，所以他会安排自己亲信来试探，甚至很有可能是非体制内的。」


    「我操、我操、我操！」我拿着电话不断的叫道：「周哥你太牛逼了，全都被你猜对了，是薛万山的儿子过来找的老胡，他儿子还是我同学，跟我一起创业过，后来闹掰了。」


    周树旺提醒我说道：「你千万别让老胡知道你和薛万山的儿子认识，否则会很麻烦。」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很可怕的画面，如果薛磊知道我和老胡认识而且还有过节，以他对我的认知，估计很快就能猜测得到是我发的匿名举报，就算薛磊猜不到，薛万山也肯定能猜到，我低声说道：「谢谢周哥提醒，这的确是个很麻烦的事，但是我必须在短时间内抓到薛万山致命的证据，我才有资格威胁他放弃丽江百佳客栈装修的项目，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周树旺安抚我说道：「这事也急不来的，你先稳住不要乱，一定要隐藏好自己。」


    「我明白，谢谢周哥。」


    「自家兄弟就别客气了，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你开口就行了。当哥哥的特别提醒你一句，这事急不来！


    急不来！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你这边在两个月都没搞定薛万山，我再帮你想其他办法，从其他层面去干预这件事，毕竟你老哥我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很多战友都在地方工作，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关系的，虽说不一定好使，但还是可以试试的。」


    我笑着说道：「周哥啊，我总感觉你是个深不可测的傢伙，觉得你背后一定有很强大的关系网，可是为啥你总因为大打架斗殴被抓看守所呢？不是应该进去打个转就能出来的么？」


    周树旺不屑的说道：「进看守所这事被以前的战友知道多丢人啊，我宁愿在里悄悄的待几天，也不愿意麻烦他们，太丢人了。」


    「哈哈……知道丢人你还打人。」


    「打人……那都是因为忍不住了需要发泄，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式。


    再说了，大老爷们的要是没有这点气魄，岂不是活的憋屈？我就是不愿意活的憋屈！」


    第507章 难念的经


    「周哥，你告诉我是在看守所里面憋屈，还是想打人的时候忍着不动手憋屈？」


    周树旺想都不想的说道：「当然是想打人的时候不能动手更憋屈啊，你仔细想想，几个欠揍、欠教育的小混子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装逼，你不打他还要忍着，这多憋屈？打完我就爽了。」


    「在看守所里面不憋屈？三五七天的……受得了？」


    周树旺不屑的说道：「你周哥到哪个所都是里面的头子，得嘞，不和你吹了，有什么事打电话。」


    我对周树旺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面隐姓埋名的大侠……呃……形象气质差了点，其他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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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男人能活成周树旺这样也挺潇洒的，不缺钱、又有背景，处事率性而为，低调又不失洒脱。


    顾瑶的电话又打过来，和我说郭少阳今天又去假日酒店找她了，言语上有些逼她尽快签合同的意思，虽说郭少阳没什么牛逼的地方，但是经常来骚扰也的确是让人很烦。


    我安抚顾瑶再等几天，我正在努力想办法。


    薛万山和薛磊迟早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愤怒归愤怒，我还是要理性的面对当前的状况，玩白的我现在是搞不过薛万山的，玩黑的我也没这个资本去玩，现在能做的就是挖坑给他们往下跳，在挖坑的时候还得把自己隐藏好。


    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邮箱提示有新的邮件，我看了看时间，每天下午都是这个时间都能收到监听电话的语音文件，我不慌不忙的点开邮件下载压缩包，老胡的三个电话号一共有20多个音频文件，我逐条听下去，在凌乱中找到了一个特别有价值的一段语音信息。


    老胡：「你给我查一下，刘江这小子最近是不是又不老实了。」


    「胡队怎么了？刘江做什么事了么？」


    老胡：「我被人匿名举报了，而且是举报到省纪检委那边了。」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


    老胡：「我怀疑是刘江这小子干的，他一直看我不顺眼，有几次开会的时候，直接在会上怼我，你也知道，刘江就是上面安排在我身边整我的。」


    「这我们都清楚，但是刘江背后举报咱……举报的是什么？」


    老胡：「还不就是利用职位之便帮人处理一些违章什么的，不过这都是小事，最严重的也就是在承包监控设备上收点回扣，但他提交的举报材料中，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上面的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最多也就是个处分。」


    「胡队你别急，既然他没抓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你也就别太过担心，整个队里面都知道你和刘江那档人不合，我去查一查。」


    老胡：「嗯，这事要快点，别被发现。」


    「知道了……」


    录音到此就结束了，我带着耳麦靠在椅子上又反覆听了两遍，凭我的猜测，我觉得这个刘江应该是老胡的同事，甚至有可能是老胡上面的领导故意安排在老胡身边的一个刺头，起到一个相互制衡的作用。


    国企也好、事业单位也罢，好像领导都喜欢玩这一套，自己的下属如果太和谐了，就会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影响。


    所以聪明的领导都希望自己的下属之间明争暗斗，这些明争暗斗的人还都必须依附自己，以此方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偶尔还要适当的给自己下属鞭策鞭策，做的出格的就要调理调理。


    想到这些，我决定匿名给薛万山发第二封邮件，内容同样是老胡的罪证，只不过这一封邮件爆料要比上次更严重一些，还必须未装成这个刘江举报的。


    同时，我也开始利用自己的黑手段调查这个刘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研究，我得知这个刘江是大队的政委，从职位级别上来看好像都是副处级的，具体的不太清楚，总之可以确定，这个刘江是不惧怕老胡的，老胡也是拿这个刘江没多大办法，这就属于老胡看刘江不爽，又干不掉刘江的状态，毕竟老胡上面的人，还护着刘江呢。


    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又去陆涛的电脑上找最近的通话记录，果然找到了那个人回拨给老胡的电话，倒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却可以判断我的猜测完全是正确的。


    我现在挺期待薛万山看到第二封邮件之后会做让薛磊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或者说採取什么样的手段勒索老胡。


    毕竟上次放出去的那点罪证，还不足以让薛万山狮子大开口，但是今天这些东西可就不一样了，比昨天的高出一个等级。当然……这也不是最终的。


    在邮件发出去之后，我就提醒陆涛盯着自己的电脑，本地文件夹出现一个音频文件，就发给我一个。


    陆涛直接单独做了一个我们俩连通的区域网，让我随时查看他的电脑。


    我相信陆涛只是出于信任把我当师兄对待，对我完全没有设防，我却在陆涛的电脑里面看到了一些我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全都是陆涛在黑石上做的交易记录。


    看到这些的时候，我当时就火了！


    我起身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去沖陆涛发火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样做，但在经过格子间办公区的时候看到了何静，我那一瞬间我又心软了，在这个世界又有谁活的不累呢？


    我告诫自己别冲动，忍着脾气推开了陆涛的办公室门。


    他正坐在电脑前忙着什么，看到我进来后问道：「怎么了？区域网没成功么？」


    我来到陆涛的电脑前坐下，掏出烟递给他说道：「抽根烟。」


    陆涛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伸过手接了我给他的烟，他并没有发现我和平时的不同。


    我点燃烟后问道：「何静她家人和你家人都见过面了吧？结婚的事放在五一了？」


    陆涛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回答说道：「原计划是这样的，但谁知道计划能不能赶上变化快了！」


    「嗯？」我问道：「怎么还有变化？」


    陆涛轻嘆说道：「这不是她弟弟把女朋友肚子搞大了，女方家催着要结婚呢，我老丈人都没给他儿子准备婚房呢，又要动我们婚房的歪心思，想要借去用一下，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我怀疑借过去了，都要不回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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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8章 安若曦的要求


    我挺同情陆涛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劝他，陪着他闲聊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这房子借不借给你小舅子用啊。」


    「不借！」陆涛说的特别果断，「这套房子是我和何静选了很久才买下来的，装修都是花尽了心思，就连埋在地下的水管，别人用普通牌子的，我都自己去建材市场买联塑的，比普通的贵一倍还多。


    电缆别人用四平方的主线，我自己用的是8平方的主线，这套房我格外用心，怎么可能借给出去，做梦。」


    「可是，何静她理解你么？」


    「她本意上也是不想把房子借给她弟的，我就怕她经不起我老丈人的软磨硬泡，所以我现在得想办法弄点钱，借给他们也好，施捨给他们也罢，让他们尽快买一套自己的房子，别来惦记我和何静的了。」


    说到这，陆涛忍不住嘆息说道：「师兄你说结个婚怎么这么麻烦呢？原本我以为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吗，结果可倒好，这完全是两家人的事，我都没敢告诉我爸妈这些事，要是我爸妈知道何静他家要让我交出来新房借给她弟弟，估计早就气到脑溢血了。」


    听陆涛说到这，我更加能感受得到他的压力了，他是个孝顺的儿子，把生活所有的压力都扛在了自己的肩上，把所有的委屈都咽到了自己的肚里，我原本想要训斥陆涛的话，这一刻全都憋了回去，我把手里没抽完的烟捻灭在菸灰缸内，陆涛的菸灰缸内已经有很多个菸头了。


    我随口问道：「你这菸灰缸几天没倒了？」


    陆涛：「何静每天早上都过来帮我倒一次的。」


    我大概的看了一眼，至少有二十几个菸头，可能这就是陆涛发泄内心苦闷的方式吧，尼古丁可以麻醉了神经，麻醉了自己。


    我低声对陆涛说道：「等云途app融到钱之后，我第一时间分给你，你别太冒险，适可而止。」


    陆涛愣了一下，马上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嬉笑着说道：「师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其余的话我就没有再多说，男人……任何一个步入社会要扛起一个家的男人，都是真的很难。


    我自认为是陆涛最好的朋友、兄弟！


    可是即便如此，如果我不主动挑起来话题，他也从未主动向我抱怨过这些，我能做什么？我能给身边的人做些什么？


    好像除了尽快把云途盈利之外，我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办公室内，我用自己的手机打开云途，把自己当成一个用户，想尽办法来找茬挑刺，目的就是找不足的地方，同时也特别留意了云途反馈区中的各个问题。


    当初做这个问题反馈区的时候也是留了一手，就是能删除反馈区评论的只有禾丰的一个帐号，目的就是研发人员可以真切的看到用户的反馈，而不是逃避。


    临近下班的时候，安若曦和邓雯雯找到了我，两个人递给了我同样的一份名单，我那些学弟学妹被这两个争夺完了，其中男生几乎都选择了做继续研发软体，女孩子都全部选择做销售。


    这个结果让我很意外，完全没想到选择方向的区分竟然如此的明显。


    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什么发言权，选择性权在他们自己手里，即便是我作为公司老闆，也只能是尊重他们的选择。


    确定人员分配之后，我坐在写字檯内看着她们俩问道：「接下来，每个团队招聘多少人，你们自己决定，我把权放开给你们，雯雯你先说吧，你觉得你的部门需要多少人。」


    邓雯雯似乎是早就想好了，对我说道：「前期我这边还需要20人，但是随着业务的发展，城市板块的不断增加，我这边需要的人也是会递增的，就目前而言，我再招聘20人就行了，可以满足当前的业务需求，处理客户意见等等。」


    我又把目光投向安若曦问道：「你呢？你还需要多少人？」


    安若曦摇头，出乎我预料的回答说道：「随缘吧，我对销售的要求比较高，既要懂产品又要懂市场，我对自己的下属要求是宁缺毋滥。」


    安若曦的一番话突然点醒了我，当初我让何静招聘了20多个销售，结果业绩几乎是零，为了这事我还很懊恼，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


    当时每周都有安排给销售做培训，可是怎么培训都是没有业绩，现在终于知道当时的错在哪了。


    在我迟疑的时候，安若曦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总……您对我的这个决定……有异议么？」


    「没有、没有！」我回过神解释说道：「我只是想到了之前的一些错误决定，我尊重你的想法，销售需要多少人、什么时候需要，你自己把控就行。」


    安若曦点头说道：「方总我还有个事想和你请示一下。」


    「你说，需要调动公司的什么资源给你么？」


    「资源倒是不用了，我希望你能给我足够的权利，在销售人员培训、团建、以及出门跑客户的差旅费上，请不要太过苛刻，比如以后我们肯定会去其他城市、甚至是省外谈业务，销售我们的城市板块代理权，对这些出差在外的同事，我希望公司给的补贴高一些，住酒店的补贴400元，每天餐补200元，还有外地出行补贴，因为我是做销售出身的，我深知一个人在外跑业务的时候有多么辛苦，公司给的补贴标准不够高的话，真的是酒店不捨得住好的，吃饭不捨得吃好的，甚至在陌生的城市都要查看公交地铁路线等等，真的是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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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你的意思了。」


    安若曦看着我满眼充满了渴望，低声说道：「我知道还没开始做呢，就跟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真的希望方总您能体谅一下做销售的难处，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个表情包。


    一位穿着西装抱着公文包的年轻人在地铁上吃了口包子，然后就哭了起来。


    我每次看都感触特别深，这真的是一个销售的真实写照，如果不是被生活所逼，谁愿意在公开场合放下自己最后的伪装呢？」


    第509章 实质性的进展


    我看过安若曦说的这个网络动图，同样也深深的震撼到过我，当初我和几个同学创办第一家公司的时候，我们都是销售，都承受过别人的白眼，将心比心，我一定要对我的员工好一些。


    所以，安若曦在提出这些要求的时候，我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这也让安若曦特别的感动，信誓旦旦的对我说道：「方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带销售这个团队。」


    我也没有给安若曦太大的压力，微笑着说道：「我不需要你任何保证，尽力就好。」


    简单的交流后，我很确定安若曦是会尽心尽力的带这个团队，因为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感动，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过往！


    她是销售出身，她太能体谅跟着她一起做销售的同事，我深信她有能力带好这个团队。


    邓雯雯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需求，希望我能动用自己的资源帮她招聘，技术这一块对人的需求量绝对是越多越好，毕竟未来的客服部也是她来带呢。


    12月30号，这苦逼一年的倒数第二天，而明天就是黎蕊来昆明做新闻发布会的日子。


    眼看着就要结束了这烦躁的一年，可能是老天眷顾我吧，在这一年的倒数第二天给了我一个惊喜。


    这个惊喜是陆涛转发给我的。


    30号上午，我正在公司忙着云途app的事呢，陆涛在微信上发来消息，让我进入他的电脑从文件夹里面拿音频文件：师兄查收惊喜，通话记录是3分钟的那个音频文件。


    看过信息之后，我快速进入区域网访问陆涛的电脑，很快找到了他说的那个音频文件，音频文件是老胡和薛磊的通话记录，时间是昨天晚上10：21分，时长是3分34秒。


    老胡：「薛总您好、您好，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么？」


    薛磊：「胡队长啊，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吧？是不是有打草惊蛇？怎么关于你的第二次举报证据又发过来了？」


    老胡：「啊？还有第二次举报。」


    薛磊：「要不是看到第二次这些举报证据，真不知道你做了那么多事，我现在就想问一句，你究竟都做过什么事啊？」


    老胡：「薛总您开玩笑了……我就是个交警队的队长而已，我能做什么事啊，您说是吧，就这点权利。」


    薛磊：「胡队长你不用在这用话搪塞我，我是真想要帮你，你要是这么不配合，那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帮你了，这些举报材料交给别人处理好了。」


    老胡秒怂！


    老胡：「薛总……薛总别这样……要不……咱敞开了说吧。」


    薛磊：「你早这样多好，我把话放在这里，举报你的这个人提交的证据，我能帮你压下来，前提是你只做过这些事，你明白什么叫明码标价么？」


    老胡：「我懂，薛总我想知道，你今天收到了举报材料都有什么。」


    薛磊：「我稍后会发给你。」


    老胡：「那麻烦您了，您能保我这一次，我胡广进以后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薛磊：「得！你别把话说的这么圆，我哪敢让你做牛做马啊，我分析过了，两次举报应该是同一个人，我已经把提交的证据发给你了，你一会儿自己看一下吧，我也给你明码标价，两百万保你平安，如果你还有其他的事被抓到，这可就不怪我了。」


    老胡：「行，谢谢薛总，我老胡懂事，两百万小面值钞票不连号的对吧。」


    薛磊：「算了吧，收起那一套吧，你明天下午去公园1903，有一家「名品回收」的店，你去里面买两块江诗丹顿纵横四海系列的腕錶。」


    老胡：「买表？我的钱不能这么花，，有大额交易记录，我会被查。」


    薛磊：「你不是有现金么？我又没说那里只能刷卡，你去了之后点名要江诗丹顿纵横四海就行了，按照价格付款就行了，话不跟你多说，你的罪证已经发给你了，你自己琢磨一下值不值这些钱，决定好了明天就去买表。」


    老胡：「好的、好的，稍后联繫……」


    薛磊没等老胡把话说完就提前将电话给挂了！


    我听完这个录音之后整个人都激动了，看来「名品回收」这个店是绝对有问题的，很有可能就是薛万山父子俩用来洗钱的黑店，为了掩人耳目，用「名品回收」打掩护，进行一次又一次的交易。


    至于薛磊让老胡买的江诗丹顿纵横四海，应该就是一个假表，几百块钱的那种。


    我又进入江诗丹顿的官网查了一下，纵横四海这个系列有一款官网的标价是90多万。


    了解到基本套路之后，我给陆涛发信息，让他帮我听一下其他的全部录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陆涛听后回復我说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了。


    我看了看现在的时间，上午十点不到，我立即安排陆涛去公园1903，到这个「名品回收」店内看一看，临走的时候，我还给陆涛带上了最新款的胸针摄像头，陆涛为了装的像，还把何静的一个lv的包过去当二手的变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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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自祈祷，一定要赶在老胡之前来到这个「名品回收」，如果可以，最好能在这里留下个摄像头拍摄老胡来买表的过程。


    凭藉我根据录音文件的分析，老胡是肯定会接受薛磊的勒索，毕竟200万买自己个平安，对于老胡来说不亏。


    如果老胡不愿意出这200万，他应该早就打电话找人帮忙了，而在所有的录音文件中，并没有发现老胡打电话找人的信息。


    如果今天老胡拿钱买表的画面都能拍下来，真的算是一个天大的收穫，至少对我抓薛万山的小辫子，有了实质性的进步。


    如果说用这个证据直接钉死薛万山不太可能，至少也算是一点点进步，毕竟薛万山太狡猾了！


    就老胡买表这个设计而言，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怎么查都不应该查到薛万山的身上……当然！有这些电话录音可能就略有不同了。


    陆涛出去大概一个小时之后给我打了电话回来，把「前线」最新战况向我汇报。


    第510章 名品回收


    说真的，我是比较紧张的，因为现在我对「坑害」薛万山父子的事格外上心，我必须尽快让他们自身难保到无暇顾垂涎悦享百佳客栈装修的这块肥肉。


    我把办公室的门关好之后接听了陆涛的视频电话，画面差点让我喷了，我惊讶的问道：「你的摄像头怎么离你的脸那么近？」


    「擦！」陆涛解释道：「我在厕所里蹲着拉屎呢，本来想给你打语音电话的，谁知道打成视频电话了。」


    「我没兴趣看你拉屎啊……」


    「打就打了吧，我和你说一下那边大概的情况，这个「名品回收」店的确是有的，我也进去看了一下，类似于一个典当行。


    面积不是很大，里面的东西倒是不少，我对奢侈品也没研究，也分不清真假，我拿何静的包做了试探，人家给出了3000块钱，这的确有点坑了，当时可是17000买的呢。」


    「我又没让你卖包，说重点，有没有办法在里面装个监控什么的？」


    陆涛摇头说道：「这事你想都别想，根本不可能！我眼睛看到的摄像头就有20多个，在整个展厅的各个角落，展厅的布局我给你形容一下，进门之后就是「凹」字的柜檯，柜檯的材质是实木加玻璃砖的，我感觉那玻璃砖都是 那种大锤都砸不烂的。


    柜檯的后面还有博古架，每个架子上都有各种各种的奢侈品，博古架和柜檯之间大概还有2米的距离，应该是防止有人趴在柜檯上偷博古架上的东西。」


    「整个空间很空旷么？在柜檯外面就没有能偷偷放个摄像头的地方？」


    「没有，但凡有个架子什么的，我都能想办法丢个摄像头在上面，但是真的没有。」


    「那完了！」我略带失落的说道，「看来偷偷放摄像头的想法不太可能了。」


    陆涛在屏幕那边「嘿嘿」笑起来。


    「笑什么？」我很不爽的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蹲在厕所的陆涛得意儿的说道：「我刚刚特别留意了一下，他们这里用的监控摄像头是联网的。」


    「联网的怎么……」话才说到这，我就已经明白陆涛是什么意思，马上改口问道：「你有办法切入？」


    陆涛自信的说道：「理论上是完全没问题的，我需要操作他们的电脑，你帮我想个办法，能让我控制一下他们的电脑就行了。」


    「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你碰到他们的电脑呢？」


    「比如更换监控？调试设备等等，那个周大哥不是做监控的么？或许他能帮忙！」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非常牛逼的想法，我对陆涛说道：「你先拉屎，拉完屎找个地方吃了。」


    「啥玩意？」


    「错了，不是让你吃屎，是让你找个地方吃午饭，我现在联繫周大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你等我电话。」


    「好吧，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反而有一种很惊喜的感觉，如果真的能黑入对方的监控系统，那我可就算是有了个重大的意外收穫，薛万山肯定不止一次暗示别人来这个名品回收给自己送钱，只要调取到之前的监控内容……想到这，我都不由的兴奋起来。


    我马上联繫了周树旺，在弄死薛万山这件事上，我还真没少麻烦周树旺。


    周树旺接听电话后，我直接问他在不在公司，我要来公司跟他当面说。


    周树旺告诉我刚刚办完事，现在准备回公司，他可以过来找我。


    我也没客气，让周树旺过来找我，我在公司等他，还开玩笑说请他吃外面买不到的快餐。


    周树旺到的时候，刚好也是胖厨送午饭过来，我便拿了一个餐盘给周树旺，让他自助，还信誓旦旦的说我这里的快餐胜过外面任何一家，开始周树旺还不相信，直到他把红烧牛肉的汤汁拌饭之后……又去打了第二份午餐。


    吃完第二份还厚着脸皮说以后没事就过来蹭饭。


    我把周树旺拉到我的办公室，关上门小声说道：「周大哥真得麻烦你了。」


    周树旺问道：「怎么了？要找人动用关系么？」


    「不是的，不找人动用关系，我发现了薛万山收黑钱的手段……」我把名品回收的这个店告诉了周树旺，然后对周树旺说道：「不瞒你说，我已经让人去过这里了，初步勘察了一下情况，对里面大概也有个了解，偷偷放个监控摄像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的小兄弟想到了一个办法，直接黑到对方的监控系统里面，简单粗暴！只要能动一动他们的电脑就可以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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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旺就是做监控的，我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对我说道：「现在监控都能在手机上下载软体了，通过手机实时监控。」


    「黑对方的手机比黑电脑还要麻烦，毕竟安装监控的场所都需要有独立的硬碟进行存储，对吧！黑入电脑更方便一点，现在就需要周大哥你帮忙了。」


    「干啥？」周树旺说道：「我可不会黑别人的电脑。」


    「周大哥你误会了，不用你给我黑对方的电脑，我需要你帮我创造个机会。」


    周树旺掏出烟看着我问道：「怎么创造？」


    我们正聊到这的时候，陆涛回来了，他是直接推开我办公室的门，毕竟平时都养成习惯了，我们之间也没那么多客气的，进门后陆涛就看到周树旺了，急忙后退一步说道：「对不起，不知道有客人在，你们先聊……」


    「进来进来！」我对陆涛说道：「周大哥不是外人，你进来吧！我正要找你呢，把我的计划和你们说一遍。」


    见我这么说，陆涛这才讪笑着进来。


    我把办公室的门关好还上了锁，确定不会再有人闯进来之后，我低声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周大哥你安排你的销售去这家店推销你的产品，大不了提供免费试用的，各种优惠政策都拿出来，对方同意安装摄像头并且试用，那就ok了，在电脑上下载监控软体调试设备让陆涛和你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做，只要陆涛能碰到电脑，一切都ok，你觉得呢？」


    第511章 最后一天


    周树旺提醒我说道：「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让这兄弟过去冒险了，那里既然是薛万山收钱的黑窝，他们的防备就不可能太少，这哥们今天已经去试探一下了，又要冒充我们的推销员，这不合常理。」


    陆涛急忙说道：「周大哥你别担心，我给你个u盘，里面写好木马程序，只要你能说服他们，用他们的电脑做一下设备的调试，趁机将u盘插在电脑上30秒，木马病毒就自动进入了他的电脑并且隐藏，这样我就能轻松的控制对方的电脑。


    其实如果我有对方的qq号，也能远程发个木马什么的，但那汇总太麻烦了，我师兄要尽快抓到对方的把柄，只能冒险了。」


    「行。」周树旺答应说道：「你去准备u盘给我吧，下午我就安排把这事做了去，能不能成功不知道，但肯定帮你们试一试。」


    「谢谢周大哥……」


    周树旺抬起手打断我的话说道：「这么客气就没意思了，我现在回公司安排一下，顺便说一句……你们公司的这个厨子真不错。」


    陆涛起身自己的办公室去拿u盘给周树旺，周树旺走之后，陆涛告诉我只要周树旺那边成功了，他这边就会收到提示，在电脑上轻而易举的控制对方的电脑，倒是想调取个监控什么的，易如反掌！甚至可以说，对方的监控就是给我们安装使用的。


    我提醒陆涛不要太过自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做的这些事可能迟早都会遭报应的，天道轮迴，苍天放过谁啊？适可而止很重要。


    我清楚的记得在大学的公开课上，老师在台上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陆涛突然在下面举手提问，问的问题天真且可爱：老师，黑客为什么不攻击阿里呢？把支付宝攻破了，不就可以富可敌国了么？


    我清楚的记得魏老师当时回答的很淡定：有能力攻击支付宝的黑客都在闷声发大财了，没必要冒这个险。没能力的攻击一次就给自己进去了。


    当时全班哄堂大笑，而陆涛就在那个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要当最牛的黑客。


    那一年，我大二，他大一！


    年少轻狂的我们都曾有过那些不着边际的梦想，有人为之奋斗、有人却只能感嘆年华易逝，当年的稜角已经被社会磨平。


    下午五点左右，陆涛从隔壁办公室过来，坐在我写字檯前面的椅子上，将一个移动硬碟递给了我，对我说道：「周大哥成功了，这个硬碟里面的就是最近一个月名品回收这个店的监控视频资料，我全部下载过来了，至于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慢慢看。」


    我接过硬碟看了看，然后对陆涛说道：「帮我看一下老胡今天的手机录音，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好。」


    陆涛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我将移动硬碟接入自己的电脑，查看今天的监控视频，在下午1点的时候，老胡的确是来过这里买走了两块江诗丹顿纵横四海系列的玩表，他是带着现金来的，进门就说自己来买江诗丹顿纵横四海的，而且开口就是要两块。


    店员也怕出错，试探了一下老胡，类似于对暗号一样，确定老胡是薛万山那边的人之后，就把捲帘门给拉下来了，老胡提着两箱现金，几个店员拿出了好几台验钞机开始收钱，这画面有点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种查贪官的画面。


    用屁股想都知道，老胡买走的两块江诗丹顿绝对是假表。


    我把这些重要的画面格外的保存起来，又将画面和电话录音打包，这就是一个证据，但是仅仅靠这个证据就把薛万山弄死还远远不够，甚至说这点证据对薛万山而言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12月31日，今年的最后一天，早上醒来就收到了黎蕊给我发的信息，告诉我已经登机，预计三个小时之后到昆明，这一次她告诉我一共有8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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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床上给何静打电话，让她马上安排车准备去机场接黎蕊的团队，上一次是悦享假日酒店的车，打个招唿就能用了，这一次特别麻烦，何静告诉我预定的酒店根本就没有提供车的服务。


    我当时真没想到黎蕊会带这么多人来，导致我忽略了接机的这件事，现在得知有8个人……只能临时找网约车了。


    十点半，我带着何静在机场国内达到的出口等着黎蕊，她的航班正常落地时间是10：45分，结果今天还提前了半小时，幸亏黎蕊她们有託运的行李，否则我和何静就彻底迟到了。


    十一点整，昆明长水机场国内到达a出口处，出现了几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


    桃子、马晓爽、锡明哲、黎蕊……她们四个竟然凑成了一排，走了出来！


    在身后是黎蕊的助理和两个天纵的工程师，上次见过面的。


    看到这一幕我完全惊呆了，真的没想到桃子还有马晓爽、锡明哲都跟了过来。


    见面之后，马晓爽从前面扭动着胖嘟嘟的身体就跑了过来，直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完全不顾大庭广众，抱着我就问道：「咋样？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旭哥你有没有想我啊？」


    我无语了，一边推马晓爽一边说道：「你丫的快点松开我，不知道的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呢，就算要抱，我也要抱桃子啊。」


    马晓爽「嘿嘿」笑起来，笑的是相当得意，「我就是不想让你抱桃子，所以我才先来要个抱抱。」


    「我操，你太无耻了……」


    桃子早就见怪不怪了。


    马晓爽小声说道：「旭哥，咱走吧！机场人多，被人看到不太好。」


    我这才想起来锡明哲的身份特殊，他出门都是棒球帽加口罩，在这被人发现的确麻烦，我推开马晓爽后，对桃子和黎蕊说道：「咱们走吧，车停在了负三层，咱们先去海埂公园，这次酒店预订在这边了。」


    桃子很疑惑的问道：「瑶瑶又在海埂那边开新店了么？怎么没听她说呢？」


    在桃子的潜意识里，我安排酒店是一定会照顾顾瑶生意的，所以当我说安排在海埂那边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顾瑶又在海埂那边开酒店了。


    我解释着说道：「这次不是住悦享旗下的酒店。」


    「怎么了？」


    「额……」我看了看一边的黎蕊，然后小声对桃子说道：「上次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所以……」


    说起上次的事，黎蕊仍旧是心有余悸，拉着桃子的手说道：「桃子你都不知道，上次住假日酒店差点被吓死，我洗完澡的时候发现床上有个卡片，我当时还以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个男的进了我的房间，吓死我了……


    虽然后来方旭找了酒店的总经理给我道歉，可这事真的让人不舒服，我再也不住那个酒店了。」


    桃子瞪大了眼睛问道：「总经理？道歉？难道是……瑶瑶亲自道歉？」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点头，然后转移话题说道：「走吧，我们先上车，上车慢慢聊。」


    黎蕊很好奇的问道：「桃子你认识那个酒店的总经理？」


    第512章 接顾瑶


    桃子嘴快，抢先说道：「我的闺蜜，也是方旭的女朋友啊。」


    「啊？」黎蕊一脸吃惊的样子，然后十分尴尬的问道：「我……我……我上次……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什么。」我主动打消黎蕊的疑虑，轻声说道：「一码归一码，上次的确是酒店那边出问题，这事不怪你，你是酒店的用户，追究酒店的责任是你的权利。」


    走在我身边的黎蕊略带责怪的说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事做的太尴尬了。」


    「如果我之前告诉你顾瑶是我女朋友，那你肯定就不需要酒店的人道歉什么了，这件事就变成了你吃哑巴亏又不能发泄，咱们就事论事，悦享出了高峰那样的败类也的确是不怎么样，正好趁着上次的事，顾瑶把高峰革职了。」


    桃子在一边帮我安抚黎蕊说道：「蕊蕊你别有压力，瑶瑶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她不会因为上次的事就对你有什么不满的。」


    黎蕊主动提出来问道：「那中午方便么？能不能叫着她一起吃顿饭呢？我也想向她解释一下，上次的事的确太尴尬了，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应该会好一些吧……」


    说到这的时候，黎蕊看了看我，然后继续对桃子说道：「至少不让方旭那么尴尬了。」


    桃子怂恿我说道：「你约瑶瑶吧，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了，刚好中午一起吃个饭。」


    「好的！」我转过头对走在后排的何静说道：「一会儿到酒店你先安排他们住宿，我去接了顾瑶直接来餐厅找你们，下午四点半新闻发布会的事安排好了吧？」


    「方总放心，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若曦带着她的团队帮忙在现场接待媒体记者，做场地协调工作。」


    对于安若曦的能力，我还是挺相信的。


    到停车场之后，我安排他们分别上了两台商务车，我自己开着奔驰c去悦享酒店接顾瑶，上次顾瑶道歉的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帮顾瑶把高峰这个毒瘤除去。


    不知道顾瑶对于跟黎蕊吃饭这件事上，会不会有什么反感，为了不显得唐突，我在出机场高速之后还给顾瑶打了个电话，询问她的想法，在电话里面我也告诉顾瑶，如果不想跟黎蕊吃饭，我就随便找个开会的藉口搪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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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倒是没拒绝，让我过来接她就好了，正好她也有事要找我当面聊。


    半小时之后，我来到了假日酒店，顾瑶已经在大堂外等着我了，手里还提着一盒车厘子，我把车停在顾瑶面前，酒店的保安早就认识我这台不值钱的奔驰c代步车了，主动上来帮顾瑶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换做其他的车，应该是打开后排的车门了。


    顾瑶上车后就嘟嘴抱怨道：「你才来，都快馋死我了。」


    「嗯？」我还没反应过来，「馋死你了？」


    顾瑶打开车厘子的塑料盒，拿起一个最大粒的车厘子探过身塞进我嘴里，「这个车厘子特别好吃，是斓斓买送到我办公室的，下楼的时候我就提了一小盒，想着上车可以吃了，结果你那么慢，我只能提着车厘子把口水往肚里咽。」


    「那你怎么不吃呢？」


    「我身为总经理站在酒店大堂门口吃车厘子，这合适么？」


    「现在都上车了，你还没吃。」


    「我这不是只顾着餵你吃了嘛，我自己都没来得及吃呢，没良心的傢伙，不给你吃了。」


    顾瑶突然「生气」，这副模样真的太过可爱，能见到她有这幅小女人模样的，可能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我忍不住转头多看了几眼，顾瑶嘟起小嘴吧「冷冷」的问道：「干嘛？看什么？没见过人不高兴啊。」


    「见过不高兴的，但是没见过撒娇不高兴的，这小样子真是难得一见，如果不是在开车，我一定要拿手机拍下来。」


    顾瑶赏了个大大的白眼给我。


    车里的音乐柔和，窗外的风景也随车向后移动，这些天紧张的神经难的有短暂的放松，总是在琢磨怎么用自己的手段搞死这个薛万山，殊不知这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堪比登天还难。


    过了片刻，顾瑶又把一粒车厘子送到我嘴边，对我说道：「2月28号丽江旅游局那边就会把100家客栈交过来，装修的事也是要提前定下来，不能拿到客栈之后再找装修公司，那样会很耽误进度，我已经在跟杨开福沟通了，如果最近有已经确定的房源了，我想年前就开始着手装修了，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凭藉我对杨开福的了解，即便是他提前拿到了客栈，确定这房子就是给悦享做百佳客栈的，他也不会提前交给你，一定要等到2月份的最后一天，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给他额外的回扣，他才会这么做。」


    顾瑶笑道：「你还真了解你这个前老丈人啊！他的确是从中摆一道，提前交付一家客栈，我要额外给他2万块钱的好处费，这是他明码标价的。」


    「这很符合杨开福的人设，他做的出这样的事，你是觉得这两万块钱出的不合理？」


    「那倒没有，我也不在乎这两万块钱，我在乎的是装修的事，能早点启动最好，否则真的是太耽误时间了，我也从杨开福的口中听出来他目前手上至少有几十家客栈是已经确定下来给我们做「百佳客栈」的。


    换个角度思考，悦享的「百佳客栈」早点做起来，对丽江的旅游口碑树立也是能早点起到积极作用的。」


    「装修、装修……」我忍不住嘆息说道：「这样吧，你先联繫合适的装修公司谈着，我这边也尽快帮你搞定薛万山这孙子，两边都不耽误。」


    顾瑶提醒我说道：「如果我联繫装修公司了，装修公司肯定是要实地考察后才能给出装修方案，在实地考察的时候难免会被人看到，而且有多少人盯着呢，难免会传到薛万山这里，到时候我怕他直接使坏，你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样让薛万山放弃悦享装修的事么？」


    第513章 这就是暧昧？


    我对顾瑶没有任何隐瞒，也不需要有什么隐瞒，我把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告诉了顾瑶，包括自己目前遇到的瓶颈。


    顾瑶听后表示理解，安慰我说道：「这事你急也没用，甚至还会适得其反，薛万山那种人狡猾的很，即便是你现在有了足够的视频资料，也不能说明那个店跟他有关系，不信你调查一下那个名品回收店的法人等等，肯定和薛万山没什么联繫。」


    「是啊，这些我已经查过了，和薛万山的确没有什么联繫，目前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薛磊的电话录音我有，再就是老胡的妥协视频我也有了，这些目前的确是不能成为拍死薛万山的罪证，但至少有是有点进展了。」


    「一旦被薛万山父子俩知道你背后这么算计他们，他们会对你疯狂的报復的。」


    我冷笑道：「报復我？他们俩对我的报復还少么？我招谁惹谁了就被薛万山和薛磊坑成这逼样，我还怕他们的报復了？随便来吧。」


    顾瑶安慰我说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你和杨曼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要结束，毕竟误会都解开了，不是么？」


    我把头转向一边的顾瑶，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秒钟，又转回头继续开车。


    顾瑶感觉出我的情绪有点点不对劲，事实上我的确是有些失落，我不知道顾瑶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杨曼。


    她又把一个车厘子送到我嘴边，用哄着我的语气说道：「你不要太失落啊，我没有抛开下你的意思，毕竟你也不会抛弃我，不是么？」


    「那你干嘛还说刚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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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照顾你的心理感受，怕你后悔遇见我，好啦，不要多想啦，等你做好准备再来追求我当你的女朋友吧。」


    我就不想反驳了，搞了半天，顾瑶还不算我的女朋友呢……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就是所谓的——暧昧？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跟顾瑶纠结了，反正纠结来、纠结去还不就是这样了！


    顾瑶再次把话题拉回到百佳客栈的项目上，她很诚恳的对我说道：「装修的事我决定提前进行了，一月中旬我还要去一趟丽江找杨开福拿钥匙。」


    「拿到钥匙就要开始准备装修了对么？」


    顾瑶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我尽快。」


    12点一刻，我带着顾瑶来到了何静预定好的饭店，何静带着桃子等人已经在这里等候我和顾瑶了，进包间的时候顾瑶是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一起进来的，这足以给所有人造成一种假象，认为我和顾瑶就是情侣。


    可事实上……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和顾瑶的关系究竟算什么，我说不清楚。


    不等我介绍呢，黎蕊就抢先道歉说道：「对不起啊，上次的事……我不知道你和方旭俩……挺尴尬的。」


    黎蕊的主动道歉让顾瑶很是意外，她客气的回应说道：「上次的事的确是我们酒店的问题，您不需要道歉啊，该道歉的是我。」


    黎蕊还是心存愧疚，对顾瑶说道：「都怪方旭没有告诉我，如果我早点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也不会……」


    顾瑶微笑说道：「都过去啦，没什么的。」


    桃子催促我和顾瑶说道：「你们不要站着说话了好不好啊，一起坐呗，蕊蕊你不用担心，瑶瑶她不是计较的人。」


    马晓爽也催促说道：「快坐快坐，坐好了让服务员上菜，我们这都是早班机过来的，饿死了。」


    锡明哲冷哼说道：「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说的就是你吧。」


    马晓爽也不反驳，送给锡明哲一个大大的白眼。


    落座之后，桃子对大家说道：「我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吧，瑶瑶是我的好闺蜜，也是方旭的女朋友……」


    桃子把在座的各位都介绍了一遍，我特别留意桃子在介绍马晓爽和锡明哲的时候，说他们俩是自己的弟弟，看来桃子一直都把这两个人的位置摆的很正、很正！


    而锡明哲和马晓爽明显是喜欢桃子的，只可惜这俩人都没能进入桃子情感线内。


    吃饭的时候，我谘询黎蕊把下午这个做成新闻发布会的形式，会不会太过分了。


    黎蕊想了想说道：「做成新闻发布会的形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特别注意一点，那就是天纵科技是代表中科院、代表国家对你的飞宇科技进行扶持，不能对外宣称这笔钱是对你们的投资，那样性质就变了，我再提醒你一句，这个必须要注意，不能偷换概念。毕竟你邀请了那么多的媒体记者，这事要是发出去了，后果很严重。」


    「这个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错话的，另外我就是希望能通过这个新闻发布会，宣传一下我们的云途，毕竟也到了对外融资的阶段了。」


    锡明哲听后抢先问道：「旭哥、旭哥，是不是我可以投资入股了？当时你答应过我的，等你公开招募股东的时候，一定留一份给我的，我是发自内心觉得云途这款软体好用，并且也推荐给我身边喜欢玩自驾、穿越的朋友了。」


    马晓爽也起闹说道：「算我一份，我高低投点钱进来，重在参与嘛。」


    「额……你们俩先别着急，我都没跟你们说投多少钱占股多少呢，你们就这么冲动的投资？不怕我捲走了钱坑你们啊？」


    马晓爽不屑的说道：「这种事你做不出来。」


    黎蕊把头转向我，看着我说道：「方旭商量个事，我以个人的名义入股云途，希望你不要把我拒之门外，到时候投多少钱占多少股，我全听你的安排。」


    我拿起杯子客气的说道：「我先谢谢大家啦，不瞒你们说，云途马上就要到了融资烧钱的时候了，但在接受大家的投资之前，我还是很有必要和大家讲清楚我制定的一个投资规则，你们都觉得没问题了，我才能接受你们的投资。


    我始终坚信，在合作之前把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以后的合作会更顺畅，我也不瞒你们，我之前做过网络公司，最后就是栽到了云途的这个app上，这一次我捲土重来，我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成功，换句话说……我成功了，功成名就！


    我失败了，这一辈子可能都没翻身的机会了，这不是危言耸听，是把最真实的一幕告诉你们，你们要慎重啊！」


    顾瑶在我身边笑着说道：「别人要做事需要钱的时候，都是各种吹嘘把自己的项目说的很好，巴不得所有人都来投资呢，怎么到你这全都反了呢？大家都想要给你投资呢，你却要拒绝大家的热情，你这么做真的好么？」


    第514章 新闻发布会


    我略带自嘲的笑着说道：「可能我就是那种不太精明、不会算计、不太会做生意的人吧，在接受大家投资的前提是要让所有人对我做的项目知根知底，知道风险和收益是并存的。」


    锡铭哲点头说道：「这和我们接戏一样，风险和利益都是并存的。」


    马晓爽边吃边说道：「我不关心是否盈利，旭哥的事业我投点私房钱，就当是支持旭哥创业，没啥说的，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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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端起酒杯，鼓励我说道：「方旭加油，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吧，提前预祝下午的发布会圆满成功。」


    「一起、一起……」


    在我们吃喝正高兴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礼貌的站在门口，象徵性的敲门，在他的身后是两个端着托盘的服务员，托盘上是一瓶酒，还有一个小酒杯。


    我们所有人都向门口望去，站在门口的男子自我介绍道：「对不起请原谅我冒昧的到扰大家了，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张，受老闆的委託，过来敬顾小姐杯酒。」


    顾瑶有点意外，看着张经理问道：「你老闆？」


    张经理解释说道：「我老闆让是李桂树先生。」


    顾瑶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拿起了自己的杯，客气的说道：「这家店也是李总的么？替我谢谢李总了。」


    张经理喝下自己的酒之后，又对我们所有人说道：「抱歉，打到扰大家了，我敬大家一杯。」


    喝过酒之后，张经理退了出去，顾瑶小声告诉我这个李总就是之前我见到过的那个，也是做酒店生意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李总在海埂这边也有投资。


    而我却对顾瑶的交际面之广而佩服。


    吃过午饭，安排大家在酒店各自休息，而我也要去活动现场看一眼，毕竟有些事自己看过了比较放心。


    顾瑶主动提出来要陪我一起去活动现场，帮我把把关，桃子见顾瑶要去，她也要跟着，然后就是锡铭哲也要去，被马晓爽狠狠的打击道：「你一个都不敢把脸漏出来给别人看的，你去干啥？你老实的回酒店打游戏去吧。」


    锡铭哲被马晓爽气的牙痒痒，可是又拿马晓爽没办法。


    这两个人就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好基友。


    新闻发布会召开的时间是下午四点整，现场大概有40多个媒体记者，这次发布会也没有邀请其他人来参加，让我为向不明白的是，在发布会的现场，薛磊竟然来了。


    而且这傢伙还坐在了第一排，我当时就感觉不太好，这孙子肯定不是来祝贺我的，我有点奇怪，薛磊是怎么知道知道我今天要在这做发布会的呢？


    坐在台上的我有一些慌乱，当着这么多媒体记者的面，任何一个小错误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此时，距离新闻发布会召开也只有最后五分钟的时间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下台去处理这些事，主持人也就位，并且对着麦克风开始维持现场秩序，浑厚有力的声音迴荡在宴会厅内，「请大家就坐，我们的新闻发布会在五分钟之后，正式召开，谢谢大家配合。」


    我坐在台上寻找顾瑶的身影，此时的她正陪着桃子坐在最后一排，我给顾瑶了一个眼神，希望她能理解我想要表达意思，可惜的是我们之间太远了，她能不能看懂我的眼神不说……能不能看见我的眼睛都不确定。


    新闻发布会在四点钟准时开始，主持人先做了介绍，然后邀请我在台上讲话，说实在的，我有些紧张了，提前准备的稿子都忘在了脑后，很多关键的点都没有说出来。


    好在主持人帮我解围，又邀请天纵科技的黎蕊上台讲话，我不得不承认黎蕊真的是帮我把云途这个软体吹上天了，各种她以天纵科技官方的身份，「客观」的赞赏我们的云途，最后还明说了这三百万是这是国家通过天纵科技对我们这种民营科技公司的支持。


    最后，黎蕊在台上对所有媒体记者说道：「最后，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国家很重视民营科技公司的发展，并且支持民营科技公司的发展，科技强国，深信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好。」


    这话说的的确很官方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在大家都鼓掌的时候，薛磊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麦克风，这个麦克风竟然接了场地的音响，他很无理取闹的问了一句，「天纵科技了解这个飞宇科技公司么？你确定他不是一个皮包公司来骗钱的么？」


    一时间，整个宴会厅出奇的安静！


    我就知道薛磊不可能是来玩的，他要是不做点什么，这就很不符合薛磊的性格了。


    薛磊的这一声带有挑衅的质问，明显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我甚至有些愤怒了，但是在我发怒之前，黎蕊的反应远比我迅速，她很从容的微笑面对记者的镜头，然后落落大方的回答说道：「这位朋友您好，我代表北京天纵科技公司，也代表中科院来回答您的提问。首先，中科院是国家的最高的科研机构，而天纵科技是隶属于中科院的附属公司，我们在捐赠这300万扶持资金之前，已经 从各方面调查过飞宇科技公司，调查的细緻程度我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百密而无一疏」我们调查的时候，还请了工商、税务、公安甚至国安都有参与，这么多部门同时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您是在质疑这些部门么？」


    薛磊正要开口说话呢，黎蕊却没有给薛磊说话的机会，在她说完上面的话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摆出一副很疑惑的样子问道：「这位先生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哪家媒体的记者？难道从小到大甚至参加工作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教育过你，提问之前要举手的么？」


    在黎蕊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现场瞬间安静，这种安静持续了三秒钟左右，第一排的一个记者突然起身，换了一个角度扛着摄像机就把镜头对准呗薛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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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其他几个记者也紧接着跟上，都等着拍薛磊的自我介绍呢。


    薛磊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尴尬到了极致。


    第515章 黎蕊的反击


    当时的薛磊有多尴尬？我是想像不出来他能有多尴尬，被一个女孩子变相的质问没教养，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他直接选择了逃跑，起身后头也不回的捂着脸就往外走。


    坐在台上的我看着薛磊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爽。


    也是在这一刻，我对黎蕊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和顾瑶有一拼的那种。


    这件事成了新闻发布上的一个小插曲，却意外的上了热搜，尤其是媒体在黎蕊的回答上大肆做文章，工商、税务、公安甚至国安都调查的飞宇科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公司？


    为什么在这么多国家机关的调查后，中科院还给拨款鼓励？在这个背景下，云途当天的下载超过了5万次。


    单日下载次数五万，对于一个app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有那么多下载过亿的甚至几亿的app很多很多，但对于一个才发布没多久的app而言，真的就很了不起了。


    吃晚饭的时候，锡明哲还用自己的微博发布了在现场的照片，他还拉着桃子、马晓爽一起在新闻发布会背景墙前面合影。


    我平时很少关注微博，但今天却额外留意了一下，这一留意不要紧，发现桃子、马晓爽还有锡明哲这三个人最近经常一起露面，而锡明哲也是毫不介意的用自己的微博帮桃子和马晓爽做包装。


    我清楚的记得在北京吃饭那次，锡明哲接了个电话，好像是经纪公司安排他用个人微博帮一个刚出道的女明星做个包装，其实也就是发一篇微博让那个女明星蹭个热度，结果被锡明哲无情拒绝。


    而锡明哲最近一两个月的微博，几乎都有桃子和马晓爽。锡明哲看似每天和马晓爽斗嘴、彼此打击，实际上他对马晓爽还是相当照顾的。


    新闻发布会一共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达到的宣传效果，却是前所未有的。


    吃过晚饭，我联繫了黑子，让黑子帮忙找个环境差不多的酒吧，我们可以过去玩一玩。


    黑子告诉去茶马花街那边有一家名叫「南亭酒馆」的酒吧，一楼、二楼还有外面的外摆区都是清吧的装修，在二楼还有一个装修相当豪华的包间，他已经安排好了，我去了肯定不会失望的。


    （强烈推荐昆明的小伙伴来这，融城花园附近的茶马花街，很容易找到这家酒馆，去了之后报我续写春秋的名字，老闆给你打折）


    八点多，我就带着黎蕊、桃子等人来到了这边，这里的装修相当的精緻，和黑子形容的完全一样，桃子一瞬间就喜欢上这里了，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了下来。


    锡明哲这张脸不适合出现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他就拉着马晓爽上二楼的包间去唱歌玩了，我让何静、安若曦带着人上去陪他们先玩着，顾瑶和我坐在了卡座的一侧，桃子和黎蕊坐在我们的对面，我叫了服务员点酒水。


    酒水上来之前，她们三个女孩子在相互闲聊，酒水送到之后，我就打断了她们的闲聊，拿起杯子对黎蕊说道：「蕊蕊我必须好好的敬你一杯酒，今天在发布会上你帮我解决了一个超大的危机，刚刚在吃晚饭的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你没问我那个人是谁呢？


    就算在饭桌上你不好开口，这几个小时之中，咱俩单独相处的场景也有几个，你就能忍住不问？」


    黎蕊微笑说道：「不重要啊，明显是来挑刺的。」


    桃子感嘆说道：「蕊蕊你真的太厉害了，刚刚在发布会上反击，让我们都替他感到紧张了。」


    黎蕊拿着杯子说道：「其实……我在发布会上说的那些，真的没有夸张，上次回到北京之后，我和上面申请资金扶持方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对方旭进行了调查，甚至方旭初中、高中时被学校记过的处分都查到了，包括方旭之前的公司的财务、纳税记录这些，全都查的一清二楚，确定方旭一直都是合法经营的的前提下，才拨了这300万下来。」


    这话听的我是一身冷汗啊，我就差点忍不住多问一句，我在黑市上有过一笔交易，那笔交易有没有被查？


    这事也只敢想想不敢问出口了！我再一次感嘆当前生活在一个「数据社会」中，每一个人都是那么透明，我也感谢曾经的自己，感谢禾丰那些年一直督促我按规矩办事，不要偷税漏税等等，天道轮迴，自己的路真就是自己走出来的。


    顾瑶拿起杯子对黎蕊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和方旭都要谢谢你的帮助，我们俩一起敬您。」


    桃子也拿起杯子说道：「相识一场，我们都不要这么客气啦，一起干杯。」


    很少发朋友圈的顾瑶，今天算是破例发了一次朋友圈，是我们俩坐在一起的合影，仅仅是有一张图片，在朋友圈发出去没一分钟呢，顾斓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


    当时我就坐在顾瑶身边呢，她问我能不能在这接听？


    我直接帮顾瑶滑动屏幕，当着黎蕊和桃子的面对顾瑶说道：「我们肯定不介意你接电话的，随意一点就好了，不用那么拘谨。」


    「干嘛？」视频通话那边的顾斓问道：「什么拘谨？」


    「没什么……斓斓有事？」


    顾斓抱着一只猫对顾瑶说道：「你现在和方旭在一起呢吧，方便过来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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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回绝说道：「今晚不方便，方旭在这边接待朋友。」


    顾斓：「明明是在酒吧。」


    顾瑶：「就是在酒吧接待朋友。」


    顾斓：「那肯定是清吧，清吧玩一会儿你就带着方旭过来文化巷这里，我在这等着你们。」


    顾瑶：「你干嘛一定要我们过去呢？」


    顾斓：「因为这里好玩啊，我给你们留位置，拜拜。」


    说完，顾斓就结束了视频通话，这让顾瑶很无奈，微笑解释说道：「我妹妹让我们俩过去玩，也不知道那些猫怎么对她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猫？」黎蕊惊讶的问道：「哪里有猫？撸猫馆么？昆明也有撸猫馆么？营业到什么时候？我们在这边玩一会儿就过去看看呗。」


    桃子问道：「你喜欢猫？」


    黎蕊点头，「非常喜欢。」


    我没敢答应带黎蕊去撸猫，我「很怂的」偷偷瞄了一眼顾瑶，顾瑶秒懂我的心思，为了照顾我接待黎蕊，她虽然不喜欢猫，却还是提议说道：「那我们喝完这杯酒就去那边吧，那里的确有很多猫，斓斓最近经常下班就泡在那里。」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顾瑶，知道她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在照顾！


    黎蕊听后兴奋说道：「好的，好的！桃子你要不要跟锡明哲他们说一声？问问他们去不去？他们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就准备开熘吧。」


    桃子起身说道：「我上去问一问，你们先坐一下。」


    第516章 沦为客服小工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在桃子上二楼之后，一楼的卡座就剩下我、顾瑶还有黎蕊三个人了，原本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但是在桃子离开之后，黎蕊和顾瑶的态度就完全和桃子在的时候天壤之别。


    两个人聊天说话的语气，显得更加官方，比如顾瑶和黎蕊闲聊的时候，她会用「您」这个字，显得对黎蕊格外的尊重，称唿也是黎总，聊天的话题更是恭维黎蕊的工作好，在国家机关搞科研，是做振兴民族科技的大事。


    黎蕊对顾瑶的态度也差不多，夸赞顾瑶一个人支撑起一个酒店集团，把酒店做的有声有色等等。


    我在一边想插话都不好找机会，好在桃子上去没几分钟就下来了，马晓爽等人也都跟着下来。


    黎蕊带来的两个工作人员想要早点回去休息，毕竟今天乘坐飞机又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的确很累了。


    黎蕊听后就同意了，然后对我说道：「方旭……要不你也让何经理她们回去早点休息吧，大家都累了一整天了，咱们过去撸猫就好了。」


    我把目光投向何静说道：「安排几辆车送大家回酒店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好的，那若曦她……」


    我对安若曦说道：「若曦你决定，跟我们去文化巷撸猫还是回去休息，都可以的，随便你。」


    安若曦落落大方的说道：「我陪你们去文化巷撸猫吧，让我们组其她的小姐姐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那就这样吧，撸猫的出发。」


    接待撸猫！是不是把接待玩出了新花样？


    两辆商务车，带着我们十来个人一起去文化巷。我和顾瑶还有安若曦等人坐在了第一辆车上，桃子带着马晓爽、黎蕊还有锡明哲乘坐第二辆车。


    我能感觉得到，黎蕊和顾瑶好像都是那种……相互不太喜欢的感觉。


    可能是上次积怨太深了吧！


    克里斯的音乐猫屋！在文化巷的深处显得尤为独特，文化巷以前叫苍麻巷，上个世纪的大文豪沈从文、冰心、李公朴先生等，经常坐在文化巷的某个小茶馆里喝茶，文化巷也因为他们，由由苍麻巷改为文化巷。


    云南大学老校区距离文化巷非常近，这里深受留学生的喜爱，在文化巷经常能遇见来自各个国家的留学生，克里斯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就是个典型的代表。


    克里斯的音乐猫屋内，顾斓已经让克里斯把几张桌子拼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超大的卡座，能容纳十几个人的那种，在我们来之前，这里就坐了几个人了，好像和顾斓都很熟的样子，桌子上还趴着两只懒洋洋的猫，有点不太爱搭理人的那种。


    顾斓照顾我们过去坐，大家都是成年人又全都是擅长交际的，坐下来没几分钟就熟悉了，我以前以为顾斓会是追星族，至少见到锡明哲这种当明星会小小的激动一下，没成想她对这个好像不感冒，最多也就是多看两眼而已。


    顾瑶左边是我，右边是顾斓，她侧过头对顾斓说道：「和服务员催一下酒水吧，还有果盘小吃什么的。」


    顾斓拿起手机扫了桌面的二维码，对顾瑶说道：「这个点餐小程序很好用，在这扫码点就行了，支付的时候选择用餐后再支付。」


    我看着对面的马晓爽说道：「喝什么酒自己扫码下单就行。」


    克里斯听到了我的声音，兴奋的从吧檯里面出来，一边走一边喊道：「哎呦哎呦！你可算来了……」


    我开玩笑问道：「干嘛？你想我了么？」


    「有点！」克里斯来到我身边问道：「这些都是你和斓斓的朋友么？」


    「是的。」我很自豪的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


    讲真，我在介绍这一桌人的时候，真的是有些自豪，无论是谁单独拿出来，都有自己的身份，锡明哲是当红明星，桃子也是和好编剧加演员，马晓爽直接被我介绍称了制片人，安若曦是我们公司的销售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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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顾瑶和顾斓就更不用说了，身份最牛的还是黎蕊，她这身份可不是有钱就能拥有的，那是真正实力的象徵。


    我每介绍一位，克里斯就热情的打个招唿，当我一圈都介绍完的时候，克里斯主动提出来敬大家一杯，可惜的是桌面上暂时只有啤酒，这杯啤酒刚刚喝完，克里斯就开始给我找事，站在我身边对大家说道：「方旭是我的好朋友，你们也是方旭的好朋友，所以我们也都是好朋友，好朋友来我这里就不需要那么客气了，你们喝什么、吃什么直接点就行了，我有点事要方旭帮我处理一下，我先坐在这里陪大家玩游戏，让方旭去忙。」


    「纳尼？」我看着克里斯问道：「你让我干嘛去？」


    克里斯拉着我的袖子说道：「来吧檯这边，我又上了一些新产品，你帮我加到这个点餐小程序里面，照片我都拍好了，后台我不太会用。」


    「模板替换就行了啊，很方便的。」


    「你比我熟，就几个图片，你操作不容易出错，要是我弄错了就废了。」


    仔细琢磨也是这么回事，他要是上传错了再修改反而更麻烦，我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先玩着，我去吧檯操作克里斯的电脑帮他上传新的产品。


    可是当我到吧檯坐在电脑前打开文件夹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就骂娘了！


    这是几张图片？足足280多张高清图，有的产品是三张图、有的是四张图，最关关键的是这些图片的名称都没有修改，也就是说我在上传的时候，要先区分一下这个图片是什么产品，然后再上传到这个产品的品类下面。


    我指着电脑屏幕问道：「这就你是说的一点小事？」


    克里斯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上传个图片嘛，难道这不是小事？」


    「你丫的……你知道你在让一个非常牛逼的程式设计师在给你做淘宝客服都能做的事么？你不觉得大材小用么？」


    克里斯一脸懵逼的问道：「什么柴？怎么用？难道你不会这些？」


    我彻底无语了，摆手说道：「你快点一边去吧，别烦我了！我给你弄还不行么？去招待好我的朋友。」


    「招待好朋友是肯定的，你先忙着，我去带他们卡桌游戏。」


    这克里斯是真的没有把我当外人……是当成下人一样使唤！


    怎么老外的脑筋都这么直的么？我彻底沦为了克里斯的小工，开始帮他在小程序的后台上传新的产品，而克里竟然坐在了我的那个位置，和一桌子人玩起了天黑请闭眼。


    第517章 顾瑶的敏感


    我要怎么形容我的心情呢？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压力就挺大，偶尔和朋友小聚玩一玩卡桌游戏，绝对是一种很好的放松方式，尤其是和身边的挚友一起玩，把酒言欢游戏畅玩……可惜我现在只有羡慕的份了！


    克里斯的这些图片太乱、太杂，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在拍摄的时候是的确用心了。


    我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从九点一直忙到晚上十二点，临近元旦跨年的时候，总算是搞定了这些图片，而此时的他们已经玩的很开心了，克里斯还给每人准备了手摇小烟花，准备一起庆祝跨年的。


    我回到卡座边，站在克里斯的身后说道：「搞定了，你成功的让我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加了个班。」


    克里斯满不在乎的笑着说道：「我可没打算给你加班费，咱们是朋友，对吧。」


    敢情……在克里斯的潜意识里，朋友帮忙干活就是要白干的！


    我是没办法跟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理论这点事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算是熟悉克里斯的脾气和性格了。


    午夜的钟声响起，我们在室内点燃了小烟花，相互祝福着新的一年幸福安康。


    烟花燃尽后，音乐猫屋的音乐换成了舒缓的萨克斯曲，大家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牌开始闲聊，克里斯主动问道：「刚刚听朋友们说你做的一个app要开始推广了对么？」


    「是啊，要开始烧钱推广了，你要贊助么？」


    其实这就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却没成想克里斯认真了，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以拿出一笔钱来借给你，但是我不要利息的，你要还给我的。」


    「不要利息？这么好的么？我要500万你借么？」


    克里斯犹豫了一下，自己琢磨了几秒钟之后说道：「500万美金折合成人民币大概是三千多万、四千万吧，可以借给你，你写欠条就行了，反正都是朋友，我不收你利息就是了。」


    「咱俩好像没在一个频道……我说的是人民币。」


    克里斯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就更简单了，欠条都不用你写。」


    我急忙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我可不敢借那么多钱。」


    「可是你需要钱啊，那你允许我入股么？我也可以入股，这样就不算借的钱了，就当我做投资。」


    「我要是亏了，你投资的钱就一分都没有了。」


    「投资本来就有风险，承担不起风险谈什么投资呢？何况，我只投五百万而已。」


    地主家的傻儿子口气就是不一样，我跟他聊天好像存在「代沟」。


    马晓爽也趁机正式表态说道：「旭哥，到时候算我一个，我也投一点钱进来，多了也没有，就拿两百万出来支持你一下。」


    锡明哲举手说道：「我加个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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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晓爽狠狠的瞪了锡明哲一眼，在大家都很认真的时候，他一改往常的态度，也没有怼锡明哲，俩人暂时处于和平的状态。


    桃子甜甜的说道：「他们俩都比我有钱，我能投资五十万，你不要觉得少哦。」


    黎蕊也表态说道：「我也能投资一些钱，倒时看你的需求吧，我可多可少。」


    顾斓起闹说道：「你们都这么看好方渣渣啊，那我也凑个热闹，方渣渣你让我投多少呢？我听你的。」


    我双手合十在胸前，发自内心的说道：「谢谢、谢谢各位土豪朋友，投资入股的事等我几天，我把公司搬家之后，做进一步的筹划。


    我先表个态，我是真的需要钱来运作云途这款app，同时也是愿意接受大家的投资，但还是那句话，投资之前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包括app的盈利方式、对外宣传渠道、资金用途以及后续的一个发展等等。」


    马晓爽对我说道：「旭哥，我等你，这次来云南不仅仅是送桃子回来，更是奔着你的这个项目来的。」


    锡明哲补充说道：「我也是奔着给这个目的来，我个人还是很喜欢云途的这个app的，现在就等旭哥吹哨子了。」


    「四号吧！」我环视众人说道：「新的办公室已经装修好了，明天开始搬家，四号邀请大家来我公司参观，顺便和大家讲一下投资入股的事。」


    桃子开心的说道：「时间刚刚好，我明天回一趟家，三号再上来。」


    黎蕊对桃子说道：「咱们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行程没有影响吧？」


    「没有影响，时间刚刚好。」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那块绿水鬼在我的手上显得格外耀眼，我又忍不住把目光移到了顾瑶的脸上，顾瑶的表情波澜不惊，好像这块手錶她就不知道是咋回事一样，「今天时间差不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桃子明天在酒店等我，我安排人给你送个车过来，你们去楚雄也方便。」


    顾瑶很贴心的说道：「我已经给桃子安排好车了，明天一早就把车送到她们住的酒店。」


    说到这，顾瑶又很谦逊的谘询黎蕊说道：「三号从楚雄回到昆明，就住在我这边吧，我提前把房预留出来，可以么？」


    面对顾瑶的盛情要求，黎蕊也不好拒绝，礼貌的说道：「那就麻烦您啦。」


    相互寒暄着在克里斯的音乐猫屋门口道别，我和顾瑶是最后离开的。


    因为喝了酒，我们俩叫了一辆网约车，同时坐在了后排。


    今天整个下午顾瑶都在陪着我，这会儿她的确是累了，靠在我肩发着呆，我抬起一只手搂着顾瑶，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的发香，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满足感。


    在我怀里的顾瑶轻声说道：「我感觉黎蕊好像不太喜欢我。」


    「嗯？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还在为上次的事担心？黎蕊应该不会这么计较的，可能是你想多了。」


    顾瑶赖在我怀里十分肯定的说道：「你要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尤其是面对其她女孩子的时候，这种直觉是很敏感的，就像你和一群谈生意的人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的时候，谁是唱红脸的、谁是唱白脸的，你还感觉不到么？」


    第518章 杨曼打来电话


    我想了想之后，安慰顾瑶说道：「我觉得黎蕊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上次的事也说清楚了，她没必要记恨你啊，何况这点小事也谈不上记恨，一定是你想多了。」


    顾瑶幽怨的看了一眼，靠在我肩膀处便不再说话了。


    司机先把顾瑶送到滇池边的别墅区之后，又载着我去幸福广场，顾瑶下车的时候还让我到家告诉她一声。


    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给顾瑶发了个信息后，沖个澡就睡了。


    次日清晨醒来，已经是九点半了，手机上有桃子的留言，她告诉我已经带着黎蕊、马晓爽还有锡明哲四个人出发去楚雄了，我赶紧给桃子把电话拨打过去。


    桃子接听电话后问道：「你睡醒啦？」


    「你怎么知道我才睡醒呢？」


    「因为我知道你看到信息之后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这么确定？」


    「是的，非常确定。」


    「额，好吧，我的确是刚刚睡醒，你帮我和黎蕊、小爽他们几个说一下，尤其是明哲……


    第一次来云南玩，我却没能陪同，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两天公司忙着搬迁，等3号回来的时候，再好好招待大家。」


    电话那边传来锡明哲的声音，他应该是拿着桃子的电话，对我说道：「旭哥你别客气了，忙你的吧，我们后天就回来了，期待四号的惊喜。」


    马晓爽的嘶吼出现在电话听筒内：「旭哥我在开车，就不和你多聊了，咱们四号见。」


    「路上注意安全……」


    桃子又拿回了自己的电话，对我说道：「你先忙你的事，三号晚上我们就回来了，瑶瑶已经给安排好住宿了，你就别预定重复了，其他的也没什么了，等回来之后见面聊吧。」


    「行，那就后天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洗漱来到公司，陆涛已经组织人开始搬家了，这可能是距离最近的搬家，从四楼搬到11楼，禾丰和邓雯雯却带着团队不停的忙碌着，因为昨天的那一拨宣传，今天用户下载数量暴增，註册用户一夜之间增加了两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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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总累计註册用户超过5万人，烧钱做推广这件事迫在眉睫。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再一次把「融资」的ppt打开，亲自做了一些细节的修改，整个ppt有42页，从各个方面介绍了「云途」，同时我也在朋友圈和自己的微博发布了一条消息，将ppt中的三个页面截图作为发布消息的配图，大概内容就是我要对外开始融资了，有兴趣的可以扫码进入一个报名页面，在后台留下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稍后会有工作人员联繫。


    信息发布成功之后，我发现我的手出汗了！


    这绝对不是因为热而出汗，而是太过紧张与恐惧，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讨饭的乞丐，在向朋友圈中的朋友祈求施捨给我一点钱，我期待所有的人都感兴趣，并且愿意投资跟我一起来做云途的开发，同时我也害怕大家都来投资，因为我知道，这一次如果我再失败了，我将没脸面对这些人对我的信任。


    虽然大家都能认识到投资是具有风险的，并且都愿意承担这种风险。


    但对于我个人而言，我更是在拿大家对我的信任来赌这一局。


    我从写字檯边起身，站在四楼的窗前点了根烟，看着外面布满节日喜气的幸福广场，可我却怎么都幸福不起来。


    手里的烟飘散在我周围，将我笼罩，这一刻我特别希望时间是静止的，就沉浸在这一刻吧！


    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屏幕上显示「杨曼」两个字，还记得当初我和杨曼离婚，我和顾瑶搭伙去西藏的时候，那天晚上住在双廊，也是杨曼给我打电话，那时候的「杨曼」还是「亲爱的」三个字，时过境迁，让我明白一切都会变的。


    我滑动屏幕接听了电话，杨曼在电话那边轻声说道：「新年快乐。」


    我愣了一下，在我的潜意识里，杨曼不应该对我说「新年快乐」的人，我们俩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回过神之后，我也对杨曼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杨曼在电话那边说道：「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没想到你一直都没放弃「云途」，这一次有信心把「云途」做起来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很坦诚的说道：「我现在挺害怕的，上一次的失败让我没了公司，这一次我也没有万全的准备，能否成功现在也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吧……人这一辈子总要执着一回，对吧！」


    杨曼提醒我说道：「你最好还是先给自己想想后路吧，网际网路投资有多可怕你是知道的，几百万上千万甚至都打不起一个水漂来，实体店投资你的钱花在哪了都能摸得着看得到的，这网络……你砸钱进去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我懂你说的，网际网路投资就是流量和gg，失败了註定是血本无归，但是也有一半成功的机率。」


    杨曼轻嘆，对我说道：「你还是当年的那个你，一点都没变，这一次你还有房子和车可卖么？」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离婚的时候我给你看过一个公证处的证明吧，其实在那时候我就想过放手一搏了，但那个时候的我想着去银行贷款甚至是找高利贷，为了不让自己拖累你，我提前一天找桃子帮忙做了一份公证，公证文件的内容就是咱们名下的这套房是你的，和我没任何关系，即便是有一天我还不上银行的贷款被清算的时候，这套房也能安安稳稳的留在你名下，不受牵连。」


    杨曼听我说这些，她选择了沉默，我不知道在杨曼此时此刻想的是什么，反正回忆总是很伤！


    过了好一会儿，杨曼才对我说道：「不提旧事了，我给你打电话也没别的意思，如果你急用钱的话，我能拿给你两百万。」


    「两百万？」我惊讶的问道：「你竟然攒下了这么多的私房钱？」


    杨曼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这两百万不是我的私房钱，我的私房钱只留给宝宝，不可能拿给你继续投资的。」


    「那你这些钱是哪来的？」


    第519章 担心内奸


    杨曼想都没想的直接说道：「可能是我爸贪污的。」


    「啥玩意？」我惊讶的问道：「你爸贪污的两百万？你怎么知道这钱是你爸贪污的？你可别乱说，小心说错话把你爸送进去。」


    杨曼很平静的说道：「这不是过年了嘛，前几天我和我妈在家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客厅的沙发靠背有个夹层，里面放着一个手提箱，打开之后才知道里面都是钱，这钱我妈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肯定不是什么来路正的钱，你要用的话就拿去吧！」


    「你饶了我吧，这钱我哪敢用啊。」


    「你都想过借高利贷，你还怕这个？」


    「这不一样！你快点把那些钱放回去，免得到时候查你爹的时候，你跟着受牵连。」


    杨曼被我一句话气到了，抬高了几个声调问道：「你能不能说点好的？我爸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希望他被查？」


    「打住！」我急忙制止这场争吵，「咱俩别因为一点小事就争吵好不好？我也没期待你爸被查，我就是提醒你别乱动这种钱。」


    杨曼气的嘟囔道：「狗咬吕洞宾！」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承认杨曼是好心要帮我，但这种钱我是真的不敢用，说我胆小也好说我怂也罢。


    或许……说我想要跟杨开福一家人划清关系更为确切，总之就是一句话，这钱我是不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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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点，陆涛来我的办公室，拿给了我一个u盘说道：「昨天我在公司加班了，格子间办公区的6台电脑，同时播放偷来监控的所有画面，整整一整夜，我眼睛看的都疼了，确定薛万山没有来过「名品回收」这个店，薛磊倒是出现过两次，另外我找到了很多人用类似的方法给这里送钱的视频，这些我都整理出来了，放在这个u盘里面。」


    我接过u盘后感动的说道：「辛苦啦。」


    陆涛打着哈欠说道：「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吧，这些视频你留着吧，肯定是有用的，至于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那就不知道了。」


    「通过监听手机查对方手机号……这个怎么样了？」


    「再给我点时间，这个并不难，这两天搬完公司，我好好琢磨一下，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又在楼上忙乎了大半天，我瞌睡的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我走了啊。」


    「我找个人送你吧。」


    「不用那么麻烦，我还是能把车开回家的。」


    陆涛走后，我又陷入了沉思，短时间内抓不到薛万山的把柄，我又拿什么弄死他呢？


    或者退一步讲，我拿什么威胁薛万山不要打悦享的主意呢？


    顾瑶这边急着要落实装修的事，而我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我是不是应该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呢？


    时间又过了一天，1月2号早上，何静就把后台报名的数据给了我，有30多人对我的这个「云途」项目感兴趣，我在那些名字中看到了「赵爽」、「康健」都报名了。


    我亲自给赵爽发信息，问她是不是确定认真的。


    赵爽很确定的告诉我说道：「就是认真的，我不仅自己要过来，还带着我们康总一起来参加你的招商会……额，用「招商会」这个词来形容正确么？」


    我笑道：「随便怎么叫吧，反正就是我做这个项目需要钱，希望大家来凑钱一起做事情。」


    赵爽很自豪的说道：「还记得我当时跟你说的吧，我一定说服我老闆过来看一看，至于你能让他出多少钱投资，那就是你的本事了，四号上午我会如约而至的。」


    「不管成不成，我都在这里谢谢你了。」


    「咱们不是朋友么？至于这么客气么？」


    「我错了，改天一起吃火锅。」


    「这个可以有！」


    和赵爽通话完，我又看到了丁文杰的名字，这算是我的同门了吧，毕竟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毕业之后也有过一点交集，但他和郭少阳走的很近，我不知道这个丁文杰这次来是干嘛的，他一直都是「独行侠」，自己开工作室、自己接单，如果说他对我的这个项目感兴趣要投资入股……说实在的，我都不太敢要！


    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我只接受资金投资，不接受技术投资！


    何况云途这个程序所有代码都是我们自己写的，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让一个懂代码的内行接触到核心内容。


    想到这些之后，我又亲自把报名的这些人全部都查了一下，这对于我来说并不太难，手机号和姓名就能查到身份证号，有了身份证号就能查到一个人的概况，这一查不要紧，还真有五六个人都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人。


    我把这些人的名字都标註成了红色，并且提醒何静也特别留意一下，再有报名的人都查一查是不是相关职业的。


    这个消息被安若曦和邓雯雯知道了，她们俩倒是对这一类人很感兴趣，无论是做销售还是做程序都可以。


    但是我提醒她们俩，明天开的是招商会，可不是招聘会，这些人来的目的不是找工作，是投资入股！


    我说完之后，安若曦还不放弃，嘱咐何静一定要把这些人的名单单独留一份给她，她稍后自己联繫。


    两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三号中午，桃子带着马晓爽和锡明哲还有黎蕊从楚雄回来了，住在了假日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我还亲自过去了一趟，显得比较重视吧。


    都来假日酒店了，要是不去看看顾瑶也说不过去。


    顾瑶看到我来她办公室，高兴的说道：「你来的刚好，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咱们这算是心有灵犀么？」


    我笑着问道：「干嘛？想我了么？」


    顾瑶把一张a4纸递给我，对我说道：「杨开福发来的的文件，这里面是50家客栈的地址，已经确定这50家客栈可以随时交付，只要我过去就行。」


    「过去给他100万的回扣？」


    顾瑶点头说道：「就是这么个意思，钱我倒是不在乎，我担心的是装修这件事，你这边有什么进展么？」


    第520章 私约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顾瑶的写字檯前，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如实的对顾瑶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抓住薛万山的罪证太难了，虽然掌握了一点证据，但可能不至于一下就把薛万山弄死，他做事太小心了。」


    顾瑶轻嘆对我说道：「我能想像得到，一个能混入省纪检委的人，肯定不简单，如果装修这个项目给他们做，预算就完全超太多了，如果他们能保证装修质量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关键是他们只想着拿钱，根本不考虑装修质量，这是明摆着的事。」


    「这样吧……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周大哥上次跟我说过，他的人脉还算可以，他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但是咱也不好意思轻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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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打断我的话问道：「要给周大哥钱呢？」


    「不是，你先听我说完。」


    顾瑶乖巧的点头，我继续说道：「周大哥有自己的人脉，我手上掌握的这点证据，通过匿名举报的渠道可能弄不死薛万山，但这些证据如果放在周大哥的手里，或许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但是我们也不好意思让周大哥轻易动用自己的人脉帮忙，钱肯定是要给的，但要给的名正言顺。


    周大哥本人就是做监控出身的，丽江那边百佳客栈肯定是需要安装监控的，不如我们就把这个项目交给周大哥来做，做监控这么多年，他肯定也认识装修公司，让他结合自己的人脉，去联繫装修公司把事给做好，但是在找周大哥做这些之前，咱也跟他说清楚咱们面临的问题，那就是后期卫生、消防、排污环保这些部门不能上门找麻烦，按理来说，这些也属于装修范围内了。」


    顾瑶很不确定的问道：「周大哥愿意蹚这浑水么？毕竟这种事是得罪人的，周大哥又不傻，他赚钱的渠道那么多，也不差悦享这百佳客栈的监控项目。」


    「如果周大哥愿意接这个项目，那绝对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帮我们，所以这一点我们要认识清楚。」


    顾瑶想了想说道：「目前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这样吧，和周大哥沟通这件事……」


    「我去和周大哥说，我先探探他的口风，如果他同意了，我们俩再一起请周大哥吃顿饭，详谈一下价钱要求等等。」


    「好！」顾瑶从背后抱住我，她的脸轻轻贴着我的脸，温柔的说道：「有你在真好，再也不是感觉自己一个人打拼了。」


    我感觉我和顾瑶之间并不缺少温馨的一面，只不过我们都太忙了，顾瑶忙着悦享，而我忙着自己的公司，琐事一堆一堆的，总是处理不完，好像到了我们这个阶段，都没有时间再去好好的「谈恋爱」了……生活也变得很顺其自然了！


    下午在顾瑶的办公室陪着她聊了两个多小时，临近四点的时候，何静把一份明天邀请到现场的名单通过微信发给了我，并且在名单里面标註了所有来宾的资料，资料详细到这个人的近几年的所处的行业都调查了。


    当然，这调查肯定是陆涛做的，对于他来说，查一个人资料还不算太难。


    一共有32个人到场，当时报名要来的丁文杰被我拒之门外了，我不是胆小，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承担一些不必要的风险，何况禾丰也是不喜欢丁文杰这个人的，他曾经对丁文杰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城府极深。」


    这份名单还有洪祥，我和洪祥也只见过一面吧，他是宏发集团的董事长，做汽车行业的，当初无良自媒体惹了我，我做了一件帮他们揭发无良自媒体的事，因此惹了洪祥，他为了感谢我还送我一块劳力士，不过被我婉拒了！


    也正是因为那次见面，我才知道我手上的这块绿水鬼是真的，事后我也找了个劳力士专柜去鑑定了，的确不是我买的那块水货了。


    一切都等明天了，至于能筹集到多少钱，我现在也不确定。


    临近吃饭的时候，我给顾瑶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结束，一起吃晚饭。顾瑶给我回信息告诉我还要一会儿……


    发完这条信息之后又补充发了一条：你招待黎蕊和桃子吧，我晚上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开完会我就回去了，我妈一个人在家呢。


    看着信息，我总感觉顾瑶是故意避开黎蕊。


    晚宴请他们几个吃孔雀宴，「孔雀宴」并不是杀个孔雀吃，就理解为手抓饭的最高级别吧！


    傣王接待贵宾的时候才会安排手抓饭，总之是逼格满满的东西。


    吃饭的时候桃子还在问我，顾瑶为什么没来，我只好撒谎说顾瑶开会，没空过来。


    好在桃子也没追问。


    吃手抓饭最大的乐趣就是可以玩的很嗨，体验不一样的吃法，快吃完的时候，黎蕊突然对我说道：「桃子晚上要带这两个粘人的弟弟去看电影，你有没有空？你要是有空的话，咱们再去看看海鸥呗。」


    马晓爽傻乎乎的问道：「桃子要带我们去看什么电影？她没说啊？」


    桃子很聪明，意识到这只不过是黎蕊想要和单独相处的一个藉口，她马上对马晓爽说道：「我买了今晚的电影票，咱们三个看完电影还能做个足疗。」


    锡明哲低着头说道：「好啊，那就这么决定了。」


    桃子当时就坐在我对面，她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这个眼神很复杂，复杂到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解读了。


    黎蕊还在我身边问道：「晚上有空么？」


    「额……」我本打算想要找个藉口回绝的，但话到嘴边却答应了黎蕊，「那就吃完饭带你去海埂公园吧，晚上的公园很热闹。」


    「可以啊！」黎蕊很开心的说道：「有海鸥就好。」


    我就这么稀里煳涂的和黎蕊私约了一次，为什么会本能的答应黎蕊，应该是我的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接受了黎蕊太多的恩惠了，在内心深处都认为自己欠黎蕊的，所以黎蕊提出来的要求，我是没办法拒绝的……


    主要是黎蕊提出来去看海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要是这都拒绝，有点太不好了。


    第521章 爱情圆满了？


    吃过晚饭，桃子带着马晓爽和锡明哲就去电影院了，每次看到她们三个走在一起，我都感觉这画面特别温馨，马晓爽微胖的身材走在桃子的左侧，锡明哲瘦高走在桃子的右侧，而桃子就像是被两个人守护的公主一样，被安全的守在中间，三个人会一起压马路、一起逛小吃摊、一起看电影……有这样一个姐姐带着两个弟弟出门，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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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蕊上了我的车，坐在副驾驶扣好了安全带，在去往海埂公园的路上，黎蕊突然问道：「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桃子出演的那部戏就是根据你的事改编的呢？」


    「哦……」我应了一声，低声说道：「你也没问过啊。」


    黎蕊很委屈的说道：「我有和你讨论过这个故事的，那时候我还感嘆，为什么桃子写出来的文字那么深入骨髓，看着都会被情不自禁的带入进来，原来故事中的男主角就是你本人。」


    我微笑问道：「是不是很意外？」


    黎蕊转过头看着，眼神里带着些许崇拜的目光……好像是崇拜的目光，她轻声问道：「你真的经歷过那么多么？你的家庭就是被这么戏剧性的破坏了？故事中的女主，就是现在的顾瑶，这些都是真的么？」


    聊起这些，我总是不免有些伤感的，那种亲身经歷的痛楚别人不会明白，我苦笑着说道：「帖子也好、影视作品也罢，都是具有一定虚构性的，尤其是在细节上面，可能和现实不太相符吧。」


    黎蕊很聪明，她的思维也足够敏捷，在我说到这的时候，她就一针见血的说道：「那整体剧情的大概走向都是对的，是么？」


    「额……」我没否认，轻声说道：「大概就是这样吧。」


    黎蕊见我承认之后，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车窗外，拥挤的车流让这个城市显得更加繁忙。


    沉默了许久之后，黎蕊再次看着问道：「为什么你能在事业、家庭都经营失败之后仍就没有放弃呢？我认识的人不少，其中也有一些有成就的大老闆，见过太多太多所谓的成功男人，在风光的时候抛妻弃子婚外恋，剧中的你为了自己再创业而不连累爱人的时候，把房子做公证到爱人名下……


    看这一段的时候，我真的是被感动到了，我从来都没想过，还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当我得知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你的身上的时候，一瞬间对你感觉都变了，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有责任感的男人。


    还有那些在生意失败之后就自己带钱跑路不管其他人的……你就没想过自己带着钱跑路？你就没想过放弃？」


    「我还不到三十岁，这么就放弃是不是太早了？我父母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是一无所有，半年前我公司倒闭、家庭破裂，我还是一无所有，我只不过是重新回到了一个起点，相比在大学时候创业做工作室而言，我还多了一些经验，我没有理由放弃，人这一辈子就这么折腾吧，折腾不动的时候才能没有遗憾。」


    「我在看这部剧的时候掉了很多眼泪，真没想到有一天能认识剧中主角的原型……」


    说到这的时候，黎蕊停顿了一下，她看我的眼睛闪着光，「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也没什么苦不苦的，都熬过来了，最怕的就是再次失败吧，这一次我是赌上了自己的全部，一点后路都没有的那种，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闲聊的之后，我们已经到了海埂公园的停车场，我停好车之后率先推开车门，对黎蕊说道：「我去买餵海鸥的面包。」


    「我和你一起……」


    下车之后，黎蕊绕过车头来到我身边，我们俩正准备去买餵海鸥的面包呢，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我们俩本能的转过头，看到一辆吉普的大切诺基径直撞在了我那可怜的奔驰c的屁股上，车尾灯都被撞碎了。


    开吉普的司机还一脸懵逼的愣在那！


    真特么的是出师不利！


    回过神之后，吉普车的司机急忙推开车门下车，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下车之后就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刚走神了。」


    我真是无语了，抱怨道：「哥们你看着点啊，这停车场……这么宽敞，你怎么就瞄准我的车了呢？」


    司机尴尬的说道：「怪我了、怪我了！我刚刚看到这位小姐下车撩头髮的画面太美了，光顾着看了，就没注意自己的车还在往前熘，不好意思啊……」


    我本来挺生气的，被他这么一说，我竟然被气笑了，竖起大拇指说道：「哥们你情商真高，你这口才无敌了，我想生气都不好意思了。」


    这哥们掏出烟递给我说道：「不好意思，抽根烟，我车有全险，报个保险吧！」


    「那你叫保险公司吧，我们去那边餵海鸥，一会儿保险公司的人到了你给我打电话。」


    这哥们掏出手机，「兄弟你电话多少？我打给你，保存一下号码。」


    我：「138????」


    我们俩互换了电话号码之后，这哥们还不忘调侃说道：「我刚刚没撒谎，我真的是看这位小姐走神了，兄弟你太幸福了，羡慕。」


    黎蕊都忍不住笑起来，遇见这样一个会说话的人，想不开心都难。


    我俩去一边买了面包，在去餵海鸥的时候，我对黎蕊说道：「你看到了吧，你的存在就诠释了「红颜祸水」这四个字。」


    黎蕊站在我身边问道：「那……这话我要怎么理解呢？「红颜祸水」在这里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呢？」


    我掰开面包餵海鸥，一边向空中抛起一边说道：「能当「祸水」的女人都是美女。」


    黎蕊笑道：「现实中的你比桃子笔下的要幽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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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已经那么苦逼了，难道不应该时常让自己开心一点么？」


    「对啊，向你学习，做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明天就是决定我这个小强能不能被打死的关键一天了。」


    「我提前祝你成功，也祝你爱情圆满。」


    「你呢？」我的目光落在黎蕊的手上，她的中指上带着一枚很显眼的戒指，女孩子的戒指带在中指，表示的是已经有男朋友或者是已经订婚了，所以我猜测着问道：「你的爱情也圆满了？」


    第522章 戒指的用处


    黎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那是一枚卡地亚love系列的女戒，上面还有好几颗钻石，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夺目，她的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的无奈，用另外一只手把钻戒拿下来，笑着说道：「别误会，我就是喜欢卡地亚的这个戒指，买了之后发发现戴在中指上刚好合适，所以就戴在上面了。」


    说着，她还把戒指放在了其他手指上，的确都不怎么合适，最后只能又戴回到中指。


    我笑着说道：「你这很容易给别人造成一种假象啊。」


    黎蕊满不在乎的说道：「制造假象也没什么不好，省的总是有人送花骚扰。」


    「女孩子不都喜欢收到鲜花么？」


    「那也要看收到什么人送的鲜花。」


    我们俩在这闲聊的时候，吉普车的司机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们保险公司的人到了，要我们过去一下。


    车辆定损过程也不复杂，拍照取证之后问我要去什么地方修理，我肯定是要送去4s店的，反正是走保险，吉普车的司机又趁机讨好黎蕊，用开玩笑的语气对黎蕊说道：「都怪你身材太好、颜值太高，尤其是在夕阳前撩头髮的那一瞬间，完全把我看呆了，所以才有了这场车祸，美女你看咱们这么有缘，加个微信呗。」


    黎蕊抬起了手，示意吉普车的司机看自己的戒指。


    那个司机的脸突然就红了，道歉说道：「抱歉，没注意。」


    黎蕊略带得意儿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仿佛是在说：看，戒指就是这么用的。


    处理完交通事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云南这种地方只要太阳落山了，气温降的特别快，尤其是这个季节，黎蕊穿的并不多，我提议送她回酒店休息。


    黎蕊又说想去克里斯的猫屋看看，我们俩又开着车去了文化巷，在克里斯这里喝咖啡，黎蕊抱着一只猫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她的手抚摸着猫的背，轻声说道：「你知道么？在北京从来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每天早上七点多就要出门上班，晚上还经常加班到九十点钟，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要是能把北京的日子过成昆明这么悠闲就好了。」


    「昆明生活节奏慢，七点钟的昆明大街上车还是很少的。」


    「你有没有想过去北京……或者其他大城市发展呢？你做的是网际网路产业，一线城市更有利于你的事业发展。」


    「目前还没有这种想法，没启动资金去大城市打拼，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做事也未必会更容易。」


    「如果有一天你想去北京发展了，可以告诉我啊，我或许能帮到你。」


    我拿起咖啡杯对黎蕊说道：「以咖啡代酒，先谢谢喽。」


    黎蕊和我碰了一下，微笑说道：「预祝你的「云途」大红大紫。」


    克里斯凑到我旁边，对我说道：「明天是不是要开会，我可以参加么？我忙的忘记了提前报名，我很想支持你，我可以直接去么？」


    「好啊。」我对克里斯说道：「欢迎地主家的傻儿子对我进行投资。」


    克里斯强调说道：「我不傻，你不要这么说。」


    我把我公司的地址留给了克里斯之后就送黎蕊回去休息了，在酒店门口道别的时候，黎蕊还向我加油，期待明天我的表现。


    对于明天这个「招商会」，我还是挺用心的做了很多准备，单单是那几十页的ppt就足以看出来我有多重视，回到家洗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顾瑶打来的电话，可惜我没接到。


    微信上还有顾瑶发来的一条信息：你没有和桃子在一起吧？在忙什么呢？


    我知道顾瑶这是在「查岗」呢，索性直接在微信上发了一个视频聊天的请求，那边的顾瑶几乎是秒接，然后惊讶的味道：「你在哪？怎么围着浴巾呢？黎蕊没和你在一起？」


    「送她回酒店了，我刚刚回到家洗个澡，没听到你打来的电话。」


    「噢。」顾瑶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着明天你要开招商会，提前预祝你成功。」


    「我也希望自己成功啊，今晚可能要失眠了，有点紧张。」


    顾瑶微笑问道：「那你要我过来哄你睡觉么？」


    「嗯？还有这种待遇么？」


    顾瑶：「你要是需要，今晚就可以有。」


    「那你过来吧。」


    「好。」顾瑶很爽快的答应道：「我现在过来，你在家等着我。」


    半个小时之后，顾瑶真的来了，对于我来说是惊喜也是意外吧，躺在床上我的抱着顾瑶，闻着她的发香问道：「今天这算怎么回事？是我把你睡了还是你把我睡了？」


    顾瑶翻着白眼说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承认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我的闹钟是六点半的，起床洗漱的时候顾瑶也起来了，她把一张银行卡给了我，对我特别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的自尊心特别强，之前看到你有很多次进入了难关，需要钱的时候甚至都去找顾斓借，你都不愿意向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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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天不一样，是你的招商会，我就不去现场了，这个卡里有2000万，算我入股的。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参与到你的事业中，我不要求对我有什么特殊照顾，和其他股东一样就行了。」


    我接过顾瑶手里的卡，心里挺感动的，提醒她说道：「这一次，我仍旧是孤注一掷的拼一把，我不确定我会成功。」


    顾瑶安抚我说道：「别有压力，这笔钱是我自己的，这一次你成功了，我就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你失败了，我做你在创业的坚实后盾，一荣俱荣。」


    我上前一步抱住了顾瑶，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如果我失败了，你能不能嫁给我，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安慰了。」


    顾瑶假装生气的说道：「你就把我当个安慰奖么？我才不要上你的当呢。」


    「至少你口头答应哄我一下也行啊。」


    「不！」顾瑶轻轻的推开我，机智的说道：「别想哄骗我，我是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我现在连你的女朋友都不算。」


    我的目光从顾瑶的脸上移开，落在了昨晚被我们用完丢在垃圾桶的套套上，顾瑶也明白我想表达的是什么，转身调皮的说道：「不承认、不承认，我要去洗脸了。」


    呵！女人，可以这么无赖的么？


    我从柜子里面翻出了自认为最帅的一套西装，对着镜子扎领带的时候，顾瑶从洗手间出来了，她像是贤妻良母一样站在我面前，帮我把领带扎好之后，还把我的衣领整理了一下，然后挥舞着小拳头说道：「加油，今天的你是最帅，等你的好消息。」


    我再次低头在顾瑶的额头上亲吻，然后说道：「我走啦，等我的好消息！」


    第523章 招商会1


    幸福广场c座写字楼，走进电梯后我本能的按了4楼，现在的四楼一片狼藉，当初杨曼帮我租下这里，付了一年的租金，现在还剩下几个月呢，不知道能不能转租出去。


    再次返回电梯间乘坐电梯来到11层，眼前的画面真的是让我豁然开朗，陆涛找的这家装修公司还是很靠谱的，从细节上能看出做的很认真。


    格子间办公已经划分了区域，邓雯和安若曦都给自己的人找好了办公区域，并且预留出了足够的工位。


    顶层，有几间独立的办公室，还有一个超大的会议室，今天的接待就安排在这里了，安若曦又带着她的美女销售团队充当了今天的礼仪小姐……


    说出来有点可怜，但也真的是没办法，公司人少，每个人都身兼多职。


    会议正式开始的时间是10点整，九点一刻黎蕊和桃子她们几个就提前到了，桃子还很热心的问我有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她都做好了给我当小工的准备，比如桌面上摆矿泉水、摆纸笔什么的。


    九点半，那些报名并且接到邀请通知的朋友陆陆续续都来了，赵爽带着康之佳的老闆康健到的时候特别隆重，还给我带了四个花篮放在了门口。


    洪祥他也亲自过来了，见面后握手开玩笑说道：「上次你跑的可真快，今天我杀到你老巢来了，我看你往哪跑。」


    我笑着说道：「洪总到我这来，我哪还有跑的道理呢？」


    洪祥握着我的手哈哈大笑起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桃子的脸上，然后问道：「这位好面熟啊，和最近楚雄出道的那个女明星好像啊。」


    我介绍说道：「洪总你没看错，她就是桃子。」


    桃子落落大方的向洪祥伸出手说道：「您好，我是桃子，方旭的好朋友。」


    洪祥受宠若惊啊，略带尴尬的说道：「抱歉抱歉，我真没想到能在这遇见我们云南本土明星，东川三宝：面条、洋芋、张丰毅。那以后的楚雄三宝是不是就得是恐龙、火把和桃子啊。」


    （明星张丰毅是昆明东川人，被当地老百姓称之为「东川三宝之一」）


    说完之后，洪祥就觉得这个比喻不妥，急忙道歉说道：「不对、不对，恐龙不能和你放在一起，有点不对劲了……我嘴笨，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以后有机会一定邀请您做我们宏发集团的代言人，能不能留个联繫方式？我很愿意请我们本土的明星为我们的企业代言……」


    桃子落落大方的拿出手机……


    肖剑和周树旺带着段蓉过来了，这三个人真的是来之前都没打个招唿的那种，突然出现的，我又忙着过来招唿他们。


    洪祥也见到了周树旺，还主动和周树旺打招唿……这一刻我才感觉到这个圈子真小。


    9:55，克里斯是最后一个来到现场的，会议室内临时加了几把椅子，安若曦带着人又是忙前忙后的准备各种东西。


    我来台上，背后的这一面墙是四块液晶屏，当时装修的时候，是陆涛这么设计的，四块屏幕可以独立显示，不同的内容，也可以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巨幕。


    我承认我这一刻有点紧张了，站在台上的我有点点慌，毕竟今天我的身份有点像「要饭的」，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如实说道：「以前开过无数次的会，做过无数次的接待，但我今天必须承认，这一刻我有点紧张了……」


    话刚说到这，桃子在下面就带头鼓起了掌，在这一阵掌声中，我仿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自信，简单的开场之后，我按下遥控器，背后的液晶屏开始播放我提前准备的ppt，「云途这款app是我们团队在三年前就开始着手做的一款软体，经过三年的不懈努力，现在终于可以展现给大家了，在介绍软体之前，先允许我很骄傲的炫耀一下，我国自主研发的北斗卫星定位系统，已经授权给云途使用，并且达成了战略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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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途，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分享平台，用户自助分享轨迹、分享照片、分享视频等等。


    用户可以在平台拿到自己收费的权限，把自己的照片、视频进行商用出售……


    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轨迹路线进行商品化，这个亮点是目前市面上其他旅行软体没有的……」


    「云途还有城市板块，每个城市都可以开一个单独的城市板块，随着用户基数的不断增加，城市板块的价值也就越来越大，在城市板块分享美食、住宿、网红打卡点……我们还可以提供商家入驻，订餐、订酒店等服务。」


    「简单的总结，「云途」一个软体包含了卫星地图、小红书、携程等多款软体，将这些软体融合在一起，甚至还兼备了淘宝的功能，因为我们的用户是可以自己在云途上开店的……」


    我用了一个小时左右，把云途的功能、赢利点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都讲了一遍，在讲这些的时候，我特别留意台下每一个人的表情，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认真的听我介绍。


    最后，我把交流的权利留给了他们，真诚的说道：「现在大家对这款app有什么疑惑，可以随时提问。」


    接下来进入了交流环节，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再讨论之后，我又进入到下一个环节，对众人说道：「今天既然是我「招商大会」，那我就着重介绍一下投资云途的规则吧，接下来我说的内容可能会让大家比较反感，可能也会有人认为我提出的要求都太过分，但我还是要说，而且要说的很仔细，今天来到这的大多数都是朋友，我不奢求大家都投资云途，但是我希望，选择投资的朋友，就是认可我接下来说的这些。


    当然，没有投资的我们仍旧是朋友，这件事不影响我们的关系，谢谢大家的理解。」


    这一次，是所有人都自发的鼓掌，没有谁带头，仿佛掌声就是一瞬间同时响起的。


    第524章 招商会2


    我鞠了一躬，然后继续说道：「关于云途的投资方式和其他投资有些不同。首先，我先明确一下，云途这款软体占股情况，我本人、以及负责技术研发的禾丰和陆涛，每人各占5%的股权，并且我们三个人都拥有一票否决权，所有投资者在同意这一规则的情况下，才能进行投资，另外我还要说明一个情况，投资人无论持股多少，都不得干预云途的业务发展，董事会成立之后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说白了就是大家投资是愿意相信我和我的团队，相信投资是有回报的，仅此而已。」


    台下，已经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骚动，有人在相互交头接耳了，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有个带眼睛的男子举手，我对安若曦说道：「麻烦拿一个麦克风给这位先生。」


    安若曦将麦克风送到眼镜男子的手中，男子起身问道：「方总您好，我想问一下，董事会都没有决策权，这合理么？」


    我很坦诚的说道：「这的确不怎么合理。」


    「那你为什么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么？这不是在考验大家的忍耐力么？这种要求你都提出来，那谁还会愿意投资呢？」


    我解释说道：「我之前也做过一家网络公司，整个公司十几个人，全都是大学同学！我们在没毕业的时候就一起创办工作室，然后变成公司，每个人都是股东，每个人都想参与管理，往往一件事有很多种意见，做个决策拖延很久而错过最好的机会，有时候说话的人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云途将会独立成公司的一个项目，如果有必要，会重新成立一个公司，股东们有参与股东大会的权利，有建议权，但没有决策权。


    云途这个app会很有市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我们做的内容满足用户的多方面需求，但看云途大家都会愿意投资，但也希望认可云途的时候，也认可我们的团队。」


    眼睛男子拿着麦克风继续说道：「你们三位都有一票否决权了，那么董事会也真的就是徒有虚名了。」


    说完，他把麦克风还给了一边的安若曦，明显是不想再继续交流了，应该是对我失望了吧。


    我继续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第二个投资业的奇葩规则，今天我只拿出云途35%的股份进行融资，每1%的股份，要200万，也就是说今天我要融资7000万，拿出35%的股份。


    算上我、陆涛还有禾丰的股份，今天过后云途50%的股份就有了归属，另外50%会在未来半年内进行第二轮和第三轮的融资，今天融资到的7000万，用来做云途的宣传推广。


    大家都清楚，网际网路行业中，app的知名度越大、用户越多，价值也就越高，预计在2个月之后，进行第二轮融资，再拿出30%的股权，预计2个月后，每1%的股份至少要价值500万，最后20%的股权价值，根据市场估计来计算。」


    这时，另外女士举手，安若曦将麦克风递给她之后，她开口问道：「方总您好，我想问一下您这个200万占股1%是根据什么计算的？有什么市场估值的依据么？如果没有这些，你又凭什么标出这样一个价格呢？」


    我很遗憾的说道：「我现在拿不出任何市场估值来支撑自己开的价格，但是我知道，如果这35%的股份，换不到7000万，我的推广将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网际网路营销就是一场烧钱的战斗，既然有了好的项目，就要放手去做。


    如果前期我投的推广太少，很快就会被山寨，山寨的app出来并且赢得更多的用户，那我们的云途就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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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这样一个规律，无论是什么软体，在网际网路上老大、和老二会占据99%的市场份额。


    比如导航软体，你除了用百度地图和高德地图之外，你还知道其他的吗？


    再比如点外卖，除了美团和饿了么？


    你经常用的还有什么吗？再比如订机票，携程、去哪都是行业大佬，最后携程把去哪收了，又出现个飞猪……


    就目前而言，市面上还没有一款可以和云途相提媲美的软体，如果我们做的好，绝对是行业内的佼佼者。」


    「那你有考虑过以后被收购么？就目前网际网路行业发展形态来看，很多小公司做出来出色的app之后，都会被网际网路巨头收购，你有想过这个么？」


    「恕我直言，目前我还没有考虑被收购。」


    「如果不考虑被收购，那你有计算过大家的投资要多长时间收回来么？」


    「对不起，云途我不会同意被收购的，因为我们拿到了中科院授权的北斗卫星地图的使用权，并且是永久免费的，中科院还给云途提供了网络伺服器，安全级别我不用说你也能想像得到，多少年了，我们国人在卫星地图这一块一直依赖于谷歌卫星地图，知道北斗的知之甚少，云途不仅仅是做商业软体，更是肩负着推广北斗卫星地图的使命。


    说点有情怀的话吧……额……也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这个资格说这些，毕竟我还没做成功过什么大事，也像那些名气十足的企业家，可以无所畏忌的说要回报社会回报国家，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我现在还比较渺小，说什么回馈社会的话，你们也不要笑我自不量力，我现在就是想通过云途来推广北斗卫星地图，让我们国家自主研发的卫星地图被国人认可、使用。」


    这些话我都是发自肺腑的，可能说的比较动情，在我说完的时候，黎蕊就情不自禁的给我鼓掌，继而带动了好多人，掌声经久不息，我还看到周树旺和肖剑两个人在台下向我竖起了大拇指，眼里闪着真诚的光芒，从部队出来的周树旺和肖剑，对家国情怀比普通人更有深刻的认识。


    我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掌声淹没，直到黎蕊举手，安若曦递给她麦克风之后，掌声才平息下来，黎蕊当着众人的面表态说道：「先投资1000万给云途，剩下的机会留给其他人，如果今天散会之前没有筹集到7000万的话，差多少我都以北京天纵科技的名义入股补齐。」


    顿时，整个会场炸了！发出惊唿的就有好几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黎蕊的身上，甚至有人当场质疑道：「这不会是个托吧？」


    第525章 法院传票


    黎蕊拿着麦克风微笑回应道：「你放心，就算我是托，这一千万我也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公司的帐目是不会说谎的。」


    身边又有人问道：「一千万不是一个小数字，你就不怕亏了？毕竟这是一家小公司，而且看起来也没什么发展前途。」


    黎蕊微笑说道：「首先，一千万的确不是一个小数字，在北京可以买一套房了，投资肯定是要慎重，我之所以愿意冒这个险，是因为我很确定「云途」是一款很有前途的软体，在这我也不和大家说我认识方旭、相信他人品之类的话，这样的话也的确没有什么说服性。


    的确，关系好也不可能拿1000万出来支持朋友，我愿意拿投资是因为我看好「云途」的未来。」


    「你怎么确定云途就一定有未来？」


    「因为云途在前不久拿到了中科院的三百万鼓励资金，而刚刚方旭也说了，还有天纵科技提供的网络伺服器，顺便说一下，天纵科技也是我国中科院旗下的公司，有国家的扶持，这个项目可能没有未来么？从政策扶持的层面来分析，云途错不了。」


    就在这时，锡明哲也站了起来，他摘掉脸上的口罩，举手说道：「我也投资一千万。」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向了锡明哲，他们看到锡明哲的时候，震惊程度有些大，毕竟锡明哲现在是当红明星，代表着流量。


    他来到黎蕊面前，拿过黎蕊手里的麦克风说道：「借用一下。」


    黎蕊把麦克风给了锡明哲，锡明哲来到台上站在我身边，面对所有人说道：「大家好，我是锡明哲，我愿意投资1000万，并且利用个人的资源，无条件为云途做推广宣传，事实上在决定投资之前，我已经在微博上发布了很多关于云途的推广，而且我自己也是云途的用户。」


    说着，锡明哲拿出了自己手机，点开云途app给众人展示，「我投资云途是因为我觉得这个app的确很好，另外我也相信旭哥这个人。」


    台下又开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


    我向锡明哲道谢，承诺说道：「谢谢明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锡明哲问道：「现在有两千万的投资了吧，如果今天凑不到7000万，我同样可以追加。」


    「额……是这样的，顾瑶投资了2000万，目前已经拿到4000万的投资，还差3000万。」


    「等一下。」周树旺举手扯着嗓子喊道：「我和肖剑凑1000万支持你，话不多说。」


    克里斯紧跟其后说道：「我出500万！不……我出600万……」


    然后对其他人说道：「这小子帮我做了一个酒吧点餐的小程序，很好用啊，真的很好用。」


    我差点当场崩溃，那种小程序简单的要死，是个程式设计师都会做，他竟然拿这个炫耀我的技术，我汗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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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祥举手说道：「我投资200万。」


    讲真，我觉得洪祥投资200万完全是看在当初我帮他怼了那个自媒体，在这件事上给我一点回报而已，他本人对这个项目并没有什么兴趣，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康健也随后举手说道：「我也投资200万。」


    不知不觉中，我就凑到了5000万，距离我预期的7000万还差2000万。


    马晓爽起身问道：「还有人投资么？给你们个机会，你们不投资的话我要开始了。」


    其实让人出钱这件事并不好做，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甚至有人问道：「胖子，你打算出多少钱啊。」


    马晓爽瞪了那人一眼，大声说道：「旭哥你听好了啊，我出1000万，是我和桃子共同入股的。」


    「啊？」桃子急忙反驳道：「方旭你别听马晓爽乱说，他自己出钱的股份算他自己的，和我没关系，不是我们共同出资。」


    马晓爽故意诱拐桃子说道：「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呢。」


    气的锡明哲指着马晓爽……也就是场合不对，要是私底下这两人肯定又打起来了。


    桃子眨巴着大眼睛对我说道：「方旭你别乱来，马晓爽投资是他自己的。我的片酬本周就到帐了，我投资200万支持你。」


    我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啊！真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这激动的心情了。


    段蓉紧跟着说道：「方总，我投200万。」


    这真的让我很意外，我没想到段蓉会投资，其实我想婉拒的，毕竟她的钱有些来之不易了，如果我真的没做起来，我会觉得很惭愧。


    但是在这种场合我又不能拒绝，只能双手合十表示感谢了。


    现场招商的气氛很好，眼看着剩下最后3%的股权还没有人要，黎蕊又问道：「还有人投资么？如果没有人投资，我继续追加。」


    「我投……」


    「我也投一份……」


    「给我留一份……」


    第一个说「我投」的人道歉说道：「抱歉，我是投600万，我要拿3%的股权，抱歉了……麻烦公证处的工作人员记录一下，我投600万。」


    「你这人怎么样这样呢？留两股出来呗……」


    「就是嘛……别一个人独吞啊。」


    「抱歉、抱歉！」


    我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出现了抢着投资的局面，甚至有人问锡明哲和黎蕊，能不能少投一点，让点股权出去，结果都被拒绝了。


    公证处的工作人员现场做了记录，最后在公证处的工作人员的监督下，签署了投资合同。


    这份合同上都写的很清楚了，之前我在投资之前说的那些规则，以及三年内不能撤资的规定、一年内不能进行股权买卖等条款，虽然条件有些苛刻，而且这个投资规则有些奇葩，但都是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进行了，倒也算合情合理。


    中午安排了午宴招待所有人。


    下午就出事了，一则法院传票送到了公司，起诉对象就是「云途」，发起人是郭少阳、薛磊、徐超……等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当初跟着我一起做工作室的同学……


    这份法院的传票来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第526章 目的很明确


    收到法院传票是在下午一点，刚刚吃过饭没多久，办公室内只有我和桃子、马晓爽、黎蕊锡明哲几个人，其他人都散去了。何静把法院传票递给我的时候，我都懵了！


    原本聊的很开心的办公室，突然就安静下来，桃子发现我脸色不对之后，起身绕到我身后问道：「怎么了……法院传票？」


    我把法院的传票递给身边的桃子，低声说道：「之前合伙开公司的人到法院起诉我了，真的是连招唿都没打一下，直接去法院起诉的。」


    桃子一边看传票一边问道：「为什么要起诉？」


    我分析说道：「他们应该是看到我还在做云途，认为这个app也有他们的一份，现在过来想分点油水呗……」


    说到这的时候，我又觉得不对劲，很疑惑的说道：「按理来说他们也应该很清楚啊，之前他们一个个都是自己放弃了公司，不干了离开的，何况之前的公司也倒闭了，现在的云途是新公司的项目，他们起诉有什么用？


    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有他们的份啊，桃子你看看，在法律这一块你比我懂的多，他们去法院起诉我，我需要承担责任么？不需要吧！」


    桃子把法院的传票还给了我，坐在我身边问道：「你先明确几件事啊，这些人之前跟你合伙开公司，后来公司亏损，是他们主动退出的对吧。」


    「是的，一个接一个的退出的，每个人离职的时候，我都让财务结算清他们的薪水、年终分红等等。」


    「他们离开之后，你的公司还是在继续运营对吧？并且有投资？」


    「我把自己赚的钱全都又填回来了，最后还是因为资金鍊不足倒闭了。」


    「现在的这个公司，和之前的公司是独立的两个公司吧？」


    「完全独立的，之前的公司已经不存在了，註销了。」


    桃子轻松的说道：「那没问题，虽然他们去起诉，云途跟他们是没有一毛钱关系的，先不说现在的公司和之前是独立的两家公司，就算是之前的公司，他们是自愿离职的，现在还翻旧帐，随便他们起诉吧，你找个律师就完了，甚至自己都不用去法院，别跟他们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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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疑惑的说道：「他们也都是有高学歷的人，肯定知道这种事起诉也没用，我现在想不通的是，他们明知道起诉都没用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这么执着的起诉呢？目的是什么？」


    马晓爽打个指响说道：「抹黑你呗。」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马晓爽，马晓爽很满足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他自信十足的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云途招商的投资的日子，大家刚刚把钱拿出来投资云途，结果呢？


    很快就要有一则消息，云途因所有权被起诉，这时候投资人心里能舒服么？


    要我说啊，你这些老同学真特么不要脸，当初你带着他们创业，他们在公司缺钱的时候一个个拍屁股跑了，这咱就不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毕竟大家都要赚钱餬口，但是看到你现在稍微好一点了，就要起诉你要钱，这特么的就太过分的不要脸了吧，怎么还有这种人呢？旭哥你这是交友不慎啊。」


    我被马晓爽说的有点没面子了，的确是自己遇人不淑，但是此时还是要给自己辩护一下，苦笑着说道：「大部分人是好的，可能被某两个人迷惑了吧，这事也不急，我还是亲自跟他们聊一聊吧，反正我确定他们起诉就是一场闹剧就行了。」


    桃子提醒我说道：「这事影响不太好，你还是需要慎重一下，网络上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很多，开庭、一审甚至到二审，之间隔着几个月，没有最终得到确定的信息，就会让很多人心里产生猜忌，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吧，会影响到你第二轮的招商融资。」


    黎蕊也在一边说道：「方旭你一定要把这件事重视起来，不要觉得他们起诉没用，就认为对自己没影响，你现在也清楚的认识到他们的目的不是分钱，而是噁心你。」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用尼古丁来刺激自己的神经，这已经是养成了一种习惯，喜欢在这种感觉下思考事情，我分析郭少阳和薛磊的性格、分析他们的目的、分析他们的手段……


    我很确定让他们放弃是不可能的，那我能不能借力打力呢？


    想到这，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过于可怕的想法，丢掉手里的烟说道：「有办法了！我要让这件事闹的很大很大。」


    「什么？」黎蕊和桃子同时问道：「闹的很大很大？你疯了么？」


    我自信十足的说道：「我没疯，我这是要用他们的钱来帮我做宣传。」


    马晓爽很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没看懂呢？」


    我解释说道：「凭藉我对郭少阳和薛磊的了解，这两个人是存心看我出丑，我表现的越害怕，他们就会越卖力，为了让更多人知道云途的所有权存在争议，他们就会不遗余力的在各个平台宣传云途被起诉的事，甚至还会动用各种媒体资源，毕竟我做的是网络科技公司，云途也算网际网路产物，他想要诋毁我，就必须通过网络宣传，那我就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私下去找他们聊一聊，我越是这样，他们俩就越是要让我难堪出丑，会想尽办法让更多人的知道这件事，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花钱找自媒体宣传云途的所有权有问题，最好都能上热搜的那种，这不就等于无形中给云途做了个大gg么？」


    桃子和黎蕊被我疯狂的想法惊到了，两个人相互看着，谁都不说话。


    马晓爽却一脸兴奋的叫道：「旭哥，漂亮啊！你已经把明星炒作的点都带入进来啦，有些小明星为了红，不就是各种制造绯闻然后再洗白么？


    你这等于是有人给你出钱制造绯闻帮你宣传，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让这俩傻子跟你服务，你这智商槓槓的啊，等时机差不多了，你再站出来澄清事实，瞬间洗白。」


    我笑着说道：「我都想好了什么时候给自己洗白了。」


    桃子：「什么时候？」


    第527章 送走了桃子


    我回答说道：「等第二次招商融资之前给自己洗白。」


    桃子很不理解的问道：「你第二次招商融资至少在两个月以后吧！你要让这件事持续发酵两个月？这恐怕很难，两周可能都困难。」


    我很自信的说道：「我了解起诉我的这两个人是什么性格，我也知道网际网路热度怎么蹭，在锋芒都指向我的时候，我不发声，所有人都认为我认怂的时候，我再不痛不痒的回应两句，我确定我每一次的回应，他们两个人都会针对我做出的回应，进一步的抹黑我，而每一次抹黑都会要投资的对吧，否则哪有那么多多媒体帮他们黑我呢。


    吊着网民的胃口见机行事，稍微热度小一点，我就回应一下，时机成熟之后，直接给自己洗白，洗白之后进行第二轮招商融资。」


    黎蕊略带担忧的说道：「三人成虎啊，你不担心没办法给自己洗白么？」


    桃子分析说道：「洗白这件事倒是不用担心，毕竟法院判决不可能是倾向他们的，我觉得方旭的想法不错，但要注意的是安抚好今天这些投资者的情绪，毕竟他们现在还不明真相。」


    马晓爽出主意说道：「干脆直接召开个董事会，就是这个是接下来炒作的方式，不告诉他们就行了。」


    我否决说道：「告诉是肯定要告诉的，而且是如实的告诉，合伙做生意贵在真诚以待，欺骗合伙人的事我不会做的，今天这些投资人不都是信得过我，才投资的嘛，我怎么能做欺骗他们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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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晓爽狡辩说道：「这是善意的谎言。」


    「那也不用！」


    黎蕊很遗憾的说道：「董事会我就不参加了，我今晚回北京的机票已经买完了，中科院那边也一直在催我回去，这次来云南已经玩了快一周了，打着工作的名义出来太久实在是不太好，有什么事咱们可以电话保持联繫。」


    我主动说道：「晚上我送你去机场。」


    桃子看了看旁边的锡明哲和马晓爽说道：「咱们三个也一起回去吧，再不回去导演要发飙了吧。」


    「也行……」


    四个人一拍即合，全都买了晚上飞回北京的机票，老规矩，临别前肯定是我请客为他们送行。


    晚饭之后，我开着车将他们送到长水机场，如果是送普通朋友最多就是送到出发层后等人下车我就走了，但每次送桃子，我都是把车停在停车场，然后陪着她办理登记手续，一直送她到安检口。


    每一次都能回忆起第一次送桃子的时候，她对北京这个城市充满陌生的恐惧，第一次，她是哭着转身踏上人生的旅程的。


    后来也送过桃子两次，每次都有临别时的拥抱。


    而这一切却简化了这个过程，桃子在进安检排队之前，一共回头看了我三次，向我挥手了三次，让我早点回去，还大声告诉我到北京后会给我发信息报平安的。


    我目送桃子消失在转角处，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的祝福桃子，能有一个灿烂的人生。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我给周树旺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单独聊聊。


    周树旺在电话里问道：「咋了？你是要跟我聊明天开董事会的事么？什么被起诉的那个？」


    「不是不是！」我解释说道：「被起诉的那个根本不是事，我还巴不得他们闹的大一点呢，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和悦享做的那个百佳客栈项目有关，其实这事应该是我和顾瑶一起来找你，但又怕你不方便，所以我先跟你单独聊聊。」


    「噢，那你得等一会儿，我女儿写作业呢，等我陪我女儿写完作业，哄睡着了打给你吧。」


    「行。」周树旺对女儿的呵护真的是让我佩服，「周大哥你先忙，我回幸福广场了，一会儿你忙完了我过来找你。」


    「不用不用，一会儿我来幸福广场找你，你看附近哪能撸串，整个宵夜。」


    「有一个吃蒸汽生蚝的地方，总撸串上火，换个口味咋样？」


    「我不挑剔，你决定。」


    我开车回到公司，发现今天加班的人还真不少，何静和陆涛都在，何静「抓到」我之后，又和我诉苦说她要忙不过来了，现在公司的人事部、财务都要她盯着，她急需把一部分业务独立出来，反正就是人事或者财务，她只能管一样了。


    我信任何静，我肯定是要让她打理公司财务的，那人事……


    我突然就想起了沙莉莉，她的公司也在这一层，之前陈祚考和安若曦都是她帮我招聘的，沙莉莉在hr好多年，手上的资源很多，我又动起了歪心思，是不是能挖沙莉莉过来呢？


    事实上我真的去这么做了！


    周树旺是十点半来到幸福广场的，给我打电话后，我马上下楼来找他，见面后他还很不好意思的递给我烟，对我说道：「女儿太黏我了，没办法！自从上小学之后，我的夜生活都少了很多，公司那边能不出面应酬的，我都交给下面的人搞定了，但是兄弟你找我，我绝对过来。」


    「谢谢周大哥……」


    「自家兄弟别说这些了，先吃起来，我这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搞不定薛万山了？」


    我如实说道：「监听了薛磊的电话这么久，也没拿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上次在胡广进的身上找到了一点证据，但这点证据也是整不动薛万山的，至少在我这个层面，用匿名举报的方式是整不动薛万山的，不知道这些证据放在你这里，能不能有奇效？」


    周树旺抽着烟问道：「你是想让我通过关系举报薛万山？」


    「不不不！」我解释说道：「不是让你去举报薛万山，我知道这里面的关系网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给自己惹祸了。


    我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百佳客栈装修的问题，如果这个项目被薛万山拿到了，那客栈装修的肯定要不成，到时候还得二次返工什么的，钱花了事没办成，这是最头疼的。」


    周树旺听后问道：「那你是需要我动用关系，让薛万山放过这个项目？」


    第528章 周树旺接单


    闲聊之余我们来到了一家吃海鲜的烧烤店，要了一锅蒸汽生蚝，点了些其他的海鲜之后，找了个角落坐下，我和周树旺太熟了，所以聊天的时候也就没那么绕弯，直接了当的说道：「周大哥我懂，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尤其是还要得罪人的事，没有钱是肯定做不成的，也没有人愿意做的。


    我是这么想的，悦享百佳客栈的装修项目可以拿出来给人做，预算是3000万，平均一家客栈的装修在30万。


    当然……有的客栈面积小，十几万可能就搞定了，平均数是每家客栈30万，这三千万的项目不算小，如果有人愿意扛着薛万山的压力来做，那么这个装修的项目就给他。」


    周树旺想了想说道：「说真的，丽江当地的那些官吧，还真没有人愿意得罪薛万山，毕竟人家是省纪检的，别管是个什么职务，工作就是反腐的，谁屁股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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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也是，的确是身份特殊的让人很烦，我虽然抓到了一点证据，但层面不同，对人家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要不是看着顾瑶这边急着确定装修出方案，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你等我一下。」


    周树旺掏出电话拨打了出去，他也没避讳我，就坐在我对面打的，几秒钟之后，电话被接听，周树旺笑着打招唿说道：「老首长最近可好啊。」


    「我是您的兵，惦记您不是应该的嘛。」


    「哈哈……还是老首长了解我，以后我改改这个习惯，没事的时候也给你打打电话闲聊一下。」


    「那我就直接说了啊，我想接个项目，在云南丽江这边有个连锁客栈装修，人家找到我了，但是有个恶霸提前放话出来，这个项目要是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做，他都要干预一下，本来我不赚这钱也没什么，关键是这个项目是我兄弟的，他被威胁了！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不喜欢从政，自己做点小生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挺舒服，这被人威胁就很不爽了。」


    「哎呦，老首长你还不了解我嘛，我要是自己能搞定的事，哪能给您打电话啊，人家是省纪检委的人，盯上了这块肥肉。」


    「好嘞，那我就接下这个项目了，有您打招唿，那肯定妥了，这不临近过年了，您是在北京呢还是在海南呢？我带着玲玲来看看您。」


    「那北京见，你好好睡着，我继续喝酒啦。」


    周树旺挂断电话之后，将手机很随意的放在了桌面上，撬开一个生蚝边吃边说道：「这个项目我做吧，三千万的预算对吧，还真是个大项目。」


    我提醒周树旺说道：「做这个项目就是得罪薛万山了，周大哥你……」


    周树旺不屑的说道：「我刚刚电话白打的啊？没十足的把握，我敢接这个活么？我告诉你小老弟，电话都打完了，这单必须给我了，要不我亏大了。」


    妈的！我真的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周树旺明明是在帮我和顾瑶，却换了一种说辞，显得他是为了钱才接这个单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心里舒服一点嘛。


    我拿起面前的酒杯对周树旺说道：「行了，周大哥我都懂，不多说了，都在酒里了，明天上午开完董事会，我下午就去找顾瑶，带着顾瑶和你对接一下装修的事，预付款什么的该打就打给你。」


    周树旺倒是不在乎这些，喝下杯中酒说道：「没事，预付款什么的都无所谓，我自己垫资做完再结算也行。」


    「这不合规矩，明天下午我约顾瑶，咱们见面谈。」


    「那行……对了……你把你搜集到那些薛万山父子贪污的证据都给我一份，我留着备用。」


    「明天就拿给你。」


    聊完正事，我又和周树旺聊起杨曼肚里的孩子，已经确定是个女儿，我还骄傲的告诉周树旺，我也要有女儿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引来了更多的话题，周树旺兴奋的向我传授养女儿的经验，告诉我在卫生这一块要特别注意，买那种儿童专用的屁屁纸，稍微长大一点，就要每天都跟她玩，不能给孩子吃糖，要带她去上早教班，有注意提高智力发育……


    周树旺说的很兴奋，而我听的却有些难受，我不知道我能有多少时间陪在女儿身边。


    最后，周树旺还说改天约我和顾瑶去她家里坐坐，把他老婆和女儿介绍给我们认识。


    那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洗过澡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留言，告诉她明天下午一起去拜访周树旺，谈悦享百佳客栈的事。


    没想到的是顾瑶马上就把电话打回来了，在电话里和我确认一下时间，我很好奇的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


    顾瑶很无奈的说了一句：年底了，事多。


    的确，年底了事多！


    我们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即便是顾瑶这样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集团董事长，也逃不开「工作」两个字，谁都不轻松！


    第二天早上，我才睡醒手机的信息就已经炸了，原因是云途的官方微博帐号在我手机上登陆，好多粉丝在下面留言，询问云途被起诉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甚至还有人把法院传票的图片都贴在了网上，关键部分是打了马赛克的，在云途app上也有很多吃瓜用户留言，大家都处于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只有少数自媒体在引导舆论风向，在评论区里面深挖现在的「飞宇科技网络有限公司」和之前的「飞宇网络有限公司」有什么区别。


    我特意点开了这些帐号，发现都是有那么几万或者是十几万分析的小帐号，带有一定的「自媒体」属性，很明显这些人是有意为之，我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些就是郭少阳和薛磊找的那些枪手。


    与此同时，我也在股东群里发了个消息，今天上午10点举行会议，不能到现场的可以通过视频会议的方式参与进来，我主要针对网络舆论这一块做个汇报。


    第529章 套路赵广建


    其实关心这次舆论的投资人并不多，桃子、黎蕊、马晓爽、锡明哲这几个人连视频会议都没参加，直接在群里表态让我自己处理就好了，周树旺和肖剑倒是通过网络参加了视频会议，洪祥和康健也只是象徵性的看了一会儿网络会议，只有那天到场的另外几个不熟悉的投资者，他们是来公司参加开会的。


    我把自己预先想好的应对方案说了一遍，大家也都表示能理解，虽说股东们没有决策权，但知悉权还是有的，散会之后又有个股东追问我和这些人的关系，我也都如实告知了，虽然我已经告知，但是我看得出来，他走的时候还是有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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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完内部的事，我决定开始演戏！


    因为禾丰已经把今天云途的下载量告诉了我，比昨天增加了17%，这可是我们在没有任何投入宣传的情况下，郭少阳和薛磊帮我做的成绩，虽然不排除有自然增长的量，但他们炒作的功劳不可忽视。


    为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弱鸡，我都没有直接联繫郭少阳和薛磊，而是找了一个叫「赵广建」男生，他的名字也在那份起诉名单上，而且是在第三个名字。


    赵广建算是比较有号召力的一个人，当时担任公司市场部总监。


    在这起诉件事上仅次于郭少阳和薛磊，这人特别聪明，当初公司开始走下坡路的第二个月，他就率先辞职了，这人的嗅觉是相当的敏锐，而且是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我在手机里找到赵广建的联繫方式拨打电话过去，第一遍赵广建没有接，第二遍也没接，我心想这是故意在摆谱呢，既然他想摆谱，那我就好好配合他，我又拨打了第三遍。


    这一次赵广建才接听电话，客气的说道：「旭哥啊，刚刚没听到电话，在忙，有什么事么？」


    我用略带软弱的语气说道：「广建啊，最近忙么？中午有空一起吃个饭么？」


    赵广建能猜到我请他吃饭是什么目的，所以他很果断回绝了我说道：「我这边中午挺忙的，走也走不开，改天吧。」


    这时，我故意给赵广建一个抬高自己身份的机会，对赵广建说道：「你看咱们也好久没聚了，你能不能吹个哨，找以前的老同学聚一聚，我请大家吃顿饭，咱选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怎么样？」


    赵广建听出来这是一个让他在圈子里树立威望的机会，便对我说道：「请大家吃顿饭倒是可以，但要去哪呢？」


    我故意说了一个比较高端的饭店，「海鲜酒楼吧，你看一下来多少人，提前告诉我个数，我去定个包间，再搞几瓶好酒，麻烦你和大家说一声，年底了，小聚一下。」


    赵广建听后犹豫了几秒钟，然后说道：「那行吧，我先问问都有谁能来，晚点给你消息。」


    「好的，那我等你消息，先挂了。」


    赵广建把电话挂断后，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成功一半了，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肯甘心被薛磊和郭少阳利用？


    现在我给他一个站出来的机会，他肯定会好好把握的，今晚到场的同学不会少，但郭少阳和薛磊绝对不在他的邀请范围之内。


    并且现在赵广建一定是认为我怂了，被起诉这件事吓怂了，现在要找他帮忙。


    赵广建会怎么对我呢？


    凭藉我对他的了解，这人肯定是明里暗里的透漏给我一些要钱的意思。


    当然，他还不会只给自己要钱，他一定是站在「群众」的角度，让跟着他来赴约的那些人都尝到甜头，让其他人都认为自己很有能力。


    想到这些，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人性！不过如此！


    纸是包不住火的，我请赵广建和其他同学吃饭的事，肯定会传到薛磊和郭少阳的耳朵里，这两个人又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他们都不傻，赵广建这种跳樑小丑的用意我能猜得到，薛磊和郭少阳也能猜得到，但是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薛磊和郭少阳会认为我是在拉拢同学，不想让这些事闹的太大，他们会认为我怕了，所以在我没有向他们俩妥协的时候，他们还会更加卖力的黑我、黑云途！这也是正是我想要看到的。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赵广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告诉我晚上有空，他约了几个同学一起过来。


    事实正在向我预测的方向发展，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今晚好好和他们吃顿饭了。


    仔细想想也挺悲哀的，曾经一起创业的同学、兄弟，现如今都变成了相互算计对手，金钱和时间可以让人看清很多事，那些你愿意看到的或者是你不愿意看到的，都会赤裸裸的展现在你面前，残忍不堪。


    吃过午饭，我到假日酒店接了顾瑶，准备带着她去周树旺的公司谈装修合作的事，原本我以为只有顾瑶一个人，没想到顾瑶是带着一个小团队一起去的，整整八个人。


    其他人是乘坐公司的车跟在我后面，顾瑶坐在我的副驾驶，在车上一边补妆一边问道：「周大哥同意了？」


    「周大哥说他亲自接这个装修的项目，你怎么带这么多人一起去呢？」


    「这些人都是负责百佳客栈这个项目的高层领导，既然是做重大决定，肯定是整个团队一起，不能我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钱怎么花的、花了多少，对集团内部也是要有个交代的，你确定周大哥接这个项目不会被薛万山为难？」


    「你放心，周大哥这人做事很靠谱，他做不到的事不会硬着头皮来，昨天晚上周大哥当着我的面给自己的一个老领导打电话说了这件事，那个老领导在电话里面让他放手干就行了，得到这个消息后周大哥才和我说自己接这个项目的。」


    顾瑶收起来自己的口红，很好奇的问道：「这周大哥以前到底是干嘛的？真看不出来他还有这么强硬的关系。」


    「周大哥是部队退伍的，我听肖剑无意间提起过，周大哥都到了少将这个级别了，应该是正师级了吧？


    我对这个不是很懂，也没好意思问过，反正周大哥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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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略带担心的说道：「但愿这件事不要给周大哥惹太多的麻烦，如果今天谈成了，你看我要怎么在私底下向周大哥表示表示呢？他有什么喜欢的么？或者是特别的嗜好？」


    第530章 揣摩内心


    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周树旺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吃喝嫖赌好像他都不是很热衷，文玩、字画也没听他提起过，就在我琢磨不透的时候，顾瑶提醒我说道：「或者他有没有特别尊敬的人，我给他特别尊敬的人送点礼物也行。」


    我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他女儿，昨天他还说呢，有空的时候请我们去他家，他把老婆和女儿介绍给我们认识，周大哥对他女儿的照顾无微不至，每天晚上约他出来撸串，他都说要等女儿写完作业哄睡觉了才能出来。」


    「啊？」顾瑶也犯难了，「她女儿……那我买点什么礼物送她女儿？可毕竟是个小孩子啊。」


    「周大哥不缺钱，给不缺钱的人送礼物，就要送心意了，至于送什么你再琢磨吧。」


    闲聊之余我们已经到了周树旺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周树旺的公司，之前谈过业务，也都是在外面，那时候还是通过一个叫郑吉宏的人认识的周树旺，按理来说我们俩应该都跟郑吉宏的关系不错，谁知道相处下来，我们俩都觉得郑吉宏这个人最多算是生意伙伴，而彼此却成了兄弟。


    周树旺的公司比我想像中的要大，他个人办公室也是装修的相当豪华，见面之后也没有太多的寒暄，周树旺直接带我们到了会议室，他也叫了自己的助手过来做会议记录。


    这一次的见面是比较官方的，谈的内容也就是百佳客栈的装修项目，因为还没到这100家客栈，所以装修具体开销目前也无法确定，顾瑶给出的预算就是3000万，等拿到客栈之后根据具体面积，可以有相应的涨幅，对装修材料上，悦享这边有专门的人提出了相关的要求，比如装修用是水管，一定要用联塑的。


    用的电缆也指定了某个品牌，总之就是不能用水货、不能以次充好。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装修设计的时候，要把客栈的排污系统处理好，不能在开业之后被环保部门找麻烦。


    消防这一块的要求也是同样的。


    虽然这些在私底下我都和周树旺说了，周树旺也明白，但现在是双方比较正式的谈，还是要摆在桌面上说清楚。


    其实我挺尴尬的，这好像是不相信周树旺，要逼他签合同一样。


    周树旺倒是没表现出不满，他也理解对方提出这些要求，毕竟是「官方」合作嘛，他把这些都许诺下来，接下来就是谈到付款的事。


    顾瑶对周树旺客气的说道：「关于付款，行业内几乎都是分阶段的付款，每个阶段都由甲方预付30%，然后由乙方垫付资金，完成后拿剩余阶段的70%，因为考虑到我们百佳客栈这个项目资金数额巨大，要垫付的话也是一笔巨款，我先预付2000万给您，其余的灯等全部结束之后再结算，周总您看可以么？」


    周树旺满不在乎的说道：「可以，这个你决定就好了，其实做这个项目我也不是为了赚多少钱，你也知道我是做监控的，卖监控设备、安装监控设备是我的老本行，要说装修我也是要雇用多家第三方施工，只要不让我亏钱，再赚个自己人的辛苦费就行了，其余的我就不多说了，至于你说确定客栈之后还有涨幅，那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顾瑶把头转向身边，对助理说道：「把起草的合同给周总看一下。」


    顾瑶的助理起身，拿起合同递给周树旺这边的助理，周树旺的助理看后对周树旺说道：「周总没问题。」


    然后，双方顺利的把这个合同给签了，签完合同的第一时间，顾瑶就让助理通知财务，24小时内把款到周树旺公司的帐户上。


    我在一边暗自感嘆，有钱人做生意真是痛快！


    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资源都掌握在这些有钱人的手里，我目前是只有羡慕的份了。


    签完合同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周树旺要留我和顾瑶一起吃饭，我很遗憾的拒绝了，因为今晚我还有个场，我要去看看这个赵广建都约了哪些人过来。


    虽然我不能留来吃饭，但是我还是劝顾瑶带着自己的团队留下来，顾瑶也同意了，毕竟双方现在是合作关系，多走动走动没坏处。


    下午五点半，我提前来到了海鲜酒楼，我给赵广建打电话，问他有多少人，然后又客气对他说道：「我已经到了，你还要多久到？是我先点着菜还是等你过来一起？」


    此刻赵广建的内心应该是得意的，因为我在点餐的这件事上已经徵求他的意见了，要知道……


    曾经我开公司的时候，他得看我脸色，现在好像是我在看他脸色一样。


    电话那边的赵广建清清嗓子说道：「点菜你看着来就行了，反正都是同学，好久都没聚了，鲍鱼龙虾都搞起来吧，别整太寒酸了。」


    我示弱说道：「好嘞，奥龙搞上两只吧。」


    赵广建笑着说道：「你看着办、看着办！这点小事你看着办就行了。」


    我从赵广建的语气里已经听出来他有点飘了。


    而我也开始琢磨今晚要怎么继续示弱了！


    我点了一桌相当牛逼的海鲜，16个菜花了7000多块钱，这还不算酒水，我之所以要弄的这么隆重，就是要给薛磊和郭少阳传达一个虚假的讯号，让他们误以为我是要拉拢赵广建，我示弱越明显，他们这种错觉就会越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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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等着有人把我请赵广建吃饭的这件事告诉薛磊和郭少阳了。


    六点一刻，赵广建带着几个同学一起进门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广建应该是提前到的，但他没有来到包间，而是在海鲜酒楼的门口等了几个同学到场之后，他才带着这些人一起上来的。


    毕竟如果让赵广建和我单独坐在一起，他会虚！心虚！


    一起来六七个同学，全都是跟他「一条船上」的，多多少少能互相壮胆吧！


    毕竟这些人都全是心知肚明的，他们做的是一件忘恩负义的事，一个人做忘恩负义的事，可能不敢面对我，但是这么多人凑在一起，看着周围的人全都是白眼狼，这样一来也就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过分了，典型的从众心理。


    分析这种心理就是：坏事我自己不能做、不能做，有损做人原则……哎呀，我身边的某某做了、某某某也做了、那我也做吧……反正大家都做了，我要是不做，显得我多清高……


    这些人全都是这种心理，被我分析的透透的。


    第531章 试探人性


    我越是了解对方的心理，我就越容易让他们继续膨胀，所以在这些人进门的时候，我就主动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唿，我坐的位置偏偏又不是主位，主位就是留给赵广建的，招唿他过来坐。


    赵广建先是愣了一秒钟，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我给他准备的捧杀，坐在主位之后很装逼的对其他人说道：「大家都坐吧，也没外人，还有几个同学没到，我们再等一等。」


    赵广建这幅模样，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今天的主角大佬，我也不揭穿他，还附和着说道：「咱们再等一下，都不急吧。」


    其他人都不太愿意和我交流，一方面是心虚，另一方面是为了和我划清关系吧，毕竟那份起诉协议他们都签了字的，此时我们就是对立的双方，这些人毕竟不是带头的，他们也没有带头的本事，充其量就算是个炮灰。


    所以，炮灰也要有自己的立场，和我表现的太友好，会被自己阵营的人孤立。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十多个同学全都到了，唯独少了薛磊和郭少阳，就目前的形势分析，郭少阳已经成了薛磊的贴身马仔。


    人到齐之后，赵广建转过头对我说道：「安排服务员上菜吧。」


    于是，我又装孙子一样叫服务员上菜，在别人眼里，我可能就是在巴结赵广建吧，这也是我希望他们认为的。


    在上到龙虾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嘆一声，毕竟这东西一只就要上千了，今天这顿饭也算是大手笔了，吃着海鲜喝着好酒，火候也差不多了，我就把话题引到了法院传票这件事上，我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然后看着众人说道：「对了，我昨天接到一张法院传票，是薛磊和郭少阳带头要起诉我，说什么云途的所有权也应该有他们的份，后面还把你们的名字都填上去了，这事你们知道么？」


    顿时，觥筹交错的画面定格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纷纷收回自己的杯子，木呆呆的看着我……不对，是看着赵广建，赵广建就坐在我的身边。


    他知道此时是自己拉拢人心的时刻了，但自身气场也就那样，他故意轻咳了两声，然后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个事我们是知道的，前段时间薛磊就让郭少阳找过我了，他告诉我们云途在上个公司就已经开始盈利了，那时候虽然云途是公司的一个项目，但整个公司的所有人力财力都倾向云途，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对。」我也没否认，「当时真的是在可推广宣传上花了太多资金了，导致最后公司都没了。」


    赵广建开始偷换概念说道：「那时候我们都是有公司股份的，所以云途也应该有我们的一份。」


    说到这的时候，我仍旧认怂，继续示弱道：「的确，大家一起做的事。」


    听我这么说，赵广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开始很强势的说道：「所以云途盈利了，我们要一份也不过分吧，毕竟曾经我们都付出了……」


    说到这，赵广建又开始拉拢其他人，故意抬高了声调问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种分钱的事他们能不愿意么？一桌子人都开始附和赵广建，都说我应该分钱出来。


    我心想：当初老子卖房子、啃老筹钱、四处借钱维持云途的时候，怎么没有人站出来说云途有自己的一份，主动给我拿钱的呢？真他妈的是一群白眼狼。


    在众人吆喝叫好之后，赵广建又把矛头抛向我问道：「方总你觉得怎么样呢？」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彻底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想要看我是什么反应吧。


    我也不慌，故作深沉的拿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然后将酒杯放在桌面上，我的确是在拖延时间，目的是想要观察这些人的表情，同时也是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做，虽然之前有了一定的预想，但现在这事就算彩排吧，为了拖延时间，我又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之后才慢吞吞的说道：「我们认识的时候，全都是二十岁左右，四年大学同窗、毕业后创业又是接近四年，好说不说的，我们认识也快十年了，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啊？」


    周围的人都不吭气，全都看着我，可能误以为我是在打感情牌吧。


    我继续说道：「云途这个app的确是把我们一起创办的公司拖垮了，错在我！我没有估算好自己的实力，低估了网络上烧钱的速度，我以为我能成功，实际上我离成功远着呢，是我的错误决定，让大家各奔东西，我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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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广建在我身边低声说道：「过去的事我们就不提了，长话短说了，现在云途已经做出来了，我们都在看着，安卓市场上很多渠道都可以下载，应用宝、华为、小米……


    单单华为应用商店就已经下载几万次了，云途能做起来，我们也高兴啊，毕竟这都是大家几年的心血。」


    「是啊是啊……」


    「就是嘛，我们的这几年可没少忙乎。」


    「说是把自己的青春搭上了也不为过。」


    「我们都是云途的创造者……」


    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着赵广建，目的就是想要分钱。


    如果这个时候我的跟他们说云途还没有盈利，还在烧钱呢，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嘴巴上也会矢口否认。


    我抽着烟继续说道：「大家为云途都付出了不少，说实在的，我感激在心里。」


    说着，我端起面前的白酒，一口将杯中酒喝下去，然后继续说道：「昨天我看到联名起诉我，我挺心寒的，大家都是同窗啊，至于么？你们想要什么不能直接和我说么？非得闹到法庭上么？这件事我是真的很伤心。」


    赵广建推脱责任说道：「这是薛磊挑起来的，他让郭少阳带头，我们也不是很知情，要不这样吧，你把云途也分一分股份给我们在做的，然后我们一起联名撤诉就行了。」


    我心里暗笑，终于聊到重点了，但是我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我故意做出很为难的样子说道：「云途的股份已经没办法拿出来了……」


    「凭什么啊？」赵广建右侧的女生说道：「你都承认云途有我们的功劳，现在又不给我们股份，这不是耍我们么？」


    「旭哥你……不……方总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怎么说我们也都是跟着你一起创业的，你这是发达了就不要我们了么？」


    「这事说出去你面子上挂得住么？」


    「做人要厚道啊，你可不能这样，云途必须有我们的一份。」


    「对……我支持你说的，方总你要是不给回来属于我们的那部分，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事我们坚决不妥协，维权到底。凭什么我们一起努力做的云途，最后只要你带着禾丰还有陆涛赚钱？这不公平，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默默的听着，这一群人把「贪婪」和「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我把手里的烟皮丢掉，然后环视众人问道：「你们是想要云途的股份么？」


    赵广建马上「纠正」我说道：「不是要，是拿回我们应有的那一份，别搞的像你施捨给我们一样。」


    第532章 一步步来


    这话在我听来是那么的可笑，原来贪婪可以使一个人变得那么不要脸！


    我轻嘆一声，犹豫了几秒钟后说道：「目前拿云途的股份很难了，想想其他的方式补偿给大家吧，但是有个前提，我不想在公堂上和你们坐在对立面。」说白了，就是让他们撤诉。


    赵广建开口道：「我们也不愿意和你在公堂上对峙，这事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我们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你得想个办法吧？」


    「就是嘛……想个办法。」


    「是给股份还是给钱，我都能接受。」


    「反正今天大家都把事提起来了，那就说开了吧。」


    「都是同学，上公堂让人家笑话呢。」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股份要钱，我自然是不会给的，但我现在还要给他们制造一种我会妥协的假象，于是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这样吧，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看开庭的时间是1月20号，在这之前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覆，这么多人我也不好挨个对接，不如你们选出个代表吧。」


    「就广建吧。」


    「广建靠谱，就广建了。」


    「我同意……」


    赵广建略带得意儿的对我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也琢磨琢磨，咱们随时保持联繫。说真的，大家都是同窗，哪好意思最后闹的公堂上对峙啊，说出去都被人笑话，方总你现在都是体面人了，这种事你肯定也不希望发生，对吧！


    影响也太不好了，回头我也劝一劝薛磊和郭少阳，不过这两个人是铁了心的要整你，也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有什么积怨，闹的这么凶。」


    我苦笑说道：「罢了，不提也罢，今天大家尽管吃好喝好，有什么处理方案了，我第一时间和广建沟通。」


    赵广建端起杯子说道：「我们一起喝一杯吧，祝大家新年快乐样样好。」


    样样好……好你妈b！


    当然，这是我在心里骂的，这顿饭连吃带喝，花了我小一万块钱，这钱我绝对不能白花。


    当天晚上吃完饭已经很晚了，同学们在海鲜酒楼门口道别，赵广建看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他又看着我问道：「换个地方聊聊？」


    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便提议说道：「回文化巷吧，找个清吧坐坐。」


    赵广建以为我是在跟他打感情牌呢，他也没推辞，我打个车带着赵广建就来了克里斯这里，在路上我偷偷给克里斯发了个消息，让他今晚装作不认识我，等我们走的时候，在让他把今晚的监控拷贝一份出来，留着备用。


    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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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克里斯的音乐猫屋，我找了个靠窗的角卡座，点了两杯鸡尾酒，很上头的那种。


    赵广建喝下去第一杯就开始有点口无遮拦了，思维逻辑都不如吃饭的时候清晰，他开始试探我的底线，讨价还价要从我这里要一些云途的股份，开始张口就要20%，被我回绝之后他又要15%，最后降低到10%，此时的我并没有表现出回绝，而是在犹豫。


    赵广建自信十足的拍着桌子说道：「方旭我告诉你，这些人都听我的，你给我10%的股份，其他人我负责给你搞定，保证不会再有人找麻烦，我就问你，你信不信我了。」


    我等了一晚上，我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在赵广建说这些的时候，我本能的抬起头在四处寻找最近的摄像头，发现克里斯这里真是不差钱，每个卡座都保证有两台摄像头看得到。


    我知道赵广建想要的就是股份和钱，我继续挖坑问道：「薛磊带头拉拢你们一起起诉我，目的就是要争云途的所有权呗。」


    赵广建冷笑问道：「那你以为呢？很明显的事。」


    我心里更是冷笑，这傻逼根本不知道薛磊的真实目的只是想诋毁云途，而不是想要云途的股份，薛磊自己也也清楚，云途的股份是要不去的，只有赵广建这种傻逼还信以为真，可能赵广建开始也清楚，但是后来谎言说着说着就把自己都给欺骗了，真的认为云途的股份有他们的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连自己都能骗的人，惹不起啊。


    很明显，赵广建就是这种把自己都能骗的人，我看着赵广建问道：「如果最后我不拿股份出来，而是拿一笔钱呢？」


    「那也行，给钱也行，反正你什么都不拿是不可能的，你要是什么都不拿，那我就配合薛磊他们使劲闹腾，闹腾的你心烦意，天天给你制造负面消息，你想想你扛得住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会慎重考虑的，今天就到这吧，早点回去。」


    说完，我起身准备走。


    赵广建也站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钱到位，或者股份到位，什么事都好说。」


    在文化巷口打了个车，把赵广建塞进去之后，我又给了司机100块钱，让他司机送他回去。


    确定那辆计程车走远之后，我又回到克里斯这里，把今晚的监控视频导了出来，留着备用。


    而我请赵广建吃饭的这个消息，第二天就被薛磊和郭少阳知道了，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如果他们俩不知道，那就不太好了。


    薛磊现在几乎是和我犯不着话，有什么事都是郭少阳这个狗腿子代劳。


    比如这次，郭少阳牛逼哄哄的直接来我公司找我了，当时我正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忙碌着，郭少阳进门就来到我的写字檯前，屁股一歪就坐了上来，然后对我说道：「出来聊几句。」


    我推开我的键盘，靠在椅背上问道：「为什么要出去聊几句？有什么话在这不能说么？」


    郭少阳环视四周，冷笑说道：「你当我傻啊，你这里指不定有多少个监控呢，说点什么都不被你拍下来了？换个地方聊。」


    「聊什么？聊你们要起诉我的事？还是聊悦享百佳客栈装修的事？我发现你现在给薛磊当狗挺尽职尽责啊。」


    郭少阳冷笑道：「你知道我现在看你像什么吗？你就像一个臭屌丝，除了能骂人呈口舌之快，你也没啥太大能耐了，换个地方我让你骂个够。」


    说完，郭少阳离开我的桌子，走向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说道：「我在楼下等你，不来你会后悔的。」


    这个郭少阳好像也有点了解我，知道我的办公室可能有监控，不适合说一些见不得光的话，算他聪明，事实上我的办公室真的有很多隐藏的摄像头。


    第533章 金钱的魅力


    c座写字楼下，郭少阳坐在自己的车里抽着烟，主驾驶这边的车窗是开着的。


    我也没什么畏惧的，直接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上车之后我还不忘夸他一句，略带嘲讽的问道：「你是有多怕我？」


    郭少阳还死鸭子嘴硬，否认说道：「怕你到不至于，只是不信任你罢了。」


    我掏出烟给自己点燃，一脸不屑的问道：「说吧，今天找我又是什么事？」


    「第一，百佳客栈装修的事，你本周必须给个回应，再不签合同别怪我们撕破脸了，到时候百佳客栈的项目会遇见多少问题，你自己琢磨去。


    第二，我给你报个信，明天有一个超大的惊喜在等着你，这个惊喜算是对你小小的惩罚，知道自己错哪了么？


    你错就错在找赵广建吃饭，别以为请赵广建吃顿饭那些人就能听话的撤诉，你太天真了。」


    我面无表情的问道：「说完了？就这点事？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了，悦享百佳客栈的装修项目，你别想了。」


    郭少阳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问道：「你说啥呢？你知道你在说啥么？你知道你这句话会给悦享惹下多少麻烦么？你们还想不想在丽江好好赚钱了？不是……你有说这话的权利么？」


    「如果你觉得我没有，那你去悦享找顾瑶问吧，随时欢迎你们来报復。」


    说到这，我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不过我觉得火候还有点不够，于是我又对郭少阳说道：「我已经和赵广建达成协议，他们很快就会撤诉的，你们昨天不是还在网上发推文说云途所有权存在争议么？那么这个谣言很快就会被打破的，赵广建认钱，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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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下车将车门甩手关上。


    郭少阳气急败坏的从主驾驶下车，指着我说道：「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后悔的。」


    我他妈的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听他逼逼，公司的事一堆一堆的，我回到写字楼里面直接去了五楼，之前这里是一家做外贸的公司，沙莉莉就是这家公司的人事部经理，我在五楼走出电梯，站在电梯间拨通了沙莉莉的电话。


    沙莉莉的声音在电话内传来，笑着问道：「方总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我本来想登门找你的，但是想到自己找你的目的不纯，所以作罢了，只好站在你公司门外给你打个电话，去我那聊聊呗。」


    沙莉莉马上放低的声音，对我说道：「那我一会儿打给你吧。」


    「好的，一会儿你方便的时候直接上来，我现在在顶楼，电梯到11楼出来之后，再爬一层楼，我在上面等你。」


    「好，那一会儿见。」


    公司现在发展是迫在眉睫，资金已经到位，接下来就是要扩招，尽快把几个重点旅游城市版块做起来，利用gg开始赚第一桶金，在城市板块发帖、发视频、互动、制造网红打卡点等等，这些都增加热度的最好方式。


    而这些最基本的就是需要「人」，前期用户没有发帖的习惯，我们就要伪装成用户，在板块发帖，提高板块浏览量。


    网络上不是说当年马化腾为了qq有用户，还自己装成女的和人聊天嘛。


    现在我要做的事也差不多。


    我和沙莉莉打打过交道，对她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手上的资源自然不用说，她老公好像收入不高，家庭重要开支还是要靠她，她还有个儿子，上小学……


    所以这次，我志在必得。


    沙莉莉来到我办公室的时候，客气的微笑问道：「方总又需要招人了？这次要什么样的人？老规矩啊，尖端人才3000一个。」


    我看着沙莉莉问道：「如果我今天执意要把你留下呢？」


    沙莉莉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我很直接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想挖你来我们公司，做人事部的总监，你自己组建人事部的团队，底薪我给你开到一万，提成另算。」


    沙莉莉有点意外，很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聘请我来你公司担任人事总监？」


    「对。」我很确定的说道：「我简单给你介绍一下，公司目前主要做云途这个软体，另外还接一些零散的业务，除了底薪之外，还有年终奖，总之今天我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把你留下来了。」


    沙莉莉略显尴尬的说道：「可是……我没想过要跳槽……」


    「是我给的待遇不够？」


    「不是不是！」沙莉莉解释说道：「我在以前的公司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每天下午可以早退去接孩子放学，他爸爸工作很忙，我之前的老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


    「好说！」我打断沙莉莉的话说道：「每天下午你可以提前下班，不需要打卡，还有什么要求么？」


    「我不是在提要求……」


    「我是在满足你的需求。」


    沙莉莉彻底尴尬了，对我说道：「你这样的话，让我很难拒绝你。」


    「那就不要拒绝，加入我的公司，我现在需要你，需要你的人脉，我想把整个人事的团队都交给你，一万的底薪你觉得少，我可以加。」


    沙莉莉犹豫了，她心里似乎是在做某种挣扎，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问道：「我想要一万五的底薪，和提前下班的权利。」


    「行。」我二话没说，起身对沙莉莉的说道：「跟我来，隔壁的办公室空着，这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办公室，过来看一眼吧。」


    沙莉莉完全是懵逼状态，她可能都没想到我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当看到我给她准备的办公室之后，更是吃惊的不得了，问道：「这么大个办公室都是我的？」


    其实那个办公室也不大，就20多个平米，我对沙莉莉说道：「这里就是给你准备的，欢迎你随时入职，随时开始工作，目前公司急需各种人才，网络部需要人、销售也需要人。」


    「好吧。」沙莉莉的终于妥协了，感嘆说道：「你太直接了，直接到让我向金钱低头，我都找不到拒绝的藉口。」


    我打个指响说道：「漂亮，要的就是这么直接，大家都是出来打工赚钱的，谈什么情怀那都是忽悠人，欢迎你入职。」


    沙莉莉正要说话呢，我的手机很不友好的响了，我看了一眼是顾瑶打来的，我急忙道歉说道：「抱歉，我接个电话。」


    沙莉莉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自己走向写字檯，抚摸着写字檯边的椅子，这里的办公用品都是全新的，我去过以前沙莉莉的办公室，很小、而且是跟别人共用的，现在给她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她应该挺开心的。


    电话那边，顾瑶对我说道：「薛磊和郭少阳一起过来找我了，我现在要怎么办？和他们坦白说装修的事不做了么？还是你过来一趟？」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对顾瑶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现在过来，大概半小时到你这里，如果这两个傻逼玩意提前到了，你就让他们等着，把你的姿态摆的高高的，别理他们就行了。」


    第534章 又要被勒索


    「那行，我先让助理接待他们俩，我今天还真的挺忙的，一会儿要开会，滇池边那块地已经抵押给银行办贷款，今天就是聊这些事，还挺重要的，而且我也跟杨开福约好了，10号在丽江见面，拿50家客栈的钥匙和租赁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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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样吧！」我拿着电话说道：「你就让你的助理告诉他们俩，10号之前出装修方案，有了装修方案再谈下面的事，这样一来也在拖延时间，另外周大哥那边也好做准备，毕竟周大哥他没有自己的装修公司，他只是用自己的名义接下来这个单子，然后再分包给其他装修公司，时间两边拖延着呗。」


    「那就这样吧，我先让助理转告他们要装修方案。」


    「对，拿到装修方案之后说不合适回绝就是了，反正现在又不签合同不给钱的。」


    「那你也别过来了，咱不搭理他们就行了，10号你有空么？能和我一起去丽江么？」、


    「暂时不确定，等等看吧，我这几天事也比较多。」


    「那回头联繫。」


    结束通话之后，我主动给沙莉莉道歉说道：「接了个电话，不好意思啊，你看对于这份工作，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或者是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我都尽量满足你。」


    沙莉莉微笑说道：「我已经很满意了，我老公工作时间导致他根本没办法去接孩子，我们俩一起生活，又没有老人帮忙带孩子，所以我只能提前下班，你能满足我这个需求，我已经很感动了。


    不瞒你说，我在5楼这家外贸公司经常是翘班去接孩子，老闆心情好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情不好又被被骂两句，我也想过去其他公司工作，但在薪资待遇和提前下班这一块，始终得不到满足。」


    「现在你可以不用担心了，老闆满足你提前下班的需求。」


    「谢谢老闆，我尽快来入职，我先下去了，离职之前我也要把下面的工作交接好，不能把人家坑了。我在下面办理离职期间，也不耽误我这边办理入职。」


    「没问题，看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沙莉莉对我还是心存感激的，这是我从她眼神中读到的讯息，另外我也很感动的一点是，沙莉莉说要处理好上一家公司的工作交接，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的工作中，这也是一种负责的表现。


    能把沙莉莉拉到公司来担任人事部总监，是我今年第一个大收穫，沙莉莉的工作能力和自己掌握的人脉，是我亲眼看得到的，一个人在任何一个行业做上个十年，都会有一定的成就，之前我让何静招人，她的确也招了十几个人，但是销售业绩几乎为零，最后招聘来的那些人不得不遣散。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更多专业的人拉拢过来。


    晚上，我把禾丰和陆涛叫在一起开了个会，这也算是云途最大的三个股东坐在一起研究云途接下来的管理和发展的，禾丰仍旧不怎么关心这些，他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写程序上面，陆涛更是随意，他觉得什么事我做决定就好了，需要他加入云途的团队，他就继续加入云途的团队，如果需要私下接单养活这个公司，他就继续私下接单。


    我心里清楚，陆涛为云途付出的也不少，当初如果不是他不停的接单赚钱来供禾丰这边，公司也不会有今天，也不会第一轮就拿到了7000万，现在公司的确是不缺钱了，但每一笔钱都需要花到刀刃上，制定了简单的推广计划后，禾丰率先离开了我的办公室，回去自己忙了。


    陆涛见禾丰离开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对我说道：「查询电话号码这个程序搞定了。」


    我很惊喜的问道：「搞定了？」


    陆涛点头，对我说道：「之前我一直担心插入和读写电话号码的程序会被运营商发现，后来测试了几个电话号码，一直都很正常，移动也好、电信也罢，对这一块都没有设防。」


    「ok。」我自信十足的说道：「有这个就太好了。」


    「我已经编辑在程序里面了，每一段音频文件的命名就是通话的时间加时长加电话号码，这三部分组成的文件名，监听的语音文件我也改成了mp3文件，占用空间小一些。」


    「你就是个天才。」


    陆涛得意儿的笑了笑，起身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吩咐，你先关注一下短视频平台，今天下午出现了几个自媒体帐号给我们的云途做测试，所有人都给出了差评。」


    我皱眉问道：「所有测试的博主都给出了差评？」


    「是的。」陆涛分析说道：「我猜测是想要来勒索我们的，毕竟现在淘宝都有差评师这个职业了，这些人盯上我们，应该是前几天天纵科技给我们贊助的新闻闹的有点大，然后这些人就站出来黑我们，然后等着我们主动联繫对他们，他们再提出来一些要求来删除视频。」


    听完陆涛说的，我坐在椅子上仰起了头，双手捂着脸感嘆道：「这年月，真特么的是做点什么都不容易啊！」


    陆涛冷笑着说道：「八块钱水饺管饱报导之后大家都纷纷点赞，结果没两天就被同行欺负的没地方摆摊位，做啥容易？做好事都得罪人呢，何况我们是准备闷声发大财的，别人能放过我们就怪了。」


    我坐起来看着陆涛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两个选择，第一，花钱让他们删除负面测评短视频，我们认怂。不过这也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勒索我们，所以这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哪个自媒体视频黑我们，我们就把哪个自媒体视频人告上法庭，让他们为自己的言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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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后笑了笑问道：「除了这两个，你还能想出第三个么？」


    陆涛摇头说道：「没有了，要么妥协、要么奋斗，怎么还能有第三种方案呢？」


    听完陆涛的话，我忍不住笑起来。


    笑的陆涛十分不理解，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我对陆涛说道：「给你点时间，你就当这是一道测试题，明天早上召集网络部的所有人召开会议，应对这个突发事件，看看大家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你现在就把这次舆论危机的事告诉邓雯雯，让邓雯雯带着整个网络部的人今晚想对策，明天开会的时候一起讨论，看谁能想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顺便也挖掘一下这些学弟学妹们应对危机公关的反应能力。」


    陆涛嘟囔道：「要么妥协、要么反抗，难道还真的有第三种方式？袖手旁观选择沉默？这和认怂有什么区别？」


    第535章 反抗与妥协之间


    晚上回到家，我又给顾瑶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下午薛磊和郭少阳去找她的事，顾瑶说已经按照我说的做了，只不过这两个不要脸的玩意，让顾瑶付2万元的方案费用，就是设计装修方案的费用也要提前预支，不过这笔钱顾瑶没出，她很霸气的告诉薛磊和郭少阳，没有方案就不谈这事了。


    然后薛磊就开始暗示顾瑶，如果不用他们装修，后期在丽江经营百佳客栈这个项目会有很多麻烦。


    顾瑶直接装作听不懂，薛磊又不敢说的太直白，他也担心顾瑶的办公室有监控，毕竟办公室安装监控、随身常配针孔可携式摄像机是我经常干的事，就连郭少阳都知道在我面前不能乱说了。


    最后薛磊只能吃哑巴亏，告诉顾瑶三天后送来装修方案。


    和顾瑶打完电话，我又刷起了抖音，大概有十几个自媒体帐号对云途做了测评，这些人各种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找茬，给云途差评。


    如果喷一些有用的吧，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竟然喷云途伺服器卡，加载速度慢。


    这我可就要笑一阵了，自从用了天纵那边的伺服器和各种设备之后，云途的加载速度已经无可挑剔，这个自媒体人也不怕被打脸。


    我还特别留意了那些点赞过万的评论，基本上都是在问「云途是什么」！


    这十几个自媒体帐号我都记录了下来，然后我又联繫了锡明哲，锡明哲他是个非常喜欢户外运动的人，平时也关注一些玩户外、玩自驾的博主，我记得有一次他和我说了，有传媒公司找他，想要用他的名义开一个抖音帐号，做户外相关的内容，不过被锡明哲回绝了，锡明哲介绍了一位朋友给这个公司，然后这个公司就找了他朋友，开了一个户外老炮的帐号。


    锡明哲接到我电话的时候，还客气的叫我一声旭哥，寒暄之后，我把自己的需求告诉了锡明哲，就是希望能找一个粉丝量稍微多点玩户外、自驾的帐号，锡明哲很快就把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联繫方式给了我，我也和这家公司取得了联繫，并且将自己的需求告诉了对方，对方看在锡明哲的面子上，对我也是相当的客气，告诉我随时准备配合我出视频。


    次日上午，我找到邓雯雯，召集整个网络部的人开会，就是讨论现在有无良自媒体黑云途的视频，看看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


    邓雯雯先让下面的人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结果大家想到的内容和陆涛差不多，无非就是妥协和反抗，但是绝大多数人都选择反抗，反抗的方式也是略有不同，有人建议直接起诉这些自媒体帐号，虽说言论自由但是也不能无缘无故的黑云途。


    我笑着说道：「对方只是测评，测评就有好有坏，我们没权利让所有人为我们叫好，对方说东西不好，那也是一种言论自由，所以起诉对方这种想法就不要有了，不可能成功的。」


    另外一个学弟说道：「我们针对这些人吐槽的地方，做一期视频放出去给自己澄清，这样那些故意黑的吐槽就不攻自破了。」


    我摇头说道：「这也不行，键盘侠会说我们改进程序之后反驳之前的测试，也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第三个学弟又给出了一个答案，我也不是很满意，最后大家都很沮丧了，有人问道：「难道我们要选择妥协么？」


    邓雯雯开口说道：「方总，我觉得适当的妥协也没什么吧，毕竟现在是云途的上升期，如果负面消息太多，我担心用户会不买帐。」


    我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笑着环视一周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学弟，刚刚走出校园，身上的稚气还没有被社会所打磨，想到反抗很好，这符合你们这个年龄、这个阶段的办事方式，在观念上，我支持你们。


    另外邓总监选择的是妥协，从出发点来说，选择妥协也没错，顾全大局嘛！


    其实昨天我就想好怎么应对了，但我觉得这次的突发危机公关是一次不错的歷练机会，所以才让你们昨天晚上回去都想一想应对方案。」


    一个学弟在下面说道：「我都去那些抖音帐号下面开骂了，气死我了。」


    我抬手示意他不要激动，继续说道：「我们的认知往往都局限在「对」与「错」之间。一件事不是对，就是错。不是反抗、就是接受。


    不是白天、就是黑夜……就拿我们被自媒体黑这件事，你们有没有想过，除了妥协和反抗之外，还有没有第三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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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一个个陷入了沉思，大家都在想我说的「第三种」方式是什么。


    我提醒他们说道：「结合我们公司的现状、结合云途的现状。」


    这些人还是一脸懵逼，想不到处理的方式。


    我也不卖关子了，笑着说道：「目前我们云途最需要的就是宣传和曝光，让大家知道我们云途这个软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些测评的自媒体下面评论，最多的就是问「云途」是什么，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云途是什么情况下，就有这么多自媒体帐号在抖音、快手上测评我们的软体，然后吐槽，这不就等于是把我们的云途介绍给他那几十万、上百万的粉丝了么？这种免费宣传，我们为什么不要呢？」


    马上就有人惊讶的问道：「方总你的意思是，不管不问任由其黑？」


    我反问道：「自媒体黑我们的目的，不就是等着我们主动联繫他们，然后他们收钱删除黑我们的视频么？


    这一点你们都清楚吧，如果你连续给了我三四天，我都没反应，你还继续黑我么？」


    所有人都一脸懵。


    我继续说道：「我要给他们黑我的动力，所以我要做的是，联繫了一家自媒体今天就会把黑云途的测试上线，然后通过dou+平台刷上个几万块，让这个视频彻底霸屏。」


    「花钱找黑？」邓雯雯摇头说道：「我不贊同你这么做，这有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了。」


    我继续说道：「这条视频在全网爆的时候，会突然消失。当然，这条视频是这个抖音帐号自己删除的，然后马上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抖音帐号，质疑这条视频为什么会突然删除，把舆论引到「帐号收钱删视频」的这个话题上，让所有公众都有这种潜意识的想法，你们想啊，公众看客都有这种想法了，那其他自媒体帐号呢？


    肯定是认为这个帐号尝到了甜头，他们就会更加卖力的黑我们，继而达到我们蹭热度宣传的目的，我们目前最需要的就是用户下载量。」


    邓雯雯仍旧反对说道：「这样黑我们自己的东西，后果可能很不好的。」


    「雯雯你别急，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其实类似于成功的案例不是没有过，比如拼多多，刚开始全民吐槽卖假货的拼多多，现在老闆身价已经进入福布斯富豪榜了，拼多多用户几个亿，甚至比淘宝都多了。


    云途的现状是大家不知道有「云途」，即便是听说了，也不知道「云途」是干嘛的，咱们就利用这些免费的资源，让这些无良的自媒体好好测评、好好科普。


    当用户知道云途是干嘛的了，他们才有兴趣下载安装试一试，包括这两天微博上有人黑云途的所有权，这些都不要紧，先让这些舆论发酵三天，「三天」在网际网路来说是个关键天数，三天之后热度会降低，在降低的时候我们再给自己点一把火，花别人的钱，做自己的事，有这个思路可以给自己节省不少钱。」


    邓雯雯心有余悸的说道：「好吧，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继续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解答用户的问题……另外……邓总监你这几天要辛苦一下，我安排完自媒体这边的事要去一趟丽江，最迟是9号出发，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到公司，这几天有什么事你随时联繫我，禾丰对公司的管理是一点都不上心，你也就别打扰他了。当然，程序上的bug 和功能上的优化，你也不要放过他。」


    邓雯雯听后捂嘴笑道：「禾老师要知道你这么说他，他肯定会抗议的。」


    「他不会！他就是个木头人，今天的会就到这吧。」


    散会之后，禾丰应该是听邓雯雯说我要去丽江的消息，他来到我的办公室找到我问道：「你后天要去丽江么？」


    「9号去。」


    「后天就是9号。」


    我这才意识到，我可能很快就要去丽江了，「额，那就后天，有什么事么？」


    第536章 霸气的周树旺


    禾丰递给我根烟，对我说道：「也没什么事，前段时间刘洁说想去看看杨曼，你这次去丽江如果方便的话，带着刘洁一起过去吧，她买了一些婴儿用品，要亲自送给杨曼。


    看你们目前这状态，杨曼回昆明的可能性很小了吧，就让她待下去吧，她也挺想杨曼的，怀孕这么久都没过去看看她，的确也是太不应该了。」


    我很想回绝，毕竟这次下去要和顾瑶一起，刘洁和禾丰一个心态，这俩人都劝我復婚，我知道他们都没恶意，是站在孩子父母的角度考虑的，我打心底感谢他们对杨曼的关心，面对这样的关心，我也是没办法拒绝，点燃烟后对禾丰说道：「我准备9号下午出发，预计晚上到丽江。」


    「行。」禾丰抽着烟说道：「我今晚回家和刘洁说一下，9号下午就从公司出发吧，我让她提前过来，我明天就把她给孩子买的东西带过来，丢在你车上，也省的9号再折腾了，她现在出门都是公交，拿那么多东西也的确不方便。」


    我感动的说道：「谢啦，兄弟。那刘洁跟我去丽江了，你家里的俩孩子咋办？还有你爸的身体……」


    「没事，那几天我在家办公，我就不来公司了，反正咱们这行有个自己的电脑就能处理事情，老大现在也挺懂事的，别看年龄小，也知道照顾小的了，我妈也在家能照顾着，你不用担心我家里，到丽江再看，刘洁想提前回来就让她坐客运大巴回来，要是和杨曼聊的好，就让她在丽江多住几天也没事，你预定客房的时候，给刘洁预定个房间就行了，其他也没啥需要注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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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不用预定了，杨曼现在住在她家的老房子呢，以前就是个客栈，房间很多呢。」


    禾丰惊讶的问道：「杨曼一个人住在老房子？会不会有事啊？」


    「她妈陪着她住在老房子呢，再说丽江治安好得很，没什么事的。」


    禾丰无奈的摇头说道：「你心可真大啊，就好像杨曼肚里的孩子跟你没关系似的。」


    我被禾丰说的有些惭愧，竟然无力反驳，禾丰也懒得搭理我了，叼着烟走出我的办公室。


    我突然很想问问我自己，对于杨曼，我是不是真的很绝情？


    还是我这个人骨子里就没什么感情可言？难道我最阴暗的一面就是「薄情」么？


    可是每次想到「小希望」，我心里又是满满的感动，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宝宝是我生命的延续，心里就莫名的激动。


    我和杨曼结婚那么多年，一直想要个孩子，各种检查做过无数次，西医中医偏方全都试过，就差点要去做是试管婴儿了，小希望突然来了，来的是那么措手不及。


    眼看着自己就要到30岁了，站在人生的一个拐点上，我有些迷茫。


    晚上回到家，我给顾瑶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可以跟她去丽江。


    顾瑶听后很高兴的说道：「9号中午出发吧，我这边一共有7个人一起去丽江，除了我和我助理小茹之外，还有另外几个百佳客栈项目负责人，你看方便的话，约着周大哥一起过去行么？到时候我安排车就行了，这次行程的所有费用，也都是由公司出。」


    「厄……我和周大哥打电话聊一下，问问他9号能不能一起去丽江，出发的话，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咱们到丽江见吧。」


    「怎么了？」顾瑶很疑惑的问道：「咱们一起走不好么？还是有什么什么事？不能一起走？」


    「禾丰的老婆想要跟我一起去丽江看杨曼，她和杨曼认识好多年了，我担心带着她坐悦享的车……厄……不是很方便。」


    「哦！」顾瑶很聪明，秒懂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那行吧，那你们开车路上慢点，要不我叫个司机载着你们吧，这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没事的，500公里而已不辛苦，几个小时就到了，我一会儿联繫周大哥，问问他能不能去，如果能去的话，我们就开一个车下去了。」


    「那行吧，你看着安排，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跟我说，我这边单独给周大哥配车带司机都没问题。」


    「那你等我消息，我确定了告诉你。」


    有时候顾瑶懂事的让人心疼，在我和杨曼这件事上，顾瑶只有那么仅有的几次表现出一点小吃醋，更多的时候她都是体谅、包容，这一点让我觉得自己在感情上亏欠顾瑶太多太多了。她表现的越是懂事，我就越是心疼她受的委屈。


    而我能弥补这种心里亏欠的方式也就是帮顾瑶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比如……百佳客栈装修这件事。


    我联繫了周树旺，问他9号是否方便跟我去丽江，周树旺听后欣然接受，他决定带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一起去丽江了玩一圈，毕竟孩子都放假了，每年都要拿出一段时间出去放松心情。


    在电话里面我有多嘴，问了一些关于客栈装修的事，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薛万山这人深不可测，他是丽江出去的官员，现在都混到了省级纪检委，他要是想找谁的麻烦……


    尤其是在丽江这一块想找谁的麻烦，那还不是说找就找啊，谁屁股是干净的？


    周树旺也听出来我的担忧了，他在电话那边信誓旦旦的说道：「兄弟，你放心，你周哥我这嘴是最靠谱的，能做的到事，我答应你！做不到的，我压根就不敢乱说，这次去丽江我就放话出去，这个项目我周树旺接了，我就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要是搞不定这个薛万山最后被他坑了，那所有损失我来承担。」


    「周大哥……确……确定？这么霸气？」


    「你周大哥我什么时候向你承诺过我做不到的事？」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是怕你被薛万山坑了，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呢。」


    「让他来坑我吧，他要是敢坑我，我就敢让他的屁股挪窝，这次去丽江我就要明里暗里的告诉他别惹我，你们之前的恩怨我没办法插手，因为你周大哥我也是需要动用关系才能整薛万山的，如果我因为你去求我老领导帮忙，我老领导未必会心甘情愿的帮，但是如果这个薛万山敢找我的麻烦，那我就让他连本带利的一起把这帐算清楚，到时候你等着看戏就行了。」


    第537章 育儿经验


    我很能理解周树旺说的这这些话，毕竟要是整薛万山，那就得求更牛逼的人动用更牛逼的资源，甚至是很多人、很多资源。


    毕竟薛万山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呢。如果仅仅是因为我和薛磊之间的恩怨，去让周树旺求他老领导弄薛万山，这有点说不过去，周树旺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再说了，人家老领导凭什么帮我呢？


    我又算个什么东西呢？自己多大面子我还是知道的。不说是我，即便是周树旺，也没有开口让他的老领导直接弄薛万山，而是说自己要做项目，如果薛万山为难自己，请老领导打个招唿，仅仅是说打个招唿，并不是要弄薛万山。


    而现实中的周树旺心里是巴不得薛万山找他麻烦，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让自己的老领导弄薛万山了，这时候弄起来也就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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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际关系的复杂、人情世故的复杂，真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第二天早上，禾丰把刘洁买的东西都拉到了公司，后背上和后排座椅都塞满了，婴儿车和儿童安全座椅就占据了很大空间，我盯着那儿童安全座椅问道：「买这东西干嘛？」


    禾丰憨厚的笑道：「我们家老二就用的这个牌子安全座椅，质量很好坐起来很舒服，刘洁就买了一个过来，杨曼在丽江开车带孩子也是用得到啊。」


    「杨曼在丽江出门根本不开车，她自己的车都丢给我了。」


    「车还是要准备一个的，出门带孩子打个疫苗什么的，坐安全座椅还是多一些保障，杨曼自己没有车，她爸不是还有么，放她爸车上去。」


    我感嘆道：「刘洁想的还真周到。」


    禾丰得意儿的说道：「毕竟我们俩都是有二胎的人了，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婴儿用的尿不湿买了两箱，奶粉也准备了一下，杨曼如果没有奶水的话，你也不要乱买奶粉，这个牌子的奶粉不错，我们家俩孩子都吃这个。」


    讨论起育儿这一块，我是真没啥发言权，听着就好了。


    那辆奔驰c的后备箱本来就不大，后排座椅又堆放了其他东西。


    看来这辆车上只有坐我和刘洁了。


    折腾完这些东西，我和禾丰一起上楼，邓雯雯见到我们俩之后，马上向我们汇报当前的情况，网络舆论已经炸了，尤其是昨天我安排的视频上线之后，现在跟风蹭热度的自媒体太多了，上百个帐号给云途做测评，之前那些全都是黑云途的，今天舆论导向已经出现了偏移，大多数人还是继续黑的，但是有一部分人开始做认真的测评蹭热度，毕竟跟风没多大意思，出现不同意见才会更容易引起关注。


    最有意思的是，开始有人讨论昨天那个户外帐号作品上热搜之后，没过几个小时又删除的事，他们认为这个帐号被我们公关了，所以删除视频，开始讨论这种「现象」，而这个帐号迟迟没有做出回应。


    这些自媒体帐号算是打了个擦边球蹭热度，但是无论怎么擦边球，核心内容还是「云途」。


    甚至有两个运营帐号是做律师的，他们开始讨论这种网络黑要承担什么责任，总之一句话：热度有了大家蹭。


    我把接下来的规划告诉邓雯雯，暂时让她带着网络部的这些学弟继续在网络上制造话题、持续话题的热度，适当的在各个平台购买一些资源，变相宣传云途。


    而最近的数据报告是，昨天一天的云途的下载量已经超过10万，目前乐观的分析，年前云途总下载量应该能接近200万……额……两百万好像这个数字在庞大的网民面前，显得是就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炫耀。


    8号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听前几天邮箱里面的录音，我一直没有放弃搜集薛磊父子的贪污证据，尤其是能查到电话号码之后，我更是卖力的监控。


    安若曦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听录音，见她进门，我把耳麦摘下来，问道：「若曦有什么事么？」


    安若曦把一个a4纸递给我说道：「一个项目申请，我找何静了，何静说要你批准才行。」


    我接过来她递给我的申请表，随口问道：「是什么活动申请？」


    安若曦解释道：「目前我们大理、丽江这两个城市板块做的比较好，招商信息也发布出去了，大理这边有两家gg公司一家古城客栈想要代理我们的城市板块，丽江这边也有意向客户，我想带人过去考察一下对方的资歷，然后在那边做一做推广，定向邀约一些用户，比如客栈老闆、餐饮从业者、酒吧歌手等等，让这些人在我们云途的城市板块註册帐号，发布内容。


    然后我们给一些内部扶持的资源，比如作品放在城市板块的首页展示，以此来丰富我们的app内容，增加含金量。」


    我笑着说道：「我就知道选你做销售没错。」


    安若曦轻嘆说道：「你没发现我这个策划内容是更倾向于市场推广的么？销售哪用得着考虑市场的工作？」


    我很无耻得意笑道：「所以，我更觉得我选你做销售没错了，市场和销售你一手抓吧，反正市场和销售本来就不分家。」


    安若曦送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对我说道：「这次我安排陈祚考带两个人去大理，我亲自带三个人去丽江，她们都还是没毕业的学生，考虑到她们自己也没有多少钱，我就每人先申请2000元的差旅补贴，不够的让她们自己垫付了，回头再拿发票报帐吧。」


    「行。」


    「你别光说行啊，你倒是签字啊。」


    「哦哦哦……」我这才反应过来，在那个申请表下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多谢提醒，我下次注意。」


    安若曦都忍不住笑起来，对我说道：「你真没有当老闆的架子，这样下去，你可怎么管理我啊，走啦，等我的好消息，如果大理丽江有合适的代理商，我就把这两个城市板块卖掉，先实现云途的第一笔盈利。」


    「加油，等你好消息，晚餐加鸡腿。」


    看着安若曦离去的背影，我再次感谢自己选对了人，身为一个老闆，没有什么比「会用人」更重要了。


    8号晚上，周树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明天一早带着老婆孩子率先出发，去丽江等着我们，让我到丽江之后联繫他，晚上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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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通话之后，我又马上联繫顾瑶，让顾瑶把周树旺一家三口的酒店预定了，安排好这一家人的行程，不要有什么怠慢，因为这次周树旺是要去丽江会会当地那些「地头蛇」的。


    顾瑶很不理解的问道：「见哪些地头蛇？」


    「就是以后有可能找悦享麻烦的那些「地头蛇」。所以这一次，咱们都是配角，周大哥才是主角，咱就做好陪衬工作吧。」


    顾瑶再一次对周树旺的人际关系产生了疑问，「周大哥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第538章 丽江之旅


    「这事你别问我了，我是真不知道，周大哥这人很低调，低调到让人捉摸不透，我就听肖剑说过，他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军衔很高，高到让人望尘莫及的那种，为什么转业咱也不知道，毕竟是人家的隐私，问多了也不好。」


    顾瑶听后也就没有再问，转移话题说道：「明天早上有个会，我先安排小茹带一组工作人员早早的出发，赶在周大哥之前到丽江，安排好住宿，我开完会就过去。」


    「我吃了午饭出发，晚上怎么也到了，咱们晚上见，一起吃饭吧。」


    「好，那就这么安排了。」


    9号上午，我到公司先安排了工作，安若曦带着两组人也出发分别去大理和丽江，11层的格子间办公区一下空了好多。


    何静找到我，和我说安若曦这次去带人去大理和丽江会不会太草率了？


    她觉得这是安若曦打着公事的旗号去旅游，还提醒我公司虽然有钱了，但花钱还是要慎重。


    这应该算公司内部第一次有分歧吧，虽然何静跟我的时间更久，但是这一次我站在安若曦这边，我觉得安若曦做的没错，身为销售成天窝在公司里面，卖什么呢？更应该去了解市场、了解客户的需求。


    何静见我是这种态度，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她不是很理解我的决策。


    十一点半，刘洁从家来到了公司，也来品尝我们公司的午饭了，她还开玩笑说自从公司请了胖厨之后，禾丰的午餐和晚餐就没在家里吃过，还吐槽她做的饭不好吃。


    胖厨听了别提有多开心了。


    吃过午饭，禾丰第一次这么早离开公司，接下来的在家办公了。


    我开着车载着刘洁去丽江，过读书铺服务区的时候买了些矿泉水放在车上，顺便把油加满了。


    刘洁坐在副驾驶问道：「你跟杨曼就打算这么下去了么？」


    「我和杨曼已经很难回头了。」


    刘洁轻嘆，对我说道：「作为女人，我是很同情杨曼的，你不了解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可以有多爱，孩子就是她的全部，一个女人带孩子生活，多苦多累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我跟禾丰都希望你们俩能考虑考虑孩子。」


    「孩子肯定是要考虑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洁听后也就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和我聊起来她们家两个孩子小时候的事，比如半夜发高烧，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带着孩子去医院，守着高烧的宝宝不吃不喝不睡、聊到孩子第一次叫「妈妈」和「爸爸」，聊到那些温馨的瞬间……


    我知道这是刘洁故意说给我听的，她希望我听后能有所感触。


    说真的，我对孩子的喜爱不比任何人少，尤其是我选择相信杨曼说这个孩子是我的之后，我就更加期待「小希望」的到来。


    我妈和老方三天两头的就打电话过来追问，更是让我看到了他们对这个小生命的期待。


    人生啊，总是有些温暖的期待，才算过的完美。


    我们下午五点到的丽江，顾瑶和周树旺早就到了，她们入住丽江最豪华的一家酒店，而我则是带着刘洁直接来到杨曼家的老房子。


    自从客栈老闆离开之后，于凤琴就搬过来和杨曼一起住了，照顾杨曼的起居。


    这次我带刘洁过来，着实让杨曼吃了一惊，原来在来之前，刘洁并没有告诉杨曼自己要来的消息。


    杨曼和刘洁也算是认识多年了，堪称闺蜜也不为过，尤其是杨曼看到刘洁带了这么多婴儿用品到来之后，杨曼更是感动，她和刘洁坐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她还翻出来自己给「小希望」买的东西。


    比如婴儿用的掏耳勺，特别迷你。还有婴儿用的澡盆、恆温热水棒、套头游泳圈……


    当聊到这个套头游泳圈的时候，刘洁马上就制止了杨曼，告诉她这个东西有安全隐患，容易让宝宝窒息，不能给宝宝用。


    杨曼听后毫不犹豫的就把全新的游泳圈给扔到了垃圾桶，对于孩子，她是真不心疼钱。


    于凤琴忙碌着准备晚餐，还问我要不要喝点酒。


    我回绝了于凤琴的好意，今晚要去跟周树旺、顾瑶一起吃饭，于凤琴也没强行留我。


    临走的时候杨曼问我今晚是不是要回来住，如果回来住她给我收拾个房间出来。


    我告诉杨曼不确定是否回来，让她不用太管我，如果我回来自己也能收拾个房间。


    不让她收拾的主要原因还是担心她身体，别因为这点小事忙碌了。


    六点半，我来到顾瑶预定的饭店，我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就位了，周树旺坐在了主位，他老婆挨着他坐，顾瑶坐在另外一边，但是顾瑶的另外一边有个空位，见我进来之后，顾瑶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我，自己坐在旁边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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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周树旺之间有个空位，，除了周树旺一家三口之外，就是顾瑶的团队了。


    落座之后，顾瑶开始客气的提了杯酒，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我代表整个悦享集团敬您一杯，我知道您接百佳客栈装修的单，绝对不是为了赚这点钱，完全是为了帮我们，不管您是看在方旭的面子，还是愿意照顾弟妹，这杯酒我代表悦享敬您。」


    说着，顾瑶还站了起来，在礼节和态度上做的无可挑剔。


    在顾瑶站起来敬酒之后，整个悦享的团队全都站了起来，这让周树旺也不得不站起来，我也只好陪着，周树旺笑着说道：「弟妹你这样就太言重了，都是自家兄弟，没那么多说道的，咱们今晚就当是家宴，随便吃吃喝喝，明天上午我跟着你去见杨开福，拿这50家客栈的钥匙和租赁合同，你验一下合同，确定没问题后把钥匙和地址交给我，我这边准备给你出装修方案，另外我明天晚上邀请了丽江当地各个部门的领导一起吃顿饭，这其中也包括杨开福，明天晚上就是我的主场了，你和方旭都要到。」


    「好的，没问题。」顾瑶拿着酒杯说道：「这杯酒我敬您，在新的一年祝周大哥事业有成，祝嫂子越来越漂亮，也祝小朋友健康成长。」


    周树旺的女儿笑嘻嘻的举起自己的小杯子，对顾瑶说道：「姐姐干杯……」


    我急忙纠正小朋友说道：「你都叫我叔叔了，怎么能叫她姐姐呢？」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说，长得年轻的都要叫哥哥、姐姐，长得老的才叫叔叔……」


    那一瞬别提我有多崩溃了，一桌子人都在笑，笑我长得老么？


    我自认为我长得还是挺帅的，就是平时穿着略显成熟而已。


    开怀一笑之后，我不禁好奇的问道：「周大哥明晚你究竟邀请了多少人？全都是丽江当地能管事的么？」


    第539章 老胡的第三波罪证


    周树旺放下筷子对我说道：「明天晚上的饭局大概有20多个人，已经让我的助理都通知过了，吃饭的地方也预定好了，卫生、消防……


    就连环卫那边我都邀请到了，另外我已经联繫了5家装修公司，这五家公司全都是有自己固定的装修施工团队，不是外面那种请临时工的，这五家装修公司的老闆明天都会到场，让他们跟这些部门负责人相互认识认识，接下来做事也方便，另外在丽江有很多东北人，他们做事有点拉帮结派的，免得以后这些人找麻烦，明天我也邀请了两个有头有脸的到场，一起吃顿饭。」


    我无比惊嘆的看着周树旺问道：「周大哥，你到底啥来路啊？怎么什么人你都能联繫到么？」


    周树旺有点不好意思的憨笑着说道：「毕竟看守所进去的次数有点多了，所以啥人都认识一点。」


    「不是……我说是这些地方官，你都能联繫到，这也是不少人脉吧？」


    周树旺这才得意儿，对我说道：「这些人不是我直接联繫的，有些事也说不太清楚，反正你也不用知道的那么细就行了，明天晚上吃饭就好，其他的不用多问。」


    悦享团队每个人都敬了周树旺一杯酒，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临走的时候顾瑶亲自送上了两套蓝海之谜的护肤品给周树旺的老婆，当初送桃子礼物的时候，也是这东西，是不是这玩意送出去比较好看？


    我送顾瑶回到酒店，在房间内，我一只手支撑着墙壁，将顾瑶困在我面前，故意调侃顾瑶问道：「我好像听你在周树旺面前自称是弟妹啊，这算不算你变相承认要做我女朋友？」


    顾瑶嘟起了小嘴，对我说道：「我那是客气的称唿，不代表任何含义。」


    我的另外一只手搂过顾瑶的腰，低着头闻着她的发香问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又是什么呢？」


    「我可怜你没地方睡，今晚收留你。」


    「我……」


    「怎么？你今晚不在这里睡么？」


    「不了！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很晚，监控全网的舆论，还要查看云途的各种数据，我怕操作电脑太久影响你休息，毕竟明天你还要代表悦享去找杨开福拿钥匙。」


    顾瑶有点小失望，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不留你了，我今天也的确是累了，坐车来的时候还在路上堵车了半个多小时，你也不要忙的太晚，早点休息。明天中午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么？应该是和旅游局的那些人吃午饭。」


    「明天再说吧，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那你路上慢点。」


    离开酒店，我打了个车去古城的老房子，我之所以没有选择留在顾瑶这，是因为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就是每天监听邮箱里面的音频文件，我不放过任何一个抓住薛磊和他爹贪污的证据。我遗憾的是始终不知道薛磊的另外一个手机号是什么！


    老胡的三个手机倒是每天都有新的内容，这傢伙真的是四处捞钱，每天都有灰色收入。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薛万山和老胡联繫过，两次都是薛万山拿到了老胡贪污的证据之后，薛万山主动联繫老胡，如果我再给薛万山一点老胡的罪证，他是不是又要联繫老胡了呢？


    现在的监听程序已经可以锁定双方的手机号，薛万山再次联繫老胡，我就能知道薛万山的手机号。


    想到这些，我决定试试，事实上我也的确这么做了，回到杨曼家的老房子之后，我把杨曼住的隔壁那间房收拾出来，上几次也是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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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夜搜集老胡的罪证，这一次发给薛万山的，比上一次更过分，也是很委婉的告诉薛万山，老胡的收入很高。


    薛万山怎么会放过这块肥肉？他不勒索老胡，我直接改姓。


    隐藏好自己的ip位址之后，我用同样的办法将举报资料发到了薛万山的邮箱，接下来我要着重关心老胡的手机了。


    发送完邮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这个季节的丽江有点凉了，晚上不得不打开电热毯才能睡个安稳觉，但是躺在电热毯上面睡就是口干舌燥的感觉，这种睡眠质量奇差，前两个小时根本没办法睡熟，最后是忍着冷把电热毯关了，然后才睡着，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手机上有顾瑶发来的信息，告诉我已经完成了交接，拿到了50套客栈的租赁合同以及钥匙。


    我回信息问道：私下给了杨开福一百万？


    顾瑶：已经按照杨开福的意思，把这100万现金送到某个洗浴中心的储物柜里面。


    我：杨开福还真是聪明。


    顾瑶：领导收钱的方式总是有很多种，但从来不会自己出现在收钱现场，也不会让别人抓到把柄。


    我：中午你要跟杨开福一起吃饭么？


    顾瑶：我带悦享的团队还有周大哥请旅游局的领导、负责百佳客栈项目的全部工作人员一起吃饭，你过来么？


    我：这种场合我就不过去了，我的身份不是很方便。


    顾瑶：那好吧，你自己决定。


    我：吃了午饭你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参加周大哥主场，我觉得晚上的饭局不简单，你带悦享的团队？还是自己？


    顾瑶：今晚是周大哥主唱，我就不带团队了，我跟着你一起去赴约就好了。


    我：下午来接你，我先起床洗漱了，天亮才睡。


    顾瑶：我等你消息。


    起床洗漱，推开窗唿吸着丽江的空气，有一种独特的清新，仿佛是北方的秋天，如果说云南也有四季分明的地方，那第一就是香格里拉。第二……丽江勉强也算是有吧。


    就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从打开的窗子外听到了隔壁杨曼和刘洁的聊天，刘洁很惊讶的问杨曼：「这些方旭都不知道么？」


    顿时，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偷听上，究竟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第540章 改变


    隔壁传来杨曼的声音，她很平静的对刘洁说道：「方旭知道有这个箱子，但是他不知道这里面存放的是什么，他问过，但是我没说，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刘洁：「你应该让他看看这些的，毕竟这代表了你们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说不定方旭看了这些，就会选择和你重新过日子。」


    杨曼：「刘姐……说真的，我现在已经不想跟方旭復婚了。」


    刘洁：「为什么？你们都有孩子了，復婚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杨曼轻声说道：「曾经我也这么认为，后来知道方旭和顾瑶在一起了，在事业上顾瑶也能帮方旭很多，而且我也跟顾瑶聊过，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留在方旭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刘洁：「我家禾丰跟我说过，方旭在这次创业过程中，没有用顾瑶的一分钱，最难的时候去借钱，都是找顾斓借了100万，而不是找顾瑶，我们都看得出来，方旭他本人也是不希望欠顾瑶太多的，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很有原则的。」


    杨曼：「不想復婚还有一部分我自己的想法，方旭是个天生能做折腾的人，他闲不下来的，以前没有孩子，他怎么折腾我都可以支持他，陪着他一起折腾。


    但是现在有了孩子，我不得不为孩子考虑了。你看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荣华富贵经歷过了，豪车别墅都拥有过，对于物质方面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满足了，尤其是在失去这些之后，把这些看的更淡了，现在的我更喜欢丽江这样的生活，平平淡淡才是最真实的，等孩子出生，我就带着孩子在丽江生活。」


    刘洁：「你是担心跟着方旭在一起，他折腾的家都没有了？」


    杨曼：「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心，他是个做起事来很疯狂的人，这你们都知道的，卖别墅、卖房子、卖车……


    缺钱的时候他能把自己值钱的东西都卖掉，还能去小贷公司贷款，完全不计后果的。


    我真担心復婚之后再有这样的日子，那时候我就不能全力支持他，我一定会为孩子考虑，然后我们两个人就会有分歧，想想还是算了，我现在这样也挺好。


    过完年找个靠谱的合伙人，把客栈合作经营起来，我留好自己住的房间之外，其他的继续做成客栈，每年我也不愁收入，还能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刘洁：「如果方旭这一次做事也成功了呢？你不会觉得后悔么？」


    杨曼：「我对方旭很了解，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如果他以后发达了，他也绝对不会丢下孩子不管的，我自己对物质已经没有什么太高的欲望了，只要以后他能对「小希望」好就行了。」


    刘洁：「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方旭如果有钱了，肯定是捨得给孩子的。」


    杨曼：「所以，我也没什么所求了，现在这样就很好，真的是经歷了大风大浪之后，整个人都会变得很平静。」


    听了半天，我大概知道刘洁刚刚和杨曼讨论的那个没告诉我的事，应该就是那个红色的箱子里面存放的东西，我一直都挺好奇，杨曼究竟把什么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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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铃声的响起，惊扰到了隔壁的两个人，她们俩也停止了聊天，我拿起手机接听，假装自己刚刚被手机铃声吵醒，用朦胧含煳的声音问道：「谁啊？」


    安若曦：「我啊，若曦！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我：「昨天睡得晚，你到丽江啦？」


    安若曦：「昨天就到了，今天上午跟一个客栈的老闆聊了聊，他想在我们云途上做gg，多一个订客房的渠道，但是他不想以gg费的方式来支付费用，而是想通过订房提成来付款，我觉得这个方式也还可以接受，所以打电话跟您请示一下，是否可以展开这样的合作？」


    我犹豫了片刻，对安若曦说道：「我也在丽江，一个小时之后我过来找你吧，你约一下这个客栈的老闆，我们见面聊。」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思考琢磨我给云途制定的收费标准，当时只想到收gg费，却没想到「合作共赢」的方式。


    换个角度思考，如果我是客栈老闆的话，我也不愿意在一个刚刚投入市场的app上花钱买gg，因为我不确定这个app是否有真实用户，就算有真实用户，是否会有成交量？


    再退一步讲，这些全都是有的，投10万gg，最后有三个订单，这样的投入和回收也是不成正比的。选择共赢才更合理！


    杨曼从隔壁过来，站在门口问道：「你睡醒啦，一楼的厨房里面有粥和鸡蛋，去吃点吧。」


    我点头说道：「好的，我自己弄就行了，你陪刘姐吧。」


    「你这次要在丽江留多久呢？」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明天一早就回去了。」


    刘洁听后马上说道：「我正琢磨买明天的车票回去呢，你明天走的话，那我就跟你一起走吧。」


    杨曼：「刘姐你在这多住几天呗，那么早回去干嘛呢？」


    刘洁略带无奈的微笑说道：「我也想多住几天啊，可是家里就禾丰一个人，我根本信不过他能照顾好两个孩子，这次来丽江主要就是想看看你，知道你没事就好，明天我就回去了，等过完年「小希望」出生的时候，我带着我们家的两个神兽一起来看你。」


    在一楼的厨房，找到了锅里的粥和鸡蛋，随便吃一口就去找安若曦了，目前卖gg困难的时候，必须要找多方面的盈利点。


    临走的时候杨曼还问我晚上回不回来吃饭，被我回绝后，她略显落寞。


    今天无意间听到杨曼内心的独白，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至少我知道杨曼是真的不想跟我復婚了，反思自己，我的确在某些事上做的很不好，就拿卖别墅、卖房子创业这件事来说，就给家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我从来没有想过杨曼是否愿意我这么样做，我这样做是否违背她的意愿……


    我从来都没有认真倾听过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事实上，即便是杨曼反对，我可能也会这么做吧，毕竟有的时候我还是很固执的。


    即便是现在，我也不认为曾经的自己做错过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生活的更好。


    而现在的杨曼，则是想要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我们俩对生活的理解已经出现了分歧，这算不算「价值观」的转变呢？我不得而知！


    第541章 放权


    我们每个人都喜欢站在站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不经大脑的去批判别人，还总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曾经的我就是这样，我觉得只要是我认为对的，全世界的人都会和我保持一致的观点，现在才清楚，很多时候都是身边的人迁就。


    虽然杨曼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能折腾，但我仍旧不后悔自己的折腾，因为我是个男人，我有义务给她更好的生活。


    如果我选择平庸、选择打工，那我们的生活的确不会有什么风浪，和大多数人一样，早九晚五的打工，每月拿着固定的工资，媳妇喜欢的包不捨得买、名牌护肤品不敢用……


    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平静的生活，只是平静的生活也不可能给心爱的人带来想要的富足。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有得就有失，没有谁能像钞票一样，让所有人都喜爱。


    40分钟之后，我和安若曦在约定的咖啡店见了面。她把客栈老闆的需求和想法向我详细的陈述了一遍，然后我们俩又商讨研究，最后我决定先满足客户的需求，从订单上抽取15%作为提成。


    安若曦想要带着我一起去见这个客栈的老闆，被我很委婉的回绝了，对安若曦的说道：「若曦我是这么想的，云途这个项目刚刚开始起步，需要集思广益，我们彼此与好的想法，拿出来一起讨论是肯定的，但我更愿意信任你，尤其是在销售和市场这一块的工作，你大胆放手的去做。」


    安若曦听后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不怕我把事情做砸了？」


    「我觉得给员工更多的自主权，她才能更好的工作，在工作中充分体现自己的价值，你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们一起开会讨论，你确定可行的事，就放手去做吧。」


    安若曦激动的说道：「谢谢方总信任。」


    我微笑说道：「去吧，去忙吧。」


    安若曦在临走的时候满眼感激，应该是觉得我对她的这种放纵和认可，是对她莫大的信任与鼓励。


    经过今天这个事，我也认识到前期很多事情都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客户目前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们的app，所以在创收这一块，还是要多元化，至于后期怎么收费，那是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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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邓雯雯打来电话告诉我目前网络舆论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今天app的下载曲线图已经开始下降，同一时间段比昨天低了30%。


    我果断告诉邓雯雯开始按照计划进行烧钱，在视频平台上购买流量，联繫短视频公司，把提前录制好的那个容易引起争议的视频放出去，以此来继续维持热度，第一轮先购买50万的流量，保证热度不要断。


    这边刚刚安排完邓雯雯，赵广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犊子见我这两天没联繫他，他有些急了，提醒我说道：「20号就是开庭的日子了，你要是还不尽快做出决定，那我们可真的就要站在公堂上对峙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不讲情面啊。」


    「抱歉抱歉！」我继续服软说道：「广建你等我一下，我这两天在丽江忙个事情，我回昆明就马上联繫你……」


    为了让赵广建相信我是有诚心，我故意保留一些自己的底线，对赵广建说道：「我也给你交代个实实在在的底，股份我没办法给，但是我也没忘记兄弟们当年的努力，这辛苦费还是应该拿一些的，但是你觉得多少合适呢？」


    赵广建得意儿的说道：「我听说你前几天第一轮引资就拿到了七千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我也不贪心，你就拿出1000万给昔日的兄弟们分了吧，薛磊和郭少阳我管不着，剩下的这些兄弟，一千万不过分吧，你把钱给到位，我带头让大家签一个放弃云途所有权的协议给你，以后云途你赚多少钱，我们都不干预，咋样？兄弟我做事靠谱吧。」


    我心里冷笑，嘴上却哄着他说道：「靠谱，靠谱，我信得过你，这样吧！我回昆明之后联繫你，你提前准备一份协议，让大家都签了字，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协议，咋样？」


    「行。」赵广建信以为真，嘱咐我说道：「那你回到昆明第一时间联繫我啊，千万别忘了。」


    「好嘞，那等我回去联繫你，这事我绝对忘不了，我要是忘了，你就得跟着薛磊他们站在一起，在公堂上和我对峙了……」


    我故意暗示赵广建，继续说道：「到时候那么多媒体记者都在现场，这事丢人啊。」


    赵广建果然「聪明」，对我说道：「媒体记者肯定少不了，你小心为妙。」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里暗想，是不是我自己都不用请媒体记者了？


    赵广建拿不到钱的时候，气急败坏的他肯定想尽办法让我出丑，可能他都会主动请媒体记者到庭审现场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不是人人都有的。


    下午四点，顾瑶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找她，一起出发去饭店吃饭，周树旺安排的是晚上6：30分开席，今晚我们们俩作为周树旺这边的人，也算半个东道主，应该提前过去作陪，所以今晚的饭局可以早到不能迟到。


    我深知今晚饭局的重要性，接到顾瑶的电话之后就来酒店找她了。


    见面之后我发现顾瑶的气色并不好，问了才知道，顾瑶中午应酬喝了酒，而且是喝的有点多，现在她也是刚刚睡醒没多久。


    我有点心疼顾瑶，我知道她并不喜欢喝酒，甚至是讨厌酒的味道，可是面对生活和工作，身为悦享董事长的她也不得不逢场应酬。


    在顾瑶化妆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郭少洋」三个字，这个「洋」字还是错的。


    我拿起顾瑶放在一边的手机对顾瑶说道：「郭少阳打来的电话。」


    顾瑶拿着眼线笔盯着镜子说道：「你接呗，我不想跟他说话。」


    我直接滑动屏幕开了个免提，电话那边传来郭少阳的质问声，「你告诉我你什么意思？玩我们是不是？这边让我们出客栈装修的方案，你在那边把这个项目给了别人？你信不信我让你在丽江什么都做不起来？」


    第542章 周树旺的主场


    我在电话这边听着听着就没忍住笑了起来，郭少阳对我还算是了解吧，听到我的笑声之后，他就觉察出不对劲了，傻乎乎的问道：「你不是顾瑶……你……你是方旭！」


    我笑着说道：「果然是老同学，听笑声就知道我是谁了，看来你是把我记在心里了，那个……咋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大火气？」


    郭少阳恶狠狠的说道：「方旭我告诉你，别怪我没提醒你，百佳客栈装修的正项目，薛磊说他做定了，如果这个项目不是薛磊做，后面会有多少麻烦你可想而知，大家都是老同学，别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我这是在帮你你别不识好歹。」


    「哦。」我看了看一边的顾瑶，她仍旧对着镜子在化妆，完全不关心我这边在说什么，我调侃郭少阳说道：「兄弟，谢啦，谢谢你的好心提醒。」


    郭少阳很生气，他数落顾瑶说道：「让我们出方案，又把项目给别人做，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


    「你……你……」郭少阳被我的一句话噎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彻底卡在了这里。


    我继续说道：「是我给顾瑶出的主意，让她转告你们出个方案，拖延几天时间，以方便我们找到愿意接单的装修公司，现在已经找到了，你们的方案已经不重要了。」


    「方-旭！」郭少阳在电话那边怒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在玩我们？」


    「嗯！是的。」承认之后我又补充说道：「你只是个配角，我主要是想玩薛磊。说真的，郭少阳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之前我忍你那么久，是因为我念旧情，觉得大家相识一场又在一起谋事好几年，最后你却让你二叔在装修上坑我，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我也不会再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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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像薛磊的一条狗，有意思么？就你还想威胁顾瑶，说点不好听的，顾瑶比我还看不起你呢，你省省吧。」


    「方旭，你给我记住了，你们在丽江的这个项目做不成，得罪了薛磊，在丽江你们寸步难行。」


    「行，那你就转告薛磊去吧，让他来阻止悦享的项目，想尽办法让悦享的项目寸步难行。」


    「走着瞧！」说完这句，郭少阳就把电话给挂了，我猜想他应该是愤怒过头了吧。


    我把顾瑶手机里的郭少阳直接拉黑，然后优哉游哉的对顾瑶说道：「把这孙子拉黑了。」


    顾瑶一边化妆一边笑道：「至于么？不搭理不就行了么？他要是想找我，换个手机号还是能打进来。」


    「我刺激郭少阳的目的是让郭少阳怂恿薛磊使坏，如果薛磊不使坏，那周大哥怎么有藉口报復薛万山呢？


    其实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用意的，如果不是有自己的想法，我都懒得和郭少阳说这么多废话，有这废话的时间，自己抽根烟好不好？」


    「不好！」顾瑶终于化完妆，她起身来到我身边说道：「少抽点菸，抽菸对身体不好。」


    「哦。好吧。」


    顾瑶看了看我身上穿的这身西装，然后对我说道：「等我换一身和你西装颜色搭配的衣服，这样才适合。」


    作为一个无比精緻的女人，顾瑶在任何场合的细节处理上，都是无可挑剔的，比我身边任何一个女孩都要好，如果强行要拉出来一个和顾瑶做对比的，可能也只有黎蕊了吧，她也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女孩。


    一个小时之后，我和顾瑶来到了周树旺安排的饭店，他是把饭店最大的包间给搞定了，一张超级大的圆桌，可以容纳20多个人，周树旺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上，今晚这个饭局并没有见到他的老婆和孩子，倒是周树旺的助理在现场，坐在了他的右侧，我坐在周树旺的左侧，然后是顾瑶挨着我。


    在周树旺助理的另外一边，是五家装修公司的老闆，这些人好像都相互认识，算是来的比较早的，在我们到来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各个阶层的官员了，除了当官的就是两个地痞，这俩人来的时候对周树旺那是相当的客气，一口一个周哥的叫着。


    6:29分，一桌子剩下3个空位，周树旺盯着那三个位置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对身边的助理问道：「谁没来？」


    助理小声回答了三个人名，然后问道：「还等么？」


    周树旺特霸气，直接回答说道：「你去找个服务员站在门口，从现在开始除了上菜的服务员能进这个门，其他人一概不接，来晚的咱也不等了，不给我周某人面子，我也不用管着这些人。」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周树旺。


    周树旺站了起来，客客气气的对众人说道：「大家好，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周，叫周树旺，我受我的老领导安排，过来丽江接一个百佳客栈的装修项目，这事我知道你们在做的所有人，都有耳闻！


    我周某人也不是不懂事，跳到贵宝地捞钱，的确也不符合规矩。


    但这事我也没办法，老领导安排的，我不来也得来，但是我周某人绝对是个懂事的人，进给大家都准备了一份我公司的代金券，以后大家有什么需要，可以拿着代金券到我公司消费，直接抵扣现金，用不完还能折现。」


    在说话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将周树旺准备好的公司代金券送到了在座的所有人手里，包括我和顾瑶也有，我打开看了一下，是一张5万元的代金券，上面标註了周树旺公司的经营范围，这个代金券牛逼的地方是上面有周树旺的签字，签字的下面是「消费不完可折现」，这不就是告诉他们，我送你们每人五万块钱，这钱算是我给大家的一点意思。


    都是人精，谁能不懂这是啥意思呢？


    杨开福马上开始附和周树旺，对周树旺说道：「周总是来我们丽江做建设的，我们是热烈欢迎的啊，我们一起欢迎周总来丽江做建设，大家一起啦。」


    一桌子人都开始热情鼓掌，好像这些人都很忌惮周树旺口中的「老领导」，以至于在面子给足了周树旺，至于背后是否使坏，那就不得而知了。


    掌声平息之后，周树旺继续说道：「认识我周某人的并不多，我也知道各位领导的到来，是给我那个老领导的面子，我周某人在这谢过大家，为了表示诚意，我先连干三杯敬大家，谢谢各位高抬贵手。」


    说完之后，周树旺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己开了一瓶茅台，顺势将面前的三个杯子都倒满了酒，然后一口一个的干了下去。


    我和顾瑶在一边看的真切，这周树旺为了悦享百佳客栈的装修，也是真的拼了。


    这时，坐在领导席那边的杨开福再次起闹，带头说道：「我们丽江的各位领导一起陪周总喝一杯吧，再次欢迎周总来为我们丽江的建设做贡献。」


    喝了这杯酒之后，周树旺开始招唿大家吃东西，别人都在开始动筷子的时候，周树旺又亲自拿着酒杯，绕着桌子开始打圈敬酒，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很低，表现出满满的诚意。


    趁着周树旺敬酒的时候，我把头凑到他助理这边，小声问道：「没来的那三个人都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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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旺的助理左右看了看吗，然后对我说道：「薛万水，消防局的领导，还有两个支队的队长，全都没来。」


    第543章 薛万水的挑衅


    「薛万水！」我重复着这个名字，「很明显这是薛万山的弟弟无疑了，怪不得他那么有自信的要让薛磊来接悦享的这个项目，看来这是家里有人啊，在消防上查客栈装修的问题太容易了，随便搞个藉口就能我们停业整顿啊。」


    周树旺的助理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放心，我老闆敢接这个单就一定认识到这些事了，你不用担心。」


    此时，周树旺拎着白酒打圈已经到一半的位置了，刚刚是杨开福那里，他客气的对杨开福说道：「感谢杨局长，以后麻烦杨局长的地方还很多，还请杨局长多多照顾。」


    杨开福笑呵呵的说道：「周总客气了，欢迎你们来为丽江的建设做贡献，这杯酒我敬您，在丽江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这一圈酒喝下来，周树旺已经有些微醉了，毕竟喝的都是高度白酒。


    在饭局到一半的时候，薛万水来了，他带着被要求的两个下属队长来到了饭局，却在门口被服务员拦下来了，薛万水平时应该也是嚣张跋扈习惯了，直接推开服务员闯了进来。顿时，满满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万水的身上。


    这人四十多岁，有点中年油腻的感觉，进门之后他就径直走向餐桌，无比嚣张的问道：「谁是今晚的主角啊？」


    周树旺看都没看这个薛万水，指着门口的方向对身边的助理说道：「让他滚。」


    助理提醒周树旺说道：「这人是薛万水。」


    听到有人介绍自己的名字，薛万水颇显得意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今天晚上是故意迟到的，故意以这样一个方式进场，不就是为了给周树旺个下马威么？


    丽江这些人也想看热闹，看看周树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有什么底气。


    周树旺听到助理介绍之后，仍旧面不改色的说道：「怎么了？薛万水怎么了？我让他6：30分到，迟到了就给我滚，我管他是谁呢？」


    顿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薛万水的确不可怕，但是薛万水他哥薛万山可是个狠角色。


    薛万水见周树旺是这态度，他顿时就不爽了，指着周树旺说道：「你很牛逼嘛，在丽江这一块，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今天请人吃饭啥意思啊？送礼了吧。」


    说到这，薛万水扫视了一圈，然后大声说道：「吃饭可以啊，这东西可不能乱收，纪律要牢记在心啊，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薛万水转身就走了，也没有人赶。


    在薛万水走之后，这些人就都开始不自在了，我分析原因是因为刚刚薛万水说的那句「东西可不能乱收」的话，这些当官的都犹如惊弓之鸟，陆陆续续的还是有人说自己晚上还有事，提前要走。


    无独有偶，所有人走的时候，都把周树旺送的「代金券」放在了桌面，没有谁带走。


    说真的，今天晚上这顿饭周树旺表现出了足够的霸气，也的确让很多人看到周树旺的实力了，但是薛万水的到来，明显又让这些人害怕了，当然！


    怕的不是薛万水这个。如果总结，今晚的饭局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真的不好说。


    但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薛万水今晚是惹了周树旺，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挺喜欢目前的局面的。


    这一晚都喝了不少酒，我是把自己喝到头晕，顾瑶扶着我才回到酒店的，倒在她的那张床上就不想动了，闭着眼睛还好，睁开就感觉天旋地转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去，睡到后半夜被自己噁心醒了，冲到洗手间狠狠的吐了一阵。


    顾瑶听到我呕吐声，接了一杯温水来洗手间看我，我是用水漱口后又刷了牙，才感觉舒服一些。


    回到床上再也睡不着了，顾瑶贴在我身边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摇头，解释说道：「这个时间睡不着了，又想起昨晚饭局上薛万水的出现，我还是挺担心的。」


    顾瑶紧紧的贴着我说道：「我也有些担心，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不如就彻底相信周大哥吧，回昆明之后，我再从集团内拿出500万追加到装修款上，让周大哥做事也轻松一点，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这钱不能省。」


    我侧过头，亲吻顾瑶的额头，轻声说道：「我们都选择相信周大哥吧，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了。」


    「今天你怎么安排的？」


    「我今天回昆明，昨天刘洁跟我说了，她要今天回去，禾丰一个人在家里带两个孩子都要疯掉了，让她自己坐大巴不太好，我就带她先回去了，你呢？回昆明么？」


    「我今天还走不了，做一下善后工作吧，看一看周大哥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如果没什么事，我明天再回去，滇池边的那块地已经开始动工了，项目部的动工剪彩安排在15号，我必须得在现场。」


    「悦享现在同时做这么多项目，资金上没有压力？」


    「悦享现在特别有钱，尤其是这块地动工之后，政府担保从银行的贷款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百佳客栈只不过是一个试探性的小项目，和滇池边那块地相比，可以说是不值得一提。」


    「悦享的股东现在对你应该是刮目相看了吧，认可你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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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叔叔对我的态度倒是有了明显转变，尤其是听了你的建议把顾斓招回到悦享之后，我叔叔在一些重大决策上也愿意支持我了。」


    「斓斓应该是更信任你。」


    「她对我倒是无条件的信任，这也是一直让我很欣慰的一点，我爷爷最大的遗憾就是我们家没有一个男孩子，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断后了。」


    我笑道：「老人总是担心这些。」


    闲聊到天亮，我和顾瑶起床道别，临走的时候我又给周树旺打了个电话，不过周树旺昨天喝的太多了，电话是他老婆接的，告诉我会转告周树旺，等他醒来后再打回给我。


    我先回到杨曼住的老房子接刘洁，刘洁早就在等我了，杨曼和于凤琴也都在陪着刘洁，院子里放着两个打包好的纸壳箱，里面装的全都是于凤琴给刘洁准备的土特产。


    把东西装车准备走的时候，于凤琴把我叫到了一边，避开了刘洁和杨曼……


    第544章 返程回昆明


    于凤琴这个人不坏，算是中规中矩的中国老太太，在我和杨曼结婚的时候，她对我一直都很好，比如每次来丽江都会做很多好吃的招待我们，临走的时候又是各种土特产的让我们往昆明带，只有我和杨曼离婚那次，于凤琴也是逢场作戏吧，把我的东西丢出了家门，现在想想，应该都是杨开福的用意。


    在没人的角落，于凤琴搓着双手很紧张的说道：「那个……方旭啊……那个……你看……曼曼肚子里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这也的确是你们的孩子……这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是挺残忍的……我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考虑一下跟曼曼復婚呢？」


    我有些为难，看着于凤琴说道：「其实……我和杨曼復婚对于杨曼来说，也未必是个好事，我太能折腾了，现在公司刚刚起步，我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成功，我甚至是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赌赢了，我可能很富有，赌输了……


    我连从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到时候又要连累家人，我和杨曼现在復婚，真不是最好的选择。」


    「那孩子……」


    「你放心，对孩子我会尽职尽责，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是为了孩子着想，谢谢你，但是復婚这事，咱们就先不谈了。」


    于凤琴长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那好吧，我也不多问你们年轻人的事了，我们全家人都对不起你，即便是你现在不愿意跟曼曼復婚，我也说不出来责怪你的话，回去的路上慢点，到了昆明报个平安。」


    「好。」我再次谢过于凤琴。


    回到院子里和杨曼道别，杨曼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左手掐着腰，右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仿佛是在感受胎儿的活动，我也很期待和「小希望」的见面，不知道她现在发育的怎么样了。


    在回昆明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刘洁对我说道：「后备箱那两个纸箱里面放的都是丽江的特产，还有禾丰最喜欢吃的腊排骨，其中有一箱是杨曼的妈妈带给你的。」


    「你都带回去给禾丰吃吧，我现在一个人住，自己都不开火做饭，这东西给我都得放变质了。」


    「这是杨曼的妈妈带给你的，我可不好意思全拿走。」


    「你可真有意思，还跟我客气什么啊？全部拿回去给禾丰吃，这几天他在家带孩子，估计要疯掉了吧。」


    「禾丰还好吧，他挺喜欢孩子的，忙是肯定要忙的，应该也不至于疯掉。」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早上无意间听到的对话，「杨曼有一个红色的拉杆箱，上了锁的，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了，对么？」


    刘洁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是想问我里面是什么？」


    「对啊。」我很坦诚的说道：「我有好几次开口和杨曼说看看里面是什么，但是杨曼就是死活不给我看，甚至还撒谎说钥匙都丢了。」


    刘洁听后笑了起来，故意卖关子说道：「杨曼都不想给你看，那我也不告诉你了。」


    「说嘛，你这样让我心里很着急的。」


    「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箱子里面是杨曼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不值钱、也不算什么秘密，既然她不愿意让你知道，我就说这么多吧，其实这东西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没什么意义。」


    「我被你说的有些煳涂。」


    刘洁笑而不语，不再跟我聊这个话题了。


    大丽高速段车流量很少，我的眼睛目视着前方，脑海中的思绪却停留在那个红色的拉杆箱上，里面究竟是什么呢？好奇心啊！很重！


    十一点左右，陆涛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连接蓝牙耳机后一边开车一边接电话，陆涛在电话那个兴奋的说道：「师兄，搞定了，我查到了薛万山的手机号，昨天深夜，薛万山亲自给老胡打了个电话，他又收到了一些老胡捞钱的证据，这一次好像料很足，薛万山和老胡聊了半个小时。」


    「哦？」我特别有兴趣的问道：「都聊什么了？说来听听。」


    陆涛在电话那边激动的说道：「薛万山在电话里面质问老胡究竟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让老胡一件一件的说，老胡开始还不肯交代，当薛万山说自己又掌握了他的证据之后，老胡还不承认，要薛万山说给他听。」


    「然后呢？他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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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当薛万山说了之后，老胡就彻底崩溃了，薛万山吓唬老胡说再不好好交代，就要把老胡交出去了，如果好好说，还能帮他压一下。


    心态炸裂的老胡就把自己这些年捞钱的丑事都交代了，整整说了半个小时，最后薛万山让老胡等电话，他会安排人联繫老胡的。」


    我冷笑道：「继续盯着老胡的手机，有什么最新动态告诉我，这事有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回昆明？」


    「我已经在回昆明的路上了。」


    「昨天有黑客攻击云途，想要窃取云途的用户资料吧，不过全都被丰哥搞定了，估计这样的攻击以后还少不了。」


    「树大招风，习惯就好了，我在高速上开车呢，先不跟你聊了，有什么事回昆明说。」


    「好嘞，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后，刘洁问了一句是不是云途出问题了，我含煳的一两句带过，我和陆涛做的这种事还真不能让刘洁知道，他知道了肯定会告诉禾丰，到时候禾丰又会来教育我！


    一路无话，回到昆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把刘洁送回家，帮着她把于凤琴送的两箱土特产全都抬到了楼上，禾丰也和我聊了一下app资料库遭到攻击的事。


    禾丰说的要比陆涛说的详细，对方的这一次攻击也只是试探性的搞一下，并没有深入。


    不仅仅是禾丰、陆涛发现了对方的攻击，天纵科技那边也察觉到了，还特意在工作群里面问了一下。


    很明显，对方也没把这黑客放在眼里。


    下午三点，我刚刚回到公司，周树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对我说道：「兄弟，我明天上午回昆明，明天晚上有个饭局，你要跟我一起么？是薛万山联繫到了我，约我吃顿饭，具体目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在电话里面他对我还是蛮客气的，我有点搞不懂这老傢伙想干什么了。」


    第545章 相互试探


    「薛万山给你打电话……要请你吃饭？」


    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无比的震惊，「他要给你个下马威？宣战么？」


    周树旺很不确定的说道：「宣战的可能性不太大，如果是宣战在电话里面就会表现出来，他倒是对我的态度很客气，所以我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了，明天晚上你要过来么？」


    我想了想说道：「行，明天晚上我过来和你一起，也要叫着顾瑶吧？」


    「我和顾瑶在一起呢，明天上午我们一起返程回昆明，晚宴的地点是薛万山安排的，到时候我们过去就行了。」


    「我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呢，这不会是鸿门宴吧？」


    周树旺笑道：「兄弟，小说看多了吧？哪那么多鸿门宴，心放肚子里就好了。另外告诉你个事，丽江这边的客栈已经开始陆续的踩点出方案了，兄弟你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的，你相信你周哥就行了。」


    「我肯定相信你啊。」


    「回来见。」


    放下电话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搞不懂这个薛万山到底约周树旺干什么，难道是为薛万山在丽江的叫嚣而站队？


    向周树旺施压？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毕竟薛万山有这个底气。


    我在这无论怎么猜，终究是猜的，一切都等明天晚上看吧，这将是一场充满试探与狡诈的饭局。


    这几天云途的项目在「你想宣传」的炒作下，的确增加了不少下载量，但是随之而来的弊端也出现了，在某些下载平台的评分并不高，这也导致用户对app缺乏信任度，现在急需进行第二步宣传，做更多正方向的引导，也就是所谓的正面宣传，这才是烧钱的真正开始。


    我用了三个小时制定了接下来的宣传方向和宣传方式，着重放在用户体验上，公司的每一步发展，都需要慎重，失败过一次，所以做什么事都特别的慎重了。


    赵广健今天又联繫了我一次，威胁我说道：「我知道你已经跟薛磊闹翻了，我建议你最好别把自己的后路做绝，公堂之上要是所有人都站出来指责你，那丢人的可是你。如果你的资金尽快到位，我倒是可以考虑在法庭上帮你说句话，临时倒戈。」


    我在电话里哄着赵广健说道：「兄弟，咱一起共事那么久，我方旭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不就是7000万嘛，那都不是事，你先给我点时间，就算要挪用这笔钱，也要有个名头，对不对？毕竟这些钱是投资人的，我得说个说辞好交代。」


    赵广健提醒我说道：「你看看今天都几号了，20号是开庭的日子，你自己算清楚，钱提前到位，那天吃饭的同学都可以提前申请撤诉，如果你的钱不到，那么咱也只能在法庭上见面了。」


    我心里暗笑，你们要是不上法庭，这事我要怎么炒作呢？


    所以这钱，你们也别想拿了，心里想的不可能告诉赵广健，继续安抚他几句，告诉他19号钱一定到位之后，我又开始琢磨怎么利用这次开庭炒作云途的所有权。


    为了制造话题，我决定花点钱在舆论上，毕竟这些天网络上吐槽云途的比较多，我自己加再把劲，在云途的所有权上也开始制造新闻。等到了20号开庭出结果之后，来一次大反转。


    次日中午，顾瑶和周树旺都回到了昆明，我和顾瑶提前见了面，她对晚上的饭局也是有些捉摸不透，我还在顾瑶的脸上看到了胆怯，她是打心底挺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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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饭局是薛万山安排的，我们三个赶到提前预定好的包间内，竟然很意外的看到薛万水和丽江两个消防队的队长，这三个人当初可是在饭局上故意迟到甩脸色给周树旺看的。


    今天出现在这里也绝对不是偶然，而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薛磊。


    算上我们三个，一桌子八个人。


    见面之后薛万山就主动向周树旺打招唿，客客气气的伸出手说道：「周总您好、您好，早就听闻周总的大名了，今天能见面，真是荣幸。」


    周树旺也笑呵呵客气的说道：「我也早就听过领导的大名，能和领导一起吃饭，实属荣幸。」


    在两个人寒暄的时候，薛万水带着两个消防支队的队长也站了起来，我和顾瑶自然是站在周树旺这边的，整个包间内，也只有薛磊一个人牛逼哄哄的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薛万山和周树旺打完招唿，又把手伸向了我，笑呵呵的说道：「大侄子又见面了，最近怎么样啊？」


    我瞥了一眼薛磊的方向，然后冷哼说道：「能怎样啊？忙着和你儿子打官司啊。」


    薛万山假装不知情的问道：「哦？还有这事？小磊咋回事啊？」


    薛磊不耐烦的说道：「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的事你就少打听吧，今天你要是再和我讨论我的事，我现在就走，没空陪你在这搭理这些臭鱼烂虾的。」


    薛万山假装生气道：「怎么说话呢？我今天让你来就是认识认识周总的，别伤了和气。」


    训斥完薛磊，薛万山又给周树旺道歉说道：「这孩子不懂事，还请周总见谅。」


    薛万山都这么说了，周树旺就没办法继续和薛磊计较了，毕竟身份地位不同，他也只好吃哑巴亏暂时忍着了。


    落座之后，薛万山安排上菜，拿起酒先提了一杯，客客气气的说道：「我弟弟在丽江的时候对周总多有得罪，我也听说这事了，特意让他从丽江上来给周总道个歉赔个不是。」


    说到这，薛万水站起来给周树旺道歉说道：「周总不好意思，是我不懂事，多有得罪，我给您道歉。」


    周树旺还没等开口呢，薛磊又在一边嘟囔道：「你怂就算了，你还让二叔跟着你一起怂，跟这些人臭鱼烂虾有什么话好说的？」


    这一次，薛万山只是瞪了薛磊一眼，甚至都没再数落薛磊，而那个薛万水的道歉也明显不是诚心的，嘴上的话和脸上的表情都不相符，这歌饭局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试探。


    有白脸有红脸，分工明确。


    在这种饭局上的得罪了周树旺，周树旺也不好发飙，毕竟薛万山的的态度一直都很谦逊。


    这反而让周树旺很被动，有点吃了哑巴亏的感觉。


    就在这时，顾瑶开口帮周树旺说话，她的语气略带冷漠却又给人一种无法反驳的气势，开口说道：「薛主任平时工作一定很忙，只顾着看各种信访邮件了吧，如果有空的话一定要看一看有关家庭教育的书籍，不要让别人觉得薛主任处理公务都没空教育孩子了。」


    顿时，整个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我偷偷看了一眼周树旺，这傢伙在强忍着笑，表情特别有趣，而薛万山那边已经尴尬的无话可说了。


    倒是薛磊怒了，他含沙射影的对顾遥说道：「给别人当个小三的人也好意思在这里问我爸怎么教育孩子？那你爸是怎么教育你的？没告诉你当小三是件很丢人的事么？」


    第546章 薛磊挑拨离间


    薛万山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厉声对薛磊吼道：「你给我闭嘴。」


    「为什么闭嘴？」薛磊叫嚣说道：「方旭和杨曼都有孩子了，她还缠着方旭不放，这不就是天生的小三么？以拆散别人家庭为乐趣，这种人还和我讨论家教？还有这个什么周树旺啊，我看上的生意，他也敢……」


    薛万山转身一个耳光打在了薛磊的脸上，薛磊后面的话就没能继续说下去，我猜测这应该是薛万山觉得薛磊说的有些过分了，他才发怒了，这一个耳光也彻底打的薛磊懵了，他应该也没想到薛万山会动手打他，而且是当着我们的面。


    薛万水起身护着薛磊，责备薛万山问道：「大哥你这是干啥啊？我大侄子这么大的人了，有啥事不能回去说？」


    薛万山气的手打哆嗦，指着门口的方向对薛磊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薛磊起身就往外走，在经过我和顾瑶身边的时候，他还威胁我说道：「咱们走着瞧。」


    在薛磊说顾瑶是「小三」破坏我和杨曼感情之后，顾瑶的脸色就特别的难看，我能明显感觉的到她是真的难过了。


    但此时我脑海中的思路特别清晰，因为我清楚薛磊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绞尽脑汁想要让我失去自己拥有的一切，包括顾瑶！


    他这种赤裸裸的离间不就是为了在我和顾瑶之间制造隔阂么？


    我主动牵起了顾瑶的手，顾瑶感受到我的手之后，转过头看着我，我给了顾瑶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告诉她我此时此刻的所想，顾瑶对我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薛万山主动给周树旺道歉，对周树旺说道：「周总实在对不起，我这儿子从小没管教好，本来今天还想着让他也道个歉……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这一次，周树旺也没给薛万山好脸色，双手支撑着桌面盯着对面的薛万山说道：「薛主任啊，看来这饭也不好吃，既然不好吃就算了，我周树旺也不是指望你赏饭吃的人，今天我把话给你放在这，我不求你什么，你也别找我麻烦，在百佳客栈装修的这个项目上，咱都按规矩办事，按国家标准来，我做的不好你查我让我根据法规修改，这我无话可说，如果你要是敢和我鸡蛋里面挑骨头，那我陪你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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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周树旺对我和顾瑶说道：「这的饭不太好吃，咱撸串去。」


    在出门之前，我瞥了薛万山一眼，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失望、看到了无奈、看到了一种失落，更看到了深埋的愤怒。


    走出饭店，我们三个一起上了周树旺的车，周树旺开车，我坐在副驾驶，顾瑶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后排。


    周树旺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此时还能和我开玩笑说道：「完了，这顿免费的大餐没吃上，我请你俩去吃美蛙鱼头吧，我最近发现不错的一家，味道贼好，咱俩还能喝点，那个……弟妹能吃么？有什么忌口么？」


    顾瑶很委婉的回绝说道：「周大哥我有点累了，吃饭我就不去了吧，我自己叫个车回去吧。」


    周树旺安慰顾瑶说道：「弟妹你别听他们家那没教养的儿子瞎说，那种傻逼说的话，你不用往心里去。」


    顾瑶微笑说道：「没有啊，我没放在心上，我就是有点累了，这几天一直在丽江了，今晚有应酬还有藉口不回家，现在应酬都没了，我就回去陪我妈吃个晚饭了。」


    我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咱们先送顾瑶回去吧，她就住在滇池one，耳季路和环湖路交叉口那，没多远就到了，送完她我们再去吃饭。」


    「好。」


    周树旺二话不说就启动了车，这一路车内都比较沉闷，为了掩盖这种尴尬的压抑，周树旺把车内的音乐开的略大，这样也我们不说话也不显得沉闷了……仅仅是「不显得」沉闷，但是心里的沉闷还是挥之不去。


    20分钟之后，周树旺把顾瑶送到了滇池one的别墅区，顾瑶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我也从副驾驶下来了，我拉住要走进院子的顾瑶，而周树旺也故意避开我们，在车内对我说道：「我去前面调个头。」


    车子走远后，我的左手轻轻穿过顾瑶侧脸的髮丝，哄着她说道：「瑶瑶，别把薛磊的话往心里去，我和杨曼离婚不是因为你，我们不復婚也不是因为你。」


    顾瑶努力的在我面前挤出一个微笑，此时的她还在安抚我，对我说道：「真的没什么，我就是今天太累了，你和周大哥快点去吃东西吧，我知道你这些天也挺累的，吃饱了早点回去休息。」


    我很不情愿的说道：「可我还是感觉你不高兴。」


    顾瑶踮起脚尖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我不高兴，真的，周大哥都调头回来了，你们快去吧，别让他等太久。」


    「好。」我又亲了顾瑶的额头，「回去吧，拜拜。」


    顾瑶回到院子内又向我摆了摆手。


    我坐上周树旺的车后，周树旺还安慰我说道：「不要太在意敌人说的话，敌人的目的就是让你不爽，看开点就好了。」


    我掏出烟递给周树旺，假装不屑的说道：「我不会在意的……」


    然后我转移话题说道：「薛万山今晚估计要被气死了，你都没看到临走时他那眼神有多复杂。」


    周树旺一边开车一边冷笑道：「今晚这饭局有点意思，薛万山应该是怂了，所以叫来自己的弟弟道歉，但是又不想让自己太没面子，于是又让薛磊来唱个红脸，殊不知这小犊子没听他老爷子的安排，这红脸唱的有点过分了，那我还惯着他干嘛？难道咱不要面的么？」


    「周大哥……你是怎么看出来薛万山认怂的？」


    「他就是个省纪检委信访部的副主任，我把他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


    「就一个信访部的副主任，就能牛逼到这么多人怕他？」


    周树旺暗示我说道：「他看谁不爽，自己写个匿名邮件投给自己，然后就……你懂的。」


    「这……真特么的是个骚操作。」


    「这些人已经已经把权利运用到了极致，对了，你这边怎么样了？被起诉开庭是几号？律师找了么？」


    第547章 丽江出事了


    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次开庭胜诉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律师是之前一位在公证处上班的朋友帮忙介绍的，很靠谱的一个律师，开庭也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周树旺：「我看这两天网上炒作的比较火啊，说云途的归属权存在争议。」


    我笑道：「前几天更火，这几天热度已经稍微降低了，不过我自己又刷流量炒一下，让热度继续上去，这种有话题的争议拿出来做宣传，效果才更好，比如某某明星的老公出轨，要是没有这负面出轨新闻，我知道她老公是谁？」


    周树旺听后哈哈大笑道：「服了服了，我现在是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网际网路思维了，做事果然是出乎预料……」


    周树旺带我吃的牛蛙相当美味，我俩吃吃喝喝整到了晚上九点多，席间周树旺嘱咐我继续盯着薛万山，有什么证据都给他。


    我告诉周树旺自己在丽江的时候又给薛万山提供了一些老胡的犯罪证据，这薛万山又要借题发挥勒索老胡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要怎么勒索老胡。


    其实我每一次提供老胡的罪证，对于薛万山来说都是一个诱饵，尤其是薛万山试探老胡，让老胡猜一下是谁举报他，老胡说了猜测是自己的同事，薛万山认为这个举报人没什么身份地位，就是和老胡一个档次的喽啰……在这之后，薛万山对老胡的勒索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也对我搜集证据提供了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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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16号，距离开庭还有4天、距离过年还有25天，最近老方和我妈的电话也比较频繁，打听杨曼的消息胜过关心我的事业。


    老两口还想着过完年之后就去丽江租个房，等杨曼生孩子，他们也好见见下一代。


    1月16号，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人生轨迹的第二个转折点吧。


    早上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去公司上班，可是才到公司，周树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对我说道：「兄弟，刚刚装修公司的负责人联繫了我，和我说丽江那边 有一家客栈出了点问题，他们安排人今天去测量做装修规划的时候，发现那个客栈里面还住着人，根本就不是空的，这事你跟顾遥说一下吧，我刚刚给顾遥打电话，她没接。」


    我解释说道：「顾遥可能在开会，我现在打电话问一下，你先别着急。」


    「行，我等你消息，装修公司的人在那边等着呢，问到底是咋回事。」


    结束了和周树旺的通话，我赶紧拨打了顾遥的私人号码，把这件事和顾遥说了一下，顾遥也很意外，她也告诉我别着急，她马上去落实一下这个事。


    在我的印象中，这种事不应该发生，毕竟这些房源都是通过旅游局拿到的，而且旅游局也是以官方的名义牵头做的这件事，我猜测是地址搞错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顾遥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声音低沉的对我说道：「方旭，丽江那边的事我查了，的确出现了问题。」


    「是不是地址搞错了？」


    「不是。」顾遥低声说道：「这套还住人的房子地址没有搞错，我反覆核对了资料信息，资料上的地址、面积、所有人、所有人签字授权的合同，甚至所有人银行卡接收悦享提供的转让费和租金，都没问题。」


    我很疑惑的问道：「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房主不讲武德在当钉子户？」


    顾遥轻声说道：「这套房的所有人是杨开福，而现在住在这套房的人是杨曼。」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差点就炸了，我以为我听错了，让顾遥重复说道：「你再说一遍？这套房子是谁的？我是不是听错了？」


    顾遥重复说道：「你没听错，这套房子就是杨开福的，就是杨曼住的那套老房子，资料信息显示，杨开福从资金池里面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租金和转让费，授权合同上也有杨开福的签名。」


    「卧槽他妈……」我当时是真的激动了，没忍住自己的情绪骂道：「杨开福这王八犊子，当时把之前经营的客栈老闆赶走，他的理由是把房子留给杨曼，我们为了把房子留给杨曼，悦享还追加了2000万，结果杨开福竟然这么干？」


    顾遥在电话里轻嘆说道：「这事挺尴尬的，我必须跟你说明，不是我一定要占用杨开福的房子，你别对我产生误会，我从来没想过要把杨曼从自家的老房子里面赶出去，这都是杨开福自作主张的安排，我并不知情。」


    「我明白，一下交了50套房的资料给你，你也不可能每一处都去合作地址和房东信息，即便是你下面的人去查这些，看到了姓名也不知道这些事。」


    「对不起……」顾遥很失落的道歉说道：「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安慰顾遥说道：「没关系，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你去丽江看一下吧，我刚刚也问了那边的情况，杨曼可能对我会有些误会，能解释清楚最好，大不了这套房我还给她都可以，甚至退一步讲，百家客栈变成九十九家也无所谓，别让她心里难过，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谢谢……」我发自内心的感谢顾遥，「谢谢你这么体谅我，我现在就去丽江处理这个事。」


    「你跟周大哥说一下，让他通知装修公司的人先缓一缓吧，这套房暂时不动了。」


    「明白，我现在就给周大哥打电话，联繫完周大哥我去丽江处理这个事，我一定让杨开福换一套房给你的。」


    「能换一套最好，换不了我也做好最后的打算了，百家客栈的项目可以减少一家，但别给你和杨曼之间制造矛盾就好。」


    挂断电话之后，我把得到的情况和周树旺汇报了一下，然后 亲自开车前往丽江，我必须让杨开福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凭什么把我们所有人都当猴子耍？


    出发前，我让陆涛帮我查一下丽江旅游局那边有没有什么动态，比如杨开福有没有升官什么的。


    在去丽江的路上，陆涛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告诉我查到了的最新信息，全都是关于杨开福的。


    第548章 没有底线的杨开福


    我带着蓝牙耳机对陆涛说道：「查到什么消息了，全都告诉我。」


    陆涛在电话那边说道：「你听好了啊，一条一条来，首先是杨开福作为旅游局领导，在招商引资这一块做出了突出贡献，得到了局里的表扬。」


    「继续。」


    「第二条，杨开福获得旅游局年度先进个人，被评选为……」


    「吓一跳。」


    「额……还有一条简讯，刊登在丽江某报纸上的，杨开福身为旅游局领导，以身作则主动捐出自家老房，为发展丽江旅游事业做贡献……」


    「他妈的！」我忍不住骂道：「他那什么先进个人就是因为交房子得到的么？」


    「这个……不知道，可能或多或少有点关系吧，反正捐出自家房子为发展丽江旅游事业做贡献的新闻，报导的挺多的，媒体写的比较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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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特么的用屁股想都知道，杨开福这受表扬拿表彰的，绝对是和他把房子交出去有关，他是为了自己业绩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陆涛安慰我说道：「师兄、师兄消消气，你好好开车别分心。」


    「挂了！」


    我都没心情听陆涛说上一声拜拜就把电话给挂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油门和方向盘上，我想不通为什么杨开福做人可以这么无耻，完全是毫无底线。


    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一些牺牲我能理解，但是这种牺牲和付出的成正比么？


    杨曼都已经这样了，她只想在自己小时候长大的院子里生活，这么小的愿望，杨开福都不愿意满足她么？


    我越想越气，车速飙到了180，我竟然浑然不知，平时5到6个小时的车程，这一次竟然被我四个小时搞定了，付出的代价是3个超速20%，扣了18分。


    丽江，每一次来都能给我「惊喜」！


    我直接来到杨曼家的老房子，这里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自从上一个客栈老闆离开之后，这里就略显冷清了，那条大黄狗趴在院子里打盹，它似乎不知道这里差一点就易主。


    我三步并两步的冲上楼梯，直接来到杨曼住的那个房门口，房门是虚掩着的，于凤琴和杨曼两个人坐在屋子里面，从她们脸上的表情我能看出来，这里肯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于凤琴看到了我，急忙收起脸上的悲伤，挤出微笑说道：「方旭你来啦，你吃午饭了么？我给你做点午饭吃吧。」


    「不用，我不饿。」应付完于凤琴的热情之后，我来到杨曼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杨曼坐在床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脸上写满了悲伤，我蹲下来问道：「不要哭，你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那些装修的人没为难你吧？」


    杨曼抿着嘴摇头，但是眼泪却没止住。


    于凤琴嘆息道：「我今天才知道，杨开福他太不是东西了，答应好这个房子要给曼曼留下的，谁知道他竟然给拿出去支持项目了，他为了升官为了钱，真的是谁都不管不顾啊。」


    我也被气的手哆嗦。


    杨曼哽咽着说道：「妈……先别说了……我不太相信这是爸自己把房子交出去的……可能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放屁！」我没忍住，破口骂道；「他有什么难处？当初让顾瑶追加2000万，就是要留下来这套房给你的，他答应的好好的，谁知道一转身就不认帐了，他这么做有多无耻？你知道吗？我必须亲自问个清楚。」


    于凤琴在一边说道：「我上午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一会儿就回来。」


    「好，回来的正好，我就要当面问问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杨曼抬起头看着我，可怜兮兮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我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来到杨曼的面前蹲下来帮她擦脸上的泪珠，安慰她说道：「你放心，无论如何这套房子我都会给你留下来，我向你保证，你知道的，我说过的话、许下的承诺，从来都不会食言。」


    杨曼用力的点头，她那么高傲的性格在此刻也忍不住说出了「谢谢」。


    我咬牙切齿道：「等杨开福来，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杨曼低声说道：「你开车来的吧？把车停远点吧，你去里面的房间先休息一下，我想先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想听听他怎么说，难道在他的眼里，我这个女儿远不如他的仕途重要么？」


    我把头转向于凤琴，于凤琴也点头，看来她也是支持杨曼这么做。


    这一刻，我选择尊重杨曼的想法，帮她擦了眼泪之后，我离开老房子，把自己的车开了很远的停车场，又徒步回来。


    在走到院子内，我的菸瘾犯了。为了不被发现，我又出了大门到路口站着，一边抽菸一边等杨开福，还顺便买了两份报纸，其中就有刊登杨开福的新闻。


    远远的看到杨开福的车出现，我就丢下了烟，一路小跑回杨曼住的房子。


    这间房已经装修成了两室一厅的，左侧多了一个隔间，里面放了一张床，平时是于凤琴住在这里，我就躲在这个小房间里面。


    没过几分钟，我就听到了杨开福的脚步声，他还装作没事一样，一边走路一边哼着小曲，透过门缝，我还看到杨开福手里提着一袋子葡萄，进门把葡萄放在了茶几上，用带有炫耀的口吻说道：「这个季节的葡萄真难买，而且价格越来越贵，不过我女儿喜欢吃，多贵我都得买。」


    不知道为什么，听杨开福说这样的话，我都觉得噁心。


    杨曼靠在床头，身上盖着毛毯，她看着杨开福说道：「爸，今天装修公司的人来了，我是不是要搬出去了？」


    杨开福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为什么要搬出去啊？」


    杨曼：「因为这套房子被你交给悦享，拿去做百佳客栈了。」


    「不可能！」杨开福否认道：「这怎么可能？这套房是我留给你的，我可没想过要把这套房交出去。」


    杨曼无比失望的说道：「可是人家已经找过来了。」


    杨开福突然就愤怒了，他演戏大吼道：「混蛋！当初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我的这套房不能交出去，在交房资料里面，我已经让工作人员把我们家的资料拿出来了，怎么可能交上去的？」


    于凤琴傻乎乎的问道：「会不会是工作人员弄错了？误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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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杨开福借坡下驴说道：「也有可能是这样啊。」


    于凤琴：「那怎么办？还能不能把资料拿回来了？」


    杨开福想了想说道：「这事应该不难，方旭不是跟悦享集团的董事长在一起么？我给方旭打个电话吧，让方旭和顾瑶那边说一声，如果是资料弄错了，就让他们把资料退回来，这套房我是一定要你留给你的。」


    杨曼竟然信以为真，对杨开福说道：「那你问一下吧。」


    杨开福装模作样的拿着手机假装拨打电话，然后对杨曼说道：「我出去抽根烟，顺便给方旭打个电话，你等一下。」


    第549章 杨曼的身世


    杨开福出门之后我就在等了，我想看看杨开福给我打电话到底说些什么，但是我等了几分钟电话也没有响，倒是杨开福回来了，他装出一本正经很愤怒的样子对杨曼和于凤琴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方旭这混蛋玩意靠不住，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你猜他怎么说的？」


    我通过门缝看到于凤琴和杨曼脸上的惊愕，但是她们谁都没说话。


    杨开福继续说道：「我给那混蛋玩意打电话，告诉他我这边提交资料出了问题，让他帮忙和悦享协调一下，我换一套房给悦享，他直接说这事没门，走流程太复杂，他不想帮忙。」


    我听到这的时候，我就彻底忍不住了，我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将手里拿的报纸摔在了杨开福的脸上，质问道：「你还要撒多少谎？你还要骗多少人？今天幸亏我来了，我就在这个房间里，否则我是不是又要成为你谎言的牺牲品？」


    这下轮到杨开福一脸惊愕了，他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慌。


    于凤琴从地上拾起来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就是对杨开福的表彰，内容写的就是杨开福拿出自家老房子支持丽江旅游项目。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杨开福说道：「我庆幸我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过来了，这半年来我，你究竟有多少次打着我的名号欺骗杨曼？


    杨曼的要求很高么？就想要留在自己从小长大的老房子内生活，你之前要悦享追加2000万的客栈转让费，还说拿到这笔钱就可以不交出自己家的房子，顾遥同意了，又追加了2000万，你以为这2000万是干嘛的？


    这2000万就是为了给你找藉口和外面交代，可以留下这套房子啊。


    可是你呢？为了自己的业绩为了升官，你还是违背杨曼的意愿，把房子交了出去，升官发财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此时，杨曼已经从于凤琴的手里拿到了那份报纸，杨开福所有的谎言都不攻自破了，她无比沮丧的流泪，盯着手里的报纸，眼神充满了迷茫。


    于凤琴也哭了，她怒斥杨开福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对曼曼就一点亲情都没有么？她那么乖那么懂事，你对她就不能好一点么？


    杨开福我今天告诉你，这套房你必须给我想办法留下来，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带着曼曼搬出去。」


    杨开福的头顶已经开始流汗，他努力解释道：「这个房子的资料已经被交上去了，合同和租金转让费都收了，我……」


    「不行！」于凤琴大叫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个房子必须给我留下。」


    「可是……你都看到了，报纸上都刊登了，这个时候我要是去申请拿回自家的房子，会有多少人在背后把这当成把柄，以此来攻击我呢？我不能这么做。」


    于凤琴威胁杨开福说道：「你不去，我就去举报你。」


    杨开福愣了一下，然后同样威胁于凤琴说道：「你别逼我，我今天就告诉你了，这个房子不可能拿回来，我还要借着这个机会升官呢。」


    我一把抓起杨开福的衣领，怒吼道：「升官、升官，你他么的除了想着升官就没别的追求了么？你女儿现在怀孕七个月，她就这点愿望，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有你这么当爹的么？你配么？」


    杨开福一把推开我，指着我怒吼道：「你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你有资格抓着我的衣领教训我么？我当爹？我他妈这些年都是在喜当爹，我受了多少委屈我憋了多少气你知道么？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说到这的时候，我已经无比震惊了，杨开福这话是什么意思？喜当爹？杨曼？


    我把头转向杨曼，杨曼比我还惊愕，她从床上起来，此时正站在床边，左手扶着床头柜，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完全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


    杨开福越说越起劲，他转过身看着于凤琴质问道：「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又想干什么？你当我杨开福是什么呢？这些年我照顾你们母女吃喝养着你们，当初你是怎么求我的？


    现在竟然用举报来威胁我，你当我杨开福是吓大的么？既然都说道这，那我也就不怕再多说几句……」


    杨开福指着杨曼吼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是你妈婚内出轨才有了你，我把你养大已经是对得起你，这房子是杨家的，不是你杨曼的，你要是愿意，现在回市区的商品房住，我还愿意收留你，别特么在这给我挑三拣四的，不住滚。」


    房间内，出奇的安静，于凤琴也不叫了，杨曼也不哭了，这里安静的让人压抑。


    杨开福也骂够了，他显得有些疲惫，从兜里掏出烟叼在了自己的嘴里，他也不顾及杨曼是否喜欢烟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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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看着杨开福将烟点燃，然后傻傻呆呆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杨开福不耐烦的说道：「你别问我，你问你妈，她比我更清楚。」


    杨曼把头转向于凤琴，在于凤琴看到杨曼眼神的一瞬间，她自己就崩溃了，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这个反应就足以证明杨开福说的全都是真的。


    此时此刻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杨开福把权力、金钱看的都比杨曼重要了，因为杨曼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原来，杨开福的自私是有原因的！


    我突然间就不知道要站在什么道德舆论的点指责杨开福了！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而活，这就是天性吧。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传来杨曼痛苦的呻吟，她左手扶着床头柜，右手捂着肚子，整个身体正在慢慢的滑向地面。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杨曼，本能的问道：「怎么了？杨曼你怎么样了？」


    杨曼满眼惊慌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地面，然后用微弱且颤抖的声音说道：「快……带我……去……医院……我的肚子……好痛……」


    我来不及有太多的反应，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的抱起杨曼就要往外走，一边起身一边喊道：「杨开福你他吗的快点出来开车！」


    本章在医院手机码字，有错别字请见谅，下午老婆做手术。


    第550章 羊水破了


    我相信，这一刻杨开福也是被吓到了，因为当他听到我让他开车之后，他也是慌慌张张的向外跑，他的车就停在院子里。


    我抱着杨曼来到车边的时候，杨开福已经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我当时气的想骂人，大吼道：「杨曼这样能坐后排么？你去把副驾驶车门拉开，座椅放平。」


    杨开福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绕过车身道到了副驾驶这边，按照我的要求把座椅调节到了最后，留足了前排空间，我小心翼翼的将杨曼放在座椅上，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淌。


    我抢过杨开福手里的车钥匙，亲自送杨曼去医院，我不记得自己在市区里面开的时速是多少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杨曼的身上，一边开着车，还要一边主意她这边的情况。


    杨曼的表情很痛苦，她的手抚摸着自己腹部，眼里写满了担忧。


    丽江是一个不大的城市，从古城到医院也只用了十分钟时间，杨曼是送入急诊的。


    杨开福和于凤琴是在十几分钟之后赶到的，于凤琴紧张的问我杨曼的情况，而现在的我也不知道杨曼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又开始埋怨起了杨开福，责怪杨开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此时的杨开福也有些后悔了，他垂头丧气的不吭气，但是于凤琴那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这很符合于凤琴的天性，她就是一个话多的人。


    最后说到杨开福都烦了，他沖于凤琴吼道：「当年要不是你婚内出轨，会有今天这事？」


    我本以为于凤琴会心虚的不吭气，没成想她奋力反驳道：「如果不是你不育，我会为了要孩子费尽心思？」


    我了个操啊！这信息量好大。


    杨开福冷哼一声，直接不搭理于凤琴了，于凤琴也把头扭到了一边，两个人谁都不搭理谁了。


    大概过了40分钟，杨曼从手术室推了出来，被送到了病房内，医生找了过来问道：「你们是病人的家属么？」


    杨开福此时还不忘显摆自己的身份，对医生说道：「我是旅游局的局长，我姓杨，病人是我女儿。」


    医生听了杨开福的介绍，语气上变得客气了一些，对杨开福说道：「你女儿羊水破了，现在只能引产，有两个方案供你们选择，一是打催产素等待顺产，另外就是剖宫产，你们选择哪一种？」


    我看着医生说道：「现在胎儿才七个多月啊，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羊水穿刺？」


    医生解释道：「情况不允许，目前只能是二选一。」


    于凤琴紧张的说道：「哪种生产方式对我女儿身体损伤小一些？我们对这个也不懂，还请医生帮忙吧。」


    医生给出建议说道：「我建议打催产素顺产。」


    「好、好……」于凤琴说话都开始颤抖了，「那就听医生您的。」


    「那麻烦你们家属跟我过来一下，签个字。」


    杨开福对医生说道：「我来吧。」


    我看了一眼杨开福，转身走向病房。


    杨曼躺在床上看着我，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不停的顺着眼角向两边流淌。


    我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双手抓起杨曼的另外一只手，安慰她说道：「医生说没事，你不要太过担心。」


    杨曼轻声说道：「医生告诉我了，要引产对吧，我多想』小希望『在我的身体了多住一段时间，可是好像不行了，你帮我查一查七个多月的胎儿，是不是已经发育好了？」


    我赶紧拿出手机，百度七个月大的胎儿发育状态，其实无论查到什么什么，我都告诉杨曼没事，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安抚好杨曼的情绪。


    没过多久，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过来，开始安排杨曼的引产手术，在病房内，医生也向杨曼讲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注射催产素等有了反应之后安排引产，又让家属去准备各种手术前后的用品。


    卫生护垫、尿盆、湿纸巾……还有新生儿的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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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些东西在医院内的便利店直接就能买到全套的，可是杨曼还不放心，嘱咐我一定要回老房子去找她提前买的那些婴儿用品。


    特别是一条白色带小花花的毛毯，她说那个毛毯是专门给小希望准备的，上面的毛毛都是超柔软的。


    在对待「小希望」的态度上，杨曼做的无可挑剔。


    医生带着杨曼去了手术室，我开车回老房子去找杨曼准备的东西，杨开福去医院的便利店买医生让准备的产妇用品，全家人分头行动。


    在回老房子的路上，我给老方和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这边发生的事。


    我妈听后在电话里里面就开始破口大骂，骂杨开福毫无人性。老方张罗着预订机票要连夜赶来昆明。


    从家到哈尔滨要一个多小时，当天又没有飞昆明的航班，他们只能先飞去北京，再从北京飞昆明，再由昆明飞丽江。


    在查机票的时候，我告诉老方晚上8：10分有北京飞丽江的航班，不过要先到重庆，明天早上8：00才到丽江，这应该是最快的，但这一夜有点折腾了。


    老方二话不说就买了这趟航班，他们俩也是真心希望能早点到丽江，见到将出生的孩子。


    回到老房子，杨曼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很意外的问道：「你不是在手术室么？怎么还能打电话呢？」


    杨曼声音微弱的说道：「医生刚刚给我打了催产素，现在还没什么反应，等有宫缩了才能进行引产吧，他们让我好好休息，你到家了么？」


    「我刚刚到。」


    「我买的好多婴儿用品都放在了一起，在柜子里有几个塑料储物箱，在第一个白色的箱子里，除了毛毯还有几件小衣服，你也带过来吧。」


    「刚刚出生的小宝宝就要穿衣服么？」


    「我不知道……可能要吧，反正你就带过来吧。」


    「噢，知道了，那我都带过来。」


    杨曼在电话里又嘱咐我带一些其他用品，我全都照办了，这返回医院的时候，医生叫住了我，问道：「你是杨曼的老公吧？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第551章 毫无反应


    在医院，最怕的就是医生要找你单独聊聊，绝对没好事！就像此时此刻我要经歷的，总感觉心理压力很大。


    跟随着医生来到办公室，我真的很紧张，看着医生问道：「你要告诉我什么？是不是杨曼不太好？」


    医生安慰我说道：「你先别着急，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可能发生的事，胎儿七个多月，但b超显示这个胎儿发育的并不好，现在要做引产已经是下下策了，我建议胎儿出生之后马上送去新生儿科观察，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救治。」


    「是要放保温箱么？」


    「这个概率比较大，我就是事先给你提个醒。」


    「好，那需要先办理手续么？杨曼现在怎么样？」


    「已经打了催产素，现在就看她什么时候有宫缩吧。」


    我再次追问道：「杨曼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理论上是不会，但是不排除意外。」


    离开医生办公室，我去了产房外等着，此时是下午两点，早就过了午饭时间，却一点食慾都没有。


    我给杨曼发信息，问她现在的情况，杨曼回復我说暂时还没有任何反应，催产素好像对她也不起作用。我像热锅上的蚂蚁，除了着急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另外一边，于凤琴和杨开福已经不争吵了，谁都不搭理谁，杨开福自知理亏，他垂头丧气的连个粗气都不敢喘。


    之前我总觉得杨开福不是一个好父亲，现在看来，他连一个父亲都算不上，又怎么承担一个「好」字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这么过了两个小时，我一直在给杨曼发信息，陪她闲聊排忧解闷。


    下午四点半，顾遥打来电话问我丽江这边的情况，我拿着电话走到楼道里，无比伤感的对顾遥说道：「杨曼住院了，三个小时前打了催产素，现在等着做引产。」


    电话那边的顾遥无比惊讶的问道：「引产？这才几个月啊？怎么突然就要做引产了？」


    「和杨开福有关……」我长话短说，把上午发生的事和顾遥倾诉，最后说道：「杨开福这个王八蛋是一点人性都没有，就算杨曼不是亲生女儿，那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何况杨曼为了她的仕途，都牺牲了我们的家，杨开福他就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么？」


    顾遥安慰我说道：「你先别着急，好好照顾杨曼吧，客栈的事我去和周大哥说，杨曼住的这套房子就先给她留着吧，等杨曼生完孩子，一切都稳定了再说。」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顾遥：「你这边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下，需要什么帮忙的直接说就行了，跟我……你就不用客气了。」


    「好，我有需要一定告诉你。」


    「去忙吧，有事打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发现杨曼已经给我发了四条信息，我都没来得及回復呢，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回復道：刚刚接了个电话，所以回信慢了一点，你现在有什么反应么？


    杨曼：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小希望」长得不够大，催产素对她也没什么作用？


    我：不可能，催产素和胎儿大小没关系，可能是你身体比较耐药吧，你有跟医生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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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说了，医生让我再等等，我有点怕！


    刚刚听医生说有个产妇，在顺产的时候大小便都失禁了，好尴尬啊。


    我：这是人生理正常反应，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医生也都是见多了，不会觉得你怎么样的。


    杨曼：我有点困了。


    我：那你先睡一下，有反应了记得叫医生。


    发完这条信息，杨曼就没有再回我，坐在产房外的椅子上，不想说话也不想动，这种心情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内心有些矛盾，既期待和小希望的见面、又不想过早的见。


    就这么僵持了两个多小时，晚上六点半，于凤琴来到我身边，让我去吃点东西，而我真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委婉的谢绝了于凤琴的好意。


    于凤琴轻嘆着向我诉说道：「曼曼这孩子太可怜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些年杨开福也只是利用曼曼向别人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实际上他根本就不行。」


    我不屑的冷笑道：「所以，杨开福把杨曼养大，就是为了不让左邻右舍说他不行？」


    于凤琴没否认我的观点，毕竟杨开福是个在人前特别要面子的人，她和我倾诉说道：「从小到大，在外人看来杨开福对曼曼很好，但是只有我最清楚，他不过是演戏给别人看，在权利、金钱还有曼曼之间，金钱和权利永远都比曼曼重要，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却没办法改变，是我没有给曼曼一个完整的家。」


    「那……杨曼的亲生父亲是谁？」


    于凤琴摇头，她没有告诉我，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至于杨曼的亲生父亲是谁，似乎也不重要。


    这么多年都不曾出现过，也没有联繫杨曼，是谁又能怎么样呢？


    时间又过去几个小时，晚上9点，杨开福从外面回到医院，还买了一份晚餐给我，坐在我对面说道：「吃点吧，身体重要。」


    我盯着杨开福那张欠揍的脸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杨曼么？」


    杨开福假惺惺的说道：「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乎呢，毕竟养了二十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我冷笑道：「你他妈的还真敢放屁，啥话你都说得出来，你要是真在乎杨曼，会为了钱为了升官不择手段？」


    杨开福轻嘆说道：「你不了解我的苦衷，我……」


    「我不会听你说的任何理由，在我眼里全都是藉口，杨开福我给你个机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这套老房子过户到杨曼名下。」


    杨开福很不爽的问道：「凭什么啊？这是我家的老房子，你一个外人还想支配？」


    我斜眼看着他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你认为我是明抢也罢，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你不照办，我会让你后悔的。」


    「你在威胁我？」


    「不，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明抢！现在我只知道杨曼想要生活在这里，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杨曼的这个愿望，我一定帮她满足。」


    杨开福冷笑道：「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医生过来找我们了，当时我、杨开福还有于凤琴都在，我们三个同时站起来，医生走过来说道：「催产素对孕妇作用不大，如果今天夜里还没有反应，明天必须安排剖宫产了，如果你们家属同意，就过来跟我签个字，要是不同意，我这边可以给你们开转院证明，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转院了，免得孕妇在转院过程中发生意外。」


    于凤琴是最激动的，她想都没想就对医生说道：「我签字，我女儿的事我做主，就听医生您的，今晚还是没有反应，明早就做剖腹产，先保我女儿。」


    医生安慰于凤琴说道：「手术只要不出现大出血的情况，孕妇是不会有危险的，心电图、血压等各项数据都很正常，你们不用太过担心，麻烦你过来跟我们签字。」


    于凤琴跟着医生走远，这里只剩下我和杨开福了，我不想跟他废话，拿着手机走出了防火门，坐在楼梯间点了根烟，这时顾遥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第552章 进入手术室


    我滑动屏幕后将电话放在了耳边，里面传来顾遥轻声的问候，「怎么样了？手术成功么？」


    我很遗憾的说道：「催产素对杨曼作用不大，她一直都没有出现宫缩，刚刚医生过来通知，如果明天还是没有宫缩的话，就要做剖腹产了。」


    顾遥安慰我说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杨曼那么善良，她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我苦笑安慰自己道：「但愿吧。」


    顾遥突然想起来什么，提醒我说道：「你现在去看看医院哪里有献血的地方，你去献点血拿本献血证吧，如果发生意外，医院会给有献血证的人优先安排输血的，如果没有献血的，问问身边朋友谁有。」


    「好，我自己下去看看，献血证我有一本在昆明，还是上大学的时候献血拿到的。」


    「这东西准备着吧，有备无患，你这边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忙了一整天你也累了，能休息就先休息下吧。」


    听顾遥这么说，我心里特别的感动，我拿着电话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我和杨曼都离婚了，现在我却为了她守在医院，你真的一点都不吃醋么？」


    顾遥很识大体的说道：「吃醋的确是有点，属于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毕竟杨曼是你的前妻，还怀了你的孩子，虽然你们离婚了，你有足够的理由置身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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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更希望你能在这个时候多照顾照顾杨曼，尽一个男人的职责。


    在这件事上，你让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担当。说真的，如果你对杨曼不管不问的话，我反而会觉得你并不是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男人，我甚至会质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所以，有些事只要不触及底线，你放手去做就好了，我信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谢谢、谢谢你这么理解我。」


    「我不是理解你，我是理解「男人」的不容易。你先忙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我先下楼去看看能不能献血。」


    挂断电话后，我就去了医院的採血点，被告知已经下班！的确，都晚上九点多了，谁在这个时间来献血呢。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产房门口，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我给杨曼发信息问她饿不饿，杨曼告诉我医生给她输了葡萄糖，还有一些补充体能的液体，她没有感觉到飢饿，而且现在好像也不能吃什么东西。


    杨开福被我威胁之后，又不知道熘到哪去了，反正产房门口已经见不到他了。


    过了好一会儿，杨曼又给我发信息，吐槽在产房里面躺着不如在病房里面舒服，总是能听到左右两侧其他手术室中的痛苦喊叫声。


    女人，在生产这件事上真的太辛苦了。


    于凤琴年纪大了，她脸上写满了疲惫，我有点看不下去，主动关心于凤琴说道：「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看着杨曼就行了，有什么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于凤琴摇头说道：「我回去也睡不着，就在这吧。」


    听她这么说之后，我就没有再吭气，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我的肚子还是咕噜咕噜的叫，这一次我是真的扛不下去了，离开医院去路边找了个烧烤摊，吃了一碗米线喝了瓶啤酒。


    兜里的烟剩下了最后一根。


    吃过东西之后我又回到产房门口的长椅上休息，很疲惫，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或者说根本不敢睡吧，脑海一直担心着杨曼，很怕她突然有了宫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长椅上的我打了个冷颤，走廊内冰冷的气流吹醒了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睡着了。


    另一边，于凤琴也睡着了。


    我起身活动，去楼梯间抽菸取暖，我从未有过如此期盼清晨的到来，仿佛那一缕阳光能带给我无限希望。


    我就这么在黑暗中守着。


    四点半，杨曼给我发信息：你还在么？


    我：我还在。


    杨曼：我口渴想喝水。


    我：好，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找水。


    找到水之后，我给杨曼发信息，她穿着病号服从产房里面走出来，喝水的时候她还在问我医生是怎么说的。


    我尽量安慰杨曼不要太担心，等天亮做剖腹产。


    杨曼哭了，她站在我面前自责的哭着说道：「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没有照顾好宝宝。」


    我轻轻的把杨曼抱住，用手轻抚她的背，安慰她不要自责，这不是她的错。


    杨曼哭了一会儿，发现了坐在椅子上的于凤琴，她又不敢哭的太大声，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她还是很心疼于凤琴的，毕竟于凤琴可是她的亲妈。


    护士发现了杨曼，让杨曼尽快回去休息，不能乱跑。


    就这样又熬了几个小时，早上8点半，医生查房后交班，确定了要给杨曼做剖腹产手术。


    在进手术室前，我又见到了杨曼，她脸色苍白，穿着一身病号服，头上也戴了一次性的帽子，她被一个护士搀扶着走向手术室。


    我用手机偷偷拍下杨曼的背影。这一刻，我对杨曼所有的愧疚翻涌上心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女人的不容易，为了孩子要在自己的身上割一刀……为了孩子，放弃自己的生活……


    杨曼进入手术室待产的背影，成了我多年挥之不去的梦。医生暗示我说道：「做好准备吧。」


    我突然就怕了！医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不对。


    而恰巧这时杨开福又来了，我突然间气血翻涌，一把抓起了杨开福的衣领，当时整个走廊内有十几个人，当着这些人的面，我用最恶毒的表情对杨开福说道：「你给我记住了，如果杨曼和孩子中，任何一个人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把你认为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一点点的从你身边拿走，我要让你知道』失去『是一种什么滋味。」


    杨开福一把推开我，对我说道：「你对我就这态度么？好歹我也是杨曼的父亲，你的教养呢？。」


    我没理会杨开福说的话，指着他的鼻子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你最好祈求她们母女平安。否则，你会知道我方旭翻脸有多可怕。」


    第553章 小希望是个女宝宝


    杨开福被我的气势吓到了，他神情紧张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想要怎样？」


    我没理杨开福，因为老方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接听了电话，电话那边的老方声音急切的问道：「儿子怎么样了？我和你妈刚刚落地，飞机还在滑行，杨曼咋样了？」


    「已经进手术室了，医生说不能再等了顺产了，催产素对杨曼没作用，羊水剩余的太少，拖下去可能会造成胎儿窒息，所以，必须剖腹产了。」


    此时的老方还安慰我说道：「儿子别急，别担心，现在医疗那么发达，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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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说什么呢？我也希望不会有事，手里握着电话，心却在手术室里面，我有气无力的说道：「等结果吧。」


    「我们出机场就过来。」


    双方四个老人，好像只有杨开福不在乎杨曼的身体和孩子，在这一刻，血缘关系展现的淋漓尽致。


    于凤琴在产房门口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杨曼具体在哪个手术室我们也不清楚，一切都只能等结果。


    半小时之后，老方带着我妈来到了医院，这俩人几乎是从电梯里面跑出来的，见到我就抓着我的手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手术做完了么？」


    我摇头，指着病房说道：「还在里面。」


    我妈倒是挺心疼我的，用手摸着脸问道：「熬了一夜么？」


    「没事，我不累。」


    于凤琴凑过来拉着我的妈的手说道：「方旭这孩子都守着一天一夜了，我让他去休息，他也不去。」


    我妈 在人情世故上还是做的挺好的，她和于凤琴闲聊起来，说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也的确，这些就是我应该做的，我一直都觉得我妈的三观比老方都正。


    手术室门口的等待是漫长的，漫长到要用「度日如年」来形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我走到楼梯间，这边有两个男人分别坐在楼梯的不同位置抽着烟，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焦虑。


    我也选择用尼古丁来提神，至少这东西是真的管用。


    一连抽了三根烟后，重新回到产房门口，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医生终于出来了，我妈和于凤琴在第一时间沖了上去，围住医生询问情况。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摘掉口罩如释重负，对我们说道：「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女儿，已经被送到儿科了，手术很成功，产妇也很好，因为是全麻手术，她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一会儿送到病房后你们好好照顾就行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于凤琴和我爸妈一直忙着感谢医生，并且询问医生关于胎儿的情况。


    医生很严谨的回答道：「我就是个产科医生，对胎儿的情况不是很清楚，除了胎儿体重偏轻之外，目前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妈急忙问道：「胎儿有多大？」


    「1732克。」


    「三斤多……」我忍不住感嘆道：「这也太小了吧。」


    医生解释道：「胎儿发育比正常晚一些，而且又是七个月早产，目前已经送到儿科了，稍后儿科的医生会联繫你们家属的。」


    于凤琴提前准备好了红包，偷偷给我让我找个机会给医生，我跟着随着医生来到办公室，确定没有别人之后，我把红包拿出来递给医生，被医生委婉的谢绝了，他也知道我24小时没休息了，劝我先去休息一下，毕竟人都是血肉之躯，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


    「谢谢医生。」


    「别客气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我也的确是感觉到累了，离开医生办公室直接去了病房，此时杨曼已经躺在病房的床上了，因为是全身麻醉，她还没有完全甦醒。


    我妈和于凤琴全都守在床边，老方和杨开福站在病房门口，两个人在闲聊着什么。


    我是真的懒得搭理杨开福。


    于凤琴劝我说道：「方旭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曼曼现在挺好的，医生也说手术很成功，你不用担心，快去睡会儿吧。」


    我妈也劝我说道：「去休息下，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那行吧。」我对我妈说道：「我把你和我爸带来的行李箱先拿回老房子了，晚上就住在那边，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我妈催促道：「快回去睡一会儿。」


    我拉着行李箱从病房出来，在经过杨开福身边的时候，我仍旧没搭理他。


    在医院门口打了个计程车，在回去的路上我还略带兴奋的发了一条朋友圈，恭喜自己当爸爸了，那种喜悦是发自内心的，无法言表的喜悦。


    回到老房子，我亲自收拾了一间房给老方和我妈，在杨曼住的那个房间，我找到牛奶拿了两盒当早餐。


    本想洗个澡换身衣服，可是从昆明过来的时候走的匆忙，根本就没带换洗的衣服。


    朋友圈瞬间出现了几十个贊，还有各种祝福的话，陆涛还调皮的让我发一下宝宝的照片。


    黎蕊最走心，特意打了个电话来恭喜我，我们俩在通话的时候，有一个陌生号码拨打进来，不过被我挂断了，但是这个机主似乎并不甘心，又打了两次电话给我。


    我不得不提前结束和黎蕊的通话，等待着这个机主再次打来。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这个电话号码再次打了过来，我滑动屏幕接听，礼貌的问好。


    对方问道：「是不是杨曼的老公吧？我是医院儿科的大夫，你现在在哪？请马上过来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仿佛有某种不好的预感，我拿着电话心惊胆颤的问道：「医生是不是孩子情况不好？」


    医生很委婉的说道：「这个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来三楼儿科，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在办公室等你，越快越好。」


    医生都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丢下没喝完的牛奶，拎着自己早已脏兮兮的外套，撒腿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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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


    第554章 残忍的选择


    医院内，新生儿科。


    我在新生儿科的门口见到了医生，医生不允许我进入科内，告诉我里面是无菌的，没有特殊情况任何人都不能入内，只能在科室门口和我讲解孩子的情况。


    我无比紧张的问道：「医生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我知道我女儿身体不太好，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尽管我这么说了，医生还是很照顾我的情绪，对我说道：「孩子早产发育的不是很好，目前正在保温箱内观察，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吸纯氧，您肯定也知道，纯氧对人身体还会有一定的副作用，我们也尝试不让孩子继续纯氧，但是神明体徵各种数据都急速下降。」


    我傻呆呆的问道：「你是的意思是，脱离纯氧，孩子就不会唿吸么？」


    「目前是这样的，我们也做了相关的检查，婴儿的肺部有很大一片阴影，我们怀疑是肺部里面有积水。另外……胎儿的争议情况都不是很好，我们怀疑会有先天性的残疾。」


    听到「先天性残疾」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是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发生，这对于任何一个父母都是一个噩耗，我愣在那久久的没有回过神。


    最后还是医生的话将我唤回到现实中，他对我说道：「目前你要做一个选择，第一，我们给孩子做检查，如果肺部的阴影的确是水，那么我们可以做手术将肺中的水抽出来，然后再做进一步治疗。


    第二个选择就是，考虑到这个孩子会有先天性残疾，即便是活过来，她未来的人生可能都会很难，你们做父母的是否考虑放弃治疗？毕竟目前的情况真的很差，离开纯氧就无法唿吸，这种抢救的意义……」


    后面的话，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我的眼泪已经模煳了视线，我自认为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这一刻的眼泪根本不受控制。


    医生也没催我，对我说道：「要不你和你的家人考虑一下，是否这个手术，这个手术的费用也要大几千块钱，新生儿也没有医保，需要你们自费承担。


    说真的，作为一个医生，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生命离开这个世界，这是我的职责。


    但退一步换个角度思考，先天性残疾的孩子，她的人生会很灰暗……


    至于怎么办，决定权在你，你想好了告诉我，如果给婴儿做手术，我需要和另外科室的医生预约会诊。」


    我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眼泪早就顺着脸颊流淌到了身体内，我从未有过的一种绝望、从未有过的艰难。


    这个选择题是我有生以来遇见最难的一次，无论我怎么选，这都是错。


    我能想像得到一个残疾的孩子以后面对怎样的人生，被人歧视、被这个社会排挤……


    我和杨曼没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身体，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这个遗憾是不是要让孩子来承担一辈子呢？


    老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儿科诊室门口，他应该是很期待和「小希望」的见面。


    见到我之后，他问我是什么情况，我把医生说的话告诉了老方，老方听后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孩子残疾是个很残忍的事，以后可能会对你造成影响，至于怎么办，你自己选吧。」


    我明显听出来老方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救治，而我也有这种想法，但我并不是怕孩子拖累自己才有这种想法，我是怕她以后面对别人异样的眼神儿自卑。


    我对老方说道：「你先去病房和我妈照顾杨曼吧，让于凤琴过来一趟，我和她聊聊。」


    「好。」老方临走的时候安慰我说道：「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爸都支持你。」


    正常人都活的那么累了，何况是一个先天残疾的小孩子呢？


    几分钟之后，于凤琴和我妈都来了，询问这边的情况，我又找到了医生，医生再次给我们讲解孩子的现状，然后对于凤琴和我妈妈说道：「说真的，这个孩子的情况非常糟糕，凭藉我多年的临床经验，我觉得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很低，而且孩子的情况很糟很糟。」


    于凤琴含泪问道：「你说的先天性残疾是什么意思？」


    医生解释道：「孩子的手脚佝偻在一起的，无法伸直。当然，这个后期可以通过一些治疗矫正，但孩子先天性发育不良，也是事实。」


    于凤琴听后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我妈也跟着掉眼泪，蹲在地上抱着于凤琴，两个老人可能这辈子都没经歷过这么绝望的事吧。


    残酷的现实就摆在面前，而杨曼还在昏迷之中。医生提醒我们说道：「你们尽快做决定吧，如果要救治的话，时间越早越好。」


    而就在这时，于凤琴表态了，她对我说道：「孩子先天发育不好……以后的人生可能未必顺畅……你和曼曼又离婚了，她是不肯呢个同意把孩子还给你的……她一个人带孩子，后半生可能都要被孩子拖累，实在不行就……」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眼泪和哽咽声让她说不下去，而 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毕竟于凤琴是杨曼的亲妈，她要考虑自己女儿的未来这很正常。


    我妥协了，我向社会、向现实妥协了。


    我找到医生说我放弃治疗。


    医生看我的眼神中透露着欣慰，也带着遗憾，他把一叠a4纸列印的文件放在了我面前，让我坐在科室门前的一个小桌子上，他告诉这些都是放弃治疗的同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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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十几份，我知道我的签字就等于是放弃了「小希望」，等于是给「小希望」宣布死刑。


    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一种无声的残忍，残忍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的眼泪模煳了视线，我的右手拿着笔在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名字，一个……又一个！


    每当我在一张纸上籤好了名字，医生就马上抽走这张纸，让我继续在下一张纸上签字。


    就这么的签字……


    眼泪滴落在纸上，一滴又一滴。


    眼看着就到了最后一份授权书上，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把手里的笔丢在到了一边，趴在桌面放声大哭。


    医生就坐在我对面，他递给我纸巾，让我擦一擦眼泪，安慰我说道：我特别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做手术吧……」我趴在桌不敢抬头，我哭着对医生说道：「求求你做手术吧……把她肺里的水拿走……哪怕是她一生残疾，我都愿意照顾她……求求你快安排手术吧……」


    第555章 抢救


    医生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将我刚刚签了字的那些纸撕成两半，然后对我说道：「马上安排专家会诊，我们一定尽力，你也不要太难过，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我趴在桌面不敢抬头，眼泪湿透了我的衣袖，我听到医生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我只能趴在桌面在心里默念：杨曼，我没有放弃我们的小希望，宝宝，爸爸尽最大的努力，绝不放弃你……


    儿科的护士来到我身边，在桌面上放了一些纸巾，她的眼神充满了哀伤，然后对我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厄……是无菌病房，还麻烦您……」


    我拿起桌面的纸，用仅存的理智向护士道歉，然后退出了儿科病房的那扇门。再一次坐在了门口等待！


    在另一个角落，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这一刻我觉得我们好像。


    在医院这种地方，总是有那么多的泪水，我的眼泪模煳了自己的视线，我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拿出手机放在面前，却看不清屏幕上的名字，我不得不用早已经湿透的纸巾擦眼角的泪，屏幕上显示桃子的名字。


    我离开儿科病房门口，走到了楼梯间，蜷缩在一个角落接听了电话。


    电话内传来桃子欢快的声音，她很开心的说道：「恭喜你哦，有个小棉袄了，怎么样？孩子可爱么？」


    我抽噎着说道：「我没看到……宝宝被送去了保温箱……现在要做手术。」


    「怎么了？」桃子的声音变得紧张，「宝宝怎么了？怎么要去做手术呢？」


    「早产，先天性发育不良……医生说她不会唿吸……」


    「啊……」桃子惊恐的叫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方旭你还好吧？」


    「我还好……我在等医生做手术抢救……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等着。」


    桃子听后沉默了，我听到她那边也有哽咽的声音，我们俩就这么彼此拿着手机，谁都没说话，即便如此，我仍旧捨不得挂断电话，我太需要一个人倾诉了，听听我的哭声也好。


    过了许久，电话那边再次传来桃子的声音，她道歉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也没能在你身边陪陪你，对不起……你要是心里不舒服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吧，我当你的树洞。」


    「我刚刚差点就放弃了宝宝，我都在那些文件上签字了……一份又一份，可是我签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我写不下去了……我真的不忍心放弃她……」


    桃子哽咽着说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别责怪自己。」


    这时，我妈妈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对桃子说道：「我妈打电话来了，我接个电话。」


    「好，你先忙，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的。」


    结束了和桃子的通话，我又接听了我妈打来的电话，她是在儿科病房门口找不到我，才给我打的。我告诉她我就坐在楼梯间呢。她挂断电话就找了过来。


    在母亲面前，我不想表现的太过懦弱，毕竟我已经是个大男人了。我给自己点了根烟，坐在楼梯间故作坚强的抽着。


    她来到我身边，坐下来对我说道：「儿子，别难过，孩子发育不好，即便是抢救过来，她的一生也要在别人的异样的眼神中度过。」


    我故作平静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妈，我没放弃她，我让医生去抢救了，希望有个好的结果。」


    我妈听后，马上就换了一种说辞，改口说道：「这样也好，即便是没有抢救成功，你也不会留下遗憾，至少你尽力了，如果抢救成功了，我们就给她全世界最温暖的爱，照顾她长大。」


    「我想好了，只要有希望，我倾家荡产哪怕我一无所有，我都不放弃。」


    她听后就没再说什么。


    想想我和杨曼这一路走到现在真的不容易，从同学变成恋爱，然后陪着我一起创业、一起辉煌，一起没落……


    如果不是薛磊和薛万山的威胁报復，我和杨曼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杨开福的眼中，他从来就没有把杨曼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试问哪个亲爹愿意为了自己的仕途，逼女儿跟女婿离婚？


    可这种事就被杨开福做出来了！！


    我妈走后，老方又过来陪我在楼梯间坐了一会儿，他已经戒菸很久很久，此时又陪着我抽了两根，我们父子俩就这么坐着，谁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彼此就这么沉默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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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很少有这种和老方面对面沉默的时候，这些年都不曾有过。


    我们之间有很深很深的代沟，他不理解我的折腾，我也不理解他这个年龄所选择的安逸。


    而这种沉默，也拉近了我和老方的关系。


    就这么过了几个小时，老方最后还是先离开了，走的时候老方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一句话，我却能懂他对我的鼓励。


    下午三点，儿科的大夫终于拨打了我的电话，我像是触电了一样，激动的从楼梯口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儿科病房门口冲去。


    我以为我能在病房门口见到大夫，实际上并没有，那扇铁门关的严严实实。


    我不得不再次回拨医生的电话，医生得知我在门口，才让护士打开了那扇门。


    我的腿仿佛灌铅了一样，亦或者自己内心存有恐惧，往前走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门口。


    医生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我说道：「进来说吧。」


    听到医生的话，我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机械的走进了那扇门，门内的布局和我上一次来一样，右手边是一张桌，靠近门的这边有一把椅子，桌子对面的椅子是留给医生坐的。


    我的目光向远处望去，隐约看到一扇玻璃门后面，有很多个保温箱，朦胧且模煳，我的「小希望」她睡在哪里呢？


    她现在怎么样了？从她出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我却一眼都没看到，我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医生说道：「先别告诉我结果，你能帮我拍张我女儿的照片么？我还没见到她呢……我知道里面我不能进去，所以……麻烦您。」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我递给他的手机，转身向里面走去。


    第556章 再见，小希望


    差不多过了三分钟左右，医生回来了，他把手机还给了我，这是我第一眼看到「小希望」，她那么小……


    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她闭着眼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嘴巴张大好大，是在努力的唿吸么？


    我盯着手机屏幕，眼眶再次湿润。


    医生很遗憾的说道：「对不起啊，我们尽力了，手术虽然做的很成功，但胎儿肺部的水抽出来之后，发现她根本没有肺泡，而且肾功能几乎为零，另外……」


    医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不确定她的大脑发育是否正常……」


    这一瞬间，我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痛苦，我趴在桌面握着手机放声痛哭，我知道所有的努力都无法挽回我们要失去她的现实，我尽力了、我努力了，可现实仍旧这么残忍。


    医生见我哭的可怜，他让护士给我拿了一些纸巾过来，我抓起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擦，哽咽着说道：「我想看看她……让我看看她吧……」


    医生同意了，他让护士把「小希望」从玻璃门后面带出来。


    护士推着小车，「小希望」就躺在里面，她的手腕上有一条蓝色的带子，上面写着「杨曼之女」，她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里面，两只手做「投降」的姿势，分别在头的两侧，她的小嘴巴张的很大很大，眼睛却紧紧的闭着，我盯着小希望凝视，视线稍微有些模煳，我就急忙用手擦干，我多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在这一刻。


    我把右手的食指伸向宝宝，放在了她小手的中央，我想感受她的温度、感受她的存在。


    宝宝似乎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她勾起的小手有了微微的颤抖，那一瞬间我像个二逼一样，我竟然笑了，心里还在感嘆：她会动！


    仿佛在我眼里，只要宝宝会动，她就会没事。


    医生站在我身边，安慰我说道：「或许是缘分未到，节哀吧。」


    这句话将我刚刚心存一点的美好期望打破了，我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宝宝终究会回到天上，重新当她的小天使，而我却不忍心让她就此离开。


    我的眼泪再次模煳了视线，我想要擦干、却怎么都擦不干。


    放在婴儿车边的仪器，显示着小希望的生命体徵，离开了保温箱、离开了氧气，她的心跳、脉搏都越来越弱。


    曾经，遇见点什么自己改变不了的事，就喜欢用「无力回天」来形容。而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无力回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宝宝走了，回到了天上去当她的小天使了，我抱着还有温度的宝宝走出了儿科的病房。


    医生告诉我医院的太平间就在停车场的后面，可以把孩子交到那里，或者是自己去派出所报备一下，带走也行。


    我用杨曼给小希望准备的那条软毛毛毯，将她包裹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于凤琴和我爸妈从头到尾都没敢看孩子一眼，对于家人来说，多看一眼都是一种煎熬。


    我问于凤琴孩子怎么安顿。


    于凤琴犹豫了很久，对我我说道：「交给太平间的工作人员吧，不要留骨灰、也不要立碑……让她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吧。」


    老方也劝我说道：「咱就那也有这种习俗，未满周岁的孩子都不留墓的。」


    于凤琴又哭了，她捂着嘴强忍着说道：「先别告诉曼曼，等她身体恢復一些出了院再说。」


    我抱着还有体温的「小希望」去了太平间，工作人员收了我500块钱，又安慰我说道：「别难过，她只是觉得人间不美好，就提前回到天上去做她的小天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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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而此时的我却希望这是真的，我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问道：「真的么？她会回到天上变成小天使？」


    工作人员没有再说话，用一个坚定的眼神回答了我的提问。


    我们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小希望」，从她出生到离开，一共不到12个小时，这也算是人间走了一趟，昙花一现。


    临走的时候，我把包裹很好的小希望放在了她应该去的地方，轻声说道：「宝宝，对不起，我们爱你，却没能留住你，如果有来生，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说完，我转身离开，可是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


    工作人员向我摆手，对我说道：「走吧，缘分没到。」


    后来我走了，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转身走开的，仰头望向天空，那么多的星星在闪烁，会不会有一颗就是「小希望」呢？


    回到产科病房，杨曼已经醒过来了，她躺在床上身体不能活动，看到我进来，她很急切的问道：「宝宝呢？她怎么样了？」


    我忍着悲伤，我强忍着悲伤，努力的挤出微笑，坐在床边撒谎说道：「宝宝的身体不太好，被送到了保温箱里面，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着给她办住院手续。」


    杨曼无比失落的说道：「她才出生第一天就要办住院手续啊，她是不是这个医院最小的客户了？」


    听杨曼说这些的时候，于凤琴和我妈都本能的起身离开，在她们起身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们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


    我还没等说话呢，杨曼又很愧疚的说道：「都怪我不好，我没能给宝宝一个健康的身体，让她早早的离开了我，你知道么？


    我进入产房之后医生给我打了麻醉，我隐约中还有点意识，我听到了小希望的哭了，有两声……很微弱，向小猫一样……」


    这一刻，我也忍不住了，我转过头背对着杨曼，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可我又不敢哭出声，我更怕杨曼看到我的眼泪，我假装鞋带开了，蹲下来繫鞋带，努力忍着情绪对杨曼说道：「你先好好养着，等宝宝身体好一点了，就能抱过来给你看了。」


    可是……我他妈的说完这句话，面部表情根本不受控制，嘴巴咧开眼泪都流淌到了嘴里，即便如此，我仍旧忍着发声、不吭气……所有的情绪我都要自己忍着！忍着！


    躺在床上的杨曼满怀期待的问道：「能不能和医生说一下啊，把宝宝抱过来，看一眼……给我看一眼就行。」


    第557章 朋友的关心


    我蹲在地上回答杨曼说道：「不行的，宝宝现在身体很弱，小孩子也没什么抵抗力，她连保温箱都不能出，更别提来病房了，你先好好躺着，等你身体好了，就能看她去了……」


    说到这，为了让杨曼相信我，我又补充说道：「不过也只能隔着保温箱看。」


    杨曼听后很开心的说道：「那也行啊，隔着保温箱看也行。」


    「那你先好好养身体，睡一觉。」


    杨曼满怀期待的说道：「真的希望能早点见到她。」


    我受不了这种环境，我感觉我的心理防线都要崩溃了，我起身掏出手机假装出去打电话，才发现我的手机早就关机了。


    病房门口，于凤琴和我妈都哭红了眼睛，老方凑过来问道：「孩子交过去了？」


    「嗯！」我应了一声，靠在墙壁蹲坐了下来，双手插到了头髮里面，眼泪又来了。


    老方轻嘆说道：「儿子，坚强点。」


    于凤琴也劝我说道：「你都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别把身体熬垮了。」


    我低着头说道：「我睡不着。」


    我妈还是心疼的我，蹲下来劝我说道：「儿子，听妈的话，先回去睡吧，孩子不在的事还要你多瞒几天呢，等曼曼的身体好了你再告诉她，你这么熬下去，明天怎么办呢？」


    于凤琴也跟着劝说道：「先回老房子去睡吧，明天还要麻烦你来陪曼曼呢。」


    这时，我们听到病房内杨曼在喊我的名字，我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眼泪擦干净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病房，杨曼躺在床上嘱咐我说道：「你都累了这么久了，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你来的时候，帮我带点东西过来。」


    我坐在床边问道：「要带什么？」


    「嗯……有一个塑料储物箱，里面有很多东西，宝宝的小衣服、还有给她买的专用指甲刀。对了，还有我的吸奶器也带过来，我已经感觉胸有点涨了。」


    「好。」我问道：「还有什么要带的么？明天我一起给你带过来。」


    杨曼想了想说道：「暂时就这些吧，我想到了什么再告诉你，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现在真的没心情休息，我知道我躺下去肯定也是睡不着的，但我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怕自己在哪一秒没有做好表情管理，被杨曼看出来就完了。


    离开医院，我没有选择打车也没有自己开车，我在暮色下沿着丽江的街一步步走向古城的老房子，路灯拉长的影子有些孤独，现在的我算不算是在丽江的街头流浪？


    手里的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根了，抽到喉咙沙哑，可还是需要尼古丁的拯救。


    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的时候发现小希望还在杨曼的肚子里，一切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我抬起手狠狠的抽自己耳光，想要把这个梦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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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古城的老房子，推开院子的门就看到了杨开福的车停在院子内，那一瞬间我失去了理智，我抓起院子内的一把铁锹，轮起来狠狠的拍在了车窗上……我跳上了车子用力砸机箱盖……我用脚踹断了后视镜……


    杨开福从一个房间内走出来，站在门口打开了院子里的灯，他应该是还不知道咋回事呢，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在砸车。


    可是当他看我的时候，我也发现了杨开福。


    我们俩有那么一秒钟的对视……


    下一秒，我抡着铁锹就甩向杨开福的头，当时幸亏杨开福旁边有一根木头柱子挡住了铁铲，否则那一下能把杨开福的脑袋铲下来。


    杨开福被吓到了，他如梦初醒一样，撒腿就往大门外跑，我沖向掉在地上的铁锹，弯腰捡起来准备继续追杨开福，我当时都有弄死他的冲动。


    杨开福也感受到了我的愤怒，他穿着三角裤衩，脚上踩着拖鞋，在小巷子里跑的飞快，一边跑还一边大叫救命。


    我拖着铁锹在后面追，竟然他妈的没追上这厮。


    这可能就是人在危险之前爆发出的无限潜能吧。


    我追到巷口的时候，杨开福已经冲上了一辆计程车……没办法，这下我是彻底追不上了，又拖着铁锹返回了老房子，我翻遍了老房子想要找点汽油把他的车给点了，也幸亏老房子里没有汽油，否则那天晚上我就是个纵火犯。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把手机掏出来充电，自己来到浴室的花伞下沖澡，冰冷的水从头淋下来，让我清醒了不少。


    充上电自动开机的手机，又传来噼里啪啦的信息声，少说也有上百条。


    一分钟之后，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


    夜已深，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的也只有桃子了，我关掉花洒拿起了手机，桃子在电话那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一整天都没你的消息，你都快急死身边的朋友们了，瑶瑶找不到你，电话都打我这来了，杨曼她还好么？孩子怎么样了？」


    我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说道：「孩子……没有了。」


    电话那边的桃子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你……现在……我……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眼泪又顺着眼角流淌到两侧，我哽咽着说道：「桃子……我难受……我想哭……」


    「嗯……哭吧，我陪着你……哭出来就好一些了……」


    于是，我他妈的就真的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大声的哭了起来，而桃子也始终没有挂断电话，一直陪着我。我哭了好一会儿，然后率先把电话给挂了……


    在我挂断电话之后，桃子发来了一段语音信息：难受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也说不出来什么，该释放的时候就释放吧，这半年来你活的太难、太压抑了，也该找个适当的机会大哭一场发泄一下了。


    我听完桃子的语音，打字回復桃子：我很好，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又过了几分钟，顾瑶给我发了一条文字信息：刚刚桃子联繫过我了，把你这边的事都跟我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和杨曼做点什么，想来想去，我还是做点力所能及的吧，杨曼家的那套房子我单独拿出来不经营了，就留给杨曼住吧。


    另外……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或者是我能做的，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今晚我不给你打电话吵你了，你好好休息，等你有空了再联繫我，回信息或者打电话都行。


    看完顾瑶发的信息，我给顾瑶回了一段语音：瑶瑶谢谢你，我接下来这段时间要留在丽江处理这边的事，短时间内不能回昆明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当了爸爸……仅仅是几个小时……我……有点难受。


    顾瑶：睡吧，好好睡一觉，我不吵你，你快点睡。


    我躺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了，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小希望」在向我挥手道别，她的背后长出了一对洁白的翅膀，她扇动着翅膀飞向了天上的云朵……


    我恍惚中看到了她的嘴在动，却始终没能听到她对我说的话。


    或许……她会出现在杨曼的梦里，把想要说的悄悄话，都告诉杨曼吧。


    次日清晨，我带着杨曼要的东西来到了医院，病房内只有于凤琴在照顾杨曼，而杨曼还在睡觉。


    这几天，于凤琴并不比我轻松，甚至比我还要辛苦。


    见到我过来，于凤琴揉着黑眼圈小声说道：「你来啦……」


    我点点头，把塑料箱子放在杨曼的床下，然后对于凤琴说道：「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照顾杨曼。」


    于凤琴还不肯走，固执的说道：「我没事，我不累的。」


    「走吧！」我嘆息着说道：「回去休息一下，我爸妈你看到了么？他们去哪了？」


    第558章 宝宝怎么样了？


    于凤琴满眼疲惫的说道：「他们去买早餐了，你吃了没？」


    「我不饿……」我坐在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杨曼，心里百感交集，真不知道她醒来后知道孩子没有了，怎么面对这么残酷的现实。


    于凤琴也不说话了，病房内相对安静下来。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我爸妈回来了，他们还给于凤琴带了一份早餐，但是他们两个人是在外面吃完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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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催促他们三个说道：「你们都回去休息一下吧，上午我在这里守着，你们下午休息好了再过来。」


    于凤琴还想坚持留在这里，这一次是彻底被我妈劝退了，最后他们三个人一起走的。


    陆涛打来电话，他和别人一样都是兴奋的问我孩子怎么样，因为是在病房内，我也不确定杨曼是否能听到我们的对话，所以含煳不清的一带而过，反问他有什么其他的事没有。


    陆涛提醒我说道：「20号开庭的日子就到了，这不想着重大事件你得在场嘛，所以打个电话问问。」


    我低声说道：「和现在相比，开庭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陆涛在电话那头干咳了两声，然后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赵广建在公司呢，他想跟你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把电话给他。」


    很快，赵广建接听了电话，装逼模式开始，用质问的语调问道：「我说方旭你什么意思啊？这几天打你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接，发信息也不回，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带着同学起诉你么？」


    「滚！」


    「什么？」


    我现在自己的事都烦的要死，真的没心情再陪他演下去，我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滚，愿意起诉就去，愿意公堂对质你就去，少来烦我。」


    赵广建怎么也没想到我是这种态度，噎的他好像半天没反应过来，我也不想跟他多废话，因为我看到躺在床上的杨曼已经睁开了眼睛，应该是被我打电话给吵到了，现在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杨曼更重要了。


    我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来到床边坐下来问道：「你醒啦。」


    杨曼躺在床上动了动脑袋，我看得出来那是一个「点头」的动作，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宝宝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她好一点了？」


    我撒谎说道：「早上刚刚过去了一趟，医生说宝宝的情况比昨天好一点。」


    听我这么说，杨曼的脸上露出了满怀期待的微笑，那种微笑是浑然天成不带任何装饰的。


    手机又响起，仍旧是陆涛打过来的，我拿着手机对杨曼说道：「陆涛的电话，我接一下。」


    杨曼点头。


    我滑动屏幕问道：「小涛？」


    陆涛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师兄，咋回事？赵广建他……」


    我懒得废话，直接打断陆涛的话说道：「你让他滚就行了，开庭的事不用担心，律师有十足的胜算，20号你代表公司过去就行了，另外我短时间内回不去了，公司有什么事你随时和我沟通，保持联繫。」


    「哦。」陆涛应了一声说道：「公司这几天倒是没什么大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唯一不足的就是这几天咱们炒作的话题热度曲线图起起伏伏。


    对了……那个沙莉莉开始上班了，这两天公司成员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递增，我都不知道她从哪弄来那么多面试的，邓雯雯部门仅仅是昨天，就增加了6个人。安若曦又申请部门人数增加到40人，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我的心情完全不在公司，也懒得去问，既然我选择了安若曦，那我就绝对信任她，我拿着电话对陆涛说道：「让安若曦放手去做吧，你关注点放在云途上，一切都等我回昆明再说，赵广建这孙子不用搭理他，让他滚就行了。」


    「明白，我现在就让他滚，没事我挂了。」


    我都没跟陆涛说拜拜，率先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的杨曼很体谅我，轻声问道：「公司的琐事很多吧？如果忙的话，你就回去吧。」


    我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挤出微笑看着杨曼，微微的摇头说道：「没事，公司的事有陆涛他们在打理，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你照顾好。」


    杨曼听后情不自禁的微笑，然后对我说道：「宝宝出生了，你可以去做亲子鑑定，你不会失望的。」


    「不用。」其实杨曼能说这样的话，就足以证明这个孩子一定是我的，我看着杨曼温柔的说道：「我信你说的。」


    护士推着小车进来，把几袋针水放在了杨曼的床边，准备给杨曼输液之前，还问杨曼的姓名，然后让杨曼自己核对药水单上的名字，确定无误之后，才开始给杨曼输液。


    杨曼见到护士就问：「我的宝宝怎么样了？」


    当时我被吓到了，我真怕护士说错话，于是我也开口快速的问道：「护士、护士……」先叫两声吸引护士的注意力。说真的，这一刻我都没想好我要怎么转移护士的注意力，而护士却被我的叫声吸引过来，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额……」我尴尬死了，脱口而出，「杨曼要住院多久才能出院？」


    护士很机械的回答说道：「三天后伤口没有发脓就可以了。」


    刚刚还很开心的杨曼在这一刻又失落了，看我的眼神变得……失落！她可能是想着我希望她早点出院，然后我好回昆明吧……当时她的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我怕护士说孩子的情况，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后，我就道谢说道：「谢谢护士，你们真是辛苦了。」


    听我的说这话，护士还很开心，回应说道：「没什么，这是我们的工作，你盯着点针水，要是空气进去是很危险的，有什么需要就按唿叫铃。」


    「好的、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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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推着小车转身要走，我原本已经应付过了，没想到杨曼又叫住了护士，追问道：「我的宝宝怎么样了？」


    第559章 杨曼选择离婚的动机


    护士听到了杨曼的提问，她停住脚步转过头，那一刻我的心跳都快到了嗓子眼，好在这个护士很机灵，她回答杨曼说道：「抱歉，我只是个产科的护士，宝宝昨天被送到了儿科，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噢……」杨曼的眼里写满了失望，不过她还是礼貌的向护士道谢。


    护士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你先照顾她好好休息，如果恢復的好，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谢谢……我送您……」


    我把护士送到了病房门口，双手合十向护士道谢说道：「谢谢您。」


    此时，护士眼里写满了遗憾，对我说道：「好好照顾她吧，等时机成熟了再和她说真相，希望她能承受得住。」


    我点头不语，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护士走远后好久，我才回过神来。


    病房内，杨曼躺在床上脸上带着难以隐藏的微笑，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是想到了宝宝吧。我坐在床边主动陪她聊天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杨曼眼里写满了期待，对我说道：「我在想宝宝的样子，她是不是很白？是不是眼睛圆圆的？她的胳膊和腿应该和莲藕一样吧，白白胖胖的对么？」


    我忍着悲伤点头说道：「你说的都对，等你恢復好了，等宝宝也健康后，你就看得到了……」


    我不想杨曼聊孩子的事，便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你想吃点什么么？我去给你弄吧。」


    「医生说我现在还不能乱吃东西，嗯……藕粉可以吃一点。」


    「那我给你弄。」


    我陪着杨曼度过了一整天，这一天我把手机飞行模式，微信的语音提醒关闭，为了就是不影响杨曼的休息，一直到下午五点，于凤琴和我爸妈休息好了，又来到了医院。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杨开福也来了，要知道昨天我还抡着铁锹追着只穿了裤衩的他跑了两条街。


    杨开福也是认准了我不敢在医院把他怎么样，他才跟着过来的。


    病房内，我妈和于凤琴率先进来的，随后是老方，杨开福走在最后，当杨开福迈进病房第一步的时候，我瞬间转过头，用凛冽的眼神扫过他的脸。


    在那一瞬间，杨开福的确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不过很快他就恢復了自如的表情，大步走进病房。


    于凤琴已经来到了床边，关切的询问杨曼的情况。杨曼让我帮忙把床摇起来，她由平躺的姿势换成了靠在床头坐着。


    在杨曼的脸上看不到忧愁只有期待，她对于凤琴说道：「今天挺好的，医生说三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杨开福也凑到了床边，对杨曼说道：「姑娘，好好养身体，爸等着接你回家呢。」


    杨曼听到杨开福说这样的话，脸上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她不说话，我爸妈也不敢开口，毕竟现在我们所有人都不了解杨曼是怎么看杨开福的。


    就这么沉默了几秒钟，杨曼终于开口了，她看着杨开福说道：「把你古城的那套老房子卖给我吧，多少钱你说个数。」


    杨开福当时就震惊了，他还用责怪杨曼的语气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卖给你干什么？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杨曼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无比失望的对杨开福说道：「我终于知道这些年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父爱了，小的时候，别人家的女孩子总能收到爸爸买的礼物，布娃娃、糖葫芦、毛绒玩具……我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是我不够好，我努力的学习，在学校考试得第一、当三好学生，我以为我这么努力的让你骄傲，你就会更爱我一点，可是你并没有！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顺着你，我只求你能对我好一点。在结婚这件事上，我没有遵照你的意思嫁个薛磊，因此导致你和薛万山的关系变得不好，你无数次明里暗里的责怪我耽误了你的仕途，我深深的自责，以至于后来你因为公款赌博被抓了把柄，你还想着报復，结果你惹怒了薛万山，他拿我和方旭的婚姻做威胁的时候，我想着自己曾经因为自己没嫁个薛磊，已经影响到你的仕途了，这一次我选择了为你妥协，这已经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让步了，可我仍旧没感觉到你有多爱我，直到我清楚自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之后。


    我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我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但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我把我能回报你的全都为你付出了。现在……你也别把自己当成是我的父亲了——你不配。」


    杨曼说的这些应该是她这些年深埋在心底的疑问了吧，难得她一吐为快，我也算是了解当初的杨曼为什么会做出离婚的选择了。


    这也是始终困扰在我心头的疑惑。


    我爸妈更多的是无奈。


    只有于凤琴，她的脸上写满了自责。


    再看杨开福，他很不理解的看着杨曼说道：「我是你爸……我是旅游局的副局长……你确定要这么跟我断绝关系？」


    杨曼摇头说道：「我宁愿自己从来就没有过你这个父亲。」


    杨开福还很疑惑的问道：「你确定？」


    杨曼很坚定的说道：「我确定，我不想有你这样的父亲，还好你也不是我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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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开福指着杨曼说道：「我养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还算是个人么……」


    不等杨开福说完话，我上前用右手从正面卡住杨开福的脖子，大步的向门口走去，杨开福可以说是被我锁喉倒仰着拖出出了病房的门，我真怕杨开福说什么刺激到杨曼的话，导致杨曼情绪不好。


    我恨杨开福，我恨到痛彻心扉，我在锁喉拽杨开福出病房的时候，我都是下死手，恨不得就在此勒死杨开福。


    实际上我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走廊内，杨开福的脸都成了绛紫色，他的两条腿在地上乱蹬……


    要不是有人经过发现拉开了我，我真就把杨开福给勒死了，在锁喉杨开福的短短一分多钟，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仿佛身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只想着弄死他、弄死他、弄死他……


    过往的路人拉开我和杨开福之后，杨开福瘫软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拉开我的人厉声说道：「小伙子，你这样是要死人的啊，可不能这样啊。」


    听到「死人」两个字，杨开福「腾」的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撅屁股撒腿就跑……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察觉到我要弄死他了，从「铁锹砍头」到勒他……哪一次在他看来，我全都是下的死手。


    而实际上，我只是没控制住自己，我相信杨开福都不敢再和我单独相处了……甚至不敢见到我。


    我不想听这些路人的质问，大步走向电梯口，杨开福还真在电梯间等电梯呢！


    第560章 寻找杨开福罪证


    杨开福以为我是追到电梯间要继续弄死他呢，他指着我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别过来……这里这么多人呢……你已经砸了我的车……你够了……」


    我径直走向杨开福，周围等电梯的有好多人，他们都好奇的看着我们俩，杨开福被我吓到了了，他不停的后退，嘴里还念叨着让我不要过去。


    如果一定要找个画面来形容，那就是美国恐怖片中女主遇见丧尸的感觉。


    我还是走向了杨开福，杨开福转身就往楼梯口跑，我站在杨开福背后说道：「你能跑到什么地方，你能跑多久？咱俩迟早要见面好好聊聊的。」


    杨开福躲在防火门的后面，警觉的看着我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很想说我要他的命，但是现在并不适合，我盯着杨开福的眼睛说道：「我要买你的老房子，多少钱你开个价。」


    杨开福找藉口说道：「我的老房子已经出租给悦享集团的。」


    「不影响，你只要过户给我，我会解决其他的事，按照市场价就行，你考虑一下吧。」


    杨开福知道我在这种场合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他直接回绝我说道：「不可能，你别想拿走我的老房子。」


    我冷笑着问道：「如果我把勒索顾遥100万的事举报出去呢？要不要我把你收现金时的视频和录音发给你看看？」


    杨开福突然就愣住了，他皱眉问道：「你们合伙坑？」


    我不屑的问道：「要我在这和你多来聊聊这些么？」


    杨开福马上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继续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杨开福说道：「你回去好好回忆一下，我等你消息，你想起来了再联繫我就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杨开福说完顺着楼梯就往下走。


    在这种公开场合，他也是真的不敢太声张，毕竟声张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我刚刚来电梯间也不是真的要追杨开福，我只是烦闷的想要到楼梯间抽根烟，毕竟现在医院能抽菸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小希望不在了，我不知道杨曼有没有勇气面对这个现实，可这个现实又不是能逃避的，我已经知道失去孩子有多么的痛啊，这种痛放在杨曼的身上，可能会翻倍吧，毕竟她比我更需要这个孩子的存在。


    晚上，我陪着杨曼到九点半，回到老房子休息的时候，发现院子里被我砸烂的车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杨开福开走了。


    我深信杨开福迟早会来找我的，他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被别人抓到把柄，甚至杨开福还会想办法反过来找我的把柄，但是我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以被他拿来当我的把柄呢？


    我洗漱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小希望」在眼前的画面，挥之不去！


    我的手机里还存着小希望的两张照片，我甚至都没做好把照片给杨曼看的准备。


    差不多十一点左右，顾遥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躺在床上迷迷煳煳的接听，顾遥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轻柔，甚至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还好么？」


    我深深的吸口气回答说道：「还好，就是不知道杨曼知道消息后，会怎么样。」


    顾遥也跟着忧伤起来，安慰我说道：「总该是要面对的，你也不要太难过。」


    「嗯，我知道，你还没休息呢？」


    「刚刚杨开福给我打电话了。」


    「然后呢？说了什么？」


    「杨开福问我在给他钱的时候，有没有录像拍照。」


    「你说没有他也不会相信的。」


    「是的，我说没有，他不相信我说的话，还在威胁我说如果被他发现我有拍照或者录像，他就让百佳客栈的项目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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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这个项目能不能做下去，已经不是杨开福说的算了，所有官方媒体都做了宣传，等于是丽江旅游业今年头等项目，谁能阻止的了呢？


    等回头我再用云途帮你做一些宣传，让百佳客栈项目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都更大，到时候谁拦着项目的执行落实，谁就是与大势过不去。」


    「我不怕杨开福的威胁，我听出来杨开福的意思，他好像跟你有矛盾了？」


    「我们的矛盾从我和杨曼离婚的那一刻就有了。」


    「我想帮你，但我手上没有什么杨开福的罪证，包括他收那100万现金，都是制造了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去收的。」


    「是上次你说的，让人把现现金放在一个澡堂的柜子里面么？然后他去拿走？」


    「是的，所以我并没有他收钱的罪证。」


    「之前的电话录音什么的有么？」


    「电话录音也没有，当时就没想到这些。」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嘆说道：「这些人还真都是人精，一个个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算了，我再想办法吧。」


    顾遥心思敏捷的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可以跟杨开福说我有电话录音，然后以此来威胁他，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肯定会想办法挽救自己，我猜他可能会把收下的100万原路放回去，不承认自己拿了。」


    「所以……在他往回放钱的时候，就是抓他罪证的时候。」


    「是的……」


    「ok ,我知道该怎么搞了，你告诉我放钱的洗浴场所在哪？放在了哪个柜子里面还有印象么？」


    「我当时是让公司的司机去做的这件事，你稍等一下，我问到了马上给你发信息。」


    「那先这样，我等你消息，我马上联繫周大哥，我需要他送监控设备过来。」


    挂断电话我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究竟要怎么才能把杨开福抓个人赃俱获。


    杨开福做事非常小心，搞不好他现在就已经想办法把钱放回去呢，所以我必须先搞清楚这个洗浴场所的环境，以及洗浴场所在储物柜这一块，是否有监控。


    几分钟之后，顾遥就洗浴场所的名字发了过来，还特别标註当时装100万现金的储物柜是a038号储物柜。


    我迅速穿上衣服，直奔这家洗浴中心。


    第561章 套路杨开福


    根据顾瑶提供的地址，我很快就找到了这家洗浴的地方，从外面看就是一家逼格相当高的洗浴场所，还带着「温泉酒店」的旗号，走进「温泉酒店」，门口的迎宾很礼貌的问我是住店还是洗澡。


    我的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发现了几个摄像头，也就是说从正门进来的，都会被这些摄像头拍到，我确定这个信息之后，对迎宾说道：「洗桑拿。」


    迎宾客气的说道：「请随我来。」


    从酒店大堂左转，进入了一个走廊，走廊内也有摄像头，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在这里就是提供洗浴的地方了。在门口拿了手牌之后，来到了男宾区。


    在拿手环的那个区域都是有监控的，进入到男宾区之后，就是三排储物柜，分别是a、b、c三个区域，服务生看了我的手牌之后对我说道：「c区在第三排。」


    我的目光还在扫视寻找摄像头，服务生似乎有所察觉，毕竟我和正常的客人不太一样，他表情微变，我急忙问道：「这里安不安全？衣服放在这里，不会被偷吧？万一我手牌丢了，咋办？」


    服务生微笑说道：「先生您放心，我们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我假装相信了，继续演戏，到了c区找到自己的柜子，脱衣服存放物品，然后去里面泡澡，泡澡过程也就是五分钟，我又回到了储物区，在这里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确没有摄像头，但是却有很多可以存放摄像头的地方。


    我拿着自己的手机到二楼的休息区联繫顾瑶，让顾瑶和我说一下当时放100万的场景，顾瑶也不清楚这个事，就直接把放钱的这个人联繫方式给了我，让他亲自跟我说。


    在电话里，那个小兄弟对我客客气气的说道：「方总是这样的，这家洗浴酒店提供柜子长租的服务，这也是杨局长告诉我的，a区的柜子都是长租的，一个月好像是500块钱，我当时就交了这么多钱，然后把100万现金放在了a038的柜子里面，那边的柜子是自己设置密码开锁的，走的时候我空手走的，出来之后我把密码告诉了杨局长，他自己会去里面取走现金。」


    「好的，我懂了，我现在就在这边呢，刚刚我很疑惑的是，我的柜子是c区的，用手牌开门，所以我始终搞不懂，我走之后，我的手牌就要被收回去，下次开柜子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指定的人啊。」


    电话那边的小兄弟说道：「a区的柜子都是密码的，而且在租的时候，工作人员会提醒你，到1个月的时候，密码自动失效，柜门会被弹开，到时候里面的东西都会被前台收走，并且通知柜子主人过来领取。」


    「ok，我明白了。」


    「好的方总，有什么事您随时联繫我。」


    「a038的柜子你当时租了一个月对吧，现在还没到期，你把密码告诉我一下。」


    「密码是038038，我当时设置的很简单。」


    「辛苦啦，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


    「不辛苦，方总您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之后，我迅速来到了a区，找到了a038的柜子，输入密码之后很轻松的就打开了，柜子里面只有个黑色的手提箱，手提箱里面却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很明显这里面存放的100万现金已经被杨开福拿走了，凭藉我对杨开福的了解，他一定会再找机会把钱送回来，因为杨开福不确定顾瑶是否有电话录音什么的，他会心虚、他会害怕，尤其是我用这个威胁他之后，他就更不会冒险，所以我判断杨开福一定会把钱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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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很快就确定了四个可以放微型摄像头的地方，而我也联繫周树旺，让他以最快的速度给我送过来几个。


    事实上周树旺非常给力，当天夜里就安排人送过来，凌晨三点我要的摄像头就到了。


    我等不到第二天，连夜第二次过来洗澡，接待我的那个服务生都懵逼了，为了装的更真实一些，我偷偷的问服务生这里有没有特殊服务。


    服务生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小声说道：「大哥，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直接问我就好了，你看都四点钟了，小姐都下班休息去了，要不你明天再过来？我提前帮你安排一下。」


    我假装很遗憾的说道：「要不你问问，今晚我都来两次了，这……憋得难受啊。」


    服务生有点无语，对我说道：「哥，这个时候真的没了，今晚你就憋着吧，要不自己打个飞机。」


    「得！」我很无语的说道：「那就明天吧，我留着我的子弹用在关键的地方吧，我上楼去休息睡一会儿吧。」


    服务生听后对我说道：「大哥加个微信，明天你提前联繫我，我给你安排。烂人街上做兼职的妹纸多得是，明天我给你找个会玩的，有个十多块钱就玩的下来。也就那些七八块钱的，但感觉不好。」


    他这「十多块钱」就是一千出头的意思，七八块就是七八百的意思。


    我和他加了微信之后，他就继续去前台打盹了。


    我趁着夜深人静很快将四个摄像头固定好，并且做了隐藏。


    为了确定摄像头可以正常工作，我还亲自在手机软体上查看一下实时画面。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敲山震虎」，让杨开福主动拿着100万回来。


    话不劳烦。


    次日清晨我就拨通了杨开福的电话，他很警觉的问道：「餵？你干什么？」


    我早已经开启了电话录音，我对杨开福说道：「杨开福……你知道我是谁么？」


    杨开福一脸懵逼的问道：「方旭你想干什么？」


    「买房！只要你把丽江古城的那套门牌号为????的老房子卖给我，我就不举报你勒索顾瑶100万的事。」


    杨开福很谨慎，否认说道：「我没有勒索谁一百万。」


    「你让顾瑶安排人把100万放在了温泉酒店洗浴的柜子里，柜子编号是a038，这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不把房子卖给我，我即刻举报你去，举报你勒索顾瑶100万。」


    「你放屁！」杨开福否认道：「我根本就没有拿什么一百万。」


    「你告诉顾瑶安排人放在洗浴中心的，还让人租一个月的柜子，你已经拿走了里面的一百万。」


    「你胡说，我没有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时那个人拿着黑色的手提箱，里面放着一百万，你不用否认，调取监控录像就能查到人家带了黑色的手提箱进去，而你也去过那里洗澡，我举报之后，会有人调查你的，除非你把房子卖给我，我就不举报了。」


    「你做梦！」说完，杨开福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心里暗笑，接下来杨开福就是要去还这100万了吧，而我刚刚电话录音加上杨开福还钱的过程，这就是他的罪证！


    不知道当我把这些铁证拿给杨开福的时候，他会不会有被我套路的感觉呢？


    第562章 杨曼的母爱


    这一夜都是各种忙，几乎没怎么睡，凌晨五点才回到老房子，眯了一会儿就去医院了。


    于凤琴和我妈轮流照顾杨曼了一整夜，早上我来的时候，她们已经买好了早餐，三个人正在病床边吃，看得出来，两个老人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吗，隔壁病床上多了一位产妇，应该是昨天夜里住进来的吧，让我不愿意接受的是，在产妇的床边还有一个婴儿小床，而床上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着小孩子看，产妇也是一脸温馨。


    靠在床头吃饭的杨曼看到我进来，她都来不及打招唿，就直接问道：「你从哪里来？有去儿科看看宝宝么？医生怎么说？」


    我有点措不及防的感觉，支支吾吾的应付道：「我刚刚从家里过来，正准备看你一眼就去儿科呢。」


    杨曼催促道：「快去看看吧，我有什么好看的呢！问问医生，「小希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好转一点？你看隔壁床的小宝宝多可爱。」


    我十分艰难的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儿科看一眼，你早餐多吃点，医生是不是说明天就能出院了？」


    「可以的。」杨曼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还向我炫耀说道：「我觉得今天下午都能出院回家养着了。」


    于凤琴马上反对说道：「不行，必须多住一天，你着急出院干什么？又不是花不起住院的费用，你老实在医院呆着。」


    「我去儿科看一眼……」


    说完，我就退出了病房，我妈从病房里面追了出来，在门口叫住了我，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眼眶都是黑的，眼里还有血丝。


    说真的，我挺心疼我妈这样的，我们俩并肩向电梯间走去，但是到了电梯间之后，我们又很有默契的去了隔壁的楼梯，关上防火门之后，我坐在了台阶上，本能的掏出烟叼在嘴里。


    我妈站在我面前轻嘆说道：「少抽点菸吧，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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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问道：「杨曼昨天还好么？」


    「这孩子挺好的，就是一直惦记着孩子呢，她每次提提起孩子，我都跟着难受，你说她那么在意这个孩子，我真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你想好怎么告诉她了么？」


    我抽着烟低着头说道：「先瞒着吧，能瞒一天算一天，等她出了院最好。」


    「可终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等瞒不住的那天再说吧，现在我也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她……」说到这的时候，我抬起头看了我妈一眼，提醒她说道：「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或者是被杨曼看出来，她已经那么难受了，你行行好。」


    「你放心吧，你妈我比你更了解女人对孩子的态度，之前我们也没想过杨曼和杨开福之间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我听说杨曼想留在老房子继续生活，你是怎么想的？」


    「我会想办法把这套房子从杨开福的手里买过来，然后过户给杨曼。」


    我妈眼里写满了不理解，提醒我说道：「丽江古城的一个小四合院可要不少钱吧？你这是还想跟杨曼復婚？」


    「没有！」


    「那你这么多钱买套房子给杨曼？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


    「我只想让自己安心吧，杨曼没有了孩子再没有心心念念的老房子，那她的人生就真的没有什么了，我没办法把孩子救活，就只能满足她回到老房子生活的愿望吧。」


    「我是说，你花那么多钱把房子买下来给杨曼，这么做你只求个安心，是不是代价太大了？」


    「其实在我和杨曼离婚之后，杨曼一直在暗中帮我、支持我，就看在她一直帮我的份上，这钱我也愿意花，何况之前我们在昆明的那套房也被我卖了了，卖的钱全都用来投资做公司了，要说付出，杨曼在付出这些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我回报什么，所以在这件事上，你就不要劝我了，尊重我的选择吧。」


    「好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和你爸准备后天就回东北了。」


    「干嘛回去那么早？」


    「你和杨曼都离婚了，我孙女也没有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你……」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真现实」，但是后面的话到嗓子眼还是被我憋了回去，的确对于我爸妈来说，他们觉得杨曼在和我离婚这件事上做的有些过分，是不可原谅的，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我也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所以到嘴边的话我又憋回去了，改口说道：「我给你们订机票。」


    「我们已经订完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起身把没抽完的烟丢在地上，捻灭之后说道：「走吧，回病房看看杨曼了，你和于凤琴早点回去休息，今天白天我守在这里照顾杨曼，你和我爸要走的事先不要和杨曼说，免得她起疑心，你们要走就悄悄的走，别打扰杨曼。」


    说完，我就推开了那扇防火门，回到电梯间右转去了病房。


    杨曼看到我进门，激动的说道：「你见到宝宝了么？她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我来到床边耐心的说道：「我是没办法见到宝宝的，宝宝在保温箱里面，而且存放保温箱的地方都是无菌病房，我们都进不去，不过我见到了医生，医生说还在观察期……」


    为了给杨曼一些心理暗示，所以我很委婉的说道：「医生说宝宝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杨曼的表情瞬间失落，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都怪我，我没有给她一个好的身体……」


    说着说着，杨曼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了。


    我坐在床边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帮着杨曼擦眼泪说道：「没关系的，相信医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尽快出院。」


    杨曼从我手里拿过纸巾，然后对我说道：「我没事，我挺好的，我就是有些自责。」


    我用手摸摸杨曼的头顶，挤出微笑安慰她说道：「好好养身体，让妈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我照顾你。」


    「等等……」杨曼叫住了我，对于凤琴说道：「妈……你再帮我拿一下吸奶器。」


    我伴随着杨曼的声音把目光投向了于凤琴，于凤琴快速的转身，即便如此，我还是看到了于凤琴眼里晶莹的泪珠，我起身走向于凤琴，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去拿吧，吸奶器在哪呢？」


    于凤琴招唿我说道：「在这边柜子里……」


    我跟着于凤琴来到柜子边，我们两个人都背对着杨曼，她看不到我们的表情，于凤琴已经泪流满面了，她不敢开口说话，可能说话声音会暴露了她哭泣的事实吧。


    我拿到了吸奶器，然后对于凤琴说道：「我来吧，你休息下。」


    于凤琴用单音节应了一声，然后走向了洗手间，我拿着吸奶器回到床边问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杨曼突然从自己的被窝下面拿出了一个带着温度的小奶瓶，一脸温馨的对我说道：「你看，这是我今天早上感觉到胸胀之后，用吸奶器吸出来的奶水，我再吸一点出来，你拿去儿科交给大夫，麻烦他们把这个给宝宝拿去喝吧，宝宝要吃东西的，对吧对吧！


    我吸出来之后，一直放在贴身的地方，就怕它冷掉，你再稍微等我一下，我再吸一点出来，你就快点送到儿科，送完回来再让我妈和你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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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真，我以为我都把宝宝离开这件事看淡了，可是当杨曼说着这些的时候，我的眼泪又噙满了眼眶，要不是杨曼注意力全都在吸奶水上，我就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哭了。


    第563章 奶瓶


    几分钟之后，杨曼把小半瓶奶水给了我，还叮嘱我说道：「你拿着去儿科的时候，记得把奶水放在安全的地方，交给医生要告诉医生，这是「小希望」的母乳，不要餵错了小朋友。」


    「好。」我接过杨曼递给我的奶瓶，当着她的面放在了衣服最里层，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为了证明我很用心拿奶瓶，我还站在病床前向杨曼展示了一下，我把奶水藏的有多好。


    离开病房，我不知道这奶水我该怎么处理，送……没地方送，丢掉又有些于心不忍。


    身体僵硬麻木的来到了儿科病房外，刚好遇见了那天负责「小希望」的医生。


    医生看到我表现的很意外，毕竟我已经没有孩子在这里了。


    他主动向我问好，询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把奶水拿出来对医生说道：「杨曼还不知道孩子已经没有了，她的奶水出来了，用吸奶器吸了一些让我拿过来给宝宝喝，我……我的孩子没有了……


    你看看有没有其他需要餵养的小孩子……如果对方不嫌弃，就把这个母乳送给他们吧，杨曼的身体很健康，没有遗传病和传染病的。」


    医生可能也是为了照顾我情绪吧，接过奶瓶后很高兴的说道：「刚好有两个小朋友的母亲没有奶水，我把这个拿给他们，谢谢你和你爱人的善良，谢谢。」


    我不知道医生是否会真的把奶水给需要的小朋友，但是对于我来说，她拿走了奶水，就是对我最大的一种救赎了。


    回到病房，我又开始对杨曼撒谎，编制了一个宝宝还有希望的美梦，这人世间所有苦与痛，都不及失去挚爱这般难受吧。


    病房内，我照顾着杨曼，陪伴在她身边。


    她躺在床上和我聊着天，聊着小希望，幻想小希望的样子，以及小希望穿上她买的那些漂亮衣服会有多可爱。


    我默默的听着。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陆涛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向我汇报说道：「师兄，庭审结束了。」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问道：「怎么样？今天郭少阳他们都到场了么？」


    陆涛冷笑道：「你别提今天多搞笑了，薛磊和郭少阳竟然没有一个出庭的，赵广建倒是带着几个人到场了，如果赵广建都不来的话，直接就等于是没有原告的开庭，是不是很搞笑？


    不过赵广建来也不能说明什么，开庭前前后后都没用一个小时，当庭宣判驳回原告诉讼请求，他们还要承担庭审的全部费用。」


    我笑着说道：「这个结果也是在预料之中了，提前安排好的媒体记者都到现场了吧？」


    「全都到了，关于庭审的内容和结果，稍后就会刷爆网络了。」


    「好的，该花钱搞流量就放手去做，前期我们一直在压着呢，今天也算是一次绝地反击了。」


    「师兄，这是不是年前对云途的最后一波宣传了？」


    「差不多吧，年前我也没精力搞其他的了，公司这几天有什么事么？」


    陆涛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我想反映的还是关于安若曦大肆招人这件事，沙莉莉也是真的给力，这都年底了，都给安若曦招聘了30多个人。


    说真的……我有点怀疑这沙莉莉和安若曦两个人在搜刮社会闲散人员过来领公司福利的。」


    我很自信的说道：「你放心，沙莉莉不会这么做，安若曦更不会，既然安若曦有需求，就让她放手去做。」


    「你这么重用安若曦，你就不怕她是个草包？」


    「是草包的话，也不可能被我重用的，你也不要对安若曦有什么偏见，至少她目前没做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对吧。」


    陆涛小声嘟囔道：「说真的，她之前被薛磊追过，所以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吧。你看邓雯雯那边也招聘了几个人，但我一点反感的心理都没有。」


    「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谱。」


    「那行吧，我也不说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看了看杨曼，然后对陆涛说道：「暂时不确定，先这样吧，公司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先挂了。」


    我怕陆涛再追问我什么，赶紧把电话给挂断。


    杨曼很懂事，她对我说道：「昆明要忙的话你就回去吧，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我争取快点恢復好，等几天宝宝出院，我也能好好照顾。」


    「不急！」我很认真的说道：「我走之前一定要把那套老房子过户到你名下。」


    「杨开福未必会卖。」


    「你别管我用什么办法，我说到做到，你先好好休息养身体，恢復的好，明天一早就给你去办理出院手续。」


    杨曼满眼期待的说道：「我现在只想看看宝宝，她是不是很白、很可爱？」


    说到这，杨曼又换了一种很失落的语气说道：「算了，你也没看到过几眼，问了也白问。」


    我突然就觉得很心酸，来到床边俯下身抱了抱杨曼，然后在她耳边想要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低落在了杨曼的肩膀处，我赶紧用手背擦干。我不知道杨曼有没有感觉到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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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杨开福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病房……是的，没看错，他是带着几个人走进来的。


    我松开了抱着杨曼的双手，站在床边皱眉看着杨开福，杨曼也很讨厌杨开福，她冷冰冰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杨开福讪笑着说道：「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是你爸，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站在床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杨开福问道：「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怕我再把你锁喉拖出去么？」


    杨开福威胁我说道：「我告诉你，你别乱来，这些都是派出所的民警，你再乱来的话，他们现在就能把你抓走，不信你试试。」


    哎？我日他妈的，杨开福这孙子还真是带着人来保护自己的。我现在没空跟他闹，毕竟我还要照顾杨曼呢。


    杨曼对杨开福说道：「杨局长你走吧，咱们之间没什么话可说的，我不是你亲生女儿，你也不是我亲生父亲，你的养育之恩我也还完了，咱们互不相欠。」


    杨开福看了看我，然后对杨曼说道：「姑娘，爸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刚刚和医院这边打好招唿了，一会儿医生就过来给你换个独立的病房，爸也想跟你聊几句。」


    第564章 上钩了


    杨曼冷着脸说道：「不用换病房，我在这里住的很好，而且我明天就要出院了，谢谢你杨局长的好意，有什么事你就在这说吧。」


    杨开福有点尴尬的搓着手说道：「也行，刚好方旭也在这里，咱家这套老房子啊，是你爷爷留下来的，留到我手里之后呢，我肯定也是要留给你的，现在方旭为了讨好悦享集团的顾瑶，说什么都要把咱们家的老房子买走，你看你能不能跟方旭商量一下，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们家的房子高抬贵手，不要买走了行不行？」


    「哎我操……」我当时就没忍住，反驳道：「什么叫我为了讨好顾瑶才买房子的？你有没有搞错？」


    杨开福并没给我说太多话的机会，打断我问道：「你是不是找我要买这套房子了？」


    「废话，我是找你了，我是要你把这套房子过户到杨曼的名下。」


    「你说的是过户到你的名下，你怎么不实话实说呢？」


    「对，我是这么说的，因为杨曼现在身体不方便，没办法跟着你跑去各个地方办手续，先过户到我名下，我再转到杨曼的名下，怎么不行么？」


    杨开福冷哼道：「你当我傻啊！杨曼是我女儿，你要把我留给女儿的房子买到你名下，你再转给到我女儿名下，这话说的不矛盾么？你觉得谁会相信你说的？我不信，你们信不信？」


    说着，杨开福转过头看身后的几个人，然后带着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床上的杨曼面色平静的对杨开福说道：「你卖给谁，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是你女儿，我也不会白白要这套房子，如果你愿意给我，我会支付你一笔费用，多少钱你开个价。」


    杨开福尴尬的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现在丽江旅游发展的这么好，能在古城有一套老房子……尤其是这种四合院，以后升值空间不可估量，这个时候怎么能卖给外人呢？


    尤其是你跟方旭都离婚了，这套房给他……我不放心啊，目前最安全的方式就是放在我手上。」


    杨曼不屑的说道：「卖不卖是你的自由。」


    杨开福一脸无奈道：「可是，有的人会用各种手段……」说到这，杨开福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这并不重要，我已经听明白杨开福的用意了。


    他是想通过杨曼对我的劝说，让我放弃购买这套老房子的想法，他担心我真的拿出来什么让他非卖不可的证据……这是换个套路让杨曼牵制我。


    毕竟杨开福现在也不能确定，我是否有他贪污的实锤证据，这也算是他的两手准备吧。


    杨曼把头转向我，对我说道：「方旭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帮我把床放平吧。」


    「好。」我来到床尾，弯腰摇动床下的一个装置，病床缓缓放平，杨曼翻个身，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我指着门口对杨开福说道：「滚吧，杨曼要睡觉了，你别在这碍眼打扰她休息。」


    杨开福没搭理我，冲着杨曼的病床说道：「姑娘你先休息，等你出院了，爸再找你好好聊聊这件事。」


    说完之后，杨开福带着几个人离开了病房，我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我清楚杨曼表面冷，其实心里应该是很难受的，在处理杨开福关系这件事上，杨曼做的非常理性，她知道杨开福从来没有给予她任何父爱，相反全都是利用，杨曼不想再被杨开福利用了，所以毅然断绝父女关系。


    而杨开福对杨曼虽说有养育之恩，但再看杨开福所作所为，他早就把杨曼当成了工具，当成了自己仕途高升的工具。


    即便是都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他还是想着利用杨曼和我的关系，留下那套老房子。


    杨开福走后，杨曼躺在床上嘆息，我问她在想什么，杨曼也没回答我，自己闭着眼睛没过多久竟然真的睡着了。


    我拿出手机查看昨天安放的摄像头，映入眼帘的画面有点辣眼睛，毕竟是洗浴场所的更衣室……


    我发现画面有人的时候，就把播放速度降低，然后仔细辨别一下，但是回看了几个小时的录像，都没发现杨开福的身影，而a038的柜子也没有人靠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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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准备退出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实时监控的上，画面突然让我不由的兴奋起来！没错，杨开福出现了！


    他应该是刚刚从医院离开，就去了洗浴这里。


    画面中的杨开福穿着一件夹克衫，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包，他似乎还提的很吃力，在靠近a038柜子的时候，他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之后，立即输入密码打开了柜子，然后将手里的包塞到了柜子里面，我特意留了一个摄像头，角度是正对着柜子里面的。


    我切换了这个摄像头，画面中杨开福正在倒腾钱，他把包里面的钱拿到了之前的那个皮箱里面，由于之前的那个皮箱刚好放100万现金，所以杨开福胡乱丢进去之后，箱子盖不严实了。


    正巧这时周围好像有人在跟杨开福打招唿，我在手机里听到了声音，「呦，杨局长，今天没上班啊。」


    杨开福急忙用柜门挡住了柜子里面，然后笑着说道：「我女儿生孩子住院，我请了几天的假，这不在医院忙了好几天，澡都没好好洗一下。」


    「恭喜恭喜，恭喜杨局长当外公，是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女儿……你先换衣服，一会儿咱里面聊。」


    「好嘞，一会儿里面聊。」


    杨开福应付完这个熟人，他更加小心的蒸腾柜子里的钱，他的动作很小心，我特别留意到这傢伙竟然带了一副手套，这是做事多谨慎啊，害怕自己的指纹留在这里呗，一看就是个老手。


    前后大概五分钟的时间，杨开福终于把钱都折腾好了，然后他提着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监控画面，我如获至宝！


    快速将四个摄像头的画面全部下载保存，趁着杨曼睡着的时候，我又去附近的数码店买了一个u盘，再次回到病房，将视频保存在u盘上，当；


    时我还在想，这个视频就是我要送给杨开福的礼物——礼物！


    就在我想着「礼物」这个词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额！其实也不算陌生，只不过这个电话号码我没有保存到手机而已。


    第565章 小希望


    为了不惊扰到睡着的杨曼，我拿着手机来到病房门口，接听电话后我才想起来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他就是儿科的大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姓钱。


    我客气的问好说道：「钱医生您好。」


    钱医生礼貌的说道：「您好，您太太还好吗？」


    「谢谢医生惦记，她恢復的不错，明天应该就能办理出院手续了。」


    「她知道孩子的情况了么？」


    「还没……」我明知道杨曼听不到我打电话，我还是心虚的往病房门的方向看了看，确定门是关着的之后，继续说道：「还没敢告诉她，就一直撒谎说孩子身体不好，在保温箱里面。」


    钱医生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过来找您吧，我这边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您稍等一下，我等她醒来之后我跟她说一声，然后我就来儿科找您，您在么？」


    「我在的，一会儿你过来就行。」


    挂断电话后我回到了病房，杨曼还躺在床上闭着眼，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开始琢磨等杨曼醒来，给她准备什么吃的了。


    于凤琴对杨曼的关心，远比我想像的还要用心，在我都没想好买什么吃的时候，于凤琴带着煲好的汤和杨曼爱吃的食物来到了医院。


    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不是说好了你们回去休息的么？你怎么又来了？」


    于凤琴搓着手说道：「我昨天夜里睡了，都是你妈妈在辛苦照顾，我回到家也睡不着，就买了母鸡给曼曼炖汤，还做了她爱吃的两道菜，一会儿等曼曼醒来， 你们俩就对付吃一口吧。」


    「得！」我对于凤琴说道：「我是劝不住你了，你先在这守一下杨曼，我去一趟儿科，刚刚儿科的大夫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


    听到我要去儿科的消息，杨曼的眼睛瞬间睁开，她问道：「大夫找你干嘛？是不是「小希望」的身体好了？」


    我猝不及防的问道：「你到底睡没睡着？」


    「睡着了！」杨曼很肯定的说道：「我睡梦中听到你说要去儿科诊室，我就醒来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现在也不是夜里啊。总之，我是再一次见识到了杨曼对孩子的执念，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安抚了杨曼几句，然后出门直奔儿科。


    在儿科诊室门口，我拨通了钱大夫的电话，钱大夫很快就出来了，客气的问道：「吃饭了没？」


    「家里人刚刚送饭过来，还没来得及吃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夫人她还好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就是一直惦记着孩子，我看着都很辛酸。」


    钱大夫拉开儿科诊室的门，对我说道：「进来说吧。」


    我又一次进入了儿科的诊室，坐在了那张桌前，钱大夫坐在我对面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民警接到报案，在古城发现了一个弃婴，判断应该是刚出生三天左右，这个弃婴是个女孩，现场除了包裹女婴的被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线索了，早上送到我们医院之后，我亲自给这个女婴做了检查，是一个很健康的女婴，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收养女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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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钱大夫说这个消息，我当时眼睛就瞪的好大好大，看着钱大夫问道：「弃婴？给我养？」


    钱大夫见我反应有点激动，急忙说道：「抱歉，我知道这种事挺难让人接受的，您不愿意也是很正常的，我在儿科工作了二十多年，见过很多个弃婴，这个社会重男轻女太可怕了，每当看到弃婴心里都会很难受，那天我看到您失去女儿之后……呃……所以我想，您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可以……你懂我的意思，我没什么恶意的，如果您没有这个意愿，请您当我没说。」


    「等等。」我叫住医生说道：「我可以看看这个女婴么？如果我要收养的话，需要办什么手续呢？我提前说好，即便是我真的要收养，我也希望杨曼她不知情。」


    医生听后很高兴的说道：「这个女婴跟你之前的孩子血型一样，全都是b型血，我见过您爱人的照片，你们都是双眼皮，女婴也是双眼皮……」


    我越听越兴奋，赶紧对医生说道：「麻烦您，我想看看这个女婴。」


    「请稍等。」


    大夫起身走向了玻璃门里面，我激动且紧张的站了起来，双手情不自禁的在搓着，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让杨曼接受宝宝不在的现实，现如今，我似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虽然是一种欺骗，这对于杨曼来说，至少是一种陪伴了，至于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几分钟之后，医生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女婴走了过来，他对我说道：「孩子的身体很健康，今天上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完全符合新生儿的各种标准。」


    在我看到小孩子的那一刻，我又想起了「小希望」……


    这个孩子和小希望长得太像了，白白嫩嫩的，她同样是闭着眼，但是小嘴唇却不停的在动，我紧张的问道：「她是不是饿了？要喝奶么？」


    医生低头看了看说道：「好像是。」


    「你等等我！」我激动的对医生说道：「我要和家人商量一下，如果她们同意的话，我一定要收养这个孩子，你等等我……等我啊……」说完。


    我转身就跑出了儿科的病房，拿着手机拨打了于凤琴的电话。


    其实儿科和产科很近，就是几层楼的问题。


    于凤琴接听电话后，我立即说道：「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就好了，你现在找个藉口来病房门口，我有话要和你当面说，千万不要让杨曼听到，知道么？我马上就上来。」


    于凤琴估计都被我弄傻了，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两声「好」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之所以要跟于凤琴坦白这件事，是因为于凤琴以后要和杨曼生活在一起，如果她都不同意的话，那杨曼迟早会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


    至于能否说服于凤琴，我心里也没谱！


    毕竟当时于凤琴都不同意我签字给小希望做手术，她是杨曼的母亲，她会替杨曼考虑未来，一个离异的女人独自带一个孩子，再婚就很难了！


    何况带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


    于凤琴能否同意？我心里不太确定！


    第566章 收养弃婴吧


    回到产科住院部病房，远远的就看到了于凤琴正站在病房门口左右的踱步，两只手在身前很紧张的搓着，看到我远远的跑过来，她也向我这边走过来，靠近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旭啊，怎么回事？」


    我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先听我说，刚刚钱大夫打来电话，发现了一个弃婴，而且是个女孩……」


    我把儿科那边的情况和于凤琴说了一遍，然后我问道：「现在钱大夫愿意帮忙，让我们收养这个孩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倒是觉得现在不应该让杨曼知道孩子不在了，我怕她会受不了。」


    于凤琴明显犹豫了，她很委婉的说道：「这孩子不会有什么病吧？」


    「你放心，钱大夫已经给孩子做了检查，一切都正常，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现在就是你能不能接我们一起撒谎，给杨曼一个善意的谎言，哪怕是以后杨曼发现了这个谎言，那时候的她身体恢復的也很好了，你觉得呢？」


    于凤琴又支支吾吾的说道：「这孩子的抚养费用不低啊，一年至少好几万啊……」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保证把自己赚的钱拿出来一部分给杨曼抚养这个孩子。」


    于凤琴又纠结道：「领养孩子的手续很复杂吧，不是说领养就能领养的，这个……」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怎么操作了，这个小宝宝也是出生两天左右，血型和我们都一样，钱医生刚刚的意思就是直接张冠李戴，你懂我的意思吧。」


    最后，于凤琴又问道：「你看曼曼都跟你离婚了，我觉得你也没有跟她復婚的意思，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以后想要再嫁也挺难的，尤其是这个孩子可能还会影响到……」


    我再次打断于凤琴的话说道：「如果以后杨曼要跟别人结婚，这个孩子成了负担，那么直接把这个孩子给我带就好了，我方旭向你发誓，无论以后我和谁在一起生活或者是一个人生活，只要杨曼不想再继续养育这个孩子，直接送到我这里，我会把这个孩子好好抚养带大……」


    说到这，我看着于凤琴的眼睛问道：「你信得过我么？你信得过我方旭的人品么？」


    于凤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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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续说道：「好，你相信我就行，我之前说过，我要让杨开福把杨曼喜欢的老房子过户到杨曼的名下，这件事我也会照办，并且一定会做到，我知道你现在怎么看杨开福，他是你老公，但杨曼也是你亲生女儿，我希望你能劝杨开福保守这个秘密，我们一起守护杨曼，她被杨开福折磨的太惨了，她的人生都变成了一个悲剧，我能做的不多，我只希望她在今后的日子里能开开心心的生活，而我方旭也向你郑重承诺，在物质方面，我不会亏待杨曼的，也不会亏待这个孩子。」


    于凤琴用力的点头说道：「好、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说的这些，我会跟杨开福说隐瞒孩子不在的事实，就算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守住这个秘密，关于孩子的事，那就麻烦你了。」


    「行，我这就去和医生说，什么手续之类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全部搞定，杨曼明天可以出院，如果可以，我会尽快让杨曼和孩子相见，你一定要表现的自然点啊。」


    于凤琴终于放下了自己的纠结，对我说道：「这几天瞒着曼曼孩子不在的事，我把这辈子的演技都用上了，现在终于可以换个心态了，你放心吧，你也跟你父母说一声吧，免得他们不知道穿帮了。」


    「好，我现在就给我爸打个电话，你先回病房陪杨曼吧。」


    「那我去了，你尽快安排吧。」


    于凤琴走后，我拨通了老方的电话，他和我妈妈正在休息，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但至少是目前对杨曼最好的消息，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妈倒是没说什么，老方有点不愿意了，对我说道：「儿子，你花钱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养个闺女，你图个什么呢？」


    我很理解老方的心态，毕竟这个弃婴跟我们非亲非故，一旦让杨曼收养，那就意味着以后我也要在这弃婴的身上花钱，所以我老方很纠结，我拿着电话说道：「爸，这事我执意要这么做了，原因有几个。第一，杨曼真的太可怜了，没有孩子，我怕她心里承受不了。


    第二，这个弃婴也太可怜了，不管什么原因，她都是被遗弃了，对于一个刚刚出问世的小生命而言，被父母抛弃是莫大的悲哀，既然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我们遇见了，就当是一种缘分吧，做了一件好事，反正这个世界上做好事总是有好报的，全当是给自己积德了。


    第三，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她在这个时候出现代替「小希望」，那就让她承载着我和杨曼美好的小希望，生活下去吧。」


    老方听后没有再说话，我妈这一次却站在了我这边，拿着电话说道：「儿子，去吧，我们支持你，我现在就把明天回哈尔滨的机票退掉，多陪陪我孙女，过几天再回去。」


    「谢谢妈，我现在就去找医生协商这件事，看看怎么「张冠李戴」的把孩子留下。」


    「去吧，我和你爸一会儿也来医院，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放手去做吧。」


    得到了双方老人的支持，我觉得这件事做起来也没什么压力了，我在去儿科病房的路上，我又编辑了一条简讯，发给几个知道真实情况的朋友，希望她们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桃子、黎蕊、顾瑶、禾丰、陆涛……这几个最亲密的朋友。


    毕竟我的朋友圈只分享了小希望出生的消息，并没有把小希望离去的消息也公布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信息发出去之后，桃子给我秒回电话……


    第567章 人间的温暖


    我一边下楼一边接听了桃子打过来的电话，她很关心的问道：「你决定这么做了么？」


    「是的。」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告诉桃子，「我已经决定了。」


    「那好吧。」桃子轻声说道：「你决定了就好，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天使会给杨曼的生活带来新的希望，这或许就是上天最好安排吧，这些天你在丽江也辛苦了，现在可以松口气了吧。」


    「目前还差一件事没做完，等我从杨开福手里把老房子搞到手，才算不虚此行。」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繫。」


    「我先去谘询一下医生办手续的事，晚点联繫。」


    「好的，保持联繫！」


    挂断电话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儿科，站在门外拨通了钱医生的电话，钱医生再次把我带到了那扇门的里面，同样坐在这个桌边，我已经把我的决定告诉了钱医生。


    钱医生也是很高兴的看着我说道：「说真的，距我上一次遇见弃婴已经过去三年的时间了，三年前医院同样被送来一个弃婴，也是个女婴，全城发公告找了一周也不见弃婴的父母出现，最后没办法了，弃婴只能被送去福利院，但是你知道么？


    福利院那地方真不是孩子应该呆的，咱先不说福利院的生活条件怎么样，单就从儿童成长心理上来分析，你都会觉得残忍，孩子从小就被植入了一种被抛弃的思想，被父母抛弃、被社会抛弃，他们的心理都是畸形的，我是最不愿意看到弃婴被送到福利院的，真的，很难受。」


    我对钱医生说道：「你放心，孩子在我这，就是和我亲生的一样，我目前担心的是，弃婴的父母会不会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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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钱医生义愤填膺的说道：「能把孩子包裹的很好，敢在天亮前丢在古城没有监控的角落，这就是有预谋的弃婴，要不是环卫工人发现，这孩子就危险了，我从医这么多年，见过的弃婴有十来个，没有一个父母主动找回去的，最可悲的是10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当时也是一户人家丢了个女婴，民警通过线索找到了这户人家，把女婴送回去并且对他们批评教育，我以为帮弃婴找到了父母是一件好事，结果呢……


    四年后来医院的儿科送来一个被家暴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女孩的肋骨被打断了，我做检查的时候认出来女孩身上的胎记，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就是四年前的弃婴，在给女孩看病的时候我才知道女孩这些年的遭遇，四岁了……


    在家从来没有上桌吃过饭，自己的衣服都要自己洗，她爸妈从来都不管她，脚上穿的鞋子都漏洞了……」


    钱医生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都掉眼泪了，她十分懊悔的自责说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把一个天使一样的小宝宝送到了魔鬼父母的手里，让她经受了那么多年的虐待……」


    我安慰钱医生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钱医生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从那之后，我遇见的弃婴我都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帮她找一个好人家，这次遇见你们，也算是天意吧。」


    「我愿意收养，是不是要办一系列的手续？去派出所做个备案？」


    钱医生摇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派出所的几个老民警都知道，前几年那个弃婴被家暴差点致死的事，民警也都清楚。


    人心都是肉长的，今天他们送过来这个女婴的时候，一个个愁容满面，都知道这样的弃婴要面临什么样的惨澹人生，刚好你的女儿不幸夭折，就直接把这个记录在你爱人的名下吧，报告修改成弃婴不幸夭折。」


    「这么做会不会……呃……我的意思是……不符合规矩？」


    钱医生看着我，特别特别悲壮的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这么做的确不合规矩，但是为了一个孩子的人生，我违规去做一件我认为正确的事，这没什么不可以，就算我因此被组织责罚，我也无怨无悔。


    我相信派出所的几个民警也会支持我的，这个世界上，人性的光辉永远不会被磨灭。」


    在钱医生的脸上，我看到了一种无私，我始终坚信这个世界上好人总比恶人多，那些在平凡岗位上兢兢业业的人，总是给我们莫大的鼓舞。


    我起身深深的向钱医生鞠躬，这90°的弯腰表达的意思很多，有我对钱医生的感谢，也有我对钱医生的敬重，一切都在不言中。


    钱医生让我先去陪杨曼，他一会儿安排完给我打电话。


    我回到病房，杨曼已经吃过东西，正坐靠在床头和于凤琴闲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和之前完全不同。


    看到我进来，于凤琴开心的对我说道：「来来来，还是你和曼曼说吧，孩子是不是已经好转了？」


    杨曼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期待，期待从我这里得到孩子最新的消息，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对杨曼说道：「宝宝的情况在一点点好转了，刚刚医生找我就是说这件事，又补交了一些费用过去，产科的医生已经通知你明天可以出院了吧？如果宝宝今天各种指标都正常，宝宝明天也可以和你一起出院了。」


    杨曼的眼里噙满了兴奋的眼泪，无比激动的说道：「我终于可以见到宝宝了、终于可以见到了。」


    我伸出手握着杨曼的左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别急，很快就能让你们见面了。」


    杨曼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道：「快去帮我拿吸奶器，今天还没给宝宝吸奶水呢，她一定饿了。」


    「儿科那边的医生不会让宝宝饿到的……」


    「那也不行，要给宝宝吃我的母乳，我接完你就马上送过去……」


    这时，杨开福突然出现，她看到杨曼在和我说吸奶的事，很好奇的问道；「吸奶干嘛？给谁喝？」


    杨曼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并没有搭理杨开福，而是对我说道：「先把我拿吸奶器，就在柜子里呢。」


    第568章 威胁杨开福


    我走向门口，抬起手对杨开福说道：「出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别在这打扰杨曼休息。」


    杨开福警觉的后退一步说道：「你别乱来啊。」


    我掏出手机对杨开福说道：「不会乱来的，给你看看手机上的视频，特别有意思……」


    在杨开福半信半疑的时候，我已经把他推出了病房，顺便把手机内的监控视频打开，快件到关键地方拿给了杨开福，杨开福接过我手机的时候，还以为我是用手机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对他进行「锁喉」或者「踹裤裆」之类的报復。


    所以他很警觉的看着我，后退了一步之后才把视线放在了手机上，这一看不要紧，杨开福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相信手机屏幕上的画面会让他震惊到无法言表的，他面如死灰，眼神呆滞，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被人抓把柄，当初自己手贱赌博还不是被薛万山抓到了把柄，结果他就要报復薛万山……


    我突然意识到，杨开福会不会想办法报復我？我得给自己多留个后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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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开福把视频反反覆覆看了好几遍， 我见他看的也差不多了，从他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说道：「现在可以聊聊了吧。」


    杨开福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想干什么？」


    「第一，买房。第二，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什么意思？」


    「关于孩子的事……」我警告了杨开福之后，又威胁他说道：「这个秘密你自己斟酌，如果被杨曼知道了，这段视频可就要公布于众了，加上之前你和顾瑶谈话时的录音，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


    杨开福沉默了几秒钟，立即换了一副虚假的笑脸说道：「你看咱都是一家人，何必把关系搞的如此紧张呢，杨曼怎么说也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关于房子……」


    我打断杨开福的话说道：「房子五百万吧，老房子的地段、面积还有综合各个因素，五百万这个价格算不上多，但你绝对不吃亏，就是个市场行情，五百万明天打到你帐户上，明天下午办理过户手续，有问题么？


    你要是敢说有问题，那我就敢给把你举报让你进去，到时候这老房子还是杨曼她们母女住着，效果是一样的，至于你是选择卖房拿钱在丽江逍遥快活，还是选择留着老房子自己蹲监狱，你自己选。」


    杨开福赔笑说道：「这有什么好选的呢？都是自家人，你给的价钱也不低，那我把房子卖给你就是了，就是当前和悦享的合同……」


    「这你不用担心，回去准备各种资料吧，钱我会很快给你，房子过户到杨曼的名下。」


    「好说好说，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你这视频能不能删了啊。」


    「不可能，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不可能！要是没这视频，我还怎么让你听话呢？」


    杨开福尴尬的讪笑说道：「好的，好的，都是一家人……我先回去找房产证。」


    此时的杨开福心里有多恨我？可想而知！


    我和杨曼相识一场，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最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都没有了回头的路，彼此之间有付出、有无奈、更多的是遗憾，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各自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在这样的人生路口，我能做的也仅仅是安顿好她的余生，余生不在颠沛流离。


    丽江，这个她出生长大的城市，承载着属于她的记忆。


    我打电话给周树旺，找他借500万！


    是的，我是找周树旺个人借这笔钱，周树旺接到我电话的时候还很意外，问道：「公司的钱又不够了？网络公司烧钱这么快么？」


    我尴尬的解释说道：「这500万和公司无关，是我私人用，公司的帐目每一笔开销都很透明，我自己的私事，不可能用公司的钱，必须得向所有股东有一个交代。」


    周树旺随口夸赞道：「果然没看错你小子，你发个卡号过来，我一会儿把钱转给你。」


    「我给你写个欠条吧，半年之内还给你，如果半年到期钱还没有还，我自愿用自己的股份补偿你。」


    周树旺不屑的说道：「说这些就客气了，你有生意多介绍给你周大哥就行了，比如悦享这样几千万的大单，你周大哥我还是很愿意做的，听说悦享在滇池边有一块地皮又在开始建酒店了，是酒店就要安装监控吧？到时候你介绍一下呗。」


    「行，这什么问题，包在我身上，丽江这边客栈装修有遇见什么问题么？」


    「暂时还没有，前几天薛万山又找过我一次，约我一起吃个饭，主要是就上次的事道歉。」


    「薛万山主动找你道歉？」我有点搞不懂了，「他是做面子工程还是真心实意的道歉？」


    「我看不出来，这种人都太能演了，总之薛万山不找我的麻烦，我就很难让人整他，前几天的视频证据中，又发现了那个胡广进去那家名品回收送钱的画面，这一次是薛万山在电话里面告诉胡广进自己要多少钱才能平事的，这胡广进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根本不敢反抗。」


    「我估计那个名品回收的店，就是薛万山安排人开的。」


    「很明显，就是这样子，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通过电话录音和视频监控，倒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慢慢来吧！」


    「周大哥说真的，此时我倒是希望薛万山找你的麻烦，我对这家人的痛恨程度……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你想想办法吧。」


    我的确是要想办法的，想要让薛万山主动找周树旺的麻烦，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从薛万山请老周吃饭这件事上，就能体现出来薛万山已经在表面上认怂了……


    突然，我想到了薛磊和薛万水，第一次吃饭的时候，这两个人可是没把周树旺放在眼里……


    再加上开庭宣判云途所有权上，薛磊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或许我可以刺激刺激薛磊。


    想到这，我很不厚道的拨通了薛磊的电话，决定开始新一轮的嘲讽！


    第569章 杀人兇手


    电话接通之后，我直接说嘲讽薛磊的话，很开心的问道：「薛公子不好意思啊，打官司的手续费什么都要你出了，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说你怎么就输了呢？」


    薛磊明知道我在嘲讽他，他还是当死鸭子，嘴巴特别硬的说道：「方旭你别得意的太早，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


    「就你？」我冷笑道：「我以前觉得你还有点能耐，现在看来，也就这副德行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当爸爸了，杨曼给我生了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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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薛磊用更冷更轻蔑的语气说道：「早产儿是个残疾吧？到处拿药怎么没让杨曼彻底流产呢？难道是量不够？」


    「你说什么？」原本是我想要嘲讽薛磊了，听到他这么说，我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


    薛磊察觉到我的情绪波动，他更加得意儿的说道：「你不知道吧？那我提醒你一下，你害的我开车撞人，那我怎么也得让你难受啊，在医院趁着杨曼不注意的时候，给她吃了点流产的药，没想到你的命还挺硬，不过你先别着急，先养着看，说不定两三岁之后你就发现智力有问题呢……」


    「薛磊我操你妈——」


    「别激动、别激动！」薛磊得意儿的笑道：「你好好回忆一下，杨曼是不是有一段时间去医院检查身体不太对？以后我还会跟你准备更大的惊喜呢。」


    「你……给我记住了……我会让你后悔的……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离死别，让你尝试什么是绝望！」


    「好啊，欢迎你努力，争取让我知道什么叫绝望。」


    我愤怒的挂断电话，在挂断电话后，我整个手都在颤抖，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一段时间杨曼突然出现下体流血，那时候还做了b超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当时能抽血化验，或许就能找到蛛丝马迹了，「小希望」的发育不好，跟薛磊给杨曼下药有密不可分的联繫，原本我只想着让薛万山被查，这就能解我心头的怒气。


    现在看来……薛万山丢掉乌纱帽的惩罚太轻了……我感受过的绝望，我要让他们也感同身受！我要让薛磊知道什么叫人性险恶与生离死别！


    我在楼道里面抽了很多根烟，才让自己的心情逐渐平復下来。


    钱医生在这个时候也打过来电话，告诉我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小希望的死亡证明已经删档，重新开了一个弃婴的死亡证明，死亡时间也做了更改，而派出所那个把找到弃婴的时间也调整完了。所以也不涉及什么领养手续等等，一切都很自然！


    出生证明等一系列关于孩子的资料全都交到了我手上，钱医生拉着我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既然你们相遇了，那就珍惜这份缘分吧，我作为一个医生，我祝福你们。


    我距离退休还有十多年呢，如果你们一直住在丽江，孩子无论是大病小病都过来找我，我一定尽心尽力。」


    我抱着襁褓中的「小希望」，再次感受到了当父亲的那份快乐，我谢过医生，对医生说道：「我是做网际网路的，也会写一些程序，如果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一个电话就行。」


    钱医生微笑说道：「去吧，抱着孩子去给你爱人看看吧，这么多天她一定都急坏了，说来也巧啊，这个弃婴体重2602克，在新生儿中算是体重比较轻的了，以后你们要多费心了。」


    「谢谢医生……」


    我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儿科病房，在从儿科病房去产科的路上，我每一步都走的特别小心，和周围的人都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仿佛别人靠近我，都会让我的神经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到电梯口，发现这趟电梯人太多了，我竟然主动站在门口等着下一趟了，坚决不进去挤。


    我明白自己这种过度紧张的心理是有原因的，失去过一次，所以怕了！


    回到产科病房，进门就看到了我爸妈和于凤琴都在里面，杨曼是躺在床上的，当我抱着孩子进门的一瞬间，做完剖腹产的杨曼不知道哪来的动力，竟然自己由躺着的状态坐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于凤琴，她急忙问道：「姑娘啊，你肚子疼不疼？你怎么就一下起来了？」


    杨曼根本不理于凤琴，满眼期待的对我说道：「快点过来、快点过来，宝宝她没事了么？」


    我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来到床边，杨曼迫不及待的把包裹孩子的小被撩开一条缝，这是她们母女第一次见面吧，杨曼的脸上浮现出情不自禁的微笑，伴随着微笑还有热泪，三个老人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襁褓中的小婴儿睁开了眼睛，眼睛又黑又圆，下一秒……她就咧嘴哭出了声。


    杨曼问道：「她是不是饿了？要给她喝奶了对不对？」


    我……我哪知道啊……


    于凤琴仍旧关心杨曼，问道：「你肚子疼不疼啊？刚刚你就那么大的动作。」


    「我没事……妈你快帮我看看，她是不是要吃奶，我餵她喝奶吧……」


    母性的光辉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我和老方走出病房去楼梯间抽菸，我知道老方有话对我说，所以我也不开口主动聊天，一根烟抽完，老方终于忍不住了，对我说道：「你还是要和别人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啊，要不我们方家就绝后了。」


    「爸，你这思想有点封建了吧，领养的孩子就不算自己的么？」


    「那能一样么？我不管你跟谁生，反正你得给我弄出来一个亲生的，我觉得顾瑶那姑娘就不错……


    上次跟你去哈尔滨的那个也行，不管怎么样，你得抓住一个，结不结婚我不管你，必须得有个孙子。说真的，我更希望你能和顾瑶在一起。」


    「为什么？」


    「顾瑶家条件好啊，你得考虑一下这个吧。」


    「我……」我真无语了，做父母的都这么现实么？我起身不想跟老方继续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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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方叫住我问道：「你跑什么啊？我说错了么？」


    我转过头对老方说道：「爸，你记住了啊，我跟顾瑶在一起，绝对不是看上她的家庭条件，我跟谁在一起，都不会因为她的物质条件而在一起，人这一辈子要活在世上几十年呢，找一个相爱的人更重要，其余的都是浮云。」


    老方嘆息说道：「我说你是成熟呢？还是幼稚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相信爱情？


    第570章 团队合作危机？


    即便是老方这么说，我仍旧是愿意相信爱情，可能我骨子里深埋一种感性吧，人生苦短，有些事就顺从自己的意愿去做吧，别委屈了自己！


    下午，周树旺的五百万到帐，我给杨开福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房产局办理过户，杨开福在电话里面又给我废话，说什么房产证找不到等等，我直接威胁杨开福，今天办理不了过户，明天就等着在网上看视频。


    杨开福秒怂！一个小时之后就带着证件过来了，用了两个小时就把这套房过户到了杨曼的名下，我对房产过户并不了解，为了不被骗，我还找了一个中介，让他全程盯着点，我付给他1000块钱的辛苦费。下午五点搞定了房产过户，拿到了新的手续！


    在回医院的路上，我开着车杨开福坐在副驾驶，他讪笑着说道：「你看咱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呢？」


    「你闭嘴吧！」我一点不留情面的揭穿杨开福说道：「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和杨曼当成是自家人，你对杨曼只有利用，你自己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至少我心里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不是抓到你的把柄，你会这么乖乖听话？」


    杨开福深深嘆息，这一声嘆息的感慨颇多吧。


    我继续对杨开福说道：「凭藉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一定是在想办法报復我吧……」


    杨开福正要开口否认，直接被我打断，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不用否认，对你……我已经太了解了。你自己赌博被薛万山抓到把柄，你就要坑害薛万山反抓他的把柄，可惜自己道行不够，最后被搞的越来越惨，那么我现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我手上有你见不得人的东西，你就会想尽办法拿走销毁或者是用什么反过来威胁我。


    实话告诉你，你也不用费尽心思想算计我，你只要闭嘴，不把孩子的事告诉杨曼，这段视频我也会留好的，保证不会见光，如果你把孩子的秘密说给别人听，被杨曼知道了！那我会毫不留情的让这段视频公布于众。」


    听我这么一说，杨开福的紧张情绪明显松弛了不少，他讪笑着说道：「你放心啊，杨曼也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让她不高兴呢？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做伤害曼曼的事……」


    「你他妈的做了那么多伤害杨曼的事……你现在还有脸说这话，你良心不会痛么？」


    「哪有哪有……都是一家人……」


    杨开福只会说这么一句话来拉关系套近乎了，凭藉我对杨开福的了解，他应该是不敢把孩子的事对外说了，毕竟说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但杨开福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背后使坏是肯定的，至于怎么坑害我，我目前就不确定了。


    再次回到病房，杨曼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宝宝，仿佛一刻都不捨得分开，对于杨曼而言，这应该是最好的归宿了。


    我当着杨开福的面把房产证等资料交给了杨曼，提醒杨曼说道：「这是老房子的手续，我用了500万从杨开福的手里买过来的，现在它是你和孩子的了，留好手续不要被人骗了。」说到这的时候，我故意看了一眼杨开福。


    杨曼也懂我要表达的意思，她很认真的点头。


    「关于悦享那边我会去沟通，争取把租赁合同……」


    「等等！」杨曼抱着孩子对我说道：「之前和悦享签的合同就继续执行吧，我和我妈住在这么大一个院子里，也的确有点空，我的诉求就是保留我和孩子的生活区域，就是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其余的客房还是可以对外的。


    或者，我交租金给悦享也行，算是我长期租了一间房，另外就是装修上……改动不要太大。买房的钱……嗯……我自己存的钱没有这么多，我先给你一些吧。」


    「不用了，这个房子我给你买，明天接你出院之后，我就回昆明了，年底事比较多，我会亲自和顾瑶沟通这件事的。」


    杨曼很暖心的说了声谢谢。


    老方和我妈特别看不起杨开福，他们俩现在都不怎么搭理杨开福了，但是对于凤琴仍旧很尊重，吃过晚饭，我又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送到了老房子，这里现在已经彻底变成杨曼的了，当初在昆明的房子我卖掉钱自己用了，现在买这套房子的钱，我也决定自己承担下来，不会动用杨曼自己的私房钱。


    深夜，我又去了一趟洗浴场所，把自己放在这里的四个摄像头都拿走了，这东西真的是太有用了，我决定不还给周树旺了，放在车上常备。


    第二天一早接杨曼和孩子出院，回到老房子后我还拍了杨曼抱着孩子的照片，并且把这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向身边的人宣告，我的孩子很健康。


    中午陪着我老方和我妈一起吃了顿饭，交代他们在丽江多住几天，等杨曼的身体好一些了再考虑回去的事，或者直接来昆明找我也行，今年过年，我可能是真的没有时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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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后我开车准备回昆明的时候，老方又叫住了我，用话点我，意思是不要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就暂时不考虑结婚生子的事了，还是要把结婚生子放在心上，一定要有一个自己亲生的骨肉。


    对于老方的这个热情，我心底是理解的，毕竟老一辈人对「绝后」这个词很在意。


    在回昆明的路上，我给禾丰打了个电话，问他最近公司的状况，尤其是对安若曦大肆招人这一举动有没有什么看法？


    禾丰那榆木脑子慢悠悠的反问道：「有这事？」


    我当时就崩溃了！敢情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搭理，只想着写代码，我都无语了！


    然后我又打电话给陆涛，陆涛给我的反应就是安若曦的部门现在已经有接近50人了，何静不止一次的提醒安若曦，人太多会影响到公司的开支，虽然没明着说要她收敛一点，但的确是有这么可意思，可是安若曦就当没听见一样。


    最后，陆涛用一句总结的话说道：「你要是再不回来处理一下这个事，何静和安若曦迟早会因为这件事吵起来！


    这算不算团队的第一次合作危机？


    第571章 内部矛盾


    很早以前我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当然，我所表达的意思是，有人就会有矛盾和分歧，当一个领导者，如果处理不好矛盾和分歧，之后会有很多麻烦。


    处理矛盾也是很有技巧的，就拿当前面临的这个情况来说，如果我一味的没有理由袒护安若曦，就算别人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会有一些想法，毕竟公司才起步，规模也不是很大，如果这么点人都相互猜忌不理解，那么这个团队接下来的发展将会困难重重。


    开车经过楚雄服务区，进去给车加满油，顺便买了一瓶红牛，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我就拨通了安若曦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安若曦就率先开口恭喜我说道：「方总当爸爸了，恭喜你。」


    「谢谢……」寒暄了几句之后，我直奔主题对安若曦说道：「你最近招了很多下属吧？现在有多少人了？」


    「算上之前从网络部调过来的，一共有48人了。」


    我试探着问道：「销售部要这么多人，公司的开支可就要多了很多，财务那边已经给我打了两次电话，让我做好公司的开支预算，我的压力很大啊。」


    安若曦很聪明，她已经听出来我这话表达的可不仅仅是表面的一层意思，在电话那边问道：「是不是其他股东觉得我没必要招这么多人组建这个团队呢？」


    我没否认，而是很委婉的说道：「公司的人多，开支也就大了，身为公司的股东，他们肯定要考虑成本的。」


    安若曦有点点委屈，对我说道：「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公司，而且我有自己的计划……」


    「ok。」我打断安若曦的话说道：「我当初就说过，只要你认为有必要，你就放手去做，现在我仍旧是这个态度，你不用说服我，但是你需要说服其他人，让大家认可你的想法，我现在在回昆明的路上，我回到昆明公司之后，可就要质问你为什么要招这么多人了，你能说的清楚么？」


    安若曦特别特别聪明，她已经听出来我的意思了，很快回应说道：「您回来公司应该开个高层会议吧，把事情放在檯面上来说，会更好，对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让何静发布个消息，今晚公司高层加班，8点准时开会，同时也会通知各位股东，会议内容同步在网络视频会议上，有兴趣的股东随时可以进入。」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之后，安若曦把电话挂断，我还是挺欣慰的，毕竟有这么聪明的下属，省去了我很多的麻烦。


    过读书铺服务区又给顾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回到昆明了。


    顾瑶倒是挺高兴的，问我晚上有没有安排，要过来陪我一起吃饭，我告诉她晚上还要开会之后，顾瑶却还很执着告诉我想我了，今晚一定要见见我。


    我把自己住的房门密码告诉了顾瑶，如果我开会很晚才散的话，就让她先去休息。


    在昆明西收费站大堵车，耽误了半个小时，回到公司已经是六点半了，刚好赶上晚餐时间，这11层排队打饭的人就有30多个，相当的壮观，胖厨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他带着媳妇一个负责装饭一个负责打菜，忙的不亦乐乎。


    看到我回来，这傢伙竟然从身上摸出来一个红包，递给我说道：「恭喜当爹，一点心意。」


    我看了一眼，那个红包挺厚的，我一边推辞一边说道：「这个我就不拿了，心意领了。」


    「不行不行！」胖厨拉着我的手把红包塞进我的掌心，特别认真的说道：「这个你一定要拿着，这是我和你嫂子的一点心意，你别见外啊，你吃饭了么？我给你盛饭。」


    「额……谢谢胖哥了……我去后面排队……排到我你再给我盛饭，今天的红烧肉不错，一会儿给我加点汤，我泡饭吃。」


    「好嘞，没问题。」


    我很自觉的去队伍的最后放排，很多新人都好奇的看了看，没有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毕竟11楼都格子间办公区，在这边办公的也都是新人，站在队伍最后边我的一边排队一边玩手机刷微信。


    邓雯雯和何静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准备吃晚饭，看到我之后都惊讶的不得了，尤其是邓雯雯大嗓门问道：「方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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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刚刚到，刚好赶上吃饭，就想着打了饭菜再上去。」


    听到邓雯雯对我的称唿之后，排队在前面的新人都不淡定了，纷纷让开要让我上前先打饭。


    我很果断的谢绝说道：「大家都别客气，吃饭排队是理所应当的，在这件事上没有谁特殊，不管是部门领导还是我，我们都要遵守排队的规矩。」


    听我这么说，前面的那些人才重新排队。


    邓雯雯在我身后问道：「我看到群里通知今晚开会，是要有什么大事宣布么？」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离开昆明这么多天了，公司变化还是有点大呢，你们就把今天的会当成是一个周会就好了……对了雯雯……最近后台有没有接待用户反馈的bug？」


    「小bug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处理起来都不繁琐，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用户粘性不够，很多用户下载了app之后只打开过一次，都没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打开，甚至有一些用户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把app卸载了，这样的用户占了很大的一个比例，这很让人费解。」


    这时，安若曦从楼梯口下来，她很自然的接话说道：「其实这没什么好费解的，用户的粘性不够，说明这一部分用户是「冲动下载」类型的用户，他们看到gg宣传或者是看到话题炒作，所以就下载了一次，实际上他们对app的需求并不大，或者换个角度说，是我们的app做的不够好，不够吸引人。所以……我们要从根本上找问题。」


    邓雯雯皱眉反驳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研发部做的不够好了？」


    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另外我还嗅到了一丝……安若曦不被其他人待见的气息！


    第572章 被孤立的安若曦


    安若曦很直接的说道：「至少目前在用户看来，云途还不是足够好。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们研发部，要怪也得怪方总。」


    「怪我？」我一脸无辜的问道：「我哪里做错了么？」


    安若曦直接了当的说道：「首先，app有很多功能还是可以更加细化的。另外，我们目前在运营这一块做的太少了，只知道砸钱利用各种渠道提高app的知名度，却忽略了丰富app的内在，这是导致用户粘性不够的主要原因。」


    我又把这个锅踢给了邓雯雯，推脱自己的责任道：「app的内容应该是研发部的。」


    安若曦对我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点破说道：「雯雯她们部门之前做的是用户反馈，收集用户反馈信息等等，这和内容是两码事，先吃饭吧，吃完饭不是要开会嘛，会上讨论。」


    我心里暗嘆，这个安若曦还真狠啊，毫不留情的把我都给……喷了？


    拿着餐盘打了饭菜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虽然很多天没来了，这里的卫生依旧是每天都被打扫，得知我回来，陆涛也端着餐盘过来和我一起吃饭闲聊，我发自内心的感嘆说道：「我刚刚在下面打饭的时候，被安若曦给数落了一顿，她吐槽app粘性不够是我的问题。」


    陆涛不屑的说道：「她懂个屁啊，一派胡言。」


    我很有兴趣的看着陆涛问道：「感觉你们对安若曦都有很大的意见啊，这是为什么呢？工作能力问题？」


    「不知道……」在我面前的陆涛还是很坦诚的，他边吃边说道：「反正大家就是不喜欢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抛开大家的态度，你是怎么想的呢？客观一些，比如安若曦做了什么让大家反感的事么？或者是她在工作中有什么不足？让大家觉得她这个人不行？」


    陆涛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嘟囔道：「说实在的，你要让我说出安若曦哪里做的不好、工作中有什么不足，我还真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安若曦之前被薛磊追求过吧，我心里有点疙瘩。


    另外……另外大家对她不满意可能是因为她占用了公司太多的资源，招聘那么多销售而且咱们目前的规定，对销售的待遇都太好了，这一点可能是引起公愤的原因吧。」


    我分析说道：「不排除你说的这些，另外我觉得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安若曦这个人在工作上说话太直接了，完全是不给人留情面的，你看刚刚大家都在排队打饭，她在公开场合吐槽邓雯雯和我，如果是度量小的人，就会觉得很难受了。」


    「这应该也是一个原因，但是我更想听安若曦怎么解释招聘了40多个销售的事，这事她要是在今天的会上解释不清楚，那她就要彻底被孤立了。」


    我笑了笑、随口陆涛说道：「你帮我多留意一下薛磊最近的动态。」


    「他和郭少阳投资了一个网络科技公司，但是我觉得这个公司也就是个皮包公司，用来配合他老爷子敛财的，毕竟网络科技公司都不需要拿出实物给客户了，更加方便！」


    说到这，陆涛突然想起来什么，补充说道：「薛磊最近又找了一个女朋友。」


    我不屑的说道：「他的女朋友不是经常换吗？」


    「不不不！」陆涛说道：「我从电话监听的内容发现，薛磊的这个女朋友不简单，她父亲好像是薛万山的上司，薛磊对这个女孩是各种跪舔，每天三四个电话的打着，各种套近乎，明摆着是想攀关系呢。」


    「哦？这就有意思了！」我起身拿着餐盘准备送到楼下，「多留意一下，如果可以搞一份这个女孩的资料，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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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陆涛低头把自己餐盘里面的东西吃完，然后把餐牌递给我说道：「把我的餐盘带下去，我懒得跑了。」


    这一刻，我这个老闆变成了小工！


    我隐约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安若曦了，安若曦算是团队中最后一个进入的，和彼此之间都很陌生，最不熟悉的人拿了公司最多的资源，大家对她反感也是情理之中。我一味的袒护只能适得其反，一切都得靠安若曦自己了。


    会议室内，我算是到的比较早的，何静已经把网络直播的设备架好，背景墙上几块电子屏幕可以看到通过网络观看会议的股东画面，禾丰、邓雯雯、陆涛、沙莉莉等人陆续来到会议室，最后一个来的是安若曦，她还带了陈祚考，在众人眼里，陈祚考现在算是安若曦的助理，开会都带助理，这架子摆的有点大了。


    难怪大家不喜欢她！


    所有人到齐之后，电子屏上也多了几张脸，分别是顾瑶、桃子、锡明哲、肖剑还有另外两个投资的人，他们应该是抱着好奇的态度进来看一眼的，我发现顾瑶那边画面背景是我住的卧室。


    会议开始之后，我先简单汇报了一下这一周的资金使用情况，以及在哪些渠道购买了流量，算是给股东们一个交代，做到帐目清晰很重要，接下来就是各部门的负责人汇报一下工作进展以及年前工作计划。


    最后，开始了所谓的唇枪舌战，由我代表公司向安若曦提出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销售部要招聘40多个人。


    安若曦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之所以招聘这么多的人，要回答刚刚我们讨论的问题，app的用户粘性不大，我之前也说了，就是因为我们app的内容不够丰富。」


    邓雯雯很不满的看了安若曦一眼，反驳安若曦说道：「我觉得我们app的内容很丰富了，既满足了户外徒步、穿越的用户，又满足了大众旅游的需求，尤其是我们的旅游城市板块，做的很好了。」


    安若曦不慌不忙的问道：「那为什么用户粘性不够大呢？」


    顿时，邓雯雯说不出话来了，她支支吾吾了几秒钟，又把问题抛给了安若曦，反问安若曦，「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用户粘性不够大？」


    此时，我偷偷留意了一眼背景墙上的屏幕，发现顾瑶她们几个人都很认真的在倾听。


    安若曦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对何静说道：「麻烦帮个忙，把手机屏幕投射到另外一边的显示屏上。」


    第573章 安若曦的思维


    何静开通了权限，屏幕上投射出安若曦的手机屏幕画面，她不慌不忙的点开云途app，映入眼帘的是首页，她很自如的说道：「首页我们暂时不讨论，刚刚邓总监也说了，做的最好的就是旅游城市板块，我们现在点开做的比较优秀的大理和丽江……先从大理说吧……」安若曦点开了大理城市板块。


    在这个板块又分做了四个细分，分别是经典美食、网红打卡点、精品客栈、古城风光，安若曦目光投向邓雯雯说道：「首先，我要吐槽的就是这个分类，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因为每一个子栏里面，都不超过30片的图文内容，而且我不得不说，即便是这些投图文内容，90%都是我们公司网络部的人自己发的，用户发的东西屈指可数。


    我说这个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大家，我们的内容不够充实，所以用户粘性不够，作为一个用户，我点开app每天看到的都是这些陈旧的内容，我自然不愿意再多看。」


    众人都不反驳了，这也的确没什么好反驳的，安若曦说的都是事实。


    邓雯雯追问道：「这些跟你招聘40多个销售有什么关系？现在大家是觉得你占用公司太多资源。」


    安若曦落落大方的解释说道：「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我们公司根本没有市场部，换句话说，我们所有的推广都是通过网络部在各个渠道宣传我们的app，知名度的确提高了，用户下载量也上去了，然而用户粘性却培养不起来，说白了还是刚刚的问题，我们的app内容太少了。


    我不否认网络部通过渠道投烧钱引流的贡献，我现在要说的就是app的内容太少，结合我前几天带队去大理丽江的实际情况分析，我们公司内部要改进的地方太多了。」


    我看着安若曦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安若曦早有准备，继续说道：「首先，我建议旅游城市点进去之后，不要这么多的分类了，本来文章内容就少，一旦再分类之后会显得更少了，从用户的角度考虑，多点一次分类，用户的耐心就被消耗一成，不信你们自己试试，如果某个app需要你点四五次才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你肯定没耐心继续用下去。


    第二，app上的文章内容要持续更新，以此来增加用户粘性。


    第三，我们公司目前没有一个做市场的部门，我所谓的市场就是针对我们的用户和我们的客户来有目的、有针对性的进行推广。」


    「所以，你招聘这么多销售，是要把这件事做起来？」


    「是的。」安若曦继续说道：「我先给大家讲一个我在丽江遇见的实际案例吧，我去一家客栈和老闆谈，在我们的app上投放gg，我们帮他引流。


    老闆先是看了看我们的app，然后了解了我们app的主要用户，当谈到购买gg位的时候，老闆犹豫了，他说不确定我们的app是否会帮他拿到订单，所以他不打算在app上花钱购买gg，如果愿意以另外一种方式合作，我们在订单中抽成，老闆还是愿意尝试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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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事我也跟方总说了一下，方总也是支持我进行多模式的销售，目前这家店已经在我们后台开通了商户功能，这些天只有一个订单。」


    说到这的时候，我带头鼓掌说道：「有订单就是好的开始，我们祝贺一下。」


    大家很不情愿的拍手鼓掌，安若曦继续说道：「通过这个案例，我想表达的是，遇见这种客户我们要怎么样提高自己的收入？肯定是促成用户成交对不对？


    那么怎么样才能促成用户成交？那就要在app内不断的对这个客栈进行包装宣传，在客栈老闆尝到甜头之前，他自己是懒得在app上发帖做推广的，所以我要更多的销售来在app上发帖，做软推广。


    我们销售部之前就那么十几个人，根本忙不赢给每个客栈发帖等等，我招聘这么多销售，是要分成两个部门，市场部和销售部，销售部仍旧是在外面跑客户促销量的。市场部的工作重点是丰富app内容，培养用户和客户的粘性。」


    邓雯雯问道：「你要怎么培养用户的和客户的粘性呢？用户和客户你又是怎么区分的？」


    「很简单，用户就是单纯使用app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普通用户，针对这种用户，我们只需要做好app的内容不断更新，丰富用户体验。


    客户是利用我们app赚钱做生意的商家、或者是独立的ip号，比如旅行体验师、酒店体验师等等，这一部分人使用app的目的是为了从中赚钱，恰好我们的云途提供了这一点，针对这种用户，我们的市场部内容组会根据不同的人提供不同的服务，比如和我们达成和合作的客栈老闆，我会安排内容组定期帮他更新客栈的软文，以客人的角度或者体验师的角度来写这个软文。


    普通用户看了，觉得这个客栈很舒服，直接订单。另外我们用户自己的后台都有橱窗功能，普通用户也可以和商家达成协议，写软文后通过自己的橱窗商家商户的内容，以此来赚取佣金。我们市场部内容组的任务，就是要培养客户粘性和使用习惯……」


    众人都安静的听着，每个人都一副认真听的样子。说真的，我自己都没想到过这些，之前我只认为把app做好了，内容有了，就会吸引很多用户，现在看来，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之前一直对安若曦不满的邓雯雯，此时也不说话反驳了。


    我又看了一眼网络会议的大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黎蕊也加入了进来。


    安若曦介绍完之后，又把目目光投向我，对我说道：「方总，我想安排陈祚考来带市场部的内容组，这次去大理丽江做实地销售，最大的感触还是别人不信任我们的app，分析原因就是内容太少了，我需要人来做内容，我甚至需要一些真实用户分享真实体验，先阿紫这些销售都是我们公司编制内的，接下来我还要在网络上招聘一些有流量的大v入驻，前期要花一定的费用在内容上，还希望方总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如果说招聘人多在公司编制内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在外面招聘大v做兼职……这是不是有点……


    我目光环视了一周，最后停在了邓雯雯的身上，向所有人问道：「若曦刚刚所表达的内容和诉求……你们怎么看？」


    第574章 顾瑶的评价


    其实我这话主要是问邓雯雯和何静的，毕竟她们俩一直对安若曦大肆招人这件事耿耿于怀，但是此时此刻，她们俩都不说话了，甚至都不敢看我了，很明显是听了安若曦的一番话之后意识到了我们的app的不足。


    环视一周也没有谁发表反对的意见，我作为公司的老闆，只好继续说道：「说真的，今天安若曦的这番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在丽江的时候我们也有过电话交流，当时安若曦反映的情况就是客栈老闆不愿意花钱在我们的app上投放gg，因为看不到太大的希望。


    换位思考，我要是客栈老闆我也不会盲目的投gg，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颳来的。


    后来协商出了一个这样的合作方案，让我们的收入变得多元化，另外丰富app内容这件事上，我们以前做的也不够，市场部的组建也是很有必要的，市场部和销售部两者密不可分，市场就是服务销售的，我提议就由安若曦一个人管理这两个部门，大家有什么意见么？」


    众人相互看了看，最让我出乎预料的是竟然举手了，沙莉莉略带尴尬的说道：「那个……我这边有点问题……」


    我们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沙莉莉，对于公司来说，她更是个新人，我开口说道：「我前几天不在昆明，今天正式给大家介绍认识一下，沙莉莉，我们公司的人事部总监。」


    沙莉莉站起来弯腰向大家问好，同事们也都很客气的鼓掌欢迎。


    之后，沙莉莉坐下来说道：「不到一周的时间，招聘了这么多销售，说实在的，招聘进来的人我都没有办法进行严格的面试，只取了一个量，在「质」上把控的不是很好，我建议年前先不要进行招聘了，招聘的事放在年后可好？」


    安若曦微笑说道：「完全没问题，就目前的这些人来说，我也不会全部留下的，有很大一部分人可能并不适合这个工作岗位，我会给这些新人一个成长的时间，我对每一个人都有个预期，如果他们没有达到我的最低要求，我也会毫不客气的辞退。


    所以……莉莉姐还得麻烦您，在年后继续为我们部门补充新鲜的血液，我第一阶段的计划是，内容组和销售组各3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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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年后我会动用我的全部资源来满足你的需求……」


    今晚的会开了两个多小时，开会之前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会上解决了一部分的误会，后半段几乎就是自我检讨了，尤其是邓雯雯，她对自己的检讨比较深刻，当着众人的面说道：「之前我一直认为我们网络部做把app的各大模块构建好了，用户就会喜欢，现在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我们的确是把框架构建好了，但是内容却很贫瘠，这就好比一个图书馆放在这里，大家都知道图书馆是干嘛的，进来看到了很多书架却没发现几本书，所以进来的人都走掉，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们网络部也会加入到内容填充。」


    我马上否决说道：「这样不行，网络部要做的网络推广、数据分析、处理用户反馈的各种问题，配合禾丰做新内容的……


    不，应该是新框架的研发，至于框架内的内容，交给安若曦的内容组来负责，大家分工明确，各自在各自的领域尽职尽责的就好了。」


    散会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格子间办公区还有几个加班的网络部同事，全都是邓雯雯的下属，我叫住何静，对何静说道：「再明确一件事哈，公司加班到10点以后的同事，回去打车的费用全部报销，另外公司准备各个口味的速溶咖啡，供大家自助饮用。」


    回到家，已经是接近11点了，在我开门的时候就听到房间内传来的走动的脚步声，推开门的瞬间，顾瑶就迎面送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抱着顾瑶柔软的腰，闻着的发香，在她耳边有气无力的说道：「疲惫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顾瑶在我怀里温柔的问道：「这个见面礼怎么样？」


    「见面礼？」我很笨的问道：「什么见面礼？在哪？」


    顾瑶后退了一步委屈的问道：「这么大一个拥抱，难道不算是见面礼么？」


    我马上反应过来，用力的点头说道：「算、算，这个见面礼很棒，真的很棒。」


    顾瑶撇撇嘴，然后帮我解领带对我说道：「去沖个热水澡解解乏吧，看你忙了一整天，肯定累坏了吧。」


    我坏坏的问道：「要不要一起洗？」


    顾瑶无惧我的挑逗，站在我面前用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歪着头反问道：「你都这么累了，还要我跟你一起洗？你确定么？」


    「今晚我必须告诉你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顾瑶转身就想跑，不过她没得逞，被我一把抓住拖去了洗手间……


    回到床上，顾瑶像个温顺的小猫躺在我怀里，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眼前的这种幸福感受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幻，一切都显没有那么真实。


    在我怀里的顾瑶轻声说道：「今天晚上我通过网络看了公司召开的会议。」


    我侧过头，亲吻了顾瑶的额头后问道：「怎么样？你有什么要发表的意见么？」


    顾瑶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赖在我怀里说道：「平心而论，app的确存在内容不够的问题，之前你们都没有意识到，我也能理解！


    在安若曦出现之前，你们都是一些计算机专业出身的程式设计师，你们的思维都比较固执，认为做好了一个app的框架，就等于有了内容。


    之前你也开过网络公司，那时候的你们针对的用户也都是目的性比较强的，所以在推销产品上也不存在什么问题。


    但是做个app来说，你们这些程式设计师的思维就相对保守了一些，现在要面对的是整个网络的用户，安若曦提出来的「培养用户习惯」我很贊同，总结来说，有安若曦这样的人，你真的是捡到了宝，如果她不是你的人，我都想挖到悦享来和我一起做事。」


    「嗯？」我好奇的问道：「我可是很少听你给别人这么高的评价啊，安若曦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顾瑶很认真的说道：「安若曦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有想法、有执行力，而且思维很超前，你相信我，你重用安若曦不会有错的。」


    「她之前被薛磊追求过……」说起薛磊，我又想起来薛磊自己说给杨曼下过堕胎药的事，我不由自主的有些愤怒，对顾瑶说道：「小希望之所以会发育不好、会早产，和薛磊给杨曼下过药有直接关系。」


    顾瑶惊讶的问道：「下药？怎么还有这种事？薛磊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你有没有电话录音？告他去啊。」


    「电话录音我有，但这并不能当成有力的证据，这件事我不会放过薛磊的，我真担心哪天自己喝醉酒忍不住了会做出冲动的事，我恨不得找根绳子勒死他。」


    顾瑶怕了，她紧紧的抱着我说道：「你可别吓我，这事不是冲动就能解决的。」


    「还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是关于杨曼那套老房子的……」


    第575章 一无是处


    顾瑶在我怀里打断我的话说道：「那套房子就让杨曼住吧，虽然跟悦享签订了合同，我们不做开发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把自己买下那套房送给杨曼的事告诉了顾瑶，然后转达杨曼的想法，对顾瑶说道：「杨曼现在带着孩子住在那边，客栈是个小四合院，她自己打通了三间客房做成了自己的生活房，其余的房间都还空着，之前也是一个老闆租下来做客栈的，装修的也还好，杨曼的想法是只要把她自己的生活区留着，其他的客房继续对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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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杨曼一个人带孩子住那么大的四合院，还是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呢，不是太好，客人多一些还多点人气。」


    顾瑶听后马上说道：「要不这样好啦，那个客栈就聘请杨曼当客栈的管家，本来每个客栈都是要安排一个管家的，负责简单的接待一下客人，客房打扫、床上用品的更换都是有专人负责的，年后顾斓就要去丽江了，她去那边负责百佳客栈的后勤工作。」


    「斓斓去丽江负责后勤工作？」这决定让我有些意外啊，「你确定斓斓可以胜任？假日酒店的后勤工作做的好，那是因为有孙海东在管理，不能说斓斓一无是处，至少她独立管理的能力还是欠缺。」


    顾瑶很坦然的说道：「没关系的，就当是给斓斓个独立锻鍊的机会，之前我和我叔叔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尤其是我从国外回到悦享工作的时候，我叔叔处处提防着我，还给我挖坑设陷阱什么的，这些事你也都知道，那次客户资料泄露就是我叔叔背后弄的，只是我们明面上都不说而已，给彼此留个台阶。


    后来因为股份的事，我和我叔叔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程度，眼看着亲戚关系都没办法维持下去的时候，是你给我出了主意，让我重用斓斓，因为这个决定，才让我和我叔叔之间的关系得到缓和冰释前嫌，一家人还是要多一些信任和理解。


    所以，斓斓能不能做好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事以此来让我叔叔看到我的态度。另外我觉得现在的斓斓也没那么不堪，能力还是有的。」


    「不管怎么说，看到你和你叔叔之间的矛盾得到缓解， 总是值得高兴的。」


    「我叔叔之前也是怀疑我的能力，知道我的能力之后，又担心我的野心，他就斓斓这么一个女儿，看出来我和斓斓之间的感情深厚，他确定我不会亏待斓斓之后，对我的态度明显比之前好了。」


    说真的，看到顾瑶现在和顾明发的关系缓和，算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了，正如顾瑶说的那样，一切转变的根本是她对顾斓的态度发生了改变，顾明发才对她更加友善。


    终究是一家人，没必要做两家的事，在这件事上，顾瑶不仅收穫了事业，更重拾了亲情。


    这天夜里，顾瑶和我聊起了她的妈妈，这也是我们认识这么久，她第一次向我聊起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并不被顾家的人待见，整个顾家也只有顾瑶的父亲顾明顺宠着而已。


    用顾瑶的话来说，她妈妈是个比较佛系的女人，不会主动讨好她爷爷奶奶，所以不被待见。


    而且她妈妈平时话就不多，为人冷淡的有些冷漠，在正常人眼里，她妈妈就是那种相处起来很累的人。


    听顾瑶说这些，我隐约理解她之前为什么没有请我去她家了，可能是怕我不舒服吧。


    次日清晨，顾瑶起床后早早的离开去了假日酒店工作，我洗漱之后步行去幸福广场，在路上我都在想昨天夜里顾瑶和我说的关于安若曦的建议，她认为安若曦是一个可以重用的人，而我也觉得自己有很多不足，要向安若曦讨教。


    突如其来的降温让我有些措不及防，走在路上冷的打了个喷嚏，我掏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提醒顾瑶多穿件衣服别着凉。


    这应该是昆明年前最后一场降温了，凭藉多年生活的经验，过完年昆明就彻底进入了春季，很难看到风雪了，而今年过年我应该就留在昆明了，不是我不想回家陪爷爷奶奶，而是今年情况特殊真的走不开，云途上线之后，过年的这个小长假绝对是培养用户粘性的好机会。


    聊到培养用户粘性，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很多个点，我迫不及待的拨打电话给安若曦，告诉她十分钟之后我要在我的办公室见到她，让她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到我办公室等着我。


    安若曦在电话里开玩笑问道：「老闆，大早上就这么想我么？」


    这话问的我突然就有点尴尬了，我补充说道：「我有很多想法想要跟你聊一下。」


    「好的，没问题，一会儿见。」


    来到公司，我看到安若曦正在格子间办公区亲自巡视，盯着那些新招聘的销售在网络上发帖什么的，我经过安若曦身边，对安若曦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我有一些想法跟你交流一下。」


    安若曦走在我身后跟我上楼，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怎么一点老闆的姿态都没有呢？你不是应该说安排我做什么么？」


    「在我不熟的领域，我更愿意当个学生，认真的听别人建议。」


    安若曦听后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发自内心的对我说道：「说真的，跟你这样的老闆交流一点压力都没有，有什么说什么，这种感觉真好。」


    回到办公室，我直接示意安若曦坐在会客沙发这边，这种交流起来更自然，落座之后，我迫不及待的对安若曦说道：「我在来公司的路上，想到了很多增加用户粘性的方式，比如每天签到累计积分，然后积分可以兑换现金，你觉得怎么样？」


    安若曦撇嘴摇头，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个方式太糟糕了。」


    「啊？」我问道：「糟糕？《王者荣耀》就有定时登录领取钻石的规则。」


    「那你觉得又有多少玩家是为了那几个钻石而在规定的时间段登陆一下呢？退一步讲，就算我们这么做了，你打算每天登陆签到给多少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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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分兑换现金，你送多少积分呢？算了，直接点吧，你送多少现金呢？送的多了，我们血亏！送的少了，用户看不上！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我被安若曦说的哑口无言，自认为挺好的一个办法，竟然被她说的一无是处，这还没完，她一点不留情面的打击我说道：「再退一步讲，用这个方式培养了用户习惯，用户就上来领取个奖励，然后退出app，这样的「活跃用户」是真的「活跃用户」么？对我们的销售会有起到多大作用？」


    妈的！太丢脸了，竟然被安若曦这么噼头盖脸的说了一番，顿时我的自信沉落谷底，这个时候，身为老闆我还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的，弱弱的问道：「这一招真的一点用没有么？」


    第576章 安若曦是个宝


    安若曦微笑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一点用都没有呢？免费送东西，总是有人喜欢的，但是这个东西不应该由我们来送。」


    「嗯？」我有点不懂了，「我承认我就是个程式设计师出身的，对感性方面的东西不太敏感，思维也有些固化。所以……你还是直说吧，我实在是想不到了。」


    安若曦略带得意儿的说道：「送用户东西，增加用户粘性，这个事我们引导商户来做。」


    我仍旧不太懂，皱眉看着安若曦，等待着她的解释。


    安若曦解释说道：「培养用户粘性不应该只有我们自己出力，要让那些有利可图的商户也动起来，前期我们可以不收他们的gg费，只从订单上抽成，这已经吸引了绝大多数的商家开通自己的「认证帐号」和「认证橱窗」了。


    对于这些商户来说，所有使用app并且有旅游倾向的用户，都是他们的欠客户，这些欠客户就如同是一个鱼塘里的鱼，商户就是钓鱼的人，我们只是挖了鱼塘、吸引了鱼游进来，至于鱼要咬哪个商户的鱼钩，是鱼儿的自由。我们没必要帮商户往他们的鱼钩上放鱼饵对不对？」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商户来送这个积分？」


    「是的！」安若曦十分果断的说道：「这个事就是要商户自己来做，他们可以赠送自己店铺的优惠券，咱们就拿大理的某家客栈来举例，客栈老闆肯定知道云途app上有很多要来大理旅游的人，那么他前期就可以帮我们来培养用户的粘性，我们给他每天发帖的权限，然后每个帖子的回覆有10个可以加精华，加精华的权限都放在客栈老闆的手里，他每天只要发了帖子，或者动态。


    下面有用户评论，被他加精之后，用户后台就自动多了一个这家商铺的积分，积分可以抵扣房款，至于抵扣比例让老闆自己决定。


    这样我们没有投入任何成本，所有赠送的东西都是商户给的。


    从用户粘性的角度来分析考虑，用户每天可能要多次打开app，了解老闆发的动态、了解关注的客栈动态，甚至可以从老闆发帖后和用户的跟帖回覆中，对客栈、对老闆有更多的了解，会主动加入讨论也不足为奇。


    我们再回到客栈老闆的这一方面，他发出去的只是虚拟的代金券，如果客人不来入住，他是没有任何损失的，客人拿着兑换的积分来抵扣一定的房款，客栈老闆也没什么损失啊，抵扣多少都是他说的算。你不觉得这种赠送的方式，对我们更有利么？」


    我听的目瞪口呆啊，已经完全处于震惊的状态了，直到安若曦说完好几秒，我才回过神，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大拇指感嘆说道：「牛逼！原谅我没啥文化，除了用这两个字表达我的敬佩之外，我竟无言以对，牛逼！」


    安若曦被我夸赞之后，略带得意儿的说道：「我之前就已经做了很多功课了，在用户粘性培养和商户粘性培养这一块，我做了很多设想。同时对于带领团队这件事上，我也制定了更加残酷的团队管理方案。」


    「哦？怎么管理？说来听听。」


    「之前我跟你提出来过，销售出差谈客户的时候，要每人每天住宿标准是400元，经过这次去大理之后，我收回我之前的要求，因为我们是带着自身优势去谈客户的，我结合我这次的亲身经验说给你听，我刚到丽江是中午，带领几个人吃了午餐，然后各自分头行动，目的就是找客栈老闆谈，在我们的云途app投放gg。


    我去的前三家客栈，都被拒之门外了，甚至老闆都没见到，于是我意识到自己的方式不对，我开始在携程、去哪上找客栈的联繫方式，拨打电话过去谘询，用了两个小时联繫了二十多家客栈，在电话里面做了自我介绍，以及我们的云途，其中有5家客栈老闆愿意和我聊聊，当我登门拜访开始聊起来之后，他们还是很欢迎我的，虽然他们都没有投放gg，但混一个免费的入住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甚至他们会要求我多住两天，然后很委婉的说只要帮他们发个帖子就ok。


    我觉得作为一个销售，尤其是我们拥有这么好的平台，可以各种推客栈的平台，销售出门在外还要公司补贴住宿，那只能说明他们没有认真的去推销我们的产品，但凡认真一点，都能被客栈老闆接纳并且主动提供免费的入住机会。


    为了我的销售出门在外不浑水摸鱼，我已经宣布了，住宿补贴全部取消，有成交之后，提成比例增加。」


    我听安若曦说到这，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天顾瑶跟我说的话：安若曦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思想、有执行力，这种人一定要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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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我也在暗自庆幸，当初我的选择相信她的为人、相信她的能力！是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啊！我真感激我自己，真的！


    我看着安若曦略带激动的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么？说来听听，我全力支持你。」


    安若曦靠在沙发背上，两手一摊神情自若的说道：「想法很多，但你让我和你说，我又不知道从哪说起，只能是一点点来了，你放心，我认为有出格的事，一定会提前向你请示的，类似于取消出差福利的这种部门内部小事，我就自己做了决定，一切都以公司利益为出发点。当然……我也不会亏待跟着我的人。」


    「过年……还有不到两周就过年了，你要回老家去过年么？」


    安若曦微笑说道：「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留在昆明陪你加班。」


    「需要需要！」我赶紧说道：「另外问一问能有多少人愿意留在公司加班，按照国家规定，法定假日加班三倍工资，过年期间是一个出行高峰期，我们要做好内容分享。」


    「没问题，我一会就统计一下我们部门有谁愿意加班，提前上报。」


    正说着呢，黎蕊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对安若曦说道：「那你先忙，我等你消息，顺便让邓雯雯也统计一下她们那边有谁愿意加班，提前做一下安排。」


    （很多人吐槽，说方旭是个傻逼，这种男主情商低、不懂经营公司，作者也是个傻逼，能力根本不如安若曦！！


    而身为作者的我，想说的是……呃……方旭这个角色也好、安若曦这个角色也罢，人物形象都是我的文字塑造出来的，你品，你细品！


    如果把男主写的无所不能，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精通，那还是普通人么？作品还是贴近现实的情感文呢？直接写爽文好了！请理解！晚安！）


    第577章 卢珊


    安若曦走后，我才接听了黎蕊打过来的电话，她的第一句永远都是问好，而且是特别客气的那种问好，并不是故意疏远彼此的关系而刻意的问好，更像是一种尊重别人的习惯。


    问好之后，黎蕊先是问道：「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我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说道：「这会儿正准备泡茶呢。」


    「昨天晚上就想给你打电话了，但是考虑到你白天开了几百公里的车，晚上又开会到十点多，觉得你太累了，就没有吵你。」


    「没关系啊，想找我随时打电话都行，打工人哪有资格说累啊。」


    「你算哪门子的打工人啊，大老闆都真自谦么？」


    「快别闹了，我是给我员工打工的，我得撑起这个公司啊，怎么样？你那边最近忙么？」


    「最近还好吧，都是一些日常工作，我给你透露个消息啊，你先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对外说。」


    「好，你说。我嘴巴严得很，你放心好了。」


    黎蕊压低了声音说道：「中科院这边要求国内下架谷歌卫星地图，所有使用谷歌卫星地图的软体，全部都要收回权限，包括奥维互动地图，现在的用户都习惯了叫「奥维卫星地图」，就是因为奥维地图里面有谷歌卫星地图，所以大家称唿都变了。等国家彻底收回权限之后，奥维互动地图也仅仅能使用「天地图」了……」


    我低声问道：「这个消息可靠么？」


    黎蕊很认真的说道：「从大局来讲，这是迟早的事。早些年我们北斗没有普及到民用，在民用卫星地图上这一块是空白，所以谷歌卫星地图可以开放民用，但是开放民用的弊端我们之前也聊过，毕竟这个地图是米国的，现在北斗民用了，米国的谷歌卫星地图被限制是迟早的事，可能先从图层限制到最后的彻底从应用市场下架，再到切断数据源吧，你提前把握好这个机会，一旦执行之后，北斗将会迎来新的一波用户，就目前而言，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民用卫星地图的几乎被谷歌垄断了，北斗的用户不及谷歌的百分之一。」


    「如果突然谷歌用不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北斗的春天。」


    「不，是云途的春天，北斗卫星地图针对普通用户对图层的开放权限会有所限制，我争取帮云途拿到特殊权限，也就是说通过云途app下载北斗卫星地图并且使用的，我们把下载图层的权限多开放一到二级，也就是说别的渠道可以下载14层地图，那么在云途上，就可以下载到16层，甚至到18层，让数据更清晰化。」


    「我……饿……我……」我有点激动的语无伦次了，「黎总……你真是我的福将啊……」


    突然，黎蕊在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质问：「你叫我什么？」


    「啊？」我当时吓了一跳，马上回忆说道：「我……我刚刚叫你……黎……黎总啊……」


    下一秒，黎蕊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搞的我一头雾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


    难道是我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可是我真没想到啊！


    我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丢在菸灰缸内，双手拿着手机找到黎蕊的微信，打字发信息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你好像不高兴了？


    原谅我情商低哈，我就是个程式设计师的榆木脑子……如果我说错什么了，我给你道歉行么？


    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哪错了，但我还是先道个歉吧，你别生气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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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完信息之后，我还看了两遍确定没错字之后，我才发了出去。


    信息发出去一分钟左右，黎蕊回了一个嘆息的表情，我是完全看不懂了。


    很快，黎蕊又发过来一串文字：算了，没事，我刚刚跟你说的这些你留意一下，这个信息很重要，这已经上过会了，具体执行时间还没定下来。


    另外再说一句，昨天会议的全部过程我都通过视频会议看了，本来这是公司管理层内部的事，我没有什么发言权，但从朋友的角度，我还是想说两句，这个名叫安若曦的女孩子很棒，她可能是做市场、做销售的时间久了，思维远比公司这些程式设计师要活跃，培养用户粘性是当前一定要做的，如果你觉得这个人足够可信，你就放权给她，让她全力以赴吧。


    我：我也意识到了安这一点，安若曦的能力毋庸置疑，另外她绝对是一个管理层的人才，云途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是做内容，用户需要培养，商户也需要培养。


    利用过年的小长假，彻底丰富一波云途的内容，2月底收假之后，整个3月份用来做第二轮招商引资铺垫，清明节假期之后，4月中旬做第二轮招商引资，再拿出30%的股份出来，到时候股份的定价应该比现在翻两到三倍，甚至更多。


    黎蕊：你想好了就去做吧，中科院这边有什么大的动态，我会随时告诉你。


    我：谢谢。


    黎蕊：……


    我：？


    黎蕊直接不理我了。


    女人，奇怪的生物。


    上午十点半，邓雯雯和安若曦分别把两个部门的加班人员定了下来，将名单送到了我这里，其中邓雯雯和安若曦两位作为部门领导，全都选择了过年休假期间带队加班，这让我有点感动。


    陆涛打电话让我看邮件，他发过来一封加密邮件，是卢珊的个人资料。


    在电话里我问陆涛，这个卢珊又是谁？


    陆涛：「卢书记的独生女，卢书记是薛万山的上司，这个卢珊就是现在薛磊追求的对象，不过卢珊的身份有点……


    怎么形容呢，有点有意思，你自己看我发给你的邮件就知道了，另外我已经搞到了卢珊的手机号，是通过监听薛磊电话获取的，不过凭藉我的判断，这个手机号也只是卢珊日常使用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就看看你发过来的邮件。」


    陆涛：「你会好奇感兴趣的！」


    第578章 薛磊追求的卢珊


    我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了陆涛发给我的邮件，这是一份卢珊的个人资料，内容相当的齐全，首先是卢珊的一张证件照，拍的比较正式的那种。


    接下来是卢珊的个人资料，她竟然只有23岁，而且在云南艺术学院舞蹈系读书，照片中的卢珊形象气质都很好，毕竟是舞蹈专业的学生，而且年龄摆在这里。


    再加上卢珊的父亲身份地位比较特殊，家里肯定不缺钱！


    资料翻到第三页，是卢珊的第二份资料，这一份资料是卢珊在一个舞蹈培训机构耽当老师，还有一些商演的照片，这真的让我有些意外了，刚刚还想着卢珊肯定不缺钱，马上又看到了她在舞蹈培训学校做兼职老师，参加商演的信息，着实意外！


    看到最后，我唯一的感触就是一颗好白菜被猪惦记了！


    我回信息给陆涛，问他有没有在电话录音里面了解薛磊和这个卢珊的进展。


    陆涛告诉我薛磊基本已经把卢珊给搞定了，目前这俩人没事吃个晚饭看个电影什么的，薛磊还会在卢珊出去演出的时候开车接送，就算没有出去演出，薛磊也会经常去呈贡云南艺术学院接卢珊。


    在泡妞这一块，薛磊的确比我们都厉害！


    在我看资料的时候，安若曦又来到我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是关于过年期间加班的申请，她要亲自带着两组人，分别去大理和丽江，利用过年假期在这两个重点旅游城市做内容，把app上的内容丰富起来，也趁机跟商户建立联繫，引导商户使用我们的app，依赖我们的app。


    加班申请的重点是要预支一部分出行的费用，用于支付车费、餐费预计一些市场活动的预算费用。


    我看完申请之后，我对安若曦说道：「在你预支的这些费用之外，我再额外给你拿60万，你想想办法，分别在大研古城、束河古镇以及大理古城三个地方，每个地方拿出一天，做一个线下推广app的活动，一场活动做一天，20万的预算，场地、物料等费用都包含其中。」


    安若曦做了一个ok的手势，对我说道：「ok，我马上去筹备。」


    「线上、线下两手抓吧，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明天上午我把活动的具体执行方案给你，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再修改。」


    「你做事我放心，你看着办就好了。」


    安若曦走后，我靠在椅背上又想起了杨曼，其实回来之后对杨曼的惦记明显比之前更多，可能是因为多了一个孩子的原因吧，我趁着闲暇的时候给杨曼打了个电话，是我妈接的，她告诉我杨曼在抱孩子餵奶，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得知我就是随便打个电话问候的时候，我妈也懒得理我，告诉我忙着洗尿布呢，没空搭理我！


    我好像有一种被嫌弃的感觉呢？


    在公司的时间过的特别快，各种开会、签字、看策划、看数据……一天忙忙碌碌的，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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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桃子的电话从北京打过来，我伸了个懒腰，接听电话后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清闲给我打电话呢？」


    「因为有事呗。」


    「尽管吩咐。」


    「我今晚回昆明，本来航班是9点就落地的，想着自己打车就好了，但是现在通知航班晚点了，具体什么时候起飞还在等通知，到昆明有点晚了，你有没有空？


    来机场接我一下呗，我的行李有点多，有两个行李箱都要託运，我真不想一个人去打车了，太难拿了。」


    「你把航班号发给我，我先关注一下航班，一会儿我开车去机场接你，晚上住的地方找了么？」


    「还没有啊，本来想着到昆明直接去瑶瑶那，不过现在航班晚点了，具体几点还不知道，等到了再说吧。」


    「不用去酒店了，我回去把次卧收拾一下你先住着吧。」


    「到了再看吧，我正在和蕊蕊一起呢，她刚刚把我送到机场，得知航班晚点就留下来陪我了。」


    「你们在一起啊？那太好了，我好像惹黎蕊不高兴了，你偷偷帮我问问，她为什么不高兴了呗。」


    「你真厉害……谁都能惹，那先这样吧，我帮你问问。」


    挂断电话之后，我有点小兴奋，每次得知要和桃子见面，我都是有点小兴奋的，那种感觉无关爱情，就是单纯的朋友之间的惦记，和桃子结束通话之后，我又给顾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我要去机场接桃子，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顾瑶这才勐然回忆起刚刚桃子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到的事，然后解释说她刚刚在开会，一会儿挂电话就给桃子回一个。


    至于晚上去机场接桃子，她没办法陪我一起去，今晚她要去澄江看她爷爷，她还嘱咐我好好招待桃子。


    一个小时之后，桃子给我发信息告诉我航班预计晚上11：15落地，让我12点到机场就行，她要等託运的行李，有好多件。


    其实几点落地我都无所谓，我可以等！我现在有点关心的是黎蕊为什么在电话里生气。


    桃子回了一个嘆息的表情，然后发文字说道：你自己就没意识到你哪里错了？


    我：我哪里错了？我没觉得我哪里错了啊？


    桃子：你个榆木脑子，我都不想说你。


    我：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桃子：绝对没误会，黎蕊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不就是打电话嘛，打着打着黎蕊就挂了，对吧。


    我：对啊，就是啊，我感觉她生气了，为什么呢？


    桃子：黎蕊在我对面呢，等我到昆明再和你说吧，蠢货、蠢货、蠢货！


    真蠢，萌蠢萌蠢的，我准备去託运行李了，先不说了，拜拜。


    我一脸懵逼，真不知道到底咋地了。


    晚上我主动在公司加班到十一点，11点准时出门的机场，预计11：30分就能到了，在去机场的路上，航旅纵横提醒我关注的航班已经落地，与此同时桃子也给我发了微信，告诉我平安落地，一会儿见。


    第579章 惊魂夜


    在机场国内到达出口等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的等待有点漫长，期间顾瑶还给我发了两次信息，问我有没有接到桃子。


    十二点多，我才看到了桃子，她一个人推着手推车，车上放着四个行李箱，身上还背着一个双肩背包，我当时都震惊了，真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见面之后我还开玩笑问道：「你这是把北京搬回来了？一点都不像你从北京搬回来。」


    桃子双手掐腰嘆息说道：「我和你说，我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拿着这么多行李箱回来的，你看看最下面那两个，这都是我在北京机场现买的，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怎么回事？」我很好奇的问道：「现买的？」


    「黎蕊下午去接的我，要亲自送我去机场，当时我就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手提袋。


    手提袋是我买的一点伴手礼，有两只烤鸭准备带回家给我爸妈吃的，可是临走的时候，马晓爽又送过来一大堆伴手礼，特别强调有一份是给你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好又从家里找了一个行李箱，把马晓爽拿的那些东西装进去。


    到了机场之后，黎蕊打开她车的后备箱。我当时都震惊了，那么多东西……我不得不在机场又买了两个行李箱。」


    说到这，桃子指着最下面的黑色箱子说道：「这个箱子是没有託运的，里面的东西是黎蕊让我拿给你的。」


    「是什么啊？」


    「一些普通的伴手礼。」


    「噢。」


    我推着车走向扶梯，桃子跟在我身边，一边走一边活动着胳膊，她随口闲聊问道：「叔叔阿姨还在丽江陪着杨曼呢？年前还回去么？如果不回去的话，跟我去楚雄过年吧，我们楚雄过年特别热闹。」


    「我暂时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想的，前几天还说要回去呢，这不是又有了孩子，他们现在还留在丽江呢，虽然孩子的身份有点那个啥，但是我妈还是挺高兴的。」


    桃子轻嘆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盼着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吧，杨曼她怎么样？」


    「她不知道孩子的事，现在……挺开心的吧。」


    桃子听后便沉默不语，这个话题的确有点过于沉重了，来到停车场之后，我把几个行李箱抬上车，提前让桃子去副驾驶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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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完行李菸瘾犯了，在停车场抽了根烟才重新上车。桃子也感觉出我的情绪不是很好，在上车之后她就不和我聊孩子的事了，主动问道：「你不是让我帮你问问黎蕊为什么生气么？」


    「是啊，我有点搞不懂，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


    桃子故意卖关子说道：「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你自己猜一猜。」


    我努力的回忆说道：「我就是向她道谢，透露给我那么重要的信息。」


    「你在电话里面叫她什么？」


    「黎总啊……」说到这，我突然明白了，赶紧问道：「不会是因为这个称唿吧？她就不高兴了？可是我也没说错啊？」


    桃子撇撇嘴，一脸无奈的说道：「人家等着你叫「蕊蕊」呢。」


    「这……这称唿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难道黎蕊暗恋我？」


    说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桃子也跟着笑起来，然后说道：「你想多了，黎蕊只是觉得你称唿她「黎总」有点太见外了，她跟你透露这么重要的信息，完全是把你当成朋友的，结果你一句「黎总」让她感觉心凉了，当时心理落差比较大吧，毕竟这么称唿她的都是她的下属或者是有求于她的人，在她的潜意识里，咱们都是她的朋友，不应该叫的这么官方。」


    「懂了，的确是我的错，我忽略了相处的细节。」


    「没事啦，黎蕊也不是真的生气，你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去我住的地方，卧室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今晚就住在这了。」


    「也好，明天睡个自然醒，起床后我就回楚雄啦，我爸在家等着呢，过两天我们家要吃杀猪饭，到时候你带着叔叔阿姨一起下来玩呗。」


    吃杀猪饭是云南这边的一个习俗，每年年底的时候，有条件的人家都会杀一只猪请亲戚朋友来家里吃上一顿，有点「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的感觉，能被邀请去家里吃杀猪饭的，那一定都是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了，有时候昆明人为了赴约吃一顿杀猪饭，开车跑上个一两百公里都很正常，吃的不仅仅是一顿饭，更是一种情分、一种友谊。


    云南的杀猪饭不会有很正式的邀请，基本上就是一个简讯或者一个电话，真的做到了「朋友之间不需要客气」真谛，看似随意的邀请，实则是代表一种信任。


    所以，当桃子随口说请我和我爸妈去吃杀猪饭的时候，我爽快的答应下来，对桃子说道：「提前三天告诉我，我把我爸妈接上一起去过去吃。」


    「好，我回去就问一下我爸什么时候杀猪，确定时间后我告诉你，马晓爽和锡明哲也要过来的，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聚聚。」


    回到家，我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把桃子接回来了，今晚住在次卧。


    给顾瑶发信息就是要表达自己的一种坦然，并不是我瞒着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免得再出现上次「头绳误会」。


    顾瑶回了我一个开心的表情，然后说道：桃子也告诉我了，她已经到了你这里。


    我：明天你让酒店安排个车送桃回楚雄吧，我这两天公司的事有点忙，实在走不开去送她。


    顾瑶：好的，我来安排就好了，你早点睡吧，我明天一早从澄江回昆明，中午和桃子吃个饭，下午安排车送她回楚雄。


    我：太困了，晚安。


    顾瑶：睡吧，睡吧，晚安！


    我以为这一夜会睡的很安稳，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我隐约感觉到有人推开了我房间的门，并且一步步走向我的床边……


    是的，我没感觉错，的确是有人走向了我的床边……我的第一反应是桃子，可是桃子来我的卧室干什么呢？找东西？可是我的卧室有什么东西是桃子要找的呢？


    我假装自己睡的很死，假装不知道，免得睁开眼睛有些尴尬。


    可是我却感觉到她一步步走到了床边，并且上了床，就躺在我了我身边，还主动往我怀里钻。


    第580章 夜查


    确定她已经完全钻到床上之后，我翻个身将她搂在怀里，脸贴着她的脸小声问道：「不是说好明天才回来的么？怎么突然出现了？」


    「啊？」顾瑶被我问的猝不及防，「你……你……你没睡觉……你……」


    「我睡了，但是你出现，我就迫不及待的醒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睡梦中都是你的味道。」


    顾瑶嘟起小嘴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赖在我怀里说道：「你真坏，油嘴滑舌。」


    我把顾瑶搂在怀里问道：「不是说好明天才回来的么？现在是几点？」


    「四点！」顾瑶很坦然的说道：「在我爷爷那睡的不舒服，一直失眠，然后就让人过去接我了，然后再把我送到你这里，还是在你这里睡的踏实，就当我是认床吧。」


    「你这理由竟然让我无法反驳，喜欢我的床就经常来吧。」


    顾瑶抱紧了我，躲在我怀里偷笑，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时间不早了，睡吧，睡到明天自然醒。」


    「嗯嗯……」顾瑶答应完还躲在被窝里面偷笑。


    其实我是了解顾瑶的小心思的，她之所以半夜「突击检查」不过是想看一看我和桃子是不是在两个房间睡吧，之前有过一次「头绳误会」，可能是顾瑶心里的一根刺，再加上我和桃子的关系的确是太好了，她多想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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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顾瑶心里有猜忌，但她却从未逼问过我什么，也算是所谓的「留一线」吧，如果顾瑶真的逼问我或者是桃子，那彼此在相处的时候，心里疙瘩就会越来越大，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候就是要多点「小心思」。


    在此，我不得不承认，顾瑶是一个情商极高的女孩子。


    次日清晨，我睡醒后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洗漱都不敢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很怕惊扰了两个卧室的桃子和顾瑶，悄悄咪咪的穿上衣服去公司上班。


    安若曦已经把准备好的活动执行方案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这是一套非常细化的执行方案，从选址布景到现场活动内容，全都一一俱全，包括每一项的预算费用，都做到了详细。比如现场要准备多少把椅子，椅子的颜色都做了标註。


    我痛痛快快的在方案上签了字，让安若曦放手去做。


    处理完公司的各种杂事，已经是十点半了，我给顾瑶发了条信息，但她并没有马上回我，应该是还在睡觉。我又给老方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昆明。


    老方也做不了决定，他和我闲聊几句就把电话给了我妈，在电话里，我很自豪的对我妈说道：「桃子请咱们去她家吃杀猪饭，你和老方什么时候来昆明啊？」


    「我没打算去昆明，那个杀猪饭我也就不吃了，今年过年我和你爸就留在丽江了，陪着杨曼还有我孙女一起过年。」


    听我妈这么说，我突然觉得很惊讶，小声问道：「妈，你和我说实话，你身边是不是有人？杨曼还是于凤琴在吧？你不用回答我，如果是的话，你就嗯一声就行。」


    「没有。」我妈很直爽的说道：「我身边谁都没有，我在院子里晾小宝宝的衣服呢，我和你说啊，小宝宝特别可爱，真是稀罕死我了。」


    「妈……你是认真的么？这个孩子……」说到这，我就没继续说下去，我妈肯定也知道我要表达的就是这孩子不是我和杨曼的。


    她听后很淡定的说道：「儿子，妈知道你想说什么，妈从小就教育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当初你既然做了这样的选择，那么你就得为这个选择负责，她是你的女儿，你清楚自己要怎么做，对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无比欣慰的说道：「妈，我知道了，谢谢你能理解我，过年你确定在丽江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于凤琴和杨曼两个人带个孩子挺吃力的，我和你爸回去也没事，就留在这里一起带孩子了，过完年我们再来昆明看看你，然后再回老家。」


    「杨曼现在挺好的吧？」


    「好，别提多高兴呢，每天把小孩子照顾的特别细心，所有心思都在这个孩子身上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仿佛就想起当年我生你的时候，我把你照顾的还没这么好呢。」


    听我妈说起这话，我心里暖暖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妈在电话那边突然问道：「你呢？你过年来丽江么？我和你爸都在这，杨曼又生孩子，你要是不过来，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


    「我和杨曼都离婚了……」


    「要是按照你这么说，那我和你爸就更应该拍屁股混蛋了。」


    「我……我看杨开福不顺眼。」


    「自打你走后，杨开福乖得很，对杨曼她娘俩都好太多了，尤其是对杨曼的态度有极大转变，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杨开福也住在老房子？」


    「他不住这里，但是每天都会过来看一眼，晚上没应酬的时候会过来一起吃饭。」


    「杨曼对杨开福的态度怎么样？」


    「能怎么样？毕竟是杨开福把她养大的，这孩子是好好的，如果这孩子出问题，杨曼可能对杨开福就不是这个态度了，她现在比较排除和杨开福相处，但碍于于凤琴的面子吧，杨曼对杨开福还算客气。有时候杨开福主动找杨曼说话，杨曼也只就 用单音节回应了。」


    「只要杨曼开心就好了。」


    「你别转移话题，你答应我过年来丽江行不行？」


    「行，来！我忙完这几天的，年三十之前到丽江，和你们一起过年。」


    「那没事了，我要进去看我孙女了，没事别烦我。」说完，我妈就把电话给挂了，特别果断！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临近年关，总觉得这一年错过了什么，又仿佛有很多事没有做完！


    顾瑶睡醒后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她陪桃子一起回楚雄了，今晚就住在桃子家，明天早上再回昆明，我很疑惑的问道：你有这么清闲么？


    顾瑶很不友好的反问道：你还不让我过一个周末了？


    我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周六！


    第581章 亲兄弟明算帐


    周末对于网络公司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周末不周末的，至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周末了。


    当然……辛苦的并不止我一个人，禾丰、陆涛也是很久都没休假了，我偶尔还脱离工作岗位，而他们俩则是兢兢业业的一直在忙。


    午饭时间，胖厨拉着8个保温桶来到公司，他和他老婆两个人，每人拉一个手推车，手推车上只能放四个保温桶，再加上餐盘什么的，两个人要忙两次才能弄过来，累的满头大汗！


    我和往常一样排队打饭，排到我的时候，后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胖厨给我盛了好多菜，给我打完饭就把勺子丢给了他老婆，对他老婆说道：「你自己弄一下，我和方总聊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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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有点意外，对胖厨说道：「胖哥来我办公室吧。」


    胖厨也没推辞，跟着我上了楼，回到办公室后我把餐盘放在茶几上，随手拿起了烟递给他，「胖哥坐，是找我有什么事么？」


    胖厨坐在我对面，用手擦着额头的汗说道：「是这样的，这个想法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说真的，我还是想在楼下找一个铺面开店。」


    我看着胖厨问道：「为什么呢？说说你的理由，上次我帮你分析的你不满意么？」


    胖厨憨厚的笑着说道：「上次分析的的确没错，但是现在不行了啊，你看之前你的公司只有30人不到，30分盒饭我随便装两个保温桶就带过来了，现在你这几个部门加一起，人数增加了三倍，我听说年后还要增加人，这么多人……


    我和我老婆是真的忙不过来了，主要是运送这一块很吃力，虽然就住在对面的小区，隔着一条马路，但也不方便啊。」


    「所以你想在楼下开个饭店，这样就方便了？」


    胖厨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的店就开在楼下的商铺，那能不能安排员工吃饭的时候就去铺面里面吃，或者自己下楼去打饭上来，物业那边的人也方便了，也不用我送餐了。


    我算过这笔帐了，我也了解了下面的铺面租金，40块钱一个平方，有个100平米的铺面足够了，一年的租金就是4.8万，算是乱七八糟的水电煤气等等，一年按照6万块钱的成本来计算，折合到一个月才5000块钱的成本，这5000的成本物业公司那边的利润就足够支撑了，唯一的问题就是……


    你这边的工作人员要下楼吃饭，其实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损失，因为我发现大家在吃午饭的时候都是坐在电脑前，一边吃一边忙碌，如果去楼下吃饭的话，可能少了一点工作时间吧。」


    我放下筷子说道：「这个倒不存在，大家吃饭的时候本就是休息的时间，只不过办公室除了自己的工位上，也没有其他可以吃饭的地方，如果你坚持要去楼下找个商铺开店，我也不反对。我们公司的餐饮还是在你这里预定，想做就做吧。」


    胖厨尴尬的挠着头说道：「说实在的，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楼下的铺面转让费要20万左右，转让之后还要交房租，再加上装修等等，可能要投资个四十万，所以……」


    「借钱？好的！你需要借多少？」


    「不是不是！」胖厨连忙摆手说道：「我不是想借钱，你也知道这个餐馆开起来是稳赚不赔的，咱们一起做吧，都不用外面有多少散客，单单是你这一家公司，就足够养活餐馆了。


    我给你算一笔帐，现在你是按照人均30一餐来给我的，以后你还招聘，再加上物业那边，一餐有200人吃饭，毛收入就是6000，餐饮的利润很大，成本2000足够了，再除去房租和人工的成本，一餐的利润就是3000，一天两餐，日利润6000左右。


    这个一个餐厅我们投资40万，就算5：5的利润分成，日收入3000，一个月就回9万，咱们投资每人出20万，差不多三个月就能把本钱赚回来了，咱们一起干吧。」


    我笑着说道：「胖哥，这的确是一个赚钱的生意，你缺钱我借钱给你，但是我真的不跟你一起做了，你放手去弄吧。」


    胖厨很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啊？难道我这笔帐没给你算明白？还是你没听明白啊？这真的是很赚钱。」


    「胖哥，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这的确很赚钱，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跟你一起做了，我知道你拉我入伙是觉得我提供了一定的资源给你，又能拿出一些资金，你是想感激我，所以要带着我一起赚这笔钱。


    但是我想说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牟利手段，你是厨师，这是属于你的赚钱方式。


    我是个程式设计师，我开公司靠自己的专业知识赚钱！我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好好发展。」


    胖厨有点着急，对我说道：「我就是觉得我能赚这个钱，是靠你的提携了，我想拉着你和我一起赚这笔钱。」


    我把手里的烟抽完，烟屁放在菸灰缸内，看着胖厨的脸说道：「胖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个饭店我不和你一起做，因为这个饭店的确是可以稳定持续的盈利，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投资和你一起做抢你的收入。


    你缺钱我可以借给你，你有了还给我就行！


    如果饭钱不确定盈利，你拉着我和你一起承担风险，我愿意和你一起做，但赚钱……你就放过我吧。把每一顿的饭菜保质保量的做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胖厨很是不理解的看着我。


    我端起餐盘继续吃东西。


    他是个憨厚的老实人，他再次发问道：「我就不理解了，为什么有风险你愿意和我一起承担，确定这是个赚钱的买卖，你又不愿意和我一起呢？你是不是傻？」


    「哈哈……」我大笑说道：「你当我傻也行，你差多少钱？我一会儿转给你，亲兄弟明算帐，你给我写个欠条留下。」


    第582章 做人要厚道


    胖厨用一种「看二逼的眼神」盯着我说道：「我和你说啊，我借钱和你自己投资收回来钱的时间差不多，我要借20万，差不多3个月左右能还给你，如果你把这20万当成投资，也就三个月能收回来，到时候你还赚着股份，长期有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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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说道：「卡号发给我，今天把钱给你转过来，你写个欠条就行了。」


    「你确定？」


    「我确定啊，你就好好赚你的钱吧，我们公司这边你不用担心，你一如既往的保持饭菜质量，我们就长期在你这订餐就好了，别说了啊，就这么决定了。」


    胖厨是既无奈又欣喜，刚好这会儿我也吃完了午餐，我把餐盘递给他说道：「发卡号过来，出去的时候顺便把这个带下去，我要去找陆涛有点事。」


    胖厨接过餐盘之后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也起身，去了隔壁陆涛这里，办公室内除了陆涛还有何静，进门我就发现这两个人的脸色有点不对，一个坐在 会客沙发边，另外一个坐在写字檯那边，呈背对背的画面，正常谈恋爱的两个人吃饭怎么可能是这样？


    看到我进门，何静跟我打了招唿，然后起身拿着餐盘就出去了。


    我坐在陆涛的写字内的椅子上问道：「怎么了？又吵架了？」


    陆涛低声骂道：「妈了个逼的，没完没了了。」


    「怎么了？说来听听。」


    「我那小舅子的女朋友家里要我老丈人过完年就给他们举办婚礼，女方家里要求50万的彩礼和一套房、一辆车，之前不是一直要拿我们装修好的新房去结婚嘛，我不同意何静也不想同意，现在没办法了，只能把房子交出去，我们俩的婚期延期，这事我都没敢和我爸妈说，原计划五一结婚的事，估计要泡汤了。」


    我安排陆涛说道：「算了，以后都是一家人，房子就给他们先用着吧，你那个小舅子现在电影院门口卖炸鸡呢？」


    「他他妈的也不好好卖啊，雇了两个人在那卖，他当甩手掌柜的，恨不得一两天都不去炸鸡店看上一眼，上次我和何静路过那，假装顾客买了一份炸鸡，付款的时候发现人家根本不用扫码枪扫码付款，直接是拿出个私人二维码，付款到人家自己帐号上了，回家何静就问她弟弟，炸鸡店进货多少、卖掉多少，他弟弟全都不知道，还找藉口说女朋友怀孕，他要在家照顾着，他妈的才三个月就当九个月伺候？我也是服气了。」


    「淡定、淡定，云途明年盈利，年底分红保证你买一套大房子。」


    「还得买个车。」


    「车？车不是才买几个月么？宝马x5都看不上了？」


    「这不她小舅子结婚彩礼要钱又要车么？我老丈人让何静跟我商量。房子借给她小舅子结婚用，彩礼五十万她们家现在只有30万，让我先拿出20万给何静，就当结婚彩礼了，我老丈人说这话的时候还表现出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是这么和我说的：「小涛啊，我们家没那么多说道，结婚都是一家人，彩礼随便给个20万就行了，刚好她弟结婚还差20万，你就先给了吧，我们家不要那么50万，20万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听听这他妈说的是人话？


    要完钱，还直接要车了，让我把宝马x5拿给她弟，美其名曰「借」，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说真的，我的确觉得何静家里有点过分了，但这种事我身为一个外人又没办法说太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敢和陆涛继续聊下去了，越聊越激动，我转移话题说胖厨要在楼下拿铺面开店的事，并且叫我一起入股被我委婉的谢绝了，陆涛很不理解的问道：「胖哥说的没错啊，你借给他20万，他要3个月才能还给你。你投资20万，也是3个月收回成本，你为什么不投资呢？」


    我解释说道：「原因有三个，第一，胖厨现在是需要钱，我这个时候趁机入股有点乘人之危的感觉，做人不能这么做。


    第二，我们都很确定他的餐饮店会赚钱，不存在什么风险，他是厨师就靠这个赚钱，而我们不是吃这口饭的，就不要去在别人的饭碗里面挖勺饭吃了。


    第三，现在胖厨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他肯定要雇用小工帮忙，尤其是开店之后，如果小工失误造成餐饮质量下降等等，我和他合伙开这个店，我都没办法说他什么责怪的话。所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越简单越好。」


    陆涛听后掏出烟递给我说道：「做人，我最服你。不用说别人，就连我都会选择投资而不是借钱，你总是站在身边朋友的角度思考问题，我不得不说说你，多给自己留点心眼，并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一定会对你好的，你看郭少阳、薛磊这两个王八蛋，他们俩给你的教训，你还没记住么？」


    「我就记住你和禾丰都是我用真心换来的朋友了，这就够了。」


    陆涛直接无语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好接到顾瑶打过来的电话，她很开心的在电话那边说道：「我代表桃子正式通知你，明天晚上到桃子家吃杀猪饭。」


    「明天？你们到楚雄了？这不可能吧？按照时间计算也不够啊，这么快就确定吃饭时间了？」


    「我们在去楚雄的路上，桃子给家里打电话说回来了，她爸爸就迫不及待的要杀猪了，让桃子约朋友过来吃，明天早上杀猪，下午吃杀猪饭。」


    「桃子的爸爸还真热情。」


    「我今晚就不回昆明了，明天在楚雄等你，你还有个任务是桃子指派给你的。」


    「什么任务？」


    「马晓爽和锡明哲两个人也被桃子邀请了，他们今晚要到昆明，你接待一下，明天你们一起来楚雄，你快点联繫一下吧，问一问航班信息，做好接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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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嗯……」顾瑶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了，我想到什么给你发微信，你看手机。」


    我突然意识到，顾瑶是有话要说，但是又不想让桃子听见，所以才选择发微信！


    第583章 好像被跟踪


    果然，在挂断电话之后，顾瑶的微信就发了过来，全都是文字内容，她还特意解释了一下说道：桃子在我身边，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在云南这边去朋友家吃杀猪饭都是要准备一点礼物或者包个红包的，我来不及准备了，明天你过来的时候，看着准备一些吧，


    我：我准备一些红包吧，也别太多，一个红包168或者是188的，心意到了又不失礼数。


    顾瑶：行，你看着准备吧，多准备一些，到时候你再给马晓爽和锡明哲都准备一下，他们是外省人，肯定不懂云南的习俗。


    我：这俩玩意阔绰的很。


    顾瑶：可千万别太阔绰，要是出手送了一千两千的，让人家老人怎么伸手拿啊？收吧，人家觉得难受，不收吧，又让他们显得尴尬。


    我：还是你想的周到，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顾瑶：暂时没有了，想到什么我再告诉你。


    我：ok。


    和顾瑶聊完，我马上把电话拨给了马晓爽，问他的航班信息，开始这傢伙还不承认，在我的追问下，他才告诉我已经买了今晚的航班，预计10：20分落地，还说什么想给我个惊喜。我又询问锡明哲是不是跟他一起来，马晓爽告诉我他也不清楚，锡明哲昨天去了上海，今天几点到昆明他不知道。


    我又给锡明哲打电话，锡明哲是晚上9点50在长水机场降落，刚好两个人一趟都接过来了。


    联繫顾瑶的助理小茹在悦享预留了两个房间，下午继续在公司办公，点开邮箱无意间发现有一条gg推送，竟然是桃子和锡明哲主演的贺岁电影要在年年初一上映的gg推送，宣传海报就是锡明哲和桃子的照片，用郎才女貌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打开微博，看到桃子的粉丝已经有80多万了，而且做了「加v」认证。


    而锡明哲一直都是话题榜上热门人物，很多人都说桃子能迅速成名，离不开锡明哲的帮衬，这话的确没毛病，但只有我知道，最初决定桃子命运走向的那个人是马晓爽。


    憨憨的马晓爽一直都喜欢桃子，明目张胆的喜欢，只可惜桃子对他缺少了应有的感觉。


    下午五点多，顾瑶给我发了一条让我毛骨悚然的信息，当时就把我吓到了，顾瑶的信息是这样的：我感觉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当时正在和禾丰碰头开个小会，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都顾不上禾丰跟我说话了，拿起手机就拨打了过去，「禾丰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很急。」


    说完，我拿着电话就走出了禾丰的办公室，电话刚好被顾瑶接听，我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有谁跟踪你？现在怎么样？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顾瑶突然就笑起来，对我说道：「你怎么那么紧张啊？我就是感觉被人跟踪一样，你一下问我四个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


    「一个一个来，你现在在哪呢？」


    顾瑶：「在桃子家，你来过么？」


    我：「我没去过桃子家，你在桃子家被跟踪？」


    顾瑶：「桃子家住楚雄下面的一个小镇，居住环境有点像昆明的城中村那种感觉，我和桃子回来的时候，刚刚我和桃子出去，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云a车牌的车，桃子说这个车在读书铺服务区就见到了，后来我们去龙龙山服务区上厕所的时候，这辆车也进去了，没想到回到小镇，又见到了。」


    我有点无语，「你就因为这个怀疑自己被跟踪？」


    顾瑶：「也不全是，整个下午都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呢，再加上刚刚无意间看到这个车，然后就觉得自己被跟踪了，给你发了个消息，你别紧张啊，这大白天的谁能把我们怎么样啊，何况我们俩都到家了。」


    「是你的信息让我紧张。」


    「好啦、好啦！没事了。」


    「你把那个车的牌照发过来，是个什么样的车？」


    「是个大众的途观，我刚刚拍了这车的照片，我发给你。」


    「快快发来。」


    「好啦，别紧张，我不会有事的。」


    「快别说了，先发照片。」


    「嗯嗯，我现在就发。」


    挂断电话后，顾瑶把这个车的照片发了过来，我快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电脑前，运用自己的黑手段通过车牌很快就查到了这个车的信息。车的所有人是一家汽车租赁公司！


    租赁公司的车！


    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


    一分钟之后，我又开始调查这家汽车租赁公司的的资料，一切显示都正常，是一家正规公司。


    我又回忆顾瑶刚刚说的话，她们第一次见到这辆车是在读书铺服务区，第二次见到这辆车是在恐龙山服务区，这两个服务区之间的距离也就一百公里左右，按理来说跑长途的人在高速上不可能一百公里去一次服务区啊，这不符合正常行为习惯，如果说这两次都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又出现在小镇。


    而顾瑶又有被跟踪的感觉，难道这些都是巧合？我越想越是觉得这事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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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联繫了这家汽车租赁公司，租赁公司的人接听电话后礼貌的说道：「您好，这里是??汽车租赁公司，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么？」


    我撒谎说道：「你好，你们的车挡住了路，我费了好大劲才从交警那查到车是你们公司的，打电话过来麻烦你们挪一下车。」


    租赁公司：「抱歉，我们这边是租赁公司，车是客户租出去的，您能提供一下车牌号么？我马上联繫客人给您挪车。」


    我：「你记一下，车牌号是……」


    租赁公司：「好的，我这边已经记录下来了，马上联繫用户挪车。」


    我：「等不及了，你把租车人的电话告诉我，我要亲自和他理论，哪有他这么停车的？有没有点素质了。」


    租赁公司：「抱歉，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户信息。」


    我……我突然间就失算了，我还想着对方给我租车的人电话，我就能通过电话查到对方的身份，没想到这个租赁公司还挺靠谱，还知道保护自己客户信息，一时间有点犯难了！


    第584章 管理的细节


    我尝试着好说好商量的和对方沟通要租赁人的联繫方式，各种好话都说了，还是被拒绝了，看来遵守职业操守的并不止我一个人，直接要电话号码没成功，那我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获取想要的信息了。


    我联繫了老胡……是的……这事我需要老胡的一些资源，自从我有了老胡的把柄之后，这傢伙对我的态度客气了不少，我对他也是挺客气的，在撕破脸之前，我仍旧是一口一个「胡哥」的叫着，寒暄之后，我直奔主题对老胡说道：「胡哥我这边有个事想求你帮个忙。」


    「兄弟，说「求」就太生分了，有什么事你说就行了。」


    「胡哥是这样的，有一辆车今天从昆明西收费站出去了，在读书铺伺服器和恐龙山服务区有两次停靠，我给你提供车牌号，你能不能帮我调取一下驾驶员和随行人员的照片？」


    「好的。」老胡答应的特别爽快，「你把车牌号发过来，十分钟后给你要的照片。」


    「谢谢胡哥。」


    「别客气、小事而已！」


    挂断电话后我把车牌号发给了老胡，老胡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完全是因为这事对于他来说没什么难度，无非就是进入系统调取沿途监控而已。


    几分钟之后，老胡发来了十几张高清的照片，都是有高速龙门架的监控拍照，看到这些照片后我再次感嘆当前时代科技的牛逼之处，之前有人在网上调侃，拍超速的摄像头都能把驾驶员抽的什么烟拍清楚。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夸张了，但是认清一个人的脸，真的是太容易了。


    途观前排有两个人，第二排是否有人不确定了，锁定这两个人的照片之后，我又去黑市上发布了2000元的悬赏，求助大神帮忙查一查这两个人的信息。


    五分钟之后「悬赏令」被一个黑客接下，不过他要求5000元查两个人的信息，承诺是保证信息准确无误，负责查姓名、身份证号、职业、犯罪记录、近三年国内的开房记录、乘坐航班信息等，如果要查国外的消费记录，价钱额外算。


    我还价到4000，最后成交！黑客承诺今晚12：00之前交付信息。


    我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出门小心点。


    顾瑶却觉得没什么事，是我太过紧张了，她带去的司机一直都在车里，她和桃子即便是在小镇出门，都是出门就上车的，而且她们俩也不打算出门，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


    临近年底，我可真不希望顾瑶出什么事！


    沙莉莉来我办公室，递给了我一份资料，对我说道：「方总你看一下，这位我极力推荐，她之前在很多家公司从事行政工作，之前你跟我说过，公司大事小事都是何静在负责，她现在又一个在掌管财务，所以要招聘一个负责公司行政的主管，这就是我向您推荐的，您先看一下。」


    我拿起资料翻了翻，实在没心情看这些，放在了一边随口说道：「你看着办就行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沙莉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方总，还有个事我想和你反映一下。」


    「好。」我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她说道：「坐吧，慢慢说。」


    沙莉莉这才把我写字檯对面的椅子拉出来，坐了下来，她显得有点紧张，搓着手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觉得咱们公司的财务有问题……」


    说到这的时候，沙莉莉忙着解释说道：「当然，我说的问题不是何静她这个人问题，而是我们公司的财务管理上，一般来说，出纳和财务要由不同的人负责，现在整个公司的财务信息都是何静一个人在做，所以……」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我也在考虑之中的。」


    沙莉莉有点尴尬，解释说道：「我知道她是和您一起白手起家的几个人，但是公司就是公司，在管理上还是要严谨一些，免得其他股东心里不舒服，我说这些没什么恶意，也不针对任何人，也没有其他的事了，我先忙去了，下午就安排高君到公司办理入职。」


    「好的，你看着办。」


    沙莉莉走后，我的确认真审视了一下这个问题，之前是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一起合作开公司，在一个原因就是公司真的没什么人，就是我们几个死撑着，现在公司越来越好了，那的确需要更加规范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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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静负责财务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出纳……更是要找信得过的人，我努力搜寻身边每一个能被我信的过且能到公司工作的人选，最后我只想到了刘洁。


    她和禾丰的性格很像，人有点木讷死守规矩、思想保守的那种人，如果不是这种人也不会跟禾丰结婚了！


    我找到禾丰把自己的想法跟禾丰说了一下，让刘洁来公司做出纳，出纳的工作相对简单一些，现在都是各种网络转帐，工作不忙的时候，也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底薪我给开到了6000。


    禾丰听后并没有马上给我答覆，他说回家跟刘洁商量商量再说。


    下楼去便利店买了几个红包，和老闆换了一些零钱塞进里面，这些都搞定之后，我又面临了一个特别尴尬的问题，那就是……


    我如何向何静开口，让她把出纳的工作交出来。我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要求……


    说实在的，这个时间点有点尴尬，陆涛刚刚和我吐槽完他被何静家人逼的窘境，而我在这个时候又提出来让何静交出出纳的工作，陆涛会不会觉得我是担心他和何静挪用公款？


    如果陆涛真的这么想了，那我的这个举动，是不是寒了他的心？


    我真怕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他们俩多想，可是我如何做才能让他们不多想呢？


    思考了几根烟之后，我决定还是先找陆涛单独聊聊，侧面的说一下这个情况。


    这算不算管理上的一个细节？很；


    很多管理的失败，都是失败在细节上了吧！


    第585章 马晓爽的家底


    陆涛的办公室内，他带着耳麦正在帮我监听那些音频文件，现在每天仍旧坚持搜集薛磊的通话信息。


    看到我坐在他面前，陆涛把耳麦摘下来对我说道：「今天没什么收穫，年底了，薛磊好像也老实了不少。」


    「薛磊和他爹最近有什么新的事么？」


    「事？你是指勒索老胡这样的人？没有没有！这都到年底了，他们父子俩也不需要故意去设计谁了，这些日子送礼的人很多，不过这些日常送礼也不能当成罪证留起来吧？」


    「的确意义不大，慢慢来吧……」说到这，我话锋一转说道：「我有个想法，刘洁自打禾丰他老爹腿脚不灵便之后，就没有什么正式稳定的工作了，再加上家里两个孩子需要她照看，在禾丰最难的时候，刘洁一个人打三份工，我想把刘洁弄打公司来做一份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陆涛拍手称快道：「师兄，我举双手贊成，你总是替我们着想，这事你考虑的周到，我觉得可以。」


    我的第一步已经达到了，继续说道：「找一份咱们公司现在时间自由、上班地点自由的工作。」


    陆涛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说道：「这事就难了，刘洁又不是程式设计师，如果她对电脑足够熟悉还好说，在家也能办公，其余的岗位……好像也没什么了。」


    我慢慢引导的陆涛说道：「要不让刘洁负责财务工作中的出纳吧，这份工作可以在家就完成，毕竟很多付款都是网络转帐的。」


    「也行！」陆涛顺着我的思维说道：「刘洁做事也足够细心，让她和何静搭档，稳妥。」


    我看陆涛在说话的时候眼神清澈，不像是有什么想法，于是我又忍不住了，主动问问道：「小涛……让何静把出纳的工作交给刘洁，你不会多想吧？」


    陆涛愣了一下，反问道：「多想什么？」


    「你刚刚跟我说完你被何静的父亲……额……我现在就让刘洁来做出纳……你不会觉得我怀疑何静会私下挪用公款吧？」


    「擦！」陆涛不屑的说道：「我怎么可能往这方面想？都是自家兄弟你担心的太多了。」


    「确定没有？」


    「确定！另外师兄你也放心，我陆涛是什么人你清楚的，我缺钱我会和你说，我会自己赚，唯独这种对不起兄弟挪用公款的事，我绝对做不出来，你放心好了。」


    我感激的看着陆涛，庆幸自己身边还有几个值得我这么信任的人。


    公司能有今天的发展，离不开陆涛与何静的付出，当然，还有禾丰！


    吃过晚饭，我加班到八点多，开着我的车去了机场接锡明哲和马晓爽。


    马晓爽的航班实际上是和桃子同一趟航班，只不过日期不同而已，而这趟航班又他娘的晚点了。


    我带着锡明哲在机场国内达到口的哈鲜族喝了好几杯果汁，厕所都跑了三趟，锡明哲全程带着口罩和棒球帽，喝个果汁都得用吸管。


    机场巡逻的武警几次经过这里，都对锡明哲格外的留意……预防这是个暴乱分子。


    锡明哲和我闲聊桃子在北京的发展，这部贺岁剧马上就要上映，最近的宣传也逐渐多了起来，桃子的知名度在外界目前还没有达到一个巅峰，锡明哲预计等贺岁片上映之后，桃子的知名度会大大提高。


    在业内，已经有某个知名导演联繫到桃子的经纪人，要签约桃子年后拍另外一部戏了。


    而桃子现在签约的影视公司，就是马晓爽他们家的公司，换个说法，马晓爽是桃子的老闆！


    我很好奇，为什么贺岁片还没上映，就有知名导演要找桃子签约拍戏呢，锡明哲的解释是这样的：娱乐圈里面的关系是一个密集的网，内部很小很小，彼此都知道谁是谁，一个人的人品好与坏、专业能力行还是不行，很容易被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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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在拍摄这个贺岁片的时候，给所有人留下的印象都很好。


    比如桃子会主动帮着道具拿一些小件，自己能做的事，从不麻烦助理，从来不对任何人发脾气、一点明星架子都没有，有时候拍戏的时候忘记台词或者是导演喊停要求重拍的时候，桃子都会向摄像的工作人员道歉，还尊敬的称唿人家为老师，谦虚的说自己没进入角色，导致要重新拍……


    类似于这样的小事太多太多了！


    锡明哲说这些的时候都是两眼放光的，最后总结说道：我在娱乐圈里面就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女孩子，那些三四线「明星」只有颜值没有演技的……


    俗称外围的那些女孩，都一个个拽的要死，在工作人员面前趾高气扬，见到个导演、明星什么的就开始低三下四的讨好……


    娱乐圈的导演对这样的人见多了，都觉得很不屑。而桃子这种发自内心对每一个人尊重的女演员，反而让所有人眼前一亮，都愿意给桃子更好的机会。


    我试探着问道：「听说娱乐圈里面都很乱，各种潜规则，桃子会不会被……」后面的话，我就没说下去了，锡明哲他肯定懂的。


    锡明哲笑着说道：「旭哥，你这个担心就多余了，你可能不了解马晓爽他们家的实力有多强大，都说香港那边向家掌控了大半个港台娱乐圈艺人的命脉，那在内陆……马家也有一席之地。」


    「不是吧？」我很确定的说道：「之前桃子跟我说过，他到北京签约的就是一个很小的影视公司，马晓爽他二叔是导演，摄影师什么的都是他们自家人……」


    锡明哲笑道：「桃子签约的这个影视公司，的确是马晓爽和他二叔弄的，他二叔这人不知道你印象深不深，特别宠马晓爽。


    当初马晓爽买了桃子的剧本并且邀请桃子客串角色，那应该是桃子的处女作吧，但当时马晓爽他爹并不看好这个投资，马晓爽就让他爹给一笔钱，然后自己註册了这个小影视公司，有了公司之后就拉着他二叔过来拍的，实际上马晓爽他爹的那个公司，才是真正马家的影视公司。」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


    「马晓爽把桃子看的那么紧，谁敢对桃子玩潜规则？要是真有这样的人，马晓爽能半夜穿着内裤提着菜刀去把那人大卸八块。」


    听锡明哲这么说，我终于放心了。


    十一点半，马晓爽终于发信息告诉我们，他已经落地了，等拿到行李马上出来。


    我也想起来我在黑市上的悬赏交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用另一部没有实名认证的手机点开黑市，果收到了黑客发来的信息。


    第586章 狗仔队


    不得不感嘆，有钱真的是好办事，黑客差点把这两个人的八辈祖宗凑查个一干二净。


    驾驶员：周某，身份证号????，36岁，记者，在北京某媒某传媒公司工作。


    副驾驶：张某，身份证号????42岁，编辑……


    两个人属于同一家传媒公司。


    看到这，我紧张的心情有了些平復，在我看来这不过就是小报记者而已，多半是想跟拍桃子，这也算是桃子成名后要面对的狗仔队吧，以后这样的日子应该还多着呢。


    本想打电话告诉顾瑶，但此时已经太晚了，再加上马晓爽从国内到达口出来，这事没放在心上。


    马晓爽见面后就吐槽道：「我以后再也不买这趟航班了，晚点率竟然高达35%，眼瞎了眼瞎了。」


    我笑着对马晓爽说道：「是不是饿坏了？我带你俩去撸串吧，酒店已经开好房间了，吃了饭好好睡一觉，明天睡到自然醒，吃点东西就去楚雄。」


    锡明哲在一边问道：「我们到桃子家要多久？」


    「不堵车的话两个半小时就到了，具体不是很远。」


    「那还好……」


    我们三个人一起下电梯去停车场，出了最后一道门到停车场之后，我掏出打火机递给马晓爽，马晓爽如获至宝，赶紧掏出烟叼在嘴里，感嘆道道：「还是旭哥了解我的需求，憋了四个小时了……」说完之后，他点燃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知道的是在抽菸，不知道是以为他在抽大烟呢，那陶醉的样子真有一拼。


    锡明哲不敢在停车场太嚣张，拿着烟对我说道：「旭哥我上你车里抽菸了，没事吧？」


    「没事，进去抽吧。」


    马晓爽得意儿的笑道：「看看、看看！这就是大明星的悲哀，哪有咱无名小辈活的轻松啊。」


    锡明哲摆出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钻进车里抽菸去了。


    我和马晓爽站在垃圾桶边把烟抽完才上了车。


    彼此都熟的不能再熟了，直接去路边摊吃烧烤喝啤酒，为了不被路人发现锡明哲，我们吃烧烤的桌子都选择偏僻的角落。


    凌晨一点叫代驾先把他们俩送到假日酒店后，我才回去休息，并且约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出发。


    关于有记者跟踪顾瑶的事，我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我以自己的认知来分析，这两个人应该是冲着桃子来的，临睡前我给桃子发了个信息，提醒桃子出门小心，有狗仔队。


    发完这条信息躺在床上就睡了，酒精上头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次日清晨，穿衣服的时候看到地面上有散落的红包，这才想起来忘记把红包给他们俩了。


    与此同时，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当时正准备去洗漱，就拿着电话去了洗手间，直接开了免提，顾瑶温柔的问道：「我没有吵到你的美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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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起床，正在洗漱呢，准备去酒店找那两个活宝。」


    「我看到你昨天发的信息了，原来那辆途观真的是跟踪我们的啊。」


    「我查了一下那两个人的信息，是某个传媒公司的编辑和记者，我感觉应该是做自媒体这行的，想着跟踪桃子拍一些桃子的生活细节博取流量呗，你和桃子出门的时候注意点自己的言行就好了吧。」


    顾瑶嘻嘻笑道：「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被人跟踪拍摄，应该是借了桃子的光，我对这些也不了解啊，应该是检点自己的行为就好了吧，看多了那些明星因为抽菸、丢菸头被记者偷拍发到网上诋毁的，桃子又不抽菸，而且桃子对所有人都很好啊，想抓她什么负面新闻，应该很难。」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还是小心点好，我一会儿洗漱完就去酒店。」


    「我现在联繫小茹，让她安排司机开车送你们下来吧。」


    「不用不用。」我回绝说道：「我们自己开车就好了，有司机在，我们三个聊天还不方便，尤其是锡明哲处处在意自己的形象，抽个烟都怕别人看到，我们自己开车下去就行了。」


    「那你换个车……你的那个奔驰轿车太小了，桃子说附近有个恐龙谷，时间充足的话她带我们去恐龙谷玩一圈，刚好前几天公司买了几台车，其中就有咱们当时开去丙察察的陆地巡洋舰，你开这个车下来吧，如果出去玩，咱们5个人也方便。」


    「好，听你的安排。」


    「那我在这等着你喽，下午见。」


    「好的，宝贝……」


    「不许乱叫，不是你的宝贝，你还差一个深情浪漫的表白呢，拜拜！」


    我瞬间无语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也不用说什么了，顾瑶已经调皮的把电话挂断了。


    洗漱完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牛仔裤、卫衣、运动鞋……


    不得不说，这才是我喜欢的穿着打扮，平时工作日根本没机会穿这些，西装加身总显得有些疲惫。


    开车来到酒店，先找到顾瑶的助理小茹，她带着我来前台拿车，正巧碰见了顾斓，顾斓听说我要带着锡明哲和马晓爽去吃杀猪饭，她就两眼放光的问道：「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我超喜欢地州上那些农家吃杀猪饭的气氛，你放心，我只吃饭不说话。」


    其实顾斓不说最后这句话，我也会带她去的，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送到顾斓的面前说道：「拿着这个。」


    「干嘛？」顾斓嘟嘴说道：「你不愿意带着我，也不用拿红包打发我吧！」


    「我是让你拿着红包，到了桃子家给她父母，里面都放好钱了，最起码的一点礼仪总该有吧，否则你好意思跑去人家吃顿饭？」


    「哦哦哦……」顾斓从我手里拿过钱包，开心的说道：「明白了，走吧，现在可以出发了吧。」


    「等等马晓爽和锡明哲，他们俩准备下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锡明哲带着口罩向我们走过来，见面打招唿叫了我一声旭哥，我笑着说道：「你的口罩从不离开脸啊，狗仔队想拍你都没机会，不过你出现在桃子身边，狗仔队应该一猜就是你了。」


    锡明哲无奈的说道：「那种偷拍的狗仔队没一个好东西。」


    「桃子现在也是招风呢，昨天就发现有狗仔队偷拍她呢。」


    「什么？」锡明哲突然就变得很激动，「有狗仔队偷拍桃子？旭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在哪呢？」


    「在楚雄……你怎么这么紧张？桃子应该没事吧，她不会被拍到那些不检点的行为，毕竟她平时就是一个很暖的女孩子。」


    「坏了坏了！」锡明哲无比慌张的掏出手机，拨打了马晓爽的电话，在电话接通前他向我解释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狗仔队出现就绝对不是好事……」


    正说着呢，电话被马晓爽接听，锡明哲拿着电话无比紧张的喊道：「快点下来退房，桃子要出事，有狗！」


    「我操！」马晓爽的大叫声从电话里面传出来，他远比我想像的激动，「老子马上来……」


    「前台等你呢！」


    第587章 狗仔队的可怕


    顾斓一脸不解的问道：「有记者偷拍曝光不是好事么？为什么你这么紧张？」


    我也不是很理解，用一种虚心请教的态度问道：「明哲我也不太懂，狗仔队而已，至于这么紧张么？」


    锡明哲急切的解释道：「任何偷拍的记者都不可能给你爆料什么正面消息的，任何一个明星的也好，艺人也罢，那些包装出来的正面宣传内容全都是要出钱的，开个媒体发布会都要给记者「车马费」呢，所谓的「车马费」就是红包了。


    像这种不打招唿就跟着偷拍的，目的只有两个。


    一，直接拍有利于负面传播消息博取流量。


    第二，用一些自己捏造出来子虚乌有的东西，勒索艺人，类似于这种事我们见的太多了，任何一家影视公司每年都要花很多钱在这上面，国内多少知名艺人栽倒在狗仔队手里了，对这些人，只能是敬而远之，惹不起的。」


    顾斓继续问道：「这些人怎么知道桃子回云南了？又是怎么知道桃子家就在楚雄的？」


    锡明哲继续说道：「这没什么好好奇的，现在有人专门卖这些信息，比如有些粉丝为了能见到自己喜欢的明星，就会从一些渠道购买明星的出行行程，然后故意购买头等舱跟自己的偶像制造一场偶遇，这样的粉丝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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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遇见过么？」


    锡明哲无奈的说道：「你应该问我有几次能不遇见！」


    「哇……」顾斓惊叫道：「那你岂不是被这些人一直骚扰了？」


    锡明哲：「能坐飞机随飞的那些粉丝经济实力一般都还可以，素质相对也是比较高的，飞机上无非就是要个签名、要个合影，随便聊几句而已，谈不上骚扰。」


    电梯口，马晓爽拎着自己的衣服，晃动着肥嘟嘟的身体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我们是三个在，还催促我们说道：「你们愣着干嘛呢？快走啊。」


    「我操，至于这么着急么？」


    「十万火急！」


    我看和锡明哲的态度差不多，这俩人好像比我和顾斓这种外行更清楚这件事有多可怕。


    四个人上了车，我开车顾斓坐在副驾驶，锡明哲和马晓爽坐在后排，上车之后马晓爽就打电话给桃子。


    我从兜里掏出几个红包丢到了后排，对锡明哲说道：「你和晓爽每个人兜里都装几个，到桃子家之后给桃子的父母，里面的钱不多就是个心意，习俗而已。」


    锡明哲自己留了三个红包，把另外几个塞进了马晓爽的兜里，然后对我说道：「旭哥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我日，你埋汰我呢？收着就行了。」


    锡明哲正要说话呢，马晓爽在身边就大叫了起来，「餵？餵？桃子……桃子你听我说，有狗仔队到你家去偷拍你了，你小心点啊，这些狗东西贼得很，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岔子，贺岁片没几天就上映了，现在要是爆料出你的什么负面新闻，直接影响收视率。」


    桃子：「……」


    马晓爽：「你是不知道这些狗东西的手段，你稍微有点不注意的事，就能给他们无限放大，让你防不胜防。」


    桃子：「……」


    马晓爽：「旭哥已经带着我们出发了，他说中午一点左右能到你家。」


    桃子：「……」


    马晓爽：「午饭不用给我们留了，我们都不饿，刚刚吃了早餐，你在家多好啊，我这边也查一下是哪家媒体干的这种事，能从公司层面解决就从公司层面来，破财免灾就好。」


    桃子：「……」


    马晓爽：「你别太担心，小心就好，午饭真的不用管了，现在撑的很，能挺到晚上吃杀猪饭，先这样啦。」


    桃子：「……」


    马晓爽：「拜拜……」


    挂断电话之后，马晓爽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两声，坐在副驾驶的顾斓开玩笑问道：「你这是撑到了？」


    马晓爽郁闷哭丧着脸说道：「撑什么啊？我脸都没洗洗就跑下来了，旭哥你看这车上有什么吃的么？」


    我「呵呵」笑道：「除了矿泉水，我想还真没有，要不你先弄了水饱？坚持到服务区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吃！」马晓爽特别有种的说道：「咱赶时间快点去见到桃子，我再让人查一下是哪边的人在干这种事，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护好桃子，不能出一点差错。」


    「喏……」顾斓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块德芙巧克力，转过头问道：「我这里有巧克力，吃么？」


    「吃吃吃！」马晓爽直接把手伸了过来，都不等顾斓递给他，就从顾斓的手里把巧克力拿了过去，开袋、入口一气呵成。


    顾斓口无遮拦的说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吃巧克力呢。」


    马晓爽很不理解的问道：「为啥？」


    顾斓：「因为你胖！我认识的所有胖子都不吃甜食和巧克力，他们都还想着减肥呢，看来你已经放弃了你自己的身材。」


    「我……我……」马晓爽应该是超级无语，结巴了两次后才问道：「我胖么？」


    顾斓发出了暴击灵魂的反问：「难道你不胖么？」


    马晓爽彻底崩溃了！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直爽的女孩子吧！


    我单手开车，右手操作手机，把狗仔队两个人的信息发给了马晓爽，目视前方对马晓爽说道：「刚刚发给你的信息，是那两个「狗崽子」的身份信息，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马晓爽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查到的？」


    「挺复杂的，先通过车牌照找到了这辆车，发现是租赁公司的之后，想着从租赁公司得到客户信息，结果人家不给，我又找人调取了高速监控，再用人脸识别找到了这两个人。」


    「旭哥牛逼，我把这两个人的资料发给公司公关部的负责人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一直话都很少的锡明哲主动对马晓爽说道：「资料也转给我一份，我托关系查一查究竟是谁想要找桃子的麻烦。」


    马晓爽一边操作手机一边低声骂道：「他们要是敢对桃子动手，我特么的饶不了他们这群孙子，无论是谁，我都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第588章 视频


    锡明哲也是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查这两个人到底是哪家传媒公司的，而我自始至终都认为，他们的紧张有些过分了，我对桃子有足够的了解与信任，我相信桃子不会被抓到什么「污点」的。


    从昆明到楚雄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从楚雄到桃子家大概用了一个小时，桃子家住在小镇，普普通通的小镇，很多住户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块田地，小镇没有什么重工业，大多数人还是靠种地和养殖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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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在这样的小镇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每家每户都有院子，自己家住的都是自建房，有的盖两层、有的盖三层，这完全取决于自家的条件。


    桃子家就是个两层「小楼」，后面有一大片菜地，在菜地的的角落有养猪的猪圈，还有一些散养的鸡。


    我们作为客人，到了桃子家自然是在桃子的带领下先见过桃子的父母，在我的带领下，他们三个也纷纷掏出准备好的红包，热情的送上。桃子的父母客气的回绝，但最后还是收下了。


    在桃子家遇见了另外一个老人，他和桃子的父亲长得很像，介绍后才知道，这就是桃子的大伯，年轻的时候因为救桃子的父亲，落下了残疾，桃子的大伯娘则是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初见就有一种鲁迅笔下「杨二嫂」的感觉。


    出于礼貌，我们还是客气的打招唿，但是桃子的大伯娘似乎并不待见我们，她盯着锡明哲和马晓爽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你们就是桃子从北京带过来的朋友啊？我们这种小地方可容不下你们这些明星大腕的，吃我们的东西，你们不觉得脏吧？」


    这话说的让所有人都尴尬，马晓爽不吭气，锡明哲也不说话，所有人都不愿意搭理她大伯娘。


    她大伯娘并不觉得自讨没趣，慢条斯理的说道：「听说北京是个大城市，人的确很多，但缺少人情味，我们家桃子以前多好的一个姑娘，去北京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现在变得六亲不认，这都是北京惹的祸。」


    桃子的母亲实在听不下去了，对我们几个人说道：「孩子们去楼上坐，是不是午饭都没吃呢？让桃子给你们弄点吃的，稍等一下啊。」


    我急忙制止说道：「阿姨您别忙了，我们在高速服务区上吃过了，他们第一次来这边，我带他们去小镇上逛一逛。」


    「也好、也好。」桃子的父亲也很讨厌桃子的大伯娘，对我们几个说道：「吴老三家的甘蔗长得可好了，早上我看到他砍了一车拉街上去卖了，桃子你带你的小伙伴去那买点甘蔗，这都是不打农药的好东西，大城市买不到的。」


    「好好的。」桃子对我们几个说道：「我们走吧。」言外之意就是别理会她大伯娘了。


    顾瑶挽着我的胳膊走在我身边，桃子和顾斓在前面带路，马晓爽和锡明哲走在我的右侧，大家都不说话。


    只有顾斓单纯，出了桃子的家，她就忍不住问道：「你大伯娘为什么这么说话啊？她是故意的么？」


    桃子有点尴尬，我帮桃子解释说道：「她大伯年轻的时候为了救桃子的父亲把自己弄残了，后半辈子就没怎么工作过，带着一家人欺负桃子的父亲，太多的事我都没法说。」


    顾斓不依不饶的问道：「桃子姐怎么回事？」


    桃子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听的他们几个都沉默了，尤其是马晓爽和锡明哲两个人在听桃子说这些的时候，他们俩几次动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亲人。


    桃子大伯娘给我们带来的郁闷并没有持续太久，大家聊着聊着就把话题聊到了那辆大众途观上，我追问顾瑶在哪遇见的这辆车，小镇不大，我们打算继续去那个地方看看，说不定还能再次遇见。


    顾瑶说就在桃子家附近的路口，并不是太远，我们按照顾瑶的记忆找了过去，却发现这辆车已经不在了。


    我环视周围，发现这里是一个「酒店」，说是酒店，实际上比招待所好不到哪去。


    马晓爽自告奋勇的说道：「你们门口等我一下，我去进去问一下，是不是那两个人住在这里。」


    锡明哲低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留在门口陪着她们三个妹纸，顾瑶也觉得马晓爽和锡明哲有些过分的紧张，然后她问桃子「至于这样么？」


    桃子撇嘴微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几分钟之后，马晓爽和锡明哲出来了，马晓爽手里还拿着一个u盘，对我说道：「这两个人昨天就住在这里，监控画面拍的很清晰，我还让老闆把监控内容拷贝了一份给我们。」


    「老闆不会白白给你吧？」


    马晓爽风轻云淡的说道：「一千块买的。」


    桃子替马晓爽感到不值，责备马晓爽说道：「你又乱花钱，就算他们是狗仔队又怎么啦，我不怕她们偷拍啊，这两天我也没怎么出门，一直和瑶瑶在一起了。」


    马晓爽心有余悸的说道：「但愿别出什么事。」


    在小镇闲逛了两个小时，差不多下午四点多顾瑶提醒我们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也早点回去看看有什么力所能及的活，帮忙做一点。


    这个提议得到了马晓爽的强烈支持，他是想着在桃子父母面前好好表现呢。


    回到家，遇见了赵殿栋和陶春花，这两个人应该也是过来吃杀猪饭的。


    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亲戚家里杀猪，关系好的亲戚都要过来捧场的。


    陶春花和赵殿栋看到我们回来后，赵殿栋选择了转身躲避，假装自己去忙了。


    而陶春花竟然径直走向了桃子，脸上带着一股得意儿的微笑，像是在炫耀一样对桃子说道：「桃子啊，想不到你的视频还挺值钱，你有空再发给我几个呗，带你表姐我也发发财。」


    桃子皱眉问道：「什么意思？什么视频？」


    我当时的理解是，陶春花认为桃子拍电影就是录制视频，桃子又是个特别孝顺父母的人，她回家免不了要给父母带衣服、给钱什么的，陶春花看到桃子出手大方后，她就说出了上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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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陶春花看着桃子问道：「你忘记啦？那时候你和他……（指着我）拍的视频，不是发给我一份么？我都保存着呢，没想到这么值钱……」


    我突然间就想起来了，当时让桃子从北京飞回来演戏，假装桃子借了高利贷，而我就是放贷人，把桃子绑在椅子上拍视频给陶春花看，当时的目的是让陶春花不要再找桃子要钱，我激动的问道：「你把那个视频卖给谁了？什么时候卖的？卖了多少钱？」


    第589章 果然出事了


    锡明哲和马晓爽则是一脸懵逼，尤其是马晓爽，他不仅懵逼还特别好奇的问道：「什么视频？」


    陶春花得意儿的笑着说道：「就是他绑架桃子要钱的视频嘛。」


    我当时真的是急了，我怒目瞪着陶春花问道：「谁让你把那视频发给别人的？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陶春花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一个视频三千块，他们还採访了我，採访完让我签了个字，又给了我两千块，桃子啊，我真是借了你的光啊，以后有这种好事，你多想着点姐呗。」


    我本能的低声说道：「完了！」


    说完，我转身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狗仔」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听，我直接了当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从北京到云南楚雄来干什么，我现在还知道你得到了什么，做个交易吧，你想要多少钱？」


    对方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很警觉的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桃子的朋友。」


    听我说到这，对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直接不搭理我。


    马晓爽和锡明哲追了出来，站在我身边问道：「旭哥，是什么视频？」


    我低声说道：「之前帮桃子解围的视频，视频中我扮演放高利贷的恶人，桃子是还不起高利贷被抓起来捆绑在椅子上的，当时拍这个视频就是给陶春花看的，让她不要再找桃子要钱，我没想到她竟然没删除，而且听她刚刚那么说，应该是狗仔队找到了陶春花，从陶春花这里问到了一些信息，陶春花作为桃子的表姐，她说出来的话，在广大群众眼里还是很有可信度的，可是陶春花和他老公赵殿栋就是两个棒槌，他们肯定不会帮着桃子说话的，如果「狗仔」再用言语诱导，在诱惑陶春花说一些对桃子不利的话……后果不堪想像。」


    顾瑶在一边补充说道：「尤其是陶春花刚刚还说签了字，我猜应该是对方的圈套，就是在这些内容发布出来之后，如果桃子要追究责任，他们有办法利用签的协议把责任转嫁到陶春花的身上。」


    桃子低声说道：「我堂姐和我堂姐夫初中都没毕业，也没什么文化，她应该也是无心的。」


    马晓爽哭丧着脸说道：「我的姑奶奶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坑你的人说话呢，你这善良有点过度了吧？现在得想办法阻止对方把视频发出去，如果真的发了，那我们就太被动了。」


    锡明哲压低了语气说道：「小爽你也先别急了，今天我们来桃子家吃饭，大家开开心心的，别影响了家人的心情，尤其是老人一腔热情的招待我们，大家先沉住气。


    我现在继续打电话找人托关系联繫查对方的目的，你也问问你爸，看看他有什么建议么。」


    顾瑶松开了我的胳膊，她抱紧桃子安慰她说道：「桃子没事的，我们都陪在你身边呢，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刚刚我也很慌很乱，听了锡明哲的话，我的思绪也逐渐平復下来，冷静的分析说道：「现在我们要清楚「狗仔」究竟从陶春花那里得到了什么对桃子不利的信息，否则我们太被动了。」


    顾斓那小暴脾气上来了，她愤恨的说道：「这种人就适合找几个小混混把她抓起来，关到小黑屋里面一顿毒打，打的她后半生不能自理。」


    顾瑶低声说道：「你别乱来，说话小点声，这还在桃子家门口呢。」


    顾斓气不过的说道：「我就是替桃子姐不甘心，一家白眼狼。」


    顾瑶搂紧了桃子说道：「不用怕，不会有事的。」


    桃子在我们面前仍旧装作很坚强的样子，她挤出微笑说道：「嗯嗯，我不怕的，我就是有些担心，如果这个给公司造成损失，那就太不好了，毕竟公司一直都很照顾我。」


    马晓爽郁闷的说道：「说的什么屁话啊，公司的损失算的了什么，大不了这个公司註销不要了，保住你个人的名誉才是最重要的，不行，我忍不住了，我去问问她到底和狗仔们说了啥？」


    我拉住马晓爽地低声说道：「你这么问，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先忍忍吧，我来想办法。」


    锡明哲也劝马晓爽说道：「这是桃子家，你别冲动别闹事，今天先把饭吃了再说。」


    「好啦！」我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开心点，没事的！分头行动，你们先随便玩玩，我单独去找赵殿栋聊聊。」


    说完，我转身回到院子里。


    桃子家的人很多，左邻右舍帮忙的也有、亲戚朋友也都在，我在人群中寻找赵殿栋的身影，屋前屋后的找了好半天，最后在菜地里面发现了赵殿栋，这傢伙也不知道躲在菜地里面干什么呢，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他吓的一哆嗦，明显是做贼心虚。


    我来到赵殿栋的身边，尽量压低自己的怒火，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和陶春花被人利用了，你现在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还能挽回，你要是这个时候都说谎，那你们就真的把桃子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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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殿栋支支吾吾的挠着头说道：「也……也没说什么……真……真的。」


    「要钱么？」我拿出自己的手机，「你说个数，我现在转给你，你只要告诉我你都说了什么就行。」


    赵殿栋看了看我的手机，我直接点开自己的支付宝，上面有两万多块钱的余额，我看着他问道：「够么？你说实话，这些我都给你。」


    赵殿栋无比欣喜的问道：「真的？」


    我点头，「真的，前提是你要告诉，你和陶春花对他们都说了什么，先从他们怎么找到你的开始说起。如果你撒谎，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赵殿栋两眼放光，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留意我们之后，他才小声提要求说道：「你得先答应我，给我钱这事不能告诉春花，要是被春花知道了，她会拿过去的，你有没有现金？我只能要现金。」


    第590章 疯狗养殖场


    我摸了摸自己兜里，只有一百多块钱的零钱，全都掏出来递给赵殿栋说道：「就这些现金。」


    赵殿栋很不爽的说道：「那不行，太少了，你不是要给我两万的么。」


    我急了，问道：「我晚点去银行给你取行不行？」


    赵殿栋小声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我操，老子差你这仨瓜俩枣了？你好好说，我判断是真的，我马上去取钱给你。」


    赵殿栋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小声说道：「那行，我信你。」


    我催促道：「你快说吧，一会儿来人了。」


    「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和春花听说桃子回来了，我们俩就准备过来看看桃子，走到路口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相机在偷拍桃子家，春花以为是小偷来踩点的，带着我当场就把这两个人抓到了，质问他们要干什么。对方说他们是记者，想要拍一些桃子的日常生活。」


    我有点着急，催促问道：：「他们给陶春花钱是咋回事？」


    「你听我说啊……」赵殿栋从兜里掏出几块钱一包的烟叼在嘴里，津津有味的继续说道：「春花听说对方是记者，就热情的问他们要不要去家里拍，她说自己是桃子的堂姐，只要给她200块钱，她就带着记者去桃子家了。


    那两个人听说春花是桃子的表姐之后，就问能不能採访春花，给钱的那种。然后春花就答应了，我和她跟着这两个人去了宾馆，在里面拍了三个多小时。」


    「怎么拍的？」


    赵殿栋兴奋的说道：「我和你说啊，他们拍的可专业了，好几个灯在周围摆着，旁边还放着两台摄像机，开始春花对着镜头都不会说话，后来有个记者坐在一边，和春花用对话的形式……


    就像电视上访谈节目一样，两个人坐在那闲聊，记者还说能让春花上电视，能让给她出名呢，和桃子一样当大明星。」


    我心里暗骂，这傻女人真特么的是傻到家了，「他们都聊什么内容了？」


    「就是问桃子之前做过什么工作？和家里的关系怎么样？街坊邻里对桃子的评价等等。」


    「陶春花怎么说的？」


    赵殿栋的眼神突然有点闪烁，他低头假装在看自己的皮鞋，然后扭扭捏捏的说道：「那个……没……没说……没说啥。」


    「你少在这忽悠我，你们被採访的内容迟早要发出来，如果你撒谎，我不会给你钱。」


    「别……别……」赵殿栋急忙说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但是你听了别生气啊……春花这人比较直，不会说谎……」


    「少他妈的废话，快点说。」


    「他们问春花，桃子对家里人怎么样，那个……那……个……春花就如实说了……」


    「怎么个「如实」法？」


    「就是……桃子最近两个月也不给家里钱了，我们上次在昆明投资安装家具亏的一塌煳涂，桃子也不管我们……」


    说到这的时候，赵殿栋还给陶春花找台阶下，解释说道：「我们也和记者说了，桃子借了你的高利贷，所以我们也理解桃子不帮我们的原因。」


    「高利贷！高利贷！高你妈个头。」


    「他们听说桃子借高利贷很感兴趣，就问我们有没有什么证据，春花就问那个视频算不算证据，然后就被他们买走了，最后还让春花签了一个协议。」


    「内容是什么？」


    「大概就是让春花对今天说的话负责，保证说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大概……就是这样……」


    我算是领教了陶春花的无知，真特么的是奇葩中的奇葩！


    已经被他们两个蠢货气的说不出来话，我用手指着赵殿栋的脸，真想一巴掌甩过去，但我忍住了，这里是桃子家，又是年底请亲朋好友过来吃杀猪饭的日子，我要是真的打了赵殿栋，那就要热闹了，不用传都能让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


    桃子现在也算是小镇上的明星了，知道桃子的人不少，今天无论是把事情闹大闹小，对于桃子一家人来说都是别人的笑柄。


    我忍住了自己的冲动，用手指着赵殿栋说道：「你们真特么的优秀。」


    说完，我转身就走。


    赵殿栋在我身后喊道：「答应我的钱别忘了啊，你现在去取呗？主街上有个atm提款机？是建设银行的，取钱很方便的。」


    给！我给你妈个头！


    气急败坏的我回到院子里，却找不见她们几个身影，我又从院子里走向大门外，这才看到马晓爽和锡明哲两个人分别站在不远处，全都是手里拿着电话正在联繫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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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向马晓爽，他也刚好打完这个电话，低声问道：「旭哥怎么样？问到了么？」


    「嗯，问道了……」我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情况告诉了马晓爽，「你找到这两个人了么？」


    马晓爽长嘆说道：「这次惹上大麻烦了，这家公司被我们业内称为「疯狗养殖场」，他们经常做这种事，偷拍艺人勒索钱，小到艺人丢个菸头，大到出轨被偷拍，他们都要勒索点钱。」


    「是不是花钱就能了事？」


    「如果花钱能了事的话最好。」


    我在自我安慰说道：「桃子的知名度不高，对方应该不会勒索多少钱。」


    「不！」马晓爽掏出烟递给我说道：「这部贺岁剧是桃子和锡明哲一起拍的，桃子虽然身价不高，但锡明哲牛啊，当红小鲜肉的人设，作品又被安排在了贺岁档，算是万众瞩目，如果这个时候女主角出现问题，将会影响到各大影院对电影的排映率，甚至会下架影片，看似拍桃子，实际上是勒索制片公司，其实我倒不在乎他们来勒索我这个小公司，大不了我直接註销，我担心的是桃子还没大红大紫就直接晾凉了。」


    我深深的嘆息道；「联繫吧，问问对方要多少钱，我没钱我去找顾瑶借，看看对方要多少。」


    马晓爽点燃了烟，低着头说道：「对方现在直接是不接任何关于这件事的电话，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对方就等着我们着急呢，我们越是着急，他们开的价钱就越高，年底了，都想捞一笔。


    按照你刚刚说的，这件事会很复杂，因为对方是对桃子的亲人做了採访，并非偷拍……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他们是遇见了棒槌捡了个大便宜。」


    第591章 死磕到底


    这一刻我挺自责的，我低声说道：「当初我没有这个忧患意识，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就不会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了。」


    此时马晓爽还安慰我呢，对我说道：「旭哥你也别自责，这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不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咱们今天是来桃子家做客的，好好吃顿饭别让他们家里看出来什么，一会儿看看明哲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正说着呢，锡明哲放下电话走了过来，我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联繫到对方了么？」


    锡明哲无奈的摇头，然后轻声说道：「疯狗养殖场的人联繫到公司了，秦总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秦总是谁？」我把目光投向马晓爽，「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马晓爽解释道：「明哲是八九公司的艺人，秦总是他们公司的老闆。」


    说到这，马晓爽看着锡明哲问道：「疯狗养殖场的人联繫到秦总了？」


    锡明哲点头，继续说道：「秦总只是接到了威胁，并不清楚疯狗公司掌握了什么，他打电话也是给我提个醒，如果负面新闻太严重，他不允许我替桃子出头。」


    马晓爽抽着烟郁闷的说道：「我理解，你现在是公司最赚钱的艺人，秦总肯定不允许你冒险毁掉自己的名声，那样就等于毁掉了公司的利益。」


    锡明哲无奈的深吸一口气。


    我看着马晓爽问道：「对方就是要钱呗？这事花钱就能了事？」


    「从以往类似的事情来分析，对方就是求财的。」


    「我认怂！」我对马晓爽说道：「为了桃子的声望，能花钱了事就花钱，咱都别拿桃子的前途冒险开玩笑。」


    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正说着呢，桃子从院子里面出来，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与忧愁，仍旧是开心的笑着叫我们过去准备吃饭。


    云南的杀猪饭是相当的热闹，院子里有空的地方，都摆上了小桌子，有的甚至都不是小桌子，一个纸壳箱上面放个桌面板，就能变成一张桌子，客人拿着塑料小凳子围坐在四周，这就是一桌。


    装菜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一定要盘子什么的，大多数都是用碗装，自己家的碗筷不够，左邻右舍的就拿过来凑数，大家吃的是个气氛、吃的是开心。


    锡明哲和马晓爽应该是第一次吃云南的杀猪饭，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锡明哲还是可防止被偷拍，马晓爽倒是不在意，活的洒脱。


    顾瑶挨着我坐，顾斓坐在顾瑶的另外一侧，我们几个人在角落凑了一桌，隔壁的邻居大妈就开始把一碗一碗的肉送过来，还有散装白酒，朴实且热情。


    上菜没多久，桃子的父亲就亲自过来敬酒了，端着一杯白酒，对我们客客气气的说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直照顾着桃子，咱家里不比大城市，也没什么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还请见谅，我敬你们一杯酒，样样好。」


    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向锡明哲和马晓爽解释了云南的「样样好」是什么意思，他们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我是亲眼看着老爷子一口把一杯白酒都喝下去了，绝对是个实在人。


    桃子忙了好一会儿，所有人都落座吃饭之后，桃子才过来陪我们，我们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


    饭吃到一半，马晓爽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一眼屏幕然后接听，当着我们的面，他就「嗯」「啊」用单音节回答，一分钟后，马晓爽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帮我问一下，疯狗养殖场的人能不能别这么狮子大开口，大过年的大家都不容易，让他们差不多就行了，另外你帮我传个话，我要看看他们究竟拍到了什么，我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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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之后，顾瑶率先问道：「对方要钱了？」


    马晓爽点头，当着桃子的面，他装作没什么大事一样，还在用筷子从容的夹菜，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开口就是要500万，这明显是个试探的价格。」


    桃子道歉说道：「抱歉啊，因为我的不小心……」


    马晓爽急忙打断桃子的话说道：「你道歉干嘛啊？这又不是你的错，没事没事，只要能花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


    我心里也在琢磨着，五百万这个数的确不少，但和桃子未来的发展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更何况作为「业内人士」的马晓爽也说了，对方要的500万只不过是一个试探的价格，应该还有还价的余地，再等等看吧，实在不行就凑钱给桃子平事。


    大家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差不多晚上八点的时候，马晓爽的手机再次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我永远都忘不了马晓爽接电话时的表情，他的手在颤抖、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整个人处于一种爆炸的边缘……


    一直到听完电话，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们几个看到马晓爽绝望的垂下了手，锡明哲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马晓爽突然起身，拿着手机就向外走去，我们几个见状急忙追了出去。


    大门外，马晓爽蹲在地上搜着微博，我们见状也纷纷拿出手机，让我们无法接受的一幕发生了，我曾经和桃子拍的那段视频被发到了网上，还被恶意添加了字幕：贺岁强档艺人疑似借高利贷被捆绑侮辱。


    这么一个标题极具攻击性，且又说的毫无破绽，「贺岁强档艺人」明显就是说的桃子，但是对方并未指指名道姓，「捆绑侮辱」四个字你会想到什么？


    是不是岛国爱情动作片的内容？反驳也没有用，视频中的桃子的确被捆绑着用酒淋头侮辱了。


    标题党把标题取好了，接下来就是网民的自由发挥。


    与此同时，马晓爽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我很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现在你觉得500万这个数字能接受了么？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我手里还有更多的爆料。


    不用说，这肯定是那群狗仔发来的。


    马晓爽咬着牙在手机屏幕上打字，认怂说道：你把卡号发来……


    桃子一把抢过马晓爽的手机，对马晓爽说道：「小爽不要给他们钱，一分都不要给，我自己的事我来解释清楚。」


    马晓爽痛苦的说道：「桃子，你不知道这对你的影响有多大，趁着舆论还没发酵，破财免灾吧。」


    锡明哲在一边低声说道：「晚了，这已经是个话题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对马晓爽说道：「我也后悔了，这钱我们一分都不出了，咱跟这群疯狗死磕到底！」


    第592章 人性的考验


    顿时，马晓爽和锡明哲都不淡定了，两个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做的这个决定，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我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在他们的潜意识里，狗仔队是得罪不起的人，毕竟谁没有点隐私或者是生活中不检点的小细节呢？


    一旦被狗仔队抓到就会无限放大，所以他们不敢招惹狗仔队。


    而我不是他们娱乐圈的人，自然不懂他们的恐惧，在我眼里狗仔队就是个上门找茬的混蛋，有什么不敢招惹的呢？既然他们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死磕到底呗。


    锡明哲提醒我说道：「旭哥，得罪狗仔，以后可能让桃子的演艺之路更难走。」


    我理性的分析说道：「现在对方已经把视频发出来叫嚣了，这个时候让桃子怎么办？就算我们认怂花钱让对方删除视频，这还有用么？


    网络传播速度你们比我更清楚，现在的问题是认怂都没办法帮桃子洗白了，那就迎刃而上吧，我有个想法，不确定是否成熟，咱们可以尝试一下。」


    马晓爽摇头说道：「旭哥，我建议还是不要尝试了……」


    桃子来到我身边，打断马晓爽的话对我说道：「我信你，试试吧。」


    见桃子这么说，马晓爽也犹豫了，锡明哲提醒桃子说道：「桃子你慎重考虑一下，那群疯狗手里有採访你堂姐的视频内容，对你很不利。」


    桃子无所谓的摇头说道：「不要怕，相信方旭，在这个事处理完之前，你在网上不要和我有太多的互动，微博也不要点赞转发，我怕给你带来不良影响，还有小爽……」


    马晓爽开口说道：「我倒是无所谓，我就那么一个小破公司，大不了我不要了，反正公司也不值钱，旭哥你想怎么办？」


    我低声说道：「这件事情要分几步来，现在对方走出了第一步，放出了这段视频，然后用一段不确定的文字解读来误导网友，那么我们自己再发两段视频出来。


    我现在就联繫黑子，上次拍视频的地点就在ktv包间里面，我让黑子把包间留出来，然后按照当时的布景来，我们再拍摄一段类似于幕后花絮的内容，然后由桃子把我们拍摄出来的内容发在自己的微博，这样诱导的字幕就不攻自破了。」


    锡明哲提醒我说道：「这样会激怒那群疯狗的，那群疯狗会放出来採访桃子堂姐的视频，桃子的堂姐可是没说桃子好话啊，那个才是对方手里的王炸。」


    我分析说道：「这也是我们要走的第二步，我都能猜得到陶春花说了什么以及对方要怎么恶意解读，无非就是说桃子成名赚到钱了，对家人冷漠以这个点来抹黑桃子，那么我们就实话实说，桃子有各种转帐记录，还有陶春花之前给她发过的微信，这些都是证据，公道自在人心，陶春花之前怎么对桃子的，我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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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尴尬的说道：「我……我手机……聊天记录这些……我不一定找得到，被我清理空间的时候，误删了很多东西。」


    我自信的微笑说道：「你忘了我是个程式设计师么？恢復手机数据这点小事太简单了，交给我就行了，明哲、小爽你们俩再想一想，对方还有可能拿出什么大招来？」


    马晓爽摇头，锡明哲分析说道：「最坏的后果也就是桃子因为这件事身败名裂。」


    桃子微笑说道：「你们不要太担心啊，我本来也没什么名气，新人一个，不要在我身上花钱给这些人。」


    锡明哲仍旧很担心，对桃子说道：「你要清楚一件事，「造谣一张嘴、闢谣跑断腿」，这对你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包括小爽的公司……」


    「去他妈的吧！」马晓爽愤恨的骂道：「整！公司大不了我不要了，旭哥你安排吧，我们现在赶回昆明。」


    我又把目光投向桃子，桃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信任，重重的点头。


    想不到在临近过年之际，竟然还整出了这么个事，我都想看看汪峰是不是要出新歌了……


    晚饭大家都喝了酒，虽然都没到醉酒的地步，但还是在镇上花高价找了代驾，一路送我们到昆明。


    黑子早就把ktv包间准备好了，还特别有心的根据视频上的场景布局，把现场做了一定的摆放。


    之前是我和黑子带着桃子瞎拍，这一次有锡明哲和马晓爽了，在拍摄这一块更加专业，顾瑶和顾斓也很有兴趣的在一边观望，我们的目的就是把这段视频发出去，让网友认为和之前的那段视频相互唿应，营造一个现场花絮的感觉。


    其实我们这一次拍的比较匆忙，也并不专业，现场的补光灯、电影机、镜头什么都没有，但这并不重要。


    90%的网友都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小破绽，视频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桃子的演技比之前更胜一筹……


    此时已经距离对方发视频过去了三个小时，晚上十点半，桃子才在微博上更新了我们补拍的花絮，除了这一段视频之外，桃子没有做任何的文字解释，比如什么：视频是拍摄花絮、新片情节泄露等等……


    类似于这样解释的文字，一句都没有！


    这是我的主意，因为我觉得有时候解释会变得很多余。


    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内，桃子的视频已经上了热搜。


    这边，桃子刚刚把视频发出去，锡明哲就接到了他所在公司秦总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秦总用一种「不容反驳」的态度对锡明哲说道：「你现在马上发一条微博，撇清自己和桃子的关系，我刚刚接到疯狗公司那边的电话了，她们手里还有更劲爆的消息。」


    锡明哲很平静的说道：「秦总我知道，我现在就和桃子在一起，发生的事我比你清楚。」


    秦总勒令道：「你想干什么？公司把你包装成现在的样子花了多少钱你知道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心思就抛弃公司的利益不管不顾，我现在正式通知你，让你和桃子断绝联繫，发微博撇清关系。」


    锡明哲压低声音说道：「我现在如果发微博和桃子撇清关系，等于是对桃子落井下石，对她的声誉会有更大的影响。」


    秦总：「如果你不和桃子撇清关系，她惹了那些疯狗后，你会受到牵连，你的人设要是崩塌了，你赔偿公司的经济损失么？你要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


    锡明哲有点忍不住了，反驳道：「我也给你赚了不少钱……


    秦总：「那是应该的，你和我之间是有合同的，我花钱包装你就是为了赚钱，难道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吹来的？」


    锡明哲被气的脸都紫了，要不是马晓爽拉住了他，他可能还要怼回去。


    马晓爽看着锡明哲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争执了，和老闆争执没什么好的下场。


    秦总见锡明哲不说话了，他又放下了一句狠话说道：「你最好马上把微博发了，这是公司安排你做的工作，你没权利反驳，你要是不发，后果你自己琢磨去！」


    说完，秦总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一刻，我再次了解到什么是「人性」，表面看起来万人追捧的锡明哲风光无限，实际上也有自己的悲哀与难处。


    这条微博发……还是不发？


    成了我们所有人都关注的焦点，都想知道锡明哲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第593章 卸下伪装的桃子


    马晓爽比我们都清楚这条微博发出去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一直没说话，但是我们都看得出来，马晓爽不希望锡明哲发。


    桃子特别懂事，主动对锡明哲说道：「明哲，把你的手机给我。」


    锡明哲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要干嘛？」


    「我知道你下不了这个狠心发微博，我来吧，我来发！」


    「不可能！」锡明哲把自己的手机保护的好好的，安慰桃子说道：「没事的，再等等，视频已经发出去了，谣言会不攻自破的。」


    桃子很理智的对锡明哲说道：「他们还採访了我堂姐，我堂姐说的那些事，又被会加工成恶意的诽谤，到时候你会很被动。」


    「旭哥都说了，他会搜集证据的，他们愿意发就发，反正我是不会发这条微博的。」


    马晓爽感激的看了一眼锡明哲，轻声问道：「秦总再打电话给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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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锡明哲掏出手机果断的关机，然后对我们轻描淡写的说道：「手机没电了，今天就这样吧，回去睡觉了，有什么消息等明早再看。」


    说完，锡明哲就往包间外面走。


    我叫住他说道：「散了吧，大家都累了，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来我公司见，我送你们。」


    顾瑶提醒我说道：「不用送了，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呢。」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从楚雄回来的时候是两辆车，其中一辆是昨天顾瑶和桃子回楚雄时，酒店安排的司机，另外一辆是我今天开下去的。


    黑子把我们一行人送到门口，帮我们拉开车门送我们上车。


    酒店的司机带着锡明哲、马晓爽还有顾斓三个人去了酒店，顾瑶和桃子跟我回了家。


    在回去的路上，桃子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靠在顾瑶的怀里哭了，哭的特别的委屈、特别的伤心。


    我能理解桃子现在的心情，没有了锡明哲和马晓爽，她彻底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她把我和顾瑶当成最亲近的人，这一刻我们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桃子。


    顾瑶抱着桃子安慰着她，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按下车窗，实在坐不住了，给自己点了根烟，代驾司机感觉到气氛不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安静且沉默的开着车。


    在回家的路上我都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头脑中的想法有很多，但是也挺乱的，但大概方向是清晰的。


    处理这个事，算不算危机公关的工作内容？


    这一刻，我想到了安若曦，我总觉得做市场的嗅觉更敏锐，在车里，我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安若曦，然后又把自己想到的解决办法和安若曦说了一遍，然后谦虚的问道：「若曦……你觉得我处理这件事的方向是对么？做法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么？」


    安若曦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整体思路是没问题的，谎言终究是谎言，现在的网络这么强大，人肉个人、人肉件事太简单了，桃子刚刚出道没多久，又在一个小的影视公司签约，想要靠其他明星帮忙站队或者是调动更强大的资本来帮她控制舆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种情况下只能让桃子勇敢的面对了。」


    「既然方向没错，那处理这件事的做法有什么漏洞么？」


    「你想到的搜集证据发布出去，证明桃子是被他堂姐欺负的……这些都没问题，思路也是正确的，但我个人觉得，你还缺少一个权威的认证。」


    「权威的认证？什么意思？」


    「就是那种企业大v……这么说吧，桃子给她堂姐转帐是用建设银行的，转帐记录由你晒出来或者是由桃子晒出来，会有水军说这是p图什么的，如果这个时候建设银行或者招商银行这种官方出来给桃子做个证明，站在舆论的角度发个客观的评论，可能会对整件事的事态有不一样的推动作用。」


    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然后问道：「如果我们操作得当，这件事是否可以玩一个反转？」


    安若曦：「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不会是想和我们炒作云途一样吧，先任由负面新闻爆炸，甚至我们还推波助澜的希望负面新闻扩大，最后再翻转？我建议你还是别玩的太过火，毕竟这种事有点冒险。」


    「我有了新的想法！谢谢若曦，早点休息哦，晚安。」


    「哈，老闆这么客气，受宠若惊啊，晚安。」


    挂断电话之后，我转过头对后排的顾瑶和桃子说道：「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有了新的想法，桃子你放心，这口恶气我替你出定了。」


    桃子抽噎着没说话，我看的出来她很疲惫。


    顾瑶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需要动用点资源了，我觉得这事黎蕊能帮上忙。」


    「黎蕊？」顾瑶皱眉问道：「你要找她帮忙？」


    「嗯，等我回去联繫黎蕊问一问。」


    听我说完，顾瑶就不再说话了，沉默着回到了我住的地方，代驾停车后，我结算代驾费用，顾瑶带着桃子先上楼了，代驾司机把收费明细给我看了一下，然后我扫码支付，等我回到楼上的时候，桃子把自己关在了洗手间里面，我听到水龙头潺潺的水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哽咽。


    顾瑶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今晚我陪桃子睡次卧了，你自己睡吧。」


    「哦。」我应了一声，一边走向自己卧室一边说道：「我要查一些资料，可能要很晚，你和桃子睡也挺好，好好安慰安慰她。」


    顾瑶没怎么搭理我，自己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对里面的桃子说道：「桃子是我，我能进来么？你还好吧？」


    桃子：「门没锁……」


    我回到卧室打开了电脑，把蓝牙耳麦带在头上，拨通了黎蕊的电话，在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没闲着，两只手在键盘上敲击，目光盯着电脑屏幕，开始整理接下来我要用到的各种证据资料。


    电话响了好半天，最后到自动挂断也没等到黎蕊的接听，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黎蕊的电话回拨了过来……


    第594章 如何解围？


    我戴着耳麦，急切的打招唿说道：「蕊蕊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黎蕊似乎心情不错，在电话那边轻声说道：「刚刚在洗澡，听到手机铃声出来接没来得及。」


    「呃……不好意思，要不等你一会儿，你洗完澡我再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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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已经出来了，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是桃子出事了。」


    「桃子出事了？」黎蕊远比我想像中的更激动，「桃子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交通意外？还是怎么说？」


    「你别挂电话，你现在上一下微博，你一边看我一边说给你听……」


    黎蕊打开了微博了解最新情况，而我也用最简单的语言把整件事情说清楚，我挺担心黎蕊因为这件事对桃子产生不好的印象，我特别解释了一下陶春花夫妇是什么样的人，以及他们家为什么对桃子家这么欺负……


    而桃子家又为什么一忍再忍，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也的确没什么好隐瞒的。


    黎蕊了解了情况之后问道：「我大概了解了情况，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蕊蕊是这样的，你的资源比较多，能不能用一些官方大v替桃子发声？证明他是个受害者，当然……


    这个发声要在对方放出了採访陶春花的视频之后才适合，否则现在对方什么都没发呢，我们就找人站队，这不合适。」


    黎蕊低声说道：「方旭……桃子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愿意看到，但我没办法答应你，毕竟官方大v认证的媒体帐号发这些内容，这不符合形象。


    不说别的，就拿中科院的认证号来说，根本没办法来讨论这件事，退一步讲，如果中科院发个微博替桃子说话，那别人又会怎么议论中科院呢？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抱歉……的确是这样，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了。」


    黎蕊安慰我说道：「你是太替桃子着急了，才会考虑的没那么周全。」


    我轻嘆说道：「桃子这次真的是被太被动了，那些狗仔队的人发布採访陶春花的内容，那桃子的人设就全都崩了。」


    「遇见这样的亲戚也是一种悲哀。」


    「目前我们能想到的，也就是用事实证明了，但大众会不会相信，愿意不愿意相信，那就不知道了。」


    「这样吧！」黎蕊话锋一转，对我说道：「我有个同学在央视主持一档法制节目，我问问他能不能帮忙，有什么最新消息我再告诉你。」


    「真的么？」我无比激动的说道：「如果能让央视关注到这一次事件，那桃子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你先别高兴的这么早，这种事很难说的，毕竟现在广大人民群众对「娱乐圈」的评价并不高，娱乐圈的明星仿佛就是「高收入」「低素质」「炫富」、「无底线」的代名词，这也不能怪人民群众反感，毕竟有些明星做的的确很过分，利用自己的流量坑人卖糖水什么的。当然，像桃子这种乖乖的太少了。」


    「桃子是最乖、最单纯也是最懂事的，那个……我先不打扰你了，我等你消息。」


    「你放心啦，我和你一样担心桃子的，一起尽力帮吧。」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在黎蕊这里得到了一线希望，在我的印象中，黎蕊的人脉关系太牛逼了，她接触的那些人，都是在我这个层面可望而不可及的，真心仰望！


    我带这个好消息走出自己的卧室，洗手间的灯已经关上了，门也开着。


    客厅没有人，次卧的门也关着。


    我来到次卧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顾瑶的声音，「等一下！」


    我心想，幸亏我敲门了，这要是莽撞的推门进去，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尴尬的画面呢。


    片刻之后，顾瑶来到门口拉开了门，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给黎蕊打完电话了？」


    「嗯……」我迫不及待的把得到的消息告诉桃子，「黎蕊刚刚说帮忙联繫央视的一档法律节目，利用这个节目帮你洗白，但是前期要让这件事舆论走向靠近法律倾向，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桃子用力的点头，毕竟她之前在昆明的某个公证处上班，对法律这一块还是有很大的联繫。


    顾瑶站在我身边问道：「那具体要怎么做呢？你有想法么？」


    「有！但是很乱，目前我们还处于很被动的状态，明知道对方手里握着黑我们的东西，我们也想好了怎么应对，但对方什么时候发布出来？


    以什么样的方式发布？我们手里应对的证据又是否会被大众认可？


    这些都是未知的，所以……我们很被动。如果黎蕊那边能找到关系帮忙的话，可能会好很多。」


    顾瑶听后便不做声了。


    桃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道：「不要麻烦黎蕊了，她的身份比较特殊，我的事就顺其自然吧，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明星，让大家都为了我忙乎，也是实在不应该。」


    「别多想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静观其变，看看对方什么时候把採访陶春花的视频发出来，今晚我先替你整理一下证据，你的手机拿给我吧，我恢復一下你删除的那些东西。」


    桃子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问道：「这些真的可以恢復么？」


    「问题不大，这个没什么难度，给我点时间就行了。」


    顾瑶安慰桃子说道：「桃子休息一下吧，让方旭去弄。」


    桃子木木的点头，眼里写满了疲惫。


    我拿着桃子的手机回到我的卧室，用数据线连接到电脑上，开始帮她恢復手机上的数据，同时我的手机一直打开着，时刻盯着狗仔队的微博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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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手机数据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搞定，夜深人静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查看桃子和陶春花的聊天记录，我发现每一次陶春花找桃子要钱，都是用那种特别蛮横的态度，在陶春花的意识里，她是觉得桃子欠她的，桃子转帐稍微慢一点，陶春花就骂骂咧咧的，我真难以想像桃子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面对亲情这一块，我远不如桃子，换位思考，我佩服桃子的忍耐和包容。


    我将桃子转帐的证据全部下载保存，然后进行场景还原的设想，假设狗仔队明天就发了採访陶春花的视频，然后我们拿出这些证据发布在网上，网友会认可么？狗仔队又会做什么样的反应呢？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狗仔队看到对方这么解围，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我会……继续诽谤！在网上散布谣言说这些聊天记录截图都是ps做出来的，是桃子在故意洗白自己……如果对方真的这么搞了，我又要怎么办呢？


    第595章 锡明哲的微博


    我是真的很烦、很乱，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仿佛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黎蕊的身上，期待着奇蹟的发生。


    坐在电脑桌边，一直在打哈欠，而我却不敢去睡。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开门，我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了桃子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揉揉眼睛微笑问道：「还没睡啊？」


    桃子微微点头，「我睡不着。」


    「睡吧。」我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已经把各种证据都找出来了，你删除的那些东西也都恢復了，狗仔队敢发陶春花的採访，我们就用这个给你澄清。」


    桃子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会没事么？」


    我没把我的担忧告诉桃子，安慰她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自古邪不压正，你放心哦。」


    桃子把我当成是精神支柱，见我都这么说了，她脸上的阴霾仿佛在一瞬间散去，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她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好，我这就睡了，你回去好好睡，明天我们静观其变。」


    「嗯，嗯！晚安。」


    桃子出门时候，还轻轻的帮我把门关上了，我也从电脑桌边起身，伸了个懒腰，都懒得去洗漱了，一头栽倒在床上，明明是很困，却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那个难题在困扰着我。


    次日清晨，我还没睡醒呢，马晓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迷迷煳煳的摸到手机，放在耳边，马晓爽急切的说道：「旭哥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妈的……气死我了。」


    「怎么了？」我很疑惑的问道：「狗仔队的人联繫你了？威胁你了？」


    「没有！」马晓爽骂道：「狗仔队的人算什么，他们想要激怒可以做到，但是没办法让我这么生气，我生气是因为锡明哲……」


    「锡明哲怎么了？」


    「昨天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发微博，在我们面前装的多好，像个人似的，你现在点开锡明哲的微博看看，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么？


    说的那么难听，仿佛在他眼里，桃子就是个瘟神一样，啊呸！


    我操他妈的，亏我还把他当成兄弟，旭哥你睡醒了么？我刚刚和锡明哲大吵了一架，我现在从酒店出来了，过来找你。」


    我很难想像，用很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和锡明哲吵架了？」


    「何止是吵架了？我还打了他。」


    「你太冲动了！」


    「你先别说我冲动，你看看锡明哲发了什么吧，气死我了。你给我发个定位，我来找你。」


    「好好好，我给你发定位，你慢慢来，我看看锡明哲发了什么。」


    挂断电话后，我先给马晓爽发了定位，然后打开微博点开锡明哲的头像，他的确是发文了，而且是深夜发文，大概内容就是自己和桃子只是合作关系，两个人分别签约不同的影视公司，彼此也是第一次合作，电影拍完之后，两个人就没怎么见过面……


    说真的，我看了之后都很生气。


    这条微博是不允许任何人评论的，如果是放开了评论，至少是几万十几万的评论吧。


    原本昨天桃子发了「拍摄花絮」的视频，已经算是把之前那段视频制造的误会压下去了，但是现在锡明哲这么一搞，仿佛就是在告诉别人，这里面有猫腻啊。


    换个说法，锡明哲的这一条微博，让桃子更加被动了。


    我又点开桃子的微博，发现很多人在下面评论，各种各样的问题。


    那些吃瓜网友又开始八卦锡明哲和投桃子的关系，要知道，之前锡明哲在微博上可是发了很多自己和桃子互动的内容，其中去哈尔滨看雪的分享都有很多，现在锡明哲在微博说这些，这不是自己打脸么？


    我把手机丢在一边，揉着眼睛起床，此时还不到八点，我先去洗手间洗漱，想着一会儿马晓爽就到了，我不得不把顾瑶和桃子叫醒，站在次卧的门口轻轻的敲门，敲了第二遍才传来顾瑶的声音。


    我站在门外说道：「小爽在过来的路上了，你们俩睡的差不多了就起床吧。」


    「哦。」顾瑶在里面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们马上起床，马晓爽怎么来的这么早？」


    「刚刚电话里面说他和锡明哲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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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卧室的门被拉开，顾瑶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一脸吃惊的问道：「为什么？他们俩打架？这不太可能吧？骗你玩呢吧？这俩人好的和亲兄弟一样，怎么可能打架？」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马晓爽没开玩笑，是真的打起来了，他已经在路上了，等他到了再问吧。」


    「他们为什么打架？」


    「因为锡明哲发了一条微博。」


    「什么微博？」


    我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对顾瑶说道：「你自己看一下吧。」


    「锡明哲呢？」


    「不知道，一会儿再说吧，你们先起床洗漱。」


    「好，很快。」


    次卧的门关上之后，我的心又开始纠成了一团，桃子肯定会看到微博，她看到锡明哲发这样的微博……她得多伤心难过啊？


    在云南吃杀猪饭的习俗就是请自己的亲朋好友，桃子都能邀请锡明哲过来吃杀猪饭，可见在桃子心中，锡明哲是一个挚友，而桃子认为的「挚友」做出这样的事，她的内心怎么接受？


    我突然很心疼桃子，一直都是那么善良的她，却始终处在被伤害的位置。


    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总是得不到好报？


    桃子和顾瑶一起起床，两个人同时去洗手间洗漱，正巧这时马晓爽也到了，他进门就骂咧咧的说道：「我特么的算是瞎眼看错人了，妈的……气死我了。」


    我安抚马晓爽说道：「消消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马晓爽骂道：「误会个毛，微博都发出去了，还有什么好误会的？他要是昨天在ktv包间里面发，我都不恨他，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把咱们当猴耍？」


    第596章 锡明哲的态度


    顾瑶从洗手间洗漱完走了出来，看到马晓爽气急败坏的样子，安慰他说道：「消消气，吃早餐了么？我去小区门口买早餐。」


    「豆腐脑！」马晓爽说完之后又补充说道：「再要两根油条。」


    「这……」


    顾瑶有点为难了，我对顾瑶说道：「买小笼包吧，这个打包方便。」


    说完之后我又向马晓爽解释说道：「云南的早餐都是米线，豆腐脑几乎找不到，油条也很少见。」


    「那就吃包子吧。」


    这时，桃子也从洗手间出来了。顾瑶站在我身边，主动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去买早餐，你们先聊着。」


    做完这个亲昵的动作之后，顾瑶就换鞋子去买早餐了。抛开桃子的事不说，这一刻我竟然感受到了一点小甜蜜，谁能想像得到在人前高高在上的悦享集团的老闆，竟然会给我买早餐……


    自豪感爆棚！


    面对马晓爽，桃子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说道：「小爽别生气了……」


    马晓爽激动问道：「我能不生气么？你看锡明哲做的什么事？他是把你卖了。」


    桃子很善解人意，对马晓爽说道：「这事也不能全怪明哲，他也是公司的签约艺人，身上背着合同呢，我们只看到了表面，不知道他在背后承受了多少压力呢，多一份理解吧，我们要心存感恩，毕竟明哲一直都很照顾我啊。」


    马晓爽很无语的说道：「你啊！你就是处处都替身边人着想，你什么时候能自私一点，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呢？」


    桃子回以一个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有的时候我也希望桃子能自私一点，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感觉她一直都是在为别人而活，之前在公证处工作的时候，她总是替客户想的特别周到，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桃子都做的很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在与正常工作交往中，对桃子的印象特别深，后来变成了朋友。


    桃子的善良轻而易举的就能让身边的人受到感染，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个对你特别好、特别关心你的朋友，你想要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时，你都会有深深的自责感。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顾瑶回来了，她手里提着很多包子，还有五杯豆浆。


    马晓爽看到豆浆之后，问道：「多了一杯？」


    站在门口的顾瑶换上鞋子后让开了自己的身体，我们这才看到锡明哲也到了，他的左边眼眶像个熊猫，右边的脸也红肿，看到这一幕，我意识到马晓爽下手有多狠，完全不在乎锡明哲这张脸了。


    顾瑶解释说道：「刚刚在小区门口买早点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明哲，我们就一起上来了。」


    马晓爽超级不爽的问道：「你来干什么？你还有脸过来见桃子？」


    锡明哲平时话就不多，面对马晓爽的质疑，他也没有太多的解释，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桃子，看的桃子有些尴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对锡明哲说道：「明哲也没吃早餐吧？咱们先吃早餐，边吃边聊。」


    锡明哲面无表情的看着桃子说道：「桃子……我微博发的内容你都看到了吧？」


    桃子抿着嘴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明哲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锡明哲让就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桃子继续问道：「如果我说这条微博不是我发的，你信么？」


    「放屁！」马晓爽在一边骂到：「锡明哲你还是不是个爷们？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我怎么这么看不起现在的你呢？」


    锡明哲直接不理马晓爽的谩骂，他的眼睛就看着桃子，眼神真切，再次开口深情的问道：「桃子……你信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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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嘴巴张了张，她想要说什么似乎没说出口，就这么停顿了两秒……


    我和顾瑶都跟着紧张起来，空气中飘着让人尴尬的压抑，我甚至有点替桃子感到为难。


    就在我们都很尴尬的瞬间，桃子点头了。


    见桃子点头，锡明哲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欣慰的微笑，伴随着微笑……


    锡明哲的脸突然本能的抽搐，应该是微小的肌肉拉扯让他感觉到疼痛了。


    马晓爽狠狠的瞪了锡明哲一眼，然后对桃子说道：「桃子你别心软，他……」


    桃子打断马晓爽的话说道：「我信明哲，他说不是他发的，那就一定不是。」


    锡明哲抬起手指着马晓爽说道：「你早上打我这一巴掌一拳我晚点再还给你，我要打的你心服口服。」


    说完之后，锡明哲把头转向我，对我说道：「旭哥，只有你能还我清白，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我的微博半夜被经纪人登陆了，那条微博是经纪人发的，你能帮我找到证据证明微博异地登陆的，对不对？」


    「这个不难，需要你提供一下微博帐号和密码，如果不提供也没问题，就是时间慢一点。」


    「好！」锡明哲毫不犹豫的说道：「现在就能查么？」


    「可以，来我的卧室，电脑在这里。」


    锡明哲指着马晓爽说道：「王八蛋，你给我滚过来亲眼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此时，马晓爽有点「认怂」了，因为锡明哲的态度太坚定了。


    不过一切都讲个证据！


    几个人全都进了我的卧室，让原本就不宽的卧室显得有些拥挤，我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锡明哲和马晓爽在我的右侧，桃子和顾瑶在我的左侧，我用「黑科技」软体登陆了锡明哲的微博，很快页面就显示了这个帐号几点几分几秒，在某地、某台设备上登陆，对于黑客来说，这种「黑科技」是最入门都没什么技术含量的。


    在很多年前qq有个「彩虹qq」版，就带ip位址的，我用的这个「黑科技」和多年前的「彩虹qq」有些类似，对方并没有刻意隐藏的ip位址、设备等等，而我这边又有锡明哲微博的帐号和密码，所以……毫无难度。


    锡明哲指着屏幕说道：「旭哥帮我截图，把这个图发到我的手机上。」


    「你要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之后，锡明哲转身一把抓住了马晓爽的衣领，大吼道：「你特么的不是不相信我么？现在信了么？日你大爷的，还特么的打我！还他妈的打我脸……我……」


    马晓爽已经完全怂了，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明……明哲……我……我错了……我激动了……那个……你打我吧……你打我能消气你就打我吧……」


    一边的桃子竟然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桃子是真的开心了，可能对于桃子来说，最珍贵的就是身边朋友的真诚吧。


    我提醒锡明哲说道：「明哲先吃早饭，吃了早餐有力气了，打的才疼。」


    马晓爽也急忙说道：「明哲……吃……吃早餐……我的那份你也吃了……吃饱了打的疼，我不还手，你随便打的……」


    锡明哲一把推开马晓爽，然后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要忙正事，你等我忙完的，我非得狠狠打你一顿。」


    马晓爽嬉皮笑脸的问道：「你要忙什么正事啊？我能帮你什么吗？我今天给你做牛做马都不抱怨，你随便吩咐。」


    桃子开心的笑着对他们俩说道：「瑶瑶都买了早餐回来，再不吃就凉了，快去吃吧。」


    锡明哲低头操作手机，对我们几个说道：「你们先去吃，旭哥把你电脑给我用一下，没什么隐私吧？要是有的话，我就用手机操作。」


    我起身说道：「你随便用，我们先去吃早餐，忙完就过来吃啊，等你。」


    第597章 温暖的一刻


    我们四个走出卧室来到餐桌边吃饭，马晓爽已经怂了，他低着头大口的吃着包子，一边吃还一边懊悔的嘟囔道：「冲动了！冲动了！」


    桃子略显无奈，用姐姐教训弟弟的口吻说道：「你啊！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啊，我可是告诉过你很多次，遇事不要冲动，你就是不听。」


    马晓爽狡辩说道：「这不是看到锡明哲的微博我就怒了嘛，别的事我还能保持冷静，这明哲发微博和你划清关系，这我哪能忍啊？当时那股劲就像是一瞬间的脑充血，就想着打锡明哲出气。」


    我和顾瑶听着，我俩也不说话，也的确不好说什么，好在这个误会解开了。


    我们的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锡明哲从我的卧室出来了，我招唿他说道：「明哲这边坐，吃点东西。」


    锡明哲走了过来，马晓爽急忙起身让坐，虚头巴脑的说道：「大腕这里请，还需要什么服务么？」


    锡明哲瞪了他一眼，不过他还是坐在了马晓爽的椅子上，如果锡明哲没理马晓爽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这说明锡明哲在生马晓爽的气，但是他坐在马晓爽刚刚的椅子上，这个小小的举动已经充分的说明，锡明哲并没有记仇。


    不仅是我看出来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因此顾瑶也松了一口气，她主动聊天问道：「明哲你刚刚在干嘛啊？」


    锡明哲回答说道：「我刚刚发了一条微博，澄清一下。」


    「澄清？」马晓爽听到这个消息后特别激动，「你澄清什么？打你老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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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锡明哲一边吃包子一边说道：「你自己去看。」


    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拿出手机查看锡明哲刚刚发的微博。


    这条微博的消息可谓是……超级劲爆。


    锡明哲毫不掩饰的说半夜发的那条微博，是经纪人登录了自己的微博帐号，发布的内容是与实际情况不符，实际情况是自己跟桃子的关系特别好，此时此刻就在云南昆明，昨天晚上刚刚在桃子家吃了杀猪饭，锡明哲还放了桃子家的照片做证明。


    在这条微博中，锡明哲还提到了昨天有人黑桃子的事，他公开站队支持桃子……


    这些都不算什么，在微博的最后，锡明哲竟然公开表白桃子，而且这条微博是允许评论和转发的。


    我们几个无比的吃惊，那转发、评论、点赞……完全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暴增。


    这种当红的流量明星，真的是堪称流量值之王了。


    看完这条微博之后，马晓爽都快哭了，他隔着桌子盯着锡明哲问道：「你就这么公开表白了？我怎么办？」


    锡明哲吃着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又不能阻止你追桃子，喜欢桃子的人多了，我哪能控制那么多人？


    我发这条微博也就是表明自己立场，我锡明哲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对不起朋友、更不会做对不起桃子的事，我陪桃子和疯狗们死磕到底。」


    我被锡明哲的话感动了，我也坚定的说道：「死磕到底……」


    话音刚落，锡明哲的电话就响了，屏幕上显示「秦总」两个字，锡明哲直接滑动屏幕开了免提，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电话了传来秦总的咆哮道：「锡明哲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谁让你发这条微博的？你给公司造成的损失，你自己承担么……」


    咆哮时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就是各种愤怒的谩骂，锡明哲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等秦总终于安静下来，不急不缓的说道：「微博我已经发了，你不高兴也没用。」


    秦总：「你……」


    「秦总！」锡明哲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有知遇之恩，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我感谢你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


    咱在商言商，我也给你赚了不少钱，这些也的确是我应该做的，在你面前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更谈不上邀功。


    这次我做这样的决定，是遵循我内心的想法，如果因为我的人设崩塌给公司带来损失，我向您承诺，我会赔偿给您，您现在可以电话录音作为证据，我锡明哲不会耍赖的。


    桃子是我的朋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她现在有难，我没办法弃之不理。」


    秦总生气的质问道：「你知不知道那群疯狗不好惹？别人都避之不及呢？你怎么还主动挑衅他们？你就不怕自己的形象彻底崩塌么？」


    「无所谓，男人这一辈子总会遇见那个让你为之奋不顾身的人，全世界都不懂我的时候，她懂我就行了。」


    「煳涂！煳涂啊！你现在的名气、身份、地位……你找个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当红明星到富豪千金，你说你干嘛偏偏看上一个刚刚出道连三线艺人都算不上的桃子呢？至于么？」


    「秦总，这是我的选择，请你尊重我，无论我给公司带来什么样的损失，我都愿意承担后果。」


    「我……你现在在云南对吧，你抓紧给我回上海来，我要跟你当面谈，我现在就安排人给你订机票。」


    「回上海我也是这态度。」


    「你先给我回来，回来再说。」


    说完，秦总把电话给挂了，我们几个都呆呆的看着锡明哲，尤其是顾瑶，她看锡明哲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认可。


    桃子则是感动的看着锡明哲说道：「明哲……谢谢你。」


    锡明哲挤出一丝微笑，放下手里的筷子说道：「没什么，我要是不这么做，这辈子都良心难安。老秦急着要见我，我必须得回去一趟了，估计一会儿航班信息就发过来了，我就先回上海了，有什么事咱们随时保持联繫，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让旭哥安排就好了，桃子加油，相信旭哥一定会摆平这件事的。」


    我对锡明哲说道：「我送你去机场。」


    锡明哲尴尬的问道：「有墨镜么？帮我找一个，我这眼睛没办法见人了。」


    马晓爽听到这话怂的一逼。


    「墨镜……我还真没有。」


    顾瑶马上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你试试能不能戴吧，镜框挺大的。」


    「行。」锡明哲一点都不挑剔，「帽子、口罩加墨镜，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我来了。」


    马晓爽怂怂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打我啊？」


    锡明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别急，迟早我要打回来的。」


    说完之后，锡明哲手机就收到了航班通知的简讯，此时距离飞机起飞还有2个小时，锡明哲看完手机简讯后对我说道：「旭哥我们走吧。」


    「好。」我也起身，然后对他们三个说道：「我送明哲去机场，在我去机场这段时间你们盯着点微博，疯狗要是发了採访陶春花的视频马上告诉我，我已经把桃子需要的证据都整理好了。」


    桃子问道：「狗仔队发了视频，我就发你准备的证据么？」


    「不，稍微等一等，先等个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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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顾瑶突然问道：「你准备的那些证据都是图片的，不如视频有说服力，如果有人质疑那些图片都是p的呢？那你要怎么澄清么？」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被心细的顾瑶提出来了，这也是从昨晚一直困我到现在的问题，这的确是一个bug，我要怎么应对？


    马晓爽马上说道：「旭哥恢復了证据，如果有人质疑，我们发个手机录屏就行了呗，同样也是视频。」


    顾瑶无奈的摇头说道：「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陶春花是正儿八经的採访视频，有访谈内容，而且陶春花还签了什么协议，而我们拿出来的无论是图片也好，手机录屏也罢，都没有人家发的有说服力啊，则要怎么办呢？」


    第598章 视频出现了


    我不想让她们太过担心，以锡明哲要赶不上飞机为藉口，应付说道：「我已经想好对策了，我先送明哲去机场，回来再聊。」


    顾瑶赶紧提醒我说道：「你路上开车慢点，千万别着急啊，安全第一。」


    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锡明哲把顾瑶的墨镜戴在脸上，然后向顾瑶道谢说道：「谢谢你的墨镜，我回到上海就邮寄回来。」


    顾瑶微笑说道：「不用啦，这个送你啦。」


    我对锡明哲说道：「走吧，咱们出发去机场。」


    桃子再次提醒我们路上慢点，我看出来马晓爽也想跟着去机场，不过想到锡明哲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我和锡明哲一起出门，在上车之前他都很沉默，包括上了车，他也是坐在副驾驶没说话，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顾瑶的墨镜，眼睛始终盯着副驾驶的窗外，我能感觉得到锡明哲此时情绪很低落。


    我主动找话题聊天问道：「是不是你发了这个微博，给公司造成很大的损失？」


    锡明哲回过神，故作轻松的向我解释说道：「损失现在还不好说，如果我因为这件事被黑，那么代言gg的那些gg商会找公司的麻烦，要求公司赔偿等等，而我和公司的合同里也有条款，如果因为我个人声望受损，造成的连锁反应，需要我个人承担全部责任。」


    「那就是要你赔偿所有损失了？」


    「不止！」锡明哲继续说道：「前期公司在我身上放资源宣传，都是花钱做的，我现在自毁形象等于是间接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我还要赔偿公司的钱。」


    「不是吧？」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难道你作为一个明星，你自己都没有什么自由么？」


    「自由的前提是我始终给公司赚钱，其实这个圈子是很黑暗的，我这么和你说吧，当年蒙牛贊助湖南卫视的「超j女声」你应该知道吧！


    当时有很多耳熟能详的明星啊，叶一茜、张靓颖、张涵予、李宇春、周笔畅……等等等，为什么有的人利用这个节目迅速走红？


    又为什么有人明明很优秀，却接连几年都没有任何消息？当你了解「雪藏」就能懂里面的内部了。」


    「雪藏？就是……我作为你的老闆，我和你签10年或者20年的合同，我负责给你资源捧红你，你赚钱的利润我们分，在合同期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接商演什么的。」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如果接了呢？」


    「合同里面的天价赔偿金会让你根本不敢接，也不会有人冒险来请你，艺人都是经纪公司赚钱的工具，我也是！」


    「这一刻我才明白你发那条微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断送自己的前程……」说到这，锡明哲又补充说道：「旭哥，做这样的决定我不后悔，我就是喜欢桃子，不管以后桃子会不会和我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做的值做的对，她是唯一一个让我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的女孩，她太善良了，我做不到在她有困难的时候躲得远远的，我做不到！」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更了解桃子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锡明哲的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音，他像触电了一样迅速拿出手机，然后惊恐的说道：「完了……陶春花被採访的视频发出来了，西瓜视频、腾讯、爱奇艺……全都有了。」


    「快点开看看！」


    坐在副驾的锡明哲点开了视频，视频画面就是狗仔队在採访陶春花，想要从陶春花这里了解桃子。


    陶春花能说桃子什么好话？满篇的胡言乱语，陶春花对外说自己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为了救桃子的父亲，变成终身残疾，即便是变成了残疾人，仍旧时刻惦记着桃子的父亲，担心他过的不好，春天的时候帮桃子家种地，秋天的时候帮桃子家收粮食，逢年过节都要来桃子家帮忙，想着一家人有个照应。


    陶春还说为了供桃子上学，她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全家人一起供桃子，桃子大学毕业后在昆明当白领，那时候收入不高，但是时刻想着家人，会主动关心她们家。


    后来桃子偶然间成名了，去北京当了一个大明星，自打那之后桃子就变得冷漠，对她们家不管不问，甚至还嫌弃她们一家人。


    陶春还说自己在昆明做生意被骗了，她们不懂法，想让桃子帮忙，结果是桃子都不理她，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甚至多打几遍桃子就关机。


    类似于这样造谣的诽谤，陶春花滔滔不绝的说了好多，气的锡明哲几次都要摔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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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预料到陶春花要说什么了，所以在锡明哲看这段视频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大的「惊喜」，反倒是我几次提醒锡明哲别激动，现在出门要是没有了手机，寸步难行。


    这才打消了锡明哲砸手机的冲动。


    到机场出发层把锡明哲放下，临别的时候锡明哲仍旧对我说，他会死死的站在桃子这一边，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不会故意和桃子疏远关系的，最后就是嘱咐我一定要用自己最牛逼的黑科技，帮桃子澄清一下这件事，花多少钱他都愿意承担。


    桃子能有锡明哲这样的朋友，也是一种幸运了。


    在从机场回昆明幸福广场的路上，马晓爽又打来电话告诉我网上已经有陶春花的视频了，而且那群疯狗也再次联繫到了马晓爽，告诉马晓爽这是他不听话的代价。


    我突然觉得这些无道德底线的狗崽子有点太不要脸了，简直就是毫无底线。


    为了不让马晓爽担心，我故作淡定的安排说道：「你先好好看着桃子，桃子要发的微博内容，我已经准备好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再让桃子发这篇微博。」


    马晓爽很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要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会让很多网友都看到，澄清的越晚，对桃子越不利啊。」


    我解释说道：「狗崽子的视频刚刚发出来，桃子就发内容澄清，如果你是普通网友你会怎么看？


    你会不会认为桃子事先知道有人要发这些，所以她做好应对了？


    退一步讲，桃子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网友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知道有人要害桃子，他们会认为桃子提前准备好这些有利于自己的证据，就是为了掩盖自己冷漠的那一面，网友会认为桃子心机深早就做好了准备。」


    马晓爽瞬间开口，然后说道：「现在要让桃子示弱对么？」


    「先不说示弱，至少不要表现的太明显，显得被动一些比较好，这符合人的行为，毕竟谁都不是圣人，不能未卜先知，对吧。」


    「我明白了，旭哥还是你想的周到，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第599章 重返楚雄


    「你找个地方，帮桃子录制一个视频，视频的内容就是让桃子自己澄清一下陶春花说的那些都不是事实，算是对一会儿发的微博内容做一个解释，至于网友信不信，我们暂且不去理会，先把自己能做的、该做的全都做一遍，其他的再说。」


    「ok，我马上把这事给办了……」说到这的时候，马晓爽停顿了，大概过了两秒钟，马晓爽继续说道：「顾瑶要和你说话，我先把电话给她。」


    下一秒，电话那边传来顾瑶的声音，她对我说道：「方旭公司有点事，我要马上过去一趟，我不能在这陪桃子了，你多上点心啊。」


    「好，那你去忙吧，公司有什么急事么？」


    「这不是还有一周就过年了，集团内部拿出一笔钱来给所有员工发过年红包，这事我让斓斓在负责，斓斓让我过去签个字，走个批款流程。」


    「嗯嗯，那你过去吧，有事打电话。」


    「拜拜，晚上我再联繫你。」


    临近年底，每个人都很忙，桃子原本是提前几天回家准备过个好年的，没成想却因为陶春花把自己的假期弄的鸡犬不宁，我相信在陶春花的眼里，她自己也是极度委屈的，她的意识里就认为桃子有义务养着她和她老公。


    谁让桃子是她亲戚呢？那些不要脸的人总是认为亲戚发财了，就必须对所谓的「亲戚」都要好一点，如果不拿钱无偿的分给大家，那发财的这个「亲戚」就不是个好人，是个「忘本」的人。


    这种人永远都不会自己反思自己。


    上午十一点半，桃子的微博和视频全都发了出去，再加上今天早上锡明哲发的劲爆微博，瞬间让这件事上了热搜榜，已经排到了前三，热度可想而知。


    我开玩笑安慰桃子，说她因为这件事知名度更高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其实谁都知道，我这话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谁愿意让自己被网友调侃成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呢？


    这件事不仅影响到了桃子，也影响到了桃子的家人，网络是一个无边界的传输媒体，桃子的父亲是中午得到消息的，他打电话过来问桃子是怎么回事，桃子把自己关在卧室，无助的哭泣。


    我和马晓爽坐在客厅，听着卧室里面的哽咽声，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个电话打了差不到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桃子出来对我说道：「我要回家了。」


    「回家？」我起身问道：「你要回楚雄么？」


    桃子用力的点头，哽咽着说道：「我妈看到视频受不了了，委屈的去找陶春花理论，我大伯娘说我妈作为一个长辈为难她女儿，我妈气不过就质问我大伯娘一家人有没有良心，结果争吵的太激烈，我大伯娘推了我妈一把，我妈倒在地上的时候摔到了后脑，被送去镇上的医院了，我必须得回去看看我妈。」


    马晓爽气急败坏的骂道：「真他妈的是欺人太甚，我受不了了……妈的……我去干了你大伯一家人。」


    「小爽……」我叫住他说道：「你别激动，我现在送桃子回楚雄，你好好在这呆着。」


    「我也去。」


    「不行，我怕把你带到楚雄，你真把桃子他大伯一家人给打了，那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好好在昆明冷静的待着，要是待不住就去我公司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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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跟你们去楚雄。」


    「不行，你绝对不能去，你连锡明哲都能打呢，你还什么人不敢打？别说是你，就是我见到陶春花和赵殿栋都想动手打他们，你去了绝对忍不住，老实在昆明待着吧，别去添乱。你守在电脑边，还更有用。」


    桃子也清楚马晓爽的性格，轻声对马晓爽说道：「小爽你就在这吧，有什么事我随时和你联繫。」


    马晓爽深深的嘆息道：「好吧，那你们去，有什么事打电话……桃子你现在还有钱么？我给你卡上转点钱过来吧，阿姨进医院我就不过去看她了，你拿着钱给阿姨买点补品。」


    桃子很委婉的谢绝说道：「我还有钱呢，我妈就是摔倒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要破费，转给我之后我还要还给你，我和方旭先回去了。」


    「好吧，路上小心！」


    我带着桃子出门，才走到小区门口，桃子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简讯，是一笔10万块钱的转帐，来自马晓爽。


    一路上，我都努力的安慰着桃子，让她不要太过担心，告诉她我还有后手呢，毕竟黎蕊那边还有一线希望。


    但是这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开车刚刚过读书铺服务区，黎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但是留了个心眼，怕黎蕊那边帮不上忙的消息被桃子知道，她会绝望。


    所以我带着蓝牙耳机接听了电话，并没有用车载蓝牙。


    电话接通后，黎蕊开口说道：「抱歉，我联繫了做法制节目的同学，他说这样的内容不适合上法制节目，是完完全全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的么？」我故作夸张表情的笑着说道：「蕊蕊真的太谢谢你了，终于看到了希望……」


    电话那边的黎蕊应该是很懵的，她疑惑的问道：「方旭你是在听我说话么？是在和我通话么？」


    「是啊，是啊，我正在送桃子去楚雄的路上，刚刚还在聊这件事，你这么快就给了消息，桃子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蕊蕊谢谢你啊，等我忙完了一定来北京看你，当面道谢。」


    黎蕊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道：「桃子在你身边，你是在说给桃子听，故意安慰她对么？」


    「是啊是啊，就是这个意思，我在高速上开车，先不和你聊了，我得空了再打给你啊。」


    「好的，路上慢点。」


    「恩呢，拜拜。」


    挂断电话之后，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桃子别担心了，已经看到希望了，咱们先回去看阿姨，别让阿姨太难过了。」


    桃子低头盯着手机说道：「评论区的风向一边倒，没有人相信我提供的那些证据，瑶瑶担心的问题出现了，还有几个帐号似乎是有组织的在黑我，他们引导舆论走向，还故意造谣抹黑我，我真的很想哭……」


    第600章 反转的机会


    我一边开车一边安慰桃子说道：「你要相信一句话，就是「人在做、天在看」，这些人故意黑你，已经触犯法……」


    说到这的时候，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有什么在思绪中流逝，那种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以至于我自己都愣住了，一边的桃子发现我有些不对劲，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你别说话……」我努力的回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嘴里喃喃的嘟囔道：「已经触犯法律……法律……我知道了！」


    我无比兴奋的说道：「我知道我想到什么了，一会儿到服务区我上了厕所。」


    桃子被我弄得莫名其妙的，完全不懂我在想什么。


    我把油门踩到底，快速来到下一个服务区，之所以要进服务区，目的就是给黎蕊打电话且不想让桃子听到。我把我的想法在电话里面和黎蕊说了一遍。


    黎蕊听后感嘆道：「方旭啊方旭！你为了桃子还真是用心良苦了，桃子她知道你对她这么好么？」


    我尴尬的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用心良苦的啊，不就是朋友有事，尽自己的一份力而已，谈不上什么用心良苦，何况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桃子也是倾尽全力的在帮我啊。」


    黎蕊无比羡慕的说道：「你和桃子之间的感情真好，我有些羡慕桃子了，今天也看到了锡明哲发的微博，好像桃子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对她特别好。」


    我补充说道：「包括你，你对桃子也是真的好。」


    「我是桃子的小迷妹，能帮桃子是我的小荣幸，你等我消息吧，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锡明哲这一次也是为了桃子赌上了自己的前途。说真的，我没想到锡明哲完全不顾后果的站出来力挺桃子。」


    「这就是桃子的人格魅力吧，好啦，先不和你聊了，还有一周就过年了，提前和你说声新年快乐，我是不是第一个说的？」


    我开玩笑说道：「不是，去年大年初二的时候，就有人给我发微信拜年了，他说距离明年过年还有364天，回想起上一次过年，就好像发生在昨天，提前祝我新年快乐。」


    「哈哈……你怎么有这么皮的朋友呢？」


    「我先送桃子回家了，拜拜。」


    「拜拜。」


    和黎蕊通完电话，我回到车上继续赶路，桃子在服务区买了两瓶冰镇的红牛给我，还带了一盒士力架，因为她听我和顾瑶说起过在丙察察被困没有吃的，全靠士力架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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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力架这东西热量特别高，的确有提神抗疲劳的作用，但是不大！我更喜欢红牛。


    回到小镇直接去了医院，桃子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被陶春花的妈推倒在地磕碰到了后脑勺，当时造成了昏迷，到医院之后检查就好，桃子守在病床边无声的哭泣，我在一旁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这时，陶春花一家四口出现在病房门口，率先走进门的是陶春花的父亲，也就是桃子的大伯，当时桃子的父亲也在病房里面，他脸色十分难看，甚至有点不愿意搭理陶春花这家人。


    我灵机一动，感觉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于是我把手机的录像功能打开，放在西装左侧的口袋内，刚好摄像头漏了出来，可以拍摄到周围的一切。


    陶春花的父亲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人咋就那么娇贵呢？不就是倒在地上摔了一下么？怎么还住到医院里面来了？你们是不是想讹我家？」


    桃子的父亲忍着怒气低声说道：「大哥你看你咋说话呢？桂英她住院我有说过一句责怪你们的话么？你咋还反过来说我们了？」


    桃子的大伯娘翻着白眼说道：「我看她就是这个意思，我就碰她一下，她就倒在地上装死，这不是明摆着要讹人么。」


    「你够了！」桃子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说道：「我妈还躺在病床上挂着盐水呢，你们能不能不要吵了？我妈是你推倒送到医院来的，救护车的钱、医院的押金要你们出一分钱了么？」


    陶春花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说桃子你就别这样了行么？要不是你妈来我家闹事，我妈会推她？」


    桃子哭着问道：「我妈为什么要去你家？是闹事么？她就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我？这些年我们家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么？


    我爸妈就算在街上买个西瓜，都要买双份给你们送去一份，自从我大学毕业工作赚钱之后，你哪个月没找我借过钱？


    小到让我给你发个红包吃个火锅，大到借个三千买个电瓶车，问你有还过我一分钱么？


    你到昆明想要创业，我把自己住的房子让给你，我去北京发展没钱的时候我卖掉了自己的车，你责怪我没有把车留给你，又让我重新给你们买个车，这些钱你有还过我么？


    是，当初大伯为了救我爸变成了残疾，但是这十多年，你们全家吃我爸的喝我爸的，最后还闹个我们家人对不起你们，有你们这样的么？」


    陶春花马上否认道：「你可别乱说话，什么时候给我家买过西瓜了？」


    桃子被气的手都在颤抖了，哭着怒斥道：「买个西瓜这种事你可以不承认，毕竟我现在拿不出证据，这些年银行转帐、微信转帐的记录我全都能调出来，我桃子对天发誓，每年给你们家的钱如果低于3万块，都算我桃子说谎的。」


    桃子的大伯娘再次翻白眼问道：「三万块钱很多么？你打发要饭的呢？你现在都是大明星了，听说你随随便便拍个电影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片酬，给我们点怎么了？要不是当年救你爸捞下残疾，我们家至于过的这么惨么？」


    桃子还想争吵被我制止了，我来到桃子旁搂着桃子安抚她说道：「桃子别生气，不值得！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他们的报应迟早会来的。」


    听我这么说之后，陶春花马上破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人啊？在这说谁有报应呢？有报应的应该是躺在床上装死想讹人的才遭报应呢……」


    陶春花的话还没说完，桃子的父亲终于忍不住了，他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就砸了过去，苹果不偏不正的砸在陶春花的脸上，桃子的父亲指着门口骂道：「走……走……欠你们家的人情，我早就还过了……我们现在恩断义绝……」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冲进来两个拿着摄像机的人，两个人分工明确，第一个人拍桃子的父亲，第二个人拍陶春花，在摄像机对准陶春花的那一刻，陶春花马上就换了一副模样，哭诉着说道：「大伯你太过分了，我妈不小心推倒了大伯娘，我们一家人过来看，你非但不让我们进门，还东西砸我的头，是不是桃子出名了，你们一家人就不需要我们这种穷亲戚了？」


    桃子的父亲右手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气的脸色发白。


    桃子挣脱开我的胳膊，扶着父亲问道：「爸……爸……你怎么样？爸，你没事吧？」


    这算不算是一出人间闹剧？


    狗仔队的两个人拿着摄像机开始四处狂拍，生怕错过一个可以炒作的镜头。


    「呵……有意思……」我一边笑一边鼓掌问道：「陶春花，说一下吧，这一次两个狗仔摄影师给你多少钱的酬金，让你上这齣戏？」


    听到我的提问，整个病房瞬间就安静下来，两个狗仔摄影师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了，但下一秒，其中一个狗仔就把头转向了陶春花，给陶春花使了个眼色。


    陶春花否认道：「这次没谈钱呢。」


    「哦？」我继续诱导没有智商的陶春花，「我记得你上次是先和他们谈好钱才录制视频黑桃子的，这次怎么没谈钱就先过来了？是不是这两个老闆不差钱？」


    赵殿栋这时神补刀说道：「他们说给钱就给钱，不像你言而无信。」


    「嗯？」我问道：「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钱了？我有点忘记了。」


    第601章 是时候报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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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殿栋也是个棒槌，他盯着我说道：「昨天在桃子家的菜地里面，你跟我说只要我告诉你他们採访春花的内容，你就给我两万块钱，结果你就给了我一百，剩下的钱……」


    「咳咳……」狗仔队的人咳嗽，示意赵殿栋不要再说下去了。


    赵殿栋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他马上就闭嘴不说话了。


    狗仔队的人脸色很难看，其中一个人质问道：「你是谁？」


    我冷笑着说道：「你仔细看看，你一定见过我？」


    那人还真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惊讶的说道：「是你！」


    「没错，觉得眼熟吧，视频中绑架桃子让桃子还高利贷的那个人就是我……」


    在狗仔队面前，我一句错话都不敢说，特别的小心，另外此时我的手机还在录像呢。


    「你们用一段视频威胁桃子，不就是为了钱么？採访陶春花也是为了抹黑桃子，我说错了么？」


    对面的人都不说话了，我冷笑问道：「如果你们这么拙劣的行径被公布，网友又怎么看呢？」


    「你做梦吧……」狗仔自信十足的说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么？怎么还能栽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这小县城的医院找个监控都难，你对外说，谁信啊？」


    我自信的微笑启用，用手指了指自己西装左侧口袋的手机，他们此时也注意到，我的手机摄像头是露在外面的。


    顿时，这两个人就慌了，他们俩相互对望了一眼，突然全都沖向了我，这种默契绝对不是第一天形成的，他们知道这些视频如果被发出去意味着什么，所以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这里是医院了。


    我的出现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认为现在想要补救的办法就是从我手里抢走手机……


    实际上我也憋着一股气呢，一直在憋着！


    之前是想打陶春花和赵殿栋，后来看到这两个狗仔之后，我就更想打他们了，但总的有个打人的理由对吧，之前我因为冲动吃的亏太多了，在这件事上我不能再弱智了，所以我要激怒他们，让他们来抢我的手机，这抢手机的画面更能说明问题。


    退一步讲，今天即便是手机都被抢走砸烂了也无所谓，因为的手机后台帐号设置了云同步，手机拍到的画面都会上传到云空间，我回去再下载就好了，但是这两个傻逼玩意不知道，气势汹汹的来抢手机正中下怀。


    我也找到了正当防卫的理由。


    当时我也是有点红眼了，抓起身边的凳子就举过了头顶，使出全身的力气砸向第一个冲过来的狗仔。


    他见我手中的椅子迎面砸下来，竟然本能的抬起右手阻挡。


    凳子腿重重的砸在他的手臂上，我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与此同时，整个病房都乱了起来，陶春花一家人像狼狈的土狗，一起退出了病房，桃子扶着她爸爸死死的守在床边，生怕我们打斗误伤到床上的母亲。


    第一个狗仔大叫后退一步，后面的那个狗仔冲上来要抢手机，我直接将椅子丢了出去，顺势上前一步，抓住了第一个狗仔身上挂的相机，试图把相机的挂绳拉断，但是这东西有点结实，挂绳没拉断，倒是那人被我拉的弯下了腰，我的膝盖招唿在他的鼻樑上，他痛的再次大叫，我也顺势将相机从他的头上摘了下来。


    把相机当成武器，砸向后面那个狗仔的面门……


    在狭小的空间内打斗，开始我是占了上风的，但混乱中也难免吃点亏，在不知道被谁给踹倒了，正准备抱着头准备挨揍的时候，桃子的父亲也过来帮忙，这老头直接挡在我面前，冲着两个狗仔大吼道：「要打人，先打我啊，把我打倒从我身上踩过去啊……来啊！」


    两个狗仔完全愣住了。


    此时医院的保安赶过来……这俩狗仔想还逃，被围观的吃瓜群众挡住了路，只能认倒霉被抓了。


    最后我们几个是被两辆警车带到派出所的，桃子的父亲也跟着到派出所要替我作证。


    在医院打架这事性是极其恶劣的，当晚就要对我们进行审讯，我自然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口咬定他们要抢我手机，我正当防卫，当时的画面在我手机里都看得到，另外那两个人想要狡辩，但是在铁证面前，警察根本不鸟他们啊。


    最让我意外的是，其中一个警察还知道桃子，他愤恨的指着狗仔骂道：「我们楚雄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大明星，是给你们这两个龟孙子拿出来黑的么？你妈卖b的，我特么今天要不是穿着这身警服，我非得把你打到你亲妈都不认识，两个小烂屎……」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规规矩矩的问道：「警察同志，我电话响了，能不能允许我接个电话？」


    民警十分爽快的把手机递给我，说道：「接，你是受害人，这事我们清楚，这视频拷贝一份我们留作证据。」


    我接过手机问道：「今晚我可以走么？我不用留在这里吧？」


    「走走走，做完笔录你随时可以走。」


    一个狗仔急忙问道：「那我们呢？这是一场误会，你不至于拘留我们吧？」


    警察反问道：「为什么不至于？医院里面打架抢手机，单凭这一条我就可以拘留你们24小时，今晚你们别想走了。」


    我拿着手机扫了一眼屏幕，是顾瑶打过来的电话，我对警察说道：「我先到门口接个电话，接完我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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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我拿着电话来到门口，接听后顾瑶略带小抱怨的问道：「怎么才接电话呢？这么久。」


    我得意儿的说道：「我在派出所呢，又打架了。」


    「什么？」顾瑶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你在哪呢？你干什么了？」


    「因为打架被抓来派出所了。」


    「你……」


    「别激动！」我急忙解释说道：「你先听我说……」


    我把自己来楚雄的事全都告诉了顾瑶，最后开心的说道：「今天纯属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桃子的事有办法了，我不仅要为桃子澄清名誉，我还要让这些抹黑桃子的人付出代价，顺便让桃子和锡明哲从中树立更好的人设。」


    顾瑶问道：「你要怎么办？」


    第602章 柳暗花明


    我很坚决的说道：「这件事对桃子的影响很大，包括锡明哲都牵扯进来了，现在事情已经看到了转机，就利用这次转机给他们制造点话题吧，博一波娱乐圈的流量，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顾瑶在电话那边说道：「都这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怎么样因祸得福，我劝你还是先帮桃子解决完这个麻烦事再考虑其他的吧。」


    「麻烦事暂时也就这些了，再坏也坏不到什么地方了……」我和顾瑶正聊着呢，手机上传来黎蕊打过来的电话，我急忙对顾瑶说道：「黎蕊打电话过来了，我先接个电话，委託她帮桃子澄清事实呢，不敢怠慢。」


    顾瑶略显无奈的说道：「好吧，那你先接电话，晚上告诉我是什么情况。」


    「好，那先这样，拜拜。」


    结束了和顾瑶的通话，我急忙接听黎蕊打过来的电话，我正要开口问好呢，黎蕊就道歉说道：「方旭不好意思，我之前以为找我同学上个央视的访谈节目很容易呢，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央视的法制访谈节目要求很高了，所以……上不了了。」


    我本能的问道：「为什么？有什么特殊要求么？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访谈节目么？」


    黎蕊解释道：「央视的节目还是把关很严格的，我同学也解释了，他说目前网络舆论来看，这并不是一个定性的案例，甚至都没有一些相关部门给出的裁定。」


    「什么意思？」


    「就是，即便是你拿出那些证据是真的，这也只能代表你或者说是代表桃子这一方，如果这个时候央视的法制访谈节目站出来评论，那就有站队桃子这边的嫌疑，我也想帮桃子，但是这个真没办法了。」


    「我好想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了，大概就是说现在即便是我们提供证据，这也只是我们提供的，并没有什么权威性，需要有个权威的组织或者是部门给予肯定，这个部门或者是这个组织公开发言说桃子是被诬陷的，然后才能上这个法制节目当成一个案例来说，对么？」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就差这个了。」


    「ok，你等我消息，如果有派出所开具一份证明，现场抓住狗仔队捏造事实恶意丑化桃子的案情通报，你同学这边有没有办法上节目？」


    「派出所抓到狗仔队拍桃子？」黎蕊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这种事怎么可能拍得到？」


    「你还真别说，我今天还遇见了……」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又告诉了黎蕊，黎蕊完全被我说的震惊到了，在我说完之后她还不是很确定的问道：「你没有开玩笑？」


    「这事怎么可能开玩笑？我现在还在派出所没走呢，你先帮我确定一下，如果有派出所开具的一份案情通报，你这边能不能安排上节目？」


    「你等我消息。」说完，黎蕊就把电话给挂了。


    大概过了三分钟，黎蕊就打回电话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剩下的事就要我来办了，我回到派出所问民警能不能出具一份案情报告之类的文件，我需要这个，至于做什么，我也没隐瞒。


    抓捕狗仔队的几个民警一听都高兴起来，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个露脸的机会，再加上我手机拍的视频，足以证明狗仔就是在蓄意勒索桃子。


    桃子的那个粉丝民警叼着烟说道：「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审讯这两个王八蛋，等他们在笔录上签字，我们就可以对外宣布案情了。」


    另外一个民警提醒他说道：「这么做有点无组织无纪律了，你……」


    「别废话，今天就算我违纪，我也要把这事给做了，大不了我拿个处分，你等我一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两个狗仔都在笔录上签了字，民警也出具了一份案情通报，拷贝了我手机上的视频留作证据。


    回到医院我找到了自己的车，委身在车里用电脑把这些材料全部发给了黎蕊。


    黎蕊收到之后给我回復了一个ok的表情。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来到病房找桃子，她仍旧守在病床边，她的母亲已经i没什么事了，桃子的父亲看到我之后，急忙起身问道：「小伙子没事吧？」


    我微笑说道：「叔叔你放心，我好得很，派出所的民警已经调查清楚了，桃子的清白会被澄清的，你们不用太担心，阿姨的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我没事！」桃子的母亲和蔼的笑道：「不用担心我啊，我身体好得很，就是摔倒的时候懵住了，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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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还是挺关心我的，对外说道：「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叫了一份外卖给你，现在都放凉了，我再给你买一份吧吧。」


    桃子的父亲催促道：「还买什么外卖啊，你带方旭出去找点吃的，我在这里照顾你妈妈，吃饱了你就带方旭回家去睡觉吧，今晚别过来了，我在这照顾你妈，明天一早我们也回去了。」


    我急忙回绝说道：「叔叔我不饿，我一会就回昆明了……」


    桃子的父亲坚持说道：「回什么昆明啊？家里又不是没有你住的地方，一会儿让桃子带你回家去休息，都这么晚了不许走。」


    桃子也坚持说道：「今晚你不要走了，我先带你去出去吃点东西，明天一早再回去也不迟。」


    我原计划是要回去的，但桃子一家人太过热情，在一个时间也的确是太晚了，权衡利弊之后我还是决定跟桃子回家去休息一夜。


    桃子带我去小镇找吃的，我看到路边有个烧烤摊，就拉着桃子去烧烤摊边坐下，想着随便吃点不饿就行了。


    隔壁桌有几个喝醉的小青年，他们津津乐道的讨论着关于桃子的八卦，毕竟小镇出个明星太不容易了，但是大家对桃子的印象不怎么好，其中一个小青年用一种「别人都不知道的」的语气对其他几个人说道：「你们一定想不到，那个桃子出名之后六亲不认，她堂姐的父亲为了她家人都成残疾了，两家人供出来桃子一个大学生，结果变成了白眼狼。」


    「我听说桃子和那个锡明哲关系不错啊，锡明哲这么大的明星为什么捧她呢？」


    「人家身材好，够骚啊！说不定床上功夫了得呢，先出卖色相骗上床，然后再偷拍视频威胁人家锡明哲，锡明哲不得不捧她啊。」


    「你是从哪听到的这些消息啊？」


    「你们不关心微博上的八卦么？特别热闹，娱乐圈里面那么乱，没有点手段凭什么上位呢？凭什么被人照顾呢？」


    我原本想要忍着不吭气，但听到这些无聊二逼青年这么说桃子，我再也忍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顺势拎起了桌面的一瓶「勇闯天涯」……


    第603章 我是谁的人？


    桃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在我低头看她的时候，她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乱来。


    要不是桃子拉住了我，我肯定还得进一次派出所，我是真的受不了别人在我面前这么诋毁、议论桃子，桃子随我站了起来，小声说道：「你吃饱了么？我们回去吧。」


    我感觉到桃子心情不好，虽然没怎么吃饱，但也顺着她的心意，结帐买单后走向路边的车，到车边的时候，桃子主动走向了主驾驶那边，对外说道：「你刚刚喝了啤酒，还是我来开车吧，很快就到家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的上了车，在回去的路上，桃子一直都很沉默，我主动找话题聊天说道：「退一步讲，这件事之后你大伯一家人再也没有脸来找你们要钱了，也算是一种好事吧。」


    桃子深深的嘆息说道：「我爸就是太善良了，完全是无底线的容忍，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让他自己选择的呢，我已经看透这一切了，早就对我堂姐一家人心灰意冷了，这一次彻底断了联繫也挺好。」


    「现在只能这么想了，桃子你再忍一忍，等黎蕊那边的消息，应该不会太久的，距离过年还有一周呢，不会影响到你和锡明哲贺岁片的排挡，另外我觉得接下来这一天，也是至关重要的，你有没有发现网上出现了很多水军，还有那些蹭热度的自媒体人，把这件事炒的越火，你们的知名度也就越高。」


    桃子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说起明哲……我现在还感觉很愧疚了，今天下午开始，黑他的人也开始多起来了。」


    「他的黑料本来就不少，这叫树大招风，他心理素质比你好太多了，你既然在娱乐圈发展了，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有，让自己内心变得强大，才是至关重要的。」


    桃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挤出笑容说道：「我很坚强的，你不用担心我。」


    我们一路闲聊着回到了家，桃子安排我住住在她的房间，今晚她爸妈不回来，她就去了父母的房间住，桃子家不是没有其他房间，而是其他的房间都没怎么收，平时堆放个杂物什么的，要说精緻……整个家里面就房桃子的房间是最精緻的。


    简单的洗漱之后，我躺在了桃子的床上，突然想起来顾瑶说的忙完给她发信息，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我才想起这一茬，我甚至不确定现在的顾瑶有没有睡着。


    于是我试探着给给顾瑶发了一条微信：终于忙完了，这会儿刚刚躺下，明天一早回昆明。


    下一秒，顾瑶直接发了一个微信视频的请求，这个视频发的我猝不及防啊，顾瑶那点小心思我还是挺懂的，从容的接了视频的请求，然后问道：「你还没睡呢？」


    顾瑶也是躺在床上对着屏幕说道：「我一直在等你给我发消息呢，你忙完啦？有什么进展么？」


    「已经把黎蕊需要的全部材料发过去了，还在等黎蕊的消息。」


    顾瑶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她嘟嘴问道：「一定要黎蕊才能帮忙么？」


    「黎蕊手上的资源是我们无法拥有的，甚至是花钱都没办法搞定，就拿上央视的法制访谈节目来说，我们完全没渠道，而这件事至少黎蕊有点关系，能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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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蕊要怎么帮桃子？」


    「通过一个法制节目来制造个舆论点，需要的材料我都发过去了，大概的内容就是法制节目的主持人会把桃子被黑这件事当成一个客观的案例来讲，普法节目你懂得，就是那么回事，以此来侧面帮桃子澄清事实。」


    「好吧。」顾瑶听后说道：「这的确是我们没办法做到的，你明天上午回来么？」


    「明天睡醒就回去，年底了公司事也多。」


    「回来吧，我今天让小茹给公司的重要客户採购伴手礼的时候，也帮你带了20份，明天上午安排人送到你公司，你看着给客户送过去吧，年底了还是要礼尚往来。」


    「天啊，这你都帮我想到了。」


    「我就知道你忙的没时间做这些，睡吧，晚安，亲爱的。」


    「等等、等等！」我得便宜卖乖问道：「你刚刚叫什么？再叫两声？」


    「再见！」说完，顾瑶就把电话给挂了，而我心里却美滋滋的。


    这个口口声声说我还没有得到她的女人，却总是用生活中的小细节来宣布我是属于她的主权，岁末将至，这一年大起大落，也终于快到一个终点了。


    临睡前我又给禾丰发了一条信息，询问他关于刘洁来公司当出纳的事，另外我也想当面和刘洁聊一聊，希望禾丰能带刘洁到公司。


    禾丰在微信上很委婉的回绝我，他觉得刘洁来公司工作并不适合，理由是刘洁的生活重点还是要放在家和孩子身上，来公司有点混日子的嫌疑。


    说白了，还是禾丰考虑的太多了，在我的坚持下，他最后还是同意明天带刘洁来公司。


    次日清晨，我闹钟是七点半的，起床就看到桃子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


    吃过早餐我急匆匆的折返回昆明，在路上接到了马晓爽给我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锡明哲在上海和经纪公司闹翻了，这事已经在圈里面传开了，他要马上赶去上海看看能不能缓和一下锡明哲和秦总之间的关系。


    我很疑惑的问道：「怎么才一天，锡明哲就和公司闹掰了？」


    马晓爽无奈的说道：「旭哥啊，你是没盯着微博看啊，从昨天下午开始，出现了一群小号各种造谣锡明哲和桃子之间的关系，再加上陶春花的视频在发酵，现在的桃子已经是「臭名昭着」了，秦总要求锡明哲录制视频和桃子撇开关系，锡明哲不同意。


    结果今天早上锡明哲所在的公司就发出了一份声明，大概内容就是锡明哲不听从公司安排，找了个莫须有的藉口要和锡明哲解约，并且要求锡明哲赔偿公司的损失，我现在就是要去上海，打着我爹的旗号去找这个秦总谈一谈，希望他放过锡明哲。」


    第604章 锡明哲的独白


    我发自内心的感慨说到："最近发生这些事再一次让我看到了人性的臭丑陋，充斥着金钱的臭味，这年月能有几个真诚相交的朋友太难了。」


    马晓爽不以为然的说道：「旭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你、跟桃子还有明哲一起玩么？就是因为能遇见几个掏心窝子说话的朋友，在这个年代算是一种买不到的奢侈品，得嘞，我不跟你在这感慨了，我先走了，等我消息。」


    马晓爽把交心的朋友形容成是买不到的奢侈品，这一点真的太特么到位了，审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有几个这样的朋友呢？


    反正我就这么几个，应该算多的了，有些人可能一个都没有。


    中午十一点回到公司，进门就看到了堆放在门口的一些礼品，包装相当精美，这些全都是顾瑶送过来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


    这些原本是顾瑶让我送给客户的，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客户固然重要，但作为一个老闆，更应该对自己的人好一些，统计了一下数量之后，我让何静统计了一下过年期间主动留在公司加班的员工数量，把这些礼品全都分给了自己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禾丰告诉我刘洁下午两点才能过来，然后很认真的问我，「你是真的要让刘洁来公司担任出纳的这个职务？」


    「是啊，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和陆涛是我的左膀右臂，公司的财政大权由你们俩各自的老婆负责，会计和出纳交给她们，一点问题都没有。」


    禾丰担心的说道：「我是怕那些对云图投资的股东们有意见，毕竟……」


    「毕竟公司的财务信息是公开透明的，我们不作假不贪污，股东们能有什么意见？为什么要有意见？」


    禾丰被我说的无言以对了，端着餐盘说道：「那行吧，你觉得没问题就行，邓雯雯这几天反馈云图的数据比之前好了很多，用户的粘性比之前高了，而且安若曦已经在云图上发布了一些刺激用户的机制，试点城市放在了丽江，目前丽江城市板块的日活跃用户已经超过1万人了。」


    「一万！」我无比忧伤的说道：「咱们是做网络的，一万日活用户……这数据说出去有点丢人，什么时候能有微信的日活用户这么多呢？」


    禾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嘿嘿」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有微信的百分之一我们就已经很牛逼了。」


    禾丰低头说道：「有千分之一我就很满足了。」


    嘿！这傢伙还真容易自满。


    下午见了刘洁，她年龄比我和禾丰都要大，而且刘洁是那种比同龄人都成熟的女性，可能是当了两个孩子妈的原因，她和我聊天的时候也喜欢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姐」，用「大姐」的口吻来和我交流，前前后后谈了一个小时，最后刘洁终于同意了我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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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公司内部产生矛盾，晚上我约了陆涛、何静、刘洁、禾丰一起吃顿饭，只有我们五个人的晚餐。


    另一边，马晓爽去上海找锡明哲所在公司秦总也奏效了，锡明哲所在的公司早上发布了解约并且要求锡明哲赔偿的公告，现在又发布了第二条公告，大概内容就是，锡明哲如果此事能悔改，愿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公开道歉等等，就撤回之前发布的决定，也不追求赔偿了。


    这就是马晓爽打着他爹的旗号去求情的得来的结果，说点不好听的，这经纪公司的秦总有点杀鸡儆猴的意思了，公司旗下那么多艺人，要是都像锡明哲一样不听话，他这个公司就没法带了。


    这也可以算是经纪公司给锡明哲和自己找的台阶，但是锡明哲并没有领情，在第二份公告发出来之后，锡明哲终于再次在微博上发声，这一次他直接发布了一条自己录制的视频，视频中锡明哲坐在沙发上，他面对着镜头不卑不亢的对所有人表明态度说道：大家好，我是锡明哲，今天发这条视频的目的只一个，就是告诉所关心我、关心桃子的朋友，我锡明哲不会因为一纸合同就、一笔巨额赔偿就改变我的初心，网上流传很多桃子抱我大腿想要成名的言论，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这些都是谣言，不是桃子巴结我抱我大腿，是我追求桃子，爱而不得。


    网上有关于桃子的堂姐陶春花对她的诽谤视频，现实生活中的桃子并不是这样，她一直生活在阴影下，她晒出来的那些汇款单转帐记录也不是ps做出来的，全都是真实的内容，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锡明哲是力挺桃子，我用自己的人品帮桃子担保，她是无辜的，视频就录制到这里，最后我感谢经纪公司多年对我的栽培，我违约愿意承担合同中所有的赔偿条款。「


    视频只有两分钟左右，但内容却是惊人的爆炸，不出所料今天的热搜绝对是锡明哲的这段独白了。


    这一条视频彻底让马晓爽的努力都白费了，马晓爽在我们几个人出去玩临时组建的群里大骂锡明哲说道：「你个大傻逼你就不能服个软？你知道你要赔偿给你们公司多少钱么？按照合同来，你裤衩都的赔进去，大傻逼、大傻逼，你快气死我了，你说，你是不是就想借这个机会表白呢？」


    锡明哲：「是，就想表白。」


    马晓爽：「你特么……我真服气了，你这表白的代价太高了，你等着老秦找你的麻烦吧。」


    群里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还有黎蕊，她回復了一个捂嘴笑的表情，然后打字说道：「我觉得经纪公司很快就会被打脸。」


    我：「什么意思？」


    黎蕊解释说道：「明哲的经纪公司不就是担心明哲和桃子走的太近而受到牵连么？」


    马晓爽：「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黎蕊：「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法制节目今天已经加急录制了，最快明天的《法制时刻》上播放出来，你们得好好谢谢方旭了，多亏了他找到的那些证据，等这档节目播出来之后，桃子的名声自然得到澄清。


    马晓爽：「桃子被澄清，那锡明哲也就不会因为这事受到牵连，经纪公司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甚至还可以炒作一下，反转力挺锡明哲的为人……」


    黎蕊：「这不是你们娱乐圈里面惯用的手段么，毕竟锡明哲那么能赚钱，经纪公司捨得抛弃他么？」


    我我在群里@锡明哲后，发文字说道：明哲我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了。


    锡明哲：旭哥，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是你站出来为所有同行发声的好机会，你去做一件他们都不敢的事吧。


    锡明哲：我没懂。


    我：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所有你的同行，更是为了桃子，把这件事的责任追究到底，让那些无道德底线的狗仔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事我挺你！


    第605章 顾明顺出来了


    锡明哲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然后打字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来牵头，追究那些狗仔的责任？


    我：我希望你这么做，退一步讲，如果我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找到了她们黑桃子的证据，那么桃子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她的声誉、她的未来，全都被这些王八蛋毁掉了，这事不能轻易的放过他们，要让他们知道试图黑桃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黎蕊：我也支持你这么做，需要什么资源，我们这些当朋友的一定倾尽全力。


    马晓爽毕竟是圈里的人，他有点小怂，在群里发表言论说道：我觉得差不多就行了，毕竟狗仔队不好惹。


    我：小爽你错了，你要让狗仔队觉得你不好惹，这次狗仔队诬陷诽谤桃子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勒索你的钱，现在你就这么放过他们？


    你想不想把你自己的公司做强做大？


    如果你连自己的签约艺人都没勇气保护，谁还能相信你呢？你的公司不能就桃子一个艺人吧？


    锡明哲：小爽，旭哥说的对，不管是不是为了你公司的发展，就算是为了桃子，我们都不能忍下去，必须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等时机成熟，我就发微博公开向那群狗仔宣战。这事死磕到底。


    马晓爽：行，你决定了我就陪着你。


    桃子：你们不要为了我得罪那些人啊，他们没有道德底线的，这事过去就行了。


    锡明哲：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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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晓爽：不行！


    这俩人应该是同时发的消息，只不过锡明哲的提前显示出来了。


    顾瑶打来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她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我在电话里面问顾瑶，要见的人是谁。顾瑶却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是我爸。」


    我当时脑袋「翁」的一下，差点没过去，拿着电话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再说一遍，是谁？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爸？」


    「嗯，是的，你没听错，是我爸。」


    「你爸不是在……」后面的话我没说，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说出来会有些尴尬。


    顾瑶解释说道：「一周前庭外二审结束了，也是託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我爸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了。」


    「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那时候你在丽江忙杨曼的事，本来想着回昆明和你说的，桃子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就一直没得空和你说，你今晚有空么？我爸想见见你。」


    「有。」我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什么事比见你爸更重要的，要去你家里么？」


    「嗯……是的，来我家里，我一会儿来公司接你吧。」


    「我去买点伴手礼，你爸爸喜欢什么？第一次去你家不能两手空空。」


    「别买了，我爸啥都不缺，你人到了就行，我一会儿来接你。」


    「不用来接我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过来找你。」


    「我在酒店呢。」


    「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就到隔壁找了陆涛，原计划今晚和陆涛、禾丰带着家人一起吃饭的计划必须取消了，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吃饭都没问题，但这一次是见顾瑶的父亲，我必须把这事放在第一位。


    交代完取消晚饭的事之后，我又回家换了一身正装，皮鞋都打了一遍鞋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干净利索一些，颳了鬍子又擦了点润肤霜，临出门前又对着镜子呲了呲牙，检查牙齿上有没有残留物，第一印象必须做到位。


    回想一下，我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紧张了。


    开车到悦享假日酒店，这一次我都没敢进到里面，我怕在办公楼层或者是顾瑶的办公室遇见顾明顺，那就太尴尬了。


    把车停在停车场之后，我拨通了顾瑶的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了。


    顾瑶让我稍等一下，她马上下来。


    车后排放着两瓶茅台和一瓶「昔归」，（普洱茶），虽然顾瑶说什么都不缺，但我还是要带一点东西的，毕竟是初次登门拜访。


    十分钟后，顾瑶发来信息告诉我她已经在酒店大堂门外等我了，我赶紧开车过去接她，顾瑶上车之后，我第一句话就是，「我有点紧张，还有些害怕，真的。」


    顾瑶转过头看着我微笑问道：「至于么？紧张什么呢？」


    「你爸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你爸要是嫌弃我怎么办？你说我能不紧张么？毕竟我是要把她女儿从她身边骗走的，他不得把我当成小偷一样对待啊？」


    「哎呦……」顾瑶坏坏的说道：「你说的好像也对哦，我爸养我都二十多年了，怎么捨得让你把我带走呢？」


    「你……你还是别吓唬我了……你能给我说说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和蔼还是严厉？


    喜欢开玩笑还是不苟言笑？他喝酒么？酒量好么？他抽菸么？抽什么烟？我要不要先买两包华子带在身上？」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


    「抽菸么？」


    「不抽。」


    「网上说不抽菸的人都很自私……」


    「谬论，我爸一点都不自私。」


    「那他严厉么？」


    「嗯。」顾瑶点头说道：「我爸爸严厉倒是真的，而且是异常的严厉，从小到大他的命令我就必须听从，全家就他说的算，我和我妈都不敢反驳，都是顺着他来的，他和我叔叔完全不同，我叔叔是那种即便是不喜欢的人，他也能笑呵呵的和人家交流，我爸就是爱恨分明，他看不上的人，多说一句话他都会觉得烦。


    不仅仅是在我家，就是在我爷爷那，我爸说什么，我爷爷都不敢反驳，他的脾气倔的很，我叔叔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完了完了，被你说的更紧张了。」


    「没事没事，这不是还有我呢嘛，你不要紧张，关键时候还有我护着你呢。再说了，我觉得我爸爸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我找不到他不喜欢你的理由。」


    「那是你这认为。」


    「不说了，等到了我家，你就知道我爸是什么样的人了，切记啊，他说什么你就顺着他，千万不要顶撞他，他心高气傲习惯了，容不得别人顶撞他的。」


    第606章 顾瑶家的聚会


    本来我还没有多紧张呢，但是听了顾瑶的话，我反而变得更加紧张，在刚刚认识顾瑶的时候，我也用自己的黑手段查了顾明发的资料，对顾明发也是有一点印象，但也仅限于是一点印象而已。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距离越近，而变得越强烈。


    顾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她的左手向我伸过来，握住了我放在档杆上的右手，她看着我微笑，鼓励我说道：「没事的，相信我。」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选择相信顾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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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无数次的送顾瑶回家，但是从未把车开进那个院子里面，这一次也算是破例了，开到院子门外，顾瑶按下了遥控器，那扇栅栏铁门缓缓打开，院子里有很宽的地方，足够停下好几辆车，顾瑶指着空处对我说道：「随便停就好了。」


    我随便扫了一眼，院子里有四辆车，除了顾瑶自己的那辆宾利之外，还有一辆奔驰迈巴赫，雷克萨斯570，最差的也是一辆宝马760，和我这辆代步的奔驰c比起来……


    错了，是我这辆代步的奔驰c和这些豪车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


    下车之后，我从后排取出来茶叶和酒，对顾瑶说道：「酒就不说了，这玩意值多少钱你爸应该比我更清楚，这茶叶也是顶级的昔归，我可没有忽悠你爸爸的意思啊，这都是我珍藏的宝贝。」


    顾瑶捂嘴笑道：「你好像特别紧张。」


    「是的，是特别紧张，甚至有点怕。」


    顾瑶主动挽着我的胳膊说道：「别紧张，咱们进去吧，我爸妈都在家呢。」


    在顾瑶的带领下，我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她家的大门，之前送顾瑶那么多次，她都没有邀请我进来，原因是她觉得她母亲不太善于交流，怕我来了之后有些尴尬，现在她爸出来……但愿会好一些吧。


    顾瑶家住的是三层独栋小别墅，进门就是个偌大的客厅，欧式装修的风格特别豪华，我本以为只有顾瑶的父母在这里，进门后才发现，顾明发、顾斓还有几位我不认识的人，都在一楼的沙发上坐着呢，茶几上放着瓜果梨桃还有一些坚果小吃。


    刚刚鼓足的勇气在这一瞬间又怂了，我的目光与顾明顺对视，只有一秒钟我就本能的逃避了，他的目光可以用「凛冽」来形容了，看的我情不自禁的虚了。


    顾瑶向我介绍说道：「这位是我爸……」


    我急忙主动问好说道：「叔叔好，第一次登门拜访，也没准备什么，这点伴手礼略表心意。」


    顾明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遍，然后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进来坐吧。」


    顾瑶又把两位老者介绍给我说道：「我爷爷和奶奶。」


    我又向这两位老人问好，心里有点小抱怨，如果顾瑶早跟我说一家人都在，我肯定也要给两位老人准备点礼物的，或者是送个红包，礼数不能差。


    顾瑶的母亲从客厅出来，顾瑶又给我介绍了一下，我又是忙着问好。


    顾斓也把自己的母亲介绍给我，进门前几分钟啥事都没干，就是各种问好了，最后我算看出来了，这是顾瑶一大家子人在聚会，而我就是那个「外人」。


    这次见顾明顺的第一印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偏差，因为我之前就看过顾明顺的照片，他五十岁出头，但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反而像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身材相当有型，说成是型男也不足为过，再看顾明发，那就是一个老男人的形象，肚子比四个月大的孕妇都要大。


    我坐在沙发边的一个空位，顾明发主动向顾明顺介绍起我来，对顾明顺说道：「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悦享能有今天，还真少不了方旭的帮忙，我们现在使用的客户管理程序和员工管理程序，都是出自方旭的手，现在负责假日酒店的安保、物业、保洁的人，全都是方旭公司的，方旭绝对是年轻有为， 还有一家自己的网络公司，在做一个和旅游挂钩的app吧，是吧？」


    我没想到顾明发会替我说话，一时半会甚至有点意外，急忙自谦说道：「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东西，跟悦享比起来，还差的很远。」


    顾斓在一边说道：「这有什么可比性么？所处的行业不同，无法做对比。我一直都觉得你的云途做起来之后，要比悦享更有前途。」


    我微笑说道：「你都说了两者在不同领域，是没什么可比性的。」


    顾瑶的爷爷奶奶在一边看着客厅的电视，也不参与我们的聊天，仿佛我们说的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呃……好像的确没什么关系。


    顾明顺一直都没开口，这反而让我更加紧张。


    顾瑶主动把话题转移，对顾斓说道：「斓斓，过完年安排你去丽江怎么样？组建一个团队，负责百佳客栈后勤工作，清洗、更换客栈的日销品，负责打扫客栈卫生，怎么样？」


    「行啊。」顾斓很爽快的答应了，但马上又补充说道：「你得允许我把孙海东带走。」


    顾瑶笑着说道：「这事我说的可不算了，你的问方旭。」


    顾明顺终于开口了，看着我们问道：「孙海东是谁？」


    顾瑶见顾明顺终于被挑起兴趣了，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在顾明顺面前吹捧我的机会，回答说道：「孙海东是物业公司安排在我们酒店的负责人，之前叔叔也说了，酒店的保安、保洁、监控等工作，都是这个孙海东带人在负责，物业公司有方旭的股份，孙海东也是当初方旭安排过来的，自从孙海东到了酒店负责起这些项目之后，我们假日酒店在这方面，再也没有被顾客投诉过。」


    顾斓也帮我说话，补充说道：「大伯，你可能不知道，孙海东这个人太牛了，他把我们假日酒店的保安当成武警来训练，身为高管，每天早起亲自带着保安操练，方旭是把物业公司最好的人才安排在了我们这里……」


    说到这，顾斓把目光投向我问道：「怎么样？你同不同意把孙海东借给我带去丽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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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7章 扫地出门


    我不放过任何一个做生意的机会，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孙海东可是物业公司的人哦，如果让他随你去丽江筹备百佳客栈的工作，那是不是就要把百佳客栈有关保洁方面的工作，都由我们物业公司来做喽？」


    顾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问道：「你这算不算趁火打劫？」


    「当然不算，我这只是认真做生意，对吧。」


    顾明发在一边听后大笑起来，对顾斓说道：「斓斓啊，我觉得这个交给物业公司来做也没什么，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对吧。」


    顾瑶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顾明发，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顾斓虽然有工作能力，但毕竟这工作能力是有限的，如果让她独自一人去丽江筹备这样的团队，她是不具备这样能力的，如果这件事顾斓没有做好，就等于是自动放弃了顾瑶给她准备这「建功立业」的机会，这对于顾斓来说，是一种损失。


    而顾明发这个老狐狸肯定是希望女儿在集团内部有所建树，以后逐渐能接管更多的资源，能够独当一面。


    这一回合，看似顾明发是在帮我说话，实际上是在帮顾斓。


    顾明顺的脸色不是很好，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我看不透顾明顺的心思，更不了解他现在想的是什么。


    总之……在顾明发说完「毕竟是一家人」的时候，顾明顺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顾斓天真活泼，并没有发现顾明顺的颜色不好看，她还顺着顾明发的意愿对我说道：「你听到了吧，我爸都同意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们物业公司来做了，借孙海东这个事，你也必须同意了。」


    我笑着说道：「好的，好的，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呢？」


    顾斓开心的说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


    顾明顺从我进门之后好像就说了一句话，我们聊天聊到这的时候，顾明顺突然开口，对顾瑶说道：「


    瑶瑶你去厨房看看你妈在弄什么菜呢，帮忙打打下手，顺便看一下什么时候能吃饭。」


    「哦！」顾瑶应了一声，起身对我说道：「你先坐着吃点水果，我去厨房看看，顺便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个可乐鸡翅，这是我最擅长的。」


    顾斓起身说道：「姐，我帮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姐妹俩俩离开客厅之后，我就有点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就像是动物嗅觉到了危险一样，有些坐立不安。而我也始终相信人是有第六感的，而且会非常准。


    果然，在顾瑶两姐妹离开之后，顾明顺就把目光投向了我，对我说道：「小方啊，今天是我们家庭聚会，我就不留你了，有空的话过来喝茶。」


    这算不算是逐客令？答案是肯定的，当时别提我有多尴尬了，顾明顺竟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了，无比尴尬的起身，还给努力的给自己挽回面子说道：「我今晚刚好也有个应酬，我和瑶瑶打个招唿……」


    「不用了。」顾明顺起身，把我刚刚带来的酒和茶叶提了起来，对我说道：「这个你也带回去吧，就这样吧。」


    我不承认也没用，我就是被顾明顺赶出了家门，而客厅里顾瑶的爷爷奶奶和顾明发谁都没说一句话，真是应了顾瑶的那句话，全家好想都害怕顾明顺。


    这一刻我真希望自己是「赘婿」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前脚被赶出家门，后脚就就出现个顾明顺认为牛逼的大佬跪在我面前听我差遣。


    可现实不是「赘婿文」，我没有强大的背景也没救过什么隐士高人供我装逼，我就是一个被顾明顺灰熘熘赶出来的方旭。


    我开着车痛苦的离开顾瑶的家，我怎么都没想到，我方旭有一天会被人赶出家门。


    这种深深的挫败感，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开着车来到了滇池边，把车停在环路边后，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喝着被顾明顺推回来的白酒，看着夕阳和晚霞独自哀伤。


    我一次又一次的拿起手机，想要看到顾瑶打来的电话，就算没有电话哪怕是一条微信、一段语音也行啊。


    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抱着酒瓶看着夕阳，它一点点的躲在了西山的后面，直到最后一缕光消失在天际，我怀里的白酒也喝完了最后一滴，吞吐着自己的哀伤，点燃了寂寞的烟。


    我想不明白顾明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哪怕是给我留一点面子都不行么？


    烈酒入口后，是饮不尽的哀愁，我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背靠着车轮，怎么想都想不通，顾明顺至于这样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从六点一直等到了九点半，手机上还是没有顾瑶发来的一点讯息，就在我准备要放弃的时候，顾斓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有些失望，心里捉摸着为什么不是顾瑶呢？


    接听后，顾斓在电话里面问道：「方旭你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要吃饭了，你还走了呢？什么应酬能比今晚的家宴重要啊？」


    「应酬？」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拿着电话问道：「谁告诉你我有应酬的？」


    「不是你跟我大伯还有我爸说有应酬，才提前走的么？」


    「呵呵……」我真是无语了，看来这就是顾明顺和顾明发的说辞。


    「你笑什么呢？我姐都生气了，你快点打个电话哄哄吧，真是的！真搞不懂你，我们全家人都在，你的饭局比我们一家人都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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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斓斓……我要告诉你，我是被顾明顺赶出来的，你信么？」


    「什么？」顾斓重复我的话问道：「你是被我大伯赶出家门的？这怎么可能？我大伯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去？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赶我走，可能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姐吧，所以我被赶出来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爸爸……」


    说到这，我又觉得没必要了，「算了，你爸爸也未必会说实话。」


    「你在哪呢？」顾斓的语气带着不容含煳的倔强，「我现在过来找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608章 招谁惹谁了？


    我坐在路边拿着电话说道：「从滇池one出来到环湖路，我就在海东湿地这里呢。」


    「你怎么在那呢？」


    「发呆！」除了用这两个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了，可能「发呆」就是我现在的状态，要是能这么一直呆下去，也挺好。


    顾斓在电话里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等我，我现在过来找你。」


    「能不能来点啤酒？顺便带点小吃。」


    「等我，微信发个定位，我能找到你。」


    我相信顾斓能找到我，毕竟环湖路这么宽，车也不算多，只要她跟着定位来，就一定能找得到。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顾斓开着她的小跑车找到了我，昏暗的天色下，她的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他把车停在了我那辆奔驰c的后面，熄火之后我的眼睛才恢復正常。


    顾斓下车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塑胶袋，来到我身边陪我坐在马路牙边说道：「你要的啤酒和零食，我随便买了点，够不够吃就这样吧。」


    我打开袋子，打开一瓶啤酒就要喝，顾斓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道：「你等等再喝，喝多了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边喝边说行不行？」


    「行。但是你得保证自己喝不醉。」


    我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这种畅快感比白酒来的爽，顾斓催促道：「你不要就知道喝酒，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就是顾明顺把我赶出来了呗，还把我拿给他的礼品都还给了我。」


    顾斓十分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更不理解的反问道：「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呢！顾明顺至于这样么？他是怎么跟你和顾瑶说的？」


    顾斓回忆说道：「我和我姐从厨房出来，准备叫大家吃饭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在了，我姐就随口问了一句，你去哪了。


    然后我大伯就说你有应酬，提前走了。当时我还偷偷看了看我姐的表情呢，她脸色突然就变得很差。


    「你爹呢？你爹就没说句公道话？我是自己走的么？我是被顾明顺赶出来的。」


    顾斓撇嘴说道：「你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我大伯是全家最有话语权的，他既然说你是有应酬提前走的，那肯定是不希望别人揭穿他的谎话，别说我爸，就连我爷爷奶奶都不敢吭气，何况……」


    「何况什么？」


    顾斓偷偷瞄了我一眼，小声说道：「何况你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无关轻重的人吧，所以就更没有人站出来揭穿我大伯的谎话了。」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就是，伤害和侮辱性同样极大，在顾家人的眼里，我方旭的确不算什么吧。我拿起啤酒，仰头大口的喝起来。


    顾斓见状，从我手里夺走了啤酒，懊悔的说道：「我就不应该给你买酒过来，你怎么不给我姐发个信息解释一下呢？我姐以为你真的是临时有应酬，自己先走了呢，她自己还在生闷气呢。」


    我掏出了手机，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还是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解释道：今晚不是我有应酬要走，是被你爸爸赶出来了。


    信息发出去之后，顾瑶很快给我回了消息：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我正想着一会儿给你打电话呢，对不起……


    看到顾瑶的回信，我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顾斓从我手里把手机拿了过去，盯着屏幕自言自语道：「这意思是……我大伯把赶你走的事告诉我姐啦？」


    我不想说话，难受！


    此时，我的手机上又收到了一条顾瑶发来的信息：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爸爸会这么对你，我叔叔他们一家人走后，我爸爸才把我叫到面前说了你为什么要走，对不起……


    我爸现在就坐在我对面呢，等我和他谈完话，我就过来找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说服他的。


    这条信息是顾斓先看到的，她一边看一遍感嘆说道：「这事做的真是绝了，也只有我大伯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了，这很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我从顾斓的手机拿回来手机，一边看信息一边问道：「这很符合你大伯的做事风格？什么风格？」


    「处事果断、雷厉风行，在对待家人这一块，他从不留余地。」


    「什么意思？」


    「你傻吧？」顾斓坐在我身边屈膝，双手抱着膝盖歪头看着我的说道：「我大伯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很明显么？就是不允许我姐姐跟你交往啊，这是要棒打鸳鸯啊，第一次登门就把你赶出来，不就是一点希望都不给你留么？他已经把态度摆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我……我……」我很委屈的说道：「就算他不同意我和顾瑶在一起，那能不能等我吃完饭，走了之后发个信息告诉我？至于直接把我赶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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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摇头说道：「这种做法是我爸的做事风格，不是我大伯的。我大伯这人就是这样，现在你应该清楚了吧，我大伯是一点希望都不给你留，直接把自己和你的关系闹到最僵，让你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趁早死了这条心，看过《让子弹飞》么？


    听过「杀人诛心」这句话么？我大伯不就是正这么做呢么？总之，只要我大伯活着，你和我姐就没希望。」


    「就算不同意我和顾瑶在一起，他至于把我赶出来么？」


    「如果不把你赶出来，他怎么让你知道他的态度和决心？」


    这一刻，我竟无言以对，我似乎懂了顾瑶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带我回家，她知道我不可能被顾明顺认可，是这样么？


    坐在我身边的顾斓轻嘆说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其实我大伯看不上你也正常，毕竟他心目中的女婿不是你，你和我姐啊……难喽。」


    我转过头问道：「什么意思？你大伯心目中的女婿是谁？」


    顾斓好奇的问道：「我姐没跟你说过么？」


    「说什么？」


    「她以前的交往的男朋友？」


    「高峰？」


    「呸！」顾斓不屑的说道：「高峰也配跟我姐在一起？你想多了。」


    「那是谁？她没跟我提起过。」


    第609章 顾瑶的前男友


    顾斓想了想说道：「算了，我姐都没和你提起过，我要是说了，显得我嘴巴多碎啊，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不是……有你这样的么？要不就别说，说了就别说一半，你不觉得话说一半是很让人反感的么？快说快说，别让我觉得你讨厌啊，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可一直都很好呢。」


    顾斓撇撇嘴说道：「我姐姐之前有个男朋友是上海人，她们俩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吧，那年他男朋友跟他来了一趟昆明，我大伯对那个男的特别满意，后来她们俩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可能从那之后我大伯心中就有了女婿的标准吧。」


    「你的意思是那个男的比我好么？」


    顾斓偷偷看了我一眼，率先说道：「提前说好，我不是故意打击你自尊心的，那男的家是上海的，听说他爷爷解放前是gmd的军官，现在还在台湾定居呢，他爸爸在上海开公司，家里条件挺好的，最主要是那个男孩子长得也很帅，一米八十多的身高，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上海交大毕业后又出国留学……」


    我默默的听着，心里真特么的不是滋味，自己这条件跟人家比……有什么可比性？怪不得顾斓提醒说，她不是故意打击我自尊心。」


    「你怎么了？」顾斓感觉出我有些不对劲了，她小声说道：「不是说了嘛，你不要自卑，有些东西是爹妈给的，出生时就有了，出生时没有的人，奋斗一辈子也不一定拥有。


    不过你也别难受了，我姐说她前男友去年就结婚了，娶了一个台北姑娘，好像是国民d军官家的女儿，现在定居台北呢。」


    我轻嘆，不知道该感嘆什么了。


    顾斓继续说道：「可能从那时候起，我大伯心里对这个女婿就有了一个隐约的画像吧，他认为我姐能找到一个差不多的男朋友，就算没有之前的那个好，至少也不能太差吧。」


    我低着头点了根烟说道：「我突然后悔让你过来给我送啤酒了，我不就是没给你啤酒钱么，你至于在这给我接二连三的暴击伤害我么？」


    顾斓撇嘴，小声嘟囔道：「那行吧，我不说了。」


    我用手机点开了找代驾的软体，无比烦闷的说道：「我叫个代驾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你不难受了？」


    「我难受有什么用么？」


    「也是，难受你也不能改变我大伯没看上你的事实。」


    我忍无可忍的咆哮道：「顾斓——」


    「干嘛？」顾斓鄙视的看着我问道：「那么大声叫我的名字干嘛？怕我听不到么？」


    「我发誓，下次我不开心的时候，我绝对不找你聊天，你快走吧，快点走，走的越快越好。」


    顾斓翻着白眼抱怨道：「狗咬吕洞宾……不对……不能这么形容……我就是费力不讨好，走了，不理你了。」


    才走出去两步的顾斓又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对我说道：「把孙海东借给我的事你可不能反悔，你要在物业公司那边沟通好，指派孙海东随我去丽江。」


    「你觉得顾明顺都这么对待我了，两个公司的合作还能继续下去么？」


    「除非你不想继续合作，如果你要是愿意合作，那就一定能合作下去，我大伯这个人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公是公」「私是私」，他不会混为一谈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另外我姐已经把这事安排给我了，那我就有足够的自主权，我等你消息，过完年孙海东就得跟我走。」


    我摆摆手，示意顾斓快点走吧，我现在真没心情聊这些，烦躁的很！


    顾斓走后没多久，代驾师傅就到了，他看到地上的酒瓶和小零食后好奇的问道：「哥，你这是啥兴致啊？这是茅台还是五粮液啊？就在路边就着泡椒鸡爪就跟干了？」


    说到这的时候，代驾师傅又看了看我的奔驰c，然后弱弱的问道：「这是c63？」


    我很无语的说道：「63个毛，就是个普通的奔驰c，走了走了。」


    「哥，那你这酒瓶还要么？不要的话我拿走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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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走拿走，鸡爪也送你了！」说完之后，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扣好安全带闭目养神，心中好像都没什么期待的了，原本以为我和杨曼能够彻底结束之后，那我和顾瑶之间就不会再有什么阻碍，现在看来，还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原来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不是杨曼，而是顾明顺。


    在回去的路上，代驾小哥特别幽默，他的嘴一刻都不闲着，一边开车一边和我闲聊说道：「哥，我和你说啊，之前我一直认为那些在酒店喝茅台灌五粮液的都是成功人士、都是大佬，直到我遇见了你，我才知道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洒脱大佬要过的，咱不说别的，就泡椒鸡爪和茅台这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颇有武侠小说里大侠的气质，我佩服你啊，下次你再准备来路边喝茅台的时候叫着我呗？我买泡椒鸡爪，陪你一醉方休，咱今天就当交个朋友，这代驾费我都不收了。」


    我靠在副驾驶椅背上闭着眼睛问道：「把蹭酒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你也是牛逼啊。」


    「哈哈……大哥你见笑了。」


    「你特么快闭嘴吧，再说个没完我投诉你了。」


    「别别，我不说话了……我闭嘴……」


    他这边刚刚闭嘴，顾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那边问道：「你没有回家么？你在哪？」


    「我在回来的路上，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呢？」


    「因为我在你住的地方，开门后没找到你，这才给你打了电话。」


    「等我一下，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说到这，我本能的停了下来，不知道要和顾瑶聊什么了，其实我很想问问她和顾明发之间有没有吵架什么的，但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顾瑶在电话那边很体贴的说道：「开车慢点不着急，我等你回来。」


    第610章 我们奉子成婚吧


    回到小区门口，代驾这哥们还开玩笑问我什么时候还去路边喝好酒，他提前准备好泡椒鸡脚等着我，我原本很烦躁的心情，竟然被这哥们给逗笑了，鬼使神差的拿出了手机和他加了个微信好友，全当交个朋友了，遇见这么幽默的人，应该感到庆幸。


    顾瑶在这已经等我很久了，我在开锁的时候，顾瑶听到声音就从屋内走向门口，在我推开门的瞬间，她就来到了我面前将我抱住，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她的额头贴在我的脸颊处，哽咽着向我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会这么对你……对不起……」


    我的手轻轻抚摸顾瑶的长髮，心里很委屈，但脸上还是要表现出一副很淡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抚摸着她的长髮安慰她说道：「没事的，我脸皮厚，习惯了。」


    顾瑶的眼泪滴落在我胸前，她轻轻的抽噎声，牵动着我内心深处的脆弱伤感，我安慰顾瑶说道：「瑶瑶……不要哭泣，怪我自己没有本事我早就应该预见得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你爸爸看不上我，这也不是他的错……」


    在我说到这的时候，顾瑶突然松开了抱着我的一只手，她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唇上，制止我继续说下去，我低头轻轻的在她额头上浅吻，对她说道：「不哭了，你看我身上脏兮兮的，我去换身衣服。」


    顾瑶松开了抱着我的手，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珠，一边擦一边问道：「你喝酒了么？」


    「嗯，喝了，拿去你家的那瓶酒被我蹲在路边喝完了，我叫了代驾回来的。」


    原本已经停止了哭泣的顾瑶，在这一刻眼泪又奔涌出来，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哽咽着说道：「对不起……我……」


    我的双手捧起顾瑶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温柔的说道：「不要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之前你不带我回家，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今天我懂了。」


    「我们要怎么办？」顾瑶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我爸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要怎么办？」


    「不要急，我找个时间再去拜访他吧，或许他就高兴了。」


    顾瑶摇头说道：「你不了解我爸爸这个人，他很固执的，而且脾气很倔，我原本以为直接把你带回家，在他面前宣布我们的关系，他就会默认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做的……」


    说到这，顾瑶突然停住了，下一秒，她仰起头看着我说道：「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奉子成婚是唯一的能让她妥协的办法。」


    「奉子成婚？」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顾瑶问道：「你是认真的么？」


    顾瑶用力的点头，而且不止点一次，「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我……」


    顾瑶再次打断的我话说道：「这真的是我们在一起的唯一的办法，全家人都知道我爸是什么样子，今晚我们争吵了，我甚至威胁他说我把悦享董事长的位置还给他，从此我对悦享的事不管不问，他听了都无动于衷，你知道么？


    在我留学的时候，我爸爸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能尽快回国接管悦享，现在我用这个威胁他，他都不在乎了，他坚决的态度你可想而知了。」


    我发自内心的对顾瑶说道：「瑶瑶，虽然你爸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我也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跟他闹掰了，毕竟他是你的父亲，关于悦享，你不要轻言放弃，悦享能有今天离不开你的努力，你要做的百佳客栈已经要走上正轨了，这个时候你放弃，谁来接管？我们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一起努力争取得到他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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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嘟嘴说道：「那就只好奉子成婚了，这是唯一的办法……嗯……你先去换衣服吧，我出去一趟。」


    「你去干嘛？」


    「你在路边喝酒有东西吃么？晚饭肯定没吃吧？我去小区门口给你买点烧烤上来，你先洗个澡解解乏，等你洗完澡我也就回来了。」


    说到这，顾瑶还踮起脚尖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用哄着我的语气说道：「乖啊，我很快回来。」


    说完，顾瑶拿起自己的风衣披在身上就向门口走去，我心里满满的感动啊，这个时候顾瑶还能想得到我晚上没吃饭，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脱掉身上这身脏兮兮的衣服，准备丢到洗衣机里面，才发现上次丢进去的衣服都没拿出来晾晒，一个大男人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没办法做的井井有条，着实有些狼狈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和我一样，会忘记洗衣机里面的衣服。


    那些衣服已经褶皱的难看至极，索性把脏衣服丢进去连同之前的衣服一起再洗一遍。


    站在花洒下打开淋浴，回想起刚刚顾瑶可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之前在顾明顺面前受的委屈，仿佛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对于男人来说，在外面无论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与不公，回到家有个理解你愿意护着你的那个人，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我和顾瑶真的要用「奉子成婚」这个办法走到一起么？想想有点滑稽，又有些不可思议。


    我洗完澡，顾瑶并没有回来，我又等了几分钟，实在等不到顾瑶不免有些着急，正准备拿起手机给顾瑶打电话呢，门开了！


    是的，顾瑶回来了，她手里提了好多烧烤，还很体贴的给我买了啤酒，她知道我吃烧烤的时候习惯喝点啤酒。


    她开开心心的把烧烤和啤酒放在餐桌上，然后红着脸对我说道：「你快吃，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顾瑶就熘进了洗手间，我清晰的听到她又把门反锁。


    这是什么情况？要知道顾瑶之前洗澡都是不锁门的，为什么今晚去洗手间还把门反锁？


    而且她进洗手间的时候，竟然会脸红，这个太反常了，完全不是平时的顾瑶。


    说真的，我起了疑心……说是好奇心也行，来到洗手间门轻轻敲了敲门问道：「瑶瑶，你在干嘛？」


    第611章 体贴的细节


    「啊——」在我问顾瑶的时候，洗手间突然传来顾瑶的一声尖叫，明显是被我的敲门声吓到了，而我却以为是顾瑶在里面滑到了或者是遇见什么其他违纪情况。


    在听到顾瑶叫声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破门」。是的，我也的确这么做了，洗手间那种门本来就不怎么结实，被我用力的一推，门锁的卡扣直接豁开了，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的眼睛。


    顾瑶脱掉了牛仔裤正蹲在地上，她身下有一个塑料盒子，里面还还有点黄色的液体……


    而顾瑶此时正拿着一个「验孕棒」一样的东西，傻呆呆的看着里面。


    见到我闯进来，顾瑶本能的起身提起来裤子，脸颊红扑扑的，样子特别可爱，她害羞中带着一点愤怒，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小声问道：「你干嘛？吓到我了。」


    「是你吓到我了……我听你大叫，以为你滑倒了……你……你在干嘛呢？」


    顾瑶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塑料盒，我也顺势蹲了下来，伸手去拿那个小盒子，顾瑶赶紧制止了我，她蹲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无比害羞的说道：「别碰，脏。」


    我微微皱眉问道：「你在干嘛？」


    顾瑶红着脸回答道：「测排卵。」


    「测排卵？这个时间？不是应该早上起床的时候么？」


    顾瑶的脸更红了，给自己解释说道：「我第一次……没经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测才准，就知道把这个东西放在尿液里面，两道槓就是排卵了，一道槓就是没有。」


    我被顾瑶可爱的模样萌化了，拿起地上的塑料盒把里面的尿液倒在马桶里，然后把塑料盒丢在了一边的纸篓内，扶起顾瑶说道：「测排卵要早上睡醒的第一次小便才准，这个时间测了也没用。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测排卵了？」


    顾瑶害羞的说道：「还不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嘛。」


    我上前一步将顾瑶抱紧，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温柔的说道：「傻瓜，现在知道要什么时候测了吧，明天早上你再试试，你也可以在手机上下载个app，还是挺准的。」


    顾瑶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顾瑶说道：「我和杨曼结婚好几年都没有孩子，想过很多办法，妇科、男科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为了能怀孕，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只可惜最后成功的时候，我们却分开了，现在想想，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顾瑶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她的额头贴着我的脸颊，脸靠在我的脖子上，在我怀里温柔的说道：「我可以的，我可以给你生健康的宝宝，让你没有那么孤单。」


    「你真的准备好了么？」


    「嗯。」顾瑶无比坚定的说道：「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在丙察察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我深信和你在一起，我会幸福一辈子的。」


    「瑶瑶，你先想清楚一件事，我和杨曼是个有孩子的，虽然这个孩子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我既然说出口要照顾这个孩子，就一定会去这么做，作为一个男人，在有些事上我必须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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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也支持你这么做，你是个男人，你就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现在我就想着知道，你愿意让我给你生个孩子么？


    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只要你说愿意，我就无怨无悔的跟着你，不管我爸爸是否阻挠，我都非你不嫁。」


    「我愿意……」


    后面的话还没说，顾瑶就踮起脚尖亲吻了我，在洗手间、深情的亲吻，我的手也紧紧的抱住顾瑶，过了好半天我们才在万分不舍的情况下分开。


    顾瑶这才想起来给我买的烧烤还没吃，提醒我说道：「快去吃东西吧，一会都凉了。」


    「好，我这就去。」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洗手间，顾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红着脸提醒我说道：「洗手，脏。」


    「脏？」问完之后我才恍然大悟顾瑶说的「脏」是什么意思，刚刚装尿液的那个塑料盒子是我拿起来丢到纸篓里面的。


    顾瑶害羞的坏笑说道：「快去洗手，洗完了再吃，我去床上刷微博等着你。」


    我在餐桌边把顾瑶买的烧烤吃完，她真的全都是挑我喜欢吃的，两块钱一条的小黄鱼、牛板筋……最后……我还在打包盒里面发现了两串腰子……这……尽管顾瑶是好心吧，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个侮辱性极强的食物，今晚必须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吃饱喝足一番运动之后，顾瑶赖在我的怀里，怀揣着美好的希望问道：「你说今晚会不会突然就有了呢？」


    我已经不太相信这种事会突然就成的，毕竟在我和杨曼生活的那么多年中，要孩子很困难这种思维已经根深蒂固了，我搂着顾瑶问道：「你大姨妈是什么时候来的？」


    「上周，去桃子家的时候才刚刚干净……」


    「三天前干净……算了，希望不大。」


    「那什么时候希望大？」


    「你要下载个app输入你的生理期看一下，不是买了试纸么？明天早上你试试到没到排卵期，我觉得是没到呢。」


    顾瑶翻个身从床头柜拿起手机，背对着我说道：「我现在就下载个app看一下。」


    我从背后抱着顾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瑶瑶，谢谢你选择了我，我答应你，这辈子只为你而活。」


    顾瑶两只手在屏幕上操作，很快就搞定了app的下载，兴奋的把自己的资料输入上去，开始认真的研究起来，而我因为喝了那么多酒又运动的原因，抱着顾瑶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了顾瑶生孩子，梦见了顾明顺将顾瑶赶出了家，而我的云图因为资金鍊断掉而被迫下架，我满身负责带着顾瑶和孩子流浪街头……风雨交加，我们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个梦真实的有些可怕，以至于我惊醒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冷汗……转过头，发现顾瑶已经不见了。


    第612章 桃子的大反转


    我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此时是早上8：02分，伸了个懒腰拨打顾瑶的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接听了，那边传来顾瑶甜蜜的声音问道：「你睡醒啦！早餐我帮你买好了，放在厨房的微波炉里面了，你吃的时候记得加热一下。」


    我揉着朦胧的睡眼问道：「你什么时候起床的？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我设置好了6：30分的闹钟，怕吵到你就提前将手机调整了震动模式，起床洗漱后就下楼去买了早餐。」


    「这么早去公司开会？」


    「嗯，最后一周工作日了，也是最后一次例会，虽然昨天跟我爸大吵了一顿，但公司的事该管还是要管的，毕竟任性也不能拿公司开玩笑，对吧。」


    「嗯，快去吧，我也起床了。」


    「我偷偷告诉你哦，今天早上我测排卵了。」


    「结果怎么样？」


    顾瑶略带失望的说道：「一道槓，可能还要等两天吧，一起加油。」


    我笑着说道：「一起加油。」


    起床洗漱，这个清晨的阳光似乎都变得格外温暖，那个口口声声等着我正式求她做我女朋友的女人，现在已经决定为我生个孩子……呃……也有可能是几个孩子！


    憧憬美好未来的同时，也多了一些温暖。来到公司之后，我还关注了一下微博上的最新动态，锡明哲玩的有点狠了，他再一次公开发微博力挺桃子，还扬言要追究诽谤造谣者的责任。


    这条微博是昨天夜里发的，结果今天早上就被各种质疑，有人说锡明哲是被公司解僱了垂死挣扎。


    也有人说锡明哲够爷们，在这个时候还力挺桃子，值得被尊敬。


    网上嘛！吃瓜群众的娱乐场所，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更多人是等着看锡明哲被打脸呢，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桃子的微博下面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了，各种谩骂和侮辱性的语言已经霸屏了，而桃子选择了默默的承受这些。


    这时一直没有在网上露面的马晓爽也站了出来，他以桃子经纪公司老闆的身份现身发言，他也站在桃子这边，比锡明哲更有发言权的要求让狗仔队付出代价，他甚至直接艾特了疯狗公司的老闆，人家好歹也算是个网络红人呢，拥有几百万粉丝的大v帐号。


    马晓爽作为一个经纪公司的老闆，竟然直接挑战娱乐圈最可恨的人，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明星艺人都在马晓爽的微博上了点赞，甚至还有不怕得罪狗仔队的，直接转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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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我才知道转发马晓爽微博的这些艺人，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把柄在狗仔手里，自己被威胁勒索的也不在少数，对于明星而言，钱没了可以再赚，名声没了，那就等于没有赚钱的手断了，所以大多数时候狗仔勒索明星都是很正常的，只能自认倒霉。


    现如今有人公开挑战疯狗公司的老闆，这算不算圈内的一件大事？


    马晓爽的微博从几千粉丝瞬间暴增到十多万，这涨粉速度真特么牛逼，我不得不佩服。


    就在网上一片热议的时候，最权威的反转已经在路上了，黎蕊发来消息告诉我，她同学已经申请到今天在法制节目播放桃子的这个案例，废了好大劲才说动了台长追当前网络热点，在这之前是没有这么先河的，今天也算是颠覆了传统吧。


    最后，黎蕊还说了一句：「如果深挖，央视现在放这个节目还是有点不妥的，毕竟没有经过开庭审理没有给狗仔立案定罪，现在下定夺有些不妥。」


    其实我懂，黎蕊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暗示我，为了桃子的事，她也尽心尽力了。


    当天晚上，法制节目在我们的期待中播了出来，这是给桃子洗白最有利的证据，之前的任何质疑任何诬陷都变得苍白无力！晚上九点，微博热搜再次被桃子和锡明哲霸占……


    桃子打电话给我，她又哭了，这一次是激动的落泪，在电话里，桃子情绪激动的对我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你们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前几天顶着巨大压力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自杀，安眠药我都买好了，可是看到我爸妈布满皱纹的脸，我又心软了，如果我这么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呢？」


    我哄着桃子说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不是说过嘛，「人在做天在看」，你那么温柔善良，老天爷可捨不得把你带走。」


    「我……我……」桃子停顿了两次才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有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总是想和你分享，锡明哲和马晓爽对我都那么好的，经过这次事之后，好像所有人都认为我和锡明哲有地下恋情。」


    「我觉得明哲人也不错啊，挺好的，是个爷们！有责任心有担当，你要是喜欢他，你们可以在一起啊。」


    「我一直把他当成是朋友，没有其他的感情在里面……」说到这，桃子停顿了一下，马上换了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如果马晓爽知道了锡明哲把我追到了，他岂不是还要把锡明哲另外一个眼眶也打黑？」


    「那见面的时候，我一定送锡明哲几副墨镜。」


    「你太皮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过年你要去丽江么？」


    「要去的，我妈早就打电话下了最后通牒，过年必须过去那边，她和我爹都在那过年，杨曼的孩子……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父亲，过年还是要去的。」


    「方旭……」桃子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我给你转一笔钱过去，这个是给孩子的压岁钱，你带过去给杨曼，杨曼和她爸断绝了父女关系，等于她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了，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这笔钱是我给孩子的，毕竟我找一个光明正大把钱送到杨曼手里的理由太少了，杨曼问起来也没关系，你就实话实说是我送的，毕竟我和杨曼也认识好几年了，送个红包给宝宝不过分。」


    「行……」当时我也没多想，觉得桃子说的送红包给孩子，也就是一千或者两千的事吧。


    结果挂断电话后，桃子直接转了20万过来！


    20万啊！我当时看到简讯转帐都惊呆了，我正要给桃子回拨电话呢，手机上收到桃子发过来的一条信息。


    第613章 细心的桃子


    桃子：方旭这笔钱你拿着，我知道你会很惊讶为什么我要拿这么多钱出来，正如我刚刚所说的，大家用善意的谎言隐瞒了孩子的来歷，那你作为父亲就更应该对孩子的关心多一些，而你平时那么忙，估计你去丽江的次数也不会太多，这笔钱你拿给杨曼，我找个名正言顺给杨曼钱的机会不多，收下吧，你要是退回来或者是找藉口不收，你就太见外了。


    我：傻瓜桃子啊，这么多钱，你让杨曼怎么收啊？


    她虽然没有经济来源了，但那个客栈的房产是她的了，每年租给悦享也有几十万的收益，你知道的，杨曼是不可能要这笔钱的。


    桃子：我知道杨曼不可能要这笔钱，但是我也知道，你有办法让她要。


    我：你都想的什么？


    桃子：我就希望这笔钱能到杨曼手里，至于是你给的还是我给的，这都不重要。


    我突然觉得自己被桃子套路了！是的，是真的被桃子套路了，她的本意应该是让我趁着过年的机会给杨曼一笔钱，毕竟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给钱也是理所应当的，而笨笨的我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些，所以桃子用这种方式暗示我……


    这一刻我才知道桃子的用心良苦，她真的是把生活过到了细节中，体贴入微。


    不知道以后谁能有幸把桃子娶回家。


    临近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一年算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吧，回想起刚刚桃子说的话，我突然意识到我这个「父亲」当的太假了，好像从丽江走之后，就没有关心过孩子，说好了要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呢！


    我厚着脸皮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这几天太忙了，你还好么？宝宝长大一点了么？拍个照片给我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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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只有短短几句话，这里面却包含了很大的学问，首先丢一句话我给自己找藉口说太忙，才忘了孩子，第二句话是对杨曼的问候，第三句是表示自己想孩子的，第四句才提出想要看宝宝的想法。


    很快，杨曼就给我回消息了，她一口气发了二十多张照片，其中有几张是她抱着宝宝的自拍，其余的全都是小宝宝的照片，从全身到细节，小脚丫都拍了三张，从这些照片中不难看出，杨曼已经沉浸在了做母亲的喜悦中，她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了孩子身上，我而……有些惭愧。


    躺在床上和杨曼在微信上聊了几句，她告诉我孩子很好，不吵不闹很乖。


    对我前几天电话不打信息不发的事，她丝毫不在乎，可能在杨曼的眼里，我就是个「过去式」了吧。


    周二上午，距离除夕年三十还有五天的时间。


    一大早先到公司安排了一下工作，安若曦已经搞定了过年在大理、丽江两个旅游城市的户外摆展活动，她把最终的执行方案拿给我看，告诉我，如果我确认没事，她今天就要安排排班了，她要亲自去丽江，大理这一站交给陈祚考负责，另外过年期间云途的内容版也会丰富起来。


    对于安若曦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痛快的签了字。安若曦拿着我签字的单子到财务去找何静盖章，然后负责出纳的刘洁放款，公司一天比一天正规，值得欣慰。


    在公司停留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又去了物业公司这边，答应了顾斓的事还是要做的，把孙海东安排到大理，站在物业公司的角度来分析，这并没有什么坏处，毕竟又拿下了百佳客栈的一个大的合作项目，物业公司又是要有一笔很强大的收入。


    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没来这边了，段蓉看到我之后，还开玩笑说道：「臭弟弟什么情况啊？忙的都没空过来看姐了么？」


    「嘿，我还真的不是在找藉口，最近真的太忙了，一点不撒谎的，蓉姐你最近怎么样？和肖大哥发展的怎么样了？」


    段蓉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正要开口说话呢，肖剑从一边走过来说道：「后天我就带着蓉蓉回家去过年了，年初二我们再去蓉蓉家，你呢？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乡下过年可比昆明热闹多了。」


    「我要去丽江……我爸妈都在那边呢。」


    段蓉这才想起来说道：「忘记了，你也当爸了……」


    说到这，段蓉转过头对肖剑说道：「肖大哥，年初四我们一起去丽江吧，去看看方旭的女儿，怎么样？」


    「行啊！」肖剑愉快的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我得给我侄女准备个大红包。」


    「不用不用……」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推辞说道：「肖大哥你们可千万别客气啊，我提前把房间给你们留好，你们来玩就是了，千万别搞什么红包不红包的。」


    肖剑和段蓉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事你说的不算！」


    我傻呆呆的看着他俩，真的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这是在一起睡过之后产生的么？


    好像……一起睡觉有助于增加默契度。身边这么多朋友中，我羡慕周树旺，他有个完整且幸福的家，有个可爱的女儿，衣食无忧。


    我也羡慕肖剑，单身多年遇见了段蓉，也算是找到了真爱。


    再反观我另外几个朋友，禾丰一家人过的紧巴巴的，两个孩子和生病的老父亲，要不是公司有点起色，禾丰还得四处打工呢，刘洁也不得消停的为生活奔波。


    陆涛……陆涛就不用说了，被他未来的老丈人欺负的抬不起头，可他又不能因为老丈人给的压力就和何静分手，想想也是一种悲剧。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和顾斓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今天就是要聊合作的事，怎么还没动静呢？


    我正要联繫顾斓呢，公司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车队，打头的是一辆奔驰迈巴赫，第二辆车是顾瑶的宾利，第三辆车是顾斓的捷豹，后面还有一辆商务车。


    不用怀疑，这些就是悦享的车。


    肖剑看着外面的车队有点疑惑，问道：「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豪车？」


    我拍着脑门说道：「顾斓！这个丫头，搞得我措手不及，不是说好她过来谈合作的么？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此时，奔驰迈巴赫的车门开了，司机和副驾驶的人率先下车，拉开迈巴赫后排车门，顾明发和顾明顺同时由车的两侧下车，第二辆车是顾瑶的司机开的，司机下车后到后排帮顾瑶开门，顾瑶的助理小茹从副驾驶下车，第三辆车是顾斓的……


    一行人大概有十多个人。


    我对肖剑和段蓉说道：「肖大哥咱们去迎接一下，蓉姐马上安排会议室，要快，那个顾明顺贼不是东西，一会儿看我脸色行事。」


    段蓉：「你说你未来的老丈人不是东西？」


    「别问了，说不定肖大哥去了你家之后，也这么说你爸呢！」


    肖剑抬起腿就要踹我，我率熘出门走向楼梯的方向，肖剑随后跟上。


    第614章 悦享团队到访


    跑到了楼梯口我才想起来，这里是肖剑的地盘，主场是肖剑，我不过是个配角，于是我赶紧停下来，招唿肖剑说道：「肖大哥……肖总快点，今天你是主角，我是配角。」


    肖剑小跑来到我身边问道：「我是主角？」


    「废话，物业公司都是你的，你不是主角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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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剑站在我身边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子，然后大步走下楼梯。


    说真的，物业公司办公地点有点简陋了，这唯一的三层办公楼都是板房结构，三周围的几宿舍都是简易房，看起来着实有点寒酸。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里也只能算是公司的临时总部和培训点，所有新入职的保安或者是保洁都在这里培训，统一管理，正式上岗之后就被送到其他工作地点了。


    走出办公楼之后，肖剑率先笑脸迎上，主动对顾明顺说道：「您是明顺总裁吧，早就听说过您了，幸会幸会。」


    我在一边偷偷观察，我想看看这个顾明顺对肖剑的态度，是不是跟对外一样冷漠？


    实际上相差极大，顾明顺握着肖剑的手，脸上的笑显得特别真诚，对肖剑说道：「肖总您太客气了，我这次来专程过来表示感谢的，假日酒店的物业託管给贵公司，真的是让我特别感动，现在的酒店无论是从保安到保洁，都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感谢你们的付出啊。」


    肖剑直接把头功甩给了我，极其诚恳的说道：「假日酒店的项目是我们公司方总特别交代的，最精英的保安和最尽职的保洁都送到了假日酒店，毕竟方总特别交代过，您的满意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认可了。」


    顾明顺：「谢谢、谢谢啦，替我谢谢你们方总。」


    他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我就站在旁边呢，他是装不认识我？还是装不知道肖剑口中的方总是我？


    肖剑也没惯着顾明顺，直接把我话题引向了我，对顾明顺说道：「我们公司的方总就在这里，您说的话他已经听到了。」


    场合不同，我客气的对顾明顺说道：「顾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顾明顺看了我一眼，给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个微笑似乎有点……没法形容了。


    在顾明顺身边的顾瑶主动说道：「肖总，我们进去聊吧，今天悦享的高层领导都过来了，主要目的还是向贵公司表示感谢，其次我们再聊一聊关于丽江百佳客栈的项目，我们希望贵公司能帮忙。」


    肖剑侧身说道：「我们里面请。」


    顾明发和顾明顺走上前，随着肖剑一起进入了我们的办公楼，顾瑶和顾斓是在第二排的，我故意站在原地等了一下，顾瑶接近我的时候，我才走到顾瑶的身边，偷偷看了看她，顾瑶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小委屈。


    一行人在肖剑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议室，段蓉不愧是肖剑的得力助理吗，短短几分钟就把会议室安排的妥妥噹噹的，果盘、瓜子、茶水……全都一应俱全了。


    这只是一次友好的会谈，并非那么正式，准备这些也挺好的。


    我随肖剑等坐在了椭圆形会议桌的左边，主位上是肖剑，我坐在肖剑的左侧，段蓉在肖剑的右侧。


    悦享团队都坐在了对面，顾明顺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必须坐在最中央，右边是顾明顺，左边是顾瑶和顾斓。


    开始就是大家很客气的相互道谢，谈话的内容也很枯燥。


    我把手拿到会议桌下面，给顾瑶发了一条信息：你刚刚为什么给我个大白眼？


    信息发出去之后，顾瑶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先是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点点询问的感觉，我微微点头，顾瑶才拿起手机，看完之后也学着我的样子，把手拿到了桌子下面，低着头给我回信：你个大猪蹄子，烦死你了，你和杨曼都备孕那么久了，你昨晚怎么就没想起来，喝酒之后不能要宝宝么？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昨天是精虫上脑的确把这茬给忘记了，现在回想起来心有余悸啊，马上回復消息：抱歉抱歉，昨天冲动了，忘了这事。不过还好，不是排卵期、不会怀孕，没事没事，你昨晚不是也没想起来么？


    顾瑶回了一个「生气」的表情之后，就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们俩搞小动作也的确不太好。


    会议桌上，寒暄之后已经进入到了关于丽江百佳客栈的项目上，百佳客栈项目是顾瑶牵头要做的，也是在为她的理想买单，而关于物业这一块，顾瑶交给了顾斓，所以在聊到这个话题上，顾斓格外的认真，她对肖剑说道：「肖大哥我也不和你客气啦，我希望您能把孙海东借给我，我带他去丽江筹备这个项目，百佳客栈以后的保洁、保安都有飞羽物业提供了。」


    肖剑先是看了我一眼，假装是在徵求我的意见，其实这事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的，他之所以看我这一眼，就是为了提高我在顾明顺面前的声望吧，我也装模作样的微微点头，这个动作实在是有点装逼了。


    见我点头之后，肖剑才答应说道：「安排孙海东去丽江没问题，我想了解一下，悦享这次是想怎么做呢？具体的要求是什么？」


    「这……」顾斓突然就变得结巴了，结巴之后快速说道：「就是负责酒店的安防建设和清洗床单被褥，每天给客栈的房间换洗漱用品和床上用品。」


    这一番话让肖剑有点摸不到头脑，在我客观看来，顾斓虽然进步很大了，但是在细节上的工作能力还是欠缺。


    这时，顾瑶解释说道：「肖总你好，刚刚斓斓所表达的意思是客栈的安防，需要每个客栈配备一名保安负责客栈的安全，对保安的要求是熟悉监控，可以随时调取监控信息帮助客人解决问题，保洁负责每天打扫客栈，补充洗漱用品更换床上用品，这就涉及到了一个床上用品的清洗，我们悦享的要求是每天换下来的床上用品统一送到一个地方清洗，这就涉及到建清洗厂的事宜了，我希望这些都有贵公司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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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剑听后表态说道：「这个倒是没问题，我们可以来做，我们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合作呢？是悦享聘用我们？还是我们参与经营拿利润分成？」


    顾瑶直接把问题丢给了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方总是什么意思呢？我想听听方总的想法。」


    第615章 第一次表现


    我可以把这看成是一次顾瑶让我在顾明顺面前表现的机会么？


    这个问题回答的好，顾明顺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呢？


    当时也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回答说道：「我希望悦享与我们飞宇物业的合作关系是两种模式并存的。首先，悦享要拿出一笔钱来支付我们的各项费用，简单的说就是购买我们的服务，另外我们还要百佳客栈所有客栈销售额的分成。」


    我说完之后，顾瑶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顾明顺用一声很长的「嗯？」来发出了质疑，然后问道：「方总有点过分了吧，我们悦享凭什么既出钱又要拿出利润分成呢？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为了共赢。」


    「抱歉！」顾明顺彬彬有礼且又带着挑刺的口吻说道：「我没看到共赢在哪里，我只看到了你的贪婪，你要钱还是要分成，二选一吧。」


    我微笑说道：「顾总的格局有点小了，我提钱和分成都要，完全是为了你们考虑。」


    「从我这里拿钱，还反过来说替我考虑，你觉得悦享的钱有那么好赚么？」


    「顾总别急，你听我解释说给你听。」


    顾明顺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摆起了架子说道：「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说得有道理，我就继续听，你说的没道理，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说完之后，顾明顺在自己的手錶上按了一下，应该是计时开始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淡定的说道：「时间紧张，其他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就着重来说一说为什么要这个利润分成。


    首先，这笔利润分成的受益者是我们安排在丽江的保洁和保安，只有给足了钱，员工才觉得自己背井离乡的工作是值得的，我这人在做生意上一向都很直接，对于打工层来说，不要谈理想谈抱负，就简单粗暴的谈利润，利润到了，他们才能更好的工作。


    客栈是招揽人入住的，如果没有入住，客栈也就不存在什么收益，怎么样提高入住率？


    你可能会说靠gg、靠宣传，而我想要说的是，靠每一个工作人员的努力。


    丽江的客栈不是单纯的酒店，客栈是一个有人情味有故事的地方，如果负责客栈的保安都能每天在网络平台分享客栈的日常，分享那些丽江的故事，这算不算一种更好的宣传呢？


    你可以说看不上这点宣传，但是我可以认真负责的告诉你们，客栈的口碑就是这么一点点树立起来的。」


    「网友不是傻子，他们能从这些工作人员朴实的文字中了解到客栈的文化内涵，你想要让保安、保洁都参与到宣传上来，你不给提成，谁来做呢？


    悦享出的钱，只是正常的僱佣他们的薪水，而提成，则是给他们的鼓励，你试想一下，保安、保洁都去各大平台发帖、发软文、分享客栈入住故事了，这是不是无形中提高了客栈的知名度？他们甚至拥有超强的销售能力时，你还觉得这利润分成给的亏么？」


    说到这，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手錶说道：「三分钟，够了。」


    顾明顺听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反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保安、保洁都有销售能力？我可以怀疑你这就是一句空谈。」


    「有些事当然不能靠嘴来说，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呢？」


    顾明顺不说话了，他把头转向顾瑶，问道：「瑶瑶，你觉得怎么样？」


    顾瑶回答说道：「我觉得这个提议可以，保安和保洁的薪水都和客栈的收益产生关系，他们在工作的时候也会格外的认真，提高工作的积极性，正如方旭刚刚说的，和最底层的打工个人不要谈梦想，直接给钱就对了，但是这个项目的具体合作，还需要到丽江考察之后才能确定最初要拿多少钱给飞宇，利润分成的比例怎么计算，这些都要慎重。」


    顾明顺点头说道：「这个项目既然是你要做的，那你就做决定吧……」


    接下来聊的内容就相对轻松了一些，大家各抒己见把都在完善百佳客栈的项目，我不知道今天我的态度是否让顾明顺满意，但是真的做不到损害公司的利益来换取他的好感。


    物业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相反我在其中的占占股很少，肖剑给足了我面子，但是我不能蹬鼻子上脸为所欲为。


    所谓的在其位谋其职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中午，段蓉安排了午宴，宴请顾明顺等人，席间大家喝了点酒，周树旺也在宴席上赶了过来，上桌之后先自罚了三杯，道歉说道：「迟到了、迟到了，对不住大家。」


    顾瑶把周树旺介绍给顾明顺说道：「爸，周大哥在百佳客栈的项上帮了我很多，之前因为装修的事，还和某些人闹的很不愉快，这事叔叔都应该和你说过了吧。」


    顾明顺听后，主动站了起来，向周树旺敬酒说道：「周总辛苦您了，这杯我敬您。」


    周树旺见顾明顺对他这么客气，当时还是挺开心的，马上又回敬了一杯。


    说起装修这件事，我才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搭理薛磊了，在百佳客栈装修这件事上，我必须给他挖个坑，薛万山在周树旺强大的背景面前认怂了，但薛磊不一定啊，他一直都很嚣张跋扈，这次的项目又是在丽江，我必须得想个办法，主动让薛磊为难周树旺去，这样周树旺就有机会也有藉口利用背后的关系整一整薛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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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想法有点阴暗，也的确就是我当前的想法，而且要尽快实施，但是在实施之前，还是要和周树旺打个招唿，听一听他的想法。


    吃过午饭，在门口道别的时候，顾明顺和周树旺还有肖剑都一一握手，轮到我的时候，他就是看了看我，然后就转身了，这个细节被细心的段蓉捕捉到了细节，当时的我还感觉有点尴尬。


    第616章 过年倒计时


    送走了悦享的一行人之后，我和肖剑还有段蓉几个人也回到了公司，肖剑的日程里面有午后站军姿的培训，他都是亲自陪着培训的保安一起站，每天30分钟，铁打不动。


    办公室内只剩下了我和段蓉两个人，她给我泡了一杯蜂蜜水，送到我面前说道：「喝杯蜂蜜水解解酒。」


    我接过杯子好奇的问道：「办公室还准备了蜂蜜？」


    段蓉解释道：「肖剑平时应酬挺多的，我就在办公室放了一瓶蜂蜜，每次喝完酒都给他准备一杯。」


    我特别羡慕的说道：「肖大哥三十多岁没结婚，看样就是在等你呢，不过这个等待也是值得的啊。」


    段蓉翻了个白眼说道：「呸，你就知道挑好听的说！你有哄我你老姐我开心的心思，用在顾明顺身上多好？也不至于被人家冷落了吧？」


    说到这，段蓉关心的问道：「顾明顺对你和顾瑶的态度，是反对？」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怎么说呢！反正顾明顺是没看上我，觉得我不配和她女儿在一起吧。」


    「为什么呢？」


    「可能是觉得我不够优秀，毕竟顾瑶之前有个男朋友，家境和背景都能把我秒成渣，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吧，不过这事也无解，拼爹的话，我谁都拼不过。」


    段蓉安慰我说道：「你可别这么想，拼爹那是给自己不努力找藉口，姐觉得你已经很好了，白手起家三十岁不到就经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关键是大起大落之后还能站起来，这一点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得了吧，你也别安慰我了，顾明顺反对就反对吧，只要顾瑶不妥协就行了，你和肖大哥什么时候结婚啊？」


    「过年见家长，不出意外的话，回来就把证给领了，婚礼看有时间再办吧。」


    「提前一个月通知啊，我先走了，那边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呢。」


    「等一下。」


    段蓉叫住了我，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手提袋，塞给我说道：「里面是几套小孩子的衣服，本想着过年去丽江的时候带着，既然今天你都来了，就直接拿给你吧，年后我和肖剑忙完了来丽江找你玩。」


    「谢谢蓉姐。」


    「滚蛋吧，再这么客气这关系就没得处了。」


    中午喝了酒，肖剑安排了个人把我送回到幸福广场，距离过年还有最后四天，老方现在是一天一个电话催我早点去丽江。


    而我总是用工作忙来应付他，事实上最近几天真的很忙！


    外地的师弟师妹有一些要提前回家过年，这几天人手也有点少。


    虽然做网络公司都能「隔空办公」，但这种办公效果真的不如在公司效率高。


    回到公司后，何静找到了我，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兄能和你单独聊几句么？」


    「嗯？」我意识到何静是有话要跟我说，而且应该是私事，我对何静说道：「把门关上吧，过来坐。」


    何静关上我办公室的门，来到我写字檯前的椅子上坐下，她略带委屈的向我倾诉说道：「师兄我知道你挺忙的，但我真不知道找谁倾诉了，昨天晚上我和陆涛又吵架了，原计划后天我们一起回我家去过年的，结果他耍脾气说不去了，我都跟我爸妈说好的，他这时候突然不去，我爸妈那边得多尴尬啊，你能帮我劝劝陆涛么？别让他这么任性。」


    我隐约能猜到陆涛为什么发脾气，但我还是要追问一句，「你们俩为什么吵架呢？」


    何静的目光闪烁，低头说道：「我弟要过完正月十五结婚，这不婚房还没有呢，我们俩的房子装修好了，我爸的意思是先借用一下，因为这个事，我和陆涛争执了很多次了。」


    我深知陆涛的难，我也能体谅他的不容易，我琢磨着怎么说才能委婉的表达我的意思呢？


    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我对何静说道：「这里没外人，你叫我一声「师兄」了，那我也把你当我妹妹看待，我发表一下我的看法，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说完之后我就去找陆涛。」


    何静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用力的点点头。


    我对何静说道：「咱们这个婚房的首付和装修，其中有一部分的钱是陆涛父母出的吧，站在陆涛父母的角度思考，你觉得他们会愿意你们把婚房借给别人么？


    老人一般都比较信一些迷信，觉得这样做是很不好的。我相信借房子结婚这件事，陆涛肯定跟他爸妈也说过，老人的想法与态度可想而知，对吧。


    其实现在所有人都在给陆涛出难题，你父母要借房子、陆涛的父母肯定不同意，陆涛夹在中间，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我觉得这个时候的你应该体谅支持陆涛，而不是给他施加压力，你觉得呢？」


    何静低头哀伤的说道：「我是家里的长女，我弟弟和他女朋友又要奉子成婚，女方家里催的急，威胁我爸不结婚就要去做人流，我爸多盼着有个孙子孙女的，我也替我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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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奈的深深吸了口气，起身说道：「你多想一想，有谁替陆涛为难呢？好了，话我就说到这，我现在过去找陆涛聊聊。你也自己琢磨琢磨我说的对不对。」


    何静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欲言又止，我觉得作为一个「外人」也好，作为一个兄弟也罢，我的话只能说到这，再说就有些过分了。


    每个人都有权利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如果道德认知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角度，那么这个人将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我也一样。


    就像顾明顺反对我和顾瑶在一起这件事上，顾明顺有错么？没有！他只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仅此而已。


    在我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何静叫住了我，小声说道：「师兄……麻烦你……不要和陆涛说……我来找过你，行么？」


    我点头，这算不算是给何静保留点自尊呢？


    接下来，我又要琢磨如何跟陆涛聊了。


    推开办公室门的门，陆涛看到我进来，略带兴奋的说道：「师兄，有新发现，薛磊背着卢珊去约炮了。」


    第617章 喝茶？


    「很意外么？」我掏出烟递给陆涛，若无其事的说道：「薛磊要是能不约炮，那才会让我觉得奇怪。」


    陆涛解释说道：「他不是在追他爹上司的女儿么？我们把薛磊约炮的证据送到那个卢珊的手里，让他联姻上司的想法彻底泡汤。」


    我笑着说道：「对于薛磊来说，这个惩罚有点太轻了，没意思！不过这些证据你倒是可以保留。」


    陆涛疑惑的问道：「难道……你已经想好怎么搞他了？」


    「有了初步的想法，只是时机还没到，等年后吧。」


    「哦。」陆涛应了一声说道：「没事，我在帮你搜集这爷俩的犯罪证据，虽然没什么致命的，但这种小内容倒是有很多，要是真想有人存心搞薛万山，这些也足够当成实证了。」


    我坐在陆涛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点燃了手里的烟，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过年去哪过？回你家还是去何静那？」


    聊到这个话题，陆涛深深的长嘆息，然后说道：「本来是想去何静家的，但昨天晚上我俩又吵架了，我们俩的新房都装修好了，这半年也没敢住进去，这不是在等着甲醛的味道散一散嘛。


    结果，还没等住进去呢，就被何静她弟弟惦记着呢，何静她爸说话也偏袒她弟弟，就想着让我们把房子拿出来，给他儿子结婚去，你说这过年我还怎么去啊？」


    我安慰陆涛说道：「房子是房子的，过年是过年，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你该登门拜访还是要登门的，礼数不能少，至于房子的事，我建议你表明自己的态度，最好是当着他们全家的面表明态度，你一直迁就着何静也不是个办法。」


    陆涛很无奈的说道：「师兄你是知道的，我和何静从大学就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风风雨雨的相互扶持，我真不想因为钱的事跟她发生一点争执，更不想因为钱让她感到为难，如果我当着她们家人的面表明态度不让借这个房子，何静得多尴尬啊。」


    「客观的说，我觉得你维护何静、保护何静没问题，这没什么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件事上何静有没有替你着想过呢？


    你们所有的争吵都是因为这个借房子的事，我知道这个房子对你意味着什么，你父母帮你攒的首付，是他们的血汗钱，你没办法把这套房子借出去，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也只能在何静家人面前表态告诉他们你的底限，对不对？」


    陆涛听后不说话了，我清楚有些话就是点到为止，起身对陆涛说道：「仔细想想我说的，你把自己的底限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你什么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就完了。」


    说完，我离开陆涛的办公室，留他一个人在反省吧，毕竟自己想通了，才是真的想通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于凤琴给我打个电话，这真的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她可是轻易不给我打电话的，我第一反应是杨曼出事了，但是接听之后并不是这个样子。


    在电话那边的于凤琴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旭啊，什么时候回来啊，这眼看着都要过年了，公司要是不忙的话，早点回来呗。」


    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么？还是杨曼出什么事了？」


    于凤琴讪笑两声说道：「家里没事，一切都挺好的，我这不想着要过年了，你能早点回来，咱们一家人团聚一下就更好了。」


    「一家人」这个词从于凤琴的嘴里说出来有点搞笑了，虽然不再记恨当初于凤琴把我赶出家门，但是我也没有原谅当初的她，现在我和杨曼离婚了……


    尤其是我和顾瑶又确定了关系，所以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我更应该和于凤琴保持距离，不要有这种我还把她当成「一家人」的错觉。


    想到这，我果断带着暗示的对于凤琴说道：「这几天顾瑶这有点事，我得陪着顾瑶，忙完了我就去丽江看我爸妈。」


    于凤琴听后默默的应了一声，然后说道：「那你先忙吧，过年记得回来。」


    说完，于凤琴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又突然有点于心不忍，觉得自己这么对待于凤琴是不是有些残忍了？毕竟于凤琴也是出于真诚的邀请……


    真特么的矛盾，源自内心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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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7点，刚刚在公司吃完饭，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我接听后，对方问道：「您是方旭方总吧？」


    「是我，你是哪位？」


    「方总您好，我是顾总的司机……」


    「顾总的司机？」我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顾瑶没有专职司机啊，基本上都是自己开车，偶尔需要司机的时候，也是从公司随便找一个啊，这个顾总的司机是哪来的？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对方解释说道：「我是顾明顺……顾总的司机。」


    「噢！」我恍然大悟，「您好，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顾总想约你喝个茶，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空，如果有空的话，我过来接您。」


    「喝茶？去哪喝茶？」


    「您有时间的话，我现在过来接您。」


    「接就不用了，你告诉我地址，我过来吧。」


    「请稍等……」


    紧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我猜测司机应该是在请示顾明顺要不要告诉我地址，十几秒之后，电话里传来司机的声音，「方总您好，您还在听么？」


    「在。」


    「我们在世纪城的「和悦茶楼」等您，您大概多久到？」


    「二十分钟。」


    「好的，顾总在这里等您，您到了门口给我打电话，我来接您。」


    「我自己能进去。」


    「您真的进不来，顾总已经把这里都包下了，没有顾总的邀请，您是进不来的。」


    有钱人都这么豪么？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狡辩了，到了就乖乖的打电话就是了，反正打个电话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幸福广场到世纪城不堵车的情况下，十分钟足够了。想到要见顾明顺，我不免有点点紧张，上次被他赶出家门的心理阴影仍旧困扰着我，今天中午握手也是直接忽略了我，现在竟然主动约我喝茶，他想干什么？


    第618章 顾明顺的态度


    和悦茶楼！在世纪城车立方后面，相对来说是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并不容易被发现，我设置导航都差点走错了，茶楼门外有个小院子，我把车开到门口的时候，院子门口的迎宾直接告诉我没位置了，我说了有预约当着他们的面拨打了顾明顺司机的电话之后，他们才放车进去。


    这是我跟顾明顺的第三次见面吧！


    偌大的茶室内，除了一个泡茶的茶艺师之外，就只有我和顾明顺两个人了，这个茶室的逼格真不是一般的高，有点日式的感觉，我和顾明顺相对而坐，茶艺师在侧边安静的泡茶。


    虽然顾明顺看我不顺眼，我作为晚辈还是客气的向他问好。


    顾明顺应了一声，然后对外说道：「我直接一点，我的女儿不可能嫁给你，我不同意你们的事，你趁早放弃吧。」


    我很不理解的问道：「顾叔叔我可以问一句，你为什么不能同意和我顾瑶在一起呢？」


    顾明顺用很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反问道：「为什么？你自己想不到原因呢？一定要我说出来么？」


    「我……有点想不明白。」


    顾明顺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用自豪的语气说道：「瑶瑶是独生女，从小被我宠大的，在国内大学都没读完，就被我送出国留学，她身材好气质好学歷高又是我们悦享的千金小姐，你凭什么配得上她呢？


    你有什么？我调查过你的背景，三十来岁是不是国门都没走出过几次？你父母就是普通的工人，要人脉没人脉，要钱没钱，你凭什么高攀我们家？」


    「我……我没想过高攀……」


    「你还不承认？你自己什么条件你心里没数么？你说我顾明顺势利眼也好，说我不近人情也罢，作为一个父亲，我不希望我女儿生活的太累，她未来的老公必须能够替她独挡一面，你能做得到么？」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你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你凭什么说自己做得到？你不知道当前是一个讲人脉谈关系的时代么？


    你有这些么？有没有人脉咱暂且不谈，你的死对头倒是不少，省纪检委信访部主任的儿子你都敢得罪，瑶瑶要是跟了你，悦享都得受牵连，你现在还觉得我反对你们在一起的理由不够充分么？」


    这一刻，我竟然有点无力反驳，好像顾明顺说的还真在理，换位思考，我要是达到了顾明顺这个高度，拥有这么多的资产，我也不会让「小希望」嫁给一个我这样的人。


    顾明顺见我没说话，他继续说道：「我再给你说个理由，你和你前妻有个女儿，而你作为孩子的父亲，你是有抚养义务的，假设你和瑶瑶在一起，瑶瑶持股悦享赚的钱，也就成了你的婚后财产，你用瑶瑶的钱去抚养你跟你前妻生的女儿，这公平么？」


    「顾叔叔您别这么想，我自己也有公司的。」


    「你那公司价值多少钱？和我的悦享有可比性么？我不否认你公司能赚钱，但你的公司同样存在巨大的风险，我是做实体起家的，我并不看好网络公司。


    总之你也不用跟我说太多，我就是不同意你和瑶瑶在一起。


    你记住我说的重点，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没钱、没背景，还跟前妻有孩子的男人，最后这句话是重点。」


    「您今晚找我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么？」


    顾明顺看着我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是的，我不同意你和瑶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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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顾明顺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把我今天的说的话听进去，也希望我说的这些话，没有伤到你的自尊。」


    说完，顾明顺起身，大步向门口的方向走去，出门的时候甚至一句客气的道别都没说。


    我木木的坐在原位，心中五味杂陈，顾明顺不同意我和顾瑶在一起的原因，竟然都把我有孩子算了进去。


    我拿起面前的茶杯情不自禁的苦笑，苦笑之后大口的把杯中茶喝了下去。


    茶艺师见顾明顺已经走了，她这才主动跟我聊天，对我说道：「先生，茶不是这么喝的，建议你细品。」


    「细品？」我无奈的苦笑问道：「怎么品，都是苦的，就像生活一样，都说苦尽甘来，可我为什么品尝到的一直都是苦苦的呢？」


    茶艺师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她又给我倒了一杯茶，陪我聊天说道：「我刚刚听了你们的对话，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你也别太难过，因为工作的原因，接触到有钱有势的人挺多的，他们的思维方式就是这种，别说是谈婚论嫁，就是交个朋友都要精打细算，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在乎这些，他们甚至把交朋友都当成一种投资，喝个茶都要考虑今天请的这个人，值不值这壶茶的钱。」


    我看着她问道：「你觉得这些人的思想正常么？」


    小姑娘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挺正常的，这个世界早就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骑电动车996的打工族，怎么可能和坐在劳斯莱斯后排的人成为朋友呢？彼此的身份不对等，坐在一起都会彼此尴尬且难受。」


    仔细想想这小姑娘说的还真对，彼此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都不同，生活中又没有太多的交集，凭什么能成为朋友呢？


    可能在顾明顺的眼里，我就是骑电动车996的打工族吧。


    这几杯茶喝的我心烦意乱，我终究还是被顾明顺鄙视了，这一刻我也突然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脑海中浮现出「小希望」的样子。


    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一个人静静的享受着寂寞，人生，真难！


    可是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又有谁是不难的呢？


    第一次有了如此疲惫感之后却不想回家的冲动，开着车绕了小半个昆明，直奔文化巷克里斯的音乐猫屋，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好像一直都很开心。


    克里斯见到了我，也是有些意外，给了我一个外国人的拥抱礼，然后问道：「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再不来我这都要见不到客人了。」


    我找了个卡座坐下，无比烦闷的说道：「这几天见不到客人很正常，学校都放假，大家回去过年了，有没有啤酒？给我拿点啤酒，还有什么小吃，一起送来点。」


    「怎么了？你这是有什么烦心事要借酒消愁么？」


    第619章 梦？


    「是，就是有烦心事想要喝酒，你陪我一起喝点？」


    克里斯晃动着手指教育我说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你还是喝咖啡吧。」


    「卧槽……你一个老外跟我拽什么「借酒消愁愁更愁」，谁教你的？你老老实实拿啤酒去行么？」


    克里斯装作无奈的摇头说道：「我的朋友，我是为了你好，还是喝咖啡吧，喝咖啡清醒，清醒更容易把事情想通，我请你喝咖啡，猫屎咖啡。」


    对于这种猫粑粑咖啡，我是真没多大兴趣，但克里斯也是真的没惯着我，啤酒是坚决没给我拿，咖啡摆在我面前的时候，还告诉我管够。


    他坐在我对面，怀里抱着一只橘猫，那只猫很乖就那么任由他抱着，也不挣扎也不跑，我喝了口咖啡问道：「克里斯问你个问题啊，你爸妈对你找女朋友这事上，有什么特殊要求么？」


    「特殊要求？」克里斯没明白我话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是特殊要求？」


    「就是……对女方的家庭条件、背景有什么特殊要求么？」


    「噢……」克里斯恍然大悟，说道：「你问的是这个啊，我爸希望我娶隔壁农场的老闆的女儿。」


    「为什么？她很漂亮么？」


    「不，是因为她们家的农场比我家的还要大，而且那个农场主只有一个女儿……」


    得了！我心里平衡了，原来美利坚也是这个鸟样子，没钱的想找个有钱的人，有钱的想找更有钱的，这就是所谓的「共性」吧。


    在克里斯这里喝了两杯咖啡后离开，开着车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废话！喝完茶喝咖啡，要是再困就说明我喝的都是假的。


    打开车窗吹着风，听着车内的音乐在二环上游荡，不知不觉就游荡到了环湖路上，最后把车停在滇池one别墅区的外面，夜深人静，我熄火眺望顾瑶家的独栋别墅。


    此时此刻，我与顾瑶住的那栋房子只隔着一圈铁栅栏，而这道铁栅栏对于我来说，仿佛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城墙。


    突然，放在手机支架上的手机闪了一下，提示有微信信息，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啊，谁给我发微信？


    我拿起手机，意外的看到了顾瑶的信息：亲爱的，我想你了，刚刚做了梦，梦见你踏着七彩云彩来把我接走了，梦中的你就是我的齐天大圣，那种感觉特别真实，仿佛你就在我身边，近在咫尺……


    我多想这个梦持续的久一点啊，可是一不小心就醒来了，摸到放在床边的手机，把这个美好的梦境分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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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你应该已经睡了吧？明天看到信息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你有没有梦到我啊。


    我看完顾瑶发来的信息，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快速的回覆道：我就在你梦的外面守护着你。


    顾瑶：哎呀，你还没睡么？还是你被我发的信息吵醒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应该早上再发给你的。


    我：你刚刚说梦见我就在你身边，近在咫尺是么？


    顾瑶：嗯，特别真实。


    我：你起床，来到窗前，往滇池的方向看。


    顾瑶：？


    我：按照我说的做。


    信息发出去之后，我便仰起头看着顾瑶家的独栋别墅，目光锁定在三楼的一个窗户。


    几秒钟之后，我看到那扇窗子内的灯光亮了，然后一个身影眏在了窗子上，手机上也收到了顾瑶发来的信息：滇池？什么都没有啊。


    我：你看路边！


    与此同时，我推开了车门，把手机的电筒功能打开，对着顾瑶窗子的方向，用手机的光在空中挥舞着画了一个「心」的形状。


    三楼，我隐约能感到顾瑶的影子……她低着头看着手机，而我的手机也传来了电话铃声。


    我靠在车边，接听了顾瑶打过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激动的问道：「是你么？你真的就在楼下么？」


    「嗯……是我……我就在你窗外守着你呢。」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奔入你的梦中，当你的齐天大圣。」


    「我是不是还在梦中呢？这不是真的吧？我……我应该是在做梦……求求你别叫醒我……让我把这个梦做的更久一点。」


    「好，我不叫醒你！」


    我配合着顾瑶上演她心中浪漫的梦境，我不知道这样的梦这辈子还能做几次，所谓的幸福就是生活中的点滴吧。


    以前没有这么悲观，总觉得我和顾瑶已经是合二为一了，但是今天被顾明顺「约谈」之后，我真的有点怕了，尤其是顾明顺说道我和杨曼还有个孩子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条件是真的不配和顾瑶在一起。


    那么优秀的顾瑶，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呢？


    我和顾瑶都这么拿着手机彼此沉默着，可能过了几十秒，也可能有一分钟吧，彼此听着对方的唿吸，在彼此的唿吸声中，顾瑶轻轻的问道：「我不是在做梦么？」


    「嗯，不是！我是真的在你楼下。」


    「你等我，我要下来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说完，顾瑶就把电话给挂了，我仰头向三楼望去，站在窗前的那个身影也消失不见了，然后二楼的声控灯亮起、接着一楼的声控灯亮起……最后，别墅的大门打开了。


    顾瑶穿着白纱睡衣，外面披着一件浴袍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她奔跑着来到我面前，与我相拥。


    我把顾瑶紧紧的抱住，感受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闻着她的发香，在梦中的不期而遇演变成了现实中的喜极相拥，时刻一种何等的浪漫？至少，我被感动了。


    顾瑶在我的怀里大口的喘息，久久不能平息，我的胸口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这算不算相爱的感觉？


    就在我们沉浸在拥抱的快乐中，顾瑶的背后传来了顾明顺的呵斥，他在院子内大声吼道：「顾瑶，你在干什么？成何体统？快点给我滚回来。」


    顾瑶这才从我的怀里回过神，摸着我的脸问道：「这真的不是个梦么？」


    第620章 保持理智


    我低着头，额头触碰着顾瑶的额头，微笑着说道：「这当然不是梦，是真的。」


    顾瑶完全无视的顾明顺在院子里的喊叫，她再一次把我抱紧，她的额头贴着我的侧脸，在我怀里还很侥倖的说道：「这种感觉真奇妙，从未有过。」


    「像不像电影里初中生偷偷摸摸的谈恋爱，被家长发现的情景。」


    顾瑶在我怀里用力的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这有点刺激。」


    我们俩在这甜言蜜语的聊着天呢，顾明顺也气唿唿的从别墅的院子里面沖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顾瑶的母亲，以及顾瑶家的保姆，这一下可真的热闹了。


    顾明顺加快步伐走到了路边，右手抓住了顾瑶的胳膊，硬生生的将她从我怀里拉到了自己身边，厉声呵斥道：「你看看你穿成了什么样子？就这样往出跑，你不觉得丢人么？你不觉得丢人，我都觉得难看。」


    顾瑶小声反驳道：「我穿成什么样嘛？又没露出什么来，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顾明顺抬起手就要打顾瑶，吓的顾瑶本能的缩脖，眼神瞟向顾明顺，顾明顺也只是抬起手吓唬顾瑶，并没有真的打下来，顾瑶的母亲在一边拉过顾瑶，劝顾瑶说道：「怎么说话呢，你爸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跟你爸争吵。」


    顾瑶翻了翻白眼。


    气急败坏的顾明顺把矛头指向了我，看着我质问道：「今晚我找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么？我让你离我女儿远点，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女儿，你的物业公司就别想做我们悦享的生意了。」


    顾瑶在一边神补刀说道：「爸，悦享的合同和物业公司签的占股合同，具体的说，是占股假日酒店，物业公司跟我们是合作关系，合同期是10年的，合不合作不是您说的算。」


    「你……」顾明顺差点被气吐血吧。


    我在一边想笑，可是又不敢笑，真是应了那句话啊，「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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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顺在我面前牛逼的一塌煳涂，但是对于自己的女儿，他似乎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顾瑶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让顾明顺很无奈。


    顾明顺气的脸色发白，最后抛出了杀手锏，威胁顾瑶说道：「你要是再敢跟他有联繫，你就给我滚出悦享，家里的一切都跟你无关，你休想在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好啊。」顾瑶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要是以此来作为交换，那我同意，我可以不要悦享也不要你给的零花钱，我就是要跟方旭在一起。」


    「瑶瑶——」一直很沉默的瑶母突然厉声呵斥顾瑶，「你有完没完了？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你现在给我回去。」


    顾瑶：「我……」


    瑶母：「立刻、马上，一句废话都别给我说。」


    这回，顾瑶是真的怂了，她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委屈的转过身向院子里面走去。


    我被顾瑶母亲吓到了，没成想这个外表看起来安静慈祥的女人严肃起来竟然这么可怕，气场似乎比顾明顺更强大呢？


    在顾瑶转身之后，顾瑶的母亲也跟在顾瑶的身后，「监督」她回到院子里，进院子之后，顾瑶还想回头看我一眼，只可惜头刚刚扭回来，就被顾瑶的母亲呵斥回去了。


    家里的保姆也不搭理我，跟在瑶母的身后，回到了院子里面。此时路边只剩下我和顾明顺了，又是两个男人的对决。


    在这种气氛下，我有点尴尬，主动对顾明顺说道：「顾叔叔您好，其实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差，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瑶瑶，想要和瑶瑶在一起……」


    「凭什么？」顾明顺情绪激动的质问道：「你凭什么和瑶瑶在你一起？今晚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哪点配得上我女儿，我把话说的那么委婉你是听不懂还是故意无视我说的话？


    那我现在说明白一些吧，你穷你没资源你什么都没有，你高攀不起我女儿，这么说行了么？听懂了么？」


    「顾叔叔您别激动……您看您说的话，我不否认都是事实，但您作为一个集团的老闆，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这样的话在你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有点自贬身价了呢？


    我的确什么都没有，是个渺小的存在，您犯不着降低自己的身价来这么说我，您说是吧。」


    「你……」顾明顺被我说的有点措不及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给我好自为之，我不会同意你和瑶瑶在一起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得逞。」


    说完，顾明顺气急败坏的转身就走。


    我望着顾明顺的背影，心里有一丝窃喜，不知道这算不算我和顾明顺较量中的一次小胜呢？


    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经过，我没有对顾瑶一家人有什么不尊重的表现，包括顾明顺用言语鄙视我、挖苦我、刺激我的时候，我都保持了理智，很委婉的给自己挽回一点脸面，同时给顾明顺留足了台阶。


    几分钟之后，顾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站在窗前向我挥手，我也摆手示意我看到了。


    然后，手机上收到了顾瑶发来的信息：亲爱的，快回去吧，外面太冷了，我心疼你冻到自己，今晚你给了我如梦似幻的惊喜，从未有过的浪漫幸福。


    我低下头在手机上回了信息：乖乖睡吧，我也回去了，愿你的梦里永远都是童话世界。


    顾瑶回了一个幸福微笑的表情。


    我也回到了车上，开着车折返回幸福广场，深夜两点半洗漱完躺在了床上，终于有了点睡意，把手机调整为静音，奖励自己一个睡到自然醒的机会。


    第二天上午，睁开眼就已经是十点半了，手机上的信息有很多，其中还有马晓爽和锡明哲打过来的未接电话。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先给马晓爽回拨了过去，马晓爽接听电话后就特别兴奋啊，对我说道：「旭哥你终于回电话了，我和明哲有事找你。」


    我打着哈欠说道：「昨天两点半才睡，电话静音了，你们俩有什么事么？」


    马晓爽：「你稍等一下，我拉个微信多人语音，刚刚我就在和明哲微信语音呢，把你也拉进来。」


    「好的，那先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都在想这俩人同时找我，能有什么事？


    微博上弹出了一个贺岁片gg，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几天，桃子和锡明哲拍的电影就要上映了，可喜可贺啊。


    第621章 两个活宝的困惑


    我点开gg才看到一半，马晓爽就把我拉到了一个三人的视频聊天群内，他和锡明哲都在，而且两个人还开了视频，我也没好意思只开语音，一起把摄像头给打开了。


    这俩人也没比我好到什么地方，马晓爽赖在被窝，锡明哲穿着睡衣。


    我笑道：「行啊，你们俩全都这幅打扮，我还觉得我躺在床上是个懒鬼呢。」


    马晓爽笑道：「旭哥，大家都半斤八两，谁都别笑谁了，我直接说正事吧。」


    「嗯？你说，怎么了？」


    锡明哲鄙视的说道：「你嘴巴笨，还是我来吧。」


    一向不怎么喜欢说话的锡明哲都这么说了，我察觉到这两个人对这件事的重视，马晓爽自动的闭嘴，把说话的机会让给了锡明哲，锡明哲开口说道：「旭哥是这样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刷今天的微博，我的经纪公司玩了一个大反转，对外发布消息，说之前要和我解约追求我的赔偿责任，就是为了考验我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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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打断锡明哲的话问道：「考验人品？什么意思？」


    「之前不是狗仔队黑桃子嘛，我站出来给桃子说话，公司要和我解约，他们所谓的考验我人品，就是说解约这件事呢，说我通过了考验等等。」


    「这不是挺好的嘛。」


    锡明哲无奈的说道：「我感觉自己被利用了，不过也没辙，行业就是这样，黎蕊动用她的关系，用法制节目的节目效果帮桃子澄清了那些谣言，小爽也发布要追究狗仔队的刑事责任，毕竟这件事对桃子造成了声誉上的影响，他作为桃子的老闆，也的确有权利这么做，在娱乐圈里面被狗仔勒索的艺人很多，今天有十几位艺人公开支持小爽，小爽註册的那个小公司……


    今天竟然有经纪人主动要带艺人过来签约，这次事件的反转，让我和小爽都赚的盆满钵满，追溯其中的功劳，我们都蹭了桃子的热度，借了黎蕊的资源，跟桃子我们俩都不客气了，但黎蕊那边，我们俩还是要表示一下的，我们贸然送钱送礼都不太合适，所以想通过旭哥你，委婉的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


    「这事啊？」我直截了当的问道：「就是找黎蕊表示谢意么？」


    「对对对！」马晓爽补充说道：「旭哥咱不差钱，咱出手大方，这一波造作明哲先不说违约赔偿被赦免，就是他的个人形象塑造，都是十分绚烂的一笔，很多艺人一辈子都没有这种机会，明哲这次算是捡便宜了。


    我就更不用说了，我这註册的皮包公司都有二线艺人和经纪人主动投诚，这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gg宣传。所以，旭哥你别跟我们客气，对黎蕊该表示就表示。」


    我琢磨了一下说道：「黎蕊不缺钱，而且她的身份职位也不方便收钱，所以你们俩送钱的想法就放一放吧，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关系，送钱也显得太生疏了。」


    马晓爽补充说道：「不送钱也行，但绝对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这样显得我们太不懂事了。」


    「是的是的……」锡明哲也附和着说道：「旭哥你帮我们想一想，除了钱，还能送什么表示一下感谢和诚意呢？」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然后对锡明哲说道：「明哲你这样，你不是有黎蕊的微信嘛，你就给她发信息，问她有没有空，如果她说有空，你就直接飞北京，买一套海蓝之谜护肤品送给黎蕊，然后请她吃顿饭，当面把海蓝之谜送到她手里，真诚的表示一下感谢就行了。」


    「一套护肤品？」锡明哲特别惊讶的问道：「旭哥，一套护肤品才多少钱？几千？上万？她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我就送套护肤品，这不合适吧？」


    我得意儿的说道：「送礼不在乎贵重，关键是你的心意。再说了，当初黎蕊帮咱们的时候，她也没想着要报酬，不是么？」


    锡明哲不可否认的说道：「这倒是，黎蕊是没跟我们开口谈过要报酬，也没有暗示我们什么。」


    马晓爽在屏幕那边很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一定是海蓝之谜的护肤品呢？别的不行么？」


    这个问题还真的难住了我，我支支吾吾的说道：「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当年想要送桃子礼物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选什么，是顾瑶让我买这个的。」


    马晓爽「噢」了一声，然后吐槽道：「原来你也是个钢铁直男的呆瓜。」


    「卧槽……你比我还直呢。」


    锡明哲猜测着说道：「海蓝之谜算是护肤品中的爱马仕了吧，送这个女孩子普遍都会喜欢，价格也比较容易让人接受，就算对方委婉的推辞，作为男士也有藉口搪塞，直接说这东西你不要，我拿回去也没用啊。只要这么说上一句，女孩子就会接受了。」


    我打个指响说道：「聪明，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马晓爽似懂非懂的说道：「那我也买一套送去。」


    「你别买了！」我对马晓爽说道：「两个人送同样的东西不太好，你换个其他的吧，等我想好了告诉你，顾瑶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接个电话，你们俩继续聊。」


    锡明哲：「我也不跟他聊了，我去买海蓝之谜了。」


    说完，锡明哲就退出了视频群聊，马晓爽在屏幕那边大叫道：「你们俩还有没有人性啦？帮我出出主意啊。」


    我快速说道：「电影首映式门票你亲自送到黎蕊手里去，就这样……」


    说完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接听了顾瑶打过来的电话，温柔的问道：「瑶瑶，昨晚睡得好么？」


    「嗯嗯！」顾瑶连答应了两声，然后对外说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昨天发生的事是真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窗外呢？」


    「额……我昨天晚上被你爸约去喝茶了，喝的有点多就睡不着，开着车到你窗外，然后意外的收到了你的信息，然后就……你懂得。」


    顾瑶「嘻嘻」笑道：「我爸约你喝茶，是不是让你不要招惹我？」


    「看样你都知道了。」


    「哎！」顾瑶长嘆说道：「我还是比较了解我爸的，他想的什么我都知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咱们一点点来，等我把我爸爸感化了。」


    「如果一直都感化不了呢？」


    「没关系啊，我都准备和你奉子成婚了，大不了我被赶出家门你养我就行了。」


    我开玩笑问道：「养你贵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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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贵，能吃饱饭就行。」


    美好的一天，从一个电话开始，距离过年只剩下最后两天了，我询问顾瑶说道：「过年了，我是不是应该买点礼品过来看看你爸妈？可是我又怕和上次一样，被你爸把我撵出来，来吧……可能被撵，不来……又在礼数上有点不到位，你帮我出出主意，我到底要不要来？」


    第622章 年前最后的会议


    顾瑶想了足足二十秒，最后她是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对我说道：「要不……还是来一趟吧，年前来……你提前准备好伴手礼，今天或者明天我看看什么时候家里没有客人，就我妈自己在家的时候你过来，放下礼物你就跑的，这样即便是我爸回来看到礼物，也不能怎么样了，就选他不在家的时候过来，他想赶你也没机会，最后就是你的礼数也到了，任务也完成了。」


    「好。」我爽快的答应说道：「老婆深谋远虑，就按照老婆的办法来。」


    顾瑶突然就很害羞了吧，在电话那边的语气都变了，「你叫什么呢？谁是你老婆？才不是呢，不和你说了，等我电话吧。」


    说完之后，顾瑶就急匆匆的把电话给挂了，凭藉我对顾瑶的了解，她肯定是害羞了，之前口口声声说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还没有认真追呢，结果还不是就在一起了。现在叫「老婆」又不承认，这只是个时间过程。


    就上门拜访这件事而言，顾瑶真是帮我考虑周全了，就等顾明顺不在的时候，我去了也不至于那么尴尬，照顾了我的面子。


    突然间有一种深深的自豪感，这种自豪感就是我即将去当一头死皮赖脸的狗，却一点都不觉得丢人，想起来小时候我妈说我的一句话，「外孙子、姥家的狗，脸皮厚，吃个够。」


    起床后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我自己珍藏的好酒和茶叶，不过遗憾的是最好的那瓶酒已经被我喝掉了，这次是能找到什么就算什么吧，说不定送去又被顾明顺丢出来呢。


    仔细想想我这恋爱好像也挺好玩的。


    中午回到公司，刚好遇见安若曦组织人准备出发，分别去大理和丽江两个旅游城市，这些同事出行的基本能行囊就是拉杆箱，在等待着承包的中巴车来接她们。


    安若曦看到我之后，微笑说道：「老闆，我们要出门了，你不准备说两句鼓励我们的话么？给我们打打气。」


    我还没等开口呢，这些年轻的同事竟然一起鼓掌，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思考了几秒钟后说道：「过年大家都选择加班，我衷心的感谢你们，鼓励的话呢，我就不多说了，我相信你们都能旗开得胜，取得不错的业绩，最后我说句重点吧，过年期间所有薪资按照国家标准三倍发放的同时，业绩提成也是双倍，预祝大家出行快乐。」


    话音刚落，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就开始热情的鼓掌欢唿了，我不得不承认，对于打工人来说，薪资待遇才是最有诱惑力的。


    我 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尖叫了，发自内心的对她们说道：「过年了，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今晚安若曦总监会给你们准备一个小惊喜，至于是什么，我暂且不说，等着安总告诉你们吧，预祝大家出行顺利。」


    说完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安若曦随后也跟了上来，她坐在我写字檯面前问道：「什么惊喜？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沓红包，每个红包里面有500块钱，我交给安若曦说道：「这里面是给加班同事过年的红包，每个红包500块，由你来发给出差的同事吧，你对外就说这是你给大家申请到的福利。」


    安若曦惊讶的看着我问道：「你花钱，我收买人心？这不太好吧？」


    我微笑解释道：「这些人都是跟着你做市场、做内容的，直接被你管理的，让他们对你心存感激比对我这个老闆心存感激好的多，这样你以后带团队就更容易一些了。」


    安若曦暗示我说道：「你就不怕哪天我带着团队集体跑路？到时候你这个老闆可就欲哭无泪了，就算不跑路，我也能拿手上的资源威胁你，给自己某点福利。」


    我自信满满的说道：「你要是能做出这样的事，你就不是安若曦了，好啦，别在这逗我玩了，一会儿车到了你们就要出发了，提前祝你们一路顺风，我明天也要去丽江过年了，时间方便的话，我到丽江联繫你，我也到活动现场看一看，地点确定了吧。」


    「大研古城和束河古镇都有我们的活动现场，到时候你联繫我就好了。」


    送走了安若曦的团队，公司瞬间变得空洞洞的，明天也是公司最后一天上班，邓雯雯这个部门倒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只要有个电脑，这些程式设计师们在哪都能办公处理问题。


    放假之前，我把陆涛、禾丰邓雯雯叫到了我的办公室，开了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过年假期云途的下载量要达到一个新高度，再就是内容丰富这一块，要更上一层楼。这涉及到年后我们第二轮融资金额。


    禾丰拿出了一组数据给我看，对外说道：「方旭你看一下，目前在云途平台开通了个人橱窗的用户有112个人，但是挂商品在上面的，只有30个人，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进行一期用户培训，把用户邀请到线下，我们进行系统的培训，教一下我们的用户怎么在我们的平台创造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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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比较机灵，把头转向禾丰问道：「丰哥，用户培训还是要讲究方式的， 我不建议你组织用户线下培训，这很不科学。」


    禾丰问道：「为什么不科学呢？你觉得哪里不对么？」


    陆涛分析说道：「丰哥我先给你分析一下利弊，再谈一下我的想法。」


    「好。」禾丰和邓雯雯很认真的看着陆涛，等待着他的分析。


    陆涛喝了口水分析说道：「首先，我们的目的是希望更多的人来熟悉我们的云途，知道如何用云途来赚钱，在这个前提背景下，如果我们只培训那三十几个人，对于其他用户来说不公平。


    其次，线下培训我们投入的资源要很多，先不说其他的，单单是机票和住宿就是一笔开销，其中还是涉及到保险什么的，这都是成本。


    而培训出来受益的只有这30几个人，我们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资源在这上面，效果并不好，说完线下培训的弊，再说利吧，利就是能培训的比较相信，让用户知道如何使用。但是对比利弊，我倒是不建议做线下培训，我们更应该把培训放在线上。」


    说到这，禾丰把头转向我，问道：「你觉得小涛说的怎么样？」


    第623章 送礼还是做贼？


    我很客观的评价说道：「这件事我站在小涛的观点上，我认为投入那么多做线下培训，不如把培训放在线上，这样受众更多，而且我们的投入是很小的。」


    禾丰反对说道：「我觉得线下培训更能出成绩，我们还可以签约线下培训的高质量用户，给予一定的流量扶持。」


    陆涛反驳说道：「这样就失去了应有的公平性，我们的平台是面向全部用户的，前期就搞特殊，这不太好。」


    邓雯雯一直在一边听着，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在听完陆涛说这些的时候，我又反驳陆涛说道：「小涛我纠正一下你的想法，平台搞特殊是肯定的，毕竟有价值的用户，我们会重点扶持，但前提是我们要筛选出来这一部分有价值的用户，用户才是最好的宣传。」


    陆涛和禾丰同时看着我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首先，培训我们要放在线上，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刚刚小涛说的，让更多的用户了解参与进来，所有的用户起点是一样的，所谓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


    我们会抓取用户的后台信息，判断用户的质量，通过线上公开培训之后，那些能把培训内容领悟很好的用户将会是我们下一步重点培养的用户，给予流量扶持，组织高质量用户线下培训，你们觉得我这个思路怎么样？」


    陆涛和禾丰都默许的点头。


    邓雯雯总结说道：「方总是把你们二位的优势提取出来了，我更支持方总的做法，前期做线上培训，通过培训云途变现方式，鼓励用户参与，能做到真正变现的用户，会更加依赖我们的云途，对这样的用户给予一定的支持，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宣传，我提个小建议，线上培训我们直接来干货吧，教用户用云途变现。如果做的好，对于我们第二轮的融资也是非常重要的。」


    禾丰点头说道：「我贊成。」


    陆涛：「我也贊成。」


    我对邓雯雯说道：「既然大家都贊成，那接下来就把线上培训的事落实下来，这个就交给雯雯负责了，年初二我要看到这个线上培训落实，以直播的形式进行第一期培训，另外培训的视频放在我们云途的某个板块，可以随时供用户下载浏览。过年期间配合好安若曦那边的外展。」


    「ok，我马上就把这个事情落实下去……」


    接下来，又做了其他的分工安排，主要是对云途的新一轮宣传，要在过年期间完成，而且是大笔的烧钱来完成，年后四月份的第二轮融资能否把股份单价提高，那就看过年这一波怎么玩了。


    就目前而言，云途这个项目的确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但网络公司……


    大家都懂，那都是在玩资本运作，当这些钱烧完的时候，创造的自然收益能维持云途的盈利，那我们才算真正的成功。


    下午三点半，突然接到顾瑶打来的电话，她急匆匆的对我说道：「快快，我爸爸下午要在假日酒店开会，我现在回家等着你，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出门来接你，趁着我妈在家，你放下礼品跑路就行了。」


    「好！等着我，我马上就过来！」


    「嗯嗯，你快点啊，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只有我有点懵！我是去送礼的还是去偷东西的？这是不是有点太怂了？


    不过没办法，该怂的时候还是怂点吧，谁让人家看不上我呢。


    我开着车直奔滇池one，十五分钟后我就到了，没成想还比顾瑶提前到了，这就有点小尴尬了，等了几分钟，顾瑶的车也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提着伴手礼下车，站在别墅院子的门外等着。


    顾瑶把车停在了我车的后面，下车后拉着我的手就往院子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我爸在开会，短时间内回不来，就我妈和保姆在家，你和我妈客客气气的聊几句就行了，时间差不多你就开熘，千万别让我爸撞见你。」


    「噢噢噢！」我一边回应一边点头，「你妈妈不会也把我拿的礼物退回来吧？」


    顾瑶很自信的说道：「不会，我妈性格还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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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么？那天晚上我听到你妈妈发火了，然后你就乖乖的回去了。」


    「那是个意外，我很少惹我妈妈生气的，可能是那天晚上她可觉得我太过分了吧。」


    来到门口，顾瑶指纹识别后推开了门，进去就大声喊道：「妈，我回来了，方旭也来了。」


    顾瑶的母亲听到顾瑶的声音之后，从阳台上走了进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急忙满脸堆笑的主动问好说道：「阿姨好，马上过年了，我来看看您。」


    顾瑶的母亲是真的意外，她可能都没想到我脸皮有这么厚吧，尽管如此，她还是回应了我，对我说道：「谢谢。」


    除了「谢谢」这两个字之外，也没其他的话了。


    我有点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顾瑶从我手里接过伴手礼，直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对她妈说道：「我爸回来你就告诉她，这是方旭送的，他要是不喜欢，就让他再当面退回给方旭。」


    这话可把我吓到了，顾瑶这是在玩火么？还让顾明顺亲自找我退回来礼品，这简直了！！


    顾瑶的母亲看了我一眼，然后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对我说道：「抱歉，失陪一下。」


    说完之后，她用命令的语气对顾瑶说道：「你给我进来。」


    顾瑶把头转向了我，做了一个撇嘴的表情，此时顾瑶的母亲已经走进了客厅旁边的一个房间，看样子好像是书房，她见顾瑶站在原地没动，厉声呵斥道：「让你过来你就快点。」


    「噢！」顾瑶答应一声，极不情愿的说道：「来啦。」


    她走向这个房间的时候，她母亲已经推门进去了，顾瑶站在门口转过头给了我一个调皮的表情，示意我不要担心。


    我不知道顾瑶被她妈妈叫进去会说什么，但此时此刻我又有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第624章 撒腿就跑


    顾瑶和她妈在房间里面，我在客厅莫名的紧张，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我开始四处观望，寻找一些吸引自己眼球的东西，比如观看顾瑶家客厅的装饰物，有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字，看起来有那种龙飞凤舞的感觉，我倒是欣赏不来，没觉得这字写的有多漂亮，可能我更务实，我觉得钞票好看。


    在另外一侧的墙上，有一面落地的酒柜，横着放的基本上都是红酒，在最上面摆放着几瓶茅台，在家里存酒好像是有钱人的标配。


    就在我四处观望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信息的声音，我低头一看，是顾瑶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一个字：跑！


    跑？我顿时预感到大事不好，这是在给我传递信号了，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了一个ok的表情，然后推开门就开熘，别问我速度有多快，如果用网上流行词语来形容，那就是买的火车站票连夜走的。


    我离开顾瑶家的院子越过马路坐上了自己的车，才发动引擎，就在后视镜里面看到一辆奔驰s从左后方开了过来，我都没敢多看上一眼，挂上d档左打方向，一脚油门踩到底，就是开熘。


    一边开熘我还一边留意后方，我这是奔驰c的代步车，人家那可是奔驰s级，性能秒杀我几条街，这要是追我，我还有的跑？


    好在顾明顺并没有让司机开车追我，转过两条街之后，我暗自庆幸，这顾瑶家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龙潭虎穴啊，真特娘的危险刺激。


    开车熘回到幸福广场，手机上再次收到顾瑶发来的信息，她心有余悸的说道：幸亏你跑的快，再晚回来一下，就被我爸堵门了。


    我：你妈妈通报的？


    顾瑶：不是，我妈没机会和他说你来家里了，是公司开完会了，斓斓给我发的消息，她发消息的时候，都散会二十分钟了。


    我：我们到家也没多久啊，难道你刚刚从悦享出来没多久，你爸爸就散会了？


    顾瑶：差不多，幸亏斓斓想起来了，否则你就惨了。


    我：改天当面谢谢斓斓。


    顾瑶：嘻嘻，好吧，那你改天当面谢谢斓斓吧，不管怎么说，今天总算没白来，在礼数上做到位了，我爸想要挑理找藉口不喜欢你，我能有理由反驳他，后天就过年了，你要去丽江么？


    我：嗯，明天就出发了，我爸妈也是催的比较急。


    顾瑶：去吧，去看看你的女人。


    当我看到「女人」这个词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顾瑶用「你的女人」这个词来暗示我什么？


    我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暗自猜测，可能我和杨曼的过往，在顾瑶的眼里始终是一根刺吧，然而我却没有办法改变事实，那是我的曾经，抹不去的曾经。


    就在我暗自忧伤的时候，顾瑶又发来一条信息：刚刚打错字了，是去看看你的女儿。


    我……我很……怎么形容呢！这一字之差竟然让我有一种天堂地狱的感觉。


    犹豫几秒钟后，我回復道：是啊，我对孩子的关心太少了，虽然这个女儿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仍旧是承担抚养的义务，当初的选择没得改。


    顾瑶：嗯，我理解你，也支持你，记得发一些宝宝的照片来哦，我也特别喜欢小朋友。


    我：好！


    和顾瑶闲聊了一会儿，我又开始忙自己的工作。


    陆涛来我办公室和我道别，告诉我明天他就不来了，今晚就连夜回何静家去过年了，年初二再从何静家离开，带着何静回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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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在和我说这些的时候，一脸的不情愿，他说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这么多年都是在家陪父母过年，想到今年家里就父母两个人，他还有点难受。


    我告诉陆涛，结婚以后每年都要考虑「过年去谁家」的难题，找到一个平衡点就好了。


    陆涛苦笑着点头，临走的时候丢给了我一个红包，对我说道：「钱不多，给孩子过年的压岁钱。」


    我本想推辞的，但想到陆涛与何静年后就要结婚了，到时候随份子钱的时候给多一些就行了，人情往来是必不可少的，一味的推辞反而让情谊变得生分了。


    晚上回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把去丽江过年的衣服都整理好，段蓉跟肖剑年后要来丽江找我，我还得提前给她们安排好房间，好好招待着。


    时间又推后一天，过年前的最后一天。


    早上来到公司，发现坚守岗位的同事有七八个，全都是邓雯雯部门的，安若曦带的人全部去了大理和丽江。


    禾丰见我过来，很意外的问道：「你不是要去丽江过年么？怎么还没走呢？」


    我掏出烟递给禾丰说道：「今晚走。」


    禾丰催促道：「你也别晚上走了，抽完这根烟你就滚蛋吧，晚上开车也不安全，还容易疲劳驾驶，过年期间我和雯雯在公司值班，大本营有我们俩坐镇，你就放心吧。」


    我点燃烟后对禾丰说道：「过年了，好好在家呆着。」


    「在家和在公司也没什么区别，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你别管我了，你快点走吧。」


    「行，那我走了，过完年回到昆明后，给你补休年假。」


    禾丰也不见外，从容的说道：「我要是想休假，还管你什么年假不年假的？别跟我客气了，快点走吧。」


    年前的最后一天，我开着车从昆明出发去丽江，这条高速的车流量要比平时多一倍以上，交通事故也出奇的多，跑了100多公里，就遇见了三起车祸，基本上都是小剐蹭。


    过了楚雄之后，原本以为可以跑的快一点吧，结果遇见前方八车追尾，彻底造成了交通拥堵，高速公路变成了停车场，大家纷纷下车透气抽菸，时间也临近了中午，我肚子有点饿，从车上翻出来士力架、坚果等零食，靠在车门上一边抽菸一边吃东西。


    我前面是一辆白色的奔驰g63，挂着沪a的车牌，司机下车后就直接向我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掏烟给我，不用说……


    这人肯定是问问有没有食物的，这种事在高速堵车的时候太常见了，尤其是这条高速，堵车机率特别高。


    第625章 行善积德


    奔驰g63的车主看起来很年轻，四十岁不到的样子，从兜里掏出来的烟都是软中华，讪笑着对我说道：「兄弟，抽菸、抽菸。」


    我抬起手示意他说道：「抽着呢！您客气了。」


    车主仍旧把烟送到我手里了，然后讪笑着问道：「兄弟，你这车里还有吃的么？我早上出发的时候没想到会堵车，刚刚还计划着到前面服务区吃个午饭，谁成想在这堵车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倒是没啥，主要是车里有老人和孩子，你看能不能……呵呵……」


    我笑了笑，回到车里从后排拿出了一些吃的，这些东西还是上次我从丽江回来的时候，杨曼买来放在我车里的，除了食物还拿了几瓶矿泉水出来，递给他说道：「你们是从上海过来旅游的吧？云南本地的人都知道，这条高速特别容易发生车祸堵车，车里要常备水和零食。」


    「谢谢、谢谢。」司机接过我给他的东西之后，感激涕零的说道：「谢谢兄弟，咱加个微信，多少钱我转给你。」


    我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了！一点吃的而已，出门在外谁都有遇见困难的时候，相互帮个忙没啥，你快送到车里让老人和孩子吃吧，别客气。」


    「好的好的。」司机转身回到车边，拉开后排的车门将食物放在了车上，然后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华子走向我。


    来我的面前之后，他直接把一整条华子塞给我说道：「兄弟，这个你拿好，谢谢啦。」


    「卧槽卧槽……大哥你这是干啥？我给你那点吃的一包华子钱都不够，你给我一条？」


    司机特别真诚的说道：「兄弟啊，别谈价钱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钱都买不到吃的啊，这烟你拿着，就是一点心意，真的别推辞，我儿子还小才五岁，刚刚在车上说饿的时候，别提我有多难受了，作为一个当父亲的人，出门在外都能让儿子饿到，我这心里……没法形容了，这烟你收下。」


    「大哥真的不用……」


    他直接无视我的话，拉开我后排的车门，把烟丢在后座上，然后说道：「就这样了，别客气了。咱认识了也是个缘分，加个微信呗。」


    我拿出手机，他已经点开了扫一扫，对我说道：「我扫您。」


    相互加了微信之后，我们俩又开始站在车边闲聊，他告诉我他是准备去丽江过年的，提前在丽江预定了一个客栈，聊到丽江，他又说自己八年前第一次来丽江，那时候一米阳光都没火呢，也是因为那次之后，他就喜欢上了丽江，但是这几年每次来丽江，感觉是一次比一次差，尤其是最近两三年，丽江的旅游被爆出太多负面新闻了，我虽然不是云南人，但是听到一个上海人这么评价丽江，我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害臊的，这不能怪人家怎么评价，毕竟那些负面新闻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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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到丽江旅游黑料这一块，奔驰车司机心有余悸的说道：「要不是这次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客栈老闆，我还真不会带着全家一起来丽江过年，这要是在外面被黑被宰了，先不说钱多钱少的事，这心情就完全被破坏了，犯不着！」


    「那你怎么确定这次的客栈老闆靠谱呢？」


    司机略带小兴奋的说道：「兄弟，给你看看这个。」说着，他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我的眼皮底下点开了「运途」app的页面，用那种发现新大陆的语气对外说道：「兄弟，这个app很不错，里面有很多关于旅游自驾的内容，有游客自己分享的，也有店家在这上面推广自己店的，去哪儿、携程和这个app相比，简直就弱爆了，这上面有很多分享内容，还能直接在帖子里面和客老闆交流，一个客栈老闆的人品怎么样，你看他在帖子里回復用户就能感觉得到，有的人很是呆板，用户提出的问题，他们就一本正经的回答，而有的老闆很幽默，比如有个游客提问：你们家客栈的床大不大？一般老闆回答就是我们的床是1.8米或者是1，5米的，这个老闆就不同了，你看看他在下面的回覆：床大不大不清楚，前天退房的那个小哥哥抱着两个妹纸在上面睡的，三个人还没发生啥，吐槽面积太大没摸到人在哪。你看看，这个老闆就足够幽默吧。」


    我也没想到，还有这么有才的客栈老闆。


    他又和我介绍了运途的其他内容，强烈安利我也下载一个，在高速偶遇这样的用户，我还是挺高兴的，我也顺带着做了一个用户调查，反问道：「你说的这么好，难道这个app就没有什么是你不满意的地方么？」


    司机略带小遗憾的说道：「不满意倒是谈不上，只不过是有更好的想法，我之前也加过其他客栈老闆建的群，他在群里面推销自己的客栈，我看到有群友要订房，客人要求走平台订房，估计也是怕被骗呗。


    客栈老闆就说平台会抽成，让客人直接打款给他，这个客人也是比较小心，就没同意这个，还质疑老闆是不是骗子，老闆一气之下就把这个客人给踢出了群，我觉得这个就是很不好的体验了。当然，这个也很运途app没啥关系了，毕竟这是老闆个人行为。」


    我突然间意识到，我们的运途存在一个很大的漏洞，就是刚刚他说的这个，老闆通过云图引流后，避开运途直接让客户下单，这就导致了我们收入被截胡了，如果单单是截胡也就算了，如果是有个骗子冒充客栈老闆，骗了钱之后玩消失呢？那客户是不是要把责任怪罪到我们运途的头上？


    这绝对不是个小问题，而且是一定会发生的问题，想到这，我意识到必须马上解决这个漏洞，。


    心里有了惦记的事之后，也就没心情跟他闲聊了，我找个藉口说要上车工作，这哥们也很识趣的说回去吃东西了。


    在高速公路上送人一点吃的帮了对方，却得到了意外的收穫！人啊，多做点好事真的是给自己再积德。


    回到车上，我马上在工作管理群里面艾特了邓雯雯、安若曦、禾丰、陆涛几个人，问道：现在能开会的马上进入视频会议室，有急事。


    不到十几秒，被我艾特到的所有人全部表示可以马上进入视频会议室。


    是的，你们没看错，这就是我们团队的做事风格与效率，不管是假期还是什么工作时间，只要需要，全都人都是可以瞬间进入工作状态！


    第626章 顾瑶的聪慧


    进入视频会议室之后，我主动道歉说道：「抱歉，我知道大家都在忙，但我还是不管不顾的把你们拉到线上开会，实在抱歉，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先自我检讨，这个问题之前就应该想到的，但被我忽略了。」


    陆涛应该是也在高速上，视频中的他在开着车，摄像头是在副驾驶这边，如果我没猜错，应该何静拿着手机呢，陆涛在镜头前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师兄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商家会把用户引流到其他app上下单，比如携程、去哪儿、飞猪等等……」我把刚刚遇见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问道：「针对这样的情况，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陆涛愤恨的骂道：「这群王八蛋用户，完全是不讲武德啊，开店的老闆没道德底线，用户也不咋样。」


    禾丰提醒陆涛说道：「小涛别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商户也好，用户也罢，他们都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当初我们忽略了这个问题，是我的错，我应该在程序里面屏蔽qq 和微信等聊天工具的。」


    安若曦马上反驳道：「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而且你也不可能屏蔽这些，网友的智慧是无穷尽的，你屏蔽关键词，他们还会用拼音替代，你屏蔽拼音，他们还水直接发图片，屏蔽这一招根本行不通。」


    邓雯雯也同意安若曦说的，在一旁说道：「我贊成若曦的看法，屏蔽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造成用户的体验感不好。」


    安若曦继续说道：「这有点捂着用户的嘴巴不让人说话的意思了。」


    禾丰嘆息道：「那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


    我安抚他们说道：「这个事情你们一起想一想，不用马上拿出答案，我们知道有这么个事就行了，你们现在也都在忙呢，会议就先开到这里吧，谁有想法私下跟我沟通。」


    「好的。」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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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


    大家纷纷答应着，这个会也没开出个结果，但解决这个事是迫在眉睫，容不得一点拖延。


    眼看着过年假期就是展现我们云途价值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这么大一个漏洞。


    真是让我欲哭无泪啊！


    高速堵车别人都在无聊发呆吐槽，而我却坐在车里急的焦头烂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顾遥给我发信息，问我到没到丽江，我随手录制了十米秒的视频通过微信发给了她。


    顾遥看到视频之后，马上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开心的说道：「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又担心你不方便，就一直忍着忍着，忍不住了才给你发个信息，得知你现在正在高速发呆，那我就开开心心的给你打个电话陪你聊聊天吧。」


    我烦闷的心情因为顾遥的声音而得到了缓解，我笑着问道：「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像小女孩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是高冷的不得了，在丙察察遇险的时候，你还能用气场压制那两个女孩呢，现在时间久了，你又变成小孩了。」


    「网上说了，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要变成小女孩的，如果没有变成小女孩，那说明还没遇见让她敞开心扉卸下伪装的那个人。」


    「不胜荣幸。」


    「嘻嘻，你堵车是不是很无聊？」


    「也不是，在思考一个问题，遇见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什么啊？」


    我把自己的难题和顾遥说了一遍，全当是倾诉了，并没有想着顾遥能帮我解决什么麻烦，毕竟我们两个的行业不同。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说完之后，顾遥马上回应道：「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太简单？」我迫不及待的打断顾遥的话问道：「哪里简单了？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顾遥回答道：「你要让云途上的那些店家对云途产生依赖，这样他们就不会乱来了，悦享是做酒店的，就拿假日酒店来说，在去哪、飞猪等平台都能预定，每家收取的佣金和gg费都不同，为什么我们没有把去哪儿客户引流到飞猪上下单？也没有把飞猪的订单引流到去哪，你知道为什么？」


    「平台监管的严格呗，发现了之后会把你们网上预订的全部下架？」


    「不！」顾遥很肯定的说道：「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权重。」


    「权重？什么意思？」


    「厄……我这给你举个例子吧，就拿外卖来说，你点开美团也好，或者饿了吗也罢，你要叫外卖的时候是不是会关注一个好评？


    多少用户买了他们家的吃的？那些大几千单并且都有好评的，你是不是更愿意去购买？


    反过来说，你作为平台，那些备受好评的商家，你是不是愿意多给他们一点露面的机会？


    毕竟用户的满意度，决定他们对这个app的依赖，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么？」


    我激动的说道：「我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让我用成交订单来作为一个来判断商户权重的标准，订单越多，云途给商户的资源就越多，首页展现的机会就越多，是这个意思么？」


    「对，还算聪明，你要是没听明白，我就得担心一下以后咱们的宝宝会不会和你一样笨了，还好还好，你没让我太失望。」


    「我……表示很冤枉，我不笨。」


    顾遥继续说道：「酒店在去哪或者飞猪上也是一样的，我们想要多平台都给我们足够的机会，所以我们不会把一个平台的客户引流到另外一个平台去下单，即便是一单多赚那么几十块也没这个必要，因为一旦违反平台规则，我的店是要被平台下架的，权衡利弊之后，我没有必要为了那几十块钱拉客户到抽成少的平台下单。」


    我补充说道：「前提是，你认为这个平台给你创造的价值，远比那几十块钱的差价更重要，这也就是说，我还是要让商户看到云途能给他们创造怎样的价值。」


    「是的，这一点很重要，另外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至关重要的一点。」


    「什么？」


    第627章 顾瑶的思维


    我一脸严肃认真的问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顾遥也很认真的说道：「不要对那些商户太客气，他们是在利用云途这个平台赚钱，不是在云途上消费的，太惯着这些商户，后期你会很难做，就像去哪、飞猪、携程也从来都不惯着我们一样。」


    我辩解说道：「云途才刚刚起步，要对入住的商户好一些，该给的福利还是要给的，美团饿了么刚开始的时候，不也是烧钱打知名度吸引商家入驻么？」


    顾遥继续否决我的观点，纠正说道：「你烧钱吸引商户我认可，但是你想清楚，吸引商户的目的是要让商户知道云途的存在，只要他们知道云途的存在，你烧钱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他们在平台註册开店，你的钱就没白花。」


    「难道一点福利都不给前期这些商户么？」


    「任何一个公司或者一个企业，它们的福利都是给那些努力争取、努力为其创造价值的人，创造的价值越多，给予的福利就越多，而那些企业中混吃等死上班摸鱼的人，开除都来不及呢，你还准备给他福利？」


    顾遥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经营企业、管理公司和运作云途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可以把云途上的商户假设成我的员工，换个角度，我的思路也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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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激动的说道：「瑶瑶你知道么？这一刻我特别的想要拥抱你，然后在你的脸上亲几下，你解决云途面临的一个大难题，我有点激动。」


    「不用谢我，过年记得给我压岁钱，我不要银行转帐，要那种装在红袋袋里面的，就是小时候能收到的那种压岁钱。」


    「好嘞，等我回昆明一定亲手交给你。」


    「嗯嗯，那我等着，我不和你聊了，下一个号就是我的了。」


    「什么号？」


    「我在医院呢，先不和你说了，拜拜。」


    说完，顾遥就把电话给挂了，而我得知她在医院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拨打电话过去，顾遥直接给我挂了。我又发微信问她为什么去医院。


    顾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晚点说。


    然后就没下文了。


    等了几个小时后，高速终于通车了，以后走这条高速真得多准备点吃的。


    原本下午两点左右就能到丽江的，硬是被拖延到了五点半，因为知道我今晚要回来，于凤琴她们特意等着我一起吃晚饭。


    我把车停好之后，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二楼杨曼的房间。


    去看宝宝！


    在我心里，这个孩子就是「小希望」，是特殊的缘分赐给我的，出生还没满月的孩子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吧！我趴在床边看着躺在床边的宝宝，竟然看的入了神。


    她的小胳膊小腿看起来就像莲藕一样，白白胖胖的，睡着的小宝宝唿吸很均匀、很轻。


    我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想要在宝宝的额头上亲一下，还没等我的唇碰到宝宝的额头呢，就被杨曼一把推开了，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很不满的说道：「宝宝睡觉的时候，不要亲她的头顶，要亲可以亲手脚。」


    「为什么？」我很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能亲头？」


    「你妈说的，小孩子在睡觉的时候不能亲额头，会吓到小孩子的，吓到之后她就会生病，吃药都好不了的那种，最后还得请跳大神的叫一叫。」


    「卧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个年代了你还信这些？那些封建迷信的说法而已。」


    杨曼一副很有理的样子说道：「你妈说你小时候就经常被吓到，吓到之后就得大半夜的给你叫一叫。」


    「咋叫？」


    「不知道，问你妈去，反正你就不能亲宝宝的额头。」


    我彻底无语了！


    于凤琴小心翼翼的从门外敲了敲开着的门，对我说道：「饭菜都准备好端到桌子上了，过来吃饭吧。」


    杨曼也催促我说道：「快去吃饭吧，全家人都在等着你呢。」


    「走吧，一起去。」


    「我不去。」杨曼的目光落在宝宝身上，她满眼慈爱的看着宝宝，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快去吧，宝宝睡醒看不到我，她该哭了，你别管我了，快去吧。」


    从生活的细节上不难看出，杨曼已经把孩子当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母爱真的是不需要刻意的去表现，生活中处处有细节，而这些细节就是母爱最好的表现。


    我跟随于凤琴来到一楼的餐厅吃饭，自从这里不对外经营之后，空间一下就变得很大了，厨房和餐厅都是独立的。


    我妈和老方在这也住了半个月了，两家人正以一个微妙的关系相处。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到了孩子，但大家好像都很有默契一样，谁都不提孩子的身份，都默认这个孩子就是杨曼生下来的。


    在我们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杨开福来了。


    他看到我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大步走进餐厅，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厚着脸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我打招问道：「方旭什么时候到的？听说今天高速上有车祸，你有没有被堵在路上啊？」


    我恨杨开福，所以我没给杨开福留任何面子，直接反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你家么？」


    顿时，整个餐厅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老方把目光投向我，嘴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话……


    与此同时，我隐约感觉到桌子下面有 一只脚动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我妈在桌子下面用脚踢了他一下。老方会意后，直接低下头吃东西，假装没听到我说的话。


    我妈更是这样，头都不抬，就是吃。


    只有于凤琴尴尬的愣在那，说什么都不好。


    我没给杨开福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这个房子是杨曼的，她都明确说了跟你断绝关系，你还舔个脸来这蹭饭？这有你的饭么？谁让你来吃的？」


    于凤琴有点停不下了，结结巴巴的对我说道：「方旭啊……咱不说了……先吃饭吧……先吃饭。」


    我放下手里的碗筷，起身绕过桌子一把抓住杨开福的后脖领，对于这个毁我家庭，害死「小希望」的元兇，我一刻都忍不了。


    我抓着杨开福的后脖领就往后面拽，杨开福坐的那个椅子都被我扯到倒在地上，他也随之一个后仰，身体向后倾斜。


    我见杨开福的身体要栽倒，索性也就松开了手，下一秒，杨开福彻底倒在了地上，十分狼狈。


    场面也再次陷入了更高一级的尴尬！


    第628章 妥协了么？


    杨开福知道自己有把柄在我手里，即便此时此刻被我扯后脖领摔在了地上，他也没敢沖我翻脸，他这人就是这样，吃硬不吃软，我算是对他越来越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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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妈都没说话，他们也同样记恨杨开福，只有于凤琴看不下去了，她是双眼含泪站起来的，苦苦的哀求说道：「我知道你恨他，恨他毁了你和曼曼的家，恨他害……」后面的话，于凤琴没有说出口，我已经猜得到她要说什么了。


    我沉默，不想多说什么。


    于凤琴继续哀求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把曼曼养大的，能不能看在养育之恩上，别再这么折磨他了？


    他不过是一个犯了错的老人，他已经用心在悔改了，这半个月，他也是每天守着宝宝，把宝宝当成亲外孙女一样喜欢，他也在努力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我们都到了这个岁数了，你若一定要赶他走的话，我也没办法留在这里了，你爸妈再回哈尔滨，谁来照顾曼曼和孩子呢？


    就算你不看在我们老两口的面子上，也想想曼曼和孩子吧，你都不要她们娘俩了，就让我们老两口照顾她们娘俩还不行么？」


    于凤琴的一番话说的掏心掏肺，也的确说到了我的心窝里，如果我坚持赶走杨开福，那么于凤琴也留不下了，的确没有人照顾杨曼和孩子。


    杨开福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尴尬的讪笑对于凤琴说道：「不碍事，我回那边就行了，你在这照顾咱女儿，我先走了。」


    这时，老方站了起来，叫住杨开福说道：「老杨啊，算了，坐下来一起吃饭吧，一家人别闹成这样。方旭你也得了，大过年的坐下来好好过个年，我和你妈留在丽江，可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


    我妈也对杨开福说道：「坐吧，别客气了。」


    杨开福偷偷看了看我，我也没有再坚持，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低头吃饭。


    杨开福见我没有坚持撵走他，他也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虽然「一家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但气氛却是相当的压抑。


    我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一碗米饭，一刻都不想多停留，起身对我爸妈说道：「我去看孩子，让杨曼过来吃饭。」


    我妈应了一声，提醒我说道：「小宝宝睡觉的时候就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别吵醒她。」


    「知道了。」


    从一楼的餐厅离开后，经过院子的时候，杨曼养的那个大黄狗从地上爬起来，摇着尾巴靠近我，把鼻子凑到我身边闻了闻，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大黄狗却站在楼梯那不动了，目送我一个人上楼。


    老方说自从杨曼生了孩子之后，它就不允许大黄狗上楼了，大黄狗也很懂事，从那之后就真的不上楼了。


    回到杨曼的房间后，我轻声说道：「去吃饭吧，我来看宝宝。」


    「你吃完了？」


    「吃完了。」


    「好吧，那你看着宝宝，她睡醒了你叫我啊，我会来餵奶。」


    「小宝宝睡醒不都是大哭么？」


    「不会啊。」杨曼很是骄傲自豪的说道：「咱们家的宝宝懂事，她要是哭的话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拉屎尿尿了，另外一个就是饿了，她睡到自然醒是不哭的，就睁着大眼睛往天花板看。」


    我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幻想着小宝宝天真的样子，然后对杨曼说道：「等她能转动脖子了，那就是四处看了。」


    杨曼也情不自禁微笑起来，对我说道：「我下楼去吃饭了。」


    「等一下。」我叫住了杨曼，从墙上的挂钩处取下来了一件外衣递给她说道：「披着这个下别着凉，今天外面有点冷呢。」


    杨曼接过衣服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


    房间内就剩下我和宝宝了，宝宝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我蹲在床边低着头凝视她，在这个角度可以靠她最近。我甚至能闻到宝宝身上散发的奶香味。


    最终，我还是没忍住，偷偷的在宝宝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偷亲完马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偷偷观看。


    这时，顾遥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怕铃声吵醒宝宝，赶紧滑动屏幕接听，然后来到床边，背靠着窗眼睛盯着床上的宝宝，很担心她掉下来。


    事实上还没满月的宝宝自己都不会翻身，根本掉不下来的。


    电话里，顾遥关切的问道：「到丽江了吧？」


    「到了， 已经吃过晚饭了，你呢？回家了？你下午去医院干嘛了？」


    「去挂了个号，做孕前检查的。」


    「检查？检查什么？」


    「检查白带测支原体衣原体什么的，我在网上查了一下，都说备孕前要检查这些，否则生出来的宝宝不健康，我还顺带做了个b超，看一看卵泡。」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惊讶的问道：「这些……你都做了？」


    「是啊，我可是很认真的筹备呢，检测结果要四天后才能去取，过年期间医生也不上班，只能等到年后了，结果出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厄，好的，我等你消息。咱们这个计划有点太伟大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知道后会不会被气吐血？


    他那么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因为你怀孕了，就同意我们结婚呢？我甚至担心他会不会拉着你去堕胎。」


    「那我就等多几个月，到了没办法引产堕胎的时候，我再告诉他我怀孕了，哎呀，先不跟你说了，我妈叫我下楼去吃饭呢，明天全家人都要来我家过年，今晚要准备的东西也挺多的，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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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后，我突然发现躺在床上的宝宝竟然睁开了眼睛，正如杨曼说的那样，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哭也不闹。


    我赶紧来到床边，又一次的蹲了下来，和床上的宝宝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又黑又圆，脸蛋粉粉嫩嫩，我就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宝宝。


    我真的是忍不住了，低下头去亲她的额头，就在我俯身的那一瞬间，小宝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而这一幕恰巧被刚刚上楼准备进门的杨曼看到了……


    第629章 亲情


    我都没等反应过来呢，杨曼就毫不客气的指着我骂道：「都说了让你不要亲她、不要亲她，你把她吵醒，她会不高兴的，你就非得那么欠么？你把她弄醒干什么？」


    「不是……我……那个……她已经醒了……」


    杨曼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来到床边直接用很嫌弃的语气说道：「一边去。」


    说完之后，她弯腰把宝宝从床上抱在怀里，哄着宝宝说道：「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妈妈在这呢。」


    说来也奇怪，杨曼就这么随便哄了一下，孩子还真的不哭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我忍不住问道：「要不……给我抱一下？」


    杨曼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提前说好，宝宝要是哭，你就还给我。」


    「好好好。」我把手伸向杨曼，准备从她怀里接过宝宝，可是手刚刚触碰到小宝宝，这个小傢伙又大哭起来。


    杨曼直接收回了手，把宝宝抱在怀里对我说道：「她跟你不熟，所以不愿意让你抱，你还是靠点边吧。」


    我突然脑洞很大的问道：「这小孩子才出生半个月都不到啊，她怎么就能分清身边的人呢？她都会说话呢，就有思维了？」


    杨曼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很鄙夷的说道：「自己百度去。」


    我算是彻底无语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杨曼，对杨曼说道：「这个给你，里面有30万。」


    杨曼看了看那张银行卡问道：「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钱？」


    「这些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宝宝的，这不过年了嘛，身边的朋友都慷慨的给宝宝过年红包，一个个现金红包不方便携带，我就都存在了卡里面，这卡交给你就行了，密码和之前的都一样。」


    杨曼回绝说道：「这钱你拿回去吧，全都是人情，人家给你的，你迟早要找机会送回去的。」


    「人情我自己会搞定的，这钱是给宝宝的，你没权利拒绝，何况我也是宝宝的亲爹，有这个义务给她花钱，虽然咱们离婚了，但是在抚养孩子这一块，我不会当缩头乌龟的，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你现在全职带宝宝，又没什么收入，尤其是在金钱这一块，我不会亏待你们母女俩的。」


    说到收入，杨曼突然想起来什么，抱着宝宝看着我说道：「对了，这个房子不是租给于悦享了么？过完年要怎么办？我再出去租个地方住？把这个房子让出来么？」


    「不用了，我已经跟顾遥说过了，悦享要返聘一些管家的，你也可以被悦享返聘。」


    「返聘？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返聘你当客栈的老闆娘啊，这么跟你说吧，每个客栈都需要一个常驻在这里的管理员，也就是所谓的客栈老闆，负责日常的客人接待，办理入住什么，和之前客栈老闆做的那些都是一样的，到时这个客栈就返聘你当老闆了，悦享除了每年付给你客栈的租金之外，还要付给你一份薪水。」


    杨曼尴尬的说道：「可是我要照顾孩子啊，没有空洗被单什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客栈的清洁、清洗工作都是外包给飞宇物业公司了，你每天做的工作就是给客人登记办理入住，其他也没什么了，这个你可以做的，还能赚笔收入。」


    杨曼很欣慰的说道：「有没有收入我倒无所谓，主要是我想带着宝宝生活在这里，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有感情了。」


    「过完年我有一些朋友要来丽江玩，到时候要住在这里。」


    「可以啊，那么多房间都空着呢，要几间房你自己安排就行了。」


    「收费么？」


    杨曼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怀里的宝宝又哭起来了，杨曼熟练的撩起了自己的衣服，开始餵宝宝喝奶。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想起了「小希望」离开的那天，不知情的杨曼让我拿吸奶器给她，她要把奶水吸出来送给小希望去。


    想到这，我的眼眶又有些微润，急忙离开了这个房间，坐在客栈的院子里抽菸。


    杨曼这一生太苦了，这个孩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希望了吧，如果哪天杨曼知道事情真相，她能接受的了么？


    想到这些，我必须要让知情的人都守护好这个秘密。


    目前知道孩子身世的都有谁呢？我一个个盘下来。


    首先是我和我爸妈，我相信我爸妈不会把这件事说给杨曼听的，他们也没必要把这事说给杨曼。


    然后是于凤琴和杨开福，他们俩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于凤琴我倒是不担心，她出于保护杨曼的目的，也不会把事情往外说。


    但是……杨开福这个人……我是真不放心。


    还有桃子……桃子也知道孩子的身世……想到桃子，我更是不需要担心，我对桃子的信任，胜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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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泄密的也只有杨开福了，我决定跟杨开福好好聊聊。


    我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起身去餐厅找杨开福，院子里的大黄狗看到了地上的菸头，它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盯着菸头一直到熄灭，然后用舌舔起了熄灭的菸头，送到院子存放垃圾的桶里……


    会捡菸头的狗……神了！


    餐厅内，杨开福已经走了，只有于凤琴和我妈在收拾碗筷。


    我退出餐厅，在手机上找到杨开福的电话拨了过去。


    杨开福接到我的电话特别意外，同时也有些惧怕，他讪笑着问道：「你找我啊？」


    「嗯！」我应了一声问道：「你在哪呢？见面聊吧。」


    此时的杨开福有点怕我，他本能的问道：「就咱俩单独见面么？」


    「是，你在家么？我过来找你。」


    「算了算了！」杨开福很怂的说道：「咱们去外面找个清吧坐坐吧，那里人多。」


    「你是怕我打你么？」


    「让你来的地方，你也不能动手打我，你要是打我，还有别人看着呢。」


    「呵，你考虑的还真周到，那随便你吧，去哪？我来找你。」


    「现在么？」


    「对，就是现在。」


    第630章 摊开了说吧


    十分钟之后，我到了杨开福让我来的清吧，我到的时候杨开福还没来呢，在里面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吧，感觉到窗外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盯着我。


    我转过头一看，这人就是杨开福，他见我发现他了，就讪笑着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假惺惺的问道：「才到么？」


    我直接揭穿杨开福的嘴脸说道：「你在周围逛游很久了吧，就在这观察我是不是带人来揍你么？」


    杨开福否认说道：「那不可能，一家人说这些……」


    「得了吧！」我很不耐烦的对杨开福说道：「你别在这说废话了，约我来个人多的地方，就是怕我再打你呗，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我都清楚，不如就敞开了说。」


    杨开福见我动真格的了，他也不废话，直勾勾的看着我，等待着下文。


    我对杨开福说道：「我和杨曼能走到今天，少不了你的责任，不管你对杨曼是否有父女情义，今天我就跟你做一个交易。」


    「好好好，我听着呢。」


    「你知道我手里有你贪污受贿的证据，我也一直保留着呢，如果哪天杨曼知道孩子的事……」


    我说到这的时候，杨开福就急忙说道：「你担心，我不会说的……」


    我打断杨开福的话说道：「知道这件事的人没几个，我相信别人都不会把事情告诉杨曼，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哪天杨曼知道了这件事，那时候你也别怪我不客气，我肯定是要把你举报的。」


    杨开福很不满的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觉得不公平，这件事我就当是跟你做个交易，过完年我爸妈就要回老家了，杨曼一个人带孩子也的确很辛苦，我姑且相信有你和于凤琴在，能帮杨曼分忧，你们一家人好好过你们的，我和杨曼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杨开福很意外我能跟他说这些，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低声说道：「你感谢这个孩子吧，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孩子，我肯定把你举报了，我实话告诉你，我恨你。」


    杨开福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拿出烟叼在了自己嘴边，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但是……并没有，一支烟抽完，他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我也不想跟他在这聊太多，起身说道：「我走了，老房子是杨曼的，你可以回去住，只要杨曼不赶你走就行。」


    「等等。」


    杨开福叫住了我，对我说道：「再坐一会儿吧，我想跟你聊几句。」


    换作平时我应该是扭头就走的，但是今晚，我坐了下来，和杨开福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他喝一口面前的啤酒，然后很平静的对我说道：「我对不起你们两个，实话实说……我的确是自私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提心弔胆的担心你举报我，但是我没想到，你今晚和我说这些……我向你保证，关于孩子的身世，我一定保护好，也请你相信我。」


    我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在我看来，杨开福说这些不过是为了稳住我不要去举报他而已，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会有什么悔改之心的。


    他那自私的嘴脸早就印刻在我的内心深处，挥之不去。


    我不想听杨开福在这说什么煽情的废话，起身买单后回到了客栈。


    我爸妈一直住在二楼的房间，和杨曼的房间相隔还有点远，我回来的时候，老两口正在闲聊，见我进门，他们俩就不说话了，四只眼睛全都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想问什么，所以我先发制人说道：「我和顾遥挺好的，桃子也不是我女朋友，杨曼的这个孩子我也会负责任，该出钱出钱，该出力出力，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我妈瞪了我一眼，老方则是直接不理我了，背着手去了洗手间。


    见他们不说话，我开口问道：「妈，过完年你什么时候回去？」


    「年初七，我们买了昆明飞哈尔滨的机票，初六之前我们俩要跟你回昆明，初七早上你送我俩去机场。」


    「行，我送你们，麻烦你们回去之后，别和杨曼断了联繫，该关心孩子还是要关心孩子的，行不行？算我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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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晚就是要跟我们说这个？」


    「我是担心你们一些反常的举动引起杨曼的疑心，她已经够可怜了，就让她活的好一点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我和你爸哪里做得不够好么？」


    「红包准备了么？」


    我妈一脸懵的问道：「什么红包？」


    我从兜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两个大红包丢给她说道：「明天年三十，你和我爸这是当爷爷奶奶的，红包都不准备一个说得过去么？明天把这个给杨曼，该做的还是要做。」


    我妈轻嘆说道：「你对杨曼有点太好了。」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也别劝我了，我的人生我知道该怎么过，说不定哪天我又要告诉你个让你震惊的消息呢。」


    「什么？」


    「比如……顾遥怀孕的消息。」


    「什么？」老方直接从洗手间推门出来，裤腰带都没系好呢，激动的问道：「有了？」


    我真是无语，指着他裤子说道：「你先把裤腰带系好行不行？」


    我妈妈也很激动的问道：「儿子，真的有了？」


    「没有，我就是给你们提个醒，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告诉你们这个消息了。」


    老方激动的对我妈说道：「你看，我就说咱儿子行吧，你不是有那个姑娘的联繫方式嘛，咱俩提前一天回昆明，去看看这姑娘……」


    我急忙制止道：「老方，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添乱。」


    「小兔崽子你懂个屁，有时候这八字往往就得是父母给你提笔画这第一撇，至少得让人家看到我们家的态度对不对？」


    我妈破天荒的贊同了老方的想法，点头说道：「的确是这么回事，今晚我就问问这姑娘。」


    我很郁闷的说道：「你别问她，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我，不要打扰瑶瑶。」


    老方指着门口说道：「去，出去，我和你妈要睡觉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第631章 过年了


    这一刻我竟然有点后悔把我和顾遥的事告诉他们俩了，我刚刚也就是想要安抚他们俩的心情，毕竟这段时间在这伺候一个不是自己的孙女的小宝宝，他们心里多少会有些不满意吧，没想到我这个小小的安抚，竟然让他们如此的兴奋，真怕他们坏了事。


    回到我住的房间，我给顾遥发了一条信息，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可能给你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你要花点心思应付了。


    顾遥：？


    顾遥：什么麻烦？


    我：很大很大的麻烦。


    顾遥：你别别烦了，告诉我是什么麻烦？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我说了你可不要说我搞事情啊，你也不许生气。


    顾遥：好，我答应你，你说吧，你给我惹什么麻烦了？


    我：我和我爸妈说了咱俩的事，我妈有点激动，我爸正怂恿我妈联繫你，要过几天来看你呢。


    顾遥：就这？


    我：就这！你不觉得麻烦么？


    顾遥：哈哈……不算不算，阿姨和叔叔什么时候来？我那天一定要提前打扮一下。


    我：具体时间还没定呢，估计我妈会提前联繫你吧，我过年还要在丽江多停留几天，一是因为云途有线下活动在丽江做，我要在这盯着。


    二是因为肖剑和段蓉过完年要来丽江，看看孩子，我要是提前回昆明也不太好。


    顾遥：没事，你在丽江忙你的，我问问阿姨什么时候来昆明，我提前安排个车下去接他们，这样你也就不用来回跑了。


    我：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顾遥：一点都不麻烦，而且我现在特别特别开心。


    我：为什么开心？


    顾遥：因为你都把我们的事告诉叔叔阿姨了，这也就说明你是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已经开始考虑我们的未来了，所以我开心，好了，我不和你聊了，我主动去给阿姨拜个早年去，晚安。


    从一些交往的细节中我就能感觉得到，顾遥是真的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和顾遥之间有个拦路大魔王顾明顺，这事就有点尴尬了。


    睡醒一觉之后，终于迎来了农历三十这一天，这一年过的大起大落，也终于在今天画上了一个句号。


    早上睁开眼习惯性的摸到手机，打开微信看到半夜12：00分顾遥给我发来的一条消息：今天是年三十呦，不要忘记给你的小宝贝准备一份压岁钱，你的小宝贝已经在线等了。


    看到没，顾遥在我面前已经从一个高冷气质的女神变成一个会撒娇的小女孩了，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在微信里给顾遥发了一个200块的红包后爬起床洗漱。


    于凤琴和杨开福早就开始在家忙碌着给客栈贴春联什么的，每一扇门都要贴。


    杨曼抱着孩子帮不上忙，就只能在一边看。


    因为今天是年三十，我也不想让家里的气氛太尴尬，就主动过去帮杨开福贴对联了，这也让杨开福有点意外。


    于凤琴则是欣喜，脸上堆满了笑。


    我妈和老方帮忙在厨房做饭，杨曼怀里的小宝宝瞪着大眼睛在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懂。


    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这一家人应该是很快乐吧。


    小时候特别喜欢过年，过年意味着有新衣服有压岁钱，后来渐渐长大了，觉得过年也没那么好玩了，早起就从贴对联一直忙碌到厨房，最后一家人坐在餐桌边却谁都吃不下去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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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开始发呆，等到晚上像完成义务一样去放鞭炮，可能成年人的时间，早就没有那么多值得高兴的事了。


    吃过午饭，老方找到了我，把我叫到一边对我说道：「你妈和瑶瑶联繫好了，瑶瑶安排车初三就过来接我们回昆明，我俩回昆明不想住酒店，就去你那住吧。」


    「初三就回去？」我提醒老方说道：「我初三回不去，最快也要初五，也有可能是初六，最迟也就是初六，不会错过送你俩去机场的。」


    老方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愿意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瑶瑶说她会给我们安排好的，我们俩也不麻烦你，我和你说这些，就是通知这么个事，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见。」


    我尽量压低声音说道：「有你们这样的么？我和瑶瑶只是恋爱关系，你们俩就这么大言不惭的麻烦人家？说得过去么？」


    老方的脸皮的确厚，他很无所谓的说道：「迟早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呢？」


    我提醒他说道：「你别不识抬举到时候招人烦。」


    「放心啦，我和你妈妈会适可而止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行了，忙你的去吧。」


    为了确定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还给顾遥发信息问了一下，得到了顾遥肯定的回答，我知道老方没开玩笑，这俩人的动作也是真的快。


    在微信里，我向顾遥很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老方这人比较烦，话多，让她不要介意。


    顾遥给我发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我们都应该体谅父母的用心良苦，他是你爸爸，以后也是我的公公，我会努力学着如何跟他们相处，可能开始做的不够好，但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


    顾遥这样的一个女孩放下身价和我说这些，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里十二点，「一家人」吃过饺子才算圆满，老方和我妈把提前准备好的两个红包给了杨曼，杨曼说什么都不肯要，她也清楚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她拒绝我爸妈给的红包，就是在和我划清界限。


    最后，我妈拿着红包对杨曼说道：「虽然你不再是我的儿子媳妇了，但这孩子还流着我们方家的血呢，这个红包也是我们做爷爷奶奶给宝宝的，只不过是交给你保管啊，你一定要收。」


    我在心里暗自给我妈点个赞，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客观的表达这孩子就是杨曼和我亲生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曼也只好收下了。


    就在这时，于凤琴突然开口了，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对我妈说道：「我说……亲家母啊，趁着咱们两家人都在，有些事咱们就敞开了说吧。」


    第632章 偷窥安若曦


    对于于凤琴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很意外，包括杨曼，她 的表情告诉我，她对于凤琴要说的话，一点都不知情。


    我妈一脸疑惑的看着于凤琴问道：「什么事呢？」


    于凤琴自作主张的说道：「你看杨曼和方旭都有了孩子，之前也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才让两个孩子离婚走到这一步，我们家的确是有错在先，其实我也能看得出来，这俩孩子是有感情的，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就撮合他们復婚吧。」


    杨开福急忙在一边附和着说道：「復婚吧、復婚吧，之前都是我的错，我给两个孩子道歉，只要他们能好好的过，让我干啥都行。」


    我妈妈的脸上露出尴尬的微笑，很委婉的对于凤琴说道：「孩子们的事，我们就不要多掺合了，和也好，不和也罢，都不应该是我们来决定的，孩子们都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就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老方倒是没有我妈那么客气，他直接否决了于凤琴的提议，比较坚决的说道：「復婚……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当初为什么离婚，你们家最清楚，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妈的脚在桌子下面踢了老方一下，老方马上就闭嘴了，于凤琴还想开口说话呢，杨曼抢先说道：「妈，我和方旭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时间不早了都去睡吧。」


    说完，杨曼抱起孩子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妈尴尬的对于凤琴微笑说道：「时间真的不早了，我们也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老方听后，马上站了起来，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转过头对我说道：「你还干什么呢？不困啊？早点回去睡，不是说明天还要去什么活动现场么？叫着我，我和你妈也跟你一起去。」


    我知道老方是担心杨开福和于凤琴继续和我说什么復婚的事，所以他才有了叫我走这么一出。


    有时候我觉得老方挺精明的一个人，至少比我精明。


    回到房间躺下，脑海中还是刚刚的那一幕，于凤琴说復婚的时候，杨曼并没有开口反驳，直到老方说出了那么坚决的话，杨曼才对于凤琴说不要管这些事。


    客观的分析，杨曼应该是还有一点点復婚的想法吧，而我……已经有了顾遥。


    退一步讲，就算没有顾遥，我和杨曼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心头的刺不是拔掉就能说没有的。


    现在的我愿意关心杨曼、力所能及的照顾她和孩子的一切，但我不能跟她再回到从前。


    翻个身，准备睡觉的时候，老方又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你不要给那两个老东西灌输什么復婚的想法，当初他们一家人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没点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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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现在我和你妈在丽江，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妈妈才帮杨曼照顾着孩子，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你已经不欠他们家什么了，忙完你的事趁早回昆明，丽江这个地方，你以后都少来。


    我看完老方的信息觉得很无语，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知道顾遥家庭条件好，在这个前提下，他怎么可能鼓励我和杨曼復婚？这绝对不可能！


    次日清晨，年初一。起床后洗漱完帮杨曼看了一会儿孩子，让她先去吃饭，我抱着小宝宝坐在沙发上哄着她玩，在我的骨子里，我是喜欢小孩子的，期待了那么多年，变成了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个人间闹剧。


    小宝宝还太小，除了眨巴眼睛和动动手指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活动了，不知道为什么，哄着哄着她就哭起来了。


    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还好杨曼有经验，听到宝宝哭就赶紧过来了，先检查尿不湿，确定没事之后就是餵奶。


    杨曼告诉我，孩子还太小，她的所有诉求都是通过哭来传递的，想想也对，她除了能靠哭混饭吃，还能靠什么呢？


    吃过早饭，我带着老方来到了古城外展的活动现场，现场远比我想像中的要上规模，场地搭建都看得出来格外用心，在细节上做的特别好。


    现场还有二十多个穿着印有云途logo体恤的帅哥美女在发传单，安若曦从公司带出来的人，在现场帮助感兴趣的游客下载云途并且手把手叫他们註册。


    要知道，今天是年初一，能找到这么多人做兼职，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安若曦也在现场，协调所有人的工作，我躲在人群里面偷偷观察了两个小时，老方都觉得不耐烦自己去熘达了，而我却捨不得走。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看到送盒饭的过来了，安若曦就这么坐在场地背景板的后面，左手托着盒饭右手拿着筷子，风尘僕僕的吃着。


    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来到安若曦面前，她只顾着低头吃东西了，都没看到我过来。


    直到我把水送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抬起头发现是我之后，急忙把盒饭放在了一边，并且要从椅子上起身。


    我制止她说道：「吃吧，别起来了，先把饭吃了，大过年的，辛苦了。」


    听我这么随口一说，安若曦竟然有点眼眶微润，很真诚的说道：「没事，不辛苦。」


    我拿过一个塑料凳子坐在安若曦对面，轻声说道：「今天是年初一，就吃这个，不觉得委屈么？」


    安若曦摇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过年加班也不是你逼我的，是我自愿的，没什么好委屈的。」


    这一刻我有点子自责，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老闆，考虑的只有利益，为了把云途做好，都没想过过年在外面加班的这些人，除了三倍工资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快乐可言么？


    我发自内心对安若曦真诚的说道：「谢谢你为公司做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安若曦被我的语气和态度吓了一跳，她拿着饭盒问道：「老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感觉你好像要开除我的意思呢？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做的不够好？


    第633章 人格魅力？


    「若曦你别误会……」我解释说道：「我作为一个老闆，看到我的人年初一加班吃盒饭，我突然觉得心里挺难受的，我应该给予你们更好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条件，你们也是人，不是机器，过年本应该是一家团聚的日子，而你们却奋斗在一线，我是有感而发，真的挺惭愧的。」


    安若曦听了我的解释，紧张的情绪随之消散，她看着我说道：「老闆，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留在你这里工作么？不是没有更好的公司挖我，也不是他们给的待遇不够好，是因为无论去哪工作，都找不到这种被信任、被尊重、被体谅的感觉。」


    「我有你说的这么好么？」


    「这不是我说的，是大家在工作之余闲聊的时候，所有人对你都是这种评价，咱们公司那些还没毕业的实习生，有好多都放弃了家里父母安排工作的想法，就要留在昆明跟你干呢，这就是你的人格魅力吧，吃饭和大家一起排队，进入电梯之后还会主动站在门口帮别人按一下楼层按键……


    生活中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更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你成功的把我们都给征服了。」


    「你也成功的把我忽悠开心了。」


    「这不是忽悠，是事实。」


    这时，另外一个外聘的工作人员以为我也是公司的员工呢，随手递给我一份盒饭，催促说道：「快点吃吧，再不吃都凉了。」


    安若曦赶紧起身吗，准备开口向送盒饭的外聘兼职人员解释我的身份呢，被我制止了，我打开盒饭对安若曦说道：「刚刚看你吃的那么香，我都有点馋了，没好意思说， 这回可以一起吃了。」


    安若曦明知道我不饿，拿着盒饭就是为了陪她一起吃，只不过我们俩都不说破。


    午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公司的某个女孩找到安若曦，告诉安若曦有个客栈的老闆有意向投gg，在谘询费用的事，安若曦明明还没吃完饭呢，但她仍旧没有任何犹豫的，放下餐盒就去谈业务了。


    如果我的公司能多几个安若曦这样的人，我还怕自己做不成事？别说是做一个云途，就是做一个携程我都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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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途外展第一天就拿下了七个订单，全都是客栈老闆投放gg的订单，大理两单丽江五单，虽然订单不多，但是仍旧是值得欣慰，至少有人愿意在平台投gg了，这也说明之前作出的那些努力是有效果的。


    至少我们看到了回报。


    年初二上午，顾遥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安排司机从昆明出发，下午就能到丽江接上我爸妈带他们回昆明。


    我在电话里面对顾遥说道：「我爸妈怕麻烦，就不要安排他们住酒店了。」


    「我知道，阿姨已经在电话里面说过了，你住的那里我已经让人收拾过了，主卧和次卧的床单被套什么的都换了新的，家里的冰箱我也採购满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怎么我想到的，你都 想到了，我没想到的，你也做完了，你还让我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我自己会做事。」


    「厄……瑶瑶，问你个事啊，你为什么喜欢我？」


    「嗯？」顾遥反问道：「你问的是什么话？」


    「我就是好奇，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昨天和安若曦在丽江活动现场闲聊了一会儿，她说我有人格魅力，还说公司的人都很认可我这个老闆，是不是真的啊？你是为什么喜欢我啊？」


    「听实话么？」


    「当然，肯定是要听实话的。」


    顾遥想了几秒钟，然后说道：「我是一个特别相信自己感觉的人，在你身上我能找到别人给不了的安全感，从去西藏的时候就产生了这种感觉，要说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心动的话吧……


    这有点太虚了，那是小孩子才会说的情话，我喜欢你，是你能给我安全感的同时，我还在能在你身上看到希望。」


    「什么希望？」


    「一个男人能给女人想要的一切……就是这种希望。」


    「你这么确信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是啊，你的能力我清楚啊， 你帮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哪一件是凭运气做的？全都是靠你的努力，通过你的为人处事最终办成的，你身边凝聚了一群愿意跟着你冒险创业的人，这就是你的人格魅力，换做别人，未必会有这种吸引力。」


    「这大过年的，你说话也变得好听了。」


    「呸！我不理你了，你忙你的吧，等叔叔阿姨到昆明我给你报平安。」


    「我爸那人有点轴，你多担待着点，我也会尽快回来的。」


    「不着急，你忙完再回来吧，回来了你也去医院挂个号，做个孕前检查。」


    「好嘞，过几天见。」


    初二下午三点，顾遥派来的司机就到丽江联繫我了，他问我是连夜安排老两口回昆明还是等明天再回去。


    我把选择权给了他们老两口，我妈还没等表态呢，老方果断的说今天就走，他是迫不及待的去见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了。


    其实我妈也想早点走，只不过她拉不下脸说这些。


    该走的终究是要走的。


    杨曼抱着孩子送老方和我妈上了车，于凤琴因为老方不同意復婚的原因，都没说出门看上一眼。


    我和杨曼站在门口目送假日酒店的商务车远去，这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我爸妈走了，接下来该走的也就是我了，仿佛我们一家人离开这扇门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事实上，如果没有什么必要，我爸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院子里的大黄狗蹲在门口，给这幅画面徒增了一些忧伤。


    以后陪伴杨曼的会是谁呢？


    杨曼把孩子抱在怀里，低头在宝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的目光投向杨曼，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以后真的打算一个人带孩子在这过么？就没有想过再找个人陪你么？」


    杨曼看着我反问道：「你希望我找个人，是吗？」


    第634章 灵魂的伴侣？


    我被杨曼问的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问这个问题的初衷，也只是希望有个人能陪着她，毕竟她还这么年轻。


    杨曼见我没说话，她故意用气话说道：「你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希望我找个人嫁了，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抛弃我和宝宝，跟顾瑶开始新的生活了，是么？」


    我能感觉得到，杨曼说这话的时候，是明显带着赌气的情绪，虽然话有点刻薄，但我并没有往心里去，我看着杨曼和她怀里的宝宝，很平静的解释说道：「你别这么想，我是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虽然我可以很确定你在以后的日子里不会缺钱，但你一个人带孩子，多少还是有些辛苦的，我希望有个人能照顾你，余生还有好多年，对自己好一点。」


    杨曼见我说这话的时候心平气和，而且是带着真诚的，她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态度有点问题，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歉说道：「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激动，关于我的未来，你就别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你把这套房子帮我买了过来，以后我的确也不会太缺钱，每年的租金能收一大笔钱，足够我和宝宝生活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也会向你开口的，虽然离婚了，但是我找你借钱，我还是有信心你能借给我的。」


    我点头，并且承诺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


    杨曼苦笑，无奈的说道：「放心了，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真的有事求你，那也一定是因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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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我看着她的双眼，她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慈祥的母爱，她正低头看着怀里的宝宝，温柔且温暖，听到我叫她的名字，她抬起头将目光投向我。


    「怎么了？」


    「额……」我犹豫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道：「额……我是说，如果……如果某天你遇见了喜欢的人，而他又不嫌弃你带个孩子的话……你把孩子送到我身边，我来抚养她也行，不要因为这个孩子，把自己耽误了。」


    杨曼嘴角扬起一丝浅笑，「不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因为哪个男人放弃我的孩子，我带着孩子一样可以生活，凭什么要找一个嫌弃我女儿的男人一起生活呢？」


    我怕……真的怕有一天杨曼知道孩子的真相。


    这个善意的谎言，就这么持续下去吧。


    很久很久没有和杨曼敞开心扉的聊天，今天仅仅是站在门口随便聊了几句，仿佛把之前那么多的误会都聊开了，我和杨曼的走到今天，就像是一场闹剧，我们都有错，我们都无法回头，时过境迁，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杨曼抱着孩子准备回房间去休息，才走了几步，她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叫我的名字对我说道：「方旭……别有负担，去过属于你的生活吧。我曾经在某个论坛上看到一篇真实的故事，一对夫妻结婚了13年，13年之后和平离婚，离婚后男的去了终南山上租了一个泥瓦房，在那里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女的后来再婚，她也很理解男人的选择，虽然不是夫妻了，但仍旧是朋友，有一种关系叫超越灵魂伴侣，说的就是这种吧，我不怪你也不恨你，我们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说完这些，杨曼还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终究还是无法释怀这些过往，那是埋藏在记忆深处有血有肉的曾经，生活，就这么继续吧。


    年初三早上，肖剑给我发信息，告诉我他已经带着段蓉从家里出发，预计下午两点左右到丽江，我赶紧给肖剑发了个定位，又亲自去收拾房间给他们准备着。


    自从我爸妈走之后，于凤琴也看出来我们一家人是不愿意復婚的，她对我的态度和之前也明显不同了，有些爱答不理的，其实也不难理解，谁会愿意在一个没有希望的项目上下功夫呢？


    反倒是杨开福，他对我始终是毕恭毕敬的，这也源自于我有他的一些黑证据。


    昆明，我爸妈已经开心的发起了朋友圈，顾瑶带着这两个人去了黑龙潭公园，过年期间公园人多为患，老两口在顾瑶的陪伴下玩的特别嗨，从朋友圈的照片和配文就看得出来，。


    下午三点，肖剑和段蓉终于到了丽江，在我的指引下，直接把车开到了老房子的院子内，杨曼给足了我面子，和我一起迎接了肖剑和段蓉。


    段蓉和肖剑下车后，我把杨曼介绍给他们说道：「杨曼，我女儿的亲妈。」


    肖剑耿直的直接从包里拿出红包塞给杨曼说道：「弟妹，这个是给宝宝的压岁钱，我的一点心意，祝宝宝健康成长。」


    杨曼哪好意思收啊，推辞是肯定的，段蓉是个情商极高的女人，她站在肖剑身边一本正经的对杨曼说道：「妹妹啊，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你可不能替孩子拒绝……」


    说到这的时候，肖剑还编了个故事说道：「孩子第一次拿压岁钱，你就要往回退，这不是挡孩子的财路嘛，可是要影响一辈子的。」


    这么一说，杨曼果真就没办法拒接了，我在一边也对杨曼说道：「肖大哥和蓉姐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杨曼微笑说道：「那谢谢肖大哥和蓉姐姐，你们赶路一定累了，方旭都给你们收拾出来房间了，方旭快去帮忙把行李拿过去吧，我和妈说一声，晚上做一顿家宴，我们就在家里吃吧。」


    「好。」我感激的看了一眼杨曼，然后对肖剑和段蓉说道：「我们先去放行李，等一会儿宝宝睡醒了，我把宝宝抱出来给你看一下，我女儿长得可漂亮了。」


    段蓉微笑说道：「好吖，等宝宝睡醒……」


    我带着段蓉和肖剑去了提前准备好的房间，杨曼去了找于凤琴安排晚饭的事了。


    没过多久，于凤琴就私下找到了我，把我叫到一边对我说道：「你看杨曼现在一个人还带着孩子呢，每天都已经很累了，你朋友就不要再带回这里了，让她清净一点。」


    「好——」我知道于凤琴已经清楚復婚无望，所以开始嫌弃并且用话点我了。


    见我应了一声之后，于凤琴还给自己找台阶下，苦口婆心的说道：「不是我小气，是现在怎么个情况摆在这里，你也看得到的，这次就这样吧，下不为例啊。」


    第635章 以权谋私


    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当发现自己的欲望或者要求得不到满足且看不到希望的时候，都不会在这个人或者是这件事上继续下功夫。


    于凤琴的态度转变主要还是看到了我们一家人都不愿意復婚，仅此而已。


    在厨房准备晚餐的于凤琴也是相当的能应付，随便做了四个菜就想要应付了事，是杨曼看不下去了，亲自下厨要加两个菜，于凤琴还是爱着杨曼的，她见杨曼要亲自动手，不得已又做了两个菜。


    对于杨曼要亲自下厨这个举动，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吃晚饭的时候，于凤琴都没上桌，这也算是甩脸色给肖剑和段蓉看呢呗。肖剑和段蓉也不傻，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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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杨曼一直陪坐着，我和肖剑开了一瓶五粮液，段蓉也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和我碰了一下，然后假装遗憾的说道：「这套房子的环境太好了，要是能多住上几天就开心了。」


    杨曼主动说道：「蓉姐喜欢这里就多住几天呗，反正也是假期。」


    我正要开口呢，段蓉抢先说道：「谢谢妹妹，是这样的，明天公司的项目经理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要来丽江，公司已经提前预定好了酒店，我和肖剑都要过去那边沟通事宜。」


    我心知肚明这是段蓉在给自己和肖剑找台阶下，说了这番话，明天就能顺理成章的离开这里，也不至于显得太尴尬，给所有人都留足了面子。


    不得不说，段蓉真是个懂事的女人，人情世故这一块，她做的相当到位，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杨曼随口问道：「过年期间还要上班么？」


    段蓉闲聊道：「丽江百佳客栈的项目啊，我们跟悦享签了合同，负责所有客栈布草的清洗以及客栈房间卫生的打扫，还要安排个保安驻守。」


    杨曼把目光投向我问道：「我这里也用么？」


    我点头确认说道：「是的，你这里也要，肖大哥你叮嘱孙海东额外照顾一下这里，打扫房间什么的都认真一些，我也给自家人谋个私利，咱们公司不是有退伍的女兵做保镖的嘛，这里的保安就找个女兵来呗。」


    肖剑当即拍板说道：「没问题，我亲自安排下去。」


    得到肖剑的确定之后，我又把头转向杨曼说道：「你就安心在这里当你的甩手掌柜就好了。」


    杨曼还有点不好意思，正要说什么，听到于凤琴大叫她的名字，告诉她孩子哭了，杨曼都来不及客气的说一声，就急匆匆的去哄孩子了。


    段蓉则是一脸羡慕的看着杨曼的背影，直到杨曼离开之后，她才回过神对肖剑说道：「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肖剑的脸突然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事……回去……慢慢说……」


    我觉得肖剑有点单纯的可爱了，便主动转移话题问道：「孙海东明天过来么？」


    肖剑掏出烟递给我说道：「明天孙海东要来，顾斓也要带悦享的几个下属过来，主要是确定一下清洗厂的位置，对了，班长也要过来。」


    「周大哥也来？」


    「他可能初六上来。」


    「他来干嘛？」


    「年前装修的那批客栈已经收尾了，初十之前就要交付，他过来就是看这事了，听说第二批客栈的钥匙也要交到他手里了，也就意味着第二批装修要开始动工了。」


    「哦，那挺好，我不能陪你们太久了，我最迟初五就得回到昆明，我爹妈买了初七回哈尔滨的机票，周六我陪他们一天。」


    肖剑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说道：「你忙你的，咱哥们之间别客气，丽江这边的事你也不用担心，这里我会给你安排妥妥的，全都按照你的意思来。」


    「行，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段蓉拿着手机突然说道：「臭弟弟，这几天运途更新的内容不错嘛，昨天在线发帖数竟然超过1500条，厉害了嘛。」


    我特别惭愧的说道：「蓉姐啊，1500这个数字对于一个网际网路软体来说，有点可怜了。」


    段蓉鼓励我说道：「之前一天更新的帖子都不到200个，现在已经是成倍增长。对了，第二轮融资什么时候开始？」


    「原计划是三月底，但现在来看还不急，之前拿到得了7000万，现在花了也才不到一半，我打算再多等一个月，开启第二轮融资的时候，一定是要让运途上一个全新的台阶……」


    我们三个边喝边聊，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肖剑才被段蓉扶着回房间去休息，而我也有些累了，勉强的站起来，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又联想到了于凤琴今天说的那些话……


    算了！自己收拾桌子吧。


    在我收拾的时候，杨曼制止了我，她强迫我回房间去休息。


    刚刚回到房间，老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当时我头晕的厉害，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爹，我喝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么？」


    「不行！」我爹在电话那边咆哮道：「你个王八羔子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什么叫我还有多少事瞒着你们？我有什么事瞒着你们么？」


    老方怒吼道：「都特么的这时候了，你还在说谎……」


    我隐约听到我妈在电话那边对老方说道：「你别吵，好好说不行么？」


    老方：好好说？我怎么好好说？我都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我的老脸都丢尽了，你让我怎么好好说？


    咋回事？他们俩怎么还在电话那边吵起来了？


    我拿着电话大叫道：「餵？餵？你们在听么？到底怎么了？」


    老方咆哮道：这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这俩人已经不理会我了，他们在那边吵起来了，似乎都在数落对方的不是，这好像又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而这时，顾瑶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我决定先接听顾瑶的电话，等老方他们俩吵够了，我再拨打回去。


    第636章 老方的遭遇


    电话刚刚接听，我还没等说话呢，顾瑶就在电话那边无比紧张的说道：「完了完了！方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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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脸懵逼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着急的样子呢？」


    顾瑶解释道：「叔叔和阿姨去我家了，我爸也在家，然后……」


    后面的话，顾瑶没有勇气说下去，而我也能猜到个大概了，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我无比惊讶的问道：「他们俩怎么会去你家？你带回去的？」


    「不是啊。」顾瑶很委屈的解释说道：「今天下午去了黑龙潭公园熘达，期间叔叔就随口问了我家住在哪，我就如实的说了，没过多久，他又问我晚上在不在家，我为了在叔叔阿姨面前表现的乖一点，就说晚上陪他们吃完饭，我就回去。


    谁成想叔叔阿姨刚刚竟然拿着一些礼品到我家来了，刚好我爸妈还有爷爷等人都在家，然后就……」


    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老方那么生气了，带着警觉的低声问道：「你爸爸是不是对老方没怎么客气？和对我一样？」


    「额……额……」顾瑶犹豫了几秒后说道：「是的。」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啊，躺在床上拍着脑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顾瑶说道：「没事、没事，这不怪你，刚刚老方也在给我打电话，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打过来了。」


    「叔叔很生气吧？」


    我安抚顾瑶说道：「你别太担心，我明天回昆明。」


    「叔叔和阿姨走的时候……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了，都是我不好……」


    「傻瓜，别难过，这事不怪你，我现在给老方打个电话，你早点休息。」


    「你帮我和叔叔阿姨道歉吧，我真不知道他们要来家里，早知道的话，也不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了。」


    「嗯嗯，放心吧，我会处理的，早点睡啊，晚安。」


    挂断电话之后，我犹豫了两分钟，在这两分钟我想了很多，如何安抚我妈和老方呢？


    主要还是老方……我妈这人性格比较内敛，而老方刚好和她相反，有点锱铢必较的感觉，今天顾明顺把他赶出家门，对老方而言，这是很丢面子的事，他会记仇。


    就在我琢磨怎么安抚老方的时候，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一次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拿着电话问道：「干嘛？你和我妈吵完了？打个电话也吵，有你们这样的么？」


    「儿子，是我……」


    「哦。妈啊！是你啊。」


    「嗯，你爸心情不好。」


    「我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刚刚顾瑶打电话给我了，他被顾明顺赶出来了吧。」


    我妈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低了声调问道：「顾瑶的家人……是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


    「嗯。」我如实说道：「顾明顺是有点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女儿，换句话说就是，他对未来女婿期望有点高，目前的我是不符合他的标准。」


    「哎！」我妈再次长嘆，然后说道：「要不……这事就算了吧，虽然顾瑶是个好姑娘，但咱也没必要高攀人家什么，做人要争一口气，妈不想看你变成一个上门女婿。」


    「谁说我要当上门女婿了？谁说的？」


    「这不明摆着呢嘛！」


    「你可别瞎说，我没有这个想法，迟早有一天我会让顾明顺对我另眼相看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说到这，我也自责的对我妈说道：「其实这事也怪我，我就不应该告诉你们我和顾瑶好上了，老方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上门提亲是不是？


    结果被人家赶出来……说点不好听的，这事你也不能完全怪人家顾明顺，顾明顺是什么人？


    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老方那小市民的模样……他不就是觉得顾瑶家里有钱，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我和顾瑶结婚扯上关系，就他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你也就是我妈，我和你我说这些，你劝劝他别生气了。」


    「儿子……你今天是没在现场，你不知道顾明顺有多过分，我和你爸这几十年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其实我心情也不好，妈不希望你被人家看不起，我们高攀不起就不要有这个想法了，和顾瑶算了吧。」


    「妈——这事你们别乱来了行么？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决定。」


    就在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了老方的咆哮，他大吼道：「小王八羔子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和姓顾的有任何来往，你就别怪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这回事了。」


    说完，电话就失去了信号，我在拨打回去的时候，提示我无法接通。


    按照老方的脾气来猜测，他应该是把电话给摔了。


    我真是太难了！


    同时我也好奇，顾明顺究竟怎么对待她们俩了？


    老方把我养大，我是他的儿子，在电话里我的确不应该拆穿他那点小心思，怎么说我都是个当儿子的，这么说老爹的确不对。


    但老方真就是有点势利，如果顾瑶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他也不会这么积极的登门拜访。


    这事有点难搞了。


    顾瑶给我发微信，字里行间透露着愧疚，她还不停的道歉。


    我知道这件事顾瑶也是很被动的，现在我要安抚顾瑶不要自责，还要想办法哄着老方不要生气，同时还得让我妈转变一下她当前的认知，现在的她就认为我要去给顾瑶家当上门女婿呢。


    我真的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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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早早的起床，和杨曼简单的道了个别，开着车直奔昆明，临近中午的时候肖剑还给我打电话，约我中午一起吃饭，顾斓、孙海东等人都到丽江了。


    我回绝说道：「肖大哥吃饭就算了，我临时有点事，正在回昆明的路上，回来我请你喝酒。」


    肖剑关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么？怎么走的这么匆忙？」


    「天大的事，而且是你们都帮不上忙的，先不说了，高速开车呢，回来联繫。」


    第637章 谁都没有错


    末了，肖剑还客气的说了一句，「有事说话啊。」


    我知道这话不仅仅是客气，是我有事他真的能帮我！


    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一点回到了昆明，直接回家去找老两口，这俩人的确在家郁闷着呢，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打击太大了，他们出去闲逛的心情都没有，我进门后发现气氛很压抑，老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菸，茶几上的菸灰缸内已经有好几个菸头了。


    我妈一个人坐在旁边拿着手机，鼓捣什么玩意我也不知道。我进门后这俩人都没搭理我！


    我故意刷存在感说道：「饿死我了，有没有吃的啊？」


    按照上学时候的经验来分析，在外面惹了事或者是做了什么错事回家后，只要说饿了，那我妈肯定是先给我弄点吃的，我也趁着吃东西的时候说点好听的讨好一下，运气好就能搪塞过去，运气不好……那就是等吃饱了后再挨收拾。


    这一次我又用上了小时候的套路，换鞋的时候伸懒腰说道：「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累死了。」


    结果呢？老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抽自己的烟，我妈头都不抬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得！看这架势，两个人憋的气还真不小。


    我满脸堆笑的走到沙发边，坐在了一边的贵妃沙发上，看着老方说道：「还生气呢？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至于么？」


    「至于么？」老方指着自己的鼻子吼道：「你怎么不先问问顾明顺是怎么损我的呢？」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对老方说道：「我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问了你又心情不好，我也怕我听了心情沉重，毕竟你是我爹，顾明顺言语上侮辱你什么的，我听了也生气啊。」


    「你还知道生气？」


    「我怎么就不知道生气了？我还知道生气一点用都没有呢。」


    老方把手里的菸头丢在菸灰缸内，指着我说道：「小王八羔子你给我听好了，昨天我是被顾明顺的司机推出门的，我和你妈买的菸酒全都被人家从门缝丢出来，隔着铁栅栏还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以后别登门，还让我警告你个癞蛤蟆别惦记天鹅肉，你听到了么？」


    说真的，听老方说这些，我的确是挺生气的，可是我也是真的清楚，生气一点用都没有，生气又不能解决问题，那还生气干什么呢？


    我妈在一边看着我说道：「儿子，不是妈想掺和你的感情婚姻，就昨天那一幕你也知道了，顾瑶她们家是真的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但凡有一点想要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意思，也不至于这么对待我和你爸，现在搞得好像是我们巴结她们家一样，的确是她们家条件好一点，可是你也不差啊。」


    「妈，消消气，你也劝劝我爸，还是那句话，我和顾瑶之间的事，你们就别管了行么？


    未来和我过日子的是顾瑶，又不是顾明顺，至少顾瑶对你们还是挺好的，对吧。」


    老方气的手都哆嗦了，他指着我问道：「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我突然觉得杨曼也挺好的。」


    聊到这，我也有点烦了，很无奈的对老方说道：「爸！差不多得了，你自己想想这事你做的有没有不对的地方，你贸然登门符合礼数么？」


    「我……我怎么了？」老方反驳说道：「我就是因为太懂礼数了，才急着去拜访一下，我想着咱们是男方，应该主动一点，再加上我和你妈初七就回去了，我们做的有错么？」


    「你至少得先问问我吧，和我商量一下吧？」


    「你是我儿子，我需要和你商量么？」


    「得得得！」我很烦躁的说道：「这事我不和你掰扯了，我去找吃的了，晚上不回来了，明天我送你们去机场。」、


    「干啥？」老方愤怒的问道：「看我和你妈不顺眼了？明天才初几啊？想要赶我们走啊？」


    在这才反应过来，明天不是初七！


    我留在这个房间久一点，和老方吵架的机率就多一些。因为这点事让我放弃和顾瑶的感情，我做不到！


    走出家门，我又觉得自己有点太不孝顺了……老方肯定也是这么认为。


    可是我被夹在中间能怎么办呢？最最最关键的是……顾瑶又没做错什么！


    就因为这点事让我和顾瑶断绝关系？这对于我们俩来说，公平么？


    就这件事而言，站在老方和我妈的角度思考，他们让我和顾瑶断绝关系也没什么错，毕竟他们也不希望我这个儿子在以后的生活中抬不起头。


    顾明顺也没错，我和顾瑶更没错！


    全都没错，还全都做的不对！这是不是很矛盾？


    垂头丧气的来到公司，看到11层的办公区有几个人在加班，沿着楼梯上顶层，禾丰的办公室门开着，里面还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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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门进来，这让禾丰跟惊讶，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丽江么？」


    「一堆烦心事，就提前回来了，怎么样？过年期间用户活跃度高么？」


    「这事你别问我，你去隔壁问邓雯雯去，她在监控数据呢，我在做一个数据测算系统……」


    「那继续。」


    起身离开，到邓雯雯的办公室门口后，我先轻轻敲了敲门，得到邓雯雯的允许之后，我才推门进去。


    邓雯雯看到进来的是我，无比惊讶的问道：「老闆，刚刚敲门的是你？」


    「不然呢？还有别人？」


    邓雯雯捂嘴笑道：「老闆来下属办公室竟然敲门……当老闆的不是应该突然袭击检查下属有没有上班摸鱼么？」


    「检查下属工作的方式有很多种，这种不打招唿的闯入是很不礼貌的，至少我不会当这样的老闆。」


    邓雯雯开心的微笑说道：「你还真特别。」


    「不开玩笑了，这几天的运途用户活跃度怎么样？新进用户多不多？运途的内容做的怎么样？年后第二轮的融资单股的价格能做个预测么？」


    邓雯雯目瞪口呆的问道：「你一下问这么多，你让我先回答哪个？」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邓雯雯的写字檯前说道：「我不着急，你挨个回答吧。」


    第638章 陆涛回来了


    邓雯雯直接给我概括说道：「过年期间的外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大理和丽江本地的商户入驻特别多，单单丽江，就有700多家客栈註册了运途的帐号，这700多家都是提供了营业执照註册商户的，还有那些没有提交营业执照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大理略微逊色一些，不过成绩也很好了。日活跃用户每天都在增长，使用app的时长也在不断增加……」


    我坐在写字檯前面听邓雯雯汇报这些数据，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努力了那么久，终于看到了想要的成绩。


    安静的听完邓雯雯的汇报后，我又问道：「你觉得目前我们应该在哪些方面加强？」


    邓雯雯特别特别诚恳的说道：「还是内容方面要做加强，之前我们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若曦比我们有远见，在这件事上我们之前都误会她了。」


    「放心吧，安若曦会做的很好，咱们一起加油……」


    我们俩正聊着呢，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直接走向了隔壁办公室，隔壁办公室是陆涛的，是什么人去陆涛的办公室？


    我挺好奇的，起身对邓雯雯说道：「你先忙，我去隔壁看看。」


    走出门，意外的看到陆涛正拿着自己的钥匙开办公室的门，他背了一个双肩包……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陆涛背双肩包。


    陆涛看到我也有点吃惊，问道：「师兄你怎么在公司呢？你不是应该在丽江么？」


    我走向陆涛说道：「有点事就提前从丽江回来了，你呢？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你家么？」


    陆涛推开门，长嘆说道：「别提了，烦！」


    我跟随陆涛身后走进办公室，他把双肩包拿下来放在了沙发边，自己直接靠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躺下来，头望着天花板长嘆。


    我坐在左侧的单人沙发上问道：「怎么了？大过年的就唉声嘆气的，过年不开心啊？」


    陆涛冷哼道：「能开心就怪了。」


    「还是因为房子的事？」


    陆涛坐直了身体，掏出烟叼在自己的嘴里，低声说道：「何静怀孕了。」


    「怀孕了？」我急忙恭喜说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陆涛点燃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后说道：「我爸妈知道何静怀孕了，催我们选个日子把婚礼给办了……」


    我打断陆涛的话说道：「的确应该办了，你选个日子，酒店我给你安排……」


    「师兄……不是这个事，你听我说完，过年不是去何静家过的嘛，何静她爸也算摊牌了，想要跟何静结婚，要么把我们装修好的婚房给她弟弟结婚用，要么我出钱给他弟弟买套房交了首付，她弟弟在世纪城看上了一套180米的大平层，那边房价都一万六了，这一套房算下来280多万，首付三成都要80多万了。」


    「我……」后面的那个「操」字没说出口，我对何静这一家人的好感瞬间全无，「何静呢？何静怎么说？」


    「她？她除了哭就是哭……」说到这，陆涛又是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何静挺不容易的，她家里重男轻女也不是她的错，她也是被夹在中间很难受，现在又怀孕了，更是动不得气，我爸妈那边还没法交代，他们辛辛苦苦给我攒钱买房装修……


    虽然这里面很多钱是我自己的，但在我爸妈眼里，这房子就应该是我们的婚房，不可能让出去的。」


    我点头说道：「是的，的确是这样，你爸妈知道何静家这么过分的要求么？」


    陆涛摇头，他很苦闷的说道：「我没敢告诉我爸妈，我怕他们知道了心里难受，这事换了谁，谁都会难受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己扛着呗。」


    「何静怀孕多久了？在肚子大之前你们还是把婚礼办了吧。」


    「过年的时候才测出来怀孕的，这不等着过几天去医院做个检查，我现在太烦了！」


    我把手里这根烟的最后一口抽完，看着陆涛说道：「我自己的存款有30多万，是年前物业公司那边给我的分红，还有一点自己的存款，我现在开的这个奔驰c也可以卖掉，差不多能给你凑了50万，先给你拿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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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陆涛回绝说道：「我自己会想办法的，师兄你别替我担心，我自己来。」


    「咱兄弟之间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真没事，我自己能搞定，师兄我也不是跟你客气，需要你的时候，我一定开口。」陆涛怕我继续在这个事情上聊，便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你是因为什么事回来这么早的？」


    「擦，别提了，我被顾瑶的父母嫌弃了……算了算了，不提也罢，提起来就烦。」


    陆涛努力的笑道：「咱俩算不算难兄难弟？」


    说完，我们俩都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这一笑，也缓解了一些压力，陆涛从沙发上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双肩包，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个苹果的笔记本电脑，拿着电脑回到了自己的写字檯里面，将电脑放在写字檯上翻开。


    我很疑惑的问道：「这笔记本配置比你的台式机还高？」


    陆涛随口回答说道：「主要是带着方便……」


    说到这，陆涛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随口说道：「师兄我电脑密码是抖音帐号tc181333188，你要来我电脑查什么资料直接开机输入密码就行了，监听薛磊和胡队长的音频文件，我都放在e盘加密了，这么多天都没空监听薛磊电话内容了，我一会儿逐条听一下，看看有什么重要线索没。」


    「辛苦啦……」


    「和我你客气什么，你去忙你的吧，这么多天的音频肯定少不了，有价值我的保存下来。」说完，陆涛就戴上了耳麦，开始充当「间谍」。


    碰巧这时顾瑶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们都没有联繫过，不知道她是否还沉浸在自责中。


    第639章 又一个电话录音


    我怕顾瑶还在自责，所以电话接通后，我率先说道：「我正要打给你呢，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顾瑶在电话那边幽怨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已经回到昆明了吧？见到叔叔阿姨了么？他们怎么说的？」


    「你觉得他们能怎么说？」


    「我哪知道啊，我都不敢问，今天上午给阿姨发了信息，向她道歉什么的，她只是客气的回了我一句谢谢，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你快点告诉我，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我尽量把气氛描述的不要那么压抑，努力让自己笑着说道：「现在局势很明朗啦，你爸妈因为看不起我，阻止你和我在一起。我爸妈怕你爸妈看不起我，阻止我们在一起。双方家长的目的不同，但是做法是出奇的一致。」


    「啊？」顾瑶在电话那边惊讶的叫出了声，「那怎么办？咱俩岂不是双方父母一起反对了？」


    「是的，就是这么个情况，咱俩被针对了。」


    「那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啊？他们愿意反对就反对去呗，我又没放在心上，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除非你后悔。」


    「别乱说，我才没后悔呢……哎呀……」顾瑶突然想起来什么，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有没有感觉咱俩像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角，有点小兴奋。」


    「你快得了吧，几岁了还兴奋，你还是想想怎么说服你爸妈吧，我也想办法去说服我爸妈。」


    「我已经想好了啊，奉子成婚不是说好的么，我帮你挂了初七早上的号，你记得去医院做检查。」


    「初七啊，能不能换个时间？初七早上我送老两口去机场，他们飞哈尔滨。」


    「那我再给你挂个初八的吧，初七早上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去机场送他们呢？」


    「初七是年后復工的第一天，悦享肯定也有很多事要忙，这个时间你还是以工作为重吧，顾斓和孙海东今天去了丽江，是你安排的么？」


    「年前就安排顾斓负责这个项目了，有孙海东在，顾斓显得也没那么重要。」


    「你爸对你这个百佳客栈的项目感兴趣么？」


    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顾瑶表现的有点无语了，她的语气都低落了不少，略带抱怨的说道：「我爸根本看不上这个项目，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滇池边空地的项目吧，已经启动在建造酒店的。」


    「记得啊。」


    「我爸的全部心思都在那上面呢，他觉得我投资的这个百佳客栈就是个过家家的玩意，他并不看好，认为这是一个高投入慢回报的过程，可哪个酒店行业不是高投入慢回报呢？我被他说的很不服。」


    「多哄哄你老爹吧，我先忙了，今晚你要是没事的话，过来幸福广场找我来吧，我带你回家。」


    「回家？见叔叔阿姨？」


    「你怕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要害羞不要怕。」


    「你才丑呢！」


    说完，顾瑶就把电话给挂了，我真的没想说顾瑶丑，我就是突然间想到了这么一句话，没有恶意的。当然，顾瑶挂电话也不是真的生气。


    我拿着手机给我妈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晚上我要带顾瑶回家。


    除此之外，我一句话都没多说，我就是要告诉我妈和老方，我对顾瑶的态度就是这样，我不会因为他们觉得不合适就放弃。


    同时我也想通过这个举动让顾瑶看到我对她的真心与决心。


    作为一个男人，我要给顾瑶足够的安全感，我不能让她误以为我爸妈不同意，我就会放弃她！坚决不能让她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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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陆涛的办公室，看到他还带着耳麦呢，我来到办公桌边问道：「怎么样？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没？」


    陆涛摘掉耳麦，伸个懒腰说道：「没什么太有价值的信息，还是之前那些事，薛磊全力以赴的在追求卢珊……哦，对了！有一个电话是薛磊他给他二叔的，好想提到了什么丽江客栈的事。」


    我立即警觉了起来，拿起耳麦说道：「帮我找到这条录音，我亲自听一下。」


    陆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最后敲击了回车，耳麦里面开始传来电话录音。


    薛磊：二叔，丽江百佳客栈的项目你盯着点，我听说年后第一批装修好的客栈就要开始营业了，你知道吧？


    薛万水：我一直让人盯着呢，昨天我还让人去看了一眼，好多家都装修完了，但是还没开始营业，我现在也没办法。


    薛磊：再等等，等他们的客栈挂牌营业，你就去弄他们一次，全都查了。


    薛万水：大侄子……你爸上次不是说别惹事么？


    薛磊：我爸胆小，你也胆小啊！丽江是什么地方？害怕他们外来的了？


    我爸这人就是太小心了，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被熊成什么样了，不出这口气，我心里不爽。


    薛万水：你爸让你低调点。


    薛磊：我也没让你帮我搞什么啊，查个消防而已，不过关就查封整顿呗，这太正常不过了，走正规工作流程，我爸生气你就说工作要求啊，他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上次那是当着外人的面，说给外人看的，你还真以为我爸说的是真心话？


    薛万水：那我就查一下？


    薛磊：查，必须查，那么多家客栈，挨个查，一个都别放过，有问题就马上贴封条查封整顿，他们一个个牛逼轰轰，惹了咱家人还想在丽江好好做事？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第640章 表明态度


    我歪头看着陆涛问道：「哪天不在了？你想干什么去？」


    陆涛抬起腿看着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能干啥去？我的意思是哪天你要找资料，我没在公司，让你自己来我电脑上找，你想啥呢？我还能跳槽到别的公司？」


    「你敢说你跳槽，我就敢把抓回来。」


    陆涛「嘿嘿」的笑起来，对我说道：「师兄你放心吧，我捨不得离开你的。」


    「怎么被你说的像搞基一样呢？都要当爹的人了，稳重点。」


    「好嘞！」


    差不多五点一刻，顾瑶来到了公司找我，今天的她是用心打扮了，脸上还化了淡淡的妆，比平时更精緻，就连头髮都做过了。


    我主动向顾瑶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说道：「走吧，回家去。」


    顾瑶小声问道：「咱们俩就这么回去么？我有点担心叔叔阿姨看到我会不高兴。」


    我拉着顾瑶的手说道：「别多想，我就是要带你回去，告诉他们我是什么态度。」


    「哦……」走在我身边的顾瑶突然小声的说道：「我有点紧张……在悦享年终会议上，当着几十人讲话我都不紧张，可是这一刻，我真的有点紧张了，而且有些害怕。」


    「胆小鬼！你学学我，明知道去你家容易被你爸赶出来，我还不是硬着头皮去了……」说到这，我故意缓解紧张的气氛说道：「咱俩就相互鼓励相互学习吧，等你的脸皮学的和我一样厚，就不怕别人的脸色了。」


    顾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抱着我的胳膊小声嘟囔道：「谁要和你一样厚脸皮呢！我才不要呢！！」


    和顾瑶接触的越久，就越能发现她那可爱的一面，顾瑶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她有「千变万化」的模样，外人面前高冷，家人面前亲切，朋友面前理性，而在我面前……她可以将任何一面展现出来。


    回到小区门口，意外的发现便利店的老闆娘回来开门了，我拉着顾瑶走便利店，从货架上拿了两瓶五粮液，扫码付款之后牵着顾瑶的手，大摇大摆的走进小区。


    走进电梯后，顾瑶紧张的情绪更加明显了，她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我胳膊，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还是有点怕，我怕叔叔赶我走。」


    「有我在，不会的，抬头、挺胸……杀向鬼子老巢！」


    顾瑶突然就捂嘴笑了，可能是我用「鬼子老巢」来形容我住的地方，有点太搞笑了吧。


    站在家门口，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这块绿水鬼曾带给我那么多的感动，此时是下午六点一刻，晚饭的时间。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输入密码推开了门，在开门的时候，老方和我妈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而我正牵着顾瑶的手，另一只手提着五粮液。


    老方和我妈明显都愣住了，没想到我还把顾瑶带回来了，在他们的眼里，我可能有点固执了吧。


    老方是真的被顾明顺伤到了自尊吧，他看清我带回来的是顾瑶之后，竟然把头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直接不看顾瑶。


    这弄的顾瑶有点尴尬。


    我始终没放开顾瑶的手，就这么牵着她的手来到沙发边，坐在老方和我妈的对面说道：「你俩也不用不高兴，我带顾瑶回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我和顾瑶呢，没打算因为两边父母的反对而放弃这段感情，爸……你也有个心理准备，你这辈子的儿媳只能是顾瑶，不可能是别的女孩。」


    老方直接不理我，我妈倒是轻嘆了一声，对顾瑶说道：「孩子啊，叔叔阿姨不是不喜欢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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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急忙抢着说道：「阿姨我懂，我都懂，的确是我爸爸他太过分了，他一直都希望我能嫁到个有钱有势的人家，希望我以后的生活轻松一些，阿姨对不起，我替我爸爸向你和叔叔道歉。」


    我妈这个人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她安慰顾瑶说道：「其实每个当父母的都一样，我们能理解你爸爸的做法，我们家就是个普通工薪阶层的家庭，没人脉也没钱，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我们家方旭什么呢？」


    「阿姨我不图钱也不图势的，我就喜欢方旭给我的安全感，不管我爸妈如何反对，我是不会因为她们的反对，就放弃我和方旭的感情。」


    我搂着顾瑶对我妈说道：「你听到了吧，我也再说一遍，我不会因为你们的反对，就放弃我和顾瑶的感情，今天带顾瑶回来就是向你们表个态，你们别无选择，就接受了吧。」


    老方转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儿子啊！我们没说顾瑶不好，我们是担心以后的生活，顾明顺明显看不上你，就算你和顾瑶结婚了，他不得天天给你看脸色啊，你就像个上门女婿一样，你都让我们在家抬不起头。」


    「老爸我和你说啊，你这么说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你回家抬不起头？谁按着你的头了么？还是我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让你抬不起头？」


    「你不懂啊！」


    「你说我不懂，那我就不懂好了，反正我已经把自己的态度摆在这给你看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和顾瑶是肯定不会分开的。」


    说到这，顾瑶抱着我胳膊的那只手缓缓的收紧，把我抱的更紧了。


    老方见说不动我们，索性也就不说了。


    我指着茶几上的五粮液说道：「后天你就要回去了，今晚咱爷俩好好喝点呗。」


    顾瑶起身说道：「我去厨房给你们做几个菜。」


    我快速转过头看着顾瑶问道：「你会做饭？」


    顾瑶回给了我一个微笑，转身向厨房走去，我妈也起身跟了上去，客厅就剩下我和老方两个人了，他拿出烟递给我说道：「儿子，爸是不想看你过寄人篱下的生活，那顾明顺明显看不起咱们，你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因为我要的是顾瑶，又不是他顾明顺呢。」


    老方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我「嘻嘻」笑道：「老爸，算啦，消消气，别和顾明顺一般见识，就当卖你儿子个面子还不行么？」


    老方被我说的彻底无语了，我又拿起了五粮液说道：「今晚咱爷俩好好喝一顿吧，明天我陪你和我妈在昆明熘熘，带点云南的特产回去给我爷拿过去。」


    「还算你个小兔崽子有良心，你二叔前几天还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在干嘛，我说你在开公司之后，他就问我，能不能把方强安排过来，方强结婚之后在家里也没个正式工作，就靠打零工赚钱，两口子生活的紧巴巴的，你带一带呗？」


    第641章 消防出了问题


    「打住！」我直接回绝了老方，嫌弃的说道：「老方你要是我亲爹，你就别动这心思，方强啥样你还不知道么？好吃懒做还一点礼貌都没有，上次回家见面都不带搭理我的，娶个媳妇也是那种没情商的样子，这样的人你让我带？你别给你儿子我挖坑了，这样的人我带不动。」


    老方轻嘆说道：「你二叔也挺不错的……」


    「你别打感情牌，我做的事也不适合方强来做，你要是再跟我聊这个事，我现在就带着顾瑶去外面吃饭了。」


    「不聊了不聊了！那说说你爷总行吧？他岁数大了，你有空就回去看看他，能看到几面都不知道了，这话你得听进去。」


    「这个行，我肯定听……」


    这晚，我和老方聊了很多，两瓶五粮液只剩下个底，我和老方喝酒的时候，顾瑶就陪我妈聊去了，想到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这样生活在了一起，也是挺幸福的画面。


    当天晚上，顾瑶都没回家，陪我在这里睡得，我们俩挤在床上，顾瑶还有点小害羞，缩在在我怀里略带担忧的问道：「咱们还没结婚呢，我就这样和你住在了一起，叔叔阿姨就在隔壁，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太检点呢？」


    我轻轻的在顾瑶额头上亲了一下，将她抱紧在怀里哄着说道：「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们才不会这么想呢。」


    顾瑶在我怀里略带得意儿的说道：「我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让叔叔阿姨看到我愿意嫁给你的决心。」


    我坏坏的说道：「我觉得咱俩应该去你家里睡在你的床上，让你爸看一看咱俩得决心。」


    顾瑶知道我不敢去，所以她很淡定的说道：「可以啊，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提前告诉我爸爸在家等着。」


    我秒怂！顾瑶总是能给我想要的新鲜感。


    年初六，陪着老两口四处闲逛买了点特产伴手礼，有一些直接打包快递发走的，也是为了让她们俩上飞机的时候轻松一些，中午在外面吃了顿饭，下午顾瑶带着我妈去买护肤品，我妈自己才捨不得买大几千块钱一套的护肤品呢，也只有顾瑶捨得花这钱。


    吃过晚饭，顾瑶不得不回家了，第二天初七，也是所有公司开工上班的日子，我是没办法，必须的开车送老两口去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还千叮万嘱的告诉她们俩，偶尔还是要跟杨曼联繫一下，重点是在孩子身上，要让杨曼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亲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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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倒是答应的挺好，至于会不会照办，我就不知道了。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我又想起了杨曼和那个孩子。


    回到公司已经是中午了，通知行政主管向各部门通知，下午两点开个会。


    内容就是给大家发个开工的红包，虽然没多少钱，但气氛还是要搞起来，发完红包后，安若曦和邓雯雯做了一下过年期间云途业务的进展，我以为就是之前邓雯雯说的那些好消息，没成想安若曦带来了一个更大的好消息，她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拿出了一份合同，那是「成都板块」的代理授权合同。


    而安若曦给对方开出的一年代理费是1000万，并且我们公司要拿成都板块毛利的10个点作为我们的收益。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了，全都傻呆呆的看着安若曦。


    安若曦自豪的说道：「开年第一单是在丽江成交的，我们外拓的最后一天，代理成都板块的是一家gg公司的老闆，他很看好我们云途的潜质，这说明我们的大致方向是对的，成都只是我们的第一单，接下来我们要把西安、厦门、重庆、青岛以及海口和三亚这几个城市板块卖掉……」


    说到这的时候，安若曦把目光投向我说道：「老闆，我还得找你要人，我们部门的人手还是不够，成都板块卖出去了，我们要负责安排人过去辅导这个代理商两个月的时间，说白了就是过去帮他们带一带团队，教会他们如何在城市板块里面炒作等等，就目前而言，我部门的这些人迟早都是会安排到全国各地的，卖掉哪个地方的板块，就要安排人过去两个月，而我们的总部也不能少了人，对于招人这件事……」


    安若曦说到这的时候，她就不好意思往下说了，毕竟当初大家对她大肆招人都存在意见。


    这一次，不等我说同意呢，邓雯雯就抢先对我说道：「老闆，过年期间云图的内容做的特别棒，这全都是若曦的功劳，她的市场部和销售部的确更需要人。」


    安若曦感激的看了一眼邓雯雯，这俩人之前的隔阂在这一刻也算是彻底消了吧。


    我对人事部总监沙丽丽说道：「若曦要多少人，你就招多少人，不限量的。」


    沙丽丽点头说道：「明白，散会之后我就去着手做这件事。」


    我又把目光投向安若曦问道：「若曦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么？」


    「我个人倒是没什么特殊要求，但是我得给这些过年一起加班的同事们提个要求，我答应他们去海南岛团建一周，所以我厚着脸皮想要提前预支出这个订单的提成，我们要求团建了。」


    我打个指响痛快的说道：「何静安排一下，刘洁放款。」


    对待有成绩的下属，我向来不吝啬。


    这个会开了大概两个小时，散会之后看到手机上有周树旺打来的未接来电，一共有三个，我这才意识到周树旺可能是有事找我，否则不会一口气打三个的。


    我赶紧回拨过去，道歉说道：「周大哥不好意思，刚刚在开会，手机静音了没听到，有什么事么？」


    周树旺有点烦躁，对我说道：「兄弟，麻烦你和顾瑶说一声，装修好的客栈今天被消防查封了好多家，这事干的有点丢人了，我先找那几个装修公司的老闆，是他们联繫的装修队，我要带着这些老闆挨个客栈去查去看，如果是他们的问题，该返工就返工该补救就补救，如果不是装修而是有人过找茬……呵呵！」


    后面的话，周树旺直接用「呵呵」两个字代替。


    而此时的我已经明白，这里面是薛万水做了手脚，他彻底得罪了薛万山都不敢得罪的人！晕


    第642章 孕前检查


    我拿着电话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你先过去丽江吧，我会和顾瑶解释清楚的，这边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就行了。」


    「我就担心顾瑶这边有什么想法，你帮我解释一下就好了，我已经在丽江了，这件事很快就会处理好，你等我消息，你周哥办事绝对不拖泥带水，等我消息啊。」


    「好嘞，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之后，我马上联繫了顾瑶，把周树旺说的事转告给她，顾瑶倒是也不怎么着急，毕竟还有那么多家客栈等着装修呢，要开业也是百家客栈一起开业，至于试运行期间……多几家开业和少几家开业都没什么区别。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等周树旺发怒！


    我也挺想知道周树旺要怎么对待找自己麻烦的薛万水。而我，也将薛万山的一些犯罪证据整理出来，随时交给周树旺，完成一次完美的助攻。


    时间向后推移了两天，安若曦带着过年期间加班的部门成员，一起去了三亚度假，我给出了每人每天2000元的旅游补贴，时间为七天，临走的时候我告诉安若曦，一定要带着人吃好喝好玩好，2000元每天的补贴最好全都用掉，既然是出去玩，就玩得开心一些。


    安若曦自信的告诉我：花钱，我很擅长的。


    就喜欢看员工这种幸福的自信！


    这天下午，顾瑶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在延安医院帮我挂好了号，下午三点的vip男科诊室，提醒我不要迟到，vip的挂号费就是300元一次。


    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发现顾瑶已经在这里等我了，她是真的怕我不来啊，算不算是变相监督我？


    我停好车之后走向顾瑶，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是怕我迟到还是怕我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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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上前一步挽着我的胳膊，死不承认的说道：「我就是路过这里，路过……路过而已。」


    我握着她的手，并不揭穿她的藉口，两个人在一起，很多时候都需要这种小默契。


    来到医院的vip诊室内说明自己的来意，医生给了我一个塑料小盒子，然后丢给我一本没有封面的杂志，对我说道：「出门右转有个男厕，弄点精子出来。」


    「噢。」对于这些流程，我都经歷过很多次了，也没什么意外的。


    但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在外面的顾瑶凑过来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把手里的塑料盒子晃了晃说道：「医生要小蝌蚪。」


    「小蝌蚪？」顾瑶还没反应过来我所谓的小蝌蚪是什么东西。


    我站在原地调了调眉毛，顾瑶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捂着嘴坏坏的笑起来，然后小声问道：「你要怎么弄？」


    我特别无语啊！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她是故意的！毕竟坏起来的顾瑶是十分调皮的。


    取精结束之后，医生又开了一张抽血的单子给我，并且解释说道：「检查精子质量，和支原体衣原体是否感染，抽血检测各种数据，如果一切都正常，你们就可以放心备孕了，精子质量的检测单半小时后过来取，支原体衣原体的结果要三天以后。」


    顾瑶好奇的问道：「要三天？这么慢？」


    医生解释道：「要做药敏实验。」


    顾瑶像个萌宝宝一样问道：「药敏试验？什么东西？」


    「药物过敏实验！如果你有感染支原体或者衣原体，要检测它们对哪种抗生素敏感，然后选择相应的药物治疗。如果检测结果是阴性，你就不用吃药治疗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怕顾瑶继续提那些幼稚的问题，毕竟这里是男科诊室，所以在医生介绍完之后，我就小声对顾瑶说道：「和你检查白带那个是一样的。」


    顾瑶恍然大悟，马上安静下来。


    医生催促我们说道：「快去吧，抽完血之后就可以回去了，结果也是三天之后过来，你们挂的是vip号，三天之后不用挂号了，直接过来找我看结果就行了。」


    vip号抽血都不用排队，全部忙完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带着顾瑶刚刚上车，周树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然后开了免提接听周树旺的电话，主动问道：「周大哥怎么样？查过了？」


    周树旺骂咧咧的说道：「果然是有王八犊子找我麻烦，今天我去了所有被告知整顿的客栈，什么所谓的安全隐患全都是扯犊子，莫须有的罪名安了一大堆。」


    「那现在怎么办呢？」


    周树旺很不爽的说道：「兄弟，委屈你一下，你帮我传个话给薛万山，这事我不想直接联繫他，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很有默契的说道：「明白，如果你直接找薛万山，那样就显得你和薛万山是同一个档次的人了，如果我扮演你弟弟或者是你的下属去找薛万山，告诉他你很生气，这就无形中让薛万山意识到他跟你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你没把他放在眼里，故意给他制造心理压力。」


    周树旺无比感嘆的说道：「兄弟果然有默契，就是这次有点委屈你了。」


    「为什么啊？自家兄弟，何况你还是在帮瑶瑶，这不就是帮我么？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啊，我这就联繫薛万山去。」


    「行，你联繫薛万山的时候霸气一点，不要搞得好像我们求他一样，事实上我们也没有求他的意思，我现在的目的是敲山震虎，让薛万山有个心理慌张的铺垫，至于怎么敲打他，你自己掌握个度就行了。」


    「周大哥啊，真爽，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可以用话敲打薛万山。」


    周树旺不屑的说道：「他薛万山算个球啊，今天这事就是不敲打薛万山直接办他都可以，但我这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乖乖的别找麻烦就行了，他要是真的不听劝，咱就办他。」


    「你这是在给办他找个理由对么？」


    「做人留一线，他要是不懂事，那就别怪我了。」


    「行嘞，我现在就打给薛万山，你等我消息。」


    第643章 财富薛家人


    结束和周树旺的通话，我突然有点小兴奋，这些大佬们做事还真是讲究个「有里有面」，看来我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找到薛万山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这个电话是代表周树旺打的，并不是我「方旭」本人，所以我也不用那么客气……该怎么敲打就怎么敲打。


    第一遍电话打过去，直接是没人接听，坐在副驾驶的顾瑶猜测问道：「薛万山是不是在忙别的事？没听到电话？」


    我摇头说道：「不知道，再打个试试。」说罢，我第二次拨通了薛万山的电话。


    这一次大概响了十秒钟才被接听，电话那边的薛万山开口就问道：「大侄子啊？咋啦？有什么事么？」


    我直接就开骂了，质问道：「你特么的叫谁大侄子呢？谁是你大侄子？」


    薛万山当时应该就愣住了，几秒钟那边都没任何反应，过了几秒钟之后，薛万山问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喝个鸡巴毛了……薛万山你给我听好了，丽江百家客栈的项目是悦享的顾瑶在做，装修是我大哥周树旺在搞，你最好管好你身边的狗，放出乱咬人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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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万山见我自报家门有周树旺的事，顿时就有点点怂了的意思，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见薛万山有点怂了，便再次抬高了声调说道：「我什么意思？你别问我什么意思，先问问你身边的那群狗，再特么的不拴好，就有人替你收拾了，你给我好自为之。」


    说完，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这应该是我最能装逼的一次了吧，毕竟薛万山可是个纪检委的办公室主任，多少人怕他、恐他呢？


    甚至很多人都想巴结他，今天遇见我这种故意找茬的，薛万山一定很懵逼。


    顾瑶在我身边微笑说道：「你也不怕把岁数那么大的老头给气倒？」


    「气到？气死才好呢，你看着吧，不出五秒钟，薛万山的电话肯定打回来。」


    「为什么呢？他……」


    话还没说完呢，薛万山的电话真的拨打了回来，而我看了看手机，直接挂断。伸个懒腰说道：「这种感觉真爽……走了，开车回家。」


    顾瑶靠在椅背上满眼期待的说道：「等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一切都正常的话，我们就可以备孕了。」


    我随手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正准备按下车窗点燃的时候，顾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已经放在唇上的烟夺了过去，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道：「备孕期间你不能抽菸不能喝酒了，菸酒对精子的质量有影响。」


    「不至于吧？抽菸而已。」


    顾瑶坚定的说道：「绝对有影响，为了我们能有个健康的宝宝，你就忍一忍吧。」


    说到这，顾瑶还故意换了哄我的语气，凑过甚至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看你看，我都亲你了，你就不抽菸了好不好？」


    这撒娇的命令让我真的无法抗拒，可是对于一个老菸民来说，突然戒菸是何等的困难，我不说大家也清楚。


    顾瑶见我没说话，她又稍微妥协了一点点说道：「要不……你每天少抽一些吧，我给你买点糖放在兜里，当你想抽菸的时候，就吃块糖！


    能忍就忍一忍，实在不行了再抽一根解解馋，但是一根烟你也不能完全抽完，只抽一半好不好？这样你就能最大程度的让自己健康一些。」


    这一刻我想起了杨曼，当初我们想要孩子的时候，也是类似于这种的要求和命令，不同的是顾瑶很懂事，她知道怎么说能让我更理解她的用心良苦，这算不算是情商高的表现？


    我答应了顾瑶的要求，完全不抽似乎不太可能，毕竟在外面应酬的时候还是会有人给烟，而且看到别人抽自己不抽的，那也是一种痛苦。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周树旺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赶紧接听说道：「周大哥、周大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已经通知到薛万山了。」


    周树旺在电话那边问道：「你没轻吓唬薛万山吧？这傢伙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各种道歉各种求饶啊，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到底是怎么吓唬他了？」


    「我也没怎么吓唬啊！我就是让他知道悦享百佳客栈的项目被人为难了，我甚至都没说的那么明白，让他注意一下身边的人，薛万山那么聪明，他肯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兄弟啊，你理解的太到位了，你越是不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他心里就越不好受，这不刚刚给我打电话向我道歉，还说要让他弟弟亲自来登门致歉，并且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明天中午之前再也看不到查封的任何信息。」


    我听周树旺这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要原谅薛万水的意思，这可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故意煽风点火说道：「这个薛万水有点目无王法了，故意找茬的事肯定没少办，不知道有多少老实人被他欺负呢，周大哥我觉得这个事咱不能轻而易举的就绕过他们。」


    周树旺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


    「周大哥你听我给你分析，这一次交警队的薛万水就这么叫嚣查封我们的客栈，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我甚至可以怀疑这就是薛万山对你安排的试探。


    当然，我这么说的原因是我跟薛万山的儿子薛磊算是死对头，我希望通过这个事，能让我出口气……你是我周大哥，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抓完墨迹的没意思。」


    周树旺在电话那边压低了声音，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自家兄弟别客气就对了，要说弄薛万山……现在的证据还不是很充分，而且薛万山已经主动道歉了，如果这个时候我找人去办了薛万山，有点「师出无名」的感觉，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明白……」


    「薛万山主动给我道歉，这等于是给自己埋下了一条退路，我现在真不好做，你还要什么其他的想法么？」


    第644章 薛万山登门拜访


    我很想要求周树旺弄死薛万山一家，但是我心里也清楚，这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薛万山都服软了，所以我也没开口让周树旺为难，很体面的说了一句，「以大局为主吧。」


    周树旺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他也知道我一直在隐忍着，在电话那边，他看不到我的表情却能体会到我的心情，他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说道：「兄弟，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便是我动不了薛万山，他这个弟弟薛万水也绝对不会好过，你看你周大哥怎么处理这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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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哥先以悦享的百佳客栈为重吧，我个人的这点事，我早晚能掰扯明白的，别因为我的这点事影响到悦享百佳客栈的项目。」


    「你这是心疼顾瑶么？」


    「肯定的啊，这个项目是顾瑶牵头做的，我肯定希望它快点做起来。」


    「放心，咱不会耽误正事的……」


    周树旺这人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至少我可以完全相信他说的一切，我当初找杨开福买房子的钱，都是周树旺借的，如果顺利的话，年中的时候就能还得上了。


    晚上五点半，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来公司找我——薛磊！


    我看到薛磊的时候，我都震惊了！他怎么会来找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已经到了仇视对方不可化解的程度了么？他怎么还有脸来找我？


    在我的办公室内，薛磊拉过我写字檯前的椅子，坐在上面低声说道：「我爸想请你吃个饭，让我亲自过来接你，怕你走太远嫌麻烦，就定在幸福广场的海鲜酒楼了。」


    薛万山请我吃饭？让薛磊来接我！这事有点意思了。


    我靠在自己的椅背上，慢悠悠的拿起一根烟放在唇边，这一刻我忘记了顾瑶让我戒菸的嘱咐，当时脑海中的神经都集中在了这件事上，薛万山和薛磊这是什么操作？


    趁着点菸的功夫我也分析的差不多了，在薛万山眼里，我是周树旺的「代言人」，或者说我是周树旺的小弟，薛万水得罪了周树旺，这就等于是他得罪了周树旺，常年混迹官场的薛万山肯定懂一个道理，那就是「领导司机」的重要性。


    如果不搞定领导的司机，那就没办法搞定领导。


    这似乎是官场上一个不成文的定律，现在薛万山把这个定律用在我的身上，所以才有了今晚的饭局。


    薛磊见我抽菸没回话，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方旭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把事情做的太过分。」


    「好。」我抽着烟说道：「你爹请我吃饭，让你来接，这算什么事？你让他亲自给我打个电话吧，告诉我房间号在哪。」


    「方旭你别做的太过分，如果没有周树旺，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小子脾气还是这样哈，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话再过来。」


    薛磊起身，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迟早会后悔的。」


    我不屑于顾的说道：「慢走啊，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敲门。」


    薛磊摔门而去，没有经过社会毒打的他还是有些太年轻了，我确薛家人还会折返回来的，一定以及肯定。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我的猜测应验了，这次是薛万山亲自来的，不过他不是来请我吃饭的，而是提着礼品过来的，一个手提袋里面放了两瓶茅台，看起来年份有点久远。


    在我的办公室里面，薛万山把酒放在了我的写字檯上，笑呵呵的说道：「大侄子一场误会，你看你怎么还当真生气了呢，这事叔给你道个歉，其实查消防的也不是万水，是他下面的人干的蠢事，万水知道了第一时间就去撤销了那些查封信息，你说咱都是世交了，这事叔怎么能摆你一道呢？纯属误会。」


    「误会？」我笑着问道：「您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么？可是我听说，这事可不是误会那么简单。」


    薛万山厚着脸皮说道：「大侄子啊，不管是不是误会，都是叔没照顾到你，这是叔的错，叔听说你喜欢茅台，就带了两瓶珍藏的过来，全当叔给你赔礼道歉了，还的麻烦你跟周老闆那边打个招唿，我向你保证，接下来百佳客栈的项目，在丽江这一块绝对不会再有消防上的问题了，至于什么呢卫生、排污这些，叔都给你找人搞定。」


    薛万山说到这的时候，我才嗅到了有价值的东西，当前的形势已经很明白了，周树旺现在还不能动用强大的关系来治理薛万山，我在这板着脸装下去也没多大意思，既然薛万山都说百佳客栈的消防、卫生和排污都不会有人找麻烦，那我就做个顺水推舟的事，装模作样的说道：「叔啊，我知道你人好，作为丽江出来的父母官，你时刻都想着家乡人民呢，悦享的百佳客栈本就是造福丽江的，让丽江的旅游业上到一个新高度，你可得上上心啊……」


    我开始说各种套路的话，把薛万山吹捧一番，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末了，我对薛万山说道：「这两瓶酒我就不要了，您还是带回去吧。周大哥那边我也会知会一声的，但是周大哥他接不接受，我就不敢保证了，所以这酒你拿走。」


    薛万山尴尬的说道：「拿出来的酒……」


    「拿走拿走。」我是坚决不要薛万山的东西，他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薛万山最终还是把酒带走了，在薛万山走后，我马上来到了隔壁陆涛的办公室，让他立即监听薛磊的电话，说不定有意外收穫。


    几分钟之后，薛磊的电话果然有了反应，正是薛万山打给他的。


    在电话里，薛磊问道：「怎么样？方旭那王八蛋怎么说？」


    薛万山轻嘆说道：「酒没送出去，话倒是说了一些，我现在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要不这样吧，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些同学，谁跟方旭走的近？利用他身边的人送点好处过去。」


    「他身边也没什么朋友，除了陆涛那个小兔崽子之外就是禾丰了，禾丰闷闷的，很难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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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想办法，把禾丰拉拢到你身边，只要禾丰听了你的话，那什么事都好办了。」


    「禾丰闷闷的，很难沟通啊。」


    「他很难沟通，那他老婆呢？他家里有没有什么棘手的事？」


    「我想起来了……禾丰他大儿子快要上小学了，他们家的房子也不是学区房，给他儿子搞个重点学校的学位吧，或许可行。」


    「学位好办，有想法就尽快去落实，你先琢磨一下怎么下手，学位那都不叫事，我去安排。总之，一定要在方旭身边安排一个你的人，时刻了解他的动态。」


    「你干嘛那么在乎一个方旭呢？」


    「我不是在乎方旭，我是在乎方旭身边的那个周树旺，这人背景深不可测，已经有人暗示过我了，没成想你和你二叔还是给我惹麻烦了，先想办法稳住他们吧，这已经不是花钱能解决的事了。」


    第645章 被抓了


    薛磊愤恨的骂道：「等过了这阵子的，非得搞了方旭这个王八蛋。」


    薛万山：「就按照我说的办，你先想办法从他身边的人入手，就这样。」


    通话结束之后，我把这段录音拷贝了出来，分别复制发给了禾丰和周树旺，禾丰收到之后回了我一个「呵呵」的表情，那个表情做的特别不屑，不屑中还带着嘲讽。


    我知道这是禾丰在嘲讽薛磊父子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周树旺拿到电话录音之后给我回了一个消息：明天早上关注一下丽江的报纸，新闻联播也行，有惊喜。


    我：什么惊喜？


    周树旺：现在说了没有意思，明天早上你看就是了，保证让你满意。


    周树旺的话给我了我无限希望，我巴不得快点到明天。其实这一刻也是很想追问两句的，但又不好意思，所以只能等了。


    第二天早上，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查看相关的新闻，在丽江本地一个权威官方媒体上，头版头条：丽江??消防队队长薛万水因工作失职，遭降级处分……


    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周树旺到底是什么牛人？竟然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让薛万水下课了，下课了啊！


    而且直接放在官方权威媒体头版头条，这完全就是「杀鸡儆猴」，这个消息除了重创薛万水之外，也给其他相关部门的领导提了个醒，一时间薛万水为什么在开年就被降级的事引起了热议，有少数知情人对外透露，薛万水是因为当天上午查封了悦享的百佳客栈，下午就被拿下了。


    其中经歷了什么，让所有人唏嘘。


    我突然灵机一动，找到陆涛让他在各个小渠道发布小道消息，就说是薛万水查了悦享的百佳客栈，百佳客栈作为丽江市旅游行业重点扶持的项目，深受各界领导重视，百佳客栈也是丽江市政府对外做的旅游行业标杆项目，不能有半点差池。


    类似于这样的消息发布出去之后，竟然得到了那些吃瓜群众和领导的认可，他们也实在想不出来薛万水除了查封百佳客栈还做了什么错事。


    一时间，风声鹤唳，所有人都在猜测悦享的后台有多强大，让薛万水这种「朝中有人」的土官都被下课。


    这件事经过我的变想炒作，帮百佳客栈的项目树立了新的威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百佳客栈无论做什么都特别痛快，甚至还有一些领导主动谘询有没有什么需要走特殊渠道的需求，他们都能帮忙满足。


    而这些当官的说提供特殊帮助的时候，都是打着建设丽江旅游新风貌的头衔，反正给地方做好事，是不可能被处分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周三，顾瑶给我打电话，提醒我去医院拿检查结果，确定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要开始「种宝宝」了，我上午的确是有点忙，告诉顾瑶我下午过去，顾瑶听后故意说道：「好巧啊，我下午没事，我来找你咱们一起去吧。」


    「你是不是怕我有什么问题，故意隐藏检测单？」


    「才不是呢，你能有什么问题呢？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去医院，医院那种地方多恐怖啊，有我陪着你，你就没那么害怕了。」


    我对顾瑶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遇见她就认栽了吧。


    下午一点，顾瑶开着车来到公司找我，带上了我一起去医院，检查结果什么的都很正常，但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发生了状况！


    我们俩怎么都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顾明顺……额……或许说，顾明顺故意跟踪我和顾瑶吧。


    当时的画面别提多尴尬了，我和顾瑶在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坐上车之后两个人正在车内拥吻庆祝呢，突然对面车位上的三辆车同时亮起了车灯，而且是远光灯！晃得我和顾瑶都睁不开眼睛了。


    顾瑶抱怨道：「什么人啊？这么缺德。」


    我当时也是牛逼，推开车门对顾瑶说道：「我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孙子，想找事么？」


    顾瑶也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下了车。


    迎面，三辆车下下来了十多个人，其中就有顾明顺，当时对面车都开着远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也没看清是顾明顺，上前就推了他要把问道：「干特么什么啊？会不会开车？」


    我还想再推第二次的时候，旁边的人上来抓住了我的手，顾瑶这时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当着对面的灯光，隐约看清了这个人是顾明顺之后，她本能的问道：「爸？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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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顺被气的不行，他厉声说道：「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爸——」顾瑶抱怨的语气中带着哀求，「你能别这样么？你先放开方旭，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


    我确定面前的人是顾明顺之后，急忙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叔，叔……误会……哎……疼疼……兄弟轻点，胳膊要被你扭断了……都是一家人……手下留情啊……」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另外两个人来到顾瑶车两侧，分别从主驾驶和副驾驶探身进去，开始翻车内的东西。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我和顾瑶刚刚拿到的化验单。


    送到顾明顺面前的时候，顾明顺当时就气炸了，双手撕烂了检测单之后摔在了我的脸上，然后对其他人下命令说道：「把瑶瑶给我塞进车里，你们把瑶瑶的车开回去。」


    说到这，顾明顺威胁顾瑶说道：「你看到家我怎么收拾你。」


    跟着顾明顺是一起来的旁人问道：「老闆，这个人怎么办？」


    他们所谓的「这个人」就是我了。


    顾明顺看了我一眼，威胁我说道：：「小兔崽子我警告你，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骚扰我女儿，我让你这辈子都娶不了老婆。」


    说完之后，顾明顺抬高了声调对周围的人说道：「走！别管他。」


    我就这么被他们甩到了一边，顾瑶也被强行带到了一辆商务车内，而顾瑶的自己的车，则是由另外一个人开走了。


    四辆车从地下停车场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完犊子了，我得打车回去了……


    而我也并不相信顾明顺能把顾瑶怎么样！


    第646章 收购云途的股份


    真是刺激的一天，刺激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我和顾瑶谁都没有想到，顾明顺还会派人跟踪我们，这也说明顾明顺是真的铁了心的不希望我和顾瑶在一起。


    仔细想想顾明顺也没什么错，他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生活的更好一些，而现在的我，显然是不能被顾明顺放在眼里。


    在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黎蕊的电话，这让我有点小意外，除了过年的时候相互发了问候祝福的简讯闲聊几句之后，这十来天都没有任何联繫。


    电话接通后，我主动问好道：「蕊蕊怎么有空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黎蕊在电话那边开心的说道：「我中午的时候和马晓爽还有锡明哲在一起呢，刚刚吃完东西，大家聊天的时候聊到你了，我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聊天聊到我？肯定没好事？」


    黎蕊笑道：「他们俩能说你什么坏话呢，都对你崇拜的不得了。」


    「你太会聊天了，跟你聊天心情都变得好起来了。」


    「你快别夸我了，我跟你说点正事啊，跟云途有关的。你现在方便说这些么？」


    「没问题，你说吧，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年前跟你说过吧，奥维互动地图里面要把谷歌卫星地图下架的事。」


    「我记得。」


    「现在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也就是说这个一旦执行之后，之前所有用奥维互动地图的用户，他们将面临没有地图可以用，这是北斗民用普及至关重要的一个点，而云途所授权的北斗地图是超越外面层级的，所以接下来会有一大波更专业的用户成为云途的用户，而这些专业的用户也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穫。」


    「这是好事啊……」


    黎蕊打断的我话说道：「还有更好的事我还没说呢。」


    「你说，我听着呢。」


    「云途的第二轮招商融资是要让出50%的股份对吧？」


    「是的，计划是拿出50%的股份，我想要拿到2个亿的融资，如果给我两个亿在网际网路上做一波宣传，我有信心把云途做成行业内的number one。」


    「方旭……」黎蕊换了一副语气说道：「我想代表中科院和你谈一谈云途股份的事，大概的想法就是中科院授权天纵科技收购你云途的股份，成为云途最大的股东，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我当时有点懵，问道：「什么意思？我没太懂。」


    黎蕊解释道：「就是你的第二轮招商融资甚至第三轮都不用对外了，你想要多少钱，直接由天纵科技来出资，收云途的股份。当然，这只是个设想，你心里有个数，我们改天约个面谈吧。」


    「行，我现在知道这么个事了，有什么想法我再和你沟通。」


    和黎蕊的通话持续了大概10分钟左右，黎蕊每次都能给我带来震撼的消息，直击心灵的那种，如果天纵收购运途的股份，对于云途的发展来说是好的，有了天纵甚至背后中科院做靠山，这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关系。


    弊端就是云途以后的发展，可能就不是我们一手说的算了，而我们前期所有的努力，都变成给天纵打工了，简单的说，我们很有可能失去对云途的控制权，最后云途变成了别人家的。


    我还在真的挺难选择的！


    回到公司后，我把禾丰还有陆涛叫到了我的办公室，和他们说了一下黎蕊的小道消息。


    禾丰倒是一脸无所谓，叼着烟说道：「这事你们决定就好了，公司管理和发展我都不擅长，如果需要什么改进程序，找我还有点用。」


    我又把头转向陆涛，问道：「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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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很淡定的回答说道：「我不贊成让某一人或者某一机构收购云途那么多的股份，如果真的被人掌控了那么多的股份，我们以后做事都很费劲。」


    禾丰提醒陆涛说道：「我们三个有一票否决权的，不想做的事，别人也没办法逼我们啊。」


    陆涛强调说道：「丰哥，我们三个的确都有一票否决权，但是大股东也有这个权利啊，按照相关法律规定，公司某一个决定产生分歧后需要投票来决定的，超过一定比例的股东投票，也是具有否决权的。


    就好比我们要给云途开发个新的模块，我们三个都同意了，而我们三个总共持股也才15%，而天纵自己就有超过50%的股份，直接否决我们的想法，那岂不是很憋屈？」


    「所以你的意思……暂时不要被天纵收购？」


    「是的，至少我们目前还没有这个必要，云途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是我们有目共睹的，第二轮融资后再把钱花出去，那云途绝对可以做到行业中的第一，到时候还怕赚不到钱么？」


    我冷静的分析说道：「赚钱的机会有很多，但是抱大腿的机会却不多，毕竟天纵背后是中科院，不用我说你们也肯定知道「中科院」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禾丰把烟掐灭，起身说道：「时间还早，天纵又没说马上要收我们的股份，咱们心里有个数知道怎么做就行了，等真的到了那天，我们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完，禾丰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陆涛见状，他也起身，对我说道：「师兄，这个事你做决定就行了，我也就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其实你说的也对，能抱大腿对于我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凡事都有利有弊，你做决定就好了。」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此时我的，更想把这个想法分享给顾瑶，让她也能帮我分析分析。


    我兴致匆匆的拿起电话拨打给顾瑶，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听，那边传来顾明顺的声音，他很生气的问道：「方旭！你告诉我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弃纠缠我女儿？」


    我厚着脸皮讪笑着问道：「顾叔叔您好，您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瑶瑶也有自己的想法，您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呢？要不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第647章 电话里聊聊


    顾明顺在电话那边质问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聊聊？我有什么必要跟你聊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尽力让自己不要激动、更不能冲动，即便是顾明顺再怎么无理，我仍旧不能对他大吼大叫，这是我未来的老丈人。


    但是我也不能任由顾明顺一直用言语刺激我，一味的避让求饶那只是懦夫的表现，我拿着电话心平气和的说道：「顾叔叔，请您听我说，我知道您能白手起家到取得今天的成就，一定吃了不少苦，取得成功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您的为人处世一定是值得我们后辈学习的，您一定是对外存在偏见，才几次对外做了那么多无礼的事情，从年前赶我出家门到撵走我的父母，我相信您不会这么没素质的对他其他人，之所以不顾自己形象、身份撵走我、用语言刺激我，全都是为了让我远离瑶瑶，您觉得我不够优秀配不上瑶瑶，这些我都承认……」


    顾明顺打断我的话问道：「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想表达的是，您不是一个没有素质的人，您这么对我，是对我存在一定偏见的，您想要给瑶瑶找一个有能力的男朋友让她无后顾之忧，我也理解您的这份心情，可是麻烦您退一步讲，我方旭真有你眼中的那么不堪么？


    的确，我父母都是工薪阶层，家里没什么人脉也没什么钱。


    我大学没毕业就带着同学开始创业，我辉煌过、也失败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一直站在巅峰，包括您！


    您能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失败么？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再站起来的勇气，而我方旭不缺的就是这种勇气。


    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我更清楚应该如何珍惜自己的爱人，顾叔叔请您换个角度思考，我方旭真的有那么不堪么？」


    顾明顺沉默了几秒钟，这几秒钟对于我来说，犹如几个春秋那么漫长。


    最后，我听到了顾明顺的一声长嘆，然后对我说道：「你说的的确都对，我对你存在偏见就是因为你跟瑶瑶在一起，如果你只是瑶瑶的普通朋友，我也不会这么对你，是我太紧张了……」


    我急忙说道：「您不用紧张……」


    顾明顺用更高的声调打断我的话说道：「我是否紧张不是你说的算，不管你嘴巴再怎么厉害，都别想说服我同意你和瑶瑶在一起，除非……除非……」


    「什么？」


    「除非有一天你能让我看到你的闪光点，让我可以放心的把瑶瑶交给你，那个时候会再来和我谈娶我女儿的事吧。」


    说完，顾明顺就把电话给挂了，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有点失落，同时也有点窃喜，至少我清楚顾明顺的想法了，他只是顾瑶的父亲，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可能二十几年之后，「小希望」要出嫁的时候，我的心态也会跟顾明顺一样吧，将心比心我们谁都没有错。


    两个小时之后，顾瑶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她说今天顾明顺真的是生气了，尤其是发现我们俩去医院做孕前检查后，顾明顺简直要气炸了，还差点没收顾瑶的手机给她关禁闭，而正是因为我打了那个电话之后，顾明顺似乎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这才把电话还给了顾瑶，而顾瑶也很体谅顾明顺，换做平时她会打电话和我说这些，这一次是发简讯，就是担心在和我通话的时候被顾明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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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顾瑶回信息问道：那我们的造人计划还要不要进行了？


    顾瑶：等等吧，如果真的告诉他我怀孕了，他能被气死，丽江那边第二批客栈已经进入了装修阶段，周大哥3月20号之前会全部完工，赶在清明节之前，我们的百佳客栈就可以对外营业了，在开业的时候还要跟丽江市政府签各种战略合作条款。


    我：具体是什么样的条款呢？


    顾瑶：丽江旅游局牵头联合各个旅行社，每个月都会优先安排游客入住悦享百佳客栈。


    我：这是好事啊，后勤工作部署的怎么样了？


    顾瑶：孙海东和顾斓已经确定清洗厂的厂址了，现在也在动工建厂了，3月20号之前都要列入正式运营的，这两天我都在家里陪陪我爸，下周我要过去丽江那边了。


    我在给顾瑶回消息的时候，顾瑶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对了，有个事我差点忘记了，杨曼住的那套老房子最后怎么决定的？是一起放在我们百佳客栈的项目中么？


    其实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杨曼的生活，但杨开福都收了悦享的租金，如果不让顾瑶经营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我回復道：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来吧，杨曼的老房子对外接待客人，杨曼作为客栈的管家，也算是给她找个事情做。


    顾瑶：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


    我：你出发去丽江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吧，我有空的话陪你一起去。


    顾瑶：那你等我消息。


    和顾瑶闲聊了一会儿，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至少我再一次确定顾明顺是真的不能把顾瑶怎么样，而我和顾瑶的感情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痛并快乐着」！


    我的痛在于我现在没有办法让顾明顺对我另眼相看，我想要努力证明给顾明顺看，可是我又不知道如何去证明。


    而我的快乐，就是遇见了顾瑶，拥有她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幸福的。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回看我和顾瑶的聊天记录，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我打开相机把自己「不由自主的微笑」拍下来发给了顾瑶。我想把一刻的快乐分享给她，分享给我最爱的人。


    次日早上醒来，我也收到了顾瑶发来的一张自拍照，她躺在床上半张脸都埋在了枕头内，在这张照片上写了一段文字：真想做一个快乐的懒蛋鬼。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得到顾瑶自拍时的心情。


    起床洗漱后来到公司，意外的发现安若曦竟然出现在办公室内，按照之前的安排，她不是应该在外面出差呢？为什么突然间回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648章 胜利的曙光


    看到我走进公司，安若曦主动和我打招唿说道：「早啊。」


    「额……早……你不是应该在三亚出差……不对……你不是应该在三亚带团队休假么？这还没到收假的日子呢，你怎么出现在公司了呢？」


    安若曦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也想好好在三亚度假啊，可是没办法……稍有不慎就把云途海南岛板块的代理权卖掉了，昨天下午谈好的，晚上就乘坐飞机赶回来，今天上午回公司把合同盖章等等，下午还要飞回海口。」


    「合同盖章，你打个招唿我搞定快递给你就行了，何必麻烦你自己飞来飞去呢？」


    「其实也没什么麻烦的，我刚刚回公司找你还有点事要商量。」


    「好的，没问题，来我办公室吧。」


    「你先去，我马上上来。」


    我沿着楼梯上了顶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通知行政送两杯无糖咖啡过来，大早上的的确需要咖啡提提神。


    几分钟之后，安若曦来到我了我的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份手抓饼，坐在我写字檯前说道：「太忙了，不介意我和你谈事情的时候顺便吃个早餐吧？」


    「我还帮你安排了一杯咖啡，马上送到。」


    安若曦微笑说道：「谢谢老闆，我时间比较紧，直接和你说正事吧，云途海南板块原计划是分成三亚、海口分别对外招代理的，但是这个老闆比较有实力，而且也很看好我们云途，直接把整个海南岛打包了。」


    「价格呢？」我看着安若曦问道：「价格怎么样？」


    安若曦竖起了三根手指，很自豪的说道：「三千万一年的代理费，并且我们抽成流水的10个点作为我们总部的收入，合同签三年，承包金年付，次年的承包金涨幅不得超过20%，并且这家公司有优先续租权。」


    这时，行政的工作人员送进来两杯咖啡，那个小女孩看到安若曦坐在我写字檯前面吃手抓饼，吃惊的不得了。


    拿到咖啡之后，我向送咖啡的小女生道谢，然后看着安若曦无比敬佩的说道：「度假你都能有销售业绩，我服了！」


    安若曦自信的微笑起来，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后，放下杯子继续说道：「我们10个点不是白拿的，我们要负责海南板块的所有运营，简单的来说，就是海南板块要模仿大理、丽江来做，前期我们要安排人过去大量的发帖，增加用户粘性等等，如果有必要，我们还要在云途的首页开屏gg给予一定的赠送，这就涉及到了要安排一组人到三亚去常驻工作，因为我们是拿板块10个点的收入提成，那么前期的所有开销都是由我们承担，比如派遣人员的住宿、路费、餐饮补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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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应该的，要给予这些补助。」


    安若曦十分大胆的说道：「出差补助对于公司来说，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开销，我的想法是直接在海南开一家我们的分公司，由陈祚考先带一组人过去，拓展海南的业务，同时在海南当地招人，这样操作起来会更好一些。」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觉得安若曦说的这个大胆想法十分可行，註册个公司并不难，甚至不需要出什么钱，而在海口开公司，无形中也是扩大了我们的影响力。


    安若曦见我在思考，她继续说道：「以后类似于这样的子公司，我们还要开很多。我的建议是每一个省在省会城市设立一个二级分公司，在省内旅游城市开设板块的地方，都要设有三级子公司，云途刚刚起步，我们要完善的内容有很多，就拿旅游城市的订单来说，用户通过我们平台产生的订单和商家产生冲突后，我们驻当地子公司可以第一时间到现场了解情况，岂不是更好？


    之前我一直在想，平台订单我们拿什么跟去哪、跟飞猪、跟美团等平台竞争？


    我们有 什么优势？既然平台不如人家大，那我们就从服务上做到更好了，相比其他公司那些线上处理问题，我们直接线下专人处理，会处理的更好。」


    我打个指响说道：「放手去做，就从海南开始，这件事我给足你授权，要钱、要人你直接说就行了。」


    「聊了这么久，我就等着你给我授权呢，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着手去做这件事了，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西安已经有人主动联繫到我们了，谘询城市板块代理的事，等海南这边的事搞定之后，我亲自去西安。」


    说到这，安若曦起身，潇洒的说道：「走啦，我整理一下资料，准备去机场了。」


    安若曦给我带来的灵感与惊喜，让我有点措不及防，照这么发展下去，今年云途城市板块的代理费就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收入。


    当天下午，安若曦在公司管理群里面发了一个准备收钱的消息。没过多久，何静就告诉我我们到帐了三千万。


    我能感觉到，管理群内的人都兴奋了，这应该算是我们云途正式走出去的第一步，兴奋之余，我在群里告诉大家低调一些，聪明人都在闷声发财，何况我们现在才只是起步，接下来要做的事还很多，就目前的情况分析，我们之前走的路是对的，现在有新的资金注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扩大宣传规模。


    网际网路做事情，新的一轮烧钱又要开始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试探性的在各个平台、各个领域投点钱宣传，那么接下来，将会是一场风暴式的烧钱形容了。


    忙碌一天回到家，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抽着烟，回想起今天安若曦拿出来的三千万，想着想着眼眶就情不自禁的湿润了……是的！我是落泪了，回想起这两年多，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我从人生的巅峰跌入谷底，又在谷地摸爬滚打的成长，这一路走过来有太多心酸……


    变卖前公司剩余的伺服器、找老方借钱……我甚至把能弄到钱的全部办法都用了……


    这一路又有太多的感动，陆涛不离不弃的信任，禾丰倾尽所有的陪伴……


    从最初的打零工接单到重启云途，一切都如梦似幻，至少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手机上，收到顾瑶发来的一条微信：明天我要去丽江了，这次你就不要跟我一起过去了……嗯……不是很方便。


    第649章 黎蕊的玻璃心


    看到这消息之后，我有点疑惑，回了一句：？


    顾瑶很快解释道：我爸要亲自去丽江看一眼百佳客栈的项目，而且要和当地的那些官员碰个头，聊一聊扶持这一块，如果是我自己去的话，我特别希望你能陪着我一起过去，但是我爸爸他……呃……你懂的，所以……这次我就自己过去了，你在昆明忙你的事情吧。


    看完顾瑶的解释，我也很理解的回道：那你们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其实这话也就是客气的一下吧，悦享集团能有什么事是要我帮忙的呢？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是我自己想多了。


    顾瑶似乎感觉出我的失落，又陪着我聊了一会儿，安慰了我几句，最后鼓励我说道：方旭，你要加油，当你有一天足够强大，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你，包括顾明顺。


    注意：顾瑶直接在聊天的时候称唿她爹的大名，不过这在我看来，的确是要比「我爸」两个字更具鼓舞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要偷偷的成长，然后惊艷了所有人。


    次日清晨，顾瑶出发后就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发过来，照片中的她坐在一辆商务车的后排，透过车窗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车队，这不禁让我想到了「气派」两个字。


    回到公司，我在股东群里面发了通知，安排在今天下午召开股东大会，汇报一下云途刚刚拿下的三千万订单，以及要开分公司的事，虽然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决定，但股东们都有知情权，而我也有告知的义务。


    在股东大会上，黎蕊通过视频发言，对大家说道：「大家好，我叫黎蕊，是北京天纵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也是云途的一个股东，首先向我们的方总表示祝贺，第一轮融资之后就已经实现了云途的盈利，这也证明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带领云途有一个正确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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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会上，黎蕊说了一些客气的话，把我捧的很高很高，再加上黎蕊的身份特殊，经过她的一番话，我看的出来大家对我的认可程度就更高了，尤其是之前因为还人情债拿出点钱投资的老闆，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打心底感激黎蕊对我的帮衬！


    散会之后，黎蕊又把电话打了过来，接通后她很体谅的问道：「方便说话么？要是不方便，你就说等会打给我。」


    「蕊蕊你这是怕我身边有人吧？」


    「对啊，我是怕你身边有人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我得先问清楚。」


    「这会儿没事了，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那就好，我还是跟你说一说天纵想要收购股份的事，今天看到你在董事会上发布的消息，云途已经实现盈利了，这的确是个很好的起点，如果再有几笔资金注入，扩大宣传度……


    对了，突然想起来，在各个旅游城市开分公司的想法，也是很有必要的，简单的说就是云途的前途一片光明。所以……被收购股份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我犹豫了几秒钟后才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蕊蕊……你听我说我的想法，如果我有考虑不周全或者是违背你想法的地方，你也先别生气，我们一起交流好么？」


    黎蕊笑道：「当然不会生气啊，我们就是在交流，任何交流都会有分歧，而有分歧的交流才是正常的。」


    「蕊蕊我是这么想的，被天纵收购有利有弊，我先说有利的地方，那就是天纵是中科院旗下的子公司，被天纵收购那么多的股份，就等于是抱上了中科院乃至抱上了国家的大腿，这对于一个民营企业来说肯定是梦寐以求的红利，可遇而不可求的。」


    黎蕊贊同的说道：「的确是这样，现在很多人想抱大腿都没机会呢。」


    「这个我知道，但是被收购还是有一定的弊端，如果天纵一次拿走了70%的股份，等于是云途的最大持股方了，虽然我们签署的合同中，我和陆涛还有禾丰有一票否决权，但天纵也有了，未来在有什么重大决定的时候，我们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说到这的时候，我怕黎蕊有什么误会，我赶紧解释说道：「蕊蕊你放心，我不是对你设防，我是对云途的未来设防，现在你是天纵的总经理，我完全信任你，但是哪天你升迁了呢？


    天纵在别的手里，那就不好说了，毕竟国企人员调动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对吧。」


    黎蕊应声说道：「你考虑的很周全，的确是有这种隐患，现在天纵是否出手收购云途的股份，基本上是我可以决定的，之前只想着天纵如果收购了云途，我可以调动更多的资源给云途，这样也算名正言顺了，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心里的顾虑，我没有想吞併云途的意思，我给你道歉。」


    「别别别……」我急忙制止黎蕊说道：「蕊蕊你别这么说，你也不要道歉啊，搞得我心里压力很大的，咱们不是在交流嘛。」


    「我是觉得自己无意间的一个想法，触及到了你内心很在乎的东西，让你误会我是要抢夺你的云途，其实我没这个想法的。」


    「我知道，我理解你是想帮我。」


    「对不起啊……」


    黎蕊是真的自责且不停的道歉了，我感觉隔着电话我说什么她都不太相信，就认为我误会她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拿着电话说道：「蕊蕊你今晚有空么？我们当面聊吧，隔着手机你都看不到我的表情，还是当面聊吧。」


    「当面？」黎蕊很意外的问道：「你在哪呢？」


    「我在昆明，但是今晚我会出现在你面前，方便么？」


    「嗯，方便。」


    「那先这样了，晚上见。」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拿起座机拨打给行政主管，让她给我预定一张飞北京的机票，而我收拾起自己的包，出门打车直奔机场。


    黎蕊，是我不愿意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


    第650章 黎蕊的细腻


    来到长水机场顺利登机，昆明飞北京三个半小时，如果不晚点的话，晚上9点就能落地了，在起飞之前，黎蕊还发信息问我在哪，我把自己的登机牌拍了个照片发给了黎蕊，然后空姐就过来提醒我们要关机了。


    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海中思考着见面之后跟黎蕊怎么解释我为什么不愿意让天纵一家收购那么多股份。


    其实我自己的顾虑就是怕失去了对云途的控制权，毕竟这是我和陆涛、禾丰一起做起来的，这个云途把我从巅峰拉入低谷，又陪着我在人生的低谷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对于我来说，云途不仅仅是一个项目，更是见证我人生起伏的证明，或许多年以后我拥有的更多了，就不会在意一个云途的得失了，但是目前的我做不到。


    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在首都机场落地之后，刚开始就收到了黎蕊发来的一条信息：我在机场国内大道的出口等你，你出来之后告诉我一声。


    我赶紧回消息：你怎么还亲自来机场接我了呢？这太麻烦了。


    黎蕊：已经落地了吧，我在外面等你，有託运的么？


    我：没有，飞机还在滑翔，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黎蕊：不急啊，等你。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从国内大道口出来了，远远的就看到黎蕊在那等着我了，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牛仔裤、长筒靴，干练的短髮看起来更精緻了，让我意外的是，她的手里还捧着一杯咖啡，见面之后就把手里的咖啡拿给我，对外说道：「赶路辛苦啦，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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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黎蕊递给我的咖啡，客气的道谢说道：「谢谢，没想到你这么体贴。」


    黎蕊笑而不语，又从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当时我的双手都在捧着咖啡杯呢，她就直接把打火机放在了我上衣侧面的口袋内。


    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放完了，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本能好奇的掏出来看了一眼，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是：有个懂自己的人真好。


    我左手拿咖啡，一边走一边问道：「你对每个人都这么细心啊。」


    黎蕊翻了翻眼睛说道：「那要看我愿不愿意这么细心喽。对了……过个年怎么桃子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发过微信没回，打电话一直在关机。」


    「年前发生那么多事，对桃子的打击挺大的，她说过年期间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啊，陪一陪家人，她把电话给关机了。」


    「哦，这样啊，那也挺好的。」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对黎蕊说道：「不要急，桃子说在家过完正月十五就回北京，听马晓爽说已经有好多经纪人已经主动提出来要安排男艺人跟桃子搭戏了。」


    「桃子现在的名气很大呢，你有没有看她的微博，过年期间粉丝涨了好几百万。」


    「额……我倒是很少关注这些。」


    聊着天，我们来到了停车场，我把喝完的咖啡丢掉，站在黎蕊的车边点了根烟，对黎蕊说道：「稍等一下哈，憋不住了，我抽根烟我们再走。」


    「不急，你先慢慢抽，酒店我已经给你预定好了，就在天纵附近，直接过去办理入住就行了。」


    我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解释为什么不愿意天纵一家收购太多股份的事，没想到这么麻烦你，又是接我又是给我订酒店的。」


    黎蕊笑着说道：「我可没想着你是过来跟我聊工作的，我是当成一个好朋友从外地过来看我。」


    我听后，给了黎蕊一个微笑，准备用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可是点了两次火都被风吹灭，黎蕊见状，很自然的走上前，右手拉起自己的风衣，帮我遮蔽了风吹来的方向。


    这一刻，有一种没法形容的感觉。


    抽完这根烟，我上了黎蕊的车，这是一台全新的保时捷帕拉梅拉，内饰的贴膜都没完全撕掉呢，我闲聊问道：「新买的车？」


    黎蕊应了一声，「年初七提的车，半年前就预定了，加装了很多个性配置，一直在等车。」


    「全算选下来多少钱？」


    「170万……」


    一路上和黎蕊闲聊，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半了，黎蕊陪着我在前台把房间开了，我拿到房卡的时候，她在我身边说道：「房间还是挺不错的，我是亲自上去看了房间才预定这里的。」


    「蕊蕊啊，你这么客气，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来打扰你了。」


    黎蕊微笑说道：「是你太客气了，你看现在十点半，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你要上去休息呢？还是我们找个地方去坐一坐？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好，附近随便吃点就好了。」


    虽然我说的是随便吃点，但黎蕊还是带我去吃了海底捞，用她的说法就是北京比昆明冷太多了，晚上吃个火锅暖暖身子，还能聊聊天。


    我这次来北京的目的就是跟黎蕊把话说开，别存在什么误会。


    锅底和菜品上来之后，我和黎蕊的话题也聊到了天纵收购云途股份这件事上，黎蕊很坦诚的说道：「是我在中科院开会的时候提出来以天纵的名义收购云途的股份，上层领导也同意我这么去做了，毕竟大家都是看中了云途的这种模式，深信云途能盈利。事实上……云途已经开始逐渐的盈利了，对吧。」


    「目前来看是已经产生盈利了，自从上次融资7000万开始做推广之后，花了还不到2000万，就已经拿到了3000多万的收入了，这也证明我们的方向是没有错的，接下来会加大成本的投入……」


    说到这，我话锋一转，对黎蕊说道：「当然，云途能有今天的成绩，绝对少不了你的帮助，当初要不是你授权北斗卫星地图给我们内置使用，云途会失去很大一批用户的，而这些用于都是真正的aaaaa级用户。」


    「云途和北斗是相互成就，如果没有云途的推广，北斗被普及认可的速度也不会有这么快，国内停用谷歌卫星地图的时间已经出来了，就在今年十月份，你可以提前部署了，这个很关键。


    其实，已经有很多人找我打听这个消息了，打听这个消息的同时，又想从我嘴里套话。」


    「套话？」我很不理解的问道：「套什么话？国家机密？」


    第651章 三个亿？闹呢


    黎蕊被我的话逗笑了，她坐在对面喝了口果汁，然后说道：「也不算什么国家机密吧，最多就算行业秘密，这些人已经听说国家要禁止民用谷歌卫星地图了，只不过具体禁用时间他们不知道，另外谷歌卫星地图被禁用之后，北斗势必是要有商业价值的，他们就是在打听，北斗会授权给哪些平台使用，目前对外宣布的也只有云途了，而我投资云途也是被身边这些人知道，所以他们就最终打听的就是云途。」


    「这些人是高投资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一些富二代搞搞投资，现在什么行业投资最赚钱？非网际网路莫属，更多的是在玩资本运作吧。说真的，方旭你有考虑过云途有一天会上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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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很诚恳的说道：「至少目前我没有这个打算，短期内……额……三五年之内吧，不考虑上市，你不明白我在云途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人这一辈子总是要认认真真做上一件事的。」


    黎蕊拿起果汁和我碰了一下，微笑说道：「加油，我支持你。」


    我和黎蕊碰杯，放下杯子后我道谢说道：「蕊蕊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帮我，提出天纵入股云途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给云途提供资源，而我也很诚恳的把我的顾虑告诉你，我就是怕某一天外界持股太多，拥有了一票否决权，简单的说，就是担心云途脱离了我的控制。所以……我没办法接受天纵收购云途70%的股份。」


    「这好办啊。」黎蕊捧着果汁杯说道：「天纵收购云途49%或者40%的股份，虽然持股最大，但是也没超过70%……


    50%都不用，也就不存在什么一票否决权了，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吧，如果你还不放心，那就让天纵收购云途30%的股份，你觉得呢？这样我也可以动用天纵的资源来给予云途最大的帮助。」


    「这个可以有……」说完之后，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黎蕊也明白我为什么笑，这就是一种「小人」的行径吧。


    人家一心一意的要帮我，我还在这处处提防，也就是黎蕊脾气好，换做其他人啊，早就一脚把我踹出去了吧。


    想到这，我更加觉得愧疚了，甚至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黎蕊了。


    黎蕊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她把火锅里捞出来的毛肚放在我的碗里，催促我说道：「快点吃这个，太老的话就硬了，不好吃了。」


    「嗯嗯，你也吃啊。」


    「我不饿，我晚上吃过了，就是过来陪你吃的……」


    那天晚上黎蕊真的是陪我出来吃饭的，吃完火锅都快十二点了，黎蕊把我送回到酒店后，又自己开着车回去的，临走的时候还跟我约好了明天去她公司坐一坐，商量一下云途的第二轮融资，把40%的股份预留给天纵。


    我回到酒店房间，拍了一张北京的夜景，发在了朋友圈。


    没想到几分钟之后，马晓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对我说他在外面应酬呢，和几个娱乐圈的明星，叫我过去介绍给我认识。


    我知道马晓爽是好心，但我还是以自己太累为藉口，拒绝了马晓爽的邀请。


    到了我这个年纪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对社交没什么欲望了，更不会去主动巴结谁、讨好谁了，能聊得来的自然就能玩到一块去，玩上一段时间后「消失」的朋友也不少，圈子越来越小。


    之前生意场上的朋友不少，最后还是不是都消失了。


    后来我逐渐发现，社交的圈子越小、社交的质量就越高！


    社交的圈子越小，生活质量就越高！


    那些没必要的饭局，少吃一顿就少喝几杯酒，少喝几杯酒就离健康更近一点，年近三十就领悟到这些……是不是我的心理年龄过于成熟了呢？


    次日清晨，睡醒后就看到了马晓爽给我发的微信，时间是凌晨四点，是一段语音信息，我听的时候都能感觉得到他喝醉了，用含煳不清的语气说道：旭哥……我……我喝大了……但是……我没忘了你……我……先回去休息……早上是……肯定起不来了……不能带你喝豆汁了……中午……中午我来找你……我安排……你必须等我……」


    说真的，听马晓爽这种喝醉后的邀约，我心里还是真挺感动的，一个喝醉酒都能想着第二天好好安排你的哥们，绝对是铁哥们。


    我躺在床上给马晓爽回了一条信息：小爽我刚刚看到你的信息，我现在起床去天纵科技，就是黎蕊这里，你先休息，中午之前你要是睡醒了，咱就约午饭，要是没休息好就多睡一会儿，咱晚上见，我回昆明之前肯定和你一起吃顿饭喝杯酒的。


    信息发出去之后，我就开始洗漱了。


    九点一刻来到黎蕊的公司，她已经交代好前台迎接我了，还记得第一次来天纵拜访，前台直接拒绝我，理由就是想见黎蕊得提前预约，没有预约想见黎蕊是不可能的。


    那时候我就觉得黎蕊的身份超级牛叉……直到现在，仍旧是这么认为。


    来到黎蕊的办公室，黎蕊正坐在电脑前起草合同，见我进来，她把我叫到写字檯里面，让出自己的椅子后说道：「这个是我代表天纵科技起草的一份收购云途股权的合同，你先就看一下相关的条款，哪里有不合适的，我再修改。」


    「你坐你坐……」我可不敢坐黎蕊的椅子，这是身份的问题。


    我站在黎蕊的身边，一只手支撑在桌子上，对黎蕊说道：「我站着就行了。」


    黎蕊也没跟我客气，滑鼠移动到了收购股份数额这一块，她上面写的是30%，用滑鼠框选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天纵收购30%的股份，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以后云途被天纵控制了，我这边可以给出3个亿，这个数字也不是我心口捏来的事，是中科院专门的数据报告研究推算出来的价值。当然，你要是觉得不合理，我们可以再谈。」


    「三个亿？」我很诚恳的说道：「蕊蕊，说真的，我自己都没敢想30%的股份换三个亿，这是不是有点太高估云途的价值了？还是你自己动用了关系，给我要了个好价钱？」


    第652章 股份的价值由来


    黎蕊微笑说道：「刚刚跟你说过了，我们有专门的评估预算小组的，云途的股份价值多少，也不是我说的算，你也有点太看得起我了，要是仅仅看我的关系，就能让公司出三个亿收购你的股份，那我得有多大的权利和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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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算小组是个什么概念？」


    「你可以理解为风投公司，在做任何投资的时候，都要先考察项目，我们也有这样的人，评估的因素也很多，就拿云途来说吧，市场上有没有类似的产品？


    如果有，云途的优势在哪？后期发展的潜力大不大？盈利的点多不多？


    投资这些钱要多久能收回来？等等等，并不是我随口一开就是三个亿，如果你要感谢我，那你就感谢我和你交代了实底吧，不用你一点点试探价格，我已经把最高的价格给你了。」


    我感激的说道：「蕊蕊你真的是对我太好了，我接受你的投资，如果这三个亿拿到云途，那么再拿到的投资，可以直接作为利润分给之前的股东们了，年中就可以实现盈利。」


    黎蕊靠在椅背上说道：「你觉得资金够用，那就完全可以了。天纵投资3个亿，占股30%，那么剩下的20%股份仍旧可以对外融资，甚至可以融到的钱，可以直接作为利润分给之前的股东们。」


    「我就是这个意思，剩下的20%的股份，一股的价格要超过1000万，具体能值多少钱，那就要看未来几个月了。」


    「你打算第一次分红放在什么时候？今年年底么？」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年中的时候就拿出一笔钱给股东们分了，让大家看到一点利润，从而对云途更信任，对我更信任。」


    黎蕊在电脑屏幕上选择了列印。很快，印表机里面就出了刚刚起草的合同，她把合同递给我说道：「这一份你先自己带着，如果有哪里不满意，我们再随时沟通，签约仪式要办的隆重一些，就定在北京吧。签约之后，我还得找你要一份授权。」


    「什么授权？」


    「把云途上所有户外资深玩家的资料信息全部保存在天纵的伺服器上面，之前只是用户资料，现在我想要全部的信息，你别误会，我们天纵高层和中科院相关领域的负责人一直认为，保护好这些用户的全部数据，是至关重要的。


    简单的说，就是这些用户想要分享自己在无人区打的点、分享自己的轨迹，都会先通过天纵后台的审核，确定这些打点和轨迹对国家来说没有泄露什么机密，才能分享出去，看似是限制用户的自由，实际上是保护国家的机密。」


    「好，没问题，这个我不用开会商讨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中科院的相关技术人员是真的很在乎这些用户的，这也是我提出来收购云途的股份，得到大家支持的另外一个原因。」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天纵或者是中科院愿意投资云途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我内心深处却丝毫不觉得被他们利用，一个好的商人，一定要要正确的价值观，家国情怀更是不能少，而我有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国家做一些贡献，我觉得我应该这么做，而且必须这么做，因为我感恩自己今天拥有的一切，全都来自于一个强大的祖国。


    在黎蕊的办公室聊了一个多小时，马晓爽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清醒了，中午肯定过来跟我一起吃饭。


    我就约着黎蕊一起了，反正大家都不是外人，彼此都已经很熟了。


    差不多十一点钟，马晓爽就到了，来到黎蕊的办公室见到我，第一个动作就是个大大的拥抱，我开玩笑说道：「你别这样啊，当着蕊蕊的面多不好，要是让蕊蕊怀疑我性取向有问题，我就洗不白了。」


    马晓爽毫不客气的推开了我，转身又向黎蕊送去个大大的拥抱，不过黎蕊只是象徵性的和她抱了抱，便后退了一步，马晓爽感激的看着黎蕊说道：「蕊蕊谢谢你啊，真的……年前就想 认真道谢，你帮了桃子太多太多了，我的公司也因为桃子这件事，获得了圈内很多艺人的认可，甚至有经纪人带着艺人主动找到我，愿意跟我合作，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谢谢……谢谢蕊蕊……」


    黎蕊微笑说道：「小爽你别这么客气啊，大家都是朋友，谁没有个遇见事的时候呢？说不定我明天就有事要找你帮忙呢。」


    马晓爽抬起右手指着天说道：「我马晓爽对天发誓，蕊蕊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马晓爽要是不认真办事天打雷噼。」


    「别别别……」黎蕊急忙制止马晓爽说道：「你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可别乱说。」


    「先吃饭、先吃饭……」马晓爽激动的说道：「中午我安排，已经预定好了，就在你公司附近。」


    中午，马晓爽盛情款待，安排的逼格非常高，他还拍了一张我们三个人的合影发在了朋友圈，我能理解马晓爽的这种心情，却没想到这条朋友圈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


    在他发出去之后不到两分钟呢，顾瑶就在马晓爽的朋友圈下面点了个贊。


    然后下一秒就收到了顾瑶给我发来的私信，只有一句话：我不带你来大理，你就去北京找安慰了呗？


    就算我再傻、再笨，我也能感觉得到顾瑶发这个信息的时候是带着「另外一种」意思的。


    我找个上厕所的藉口，站在小便池前面给顾瑶打电话，可是她根本就不接，连续打了两次都挂了。


    我不得不发信息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是来北京跟黎蕊谈收购股份的事。


    为了表述的更真实，在第一条信息发布之后，我又发了第二条信息解释：之前黎蕊说想收购云途70%的股份，以天纵的名义收购，实际上云途现在也只有50%的股份可能被收购，这次过来就是当面详细的谈一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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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我不信！为什么之前就没听你说过要谈这个事？


    为什么我昨天刚刚来丽江，你今天中午就出现在北京了？你是今天早上飞过来的么？那么迫不及待？


    第653章 离开北京


    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过来谈股份收购的事情，你可别多想啊。


    顾瑶直接不理会我的话，直接问道：那你谈完了么？


    我：谈的差不多了，这不正在吃午饭嘛。


    顾瑶：那你晚上来丽江找我，我也有事跟你谈。


    我：？？今晚么？


    顾瑶：怎么？你不是刚刚说你谈完了么？既然你都谈完了，为什么不能今晚出现丽江？


    是捨不得走还是走不掉？刚好下午四点有一班北京直飞丽江的航班。


    我是彻底没藉口了，回復道：好的，我知道了，晚上见。


    顾瑶：我等你啊。


    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顾瑶这么在意黎蕊和我走的很近呢？


    难道真的是担心我和黎蕊发生点什么吗？至于这么敏感么？真的很难理解。


    从洗手间回到吃饭的包间，黎蕊和马晓爽正开心的聊着什么呢，从两个人的面部表情来看，是很轻松愉快的话题。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装作公司有急事的样子说道：「小爽吃过午饭得麻烦你送我去机场了。」


    马晓爽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急事么？」


    黎蕊的表情也变得紧张，盯着我的脸。


    我装模作样的说道：「丽江那边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我必须得赶过去，刚好下午四点有一趟航班是飞丽江三义机场的，吃过饭送我去机场还来得及。」


    马晓爽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我拿出手机当着马晓爽的面定了机票，然后说道：「你看，我机票都买了，还有什么谎好撒的呢？是真的有事，我要是没这档急事，高低得留在北京晚上和你撸个串。」


    黎蕊很懂事的劝马晓爽说道：「你就别逼方旭了，让他先去忙正事吧，等你有空的话，咱们俩去昆明找他玩。」


    马晓爽马上说道：「还真别说，我大后天要飞昆明，旭哥你提前做好接应的准备，蕊蕊你有空没？有空跟我一起过去，到昆明住一夜，第二天我们去楚雄接桃子，桃子关机之前我就答应过她的，要在年后復工的时候亲自去接她。」


    黎蕊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对马晓爽说道：「那大后天我和你一起飞昆明，订票的时候通知我一下，我们买同一个航班。」


    马晓爽：「你把你订票信息发过来就完了，我一起安排人预定。」


    黎蕊：「你把你的信息给我也行，我来预定。」


    马晓爽：「都一样……都一样！」


    吃过午饭，黎蕊把我和马晓爽送到停车场，临走的时候黎蕊还故意提了一下大后天去昆明的事，还特别对我说道：「你回去好好看一下合同，如果没问题，我来昆明的时候就带着正式版的合同过来找你签了，至于签约仪式，我们后期再补就可以了……」


    说到这，黎蕊突然想起来什么，补充说道：「这个合同在正式签约仪式之前，都要对外保密，算是行业机密。」


    「明白……回头见。」


    道别之后，马晓爽开着车送我去机场，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很自豪的和我炫耀说道：「旭哥我告诉你，桃子回到北京之后，我都面临选择困难了，那么多公司要找桃子拍戏，我完全不知道让桃子跟哪家公司合作了。


    之前我爸总是说我一事无成，就知道混日子瞎搞，现在好了，桃子一战成名，瞬间让我自己投资的小公司价值翻几倍甚至几十倍，你说桃子是不是我的福将？可是……」


    马晓爽无比纠结的说道：「我又捨不得让桃子那么辛苦的拍戏。」


    我坐在副驾驶掏出烟放在唇边点燃，然后将点燃的烟递给马晓爽，随口问道：「你不捨得桃子辛苦拍戏，她怎么给你的公司创造价值？」


    马晓爽接过我递给他的烟，抽了一口后说道：「旭哥我说这话你可能不信。说真的，桃子能不能给我的公司赚钱，我真的不在乎。


    当初我註册这个公司也就是为了能让桃子当女一号，让她圆了自己当女主角的梦想，我没想过桃子会一炮走红，更没想过会赚这么多的钱，我就是喜欢桃子，想砸钱让桃子圆梦，就这么简单。」


    我深信马晓爽说的这些话，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对马晓爽说道：「我信你说的这些，你对桃子的好，真的是无可挑剔。」


    马晓爽轻嘆说道：「可惜，桃子对我没什么感觉，她似乎总是喜欢把我当成一个弟弟来对待，在她眼里，好像我和锡明哲都不够成熟，有时候我们俩都很郁闷，不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你……真的那么喜欢桃子？」


    马晓爽点头，补充说道：「明哲也喜欢桃子，我们俩是情敌，可是我们俩的关系又因为桃子的存在，变得像亲兄弟一样好……


    旭哥我不瞒你说，我当初找锡明哲跟桃子一起拍戏，是花了不少钱的，刚合作的时候，锡明哲也拽的要死，都不怎么搭理我的那种，和桃子搭戏的时候，也是那种很心高气傲的感觉，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跟桃子的关系就越来越好，然后锡明哲在我面前也没那么拽了，再后来我们三个就玩的很好，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桃子的作用，她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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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的时候，马晓爽词穷了，他努力的想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她是那种走到哪，就能把自己的亲和力带到哪的奇怪桃子，有她在的地方，一切美好都会如约而至。」


    我狠狠的抽了口烟，对马晓爽说道：「我可以理解为最后一句话是个单身狗对爱情的独白么？」


    马晓爽的脸一下就红了，对我说道：「旭哥你别笑我，我会不好意的。」


    「哈哈……」


    开开心心的来到了机场，在国内出发层马晓爽把我放下，并且约定了大后天在昆明见，他会提前把航班信息发给我，等着我来机场接他。


    进入首都机场，我开始办理登机手续，这边刚刚拿到登机牌，顾瑶的信息又发了过来：如果你没骗我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机场了吧？


    第654章 丽江见顾瑶


    我在微信聊天对话框里面点了「相机」的按钮，拍了一下机场的视频发给顾瑶，这应该是最好的证明了吧，顾瑶看后回了我一个开心的表情，然后让我把航班信息发给她，她要来丽江三义机场接我。


    我并没有拒绝顾瑶的好意，当时也想到了，如果我拒绝，顾瑶可能又会多想。


    上飞机之后躺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梦里面都是顾瑶把我看的很紧，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顾瑶特别在意我和黎蕊的关系，而其他人，她都不放在眼里，这个让我很难理解！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抵达丽江三义机场，手机上收到陆涛发来的信息，让我查看邮箱，告诉我有内容。


    一般陆涛通过邮箱发给我的，都是电话录音窃听到的那些信息，这次也不例外，音频文件是薛磊和薛万山的通话内容，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陆涛也不会拿出来单独发给我。


    飞机还在滑行，我带上耳机开始听音频信息，这是被陆涛截过的音频文件。


    薛万山：我告诉你别给我惹事了，你二叔的队长是怎么拿下来的，你心里还没点数么？


    要不是你这么莽撞的去找周树旺的麻烦，你二叔至于现在到华坪县去任职么？那和发配边远地区有什么区别？


    薛磊：上次是我大意了。


    薛万山：这次你也别给我乱来，你好好跟卢珊相处，卢书记马上升迁到中央了，抱住这条大腿，你还愁以后没机会整方旭和周树旺么？


    我从小就告诉你，小不忍乱大谋，你到今天都没给我学会，丽江那边你不许再搞事情。


    薛磊：爸，你看看现在悦享在丽江的影响力，就投资了一百家客栈，现在各个部门都把悦享当成上上宾了，拿出那么多资源扶持百佳客栈，我看着心里憋气。


    薛万山：憋气你也给我忍着，现在惹不起人家就好好缩着，我警告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许给我惹事，方旭已经狐假虎威的让周树旺搞了你二叔，你还觉得不过瘾呢？


    薛磊：方旭能玩狐假虎威这一套，为什么我们就不能？


    薛万山：你玩个屁，好好跟卢珊相处，抱住这条大腿，以后你就是真老虎。


    电话录音到这就结束了，陆涛单独把这一段录音剪辑出来给我，意思就是告诉我薛家要抱住卢珊的这条大腿呗，果然是当官的思维，还真的是有点搞笑，人家的大腿是那么好抱的么？


    两分钟之后，顾瑶给我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说自己在关注着航班动态，刚刚通过app看到落地的信息，就马上打给我打了电话，我告诉我顾瑶稍等一下，很快就出来。


    丽江机场的确不大，从下飞机到出来，前后也才用了十分钟不到，顾瑶已经在这里等着我了。


    见面之后，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对小夫妻久别之后的重逢，只不过这一次的拥抱，显得格外紧。


    我的手在顾瑶的背上轻抚，微微低头贴在她耳边问道：「怎么啦？感觉你好紧张的样子？」


    顾瑶在我怀里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你都背着我去北京见黎蕊了，我能不紧张么？」


    「奇怪……你干嘛那么怕我见黎蕊呢？还有啊……我可没有背着你的意思，就是时间赶到这了。」


    「我又不傻，黎蕊对你那么好，我能不紧张么？她长得漂亮情商又高，关键是在你的事业上，又能给你莫大的助力，和你走的那么近……我不紧张就怪了。」


    我略带窃喜的问道：「你这算不算是吃醋？」


    顾瑶离开了我的怀抱，骄傲的仰起头说道：「不是，我这不算吃醋，我这是给你警告。」


    「噗——」顾瑶的助理小茹没忍住，在一边竟然笑出了声。


    顾瑶这才意识到来的不仅仅是她自己，她转过身瞪了一眼小茹，秒变高冷的女神，把自己的包丢给我，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小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司机，那个司机饶有深意的看了小茹一眼，似乎是在说：傻了吧。


    停车场，我和顾瑶上了一辆商务车，司机开车，小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顾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道：「怎么样？这次去北京有什么收穫么？」


    「已经达成了初步的意向，合同还没有签，大后天黎蕊要来昆明找我吧，算是签合同之前的最后一次详谈，在这之前我还要召开一次董事会，和现有的股东们谈一谈这个事，虽然我自己可以做决定，但还是要尊重一下合伙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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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强调说道：「我也是你的合伙人，我也是运途的大股东，到时候你不能把我漏掉。」


    我笑着问道：「你是要开会呢？还是要监视黎蕊？」


    顾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商务车离开机场驶入市区，我突然想起来顾明顺，赶紧问道：「你爸爸还在丽江么？我们是住同一个酒店么？会不会撞见我？他要是再把我赶走，那得多尴尬啊。」


    顾瑶被我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她解释说道：「我爸住在古城那边的百佳客栈，我们住在束河的，见不到的。你就当一个酒店品鑑师吧，住一住我们自己的客栈，提出点宝贵意见。」


    「这个没问题，我就是怕遇见你爸。」


    前面的小茹和司机一路上都在忍着笑……


    回到树河古镇的客栈，突然有一种陌生感，极其的不适应！


    这么多年回丽江，每次都是住在古城里杨曼家的老房子，似乎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住所，现在突然换了一个地方，就有一种与和往事划清了界限的感觉……说直接点，更像是跟杨曼划清了界限。


    这种巨大的心理反差让我有点失落。


    顾瑶在客栈的房间内转了一圈，然后抱着我的脖子问道：「怎么样？喜欢这里么？」


    我回过神，赶紧点头说道：「很好，这里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但还是有点小瑕疵。不过……或许这也不能算是瑕疵。」


    「嗯？」顾瑶皱眉问道：「哪里有瑕疵？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


    第655章 为你生孩子吧


    我抱着顾瑶很认真的分析说道：「你看这个房间，整体装修更像是精品酒店，床上用品缺少民族化的东西，毕竟来丽江旅游住客栈，还是想要感受一下当地的特色，客栈就是把商业需求和当地特色相互结合，否则客人直接选全季、汉庭、如家岂不是更简单？如果能在细节上添加一些丽江特有的元素，那就更好了。」


    顾瑶想了想问道：「能说具体点么？其实这种装修看起来更干净，入住的感受会更好，我之前也做过调研，绝大多数用户还是喜欢五星级酒店，理由是大家出门都住酒店都已经习惯了，要真的住特别当地化的客栈，反而会不适应。


    比如去西藏旅游的客人，他们都不会住在藏族同胞开的家庭客栈，原因就是受不了里面酥油的味道，而且感觉不卫生。」


    我指着床上的那条床旗说道：「床单被套用白色的没问题，这条床旗可以用带有纳西族风格的床旗了，再比如窗台上放两盆植物，这些都是符合客栈的元素，来丽江旅游的客人，还是很注重体验感的。」


    顾瑶松开了我的脖子，拿起手机打开语音备忘录对我说道：「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我努力回忆当初住杨曼家老房子的那个客栈老闆，把他装修客栈的内容都和顾瑶说了一遍，聊到工作的时候，顾瑶总是格外认真，她还拿出了纸和笔在做记录。


    我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说完最后一句，顾瑶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吃东西，又要拉着我去外面吃点宵夜。


    吃饱喝足回来免不了要运动一下，一番云雨之后顾瑶所在我怀里满眼期待的问道：「你说今晚会不会就有小宝宝啦？」


    我把顾瑶抱紧，轻轻的问道：「你喜欢小孩子么？」


    顾瑶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小孩子，但我知道你喜欢，我是个女人，不能给你什么，那就给你生个孩子吧，然后我们一起把他养大，这就是我们生命的延续吧。」


    「生孩子是很大的一件事，你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全部的准备，随时可以迎接小生命的到来……」


    我心里清楚，一个女孩子决定要为你生孩子的那一刻，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如果不是真爱，又何来这种勇气呢？


    我低头亲吻顾瑶的额头，闻着她的发香轻声说道：「睡吧，睡醒了可能就有小宝宝了。」


    「周大哥在丽江呢，斓斓和孙海东全都在，明天约周大哥一起吃顿饭吧，你还有其他的安排么？」


    「明天中午先约周大哥一起吃饭吧，下午我想回去看看杨曼和孩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晚上就回昆明了，后天准备一下开会的事，大后天黎蕊就要从北京过来了，马晓爽也要跟着。」


    顾瑶很疑惑的问道：「黎蕊过来……马晓爽跟着干什么？难道马晓爽移情别恋了？这还不错哦。」


    我有点无语，顾瑶所谓的「这还不错」应该是觉得有人追黎蕊，她就会觉得不错，尤其是我身边的朋友喜欢黎蕊的话，那在顾瑶的潜意识里，我就应该是刻意和黎蕊保持距离了，可惜啊！


    我解释说道：「马晓爽是来云南接桃子的，桃子过年期间手机一直关机不想被打扰，这不年后復工，马晓爽亲自来接。」


    「噢。」顾瑶有点失落，但下一秒就马上补充说道：「大后天黎蕊过来开会，我一定会到场的，怎么说我也是云途的股东呢，我参加会议不过分吧？」


    我也不拆穿顾瑶的小心思，哄着她说道：「不过分，你做什么都不过分。」


    顾瑶略带惭愧的轻嘆说道：「没办法，对手太强大，我得看好了自己的人。」


    次日清晨，睡醒后给周树旺打了个电话，周树旺得知我来丽江非常高兴，在电话里叫我一起吃午饭，还说要把丽江一些地方官员约到一起，介绍给我认识，说白了就是通过他的威望帮我打通一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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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想拒绝的，但周树旺一番好意实在让我没办法开口。


    顾瑶在我身边听着我打电话呢，她也小声劝我不要拒绝周树旺的邀请。


    我突然灵机一动，拿着电话问道：「周大哥，方便我带个人么？」


    周树旺在电话那边问道：「谁啊？」


    「顾明顺！就是顾瑶的父亲。」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顾瑶都惊呆了，瞪大了眼睛表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没理会顾瑶的表情，将她搂在怀里后继续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你可能不知道，顾明顺一直反对我和顾瑶在一起，说白了就是有点看不起我，觉得我没钱、没身份、没地位的，根本配不上顾瑶，咱也不能怪人家对不对？


    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好，你也是做父亲的，你可能能开解顾明顺的这种心态。」


    「行嘞，老弟，哥懂你是什么意思，那中午我来摆这个局，顾明顺不用你亲自去邀请，我来！你看你周大哥今天中午把你安排的妥妥的。」


    「你来？你的意思是……你去请顾明顺？」


    周树旺故作神秘的说道：「如果有必要，我就亲自去请顾明顺，但是我觉得不用，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一会儿预定好酒店，你中午过来就是了。」


    「周大哥你别玩的太过了啊，我没啥别的意思……」


    周树旺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说道：「你周大哥做事，有让你失望的时候么？小老弟你放心就行了，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的，回昆明请我撸串喝酒就行了，先这样，等我消息。」


    说完，周树旺就把电话给挂了。


    怀里的顾瑶一脸担忧的问道：「你知道周大哥这是要干什么吗？他不会让我爸太难堪吧？」


    我摇头说道：「这你倒不用担心，周大哥做事很有分寸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想怎么安排，但我对他有信心。」


    顾瑶从床上坐了起来，对我说道：「我担心，我去找我爸爸吧，有什么消息随时保持联繫。」


    第656章 装逼的饭局


    顾瑶走后，我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差不多一个小时候收到了周树旺发来的中午吃饭的定位，而我又把这个定位转发给了顾瑶，起床洗漱后，发现顾瑶给我回消息了：我爸也接到邀请，中午来这里吃饭。


    我：是周大哥亲自邀请的么？


    顾瑶：不是，好像是某个当官的，我听到电话里那边的人说给我爸介绍个大老闆，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我：这……有点夸张了。


    顾瑶：我总感觉今天我爸要被当猴耍，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我：周大哥做事会有分寸的，他不会让某一个人太难堪的，这点情商他还是有的。


    顾瑶：好吧，你也不要太让我爸下不来台啊。当然……我还是支持你在我爸面前威风一下的，至少不要让他总是欺负你，在你和我爸的这场战争中，我站在你这边。


    看到这，我心里真是暖暖的，于是和顾瑶开玩笑，给她发了这样一条信息：以后咱们还是生个儿子吧。


    顾瑶：为什么？你喜欢儿子？


    我：我怕以后咱们的女儿和你一样，那我得多难过啊！


    顾瑶直接发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的表情，然后就不理我了。


    刚刚过完年的丽江还是有点凉的，不过这里的空气一年四季都是清新的，很适合散步。


    今天也的确没什么事，从束河古镇出来一个人散步去周树旺发定位的酒店，刚刚过去年假的旅游高峰期，现在的丽江才是最舒服的，没有人挤人的游客，享受高原阳光的温暖，仿佛整个生活都慢了下来。


    穿梭在束河古镇的青石板路上，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十一点半，我来到了周树旺预定好的饭店门口，却发现这傢伙没告诉我在哪个包间，我不得不打电话给周树旺，告诉他我已经到饭店门口了，马上就进来。


    周树旺急忙制止了我，在电话里小声说道：「你等一下，我换个人少的地方说，你站在原地别动……别动啊……也别挂电话。」


    「咋了？现在不方便说？」


    「你等着。」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手机里再次传来周树旺的声音，他低声骂道：「你个笨蛋玩意，今天你是主角，哪有主角提前半小时就到的？你等到12：20再进来，架子必须摆足，否则谁能记住你呢？」


    「啊？周大哥这真的要这样么？今天不是邀请了很多地方官员么？这不太好吧？」


    「必须这样，否则你怎么在顾明顺面前体现你的人脉呢？我都安排的妥妥的了，顾明顺会和市委吴书记一起过来，我都没亲自邀请顾明顺，是让吴书记代邀请的。」


    「我靠，周大哥啊，这个逼装的有点太大了吧？」


    「不大不大，你就按照我安排的就行了，你今天的身份是企业家，做网际网路的大佬，你研发的云途有几百万用户，一个省的年代理费就有3000万，背后还有中科院做背书，对吧……


    咱也没吹牛逼，这些都是事实，你听你周大哥的不会错，说点不好听的，那些没有你这么有成就的人，还不是照样给自己扣个大帽子？


    一个卖房子的中介都能把自己介绍成资深地产经纪人，你差在哪了？


    你就差在好好包装一下自己了，你要是早有这个意识，顾明顺也不至于看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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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周树旺说的无力反驳，我的确从来没有认真包装过自己，当时买个手錶还让陆涛去买个高仿呢……


    即便是现在，我出门开的车仍旧是个奔驰c代步，经歷过大起大落之后反而把那些「虚的」东西看的很淡。


    周树旺见我没吭气，在电话里再次嘱咐道：「就这样了，你等我让司机去接你，一会儿你听安排就行。」


    挂断电话之后，我是没办法了，只能在附近熘达熘达。


    12：02分，顾瑶给我发信息问我怎么还没到呢，并且告诉我好像其他人都到了，就等我了。


    我很坦诚的给顾瑶回信息：周大哥不让我进去。


    顾瑶很聪明，秒懂我的意思，回了一个偷笑的表情。


    我闲着也是闲着，给顾瑶发信息问道：里面的人很多么？你都认识么？杨开福在不在？


    顾瑶：杨开福在，不过今天这个场合，他好像都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坐在很靠后的位置呢。


    我：那你爸爸呢？


    顾瑶：我和我爸坐的位置还好，比较靠前。周大哥把主位留给你呢，他旁边是市委吴书记，吴书记挨着我爸，然后就是我。


    我：有点刺激。


    顾瑶：我也这么认为，你打算什么时候来？


    我看了时间，然后回復顾瑶：在等周大哥的司机联繫我，装逼要做全套吧……


    正说着呢，我的手机响了，是周树旺安排的司机联繫了我，他告诉我已经在饭店附近的一个路口等我了，让我过去找他上车就好了。


    接下来的就是装逼流程，我上了司机的车，司机将我带到饭店门口后，他象徵性的给周树旺打了个电话，意思是告诉周树旺他接到了我，并且已经到饭店门口了，马上进来。


    说完之后，司机陪着我走进饭店。


    讲真，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真怕自己笑场。


    来到包间门口，司机快我一步帮我开门，而包间内的看到门推开的一刻，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周树旺本来就坐在主位旁边的位置，正好面对着门这边，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直接站了起来，用特别大、特别庄重的声音说道：「方总来了……这边……」


    他一边说，一边离开位置走向门口。


    其他人见状，全都跟着站了起来，拍手鼓掌一瞬间全都动了起来。


    周树旺来到我身边，右手搭在我肩上，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带我去主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这一刻我挺想看看顾明顺是什么表情的，不过我担心自己与他对视的时候露出破绽……最终还是忍住了。


    来到主位处，周树旺客气的让我坐在主位，我推辞道：「周大哥客气了，您坐……您坐。」


    周树旺站在我身边特别严肃的说道：「今天这个位置必须你来坐，为什么呢？我来解释一下，丽江旅游业的发展以后离不开你的支持，这一桌在座的除了当地政府部门的领导，还有一些企业代表，大家都要借你的云途呢，主位你不坐，谁敢坐呢？快请快请。」


    我假装不经意的看到了顾明顺，急忙说道：「顾叔叔您也在啊。」


    顾明顺不愧是商业大佬，他的精明远不是我能比的，他应该已经看出来周树旺是陪我演戏呢，他没有揭穿我，也没有表现出多意外的样子，仍旧是以一种拒绝我的态度说道：「方总您好，这种场合您还是别叫我顾叔叔了，我们平辈论交。」


    这算不算是顾明顺对外的一种态度？


    第657章 连自己都骗


    周树旺见状，为了避免我太尴尬，直接将我「按」在主位上，同时招唿大家坐下，他自己却站着，正式介绍说道：「请允许我隆重的给大家介绍一下方总，平时我和方总以兄弟相称，但是今天这种场合，我必须认真一点，方总是做网际网路的，他研发的旅游app云途才上线三个月不到，就已经有近千万的用户了，在云途城市板块，大理、丽江做的尤为突出，线上预定酒店、线上交流等等，功能齐全好评如潮，过年期间又在丽江做了地推活动名，是真的为我们丽江的旅游业做了突出的贡献，今天我把方总约过来介绍给大家，你们可千万别太腼腆，该抱大腿就抓紧抱，当前是网际网路时代，线上宣传有多重要，大家比我都清楚，我们一起邀请方总给大家讲几句吧。」


    说到这，大家都很给面子的拍手鼓掌，而我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这掌声多半是看在周树旺的面子才拍的这么响。


    我站起来，环视了一周，目光扫过顾明顺脸庞的时候，再一次与他对视，既然他刚刚的态度都带着和我保持距离的感觉，那我装逼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清清嗓子说道：「感谢各位领导的赏脸了，我简单的给大家介绍一下云途这款app，从研发到几个月前的正式投入市场，我们歷经了三年多的时间，从市场调研到软体开发，全都是由我们公司独立完成，在发布的第一个月，得到了中科院的认可，拿到了国家给予的科技鼓励奖，目前我们的云伺服器用的都是中科院提供的，根本不担心用户资料泄露等等，在安全层面已经做到了无懈可击，另外云途里面内置的卫星地图是我国自主研发的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据可靠消息，谷歌卫星地图将会在本年度停止民用，这也意味着云途会有一大批自身户外用户，他们所发的帖子都是格外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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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是狠狠的吹了一个牛逼，说到最后把自己说的都热血澎湃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想要骗别人，得先把自己骗了。


    可能是我这个牛逼吹的太完美了，吹到最后的时候，顾明顺看我的眼神都有点点微妙的变化了。


    坐在斜对面的杨开福更是眼神复杂，这一刻他可能更多的是后悔吧！


    后悔当初绞尽脑汁的拆散我和杨曼，如果此时此刻我还是他的女婿，他应该比任何都高兴、都自豪。


    周树旺在我身边帮我忽悠，即便是有些人怀疑我，也不会当面指责我什么，毕竟这些人都是「人精」，逢场作戏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


    席间频频敬酒，我也是敞开了喝，来者不拒全部招架，最后的结果是个喝到头晕眼花，即便是这样，我仍旧坚持着告诉自己不要醉倒、不要在别人面前失态，尤其是顾明顺还在这里呢，我要是喝到不省人事满嘴胡言那就太丢脸了。


    席间，我还先后两次向顾明顺敬酒，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把面子给足了。


    第一次顾明顺还不太愿意搭理我，象徵性的碰了碰杯，即便是这样，我仍旧第二次向顾明顺敬酒……说真的，我有点厚脸皮了。


    但厚脸皮的结果就是顾明顺还真的给我面子了，我们俩一起喝了一杯。


    这一幕被顾瑶看在眼里，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这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酒的确是喝了不少，散场之后周树旺安排人送我回客栈休息，回到客栈就彻底嗝屁了，抱着马桶狂吐了好一会儿，浑身酸软无力的倒在床上，当时的意识还有点清晰，告诫自己就休息一小会儿，下午还要去看杨曼和孩子。


    可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翻个身揉揉眼睛，恍惚中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她就在我的床边轻声问道：「你醒啦，我给你倒杯水吧。」


    这声音有点点耳熟，我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小茹，我的第一反应是做梦了，我晃了晃头，再次睁眼，看到的还是小茹，努力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太阳穴问道：「小茹你怎么在这呢？瑶瑶呢？」


    小茹回答道：「顾总有点事走不开，她知道您中午喝多了，让我过来照顾您。」


    「噢，谢谢，辛苦你啦，我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回去找瑶瑶吧，帮我转告她一声，我没事了。」


    「顾总让我转告您，今晚就不要回昆明了，在丽江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安排司机送您回去，您看几点钟出发呢？」


    「明天走的话时间太赶了，你能不能帮我和司机沟通一下，今晚出发回昆明，今晚10点出发，辛苦司机赶个夜路了。」


    小茹想了想说道：「那行吧，我和顾总说一下。」


    「那你去吧，10点钟就来这里接我。」


    小茹走后，我从床上爬起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出门打个车去了杨曼家的老房子，这里也算是百佳客栈中的一家了，只不过这仍旧保留着原来的装修，院子里的大黄狗仍旧喜欢趴在地上打盹，看到我从门口进来，它便起身摇晃着尾巴向我走过来。


    夜幕十分，这里显得有些安静。


    在我走进院子后，除了来迎接我的大黄狗，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女孩，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发绑成了马尾，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特别的干练，她来到我面前很礼貌的微笑问道：「先生您好，是来住店的么？请问您有在网上预约么？」


    我有点疑惑，看着女孩问道：「您是？」


    女孩解释道：「我是客栈的管家，你也可以把我理解为客栈酒店的前台接待，带您看房，帮您办理入住手续的。」


    「你是飞宇物业公司的人？还是悦享的？」


    女孩略带吃惊的问道：「您知道我们公司？」


    妥了，我猜的还真没错，「孙海东安排你在这的吧？」


    女孩更是吃惊了，忍不住问道：「您还认识我们孙总？」


    我微笑点头说道：「是的，都是老朋友了，我不是来住店的，我来看看杨曼，她在么？」


    女孩似乎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急忙问好说道：「您是方总吧，杨小姐在房间里面，刚刚听到孩子哭了，她应该是在给孩子餵奶。」


    我点头说道：「辛苦啦，我上去看看。」


    第658章 探望杨曼


    沿着楼梯来到二楼，杨曼仍旧住在她最喜欢的西南角落的套房内，来到窗前透过窗子，看到小宝宝就躺在床上，杨曼正在帮她换尿不湿，在换尿不湿的时候，她还不忘和宝宝聊天逗宝宝开心。


    一个多月的小孩子已经能对外界产生反应了，杨曼看到宝宝的表情有变化，她也会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于凤琴在另外一边碎碎念的嘟囔着什么，看到我从门口走进来，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低着头从我身边经过，离开了这个房间。


    自从于凤琴确定我不会跟杨曼復婚之后，她就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杨曼住的那个卧室，她也察觉到有人走进来，抬起头发现是我，然后微笑问道：「你来啦。」


    我点头，轻声说道：「过来看看你和女儿。」


    杨曼把刚刚换好尿不湿的宝宝抱起来，来到我面前交给我对宝宝说道：「宝宝，爸爸来看你啦，给爸爸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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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杨曼的怀里接过孩子，眼睛盯着这个白皙的小生命，她张着小嘴自己吐舌头玩的很开心，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是真的被这个小生命给萌化了。


    我不在乎这个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决定收养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骨肉。


    喜欢，是可以通过眼神传递的。杨曼能感受得到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站在我身边的她，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只不过这一抹微笑的背后是遗憾。我们都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回不去了。


    于我而言，杨曼是我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那个人，彼此信任、彼此依赖，彼此经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


    而现在……仍旧信任、仍旧亲密，我仍旧愿意尽我所能去帮助她，只不过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这算不算是一场人间喜剧？


    只不过演义的是一抹哀伤。


    杨曼最近的气色比之前好很多，可能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吧，她不再抱怨，不再对生活充满沮丧，现在每一次见面，都能看到她将自己的爱全身心的投入到照顾孩子上，我希望她以后有个很好的归宿，可是每次聊这个话题的时候，她会充满牴触，牴触的原因就是担心找的另一半对孩子不好。


    趁着我哄孩子的这一会儿，杨曼下楼拿了一盒牛奶和两片面包上来，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大口的吃了起来。我不禁有点好奇，抱着孩子轻声问道：「还没吃晚饭？」


    「嗯……」杨曼应了一声，吃着面包说道：「宝宝下午睡的有点多，吃晚饭的时候醒了，然后就要人哄着抱着的，没多大一会儿又尿了，换尿不湿、洗澡……忙忙乎乎的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你妈没帮你么？」


    「宝宝比较认生，除了我……她好像不让别人靠近，靠近就哭。」说到这，杨曼突然有点好奇了，她很奇怪的说道：「你平时不在身边，她对你倒是不认生啊，还让你抱。」


    我厚着脸皮得意儿的说道：「我是她亲爹嘛。」


    杨曼情不自禁的微笑，然后和我闲聊说道：「你看她还那么小，才满月多一点，她是怎分辨周围的人呢？这么小就有记忆了么？」


    「或许……有吧。」


    我们俩在房间内闲聊了一个多小时，彼此都不去谈那些敏感的话题了，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事，谁都不提。


    更多的是聊孩子和当前的生活，杨曼告诉我悦享那边安排的女保安直接肩负了前台的工作，有客人预订房间什么的，她就都处理了。


    虽然才来没几天，但和杨曼还有于凤琴相处的都不错，女孩是文艺兵退伍的宝山人。


    平时闲着的时候，她也会帮杨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我看的出来，在安排人这件事上，肖剑和孙海东是真的用心了。


    宝宝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低下头在宝宝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杨曼用一条很宽的布带将宝宝的双腿缠绕起来，我很好奇的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杨曼解释道：「村里的老人说，把宝宝的腿用布带缠绕起来，长得直，长大了就是大长腿，但是睡醒的时候就不能绑着了，要让宝宝充分的活动，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吧，但老人的经验还是要听一听的。」


    「哦，好吧，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多查一下相关的资料，这样会不会对孩子的发育产生不良影响？」


    「我会注意的。」


    「我走啦，今晚要回昆明。」


    「你要开车回去么？」


    「不开了，悦享那边安排了车和司机，明天要开个会，后天迎接北京过来的合作伙伴，谈融资的事。」


    杨曼最近并没有关心我的云途，我做成什么样了她也不知道，听我说「融资」，她就以为我又缺钱了呢，对我说道：「我这里还有点钱，你要用的话我先拿给你。」


    我没有拒绝杨曼的好意，当然，我也没有要杨曼的钱，就是客气的道谢后说了用钱一定会想到她。


    杨曼陪我走到客栈门口，一会目送我消失在街角，在转弯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前昏黄的灯光下，仍旧能看到杨曼的矗立的身影，以及地上那被拉长的影子。


    我打了个车回到束河古镇，小茹和司机已经在客栈外等我了，刚好附近有个商店，我进去了买了两包烟，又拿了几瓶红牛和咖啡，来到客栈门口把烟、红牛还有咖啡一起递给了司机，客气的说道：「师傅辛苦了，连夜赶回昆明麻烦您了，这个您拿着。」


    司机急忙推辞道：「方总客气了，太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谈不上辛苦。」


    「拿着吧，这一路好几百公里的夜车呢，喝点红牛提提神，如果没什么事，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小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对我说道：「方总，这个交给您，是顾总给您的。」


    我拿着文件袋问道：「顾瑶给我的么？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但顾总说了，你看后就明白了。」


    第659章 陆涛缺席会议


    上车之后，我坐在了商务车的第二排，不得不说丰田的埃尔法号称「陆地头等舱」是有原因的，这车真的比飞机的头等舱还舒服，靠在椅子上我打开了文件袋，让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一份顾瑶亲笔签名的授权文件，大概的意思就是顾瑶之前出资入股云途的股份，现在全部交给我处理，我有支配权、使用权甚至是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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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顾瑶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她担心我在回昆明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发生意见分歧时，我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这有点像当时我利用物业公司帮顾瑶弄股份的套路差不多，时过境迁，顾瑶用同样的办法再帮我。


    我们之间有了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默契。


    从丽江出发后全程高速，我坐在后排办了会公，看了一下云途这两天的数据，两个小时之后我问司机需要不需要休息一下，我帮他开一会儿车，司机很委婉的回绝了我，让我好好休息就行，四点之前能回到昆明。


    想到明天上午还要开董事会的事，我不得不闭目养神。


    凌晨三点半就回到了昆明，司机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时还问我需不需要送我上楼。


    这服务态度真他娘的到位。


    回到家第一件事是设置闹钟，然后给顾瑶发了个信息报平安后躺在床上继续睡。早上八点半起床去公司，开始忙碌的一天。


    之前就通知过要开董事会，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陆涛竟然缺席了，本来到公司会议室开会的人就少，再加上陆涛缺席之外，会议现场显得有点儿戏，有几个股东是通过视频会议参与进来的，其中顾瑶和黎蕊都没参加。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在会上和各位股东汇报当前云途的经营状况，然后说了北京天纵科技要用三个亿收购云途30%的股份，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股东都不淡定了，尤其是之前那些只是象徵性投钱的几个股东，其中一个惊讶的问道：「三个亿收购30%的股份，相当于1%的股份就价值1000万了，之前我们投资的时候，才多少钱？两百万一股，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赚大了？」


    我心里略带得儿意的说道：「可以这么说吧，之前200万一股的时候，一共融了7000万，共计35%的股份，而我和陆涛还有禾丰，每人持股5%，算是对云途的技术入股、管理股等等，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吧。」


    马上有个人问道：「天纵科技出资三个亿持股30% ，那云途还剩下20%的股份是空缺，能不能给我们这些老股东点福利，我们再按照200万一股，追加一些。」


    我拒绝说道：「这个肯定是不行的，规矩就是规矩，我们谁都不能坏。云途现在已经开始盈利了，这也是大家看得到的，天纵收购云途的股份之后，大家的身价肯定又大增，这笔投资你们不会亏的，剩下20%的股份空缺我是怎么想的，在天纵进来之后，我们继续扩大之前的宣传，年底的时候，我们进行第三次融资，那时候每股的价值应该不止1000万。


    当然……这是理想的状态，网际网路行业，说死也死的快。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呢，年底我会拿出公司帐面上10%的钱作为年终分红，回馈各位股东，今天开会就是和大家讨论一个问题，你们是否同意天纵科技出资收购云途30%的股份，如果大家都同意，那就可以散会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求之不得啊……」


    「这是今天收到的最好消息……」


    「方总辛苦了，加油干吧，我们相信你……」


    这本来就是个超级好消息，他们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我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这个会还是要开的，这是对各个股东的尊重。


    这边刚刚散会，黎蕊就把航班信息发了过来，告诉我明天中午到昆明长水机场，一起来的还是马晓爽。


    我知道马晓爽只是顺便到昆明，他是要去楚雄接桃子的，为了方便马晓爽，我下午让公司的人把我的奔驰c开去洗了一遍，到机场接完马晓爽和黎蕊后，我就决定把车交给马晓爽了，让她去接桃子。


    吃午饭的时候，陆涛姗姗来迟，他耸拉着头正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内，被我叫住后抬起了头，挤出一丝笑容我问道：「师兄，你找我啊？」


    「吃饭了么？」


    「吃过了。」


    「吃过了来我办公室。」


    陆涛跟着我进了我的办公室，坐在我的写字檯前面问道：「咋啦？师兄。」


    「你早上干嘛去了？忘记开会儿的事了？」


    陆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早上忙别的事去了，开会……开会有没有我都一样啊，你直接做决定就行了。」


    「你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跟禾丰越来越像了？你也要学着他一样不参与会议了？」


    「没……师兄不是这个意思，上午的确有点事。」


    我的目光扫过陆涛的背包，突然想起来他之前有背个电脑，我不禁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背双肩包了？里面放什么啊？」


    「没啥，就是个电脑。」说着，陆涛将电脑拿了出来，还和我炫耀说道：「最新款的苹果，用着舒服。」


    「这玩意有你的台式机配置高？扯呢？」


    陆涛「嘿嘿」笑道：「带着方便。」


    「我以为你今天早上又跟何静吵架了呢，我这个当师兄的必须说你两句了，何静怀孕了你就多照顾着点，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忍一忍！


    一个女人都肯为你生孩子了，这就是把一生都交给你了，夫妻俩有什么分歧矛盾的时候，一定要心平气和的沟通，把你自己的小脾气收起来……


    这要是平时我也不这么劝你，但是何静怀孕了，我就得多说你两句，你必须听进去。」


    陆涛拼命的点头说道：「师兄你放心，你说的我都懂，知道你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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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持一下，到年底公司分红，那时候你就有钱了，你们俩也别为了钱的事犯愁了，听到没？好好照顾着。」


    陆涛面不改色仍旧欢乐的说道：「好嘞，师兄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照顾孕妇。」


    第660章 女人的小心思


    太多的话我也没办法说，作为朋友也好、兄弟也罢，我能表达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陆涛他自己好自为之吧。


    其实陆涛这小伙子相较于同龄人来说，还是很有上进心的，没有其他年轻人那么浮夸，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担心的是他处理不好跟何静家人的关系，虽然何静的父亲非常、非常过分，但那毕竟是何静的父亲，站在陆涛的角度思考，既然做不到跟何静分道扬镳，那就得拿出几倍的心思研究如何相处。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就是这样嘛，做不到干脆利落的拒绝，那就委屈求全吧。


    开会已经确定了接纳天纵的融资，这对于我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成功了，当年同样是云途这个项目，最后穷到砸锅卖铁去维持，甚至愿意出让99%的股份来找人投资，有钱人家的门口都快踏破了，但最终也没有人愿意出一分钱。


    而现在不同了，现在是放出消息就有人愿意投钱，这是对云途的一种肯定，更是对我个人的一种肯定。


    晚上八点，顾瑶给我发信息告诉我已经回到昆明了，明天和黎蕊正式谈投资的会，她一定过来参加，不会缺席的。


    我能感觉得到顾瑶一直对黎蕊存有牴触心理，或者是说戒备心吧，原因我也清楚，她就是担心我和黎蕊走的太近，她把黎蕊当成头号情敌，为了不让顾瑶心里有所芥蒂，我便主动向顾瑶提出来请她陪我去机场接黎蕊。


    顾瑶的情商绝对在线，她秒懂我为什么要让她跟我一起去机场，所以她直接回绝了我的提议，让我自己去就行了。


    把时间和空间都给我留足了。


    在我还在感嘆顾瑶情商高的时候，她又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告诉我明天安排黎蕊住在悦享，她亲自迎接并且安排黎蕊，也算是对上次的事认认真真的道个歉。


    看看！看看！这就是一个高情商的顾瑶做的事，黎蕊悦享假日酒店住下，那就等于变相把黎蕊给监视了，我更没什么机会和黎蕊单独接触了吧。


    女人……


    我没有贸然答应顾瑶，如果黎蕊不愿意住在悦享，我说了也没用。


    所以在回答顾瑶之前，我先问了一下黎蕊的意思，打电话很诚恳的说道：「蕊蕊是这样的，上次你住在悦享被人骚扰，搞的很尴尬。这次顾瑶得知你要来昆明，她亲自安排酒店工作人员，给你预留了房间，也是想通过这次入住，真诚的给你道个歉，你看……可以住在假日酒店么？」


    说到这，我赶紧补充说道：「当然，蕊蕊你想住在哪里是你的自由，我给你安排就是了。」


    黎蕊的情商也很高，她听我说完笑着说道：「顾瑶真的是太客气了，其实上次的事我早就忘记了，更没有放在心上，既然顾瑶都这么诚心的安排了，我要是拒绝也有点说不过去，那就住在悦享假日酒店吧。」


    「好嘞……」我如释重负，信誓旦旦的对黎蕊说道：「这次保证不会再发生上次的情况了。」


    黎蕊笑着说道：「都过去了，没放在心上，我们这次一共有12个人，预留12间房吧，这么多房也不好意思让顾瑶全部免单，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吧，除了我之外，还有中科院的两位领导，剩下的就是随行的工作人员，希望这次昆明之旅，可以顺利签约。」


    「幸亏你说了一下，我差一点就明天开着我自己的小车过去接你和马晓爽，那样可就闹大笑话了。」


    「不需要太隆重啊，明天见。」


    「好，明天见。」


    挂电话之后，我赶紧告诉顾瑶黎蕊同意住在悦享，但是要预留12间房，全部按照最高逼格来，豪华大床房安排上，明天去机场接人要4辆商务车，尽量每个商务车除了司机之外，只坐三个人，毕竟商务车的最后一排也不怎么舒服。


    顾瑶听后一一记下，告诉我接待的事交给她安排就行了，明天她会在假日酒店大堂亲自迎接。


    说到这，顾瑶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身份特殊，我都可以跟你去机场接人。


    让顾瑶去机场接就算了，毕竟她也是悦享的总经理，不是我们公司打杂的，她去机场接人……这身份就有点乱了。


    明天天纵科技的人肯定是要来公司的，为了表示重视，我特意安排行政的负责人今晚把公司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各个办公桌上都整理干净一点。


    当天晚上，安若曦也带着休假的团队从海南回来了，海口註册分公司的事已经开始在做了，云途的速度超乎想像。


    安若曦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她是到昆明都没回住的地方，直接来的公司，拉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里面带的全都是海南的特产，椰子糖、椰子糕、椰子粉什么的，打开之后分给还在公司加班的同事，虽然这些东西不值钱，但安若曦能亲自人肉带回来，这就是一份心意。


    当时加班的邓雯雯都开心的向安若曦道谢，要知道之前的邓雯雯可是十分看不起安若曦的，现在两个人抛开芥蒂把关系处的这么好，作为领导的我也是十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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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曦把一包椰子糖递给我的时候对我说道：「老闆，和你说个事，小陈被我留在海南了，我下周要带一组人去西安，那边已经联繫到了意向客户，对方想要代理西安城市板块，到时候我肯定还会留一组人在那边，所以咱们招聘这个事，你能不能跟沙姐说一声？加速、加速、急速啊！而且招聘的人……不要完全的新人，新人太难带了。」


    「你可以直接跟沙丽丽说啊。」


    安若曦很无语的说道：「我说了，但是沙姐给我的答覆是，底薪给的太低了，只能招聘到新人，你能不能出个面和沙姐说一声，咱把底薪调高一些好不好？我真的需要人，而且是太需要人了，你要是再不给我人，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第661章 顾瑶的祝酒词


    安若曦两手一摊一脸委屈的反问道：「我能怎么样？还不就是得催催催，再使劲催你们呗，我和你说的正事啊，我真的太需要人手了。」


    我笑着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告诉沙丽丽在招聘上政策放的再宽一些，明天北京纵横科技的人过来，谈入股云途的事，如果明天你有空的话，一起参加这个会议吧，简单介绍一下我们云途的发展，我觉得这一块比我更熟悉。」


    「好啊，我明天在昆明。」


    「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在公司不要离开，随时等我消息，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别忘记我要人的事，拜拜。」


    「拜拜……」


    安若曦走后，我拿起手机给沙丽丽发了一条消息，大概意思就是在招聘的底薪上增加1000，公司需要人，而且是大量的人才。


    就目前而言，我还有三个亿的资金等着我呢，我完全可以利用这些钱把公司做的更强更大，曾经是我干什么都缺钱。而现在，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是人！


    次日上午，起床后到公司逛了一圈，又亲自当面交代沙丽丽招聘的事，然后在公司叫着安若曦，让她安排几个人随我去机场接机，在接待这一块，我尽量做的隆重一些。


    来到机场国内达到出口等着黎蕊的团队的到来。航班晚点了20分钟，十一点半飞机才落地，落地的第一时间马晓爽就给我打了电话。


    我告诉马晓爽在国内到达a出口前，顺便问了一句黎蕊的情况。


    二十分钟之后，马晓爽一个人从国内达到a出口出来找到我，我很好奇的问道：「黎蕊呢？你们不是一趟航班么？刚刚打电话你不是还说在一起么？」


    马晓爽解释道：「黎蕊在里面等託运行李呢，她的团队人也不少，我跟她的人也不是很熟，中午我就不跟着一起吃饭了，我直接去楚雄接桃子了，今晚回昆明，黎蕊她们住在假日酒店么？帮我再预定两间房吧，我和桃子晚上也回到昆明。」


    我拿出自己的车钥匙递给马晓爽说道：「车在g区5车道，到了附近按遥控器就行了，你要接桃子我就不管你午饭了，跟你也没啥好客气的，晚上联繫吧。」


    马晓爽接过我递给他的车钥匙后爽快的说道：「好嘞，旭哥那我先走了，晚上联繫。」


    「去吧，路上慢点，云南的高速都是山路……」


    「放心吧……」


    马晓爽拿着我的车钥匙提前离开，我又等了二十分钟左右，黎蕊一行人才从里面出来，清一色的西装打扮，看起来就特别有范的感觉。


    再看我这边也不差，安若曦叫来的全都是她部门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当初她们部门定工装都是安若曦争取大家同意的，在服装的款式上来看，一点都不输给对方。


    虽然都是西装，但差距还是有的，这些从北京过来的人……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挂着一件羽绒服！


    三月份的北京也的确不能离开羽绒服吧。


    见面简单的寒暄后，我们一起来到地下停车场。


    我带着黎蕊上了第一辆商务车，安若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她还主动转过头和黎蕊打招唿，黎蕊一眼就认出来安若曦了，对安若曦说道：「我在视频会议里面见过你，你很棒，你的想法很超前，而且都是对的。」


    安若曦听到黎蕊的认可后，有点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黎总夸奖，我觉得做市场人就应该有对市场的敏感，现在的我在公司主要负责业务推广和销售这一块。」


    黎蕊问道：「之前海南城市板块听说卖到了年代理费三千万，就是你做的么？」


    不等安若曦回答，我就抢着说道：「若曦是带团队去海南度假的时候，顺便给公司创造了三千万的业绩。」


    黎蕊惊嘆道：「不得了、不得了，方旭你身边的能人真不少……」


    说到这的时候，黎蕊和安若曦开玩笑说道：「妹妹，什么时候觉得方旭对你不好了跟我说，到北京来找姐，姐安排你。」


    我没说话，我就是想看看安若曦在这种时候会如何应对。我们都知道这是黎蕊的玩笑话，如果安若曦当真了，那就是她天真了。


    如果安若曦回绝，又有点不给黎蕊面子的感觉。所以……开玩笑的时候，也能看出来一个人的情商。


    只见安若曦面不改色的微笑说道：「谢谢黎总厚爱，等我老闆对我不好的时候，我一定过来投奔您。不过……想等到这一天太难了，你知道我的老闆有多好么？好到那种想故意挑刺，都没机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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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回答太简单朴实了，既给了黎蕊面子，还把我夸了一顿，讲真……安若曦的情商太高了。


    一路开着玩笑来到市区，十几辆车一起到了悦享假日酒店，顾瑶已经在这里准备迎接了，酒店大门的led屏幕上还十分高调的安排了电子滚屏：欢迎北京纵横科技黎总以及团队成员下榻悦享假日酒店。


    虽然就是这么一行字，就能显出格外的重视。


    在酒店大堂，顾瑶带着服务生已经等候了，见到黎蕊走进来，顾瑶主动上前和黎蕊问好，并且提起了上次高峰做的那件丑事，丝毫没有逃避的嫌疑。


    黎蕊即便是心里有所芥蒂，这一刻也不好说什么了，两个女孩子……


    全都是企业高管，在外人面前都把自己的形象保护的相当好。


    顾瑶对这次接待用心到什么程度？黎蕊团队所有的人，办理入住都是一对一的服务，提行李送到房间更是不用说！


    午宴就安排在了悦享最大的那个包间。说真的，顾瑶给足了我面子。


    在宴席开始我喝完第一杯酒之后，顾瑶也拿起了红酒杯，对黎蕊说道：「黎总我也提杯酒，代表悦享假日酒店欢迎你们的到来，同时我也是方旭的未婚妻，感谢您对方旭工作室的大力支持。


    其次，我也是云途的股东之一，希望我们在未来的合作中，关系更加紧密，齐心协力共赴辉煌。」


    在顾瑶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黎蕊的脸，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第662章 无条件的好


    说真的，我在黎蕊的脸上见到了表情的细微变化，不过在顾瑶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黎蕊还是拿起了自己的红酒杯，和顾瑶碰了一下，微笑说道：「预祝云途越来越好……」对于顾瑶刚刚宣布身份的那些细节，黎蕊做到了不理会。


    安若曦作为云途的代表，在席间几次举杯活跃气氛，虽然是一顿午宴，但大家吃的还是挺开心的，原计划下午召开的会议被迫推迟，原因是喝的有点太嗨皮了，天纵科技这边好几个人被喝晕了。


    作为东道主，我也不能逼的太紧，让黎蕊她们先好好休息，会议会安排在明天上午。


    宴会散了之后，黎蕊找到了我，对我说道：「桃子晚上要回来，今晚吃饭就不用理我的团队了，我让他们自己解决了，晚上咱们和桃子好好聚一聚吧，过完年到现在都没见到人呢。」


    我回答说道：「晚上我安排，你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黎蕊点头说道：「那我先去休息一下，桃子到了你给我打电话。」


    我做了个ok的手势，和顾瑶目送黎蕊走进电梯。


    在黎蕊走后，顾瑶挽着我的胳膊小声说道：「我今天好像给你闯祸了！我不应该在宴会开始的时候那么强势的宣布我的身份，我看出来黎蕊有点不高兴了，她不会因为这个，放弃对云途的投资吧？」


    我很自信的说道：「放心吧，黎蕊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不会因为你的宣布主权就放弃收购云途的资金，如果她这么做了，她就不是黎蕊了。」


    顾瑶仍旧有些担心的说道：「其实……你不懂女孩子，黎蕊处处都对你那么好，照顾你！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你不要总觉得别人对你好是无条件的，我今天也是犯煳涂了，我就是太怕失去你了，所以才在宴席上说那番话暗示黎蕊，实际上是我自私了。」


    我伸出手微笑着抚摸着顾瑶的头，温柔的说道：「别多想了，去忙你的吧，我回公司一趟，下午处理点事情，晚上桃子就回来了，给桃子和马晓爽预留的房间都安排好了吧？」


    「都安排好了，今晚你要怎么招待他们啊？还在悦享么？」


    我想了想说道：「今晚都是朋友，不用弄的那么客气了，去新亚洲体育城吧，那边有一家不错的野生菌火锅，虽然这个季节吃不到新鲜的野生菌，但至少算是云南的一个特色，今晚也没几个人，就去那边轻松一下，吃了饭晚上安排去唱歌。」


    「那行吧，听你的安排。」


    离开悦享后，我打个车回了幸福广场。说真的，刚刚听顾瑶说那些话，我还是有点担心的，她说的很对，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包括黎蕊对我的好，我倒是宁愿相信黎蕊是我把我当朋友，没有其他的想法，可……真的是这样么？


    回到公司，陆涛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交给我一个移动硬碟说道：「师兄你把这个收好，这里面是去年胡队长、薛磊还有少量薛万山的犯罪证据，我全都拷贝整理出来了，硬碟里面还有个独立的文档，是我自己在境外租的一个网络伺服器，现在监听内容都自动备份到这个境外伺服器上，双重保障。」


    我拿着移动硬碟好奇的问道：「搞这么复杂干什么？」


    陆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双重保险。」


    我把移动硬碟拿在手里，随口问道：「何静最近怎么样？反应大么？我平时在公司的时间越少，没办法做到细緻的关心，你多留意点，如果实在不舒服，让她在家办公也行。」


    「没事，孕吐是有一点的，这都算正常的反应，如果真的到了需要休息的时候，我也捨不得让她坚持上班的。」


    「行，有事你说就行，别自己扛着。」


    说完，我就准备拿着硬碟回我自己的办公室呢，陆涛突然叫住我，对外说道：「师兄，要不……你让沙姐再招聘个财务总监吧，后期何静怀孕肯定是要在家静养的，就算生孩子之前都能工作，那生孩子之后至少有半年是要在家里的，我不想她那么辛苦，又要带孩子又要来上班的。所以……提前做个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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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打了个指响说道：「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疼自己的老婆，我现在就和沙丽丽沟通去。对了……还有个事，公司现在发展速度超过了我们之前的预期，尤其是工作氛围太好了，现在主动加班到十一二点的同事比较多，你研发一个公司的内部打车软体吧，我们公司的员工通过软体登录后，可以输入一个固定地点作为自己的家，每天晚上9：00以后，我们的人通过这个软体进入第三方打车软体到指定地点的打车订单，全部在后台做一个统计，月底让财务直接将这笔打车费用报掉，报销费用连同月薪一起发。」


    「没问题，三天之内搞定。」


    没事的时候我就在想，作为一个老闆，怎么给员工谋更多的福利，这是一个有素质的老闆应该做的事。


    下午四点半，马晓爽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再有半个小时能回到昆明，我让她带着桃子直接来新亚洲体育城，啥都别说，先把晚饭吃完了，假日酒店那边房间都预留好的，也不急着过去办理入住，悦享的老闆顾瑶都跟我们在一起，根本不用担心房间的事。


    吃完饭的人也不多，我和顾瑶、外加黎蕊、桃子和马晓爽，就我们五个人，还都不是外人。


    我提前来到野生菌火锅店订好了包间等着他们，没过多久顾瑶也来了，我以为最后到的会是桃子和马晓爽，没成想马晓爽和桃子都到了，黎蕊还没来。


    我也不太好意思打电话催黎蕊，刚好桃子在，她就拿出了自己的电话用免提拨打给黎蕊，亲切的说道：「亲爱的，我们都到了，好想你啊，你出门了么？」


    这时，我听到电话那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对黎蕊说道：黎总您先接电话。


    这个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却突然想起不来是谁呢，而我身边的顾瑶听到这个声音后，脸色也有了微微的变化。


    黎蕊在电话那边对桃子说道：「桃子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你们先吃着，我可能稍微晚一点。


    桃子：「不急不急，我们也是刚到，等你。」


    黎蕊：「好的，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后，我把头转向顾瑶，疑惑的问道：「黎蕊好像是在跟别人谈事情，刚刚那个声音好熟悉啊，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了，你有印象么？」


    顾瑶当时就有点慌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知道……是……可能是……听错了吧。」


    第663章 聪明的桃子


    当时我也没多想，就全当时自己听错了，如果当时能多一点心眼仔细琢磨一下，后面可能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误会了。


    我们四个人点了吃的后就一直在等黎蕊了，几分钟之后黎蕊从酒店出门上车的时候，也给我发了消息，告诉我大概二十五分钟能到。


    我掐着时间的，提前十五分钟让服务员把野生菌下锅。在昆明吃野生菌火锅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服务员会按照客人的要求，把野生菌倒入鸡汤中，整张桌子上是找不到筷子的，只有一个计时器。


    一般都是25分钟，等25分钟之后计时器发出闹钟一样的声音，这时候才最算这锅野生菌煮熟可以吃了，在闹钟响之前，客人是拿不到筷子和汤勺的，就是怕客人误食中毒。


    黎蕊到的时候，桌面的倒计时还有五分钟。马晓爽开玩笑说道：「蕊蕊啊，你是掐着时间来的吧，你看这倒计时，拿捏的死死的。」


    黎蕊好奇的看着桌面的计时器问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开玩笑说道：「倒计时用的，服务员怕马晓爽贪嘴，特意放了一个计时器，等计时器响了才给马晓爽筷子。」


    黎蕊有点点愧疚说道：「抱歉啊，是我来晚了，我应该早点到的。」


    顾瑶微笑说道：「不存在啊，倒计时结束之前都不算迟到，就算提前到了也吃不了的。吃野生菌就是要有这个讲究的，否则会看到小人。」


    「小人？」


    桃子身为云南人解释道：「就是吃野生菌中毒之后产生幻觉，很多人中毒的表现就是看到了小人，云南人特别喜欢吃野生菌，每年到野生菌成熟的季节，都会有新闻报导误食野生菌中毒过世的新闻，身为云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马晓爽被吓到了，略带担忧的问道：「我们吃这个不会有事吧？」


    桃子：「你放心吃，开门做生意的店铺还能让你吃中毒，那你就可以申请索赔了。」


    马晓爽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时桌面的计时器到时间了，传来滴滴的叫声，服务员听到后给我们送上了筷子，告诉我们可以吃了。


    桃子拿起黎蕊面前的碗，亲自给黎蕊盛了一碗汤，对黎蕊说道：「先喝点鸡汤，味道特别的好。」


    她帮黎蕊盛完之后，还要帮马晓爽盛，有桃子在的地方，身边的人总能被她照顾的很好。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顾瑶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之后把电话拿在手里对我们几个说道：「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慢慢吃。」


    我挺好奇顾瑶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竟然需要她去一旁接听。


    几分钟之后，顾瑶回来告诉我们她家里有事要先走，让我们慢慢吃，马晓爽和桃子的房间已经安排好，去了直接到前台报顾瑶的名字办理入住就行了。


    我随顾瑶来到火锅店门口，关切的问道：「家里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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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点头，然后对我说道：「你快进去陪他们吃饭吧，作为东道主咱俩都出来不太好，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好吧，那我先陪他们吃东西，吃完我把他们送到酒店去。」


    顾瑶凑到我身边踮起脚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走啦，明天见。」


    我目送顾瑶上了自己的那辆宾利，这车跟她的气质很配，直到宾利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我才转身走进了火锅店。


    桃子关切的问道：「瑶瑶怎么了？走的这么匆忙？」


    「家里有点急事吧，咱们继续吃，吃完饭去旁边唱歌吧，放松一下。」


    桃子打着哈欠说道：「唱歌我就不去了，今天真的是有点累，小爽也够辛苦的，早上从北京飞昆明，下飞机就急着去楚雄接我，接到了又折返回昆明，让他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黎蕊看了看我，没发表意见，我见状说道：「那吃完饭我送你们去酒店。」


    黎蕊突然问道：「你晚上还有什么事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咱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聊聊天吧，我刚好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


    「悦享空中花园有喝咖啡的地方，环境相当可以。」


    黎蕊想了想说道：「我习惯了喝星巴克，附近有没有星巴克？」


    桃子很聪明，她已经察觉到黎蕊应该是有事情要单独和我聊，而且又是不能在悦享假日酒店里面聊的那种，她出主意说道：「方旭方旭，你带蕊蕊去金鹰商场吧，那边有一家星巴克，我以前也是经常过去，那边离酒店也不远。」


    「好。」我答应道：「那就去这里坐一会儿吧。」


    桃子把目光投向马晓爽问道：「吃饱了么？吃饱了回酒店早点休息吧。」


    马晓爽实实在在的说道：「还剩下这么多呢，不吃完浪费啊，在北京吃不到这种野生菌火锅的。」


    桃子：「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再带你吃。」


    马晓爽是极不情愿的被桃子带走的。


    在火锅店门口，桃子委婉的谢绝了我要送她去酒店的想法，她让马晓爽开着我的车，两个人回去就行了，彻彻底底的给我和黎蕊制造了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们俩打了个车去金鹰的星巴克。


    在路上，我试探着问道：「蕊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黎蕊把头转向我，在我们对视的一瞬间，她又本能的把目光移开，然后轻声说道：「一会儿说吧。」


    此时，我已经很确定黎蕊是找我有事情了，这和平时的她不太一样，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没办法追问的太紧，等到了星巴克点上两杯咖啡，她既然主动要约我单独聊聊，那我不用问，她也会说的。


    反之，她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二十分钟之后，我和黎蕊来到了金鹰的星巴克，这个时间人还挺多的，好位置都被人占了，黎蕊倒是不太介意，指着角落的一个位置说道：「你在这等一下咖啡，我去那里占位置等你。」


    说完，黎蕊就率先走向了那个角落，留我一个在吧檯等咖啡。


    第664章 灵魂的拷问


    几分钟之后，我拿着两杯咖啡来到角落找到黎蕊，将其中一杯卡布奇诺放在了她面前，对黎蕊说道：「诺，你的卡布奇诺。」


    黎蕊微笑说道：「谢谢，你怎么会喜欢喝美式呢？不觉得苦么？」


    「这才是咖啡应有的味道吧，太甜的咖啡……不是很喜欢，但也能接受。」


    黎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的目光游离在我身上，眼里仿佛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


    今天的黎蕊太过反常了，和之前完全不同。我不好意思追问她什么，就这么坐在她对面陪着她。


    隔壁桌的两个女白领在讨论着家庭与婚姻，斜对面的两个男人在谈合同……


    这座城市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带着各自不同的故事，努力的生活。


    过了好一会儿，黎蕊放下了手里的咖啡，看着我问道：「你和顾瑶已经……呃……你们……订婚了是么？」


    当黎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如果这个时候我实话实说，告诉黎蕊我跟顾瑶并没有订婚，还没有搞定顾明顺呢。


    那么黎蕊听到的意思会不会是我还给她留有一丝希望呢？


    思来想去之后，我还是决定撒谎吧，面对黎蕊的提问，我回答说道：「是的，已经在准备这些了。」


    黎蕊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我也选择了沉默，可是没过多久，黎蕊又问：「顾瑶的家人同意么？」


    「当然！」我很不要脸的说道：「你看我这么优秀，她家人能不同意么？」说完我自己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真的是太尴尬了。


    原来撒谎也是需要脸皮厚一点才行。


    黎蕊深深吸了口气，她的表情有些许的无奈。


    我忙转移话题问道：「你呢？你的另一半呢？」


    黎蕊没理会我这么无聊的问题，而是直接给我提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你觉得就一个男人而言，一个相爱的人和自己的事业哪个更重要？」


    「「相爱的人」和「事业」哪个更重要？」我没理解黎蕊的话，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爱人」和「事业」二选一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比如选择了事业，你就要失去挚爱的人，选择了挚爱的人，事业就不能顺风顺水，这种情况下，你会选择「爱人」还是「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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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蕊啊……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我相信你问任何一个男的，只要是他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都不会很快给你一个答案的。」


    「我想听你本能最直接的回答，不要有任何犹豫，你选什么？」


    「挚爱的人！」我不加任何犹豫的脱口而出，并且补充道：「男人这一辈子创业有很多次机会，但遇见挚爱可能也就那么一次吧，每一个人都是无可替代的，如果真的要二选一的话，我会选择深爱的那个人，毕竟错过就不在了。」


    听我说到这，黎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只不过这一次的沉默比较久，我们俩都各自喝着咖啡，认识这么久，这可能是最尴尬的一次单独相处了吧。我不敢开口说话，仿佛我主动岔开话题都是一种心虚。


    之前桃子就说过黎蕊有点喜欢我，而我说是桃子的小敏感，我何德何能能让黎蕊喜欢我呢？算了吧！想都不敢想的事。


    即便是现在，我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我太了解我自己的条件了，离过婚、有个女儿，就凭这两点，哪个条件好的女人愿意看得上我呢？除了顾瑶！


    一杯咖啡喝完，黎蕊主动提出来要回去休息，我如释重负一样陪着她起身，准备送她回酒店。


    站在路边，黎蕊将自己的风衣拉紧，然后对我说道：「咱们不坐车了吧，回到酒店好像也没多远，我们步行回去吧。」


    「好。」我陪着黎蕊在人行道上散步，三月份的昆明已经进入了「夏季」，今天的气温最高25°，最低也才12°，这个时候散步温度刚刚好。


    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长，黎蕊规规矩矩的走在我左侧，两个人之间还有一拳的距离。


    走了好一会儿，黎蕊轻声问道：「你确定自己是很爱顾瑶的么？」


    「确定。」


    黎蕊转过头眼神复杂的问道：「经得起考验的那种？」


    「当然！」


    黎蕊突然就笑了，她笑的很灿烂，对我说道：「但愿你能经得起任何考验，我也祝福你和顾瑶。」


    黎蕊这话里有话让我捉摸不透，回到假日酒店，在大堂内道别，临别的时候我还提醒黎蕊明天早上开会的事。


    黎蕊走后，我给马晓爽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在酒店大堂。


    马晓爽屁颠屁颠的从房间内跑出来，把我的车钥匙还给我，又和我闲聊了几句，告诉我明天上午他就带桃子回北京了，现在至少有七八家影视公司的老闆在北京等着见桃子呢，全都是带着自己公司有流量的艺人要跟桃子搭戏，现在的桃子是炙手可热的当红新人。


    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嘱咐马晓爽一定要照顾好桃子，桃子是有什么苦都自己埋在心里不吭气的，所以我才格外嘱咐马晓爽多留意一下桃子的生活，别让她受委屈。


    马晓爽拍着胸脯对我说道：「旭哥你放心，我马晓爽向你保证，如果桃子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欺负了，我不还桃子个公道，我马晓爽就不是人。」


    我拍了拍马晓爽的肩膀说道：「看看你，言重了吧，我没不相信你的意思，回去常联繫，有空我来北京看你们。」


    马晓爽和我拥抱道别，他知道我明天上午要和黎蕊的团队开会，特别嘱咐我不用送他和桃子去机场，他们自己搞定就行了。


    我心里也清楚，即便是我不安排，顾瑶也会安排的妥妥的。


    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上车后发现车内饰都被精洗了一遍，油表已经满格了，我情不自禁的苦笑道：这小子！


    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说了这么一句，是责怪马晓爽见外？还是贊同马晓爽做事的细节呢？


    第665章 对赌协议


    次日清晨，起床后早早的来到公司等待着黎蕊的团队到来，今天这个会议对我和对云途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得到天纵的投资可以一次性进帐三个亿，三个亿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它可以瞬间让云途起飞成为国内同领域的拔尖app。


    如果说天纵只是带来三个亿的资金，我倒是可以没有那么强的期待感，关键是天纵掌控着很多核心资源，是花钱都买不到的资源。


    我越想越激动！


    起初，我只是认为今天开会就是走个流程罢了，毕竟黎蕊这边已经跟我交代实底了，中科院的相关领导都已经对云途认可，并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就是底气！


    会议开始之后，我带着禾丰和陆涛，将云途的研发和现在的规模简单的做了个介绍，最关键的是我们的云途已经开始盈利了，投资给云途相当于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黎蕊团队中的一位长者提出要求说道：「方总，我代表中科院提出一个要求，三个亿收购云途30%的股份，我们还要所有使用卫星地图用户的后台数据，用户的所有轨迹、地图打点信息，全都保存在我们的伺服器上面，如果有其他普通用户想要浏览这些轨迹和打点信息，我们都有权限随时查这些用户的个人资料，这一点是我们投资云途的最基本要求，至于我们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我相信黎总已经跟你沟通过了吧。」


    我点头说道：「是的，黎总之前跟我沟通过，也说明了为什么要这些信息，我个人是非常理解，也愿意代表整个团队答应您的要求，我们能通过云途为国家做一点贡献，也是我们的荣幸。」


    老者听后向黎蕊微微点头，我总觉得这个老头的身份地位要比黎蕊更高，不过黎蕊没介绍，我也就装不知道了，毕竟这属于黎蕊团队内部的事，外人不应该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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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老者提出来要求之后，又有另外一个人再次提出来要求，他看着我说道：「方总您好，我是天纵科技的副总，我姓郑，主要负责投资回报这一块，我现在想要了解一下，三个亿的投资，如果只靠分红的话，你觉得多久我们能拿回来？你是否考虑过公司上市？」


    「抱歉，我目前没有考虑过公司上市的事，至少在五年之内我没有想过这个。」


    「那你又如何保证我们投资三个亿，能取得相应的回报呢？或者换个说法，三个亿的投资，多久能收回投资？


    在收回投资之前，你又如何保证云途始终处于盈利状态？会不会有这种情况，经营团队出现问题，导致云途最后惨败？」


    陆涛听到这话当时就不高兴了，低声反驳道：「大家都在想着如何越来越好，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故意拆台么？」


    「陆涛——」禾丰叫了他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陆涛也知道，这是禾丰让他不要乱说话，在这种场合说错话影响还是挺大的。


    他毕竟还是年轻，很多时候沉不住气，我心里还是挺理解陆涛的，他只不过是听不得别人说这些带有讽刺的话而已。


    我作为一个公司的领导，又在这种场合，我必须做到有里有面，同时又不能太低声下气，在陆涛「捣乱」的这十几秒，我的思维在脑海中不停的翻涌，轻轻咳嗽了一声，看着对方说道：「郑总您好，我先替我团队的工作人员道个歉，他不是故意冒犯您，他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我们都太在乎云途了，容不得别人说它一点不好，这里面凝聚着我们的心血，所以还请您谅解。


    至于刚刚您提到的问题，我想说的是，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的，就算你把钱拿去银行存个定期，你都得时刻担心通货膨胀呢，既然是投资，那我们就得正确的看待「投资」这两个字。」


    对方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不能保证云途会一直盈利下去？」


    我反问道：「如果我现在给你个口头承诺，告诉你云途会一直盈利下去，你信么？」


    对方针锋相对的说道：「我们可以签署对赌协议，投资三个亿，你承诺多少年之内给我们多少回报，如果达不到这个收益，你们要承担赔偿责任。」


    说真的，这一刻我有点生气了，我的云途现在犯得着签署这样的「不平等条约」么？


    我是拿不到投资还是我现在真的很缺钱？


    既然都不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的无理要求？我有点想不明白了，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了黎蕊。


    而让我很意外的是，黎蕊竟然本能的迴避我的目光，这一瞬间我有点心灰意冷的感觉。


    看来，也只有我独自面对了，这个时候坚决不能怂，我再次强调说道：「郑总，有件事可能是您没搞明白，云途现在是处于盈利状态的，你们也是看到了云途的潜力，才过来和我谈入股云途，而我也愿意接受你们的入股，原因并不是我现在缺钱，而是看在天纵之前给过我那么多的帮助，在这个前提下，我愿意接受天纵的入股，我绝对不是冲着钱来的，您希望我签署对赌协议，在这我可以明确的给您一个答覆，这个协议我不可能签更不会签，所谓的开门做生意就是彼此尊重的基础上，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才能更好的合作。」


    当时的气氛有点点紧张，黎蕊缓解彼此的情绪说道：「这件事我们暂且先放一放……」


    这时，身为云途股东的顾瑶突然开口说道：「黎总您好，作为云途的一个股东，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放了，就在这说清楚吧，如果你们还抱有让方旭签对赌协议的想法，作为云途的股东，我是不同意天纵入股的。」


    陆涛也表态说道：「我也不同意。」


    禾丰没吭气，另外一个股东说道：「签署对赌协议对我们之前的这批股东来说都不公平，所以我也反对，如果你们坚持，这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第666章 合作失败


    我没想到这些股东的反应会这么大，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如果签署了这个对赌协议，也是变相的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没有谁会愿意主动放弃。


    眼见局面无法控制了，黎蕊微微点头，她才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改口说道：「好吧，我们不要求籤署对赌协议，但是我们要求有一票否决权，我们出资三个亿占股30%，要求个一票否决权，这个不过分吧。」


    「过分。」我很果断的说道：「我没有办法给你们提供特殊的权利，希望你理解。」


    「如果你要是不答应我们这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你过分了。」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过分的，大家是合作关系……」


    我们双方在这个问题上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执。说真的……能在这个问题上争执，是我之前没有预想到的，黎蕊是十分明白我的想法的，为了保住云途的所有权，我都拒绝了天纵收购50%的股份，目的就是不想让哪个股东拥有绝对的权利，那样对云途的发展很不利。


    之前黎蕊是清楚的，所以才有了收购30%股份这么一说，现在在会上又提出这样的要求，真的让我有点想不明白了。


    而此时的黎蕊一直没有表态，就这个问题，彻底陷入了僵持，不得不暂时休会，让双方都冷静一下。


    自始至终，我都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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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的时候，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顾瑶也跟着我走了进来，我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无理要求，我向顾瑶抱怨道：「真没想到谈个合作竟然这么麻烦。」


    顾瑶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说道：「可能……这个合作谈不成了。」


    「为什么？」我不是很理解顾瑶这话。


    她略带歉意看着我说道：「可能是我昨天在午宴上说错了话，我明知道黎蕊对你有好感，而我却没有顾全大局，故意在宴会上暗示黎蕊，她帮你……


    或多或少都有点想要示好的意思吧，现在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黎蕊会不会……」


    后面的话，顾瑶没有说下去，但是我已经懂她的意思了。


    我否决了顾瑶的猜想，对顾瑶说道：「当初我一个人去北京寻求卫星地图的使用权，那个时候我都不认识黎蕊呢，黎蕊也亲切的招待了我，还把北斗卫星地图授权给我使用。」


    「那时候的黎蕊或许没有想过这些，但随着时间接触，她看到了你身上的闪光点，所以才动了这样的心思，关于女人，你还是没有我了解的多，我相信我的判断是没错的，要不你回忆一下，最近黎蕊有没有什么反常？」


    「反常？」


    我突然想起昨天黎蕊在咖啡店和我说的那些话，选择「爱人」还是「事业」，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我更愿意天真的认为黎蕊帮我就是没有任何图谋的帮我。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存在这种么？


    我有点怕了。


    顾瑶起身绕过茶几，坐到了我身边，轻轻的将我右手放在她两手的掌心，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任性了，我应该多考虑一下你的处境，我知道你为云途付出了多少，如果是因为我的自私导致你失去了天纵这么好的合作伙伴，我……对不起……」


    我抬起手将顾瑶搂在怀里，转过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故作镇定的说道：「没关系，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顾瑶还想说什么，但闹钟响了，休息的时间也到了。


    重新回到会议室继续刚刚的话题讨论，黎蕊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全都是天纵科技的副总在代表天纵发言，最终我们也没能达成一致，天纵投资云途的事，暂时的搁浅了。


    散会后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作为东道主我在礼仪上做的无可挑剔，虽然没谈成合作，但该招待的还是要继续招待。


    吃过午餐，安排车送黎蕊的团队回酒店。


    在幸福广场上车的时候，黎蕊抱歉的对我说道：「对不起啊，公司并非是我一个人说的算，在这个问题上……我……」说到这，黎蕊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歉意的笑了笑。


    我点头说道：「理解，不管怎么说，买卖不成仁义在。」


    黎蕊搓着手说道：「我们今晚就回北京了，有空再联繫吧，祝福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既然选择了，就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一直幸福下去。」


    我不太懂黎蕊说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我什么？


    回酒店的几辆商务车陆续开走，我还站在原地思考黎蕊的话。


    顾瑶来到我身边，她的手伸向了我的右手，与我五指相扣，轻声说道：「没有拿到天纵的投资没关系，我来帮你想办法做引资，云途这么好的项目，你还怕找不到人投资么？」


    我没告诉顾瑶，我更想要天纵背后的资源，那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我怕我说出来，顾瑶的自责就更深一些。


    我和黎蕊谈合作失败的消息当天晚上就被桃子知道了，她从北京打来电话安慰我，我拿着电话装作没事一样说道：「桃子啊，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我都经歷过了，这次只不过是谈合作没有成功而已，没事的，我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好。」


    桃子的嘆息在电话那边传来，她略带遗憾的说道：「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我觉得这对于你来说不是很公平，额……怎么形容呢……或者……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我察觉出桃子的不对劲，拿着电话问道：「桃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桃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更加直接的问道：「方旭你告诉我，天纵的投资和资源是不是对你来说，非常重要？」


    我沉默了几秒钟，桃子不是顾瑶，倾诉应该没问题，在沉默之后我才如实说道：「天纵科技背后是中科院，中国最牛逼的科研机构，掌握着顶尖的技术，尤其是卫星地图这一块，我的app离不开卫星地图，更离不开天纵的授权与支持，这次没能和黎蕊谈成合作……我……挺遗憾的。」


    第667章 全都反常了


    桃子听我说这些，她也沉默了，我们俩都拿着电话，听着彼此的唿吸，却又都是那么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毕竟我们都太渺小了。


    我不想让这种忧伤的气息在彼此之间蔓延，于是我假装没事一样，挤出笑声对桃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咱们的云途现在发展的还算不错，已经开始盈利了，想要招商引资，这太简单了，没有天纵还有其他人想要投资入股呢。」


    桃子轻嘆一声，对我说道：「你刚刚还在说，天纵背后的资源是钱买不到的，这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说辞？」


    「嗨！这有什么呢？人总是要乐观一点，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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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旭……」桃子的声音轻柔，她用试探的语气询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没有签约成功是和黎蕊有关。」


    「和黎蕊有关？」我皱眉问道：「什么意思？说的直接一点。」


    桃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这么和你说吧，如果你现在和瑶瑶分手，黎蕊会毫不犹豫的不带任何条件的和你签约，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自己体会吧。」


    「帮我？」我真的很意外，甚至有点惊嘆桃子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桃子，你确定你是在帮我么？你这是在我和顾瑶之间的挖大坑啊，你知道我不会因为一笔投资就放弃和瑶瑶的关系，你知道我和瑶瑶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么的不容易。」


    桃子打断我的话说道：「所以，我这是在帮你，你自己琢磨吧，天纵对于你和云途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想清楚，作为一个男人，是要事业还是要爱情，你自己斟酌，那个……我先不和你聊了，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的。」


    聊到这，桃子把电话给挂了，我一个人盯着挂断的电话的屏幕有点懵，这还是我认识的桃子么？


    为什么她今天怪怪的？为什么她会和我说这些？


    桃子不应该是一直支持我和顾瑶在一起的么？她向我透露的这个消息，是谁的意思？黎蕊么？


    我印象中的黎蕊，仿佛也做不出这种事啊……还是我对女人不够了解？


    怪！今天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很怪，超出了我的认知。


    睡觉之前，陆涛给我打了个电话，提醒我说道：「旭哥，薛磊最近要整你，你留意一下。」


    「什么情况？薛磊上次整我都把他二叔薛万水的消防队队长都弄没了，他还不死心？」


    陆涛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孙子是怎么想的，今天监听的电话内容就是薛磊和他二叔的聊天内容，薛磊在电话里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二叔，他要给他二叔出气了，已经想好怎么弄你了。


    还在电话里说，这次弄了你，周树旺也不好插手的，如果周树旺真的没护着你，那他就基本确定周树旺身后的人也不敢怎么样，他就要继续报復悦享了，估计百佳客栈的项目，也是受到牵连。」


    我摸着下巴问道：「你觉得这会不会是薛磊在自娱自乐？没事吹吹牛逼败败火？」


    陆涛笑道：「有可能，但也不排除这小子找到什么靠山了，师兄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吧，薛磊这孙子就是一个小人，上次你都弄的他和他二叔丢了官，他肯定是记恨在心，则一点不需要怀疑，能找到一个报復你的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


    「行，我知道了，等他放马过来，我最近没空搭理他，云途正处于上升期，就算他不来找我麻烦，我也迟早是要弄他的。」


    「那行，你知道这个事就行了，我继续忙我的，你那天跟我说的程序，已经差不多了。明后天我找几个人测试一下，没问题就拿出来正式使用了。」


    「辛苦啦。」


    「对了，旭哥，我和何静下个月办婚礼。」


    「下个月办婚礼？」我听到是这个消息特别的高兴，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具体日子确定了么？几号？酒店选了么？如果没选的话，直接放在悦享吧，逼格足够高，餐费什么的还能让顾瑶给打折，我给你安排，还有车队什么的，直接找悦享出了。」


    电话那边的陆涛特别感动的说道：「师兄，你知道么？我听你说刚刚那些话的时候特别感动，心里特别舒服，你是在把我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谢谢师兄。


    我和何静的婚礼也没打算搞的太复杂，走个流程而已，车队还没找，到时候看看公司谁有车，我包个红包过去，借用一下就行了，一切从简。」


    「不行不行！」我对自作主张的对陆涛说道：「你听我的，日期你告诉我，我和顾瑶说一声，把酒店最大的宴会厅留出来给你们用，酒店有合作的婚庆公司，我直接让顾瑶安排帮你联繫，我知道你现在手里钱不多，我刷脸找顾瑶赊帐，等年底分红了你自己去还。


    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结婚嘛，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办的风风光光的，到时候双方家人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看着呢，必须把牌面给你弄去来，省的多年以后回忆的时候觉得遗憾。」


    「师兄……谢谢啊。」


    「客气啥？自家兄弟。」说到这，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马上提醒陆涛说道：「小涛我和你说件事，你必须听进去，你在公司是管理层人员，公司有很多新来的员工，大家都不熟悉呢，你结婚的事就不要挨个发请帖了，发到人家手里，人家就不好意思不来了。我给你个建议，公司的请帖一个都不发，我帮你变相通知公司的人。」


    陆涛很聪明，他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对我说道：「行，师兄我听你的，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公司那些同事，但是又觉得不通知，人家又会觉得我没把他们当朋友，所以这是一件很纠结的事，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当然，我已经瞎忙好了。」


    陆涛急忙问道：「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矛盾且尴尬的事？」


    第668章 以赚钱为目的的天纵


    「我让行政主管在公司的公告栏上写下你结婚的时间地点，在最后标註一下，要来参加婚礼的提前到行政主管这里报备，这样你就不用为准备多少桌纠结了，而那些没有交情不愿意来的，可以装看不到，这样也就没有挨个送请帖的尴尬了，也不会给同事造成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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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可以！」陆涛连连说道：「这个可以，那就麻烦师兄你啦，时间是5月1号，定在劳动节这天，时间的确不能再往后拖了，五月份就怀孕三个月了，再拖下去这婚礼就得挺着肚子办了。」


    「收到，我来安排酒店和车队。」


    打完这个电话，我既兴奋又期待，这几年我一直把陆涛当成亲兄弟一样对待，他跟何静能走到这一步，真的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只有我最清楚陆涛这一年多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能怪何静是个扶弟魔么？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里长大，就是一种悲哀。


    何静也是个受害者！


    次日清晨，我醒来之后给顾瑶打了个电话，预定一下5月1号这天最大的宴会厅，给陆涛筹备婚礼的车队也要预约。


    当然，还少不了一个靠谱的婚庆公司。顾瑶听后告诉我，她会亲自交代助理小茹去办这件事。


    这边电话刚刚打完，一个许久未来联繫的人找到了我。


    北京的毕总！就是纵横科技网络公司的那个毕总，当初将谷歌卫星地图授权给我使用，要勒索云途51%的股权的那个毕总。


    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交集的可能了，他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这让我十分的意外。


    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听了，客气的打招唿问道：「毕总……您好您好，什么风把您的打电话吹了过来呢？」


    电话那边的毕总也是赔笑道：「哈哈，这不是听到一点消息嘛，就赶紧给方总打个电话，最近诸事不顺吧？」


    「诸事不顺？毕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毕总很直接的说道：「方总您也别隐瞒了，咱们都在一个圈子里面，你和天纵科技的谈崩的事已经在圈里面传开了，我知道消息也不为过吧，怎么样？


    我们要不要重新合作？我手里可是有北斗卫星地图的使用权的，你和天纵谈崩了，说不定哪天就收回使用权了，你不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么？」


    我苦笑道：「谢谢毕总，毕总有心了，我们和天纵只是没有谈妥入股的事，可能问题是出在中科院吧。」


    毕总不屑的说道：「方总你别天真了，问题根本和中科院没有关系的，天纵科技只是旗下的一个商业公司，以营利为目的的，天纵和中科院的关系……


    我这么和你说吧，就是天纵有中科院的资源，但是公司的盈亏都是天纵自己在负责，天纵做任何商业投资都是有自主权的，懂了吧？」


    「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当然，我们之前也和天纵的黎蕊有过合作，所以特意了解了一下，黎蕊很有商业头脑，再加上背后有中科院的靠山，这些年没少赚钱，毕竟人家掌握着顶尖的科技，这是外面拿不到的优势。」


    「哦。」我应了一声说道：「可能是天纵觉得投资云途会亏吧，所以就放弃了，毕竟是三个亿的资金呢。」


    毕总仍旧是一副不屑的态度，很鄙视的说道：「三个亿对天纵来说很多么？你是真不了解天纵的实力啊，不说别的，你知道「某柴」么？


    国内研究柴油发动机的一家企业，天纵去年的财报显示，单单是给这家柴油发动机研发的企业提供了一点技术支持，外加10个亿的投资，一年的回报就接近五倍，一个项目赚几十个亿，你觉得它们拿出三个亿投资你，算是很吃力的事么？


    这点小钱会被中科院重视？你们谈崩的原因就在天纵，对方的要求你没同意，所以对方不跟你玩了，你还是给自己想想后路吧，我们重新合作。」


    我很委婉的说道：「我想再考虑考虑。」


    毕总提醒我说道：「你记住了，天纵是一家商业公司，她们是要盈利赚钱的，不是和你讲什么情怀，黎蕊这个人呢……我要如何评价她？


    她的能力毋庸置疑，独到的眼光给天纵赚了不少钱，也正是因为她的精明，所以你在她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咱们合作吧。」


    「好的，谢谢提醒，我再考虑一下。」


    「行，我等你消息，我很看好云途的未来，时刻在关注你呢，等你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之后我陷入了沉思，天纵究竟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真的像毕总说的那样么？我又在网上查了一下，好像和毕总说的也差不多，天纵是一家挂靠在中科院旗下的国企，成立八年的时间，活跃在各种科技投资的领域。


    技术入股和资金入股全都有，少则几千万，多则几十亿的投资。


    我清楚，任何一家公司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的，这是公司存在的目的，没有谁是做慈善的。


    而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投资云途这件事上，黎蕊的态度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实在是想不通啊，难道是我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了？


    三月的昆明飘起了细雨，这是不常见的。


    我叼着烟来到窗前，推开窗子让外面的空气吹进来，凝望外面的细雨，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一个小时之后，顾瑶来到了我的公司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这让我有点意外，当时我的手里还拿着烟呢，都不记得这是站在窗前的第几根烟，看到顾瑶，我赶紧把烟掐灭丢在菸灰缸内，十分心虚的问道：「这么清闲？」


    顾瑶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大步走向我，来到我面前后张开双臂把我抱住，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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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真的吓到了我，我抱着顾瑶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呢？」


    「对不起……」顾瑶在我怀里道歉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任性了……」


    第669章 全都不正常了


    我将顾瑶抱在怀里温柔的问道：「怎么突然又要说这些呢？」


    顾瑶在我怀里道歉说道：「桃子联繫我了……对不起……天纵放弃投资是个因为黎蕊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我在接待午宴上任性说的那些话。」


    听到这，我的眉头情不自禁的皱起来，我并不是因为没有了天纵的投资皱眉不爽，而是我完全不认为这是桃子能做出的事，我哄着顾瑶问道：「桃子是怎么跟你说的？或许是在和你开玩笑。」


    顾瑶摇头说道：「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桃子说的很认真，她也和你说了，对吧？」


    「等等、等等！」我轻轻的将顾瑶从我怀里推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先告诉我，桃子是怎么和你说的？」


    顾瑶把桃子说的全过程陈述了一遍，大概内容就是桃子打电话告诉她黎蕊之前要投资，是因为欣赏我个人，继而「爱屋及乌」的在云途上给了很大的帮助，这次来昆明，顾瑶十分强势的在黎蕊面前宣布我们的关系，黎蕊又找我亲自聊过，暗示了我很多，而我仍旧选择顾瑶，然后黎蕊就不想投资了。


    这些细节桃子都和顾瑶说了一遍，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桃子的动机了，我没办法质问桃子，只能和顾瑶猜测着分析说道：「瑶瑶你冷静一下，先不要忙着自责，你好好想一想，凭藉你对桃子的了解，桃子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她说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你自责么？」


    顾瑶想都不想的回答说道：「桃子是想帮你拿到黎蕊的融资。」


    「难道和你说这些，就能拿到天纵的融资了？」


    顾瑶沉默了，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而我也在沉思，这两天发生事太反常，就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解读，黎蕊来昆明之前都好好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真的是顾瑶在迎接午宴上的一句话让黎蕊不高兴？我不太相信！


    开会的时候，有个长者好像是中科院的领导，他提出的要求就是要使用卫星地图用户的全部信息，包括这些用户的轨迹、打点等等，这些我们都同意了，而且是很贊成这么做。从更高的层面来看，我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最后卡在了是否具有一票否决权的上面，这……之前黎蕊从未提出过的要求，她也知道我不可能同意的，为什么会突然多了这一条？难道就是为了反悔不合作？


    我想不通！


    顾瑶后退了两步，抬起手腕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突然说道：「你先忙，我去处理点事情。」


    「你去哪？什么事这么急？」


    「晚点和你说。」


    说完，顾瑶就「逃走」了，我本来是想追出来问个究竟的，恰好我写字檯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接了个电话之后再出来，顾瑶已经不见了踪影。到了晚上我才知道，顾瑶竟然去了北京……


    我还是通过朋友圈看到的。


    大概是晚上十点半，桃子发了一条朋友圈，画面中是她和顾瑶还有黎蕊三个人的自拍，一共有两张照片，第一张是三个人坐一起喝咖啡，拍照的应该是桃子，拿着手机自拍将三个人都拍入画面。


    第二张照片是三个人拿着三杯咖啡在碰杯，三只不同且同样漂亮的右手，突然发现……我竟然分不清这三只手的主人分别是谁。


    除了这两张照片之外，桃子还配了一句特别感性的话：愿所有的美好都与你不期而遇。


    透过文字能感受得到桃子温暖的内心。


    没过两分钟呢，顾瑶和发了这两张照片在自己的朋友圈，同样有一句话：你给了我所有的感动，感谢遇见。


    最后，是黎蕊！她也发了这两张照片，配文更加让人看不懂：我要见证最美好的爱恋，期待……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我彻底懵了啊！


    我给股顾瑶打电话，想要问一下她去北京干嘛呢，可是顾瑶并没有接我的电话，甚至连个信息都没给我回。


    我又打给桃子，桃子也没接，比顾瑶客气的是，她给我回了一条微信，告诉我在忙。


    得！我也没心情打给黎蕊了，这三个人明显是在一起呢。我直接联繫了马晓爽，马晓爽倒是接的痛快，对外说道：「旭哥，你也到北京了么？我和明哲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一会儿见。」


    「等等、等等。」我问道：「啥玩意啊？去哪啊？」


    马晓爽疑惑的问道：「不是去工体么？你……你没在？」


    「在个毛了，顾瑶自己过去的，她这会儿和桃子还有黎蕊在一起呢，我打电话也不接，你和明哲过去找她们？」


    「没错，正在去的路上，一会儿见面去工体玩一会儿，我以为你也来了呢。那你打电话是什么吩咐？」


    「没啥吩咐的，就是想告诉你顾瑶去北京了，帮忙照顾一下，有什么事打电话。」


    「就这事啊？这还用你特意打个电话说一下？事多！嫂子到北京了，我肯定接待好，你放心吧。」


    「那没事了，你们玩的开心。」


    「你不过来啊？」


    「我就不过去了，这几天琐事有点多，回头联繫啊，去酒吧轻点闹，顾瑶喝不了太多酒，桃子也是一样，她酒量更差，还不会拒绝别人劝酒，你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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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


    结束通话，我更加迷惑了，这些人全都太反常了，搞不懂。


    禾丰拿着包从隔办公室过来，推开门看了一眼问道：「还没回去？」


    我伸个懒腰说道：「回去也是一个人面对着电脑，和在公司没什么区别，等一会儿困了就回去洗洗睡了，你怎么也还没走呢？」


    禾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这不正准备走呢嘛，看到你办公室灯还亮着，我就开门看一眼。」


    「快回去吧，再不回去刘洁该着急了。」


    「这就走了……哦，对了……」禾丰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道：「今天下午邓雯雯找我反映卫星地图那边传输数据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好多，我查了一下数据流量的确不正常，好像是天纵那边的埠给我们限流了，你要不要看一下是什么情况？问题肯定是出在天纵那边，很确定。」


    第670章 埠出了问题


    这一瞬间我的头好大啊，我皱眉问道：「你很确定问题是出在天纵这边？」


    禾丰很确定的说道：「我很确定以及肯定，数据流量摆在这里呢，怎么可能错呢？」


    「好吧，我知道了，明天我和天纵那边沟通。」


    禾丰无比担忧的问道：「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拒绝了天纵的要求，他们故意做手脚给我们限速？以此来逼我们同意他们的过分要求？」


    其实我也想到这一点了，我看着禾丰问道：「说真的，你觉得让天纵有一票否决权……这个要求过分么？」


    禾丰很理性的分析说道：「你、我还有小涛三个人各自持股5%，仍有一票否决权，是因为这云途是我们三个最先撑起来的，也是为了云途始终掌控在我们手里，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现在天纵入股30%拥有一票否决权……说真的，我不觉得过分，毕竟天纵科技有钱有资源，但问题是，如果天纵持股30%有了一票否决权，那我们的合作章程是不是要修改成，只要凑够30%股份，就拥有否决权呢？


    这对其他小股东来说，又是否公平呢？


    再退一步讲，不谈公平和不公平的事，拥有30%的股权就可以否决公司的任何决定，那你以后又怎么执行自己的发展思路呢？我不懂管理，我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听完禾丰的话，我陷入了沉思，他表达了两种观点，首选，天纵出钱出资源，要一票否决权也无可厚非。但给我们造成的影响就是以后的管理会很难。


    如果天纵的总经理始终是黎蕊，给天纵个一票否决权也没什么，怕就怕以后黎蕊工作调动，那以后的不确定性就太多了，我不能把自己辛苦做起来的云途埋下那么多不确定性，这是一种隐患，而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隐患出现的。


    退一步讲，如果真的和天纵没有办法合作下去，那我又要怎么办？


    再和毕总合作？这也不太现实，谷歌卫星地图都要在国内禁用了，毕总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合作？


    突然间意识到天纵对我的重要性是其他合作伙伴无法替代的！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第一次这么为难。


    辗转反侧到清晨也没能睡安稳，索性爬起来打开电脑亲自看各个数据埠的流量，事实上和禾丰说的一样，的确是存在限速的问题，打开手机客户端下载地图，速度明显不如之前。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有点绝望，很想给黎蕊打电话问问，又拉不下这个脸。


    就这么一直坚持到天亮，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公司上班，因为没睡觉，完全不在状态。


    沙丽丽向我汇报招聘情况的时候，我都是处于恍惚的状态。


    临近中午的时候，顾瑶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接起来问道：「昨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也没搭理我……你跑去北京的目的是找黎蕊，帮我说好话，对么？」


    顾瑶应了一声，很坦诚的说道：「我来北京就是这个目的，想不到被你猜到了。」


    「傻瓜，你去求情有什么用啊，这是两个公司之间的事，天纵作为一个以营利为目的的公司，他们提出来的要求，也并非很过分。」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我下午回昆明，回来之后当面跟你说吧。我这次来北京也算是了解了很多情况，有时候想想吧……人心还是挺深的，挺可怕的。」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我回昆明当面跟你说啊，下午四点的航班。」


    「好，那我来机场接你。」


    从中午12点开始，云途用户下载卫星地图的速度越来越慢，很多用户反馈这个问题，邓雯雯那边已经记录了几百条反馈记录，客服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此时，我还是在硬撑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期待着明天就会正常，还自我安慰，这或许就是天纵那边伺服器升级什么的。


    总之……人都是会想尽办法自安慰的。


    下午三点半，邓雯雯来到我的办公室找到我，和我诉苦说道：「老闆，快想办法解决一下吧，我们的投诉电话已经被打爆了，今天后台60%的反馈问题全都是投诉下载地图的速度太慢，幸亏我们用户不单单是玩卫星地图的，如果全都是玩卫星地图的，那我们就要关门大吉了。」


    我揉着太阳穴问道：「速度还是很慢？」


    邓雯雯点头，「慢到离谱，就是天纵那边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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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有没有联繫天纵那边的工程师？」


    「昨天夜里就发了邮件，希望他们查一下埠，今天早上又打电话问了，天纵那边一口咬定说没问题，这明显是睁眼睛说瞎话，我严重怀疑是因为没有谈妥合作，对方在给我们使坏。」


    我否认说道：「不会的，不会的！黎蕊不会这么做的。」


    邓雯雯嘆息说道：「老闆啊，你别这么天真好不好？这件事除了天纵那边能做出来，谁还能做呢？你把天纵想的那么好是为什么呢？


    他们也就是一家商业公司，没有谈妥的合作看不到商业价值，对方是有理由故意卡我们的，毕竟这年月没有谁会当大慈善家，对不对？」


    「好吧……」我掏出烟叼在自己嘴里，每次烦闷的时候抽菸似乎都是一种习惯，「再坚持一天，如果明天还没能得到解决，我就亲自去北京一趟，今天对外发个公告，就说后台伺服器升级，下载地图速度跟不上的，请缓一缓。」


    邓雯雯问道：「你去北京就能保证解决问题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实在不行，那我们似乎只有妥协这一条路了，可是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邓雯雯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也不想在这里闷着了，拿着烟和打火机出了公司，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开着车提前四个小时到了昆明长水机场，就坐在车里发呆。


    男人，逃避现实世界的最后 一个避风港，就是自己的车！


    第671章 顾瑶回来了


    八点半，顾瑶给我发信息告诉我航班已经落地正在滑行，我预估了一下，她九点能从机场里面走出来就不错了，我站在国内达到的出口等着她，这期间有点无聊，想要抽菸都没有自由。


    禾丰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后台的投诉信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多。


    安若曦从西安给我发来警告，告诉我明天她就要见西安那边的gg代理商了，对方可是很有诚意的要代理西安这个城市板块的，现在app出了问题，严重影响到她的谈价钱，既然公告已经发出去了，说是伺服器升级，那就尽快搞定，如果被客户发现我们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她在谈判中就很被动了。


    这些电话对于我来说，就是加重了我的负担！


    可是面临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我心中一百个不愿意，还是拨打了黎蕊的电话，想要在电话里面和黎蕊沟通一下这个问题。


    电话接通后，黎蕊像往常一样和我打招唿，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数据流量缩水的事，而当我提起来的时候，黎蕊又没有感觉任何意外，对外说道：「方旭……事情是这样的，这次去昆明开会，我的领导还是希望要一个一票否决权，毕竟天纵拿出三个亿入股云途，持股30%也算是云途最大的股东了，你们只有5%股份的三个人都有一票否决权，所以……我们也要。」


    其实我不太想揭穿黎蕊这个拙劣的藉口，我觉得在生意场上，我一点都不傻！


    仔细分析不难发现，黎蕊说谎了！她在天纵是一把手，这些年带领天纵做过很多投资赚了很多钱，她所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就连毕总都说了。


    黎蕊是个很成功的投资人，以天纵和中科院做背景，给公司赚的钱是个天文数字，就这三个亿的投资，黎蕊是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了。


    再进一步分析，来昆明开会，在会上发言的那个老者提出的要求是将使用卫星地图的用户信息交给他们，我也同意了。


    我猜测这才是中科院领导提出的唯一要求，而并非是有什么一票否决权。


    经过我的分析，我认为黎蕊说的就是个藉口。但我并没有揭穿黎蕊，在电话里客气的说了一下自己现在的难处，希望黎蕊帮忙解决一下。


    黎蕊听后却转移话题问道：「顾瑶是不是回去了？应该快到昆明了吧？」


    我如实说道：「航班已经落地，我在国内达到的口等着她出来呢。」


    「嗯……」黎蕊应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你先忙吧，顾瑶可能有很多的话要跟你说呢。其实……我觉得吧……「爱」这个种东西……有时候是意味着一种放弃。」


    「什么意思？」


    「好啦，先这样，我在和朋友一起吃完饭，晚点聊啊。」


    「额……好吧……」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更加难受了，站在国内达到的b出口眼睛盯着上面的大屏幕，寻找顾瑶的身影。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顾瑶出来了，她只背了一个爱马仕的包包，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刚刚从北京飞回来的，更像是逛街……


    我突然意识到，顾瑶身穿出了一件米黄色的风衣之外，里面竟然就是一件小衫，这种装扮去北京，不得被冷死啊？


    她从到达口出来之后，我马上就迎上去问道：「你就穿这身去北京的？冷不冷啊？这三月份的北京不正是风大的时候么？」


    顾瑶挤出一丝苦笑，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还好吧，出门都是坐车，也没觉得冷，你来多久了？」


    我不想让顾瑶知道我很惆怅，撒谎说道：「刚刚到没多久，你没吃晚饭呢啊？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你肯定吃不下，我带你去找吃的吧，找你喜欢吃的。」


    顾瑶拉着我的手低声说道：「方旭……你告诉我……云途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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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挤出笑容问道：「云途能出什么事嘛……啊……你是说没拿到天纵三个亿的投资啊？这还算事？云途现在已经开始盈利了，多少人想投资呢，没有天纵的三个亿，还会有别人给钱入股，别担心啊！再退一步讲，我都开始盈利了，还在乎别人的投资？走了走啦……」


    说到这的时候，我很自然的抬起手搂着顾瑶的腰，催促道：「走啦，找吃的。」


    我之所以这么急着要找吃的，就是为了转移话题。


    没想到上了车之后，顾瑶还是坚持在这上面绕，她很坦诚的对我说道：「我昨天到的北京，先找了桃子，让桃子带着我约了黎蕊，我当着桃子的面和黎蕊聊的云途的事，方旭你不用骗我，云途那边已经给你关闭了很多数据埠，用户怨声载道对不对？」


    「额……」我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数据升级，不是天纵故意卡的。」


    「是！」顾瑶很肯定地说道：「黎蕊都跟我说了……」


    「黎蕊跟你说什么了？」


    顾瑶把头转向了我，目光清澈且直接，仿佛将我的内心看穿，不给我一点迴避的机会，她字正腔圆的对我说道：「黎蕊给你出了个选择题。」


    我假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装煳涂问道：「什么？」


    「你知道的！」顾瑶直接揭穿了我，对我说道：「在我面前，你不要继续装下去了好么？你是在保护我的心里感受？还是不愿意去面对黎蕊对你的感觉？还是你就想逃避黎蕊给你出的难题？」


    「瑶瑶……」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咱不说这个了行么？云途的问题我能解决，我们先找吃的。」


    顾瑶突然很没安全感的说道：「你给我个痛快吧，你告诉我……你会不会为了云途，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我再问的直接一点，你会跟黎蕊在一起么？


    为了云途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不想有一天你选择跟我分开，然后告诉我一切都是为了事业……我怕……我害怕有一天你对我这么说，我会受不了的。」


    第672章 好事多磨


    我真是有点点无语了，耐着性子对顾瑶说道：「你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因为云途拿到天纵的授权，就放弃咱们的感情去和黎蕊在一起？这种事是我方旭能做出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带着一点小情绪，语气有点急躁吧！


    顾瑶也听出来我的情绪不是很好，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有点……有点……怎么形容呢……有点看低了我的感觉。


    出机场停车场收费亭的时候，顾瑶看到了缴费金额后，小声说道：「你来机场很久了对吧，车里都是烟味，是不是这件事也很困扰你？你也明白黎蕊的意思，对么？」


    一个男人伪装的很累，既然顾瑶都说了，我也就承认了，即便是承认了，我也是死鸭子嘴硬那种人，坚持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瑶小声说道：「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天纵对云途的影响那么大……你也明白，黎蕊是欣赏你的喜欢，如果没有我……


    你们在一起的话，你的事业会更进一步，在事业上的帮助，我跟黎蕊是没法比的。」


    「行啦！」我有点点生气了，制止顾瑶说道：「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也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因为云途的未来放弃咱们之间的感情，云途没有了，我可以做其他的项目，退一步讲，大不了我拿不到卫星地图的授权，我放弃一部分用户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瑶小声问道：「确定？」


    「确定！不要再说了。」我怕顾瑶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个没完，便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你去北京玩的开心么？」


    「开心！」顾瑶特别肯定的说道：「这次去北京很开心。」


    「说说，有什么值得你开心的？」


    顾瑶「嘻嘻」笑起来，和刚刚之间的沮丧完全不同，她抱着自己爱马仕的包包，靠在椅背上把头转向我这边，对我说道：「我开心是因为确定你不会把云途当成藉口和我分开，不会跟黎蕊在一起而抛弃我，所以我开心。」


    我不屑的嘟囔道：「无聊！」


    下一秒，顾瑶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放在车的中控处对我说道：「黎蕊让我带回来给你的。」


    我当时正在开车，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档案袋便把目光重新投向前方的高速路，随口问道：「什么东西？」


    顾瑶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她却故意强调说道：「我不确定，我没打开看，黎蕊给你的东西，我也不方便打开……」


    说到这，她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万一是什么秘密的情书什么的，我看了多尴尬啊。」


    「你写情书用档案袋装啊？再说了，微信、电子邮件什么都这么发达，至于用这么大个档案袋传递信息么？打开看看是什么。」


    顾瑶重新拿起了档案袋说道：「这可是你让我打开的，可不是我擅自打开的，我猜里面应该是合同。」


    「合同？什么合同？」


    顾瑶把档案袋打开，取出里面的合同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很确定的说道：「天纵出资三个亿投资云途，天纵占股云途30%，这上面也没有提什么一票否决权，也没有什么对赌协议，就是单纯的投资合同……嗯……没错，已经盖了北京天纵科技的公章，在甲方这一栏还空着，等你签字盖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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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能的将车停靠在机场高速最右侧的应急车道，当时也顾不上什么违规停车了，激动的将顾瑶手里的合同拿过来……


    是的，我没看错，是天纵的合同，公章也是北京天纵科技的，最下面还有黎蕊的签字，错不了了。


    我感觉到我的手都在颤抖了，我看着顾瑶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去北京一趟，就把这件事搞定了？是不是你答应黎蕊什么了？做了什么交易？」


    「没有！」顾瑶很坦诚的说道：「黎蕊让我转告你，收到合同之后找时间给她打个电话……但是你现在别打，我可不想听你和黎蕊的通话，会让我很尴尬，你先把我送回家吧，我要找我爸算帐去。」


    「找你爸算什么帐？」


    「你给黎蕊打完电话你就知道了。」


    说真的，这一刻我有点想要迫切的联繫黎蕊，可是顾瑶还在车上，我只好忍下来了，开着车出机场高速后直接上东绕城高速，以最快的速度把顾瑶送回到滇池one别墅区。


    顾瑶在下车的时候还探过身子亲了我的右脸，对我说道：「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感动和安全感，我知道你今晚也没吃什么东西，快去吃吧，我先回家找我爸算帐去。」


    说完，顾瑶又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推开车门欢快的下车往别墅的院子里面走去。


    我坐在车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再次拿起顾瑶留在车上的合同确认，的确是黎蕊的亲笔签名和天纵的公章，合同的条款我也看了一遍，对于「一票否决权」和「对赌协议」只字未提。


    感动之余，我挂上了d档，重新开着车上了环湖路，并且借用车内蓝牙拨通了黎蕊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黎蕊轻声问道：「你接到瑶瑶了么？」


    「嗯！」我应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看到了你给让顾瑶转交给我的合同。」


    「有什么感觉么？开心么？」


    「开心是肯定的，只是……我有点想不通了，为什么这份合同是歷经波折才到我手里的。还有……昨天开始数据埠的限速，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让我捉摸不透。」


    黎蕊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问道：「你是在开车吧？」


    「嗯，是的，刚刚把顾瑶送回家，我现在也在回去的路上，给你打的这个电话。」


    「这样……你先好好开车回去，晚上开视频跟你说吧，我想看看你。」说到这，黎蕊又补充问了一句，「方便吗？」


    「方便，我大概十五分钟后回到公司。」


    「你不回家么？」


    「回家也是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回公司和回家对于我来说都一样，你放心啊……在公司也不会有人打扰我，说话很方便。」


    「那行，我等你，你到了之后再联繫。」


    第673章 个人行为


    回到幸福广场，在楼下买了一盒泡面，回到办公室先将泡面泡上。


    又打开了电脑，第一时间登录微信带上耳麦给黎蕊发了个信息，本来我是想直接发个视频请求过去的，但想想还是先发个信息吧，如果黎蕊方便的话，她会给我发回来视频请求。


    果然，我信息刚刚发过去，黎蕊就发回来个视频聊天的请求，我坐在电脑前问道：「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啊。」黎蕊很轻松的说道：「你都看到合同了吧，没问题就签了吧，剩下的就是走流程了。」


    「等等、等等……」我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在签合同之前，还有那么多的波折？我原本以为我们这份合同可以在会上就签了，但是开会的时候，你的下属提出来那些要求，你是明显确定我不会答应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事？」


    画面中的额黎蕊抿着嘴，无比愧疚的说道：「其实……天纵和云途的合作，早就确定的，而且没有任何的改变，唯一存在变量的就是中科院的领导要求卫星地图用户数据要保存在天纵的伺服器上，你同意了这个要求，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已经确定了，至于会上说的什么「对赌协议」和「一票否决」权全都是我安排的。」


    「你的意思是，整件事情都和中科院、和天纵没多大关系？是你安排的？」


    黎蕊点头说道：「是的，这些都是我安排的。」


    我挠着头很不理解的问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画面中的黎蕊露出一丝苦笑，她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我有点自私了，事情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们到昆明那天午宴结束之后的事么？


    晚上你请我和桃子还有马晓爽一起去吃野生菌火锅，我不是迟到了嘛，那会儿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见一个人，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我回忆当时给黎蕊打电话的情景，的确是听到电话那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对黎蕊说先接电话。


    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声音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现在听黎蕊这么一说，我又回想起了那个声音。


    黎蕊见我没猜到，便继续说道：「那天找我的人是瑶瑶的父亲。」


    「顾明顺？」我超级吃惊，「顾明顺找你干什么？」


    黎蕊说道：「那天吃过晚饭我约你去星巴克坐一坐，就是不想回悦享，找个单独的地方和你聊聊天，还记得那天我问你的问题么。」


    「什么问题？」


    「我问你，顾瑶的家人是否同意你和顾瑶在一起。你当时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然后告诉我个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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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说谎了，因为在几个小时之前顾瑶的父亲就找到了我，他明确的告诉我，他不喜欢你和瑶瑶在一起。」


    「然后呢？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他想让我帮忙做个试探，他知道我们要谈的合作，所以他希望我给你出个难题，就是……


    在事业和爱的人面前，看你是怎么选择。但是我是很反感的，不过自己也有点小期待吧，我也很想知道在「云途」和「瑶瑶」之间你会怎么选。


    其实……我内心一直很纠结，我挺希望你会选择为了云途和瑶瑶分手，毕竟我都给了你那么多的暗示，你完全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冷静下来的时候仔细想想，又挺害怕你真的为了天纵的投资放弃和瑶瑶的感情……你要是真的这么选了，我可能对你也会很失望吧。」


    我有点点无语，真的搞不懂黎蕊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奈，我刚好看到桌面的泡面可以吃了，索性拿起来泡面大口的吃着，掩饰自己的表情。


    黎蕊关切的问道：「你还没吃晚饭么？」


    「嗯，刚回来……迫不及待的给你发视频，……没事的，你继续说，不影响。」


    黎蕊继续说道：「为了能让你有压迫感，我昨天安排公司的技术人员把数据埠速度调慢了很多，我想着在这种时候，你或许会做些妥协吧！


    结果等了一整天，你都没有任何反应，即便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也没说这些……」


    「瑶瑶去北京找你……她都知道这些了，是么？」


    「为了试探你对瑶瑶是否真心，我都把桃子拉进来陪我一起演戏了，我们俩比你和瑶瑶都紧张，我们都希望看到你对瑶瑶是真心的。


    所以……你能理解我们有多害怕看到失望的画面么？好在你最后没有让我们失望。」


    我回忆起刚刚从机场回来，坐在车上的顾瑶还装出不知情的样子，此时才算恍然大悟，顾瑶也是在试探我呢……


    为什么女孩子在感情的世界中，总是喜欢不停的试探呢？


    说了这么多，黎蕊也算是如释重负了，对我说道：「其实，这份合同在我们开完会的当天我就签好放在身上了，从昆明走的时候就想留给你，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就在顾瑶返程回昆明上飞机之后，我也联繫了顾明顺，告诉他你是真的很爱瑶瑶，让他不要再为难你们了。


    你做的一切，都没有让我们失望。最后呢，我还是给你道个歉吧，不应该让你那么紧张，数据埠传输会在今晚12点恢復，同时卫星地图的用户信息，你得尽快安排一下导入，将全部信息导入到天纵的伺服器，这样我也好有交代，三个亿的资金，会在10个工作日之内打到云途的帐户上，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要来北京做一个签约仪式。」


    「行，我尽快安排数据导入的事，三天之内搞定。」


    黎蕊听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开口说道：「方旭……」


    「额？」我放下手里的泡面桶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用这么深情的语气叫我？你会让我紧张的。」


    黎蕊轻声说道：「我想告诉你……我很羡慕瑶瑶……你身边还有没有像你一样，在事业上有上进心在感情上专一的未婚优质男了？介绍介绍呗。」


    第674章 欺上瞒下是本事


    「蕊蕊啊，别开玩笑了，我身边能有什么优质男啊？大龄剩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黎蕊直接送给我两个大大的白眼。


    我忙转移话题问道：「你这次算不算是假公济私呢？公司的人不会对你有什么意见吧？」


    黎蕊不屑的问道：「我假公济私？我怎么假公济私了？之前我们达成的合作，是我们俩单独谈的，谁知道我已经确定要跟云途合作了呢？


    没有人知道！在来昆明的当天晚上，我跟你喝完咖啡回到酒店后，我又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告诉天纵的副总经理，让他来扮演红脸为公司争更多的权益，对赌协议和一票否决权，都是对天纵有利的，我这么要求这么做，谁敢说我假公济私？」


    我被黎蕊反问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的确是站在黎蕊的层面来要求下属做这些事，再正常不过了，无论怎么分析，黎蕊做的一切都是满足公司利益的，就算真的要有人想找麻烦，那也抓不到黎蕊的把柄。


    见我震惊之余，黎蕊得意儿的说道：「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在国企当个领导，就是要学会「欺上瞒下」，不给别人留下任何口舌的把柄。」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我服了，在管理公司这个层面来看，我的确不如你。」


    黎蕊很谦虚的说道：「国企和私企不一样，把我这种做派放在私企，可能两天老闆就让我滚蛋了，你还是不要学我了，你现在做的就很好，接下来有什么规划么？在云途发展的方向上，重点放在哪？」


    「重点仍旧是推广、积攒用户，网际网路企业，用户才是根本，任何盈利的点，都是建立在用户的基数上。」


    「所以，在用户体验感上，还是要继续下功夫。」


    「蕊蕊……其实我再想一个新的赢利点，这也是之无意间想到的。」


    「什么？」


    「我们的云途有内置地图，可以定位用户的位置信息，前几天我让陆涛开发一个打车小程序，就是公司的每个职员都可以把自己的家标註在地图上，对于加班的同事而言，通过陆涛开发的小程序进入打车软体，后台就自动记录了本次打车的信息，包含消费信息在里面，公司财务月底结算打车费用，就一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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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把这个小程序放在云途里面，打包给有需求的公司使用，这样可以增加一笔收入……


    当然，这笔收入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让云途的应用范围更广，增加了功能。同时也让一些公司牵头，帮我们推广云途了。」


    黎蕊笑道：「挺好的啊，你的想法都是很活跃，现在美团外卖都加了跑腿、买药、闪送等服务，我觉得只要对用户有利的内容，都可以加上，我举双手贊成……」


    我终于把两个人的聊天话题从情感扯到了工作上，对于云途，我们都怀揣着美好的期望，三个亿的投资拿到手之后，云途还有20%的股份可以对外融资，当然，这是下半年的事了。到时候股份具体价值多少钱，现在谁都说不准。


    和黎蕊结束视频通话之后，我在工作群里面发布了跟天纵签合同的事，这一刻还是比较激动的，我一口气在群里发了10个红包，每个红包都是200元的，这也算是提前庆祝了吧。


    安若曦给我发了一条私信：地图数据流量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下载速度还是很慢。


    我：过了12点就好了。


    安若曦：你确定？我现在就在西安呢，约了明天见面的，你这边可千万别成为这次合作的绊脚石。


    我：放心，过了12点稳妥的提速，西安这边代理商是怎么想的？你有什么合作的规划呢？


    安若曦：他只想代理西安这个城市板块。其实……整个省也只有西安有价值了，我想办法将整个省的代理权都打包给他，多赚点是点吧。


    我：行，你自己看着办吧，价钱你也自己做决定，毕竟还是第一年嘛，我们刚刚起步！


    拿到了天纵三个亿的投资，接下来我们要在内容上做更多的产出，你从西安回来之后就别乱跑了，回来好好开个会，会上我需要你提供如何丰富云途内容的确切方案。


    安若曦：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有三头六臂么？销售、市场我都管了，现在你又让我做创意？


    我很不要脸的回覆道：能者多劳嘛！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要在办公室看到你，和你开会。


    安若曦回了一个超级大的白眼表情，然后就不搭理我了。


    我靠在椅背上给自己点了根烟，紧张这么多天，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突然，觉得应该庆祝一下。


    我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去找陆涛，可是陆涛的办公室已经熄灯走人了。我又去禾丰这里，禾丰低着头在忙什么。


    我又到邓雯雯这，邓雯雯在忙着带自己的团队向用户解释云途数据流的事……


    总之，每个人都在忙，而且是很忙。似乎清闲的只有我这个老闆！


    没办法，我只好灰熘熘的离开公司，此时已经是十点半了。


    胖厨租下的那个门店位置还算不错，我经过的时候，他正在打扫卫生，我心情激动终于找到个人能和我一起分享喜悦了。


    拉着胖厨就要去一边吃烧烤。


    胖厨撸着袖子说道：「这卫生还没打扫完呢，桌子还要再擦两遍，要不你等我一会儿？」


    我直接脱掉自己的外套，拿起一个抹布就要帮他擦桌子，这可吓到了胖厨，他拉着我的胳膊问道：「你要干啥？」


    「干啥？帮你擦桌子啊？」


    「不用不用……」胖厨受宠若惊道：「这粗活你放下我来就行了，被别人看到，你一个大老闆帮我擦桌子，这不合适。」


    我坚持说道：「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别废话，快点擦……擦完了咱俩去烧烤摊撸串喝酒。」


    「得得得！」胖厨摘掉自己手上的橡胶手套，大声对后厨里面的人喊道：「老婆……我和方总去喝两杯，你收拾完早点回去休息啊。」


    说完之后，胖厨搂着我的背，催促道：「走了走了，陪你喝酒去。」


    我们俩刚走出门，桃子的电话打了过来……


    第675章 制裁顾瑶


    看到桃子的电话，我刚好找到了藉口，对胖厨说道：「你别让嫂子一个人忙乎啊，你先把桌子擦完，我先接个电话。」


    「成……」胖厨又回到去继续忙乎了，


    我滑动屏幕接听了桃子的电话，桃子迫不及待的在那边问道：「合同你已经拿到了吧？」


    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道：「桃子啊桃子！她们俩胡闹就算了，你怎么还跟着瞎掺和呢？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们吓死了？」


    桃子很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没办法，是蕊蕊和我说想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瑶瑶，我觉得这也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处于好奇就配合了一下。」


    「你就不担心我为了钱，选择妥协？」


    「不会的！」桃子很有信心的说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通过这件事也刚好让顾瑶的爸爸看到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能不会阻止你们了。」


    「但愿是这样吧，不过……顾明顺一直都看不起我，我早就知道的，所以也没奢求什么，自己不强大，凭什么让别人看得起呢？」


    「你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你开发的软体用户每天都在增加，难道这不算是一种成就么？」


    「你觉得这算是一种成就没用啊，关键是顾明顺要觉得这是一种成就，别光说我了，你现在怎么样？准备拍新作品了？」


    「还没有签合同，小爽总是认为那些合作合同对于我来说，太过苛刻了，一直在帮我和对方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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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面对小爽的关心，我感觉自己是有压力的，明知道自己不喜欢他，又一直被他照顾，我挺难受的，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面对小爽啊？拒绝他的好，他肯定心里不舒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这个……」我认怂说道：「这个你还是别问我了，我觉得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还是靠你自己吧。」


    桃子很无语啊，对我说道：「要不……你找个时间很委婉的和小爽说一下，怎么样？」


    「这事你让我怎么开口嘛！小爽是一心一意的对你好，处处照顾着你、保护着你，人家又从未逼迫你做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我真没办法和小爽开口打击他，这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桃子很无奈的深唿吸说道：「好吧，先不谈这个了，你早点休息。」


    我还想再和桃子聊几句的，不过桃子却说自己有点累了，也要去洗澡睡觉了。


    挂断电话没两分钟呢，桃子又打了过来，抱怨道：「刚刚都忘记说正事了，我爸明天中午到昆明，你帮他挂个云大医院泌尿外科的专家号吧，他肾结石最近持续发作，到医院拍个片看看是什么情况。」


    「好嘞，这事你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就行，有什么事我和你说，你把叔叔的联繫方式给我，明早我联繫他。」


    「好的，我一会儿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桃子用微信的方式把她爸爸的电话号码发了过来，我见时间已经太晚了，就没有打扰他休息，设置了一个时间提醒的闹钟，明天一早要主动联繫一下。


    打完电话胖厨也收拾完了，我们俩在烧烤摊喝了几瓶啤酒，他完全是在陪我分享今天的喜悦，我和胖厨也算是萍水相逢了，彼此都对对方心存感激，却从未好好的坐在一起喝顿酒。


    这次虽然是烧烤摊，但也不影响我们两个大男人交流感情。


    胖厨发自内心的向我表示感谢，把我说成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我当然不敢承认自己是胖厨的转折点，实际上胖厨也给了我不少帮助，人生的路上能多几个胖厨这样实实在在的朋友，也是一种幸运。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刚刚躺下准备睡呢，顾瑶突然出现。


    和让我太意外了！她双眼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而且是哭了很久的那种。


    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轻轻的把顾瑶抱在怀里问道：「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怎么哭成这样？」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顾瑶觉得更加委屈了，她扑在我怀里哽咽起来。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问道：「不哭不哭……没事的……是不是你爸爸训你了？」


    顾瑶在我怀里用力的点头，然后说道：「我爸他……冥顽不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你……我都说了，你很有能力……可是他就不让我跟你在一起……我们大吵了一架……」


    听顾瑶说她跟顾明顺吵架，我还是挺感动的，她竟然愿意为了我，和顾明顺争吵……这……这……女大不中留啊！


    以后我们的宝宝，最好还儿子……呸呸……我想什么呢！！


    顾瑶在我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我爸爸威胁我……他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就辞去悦享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职务……让我不要再管理悦享，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不是留个给你的……」


    我轻轻在的顾瑶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我觉得这是顾明顺在威胁顾瑶，毕竟顾瑶被家人宠着养大的，如果断了顾瑶的财路，他觉得顾瑶会妥协吧！


    当然，从另外一个层面分析，顾明顺这么做可能是故意给我看的，让我觉得顾瑶没有悦享、没有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我还会不会喜欢她。


    这两种用意都不排除，但是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从觉得和顾瑶在一起的那天起，我看重的就不是她背后的悦享，我喜欢的是顾瑶这个人。


    我哄着她说道：「没事啊，你什么都不做，我也能养得起你。」


    顾瑶也不傻，她应该也猜到了顾明顺的用意，在我面前擦着眼泪看着我问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如果我不是悦享的公主，你也会喜欢我的，对么？」


    我用手轻轻的擦着顾瑶脸上的泪珠，看着顾瑶轻声问道：「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什么，对不对？」


    第676章 我自由了


    听我这么问，顾瑶跟委屈的点头，然后对我抱怨道：「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我主动粘着你似的……你就没有认认真真的说过你喜欢我……我干嘛那么笨？又不是没人追，为什么要主动倒贴呢？」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顾瑶是前所未有的可爱，也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看到这副画面吧。


    我用手轻轻捧起顾瑶的脸，低头亲吻她，温柔的说道：「喜欢一个人，就是一种感觉吧，很单纯的那种喜欢，是说不出来具体喜欢你什么的。


    可能是从丙察察的那天，你主动留下来陪我开始，就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烙印，开物业公司的时候，两千万的资金打给我时的信任，面对杨曼和小希望的包容……这些都是我喜欢你的理由。


    其实像我这种经歷过人生大起大落、尝试过失败婚姻的男人，早就不会把那些身外之物看的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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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悦享的董事长也好、还是假日酒店的总经理也罢，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你的一个称谓而已，你顾瑶可以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称谓，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心里始终是那个无可取代的顾瑶，这就够了。」


    顾瑶眼神执着的看着我，泪水噙满的眼眶，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说过最长的一段情话了吧，但这些都是我发自内心的表白。


    「娶我吧！」顾瑶看着我的眼睛无比期待的说道：「让我做你的新娘吧，余生我都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有过谁，发生过什么，我都可以接受，我爱你，至死不渝。」


    我承认，我感动了！


    我把顾瑶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顾瑶在我怀里轻声说道：「明天回公司，我就把悦享的股份全都还给我爸爸，我辞去悦享总经理的职务，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做你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好！」我抱着顾瑶坚定的说道：「去吧，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累了……我想睡觉。」


    我将顾瑶拦腰抱起，回到卧室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顾瑶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今天好像是排卵期。」


    「这……我……晚上喝了酒……会不会有影响？」


    这一刻，顾瑶有点犹豫了，几秒钟之后抱怨道：「扫兴……」


    我坏坏的在顾瑶耳边说道：「你等我，我下楼去买套。」


    顾瑶听后，一把将被拉过头顶，将自己的眼睛都盖在被子里面，「我没听到你说什么，你快去快回。」


    原来……一个女孩子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这一夜，只睡了五个小时，手机闹钟是第二天清晨八点的，闹钟响起来，我就赶紧拨通了桃子昨天给我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主动介绍自己的身份，没想到桃子的父亲还记得我，他连连道谢说道：「孩子，我就是去医院拍个片子做个检查，你们都忙，叔叔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和你婶婶俩就可以的，你忙你的就行了。」


    「陶叔叔您看您这话说的，就算我工作上的事再多，也比不上您来昆明重要，如果您只是平时过来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您这次是过来看病的，桃子不在，那我肯定要照顾好您，桃子说您是坐大巴车过来，是直接到南部客运站下车么？


    大概几点到？我提前来南部客运站等着您。您和婶婶是习惯住酒店还是来我这住？我这有个卧室空着呢，你可不能跟我客气，桃子知道会不高兴的。」


    这时，我听到电话那边桃子的母亲对桃子的父亲说道：「你快别说住酒店，你说了这孩子又要破费了，咱俩有个地方就能住。」


    桃子的父亲听后，在电话那边说道：「那我们就不跟你客气啦，住在家里就行，检查完身体没什么事，我们就回来了。」


    「没问题，几点到昆明？我去客运站等着你。」


    「差不多十一点半就能到。」


    「好嘞，那中午见，我看看能不能拿到今天下午的号，一会儿见。」


    「孩子，麻烦您了……」


    「别客气啊……」


    挂断电话之后，我拿着手机打开滇医通准备挂号。顾瑶在我身边抱着我问道：「是桃子的父母么？」


    「是的，过来看病的，我看一下能不能挂今天下午的号。」


    顾瑶翻个身从床头柜拿起自己的手机，对我说道：「我给吕胜打个电话吧，看看他们医院内能不能加个号。」


    「这合适么？」


    「问题应该不大，肯定比你在手机上挂号要靠谱，这个时间挂下午的专家号，未必能挂的上。」


    我不得不承认，在国内办事，有熟人就是好办一些，顾瑶的一通电话打过去之后，吕胜很快回了消息，告诉我我们临时加了一个vip专家号。


    这种号我是知道的，正常挂号费是310块钱，顾瑶把这个钱转给吕胜，吕胜死活都没收，还告诉我们下午他刚好在呈贡院区，到了之前联繫他一下，他要是不忙就过来陪我们一起过去。


    起床后，顾瑶回了悦享假日酒店，她告诉我，今天她就是要向顾明顺表明个态度，她可以没有悦享，但是不能没有我。


    这话听我的……感动的一塌煳涂。


    我也出门去公司上班，准备着中午去客运站接桃子的父母。


    到公司之后我还查了一下肾结石，看起来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病，很多成年人都有肾结石，运气好的撒尿就排掉了，运气不好的，就卡在输尿管上，疼的死去活来。


    我顺便还百度了一下肾结石手术，很多网友评论说这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术，小到那种都不需要给医生送红包的小手术。


    不过我还是提前留了个心眼，如果真的要做手术……这红包还是准备一下吧，有备无患。


    中午十一点，我准备从公司出门去客运站的时候，顾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他一身轻松的站在我面前说道：「我自由了！」


    第677章 看病


    我微笑看着顾瑶问道：「离职了？」


    顾瑶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道：「也不能算完全离职吧，悦享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位置还给我爸爸了，但我牵头做的百佳客栈这个项目，我还是要负责到底的，当初投资一个亿，现在剩下的流动资金已经没多少了，这个项目我要自负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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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负盈亏？」


    「是的，从今天开始，悦享不会在这个项目上投资一分钱了，甚至资源都给我共享，赚钱还是赔钱，都是看我自己的了。」


    说到这，顾瑶还是有点小担忧的，对外说道：「一个亿的投资，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千万作为流动资金了，虽然客栈什么的都装修完了，但这两千万用来维持百家客栈的运营，还真的是压力不小，一旦资金鍊断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盈利。」


    「但愿吧！我这两天要去一趟丽江了，亲自去那边看一下。」


    「走吧……」我招唿顾瑶说道：「咱们现在去接桃子的父母，下午带他们去医院。」


    顾瑶很开心的挽着我的胳膊，陪着我一起下了楼。


    从幸福广场到南部客运站只有五公里，广福路一条直线到彩云北路就到了，我们提前十几分钟到的。


    在停车场等的时候，顾瑶又和我细说了一下她被顾明顺「批斗」的事。


    在顾明顺的眼里，顾瑶投资的百佳客栈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他根本不看好百家客栈这个项目，甚至不认为百佳客栈会盈利。


    他甚至是在等着看顾瑶的笑话，等着顾瑶的百佳客栈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回去找他求救呢。


    这对父女也是挺有意思的！顾明顺有点固执，而顾瑶更是遗传了顾明顺的这种「固执」，将「战斗」进行到底。


    11：40，桃子的父亲打电话过来，很客气的说道：「孩子……我和你婶婶到南部客运站了，已经从大巴车上下来，我去哪里找你呢？」


    我急忙推开车门，边下车边说道：「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我过来找您，我就在附近呢。」


    「不用不用，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和你婶婶过来找你。」


    其实我就在旁边的停车场，我怕他们找不到，所以我还是亲自过来迎接吧，顾瑶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在大巴车下车前，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了桃子的父母，桃子的父亲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大的袋子，我是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当他看到我之后，我才放下电话。


    桃子的父亲上前和我握手，特别特别客气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陶叔您可别客气，什么麻烦不麻烦啊，我们都是桃子的好朋友，你说太客气的话，就是太见外了，年前我们还去家里吃杀猪饭呢，贼香，今年要是还杀猪，记得通知我一下呗。」


    桃子的父亲开心的笑着说道：「一定，一定杀个猪叫你过来吃。」


    桃子的母亲在一边对我和顾瑶说道：「这个袋子里面是家里种的红薯，带上来给你们吃的，没打农药，特别甜。」


    顾瑶盯着地上那个大袋子，惊讶的说道：「这么多啊……」


    我弯腰拎起来袋子，对顾瑶说道：「不多！我就喜欢吃这玩意，蒸熟了之后放在粥里面煮一下，特别好吃。」


    老两口听后都开心的笑起来。


    其实我自己连火都不开的人，怎么会煮粥呢？


    说这样的话，也就是希望老人开心一些吧，如果客气的谢绝他们带来的红薯，老两口也会不高兴的。


    中午，我们到幸福广场胖厨这里吃了午饭，不是我请不起他们去好的饭店吃，而是去了太好的饭店，老人反而会侷促的不自然，他们这辈人勤勤恳恳、勤俭节约习惯了，即便是现在桃子有钱了，他们仍旧过的很朴素，从穿着上就看的出来。


    吃过午饭，我先带老两口回了一趟家，简单的休息了个把小时后，才带他们去了云大医院。


    顾瑶也一直陪在身边，期间还接了一个桃子打来的电话，我接听后聊了两句就把电话给了顾瑶，让顾瑶和桃子聊。


    她们俩聊了大概十几分钟才把电话挂断，挂断后顾瑶对我说道：「桃子这几天在忙着各种谈合作的事情，暂时没办法回昆明，等忙完这两天就马上回来。我让她不要折腾了，就算要做手术，我们也能搞定。」


    桃子的父亲尴尬的说道：「孩子，我这没事……老毛病了，就是最近疼的有点频繁，我都说不用看，是老太婆不愿意，一定逼着我看上一看，疼的时候多喝点水，在院子里跳一跳就好了，就当锻鍊身体了。」


    我笑着说道：「陶叔啊，你这是治标不治本，如果能一次解决，还是解决掉吧，您听我的，咱先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具体的情况，听一听医生的建议，咱也别自作主张好不好？」


    桃子的父亲有点不情愿的说道：「医院都是以赚钱为目的的，就算没多大事，他也要让你开刀做手术。」


    「您可别这么说啊……公立医院可不兴这个，我们到了再看啊。」


    桃子的母亲也「教训」他说道：「你别废话了，到医院听孩子的，你都快成老煳涂了，闭嘴就行了。」


    坐在副驾驶的顾瑶有点忍不住偷笑起来，在我们眼里，看到了爱情最初的模样，几十年的相依相伴，最后就连斗嘴都显得那么有爱。


    两点半，我们到了云大医院，顾瑶联繫了吕胜，吕胜亲自过来接我们，送我们去了泌尿外科vip门诊，见到医生之后，他还特别嘱咐了一下是自己人，医生询问了一下病情，开了几张检查单，各项检查都是vip的速度，很快就出了单子。


    在医生办公室内，医生用笔指着片子说道：「左侧输尿管里面有一个1.2x0.8mm的小石子，已经从肾盂里面掉出来了，这个必须要做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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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的父亲反驳道：「一定要做手术么？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喝排石汤行不行啊？」


    第678章 戒菸


    医生很明确的说道：「大叔，你体内的这个石头已经是1.2x0.8了，这个体积太大了，很难通过尿道排出来，您必须做碎石手术。」


    桃子的父亲小声问道：「碎石手术贵不贵啊？我就是个农民，医保能报销多少啊？」


    我急忙说道：「叔……叔……你听我说……花钱那都是次要的，身体健康了才是主要的，您别管医保报多少钱，多出的部分我给您出都没问题……」


    说到这的时候，我意识到人家哪好意思用我的钱啊，我又补充说道：「上次桃子帮我们做了个gg代言，瑶瑶一直说把钱给桃子，桃子死活都不要，您做手术这钱，就让我出了。」


    顾瑶也在一边说道：「叔，听医生的，咱做个拍石手术。」


    桃子的父亲仍旧很在乎钱，看着医生问道：「做这个手术是要开刀么？要多少钱？」


    医生耐心的说道：「你这个不用做开刀微创，直接做输尿管碎石手术就可以了，无创的。费用大概在一万块钱左右，医保应该可以报销50%吧。」


    听到这个数，老人总算是放下心来，嘴里嘟囔着：「还好还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劫后余生一样庆幸。


    吕胜问道：「主任能给他安排个病床么？做手术加个急？」


    医生拿着笔说道：「安排病床没问题，但是手术最快也要三天以后了，先观察一下身体的各种机能，做个全面的检查，安排在大后天早上的手术。」


    「行。」吕胜说道：「就这样了，开个住院的单子吧，我们去办理住院手续。」


    再一次感嘆有熟人好办事啊，在住院部缴费的时候，收费员都很惊讶，对我们说道：「今天上午有几个等着被收住院的呢，都在排队等候，你们这vip号的确安排的快啊，310的挂号费不白交。」


    我能说啥？除了讪笑就是讪笑呗。


    晚上，桃子知道她爸要做手术的消息了，电话又打到我的手机上，询问她爸爸的病情，我如实的告诉她就是要做个小手术，没什么难度的手术。


    桃子听后就紧张了，挂断电话没多久就发了一张机票航班的信息。


    我把手机拿给顾瑶看，顾瑶撇嘴表示无奈，然后对我说道：「桃子单独发给你的，你去接吧，我留在医院陪着叔叔阿姨吧。」


    桃子的父亲听后，推辞道：「孩子，我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肾结石不是病，不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都一样的，你看我能吃能睡能活动的，不用你在这照顾我，就算真有事，这不还有你婶婶在呢嘛。」


    桃子的母亲也劝顾瑶回去休息。


    最后，是我对顾瑶说道：「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桃子十二点半落地，出机场估计都要一点钟了。」


    顾瑶想了想说道：「那你先送我回你住的地方吧，等你接到了桃子，直接带桃子回来家里休息。」


    看看！看看！顾瑶还是放不下心，我也没揭穿顾瑶的小心思，只是平静的答应了。


    我带着顾瑶先回了家，她坐在我的电脑前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我以为是看到我电脑上有什么她介意的内容？


    可是转念一想，我电脑挺干净的啊，没什么见不得顾瑶的内容。


    出于好奇，我绕过椅子来到顾瑶身后，意外的看到电脑屏幕上放的竟然是百佳客栈的一些资料。


    这些资料是通过网页显示的……具体的说，是邮件。


    我从背后抱住顾瑶，轻声问道：「怎么了？」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这是斓斓今晚发回来的数据报表，百佳客栈项目的流动资金两千万都不到了，而每个月的运营成本都要大几百万，这还不包括宣传什么的，我有点担心自己坚持不下去。」


    「可以用云途来帮你做宣传，毕竟云途的丽江板块做的还是挺不错的。」


    「散客的消费速度太慢了，我必须得尽快拿到丽江旅游局的支持，当初谈好的，旅游局会牵头帮我联繫旅行社，让旅行社的团优先入住百佳客栈……」


    说到这，顾瑶有点小慌，对我说道：「不行……我得尽快去丽江，旅游局这边的门路不打通，一切都是徒劳。」


    「什么时候去？」


    「明天吧……」说完之后，顾瑶又补充说道：「先看看桃子吧，如果这边需要我帮忙，我就晚点走。百佳客栈的项目不能输，我不能让我爸觉得我是在闹着玩。」


    我轻轻的亲吻了顾瑶的侧脸，然后对顾瑶说道：「你先去丽江吧，我随后过来找你，你跟旅游局打交道，就避不开杨开福，杨开福这人有点太不要脸，什么过分的要求都能提的出来。」


    顾瑶很是担忧的说道：「我去找旅游局的资源，即便是遇见杨开福，那也是公对公的，如果你去了……这层关系可能就不一样了吧，我觉得还是避一下嫌吧。」


    「我担心你被杨开福欺负，他这人无耻起来，是没有下限的。更何况他是官，你是商人，本来你就处于弱势了，还是我陪你去吧。」


    「没事……我先去，如果有什么事搞不定，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先去机场接桃子吧，我在这等你们回来。」


    这一刻，我挺心疼顾瑶的，如果不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她至于受这份气么？好好的「悦享公主」不当……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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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车去机场的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我究竟怎么做，才能对得起顾瑶付出的一切呢？


    惆怅之余，本能的拿起了烟，当烟碰到嘴唇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来顾瑶跟我说的，备孕期间尽量别抽菸……


    我随手将烟和打火机一起丢出了车窗外，暗暗对自己发誓，为了顾瑶，我从这一刻开始戒菸，戒菸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自己愿意为了顾瑶付出一切？


    男人，有时候就得对自己狠一点。


    机场，凌晨一点，我终于接到了桃子，风尘僕僕从北京赶过来的桃子……还有他的小跟班——马晓爽！


    第679章 你把瑶瑶怎么了？


    看到马晓爽那一刻我有点懵逼了，当时以为回来的只有桃子一个人，想着接到了桃子，带她回家睡在次卧就好了，没成想又来了一个马晓爽，现在临时安排酒店有点不太现实了……难道要让他和桃子一起睡？


    这……恐怕桃子是难以接受的。


    桃子三步并两步的从到达口出来，见到我之后急切的问道：「我爸检查结果怎么样？」


    「肾结石，1.2x0,8的大小，要做输尿管镜手术，你不用太担心，已经办理了住院，安排三天后手术。」


    在说这些的时候，马晓爽也走了过来，站在一边对我说道：「陶叔在医院么？要不我们过去看一眼吧，这要不过去，桃子今晚都睡不安稳。」


    我看出来桃子也是这个想法，便开着车先带他们去了医院。


    我发誓，我在医院见到了最美的爱情。


    桃子的父亲肾结石发作，疼的死去活来，桃子的母亲就这么搀扶着他，在医院的走廊内反反覆覆的走来走去。


    看到我们出现，桃子的父亲还装作没事一样，忍着疼痛对桃子说自己没事。


    在这对老人身上，看不到年轻人恋爱时的轰轰烈烈，却给人一种相濡以沫相伴厮守的感觉，这一生，有一个愿意与你搀扶走到白首的人，就是一种幸运了。


    桃子的父亲喝下去三瓶矿泉水之后，终于感觉好一些了，对我们三个说道：「你们回去睡吧，我这肾结石发作是一阵一阵的，喝点水把石头冲到一边，就没那么疼了，听话，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桃子很心疼她妈妈，对她说道：「妈，你跟方旭回去休息吧，我陪爸。」


    桃子的母亲也很心疼桃子，对桃子说道：「你刚刚坐飞机回来，就别折腾了，明天上午你再过来，我回去休息。」


    这母女二人争了几句，最后还是桃子妥协了，我带着桃子和马晓爽回家，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顾瑶还没有休息，穿着睡衣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


    听到开门声，顾瑶也醒了过来，看到马晓爽也在的那一刻有点尴尬，毕竟顾瑶穿的是一身睡衣，好在睡衣不是那么太露。


    我进门就自作主张对顾瑶说道：「今晚你和桃子睡主卧吧，我和小爽在次卧的床上挤一下。」


    马晓爽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的说道：「我好像打扰你们休息了。」


    「没什么啊，今天就这么对付一下吧。」


    顾瑶帮桃子拿行李箱，带着她去了主卧。我和马晓爽睡次卧，躺在床上之后，根本没心情睡觉，我们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到了天亮，就像大学宿舍熄灯后，大家闲聊的感觉一样。


    我发现马晓爽对桃子的喜欢真的到了一种痴迷的状态，他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这辈子非桃子不娶……


    这一刻，我反而觉得马晓爽说的是真心话，他好像真的可以做到。


    次日上午，起床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去了医院，到医院探望之后顾瑶就急着离开，准备去丽江。


    我原本是想跟顾瑶一起去的，但是马晓爽和桃子回来了，我就这么直接去丽江也不太好，便和顾瑶约定，我先留在昆明陪他们一下，最迟明天就来丽江找她汇合。


    顾瑶却说不用了，而我是真的担心，她搞不定杨开福那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中午陪着马晓爽和桃子一起吃顿饭，下午回公司，才坐下来没几分钟，就接到了行政值班小姐姐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面客气的说道：「方总，有人找您，但是他没有预约，您现在方便么？」


    「谁啊？」


    行政主管：请问您贵姓。


    电话那边传来顾明顺的声音，「你告诉他，我叫顾明顺……」


    听到顾明顺声音的时候，我就已经紧张了，放下电话亲自去迎接，从顶楼走楼梯到11层，远远的看到顾明顺站在门口，我顾不上自己的身份，走向前主动打招唿说道：「顾叔叔您好，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顾明顺冷着脸用挑刺的语气问道：「怎么？你要怪这阵风吹来我这个丧门星？」


    「不不不……」我赔笑说道：「顾叔叔您太能开玩笑了，快请，里面上座。」


    顾明顺跟着我上顶楼来到我的办公室，进门之后，他直接大摇大摆的去了会客沙发上，坐在了主位置上，我坐在另外一侧准备给他泡茶，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陪着他闲聊找话题问道：「顾叔叔您怎么这么有空呢？最近悦享的工作不忙了？」


    顾明顺一直冷着脸，他似乎不太愿意跟我废话，直接了当的说道：「瑶瑶辞去了悦享董事长的位置，也辞去了假日酒店总经理的职位，你就不觉得愧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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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有点懵，其实我很想问一句：我为什么要觉得愧疚？


    但是这话太具有「挑衅」的意思了，所以我忍了。但顾明顺已经看出来我这点心思了，他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瑶瑶辞职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尴尬的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我觉得吧……这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毕竟悦享是您的家族企业，我哪能说的上话啊，对吧！」


    顾明顺瞪了我一眼，然后开口说道：「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瑶瑶也不会辞去这两个职位？」


    「顾叔叔请您见谅啊，我有点听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我，瑶瑶才辞去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位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顾明顺气的手都直哆嗦，指着我说道：「都是因为你！我问瑶瑶，是要悦享还是要你，我……我……我真没想到啊……她竟然为了你，连悦享的董事长……假日酒店的总经理都不当了……你究竟给瑶瑶灌了什么迷魂药？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事能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我心里有点震惊，没想到顾瑶辞职竟然是自己做了「一道选择题」。


    顾明顺见我没说话，抬高了声调质问道：「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你究竟把瑶瑶怎么了？」


    第680章 颠覆三观的父爱


    我轻嘆说道：「顾叔叔啊，您看……瑶瑶又不是小孩子，她自己能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么？我能有什么本事控制瑶瑶？


    瑶瑶要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你这么说我也能理解，觉得我用花言巧语哄骗她……


    可是瑶瑶都28岁了，一个28岁的高学歷的瑶瑶，管理悦享几百人都不在话下，你觉得她能因为我的几句花言巧语就沦陷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在推脱责任的同时又夸了顾瑶，无形中的赞美，让顾明顺很享受这种感觉，但他仍旧气不过，对我指责说道：「你就是用什么办法哄骗了我女儿！」


    「您要是这么认为啊，我还真没啥好说的。」此时，水已经烧开了，转移话题问道：「顾叔叔您喜欢喝什么茶？生普洱还是熟普洱？花茶、绿茶都有。」


    「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是来警告你，让你主动离瑶瑶远一点，你知道瑶瑶为你放弃了什么吗？


    是整个悦享，她现在做的这个百佳客栈的项目，如果没有悦享做背景，她将寸步难行，没有悦享的资源，这个项目迟早要废掉，这是瑶瑶人生中第一个自己投资做的大项目，如果项目失败，对她的自信心都是一种很严重的打击。」


    「那您多帮帮她不就行了么？反正悦享都是你们家的。」


    「你错了！只要有你在，我非但不会帮着瑶瑶，我还会一点帮助都不给她，你要是真的为了瑶瑶好，就趁早离开她吧，别成为她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我……」超级无语，怎么还有这样的爹呢？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里感受，这完全颠覆了我对「父爱」的认知。


    我忍着怒气尽量让自己情绪没那么激动，沉住气问道：「顾叔叔您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和瑶瑶在一起呢？」


    顾明顺很直接的说道：「你家庭条件一般，资源平平淡淡，但这不是我反对你们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你离过婚，前妻还有个女儿，以后会给我的女儿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妈的，这话说的我竟然无力反驳，见我不说话，顾明顺直接放出杀手锏，对我说道：「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悦享做背景，百佳客栈的项目做不下去，如果你不想看到瑶瑶沮丧的样子，你就趁早离开他，只要你离开瑶瑶，我就会暗中帮她拿更多的资源，让她感受成功的喜悦。」


    「你为了拆散我们还真的煞费苦心啊。」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喜欢瑶瑶么？我现在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为瑶瑶着想。」


    遇见顾明顺这样的爹……不对，是遇见顾明顺这样的岳父，真的是让人无语到家了。


    顾明顺说完这些，他就起身离开，出于礼貌，我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顾明顺的身后，一直把他送到了楼下，在礼仪这一块，我始终做的很到位，本来顾明顺对我的印象就不好，如果我再不讲点礼貌，他就更有讨厌我的理由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被动的。


    顾明顺走后，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惆怅的想要点根烟，却想起来自己昨天暗自发誓就此戒菸的！


    下午四点，顾瑶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到丽江了，并且见过了旅游局的人。


    在电话中，我听到顾瑶的声音有点低落，便关切的问道：「是不是结果不太理想？」


    顾瑶长嘆一声，很无奈的说道：「杨开福代表旅游局跟我对接百佳客栈的项目，当我谈到安排旅行社的客人入住客栈的时候，杨开福开始抵赖之前的承诺，他说作为旅游局，只能起到一个牵头的作用，至于旅行社是否愿意跟我们合作，他也做不到强制干涉。」


    「你在投资之前，他也是这么说的么？」


    「投资之前，他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会安排旅行社跟我们合作，当时也签了合同的，现在「安排」变成了「协调」，这意义就明显不一样了。」


    「杨开福真的是无耻到一定极限了，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丽江，周大哥还在丽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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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的……这件事你还是不要麻烦周大哥了，周大哥虽然认识丽江这些当官的，但周大哥毕竟不是官场上的人，他的面子别人也未必会给，你要是开口找周大哥帮忙，他也是挺为难的，帮吧……自己说话分量在那呢，拒绝吧……他还会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


    让朋友为难的事，就尽量不要开口了，何况周大哥已经帮我很多了，丽江的百佳客栈全部装修完毕，并且通过了消防检查什么的，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恩惠了，不要再为难周大哥了。」


    「好吧，你等等我，我现在赶过来。」


    「你现在过来，到丽江都几点了？」


    「十一点左右到吧。」


    「那样太辛苦了，你今天都忙什么呢？」


    我本想告诉顾瑶她爸爸来找过我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时候和顾瑶说这些，她会更难受的，有些难以启齿的无奈，就让我自己承担吧，我陪顾瑶闲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直接下楼开车去丽江。


    一点不吹牛逼的，就昆明到丽江这条高速，我现在不用导航都能清楚的知道每一个区间测速在哪，限速多少早就倒背如流。


    在去丽江的路上，禾丰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完成卫星地图用户数据转移，北京天纵科技有限公司那边为了表示诚意，又向我们开放了多一倍的数据埠。


    而另外一个消息是来自何静这里，她告诉我已经接到北京天纵科技的通知，三天之内会付第一笔款，一个亿的资金，剩下的两个亿会在10个工作日之内付清。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特么的有钱！


    晚上十点半，我来到了丽江，开着车直奔杨曼住的老房子，我知道我在这里能找到杨开福！


    我就想问问杨开福，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欺负顾瑶的……我绝对不放过他。


    第681章 重返丽江


    杨曼住的老房子一如既往的安静，院子里的那只大黄狗懒洋洋的趴在院子里消磨它的时间，它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


    ?　　听到脚步声，大黄狗抬起了头，发现是我之后，爬起来摇晃着尾巴走向了我。


    负责客栈安保的女孩子对我已经不陌生，见面之后还主动和我打了招唿，微笑问道：「您是来找杨小姐的吧，她在楼上呢。」


    我仰起头看了看杨曼住的那个套房，然后问道：「杨开福也住这边么？」


    「他不住这里，但是每天都会过来，有时候吃个午饭，有时候吃的晚饭，但是很快就会走。」


    「于凤琴呢？」


    「她住在这里，和杨小姐在一起生活，不过今晚好像也没在。」


    马的还是失算了，看来找杨开福得去市区里面那套房了，然是既然都来了，我还是决定上去看一眼杨曼和孩子，毕竟这也是我的女儿。


    爬上二楼，轻轻的推开门，杨曼还以为是于凤琴回来了，在卧室大声说道：「妈……洗衣机里面有刚刚洗完的衣服，帮我拿出来晾一下。」


    我没吭气，来到阳台的洗衣机内取出里面的衣服，全都是小孩子的，我将这些衣服挂在衣架上，在挂衣服的时候我心里有种深深的感嘆，一个人带孩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生活中的这些琐事，对于她来说都成了一种需要人帮忙的负担。


    将衣服挂起来后，我回到了卧室。


    这次，杨曼看清楚是我，特别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我妈回来了。」


    我撒谎说道：「我过来看看你。」


    杨曼明显不信，随口问道：「是过来丽江办事吧？」


    我有点点小尴尬，谎言就这么被拆穿了，不过也没什么，我都习惯了。


    走到床边蹲了下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宝宝身上，和上次见面相比，她又长大了一些。


    杨曼从床上起身，将长发抓起来用皮筋绑在了脑后，对我说道：「你陪宝宝玩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你去吧。」


    杨曼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抱怨道：「你姑娘太能熬人了，只要她不睡觉，就必须有个人守在身边陪她玩，看不到人就哇哇叫。」


    不知道为什么，听杨曼说这些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我姑娘是那么的聪明可爱，这可能就是一个当父亲的感觉吧。


    陪着小宝宝玩了十分钟左右，杨曼也洗漱完了，她从我怀里接过孩子，然后问道：「今晚住在这里么？」


    我很歉意的说道：「不了，今晚还有点事。」


    杨曼也没客气，似乎她已经习惯了我来丽江不住在这里了，毕竟我们之间已经成为彼此的过去式。


    她没有问我的去处，我也没有说明自己的来意。人生的轨迹已经出现了偏差，再想交融就很难很难了。


    离开老房子，我接到了顾瑶打来的电话，她是关心我的安全，问我到没到丽江。


    我拿着电话轻声说道：「我在古城呢！」


    顾瑶本能的接着问道：「你去找杨曼了么？」


    「我……」我隐约察觉到顾瑶不希望听到我来找杨曼的消息，但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撒谎了，要是撒谎后被知道更麻烦，那时候就解释都显得有些心虚，所以我如实说道：「刚刚看了杨曼和孩子，现在已经出来了。」


    顾瑶应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那你小心啊。」


    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了，这明显是带着小情绪挂断的电话，让我有点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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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古城，我直接去了杨开福在市区的那套房，果不其然，杨开福和于凤琴都在家，两个人见到我的时候，眼里都写满了惊讶。


    我径直走进房间，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沙发上，于凤琴看我很不爽，甚至眼里写满了讨厌的神情。


    而杨开福就不同了，他也讨厌我，但是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他知道我有他受贿的证据，所以对我还是客客气气的，端茶倒水后问道：「这么晚了，刚到丽江？」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杨开福说道：「这么晚，咱都别墨迹了，我过来就是想问一句，百佳客栈的事，你到底管还是不管？


    当初顾瑶投资上亿元在这个项目上，你代表旅游局跟她做的对接，站在你的角度而言，招商引资做项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也积攒了业绩。


    那你承诺过顾瑶的事呢？说着安排旅行社的团优先入住悦享的百佳客栈，现在又改口了？」


    杨开福讪笑着说道：「这事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没有办法胁迫商家怎么去做，我只能出面协调沟通，如果我强制要求商家怎么样，那不等于我利用职位之便，给私人谋福利……」


    「你放屁！」我打断杨开福的话怒吼道：「你当初是这么说的么？现在你摆出来自己的身份谈这些，你不觉得羞愧吗？」


    于凤琴听到争吵后马上就不高兴了，指着我质问道：「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玩意，有什么资格和你岳父这么说话？还有没有点教养了？


    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家人，你还真当自己很了不起么？


    我告诉你，要谈公事就明天去办公室找他，现在是下班休息时间，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在于凤琴说这些话赶我的时候，杨开福也不阻止，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当于凤琴说完之后，他才象徵性的阻拦了一下，对于凤琴说道：「方旭大晚上的过来也不容易，你先去睡吧，我和方旭聊几句。」


    「聊什么聊？」于凤琴抬高了了一个声调制止道：「现在是下班时间，是休息时间，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呢，有什么事明天去你办公室聊，马上送客。」


    我起身，对杨开福说道：「你自己好好琢磨下当初是怎么说的，现在又是怎么做的，明天我会来旅游局找你，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让事情发展到很难堪的那一幕。」


    杨开福那么聪明，他当然知道我说是什么意思，起身讪笑着说道：「我送你。」


    于凤琴再次吼道：「送什么送？第一次来啊？没长腿还是没长眼睛？用得着送么？你给我坐着，让他自己滚。」


    第682章 生活的细节


    我倒是不在乎杨开福是否真的送我，我也不需要他对我表现的太客气，我走到门口推门出去，杨开福还是跟着我走了出来，陪着我等电梯的时候对我说道：「有些事啊，我也是想尽力去做的，但能力真的有限，还请你见谅啊，你也别生于凤琴的气，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知道的。」


    这时，电梯到了，我走进电梯转身看着外面的杨开福说道：「明天我会来找你的。」


    杨开福并不畏惧，甚至还微笑对我说道：「那我明天在办公室等你。」


    回到顾瑶住的客栈已经是接近一点钟了，客栈其他房间都已经熄灯，只有顾瑶住的那个房间仍旧明亮，我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顾瑶的声音，带着气的对我说道：「我睡了，隔壁房间的门开着，房卡在桌子上，你去一边睡，不要吵我。」


    说完这句，房间内的灯就熄了。


    我再怎么笨，也听的出来顾瑶有情绪了，这个时候我要是去隔壁睡了，那就没机会解释了，我站在门口轻声说道：「瑶瑶别闹，乖乖来开门。」


    「我不！」顾瑶很不满的说道：「去看你的前妻吧，去看你的女儿吧，今天我就是不高兴了，我知道你从昆明出发后，就一直提心弔胆的等着你到来，担心你路上开车太快、担心你不吃晚饭……结果可倒好……我那么担心的人，到了丽江连个消息都不发，直接去看他前妻和女儿去了……


    不是我小气，你看我也不反对，但是你看之前能不能给我发个消息告诉我你已经到了？」


    我站在门口认错说道：「对不起瑶瑶，我错了……我……」


    顾瑶打断我的话说道：「我不听，你不要解释了，反正今晚我就不想看到你，你去隔壁睡。」


    我发现用常规方式进这个门的难度很大，于是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调整到设置手机铃声的选项，故意弄出声音，做一个来电话的假象，音乐持续了几秒钟后，我退出了设置，然后假装接电话说道：「餵……蕊蕊啊，你好你好，这么晚了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吧？」


    当我说到这的时候，我已经听到房间内的脚步声，几秒钟之后我继续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个没问题啊，什么时候咱俩约一下吧，线下见个面……」


    此时此刻，顾瑶应该就在门的里面偷听，我们之间仅仅隔着一道门而已。


    我继续装样子说道：「我现在说话不是很方便……」


    当我说到这的时候，面前的这扇门突然就开了，顾瑶穿着睡衣站在里面，前一秒还是一脸怒气，但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特别吃惊的看着我，然后本能的就要关门。


    我上前一步挡住了即将被关上的门，一脸得意儿的看着顾瑶说道：「不用点手段，这门可真难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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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知道自己被骗了，给了我一个超级大的白眼，嘟囔道：「骗子！」


    我双手搂住顾瑶的腰，低头温柔的问道：「如果不当骗子，今晚就进不来这个门了。」


    顾瑶张开嘴在我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我龇牙咧嘴，就差点叫出声来，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这要是真的叫出声，估计其他房间的客人都要拿着扫帚出来打我了。


    咬我出气之后，顾瑶似乎还不解恨，又威胁我说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了。」


    听到这句话，我就知道这次「危机」已经解除了，低头在顾瑶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继续认错说道：「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顾瑶在我怀里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你女儿，去看孩子也是应尽的责任，我也能理解你，但是你不要总是让我等待好不好？我害怕等待，很怕。」


    「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发誓，再有这样的情况，我出门就被车撞……」


    后面的「死」字还没说出口，顾瑶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制止我说道：「不许乱说，快去洗漱吧，你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也累了，洗漱完早点休息。」


    「遵命！」


    走进房间脱掉衣服，来到洗手间站在花洒下沖水，一边洗澡一边在脑海中过一遍今天都做了什么事，简单的对自己做一个总结。


    之前没有这个习惯，但后来看了一本书，讲的就是每天临睡前在脑海中回忆一下这一天都做了什么，自从养成这个习惯之后，总能发现自己的不足，对自己多一些反思，也是一种进步。


    今天见了杨开福也见了顾明顺，一个是前岳父，一个是未来的岳父……


    洗过澡回到床上，顾瑶看到了我肩上的齿痕，她用手小心翼翼的在周围抚摸，轻声问道：「疼么？」


    我摇头，不是不疼，只不过是不想让她愧疚而已。


    顾瑶轻声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把手臂伸到了顾瑶的脖子下，将她抱紧后转移话题说道：「明天上午我陪你去旅游局找杨开福。」


    说起杨开福，顾瑶很无奈啊，在我怀里小声说道：「我今天见过他了，他的态度让我很难接受，感觉自己被骗了。」


    「我今晚也见过杨开福了，而且发生了小争吵，不过这都不重要，明天到旅游局再说。」


    顾瑶惊讶的问道：「你今晚见过杨开福了？你去杨曼那不仅仅是为了看孩子，还是为了我去找杨开福，是么？」


    「嗯，但是和杨开福谈的并不开心。」


    顾瑶听后更加愧疚了，道歉说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我微笑哄着顾瑶说道：「你不要愧疚啊，你可以这么想……你就当我去老房子找杨曼，顺便遇见的杨开福。」


    顾瑶才不管那么多，在我怀里感动的说道：「我错怪了你，向你耍小情绪，你还是这么纵容我替我着想……」


    说到这，顾瑶有点「急了」，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嘛！你总是这样，让我怎么能不爱你？以前觉得你就是个程式设计师不会说情话哄我，我现在才发现，我一直都错怪你了，你的套路深着呢，和那些只会说情话的小男生比起来，你这才是套路满满的大魔王，我低估你了。发现你的真实面目后，我已经沦陷到无法自拔了，你太坏了。」


    我将顾瑶抱紧，亲吻她的脸颊，在耳边小声说道：「今天我没喝酒……或许还来得及完成造人计划。」


    第683章 走个形式？


    顾瑶的脸一下就红了，翻个身把头埋藏在我怀里，小声问道：「开了那么久的车，不累啊？」


    「还可以再开一会儿。」


    「你讨厌……」


    一番云雨之后，我承认我是真的累了，抱着顾瑶没多久就睡着了，这天夜里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个天使向我飞来，在我和顾瑶的周围环绕……


    次日清晨，我是被顾瑶吻醒的，睁眼睛就看到她那张绝美的脸就在我眼前，她温柔的对我说道：「亲爱的起床吧，我已经去外面买了早点回来，吃了东西我们要去旅游局。」


    我伸个懒腰问道：「几点了。」


    顾瑶两只手伏在床边，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八点半，起床吃吃早点时间就差不多了，斓斓也在这边呢，她一会儿也过来，跟我们一起去。」


    当我听到顾斓也要去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太希望她去，但是转念一想，顾斓去了也没什么，她要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杨开福吵起来，那就让她唱红脸好，否则这个事还得是我来做。


    在我们吃早点的时候，顾斓开着她的车过来找到了我们，见面之后这姑娘就很自觉的向我保证说道：「你不要嫌弃我，我不乱说话。」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说话不经过大脑。所以，我少说话，不给你们惹麻烦。」


    顾瑶也有点惭愧了，可能平时她没少数落顾斓吧。这一刻，顾瑶还是挺像个姐姐的样子，安慰顾斓说道：「你已经越来越棒了，百佳客栈后勤工作做的非常好。」


    顾斓吐吐舌头说道：「大伯和我爸都不看好百佳客栈的这个项目，又不让我碰悦享的地产项目，那咱俩就把百佳客栈做起来，做出成绩给他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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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暗笑，顾家的人不让顾瑶碰家族其他项目，是因为顾瑶对其他项目没多大兴趣，还主动辞去了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职务。


    不让顾斓碰……那是真觉得顾斓能力有问题，两者区别对待呢。


    吃过早饭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旅游局找杨开福，在去旅游局的路上我已经想好了，杨开福这人吃硬不吃软，大不了到最后我就拿出来他受贿的证据威胁他。


    旅游局……


    杨开福早就做好迎接（对付）我们的准备了，他带着大大小小七八个相关工作人员「迎接」我们到会议室，会议室内摆放着茶点，看起来是很重视我们的到来，实际上……呵呵！


    落座之后，杨开福亲自主持会议，装模作样的说道：「我们首先欢迎悦享集团的各位领导的到来……」在座的象徵性的鼓掌，样子装的很好，杨开福又把在座的这些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让我没想到的是，其中有三个人还是丽江某几个旅行社的老闆。


    介绍完之后，杨开福主动引入话题说道：「百佳客栈都已经装修完了，这次作为我们丽江招商引资的重要项目，我们旅游局也是大力扶持，今天邀请到了三家旅行社的领导，一同来探讨合作模式，我们也希望通过百佳客栈的项目，将丽江的旅游口碑树立的更好一些。」


    顾瑶作为项目的投资人，她是我们这边最有发言权的，面对杨开福，她张弛有度的说道：「感谢杨局长费心了，百佳客栈装修是很贴合丽江民宿的，同时又具备了酒店的特性，「干净」与「舒适」是我们的优势，今天也希望能和各位旅行社的老闆达成合作……」


    在顾瑶讲话的时候，我脑海中的思绪一刻都不敢停留，眼睛偷偷观察着那三个旅行社的老闆，我希望通过他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揣摩这一刻他们内心想的事什么。


    说真的……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三个人是不是旅行社的老闆，如果不是会议刚刚开始，我真想熘到洗手间查一下这三家旅行社的资料。


    顾瑶的话中带着满满的诚意，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可以谈成合作、互利互惠，这也是最基本的诉求了。


    但是三个旅行社的老闆似乎并不认为顾瑶是带着诚意来的，其中一个老闆很直接的说道：「合作当然没问题啊，丽江客栈好几千家，我们的选择性还是很多的，如果没有什么优势，我们为什么要选择百佳客栈呢？」


    顾瑶听出来了，对方这话的本质并不是要问百佳客栈的优势，而是在谈价钱，但天真直爽的顾斓没听出来啊，她兴奋的介绍说道：「我们悦享的百佳客栈是连锁客栈，可以容纳很多个旅行团共同入住，客栈分布在丽江古城和束河古镇的各个角落，入住哪里都很方便，而且我们的客栈打扫的最干净……」


    顾斓兴致勃勃介绍这些的时候，那三个老闆已经表现出不感兴趣了，甚至都没有人将目光放在顾斓的身上，可怜的顾斓说了个寂寞。


    杨开福和几个旅游局的工作人员更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但碍于身份和面子，他们还是挺能装样子的，至少目光还留在顾斓的身上。


    和这些所谓的政府工作人员接触久了你就会发现，在「面子工程」上，他们做的相当好，尤其是那些成天上班习惯了摸鱼的人，越是这样，他们「演戏」本领就越高，有时候我真想劝劝桃子过来跟这些人学学演技。


    很明显，顾斓的话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在顾斓说完之后，另外一个旅行社的老闆直接问道：「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我想问一下，百佳客栈可以给我们什么样的优惠政策？旺季和淡季的价格又是多少？


    大团和小团的价格又是什么样的差距？


    毕竟我们旅行社接的团是不同的，纯玩团和购物团收的钱不同，我们的利润点也有高有低，所以我们还是直接一些吧，除去旅游黄金节假日之外，给我们的价格是多少？」


    第三个旅行社的老闆补充说道：「我补充一下哈，大家时间都很宝贵，请直接给出最低的房费，大家谈价钱也好方便一些。」


    第684章 谁在威胁谁？


    聊到这，杨开福装模作样的说道：「我作为丽江旅游业的官方领导，我也希望促成你们的合作，合作肯定是要聊到价格这一步，百佳客栈能给出什么样的优惠条件呢？」


    顾瑶很有诚意的说道：「大家都知道丽江旅游分旺季和淡季，还有特殊的几天……也就是五一、十一这样的黄金周，淡季我可以给到每间客房100元的入住价格，旺季150元，黄金周每天不高于350元。」


    说真的，这个住宿价格在丽江来说已经很厚道了，100元一天的入住费用其中还要包含布草的更换等等，完全就是赚个房租和人工费而已。


    但这个价格并没有让这些旅行社的老闆认可，第一个开口的老闆反问道：「你知道我们平时接一个团才多少钱么？淡季的时候690大理丽江5天六晚包全程，住一天你就要我们100块钱，交通费？餐饮费？还有景区的门票……我们连团费都赚不回来，玩什么啊？」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插嘴说道：「690五天六夜的团是靠团费赚钱？你真当我们不懂么？这种廉价团就是靠购物盈利的，退一步讲，你们现在跟那些酒店合作，他们给你们这么低的价格了么？你们在跟其他方合作的时候，人家也考虑你的低价团如何赚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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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主要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他无力反驳。


    第三个旅行社的老闆换了个点说道：「我们之前有合作好好地酒店，现在悦享不给我们提供更优质的价格，我们凭什么跟悦享合作呢？」


    我和顾瑶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投向了杨开福，他作为招商引资的领导，促成合作是他之前承诺的，现在这个问题，他来回答再好不过了。


    但是杨开福并没有打算帮我们回答的意思，他直接低着头不看我们。


    红脸我已经当了，顾瑶只能继续维持关系谈判桌上的气氛，保持冷静说道：「百佳客栈全都是新装修的，在装修风格上更多的保留了丽江的元素，为发展丽江旅游业起到了积极作用，我希望通过我们提供的高质量的服务，为贵公司梳理更好的形象，多一些回头客。」


    「算了吧……」第一个旅游公司的老闆不屑的说道：「来丽江报团旅游的客人，有几个会来第二次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被坑一次觉得不过瘾还要来第二次？


    见面会开到这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很尴尬的地步，对面三个旅游公司的老闆是根本就没打算好好谈的，更像是过来走个流程，帮杨开福搪塞一下顾瑶而已。


    看到这一幕，我起身说道：「我建议我们先冷静一下吧，暂时休会十五分钟，上个厕所。」


    杨开福见状，对大家说道：「那就暂时休息一下吧，大家去洗手间放个水，去外面抽根烟，换位思考一下合作将会给彼此带来什么样的机遇与发展，我衷心的希望你们能够达成合作，但作为官方，我不给任何一边施压，希望在接下来的会议中，能促成你们的合作。」


    杨开福这话说的……更像是给旅行社老闆的提示，暗暗告诉对方，旅游局不会强制他们合作，这样也就给对方杀价做了个保障。


    这王八蛋啊！真是存心整我们吧。


    离开会议室后，顾瑶和顾斓全都跟了上来，在旅游局的院子内，顾斓被气的够呛，抱怨道：「这杨开福就是故意的，他当初给的承诺，一个都没兑现。装修被薛万水找麻烦的时候，杨开福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是周大哥帮的忙，现在要促成合作的时候，他还帮倒忙……」


    连顾斓都看出来杨开福有问题，别人还能看不出来？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杨开福的手机号，杨开福故意摆态度，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听，然后装模作样的问道：「干嘛啊？有事么？」


    我冷冷的威胁杨开福说道：「你当初答应顾瑶的事，你最好办到。否则我答应你的事，可能也要办不到了。」


    电话那边的杨开福诉苦道：「哎呦！你让我怎么做嘛！旅行社的老闆，我得罪不起啊，我只能尽自己所能帮你们促成合作，毕竟花钱的是旅行社，你们要价太贵，旅行社不买单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我掏出来自己的腰包满足你们吧？」


    我提醒杨开福说道：「当初你可是收了顾瑶好处费的，在洗浴中心你怎么把钱拿走的，我这里全都有视频，就这视频内容，足够把你送进去。」


    说这个梗的时候，我就等于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杨开福了。


    杨开福丝毫不怕我的威胁，他甚至还微笑着说道：「方旭啊，你可千万别这么做，你要是这么做了，那杨曼就知道她这个孩子的身世了，我知道你挺在乎杨曼的，觉得自己愧对杨曼，所以你不会让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对不对？


    我要是真的被查了，就算我进去，我也能把这个消息让人带出来，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受到牵连呢，医院的大夫、派出所的民警，你们这些人……知法犯法……说点严重的，那就是倒卖人口，帮过你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你方旭做的出来这种事么？」


    我承认，这一刻我被杨开福气的牙痒痒，可是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确是我的顾虑太多了，我也不能自私到为了顾瑶，让这些好心人寒心。


    杨开福注抓住了我人性中最柔软的部分，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见我半天没回话，杨开福似乎得意了，电话里传来他的笑声，继续说道：「方旭啊，差不多就得了，你也别为难我，我也是秉公办事，我没办法要求旅行社，对不对？也请你理解啦……」


    我用颤抖的手拿着电话问道：「你摸着良心说，你是真的没办法要求旅行社么？还是你故意不去这么做？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么？」


    杨开福反问道：「那你先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摸着良心发誓？我犯得着这么做么？」


    第685章 彻底谈崩了


    我他妈的突然发现，杨开福知道我的软肋之后，他竟然不怕我的威胁了，而我的软肋就是不能让杨曼知道那个孩子不是她的，我不敢想像杨曼知道之后会做出来什么极端的事。


    当初「小希望」不在的时候，我自己是什么心理状态我都再清楚不过了，杨曼远比我更在乎这个孩子，她又怎么可能受得了的呢？


    眼前浮现出我抱着小希望送她去太平间的那一幕，我的眼眶湿润我看不清面前的路……


    想要用手擦眼泪，却发现自己双手抱着「小希望」，不捨得松开。


    电话那边，杨开福见我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了，便用一种更加不屑的语气说道：「你不要逼我做什么，我这个职位也做不了什么，一切都按规矩办事吧，该协调的，我们出面协调，该给的政策，我们也会给，但你要求我做什么，那就是你们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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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杨开福就把电话给挂了。「过河拆桥」这个个词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一旁的顾瑶和顾斓看到我沮丧的样子，应该是猜到了电话里面的内容。


    我知道这百佳客栈对顾瑶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想让她们姐妹俩难过，故作坚强的说道：「没事，还有谈的余地。」


    顾瑶很聪明，她看出来我这话不过是说出来故意安慰她的，她眼里写满了感激。


    顾斓是个很单纯的小女孩，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没有旅行社合作意味着什么，就在此时此刻，她还自信十足的说道：「我们的客栈装修的那么好，怎么会没客人？就算这些旅行社不合作，我们也不会少了客人的。」


    顾斓的观点太过天真，她不明白一个客栈如果没有稳定的客源，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一百家客栈……


    不说别的，单单是房租就是一大笔开销，每年只靠着黄金周的入住，那肯定是要亏死的。


    以前顾瑶还有悦享做背景，但是为了和我在一起，顾瑶已经放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剩下的只有百佳客栈这个「烂摊」。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顾瑶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继续开会。」


    顾瑶走在我身边，小声说道：「我今天没沉住气，刚刚就已经把客栈的底价交出去了，也是想着表现自己的诚意，达成合作。


    在入入住价格上，我没办法做到更低了，一间房100的价格，还要包含布草的换洗、一次性用品的消耗，算下来几乎不赚钱了，我没办法倒贴跟他们合作。」


    「我明白，一会儿开会再看吧。」


    回到会议室，刚刚那三个旅行社的老闆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另外两个还没回来。我以为是他们还在外面抽菸或者是上厕所，所以也没催。


    可是过了几分钟，还是不见人！


    杨开福和旅游局其他几个人都在玩手机，我清清嗓子对杨开福说道：「杨局长要不要问一下，这两位缺席的人，是什么情况？」


    杨开福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假装刚刚回过神，对我说道：「哦，我忘记了，他们俩有事，不谈了！咱继续吧。」


    「不谈了？」我有点惊讶于对方的态度，反问道：「说不谈就不谈了？」


    杨开福表现的很无奈，两手一摊说道：「这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腿长在人家的身上，我又不能强制对方留下，对吧！」


    我真他么的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啊，很想发作，又不适合在这里发作。


    今天杨开福做的的确没毛病，他就是个官方代言人，促成顾瑶和旅行社的合作，他的确没有权利要求我们双方必须达成合作。


    就在我很生气的时候，剩下的那个旅行社老闆不耐烦的说道：「我也很忙的，你们就说能不能再拿出点诚意吧，我们辉煌旅行社很大，几乎每天都有发丽江的团，少则二三十人，多则四五十人，拿出你们的诚意，我倒是愿意跟你们合作。」


    顾瑶忍着脾气说道：「我给出价格已经很有诚意了。」


    顾斓在一边补充说道：「一天一百块钱，这个价格还不够低么？」


    旅行社的老闆晃动着食指说道：「不，再低点，再低点我就跟你们试着合作一下。大家都是要开门做生意的，有利才有更好的合作，对吧，你们价格再低一些，咱就以平时的团来说，价格能给到多少钱？」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看出来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咬着牙说道：「我再让10块钱，每间房入住两人，90元一间房，这是我的极限了，我让步是希望我们可以达成合作，有了第一次，才有第二次，就当是彼此熟悉一下吧。」


    辉煌旅行社的老闆不屑的摇头说道：「你逗我呢？10块钱？10块钱你也好意思开个口？咱都拿出点诚意好不好？」


    顾瑶咬着牙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辉煌旅行社的老闆右手张开后，对顾瑶说道：「五十块钱，就这个数，你同意我就跟你签合同，你不同意就算了。」


    顾瑶直接回绝道：「不可能。」


    对方直接起身，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对杨开福说道：「杨局长你看到了，合作没谈成，这不怪我啊，我可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过来的，合同我都准备好了。」


    杨开福脸上露出了很满意的微笑，开口说道：「我们旅游局就是中间人的角色，希望促成你们的合作，但你们没谈拢，我只能深表遗憾。」


    「走了。」辉煌旅行社的老闆哼着小曲说道：「有空再联繫，改天我请你喝酒。」


    杨开福马上说道：「是我请你喝酒才对，你的辉煌旅游公司每年给我们丽江创造的gdp可不少，就算表示感谢，也要我请你才对。」


    他们俩旁若无人的聊了几句，辉煌的老闆走后，杨开福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道：「没办法了，三家旅游公司、旅行社都不愿意跟你们合作，多找找自身的原因吧。」


    我盯着杨开福说道：「我们单独聊聊吧。」


    杨开福无惧无畏的说道：「好啊，来我办公室吧。」


    第686章 只能想办法自救


    我起身，对顾瑶和顾斓说道：「你们去车上等我吧，我一会儿就来。」


    顾瑶轻声问道：「要不要我陪你？」


    我摇头，温柔的说道：「车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杨开福也催促我说道：「快点吧，中午还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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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开福的办公室内，我关上门直接问道：「你在耍我是么？你找来的这三个旅行社、旅游公司的老闆，是认真的么？他们是来谈合作的么？更像是来应付我们的，对么？」


    杨开福「无奈」的说道：「没办法啊，我就是个中间人……」


    「够了！」我打断杨开福的话说道：「你最好记得一件事。」


    杨开福笑着提醒我说道：「刚刚不是在电话里面已经说了嘛，我知道你挺在乎杨曼的，不想让杨曼知道孩子的身世。


    所以，你以后也别威胁我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对不对？我知道你做不出这种事来。」


    没错，我被杨开福这个老狐狸吃的透透的，我是真的没办法再威胁他了，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纵使我很愤怒，但是这一刻还是忍着了自己的脾气，默默的走出杨开福的办公室。


    其实我也挺佩服自己的，那么愤怒的我竟然可以忍住了情绪，这就是所谓的成长了吧。换做一年以前，我都有可能把杨开福的桌子掀翻。


    一个男人的成长，就是不断在别人的冷嘲热讽和白眼中磨鍊的。


    回到车上，顾瑶坐在副驾驶，顾斓在后排，我还没等开口呢，顾斓这个急性子的小姑娘就把头探过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杨局长是不是要再约旅行社的老闆过来继续谈？」


    我摇头说道：「没有，先不说这些了，你们俩都饿了吧，我先带你们去吃午饭吧。事情要解决，肚子也不能饿着。」


    顾斓嘟囔道：「事情都没谈下来呢，我不饿……」


    顾瑶看出来我情绪不太好了，对顾斓说道：「斓斓别吵，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慢慢来。」


    顾斓深深的嘆了口气，靠在后排就不说话了。


    车内的气氛很压抑，我将车窗打开吹着外面的空气，故意将车内音乐声音调高了一些，或许这样，我就不会去想那些不美好的事了。


    穿梭在丽江的街道上，从未感觉这里是如此的拥挤，我更喜欢在束河古镇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下来，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整理思路。


    突然，面前一个骑着电动车横穿马路的中年男子险些与我的车发生亲密接触，我一脚剎车踩停下来，推开车门下车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没死过？草你妈的。」


    那人骑在电动车上转过头指着我骂道：「草拟吗，你个小烂屎，有本事你撞我啊，撞来啊……」


    顾瑶见我和人那人争吵，推开车门对那人说道：「师傅没事，您走吧……他情绪有点不太好，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顾斓在后排不爽了，反驳道：「姐……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呢？明明是那人骑车横穿马路，不怪我们啊……」


    「别吵了……」顾瑶对车内的顾斓说了一句，然后又劝我说道：「算了，和一个骑电动车的有什么好吵的呢，后面都要堵车了，走吧……」


    的确，后面堵了几辆车，我要是再继续争吵下去，后面估计就要按喇叭催了。


    人在不顺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我有点搞不懂我自己了，在杨开福办公室被杨开福那么说，我都忍住了。为什么在马路上一瞬间就爆发了呢？


    是我压抑的太久需要释放么？可这种释放真的好么？


    顾瑶看出来我心情不好，对我说道：「回客栈吧，到客栈叫个外卖随便吃点就行了。」


    顾斓也没反对，我便开着车回到了客栈，大中午的，我竟然满身疲惫。


    顾瑶知道我累，其实她也没好到哪去，即便是这样，她还出去买了午餐，还买了我爱吃的水果回来。


    把吃的东西拿到阳台上放在茶桌上对我说道：「我随便买了点吃的回来，对付吃一口吧。」


    我看了一眼，这哪里是「随便」啊，顾瑶买了好几样我喜欢吃的菜打包带回来的。


    顾斓拿着小板凳坐在茶桌边说道：「你们也别嫌弃我是个电灯泡，我就吃饭我不说话。」


    原本有点紧张的气氛，被顾斓这一句说的缓和了，说的我们俩都不好意思了。


    吃饭的时候，顾斓还「安慰」我们俩说道：「你们不要太难过嘛，你们看，咱的客栈装修的这么好，为什么没客源？没有这些旅行社，我们就不做生意了么？


    丽江那么多家客栈，绝大多数都是私人经营的，他们都不跟旅行社合作，也能维持经营，我们差在哪？」


    我听顾斓这一套一套的说辞，只能是在心里暗笑了。


    顾瑶听了和我状态差不多，我们俩都不忍心打击她的自信。


    吃过午饭，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顾瑶已经把阳台上的残羹剩菜收拾干净，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她真的不像是一个管理过悦享集团这么大的董事长、总经理。


    更像是一个邻家女孩，给人莫名的温馨感。


    我回到阳台的椅子上坐下，顾瑶从室内拿了菸灰缸出来。


    我看着菸灰缸笑了笑说道：「我不抽菸了。」


    顾瑶问道：「忍得住么？」


    我点头，转移话题说道：「旅游局这边估计是靠不住了，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顾瑶轻嘆，懊悔的说道：「我有点怀疑当初投资做这个项目是不是太冲动了，现在有些后悔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利用云途来帮你做推广吧，效果肯定是有，但能不能养活一百家客栈，我就不太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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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云途这边需要客栈老闆自己在上面做推广、做宣传，我能做的就是给多一些流量和资源。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百佳客栈的经营模式，还要根据当前的情况做一个调整。」


    顾瑶把头转向我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第687章 颠覆行业的设想


    我试着帮顾瑶分析说道：「如果要在云途上做推广，那现有的经营模式肯定不行，因为现在百佳客栈属于一个统一管理的经营模式，针对的是规模用户，而运途城市板块主要倾向于扶持小规模的客栈，客栈老闆在云途城市板块上发布文章，引流用户到自己的客栈消费。如果百佳客栈要走这个路线，那就要每个客栈的管家行动起来。」


    顾瑶听后认真的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百佳客栈每一个独立的客栈，都是独立经营的个体。」


    「对，就是这个意思，可以给管家一些经营上的提成，入住客人多了，管家的薪水也就高了。」


    「这个没问题，也没什么难度，但大家刚刚上手，可能不会很了解云途，能不能做一个培训？」


    「培训使用云途？这个我来安排就行了，让安若曦带着内容团队亲自来丽江给百佳客栈的这些管家进行培训。」


    「好的好的。」顾瑶很开心的说道：「总算理清了一条思路，让百佳客栈能生存下去。」


    我很冷静的说道：「这还远远不够，咱们一起做一件颠覆丽江旅游行业的事出来吧。」


    「什么意思？」顾瑶没明白我的话，她更不懂我的野心。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脑海中组织好了语言之后说道：「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些旅行社的老闆有多嚣张，仗着传统旅游行业的模式，一副自己是天王老子的模样，他们肆意发布低价团吸引游客过来购物，压榨着当地的客栈，将所有资源都垄断在自己手里，网上随便搜的丽江旅游，搜出来的全都是廉价团的gg，我们说到「回头客」的时候，那三个旅行社的老闆都觉得我们可笑，可能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跟团来过丽江的人，还怎么可能再来第二次？


    被坑一次还不够？既然我们现在手里有足够的资源，那就做一件颠覆行业的大事。」


    顾瑶安静的看着我，我的话显然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另一边，顾斓也被吸引过来，抱着一袋零食来到阳台，追问道：「除了让客栈管家在云途上打小gg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我有点无语，我明明是想教会客栈的管家使用云途在网上做宣传，怎么到了顾斓这就变成「打小gg」了呢？


    我纠正顾斓的话说道：「这不是打小gg，是利用平台资源对自己的产品做推广。」


    顾斓一脸萌萌的说道：「那还不是打小gg？」


    我有点无语，她这么说也的确没错，顾瑶还在一边期待的看着我呢，我没空和顾斓在这咬文嚼字，继续对顾瑶说道：「我们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仔细分析当前来丽江旅游的游客习惯，大多数都是报个旅行团来的，这说明绝大多数游客抱团是来玩是因为自己不知道怎么游丽江，那我们就以百佳客栈为载体，通过云途的宣传，让客栈的管家提供靠谱的导游，游客可以在云途上订客栈，然后选择需要的服务，比如提供导游、购买景点门票、丽江小酒吧卡座预约、提供接机服务、提供代办租车服务等等，让游客做到「出行无忧」，他们又何必抱团强制进购物店呢？」


    顾瑶被我打开了自己的思路，她顺着我的想法说道：「做到服务至上，我们打出自己的特色，比如代购丽江土特产、当地特色餐馆订餐，甚至我们还可以打出百家客栈的拼团出行服务。」


    「只要你能想到的服务，我们都可以尝试着去提供，要让客人有一种，订购了百佳客栈的客房，那么他来丽江就找到了组织，我们甚至可以提供客栈交友的服务，同一天预定客栈的人拉入一个群里面，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天南海北的客人可以通过这个群相互了解，由客栈管家牵头，推荐客人组团去游丽江，提供介绍靠谱的导游等等，只要服务做到位，我们就可以取代这些丽江的旅行社。」


    顾斓兴奋的说道：「我觉得这事靠谱，可以尝试着做起来，那些旅游公司的老闆不愿意跟我们合作，那我们就不带他们玩了。」


    我把目光投向顾瑶问道：「有信心么？」


    顾瑶想了想，然后用力的点头说道：「靠人不如靠自己，压低身价去找旅行社合作，倒不如自己拼一下。我爸爸已经切断了我的后续资金，他想可以控制我，我不会妥协的。」


    我笑了笑说道：「其实你爸也知道钱不是大风颳来的，他还是希望你能把这个项目做起来，现在不把悦享的资源给你用，是为了让你放弃跟我在一起。」


    顾瑶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这才意识到我说漏嘴了，但都说到这了，我也只好坦诚的说道：「你爸爸找过我，他说如果我为你着想，就不要跟你在一起了，只要我放弃咱们之间的感情，他马上就会插手百佳客栈的项目，把悦享的资源都给你用。」


    一边的顾斓偷笑说道：「我大伯的确做的出来这样的事，你们俩以后的苦日子还多着呢。」


    顾瑶翻着白眼抱怨道：「他可真够烦的。」


    「好啦，怎么说那都是你亲爹，我现在联繫安若曦，让她尽快带人来丽江给客栈的管家们做使用云途的培训，另外刚刚我们提到的经营项目，这个就要你亲自去想办法做起来了，我把我的全部资源都拿给你用，这个项目成与不成，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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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斓在一旁兴奋的叽叽喳喳幻想道：「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今天那三个旅行社的老闆哭着喊着要跟我们合作？要是真的有这么一天，我非得狠狠的打他们的脸，告诉他们滚的远远的。」


    顾斓始终是单纯了一些，我心里暗笑，对顾斓说道：「他们三个人只不过是傀儡罢了，杨开福不点头，他们怎么可能跟我们合作？」


    听我这么说，她很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杨开福不让那几个老闆跟我们合作？」


    第688章 何静发的朋友圈


    我没吭气，毕竟我只是凭藉经验分析而已。顾瑶也没说话，但是顾瑶脸上的浅笑已经表露了她的想法，我们都不傻，又怎么会看不懂这里面的猫腻呢？只不过看破不说破而已。


    有了初步的想法之后，我准备联繫安若曦，桃子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我把手机屏幕面对着顾瑶晃了晃说道：「桃子的电话。」


    顾瑶问道：「快接吧，桃子她爸爸明天上午做手术吧？」


    我滑动屏幕接听，故意开了免提，也是变相的向顾瑶证明，我跟桃子之间没什么过分的私交。电话那边，桃子温柔的声音传来，「在忙么？」


    「没有，怎么啦？有什么事么？叔叔是不是明天上午做手术？」


    桃子开心的说道：「你们记错了，是今天上午做手术，手术做的很成功，打电话就要告诉你们这个事呢。」


    「今天呢？」我有点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记错了，这两天太忙了，抱歉。」


    「没事没事。」桃子很温柔的说道：「你们什么时候从丽江回来？我们小聚一下吧，我爸爸要住院三天。」


    「住院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么？」


    「嗯，是的，做的输尿管镜碎石手术，现在插着尿管呢，医生说三天以后就可以拔了尿管，第四天就可以出院了，体内还放了双j管，15天后来取出来就完事了，这个手术连创口都没有，恢復期很短。」


    「那真是太好了……我和瑶瑶最近几天回不去昆明了，丽江这边出了点问题，百佳客栈和当地旅行社的合作谈崩了，现在只能想办法自救了，利用现有的资源做宣传吧。」


    桃子听后关切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谈崩呢？」


    我深深的嘆息道：「可能是我的原因吧啊……」


    「那我能帮你们做点什么吗？发发微博？或者是做些其他的？」


    「这些都只是暂时的，杯水车薪而已，现在瑶瑶的百佳客栈需要的是重量级的宣传了，你的微博有几百万粉丝，但宣传力度还是有限……瑶瑶在我身边呢，你要跟她聊几句么？」


    「好呀好呀，你把电话给瑶瑶吧。」


    我把手机递给了顾瑶，自己起身去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琢磨着怎么帮顾瑶解决眼前的麻烦，可是除了之前想到的那些，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顾瑶还在和桃子聊，聊的热火朝天的，我突然间菸瘾就犯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事没做，抓心挠肺的难受。


    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挠着大腿……很不爽。


    顾斓来到我对面坐下来问道：「你腿怎么了？」


    「菸瘾犯了……难受。」


    顾斓很难理解这种感受，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块大白兔奶糖丢给我说道：「吃块糖吧，转移下注意力。」


    果然，非菸民把戒菸想的太简单了，这是转移注意力就能解决的事么？


    顾瑶和桃子打完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要不是我手机电量告急，她们俩还能多聊上一会儿，顾瑶把电话还给我的时候，告诉我要充电了。


    然后……她……又用自己的电话给桃子打过去，这俩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


    我拿到手机回到卧室插上了充电线，随手习惯性的刷了一下朋友圈，看到何静发了最新的动态，是一份购房合同以及交了首付款的收据单，但购房人是何伟，　何伟是何静的弟弟，我听陆涛说过这个名字。


    后面几张照片是她弟弟拍的婚纱照，作为姐姐，她发朋友圈的目的是祝福他弟弟新婚快乐，这也是变相的通知身边的亲朋好友随份子吧。


    我作为公司的老闆，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多多少少还是要表示一下的，打开网银转了1000块钱过去，然后在微信上给何静发信息：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我刚刚在网银转了1000块钱到你的帐户上，算是对新人的一点心意，祝他们新婚快乐。


    何静客气的回覆道：谢谢师兄，你太客气了，下周日有空的话来家里喝喜酒。


    我：好的，丽江这边的事忙完，我一定过来。


    发完这条信息，我突然想起来什么，手贱的我又多问了一句：刚刚看你朋友圈晒的房子是在哪买的？首付多少钱？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我又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太唐突了，于是我又补充了第三条信息：自从我把房子卖掉之后，我一直在租房子住呢，有合适的房子，我也准备入手了。


    看完第三条信息，何静才回我：在滇池边买的大平层。


    我：面积多大的？高层？还是花园洋房？


    何静：买的花园洋房，170平的，首付交了130万。


    我：那么贵的房子啊？


    何静：没办法，何伟的女朋友看上的房子，吵着闹着就要这套，谁让咱家是娶媳妇呢，她又怀孕四个多月了，再不把婚礼办了，就要别人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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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首付是双方家长一起凑的？


    当我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何静就没再回復我，不知道是看到信息忘记回了还是不好意思回。


    我们的聊天也就暂时的在这里终止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着电，我躺在床上打盹，迷迷煳煳的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顾瑶和我分手了，我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看到身上盖着一层被子，顾瑶就在旁边坐在桌前对着电脑办公，见我睁开眼，顾瑶温柔的说道：「你睡醒啦。」


    「额……我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顾瑶看了我一眼微笑说道：「再睡会吧，今晚桃子和马晓爽要过来，锡明哲也从北京赶过来了，等他们到了，晚上你们又要喝酒了，趁着这会儿好好休息。」


    「嗯？」我问道：「他们怎么都要过来？干嘛？」


    「我也不知道来干嘛，刚刚和桃子聊了很久，也没听她说要来啊，挂断电话后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告诉我她和马晓爽今晚到丽江，锡明哲也会赶过来。」


    「她爸爸刚刚做完手术，她不照顾着就跑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第689章 身边的朋友


    顾瑶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就要来丽江，我也是很奇怪呢，她爸爸刚刚做完手术……


    虽然这种肾结石的手术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手术了，但她也不应该来丽江啊，难道丽江这边有什么事？」


    我从床上爬起来，拿到放在了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百度一下输尿管镜碎石手术，搜到的全都是gg，好不容易在一个论坛上看到了一些相关的内容，这的确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手术，基本上术后第二天就能下床活动自如，三天拔尿管出院的小手术。


    看到这些，我觉得桃子是有可能真的来丽江了，可是她来干什么呢？


    当天晚上我就知道桃子为什么来丽江了！


    桃子和马晓爽是包了个车过来的，锡明哲是直接飞的丽江三义机场，三个人差不多都是晚上九点半到的丽江，见面之后，桃子给了顾瑶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个人之间的闺蜜情，让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得到，非常的真诚。


    顾瑶看着桃子问道：「为什么你突然就来丽江了？」


    桃子得意儿的说道：「我来帮你做宣传啊。」


    「做宣传？」顾瑶彻底懵逼了，「做什么宣传？」


    马晓爽抢着说道：「桃子知道你的百佳客栈和旅游局这边谈崩了，所以桃子就想到了「一米阳光」这个案例，她问我有没有适合在丽江取景拍摄的电视剧，我想了一下刚好有一个青春偶像剧的本子，稍加改动就可以放在丽江来拍摄了，这不马上联繫了明哲，我们一拍即合就决定过来丽江了。」


    锡明哲站在一边双手插在裤兜里面酷酷的说道：「拍青春偶像剧我很擅长哦，看来我和桃子的再一次合作，马上就要开始了。」


    马晓爽抬起一只胳膊搭在锡明哲的肩上问道：「怎么样？你老闆那边，能搞定么？我觉得秦老闆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现在网上传你和桃子的八卦那么多，这波流量如果不蹭，那就浪费了多么大的资源，老秦巴不得你和桃子制造点绯闻呢，我跟你说，这次让桃子选择跟你合作，老秦是占了多大便宜他自己清楚，宣传费都省了好大一波。」


    锡明哲翻着白眼说道：「跟老秦谈条件的事要你亲自去了……」


    聊了几句，我也算明白为什么他们三个突然一起来丽江了，心里满满的感动。


    每个人的资源与能力有限，但大家都在尽量用自己手里的资源帮助身边的朋友，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友情，绝对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顾瑶感动的再次抱紧了桃子，在桃子的耳边说道：「我跟我爸爸闹翻了，我以为自己会孤立无援，谢谢你。」


    桃子轻轻的拍着顾瑶的背说道：「好啦，你要是再这么煽情，我可能就要感动的掉眼泪了，我和马晓爽坐车好几个小时，能不能先带我们吃点东西去啊，饿了啊。」


    今晚，我第一次见到顾瑶主动要喝酒，我们在丽江的一米阳光感受网红店的气氛，对于这件事的成功率……


    我不敢妄自猜测，或许能一炮而红，或许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不管怎么样，现在至少有了一个努力的方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当天晚上，马晓爽在酒吧以公司老闆的身份联繫了锡明哲所在的经纪公司，主动提出合作，要求对方出男演员……


    也就是要求对方让锡明哲跟桃子搭戏，剧本由马晓爽这边出，拍摄地点就是在丽江。


    双方在电话里面基本上确定了合作意向，具体的合作方式要等过后详谈。


    挂断电话之后马晓爽告诉我们，锡明哲所在公司的老闆秦总还是很有意向合作的，毕竟现在锡明哲和桃子「这对cp」在网上炒的比较火，甚至有些媒体就认为锡明哲和桃子在谈恋爱。


    原本想要在丽江多留两天的，结果第二天黎蕊就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今天会把首批一个亿打入我们公司的帐户上，然后邀请我去北京一起研究下签约仪式的事。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可以推掉或者是让别人代办，这件事就完全没办法了，必须得我亲自去。


    我和顾瑶说我要去北京见黎蕊，并如实交代我为什么要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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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顾瑶虽然是不太愿意让我单独去，但也没多说什么，她发自内心的对我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去的，也知道你会跟黎蕊保持距离，可是想到黎蕊喜欢你，我就有点点小别扭。」


    我低头在顾瑶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对顾瑶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心里感受，就像之前我看到你和高峰在一起，我也会心里不舒服一样，不过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听我这么说，顾瑶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微笑，温柔的说道：「去吧，到北京了告诉我一声。」


    我和顾瑶的感情逐渐的走向了「成熟」，已经过了那种患得患失的阶段，彼此了解的基础上建立更多的信任。


    可能每一对情侣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吧，曾经我们都一致认为不要干预对方的事业，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觉得彼此之间的矛盾，就是从分歧上开始的，有了更多的接触，就有了更多的矛盾。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这种想法，更多的是想要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对方、扶持对方……


    我深信我会跟顾瑶结婚，一定会！


    从丽江直飞北京，下飞机之后仍旧是黎蕊来接机，有了上次的「考验」，我和黎蕊的相处反倒是有点小尴尬了，从机场去酒店的路上，黎蕊向说了一下她这边的要求，签约仪式做的要隆重一些，虽然是走个流程，但环节一个都不能少，对我的要求就是带云途的核心成员到场，我也要准备一份发言稿。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涛和禾丰，坐在黎蕊的车上我马上就打开了微信，找了我「铁三角」这个聊天群，里面也只有我、禾丰、陆涛三个人，我在群内发信息，让禾丰和陆涛准备一下，今天就飞北京，准备出席后天的签约仪式。


    禾丰倒是爽快的答应了，陆涛却在群里回应道：师兄我就不去北京了，尽量也别让我在公众场合露面，我前几天起草了一份股权转让的合同，我自己持股的5%，转到何静的名下了，云途的研发团队，也别挂我的名字了，就让我当个隐形人吧。


    第690章 奇怪的话


    看到陆涛发这样的话出来，我心里顿时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来的那种难受……我问道：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股份转让到何静名下？


    当初我们招商引资的时候，对投资人的要求就是在规定时间内不能撤资的。


    陆涛：师兄……别为难我了，给我开个特例吧，我这也不是撤资，就是把股份转让到何静的名下，这也不算是出让股份啊。


    我完全顾不上身边的黎蕊了，我总觉得今天的陆涛怪怪的，我向黎蕊道歉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打个电话。」


    黎蕊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客气什么啊，你打嘛，我把音乐声音调低一些。」


    我拨通了陆涛的电话问道：「什么情况？你小子是不是有事？」


    陆涛在电话那边尴尬的笑道：「师兄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啊？」


    「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要把股份划到何静的名下？你还说没事？没事你会这么做？」


    陆涛犹豫了一下，然后解释说道：「何静这不是怀孕了嘛，我们也着急结婚，云途的股份在我名下，这就算婚前财产，何静她爸觉得这不合理，他希望这算我跟何静共同拥有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索性直接把股份全都转给了何静，反正我们俩也都拿了结婚证，在谁的名下又能怎么样呢？不如让何静的家人心里舒服一点。」


    我真的是超级无语，对陆涛说道：「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妥协的有点太多了？离开何静你就娶不到媳妇了么？」


    说到这，我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马上道歉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何静她家人简直是太过分了，而你也妥协的太多了， 我看何静晒朋友圈给她弟弟买了房子交首付，你拿的钱么？」


    陆涛尴尬的讪笑说道：「我把车卖了……原本准备办婚礼的钱，也拿出来垫交了首付，说到这我还得跟你说一声啊，师兄……


    办婚礼的钱，就得麻烦你跟顾瑶嫂子刷脸赊帐了，等年底分红的时候我在还给你。」


    「行行行，这都不是事，你婚礼的一切开销费用我都刷脸给你搞定。」


    「谢谢师兄，股份都转到何静名下了，当初开发云途的时候，也是禾丰师兄在出力，我只是打个辅助，对外就把我隐藏起来吧，不要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云途的研发团队里面，有你和禾丰师兄就足够了，你们俩能扛起云途的大旗，我只想低调的赚钱。」


    我提醒陆涛说道：「云途一点点走向成功，对外宣传你是研发团队之一，这对你个人名声的包装，是绚烂的一笔，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宣传呢？」


    陆涛「嘿嘿」笑道：「低调、低调，我只想搞钱，这事就这么定了啊，北京我就不去了，我留在昆明，最近每天都在帮你认真的监听薛磊的一举一动呢，他一直在想办法跟卢珊打好关系呢，也没放弃要算计你，我估计他想要整你，必通过这个卢珊，从一些通话中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师兄你小心啊。」


    当着黎蕊的面，我没办法跟陆涛聊这些话题，匆匆忙忙的结束通话说道：「有你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先这样吧，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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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挂断电话之后，我隐约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陆涛的声音：即便是我不在了，我也要帮你剷除薛磊这个杂碎……


    见我挂断电话，黎蕊问道：「怎么了？陆涛不愿意露面么？」


    我很无奈的说道：「谁知道这小子抽什么风了，他的确是不想露面，我已经安排禾丰过来了，昆明飞北京的航班很多，今晚就能到，明天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不会影响后天的签约仪式。」


    黎蕊点头说道：「那行，就听你的吧，签约仪式就是走个流程……」


    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黎蕊已经把签约仪式介绍了一遍，到酒店办理入住后，带着我去吃了点东西，原本她还想着等禾丰到了，再安排我们吃晚餐，被我委婉的谢绝了，毕竟禾丰几点到都不确定呢，麻烦黎蕊在这等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主要是我不想和黎蕊有太多的单独相处了，总是有点小尴尬。


    黎蕊也没跟我客气，她走的时候约我明天上午见，她会安排人来酒店接我去她公司。


    禾丰是晚上九点半到的首都机场，我把定位发给他之后，他到酒店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我们俩找了个烧烤店把晚餐给解决了，在吃烧烤的时候我问禾丰，陆涛为什么会这么的懦弱呢？没错……我就是用的「懦弱」这个词。


    禾丰听后，苦笑着反问道：「你觉得陆涛有什么错么？这小子已经是很有担当了，对何静一如既往的情深，现在何静又怀孕了，他知道自己要当爹了，委屈求全在你嘴里就变成了懦弱，换位思考，他绝对够爷们，为了老婆和孩子自己忍下了那么多委屈，我是觉得陆涛做的没什么问题。」


    这话从禾丰嘴里说出来，很符合他的性格，我竟然也是无力反驳他，果然是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思考，就会有不同的结论，哪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呢？


    我默默的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下去，心里替陆涛难受。


    禾丰看出来我有些不高兴，掏出烟递给我说道：「抽根烟缓一缓吧。」


    「不抽。」我很有骨气的说道：「我戒菸了。」


    「戒菸了？为什么？没烟怎么写代码？你以后还写不写了？」


    「戒菸是为了顾瑶，她不喜欢烟的味道，而我没有烟也能写代码。」


    禾丰收回烟叼在了自己的唇上，然后说道：「戒菸我是做不到了，你不抽我自己抽了。」


    我再次拿起了面前的酒杯，皱眉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最近小涛有点不大对劲？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禾丰愣了一下，问道：「奇怪的话？你指的是什么奇怪的话？」


    第691章 成熟端庄的黎蕊


    我要怎么跟禾丰形容呢？突然发现我也表达不清楚自己心里所想，禾丰更是听的一脸懵逼，最后摇头说道：「我倒是没觉得小涛有什么异样啊，反倒是觉得他最近挺积极向上的，可能是要当爹了吧，感觉整个人的状态都不错。」


    「喝吧喝吧！」我拿起杯子说道：「喝完了早点回去睡，明天带你去参观一下天纵科技，看了之后你会觉得咱们那两层办公楼就像是过家家一样，人家这才是大公司，写字楼用了好多层，全都是他们的，我听黎蕊无意间说起，他们天纵明年要搬到五环外去，新的天纵科技大厦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咱什么时候能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大厦！」


    禾丰拿起啤酒笑着说道：「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只把他这话当成是一种美好的祈愿吧。


    回到酒店，我和禾丰躺在同一个房间内，下午开房的时候就要的标间，为了就是找一找当年在宿舍的感觉，关了灯还能聊上个把小时。


    毕业这么多年，禾丰的人生道路走的中规中矩，买房、结婚、生子、要二胎……


    过着大多数90后的生活，而我的人生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时至今日，聊起婚姻来，禾丰还是替我和杨曼觉得可惜。


    次日清晨，还没睡醒就被电话吵醒了，我迷迷煳煳的摸到手机，放在耳边听到声音才知道是安若曦打来的，安若曦也听出来我似乎没睡醒，她在电话那边问道：「你还在床上？」


    「嗯……」我应了一声说道：「我还没睡醒。」


    顿时，安若曦就大叫起来，「混蛋，你知道我在哪么？我在西安机场已经过了安检，中午到昆明后又得马不停蹄的带队去丽江做百佳客栈管家的培训，你可倒好，这个时候还在床上睡觉，你有考虑过我这个打工人的心情么？」


    「抱歉、抱歉！」我安抚着安若曦说道：「回公司我亲手给你制作个大红花放在你身上，表扬你一下。」


    「我不管！我要人！我人手不够用，西安这边谈的差不多了，要註册个子公司在这边，长沙、杭州、唿伦贝尔、也陆续有老闆要跟我们谈代理的事了，你给沙姐的工作施加压力吧，她招聘的速度太慢了，我的内容组严重缺人。」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照办，你今天到丽江之后联繫顾瑶，一定要把百佳客栈的培训做好，另外我想把你长期留在丽江，开展云途的新业务，简单的说就是把旅游服务做到一站式搞定，客人在网上预定客栈，客栈可以提供景点门票预购、拼车、雇导游、美食预定等服务，先把整个百佳客栈作为试点运营单位，将这一套做成个模式出来，以后其他地方直接模式照搬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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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城市谈代理的事情呢？」


    「额……你能不去就不去，实在没办法你再亲自过去，等咱俩在昆明碰面的时候，我必须给你加薪。」


    「你要是想给我加薪，不用碰面都可以……」


    「放心，必须加，一定加。」


    「懒得理你！准备登机后关机睡觉了。」


    「等等、等等……」我叫住了准备挂断电话的安若曦说道：「以后你再出差直接头等舱啊，别买经济舱委屈自己。」


    「你是让我在头等舱好好休息，下飞机就朝气蓬勃的给你赚钱呗。」


    「哈哈……就是这个意思……」


    「呸！当老闆的没一个好东西，都会精打细算，再见。」


    挂断电话后，睡在旁边的禾丰问道：「安若曦么？」


    「除了她，还能是谁呢？这姑娘真是个活宝，公司要是多几个这样的人，我可就省心了。」


    禾丰由衷的说道：「当初我和雯雯都不太理解她的想法，觉得她是在浪费公司的资源，现在看来，是我们目光短浅了，每天就知道研究代码做技术，术业有专攻，让我们去做市场、去做内容，真的是不如人家。好在你慧眼识珠，在管理公司这方面，我服你。」


    「大家各有所长嘛，安若曦又把西安的城市板块代理卖出去了，其实仔细想想吗，全国也就那么几十个旅游城市，我们的盘子越来越大，开销也是每天都在增加，单单靠卖旅游城市的代理，收益还是太单一了，后期要把服务做起来，丽江就是个试点城市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全都放在丽江来做尝试了。」


    「好的，起床吧，吃个早点去天纵看一看，咱也学习学习人家的成功之处。」


    九点半，黎蕊带着司机亲自来酒店接我们俩，完全是把我们当成了上宾对待，来到天纵科技之后，先是带我们俩参观了一下她们公司，然后又安排了一场简单的交流会，会议室内有天纵跟云途对接的几个技术工程师，禾丰作为云途的研发者，也跟发他们分享了一下云途的亮点。


    午宴的时候，黎蕊单独找了我，闲聊问道：「现在云途80%的股份已经分配了，剩下20%你打算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创收呢？是对外公开融资？还是已经有了意向合伙人？」


    「我想再等等，到七月份左右，进行最后一轮的引资，而且这最后一轮的引资，所筹集到的钱，直接拿出一半作为之前股东们的年终分红，剩下的作为公司的成本。」


    「你不担心最后投资入股的股东有意见么？」


    「这是前提条件，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接受他们投资入股。说真的，天纵投资云途之后，云途未来的发展简直是看不到边际。」


    黎蕊微笑说道：「那我和你提出一个不情之请吧。」


    「嗯？你说，这一路走过来，都是你在尽全力的帮我，你用「不情之请」这个词，有点严重了。」


    黎蕊看着我妩媚的一笑，我不得不承认，黎蕊是个气质十足的女人，身上自带那种成熟稳重端庄的美感，她再次提醒我说道：「那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哦，千万别觉得我提出的要求太过分。」


    第692章 被迫接受


    「你说吧，我认真听着。」


    黎蕊轻声说道：「剩下的20%股份的处置权，交给我吧……」


    说到这，黎蕊又补充说道：「也不能算处置权，就是这20%股份对外招合伙人的时候，能不能优先考虑我推荐的人来投资入股。」


    我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有人想要入股云途？」


    黎蕊点头，然后说道：「你知道的，天纵科技是一家盈利的商业公司，要盈利的！投资了很多项目，基本上不会亏。


    主要还是背后有靠山，任何赚钱的买卖，总是会有人盯着，比如现在的云途，就已经有一些掌权的高层跃跃欲试的想要从中分一勺利润了，他们不方便出面，有好的项目或者让家人的名义进行投资，或者是亲朋好友吧，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我点头说道：「我完全懂你的意思，现在是你的上层领导想要入股云途，从中分点利润对么？」


    黎蕊看着我说道：「你也可以拒绝的……」


    我心想，我敢拒绝么？有些人肯定是我得罪不起的，越是隐藏在背后的，越是权力滔天的那种，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的前途给断送了。


    作为屁民的我，只能忍着，心里即便是有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知道我肯定是要答应的，但我不能就这么痛痛快快的答应，还是得装个逼，装模作样的问道：「你跟这些人的关系怎么样？如果我不接受，会对你造成一定的影响吧？」


    黎蕊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我会痛痛快快的答应，或者是她认为我问这些话，是在给自己「不同意」制造个台阶吧。


    她在揣摩我的内心，此时我的也在揣摩她的内心，猜测她会怎么说。


    如果黎蕊说自己很难办，那就等于是变相给我施压，让我答应下来。


    然而在短暂的几秒钟之后，黎蕊却故作坚强的说道：「没事啊，不同意的话我也有办法去搪塞那些领导，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可以应付的。」


    说真的，当黎蕊说这些的时候，我内心是极其惭愧的，她没有给我施加任何的压力，这出乎了我的预料，我急忙说道：「算了，我知道你也挺难的，有些人得罪不起，剩下20%的股份，就交给你来分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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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还有一点，股份也别等着再过几个月后接受投资了，这些人想要投资，就以现在每1%的股份1000万的价值让他们入股吧，再过几个月，我估计1%的股份要1500万都不为过，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进场肯定是最划算的，按照两个亿的入股资金来算，我们拿出1个亿给之前的股东们分红，剩下的1个亿作为云途最后一笔成本入帐，接下来公司怎么运营、怎么盈利，一切都按股份比例来做分配了。」


    黎蕊满眼感动的看着我问道：「你这是知道我的难处，在替我着想，其实你并不愿意把这些股份给到这些人，这已经影响到了之前股东的利益。」


    逼都装到这个份上了，我觉得也差不多了，看着黎蕊温柔的说道：「你都帮了我那么多了，这一次，就让我帮帮你吧，股东利润什么的，我会做一个解释。什么时候融资进来，你做决定。」


    「谢谢……」黎蕊发自内心真诚的说道：「谢谢……」


    装逼，我是认真的啊！明明是无法抗拒的事，我偏偏说的如此大义凛然……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什么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我这算是套路了黎蕊么？


    算了！就这样吧。有些无法反抗的事……比如「强姦」，反抗没有作用的时候，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吧，否则又能怎么样呢？


    下午开会确定了明天签约仪式的流程，以及全部的安排，这也是本次来北京的重要目的。


    晚上黎蕊又安排我们和明天的到场的领导一起吃顿饭，席间也喝了点酒，客客气气的说了一些场面话。


    回到酒店的之后，我把今天黎蕊说入股的事跟禾丰说了一遍，最后感嘆道：「没办法，身为屁民的我们处处都需要人家照顾，认了吧。」


    禾丰提醒我说道：「如果入股的全都是黎蕊这边的人，那她和天纵的股份加一起，就超过50%了，你自己仔细想想，之前黎蕊个人也投资了也点，有一定的持股，现在剩下的20%又是黎蕊找的人，再加上天纵持股30%，这意味着什么？超过50%是个很可怕的比例。」


    「我明白你说的，可我们有反抗的余地么？」


    禾丰不说话了，自己默默的掏出烟叼在嘴里，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而我说的也是实在话，我继续说道：「云途是我们一点点弄起来的，不就是因为我们自己没钱没资源，才把大量的股份拿出来换钱，然后做推广、做运营，坚持着让公司活下来，你以为我甘心咱们三个人，每人只持股5%么？还不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禾丰低着头抽着烟，闷闷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心里不平衡，有一种把自己卖掉的感觉。」


    「认了吧，好歹黎蕊对我们不错，天纵也给了我们足够的资源支持。」


    「那是我们用用户换来的。」


    「你这么想就有点过了，的确是我们把所有卫星地图的用户资料都交给了中科院，但没有他们的慷慨支持，我们连卫星地图的授权都拿不到。」


    禾丰低着头不吭气了，他很少有这个样子时候，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手里的烟抽完了，把烟屁丢在菸灰缸内，起身说道：「你想怎么做就随便你吧，我还是继续钻研我的代码，管理公司谋发展，我的确不如你，我也不管了，只要最后别让我们白忙乎一场就行。」


    他这是在赌气才说这样的话，我太了解禾丰了，今晚我要是不解开他这个心结，这事在他心里就始终是个疙瘩。


    我叫住禾丰问道：「你去哪？」


    禾丰头也不回说道：「我出去散散心，你别管我了。」


    第693章 黎广德和他的公司


    我咋可能让禾丰一个人出去生闷气？


    他这种性格喜欢钻牛角尖，我要是不好好开导他，他得郁闷很久很久。


    在禾丰前脚出酒店的房门，我后脚就从床上爬起来，拎着外套就追了出去。


    马路边一个不起眼的烧烤店内，我和禾丰面对面的坐着，桌面上放着刚刚送上来的牛肉串，我们两个人的面前都放着啤酒，唯一不同的是，他手里有根烟，而我已经决定为顾瑶把烟戒掉了。


    我耐着心的向禾丰解释其中的利弊。说真的，这样的事我也不愿意接受，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能挑好的说，给禾丰分析说道：「你想啊，背后那么多大佬匿名投资，不说别的……他们捨得让自己钱亏在这里么？还不是有什么好的资源，都要给我们用上？说真的，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禾丰闷头抽着烟说道：「越是这样越可怕，你想想……这20%的股份在一些人手里，而这些人根本不敢露面，开个董事会谁来代表这些人发表意见、商讨大事？


    还不是黎蕊做代表，那就等于黎蕊一个人手里有50%以上的股份，她也有了一票否决权，这个你懂吧。」


    「赌吧！」我看着禾丰说道：「我们就赌一次黎蕊的人品怎么样，退一步讲，我们就是没得选，这一点你必须承认。」


    最后，禾丰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说道：「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的确，这件事我们根本没什么好纠结的，无力改变何必浪费时间呢。


    在北京的烧烤店，我和禾丰每人喝了两瓶啤酒就早早的回去了，第二天的签约仪式做的比较隆重，上午十点正式开始，半个小时的流程，其中大部分时间是双方领导讲话，最后在媒体的见证下象徵性的签个合同，然后合影，前前后后四十分钟完事，午宴后，黎蕊挽留我和禾丰在北京多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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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更像是客气的邀请，但禾丰却直接回绝了黎蕊，我也只好跟着禾丰一起回了昆明。


    到昆明的第二天，公司的帐户上多了两个亿的资金入帐，这笔钱是「北京黎黎??科技有限公司」转入的，而黎蕊发来的电子版合同，也是这个公司，法人是黎广德，看到这个名字，我猜测这公司应该和黎蕊有关吧。


    看到这份合同的时候，我一句废话都没多问，列印出来盖章，全程都拍摄视频拍照留存底了，然后将列印好的合同邮寄给了黎蕊。


    事已至此，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很久很久以后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禾丰问过我为什么这么信任黎蕊，我除了苦笑什么都没说！


    人生，就是在不断的选择吧，有时候自己有选择的主动权。有时候，只能是被动选择、被动接受。


    丽江，安若曦带着团队亲自给百佳客栈的管家培训，如何使用云途什么，在发帖和做软宣传的时候，要如何利用关键字、关键词来增加浏览量，还有发布内容的时间，在中午11：30分至下午1：50分之间。或者是晚上6：00-7：00，这个时间段的日活跃用户比较多。可想而知，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是在挤公交、挤地铁，在这个过程中玩玩手机是最好的选择了。


    安若曦对培训也是相当的用心，还制作了课件，课件的内容我都亲自看了一遍，


    我和禾丰回到昆明的第二天，我就去了丽江找顾瑶，并且跟安若曦碰了个头，拉着顾瑶一起研究如何以百佳客栈作为一个载体，彻底抢了旅游公司的业务，怎么样才能把之前设想的那些服务落实下来。


    在我到丽江的当天晚上，和桃子还有马晓爽、锡明哲一起吃了晚饭，吃过晚饭后，锡明哲飞回了上海，马晓爽和桃子包车回了昆明，回去之前也确定了一件事，就是新剧的拍摄地点就是丽江，而顾瑶的这些客栈，是具体的取景点。


    我和顾瑶送马晓爽上车的时候，马晓爽突然有了个疑问，他看着我说道：「桃子和锡明哲在丽江拍戏，等于是给丽江做了一次不小的宣传，能不能以影视公司的层面找丽江政府要一些补贴？毕竟当年的「一米阳光」可是带火了丽江的旅游啊，旅游局不出点血？」


    我提醒马晓爽说道：「我觉得你主动找上门，对方未必会领情，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先利用媒体宣传一波，就锡明哲和桃子当前的知名度而言，只要消息放出来就是个娱乐圈的热点话题，到时候你再找一些明星转发一下微博什么的，这事热度就起来了。


    你对外制造一个悬念，公布新剧要在云南找一个旅游城市拍摄。


    这样一来，大理、丽江、西双版纳、香格里拉……都成了备选城市，你甚至可以把消息放出去一点，就说这剧要在大理拍摄，然后我也帮你想办法找找关系，能联繫到丽江政府高层，让他们主动去联繫你，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当地政府出点血，毕竟有句话叫「上杆子不是买卖」。」


    马晓爽打个指响说道：「明白了，旭哥你果然比我想的周到，回去之后我就这么干，到时候咱么里应外合吧。」


    「好，一路顺风，到昆明了报个平安，你要是有空的话，在昆明等我两天，我也尽早回来。」


    马晓爽有点可惜的说道：「我也想多留两天，但是这次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明天中午飞北京的航班，桃子晚几天安顿好她爸才回北京，到时候你们在联繫吧。」


    我做了个ok的手势。


    桃子坐在车里向我和顾瑶摆手道别，送走了她们俩，顾瑶挽着我的胳膊说道：「清明节假期就要来了，我感觉我又要错过了这个法定假日了，我觉得五一之前客栈能有起色就不错了。


    我爸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只要我跟你分开，他就把悦享的资源拿给我用，继续给我资金支持，可是我不想妥协，你觉得我这么做值得么？」


    第694章 帐号权重


    「「值得」或者「不值得」我没办法下定义，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倾尽自己的所有，陪你到最后。」


    顾瑶的手挽着我的胳膊，靠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走在丽江青石板的路面上，回到客栈，我给邓雯雯打了个电话，告诉邓雯雯把丽城市板块所有剩余的gg位，全部挂上百佳客栈的gg，讨论区那些百佳客栈管家发布的帖子，都额外给30%的流量扶持，机器人的自动回復也加5%进来，也就是说，每当有100条评论的时候，系统会安排机器人在里面增加5条评论。


    帖子每当被评论一次，这个帖子就会跳到当前页面的第一条，增加机器人的回覆，也是为了让帖子能更更久的被置顶。


    当然，这种机器人的评论也不能太多，太多就有点假了。


    清明节假期的前一天，我刚刚睡醒，邓雯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里面反馈问题说道：「老闆，昨天论坛的数据有问题，发现了很多水军在帖子里面恶意灌水，而这些灌水的帖子，也是一些客栈老闆自己发的。」


    「水军灌水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种灌水的评论，让这几个帖子一直在讨论区置顶，水的有点太明目张胆了，100条评论有80多条都是同一个ip位址回復的，我们也查了，这种刷评论的也是机器人。


    甚至有的id名字就是个gg，比如什么「刷帖请联繫vx181333188??」这样的字眼，我也看着gg联繫了一下，联繫之后对方明码标价，基本上就是1条评论2毛钱，时刻保持帖子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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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可以通过某宝下单，对于这种刷帖的商家，我们是不是要关闭他们的商铺？毕竟已经有很多人在投诉这种行为了，有失公平。」


    真头大！如果贸然给商家降权封闭订单渠道，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好处，还让商家心寒了。


    如果不处理这件事，整个城市板块又失去了公平性，那就是谁花钱买的刷单多，谁的帖子就始终在前面，帖子末端都有客栈老闆的「小黄车」，可以直接下单的小黄车……


    处理也不是，不处理也不是！我揉着太阳穴问道：「你跟禾丰说了吧，禾丰是什么意思？」


    问完之后我就在心里猜测禾丰的做法了，我觉得他会选择严肃处理，毕竟禾丰骨子里就是一个死板的人，凡事都要按规矩来，是他根深蒂固的思想，我还在等着邓雯雯的回话呢，禾丰已经拿到了邓雯雯的电话对外说道：「方旭啊，刚刚雯雯说的事也是我要跟你说的，我的想法是直接封停这些客栈老闆的订单，以示惩戒。」


    我否了他的想法说道：「不要这样，平台漏洞是我们研发者的错，我们的错不要让用户来买单，何况我们自己也做机器人刷评论呢。」


    禾丰反驳道：「我们最高的机器人回復率也只有5%，而且是根据评论数来的，而不是时间，你看现在这些刷单的，恨不得一分钟一条回復，而且是同一个帐号，这就过分了吧。」


    「过分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平台规则有漏洞，之前我们也没说不能刷评论。」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处理了？」


    「处理肯定是要处理的，但我现在还没想到怎么办，处理这个问题的前提原则是不能惩罚之前刷评论的客栈老闆，也不能让这种行为继续下去。」


    「那你直接关闭评论好了，这样就解决了。」


    「你说的是气话，关闭评论还怎么玩？你好好想想应对办法，我也琢磨琢磨。」


    「你得尽快，明天是清明节有法定假日，今天上午十点之前一定要想到办法，下午才是订单的高爆期。」


    我挂断电话之后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一边的顾瑶翻个身，将胳膊搭在我胸前抱着我问道：「怎么了？公司出什么问题了么？」


    我简单的把邓雯雯和我反馈的事情跟顾瑶说了一遍，最后强调说道：「不能让现在的用户心寒，不能制裁他们的刷评论行为，还要让这种行为停止。」


    顾瑶很轻松的说道：「这很简单啊，你只需要限制每个帐号的日回帖次数就可以了啊，那些淘宝开店刷评论的人，他们有多少帐号？


    就算他们有几百上千个帐号，那一个帐号一天只能回復两条消息，他们就得不停的重新登录帐号、继续回復一个帖子，这无形中就增加了他们的工作成本，成本增加之后，水涨船高，刷帖的单价也会提高。那些想要刷帖的客栈老闆就得投入更多的钱，到时候他们也会权衡利弊。」


    我惊讶的看着顾瑶问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顾瑶继续说道：「每个帐号都应该有积分，积分多了帐号权重就多，普通帐号一天只能回一条帖子，等级高的帐号，一天会多几条，这样就可以控制那些恶意刷帖的帐号了，同时也提升了真实用户的帐号权重，让云途的帐号更有价值，在处理这个问题上，你没有处罚任何人，甚至那些在淘宝开店卖刷帖流量的工作室，你都没有去处理他们，你做的只是改变了一个游戏规则，事情就解决了。」


    我激动的抱着顾瑶的额头就亲了一口，「你就是我的活宝。」


    说完之后，我赶紧回拨电话给禾丰，他还在气头上呢，等我把这个方案告诉他之后，他超级惊喜，追问道：「你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方案，你的脑袋真牛逼。」


    我如实说道：「这不是我想到的办法，是瑶瑶，是她帮我想到的办法。」


    禾丰始终不支持我跟顾瑶在一起，当听到顾瑶的名字之后，他情绪反差有点大，说话声音都变了，变得很低沉，然后说道：「我去改一下帐号设定的权限了。」


    说完，禾丰就把电话给挂了。


    顾瑶不傻，她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她在我身边很委屈的把脸埋在我身边悄声问道：「是不是你身边的朋友都不喜欢我？在她们眼里，杨曼都给你生孩子了，你跟杨曼復婚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事？」


    「不是……」


    顾瑶打断我的话说道：「你不用刻意的安慰我，我只想听真话。」


    第695章 准备套路杨开福


    我安慰顾瑶说道：「禾丰这人的思想比较传统，他认为孩子是两个人都不能割捨的，所以他一直希望我和杨曼復婚，但婚姻是自己的，我已经经歷过这么多了，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顾瑶腻在我身边问道：「禾丰不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是你和杨曼的么？」


    说起这事，我心里也挺不舒服的，我低声说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很少。」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伸了个懒腰说道：「起床吧，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希望清明节这波入住率能高一些。」


    顾瑶抱着我的，「耍赖。」说道：「等等，再让我抱一下，你真的不会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对我有什么异样的想法么？」


    我轻轻亲吻顾瑶的额头，承诺说道：「保证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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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这么说，顾瑶才算是放心一些。


    起床后，我一直在盯着云途上的订单数据，不仅仅是丽江，大理、海口、三亚还有西安都有交易订单，虽然不多，但这对于我们云途来说，是一种成功。


    同时对比了美团、去哪、携程上的订单，虽然没什么可比性，至少已经给这些传统的平台造成了一定的分流。


    到晚上八点钟，顾瑶的百佳客栈通过云途一共下定了四百多间房，对于百佳客栈来说，入住率不足30%，平均一个房间的价格才300元，订单总收入也才12万多一点。


    面对这样惨澹的成绩，顾瑶是真的感觉到压力大了，晚饭都没怎么吃。


    这一次，我们是被现实给打败了，没有旅行社的合作，想要提高入住率太难了。


    而我们想要做的向客人提供导游什么的，这些都需要一个推广过程。


    我也只能以「需要时间推广」来安慰顾瑶，另外一边让安若曦多费点心，把丽江作为试点城市和百佳客栈合作，努力开创出一个全新的局面。


    在清明节收假后的第一天，锡明哲发微博透漏了娱乐圈一个比较有热度的话题，就是他再次跟桃子合作，将要在云南的某个旅游城市拍一部电影，题材是青春偶像剧。


    顿时，这条微博在半天的时间就转发了十几万次，成功了上了当天热热搜。


    马晓爽又暗中推波助澜，购买了一些流量来炒作宣传，一时间桃子和锡明哲即将开机的电影在哪拍，成了一个热门话题。


    当然，这也成功的吸引了有关部门的注意，毕竟这种大流量明星无论在哪拍戏，都能给当地造成一定的宣传。


    这也算四月份的第一个好消息吧。


    微博发布的第二天，马晓爽就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大理市政府已经有相关的工作人员和他取得了联繫，旁敲侧击的询问他桃子和锡明哲最新电影的拍摄地情况。


    我拿着电话问道：「之前不是说要拍电视剧么？怎么变成电影了？」


    马晓爽嘿嘿笑道：「原计划是拍电视剧的，这不是电视剧的周期太长，投资和回报有点不成正比，投资电影比投资电视剧要更划算，就买了一个电影的本子，不过这不影响我们的目的，拍摄地点肯定是在丽江的百佳客栈。」


    「丽江旅游局的人没有联繫你？」


    马晓爽十分自信的说道：「时间问题吧，肯定会联繫的，毕竟这可是桃子和锡明哲主演的电影，明星效应在这呢，你可能不了解那些粉丝有多疯狂，明星拍电影被探班也是常事，就这……都能把旅游淡季搞成旅游旺季。」


    我突然灵机一动，问道：「小爽你听我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在拍电影这段期间，粉丝来丽江探班都选择住桃子和锡明哲推荐的客栈？」


    「这还有什么疑问么？如果明下向粉丝推荐客栈，粉丝肯定会接受，而且是很乐意接受的那种。」


    「ok，有救了，等开拍之后就让桃子和明哲帮顾瑶做一波宣传吧，这个清明节过的太不理想了，客栈入住率很低，这还是国家法定假日呢，换做平时更没办法了，预计什么时候可以开机？」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吧，最快也要一个月，不过这个月我也不会闲着，我得让丽江政府出点血，你帮我找一找丽江的资源呗，给他们点提示。」


    「好，这事我会尽快办。」


    结束和马晓爽的电话，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于凤琴，是的！


    我想到的是于凤琴，于凤琴这个人势利眼，很好被利用，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就能达到目的。


    我用了半个小时构思如何套路于凤琴，脑海中不断幻想会遇见的状况，觉得差不多之后，我直接来杨曼住的老房子，借着看杨曼和孩子的藉口，接近于凤琴。


    于凤琴没什么事都会在这里陪着杨曼，帮她照顾孩子。「小希望」已经过了百天，现在也认人，每次来看她，她都会咧着小嘴笑，笑着笑着口水就流淌出来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找卫生纸帮她擦，前两次我拿着卫生纸帮宝宝擦口水的时候，被杨曼骂的很惨，她告诉我日常用的卫生纸不能连给宝宝用，宝宝用属于她自己的儿童湿巾，这种湿巾特别柔软，不会划到宝宝的皮肤。


    在这件事上，我和杨曼拌过嘴，我觉得用不着那么小心，要让孩子趁早适应这个世界。


    每次这么说，杨曼都会狠狠的瞪我，后来我也就识趣了，需要给宝宝擦口水和屁屁的时候，就满屋子找她的专用纸巾。


    自从于凤琴确定我不会和杨曼復婚之后，她都懒得搭理我，今天也是一样，见我找杨曼，她自己就离开了杨曼的房间，但她不会走的太远，基本上就是在隔壁，和我们保持着一墙之隔，但又能听到我们聊什么。


    当于凤琴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故意对杨曼说道：「桃子要在云南的一个旅游城市拍电影，微博上的消息你看了么？听说大理市政府那边的人已经主动联繫剧组了，想要让剧组把拍摄地点放在大理，这能给大理带来一波很大的宣传，拍摄期间还能吸引不少游客到大理旅游。」


    当走到门口准备出门的于凤琴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马上就停住了脚步，假装弯腰捡门口的垃圾，在这时候，她还偷瞄了我两眼。


    杨曼抱着孩子问道：「那桃子和你说确定在哪个城市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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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6章 「家破人亡」的形容词


    「还没啊，剧组也不傻，锡明哲和桃子无论在云南哪个旅游城市拍摄，都是给当地做了极大的宣传，他们肯定是要利用明星效应找当地政府要点支持的，可能是大理市旅游局给的好处还不够多吧，他们还在等着谈条件呢。」


    杨曼从小在杨开福的身边长大，她对官场这些内容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我说这些的时候，她并不觉得陌生，把孩子送到我面前说道：「你先抱一下宝宝。」


    我从杨曼的怀里接过来孩子，她摔着已经有点酸麻的双手说道：「真没想到桃子最后走上了演绎这条道路，不过她的演技真的可以呢，才出道就有这么高的人气，对于新人来说太难了。她和锡明哲现在人气这么高，大理旅游局肯定会想尽办法拉拢他们过去的。」


    「肯定的啊，对于旅游局的领导来说，这就是一个业绩，而且是个不小的业绩。带动当地的旅游业，把淡季都拉成旺季。」


    我趁着杨曼不注意的时候，用怀里的孩子当掩饰，偷瞄了一眼门口的于凤琴，她还在假装收拾地上的垃圾，故意磨蹭时间偷听我们俩的谈话。


    我又装模作样的说了一些对于拍摄地的好处等等，全都是说给于凤琴听的。


    在杨曼这里抱着孩子哄了半个小时，杨曼趁着这半个小时休息了一下，临走的时候杨曼问我什么时候回昆明，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回答说道：「陆涛五一结婚，我得回去参加婚礼，本来这个月的工作重点都在丽江，在做旅游项目。但是陆涛结婚我得回去帮忙，可能20号左右走吧。」


    「那你回昆明之前和我说一下，我在菜市场预定了一些腊排骨，你带点回昆明，给禾丰家送过去，刘洁特别喜欢吃这个。」


    「好，多少钱我转给你。」


    杨曼给了我一个超级大的白眼，我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有点多余了，毕竟刘洁也是她朋友。


    离开客栈后，我给马晓爽发了个消息，让他时刻留意点，说不定杨开福啥时候就主动联繫他了呢。


    结果当天晚上，马晓爽就给我打电话了，他告诉我丽江旅游局的人的确联繫了，不过联繫的不是他，是锡明哲所在公司的老闆，秦总那边接到了丽江旅游局的邀请。


    我急忙问道：「是不是杨开福联繫的？」


    马晓爽在电话里也不确定，对我说道：「应该是吧，对方自称姓杨，是旅游局的局长。」


    「没错了，那绝对是杨开福，看来他开窍了，秦总那边怎么说？」


    「老秦能说啥？我是出资的制片方，老秦没权干涉这些，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杨开福就会找到我了，到时候我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能多勒索点就多勒索点，这么光明正大的收钱，机会不要浪费。」


    马晓爽试探着问道：「旭哥，我听桃子说过，你以前这个老丈人特别不是东西，把你坑的特别惨，有没有这事》？」


    我没否认，感嘆道：「如果我用「家破人亡」来形容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夸张了？」


    马晓爽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的确，说自己的老丈人把自己坑的「家破人亡」，的确有点过分了。」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马晓爽说道：「其实这个词用来形容杨开福对我做的那些事，一点都不过分，我的确就是被他害的家破人亡。」


    听我这么说，马晓爽沉默了，我又主动找话题聊了几句，在挂断电话前，马晓爽对我说道：「旭哥，我绝对不会惯着这个王八蛋，必须狠狠的勒索他一下。」


    我全当这是马晓爽说的一句玩笑话，并没有在意，谁知道马晓爽替我狠狠的整了杨开福，整的杨开福永无翻身的机会。


    三天之后的一个上午，我正在丽江给安若曦和她的核心团队成员开会呢，制定接下来的「云途导游」项目如何开展进行时，杨曼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那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中午有事么？能过来一起吃顿饭么？」


    「吃饭？」我给安若曦等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等一下，我先接完这个电话，我拿着电话走出会议室问道：「怎么突然找我吃饭呢？」


    杨曼如实说道：「是……杨开福想邀请你吃饭，让我帮忙约一下……」


    说到这的时候，杨曼补充说道：「如果你忙的话就算了，我告诉他你不同意就行。」


    我隐约猜到了杨开福找我干嘛，拿着电话对杨曼说道：「我在开会，开完会我过来，是在老房子么？」


    「嗯，在家里吃。」


    「好，那我一会过来。」


    挂断电话后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安若曦继刚刚的话题说道：「我们云途的註册导游目前只有23人，其中上传了个人导游证的只有17人，这些人的能力我们也无从判断，我的想法是先把註册导游的人进行一个统一的摸底考试，考试内容就是丽江本地的旅游相关知识，通过考试的我们再安排上线接单，还要制定一系列的审核体系，不能让这个项目刚刚上线就被吐槽，虽然初期问题会很多，但我们要做到把问题都控制住……」


    我：「说的很对，这件事你还是要亲自盯着，该花钱的地方不要吝啬，放手去干吧，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结束了会议，我给顾瑶发了个信息，告诉我顾瑶我中午要去和杨开福吃饭，不用她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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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到老房子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自打过年我爸妈从这离开之后，于凤琴就没准备过这么丰盛的午餐吧，至少没有给我准备过这么丰盛的午餐。


    杨开福见到我之后，热情的招唿我，还准备了好酒，仿佛之前我们之间就没发生过任何矛盾一样，他这种脸皮厚重程度让人吃惊。


    为了装逼，我故意表现出不太愿意搭理杨开福，应了一声之后说道：「我去看看孩子。」


    说完，我就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第697章 都是老狐狸


    杨开福跟在我身后屁颠屁颠的说道：「孩子长得可好看了，特别可爱。」


    我冷冷的回应道：「我知道。」


    杨开福见自己热脸贴冷屁股，显然是有点不爽，不过他最牛逼的地方、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就是，这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当狗、装孙子、甚至你让他学狗叫，他都能笑呵呵的学，叫完之后还问你好不好听。


    即便是现在我不愿意搭理他，对于他来说并不影响什么，他继续虚头巴脑的和我找话题套近乎。


    来到杨曼住的房间，她正抱着孩子准备下楼，见我我之后，杨曼主动说道：「去吃饭吧。」


    「把宝宝给我吧，我来抱。」


    杨曼也没拒绝的，将孩子送到了我怀里，这小傢伙每次看到我都会笑，笑着笑着口水就流出来了，样子可爱且滑稽。


    来到餐厅，于凤琴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午餐，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杨曼还邀请了客栈的管家一起过来吃午饭，杨开福倒不希望有外人在，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桌子谁不是谁的外人呢？


    自从杨曼知道自己不是杨开福亲生的之后，再联想到之前杨开福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做的那些事，她已经不把杨开福叫「爸」了，张口闭口的都是「杨局长」。


    之所以还和杨开福保持着联繫，多半是看在于凤琴的面子上。


    吃饭的时候，我知道杨开福要谈锡明哲和桃子拍电影的事，但是我压根就不开口主动聊天，最后杨开福忍不住了，给我倒杯酒说道：「方旭啊，我听说你那个朋友要在云南的旅游城市拍一部电影？有这回事么？」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假装不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故意提了一句锡明哲，说道：「锡明哲要在云南拍电影。」之所以提锡明哲，是这傢伙红啊，流量大。


    杨开福拿起酒杯和我示意了一下，我却没搭理他，每次杨开福有求于人的时候，他都是这副样子，讪笑着说道：「我也联繫了锡明哲所在的那个经纪公司，但人家说这事不是公司负责，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心里暗笑，他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暗示他说道：「锡明哲的经纪公司不是制片公司，他们只是代表艺人和制片公司签合同，制片公司是北京的一家公司。」


    杨开福听的不是很明白，问道：「这事不是锡明哲公司说的算？」


    「不是，都告诉你了，那不是投资方，不是制片公司。」


    「那制片公司是哪家？能说的上话拍板做决定的，你知道么？」


    「干嘛？」


    「我这不是想着问一问，能不能让他们把拍摄地点放在丽江，我这边可以给你朋友一些便利条件。」


    此时此刻，杨曼的目光也被吸引，而我却故意装作不愿意插手这件事，假装自己很反感的说道：「提供便利条件和我有啥关系？那些人都是唯利是图的表面关系而已，不用给他们什么便利条件。」


    杨开福完全没想到我是这副态度，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可能认为和我说提供便利条件，我就会对他感恩戴德呢。事实上我必须吊着杨开福的胃口，假装自己不在意。


    杨开福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如何搭话了。


    于凤琴开口缓解气氛说道：「方旭啊，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帮人就是帮自己啊，你提供个对方的联繫方式，成不成的也跟你没关系，让他们自己谈去呗。」


    我低头吃东西，装出来很烦的样子问道：「没好处的事谁做？」


    于凤琴直接来了一句，「请你吃顿午饭了，你想白吃啊？」


    看看！看看！这就是于凤琴和杨开福，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杨曼都看不下去了，低声对于凤琴说道：「妈！吃饭，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聊。」


    「我为了做中午这顿饭，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食材，不能让我白忙乎啊。」


    杨曼彻底无语了，入住在这里的女管家也很无奈，放下碗筷尴尬的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啊。」


    说完，那个女管家就离开了餐厅。


    最后的结果是我「被迫」妥协，把马晓爽的联繫方式给了杨开福，杨开福拿到联繫方式之后，还有点怀疑的问道：「这人是可以拍板决定的么？」


    「是的，但能不能谈妥，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是不会帮你去谈这件事的，你能谈成是你的本事，你谈不成也跟我无关，我今天就是傻逼了，过来吃了你家的一顿饭，你们家的饭太贵，以后我再也不敢吃了。」


    杨开福露出了得意儿的笑容，那笑容看着都感觉猥琐。


    我超喜欢这一刻的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坑挖了，杨开福还觉得他把我给算计了，觉得自己这顿饭请我吃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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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大家都高兴，挺好！挺好！


    当天下午三点多，马晓爽就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杨开福已经联繫他了，在电话里面，杨开福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希望作为投资方的马晓爽把拍摄地点放在丽江，他作为丽江旅游局的领导可以代表官方，给马晓爽一些好处。


    我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对马晓爽说道：「杨开福这个人是那种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你清楚他这点，看着和他提要求就行了，总之你别太惯着他，在答应他之前，你就使劲提要求，一旦你答应他了签了合同什么的，那你再想让他给你做什么事，难上加难，甚至他答应过你的事都会反悔，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吧，该留证据就留证据，该签合同就签合同，总之别信他那张嘴，信证据。」


    马晓爽：「杨开福约我来丽江谈，他说来丽江的所有费用全都他安排承担。」


    「你别来，你来就显得自降身价了，你让杨开福去北京找你，他不拿出诚意， 你和他谈个毛，对吧！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摆起来。」


    「我懂，我还没答应他呢，我让他等我消息，如果我让杨开福来北京找我谈，他会来么？」


    第698章 顾瑶帮我约会


    我十分肯定的说道：「你放心，杨开福一定会去的，而且去了之后，杨开福会答应你很多要求。」


    「真的？」


    「当然，他可是我曾经的老丈人，一个极其不要脸的混蛋，你看着勒索就行了，锡明哲和桃子同时出现在丽江拍电影，而且一拍就是两三个月的那种吧？


    这两三个月桃子和锡明哲稍微带点宣传，那游客就得增加不少，杨开福就是旅游局的领导，丽江游客增加，那是他的业绩，电影上映之后的后续宣传，那是不可估量的，你要是真的在搞出来一个《一米阳光》这种影响力的剧，那你想想吧。」


    「懂了，那我先不和你聊了，我给杨开福打个电话去。」


    「随时保持沟通啊，你们来的越早越好，顾瑶的百佳客栈现在入住率很成问题，靠你们了。」


    「回聊。」


    我和马晓爽这么算计杨开福，让我心里总是在窃喜，真的是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这些天工作一直在丽江，每天除了和安若曦开会就是开会，解决遇见的一切问题。


    昆明总部，禾丰和陆涛俩一起在研发将租借导游的系统植入在云途里面。


    其中最主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註册导游的帐号要进行一个实名制的认证，然后由导游自己在云途论坛版块发帖，介绍丽江怎么游玩，然后云途用户通过帖子了解导游，再通过云途下单购买导游的服务，导游发帖和那些自驾游爱好者发帖的有异曲同工告之妙，云途在这里面充当了一个「淘宝」的角色，客人在导游服务完之后可以对导游进行一个评价，也就是后续的「确认收穫」功能，如果客人和导游起了冲突，我们作为平台还要核实其中的经过，到底是客人的问题还是导游的问题。


    我的想法是前期对导游的审核不要那么严格，先让这个模式做起来，但是安若曦坚决反对，她认为必须严格审核导游的资质，还是之前的那个观点，不能这个产品刚上线就被各种诟病，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前期准备不足而出问题后被各种诟病，还不如不上线这个功能。


    有一天我们争执的过分激烈，我很不理智的用自己老闆的身份命令安若曦加快进度，安若曦委屈的在会上就哭了。


    看到她掉眼泪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


    事后，顾瑶狠狠的批评了我一顿，她说安若曦的工作进度慢，绝对不是她偷懒，而是对工作的认真负责，而作为老闆的我急于求成……


    我有点急功近利了，为此，顾瑶还亲自去买了一个lv的包拿给我，让我把这个包送给安若曦，并且赔礼道歉。


    我觉得顾瑶有点小题大做了，我回绝说道：「我承认我错了，我的态度有问题，但我觉得送个包包去给安若曦，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我是老闆，我下命令应该不过分吧？


    让我给下属道歉，我能做得到，但送个三万多块钱的包，这有点……开了这个头，以后就不好管理了。」


    顾瑶耐心的讲解说道：「首先，我也认同你的观点，但我从一个女性的角度出发，安若曦在会上都委屈的掉眼泪了，你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么？


    正常的争论话题有必要掉眼泪么？她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能在会上掉眼泪一定是心寒了，从来丽江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她一天都没休息，帮着我做百佳客栈的宣传，帮着你做新项目的开发，加班都变成日常工作了，今天在会上掉眼泪，那是因为她觉得委屈了，换做是我，我也会觉得委屈。


    你送个包过去，安慰她一下，主动道个歉。你也别说送她这个包是因为今天让她受委屈了，吃过晚饭你拿着这个包去找那若曦，向她认真的道歉，道歉的原因是今天开会的时候你态度有问题。


    然后把这个包拿出来给安若曦，一定要说这个包是你一周前买的，不要说是今天买的，懂么？」


    我有点不懂，一脸懵逼的看着顾瑶。


    顾瑶摇头轻嘆的说道：「你真是个程式设计师啊，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内心，如果你说这个包是今天买的，她就会觉得你是理亏道歉，买包也是为了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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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说是一周前买的，那她会觉得你之前就给她准备了礼物，是你这个老闆心系员工，而并非拿包收买她，祈求她的原谅，懂了么？两者的含义天壤之别。」


    「我……好像懂了。」


    「懂了就照做吧。」说着，顾瑶拿起了我的手机，直接输入密码解锁给安若曦发了一条文字信息：若曦，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今天开会我态度不好，是我太急躁了，你是对的，今晚有空么？


    吃过饭后我们找个清吧坐坐吧，换个地方聊聊也能让自己换一种心态来对待。


    信息发出去之后，顾瑶把手机给了我，对我说道：「我已经帮你开了个头，你自己把握后面的内容吧。」


    我看着顾瑶开玩笑问道：「你帮我约那么优秀的女下属找清吧约会，你就不怕聊出点其他故事来？你确定安若曦不会对我有点其他的想法？


    顾瑶很肯定的说道：「会！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多少少女心中的梦呢。」


    「别！别！别这么说……过分了啊，我也就是你心中的梦吧。」


    顾瑶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道：「一个能因为你几句话就委屈掉眼泪的女孩子……要是说她对你没有什么盲目的崇拜或者喜欢，说出去谁信？」


    我突然就不敢说话了，看着面前的顾瑶……我不敢吭气。


    顾瑶将自己的长髮捋顺到耳后，夕阳透过她的髮丝将那顾瑶那张绝美的侧脸勾勒出金色的弧线，她靠近我……


    坐在了我的腿上，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将我的脸埋在她怀里，她身上的体香让我有如痴如醉的错觉。


    她抱着我的头轻声说道：「去吧，去和对你有盲目崇拜感的女孩，单独约会吧……」


    第699章 经典款包包


    说真的，大多数时候我不懂女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就像我不懂此时此刻的顾瑶在想什么一样，帮我单独约安若曦还送包，这个举动让我有些迷惑。


    晚上，我和安若曦坐在古城的清吧，面前一杯鸡尾酒，听着舒缓的音乐别有一番感觉，我主动向安若曦道歉，自己在开会的时候的确是有点急躁了，我发自内心的道歉说道：「主要是今天开会没有什么外人。所以……我没有控制自己的言行，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向你道歉。」


    安若曦听到我的道歉后有点惊讶，问道：「约我出来，就是要给我道歉？」


    「嗯，就是想当面给你道个歉，最近整个项目的重点都在丽江，如果是之前开发软体是禾丰、陆涛拼在前线，那么现在做内容丰富，你是最辛苦的那个，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我身边的亲信，所以有时候说话不太注意，请你原谅。」


    说着，我拿出了顾瑶买的那个奢侈品包包，送给安若曦说道：「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安若曦看了看我放在桌面的包，然后问道：「送包赔罪？」


    「额……」我想起来顾瑶交代过的话，撒谎说道：「这个包买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想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送给你，不过这段时间咱们都太忙了，也没找到单独相处的机会，今晚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拿来给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安若曦眼中带着好奇的打开了包装，将一个经典款的包包从盒子内拿出来，要不是她惊讶的说这是经典款，我都不知道啥是经典款……现在我也不知道。


    安若曦的脸上看不出来有多兴奋，但却能看得出来她是喜欢这个包包的，她将包包拿在怀里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经典款的包包送我啊？太有眼光了。」


    我如实说道：「其实我不懂这些，我当时买这个包包的时候，顾瑶在身边帮我选的，她说这个包跟你的其实很配，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其实我早就想买个礼物送给你了，过年期间你为了公司加班吃盒饭，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作为老闆我看得到你的努力，除了该给你的高薪和奖金之外，其他的奖励也不能少。」


    安若曦听说这个包包是顾瑶选的之后，脸上的微笑逐渐的舒缓，然后说道：「原来是顾总选的啊……我刚刚还在惊讶，你也会研究奢侈品包包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收下吧，我的一点心意。」


    安若曦想了想说道：「好，那我收下了，谢谢老闆的关心。其实今天开会的时候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新项目进展太慢我也有责任，我们都是一心为了公司好，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谁都没有错。」


    「是的，我们都没有错，相互理解吧，这半个多月在丽江的确是辛苦了，还有不到两周就是五一劳动节了，这个长假大理、丽江将会是旅游高峰期，能不能赶在长假前一周，把「租导游」这个事落实下来。做个体验也好啊。」


    安若曦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明天在云途上做一波五一节假日的客栈预售活动，预售的内容我早就做策划了，大概就是以客栈为单位，哪个客栈的入住率达到80%，或者是订购多少间房，我们就安排一个导游给大家制定丽江游玩的计划，每天拿出三个小时，由导游带大家游大研古城和束河古镇，做一个讲解。也可以把这个当成云途回馈用户的一个福利。」


    我很惊讶的看着安若曦问道：「你早就在做这些计划了？」


    安若曦毫不客气的翻着白眼说道：「做内容……等着你们这些程式设计师安排，那软体早就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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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感嘆，自己重用安若曦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啊！


    这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回去，在回去之前，顾瑶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这反而让我有点小失落，她知道我和别的女孩子在单独约会，她不是应该打电话查岗么？为什么今晚如此安静？


    和之前对比，顾瑶知道桃子和我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时，她都会找藉口出现在我们中间，今晚……反常！


    回到客栈，顾瑶正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忙工作，看到我回来，她微笑问道：「聊的怎么样？」


    「挺好的，至少确定安若曦没生气，大家都彼此理解，全都是为了工作……对了，你买的包我也送过去了，按照你的吩咐，我告诉安若曦这个包已经买了有一段时间了。」


    顾瑶的右手拄着自己的下巴问道：「她有没有和你讨论这个包？」


    「有啊，她说这是什么经典款，问我为什么这么会选。」


    「那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啊？我说这包是咱俩一起去的，你知道我要买包给她，就主动出主意选了这一款。」


    顾瑶听后特别特别开心，起身来到我面前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得意儿的说道：「亲爱的辛苦啦，快洗洗睡吧。」


    「噢。对了，我还要跟你说个事，安若曦已经做了五一假期推广方案了，明天就会在云途上线，主推百佳客栈，仍旧是以百佳客栈作为试点，距离陆涛结婚也没几天了，这边的工作就全部交给安若曦了，我这两天就回昆明去了，一是离开公司太久了，积攒了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做呢，另外就是帮陆涛筹办一下婚礼，酒店和车队的事，你还得费费心，现在你老爸掌管假日酒店呢，他不会在陆涛婚礼这件事上摆一道吧？」


    顾瑶双手抱着我的脖子说道：「放心，我爸的格局没那么小，酒店宴会厅和车队我之前就打过招唿了，小茹这几天在昆明呢，你回去之后找小茹让她给你安排。」


    「好，那我这两天就回去了。」


    「对了，桃子今晚打电话过来了，她说杨开福已经跟马晓爽谈成合作了，剧组本周就要来丽江做准备了。」


    「谈成合作了？细节有跟你说么？合同签了么？」


    「这事你还是问马晓爽吧。」


    我有点好奇，想要迫切的知道马晓爽和杨开福是怎么谈的，具体合作内容又是什么样的。


    第700章 神秘的简歷


    我在洗漱的时候想给马晓爽打电话八卦一下，但是想到这个时间正常都休息了，就把打电话的想法换成了发微信，不过马晓爽是真的没看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我给他发的信息，直接把电话打了回来。


    时间是早上7：02份，当时我还躺在床上刚刚睡醒，正准备起床呢。


    马晓爽的电话拨打过来，客气的说道：「旭哥昨天睡着了，没听到手机信息提示音，杨开福带着旅游局的两个工作人员来北京找过我了，前前后后一共谈了三次。」


    「三次？这么复杂啊？」


    马晓爽解释道：「第一次是他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到北京后登门拜访，当时在我公司的办公室和我见面的，他向我说明了来意，我一点都没客气，直接把自己想要的各种条件都提出来了。」


    「你都要什么？」


    「首先要政策，比如拍摄期间要占用某条街道的时候，要他们协调等等，第二是要钱，我带着当红明星去丽江拍戏，他不给我钱，我免费给他做宣传？


    这不可能！第三就是要宣传资源的，丽江的一些官媒在后期要给我们一定的曝光度。第一个和第三个条件杨开福答应的很快，唯独第二个他表示很难。」


    「你要多少钱？」


    「我开口200万，杨开福回绝了我，说这个数他不能马上答应，要回去考虑考虑，我当时态度也是很强硬，告诉他我后期的宣传投放力度很大，200万都不够我几天的宣传费呢，看似是宣传电影，实际上也是在宣传丽江，多余的废话也没说，就是提要求要钱了。


    当天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了，晚上九点多，杨开福又给我打电话约我喝酒，我听出来他是想要单独约我。我就留了个心眼，带了录音笔和一个纽扣摄像机去跟杨开福见面了。」


    「怎么着？第二次见面有收穫？」


    「杨开福约我到一个很吵的酒吧，事后想想，他之所以选择那么吵的地方，就是怕有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吧。」


    「说重点，他约你去酒吧谈什么的？」


    马晓爽笑道：「谈什么？谈钱呗！见面之后杨开福直奔主题，他说可以满足我的要求，给我200万，但我要对外称我拿了1000万。让我在第三次的谈判中推翻之前的条件。」


    「我明白了，杨开福是想借这个狠狠地赚一笔装自己腰包对吧？」


    「是的，我也没惯着杨开福，我告诉他让我对外宣传1000万贊助没问题，但我要自己留下600万，最多拿400万给他，杨开福又和我讨价还价，最后是我拿500万，对外宣传是1000万。我算是看出来了，杨开福这王八蛋真的是胃口大。」


    「第三次见面就同意了？」


    「是的，第三次见面后，我们俩当着他同事的面装模作样的演戏，谈了接近四个小时，真的是把戏演足了，我答应他，拿到这笔投资之后会用在宣传上，加大力度的宣传丽江，最后的最后，还签了合同，合同规定我要投放多少条gg，杨开福承诺一周之内1000万全部到帐，到帐之后我就要安排桃子和锡明哲开始在个人社交平台做宣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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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从杨开福这里拿到500万，你牛逼。」


    「呸！那又不是杨开福自己的钱，还不是国家的钱被他这种杂碎给装自己腰包了，他拿着钱又赚了业绩，这好事……他巴不得多做一些呢，你这个前老丈人，真是个人精。」


    「行了，你知道就行了，和他打交道你悠着点，我没什么事今天下午就准备回昆明了，你要路过昆明的话，记得联繫啊。」


    「我肯定来昆明和你见个面的，剧组的人就直接安排到丽江了，这两天就要到丽江把拍摄的取景客栈安排下来了，另外剧组也也要包下两个客栈作为日常使用，预计三个月到五个月的时间吧，记得和顾瑶嫂子要个内部价啊。」


    「擦，这话让你说的，要什么内部价啊，你们过来拍电影就是对顾瑶最大的支持了……」


    这时，躺在我身边抱着我胳膊的顾瑶对着电话说道：「小爽你来吧，住宿全部免费。」


    「哎呀呀……」马晓爽在电话那边尖叫道：「我错了……这大早上的， 你们有没有打晨炮的习惯啊？我错了我错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继续啊，我要起床了，拜拜、拜拜！」


    说完，马晓爽就把电话给挂了，再看我身边的顾瑶，整张脸都红了，我把手机丢在一边，转过头咬着顾瑶的耳朵说道：「小爽刚刚的提议也不错，我今天就要回昆明了，是不是临走之前运动一下啊……」


    「哎呀……」顾瑶大叫着想要推开我，不过我没给她这个机会……推开我？必须得运动结束之后才能推开我……


    4月19日，我从丽江折返回昆明，到昆明后我就联繫了顾瑶的助理小茹，确定五月一号宴会厅的预定和悦享车队的事。


    小茹明确的告诉我宴会厅已经预留了，包括当天的菜品都已经确定，按照2888一桌的餐标安排，但是具体要预定多少桌，和车队要用哪些车还没确定，这个需要我尽快报给她。


    我约小茹次日见个面，我带陆涛登门拜访。


    小茹却不敢劳驾我登门，她客气的让我在公司等着她，她明天上午带着婚庆公司的人过来找我。


    这样也好，正好陆涛和何静都在公司，让他们当面沟通会更好一些，结束了和小茹的通话，我又到隔壁办公室找到了陆涛，坐在他写字檯前面说到：「明天上午悦享的人过来和你对接婚礼流程，酒店宴会厅已经给你确定了，具体安排多少桌，你要告诉人家，人家好提前准备食材，另外婚庆公司这边要怎么搞，你也琢磨一下，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刷脸了，全部费用都等着年底你拿到公司分红后再去假日酒店结算就行。」


    「旭哥等一下，先不急说我婚礼的事，今天沙丽丽给了我一份简歷，你要是不回来，我都要把这个发给你看呢。」


    「什么啊？」说着，我接过了陆涛递给我的简歷，我惊讶的问道：「卢珊？这个名字好熟悉？这不是薛磊追求的那个女孩子么？她爸爸也是省纪检委的，比薛万山职位高的……是这个卢珊么？」


    第701章 裙带关系


    陆涛掏出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狠狠的吸了一口说道：「没错，就是这个卢珊。」


    我皱眉问道：「她来我们公司应聘？她是什么专业的啊？不是云南艺术学院的么？我们招聘的职位有她适合的？」


    陆涛抽着烟说道：「我们招聘的职位很多，尤其是现在安若曦的内容组招聘旅行达人，这个卢珊是来应聘这个职位的。」


    我有点懵逼了，问道：「旅行达人是什么？」


    「就是那些旅游博主，自己拍摄一些旅行视频发布在各大平台，安若曦在云途内容组里面加了一项旅行达人，用来产出文字内容和视频内容，丰富云途论坛内容的，现在很多大平台的头部旅行达人，都是签约合同制的，产出的内容也不会轻易的发布其他平台。」


    「我懂了，这个卢珊是来应聘这个的。」


    「是的。」陆涛很为难的说道：「说实在的，这个卢珊形象气质都没问题，投简歷的时候，还带了几个连接，就是她自己的旅行日志等等，应聘旅行达很适合，你要不是今天回来，我就把这东西发邮件给你了。这个卢珊绝对是个坑……」


    我打断陆涛的话问道：「他和薛磊关系怎么样？」


    「热恋中！」


    「那拒绝，这明显是个坑，之前有安若曦，现在又来个苏珊，薛磊能不能有点出息？同样的套路用两次，他有意思么？」


    陆涛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如果是能拒绝，那我就不用这么纠结了，这个简歷是赵书记安排人送过来的。」


    「赵书记？」我皱眉问道：「就是工商的那个赵书记？」


    「是的，没办法拒绝，赵书记送来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几句，意思是让我们多多照顾照顾这姑娘，他没有说卢珊的老爹是纪检委的人，只是暗示我不要亏待卢珊。


    没办法……咱得罪不起赵书记，而且赵书记对咱也不错，之前给公司办证、办手续的时候，赵书记也没少帮忙。」


    我郁闷了，深深的吸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陆涛手里的烟抽的差不多了，在我桌面寻找菸灰缸，找不到之后起身去了外面，丢完菸头又回来，对我说道：「咋办？」


    「收吧！」我揉着太阳穴说道：「明天上午我们等顾瑶的助理过来谈你结婚的事，安排卢珊下午过来面试，我亲自面试。从今天开始，薛磊的电话你盯紧一点，我怀疑这是薛磊给我挖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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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明显啊，还用得着你怀疑？没事我先忙去了，小茹明天几点来？」


    「上午九点半过来，别迟到，婚礼上有什么要准备的，你今天都想好。」


    陆涛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离开我的办公室自己忙去了。


    我发现这事搞复杂了，赵书记送过来的简歷，我没办法拒绝，也不能拒绝，如果明天面试的时候，能让这个卢珊自己放弃，那是最好的不过的。


    但我也不能开出太苛刻的待遇逼走她，这事就真的很尴尬、很难办。


    退一步讲，这个卢珊留在公司，就等于是身边放了一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爆炸有多大威力？我一点都不知道。


    身不由己，寸步难行！


    晚上，我决定亲自给赵书记打个电话，约赵书记吃个饭探探口风。


    赵书记是个老狐狸，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在电话里面他笑呵呵的说道：「小方啊，我也算是看着你成长的长辈了，从你第一次找我办手续，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不错，这些年摸爬滚打也有成就了，我真替你高兴。」


    看看！看看！领导先和你「忆往昔」，提醒你欠的人情，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道谢。


    然后赵书记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个卢珊啊，是我一个老战友的女儿，今年刚好大学毕业，前几天还不知道她在哪看到了你们公司的招聘信息，其中这个旅行达人的岗位她很喜欢，她就找了自己的父亲，帮忙参考规划自己的人生，我这个老战友很支持她女儿，刚好那天我在她们家，我一看这不就是你的公司嘛，然后我就让这姑娘准备了一份简歷，我亲自送过来的，知道你最近在丽江忙，我就把简歷给了小涛，你看着办吧，别让赵叔我太难为啊，那是我战友的女儿。」


    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彻底打消了我回绝的念头，在电话里，赵书记也没透露卢珊的父亲是谁，但我已经知道了……


    一切都得卢珊来面试的时候再说吧。


    原本计划的请赵书记吃饭，他都没给我机会，也算是我自己碰了一鼻子灰。


    晚上临睡前，给顾瑶发了个信息，相互说了晚安后各自睡去。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来公司等着小茹带着婚庆公司的人来，看得出来，陆涛今天也是比较认真的对待，他带着何静一起等着小茹。


    何静已经怀孕三个月，小腹微微的可以看到一点点隆起，不过这也不影响穿婚纱吧，毕竟婚纱的裙摆可以很大。


    小茹很准时的到了公司，他们在具体谈婚礼安排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毕竟我不是主角，我就是个刷脸的。


    陆涛、何静对婚礼的要求还是挺高的，最后聊到用车的时候，小茹自信满满的介绍说悦享停车场里面有三十几台豪车，婚礼的头车用劳斯莱斯还是用迈巴赫她都可以提前预留，小茹还特别介绍了一辆车说道：「有一辆贴成了红色改色膜的劳斯莱斯，婚礼头车用的特别多，寓意就是「鸿运当头」，我建议你们用这台当头车。」


    何静听后有点小激动，挽着陆涛的胳膊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这台车的实车怎么样？」


    小茹很客气的说道：「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看看，顺便在停车场你挑选一下当天的用车，我都给你预留出来。」


    陆涛也有点心动了，把木目光投向了我，对我说道：「师兄，一起过去看看吧，帮我们出出主意，这也快到午饭时间了，确定完车队，我们中午在外面一起吃个饭，我请。」


    难得陆涛对一件事这么热衷，他都开口了，我也没好意思拒绝，但是我提醒陆涛说道：「下午两点之前我要回到公司面试，要去就快点出发吧。」


    「好嘞，一起过去假日酒店看看。」


    第702章 被下套了


    到了假日酒店后，小茹带着我们去停车场选车，我告诉陆涛不用在乎价格，喜欢什么车就用什么车，结婚这种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作为兄弟，我帮他把这个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的，把面子赚足了。


    虽然我是这么说，但陆涛还是放不开，选了那个贴了改色膜的劳斯莱斯当头车之外，其余选的就是奥迪a6和宝马系，不过对于村里人来说，这逼格已经足够高了。


    选完车我准备走的时候，小茹接了个电话，然后她歉意的对我说道：「方总……那个……我们顾总想见您，希望您能去他办公室一趟。」


    「顾总？」我勐然反应过来，「是顾明顺？」


    小茹点点头，眼里写满了期待，很明显啊，如果我不去，顾明顺会责备小茹办事不力吧。


    而且顾明顺主动找我，我也没有不去的理由，毕竟他是顾瑶的父亲。


    一起吃午饭的计划就泡汤了，我让陆涛带着何静去自己找吃的，我随着小茹去找顾明顺。


    到了办公层经过顾瑶曾经那个办公室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小茹在我身边说道：「这个办公室一直空着呢，是董事长留给小姐的，虽然小姐现在不负责悦享的事了，但在董事长心里，悦享迟早是小姐的。」


    虎毒不食子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小茹把我带到顾明顺的办公室后打个报告就离开了，留下我和顾明顺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对峙」，其实顾明顺是一个品味极高的人，他的办公室装修的是纯中式风格，高端的红木家具更显得气派，一侧博古架上放着很多古董，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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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旧和以前一样，把自己当成一个晚辈向顾明顺问好。


    顾明顺对我的态度……和之前差不多，但稍微有点缓和了，他引我到一边的沙发处，自己坐在了主位，然后随口说道：「坐吧。」


    得到允许后，我这才敢落座。仔细想想，我现在也是个身价上亿的大老闆了吧，我干嘛在顾明顺面前始终要表现的低人一等呢？


    顾明顺自顾自的摆弄着功夫茶的茶具泡茶，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客气的问一句喝什么，但顾明顺才懒得尊敬我呢，他就泡了自己喜欢的茶，然后自顾自的说道：「我早就想找你聊聊了，刚好看到你今天过来，就让小茹叫你上来。」


    「顾叔叔您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吧？以后不用客气，随便打个电话，我就过来见您了。」


    顾明顺抬起眼皮瞄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泡茶，低声说道：「我找你没别的事，我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放过我女儿，我女儿现在对你简直着魔了，宁愿不要我的支持与帮助，她也要跟你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她投资的百佳客栈已经过去半年的时间了，投资的一个亿也用的差不多了吧，现在基本上也没看到什么收入，清明节这种法定假日，一天订房才三百多间，这么下去，真的行么？」


    我劝顾明顺说道：「顾叔叔，您也知道百佳客栈的难处，顾瑶是您的女儿，她投资失败也是悦享集团的损失啊，您也知道顾瑶是第一次大手笔的投资做生意，您一定不希望她失败对不对？您还是用悦享的资源帮帮她吧。」


    顾明顺给自己倒茶，眼睛死死的看着我问道：「你爱我女儿？」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道：「是，很爱。」


    顾明顺又问：「你知道这是我女儿自己投资的第一个项目，如果失败了，会对她造成很大的打击，你清楚这一点么？


    如果她把这个项目做成功了，那她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会特别的有自信。


    如果这个项目失败了，这等于是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我的女儿……


    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上小学就是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到大学更是异常出众，你忍心看到她被打击么？」


    「不忍心……所以我希望您能帮帮顾瑶。」


    「好。」顾明顺喝着茶果断的说道：「只要你和瑶瑶分手，我马上就倾尽悦享所有的资源来帮助她，给她资金、给她客户，一切一切她需要的，我全都给她，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女儿，为她好……那么现在给你表现的机会来了，你放手吧。」


    这老头……特么的挖坑给我跳，我真没想到他会话锋一转和我说这些，一瞬间我就变的很被动了，我要怎么应付这老头？


    我回绝他，他就得说我不是真心喜欢顾瑶，不是真的为顾瑶着想。


    如果我接受了……那……那更特么的扯蛋。


    顾明顺似乎看出来我在思考了，他故意开口打断我的思路，逼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瑶瑶、爱瑶瑶么？现在让你做出点牺牲，你就做不到了？依我看，你就不是真的喜欢瑶瑶。」


    「不！」我硬着头皮开始满嘴跑火车的说道：「顾叔叔你错了，我是真的爱瑶瑶，我非常非常……喜欢她……」


    我故意重复很多次「非常」，目的就是给自己拖延点时间，脑海中好想出一个应对顾明顺的办法。


    顾明顺不耐烦的摆手说道：「你就胡说，你不爱瑶瑶，你爱瑶瑶还忍心看她承受失败的打击么？」


    「不不不……我觉得吧……如果在事业上失败算打击，那么在感情上失败呢？难道这就不是打击了么？


    瑶瑶深信我不会抛弃她，你说我现在找个藉口和瑶瑶说分手，她能接受的了么？


    不是我不愿意答应你的要求，是我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感情上的失败才是最伤人的，您品……您细品我说的对不对。」


    此时的顾明顺应该是认为我在胡搅蛮缠了，他生气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大声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你和我女儿说分手，她并不会难过太久的，和事业失败的打击相比，你微不足道！」


    「额……顾叔叔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要不我们现场做个测试吧。」


    「怎么测试？」


    「给瑶瑶打电话，让她来选择！你敢么？」


    第703章 幼稚的老男人


    说真的，我觉得顾明顺这一刻有点幼稚了，我看着顾明顺说道：「我要是同意，我就是傻逼！不是因为我怕瑶瑶选择的答案，而是我觉得咱们两个大男人，一个是瑶瑶的父亲，一个是瑶瑶的男朋友，在这商量着怎么让瑶瑶为难，有意思么？


    你不觉得这很幼稚么？咱们俩是她心目中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男人了，咱们不是应该一起琢磨着如何帮瑶瑶么？怎么你还在这琢磨这些呢？」


    顾明顺盛气凌人的说道：「因为我不需要你帮助我女儿，我也能让她走出困境。」


    「你凭什么啊？就因为悦享有钱？有客户资源？说真的……你能拿出钱来帮瑶瑶，我也能！


    你能提供客户资源，但是你的客户资源有我的多么？


    你无非就是之前入住假日酒店的那些客户呗，你还有什么？


    再说了，这些客户没事来丽江住一下客栈，图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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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上的那些客户资源，都是要来丽江旅游的，要说比资源，你还真比不过我，我是做网际网路的，我也算小有成就了，你为什么就看不起我呢？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


    说真的，一口气说出来这些，我garena感觉还是挺爽的，至少憋在心里的话，一吐为快了。


    顾明顺毫不客气的回答我说道：「你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你还有个孩子，这就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以后分家产，你的孩子都要拿走一部分，凭什么让你的孩子分走我女儿应得的一切？」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顾明顺说道：「这样，咱写个字据的，杨曼的孩子不会分你悦享一分钱的，婚前财产公证，悦享的一切都是顾瑶的，和我没关系，而我的一切，可以和顾瑶分享，是我们共同的，我都敢写这样的字据，你还觉得我是为了你的家产才和顾瑶在一起的么？」


    顾明顺愣住了，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承诺，而且不是口头说说，是要写字据的那种。


    或许，一直以来顾明顺都觉得我和顾瑶在一起，就是看上了顾瑶背后的家庭条件吧。


    我见顾明顺没说话，我继续说道：「顾叔叔，有些话我们迟早是要说的，我家庭条件的确一般，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没什么人脉没什么关系，这是事实。


    但我觉得人脉和关系这种东西，全靠个人实力维持的，如果自己没能力，上一辈给留下来的关系又有什么用呢？


    「人走茶凉」这句话您一定比我更有深有体会。人这一辈子，还是要靠自己，我从什么都没有到什么都有，再到破产一无所有，我仍旧没有倒下，我自己站起来了。


    我卖房子、卖车、借钱开公司再继续做云途，到现在云途拿到几个亿的资金入股，我觉得我成功了，现在云途虽然没有太大的盈利，但已经可以维持稳定的发展了，希望你相信，把瑶瑶交给我。我向你承诺，我会对她好，一辈子对她好。」


    顾明顺犹豫了，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然后对我说道：「你先回去吧，让我想一想。」


    我起身说道：「我觉得咱们两个男人就应该像个男人样，有什么话都拿到檯面上来说，顾瑶是您的女儿，她现在做的项目需要支持，我们俩应该倾尽自己的全部资源去帮助她，我能做到，您也一定能。


    五一劳动节的长假就要来了，正如你说的那样，一年也只有劳动节和国庆节两个假期是旅游高峰期，如果错过五一，百佳客栈损失的就多了，你不要再拿这件事赌气了，她是您的女儿啊。」


    顾明顺没开口继续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让我离开。


    在离开顾明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在这个苍老的男人身上看到了那一丝不舍，我能理解他所想，也能体会到他对顾瑶的那份爱，而我……也没打算放弃顾瑶。


    离开假日酒店，我也没去找陆涛，自己一个人找了个路边店吃了碗小锅米线，顾明顺见我这件事，我也没告诉顾瑶，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一年的时间，就这么两个长假，如果五一还没有把握好，那就损失太大了，我是希望顾明顺可以帮顾瑶的，至少让顾瑶不要有那么深的挫败感。


    下午，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面试，那就是等着卢珊过来。


    一般面试都是面试者怕自己迟到，而这个面试不同，我怕的是我迟到。


    赵书记亲自交代过的……要说赵书记这个人跟我也没太多的联繫，这几年接触下来，他帮了我不少忙，但也仅限于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比如公司去工商局办个什么证，走正规流程需要排队也能办理，但和赵书记打个电话，他就安排走个vip通道或者是找个专人帮忙对接一下。


    逢年过节我送两盒茶叶表示表示，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声，不存在什么「行贿」、「受贿」的勾当。


    他觉得我是个年轻人，比较积极上进，也愿意照顾照顾我，仅此而已。


    这一次赵书记亲自安排这个卢珊来找我，我也是没办法拒绝，只希望卢珊看不上我这个小庙，自己离开吧。


    一点半，我回到办公室等着卢珊的到来，在她来之前我还查了一下卢珊的资料。


    当然……是用自己的黑科技，不过查到的也仅仅是卢珊的基本资料，97年的女孩，形象气质都很好，在云南艺术学院上学，不过马上就毕业了。


    因为家庭条件不错的原因吧，经常四处旅行，我还查到了她最近三年的航班飞行记录，国内、国外的各种飞。


    我还想试图查她的住酒店的记录，不过……没查到！


    我还想查一查卢珊的父亲……也没查到。


    就在我盯着电脑屏幕苦笑的时候，前台接待打来电话，告诉我有个叫卢珊的女孩来找我，问我是否接见。


    我让她带卢珊进来找我。


    几分钟之后，前台的接待带着卢珊来到我的办公室，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卢珊本人，和照片、视频中还是有点差距。


    第704章 定时炸弹


    初次见面，卢珊向我主动问好，然后恭敬的递给我一份她自己的简歷，其实这些我都看过了，我招唿她到一边的会客沙发上坐下，这样显得没有那么拘束，而且也体现了我对她的一种态度。


    落座之后，我假装翻阅卢珊的简歷，然后想这些的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学校学的专业、有没有取得什么好的成绩、为什么要来应聘旅行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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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问到最后这个问题的时候，卢珊兴致勃勃的对我说道：「我特别喜欢旅行，而且自己之前去过很多个国家，看到云途招募这个旅行达人，我就果断来报名应聘了，我自己会使用一些简单的拍摄工具，自己也会做后期，旅行是我嚮往的一种生活，所以我义无反顾的来这里报名尝试。」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看着卢珊问道：「你是怎么了解到我们招聘信息的？」


    作为一个「面试官」，我提出这样的问题并不过分，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薛磊把这个信息传给卢珊的，如果是……那么薛磊的用意就值得我怀疑了，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提问之后，卢珊很诚实的说道：「是我男朋友把这个信息告诉我的……也不算是告诉我，就是无意间看到他朋友圈转发这个招聘信息了，我就看到了。」


    我严重怀疑，薛磊发的这条朋友圈是「仅卢珊可见」，他和卢珊谈恋爱，知道卢珊喜欢什么样的工作，然后他就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卢珊。


    我怀疑薛磊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当初他把安若曦弄到公司来，不就是这个套路么？可惜的是安若曦不跟他同流合污。


    短暂的思考之后，我又问道：「你有看过我们的招聘信息，但你有了解过我们公司么？或者说……即将对自己的岗位有什么了解么？」


    卢珊一脸懵的摇头说道：「我对公司不是很了解，岗位倒是清楚了。」


    「那你说一说你对这个岗位的理解。」


    「不就是拍视频然后发布在云途上嘛，还有其他的么？」


    「拍视频丰富云途城市板块的内容，这些只是你的日常工作的表现，背后的目的是通过你拍的这些视频，给各个城市板块带去一些游客，你拍摄的内容是宣传旅游城市的某个酒店、客栈、景点等等。


    当然，有很重要的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我们在招聘信息上写的很明确，你出行拍摄的所有费用都是公司承担，但是你要服从公司的安排，所用的帐号也是公司提供的。


    也就是说，如果你离职的话，云途平台提供的这个短视频帐号，是要公司收回的。」


    说到这，卢珊犹豫了一下，我仿佛找到了她的痛点。的确……我作为公司出钱出力的培养帐号，就是为了以后做更好的推广，如果我花钱出力把帐号养了几十万上百万粉丝，员工带着帐号跑路了，那我玩个蛋啊，所以我的要求也算是合理的。


    卢珊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我明白，公司的这个要求很合理，我也能理解并且接受，但是我想问的是，公司出钱给我个人拍摄的视频，我能否发在我自己的其他视频平台？比如抖音和快手，或者是微视等等。」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说限制卢珊……或者说现在所有的签约旅行达人传播视频内容，对于公司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谁不想让自己拍摄的内容、自己宣传的客栈有更多曝光量呢？


    但是发在其他平台，就等于是给这个达人自己做了嫁衣，这是一件有利有弊的事……


    我还没等开口呢，卢珊继续说道：「其实我能理解你在纠结什么，作为老闆肯定要考虑公司的收益，如果我利用这些视频发在自己的抖音或者快手上，的确是能给我自己帐号带来流量和涨粉，这也变成了我个人的收益，如果可以，我愿意放弃一部分的福利待遇，比如我的底薪可以降低一些。」


    卢珊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一热……有点不好意思了！


    作为一个老闆，我的格局应该更大一些，而不是总想着别人占了我多大的便宜，就拿短视频发在个人帐号下这件事来说，我和我的公司并没有什么损失，还能提高视频的宣传力度……


    想到这，我对卢珊说道：「我们公司是这么安排的，同一个视频我们不仅仅是发在云途，还要发在其他短视频平台，比如快手和抖音，公司会给你们註册快手帐号和抖音帐号，同一个视频发布在云途、抖音、快手，公司给你的帐号，算是公司的财产，不是你个人的。


    当然，同样的视频，你是可以发在自己的帐号下的，也就说抖音这个平台，你要发在公司给你的帐号下，发布之后，至于你是否转发到自己的帐号下，公司不做限制，随意！另外你刚刚提到的降低底薪，这个没必要的。」


    听我这么一说，卢珊直接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当场表示愿意入职。


    这下我有点犯难了，但是也没办法，只能把卢珊给收了，让她去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


    在卢珊离开我的办公室之后，我马上联繫了安若曦，对安若曦说道：「若曦，有个很重要的事要交给你了。」


    电话那边的安若曦略带小情绪的问道：「又是什么重要的事？又要交给我？老闆啊！你对我可真好。」


    被她这么吐槽，我有点小尴尬了，厚着脸皮说道：「我接了一个炸弹。」


    「炸弹？什么炸弹？」


    我提示安若曦问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公司的么？」


    电话那边的安若曦明显被我问住了，过了好几秒才问道：「老闆……你……什么意思？」


    我好像感觉安若曦有点误会我的意思了，急忙说道：「你别多想，我就是想告诉你，薛磊又往我身边安排了一个定时炸弹，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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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了……这次又是什么人啊？你想让我干什么？」


    第705章 悦享的资源注入


    「这个卢珊是来应聘旅行达人的，就是你们内容组的另一个项目，我想直接把她交给你，最近云途工作的重点都在丽江，拍摄地点也都在丽江，刚好你也在，所以……你多费费心呗。」


    「行吧，那你安排过来吧，到了丽江之后我亲自带带卢珊，这姑娘有什么背景么？你把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应该是被迫的吧？」


    「的确是被迫的，这姑娘有个很牛逼的爹，反正是我不想惹的。另外……我和薛磊那点事你也知道，我怀疑他是想利用卢珊来坑我，就像当初他利用你一样，思来想去也只有把卢珊放在你这里，我才能最放心，你得帮我避坑啊。」


    安若曦无奈的说道：「好的！老闆……我知道啦，年底你要是不多给我点分红，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拨打给沙丽丽，让沙丽丽给卢珊办理完入职手续安排去丽江找安若曦，没过几分钟卢珊又回到我的办公室，问我为什么要去丽江。


    我告诉她现在公司所有的工作重点都在丽江，丽江也是自己运营的城市板块，一切都以丽江为重点。


    卢珊听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去丽江半个月，先熟悉一下工作，五一劳动节结束之后，她要回学校准备毕业。


    卢珊离开公司后，她打电话给薛磊，兴奋的说着自己入职成功了。


    这个消息陆涛从电话监听里面得到的，从两个人的通话内容来分析，卢珊并不知道薛磊和我的矛盾，薛磊也没有告诉卢珊。


    听了电话录音之后，我就更明确这两个人目前的……呃……怎么形容额……就是卢珊被薛磊利用。


    他把卢珊安排到我的公司，但是具体怎么坑我，我还不知道呢。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又监听到了另外一条录音，是陆涛听到后马上发给我的，电话内容是薛磊打给薛万山的，向薛万山汇报卢珊已经进入我的公司，薛万山听后很高兴，对薛磊说道：「卢珊是咱们手里的一张王牌，你别乱搞事情，不到有绝对把握的时候，千万不能动用。」


    薛磊似乎学聪明了，对薛万山说道：「爸，你放心吧，我知道卢珊意味着什么，这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那个周树旺不是照顾着方旭么？


    我已经各种打听过了，卢珊他爹也是个狠角色，周树旺背后的人也不会为了方旭得罪卢珊他爹的，咱不动周树旺就是了，到时候即便是方旭找周树旺帮忙，周树旺都爱莫能助的，这是我的目的。」


    薛万山：「卢书记以前也是部队上退下来的，后台也不差。」


    薛磊：「等他女儿被方旭祸害的时候，就是卢书记发怒的时候，到时候我再扮演个英雄救美，这事基本上就成了。」


    薛万山：先这样吧，你想好怎么安排下面的事和我说一下。


    薛磊：好的，我知道了。


    这段电话录音对于我来说相当的重要，我单独将它保存了起来，陆涛也提醒我不要弄丢了，至于薛磊想要怎么利用卢珊，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不过刚刚他在店里面提到，「安排我祸害卢珊让卢书记。」知道，这应该是整个计划的重点。


    可是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我怎么可能祸害卢珊呢？


    给我下春药还是给卢珊下春药？呵呵！原谅我有点二逼，实在想不到「祸害」还有其他什么含义。


    另外我还想说一句……卢珊颜值身材都还算可以，但也仅仅是「算是可以」，和顾瑶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顾瑶都是我的，我还怎么可能看得上卢珊？


    晚上睡觉前，顾瑶习惯的发来信息「查岗」，问问在干嘛。


    很自觉的开了个视频给她，聊上了一会儿，准备挂断视频通话的时候，顾瑶突然和我说道：「我爸爸今天下午分流了一些悦享的订单过来，五一期间订出去500多间房，这些订房的客户均来假日酒店，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爸爸突然就妥协了，愿意照顾我的项目了，之前可是逼着我跟你分手，分手才给我这些资源的。」


    我没告诉顾瑶我和顾明顺见面了，而是主动把话题拿到了订单上面，很好奇的问道：「假日酒店哪来的这么多订单呢？」


    「做了一个简单的推广，五一期间假日酒店的订单也多，很多人都是从外地飞到昆明，然后再到大理丽江的，假日酒店那边推出了一个在昆明住酒店后，加400元就可以预定丽江的百佳客栈，估计这几年丽江旅游高峰期，睡地铺都要收费200的新闻吓到游客了，很多住悦享假日酒店的客人也都不差钱，加400预定丽江的客栈，他们也都能消费得起，这不一个下午就订出去500多间房。」


    「距离五一长假还有几天，那接下来每天的订单，是不是都会有这么多？」


    「应该不会了吧，订单是逐日减少才是正常的现象，不过今天安若曦和我说了一下云途这边，也有几百个订单了，百佳客栈一共有1200间房，5月1号当天的客房只有不到300间了，2号、3号剩余的房间也不多了。」


    我提醒顾瑶说道：「你别忘记桃子她们要过来，提前预留好她们住的地方。」


    「束河古镇里面的三间客栈已经全部预留出来了，一共有42间房，最大的那个客栈是电影取景地，剧组的人已经提前到了，这两天在装修布景了，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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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扮演的是一个流浪在丽江的客栈老闆娘，经营着这家客栈，她的身份背景是经歷了爱情的叛变后，卖掉了大城市房子来丽江寻找宁静的女孩子，男主锡明哲是桃子的追求者，是个富家子弟，为了追求桃子，放弃了家族企业，来到丽江陪桃子开客栈。」


    「呵……这有点台湾偶像剧的感觉呢？」


    「差不多吧，偶像剧的套路不都是这样么。对了，桃子这两天就要过来了，他们三个应该是先飞到昆明，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而且这次桃子从昆明到丽江的途中肯定要回家看看她父亲，你要是有空也一起跟着过去吧，人家做手术的时候，我们俩因为忙，都没顾得上多看两眼就来丽江了，免得老人心里多想，你陪着桃子上门拜访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怎么突然间感觉你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成熟了不少呢？」


    第706章 敢签字么？


    被我这么一问，顾瑶马上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在人情世故上做的不够好了？」


    这话问的我竟然毫无反驳的勇气，顾瑶的确是很聪明的……


    不对，不能用「聪明」来形容她，顾瑶是一个情商很高的女孩子，仅次于桃子。


    相互道晚安后结束了视频通话，我有点点小感慨，顾明顺最终还是见不得顾瑶失败，选择了「妥协」去帮助顾瑶，在这件事上，我看到了顾明顺对顾瑶的爱，看到了一个父亲的付出……


    事实上，顾明顺也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坏，他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生活的更好一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也以后被一些不必要的琐事困扰。


    我不知道过几天顾明顺会不会拿着一份财产公证书或者是我今天说的协议来找我，如果来找，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签下来，男人嘛！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第三天上午，顾明顺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悦享找他。


    这一次的见面和之前完全不同，他对我的客气了许多，至少给我个笑脸了，没有之前冷冰冰的样子，落座之后也给我准备了杯子喝茶，不过他在泡茶的时候仍旧没有搭理我，自顾自的选了一款生普洱，一边泡茶一边说道：「你那天说的话算不算数？」


    「算啊。」我没有任何犹豫，面不改色的说道：「别怀疑我的真诚啊。」


    「那好……」顾明顺给我倒了杯茶，然后起身走向自己的写字檯，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份合同，还顺带拿了一支笔过来，他把合同递给我说道：「你先仔细看看吧，这份合同是我亲自起草的，你要是同意，你敢签了，那我从此就不阻止你和瑶瑶在一起，我也愿意相信你是真的爱瑶瑶。


    如果你觉得没办法接受我的提出的条件，那就证明你在说谎，证明你不够爱瑶瑶。」


    我拿着合同开始往下看，而且是逐条一字不漏的往下看。这份合同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 分就是针对悦享的，约定的内容是，我和顾瑶结婚之后，悦享的全部收益（股份、年终分红、利润）这些都跟我无关，全都是顾瑶一个人的。


    对于这个要求，我完全可以接受，本来我爱的是顾瑶这个人，又不是顾瑶的财产，顾明顺让我签这个合同，他真正的用意也不是阻止我用顾瑶的钱吧，应该是担心杨曼的孩子以后分我的家产，毕竟我和顾瑶在一起，我们俩花钱受益人还是我们俩、是我们的家，要是某一天受益人有了外人，顾明顺就没那么大方了。


    我向顾明顺表示说道：「悦享这部分的内容我接受。」


    顾明星不急不慢的说道：「你继续往下看，不急，全部都同意我才能放心的把瑶瑶交给你。」


    我继续往下看，剩下的部分就是关于我和云途的了，顾明顺的要求是，让我把自己持股的5%拿出一半顾瑶，过户到顾瑶的名下，另外明确规定，云途所产生的收益，归我和顾瑶共同所有，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如果云途破产、负债……需要还债的时候，不能动用顾瑶的个人财产，也就是悦享给顾瑶创造的收益……


    用一句更直接的话表达就是，如果我有一天破产了，我不能用顾瑶的钱来给自己还债。


    看到这，我耐心的向顾明顺解释说道：「我可以同意这个合同上的全部内容，但拿出2.5%的股份给顾瑶，我现在做不到。」


    「什么 意思？」顾明顺问道：「你刚刚还说都同意呢，这会儿就给自己找后路了？」


    「不是……顾叔叔您听我解释，不是我捨不得这2.5的股份，而是我作为公司的创始人，手上有5%的股份，会让其他股东更加踏实，而且之前也说过，股东入股之后在一定时间内不能撤资，如果我现在把股份转让给顾瑶……」


    顾明顺打断我的话说道：「没关系，我也没要求你现在就转让股份给瑶瑶，在结婚之前把这股份给瑶瑶一半就行，如果你同意的话，你在这上面签字，你们结婚的日期，就是你转让股份给瑶瑶的日期。」


    「好。」我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笔，在这份合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气呵成的连笔字，写完之后我还把合同给了顾明顺，看着顾明顺的眼睛说道：「只要是我方旭有的，就一定有顾瑶的一份。」


    顾明顺有点吃惊吧，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呆滞，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在这份不平等条约上签字，他看着我充满疑惑的问道：「这种要求你都能答应，你究竟喜欢瑶瑶什么？不是看上我们家的钱和资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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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我发自内心的对顾明顺说道：「你不明白，我遇见瑶瑶的时候，我一无所知，是我人生中的最低谷，她没有一丁点的嫌弃我，还主动找很多藉口和理由明里暗里的帮我，男人……


    这辈子只有落魄一次，才知道谁爱自己，只有落魄一次，才能把身边的人和事看的更清楚。


    这些我都经歷过，所以我更确定自己爱的是瑶瑶，而不是她身上的光环，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我想和您说的真心话。」


    顾明顺忍不住的点头，脸上的露出些许欣慰的表情。


    他把我签好的合同拿在手里，翻开……合上……翻开……合上……反覆了好多次。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言不发，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正在纠结着什么，我就这么很安静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顾明顺抬起了头，对我说道：「把你父亲的电话告诉我吧。」


    「啊？」我的第一反应是警觉，想起了过年期间老方被顾明顺赶出了家门这件事，老方虽然穷，但他还是挺在乎面子的，我担心顾明顺要老方的手机没好事，我本能的问道：「您要我父亲的电话干什么？我父亲他……」


    顾明顺打断我的话问道：「你给不给？」


    第707章 态度的转变


    顾明顺的态度和语气，让我有点难以抗拒……给吧，我怕顾明顺又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不给吧，也不是那么回事。


    经过几秒钟的犹豫后，我还是把老方的电话号码给了顾明顺。


    顾明顺拿着手机当着我的面给老方拨了过去，我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顾明顺似乎也看出来我有些紧张了，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按了免提。


    老方接电话后大咧咧的问道：「谁啊？」


    顾明顺看了我一眼，然后清清嗓子说道：「是我，顾明顺。」


    「顾明顺？」老方重复这三个字，似乎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顾明顺再次介绍道：「我是顾瑶的父亲，我们见过面的。」


    老方瞬间就顿悟了，马上换了一副语气问道：「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咱俩认识么？」


    顾明顺笑呵呵的说道：「方老哥，我给你道个歉，过年的时候是我不对了，是我太偏执了，今天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道个歉，请你原谅。」


    此时的老方肯定是一脸懵逼，不仅是老方，就连我都是一脸懵逼，一时半会都没回过神吧。


    顾明顺也不等老方是否反应过来，继续说道：「老哥，改天我再打给您，今天就是道个歉，不打扰您了，改天聊啊。」


    说完，顾明顺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当着我的面做了一个让我非常意外的举动。


    他很从容、坚决的将我刚刚签的那个「合同」给撕了！


    是的，没错，给撕了。他松开了手，手里的纸屑落到了茶和地上，在我莫名其妙的时候，老方的电话打了过来，是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顾明顺看着我说道：「接吧，你爸爸应该挺疑惑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接听了电话，老方扯着大嗓门在电话那边很是疑惑的问道：「儿子，你最近咋样？事业是不是特别成功？我跟你说啊，顾明顺那个老王八蛋刚刚给我打电话，啥都没说就是一顿道歉啊，这道歉让我莫名其妙啊，他为啥会偷偷给我道歉？是不是你最近事业成功他想巴结你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坐在我对面的顾明顺把老方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他笑而不语，我却有些无地自容了，几次想要打断老方的话都没成功，他那语速和机关枪差不多，最后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强行插入说道：「爸，你别逗了，我能有啥成就，先这样吧，我不跟你聊了，忙着呢。」


    说完，我就把点给挂了，超级尴尬的看着顾明顺说道：「顾叔叔不好意思啊，我爸他……呵呵……那个……」


    我忙转移话题问道：「您把我刚刚签字的「合同」撕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顾明顺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能是什么意思啊？你敢在这个上面签字，就已经证明你是真的爱瑶瑶了，我作为一个当爹的，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有好日子过，实话和你说，我的确挺看不起你的自身条件，觉得你哪都配不上我们家瑶瑶，但是这段时间我通过对你的观察，发现你这个人也不是那么无能，至少比一些同龄人都优秀了，你和瑶瑶的事，我也就不反对了。


    如果我不撕毁这个合同，那么在你心里它可能始终是一根刺，认为你未来的岳父欺负你，你要是因为这事生气牵连到我女儿，那就得不偿失了，我刚刚也说了，我就是想看你一个决心，算是对你一个试探，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试探，从今天开始，我不反对你和瑶瑶在一起，但是我得把丑话给你说在前面，你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女儿的事，我绝对不放过你。」


    「好好好——」我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看着顾明顺说道：「顾叔叔你放心……哦……不！是「爸」，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对瑶瑶一直好下去。」


    顾明顺笑呵呵的说道：「你现在可别乱叫，我还没给你准备改口红包呢，行了，今天就聊到这吧，我们俩一起努力，争取让瑶瑶的百佳客栈在五一期间满房，另外你也准备准备，娶我女儿总的有个像样的房子，总不能跟你去住租来的商品房吧，你和瑶瑶商量一下，看看喜欢昆明哪里，选一套喜欢的房子买下来，你手头没钱不要紧，这套房子我来给你付全款带装修，就当是我给女儿的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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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说了一些客气的话，买房这事我还是要有点骨气的，不能让顾明顺给我们买房，只要再坚持大半年，年底分红的时候，我拿到的钱可以在昆明任何一个地方买下一套商品房，绝对不是问题。


    顾明顺对我态度的大转变，让我感觉生活都充满了阳光，离开悦享的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顾瑶，不过顾瑶那边好像挺忙的，她都没空听我说完这些，就去跟安若曦谈事情了，在挂断电话之前，我还听到安若曦在那边和她讨论怎么拍摄的话题。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若曦已经安排签约的旅行达人在百佳客栈内拍视频做宣传了。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用语音信息发给了顾瑶，整整60秒的语音信息发了5条，可见我有多兴奋了吧，兴奋之余我也在期待着顾瑶听到信息后给我一个回应，不过这个回应等的时间有点长，一直到下午一点，顾瑶才把电话打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给我发的那些语音信息都是什么啊？什么你和我爸爸见面了？还签了什么合同？我后来有被我爸撕了？你们签的什么？他反悔了？」


    「不是……我表达的有那么差劲么？」


    「我就听了前两个语音，实在是没时间仔细听，后面的语音就转文字了，可能是系统识别的不准确吧，所以有点没看懂，你再和我说一遍呗。」


    「好吧，我应该意识到你那么忙，根本没空听60秒的语音信息，而且是一下听好几条，其实平时我也不喜欢微信聊天别人发来大段大段的语音，事情是这个样子，早上你爸让我过去……」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顾明顺给老方道歉，说完之后，电话那边沉默了，要不是我能听到顾瑶的唿吸声，我都以为她不在电话边呢。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瑶瑶，你怎么了？你在听么？」


    第708章 陆涛的硬碟


    「嗯……」顾瑶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有点不敢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为什么不相信呢？这就是今天发生的。」


    「更多的是意外和感动吧，感动我爸爸对我这么好，感动你愿意为我付出那么多，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是这么宠我，我……我很激动，尤其是听你说道，你签了我爸写下的那份「合同」之后，我特别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爱，其实我爸爸他也不傻，他知道有这样一份合同在我们之间放着，就是阻碍我们感情的倒刺，所以你别介意啊，他这么做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懂我爸，你也理解他，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好么？」


    「傻瓜，我肯定能理解你爸爸为什么这么做，我懂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毕竟我也当过父亲。」


    「别急，我还会让你当父亲的……」


    「这几天丽江很忙吧？」


    「是的啊，马晓爽直接飞丽江了，桃子和锡明哲是不是这两天就到昆明了？」


    「联繫过了，明天中午到，到了之后他们不在昆明停留了，直接回桃子家看一眼，然后就去丽江了，桃子和锡明哲也不在楚雄停留太久，我就不跟着他们下去了，你安排一辆商务车送他们到丽江吧。」


    「我来安排，陆涛结婚我没办法回昆明了，他是你的好兄弟，我也应该表示一下，但是我单独表示又不太好，所以你就转达一下吧，婚礼的所有开销都算咱们俩贊助他的，你这个当师兄也算是送到了一份心意。」


    我被顾瑶的体贴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在电话里又腻了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陆涛的婚礼选在劳动节，其实这有点尴尬，我们公司的人在劳动节这天都很忙，我把陆涛的婚礼消息写到了公司门口的小黑板上，特别标註了，愿意去捧场的私下联繫陆涛，因工作繁忙不能抽身的，请忽略本条提示，假装没看到就好了。


    很多同事是真的没办法到场，倒都私下给陆涛发了红包。


    时间向后推移了几天，4月29号，陆涛结婚前两天。


    何静已经请假回家准备婚礼了，她家住在寻甸，距离昆明大概一百多公里，大概两个小时。


    婚礼的流程是早上陆涛带着车队从昆明出发去寻甸，把何静从家里「娶」出来，何静作为娘家，中午安排车队的人在这边吃饭。


    吃过午饭后，车队从寻甸返回昆明，先到陆涛家里，走一套流程，也就是拜见陆涛的父母，改口等等。


    傍晚，所有参加婚礼的嘉宾到假日酒店的宴会厅，见证婚礼进行时，在宴会厅安排的晚宴，也是对每一位亲朋好友的答谢。


    整个过程大概就是这样。


    4月29日，陆涛应该是在家布置新房忙碌的时候，他却来到了公司，匆匆忙忙的把自己的电脑的硬碟拆了下来，送到了我的办公室之后，对我说道：「旭哥，这个硬碟里面有那套电话监听系统的程序，你先收好。」


    我皱眉问道：「干嘛突然给我这个？」其实，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这事不简单了，毕竟陆涛最近都太反常、太反常。


    陆涛「嘿嘿」笑着说道：「我这不是结婚了嘛，何静也怀孕三个多月了，结完婚我得休个婚假，准备带她去普吉岛住上半个月再回来，这半个月我的电脑就处于不工作的状态了，但是正事不能耽误啊，所以你把这个硬碟拿回去，放在家里用吧，这个硬碟上记录了很多重要记录，都是我筛选过的，你也先收好，等我回来后，你再把这个硬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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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样啊……」我从陆涛的手里接过硬碟，问道：「程序就在这上面？」


    「是的，你打开看就知道了，这玩意难不倒你，明天你可别忘了啊，我跟何静的证婚人是你，你得上台给我们送上祝福的。」


    「哈哈……你放心吧，你们的婚礼祝福词我都写了好几百字呢，明天你不要嫌我磨叽就行。」


    「你写了那么多啊？都写什么了？给我看看呗？」


    我应付说道：「「忆往昔」与「望未来」呗，行了，别打听了，你快去忙你的吧，明天下午酒店见。」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顾瑶让我转告陆涛的话，我又补充说道：「你嫂子说了，你跟何静结婚她不能来参加了，丽江那边的事的确脱不开身，但是你们婚礼的祝福必须让我送到，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另外该表示的也必须要到位，就是你们这场婚礼所产生的全部费用，全部由她来承担了，算是真诚的祝福。」


    「不行不行！」陆涛推辞说道：「我算了一下，我这一场婚礼下来开销至少在五十万左右，这么大一笔钱，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们来承担，师兄你可千万别这样，让我赊帐已经很给我面子了，这钱等年底分红我还给嫂子。」


    「滚蛋、滚蛋！你客气什么？这又不是我说送的，是顾瑶说的，你要是不想给顾瑶面子，你就去跟她说，没事快点滚蛋，我还要工作呢。」


    陆涛双手抱拳说道：「改天再说这个话题，我先闪了，你把硬碟收好。」


    我总觉得陆涛有事，或许这个硬碟里面有什么秘密，所以在陆涛刚出门之后，我就把这个硬碟连接到了我的电脑上，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进去之后有几个文件夹，分别命名为「老胡」、「薛磊」，点开这两个文件夹看到的都是标註好日期的聊天记录，在这两个文件夹里面分别还有个子文件夹，写着「重要录音」，我点开了听几个，发现这些录音都是之前陆涛已经给过我一次的。


    的确都是一些实打实的罪证。


    由这件小事不难看出，陆涛做事还是很认真靠谱的，有这样的左膀右臂，是一种幸运。


    关闭这两个文件夹，找到了陆涛说的「监听程序」的安装包……


    第709章 被针对了


    程序安装包打开之后，这个监听程序就自动安装到了我的电脑上，在安装成功后，设置了一下网络和自动储存的文件夹就算搞定了，在程序里面我发现了好多个未知的手机号，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但是显示出来的也只有手机号的前三位和后四位，中间的全都是????，在手机号的背后有备註，薛磊、胡广进的名字都标註的很清晰，但是另外的名字却全都是代号了。


    我还想试图研究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的????能不能显示成数字，结果我失败了。


    碰巧这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新任财务打过来的，之前陆涛跟我提到过一次，何静结婚怀孕要休养一段时间，财务又招聘了一个负责人，打电话过来的就是新财务，她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她告诉我天纵科技又打过来一个亿的尾款，已经到公司的帐户上了，。


    帐户上多一个亿，这绝对是个兴奋的消息，以至于我都忘记研究被屏蔽的电话号码了。


    晚上十点半，我还在公司加班忙碌着看各种数据的时候，顾瑶打来电话兴奋的告诉我，客栈的入住率达到了58.2%，已经超越了清明节的入入住率，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收穫。


    顾瑶的沾沾自喜只不过是比之前好了一些，实际上丽江客栈在这种法定假日的时候，满房是最基本的了，试问一下，两千多家客栈，在五一劳动节、十一国庆节这种日子，有不涨价的么？


    我清楚，顾瑶也清楚，沾沾自喜之后，顾瑶和我倾诉说道：「五一的订单比清明节多了一些，但是和正常的订单量相比，还是差了很多，主要原因还是没能拿下旅行社的合作，。


    云途上招募丽江本地导游，很多旅行社认为云途是要取代他们的位置，再加上之前你陪我一起去跟旅行社的老闆谈合作，他们也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不一样。所以……百佳客栈被针对了。」


    「被针对了？」我不是很理解的问道：「被针对了是什么意思？」


    顾瑶解释道：「就是旅行社和旅游公司联合起来，诋毁我的百佳客栈，我不是平白无故这么说的，我听到一些游客闲聊，才有了这方面的消息，又去一些旅行社的网站上去查，好几家旅行社在发布gg贴的时候，都会在最后标註一句「游客不安排入住百jia客栈中的任何一家」就这么一句话，已经很受众造成了一种误导，很多人会追问为什么要加上这么一句？


    「百佳客栈」究竟有什么不好么？这说真的，这算是对百佳客栈的一种诋毁，但是我又没办法通过合法途径去起诉他们，毕竟人家用了jia代替。」


    「你有找过旅游局么？这已经涉嫌不正当竞争了。」


    「我找过杨开福，但是他没理我，自从我投资之后，杨开福之前给我的那些承诺，全都不兑现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民不与官斗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我沉思了几秒后说道：「你先别着急，统计一下有几家旅行社这么干了，我亲自去找这几家旅行社去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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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轻嘆说道：「节后再说吧，明天陆涛结婚，你好好当你的证婚人，结婚后陆涛要去休婚假了吧，你的工作量就更大了，先忙你的事吧。」


    「节后我肯定是要来丽江的，等我几天。」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自己坑了顾瑶，如果不是云途准备做「租赁导游」的业务，这些旅行社也不会联合起来针对百佳客栈，毕竟这个项目一旦做起来，那么最受冲击的行业就是旅行社，之前的旅行社全都是无法无天的，四处揽客之后随便安排个导游……


    甚至是卖给一个导游，导游带着这些成团的客人开始肆意的逛购物店拿提成，丝毫不注重游客的体验，他们知道这些游客都不可能再来第二次了，逮到一次就使劲坑。


    而云途是把导游和客栈绑定在一起，最关键的是还有「售后服务」，这一点就更吸引游客……


    抢了别人的蛋糕，就要承受别人的愤怒。只可惜，他们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顾瑶的身上！


    晚上十一点半，老方又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顾明顺给他道歉是啥意思？是不是我最近做软体赚钱，顾明顺在巴结我。


    当我告诉老方，顾明顺已经不反对我和顾瑶在一起了，并且支持我们结婚且主动提出给顾瑶陪嫁一套房的时候，老方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认为顾明顺就是看上我的软体了，最后还警告我，不能跟顾瑶在一起，理由就是他曾经被顾明顺赶出了家门。


    在这件事上，我感觉老方更像个小孩了，肆意任性！


    5月1号，陆涛结婚的大喜日子。


    也是我们最忙的一天。


    早上有几个没结婚的学弟、学妹去给陆涛当伴郎伴娘了，这些学弟、学妹都是魏教授介绍过来的，当初到公司的时候就对陆涛佩服的一塌煳涂，把陆涛这个软体天才当成神一样敬仰，估计是在学校被老魏洗脑了，老魏过度神化了陆涛。


    公司的部门领导却全都在公司加班，禾丰带着邓雯雯更是从早上8点就开始盯着云途了，防止软体程序上出现任何问题。


    安若曦身在丽江，隔空指挥内容组今天的工作量，要求发帖量和发帖内容都要达到新的标准。


    我身在公司心在婚礼上。


    12：50分，我给陆涛发信息问他怎么样了，陆涛告诉我已经从何静的家里接到了何静，现在车队回昆明，先到他家的新房子，走婆家这一套流程，然后就去饭店等着典礼吃完饭了。


    说到这的时候，陆涛突然想起来什么，嘱咐我说道：「师兄，车队现在是跟我回家的，但是何静家这边的亲戚很快也要从这边出发去昆明了，他们直接去酒店，你下午如果有空的话，提前到酒店以我家人的身份帮我接待一下何静的家人呗，我妈交代我大舅在饭店等着接待，我大舅毕竟年纪有点大了，办事也不是那么灵活，你有空的话提前去饭店帮我接待一下吧，我们这边忙完就过去。」


    「行，我马上就过去。」


    「也不太着急，一个小时之后过去就行了，何伟带着他爸妈已经过去了。」


    何伟……何静的弟弟，陆涛的小舅子……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第710章 见到了何伟


    陆涛的事，我就当成是自己的事在办，挂断电话后我就招唿禾丰一起去假日酒店，禾丰对工作的认真态度超出了我的想像，临走的时候他还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交代邓雯雯有什么事随时联繫他，他可以用笔记本赶工。


    公司很多人都被禾丰的敬业打动过，整个公司论加班时间，没有人能比得过禾丰，禾丰没什么业余爱好，平时话也少，早上八点到公司，能晚上十点再出去，一整天都不带出门的。


    即便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也不忘了自己的电脑。


    我们俩到假日酒店门口就被今天的排场给震撼了，酒店正大门的液晶显示屏上，放着陆涛和何静的婚纱照，要知道这块大屏可是gg屏的，一天的gg费都好几万，现在给陆涛播放这……简直就是奢侈加浪费。


    酒店正门的换了全新的红色地毯，地毯从大门口一直到宴会厅，地毯两侧摆放着移动花架，隔10米就放一个，花架上的鲜花也是今天才换上的。


    门口的还有迎宾，礼貌的问每一位客人，是来参加婚礼的还是住店的，如果是住店的客人，他们便指引客人走另外一条红地毯。


    在这个细节上，假日酒店做的非常到位，如果是安排客人走侧门或者是走地毯之外进入大堂，会让人有一种「差别对待」的心理落差，地上多了一条和旁边一样的地毯，反而让人觉得悦享在服务「婚礼包场」上做的格外用心。


    来到宴会厅，这里布置的更是高端、奢华，顾瑶的助理小茹一直在宴会厅忙碌着，她后腰上挂着一台对讲机，在宴会厅内四处巡查，看到不满意的地方，她就马上安排人过来处理。


    我们遇见小茹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一个花瓣掉落在角落，小茹亲自弯腰将花瓣捡了起来，准备找个垃圾桶丢掉，转身的时候见到了我，我主动向小茹打招唿，然后把身边的禾丰介绍给小茹。


    小茹很客气的向禾丰打招唿，然后说道：「早就听方总说起过您，他说云途能有今天的成功，完全离不开您，您是云途最大的功臣。」


    实际上，这话我没和顾瑶说过，更不会传到小茹这里，而小茹开口就说这样的话，可见她的情商有多么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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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正在闲聊的时候，宴会厅门口走进来一伙人，大概有十几个。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染着黄头髮的小年轻，他下身穿着破洞的牛仔裤，上身是黑色的体恤，在胸口处印着黑色的骷髅，左侧耳朵上还打了三个耳洞，挂着三个不伦不类的耳环，左侧手臂下夹着一个lv的包，腰间还挂着一个奔驰车的钥匙，好像很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开的是奔驰，那个钥匙在扣弄的很长，在腿前晃来晃去，这个人就是何静的弟弟，何伟。


    身后跟着他的那十几个人都打扮都差不多，不过穿的很寒酸。


    走到宴会厅的中央处，何伟四处看了看，右手从左侧手臂下将夹包拿在手里，用包指着靠近主席台的两张桌，大声说道：「那边、那边……主席台最近的两张桌，直接去那边坐。」


    这些人听到何伟的「命令」，全都大步向那里走去。


    小茹见状，急忙对我和禾丰说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说完之后，小茹加快了脚步走向主席台方向，在何伟到达那两张桌之前挡住了何伟，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两张桌是有安排的，请您谅解，麻烦问一下，您是新娘的朋友还是新郎的呢？我带您去入座。」


    「啥意思啊？」何伟皱眉摆出一副很嚣张的样子问道：「我招唿我朋友坐这边不行么？你知道我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新娘是我姐，你再乱逼逼，我让我姐投诉你去。」


    小茹尴尬的说道：「实在抱歉，这两桌是新娘和新郎父母以及家里长辈的桌，麻烦您理解一下。」


    何伟身后有个傻逼偷笑，笑声传到了何伟的耳朵里，在何伟听来，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吧，他一把抓起小茹的衣领，低着头威胁小茹说道：「我再告诉你一遍，新娘何静是我姐，是我亲姐姐，我就是娘家的人，我招唿我兄弟们就要坐这边，你别不识抬举，听到没有……」


    说到这，何伟一把推开小茹，吼道：「滚。」


    小茹因为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一张桌的边缘，整个人委屈的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这时候在会场内的其他工作人员围了过来，已经有人看何伟不爽了，有点要打何伟的意思。


    小茹是顾瑶的助理……能被顾瑶安排在身边当助理的小茹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即便是被推搡、被无视，她仍旧坚强的起身，挡住了那些要动粗的工作人员，保持理性微笑说道：「何先生请您谅解一下，今天是您姐姐的婚礼，主位肯定是要留给双方家长的，您招待朋友的心情我能理解，请随我来，我安排位置好的桌给您可以么？」


    「不行……」何伟为了在朋友面前装逼，指着那张桌说道：「我就要坐到那里去，你给我滚远点，你要是再拦着我，信不信我动手打你？」


    小茹脸色十分难看，有点招架不住这个何伟了。


    她身边的一个保安忍不住了，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们这一群小年轻的坐到那算咋回事？你们家的长辈坐后面？


    让所有来宾看笑话？看你们这群不懂礼数的小逼崽子比双方家长都重要？这传出去是给谁丢人呢？懂不懂事？」


    何伟已经上头了，指着保安问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在教我做事情？悦享假日酒店这么牛逼么？服务员和保安都敢对客人指手画脚的？


    你知道我姐夫和你们老闆是什么关系么？


    我在警告你们最后一遍，再不让开，我就让悦享的总经理把你们都开了，不信你就试试看。」


    第711章 识人


    禾丰在一边有点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去阻拦，被我拉住了手臂，微微摇头说道：「等一等，我想看看小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作为顾瑶的助理，应对这种事情应该有她自己的处理方式，我相信小茹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否则顾瑶也不会安排小茹当自己的助理。」


    禾丰低声骂道：「这小兔崽子，真他么的不是东西。」


    我低声说道：「我和你一样生气，但是我们得沉住气，别乱了分寸，今天是陆涛大喜的日子，一切以和为贵。」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小茹仍旧赔笑对何伟说道：「何先生，我知道您只是想把您的朋友招待好，您绝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今天是您姐姐大喜的日子，我们还是要按照规矩来。


    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先过去坐，等双方家里的老人来了之后，您再主动把那两张桌让出来给老人可以么？


    如果您坐在这里，被其他宾客看到了，会觉得您不明事理，实际上我了解您的想法，您就是想好好招待您的朋友，是这样吧。」


    何伟之前应该是没想到有老人在场这回事，再加上保安说话的时候比较直接、比较沖，让何伟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小茹就把话说的比较委婉了，而且还给何伟找了个台阶。


    何伟见有台阶之后，假装不耐烦的说道：「算了算了，懒得和你一个服务员计较，我们就坐其他的地方吧，你先给我们找两幅扑克牌，再拿点小吃、啤酒上来，我们先玩着。」


    小茹微笑说道：「好的，请您稍等，我马上给您送过来。」


    何伟很装逼的招唿身后的这些人说道：「走吧，咱找地方坐去，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副嘴脸，对我态度好点恭敬些，咱又不是不讲道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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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附和着何伟的话，这些小年轻的一天天的……也就是瞎混吧。


    何伟他们找了靠近主席台第二排的位置，落座之后何伟还装逼的对这些人说道：「都别客气，今天来喝喜酒就是要开心，咱该吃吃该喝喝，嗨起来啊。」


    禾丰在我身边看不下去了，气的转过头就要往外走。


    我拉住了禾丰问道：「去哪？」


    禾丰低着头说道：「我去外面透透气，抽根烟。」


    我指着宴会厅的角落，对禾丰说道：「咱俩去那边坐一会儿吧，在角落抽菸不影响，我知道你心里憋气，但是忍一忍，今天是陆涛结婚的日子，都消停的。」


    禾丰低着头转向角落，我走在他身边，我俩都很生气。


    禾丰掏出烟递给我，我退回给了禾丰，解释说道：「我彻底戒菸了，不抽了。」


    「你牛逼！刘洁怀孕的时候我戒了半年的烟，后来实在忍不住又捡起来了，每次坐在电脑前写代码，不抽菸就写不下去，我看你能戒多久？」


    「只要顾瑶在我身边，只要我和顾瑶长相厮守，我就绝对不碰烟了。」


    「如果哪天你重新抽菸，就是你和顾瑶的感情出问题了？」


    「差不多吧。」


    禾丰把自己的烟点燃，坐在角落的桌边，他不想和我聊顾瑶，他不是很喜欢我和顾瑶在一起，之前禾丰就多次表示过自己的态度，但现在他见我和顾瑶已经这样了，所以他也不说这些了，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你刚刚怎么知道小茹能处理好？你跟她很熟么？知道她的能力？」


    「不是……我只是相信顾瑶，她给自己选的助理不可能是个草包，就像刚刚发生那种事，又不是什么大事，小茹不可能处理不好，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观察，小茹刚刚委屈的都要掉眼泪了，最后还是自己忍住了，顶着委屈在心里默默的组织语言来想办法应对这件事，这就是一个人能力的最好体现。我们退一步讲，如果刚刚你、或者是我过去了，会造成不必要的尴尬和麻烦。」


    禾丰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说道：「在观察人这方面，我的确不如你。」


    「咱们兄弟互补，写代码我还不如你呢。」


    禾丰抽着烟深深的感嘆说道：「当初公司破产，我是真扛不住了，选择跳槽去其他公司打工，为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愧疚，你卖了车把钱给我，这事我能记一辈子，兄弟感情不是看辉煌的时候有多亲密，是在落魄的时候，看谁还记得谁。」


    我笑着说道：「我重新做云途的时候，你和小涛还不是听我一声召唤就跟着我一起干了嘛。」


    聊起这些，总算是有点暖心了，陆涛成家之后，也算是圆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了。


    下午四点半，陆涛和何静来到了酒店，在宴会厅的侧面有几个房间是单独留出来的，新郎新娘要在里面补妆换衣服什么的，结婚典礼是6：18分开始，这个时间也是何静家人选的。


    到酒店之后，陆涛过来跟我和禾丰打了个招唿，诉苦说道：「结……结婚真的是太他妈的累了……这辈子我绝对不结第二次婚，之前你们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么折腾么？」


    我和禾丰一起点头，经歷过婚礼的摧残，自然知道其中的辛苦。


    陆涛向我竖起大拇指说道：「师兄，记住我的话，如果可以，你和顾瑶就去旅行结婚吧，千万别大操大办了，太累人了，这一天跑了接近350公里，又是喝酒又是磕头的，我快要崩溃啊了，你和公司的这些兄弟们说一下，今晚都别灌我了，让我好好的把婚结完。」


    「你放心，婚礼结束之前，他们不会管你的，婚礼结束之后嘛……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我……」陆涛超级无语。


    我打断陆涛的话说道：「反正你今晚又不能回去洞房，你就好好喝酒吧，难得高兴。」


    陆涛无奈的摇头说道：「不聊了，我去换一身衣服，准备去门口迎宾了。」


    看着陆涛忙忙碌碌的样子，累且幸福着。


    婚礼来宾陆陆续续的到场，宴会厅内安排了40桌，差不多空了接近10桌，我马上找到小茹，让小茹安排一下客人可以坐的松散一下，看起来没那么空，在安排这些的时候，我随口问道：「怎么多出来四分之一？谁定的？」


    第712章 民警找上门


    小茹解释道：「之前陆总是预定32桌的，他也的确是让我安排餐厅准备36桌的菜餚，但是顾总不同意，她让我直接按照40桌的来准备，她担心客人来的多，招待不周就尴尬了。」


    禾丰在一边问道：「你说的顾总……是顾瑶？」


    小茹点头，对禾丰说道：「整个婚礼的安排，全都是顾总亲自盯着的。」


    禾丰哑口无言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很希望顾瑶能融入到我、禾丰还有陆涛这个圈子里，希望他们能够接受顾瑶……可是做到这一点，似乎很难。


    5：40分，何静的父母来到了婚礼现场，主持人找到何静的父亲，和他沟通婚礼的流程，其中有一个部分就是何静挽着父亲的手，将何静送到台上，然后陆涛过去从何静父亲的手里，把何静接过来。


    何静的母亲坐在了第一排的第一张桌，同桌的还有陆涛的父母，双方的长辈亲戚都坐在了第一排。


    六点整，司仪上台开始维持现场的秩序，招唿那些还在宴会厅瞎熘达的人尽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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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洁看着台上的主持人惊讶的对身边的禾丰说道：「省台的主持人都聘请过来了，陆涛对自己的婚礼还真是捨得下功夫，请这个主持人当婚礼的司仪，一场下来要两三万吧？」


    禾丰低声说道：「不清楚，这场婚礼都是顾瑶安排的。」


    刘洁听后马上就不说话了。


    6：18分，陆涛的婚礼正式开始，当何静的父亲带着何静走上台的时候，我想起了当初我和杨曼的婚礼，再看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不免有些触景伤情。


    陆涛从何静父亲的手里接过何静的手，主持人宣读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神圣的交接。


    我知道何静怀孕了，所以我特别留意了何静的小腹，能看到一点微微隆起的感觉。


    陆涛之前受了那么多苦，可能全都是因为肚里的孩子吧，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坚持过来了。


    婚礼进行到高潮，新郎新娘带着双方父母上台给所有嘉宾敬酒的时候，突然有一队穿着制服的警察闯入了婚礼的现场，这一队人来的特别突然，而且声势浩大。


    就连台上的主持人都断了说辞，停顿了几秒钟后才缓过神，对走进来的这队警察说道：「各位请坐、请坐，现场的工作人员帮我们的民警同志找张桌，大家都知道，警察这个职业太辛苦了，各位都是新郎陆涛的朋友，说好的要来参加婚礼，但是临时出警……


    没办法，责任重于泰山，好在执行完任务赶过来参加了婚礼，我们一起鼓掌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最可爱的人。」


    其实，在警察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发现台上的陆涛脸色有点不对劲，那些警察根本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也应该感受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主持人这么一说，反而让大家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


    那几个民警也都有点懵。


    我快速起身，迎着对面的几个民警走了过去，到了民警的面前，我假装不知情的样子，笑着对走在最前面的民警说道：「陆涛的朋友吧，你好……我叫方旭，是陆涛的兄弟，这边坐。」


    那个民警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对我说道：「我们是来调查一个案子的，和陆涛有关。」


    「调查案子？」我感觉到自己的冷汗在这一瞬间湿透了嵴背，我上前一步，小声问道：「什么案子？怎么回事？」


    民警还没等开口呢，台上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大声说道：「我们请陆涛的警察朋友入座，我们的婚礼继续进行。」


    我趁着主持人的话低声哀求说道：「那个……劳驾各位，我们先去那边的找个空桌坐一下吧，我向你们保证，陆涛会积极配合你们的调查，现在婚礼正在进行时，在座的都是陆涛的亲朋好友，能不能给他留个面子？」


    民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接受了我的提议，对我说道：「我们已经看到人了，如果一会儿人不见了，你就得跟我们走一趟。」


    我低声说道：「你放心，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的，请跟我来。」


    六个民警随我来到了一旁没有人坐的桌子边坐下，小茹这时也过来了，她客客气气的问道：「喝点什么？」


    我对小茹说道：「你去忙吧，我来招唿客人。」


    小茹很懂事，见我这么说，她就一句废话都没多问，微笑致意后离开。


    我打开桌子上的可乐，主动找话题说道：「大家既然在执勤，那就不开酒了，大家随便喝口饮料润润喉，典礼马上就结束了，结束后我叫陆涛过来配合你们调查。」


    坐在我斜对面的民警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亲属么？」


    「我们大学期间是校友，我大他一届，毕业后我创办公司，他一直跟着我在做，现在我也是他的老闆，更是他的兄弟，所以有什么事，你们完全可以和我说，这小子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了，我替你们教育他。」


    带头的那个民警冷着脸说道：「你知道他一直在做黑市交易么？」


    听到这句话，我心头一颤啊……真的是被吓到了，之前我就觉得陆涛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


    现在警察找上门来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陆涛一直没有放弃黑市上的买卖，他这么做，就是被何静一家人逼得……


    我曾无数次的警告、暗示过陆涛，我以为他放弃了……


    可是站在陆涛的角度思考，他有放弃的权利么？他有选择的余地么？


    他没有——


    民警见我不说话了，他厉声问道：「你知道他在做这些事么？」


    我否认说道：「这不可能吧，陆涛怎么会做这些？他持云途5%的股份，年终分红至少是几百万的拿，他碰黑市？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几个民警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了，相互看了看，仿佛觉得我说的话是闹着玩的，带头的民警问道：「你确定他每年有几百万的年终分红？」


    第713章 陆涛被带走


    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撒谎的？陆涛持股云途5%，云途的帐户上放着几个亿的资金呢，这可不是信口开河，你们随时可以去查，全都查得到。」


    这时，几个民警再次相互观望，眼里写满了疑惑。


    我见状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涛他犯罪了？」


    带头的民警低声说道：「我们通过一段时间的侦查，基本上确定这个在黑市上倒卖个人信息的就是陆涛，不会错。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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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不太可能吧……」


    「今天陆涛结婚，我们也网开一面，让他把这个婚礼办完，目前他也只是犯罪嫌疑人，我希望婚礼结束后，他可以主动来找我们，而不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这个你放心，我向你保证，陆涛不会跑的。」


    喜宴开始后，我招唿几个民警先吃点东西，也算是待客之道吧，反正对人客气点不会有问题的。


    开始，几个民警还不愿意动筷子，我拿起公筷把食物夹到了他们面前的碗里，讨好人家说道：「大家辛苦了，都这么时间了，别人都下班回家休息了，你们还在工作岗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别嫌弃粗茶淡饭，随便吃点，就当是工作餐了。」


    听我这么说，再加上我都把食物送到他们面前的碗里了，他们这才开始动筷子吃起来。


    我发誓，这是我人生中吃的心理逆差最大的一顿饭，开餐之前想着兄弟的大喜日子，我们一醉方休喝个痛快，但开餐之后，我的心情完全不同了，我恨不得这顿饭能吃上一个世纪，只要这婚宴不散场，陆涛就不会被带走，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也挺好。可是……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典礼结束之后，就是新郎和新娘挨个桌子敬酒，陆涛可能也知道这些民警是来干嘛的，他把所有的客人都招唿完之后，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这一桌，坐在了我的身边。


    带头的民警看着陆涛问道：「你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的吧？」


    陆涛点头，然后低声说道：「我知道，谢谢你们给我留足了面子，让我把这场婚礼办完了。」


    民警有点意外，继续问道：「这么说……你都认了？」


    「认！」陆涛说的坚决，「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来的有点早了，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能不能求你们再缓几天？三天后要带着老婆回娘家，招待娘家那边的亲人。」


    在北方，这个应该叫「三天回门」吧。


    民警看着陆涛低声说道：「你别太过分，让你把婚礼办完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再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后跟我们走。」


    陆涛低下了头，这一刻，我看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几个民警也沉默了，只有提醒陆涛的那个民警又说了一句，「吃吧，十分钟之后跟我们走，不吃饱今晚就得饿肚子了。」


    过了好一会儿，陆涛才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师兄，麻烦你帮我招唿一下这边，我先去了，别替我担心，我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争取宽大处理，我的确是倒卖了不少个人信息，谋取了一些利益，我想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办法，何静怀孕我没有退路。」


    我抿着嘴用力的点头，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不敢落下，这一刻我心里百感交集，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我想骂陆涛煳涂、我想说责备他不懂事，可是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陆涛挤出一丝苦笑，安慰我说道：「师兄，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现在想的什么，你是怪自己没有好好关心我，才导致我误入歧途，你是责备自己没能解决完用钱的需求，我才会铤而走险……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想，这一路走来我们都太难了，你卖房子卖车的创业，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但钱都是在公司帐户下，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我挪用公款呢？


    整个公司的人都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不能为了我以权谋私，我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你不要责怪自己，这是我的选择。」


    民警抬起手腕看了看，对我和陆涛说道：「还有两分钟，再不吃就没机会了。」


    陆涛把头转向民警说道：「现在走吧……能不能让我自己走出去，毕竟这里都是我的亲朋好友，那个……」


    民警还是很体谅人的，其中两个人起身说道：「我们先出去，在门口等你，一会儿你自己走出这道门来找我们。」


    「好……」


    两个民警出门之后，陆涛再次看着我说道：「师兄，我先走了，这里你帮我善个后。」


    说完，陆涛的双手支撑在桌面，身体缓缓的从椅子上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乱闹闹的宴会厅很少有人注意到陆涛那孤独落寞的背影，而我眼里的泪，终究没有忍住，模煳了视线……


    另外几个民警担心陆涛逃跑吧，在陆涛起身向外走之后，他们几个就跟在了陆涛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远不近，多多少少还是有提防陆涛逃跑的意思。


    在民警和陆涛离开宴会厅之后，何静踉踉跄跄的来到我身边，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了我身边问道：「师兄……陆涛他干什么去了？怎么出去了？」


    我抽了张纸巾在眼睛上擦了一把……当我看到何静那张脸的时候，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涌上心头，我很想大发脾气，可我确定陆涛并不愿意看到我这么做。


    我忍着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对何静说道：「陆涛有点事，挺急的，所以就先走了……那个……你和你家人说一下吧，典礼已经结束了，你看这些客人吃的也差不多了，再有一会儿就都散了。」


    何静有点不高兴的问道：「什么事那么着急，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么？真是的，我爸妈知道了得多生气啊。」


    第714章 忍耐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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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何静说她爸妈不高兴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暴怒，如果不是她爸妈把陆涛逼的那么紧，至于发生这样的事么？


    何静怀孕了……我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何静怀孕了！我要忍住，我不能发脾气……这是陆涛的媳妇、肚子里有陆涛的孩子，我不能发怒……


    但是我真的难以控制了！起身没有再理何静，绕过t台，绕到了幕后，把主持人叫到了身边，和他小声交代道：「陆涛临时有点事，你想办法应付一下，接下来新郎不会出现了。」


    主持人无比惊讶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新郎不见了？」


    我点头，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负责搞定现场，不能让客人发现新郎不见了，现在婚礼典礼、敬酒流程都走完了，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客人也就散了，一定不能让客人发现陆涛不在了。"


    主持人不傻，他联想到了刚刚的几个民警，小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那个……」


    我打断他的话说道：「结束之后我给你包一万的红包。」


    主持人做了一个ok的手势，拿着麦克风回到台上，告诉乐队的老师换了一首歌的伴奏，他直接在台上开唱了，用唱歌来拖延时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一口气唱了三首歌，宴会厅内已经有客人准备回去了。


    主持人又在此时恰到好处的让乐队放了一首《难忘今宵》的伴奏，乐队有个驻场女歌手，用这首歌做了一个道别。


    公司的群里，有好几个人艾特陆涛，准备下半场继嗨吧，这时候我站出来当恶人，在群里发了个公告，大概内容就是今天是5月1号，云途用户访问量暴增，有很多亟待处理的问题，婚宴结束之后，所有人回公司加班，今天加班费三倍并且安排宵夜，报销回家打车费。


    消息发出去之后，有人欢唿有人叫好，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的吧，至少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继续艾特陆涛，让他安排下半场了。


    宴会厅内的客人陆陆续续的散去。


    禾丰凑到我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小涛呢？怎么不见人了？」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被警察带走了。」


    「带走了？」禾丰无比震惊的问道：「怎么回事？婚礼现场把人带走了？小涛做了什么事么？」


    我用极其简单的话把陆涛做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对禾丰说道：「别声张，等客人走完了再说。」


    禾丰气的牙痒痒，他的手情不自禁握成了拳头，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拳头在颤抖……


    我低声说道：「淡定！要不你先回公司吧，安抚一下公司那些人的好奇心，熬过了今天就行了，就算陆涛真的出事，我也可以在公司里面说他休婚假，保护好陆涛的名声。」


    禾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我真的……得走了……我不能留在这……别让我……别让我看到何静的家人……我怕我忍不住……打……打人……」


    我四处张望寻找刘洁的身影，好在刘洁就在不远处，我招唿刘洁到身边，对刘洁说道：「你带禾丰先走，快点离开这里，走的越快越好。」


    刘洁愣了一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禾丰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别问，走……带我走。」


    刘洁有点震惊，不过还是拉着禾丰的胳膊，向宴会厅的门口走去。


    实际上禾丰比刘洁走的要快，他是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动手打何静的家人……尤其是何静的弟弟何伟……我确定禾丰能做出这种事来。


    宴会厅内，还有少数几个客人在拿着塑胶袋打包残羹剩菜。


    陆涛的父母亲更是四处张望，寻找陆涛的身影，在陆涛父母的身边就是何静这边的娘家人，包括何静的父母还有她弟弟，全都在。


    此时此刻陆涛不见了，娘家人的脸上自然不爽，一个个的愤怒都写的很清楚。


    尤其是何静的父亲，他不管不顾的大声质问陆涛的父母，「这像话么？这做的什么事？把我女儿当成什么了？婚礼都没结束呢，人就不见了，就算工作再忙，也得分清主次吧……」


    说到这，何静的父亲还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换了教育的语气说道：「年轻人为了工作拼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今天是应该为了工作死拼的日子么？他不懂事么？不懂礼数么？婚宴结束不应该送一送娘家的这些贵宾长辈么？」


    陆涛的父亲低声下气的道歉说道：「亲家公您别生气，陆涛这孩子是我没管教好，做了这样的事的确是给你们丢人了，等我找到这小兔崽子一定得好好教训他，您别生气……」


    陆涛的母亲也道歉说道：「你看看这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电话都不接，信息也不回。」


    何静的父亲装逼摆架子说道：「我看他就压根没把我们娘家人当回事，要是真的把我们当回事了，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么？


    走的不声不响，哪怕是过来和我们打个招唿，我都能理解他的行为，现在可倒好，人没了，招唿也没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甩脸色给我们娘家人看么？」


    何伟站在一边冷哼道：「这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甩脸色给咱们看呢呗，记恨我姐要那么多彩礼，记恨咱家提出的要求……他要是娶不起我姐就别娶，我姐愁嫁么？多少人排队等着追我姐呢……」


    说到这，何伟直接把目光投向了陆涛的父亲，一点礼貌都没有的说道：「你们家人心里要是有气有不满的地方就直接说，别整这么一出，给谁看啊？我听说过婚礼上新娘不见得，这新郎跑路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要跑你让他跑的早点啊，在典礼之前就跑，这婚也就不结了，现在跑算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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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把我姐娶到家可以用跑路当态度给我们家人看么？


    我告诉你，今天他要是不出来给我爸妈道歉，我们就把我姐带回家，到时候让你们就是雇八抬大轿来抬，我姐都不走了……」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第715章 何静的愤怒


    我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抡起拳头直接打在何伟的嘴上，他吃痛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脸蹲了下来，何伟的那些朋友见我动手，一瞬间就围了上来，还有人把推了我一把，就连陆涛的父母都拉着我，怕我继续冲动下去。


    我指着何静的父亲忍无可忍的吼道：「陆涛去哪了？陆涛去哪了你问我？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们一家人把陆涛逼成什么样子了？


    你的傻逼儿子把人肚子搞大了要结婚，要结婚怎么不自己去赚买房子的首付？


    凭什么让陆涛出钱？陆涛不出钱你就不让何静嫁给他是么？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何静怀孕的份上，我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场婚礼，你问我陆涛去哪了？


    我特么的告诉你，陆涛被警察带走了……带走了……他被警察带走了，你听清楚了么？」


    原本用力拉着我的陆涛父亲听到我说被警察带走的那一瞬间，他手上的力气全无，整个人都瘫软了，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言，被警察带走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何静的反应还算正常，她紧张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陆涛会被警察带走？」


    「问什么？」我看着何静反问道：「难道你猜不到么？你弟弟买着两百多万的新房，首付的钱是谁给的？是谁出的？这事你敢说不知道么？」


    何静的父亲吼道：「我女婿卖车给我儿子买房交首付怎么了？我们家的事，要你一个外人来插嘴？你算什么东西？」


    我突然有一种打他的冲动，完全是本能的想要过去抓他的衣领，但是被人给挡住了，隔着挡着我的人，我指着何静的父亲吼道：「我去你妈的吧，一辆宝马x5能卖几个钱？首付的一半都不够……」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陆涛愿意出钱给我儿子买房。」


    「愿意么？他是被逼的，你用何静肚里的孩子威胁陆涛，不给钱买房就要让何静打掉孩子，还想要陆涛把他父母辛苦攒钱买下的房子给你儿子当新房……你有替陆涛想过么？


    他能把自己父母血汗钱换来的房子给你儿子结婚用么？


    你把陆涛与何静的感情当成要钱的筹码……我告诉你，陆涛就是被你们逼的，他为了筹钱给你儿子买房，在黑市上接各种订单，他为了赚钱铤而走险，他现在犯罪了，你们全都逃不开干系，你们的良心不会痛么？尤其是你……」


    我指着何伟吼道：「废物、草包，给男人丢人，你这辈子都靠你爹威胁女婿给你弄钱花吧，你这辈子都是个废物。」


    「关我屁事！」何伟捂着鼻子吼道：「是他着迷我姐的美色，愿意给我姐花钱，花你的一分钱了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逼逼？你算什么东西？」


    我原本就很愤怒，被何伟这么骂了几句，我更加愤怒了，转身抓起身后那张桌上酒瓶，隔着人群就向何伟的头上砸去。


    何伟脑袋一歪就避开了，我没想到何静的家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悦享的保安早就看到这边有情况，提前过来做了防范。小茹也是个懂事的人，在何静家人在为难陆涛父母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客人疏散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何静的亲属以及何伟带来的那两桌朋友。


    使劲丢人吧，使劲闹吧！让所有人都看到何静的爹是多么的无耻，让娘家的这些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看到最后丢的是谁的人。


    此时此刻，我唯一觉得对不起就是陆涛，他希望自己可以一忍再忍的把事情扛过去，但我们都清楚，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了。


    陆涛的父亲拉着我问道：「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我微微点头安抚着老人说道：「叔，你别怪小涛，他是个男子汉，他什么都没做错。他爱自己的老婆孩子，为了自己的老婆和没出生的孩子，他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只是这些人不懂得感恩，可怜了小涛。」


    此时，何静的母亲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对一旁看热闹的亲戚讪笑着解释说道：「不是他说的那样，他撒谎呢，我们没有用女儿给儿子换钱买房，没有的事，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


    何伟看自己的妈都帮着自己说话了，为了在朋友面前维护自己的颜面，附和着说道：「对，我们从来都没有逼他拿钱，是他自己打肿脸充胖子……」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何静甩手一个耳光就打在了何伟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何静的父母还有何伟，这三个人看着何静，仿佛何静做了一个「逆天」的举动。尤其是何伟那表情，是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


    何静脸上挂着泪，异常愤怒的问道：「你还能要点脸么？你说这话你对得起谁？要不是你哭着喊着让爸妈给你买新房结婚，他们至于把陆涛逼的那么紧么？现在你说这样的话，你好意思么？」


    「啪——」何静的父亲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何静的脸上，他完全不顾今天是何静结婚的日子，也不顾何静肚里的孩子，打完之后还吼道：「谁允许你打小伟的？在家里你什么地位不清楚？马上给你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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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只知道何静家里重男轻女，但是没想到，他们家人竟然如此变态的重男轻女，这一瞬间我意识到，何静在家里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就这么一个举动，足以证明这一切。


    活在这样的家里，没有自主权、没有言语权，就连结婚都成了一种换钱的筹码。


    我替何静感到悲哀，同时也深深的同情她。此时此刻，我似乎更加理解陆涛为什么如此呵护何静了，她今天打何伟这一巴掌，应该是做了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而这一巴掌，她是替陆涛打的，看到这一幕，我觉得陆涛为何竟做了那么多……不说多值得吧……至少不至于寒心。


    何静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父亲看到何静没有道歉后，更加的生气了，抬起手就要打第二巴掌。


    第716章 何静的态度


    这一巴掌被我挡住了，在何静她父亲的手掌就要打在她脸上的时候，我率先抓住了他手腕。


    这个举动让何静的父亲十分不满，他大声吼道：「松开我……」


    我双眼直视何静的父亲，特别心酸的说道：「何静是你女儿，不是你用来给儿子骗钱的筹码，求求你做个人吧。」


    何静的父亲本能的逃避我的目光，挣扎着从我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臂，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我们走……」


    说完，他转身就向宴会厅门口的方向走去，何静的母亲也紧紧的跟了上去，然后是何伟，何伟在经过何静身边的时候，还停下来鄙夷的看了何静一眼。


    然后其他娘家的亲属跟着这一家三口开始往外走，走出去二十几米远之后，何静的父亲发现何静并没有跟着过来，她还穿着婚纱站在原地呢。于是这老东西很生气的问道：「干什么呢？走啊。」


    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把目光投向了何静。


    何静站在原地仍旧没有动，她眼神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爸……我结婚了，我是陆涛的人，我肚子里有我和陆涛的孩子，我不跟你们走了……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陆涛吧……」


    「你走不走？」


    何静摇头。


    这老东西转身大步的向何静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今天必须给我走。」


    在他靠近的时候，我挡在了何静面前，对这个老东西说道：「你今天最好别乱来，何静要是愿意跟你走，我们谁都无权拦着，何静要是想留下，你也别想那个把她带走。」


    「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在别地方，或许我没什么能力留住何静，但这里是悦享假日酒店，这里的保安全都是我们物业公司的人，全都是肖剑亲自带出来的，而小茹就在一边，我打个指响对小茹说道：「叫保安……」


    「等等。」何静制止了我，她用祈求的口吻说道：「师兄，他是我爸，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吧。」


    何静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持反对意见么？肯定不能。


    在一旁已经难过到「失语」的陆涛父母，已经泣不成声，看到这一幕我是真的难受。


    何静主动拉着陆涛母亲的手，对陆涛的母亲说道：「妈——对不起，是我们家人坑了陆涛，是我们家的人对不起陆涛，我和陆涛已经结婚了，我就是陆家的人了，我会做一个贤妻良母，一个不让你再失望的儿媳妇，不管陆涛在哪、正经歷着什么，我都是陆涛的媳妇，这辈子都是。」


    陆涛的母亲听后，哭声更大了。


    何静又把目光投向了他父亲，用一种祈求的语气说道：「爸……弟弟的房子我们已经把自己的车卖了凑钱给他交了首付，我们最艰难时盘下的炸鸡店，也给了他，求求你放过陆涛，也放过我吧，我们真没有什么能再给他的了，陆涛现在被警察带走，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你们就回去了吧，行么？我已经嫁给陆涛了，今晚我不可能跟你回去了，你们走吧……」


    何静的父亲被何静这话气的牙痒痒，指着何静的手都在颤抖，但颤抖之后也没什么其他动作了，转身在众多亲戚的目光中，他大步走向宴会厅门口，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吼道：「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也不要再回我的家。」


    这是我经歷人生中最惨痛的一场婚礼了吧，仿佛也从中悟出了很多道理，更是明白了陆涛的用心良苦。


    他深爱着何静，或许，更多是一种男人愿意为爱所承担的责任吧，何静从大学期间就跟着他，两个人这么多年走过来也的确不容易，陆涛跟着我辉煌过，后来被我赶出公司后去电影院外面搞个摊位卖炸鸡，即便是这种困境，何静都没有离开他。正是这份不离不弃，让何静赢得了陆涛的全部宠爱吧。


    发生今天这种事，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应了那句话：苍天饶过谁啊！！


    何静的娘家人离开之后，陆涛的远亲们也开始离场，最后剩下的也就是陆涛的直系亲属了，他们更关心陆涛的去向，而我成了他们唯一能抓住询问的人了。


    面对这些长辈的询问，我只能耐着心的说道：「大家别担心，陆涛今晚是被警察叫走配合调查……」


    陆涛的母亲拉着我的手问道：「孩子啊，你可别说谎啊，小涛真的只是被找去调查么？你说他从小到大都那么老实，怎么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呢？一定是警察搞错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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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是的！」我安抚着老人说道：「他只是去配合调查，等调查清楚了，小涛也就没事了。」


    「他因为什么事被抓去的？要怎么配合调查？」


    「调查要多久？」


    「警察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就抓人？有这样的么？」


    「现在的警察也太不讲道德了，大喜的日子整这么一出，有没有点人性啊？」


    「小涛到底在做什么？」


    七大姑马大姨的问题总是那么多，又杂又乱，已经到了让我很无语的地步。


    我抬高了声调控场说道：「大家别着急，现在陆涛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大家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现在回去就找人托关系去打听打听，如果可以，我会亲自到派出所去了解情况，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好不好？


    说实在的，我和你们一样着急，陆涛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绝对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你可得想想办法啊，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人脉……」


    「您多费费心啊……」


    这些亲人对陆涛的关心毋庸置疑，而我能做的……对内，帮陆涛安抚好家人的情绪，对外，隐瞒陆涛被抓走的消息。


    而当前最应该做的，就是去了解情况，弄清楚这小子究竟做了什么事。


    送走了陆涛的亲戚们，我准备回公司去找禾丰，在上车之前，何静叫住了我……


    第717章 陆涛的处境


    陆涛的父母已经坐到了小茹安排的商务车内，我和何静就站在车边，她满脸的愧疚，对我说道：「我没想到我给了陆涛这么大的压力，他从未告诉过给何伟买房的钱是哪来的，我只知道我们的车卖了，他还撒谎说其他的钱是他接的一点私活赚的，是我太自私了，我对不起陆涛，师兄……你能告诉我实话么？陆涛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摇头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民警说他倒卖个人信息，我会尽快去了解情况。」


    何静点头，看着我眼神坚定的说道：「我们结婚的新房还没有入住，如果需要用钱，这套房子拿去卖掉吧，只要陆涛没事就行，我和陆涛已经结婚了，婚礼也办了，我现在是陆涛的人了……


    我想请几个月的假，跟着公公婆婆回老家去住，陆涛出事他们心里肯定难受，我去陪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可能会好一点吧。」


    听何静说这些，我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对她发脾气……挺不应该的，她只是一个原生家庭的受害者，她也爱陆涛，就像陆涛爱她一样。


    我犹豫了几秒后说道：「陆涛有消息之前，你就多陪陪他爸妈吧，公司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也尽快去打听一下陆涛的消息，随时联繫。」


    「谢谢师兄……」


    何静上车后，陆涛的父亲又伸出头和我说了几句话，大概表达的意思就是尽快打听到陆涛的消息，给他们一个准信，要花钱他们就去凑钱，争取宽大处理。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我站在酒店门口有些难受，突然之间菸瘾就犯了，很大很大的那种，理智告诉自己，戒菸是我暗自为顾瑶做的一个承诺，如果这件事都做不到，我就得怀疑自己的自制力了。


    好在这时小茹从背后走过来，站在我身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十分贴心的说道：「看你忙了一晚上，水都没喝一口。」


    我接过水后道谢，然后对小茹说道：「帮我安排个车送我去派出所。」


    「好，稍等 一下。」


    一分钟之后，一辆丰田的埃尔法停在了我面前，小茹问我要不要安排两个人陪我一起去，被我委婉的拒绝了，只要有个司机负责开车就够了。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我给禾丰打了个电话，禾丰接到电话后表示也要过来，我们俩约定在派出所门口见，当我到派出所的时候，禾丰已经在这里等我了，一起来的还有他老婆刘洁。


    我们三个进入派出所想要探望陆涛，却被民警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陆涛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暂时不能见任何人。


    禾丰摘掉眼镜擦了擦眼角，特别难过的问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说抓就抓起来了呢？」


    民警：「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我们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我们手里有他犯罪的证据，他自己也承认了，在这我不得不说一句，他认罪是最好的，如果抵抗，最终加重刑罚的也是他自己。」


    禾丰追问道：「他都认什么了？」


    民警：「都说了我不会告诉你们的，现在还在调查中……」


    我转身走出这个房间，拨通了周树旺的电话，他和昆明的各个派出所、公安分局都熟啊，让他帮忙安排见陆涛一面应该不是很难，电话接通后我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周树旺，周树旺让我原地等几分钟。


    前前后后不过就是五分钟左右吧，派出所的所长就亲自出来了，还客气的和我握手，主动聊起了周树旺说道：「我以前是周大哥的兵，刚刚他亲自给我打的电话，你们跟我来吧，来安排你们见面，但是有句话我先说在前面啊，你们可千万别怂恿犯罪嫌疑人消极抵抗，尽量多往积极的方面引导，争取寻求宽大处理。」


    我谢过所长之后，带着禾丰一起到关押陆涛的那个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所长说今晚只是暂时关在这里，明天要送看守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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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狭小的房间内，陆涛蹲坐在地上，手上带着手铐，脚上还有脚镣，他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马甲」，实际上就是个囚服。


    陆涛见到我和禾丰，马上站了起来，挤出尴尬的笑容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禾丰上去就是一脚啊，这一脚踢在陆涛的侧腿上，恨铁不成钢的嘶吼道：「你个小兔崽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虽然禾丰又踢又吼的，但是我和陆涛都能感觉到他的那份真挚的情感，是发自内心的。


    陆涛讪笑着说道：「也没干啥，就是在黑市上接了几个活，调查一些个人信息，消费记录、开房记录什么的。」


    我皱眉问道：「你怎么可能查到别人的开房记录……」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我和让陆涛帮我查过一次，陆涛的确做到了，他也是花钱在外面买的信息，「你又去买信息了？」


    陆涛微微点头，然后说道：「没办法，这个产业链就是这样，我们搞不到的开房信息，在某些人手里不过就是打开电脑输入几个字母数字然后就能搞定的。」


    陆涛这么说，我大概也能听明白，有权利调查这类信息的人，肯定是和公检法有关吧，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陆涛继续说道：「他们让我交代，是从哪获得这些信息的，我撒谎说我自己查的，他们又给了我一台电脑让我演示如何查的，我做不到，他们就知道我在说谎了。」


    禾丰气急败坏的说道：「那你倒是交代啊，你交代了不就能争取宽大处理了么？你还在等什么呢？」


    陆涛苦笑看着我和禾丰，他没有接禾丰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婚礼……还算成功吧？」


    我深唿吸说道：「婚礼……办完了，成不成功……不好说，现在的情况就是……双方家人都知道你出事了，为什么出事，他们也清楚，其他客人和公司同事都不知情，明天我就到公司宣布，你跟何静去度蜜月了。」


    「没必要！」陆涛大义凛然的说道：「就告诉公司的人，我因为做错事被抓了，让大家引以为戒吧。」


    「放屁！」禾丰骂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快点配合警察的调查，知道什么就交代什么，我们在外面也想想办法，争取把你早日弄出来，公司这边会给你瞒着，你婚假休一两个月都行，都没事，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积极配合调查。」


    第718章 自己去选择


    陆涛苦笑着摇头说道：「我不能这么做，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要是供出了提供信息的人，就等于是我出卖了他，做买卖交易的双方本来就是自愿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被追查到了，那我就认了，让我交代出提供信息的人，我……我做不到……或许卖信息的这个人和我一样，也是生活逼迫才走到这一步的呢……」


    禾丰打断陆涛的话说道：「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你还想着这些？」


    陆涛坚持说道：「正是因为我自己都这样了，我才不能出卖提供信息的人。」


    禾丰被陆涛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转身一拳打在了墙上，可能觉得陆涛的这种固执行为太气人了吧。


    我也是希望陆涛能交代，但这件事我不能替陆涛做决定，所以我对陆涛说道：「我只想告诉你，你父母还有何静都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婚礼结束之后，何静向我请了个假，她要跟着你爸妈回县城的老房子去住，回家生活了，我给她批了带薪假，你不用担心何静的生活，产检什么的，我会安排人陪她一起去，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出钱请个保姆在家照顾她。


    再回到这件事上，你是否要供出给你提供信息的人，争取宽大处理，这事你自己做决定，你觉得怎么做是对的，那你就怎么做，作为兄弟，我帮你照顾好家人，让你在做选择的时候没有顾虑。另外咱该花钱就花钱，该求人就求人，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去把你弄出来。」


    陆涛眼里含着泪，我说的这些应该就是他此时此刻最放不下的吧，他想张开双臂拥抱我，但他的手上戴着手铐，拥抱都成了一个「奢侈的动作」，是我张开了双臂，把陆涛抱住，抱着他说道：「小涛……别怕，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们都是兄弟，有事一起扛，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嗯……嗯……」


    短暂的碰面之后，我和禾丰离开了关押陆涛的这个房间，走出门就看到派出所的所长和几个人在门外，我们在里面说的那些话，他们应该都能听到吧，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长对我还算客气，对我说道：「你们应该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坦白从宽嘛。」


    我点头表面附和着，到门口之后，所长一个人跟着我们走到了车边，我左右看了看，故意找了一个角度，背对着身后的摄像头，另外一侧靠车身挡住，从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大概有两三千的样子吧，这也是我包里全部的现金了，我递给所长说道：「麻烦您了，我兄弟在这过夜给您添麻烦，这钱您收着，今晚照顾照顾他，别让他过的太辛苦。」


    所长推辞道：「你这是干什么啊，客气了，我是周大哥的兵……」


    我知道关系归关系，利益归利益，有时候还是要表示表示的，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他的话说道：「这个您拿着，小涛晚上都没吃饭，我看那个房间里面也没有个被子什么的，麻烦照顾照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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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这么懂事，他也就没客气，把钱收下之后说道：「我一会儿就安排人去给他买点吃的。」


    我提醒道：「再买两盒烟。」


    离开派出所后，禾丰跟刘洁随我一起上了商务车，在回去的路上，禾丰一直在生气，他不是生陆涛的气，而是生我的气。


    因为我在里面跟陆涛说，让他自己做选择，是供出来提供信息的人寻求宽大处理，还是死守着内心的道义，坚持自己扛……


    站在我的角度思考，我觉得我没做错，男人就是要有做人的底线，出卖合作伙伴争取自己宽大处理，这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


    而禾丰更喜欢站在道德最高点来评判一件事，他认为陆涛已经违法了，就不应该继续袒护这种行为，他觉得陆涛结婚了、何静怀孕了，陆涛应该为了家和孩子，选择提供上线人信息，来成全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人为处事的角度，各有各的理由罢了。


    这一路我们都沉默着，司机把禾丰夫妻俩送到了家，下车的时候禾丰都没理我，只有刘洁和我简单的道别。


    上车之后，我真的是太累了，这一天折腾的筋疲力尽，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回公司看一眼今天的数据，忙到凌晨两点才回家，连洗澡都懒得去了，脱掉衣服倒在床上给顾瑶发了个「晚安」，翻个身就准备睡呢。


    没想到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这让我有点意外，滑动屏幕问道：「你还没休息么？」


    「嗯……」顾瑶轻声说道：「今晚发生那么多事，我都知道了，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又担心你在忙，所以就没敢打扰你，刚刚看到你发来的信息，知道你应该还没睡呢，就给你拨打过来了。」


    「对不起啊……是不是我给你发信息吵到你了？」


    「没有，是我在等你给我发信息，我以为你会和我倾诉今天的苦闷，我怕你倾诉的时候找不到我，我就一直等着了。」


    「我是想和你倾诉今天的种种不如意啊，可是太累了，累到最后只能说声晚安了，你是怎么知道这边的事？是小茹说的么？」


    「你在悦享假日酒店的宴会厅办酒席，我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嘛？的确是小茹告诉我的，我自己又远程看了监控。」


    我感嘆道：「陆涛活的太累了，何静也不容易，好像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不如意的。」


    「或许，这就是最真实的生活吧。」


    我不想把太多的负面情绪带专递给顾瑶，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你那边今天怎么样？有什么好的消息告诉我么？至少让我临睡前别那么难受了。」


    「我这边挺好的，客栈全都满房了。不过……之前的那几个旅行社又发动了同行，对我们客栈提供导游的服务进行了攻击，大肆宣传我们的导游不专业等等，甚至还有一些旅行社直接发布公告，不允许自己的导游在云途註册，一经发现，就和导游解约不再分配旅行团给导游，这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第719章 薛磊的小算盘


    「听你这么说，感觉你被旅行社和旅游公司联合在一起欺负了？」


    顾瑶很无奈的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旅游局那边有没有给你个说法？毕竟你可是来丽江投资做百佳客栈的，他们要是装死看不到，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顾瑶冷笑道：「旅游局？还能指望的上么？他们不找我麻烦就不错了，只要杨开福在旅游局当一天副局长，我就指望不上旅游局给我任何福利。」


    看来想要解决这个事，首先得解决人。


    理清思路之后，我和顾瑶闲聊了几句后把电话挂了，原本很疲惫很想睡，但此时又为顾瑶的事担心起来，进入了失眠的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的，梦中出现好多个破碎的片段，有杨开福、有顾瑶、有陆涛、有禾丰，还有薛磊……郭少阳……


    在这些画面中穿插交织的时候，放在枕头边的电话响了，是安若曦从丽江打过来的，我揉着眼睛问道：「若曦，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吧？」


    「早？都十点多了，你还说早？」


    「噢，抱歉，昨天睡得太晚了，你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薛磊来丽江了，应该是昨天就到了，今天原本安排卢珊拍摄的，但卢珊突然失约要求改天再拍，她去和薛磊约会了，摄影团队都准备好了，和民宿的老闆也打过招唿了，民宿的老闆推掉了好几个订单，留出三间房给我们拍摄用，现在女主角跑了，你说这事咋办？


    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我要扣她薪水，并且让她在部门内对今天的行为道歉。」


    「等等……」我安抚她说道：「卢珊今天为什么请假？确定就是跟薛磊约会么？两个人去逛古城？还是有什么事？」


    「不知道……」安若曦很生气的说道：「她就发信息告诉我今天有事不能拍了，让我协调一下明天拍。」


    「你把卢珊给你发的信息复制或者截图给我，我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重要么？现在的重点是卢珊把所有人都放鸽子了，她还是个新来的啊，新来的都这么嚣张，眼里一点规矩都没有，全都这样，我还怎么安排工作？」


    「消消气、消消气，这事我来琢磨一下怎么弄，好不好？最近这一周好像都没什么顺心的事，旅游局纵容旅行社打击我云途的「租赁导游自由拼团」的业务，针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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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起这事，我也正要跟你反映呢，如果旅游局那边明显偏袒当地的旅行社了，针对我们的同时，顾瑶的百佳客栈都受到牵连，他们认为百佳客栈就是我们「租赁导游自由拼团」业务的线下聚点，顾瑶基本上算是躺枪了。」


    「解决办法呢？」


    「让旅游局帮我们说话，目前来看是不太可能，毕竟当地旅行社才是给他们创造价值的最大群体，我们只能将自身影响力提高吧。否则，被孤立的始终是我们。」


    我犹豫了几秒钟后说道：「解决事，更要解决人，先这样吧，你把卢珊请假的信息发给我一下，你先不要处罚卢珊。」


    「知道了！」


    说完，安若曦就把电话给挂了，我能感觉得到电话那边的安若曦是很生气的，换位思考，我也会生气。


    很快，安若曦把卢珊的请假截图发来的：安总对不起，今天下午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拍摄的事安排在明天吧，对不起了。


    单看这条信息，的确会觉得卢珊请假有点太过嚣张了，作为一个新人这样请假，哪个领导会愿意呢？


    伸个懒腰起身，打开自己的电脑，此时此刻我最想看到的就是文件夹里有没有薛磊的电话通话记录，点开之后果然没让我失望，其中一条就是薛磊和卢珊的通话信息，在电话里，薛磊先是约卢珊下午逛束河，卢珊回绝，告诉薛磊自己下午有个拍摄。


    薛磊又开始旁敲侧击的问，是不是拍摄团队都准备好了？要去哪里拍摄？


    如果不去拍摄会有什么后果？卢珊一一回答，薛磊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确定卢珊如果不到场，就把所有人都给耍了。


    确定这个信息之后，薛磊撒谎说自己爷爷生病了，得知卢珊在丽江，想要下午见一见卢珊，还说了一些相当煽情的话，什么老人年纪大了，就这点心愿什么的。


    卢珊听后竟然信以为真，就答应薛磊下午去看望薛磊的爷爷。因此，卢珊给安若曦发信息，取消了下午的拍摄。


    我作为一个电话录音的旁观者，再加上我知道薛磊是什么鸟人，所以我很理性的分析出来，这就是薛磊故意制造矛盾的一个点，他认为公司会处罚卢珊，把公司和卢珊的矛盾闹的越大越好，到时候卢珊受委屈回去，那卢书记肯定会不高兴啊，到时候薛磊再煽风点火的说上几句……


    这是在为「借刀杀人」做前期的铺垫。


    薛磊为了整我，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各种布局、各种细节……想想也觉得有点可笑。


    我拿起电话拨打给安若曦，将卢珊请假的事和安若曦解释了一下，安若曦听后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笑而不语，最后我嘱咐安若曦说道：「卢珊这姑娘我不是很了解，也没接触过，你帮我多了解了解卢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安若曦冷冷的来了一句，「你有顾瑶了，就别惦记其他姑娘了，再见！」


    怎么在她眼里，我要对卢珊做什么吗？这就尴尬了。


    趁着打开软体了，我又把之前陆涛帮我整理出来的资料看了一下，其中有一些是公园1903那个二手奢侈品回收店的视频画面，拍到过薛万山出现在里面，这里是薛万山洗黑钱的地方，当初他勒索胡队长的证据，全都保存的好好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禾丰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我警察到公司了，要查陆涛的电脑，陆涛的电脑里面有我们云途的重要资料，肯定是不能被随便查的，现在民警和禾丰正在僵持，需要我马上过去。


    第720章 再次见陆涛


    从我住的地方到公司也就隔着一条马路，十分钟之后我就出现在了公司，两个民警还算是挺给面子，他们穿着便衣，此时正坐在禾丰的办公室内，没有惊动公司的其他职员，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们。


    可能是因为昨天派出所队长对我们都网开一面的原因，这两个民警见到我之后特别客气，对我说道：「我们是来取走陆涛的办公电脑。」


    我从禾丰的桌面上拿起他的烟，递给两个民警问道：「一定要带走么？陆涛是我们公司的技术骨干，他的电脑里面有很多公司的机密，如果被你们带走了，存在泄密的风险。」


    民警解释说道：「电脑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我们怀疑这里面有他的作案证据。」


    禾丰在一边冷冷的说道：「这里面有我们公司的机密才是真的，你们这样带走，谁能保证我们公司的机密不泄露？」


    两个民警没说话，他们似乎也不愿意搭理禾丰，禾丰脾气又臭又硬，的确不招人喜欢，相比之下，我就圆滑的多了。


    我回忆起前段时间陆涛的反常行为，很明显他已经意识到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尤其是前两天陆涛给了我一个硬碟，那个硬碟就是他电脑主机的硬碟，如果我猜的没错，陆涛真正作案用的电脑是他每天都随身携带的那个笔记本，摆在陆涛办公室的电脑现在应该是空的。


    想到这些，我并没有马上答应两个民警的要求，而是装作很为难的问道：「真的一定要带走么？」


    民警点头。


    我假装嘆息，然后说道：「陆涛的电脑里面有什么，我都不清楚，如果说我们积极配合调查，陆涛在量刑上会不会轻一些？」


    「那是肯定的，你们愿意配合，同时劝一劝陆涛，这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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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那好吧，你们把电脑拿走了，希望能对你们破案有所帮助，同时也希望你们能帮帮忙，多照顾照顾陆涛。」


    带头的民警见我如此「通情达理」，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主动伸出手说道：「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回去后尽快搜集电脑中的证据……」


    禾丰打断民警的话说道：「如果什么都没有，记得快点把电脑送回来，这是我们公司的财产。」


    民警看了一眼禾丰，仍旧没搭理他，继续对我说道：「我们来的时候所长特别交代过，所以我们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那个……现在我们可以去拿电脑了么？」


    「好。」我带着两个民警走出禾丰的办公室，陆涛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我让行政值班的工作人员送来钥匙，陆涛的办公室打扫的很干净，桌面也是空空的，在写字檯下面放着电脑主机，民警熟练的抱起了主机，仿佛那里面真的会有什么似的。


    我客气的留民警在这吃午饭，其实我就是客气一句，他们也不会真的留下来吃的。


    抱着电脑离开之后，我又回到了禾丰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椅子上抽闷烟，见我进来就用责备的语气问道：「小涛的电脑里面有多少关于公司的机密，你就这么让他们带走了？适合么？」


    我安抚禾丰说道：「别太担心，小涛的电脑是空的，硬碟早在几天前就给我了，他应该是预感到了这一切的发生，细思极恐啊！


    当时陆涛让我安排沙丽丽再招聘一个财务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他的用意，可惜我脑袋笨了，也怪我没有好好关心他。」


    禾丰很郁闷的嘆息，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出来后，瀰漫了整个办公室。


    此时此刻我有点受不了香菸的味道，总是在勾引我要抽一根，这个办公室是没法待下去了，我起身说道：「放心吧，小涛脑子活的很，他既然预感到这些了，又怎么会留下证据？好好干活吧，我下午再去一趟派出所，晚上回来咱俩去撸个串，我有话和你说，如果不出意外，我这几天要去一趟大理，「租赁导游」的这个埠你需要尽快优化一下，增加客户体验感，我去丽江要干一票大的。」


    「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带着禾丰的小情绪，明显是不高兴呢。


    下楼到胖厨的小门店里面吃了个午饭，下午又去派出所看陆涛，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我要不要劝陆涛供出给他提供个人信息的那个人呢？


    如果供出来，陆涛肯定是能获得适当的减刑，但是这么做，是不是又有点违背契约精神呢？


    我换位思考，假设自己是陆涛，如果我面临这样的选择，我会怎么做呢？


    忽然之间，我发现这是一个很难的抉择，一边是自己的老婆和没出生的孩子，一边是合作的伙伴，如果说用出卖伙伴来换自己一点点的自由，这算不算是小人行径呢？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下午一点半来到派出所看陆涛，刚好遇见所长，所长知道我和周树旺认识，也没为难我，对我说道：「你去和你朋友多沟通两句吧，劝劝他也好，我们这边争做在移交手续，下次你再想看他，我说的就不算了，你得去看守所了。」


    「那个……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去见陆涛，能不能让他给他老婆通个电话？方便么？」


    所长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什么我的没听到，安排他在的房间没人，也没什么监控，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先去忙了。」


    这回轮到我愣神了，但是愣神之后我秒懂所长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谢过所长之后去见陆涛，陆涛的待遇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他被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内，房间有一张简陋的床，床上放着被褥，他的脚镣还在，手铐已经没有了，在床头的位置，还放着几盒烟和一盒火柴，地上已经留下了好多菸头。


    见到我进来，陆涛把手里没抽完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后站了起来，「师兄，你来看我啦。」


    我点点头，坐在床边对陆涛说道：「他们要把你送去看守所了，去看守所之后可能就没这么自由了，我带手机进来的，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给你爸妈报个平安，和何静说一下你的情况，我也尽量多走动一下人际关系，争取让你减刑啊。」


    说着，我把手机递给了陆涛。


    陆涛盯着手机犹豫起来，我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干嘛呢？快点啊，时间宝贵。」


    第721章 事情难办了


    陆涛明显怂了，默默的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低着头点菸的时候说道：「还是不打了吧，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特么怂！」我不管陆涛是否同意，直接拨通了何静的电话，何静几乎是秒接，应该是在那边抱着手机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电话接听后，那边就传来何静焦急的声音，「师兄，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么？」


    「你等等，我把电话给陆涛。」说完之后，我强行把电话送到陆涛手里，对陆涛说道：「到了看守所那边，你想打电话我可能都找不到关系了，你现在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吧，出了这道门，你就没这自由了。」


    陆涛有那么一秒钟的犹豫，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放在耳边轻声问道：「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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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电话何静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陆涛故意把通话声音按的很小，不过我也能大概猜到何静说什么，无非就是问一些情况吧。


    陆涛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没事，你在家好好养身体，该去产检就去产检，该干嘛就干嘛，用钱的地方你和师兄说，咱们年终有分红，不怕的。」


    「你不要自责，的的确是因为给你弟买房才铤而走险的盗取别人信息，这事师兄早就说过我，但我没办法……


    我不能抛弃你，也不能抛弃孩子，我知道你在家里没什么地位，所以我不想让你为难……怎么说呢……虽然闹成现在这样，但是我不后悔，就这样吧。」


    我不知道何静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但是陆涛却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很欣慰的那种，他带着幸福的笑容拿着电话说道：「没事，都过去了，现在你是我的人，你爸妈把你当成商品，我没有……你是我老婆，我们有自己的家了，你等等我，我会尽快回来找你的。


    「有些事我应该做，有些事我不能做，我也很想早点回来陪你，但出卖别人给自己换取自由……这个事我做不出来。」


    「我就知道你能理解，和爸妈说一下吧，也希望他们能理解。」


    「嗯，那先这样吧，你们不要担心我，爸，妈，老婆……我知道你们都在电话边听着呢，谢谢你们能理解我这么做的用意，男人嘛，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扛起应负的责任，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请你们支持我。我和师兄聊几句，有机会再联繫你们。」


    「知道了，你们保重身体。」


    说完最后一句，陆涛快速的把电话挂断，左手在自己的脸上擦了一把，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眼泪，眼泪是一个男人最后的倔强吧。


    陆涛将手机递给我，低声说道：「师兄，你也能理解我的，对么？」


    我点头，拍拍陆涛的肩膀说道：「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你是我兄弟，我支持你做任何决定，但是你不要骗我，你究竟做了什么，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就是在黑市上接了一些抓小三、查老公的单子，这种单子没什么难度，一单从几千到几万的报酬不等，而且做起来也比较快，我和查信息的那个人利润对半分，有时候也接一些自己能搞定的单子。


    几个月前接了也一个比较大的单子，报酬直接是50万，是调查一个女人的帐户信息和开房记录，调查了才发现，这女人不简单，她跟她姐夫有一腿，她姐夫是「衙门」里面的，可能是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暴露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不过早晚罢了，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我的人生大事都搞定了，以后出去也不做了。」


    我没有责怪陆涛，他的确是太难了，如果换做是我，我未必能有他做的好呢，了解大概的情况之后，我决定去给陆涛聘请律师了，至于陆涛面临的是什么，我们谁都无法预料。


    离开派出所，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时间是5月2号下午3：03分，我坐在车内打开了空调，仔细想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陆涛这边的事我已经无能为力，聘请最好的律师是我能给陆涛最后的帮助了。


    丽江这边，顾瑶的百佳客栈被各个旅行社联合抵制，杨开福代表旅游局在一边袖手旁观的同时还暗暗站队旅行社那边。


    薛磊已经把卢珊安排到我的公司，并且想尽办法利用卢珊来制造矛盾。


    云途即将上线「租赁导游自由拼团」的模块，这也是云途在问世以来第二个敢为人先的尝试。


    仔细分析之后，我发现我的工作重点还是在丽江！


    去丽江之前我先回家去收拾了一趟，买了个新的电脑硬碟放在家里，以前自己电脑上用的，还有陆涛给我的那一块全部带去丽江，我甚至有一种将这两块硬碟随身携带的冲动，里面的资料太重要了。


    回公司后，又拉着禾丰和邓雯雯，带领研发部的所有人开了个会，重点就是尽快把「租赁导游自由拼团」的模块做起来，该投放gg就投放gg，该做线下体验就做线下体验。总之，是要把这个事尽快落实。


    安排完重点工作之后，连夜赶去丽江，在去丽江的路上打电话给周树旺，请他帮忙找个最好的律师给陆涛，我特别强调要名气大的。


    周树旺在电话里「教育」我说道：「名气大的律师不一定能帮你打赢官司，那些名气大不过是吹嘘出来的而已，请律师打官司这里面大有学问。」


    「什么意思？」


    「律师、律师事务所、法院、法官……这都算是彼此相互有粘连的行业，人际交往不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嘛，律师是人，法官也是人，如果法官和律师有点私交……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明白，秒懂，那你的意思是，找一个和法官熟悉的律师？但是我们又怎么知道律师和法官的关系呢？


    退一步讲，就算某个律师认识法官，但他们的关系熟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知道啊。」


    周树旺问道：「这么说吧，你能拿出来多少钱给陆涛打官司？」


    「只求最好的结果，不在乎花多少钱。」


    「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打回给你。」


    挂断电话后，我继续开车，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吧，周树旺的电话打了回来，我迫不及待的接听，问道：「周大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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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旺无比为难的说道：「我原本想着多花点钱，把云南省有点名气的律师事务所都打点一下，每个律师事务所都请个律师，最后组成一个律师团队帮陆涛打官司，无非就是多花点钱。


    在我四处打电话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朋友知道我在做这件事，然后就打电话告诉我，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陆涛惹了不该惹的人，事情有点难办了。」


    第722章 陆涛的倔强


    我当时脑袋都大了，要不是连接车内蓝牙接听电话，我可能都要紧张的把车开失控……


    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问道：「怎么回事？陆涛惹到什么人了么？」


    周树旺支支吾吾的说道：「兄弟，这事不太好办，陆涛这小兄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为了钱摸到老虎屁股了，多余的话我也没办法和你说太多，之前我也不知道，现在这事真的难办，不过律师我还是帮你找了，比较权威有关系的，至于最后能办成什么样，谁都不好说。」


    「周大哥，连你都没办法了么？」


    周树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解铃还须繫铃人，你懂么？我就和你说这么多吧。」


    周树旺最后这句「解铃还须繫铃人」的意思就是暗示我，还得从陆涛查的这个女人入手么？


    我原计划去丽江的想法彻底打消，在高速下个出口果断出高速，折返回昆明，一路超速狂飙直奔派出所，到派出所的时候刚好遇见看守所的人来押陆涛，我好说歹说给了我3分钟的见面时间。


    我问陆涛他调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把联繫方式给我，我要去找这个人，周树旺暗示我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陆涛摇头说道：「师兄，算了吧，我是不会让你卷到这件事来的，你身上背负着云途的未来，如果你都牵扯进来了，云途怎么办？


    公司那么多员工怎么办？你和顾瑶又要怎么办？还有你和杨曼的孩子，也需要你。」


    我气急败坏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我怎么办？你替你自己考虑考虑好么？」


    陆涛很理智的说道：「师兄，我就是在替我自己考虑，如果你都跟着我出事，那么谁赚钱给何静？谁赚钱给我父母呢？


    你得好好的在外面努力赚钱，我全家的生活开销都压在你身上了，你说我这是不是好好考虑了？


    我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所以不能让你牵扯进来，如果你贸然去找我得罪的人，他们认为你是同伙怎么办？


    实际上你什么都不知道，随便帮我找个律师就够了，实在不行法律援助的律师走个流程也行，就这样吧，好好照顾身边的人，我先走了。」


    说完，陆涛不给我再说话的机会，自己从容的走向押运他的那辆警车，陆涛上车时的背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若隐若现。


    押运他的车离开了派出所，我站在原地发呆，心里真的太难受了。


    所长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劝劝他吧，这小子有点固执了。」


    的确，陆涛是很固执，固执到让人发狂。


    离开派出所，我给顾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今晚到不了丽江了，明天再去。


    顾瑶知道我事多，很体贴的劝我不要急，什么事都慢慢来。


    每次她安慰我的时候，我都想到在丙察察被困的那几天，临危不乱的顾瑶是我对她最初的印象，当时我还在想，如果哪个男人运气好，能把顾瑶娶到家了当老婆，那么这男人在忙里一天下班回家后，有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安慰几句，简直就是「人间奢侈品」。


    现在顾瑶隔着电话在安慰我，我都觉得自己幸福的不得了。


    次日上午，我找到了周树旺推荐的律师，见面之后聊了一下陆涛的事，对方也是看在周树旺的面子上，开了一个比较合理的代理费，但并不表示能让陆涛屁事没有，只能是尽力吧。


    签合同的时候，律师要求预付三万块钱的费用，用于调查事情的各种开销，比如交通费等等，我在合同上签了字，付款的时候我给了律师五万块钱，委婉的表达另外两万是给律师本人的，跟律师事务所的合同无关，希望律师多费心。


    律师也没客气，收下我的钱之后告诉我，这个案子他会负责到底，争取最好的结果。


    客气的话，谁都会说，尤其是律师……他们的口才比我好的多。


    忙完这些，我到胖厨那吃了午饭，才开车去丽江。


    至于陆涛……我现在已经是力不从心爱莫能助了，等待他的是什么，只能是开庭之后了看庭审结果了。


    下午五点到了丽江，我先去云途驻丽江的办公地点，其实也是百佳客栈其中的一个客栈，安若曦带领的团队把这里包下当临时的办公地点，我到这的时候，安若曦正在给下属开会，我刚好赶上了，就进来旁听了一下。


    会议的重点就是尽快协调好愿意在云途註册的导游，给这些导游一点福利，毕竟站在导游的角度考虑，现在是五一劳动节的假期，旅行社的团他们都要接到手软了，这种时候谁愿意来云途接散客呢？


    换个简单的表达方式就是，云途现在对导游没什么吸引力。


    而安若曦要做的就是，在这个阶段，让云途吸引导游入驻，和旅行社抢生意。


    说点不好听的，有点螳臂挡车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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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的旁听，工作人员想出了很多诱惑导游的政策，但都不是很完美，最后安若曦扶着额头不得不提前宣布散会。


    我主动从饮水机处接了一杯热水拿到安若曦面前，「讨好。」她说道：「辛苦了，喝杯水休息下吧。」


    安若曦接过水杯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然后很无奈的说道：「被针对的感觉太不好了，你知道今天那些旅行社做了多过分的事吗？个别导游在旅行社的授意下，恶意诋毁我们的云途，说什么线上旅游不靠谱等等，有的导游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在云途註册了导游，我们有内部要求，註册的导游必须带游客进入购物店，强制购物的那种，不购物云途就要扣他们的钱，这就是利用导游向游客卖惨诋毁我们……」


    说到这，安若曦是真的激动了，用手拍着胸口说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屁股一歪，坐在了安若曦面前的桌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有证据么？」


    第723章 营销天才


    安若曦无奈的问道：「视频算不算证据？就算是，我们还能拿着视频去起诉旅行社故意抹黑我们么？旅行社完全可以把锅甩给导游，说这是导游的个人行为。


    这样一来，就等于我们在起诉导游了，我们现在是需要让这些专业的导游相信我们云途，而不是去做破坏我们和导游之间关系的事。」


    「导游也不傻，我们起诉旅行社、旅游公司，旅行社、旅游公司甩锅给导游，那导游能接受么？」


    「你这个假想点是不成立的，导游和旅行社是长期合作的关系了，他不可能盲目的相信我们，如果旅行社或者旅游公司给到一点好处补贴，再加点思想工作，我们想要取得导游的好感，几乎不可能。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说吧，我们是厨师，做了一桌当地最好的特色菜，很多食客都垂涎，但是不知道这这桌菜餚怎么吃才口感最好，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带大家吃饭的，也就是导游，现在客人有，饭菜有了，唯独没有教大家吃饭的导游。」


    我摸着下巴琢磨道：「这又是一场需要烧钱的举动，想当年滴滴刚搭建平台的时候，拿出了大额的资金补贴给註册司机，让滴滴迅速占据了市场份额，最开始很多计程车司机是抵制这个东西的，后来滴滴给了一些好的政策，包括现在也有吧，好像计程车司机用滴滴接单，是没有抽成的，或者是很少的抽成，我们能不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呢？」


    安若曦的脑子非常灵活，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给导游提高补贴？」


    我换了位置，坐在安若曦旁边的椅子上说道：「分级化待遇，註册导游，导游的帐号下就有2000元的代金券，这两千元的代金券可以对我们云途有合作的商家进行消费，比如百佳客栈或者是其他客栈、餐饮、甚至可以是《丽江千古情》情景剧的门票，总之，这2000元的代金券是用来消费的。


    在我们的平台下，导游是可以收客人的钱，然后代替客人去购买门票、订餐等等，作为一个导游，他收了客人的现金，然后用自己的代金券去购买门票、抵扣房费、餐费，这对于导游来说，是一种变现方式。


    现在的导游基本上都是零底薪，靠提成赚收入。如果有了这个云途的代金券，就相当于有了2000块钱的底薪了，但是想要把这两千块钱的底薪变现，那就得带游客去消费，无形中也激发了导游拉客的行为，为了有游客过来，导游也会在云途上充当一个「托」，拉外地的游客过来丽江旅游。」


    安若曦总是能在短时间内发现最大的问题，就针对我刚刚说的这些话，安若曦直接找漏洞说道：「如果导游和店家联合，直接把代金券套现呢？某个导游在云途註册之后，后台有2000块钱的代金券，第二天就拿去和商家联合，给商家1000块钱自己留1000，明明没有实际消费，却虚报消费，骗云途平台的补贴，这个要怎么办？」


    说实话，这一刻我有点懵，我的确没想到这个点，安若曦一针见血的找到了想法中最大的漏洞，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办，于是我把目光投向安若曦问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我觉得给导游底薪这种事，至少算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让他们有入住云途的欲望。」


    安若曦无奈的说道：「这个代金券太扯淡了，我们作为平台不能这么出，这个代金券一旦由我们出了，那么肯定会被别人利用。」


    「等等……」我打断安若曦说道：「我想到一个点，你看看是否可行啊，代金券我们还是要给导游，但不是由我们给，由商家提供给导游。」


    「什么意思？」安若曦没明白我的话。


    我解释说道：「就和发帖子中的代金券是一个道理，之前是客栈的老闆发代金券，直接发到云途用户的帐号上，吸引云途上的用户来丽江旅游的时候入住自己的酒店。


    现在我们仍旧让这些老闆发代金券，只不过这个代金券是给导游的，作为一个导游，他们如果能在云途上发帖介绍丽江如何游玩，那肯定是非常专业的十分吸引人。


    那么现在就是，客栈老闆或者某个饭店老闆，发代金券给导游，导游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招揽客人来这个老闆的店里消费，而我们作为平台，不直接给导游代金券，而是给导游流量券，比如导游每个月有几百万流量代金券，他可以把这个代金券用在自己发布的帖子或者是视频上，把自己发布的内容热度增加曝光量，然后促成了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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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样，我们就紧密的把丽江商户、导游、云途用户以及我们云途平台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了，四者是合作方式，缺一不可。」


    突然之间，安若曦看我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她无比惊讶的问道：「老闆，你学过营销？」


    我摇头，「我就是个程式设计师。」


    安若曦无比敬佩的说道：「你不来做市场营销简直就是屈才了。」


    「哈哈……过奖了，你觉得没问题，我们就按照这个思路进行实际操作，先试运行一下吧，在导游註册这一块，审核的严格一些，毕竟这个註册导游是有流量扶持的，至于那些旅行社和旅游公司，就去他妈的吧，如果有必要，我们把大理也做成试点城市，丽江和大理联动起来。」


    「好，我安排下去。」


    「对了，那个卢珊……」


    安若曦很不满的打断我的话说道：「还在观察，昨天上午拍摄倒是很卖力，积极配合的态度很好，拍摄之余还主动给工作人员买奶茶道歉。」


    「那行吧，你再观察一下，我先去找顾瑶。」


    安若曦拿起桌面上自己的文件夹起身说道：「我先忙去了。」


    会议室内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又重新冷静的捋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觉得没什么太大问题，这才起身离开。


    走在束河古镇青石板路面，有一种很怀念曾经的感觉，我特别喜欢下过细雨之后的绿江，别有一番感觉。


    走着走着，不远处突然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薛磊，另一个是郭少阳，薛磊正在某个便利的门口买烟，郭少阳正站在路边打电话，看到这两个人出现，我突然心生一计，假装自己没看到薛磊的样子，大步走向郭少阳，张开双臂拥抱郭少阳，热情的说道：「来丽江怎么不说一声呢？上次的事都没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偷偷告诉我，我就被薛磊整惨了。」


    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一边的薛磊听到，而此时拥抱郭少阳的我是背对着薛磊的……


    第724章 明星的力量


    当时都把郭少阳搞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啊，但是两秒钟之后，他奋力的推开了我，质问道：「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我继续演戏问道：「怎么了？」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假装突然明白了什么，左右看了看，然后我就看到了薛磊，这一刻我还要继续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注意，此事是个关键点，如果我在发现薛磊之后，故意和郭少阳不说话……


    那么以薛磊的智商，他会猜得到我是故意演戏给他看的，所以我在犹豫了一秒钟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异样，而是继续对郭少阳说道：「不至于吧，我和薛磊有矛盾，你就不认我这个老同学了？」


    「滚滚滚……」郭少阳骂道：「谁帮你了？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我故意不提他帮我的事，而此时郭少阳自己说出来，这就有意思了，薛磊是个小人，小人就是多疑，事情恶搞到这一步，我就可以收手了，至于他们之间是否产生隔阂……无所谓，反正我没什么损失。


    我假装很失望的样子，双手插在裤兜口袋，继续走自己的路。


    身后，郭少阳向薛磊解释道：「你别听方旭这王八犊子瞎说，我跟他就没任何联繫。」


    薛磊似乎没说话，不过这跟我没啥关系了，我就是顺带做了个挑拨离间的事，我现在要去找顾瑶，顾瑶和桃子、锡明哲几个人在一起呢，就住在不远处的一个客栈……


    这一瞬间，感觉丽江的天气都晴朗了许多、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薛磊带着郭少阳一起来丽江，再联想到卢珊也在，那绝对不仅仅是小长假回老家这么简单了，对于卢珊这个人，我目前还不是很了解，也没办法判断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倒是暗自祈祷她和安若曦一样懂事、一样仗义就好了。不过……这只是我希望的。


    来到马晓爽他们剧组包下的客栈，很轻松的就找到了熟悉的几个身影，见面之后，马晓爽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拉着我说道：「旭哥你终于到了，我们听顾瑶说你今天来丽江的消息之后，剧组都提前结束了拍摄，就等着你过来一起吃晚饭呢。」


    我大惊，责备马晓爽说道：「你小子整的也太客气了吧，自己人至于停工么？」


    桃子不屑的说道：「方旭你别听马晓爽在这瞎说，今天收工早是因为明天下午安排了一场给瑶瑶客栈宣传的线下活动，现在那边正在搭建呢，所以我们提前收工了，正在聊明天怎么做呢。」


    顾瑶来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说道：「今晚你做东啊，这里你比我们都熟悉，桃子和明哲他们拿出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帮咱们的百佳客栈做宣传。」


    我略带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样的宣传活动？」


    马晓爽介绍到：「以一场发布会的形式来做，在大水车旁边搭建了桃子和明哲合作新电影的拍摄开机仪式，在开机仪式上介绍一下，这个电影的取景点全部都在百佳客栈进行取景，拍摄周期大概是三个月，这三个月剧组所有的成员都入住百佳客栈，顺便抛出一点消息，就是来这三个月来丽江百佳客栈住，有可能遇见桃子和锡明哲着这样的大明星，利用这个方式来给客栈做个宣传引流了。」


    锡明哲在一边补充说道：「我还约了一些艺人朋友，在拍摄期间来丽江旅游，我会在微博上使劲晒一下照片、动态什么的，如果再想到什么更好的宣传方式，我们再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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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真啊，我是很感动身边的朋友能为顾瑶做这么多的，字里行间都透漏着真情。


    晚饭吃饭的时候，难免控制不住，多喝了几杯，以往的饭局都是应酬，杯子里的别管是茅台还是五粮液，喝的都是一个寂寞，但是今晚不一样，我们拎着几块钱一瓶的大理v8和风花雪月，也照样喝的开心，喝的痛快。


    喝酒这种事……真的不在乎喝的是什么酒，在乎的是跟什么人喝。


    次日上午，我还在迷煳头晕呢，电话就响了，顾瑶在我身边坐了起来，探过身子伸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对外我说道：「若曦打过来的，接么？」


    「接吧。」我翻个身，抱着顾瑶的腰，特别享受这一刻的感觉，顾瑶腰很细很软，皮肤还残留着沐浴液的牛奶香。


    顾瑶接听了电话，把电话开了免提后放在了我耳边，安若曦在电话那边说道：「老闆，说个事啊，今天早上卢珊找我了，我不知道她从哪得知桃子、锡明哲的剧组要在大水车旁边做活动，她问我能不能安排她也露个脸？」


    「露个脸？什么意思？」


    安若曦很无奈的说道：「就是蹭热度呗，现在这些想出名的小姑娘，都想尽办法增加自己的曝光机会，桃子和锡明哲都在丽江呢，又跟百佳客栈有合作，卢珊想借这个这个机会露露脸，明白了么？」


    「噢。」我应了一声，抱着顾瑶的腰捨不得放开，心不在焉的问道：「那你觉得呢？应该安排么？」


    「我？」安若曦有点又气又笑的感觉，「我说老闆啊……我哪有这个权力安排这些事啊？这不打电话请示你呢么？」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应该安排她去蹭热度么？」


    「如果从公司层面考虑，我倒是支持安排人过去蹭热度，不仅安排一个，把我们确定的签约旅行达人都安排过去，这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是一笔财富，但是从个人层面来说，这事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知道你和桃子还有锡明哲很熟，但总透支友情也不太好，所以这事我只能发表这样的意见，至于怎么决定，还得是你说的算，毕竟沟通这种事要你去做，我没发言权。」


    我想了两秒钟问道：「你和卢珊接触也有两三天了，谈一谈你对卢珊的印象吧，不用太详细，就说个大概感觉就行。」


    第725章 杨家人现在的关系


    安若曦想了想说道：「用四个字来形容吧，「大家闺秀」的感觉。」


    「「大家闺秀」？这我要怎么理解？」


    「受教育程度挺高的，个人素质也还不错，虽然有一点点任性，但不是不讲理的那种，就拿临时违约拒绝拍摄这件事来说吧，有点请霸王假的感觉，但事后她为自己的行为给每一个人道歉，还买了奶茶、咖啡亲自送到每一个工作人员的手上，大家对她失约拍摄的事很反感，面对她真诚的道歉，大家也还是接受的。」


    「还有其他的么？」


    「才接触几天，你还想让我了解多少？你当我是心理医生专门揣摩人的啊？」


    「这样吧，你安排她下午到现场，具体怎么安排，下午到了让她来找我沟通，你下午有没有事？一起过来么？」


    「我没空，我手里的事情太多了，我已经半个月都没休息了。」


    「辛苦啦，必须给你升职加薪。」


    「呵，这话你可说了好几次了，那我等着，拜拜。」


    接完这个电话，我也清醒了不少，在顾瑶的腰上亲了一下，伸个懒腰爬起来，丽江的阳光总是给人暖暖的感觉，温柔中带着暖意。


    顾瑶下床，转过头对我说道：「你先去洗漱吧，我去买点早餐回来，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么？」


    「我上午去一趟杨曼那，看看孩子，顺便见一见杨开福，现在这么多旅行社、旅游公司合起伙来整我们，旅游局的人又视而不见，这事肯定不能这么发展下去，必须讨个说法。」


    顾瑶犹豫了一秒钟后说道：「怕是讨不到什么说法了，旅游局跟旅游公司多年合作关系，而我们才是一个「外来人」，你去看孩子的时候，千万别和杨开福在老房子吵架，杨曼夹在其中会很难做的，前几天托人在国外买了一些进口奶粉，是6个月的宝宝吃的，就放在柜子里呢，一会儿你去的时候带着吧。」


    「你买奶粉了？」我超级惊讶，顾瑶竟然会给孩子买奶粉。


    顾瑶翻着白眼说道：「你们男人怎么可能想得到给孩子买用品？怎么说你也是宝宝的亲生父亲，给宝宝买奶粉、买衣服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你平时那么忙，想不起来这些，那只有我帮你想着了呗，你应该多用点心在孩子身上，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份特殊。」


    我明白顾瑶要表达的意思，她是担心我对孩子太过冷淡，让杨曼起疑心。


    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份特殊。能有顾瑶这样的女孩在身边，只能说三生有幸了。


    我感动来到顾瑶面前，在她的额头上浅吻，顾瑶轻轻推开我说道：「快去洗漱吧，下午我们在活动现场见。」


    洗漱完顾瑶也买了早餐回来，吃过饭我带着奶粉出门去看杨曼和孩子，我把两箱奶粉拿给杨曼的时候，她也很惊讶，不相信我会做这样的事，不过我也没狡辩，抱着宝宝玩一会儿，等到了十一点也不见杨开福过来。


    我便随口问杨曼，杨开福中午会不会过来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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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告诉，杨开福现在平时很少来这边了，原因是杨曼知道杨开福做的那些龌龊事之后，就再也没叫过她一声「爸」了，她对杨开福的态度异常冷淡，甚至都不如一个陌生人。


    杨开福之前还仗着自己养育了杨曼多年，倚老卖老认为杨曼就是短时间的生气，可是小半年过去了，杨开福看出来杨曼是真的要跟自己划清关系，每次来老房子，杨曼都会给他脸色看，他待的也不舒服，后来就不怎么来了。


    于凤琴现在是两边跑，白天杨开福上班，她就从市区来到老房子陪杨曼，帮杨曼照顾带带孩子，下午把杨曼的晚饭做好了，再回家去给杨开福做晚饭，晚上住在那边，杨曼生理期或者偶尔不舒服的时候，于凤琴才会留在这边陪杨曼过夜。


    现在这一家人，就是这种生活状态了。


    「小希望」已经开始对这个世界好奇并且探索了，她坐在学步车里面会对着院子里的大黄狗「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看到有人逗她，她会眯起眼配合着笑起来，她能听懂大人的话，她能感知到这个世界的温暖，每次看着她，我都幻想这就是我和杨曼的女儿。


    于凤琴来到客栈发现我在，她转身就走了，也不给杨曼做午饭了，中午下厨这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和杨曼一起吃过午饭后，我才离开去了大水车。


    「大水车」是丽江古城的一个网红打卡点，很多游客都要来这里拍张照，大水车前面是个小广场，今天的活动现场就在这里，活动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可是才一点多，这里就已经有上百人在围观。


    我意外的看到顾斓和孙海东两个人在现场亲自指挥保安维持秩序，舞台五米之外都围了起来，背景板上新剧《丽江往事》的宣传照，锡明哲和桃子再次合作，这绝对是个爆点。


    很多游客经过这里听说锡明哲和桃子下午会出现后，这些游客直接不走了，就在这里等着。


    小广场旁边有个客栈，就是百佳客栈主打的一个店，这里应被工作组预留出来，桃子和锡明哲等人就在这里休息着呢。


    卢珊的电话打了过来，客客气气的问道：「方总，您在什么地方？安总让我到大水车边联繫您，只看到了一些工作人员，没找到您。」


    「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就在大水车旁边。」


    「在大水车斜对面有个百佳客栈的店，你直接过来吧，我在这等着你。」


    「我看到了，门口有四个保安，是这里么？」


    「是的，你直接过来就行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也向客栈走去，客栈门口的确有四个保安在值班，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卢珊也小跑过来，看到我之后礼貌的打招唿，我正准备带卢珊进去呢，竟然被四个保安给我拦了下来，拦住我的保安说道：「不好意思，这里满房了，你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第726章 戒菸的原因


    我客客气气的对保安说道：「我是自己人，进去找……」


    拦住我的保安笑着说道：「哥们，别闹了，一早上好多人都和我们说这句话了，你们不就是好奇大明星是不是住在这里嘛，没在没在，换个地吧。」


    我身边的卢珊忍不住捂着嘴偷笑，我实在没办法了，掏出手机打给顾瑶，顾瑶从里面出现后，保安才知道自己弄错了，这下轮到他们尴尬了，一直说着道歉的话。


    我倒是不介意这些，保安不让进也是工作尽职尽责，仅此而已。


    见面之后，我把顾瑶介绍给卢珊，卢珊倒是很会说话，她看出来我和顾瑶的关系不简单之后，直接开口叫嫂子。说真的……这女孩的情商有点高。


    客栈的院子内，马晓爽他们几个人已经做好了发布会的准备工作，负责发布会的主持人正在和桃子沟通细节上的事，锡明哲看到我和顾瑶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走过来，他主动走上前和我们打招唿，当着卢珊的面叫了一声旭哥，然后问道：「这位是？」


    「卢珊……」我把卢珊介绍给锡明哲。


    此时的卢珊已经两眼冒星星了，她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见到了「活着」的锡明哲吧。


    她激动的问道：「我……能……能不能……要个签名……」


    锡明哲很随和的点头说道：「发布会结束后时间多多。」


    马晓爽叼着烟走过来，还掏出烟盒拿了一根给我，我拒绝说道：「戒了，不抽了。」


    「戒了？」马晓爽无比意外的问道：「怎么好好的说戒就戒了？」


    我看了看身边的顾瑶，然后对马晓爽说道：「瑶瑶不喜欢烟味，而且……备孕。」


    马晓爽惊唿道：「恭喜恭喜，什么时候结婚呢？我得准备一份大礼。」


    「结婚的时候肯定跑不了你……对了……说个正事。」我把卢珊引荐给马晓爽说道：「我们云途的签约旅行博主，今天下午的发布会上，能不能给卢珊个露脸的机会？提高一下她的知名度。」


    马晓爽痛快的打了个指响说道：「简单，直接给她安排个配角进组露脸。」


    我当时都惊呆了，我真没想到马晓爽竟然这么仗义，说加人就加人。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卢珊已经激动到爆了，看着马晓爽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真的……真的可以让我进入剧组演个配角么？可以和锡明哲还有桃子一起拍电影么？我没听错么？真的可以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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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我没想这么捧卢珊，但是当着卢珊的面，有些话我又不能说的太清楚，我略带暗示的对马晓爽说道：「这多不好意思啊，你按照你原计划的来，剧组的经费有限，多个演员你们就多一些开支……」


    马晓爽直接打断我的话说道：「旭哥！你说这些就太客气了吧，你的人就是我自己的人，什么多个演员多个开支的……」


    激动的卢珊打断马晓爽的话说道：「我不要片酬，我甚至可以带资进组，这些我都可以。」


    马晓爽对卢珊说道：「妹妹没事，进组的事包在哥身上，谁让你是旭哥的人呢，没毛病……」


    说到这，马晓爽转过身大声招唿主持人，对主持人说道：「临时安排一下，一会儿多介绍一下这个妹妹，也是我们的演员之一，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卢珊……」卢珊还给自己起了一个洋气的英文名字，「叫我 antonia也行。」


    「啥？」马晓爽挠着头说道：「算了，英文名字我说不来，主持人你记录一下，卢珊，我们《丽江往事》女演员之一，具体什么角色不需要对外透露。」


    主持人点头说道：「好的，马指导。」


    我笑着调侃马晓爽问道：「你这个「马指导」是「导演」的意思么？」


    马晓爽挺起胸说道：「我是制片人。」


    好吧，制片人最大！


    桃子性格随和，主动和卢珊打招唿，这再次让卢珊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也难怪卢珊这么开心，一个初出茅庐想当网红的小女孩，遇见了当红的大牌明星，还要和他们一起搭戏，她激动就不奇怪了。


    在客栈院子里闲聊了一会儿，1：50分，主持人提前离开了客栈，在几个保安的簇拥下走上了小广场的舞台，准备开始下午的活动。


    当宣布友情剧组工作人员登台的时候，现场的气氛直接进入了高潮，几百个游客把小广场围的水泄不通，肖剑和顾斓两个人指挥着二十几个保安，硬是没拦住这些热情高涨的游客，原计划在舞台前十米都不能有任何人的。


    结果这些游客直接沖开保安，围在了舞台的边缘，高举着双手大喊锡明哲的名字。


    我和顾瑶在客栈的二楼阳台，视线无阻拦的看着外面的一切，顾瑶发自内心的感嘆说道：「锡明哲的人气太高了，要不要临时抽调客栈的保安过来支援？」


    我指着小广场周围说道：「你看四周，治安巡逻车都过来七八个了，咱就别麻烦客栈里面的保安了，就这样吧。」


    顾瑶靠在我身边，温柔的问道：「你刚刚和马晓爽说的都是真的么？戒菸真的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么？」


    「是。」我很平静且坚定的说道：「这是我为你做的最简单也是最难的一件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这辈子坚决不碰烟了。」


    顾瑶把一只手抱住我的右臂，整个头贴在我的肩膀处，我们俩目光凝视着外面的小广场上的舞台，「你已经跟马晓爽说我们要备孕，是不是就已经在你的这些朋友面前宣布，我们要正式结婚了，是这个意思吧？」


    我转过头轻轻亲吻了顾瑶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问道：「难道我表达的不够清楚么？还是我有什么地方没表达清楚？」


    「不是……」顾瑶轻声问道：「你刚刚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留意周围人的表情？嗯……尤其是……嗯……朋友的表情。」


    「谁的表情？我没注意啊，就顾着和马晓爽聊天了，是不是我这些，被他们误认为些暗示他们随份子的意思？所以他们有点反感？」


    第727章 安若曦和薛磊约会


    顾瑶撇撇嘴，并没有说具体是谁的表情，此时外面的小舞台上，今天出席活动的剧组成员全都站在了上面，下面的游客也纷纷拿起了手里的手机，对着台上就是各种狂拍，c位自然是留给锡明哲和桃子的，马晓爽以制片人的身份站在桃子身旁，故意跟桃子挨得很近，而锡明哲的另外一侧，卢珊竟然凑了过去，原来的女二号有点尴尬，好在桃子和马晓爽会做人，她们俩主动让出了一个位置，让女二号和桃子站在了一起。


    这个细节被我捕捉到了眼里，卢珊绝对会给自己加戏的女孩子。


    整场活动卢珊任何发言的机会都没有，完全就是个陪衬吧，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很高兴。


    活动一共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散场之后我决定去找杨开福聊一聊，我还幻想着杨开福能以官方的身份去处理一下旅游公司和旅行社对云途、对百佳客栈的打压，事实上是我天真了。


    自从杨开福知道我很在乎杨曼知道孩子身世之后，他就不怕我拿贿赂的视频威胁他，我们之间现在变成了一个相互制约又谁都不怕谁的状态。


    所以我再次和杨开福谈事情的时候，他很不屑的！我碰了一鼻子灰回到了客栈。


    马晓爽、桃子、顾瑶和剧组的一些工作人员正在客栈里面吃火锅，见到我回来之后，招唿我一起吃。


    我是真没什么心情，各种事都乱成一团，坐下来吃了几口就找了个自己不舒服的藉口，想去休息一下。


    桃子把自己身上带的一张房卡递给我，对我说道：「二楼808房，你可能是太累了，过去休息一下吧，我们慢慢吃，你休息好了再下来。」


    我接过房卡和一桌的人打了个招唿，来到桃子的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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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干净整洁，床上的被褥有睡过的痕迹，柜子内的衣架上，还有桃子的风衣和一套睡衣，都挂在里面。


    我原本想着把自己的西装也放在这，但看到桃子的睡衣之后，我就放弃这个想法，随手把西装丢在了沙发的扶手上，我也没好意思去睡桃子的床，打横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顾瑶就进来找我了，蹲在沙发边抚摸着我的脸颊问道：「怎么样？没谈成么？」


    我深深的唿吸，很无奈的说道：「杨开福是什么样的人，你也领教过了，我把他的老房子强行买过来给杨曼，他已经是对我记恨在心了，之前我还有威胁杨开福的把柄，现在他也有我畏惧的了，这一仗，我输了。」


    顾瑶还没等说话呢，马晓爽和桃子就走了进来，马晓爽走在前面，大摇大摆的问道：「怎么回事啊？杨开福不听话么？我去找他聊聊。」


    顾瑶对马晓爽说道：「没用的，他这人不见好处是不会帮忙的。」


    马晓爽自信十足的说道：「好处他可是真的拿了，当初都被我拍下来了，我就问问杨开福听不听话，说干就干。」


    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马晓爽直接拨通了杨开福的电话，并且打开免提。


    电话很快被杨开福接听，他讪笑着打招唿说道：「马总您好啊，今天的活动还是很成功的吧？我提前和派出所打了招唿，安排了好多民警去现场维持秩序。」


    马晓爽大咧咧的笑道：「杨……副局长啊，那这事我得好好谢谢你呗？」


    「谢就不用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说得好！」马晓爽打断杨开福的话说道：「既然是自己人，那你有些事做的就不够厚道了啊，你明知道我们剧组和百佳客栈有合作，我和旭哥私交不错，那现在旅行社和旅游公司都联合起来打压他们了，你怎么不表示一下呢？你不得替我们这些投资人说句话么？」


    杨开福笑呵呵的说道：「马总，你的事我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办，至于他们……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怎么说呢？我朋友不是我的人么？这点面子你要是都不给的话，那我的嘴巴可能就不够严实了，你拿钱我背锅这种事我都替你扛了，你……」


    杨开福打断马晓爽的话说道：「马总，你也别吓唬我，我杨开福活了五十多岁了，做事还是有分寸有把握的，我既然敢做，我就确定不会有事，你也不用拿这个事来威胁我，你都说了你和方旭关系不错，你要是敢乱说，那我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和方旭交代，你们不是朋友么？你问问他去吧，他敢让你乱说么？」


    聊到这，杨开福「哈哈」大笑起来，喘了口气然后对马晓爽说道：「马总，先这样吧，我答应你的事的都会办，但是你没事也不要帮别人出头，明白么？」


    说完，杨开福就把电话给挂了。


    马晓爽拿着电话一脸懵逼的问道：「怎么回事？是我没表达清楚么？我手上可有杨开福以公谋私的罪证啊，他一点都不怕么？是不是我说的不够到位，他没想到这些？我再打个电话说一遍。」


    顾瑶制止了马晓爽说道：「小爽算了，这事挺复杂的，别惹他了。」


    「怎么回事啊？」


    跟在马晓爽身边的桃子偷偷的拉住了马晓爽的一只手，马晓爽转过头看桃子的时候，桃子微微摇头，示意马晓爽不要再问了，桃子是知道孩子身世的，她对马晓爽说道：「方旭累了，咱们先出去吧。」


    「噢。」马晓爽出门的时候还提醒我说道：「旭哥，休息差不多了下来继续喝啊，等你。」


    桃子在马晓爽走出门之后，随手将门关上了，把空间留给了我和顾瑶。


    我看着顾瑶道歉说道：「对不起，是我牵连了你，否则杨开福不会这么嚣张的。」


    顾瑶挤出微笑温柔的说道：「说什么呢？咱们之间还分彼此么？」


    我伸了个懒腰说道：「陪我出去走走吧，在束河散散步也好。」


    「好，我陪你。」


    我和顾瑶原本只是出来散步的，却没想到看到了最让我不淡定的一幕，在束河的一个清吧内，我透过窗子看到了安若曦……她的对面还有一个薛磊。


    是的……没错，安若曦和薛磊单独见面，这一瞬间我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728章 电话录音证清白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变得麻木了，腿好像都不灵活了，完全是迈不开步的感觉。


    身边的顾瑶发现了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她也看到了安若曦和薛磊面对面的坐在一张桌前，因为距离有点远，我们听不到她们在聊什么，只能看到个画面。


    此时此刻，我甚至有一种冲动过去质问安若曦。


    是顾瑶拉走了我，她安抚我说道：「你要淡定，这个时候你不能冲动，就算你到她们面前，你能做什么呢？安若曦是你的下属，难道人家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了么？她和谁交朋友，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你不能干涉，你也没权利干涉。」


    我大口的喘着气，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过去质问安若曦？」


    「因为我是顾瑶，我是你的女朋友，我能感觉到你想要做什么。」


    我蹲在了路边用手捂着脸，我害怕背叛，我不知道安若曦为什么会和薛磊在一起，我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顾瑶就在我身边陪我蹲着，束河古镇在五一长假的时候，人山人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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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了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样子，我突然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过突然，让顾瑶都没反应过来，我拉着顾瑶的手说道：「走，陪我马上回客栈。」


    「干嘛？」


    「查语音信息。」


    顾瑶不明白我说的「查语音信息」究竟是干什么，但是她很乖的跟着我快步走回到客栈，我随身携带的通常有两个笔记本电脑，一个是正常办公的，另外一个是「越狱」的，简单的理解就是隐藏自己ip，通过境外伺服器获取网络的电脑，这台电脑的零部件都是我和陆涛在黑市上一点点淘回来的，外壳是个苹果笔记本的外壳，但里的零部件和苹果没有一点关系。如果用品牌电脑，很容易被牛逼的人查到蛛丝马迹。


    电脑联网之后，存储薛磊电话录音的文件夹弹出来好几个新的音频文件，我想要查的就是薛磊有没有给安若曦打电话。


    很快，我就找到了这条音频文件，打电话的时间是下午4：48分，这时候应该是活动刚刚结束没多久，我去见杨开福那会儿，电话录音时间并不长：


    安若曦：餵？


    薛磊：若曦，好久没联繫了，没把我的电话拉黑吧？


    安若曦：干什么？找我有事啊？


    薛磊：你在方旭的公司混的不错嘛，现在也是高管级别了吧，你是不是得谢谢我啊？


    安若曦：呵……谢你，我谢谢你全家，谢谢你八辈祖宗，你满意了么？


    薛磊：若曦你这是干嘛吖？对我这么大敌意干什么？


    虽然我当初动机有点不好，但也成全了现在的你，对不对？


    安若曦：我没空和你闲聊，我要忙了，再见。


    薛磊：等等、等等，先别挂电话，我说正事。


    安若曦：你还有正事呢？


    薛磊：看你说的，我就不能有什么正事了？


    实话跟你说吧，卢珊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我们都见过双方父母了，家里也都同意我们在一起……


    安若曦：你怕不是打电话通知我，请我喝喜酒的吧？


    薛磊：还没到那一步呢，等到了那一步的时候，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安若曦：你可真不要脸啊。


    薛磊：咱别闹了，说正事啊，卢珊是我女朋友，她现在也是你们公司的签约艺人了吧……额，是这个职位吧？


    今天我看到她和明星同台，我挺高兴的，打个电话就是要向你表示感谢，另外呢，卢珊第一次工作，她很渴望表现自己，我作为男朋友也想暗中帮帮她，你也知道，我从小在丽江长大，这边的朋友也不少，刚好有个朋友是开饭店的，他今天也看到了卢珊和明星同台，就想着让卢珊到他的店里拍摄个视频，简单宣传一下。


    安若曦：那你直接去跟卢珊说啊，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薛磊：我直接找卢珊倒是可以，但是卢珊自尊心挺强的，我这不想着让她自认为自己有名气了，都有商家主动找她拍视频，以此来鼓励她一下，这就涉及到要公司安排，所以我这才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转达这个消息，安排卢珊到我朋友的饭店拍个视频……


    你放心，该多少费用就收多少，甚至可以多要一些，给卢珊的提成高点，让她认为这是自己努力赚的钱。


    安若曦：没想到你还对她挺用心的。


    薛磊：那是肯定的嘛，要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你有时间么？


    我们晚上找个地方坐一坐，聊一聊具体的细节，还有你们这边的收费标准，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卢珊察觉到，这事是我在后面安排的。


    安若曦：行吧，那晚上你找地方，我过来找你。


    薛磊：好嘞，那晚上见。


    全部的电话录音就在这里，听完之后我终于没那么紧张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这段电话录音让我确定安若曦和薛磊之间没什么勾搭。


    回想起自己刚刚冲动的那一幕，如果我没沉住气、如果不是顾瑶在身边……我冲到里面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下去。


    我用肘关节支撑着自己的双臂，双手插进自己的头髮里面，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粗气，顾瑶给我拿了一杯温水到我身边，坐在我身边轻抚我的背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没事，虚惊一场，今天下午的活动凑效了，有商家主动要求找卢珊拍视频给自己的店做宣传。」


    「这不是挺好么？咱们也没白忙乎。」


    我抬起头微笑看着顾瑶说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希望以后我们的签约旅行家都能有这样的名气。」


    「你今天也累了，快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好好休息下。」


    「这还有几条录音，我全都听完，听完就去。」


    顾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别太晚啊，我先去洗澡了，洗完了回床上等你。」


    说完，顾瑶就开开心心的去了洗手间。


    我又把接下来的电话录音听了起来，开始几个到没什么，日常通话而已，当我听到下午5：19分的一个电话录音时，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我不淡定的原因是因为我在电话录音里面得知，这一场拍摄实际是一个局！一个足以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死局！


    第729章 薛磊的布局


    电话录音是薛磊打给郭少阳的。


    薛磊：我刚刚联繫了安若曦，谈的基本上差不多了，你这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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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少阳：古城里面的丽江腊排骨这家店已经谈妥。


    薛磊：不会被察觉吧？


    郭少阳：肯定不会，我已经跟老闆打过招唿了，说我们是来拍抖音的美食博主，老闆还挺高兴的欢迎我呢，具体拍摄时间确定了么？


    薛磊：预计是明天晚上，不过这事咱不能太着急，明天等安若曦安排好之后会给我消息，你记得找几个生面孔，别让卢珊看出来是我们自己的人，一切就按照原计划就行，我特别提醒你一点，吃饭包间内的摄影师是假的没问题，但是摄影器材、柔光箱这些你都准备好，看起来一定要专业，否则被卢珊发现就不好了。


    郭少阳：你放心，我已经买了这些东西，全部都是新的，今天和老闆也说过了，明天上午我就把这些摄影器材摆到包间里面装样子，那个包间暂时不对外开放，我给老闆钱，老闆还不收。


    薛磊：这边你安排好我就不多问了，这一次直接弄死方旭，卢珊拍视频被人下迷药的消息传到卢书记那，多少人要被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郭少阳：这笔帐会算在方旭的头上么？卢珊的工作是安若曦安排的，方旭完全可以推卸责任说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啊。


    薛磊：安若曦是方旭的下属，这事只要有一点扯上关系，那就逃不掉卢书记的愤怒，你一定要安排几个面生的人，并且要靠谱，拍摄完之后让这些人消失，不能再出现在丽江……不，是不能再出现在云南。


    郭少阳：这些我都安排好了，搞了一辆套牌的商务车，明天拍摄完就让他们跑路，直接从丽江往香格里拉方向跑，连夜进入西藏境内，然后再从昌都地区折返，回四川。


    薛磊：这事你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能不能整死方旭，就看这一次了，给这几个人多点钱，让他们嘴巴严实一点。


    郭少阳：交给我做的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等你消息。


    薛磊：先这样吧，我明天上午再催一下，争取能安排在明天晚上拍摄。


    电话录音最重要的部分也就这些了，大概的意思我也听出来了，就是薛磊利用安若曦来给卢珊介绍一个拍摄美食的活，这也和之前薛磊跟安若曦通话内容中有唿应的地方，薛磊提醒安若曦不要说是他联繫了，目的是不想让卢珊知道自己在帮她，而隐藏自己的实际目的是为了在卢珊出事之后，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安若曦，让安若曦当这个替罪羊。


    而我是安若曦的老闆，这事自然就会牵扯到我，就算卢珊的家人没想到这一点，那么薛磊也会想尽办法利用卢珊的家人整死我。


    薛磊计划的第一步是联繫安若曦，通过安若曦给卢珊下一个拍摄的指令，卢珊到拍摄地点之后，那些摄影师什么的都是假的，可能现场要对卢珊图谋不轨吧，然后薛磊等人救了卢珊，再安排这些人跑路……


    这些人跑了之后，那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薛磊怎么说，这个黑锅我就要怎么背。


    果然是一招很好的借刀杀人，这大半年的时间，薛磊在我身上也算是没少下功夫。


    我恨薛磊害我的家破人亡，我一直想要报復，却没有什么机会！


    论人脉，我和他根本就没法比，无论是在昆明还是在丽江，我都是被他们一家人俯视的。


    这一次薛磊布下了这个局，那我就陪他玩到底吧！


    摘下耳麦，我拿起手机拨打给肖剑，简单的把我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刚好肖剑带着段蓉正在周树旺家里做客，这事就被周树旺也知道了，在电话里，这俩人问我是什么需求，要怎么办。


    我冷静的说道：「我需要人，从保安中调几个身手好的过来，我还需要设备……」


    听完我的需求，周树旺很淡定的说道：「这些都能满足你，我让肖剑马上给你调人过去，需要的设备我现在就安排人从昆明给你带过去，明天早上送到你手里……」


    说到这，周树旺换了一副语气责备我说道：「早就让你把我这些设备放在车上，你就不听，怎么样？关键时候没有，着急不？」


    「我错了，周大哥我错了，以后你有什么新产品都放在我车上，我留着备用。」


    「先不多说了，人和装备明天一早全部到位。」


    肖剑在电话那边大声说道：「安排黑子连夜带设备下去，孙海东在丽江，人手的话孙海东当地召集，有啥事你直接跟黑子说就行，黑子就能搞定，他身手相当可以。」


    周树旺突然来了兴趣，在电话那边对肖剑说道：「要动手啊？」


    肖剑：「抓人肯定要动手啊。」


    周树旺：「你有多久没活动了？要不……咱俩亲自过去看看？就当活动活动了？不是我说啊……肖剑这事我觉得你应该亲自过去，卢书记的女儿啊，你把这事做的漂亮点，也算是和卢书记搭上一条线，你懂我的意思吧？」


    肖剑不傻，肯定懂周树旺说的是什么，然后他问道：「哪天咱俩连夜过去？」


    「走走走……」


    这俩人在电话那边聊的可开心了，最后竟然决定要亲自过来丽江。


    如果周树旺和肖剑能亲自来，那这事就好玩了，有搞头。


    顾瑶洗过澡围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看我还在电脑桌前发呆，来到我身边亲了我一下，哄着我说道：「去吧，洗个澡之后好好休息。」


    我起身走向洗手间，站在花洒下面的时候我还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安若曦会主动跟我说她和薛磊见面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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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知道电话里面他们是如何沟通的，但是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又聊了什么呢？


    带着这种担忧，惴惴不安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故意起的很早，去公司临时办公的地方「偶遇」安若曦。


    是的……我是想制造也一个「偶遇」，不去逼问安若曦，看她会不会主动找我说。


    第730章 人员就位


    早上8：48分，还没到上班时间呢，安若曦就已经打扮得体的出现在上班的地方，手里左手拿着一份打包的烧饵块，右手还拎着一杯豆浆，看到我之后，安若曦表现的很意外，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撒谎说道：「认床，换了地方睡不着，就提前起来了。」


    安若曦把手里的早餐送到我面前问道：「早餐，吃么？吃的话我再去买一份。」


    「我不吃。」我谢绝说道：「还不是很饿，你先吃吧。」


    「对了……」安若曦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道：「来我办公室吧，有个事和你单独说一下，昨天薛磊打电话联繫我了，晚上又约我出去见了个面，你绝对想不到她是因为什么事找的我。」


    我装作不知情的跟着安若曦走向她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问道：「什么事啊？」


    安若曦笑道：「昨天下午不是安排卢珊和桃子他们同台了嘛，结果宣传效果就出来了，薛磊主动联繫我说他朋友在丽江开个饭店，她想让我安排卢珊去这个饭店拍个视频做宣传，但是又不想让卢珊知道是她暗中帮忙介绍的，薛磊给开了一个很高的价格，为了让卢珊多拿点提成……」


    说到这的时候，安若曦感嘆道：「想不到薛磊也有默默为女孩子付出的一幕。」


    我笑而不语，推开办公室的门，安若曦把自己的包放在写字檯上，我拉过一把椅子也坐在了写字檯边，安若曦继续说道：「薛磊还特别强调了一下，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他担心你知道之后，会拒绝让卢珊帮他朋友拍视频。」


    我心里暗笑，薛磊是怕我不同意卢珊去拍视频么？


    他是怕我知道了提防他，我看着安若曦问道：「可你还是告诉我了，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我老闆，如果是其他店要找我们的旅行博主拍推广视频，我会直接权衡价格之后进行安排，我知道你和薛磊关系有点复杂，你又是我的老闆，这件事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道：「安排卢珊去拍吧，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有钱不赚说不过去啊。」


    「行。」安若曦拿起豆浆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如果以后还有类似的机会能培养我们的旅行博主，你就多刷刷脸卡，创造一些这样的机会吧，争取我们的旅行博主都变成大网红……」


    我倒是希望以后的发展能顺风顺水，可是杨开福这个王八蛋公开纵容旅游公司和旅行社整我，我想要好好发展都不太可能，这件事不解决掉，顾瑶的百佳客栈还有我们云途推出来的「租赁导游自由成团」的板块，就不可能活的太顺利。


    上午十点一刻，肖剑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和周树旺带着人和设备已经准备好了。


    我急忙问道：「肖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肖剑不慌不忙的说道：「夜里三点半就到丽江了，昨天太晚了，也没通知你，我们刚刚吃过早饭，你在什么地方呢？我们碰个头计划一下吧。」


    「你住哪个酒店？我现在过来找你。」


    肖剑：「我给你发个定位。」


    二十分钟之后，我到酒店见到了周树旺、肖剑，同时还有黑子带过来的十几个人，虽然都穿着便装，但仍就能感觉得到他们身上散发的那种阳刚之气，尤其是黑子，这傢伙臂围好像比之前又粗了一圈，瘦一点的女孩大腿都没他胳膊粗。


    周树旺坐在我对面问道：「现在要怎么办？」


    我把自己计划的细节都说了一遍，周树旺和肖剑说了一遍，两个人听后同时点头，尤其是肖剑还向我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感嘆说道：「兄弟，你这部署的能力很强，细节想的也很到位，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心虚不已，感嘆说道：「薛磊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我要是不心细一点，可能明年你们就得去我的坟头给我烧香，什么部署能力强啊，说白了就是怕死。」


    周树旺大笑说道：「你放心，有你周哥我在，再不济我也不能让别人弄死你……对了……」


    说到这，周树旺话锋一转，对我说道：「你那个叫陆涛的兄弟麻烦不小，我昨天还打听了一下，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公安机关就把材料送交到检察院了，检察院那边审理完就要开庭了，我听说你这个兄弟嘴巴很严，始终不肯交代上线和下线，如果他一直这么坚持，恐怕开庭对他很不利。」


    说起陆涛，我真的挺难受的，情不自禁的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他好，希望他交代出上线下线争取给自己宽大处理，你们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站在陆涛的角度去考虑问题，陆涛是个有血性、有担当的哥们，让他出卖合作伙伴给自己谋求宽大处理……


    这样的事陆涛做不出来，换位思考，如果是我，我也做不出来，你们也让我去劝陆涛了，这是个人生的转折点，我希望他自己做出一个自己不后悔的决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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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说到这，肖剑和周树旺对视了一眼，他们俩似乎都有话要说，但谁都有开口，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中午，我们一起吃的午饭，下午一点我就看到卢珊发了一条朋友圈，很是欢乐呢，在朋友圈炫耀自己才来丽江没几天，就有人商家主动找她拍视频，她很快乐……


    吃过午饭我们分头行动，分别负责不同的工作。


    最先行动的是肖剑，肖剑锁定了古城里面所有招牌为「丽江腊排骨」的店，根据我昨天在电话录音里面找到的信息，确定要拍摄的店应该是已经把包间腾出来了，并且拍摄器材都已经进场了，大概两个半小时后，肖剑这边确定了拍摄地点，并且把定位发给到了群里。


    接下来就是周树旺这组人的事了，整个计划中，也只有周树旺这组人是最难做的，因为他要让人把一些针孔摄像头放在这个即将发生故事的房间内……


    不能让薛磊等人察觉，也不能让饭店的老闆察觉，这就无形中提高了难度。


    第731章 我们还有b计划


    在行动之前我是很担心这件事的，总觉得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周树旺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点小事他们都做不好，那我养着他们干什么？你等好吧。」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周树旺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之后告诉我已经搞定了。


    我有点不太相信，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上的 app，画面中果然出现了一个场景，是个饭店的包间，里面摆放着两个三脚架，柔光灯箱摆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整个房间一共安装了三个摄像头，从三个不同的角度进行拍摄。


    真心牛逼！


    我问周树旺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周树旺很淡定解释道：「很简单啊，我告诉他们就跟老闆说是送拍摄设备的，其他也没什么了，老闆又不认识拍摄的人到底是谁。再说了，如果真的是偷偷摸摸被发现了，反而引起怀疑。」


    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分头行动中，我的任务是把一个小型麦克风藏在卢珊的身上，因此我和卢珊约着见个面，其实也就是闲聊，没什么主题。


    闲聊的时候我趁卢珊去洗手间的时候，把一个小麦克风放在了她今天背的包里面，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不会发现的，毕竟这玩意比一个核桃都小，外观还做成了黑色的，很不起眼。


    下午五点，卢珊接了个电话，歉意的说道：「方总我要去忙了，对方打来电话，告诉我不要迟到，我从这去饭店也要十几分钟，所以……」


    我很理解的点头说道：「去忙吧……有什么事随时保持联繫。」


    「好的，谢谢方总。」


    卢珊走后，我坐在清吧内打开了手机，在今晚的「抓贼」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卢珊已经出发了。


    周树旺：兄弟，我也已经动用了自己的复杂的关系，在三个小时之前找到了卢书记，卢书记已经从昆明前往丽江的路上了，如果今晚那些要发生的事却没有发生，那咱们就得执行b计划了，反正目前卢书记也不知道我请他来是做什么的。


    我：周大哥放心，b计划我已经安排妥了，如果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卢书记到丽江，你就作为东道主宴请他，好好招待他，刚好卢珊想要走演艺这条路，你就放心大胆的跟卢书记说，你可以安排卢珊进入《丽江往事》的剧组，让她出演一个角色，但是你不清楚卢书记是否同意女儿走这条路，然后你才把他约过来当面聊的，到时候安排卢书记和剧组人员见面的事，我负责搞定。


    肖剑：班长，请卢书记过来挺费劲的吧？


    周树旺：怎么讲呢？要说费劲，也没多费劲，毕竟之前大家都彼此认识，所谓的「认识」也就是，「我知道他是谁」，「他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他有什么背景」、「他也知道我有什么人脉」，仅此而已。


    今天约卢书记到丽江，他现在肯定也在琢磨是什么事呢，薛磊这小子坑害他女儿，这件事如果今晚成了，卢书记就来的其所，如果这件事没成，那就安排卢书记和剧组见个面，这也算是她女儿卢珊的终身大事，卢书记只要不认为来丽江这趟是白跑，那就没事。


    我：一切按计划进行吧，薛万山父子已经算计我大半年的时间了，今天是他们最好的一个局，拭目以待。


    肖剑：我已经锁定了那辆套牌的别克gl8商务车，孙海东带了三组人在不同的路口守着呢，我们这边通讯一切正常，随时待命。


    周树旺：我和黑子已经带人在腊排骨一楼的散台吃饭了，卢珊还没到。


    我：再等等，保持联繫，我现在联繫顾瑶，让她找一个入住率低的客栈，做个清场，今晚安排卢书记在这里和女儿见面。


    周树旺：卢书记预计晚上9点到丽江。


    为了这次「围猎」，我也算煞费苦心了，把身边所有能用的资源全都用上了，说实在的，我有点太看得起薛磊了……


    我距离「腊排骨」最近的一个客栈内等待着「围猎」的进行，我面前的桌面上有3台显示器，三台显示器的画面就是三个安装在包间内的摄像头，我带着耳麦，耳麦是保持着今晚「围猎」组的通讯。


    笔记本电屏幕上是卫星地图，在地图的正中央闪着一个红色的点，这个点就是卢珊的实时定位。


    卢珊的位置越来越接近腊排骨的店，当红点停止移动的时候，卢珊已经进入了腊排骨的店，我带着耳麦指挥道：「目标已经进入到指定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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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旺的声音在耳麦里传来：目标出现在一楼……目标上了二楼。


    黑子：目标已经进入二楼的包间，请检查画面。


    此时，画面上果然出现了卢珊的身影，原本在包间内有六个人，打扮成摄影师的模样，有的抽菸有的在闲聊，看到卢珊出现之后，这些人全都站了起来，现场还有个三十多岁浓妆艷抹的女人，她招唿卢珊说道：「卢小姐您到了，我是之前跟你联繫过的艾丽莎，也是负责本次拍摄的工作人员。」


    卢珊主动问好说道：「您好，实在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几分钟。」


    浓妆女人满脸堆笑着说道：「不用客气，我和你说一下今天大概拍摄的内容，还请您配合。」


    卢珊：「好的，没问题，配合你们是应该的，麻烦后期的时候记得帮我开瘦脸和美颜。」


    浓妆女人笑道：「这是肯定的，你放心好了，我们后期做的很专业，今天主要拍食物，你不用担心记不住台词，一会儿我们的提词器上面会有提醒，你面对着提词器读就可了，对于食物，你该吃吃该喝喝，但是记得在吃喝的时候，别忘记看镜头，哪怕是你假装说话介绍都没问题，但不要让表情太僵硬。」


    「没问题，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浓妆的女人看了一眼站在摄像机前的男人，男人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对卢珊说道：「我们先拍几组画面，先从进门开始，空镜我们已经有很多了，进门、入座、点餐，这些你都摆拍一下……」


    安排完卢珊，又对一边的人说道：「道具，你去告诉厨房准备上菜吧。」


    包间内发生的一切，我都在摄像头内看的真真切切，隐藏麦克风的降噪收音效果也是相当的可以，所有声音都收录在内。


    讲真，要不是我知道这是一场阴谋，我还真看不出这个拍摄团队有什么问题。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包间内的摆拍镜头都差不多了，服务员开始上菜，不过服务员的菜才送到门口，就被道具拦下来了，菜是由道具负责人端到了桌子上，满满一桌子菜都上的差不多了，也拍的差不多了，道具突然拿出了最后一盅汤，摄像头拍到了关键的一幕，道具背对着卢珊时，将一小瓶液体倒入了汤中。


    然后，她把这盅汤送到了卢珊的面前，对卢珊说道：「最后我们拍摄这一盅汤，你要先介绍一下，然后用勺子大口的喝，喝的时候记得做一点动作，比如舔舔嘴唇，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没问题吧？还能喝下么？」


    卢珊还是很敬业的，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没问题，随时可以开拍。」


    道具提醒卢珊的说道：「为了拍摄效果，你要把这一盅汤全部喝下去，我们要两个机位同时拍，一个拍你正面喝汤的画面，另一个机位拍摄这一盅汤，看着这汤一点点减少，最后你别忘了一个舔嘴唇的动作。」


    卢珊把汤拿到了嘴边，用鼻子闻了闻问道：「这汤的味道怎么有点怪怪的啊？」


    第732章 一切都很顺利


    道具搪塞说道：「这是鲍鱼和松茸一起煮的汤，鲍鱼的味道有点腥，松茸这个季节也没有新鲜的，煮出来就这样了吧，忍一忍吧，我们拍完就结束了。」


    卢珊也没多想，本着敬业的精神吧，向摄影师点了点头说道：「我这边可以了。」


    两个摄影师调整了一下机位，那个浓妆女人看了一眼道具，道具回了一个眼神，彼此都心领神会了。


    这边开始拍摄的时候，浓妆女人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并且离开了包间。


    耳麦里，肖剑传来消息说道：「商务车司机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把电话挂断了……商务车发动了……又熄火了。」


    周树旺：「应该是检查车辆吧，现在包间里面怎么样了？」


    我：「好戏开始了，周大哥、黑子准备，等我消息。」


    周树旺：「随时待命。」


    画面中，卢珊开始配合拍摄喝下了那一盅汤，我不知道汤里面有什么迷药，当卢珊喝到第四口的时候，她就的身体就有点摇晃了，卢珊本能的支撑着，左手拿着汤盅，右手拿着勺子，第五勺汤刚刚送到嘴边，她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手里面的汤盅也掉在了地上。


    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站在门口打电话的浓妆女人迅速把包间门关上，房间内的几个冒牌摄影师相互看了看。


    负责道具的这个人最先来到卢珊旁边，他粗鲁的抓起卢珊的头髮，将卢珊的头从桌面提了起来，盯着卢珊的脸看了两秒钟之后，确定卢珊是彻底昏死过去后，又松开了手，卢珊的头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他对周围的人说道：「搞定，给薛少打电话。」


    另外一个人提醒他说道：「哥，记得收尾款。」


    「老子知道，不用你废话，在这等薛少过来吧，电话打通了么？」


    「通了，他马上过来，应该就在附近。」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就传来了，很有节奏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这明显就是提前的暗号。


    门口的浓妆女人打开了门，进来的人是郭少阳，浓妆女人看到郭少阳似乎并不买帐，问道：「薛少呢？」


    郭少阳提着一个手提箱，没理女人，径直走到了桌边，也不顾桌面上的菜餚，直接将皮箱放在了盘子上，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百元大钞，保守估计有几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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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道具的人应该是这几个人的头，郭少阳对他说道：「尾款60万全都在这了，你们拿着钱马上跑路。」


    负责道具的男人看了一眼皮箱，又看着郭少阳问道：「薛少呢？他不说亲自过来么？」


    郭少阳装酷，冷冷的说道：「不该问的别问，给你们的钱已经到位了，马上消失就行了。」


    其他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道具的身上，道具又问道：「你们不会耍花样吧？」


    郭少阳很不耐烦的说道：「快点走，拿着这里所有的东西走，连夜离开云南省，你们最好别被抓到，被抓到之后，我们绝对翻脸不认人。」


    负责道具的这个人似乎并不知道全过程，他们只负责把卢珊迷晕，而薛磊没出现的原因，应该是他不想被太多的人看到吧。


    道具把钱箱收起来，和摄影器材箱子放在一起，几个人迅速离开了包间。


    包间内就剩下郭少阳和卢珊了，郭少阳拿起电话给薛磊发了个信息，然后他就来到了卢珊身边，大力的撕扯开卢珊的衣服，故意做出一副被强暴的样子，为了把现场做的逼真，郭少阳还移开了几把椅子，将卢珊放在了地上，甚至解开了卢珊的裤带……


    看到这一幕，我差一点就忍不住告诉周树旺和黑子动去抓现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再次传来了敲门声，郭少阳听到声音后，迅速起身，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卢珊，意犹未尽的走向了门口。


    这一次，进来的是薛磊，他带着棒球帽和口罩，低声问道：「搞定了？」


    郭少阳点头，然后对薛磊薛磊说道：「差不多了，现在准备报警么？」


    薛磊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很理性的说道：「再等五分钟，等他们走远我们再报警，你确定这家店的所有监控都被你黑掉了吧？」


    郭少阳自信十足的说道：「我已经把老闆店里存放监控录像的硬碟拿掉了，现在监控摄像头看着是在工作，实际上已经没有了存储路径。」


    薛磊掏出烟递给郭少阳说道：「报警之后大概十分钟警察到到现场，到时候我们就按照之前的说辞来就行了。」


    「那卢珊呢？你怎么安排？就放在这里等警察带走？」


    薛磊果断的说道：「打120，卢珊必须要被带走，医院不检查怎么确定她被人下了迷药呢，这场拍摄活动是安若曦给卢珊安排的，安若曦是云途的高管，也是方旭的人，这件事方旭逃不掉的，等一会儿你报警的时候，我就给卢书记打个电话，告诉他女儿在丽江被人下药迷奸了，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们就看戏好了。」


    郭少阳像个孙子一样对薛磊竖起了大拇指，兴高采烈的说道：「终于能弄死方旭这个王八蛋了，这半年来我们想过多少次了，每次都被他化解，我看这次他还怎么破，认识个周树旺就觉得自己牛逼到无敌了，就这事，我看那个周树旺敢不敢站出来管一下的。」


    薛磊自信十足的说道：「管？谁敢管？这事谁敢帮方旭说一句话，谁就是和卢书记过不去，你放心吧，他们都在乎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方旭这次死定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先打110报警，我给卢书记打个电话。」


    郭少阳开心的说道：「好嘞，一起打电话。」


    此时，卢珊还是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去管卢珊的意思，在薛磊的眼里，卢珊就是个对付我的工具而已，他不爱卢珊，根本就没把卢珊放在心里。


    第733章 卢书记到了


    我在电脑屏幕前看着这一切，原计划是到这里就可以安排周树旺和黑子进去控制现场了，但是我突然想要继续看一看这场戏怎么演，我带着耳麦按下麦克风对周树旺和黑子说道：「你们先别着急，我再看一会儿，只要保证卢珊在房间内不会受到二次伤害就行，薛磊现在打电话给卢书记呢，郭少阳也在报警，今天可能有好戏看了。」


    周树旺：「这小王八羔子还亲自给卢书记打电话啊？那今晚好玩了。」


    我伸个懒腰说道：「今晚註定是个不太平的夜啊，我们等等看吧。」


    画面中，薛磊打完几个报警电话，这才象徵性的来到卢珊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犹豫了两秒后，才把自己的外衣盖在卢珊的身上，郭少阳在一边抽着烟，等着110和120的到来。


    大概五分钟左右，周树旺的声音传来，对我们说道：「卢书记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他和我说女儿出事了。」


    「让你帮帮忙？」


    「那倒没有，就是告诉我这么个事，他应该已经通知警方了，肖剑呢？你那边怎么样了？」


    「班长放心，随时可以动手。」


    「那就现在动手吧，搞定之后说一声。」


    「好，那我现在动手，抓到之后带去提前安排好的客栈吧？」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又过了几分钟，警车和救护车全都到了丽江腊排骨的店内，画面中也出现了警察和医生的身影，从出警人数来看，应该是卢书记的电话到了，饭店老闆都被带走了。


    现场，薛磊自称是卢珊的男朋友，得知卢珊在这拍视频他才过来的，进门发现卢珊被迷晕猥亵……


    视频画面刚刚上演这些，安若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无比惊慌的说道：「老闆，出事了……卢珊被迷奸了。」


    我心里暗笑，却很淡定的对安若曦说道：「别慌，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呢，如果警察找你配合调查，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任何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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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曦被吓到了，说话声音都颤抖了，「我……有点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你放心吧。」


    电话还没结束，周树旺又在我们的通讯网络内说道：「卢书记知道自己女儿被迷奸的事了，他很生气，他要亲自调查。我告诉卢书记直接来我们安排好的客栈见面，让他通知警察把嫌疑人都带到这里来，毕竟他也不方便出现在派出所看民警办案，在咱们的客栈内，他还方便一些。」


    「卢书记同意了？」


    「同意了，正在过来的路上，估计还要一个小时左右吧。」


    肖剑的声音在耳麦内传来，「班长，搞定了，一个都没跑。」


    周树旺笑着说道：「这点小事你再办不好，你就不是我的兵了，这几个人先押到客栈关起来吧，一会儿需要他们登场的时候，你带人出来就行了。」


    「是！」


    这一声回答，竟然让我听出来一丝部队执行命令的感觉。


    卢珊被120急救车带走之后，警察也封锁了现场，腊排骨店的老闆也被一同带走了，我在耳麦里面告诉周树旺说道：「周大哥够了，下一个「战场」应该就是客栈了吧？」


    周树旺：「我和黑子带人现在过来。」


    我将电脑监控的画面全部拷到移动硬碟里面，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据，收拾好东西之后，起身离开这个客栈的，前往周树旺给卢书记安排的客栈。


    差不多四十分钟，我到这的时候，客栈门口已经有几辆警车了，周树旺和薛万山两个人正站在院子里面闲聊，应该是一起在等卢书记的到来，薛磊和郭少阳站在另外一边抽着烟。


    看到我走进院子，马上有两个警察过来，试图拦截我进入，我自我介绍说道：「安若曦是我公司的人，她被带到这里配合调查，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磊在一边叼着烟对警察说道：「别让他跑了，这事他也逃不掉，等卢书记过来，一起审问。」


    民警一听，马上就要控制我，周树旺打招唿说道：「不用这样，他不会走的，你们不是在审问她公司那个女孩子么？这个你们也带到一边去审问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收穫。」


    薛磊自告奋勇的说道：「把他带到隔壁的房间，让我来。」


    我就这样被两个民警带到了一个空置的房间内，薛磊也跟了进来，进门之后薛磊很牛逼的让两个民警先出去，这个房间内只剩下我和薛磊了，薛磊叼着烟在我面前晃悠，故意把烟雾吐在我脸上，对我说道：「明年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纪念日了，你现在一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那我告诉你，咱们这场游戏结束了，在丽江，我永远是你惹不起的存在，你现在一定好奇自己是怎么死的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的，那我们拭目以待。」


    「方旭我就想不明白了，当年班里面那么多女孩子，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杨曼呢？


    你喜欢别人不行么？我和杨曼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有人都认为杨曼会嫁给我，结果你出来搅局，你知道我有多没面子么？你知道我的面子都扫地了么？」


    「我和杨曼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是！」薛磊并不否认，甚至还叫嚣气我说道：「杨曼怀孕的时候，也就是我逼着她跟你离婚的时候，我还给杨曼吃了脱胎的药，可惜药效不大，这个孩子没打掉，甚至都没长个畸形什么的，这有点遗憾了……」


    小希望是我和杨曼这一生的遗憾，是我最不能容忍的痛点，当薛磊说到这的时候，我直接忍不住了，一把抓起薛磊的头髮，直接将他的脑袋撞向了挂在墙上的电视，剧烈的撞击让整个屏幕变成了蜘蛛网状，这我还不满足，送来抓着薛磊头髮的右手，转身拿起放在窗台上的一个花瓶，抡花瓶就给薛磊的脑袋重击……


    门外的民警听到这里的打斗声破门而入，周树旺和薛万山也沖了进来，警察控制住我后再也没客气，直接把手铐都招唿上了；


    薛万山很心疼自己的儿子，对薛磊说道：「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


    「不用。」薛磊捂着自己的头，愤怒的说道：「我要在这，我要在这等着卢书记到，我要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的。」


    这时，客栈的门外一阵车灯闪耀，派出所所长亲自进门招唿薛万山说道：「卢书记到了。」


    第734章 开始当面对峙


    听到「卢书记到了」这几个字之后，薛万山和薛磊都顾不上收拾我了，薛磊左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右手指着我说道：「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一会儿你千万别求我，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帮你说一句话的。」


    薛万山见自己的儿子被打，虽然很生气，但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卢书记，他愤怒的对派出所所长说道：「把他抓起来看好，别让他跑了。」


    周树旺给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表情，最后还有一抹浅笑。


    卢书记很低调，除了他的司机和秘书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我虽然被两个民警控制在这个房间内，但仍旧可以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一行人主动向卢书记问好，薛磊更是夸张，他一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讨好卢书记，开口就叫「爸」，仿佛他和卢珊结婚了似的。


    卢书记好像还挺喜欢薛磊的，薛磊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当薛磊说到安若曦安排卢珊拍视频被迷奸之后，卢书记勃然大怒，薛磊马上讨好说道：「那个女的我已经找到了，就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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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薛磊对一边的民警说道：「带卢书记去里面，让卢书记亲自问吧。」


    周树旺指引卢书记说道：「老卢这边走，整个客栈已经被我包下来了，我刚刚得知这件事之后，就已经开始安排了，周围保安都是我们自己的人，你放心问就行了。」


    卢书记生气的问道：「珊珊在哪？」


    薛磊抢着说道：「在医院。」


    卢书记对自己的女儿相当在乎，也顾不上审讯其他人，直接说道：「我要见我女儿去，马上就去。」


    薛磊突然就觉得这有悖于自己的计划，便抢着对卢书记说道：「珊珊没事，幸亏我去的早，再晚点就完了，她只是被迷晕了，休息一下应该就差不多了，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人了，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的，害珊珊的人已经在这了，不如先问个清楚，到底是谁幕后指使的。」


    这时，我听到一个房间内传来安若曦的大声喊叫，「薛磊你混蛋，是你让我联繫卢珊，安排卢珊去拍摄的……」


    院子里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卢书记，这句话也引起了卢书记的注意，薛磊马上解释说道：「这明显就是血口喷人，先去问个清楚，这女孩是云途的高管，也是和珊珊签约安排珊珊应酬的，这事她逃不掉干系，我怀疑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卢书记已经确定自己女儿只是迷晕，并没有大碍之后，他更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甩手对周围的人说道：「我要马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说罢，他大步走向传来喊叫的房间，走了两步后停下来对周树旺说道：「老周，今天不好意思了，摊上怎么个事，陪我一起吧。」


    周树旺表示理解，然后对卢书记说道：「没事，先忙正事，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找你干什么了，你会感谢我的。」


    卢书记嘆息道：「先不说这些了，我先把我女儿的事弄清楚。」


    周树旺早就把这里清场了，客栈二楼有一个超大的会议室，这里就变成了今晚的审讯室，百佳客栈拥有会议室的并不多，这也算是提前预留才有的。


    此时安若曦已经在里面「配合」警察的调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周树旺突然想起了我，对卢书记说道：「老卢啊，方旭是云途的老闆，这跟他也有关系，直接让他过来，当面对质就好了。」


    卢书记点头道：「我听说过这个人，他也在？让他来见我。」


    几分钟之后，所有人都来到了客栈的会议室，这里大概可以容纳下20人左右。


    安若曦手上带着手铐，被死死的拷一把椅子上，便衣对安若曦说道：「卢书记是卢珊的父亲，你最好老实交代，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安若曦不依不饶的说道：「我还要说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就是薛磊打电话给我，又约我见面，让我安排卢珊去他朋友这家店拍摄宣传片。」


    薛磊冷笑道：「我找你？拍摄宣传片？还有鼻子有眼的说这家店是我朋友的？店老闆都带过来了，你问他认识我么？」


    周树旺大声说道：「把店老闆叫过来。」


    店老闆被带过来之后和薛磊当面对峙，他盯着薛磊看了几秒钟，然后摇头说道：「我没见过这个人，不是他跟我联繫的。」


    我心里暗笑，当然不是他联繫的，一切都是郭少阳抛头露面做的，我也不着急揭穿他们。


    薛磊看着安若曦质问道：「你老实交代，为什么安排卢珊去这种地方？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安若曦无比的淡定，他把目光投向了我，眼里有些委屈。


    薛磊顺着安若曦的目光看过来，然后皱眉对卢书记说道：「方旭是这女人的老闆，这事他也逃不掉干系。」


    薛万山附和着说道：「没错，都是一伙的。」


    卢书记把目光转向我问道：「你怎么说？」


    我耸了耸肩，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两个警察马上分别拉着我的手扭到背后，将我的头按在桌面上。薛磊大叫道：「你别给我乱动。」


    周树旺对卢书记说道：「老卢，他跑不掉，让他坐直了说吧。」


    卢书记抬了抬手，这两个民警才松开了我，我重新坐直了身体说道：「卢书记我今天送你一份大礼，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实话告诉你，今天卢珊会被下药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没有阻止，仍旧让某些人奸计得逞，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我说什么你都会当我挑拨离间，今天，我就是拿着足够证据给你看的，周大哥是我的挚友，他为什么突然约你来丽江？实际上也是为了这件事。」


    卢书记听后，把目光投向了周树旺，眼里写满了疑问。


    周树旺点头，对卢书记说道：「好戏即将开始，让方旭给你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第735章 铁证如山


    我看了一眼薛磊，他身边的薛万山显得有点紧张吗，毕竟是个老狐狸，心思更稠密一些吧。


    我对卢书记说道：「薛磊是我大学同学……」我先用简短的文字说了我和薛磊之间的恩怨，在这个前提背景下，才有后面的那些事，「这一年多，薛磊几次想要弄我，都没成功，有周大哥在帮我挡了不少，可以说我就是薛磊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他们忌惮周大哥的人脉，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当薛磊和卢珊搭上关系之后，他就想借用您的关系、权利来彻底整死我，昨天下午卢珊和我的朋友桃子、锡明哲一起出席了《丽江往事》电影剧组的开机仪式，也算是给卢珊做个宣传，安排她进组出演个角色，薛磊刚好看上这一波宣传，晚上就联繫了安若曦，告诉安若曦他有个朋友在丽江开腊排骨的店，希望卢珊去拍个宣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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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说……」薛磊打断我的话吼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安排，排骨店的老闆我不认识。」


    薛万山讥笑说道：「方旭啊，你这推卸栽赃的手段也太差了吧？单凭你几句话，卢书记就会相信你？」


    「别急！」我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可以上证据了。」


    周树旺打个指响，黑子听到后，马上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连接会议室的内的一个65寸的电视机，电视剧上显示笔记本的桌面，黑子把笔记本送到我面前，我点开了昨天下午薛磊打给安若曦的电话录音，这一段录音完全可以证明我刚刚说的那些话。


    薛磊当即脸色就变了，因为卢书记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太对了。


    薛磊狡辩说道：「爸，你也别信这一套，现在做个电话录音太轻松了，声音是可以处理的，这就是一段录制好的音频文件而已。」


    「别急。」我打开了第二段录音，「听一听这段录音。」


    这段录音是薛磊和郭少阳之间的通话录音，薛磊让郭少阳安排布局的那一段，其中有几处细节尤为重要，听完这录音之后，薛磊故作淡定的说道：「假的，都是假的，你故意找人模仿我和郭少阳的声音录制的，我说你有意思么？你以为这样，卢书记就会相信了？」


    这时，派出所的所长接到了一个电话，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我没吭气，他接完电话后高兴的对卢书记说道：「卢书记，您的女儿珊珊已经没事了，在医院给她洗过胃，现在已经醒过来，医生说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卢书记脸色舒缓了一些，但是在几秒钟之后，他舒缓的脸色又变得冷峻起来，盯着我说道：「你继续说。」


    「接下来，我给你们看一段视频吧。」说着，我点开了今晚饭店包间内的监控录像，解释说道：「刚刚那段电话录音是昨天的消息，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没有轻举妄动，我知道任何没有证据的说辞，都会被推翻，就像如果没发生这么多事，我告诉卢珊薛磊是个混蛋，她不会相信。


    我告诉卢书记您，薛磊和薛万山是想利用你，你也不会相信。


    所以……请原谅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制止这件事，今天中午吃过午饭，周大哥带人全城排查找这家腊排骨的店，运气很好，我们找到了。


    周大哥在这个包间里面偷偷安装了三个摄像头，接下来的画面就是这是三个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


    说到这，我故意看了一眼薛磊，薛磊此时忘记了反驳，他的汗已经布满了额头，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薛磊有问题，他在恐惧着什么。


    卢书记有点迫不及待了，对我说道：「画面快进。」


    我将三个摄像头的画面编辑在一个页面内，播放的时候加倍了速度，一个画面显示三个角度的拍摄内容，我看着这些画面拍摄的，所以在关键的地方我就调慢了速度，让所有人都听到里面的对话内容。


    尤其是「道具」给卢珊下药那一段，还有郭少阳带钱来的那一段，全都是正常速度播放，里面的对话内容清晰可见。


    在这些作案分子离开之后，薛磊是带着棒球帽和口罩进来的，他是担心外面某条街上的摄像头会拍摄到自己，在薛磊出现之后，我按了暂停，对卢书记说道：「带着口罩的这个就是薛磊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你慢慢看。」


    卢书记此时已经被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手已经是情不自禁握紧攥成了拳头。


    薛万山故作镇静的冷笑道：「一个戴着棒球帽带着口罩的人，你就说是我儿子，你未免太搞笑了吧。」


    「别急啊。」我对薛万山说道：「他自己会摘掉口罩的，他还说了很多话呢，你慢慢听。」


    我继续播放监控画面，接下来的内容可以说是让薛万山和薛磊根本无法反驳的，高清摄像头甚至可以拍下薛磊脸上没来得及擦掉的眼屎，播放完之后，我问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反驳的？」


    薛磊支支吾吾的说道：「录……录像……这不是真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是口齿不清了，大家又不傻，谁还不会判断这是不是录播啊，「爸，你要相信我，这不是真的。」


    「闭嘴！」卢书记吼道：「你别叫我爸，咱们没关系。」


    薛磊大声狡辩：「这不是真的，相信我，这不是真的。」


    「好啊。」周树旺笑着说道：「我们再相信你一会儿，这不是真的。清官断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都在，这些最多只算物证。接下来，我给你提供点人证。」


    黑子听到周树旺说这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出去，简单的说了句：「肖大哥，该轮到你了。」


    说完，黑子就把电话给挂了，周树旺指着视频画面中的那些人说道：「这些人，一个都没跑，抓捕的时候他们有点不老实，我还顺便帮你教训了一下……」


    周树旺的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外面楼梯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第736章 你犯罪了


    一共七个人，其中还包含了郭少阳，我没想到的是，肖剑把郭少阳都给抓来了，这有点让我意外了。


    这些人全都被绑了起来，双手在背后绑紧，大腿根部还用高弹的弹力带束缚，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看来肖剑是没轻揍他们。


    七个人并排站在了靠墙的地方，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肖剑训练出来的保安看守，周树旺开玩笑说道：「老卢你可别怪我私自抓人，别给我扣个什么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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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书记感激还来不及呢，哪能责怪周树旺？


    周树旺这话是说给派出所所长听得，毕竟他才是负责执法的，这些人都是人精，在周树旺说出这话的时候，所长就率先表态说道：「这不算限制他人自由，你这是见义勇为。」


    卢书记点头道：「对，就是见义勇为。薛磊……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我笑着说道：「先不用问他怎么狡辩了，这些人都在这呢，郭少阳……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郭少阳没理我，把目光投向了薛磊，祈求薛磊能照顾他吧。


    我坐在椅子上说道：「今晚饭店包间的视频，我都在这给大家播放一遍了，还有昨天你和薛磊的电话录音……」


    「闭嘴。」薛磊口不择言的否认道：「给郭少阳打电话的不是我，是其他人！出现在视频画面里面的人也不是我，是你和郭少阳联合起来整我，故意找一个和我很像的人，拍摄这些视频画面给卢书记看的，是你和郭少阳串通坑害卢珊的，不是我……」


    我当时就没忍住笑了，而郭少阳是愤怒，他开口骂道：「薛磊我草你妈，你现在就要翻脸不认人么？」


    薛磊没理郭少阳啊，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向卢书记解释，让卢书记相信自己，可卢书记是傻子么？


    他早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抓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就砸向了对面的薛磊，薛磊还本能的用手挡了一下。


    周树旺安抚卢书记说道：「老卢啊，你觉得今天我给你这份礼物怎么样？没别的意思，就是揭穿某些人的嘴脸。」


    卢书记对周树旺也是相当的客气，感激的说道：「周老弟，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救了我一家人，这事我一定记在心上。」


    周树旺见卢书记表态了，对肖剑说道：「你带来的人够多吧？帮警察同志控制一下现场，该送去派出所就送去派出所，该抓捕就马上抓起来……」


    说到这，周树旺指着薛万山对肖剑说道：「尤其是这个老东西，也别放过。」


    薛万山当时就怒了，拍案而起道：「我看谁敢动我？」


    肖剑直接没惯着他啊，亲自从背后抓起薛万山的胳膊将他压在桌面。


    卢书记似乎觉得不妥，对肖剑说道：「他儿子做的事，跟他没多大关系。」


    周树旺自信十足的说道：「老卢，抓了吧，薛万山的罪证够他摘下这个乌纱帽了，昆明公园1903旁有个奢侈品回收的店，这个店是薛万山敛财用的，他是如何敛财的证据、视频我们都有，稍后就给你送过来，你也就顺带着一起为民除害了吧。」


    卢书记半信半疑的看着周树旺。


    周树旺直接点头，示意卢书记自己有足够的证据。


    卢书记就没再反对。


    肖剑看了一眼派出所所长，提醒他说道：「你还在考虑考虑？」


    这所长也不傻，知道这个房间内谁最大，拿起对讲机说道：「加派人手……」


    「等一下啊。」我从椅子上起身，对一屋子人说道：「我想和薛磊去门口单独聊几句，毕竟老同学一场。」


    周树旺看了一眼卢书记，卢书记摆摆手，示意我带薛磊出去。


    我抓着薛磊的衣领将他拎出了二楼的会议室，站在走廊的护栏边，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很久很久了，此时的薛磊已经完全蔫了，他自己应该也清楚，此时的狡辩无疑就是跳樑小丑的表演，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傻子。


    而薛磊却异想天开的把我当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突然哀求我说道：「方旭……你救救我……咱们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你帮我这一次……我有钱……我给你钱，求求你放过我。」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他竟然会求我！


    而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放过他，我和薛磊并肩站在二楼走廊的护栏边，我们面前是客栈的院子，在脚下是一个四十公分高的水泥花坛，是客栈装饰的一部分。


    我深唿吸问道：「你当初费尽心思坑害我和杨曼的时候，你想过放过我们么？」


    薛磊转过身，背对着围栏看着我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薛磊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他苦苦哀求道：「只要你放过我，帮我求情，让我怎么赔偿都行……」


    我没理会薛磊的话，自言自语说道：「你让我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你永远都不会了解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痛，我抱着她坐在医院的太平间内，我靠着墙哭到眼睛模煳，我看着她的唿吸一点点消失、身体一点点冰冷，你永远都不会理解这种痛的，比我更痛的是杨曼，你恐吓她、你报復她，所有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做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原谅你。」


    「我……」


    薛磊的话刚要说出口，我的右手已经掐在了他的喉咙处，将他的身体压在了围栏上，整个上半身已经倾出悬空，他本能的用双手抓住我的手腕，试图挣扎。


    我看着薛磊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更是一种苦笑，我的右手微微用力，将薛磊推出了二楼的阳台，看着他下落的瞬间，仿佛在我眼里形成了一个慢动作，这个过程实际也就是一两秒而已，我我却享受其中。


    薛磊跌落在水泥花坛的边缘，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听的人毛骨悚然。


    会议室内的人听到薛磊的吼叫声后，几个民警沖了出来，他们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将我制服，毫不客气的将我按在了护栏上，有个眼疾手快的民警在背后将我双手用手铐铐在一起，还威胁我说道：「不许动，你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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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7章 主动示弱


    我趴在二楼走廊的护栏上，刚好看到躺在花坛的薛磊，他的上半身担在了花坛的边缘，脑袋撞到地面，身体在毫无规律的抽搐，给人一种痉挛的感觉。


    薛万山冲到护栏边探出头看了一眼，大喊道：「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


    喊了两声见薛磊没反应，他一阵小碎步跑顺着楼梯跑了下去，因为跑的太快，还摔了一跤。


    我趴在护栏上没有挣扎，很淡定的问按着我的警察，「我犯什么罪了？」


    「你还狡辩？你把薛磊推下去的。」


    「你看到了？」


    顿时，那个警察也不吭气了，他的确没看到……所有人都没看到，因为我和薛磊走出会议室门的时候，薛磊把门给关上了，所有人都是听到薛磊的喊叫声之后，才从里面冲出来的。


    面对我的质问，警察也不敢肯定的回答了。


    派出所的所长是个老油条，他给按着我的民警使了个眼色，那个民警才很不情愿的松开了我，在给我解手铐的时候，他还很傻的问道：「他是怎么掉下去的？」


    「你问我？我不知道，我们正聊着天呢，他就突然翻下去了，可能是想逃跑吧，我还试图伸手去抓他呢，可惜没抓到，你刚刚那么粗鲁的把我按在这里给我带手铐，是不是冲动了？法制社会讲的是人赃俱获，你只凭自己的猜测就抓我，这合适么？」


    周树旺在一旁大声问道：「有人看到薛磊是被推下去的么？」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卢书记的身上，很明显，大家都不傻，知道这屋子里谁官最大，他们在观察卢书记的表情，卢书记的表情稍微有点不对，就会有很多人无中生有的说看到。


    卢书记也察觉到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道：「你们还嫌今晚的事不够多么？不够多我给你们找点事做，我女儿被下迷药，能不能帮我这个老父亲查出事情真相？今晚我就要，行不行？」


    「行，马上安排。」派出所所长应答完卢书记的话之后，对自己的下属下命令说道：「把嫌疑人全都带到所里，连夜审讯，今晚不问出个结果，谁都别睡觉。」


    郭少阳连同那些冒充拍摄团队的人都被带去了派出所，薛磊因为伤的有点重，被送去了医院，薛万山也被暂时限制了人身自由。


    卢书记当着我的面对周树旺说道：「周老弟，谢谢、谢谢了，多余的话我今天就不跟你客气了，我要去医院看我女儿，我们明天聊。」


    「老卢你太客气了，谢我没用，我这兄弟才是出力的人。」


    卢书记又看了我一眼，点头说道：「明天、明天我做东，请你们吃顿饭，一定要赏脸。」


    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移动硬碟交给了卢书记，对卢书记说道：「这个里面有很多重要的资料，或许对您调查办案有用。」


    卢书记接过之后，第三次看我，对我说道：「我记住你了，咱们明天见。」


    卢书记匆匆忙忙的去了医院，肖剑为了跟卢书记套近乎，主动提出来送卢书记去医院，我估计这也是周树旺提前安排的，凭藉我对肖剑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没啥心眼，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肖剑，那就只能是「老实」了。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就剩下我和周树旺还在客栈了。


    他看了看我问道：「饿么？找个地方撸个串？」


    「别出去了，叫外卖吧，客栈里喝醉了就直接睡了。」


    「也行。」


    周树旺掏出手机开始点外卖，我很有感慨的站在窗前仰望夜空，寻找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那一定是「小希望」在天上看着呢。


    周树旺点完餐之后突然很有兴趣的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有点冲动了？把薛磊从二楼推下去也不可能摔死的，还让自己差点就进去，为什么这么冲动？」


    「冲动么？」我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我做的一点都不冲动。」


    「不冲动？」


    「听我说完原因，你就不会觉得我冲动了。」


    「嗯？那你说。」


    「我把薛磊推下楼有三个原因。第一，我是真的很想亲手弄死他，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不能让他好过，即便是他被送去监狱，可能也吃不了什么苦。所以，这一下我我必须推。」


    周树旺点头，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有时候拳头打出去了，自己才爽，如果你仅仅是为了出气，那我还是认为你冲动。」


    「别急，听我说后面两个原因。第二，我是故意留下把柄给卢书记，向卢书记示弱。


    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受制于人，卢珊以后会在我公司继续发展，因为我可以给她很多机会。


    我之前用了那么多黑手段才搜集到薛万山和薛磊的罪证。说真的……我这样的人，会给身边的人造成一种不安，就拿卢书记来说，你敢保证他不设法提防着我么？」


    「这倒是，要不是我了解你的为人，我都不愿意和你走的太近。」


    「所以我推薛磊下去这件事，卢书记说我有罪，安排人查，那就肯定能查出我有罪来，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周树旺掏出烟低声说道：「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你很聪明，继续说。」


    「所以我故意让卢书记认为他有弄死我的资本，让他认为我不敢得罪他，事实上我也是的确不敢得罪他，在这种前提下，他才会放心的把女儿放在我身边借用我的资源发展，有时候主动示弱，更是一种投诚。退一步讲，卢书记也不会没事找我茬要整的，根本没这个必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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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原因是什么？」


    「第三个原因就是我做了卢书记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周树旺眼睛一亮，赞嘆道：「你小子可以啊，把这件事分析的这么透，你可比肖剑的脑子灵活多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周大哥，实不相瞒，我是有巴结卢书记，主动给卢书记当马前卒的想法，但是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干嘛？你想走仕途？」


    「不。」我很坦诚的说道：「我兄弟陆涛还在看守所里面等着法院开庭呢，我多认识一个权贵，我兄弟陆涛的背景就大一点啊，为了陆涛……


    别说我很隐晦的讨好卢书记，就是他让我跪地上给他磕头叫他干爹我都愿意啊。」


    周树旺笑呵呵的说道：「陆涛啊，这小子……他的事卢书记管不了，插不上嘴的，你也别操心了。」


    我皱眉问道：「陆涛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不像是普普通通的被调查呢？这里面有事？」


    周树旺直接岔开话题说道：「明天卢书记叫咱们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啊？」


    第738章 主动投诚


    周树旺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不想跟我继续聊这个事，我也没有勉强什么，毕竟他不愿意说的事，我非得追问这会让彼此都有点尴尬的，人与人交往的过程中，最好避免这种不必要的尴尬。


    吃了顿小烧烤，还喝了两瓶啤酒，回到我住的客栈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顾瑶还没有睡，正坐写字檯前面对着电脑，查看这些天客栈入住率数据。


    见我过来，顾瑶很体贴的送上一杯温开水，对我说道：「累了吧？喝点蜂蜜水吧，今晚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接过蜂蜜水喝了一口，回答顾瑶的问题说道：「今天的事情闹的有点大，不过也算告一段落了。」


    「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么？」


    「我很顺利的把薛磊从客栈二楼的护栏上推下去了，出了一口恶气。」


    顾瑶微笑说道：「你推的么？好像是那边二楼装修的时候，护栏没有固定好吧，如果要追究责任，这算客栈的安全事故吧。」


    我秒懂顾瑶的意思，走上前轻轻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哄着她说道：「我去洗个澡早点睡吧，卢书记到了，明天约我和周树旺一起吃饭，我带你一起吧。」


    顾瑶回绝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忙正事我去也不太好，五一假期眼看着就结束了，客栈的营业状况并不是很理想。」


    「没关系，会好起来的，等我忙完这两天，我再去找杨开福见个面。」


    「会有用么？」


    「之前是没啥用，不过经过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我不知道杨开福会不会预见什么，所以我还是再去找找他吧，毕竟他代表的是官方，这个身份是无可替代的。」


    顾瑶陪着我闲聊了一会儿，洗过澡后，我又拨打了安若曦的电话。


    其实我和周树旺吃饭的时候，我就拨打过两次安若曦的电话，她是被民警带走配合调查的，刚刚一直是关机状态，直到这会儿，电话才打通，我问道：「回到客栈休息了么？」


    安若曦很不高兴，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她质问道：「你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告诉我。」


    「抱歉，我给你道歉，这事我的确提前知情，我怕和你说了，你会表现的不自然被薛磊察觉，所以我就隐藏了，但是你放心，我是有十足的把握，保护你的安危的。」


    「混蛋！」安若曦一点都不吝啬对我的赞美，「你就是个混蛋，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么？我差一点就被吓哭了。」


    「这样才表现的够真实嘛，换个角度思考，如果我提前告诉你了，你就是我同伙，如果我的计划哪里出了意外，你受到牵连的。」


    「你的意思是瞒着我还是对我好了？」


    「额……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


    「无赖！」


    说完，安若曦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打给安若曦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确定一下她已经离开派出所就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睡梦中有个小天使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感觉特别的真实，我很愿意告诉我自己，那个小天使就是我的「小希望」，她回到了天上，变成最耀眼的那颗星，一直默默的陪在我身边。


    次日清晨，我约着桃子和锡明哲还有马晓爽三个人陪我去医院，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去看望卢珊，在去的路上我把昨天的事简单的和他们几个说了一遍，三个人都不傻，听完这些内容就知道我叫他们三个的用意了。


    马晓爽一直都很仗义，他对我说道：「一会儿当着卢书记的面，我亲自邀请卢珊出演个重要女角色，再加上桃子和锡明哲都在，卢珊这一次也不亏。」


    桃子翻着白眼说道：「你不能这么想，谁愿意经歷这些啊，这事说到底还是方旭做的有点不对了，一会儿我们几个去了，就尽量好好道歉吧。」


    「道歉是我的事，你们三个负责让卢珊开心就行了。」


    锡明哲做了一个ok的手势，对我说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哄女粉丝开心。」


    桃子和马晓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锡明哲，锡明哲的脸不红不白的说道：「别看我，你们俩已经够让我伤心的了。」


    我听了这话，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呢？好像隐藏着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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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卢珊就住在医院过的夜，病房都是vip的，两张床之外还有独立的洗手间、沙发。


    我们三个人提着水果来看望卢珊的时候，卢珊正拿着自己的手机做直播呢。


    搞笑吧？住院也要直播一下，她直播的内容竟然是介绍医院的vip病房有多好。


    卢书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看书，看到我们四个人进门之后，卢珊当时就兴奋了，马上把手机摄像头切换，对着我们几个就是兴奋叫道：「桃子和明哲来看我了……」


    卢书记在沙发边也起身，我赶紧放下水果走向沙发的方向，直播画面里面有没有我都无所谓，关键是桃子和锡明哲才是吸引人的。


    来到沙发边，我正要开口说话呢，卢书记指了指正在做直播的女儿，又指了指门口，我心领神会跟着卢书记出了病房，病房内，卢珊带着马晓爽、桃子开启了超人气的直播。


    病房门口，我象徵性的询问卢珊的情况，卢书记已经不计较了，对我说道：「昨天睡了一整夜，今天早上醒来后也没什么事了，医院有抽血化验，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我道歉说道：「我应该在发现问题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制止，但是又怕……」


    卢书记打断我的话说道：「这样也没事，你也辛苦了，这次还得多谢谢你。」


    我尴尬的转移话题说道：「卢书记是这样的，我朋友觉得珊珊特别有表演天赋，想正式邀请她到《丽江往事》的剧组出演一个角色，跟桃子还有锡明哲搭戏，不知道您是否同意她走这条路呢？桃子和锡明哲都是当今红到发紫的明星了，拥有绝对的流量。」


    第739章 天生的默契


    卢书记很随和，对我说道：「珊珊想要做什么，就让她去选择好了，你能帮她一把，我自然很高兴，年轻人就要走自己的路，我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话说到这份上，我基本上已经明白卢书记是什么意思了，我心领神会，对卢书记说道：「珊珊很有演戏的天赋，她很聪明，颜值也高，只要有人带，一定能在演绎这条路上走的很远。」


    「那就麻烦你多费费心帮帮她喽，昨天的事我也要好好的谢谢你，有些人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已经连夜将你提供的那些证据提交了上去，调查薛万山的专案组已经成立，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没了没了……」我哪敢有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啊，差不多就行了。


    卢书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对我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叫着你的这些朋友，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好的，我来安排。」


    「你安排地方可以，但不许跟我抢着买单，今天中午是一个父亲向你表达感谢，没有别的意思，买单你要是抢，我就跟你急。」


    「好的，没问题，我一定不跟您抢着买单。」


    闲聊了一会儿，卢书记回到病房让卢珊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吃午饭了，我打电话给顾瑶，让顾瑶帮忙选的地方，确定位置之后，我又把地地点发给了周树旺，周树旺告诉我多安排个位置，他带着肖剑一起来。


    周树旺都要逮着肖剑了，我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个狐假虎威的想法，我马上拨通了杨开福的电话。


    丽江发生这么大的事，杨开福已经听到一点风声了，此时接我打的电话，他有点点紧张，开口就威胁我说道：「方旭我告诉你别乱来。」


    我没理他的威胁，低声说道：「中午在「大理王府」卢书记请吃饭。」


    「什么意思？」杨开福警觉的问道：「你告诉我这个事干什么？」


    「包间在???，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吧。」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凭藉我对杨开福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他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攀上关系，而我给杨开福透露这个消息，实际上是一种狐假虎威的假象。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也把顾瑶叫上了，卢书记自然是坐在主位的，他招唿周树旺坐在自己的右侧，我本想着卢珊肯定是要挨着卢书记坐的，结果卢书记却让我坐在他左侧，顾瑶挨着我坐下，肖剑挨着周树旺，卢珊拉着桃子还有锡明哲、马晓爽挨着坐，一起吃饭的还有派出所的所长。


    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顿午餐而已，殊不知卢书记在这吃饭，外面抢着买单的人都排起了队，其中就有杨开福。


    吃饭内容无非就是卢书记对我们说一些客气的话，闲聊而已。


    吃到一半的时候，杨开福出现了，他拿着一杯酒进门，脸上堆满了讪笑着走向卢书记，一边走一边说道：「卢书记好，卢书记好……我是丽江旅游局的副局长，我叫杨开福，我刚好在隔壁吃饭，听说您也在，斗胆过来敬杯酒。」


    卢书记微微皱眉，完全不知道这个杨开福是哪冒出来的。


    杨开福看到我坐在卢书记身边，马上和我攀关系说道：「方旭是我女婿。」


    「女婿？」卢书记都惊呆了，直接把目光锁定在了顾瑶的身上。


    我解释道：「我前妻是杨局长的女儿，不过……也仅仅是杨局长的养女而已。」


    卢书记恍然大悟，拿起杯子和杨开福碰了一下，象徵性的喝了一小口，杨开福却是自己闷了一杯，然后客客气气的对卢书记说道：「卢书记来丽江玩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是我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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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书记单手接过来杨开福的名片看了一眼，然后就放在了桌边，周树旺也挺讨厌杨开福的，对杨开福说道：「杨局长大忙人，我们就不留您了。」


    杨开福见有人下逐客令，关键是卢书记像没听到一样，识趣的说自己还有朋友在隔壁，就不想继续打扰了，说完，他就向门外走去。


    周树旺似乎和我有天生的默契， 我发誓我没有和周树旺提前串通，在杨开福转身走的时候，周树旺用很大的声音对卢书记说道：「这个杨开福简直就是个混蛋，仗着自己有点实权，就不干正事。」


    我相信，这话杨开福肯定听得到。


    卢书记不动声色的来了一句，「这种干部留不得啊，得查啊。」


    此时，杨开福已经走到了包间门口，我发现他的脚步明显有些迟缓，甚至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不过最后还是强忍着假装没听到，推开门走了出去。


    杨开福的出现，是这顿饭最大的亮点了。


    演戏结束之后，当天下午杨开福就主动联繫了我，约我见个面。


    说真的，他要做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但是我并没有搭理他，当时也不是摆架子，是的确有更重要的事，我要去见安若曦，我发现我最近一直在给安若曦道歉。


    好几次了！


    杨开福见约不动我，又换了个套路，在电话里哀求我说道：「其实是这个样子的，我给孩子买了一些衣服，我拿去给曼曼，她都不肯接受，甚至都不愿意见我，我想约着你晚上一起回家，你就说这些衣服、玩具都是你买的，你看行不？」


    我知道我迟早是要跟杨开福见面的，这趁着见面的机会给我女儿勒索点衣服、玩具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我就答应了下来，晚上回老房子吃饭。


    下午见到了安若曦，安若曦告诉了我一个让我很爽的消息，被我从二楼阳台推下去的薛磊因为嵴柱受损，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我很好奇的问道：「「活死人」是什么意思？」


    安若曦解释道：「嵴神经受损，下半身没有任何知觉，大小便都不能自己控制。」


    我补充问道：「是不是性功能也没有了？」


    安若曦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问道：「你们的关注点怎么在这里？」


    「哈哈……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个功能是很尴尬的，他要是不行了，薛家绝后了。」


    「差不多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谁告诉你的？」


    第740章 陆涛的加密程序


    安若曦：「我今天上午去了一趟医院，薛磊被民警24小时看守呢，我本想去质问薛磊为什么要利用我、坑害我，结果人家没让我见，我在病房外面和昨天执勤的民警聊了几句，是他们告诉我的。」


    我很有兴趣的问道：「他们还告诉你什么了？」


    「他们还说薛万山这一家子算是彻底凉了，敢拿纪检委书记的女儿当诱饵坑害别人，也只有薛磊这种傻叉做的出来吧，想不凉都难。」


    「他要是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得罪我。」


    安若曦撇撇嘴，突然问道：「对了，我听公司有人说陆涛出事了？他不是结婚之后去休婚假么？是休假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了么？」


    真的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皱眉问道：「你听谁说的？」


    「就是同事闲聊的时候听他们说了一嘴，我也没多问，我昨天还给他发微信，他也没回我。」


    我深深吸了口气，觉得用婚假这个理由说出去太牵强了，但我仍旧不想把事实公布，换了个说辞说道：「陆涛在研发新的东西，暂时离开。」


    安若曦也不傻，她看出来我在敷衍了，直接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和我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


    丽江又下雨了，在这个不应该有雨的季节，飘起了细雨，淋湿的青石板路面给古城装扮了一抹江南的感觉。


    周树旺告诉我陆涛的事很大，卢书记都帮不上忙，这严重勾引起我的好奇心，我决定亲自去查，去查陆涛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


    此时是下午三点，我把客栈的门窗都关好，将陆涛留给我的硬碟连接在我的组装笔记本电脑上，这个笔记本和陆涛用的那个一样，电脑城淘了个二手笔记本的壳子之后，里面的所有零部件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最后组装成了这台「三无」且硬体功能强大到秒天秒地秒空气的超级电脑。


    陆涛的这个硬碟看起来很正常，存储了一些软体、安装包、数据等资料。


    但我知道，这玩意绝对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几个步骤操作下来，我确定这个硬碟有隐藏的部分，当我找到隐藏分区的时候，竟然是加密访问。


    看似随便输入密码就能解锁的，实际超级复杂，我尝试输入第二遍的时候，就提示我再次输入错误两次，会启动自动损毁程序。


    注意，是损毁而不是格式化什么的。


    我当时就懵逼了，赶紧打电话给禾丰，问他这个自毁程序是不是他写的。


    禾丰远程看了一眼，在视频那边说道：「我很确定这个加密程序是我写的，但又不完全是我写的，陆涛这小子给我修改了。」


    「修改了？这小子把你写的加密程序破解后修改了？」说到这，我有点感嘆了，继续说道：「陆涛修改你的加密程序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原始码你都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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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禾丰很肯定的说道：「这个加密程序的原始码我没给任何人，不是我不给，是有一次我问小涛要不要原始码，他说不用，直接用我写的程序就行，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背地里把我的加密程序都给修改了，你还记得当时我跟你吹牛逼，这加密程序是最新的，不可能有谁破解的，结果被自己人打脸了。」


    我安慰禾丰说道：「或许是陆涛自己动了你的电脑复制原始码了呢？」


    「不可能的，这个原始码只有一份，绝对不可能被复制的，就是这小子把我的原始码给破解了……」


    说到这的时候，禾丰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非但没生气，还很兴奋的说道：「小涛牛逼，我服了。」


    「你先别说他牛逼了，想办法把这个程序解开，里面应该有陆涛和别人的交易信息，我想查一查他到底得罪谁了？


    到底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他不肯交代，我们私下帮他查一查，主动上门道歉求和，赔钱啥的我都愿意，只求他别出事。」


    「你把硬碟带昆明来，一起研究。」


    「行，那我现在就带着硬碟回昆明……不对，丽江的事还走不开，要不……你过来吧。」


    「可以，那我现在就过来，晚上估计十点左右到。」


    「我提前给你安排房间，等你。」


    和禾丰结束了视频通话之后，我突然对这个硬碟充满了兴趣，我从未想过陆涛竟然可以破解禾丰写的加密程序。


    一直以来，我们铁三角的分工都很明确，在写代码这一块，我比不过禾丰也比不过陆涛，我更擅长的是统筹和管理。


    禾丰是规规矩矩的写代码，做什么事都只求「稳」，即便是有什么超前的想法，他也是要在「稳」的基础上才去尝试。


    陆涛是想法特别多、特别跳跃，属于创意无限的那种，写出来的程序会有很多bug，经常要禾丰帮忙检查这些bug，在加密程序这一块，禾丰力求「稳」的性格写出来的可靠性始终是我认为最高的。


    结果，被陆涛给破了……


    我越想越觉得可笑，同时也在感嘆陆涛是个人才啊，不对，是天才。


    眼看着输入密码的机会剩下最后两次了，我也不敢尝试输入密码，破解禾丰写的程序我都没这个把握，更别提眼前这个被陆涛深加工的程序了，果断等着禾丰来了再弄。


    下午五点半，顾瑶打电话给我一起吃晚饭，告诉我桃子马晓爽等人都在。


    我如实告诉顾瑶，杨开福约我回老房子吃个晚饭，晚上就不跟她们一起吃了。


    顾瑶听后，对我说道：「杨开福下午主动来剧组探班了，而且是带着旅游局的几个负责人一起来的。」


    「到剧组探班？」我笑道：「是去看卢珊才是真的吧？」


    「有这么个意思，但也不完全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大哥说的那句话，还是挺有用的，下午和小爽主动套近乎，问小爽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都可以去协调搞定，生怕得罪了马晓爽。」


    「小爽提出什么要求了么？」


    第741章 人类幼崽的习惯


    顾瑶：「没有，小爽没提任何要求，但是杨开福却很识趣的说了一大堆，比如拍摄《丽江往事》是对丽江旅游业的一种宣传，他们会全力支持，需要封锁某条街拍摄的时候，可以跟他打招唿，他来安排。


    再比如用古城小广场的时候，他都可去协调，反正就是有什么好的听的，就说什么好听的。」


    我暗笑道：「这很符合杨开福的性格。」


    「是吧！先不和你聊了，你去忙吧。」


    「今晚禾丰过来，把隔壁的房间安排人收拾一下。」


    「好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要是不好好敲打敲打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杨开福就是典型的这种人，可能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混的开吧！


    六点一刻，我来到杨曼住的老房子，这里依旧和之前一样，院落整洁干净，那只大黄狗趴在自己喜欢的角落打盹，听到有脚步声的时候，就抬起头竖起耳朵看一看。


    杨开福的车就停在客栈院子里。


    我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听到小宝宝在大哭，杨曼和于凤琴两个人在围着小宝宝转，也不知道小傢伙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看到我过来，于凤琴又是一脸不高兴，连招唿都没打，直接从我身边经过走出了门，在于凤琴的眼里，我就是个「薄情汉」吧。


    我走到杨曼面前主动伸出手说道：「我来哄哄她吧。」


    杨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小宝宝交给了我，然后问道：「你约杨开福过来的？他已经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我低头看着孩子回答杨曼的问题，「是杨开福叫我过来的，他说给孩子买了很多衣服，你不肯收。」


    「嗯。」杨曼应了一声，趁着我抱孩子的空档，她又忙着去收拾孩子换下来的衣服，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我和杨开福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我怀里的小宝宝停止了哭泣，自己开始嘟起小嘴吐泡泡自娱自乐，见状，我对杨曼说道：「小宝宝不哭了，我抱着她下楼去找杨开福，我想看看杨开福到底要找我聊什么。」


    「他不是要找你聊事情么？你抱着孩子怎么聊啊？」


    我一脸不屑的说道：「我来看孩子是真，和他聊什么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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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就抱着孩子去了一楼，杨开福已经从某个房间内走出来，正坐在院子内喝茶的地方等我，见我抱着孩子下来，他有点微微皱眉，可能是觉得我有点太不重视他了。


    的确，我现在不想表示的太重视，我坐在杨开福对面，明知故问道：「杨局长找我有什么事啊？大家都挺忙的，直接点行么？」


    杨开福也不墨迹，他可能也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了，直接讨好说道：「经过旅游局领导的开会讨论，我们决定充分结合线上和线下资源，把丽江旅游业做的更好，讨论决定将云途作为线上重点扶持对象，你有什么想法么？或者是，我们能给你做什么？」


    我心知肚明，杨开福这么做是想在我面前表现好点，毕竟他看到了我和卢书记坐在一起吃饭，狐假虎威的做法生效了，我抱着孩子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能做点什么呢？」


    杨开福应该是很生气我这种态度，但是没办法，他更怕我乱来，毕竟薛万山这种人都栽了，他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犹豫了几秒钟之后，杨开福主动说道：「旅游局可以拿出自己的资源，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的满足你们的需求。」


    我直接狮子大开口说道：「大丽高速上有几块gg大牌位置不错，都替换上云途的gg吧，大研古城和束河古镇有很多路灯，路灯上的gg位，也都替换成云途的吧……」


    我都没说完呢，杨开福就结结巴巴的打断我的话说道：「不是……这些gg资源……都在gg公司的手里，我没有……」


    「打住。」我一点都不客气的对杨开福说道：「我没找你要资金支持，你就应该觉得我这个人很厚道了，你口口声声说要结合线上线下一起宣传，现在我提出个小要求，你就在这推脱，你有意思么？其他的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我抱着孩子起身，杨开福也跟着起身，在背后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再次对杨开福说道：「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懒得说了，没有你的支持，我也死不掉，丽江不过是众多旅游城市中的一小个，说点不好听的，我那么大一个网络平台，我放弃丽江又如何？想要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


    怀里的小宝宝突然咧嘴哭起来，杨曼在二楼听到孩子的哭声，马上从房间内出来，站在走廊的楼梯护栏边招唿我说道：「她饿了，你抱她上来喝奶粉了。」


    我直接不理杨开福，抱着孩子上了二楼。


    人类的幼崽真的是超级有趣，看到奶瓶后马上就不哭了，以前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小孩子都那么爱哭呢？


    直到自己接触了才知道，她们那么小，又不会说话又不会跳的，对外界表达需求的唯一方式就是哭！


    小傢伙吃饱了就是睡，我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两个小时，观察她睡梦中的每一个表情，跟随着她的表情，我也会情不自禁的傻笑。而杨曼则在一边笑我傻。


    当天晚上九点，禾丰给我发信息告诉我已经在客栈，我把信息拿给杨曼看了一眼，告诉她我要去找禾丰了。


    杨曼问道：「刘洁来了么？」


    「应该没有，毕竟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呢，我先过去了。」


    「禾丰什么时候回昆明？他走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给刘洁带点东西。」


    不得不说，杨曼和刘洁的关系是真的很好，仔细想想，杨曼也没什么朋友，也不存在什么闺蜜，如果有……那刘洁就是唯一的一个吧。


    回到客栈，禾丰已经在摆弄电脑了，我把陆涛的留下的硬碟拿给禾丰，他熟练的连接到电脑上，打开硬碟的时候就弹出来一个输入密码的窗口。


    禾丰问道：「不对啊，这个页面怎么跟你拍照发给我的不同呢？难道又变了？」


    第742章 杨开福学乖了


    我弯腰在键盘上输入tc181333188之后，进入了移动硬碟。


    禾丰惊讶的问道：「你破解了？」


    「没有。」我对禾丰说道：「密码是陆涛告诉我的，现在你来研究吧，从存储信息和硬碟容量来看，这个硬碟都没问题，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个硬碟有隐藏空间，我就是找到了隐藏空间后想要进入，输入二级密码的时候不对了，现在只有最后两次机会，我不敢乱来了，想要破解，根本搞不定。」


    「我来试试。」


    禾丰开始研究如何找出硬碟的隐藏空间，我当时用了20分钟左右才把这陆涛隐藏起来的空间找到，然而禾丰只用了8分钟，他速度比我快了一倍。


    当那个输入密码的对话框弹出来之后，禾丰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尝试调出原始码。


    结果悲催了……这个页面根本调不出来原始码，禾丰尝试了三次都没有成功，然后转过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撇嘴摇头说道：「我也是到了这一步，根本搞不到原始码，我还尝试进入管理者页面，也是不行。」


    「这特么有点扯犊子了吧？这违反常理了啊！这不可能。」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用了很多种方式，都没办法，我甚至找不到存放这个程序的文件夹，这的确是一个违反程序的操作。」


    禾丰傻了，他犹豫几秒钟之后，退回到桌面，在桌面新建了一个txt之后开始编写代码，我看出来他是想进入安全模式下，从另一个角度调取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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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事与愿违，又一次失败了。


    我发现禾丰好像也不行了，我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先弄着，我出去给你买点烧烤，一会儿就回来。」


    禾丰推了推眼镜，头也不抬的说道：「去吧。」


    我从房间走出来之后，先去隔壁看了看顾瑶，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顾瑶倒是很关心我们的事，问我进展的怎么样了，我两手一摊说道：「禾丰估计也不行了，我先去买吃的，晚点再看吧。」


    烧烤拿回来之后，我俩又研究了三个小时，一直到凌晨两点，禾丰彻底没了脾气，对我说道：「这小子绝对是个天才，我承认我不行了，再想别的办法吧。」


    我深深嘆息道：「你都不行了，你还让我想什么办法？除非去问陆涛，但是陆涛会说么？这不可能，这小子嘴巴比屁股缝都严实，根本就是啥都不说。」


    禾丰建议我说道：「把硬碟拿去北京吧，看看黎蕊那边有没有什么能人异士搞定这玩意，毕竟天纵科技的人才真不少，背靠中科院呢，黎蕊要是都搞不定，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琢磨了一下，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我拿起手机给黎蕊发了一条微信：我遇见了麻烦事，说来惭愧，一个加密的硬碟我们破解不了了，里面有很重要的资料，密码输入错两次，硬碟的自毁程序就要启动，应该是删除所有数据了，所以我们想尝试破解这个密码，需要你的帮忙，明天看到信息之后给我回一下好么？


    没等到明天，信息发出去之后黎蕊就回我了：什么情况？


    我有点惊讶：就是一个硬碟被加密了，搞不定了，里面的资料有点重要。


    这句话重点在最后几个字，里面的资料有点重要，黎蕊也是很细心，秒懂我的意思，回復道：那你带着硬碟过来吧，我们一起研究下。


    我：什么时候方便呢？


    黎蕊：看你喽，你方便我就方便。


    我：那我明天来可以么？


    黎蕊：好，航班预定好给我发个信息，我来接你，酒店帮你安排好。


    每次去北京，黎蕊都是格外的热情，让我有点不太好意思麻烦她的感觉。


    确定明天要去北京之后，我对禾丰说道：「你回昆明的之前去找一趟杨曼，她要你带点东西给刘洁，我明天带着硬碟去北京。」


    「如果能破解，你一定记录一下他们用的什么办法，最好能录制个教程，让我回来也学习一下。」


    「行，早点睡吧。」


    回到房间，顾瑶已经休息了，我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想着自己动作轻一点就不会吵醒她，可是她还是醒过来，翻身面面对着我，蜷缩在我怀里。


    我抱着顾瑶保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确定她睡着了我才敢翻身。


    第二天早上我告诉顾瑶去北京找高手破解硬碟，顾瑶知道我是去找黎蕊的，她也没多说什么，就是嘱咐我注意一下北京的天气，衣服不够了记得去买。


    顾瑶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发现她越来越女人了。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丽江本地的一份报纸上头版头条竟然是，「旅游局批评旅行社诋毁百佳客栈行为」的相关报导，看到这一幕，我心里还是挺满意的，这表明旅游局的一个态度，之前是放任不管甚至纵容这些旅行社的行为，昨天中午杨开福见到我和卢书记吃饭后，杨开福变乖了。


    我把报纸拍了张照片发给顾瑶。


    顾瑶在微信回復我：杨开福给我打电话了，约我去旅游局谈一下怎么合作。


    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别惯着他，趁着他听话的时候，就让他做干干活，说不定哪天又撂挑子了，我建议你带着顾斓一起过去。


    顾瑶：为什么建议我带着斓斓一起呢？


    我：斓斓性格直爽，她提要求会更干脆果断，另外你主抓的是营销，斓斓负责的是后勤部分，你想到的需求和她想到的需求是两个方面，不如就一起提出来了。


    顾瑶：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我准备登机了，到北京告诉你。


    顾瑶：你觉得黎蕊能帮你破解了这个硬碟的密码么？


    我：如果黎蕊那边都破解不了，在国内可能就没有人能破解了，我现在有点忐忑。


    顾瑶：为什么？


    我：我希望知道硬碟里面的内容，但是又不希望硬碟被人破解，这是一种矛盾的心理。


    顾瑶：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


    第743章 再访天纵


    我猜测说道：「这里面具体有什么我还不敢确定，我觉得是陆涛查到的一些数据，他不是得罪了一个背景很强的人嘛，警察劝他交代上线和下线，他死都不肯交代。


    我就想着能不能在他的电脑里面查出来他到底得罪谁了，然后我去找到这个人，亲自去求个情。」


    「好吧，那你尽快破解吧，到了北京了告诉我一下。」


    「嗯嗯，你和杨开福聊的时候，别惯着他。」


    电话那边，顾瑶开始偷笑，估计是笑我让她不要惯着我前老丈人吧。


    丽江飞昆明，在昆明转机后到北京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这一路的奔波的确有些累，但内心的求知慾更是让我不能有任何疲惫感。


    黎蕊接了我之后要带我先去酒店办理入住，然后再去吃个晚饭。


    我是真的没办法等了，我委婉的问黎蕊能不能先去公司，找技术人员破解一下这个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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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蕊见我如此执着，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当时她在开车，打电话也是通过车内蓝牙拨出去的，我坐在副驾驶保持安静。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尊敬：「黎总您好，有什么事么？」


    黎蕊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安排一下，公司几个顶尖程式设计师加个班，我在回公司的路上，带了一个移动硬碟回来，安排大家晚上破解一下。」


    「要安排刘工么？」


    「不只是刘工，是几个顶尖的程式设计师都要留下。」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去安排。」


    挂断电话之后，黎蕊把头转向我说道：「我安排天纵几个顶尖的程式设计师都留下来了，这些人在国内都算一等一的牛人了，破解完我带你去吃烤鸭，那边吃饭经常要排队，我先预约一下。」


    讲真，黎蕊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她是充满了自信，很相信天纵的程式设计师能轻而易举的解开密码，我想反驳，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吧，现在说有点不相信人家的感觉，等到了天纵再看。


    四十分钟之后，我再一次来到了天纵科技的总部。


    进门之后，黎蕊带着我去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面人并不多，大概有六七个人在等着，黎蕊拿着我带来的硬碟放在桌面，对他们说道：「这个硬碟有隐藏空间，隐藏空间的二级密码被锁定了，给你们半小时时间，把密码破解了，我要里面的内容。」


    一个人问道：「黎总是破解原来的密码还是把密码设置清空？」


    黎蕊把头转向我询问我的意思。


    我轻声说道：「清空密码或者是重置密码都行，都无所谓，只想要知道里面的内容。」


    「好的，交给我们吧。」


    硬碟被接到一个交换机上，几台电脑同时连接了这个硬碟，六七个人开始尝试着破解。


    黎蕊对这些人真的是很自信，对我说道：「走吧，让他们先忙着，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其实我不太愿意走的，因为我不想把这里面的东西泄露被别人看到，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说，说出口的话显得我格局太小了，求人家办事还提防着人家，这得让黎蕊多寒心啊！


    跟着黎蕊来到了她的办公室，最显眼的就是桌面上放着一束很大的玫瑰花，黎蕊看到了也是很惊讶，走到办公桌边从玫瑰花中拿出了一个卡片，上面应该是送花人留下的吧。


    这时，黎蕊的助理敲门来到办公室，对黎蕊说道：「吴贤东刚刚来找过你了，发现你不在之后，就把这个花放在这里了。」


    黎蕊拿起花看了看，然后问道：「你觉得这花漂亮么？」


    黎蕊的助理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点头说道：「我觉得挺好看的。」


    黎蕊直接把鲜花递给了她，对她说道：「喜欢送你了。」


    小女孩明显吃了一惊，我看出来她有点想要拒绝，但是没敢这么做！


    她抱着花准备退出的时候，黎蕊叫住了她，对她说道：「吴贤东再送东西，直接放在前台就行，不要拿到我办公室。」


    小女孩看出来黎蕊有点生气了，急忙应了一声，抱着玫瑰鲜花退了出去。


    我坐在黎蕊的写字檯对面问道：「追求者？」


    黎蕊不屑的说道：「前男友吧，这更适合他的称谓。」


    「想要破镜重圆？」


    「这是他的想法，不是我想要的。」


    我和黎蕊闲聊，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四十多分钟，当黎蕊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的时候，她这才想起来隔壁的程式设计师正在破解硬碟。


    她拿起桌面的电话拨打了内线，隔了几秒钟后问道：「刘工，怎么样了？」


    黎蕊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很不满的问道：「还要多久？」


    「还要半小时？十分钟够不够？」


    「你们快点。」


    挂断电话之后，黎蕊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对我说道：「他们肯定偷懒了，再等一下。」


    时间又过了十多分钟，黎蕊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对方还是没能破解，应该是在电话里面让黎蕊再宽限点时间。


    黎蕊也没计较，我们刚刚聊的话题也很轻松，算是聊到兴趣点上了。


    当黎蕊第三次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整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而那些程式设计师还是没能破解陆涛的硬碟。


    这让黎蕊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对我说道：「我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吧。」


    我们俩回到刚刚的房间内，这些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电脑，每个人都在尝试着用不同的办法来破解这个密码，然而这些人全都没有这个能力。


    我甚至看到那个刘工头上的汗珠，尤其是在黎蕊出现之后，他表现得更加紧张了。


    黎蕊看着他们问道：「你们还没搞定一个小小的密码？这不就是一个加密硬碟么？破解它能有多难？你们顶尖的程式设计师了，别告诉我你们搞不定。」


    此时，我心里有点窃喜，同时又有些遗憾，真的是特别矛盾的心理。


    第744章 意外收穫


    刘工擦着冷汗说道：「黎总，真不是我们能力问题，是这个东西不合常理啊，我们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根本找不到原始码的位置。」


    黎蕊皱眉问道：「原始码会不会在网络伺服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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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个人马上发表自己的意见说道：「这个硬碟在不联网的时候，也是处于工作状态，所以我们判断密码程序就在硬碟本身。」


    「那为什么还是查不到？」


    「问题就是查不到，这不符合常理。」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我算是听出来最后的结论了，就是他们能力有限，没办法破解陆涛的这个硬碟。这算不算陆涛的牛逼成就？


    黎蕊见这些人都找藉口了，心里也清楚他们搞不定了，刘工心虚不已的对黎蕊说道：「黎总，要不再给我们点时间。」


    「算了，下班吧。」


    黎蕊把陆涛的移动硬碟还给了我，对我说道：「其实我早应该想到，你那边都破解不了的东西，我也凭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的破解呢？是我草率了。」


    我有点尴尬，安慰黎蕊说道：「时间毕竟太短，如果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应该是可以搞定的吧。」


    黎蕊摇头说道：「这东西肯定不简单，对了……这是哪来的东西？写这个程序的人，了不得啊。」


    「陆涛写的。」


    「那你找陆涛呗。」


    「陆涛出事了……」我把陆涛的情况和黎蕊说了一遍，并没有任何隐瞒，为什么把这些事告诉黎蕊，可能是在我的潜意识里希望黎蕊能帮的上忙吧。虽然这种机率很小，但我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黎蕊听后发出了深深的嘆息，感嘆陆涛和何静之间的感情，更感嘆「重男轻女」的时代。


    聊着聊着，黎蕊有了一个深深的疑问，「你怎么看待陆涛这件事？」


    「我？」我愣住了，琢磨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我觉得谁都没有错，原生家庭造就了何静的性格，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也不是她愿意选择的，从小到大都被这种思想灌输，是一件挺悲哀的事，她也想好好爱陆涛，不给陆涛那么大的压力，但结婚之前她没得选择。


    以前我也在心里觉得何静做的不对，但是婚礼当天，何静选择跟陆涛的父母回家，这个举动让我重新认识了何静，认识了到了她的无奈，至于陆涛，他是真的爷们，无论他做什么选择，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很多时候做的事可能不合法，但是在道义上，他绝对是无可挑剔的。」


    黎蕊听很有兴趣的问道：「顾瑶是独生女吧？她没有哥哥或者弟弟吧？她父母不会为难她吧，你要是受不了的话可以和我吐槽，我当你的树洞。」


    「顾瑶是独生女。」


    「噢！」


    黎蕊带着我去吃饭，晚上又把我送到酒店，临别的时候黎蕊问我要不要明天再去公司试一试，说不定明天那些程式设计师灵机一动就能解开了呢。


    我不好意思拒绝黎蕊的好意，假装很高兴的答应下来，回到酒店预定了晚上飞昆明的航班。临睡前顾瑶打来电话问我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很遗憾的告诉她，陆涛修改了禾丰的程序，现在已经到了让所有人束手无策的地步，可能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破解吧，但是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现在牵扯出了另外一个商机，那就是陆涛修改过的这个加密程序究竟有多牛逼，它的商业价值有多大？这都无法估量。


    单凭这一点，我也不太希望有人能破解了。


    次日上午，天纵更多的网络工程师加入了这场破解活动中，结果全都是无功而返，甚至说他们一点破解的头绪都没有，所有传统破解方式一一尝试……


    就好像一个小偷去偷富豪家的钱，到了富豪家周围连个门、窗任何一个能进去的入口都找不到。


    中午，我彻底宣布放弃不破解了，收好硬碟准备和黎蕊一起吃个午饭，下午我就去机场了。


    准备走的时候，遇见了之前被黎蕊带到昆明开会的那个老者，我对这个人的身份一直很好奇，完全不清楚他到底是黎蕊的下属还是中科院的人。


    他找到我之后，很委婉的找我要这个硬碟，他想带去中科院研究，当时是一个很尴尬的局面，我本意是拒绝的，但觉得拒绝的有理由，经过短暂的深思之后，我对他说道：「对不起啊，这个里面有我们的重要资料，所以……还请您谅解。」


    老者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说道：「硬碟里面的这套加密程序已经引起了我们网络安全部门的重视，我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套近乎完美的加密程序，如果能用在国家网络安防的层面，这是一个巨大的贡献。」


    我突然嗅到了一丝希望，我对老者说道：「很多人都尝试过破解了，都没能如愿，写这套程序的人现在因为一点官司，被关押在了看守所里面。


    如果暴力破解，倒不如想办法让他出来亲自把这套程序交给国家，也算是将功赎罪吧。」


    老者眼神闪光，略带激动的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人在什么地方？」


    「他叫陆涛，是云途的开发者之一，现在在昆明安宁看守所，他的材料已经被交到检察院了，下一步就是公诉开庭了。」


    「他犯了什么事？」


    「我不清楚，可能是盗窃个人信息牟利。」


    老者感嘆道：「煳涂啊，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黎蕊站在我身边趁机对老者说道：「主任，这么尖端的人才，在监狱里面服刑就太可惜了，他应该走上一条正道，为国家做贡献，有没有办法把他引入中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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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试！我试试！」老者没有再追我要硬碟，他激动的对我说道：「你把这孩子的资料给我，这么尖端的人才不能没落。」


    我仿佛看到阴霾的天空出现了一道阳光，来北京没能破解硬碟的加密程序，却走通了另外一条路，这算不算意外收穫？


    第745章 救助受阻


    临别前，我把陆涛的个人信息留给了老者，这个老者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压根就不知道，但凭我的直觉，觉得这人挺神秘的，至少黎蕊对他都很尊敬，在黎蕊送我去机场的路上，我还试图侧面问一下这个老人是谁，黎蕊明显不想告诉我，只是一带而过就聊了别的话题。


    我理解黎蕊搪塞我的原因，毕竟这都涉及到国家重要人物了，也不是我应该打听的。


    到了机场，黎蕊并没有把车开去国内出发点，而是把车开到了停车场，然后陪着我一起进入候机楼，最后把我送到安检，临别的时候，黎蕊微笑看着我问道：「下次什么时候来北京呢？」


    「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我觉得这应该不会太晚，毕竟我们的联繫那么紧密。」


    黎蕊也是淡淡的微笑，然后张开双臂说道：「临别前的拥抱，祝你好运。」


    我轻轻的抱了抱黎蕊，感觉到黎蕊的心跳加速，几秒钟之后分开，我礼貌的对黎蕊说道：「有空来昆明，下次见。」


    黎蕊点头，在我转身的时候，她大声说道：「放心吧，陆涛会没事的。」


    我也希望陆涛会没事，这是我最大的期望了，过安检登机后关闭了手机，闭目打盹，睡梦中都是陆涛的身影。


    我理解陆涛的不容易，理解陆涛的难，跟随着我跌跌撞撞的创业到现在，他比我们都辛苦，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全靠接零活赚点钱，后来决定重启云途这个项目后，禾丰就一心一意带邓雯雯搞云途的研发，那会儿公司人虽然不多，但养活这些人的重担，全都放在了陆涛一个人的身上。


    投资个监控摄像头拍违章，还被老胡骗了，接了康之家的程序，陆涛一个人从早忙到晚，加班一个多月才搞定……说他那时候一个人养活一个公司，一点都不为过。


    现在他出事了，我只想他平安，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接受。


    这趟北京之行虽然没能破解硬碟，但遇见了这个中科院的老人，燃起的希望但愿不要破灭。


    晚上十点，飞机在昆明长水机场着陆，我把手机的飞行模式关闭，简讯提示六个未接来电，其中有四个是周树旺打给我的，另外一个顾瑶打来的，最后一个是黎蕊打来的。


    我先给顾瑶回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昆明了，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顾瑶告诉我没事，就是想我了，想知道我在哪，闲聊了几句之后，我又打电话给周树旺。周树旺一次打四个电话给我，这种事不常见。


    电话接通之后，周树旺张口就问：「你去北京了？找人捞陆涛？」


    我很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确去来北京了，不过主要目的不是找人，是想让天纵的程式设计师帮忙破解一个硬碟密码，但他们都束手无策，中科院的有个老人想要这个硬碟留下来研究，被我委婉的回绝了，他就问这个硬碟的安防程序是谁写的，我如实说了是陆涛，他们对陆涛产生了兴趣。」


    周树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动作这么快。」


    「怎么了？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陆涛有没有可能被带出来？」


    「没有。」周树旺说的很坚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内。


    我皱眉问道：「这么肯定？」


    「是的，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解铃还须繫铃人，你懂这句话就行了。」


    「我懂你的意思啊，我就是想着你这句话，才试图解开硬碟的密码，尝试从里面找一找陆涛到底得罪谁了，他不肯供出上下家，那我就自己动手找一找他得罪谁了，我亲自去赔礼道歉祈求对方的原谅啊，。」


    周树旺在电话那边无奈的嘆息说道：「你们俩还真是好兄弟，我没法说了，陆涛这个事你真的不用去找人了，找谁都没用。」


    「中科院的人啊，也没用么？」


    「不是一个体系，别乱来了，你真的明白我说的「解铃还须繫铃人」就行了。」


    「我……理解错了？」


    「错了，就这样吧，别乱来了。」


    说完，周树旺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在一瞬间破灭了，那种感觉啊……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告诉你有个500万的彩票，去兑奖的时候人家告诉你过期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失落？愤怒？绝望？悲伤？好像都不足以形容。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椅子上发了很久的呆，整个飞机上的人都走完了，就剩下我 一个人。


    空姐过来礼貌的问道：「先生，您好，您是有哪里不舒服么？需要我们为您做点什么吗？」


    听到空姐的声音，我这才回过神，道歉说道：「抱歉，我没事。」


    说完，我起身准备下飞机，空姐还是担心我，主动伸出手过来扶我。


    见我站起来并没有头晕、身体倾斜的感觉，这才松开了我。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飞机，迎面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醒了昏昏沉沉的我，我这才想起来黎蕊也给我打了电话，应该是问我有没有平安着陆吧，虽然就是个简单的问候，出于礼貌我还是要回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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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走一边拨打黎蕊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黎蕊并没有闲聊问候，而是直接问道：「你知道陆涛得罪什么人了么？」


    「嗯？」听黎蕊这话的意思，难道她查出来了？我急忙问道：「你查出来了？」


    「没啊。」黎蕊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对我说道：「就是我们没有查到，我这才来问你的，今天下午打着中科院的旗号致电到看守所要人，结果那边说不敢放，威逼利诱都不好使，最后看守所的人都被问的无奈了，直接把电话给挂，后来又从其他渠道做了简单的调查，才知道陆涛惹的麻烦很大，就连中科院的人都查不到任何讯息。」


    我差点就吓瘫了，结结巴巴的问道：「中科院都没办法？你仔细想想啊，陆涛那套程序价值有多大，如果能让陆涛平安无事，哪怕是要他捐出程序给国家都行，将功补过啊。」


    第746章 开庭


    黎蕊很客观的分析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更想要陆涛没事，他的价值可不仅仅是这一套程序，能写出这样程序的人，他的能力摆在这里呢，我们都希望陆涛平安无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陆涛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如果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看守所都有底气对中科院的人视而不见呢？这里面肯定有事。」


    「我明天想办法去看守所一趟，看看能不能见到陆涛，把这边的情况和陆涛说一下。」


    「那你试试吧，我这边也再想想办法，陆涛的这套加密程序已经引起轰动了。」


    「引起轰动有什么用啊！人能平安无事才重要。」


    「你明天先去见一见陆涛吧，尽快给我个消息，你也别太辛苦，早点回去睡吧，明天再联繫。」


    「嗯，你也早点休息……」


    在机场打了个车回幸福广场，坐在计程车的后排，看着路灯在窗外不断的向后奔跑，这个夜有些孤独且寂寞。


    这些年，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走过形形色色的路，我知道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同，大家都在走自己的路，尝试不同的人生。


    回到家，我失眠了，凌晨三点多才睡着，但是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我不得不起床去看守所，原本以为可以和之前一样轻松的见到陆涛，但是这一次，完全没用了。


    我站在看守所门口给周树旺打电话，他亲自沟通都不好使了，对方的态度超级坚决，就是把陆涛当成重刑犯来对待。


    我不敢想像他在里面过的是什么生活，是不是手铐脚镣都加在身上？


    别说让我见到这样的陆涛，就是想到他是这个样子，我心里都一痛。


    找关系不好使之后，我离开了看守所，再次回来的时候带了10万现金，装在一个黑色的塑胶袋里面，我就直接来了，告诉他们让我看一眼陆涛，这个十万块钱就给他们作为报酬了。


    说着，我就把那个黑色的塑胶袋当垃圾，扔在垃圾筐里面了，这样也方便他们收。


    结果，人家弯腰把装有十万现金的黑色塑胶袋拿了出来，重新还给我说道：「陆涛，你是见不到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们也是真的没办法，上面有交代，这人必须得看好。」


    「谁？是谁交代的？」


    看守所的工作人员摇头，让我别问了，甚至还威胁我，再多问就不让我走了。


    眼看是彻底没办法了，我只能带着现金回到公司。


    11楼格子间区域已经坐满了人，顶楼的格子间区域也即将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现在云途同时开了n多个城市板块，对内容的需求更大了，海南和西安都建立了分公司，有工作人员在那边扶持当地的代理商一起做当地的城市板块。


    目前公司发展已经步入了正轨，即将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陆涛却不在了。


    我最近也是工作重点在丽江，看到我回来，好几个部门领导拿着各种待批的文件纷纷来找我签字，各种报销单等等……


    看我的我都头大了，但是这些大额项目审批还真不敢让别人乱来。


    中午，刘洁看到我在公司，来我办公室和我闲聊了几句，基本都是关于杨曼的。


    办公室里没有外人，刘洁和我聊天的态度也是以朋友的身份，她劝我没事多去杨曼那里看看孩子……


    这两口子的始终认为我应该和杨曼在一起，对杨曼好一点。


    下午一点，收到了一个极其不爽的消息——要开庭了。


    消息是何静告诉我的，她打电话的时候都要急哭了，告诉我明天上午10点在五华区法院开庭，已经通知家属了，她焦急的问我陆涛会不会有事，她想去现场看庭审。


    我知道，开庭就意味着要宣判陆涛的罪行了，想不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前前后后好像也就十天左右，这完全不符合规矩，怎么可能这么快呢？


    我不懂这些，我马上联繫了律师，律师也告诉我这不合常理，应该是有人在暗中操作。


    我拿着电话很直接的问道：「你就告诉我，陆涛会不会有事吧？」


    律师也很直接，回答说道：「老闆，我也很想赚更多的钱，赚点律师服务费之外的感谢费，但是这次，我真不敢乱收钱，这个案子感觉就是有人操纵的，我去看守所见陆涛，也只见到了一次，第二次去的时候，看守所的人直接各种藉口拒绝律师见嫌疑人，你想想，这正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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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杀人的刑事案，律师和当事人都是可以见面沟通的，但陆涛就不行，这里面哪出问题了？就是人为操控的。」


    我像个傻逼一样病急乱投医问道：「你觉得是哪里出问题了？谁在操纵？」


    「老闆啊，你难为我了，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律师，这事哪是我能知道的呢？」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傻逼，真的是被急的乱了头脑。


    挂断电话我又打给给何静，告诉她明天早上我会来接她一起去开庭现场。


    时间过了一天，次日清晨，又是拖着黑眼圈爬起床，接了何静后早早的来到五华区法院等着开庭，周树旺不知道从哪得知开庭的消息，也亲自过来了。


    何静的肚子已经隆起啦，可以清楚的看出来是有身孕了，陆涛的父母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显得苍老了好多岁，仿佛一夜白了头。


    让我没想到的是，何静的父亲带着何伟也来了。


    在法院门口见面的时候，我真不想搭理他们，但是碍于何静的面子，还是主动打了个招唿。


    何静的父亲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倒是何伟有点过分了，把头扭到一边假装没看到我。


    对于自己弟弟的这种行为，何静很无奈的向我道歉，让我别往心里去。


    在进入法庭之前，我再一次问周树旺，他到底知不知道陆涛惹的是谁？


    周树旺终于点头承认了，对我说道：「你帮他打电话找律师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联繫我了，让我不要插手这个事。」


    「都这个时候了，你告诉我对方是什么背景总行吧？」


    第747章 开庭2


    周树旺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等何静和她家人走上楼梯之后，周树旺才低声说道：「兄弟，周大哥是不是对你一直都不错。」


    「废话，这还用问么？」


    「那这一次，你别逼你周大哥了，你再逼我诱惑我和你说这事，你就是在引诱你周大哥犯错呢，你周大哥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解铃还须繫铃人」，不是在这跟你故弄玄虚呢，是你自己没理解。」


    「我哪里理解错了么？」


    周树旺彻底无奈了，对我说道：「你小子别折腾了，我的意思是，能救陆涛的只有他自己，你却理解成僱主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周树旺问道：「你也支持陆涛出卖上下家来求自保？」


    周树旺没回答我的问题，又重复了一句，「解铃还须繫铃人。」


    「妈的！」我无奈了，向周树旺抱怨道：「你丫的什么时候喜欢拽这些文字了，搞的好高深似的，日！不爽。」


    周树旺笑的更开心了，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要不一会儿你找机会劝劝陆涛？」


    「不！」我十分坚决的说道：「我不支持卖友求荣，就我个人而言，我更愿意尊重陆涛的选择，他如果选择供出来上下家，那是因为他心里有自己的小家，作为父母的儿子、作为妻子的丈夫、作为即将出生孩子的父亲，他这么做了，也无可厚非。如果他选择闭嘴不说，那他是个有大义的爷们，我也支持他并且理解他。」


    周树旺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进去吧，早点进去还能找个靠前的位置看庭审。」


    说完，周树旺就提前进去了，我站在法院门口又给黎蕊打了个电话，黎蕊告诉我中科院的人昨天连夜到了昆明，要亲自跟昆明的公检法各方去交涉，即便是陆涛被判刑了，他们也会想办法将陆涛保出来。


    来到法庭，才发现这里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电视上看到的庭审都是很多座位那种，有点像学校的礼堂，事实上法庭有大有小，今天审讯陆涛的地方就不大，更像是一个会议室。


    椭圆形的桌子两侧分别是原告方和被告方，法官、公诉人全都在自己的位置上。


    家属和其他「观众」的椅子是靠墙边围了一圈。


    开庭前五分钟，陆涛被两个法警带到了开庭现场，他被剃了光头，脑袋很亮。


    乍一看我差点没认出来他，何静看到陆涛那一刻，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流下来。


    陆涛看了一眼何静，他与何静的交流除了一个眼神再没有其他话语。


    法官宣布开庭后，一切都按照流程进行，陆涛被起诉的原因就是利用暗网的非法平台进行大额交易，以盈利为目的的盗窃个人信息出售，已经造成了侵犯隐私的罪名。


    陆涛对这些都供认不讳，当法官问陆涛，愿不愿意配合调查，供出上下游的联繫方式，并且告诉陆涛，如果愿意配合调查，法庭会量刑，给他宽大处理。


    陆涛沉默了，随着他的沉默，现场所有人都跟着安静下来，甚至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情绪在蔓延。


    我更是紧张到了极点，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陆涛的选择，但是其他人未必会理解他。


    沉默了几秒钟的陆涛轻轻摇头，对法官说道：「我没什么要说的。」


    「陆涛——」在一边观看庭审的何伟突然大叫，「你能不能做个负责的男人？你娶了我姐，把她搞怀孕了你就不负责了么？」


    其实何伟说到这的时候，我还觉得何伟这人有点担当，知道替自己的姐姐说话呢，结果下一秒话锋就变了，他原形毕露的质问道：「当初说好每个月帮我还房贷的，现在你自己躲进去了，我的房贷怎么办？谁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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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法官拿着锤子重重的击打，很不高兴的说道：「安静，再吵就出去，这里是法庭，不是菜市场。」


    何伟还觉得委屈，对法官说道：「他答应每个月给我还房贷的，自己都要被判刑进去了，我的房贷谁给我还？他不交代同伙，就是不想给我还房贷……」


    讲真，这里也就是法庭，轮不到我收拾他，这要是在外面，我一个大耳光就拍过去，我不打掉他两颗牙，算我无能。


    在法庭上，法官才不惯着他呢，直接安排法警将何伟拖了出去。


    何伟还不服气，问法警为什么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又没犯法……


    法警还客气的解释说他违反了法庭纪律。


    就连周树旺都看不下去了，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要不要黑子带几个人去教育教育他？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摇摇头，还是别给何静添麻烦了。


    法官见陆涛不愿意交代，再次说道：「你想好了，这是你最后说话的机会了，如果你拒绝交代，法庭会根据你的态度，对你加重审判，你可以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处境，凭积极配合调查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陆涛的老父亲没没忍住，看着法官问道：「他要被判多久啊？」


    法官看了一眼老人，老人的提问明显不合规，但法官还是回答了老人的问题，说道：「涉案金额巨大，拒绝配合调查，至少是三年起。」


    老人听后，抬起右手捂着脸身体就开始不停的抽动，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没事，但在这个时候，他一句劝陆涛的话都没说，这个是个伟大的父亲，他把所有的选择权都留给了儿子，却把所有的难过都留给了自己。


    陆涛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家人，此时他的心里应该也是纠结吧，这是对人生的一种选择，以往我有几次自认为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做出选择。


    和此时此刻的陆涛相比，我那不叫人生转折点的选择，最多也就是个选择。


    而此时的陆涛所面临的选择，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选择。


    法官最后一次提醒陆涛说道：「你的选择，将决定你在监狱里面过多少年。」


    第748章 不妥协的陆涛


    陆涛深深的吸了口气，礼貌的问道：「法官大人，我可以在这和我家人说几句话么？」


    法官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


    陆涛把头转向自己的父母和妻子，满眼愧疚的说道：「爸妈、小静……对不起，我可能让你们失望了，接下来可能有很多年我都不能陪在你们身边，请你们原谅我这一刻的选择。


    卖友求荣这种事，我真的做不出来，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既然走了这条路，我就得遵守这条路上的规矩，请你们原谅我，儿子不孝了。」


    陆涛的父亲用手擦掉脸上的眼泪，大声说道：「儿子，你做的没错，爸从小就给你讲忠肝义胆的赵子龙，你都听进去了，今天无论你被判什么样的罪行，你都是爸的好儿子，你认真服刑，家里什么都不需要你操心，全家人等着你回来。」


    说到这，陆涛的母亲已经老泪纵横，捂着脸哭了起来。


    何静虽然很不捨得陆涛，但这一刻，她是支持陆涛的。


    何静的父亲破口骂道：「你们有没有考虑我女儿？我女儿她……」


    法官受不了了，拿着锤子锤子敲了一下，厉声说道：「这里是法庭，再次提醒你们，遵守法庭纪律，再吵架就都给我出去，不要旁听了。」


    何静的父亲被吓到了，马上闭嘴不敢吭气了。


    法官目光回到陆涛的脸上，再次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陆涛摇头，这一刻，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我觉得能有陆涛这样交心的兄弟，是我方旭的荣幸。


    在这个利益至上难见真情的社会，有陆涛这样的兄弟，比买彩票中个五百万都难。


    我身边的周树旺情不自禁的拍手鼓掌，他是真的没忍住，不是故意破坏法庭纪律的，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被法官「请」出了法庭。


    被赶走的那一刻，周树旺向陆涛竖起了大拇指，这是对陆涛的认可，更是对陆涛的尊重。


    法官当庭宣判，陆涛因涉嫌盗窃个人隐私牟利、拒绝配合调查、有意隐瞒事情真相、包庇同伙等，数罪併罚判处有期徒刑4年7个月，立即执行。


    在宣判结束之后，陆涛的家人丝毫没有怪陆涛的意思，尤其是陆涛的父亲，虽然满眼不舍，但他是真的理解陆涛，支持陆涛。


    但是我就在想，如果换做是老方，老方都不会有这么高的觉悟。


    家庭教育对一个人的成长太重要了，如果陆涛从小接受的就是卖友求荣，今天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法官宣判完之后，问陆涛是否要求上诉？


    我本以为陆涛会要求二审，至少还有一次机会，然而陆涛却选择了认罪，并且不再次上诉。


    当庭做出这个决定，那也就意味着陆涛是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等待他的是长达几年的牢狱之灾。


    庭审结束，陆涛被法警带走，在离开法庭的最后一刻，何静终于崩溃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把何静从地上扶起来，转身发现陆涛已经走远，我没工夫哄何静，从后门追了出去，在走廊内我大声叫陆涛的名字，陆涛转过头看我，这一刻我看到了泪流满面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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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强忍着没有在家人面前表现的太难过。


    我看着不远处的陆涛大声说道：「小涛，放心去吧，好好服刑，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在，他们就一定没事，你的孩子出生，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咱爸妈我也会照顾好的，安心服刑。」


    陆涛重重的点头，除了点头之外，他没有任何的话语。


    法警最终带走了陆涛，下一秒消失在楼梯口。


    陆涛脚上的脚镣声迴荡在楼梯间，显得格外冰冷。


    周树旺从我身后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道：「是个爷们，值得深交，深交一辈子的那种。」


    听到周树旺的话，我很自豪的含着泪说道：「我兄弟！陆涛——他是我兄弟——我有这样的兄弟，我骄傲，我自豪。」


    周树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庭审结束了，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喝点去吧。」


    「去哪？」


    「随便，你选地方，我陪你喝。」


    「都结束了，你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是谁要搞陆涛了么？」


    周树旺掏出烟叼在嘴里，因为这里是法院的走廊，他并没有着急点燃，他又开始转移话题说道：「这里不能抽菸，走吧，出去说。」


    「出去你就告诉我么？」


    周树旺没回答我，他大步走向楼梯口，我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来到法院外，我抓住周树旺问道：「周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告诉我又能怎么样？」


    周树旺犹豫了几秒钟，然后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陆涛被军方盯上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我难以压制内心的惊讶，脱口而出，「被军方盯上了？你开玩……」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周树旺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左右看了看后，小声说道：「嘘，别声张，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


    「等一下吧，我把陆涛的父母送回去，你先找地方，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好……」周树旺正要走呢，何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周树旺也看这小兔崽子不爽，用轻蔑的眼神就多看了几眼，眼神也有点不太友好吧。何伟回瞪了周树旺一眼，很嚣张的问道：「你看啥？」


    周树旺毕竟是个四十岁的人了，面对何伟的不礼貌挑衅，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何伟见周树旺没吭气，以为周树旺怕他呢，他瞬间气势大增，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用那种傲慢欠揍的语气对我说道：「你在法庭上说以后照顾我姐和她公婆？这话是你说的吧。」


    「是。」我并没有否认，「你姐以后的开销全都算我的，有什么问题么？」


    何伟冷哼一声，对我说道：「那正好，银行催我的房贷了，你把我的房贷也还一下，我给你个卡号，你每个月给我打8000块的房贷，再给我打6000块钱的零花，以前我姐每个月都是给我这么多的，你每个月5号之前必须把钱打过来，还是有……我信用卡上个月刷了两万多，也帮我还了吧。


    第749章 心疼陆涛


    这一刻，我先是觉得可笑，然后是心疼，心疼陆涛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下跟何静在一起，今天何伟能坦然的、一点害臊心理都没有的说出这样的话，那说明他已经把这当成一件很平常的事了，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不要脸。


    我强忍着自己的愤怒，告诉自己别生气、别发火，然后微笑看着何伟说道：「房贷啊，自己还去，还不上就等银行收回你的房子，信用卡，也自己还去，还不上就等着你被银行拉黑名单。」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不算数么？你刚刚还道貌岸然的在说让我姐夫放心服刑，我家里的事你都管了，你转身就不认帐，你是小人么？」


    「我是不是小人我不知道，但你是真的狗，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还不上房贷，房子被银行收回，我也不会帮你拿一分钱的。」


    何伟抬起手指着我说道：「你等着，我找我姐去。」


    「不用找了。」何静从里面走出来，仰起头对何伟说道：「你没有姐了。」


    何静的父亲听了这话差点气吐血，指着何静问道：「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嫁人就不认家人了么？」


    何静反问道：「爸，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你从小溺爱小伟，他现在至于像个废物一样么？二十五六岁的人了，都快要当爹了，一点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需要钱就找家里要，你能养他一辈子么？


    你再这么纵容下去，他这辈子就彻底废了，就算你现在能养活他，等你和我妈都老了的那天呢？你要是真爱你儿子，从今天开始你就让他自力更生。」


    「他的房贷！」何静的父亲大声吼道：「他的房贷还不上，银行要把房子收回去拍卖的，你就帮帮他吧。」


    何静面不改色的说道：「房子被银行收回，就让他自己赚钱再买一套，实在不行就去租，昆明那么大，租房的年轻人那么多，别人能活为什么他就不行？


    是承认自己比别人差么？实在混不下去就回老家，他这么无能都是咱们纵容的，因为他的无能你的纵容，已经把陆涛害成这样了，你要是再继续纵容他，这个家就不可能好下去。」


    何伟冷哼道：「说了那么多，你就是怪我和爸找陆家要的彩礼太多了呗，陆涛说我了呗，他把自己犯错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给你洗脑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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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何静又一次抬起手打了何伟一巴掌，她眼神坚定的看着何伟教训他说道：「你姐夫被你害成这样，他没说过一句责怪你的话，你现在反而这么说，你是多么的没有良心。」


    何静的父亲看不得何静打何伟，不过这一次，他也是忍了，可能何静说的那番话的确打动了他的心吧，儿子的无能是自己教育的，能怪谁呢？


    再反观陆涛的父母，深明大义到无可挑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曾经向家庭妥协的那个懦弱何静，在陆涛的感染下，已经变得越来越坚强。


    说完这些，何静没有再多看一眼何伟，甚至都没多看一眼自己的亲爹，挽着陆涛的母亲亲切的叫了声「妈」，然后说道：「我扶您上车，咱们回去吧。」


    我本想送何静和陆涛的父母回去，但是周树旺刚刚的话让我心痒痒，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陆涛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等陆涛父母乘坐的车远去之后，我也没搭理何伟，此时的何伟已经和自己的亲爹吵起来，再问房贷的事怎么办，老头很有底气的说道：「没事，爸给你想办法去，现在就去做个条幅……」


    说到这的时候，他指着我对何伟说道：「明天咱就拿着条幅去公司闹，看他给不给你还房贷。」


    周树旺在一边听到这话，指着何伟和他爹说道：「你俩去闹一下让我看看，我保证你们会后悔。」


    这爷俩根本没把周树旺放在眼里。


    我搂着周树旺的肩膀走到车边，对周树旺说道：「上车，找吃的去了，顺便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上车前，我还回头看了一眼何伟，这种认识不到自己错的人，真是悲哀啊。


    周树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开着车，迫不及待的问道：「周大哥怎么回事？军方盯上了是什么意思？」


    周树旺先四处看了看，然后问道：「你这行车记录仪带录音的么？」


    「这车买的早，没有内置行车记录仪，你怕泄露什么秘密？你把记录仪的电源线拔了。」


    周树旺还真的就这么做了，可见接下来他要说的秘密有多重要，在确定行车记录仪不工作之后，周树旺这才问道：「陆涛在暗网上做买卖的事你知道么？」


    「暗网？」


    周树旺解释说道：「就是黑市，不同叫法而已。」


    「哦，我知道，我劝过他不要做这些，但是他被何静家人逼的没办法，为了钱，他才这么煳涂的，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要从那天我帮你陆涛打电话找律师说起了，当时想的是找一个权威律师事务所带头，有这种律师带头的话，其他事务所的律师也会愿意跟着抛头露面，说白了就是蹭个热度在圈里面混个脸熟，当我的电话打到老朋友那，他很愿意帮我的忙，可是听说这个人是陆涛之后，他又和我确认了一下，是不是同一个陆涛，得到确认之后，他就让我不要管这个事了。」


    「然后呢？这个律师很有背景么？」


    「是的，很有背景，具体是什么背景我就不和你说了，牵扯到太多的秘密了，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他就告诉我，这个人被部队盯上了。


    我当时就很好奇啊，问其中的原因，他们才告诉我军方的人已经盯着他很久了，就是通过暗网。」


    「军方的人在暗网盯上了陆涛？就因为陆涛在上面出卖个人信息？」


    「不止！」禾丰解释道：「陆涛在上面不仅仅是做个人信息的买卖，他还写过很多程序在上面出售，虽然这次抓他的理由是出卖个人信息，但背后的事远不止这些。


    你去北京找中科院的人帮忙，中科院想要保陆涛，这事被军方领导知道了，才安排今天开庭，把最后一个考验给做了。」


    第750章 黑市的背景


    「什么考验？」


    「「解铃还须繫铃人」的就是今天的考验，军方用人永远都会把「忠诚」作为一个考点，他们就是想看看陆涛会不会为了自己的自由，做出卖同行的事情，可以说对于陆涛而言，这是一个很严峻的考验，他刚刚结婚，老婆还怀孕，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能遵守底限选择牺牲自己，那他就绝对配得上「忠诚」二字。


    其实类似于这种考验，每一个军人都接受过，只不过形式不同而已，我记得某个拍特种兵的电视剧，战士被送去边境围剿贩毒贩被反抓逼问，实际上抓他们的那些人都是假的，就是要模拟这种真实感来测试战士对于国家的忠诚。」


    「你的意思是，陆涛被军方看上了，测试他的忠诚，是想让他为部队出力？」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所以我一直告诉你，陆涛的事你不用担心，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对了，我还没问呢，你去中科院那边找的谁啊？」


    「其实我去那边也不是为了找人，是带着硬碟去的……」我把到北京的经过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研究不明白陆涛写的程序，认为陆涛是个人才，觉得这样的人才被关起来是个遗憾，所以他们就愿意帮忙了。」


    周树旺感嘆道：「有能力的人到哪都是香饽饽，军方也是看上陆涛的才能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陆涛？在黑市上了解的？」


    周树旺转过头看着，问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问题，「如果我告诉你，陆涛常用的这个黑市，都是国家的，你会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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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能的看了一眼右侧的后视镜，确定右侧没车之后，我一把方向将车打到了路边，急剎之后拉起手剎，我再也没有开车的兴趣了，看着周树旺问道：「周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再不说完，我根本没心情开车了。」


    周树旺掏出烟点燃，然后说道：「你没有接触过这些，说了你可能会很震惊，我们国家为了保护国人做了很多平民老百姓不知道的事，就拿这个黑市来说吧，伺服器什么的的确都在境外，甚至暗网的专家带着这些人在暗网做买卖，实际上这个黑市就是负责国家的安全人员在境外做的。


    为什么做？我这么跟你说吧，「存在即合理」你懂么？


    这个东西国家不安排人去做，就会有其他人来做，到时候黑市上的交易，就完全脱离了国家的控制，一点不夸张的说，能在黑市上做交易的全都是有一定能力的，黑市上交易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


    这些人才和这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如果不被监控，就无形中对国家安全产生了很多隐患，在这个前提背景下，你对国家在境外安置伺服器搞责黑市，你还会觉得莫明奇妙么？


    难道你不觉国家这么做，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么？在暗中，提供了一个平台，就能发现潜在的犯罪份子，这一招是不是很明智？」


    很吃惊的说道：「以前从我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说真的，我还在上面做过一笔生意呢，帮人查个小三的资料、开房记录。」


    周树旺笑着说道：「我知道，你那次交易也被监控了，只不过国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退一步讲，如果你这点小事都要查你，那黑市也没存在的必要了，黑市监控的是那些影响国家安全的交易，比如黑市有mai枪的交易你知道么？


    恐怖分子第一次买一把枪，会有人卖给他，第二次卖十几个，也会卖给他，建立信任之后恐怖分子要1000支枪的时候，还会卖给他么？


    这时候就会有人去收拾这些购枪者了，变相的从黑市上找到一些必要的信息，这就是黑市存在的意义。你做一次买卖个人信息的交易都被盯上并且处罚，谁还敢在黑市上做生意？」


    「牛逼！祖国真强大。」


    「现在的网络啊，想查什么查不到？我再给你说一个发生在我们所有人身上的事，我们现在用的都是智慧型手机，有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某天你和朋友吃饭的时候闲聊婴儿车或者是剃鬚刀，第二天打开淘宝或者是什么其他软体，你会发现那些gg位上展示的全都是婴儿车和剃鬚刀。」


    「对啊，这些的确会有，以前我也研究过过，这应该是大数据的一种推送规则吧。」


    周树旺从车门边拿了一个喝剩半瓶的矿泉水，将菸头丢在矿泉水瓶内，重新拧紧盖子继续说道：「中国有四家网络公司是被允许监控个人信息的，当时你下载了这四家公司旗下的某一款app，这个app会自动打开你的麦克风权限，记录你的言行并且做分析，当监控到你说一些敏感词的时候，这些採集到的语音信息，就会经过二次甚至三次的电脑分析，的确存在危险后，会进入人工分析。」


    「我对这些以前也了解过，手机监听个人语音信息，这几年前就有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陆涛，他什么时候能自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心里知道陆涛没事就行了。」


    我俩正聊着天呢，手机铃声响起来，号码归属地是丽江，打电话过来的人是丽江派出所的所长，电话接通后，他还客气的问我是不是方总，然后做了个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钟大江。


    我心想，这名字好啊，谐音就是「中大奖」，他对我客气，我也对他很客气，寒暄之后，他很委婉的说道：「方总，我这边需要您到丽江来一趟，配合个调查。」


    「调查？」我皱眉问道：「是什么调查？」


    「薛磊报警说你把他从二楼推了下去，虽然我们都知道，那天薛磊是要逃跑不小心摔下去的，但人家报警了，我们也得做个调查走个流程对吧。


    所以，还得麻烦方总抽空来所里一趟，就是做个笔录，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您实在不方便，我们做个视频笔录也行，到时候我把笔录发给您，你按个手印签个字，再邮寄过来，看您方便，怎么弄都行。」


    第751章 主动与被动


    我想了想之后，觉得丽江派出所的民警给足了我面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走个流程。


    这人一直都是这样，别人看得起我，那我绝对加倍对人好，在电话里我就告诉对方，我明天就赶去丽江，到派出所现场做个笔录，让人家的工作也好进行一些。


    民警听后有点惊讶，似乎是完全没想到我竟然愿意配合，客气的和我说，让我去之前打他的电话，他等着我。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的人脉决定了你受重视的程度。


    薛磊这件事牵扯到了卢书记，派出所的人又认为我和卢书记关系不错，所以对我也是格外的客气。


    吃过午饭分别时，周树旺告诉我不用太担心陆涛的事，陆涛不会有大事的。


    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陆涛，甚至还替这小子高兴呢，他这算不算踩狗了？


    回到公司，我又给黎蕊打了个电话，很委婉的表达了一下陆涛现在的处境，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黎蕊跟着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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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蕊很聪明，她听我委婉的表达，就明白了个大概，在电话里，黎蕊笑着说道：「现在这事啊，恐怕没那么简单了，中科院盯上的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放弃。」


    「你的意思是，陆涛有可能被破格招到中科院？」


    黎蕊不是很确定的说道：「这个真不好说，他修改的加密程序已经被领导们盯上了，调查组昨天不就到昆明了么？我估计接下来，他们会找你要那个硬碟吧。」


    「不是吧？要这个硬碟？要去干嘛？」


    「研究啊。」


    「我擦。」我很坦诚的对黎蕊说道：「不行，我得跑，带着硬碟跑去丽江，刚好丽江那边有事，你觉得我逃得掉么？」


    「嘻嘻……这个不确定，但愿你跑的快一些吧。」


    「好嘞，那我先挂电话跑了。」


    「一路顺风。」


    挂断电话之后，我果断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昆明这个地方坚决不能停留，为了防止别人找我，我还把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等到了丽江再开机，中科院的找我，我就打哈哈，能拖一天算一天。


    从昆明出发后我导航都没开，一路无话下午六点到丽江，到了之后才敢开机，结果就是好多电话。


    在下高速的时候，我看到高速公路边的两个超大gg牌已经换成云途的gg，开机之后我特意打电话给安若曦打了个电话，问她这两个gg位投了多少钱。


    结果安若曦告诉我她一分钱都没投，这两个gg位也不是她要求上的。


    我印象中我要求过杨开福这么做，以我对杨开福的了解，他做了就肯定会让我们知道，好大喜功是他的性格，这两块gg位一年至少几百万的gg费，他会悄无声息的在背后给我做好事不求回报？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杨开福不是这样的人。


    我又查到gg位的归属公司，从那边得知这两个gg位的确是被旅游局租下来了，这就让我格外的困惑了，不禁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难道杨开福良心发现了？


    我并没有声张主动去联繫杨开福，如果是他做的，他会喜大好功的联繫我。


    除了这两个gg位之外，丽江古城的路灯上也多了不少小gg牌，写的也全都是对云途的推广，这就让我很费解了，又打电话给安若曦，安若曦也很疑惑的和我说，以为是我找杨开福沟通的结果。


    这个五一假期，云途暴增了三百多万的下载量，日活跃共用户也突破了200万大关，接下来的目标是冲击日活跃用户上千。


    晚上，我和顾瑶抱在一起缠绵，享受着最原始的快乐，缠绵结束之后，顾瑶在我怀里小声对我说道：「今天是排卵期，不知道会不会有小天使降临。」


    我侧身亲吻顾瑶的额头，轻声问道：「你喜欢小孩子么？」


    顾瑶很迷惑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小孩子，没有什么概念，但是我知道自己要为你生个孩子，让你有属于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感动的……无法言语这一刻的心情，我曾看过一本书，如果一个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那她一定是把你放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位置了。仔细算算，我和顾瑶无措施的夜生活已经有几个月了。


    小宝宝果然是上天给的礼物，一切随缘。


    聊着天，我突然想起那天杨开福找顾瑶的事，赶紧问道：「我去北京那天你是带顾斓一起去见的杨开福么？提出了什么要求么？现在诋毁百佳客栈的那些旅行社，有没有被遏制？」


    顾瑶缩在我怀里问道：「你没发现高速公路的gg牌、古城里面路灯gg牌都是云途的gg么？」


    「看到了啊，我还很疑惑，杨开福怎么会主动给我做gg呢？」


    顾瑶很开心的说道：「是我要求的，当时斓斓提出这些gg位宣传百佳客栈的想法，杨开福直接就同意了，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在丽江本地宣传百佳客栈价值并不大，基本上来丽江旅游的客人，除了跟团的，基本上都会在网上预定客栈，即便是到了丽江，看到了gg位的宣传，那么也很少有人会取消之前的订单来百佳客栈办理入住，毕竟取消订单还是挺麻烦的，也容易得罪其他同行，然后我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利用线下宣传云途，来丽江旅游的客人都下载个云途，而云途上给百佳客栈的宣传又是最大的，两者相辅相成吧。」


    「那你等于是……把杨开福给你的扶持，全都送给了我？」


    「我们还分彼此么？」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让我更加确定顾瑶对的爱，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把我当成生命中的全部。


    在我感动的时候，顾瑶继续说道：「如果不是跟团来丽江被坑的游客，基本上都是会来第二次的，丽江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第一次来下载了云途，第二次可定会利用云途提前预定行程。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把「被动接受变成主动输出的方式多样化」一些？」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顾瑶说的「被动和主动」是xxoo那点事呢？傻乎乎的问道：「换个体位？」


    第752章 薛磊的现状


    顾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挑衅问道：「再来一次，你还有体力么？」


    「有啊！」我很自信的说道：「雄赳赳气昂昂，从不言败。」


    顾瑶彻底无语了，给了我一个更大的白眼继续说道：「我在和你聊云途呢，利用云途把用户「被动接受」变成「主动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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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


    顾瑶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这些天在丽江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百佳客栈也好、悦享假日酒店也罢，我们都需要外地的流动人口来销售我们的客房，从传统意义的宣传来说，那就是在一定的平台打gg、发帖，就拿云途app来说，无论是你引导客栈老闆发的帖子，还是工作人员自己发的内容，这些对于用户来说，都是被动的，所谓的被动就是，你发什么，他们就被动的看什么，完全没有主动性。」


    我把枕头竖起来，坐直了身体认真思考顾瑶的话，突然觉得很有道理啊，「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我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现在所有的平台不都是这样么？」


    「对，的确是这样，所以我尝试着帮你改变，你有没有想过定制主动宣传？」


    「定制主动宣传？你继续说，我没太理解。」


    在自己不理解的时候，一定要多听，要认真的听，这是我个人总结出来的，只有虚心听别人的意见，自己才能进步。


    顾瑶起身，去一边拿自己的电脑，我把靠枕都堆在了床头，让她回来坐的更舒服一些，顾瑶拿到笔记本之后，打开了自己整理的那些资料，对我说道：「我分析了云途当前的三大优势，其中最让我看好的是这个「签约旅行家」板块，这和抖音、快手的平台差不多，直播嘛！」


    「对，就是一个直播宣传。」


    「直播对于用户来说，也是一种被动宣传，那我们做一个突破一个改变，利用现有的用户资源，开设一个调研板块，就拿丽江而言，主播在自己的主页设置5个选项，大水车、束河古镇、大研古城、拉市海、梅里雪山，用户投票来决定，自己最想去看哪个景点，就投一票，签约旅行家主播根据用户的需求，实地去做直播宣传。


    当然，这个地点并不是固定的，甚至可以去直播客栈环境，在线订房。


    直播没事，定制餐饮，甚至不必拘在丽江，全国的旅游城市景点，都可以让用户来定制直播的方式，把被动接受变为主动，这就是当前的一个亮点，是云途独一无二的，你觉得呢？」


    我不得不承认，顾瑶是真的认真帮云途思考了未来的发展方向，她想到了云途当前的优势，以及如何利用优势来云途扩大，网际网路行业，永远都是走在前排的大佬才是有饭吃的。


    我没有任何犹豫，抱着顾瑶的电脑将这份方案发给了安若曦，这次我不是跟安若曦商量，是让安若曦马上去执行，对市场敏感的安若曦看到这份方案后，更是激动的不得了，虽然是深夜，她还是跟我在微信上聊了起来。


    而我用的是顾瑶的电脑登录微信，在顾瑶的眼皮底下和安若曦交流工作。


    顾瑶看了几分钟，觉得有点点不好意思了，解释说道：「我不是看你和女孩子在一边监视你，我是在看安若曦对我这份策划案的理解程度。」


    我暗笑，在吃醋这一块，顾瑶绝对不会输给别人，她愿意给我自由，但是又有些小纠结。


    我和安若曦沟通到凌晨三点，才相互道晚安各自睡去。


    次日上午十点，派出所的民警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总，您到丽江了么？方便过来录个口供么？」


    「我半个小时之后到。」


    民警急忙问道：「需要我来接您么？」


    说完之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吧，又马上补充说道：「我不开警车，开自己的车。」


    我笑道：「您别客气，配合调查是我的应尽的义务，我等下就来。」


    「好的，感谢您的理解，那我等您。」


    挂断电话之后，我起床洗漱，顾瑶问我去派出所干嘛，我很轻松的说走个流程去。


    现在薛万山都被停职调查了，他被撸下来是迟早的事，这个时候谁会跟卢书记过不去，公开帮薛万山呢？


    事发那天卢书记对我是什么态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了。最主要的是，卢书记的女儿还在《丽江往事》的剧组里面，这都是我的功劳，识时务的人，谁会找我麻烦呢？


    来到派出所做笔录，也就是走了流程而已，直接在所长的办公室里面，抽着烟聊着天，最后按个手印就完事了。


    所长对我也是相当的客气，我随口问了一句薛磊现在的情况，所长抽着烟说道：「这小子自从被……不小心跌落二楼之后，就彻底悲剧了，嵴椎受损，腰部以下都没知觉，躺在医院里面被24小时看守，自己大小便都不知道，每天早上8点、中午12点、下午6点拿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允许他家人进去给他餵饭处理屎尿，经常是拉屎几个小时自己都得不到处理，病房里面臭烘烘的。」


    「臭烘烘的？他能闻得到么？」


    「可以，他下半身没知觉，上半身还是正常的，头脑很清醒，有时候自己拉屎后被臭味熏到了，他就开始在里面大叫，让人给他处理屎尿，叫也没人理他，卢书记交代过，要好好看好薛磊，我们也不敢放松。」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客客气气的问道：「我想去看看薛磊，和他说几句话，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所长马上说道：「没问题啊，你想什么时候去，我随时安排，不过去之前我给你多买几个口罩吧，里面的味道比公厕都难闻。」


    「呃……有防毒面具么？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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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去消防队帮你找一个氧气瓶吧，就是背在身上的那种，比防毒面具好用。」


    「行，搞一个，搞到了咱就过去看薛磊。」


    第753章 最狠的话


    所长安排人去找一套可携式氧气唿吸装备，我的理解是有点像潜水员用的那种，身上背着一个氧气瓶，口鼻都被一个罩子扣住，唿吸的时候吸入的是氧气。


    事实和我想像的有点差距，去找这东西的民警说不好用，说话受限，还是建议我直接带个防毒面具，这玩意又不影响说话，。


    我就想问一句，防毒面具它能防臭么？


    大家开玩笑闲聊到了中午，所长建议我先出去吃个饭，吃过午饭再去医院，毕竟每天中午有人给薛磊送饭，会顺便收拾一下病房，刚刚收拾完的病房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异味。


    准备去吃饭的时候，遇见了戴警官，戴警官就是当初发现女弃婴，和医院的医生一起帮我给孩子做假手续的那个民警，我特别、特别的感激他。


    戴警官个人也是十分低调，见面之后除了握手寒暄之外，根本不提孩子的事，仿佛这事就没发生过一样。


    最怕的就是那种帮了你一点小忙，然后就时刻提醒着你自己欠他人情的那种人。


    这戴警官帮我可绝对不是「一点小忙」，那是拯救了杨曼的余生，我对戴警官的感激也是无法言表，见面之后我强烈要求戴警官一起去吃午饭，所长见我对戴警官的态度，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也热情的邀请戴警官一起去吃午饭。


    戴警官嘆息说道：「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啊，这不刚刚接到报案，在古城区抓到了一起拐卖儿童的报警，我得马上出警赶过去，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如果戴警官不是有事，我必须得拉着他吃饭，但是人家有公务，就得理解并支持了。


    所长带着那个录口供的民警陪着我一起吃了顿午饭。吃过午饭就直接去了关押薛磊的医院，薛磊躺在一个病房内，这个病房有个透明的大窗子，可以在外面看到里面的一切。


    说白了，这还是个单间呢。


    病房里面就一张床，薛磊躺在上面挂着吊瓶，民警24小时值班看守，病房里面的窗子上都有铁栅栏，病房的门也是紧锁。


    看守薛磊的民警看到所长过来，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和所长打招唿，所长问道：「他家属来过了？里面收拾完了？」


    值班的民警说道：「家人刚刚走。」


    我凝视玻璃墙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薛磊，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我眼前浮现出当时杨曼找我要吸奶器，要把自己溢出来的奶水吸出来留给宝宝的那一刻……她根本不知道那时候宝宝已经不在了。


    这一幕，是我一生中的伤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薛磊毁了我曾经的一切，毁了我的家、杀死了我的孩子……


    如果没有他偷偷给杨曼吃脱胎的药，我的「小希望」现在也有半岁了。


    我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关节处「咔咔」作响，我对看守病房的民警说道：「我进去跟他单独聊聊。」


    「可以的，我给你开门……」


    所长关心的问道：「需要我陪你一起么？」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所长安排人打开门锁，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引起了薛磊的注意，他躺在床上转过头看向门口这边，发现是我之后，他的情绪竟然有点激动，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我冷笑着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我来看看生不如死的你啊，和你聊聊天，听说你报警要抓我，理由就是我把你推下二楼了？」


    薛磊咬牙切齿的愤怒说道：「你推我下楼，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好的，谢谢你不会让我好过，我刚刚去了派出所配合调查，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你要跑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你怎么还能怪我推你呢？我当时是想拉你，本能的想要救你……」


    「你……」


    「别打断我的话！」我继续对薛磊说道：「我这么说了，民警也信了，的确，我说的就是事实。」


    「客栈有监控录像。」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告诉你了，事发地点在百佳客栈，百佳客栈的确是有监控的，整个客栈无死角的监控，可惜的是那天晚上能拍到画面的摄像头刚好出问题的，你看看这事弄的，这也太巧了，如果监控画面没出问题，那就好办了，还原一下看看监控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现在搞得啊，烦死了，明明是拉你，还要被你说成是推下去，你说我冤不冤？」


    「你他妈的……监控怎么可能出问题，是你动了手脚。」


    我得意儿的笑着说道：「怎么可能，百佳客栈可是顾瑶投资的客栈，里面的监控是周树旺亲自安装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设备，我怎么可能做手脚呢？


    按理来说这种设备出问题的机率也很小，很小不代表没有，所以……我也很遗憾。」


    薛磊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开始大口的咳嗽。


    我站在床边看着痛苦的他摇头说道：「我今天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玩的，你也不要太绝望了，毕竟你下半身都废了，也别抱什么能治好的希望努力的活着了，你爹也被革职调查了，以前有权有势的时候，身边好多追随捧臭脚的，现在你应该感受一下什么叫「世态炎凉」了，活够了就自杀算了。不过……你现在自杀都挺难的，我给你看个视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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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打开手机拿到了薛磊面前，画面上是我推薛磊下楼的视频片段，短短几秒钟，看完之后我对薛磊说道：「开心么？可惜这个画面永远不会有别人看到。」


    说完，我就当着薛磊的面把视频删除了，永久性的删除了，然后对薛磊说道：「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绝望，今天就这样吧。」


    「方旭！」薛磊愤恨的对我说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呵，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经常听到这话，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让我听到了，而且是对说我的，这种感觉真好。


    只有那种活着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安慰自己，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就趁早死了吧，我这辈子也没对谁说过这样的狠话，你很幸运，你是第一个……」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手机响了！是公司行政主管打来的，她在电话里面对我说道：「方总，有个自称是陆总小舅子的人到公司要钱，还带了几个小混混，扯着条幅在公司里面闹事，这事怎么处理？」


    第754章 人贩子


    说真的，我接到这样的电话我有点火大，火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何伟去公司闹事，我是觉得作为一个公司的行政主管，这点事都要处理不好么？至于么？


    当着薛磊的面，我并没有表现出很愤怒，在对手面前永远不要出丑给对方看，我拿着手机离开病房，和门口的几个民警用眼神打了个招唿，然后走到一边很不爽的说道：「这点事你要问我？你自己不会处理么？」


    行政主管很为难的说道：「方总，主要是他们身份不太一样，陆总的小子舅子带头，这也是何总的亲弟弟，另外在人群中，还有何总的父亲……


    也就是陆总的岳父在撑腰，所以我很难做，真要是报警处理，这不担心陆总和您之间的关系……」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人家考虑的也的确没有错，我和陆涛之间要是因为这点事发生隔阂，那的确有些尴尬，我犹豫了几秒钟后说道：「你先想办法稳住他们，稍后我安排人过来对接。」


    「好的，那我先稳住他们。方总您还是多考虑一下，最好别用过激的方式，他们在公司说陆总为公司兢兢业业的奉献，现在出事了，公司都不给安抚费等等。」


    「行，我知道了，你先安抚好。」


    挂断电话之后，我真的是无语了，越想越是生气，我调出了监控软体，查看公司实时监控，的确看到了行政主管说的这一幕。


    何伟「哭诉」我的不仁不义，在公司格子间办公区说我没人性，他向所有人大声说陆涛是因为公司的非法业务出了事，被我安排去给公司顶罪，现在陆涛被抓了，我非但不关心陆涛怎么样，甚至连陆涛的家人都不管了，典型的卸磨杀驴。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还不起房贷、还不起信用卡的地步，找到我借钱，我完全不理他们的诉求，甚至还威胁他们不要再出现。


    我在监控画面中看到有几个好奇的人多看了几眼，但大多数人还是在忙自己的工作。


    虽然这种事不能给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玷污我的名声倒是真的做到了，让那些新入职不久的新人怎么想呢？


    我犹豫了几秒钟后，我拨打个电话给了周树旺，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何伟那王八蛋真的拿着条幅我去公司闹事了，对我公司的人说我不管陆涛，各种造谣。你帮我过去处理一下呗，看看怎么样才能收拾这小子？让他老实老实。」


    周树旺笑呵呵的说道：「行啊，这事我比较擅长，但是有个问题，处理的方式随便我么？」


    「嗯，随便你，让他们老实就行。」


    「陆涛那边你会不会不好交代？」


    「没事，你放心去吧，陆涛那边有什么事，我自己能把握。」


    「行，那我现在就过去。」


    我提醒周树旺说道：「你别自己过去，何伟带了十几个小混子呢，你自己去怕是要吃亏。」


    「行，我自有分寸。」


    我倒是不怀疑周树旺的实力，我担心的是他吃亏，何伟带的那群小混子真的把周树旺给揍了，那事可就大了。


    挂断电话后，我回到派出所所长面前道歉说道：「不好意思，刚刚接了个电话处理点公司的外事。」


    所长客气的回应道：「不碍事、不碍事，现在我们是回去？还是怎么说？」


    我透过宽大的窗子看了看里面的薛磊，他正歪着头看着外面，刚刚说那么多刺激他的话，感觉也差不多了，便对所长说道：「回去吧，我下午也还有点事，我的车停在所里了。」


    「好，我送您。」


    在回派出所的路上，所长也很委婉的和我交了底，卢书记是没打算放过薛万山和薛磊，交代一定要严查，有这样的结果也很正常，毕竟薛磊玩的有点过了，竟然把「杀猪盘」都玩到了卢书记女儿的头上，卢书记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会放过薛磊？


    想想都不可能。


    回到派出所拿到自己的车，准备开车走的时候，见到了戴警官，应该说是戴警官主动来找的我，他把我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对我说道：「今晚方便么？我过来找你一趟。」


    「方便。」我先回答之后又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戴警官看了看里面，然后对我小声说道：「今天群众报警遇见了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嘛，我这就出警过去抓人了，到那之后毫无悬念的抓到了，刚刚审讯的时候，他还死不承认，软磨硬泡了一个多小时，嫌疑人终于受不了了，承认自己是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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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啊。」我开心的说道：「人贩子抓一个弄死一个就对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戴警官轻嘆一声，然后小声说道：「他们交代几个月前在丽江丢过一个弃婴，因为买家临时反悔，再加上那段时间查得紧，他们把女婴就丢弃在古城了。」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戴警官说的是什么，于是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他也明白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低声说道：「目前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不过……机率挺大的，这两个人是惯犯，分开审讯呢，希望能揪出更多的同伙吧，这些人贩子太可耻了，大一点的孩子卖不掉，很有可能被弄成残疾，然后丢在街上乞讨。」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小声说道：「你先去忙吧，晚上我等你消息，你什么时候忙完过来找我，我在客栈等你？」


    「行，找个人少的地方就行，我五点半下班，不过今天可能要晚点。」


    「没关系，你几点过来，我就等你到几点。」


    戴警官做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就去忙自己的了。我坐上车，突然就心烦起来了，那种烦闷和暴躁让我再一次想念香菸的味道。


    我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扯出「小希望」的身世，如果真的牵扯到了，杨曼怎么办？她受得了么？


    回到客栈后，我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一句话都不想说。周树旺给我打电话，我看了一眼都不想接。


    第755章 抓走抓走


    但是这个电话又不能不接，拖着疲惫的身躯翻个身，把手机放在耳边轻轻「餵」了一声，周树旺在电话那边感嘆说道：「这爷俩真是臭不要脸啊，我算是长见识了。」


    我很淡定的说道：「习惯就好了，陆涛是怎么熬过来的，我都不敢揣测，真的是太难了，你这边处理好了？」


    「差不多了。」


    「怎么处理的？说来听听呗。」


    「我下午带着黑子到公司的，黑子到场之后，那些小混子都被吓到了，毕竟黑子在昆明那几个比较火的夜场都是经常露面，没想到何伟也认识黑子，开始还以为黑子是某个小弟找来撑腰的呢，主动给黑子递烟，黑子也没惯着他，一巴掌就打过去了。


    何伟倒是没敢吭气，老的那个不干了，吵着闹着要报警，黑子当时就放狠话出去，敢报警就弄死他们。」


    我心里暗嘆啊，周树旺做事有点不计后果了，就算暂时的解决了麻烦，在公司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现在后悔也没办法了，当初找到周树旺的时候，我就应该意识到他做事的粗暴、果断。


    「吓唬完之后，他们就老实了？」


    「那倒没有，老东西真的报警了，派出所的民警过来之后看到我和黑子，就客客气气的问怎么回事，我就把这父子俩带着条幅和聚众闹事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他们一伙人就全都被抓去所里了，先关他15天杀杀他们的锐气，出来之后再闹事，再搞进去，不算过分吧？」


    「不算过分，干的漂亮，就这么整吧，陆涛摊上这么个老丈人和小舅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行，你不觉得过分就行，进了派出所咱就能说得上话了，他不闹事咱还真没办法把他弄进去，这下好了，名正言顺了。


    幸亏你打电话提醒我何伟这小王八羔子带了小混子，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没想到带黑子过去，黑子的脸就是个招牌，那些小混子见到黑子，全都老老实实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涉黑的事咱还是少干吧，严打啊。」


    「放心，心里有数有尺度，咱不欺负人，做事有底线有原则，「盗亦有道」懂吧。」


    「行啦，不和你聊了，等我回昆明找你聚，这几天丽江有点忙，打算把云途的内容做的更丰富一些，网际网路行业想要生存就得不断的走在人前，一旦被模仿复制，很容易就被取代了。」


    「你去吧，我当时投资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需要做什么决策的时候，你跟我打个招唿就行。」


    我以前从不相信有利益关系的人，会成为至交，经验告诉我，当少了生意上的来往，或者是生意上的「分赃不均」，关系就会一落千丈。


    那些因为利益走到一起的人，最后也会因为利益散去。而我和周树旺……简直就是相见恨晚，真的对脾气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陷入了焦急且漫长的等待，等待一个不确定却又无比重要的结果，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厄运要降临，但是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降临？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降临？也不知道这个噩运有多严重！


    晚上八点，顾瑶回来打开灯的一瞬间，她惊叫了一声拍着胸脯后退了两步，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在这？还没开灯？你在睡觉么？」


    「我下午回来的，回来之后就躺在这发呆了。」


    顾瑶走到床边，蹲下来轻轻蹲下来抚摸我的额头问道：「怎么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鼻息中全都是顾瑶的发香和体香，那种甜甜的味道让我着迷，我不想骗顾瑶，我轻声对顾瑶说道：「戴警官今天抓到了两个人贩子，对方交代几个月前偷过一个女婴，因为买家临时反悔再加上那几天严查，他们就把女婴丢弃在古城了，我怀疑……」


    后面的话我没有继续说下去，顾瑶也很懂事，她知道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抚摸着我的头轻声安慰我说道：「不要想太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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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不知道自己内心期待的是什么，我很怕因为这件事，杨曼会失去小希望，如果真的要查下去，杨曼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不敢想啊，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孩子了，难道还要失去第二次么？她的人生剩下的全都是绝望。」


    顾瑶跪在地上，把自己的脸贴在我的额头上，抱着我的头安慰我说道：「没事的，没事的，真的没事，你应该对杨曼有信心。」


    「你没有见过她失去孩子时的心痛样子，这种事人生中经歷一次就已经够了，千万不要有第二次啊，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将心比心的说，孩子的亲生父母更有权力知道孩子在哪，拥有自己的孩子，可我……」


    我没办法说下去了。


    顾瑶很纵容我，对我说道：「你不想让杨曼受到二次伤害，就隐瞒这件事吧，反正孩子的身份已经修改过了，孩子已经洗白了。」


    「可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呢？他们得多心痛啊？」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杨曼的确是够可怜了，不要让她再受到二次伤害了。」


    我感动的看着顾瑶，轻声说道：「我现在担心杨曼，对于你来说是一种伤害吧！」


    「我爱你，所以我知道怎么做，你才能更开心，我的确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爱人去关心别的女人，但没办法，我尊重你所经歷过的一切，这些都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不喜欢也没用，这些的确都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


    我抱紧了顾瑶，默默无言。


    大概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戴警官」三个字，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我轻轻拍了拍顾瑶的背，在耳边对顾瑶说道：「戴警官的电话，我接一下。」


    顾瑶起身，在起身的时候还亲吻了我的额头，对我说道：「你接电话吧，我先去洗个澡。」


    第756章 孩子的身世


    顾瑶的刻意躲闪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是真的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所有的事，甚至是委屈自己，她懂事的让人心疼，让我措手不及。仿佛那个高冷的悦享女总瞬间就变得乖巧、懂事。


    我看着顾瑶走向洗手间的背影，很痛！


    电话里，戴警官告诉我已经到客栈了，但不知道我在哪。


    我赶紧起身告诉戴警官稍等我一下，我现在下来找他。


    从客栈二楼的房间走出来，就看到戴警官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我站在二楼向戴警官挥手，大声说道：「戴哥我在这，等我一下，我下来。」


    戴警官也向我挥了挥手，我沿着楼梯一路小跑下来，到戴警官面前之后，我指引他去了旁边的一个茶室。


    换做平时，我肯定是不急不缓的先泡茶，茶泡好了再聊正事，但是今天不同啊，我真的等不下去，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古城的弃婴是不是这两个人贩子丢弃的？」


    戴警官点头，他很艰难的说道：「已经确定了，人贩子口中的女婴，就是杨小姐的收养的女孩，时间上吻合不会错了。」


    我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仿佛眼前一切都是黑色的，我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竟然出现了，这也就意味着通过人贩子可以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了，再进一步说就是……杨曼要第二次失去女儿。


    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她会崩溃的！


    我痛苦的双手插进自己的头髮内，低着头手指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髮，似乎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让我暂时忘记心里的痛楚。


    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掉眼泪，我是在恐惧什么吗？


    戴警官掏出烟递给我，轻轻拍着我的背说道：「抽根烟吧，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这就是事实。」


    我摇头，低声说道：「谢谢戴哥，我戒菸了。」


    戴警官收回自己的手，把烟点燃后抽了一大口，然后惆怅的对我说道：「根据人贩子交代，孩子是在昆明的公园抢的。」


    「抢的？」我抬起头问道：「不是偷的？是抢的？」


    戴警官点头说道：「人贩子是一对，男的47岁，女的45岁，他们惯用的伎俩就是在公园抢孩子，遇见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就去搭讪，或者是直接抱着孩子就走，孩子的母亲反抗，男的就上前打孩子的母亲，一边打还要一边叫骂，假装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孙子，现在是母亲出轨要带着孩子离开，老两口是来抢孙子的，用这种方式迷惑周围的人，很多人都会以为是自己家庭闹矛盾，就不多管闲事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问道：「这个孩子就是他们在昆明抢的？」


    「是的，抢的！根据他们自己交代，买家要男孩，他们抢到之后才发现是个女孩子，抱着试试的态度带到了丽江，想低价出售给买家，买家直接不要，那几天刚好丽江严打，治安这一块查的特别严，他们没办法了，就把女孩给丢在古城了，为了防止丢孩子的时候被抓，还故意在丢孩子的时候，放了一点钱，给人造成一种被迫弃养的假象。」


    听到这，我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问道：「这种人抓到了，不判死刑都对不起国法。」


    戴警官抽着烟说道：「判刑的事，我们说的不算，国家有相关的法律，作为警察，我也希望这种人死的彻底一些，但没办法啊，我是执法人，不能那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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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哥……现在怎么说？孩子的身世只有少数人知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戴警官抬起右手，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烟送到了唇边，他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那根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短，一直到了菸蒂的位置，戴警官这才把烟从唇边拿开，然后看着我说道：「现在不是我怎么看，是你想怎么办？」


    「我……」我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心虚吧，我用很小的声音对戴警官说道：「我希望孩子能继续留在杨曼身边，继续隐瞒这件事，我知道这很不公平，对孩子的亲生父母很残忍，但我还是希望……这事不要调查下去了，给杨曼一个孩子吧。」


    戴警官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不瞒你说，我一直在关注这个孩子，当初帮你造假是因为机缘巧合，想要给孩子一个未来，在杨小姐和孩子出院之后，我曾几次来到客栈探望孩子，有时候是借着执行公务顺便检查，有时候是偷偷的来来看看，杨小姐对孩子真的是好到无可挑剔的地步，她遵守了当初的承诺，好好照顾了孩子。


    所以这一刻，我也很纠结，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孩子身份说出来不，是不是应该还到孩子父母身边。从道德点出发，我们应该这么做，从人情出发，我又希望她能留下。」


    「留下吧，孩子的身份已经洗白了，孩子的父母找过来，死亡证明也可以拿给他们看，这个死亡证明是不是也能加重对人贩子的刑罚？」


    听我说到刑罚这一块，戴警官双眼放光。


    我赶紧继续说道：「戴警官你想一想啊，如果把孩子交回去，他们量刑是不是就轻一些？如果孩子因为她们丢弃在古城，造成孩子去世，这不就是过失致人死亡了吧，对她们的刑罚就加重了好多，甚至是死刑，这样他们就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继续害人了，我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你觉得呢？」


    说完这句话，我就满眼期待的看着戴警官。说真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耻、很自私，但是这一刻，我只想让杨曼不要再受到伤害了，她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了。


    戴警官终究是个法律工作者，他没贸然接受我的提议，但是也没拒绝，他很理性的说道：「等我再调查调查，看看孩子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那种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我在考虑考虑要不要隐瞒。」


    第756章 忽略了自身原因


    戴警官走后，我又重新把他的话捋了捋，这里面似乎有不对的地方，总觉得我忽略了一些最重要的事，可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我坐在茶室内一杯又一杯的喝茶，自己的精神处于完全的亢奋状态。


    顾瑶来到茶室找我，看到我也一个人坐在这里之后，她走进来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揉着太阳穴说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戴警官说孩子是人贩子从昆明偷来的，然后丢在了古城，时间线上都吻合，可是我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顾瑶坐在我对面，轻声说道：「和我说说吧，戴警官是怎么说的？」


    我把戴警官交代偷孩子的事说了一遍……不是偷，是抢孩子，最后我还发表了自己的感嘆，觉得这些人贩子都该处死。


    顾瑶听后，她很理性的对我说道：「你和戴警官都搞错了。」


    「搞错了？」我看着她问道：「怎么搞错了？」


    顾瑶冷静的分析说道：「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人贩子抢孩子，丢弃在丽江古城，和「小希望」的时间上吻合，你们就主观意识上认为人贩子抢的女婴就是「小希望」，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孩子的大小问题呢？」


    「大小问题？」


    「没满月的孩子，会被带去公园玩么？孕妇生孩子两三天，就能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公园散步去超市逛街？


    这可能么？人贩子抢孩子带到丽江是真，把抢来的女婴丢在古城也是真的，抢孩子的时间和丢弃孩子的时间，刚好与「小希望」出现的时间也吻合，这些看起来都吻合的巧合，你们就主观上认为丢弃的孩子就是「小希望」？


    你们考虑的全都是外界因素，却忽略了孩子本身的因素，「小希望」被捡到的时候，是刚刚出生的女婴，这肯定不是人贩子抢劫的，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婴儿。」


    听了顾瑶的话，我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我甚至激动的跳了起来，越过茶几过去拥抱顾瑶，无比激动的说道：「对对对吗，我们都错了，小希望不是人贩子抢的女婴，不是！小希望就是被父母丢弃不要的女婴，和人贩子没关系……瑶瑶……谢谢你……谢谢……我有点激动……我……我马上联繫戴警官。」


    顾瑶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对我说道：「打吧，和戴警官说一下，他也是关心则乱。」


    我隐约察觉出顾瑶的微笑有些过于牵强，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她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我把电话打给戴警官，和他说了一下刚刚顾瑶的分析，戴警官也是如梦初醒啊，隔着电话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兴奋，他懊恼自责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我只注意到了几个关键词，「时间」、「地点」，「女婴」这些都吻合，我却忽略了女婴的年龄，也怪我心里有鬼，今天审讯的时候没有完全放开，毕竟所里知道这事的只有我和那天值班的小邓，今天和我一起做笔录的又是另外一个同事，当着他的面，我也不好多问，是我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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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释重负，感激的说道：「谢谢戴警官，这事不怪您，我也能感觉得到，您是希望孩子留在杨曼身边，谢谢，衷心的谢谢您。」


    戴警官感嘆道：「说真的啊，我时刻都在关注着孩子呢，我也希望孩子有一个健康的环境成长，既然人贩子拐卖的女婴不是杨曼的女儿，那就放心了，我现在就赶回所里，连夜继续调查，对了杨小姐的女儿取名字了么？叫什么？」


    「叫……叫……卧槽，我竟然给忘记了……」


    「哈哈，你这爹当的不合格，扣分啊，我得罚你帮我忙，人贩子这不是把抢劫的女婴丢在古城了嘛，既然小希望不是这个女婴，那得想办法找到这个女婴，你有网路资源，帮我在网上寻找一下呗，我们找到这个孩子，送回到她父母那，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成，这事我必须做，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带人来所里和你当面沟通，你问清楚抢劫经过，我马上安排程式设计师在网上发布这个抢劫事实的经过，利用网络来寻找孩子。」


    「那……今晚咱俩一起加个班？」


    「走，走，一起加班。」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兴奋的，兴奋的程度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去派出所加班，临走的时候我还亲了亲顾瑶，顾瑶很体谅我，嘱咐我别太辛苦。


    我打电话安若曦，让安若曦安排个下属去派出所等着，要求是打字速度快的那种，一会儿要把人贩子交代的笔录转成文字，发布在网上的，如果可以，我都想直接搬运视频上去，但案件还属于侦破阶段，没有定罪之前都只是「犯罪嫌疑人」，我没权利发布他们的视频到网上，如果发了，这也是一种侵权行为。


    到了派出所之后，我又遇见了小邓警官，今晚他刚好值班，戴警官和小邓警官又开始审讯这两个人贩子，着重就是对抢劫孩子的时间、地点进行了详细记录，最后确定孩子的大小，人贩子也不能确定，只说孩子看着不大，还没有断奶，牙齿都没有。


    没断奶、没长牙，判断应该女婴还没到4个月，因为婴儿乳牙应该是5个月左右就开始长出来了，也有一部分婴儿的乳牙是4个月就长了，乳牙萌出的早晚还是有一些影响因素，一个是遗传，家长或者是近亲萌出牙早晚是有影响的。


    还有一个是在孕期的时候与母亲钙的营养状况也是有关系的。


    当询问到人贩子将女婴丢在古城什么地方的时候，他们俩也说不上来，就是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到。


    忽略孩子的自身条件不计，「小希望」和「被抢女婴」的身份真的太吻合了，也难怪我们都会如此的紧张。


    审讯结束之后，我这边也把「寻人启事」发布在了云途的自留gg位上，希望通过云途做一件好事。


    戴警官当着我和小邓警官的面说道：「我们一起努力吧，希望早日找到孩子。」


    小邓警官也有点兴奋，问道：「戴哥，要是把这个案子破了，那我申请调去昆明工作的事，是不是就基本有着落了？这能不能给我算个头功啊？」


    戴警官倒是不在乎这些，他对小邓警官说道：「行，找到孩子算你头功。」说到这，戴警官又补了一句，「那你得加油啊。」


    第758章 消息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了，戴警官晚饭都没吃，我提议出去吃个烧烤，我请客。


    戴警官倒是没跟我客气，那个小邓警官以值班为由婉拒了我的邀请，的确人家是有公务在身，我也没强求。


    我带着戴警官找了一家烧烤店坐下来撸串，戴警官选了一个摆在路边的桌子，远离周边的人，落座之后，他客客气气的问道：「咱喝点酒呗？方便么？」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喝啤酒还是喝白酒？」


    戴警官还是有点腼腆，笑呵呵的说道：「我好喝白的。」


    「成，您坐一下，我去拿瓶白酒，虽然我酒量不好，但也能陪你喝点。」


    烧烤店内没有什么太好的酒，老闆告诉我街转角的地方有一家菸酒行，让我去那边看看。


    到菸酒行买了一瓶茅台，花了好几千块钱，不过这钱花得值。


    戴警官看到我拿回来的是茅台后，他显得更不好意思了，一直搓着手说我太铺张浪费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睛却始终盯着茅台看，这绝对是个爱酒的人。茅台的瓶子里面还自带两个小酒杯，略显精緻。


    我拿起杯子对戴警官说道：「这杯我敬您，感谢你的照顾。」


    戴警官客客气气的说道：「没啥照顾的，就是做点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罢了，说到这啊，我不得不说一句，这人啊！


    可千万别做什么亏心事，就拿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来说吧，要不是我有什么隐瞒，我怎么可能在审讯的时候失误呢？闹了那么大的一个乌龙，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心里有鬼，不敢面对罢了。」


    「您说的对，做人就得坦坦荡荡的，是我的错，我再敬您一杯。」


    ……


    几杯酒下肚，戴警官的话也多了起来，他给我讲述了自己当了快三十年的民警了，处理过的案件有多少，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关于拐卖儿童这种事，他是绝对不想纵容的，他还给我讲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刚刚当警察的时候，遇见过更离谱的绑架案，那时候通讯和交通都不发达，有一些落后的村庄就从外面买女人回来传宗接代，刚买回来的女人不听话，就关在屋子打到半死，然后饿着不给饭吃，过上个三五个月之后，还要让女人怀孕，基本上女人生下孩子之后，就会变得老实了，也会放弃逃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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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样的故事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发出疑问：「难道村里的人帮着报警？」


    「报警？」戴警官拍着大腿说道：「谁会去报警？这个村子就在中缅边境那，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吸毒，丧失劳动力，年纪轻轻死的太多太多了，女孩长的差不多大了，就卖给毒贩，男人要传宗接代就只能靠买外面的女人……


    说起这些啊，现在很少有人相信了，但的的确确就存在过，还好这些年国家越来越强大，通讯比以前更方便，交通也没那么那么差劲了，拐卖妇女的案件倒是不多了，但儿童这一块，屡禁不止啊。」


    我拿起杯子和戴警官碰了一下，鼓励他说道：「戴哥，加油，虽然我不是警察，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你有需要的时候，尽管和我说，我绝对不拒绝。」


    戴警官和我碰杯后说道：「尽快找到丢失孩子的父母吧，我们一起努力，把这个孩子找到。」


    「您有什么线索么？」


    「人贩子已经交代出买家的联繫方式了，通过这条线应该能查到一些线索。」


    「你把买家的联繫方式给我，我有自己的手段，或许能帮上忙。」


    「行，明天你来所里找我，我把资料拿给你。」


    我和戴警官在烧烤摊吃了两个小时，不是烧烤有多好吃，也不是我们有多饿，主要是这瓶茅台喝的有点慢，聊天的内容也没有那么刻意，完全是朋友间的闲聊，想到哪就聊到哪，这种聊天方式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很少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应酬。


    回到客栈，我和顾瑶睡的那个房间已经熄灯了，这个时间她应该是睡着了，我要是现在上楼，肯定会吵醒她，最近她过的也不轻松，虽然顾明顺没有继续反对我们在一起，并且给了相当多的资源来扶持顾瑶的百佳客栈，但是杨开福那边一直卡着顾瑶，导致百佳客栈在五一期间的经营状况都不是很满意，入住率才70%，眼看着投资就要到一年了，100家客栈第二年的房租要续交，这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如果不能在续交之前实现盈利，那就可以宣布这个项目连「自力更生」都做不到，失败的项目。


    想到这些，我觉得顾瑶应该有更好的睡眠，于是自己在一楼找了个房间，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次日上午，我睁开眼睛就已经是九点半了，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一半是黎蕊打过来的，我迷迷煳煳的回拨过去，电话接通后黎蕊就主动道歉说道：「对不起啊，一大早就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没吵到你休息吧？」


    「没有、没有吵到我休息，我睡觉前都是静音的，打了这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吧？」


    「还是你聪明，的确是有个事，中科院的专项小组要找你了解陆涛的事，我让他们暂时先等一等，等我给你打电话，再回復他们。」


    「他们是想要硬碟么？」


    「硬碟他们肯定是想要的，不过他们现在对陆涛更加感兴趣，陆涛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实不相瞒，他们觉得陆涛是个天才，不可多得的程式设计师，想要把陆涛收编的意思，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一会儿就把你的联繫方式给他们了，他们会去找你的。」


    「额……这个恐怕有点难，陆涛他现在……额……怎么说呢……」


    黎蕊在我说话结巴的时候打断我的话问道：「难道……你觉得……有些事和我说了不方便，对么？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说了。」


    讲真啊，隔着手机我都能从黎蕊的说话语气中感受到她那一丝丝的失望，甚至还有点生气。


    第759章 消息传开了


    我急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现在很多事都没有定性，我这么和你说吧，陆涛被查都是一个局，是部队那边搞网络安防的人设的局，当初周树旺就告诉我不要插手，插手也没用。


    当时我还不相信，后来开庭之后不需要隐瞒了，周树旺才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具体的情况他也没跟我说。」


    电话那边的黎蕊听后，轻声说道：「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看来盯上陆涛的不仅仅是中科院的人啊，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就算是因祸得福吧，不过是不是福还不清楚。」


    黎蕊笑道：「放心吧，陆涛这种顶尖的技术人才，是国家最需要的，我把你的联繫方式给中科院的专项组了，他们到丽江会联繫你的。」


    「蕊蕊……说句心里话，我不想交出去这个硬碟，有什么办法么？」


    黎蕊很聪明，对我说道：「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这个硬碟丢了么？现在找到了么？找不到你怎么交呢？」


    「秒懂，谢谢蕊蕊，什么时候来昆明提前说，我接你。」


    「那你等我喽。」


    起床洗漱，没过多久一个自称中科院专项组的组长打电话找到了我，他自称姓刘，说话有点强势，但是整体上给我的感觉还是蛮客气的，可能平时在体制内工作，官腔是根深蒂固的。


    他告诉我专项组已经到了丽江，今天要跟我见个面好好聊一聊，问我什么时候方便。


    我想了想后，约他们下午两点在客栈见面，刘组长表示越早越好，还提醒我要带着那个硬碟。


    我在电话里暗示他硬碟可能带不过来了，但没说的那么绝对，毕竟都是隔着电话也不方便说什么。


    上午我去了一趟派出所，戴警官又开始审讯人贩子，想要获得更多的内容，我觉得他审问的内容和昨天差不多，还有必要问很多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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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警官告诉我，重点嫌疑犯都是要审讯很多次的，因为人在撒谎的时候，脑神经触动的是「思维模块」而不是「记忆模块」，面对别人的提问，撒谎时要组织语言，这些语言是通过思维模块临时组织起来的。


    如果如实回答，那就调用的记忆模式，发生过的事是通过回忆来陈述的，如果是回忆陈述的，你问多少次，他都会回答同样的内容。


    如果是杜撰撒谎的，第二次再想重复当时的话，那就很难了，总会有漏洞。


    云途上，这条消息被迅速扩散，朋友圈里面也有很多朋友在转发这个消息，短视频平台也很给力，加大了流量的投放。


    上午十一点，一个id为「丽江乐乐」的网友留言评论：我知道这个孩子下落，是我奶奶亲口告诉我的，我先介绍一下我奶奶，她退休后被返聘成为丽江古城的环卫工人，几个月前我奶奶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弃婴，时间、地点都吻合，她报了警，是派出所的民警把孩子带了回去，我很确定这件事发生过，我奶奶是不会无缘无故杜撰出这样一个故事说给家人听的。


    很快，「丽江乐乐」的这条评论被顶了起来，一瞬间让派出所陷入了被动，评论区疯狂「艾特」丽江派出所。


    而昆明这边，警方通过人贩子提供的抢孩子时间地点很快找到了孩子的母亲，并且由警车亲自护送在赶来丽江的路上。


    势头有点跑偏的意思，戴警官和小邓警官两个人是警务系统内唯一知情的两个人，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个凑到一起商量对策。


    现在是群众被「丽江乐乐」这位网友的评论误导了，认为捡到的弃婴就是人贩子抢来的弃婴，现在大家等着看派出所如何回应呢。


    说真的，我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主要是我不清楚警务系统内部的流程，也不好乱说话。


    小邓警官还太年轻，他也不怎么吭气，我们俩都等着戴警官出主意呢，戴警官想了想说道：「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上，有孩子的体貌特徵，明显标註了出生时间为三天左右，这个死亡证明就可以向丢失孩子的父母解释了。」


    小邓警官不太高兴的说道：「戴哥，环卫工同提供线索的这个弃婴，我们一直都没有去认真调查、没有寻找这个弃婴究竟是谁抛弃的，这个案子如果没有引起关注，我们也就偃旗息鼓的拖延下去了，现在如果报出来，那就会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我们不能破案就会影响到调遣的事，说不定还会因此被问责，毕竟这个案件都好几个月了，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在一边插嘴说道：「古城捡到的女婴，不是已经离世了嘛，这个还要调查什么？」


    戴警官嘆息说道：「婴儿离世是婴儿离世，这和我们调查案子并不冲突，我们要调查出是谁丢弃的婴儿，在我国法律中有规定，弃婴是违法的，我们有义务调查这个弃婴人到底是谁。」


    小邓警官低声说道：「可是我们一直都没调查过这件事，现在被网友逼问，我们拿不出实质性的东西，这太被动了，到时候要面对网友的质疑、媒体的曝光，完了……我们太被动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让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牵扯进来，他们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职责，他们这么做应该算是「明知故犯」吧。


    戴警官放下筷子安慰小邓警官说道：「没事，我来应对媒体这些吧，吃过饭我去和所长请示一下，让他和上级申请，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吧，给社会一个交代，同时也让网友们都别放松，继续寻找被抢儿童的下落。」


    说到这，戴警官把头转向我，看着我说道：「还得藉助你的平台，帮我们做一下宣传了。」


    「行，这个没问题，这件事已经是云途目前关注度最高的一件事了，我们肯定要给网友一个交代的，一起努力。」


    「快吃吧，吃完我就回去和所长申请，下午你有什么事么？如果没事的话，就在所里配合我做工作吧，新闻发布会如果可以，直接以直播的方式进行，直面群众会更好。」


    「我下午有其他的事要忙，不过你这边的需求我一定满足，我安排我们公司的安若曦亲自过来。」


    「辛苦啦……」


    吃过午饭，我回丽江的办公客栈去找安若曦亲自安排这件事，戴警官也会去找所长申请，召开个新闻发布会直面社会群众，而在大理高速上，丢失孩子的一家人，也在前往丽江。


    很多的云途用户，也都聚焦在了这件事上。


    第760章 专项组到来


    见到安若曦的时候是下午1点，我看了看手錶，对安若曦说道：「我只有50分钟的时间和你沟通了，下午你亲自带两个人气高的主播去派出所，配合那边民警做一下宣传，现在失窃孩子这件事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我们倾尽自己的所有资源去帮孩子的父母找到孩子，我知道这个临时安排的工作，超出了你的工作范围，我很抱歉。」


    安若曦微笑说道：「老闆啊，你第一次这么有良心，知道给我安排额外工作时主动道歉，不过这次我没什么好抱怨的，这种事能出点力就是积点德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今天早上开始，云途的日流量怎么样？」


    「爆了。」安若曦打开数据曲线图展示给我说道：「虽然我不是搞技术的，也看不懂什么高深的数据，但是这些曲线很直观的展示了出来，云途今天的访问量和内容评论、转发都到了一个新的高峰，我觉得以后有类似于这种社会公益性的事，我们还是要积极的参与一些，说大了是积极承担社会责任，说小了就是蹭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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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说的实在啊。」


    「这种流量蹭的我心安理得，我更希望云途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app。」


    「行，你看着弄吧，租赁导游这一块的业务尽快完善，6月1号要把最完美版的业务上线，我再给你5000万的预算去做推广。」


    安若曦歪头看着我说道：「老闆你觉得你很幽默么？五千万推广从你嘴里说的好像是五个亿一样，网际网路行业，五千万你让我去做全网推广，你好意思么？」


    「额……那个……嗯……我还有事……你先忙啊……」


    「你给我站住……」


    我哪能站住啊，站住就要被多要钱，我还是跑的快点吧。安排中科院专项组是在另外一个客栈见面，我赶过去的时候，刘组长已经带着人在等我了，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好像是司机，负责开车的。


    见面之后刘组长主动把随行的人向我介绍了一番，我也客气的招唿他们落座喝茶。


    刘组长这人特别直接，茶还没喝到嘴里了，就问我要硬碟，而且说的很理直气壮，「我们从北京过来找你，就是要拿到那块加密硬碟进行破解。」


    我一边倒茶一边尴尬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个硬碟现在没在身边。」


    刘组长是个狠人，直接开出条件说道：「我知道想让了陆涛平安无事，我可以拿自己的身份向你保证，陆涛这件事并不严重，只要愿意配合我们，陆涛自由也是分分钟的事。」


    「很抱歉啊，刘组长是这个样子的，陆涛已经开庭了，被判了几年的有期徒刑，这个硬碟的确是他被抓之前留下来的，他嘱咐过我这是他的私人物品……额……怎么说呢……其实我现在说这些，也没多大用，你们想要的话还是会想尽办法得到。


    我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我不会把这个硬碟给你们，也不是我不愿意给，是我弄丢了。」


    刘组长身后的一个人马上就不高兴了，质问道：「你当我们是小孩子么？我们……」


    刘组长抬起手，制止了后面那个人继续说下去，他换了一个态度说道：「实不相瞒，我们通过那个解不开的硬碟就能确定陆涛是个it界的天才，不可多得的天才，这样的天才不应该被埋没，应该为国家做贡献，你同意我这个观点么？」


    「我同意，这一点错都没有，但是这跟你们要硬碟也没什么必然的联繫，我现在把硬碟给你们，你们拿到硬碟无非就是尝试破解技术而已，但是我也说了，这个硬碟是陆涛的，如果陆涛同意，那我没问题，双手奉上。


    关键是我不能把朋友委託我保管的东西弄丢，对不对？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要不你们跟陆涛沟通吧，按照刘组长的话来理解，你们都能让陆涛自由呢，见个面和陆涛沟通沟通，应该不存在什么难度吧？」


    一句话，让所有人脸色都冷起来，茶室内也陷入了尴尬的。


    刘组长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实不相瞒吧，我们的工作也在进展中。」


    我端起杯喝了口茶，对刘组长说道：「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吧，陆涛现在被另外一方盯上了，他们也想要得到陆涛，这一方的背景有多么强大，我也没办法形容……


    不是没办法形容，是我完全不清楚也不好瞎吹。这个硬碟我是不会给你的，除非陆涛亲自开，其实你能让陆涛开口把硬碟交给你，那他应该对你是足够的信任了。


    退一步讲，得到陆涛的信任，是不是比这个硬碟更重要？


    他能给你写出几十个、几百个这种加密程序让你们破解着玩，你们又何必为了这一个硬碟跑来丽江找我呢？真的有这个必要么？」


    刘组长低声说道：「我们调查过，陆涛的确是被另外一方势力盯上了，被保护了起来，我们专项组这次来云南，不能无功而返，到目前为止，人没见到、硬碟也没摸到，这么回去还真是够丢脸的。」


    「去昆明吧，陆涛一直在昆明，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再多的信息我也不知道了。」


    刘组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如果我们见到了陆涛，劝说他加入中科院，你会不会支持他去呢？」


    「去与不去都是他的事，我只支持他做的决定。」


    「他离开云途你也不心疼？」


    「只要对他自身发展有利，在哪我都不心疼。当然，这个选择是他自愿的，所以我也恳请你们不要威胁他做任何事可以么？他真的不容易。」


    「好的，我们会考虑你的请求的，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最后我还是希望你能把硬碟交给我们，或者和我们兑换资源也行。」


    「兑换资源？兑换什么资源？」


    「兑换一切你想要的资源，你可以提出来，我们去想办法，搞定了之后我们交换，搞不定你也没什么损失，对吧。」


    发布一个重磅消息，今天会在dy发布一个视频，算是给读者的福利，有兴趣的话看一下吧，tc181333188今天下午5点之前发出来。


    第761章 乱说话


    其实我心知肚明，刘组长这么说，完全是给我面子找台阶下，他们盯上陆涛，陆涛又怎么可能有逃脱的机会？


    在权力面前，个人是极其的微不足道，我客客气气的对刘组长说道：「我没什么特别的需求，这件事我也没办法替陆涛做主。当然，我也不阻止也不反对你们去找陆涛，你们心里也是清楚的很，我手里的硬碟不过是陆涛随随便便写的一个加密程序保护而已，如果你们能说服陆涛帮你们做事，这样的硬碟你们要多少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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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组长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我们虽然是带着公务来丽江的，但来都来了，想要在这住两天，方总方便的话，能带我们在古城熘达熘达么？」


    「成，这个没问题，今晚我安排招待大家。」


    「那就提前谢谢方总了。」


    我送他们离开客栈，这些人住在什么地方我也没多问，在他们走后，我马上安排预定了晚宴，刘组临走时说的那番话，绝对不仅仅是要我带他游玩古城这么简单，更多的是换一种身份聊天吧。


    下午三点半，派出所内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主要是针对「古城弃婴」案对社会做一个交代，戴警官和小邓警官两个人在现场，主要发言的还是戴警官，新闻发布会现场，有云途的签约旅行家在做现场直播，还有一些其他的媒体记者都在现场。


    首先，发布会的重点是澄清被抢的孩子和环卫工人发现的女婴不是同一个，戴警官说的很详细，尤其是当天捡到女婴时女婴的状态，是被一个红色的被褥包裹放在一个纸壳箱里面。


    现场有记者提问道：「这个女婴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女婴的父母？」


    戴警官正要开口呢，小邓警官抢着说道：「这个女婴被好心人收养了，现在生活的很好。」


    顿时，戴警官就懵逼了，满眼的被动，要知道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是，捡到的女婴因肺发育不足而导致唿吸障碍，最后窒息死亡。


    而不是什么被好心人收养了，这小邓警官要干什么？他为什么在这种公开场合说这样的话？


    我当时是在云途app上看直播呢，这一幕发生的时候，我整个嵴背都在冒冷汗。


    记者追问道：「孩子被好心人收养，是否符合收养条件？弃婴的家属找到没有？」


    小邓警官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些涉及到个人隐私，不适合在今天的场合向大家透露，我们今天关注的重点应该是昆明被抢夺的女孩现在在哪里？是否有人发现了相关的线索，如果有相关的线索，欢迎向我们举报。」


    新闻发布会持续了18分钟，戴警官就以「不宜透露太多」细节为由，草草结束了发布会。


    结束髮布会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派出所。


    戴警官的车内！


    他坐在主驾驶，我坐在副驾驶，小邓警官坐在后排，车内相当的安静，安静中却透着一股火药的味道，戴警官烦闷的抽着烟，车窗却不敢开出一点点的缝隙，眼看着一根烟就要抽完了，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低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排的小邓警官道歉说道：「戴哥，对不起！我怕这件事被查出来，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如果被查到我们以权谋私，我调去昆明工作就彻底没戏了，毕竟我们以前谋私是不对的……」


    话还没说完呢，戴警官气的丢掉手里的烟，坐在椅子上探身去后排，用右手一边拍打小邓警官一边嘟囔着骂道：「以权谋私……以权谋私……我他么的是自己收钱了……还是特么的拿什么好处了……我谋私……我谋你奶奶个腿了。」


    在后排的小邓警官自知理亏，他不敢还手也不敢大叫，只能用手挡着戴警官的拍打。


    我坐在副驾驶拉了拉戴警官说道：「算了，事情都发生了，你怪他也没有用，想好怎么善后就行了，需要补个领养协议么？免得别人查起来麻烦，补个领养协议或者是办个相关手续，应该不麻烦吧？」


    「麻烦！」戴警官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烟，一边抽一边说道：「这个很麻烦，首先是要符合收养标准的家庭才能申请领养，再一个这个弃婴我们都没有寻找她的父母，不知道为什么被丢弃，我们也无权帮忙找家庭收养，。」


    「啊？」后排的小邓警官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这个不合法？」


    戴警官瞪了他一眼，对他说道：「警校里面怎么学的？这点常识你都不懂么？你以为帮孩子找个好心人收养就是好事么？


    符合规矩么？符合流程么？我告诉你，你不乱说本来没事，你现在是把自己的前程都给坑了，成天想着调工作去昆明，那你当初学习好一点，直接考昆明公安系统的公务员不好么？」


    小邓警官被骂的不敢吭气了，我劝戴警官说道：「算了，既然事都发生了，你也别责怪小邓警官了，我们先想办法善后吧，要是有好事的记者继续追问调查，也不至于那么被动了。」


    小邓警官插嘴说道：「就说案情涉及多方隐私，不方便对外公布。」


    戴警官又瞪了他一眼，重新点了一根烟低声说道：「先缓一缓吧，一会儿所长还得找我们训话呢，这件事是彻底被你一句话弄大了。」


    说到这，戴警官也提醒我说道：「你也做个心理准备，给杨小姐提前打个预防针吧，这种事真的要追究查下去，是肯定能查得到的，医院那边的医生，你也过去沟通一下。」


    此时此刻，我是真的挺恨这个小邓警官的，为了自己能调工作去昆明，竟然什么都说，而且是不分场合的乱说。


    这一刻我更加意识到陆涛那种精神难能可贵。


    我们三个下了戴警官的车，他们俩回所里准备接受所长的盘问，而我也开始琢磨怎么和杨曼沟通，难道真的要将「小希望」离世的消息告诉她么？她受得了么？


    第762章 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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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老房子，杨曼正抱着宝宝在院子里玩耍，杨曼养的大黄狗趴在一边打盹，听到脚步声，它就会抬起头看一眼，是熟悉儿的人，它就继续趴下睡，如果是陌生人，它就提高了警觉，站起来在职位熘达。


    杨曼看到我过来，似乎松了口气，对我说道：「你来的正好，我妈今晚不过来了，我正想着点外卖呢，你帮我看一下宝宝，我去煮个面吃。」


    我走到婴儿车旁边，把宝宝从车里抱起来，对杨曼说道：「你去吧，我照顾宝宝。」


    杨曼伸了个懒腰，活动身体说道：「宝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睡觉，精神的很，午睡就半个小时，醒来后就开始自己玩。」


    「你去弄吃的吧，我看着孩子。」


    杨曼伸完懒腰走向厨房的方向，为了带孩子，自己连饭都吃不上，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杨曼无数个日日夜夜中很普通的一天，为了照顾孩子，自己吃饭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然而她却无怨无悔。对待孩子，我远不如杨曼用心，也没有她付出的那么多。


    此时此刻，孩子就在我怀里，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眼神清澈透明，小嘴巴嘟起来的时候还会吐泡泡，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清楚自己应该属于哪里。


    我捨得把孩子交出去么？答案是否定的，我虽然对孩子的照顾不够多，但在我内心深处，我还是捨不得她的。


    尤其是这一刻，看到宝宝在我怀里卖萌，我的心都融化了。


    厨房内，杨曼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还顺带多煮了一些给我，她来到门口招唿我，对我说道：「先吃面吧，一会儿面凝固就不好吃了，先把宝宝给我吧，你吃完我再吃。」


    我看着杨曼问道：「如果我要是先吃了，你的那碗面也会凝固啊。同样不好吃了。」


    杨曼很从容的说道：「没关系，我都习惯了，有时候我妈做好的饭都是凉了，再用微波炉热了吃的。」


    说真的，这一刻我挺心疼杨曼的，这应该是带孩子最真实的写照了，不带娃不知苦啊，我除了能在心里心疼杨曼之外，竟然没帮过她什么。


    杨曼想要把孩子从我怀里接过去，我拒绝了杨曼，轻声说道：「你先去吃吧，我不饿，等你吃好了，我和你说个事。」


    杨曼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额……」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吃饭吧，吃完了慢慢聊，不急。」


    「那行，我先吃，很快的，吃完了我看孩子，你再吃。」


    「不急，你慢慢吃，吃快了对消化不好。」


    虽然我这么说了，杨曼还是吃的很快，一碗面清汤寡水的，看着一点食慾都没有，她却吃的津津有味，我抱着孩子在一边偷偷的看着她，曾经的杨曼很注重自己的衣着，即便是下楼去超市，也要打扮得体画淡妆才出门。


    现在的她，似乎都告别了化妆，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吃面的时候也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她的世界里，只有孩子了。


    一个母亲的世界里，只有孩子！


    杨曼急匆匆的吃完一碗面，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把孩子给我吧，快点去把面吃了，一会儿凝固就不好吃了，吃完你把碗筷放在那就行了，晚上等宝宝睡着了，我再来洗。」


    我转过身，忍着自己的悲伤端起了杨曼给我留的面，我知道关于孩子的事，我说不出口了，杨曼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我拿起面坐在桌边正准备用筷子挑起来面条吃呢，杨曼也抱着孩子坐在了一边，轻声问道：「你刚刚说有事告诉我？是什么啊？」


    「额……没……没什么。」我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先吃面，吃完了和你说。」


    「哦。」


    杨曼并没有多想，我低着头大口的吃面，在吃面的时候头都不敢抬一下，在这期间我想尽办法组织语言，说点什么能转移话题呢？


    就在这时，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提醒我晚上和专项组的刘组长吃饭，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也正是因为顾瑶的这个电话，也正式解救了，我放下碗筷和杨曼说有应酬，要马上过去。


    走的时候，我是落荒而逃。


    从古城的老房子到市区，我只用了二十分钟，好在我到饭店的时候，刘组长还没过来，要是让客人先到，那就有点尴尬了。


    顾瑶以我未婚妻的身份陪同我一起接待刘组长，今晚表面看是完全是抛开身份的私人聚餐。


    实际上也没这么简单，因为刘组长是一个人来赴宴的，并没有带其专项组的其他成员。


    见面之后，刘组长客客气气的和我握手，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我也礼貌的回应说道：「我也是刚刚到，领导里面请。」


    刘组长笑道：「什么领导不领导啊，我现在没带公务，咱认识一场都是朋友，我是以这个身份过来的。」


    我秒懂他是什么意思，直接改口说道：「那刘哥里面请。」


    到了饭店的包间内，我把顾瑶介绍给刘组长，刘组长和顾瑶握手的时候，一直在夸我眼光好。


    落座之后，顾瑶拿着手机给助理小茹编辑了一条微信，大概内容就是让小茹给她打电话，她就有藉口离开这个饭局了。


    在发送之前顾瑶还在桌下拿给我看了一眼，询问我是否要她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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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点头后，顾瑶才把这条信息发出去。十几秒钟之后，顾瑶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对刘组长说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先聊。」


    刘组点头说道：「您忙。」


    顾瑶象徵性的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又回来说自己有点事，要提前去处理一下，把饭店包间留给了我和刘组长。


    这也正合刘组长的意思，在顾瑶走后，他就直奔主题了，对我说道：「兄弟啊，你告诉老哥一句实话吧，陆涛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hold不住了。」


    第763章 失孤


    听到刘组长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这样的话，我着实有点意外啊，我很不理解的问道：「刘哥，你是真的没查到咋回事？中科院的背景都没能调查出来？」


    刘组长嘆息说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中科院是中国科研的最高机构了，但不是最高的权力机构，我们很多事也是要遵守规矩流程的，陆涛是个人才，我们也的确是想让陆涛加入中科院搞科研，但是话说回来，国内需要高端科研人员的机构并不只是中科院一家，比中科院有发言权的地方也很多，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我点头说道：「完全可以理解。」


    「在人才竞争中，我们并不占据什么绝对的优势，所以我现在就想知道，陆涛是不是被别的「方面」盯上了？


    到底是哪一方你知道么？我亮出中科院的身份和公安系统那边对接，结果连连碰壁啊！


    最开始公安系统那边还回应说一定积极配合，但是过了没多久，就回消息说搞不定，我问什么原因，他们就开始搪塞我，你能不能告诉我，陆涛被哪一方的人盯上了？是国安的？还是部队的？」


    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这些听起来就很神秘的部门产生接触……哦！不对，跟我有啥关系，人家看上的是陆涛，又不是我！


    有些话我也没办法说的太明白，但是刘组长又是诚心发问，这种事我不喜欢参与，免得最后给自己闹的一身骚，涉及国家层面的东西，我只要服从就好了，我看着刘组长很隐晦的说道：「陆涛这事的确不太好说，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你猜对了，背后具体是什么情况，根本不是我这个层面的人能知晓的。」


    刘组长听后倒抽一口凉气，感嘆说道：「怪不得啊，跟我想的一样！真的是人才难求啊。」


    「刘哥，你们真的认为陆涛的能力值得这么引起重视？」


    「他随随便便写的一个加密程序，保护的仅仅是一个硬碟，就让天纵那些软体工程师都束手无措，这样的人才，全国你能找到几个？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天纵那些软体工程师都不如陆涛。」


    「您过奖了，这就好比老师和学生，老师出了一道破解题，学生全都答不上来，这不能说学生都不如老师。


    换句话说，如果天纵的工程师写一套加密程序，让陆涛来破解，他也未必能破解的了。」


    刘组长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摇头说道：「你太谦虚了，陆涛的能力绝对不仅仅是你看到的这些，既然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明天我就回北京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是我这个层面能解决的了，不过我们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对于陆涛这样的人才，丢掉可惜啊。」


    我突然很想说一句，禾丰也很厉害，但是话到嘴边硬是被我憋回去了，明知道禾丰也是个人才，我为啥不留在自己身边呢？被盯上弄走对我有啥好处么？


    这种傻逼事我可不能做。


    吃过晚饭，我又邀请刘组长去古城逛一逛，简单的给他介绍了一下丽江古城，我虽然不是丽江本地人，但多年的生活，让我对这里已经很熟很熟了。


    我很喜欢丽江的阳光，那种高原的特有的温暖，或许这也是很多人喜欢丽江的原因吧散步的时候逛到了《丽江往事》剧组拍摄的客栈，我本打算邀请刘组长进去看一看，他很委婉的谢绝了，他说自己这个80后的年龄对明星不感冒了。


    日趋成熟的80后，想的只是柴米油盐吧。


    次日，我送走了刘组长的专项组，临走的时候刘组长告诉我，他们不会放弃的，还是会争取得到陆涛这个人才，派出所这边，戴警官被所长痛斥一顿，其中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这事不仅仅是安慰戴警官那么简单，他是要被问责的。


    送走了刘组长之后，我开车从机场直奔派出所，在派出所遇见了昆明丢失孩子的一家人，全家老小都到了，四个老人、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个6岁的小男孩，从男子口中得知，被抢走的小女孩子刚刚过了百天，是他们家的二胎，他们为了找孩子，夫妻双方都已经辞职，这几个月一直奔波在找孩子的路上，传单不知道发了多少，网上也发起了寻人启事，在支付宝上也发布了求助信息。


    现在终于知道了孩子的下落，他们已经激动的不得了，谁知道人贩子竟然把孩子给丢在了古城。


    现在他们就想看一眼，被丢在古城的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戴警官耐心的解释说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丢弃在古城的这个女婴，不是你们的女儿，我们把女婴送到医院做过检查的，女婴出生没多久，完全是新生儿的特徵。」


    女主哭着哀求道：「求求您，就让我们看一眼行么？就一眼……万一你们判断错误了呢？那可能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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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通！」孩子的奶奶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看着戴警官说道：「求求你们了，让我们看上一眼就行，是不是我们的孙女……我们认得出来啊……如果不是……也没有什么损失，对不对啊？你们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呢？」


    小邓警官是那天晚上和戴警官一起值班出警的人，他清楚整个事情的过程，这事也是因为他才变得复杂的。


    此时此刻，小邓警官也是很愧疚，解释说道：「这件事关系到一些人的隐私，还请你们谅解一下，我们警方做事很严谨的，可以保证我们捡到的孩子，不是您孙女，真的不是。」


    「不是就不是啊，让我看一眼都不行么？」


    小男孩也突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想要妹妹……妹妹去哪了……你们让我看看妹妹吧……」


    孩子的外公也跪了下来，直接对着戴警官磕头说道：「我一把年纪给你跪下了行么？让我们看一看这个孩子吧，求求你们了。」


    说真的，这些家人的反应都是正常的，看过刘德华主演的《失孤》，你就能深刻的理解这些人了，即便是有一点希望，都不想去放弃，何况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这个希望是极具诱惑的也一个希望啊。


    第764章 舆论压力


    现在整件事陷入了一个僵局，戴警官不敢带这一家人去看「小希望」的，可是除了「小希望」，又能去哪找一个孩子给这一家人看呢？


    这家人从昨天晚上就要求见这个孩子，一直要求到今天了，戴警官和小邓警官两个人是死死的压着这件事。


    这一次，仍旧被戴警官拒绝了，以「尊重个人隐私为由」拒绝的。


    家属的情绪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好在所长临时赶过来结尾安抚。


    得到片刻的喘息，戴警官把我叫到自己车上，关起了车门和车窗和我一起研究说道：「得想办法尽快找到被人贩子丢弃的孩子到底去哪了，你那边还能提供更多的资源么？」


    「平台流量有限，能给的流量全都给了，除非制造话题炒作一波，制造更多的舆论，话题引流到其他平台，不过这也是一把双刃剑，网络舆论可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至少不是你和我这个层面能够控制的。」


    戴警官点头，他也深知这个道理，默默的掏出一根烟点燃，对我说道：「今天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找个孩子给这父母看，恐怕他们也不会死心，要不这样吧，你下午去医院找黄主任沟通一下（黄主任，医院的医生），看看黄主任能不能帮忙找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冒充一下，先应付过这个家长。」


    「四个月大的婴儿，对吧。」


    「不对。」戴警官提醒我说道：「几个月前是四个月大的婴儿，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孩子不发育么？咱们已经犯过一次错了，这次可得小心点。」


    「对对对，我差点又煳涂了，我这就去医院找黄主任。」


    戴警官提醒我说道：「一定要叮嘱黄主任找个靠谱的，孩子的家长愿意配合我们的，该花钱的地方就花钱。」


    「我明白，我不会在这个事上省钱的。」


    戴警官又嘱咐我说道：「我的意思不是给黄主任钱，是让黄主任帮忙联繫个孩子，把钱给孩子家长。」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明白。


    离开派出所直奔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就联繫了黄主任，这几个月虽然没有和黄主任有太多的来往，但也从未间断过，偶尔在彼此的朋友圈点个赞，上上个月，黄主任有朋友来丽江玩，谈知道百佳客栈就是我们的，找我帮忙预定了几间房。


    来到医院见到了黄主任，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带我到他的办公室把门关好后问道：「杨小姐知道了么？」


    我摇头，低声说道：「如果这件事被杨曼知道了，她可能会受不了的。」


    黄主任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问道：「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呢？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么？」


    「现在昆明丢失孩子的一家人想要看一看在古城被捡到的孩子，戴警官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和他们沟通，告诉他们这个孩子不是他们的孩子，但是这一家人死死哀求，就是想看一眼。」


    「也难怪，换做是我，我也想要看上一眼的。」


    「如果他们去看了杨曼的孩子，那杨曼就会知道其中的秘密，到时候她能不能受得了，我都不知道，现在我们想找一个9个月大的孩子，拿给他们看。」


    黄主任看着我皱眉问道：「为什么是九个月大的孩子？」


    「他们……」说到这，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改口说道：「不是九个月大的，错了错了，刚刚被戴警官弄煳涂了，我们就找一个和小希望一样大的孩子，拿给他们看一下就行了，你有没有认识的孩子家长，我愿意出一笔钱，请他们帮我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黄主任摸着下巴说道：「这么大的女孩倒是多，就是不知道是否有家长愿意这么做啊。」


    「那找几个家长问问呗？」


    黄主任低声说道：「这种事恐怕知道的人都不是很好吧？」


    「的确是这样，所以，你帮忙问一下吧，最好是熟悉的，价钱请他们开。」


    「先不要谈钱，容我先问一问吧，有愿意把孩子借出来的家长，我联繫你。」


    「谢谢、谢谢，说真的，这已经是下下策了，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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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主任安抚我说道：「淡定、淡定，这事我和你一样，不希望被扒出来，要是被扒出来了，我也是有责任的，我尽快找到一个女孩应付一下吧。」


    「拜託了，我就在医院等您吧，可以得到第一手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现在能做的除了等待就是等待，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安若曦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我出事了。


    听到「出事了」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在做的项目上出了什么问题。


    问了才知道，是昆明那一家人在网上发布了视频请求网友的支援。


    大概内容就是今天在派出所内发生的事，一家人哀求警察让他们看一眼古城拾到的女婴是不是他们家的女儿。


    当时戴警官是以「隐私」为由拒绝了家属，然而家属却拿出了杀手锏，将事情发布在网上，瞬间引来了大批网友的声声援，大家都认为派出所的这种做法不人道的，应该多考虑考虑家属的心里感受，就算确定这个婴儿不是被抢的，也应该让家属看上一眼。


    大多数人都是站在家属的角度、站在弱势群体的角度来发表言论，也有极少数理性的人在回复评论中提到了「隐私」这一块，站在理性的角度来思考，毕竟哪个领养女儿的家庭，都不愿意抛头露面，考虑自身也好、考虑孩子也罢，这种事都是不希望被身边的人所知道的。


    这一少部分人理性的发言，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回復的浪潮中，一点波浪都没兴起。


    安若曦并不知道孩子的「内幕」，她所谓的「出事了」是现在舆论完全不受控制了，甚至有人在云途上发言，要集结在丽江的游客，到派出所帮丢失孩子的一家人讨个公道，这时候云途作为一个平台，不制止这种言论，让言论继续发酵，云途是有一定责任的。


    如果删回復、删评论，那产生的后果可能更大。一时间，云途都成了一个躺枪的选手了。


    第765章 坦然面对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应付了，一边是网络舆论，一边是杨曼的孩子，都同样给我巨大的压力。


    经过短暂的犹豫，我最终选择了放任网上的舆论，告诉安若曦不要删除任何评论，也不要以云途官方的方式发布任何内容，一切就由着用户自由发言吧，倒是可以用一些回帖的机器帐号和公司自己人的帐号，回復一些积极向上的内容，也就是引导用户尊重领养人的隐私等等。


    从这个角度出发，又是以个人帐号的方式进行回復，可能会唤起用户的理性思考吧，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安若曦应了一声后，把电话挂断，我坐在原地发呆，希望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


    任何一个平台，只要对用户禁言、删帖，这都会引起用户最深层的不满，认为自己的人权没有受到尊重，云途绝对不能做这种伤害用户的事情。


    几分钟之后，戴警官又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他们要扛不住舆论压力了，已经有部分网民集结到了派出所门口，更可怕的是，有一些普法的律师个人帐号，隔空叫嚣，让派出所拿出婴儿的领养手续，他们在质疑领养的合法性，质疑在程序上存在省略。


    不难看出，这绝对是为了流量而蹭热度，偏偏面对这种帐号，派出所这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越是反驳越是觉得心虚。


    电话里，戴警官问道：「黄主任怎么说？找到适合的孩子了吗？」


    「还没有，我还在医院等消息，黄主任也在想办法，你那边现在也不好过，要怎么处理呢？有什么方案么？」


    戴警官轻嘆说道：「我已经做好第二场新闻发布会的准备了，我想要承认在领养孩子这一块存在程序简化的事实，我们不能用一个谎言去掩饰另一个谎言了，谎言说下去是无止境的。」


    「你……要承认自己在收养流程上存在简化，这也就是承认你工作上存在漏洞，对你个人的影响很大。」


    「没关系。」戴警官很淡定的说道：「我都四十多岁了，在这个岗位上也辛苦了二十多年，给我什么处罚我都接着就是了，就是可怜了小邓啊，这孩子才刚刚开始，一心想着调工作去昆明呢，我自己会把这件事全都包揽下来，你这边还得继续努力，舆论的压力实在扛不住的时候，还是得让昆明这一家人看看孩子。」


    「我就在医院，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戴哥，谢谢您，您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民警，但是我敬重您所做的一切，谢谢您。」


    「别空口说谢，有空请我喝酒就行了。」


    「好嘞，忙完这件事，我们一起喝上几顿。」


    挂断电话之后，我才发现说喝酒不过是苦中作乐的一点自我安慰罢了，我们都清楚这件事到底闹的有多大，即便是在这种时候，戴警官还是想着小邓警官调遣工作的事。


    论心胸宽广这件事上，我不如戴警官，我到现在还记恨这个小邓警官呢，虽然我没对他进行任何报復，实际上也是看着戴警官的面子和碍于他的身份。


    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是个小心眼的人。


    半个小时后，派出所召开了第二次直面网友质疑的发布会，现场有很多人拿着手机开始对外直播，在发布会上，戴警官向社会道歉，他承认自己在孩子领养这一块存在工作上上的失误，有个媒体记者现场提问道：「能具体的讲一下，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你绝对违规操作的？为什么不能按照流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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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警官如实说道：「根据我们多年的办案经验，所有证据都表明，女婴是被遗弃在古城的，送到医院后做了全面的检查，女婴身体健康。


    这种情况下，女婴通常有两种命运，第一种，我们警方寻找到弃婴的父母，将她交还给父母并且对父母进行处罚、教育。


    这种情况下，弃婴的父母通常会对弃婴产生怨恨心理，即便是把孩子交还给他们，他们也未必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


    另外一种方式，就是送到孤儿院，由社会福利机构承担孩子的抚养义务。


    在这里，我不黑社会福利机构，就简单谈一谈自己的看法，我认为一个孩子成长的最好环境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刚好这个时候，遇见了一个条件不错的人，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而且她的孩子发生了意外，我承认，在领养这件事上，我做的不符合流程，我向社会道歉，我辜负了大家对我的信任，辜负了自己头顶的国徽，我深刻检讨。


    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昆明丢失孩子的这个家庭，我理解这一家人的心情，他们想要看一眼孩子确定不是自己的，我已经在和收养孩子的人在沟通，她是很不希望这件事暴露在媒体，我们以平常人的心态去看这件事，其实不难理解这位母亲的想法，这是对孩子的一种保护。


    但是我也想满足昆明这一家人的想法，正在积极的沟通，稍后可能会安排见面确认吧，但是这件事我们都不希望有媒体打扰，给孩子和收养人一个安静的收养环境。」


    说到这，下面竟然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掌声，大多数人眼里都闪烁着光芒，发自内心的敬佩戴警官。


    或许是他坦然面对犯下的错，也或许是他字字真诚的话，他感染了现场的大多数人。


    新闻发布会最后，所长站出来讲话，套用公式的话术吧，「理解、严惩。」


    并且当场宣布戴警官被停职接受内部调查处理。


    客观的角度来讲，所长这么做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不能因为做好事就破坏法律、法规，这也是在给社会一个交代。


    小邓警官在现场，不过他是隐藏在很多人的背后，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敢说，戴警官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在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网络上的舆论也爆发了，其中有一条评论特别扎眼：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被捡到的女婴，就是昆明这一家人丢掉的女婴，收养弃婴不过是一个交易，现在不让孩子直面群众，那随便找个顶替不就行了么？


    如果真的要公正，那必须让孩子和收养人同时出现，确定孩子和收养人没有血缘关系，才能证明拿出来给昆明这家人看的女婴，是被领养的。


    我看到这条评论的时候，瞬间要被气到爆炸，这特么的是槓精吧？还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使坏？


    第766章 认亲


    这条评论引起了我的不满，也引起了了很多网友的不满，各种痛斥的回覆铺天盖地的出现在这个评论下面，不断的回覆也导致这一条评论始终被置顶的位置，短短一个小时过去，就已经有700多条评论了，而且还在不断的持续增加。


    我亲自拨打电话给邓雯雯，让邓雯雯查一下这个评论究竟是谁发出来的，云途註册的时候，都有手机号的认证，很容易就能查到这个人的信息，开始我以为是有人故意黑，查到之后才发现，这就是个网络喷子，说话不经大脑永远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肆意评判的，这种人在网上多了去了。


    我也是的确没必要跟这种人较真。


    另外一件事，也让我彻底没心情关注这条信息了，当天下午四点，一对自称是孩子父母的年轻人找到了派出所，对派出所民警说孩子是他们的。


    所长亲自处理这件事，他一脸懵的问道：「孩子是你们的？怎么证明？」


    这对夫妻轻松的把当初抛弃孩子的情形说了一遍，包括包裹孩子的被褥颜色、都在什么位置、几点丢弃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而且是完全吻合。


    所长当时就怒了，质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抛弃婴儿是犯法的事？」


    年轻夫妻中的女子擦着眼泪哭着说道：「这都怪他们家的人，重男轻女……看到我生下来的是女儿，都没等我见到孩子呢，就背着我把孩子丢了，我完全不知道。」


    男子的也忙推脱责任说道：「是我爸这么干的，我们已经有3个女儿了，第四胎还是女儿，我爸就怒了，不是我们故意的要这么做的。」


    「第四胎？」所长问道：「你们住哪？是丽江么？」


    「我们住七河镇。」


    七河镇距离丽江古城大概20公里，开车半小时都用不到。


    男子对所长说道：「我父亲从七河镇把孩子带到了古城，丢在了古城也是知道这里人流量大，想给孩子找个好人家，我们家两代务农，经济收入的确不高，现在有三个女儿，最大的已经上了小学二年级，二女儿现在上一年级，还有三女儿九月份就要送去上幼儿园了。被丢弃的是我们的第四个女儿，家庭条件的确不好，实在是养不起。」


    「养不起你生这么多干什么？」


    「这不是还没有儿子嘛，没有儿子会被街坊邻里笑话的，老了也没人养老，所以想要一个儿子的。」


    这话说的现场所有人都很生气。


    所长指着男子说道：「你看看你们现在这样，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想着要儿子，现在这社会儿子和女儿有什么区别么？谁告诉你只有儿子样养老？你教育不好，那就是个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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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挠着头说道：「再怎么穷，也能把儿子养大啊。」


    被暂时停职的戴警官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嘆息着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要把孩子领回去好好养着是么？我告诉你们，要领养回去这是你们的权利，没人能剥夺，但是我也给你提出一个要求来，把你亲爹叫过来，他把孩子丢弃这是犯罪，要追究刑事责任的，别以为这事会就此了之，先登记，你们的姓名。」


    「我叫张国权，我婆娘叫李桂芬。」说到这的时候，男子搓着手讪笑着问道：「那个……如果……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想看一看孩子被谁收养了，让我们看一眼就行。」


    顿时，在所长办公室的几个人全都惊呆了，大家都没想到，张国权竟然这么说话，所长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看一看就行了？你们不是来把孩子领回去的么？」


    李桂芬抢着说道：「我们要把孩子……」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张国权就用一只手捂住了李桂芬的嘴，用恶毒的眼神威胁李桂芬，然后自己说道：「我们穷，家里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我们就想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收养了我们的孩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干什么？」戴警官问道：「这事是你说的算么？你说不领就不领？这是你们的孩子，你们有抚养的义务，你凭什么弃养？」


    「穷啊，我们也没钱养，我们就想着让看一看孩子，知道孩子被谁收养了，他们也收养几个月了，和孩子应该都有感情了，如果我把孩子要回去，他们也会捨不得吧，给我们点钱，算是一些经济补偿就行了，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所长听到这话后，瞬间拍案而起，指着张国权吼道：「你是真的不懂法还是在这给我装煳涂？你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么？你知道性质有多恶劣么？你这是贩卖人口，你比人贩子还可恶。」


    张国权搓着手低声说道：「我们这不是穷嘛，要是能养得起，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抛弃呢？」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要是有能力，谁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啊！


    李桂芬明显是在家里没任何地位的，丈夫都说出这样的话了，她不敢反驳也不敢表态，自己捂着脸就是哭。作为一个母亲，这应该是最无助的一面了。


    所长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对旁边的一个民警说道：「马上去七河镇，把他爹给抓过来，立即立案侦查，追究刑事责任。」


    看到这一幕，我已经绝望了，我很想向所长提出来给钱私了吧，我宁愿花钱让这件事平息下来，也不希望继续声张了，生长下去对杨曼真的是太不友好了。


    但是这样的话，我没办法说出口了，我已经害了戴警官，如果再提出这样的要求，那就是害了所长，明知道人家会难做的事，就尽量不要开口。


    我虽然没开口呢，但是戴警官没忍住，他叫住了正要出去的民警，然后对所长说道：「潘所，借一步说话。」


    说完这句话，又把头转向我，给我使了个眼色，这明显是叫我一起过去呢。


    所长犹豫了一秒钟，还是跟着戴警官出了门，去了隔壁戴警官的办公室。


    第767章 继续撒谎吧


    戴警官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他对所长说道：「这人的目的很明显，来这里就是想要我们给出收养人的联繫方式，他们过去要钱也好，勒索也罢，总之就是为了钱，不如我们先确定他们的身份，做亲子鑑定之后，如果他们真的是孩子的父母，就让方旭拿一笔钱给他们算了，孩子被他们带回去，也是养不好的。」


    所长正要开口呢，戴警官打断他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样做不符合法律法规，但我真的见不得那孩子回到这样的家庭去受罪，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就是为了钱来到的。」


    所长犹豫了，他把头转向我问道：「方总，你是什么意思呢？」


    「可以给我点时间考虑么？在这个孩子身上花多少钱我都不心疼，我担心的是因为这件事造成更不好的影响，谎言说了第一个，就要用无数个来圆，之前已经走错了一步，如果没有造假，现在的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网络舆论这么大，给你们也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把孩子还给他们，既然他们自称是孩子的父母，也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如果要收养，也要个合法流程吧，看得出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不好，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否可以以个正规的流程，获取孩子的监护权呢？」


    戴警官提醒我说道：「这种怕是很难了，尤其是你和杨小姐现在还是离婚的状态，之前隐瞒孩子是杨小姐亲生的，现在如果要走法律程序收养这个孩子，咱先抛开流程不说，她亲生的孩子离世这件事就彻底让杨小姐知道了，这不是你一直担心的嘛。」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一直是我担心的。」


    就在这时，医院黄主任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我们找到了一个愿意把自己女儿借出来的孩子。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安全问题」，我问黄主任靠不靠谱。


    黄主任很确定的说道，找的这个孩子是他堂妹的，出生日期和「小希望」都差不多，就用这个孩子冒充小希望给昆明这一家人看。


    我又把派出所这边出现小希望亲生父母要钱的事说了一遍。


    黄主任在电话那边气的大骂道：「想钱想疯了吧？你直接让她们来做亲子鑑定，让我堂妹的女儿去做，只要亲子鑑定不是她们的孩子，她们就无权带走，医院这边的流程我来搞定，出事我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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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样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你们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就不枉费我费这么多心思，我见过太多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是怎么对待孩子的，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嫁人，拿女儿换彩礼留给儿子败祸，今天这对父母能到派出所提出要钱的想法，就证明他们有多么的无知，孩子回到这样的家庭能被好好对待么？我就算拼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这事我也管定了。」


    我把头转向一边的所长和戴警官，他们两个人都听到了手机那边黄主任的话，戴警官认真用力的点头，所长有一点点犹豫，最后也被戴警官的坚定所感染，拍着桌子说道：「妈的，整！我把头顶的乌纱帽赌上了，为了这个孩子，值。」


    听到他们俩都这么说了，我拿着电话对黄主任说道：「那我们接下来就按流程办了，先让自称孩子亲生父母的人去做亲子鑑定，同时也安排昆明丢失孩子的一家人去看一看您堂妹的女儿，先应付过这两家人，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


    「来吧，我在医院等着。」


    为了杨曼和小希望，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了用谎言继续隐瞒谎言，虽然这是一条错的路，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很多事我没有办法出面，只能躲在暗处关注，法律流程也好、鑑定流程也罢，都不是我能以什么身份参与其中的，现在只能等消息。


    离开派出所之后，我去了一趟《丽江往事》的拍摄现场，因为卢书记的关系，卢珊已经变成了《丽江往事》的女二号。


    桃子见我过来，亲自拿了一瓶矿泉水送到我身边，递给我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呢？」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这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和桃子闲聊起来，把关于孩子这一波三折的事倾诉，桃子轻嘆说道：「学着接受吧，社会就是这样，小邓警官为了自己的前途说了对自己有利的话，这也能理解，七河镇自称孩子亲生父母的人，是为了钱才过来的。


    我觉得最后你和所长还有戴警官的做法是对的，虽然都在犯错，但你们的初衷是好的。」


    我感嘆道：「这些话我也只能跟你说说了，这几天压力特别的大，公司的事几乎没心思过问，也没时间关心瑶瑶的客栈，仿佛每一刻都是在坚持着活下去，我不想让孩子被别人带走，我一直说孩子是杨曼的生活寄託，可是就我而言，难道不是我的情感寄託么？


    每次想到孩子，我都能回忆起看着她渐渐没了唿吸、渐渐的冰冷，我还能想到杨曼坐在病床上找我要吸奶器，要让我把流淌出来的母乳拿给孩子喝……」


    这一刻的记忆，是我一生的都忘不掉的画面，杨曼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欣喜与期待，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


    泪水浸湿了眼眶，我仰望天空，努力的不要让眼泪流倒灌回去。


    桃子靠近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巾帮我擦拭眼泪，然后轻轻的抱着我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你那么善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真的挺想抱着桃子放任眼泪自由的流淌，不过我终究开始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拥抱她的冲动，抬起手从桃子的手里拿过她帮我擦干眼泪的纸巾，又自己在眼角擦了擦，故作坚强的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难过而已……」


    还还没说完呢，就看到了顾瑶的身影出现在桃子身后不远处。这一刻，我竟然有点莫名的紧张，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第768章 不听我解释啊


    我和桃子除了朋友之间的关系之外，真的没有什么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瑶看到我们走的很近时，我竟然本能的退缩了，或许是不想让顾瑶误会吧，想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我后退的动作很明显，桃子看到之后本能的转过头，与顾瑶四目相对。这一刻挺尴尬的，尤其是我的眼睛还有点微红。


    桃子招唿顾瑶说道：「瑶瑶来啦。」


    顾瑶距离我们也不是很远，七八米的距离吧，她凝视桃子几秒钟，然后低头说道：「我路过。」


    说完，顾瑶大步向外走去，我当时就慌了，想要去追顾瑶解释清楚，跑了两步我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对桃子说道：「瑶瑶一定是不高兴了，我去找她说清楚。」


    桃子嘴角扬起一个无奈的微笑，我来不及等桃子回应，继续追了出去。


    在客栈门外的停车场，我拦住了正要上车的顾瑶，本能的挡住了车门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你听我解释。」


    顾瑶没搭理我，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换了个方向，保持自己站在顾瑶的正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顺后说道：「瑶瑶你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顾瑶的声音冰冷，宛如我们刚刚认识的那会儿，在人前是个高冷的女总裁，身上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就连说话声音都是那么的冷，短短的七个字，竟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我要解释什么呢？我结结巴巴的对顾瑶说道：「你刚刚看到我和桃子在一起，你不要乱想，我感觉你生气了，我就是想解释清楚，我和桃子之间没什么。」


    「没什么还用得着解释么？」


    「我……」


    「让开！」顾瑶是真的生气了，她右手拉开宾利的车门，车门撞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竟然有些疼痛感，由此可见顾瑶有多用力，这种用力更像是一种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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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叫住顾瑶，她没给我机会，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了我愣在原地发呆。


    心里挺难受的……


    很多时候明明没什么事，就是少了一个解释的机会，然后就闹出更大的矛盾，我蹲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再一次想念了香菸的味道。


    桃子从拍摄现场的客栈内走出来，陪在桃子身边的还有马晓爽。


    马晓爽掏出烟递给我说道：「抽根吧，缓解缓解心情。」


    我看了看马晓爽递过来的烟，然后摇头说道：「不抽了，戒了。」


    桃子蹲下来安慰我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瑶瑶这么敏感，你应该高兴才对，她越是表现的在乎，就越是喜欢你，这一点你承认吧。」


    「是，我承认，爱一个人往往都是表现在这些细节上的，我刚刚想和瑶瑶解释清楚，她却跑开了，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桃子轻声问道：「你想好要跟瑶瑶在一起过完余生了么？」


    「当然啊，我早就想做好这种准备了，我又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经歷的越多，越是懂得珍惜感情。」


    桃子微笑说道：「不用急啊，等瑶瑶想清楚了、不冲动了，她就会知道自己误会你了。」


    「我真怕她想不清楚，又不听我解释，我挺不喜欢这种感觉的，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何必这样呢。」


    桃子教育我说道：「因为生气是女孩子的专利，你要是都不允许人家偶尔生个气耍个小脾气……换种说法吧，如果一个女孩在你面前永远都是理性、懂事、不吵不闹、没脾气、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自己心里默默消化，你觉得这样的女孩是真的爱你么？」


    马晓爽在一边附和桃子说道：「桃子说的对，这样的女孩根本不是爱你，是把你当成陌生人。」


    「你看，小爽都能悟出来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我要是你啊，我现在就去找瑶瑶解释清楚，就算她在气头上，我也得找到她，逼着她听我说下去。」


    马晓爽继续在一边附和着说道：「你丫的还等什么呢？快点去啊？是奔驰追不上宾利？还是你思想追不上潮流？我要是你，我撒腿就跑。」


    我特么的被这俩人说到自闭了，起身掏出手机拨打给顾瑶，一边拨打一边走向了自己的车。


    背后，是桃子和马晓爽的大声鼓励。


    耳边，是顾瑶挂断电话的忙音。


    我不想让马晓爽和桃子跟着我瞎着急，我假装正在等着电话接通的样子，拉开车门坐上了自己的车，启动之后开出停车场，确定马晓爽和桃子看不到我之后，我才把电话从耳朵边拿开，重新拨打了过去。


    这一次，电话里面直接提醒我：您所唿叫的用户已关机……


    尴尬不？难受不？至少我是真的难受了。


    这一天天的屁事多到怀疑人生，把车开到附近的一个停车场，我开始翻看手机通讯录，想找个人出来聊聊天，却发现能说心里话的朋友并不多，唯一一个可以把酒言欢有共同价值观的陆涛，却又不在身边。


    手指停留在禾丰的名字上，我想拨打电话给禾丰，可是很多时候，禾丰的价值观与我并不相符，尤其是我和顾瑶在一起，他始终觉得这是不妥的，我应该继续和杨曼復婚。


    想到这，我收起了手机，正在绝望的时候，顾斓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和这丫头的联繫并不多，偶尔朋友圈点个赞相互评论调侃调侃，这一刻她给我打了电话，难道是顾瑶去找她了？


    滑动屏幕接听，顾斓质问道：「你是不是惹我姐了？我姐姐哭的那么悽惨。」


    「她在你这里？」


    「在，不过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昆明。」


    「你拦住她，我现在就过来，你住在哪个客栈呢？把定位发给我……」


    「不用——」顾瑶的声音在电话那边传来，她大声对顾斓说道：「斓斓你给我把电话挂了，不要让他过来。」


    「我……」后面的话我都没听到呢，电话就被挂断了。我猜测应该是顾瑶抢了顾斓的电话，强行挂断。


    第769章 顾瑶回昆明


    我再次拨打顾斓的电话，结果是直接被挂断，我猜应该和我想的差不多，但是过了一分钟左右，顾斓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别吵，我姐在气头上，一会儿我打给你。


    我急忙回復道：好好好，帮我看好你姐，别让她在气头上做什么蠢事。


    信息发出去之后，顾斓并没有马上回给我，我猜测应该是不方便吧，索性一个人来到了派出所，最近我是这里的常客。


    派出所那边，戴警官和所长已经安排着去做亲子鑑定什么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向社会交代，当天晚上结果就出来了，所长以保护收养人隐私为由，仍旧拒绝丢失孩子的昆明这家人去当面认证，倒是合理的提供了一次做亲子鑑定的机会，结果可想而知，医院黄主任堂妹家的孩子，肯定和昆明丢失孩子这一家人的基因不匹配。


    亲子鑑定结果是在某公证处的见证下发布的，即便是昆明这家人不想接受，也没有再闹下去的理由了。


    七河镇丢弃孩子的这家人，拿到的也是假的亲子鑑定，他们虽然非常不服气，尤其是那个男子张国权反驳道：「这就是我女儿， 被我爹丢在古城的，你们怎么能说这不是呢？」


    所长把亲子鑑定的结果丢给张国权说道：「你先别质疑这个鑑定结果，我现在有别的事要找你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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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所长对身边的民警说道：「先铐起来再说，丢弃婴儿是犯罪行为，你父亲丢的对吧？马上安排人去把张国权的父亲抓过来，这件事必须追求刑事责任。」


    张国权顿时就吓傻了，求饶道：「我不要钱了还不行么？我不要钱了，这不是我家孩子，我走总行吧？」


    所长也没惯着他，直接把张国权夫妻俩给抓了起来。


    张国权的老婆李桂芬哭喊道：「你们抓我干什么啊？孩子又不是我丢的，我还想找我的孩子呢，家里现在还有三个小孩子在等着我回去照顾，你抓了我们夫妻，又要抓我公公，你想过我们的日子怎么过么？


    我婆婆是个残疾人，年轻时下地干农活被马车轮子压断了腿，你这是把我们全家往死里逼啊。」


    李桂芬边说边哭，这让现场的民警都为难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像到这样的家庭还想着要生个儿子呢？究竟是封建传统思想坑了人，还是自己作成这个样子呢？


    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人默默的回到了客栈，整整一天没吃一点东西，完全感受不到飢饿，也有可能是饿过头了。


    十点半左右，顾斓的电话再次拨打过来，她在电话里大咧咧的问道：「人呢？在哪呢？」


    「你姐呢？她去哪了？」


    「她伤心了，回昆明了，我过来找你，看看还能否帮你挽救什么。」


    「我在客栈。」


    「等我。」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顾斓提着烧烤和啤酒过来了，进门之后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随手把烧烤和啤酒丢放在了茶几上，自己转身去了洗手间。


    即便是一天没吃东西，现在也提不起任何食慾。


    顾斓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后坐在我对面，对我说道：「啤酒、烧烤、酒鬼花生全都买了，我想的周到吧。」


    「你买这些干什么？谁告诉你我没吃饭的？」


    「你没吃饭？」顾斓晃着脑袋说道：「我不知道你没吃饭，但是我很确定你会想喝酒，这一次你彻底把我姐惹伤心了，就算你和桃子再好，也不至于好的两个人暧昧的擦眼泪拥抱吧。」


    「我没有，纯属误会。」


    「这有什么好掩饰的？有就有呗，我姐伤心不是没有原因的，估计你在她面前都不会轻易的难过掉眼泪吧，最关键的是，桃子还那么细心的帮你擦，你就不觉得桃子姐姐对你有特殊的感情？」


    「我……」


    顾斓毫不客气的打断我的话说道：「你别解释了，客站内的监控画面都快被我姐看烂了，各个角度的无死角观，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喝点酒压压惊吧。」


    调监控……真是没法说清楚了，烦闷的心情涌上心头，我抓起一瓶啤酒，直接用牙齿将酒瓶盖咬开，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起来。


    顾斓在我对面一边吃着烧烤一边说道：「这事你还真怪不得我姐小心眼，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了，凭什么自己的男朋友……哦，不！


    应该是「未婚夫」，凭什么自己确定要嫁的那个男人，会在其他女人面前表现的那么脆弱？这是聊到什么敏感的话题了？需要其他女人来安慰？至于吗？」


    聊到什么话题？聊到了小希望离去时的画面、聊到了杨曼要用吸奶器给小希望送奶、聊到了一生中最痛苦的那一刻……


    我没有向顾斓解释这些，她没有当过父母，不会理解这一刻有多痛。


    一瓶啤酒喝下去，脑子反而清醒了不少，十分冷静的看着顾斓问道：「瑶瑶呢？她在你那呢？」


    「她回昆明了，一个小时之前走的。」


    「一个人么？」


    「孙海东亲自开车送她回去的，你不用担心，还有另外一个司机，沿途他们俩会换着开车，确保不会疲劳驾驶，安全的把我姐送回到昆明。」


    「为什么有点误会，她就要逃呢？」


    「不逃干嘛？过来跟你吵架？这是你愿意看到的？」


    「我只想把事情说清楚，告诉她我和桃子并没有什么，我们聊天的内容……」


    顾斓打断的我话嘆息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当时聊天内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姐姐看到你和桃子关系过于亲密，她又不能站出来阻止你和桃子交往，她自己又受不了你和桃子这种超越普通朋友的交往，所以她伤心难过的回昆明了，


    do you understand?（懂了么？）」


    「我竟无力反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我和桃子的关系的确很好，但是我问心无愧，认识这么多年，我们除了礼貌的拥抱之外，连牵手都没有过。」


    「如果有需要，你们随时可以牵手。」


    第770章 我想结婚了


    「不是！你小丫头的脑迴路那么大的么？我和桃子就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不是那种建立在金钱之上，或者是因为某种利益才被被迫成为朋友的关系，为什么一定要乱想呢？」


    顾斓一边吃着烧烤一边说道：「乱想的不是我，是我姐，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来就是告诉你，我姐伤心回昆明了，这次的事很大，恐怕你是难以解决了。」


    我又开了一瓶啤酒，喝下去之后转身回了卧室。


    顾斓见我要进卧室，叫住我问道：「你干嘛去？」


    「我去睡觉，你吃完了记得把垃圾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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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我没理顾斓，回到卧室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似乎顾斓说的也没错，我和桃子的关系过于亲密，才让顾瑶难过，这似乎和「信任」没关系，只是过于亲密的交往伤害了她。


    突然有一种唿吸困难的感觉，压抑的过于难受。


    卧室外的客厅，顾斓自己吃的很香，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她才离去的。


    次日清晨醒来，客厅茶几上吃剩下的垃圾垃圾还在，她根本就没收拾，云途上得到了关于「孩子失窃案」的最新消息，对外公布清洁工报警后戴警官捡到的这个孩子并不是昆明一家人丢失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在收养流程上不合法，但也被大多数人理解。


    我打电话给戴警官谘询，戴警官告诉我人贩子昨天晚上交代了购买孩子的下家消息，现在他们正在去抓捕「买家」的路上。


    虽然「买家」并没有购买人贩子抢来的女婴，但主观意识是存在犯罪动机，也是要被问责的。


    说到最后，戴警官告诉我暂时可以放心了，至少保住了杨曼和小希望的身份不被社会知晓，至于七河镇的那家人，他们也是没办法，丢弃女婴的老头，老头六十多岁在家务农，没什么文化，但是嘴巴很倔强，在带到派出所之后，一口咬定孩子是不小心被人偷了，并不是他主动丢弃的，他反打一耙，要求派出所尽快破案，帮他们家找到丢失的孙女，家里的老太太的确是个残疾，自己都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更没办法照顾三个孙女。


    至于张国权，孩子的确不是他丢弃的，要想定他的罪也不太可能，而那个李桂芬，作为母亲可以完成充当一个受害者了，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面对这样的一家人，所长选择暂时息事宁人，毕竟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老头是把孩子抛弃的，之前所有的话，都是张国权说的，不是他家老头。


    批评教育之后，派出所又多接了一个找女婴的案子。


    用所长的话来说就是，最近跟这些女婴槓上了！


    结束通话之后，我准备开车回昆明去找顾瑶，有些事不解释清楚，就会一直被误会下去，两个人的感情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走向终点。


    在回昆明的路上，我拨打了很多次顾瑶的电话，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想着到昆明之后见面再解释吧。


    六个小时的车程，被我四个半小时搞定，快到昆明西收费站的时候，收到了房东打来的电话，他问我房子是否还继续租下去，如果租的话要交租金了。我这才想起来，我住的房子都是去年租来的。


    我犹豫了几秒之后，问道：「不是六月底才到期么？」


    「我得提前问一下啊，如果你到期不租，我现在就要把房子挂到中介，不产生空置期。」


    要不要继续租？之前是买不起房子才租的，现在买一套房对于我来说很容易了，想想还是算了吧，我也应该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然后认认真真的和顾瑶求个婚了，虽然她不在乎我是否有房子，但是我想拿出一个态度，让顾瑶看到我对这份感情的用心。


    在电话里，我告诉房东不租了，到期之前我会搬出来。


    回到昆明之后，我拨打顾瑶的电话，仍旧处于关机状态，索性自己先回了一趟住的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后去公司看一眼，虽然现在公司已经稳步发展，我除了做重决策之外，也不需要怎么操心了，团队的组建让我轻松了不少。


    禾丰看到我之后，把我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问陆涛的事。


    事到如今，关于陆涛的事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尤其是对于禾丰，我也不需要隐瞒，把事情的全部告诉他之后，他也松了口气，然后很好奇的问道：「你把硬碟带回来了么？拿给我试试，这小子修改我的软体，竟然能做到这么牛。」


    「在我车的后备箱里面，一会儿你下去拿吧，刘洁在不在？我找她有点事。」


    「在的。」


    「我先回办公室了，你帮我和刘洁说一声，来办公室找我。对了，通知财务也过来一趟，我查一下公司的帐。」


    禾丰问道：「公司帐务出问题了？」


    「不是因为出问题才查帐的，年前在招募股东的时候，不是和大家说过了嘛，六月份有一次小分红，年底还有一次年终分红，时间差不多了，打算查一查帐目，六月份的分红先给大家分下去。」


    「行，支持你，陆涛家也要用钱。」


    「我也要用钱，我之前给杨曼买老房子的时候，找周树旺借了一大笔钱，趁着六月份的分红，把钱还给他，另外我自己也想买一套房了，时机差不多，就和顾瑶把婚结了，人生大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听到我准备结婚的消息，禾丰突然就愣住了，过了好几秒后才问道：「你确定要和顾瑶结婚了么？杨曼……你就不再考虑了？我和刘洁一直都认为你跟杨曼太可惜了，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了？


    她才是那个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就陪在你身边的女人啊，她现在一个人过的并不好，你真的能放的下她么？」


    「你让我怎么说？难道顾瑶就不是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女人么？」


    第771章 顾瑶的消息


    禾丰被我一句话噎的要死，嘴巴张了好几下，想要开口说什么反驳的话，最终也没说出口，不是他不想说，是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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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就是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很奇妙的一段际遇。


    见禾丰不说话了，我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在这件事上，我跟禾丰就从来没有默契可言，我是真的想和顾瑶结婚了，结束这段感情长跑，毕竟再长的长跑都是有终点的。


    几分钟之后，财务和刘洁一起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进门后问道：「方总您找我们？」


    「坐吧。」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们俩说道：「这两天辛苦一下，把公司帐目对一下，然后告诉我目前公司帐目上有多少现金，有多少待收款。」


    财务主管特别霸气的说道：「这个不需要过两天汇报，我和刘总每周都会对帐一次，目前公司帐户上有6.84亿，其中待收款有3500万。下个月需要动用5000万给安总，这件事您知道吧？」


    「是的，这件事我知道，单子上有我的签名，6月中旬我打算给股东们一笔分红，每股分100万作为年终福利，另外对有突出贡献的部门领导做一个嘉奖，我会提前把奖励方案整理出来上报到董事会，另外你帮我和这些股东们聊一聊，是直接要现金转帐，他们自己承担个人所得税，还是想想其他的避税办法，让他们自己决定。」


    财务主管微笑问道：「方总，您呢？如果按照每股100万的年中奖励，那您也有500万的收入，要转到自己的私人帐户上呢，这要是上税，也是一笔不少的钱呢。」


    说真的，我想搞点歪心思，但是想到之前周树旺跟我说过的那句话，我在黑市上做过一笔交易，都被查的一清二楚。


    还有黎蕊帮我申请补贴的时候，她也说过，相关部门查过我的底子，知道我没有偷税漏税的案底，所以才给了我帮助。


    想到这些，我重新对财务说道：「所有人的税收都按照正常的代扣，咱们别做这种小伎俩了。」


    「好的，我知道了。」


    「那没别的事了，去忙吧。」


    财务主管离开后，刘洁还坐在我的写字檯前没有动，这明显是有话要和我说。


    我起身走向茶几边，给自己的杯子里接了一些水。


    刘洁问道：「陆涛有什么消息了么？我问禾丰，他一直不肯告诉我。」


    「放心，陆涛不会有事的，禾丰现在不告诉你，是因为他也不清楚。」


    「真的是这样么？」


    「是的，真的不用担心，去忙吧。」


    刘洁欲言又止，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停住脚步对我说道：「何静怀孕好几个月了，现在正是需要用心呵护的时候，如果有办法，让陆涛尽早回来吧，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有多么需要帮助。」


    禾丰和刘洁真是一家人，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用了三个小时把公司奖励的方案整理出来，上报到了董事会，包括股东分红的标准，几乎是秒通过，没有人有任何异议。


    在这三个小时期间，我还一直拨打顾瑶的电话，结果都是一样，顾瑶始终没有开机。


    晚上，我开着车上门去找顾瑶，滇池one的别墅区，曾经是我不敢来的地方。现在……也有点心虚，尤其是现在顾瑶还在生气。


    来到家里，我并没有找到顾瑶，而是看到了顾明顺。


    他对我的态度和之前有些改变，没有想像中的热情，也没反感。就像普通客人到家里来一样，喝茶、闲聊，留我吃饭。


    顾瑶的母亲就不同了，她是个很敏感的女人，在我和顾明顺闲聊的时候，她来到书房问道：「你和瑶瑶是不是吵架了？」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际上真的挺尴尬的，我很艰难承认吵架的事实，但还是要狡辩一句说道：「因为一点小事。」


    说真的，我没想到因为这句话，竟然让顾明顺发火了，他厉声质问道：「一点小事？在你眼里这就是一点小事？你别以为我不在丽江，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是原则上的错误，竟然被你说成是一点小事，这是小事么？你把我女儿当成什么了？」


    我急忙解释说道：「叔叔您误会了，我和桃子只是普通朋友……」


    「你闭嘴。」顾明顺本来就不太看好我吧，再加上这件事惹了顾瑶生气，顾明顺肯定是主观意识上认为我的不好，我的解释在他看来更是一种狡辩，「我不想听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如果你想要跟我女儿在一起，你就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理清。」


    说完，顾明顺起身甩手离开了书房，留下了我和顾瑶的母亲尴尬的面面相觑。


    几秒钟之后，顾瑶的母亲轻嘆一声，对我说道：「瑶瑶回来了一趟，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了，我问她去什么地方，她也没说。」


    「瑶瑶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下午。」


    「她有说去什么地方么？」


    「没有，她就是说要出去散散心，她爸爸听到后就问怎么了，瑶瑶自己也不说，她爸爸就打听去了，然后看到了百佳客栈的监控。」


    说到这，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再次道歉说道：「我和桃子还有瑶瑶都是认识了，我们之间也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


    「你们年轻人的事就自己解决吧，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我们也不例外。」


    「好的，阿姨我知道了，谢谢您能理解，我想办法去找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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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好好处，不要总吵架，感情是经不起折腾的。」


    感情是经不起折腾的，这是我听过最真的一句话。


    离开滇池one别墅区之后，我又一次拨打了顾瑶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终于被打通了，我尽量让自己沉住气，轻声问道：「瑶瑶你在哪？


    第772章 桃子的微博


    电话那边，顾瑶声音很冷淡的说道：「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去静一静，出去旅旅游看看风景，最近也挺累的。」


    「你生气了。」


    「我没有。」


    「你不高兴了。」


    「我没有。」


    「你在哪？我来找你吧，我想见你。」


    「方旭——」顾瑶每次这么叫我名字的时候，我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也同样，顾瑶用很认真的语气对我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生气，你和桃子之间没什么，但我心里真的是很不舒服，我不想在你面前无理取闹，不想破坏我在你心里的印象，你就让我冷静思考几天好么？放过我吧。」


    「你听我向你解释行么？我把事情的经过都给你说清楚。」


    「我都清楚，我知道你没错，我也知道你和桃子只是朋友关系，我没有误会什么，我只是最近心里压力太大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好么？」


    「我……」


    「不说了，我先忙了。」


    说完，顾瑶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再次拨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顾瑶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现在不懂的是我了。


    夜幕降临，这个城市又陷入了孤独与寂寞，百无聊赖的我再一次来到了文化巷，坐在克里斯的隐约猫屋内，克里斯仍旧是很大方的把最好的酒拿给我，我却喝不出其中的味道。


    我问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他的爱情观什么。


    结果克里斯反问我，为什么要有爱情观？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舒服就可以了啊。


    这话说的真特么对，找不到反驳的点。


    克里斯见我不开心，坐在我对面陪我聊了几句，突然话锋一转，神经兮兮的问道：「那个桃子，是不是你朋友啊，我记得她来过我这里吧，我最近刷了她拍的影视剧，你能牵个头，让我认识一下么？」


    「好。」我拨通了桃子的电话，对桃子的说道：「克里斯想认识你，现在有空么？和他聊几句呗？」


    「有点印象，好像也是云途的一个股东吧？」


    「是的，在群里面，他最近刷到你拍的……」


    「我自己说。」克里斯从我手里拿走了电话，迫不及待的去一边和桃子打招唿去了，没有了克里斯的打扰，又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那些把这里当成家的猫。


    克里斯和桃子聊了差不多五分钟后，克里斯回到我身边，把手机还给我说道：「桃子要和你说话。」


    我把电话拿回到手里，轻声问道：「忙完了？」


    「嗯。」桃子在电话那边轻声问道：「你呢？误会解除了么？」


    我很无奈，且很忧伤的说道：「其实没什么误会，瑶瑶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她就是心里不舒服，我们下午通过电话了，怎么说呢，我也挺迷茫的，我并不认为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可是瑶瑶又的确是因为这件事生气，这似乎很矛盾。」


    听我说到这，桃子沉默几秒钟，要不是我听到桃子的唿吸声，我甚至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沉默之后，桃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会和瑶瑶结婚么？」


    「会啊，我这次回昆明就准备买房子装修，作为我和顾瑶结婚的新房，其实我手上也没钱，这不才着急把年终分红的事落实下来，一方面是让投资的股东拿到一点红利，另外一方面就是想去买房。」


    「嗯，我知道了。」桃子的声音很轻、很柔，「祝福你们，你忙吧，我准备洗个澡就睡了。」


    这一次，桃子都没给我说晚安的机会，挂断电话的速度相当之快，甚至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我自斟自饮，一瓶酒喝完后，打个车默默的回家。


    临睡前我习惯性的刷刷朋友圈，这似乎是每个年轻人睡觉前都要做的一件事。


    在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桃子发了一条动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希望我们都幸福。


    在这条朋友圈的下面，有好多朋友回復，纷纷问桃子是什么意思，还有人猜测是不是要公布恋情了，桃子并没有挨个回復，只是在自己的朋友圈下面评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这一个表情等于是回復了所有点赞、提问的人。


    如果说桃子的朋友圈是一则新闻，那么当天深夜，娱乐圈的一个重磅炸弹就出现了，仍旧来源于桃子。


    她在微博上发布了一张她和马晓爽的合影，还带有一句炸裂娱乐圈的话：余生共相伴。


    讲真，第二天早上我没打开微博，是微博gg提示：桃子深夜公布恋情。


    我是看到这个弹窗gg才点开微博的，看到微博内容，我的第一反应是桃子的微博帐号被盗，或者是桃子发布这个内容，是故意炒作一下热度，再或者是马晓爽登录桃子的微博，恶搞的。


    总之，想法千千万，却始终都不相信这是桃子自己发布出来的。


    然而事实总是那么的出乎预料，当我给桃子发微信求证的时候，桃子告诉的竟然是，这条微博就是她自己发的，没有被强迫、没有被设计，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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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就不理解了，我追着给桃子发信息：为什么？我记得你说过，你对小爽没感觉的啊，一直把他当成个弟弟来看，怎么突然就公布恋情了呢？之前一点徵兆都没有。


    桃子：这要有什么徵兆呢？


    我：不是啊，我有点不理解，你要是真的对小爽有感觉，早就和他在一起了，真的不是因为炒作？或者是什么其他目的？


    桃子：能有什么其他目的？只不过是想通了而已，小爽对我一直都很好，我能感受得到，一个女孩子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这很不容易，所以我想珍惜这段感情。


    我：我总觉得你对小爽没有感觉，突然间看到你发布微博，所以我有点难以相信这是真的，你喜欢他么？


    桃子：我不想和你聊这个话题了，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至少我不会后悔。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桃子是话里有话。


    第773章 丽江那边的消息


    我在想和桃子聊什么的时候，桃子就发来一条信息，告诉我她要去忙了，有空再聊。


    这算不算一种委婉的迴避呢？我总觉得桃子突然公布恋情这事有点太突然、太蹊跷了。


    然而马晓爽却是真的沉浸在了幸福中，他在桃子那条微博下兴奋的回覆：我就是照片中的男主角。


    结果，没有人相信，还恨他自不量力。


    一直到中午，马晓爽的身份才被扒出来。然而还有好事的网友艾特锡明哲，对于这个，锡明哲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估计已经哭晕在厕所了吧。


    我提交到董事会的分红计划和云途部门领导奖励，也通过了董事会的认可，财务陆陆续续的把款打到股东的手里。


    我的那一份是最快到帐的，本想着还给周树旺，却发现个人所得税扣了好多，剩下的钱也就购买套像样的房子和装修了。


    当天下午，我就去找了一套自己喜欢的房子，四室两厅的大平层，精装修只要260万，最关键的是现房，位置就在幸福广场附近，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砍价，最后「勒索」了经销商三个车位，价钱倒是一分都没少。


    在付款之后，我告诉销售顾问把合同上写顾瑶的名字，我知道顾瑶并不在乎这区区两百多万买的房子，但是我想表达的是自己的态度。


    在拿到合同之后，我拍了张照片发给了顾瑶：我今天把年中分红的钱提现了，买了这套房当做我们的婚房，购房合同和房产证上都写你的名字，我的全部都是你的，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我就认认真真的向你求婚，嫁给我好么？


    信息发出去之后，顾瑶并没有马上给我任何回应，我等了三分钟，这三分钟几乎是眼睛都没离开手机，但是过了三分钟之后，仿佛就不期待回消息了，说不上是一种怎样的失落。


    好像……自己失去了顾瑶？


    丽江那边，戴警官给我打了个电话，无比兴奋的说道：「老弟，告诉你个好消息，昆明被抢走的那个孩子，我们找到了。」


    「找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很激动，「在哪找到的？什么时候找的？孩子还好么？」


    戴警官十分生气的说道：「我们都被这两个人贩子耍了，他们压根就没有把孩子丢掉，女婴被买家买走了，之前她们俩说孩子被丢掉，挖全是撒谎，目的就是让我们无法查下去，谁知道这俩人默契度不够，被我们硬生生的诈出来了，找到买家之后，买家直接交代了，并且把孩子归还。」


    「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何止是你啊，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对了，你在丽江么？晚上一起喝点？」


    「抱歉，我在昆明，等我来丽江的时候联繫你。」


    「好的，那你来丽江联繫我……」说到这，戴警官突然想起来什么，追问道：「今天我听黄主任和我说，杨小姐带孩子去医院了，孩子怎么了？」


    「孩子怎么了？」我心头一惊，「杨曼带孩子去医院找黄主任？这是黄主任对你说的？他没告诉你杨曼去找他干什么？」


    「不是，是黄主任在医院，看到杨曼带孩子去了，不是专程去找黄主任的，这事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倒还好，我担心的是杨曼知道孩子的身世，去医院做什么亲子鑑定，毕竟前几天闹的太兇了。」


    「这件事不会轻易被别人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既然没事就先这样了，有事随时联繫。」


    「好，保持联繫。」


    结束通话之后，我还是有点点担心，我不知道杨曼带孩子去医院到底做什么，假设杨曼真的去去做亲子鑑定，那就说明她已经知道孩子的身世了，或者是对孩子的身世有怀疑，她会受到二次伤害，承受生命中本不应该承受的痛楚。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再自杀……


    想到这的时候，我抬起手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一位妈妈带着一个宝宝去医院，这太正常不过了，谁还没有个感冒发烧什么的，我怎么就要联想到杨曼是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鑑定？谁没事会去带自己的孩子做这个呢？


    我真是个呆逼。


    一直到了晚上，也没等到顾瑶给我的回信，我看着聊天记录上自己发的照片和那些文字，失落感更深了。


    我特别特别希望顾瑶能回我个消息，哪怕是随便一个表情或者是一个单音节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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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并没有！


    我第一次有失去顾瑶的感觉，而且很强烈。


    之前我们无论再怎么争吵，都不会几天不理对方，更多的是理解与体谅。这一次，顾瑶理解但是并不愿意去体谅。


    是不是感情中，不断的让对方感觉到疲惫，疲惫到一定程度，就会失望的心灰意冷了呢？


    我很害怕自己和顾瑶也要面对这样的结果，这不是我所期望的，顾瑶是那个陪我从一无所有到飞黄腾达的那个女人，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她，可是现在……她似乎不想要了。


    夜深，周树旺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滑动屏幕急忙解释说道：「周大哥不好意思，之前说过的拿到钱就把杨曼买房子的钱还给你，这几天年中分红我拿到了五百万，扣除个税倒是够还你钱了，但是我在昆明买了一套房，想要和顾瑶结婚用的，这笔钱被我挪用了，我年底给你行么？」


    周树旺一点都不在乎的说道：「之前你借钱的时候就说是年底还，这才年中，我打电话也不是催款的，是有其他的事和你说……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和顾瑶结婚了？」


    「额，是的，是有这个打算，早晚都要结婚，不如早点把事办了吧，把关系确定也就没那么多复杂的事了。」


    「这是好事啊，日子定了么？」


    「还没呢……周大哥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是告诉你陆涛有消息了。」


    第774章 陆涛的现状


    「陆涛有消息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说？陆涛现在怎么样了？」


    周树旺笑呵呵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部队那边想要陆涛过去，毕竟陆涛是他们发现的人才，通过了层层测试。


    可是现在因为你泄露了点内容，中科院也注意到了陆涛，但是没的手啊，他们就使坏，把陆涛的事告诉了国安那边的人，于是国安那边的人又有想法了。」


    「国安？这种部门好像牛逼的只在小说和电影里面看到过。」


    「小说和电影里面写的都比较扯淡，你就当是一个情报部门吧，他们也的确需要陆涛这样的人才。


    现在的陆涛是被三方都看上了，部队那边还想自己留着陆涛，但是在压力下没办法了，于是三方都排除了代表和陆涛去谈，结果是没谈好。」


    「啥意思？」


    「陆涛这小子有点不识抬举，没给任何一方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不知道是他聪明啊还是笨，总之事情就这么僵持了，我的老领导让我想想办法，我这不就给你打电话了嘛。」


    「周大哥你可太抬举我了，我哪能帮陆涛做决定啊，还有啊……容我多问一句，陆涛这小子值得那么多部门欣赏他么？


    我跟他认识好几年了，我真就没看出来这小子有啥过人的能耐，除了想法多脑子灵之外，专业知识似乎也就是中上等啊。」


    「他有多大能耐，可不是我们说的算，要说了解陆涛，应该有人比我们更了解他，毕竟陆涛在黑市上做的每一次交易，都是被人监控的，陆涛在黑市上卖过自己研发的小程序你知道么？」


    「什么小程序？」


    「说出来也不算什么高科技，就是你用的那套玩意，利用电话监听别人的通话信息，要说这个东西放在移动、放在联通都不算什么有难度的活，但是如果让一个非通讯内部人员来做这玩意，那可就有点意思了。」


    「呃……周大哥……咱换个话题吧。」


    「怎么？心虚了？你心虚了就帮我劝劝陆涛，其实他参军也挺不错的啊，有正式编制收入也不低，全家人都变成军属，他不光荣么？」


    「你能帮我安排和陆涛见个面么？」


    「这事我说的不算，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前提你得答应帮我的老领导劝陆涛弃暗投明。」


    「我尽量。」


    「那我也尽量，等我消息。」


    结束通话后细思极恐，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网际网路里无隐私」这句话的含义，自以为耍点小聪明就很厉害了，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人了如指掌，只不过人家懒得搭理而已。


    大概过了半小时，周树旺又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明天上午十点，安排我和陆涛见面，见面的地点明天上午再告诉我，特别强调了一句，让我上午十点准时在公司等着。


    想到能和陆涛见面，我竟然有点兴奋， 同时我也在想， 陆涛究竟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呢？我的建议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我希望陆涛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动选择的人生。


    次日上午，我早早的来到公司等着，周树旺是九点半找到的我，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去，在电话里，周树旺告诉我一会儿听话就行了，不该问的不要问。我以为是他来接我，结果下楼才发现不对。


    在楼下有两个当兵的「请」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8，上车之后，这两个当兵的一个坐在了副驾驶，一个坐在了我身边。司机开车之后，车内安安静静的，谁都不说话。


    我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坐在我身边的士兵转过头对我说道：「不远，很快就到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您也不用问我们，我们只负责接您过去。」


    我这才想起周树旺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不该问的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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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奥迪a8穿过市区，直奔某个单位，门口还有士兵在站岗，可见这地方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来的。陆涛有这待遇，也值了吧！


    士兵把我带到了一扇门外，对我说道：「请您把随身携带的全部电子产品交出来？」


    我疑惑的问道：「电子产品？」


    士兵指了指我的手机。


    我这才明白，把手机递给了他，这还不算完，他拿着一个类似于机场安检的探测器在我身上反反覆覆的检查了一番，最后确定我身上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这才放我进去。


    拉开门，我发现这门的厚度超乎想像，关门时的厚重声音，都让我觉得这个房间非同寻常。


    而陆涛，就在这里。


    好久不见的他有点瘦了，头髮也长出来一些，房间内有沙发、有茶几，茶几上还放着香菸和菸灰缸，陆涛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农夫山泉。


    见到我进来，这小子有点激动了，起身就向我走过来，手里的水掉在地上都懒得捡了。


    我拥抱陆涛，轻声收到：「小涛，你受苦了。」


    陆涛紧紧的抱着我，一句话都没说，我却感觉到他好像流眼泪了，我抱着他问道：「后悔了么？」


    陆涛摇头，后退一步说道：「自己做的决定，没资格说后悔。」


    听到他这么说，我是相当的欣慰，我对陆涛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周大哥全都告诉我了，国安、中科院、部队都想要你加入，刚开始我还不相信，从没想过你这么有出息。」


    陆涛尴尬的笑了笑，抬起手用手擦了一下自己脸，然后对问道：「周大哥请你过来做说客的吧？」


    「你都知道了？」


    陆涛笑着说道：「刚刚你提周大哥，我就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了，我的那个硬碟还在你这么？」


    「在，中科院的人来找要过，但是被我委婉的拒绝了。你都知道周大哥安排我来见你的目的了，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其实在来之前，禾丰和刘洁都跟我说过，希望我能花钱找关系，早点把你弄出去，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了，你有什么想法么？」


    第775章 实则别无选择


    陆涛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回到沙发边坐下，顺势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看得出来，即便是陆涛被控制，他现在也是过的挺不错的，我也坐在了茶几对面的沙发上，陆涛将烟点燃，在燃气的烟雾中，在陆涛吞吐烟雾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眼神。


    人与人之间的默契，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我秒懂陆涛的每一个表情。


    我看着陆涛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陆涛抬起头看着我问道：「师兄，你相信人都有私心么？」


    「这肯定，活在当下，谁没有点私心呢？有私心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陆涛点点头，继续说道：「你知道么？就拿我硬碟加密的那套程序来说，已经有人出到了天价，足够我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如果我加入了任何一方，我就要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奉献出来，换做是你，你捨得这些钱么？」


    陆涛的一句话把我问傻了，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加入某一方，陆涛的研发成果和以后要做的研发，都会变成理所应当。


    如果是不加入，做一个自由人，那么自己写出来的程序都能卖钱，以陆涛的能力，赚钱不成问题。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陆涛抽着烟继续说道：「我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我上班都从不打卡，如果让我进入体制内工作，领导能看得上我么？


    三天两头被点名批评我受得了么？最关键的是，我根本不合群，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即便是在公司，我自己做的项目都是自己独立完成，如果让我和其他人合作去搞研发，我可能会天天和同事吵架，甚至被同事排挤，这样的工作环境，我会得抑郁症。」


    「这的确不怎么舒服。」


    「所以啊，我不想去体制内工作……」


    这时，房间内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打断陆涛的话问道：「你们俩在这唱双簧呢？有什么要求直接说。」


    陆涛满眼笑意的看了我一眼，很明显，我们俩的谈话一直被人监听的，这个房间有多少个监控，我们都不知道。


    很快，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了两个人，走在前面的老者六十岁左右，穿着便装。


    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军装，他的腰间配枪。


    老者进门后，我们俩就都站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我问道：「你就是方旭？」


    「我是。」


    老者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沙发上，又指了指对面的陆涛，对我说道：「你也过去坐吧。」


    就这样，我和陆涛坐在了老者的对面，那个配枪的士兵站在他背后，老者也不废话，很直接的说道：「陆涛，你给我听好了，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自由，我也可以给你，现在就放了你。但是，你要和我有一个对赌协议。」


    「什么对赌协议？」


    「硬碟独立加密，你做的很不错，听说中科院的人都没破解出来，那么我就和你赌这个，你每年给我提供一套全新的加密程序，如果你提供的加密程序，在7天内被我的人破解了，你提供的就是垃圾，如果7天内，没有被破解，那么你写的程序我就花高价购买，并且你必须承诺，给我产品，不会再给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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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套程加密程序你给我多少钱？」


    「如果我的人7天破解不了，一套程序我给你2000万。」


    「外面都给我的价可比你给的高。」


    「我还能给你自由，别人能么？」


    陆涛马上就不说话了，很明显「自由」才是最值钱的，也是陆涛最想要的。


    老者笑呵呵的说道：「你在我的黑市上已经赚了不少钱了，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看你是个人才，人品这一块也没的说，你考虑一下吧，我给你一周时间……」


    陆涛直接打断老者的话说道：「成交。」


    老者大声笑起来，笑起来自带一种「王霸」之气，自信却猖狂。


    这人到底是谁，我至今都不清楚，老者笑完之后抬了抬手，身后的士兵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了桌面上，老者对陆涛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这个文件袋里面有你的二审判决无罪释放的全部资料，拿走吧。但是你给我记住了，咱俩现在是有对赌协议在身的，你别让我失望。」


    陆涛拿起桌面的档案袋打开，抽出里面的资料看了看，然后对老者说道：「下午我把加密硬碟给你一个，7天后给我打2000万到我的帐户上……」


    说到这，陆涛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两千万是税后吧？」


    我当时差点喷血，这小子脑洞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话都把对面的老者逗笑了，「你就那么自信，我的人7天破解不了密码？」


    陆涛特别狂妄的笑道：「我给你两个七天，两个七天能破解，我都不用你付款的。」


    「好！」老者指着陆涛说道：「我就喜欢你这小兔崽子的这股狂劲，咱们走着瞧。」


    重获自由之后，我和陆涛上了接我来的那辆奥迪a8l，司机把我们送到昆明市区之后就不管我们了，我问陆涛要去什么地方。


    陆涛想了想说道：「回公司去吃口胖厨做的午餐吧，太久没吃，馋了。」


    「行。」我搂着陆涛说道：「回公司排队去，顺便给我讲讲，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我听说中科院和国安的人都找到你？」


    陆涛笑着说道：「谁找都没用，被这老东西盯上了，我哪还有自由，其实我也知道我必须服从他的安排，否则我就没有自由，之所以坚持了这么久，主要是考虑到周大哥那边。」


    「周大哥？什么意思？」


    「如果我早早的就答应了，这就没周大哥什么事了，现在是周大哥用了自己的人情关系找到你，然后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下来，他们至少记周大哥人情，对吧。」


    我特么的这才明白陆涛是这么个想法，这小子是越来越懂人情世故了，回到幸福广场在胖厨的店内排队打饭，一个同事突然看到了陆涛，口无遮拦的问道：「你不是替老闆扛事被抓了么？怎么出来了？」


    第776章 陆涛王者归来


    讲真，听到这消息，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人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本能的捂住了嘴巴，惊恐的四处张望。


    陆涛本来就站在他的身后，这句话被陆涛听的真切，排队的时候我也在陆涛的身后，陆涛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谁说我替老闆扛事进去了？」


    前面矢口说错话的人已经尴尬了，他转过头看到了我，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了。


    陆涛看着他说道：「没事，你说吧，我都在这呢，还有啥不敢说的？」


    前面的男同事挠着头尴尬的说道：「前几天你小舅子和你老丈人带着一群小混混来公司找方总要钱，是你小舅子在公司说的，你为了帮方总扛事，被警察抓走了，还说……方总卸磨杀驴，趁着何总怀孕，找这个藉口把何总辞退了。」


    陆涛听到这样的话，气的握紧了拳头，我听到他的关节咔咔作响。


    我抬起手轻轻放在陆涛的肩膀上，陆涛转过头问道：「你没解释？」


    我摇头，轻声说道：「没事，排队打饭吧。」


    陆涛是真的很生气，他问道：「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有什么好解释的？咱们兄弟间心知肚明就行了。」


    陆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拍手吸引所有正在排队打饭、和坐在餐厅被吃饭员工的注意力，大声说道：「大家听我说，不要轻信谣言，我老丈人也好还是我小舅子也罢，他们都是在造谣，我没有为公司扛事被抓，方总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方总不站出来给大家解释，那我亲自来，现在你们看到我了，应该知道那些都是谣言了吧。」


    现场，不知道是谁先给陆涛鼓掌，其他人也跟着拍手鼓掌。


    这个就是吃饭时的一个小插曲，我和陆涛打饭后拎着袋子回到办公室，陆涛就坐在我对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小舅子和老丈人一起来闹事？」


    「没啥，他们过来要钱，你小舅子还不上房贷了。」


    「你给了么？」


    「没有。」


    「没给就对了，和我说说当时到底什么情况？」


    「当时我也没在昆明，你小舅子和老丈人带着十几个小混混拿着条幅来公司闹事，我让周大哥帮忙解决一下，当时周大哥问我怎么解决，我让他自己看着办。」


    「最后怎么解决的？周大哥带了黑子过来，那些小混混就不敢闹事了，然后动用了派出所的关系吧，你老丈人和小舅子好像现在还在里面蹲着呢，15日的行政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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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我看着陆涛问道：「会不会有点过了？要不让周大哥安排一下，放出来吧。」


    「没事。」陆涛低头大口的吃着饭，「关着吧，不管那么多了，在里面无聊的时候我也想了很多，之前是没跟何静结婚，我一忍再忍，结婚后何静似乎也懂事成长了不少，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了，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随便吧。」


    见陆涛这态度，我也算舒服了一些，陆涛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你和顾总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考虑结婚？」


    「我已经把结婚这事提上日程了，这不才安排年终分红，钱到帐我就买了一套大平层，虽然顾瑶不在乎房子，但结婚总得有个房子，对吧！精装修的安置一下家具就行了。」


    「好事啊，确定日子了么？」


    「还没，顾瑶这几天生我的气呢，玩消失，再等等吧，等她消气的。」


    「成，师兄你结婚我必须送一份大礼，你不要拒绝。」


    我笑着说道：「好，绝对不拒绝，送什么我都要，吃过午饭你早点回家去吧，咱爸妈都着急呢，何静也怀孕好几个月了，这个时候需要你呢。」


    「嗯，我知道，吃了饭我就回去。」


    我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放在茶几上说道：「拿去用吧，没有个车也不方便。」


    「车给我了，你呢？」


    我撒谎说道：「我这两天要去丽江，顾斓的车在昆明呢，她让我帮忙开过去，她在那边没车用，我就当个免费的司机。」


    陆涛也没多想，把我的车钥匙收起来后吃完饭就回家去了。


    陆涛走后，我给顾斓打电话，主动献殷勤说帮她把车开去丽江，顾斓告诉联繫她的助理去拿车钥匙就行了，我就这么成功的骗到了车。


    晚上，我回到家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顾瑶给我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信息：我看到你给我发的照片了，房子买了是为了我们结婚的么？


    我挺高兴的，真的。这几天我在三亚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休息几天，前段时间太累了，每天都忙到深夜，脾气也有些暴躁。


    我知道你和桃子之间没什么，桃子突然宣布和马晓爽的恋情，应该也是向我证明你们之间没什么吧，你有空联繫一下桃子吧，和桃子好好聊一下，如果因为照顾我的心理感受就这么草草宣布恋情，那真的不值得，我会惭愧的，我也亲自和桃子说过了，但桃子却说自己心甘情愿的，与我没关系。


    我多希望桃子说的是真的，因为我的小脾气，让桃子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搭进去，这不值得。


    看完顾瑶的信息，我心里百感交集，我的情商真的是太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桃子在深夜发微博公布恋情有这么一层意思呢？


    她和我说过自己对马晓爽没感觉，一直把马晓爽当弟弟一样看待，突然宣布恋情的背后竟然有这样一层意思。


    不仅是顾瑶觉得自责难受，就连我都没办法接受，我和顾瑶之间的感情问题，凭什么让桃子赌上一生的幸福？


    我懊恼蹲在地上，双手插进自己的头髮里，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皮都抓下来。


    我给桃子拨打电话，桃子直接挂断不接，我发微信，她只是回了一句：在忙，拍夜戏。


    看完之后，我联繫了顾斓的助理，明天一早过去拿顾斓的车钥匙，直奔丽江去找桃子。


    第777章 撒狗粮


    我想了很久，给顾瑶回了一条我要去丽江的消息后躺在床上彻夜难眠，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就去找顾斓的助理拿到了车钥匙，从昆明直奔丽江。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赶到了丽江，不得不承认，这小轿跑比我的奔驰c动力好了许多，开起来也比较顺，就是不知道这一路有几个罚单。


    当然，顾斓也不在乎这个。


    到丽江之后直奔《丽江往事》的拍摄地点，那个熟悉的客栈、熟悉的场景，锡明哲和桃子在拍一段关于是否把客栈转让的戏份，我站在一旁等着。


    马晓爽发现了我，把我拉到了一边特别开心的说道：「旭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说一声呢？不过你来的刚刚好，我正准备给你发信息报喜呢。」


    我笑着问道：「报喜？什么喜事啊？」


    「啊？」马晓爽惊掉了下巴，「旭哥你是不看微博还是不刷朋友圈啊？桃子公布恋情了，你一定想不到吧，男朋友就是我，经过我一年多死皮赖脸的穷追不捨，终于战胜了强大的小哲同学，成功上位，放眼整个娱乐圈乃至整个大中国，我已难寻敌手。」


    看马晓爽这股臭屁的样，我笑呵呵的问道：「在你眼里，明哲是你最大的对手？」


    马晓爽仰起头骄傲的问道：「不然呢？谁还有明哲这颜值、这身价、这流量、这气质……他只要不跟我抢桃子，我就觉得他什么都好，他要是跟我抢桃子，我就觉得他什么都不好，现在桃子都宣布恋情了，他也应该不好意思在追了吧。」


    我突然间明白一个道理，马晓爽都能理解成桃子宣布恋情后，锡明哲就不会再追桃子了，那么桃子认为她宣布恋情后，顾瑶就不会再怀疑她和我之间有什么暧昧。


    桃子这算是牺牲自己的幸福终止我和顾瑶之间的猜忌……或者说是「隔阂」更加确定吧。


    拍戏结束，送盒饭的又来了，自从吃了胖厨给我们的「盒饭」之外，我再也看不上外面的盒饭了，马晓爽也没让我吃盒饭，招唿桃子和锡明哲一起去吃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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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见卢珊也在现场，她叫卢珊一起过去吃。


    卢珊还有点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也可以一起去么？」


    桃子拉着卢珊的手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呢？走吧。」


    锡明哲走到我身边，客气叫我「旭哥」，还掏烟递给我，我谢绝之后问道：「最近怎么样？《丽江往事》快拍完了吧？」


    「大概还要三个月左右吧，主要是小爽要求比较高，丽江之外还有几个地方要取景，这部《丽江往事》，投入比较大，两个月后要进行宣传了吧，具体的看小爽安排吧。」


    马晓爽此时正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和锡明哲在他身后，桃子和卢珊在最后面，听到我和锡明哲在聊他，马晓爽转过头对锡明哲说道：「明哲，前两天你的老闆老秦打电话催我，让我们这边进度快递，他好像又给你安排新的活了。」


    锡明哲低声说道：「我知道，老秦又帮我接了一个代言，让我抽空过去拍一下gg宣传片。」


    我很好奇的问道：「这种事他没必要和小爽沟通吧？」


    锡明哲冷笑说道：「老秦接的这个gg代言订单，对方肯定是要求桃子一起合拍，以老秦那么精明的人，如果是我自己，他也的确没必要和小爽沟通。」


    小爽大笑说道：「你果然够了解你的老闆，他的确是把桃子也算进去了，打电话和我沟通gg代言分成的事。」


    「你怎么说？」


    「我还没回復老秦呢，想到年前桃子被她堂姐陷害的事，老秦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明哲帮桃子说话，老秦都要抛弃明哲，这件事我一直记着呢。」


    桃子在身后对马晓爽说道：「这事你也怪不着秦总，他肯定不希望自己公司的艺人有负面新闻。」


    马晓爽转过头对桃子说道：「我就是看不惯老秦那副嘴脸。」


    我们几个边走边来聊，到了饭店后落座点菜，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后，我们又聊起来刚刚的话题，锡明哲问道：「那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听说这次给的代言费不低，接近七位数。」


    七位数的代言费，我心里暗暗嘆息啊，明星的钱也太好赚了。


    马晓爽不屑的说道：「七位数的代言费真不高，你要知道人家请的是你和桃子两个人，老秦打电话和我说分成是三七开。」


    我随口问道：「谁三谁七？」


    桃子：「肯定是明哲7啊。」


    我简单计算一下说道：「1000万的代言费，明哲拿700万，剩下300万是你的。」


    桃子笑道：「哪有那么多啊，这都是公司的收入，明哲的700万是他所在经纪公司收700万，公司和艺人之间还有个相对的分成，这个分成是多少我们就不知道了，得问明哲。」


    锡明哲一边拆碗筷的塑封包装一边说道：「我和老秦的比例是也是37，我3老秦7。」


    「不是吧？」我有点意外啊，「分成比例这么低么？」


    「这还是税前收入，扣税之后剩下的更少，艺人签约公司之后，就是公司的工具而已，不满意就容易被公司雪藏。」


    「你现在这种知名度，就算雪藏也藏不住了吧？」


    「旭哥你想多了，三五年内公司不允许你接任何影视剧、不接gg等等，三五年之后谁还记得你呢？」


    「想想也是，很多明星都是昙花一现……」我把头转向马晓爽问道：「三七的话，那你接不接这个代言啊？」


    马晓爽看向身边的桃子说道：「桃子决定，她想接这个代言，我就跟老秦合作，她不想接，我绝对不勉强桃子做任何事，还有啊……


    桃子接的话，我也不能让老秦给我37分成，至少要谈到5：5，多要两成出来私下给明哲都行，我就是看不惯老秦那样。」


    卢珊在一边无比羡慕的说道：「人在桌边坐，狗粮天上来，这饭菜都没上呢，吃狗粮都要吃饱了。」


    锡明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包括桃子。


    第778章 桃子的选择


    这也不能怪卢珊说错话了，毕竟卢珊也不知道曾经的马晓爽和锡明哲一起追求桃子，锡明哲的性格比较内敛，不张扬，和马晓爽完全不同。


    见锡明哲的脸色冷淡下来，我们几个都不说话了，锡明哲也发现自己的一个表情让大家有点尴尬，便主动暖场，长嘆息说道：「在争夺桃子的过程中，我输的好彻底啊，桃子啊桃子，你觉得小爽哪里比我好呢？


    长得胖乎乎的像个熊，颜值也就那样，那张嘴成天嘟嘟嘟的说个没完没了，我怎么就输给这样的一个人了呢？」


    马晓爽正要反驳呢，桃子开口说道：「可能是小爽给了我很多感动吧，当初来北京打拼的时候，一个人什么都不懂，莽莽撞撞的就冲来了，那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把自己的文字变成影视剧，搬到荧幕上来，是小爽给了我这个机会。说真的，当时小爽说愿意投资我，我既兴奋又害怕。」


    「怕什么？」马晓爽很不理解的问道：「我很可怕么？」


    桃子看了看我，然后继续说道：「那时候对娱乐圈还很陌生，又听说这里有很多潜规则，你投资我的时候，我就担心你会不会暗示我满足什么潜规则，那个时候真的很忐忑，想要这样的机会，又知道自己不会接受那些骯脏的交易。」


    马晓爽兴奋的说道：「是不是我一如既往的对你好，就把你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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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给了马晓爽一个大大的白眼，继续说道：「其实在北京发展挺难的，我运气好，遇见了小爽、遇见了明哲，女孩子嘛！能遇见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很不容易，既然遇见了，那就让自己不要错过呗。」


    锡明哲问道：「我对你也好啊……」


    马晓爽急忙打断锡明哲的话说道：「有个先来后到啊，不许插队。」


    锡明哲向马晓爽竖起了中指，补充说道：「你别让我找到机会。」


    卢珊在一边无比羡慕的说道：「我怎么就遇不见真爱呢！服了。」


    这顿饭吃的有说有笑，完全就是几个老朋友在闲聊、调侃，锡明哲对桃子和马晓爽确定关系这件事，表现的有些失落，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端起啤酒杯的时候，还是祝福他们俩天长地久。


    吃过午饭后，我们又一起回到了客栈，下午的拍摄桃子没什么事，是男主角锡明哲和女二号卢珊的戏份，马晓爽亲自在现场监督。


    我和桃子坐在一边的休息区喝茶。


    有些话憋在心里不问出来就很难受，我也不希望桃子因为缓解我和顾瑶的误会，就搭上自己的幸福，我轻声对桃子说道：「你不要因为我和顾瑶之间的小别扭就做这样的决定，真的没必要。」


    桃子微笑说道：「你和瑶瑶都想多了，把这件事想的复杂了，我没有考虑你们。」


    「你确定？」


    「嗯。」桃子捧起奶茶喝了一口，然后对我说道：「我年龄也不小了，今年都27岁了，我爸妈都催我去相亲了，我自己也的确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要是再拖几年，生孩子的时候我都变成高龄产妇了，我运气很好，在北京遇见了小爽，他对我很好，从认识的那天就对我好，其实一个女孩子遇见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挺难的！


    小爽身边有很多诱惑，他都没有动心，我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别替我担心，是你和瑶瑶想多了。」


    「能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怎么说呢，挺高兴的，小爽这人的确不错，对朋友仗义对你也足够好，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祝福你们。」


    桃子微笑说道：「我和小爽计划过段时间忙完了，就正式的订婚，订婚仪式上请你和瑶瑶来为我们做个见证吧。」


    「我和瑶瑶有这样的资格么？」


    「一个云途的老闆、一个悦享集团的接班人，说出去不知道多有面子呢。」


    「好，只要你们高兴，我和瑶瑶一定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祝你们幸福。」


    「也祝你和瑶瑶幸福。」


    在《丽江往事》拍摄地看了一会儿，下午三点多拍摄结束，马晓爽叫我晚上继续喝点，我委婉的回绝了，上次听医院的黄主任说在医院看到了杨曼和孩子，这始终是我的一个心病，我要是不弄清楚杨曼带孩子去医院做什么，我就不可能安心。


    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杨曼怀疑孩子的身份，然后自己带孩子去做亲子鑑定。


    毕竟前几天丽江丢孩子的事闹的太大了，杨曼是有关注云途的，而云途又是倾尽全部资源在帮助丢失孩子的家人寻找。杨曼怎么可能不知道有这件事？


    我回到老房子，琢磨着怎么和杨曼开口问这件事。


    杨曼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简单，客栈租金是她收入的来源，每天的全部时间都花在了带孩子上，孩子已经是她生命的全部。


    下午的这个时间，于凤琴都会在客栈陪着杨曼，现在的于凤琴是看我特别的不爽，她见我出现在院子内，扭头就进了一楼的厨房，连孩子都不管了。


    此时的孩子就躺在婴儿车里面，自己抱着一个磨牙棒，自娱自乐。


    我来到婴儿车边，伸手将孩子从里面抱起来，小傢伙好像已经开始认人了，看到我抱她，她还咧嘴笑起来，超级可爱。


    杨曼端着饭碗从厨房内走出来，看到我之后问道：「今天怎么有空？」


    「额……」我抱着孩子看着杨曼问道：「这下午三点半，你吃的是午饭还是晚饭？」


    「当然是午饭啊，晚饭怎么可能这个时间吃呢？」


    我突然灵机一动，主动把话题扯到医院上，为一会提问做铺垫，主动说道：「你按时吃饭啊，吃饭不规律容易引起胃病，肠胃不好可是个麻烦的事。」


    杨曼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拿着筷子，一边吃里面的炒饭一边说道：「我妈今天有点事，才过来没多久，这不是刚刚做了个蛋炒饭，我平时已经很注意了，但没办法，带孩子之后时间就很不规律了，我前几天还去医院了呢。」


    第779章 顾瑶接电话了


    我见杨曼主动聊起来去医院，便直接问道：「你去医院干嘛了？」


    杨曼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最近总是腹痛，过去检查了肠胃。」


    「结果呢？是不是你长时间不规律吃饭，导致胃病又犯了？」


    「医生也问了我饮食规律，给我开了点肠胃的药，还做了一个血常规的检查，不过检查结果我还没去拿，建议我按时吃饭先观察一周看看，如果还是有腹痛的感觉，再去复查。」


    「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好一点？」


    「这两感觉还行，你怎么突然有空过来了？」


    「还不是听医院的黄主任说看到你带着孩子去医院了，我赶紧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是你生病了还是孩子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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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都挺好的，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能不担心么？


    每次来老房子看到杨曼一个人带孩子，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原本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现在却由她一个人承担了。我除了给钱之外，好像什么都帮不了。


    于凤琴从厨房出来，此时的她已经披上了外套，背着自己的包，瞪了我一眼之后，就从院子的大门出去了，这明显是看我不顺眼，懒得在这待下去了。


    我挺希望杨曼能找一个伴的，至少她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哄着孩子，杨曼吃饭，吃过饭她又要餵宝宝吃东西。


    我见时间还没到医院的下班时间，找个藉口去了医院，让黄主任帮忙调取一个杨曼的血液化验结果。


    黄主任很轻松的就在电脑上找到了化验结果，然后一脸凝重的对我说道：「这血常规的化验结果不是很好啊，好几项血液中的病毒都超标了，我建议你有空带她过来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吧，腹痛、肠胃不好尽快治疗。」


    我被他说的有点紧张了，问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得看检查结果，抽空拍个片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当天晚上我就给杨曼打电话，建议她有空去医院拍个片做个全面的检查，杨曼却觉得我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认为完全没这个必要。


    那一刻啊，我恨不得抓着杨曼去医院做检查。


    说不过杨曼，我又想起来了顾瑶，我拨打电话给顾瑶，这是「闹别扭」这几天顾瑶第一次接我的电话， 电话那边很安静，只有顾瑶的唿吸声。


    她轻声问道：「你忙完了？」


    「嗯……」我有点欣喜，毕竟顾瑶接我的电话了，「你在干嘛呢？」


    「看夕阳，发呆。」


    「你在哪？」


    「海口，喜来登酒店，我面前就是沙滩和大海，手里还有红酒，你能想像这幅画面有多美么？」


    「你自己倒是去享受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我都和你说了，我就是心情不太好，出来散散心，让你不要多想啊。」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随时都可以，不过我有点喜欢在这的感觉，至少有一年多没有这么轻松过了，自从回昆明接管了悦享，一天假期都没有，要不是这一次自己钻牛角尖要出来散散心，可能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假期呢，你和桃子见面了么？聊的怎么样了？」


    「见面了，也聊关于她公布恋情的事，桃子否认这件事与我们有关系。」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桃子说过段时间她要和马晓爽订婚，希望我们俩一起到场做个见证，我们也找个时间把这件事办了吧？」


    「什么事？订婚么？」


    「我们不订婚，我们结婚吧。」


    「行。」


    讲真，听到顾瑶回我这个字的时候，我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我了？


    这一刻，我反倒是产生了怀疑，又贱贱的问道：「真的么？这算是答应我的求婚了么？」


    顾瑶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我有点懵，在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顾瑶发过来一条视频通话的请求，我迫不及待的点了接受，电话那边，顾瑶正坐在藤椅上，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风格的碎花裙，视频中的顾瑶看着手机屏幕对我说道：「我愿意嫁给你，你想什么时候向朋友宣布你要娶我呢？」


    「我必须找个人多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


    「那是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说道：「就在马晓爽和桃子订婚仪式上，桃子邀请我们俩去当他们的见证人，那天一定超级热闹，我还能蹭个热点，现场会有很多八卦记者吧，我就在这个时候，向你求婚，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好吖。」顾瑶开心的说道：「那我就在桃子和马晓爽的订婚仪式上等你表白。」


    「好嘞，我一定准备充分。」


    「他们什么时候订婚？」


    「拍完《丽江往事》吧，应该还有一两个月。」


    「加油，那我等着你，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废话，我每天都在想，你看看你耍个脾气，就把我晾起来，这样真的好么？」


    「不好！」电话那边顾瑶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然后略带撒娇的说道：「虽然这样做不好，但是你得理解我，我就是想安静安静，并没有无理取闹对吧。」


    「我去你家了，我被你爸骂了，你还是跟老头解释一下吧，我怕。」


    「那好吧，我和我爸解释一下去，明天我回昆明，后天来丽江找你，后天你在丽江吧？」


    「我在，这几天我都在丽江。」


    「杨开福今天也联繫我了，他想找我谈一个合作，我回丽江肯定是要见他一面的，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呗。」


    我皱眉问道：「杨开福找你谈合作？谈什么合作？这个王八蛋满脑子坏水，能有什么合作好谈的？」


    「我不知道他要找我聊什么，电话里面也没明说，我明天回丽江，你来机场接我吧，约了杨开福明天下午见面的。」


    「行，明天见。」


    结束视频通话之前，顾瑶还调皮的送给我一个「亲亲」的表情，顿时就有了热恋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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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睡前，杨开福找顾瑶谈合作的消息，始终让我耿耿于怀，他究竟要和顾瑶说什么呢？


    正在我琢磨这事的时候，杨开福的电话打了过来……主动打给了我。


    第780章 脸皮厚套近乎


    我本来都要睡了，看到杨开福这个时间打电话，瞬间猜到他要说的事是跟顾瑶有关，事实上也的确这样，滑动屏幕后，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杨开福的讪笑，他假装客气的问道：「还没睡吧？」


    「说吧，什么事？」


    自从杨曼都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之后，我对杨开福也没惯着，说话语气和态度都比较冷淡。


    杨开福厚着脸皮笑呵呵的说道：「我和你说个事，这事你得帮我，咱属于互利互惠的。」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基本上不觉得是什么好事。」


    「时间不早了，我也长话短说吧，上级发布了本年度的任务，要我们旅游局继续把「招商引资」做好，我手上也没什么土财产，想来想去也就悦享集团比较有钱了，去年他们投资了百佳客栈，今年再投资个五星级酒店怎么样？位置我都帮选好了。」


    「等等、等等！」我打断杨开福的话问道：「你说梦话呢？你想要投资个酒店，悦享就得给你投资个酒店？」


    杨开福厚颜无耻的笑着说道：「我自己和顾瑶提这样的要求肯定不行啊，这不是有你嘛，你得帮我说几句啊。」


    「不是……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呢？你哪来的自信让我帮你劝顾瑶投资？」


    杨开福「嘿嘿」的笑道，「我觉得你会帮我说一说的，毕竟你不希望孩子的身世被杨曼知道吧，我……」


    「我草你妈！」我破口大骂道：「杨开福你是不是没完没了了？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我手上有你受贿的证据。」


    「我了解你，你不会对外说的，毕竟你不想让杨曼受伤，对吧。」


    这一刻，我真的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掐死这个老不死的，我深信，杨开福要是在我对面，我肯定动手了，可惜的是杨开福是给我打电话。


    见我没说话，杨开福继续说道：「我和你交个底吧，今年招商引资的这个项目做好了，下半年我就换岗位了，再帮我一次行不行？


    最后一次了，明天我约了顾瑶见面，你也一起来吧，早点睡，想一想明天怎么说，不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这句，杨开福就把电话给挂了，我盯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愤怒到了极点。


    我已经一忍再忍了，这一次我不打算继续忍下去了，我给顾瑶发了个信息，把杨开福刚刚和我说的话告诉了顾瑶。


    顾瑶应该是已经睡了，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我。


    次日清晨，顾瑶早早的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她已经在海口机场了，正准备回丽江。


    在电话里我问道：「你看到我昨天给你留言了吧，杨开福就是要让你出钱投资。说白了，她就是把你当成提款机呢。」


    顾瑶轻声说道：「我看出来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你见不得杨曼伤心难过，而杨开福又总是用孩子的身世来威胁你，我知道你也很被动，我理解你的难处，我刚刚和我爸提了一下在丽江建造五星级酒店的想法，只要我爸愿意投资，这个事也好办。」


    「你的意思是，你要为了杨曼，答应杨开福？」


    「我不是为了杨曼才答应杨开福的，我是为了你，我见不得你痛苦难过的样子。」


    这一刻，我真的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拿着手机的手都颤抖了，也正是顾瑶的话，让我深刻意识到我们不能再被杨开福勒索了，这样的日子没个头。


    我果断的对顾瑶说道：「丽江投资五星级客栈不现实，这里玩的是「客栈文化」。」


    「我懂，投资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你。」


    「我也懂，所以这一次我不能让你再被杨开福威胁了，我去想办法，挂了。」


    顾瑶还说什么呢，但是我已经把电话给挂了，我知道有些关系不用就会变淡，而有些关系用的越多，彼此就越亲密。


    我第一次拨打电话给卢书记，自从上次丽江拆穿薛磊和薛万山的伎俩时，我和卢书记就添加了彼此的联繫方式。


    电话被接通之后，卢书记笑呵呵的和我打招唿说道：「方总您好啊，好久不见，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呢？是不是珊珊给你惹麻烦了？」


    我主动套近乎，直接称唿卢书记为「叔叔」，虽然有点「厚脸皮」的嫌疑，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啊，攀关系的时候必须得脸皮厚，我笑着说道：「卢叔叔看您说的，珊珊很懂事呢，怎么可能给我添麻烦？剧组那边从导演到制片人，全都一直夸珊珊好呢。」


    刘书记听后果然很高兴，毕竟我说夸他女儿呢，他笑呵呵的说道：「我这女儿啊，从小被我惯坏了，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多担待担待。」


    我继续套近乎说道：「卢叔叔您放心，我把珊珊当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呢。」


    「那就好、那就好……」卢书记都坐到这个位置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打电话是有事，他便主动问起来，「最近你工作还顺利么？有没有什么遇见什么瓶颈？」


    我唉声嘆气道：「我的公司发展的倒是不错，做的app用户量也是在不断增加，但是最近被丽江旅游局的人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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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谁啊？这么大胆子？勒索你什么了？」


    「说来复杂，这人是我以前的岳父，我前妻是他的养女……」


    我把杨开福威胁我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我没告诉卢书记关于「小希望」的事。


    卢书记听完之后对我说道：「这样！你就告诉杨开福：「卢书记让你老实点，别给自己惹麻烦。」就这句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他，他要是还不懂事，我亲自去找他聊聊。」


    「我真的可以这么和杨开福说么？」


    「说，就这么说，一字不差的说，说完之后杨开福是什么反应你再告诉我，治不了他个王八蛋了……」


    说到这，卢书记突然想起来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我突然间想起来，之前你是不是做过一个监听薛磊手机的软体？这东西挺不错，什么时候回昆明，教我用用呗，我觉得我挺需要这东西的。」


    第781章 当着面打电话


    那一瞬间别提有多尴尬了，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毕竟这东西是真的被我们用了，而且卢书记也知道我们是怎么用的。


    此时此刻，既然他都提出来了，那我就乖乖的顺从说道：「其实我早就想给你推荐这个东西了，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软体用来抓贪官找证据，再好不过了。」


    卢书记笑道：「我也觉得不错，神不知鬼不觉就听到那么多信息，什么时候回昆明？咱们当面聊聊。」


    「好嘞，过几天我就回去。」


    「那我等你消息。」


    次日中午，我在丽江的三义机场接到了顾瑶，几天不见真的有些过分的想念，见面后顾瑶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也把顾瑶抱的很紧，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耍完小脾气了？」


    「还没有，你下次再惹我，我就继续耍小脾气玩消失，看不急不急。」


    「不是说好了，生气不能过夜的么？」


    「那是在我心理承受范围之内，生气可以不过夜，超过我的心理承受范围了，那我就需要自我调节，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是顾瑶，我做不出这种没品味的事。」


    我心里暗暗感嘆，你这玩消失更可怕。


    走出机场，顾瑶见我开的是一辆大众的迈腾，好奇的问道：「你新买的车？」


    「不是，《丽江往事》剧组租的车，我的车昨天拿给陆涛了，他回县城老家用了。」


    「陆涛出来了？」


    「嗯，出来了，咱们先去见杨开福吧。」


    上车之后，顾瑶坐在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因为车是租来的，用车的人也多，车内烟味很重，顾瑶很讨厌烟的味道，第一件事就是开车窗，然后对我说道：「今天早上我和我爸爸沟通过了，他不是很贊成在丽江开个五星级酒店，不过我会尽量说服他的，杨开福这人挺烦的，打交道这么久了，我也算看出来了，他是那种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你是担心他把孩子的事告诉杨曼？」


    「如果真的告诉了，杨曼会很难受，你也会很自责，总之我们大家都不好过，就一起守着这个秘密吧。」


    顾瑶完全是为了我才委屈求全的。这一次，我不用再惯着杨开福了。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到了旅游局，也见到了杨开福。


    杨开福见我们出现那一刻，他就很高兴的笑了，这种笑容中带着「胜利者」的意思，因为他心里清楚我们知道他的目的，既然知道他是要勒索我们投资的，而我们又来赴约，所以他就认为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答应他的要求，所以他的笑容中带着「胜利」的感觉。


    他笑着招唿我和顾瑶落座，然后他自己坐在我们对面说道：「我长话短说吧，在丽江建造一座五星级酒店，这个项目不错，毕竟这么大的旅游城市，也应该有一座五星级酒店，这个机会就留给你们了，地块我都帮你们看好了。」


    顾瑶看了看杨开福，很不情愿的问道：「你打算让我们投资多少钱？」


    「悦享那么有钱，投资几个亿没问题吧？毕竟是建造五星级酒店，投资少了你也建不起来啊。」


    顾瑶脸色马上就暗下来，对杨开福说道：「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我们没那么多钱投资。」


    杨开福脸上扬起得意儿的微笑，然后把头转向了我，问道：「方旭，你怎么说？」


    「我？」我嘴角扬起一丝肆虐的微笑，看着杨开福说道：「我只有一句话，不过不是我说的，是卢书记让我转告你，他说让你老实点，小心头上的乌纱帽。」


    杨开福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你吓唬我啊？狐假虎威么？你以为你认识卢书记就能吓唬我啊？方旭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觉得上次的事卢书记你个人情，他就会帮你做事？要不要我当着你的面给卢书记打个电话，亲自问问他有没有说过这话？」


    我仰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杨开福说道：「行啊，你打个电话试试。」


    杨开福愣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拍桌子给自己壮气势问道：「你唬我呢？」


    我很淡定的说道：「我是不是吓唬你，你自己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


    杨开福生气了，他的嘴角在抽抖，我能感觉出来，此时此刻的杨开福不确定我说的是真是假，他觉得我是在吓唬他，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确定我就是在吓唬他，经过短暂几秒钟的犹豫之后，杨开福咬紧牙关说道：「好，打就打，你别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这个电话拨出去之后，后果你应该知道，打着卢书记的旗号威胁政府官员，你怕是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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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啊。」我大声吼道：「你打个试试。」


    我越是这样，杨开福就越是认为我在吓唬他，他掏出手机竟然真的拨打电话给卢书记，前一秒还在我和顾瑶面前耀武扬威的杨开福，下一秒就变成怂逼了，在电话接通后，他讪笑着说道：「卢书记您好，您……好……我是丽江旅游局的杨开福啊，您还记得我么？上次您来丽江的时候，我们见过。」


    卢书记：「……」


    卢书记说了什么我没听到，但能感觉得出来，说的话让杨开福很尴尬，他讪笑着继续说道：「您是贵人多忘事啊，是这样的，有个叫方旭的来我面前说您……」


    卢书记：「……」


    「啊——」杨开福的汗珠瞬间出现在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往下滴嗒，原来一个人在紧张的时候，是真的可以「挥汗如雨」。


    卢书记：「……」


    杨开福：「好的，好的……」


    杨开福把电话递给我，对我说道：「卢书记让你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后，当着杨开福的面故意装逼套近乎说道：「卢叔叔您好。」


    卢书记在电话那边说道：「没事了，我告诉他要按规矩办事了，你这边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了，就是不想投资，又被勒索着出钱，这种感觉很不好。」


    「投资是投资人的自愿行为，他在威逼利诱你直接和我说，你回昆明的时候记得过来找我一下，我等你。」


    「好的，我回昆明过来拜访您。」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杨开福，此时此刻看他的表情都是一种享受，而身边的顾瑶，已经完全懵了。


    第782章 我和安若曦的豪赌


    挂断电话之后，我把手机丢给了杨开福，对杨开福说道：「还谈么？这钱还让我们出么？你还继续用孩子的事威胁我么？」


    杨开福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着什么。


    我起身，指着杨开福说道：「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我给你放话出来，咱们对彼此都客气点，你要是再拿孩子的事威胁我或者威胁顾瑶，我保证不让你好过，我不是弄不死你，我是懒得和你计较，我不要求你在我面前装孙子，但你也别想骑在我头上拉屎。」


    说完，我把手伸向顾瑶，对顾瑶说道：「我们走吧。」


    顾瑶自始至终都有点蒙在鼓里，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在回客栈的路上，顾瑶问我卢书记为什么会帮我。


    我简单的分析解释，第一个原因就是卢珊，卢珊现在跟着《丽江往事》的剧组，制片人又是马晓爽，考虑到自己女儿的发展，卢书记还是对我客气一点。


    第二个原因就是卢书记找我要监控软体，这或许就是一次交换吧。


    顾瑶提醒我说道：「卢书记找你要这个监听软体，如果你给了，这也就证明你违法了，你有把柄在他的手里。」


    我解释说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但是我别无选择，事实上也不一定有那么糟糕，首先卢书记和我是两个层面的人，我不从政不当官的，他的职权范围内，也不是直接收拾我，何况收拾我，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另外，我有点把柄在他手里，他才更放心吧。」


    顾瑶很担心的说道：「我还是不希望你这么被动，我爸爸就是个案例，他被关起来也是因为和政界的这些人有染，否则也不会被抓了。」


    我微笑说道：「这个社会很复杂，没有谁能独善其身，就拿杨开福总是用孩子身世来威胁我，如果卢书记不帮忙用言语敲打杨开福，他恐怕就不会收敛。」


    顾瑶突发奇想的问道：「卢书记愿意帮你，会不会因为你上次揭穿薛磊那件事，他只是感激你做的一切。」


    「瑶瑶啊，别那么天真，就那件事而言，卢书记是不会感谢的我，他当时说感激的话，不过是没了解情况而已，当他知道我和薛磊有那么深的过节之后，他怎么可能感谢我？


    他不事后找我算帐、不责怪我利用他的手出掉薛磊就很不错了，我哪敢奢求他真的感激我啊，场面话而已。」


    顾瑶听后就不反驳了，毕竟我说的都是很现实的东西，在卢书记面前，我得夹着尾巴做人，这个世界没有傻子。


    解决完杨开福勒索顾瑶投资这件事，我把安若曦和最近在丽江办公的一些部门领导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


    首先是肯定安若曦在丽江做的工作，「租赁导游」和「旅行达人」做的有声有色，已经衍生出了一部分价值，听到我对大家工作的认可，十来个人一起鼓掌给自己庆祝。


    我抬起手暂时的打断了他们的掌声，然后说道：「跟着我久了，你们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只会靠嘴脾气忽悠人的领导，既然对你们工作的认可，那就必须拿出点实实在在的东西，在这里我简单的宣布一下，安若曦作为公司项目开发的负责人，功不可没，今年年中奖……」


    说到这，我特意强调一下，「是「中间」的「中」，不是「终止」的「终」，给安若曦的年中奖是50万。」


    瞬间，整个会议室都炸了，所有人都吆喝着要安若曦请客，安若曦也是很意外，没想到我会给她这么多的年中奖。


    我对安若曦说道：「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呗？」


    安若曦站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老闆，取得成就是我们团队的努力，你就给我发个50万这不合适。要不……我把我的年中奖拿出一半分给大家吧，我独享这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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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全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安若曦，这一刻我深刻的明白，安若曦能带领一个团队不断突进是有原因的，她是一个好的管理者，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看着安若曦问道：「这奖金你打算怎么分呢？」


    安若曦果断的说道：「这钱我留下十万，剩下的四十万分给我的团队，今天会议室内除了我之外，另外8个人，每人拿5万的奖励，毕竟他们8个人也很辛苦，每个人都带领一个小组奋斗在第一线。所以，这份奖励也有他们的份，还请你同意。」


    会议室内其他8个人，全都是安若曦的下属。当然，安若曦的下属可不仅仅是这8个人，这8个人是在丽江陪她的。


    此时这八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写满了感激。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若曦收买人心的手段，但的确很成功，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当着所有人的面同意了安若曦的请求。


    顿时，所有人都欢唿起来！


    散会之后，我把安若曦单独留下，对安若曦说道：「你今天帮我省钱了。」


    安若曦愣了一下，很不理解的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还帮你省钱了呢？」


    我笑着如实说道：「其实今天给你的50万年中奖，是单独给你的，陪你在丽江打拼的这8个人，每个人又准备了10万的年终奖，没想到你会提出来把自己的年中奖分给他们，既然你都提出来了，我必须满足你啊，至少辅助你在下属面前树立一个领导的形象。」


    安若曦长大了嘴巴，像是吃了一个鸡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笑着说道：「嘴巴长这么大干嘛？后悔了？」


    安若曦回过神摇头说道：「算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放心，给你的50万一分不会少，我会通知财务把这笔钱发在下个月的薪水里，个人所得税公司代扣了。」


    「那我就只能说谢谢老闆喽。」


    「你先别急着谢我，我有个事要安排你去做，给你一周的时间，把丽江这边的「租赁导游」和「旅行达人」项目交接下去，接下里你的工作更重要。」


    「什么工作？」


    「你有发现么？最近网际网路上出现了好几个模仿我们云途的app。」


    「这很正常，我们做出了一个模式，别人就跟着模仿，毕竟我们成功了，而网际网路行业中，模仿与被模仿都是常态，我们没有能力阻止别人来模仿我们。」


    我很自信的看着安若曦说道：「接下来，我说的内容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我要做的这件事就是其他模仿者者望而却步。」


    安若曦突然就笑了，摇头说道：「老闆你别逗了，你混网际网路行业这么多年，你咋好意思说自己做的东西别人不敢模仿呢？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


    「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


    「敢不敢赌一下？你说一下你的计划，如果你的计划是其他模仿云途研发app那些人无法做到的，算我输，如果你的计划是其他人也很容易做到的，算你输。」


    「行，赌什么？」


    安若曦扬起脸看着我说道：「如果你的计划有价值，其他模仿开发的人很难做到，那么这个任务无论多难我都去完成。


    如果你的计划有价值，其他模仿开发app的人也能很轻易的做到，那么算你输。」


    「行，我输了要受到怎样的惩罚？」


    「你敢不敢在公司抱我一下？」


    第783章 好像有点道理


    我瞬间秒怂，支支吾吾的说道：「和老闆搞暧昧不太好，换个赌注吧。」


    安若曦翻了翻白眼，「算了，玩不起没意思，说正事吧，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我们继续把丽江当成试点城市来实施这个计划，我要在大研古城、束河古镇中重要的位置，安装摄像头，24小时实时监控的那种，然后通过云途app，可以实时观测这些摄像头所拍摄到的画面，大研古城和束河古镇作为旅游景点，自然是很指引游客的，让那些足不出户的用户，也能看到景区、景点的实况。


    丽江只是一个试点城市，接下来我们要在大理的古城、洱海边、双廊古镇，要在腾冲热海、在那些成熟的景区内，全部安装这种摄像头。


    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那些模仿云途制作出app的公司，有这么大的实力，在全国范围内的景区安装这些摄像头么？」


    安若曦听后有点惊讶，她很理性的提醒我说道：「你想过投资成本么？咱先不说安装人工费什么的，单单是设备费就不少，再一个就是政策了，景区内安装监控是否存在窃取隐私的行为？


    景区的负责人会同意么？另外投资这个项目的意义是什么呢？就是为了满足用户在家看景区么？」


    我解释说道：「首先，满足用户在家看景区，这是其他app满足不了的，这就是我们云途最大的优势，别人不可复制的。


    第二，我想通过这个项目和当地的政府产生合作关系，说白了就是拉上当地政府这个后台，在全国所有景区内宣传我们的云途，增加云途的知名度。


    第三，周大哥你是知道的，一直在帮我们做这做那的，尤其是陆涛现在的处境……」


    我把陆涛的事简单的和安若曦说了一遍，「陆涛现在也算是和部队那边有点关系了，周大哥又是那边的熟人，我也算是利用项目的名义，让周大哥多赚点钱，在工作上也好，在未来的发展中也罢，他都会对陆涛更照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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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曦微微点头，然后说道：「我觉得最后这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笑而不语，如果从人情的角度出发，最后这个原因的确是最重要的，周树旺从最开始认识到现在，他帮我太多太多了，就拿百佳客栈装修这事来说，周树旺几乎没怎么赚钱，如果我贸然提出来给他钱，他肯定不会要，还会疏远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以一个项目的藉口找他合作，这种钱他赚的理所当然。


    现在陆涛的身份又特殊，和这些特殊部门打交道，肯定要多留个心眼给自己多留一条路。


    安若曦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做的这些她都明白。


    简单的交流之后，她知道我想要做的是什么呢了，「老闆，这个项目投资可不是几百万就能搞定的。」


    「我知道，我打算拿出一个亿的预算做这个事，另外还有一点需要强调，我们做的这个项目如果能转嫁到第三方来资助就更好了，比如当地的旅游局，或者是政府部门，毕竟在这些地方安装监控，也算是社会公益的一部分。」


    「行，那我尽快把丽江这边的工作交接一下。」


    「这个安装监控的事，你就先从丽江入手吧，作为一个试点城市，设备、施工方我去谈，你要做的就是搞定当地旅游景区的负责人，然后把这个项目宣传出去，借用这个项目找到牟利点，比如用户点开直播的时候，视频缓冲的时候gg收入、或者是滚屏的gg等等。总之，咱们不能白白做这个事。」


    「明白……」


    我和安若曦用了三个小时把这件事给捋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实施这个计划，把事情交给安若曦去做，我还是挺放心的。


    晚上，我能又回了老房子看杨曼，其实我是想劝她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就算是腹痛肠胃问题，也要好好治疗一下，病，这种东西都是越拖越严重。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我和杨曼说这事的时候，她又表现的满不在乎，对我说道：「上次从医院回来吃了医生开的药，这几天已经好很多了，几乎不疼了，你不用太操心我，顾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你把顾瑶想的太小气了。」


    杨曼纠正我的思维说道：「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事，而是一个女人的本能，哪个女人能看着自己的男人对其他的女人好呢？」


    「可你不是「其他女人」。」


    杨曼仰起头看着我问道：「我是你是什么？」


    「是……是……」我结结巴巴的低声说道：「前妻，是我孩子的妈。」


    杨曼很认真的说道：「方旭，你别天真了，你不懂女人，顾瑶在你面前表现的不在意，是因为她怕自己失去你，她知道如果把你管的太严，你会难受、你会反感，她怕因为对你的束缚而失去你，你作为一个男人就自觉点吧，少和身边的女孩子走的太近，哪怕是我也不要这样，我们离婚了，就适当的保持距离吧，免得哪天把顾瑶惹生气了，你又得哄。」


    杨曼的一番话让我想起了前几天顾瑶因为桃子生气的事，似乎的确是杨曼说的这样，但是我又有些不甘心，强调说道：「你是我女儿的妈。」


    杨曼点头，继续说道：「对，没错，我是你女儿的妈，如果因为孩子的事，你和我走的太近，那无可厚非，谁都说不出来什么。


    如果是因为我个人，我觉得就没这个必要了，你多考虑焦虑顾瑶的感受，别那么幼稚。」


    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曼也没给我再说话的机会，直接赶我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现在的你在丽江也有地方住了，这个老房子就不留你过夜了。」


    说完，杨曼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向二楼的楼梯，我站在原地看着杨曼的背影，想要叫她停下来，却感觉即便是我叫了，她也未必会理我。


    而刚好这时，陆涛的电话打了过来。


    第784章 深夜的信息


    我离开老房子，一边走一边接听陆涛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里陆涛先是问道：「师兄忙么？方便说话么？」


    「嗯，方便，怎么了？」


    陆涛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说道：「那个……还是麻烦周大哥帮忙说一下，把我老丈人和小舅子放出来吧，毕竟是何静的父亲。」


    「行，那我和周大哥说一声，其实不说也没几天了，行政拘留最多也就十五天。」


    陆涛「嘿嘿」笑道：「给他们点教训就算了，估计以后也就学乖了。」


    「对了，我也有个事要和你说，就这套电话监听系统能不能让我当成个人情拿给卢书记……」我把卢书记的身份说了一下，然后对陆涛说道：「这事卢书记开口了，我没办法拒绝，我过两天回昆明就得去找他了。」


    陆涛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应说道：「我这两天再把程序优化一下，等你回来我把原始码都给你，网上买黑卡对于卢书记这种人来说，应该不难吧，其实我这套程序没什么特别的，他们这个级别的人了，要是想监听某个人的电话，直接通过移动或者电信后台就能监听，我看着卢书记找你要程序，八成是想试探你吧。」


    刘涛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不管怎么说吧，我必须得把这个东西拿给卢书记，也算是个投名状。


    我越发的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尤其是和这些人当官的打交道，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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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点理解周树旺为什么有那么好的背景，却宁愿下海经商。


    回到客栈后，我先找到顾瑶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拨打电话给周树旺，电话那边，我听到周树旺在和女儿玩耍，这一刻有点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杨曼和孩子，如果我们没有经歷那么多的事，现在我有一个可以和我一起玩耍的小女儿了。


    周树旺大咧咧的问道：「兄弟，咋了？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吧？」


    「嗯，周大哥的确有事。」


    「说嘛。」


    「第一件事就是陆涛他老丈人和小舅子放了吧，关了也有十来天了吧，估计这爷俩也该知道天高地厚了。」


    「行，那我晚点打个电话。」


    「还有第二件事，我要在全国的景区做一个视频直播的项目，简单的说就是在景区安装摄像头，摄像头的程序直接与云途结合，打开云途就能通过摄像头看到景区的实时画面，这个项目需要你的支持了，摄像头的採购、安装、调试等等，全部由你来帮我搞定。」


    「这个没问题，谁让兄弟我就是做这行的呢，单个摄像头的预算有没有标准？」


    「你看着推荐，只要性价比高就行，这个项目我打算前期投资一个亿，先看看效果如何，后续追加资金上不封顶。」


    周树旺听后有点惊讶，很是兴奋的说道：「兄弟啊，大项目啊。」


    「是啊，以前没钱做什么大项目，现在云途最不缺的就是钱，做网际网路行业永远要走在最前沿，现在已经出现了几个模仿云途的app，我是在根本上甩开这些模仿者，我不信现在还有谁有实力跟我竞争，我有北斗卫星地图的独家授权，我再加上旅游景区的实时监控直播，别人跟我怎么玩？」


    「好事、这的确是个好事，你有项目能想到兄弟我，我也是感激不尽了。」


    「周大哥你说啥呢？自家兄弟客气啥？关于监控材料和安装这一块我就不管了，全权交给你了，价钱你看着来就行。」


    「对哥们这么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你要是想坑我的钱，早就有很多次下手的机会了，你看着来就行了，顺便再说个事，过两个月我和顾瑶结婚，到时候记得随礼啊，红包别太小。」


    周树旺听后哈哈大笑，爽快的说道：「放心，哥绝对不是小气的人，等你消息。」


    我在和周树旺说这些话的时候，顾瑶刚好推门回来，把我说的话全都听在了耳朵里，她来到床边微笑问道：「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对外宣布我们要结婚了么？」


    「对啊，这种事得提前通知他们，让他们有个准备，这样才有礼物收。」


    顾瑶送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很开心的问道：「我们的婚房是精装修的么？」


    「是的，精装修的，但是还没有家具。」


    「那我们回昆明就把家具都买了吧。」


    「早就想去了，但是我拿不准要买什么风格的家具，过几天没事的话，我们俩一起回去吧。」


    顾瑶想了想说道：「这两天还是要处理点事情，今天是周二，大概周五可以回去。」


    「那我等你，周五咱们一起回去。」


    和顾瑶躺在床上一起幻想我们的新房任何布置，幻想我们的婚礼要什么时候举行，幻想关于未来美好的生活，第一次对生活充满了嚮往。


    仿佛幸福就在不远处，触手可及。


    夜深人静， 我和顾瑶都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在黑暗中聊天的时候，我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我翻个身没有理会，顾瑶在我怀里轻声说道：「有信息吧。」


    「嗯。」我应了一声，然后说道：「不管了，明天再看吧。」


    顾瑶：「你是不是怕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信息？」


    「怎么可能？」我伸手将手机从床头柜上拿过来，当着顾瑶的面解锁，以此来证明我没有什么事瞒着她，可是当我打开微信那一刻，我就有点点小紧张了，因为发信息给我的是杨曼。


    顾瑶也看到了杨曼的名字，这时候就真的有点尴尬了，这信息到底是看还是不看？


    看吧，我不知道杨曼给我发的是啥，尤其是今天下午我还去看了她，她说了那些话，这会儿她发什么内容，我完全猜不到。


    不看吧，顾瑶就在身边呢，这样嫌疑更大，一瞬间我就到了个「骑虎难下」的地步。


    此时此刻我知道自己犹豫的越久，顾瑶的疑心就会越大，最后心一横，直接点开了对话框，当着顾瑶的面打开的。


    第785章 懂事的让人心疼


    顾瑶就在我的身边，我深信她在看我的手机屏幕，但是我并没有转过头去看顾瑶，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看顾瑶一眼，她就会认为我不希望她看我的手机，然后她就会起身离开。


    点开杨曼发来的信息，是一串很长很长的文字：


    杨曼：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你睡没睡，本想给你打个电话，又怕你不方便，想想还是发信息说吧。


    说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变成了这样，打个电话聊个天都要担心是否产生误会，今天下午你来看我关心我的身体，我挺感动的，至少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关心我，我的身体没事，前几天腹痛也是因为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自己带孩子也没办法保证三餐都按时吃，你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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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你也不用经常过来看我了，毕竟你现在和顾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经常来看我，也的确有点不适合。


    当然，如果你来看孩子，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也在努力的自己生活，不麻烦你为我做什么，你和顾瑶也好好的，她是个不错的女孩，我衷心的祝福你们。


    以后尽量少来看我吧，还是那句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最后，谢谢你惦记着我的身体，我很好，我没事。


    看完信息，我心里感慨万千，有点点惆怅，而此时顾瑶就在我身边。


    我正要开口呢，顾瑶轻声问道：「杨曼身体不好了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手机放在床头柜然后搂着顾瑶如实说道：「前几天医院的黄主任和我说看到杨曼带着孩子出现在医院，我以为是孩子生病了或怎样，就去老房子看了一下，去了才知道是杨曼自己去医院做检查，最近总是感觉腹痛。」


    顾瑶关切的问道：「她怎么了？检查出什么结果了么？」


    「当天医生询问了她的情况，认为她是吃饭不规律造成消化不良，才会产生腹痛，抽了血做了个常规检查，当时还给杨曼开了一点养胃的药吧，杨曼自己都没当回事，抽血结果都没去医院拿，还是我去找黄主任问了一下，黄主任看抽血化验单告诉我杨曼血液报告不是很乐观，有一些指标超了，建议她去医院做个b超或者是ct检查，杨曼就觉得自己没事，今天我过去劝她做检查，她说吃了药之后已经不疼了，真的是没法说。」


    顾瑶抱紧了我，把脸贴在我的肩膀处，用很轻很柔的声音说道：「杨曼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尤其是带着孩子，孩子还小，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她没时间工作、没时间社交，生病了可能都是一个人，你有空还是多关心一下吧。」


    我有点惊讶，转过头问道：「你不会生气么？」


    顾瑶很懂事的说道：「的确会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至于生气吧，毕竟杨曼抚养的孩子，是你和她的孩子，你对杨曼好点我也能理解，做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挺不容易的，我相信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这就够了。」


    这一刻，顾瑶懂事的让人心疼。


    我作为一个离异的男人，在很多事上的选择总是身不由己，就拿杨曼身体不舒服这件事，我也可以不闻不问不去理会，但我内心总是会有一种很强的愧疚感，可能是因为「小希望」离去时的画面太过伤感，也可能是杨曼找我要吸奶器的画面太过残忍，总之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希望她在这个世界上再受任何伤害了，希望全世界都对她温柔以待。


    夜深人静，顾瑶在我身边唿吸变得均匀，而我却失眠了。


    次日清晨睡醒的时候，顾瑶已经去忙工作了，我躺在床上犹豫了很久，还是给杨曼回了一条消息：抽空去医院做个检查，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杨曼回覆：知道了。


    简简单单、冰冰冷冷的三个字，这足以证明她想和我保持距离的决心。


    公司这边，安若曦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工作交接下去了，周四中午，她就把云南大大小小的旅游景点列出了一个单子给我，比如昆明的轿子雪山观景台、官渡古镇广场、莲花池公园……


    香格里拉迪庆州的独克宗古城、纳帕海。大理古城的洋人街、段王府……


    类似于这些能叫的出名字且有一定知名度的景点，安若曦全都整理了出来，最详细的还是丽江，梅里雪山、大水车、束河古镇……整个清单上面有接近400个点。


    她把表格拿给我，对我说道：「云南省境内大概有400个点可以安装摄像头进行网络24小时直播，400个点平均每个点安置2-3个摄像头进行不同角度的直播，也就是需要1000多套设备，这还仅仅是云南一个省的，如果全国都做的话，需要30多万个摄像头，前期的投资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后期的维护费用，更是难以计算，你确定要搞起来么？」


    我看着安若曦问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在回答问题之前，你不把我当成是你的老闆，我也不需要你恭维我，你就站在一个普通人角度来思考分析，告诉我你的答案。」


    「好，你问吧。」


    「如果这个项目我做成功了，会得到什么样的收益？」


    安若曦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云途将会成为国内独一无二对全国各地景点进行24小时直播的app，成为同类软体中的no1，这一点毋庸置疑。」


    「然后呢？当老大又能得到什么？」


    「绝对的用户基数，以及扩展更多的业务，取得更多的收益。」


    我打个指响说道：「你都有答案了，就别问我是不是确定要做，现在云途帐户上躺着几个亿呢，钱摆在帐户上不用，那是不可能产生价值的，既然我们有了方向，就让钱动起来吧，动起来才能继续生钱。」


    安若曦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尽力，我先去忙了。」


    就在安若曦正要走的时候，顾瑶突然出现，叫住了安若曦说道：「安小姐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第786章 我还是太嫩啊


    原本要走的安若曦停住了脚步，客客气气的问道：「顾总您好，有什么事么？」


    顾瑶来到我身边，面对着安若曦问道：「你想把这件事做好么？」


    安若曦愣了一下，然后回答说道：「当然，顾总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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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微笑说道：「安小姐别误会，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推荐一个人，如果你能说服这个人和你一起做这个项目，你可以事半功倍，至少在云南省内，这个项目会做的轻松一些。」


    安若曦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谁？」


    「周建波。」


    「周建波是谁？」


    不仅安若曦有这样的疑问，我也是一脸懵逼啊，这个名字很陌生，完全没听过。


    顾瑶解释说道：「周建波是周树旺的侄子，而周树旺的大哥周树贤是云南省规划局的领导。」


    她这么一说，我和安若曦都秒懂为什么顾瑶推荐去找周建波，毕竟我们都不傻，但我好奇的是，顾瑶为什么知道周建波这个人，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周大哥有个侄子？还有周大哥的哥哥是规划局的领导？」


    顾瑶站在我身边略带得意儿的说道：「你在计划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想着怎么能多帮帮你，在周大哥这里买设备要他提供安装，这个活肯定是周大哥来做，如果能拉上其他资源进来，那肯定是事半功倍，之前我爸爸跟我提过一些省里的领导，但是发现这个周树贤的名字和周大哥的很像，后来一查才发现，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周大哥的侄子，你都查到了？」


    顾瑶解释说道：「和官场的人打交道，你还是有点生疏了，毫不夸张的说，我爸知道很多高官家的儿子、女儿姓名，甚至知道他们在哪所大学上学、在哪个地方工作。」


    我更加好奇了，问道：「你爸爸查这些干什么？」


    一边的安若曦突然笑了，对我说道：「老闆你还是有点年轻了，顾总的父亲查这些肯定是希望这些高官的子女到自己的集团就业呗。」


    这么一说，我秒懂！


    这些当官的子女或许没什么能力，但人家有背景有关系，背景和关系远比能力更重要，公司里面兢兢业业干活的永远都是那些家里没钱、没关系、没地位的年轻人，他们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获取自己想要的生活，而那些有背景的人，走到哪都是被重用的。


    看来她们俩说的对啊，我还是太年轻了。


    顾瑶见安若曦已经领悟了，便提醒安若曦说道：「周建波现在在云大读研呢，我建议你去云大做一个招聘会，针对周建波所学的专业，做一个专场招聘，待遇写好一点，最好让周建波能自己投简歷过来，这样显得比较自然。」


    安若曦微笑说道：「谢谢顾总提供的重要信息，我会珍惜的。」


    顾瑶微笑说道：「去忙吧，加油。」


    安若曦走后，我无比敬佩的对顾瑶说道：「你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你的认识，在开公司这件事上，我要向你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顾瑶略带小骄傲的说道：「那你还不快点交学费？」


    「回昆明我就把我全部身家都交给你，对了，你忙完了么？明天可以回昆明了？卢书记还在昆明等着我去找他呢，我怕拖得太久不好。」


    「一会儿还有个会，我把这边的工作交给顾斓盯着，交接完这些随时可以出发去昆明。」


    「那就今晚走吧。」


    「开你的车还是开我的车？」


    「我没车了。」


    「我差点忘记了，那就开我的车回去吧，要不要叫个司机？」


    「不用，开车你坐副驾驶，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开车的时候摸摸大腿，一路不犯困。」


    顾瑶赏给了我一个超大的白眼。


    在顾瑶去开会的时候，我给陆涛打了个电话，让陆涛把监听程序的所有原始码都整理好，明天我要带着这些东西去见卢书记。


    陆涛告诉我已经准备ok。


    得到肯定的消息之后，我才给卢书记打了个电话，小心翼翼的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拜访他。


    卢书记问道：「你回昆明了？」


    「我今晚回昆明，明天就能过来拜访您，您什么时候有空呢？」


    卢书记想了想说道：「那你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吧，我好好聊聊……」


    我正要答应呢，他又突然改口说道：「算了，办公室不太方便，明天晚上你来我家里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的，明天晚上我一定到，您大概几点钟有空呢？」


    「你六点左右过来吧，来家里吃个饭，我们边吃边聊。」


    「好，我明天六点准时过来拜访您。」


    卢书记提醒我说道：「别忘记带东西啊。」


    「明白，明天见。」


    两个小时后，顾瑶开完了会，我们俩在丽江随便吃了碗米线，就踏上了回昆明的旅途，在昆明的路上，突然意识到我们好像很少有一起跑长途的时候，虽然来来往往的丽江很多次，但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各忙各的。


    我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伸向顾瑶，顾瑶以为我真的是过来摸大腿的呢，毫不客气的在我手上打了一下，训斥我说道：「好好开车，在高速上呢，安全第一。」


    我有点委屈，右手抓住顾瑶的左手，她的手指纤细，握在手里的感觉很好，我就这样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别把我的想的那么龌龊啊，我就是想牵着你的手开车而已，你不觉得这一刻的感觉很温馨么？」


    顾瑶转过头满眼甜蜜的看着我问道：「这一刻你在想什么？」


    「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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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我们就结婚，不过结婚之前你得哄好我爸，上次你见他好像发生点不愉快的事吧？」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熘了，才导致我被你爸又骂了一顿，说点不好听的，我又被赶出来了，你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爸，别没事就把这么温柔帅气高大威勐多金的女婿往外赶。」


    顾瑶忍不住笑道：「你还能多找几个形容词来夸你自己么？」


    「额……咱还是说说教育你爸的事吧，他稍微有点不高兴就赶我出门，这也不是个事啊？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以后不敢再赶我么？」


    顾瑶想了想说道：「办法还真有一个，保证一劳永逸。」


    「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第787章 陆涛多了个身份


    顾瑶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脸色微红的轻声说道：「在这里放一个宝宝，他就再也不敢让你走了。」


    「咱们一起努努力吧，下个月好好算算日子，我提前几天早睡早起锻鍊身体，把小蝌蚪养的好好的，争取一击即中。」


    顾瑶赏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换了个话题对我说道：「说真的，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你还是要给自己多留个心眼，这方面你可以跟我爸多学学，我觉得他这人没啥本事，能把悦享做到这么大，完全是因为他的人脉广，贷个款或者是要点什么政策，总是有人帮他。


    就拿我爸搜集那些高官身边人信息的手段来分析，这一招真的有用，你的公司越做越大，难免以后会有人垂涎，你得多给自己准备好后路。」


    「嗯，我会考虑的……」


    回到昆明已经是深夜了，本想把顾瑶送回到滇池one的别墅区，回她自己家去休息，顾瑶却执意要跟我回幸福广场，住在我租来的房子内。


    因为临近退租，再加上我平时都不怎么回来，这里已经乱的不像样了，还好和顾瑶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否则我都不好意思带她回来。


    次日清晨，我睡醒后先去了公司，我走的时候顾瑶还在床上赖着。


    「离职」许久的陆涛重新回到公司上班，陆涛的出现让之前的谣言不攻自破，在何伟带着他爹来公司闹之后的那几天，公司流言蜚语特别多，有人背后说我现在有成就了卸磨杀驴，也有人说我利用完陆涛故意把陆涛弄进去，就是因为我担心他功高盖主，更有甚 的传言我和何静关系不正常。


    这些私下的言论我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去反驳，如果处理的不好，反而会被人认为是心虚的掩饰。


    来到公司，我直接去了陆涛的办公室，他正在电脑前忙碌着，看到我进来，陆涛把提前准备好的一个移动硬碟递给我，对我说道：「卢书记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拿给他就行了，使用安装包我也在，他想用找个电脑接上硬碟安装就能用了。」


    我坐在陆涛的写字檯对面问道：「军方那边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陆涛有点小兴奋的说道：「师兄不瞒你说，他们给我发了一个证……」


    说着，陆涛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证件递给我，封面上印着国徽，里面有陆涛的照片和钢印以及某人的签字，陆涛把证递给的时候兴奋的说道：「这个证到底有啥用我还真不清楚，反正那老傢伙说遇见搞不定的拿这个证出来，会有奇效的，如果这东西没有用，再给他打电话。」


    我把证件还给陆涛后问道：「你算是部队的人了？」


    陆涛模稜两可的说道：「也不算吧！如果我是部队的人，怎么也要给我一套军装吧，然而并没有！他们也不让我对外说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


    我有空的时候帮他们检查一下系统漏洞什么的，但是你也知道，那都是军方部队的东西了，能有啥子漏洞是我检查出来的啊？


    不过我倒是有个权限，可以随时随地以各种手段对他们进行攻击，说白了就是让我充当黑客测试网络安全，我估计类似于我这样的角色，会有很多很多。」


    「或许吧，毕竟你的攻击也是一种测试，那老头承诺给你的2000万给了么？」


    「还没呢，但是这几天过去了，他们仍旧没能打开我的硬碟，我就说了，那套加密程序半个月他们都搞不定。」


    「时间再长点么？」


    陆涛有点心虚了，挠着头说道：「这就不好说了，但是半个月都破解不了的密码，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我安排了一个新的项目下去，让安若曦在全权负责，我要在全国各地的旅游景区安装摄像头，对接我们的云途做24小时的直播，只要用户点开，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景点，点击摄像头就能通过云途看到实况，硬体部分已经联繫周大哥了，软体程序上你和禾丰亲自动手，这事我信不过别人。」


    陆涛打个指响说道：「没问题，说干就干，对了，过几天我送你个大礼。」


    「什么东西啊？搞的这么神秘。」


    「等一等，时间还没到。」


    我也没追问，毕竟他迟早都会说的。


    每次回到公司都有很多事，随着公司业务的逐渐扩大，公司的又一次出现了人员紧张的情况，当初装修办公室的时候，觉得可以容纳两三百人已经很牛逼了，没想到还是不够用。


    公司能有现在的发展，真的是出乎预料，事实上网际网路行业就是这样，起来的快，倒下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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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的时候顾瑶给我发信息，约我下午去新房子看一眼，然后去逛一逛家居市场，在买家具这件事上，顾瑶特别强调说要亲自去挑选，理由是要把我们的婚房装修的温馨浪漫。


    我一直在公司等着，差不多十二点半的时候，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以为她已经到了楼下让我下楼去找她，然后去家具城呢。


    没想到顾瑶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对我说道：「亲爱的出事了，你得马上过来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瑶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呢？」


    顾瑶小声的说道：「我在家呢，在我自己家呢，你过来一趟。」


    「好。」我没有任何犹豫，爽快的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过来。」


    顾瑶用特别小的声音提醒我说道：「你过来的时候调整一下心态哈，做好挨骂的准备，我爸现在就在气头上呢，他一会儿要骂你，你就忍着点吧，千万别和我爸爸争吵，他发脾气骂人你就当耳边风，听完就算了。」


    我有点怂，总是被老丈人骂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关键是我和顾瑶还没结婚呢，这搞得像个上门女婿似的，有意思么？


    虽然心里不爽，但我还是忍着了，在电话里告诉顾瑶别担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挂断电话后出门打了个车，直奔顾瑶的家里。


    第788章 婚房


    一路无话，司机把车停在顾瑶家别墅门口的时候，还很羡慕的问道：「老闆住这里啊？这地方的房价不低吧？我听说前几年这样一套独栋别墅都要1200万起了，现在不得达到2000了啊？」


    我尴尬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我家。」


    司机似乎秒懂，又对正准备下车的我说道：「兄弟，求人办事出手得大方啊，预祝你好运。」


    预祝我好运，这话说我的爱听。


    在别墅外面按了门铃，顾明顺家的保姆出来打开了门，她是个话不多的阿姨，每次见面最多也就是微笑打个招唿，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阿姨开门后低声说道：「老闆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这话让我秒懂，我轻声道谢后，走过了院子拉开了门。


    虽然知道顾明顺不高兴，但是刚刚进门的我还是装出很欢乐的样子，顾明顺一家三口都在一楼的客厅内坐着呢，我进门就大咧咧的笑着说道：「叔叔、阿姨都在家啊。」


    顾明顺看了我一眼，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道：「过来，坐。」


    我换了拖鞋后来到了茶几边，坐在到了顾瑶的身边，我对面就是顾明顺和他老婆，两个人正并排坐着，顾明顺穿着一身居家服，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霸道总裁的气势。


    这种气势给了我很大的压力，身边的顾瑶把手偷偷伸向我，抓住了我的手给我一丝鼓励。


    对面的顾明顺看着我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问道：「我听说你买了一套商品房当娶我女儿的婚房？」


    「是……」我如实说道：「这个只是暂时过度的，都要结婚了，总不能房子都没有吧。」


    顾明顺皱眉问道：「谁同意你们结婚了？」


    「啊？」我故意发出直击灵魂的疑问，然后看着顾明顺那张略带愤怒的脸问道：「顾叔叔您之前说的，不反对我和瑶瑶在一起。」


    「是，我是不反对你和瑶瑶在一起，但是我也没同意你就这么把我女儿娶走啊？你听听你说的话，买套商品房娶我女儿，那房子能住么？我女儿会住的习惯么？」


    顾瑶神补刀的来了一句，「我能住的习惯，我喜欢住在……」


    「你给我闭嘴……」


    顾瑶马上安静了，后面的话都憋回去了，我看的出来，她还是有点惧怕顾明顺呢，顾明顺这一句「你给我闭嘴」吼的的确很有气势，我也被吓到了，不敢乱说话。


    顾明顺瞪了一眼不说话的顾瑶，然后对我说道：「方旭你今天先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上次你被我女儿欺负的失联了好几天，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顾瑶小声嘟囔道：「这事不怪方旭，是我……」


    顾明顺抬起手指着顾瑶吼道：「闭嘴，没让你说话，你再打岔就给我回楼上去。」


    顾瑶偷偷瞄了我一眼，这眼神像是在对我说：放心，我站在你这边。


    其实这事也没办法解释，我只能支支吾吾的搪塞说道：「我和瑶瑶闹了点小矛盾，就一小点矛盾，我向您保证，我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对天发誓。」


    「得得得……」顾明顺不耐烦的说道：「你少给我来发誓这一套，上坟烧报纸你忽悠鬼呢？我现在就要你一个态度，以后能不能和其她女人划清关系？


    你要娶我顾明顺的女儿，就把你的态度端正，我不是不允许你有异性朋友，但你得把握个度，隔三差五的就让我女儿伤心一次，换做是你，你会把你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么？」


    「额，顾叔叔我知道错了，我向您保证，我对瑶瑶是真心实意的。」


    顾明顺一点面子都不给的问道：「身价几个亿，娶我女儿就买个商品房？你好意思么？」


    「这不是没到年终分红嘛，那些钱是公司的，也不是我个人的。」


    顾明顺大声问道：「挪用一点又怎么了？你这个老闆当的也忒窝囊了吧？」


    这一次，我很强势的说道：「公司的钱不能随意挪用，这也是原则上的问题，该是哪样就是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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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在这个时候也站在我这边说道：「爸，买房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和方旭住的开心就行了，你看咱们家这么大，就你和我妈两个人住多浪费，房间空着十几个，要不是家里提供保姆、司机的住宿，这别墅不就是浪费了嘛，我和方旭不需要这么浪费。」


    顾明顺又瞪了顾瑶一眼，然后对身边的妻子说道：「拿出来吧。」


    这话说我的和顾瑶都有点蒙了，到底是要拿出来什么？


    只见顾瑶的母亲从身边拿出一串钥匙放在了茶几上。


    我和顾瑶的目光也随着她母亲的动作，落在了那串钥匙上，然后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是什么？」


    顾明顺略带得意儿的说道：「这是去年我在滇池边买的一个私家庄园，里面有一栋五层的别墅，院子里还有泳池和高尔夫球场，面朝滇池背靠西山，装修完一直都没有去住呢，本打算我留着养老的，但现在看你们结婚都要拿商品房当婚房，这婚礼怎么办？


    要是被我那些生意上的朋友看到了，我的老脸还往哪放？


    去，下午你们就去这里看看，把这里当成是你们的婚房，结了婚你们就住进去，我和你妈也准备过去。」


    「啊？」顾瑶没忍住，惊讶的叫了出来，「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私人庄园？是不是曹伯伯的那套？他人不住了么？」


    「你曹伯伯早就移民去加拿大了，他把这个庄园转让给我的时候，还宴请了圈里的所有朋友。」


    顾瑶继续问道：「那就是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庄园是被你买下来的？」


    顾明顺很自豪的说道：「是啊。」


    顾瑶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方旭用你买的庄园，来当做我们的婚房娶我过么？然后我们一家人都搬过去一起生活了？」


    「怎么了？」顾明顺问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你有想过方旭的感受么？」


    第789章 想法


    顾明顺不以为然的问道：「方旭有什么感受？他应该有什么感受？我都没像其他家长那么不明事理，要求彩礼要求房子的，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也不容易，方旭也是比较有责任心的，知道公司的钱不能拿出来自己用，这一点我很支持他，一个有原则的年轻人，所以我体谅你们，把婚房都准备好。


    还有，方旭你那辆奔驰代步车就不要再开了，明天你们去汽车城看一下换一个代步车吧，也别太高调，奔驰迈巴赫或者是宾利都行，直接以悦享的名义去买，落户还能抵税……」


    「爸——」顾瑶彻底无语了，站在我的角度说道：「你什么都准备好了，这是要干什么？让方旭当上门女婿？你是要嫁女儿，不是要娶女婿的。」


    顾明顺很理直气壮的问道：「你们这么想？我可没这么想，是你们想多了，作为长辈的我和你妈，就是希望你们能在身边，咱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这不是挺好的么？本来房子就大，要是就让我和你妈两个人住，那还有什么意思？」


    顾明顺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这件事的确没什么错，他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在身边，过的更好更舒服，这应该是每一个父母都愿意看到的，他的潜意识里可能真的不认为自己是在找上门女婿，而站在我的角度思考，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顾明顺把房子、车全都准备好给我们，他的本意是善良真诚的，然而身边的人可能会不这么认为，我是个男的，活生生的活成了赘婿的感觉。


    如果说为了爱情，为了和顾瑶在一起，我可以忽略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是的，自己活的好就行了，何必在乎别人？


    但是我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爸妈都到了退休的年龄，退休之后我想把他们从东北老家接到昆明生活，我觉得这是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这是我的义务与责任，我没有任何理由推脱。


    我尚且可以忍受「入赘」过来，那我爸妈呢？他们能拉的下脸来住在顾明顺买的房子内么？


    年轻人的生活和老人的生活习惯不同，即便是牙齿和舌头成天生活在一起，难免还有牙齿咬了舌头的时候呢，年轻人和老人凑在一起，发生点意见不统一的事也太正常了，这时候是不是也要看顾明顺夫妻的脸色呢？


    我爸妈能住的习惯么？


    我考虑的是这些，顾瑶也替我想到了这些，所以我没有接受顾明顺的提议，坐在沙发边搓着手说道：「顾叔叔我明白您的好意，但是这件事我想还是算了吧，我和瑶瑶单独买一套房住着，其实昆明也不大，无论你住在滇池one还是住在西山区，开车也不过一个小时之内妥妥的到了。


    关于车的事，我年底就换了，年终公司分红我会拿到属于自己的钱，到时候瑶瑶喜欢什么车，我们就换个什么车。」


    顾明顺很不高兴的问道：「我女儿从小到大就是住别墅的，凭什么嫁给你之后要住商品房？」


    顾瑶一点都不给顾明顺面子，抱着我的胳膊直接说道：「我愿意啊，和方旭在一起，住哪都行。」


    这一句话是彻底把顾明顺给气到了，他指着顾瑶大声吼道：「回房间去，不许说话。」


    而顾明顺的老婆却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一举动让顾明顺觉得自己的「后院失火」，转过头问道：「你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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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的母亲平时都很端庄、沉稳，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的那么自然，她转过头对身边的顾明顺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咱们亲生的女儿，和咱们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顾明顺似乎被这句话勾起了回忆，深深吸了口气，拿起烟就要点燃。


    顾瑶率先抢了顾明顺手里的烟，对顾明顺说道：「少抽点菸，我和妈都不喜欢你抽菸，方旭知道我不喜欢烟的味道都戒菸了，要不你为了我妈也戒菸？」


    顾明顺瞪了顾瑶一眼，估计这一刻她会深刻意识到什么叫「女大不中留」吧。


    我见这会儿的气氛比之前稍微好了点，我继续说道：「顾叔叔您放心，我不会让瑶瑶委屈的，我们两个人住商品房也没什么，我明白你希望瑶瑶过的好……」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昧着良心的，其实顾明顺也是在乎别人看他眼神，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把女儿「下嫁」了，但是这话我不能说啊，我只能挑好听的说，「商品房也好，别墅也罢，最需要的家的温度，如果一个家没有温暖，皇宫都能住出来冷宫的感觉，我爸妈也要退休了，过几年我也想把他们接到昆明来和我们一起生活……」


    说到这，顾瑶的母亲突然警觉的问道：「你要让你父母和你们一起住么？」


    「不是的。」我知道顾瑶的妈妈是担心顾瑶和婆婆在一起受欺负，这个时候我跟她说什么我爸妈人很好都是没有用的，他们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的，我直接说解决办法，「我会在同小区给他们再买一套小户型的房子，这样方便我照顾他们，也给了我和瑶瑶足够的生活空间，毕竟两代人之间的生活方式存在差异，而我也瑶瑶也需要自己的空间，这也是瑶瑶的意思。」


    说到这，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顾瑶，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甩锅。


    顾瑶忙着点头说道：「就是就是，我们都需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所以房子的事，只要方旭有就行了，不一定要别墅。」


    顾明顺被我俩噎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事实上我和顾瑶说的也的确有道理。


    顾瑶的母亲在一边对顾明顺说道：「算啦，年轻人说的也有道理，你的想法是希望他们在以后的生活中物质条件好一些，是为了他们好，你也不能责怪他们不领情，只不过他们是有自己的想法而已。」


    顾明顺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看着我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女儿？给我个准信。」


    第790章 压力巨大


    「今年……」我十分确定的说道：「今年我一定把瑶瑶娶回家。」


    顾明顺的目光又落在了顾瑶的身上，顾瑶抱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对顾明顺说道：「爸，我俩不是故意顶撞你，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而是我们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在结婚这件事上，我们都比较认真，你不要催我们，一切慢慢来吧。」


    顾瑶的母亲微笑看着我们俩说道：「不催、不催！你们自己决定就行了，你们俩能理解你爸的想法就行了，他只是太宠你了，希望你结婚之后过的更舒服，咱们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什么彩礼的都不重要，只要你们俩在一起好好的就行了。」


    顾瑶靠在我身边眯眼甜蜜的说道：「谢谢妈。」


    顾明顺轻嘆，然后起身离开，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转过头，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道：「对我女儿好点，再惹她生气，我可是会动手打你的。」


    这一刻，我非但没有觉得顾明顺威胁我，反而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父爱。


    下午，我和顾瑶去了新房子看了一眼，然后到家居市场开始了疯狂的採购，精装修的房子就是省心，忙了整个下午，顾瑶要拉着我去吃火锅，其实我也想去，但晚上要见卢书记。


    顾瑶知道后也没生气，把自己的车钥匙拿给我，让我开着她的车去。


    这台白色的宾利开着还是挺有面子的。


    到了卢书记家里，他「热情」的招待了我，至于是真的「热情」还是假的「热情」，我还真没看出来，反正面子上做的很好。


    开始是闲聊，寒暄之后卢书记把话题扯到了卢珊的身上，他告诉我卢珊从小就喜欢追星，许嵩、徐良等都是她的偶像，这明显是标准的95后了，青春的气息犹在。


    我主动提出来自己带了硬碟过来，包括那套监听程序的原始码都带来了，并且把整个硬碟都交给了卢书记，我原本以为卢书记会让我打开电脑帮他安装演示呢，结果他只是把移动硬碟收下，然后继续和我聊卢珊的事，很直接的说道：「珊珊希望在演艺的路上走的更远，而我的身份又比较特殊，很多事我不能直接干预，所以想请你帮个忙，帮珊珊安排一条捷径。」


    我试探着问道：「您所谓的捷径是哪方面的？签约还是……」


    卢书记笑呵呵的说道：「我对这个也不是很懂啊，简单的说，就是让珊珊在这条路上走的顺一点，不要被人欺负了。」


    我心里暗暗嘆息，有你这个老爹在，谁敢欺负卢珊？


    但是这话我只能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的勇气，卢书记想了几秒钟之后，又开口说道：「简单的说，就是希望我女儿能尽快走红当明星，这是她的愿望，我作为一个父亲，在背后帮忙就行了，但是你不要让珊珊知道我做这些，我更愿意看到她认为这是自己努力所取的成就，你懂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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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您的用心良苦，我个人认为想要捧红一个新人，直接安排她和当红明星同框出演影视剧就行了，这等于是藉助大咖的流量了。」


    卢书记点头说道：「所以，现在正拍的那部《丽江往事》能不能把珊珊换成女主角呢？」


    听到这话，我的头一瞬间就大了，敢情卢书记是有这个想法啊，绕来绕去的说了半天，终于切到了主题上面。这是卢书记的意思还是卢珊的意思？我有点怀疑了。


    卢书记见我没说话，他掏出烟给自己点燃，一边抽菸一边说道：「我听说制片人是你的朋友，所以想请你过去帮忙问一问。当然，如果实在不行咱也不能为难人家，对吧？」


    我感觉自己嵴背冒汗，硬着头皮说道：「这个……我回去试试吧，能不能成我现在也不敢向您保证，毕竟制片人不是我，谁出钱谁的老大，在一个……我就是个外行，我也没资格去要求人家怎么做。」


    卢书记笑道：「这个是自然的，我就是有这个想法，能换最好，不能换也没什么。」


    「是、是，我回去看一下，然后再和您联繫。」


    卢书记点头说道：「那行吧，我等你消息，越快越好啊。」


    离开卢书记的家我都在感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让卢珊去带桃子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可行性，如果要替换角色，那么之前拍摄的全部都要作废，我虽然不懂这里面有多少成本，但是我知道这里面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推翻重来，这一个多月的全部开销就都作废了。


    退一步讲，这些都忽略不计，从个人自身条件来讲，卢珊她能撑得起女主角这个角色么？她能把自己融入到剧本里面么？她懂剧本么？


    她和桃子不一样，桃子是通过自己创作情感文，然后改编剧本，最后到融入剧本出演角色，卢珊她还年轻，没有这些经歷，她对生活的理解远不如桃子透彻，这样的一个女孩，凭什么来当女主角呢？就因为有个狠爹？


    回到家，我一身疲惫的倒在床上，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累过了，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理疲惫。


    我很迷茫，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向马晓爽开口，这种事我开口了，马晓爽也难办。


    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就在我难受的时候，桃子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一度怀疑我和桃子是不是有某种心灵感应？为什么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她总是能出现。


    我滑动屏幕后有气无力的把手机放在耳边，桃子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睡了么？」


    「还没呢，今晚怎么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想起你了，然后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我听瑶瑶说你们也要准备结婚了？」


    「瑶瑶告诉你的？」


    「对啊，除了她，还能有谁告诉我这些啊？」


    「我答应顾瑶，要在你和马晓爽的订婚宴上上演一出现场求婚，我……向顾瑶现场求婚，你不会介意我们来这么搞吧？」


    第791章 宝宝病了


    桃子很开心的说道：「这怎么能算恶搞呢？咱们提前好好沟通一下，我和小爽的这场「订婚仪式」其实也算不上订婚吧，就是对外公开一下恋情，原本我觉得这个无所谓，但是小爽不同意，他说这是对外宣布主权，把我变成一个有夫之妇。」


    我笑道：「这样做很符合马晓爽。」


    桃子：「哎！也无所谓了，反正都公布了，那你想怎么做呢？」


    「我想在现场向瑶瑶求婚，很正式的那种，也算是对外宣布个主权吧，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也的确到了考虑结婚的阶段，前几天把房子卖了，今天和瑶瑶也去看了家具。」


    「那挺好的，支持你们。」


    我话锋一转，把话题扯到了《丽江往事》上，主动问道：「《丽江往事》开拍到现在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吧？」


    桃子如实回答说道：「六月底基本上可以全部完事了，剩下的也就是补补镜头什么的，剩下的就是后期了。」


    「呃……你觉得卢珊这个人怎么样？有演戏的天赋么？」


    「天赋这东西很难说，但看得出来她挺努力的，在拍摄的时候也是想尽办法给自己加戏。」


    「她的人品怎么样？」


    桃子想了想说道：「也就那样吧，不好也不坏，刚刚进入这个圈子很多事都不懂，偶尔有点小脾气，不过整体还好，毕竟还是个刚刚走出校园的女孩子。」


    聊到这，桃子突然问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今天卢书记找过我了，她暗示我卢珊想要当《丽江往事》的女主角，我没答应他，我觉得这事有点扯淡了，但是卢书记这人又有点得罪不起，所以我才问了你刚刚的问题，实在不行和马晓爽商量一下，再拍个《丽江往事》第二部 ，把卢珊写成女主。」


    听我说完，桃子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我让出女主的位置没关系，让她来演也行，就是前期整个组所有的内容都要重新拍，我倒是还好时间多，不知道锡明哲的老闆会不会同意，毕竟他的当期很满。」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桃子说道：「这部戏让卢珊当女主角很不现实了，不能因为卢书记一句话就让大家的努力都白费，卢书记的面子又不能不给，所以我得想个万全的办法，目前能想到的也就是拍摄《丽江往事》第二部 了，大不了我用公司的名义来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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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很体贴的问道：「你用公司的钱来投资，那其他股东会同意么？」


    「靠植入gg来给公司创造收益呗，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投资的钱和植入gg的价格能唿应的上就好了，毕竟gg宣传也是要投资的，目前我能想到的点，也只有这个了。」


    桃子安慰我说道：「别急，明天我问问小爽，看看怎么做才能大家都满意，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个折中的办法有多难我心里清楚，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水深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啊。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我想做的事也很单纯，单纯的想赚钱，仅此而已。


    以前底层摸爬滚打的时候羡慕那些有关系的大佬，现在自己也认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了，才发现和这些人相处起来并不太简单，他们提出来的欲望根本不是钱能解决的。


    换句话说，钱能解决的事，他们也不至于开口提一下。


    没过多久，马晓爽的电话就打过来问我咋回事，我把卢书记的想法说了一下，马晓爽听后陷入了沉思，几秒钟后对我说道：「旭哥，兄弟这次没办法帮你了，主角必须是桃子和锡明哲，这不可能替换的，不是说之前拍摄耗时耗金钱，而是对外宣传都做了几波了，再加上锡明哲的公司也不会接受让锡明哲和一个新人搭戏，这等于是藉助锡明哲的名气带新人，浪费自己的流量。」


    「我懂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决定。」


    「如果这部戏里面卢珊足够出彩，我倒是可以安排她在下部戏里面当女主角，找男明星给他搭戏，《丽江往事》就不要想了，做不到的。」


    「好的，我和卢书记说一下。」


    马晓爽很抱歉的说道：「旭哥不好意思了，这次没能帮你，其实我清楚卢书记这个人的身份有多重要，也明白你的难处，但是这次……真的抱歉。」


    「擦，你不要这么认真好吧，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现在解决的办法就是告诉卢珊，利用现在的机会在这部戏里面好好表现，女二号一炮走后的也不少，就当她抓住这次机会当跳板，上映之后我来想办法帮她做接下来的一些包装，比如上综艺节目或者是安排其他戏，这都没问题，你和卢书记好好解释下，不要把话说死了。」


    「好的，你和桃子订婚的日期确定下来提前和我说，我要凑热闹的。」


    「没问题，等确定了我告诉你。」


    次日上午，我准备联繫卢书记约个时间见面聊一聊这件事，其实这对于我而言挺难的，主要是我现在没有摸清楚卢书记的性格，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我没把事办成而耿耿于怀。


    伴君如伴虎，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吧。


    纠结了一上午要怎么开口打这个电话，最后决定拨打出去的时候，杨曼的电话率先打了过来，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滑动屏幕接听，电话那边的杨曼哽咽着问道：「你在丽江么？」


    「哭了？」我以为我听错了，忍不住多问一句，「杨曼你哭了么？发生什么事了？」


    杨曼见我听出来她在哭，也就不掩饰了，放开了自己的情绪，继续哽咽着说道：「我没事……我挺好的，你在丽江么？」


    「我没在丽江，周五回的昆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宝宝病了……」杨曼一边哭一边说道：「你来看看她吧，她病了……」


    「不哭不哭，宝宝送到医院了么？医生怎么说？是感冒发烧还是什么病？」


    第792章 血癌


    杨曼哭的更大声了，在电话那边似乎丧失了表达的能力。而就在这时，手机上显示丽江医院的黄主任给我打电话，我对着电话说道：「黄主任给我打电话，我先接个电话，你不要哭，等下我打给你。」


    杨曼在电话那边根本不回应我，就是不停的哭，这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保持通话后接听了黄主任打过来的电话，黄主任在电话那边声音低沉的说道：「老弟，有件事得和你说一下，孩子生病了，情况不太乐观。」


    我已经预感到了，用颤抖的手拿着手机问道：「怎么回事？是什么病？严重么？」


    「情况有点严重了，你有空么？我们见面说一下吧。」


    「我在昆明，如果有必要，我今天就过去。」


    「那你过来一趟吧。」


    「能不能现在在电话里告诉我一下，孩子到底怎么了？」


    「血癌。」


    「血癌？」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血癌是什么，但是有「癌」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症状。


    黄主任解释道：「是一种造血系统的恶性肿瘤，病源是由于细胞内脱氧核糖核酸的变异形成的骨髓中造血组织的不正常工作，就是我们常说的白血病。」


    我脑海中突然就一片空白，有一种天旋地转要晕倒的感觉，我用手支撑着桌子，让自己的身体靠在桌边，坚持着自己保持清醒，低声问道：「为什么会突然间得这种病？」


    黄主任回答道：「急性白血病的病因现在整个医学界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现在主要认同因素有生物因素、物理因素、遗传因素、化学因素和某些血液病有关，我见过突然急性白血病的，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这个还是挺严重的。」


    「那我的孩子呢？她怎么样？」


    「已经安排住院了，杨小姐和她的妈就在外面，你过来一趟吧，我们商量一下治疗方案，目前也不是完全没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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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今晚一定到丽江，你等我，先帮我安抚好杨曼的情绪，等我。」


    「嗯，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我又恢復了和杨曼的通话，在电话里告诉她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情况，尽量的安抚她不要难过，等我过来。


    电话里，杨曼一直在哽咽，想必她已经知道孩子的病情有多严重了。


    这对于任何一个母亲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而对于杨曼来说，更是尤为致命。


    安抚完杨曼，我打个车去找了卢书记，卢书记见到我之后，热情的招唿我进门，因为是周末，卢书记在家也玩起了毛笔字，还问我他写的怎么样。


    我只能恭维说写得好，还说改天一定要请一幅字回去挂着。


    卢书记笑呵呵的答应下来，我话锋一转，对卢书记说道：「关于让珊珊当女主角的事我和剧组沟通过了。」


    卢书记放下毛笔问道：「怎么样？」


    我十分遗憾的说道：「很抱歉，因为剧组前期已经做了一部分宣传，再加上男主角的经纪公司的合同关系，没办法临时更换女主，所以……没能搞定。」


    卢书记听后笑呵呵的说道：「没事、没事，那等以后有机会再看吧，我这个当爹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发展的更好，给你添麻烦了。」


    「这倒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这边有另外一个想法，珊珊不是签约了马晓爽的公司嘛，我想等珊珊拍完这部戏的时候，我们公司投资拍摄一步宣传云南旅游的电影，请珊珊来当女主角，后面我们云途会陆续的贊助一些综艺节目，希望珊珊能代表我们公司。」


    我这话说的很委婉，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卢书记听完之后笑呵呵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懂，你看着安排就行了，反正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她高兴，我什么都好说。」


    听卢书记这么说，我心里终于有底了，这事八成是妥了，离开卢书记家之后，我赶紧给，马晓爽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卢书记这边基本上搞定了，卢书记最后说的那句话特别重要，重要卢珊高兴，他什么都好说。


    这不就是在告诉我，只要卢珊伺候好了，他咋样都行么？


    我在电话里明确告诉马晓爽，我可以拿出一笔钱来投资拍一部电影，在电影里面宣传云途做gg，到时候让卢珊当女主角，至于其他的，就全部交给马晓爽来搞定了；


    这傢伙听我我投资电影后，高兴的不得了，还例举了国内几个商业大佬都投资影视的例子，他竟然还扬言我以后会在这上面赚的盆满钵满。


    我倒是不指望这个赚钱，主要是讨好卢书记罢了，得罪不起的人就尽量顺着了。


    回到公司，我在陆涛办公室找回了杨曼那辆奔驰c代步车，我又一次开着这辆车驰骋在昆明去丽江的高速上。


    差不多五点半的时候，顾瑶的电话打了过来，叫我晚上回家去吃饭。


    我很歉意的说道：「抱歉，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和你说，今晚不能和你回家去吃饭了，我正在去丽江的高速上，已经过了楚雄了。」


    顾瑶很是疑惑的问道：「不是刚刚从丽江回来么？你怎么又要去丽江了？」


    「杨曼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孩子生病了，我必须马上回丽江。」


    「噢——」顾瑶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我能听到的只有她的唿吸声。


    现在的我对顾瑶有多了解？我听她的唿吸和沉默就知道她不太高兴了。


    我继续解释说道：「医院的黄主任也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宝宝得的是血癌。」


    「血癌？」顾瑶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问道：「白血病？」


    「嗯，是的，急性白血病。」


    「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得这种病了？」


    「不清楚，黄主任说急性白血病就目前的医学界而言都是个未解之谜，我个人觉得可能和遗传有关系吧，我先去丽江看看，有什么消息我告诉你。」


    「你路上开车慢点，我现在出门过来找你。」


    第793章 医院的深夜


    我在电话里告诉顾瑶不用过来，不是担心他看到什么，而是觉得这种事她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无非就是跟着我徒增烦恼罢了。


    在昆明到大理这条高速经常堵车，过了天申堂服务区没多久，遇见大货车侧翻，整条高速整整堵了六个小时才通行，我来到丽江已经是深夜了，到丽江之后我拨打杨曼的电话，得知她在医院后，我就直接赶来了医院。


    宝宝被送去了无菌病房，杨曼瘫坐在走廊内，双手抱着微微弯曲的膝盖，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膝盖，双眼无神的看着周围。


    于凤琴在一边陪着杨曼，陪她熬夜。


    虽然我不喜欢于凤琴这个人，但这一刻能陪着杨曼，我还是十分感谢她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杨曼的亲妈。我来到杨曼面前蹲下，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那一瞬间，杨曼的情绪崩溃了，她紧紧的抱着我哭泣，又怕哭声太大吵到病房里的孩子，就这么强忍着哽咽，我能感觉得到杨曼的身体在我怀里颤抖，我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背，安慰她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会治好的，白血病现在不是绝症，不要难过……」


    虽说不是绝症，但也不是什么轻易就能治好的病。


    一边的于凤琴顶着黑眼圈问道：「不要难过？你说的轻松，这孩子你管过一天么？我女儿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么？你一句不要难过就能真的不难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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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知理亏，对于凤琴的谩骂不敢还口。


    杨曼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这一刻我似乎又成了她的全部，她哀求我说道：「求求你救救孩子行么？求求你了。」


    我抱着杨曼忍着眼泪向她承诺说道：「你放心，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挽救我们的孩子，我答应你，我不惜一切代价救我们的孩子。」


    杨曼用颤抖且不确定的声音说道：「我听说换骨髓就可以治疗白血病了，是不是这样？我们把骨髓拿给孩子吧。」


    一边的于凤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她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她清楚我和杨曼的骨髓根本不可能和孩子匹配，关于转移骨髓好像只能找亲生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吧，对于这些我也不是很懂，一切都得等见到黄主任后再沟通。


    此时已经深夜，我对杨曼和于凤琴说道：「我送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等着，明天医生上班有什么消息我告诉你们。」


    「我不去……」杨曼本能的脱口反对，「我要在这里等着。」


    于凤琴对杨曼说道：「你在这也没用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白天再过来，你要是把身体熬垮了，谁照顾孩子？」


    听了于凤琴这么说，杨曼才算醒悟了同意回去休息，但是在回去的路上，杨曼却一直叮嘱我一定要守在病房门口，孩子有什么问题医生才能在第一时间联繫到我们，她说这些的时候还不放心，告诉我，如果我感觉累了，我可以先去休息，她还能坚持守在那的。


    我虽然和杨曼离婚了，可我仍旧不希望她折磨自己的身体。


    把杨曼和于凤琴送回到老房子后，杨曼下车就催促我快点回医院等着，回到医院的时候，从车上拿了一盒路上买的泡面，夜深人静的医院内，我坐在走廊的地板上靠着墙，左手捧着泡面右手拿着叉子，身体很疲惫急需补充能量，却一点吃下去的胃口都没有。


    一直到碗里的泡面都凉了，我还是没有吃上几口，默默的把泡面放在了地上。


    天快亮的时候，顾瑶来到了医院，那时候大概凌晨五点左右，顾瑶在司机和小茹的陪同下找到了我，但是我就坐在地上，身边陪着我的是那一碗泡面。


    当时我的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后睁开眼，看到顾瑶几个人走过来，我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略带责备的语气对顾瑶说道：「不是说不要你过来嘛，路上堵车又折腾一夜，看你累的，脸色都憔悴了。」


    顾瑶听出来我是为她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上前抱住了我，在我怀里轻声说道：「我不来，谁照顾你啊，是不是一直都没吃东西？」


    「我吃不下，再熬一会儿就天亮了，等黄主任过来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们这一夜都在赶路吧，快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去。」


    顾瑶转过头对司机和小茹说道：「找到方总了，你们快去休息吧，这一夜都辛苦了。」


    司机连忙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做的。」


    顾瑶对下属一直都很好，她坚持说道：「去吧，休息吧，都累了。」


    劝完司机，她直接用命令的语气对小茹说道：「你也去休息吧。」


    「我陪您吧……」


    「不用了，去休息吧。」


    说了几次，助理小茹和司机才离开，不过很快小茹又回来了，她手里提着在医院外面买的白米粥和烧饵块等早餐，拿给我和顾瑶让我们先吃点，临走的时候还把陪了我一夜的泡面带出去丢掉了。


    顾瑶把粥里面插了吸管，自己吸了一口之后拿到我嘴边说道：「喝一口吧，不是很烫，味道挺好的。」


    我不想让顾瑶担心，从她手里拿过装粥的塑料杯，大口的吸了起来。


    顾瑶在我身边温柔的问道：「孩子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确诊是白血病了么？」


    我咽下刚刚喝的粥，低声说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确诊个病应该不至于出错吧。」


    顾瑶还在努力安慰我说道：「说不定检测结果真的出错呢，你先别太绝望，凡事都有个意外，就算真的确诊了，也是有办法医治的。」


    我深深的唿吸，低声说道：「这个孩子对于杨曼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敢想像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杨曼是否能承受得了。」


    说到这，我的目光注视着顾瑶的双眼，没有任何闪避的道歉：「对不起，瑶瑶。」


    顾瑶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是担心杨曼失去孩子后受不了，你要回到她身边照顾她么？」


    第794章 确诊


    我急忙打断顾瑶这个可怕的想法，解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我都要跟你结婚了，现在又在为了孩子和杨曼操心，我觉得这对于你来说不公平，作为你未来的老公，我没能做到一心一意，所以我觉得很惭愧。」


    顾瑶伸手触摸的我脸颊，微笑着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了，她安慰我说道：「方旭别这样，你现在做的只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孩子是你和杨曼的，在这种时候你站出来做这些事，没有谁能说你的不对，你也不用自责，我希望我爱的男人是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如果你真的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做一个冷漠的人，那我就得怀疑我自己的眼光了。」


    「我……我感觉你这是在变相的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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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安慰你，我只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我不是小女孩，不会喜欢那种每天就守在自己身边说甜言蜜语的男孩，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我轻轻抱了抱顾瑶，在她耳边再次道谢说道：「谢谢你的包容与理解，我嘴笨，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你开心，我想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做我的公主。」


    顾瑶在我怀里亲吻我的侧脸，然后催促我说道：「快把小茹买的粥喝了，你一夜都没吃东西，先保存好体力，等了解了情况之后你回去休息一下，不要怎么折腾自己。」


    我听了顾瑶的话，把粥和烧饵块都吃了，差不多六点一刻，黄主任的电话打了过来，得知我已经在医院了，他让我稍等，他马上就过来。


    在等黄主任的这半个小时，顾瑶一直劝我多吃点东西，就差点把东西送到我嘴边了。


    半个小时后，黄主任来到医院，风尘僕僕的样子让人感动，顾瑶看出来黄主任也没吃东西，主动提出来去给买早餐给黄主任，黄主任也拒绝，客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对我说道：「来我办公室吧。」


    黄主任的办公室内，他都来不及换白大褂，坐在椅子上对我说道：「孩子的情况很不乐观，可基本上可以确诊是急性白血病中骨髓和淋巴组织中，以不成熟的淋巴细胞的异常增殖和聚集为特点，这种突然的白血病多发生在儿童身上。」


    「孩子现在有什么症状么？」


    「高烧接近39°一直退不下去，已经出现了鼻血和牙龈出血，刚刚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也只是认为普通感冒发烧，发现鼻血和牙齿出血后感觉不对，做了血常规等检查，基本上确定就是急性白血病了。」


    说到这，黄主任为了照顾我的感受吧，又很委婉的表示说道：「当然，也不排除误诊，还是去昆明大医院做个检查吧。」


    我深知没这个必要，轻声对黄主任说道：「现在我只想知道，如果确诊白血病要怎么治疗呢？是不是网上说的那样，换骨髓就可以了？」


    「这个还是要看个体差异，有些人是可以通过骨髓移植做治疗的，有些也不行。不怕你笑话，丽江这种小城市，做这种手术还是有点……


    我建议你带孩子去昆明吧，到省医院去做治疗会更好，毕竟那边的医疗设备都远比丽江好的多，如果实在有必要，我更建议您带孩子去北京、上海这种大城市去做治疗。」


    「杨曼知道孩子的情况有这么严重么？」


    「我没敢瞒着她，毕竟孩子的病是耽误不了的，越早治疗越好。」


    「好。」我果断的对黄主任说道：「那帮我办个转院手续吧，先把孩子带到昆明，您有推荐的么？」


    「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吧，或者昆华医院都可以，不知道那边会不会接收。」


    我们正聊着呢，顾瑶买了早餐回来，她买了豆浆、油条还有包子，放在黄主任的办公桌上客气的说道：「不知道您早上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点。」


    黄主任急忙道谢，然后对我说道：「我建议你先问问昆明那边的意愿，联繫那边愿意接收孩子，我这边再帮你办个转院的手续。」


    「我中午给您消息，孩子在这里需要用什么药您尽管用就是了，不用考虑价钱，只看小效果，孩子住的病房也安排最好的，您觉得有必要，就直接进icu。」


    「我明白你作为父母的急切心态，但目前来看还不需要占用这些医疗资源，如果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安排的，看你也一夜没休息吧，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边有我看着呢。」


    顾瑶也劝我回去休息，我不想让他们替我担心，听从了他们的建议。


    离开医院准备开车，顾瑶却让我坐在副驾驶，她来开，不容我有反对的意见。


    我坐上车打开了微信，第一次发朋友圈求助：哪位朋友在昆明有医疗资源？我女儿重病，需要从丽江转院到昆明接受治疗，担心医院不收，有资源的朋友帮忙联繫一下。


    这条朋友圈刚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发现了3个秒贊……


    我当时别提有多无语了，这种事你贊个鸡巴毛啊？有没有点脑子啊？


    我严重怀疑这种人就是看到有人发朋友圈也不管什么内容，反手就是一个贊，都成习惯了。


    顾瑶开车快回到客栈的时候，黎蕊的电话打了过来，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电话接通后，她就在那边问道：「方旭怎么了？孩子病了么？」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基本上确诊了，急性白血病。」


    「孩子现在在哪呢？」


    「在丽江的医院，这边医疗条件有限，医生建议转院到昆明，毕竟昆明是省会城市，医疗条件比丽江好得多，你怎么起这么早呢？」


    「今天工作日啊，周一超级堵车，我已经在地铁站了，看到你发朋友圈就赶紧打个电话问一下……」


    说到这，黎蕊直接转移话题说道：「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帮你联繫一下北京的医院，直接把孩子带来北京治疗吧。」


    「北京的医院？看病的人岂不是更多？我不能耽误孩子的治疗时间，医生说拖得越久越不行。」


    黎蕊在电话那边很自信的说道：「不用担心，我既然说了肯定能帮你搞定，不说北京最好的医院吧，至少也是排名靠前的，到时候你可得谢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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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恩没齿难忘，让我怎么谢都行。」


    黎蕊在电话那边略带调皮的问道：「真的？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嗯，答应，我能做得到的，都答应。」


    黎蕊问道：「让你和顾瑶分手呢？」


    话音刚落，我就明显感觉到开车的顾瑶踩了一脚急剎，也正好前面是红灯，车子停稳后，顾瑶转过头看着我，眼神迷茫且凌乱。


    我突然间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完全愣在了这一刻。


    第795章 玩笑开得有点大


    我情商低不代表我傻，顾遥那一脚本能的急剎车就让我意识到她很在意我的回答。而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这么僵持在这。


    大概过了几秒钟吧，电话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我也觉得挺尴尬的，孩子固然重要，但是我也不能做伤害顾遥的事，我太清楚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我能把云途做起来，顾遥功不可没。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拿着电话轻声说道：「蕊蕊，我……」


    电话那边的黎蕊可能是听出来的语气沉重了，笑着打断我的话说道：「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就是觉得你太紧张了，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事威胁你和顾遥分手呢？就是个玩笑而已，我听桃子说你和顾遥要结婚了是么？」


    「是的。」我很正式的说道：「已经把房子买了，前几天把家具都定了，等确定结婚的日子，就给你发请帖，有空参加我们的婚礼么？」


    「只要你邀请，我就一定来。」


    「嗯嗯，谢谢。」


    「我先挤地铁了，等我联繫好这边的医院给你打电话，应该很快。」


    「好的，太谢谢你了，又麻烦你了。」


    「说这些就有点客气了吧，先这样，拜拜。」


    黎蕊挂断电话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后背都是汗，刚刚的那个问题太过致命，让我情不自禁的紧张到嵴背发凉，绿灯亮起，顾遥开着车继续往客栈的方向走。


    我打开微信把刚刚发的朋友圈删除，我觉得找个医院对黎蕊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开着车的顾遥用一种酸酸的语气说道：「刚刚我还想着联繫吕胜或者是孙淼呢，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毕竟吕胜和孙淼只不过是医院的普通医生而已，连主治医师都算不上，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听出来顾遥这是心理有点点不舒服，主动转移话题说道：「我把刚刚发的朋友圈删了，真的是太着急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谁有这样的资源，黎蕊是看到朋友圈才打电话给我的。」


    前面铺垫好几句，只有最后这句才是重点，暗示顾遥，黎蕊是看了朋友圈的信息才给我打电话，而不是我主动联繫黎蕊的。


    顾遥心里也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就是单纯的不高兴而已。


    回到客栈，段蓉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说早上看到我发了朋友圈，还没来得及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信息删除了，她特意打个电话来问情况。


    我恨感谢在这个时候能主动打电话给我的朋友，隔着电话我把孩子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段蓉知道后，周树旺又打电话过来，我告诉周树旺黎蕊已经在北京帮我问了。


    周树旺还是那么实在，丢下一句：她搞不定马上告诉我，我安排孩子去军区的医院。


    差不多十点半的时候，黎蕊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已经联繫好了北京的一家权威医院，让我尽快带孩子去北京接受治疗。


    接到这个消息后，我顾不上休息，起床就准备去医院，顾遥又寸步不离的在身后跟着我，陪我一起去医院。


    外面，下了一场很大的雨，仿佛老天爷都在替宝宝悲伤。


    来到医院后，我大步向病房的方向走去，顾遥走路没我快，但是她在努力的跟上我，脚步挪的特别快。


    到了病房门口，我看到了杨曼和于凤琴，杨曼趴在窗子上看里面的宝宝，于凤琴就在她身边陪着她。


    看到我和顾遥过来，于凤琴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嗖」的一下把头扭向了一旁。


    杨曼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此时我和顾遥已经走近了，杨曼眼睛红红的问道：「不是说好你在这里守着的么？为什么我来的时候你不在了？」


    「我……」


    我还没等解释呢，于凤琴就在一边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男人能有什么责任心，他会在这里守着就奇怪了，肯定是抱着哪个狐狸精回床上睡去了。」


    这「狐狸精」很明显说的就是顾遥，虽然于凤琴在辱骂顾遥，但是顾遥还是很耐心维护我说道：「方旭昨天傍晚开车来丽江，高速上堵车几个小时，到了之后又是一夜没睡，我凌晨四点多到的时候，他就抱着一碗泡面都没吃几口，早上我们是等到了黄主任之后，黄主任让他回去休息一下，今天还要给孩子办转院手续什么都，他就回去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你至于这么说他么？」


    于凤琴眼睛一瞪，左手掐着腰，右手指着顾遥只问道：「你在和我说话么？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插嘴么？」


    顾遥还想继续替我辩解呢，被我拉了回到了身后，轻声对顾遥说道：「不要和她吵了，没意义。」


    说完之后，我看着杨曼说道：「早上我见过黄主任了，黄主任也把孩子的病情跟我说了一下，基本上已经确定是急性白血病了，我联繫了北京那边的朋友，她已经帮忙找到了国内权威的大医院，我们今天就带孩子去北京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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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事面前，杨曼还是比较理性的，她没有继续责怪我为什么没有等着她来，而是直接问问重点，「北京的哪家医院？我们什么时候去？」


    「北京的具体哪家医院她说了一嘴，我给忘记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国内权威机构，这一点你放心。」


    于凤琴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哪家医院你都没弄明白呢，你就在这说要带孩子去？有你这么不靠谱的人么？」


    我直接不理于凤琴，目光盯着杨曼说道：「我现在去办转院手续，你跟我一起去北京么？」


    「去。」杨曼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从生活中的小细节上就看得出来，杨曼对这个孩子有多么的重视。


    我对杨曼说道：「你现在回家收拾一下吧，我去找黄主任办手续，让他帮忙安排一下，最好能让两个医生随行陪我们去医院，如果有必要的话，各种必须的医疗设备都带上飞机吧。」


    顾遥在我身后说道：「我去预定机票，直接包下航班的全部头等舱吧。」


    于凤琴瞪了一眼顾遥，在一边抬高了声调说道：「你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吹来的么？说包个头等舱就包头等舱么？那得多少钱啊？方旭捨得花这个钱么？」


    第796章 飞北京


    顾遥那么好的脾气也终于忍不住了，在于凤琴说出这话的时候，顾遥直接霸气的甩出来一句，「孩子看病所有的费用，不需要你们出一分钱，你不用在这用这些话挑破我和方旭的关系，方旭会不会拿钱给孩子看病你再清楚不过了，方旭是什么样的人，还用我说么？


    我把话放在这里，方旭给孩子看病花多少钱，我都一句怨言都没有，我还支持他这么做，你满意了么？」


    说真的，我刚刚都没听出来于凤琴说这话时什么意思，我就单纯的认为于凤琴是在挖苦我，诋毁我的人品，但是顾遥聪明啊，她看出来于凤琴说这话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试想一下，孩子得这种病开销肯定少不了，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而言，这就是一笔巨款，会引起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毕竟我和顾遥在一起，我们的钱都是「共同财产」，我拿钱给宝宝看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拿顾遥的钱再给孩子看病。


    于凤琴说那些话，诋毁我的人品逼我当着顾遥的面说出来我会出钱，然后于凤琴就认为顾遥会因此生气，这种挑拨关系的手段真高明，女人啊……老女人啊！厉害！


    杨曼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很愧疚的对顾遥说道：「没事的，我有钱给孩子看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需要方旭出钱。」


    顾遥面无表情的对杨曼说道：「让方旭出钱，这不仅仅是你的女儿，也是她的女儿，父亲出钱给女儿看病，这是天经地义的，谁都说不出什么，他的责任也是他应尽的义务。」


    杨曼还想说什么，被我率先开口打断，我对顾遥说道：「去订机票吧，越快越好。」


    顾遥瞪了一眼于凤琴，转身背着自己的包走向走廊的尽头。


    我安慰杨曼说道：「没事的，别太担心，我们给孩子找国内最好的医疗资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曼低着头，用手擦脸上的泪，我感觉这一刻她挺想抱我的，但是又不敢拥抱，最后只能独自委屈抹眼泪，我上前抱了抱杨曼，在轻抚她的背安慰她说道：「没事的，我们都坚强一些，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吧，我现在去找黄主任沟通一下转院的事。」


    杨曼在我怀里点头，这时黎蕊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听电话也就顺势放开了杨曼，在电话里，黎蕊再一次确定孩子的信息，然后问我什么时候到北京。


    我告诉黎蕊已经去预定最快的一趟航班了，具体什么时间还不确定，我又让黎蕊把医院的信息发给我。


    我拿到了医院的信息之后去找了黄主任，当黄主任看到我竟然有关系把孩子送到北京的找个医院，脸上顿时出现了欣喜的笑容，他本人也很认可这家医院，告诉我这家医院比云大医院的医疗条件还要好。


    为了孩子的安全，我请黄主任安排两个医护人员跟我们一起去北京，沿途照顾孩子。


    黄主任说没 这个必要，但是我仍旧坚持，希望他能帮帮忙。


    黄主任也是看出来我是真心在乎这个孩子，他轻嘆说道：「我估计很多亲爹都做不到你这种用心，既然这样，那我亲自跟你跑一趟吧啊。」


    我满心欢喜的对黄主任说道：「要不要准备氧气瓶？」


    「飞机上不能带氧气瓶上去，除非经过特殊申请。」


    「那我来想办法。」


    顾遥通过悦享假日酒店的客户信息，联繫到了一家合作的旅行社，旅行社经常和航公司合作，通过旅行社的关系，把相碰一架飞往北京的航班给包了……包了全部头等舱。


    杨曼在家里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在医院见面的时候，我还责怪杨曼收拾的东西太多了，去北京是给孩子看病，又不是旅游呢，衣服有两件关系的就行了呗。


    杨曼很委屈的低声说道：「这里面都是宝宝的用品，我自己就是有两套 换洗的衣服。」


    于凤琴在杨曼身边瞪了我一眼，我很怂的闭了嘴。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有了孩子，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彻底没有了自己的生活。


    从医院出发去机场，黄主任直接安排的救护车护送孩子，到机场也是走了特殊通道，救护车直接开到了停机坪，等所有旅客都上飞机之后，我们才最后上去，确保头等才仓这里活动的人员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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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起飞之前，我给黎蕊发了一条信息，把航班号告诉了她。


    在飞机上，顾遥一个人 坐头等舱第二排左侧靠窗的位置，于凤琴和杨曼坐在第一排过道的右侧，和顾遥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我和黄主任坐在第一排右侧的两个位置，随行的一个护士陪着顾遥坐在后排，孩子被放在一个塑料罩子内的小车里，小车固定在我和黄主任的前面，小车的下面还有氧气罐，随时给罩子内供氧。


    虽然小车已经固定的很好了，可我还是担心它随着飞机晃动，我的手紧紧的抓着小车。


    黄主任的手在我的胳膊上拍了拍说道：「说真的，你对这孩子的付出，没得说，我全都看在眼里呢。」


    杨曼和于凤琴就在一边，很多事也不方便说的太明显，我感激的看着黄主任，是黄主任给了我当父亲的机会。


    于凤琴却不怎么喜欢这个孩子，她认为这个 孩子耽误了杨曼，毕竟杨曼已经和我离婚了，一个单身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想要二婚更难了，于凤琴更希望这个孩子没有，那样也不耽误杨曼再婚。


    飞机上，黄主任和我闲聊问道：「包下这个头等舱的价格不便宜吧？」


    坐在后排的顾遥回应说道：「合作价，不到3万块钱，也不算贵。」


    这个飞机的头等舱一共8个位置，算下来一个位置不到4000块钱，价格算很合理了。


    杨曼在一边转过头对顾遥说道：「这钱我落地后转给你，谢谢你这么费心。」


    顾遥能说什么？她尴尬的无言以对……那一刻我也觉得挺尴尬的，可是又不知道说点什么。


    于凤琴阴阳怪气的问道：「给什么给？不是愿意装冤大头呢？那就让他她继续装下去。」


    第797章 抵达北京


    于凤琴能说出这种话，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奇怪，这很符合她的性格，我深情的看了一眼顾遥，我知道这一路她是最委屈的那个，孩子本就跟她无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帮忙。


    可能杨曼也觉得于凤琴过分吧，她歉意的看着顾遥说道：「对不起啊，我妈她心情不太好，您别介意，机票的钱我会给你的。」


    顾遥很委婉的拒绝说道：「没事的，钱我会找方旭要的。」


    这个回答，绝了。


    航班落地后，我们坐在头等舱的先下飞机，两辆gl8商务车已经在这里等着了，把我们从飞机边送到了vi p达到通道，而黎蕊已经安排好车在这等着我们了。


    除了一辆商务车之外，还有一辆救护车。


    黄主任看到这阵势，一直在说我们小题大做，孩子目前的状况还好，用不着这么小心。


    而我的态度和黄主任相反，我想倾尽自己的所有资源来救孩子，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真正的「小希望」就是我一生的伤痛，既然老天给我第二次机会，我绝对不能给自己留下第二次遗憾。


    杨曼不放心孩子，她带着于凤琴上了救护车，陪着孩子一路去了医院。


    而我带着黄主任、顾遥还有黄主任的助理上了黎蕊准备的商务车，上车之后先是客气的介绍一下双方认识，当黄主任听说黎蕊是中科院的人之后，顿时对黎蕊高看一眼。


    在路上，黎蕊安慰我说道：「医院这边已经联繫好了，到了之后就办理入住，几位专家已经在等着了，联合会诊制定最有效的治疗方案，你不用太担心，目前这种小儿淋巴白血病治癒率还是挺高的。」


    说到这，黎蕊主动和黄主任搭话问道：「黄主任我说的没错吧？这个病是应该这么叫吧？」


    黄主任纠正黎蕊说道：「不完全正确，但大方向是这么说的。」


    顾遥轻声问道：「用不用做骨髓移植？我看影视剧里面好多都说，治疗白血病要骨髓移植。」


    黄主任耐心的解释说道：「骨髓移植是治疗方式之一，但不是全部的白血病都要做骨髓移植。当然，这个也是比较有效的。」


    我追问道：「宝宝需不需要做这一步？」


    黄主任很严谨的说道：「这个要到医院做了检查之后，看看专家们给出什么样的治疗建议，不同患者治疗方式也是不一样的，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准备。」


    我想起了七河镇的张国权和李桂芬，他们自称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当时是黄主任找了自己的堂妹，用堂妹家的孩子去做亲子鑑定，搪塞过去了。


    现在看来，我是很有必要去七河镇找这一家人——索要骨髓！


    说出来可能有点残忍和吓人。


    凡事都做多一手准备吧。


    到医院之后，刚刚推开车门，黄主任就感嘆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家医院的名气，孩子到医院就被送去做全面检查了，杨曼跟着忙前忙后的，因为孩子睡醒了，哭的撕心裂肺，只有看到杨曼她才会停止哭泣，其他人都哄不了。


    一个医生留下来和黎蕊去办理住院的事，黎蕊掏出银行卡要去帮我付押金什么的，这一幕被顾遥看到了，顾遥走到医生身边说她去办手续。


    当医生问顾遥这个孩子和她是什么关系的时候，顾遥当着黎蕊的面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我是孩子的继母。」


    这真是赤裸裸的摆明身份啊。


    医生听后，对顾遥说道：「随我来，我带您去办理手续，我们主任已经交代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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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遥和医生越走越远，后面说的什么就没听清了。


    黄主任站在我身边问道：「能在几个小时内联繫进到这所医院，先不说花钱多少的事，就是能进来都拖了很多关系吧？」


    我感激的看向黎蕊说道：「多亏了蕊蕊帮忙联繫的。」


    黄主任和他的带来的护士一起看向黎蕊，然后黄主任很小心的问道：「那个……我可以加你个联繫方式么？」


    黄主任为什么要加里蕊，估计他想着以后在医疗资源上可能有需要里蕊的地方吧，说完之后，黄主任又觉得自己有点冒昧了，道歉 说道：「真不好意思，我……」


    后面的话，黄主任没说下去，他自己都觉得尴尬了吧。


    黎蕊掏出手机一边添加黄主任的微信，一边说道：「黄主任您太客气了，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您能随方旭一起来北京，说明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稍后我把这边医院的副院长介绍给您认识，你们都是医疗系统的白衣天使，你们的共同话题可能更多。」


    看看！看看！这就是黎蕊的情商，她知道黄主任为什么加她，她也在随口聊天的时候满足了黄主任的期望，却又化解了黄主任的尴尬，这一出，黎蕊真的是给足了我面子。


    黄主任听里蕊这么说自然是非常高兴，甚至是激动，他只不过是丽江医院的一个科室主任，能认识国内顶尖医院的副院长，这对于他来说，机会是何等的难啊！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顾遥办理完住院手续过来医生办公室找我们，见面之后，顾遥对我说道：「住院手续已经办完了，押金我也交过了，我去附近找个酒店订房几间房间吧，黄主任带着助理这一路都辛苦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点头说道：「好的，先去找个酒店，住院押金交了多少钱？」


    「医院要求交10万的住院押金，我直接预付了五十万，也和医生交流过了，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药，不用考虑钱的问题。」


    这一刻，我真心感觉到钱是个好东西啊！


    黎蕊在一边对顾遥说道：「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医院附近，大概一公里左右，我预留了6个房间，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安排。」


    就在这时，一位五十多岁的医生来到办公室，他头髮有点花白，鼻樑上架着一副高度眼镜，看到老者，黎蕊直接转移话向我们介绍说道：「白院长到了。」


    听到「白院长」这几个字，我们几个人全部转头，目光落在了白院长的身上。


    第798章 白院长的关系


    见到白院长，黎蕊直接称唿对方为白叔叔，热情的打招唿说道：「白叔真是太谢谢您了……」


    白院长眼睛一瞪，指着黎蕊说道：「你个丫头片子，没事你就想不起我来，和你爸一个德行，你爸最近在忙什么？老毛病还復发么？」


    「我爸爸最近挺好的，他还是忙着年前的项目，我给您介绍一下吧，这是我朋友方旭，做软体开发的，顾遥，方旭的女朋友，这位是黄主任，在丽江的医院任职。」


    黄主任急忙上前和白院长握手，并且抓住机会做自我介绍，黎蕊在一边帮黄主任说好话，「白叔我和你说，这一路多亏了黄主任照顾，黄主任不放心孩子，利用自己的公休来护送孩子。」


    白院长听后，果然对黄主任有点另眼相看的意思，又主动和黄主任攀谈起来，我们几个人在一边听着，虽然无聊，但是也不能走。


    他们俩聊的时候，负责会诊的几个医生回到了办公室，于凤琴也跟着了，唯独不见杨曼。


    我很想知道杨曼在哪，但是办公室这么多人呢，我没好意思开口问，主要是这几个医生回来看到白院长之后，都和白院长打招唿呢，白院长问道：「怎么样？孩子的情况如何？」


    咱先不管白院长是不是真的关心孩子的病情，人家开口问这么一句，就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主治医师回答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看了之前孩子的化验报告，的确是急性白血病的症状，刚刚我们也和孩子的母亲聊了一下，基本上算是确诊了，但是我们仍旧给孩子安排了全面的的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我们就根据结果做治疗方案。」


    白院长摆出一副领导讲话的样子，对主治医师说道：「我们是医生，对任何一个患者都要倾尽自己的毕生所学，你们要高度重视起来。」


    「明白，我们一定认真对待。」


    我忍不住问道：「孩子目前的情况怎么样？要不要送无菌病房？我们可以探望么？」


    主治医师解释说道：「孩子已经被安排到了无菌病房，因为病房的条件特殊，家属还是不要近距离接触孩子比较好。」


    于凤琴在一边问道：「医生你们说实话吧，这白血病到底是不是绝症？孩子能能保住的机率大不大？给我们个准信行不行？」


    这话问的就有点欠揍，这就等于是家长问老师，我把孩子送到你这上学，直接问这个老师，自家孩子能不能考上清华，机率有多大一样的扯蛋。


    几个医生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只有白院长还面带微笑的对于凤琴说道：「我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但是孩子的情况我们目前也不能做判断，只能说是事在人为，我们作为医生，回尽职尽责的对孩子进行救治，所以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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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凤琴冷哼一声，此时此刻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于凤琴根本不希望孩子被治好，她似乎更希望让杨曼摆脱这个孩子。


    人心啊……全都是自私的。


    在医生的办公室聊了一会儿，白院长去忙自己的事了，临走的时候还客气的和我们道别，当着几个医生的面对黎蕊说有事直接给他打电话。


    这话更像是暗示这几个医生，对孩子要格外的重视吧。


    白院长走后，黎蕊对我们几个人说道：「我先带大家到酒店休息一下吧，时间也不早了，到酒店之后我安排晚宴，给大家接风。」


    于凤琴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说道：「不吃了，没空。」说完，她转身出门。


    当时别提多尴尬了。


    我对顾遥和黄主任说道：「你们先跟着蕊蕊去就酒店办理个入住，我去看看杨曼，晚点过来找你们。」


    顾遥拉着我的手说道：「别太辛苦，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跑高速熬夜，又坐几个小时的飞机，都安排好了就早点回来休息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之后，我把头转向黎蕊，感激的说道：「就不跟你客气了，他们就暂时交给你了。」


    黎蕊对我这样的「不客气」很是满意，微笑说道：「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我送他们去酒店。」


    黎蕊等人走后，我也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在一个医生的指引下去走向无菌病房。


    远远的看到杨曼站在一扇玻璃窗外，她面对着玻璃窗面无表情，当我到杨曼身边，和她站在同一屏幕的时候，才清楚她看的是什么。


    玻璃窗内，宝宝躺在一张小床上，眼睛紧闭睡的安详，她的小手背上还插着吊针，液体一滴一滴的流淌到她的身体里。


    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感受病痛，作为父母是怎样的心酸呢！


    我站在眼曼的身边轻声对杨曼说道：「宝宝已经安顿好了，你和你……你和于阿姨都累了，酒店就在一公里处，先去休息一下吧。」


    顾遥摇头，她嘴唇一张一合轻声说道：「我不累，我要在这看着宝宝，她睡醒看不到我会哭的很大声。」


    「这是无菌病房，你不能进去的。」


    「没关系，我站在玻璃窗外，宝宝能看到我就会很乖很听话。」


    「你在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


    「我没事。」


    「就算你觉得自己没事，那你也替你妈考虑考虑啊，她那么大岁数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说这话的本意是想让杨曼带着于凤琴去酒店办理入住休息一下，没成想出现了另外一种结果。


    杨曼转过头看着我，满眼祈求的说道：「你带我妈先去酒店吧，我想在这看着宝宝，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很好，算我拜託你了，先带我妈去酒店，让她休息一下，她的确也是年龄大了，折腾不起。」


    就在这时，于凤琴在一边对我说道：「方旭，你带我去酒店吧啊，刚好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没办法，我只能带着于凤琴先走，临走的时候我对杨曼说道：「我很快回来，那边有自动售卖机，我给你买瓶水去吧。」


    「不用了。」杨曼看着我说道：「带我妈去酒店吧。」


    第799章 玉凤琴的态度


    凭藉我对杨曼的了解，她说不走那就是真的不会走了，任由我怎么劝说都是没用的，现在在她的心里，孩子才是第一位的。


    我找黎蕊要了酒店的定位，临走的时候把杨曼带来的行李箱顺便带去了酒店，毕竟现在的孩子什么都用不上了。


    出了医院，我拦下了一辆计程车，虽然路程不远，但是拿着几个行李箱也的确是不方便，我准备坐在计程车副驾驶的位置，于凤琴却叫住了，对我说道：「你坐后面，我有话和你说。」


    上车后，我不吭气，我等着于凤琴开口。


    于凤琴特直接的对我说道：「孩子得这种病，依我看就不要救了，让孩子去了吧。」


    我皱眉对于凤琴说道：「白血病现在又不是绝症，医生都没说放弃呢，我们为什么要放弃？」


    于凤琴反问道：「为什么要放弃你还用问我么？这孩子和杨曼有一毛钱关系么？又不是她亲生，凭什么让她来抚养？」


    「当初不是为了……」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杨曼生孩子后身体虚弱，有个精神寄託也好，如果孩子健健康康也就算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孩子得了急性白血病，那还流着干什么？就算孩子现在没有了，杨曼也能接受了。」


    「敢情你的意思，这个孩子就是个精神安抚品？」


    「不然呢？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么？你和杨曼离婚了，现在你找到个小富婆自己过的潇洒，给我女留下个累赘，我女儿不考虑再婚么？


    我女儿不考虑再生孩子么？你可倒好，提裤子走人了什么责任都不需要承担，你除了给几个臭钱之外，你还能干什么？」


    我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和这个老女人争辩了，关键是她说的好像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这个孩子本就不是杨曼亲生的，她离异带着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这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而我……好像除了出钱也没做什么。


    前面来车的司机听的一愣一愣的，肯定搞不懂这件事有多复杂。


    快到酒店的时候，于凤琴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道：「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内你去和杨曼说清楚，把孩子的真相告诉她，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去说了，说完完就带着杨曼回丽江，这个孩子丢在医院你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从此以后，杨曼和这个孩子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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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知这种事于凤琴是说的出做得到的，孩子是无辜的，不管于凤琴是什么态度，我都不会放弃治疗，从我领养那天起，我就对自己承诺，一辈子都会照顾好这个孩子。


    酒店大堂内。


    黎蕊正在这里等着我，顾遥、黄主任还有黄主任随行的护士都已经办理完入住。


    黎蕊没招惹于凤琴，于凤琴对黎蕊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仿佛黎蕊做的一切都是应该做的，她丝毫没有感恩的意思。


    办理入住的时候，我让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安排把杨曼的行李箱随于凤琴一起送上去，我是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


    在于凤琴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黎蕊掏出了一张房卡递给我，对我说道：「还剩下一间房，用我的身份证登记的，你看谁还要入住就给谁吧啊。」


    我接过房卡问道：「其他人都安顿好了么？」


    「除了杨曼，其他人都已经办理入住了，晚饭一起吃吧，我已经让人起预定包间了。」


    我挠着头说道：「晚饭就不一起安排了吧，杨曼还在医院呢，我把于凤琴送过来办理入住之后，我还要回医院去看她，黄主任和顾遥……让她们自己吃吧。」


    黎蕊微笑说道：「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我要是不亲自招待显得我招待不周了，你要照顾杨曼就去吧，我招待其他人。」


    我想了想后对黎蕊说道：「你帮我招待一下黄主任和他打来的护士小姐姐吧，顾遥昨天也是一夜没睡，让她好好休息下，晚饭我带她起外面吃就行了。」


    黎蕊很热情的说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来安排，你去忙你的就行了。」


    我们正聊着天呢，于凤琴办理完入住手续，转过身看着黎蕊，很霸气的问道：「你电话多少？给我一下，是不是在酒店有什么事都可以给你打电话你来解决？」


    黎蕊先愣了一下，估计用语气对她说话的人并不多，但是在回过神之后，黎蕊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于凤琴，于凤琴拿着房卡牛逼哄哄的走向了电梯，身后跟着酒店服务生帮忙送行李。


    于凤琴走后，我对黎蕊说道：「我回医院了，晚饭黄主任就麻烦你招待了。」


    黎蕊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你去忙吧，顾遥也可以交给我。」


    说真的，我有点不太敢把顾遥交给黎蕊……


    在外人面前，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当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烦闷才瞬间涌上心头，我要怎么跟杨曼说孩子的事？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站在客观的角度理性分析，于凤琴提出的要求很符合一个母亲的态度，毕竟她是杨曼的亲妈，她希望杨曼过的好，她希望杨曼没有孩子的牵绊，这并没有什么错。


    可是杨曼受的了么？


    回到医院已经是接近一个小时了，杨曼的身影还在那扇窗的外面，只不过这一刻她脸上是带着微笑的，两只手还在不停的舞动，甚至在做鬼脸。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宝宝睡醒了，此时正躺在小床上和杨曼互动呢，杨曼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会引起宝宝的回应，咧着小嘴嘻嘻的笑着，四个刚刚长出来的小牙显得格外的萌。


    我站在杨曼的身边，陪着她一起看里面的宝宝，想要开口和她说这个孩子的身世，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要怎么做，才能对杨曼的伤害小一点呢？


    我尝试着和杨曼沟通，小心翼翼铺垫问道：「如果孩子没有挺过去，你也不要太难过好么？」


    第800章 今晚出结果


    杨曼很敏感，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医生和我沟通过，她很惊恐很激动的问道：「医生和你说什么了吗？检查结果出来了么？是怎么样的？」


    我转过身，用双手板着杨曼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故作镇定的说道：「你先别着急，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呢，我就是怕结果太糟糕你受不了，所以才问这么一句。」


    杨曼突然就不高兴了，甩开我的胳膊很不满意的问道：「有你这样的么？盼着自己的孩子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许乱说，孩子不会有事的。」


    我闭嘴了，杨曼转过身继续看着里面的小宝宝，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疲惫，和小宝宝在互动。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蹲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目养神。


    走廊内的长椅上坐满了人，我不认识他们，但我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标籤，那就是「病人家属」，每一个人都愁容满面，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故事，故事的内容叫心酸。


    过了一会儿，杨曼轻声叫我的名字，我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着了，打了个盹。


    杨曼蹲坐在面前，道歉说道：「对不起，我刚刚的态度不太好，我太在乎宝宝了，容不得听到一些不好的话，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替我着想，对不起。」


    我微笑说道：「没什么，理解你的这种心情。」


    杨曼换了个姿势，和我一样并排坐在地上靠着墙，喃喃自语道：「不骗你，得知宝宝得了是急性白血病之后，我做过无数次的设想，如果宝宝真的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呢？


    每次想到这的时候，我的眼泪都会忍不住的流淌，从我们在一起到分开，接近十年的时间，上天才给了我们这么一个小天使，如果她要被带回到天上去，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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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安慰杨曼几句，却找不到适合的语言，这种气氛下，说点什么好呢？我笨，不知道怎么表达。


    杨曼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以前我什么都有，有两个家，一个是我们的家，另外一个是我长大的家，可是这两个家都没有了，都被我自己zuo没了，现在只想下那套老房子和孩子了，这是我现在的家，我和宝宝相依为命的家，如果宝宝丢下我回到天国去，那老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流，我很害怕这样的生活，很怕很怕。」


    「你还有于凤琴，她是你妈妈，她很爱你，她会陪着你的。」


    「她有自己生活，她有杨开福，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杨开福的所作所为，而我妈也不可能和杨开福断了联繫，她夹在我和杨开福之间也挺难的，我不想逼她做什么选择，她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如果真的要我妈二选一的话，可能她也不会要我。」


    「别那么悲观，你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放不下你的。」


    「算了，不想说这些，我现在只想听到孩子没事的消息。」


    我贱贱的问道：「假设……我说假设啊，如果宝宝真的没挺过去，你……」


    杨曼打断我的话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怎么样，咱们已经离婚了，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以后过成什么样，有什么选择是我自己人生，我不会去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你放心好了。」


    「我不是怕你打扰我的生活，我是担心你……」


    「没什么好担心的，还不是要面对，我始终相信宝宝就是天上的小天使，是有灵性的，你看她还那么小，就能感知到我的喜怒哀乐，很多时候不是我照顾她，而是她在治癒我，她的笑起来露出的小牙，她睡觉时均匀的唿吸……


    这些都会让我觉得饿很美好，如果宝宝真的回到了天上，那么我相信她还是会回来找我的，只要我照顾好自己，当我再次当妈妈的时候，她还会来找我。」


    我转过头看着杨曼，她的脸上写满了忧伤，泪痕还挂在脸颊，我轻声问道：「你这么说，是 在委婉的安慰吧，让我不要替你担心，对么？」


    杨曼撇撇嘴反问道：「不然呢？我除了自己想开一点，还有别的办法么？」


    我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切都等着检查结果出来吧。


    临近晚饭时间，主治医生过来亲自看孩子的情况，检查体温什么的，生病的宝宝身体很虚弱，医生检查的时候，她又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孩子，我突然有一种期望，如果她可以一辈子都活在梦境中，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永远不要长大，永远不要经歷成人的世界。


    医生检查完孩子的状况后从病房出来，站在我和杨曼面前对我们俩说道：「你们先去吃个晚饭吧，我已经安排过检验科的人对孩子的体液加急检查了，今晚应该就会有结果，结果出来后我们一起研究治疗方案。」


    杨曼略带激动的问道：「今晚就能有结果么？」


    医生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然后对杨曼说道：「大概晚上八点半左右会有部分结果，还有一些要等24小时以后，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吃，身体很重要的，别等着孩子康復了，你们把身体熬出病了。」


    杨曼本能的问道：「孩子会治癒么？」


    这么愚蠢的问题……让医生怎么回答呢？


    但是作为一个母亲 问出这样的问题，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哪个母亲能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


    我搂着杨曼的肩膀尴尬的对医生微笑说道：「对不起啊，她太急了，我们等检查结果出来吧。」


    医生微笑表示理解，转移话题说道：「我们医院的食堂还是不挺不错的，口味很好，菜品也很多，过去吃点吧，今晚我值班，晚上9点你们过来找我，我已经约了其他几位会诊的医生，今晚九点我们开会商讨。」


    这绝对是看在黎蕊的面子上，我们才有这种待遇。


    在去吃饭的路上，我开玩笑逗杨曼开心，对她说道：「宝宝的小名就叫「小希望」今晚就是我们见证奇蹟的时候，宝宝怎么可能会没希望呢？』小希望「不会变成」没希望『的。」


    杨曼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第801章 结果出来了


    我被杨曼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杨曼抬起头看着我的脸，沉默了几秒钟后低声说道：「没事，我就是突然有点恍惚。」


    在医院的饭堂内，我沖了一张饭卡，里面存了1000块钱，想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都要在这里度过了，一千块钱也不多，毕竟好几张嘴都要吃呢。


    医院的饭餐没什么好陈述的，在吃到一半的时候，黎蕊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现在说话方便么？」


    我以为她在问顾遥是不是在我身边，于是我回答说道：「我和杨曼在吃饭呢。」


    电话那边的黎蕊犹豫了两三秒的样子，然后对我说道：「你找个上厕所的藉口打给我吧，我等你。」


    我很疑惑黎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照办了，挂断电话之后我快速把餐盘里面的快餐吃完，然后起身对杨曼说道：「我去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杨曼点头，她把盘中的食物吃了不到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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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男厕所，我回拨了黎蕊的电话，对黎蕊说道：「现在身边没什么人了，是有什么事么？」


    黎蕊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在电话这边都感觉到了她吸气 的声音，两秒钟之后，黎蕊轻声说道：「你挺住啊，孩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我感觉到自己拿着电话的手在颤抖，声音也有些颤抖，我尽量让自己的手拿稳电话，结结巴巴的问道：「是不是……结果……不太理想？」


    黎蕊所问非所答的说道：「医生那边已经有结果了，主治医师刚刚联繫我，让我转告你做个心理准备，他说这种急性白血病……尤其是突发在儿童身上的，几乎查到就是晚期了。」


    「你……没有在骗我，对么？」


    「方旭……」


    「别说了……」我听黎蕊遥的话，蹲在地上忍着悲痛说道：「让我缓一缓。」


    「方旭你听我说，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晚期……」


    我没有听黎蕊把话说完，我挂断电话抱着头蹲在角落，眼泪模煳了视线，滴落在地上。


    周围人来人往，好像有很多不同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不敢哭的太大声，我是个男人，我都崩溃了，杨曼怎么办？


    成年人的悲伤无助总是那么赤裸裸，哭过之后，还是得站起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站在洗手池面前用冷水洗脸，试图用水渍来掩饰脸上的泪痕。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洗过脸之后，我回到餐厅找杨曼，杨曼餐盘里面的食物和我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几乎没怎么吃。


    我回到杨曼对面坐下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对杨曼说道：「这碗鸡汤不错，你把鸡汤喝了吧，补补身子。」


    杨曼听了我的话之后，用勺子弄起来一点鸡汤，送到嘴边吹了吹，随口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呢？」


    「久么？」我对自己去了多久完全没概念，好像就几分钟而已吧。


    杨曼猜到了我是去打电话的，但是她误以为是顾遥，略带歉意的说道：「你在医院陪我，顾遥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舒服，一会儿你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不想解释这个误会，转移话题问道：「我们聊点别的吧，把事情想到最糟糕，这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有足够的准备去面对了。」


    杨曼一边喝汤一边问道：「最糟糕是什么意思？宝宝没有了么？」


    我很委婉的铺垫说道：「白血病在前些年都是绝症，即便是现在死亡率也是挺高的，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宝宝真的没挺住怎么办？」


    我以为杨曼又会发脾气，不允许我乱说，却没想到这一次她没有骂我，而是眼里充满期望的对我说道：「如果宝宝回到了天上当小天使，那我就在怀孕一次，等着她回来。」


    「那你需要有全新的生活了，找个人谈恋爱、结婚。」


    杨曼放下勺子看着我问道：「我和别人怀孕生的孩子还会是我们的宝宝么？」


    「这……」


    其实我想说的是，就算我们俩再睡几次，怀上的孩子那也不是「小希望」啊。


    但是当前这种气氛，不适合做这种解释。


    杨曼喝完鸡汤就拿起了纸巾准备擦嘴，一般是做到这个动作之后，杨曼就不准备继续吃了。


    我为了拖延时间，催促杨曼再吃点，杨曼轻声说道：「我担心宝宝，一刻看不到她，我就担心难受十五分钟。」


    「等一下……」我叫住了要走的杨曼，忍着自己的悲伤循序渐进的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件事。比如……额……宝宝不是我们亲生的……如果这样想，我们在失去宝宝的时候，是不是就没那么难过了？」


    杨曼皱眉用一种很反感的语气质问道：「方旭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说这种话有意思么？什么叫』不是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你担心孩子没有，知道你担心我难过，但是你也不要说这种话来做心理安慰吧啊，你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当父亲的这个身份？」


    「不是……我就是想……我就是想……」


    我连续说了三遍，也没有勇气说出后面的话，而此时的杨曼已经不理我了，拿着自己的包大步走向餐厅门口。


    我脚步追了上去，我想在医生宣布孩子晚期之前让杨曼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杨曼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回到住院部，在经过无菌病房的时候，刚好遇见了会诊的医生都在，杨曼快步走上前问道：「医生您好，检查结果出来了么？」


    几个医生相互看了看，谁都不愿意说出来检查结果，但是这个结果终究是要有人来宣布的，当所有医生的目光都落在主治医师的身上时，他表现的相当为难，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杨曼说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并不是很乐观。」


    杨曼的表情凝固，精神高度紧张的问道：「有多么的不乐观？」


    医生艰难的说道：「晚期。」


    那一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一切都安静了！


    第802章 治疗方案


    杨曼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与其说是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倒不如说杨曼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她情绪激动的拉着医生的袖子急切的问道：「怎么可能呢？孩子刚刚生病我就带她去了医院接受治疗，这前前后后也没几天的时间，为什么就是晚期呢？时间也不晚啊？是不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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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治医生安抚杨曼轻声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


    杨曼根本不听医生在说什么，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前两天宝宝就是呕吐发烧，浑身起麻疹，第一天就给宝宝吃感冒药，想着第二天看看会不会一些，结果第二天早上发现并没有减轻，我马上就带着宝宝去了医院，怎么就成晚期了呢？」


    医生耐心的解释说道：「关于急性白血病，几乎发现都是晚期，因为早期的症状并不明显，是不是晚期和什么时候送去医院的并不冲突。」


    杨曼傻了，她站在原地仿佛一瞬间不会说话了。


    我就在杨曼的身边，我用右手搂着她的肩膀，希望这个简单的动作可以让她有种依靠的感觉。


    医生看了看我，然后说道：「我们……」


    杨曼勐然回过神，再一次打断医生的话问道：「孩子能治癒么？治癒的希望大不大？」


    医生很委婉的回答说道：「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每一个病人，结果我们不能预测，从以往的病例来看，急性白血病晚期的治癒率很低，所以也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当医生说到这的时候，我感觉到身边的杨曼突然变得很重，她的身体迅速瘫软……幸亏我的手在她肩膀这里，才倖免杨曼昏倒在地上。


    我抱着杨曼，眼泪很不争气的奔涌出来。


    现场的几个医生帮忙，我擦了一把眼泪，将杨曼拦腰抱起，其中一个医生对我说道：「来这边，这边有空着的床，先让她休息一下。」


    我的视线有些模煳，只能跟随着医生的指引找到空着的那张床。


    杨曼终究还是没能承受得住这种刺激，而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站在床边看着昏倒过去的杨曼，内心五味杂陈。


    我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医生站在我身边安慰我说道：「她只是精神高度紧张导致的昏厥，不用太担心，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我找值班护士过来照顾她，你跟我们过来吧，我们到办公室商量一下治疗方案。」


    我故作坚强的问道：「医生麻烦您告诉我个实话，这种病到底能不能治癒？」


    医生很官方的解释说道：「临床上急性白血病通过传统的化疗，很难达到临床治癒，也就是说不能完全治癒。


    如果能联合造血干细胞移植，大多数患者可达到临床治癒，但不是所有患者都能找到与自己配型相合的骨髓进行移植，这需要缘分。」


    「父母的骨髓，是不是可以移植给孩子？把父母的骨髓移植就好了。」


    主治医师解释说道：「您有个误区，您认为父母的骨髓就一定和孩子的骨髓匹配成功，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只能说有很高的成功率，但是在没有做配对检查之前，都是不确定的。」


    我突然就很绝望，原本在我的潜意识里，父母的骨髓和孩子的肯定一样，医生解释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想的有点简单了，想到七河镇的一家人……我突然又灵机一动，问道：「亲姐妹的呢？」


    医生摇头很遗憾的说道：「一样的，都是有很高的机率配型成功，但并不是绝对的。」


    「至少还有希望，有希望我们就不要放弃，多少钱我都愿意花，求求们救救孩子。」


    另外一个医生说道：「我们两手准备吧，孩子的化疗安排起来，同时我们做骨髓配型，先从父母开始吧。」


    说到这，医生看着我提醒我说道：「如果配型成功后，抽骨髓的过程有点痛苦。」


    「没事！」我毫不犹豫的说道：「先从我来吧啊，虽然我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也也尝试一下吧，去那抽骨髓配型？」


    医生吃了一惊，问道：「您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低声说道：「不是，杨曼也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半年前杨曼的遭遇说了一遍，在医生面前我很坦诚没有任何撒谎，我清楚自己的撒谎会影响一生的判断，耽误孩子的治疗，当医生们听完我说的「故事」之后，一个个全都惊呆了。


    我祈求说道：「杨曼承受不起再次失去孩子，她一直都不知道呢，先抽我的骨髓配型吧，我好像在网上看到过，抽骨髓不能打麻药对么？


    没事，我能扛得住有，先抽我的，如果一次配型成功了，那就皆大欢喜了，我可以继续隐瞒孩子的身世。」


    医生对我说道：「配型不需要抽骨髓，抽血就可以了，即便是亲生父母的配型成功率也只有25%，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成功率更低了。」


    「试试吧，哪怕是有一点希望，我都愿意尝试，你们不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我恨不得让全北京或者是全中国的都抽上一管血，我只想救我的孩子。」


    主治医师点头说道：「理解你的想法，你要配型就先抽血吧，但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我建议尽快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和姐妹，找他们做配型，如果成功了做好，都不成功的话我们再想办法，寻求社会上的帮助。」


    「能不能通过网络寻找所需的……额……怎么形容？类型？」


    「网上骗子很多，不一定好的道，不过可以尝试，为了不耽误时间，还是要从亲生父母和有血缘关系的人入手，你能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么？」


    「可以，我能找得到，我现在就安排人去找，需要具体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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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血液样本，如果能让孩子的亲生父母到北京来就更好了，这做得到么？」


    「我来想办法，做不到我也要去尝试。」


    我们正说着呢，护士急匆匆匆的跑过来打断我们说道：「杨小姐醒了，她情绪有点失控……」


    第803章 坦白孩子身世


    听到杨曼醒过来的消息，我都顾不上和医生打招唿了，快步离开办公室，去旁边的病房。


    杨曼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她强行要去看孩子，两个值班的护士都拦不住她，直到我出现的那个在杨曼面前，她才是停止了要去看孩子的冲动行为，铺在我怀里放肆的大哭，一边哭一边向我祈求说道：「求求你救救我么你的孩子，求求你……」


    这一刻，在杨曼的眼里俨然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可是我又能改变什么吗？


    我把杨曼抱紧，这个时候的她更需要这种简单的拥抱吧，事到如今，我决定把孩子的身世告诉杨曼，或许杨曼听了之后会更好受一些，退一步讲，如果我不说，于凤琴也是会说的，她更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一个未来，毕竟杨曼还不到三十岁，站在于凤琴的角度来看，没有这个孩子对杨曼的未来而言，才是最好的安排。


    医生见杨曼此时的状态也不适合聊治疗方案，便对我说道：「您先和您太……额……」


    说到这，医生可能觉得称唿「太太」不是很合适，便尴尬的笑了笑。


    我回应说道：「谢谢医生，我们就按照刚刚说的方案来做吧，孩子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我会尽快去找人的。」


    医生点头说道：「那暂时就这样吧，孩子你们不要担心，我们的值班护士会格外照看孩子的。」


    杨曼哭着对医生说道：「我带了宝宝喜欢的奶粉，能不能麻烦护士餵奶的时候，用我带来的奶粉？宝宝喜欢喝这个……」


    生活中，那些细小的情节才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医生走后，我带着杨曼回到了刚刚她休息的那个病房，病房应该是vip级别的，一个病房内有个单人床，应该是一个病人住，另外一个是给看护家属准备的吧，除了两张床之外有有个小沙发、茶几、柜子，应有尽有。


    我暂时把杨曼安顿在这里，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病房一天房费就是3000，一般人根本不会住在这里。


    曾经觉得希尔顿、温德姆贵，现在看来，那些所谓的五星酒店和医院比起来简直low爆了。


    杨曼坐在沙发，双眼哭的通红，茶几上放着一包纸巾，还是刚刚值班护士送过来的。


    我躲在杨曼身边低声说道：「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


    杨曼一边擦眼泪一边问道：「坦白什么？」


    我正要开口说呢，手机响了起来，是安若曦打过来的，我直接挂断，但是安若曦又打过来第二次，我这才接听，拿起电话对安若曦说道：「若曦我现在有点忙，如果不是什么急事晚点说行么？」


    电话那边的安若曦果断的说道：「急，我长话短说，在景区安装摄像头通过云途直播的项目已经启动了，周大哥要预付一笔钱用来採购设备，我不知道要预付多少钱，我问他了，他说看着给就行，如果我们手头紧他可以垫付，项目阶段性结束的时候再结算，我觉得这事让周大哥垫付不是很好，所以给你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我们先付多少钱过去？」


    「全款。」说完之后我还补充说道：「你就对周大哥说直接付全款，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这样了。」


    「ok，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杨曼轻声问道：「现在云途不缺钱了么？」


    我点头，然后说道：「云途做起来了，用户在不断累计，融资三轮也比较顺利，现在不缺钱了，网际网路公司大起大落都很快，想当初我们离婚那会儿，人生的最低谷。」


    杨曼歉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你刚刚说要跟我坦白一件事，是什么事啊？」


    我看着杨曼的眼睛，在她的眼神中寻找开口的勇气，几次欲言又止之后，杨曼却开了口，问道：「你是在想怎撒谎安慰我么？」


    「不是，我没有想撒谎，我只是再怎么开口。」


    「那你说吧，你觉得还有什么事能打击到我么？」


    「孩子不是我们亲生的。」在杨曼问完上一句的时候，我迅速说出了这句话，在杨曼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下，我又说道：「小希望不是我们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杨曼很明显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低声说道：「躺在病房里面的小希望，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早就离开了我们，在出生几个小时后，就回到了天上去。」


    说完这些，我已经等着杨曼暴怒了，可结果她却没有发怒，她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用很鄙视眼神看着我问道：「方旭你想干什么？就算你想安慰，也不用找这样的藉口吧？你收这话是已经确定孩子没有治癒的希望了，是么？」


    原来她并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回应她说道：「孩子还有治癒的希望，但有些事我已经不想瞒着你了，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宝宝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的宝宝早产，肺部发育不好不会自主唿吸……也有可能是她觉得这个世界不美好，看都没看一眼就回到天上去了。」


    「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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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哪来的？」


    「弃婴，被清洁工发现的，报警之后警察把她带到了医院找黄主任检查，黄主任找到了我，她问我是否愿意收养这个孩子，当时你剖腹产躺在床上还没见过孩子，你也知道那几天发生了多少事，我怕你失去孩子后对生活失去信心，再加上你肚子上有伤口，得知孩子没有的话，你肯定受不了，身体和心理都要被折磨，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了隐瞒，把孩子收养。」


    说这些的时候，杨曼似乎忘记了哭，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在逗我玩，对么？」


    「我没有，这事于凤琴知道、杨开福也知道，医院的黄主任和那天晚上的民警都知道，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现在去做个亲子鑑定，做了你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我们的了。」


    第804章 回忆


    杨曼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于凤琴的名字拨打过去，我仔细观察着杨曼的每一个表情，电话接通后杨曼迫不及待的问道：「妈，你告诉我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我的么？」


    这个问题问完之后，我的精神也高度紧张起来，杨曼的表情由急切变得紧张、又变得平淡，最后两行泪顺着脸颊流淌，无声的滴落。


    坐在茶几对面的我很想拿纸巾帮她擦一擦脸上的泪，可是我又不敢。


    这个电话打了差不多三分钟，这三分钟我是怎么过的？杨曼又是怎么过的？


    最后，杨曼的手缓缓的滑落，电话里还没有挂断，我隐约能听到于凤琴的声音，我猜测说的内容大概就是让杨曼放弃救治孩子。


    而杨曼又是怎么想的？


    她挂断了手机，眼睛含泪看着我，嘴唇一张一合的问道：「为什么你们要瞒我这么久？」


    「当时你的身体不允许你承受那么多的负担，如果不是孩子生病，这么谎言可能要隐瞒一辈子。」


    杨曼不说话了，她的面无表情让我有些害怕，我担心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我一刻都不敢松懈，用特别心虚的语气说道：「现在……嗯……你知道了……其实孩子也不是我们的……如果她没挺过去，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吧，你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你要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我说了这么多，杨曼还是不说话。


    压抑的气氛有点尴尬，我搓着手犹豫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其实，孩子也不是完全没救，还有希望的，现在你知道孩子的身世了，当初我瞒着你是我不对，如果你不想抚养这个孩子了，就把孩子交给我吧……


    我的意思是，孩子挺过这一劫之后你不想继续抚养她了，就让我来抚养吧，我带着她和顾瑶一起生活，我……」


    「凭什么？」杨曼打断我的话怒目瞪着我问道：「凭什么把我的孩子给你们抚养？既然孩子和你我都没有血缘关系，那现在你就可以不用负责了，你可以走了，这个孩子是我抚养长大的，我不会抛弃她的，方旭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孩子相依为命这半年的时间，是我离开你之后最快乐的时光，你们谁都别想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她就是我亲生的，我会把你们的话，都当成骗我的谎言，我就当你们是为了安慰我才说的这些。」


    「我们并没有撒谎……」


    「够了——」杨曼哭了，她哭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喊说道：「我不要你说了，我不听，这个孩子就是我的，你们别想骗走她。」


    我意识到杨曼的情绪已经失控了，她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她的样子让人心疼。


    人生中的那些痛啊，是你的就是你的，想躲都躲不过。


    我没办法理解这一刻的杨曼有多么痛苦，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小心翼翼的守在杨曼身边，看着她哭、看着她绝望、看着她倒在床上抽噎……


    就这么痛苦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曼哭累了，她平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到两侧，湿了头髮、也湿了沙发。


    我默默的陪在杨曼身边，这个时候无声的陪伴或许是最好的吧。


    「方旭——」杨曼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很柔，我还以为我出现了幻听，把目光投向杨曼的时候，她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躺着看天花板，眼神里写满了绝望。


    「方旭……」这一次我听清楚了，杨曼是在叫我的名字，我凑到沙发边，坐在茶几上看着杨曼说道：「我在呢。」


    杨曼木木的问道：「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报应啊？我做错了一件事，老天就用那么多来惩罚我，惩罚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我们的孩子……还有现在的孩子一起顺带着都惩罚了啊？是我做错的事太严重了么？」


    我主动把手伸向杨曼，用双手握住她的右手，安慰她说道：「不要想太多，你没做错什么。」


    「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当初不应该顾忌杨开福的处境选择妥协、我不应该按照薛磊的剧本来导演我们的婚姻，我错就错在借用假结婚让你净身出户，我错的太离谱了，我以为怀孕的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用孩子逼你回到我身边，这些我都错了……


    我对不起，是我亲手毁了我们的家，如果说惩罚，让我一个人带着我们的孩子生活孤苦终老我都愿意，可为什么我们的孩子出生就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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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着头说道：「你还记得么？在你怀孕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下体出血，你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还反覆问过孙淼，当时也没查到是什么原因，后来我才知道，是薛磊在你吃的东西里面下了药，类似于堕胎之类的药吧，孩子发育不好和这药有一定的关系，是薛磊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不是你的错。」


    说到这，杨曼的眼泪又顺着两侧的眼角流淌下来，她无比绝望的自责说道：「这是我的报应，是我背叛家庭的报应。」


    「我也有错，是我对你关心不够，如果当时我听你的不卖掉那辆宝马x6，不把钱给禾丰，我们那几天也就不会争吵，薛磊也不会趁虚而入编造那么完美的剧本让你演。」


    「我顺从他的意思和你离婚，是因为杨开福贪污被威胁的，和你卖车把钱给禾丰没直接关系，你不用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是我的错。」


    我握紧杨曼的手，忍着悲伤说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杨曼的头转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此没有我，你能不能把我做出过的错事都忘掉？只记得我的好行不行？


    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们从大学校园就开始在一起，那么多年有那么多温馨的画面，你记得那些就好了，答应我，忘了我自私的那一面，可以么？」


    第805章 寻求安慰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就像是杨曼在交代后事一样，我皱眉对杨曼说道：「你清醒点，不要乱想好不好？孩子现在又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治癒，你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还是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杨曼苦笑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她呢？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健康，你也不要多想，我没有乱想。」


    「我感觉你要自杀。」


    「不可能！」杨曼很确定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去自杀呢？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你不要多想，我发誓我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一定是港台偶像剧看多了，我要是自杀了，我妈怎么办呢？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杨开福那人又不可靠，我得好好活着给我妈养老呢。」


    我深深吸了口气，希望杨曼说的都是真的，我转移话题对杨曼说道：「这些天你也累了，去床上好好睡一觉吧。」


    躺在沙发上的杨曼摇很虚弱的说道：「我还好。」


    「起来吧，去床上休息一下。」


    杨曼起身，在抬起头的一瞬间，她本能的右手摸到了自己的太阳穴，精神一阵恍惚，看我的我有些紧张，我扶着她问道：「怎么了？头晕么？」


    杨曼点点头，然后说道：「有点低血糖吧，可明明晚上已经吃了东西的，怎么还会这样呢？」


    「是你太累了，你躺着吧，我抱你到床上休息。」


    杨曼犹豫了几秒钟，她并没有拒绝的我好意，在我拦腰抱起杨曼的时候，她用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将头贴在我的肩膀处，从沙发边到床边，不过是几步的距离，抱起杨曼这一刻，似乎我们又回到了曾经，来到床边，我把杨曼放在了床上，在我松开手的时候，杨曼并没有放开我的脖子。


    我轻声提醒她说道：「好好休息一下吧。」在说这话的时候，我也试图抬起来自己的头。


    但是杨曼却抱着我的脖子，她的眼泪流淌，轻声问道：「再抱抱我可以么？」


    我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拒绝杨曼这个简单的祈求，我弯下腰把杨曼抱住，感受着杨曼的因哽咽而颤抖的身体，她真的是太难了。


    短暂的几秒钟拥抱后，杨曼放开了我，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道：「你要和顾瑶结婚了是么？」


    我点头，然后对杨曼说道：「就在最近吧。」


    「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都答应你。」


    「在孩子康復之前，你能不能不要跟顾瑶结婚？」


    「为什么？」我有点疑惑，我和顾瑶结婚这件事，似乎与孩子是否被治癒并不冲突，这原本就是两件事。


    杨曼并没有给我直接解释原因，而是问道：「孩子白血病晚期，在这种情况下，你结婚能结的安心么？就算你不考虑孩子，你也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考虑我自己什么啊？我真想不明白，此时此刻跟杨曼争辩这些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安抚她的情绪，让她舒服一点，这一天对于杨曼来说已经是饱受打击的一天了，得知自己的孩子在出生就没有了，得知自己抚养半年悉心照料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这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想到这些，我便没有跟杨曼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也算是默认答应了她。


    好不容易安抚好杨曼，她决定睡一会儿之后让我先回酒店休息，明再来医院。


    我和杨曼道别，出门就看到了顾瑶，顾瑶站在病房的门口，背着墙，眼眶早已经变成了红色。


    顾瑶似乎没想到我突然从病房出来，在她看到我出来的一瞬间，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擦着眼泪，走路的速度似乎还不够，走出去几步之后，顾瑶就开始小跑了。


    我快步从后面追上来，在电梯间这里拉住了顾瑶，我看着顾瑶问道：「你来很久了？」


    顾瑶捂着嘴点头。


    我又问道：「我和杨曼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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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再次点头，同时，她的眼泪也奔涌而出。


    我笨，我不知道怎么和顾瑶解释，本能的走上前一步，将顾瑶紧紧的抱在怀里。


    说真的，我不知道顾瑶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也不知道顾瑶都听到了什么，不过从顾瑶的表现来看，她哭泣应该是因为我「默认」了杨曼的那个请求，就是在治癒孩子之前不要跟顾瑶结婚的请求。


    几十秒后，电梯门开了，顾瑶推开了我，对我说道：「你留下来照顾她吧，我回去了。」


    说完，顾瑶就挤进了电梯。


    这个时候我不可能让顾瑶一个人走的，可是在我挤进去的时候，电梯就超重提示了，这让我很尴尬。


    电梯里面有人很不友好的说道：「超重了就下去呗，等下一趟或者走楼梯，自觉点行不行啊？」


    路人乙：「就是啊，下去吧，这什么素质啊。我讪笑着说抱歉，然后走出了电梯，电梯真的就不叫了，我又抱着试试的态度重新进了电梯，这下可好，电梯又开始滴滴滴个没完没了。


    同时，我这个举动也引起了整个电梯内所有人的不满，这些人看我就像是看老鼠一样，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对顾瑶说道：「你在一口等我，我走楼梯下来，记住，等我啊。」


    说完，我冲出电梯撒腿向楼梯间跑去。


    要知道这里是16楼，就算我下楼速度再快，也追赶不上电梯啊，这特么的就尴尬了，当我到一楼的时候，顾瑶的身影早已不见，我追出住院大楼，远远的看到顾瑶已经出了医院大门，到了马路对面，此时的她正拉开一辆计程车的门，坐上去之后没几秒钟，计程车就走远了。


    我拨打顾瑶的电话，她又不接了……


    说真的，我非常不喜欢顾瑶这个习惯，这好像是大多数女孩子的通病，有点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开始不接电话。


    虽然每次顾瑶都说不接电话是自己的原因，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她不责怪我什么的……可是这种不接电话的行为真的就很好么？


    我有点烦闷，每次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了桃子，似乎我的烦闷只有桃子能治癒，我把电话拨打给桃子，直接对桃子说道：「我是来寻求安慰的。」


    桃子似乎都习惯了，问道：「又和顾瑶吵架了？」


    第806章 杨曼的好意


    被桃子问我的都不好意思了，好像每次给桃子打电话，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情感问题要处理，在桃子面前啊，我真的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我和桃子倾诉刚刚发生的一切，桃子并没有直接聊我和顾瑶的矛盾，而是抓住了一个很关键的重点，对我说道：「杨曼提出来孩子治癒之前不要你跟顾瑶结婚，其实是在帮你考虑。」


    「什么意思？我没想明白，她是在帮我考虑么？」


    「你想啊，你身边知道孩子身世的并没有几个人，都认为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孩子得白血病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如果孩子没有治癒在在病重的情况下，你和顾瑶甜甜蜜蜜的结婚去了，你身边的这些朋友会怎么想？


    会怎么看？你可以说不在乎身边人的看法，但你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形象，毕竟你现在是一个公司的老闆，你的一言一行代表了一个公司的形象，一个企业的形象，这一次我站在杨曼这边，我觉得她是真心为你考虑了，不存在什么私心的为你着想。」


    「你要是不说这些，我还真想不明白杨曼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杨曼明知道她和你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现在还能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不怕你误解她好意的替你着想，她是真的关心你啊。」


    「瑶瑶可能听到这些话了，所以她难过的跑开了，我很迷茫很烦躁。」


    「没事，瑶瑶会想明白的，毕竟她也不是小孩子，她会自己想明白的，你别太在意。」


    「你知道我很在乎顾瑶的每一个感受……」


    桃子打断我的话说道：「只要你没做错、没做什么对不起顾瑶的事， 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做对的事，不用在乎瑶瑶的感受，她不笨，她会想明白并且理解你的，女孩子总是要有点小脾气和小性格的，去忙正事吧，现在的你为了孩子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这个时候再让你去分心照顾瑶瑶，估计要崩溃的，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用有限的精力去做对的事吧。」


    桃子的提醒，才让我意识到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首先就是七河镇找张国权和李桂芬夫妇，毕竟她们自称是孩子的亲生父母，要找她们验血做配型，如果骨髓可以移植，还得麻烦她们捐骨髓呢。当然，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他们不可能白白付出的。


    回到酒店后，我顾不上去找顾瑶，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给黄主任打了个电话，询问黄主任是否休息了。


    黄主任客气的说道：「我刚刚洗了澡还没休息，孩子有什么消息么？」


    「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方便的话我来您的房间和您聊聊。」


    「来吧，我的房间号是????」


    两分钟之后，我出现在黄主任的房间，不得不说，黎蕊给我们安排的全都是超豪华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四五十平米，进门后黄主招唿我到沙发边边坐下。


    来不及说什么客气的套话了，直奔主题对黄主任说道：「医院确认孩子是急性白血病晚期，现在两手准备，化疗加寻找骨髓配型，您知道我和杨曼都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骨髓配型机率很低，前段时间不是有七河镇的一对夫妻自称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嘛，当时我们也没做亲子鑑定，现在却要把希望寄托在这家人的身上，主治医师希望尽快拿到这一家人的血液样本做配型，如果配型成功就想办法说服对方做骨髓捐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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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主任表示明白，然后对我说道：「明天我去一趟医院，和主治医师沟通一下，下午我就回丽江，最迟明天我到七河镇去找这家人。」


    「你一个人去恐怕有点难度，毕竟上次见到过这家人，觉得这家人并不好相处，不如找戴警官陪你一起去吧。」


    「算了吧。」黄主任拒绝说道：「戴警官是个好人，他被这件事牵连到停职领处分，现在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再让他扯进来不太好，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能说服这家人。」


    「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我安排人明天晚上到丽江等你，后天一早让人陪你去七河镇找张国权夫妇，该花钱的我们就花钱，该打点的酒打点。」


    「那行，我听你安排。」


    离开黄主任的房间，我用今天黎蕊给我的那张房卡单独刷了剩下的那间房，在房间里面我给昆明的段蓉打电话，之所以打给段蓉，是因为我找不到一个比段蓉更适合的人去做这件事，段蓉为人处事大方得体，再加上她也是我完全可以信任的人，虽然平时联繫不多，但她给我的那种感觉，更像是姐弟之间的亲情。


    段蓉了解到整件事之后，直接问我要了黄主任的联繫方式，并且告诉我明天一早她就出发去丽江等着黄主任。


    段蓉要去丽江的事被肖剑知道了，肖剑拿过段蓉的电话对我说道：「兄弟别担心，明天我和蓉蓉一起过去，我们做两手准备，先礼后兵，这一家人若是通情达理，我们好吃好喝伺候着再给他们一些钱当做是辛苦费，他们一家人要是不配合，我在想办法。」


    我提醒肖剑说道：「肖大哥淡定啊，前段时间丽江丢孩子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出什么意外，那后果不堪设想，网络传播的速度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快，我们没有某些大佬控制网络舆论传播的能力，所以我们还是低调做事，能花钱解决的事就尽量用钱去决绝。」


    「我明白你说意思，明我和蓉蓉先去丽江等着，刚好我也要过去找孙海东了解一下工作情况，今年下半年把飞宇物业公司的业务拓展到丽江。」


    「辛苦肖大哥了，那先这么决定了，我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


    「行，你先忙。」


    我刚刚挂断电话，房间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我起身来到门口打开门，意外的看到了黎蕊站在那，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拿到我面前说道：「给你。」


    我很好奇的接过手提袋问道：「什么东西啊？」


    这回轮到黎蕊疑惑了，她皱眉问道：「不是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你买一些贴身衣物送过来么？这里面是内裤和袜子，还有……」


    话还没说完呢，对面房门被打开了，顾瑶的身影出现在我对面……


    第807章 半夜查岗


    当时那一刻特别尴尬，尴尬到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回绝黎蕊说道：「我……我自己准备这些东西了……」


    黎蕊皱眉，很疑惑的说道：「可是刚刚明明接到电话说你需要这个，让我帮忙买了送过来啊。」


    顾瑶面无表情的靠在门框看我和黎蕊，黎蕊也看到了顾瑶，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顾瑶看，对顾瑶解释说道：「你看，就是这个电话号码打给我的，归属地是丽江。」


    顾瑶压根就没看黎蕊的手机，这一幕让黎蕊有些尴尬的没有台阶下，我主动伸出手从黎蕊的手里拿了过来手机，皱眉看着电话号码，归属地的确是丽江，然后我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这个电话号码，结果在才输入到第七位数的时候，屏幕上就显示了于凤琴的名字。


    当时别提我有多气了，回想起刚刚在前台于凤琴找黎蕊要电话号码，她很有可能就是想制造我和顾瑶之间的矛盾，我把手机拿起来给顾瑶看了一眼，低声骂道：「最毒妇人心。」


    黎蕊好像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拿着那个袋子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黎蕊是无辜的，她一番好意我也没办法拒绝，我接过她手里的手提袋，然后道谢说道：「谢谢，麻烦你了。」


    黎蕊的脸上也是有些无奈啊，其实更无奈的是我，丢人都丢到北京来了。


    我客气的邀请黎蕊进来坐坐。当然，这个时间黎蕊是不可能进来的，她向我和顾瑶道别后就离开了酒店。


    我提着手提袋向顾瑶解释说道：「于凤琴故意的。」


    顾瑶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里面，不过她并没有关门，这应该是留给我的。


    我跟着顾瑶走进房间后对顾瑶说道：「于凤琴见不得我们好，故意给我们制造矛盾。」


    顾瑶很聪明，她不至于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她坐在沙发上问道：「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确诊了，也制定了治疗方案……」我如实的把全部都告诉了顾瑶，其实这些话她应该都听到了吧。


    最后，我很低落的对顾瑶说道：「医生说让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他们只能尽力，并不能保证结果。」


    顾瑶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我不能在北京陪你太久，我打算明天回昆明，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


    「嗯，好的，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你忙你的就行了，今天我听到你和杨曼在病房里面的聊天了，我不是故意监视你，只不过赶巧而已，我是想去医院找你问问孩子的情况，对不起，我知道隔墙听被人谈话这件事挺不好的，我向你道歉，也向杨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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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些干嘛呢？咱们之间说这些，多难受啊。」


    顾瑶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对我说道：「我回昆明工作之余再把我们的婚房布置一下，等你回来娶我，床上用品我要亲自去选，你租房子里面的那套行李一点都不舒服，每次睡觉我都很难受，我们要对自己好点。」


    我把身体往顾瑶的身边凑了凑，抬起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喜欢什么去买就行了，我争取早点回去。」


    「你别争取了，给孩子看病这种事又不是公事出差，你争取也没用，好好留在这吧，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你亲生的，既然选择了，就负责到底吧，就像你选择了我，你也要对我负责到底。」


    我转过头在顾瑶的侧脸亲吻了一下，然后对顾瑶说道：「洗个澡就早点睡吧，昨天从昆明到丽江整夜都在赶路，今天又从丽江到北京，也没闲着，好好休息一下。」


    「那你呢？」


    我指了指对面的房间说道：「对面的房间开了不住就浪费了，我还没办法现在就睡，每天晚上都要看云途的各种数据，还要看各个主管上传到公司管理后台的工作日志，虽然我一直在忙自己的事，但公司的业务从未放下，每天至少要拿出一定的时间工作，我怕自己用电脑敲击键盘的声音吵到你，我去对面了。」


    顾瑶摸着我的脸颊劝我说道：「去吧，忙完了早点休息。」


    我挺感谢顾瑶的理解，有些话她听到了，最后选择放在了心里不去提，这是对我的一种信任还是一种放纵？


    回到对面的房间，习惯性的先打开电脑下载自己要看的内容，然后去洗手间沖澡，这两天下来真的累了，用冷水沖身体，让自己更清醒。


    云途在景区安装摄像头的项目已经启动，而负责这个项目的就是安若曦，这算是云途一个创新形式的项目，是其他模仿者很难做到的，目前云途的用户数已经超过2000万，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总之就是旅游app中首屈一指的权威软体了。


    邓雯雯在禾丰的带领下也在开始研究云途商城了，版块做出来之后就是在云途上出售全国各大景区、景点的门票，这算不上什么创新，这个有点模仿「去哪」、「携程」、「大麦」了，毕竟多一块业务就会多一些用户，或者是挽留住一些用户。


    忙完工作的事已经是一点多了，我躺在床上灯都没关就睡着了。


    感觉自己刚刚睡下去，就听到了门铃的声音，睡梦中的我还以为是幻听，翻个身继续睡，可是门铃声又一次响起，我这才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问道：「谁啊？」


    门外，顾瑶轻声说道：「是我，我做噩梦了，我有点害怕。」


    我踩着拖鞋来到门口，一边揉眼睛一边打开了门，顾瑶穿着浴袍就站在门口，一脸委屈的对我说道：「我做噩梦了，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睡了，你忙完了么？我在你这睡行不行？」


    我侧身让出一条路，对顾瑶说道：「进来吧。」


    听到我这么说，顾瑶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是真的做噩梦了么？


    这么拙劣的谎言她说的面不改色，大半夜查岗……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了，我们之间始终缺少一种绝对的信任吧，或许是我想的有点多，男女之间会有绝对的信任么？


    第808章 化疗的希望


    顾瑶赖在我的床上，抱着我的胳膊和我说刚刚做的噩梦，我翻个身扣着顾瑶的腰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睡吧，不会有噩梦了。」


    顾瑶用力的点点头，可能是前两天太累了，躺下去没多久她就睡着了，我又陷入了失眠，心里装着事就是难以入睡。


    次日清晨，顾瑶起床后自己去了机场，黄主任带着护士随我去了一趟医院，在医院和医生沟通了一下后，中午的时候买了回云南的机票。


    与此同时，肖剑和段蓉两个人也从昆明开车去丽江了，如果计划不出错，肖剑和段蓉两个人今晚就会和黄主任碰面，我期待着云南这边传来好的消息，张国权和李桂芬任何一个人的血液配型成功都是好消息。


    昨天杨曼在医院的病房睡了一夜，我很自觉的去找主治医师，表示这个房费该交还是要交，我在和主治医师沟通这件事的时候，刚好白院长过来，他直接做主对我说道：「病房空着你们住就行了，有病人就腾出来，不过这边的vip病房倒是很少有病人会住。」


    言外之意就是让我们放心住着就行了，这又是看在黎蕊的面子上，否则人家一个医院院长至于给我这个方便嘛。


    昨天一整夜杨曼是怎么过的，我不敢猜测，今天看到她的时候，她的黑眼圈更大了，肚子又开始疼起来，我问她吃没吃东西的时候，她告诉我不觉得饿，就没吃早饭。


    我彻底无语了，用命令的语气对杨曼说道：「你现在回酒店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我来处理，你快点去吃东西去休息。」


    主治医师也劝杨曼说道：「姑娘，他是为了你好，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照顾孩子呢？


    何况现在孩子在无菌病房，她的一切我们都有护士在照顾，你完全可以放心的。」


    于凤琴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姑娘，她拉着杨曼说道：「你必须跟我回去休息了，这孩子是谁的你不是都清楚了么？差不多就得了，犯不着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操心，你想想杨开福是怎么对你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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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周围有很多人呢，杨曼也抹不开面子和于凤琴争吵，临走的时候，杨曼眼神担忧的看着我说道：「你一定要在这里守着，孩子有什么事及时处理。」


    我抬起手示意杨曼快点回去休息，我今天是会守在这里的。


    孩子被安置在无菌病房也是我们提出来的要求，事实上有很多患者得了这种病，根本住不起这种病房，甚至连药都吃不起，看一看《我不是药神》就知道了，我是运气好，我有钱给孩子看病，有钱承担这些。


    曾经有人问我赚钱的意义是什么，那么这一刻已经有了答案。


    顾瑶下午两点就到了昆明，落地后给我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简讯。


    段蓉和肖剑是下午三点半到丽江的，黄主任是当天晚上九点到的，碰面之后黄主任都顾不上休息，连夜就去了七河镇找张国栋一家人。


    在出发去七河镇的时候，段蓉给我打了个电话，安抚我不要太着急，她们会尽拿到血液配型的结果。


    来北京的第二天晚上，我和杨曼在医院商量着今晚谁留在这里的时候，在无菌病房内的宝宝突然鼻血止不住我流淌，当时我和杨曼都站在病房外面，能看到里面的宝宝，开始只是有点点鼻血，还是杨曼的眼尖，隔着玻璃看到这个画面后就去找护士了。


    而我紧张的站在玻璃窗外，只有干着急的份，开始宝宝只是有鼻血，可是很快，鼻血流淌的速度有点吓人，当护士把宝宝抱起来的时候，她的鼻血已经染红了她胸前的围嘴。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我的眼泪模煳了我的视线，我甚至有点不敢看了，蹲坐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而杨曼比我勇敢，她一直伏在玻璃上看着病房内的一切。


    直到孩子离开我们的视线，她才崩溃的蹲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胳膊把头埋在我肩膀处哭着问道：「怎么办啊……你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孩子啊……怎么办啊……」


    我同样很无助！无助的将杨曼搂在怀里，和她一起在绝望中挣扎。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宝宝的鼻血终于止住了，医生从无菌病房内出来时，一次性的无菌服都没脱呢，就被我和杨曼围了起来，问他是什么情况。


    医生摘下口罩对我们说道：「不瞒你们说，孩子发烧38°多，伴随着鼻血，这些症状都不是什么好的症状，我们计划明天给孩子做第一次化疗，效果怎么样我们目前还不好说，关键要看身体对药物是否敏感，从之前的一些准备工作来看，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效果好，几次化疗之后孩子是有可能痊癒的。」


    杨曼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拉着医生的胳膊问道：「化疗确定能治好么？」


    医生很无奈的摇头，然后对杨曼说道：「现在一切都不好说，关键是看第一次化疗后的结果……」


    说到这，医生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孩子还这么小，我们真担心她的身体扛不住而发生意外。当然，我们会竭尽全力的，全力以赴。」


    杨曼哭的说不出话来。


    我向医生道谢，毕竟这么晚了人家也是要休息的，化疗是否会有效果，就看明天吧。


    这一夜，我和杨曼都没有回酒店，两个人在空出来的病房内祈祷着明天会有奇蹟出现。


    而我也在等待着段蓉那边给我消息，张国权和李桂芬夫妇愿意配合，那也是一种希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一直到凌晨两点，我都没有一点睡意，我拿出手机给段蓉发了一条信息，询问她那边的情况。


    毕竟从丽江到七河镇开车也就一个小时，肖剑一行人是晚上10点多丽江出发的，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已经找到张国权一家人了。


    第809章 孩子当交易


    信息发出去之后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段蓉的电话就打了回来，我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接听，我太怕手机铃声吵醒杨曼了，翻身下床拿着电话小跑到走廊内才放在耳边说道：「蓉姐不好意思，刚刚在病房里面，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么？这么晚吵，实在抱歉。」


    段蓉安抚我说道：「跟我就别这么客气了，我们找到了七河镇的这一家人……」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她们愿意配合么？」


    段蓉深深的嘆息了一声，然后说道：「这家人……怎么说呢，感觉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笔交易，张国权开口就是要钱，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孩子白血病确认了，但是已经猜到我们来是因为孩子，张口就要我们把孩子还回来，否则就给一笔钱。


    肖剑问他要多少钱的时候，他脱口而出要五十万，说出来就后悔了，马上又改口说80万，我感觉他们这一家人对五十万也好，八十万也罢，好像没什么概念。」


    我蹲在医院的走廊冷哼道：「这家人一辈子可能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当我们说出来孩子得白血病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张国权，马上就推卸责任说我们把孩子养出了病，要我们把孩子的病治好在谈钱的事，肖剑当时气的都要动手打他了，幸亏黄主任在，把情况告诉了张国权，张国权这才弄明白我们来的目的。」


    「他同意抽血了？」


    「是的，他同意抽血做配型了，但是让我们给钱，抽血要给1000块钱。」说到这，段蓉补充说道：「是一个人一千块钱，他们两口子就是两千块钱，他见我答应的爽快，又临时加价，两个女儿也抽血做配型，但是要1500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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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他妈的，这个当爹的还真是什么钱都赚。」


    「不管怎么说，这一家人是同意到医院抽血了，我们从七河镇回到丽江把他们安顿在酒店，明天一早去医院抽血做化验，你这边怎么样了？」


    「孩子今天发烧流鼻血，情况有点不太好，安排明天做第一次化疗。」


    段蓉安慰我说道：「说不定化疗几次就好了呢。」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段蓉说道：「蓉姐，谢谢你安慰我，其实现在孩子的情况我们都清楚，医生私下也说的很明白了，孩子的这个情况很糟糕，如果身体对药物不敏感化疗没作用的话，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骨髓移植上，能找到适合的骨髓移植什么都好办，如果找不到就……」后面的话，我没有勇气说下去。


    段蓉继续安慰我说道：「我们慢慢找。」


    「慢慢找倒是可以，但是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挺那么久，毕竟才六个月大的孩子，身体能不能扛得住都不知道。」


    段蓉深深嘆息，我听的都难受。


    「蓉姐，睡吧，早点休息吧，有什么结果告诉我。」


    「好，那你也早点睡吧。」


    回到病房，杨曼并没有睡着。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安然入睡呢？杨曼对孩子的在乎远比我要多。


    她见我回来，轻声问道：「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了，对么？他们愿意配合么？」


    「找到了，已经跟着黄主任他们去了丽江，明天早上抽血做配型。」


    「亲生父母的骨髓是不是有很高的机率一样？」


    「并不高，只有25%的机率。」


    听我说完，杨曼翻了个身，黑暗中我看不清杨曼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躺在床上哽咽。


    这个病房的两张床都是单人床，我翻身下床，拉过一把椅子放在杨曼的床边，双手握着她的右手，安抚她说道：「睡吧，在这么凹下去，身体都废了。」


    听我说完，杨曼哭的更难受了，她和我聊起了曾经，聊起了上学时候的往事，那些回忆都成了过去！


    次日清晨，我早早的起床去饭堂买了早点，杨曼则是去病房外面看宝宝，隔着玻璃窗。


    上午，孩子的体温正常，所以宝宝看起来也没那么痛苦，躺在床上还能隔着玻璃窗和杨曼互动，杨曼的表情、动作都是引起宝宝的一个咧嘴笑，我在一边看着杨曼哄孩子的样子，这一刻又认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好父亲。


    九点半，孩子被送去做化疗了，小床上空空荡荡的，仿佛心里空唠唠的失去了什么。


    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那边问道：「儿子，最近怎么样？我听顾瑶说你们要结婚了？有这回事么？」


    我拿着电话看了一眼身边的杨曼， 觉得我们距离太近让她听到我和我妈的对话会难受，于是我就拿着电话走到了楼梯间，坐在楼梯上对我妈说道：「前些日子是计划着要结婚，新房也买了，但是现在出了点意外。」


    「怎么了？」电话那边传来老方的声音，应该是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开了免提，老方急切的问道：「出了什么意外啊？咋回事？」


    「孩子病了。」


    「孩子病了？」老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谁家的孩子病了？」


    「爸——」我超级无语啊，我纠正他说道：「就是之前的孩子，杨曼养的，你压根就没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孙女呗？」


    老方有点不好意思了，讪笑两声转移话题问道：「孩子怎么了？病的严重么？还影响到你们结婚了？看病又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好的，你和顾瑶先把婚结了吧，结了婚再生一个。」


    我当时有点火了，拿着电话很嫌弃的说道：「你一边去吧，我和我妈说。」


    我妈在电话那边说道：「儿子别生气，你爸没啥情商不会聊天，你和妈说，孩子怎么了？得什么病了？」


    「急性白血病，我和杨曼带着孩子来北京看病呢，于凤琴也来了。」


    「白血病？」我妈在电话那边叫的很大声，「怎么会得这种病呢？是不是装修房子时用的材料含甲醛太多了？听说甲醛多会让孩子得这个病，当初是谁给杨曼装修房子的？」


    第810章 我扛得住


    我突然想起来装修甲醛超标的确是可以导致孩子得白血病的，网上也有过很多类似的案例，而且还挺多的，当时装修是周树旺找装修公司负责的，孩子得白血病是不是真的跟这个有关系呢？


    我一时间有点不敢确定了，仔细回忆一下，杨曼住的这套老房子就是做了简单的隔断，把之前的几间客房打通，最后变成了杨曼自己生活的房间。


    要说有甲醛，还真有点说不过去，毕竟也没刷油漆什么的，墙纸都没贴……当然，是否甲醛超标还是要看测绘数据。


    电话那边，我妈问道：「儿子，你在听么？」


    我回过神，对她说道：「我在听呢。」


    「那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要不要我们来北京啊看看啊。」


    「孩子在做化疗，现在两手方案同时进行，化疗和骨髓移植，化疗是否有结果要等结束了才知道。」


    老方在电话那边嘟囔道：「反正也不是你和杨曼亲生的孩子，差不多就行了，这病得花多少钱啊，退一步讲，钱多钱少的咱不在乎，但是你也别把正事耽误了啊，该结婚你还是得结婚啊，万一顾瑶哪天想通了不跟你咋办？这孩子活着，反而是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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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方——」我忍无可忍的大叫道：「你丫的就是一个小市民思想，自私到家了。」


    「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你是为我好，我承认你为我好，但是你有些太自私了，这种事你儿子我做不出来，你闭嘴别说话了，算我求你了行么？」


    我妈安慰我说道：「你别听你爸说话，听他说话我就生气，你在北京哪个医院呢？等妈过来。」


    「你来干嘛啊？你又不会看病。」


    「我不会看病我能来照顾照顾你们啊，不说了，我去买机票了。」


    说完，老太太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我知道我妈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她真的很有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出现在我医院了。


    孩子的病因是否跟装修有关，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心里疙瘩了，如果真的是，那我可能要找周树旺提上一句，而站在周大哥的角度考虑，我要是去问他这件事，他会很委屈很尴尬，委屈是因为当初是帮我们的忙，才僱佣了那些装修队，尴尬是孩子得白血病真的和装修有关，他是有一定责任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因为装修甲醛超标导致白血病，只要我开口问了，这就註定尴尬了。


    可是这个病因我在我心里就是个疙瘩，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我把电话打给了陆涛。


    陆涛接通我的电话后对我说道：「我正要打给你呢，你就打过来了，咱兄弟是不是心有灵犀啊？」


    「你找我有事？」


    陆涛嘻嘻笑道：「师兄，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听说你把婚房都买了，这不是要跟顾瑶结婚了嘛，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给你定了一台顶配的宝马x6带m套件的，车大概下个月能到，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你就别车了。」


    「不是……你给我买车干什么？你哪来的钱？」


    陆涛笑着说道：「师兄，我买宝马x5的时候你帮我出了不少钱，当时我就想着，等你结婚在买车的时候，我高低出一些钱，这不现在有钱了，直接送你一辆车，你也不要拒绝，当初你把自己车卖了给禾丰师兄的时候，卖的就是宝马x6，咱就把这车当成是我们兄弟间的一种友谊纽带，钱肯定是正道上来的，你别忘了，部队那边赌约我应了，他们没能破解我的加密程序，按照赌约已经把钱给我了。」


    「你小子就乱花钱。」


    「这怎么能叫乱花钱呢？反正我送是送定了，说说吧，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


    「你现在方便的话去一趟丽江，到杨曼家的老房子内帮我测一下甲醛数据，是不是正常的范围内，有没有超标。」


    「怎么了？」


    「孩子得白血病的病因可能和这个有关，当时是周大哥找的装修队，你去测甲醛的事不要对第二个人说，我怕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秒懂你的顾虑，我下午忙完手里的工作，明天一早去丽江。」


    「你也注意点，何静怀孕了，这期间你照顾好。」


    「我知道，我爸妈比我还上心呢，目前产检一切正常，车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也给自己定了一台一模一样的，一白一黑，到时候你喜欢哪个你先选……」


    挂断电话，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胆怯，不敢走出楼梯间，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我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了，我害怕看到医生告诉我不好的结果，而我自认为只要我蜷缩在这个楼梯间，外面的一切坏消息我都听不到，我听不到就与我无关，这是典型的鸵鸟心里。


    把头扎在沙子里，世界就没有危险了么？


    第一次化疗结束后，宝宝被送回了无菌病房，我回到病房外的时候，看到杨曼站在玻璃窗外面捂着嘴眼泪不停的流淌，我静悄悄的来到杨曼身边，甚至连问话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陪她看着里面的宝宝。


    她闭着眼，感觉唿吸都很微弱，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仪器上显示着我看不懂的数字。


    这一刻我仿佛又经歷了「小希望」离去的那一晚，就是这种看着着急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心痛的像是滴血一样。


    主治医师看到我，招唿我去他办公室，我轻声问身边的杨曼，「要一起过去么？」


    杨曼摇头，嘴巴也一张一合木木的说道：「你去吧，我怕……」


    原来，我们都怕！


    来到医生的办公室门口，医生先走了进去，然后等着我进门，在我进门后他反手把门给关上了，这让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也或许是我太敏感了。


    医生解开白大褂的扣子对我说道：「随便坐吧。」


    我紧张，看着医生问道：「你说吧，孩子的化疗怎么样？你如实告诉我就行，我能扛得住。」


    第811章 心脏骤停


    医生努力的挤出微笑说道：「你别这么紧张，你把我搞的都紧张了。」


    「哎呀！大哥，你说我能不紧张么？里面的孩子是我的啊，我不紧张就奇怪了。」


    医生想了想说道：「我叫你进来就是和你说一下化疗手术的情况，在期间孩子的心率和血压都不是很稳定，这说明她的身体很虚弱，虽然这次化疗是做完了，咱们暂且不说效果如何，这个效果是要在接下来几天观察的，就拿这个过程来讲，对于常年人都是很痛苦的，更别说是孩子了，我现在担心的是二次化疗、三次化疗以至于到第六次化疗，孩子的身体承受能力会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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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您的意思是……」


    医生摘掉自己眼镜，他的手在脸上擦了一下，然后重新戴上眼镜，脸上多了一份凝重，用无比低沉的语气说道：「我的意思是，孩子的情况很不好，你们还是尽量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拿到血液配型，如果可以，尽快做骨髓移植。」


    「你能告诉我，孩子的情况究竟糟糕到什么程度么？」


    医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瞒你说，在化疗的时候孩子有两次心脏骤停，我担心她第二次化疗都扛不过去，毕竟这种化疗……很痛苦。」


    医生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洒在我的头顶，我坐在椅子上仿佛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空灵的状态，周围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后来我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都不清楚。


    走廊内，杨曼仍旧趴在玻璃窗外面看着睡着的宝宝……这份母爱过于沉重，让人看着心酸。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宝宝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她用自己的哭声向这个世界传递信号，但是她的哭声远不如之前洪亮，更像是一只病危的小猫咪，护士把奶瓶送到她的嘴边，她也只是喝了两三口就不喝了。


    杨曼站在玻璃窗外还在努力的做着各种表情吸引宝宝的注意力，而宝宝只是躺在床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杨曼，已经没有了之前和杨曼互动的肢体动作。


    我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了丽江这边，期待着段蓉尽快拿到血液配型结果。


    当天晚上，我妈和老方来了，她们俩到北京之后直接来的医院，杨曼看到我妈那一刻，她竟然扑在我妈的怀里哭了起来，我妈这个人……怎么说！她和老方不一样，用北方的话来说就是个「场面人」。


    在外人看来，她人为处事很有一套，能把周围邻里、朋友的关系处理的很好。


    老方就有点过于小心眼了，杨曼在妈怀里哭着说道：「妈——孩子要不行了……」


    我妈轻抚杨曼的背安慰她说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太担心，看你自己都憔悴成这个样子了，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来守在病房外面看着孩子。」


    老方在一边嘟囔道：「这有什么好守着的呢，都住无菌病房了，里面有护士照顾着呢……」


    说到这，老方又贱贱的问了一句，「这病房一天得不少钱吧。」


    「爸——」我很不满的喊道了一声，「你能不能别张口钱闭口钱的？花你一分钱了么？」


    老方被我吼了两句他还觉得委屈，自己嘟囔道：「我说啥了？我不就是问问这病房一天多少钱嘛。」


    我知道，自己作为儿子不应该对老子大喊大叫，但是老方的话就是让人不舒服，我妈打圆场说道：「别吵了、别吵了，你们父子俩半年都见不到一次面，见面就吵有意思么？都少说一句吧。」


    在病房里打盹的于凤琴听到了声音，从休息的病房内走出来怪声怪气的问道：「我当时谁呢？你们来干什么了？看你们的孙女？」


    尽管于凤琴的态度不好，我妈还是讪笑着和于凤琴打招唿说道：「亲家母你受累了，方旭这孩子也不懂事，今天才告诉我们孩子来北京住院这事，这些天您受累了，我们来晚了，我们给你道歉。」


    见我妈把话说的这么客气，于凤琴也不好意思再傲慢了，不过她又开始撒泼不讲理的对我妈说道：「亲家母我可得和你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当初亲生的孩子没有了就应该把这事告诉曼曼，现在可倒好，瞒了这么久，孩子又重病，这不是在消耗我们家曼曼的感情嘛……」


    我听于凤琴说话就来气，转身去了一个清净的地方，于凤琴这种人就得交给我妈去处理，我妈是特别能忍的，就是那种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但是我听完就算了，绝对不往心里去。聊天的时候我还挑你喜欢听的聊，面子上和和气气就行。


    晚上十点半左右，段蓉的电话打了过来，当时我正在坐在医院的楼梯间发呆。


    看到段蓉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我迫不及待的接听，紧张的问道：「蓉姐怎么样？有结果了么？」


    段蓉很遗憾的说道：「今天血液配型的结果出来了，张国权一家四口的血液配型都失败了，我们又找了张国权和李桂芬的父母，结果都不行。」


    那一刻，我彻底的难受了，段蓉没等我说话呢，又继续说道：「我们还有希望，张国权有三个姐姐，李桂芬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明天这些人都会到丽江医院进行抽血配型，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配型的机率更大一些。」


    「张国权他们会这么好心让亲戚都过来抽血？」


    段蓉轻嘆说道：「抽一个血两千块，不过和生命相比，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孩子今天的化疗结果怎么样？」


    「结果还不清楚，要观察两天抽血看数据，不过医生告诉了我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段蓉急切的打断了我的话问道：「什么消息？」


    「孩子在化疗的时候两次心脏骤停，她太小了，身体很虚弱，医生担心她没办法承受第二次化疗。」


    段蓉听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安慰我说道：「我这边尽快找血液配型，我们一起加油。」


    我们俩正聊着呢，陆涛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对段蓉说道：「蓉姐，我先接个电话，陆涛打过来的，你们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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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随时保持联繫。」


    挂断段蓉的电话，陆涛打来的电话已经挂断了，我又给陆涛拨打了回去。


    第812章 血液配型


    电话接通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到丽江了？」


    陆涛笑着说道：「我何止是到丽江了啊，甲醛测试我都给你做完了。」「怎么样？」是不是甲醛超标？」


    「没有。」陆涛很认真的说道：「我把这栋房子每一个房间都做了甲醛测试，在网上买了几种不同的测试产品同时测试，结果显示都正常的，没有任何一款产品测试结果是显示有问题的，所以你还是另找原因吧。」


    听到这样的结果，我真心是松了一口气，我怕的就是孩子得白血病真的和装修材料有关，甲醛超标导致儿童得白血病的案例有很多，如果「小希望」得白血病也是这个病因，我要怎么和周树旺沟通呢？


    让我沉默着不说？我可能做不到，如果被杨曼知道了，杨曼会不会去质问周树旺谋杀小希望呢？


    我不确定她会不会这么冲动的做这种事，毕竟这个孩子对杨曼来说太重要了。


    闲聊了几句之后，我让陆涛明天去丽江的医院帮我盯着点，如果有血液配型结果出来马上告诉我，说白了我就是着急。


    陆涛听后表示没问题，明天一定去医院帮我盯着。


    挂断电话后回到了住院部，我爸妈今天坐飞机赶过来已经很累了，我让他们俩回酒店去休息一夜，同时我也让杨曼跟于凤琴也回去，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就好了，正如医生说的那样，我们在不在都没什么用，孩子在无菌病房里面呢，真的有什么事也是医生护士在里面照顾。


    家属陪同的意义在于医生要採取什么紧急情况的时候签个字或者是交下费用的。


    费用我暂时不需要考虑，毕竟住院的时候顾瑶一次性刷了那么多钱呢，家属签字我觉得也没多大必要，我已经再三表示，让医生放手去救治。


    这一夜，杨曼没有再固执的留在这里，她和于凤琴回酒店的时候还嘱咐我，有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她。


    这些日子杨曼憔悴了不少，能感觉到她瘦了很多，其实这几天我也在懊悔，当初如果没有领养这个孩子，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呢？


    这个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药，不过话又说回来，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动摇我当初所做的一切么？


    次日上午，白院长又来到这边看了看孩子的情况，每次白院长出现时，都会跟着好几个主治医师，他们都尽量对孩子的病出谋划策，给出各自的建议。


    早上九点半左右，宝宝睡醒了，虽然是睁着眼睛，却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体重始终在38°左右，处于一个低烧的状态，杨曼在玻璃窗想尽办法逗她笑，但是宝宝的反应少的可怜，只有时不时的哭泣才是她对外界的反应。


    临近中午的时候，陆涛打的电话打了过来，对我说道：「师兄，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根本不敢相信这特么的是真的，竟然还有人这么无耻。」


    我忙问道：「怎么了？遇见什么无耻的事了么？」


    陆涛愤愤不平的说道：「今天来医院抽血的人至少有三十几个，全都是来抽血给小希望做配型的，开始我还以为这些人是献爱心呢，看到这一幕挺感动的，结果蓉姐才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张国权找来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叫着过来了，稍微有点血缘关系的都算了，抽一个血给2000块钱。」


    我轻嘆说道：「算了，既然是亲戚可能或多或少都有点血缘关系，两千块钱买一份希望，认了吧。」


    「你听说完……如果说2000块钱买一份希望我也就不说啥了，最关键的是有的人抽完血之后外到了外面抽根烟，回来继续排队抽血，继续领那2000块钱，这他妈的就有点过分了吧，老子真想甩过去几万块钱一次把他的血抽干，这些人也他们的不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听到这，我也无奈了，我能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求着肖剑、段蓉和黄主任做这件事了，大家都挺辛苦的，忍了吧，我转移话题问道：「抽了这么多，有适合的了么？」


    「现在还没结果，要等等才知道，你这边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孩子挺难熬的。」


    「那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我继续去盯着点。」


    时间向后推移两天，这几天的「小希望」都躺在无菌病房里面，这两天孩子的气色明显比刚刚做完化疗之后好一些了，脸色也变得红润，最主要的是她和窗外的杨曼互动更多了，偶尔还会咧嘴笑。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哭，她理解为什么妈妈要隔着玻璃窗看着她，她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躺在这个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丽江那边把张国权远亲近邻的血都抽完了，也没能找到一个适合的配型，黄主任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充满了愧疚，他还自责说很多人矇混过关过来抽血骗了不少钱。


    在黄主任道歉的时候，我不停的在安慰他，这事也的确怪不了黄主任，我主动转移话题和黄主任聊起了这几天孩子的气色好一些，黄主任听后也有些欣慰。


    与此同时，丽江那边传来了一个让我不太能接受的消息，是段蓉告诉我的，她说张国权一家人想要一笔钱，理由是孩子是她们的，不管孩子现在怎么样，既然被我们养着了，我们就必须得给他们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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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当时就受不了了，我对段蓉说道：「蓉姐，你一分钱都别给他们，别惯着他们，你忙完就早点回昆明了，让这家人找不到别打扰你的是工作和生活。」


    「肖剑的态度和你一样，但我觉得还是给他们点钱算了，息事宁人！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世那么复杂，你现在的身份又有些特殊，如果消息传出去对你没什么好处，就算你不在乎，那你也得替戴警官、黄主任多考虑焦虑，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觉得呢？」


    第813章 肖剑口中的一家人


    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要不要妥协，在我犹豫的时候，段蓉又轻声说道：「臭弟弟，这事姐帮你做主了，咱还是得多为朋友考虑考虑，别因为自己的一时烦躁影响了身边的人，你应该学会控制情绪懂得以大局为重，虽然给钱是助纣为虐，但至少可以保全身边的人，不是么？」


    我还没等说话呢，段蓉手里的电话就被肖剑拿了过去，肖剑对我说道：「方旭啊、我，肖剑。」


    「肖大哥……」


    肖剑打断我的话说道：「张国权要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蓉蓉想的有点多，担心张国权一家人闹事，他们找一大堆人来抽血领钱我就忍了，现在完全不关心孩子生死就想要钱，已经丧心病狂到一定程度了，这事你们都别管了，我亲自处理。」


    「肖大哥我觉得蓉姐说的对，要是让戴警官和黄主任因此受到牵连……」


    「放心。」肖剑再次打断我的话说道：「我会让他们学乖的，没能帮你找到适合的血液配型实在抱歉。」


    「肖大哥你说这些就太客气了，我在想别的办法了，这两天孩子的情况有些好转。」


    「那太好了，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打电话说就行了，咱都不算兄弟，咱是一家人，有事你别客气，客气就是见外了。」


    这话说的我心里暖暖的。


    在北京带孩子看病这几天想通了很多事，对人性看的更加透彻了。


    这几天顾瑶每次打电话都关心我有没有休息好、吃的好不好，还告诉我新房里布置的很温馨，就等我回去了，关于「结婚」这两个字，我们谁都不提，都清楚聊到这个话题会给对方带来压力。


    化疗做完的第四天早上，宝宝又发起了低烧。我找到医生询问是什么情况，急切的问道：「前几天孩子的气色越来越好，为什么突然又发烧了呢？」


    医生拿出一张单子递给我，低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我哪能看得懂这些？仅仅是扫了一眼，我就把单子还给了医生，看着医生的眼睛问道：「我看不懂这些，麻烦您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医生想了想说道：「我先告诉你结果，然后再告诉你原因吧。」


    「好，您说。」


    医生停顿了一秒钟，然后开口说道：「化疗对孩子几乎没用，前几天你看孩子气色好，是因为做完化疗之后孩子身体很虚弱，所以看着憔悴，经过这几天的恢復，孩子气色看起来越来越好也是正常的。


    就好比你做了一个手术，刚下手术台你身体肯定虚弱，经过三四天的恢復你身体越来越好、气色越来越好这很正常，所以说，孩子这几天气色好转并不是因为化疗成功气色好转，而是身体在自我恢復。」


    我点头说道：「能理解您的意思，那化疗的结果……」


    医生又重新打了个比喻说道：「化疗的目的是杀死癌细胞，刚刚化疗结束后身体内的癌细胞肯定会有所减少，看是否成功要看之后各项指标数据，刚刚我也给你看那个单子了，化疗的作用并不大，假设之前有100个癌细胞，化疗杀死了80个，下手术台的时候只剩下了20个，这几天观察下来，癌细胞又变成了100个，甚至更多，我说的这个数字只是让你有个更直观的感受，理解就好。」


    我抿着嘴问道：「你的意思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是吗？」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没有找到适合的骨髓，孩子恐怕挺不了多久了。」


    「继续化疗呢？」我激动的问道：「继续化疗能不能延续孩子的生命？」


    「理论上是可以的，前提是孩子的身体要扛得住，毕竟每一次化疗对身体都是巨大的损伤，就目前孩子的身体状况来看，你觉得她能扛得住几次化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一刻心情很沉重。


    医生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先冷静一下，一会儿我再跟你说一说我的想法，我出去抽根烟。」


    我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内没有动，在医生走后我想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是不是要承受第二次失去孩子的痛苦了？虽然这个孩子并不是我的。


    在医生走后，杨曼静悄悄的走了进来，看到杨曼那一刻我有点慌，我也不知道自己慌的是什么，起身看着杨曼问道：「你怎么来了？宝宝怎么样了？」


    杨曼走到我面前低着头说道：「刚刚我看到了医生，医生让我过来等他，他说有事和我们商量。」


    沉默，沉默片刻后我轻声问道：「如果孩子真的没有了，你要怎么办？」


    杨曼看着窗外很平静的说道：「接受现实吧，我们又不是神仙，能怎么办呢？孩子没有了你就去跟顾瑶结婚吧，不要有什么顾虑，也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会生活的很好，毕竟我还不到30岁，属于我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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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这么想么？」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经歷了这么多，我们都应该接受现实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重复说道：「是啊，我们都必须接受现实了。」


    医生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和杨曼都在，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把门关上了，对我们俩说道：「我有义务把孩子目前的情况如实告知你们，不管你们能不能接受，这都是事实。」


    说完这话，医生开始观察我和杨曼的表情，杨曼也转过头看着我。


    我鼓起勇气对医生说道：「您说吧，我们都懂，孩子的情况我们也大概知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要採取什么样的治疗方案，你做决定就行了。」


    医生纠正我的话说道：「不是我决定，是你们俩要做决定，医生不能帮你们做任何决定，我只能把情况如实告知，和治疗方案摆在你们面前，怎么决定，你们来。」


    「好。」我对医生说道：「您说吧，我们听着。」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杨曼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得到她的紧张，她的的指甲都要抠进我的肉里了，我忍着痛，硬是没吭气。


    第814章 艰难的选择


    医生拿出一系列的检查单，拿在手里面对我和杨曼说道：「孩子目前的情况很糟糕，这一点我不重复了，你们也都清楚。化疗对孩子几乎没什么作用，为什么说「几乎没作用」呢？


    因为化疗刚刚结束之后，血液中的癌细胞的确是减少了，但在观察期间，癌细胞又不断增加，甚至超过了化疗之前的数字，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化疗对孩子没作用，出现这种情况你们也不要觉得奇怪，我们当医生的见的太多了，是和个人身体对药物的敏感程度有关……」


    我和杨曼安静的听着医生说的每一个字，不敢提问也不敢插嘴。


    医生继续说道：「这样下去情况也不乐观，我们现在仍旧是做两手准备，其中的一个准备就是继续找适合的骨髓进行移植，这个不需要你们做选择，现在需要你们做选择的是孩子是否要继续做化疗，之前我也说过了，孩子的身体虚弱，做化疗的话，我们都担心她扛不住。


    如果不做化疗靠药物维持等着适合骨髓的出现，那就不做了，孩子能挺多少天是孩子自己的造化。」


    杨曼忍着眼泪问道：「孩子不做化疗还能挺多久？如果做化疗，又能停多久呢？会不会有奇蹟发生？」


    医生如实说道：「不做化疗能挺多久我不确定，有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也有可能是三五天，这都说不准的，和孩子的自身抵抗力有关。


    如果做化疗，那肯定是抗过去一次，就能多挺一段时间，但是你们也清楚，做化疗对身体是伤害挺大的，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她是能感觉到痛苦的，我们成人都被化疗折磨的生不如死，何况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呢？」


    说到这，杨曼已经崩溃了，她用另外的一只手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要哭的太大声。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坐在那有一种选择困难症。


    医生把目光投向我，对我说道：「你要做一个选择，如果决定给孩子做化疗，我们就准备做第二次化疗了，这两天就安排上，我有义务告知你们，化疗对孩子身体影响特别大，何有一种可能是做着做着孩子就走了，毕竟上次孩子都有心脏骤停的经歷了。如果不做化疗，说不定孩子能多挺几天。」


    我把头转向杨曼，轻声问道：「你做决定吧。」


    「我不知道……」杨曼哽咽着说道：「不要让……不要让我选……可不可以……我不敢选……」


    我看着医生问道：「您的建议是？」


    医生摇头，对我和杨曼说道：「作为医生，我不知道怎么给你们建议，这要你们自己做决定。」


    我突然间反覆回到了半年前，黄主任同样给了我一次做选择题的机会，当时已经检查出小希望的身体发育不全，肺里面有水，当时黄主任让我自己选要不要做手术救小希望。


    我当时犹豫了，我开始是要放弃治疗的，在放弃治疗的通知书上一张张的签字，当签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反悔了，我把前面的签的字全都撕烂，求着黄主任给宝宝做手术救一救她。


    这一次，我做了同样的选择，只不过我的选择是截然不同的，我期待着奇蹟发生，我看着医生说道：「做吧，或许会有奇蹟发生，或许做了第二次化疗，癌细胞就没有了呢，会有这种奇蹟发生的，对么？」


    医生看出来我是在寻求安慰了，他也就顺着我的心意说道：「有可能会有这种奇蹟发生，既然你们决定了，那我就安排下去准备做第二次化疗了，其实你们做这种选择是对的，毕竟这也是一种希望，而不是坐着等死神的到来。」


    离开医生的办公室，我和杨曼一起来到无菌病房的玻璃窗外，隔着玻璃看里面躺在床上的宝宝，她仍旧是身上插满了管子，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杨曼站在我身边，她有些累了，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处对我说道：「你看宝宝睡得这么安静，她会不会在做梦么？梦中的她也是这么大么？梦里会不会充满了童话？」


    我抬起手轻轻的搂着杨曼的肩膀，哄着她说道：「说不定宝宝的梦里有你的身影呢，跟在你身后不停的叫你「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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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深深的嘆息，无比遗憾的说道：「如果宝宝就这么回到天上去当天使了该怎么办？我还没能听她叫我一声「妈妈」呢，我这个「妈妈」当的是不是有点太失败了？」


    我这才意识到，宝宝才还不到六个月，除了会「咿咿呀呀」之外，还真的不会说话，为人父母一次，竟然没听过孩子叫自己「爸爸妈妈」，我没听过她叫我「爸爸」也就算了，毕竟我陪伴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可是杨曼连一声「妈妈」都没听过，的确是一种遗憾了。


    玻璃窗内，小宝宝的嘴巴动了动，感觉像是睡梦中在吃东西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细小动作的那一刻，我和杨曼都情不自禁的笑了，是被萌到了么？


    次日上午，我和杨曼又签署了一大堆的单子，全都是关于第二次化疗的，医院规靠这些签字避风险撇清责任，而我们作为病人家属，却希望这些签字能换来亲人的健康。


    这天是周日，宝宝的第二次化疗被安排在周一上午。


    签完字没多久黎蕊就来了，杨曼和黎蕊并不熟，刚刚接我们来北京那天，杨曼也沉浸在焦急中，甚至都没和黎蕊好好打过招唿，今天看到黎蕊后，杨曼是发自内心的向黎蕊道谢，说的特别认真那种。


    了解到孩子的情况之后，黎蕊安慰杨曼说道：「这个时候了，就把心态放平吧，你还年轻呢，还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们俩和这个孩子有缘，你们为了她已经尽力了，只要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就对得起这段缘分了，就像有的人相识、相知、相互欣赏，却不能在一起，努力过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就够了。」


    说到这的时候，黎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第815章 二次化疗


    杨曼随着黎蕊的目光也把头转了过来，这就有点尴尬了，好在我脸皮厚情商低，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懂，陪着黎蕊闲聊起来，黎蕊的到来把白院长又「吸引」过来了，得知孩子明天又要做第二次化疗，白院长象徵性的嘱咐主治医师和几位会诊的医生要尽心尽力，虽然说的就是场面话，但是让人听了仍旧很暖心。


    黎蕊得知我爸妈来北京之后，晚上执意要请我爸妈吃顿晚饭，当时杨曼也在，黎蕊就邀请杨曼带着于凤琴一起吃。


    杨曼很委婉的回绝说道：「晚饭我和我妈就不过去吃了，你们去吧，医院里还是要有个人守着，应对什么突发状况。」


    黎蕊很真诚的说道：「医院有医生和护士呢，一起出去吃个晚饭再回来，不会耽误多久的。」


    杨曼还是微笑的回绝了。


    我很了解杨曼，她既然都这么说了，就肯不会去吃了，我给黎蕊找了个台阶下，对黎蕊说道：「医院的确要有个人守着，晚上我打包一些菜带回来就好了。」


    黎蕊听后，也就没有再勉强杨曼一起去。


    黎蕊安排的晚饭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打开菜单一个菜都是168起的那种，出于礼貌，黎蕊把菜单递给我爸妈让他们自己点喜欢的食物时，老两口从头翻到尾愣是没好意思点。


    黎蕊看出来他们的窘态了，很暖心的说道：「这是我朋友开的餐厅，我们来吃饭可以打折的。」


    即便是这样，老方也只是象徵性的点了两个菜，然后就把菜单还给了黎蕊，黎蕊「自作主张」点了差不多七八个菜，我妈都有点不敢下筷子的感觉。


    黎蕊见状，就主动拿起公筷给我爸妈夹菜，还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叫的特别好听，这顿饭吃完，老方又有了歪心思，和我说黎蕊这姑娘也不错，向我打听黎蕊的家庭背景。


    我一眼就看出来老方没安好心，对于他的这种思想，我都无语了。


    从饭店准备走的时候，黎蕊还贴心的让服务员又打包了几个菜，让我拿回医院给杨曼。


    回到医院，我让老方和我妈到酒店去休息，今晚我要在医院的病房里面过夜。


    老太太还挺心疼我，安慰我不要太担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尽力就好了。


    我提着打包的饭菜回到医院，经过无菌病房的时候看到宝宝已经睡着了，又多走了几步到休息的病房，看到杨曼和于凤琴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见我进门，于凤琴马上就不说话了。


    我提着大包饭菜来到茶几对面，把打包的盒子一一打开，又把一次性筷子分开放在杨曼的面前，对杨曼说道：「吃点吧，吃完了你们就回酒店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于凤琴很不高兴的说道：「谁要捡狗剩？你可怜谁呢？我们吃不起个饭还是怎么着？」


    我很无奈的问道：「你说说你至于么？一天不怼我两句你就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我要是跟你一般见识，显得我做人就有问题，看您是长辈看您岁数大，我都不和你争吵，你有完没完了啊？


    这饭菜都带回来了，你这说上一句到底还让不让杨曼吃了？


    她在医院这小半个月你也看到了，一天比一天瘦，人都熬成这样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别再说风凉话了？就算你想怼我，你也等杨曼吃饱的时候再怼行不行啊？」


    于凤琴起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我现在看到你就来气，我女儿遭这么大的罪，还不是因为你？你就在这假仁慈。」


    「妈——」杨曼打断于凤琴的话说道：「方旭没做错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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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凤琴见杨曼都不站在她这边，气的一甩手说道：「我不管你了，我回酒店去睡了。」


    我巴不得她早点走呢，在于凤琴走后，杨曼才拿起了筷子开始吃东西，但是她只吃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对我说道：「傍晚的时候宝宝又发高烧了，一直哭闹个不停，鼻血比上一次流淌的还多，刚刚打了退烧针宝宝才睡去，我很担心明天的化疗。」


    我能说什么？我安慰杨曼说道：「我们该做的全都做了，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就好了，吃东西吧，吃完了我送你回酒店，今晚好好休息。」


    「我不走。」杨曼很坚决的说道：「我住在这里就好了。」


    我没有执意赶杨曼去酒店休息，我知道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去的，这一夜，我们俩都没有办法入睡，躺在两张单人床上，暗自祈祷宝宝要挺过去这一关。


    夜深人静，我起床来到无菌病房的窗外，盯着宝宝发了很久的呆，最后用老太太的话安慰自己，事在人为，做到自己不后悔就行了。


    次日清晨，我妈和老方早早的就带着早餐过来，但是我们俩都没胃口，我和杨曼俩顶着黑眼圈看着孩子被医生带走去做化疗。


    手术的那几个小时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简直不敢想像，当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那一刻，我们四个人全都站了起来，一股脑的拥了上去，杨曼激动的抓着医生问道：「孩子怎么样？她还好么？」


    医生摘掉了口罩，对杨曼说道：「您先别激动，我有话对你们说。」


    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一座城市在身后崩塌了，而杨曼的眼泪奔涌，她松开了抓着医生右手，用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哭的那么大声。


    我故作镇定的对医生说道：「您说吧，我们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是不是宝宝她……她……她没有……了？」


    听到我说「没有了」这三个字的时候，还努力忍着哭泣的杨曼瞬间控制不住了，蹲在地上放声大哭，我妈赶紧拿出自己带的纸巾，蹲下来安慰杨曼帮她擦眼泪，老方则是转身就走了，走向楼梯间的方向，虽然老方这个人有些自私，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挺柔软的。


    第816章 还能復婚么？


    我们过分激动的表现让医生有点无奈，轻嘆问道：「你们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


    我忍着悲伤对医生说道：「大夫我们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所以……您说吧，我们扛得住。」


    医生深深的吸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然后对我说道：「孩子还在……」


    当这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杨曼马上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医生问道：「你没有骗我们？化疗很成功？」


    医生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呢……化疗是完事了，但孩子的身体太虚弱了，虚弱到随时可能离开，我来跟你们商量做完手术就别让孩子去无菌病房隔离了，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要是孩子在无菌病房里面没了，你们都错过了最后的亲近时间，趁着孩子还在，就好好陪陪孩子最后一程吧。」


    杨曼刚刚燃起的希望在这一刻又破灭了，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么？」


    医生艰难的点头，对杨曼说道：「孩子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且行且珍惜吧，你们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到办公室告诉我。」


    医生走后，杨曼抱着我大哭起来，这一刻她的哭声和那一夜我的哭声同样的痛彻心扉。


    我有点后悔让我妈和老方来北京了，两个老人短短半年的时间见证了两次生离死别，我们自己难受就够了，何必让他们俩也来跟着活受罪呢？真是不应该。


    可能杨曼这一生註定要尝试一次丧子之痛吧，躲是躲不过的，对于生活的毒打，除了忍着还能怎么办呢？


    过了好久好久，杨曼的情绪终于平息了一点，我对杨曼说道：「我们就听医生的建议吧，让宝宝住普通的病房吧，至少我们还能摸摸她的小脚丫、亲亲她的小脸蛋，至少还有最后的陪伴，我们该做的努力都做过了，没有给自己留下遗憾就够了。」


    杨曼犹豫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点了头，我们都学会了向命运妥协、向命运低头。


    在我和杨曼休息的病房内，多了一张可以移动的小床，宝宝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就睡在了这个小床上，她的身体仍旧插满了各种管子，床头柜上多了几样监控仪器，我和杨曼俩分别在小床的左右，盯着睡着的宝宝，期盼着她能睁开眼。


    往日那个坐在婴儿车里吐泡泡的小天天使、那个会咧嘴笑然后手脚乱蹬的小天使……要回到天上去了，而我和杨曼却没有做好道别的准备。


    杨曼做了一个和我当初一样的小动作，她把自己的一根手指伸向宝宝的掌心，那蜷缩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杨曼的手指，仿佛是捨不得放开一样。


    这一刻，杨曼哭了，她不敢哭的太大声，只能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


    整整过去了大半天，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宝宝睁开了眼睛，她虚弱的哭声都很微弱，杨曼急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奶瓶送到了宝宝嘴边，宝宝还记得吸奶的动作，只不过她才喝了两口就咳嗽了起来。


    我慌慌张张的跑去找医生，医生过来看了看后让我们尽量不要吵，让宝宝多休息。


    宝宝清醒的时间可能不超过十分钟，她又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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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主治医师下班之前又过来看了看宝宝，给宝宝测了测体温，仍旧是处于低烧状态，医生临走的时候叮嘱我们要注意休息，不要把自己的身体也给拖病了。


    这一夜，我和杨曼都怕宝宝睡着睡着就再也不醒了，我们俩谁都不肯睡，就这么坐在小床的两侧，看着宝宝的胸口起伏，盯着她的唿吸，仿佛唿吸是活着的唯一证明。


    这个夜，因为有所期待，仿佛显得也没那么难熬了，不知不觉窗外的天空就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夜，我和杨曼聊了很多很多，离婚到现在聊的最透彻的一次，我们已经知道孩子终究是要离开我们的，畅聊之后心态也逐渐的放松下来，当聊到以未来的时候，我很担心杨曼自暴自弃。


    但是她并没有，她很淡然的对我说道：「你知道的，我太喜欢小宝宝了，曾经我们自己的孩子我没能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我很遗憾。


    我感谢你在那个时候找到了这个宝宝，让她陪伴我走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半年，这可能就是上天借给我的小天使吧，见我现在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她也要收回借给我的天使了……」


    说到这，杨曼苦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走出了低迷的那个阶段，我会更加努力的面对生活，我还要生孩子，祈求上天能再给我一次当妈妈的机会。」


    我鼓励杨曼说道：「会的，一定会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叫你妈妈，你陪着她长大，她陪着你变老，我遗憾的是孩子的父亲不是我。」


    杨曼看着我说道：「我很后悔自己当初做的一切，现在说这些似乎有点晚了，不过我还是想问问……我们还有可能復婚么？」


    「我……」


    我是想回绝杨曼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又有点说不出口的感觉，这有点残忍。


    杨曼见我犹豫，很不好意思的自嘲笑道：「算了，我怎么会和提让你这么为难的问题呢？你已经有你自己的生活了，我们终究不能白头到老，这就是命运吧，学会接受就好了。」


    「谢谢……谢谢你的理解……虽然我们离婚了，但你仍旧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在金钱和物质方面，你需要我就一定给予。」


    杨曼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些我都不需要……」


    我们正聊着呢，躺在小床上的宝宝突然咳嗽了起来，在这个黎明，这个咳嗽的声音打破了一整夜的沉寂，我和杨曼停止了聊天，同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宝宝的身上。


    下一秒，杨曼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道：「快叫护士……按唿叫铃……」


    第817章 生离死别


    护士揉着朦胧的睡眼来到病房，杨曼无比紧张的向护士汇报导：「宝宝咳嗽了……咳嗽了……」在杨曼看来，此时的咳嗽好像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护士素质很高，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大惊小怪而生气，她先检查了仪器上的数字，又摸了摸宝宝的额头，然后对我们说道：「没事的，孩子可能是被口水呛到了，咳嗽两声不要这么紧张。」


    这一刻，我和杨曼才意识到是我们太紧张了，再低头看宝宝，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小床上，眨巴着大眼睛正盯着我们俩看。


    护士走后，杨曼又检查了宝宝的尿不湿，小心翼翼的换了一块干爽的上去，她动作轻柔的有些过分，很怕自己不小心弄痛了宝宝。


    换完尿不湿，小傢伙也不睡了，就瞪着大眼睛四处看，仿佛要用最后的时间把这个世界的美好都装进眼睛里。


    我劝杨曼说道：「熬了一整夜，你该休息一会儿了，我看着宝宝就行。」


    杨曼摇头说道：「我不困，我想多看看她。」


    听到杨曼这么说，躺在小床里的宝宝好像听懂了，咧开了小嘴甜甜的笑起来，看到宝宝的笑容，我和杨曼也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早上，主治医师过来查房，宝宝又有些低烧了，同时还伴有鼻血，退烧针打完之后没多久，宝宝又开始睡觉，杨曼也终于熬不住了，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我妈见我眼眶内都是血丝，让我也去睡一会儿。


    躺在床上的我真的难以入睡，闭上眼睛就看到了杨曼生孩子那天的场景，看到「小希望」在我的怀里一点点没了唿吸，当时的那种痛仿佛就正在发生，让人唿吸困难。


    我不敢再睡了，我努力的让自己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刚刚闭着眼看到的画面根本不是什么幻想出来的，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梦。


    这个梦，逼着的可怕。


    另外一边，杨曼比我醒来的早，她正坐在小床边掉眼泪了。


    我直起身问道：「怎么了？」


    杨曼一直掉眼泪，也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妈在一边解释说道：「孩子高烧一直退不下来，唿吸越来越弱，脉搏也不是很稳定了。」


    我翻身下床，来到小床边趴下来看，躺在小床上的宝宝睁着大眼睛，眼神已经没有之前的灵动了，我看着宝宝轻声说道：「宝宝，宝宝你记得我的，对么？我是爸，你看爸爸在呢。」


    小傢伙的头微微动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小嘴动了动……


    口水就顺着嘴角躺下来了，我惊奇的发现，宝宝的小门牙竟然冒芽了，特别特别的可爱，就在我欣喜感动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仪器发出来「滴滴滴」的蜂鸣声，我们几个人同时转过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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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也听到了声音，跑过来检查宝宝的情况，发现宝宝的脉搏、血压、心跳都不正常了。


    主治医师也赶过来，看到这一幕之后，他提出了一个直击灵魂的提问，「还要抢救么？」


    我还没等开口呢，杨曼就哭着喊道：「救……求求你们……再救她一次……让她再看看这个世界，在看看我。」


    见杨曼这个状态，我也忍痛点头。


    宝宝又一次被带到的抢救室。这一次，她能不能再出来，我们都不确定。


    在抢救的时候，护士门外的我和杨曼说道：「你们不如让孩子走的轻松一些，这样的抢救最多就是短暂的维持生命，孩子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对于虚弱的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我理解你们做父母捨不得孩子的心理，但是你们也站在生命的角度考虑一下，让她承受那么大的痛苦，真的值么？」


    这话说的我和杨曼无地自容，其实我们也没错。


    抢救手术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总算是把孩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只不过这次被抢救回来的宝宝变得更虚弱了，我们都能明显感觉得到，宝宝闭着眼，只有均匀的唿吸证明她还活着。


    杨曼看到这一幕，又是忍不住的掉起了眼泪。


    临近傍晚的时候，黎蕊来医院探望宝宝，知道我们都没吃饭，她又去买了晚餐过来，我不好意思让黎蕊白跑，努力的吃了几口，而杨曼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差不多晚上九点半左右，小宝宝睁开了眼睛，看到这一幕的杨曼有点激动，她伏在小床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摸宝宝的脸，宝宝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杨曼，小脚丫努力的蹬了两下，这个动作似乎耗费了宝宝很多的体力，在蹬两下之后又不动了，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唿吸。


    这一幕仿佛当初「小希望」离去时一样。


    我鼻子酸酸的，盯着宝宝不敢乱说话了。


    三个老人都不忍心看这一幕，纷纷离开了病房，病房内只剩下了我和杨曼，还有正在努力唿吸的宝宝。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小宝宝再次睁开了眼睛。这一次，她努力的把两只手臂抬起来，指向杨曼的方向，此时的杨曼就在小床边看着宝宝呢。


    她太熟悉这个动作了，曾经宝宝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是伴随着大哭的声音，只要杨曼把她抱在怀里，宝宝马上就不哭了。


    这一刻，杨曼读懂了宝宝的肢体语言，她弯腰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了起来。


    在抱起宝宝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夹在手指上的一个仪器，仪器立马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听到声音的护士再次赶了过来，在门口的时候看到杨曼正抱着孩子，她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站在门口看着，并没有打扰这一刻的温馨。


    宝宝躺在杨曼的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杨曼，她的唿吸变得很大力，胸口的起伏不难看出她在很努力的唿吸。


    我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谁说孩子小就不懂感情的？这一刻不就是一种感情的流露么？


    杨曼微微低下了头，在宝宝的额头上亲吻，很轻、很柔，我懂人世间最痛苦的就是生离死别，我经歷过，所以我懂。


    第818章 ma-ma


    在杨曼亲吻宝宝额头的时候，宝宝缓缓的抬起小手触摸杨曼的脸颊，是那么的温柔，在我和杨曼都在惊愕的时候，宝宝嘴巴张了张，很努力的喊了声「ma-ma」。


    那一刻，我和杨曼都愣住了，小宝宝是无意识的么？还是她真的懂呢？


    在我和杨曼都疑惑的时候，小宝宝再次开口叫了两声「ma-mama……ma……」


    最后一声结束后，她倔强的小手缓缓的放下，咧开的小嘴还带着淡淡的笑，却没能再笑出声，小宝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杨曼抱着宝宝蹲在了地上，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滴落。


    命里该承受的，一样都没少，我和杨曼最终还是失去了她，失去了原本并不属于我们的宝宝。


    门外的于凤琴看到这一幕似乎松了一口气，她一直都担心孩子会影响到杨曼以后的生活，现在，她如愿以偿了。


    三天后，处理完孩子的事也结算了也医院的费用，这些天花了三十多万，算下来接近一天两万块钱了，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最关键的是，这样的价格竟然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能住在这里多亏了黎蕊。


    离开北京的时候，我妈和老方带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哈尔滨，于凤琴和杨曼要回丽江，我原本是打算回昆明的，但黎蕊找了个藉口让我多留一天。


    当时我挺难的，我想送杨曼回丽江，在孩子离世之后，她几乎没怎么开口说过话，整个人都变得很沉默，在我犹豫的时候，黎蕊又说帮我预定好了明天回昆明的机票，彻底打消了我要离开的念头。


    在机场先送老方和我妈去过了安检，又陪着杨曼在这聊了几句。


    杨曼在过安检之前站在我面前道别说道：「我回去了，很遗憾没能把宝宝一起带回去，这几天我也想开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努力过没给自己留下遗憾，这就够了，你有什么打算么？回去之后要和顾瑶考虑结婚的事了么？」


    我不想骗杨曼，所以我点头了，这对于杨曼来说是一种无声的伤害吧，她把自己的长髮撩到了耳后，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她挺好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住你们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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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了头，过了几秒后才抬起头对杨曼说道：「也祝你幸福吧，没有不散的宴席，以后……祝福你，有用属于自己的新生。」


    杨曼犹豫了几秒钟，然后问道：「还能再抱抱我么？最后一次。」


    我正要说可以呢，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顾瑶发过来的视频聊天的请求，而我在看手机屏幕的时候，拇指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而杨曼可能误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反正视频接通了，我就不可能再和她拥抱了，她后退了一步，对口型向我说了「再见」，然后转身走向安检口去排队了。


    我看着杨曼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隐痛，人生，可能就此别过了吧。


    视频那边，顾瑶看到我在机场，她追问道：「你要回来了么？」


    我目光平视手机，对顾瑶说道：「明天的航班，我刚刚把我爸妈还有杨曼送走，老两口回哈尔滨了，杨曼和于凤琴回丽江了。」


    「噢，你在北京还有事没处理完么？」


    「黎蕊约我明天一起吃个饭，下午飞昆明。」


    「那好吧，明天我来机场接你，我已经把我们的婚房布置好了，等你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去丽江，马晓爽和我说了，他要在丽江秀恩爱。」


    「什么意思？」


    「就是他和桃子对外公布恋情的地点定在了丽江，《丽江往事》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了，庆功宴也就是马晓爽和桃子对外公布恋情的场合，他知道你最近在北京忙孩子的事，没心情顾及这些，所以他打电话给我，问我们要怎么安排，也就是你在庆功宴上要怎么向我求婚，流程要设定一下。」


    「啊！这事啊，你看着办呗，一个流程而已。」


    顾瑶皱眉问道：「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呢？求婚，这不是很大的事么？」


    「抱歉……」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还沉浸在孩子的事没缓过来，等我回昆明再和你商量行么？黎蕊还在停车场等我呢。」


    顾瑶没再搭理我，直接把视频给挂断了，这让我特别难受，甚至心里有点责怪顾瑶不懂事，责怪她为什么不能在这个时候多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呢？


    我从安检口离开走向停车场，在去停车场的路上，顾瑶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只有一句话：我感觉你越来越不在乎我了，孩子生病的时候你忙孩子的事，我理解你……


    现在孩子没有了，你又和我说什么黎蕊在等你，难道她在等你，你都不能和我多说两句话么？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看到这条信息后，我的头更大了，我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我解释道：我之所以怕黎蕊等太久，是因为我和黎蕊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她安排司机开着商务车送我们一家人到机场，然后自己在停车场等着，我不好意思让她等太久，不是因为黎蕊比你重要，而是因为我和黎蕊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你觉得我让人家带着司机在停车场等的太久，这样适合么？这跟谁重要，谁不重要搭不上边的。


    顾瑶：你又觉得我不懂事了是么？


    我：……


    顾瑶：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瑶瑶咱现在不隔着屏幕说这些，你现在有点不高兴，我也有点急躁，咱们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之后再重新思考这件事好么？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信息发出去之后，顾瑶又不理我了，而此时的我也走到了停车场，黎蕊坐在商务车的第二排，车门是敞开的，她的目光一直再注视着我的方向，看到我远远的走过来，黎蕊还客气的下了车迎接我。


    真心觉得我和黎蕊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绝对没有半点情愫。


    第819章 神秘的宋志宇


    上车之后，黎蕊对司机说道：「直接去国贸。」


    司机启动车子后，黎蕊才把头转向我，道歉说道：「抱歉啊，我擅自把你留下来，主要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嗯？是谁？我认识的么？」


    「以前不认识，但以后肯定认识，这个人是西藏旅游总公司的总经理，姓宋，他早就想认识你了，上次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他得知你在北京，前两天就到了，因为你一直在忙孩子的事，我也就没跟你提起来，今天我要是再不安排，你就要走了，所以没办法，先斩后奏了。」


    我微笑表示理解，然后黎蕊继续说道：「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西藏旅游总公司吧，是一家国企，这几年西藏旅游发展的挺迅速的，尤其是自驾这一块，什么「中国景观大道318」，「人文经典317」、最难的进藏路线丙察擦等等，都是在给西藏旅游做宣传，黄总很看重云途，所以他想和你谈个合作。」


    「具体怎么合作，他有跟你说么？」


    「他有两个意向，一个是代理西藏板块，另外一个是想代理云途app的开屏gg，等到了之后具体谈吧。」


    在路上，我和黎蕊没怎么交流，我心里也开始盘算，代理西藏的板块倒是没问题，我可以接受。


    如果要代理云途app的开屏gg，这就有点难办了，我目前还不打算把这一块的业务交出去。


    随着云途用户的不断增加，今天的开屏gg费用和半年之后的开屏gg费用截然不同。


    回到国贸后，黎蕊直接带我去了提前预定的饭店包间，见到了这个西藏旅游总公司的宋总经理，他远比我想像中的年轻，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见面之后少不了寒暄，这个宋总很会说话，先是奉承了几句，然后进入主题说道：「西藏旅游总公司是国企，也是西藏境内最大的旅游公司，我很看好云途的这个app，托关系找到了黎总牵线，希望能跟您达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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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总客气了，合作肯定是没问题，不知道您具体想怎么合作呢？」


    宋志宇给身边的助理了一个眼神，助理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合作协议书递给我，然后自己也口述说道：「我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我先说一下，您边听边看，哪里有不合适的我们再商讨。」


    我接过宋志宇助理递过来的意向书，一边翻阅一边听宋志宇介绍。


    宋志宇条理清晰的说道：「我刚刚为什么介绍西藏旅游总公司呢？因为是国企背景，可以拿到很多政策上的扶持，基于这个前提下，我想要的第一个合作就是代理西藏旅游板块。」


    「这个没问题，代理费我一定给您优惠，相信有旅游总公司做背书，你们一定可以做的很好。」


    黎蕊在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宋志宇急忙说道：「方总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代理主体不是西藏旅游总公司，而是我和黎总单独成立的一家公司。」


    听到这，我预感到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我将目光投向了黎蕊，黎蕊很委婉的表态，对宋志宇说道：「宋总，合作开公司的事……」


    宋志宇打断黎蕊的话说道：「黎总您先别急着回绝我，咱都是在国企体制内工作的，说白了一年到头不贪不劫的也就那么点收入，我们应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想以我弟的名义註册一家公司，代理云途西藏板块，因为是黎总牵线，所以我想请黎总入股，不需要黎总出资也不需要黎总出人，就是想表示对黎总的感谢。」


    黎蕊仍旧很委婉的谢绝说道：「宋总您太客气了，我什么都没做，受之有愧。您和方总谈就好了，我就是介绍二位认识。」


    我心里暗自琢磨，这宋志宇是想拉黎蕊的关系，应该就是这样。


    宋志宇继续说道：「我用我弟的名义註册的公司代理云途的西藏板块，这是合作之一。另外一个合作是想要云途的开屏gg代理权，我在北京有一家gg公司，这个代理费我们可以谈。」


    我回绝说道：「不好意思啊，云途的gg位暂时没有对外招代理的想法，如果等业务发展到这一块的时候，我一定优先考虑您。」


    「噢。」宋志宇有点尴尬，但是马上微笑说道：「没关系，那我们再说第三个合作，云途现在发展的已经很好了，我不知道方总有没有考虑线下的发展？」


    「关于线下，我们也做了很多，比如在丽江与百佳客栈合作，又有线下导游僱佣等等。」


    宋志宇摇头说道：「方总想的太简单了，我的想法是，云途有没有想过自己建造酒店？」


    「自己建造酒店？」我有点吃惊，我对酒店行业了解并不多，甚至没什么概念，不知道建造一个酒店要花多少钱，更不知道投资多久才能回本等等。


    宋志宇介绍说道：「我是北京人，我在拉萨工作三年了，这几年工作期间做了很多调研，其他地方我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跟您多说了，就拿拉萨而言，有很多藏族人开的客栈，但对于第一次到西藏旅游的游客来说，他们受不了房间里面酥油的味道，快捷酒店又住不习惯，简单而言就是需要高端的酒店，云途有这么大的用户群体，如果在线下有自己的酒店，那岂不是能把业务做成一条龙了？


    另外我听说您未婚妻就是做这个行业的，如果可以，我愿意和她聊聊，在拉萨开一家高端的酒店，还是很有市场的，毕竟拉萨真的不缺游客。」


    听到宋志宇说这些，我本能的转过头看着黎蕊，眼里带着疑问，关于顾瑶的消息，是黎蕊告诉他的？


    黎蕊看出来我的疑问，他脸色有点点不好看，用不太满意的声音对宋志宇说道：「宋总连人家未婚妻是做什么的，你都调查了？」


    这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诉我，这事不是她说的。


    宋志宇讪笑着说道：「因为想要和方总合作，然后就想多方面了解了解，方总还请您不要介意，毕竟顾瑶小姐的悦享集团也是很有影响力的。」


    第820章 投资酒店？


    我心里暗骂，悦享有个屁的影响力？


    出了云南都看不到悦享的牌子，也就是昆明一家五星级酒店和丽江的百佳客栈，在这和我说悦享有影响力，纯属是条好听的说呢。


    宋志宇见我没表态，他客客气气的说道：「还请方总考虑一下我刚刚提的内容，如果方便的话，请转告顾小姐，或许她真的会有兴趣，我手里有资源，也有政策，我们合作起来就是线上、线下、政府三方做主导，相信前景会很好。」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回昆明之后会和顾瑶聊一聊这件事的，原谅我现在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


    宋志宇表示不介意，然后问道：「那西藏旅游板块代理权的事。」


    「我们也晚点聊。」


    黎蕊见我不愿意现在表态，就主动把话题引到了菜品上，毕竟聊吃的大家都不尴尬。


    在吃饭的时候我脑海中始终在琢磨宋志宇说的这些话，最后我不难发现，之前说的代理云途西藏板块似乎就是个铺垫，宋志宇真正想要的事企业在拉萨的投资。


    悦享投资建酒店，对于他个人来说才是业绩。


    而前面铺垫说的註册个公司代理西藏旅游板块，让黎蕊持一部分的股份，这不就是在拉拢黎蕊来促成这件事的达成么？


    黎蕊也不傻，吃过午饭之后，黎蕊送我回酒店，在酒店大堂道歉说道：「是我把事情想的单纯了，我以为宋志宇只是想代理云途，没成想是想把你我当成跳板去让悦享投资酒店，实在抱歉，我之前不清楚宋志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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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黎蕊自责，我微笑说道：「投资酒店也是个不错的投资，前提是要有政府的支持，有好的政策就不愁赚不到钱，回我去和顾瑶说说，说不定悦享会有兴趣呢。」


    「那行吧……总之我觉得，很抱歉。」


    「蕊蕊你太客气了，这些日子在北京多亏了你的照顾，每次都少不了麻烦你，什么时候休假，来丽江玩吧，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好啊，下个月我把年假休了，把这个机会给你。」


    在酒店的大堂和黎蕊聊了一会儿，黎蕊下午还要去公司上班，临别的时候她还要单排我的晚饭，被我委婉的谢绝了。


    虽然说宋志宇是带着目的来和我谈的，但这也的确启发了我的一些灵感，回到房间我迫不及待的拨打了顾瑶的电话，顾瑶似乎还在生气呢，接听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和你的蕊蕊分开了？」


    我特别无语，对顾瑶说道：「瑶瑶别闹，我都和你说了，就是你多想吃醋了。」


    「我没有……」


    「打住，说正事。」


    顾瑶沉默了几秒钟后说道：「那好吧，什么正事？」


    我在电话里把见了宋志宇的事和顾瑶说了一遍。当然，重点还是宋志宇提出来建酒店的事，最后我像个白痴一样问道：「这种酒店真的能赚钱么？适合投资么？」


    顾瑶很理性的分析说道：「投资建造酒店首先要考虑的是酒店的位置，以及消费人群，然后是投资的金额以及多久能够盈利，国内这种高端的酒店带有文旅熟悉的投资都是投入大回报慢的，拉萨这个城市我没去过，不知道是否适合投资，不过从文旅角度考虑，倒是前景不错。」


    「宋志宇是西藏旅游总公司的总经理，这也是西藏境内最大的旅游公司了，今天和我聊这个事的时候，他也明确的告诉了，他会有一定的政策扶持。」


    「这样吧，你回来之后我带你见我爸爸，你和我爸爸聊一聊，或许他会感兴趣。」


    「我明天上午的航班，中午就能到昆明了，你在昆明还是在丽江呢？百佳客栈最近怎么样？」


    顾瑶很惭愧的说道：「一个亿的投资，现在混的到连明年的房租都要靠我爸救济了。」


    我安慰顾瑶说道：「第一年投资的时候，有大半年都在装修什么的，正式营业也是今年三月份才开始的，满打满算这才营业了四个月的时间，下半年还有中秋节、国庆节的假期呢，再等等。」


    顾瑶感嘆说道：「你要是平时都会说话这么好听该多好，绝大多数的时候，你就是个傻子。」


    「我冤枉，不是我傻，是你小气。」


    「烦你，我在昆明呢，明天你几点到？我来接你。」


    「稍后把航班信息发给你。」


    下午，在酒店睡了一觉，最近累的生物钟都出现了问题，大概下午三点的时候，窗外的雨声吵醒了我，我来到窗前看着那些豆大的雨点拍打在落地窗上，竟然又一种放松的感觉。


    在昆明，很少有能看到这么大的雨，就算是有，也是十几分钟就变小了。


    聆听雨声，却被门铃声吵醒。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了宋志宇一个人站在我的房间门口，他笑着道歉说道：「抱歉，没有提前预约就找上门来了，没有打扰到您吧？」


    见他这么客气，我也礼貌的迎接他，请他到房间里面坐。


    宋志宇落座之后他就说明了自己来的目的，「我还是想跟你聊一聊代理云途西藏板块的事，还有云途开屏gg的代理权。」


    我笑了笑说道：「宋总，您还是直接跟我聊投资开酒店的事吧，我目前以我的认知来看，您拉拢我投资开酒店，应该是为了给你个人积攒业绩吧？」


    宋志宇摇头说道：「不瞒你说，哪一个到偏远地区去镀金的人，能没有点后路呢？在拉萨投资开酒店这事于我个人而言，收益并没有多大，就业绩来看，多一项不多，少一项也不少，我之所以提出来这个合作建议，完全是因为我手上有资源，顺带着帮您。


    我更看重的是云途的西藏旅游板块和开屏gg的代理权，这两个上面赚钱了，那是实打实的归我个人所有，国企上班，你干的再好，也就是拿工资和年终奖，手上的确有些权力能谋取点灰色收入，但这终究不是什么合法收入，自从??大召开以后，整治贪污的大刀那么锋利，谁敢顶风作案啊？关键是顶风作案取得的收益和承受的风险不成正比。」


    乍一听，他说的还挺有道理，我很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投资酒店，真的就是为了给我个方便？」


    第821章 宋志宇的目的


    宋志宇摸着自己胸脯说道：「天地良心，你投资做酒店对于我个人来说，真没什么实质性的收益，无非就是你想到的，我多点业绩而已。


    但你也知道，我家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我能被安排去西藏旅游总公司当总经理，也是到偏远地区镀个金，过上了三五年之后时机成熟了，我肯定是要回来的，我更看重的是云途的西藏板块和开屏gg的代理权，毕竟这几年西藏旅游宣传做的挺大的，你懂得。」


    好吧，我懂了，宋志宇是想拿下开屏gg的代理权，然后以旅游公司的名义投放gg，到时候的投放gg的费用直接打到了自己弟弟的公司内，想明白之后，我看着宋志宇问道：「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件事，不怕被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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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志宇笑了笑说道：「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好吧。」我对宋志宇说道：「我回昆明之后会慎重考虑的，尽快给你个答覆。」


    「那行，我等你消息，过两天我也要回拉萨了，如果有必要，我来昆明见您。当然，我也更希望你们能到拉萨看一看，考察一下拉萨的市场。」


    说完，宋志宇起身和我握手，主动和我互换了联繫方式。


    在宋志宇走后，我又把前前后后发生的过程反覆琢磨，也想明白为什么宋志宇要开个公司带着黎蕊入股了，他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后台不够用的时候，还有黎蕊能帮着扛一下。


    退一步讲，宋志宇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要回扣呢？这样不是更直接么？


    我带这个这个疑问给黎蕊打了个电话，黎蕊特别聪明，在电话里就解答了我的疑惑，因为宋志宇的胃口大，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究竟利用云途开屏gg和西藏旅游板从公司洗多少钱出来。


    挂断电话之前黎蕊告诉我不用担心，宋志宇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他也是有一定背景的，跟宋志宇合作的好了，我不会吃亏，宋志宇怎么玩火是他自己的事，而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说到这的时候，黎蕊还提醒了我一句，云途最后的那些股份是被一群神秘大佬出资收购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只要我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让云途不断的提升价值，那些人也不会让我出事的。


    说白了，就是我有被人利用的价值，我现在就是帮这些人赚钱的工具。


    话虽难听，但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记得某位商业大佬曾说过，一个人的价值就是就是被人利用，当别人都懒得利用你的时候，你就真的废了。现在想想，还真他妈的有道理。


    此时清晨，酒店服务员提供了叫醒服务，还告诉我已经准备好了车送我去机场，全都是黎蕊安排的。我给黎蕊发了一条微信，算是个道别。


    黎蕊客气的说今天上午开会不能送我，她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这让我突然想给黎蕊送点礼物表示感谢，毕竟这段时间在北京真的是受她的照顾了，送点礼物也不过分，关键是送什么呢？


    在回来的航班上我琢磨了很久，下飞机后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让她在家里买点肉去做一些风干肠给黎蕊发快递到北京吧。


    这玩意能表达心意，又不过分。要是真的送个名牌包包什么的，黎蕊喜不喜欢不一定，关键是也不好意思拿出手，显得太客气了。送这种自己家做的吃的，才显得更有诚意且不做作。


    出机场后，在国内达到口见到了顾瑶，看的出来，今天的顾瑶额外打扮了一番，见面之后，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拥抱顾瑶，然后我就发现周围的男人看我眼神都不对，带着羡慕嫉妒恨。


    拥抱之后，顾瑶饶有深意的问道：「是不是在北京很开心，有点流连忘返的感觉啊？」


    「哪有？」我急忙否认说道：「我更喜欢在昆明。」


    「为什么？」


    「因为有你啊。」


    顾瑶送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鄙视的说道：「油嘴滑舌跟谁学的？你又打算去忽悠多女孩子？」


    「我很委屈，我不说好听的吧，你说我情商低，我说点好听的，你就认为我忽悠人，我该咋办呢？」


    顾瑶挽着我的胳膊说道：「先回家吧，我爸在家等你呢，昨天和他说了这个事，他的确有点兴趣。」


    之前我一直觉得顾明顺有点看不起我的感觉，从顾明顺的表现到他的索索所谓，都证明了我的感觉是对的。但是这一次见到顾明顺，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印象。


    我开着顾瑶的车刚刚回到别墅的院子内，顾明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有点迎接我们的意思，这让我受宠若惊。


    进门后，他直接拉着我到茶室坐下，一脸认真的问道：「你打算投资做酒店行业了？」


    「我……」


    我还没等说完呢，顾明顺就继续说道：「网络上的东西太过虚拟，完全不切实际，你早就应该做点实业了，投资做酒店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总好过你在网上整那些虚无的东西吧。」


    顾瑶在一边反对顾明顺的看法，对顾明顺说道：「爸，你思想太保守了，现在就是网络的时代，方旭做的也没有错，而且他也做出了自己的成绩。」


    顾明顺不屑的说道：「我见过太多人投资网络血本无归的了，风光都是一时的，你看前些年刚刚有网购的时候，开淘宝店的人的确赚到钱了，现在呢？


    据说一个天猫帐号就要上百万了，坑不坑人？


    一百万做个实体店看得见摸得着的，网络上就一个帐号，再说说推广，假设网站100块钱承诺给你1000个客户流量，但实际是不是真的给你了，你自己清楚么？


    你能保证人家后台的数据都是真的？


    花上个几万十几万去买流量，买到的流量能确定给你带来价值么？


    我就不看好网络虚拟经济，方旭你要是早点想到要投资做酒店，我就不会觉得你成天没正事了。」


    改了半天，顾明顺是不看好网络经济，这或多或少真有点固执了。


    在我想这些的时候，顾明顺又说了一句，「做实体经济只要你和政府关系处好了，拿到政府的资源，你就不愁赚不到钱，来，和我具体说说拉萨那边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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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2章 偷酒的顾瑶


    看这样，顾明顺是打算放手干一下啊，我坐在沙发边看着顾明顺说道：「在北京的一个朋友介绍引荐的宋志宇，他现在是西藏旅游总公司的总经理，在北京见面时聊了一些，他想要用自己弟弟註册的公司代理云途西藏板块的运营权，还想要云途app的开屏gg代理权，然后提到了拉萨对高端酒店的需求还是有的，这主要和拉萨当地的人文有关，当地藏族人开的客栈基本上都是藏式装修风格，酥油茶的味道会比较重，内地人很难接受这种味道，在这个大环境下，对中高端酒店的需求就有了，我几年前自驾去过一次，的确是当地的汉庭、如家这种酒店都爆满，而且价格不低，忘记的时候如家的房费都能到400左右。」


    顾明顺听后很满意的点头，然后对我说道：「你可以试一试。」


    我补充说道：「其实宋志宇是有私心的，他的主要目的是要代理云途的西藏板块和开屏gg，然后利用自己的职位再通过gg的方式把旅游公司的钱转移到自己口袋，他也和我说了，代理公司是他弟弟註册的，我有点担心这么搞会出事。」


    「欸？说什么呢？真的会出手他就不敢这么和你说了，我估计他说是自己弟弟註册的公司，八成是其他官宦子弟称兄道弟的而已，能从北京去拉萨当旅游公司的总经理，背景肯定不简单，他要代理你就让他去代理，他做什么事你也不要干涉，直接不管不问就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赚钱的方式，尤其是这些又身份又背景的人，他们背后的靠山不会让你知道的，你给自己找好退路就救就行，你收你的代理费，你提供更好你的服务，至于他怎么收gg费，钱打给谁，那和你无关，懂了吧。」


    我点头说道：「我懂了。」


    其实顾明顺的想法和黎蕊是一样的，大概意思都相同。


    顾明顺继续说道：「切记，和这些人打交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同时在打交道的时候，多给自己谋点福利，偶尔稍微有点过分都没关系，只要记住不触碰他们的利益不给他们造成威胁就够了。」


    我心里暗嘆，这真是个老油条，值得我学的东西还不少。


    顾瑶坐在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问道：「爸，那你觉得在拉萨投资做酒店这事靠谱么？」


    顾明顺马上表态说道：「靠谱啊，为什么不靠谱呢？」


    顾瑶提醒他说道：「建造一座酒店可是要不少钱的。」


    顾明顺反问道：「谁说开酒店就一定要建造酒店呢？你先过去做一个市场调研，按照他的意思，用户只是想要住的干净、住的舒服，那你完全可以租下当地的酒店进行改造啊，不一定要自己建造，我们要满足客户的需求，并不是真的要建造高端酒店，自己拿地建造那当然不划算了。」


    我仔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顾明顺绝对是个老油条。


    顾瑶把头转向我说道：「要不我们去拉萨看一看吧，任何投资都需要自己去了解一下情况，我觉得开一家云途自己的线下酒店也是不错的，之前云途被其他app模仿的时候，你不就想着怎么甩开他们么？


    景区景点安装监控实时播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我们在有自己的线下酒店，这样就能在价格上取得绝对的优势。这样一来，其他模仿的app就更是要望尘莫及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我们找个合适的时候去拉萨看一看吧。」


    顾明顺表态说道：「方旭，这事你放手去做，我愿意在资金和人员上都给你支持，我更愿意看到你做一些实体经济，不要每天都玩网络，太虚了。」


    「好的，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的。」


    顾明顺又重复之前的「要点」教育我说道：「你记住了，别怕和这些政府的人打交道，打的交道越多，说明你的人脉越广，人脉越广事情就越好办，当所有人都利用你给自己赚钱的时候，那就说明你已经成功了。」


    说真的，在之前我一直都很反感和政府的人打交道，总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但听了顾明顺的话之后，我反而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必然离不开政府的政策扶持。说白了，政府工作的还不都是人，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权，有人喜欢美女有人喜欢闲，满足他们的需求就能玩的很开心。


    午饭的时候，顾明顺又和我聊了一些开酒店的经验，让我仅供参考，这可能是我认识顾明顺以来，他对我态度最好的一次了。


    我一直在琢磨，顾明顺对我态度的转变是因为我要做酒店行业还是看到了那些政府官员的资源呢？


    或许，两层意思都有吧。


    下午，我和顾瑶去了新房，经过顾瑶一个人半个月的改造，这里的确温馨了很多，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家了，卧室、厨房全都布置了。


    家里小到一个摆件都是顾瑶精心挑选的，最让我意外的是，还打造了一个酒柜，有酒柜也就算了，里面放满各种酒。


    我随便拿起一瓶，顾瑶站在我身边对我说道：「拉图酒庄的红酒，三十多年了。」


    我惊讶的问道：「这酒不便宜吧，在哪买的？」


    顾瑶抱着我的胳膊坏坏的笑着说道：「偷我爸的，他藏了很多好酒，前几天我每次回家就偷一两瓶，为了不被发现，我还放回去两个普通的红酒，把好的偷出来，咱们自己摆着，否则这么大的酒柜都没好酒，岂不是成了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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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抬起手在顾瑶的鼻子上颳了刮，然后问道：「你爸知道了得多少伤心？」


    「没事，让他少喝点酒，也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


    我悻幸的说道：「咱们还是生个儿子吧。」


    「为什么？」顾瑶问道：「你喜欢儿子么？」


    「不是，我是担心生了个女儿，过上个二十多年她也来偷我的酒，那就麻烦了。」


    第823章 决定试水


    顾瑶挥舞着小拳头向我示威，对我说道：「不许你挑剔，说什么就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是我们的宝贝。」


    「好的好的！」我搂着顾瑶的腰说道：「我那边的房子马上到期了，这两天我就把东西都搬过来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入住呢？」


    「无所谓，我随时都可以，咱们计划一下什么时候去拉萨吧，你看我爸爸对这件事挺上心的，我觉得还是尽快吧。」


    「等我几天，我把公司的事处理一下，然后召开各董事会把投资线下酒店的事说一下，虽然董事会的股东没有决策权，但人家都有知情权，汇报公司的发展动态也是我应该尽的义务。」


    「不急，等你安排，我也要去一趟丽江，把丽江的工作让顾斓逐渐接手，都安排完我们去拉萨。」


    我和顾瑶商量完接下来的行程后就各自去忙了，关于做线下酒店的投资我并没有独裁专断，我召开了一次董事会，聆听股东们的想法，毕竟这个投资有点大，而且「违背」了云途的发展方向，属于一次比较大的转型。


    很多股东都是通过视频会议的方式参加的，最后入股的那些神秘大佬直接让黎蕊当他们的代言人，因为身份的问题，这些人选择隐藏不露面。


    在视频会议上，意见比较分散并不统一，有人举双手贊成，理由是线上线下一起发展，对壮大云途有利。


    也有人举双手反对，理由是网际网路企业没必要投资线下实体经济，与公司的发展方向相违背。


    还有一部分人认为可以试试水，不建议投资太大……总之人多了，意见也就多了。


    黎蕊在会上代表她自己和身后那些神秘大佬给了一个明确的意见，她的发言比较有代表性，在视频中，黎蕊口齿清晰的说道：「投资线下酒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所谓的「天时」就是在某个阶段适合这种投资。


    「地利」指的是当地的市场需求，有市场我们才有投资的必要，我们不可能先去一个地方建造个线下酒店，然后等着这里火起来再赚钱。


    第三，我所谓的「人和」是在当地有一定的关系，如果没有关系政策的扶持，即便是有「天时地利」也未必能做成事。


    我总结了一下刚刚方总的提议，在拉萨做线下酒店可以考虑，毕竟同时满足「天时地利人和」的投资并不多。」


    黎蕊视频中的一番话让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沉默了，认真思考之后真心觉得黎蕊说的很对，做生意投资的确就是这么回事。


    最后投票表决的时候，88%的股权比例同意去拉萨做市场调研后试试水，这个决定也就暂时敲定下来了。


    散会之后，黎蕊又给我打了个电，在电话里对我说道：「这两天我托人调查了一下宋志宇，和我之前的猜测一样，宋志宇家里有点关系，他想代理云途西藏板块和云途开屏gg你就给他代理吧，代理费你可以按照市场价来收，或者少收一点都没问题，在拉萨建线下酒店这事，他的确能帮的上忙，全当时交个朋友资源互换了。」


    我靠在椅背上问道：「这事很靠谱？」


    「嗯，是的，宋志宇家有人，他去拉萨就是镀金的，这两年给西藏旅游做了不少贡献，旅游这一块的收入比之前翻了几十倍，在这种背景下，他公款在旅游宣传上投gg，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另外我得到的消息是两年后宋志宇要回北京的，他应该是想趁着最后两年捞点钱，捞钱总得有个捞钱的出口，云途就是他的工具了，纵观当前网上对旅游宣传的app，云途已经做到第一了。」


    我顺着黎蕊的话分析说道：「如果是普通的小网站投个gg可能也就是一两万的gg费，报的太多会引起别人的猜忌，而云途作为网际网路旅游行业第一的app，一条gg他报价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都不为过，花的多，才能往自己兜里装的多，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这个意思，你给宋志宇个方便，他也会给你方便，资源互换吧。」


    「那我明白了，我尽快去一趟拉萨和宋志宇见个面。」


    「一路平安，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另外那些持股的大佬们也放话了，让我告诉你这事可以做，真的有事他们会帮你扛，前提是你签代理合同的时候，把关系撇清。」


    「收到，等我消息吧。」


    有了黎蕊的这个电话，我更加确定要怎么做了，同时也我重新规划了自己的人生目标，那就是尽量让更多的人因为我而得到自己想要的，让自己在别人眼中变得重要。


    两天后，顾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丽江找她见个面，而我也觉得我应该去一趟丽江，之前杨曼一直在丽江老房子带孩子，对车没什么需求，现在孩子没有了，杨曼也要逐渐恢復自己的生活，我开的这台奔驰c之前就是杨曼的代步工具。


    离婚后这车就一直留给我用了，现在我觉得应该把车还给杨曼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给杨曼买一台新车，但想到顾瑶可能会不高兴，犹豫之后还是算了吧，杨曼对车也没什么太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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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去丽江的路上，杨曼也联繫了我，她想要见一见顾瑶。


    在杨曼说出这个目的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杨曼也感觉到我的担忧了，在电话里面告诉我，她见顾瑶的目的是准备把北京住院垫付的钱还给顾瑶。


    我很搪塞道：「我已经还给顾瑶了，这钱你拿着就行了。」


    杨曼无奈的深唿吸，然后在电话那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想当面向顾瑶道谢，你不帮我联繫顾瑶，我也能找到她，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就是不想避开你来做这件事让你聚德尴尬。」


    杨曼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只好答应她的要求，告诉她我在来丽江的路上，安排顾瑶见面的事安排在明晚上。


    第824章 要走了么？


    一路无话，来到丽江先联繫了顾瑶，顾瑶正和桃子几个人在一起准备吃晚饭，当时时间还真的不早，五点多一点。


    我又开车来到饭店，一起吃饭的都是熟悉的几个人，马晓爽、桃子、锡明哲、卢珊还有大鬍子的摄影师。


    顾瑶见我进来，就主动把自己刚刚坐的位置让给了我，她向右边移动了一下，对我说道：「坐这里。」


    这个位置很有意思，右边是顾瑶，左边是桃子，马晓爽在桃子的身边，他伸个头过来问道：「旭哥喝点什么？我发现丽江这个地方的泡酒真不错，整一杯？」


    我回绝说道：「晚上还有事，酒就不喝了，改天，或者等我忙完还有空的话，晚上撸串。」


    马晓爽打了个指响说道：「说道正事你提醒我了，我们要准备《丽江往事》结束的答谢晚宴了，你不是要在这上浪漫一回么？


    咱们抽空把流程对接一下呗？咱不说先彩排不彩排的，至少大概流程要有一个，让导演有个准备。」


    我把头转向顾瑶说道：「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当着桃子的面，顾瑶故意离我很近，对马晓爽说道：「不要那么刻意，简单就好，其实这就是一种形式吧，用心就够了，真的要追求多么完美搞的向拍电影一样，那就失去意义了。」


    摄影师拍手说道：「旭哥，你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吧，人家要的是surprise，惊喜啊！你得准给个惊喜。」


    顾瑶笑着说道：「你们可别为难他这个程式设计师了，能准备什么surprise呢？我完全不期待。」


    马晓爽抢着说道：「surprise我擅长，旭哥你信我，这事咱俩私下合计合计，就这么决定了。」


    这顿饭吃一半之后，马晓爽就兴奋到和桃子换了个位置，跟我凑到一起给我讲他的计划，说到高兴处，这傢伙直接给我杯里倒酒，我也稀里煳涂的喝了几杯，全都是那种高度是的泡酒啊，直接给我喝懵逼了，把杨曼要见顾瑶的事都忘在了脑后。


    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到客栈休息的都忘记了，一直到次日醒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直到拿起手机才看到杨曼发来的几条信息。


    我赶紧回信息道歉。


    顾瑶在我身边翻个身打着哈欠问道：「大早上的就要处理工作么？」


    「不是……」我如实说道：「昨天晚上杨曼想和你见个面，让我约一下你，谁知道被马晓爽给喝多了，这事就给忘了，杨曼给我发了几条信息，我这才想起来，你中午有事么？如果没什么事我约一下杨曼吧，一起吃个饭d。」


    顾瑶疑惑的问道：「她要见我干嘛？我总觉得怪怪的，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她说要还你在北京垫付的住院押金。」


    「我垫付住院押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和杨曼也没什么关系，我看就没有必要见面了吧，那笔钱她愿意还就打给你好了，不还也无所谓，毕竟孩子也是你的，咱们花钱也是应该的。」


    「你真的不打算和杨曼见个面聊聊？」


    顾瑶翻个身背对着我说道：「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还要睡觉呢。」


    我看出来顾瑶是真的不想去见杨曼了，站在顾瑶的角度分析，这也是的确有点尴尬，手机上并没有收到杨曼给我回的消息，可能是时间太早还没起床吧。


    我洗漱之后开着车直奔老房子，对这里的记忆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恐惧了。


    以前来还盼着看看宝宝，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院子里的大黄狗慵懒的趴在地上，院子里进来什么人，它也没有兴趣搭理了。


    之前有小宝宝的时候，大黄狗还充当一个「保安」的角色，还会在意谁谁进来，现在……完全没兴趣了。


    我坐在院子的凉亭内等着杨曼起床，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手机上收到了杨曼回的一条信息，大概意思就是她刚刚睡醒。


    我拨通杨曼的电话，轻声说道：「我在院子里，昨天晚上喝多了，刚刚和顾瑶说见你的事，她很委婉的回绝了。」


    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杨曼从自己的卧室里面出来，沿着楼梯一直走到了院子内，坐在我对面说道：「昨天等了你一晚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我把奔驰c的车钥匙和大绿本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这个你收好。」


    杨曼看了看两把车钥匙后问道：「什么意思？」


    「这台车本来就是你的，之前有孩子缠着，你也很少出门，现在……呃……」


    说起孩子，挺难受的，所以说到这的时候我就停顿了一下，对杨曼继续说道：「也算是物归原主吧，上个月我刚刚做了保养，你放心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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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并没有拒绝，她收起了车钥匙说道：「谢谢。」说完之后，杨曼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我面前，「里面差不多有60万，够不够就这样吧，我也没什么钱了，这是我全部的存款了，都在这里。」


    「你拿着吧，这钱不用你出，你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没事，你拿去吧，反正我也用不到钱了。」


    「没有孩子你自己生活还不是要花销，有点钱在身边总是好的。」


    「你帮我把这钱还给顾瑶吧，替我谢谢她，现在孩子没有了，你们可以放心的结婚了，不会再有什么舆论压力。」


    我把银行卡推到杨曼的面前说道：「这钱你自己收好。」


    杨曼并没有看我推给她的银行卡，而是盯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方旭……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找我么？」


    我被杨曼突然起来的问题吓到了，本能的问道：「你要去哪？」


    杨曼犹豫了两秒钟的样子，然后把长发捋到耳后，低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我追问道：「你不打算在丽江继续生活了么？还是想回昆明发展？或者是你有其他想法？要去哪个城市？」


    第825章 与杨曼的道别


    杨曼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只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吧，走到哪个喜欢的城市就在那定居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杨曼聊下去，站在她的角度思考，留在丽江也的确没有什么必要了，换一个没有往事、没有记忆的城市，才能开始一段属于自己的新生吧。


    想到我们终究要分道扬镳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惆怅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当一切都结束了，那些经歷过的「对与错」就没那么重要了，我起身对杨曼说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你什么，当初离婚的时候说是房子给你，结果最后还是被我创业用掉了。」


    杨曼微笑说道：「没关系，这套老房子还不是你买下来过户到我名下的嘛，我们扯平了，谁都不欠谁的……」


    说到这，杨曼觉得不对，又补充说道：「错了，是我占了很大的便宜，当初的我有些不要脸了，让你净身出户的。」


    我把银行卡拿起来送到了杨曼的手里，轻声说道：「保重。」


    这一句「保重」比「再见」更沉重，我们终究是要走向各自的生活轨迹，人生路漫漫，天各一方就从今日开始了吧。


    我双手插在裤兜背对着杨曼走向院子门口，踏出去的每一步都仿佛才在来时的记忆上，以后的我可能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今天的见面更像是一场沉默的道别。


    在我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杨曼养的黄狗跑到了我身边，用嘴死死的咬着我的裤脚，它是在用这种方式挽留我？


    我蹲下来，大黄狗也松了口，我在它的头顶抚摸了几下，大黄很通人性，蹲在我面前低着头嘴里不停的「呜呜呜」叫着，更像是哭诉。


    我的手捏着大黄的下巴，用力将他的头抬起对着我，「大黄，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能挺懂我说什么，我都想告诉你，留在这里，陪着需要陪的人，守着应该守的人加油。」


    大黄狗在我面前叫了一声，这一刻我发现我好像还不如狗呢，它有可能挺懂我的话，而我註定听不懂它要表达的意思。


    起身离开，大黄跟着我出了门，就这么蹲在门口看着我走远，我走了几步停下来转头，发现它还在那，大黄髮现我在看它之后，它又「呜呜呜」的叫了几声。


    当天下午，我和顾瑶从丽江折返回昆明，买了次日飞拉萨的机票。


    一年前我也是要去拉萨，遇见了顾瑶。


    一年后，我还是要去拉萨，带着顾瑶。


    下午四点飞机降落在拉萨贡嘎国际机场，贡嘎机场在拉萨市西南方向的山南市贡嘎县境内，距离拉萨市区大概85公里，拉萨市的海拔是3600米，第一次来拉萨我真心不建议坐飞机过来，因为做飞机到拉萨旅游的人，10个里面有9个下飞机没多久就高反。


    顾瑶就是其中之一。


    昆明的海拔大概是1900米左右，如果自驾来西藏，就不会有强烈的高反，因为高反是一个过程，并不是人进入到高海拔地区马上就会高反，简单的形容就是，自驾游到拉萨，沿途会翻很多个海拔5000米左右的高山垭口，在垭口上跑跳等等会马上发生高反，如果只是安静的待在垭口上风景，可能半小时之后才会出现高反。


    而自驾游的好处是还没等发生高反呢，你已经下山到了低海拔的地区，这时候就不会有高反的感觉了。


    这一次我和顾瑶是从昆明飞来拉萨的，海拔1900米到3600米算是一个突然增加的垂直高度，出机场的时候顾瑶还很正常，坐车大概一个小时到拉萨市区的时候，顾瑶就出现了高反的症状，靠在我肩膀上脸色惨白，嘴唇是紫色的，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


    我来过拉萨两次了，我很有经验的在市区找到了卖可携式氧气的地方，只给顾瑶买了两瓶，然后又买了携氧片，这东西吃了还是有点用的，但最关键的是多喝水。


    原本想着晚上告诉宋志宇我到了，但因顾瑶的高反，我们俩决定先找个酒店住下来，休整好了明天再去找宋志宇。


    到酒店后，安顿好顾瑶我又去附近买了酥油茶，酥油茶也是个抗高反的好东西，当地人把喝酥油茶当成了一种习惯，我把酥油茶送到顾瑶嘴边餵她喝的时候，她直接一口吐在了我身上，皱眉问道：「这是什么药？为什么可以这么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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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脸懵逼的说道：「这不是药啊，这就是酥油茶，你听说过吧，酥油茶啊，西藏的特色。」


    顾瑶皱眉问道：「牛油么？」


    「不是的……」我解释道：「酥油是牛奶里面提炼出来的，算是牛奶的精华，酥油相当珍贵，藏族人都是把最好的酥油提炼出来送到大昭寺、布达拉宫点灯的。」


    「我不喝。」顾瑶极力反抗道：「我就是死也不喝这个东西了，太难喝了。」


    我端着酥油茶的碗把里面半碗全都喝了下去，顾瑶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样，小声问道：「好喝么？」


    我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把碗放在一边说道：「和习惯还是挺好的，你和很多内地游客一样，第一次闻到酥油茶的味道很反感，这仅仅是酥油茶的味道，如果让你去藏族人的家里，你进去之后可能会吐出来。」


    顾瑶坐在床上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他们很不爱干净么？」


    我想了想说道：「我在很多年前第一次来拉萨的时候，有个导游给我们讲了个真实的故事，他说在阿里地区很多女人一生只洗三次澡，第一次是出生的时候，第二次是出嫁的时候，第三次是离世的时候。


    当时我听了还觉得很不可思议，即便是现在，我都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但导游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刚刚说你去藏族人家了会吐，不是因为不他们不爱干净，而是每家每户都熬酥油，酥油的味道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是这个意思，很多藏式风格的酒店，也是这种感觉。」


    盘膝坐在床上的顾瑶似乎嗅到了商机，对我说道：「明天我们先出去走走吧，亲自做个调查，心里有把握了我们再联繫宋志宇，如果真的像宋志宇说的那样，在拉萨开酒店是绝对不缺客户的。」


    第826章 拉萨之行


    我分析说道：「只要是个旅游城市，客源就绝对不会少，这几年拉萨的旅游做的很好，尤其是每年6-9月更是爆火的季节，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们住的维也纳酒店的大床房，今天的房价都是429，在国内能把维也纳卖到429的城市不多吧？


    你自己再打开app去查查其他酒店的价格，几乎都不便宜。


    便宜的是那些本地的客栈，一两百一间房算是正常价格，但入住的非常少。


    你再看看另一类高端的民族酒店，比如拉萨唐卡大酒店，一间房七八百，堪比二线城市的希尔顿、温德姆了，甚至比那还贵。」


    顾瑶点开app看了一圈，然后说道：「这里的酒店价格还真是高的刷新了我的认知啊，其实全国的酒店客房日维护价格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换洗床上用品，提供洁具，打扫卫生，这些开销并不大，就拿悦享假日酒店来说，一间总统套房一天的价格是3688，一个普通大床房是588，打扫这两个房间的成本几乎没什么差距。


    在拉萨开酒店可以收这么高的价钱，这也就意味着利润大，虽说每个地方的人工成本不同，但总体上不会相差太大。」


    「这个事可以搞？」


    顾瑶凝重的点头说道：「我觉得可以搞，明天做实地考察后再看。」


    「现在时间也还早，要不我们出去熘熘？你头还晕么？」


    「好多了，那就听你的吧，出去走走。」


    我提醒顾瑶多穿点衣服，高海拔地区的昼夜温差还是比较大的。


    拉萨是一个宗教气息浓厚的城市，也是个旅游城市，我们俩刚刚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旅游团的人在排队办理入住，这些人都是旅行社刚刚从机场接回来的，


    离开维也纳酒店，在路上又遇见了好几辆旅游大巴，车身上全都贴着「拉萨旅游」的字样。


    此时是晚上八点半，不得不说七月份的拉萨旅游人可真不少，顾瑶是一个具有市场敏锐嗅觉的姑娘，夜晚的拉萨逛了一圈，她就给顾明顺打电话了，把这边的「旅游盛况」和顾明顺顺了一遍，顾明顺听后自然是非常高兴。


    过了一分钟左右，顾瑶把电话递给我说道：「我爸要和你通话。」


    我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先是问好说道：「顾叔叔您好。」


    顾明顺应了一声，然后说道：「别客气了，我问你啊，你觉得拉萨怎么样？」


    刚刚顾瑶已经把情况和顾明顺说了，现在顾明顺又来问我拉萨怎么样，这言外之意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在拉萨投资做酒店的想法呗？只不过是他问的比较委婉。


    我很理性的分析说道：「现在是拉萨的旅游旺季，每年夏季都是游客很多，我和瑶瑶在拉萨街头闲逛呢，也算是做个简单的实地考察，如果单单凭藉这么一会儿的闲逛就确定是否投资，这就有点太儿戏了，再等等吧。」


    顾明顺听后似乎很满意，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赞赏我，发自内心的说道：「多看看是对的，投资的确不能太儿戏，这一点你做的很好，我大概和你说一下酒店行业的盈利模式吧，如果一年有3个月能保证满入住，那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投资，因为旅游城市的酒店赚的都是旅游旺季的钱，你作为一个外行投资的时候可能会想，那么非旺季的时候，是不是要养着这些闲人了？」


    「是的，我的确有这个困惑，非旺季的时候养着那么多张嘴吃饭，是一个负担。」


    顾明顺继续说道：「酒店旺季的时候可以僱佣临时工，过了旺季之后就暂时不用，很多酒店都是这么做的，另外做酒店你要和旅行社合作，这是一个重要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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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


    「所以你多看看，我等你消息，在拉萨开酒店我可以以悦享的名义对你投资，我也可以以个人名义对你进行投资，我甚至可以出一笔钱不要任何回报的，就当成是给瑶瑶的嫁妆，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谢谢顾叔叔，我会好好琢磨的。」


    「那先这样吧，我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后，我把手机还给身边的顾瑶，顾瑶好奇的问道：「我爸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催着你快点投资？」


    「不，你爸并没有催我快点投资，他也是比较谨慎的，只是表明了态度，要出钱投资，可以用悦享的身份来投资，也可以用个人身份，甚至还可以把投资的钱给你当嫁妆。」


    「噢。」顾瑶应了一声说道：「我爸还真是够意思，那你怎么想的呢？」


    「明天我们再逛一逛，见了宋志宇之后再做打算。」


    走着走着，顾瑶突然就不动了，我停下脚步转头问道：「怎么了？」


    顾瑶指着一个趴在地上的人惊讶的问道：「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趴在地上，的手怎么了？」


    我顺着顾瑶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一个人正在趴在地上朝拜，在拉萨这种人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很多，尤其是在大昭寺附近的八廓街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在朝拜，我给顾瑶解释说道：「这是信徒在朝拜，俗称「磕长头」，他们磕头祈福是为了众生，这是一种信仰的力量。」


    「他们都是拉萨的附近的人么？」


    「不是，他们来自很多地方，如果我们自驾游从川藏线，沿途你会看到很多这样虔诚的信徒。」


    「他们吃住都在路上么？怎么解决？」


    「有的人是推着小车带着帐篷，有的条件好一点的可能家里有个皮卡，比如磕头快到县城的时候，他们会乘坐皮卡到县城住宿，第二天再回到昨天中断的地方，继续磕长头前行，一路到拉萨，还有到阿里地区的，转山等等。」


    顾瑶被这一幕深深的感动了，她仰起头看着我说道：「我们明天去大昭寺附近看看吧，我有新的想法了。」


    第827章 开口就是王炸


    「什么新的想法？」


    顾瑶挽着我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道：「拉萨是一个有人文气息的城市，更是一个不缺信仰的地方，酒店的基础职能就是提供住宿，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城市，应该发挥它的其他属性，做有特色的文旅酒店，说简单点，就是把百佳客栈照搬的拉萨，只不过是以酒店的形式存在。」


    「这些都等确定投资以后再考虑吧。」


    散步来到大昭寺外，通过安检才能进入八廓街，虽然是傍晚了，但是这里仍旧是一副「人山人海」的样子，上百人在大昭寺正门前跪拜，不停的磕长头诵经，还有数不清的人在围着大昭寺「转寺」，顾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面，被信仰折服。


    我在大昭寺门前遇见了一个五年前的「故友」，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指着人群中渺小的他对顾瑶说道：「你看到额头中间有一大块黑痣的人了么？」


    顾瑶惊讶道：「怎么回事？他额头上像是贴了一个膏药。」


    我解释说道：「五年前我就见过他了，那时候他额头上的「膏药」还没这么大，只有很小的一块，五年过去了，想不到他额头上的黑茧已经有这么大一片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这里磕长头，不停的趴下来用额头亲吻大地，久而久之额头上就出现了这样的老茧，而且是黑色。」


    顾瑶听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种震撼源于内心深处的震撼。


    来拉萨的第二天，我和顾瑶先以游客的身份按照正规的流程办预约了布达拉宫的门票，下午又去了罗布林卡，在色拉寺看了辩经，把自己完全当成了一个游客，最深的感触就是这个季节的游客太多太多了。


    也是经过第二天的考察，顾瑶明确了可以在拉萨进行投资开酒店，目前就看能拿到什么样的政策。


    回到酒店之后，我给宋志宇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面告诉他我要来拉萨的想法，宋志宇这人倒是热情，说什么都要给我订机票在机场接我，面对这份热情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告诉他我已经到拉萨了，正在酒店休息。


    宋志宇听后就责怪我太客气了，来之前都不和他打招唿，他问我在哪个酒店，马上过来接我，安排晚餐。


    我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宋志宇之后，他让我稍等，马上就来。


    我挂断电话对顾瑶说道：「准备一下吧，今晚又是要应酬了，宋志宇过来找我们。」


    顾瑶已经在翻自己的行李箱了，一边寻找一边问道：「你觉得我今晚穿什么比较适合？正式一点呢？还是休闲一些？」


    「额……你自己看吧。」


    「如果我穿的正式一点，会给宋志宇一种我代表悦享或者代表公司的感觉，如果我穿着裙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那宋志宇就会认为我只以你未婚妻的身份参加今晚的饭局，你是主角。」


    我搂着顾瑶的腰问道：「你想以什么身份参加呢？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完，我在顾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最终，顾瑶选择了一套休闲装，选择这套衣服的意义在于她把自己当成是我的未婚妻，将今晚做定夺的权利都交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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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志宇来的时候有点隆重了，他带着几个下属来接我和顾瑶去吃饭，向下属介绍我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方总」的叫着，在他下属面前，我是被邀请过来谈合作的。


    很明显，这是一次很官方的见面。


    晚饭吃的是藏餐，这东西我和顾瑶还真的不是很爱吃，但吃饭期间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还有白色的哈达送给我们，处处都体现了高逼格的接待，席间宋志宇当着下属的面很官方的和我聊在云途投放gg的事，大概就是问我多少钱。


    我知道宋志宇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也没客气，装模作样的说道：「我们的gg费目前是同行业app中最贵的，我们贵的原因是现在有接近5000万的用户，日活跃户都在2000万以上，而且这两个数字也是不断增加的。」


    宋志宇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对身边的人说道：「我们之前也一直在研究在旅游app上做宣传，云途是首选。」


    其他几个人一起点头附和，其中一个人还巴结宋志宇说道：「我也觉得在线上投放gg宣传对我们西藏旅游具有重大积极的意义，这几年宋总在这方面做的很好，取得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我们能和云途达成合作，这绝对是个里程碑。」


    说真的，我听这些政府工作人员讲话很别扭，国企里面也都是这种，不说是阿谀奉承吧！！但是也差不多！


    一个人巴结领导，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开始趁机讨好宋志宇。


    不得不说，最近几年西藏旅游越来越热门，游客是井喷式的增长，这也让宋志宇有了一定底气。


    吃过晚饭宋志宇送我们回到酒店，主动暗示我邀请他上去坐一坐，我秒懂宋志宇的意思，当着其他下属的面，我对宋志宇说道：「宋总喜欢喝茶么？我有晚上喝茶的习惯，有空的话到我们的房间喝杯茶？」


    宋志宇点头说道：「好啊，我的确喜欢喝茶。」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对自己的那些下属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安排一下明天去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的门票，我们陪方总做个实地考察。」


    我有点后悔今天带着顾瑶去了。


    来到房间内，宋志宇直奔主题问道：「方总我不和你绕弯子了，你觉得我们之前提出的几项合作，您能满足我么？或者你有什么想法要提的，我们沟通。」


    我把头转向顾瑶，意思是让顾瑶开口。


    顾瑶心领神会后，开口就是王炸，「如果我们在拉萨投资开酒店，您能给我们多少好的政策？旅游公司只是一个国企，并不是政府部门，我们不知道您是否有足够的权利给我们想要的扶持政策，请原谅我的直接。」


    第828章 谈合作


    我真没想到，顾瑶开口就是这么直接的提问，的确问到了宋志宇的痛处吧，他就是拉萨旅游公司的总经理，虽然是国企，他也是一把手，但他缺少地方性的扶持权力，而顾瑶的问题就是让宋志宇没有退路，要正面回答，如果宋志宇还是说什么自己有人有关系有政策，而不说自己为什么有这些，那就是想白嫖了。


    宋志宇听后也很淡定，他看着顾瑶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并没有在政府部门内任职，但是我可以帮你们拿到一些地方性的扶持政策，我相信你们在跟我打交道之前，也和其他地方的政府部门有过打交道的经歷，对吧！


    政府在各行各业都有一定的资金扶持，而旅游行业的扶持就在我们公司，当然也有一些政策，我没权利给你们批地皮，这我做不到，但是我能做到的是政府旅游部门的资金扶持，花在你们这边，比如对酒店的宣传，对云途的宣传。」


    听到这的时候，顾瑶把头转向我，微微点了点头，宋志宇说的的确够实在，没有那么多虚的。


    见我们俩的认可之后，宋志宇继续说道：「从旅游公司总经理的层面来说，我能给你们做到的承诺是优先安排旅行社入住云途的酒店，这个是我的权利范围内，谁都管不了我。」


    不得不说，宋志宇说的全都是实实在在的内容，不像杨开福那种人，满嘴跑火车啥都干不成。


    这次和宋志宇的交流，让我和顾瑶都对宋志宇有了一个好印象，我们当时没有告诉宋志宇具体决定，毕竟这种事还是需要仔细考虑的。


    宋志宇走后，顾瑶给了我一个肯定的想法，她对我说道：「宋志宇是西藏旅游总公司的总经理，手里有实权，他愿意照顾我们要比政府部门的领导更有便利条件，关键是他对我们的照顾完全是合情合理不违规，完全是在可执行范围内，酒店能经营得好，还是要看有没有长期合作的旅行社或者是企业捧场，为什么酒店会有「合约酒店」这一说，就是为了稳定的客源，既然宋志宇给我们提供这些，那开酒店盈利不存在难度，关键是现在看如何投资。」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拿地皮建造酒店这个直接否了，因为宋志宇也说了，过一两年他可能就回北京了，我们花一两年的时间刚刚建造好酒店，他回去了！


    咱白忙乎，不如直接收购现成的酒店，然后重新装修。或者直接找适合开酒店的地方，租下来就开始搞。」


    顾瑶开心的点头说道：「我爸爸很看重你这次投资酒店的动作，他更支持你做实体经济，如果回昆明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那我们就亲自在拉萨做个调查，找一找适合的酒店收购吧，然后这就当成我们俩的第二次创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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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我大多数的工作都能通过电脑解决，开会也可以视频会议，还是比较灵活的。禾丰和陆涛全都回公司了，我留在拉萨没什么问题。」


    「我也没事，我爸给我出今年百佳客栈的房租，我也没什么压力，顾斓也在逐渐成长中，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她了。」


    「看到你们姐妹俩一心做事，你叔叔也开心了吧，你叔叔和你爸爸的关系也会和谐，皆大欢喜。」


    「的确是这样，明天宋志宇不是要带我们再逛一次布达拉宫嘛，那我们逛完之后就让他陪着我们做一做实地考察吧，看看有没有适合能收购的酒店，把这个事情落实了就回去。另外我们做了这个决定，那云途西藏板块的代理权你要交给他做了吧。」


    我摸着下巴思考说道：「不仅仅是这些，开屏gg的代理权也给宋志宇吧，合作的越深彼此才能把利益捆绑在一起。」


    「明天和宋志宇谈？」


    「好。」


    确定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我和顾瑶做好了「常驻」拉萨的准备，第二天上午宋志宇接我去逛布达拉宫，之前我们是游客的身份排队爬布达拉宫，从红宫一直爬到白宫上面，有宋志宇带就不一样了，直接拿工作车带着我们，从布达拉宫的西门开车上去，一直到红宫和白宫的交界处，这里有一个超大的停车场，也的确不是普通人能上来的。


    玩了一整天后，晚上和宋志宇敲定了西藏旅游板块的代理权给他，同时云途开屏gg的代理权也给他了，宋志宇这人做事特别小心，他用他表弟的公司代理了旅游板块，开屏gg是另外一个独立gg公司。


    代理费我也没黑他，正常价格。


    谈好之后的第二天，这两家公司的法人全都来拉萨了，我又安排安若曦从昆明飞过来，整整耽误了四天才搞定这个事。


    与安若曦在拉萨见面，宋志宇又安排了奢华的接待晚宴，在吃饭的时候，我们闲聊到了全国各地的代表性景区安装摄像头的事，目前已经覆盖了12个省，大部分景区都达成了合作。


    宋志宇直接「讨好」安若曦问道：「安总、安总，什么时候在拉萨做起景区直播啊，能不能优先安排一下，我这代理了西藏旅游板块了，你得支持我的工作啊。」


    安若曦特别聪明，他对宋志宇说道：「这个项目是一批一批进行的，都是专款专用，宋总您要是着急，那帮我们垫付一下设备的钱呗，我们安排人优先过来，您觉得怎么样？」


    宋志宇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把目光投向我问道：「方总，介意我加安小姐的微信么？」


    顾瑶在我身边偷笑道：「宋总，你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啊，确定只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么？」


    瞬间，宋志宇的脸都红了，一个30岁出头的大男人脸红了是什么样子？一桌子的人都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我能说不让他加么？我也不好意思说可以，不想用老闆的身份强迫安若曦做什么事，于是很委婉的说道：「这事你问我没用啊，你得问若曦是否愿意啦。」


    第829章 被赶出酒店


    安若曦给足了宋志宇的面子，自己主动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二维码，客客气气的对宋志宇说道：「那我等宋总的好消息，我们一起把拉萨的旅游景点摄像头安装起来，提供给网友更多的便利。」


    宋志宇开开心心的说道：「我已经代理了云途的西藏板块，一定全身心的投入发展西藏的旅游业。」


    我和顾瑶在一边看着，宋志宇和安若曦聊得热火朝天，不得不说安若曦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让宋志宇着迷也没什么不对。


    我和顾瑶在拉萨停留了差不多半个月，前面一周是「考察市场」，寻找意向酒店，我和顾瑶还亲自体验这些酒店，几乎是每天都换一家，有时候还预定不到客房。


    预定不到客房可以理解，但最让我们生气的是有一天睡在一个超三星标准的快捷酒店内，第二天上午睡醒后顾瑶说再续租一天，因为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布达拉宫，早上9点打电话给前台，续租房信息已经被确认，并且酒店前台让我们下来支付房费。


    我头没梳脸没洗的跑到一楼付了款， 回去到房间坐在电脑前继续办公，顾瑶赖在床上拿手机看百佳客栈的经营情况，大概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客房内的电话响了，前台的工作人员让我们客客气气的给我道歉说道：「方先生不好意思，我们酒店没房了，麻烦你们收拾一下去找其他酒店吧。」


    我当时有点懵，提醒前台说道：「我已经续租过房费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前台道歉说道：「我把钱退回去给你。」


    「等等……什么叫把钱退还给我呢？」


    「是这个样子的，刚刚来了一个旅行团，临时多加一间房，我们的房不够了，所以要把你今天续租的房退给你，麻烦你们收拾一下。」


    「凭什么啊？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现在临时赶我们走，算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就是个打工的。」


    我当时就怒了，大吼道：「把你们值班经理给我叫来听电话。」


    结果呢？人家根本没理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顾瑶问道：「让我们退房呢？」


    「嗯。」我很生气的说道：「来了个旅行团差一间房，要赶走我们，我们不走，就继续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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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也觉得莫名其妙，翻着白眼说道：「住酒店这么多次，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这些人为了钱还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


    我以为只要我们不下楼退房，他们就不敢把我们俩怎么样吧，中午我和顾瑶出去吃东西，再次回到酒店准备刷卡回房间的时候，发现卡已经消磁打不开门了，我和顾瑶又回到一楼找前台重新开卡。


    结果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房间已经给别人入住了。


    我当时就火了，完全是释放没有控制自己的愤怒，拍着前台的大吼道：「谁允许你把我的房退掉的？经理呢？把你们经理给我叫过来。」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男子走过来，到前台后给值班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神，很轻蔑的说道：「双倍退给他房费。」


    说完之后，值班经理还用手指着我说道：「拿到钱，抓紧滚。」


    顾瑶忍不住了，质问道：「你凭什么骂人？我们是顾客。」


    值班经理完全不在乎这些，反过来调侃顾瑶说道：「顾客怎么了？你不服气你举报我去。」


    我当时就忍不住了，直接拨打了110，在报警电话里面我说自己的房间被霸占了，我的行李箱什么都不见了，要求警察出警。


    在拉萨这种地方治安是相当的好，打完电话没几分钟警察就到了，警察到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把我和顾瑶的行李箱找到了，就放在前台，顾瑶也是生气了，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看了一遍，一口咬定自己有东西不见了，她也没说是被偷了，要求回刚刚的客房查找漏掉的东西。


    值班经理直接说不可以，因为已经有客人入住了。


    警察了解清我们是因为什么发生冲突之后，说这事不归他们管，这算经济纠纷赔偿没达成一致，让我们换个渠道解决，如果丢东西了，他们是可以帮忙寻找的。


    值班经理摆出一副「能奈我何」的样子。


    我掏出手机准备拨打315投诉的时候，宋志宇的电话打了过来，约我晚上一起吃氂牛肉火锅，我当时也在气头上呢，对宋志宇说道：「吃个der了，我特么气都被气饱了，没胃口。」


    宋志宇在电话里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和老婆吵架了？」


    「不可能，我和顾瑶不会吵架的，我是在酒店被特么欺负了，刚刚打了报警电话，警察说这算经济纠纷他们没办法处理，让我找其他渠道投诉呢。」


    宋志宇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就认真起来问道：「今晚没住的地方了么？我给你安排一个。」


    「不是住不住的问题，是我觉得憋气……」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感嘆道：「顾瑶说住了那么多酒店，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你说憋屈不憋屈吧。」


    「你等我。」宋志宇的态度特别认真，「你在哪个酒店呢？我现在过来。」


    我把酒店的名字告诉了宋志宇后，宋志宇就把电话给挂了。


    值班经理冷笑道：「干啥啊？找人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闹事保证不让你有好果子吃，你识相点就拿着双倍赔偿去找其他酒店住，别在这找不自在。」


    我上前一把抓住了值班经理的领带，大堂门口值班的保安马上就过来了。


    不过保安还没等说什么呢，顾瑶已经把我拉开了，安抚我说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宋志宇不是过来了么？他既然说旅游团应该和旅行社有关，等他来问问看，是不是真的和我猜测的一样。」


    我指着大堂经理说道：「你现在给我道歉，把房间让出来，我还可以原谅你的无礼。」


    大堂经理皱眉说道：「你别过分，我已经答应双倍退钱给你了，难道你想要三倍赔偿？」


    第830章 宋志宇的速度


    我还想跟经理争吵呢，顾瑶把我拉到了一边，挽着我的胳膊说道：「你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呢？等宋志宇来。」


    大堂经理不屑的瞪了我们一眼，无比较小的说道：「就算天王老子来，你们今天也别想住这个酒店，别他妈的给脸不要。」


    我和顾瑶都不说话了，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酒店门外来了四辆车，第一辆是大众帕萨特，第二辆是奥迪a6，后面两个陆地巡洋舰，四辆车上下来了十多个人。


    最先走进酒店大门的还是宋志宇，他的脚步有点急，闯进大堂就寻找我和顾瑶的身影，我们俩正在沙发边休息呢，被宋志宇一眼找到。


    我们俩看到宋志宇到了之后，也从沙发边起身。


    宋志宇的脚步相当的急，走过来问道：「经理呢？」


    我扬了扬头说道：「那边呢。」


    此时，跟着宋志宇来的那行人都走了进来，经理认出来其中一个是旅游局的领导，他掏出烟巴结着送上去，人家根本不收，这让经理十分的尴尬。


    一位穿着制服的人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介绍说道：「我是市场监管局的，收到投诉过来调查也一下情况。」


    顿时，大堂经理傻了，急忙搬出来自己的老闆说道：「领导您……您好……这里面有误会吧，我老闆是孙连胜，您应该认识我老闆吧？他和你们局长很熟的。」


    「我跟你老闆不熟，这里找一个管事的。」


    宋志宇带着我和顾瑶走上前，对穿制服的男子说道：「这两位是投诉的顾客，他们上午预定的房被强制退房，原因是酒店要接待旅行团，旅行团那边的房间不够了，就把客人的房强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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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制服的人点头说道：「这种事严重影响我们拉萨旅游的名声，必须深究。」


    大堂经理傻了，再次说道：「我老闆是孙连胜啊，你们不应该不知道的啊，今天这就是个小事，不至于吧？」


    没有人理会大堂经理。


    宋志宇的一个助理凑到宋志宇身边说道：「宋总，已经查到了，我们跟这个酒店有合作，今天还有三个团被安排在这里了。」


    宋志宇面不改色的说道：「让公司的人协调一下，准备其他酒店安排游客过渡过去。」


    穿制服的人对我和顾瑶说道：「麻烦你们配合我们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如果有付款截图什么的也给我看一下。」


    我手机里面有付款截图，而且酒店大堂是有监控的，调查起来并不麻烦，在我们这边取证的时候，经理已经意识到闯祸了，他联繫了自己的老闆，这个老闆有多嚣张？


    当时大堂经理打电话给孙老闆的时候，孙老闆直接经理打电话给市场监管局的人，市场监管局的人不听电话，他就让大堂经理点开了免提，他在电话那边贼牛逼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我把话放在这里，我跟你们局长很熟，你敢查我的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穿着制服的人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我就是。」


    说完这句之后，他旁若无人的吩咐下属说道：「调取一下监控，事实成立马上贴封条停业整顿，这件事不处理好，酒店不能营业。」


    听到这话，电话那边的孙老闆才如梦初醒，急忙喊道：「局长……局长……别……你等等，我在老家呢……你等我……我现在买机票飞过来……」


    宋志宇拿过电话，大声说道：「我是宋志宇……」


    「宋总……宋总……你在可太好了，我是大圣啊，咱们见过面的，咱们还是合作单位呢。」


    「孙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正式通知你，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了。」


    「什么意思？」孙连胜还没搞懂呢？「什么叫就此结束了？我们是有合约的啊。」


    「你的酒店暂停营业我的游客怎么安排入住？是你经营不善导致不能正常营业，耽误的事我还要找你追究责任呢。」


    「什么叫我不能正常营业啊？」


    「呵呵，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祝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宋志宇直接把电话丢给了一旁冒冷汗的大堂经理。


    此时大堂经理意识到了我才是关键，来到我面前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对不起，请您高抬贵手，我马上给您安排房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顾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挽着我的胳膊都不搭理这个大堂经理。


    我也不想搭理他，一个领导层的人是这样的货色，真是仗着旅游带来的红利才能把这样的酒店经营下去。


    宋志宇来到我面前将大堂经理推开，然后对我说道：「等一下去我那住。」


    「没事，我和瑶瑶随便找个地方都能住。」


    「跟我你就别客气了，我这招待不周已经很惭愧了，就这么定了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咱们就过去。」


    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宋志宇在这边的实力，半个小时不到，酒店门口多出了三个大巴车，导游将已经办理入住的客人全都叫了出来，上大巴车重新安排其他酒店，市场监管局这边也拿到了全部证据后，马上安排人员进行清场，三个小时不到，酒店就给封了，硕大的封条贴在门口显得有些刺眼。


    酒店三十多个工作人员全都傻了，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封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查封一个酒店竟然这么的快，真是长见识了。


    离开酒店的时候，宋志宇帮我和顾瑶把行李箱放在他的车后备箱，一边折腾一边说道：「今晚哪都别去了，回我那住一夜吧，旅游旺季拉萨的酒店的确不好找，达到五星级的全都爆满，提前一周预定都未必能有，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惭愧，你们不是要找适合的房子开酒店么？我觉得这个就不错。」


    顾瑶略带惊讶的说道：「这不是有人正在经营么？」


    宋志宇不屑的说道：「这个老闆本来就是内地人，过来投资赚钱的，他敢这么做生意，留着也是个祸害，我得让他滚回去。」


    第831章 这算霸占么？


    顾瑶坐在宋志宇车的后排，他很好奇的问道：「内地人来这边开酒店的人很多么？」


    宋志宇很确定的说道：「几乎所有的高端酒店都是内地人过来开的，拉萨这个地方本地人做生意的特别少，你看满大街吃的东西，川菜居多然后是湖南菜也有一些，就前几天我们吃的那两家藏餐餐厅，虽然请的厨师、服务员什么的都是本地人，但老闆是个深圳人，过来投资了几家这种大型餐厅了，一个个头脑精明的很。」


    我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说道：「内地人过来做投资的还真多，有些人完全是来赚钱的，完全不顾及影响，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经理照顾大宗客户没毛病，但不能这么搞我啊，他要是早上就说不能续房，我二话不说就滚蛋，这他妈的，睡了十多年的酒店，第一次被赶出来。」


    「息怒息怒……」宋志宇哄着我说道：「你们不是要开酒店嘛，我觉得这个就不错，给我一周的时间，我让他自己放弃。」


    坐在后排的顾瑶有点于心不忍的问道：「这样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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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好？文旅局那边一直苦苦打造旅游的口碑，我们公司也是各种严抓严审，就是要做一个好的旅游环境，给游客一个好的印象，这些害群之马做的叫什么事？


    他们留在拉萨能给这里带来什么好的口碑么？老黄那边刚好需要典型，这就是撞枪口上的傻鸟，不毙他毙谁？」


    「抓什么典型？」


    「坑游客给市场大环境造场负面影响的典型，这个酒店他别想开下去了，你准备找人接手吧，一周周内我能让他做到退房宣布倒闭。」


    我和顾瑶还有点不太相信，觉得宋志宇说的有点夸张了，但接下来的事让我们目瞪口呆，第二天这个酒店的老闆孙连胜就飞到了拉萨，第一站就找到了市场监管局那边，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得到的答覆是调查事，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营业。


    孙连胜很快就找到了我和顾瑶，当时我和顾瑶在宋志宇的家里，孙连胜带着那天的值班经理登门道歉，手里提的礼品可真不少，手提袋外包装上写着「中国黄金」四个字，这是真想办事。


    在宋志宇家的书房内，孙连胜再也没有电话里那么嚣张了，像个孙子一样道歉说道：「下面的人不懂事，宋总您别当真，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您赔个不是，也请这位兄弟别计较了，我带了点礼物赔礼道歉。」


    宋志宇看着孙连胜说道：「孙总，现在酒店一天开销要多少钱啊？」


    孙连胜叫苦道：「房租和人工成本，我这一天妥妥的损失几万块啊，都怪下面不长眼睛的惹了祸，对不住、对不住了。」


    宋志宇冷笑说道：「「子不教父之过」用在你这里也不为过，下面的狗什么样，全看主人怎么教。」


    「是、是、是！」孙连胜不停的点头说道：「我的错，我的错，宋总您看我们也合作一年多了，一直都是合作的好好的，您能不能帮我说句话，请这两位朋友去把投诉撤了，我这一天损失几万块钱都是真金白银的损失啊。」


    宋志宇面无表情的问道：「想及时止损？」


    孙连胜的脑袋都快颠到了，不停的说道：「想，当然想，我知道宋总这边关系过硬，还请宋总高抬贵手帮帮忙。」


    宋志宇特别直接的说道：「我给你指一条明路，马上把酒店兑出去，早兑一天你就少亏一天。」


    孙连胜傻了，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讪笑着说道：「宋总，您是在开玩笑吧，这么点小事不至于这样吧？」


    宋志宇不耐烦的抬手示意他出去，「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建议，你就去找其他人帮你办正事，别以为有损拉萨的形象是一件小事，服务行业做成你这个样子还一点都不自觉，活该你有今天这一步。」


    孙连胜给身后的经理使了个眼色，经理急忙把黄金拿过来，还没等孙连胜开口呢，宋志宇就拒绝说道：「拿走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一条明路了，这事谁都搞不定。」


    孙连胜把目光投向我和顾瑶，我俩根本没空搭理他，这让孙连胜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宋志宇再次说道：「这个酒店你经营不下去了，信我的，快点出兑是你最好的选择。」


    孙连胜走的时候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因为这点小事，把整个酒店都给玩没了。


    在孙连胜走后，宋志宇给我倒茶说道：「这个酒店我帮你拿定了，你不是之前问我能有什么扶持的政策么？我给你来实际的，接下来消防也要上门查他，他应该会认清形势。等你们拿酒店之后是换个招牌直接经营还是装修一下？」


    顾瑶边喝茶边说道：「我们肯定是要重新装修的，大的格局就不动了，里面的房间也很宽敞了，床上用品全部要换成我们自己的带logo的，包括日用品这些，都要做自己的牌子，房间内的墙纸要拆掉，重新刷浅色乳胶漆，这种蜡黄的墙纸给人很脏的感觉，窗帘这些都要换。」


    「行，你们随便搞，开业之后我直接和你们签合同，每天至少送过来三个旅游团，一个旅游团50人计算，大概就是25间房，每天我预定80间房，算是对你们酒店的支持，每年的5月15号到10月15号期间，连续包四个月，10月16日到次年的5月14日，我每天预定50间房。


    这个酒店一共也才120间房，不是很大，合同直接给你们签五年的，这样即便是我离开了拉萨回北京任职，合同还是生效的，怎么样？我这算不算诚意满满了？」


    听到宋志宇说这话，顾瑶都表现的很惊讶，她半信半疑的问道：「每天定这么多房，不担心游客不够么？」


    宋志宇满不在乎的说道：「旅游总公司是国企，国企你懂得。再说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服务好游客，这么大个旅游总公司，一天难道都没有100个人么？」


    第832章 打道回府


    我和顾瑶都看到了宋志宇的诚意，他的确是想帮我们，而不是像杨开福那样开空头支票，宋志宇虽然不是政府不能管事的，但他管理旅游公司却是实实在在的。


    晚上，我和顾瑶在酒店休息，顾瑶给顾明顺打电话的时候说了宋志宇承诺给的合同，以及我们这两天的遭遇。


    顾明顺听后竟然问顾瑶，还能不能多拿下几家酒店，有这种订单合同，根本不怕赚不到钱啊，最后还告诉我们俩要和宋志宇处好关系，这样有实权且愿意做实事的人，要好好真心。


    复杂的社会有一个复杂的关系网，只要融入到里面，才不至于被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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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顾明顺最后总结的话说就是：有钱人和有权的喜欢一起玩。


    第二天，酒店就被消防部门给查了，不用说，这肯定是宋志宇背后安排的，他要是想弄垮一个合作酒店，简直是太容易了，尤其是这个酒店的经理还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孙连胜在拉萨跑了三天，各种部门的找关系，最后他彻底绝望了，知道大势已去实在没办法再坚持，放出了转让的消息。


    在孙连胜放出转让消息的时候，有很多同行都跃跃欲试的去跟孙连胜谈，这个消息被宋志宇知道了，这傢伙也是挺狠的，直接在圈里放话出去，旅游总公司不会跟这个接手酒店的人合作，一辆旅游大巴都不会到这个酒店下榻。


    这个消息放出去当天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些想要包下这个酒店的老闆们全都不敢继续谘询了。


    我当时还有点没想明白，是顾瑶后来解释给我听，她说在拉萨开酒店的都离不开旅游这个行业，而旅游的行业明白似乎又被宋志宇掌控着，旅游公司说给哪家饭吃，哪家就有饭吃，反之就得饿着。


    既然是同行想要收购孙连胜的这个酒店，那就说明这些人之前都是靠宋志宇的旅游公司赚钱呢，现在宋志宇放出这样的话，先不说收购了这个酒店是否被安排订单，他们都得琢磨琢磨收购这个酒店是不是把宋志宇给得罪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的确就是宋志宇摆了一道，吃旅游行业这口饭的人谁会跟他过不去呢？


    孙连胜的酒店转让费三点跌了一半，即便如此仍旧没有人敢接盘，到第七天的时候，我见这也差不多了，就安排自己的人过去把孙连胜的酒店给收购了，收购酒店的这笔钱是云途出的。


    这也是云途迈入实体经济的第一步。


    当时想着我和顾瑶独资经营，但是考虑到把云途也是「线下化」总要经歷这个过程，就索性以云途来接手了。


    自此，云途开始收购线下酒店的项目也算正式启动了，拉萨是落地的第一站。


    收购酒店签合同当天，黎蕊的贺电就拨打了过来，我们俩闲聊了几句，她告诉我最近这段日子在北京打听了一下宋志宇，家里的确是有点人脉，宋志宇短期内也不会回北京，西藏旅游这几年发展的如此迅速，即便是在拉萨什么都不干，都是躺着捞钱呢，云途搭上宋志宇这层关系，那些幕后神秘股东是挺高兴的。


    聊到最后，黎蕊突然问道：「方旭，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因为你的存在，让一些幕后有实力的人变成一个体系内的人。」


    我没太理解的问道：「神秘意思？」


    黎蕊解释道：「简单的说就是一个财团，大家因为利益走到一起，每个人扮演不同的角色。」


    「并没有，我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其实你已经在做这些事了，并且做的很成功，加油吧，云途会越来越好的，想要投什么项目就放心大胆的投，你现在已经成了很多幕后股东赚钱的工具，虽然「工具」这个词不好听，但也证明没有你他们赚不到钱，你的位置很重要。」


    我笑着说道：「希望云途越来越好，我们都能躺赢。」


    「你还要在拉萨待多久呢？」


    「估计还要一周左右吧，不知不觉在这边快一个月了，再次感嘆网际网路企业真是便利，在哪都能工作，舒服啊。」


    「前几天和桃子打电话，她说你月底就要回去了，《丽江往事》的庆功宴上还有你和顾瑶的求婚大戏？」


    「目前是这么安排的。」


    「那我一定要来现场参加喽，当个嘉宾见证你们的幸福。」


    「谢谢……」


    在收购酒店之后没几天，马晓爽就提醒我要尽快回丽江了，他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好日子的到来，他在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这辈子一定会和桃子长相厮守，我也相信马晓爽说这话是真的。


    他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身上没有一点富二代的恶习，对朋友真诚、对身边的人和蔼，除了喜欢和朋友喝酒之外也没什么恶习，有一次喝酒到深夜，摄影师提议去泡澡大保健，马晓爽直接回绝了，他说自己没这爱好。


    讲真，那一刻我觉得马晓爽这孩子真不错。


    电话挂断之后，马晓爽给我发了个日期，《丽江往事》庆功宴在8月15日，也就是中秋节这一天。


    我翻看手机的日历，提前预定了回程的机票，这一个多月在拉萨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在回昆明的前三天，陆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告诉我预定的两台带m套件的宝马x6全都到了，让我先选，黑色和白色随便挑。


    在拉萨45天之后，我和顾瑶踏上了回昆明的航班，临走的时候宋志宇把我们送到机场，临别之前他就将旅游公司与酒店的合同写好盖章给了我和顾瑶，合同的开始日期是20天后。


    也就是说，我只有20天的时间来筹备一系列的工作，让酒店马上营业。


    好在这个酒店的硬装还不错，现在要换的就是软装部分，动作快点也不是不可能。


    在飞机上，我和顾瑶商量着回昆明之后从悦享假日酒店调人去拉萨，实在不行再找肖剑，让肖剑从物业公司这里安排出一组人到拉萨负责酒店的保洁、安防等工作。


    而这次回云南肯定是要去丽江的，参加《丽江往事》的庆功宴是重要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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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3章 返回昆明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昆明长水机场，走出机场后我问顾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比如唿吸、体感温度等等。


    顾瑶打着哈欠说道：「我困，我想睡觉。」


    我开玩笑问道：「你不会是醉氧了吧。」


    顾瑶挽着我的胳膊问道：「什么是醉氧？」


    「高海拔地区空气稀薄，空气中的氧气也比低海拔少一些，我们从低海拔地区到高海拔地区会缺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高海拔地区生活久了，回到低海拔地区，身体也会有不适应的感觉，俗称醉氧。」


    顾瑶耍赖说道：「反正我现在就是不想走了，要不我坐在行李箱上面你拉着我我走吧。」


    事实上，顾瑶说完就调皮的坐到了行李箱上面，还背靠着拉杆，我开玩笑说道：「你要是再重一点，我就拉不动了。」


    顾瑶反驳道：「我连50公斤都没有，你好意思说拉不动么？又不是让你抱着走呢，不许找藉口。」


    拉着顾瑶走了一段路之后转个弯到行李转盘了，我对顾瑶说道：「前面就是国内达到的出口，说不定悦享的司机就在外面等着呢，看到你这副模样，他们会不会笑你？」


    听到可能会有熟人，顾瑶马上从箱子上跳下来，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然后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高冷的站在我身边。


    「女大十八变」可能不是形容一个小女孩长大成人的变化，很有可能是形容一个成年女孩子的「速变」。


    在国内达到的出口，我们俩意外的见到了顾明顺，没想到顾明顺竟然亲自来机场接我们，幻想一下刚刚要是顾瑶坐在行李箱上被我拉出来，顾明顺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最关键的是，顾明顺还带了好多人一起来的。


    见面之后，顾明顺远远的就带头拍手鼓掌，这让我受宠若惊，走近了，他还主动和我握手笑着说道：「辛苦啦，在拉萨一个月拿下一个酒店，不得了啊。」


    我谦虚的说道：「都是因为瑶瑶在身边帮忙，大部分功劳都是瑶瑶的。」


    顾明顺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就别这么客气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拉萨那边的酒店已经安排软装了，20天之后营业，我们需要从昆明调一些人过去，当地找人太麻烦了。」


    「这么急着开业？」


    「晚几天倒是也没什么，但是旅游总公司那边已经把合同给我们签了，旅游旺季每天预定75套房，淡季的时候也预定50套房，基本上全年都能保证每天有超过40%的入住率，合同直接签了五年的。」


    「够了。」顾明顺很高兴的说道：「有这样的入住率，酒店不会亏的，出门就能拿到这样的关系，你得加快脚步，把西藏其他的地方也开了自己的酒店，我最近也在了解西藏的旅游，听说有个叫林芝的地方，也是个网红旅游地？」


    「林芝距离拉萨很近了，现在通了拉林高速，最多3个小时就能到，林芝每年有桃花节，滇藏线、川藏线都要经过这里，每年桃花开的时候，观景酒店的房间都要到上千一夜，而且条件很一般。」


    顾明顺怂恿我说道：「利用现在的资源，在林芝开上一家酒店，在拉萨争取再开两家分店，我早就告诉过你，实体经济比网上那些虚的靠谱，只要你有关系有资源，你根本就不愁赚不到钱，你再看看网上，谁认识你有什么资源啊，对吧。」


    我们边走边聊，但是聊到这的时候我就不说话了，顾明顺从年轻时候回就开始做实体经济，他当然更相信实体经济的魅力，对于网络上的经济，他承认的确是有好的发展，但他并不信任网络经济，认为网络经济是一种不健康的发展。


    之前我们聊过一次，他认为网络经济的快速发展让人们的生活失去了平衡，让很多原来有价值的东西变得惨澹。


    比如那些实体店，曾经看到的都是周末大家一起逛街，热闹非凡。现在看到的四处都是大甩卖关店。


    我不否认顾明顺说的有道理，但是也u认同他的观点。


    回到家，顾瑶的妈妈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我们四个人坐在桌上，顾明顺还开了一瓶红酒，很难得的用「我们一家人」来形容。


    听到这个形容词，最高兴的莫过于顾瑶了，这证明了顾明顺已经彻底接纳了我。


    我对顾明顺一直都是很尊重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顾瑶的父亲。


    吃过饭喝茶，顾明顺第一次提出来要约我父母见个面，两家人聊一聊结婚的事，还让我现在就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老方那脾气容易说错话，我就拨打给我妈了，在接通电话第一秒我就率先说道：「妈，我和瑶瑶回昆明了，现在正在顾叔叔这，他想和你们说几句话。」


    电话那边的她还没反应过来，问道：「和我说啥啊？」


    这时，顾明顺已经拿过去我的电话，笑着说道：「老姐姐是我，顾明顺，我们见过面的。」


    我妈这才如梦初醒的回应道：「哦……哦……你好……」


    然后我就听到了老方在电话那边的喊叫：「谁啊？」


    我妈对老方说道：「别吵……」


    说完之后，又问道：「您……您好……有什么事么？」


    老方：「和谁打电话呢？」


    我妈：「嘘，顾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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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努力说的很小声，但是电话这边的我们还是听的真真切切，我真怕老方这时候骂顾明顺两句，那就彻底完犊子了，我真后悔打打开电话的免提了，为了不让她们俩在电话那边出丑，我大声说道：「妈，我们都听着呢，你和我爸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去，顾叔叔在给你们打电话呢。」


    言外之意就是暗示他们别乱说话。


    谁知道老方那臭脾气直接拿起了电话问道：「顾明顺啊，你打电话干什么啊？忘了当初你赶我们出门了啊？是不是看到我儿子有出息，你后悔了？」


    第834章 父母之间的对话


    当时我真……我怎么形容我的感受呢？


    老方是我亲爹，我又不能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真的是太难了，这顾明顺要是小心眼再给他吵起来，那我真就是无地自容了……这一刻已经无地自容了。


    顾明顺笑呵呵的说道：「老哥哥，我给你道个歉，上次的确是我不对了，是我目光短浅了，现在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们做老人的也就成全他们吧，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个面，是我过去拜访您呢？还是您过来住几天？」


    老方还摆起了谱子，对顾明顺说道：「我没空，我不同意……」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妈就抢了电话，很嫌弃的对老方说道：「你不同意有用么？儿子的婚姻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决定了？你少在这添乱了，一边去。」


    我捂着脸简直不敢听了。


    电话那边，又传来我妈的声音，她很客气的对顾明顺说道：「不好意思，老方中午喝了点酒，又开始乱说话了。」


    顾明顺客客气气的笑着说道：「上次的确是我不对了，我给你们赔礼道歉，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双方家长碰个头吧，孩子结婚是大事，要不我带着我爱人来找您吧。」


    想到我家那屁大点个地方，人多了客厅都坐不下几个人，真怕我妈答应下来。


    好在我妈情商比老方高，她主动提出来到昆明拜访，这也让我松了口气。


    至少在顾明顺看来，我妈是不失礼节的，至于老方……不想评价了。


    下午两点多，从顾瑶家的别墅离开，顾瑶去假日酒店我去了公司，陆涛把早就提回来的车钥匙丢给了我，霸气的对我说道：「你喜欢的黑色，车停在咱公司的停车场了，购车发票什么的和车钥匙都在这个袋子里面，你随时可以拿去落户了。」


    「何静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何静，陆涛他别兴奋的说道：「师兄我还没和你说吧，何静肚子里的是双胞胎，预产期是9月9号，这可是个好日子，一下两个双喜临门。」


    「你小子是一步到位啊，现在还有什么期待的么？」


    「一个姑娘、一个儿子，让儿子当哥哥，当姑娘当妹妹，从小培养哥哥照顾妹妹，妹妹也不能养的太任性……」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沉浸在幻想中的陆涛，真心替他高兴，陆涛的恋爱、结婚过程是痛苦的，但熬到了今天，一切都值了吧。


    陆涛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来后，我好奇的问道：「你小舅子和你岳父现在学乖了么？」


    说起这个，陆涛嘆息说道：「现在何静不怂，我怂了。」


    「什么意思？你怂了？」


    陆涛点了根烟说道：「小舅子和老丈人终究是何静的亲人，他们爷俩从看守所蹲了十多天，出来之后的确老实了，但还是有点蠢蠢欲动，又找何静要过两次钱，何静是真的铁了心一分钱都没给，甚至连家都不回了，因为这事，怀孕的她还和弟弟吵了一架，觉得我之前太委屈太辛苦了，其实看到何静这么懂事，我也心软了，不想让她太难受。」


    点头说道：「理解。」


    陆涛抽了口烟继续说道：「银行要收回小舅子那套房，我过去把房子的全款给付了，也算是对他们家人仁至义尽了，我不觉得自己亏欠他们什么，端午节的时候我带何静回她们家一趟，过节了给老头了几千块钱，给老头乐的屁颠屁颠的，他现在也不敢要求我怎么样了，但咱当子女的逢年过节该探望还是要探望，该给点钱或者买点东西还是要买的。」


    「能把家庭关系处理成这样就挺好的，也算是圆满了。」


    「是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你和顾瑶要结婚了么？」


    「嗯，差不多了，过两天我们要去丽江，最近工会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么？」


    「在调试那个景区监控的程序，用户反馈的一些好的建议还是要加进去，站在c段用户的角度去入手，这样才能给用户提供更好的服务。」


    「加油干吧，安若曦前几天去了一趟拉萨，接下来可能就是在拉萨的一些景区安装这个了，大昭寺门前的广场，还有布达拉宫的广场都要安置。」


    「我这边很快的，就是在不断优化，其实这个没多少技术含量，之前的监控软体都带这个功能了，我们只不过是照搬而已，现在用户反馈的建议和问题，全都是之前遗留的，我要优化的更牛逼，另外我跟邓雯雯也有过交流了，做一个后台数据的採集，比如用户经常关注哪个旅游景区，我们就在后台推送一些相关的文章和内容，有还有当地的酒店推荐等等，把用户彻底锁定在我们的app上。」


    「整吧，今年年终分红争取每人分个大几百万。」


    「明年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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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陆涛聊了半小时，他回去忙之后，我又查看了一下公司当前的运营状态，总体是盈利的，能把一个app一年内做到盈利真的不容易，公司从最开始的20多个人，现在已经扩展到了180多人，再这么发展下去，又要租新的写字楼了。


    在昆明停留了两天，第二天下午出发前往丽江，准备去参加《丽江往事》的答谢晚宴，深夜才到丽江。


    第二天早上顾瑶就被桃子拉去试衣服，一起去的还有卢珊。


    剩下我和马晓爽还有锡明哲三个人在客栈喝茶，喝到一半的时候，北京那边过来了几个流量明星，马晓爽作为东道主过去迎接了，就剩下我和锡明哲在客栈闲聊了。


    锡明哲也是认命了，彻底接受了自己没得到桃子的现实，他发自内心的对我说道：「旭哥，说真的，我有点小失落，不过失落归失落，看到小爽和桃子在一起，我还是真心祝福她们，桃子就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这一年的时间我见过多少人暗示过桃子，要把她给潜规则了，有人拿名誉当诱饵，有人拿金钱当诱惑，但是桃子从未动过心，甚至有一次她都不惜赌上自己的前途。」


    我好奇的问道：「有人威胁桃子？」


    第835章 庆功晚宴


    锡明哲喝着茶说道：「也不算威胁桃子吧，就是暗示桃子，不同意潜规则就会影响他的发展，那个人是个知名导演，属于比较资深的，一般新人女演员都贴着脸的往上靠求发展呢，桃子却拒绝了这个导演，当时是在一个酒桌上，那个导演先和桃子说自己最近要拍个本子，缺少女主角。


    这就是很明显的暗示桃子了，说完之后让桃子喝酒呗，还说喝完了去单独聊聊。


    桃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回绝了，这让导演有点下不来台，就说桃子如果不懂事，在这个圈子里就别混了。


    桃子也是一点都没畏惧，仍旧拒绝了那个导演，导演想继续叫嚣的时候，马晓爽就站出来了。」


    听到这，我觉得真爽，满怀期待的问道：「小爽怎么说的？」


    「小爽当时起身就指着那个导演骂，让那个导演滚犊子，一桌子人都被小爽吓到了。


    说真的，当时我也在场，但是我没小爽这勇气，这可能就是我没抢过小爽的原因吧，我有些自私，捨得不自己的前途。」


    我安慰锡明哲说道：「小爽是冲动类型的，我相信你有更好的办法保护桃子，你不是自私，只是和小爽处理问题的手段不一样。」


    锡明哲苦笑说道：「可能就是这样吧，现在看到桃子和小爽在一起，我也是挺欣慰的，至少知道桃子遇见了一个好人，遇见了一个真心能照顾他的小爽。」


    桃子最终有了属于自己的归宿，一个註定幸福下去的归宿。


    几天后，《丽江往事》的庆功晚宴如期举行，在丽江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内，小半个娱乐圈的大腕全都云集过来了，我还见到了锡明哲的老闆——秦总。


    没想到这个秦总也是权利响噹噹的额大佬级人物，现场上直播的记者、网红有上百个，热闹非凡。


    我和顾瑶被安排在了前排一个特殊的位置。


    主持人上台之后，开始了常规的介绍，《丽江往事》的创作背景、以及简单的故事剧情，向媒体做了第一波宣传。紧接着就是邀请制片人、导演、男女主角等上台。


    台上有几把椅子，是以一个简单访谈的形式来介绍整部电影的概况，当聊到灵感的时候，马晓爽很自豪且带着炫耀的说道：「《丽江往事》的故事剧本是根据桃子在贴吧写的帖子改编的，我们的女主角桃子，也是我们故事的作者、她也是故事的参与者、她更是《丽江往事》的编剧，我很自豪的再介绍桃子的最后一个身份，她也是我的未婚妻。」


    现场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桃子的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有影迷起闹让桃子聊聊和马晓爽相识相知的过程，桃子拿起麦克风面带微笑的说道：「我和小爽是在bbs上认识的，他是我的一个读者，也是我的粉丝，那个时候我的在论坛上写情感故事自娱自乐，有一天小爽找到了我，给我发私信说要买我的故事版权做改编，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把影视版权卖给了小爽，没想到我收了她的钱，最后竟然把自己都陪了进来。」


    台上台下一片欢乐，主持人提问道：「《丽江往事》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对么？」


    桃子落落大方的说道：「部分真实部分虚构吧，我觉得影视作品是源于生活切高于生活的，生活中总是有那么多感动，让人过目不忘，在今天这样的特殊日子里，我和小爽还有一份礼物送给现场的一对情侣，请看大屏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背后落地大屏幕上，整整一堵墙都是画面，画面中闪过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照片，熟悉是因为照片都是我和顾瑶，陌生是因为我们被偷拍的。


    有一起手牵手走在公园的照片；


    有一次坐在餐厅对面，盯着餐单点菜的照片；


    有顾瑶嘟起嘴耍小脾气的可爱；


    有我坐在客栈院子里，盯着电脑沉思皱眉的工作照；


    有我们一起拥抱的侧面照片……


    ……


    每一幅照片的后面，都是生活中最平淡的一幕，真实且充满感动。


    这些照片都是桃子、小爽、锡明哲几个人在日常生活中拿着手机随便拍的，现在看来，都是最让人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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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伴随着舒缓的钢琴曲，让整个宴会厅都温馨了，这跟我之前和马晓爽商量的完全不一样，他没和我商量！


    照片和音乐播放完，桃子充当起了主持人的角色，站在台上无比羡慕的说道：「你们让我见到了爱情最美的样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映衬着幸福，这一路走来，我见证了你们的幸福。


    今天很多娱乐圈的朋友从全国各地赶来我们美丽的丽江，我们入住的酒店是最具丽江特色的「百佳客栈」，我相信你们已经感受到了客栈的温馨，百佳客栈将丽江文化深深的融入其中，在丽江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云途」的logo，云途是目前国内最大的旅行app。


    在这里，我为什么要提到百佳客栈和云途呢？


    因为云途的ceo方旭先生、百佳客栈的创始人顾瑶女士就被我们请到了现场，《丽江往事》就是见证他们从恋爱走想婚礼的一部纪实影视剧，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方旭先生和顾瑶小姐一起上台分享他们的故事。」


    我不知道马晓爽是不是安排託了，在我牵着顾瑶的手上台的时候，现场竟然空前的气氛高涨。


    台上，桃子早就等待着我们了，她给了顾瑶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时，马晓爽也走上台，手里拿着两支麦克风，分别给了我和顾瑶，然后站在了桃子的身边。


    我拿到麦克风那一刻，竟然有点小小的紧张，还是顾瑶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即将冷掉的场，她轻声问道：「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准备这样的惊喜……」


    其实我也没想到，我准备的是下面即将发生的一切，不过这一刻我不能怂啊，我很淡定的说道：「所有的惊喜，都是一场蓄谋已久，就像这一刻，我把你骗到了台上，你曾说过我从未向你表白，你就成了我的女朋友，那么今天，我想向你求婚，希望你能嫁给我。」


    台下，各种口哨、掌声全都来了，而顾瑶却努努小嘴后问道：「给我一个嫁给你的理由吧。」


    第836章 求婚现场


    我拿着麦克风看着顾瑶的双眼，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求婚，单膝跪地掏出戒指像所有人一样走个流程？


    这样做又显得有些敷衍，戒指我买了，玫瑰花也准备了，只要我一个眼神，马晓爽就会安排礼仪小姐送上来，但这样做似乎并不是一个「嫁给我」的理由。


    经过短暂的思考，我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从自身出发说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能成为绑架你医生的藉口，爱情是公平的，它不是一种怜悯，更不是一种道德约束，我觉得爱情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嚮往，是关于未来的美好期盼。


    二十岁，我们相识，走过最懵懂的岁月。三十岁，我们会有一个宝宝，看着他一点点长大。


    四十岁，我们正值壮年，给孩子和老人一个最好的生活环境。


    五十岁，我们可以准备退休了，我想牵着你的手一起去旅行，满世界的看一看，用来慰藉那些匆匆流逝的岁月。


    六十岁，我们可能有一两个孙子、孙女了，重温三十岁的人生。


    七十岁，我们都老了，开始喜欢安静的生活了，日暮前坐在长椅上看着夕阳，回忆我们这一生走过的路。


    八十岁，可能有一个人会先走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你先闭上眼睛，因为如果我先离开，你会哭、会难过，而我，也不确定你能不能在没有我的日子照顾好自己。


    如果是我先走了，你一定要笑着送我，不要难过，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你，这一生，就这样吧，你愿意嫁给我么？」


    此时的顾瑶，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我不认为我自己说的有多么动人，为什么桃子也在偷偷的擦眼泪呢？为什么现场很多人抹眼泪么？


    礼仪小姐送上玫瑰和钻戒，我单膝跪地送上玫瑰，而顾瑶也把自己的手伸了过来。


    这一刻，我才算是正式拥有顾瑶了吧。


    在热烈的掌声中拥抱，我恍惚看到了台下有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杨曼。


    我看到了她转身离开的背影，落寞的消失在人群中，在杨曼走后，又有一个身影快步的跟上，这次我看清了，这个人是医院的黄主任，走到门口的时候，黄主任还转过头看了看我，我们的目光交锋对视，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回到台下，我始终心神不宁，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那种感觉就是「心慌」。


    顾瑶就在我的身边，她敏锐的察觉到我的不对，开玩笑小声问道：「后悔求婚了？还是激动的坐立难安了？」


    「我刚刚看到黄主任也在现场，还给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黄主任？」顾瑶略带疑惑的问道：「你看到黄主任紧张什么？」


    我不想骗顾瑶，我很诚实的说道：「我好像还看到了杨曼。」


    提到「杨曼」这个名字，顾瑶马上就不说话了，虽然她不开口，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这个名字似乎成了我们之间的禁忌，其实这不怪顾瑶，顾瑶做的已经很大度了，是我应该反思自己，我和杨曼已经离婚了，不应该有太多的联繫了，不联繫对所有人都好。


    我们都有自己的新生活，不可能永远活在回忆里。


    宴会结束后，我和顾瑶回到了客栈，这一路我们都很沉默，回到客栈后，顾瑶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戒指，故意问道：「它真的属于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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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凑到顾瑶的身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抬起自己的左手对顾瑶说道：「你看，我也戴上了，这辈子不打算摘下来了，这对戒指是登记身份证买的，一生只能定制一次。」


    听我这么说，顾瑶嘟起了小嘴，小心翼翼的问道：「今晚你真的看到了杨曼么？」


    我点头，然后又很不确定的说道：「我看到的是背影，我不太确定，但是我感觉那个人就是杨曼，她看着我在台上向你表白，额……我觉得……那一刻她应该不好受吧。」


    顾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自认为我没有多自私，但是你已经和杨曼没有任何关系了，孩子都……」说到这，顾瑶停了下来，道歉说道：「对不起，我想提你那些伤心事，杨曼能给你的，我都能给，我不比他差。」


    我低头在顾瑶的额头上浅吻，当着顾瑶的面把手机关机，温柔的说道：「今晚我们什么都不想，这算不算洞房花烛夜呢？」


    顾瑶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脸藏在了被子下面，在被子里面大叫道：「臭流氓，谁要跟你过洞房花烛夜。」


    「这事你说的可不算了，今晚你就是只小绵羊，我是大灰狼，我们一起种个宝宝吧……」


    次日清晨，明媚的阳光投射到客栈的窗前，我从背后搂着顾瑶，围着她的发香，希望每一个清晨都有这么宁静的幸福，闭着眼，感受着周围的美好，半睡半醒中享受阳光与浪漫。


    顾瑶翻个身，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就这么趴在一边看着我，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顾瑶那张绝美的脸，她开心问道：「是不是我把你亲醒了？」


    我情不自禁的微笑，对顾瑶说道：「以后每个清晨都是这样，真想多睡一会儿，仿佛打开手机就要开始了一天忙碌。」


    顾瑶从床头柜上拿过来手机帮我开机，一边开机一边说道：「起床干活，不许偷懒，多赚点钱提前退休去週游世界。」


    我被顾瑶的样子萌到了，在顾瑶打开我的手机的那一刻，就有十几条未接来电的提示，其中大部分都是黄主任打来的。


    顾瑶见状很疑惑的问道：「黄主任找你有事吧？你给他回个电话吧，这么多未接来电啊。」


    我接过顾瑶递过来的电话，躺在床上拨了过去，电话里那边的黄主任接电话后似乎松了一口气，对我说道：「终于等到你了……」


    「抱歉、抱歉。」我找藉口说道：「昨天晚上喝多了，回来就睡了，刚刚开机看到这么多未接来电，黄主任有什么事么？」


    黄主任激动的说道：「你快点去找一下杨曼，好好劝劝她尽快到医院做手术，如果她信不过丽江的医院，也要让她尽快去其他医院，这病耽误不得。」


    第837章 杨曼的消息


    我当时就惊呆了，一脸懵逼的问道：「什么手术？杨曼要做什么手术？」


    黄主任：「杨曼没有和你的提起来么？」


    「没有啊，她生病没跟我说啊，怎么回事？」


    黄主任忍不住嘆息说道：「子宫肌瘤，这本来不算什么病，切除就好了，但是杨曼耽误的太久了，肌瘤已经变成恶性肿瘤了，现在必须要切除子宫，她在我们医院住院也有一周多了，医生都劝她尽快切除，如果扩散到子宫以外就麻烦了，杨曼一直不肯做这个手术，昨天从医院偷跑出来看了你们的庆功晚宴，你有看到她么？」


    「看到了，我看到了杨曼的背影，就是你和我比划打电话那会儿吧。」


    「就是那会儿，医院的人发现杨曼不见了，我打电话才知道她在这里，我过来找她倒是很快就找到了，但是她晚上她没有回医院，今天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和我说了这个情况，杨曼的手机关机，你能找到她的话，就让她看尽快回医院吧，把这个手术做了。」


    我深深的吸气说道：「行，我知道了，谢谢黄主任，劳您费心了。」


    黄主任嘆息道：「可怜的孩子啊，受了那么多委屈，行了，我先不和你说了，我也要去门诊坐诊了。」


    挂断电话后，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真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消息。


    电话的内容被顾瑶全都听到了，她在我身边很失落的问道：「你要去找她么？你和她已经离婚了，之前有小孩子，你们之间联繫我可以理解，现在孩子没有了，她生病做不做手术你没必要去管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让各种各样的因素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好么？你就当我自私小气了，行么？」


    这一刻我心里斗争是很激烈的，我知道顾瑶说的都在情理之内，但对于杨曼，我还是心存一丝愧疚，总觉得自己亏欠她很多。


    顾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点头答应了。


    顾瑶见我点头，开心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去起床买早餐，你要吃什么？豆浆油条还是吃包子？」


    我很敷衍的说道：「随便吧。」


    顾瑶嘟了嘟嘴，很扫兴的离开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我知道顾瑶说的都对，我也明白一个女孩子应该有一些小心思，顾瑶已经很好了，她对杨曼的存在已经包容到了极致，如果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考虑顾瑶的感受去见杨曼，那我真的是有点混蛋了，尤其是昨天还在宴会现场向顾瑶表白……想到这些，我默默的拿起了手机给杨曼发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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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一条信息总不过分吧。


    信息的内容也很简单，没有过分的暧昧与纠缠：黄主任和我说你生病要做手术，自己的身体自己照顾好，别拖延太久耽误了最佳治疗的时期，抽空去把手术做了吧，不想在丽江做就去昆明，信不着昆明的医生去北京上海都行，需要钱你和我说，发过来个卡哈，我打给你。


    信息发出去之后，我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我觉得杨曼是能看到这条信息。


    起床洗漱的时候，顾瑶提着早餐回来了，我的手机就放在床上，顾瑶也知道我手机的密码，至于她会不会看我的手机，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我也不怕顾瑶看，两个人在一起，最起码的信任还是有的。


    吃早餐的时候，顾瑶好奇的问道：「今天你要忙什么呢？」


    我一边吃一边说道：「我今天去见小爽和明哲，明哲的老闆秦总昨天出席了《丽江往事》的庆功宴，今天应该还在昆明，我让小爽帮忙牵个线，之前不是答应卢书记成全她女儿拍戏当女主角嘛，今天和秦总见面聊一聊这事，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锡明哲带一带卢珊吧，卢珊身份比较特殊，属于我惹不起的那种人，你懂的。」


    顾瑶很理解的说道：「如果你和我爸说这些，他一定特别支持你，他就喜欢和这些当官的打交道，他觉得认识的达官贵人越多，生意就越好做。」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能牵个线就牵个线吧，无非就是花点钱，这一次要是把线牵好了，对我自身发展是很有用的，你今天要去哪？」


    「百佳客栈的总部，和斓斓还有几个负责人开个会，在国庆节来临之前做一波宣传，还要跟旅游局的人碰个面，斓斓说旅行社又开始造谣百佳客栈了，我严重怀疑是杨开福在背后捣鬼。」


    「为什么怀疑杨开福？」


    「我们在拉萨的时候斓斓告诉我杨开福找过她，当时是旅游局那边牵头做一个「丽江旅游文化周」的活动，找斓斓要点赞助费，斓斓只给了10万块钱吧，这让杨开福很不爽，言语上表现出来的。」


    我低声说道：「知道了，等我忙完我去问问斓斓是怎么回事。」


    吃过早饭，我和顾瑶一起离开客栈去了不同的地方，在马晓爽的牵头下，我很快就看到了秦总，他是锡明哲的老闆，得知我和桃子还有马晓爽的关系后，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当聊到我想投资让卢珊和锡明哲搭戏拍一部电影的时候，秦总倒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前提是要好好谈谈价钱，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道：「要说拍电影，钱多钱少都能拍，宁浩拍《疯狂的石头》也只用了三百万，结果爆了，影帝黄渤坐在地铁上甩头的经典动作就出自这里，钱多有钱多的拍法，方总打算投资多少钱呢？」


    秦总是这么问的，但是在我心里，这个问题换成了另外一种问法：我愿意花花多少钱讨好卢书记呢？或者是，我愿意话多少钱维持和卢书记之间的关系？


    就在这时，马晓爽在一遍说道：「秦总，老交情了，要不还是之前的办法吧，我们把明哲买过来拍戏，一部电影你开个价，其余的我们自己安排统筹行不行，我向你保证拍的内容不会影响到明哲的名声，他肯定是男主角，不会给别人当配角去。」


    秦总是个十足的商人，他微微摇头说道：「锡明哲可是我的王牌啊，之前要不是看在桃子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让锡明哲接这种小制作的电影，咱还是敞开了说吧，你们是想让明哲带哪个新人？


    如果只有明哲一个大腕……这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我可不想让圈里人背后叫明哲「带新王」，传出去名声不好。」


    我很懵的问道：「什么是「带新王」？」


    马晓爽解释道：「就是利用自己的名气和流量一直带新人，一般成名的明星都是为了钱才会这样，所以说传出去名声不好，有实力的艺人都希望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合作拍戏，这样也是对票房的一个保障。」


    我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道：「那秦总的意思是？」


    秦总翘着二郎腿说道：「先谈价钱。」


    锡明哲突然开口，对秦老闆说道：「这单我不要报酬，秦总你看着要吧。」


    第868章 房子，还你了


    这样一开口，秦总顿时有点尴尬了，他要多少合适呢？


    他有那么两秒钟的犹豫，然后讪笑着说道：「明哲啊，哪有干活不要钱的道理，我是要带着你发财的，这事我们回去慢慢聊吧。」


    锡明哲继续说道：「我帮你做决定吧，无论旭哥投资什么电影，安排我什么角色，让我带什么人，直接给你3000万，这笔钱我不抽提成，电影所产生的收益和公司无关，四个月之内拍完，这四个月你别给我安排其他的活动，就算三千万买我四个月的自由。」


    秦总面露难色说道：「这……」


    锡明哲开口说道：「我不是和你商量，你也知道咱俩的合约还有一年半就到期了，你一直限制我的自由你觉得我还会跟你续签吗？


    我承认你培养我花了不少钱，但我也给你翻几倍甚至十几倍的赚回来了，我就要这点自由，你给不给吧？」


    这话是带着威胁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出来，老秦纠结了几秒钟之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道：「明哲啊，既然这边都是你朋友，那你就去吧，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希望你发展的更好，那就这样吧，你们什么时候开拍，直接和明哲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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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万购买锡明哲四个月帮忙拍一部戏，按照锡明哲现在的身价来计算，不贵！


    四个月的时间按照他一周接一条gg或者是出席一个活动来计算，都不止四千万了，顶尖流量的明星就是这么赚钱。


    答应卢书记的事总算是有了眉目，老秦走后，我和马晓爽又合计了一下，云途投资影视剧肯定是要各种植入gg的，就像《丽江往事》一样，整个电影最大投入也就是这三千万了，卢珊作为女一号几乎是零成本，到时候桃子再客串个女配角，她也是没有意见的，现在就看怎么找剧本了。


    卢珊得知我出钱投资让她和锡明哲拍一部电影之后，高兴的不得了，直接一口一个「旭哥」的叫着了，努力的想要把自己融入到我们的这个小圈子里。


    吃午饭的时候，老房子内客栈管家给我打了个电话，她是一直陪着杨曼的，当初把老房子改成客栈的时候，特意找孙海东安排了一个女管家在这里，怕的就是杨曼生活不方便，这个女管家负责日常的入住登记、打扫房间等等，我跟她并不熟，接触也不多，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这让我有点意外。


    当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听之后才知道是她，她在电话里称唿我为方总，毕恭毕敬的说道：「方总，杨小姐让我给您打个电话，她有东西留在我这里了，您有空过来取一下么？」


    我很疑惑的问道：「是什么东西？」


    「我不清楚，是一个档案袋里面密封装起来的，她嘱咐我一定要亲手拿给你，您什么时候方便呢？」


    「杨曼呢？她去哪了？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抱歉，我不知道杨小姐去什么地方了，她今天一大早开车走的。」


    「她说什么时候回来了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早上杨小姐开车走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可能是出一趟远门吧。」


    「出远门？开车？」我第一反应是杨曼去医院住院了，「好的，谢谢您。」


    「那个……方总您什么时候过来拿东西？」


    「我先找一下杨曼，晚点联繫您，东西麻烦您先帮我保管一下。」


    「好的。」


    挂断电话后，我先是拨通了杨曼的电话，结果提示我说「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我当时也没多想，觉得过一会儿再打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再一次拨打了杨曼的电话，提示仍旧是和之前一样，无法接通。


    这让我有点疑惑了，我以为杨曼是去了医院，拨通了黄主任的电话，黄主任一脸懵的说道：「自从那天晚上杨曼离开医院之后就一直没回来，之前她在这住了几天院，现在连出院手续都没办呢，妇科那边的医生也在找她呢，你没她的消息么？」


    「客栈的工作人员说杨曼早上开着车出门的，带了很多东西，我以为她是来住院的，刚刚打了两遍电话都没打通，这才打给你的。」


    「你快找一下吧，杨曼并没有来找我。」


    「好的，谢谢黄主任，你能跟我说一下，杨曼到底怎么了么？」


    黄主任嘆息说道：「杨曼子宫肌瘤，已经长得很大了，到了必须切除子宫的时候，之前给出过这个治疗方案，但是杨小姐始终不肯接受。


    你还记得之前杨曼总是说肚子疼么？那时候以为是吃饭不及时消化不好等等，实际上是被耽误了。」


    我心里暗骂医生的应付，可是仔细想想，杨曼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对杨曼的病情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后，我挂断了电话直奔老房子去取杨曼留给我的东西。


    记得上一次从老房子走出去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的确，我也没打算再回来，这只是个意外。


    在客栈的院子内，我见到了女管家，她把一个密封的档案袋交给我之后说道：「杨小姐走的时候特别嘱咐我，让我把这个亲自交给你。」


    「谢谢……」我拿到档案袋之后回到自己的车上拆开。


    从档案袋里面掉出来房产证、土地证等一系列有关于老房子的证件，伴随着这些证件的还有一封信。


    「方旭，我走了，也没打算再回来，我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当初离婚的时候骗走了我们共同的房子。


    这一刻，我就把这套老房子留给你了吧，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我只能以赠与的方式送给你，可能要上税吧，我对这些也不太懂，你自己拿到「赠与授权」之后去房产局问问吧，那天我看到了你向顾瑶求婚，我在台下哭了很久，哭到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羡慕她能陪在你身边，和你过完余生，而我，也要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十年的相处，迎来了最后的道别，我们在一起经歷了那么多，唯一的遗憾是没能留住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真的「小希望」也好，还是假的「小希望」也罢，我都同样的爱她们，在我的生命中拥有一段美好的记忆。


    最近我经常做梦，梦见两个小天使围绕着我，伴随我左右，她们可爱的模样就和「小希望」一样。我很喜欢这样的梦，甚至很想睡一觉就不再醒来。」


    「房子，我还你了，这一生就此别过吧。」


    短短的三段文字，杨曼只字不提自己生病的事，也没交代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唯一留下的信息就是她走了。


    第869章 跌落的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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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车内沉默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找杨曼，要不要把她抓去医院做手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杨曼可能是自暴自弃的选择逃避现实。


    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方向盘上。这一次，可能真的就是诀别了。


    一边是顾瑶，一边是杨曼，我清楚自己应该顾瑶更负责才对，但是我和杨曼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又经歷了人生中那么多痛苦，让我完全不关心杨曼，我真的挺难做到的。


    日暮黄昏，夕阳最后一缕光洒透过车窗照射在我的脸上。


    我是个程式设计师，最后我理性的做了一个选择，我要对顾瑶更负责，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把杨曼留给我的房产证和赠与书收起来放在了副驾驶前面的手套箱里面，在夜幕来临之前开车回到了客栈。


    客栈的院子内，我看到顾瑶的车停在那，这足以证明顾瑶就在房间内，我不想让顾瑶看到我悲伤的样子，关于杨曼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杨曼或许到了一个大城市选择做手术、或许用自己喜欢的方式结束这一生，这都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


    而我，要当顾瑶的好老公。


    调整好情绪之后，我推开车门下车，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好过一些，我甚至哼着小曲走进房间，顾瑶正在收拾东西，我厚着脸皮上前从背后抱住顾瑶问道：「晚上吃饭了么？」


    顾瑶挣脱开我的怀抱，转过身看着我问道：「你今天忙什么去了？」


    我本能的躲避顾瑶的眼神说道：「没忙什么啊，就和马晓爽他们谈了个投资拍摄电影的事。」


    顾瑶追问道：「就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我硬气的撒谎说道：「没别的事了。」


    「你没骗我？」


    「没有，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这一瞬间，顾瑶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从眼眶出来了，她无比失望的摇头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我……」我有点慌了，厚着脸皮说道：「我真的没骗你啊。」


    「我都看到了……你的车就停在杨曼住的老房子巷口……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还是放下她是不是？你早上出门的时候答应过我的，可你骗了我，你还是去找她了……」


    「我……我没有……瑶瑶你听我解释……」我试图上前抱住顾瑶，让她冷静下来听我解释清楚。


    可是顾瑶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她推开了我，当着我的面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丢在我脸上，哭喊着嘶吼道：「你不要碰我……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你个大骗子……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告诉你，我们结束了！」


    说完，顾瑶拉着行李箱推开我直奔门口沖了过去，她高跟鞋踩到了戒指，钻石从戒托上崩落，而我还楞在原地，「我们结束了。」这几个字不停的在脑海中迴荡，挥之不去。


    我震惊，我不相信这话是从顾瑶的嘴里说出来的，当我回过神的时候，顾瑶已经开着车走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顾瑶不给我一个把话说清楚的机会呢？


    我明明已经做了对的选择，我明明已经选择承担一个男人应承担的责任，为什么顾瑶在最后一刻却没有给我机会说出来这些呢？


    我身心疲惫的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在戒菸半年之后，我再一次点燃了烟，在夜色与烟雾中，痛苦的呻吟着。


    我不懂为什么女孩子生气的时候都是不听解释不听劝，好像认识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是这样，而我已经习惯了顾瑶的这种争吵就跑的性格，我累了，我不想去追，也不想去哄了。我觉得我真的没做错，是她没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不求爱情里有多公平，两个人争吵一百次，我愿意去主动哄她99次，而我想要的只是她能有一次的认错。


    可是在顾瑶的世界里，这很难，我期待明天一早顾瑶就会回来，我希望她只是闹一闹小脾气，我祈祷明天一早就能看到顾瑶，一切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她会安静下来听我说今天的事，给我一个诉说的机会。


    我卑微的祈祷着这一切的发生。我坐在客栈的院子内抽着最寂寞的烟，喝着最孤独的酒，醉了之后就没有那么多的对与错，醉了之后就全都能看的很淡了……


    次日清晨，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缓缓的睁开眼，看到的是满地的狼藉，空酒瓶和自己呕吐过的痕迹。这一刻，我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


    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如此的孤独。


    冷风吹过，头痛欲裂的我本能的拨打了120，到医院被送去洗胃、高烧不退……我整整在医院躺了五天。


    这五天我只期待顾瑶能打一个电话，哪怕是发一条微信都行啊。


    可是我终究没有等到。


    老方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回哈尔滨了，这一次来昆明见到了顾明顺，顾明顺对他和我妈很客气，但是最终也没能谈成婚事，他在电话里安慰我看开点，北京还有个好姑娘呢。


    我不想理老方，把电话挂断后躺在病床上继续发呆。


    这一次和顾瑶的争吵，我没有再找桃子倾诉，桃子已经不是以前的桃子了，她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我不能再去打扰她。


    这一次，顾瑶也没有和桃子说，因为我知道，桃子如果知道这件事，她还是会主动安慰我的。


    这一生啊，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就够了，还奢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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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奢求会有第二个桃子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毕竟，桃子是独一无二的。


    在医院住了五天后，我离开了医院。


    出院那天没有人来接我，也没有人送我，一个人离开医院大门的时候，才真的感觉孤独了。


    离开医院，我茫然的站在街头，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漫无目的的走在丽江的街头，不知不觉的竟然回到了杨曼曾经住过的老房子，我甚至幻想能在这见到杨曼，但我心里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杨曼是一个做事决绝的女孩子，一直以来都是，她虽然任性，但是她能让自己做事从不后悔。


    第870章 红色行李箱的秘密


    老房子，这里没有任何变化，大黄仍旧趴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永远的守护着这里，可是这里再也不会有「小希望」看着大黄「咿咿呀呀」的叫了，不知道大黄是否还记得那个只会「咿咿呀呀」叫几声的小宝宝。


    客栈的管家看到了我，她主动和我打招唿问好，微微点头问道：「杨曼一直都没有回来么？」


    女管家摇头说道：「杨小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我仰起头向上看了看，杨曼曾经住的那套房仍旧空着，见我抬头，女管家说道：「杨小姐走的时候交代过，她的房不对外出租。」


    「哦。」我应了一声。


    女管家继续说道：「杨小姐还说，如果你回来的话可以上去看看，指纹锁的密码就是之前你们用过的密码。」


    之前我和杨曼用过的指纹锁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上了楼打开了门，房间内还残留着属于杨曼的味道，整个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窗台上有一层浮灰，证明这扇门已经有些日子没被推开了。


    卧室的床上放着一个很大的抱枕，抱枕上印着宝宝照片，就是那种淘宝上很常见的，用自己的照片做抱枕。


    在小希望离去的之后，杨曼又有多少个日夜是抱着这个枕头入睡的呢？


    她在抱着这个枕头的时候，是否会幻想就是抱着宝宝呢？


    衣柜里面还残留着杨曼剩下的几件衣服，孤零零的挂在那里，我承认，这一刻我想她了。


    这一生啊，究竟要怎样选择才能给自己不留遗憾呢？


    掏出烟坐在沙发上发呆，无意间看到了床底下有一个红色的行李箱，那个曾经被杨曼锁死的红色行李箱此时此刻就躺在那里，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丢下手里的烟趴在地面伸手去拉，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个沉甸甸的行李箱拉出来，当它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开始了不断的猜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钥匙我肯定找不到了，选择了一个比较极端的拆线方式。


    当我将行李箱打开那一刻，彻底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那是列印出来的一本本照片，它们堆放在行李箱内，沉重的记录着逝去的光阴。


    大学的时候，我们用的智慧型手机像素还不高，列印出来的照片有些模煳，但不难分辨一幅幅照片中带着灿烂笑容的脸。


    除了照片，还有我们曾经在微信上的聊天记录，是杨曼将这些聊天记录做成截图后列印在照片上，编辑成一个个相册小本。


    一本，又一本。


    我终于知道这个行李箱为什么如此沉重，因为那是承载了岁月所有美好的沉重。


    我终于还是失去了她。


    在行李箱的深处，我找到了杨曼的一本日记，日记的最后几页记录着杨曼得知自己子宫肌瘤要转恶性的过程，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写道：我想要个孩子，我不能做子宫切除的手术，做完手术，宝宝就找不到自己的家了。


    我含泪把日记本合上，重新放在了行李箱内，努力的将行李箱推回到了床下，我欺骗自己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假装杨曼还是一切安好。


    或许，她会想通去做这个子宫切除的手术吧。


    我不敢去打听杨曼的消息、不敢去打探杨曼的下落，没有消息……最好的消息吧。


    离开房间，我将房门锁好，在院子里看到了女管家，她正在和一个男孩子坐在摇椅上聊天，看到我从楼上下来，她急忙说什么变得恭恭敬敬。


    那个小伙子也有点侷促，站在她身边。


    女管家年龄并不大，曾经是部队的女兵退役下来的，她和我打招唿的时候还有点担害怕。


    我看着她问道：「你喜欢这里么？」


    她点头，认真的说道：「很喜欢这里。」


    我又把头转向小伙子看了看，然后问道：「他是你男朋友？」


    她的脸有点红，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我指着客栈二楼的另外几个房间，对她说道：「楼上挨着杨曼的那四间房送给你们了，你们自己找装修团队，装修成你们喜欢的样子，客栈对外经营所取得的收益提成归你个人所有了。」


    她吃惊结结巴巴的问道：「给……给……给我？为……为什么啊？」


    我指着二楼转角处杨曼住过的房间对她说道：「守好它，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那个房间，那是杨曼的，杨曼只是暂时的离开了，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的……是的，会回来的。」


    说完，我走出院子，在离开之后我仍旧告诉自己，杨曼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她最珍贵的记忆。


    回到我住的客栈准备取车返回昆明，临走的时候偶遇了顾斓，她见到我也是十分的意外，追问道：「姐夫，你和我姐这是闹什么啊？好端端的都要结婚了，怎么我姐突然就出国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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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着问道：「她出国了？」


    顾斓更是惊讶了，「你不知道么？」


    「我……我……好吧……我不知道。」


    「你和我姐……是不是真的结束了？」


    「或许……是吧，我也不清楚。」


    顾斓忍不住嘆息说道：「好吧，你们之间的事太复杂，感情的事也太复杂，不管你和我姐怎么样，你总不会不认我这个朋友吧。」


    我微笑说道：「当然不会，保持联繫。」


    说完，我准备上车回昆明，顾斓叫住我说道：「杨开福理利用旅游局副局长的身份欺负我，最近各种找茬，就因为上次他筹办个什么文艺周的活动我捐款少了，你能不能去和杨开福说句话啊，求求他高抬贵手。」


    「好。」我答应顾斓说道：「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顾瑶撇嘴说道：「没了，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联繫你。」


    离开丽江，在回昆明的路上我就联繫了卢书记，他接到我的电话有点开心，因为他已经知道我投资给卢珊跟锡明哲拍戏的事了，客气完之后，我直奔主题对卢书记说道：「我这里有很多杨开福受贿的证据，他在丽江管理旅游行业，严重阻碍了丽江旅游行业的发展，我举报。」


    第871章 大家都很好，一切都很好


    卢书记懂我的意思，他在电话里就很确定的说道：「把证据发给我，马上成立调查组……」


    三天之后，杨开福被双规的消息就放出来了，等待杨开福的是没收个人财产和十几年的牢狱之灾，曾经有杨曼在，我一忍再忍，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我还顾忌什么？


    回到昆明一个月后，陆涛当上了爸爸，龙凤胎的诞生满足了陆涛最大的心愿，满月酒那天晚上，在酒桌上我主动找禾丰要烟，禾丰很意外的问我为什么突然又抽菸了。


    我苦笑着回答说道：我为了顾瑶戒菸，现在顾瑶都走了，我还戒菸干什么呢？


    宴会结束后，我跟禾丰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抽菸，禾丰低声问道：「一直都没有杨曼的消息么？」


    我摇头，抽着烟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禾丰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烟，长嘆之后相对无言。


    喝了不少酒的陆涛凑过来坐在我跟禾丰的中间，双臂搭在我们俩的肩膀上兴奋的说道：「两位师兄，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与栽培，没有你们就没有我陆涛的今天，我一直都很想对你们说一句感谢的话，但是始终没找到机会，今天趁着，就在这，我谢谢你们。」


    禾丰笑了，搂着陆涛的肩膀问道：「客气什么啊？都是自家兄弟。」


    我也抬起了胳膊，右手搂着陆涛左手夹着烟，在夜色中大声的唱道：「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想起你……」


    那些藏在记忆中的经典旋律，永远都不会过时。


    段蓉和肖剑在国庆节的时候举办了婚礼，肖剑从没有嫌弃过段蓉的曾经，他甚至自责自己出现的太晚了，而段蓉在遇见了肖剑之后，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云途让我们每一个人都赚到了钱，年底的时候禾丰换了一套两百平米的大房子，一家人都搬进去了，还请了保姆照顾老人，而我的身价也是倍增，从一年半以前的一无所有，到今年年底的千万存款，我又一次做到了人生的绝地反击。


    年底，马晓爽终于把桃子娶回了家，两个人的婚礼在三亚的海边办的，轰动了小半个娱乐圈，明星大腕来了不少，开始我还以为是马晓爽的关系，后来才知道好多人和马晓爽并没什么太深的交集，完全是奔着桃子过来的，这也是马晓爽告诉我的，桃子的亲和力真的没谁能比的，凭藉一部《丽江往事》直接「封神」，很多导演看到桃子的表现时候都主动来找马晓爽签桃子去拍戏。


    马晓爽直接不管这事，让他们找桃子自己聊，桃子愿意去就去，不想去就绝对不去，至于什么费用，完全是桃子自己说的算，要说把艺人当到桃子这份上，也着实让人羡慕，所有人都在被经纪公司老闆压迫的时候，桃子已经完成了逆袭，把老闆死死的拿在手里。


    这一点让锡明哲足够羡慕了。


    桃子和马晓爽在三亚结婚的时候，锡明哲和卢珊的偷偷约会被人拍了照片发在了网上，锡明哲索性公开承认自己和卢珊恋爱了。


    最近这半年，安若曦没事就往拉萨跑，美其名曰的是为了工作，实际上有点啥事我也不好过问。


    尤其是宋志宇那傢伙也不太安分，昆明快成了他第二个家……第三个家了。


    身边的朋友们越来越好，只有我还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在顾瑶走后，黎蕊从北京来找过我一次，我们俩像老朋友一样在酒吧聊了很多很多，关于生活、关于未来，我们都有太多的憧憬。那一夜，她故意喝了很多酒，假装醉倒在我面前。


    我把黎蕊带回到酒店，请刘洁深夜赶过来照顾她。


    第二天，黎蕊就回北京了，从那之后我们就很少联繫了，最多也就是朋友圈相互点个赞，偶尔发上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评论。


    身边的朋友把我当成个「钻石王老五」，总是把自己认为靠谱的女孩子介绍给我，从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到外企的女高管，期间认识了却从未有过再想恋爱的念头，这一生经歷的足够多了，没有爱情的日子反而过的更简单、更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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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除夕，回老家陪着爷爷奶奶过了个年，自从工作打拼之后，就成了「异乡之客」，过年回家都快成了一种奢侈，这一年，我给自己放了个「年假」。


    年后回到昆明像打了鸡血一样，就差点每天睡在办公室了，只有工作才能让我觉得生活过的充实。


    我的埋头苦干也的确取得了成效，云途的业绩翻倍增长，各个地图板块的代理费成倍增加，线下酒店开了三十多家，景区摄像头安置这个项目已经覆盖了全国70%的景区，最最值得骄傲的是，签约云途的旅游达人有上千人，各大平台粉丝过百万的也有二十多个，这些签约旅游达人几乎每周都有预约拍摄订单。


    第二年年中分红的时候，每股就有300万的进帐，这还仅仅是年中分红。


    八月份暑假，丽江的旅游进入了一个高峰期，我再一次回到了丽江，不知不觉过了一年，这一年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生命中除了工作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了。


    在丽江，我见到了顾斓，自从顾瑶走后她已经全面接管百佳客栈了，之前跟着顾瑶她的确学到了不少，现在百佳客栈被经营的有声有色。


    那天我和顾斓在客栈的院子内喝茶，聊起了当时我和顾瑶为什么突然就分开了呢？


    我努力回忆那天发生的一切，顾瑶觉得我骗她，顾瑶觉得我撒谎，顾瑶觉得我对杨曼还有旧情……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当看透爱情本质的我对顾斓说道：「如果你和你爱人之间有100步的距离，只要走完这100步，你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那么你一定要告诉自己，最多只能走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留给对方。」


    顾斓似懂非懂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我继续说道：「瑶瑶很完美，完美到让我心里容不下别人，再完美的人都有缺点，不是么？每一次争吵瑶瑶不是不理我，每次都是要过了很久很久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我不是矫情，我是真的挺累的。


    作为一个男人，我愿意解释说清楚，如果是我错了，我也愿意道歉，可是每次都这样生气就走，我也有点累，我只希望能有一次是她主动让步。


    或者说……不是让步，是留下来听我解释清楚，彼此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包容，我们都应该学会冷静，不是么？」


    顾斓托着下巴说道：「好吧，我很理解你，因为我大伯和我大伯母吵架的时候，我大伯母就喜欢回娘家，因为这事，我爸还总是夸我妈懂事呢。」


    我无语……


    聊到一半的时候，顾斓接了个电话，要出去临时办点事，但是她的车又没在身边，我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顾斓。


    结果开出去才半个小时，顾斓的电话和我说发生了小剐蹭，是对方的权责，交警到现场要求出示车辆行驶证。


    我告诉顾斓行驶证在副驾驶的手套箱里面，车有全险，如果对方的车没有保险就定责给我们，报保险去修车就行了，省的麻烦。


    顾斓说没事，对方的车也有保险，我的车就是保险槓有擦痕。


    顾斓回来还我车的时候，我也没在意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实际上放在副驾驶手套箱里房产证和杨曼留的赠与书悄然不见。


    《丽江，今夜你将谁遗忘》全书完


    一周以后，刚刚开完早会回到办公室准备查数据的时候，老房子客栈管家打来电话，支支吾吾的对我说道：「方……方总……那个……有个事和您说一下。」


    「嗯？」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就行了。」


    「对不起……我没能守住那间房。」


    「什么意思？」


    「额……您还是亲自过来看一眼吧，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解释了，有人来了，就要住在这里。」


    我犹豫了几秒钟，一定要住在这里的人肯定和这间房有关，而和这间房有关的人，除了杨曼还有谁呢？难道是杨曼回来了？


    离开办公室，我开着车直奔丽江，这条高速已经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唯独这一次是全程超速跑的，五个小时不到我就已经到了丽江。


    午后的阳光洒在青石板的路面，穿过古城那条熟悉的小巷，来到了老房子。


    院子里的大黄今天显得有点精神，在院子围着一个婴儿车不停的在绕圈圈，看到这一幕，我仿佛想起了杨曼还住在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躺在婴儿车里面的是小希望。


    这一刻，大黄会不会好奇是不是小希望回来了呢？


    看到我进门，大黄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呜呜呜」叫着，可能是在问我这个宝宝是怎么回事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宝宝是怎么回事，她就躺在婴儿车里面晒太阳。


    我凑近婴儿车忍不住看了一眼，小宝宝胖嘟嘟的特别萌，小嘴嘟起来的时候，口水就变成了泡泡，被她熟练的吐出来。


    我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也在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


    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密感。


    通往二楼的楼梯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我循声望去，太阳晃的我睁不开眼睛，那个曼妙的身姿一点点靠近，直到她走下了楼，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看清她是顾瑶。


    这一刻，千言万语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顾瑶的手里拿着曾经放在我车手套箱内的房产证和杨曼留给我的赠与书，这些应该是顾斓拿给她的吧，她看到这些也应该知道那天我并没有见到杨曼，我也不是来见杨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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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一年多，再次的相见没有想像中的隆重，反而略显平淡。


    走到我面前，顾瑶把房产证和赠与书送到我面前，低声说道：「那天……你应该告诉我，你来这里并不是找杨曼的。」


    「我想解释的，你没给我机会，你丢掉接着拉着行李箱跑开了。」


    沉默……


    沉默片刻之后顾瑶看着我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每一次自认为受到委屈就任性的跑来，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的小情绪，对不起……」


    看着道歉的顾瑶，我内心翻起汹涌的波涛，我轻声问道：「我……还……可以抱你么？」


    顾瑶上前一步，轻轻的拥入我的怀中，她把头贴在我的肩膀上，哽咽着问道：「你等了我多久？」


    「从你走的那天起。」


    「为什么不去找我？」


    「我在等你回来。」


    「如果我要是不回来呢？」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说到这，顾瑶将我抱的更紧了，她道歉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在等我一个道歉，我应该相信你而不是猜忌，对不起……希望我回来的还不晚。」


    「这一生啊，你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晚，我都在。」


    这时，一边躺在儿童车内的小宝宝「咿呀咿呀」的叫出了声。


    顾瑶急忙推开我，凑到婴儿车边俯身去看，小宝宝在里面努力的挥舞着自己的小手，像是在故意唤起别人的注意，顾瑶弯腰将宝宝从婴儿车里面抱起来。


    我看的一脸懵逼，小心翼翼的问道：「这……」


    顾瑶亲了一下宝宝，然后对我说道：「我的女儿。」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要原地死掉了，为什么她会有孩子？


    我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就在我准备转身逃走冷静的时候，顾瑶继续说道：「也是你的女儿，刚满百天，支持亲子鑑定。」


    我瞪大了眼睛双手插进自己的头髮里激动的问道：「这……这是……我们的女儿？就是求婚那晚……」


    顾瑶抱着女儿温柔的看着我说道：「你还欠我一场盛大的婚礼，记得找时间补上哦。」


    「好，我一定补上，宝宝叫什么名字？快快告诉我。」


    「思曼。」


    听到这个名字我愣住了，一脸不理解的看着顾瑶问道：「你没开玩笑？」


    聪明的顾瑶温柔的点头，然后说道：「我知道杨曼是你一生中挥之不去的痛楚，与其让你努力的忘记，不如给你一个救赎的机会吧，你看我们的女儿就叫思曼，如果你还对她有什么愧疚的话，就把这份爱全部放在思曼的身上吧，她就是你的小情人，我努力做到不吃醋。」


    我感动的热泪盈眶！


    顾瑶啊，她始终是那个睿智聪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