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大汉》 第1章 神秘礼物 公元187年4月2日,即汉灵帝中平四年春,今天是皇次子刘协六岁生日。刘协,字伯和 ,汉灵帝刘宏次子,刘辩异母弟。刘协的母亲王美人,名王荣(后来追谥为“灵怀皇后”),是前五官中郎将王苞的孙女、王章之女。 王荣,出身于名门世家,举止文雅,再加上容貌姣好,身材匀称,深得汉灵帝刘宏的宠爱。 何莲,出身于屠夫之家,靠贿赂宦官选入宫。自家人知自家事,入宫后的何莲自感压力山大,遂勾连张让等宦官,贿以金银。汉灵帝就是个二五仔,张让、赵忠言何莲温婉贤淑、举止得体当为皇后,帝允之。 何皇后对王美人能得到灵帝的宠爱非常嫉妒。深怕遭到何皇后的迫害,因此当王美人发现自己怀孕时,就想偷偷地堕胎。但服堕胎药没有奏效,孩子还是生了下来。 何皇后果发雷霆之怒,深怕灵帝爱屋及乌,立王美人的儿子为太子,就遣人毒杀了王美人。 灵帝闻讯大怒,彻查此事,得知何皇后所为。 灵帝不禁勃然大怒,意欲立即将何皇后废黜。 何皇后早已买通灵帝信任的宦官曹节等人,宦官们齐跪地下,为何皇后求情,无脑的灵帝居然赦免了何皇后。 此时刘协尚未满月,灵帝担心刘协再次遭到何皇后的暗害,于是他将刘协拜托给居于永乐宫的母后董太后抚养,取名为“刘协”。 鉴于刘协幼年丧母,汉灵帝刘宏对王美人心存愧疚,是故对次子多有关怀。又因刘协少而聪颖,举止端庄,深得灵帝喜爱。于是汉灵帝下旨在洛阳皇城懋勤殿特设家宴给刘协庆生,以示恩宠。 皇后何氏打发宫女来禀:“近日身体有恙,行动不便,不能宴饮。”并送来一套文房四宝以为贺。 此次家宴可谓简单至极,饮宴者:皇帝刘宏,皇子刘辩,万年公主刘诘,永乐宫董太后(灵帝之母)及后宫其他嫔,朝臣、外戚均不在列。 因刘辩、刘协及刘诘尚且年幼,席间只有皇帝和董太后说些家常琐事,那些嫔妃也在其间说上几句吉祥之类的话语(当然多少都有礼物送上)。 宴散后,脸色有些苍白的汉灵帝呵呵一笑,拍拍刘协脑袋说:“协儿六岁生辰,父皇赐你一件特别的礼物,怎么样?” 小刘协忙大礼参拜,说:“长者赐,不敢辞。况且父皇所赐乎?” 灵帝哈哈大笑一声,对刘协的回话非常满意。 灵帝招招手,中常侍张让招呼一下,一个年龄在七、八岁大小,怀里还抱着一个盒子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来的殿内,小太监忙将盒子放下,对皇帝、皇太后等人大礼参拜。 灵帝抚摸着刘协的脑袋说:“此物乃高祖所留,藏于皇宫宝库数十年,孝景皇帝因长沙定王(刘发)带长安的沙土回长沙,筑成望母台(即定王台),以慰思母之情,孝景皇帝感其孝义,以此物赐予。此物辗转百年,为光武皇帝所得,据传闻:此物可保命一次,朕也没有打开过,能否保命?朕也不知。朕今日将此物赐予协儿,希我儿能逢凶化吉,喜乐一生。” 刘协忙大礼参拜:“谢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灵帝笑笑说到:“你自幼长于永乐宫,并无玩伴,朕将马宝也一并赐予你,他机灵多慧,且识得文字,你们年龄相仿,当多加照应。马宝!你可愿随侍二皇子身边” 那个年龄在七、八岁大小的小太监慌忙拜倒,口称:“吾皇万岁,谢主隆恩” 董太后对皇帝说:“协儿这也六岁了,皇帝应该考虑给他找个老师了。” 皇帝笑笑“噢!是该给协儿找个老师了,不知母亲可有人选?” 董太后笑道:“我可没有,一切全凭皇帝作主。” 皇帝眉头皱了皱,然后说:“让朕想想,再召诸臣工商议一番,再议吧!” 饮宴结束,皇子刘辩、刘协,皇女刘诘及董太后辞别皇帝,出了懋勤殿。皇子刘辩、刘协、刘诘相携离开,一路上兄妹三人嬉笑涟涟,玩闹不休。因刘协居于永乐宫,到了分别路口,兄妹三人依依而别,颇有些恋恋不舍。刘辩现年十一岁,长刘协五岁,刘诘现年八岁,长刘协三岁。 因灵帝子嗣稀少,仅皇子刘辩、刘协,皇女万年公主刘诘三人,年龄也相差无几,故兄妹关系还算融洽。 兄妹三人刘辩懦弱轻佻,刘诘古灵精怪,刘协少而聪慧,端庄稳重。 由于兄妹三人平常相见时间稀少,关系不能说好,但也不差(因兄妹三人居于不同宫殿,相见甚少。当然王美人被毒杀之事乃宫廷之密,刘协年幼并不知悉,否则......呵呵)。 且说刘协、马宝随董太后一路回了永乐宫。 辞了董太后。刘协带着马宝回到了刘协所住的宫殿(就是好一点的院落),马宝忙把怀里的盒子,放于刘协面前的案几之上,恭敬的立于一旁。 刘协看着案几上的盒子,仔细观察:此盒表面看着平平无奇,说黑不黑,说红不红,非金非木,似玉非玉。 小盒无锁,表面有张光武皇帝的玺印封条,封条完好。 由此可见东汉历代皇帝及汉灵帝也没打开过,这是什么东东?是盒子神秘还是盒子里面的有什么的神秘东西?刘协痴痴的看着。开还是不开呢? “马宝啊!你说盒子里会有宝物,上面还有光武皇帝亲封。”刘协轻喊一声。 马宝一愣,然后稍以定神,慌忙回到“殿下,马宝不知,但看盒子及封条应该是了不到的宝物。” “噢!马宝啊!你说这个盒子,我们是打开好呢还是不打开好呢!父皇说“此物可保命一次”,是盒子呢,还是盒子内存有宝物呢,不会是高祖留下的丹书铁卷吧!”刘协看着盒子轻轻的自言自语。 “马宝不知,殿下作主则可”马宝小心翼翼的说。 “能保命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呢?不会就是这个小盒子吧”刘协嘟囔一声。 拿起案几上的盒子,放在耳边轻轻摇动“哗啦,哗啦......”声不绝于耳。 “里面有东西,是什么呢!”刘协纠结不已。 “马宝啊!盒子里面有东西,我们是打开还是不打开呢?”刘协眼放贼光的道 “殿下啊!这个真不是马宝能说的,你就放我一马吧”马宝苦笑 “马宝啊,你帮我参谋一下呗,这个盒子父皇说是高祖所留,光武所封。高祖皇帝据光武皇帝二百余年呐!光武皇帝之前这个盒子没有玺封,还是,高祖皇帝的玺封被光武皇帝所揭开。帮我想想,要不你来杀我试试,看看盒子有无动静。” 马宝被刘协的话雷的外焦里嫩:“殿下啊!你不要吓我啊!” 刘协道:“我们还是打开吧,什么保命一次?盒子还能飞起来杀人不成。” 刘协挺了挺小胸脯:打开.......,马宝,你来......打开 第2章 玉牌之密 “马宝啊,你来打开此盒,让本殿下瞧瞧此盒内究竟有何神奇宝物?”刘协不知盒内是何物?又害怕盒内有危险,就使了个心眼让马宝去打开。 “噢!”马宝小心翼翼的走向案几,内心也是忐忑不安,伸出双手拿起小盒,“殿下,真要打开吗?这可是‘保命一次’的东西”马宝有一些惶恐的说。他也怕啊! “打开吧!”刘协说着又不经意的朝一旁踱了两步。实在是有点怕啊! 马宝忐忑不安的看下小盒,心想“死了,死了,就死吧!反正我都这样了,死了,倒也干净!”马宝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左手小盒,右手小心翼翼的揭下小盒上的光武玺封, “没动静!我没死!”马宝稍等了一会。“拼了!”马宝右手慢慢的打开小盒盒盖,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我没事!”马宝紧紧盯着盒内,忐忑的心情放松下来,慢慢闭上了双眼。 小盒内衬为黄色丝绸,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牛皮上放着一个有些鼓胀的黄色丝绸锦囊,该锦囊用金丝银线封口,做工十分考究。 刘协看看已被打开的小盒,没有危险,小手拿起锦囊,摩挲了一会,小心的感应一下,轻轻的解开锦囊封口的丝带。 锦囊内仅仅是一块长约三寸,宽约二寸的洁白玉牌,别无他物。刘协拿着玉牌,上下左右的反复细看,玉牌平平无奇,表面散发着淡淡毫光,正面雕刻着山川河流等物,反面雕刻卷云图纹,玉牌雕工线条清晰,堪称完美,这就是一块没有孔洞的玉佩啊! “喂!马宝啊,你可看出此玉牌有何神奇之处”刘协向马宝招了招手道。 刘协又拿起那张折叠整齐的小牛皮,慢慢打开,“持此牌可逢凶化吉,保命一次!”小牛皮上的字是用朱砂所书,没有落款,旁边盖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印玺。 “传国玉玺啊!难道此玉牌相当于丹书铁卷?丹书铁卷可免一死,但不对啊!‘逢凶化吉’怎么解释?是什么呢?玉牌!对!肯定还是与玉牌有关。”刘协痴痴的想着。 “马宝!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殿下,此物就是一块雕工上好的玉牌,马宝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噢!那就这样吧!你也下去休息吧!你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吧,正好还有两间空房,你自己收拾一下,看看缺什么就和管事嬷嬷说。” “那马宝侍候殿下更衣、就寝” “不用了,我还要琢磨一会,嗯,你下去吧,还有,你叫其他人都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殿下,马宝告退!” 刘协右手拿着玉牌,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眼睛盯着玉牌仔细观察,又贴在额头一会儿,感觉凉凉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刘协心中不断想着‘逢凶化吉’、‘保命一次’究竟有什么深意呢!玉牌到底有什么作用?他打来一盆清水,将玉牌置于水中,看看玉牌有没有什么反映。 等了一会后,他从水中取出玉牌,右手举起,对着烛光仔细观察,想看看玉牌内部有什么? 不知是长时间抬头之故,还是太过关注,有点眼晕,刘协脚下一晃,身体不受控制的一个趔趄, 小脑袋朝前一磕,一头碰在了旁边的案几上,好痛!出于身体本能,刘协左手扶着案几慢慢站起,右手不由自主的向头上摸去,然后又拿到眼前一看,嗯!额头破皮了,淌血了。 刘协忙将右手中的染血玉牌放在案几之上,跑到铜镜前去看伤势,哎!没事,擦了点皮。刘协不想麻烦宫人,就自己找了块布条,勒住了额头。 刘协走回案几,一把拿起染血的玉牌向卧榻走去,甩去靴子,和衣躺下,右手拿着手巾,擦拭玉牌上的血迹。 “刘氏子!你开启了养魂玉牌,有什么事需要本君帮助吗?快四百年了,本君元神之力已经非常虚弱,可能无法帮助你了”刘协脑海内传来一段虚弱的声音。 刘协惶恐不已,小脑袋左右转动,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看到人啊!有鬼,刘协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又不敢大声叫喊,生怕惊动这个未知存在,原来玉牌的危险在这呢,不应该叫马宝离开啊! 刘协大眼睛飘啊飘的四周踅摸,没人啊...... “你是谁!本殿下怎么看不到你,你出来!”刘协吓得嗓子冒烟,只能小声的嘟囔着。 “你不知道本君?你的养魂玉牌是怎么得来的,又是怎么知道开启养魂玉牌的秘密,你为什么开启玉牌?本君在玉牌里。”虚弱的声音疑惑的传音。 刘协一听是玉牌在说话,不是有鬼!少年心性的他倒是平静了下来,大眼睛盯着玉牌说:“你是谁?怎么到玉牌里去的,玉牌这么小你是怎么住进去的。” 无语,一阵无语,玉牌好久无语。 “刘氏子,你家长辈没告诉你养魂玉牌的秘密?你是怎么拿到养魂玉牌的?又是怎么知道开启之法的?” “今天是我六岁生辰,父皇就将你说的养魂玉牌赐予了我,父皇说此物可保我一命,并没有说养魂玉牌的秘密,也没有说什么开启之法,可能父皇也不知道吧!我只是拿着养魂玉牌反复观察,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碰在了案几之上,还破了皮,流了不少血呢,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开启之法的。”刘协姿态放得很低,小心翼翼的低声轻说。 玉牌无语...... 刘协凑近养魂玉牌,小声的问道“养魂玉牌是怎么开启的,我是怎么开启的?” 玉牌无语......彻底无语 片刻后,“机缘啊!孽缘啊!难道刘氏江山还能延续?可能你就是那机缘或孽缘吧!告诉你开启之密也无不可,养魂玉牌的开启需要刘氏子孙的额头之血,玉牌接触到你额头所流之血便自动的开启。”玉牌无奈的喃喃道 “你需要本君帮你何事?说吧,本君现在虚弱无比,有些事可能无法帮到你了,说吧。” 刘协一阵懵比...... “我才六岁,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前辈帮忙,我是无意识的开启了玉牌......”刘协糯糯的说。 玉牌也是一阵懵比...... “怎么办!怎么办!我答应刘邦那小子帮他三次,只要刘氏子孙开启养魂玉牌,本君就要帮他或他的后代子孙保命一次,现在怎么办!开启养魂玉牌的是个六岁的小屁孩,怎么办,怎么办啊!难道本君就要困死于养魂玉牌之中,何况本君现在虚弱无比,再不出去的话,本君可能二十年也撑不了啊!” 郁闷,郁闷啊! “喂!小子,什么事都可以,你说说,本君马上就能帮你”虚弱的声音狠狠的说。 “前辈,我真的没事要你帮忙,噢!对了,前辈!你为什么在玉牌里啊?你怎么不出来呢?”刘协糯糯的说。 “小子,别前辈、前辈的喊,你废话少说,有事抓紧说,本君限于誓言不能随便出去,现在虚弱的很,更不能违背当初之誓,现在是玉牌最后一次开启,只要本君帮你完成一事,本君就可以脱离誓言之制。”虚弱的声音狠狠的说道。 “前辈,可小子真的无事啊”刘协忽闪着大眼睛,怯懦的说。 玉牌无语...... 郁闷,郁闷啊! 第3章 白龙之殇1 老树上苔绿,春草铺满地;四月的洛阳已是万物复苏,到处生机勃勃。但夜间的洛阳依然春寒料峭,凉风习习;折腾了一天的小刘协,架不住周公的邀请,已拥着锦被沉沉睡去,只有枕边熠熠生辉的雪白玉牌闪着莹莹白光。 “怎么办!怎么办!他只是个六岁的小屁孩,且是机缘巧合下开启的养魂玉牌。还有十四年,我才能彻底自由啊!”养魂玉牌内部有一处独立空间,中心处一条长约三尺的小白蛇盘窝在此,婴儿拳头大的蛇头上长有两个小小的凸起。 “该死的毒蝎子、烂蛤蟆,该死的空间节点,该死的刘邦、该死的誓言。”小白蛇低垂着脑袋,碎碎念的咕哝着、诅咒着。 “我必须要在不违背誓言的情况下脱离此空间,我要回去,我要把该死的毒蝎子、烂蛤蟆挫骨扬灰,抽魂炼魄”小白蛇抬起小脑袋狠狠的道。 小白蛇是怎么困于养魂玉牌内部空间的呢?养魂玉牌内部有二十立方左右空间,养魂玉牌又是什么神物?小白蛇又是何方神圣?他们又是怎么出现在地球上的呢? 原来养魂玉牌不是地球产物,它来自玄天大陆;炼制玉牌的主材是养魂玉,当然功能仅是温养修士的灵魂元神,是比较鸡肋的法宝灵器,修士可能一生都用不上。养魂玉本身是没有内部空间的,他是修士通过特殊手法且附加其他材料炼制而成。 小白蛇名叫白一峰,来自玄天大陆天蛇一族。白一峰修炼天赋绝佳,五百年化蛟,千年化龙,修为化形初期。是天蛇一族中的佼佼者。天蛇一族中千年化龙者称为“天君”,所以白一峰又自称“白龙天君”,是族中重点培养的青年才俊。甚至有族中长老提议白一峰作为未来族长的候选人之一。 玄天大陆面积浩瀚无疆,广袤无际,灵气充盈,灵脉众多。有三千二百州,四万八千府,既有多如牛毛的修仙宗派家族,又有世俗中的凡人国度,可谓繁荣昌盛。 天蛇一族世居玄阴州,是玄天大陆排名前百的超级大族,该族由于血脉之力强横,繁衍力弱,族人数量并不多;但天蛇族人只要化龙则战力强悍无匹,皆因该族拥有功法“逆龙决”和“逆龙十八式”武技。所以天蛇族人外出历练时,各大宗派家族很给面子,除非不遵修仙界规矩,惹下天怒人怨的大事,基本上没有人无故招惹。 修炼界都知道,功法秘籍、法宝丹药、天材地宝等修炼资源不会上天掉馅饼。宗派家族提供的修炼资源毕竟有限,很多资源需要通过购买、交换、拍卖等方法获取;但有些珍稀资源更需自己深入名山大川、蛮荒沙漠之地撷取;有些幸运的修练者进入某处秘境获得天材地宝,有些幸运的修练者踏足某前辈高人遗留洞府而获得传承等,若有幸获得功法秘籍、法宝丹药、天材地宝等修炼资源的幸运修练者更是一飞冲天,成为修练界传奇。 白一峰性格豪爽,为人四海,喜爱交友。化龙后,沉积百年,修为更是高深稳固,但想要更上一层,却感觉瓶颈坚如铁,难以突破。 白一峰想外出游历一番,以增见闻。于是便请示了族中长老,那些长老无不是修为境界高深,阅历资深之辈,他们深知一味闭关苦修而能登攀峰顶者,仅存于传说。于是乎,于是白一峰可以外出游历了。 白一峰离开玄阴州,边修行,边游历。数十年春去冬来,他游历名山大川,江河溪流,城廓山村等,增加了不少阅历见闻,心境在不知不觉间逐步提升,坚如铁的瓶颈也有些许松动,他自是欣喜不已。 数十年的游历,他也结识了不少朋友,其中和天蝎族的赤炼仙子叶清秋,金蟾族的吼碎山河赖长风最为深厚,三人可谓无话不谈,交情莫逆。三人一起游历玄天大陆,一起深入莽荒之地,一起探险秘境洞府。 所谓:“虎豹不堪骑,人心隔肚皮。休将心腹事,说与结交知。” 这里不是名山,这里也非名川,这是一次极为普通的洞府探险,结果破开洞府的禁制结界后,发现洞府为一位清寂境修士所留,这回捞到宝了!三人极度兴奋。兴奋之余的白一峰就是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被赖、叶二人联手死命重击。 “为什么?”白一峰不能理解。 “清酒红人脸,财帛动人心。你是我们三人中修为最高的,还不明白!”赖长风呵呵一笑。 “我的为人你们不知?我会计较财宝得失?”白一峰一脸愤愤的道。 忽然间,白一峰感觉神魂被瞬间禁锢了,一丝细小的墨绿色毒气侵袭了他的神魂。 “你们给我下了毒?”白一峰更加气愤 赖长风阴冷一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修为高深,不下毒,怎么能留住你,等你伤好后报复吗?” 白一峰转身便逃,幻化出白龙之身,施展“逆龙十八式”中的“逆龙登天步”遁术,速度瞬间提到最高,他相信赖、叶二人追不上自己。 “想跑?你跑得了吗?拘魂锁魄是徒有虚名?”赖长风怪笑不已。 白一峰心中一凉,“拘魂锁魄”乃是神魂之毒,不仅虚弱修炼者的神魂,对修为法力的削弱也甚为恐怖,是传说中失传万年的最为阴邪狠辣之毒。 “拘魂锁魄”是玄天大陆传说中的存在,曾在玄天大陆掀起滔天骇浪,令人闻之色变。“拘魂锁魄”锁困神魂,削弱法力;更为甚者是:一旦神魂中毒,一个时辰内神魂无法离体,想自己兵解都不行,修为法力也不断削弱。更歹毒的是伤者必须兵解,舍弃原来的法身肉体,才能释放出神魂,并必须立即找到神魂寄托物,遁入其中享受百年孤独、百年虚弱。否则神魂一刻钟内必陨落。 伤神魂,毁法体,这是“拘魂锁魄”的特性;且神魂的伤害会持续百年,百年伤害,百年虚弱,百年内都可能随时陨落,歹毒狠辣如此。 万年前,玄天大陆诸多宗派家族联手出击,一夜间,拥有“拘魂锁魄”神魂之毒的幽魂宗,血流漂橹,“拘魂锁魄”的秘方、炼制方法、制作流程等资料被当众付之一炬。至此,幽魂宗成为历史,“拘魂锁魄”成为传说。 白一峰一边飞遁,一边想着“拘魂锁魄”神魂之毒的传说。 白一峰郁闷、气愤:刚破开禁制结界啊!他仅仅看到虚天二字,他还没看清洞府内有无宝物,就遭此大劫。看到宝物分配不均遭劫也开了眼界啊,你妈,都不知道洞府内有无宝物啊!不是任何一位前辈修士的洞府都留有宝物的啊! 是虚天圣祖的洞府,不会吧!虚天圣祖是数万年前人族的传奇,虚天圣祖也玄天大陆的传奇。他在星月州开创玄天大陆排名前十的星月皇朝。他出生于星月州星月山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父亲齐汉津是一寒门书生,汉津郡人士,君子六艺样样精通,犹精技击,善骑射,一举登科成为翰林,被朝中大佬家小姐相中喜结连理。 只因仗义执言,在朝廷内部战争中受到牵连,就将新婚夫妻发配到星月山下,第二年生子齐朗。齐朗少而聪慧,三岁随父习文,六岁随父练武。十岁乡试第一,十二岁县试第一,十五岁府试第一,十八岁京试上榜,最后殿试却飘然而去成为一时传奇。 他于星月州游历,那是星月州小国无数,世俗王朝征战不休,他参加过对外战争。他见到百姓对战争的困苦和无奈,他想要改变这一切,但是这些王朝的掌控却在修炼宗门中。 他虽然也是剑术高手,骑射也能称雄,但对上那些宗门却是望尘莫及。他二十岁那年游历到南海之滨,遇一道人与一毒蛟在海上争斗,毒蛟不敌深入大海而遁,道人飞回岸边也是神情萎靡。 道人打伤了毒蛟却也中了毒蛟释放的毒气。齐朗好心要送道人去医治,道人却说世俗药物难解其毒,除非回到宗门或碰到世外高人。齐朗说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前辈修道不易,若需帮忙请不要客气。道人道我看你神光内敛,应修炼了世俗武学,快要步入脱俗境界,只是无人指点修行,无法入其门。修炼者讲究机缘,我们如此相见,也算缘分。 我名百仁冉,出自神武州紫府宗。来星月州探查一处密地,不想刚入星月州就碰上对头,遭此劫难。我游历时得一功法,你可以此修炼。此非我宗门之法,不必担心会被追查。此图为我来星月州所要探索之地,你也一并拿去。我要在此附近找处隐秘之地,运功解毒,你可有去处? 齐朗道此去西北三百里,有山曰“四灵”。飞瀑流泉,风景秀美,灵气充沛。不知道长能否坚持? 百壬冉道无需担心,我能自去,这,你拿好,也许我们有缘再聚。 第4章 白龙之殇2 齐朗看到手中之物也不在意,胡乱放入怀内,继续自己的游历。 转眼游历已三年,齐朗二十一岁了,他回到了星月山下的小山村,家犹在,不闻父母音。 齐朗冲入书房,桌面书信已积尘。信曰:齐朗当年上榜飘然去,皇帝想起其父当初是翰林,遂召其父回京任兵部员外郎。齐朗知道父母无事也宽心,书信一封说三年游历已回村。想在山村住一阵,沉淀所学能静心。 齐朗整理自己三年来游历的日记,翻出百壬冉道长留下的东西。闲来无事仔细看。功法也是学问的一种嘛,功法并不玄奥。又找出另外一张地图仔细看,这不就是星月山吗? 齐朗参照百壬冉道长所留的功法修炼,也不难吗? 一日,齐朗怀揣地图,登临星月山,平日看倦了的景致怎么如此秀美。虽无流泉飞瀑,松涛阵阵,也无百花争蕊。但看那野草吸吮甘露,松鼠嬉戏疏林,飞鸟啄食青虫。此刻齐朗心境升华,一举步入超凡境界。 按图索骥,齐朗健步如飞,一步百丈,找到一个洞府,就是一个天然的山洞。步入其间,像常猎人躲风避雨之地。 他站在洞中闭合双眼,按功法所述仔细感应何处特别。他虽法力修为不深,但神魂已入超凡,感应自是细致灵敏。他来到洞口,提气凝神,身体跃起,伸左手扣住一块凸起的山石,右手从右上方用力拔出一块山石,一木盒滑落手中。 盒中一本小册子,一块玉简别无其他,小册子讲述了修炼的常识及个人对修炼的理解,像老师在教授学生,玉简内有功法,深奥玄妙,魂体双修,法诀“无名”。 齐朗回村,他心无旁骛,一边读书,一边修炼无名功法。他神魂强大,修为自是一日千里,三年步入化龙境界。成为星月州金字塔顶的存在,只是他没和修炼界接触,自己也不知道。 一日,其父来信言已辞官归乡,望齐朗也回汉津一趟,拜祭祖堂。齐朗整理好行囊,片刻出现在父母旁,只见父母皆重伤。其父也是缎体境界的高手,怎么会遭如此重创。言道朝堂混乱,归乡途中遭朝堂权贵暗创,疑似有修炼者出手。 齐朗怒,星月哭。齐朗片刻入帝都,直趋皇宫问情由。背后宗门出面来洽谈,直言修者不该问俗间。 夜战八方掀血浪,铲除六派没商量。亲扶其父坐朝堂,自领兵马入战场。星月皇朝兼修炼,不需修者来指点。 自此,齐朗打破世俗与修炼界的壁垒,开启了他的传奇人生。 “逃出去,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开启我的传奇”这是白一峰唯一的执念。 赤炼仙子叶清秋,吼碎山河赖长风二人也害怕白一峰逃脱,一路急追不舍。毕竟天蛇一族可不好惹,天蛇族中尚有清寂境界老祖存在。若正常争锋,击杀白一峰,天蛇一族屁都不放,但如此背后暗算,即使天蝎族、金蟾族也有清寂境界老祖坐镇,背后暗算同道中人总是落入下乘,受人口实。 赖、叶二人一边急速紧追,一边轰出兵器、法力进行攻击。“逆龙登天步”不愧是玄天大陆排名靠前的遁术,速度可谓瞬息万里。 叶清秋传音道“赖兄,我们都没有如此高深的遁术,得想点办法,阻止他逃脱。他的遁速太快,跑脱了可是个天大的麻烦,我们老祖出面都不一定好使”。 赖长风回道“仙子啊!听说你们天蝎族的“血光燃”遁术也是独步修练界,你先一步缠住他,然后合我们二人之力陨落他“。 叶清秋道“血光燃遁速是可以瞬间提升,可是法力消耗太大,白一峰的修为是我们三人中最高的,我缠住他的可能性太小,你先用“一吼山河碎”的声波攻击他,然后我瞬间提速缠住他”。 二人各怀心思,都不愿自己法力消耗太大,怕被对方渔利。但现在没办法啊!白一峰逃掉了,可是个不小的麻烦;不说天蛇老祖出手,就是白一峰百年之后恢复过来,也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可以单独面对的;何况一旦被附近其他修士窥到此景,在修炼界传扬出去,那他们的声名将尽毁,必须尽快解决掉白一峰。这次如果不是意外得到一点“拘魂锁魄”神魂之毒,借赖、叶二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偷袭白一峰。 赖、叶二人计议已定,准备再给白一峰一个惊喜。 “该死的拘魂锁魄……”有苦自知的白一峰心中咒骂着,身受重伤,法力削弱,让他难以维持极速飞行。白一峰所受的伤比赖、叶二人想象的要严重的多。破禁制时白一峰出力最多,法力消耗最大。禁制破除,心情放松,他就没运功护体,实打实的接了二人蓄势已久的重击。此时的他脏腑移位、经脉受损严重,全凭一股信念之力在逃。 白一峰一边飞遁,一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丹药狂吞,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赤霄”神剑,以作神魂寄存,希望坚持到神魂能够离体。 “嗯!这是……”一块莹白的养魂玉牌映入脑海,他慌忙取出养魂玉牌,并一口吞下藏于舌下。这块养魂玉牌还是他们三人十几年前探险所获,分配财宝时,因养魂玉牌比较鸡肋,白一峰捡了个“便宜”,这块鸡肋的养魂玉牌,他都已忘记。“缘份呐!”白一峰苦笑连连。 他准备兵解后将赤霄剑作为神魂寄存物,没想发现了养魂玉牌这个宝贝,这时养魂玉牌可比任何宝物都重要无比。 白一峰也不是修炼界小白,他深知一旦被赖、叶二人追上或他自己兵解释放元神,储物戒指肯定不保。任何宝物、丹药等资源都会被对方搜掠一空。故此手持赤霄剑,口藏养魂玉,作两手准备。 “哇,哇……”一声低沉嘶哑的蟾鸣,赖长风的音波攻击可谓防不胜防。 白一峰虽时刻防着赖长风的音波攻击,也用法力护住身体,但还是被余波攻击,控制不住自身,瞬间被轰飞。 一道血光瞬间接近白一峰,巨大的蝎尾一摆 “天蝎刺天穹”攻击而来, “逆龙碧波斩” 白一峰龙尾高举。二人狠狠的撞击在一起,山峦崩塌,林木折摧,二人的身体都后飞数里。 二人皆没注意到,在山峦崩塌时,尘烟中一点七彩闪了闪,便被山石掩盖。 “金蟾啸天击”落后的赖长风一个蛙跳,双掌拍击而至。 “逆龙轰天掌“白一峰双掌托天,迎击而上。 “轰隆“一声,赖长风被击飞向高空,白一峰则冲向地面。一点七彩光芒闪动,白一峰感到一瞬间头晕目眩,身体跌落在地,砸出一个深坑。 “人呢!一点气息也无,死的也太彻底了吧!”赤炼仙子叶清秋和吼碎山河赖长风二人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地是一脸懵逼。 一脸懵逼的还有站在深坑中的白一峰,“这是哪?”安全起见的他不敢肆无忌惮的查看周边,只能悄然无息的外放一丝神识探查。 “大秦,中原,芒砀山,没听说过啊!嗯,灵气,这里灵气贫瘠的近乎干涸”白一峰彻底懵比了。他知道自己通过一个空间节点,到了未知位面天地。 他将不多的修为法力提升到极致,释放出自己能动用的全部力量,一拳轰天,希望能打开一个通道回去。无果!哎!想他化龙境界的修为,法力全盛时,拳碎虚空,吼动乾坤,一脚裂天地。现在呢,超凡境界的法力都使不出,并且神魂的持续虚弱,马上就要跌境,之前他感应了一下,超凡境界的法力就可破碎这方空间。 轻叹一声,走出深坑,就在此处兵解吧,神魂离体重修就是,白一峰摇摇头。灵气贫瘠是最大的困难,说明还有没干涸的灵脉,将来找寻一番,说不得还有一份机缘呢! “嗯!兵解还要一天,怎么回事?”白一峰神识全开,仔细感应,时间流速与玄天大陆不同。郁闷他妈在流泪,郁闷死了! 收回神识,现在神魂虚弱,他可不想陨落,神识尽量不用。“不好,跌境了,怎么这么快?”灵气,该死的灵气,若在玄天大陆,最坏的结果跌至超凡境界,现在看来,跌至缎体境界都有可能,怎么办?白一峰是真的急眼了,在这个灵气贫瘠的天地从头再修,百年,千年,还是万年啊! “一天,还有一天,时间不多啊!必须要在法力、神识能施展术法时准备一些后手。”白一峰收拾下郁闷的心情。 他在悬崖下寻到一处隐秘之地,开辟了个小型洞府,洞府外布置个简易的禁制结界,结界自动吸收天地灵气,阵眼处安置一颗极品灵石,维持千年运行没问题,化龙境界布置的结界,再简易也不是脱俗境界、超凡境界可以轻易破除的。 他取出灵石刻划聚灵法阵,化龙境界的他做这些小东西,那是简单到不要不要的,一口气刻了八十八座法阵,身上的灵石没了。白一峰想哭,“财不露白”成了他此时的天大的笑话。他化龙境界修士的身家有八成留在了家族洞府,几十年游历也花费不菲,本意这次探险结束就回族内闭关苦修。“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所以:郁闷又死了一次。 白一峰将刻划好的法阵收入储物戒指,并从储物戒指中取出赤霄剑、养魂玉牌,摘下储物戒指留于洞府中,御风向之前感应的地方飞去。不急不行啊!他本想在洞府中自行兵解,然后重修,现在不行了,伤体无所谓,反正是要舍弃的,但神魂可能支撑不到他自行兵解。 白一峰知道自己身体的强度,境界一旦跌至缎体境,回到幼年期,他神魂的力量驾驭不了赤霄剑进行兵解。当然一天后,如果自己能兵解是最好,再回洞府就是。如果要借助外力,他必须聚积本身功力配合别人来斩杀自己。 白一峰来到芒砀山的道路旁,将赤霄剑插入大石中,口含养魂玉牌,身体化作三尺小白蛇,蛇头对着赤霄剑锋。 兵解不成就等人来杀 无奈的等人来杀…… 第5章 刘邦斩蛇 刘邦出生于沛郡丰邑中阳里,娶妻吕氏。为人宽厚仁爱,性格十分开朗,平时不拘小节。秦朝一统六国,刘邦在刘太公的帮助下做了沛县泗水亭的亭长 秦一统六国后,始皇令各地征调民夫,修建宫阙,骊山陵墓等。刘邦以亭长的身份,押送泗水郡徒役去骊山建皇陵,徒役们害怕此生难回乡,在半路纷纷逃亡。 刘邦暗忖:等到了骊山,也剩不了几个人了,所以走到芒砀山时,他就停下来饮酒,趁着夜晚把所有的徒役都放了。 刘邦对徒役说:“你们都逃命去吧,从此我也要远走他乡!”徒役中有十多个壮士愿意跟随他一块走。刘邦趁着酒意,想夜里抄小路逃亡,他让一人在前边探路。探路的人回来报告说:“前边有条三尺白蛇挡在路上,还是回去吧。” 刘邦已醉,说:“斩之则可!”于是赶到前面,用力拔出大石中的赤霄剑,就准备斩之。 此时一天已过,白一峰聚积全身功力,对着赤霄剑剑锋撞击了三次,次次全力以赴,但他自身强度太高,自己兵解不了。他此时神魂接近枯竭,不敢再试图自己兵解,必须要借助外力配合。作为化龙境界的他,刚降临时,他感应到能帮助自己的人会路经此处,此地应是自己肉身的埋骨地,修士的预感可比普通人准确的多。所以他只能蓄力等待...... 白一峰眼看刘邦拔出赤霄剑准备斩下,心里激动的一逼,我终于可以兵解了。 醉醺醺的刘邦一剑斩下,小白蛇看准剑锋主动上迎。同时蓄力已久的白一峰,更是聚集全身功力破坏自己的七寸之处。 “铛“的一声,火星四溅,宛如打铁。“噫!没死”刘邦狐疑的看了看手中剑,但见此剑:长三尺又三寸,宽三寸,寒光闪铄,剑锋似一汪秋水闪动着流光;剑尖似一抹晚霞点点,剑面如吹皱春水鳞光;两侧深浅适度的血槽宽半寸,手柄吞金兽头似仰天长啸的蛟龙。 “好剑啊!好剑”刘邦啧啧赞叹不止,能不好吗?怎么说这也是我耗费众多资源炼制而成。白一峰气得直瞪眼暗忖:“这是我缎体境界时用的,好不好!还有更好的你能用吗?压不死你!别看了,此剑就是留给你的,你倒是快斩啊”。 刘邦看了宝剑无恙,也没有崩掉缺口,他举起赤霄剑又狠狠的斩下。 白一峰迎着剑锋,同时聚积功力冲击七寸。 又是“铛“的一声,“遇到鬼了!”刘邦激灵灵打个冷颤,酒意全无,冷汗浸湿后背,扭身拔腿一气呵成,速度提到最高,向来路飞奔。小白蛇郁闷的一逼,我都这样配合了还杀不了,真没用,别跑啊!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差不多了啊! “喂,别跑啊!再斩一剑就行了”小白蛇虚弱的已经不能发声了,只能用神识传音。正在狂奔的刘邦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扑通”刘邦一个趔趄跌倒尘埃,额头擦地,隐现血迹。 “你是谁?”刘邦哆哆缩缩的慢慢爬起来,双手紧紧握住赤霄剑,眼睛瞟啊瞟的四周乱瞄。 “我是白一峰,噢!就是你看到的白蛇,你回来再斩我一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小白蛇传音道。“诡,什么鬼!砍人还能赚人情”刘邦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你是人还是妖?你为什么要我斩你?你说不清楚我是不会杀人的。”刘邦壮壮胆气回道。小白蛇无奈之极,我自愿被杀,不行吗?还要说清楚,这事和你说的清吗? “我来自玄天大陆天蛇一族,在外历练时遭歹人暗算中毒,并被打成重伤。现在只能通过兵解之术才能解脱禁锢,你清楚了吗”小白蛇传音道。刘邦更懵了:“什么玄天大陆?在哪?天蛇一族,又是什么?禁锢,人都死了还怎么解脱禁锢?兵解,这听说书的说过,这不是那些老道喜欢做的事吗?” “还是不清楚”刘邦低声说到。白一峰郁闷的想一头撞死。 “你不清楚没有关系,我对你没有恶意。你用赤霄剑狠狠的斩我七寸之处就行”小白蛇传音道 刘邦是谁?汉高祖,开创大汉王朝的帝王。虽然还没经历过南征北战,那也是鬼精鬼精的,心眼比筛子眼还多,好点子、坏点子那是一肚子点子。他刚才就想明白了,这不是一条普通的白蛇,他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多弄点好处,不然,不得亏死。 “不行,我不能随便杀人,之前认为是一条白蛇拦路,我怕惊到百姓,才持剑斩之。你既然能和我们正常沟通,哪就是人了,杀人是违法的,我刘邦大小是个亭长,我不能知法犯法”刘邦一边回走,一边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的侃侃而谈。 “唉!亭长大人,刘大人,你斩我一剑是帮助我,我不会死的,你放心的砍吧!”小白蛇无奈的道。 “你不会死,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犯事吧!还有,你解脱了禁锢找我麻烦怎么办?一看就知道:你是有道行的。”刘邦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怕怕的胡侃。 “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你呢!你斩我一剑是帮我解除禁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只会有厚报给你,何来找你报仇一说?”小白蛇有点焦急的传音道。“拘魂锁魄”还在侵蚀着他的神魂,使他越来越虚弱,再不兵解就不要兵解了,神魂就陨落了。 “那也不行,你得发誓不找我及我的家人、朋友的麻烦。还有你说斩你一剑,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怎么能找到你?你不会让我去什么玄天大陆找你还人情吧!”刘邦说着说着又大声喊道“不对,不对,一剑一个人情,我可斩过俩次了。” 白一峰瞬间明白了,“他妈的,在这等着我呢!假正经,你好人个屁,还什么知法犯法,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外面有多乱,我之前神识外放是开玩笑的,不但清楚了你们的生活、语言、文字等,还清楚了许多你不知道的事,你以为谁都可以斩杀本君,你他妈是未来帝王,你知道吗?不告诉你。想多要好处就直接说,真阴险、真皮厚、真无耻......”小白蛇暗自腹诽。 “哪?你说吧!要怎么才能帮我解除禁锢,一切都好商量”小白蛇虚弱的传音道,形势不如人,认栽了,同时也认宰了。 “你先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你?找不到你,说什么也没用,是吧”刘邦一副奸计得逞的说 “好吧!你解除我的禁锢,我的神魂就会躲进我口中的养魂玉牌里,养魂玉牌放哪里?我就在哪里。”小白蛇无奈的传音道,看到刘邦人精一个,小白蛇也不敢说出洞府的事,虽然清楚这个世界无人能破开他的禁制结界。要知道,刘邦是他妈的开国皇帝,谁知道他以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要知道他百年内都会持续虚弱。 “你看这样如何?我已斩了你两剑,如若我下一剑能帮到你,你就欠我三个人情,如果需要多斩几剑,以此类推。一剑一个人情,怎么样?还有这把剑不错,权且你送与我了,呵呵,另外,如果你欠的人情对我没有还完,就还给我的后代子孙身上,怎么样?”刘邦狡黠的笑道,他吃定小白蛇需要他的帮忙。同时,他还存了一些小心思,“马上不用太大力气斩,争取多落几次人情。” 小白蛇一听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思索片刻传音道:“这把剑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这样吧!一个人情保一次命或帮你做一件事,谁开启养魂玉牌我就帮助谁,养魂玉牌开启一次时间持续一年,一年内养魂玉牌会自动关闭,算一次人情。你给我一点鲜血,让我记住你血脉气息,也是开启养魂玉牌的钥匙。”小样,跟我斗,你想多斩几次,你能掌控了吗?用不用力你说的不算。 刘邦想了想,这样也不错,人情能保命,那我多斩几次,就可多保几次命。刘邦抹了一把额头血渍,蹭了一丝鲜血摸在剑尖处,探向白蛇脑袋,白一峰探头嗅了嗅剑上的气息,记住了刘邦的血脉气息,然后哪丝鲜血就慢慢渗入了赤霄剑。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你发誓:一、人情不用完不得私自离开,二、不得用法力法术迷惑、加害我及我后代子孙,三、后代子孙中不满十六岁者若无意开启玉牌,你需要保证他长到二十岁,这个也算你还个人情,我开始了”刘邦说着,高高举起手中的赤霄剑就要狠狠斩下。 “慢!养魂玉牌开启时间仅一年,你不足十六岁的子孙要长大成人,不知需要多少年,我必须暂时脱离养魂玉牌空间才行。我中毒后,修为削弱严重,境界也跌落下来,不能一直维持养魂玉牌的开启状态,养魂玉牌关闭,我无法感知外界、法力也无法输出”小白蛇赶紧传音。 “嗯,是个问题,想了想,这样吧,在你不迷惑、诱导对方的情况下,帮他完成一个心愿或一件事,就可以暂时脱离空间,保他长大到二十岁,至于其他方面,你脱离空间后和开启者自行商量。怎么样?” 谁会把保命的养魂玉牌给个孩子,也许是我想多了,给自己下套呢!小白蛇想了想传音道:“好吧!我,白一峰以天蛇一族誓之,在我能力范围内:在不违背天道轮回、人间道德、世俗礼法的情况下,必尽全力完成与刘邦之约定,否则永困养魂玉牌之内,不见天日。好了,可以开始了” 刘邦听罢,感觉没有什么问题,趁白一峰刚发完誓,瞬间挥剑下斩,一直小心等待的小白蛇怎能错失良机也奋力迎上剑锋。 “噗”剑落,蛇头落、玉牌落。一道白色光龙直冲云霄,瞬间一聚扑入地面上的养魂玉牌,白光眨眼间没入养魂玉牌。然后养魂玉牌慢慢飘向刘邦...... 刘邦一脸懵逼,我没用力啊!怎么就解除禁锢了呢? 小白蛇也一脸懵逼,我的法力还没开始冲击,怎么就解除禁锢了呢? 第6章 马宝之悲 洛阳的清晨,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地面的小草舒展着细叶,贪婪的吮吸着叶尖露珠,享受着阳光带来的福利。小刘协从睡梦中醒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小呵欠,摸了摸额头,嗯,不痛了,就顺手扯下了额头的布条。 “殿下,你额头怎么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还痛不痛,我去喊宫里御医来给你看看”马宝看着刘协小心的说。 刘协摆了摆小手,不经意的说:“小事,无需麻烦,嗯,不要告诉皇祖母啊!” “马宝,喊人进来,我要更衣、洗漱”刘协又打个小呵欠说 不一会,两个宫女端着清水、布巾等洗漱用品进来,慌忙给刘协更衣、洗漱。 一会儿,又有两个宫女端着早膳进来,放下后,侍立一旁侍候刘协用膳。饭毕,刘协将马宝他们先打发出去,他又好奇的从枕边拿起养魂玉牌仔细观察。 “喂,天亮了,前辈你起床了没有?”刘协对着玉牌小声说 “你有事,什么事?本君我帮你办。”白一峰激动的说。 “我就问问前辈你起床了没有,用饭了吗?你早饭吃的什么?”刘协好奇宝宝似的,眼睛忽闪着。 “我不吃饭的,你要本君帮忙做什么事?你仔细想想,本君可以办很多事情的”白一峰说。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变成诱导了,就违背誓言了,誓言是涉及天蛇一族的,怎么办!真要一直困死养魂玉牌内。 “我真没事要前辈帮忙,只是和你聊聊天”刘协言道 白一峰无语,郁闷“没事我就修炼了,有事喊我。” 刘协“喂!喂,再说会,什么是修炼?” 养魂玉牌寂静无声,白一峰郁闷的无语,小屁孩好歹弄个事给我做啊!这样,我就可以脱困了,就可以到芒砀山取出储物戒指,就可以布置聚灵法阵,隐入暗处恢复修为了。 这小屁孩不是早夭之相,只要保护他到二十岁,我就完成了与刘邦的约定,彻底自由了。可是那个小屁孩就是不要我帮忙,我又不能违背誓言,怎么办呢?和他聊聊养魂玉牌的秘密,应该不算诱导吧!不行,不行……他知道秘密后,我这后面十四年怎么过啊!是阳光明媚呢!还是暗无天日呢!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是将本君像马宝一样呼来唤去的,我还怎么有时间恢复修为?关键是他还只是个小屁孩。 刘协见养魂玉牌迟迟没有动静,就把它放进案几上的小盒内,并将盒盖盖上。因怕别人发现他这个小秘密,他拿起小盒,又重新爬上床;掀开一块床板,露出一个暗格,小心的将小盒放入暗格内。他笑眯眯的又将床板恢复如初。 董太后曾劝说灵帝立刘协为太子。 汉灵帝晚年,面临着选择太子问题,他认为刘辩举止轻浮,没有国君应有的威严气质。刘协自小在永乐宫长大,由董太后悉心抚养,举止端庄,少而聪慧,行为处事,颇有章法。又因其母王美人死于非命,灵帝颇感愧疚,因此,他倾向于立刘协为太子。 董卓北邙山“救驾”时,少帝刘辩吓得双股颤颤,口不能言;刘协则是面色如常,对答如流,被董卓高看一眼,遂起废立之心。 由此可见,刘协虽年仅六岁,但绝不能将他当成普通小屁孩看待。他年幼丧母,母亲是怎么死的,洛阳汉宫就那么大,刘协会听不到一点风声,他能平淡视之,可见其心智之早熟,心性之坚韧。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刘协和曹操政治上争斗近三十年,可谓不屈不挠。 昨晚,刘协就感觉到自称“本君”的白一峰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虽然他看不到白一峰的身体,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白一峰的猜测、判断。他能感觉到白一峰,要帮助他做事的心情是多么的急切。 何况那张小牛皮上“持此牌可逢凶化吉,保命一次”且加盖有传国玉玺。只是这中间有什么秘密呢?刘协忽闪着大眼睛,笑的像个小狐狸。 刘协哼着不知名的调调:“你不急,我不急,小猫急了会挠人,小狗急了要咬人,武官急了拔剑起,文官急了写檄文……” “马宝,马宝……这小子跑哪去了”刘协边走边喊 “殿下,你找马宝何事?他向那个方向去了”一个宫女指着后面一个空旷的废园子说 “嗯,什么鬼,他去哪儿干什么?”刘协嘟囔着朝前走 “殿下,要不要奴婢去喊他。”宫女一脸不情愿的说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看看,你下去吧。”刘协小手负于身后,慢慢的朝哪个空园子溜去。 空园子有些偏,四周沉寂静谧。刘协悄悄的来到空园子门口,大门没有完全闭合,刘协爬在门上好奇的偷偷朝园里看去。此园子一角仅有两间稍稍破败的房子,房子坐北朝南,一眼就可以看出房子好像二、三年无人居住了,园内地面上杂草丛生。此时马宝站在园子的中间,左脚朝天,右脚踏地,左手掌心朝天,右手掌心向地。半刻钟后,就见马宝左右互换,又立的笔直。 刘协很有兴趣的看着“马宝在干什么?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嗯!明天让马宝教教自己。” 马宝练功完毕,掸掉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他拉开大门,就见一人一头撞向自己,出于武人直觉,马宝闪身一躲。倒霉孩子刘协一头朝地上扑去,好在双手在前支撑了一下,保住了刘协清纯可爱的小脸。 “殿下,你怎么……摔疼没有”马宝拉起刘协,一边给他掸去身上的灰尘,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 “没事,没事,你躲在废园子里做什么?你还真是我的克星,自昨天见到你,我摔了两次,一天一次啊”刘协拍拍双手的灰尘,摆了摆手玩笑道 马宝尴尬的站在一旁,双手下垂,恭敬的说“殿下,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过来。” “你还没说你在做什么呢?”刘协问 “殿下,我在练武,本来今天早晨就能练完的,但昨晚换个地方没睡好,起床晚了,就呵呵……”马宝不好意思道 “你会武功,给我说说,跟谁学的?我也能练吗?你跟他说下也教我练武,好不好?”刘协小嘴巴拉巴拉的蹦着豆子,一点也没发现马宝难看的小脸。 “嗯!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刘协发现马宝紧绷着小脸,疑惑的问 原来马宝真名叫莫风,子云飞,家住幽州广阳郡(燕国)蓟县墨河村。莫家在墨河村也算殷实,有良田百亩,耕读传家,又有家传武功“磐心诀”“纳影藏行”“绝杀十三剑”,据说莫家先祖秦时师从墨家,因与师门理念不合而迁居幽燕之地。一说墨家内部故意安排,为墨家保留火种。莫家先祖居幽燕时,燕太子丹曾来拜访。因此识得荆轲,并得到指点。 莫家有二子,长子莫雷,子惊云;莫风行二。莫家兄弟三岁启蒙,六岁习武,是当地人见人爱的好孩子。 三年前,莫风随父母外出,正遇席卷北方大半河山的黄巾之乱暴发,其父为保妻儿,与黄巾贼血战一场,身披数创,带着妻儿夺马逃出,倒霉的莫风不幸被贼人投出的木棍伤到了蛋蛋。其父伤重又失血太多,三个月才能下床活动,且怕冷忌热,一代高手至此萎靡,两年后旧伤复发不久去世。六岁的莫风也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 年幼的莫风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一家人也始终隐瞒着他,伤好后莫风依然读书习武一日不辍。时光匆匆,莫风听到一些村人的风言风语,当即莫风就向父母问起那些风言风语是否为真? 两年来压抑的情感一朝爆发,莫风父母抱着他恸哭不已。什么都不用说了,是真的,莫风三月没出家门一步。他疯狂的习文练武,他想快快长大,离开这个让他困顿的地方。他想杀光那些可恶的黄巾贼,你们反叛朝堂和我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打劫我们呀?八岁的莫风近乎疯狂。 池山镇马家是镇上的土财主,马家发迹于三十年前,马家三姥爷年少时赌债高筑,走投无路,其父卖光家产,大哥二哥借遍池山镇,为其还债,一家日子自此困顿不堪。 一人害一家啊!马家三姥爷羞愧难当,自感难以见人,愧而离家。苦无活计的马家三姥爷一发狠就进宫做了太监,至此马家由于上面有人,马家三姥爷也时常照拂一二,渐渐的马家在池山镇小有财名。 一天莫风来到母亲面前表达了进宫的想法,母亲恸哭不允,莫风又请来大哥,跪下说“母亲,大哥,我想了很长时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面对现实,我知道在家没人看不起我,我能一辈子不出门吗?你们希望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我记得马家一直欠我家一个人情,就让马家牵个线,送我入宫吧!” 就这样,莫风以马宝的身份见到了刘协(马宝是以马家三佬爷的孙子报备内官) 第7章 刘协拜师 公元187年4月10日,也就是刘协生辰过去8天。汉灵帝在南宫嘉德殿召来张让、赵忠、段珪、宋典、蹇硕几人议事。 “不知陛下召我等几人前来是为何事?臣等几人愿为陛下驱使!”张让侍立殿中献媚的说。 “没什么大事?几天前太后提起协儿的学业问题,让朕给协儿找个老师,你们帮朕好好想下那些名师大儒,谁教导协儿好呢?”脸色略显苍白的灵帝斜靠于龙榻上笑道。 灵帝是真的喜爱这个二皇子,一直想立为太子,然而,这又有违于立嗣以嫡长子为先的皇室传统,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致使现在太子之位空悬。 现在召张让、赵忠为首的几人为刘协选择老师,可谓用心良苦,是将他当太子来培养。 “陛下!臣等几人以为蔡邕,卢植二人可为殿下师”张让几人凑在一起,小声商量片刻,张让出列恭敬的回道 “噢!说说,他俩人现居何职?现在何处?” 兴趣盎然的灵帝坐直身子道。 张让尴尬一笑“陛下日理万机,有些人和事记不清也是常理。现在他们并无职守,据说蔡邕现据江南吴会之地,卢植现居上谷军都山。此二人皆世之大才,教导二皇子当为大善!” 蔡邕,字伯喈,精通音律,才华横溢,通经史、善辞赋,又精于书法,擅篆、隶书,尤以隶书造诣最深,曾参与续写《东观汉记》及刻印熹平石经。 卢植,字子干,担任九江、庐江太守时,平定蛮族叛乱。黄巾起义时为北中郎将,曾参与续写《汉记》,有 “儒将”之称。 “嗯,这俩人朕还是了解的:其二人道德高尚、品性端正,且从不结党,确为良师,即可召命其两人进京为殿下师,朕酬以中郎将之职!”灵帝对张让吩咐道 “莫风,能教我练武吗?”刘协希冀的道。 “殿下,这需要我禀明母亲、大哥知道,臣不敢擅自作主;我年少功低,没有完全学会家传武功,不能指导你练习;若强力而为之,伤到殿下,那臣就只能一死了。”莫风道 刘协在寝宫内转来转去,唉声叹气暗忖“只能觐见父皇了,听说大剑师王越,功力高深,剑法精绝。上次皇祖母提出让父皇给我找老师,正好顺便提下,呵呵!文武双全吗?父皇应该能答应。” “殿下,臣这里有一套炼体之术,能强健体魄,改善身体的柔韧性、协调性;殿下身体单薄,可以练习这套体术,殿下要学,臣可以指导殿下,但练功辛苦,非一日之功,殿下能否坚持。”老实孩子莫风看刘协转来转去,唉声叹气,心中不忍。 刘协忙跑到莫风跟前,仰着小脸激动的说:“我可以,我可以,我不怕吃苦!” 自此,刘协天天睡到自然醒的好日子结束了,每日卯时和莫风一起到废园子里练功,早餐后到董太后处读书(虽然蔡、卢二人未到,但刘协三岁时,董太后就亲自教导他读书学习,当然永乐宫中能教三岁孩子的识字人很多);午后练习书画等,晚上和莫风练功到戌时。 刚开始几天,刘协练功累的腰酸背痛,四肢酸软,真想放弃,但看到莫风也练得满头大汗,出于小孩攀比的心性,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如此,半个月后也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白一峰这半个月郁闷的一逼,刘协好像忘记了养魂玉牌的事情。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一夜细雨入洛阳,万物复苏待阳光。卯时刘协习惯性的起床,洗漱完毕后,下雨,无法出去练功,刘协打发莫风等人离开。 刘协拿出养魂玉牌贱兮兮的道“前辈,起床了。” “你有事情要我帮忙了,快说来听听”白一峰急切的传音 “没事,就是有点想前辈了,和你聊聊天,前辈一个人呆在里面不无聊吗”刘协道 “不无聊,没事我就修炼了”白一峰极尽平静的传音“哼!看你不求我” “噢!外面下雨了,无法出去练功,就想和前辈聊聊天,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呗!我不告诉别人。”刘协好奇的说 “说了你也不懂,你也不知道,和你个六岁娃娃有什么可聊的”白一峰郁闷 “那前辈,那前辈你为什么非要帮我办事呢?能告诉我吗”刘协期待的道 “那是本君和刘邦的约定,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本君能帮你做一件事就行,任何事噢。”白一峰带有点诱惑的传音 “噢,那前辈和高祖的约定是什么?前辈你帮我做了一件事后,然后前辈还做什么呢?能告诉我吗?”刘协期待中带点肯定 “不能!”白一峰假装强硬的传音 “那,那就算了”刘协怕怕的道 “你就没事要我帮忙,任何事哎!”白一峰已经有点引诱的嫌疑了 “一、我没有见过前辈,更不知前辈的过往,心性等;二、我不知道前辈和高祖的约定,三、我不知道完事后前辈还要做什么?我怎么敢要求前辈做事,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一个错误的决定给大汉带来灾难,怎么办”刘协懦懦的说。 白一峰闻言一呆,对啊!这娃娃挺聪明睿智的啊,没有一听到好处就欢天喜地,忘乎所以,而是审时度势,未谋胜,先虑败,孺子可教也! 白一峰一阵沉默,权衡利弊,反复思量。就在刘协以为白一峰又不理他时,白一峰传音道 “小娃儿有心了,是本君思虑不周,本君和刘邦的约定可以告诉你,然后由你自行决定。” “让前辈难做了!”刘协将养魂玉牌放在案几上,恭恭敬敬地对着养魂玉牌行了一个大礼。 白一峰心说“比刘邦、刘秀那俩小子强多了,那俩小子连个礼数也没有。” 于是,白一峰从玄天大陆遇害,误入大秦帝国开始,如何路遇刘邦,如何与刘邦约定以及约定内容等等与刘协和盘托出。最后白一峰告诫刘协“此事,不可说与他人!” 刘协一听白一峰可以陪自己到二十岁,立刻就兴奋的要飞起来,“我的天,修练者(虽然刘协也不知道),会飞、能呼风唤雨,真有龙耶……” 刘协疑惑的问“前辈,你说高祖斩你的第三剑,高祖假用力;前辈也没来得及动用功力。那第三剑怎么能轻易帮到前辈呢?” 白一峰哈哈大笑,“这可能是我命中的劫数,刘邦是我命中的劫星,他的血开启了赤霄神剑中的’势’,用’势’不用力,‘势’不可挡,当然,一击而破。” 刘协焕然大悟“高祖知道吗?” 白一峰傲然的传音道“如此机密,岂能说于他人。”(我要让刘邦郁闷一辈子,还有比刘邦更无耻的人吗?别人是坑人,他连蛇都坑) “前辈,我拜你为师吧!”刘协发挥老刘家皮厚、心黑之术说道。 “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这片天地灵气贫瘠,不适于修练者,我只懂修练功法、法诀,其他的不懂,教导不了你”白一峰认真的道。 “师傅啊!不对啊,莫风修炼的“磐心诀”,听他说练至大成,可掌裂巨石,飞天遁地(短时间,短距离);和你说的缎体境界差不多啊!”刘协彻底发挥不要脸第一的精神,连师傅都喊上了。 “你说的是你的小跟班吧,我感应到他身上确实有丝丝灵气,只是他的功法太简陋,改进一下修炼更快,何况他修炼的功法只是残篇,没有后续,只能修炼到缎体境大圆满,就是练武之人口中的先天高手”白一峰不在意的传音道 “师傅,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你说高祖路遇你时,你身化白蛇,我总不能叫你“白蛇师傅”吧”刘协恭敬的问 白一峰本不想告诉刘协自己的名字,但一想天天“白蛇,白蛇”的称呼也不好,于是“我叫白一峰,称‘白龙天君’。” 刘协连忙恭恭敬敬的三跪九叩的拜倒在地,口称“白师傅大人在上,小徒刘协给你行礼了!”行的是拜师大礼。 白一峰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答应他了,有吗?没有吗”,仔细一想,“妈的,被六岁小屁孩子绕进去了,等于间接认了个徒弟。”白一峰想吐血。 “你先起来吧!你有不懂的,我可以指点你,但我的功法不能传你!“逆龙诀”、“逆龙十八式”为我族不传之秘,即便天蛇一族之人资质略差的也不能修炼。你即便拜师也不能传授,还有,我族功法不适于人类修炼。你修炼的那套体术也不错,我可以帮你改进一下。” 刘协大大方方的道:“谢谢白师傅,没关紧的,师傅能帮莫风改进一下‘磐心诀’吗?也算帮助我了,这样,师傅与高祖的约定也就完成了,师傅也就脱困了,怎么样?” “这么简单,你不后悔。”白一峰小激动了一把 刘协轻声细语道“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以后徒儿有事,师傅还不一样能帮忙。” 白一峰一个趔趄差点吐血“就知道,就知道……”刘邦一家无好人啊 第8章 岁月静好 淅淅沥沥的春雨笼罩着黑漆漆的洛阳城。刘协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他正在给莫风讲解:改进过的“磐心诀”和那套改进后的练体术。 莫风听得一愣一愣的,我没有传授给他“磐心诀”啊,他从那学到的,也不对,他传授的比我家传的还要精深。 白一峰在戌时才离开了京都洛阳,驾驭着养魂玉牌飞向芒砀山,洛阳距芒砀山并不远。言明他最少要半个月才能回来,限于誓言:他嘱咐刘协无事不要外出,这段时间自己多加小心。 深夜中的芒砀山黑压压的一片,半空中一道流光自西而至,流光在半空一滞,好像在辨别方向,然后一个盘旋就落在了一处悬崖之下,再一闪消失不见。 悬崖下的一个山洞内,白光一闪出现一个虚幻到近乎透明的光影。光影手一招,一个储物戒指出现在半空之中。光影屈指一弹,八块墨绿色的极品魂石漂浮于光影四周,一个翠绿色的小玉瓶悬浮光影头顶上空,虚幻的光影虚空盘坐,运转“凝神诀”吸收洞府内极品魂石浩荡的灵魂之力。小玉瓶瓶塞自开,自动倾斜,一滴乳白色的紫府仙露缓缓向下滴落,紫府仙露是温养神魂的圣药。是白一峰游历时误入神秘之地,与一个古怪的蛮兽争斗三日,将其赶跑,自蛮兽栖身之所获得。 自白一峰离开后,刘协的日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卯时和莫风一起修练改进后的炼体术,早餐后读书习字,午餐后小憩半个时辰学习琴棋书画,晚上练功至戌时。莫风发现刘协并没有修炼“磐心诀”,内心对刘协的感激更是无以复加。刘协不是不想修炼“磐心诀”,而是白一峰曾提醒刘协,“磐心诀”不适于他修炼。值得一提得是:莫风修炼改进后的“磐心诀”一日千里,进展神速。 京都洛阳何府,敕封“大将军”何进的府邸。院落鳞次栉比,层层叠叠,雕梁画栋,极尽辉煌。房内牛油巨腊被点燃,将房内照得雪亮一片,纤毫毕现;大将军何进高居首位,弟弟车骑将军何苗居次而坐,一众幕僚依次端坐两侧,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将军何进言道:“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召蔡邕、卢植为二皇子之师,诸君对此有何看法?” 张津,大将军何进之近臣也。“蔡邕者,大儒也;卢植者,儒将也。陛下以此二人为二皇子之师,可见,陛下对二皇子寄予厚望,不可不防。” 陈琳,大将军府之主簿也。“二皇子六岁,幼童也。董太后于二皇子生辰之日,提议陛下为二皇子择师以教之,发之于情,合乎于理。至于蔡邕、卢植二人品行端正,性格高洁,从不结党,教授二皇子确为良师。何况现在蔡、卢二人并未立于朝堂,不能在朝堂为其张目,何虑哉!说明陛下只是为二皇子择良师而已,并无他用意。” 袁绍,袁家庶出子,为何进的特约嘉宾,“蔡邕,大才也,通经史,善词赋,对音律更有独到之处。卢植,世称“儒将”,亦通经史,善谋略,此二人确为二皇子良师,但二人也只是良师而已。三日前家仆路遇卢植赴京,仅一老仆相随。想蔡邕避祸江南多年,境遇应相当。我想陛下可能也看到此中奥妙,召其为二皇子之师吧!然荐其为师者,张让、赵忠之流也;需虑者,宦官也。” 宴毕,待众人散去,车骑将军何苗对大将军何进言道“兄长,辩儿自幼疏于管束,举止轻佻,妹妹又恣意纵容,不为陛下所喜;听说又传出辩儿强辱宫女之事,兄长当传言妹妹对辩儿严加管束。至于二皇子,我们可以联结大臣,荐其封王,以试帝心;若封王,则令其就藩;无忧矣!” 大将军何进:“当传信妹妹,勾连张让、赵忠等,许以厚利,左右封王之事及就藩之地,使其远离京师。” 何苗道:“可先封王,现在令其就藩,陛下必不会应允,毕竟二皇子才六岁,我们可慢慢推动,尽早达成此事;可用金银收买永乐宫人,散布二皇子当为太子的谣言,逼迫二皇子尽早请藩,并借口二皇子年幼,生活、学习需照顾等等,逼迫董太后、蔡邕、卢植等离京。 大将军何进抚掌:“此计大善,待我们好好谋划一番,逼其自请就藩,中秋节是个好日子,就在中秋为其请封,哈哈,怎么样?” 刘协对白一峰是言听计从,天天重复着既有的生活规律,早晚练武,白天习文。真正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某日,莫风对刘协说:宫中盛传,殿下当主东宫,其用心叵测啊! 刘协道:无妨,该来的总归要来,平淡视之则可,父皇也不会允许他们胡来。 187年5月中,卢植仅带一老仆到京。 187年6月初,蔡邕夫妻二人到京,无随从。其女已嫁河东卫氏。 汉灵帝知其二人均已年迈,车马劳顿不易,令其二人好生歇息,赐以酒食,以慰旅途之苦。 187年6月初,灵帝宣刘协觐见,帝曰:“协儿还记否?你生辰之日太后所提议之事。” 刘协恭敬行礼:“祖母之提议,孩儿犹记在心,不知父皇寻得何人授予孩儿学业?” 灵帝笑曰:“朕与张让、赵忠等议得,蔡邕、卢植当为吾儿之师,他二人目前已奉召回京,不日朕将为吾儿举办拜师典礼,此二人皆世之大才,吾儿不可怠慢。” 刘协道“谨受教,不敢违;父皇,儿臣体弱,尝闻练武可健体,不知父皇能否为孩儿寻一名师指点。” 灵帝呵呵一笑:“大剑师王越现为虎贲将军,精技击,朕可让他时常去永乐宫走动,指点吾儿。” 刘协恭敬行礼:“儿臣多谢父皇。” 公元187年6月12日,灵帝在南宫嘉德殿为刘协举办拜师典礼。观礼者众多:董太后,何皇后,皇子刘辩,万年公主刘诘,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司徒王允、虎贲将军王越、张让、赵忠、蹇硕、曹操、袁绍等等。 礼毕,灵帝摆宴以为贺;席间,灵帝执刘协于王越席前“二皇子体弱,尝闻练武可健体,虎贲将军技击精绝,可愿指点一二。” 王越忙起身离席恭敬行礼道:“上有所差,不敢辞。” 刘协以师礼拜之。 王越避之曰:“吾乃粗鄙武夫,不敢与蔡公、卢公并列。” 刘协以半师之礼待之,王越甚喜。 董太后命宫人收拾一处偏殿,专为刘协授课之用。刘协又命宫人在偏殿旁,为蔡邕、卢植二人每人收拾一间房屋,内置卧榻、案几等以备蔡邕、卢植休憩之所;蔡、卢二人对刘协甚是满意。 于是刘协和莫风又回到了早晚练武,白天习文的日子,蔡、卢二人对于刘协带着莫风听课也不以为意,知道莫风身世后,更是嘘唏不已,并嘱托刘协善待之。 蔡邕、卢植二人按一、三,二、四轮番授课,蔡邕教授经史词赋、音律等;卢植教授兵法及军阵谋略等。每五日王越进宫指点刘协、莫风练武,对于莫风,王越特别喜爱,对莫风剑道修炼的指点可谓倾囊相授,甚至想收其为徒弟,考虑到莫风的身份只能作罢。 一日晚,刘协刚将莫风及宫女们等打发走,准备睡觉。白光一闪,养魂玉牌悬于半空,刘协伸出右手接下养魂玉牌道:“白师傅言半月即可回,至今已三月有余,徒儿可着实担心不已。” 白一峰呵呵一笑:“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没事就好,我此次去芒砀山修炼,没想到结果比想象的要好,可能因为刘邦的第三剑吧!我神魂已恢复到超凡境界,此间天地灵气贫瘠,修炼不易,想恢复到化龙境界,预计还需百年。“ 刘协大喜,恭敬一礼“恭喜师傅,贺喜师傅,祝师傅早日康复!” 白一峰:“我曾说‘磐心诀’不适于你修炼,我在储物戒指中发现一门功法,可能是我游历期间无意所获,此功法可修炼至化龙境界,就看你有无此机缘了。” 刘协大喜:“徒儿多谢师傅,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刘协欢喜的向案几走去,准备将养魂玉牌放于案几之上。 白一峰笑道:“磕头就免了,你和莫风明天收拾一下那个荒废的空园子,不要告诉别人知道此事,我要在那里布置一个聚灵法阵,我就在那里修炼,聚灵法阵对你们练武也有好处。” 刘协急忙道:“好的!师傅,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收拾,要不要添加些许使用器具。” 白一峰道:“你们收拾干净即可,不用添加任何器物,别的事我自己来做。” 白一峰接着又道:“你将此玉简放于额头,我助你看到玉简内的东西。” 一块墨绿色的玉简,和玉佩相仿,没有孔洞。表面光滑,没有雕琢的痕迹,悬浮在刘协面前。 刘协伸左手抓住玉简,放在额头之上,右手中的养魂玉牌白光一闪即逝。 刘协小脑袋内突然涌入大量信息。 第9章 澜沧火凤 刘协此刻脑海里可谓浪涛狂涌,蔡、卢二人天天教授的知识只能称作涓涓细流,此刻玉简里灌输的知识可谓黄河滔滔,巨浪翻天。刘协就这样静静的,傻傻的站在房屋之中,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隐有一丝痛苦之色。 刘协于子时之后慢慢醒来,睁开有些迷茫、有些惊喜的双眼,傻傻的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醒了,该起床了,要用餐了”白一峰狡黠的道。 刘协茫然的打量四周,自己还站在书房之中,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且衣着整齐。 “师傅,我好像还没睡呢,我脑袋里好像装了一个叫叶凡尘的修炼者一生经历。”刘协茫然的道 “一生经历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只帮你解锁了他百年人生,这些对你修炼有用,凡尘诀也只解锁了第一层,后面的部分已封印到你神魂深处,等你修为到了会自动解锁。” “我这里有一部‘凝神诀’,是我游历时所得,不是族内功法,也一并便宜你吧! 养魂玉牌白光一闪,刘协脑海内又多了一部功法。 “你睡觉吧!明天开始我指点你凡尘诀、凝神诀,时间两个月,能领会多少就是你个人的事了” “师傅,这里还有称作“乾坤造化诀”的功法,你不也给我指点一下。”刘协道 “什么“乾坤造化诀”,我看看。”白一峰脸色一僵,这块玉简他只看了开端,感觉不适于自己修炼,就没有细看。 白一峰拿起玉简,紧贴额头之上片刻,“乾坤造化诀”确有借鉴之处,是“凡尘诀”的初创版,但其间有些修炼法门,适合自己只有神魂状态的修炼之法。捡到宝了,白一峰大喜。 “这是”凡尘诀“的初创版,对你帮助不大,你可以记住里面的内容,也许以后有用。”白一峰道。 “师傅,你不是要到我二十岁,才完成约定吗?为什么就指点我两个月?” “修炼一途,艰涩难行,亿万人修炼能登顶者几乎无一。悟性很重要,两个月已经很长了,悟了,一天足矣!不悟,万年如一,睡吧!“ 白光一闪,养魂玉牌消失在房间中。 卯时不到,刘协就洗漱、更衣完毕,正好莫风恰恰赶到。 “殿下,你今天好早啊!”莫风恭敬的说 “莫风,今天我们不练功了,我们将那个废园子收拾一下,就我们两个人收拾。”刘协说着就朝外走。 莫风紧紧跟上,“殿下,收拾那个废园子做什么?我们又不住在空园中。” 刘协道:“无需多问,你去找来扫把,铲子等,我先过去。” 两人铲杂草,扫房间,修门窗,干得大汗淋漓。 时间像流水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时间像孩童的脚步,蹒跚着,跌撞着一路前行。 刘协这段时间不但学习凡尘诀、凝神诀;也对叶凡尘的百年人生观摩了一遍。 叶凡尘,出生于澜沧大陆东北部一个叫“火凤帝国”的国度,他是火凤帝国的九皇子。澜沧大陆灵气贫瘠,和刘协所在的大汉帝国一样,整片大陆不闻修练者。 火凤帝国北邻草原蛮族的“日不落”帝国,西面是胡族的“沙龙”帝国,南面隔清凉江与“出云”帝国相对,东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中有岛,也有沿海居民冒险前往。 北面蛮族为游牧民族,铁骑数十万,武力强横,“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一直想吞并三国,造成大一统的皇朝。 西面胡族半耕半牧,“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也野心勃勃,战力仅次于日不落帝国。两国交战皆半斤八两,皆因沙龙帝国西部龙帝榻高原出产一种龙血宝马。沙龙帝国的“龙血骑士”人马具披重铠,可持续征战一日,人疲马不倦。可惜龙血宝马稀少,沙龙帝国穷一国之力从不超出三千之数。 南面“出云”帝国多丛林、多沼泽、多河流,陆战能力较弱,皆因“出云”帝国气候温和,不产良马,没有强大的骑兵。但“出云”帝国的水军可称大陆之最。“出云”帝国是大陆上最富庶的国家,“出云”帝国最大的战舰“帝皇号”可载三千人马,飘逸海上一月而不需补给;可见帝皇号之雄伟壮奇。 火凤帝国富庶不比出云帝国,但相比日不落帝国、沙龙帝国来说要强上数倍不止。火凤帝国多平原丘陵,易于耕种;气候适宜,产茶、桑等。数百年前火凤帝国被蛮族、胡族侵入,狼烟遍地。武皇帝叶天联合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提盘龙卧凤钎,募豪勇之士五千,历经六载征战,将蛮族、胡族驱出火凤帝国的国门。 争权夺利是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的悲剧,也是朝堂更替的主题。叶凡尘的父皇叶箫雨即位伊始就面临此情此景,他励精图治,整顿朝纲,打压世家大族。那些世家门阀暗使手段,从年龄偏大的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下手,在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诸多勋贵的支持怂恿下,原本关系要好的三兄弟,刀兵相向,三人皆死于非命。皇帝叶箫雨对世家门阀、功勋贵族气愤难耐,却有无可施为,只能咽下丧子的苦果。 面对蛮族、胡族的虎视眈眈,朝内的争权夺利,皇帝叶箫雨将其他皇子均分封边疆,各镇一方,仅六岁的十皇子留在帝都,打了那些想继续搞风搞雨的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诸多勋贵一个措手不及。 叶凡尘的封地是与蛮族接壤的洪荒郡。洪荒郡山多民稀,百姓困苦。作为九皇子,叶凡尘知道自己无望帝位,一生做个闲散王爷,逍遥一生。虽武皇帝祖训:皇族皇子成年后均需镇守一方。那知道十五岁不到的他要镇守边疆,他面对军事、民生是茫然的、困顿的,他无所适从。 皇命不敢违,他只好就藩洪荒郡。一次去体察民情,半途遇雨而躲入山洞,得功法“乾坤造化诀”及“军民论”一书。他仿“民者,兵之本也;兵者,护民卫国之责也”的思想整顿行伍,修缮军备。他设幕府,纳贤才,治民生。三年间洪荒郡吏治清明,百姓富足,且得精兵五万,皆熊罴之士。他修习“乾坤造化诀”强健自身,训练刀剑、骑射,完备己身。 叶凡尘十七岁的新年春,草原蛮族因去年冬白灾之故,对火凤帝国发起战争,希冀掠夺一些生活资源并打击火凤帝国。 蛮族分兵三路,对洪荒郡、鹿野郡、荒漠郡进行同时攻伐,叶凡尘统率洪荒郡精兵,在雄武关阻击六万蛮族大军攻城,二十余日后,他趁蛮族攻城失利,收兵回营军心士气低迷之际,亲率三千精骑杀出雄武关关城,一举溃敌。 三日后,叶凡尘统率三千精骑趁夜突袭邻近的鹿野郡蛮族,致使其主将哈布历托阵亡,蛮族大军溃逃。 兵贵神速,在洪荒、鹿野蛮族兵败之事尚未传出之际,叶凡尘联合鹿野郡的七皇子出兵五千,奔袭荒漠郡,在黎明时分从背后突破蛮族大营,镇守荒漠郡的五皇子出关夹击,蛮族大军溃败北逃。 此战,缴获牛羊马匹无数,粮草金银无算,杀敌仅仅万余,皆因每战袭击为主,敌方无备而成事。也因其造就叶凡尘“一代军神”的美誉。 此后,数年叶凡尘征战蛮族、胡族。守必胜、攻必克,使蛮族、胡族不敢言战。 此时叶凡尘的修为缎体境界巅峰,一步可入脱俗境界。 火凤帝国朝堂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诸多勋贵,眼看外敌束手,没有外患。又纷纷闹起幺蛾子,争权夺利,贪污腐败,以致吏治败坏,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一番朝堂倾轧,暗手不断,四、六皇子被诬陷谋反而遭放逐,七皇子死于非命,叶凡尘也被解除兵权。 蛮族见火凤帝国自毁长城,即刻再次南下,偷袭荒漠郡的五皇子,五皇子兵败被杀。 朝堂一片惶恐,纷纷谏言由九皇子叶凡尘率军出征,然而遍寻叶凡尘而不得,此刻叶凡尘正在清凉山闭关冲击脱俗境界。 胡族见蛮族杀入火凤帝国,随即也起兵攻打西部洪凉郡,八皇子披甲而战,右眼被流矢所伤,火凤帝国朝堂一片哗然。 时年十皇子年仅十二。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眼看国库空虚,儿子们死的死,伤的伤,放逐的放逐,朝堂上那些世家门阀、功勋贵族们依旧嚣张,争吵推诿,纷纷扰扰。地方上那些靠世家门阀、功勋贵族们上位的官吏们依旧贪腐敛财,不顾天下百姓存亡。 皇帝叶箫雨在大朝会上被气得晕厥过去,竟再也没有醒来。这下就更热闹了,朝堂成了菜市场,蛮族、胡族大军的攻伐,无人问津。世家门阀、功勋贵族们为火凤帝国皇位继承天天争吵不休。 世家门阀、功勋贵族们寻到被放逐的四、六皇子谈及皇位继承,第二天人去楼空。八皇子伤重,命在旦夕。十皇子以长幼有序,拒绝即位。火凤帝国的帝位本来是世家门阀、功勋贵族们争权夺利的筹码,结果成了烫手的山芋。 蛮族、胡族大军还是要抵抗的,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诸多勋贵们集结兵马,有七大门阀统一军,十三大家族统一军及诸多勋贵统一军,三路大军开赴前线。 火凤帝国大军一败广阳城、二败沙曼河、三败青池郡,致使京都被围。大军过处民不聊生,百姓困苦;溃兵过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法过活的百姓揭竿而起,处处烽烟。 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诸多勋贵朝堂议事,打不过就议和,结果这次蛮族、胡族打的是灭国之战,不和议,世家门阀、功勋贵族们傻眼了。 投降,只能投降,投降也要找个背锅的啊!四、六、九皇子不在,一、二、三、五、七、八皇子已死,只能找十皇子了。权贵们匆忙赶去后宫,呵呵……后宫寂静无声,结果皇族之人、太监、宫女,不见影踪;一个老太监坐在龙椅上拍着扶手呵呵笑道:“争啊!争得国破家亡,椅子在这,椅子没跑,你们抬着椅子去投降吧,哈哈……” 世家门阀、功勋贵族们个个面面相觑,羞愧欲死。 第10章 火凤涅盘 就在蛮族、胡族大军于沙曼河击败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的大军时,在清凉山的叶凡尘步入了脱俗境界,成为了一代高手。 当得知火凤帝国兵败沙曼河,他乔装打扮急忙赶向火凤帝国的京都,此时火凤帝国的京都已经戒严,进出盘查很严,但出城的车马依然很多,主要是权贵们的家眷躲避战乱。 叶凡尘二两银子开道,轻易就进入了火凤帝国的京都,叶凡尘避开巡城兵马,趁夜色如狸猫般就越过皇宫高墙。他弄晕了寝宫的太监、宫女,一闪身就进入帝国皇帝寝宫。此时,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仍旧昏迷不醒。 皇后姬氏见是九皇子叶凡尘,欣喜若狂:“皇儿,你总算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你父皇被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气得至今昏迷不醒,听说蛮族、胡族大军已经打到沙曼河了,火凤帝国大军节节败退,现在怎么办?你要拿个主意啊!” “母后莫急,儿臣先看看父皇如何了?”叶凡尘道 叶凡尘功运双手,给叶箫雨推拿疗伤,半个时辰后,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缓缓睁开双眼,他看着皇后和叶凡尘:“朕这是怎么了?九儿(相当于叶凡尘乳名)什么时候回来的?打退蛮族、胡族了吗?” “父皇别急!儿臣慢慢的讲给你听,儿臣一直在清凉山闭关修行,也是刚刚回到火凤帝国的京都,现在蛮族、胡族大军已在沙曼河击败火凤帝国大军,听说胡、蛮二族现在已经联合在一起,杀向帝国的青池郡。”叶凡尘娓娓道来 “那你快组织军队赶向清池郡,抵挡蛮、胡二族联军。”叶箫雨急道 “来不及了!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将能带走的兵马都带走了,帝国京城仅剩不到三万老弱病残。一旦清池郡战败,蛮、胡二族联军最多五日便兵临火凤帝国的京都。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火凤帝国的京都。”叶凡尘道 “离开帝国的京都,我们离开了,帝国的京都怎么办?帝国京都的百姓怎么办?……”叶箫雨愤怒的道 “火凤帝国的京都守不住了,我们留在帝国的京都又有何用?我们留下来就能保住百姓吗?我们会被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推出来当替罪羊,张、王、崔、赵、宇文、西门、中行及十三家族、功勋权贵们,他们有几个好人”叶凡尘道 “即便如此,我们火凤帝国的皇族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叶箫雨道 “担当?父皇,母后,你们知道大哥是怎么死的吗,二哥、三哥为什么拔刀相向的吗?七哥!七哥是宇文家、崔家、西门家逼着自杀的。你们知道吗?父皇昏迷期间,他们找到四哥、六哥说择其一人继承大统,四哥、六哥连夜跑路。我可怜的四哥、六哥现在还背着意图谋反的罪名,他们连火凤帝国的帝位都不要,谋反干什么?五哥、八哥战死沙场,他们连小十也不放过,意图立其为帝,为他们的丑恶背锅。我们火凤帝国的皇族付出的够多了”叶凡尘恸哭流涕。 叶箫雨惊骇莫名:“你大哥,二哥、三哥、七哥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怎么死的。” 叶凡尘从怀内掏出一沓纸递给帝国皇帝叶箫雨。 皇帝、皇后一起细看。 片刻,火凤帝国的皇后姬氏哭得瘫软在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孩儿命好苦啊!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看着长大的孩儿我清楚,他们不会自相残杀的,老大心胸开阔,老二性格懦弱,老三脾气火爆,但他们都是好孩子啊!他们可以争权夺利,可以目无王法,但为什么要算计我的孩儿啊!”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抖着手中的纸张:“这些都是真的……。” “文庆喜是宇文家的暗手,是死士。他们安排文庆喜毒杀了大哥。二哥去调查大哥被毒杀的死因。他们安排人诬陷是三哥的人毒杀了大哥。三哥的脾气火爆,众所周知,当即去找二哥理论。两人一言不和,打了起来,拳脚相加,怎么会致死?据说二哥、三哥打着打着不知是怎么回事,两人手里都有了兵器,他们的兵器是哪来的?护卫,家将们皆没参与,他们的兵器都好好的在自己手里。到底谁故意给的兵器?” 文庆喜是死士,他儿子不是,他怕死之后,宇文家会对他儿子文思明下死手,就留了后手,结果宇文家还是追杀了文思明。文思明为躲避追杀,掩藏了证据,准备逃亡蛮族之地,结果为七哥的斥候所获。七哥排人给我送信,约我杀回京都为大哥、二哥、三哥报仇,我赶往鹿野郡时,路上遇到七哥的幕僚陈玉宇,陈玉宇说七哥处事不密,被西门家侦之,西门家、宇文一丘之貉,最后西门家、宇文家及崔家联合一起,说七哥逼奸二嫂崔氏,致其怀孕,崔氏不堪受辱自杀。七哥不死,他们就将所谓的证据公之于众,七哥为皇家颜面,伏剑自杀。” “父皇啊,我和七哥一起出京就藩,从未回京,何来逼奸?何来致其怀孕啊?他们为了权益已经疯狂,连自家女儿都舍弃不顾。这些东西都是七哥安排陈玉宇交给我的。”叶凡尘说完是嚎啕大哭。 “父皇啊,我们离开火凤帝国的京都,这个烂摊子我们不接,不破不立,数年后我会打回来的,到那时就没有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功勋权贵们了,我们帝国皇家给他们的他们不知道珍惜,现在玩完了,让他们面对蛮、胡二族吧。”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与皇后姬氏皆沉默。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看完文思明的证词及小七的书信,气愤填膺:“离开,我们离开,让他们去玩吧,朕不奉陪了,皇宫内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皇庄,我们兵分两路,明天九儿带亲信太监押送内库银两从城门走;朕与皇后、十皇子及其他人走密道。召命 :今夜任何人不得进出皇宫,违者皆斩。” 计议已定,叶凡尘安排人连夜装车,有些无法带走的就放置于密道之中。今夜无眠,今夜杀人,有太监、有宫女、有守卒,他们皆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的暗线,他们想去回报:九皇子叶凡尘回到火凤帝国的京都皇宫,救醒了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现在他们想离开火凤帝国的京都。叶凡尘杀得触目惊心,杀得心疲手软,百余人啊!皇宫像被渗透的筛子。 第二天,叶凡尘带着百十辆大车朝火凤帝国的京都南城门而去,南城门守卒见百十辆大车,以为又是那家权贵,自是不敢搜查,叶凡尘大咧咧的甩出五十两银子给看门的兵卒。车队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 再说叶箫雨带着皇后、十皇子、嫔妃们等走密道的人员。 叶箫雨安排十几位亲信太监走在前面,并嘱咐出了密道看住,任何人不得随意离开;另安排十几位亲信太监最后进入密道,并嘱咐任何人必须进入密道,否则杀无赦,并边走边破坏密道。 其中一个老太监对皇帝叶箫雨说:“陛下,臣不走了,也走不动了,陛下就让臣留下吧。”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知道老太监不会背叛自己,叶箫雨就是在老太监背上长大的,情同父子啊!这一刻,帝王泪流满面。 火凤帝国皇后姬氏携十皇子给老太监大礼参拜。 老太监吁嘘无语,拉着十皇子说:“活着,活着比一切都重要!活着,就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 太监无名,无名太监,青史上留其名 皇庄会合后,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直接宣布,想离开的五日之后可自行离开,现在我们一起离开京都。大队人马跟随皇帝叶箫雨父子一路向南。 五日后,召集众人,愿意离开者,纹银十两。不愿离开的就一起上路。最后还剩五百余人,一路直奔清凉郡清凉山。 叶凡尘在清凉山闭关年余,知道几处隐秘之地,他们沿途购置了大量的粮食和其他生活物资。 他每百人安置一处隐密之地,每地设正副首领、留下足够的粮食及生活物资。最后,他带着所有的皇族成员买舟沿大河而上,进入一片谷地。 “父皇,母后今后的日子要清苦很多,这里没有防护的力量,我们不知道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到底安排了那些暗线,太监、宫女,皇宫守卒,只能一个不带, 所以事事都需亲为。” 叶凡尘又花费了月余时间,亲历亲为,在谷内建了几十间木屋,在山壁上开掘出几处洞府等存身之地。最后叶凡尘留下‘乾坤造化绝’及‘军民论’道:“父皇、母后,你们暂且安置于此,我要出去看看火凤帝国目前情况,火凤涅盘,浴火重生,不经历涅盘,怎能重生,不破不立,当此时也?” 第11章 兵起洪荒 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大开帝国的京都城门请求投降。当场独不见帝国皇族之人在,众人皆以为火凤帝国皇族被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羁押或杀伤。 一群蛮兽入京都,杀人是主题,拷掠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的金银财宝是正题;强夺富商豪强是中题,掠取百姓民财是小题。 一日间,帝国京都之地,群魔乱舞,血雨腥风,遍地腥膻。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送金送银送美女,姿态多低媚,态度多谦恭,行为多丑陋,不可尽人言。火凤帝王气,昔日首善地。一朝节气丧,沦为买笑场。 没人再敢叫嚣,没人再敢猖狂,君不见宇文家之孙头悬梁,西门家之孙断头场,崔家之女当众躺。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悔不当初、愧不敢当,忍耐,不忍耐他们也没有办法了,从他们大开京都大门的时候起,从他们的争权夺利,欲壑难平之时起,从他们指使属下官吏们贪腐无度起……说不尽,道不明。曾经的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权动朝野,雌雄尽伏,敢言者,杀之。悔,悔不当初啊!算计了一生啊!皇族没顶缸,缸由自己扛。 宇文家老太爷疯了,西门家老祖晕了,崔家老祖直接饮尽杯中酒,千年世家,千年算计,一朝黄粱梦。在蛮胡二族族的铁蹄下啼笑皆悲。蛮胡二族不在乎你的声望,只在乎你的钱粮。不问你传承已久,只问你金银无有。 浩劫,火凤国的浩劫,更是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的浩劫,是各地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浩劫,更是火凤帝国千千万万平民百姓的浩劫。 叶凡尘一骑快马入洪荒,持圣旨,昭告天下,驱除蛮胡,复我河山,号令天下兵马保家卫国。 一战,攻占鹿野郡,杀敌数千。 二战,克铁门关,斩蛮、胡联军万余人,占据蛮、胡进攻洪荒郡、鹿野郡的北上咽喉,言称:若不退,尽斩之。 蛮、胡二帝召诸将言之,蛮、胡诸将众皆不服。蛮、胡联军起兵十万杀向铁门关。 此一战,蛮族主将哈布托花阵亡,胡族副将图穆哈被擒,吊死于铁门关城头。 洪荒雄兵起,一战震人心,二战摧敌肝,三战固河山。 叶凡尘令各地郡县修城防武备、聚钱粮物资、收拢流民百姓,据坚城而守。破城身死国难者朝廷将彰其功,扬其名、事后碑一记之!主动投敌者、望风而降者朝廷则问其罪、祸其族、诛连之。 蛮、胡二族一直看对方虎视眈眈,相互之间曾刀兵相见无数,所以蛮、胡二族的临时联合并不一心,都想保存实力,都想多捞好处。故自铁门关失利,蛮、胡二族联军将领能打的就打,不能打的、打不了的就绕道别处抢掠。 蛮、胡二军自此据守火凤帝国京都,联军守要道,纵兵肆虐各郡,收集粮草,扫荡南方诸郡,不与叶凡尘直接对垒。 叶凡尘无奈,防守尚可,攻打蛮胡二族也力不从心,他派属下干将刑铁山守铁门关,亲自率军逐步东向推进,将势力范围扩大到沿海的滨海城。鹿野郡、雄武关还要留守兵力,以防蛮族、胡族从后侵袭雄武关。 限于兵力不足,叶凡尘只能一边招募、训练新兵,一边加固城防,修武备,却无力南下。他只能清吏治、固民生,聚积力量,以待再战。 八月,帝国四皇子、六皇子与已故八皇子麾下老将杨文山带数千人马来投;兄弟三人相见,相拥而泣,闻父皇、母后及家人安好,又欣喜若狂;由于此事机密,叶凡尘嘱咐俩位皇兄千万不要走漏消息。 杨文山家族世代匿名从军。“做不到校尉一级的不要说杨家人”这是杨家先祖遗训,先祖杨世安曾追随武皇帝叶天,他武功高绝,悍不畏死。于火凤帝国有大功勋。武皇帝叶天不想薄待功臣,将杨文山先祖杨世安封爵武威侯,留于火凤帝国京都。杨世安拒绝了武皇帝叶天的爵位,只愿做个将军,志愿留守边疆守护家园。曾言“封侯非我愿,只望百姓安”。至此但凡杨家之人,功劳再大,帝国皇帝再想封赏,但他们就只愿做个将军,戍卫边疆。 叶凡尘亲自上门看望杨老将军,并请杨文山老将军多加指点。老将军是个睿智的人、勇武的人,更是一个纯粹的人。大概杨家都是纯粹之人,这是个令人感动的家族。他们的信念“只望百姓安”。 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四皇子、六皇子及麾下众文武均推叶凡尘为帅,号令洪荒各军。 九月,已故七皇子幕僚陈玉宇、已故五皇子麾下大将项峰带数千人马来投。 项峰与叶凡尘曾并肩作战,两人很是熟悉。项峰幼年很苦,随父母被掠入蛮族,父母不堪压迫凌辱,带项峰出逃,项峰亲眼目睹了父母惨死。十二岁的他只能躲避在草丛中瑟瑟发抖,只能坚信父母的话”峰儿,躲好!活下去,活下去,一切皆有可能。“他侥幸躲过了蛮族的追捕。十二的他身高看上去与十六无疑,只是瘦弱无比。他有幸加入了荒漠郡官兵。他作战争先,凶猛无比,深得五皇子喜爱。 陈玉宇出身寒门,少有大志,文韬武略皆精熟。他与七皇子相交莫逆,立誓为七皇子报仇雪恨,奈何蛮、胡二族起兵入侵,计划被迫终止。 叶凡尘素与七皇子交好,这是陈玉宇知道的,七皇子要给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报仇时,陈玉宇曾参与谋划,并一再叮嘱七皇子小心泄密,结果七皇子因皇兄身死,心情不畅而酒醉、在府内恸哭,立誓为三位哥哥报仇时,被府内潜伏的西门家暗线获知。 陈玉宇见宇文家、西门家及崔家上门便知不妙,建议杀掉来人直接起兵,七皇子知道三家已陈兵数万于鹿野郡,自己手中证据尚且不足,仅文思明一面之词无法搬到宇文家;他只得拜托陈玉宇将文思明带去洪荒郡。 叶凡尘路遇陈玉宇知道七皇子自杀时悲愤不已,就在叶凡尘与陈玉宇相约起兵之时,文思明莫名死于非命,叶凡尘也被解除兵权。 叶凡尘喜出望外,亲自迎陈玉宇、项峰十里之外。陈玉宇可是军政合一的人才,百年难得一遇。项峰绝对是猛将中的猛将,但他遇事从不鲁莽,可能是父母“活下去,一切皆有可能”的遗言警示着他。 叶凡尘为什么要到清凉山闭关,洪荒郡距清凉山何止千里,原来是文庆喜将宇文家谋杀大皇子的证据就藏于清凉山。文思明一死,叶凡尘就知道证据的事情已泄露,他安排好洪荒郡民政军务,一人三马赶往清凉山。幸亏他去的及时,他取到证据的两天后,一队人马就包围了存放证据之处。 眼见寒冬将近,蛮、胡二族也没有用兵洪荒郡的迹象。叶凡尘将军政要务托付给四皇子、陈玉宇、杨文山、项峰等人,他和六皇子乔装打扮一番纵马南下。他和六皇子将去出云帝国一趟,顺路看望一下父皇、母后及家人。 叶凡尘和六皇子一行四十二人扮作镖师晓行夜宿,一人双马,叶凡尘此行所带四十人皆是绝对的心腹,是他在就藩路上收留的孤儿,叶凡尘教他们习文练武,对待他们像子侄一般。 叶凡尘一路走一路撒人,这些被撒出去的心腹,是他情报的来源。陈玉宇一到洪荒郡就和叶凡尘说了情报的重要性,叶凡尘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上哪里弄搞情报的人呢?没办法,陈玉宇只好从叶凡尘收留的孤儿里选拔一些人自己培训,搞情报不是上阵杀敌,拿刀砍倒就好,那要分析、整理、判断等。所以等叶凡尘到达清凉山时仅剩二十二人。 父皇、母后、家人身边没有可靠之人保护,怎么行?叶凡尘和六皇子带上六个年龄稍幼的心腹买舟沿河而上,这六人将留于山谷,护佑父皇、母后安全。两日后,到达父皇、母后所在的隐秘山谷之中。 六皇子见到父皇、母后及生母曹静妃是恸哭流涕。叶凡尘见一切安好,也十分高兴。向父皇禀报了外面的事情,并说出想与出云帝国结盟的想法。 曹静妃,出身清江郡名门望族,曹氏一族世代从医,不问朝政,皇家数次邀约曹氏为太医院院正,均被据。曹静妃自幼熟读医书,医术直追其父。曹氏女从不入宫为嫔为妃,曹静妃的入宫是身为清江郡郡守的中行一则使用卑鄙手段所为。中行一则看中曹静妃医术,就利用职权使人诬告曹氏医死病人,将曹父抓进大牢,威胁曹静妃入宫为中行家族效命,曹静妃为救父入宫,结果,曹父得知,竟服毒自杀。 第二日,叶凡尘向父皇讨要国书准备出使出云帝国,帝国皇帝叶箫雨竟将帝国印玺、皇帝印玺直接拿出:“父皇现在幽居深谷,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若事事前来,甚为不便,你当慎用之。走时带上小十儿,过年后,小十就十三岁了,国家危难,小十儿也该去见识一番了。” 叶凡尘、六皇子带着十皇子告辞父皇、母后,家人驾舟离去。 第12章 火凤水军 出云帝国多丛林、多沼泽、多河流,是大陆最富庶的国家,出云战舰更是闻名遐迩。出云山高林密,水清稻香,美女多。一方水土一方人,出云美女天下闻。 出云女多男少,出云女勤劳、善良、温柔、多情。出云女兵操舟楫、挽长弓勇敢善战。 出云帝国与火凤帝国世代交好,数百年不闻战鼓,双方水军巡略清凉江上,时常隔舟对饮。传闻火凤帝国武皇帝叶天的皇后就是出云长公主,不过,两国皇族互相嫁女倒是实情,若非蛮、胡入侵,明年就是七皇子与出云六公主的婚期。这次叶凡尘秘密出使出云帝国,除结盟外的另一件事就是解除出云六公主的婚约。 叶凡尘与六皇子、十皇子回到客栈,他还有一事要办,就是拜访泽国公郑淳,泽国公郑淳与氓国公古韵彤一个世镇东南海疆,一个世镇西南。是两位不列班朝堂的勋贵。 泽国公先祖郑克敌曾跟随武皇帝南征北战,东伐西讨,立下不世战功。火凤帝国立国之初,海疆不宁,郑公善水战,自请世镇海疆,建府清凉郡。武皇帝感其忠勇,特赐其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 泽国公郑淳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没有出兵北伐(他统领水军,和骑兵对战,找死吗?)。蛮、胡占据京都后,对南方各地进行掠夺,泽国公郑淳于临江出兵阻敌。蛮、胡不习水战,又水土不服。清凉郡河网纵横,到处水田,亦或沼泽之地。蛮、胡骑兵联军至此,举步维艰,连战连败。蛮、胡二帝一筹莫展,逼迫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勋贵们劝泽国公郑淳主动投降。泽国公看到蛮、胡对水军的虚弱,胆气斗升:“拿宇文、西门、崔家人头来见,或歇尔塔、莎卜风跪迎百里,再谈!”霸气侧漏,英雄气冲云霄。 泽国公郑淳真是为国为民吗?郑淳最疼爱的女儿是七皇子生母,七皇子年幼时一半时间在清凉郡,郑淳对七皇子倍加宠爱。上次,叶凡尘就将七皇子的死因传给泽国公郑淳,郑淳闻之暴怒。 泽国公郑淳看到投降蛮、胡二族的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勋贵们“送金、送银、送女人“的悲惨境遇,怎肯投敌。手握数万水兵,背靠临江坚城,我割据一方,做个土皇帝,多好!投降!搞笑吧!我可不想“送金、送银、送女人“给蛮、胡二族。 “妈妈的,逼死我外孙,还叫我投降,我郑家海岛一座,纵横大洋,何惧你们这些魑魅魍魉。”泽国公郑淳的不妥协令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勋贵们尴尬无比。蛮、胡二族也惆怅不已。 叶凡尘他们这次装扮成马商(没办法,现在人少马多),一路小心谨慎绕过清凉山,进入清凉郡治所临江城。临江城南临清凉江,西通龙啸湖,碧波万顷,大风起,龙啸天是此湖的由来。湖中有岛,岛名:“沉星”,若利剑直插湖中,传说此岛为上天星辰所化,镇压恶龙。火凤水军驻扎此岛数百年,岛上有城,曰“望乡”,可能是水军常年不得回家之故。东面背靠清凉山。北面两道十余丈高的城墙横梗于清凉大地。临江城确实易守难攻,没有强大的水军配合,敌军只能从北面进攻,三年五载想攻下此城简直做梦。这也是泽国公郑淳霸气侧漏的根本。 叶凡尘三人先到郑淳四子郑启鞅处,郑启鞅爱马,名动临江。六皇子与郑启鞅四姐婚约在身,所以,晚间泽国公郑淳秘密来到郑启鞅的府邸。 叶凡尘三人对泽国公郑淳大礼参拜,口称“伯父!” 叶凡尘拿出父皇密信奉上,泽国公郑淳观后道:“数年来。水军疏于操练,能战之兵万余,沿湖三郡,清凉郡与清江郡隔湖相望,我现在只能保清凉郡、清江郡不失,云瓷郡偏北我是鞭长莫及。” 叶凡尘道:“伯父能否分兵数千,逆沽河而上驻军清池浮山岛。“清池可不是一个小水池,也水面万顷,浮山岛方圆二、三十里。如有驻军,蛮、胡将如梗在喉,他可北出云阳郡,西出龙野郡。 泽国公郑淳道:“分兵数千倒也无妨,自蛮、胡肆虐火凤,我命水军勤加操练,已有兵三万余。只是北上清池,粮饷补给是个问题。” 叶凡尘道:“我这次去出云帝国就是解决粮饷问题,结盟出云,洪荒、鹿野二郡粮饷走海路,清凉粮饷走水路,蛮、胡没有水军,这是我们的优势。” 泽国公郑淳道:“贤侄可能还不知道,蛮、胡二族操控宇文家掌控朝堂,在京郊雁鸣泽操练水军吧!雁鸣泽沟通沽河,他们是想攻打临江城。” 叶凡尘道:“水军训练没有年余去,岂能成军,伯父就没想过先发制人,逆沽河而上四百里,一举打掉他们的水军。” 泽国公郑淳尴尬的笑笑:“临江军备不足,自保有余,安敢主动出击。” 叶凡尘心想:这家伙还是在观望啊!打不过再投降。五千精锐足以横扫雁鸣泽,什么军备不足,年年国家拨发的饷银哪去了?估计能战水军五千都不到吧。想不趟这浑水,可能吗?叶凡尘早就知道雁鸣泽水军之事,这次结盟出云,一是购买粮食及其他生活用品,二是借兵五千攻打雁鸣泽(打着泽国公的大旗)。 叶凡尘话一到此,便不在多言,出兵清池郡浮山岛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靠自己。 叶凡尘向泽国公郑淳要大船一艘,准备明日渡江。 出了郑启鞅府邸,三人心绪不佳,找了个酒馆喝两杯以解愁情。 “胡校尉,你真打算去洪荒郡投军?你可是我们水军里一等一的悍将,论资历,你做个偏将绰绰有余。” “我胡立秋,知道我为什么叫胡立秋吗?我就是大湖里的泥鳅,我喜欢水军,我想扞卫海疆,我更想火凤国国泰民安。现在蛮胡肆虐火凤,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勋贵们欺压良善,肆意掠夺民脂民膏,以供蛮胡。百姓民不聊生,困苦不堪,这是我要扞卫的国家吗?泽国公克扣兵饷、私吞钱粮。之前的胜仗是打下来的吗?蛮胡军马水土不服,军不能战,马不能驰。这就是泽国公的胜利,我呸!五万水兵,如今望乡城能战之士三千不到,若非临江水师尚能一战,清凉郡亦不保。” “泽国公令明日护送贵人前往出云,胡校尉不要酒醉误事啊!” “无妨,此次事归,我将北上洪荒郡投军,在九殿下麾下杀蛮胡,饮虏血,岂不快哉!诸位当为吾贺!” 叶凡尘三兄弟沉默无语,国难如此,积重难返,是皇族骄奢淫逸吗?是皇族贪得无厌吗?不是,数百年,皇族一直禀承武皇帝祖训,克己复礼,轻徭薄赋,厚待功臣。此刻叶凡尘想撕碎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诸多勋贵们,蒙蔽上听,贪腐无度,一致民生凋敝。曾经的功臣,现在的罪人,不拔出干净不足以,平民意,慰平生。叶凡尘紧握双拳,暗暗发誓。 “天造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据传蛮、胡二族拷掠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诸多勋贵得银九千余万两。 第二日,叶凡尘三兄弟带其余心腹登船,胡立秋率队保护,出使出云。当船使出河口,叶凡尘找到胡立秋:“胡将军,我想去沉星岛一趟,可行否?” “贵人啊!以前沉星岛可以随便上,听说最近外人出入管理很严。我虽然隶属水军,但一直驻防临江城,想登岛很难……” “那就是能上去了,嗯,只是要花不少银子,那些守卒见钱眼开。” “我们去沉星岛一趟,我想看看我的水军。” “水军有什么看的,听老人言‘百年前火凤水军千帆云集,战船铺满湖面’那才是真正的水军;现在水军战船不到二百,还是多年没有维护的破烂。贵人真的想去。” “去,不看看总不踏实。” “那我们需换民用船只,这是军船,无辜不得离开防区。” 于是,叶凡尘三人仅带两个护卫随胡立秋前往沉星岛而去。 一天后,船靠沉星岛,叶凡尘看着码头岸边停靠的破烂军船,心中五味杂陈。 进入望乡城,叶凡尘更是怒火中烧,城头稀稀拉拉的守军,城门三、五守卒长枪斜靠于门旁。一排排营房破败不堪,到处乱丢的垃圾,臭气熏天。叁叁两两的军卒穿着破烂的军服勾肩搭背。老的头发花白,少的也就十三四岁。一路走一路看,这就是朝廷每年花数百万两白银养的水军,这哪是水军驻地,这就是难民营啊!叶凡尘敢保证一千精锐攻克望乡城绰绰有余。 “九哥,父亲(隐瞒身份)说每年水军朝廷拨款二百余万两白银,水军月饷每人二两,我看不像啊。” “反正这趟回来我就准备辞职北去,也不怕告诉你们,二两饷银,五百文能拿到手就不错了!军部扣、户部扣、转运使扣、郡衙扣、泽国公府扣、层层克扣,各个官老爷肥的流油。”胡立秋插言道。 “好的军船买了,造船的船坞塌了,工匠们都到私人船厂去了,弄些破烂摆摆样子,我都怀疑这些军船能不能开出龙啸湖。”胡立秋愤愤的道 “走吧,来看看踏实多了,沉星岛水军废了,指望不上就不指望了,反而轻松了。他现在砍死泽国公郑淳的心都有,郑淳啊!你到底贪墨多少啊!这就是你郑家世镇海疆的朝廷水师?怪不得无法出兵雁鸣湖,你他妈的有兵吗?你到底还能隐瞒多久啊!”叶凡尘轻声呢喃。 “胡将军,临江城水军如何?不会也如此吧!”叶凡尘问 “临江水军两万,实际也就一万余,战力还算可以,军船只有两百余,大部分和我们乘坐的差不多,大型军舰没有。” 第13章 结盟出云 叶凡尘乘船入清凉江,逆行十日,转入凉平江,自此进入出云帝国。 凉平江口有城曰:“峡关”,凉平江自城中穿过,建有水门,叶凡尘递交了官凭文书,并拿出火凤帝国皇帝国书要求觐见出云帝国皇帝陛下。峡关守将自不敢怠慢,好生安排一番,并派出快船向郡守大人禀报。 郡守刘昌赫亲自到峡关迎接火凤帝国使节,并一路陪同前往出云帝国京都,自有快船前哨。出云帝国京都在凉平江中游,背靠出云山脉,出云山之高,高出云端,这也是出云帝国的名字的由来。 沿江看到大小船只川流不息,偶见红砖绿瓦掩映于林间,不见流民,不见破衣烂衫,沿江百姓笑语欢颜,出云帝国民间的富庶可见一斑。 船抵京都,出云帝国太子陆羽飞携出云帝国礼部尚书等一行人,出京十里迎接叶凡尘一行,规格不可谓不高。 一行人入住国宾馆后,太子陆羽飞派摆宴席隆重招待叶凡尘等。 出云帝国皇宫懋德殿,出云帝国皇帝陆天南召太子及六部官员议事。 “大家都说说,现在火凤帝国战乱不息,京都沦陷,皇帝叶箫雨不知所踪,世家门阀、勋贵权臣大多投降蛮、胡二族,只有北方洪荒、鹿野二郡在和蛮胡激战,南部各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明显。这次火凤帝国派九皇子叶凡尘为使前来欲与结盟,你们大家怎么看。” 太子陆羽飞道:陛下!火凤帝国目前局势堪忧,我们应该给予援助,不说我们俩国世代修好,就是蛮、胡二族仰仗武力,一直想吞并火凤帝国和我国,实现一统大陆的野心。我们结盟火凤帝国其实是利大于弊,火凤帝国的军队勇武敢战,尤其西疆北疆边军,常年和蛮胡二族作战,悉其性,知其法,前几年更是在叶凡尘的统率下令蛮胡不敢南望。我们出云帝国虽百姓富庶,国库充实,人民衣食无忧。一旦和蛮胡二族开战,我不是,涨他人威风,我出云帝国也会彻底沦陷。若如此出云帝国也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数百年来,火凤帝国一直挡在蛮胡二族进攻的最前线,无数次击败蛮胡二族,使得蛮胡二族无力南顾,使得出云帝国得以休养生息。这次不知火凤帝国出了什么变故,致使蛮胡二族长驱直入,皇帝叶箫雨销声匿迹。此次即然九皇子叶凡尘携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国书而来,说明火凤帝国皇帝无忧,可能要下一盘大棋,只是不知道棋手是火凤帝国皇帝陛下还是九皇子叶凡尘。我建议:既然有了决定,就要千死不悔。倾尽国力援助火凤帝国。” 户部尚书出班道:“陛下,太子殿下说的有理,帮助火凤帝国对抗蛮胡二族也是帮助我们自己,陛下知道,火凤帝国西部、北部边疆有几年是真正的不见干戈。假如我们倾国一战,援助火凤帝国,胜利了,皆大欢喜;一旦兵败,我出云将置于何地?所以我以为:我们要援助火凤帝国,但援助到何种地步,则需细细讨论。” 兵部尚书出班言道:“陛下,我国可以支援粮食、布匹等物资,但出兵则需考虑。我国百年无战事,步兵疏于训练,更没有像样骑兵。火凤帝国不同于我国,北方皆山地,平原,步兵作战对于蛮胡二族的骑兵劣势巨大,骑兵冲阵不是步军轻易可以抵挡的,步军据坚城而守才是常法。 虽然我国水师强大,也只是体现在战舰、军备上,真正厮杀并不具备优势。” 其他尚书、大臣也纷纷发言,但步调基本一致。 最后皇帝陆天南说:“太子先和叶凡尘接触一下,私下议议,看看火凤帝国的结盟底线是什么?物资他们要多少?需我们出兵几何?能付出什么代价,虽是世交,但我们也不能无原则的付出,战争打完了,我们也垮了,这样不行啊!” 出云帝国老王爷陆仲恺不乐意了:“火凤帝国有难,出云帝国出兵、出物资、理所当然。曾记否!百十年前,我们出云帝国权臣杨松年、李承仁叛乱,封闭海疆、国门,出云帝国皇帝陛下派斥候绕小道乘竹筏夜渡清凉江。 信到临江城,临江快马八百里急报火凤帝国皇帝,皇城夜半开,数骑出京都。十日后,火凤帝国三万水军战峡关,一万水军逆流凉平江,弃船登陆守长沟,堵住判军七天,一万水军剩五千。为我皇调军守卫京都争得大量时间。二十日后,火凤帝国北疆调铁骑五千过峡关,疾驰三日战平川,夜半袭营,解救出我军五万。铁蹄铮铮,驰骋出云大地半年,五千儿郎三千还。战鼓歇,征尘未洗,八千儿郎默不作声出峡关。至今火凤帝国每次来使莫不驻足出云(山)望长沟。那时候,火凤帝国无条件,火凤皇族来送钱。怎么现在火凤帝国有难,我们出云帝国还要这样那样谈?二十天,火凤帝国北疆到峡关,你们知道跑废多少战马吗?一万二千匹,你们知道火凤皇帝动用多少人力吗?沿途郡府为保五千骑兵,动用三十万人。我们没忘记火凤帝国战死的七千儿郎,谁了解火凤帝国花费多少钱粮?”老王爷越说越气。 殿内群臣默然。 出云帝国皇帝陆天南道:“皇叔,杨、李叛乱平息后,我们也对火凤帝国的多作了补偿。” 老王爷怒道:“补偿!那是金银财货能补偿的,那是情义,叛乱平息,火凤帝国将看守了半年的峡关交付时说什么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华老将军拿出的是火凤帝国的皇命。” “破峡关,为大军通道,守护之,为后勤保障,叛乱平,交付出云,钦此。火凤帝国叶东来”陆仲凯念道 出云皇帝陆天南道:“皇叔不要生气,现在就将火凤帝国九皇子、六皇子、十皇子宣到殿前,听听他怎么说?” 一刻钟后叶凡尘三人匆忙赶到懋德殿。 叶凡尘三人恭恭敬敬的大礼参拜出云帝国皇帝陆天南,并递交国书。 出云皇帝陆天南仔细看完国书道:“火凤皇帝陛下安好!” 叶凡尘恭敬一礼答道:“蒙陛下垂询,父皇一切安好!” 陆天南:“皇子此次前来结盟,是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我们也好做出布置。” 叶凡尘道:“此次火凤帝国之乱,始于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老牌勋贵们,蛮、胡二族不足惧。数百年前,武皇帝统率他们开疆拓土,平定蛮、胡之乱,给百姓一个和平稳定的生活环境,数百年间,我火凤皇族一直禀承武皇帝祖训,克己复礼,轻徭薄赋,厚待功臣。但世家门阀、勋贵权臣们野心膨胀,欺下瞒上,争权夺利,私吞田亩,致使百姓困苦,民不聊生。我火凤以武立国,按武皇帝祖训:除太子外,皇族皇子不得干政。火凤帝国皇族皇子成年后均需披坚持锐,镇守一方。律令、政令均出自内阁(有六部尚书组成)、六部,七大门阀把持六部已逾百年,各部侍郎均出自十三大家族,京郊大营有老牌勋贵把持。帝国的科举被破坏殆尽,寒门子弟只能仰世家门阀、勋贵权臣之鼻息。火凤涅盘,浴火重生,不经历涅盘,怎能重生,不破不立,这次我立誓不会允许世家门阀、勋贵权臣玩弄权柄,哪怕有违祖训,也要惩治他们,他们家族的功勋帝国都给了,他们家族的罪过他们也要扛起来才对。 这次结盟我想购进大批粮草,布匹、铁料等军用和民用物资。代价是战马、皮毛等,我需要战舰,需要水军,我可用牛、羊来换。” 出云皇帝陆天南道:“你要粮草,布匹、铁料等军用和民用物资,可以理解。毕竟战乱不休,物资匮乏。可你要战舰何用?北方多山地,多平原,战舰无用武之地啊!你要水军,你沉星岛水军、临江城水军并没被蛮、胡攻陷,泽国公郑淳几月前还大败蛮、胡二族。” 叶凡尘痛心疾首,摇头一叹:“出使出云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沉星岛,废了,沉星岛水军被郑淳玩废了,临江水军也就万人可堪一战。我需要战舰运送物资,我需要五千水军精锐,打垮雁鸣湖水军,雁鸣湖水军才组建不到三月,我不要水军登陆杀敌,只需毁掉或夺取战船,烧掉船坞。然后,水军驻地清池浮山岛,向西到龙野郡转转,向北到云阳郡转转,有时假装登陆,让蛮、胡二族分散驻军防备即可。” 老王爷道:“我统率五千精锐水军干掉他们,训练三月不到的水军,我不费一兵一卒就毁其船、捣其坞。” 出云帝国皇帝见叶凡尘不但付出代价,又不刻意损失出云水军即笑道:“九皇子殿下无需如此,你我俩国唇齿相依,具体细节以后慢谈,总之,我们一致对外,将火凤帝国战乱平息为上。” 然后陆天南又对老王爷道:“皇叔安享晚年即可,朕会安排好一切事宜,年后,定让雁鸣湖水军船坞、战船灰飞烟灭。” 叶凡尘不好意思的笑笑:“感谢出云帝国的慷慨援助,我火凤帝国一定能驱除蛮胡。国书陛下也看了,我七哥之事......尚请陛下谅解!” 出云皇帝陆天南道:“一对璧人啊,可怜了六公主,七皇子即遇难,此时作罢,冀望火凤皇帝陛下不要哀思过重,保障身体才好。” 出云帝国皇帝陆天南安排太子陆羽飞专门负责两国结盟,共击蛮胡事宜。叶凡尘也留下六皇子处理俩国结盟的后续事宜。 叶凡尘拜谢出云皇帝,随即告辞。 他还要在春季发动一场对蛮族的大战。 第14章 火凤朝局 叶凡尘出使出云帝国期间。 火凤帝国朝堂也是动乱不堪。世家门阀、勋贵官员的投降给火凤帝国百姓带来了灾难,也给世家门阀、勋贵官员们带来了灾难。 蛮胡二族进入京都就大肆掠夺资源,抢掠百姓,商人、最后抢到了世家门阀、勋贵官员们的头上。 蛮胡二族收缴了火凤帝国驻军的兵器铠甲,将兵卒一概赶入京郊大营,蛮胡二族各派兵五千看守。 蛮胡二族各派兵两万开进京都,接收城防、皇宫、粮库等要害部门,搜刮财物;“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二人约定:以火凤皇宫宫门前武帝大道为界,南城为蛮族驻防,北城由胡族驻防, 皇宫为二族共同驻防。 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没住进皇宫,“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霸占了宇文家的府邸作为行宫,“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霸占了崔家府邸作为行宫。两国皇帝约定:武帝大道为轴,二族兵马不准越界抢掠资源财货。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勋贵及官员的财货集中后均分。两国皇帝派出得力手下邀请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勋贵及官员们赴宴燕来楼。世家门阀、勋贵官员们是欣喜若狂,纷纷备重礼前往。席间觥筹交错,飘飘然,醺醺然。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高居首位,频频劝酒,“饮胜”之音不绝于耳。席间更有歌舞以为助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离席而去,世家门阀、勋贵官员们恭敬的大礼相送。 宴后,蛮胡二族主事人说到:“此次出兵征伐,钱粮耗费无数,希望各位慷慨解囊,以助军饷。” 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勋贵及官员们纷纷言道:“火凤帝国国库空虚,此前朝廷出兵皆是各家出粮出饷,二族军兵入城又抢掠一场,目前各家确实困苦难当,希望二族贵手高抬,明年再筹粮饷。” 二族主事人拂袖而去:“没有粮饷,燕来楼即为乱葬岗。” 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勋贵及官员们纷纷后悔当初的投降,确实清苦的官员为了妻儿活命拔剑自刎,命丧当场。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勋贵及有钱的官员们越发凄惶,最后竟拿出白银九千余万两。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与“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关于瓜分火凤帝国疆域问题,数次商谈无果后竟在京都之郊大干一场。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认为:西边六郡:洪凉郡、虎威郡、武城郡、龙野郡、阳武郡、广阳郡等与胡族接壤或疆域邻近应该划给胡族。至于北部六郡:洪荒郡、鹿野郡、荒漠郡、洪西郡、广鹿郡、云阳郡与蛮族接壤或疆域邻近归为蛮族,至于多密林、湖泊、河流、高山、沼泽等的南部七郡:清凉郡、庆泽郡、清江郡、云瓷郡、重山郡、浏湖郡、汉川郡各凭武力夺取,不再联合出兵,谁占取是谁的。京都三郡:清池郡、兴盛郡、山北郡由二族共同掌管。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认为:“洪荒郡、鹿野郡及荒漠郡部分、广鹿郡部分均在叶凡尘占领之中,西部六郡应该划二郡之地给蛮族,比如洪凉郡、广阳郡。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认为洪凉郡、广阳郡为胡族进入火凤的通道,也是蛮族进入胡族的通道,是肯定不能划给蛮族的。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认为:“我出钱粮攻打火凤帝国,并没有邀请胡族,现在蛮族应该获利最大,结果你胡族要摘桃子,那不行,要不你出钱粮打下叶凡尘的领地,我们再分。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攻打叶凡尘,蛮胡二族联军都兵败铁门关,胡族打不了,要不南方七郡之地,你打五郡,我打二郡。”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南方七郡水土不服,要不京都三郡之地划给蛮族。”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与“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多次协商无果。且二人皆野心勃勃,都想一统大陆,趁机驱逐对方或干掉对方,独霸火凤。岂不妙哉! 两国皇帝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出手了,从京郊打到清池郡,双方势均力敌,最后又回到谈判桌上。 最后,“日不落”帝国要北部六郡:洪荒郡、鹿野郡、荒漠郡、洪西郡、广鹿郡、云阳郡,另加洪凉郡七郡之地。“沙龙”帝国西部五郡虎威郡、武城郡、龙野郡、阳武郡、广阳郡之地。 京都三郡及南七郡由火凤帝国朝廷所有,火凤帝国每年贡给二族白银一千万两。火凤帝国皇帝不知所踪,皇族要么逃离、要么战死,皇子亦不见。 洪荒郡九皇子叶凡尘在。但,谁他妈的敢去找他签署如此文书。蛮族不敢,胡族不敢,最后,他们商定:另立朝廷,组建傀儡政权,新立火凤帝国只能募兵十万,蛮族驻军帝国北疆,胡族驻军西疆。 宇文家中奖了,宇文萧然被蛮胡二族立为火凤帝国皇帝,其余六大门阀占据六部尚书,十三大家族均有人位列侍郎。 老牌勋贵们一脸懵逼,无职无权,被扫地出门。兵权,兵权还会给你们,就你们带的那些兵卒,一战败北,二战败西,你们还能找到方向败吗?宇文家族直接掌控兵权。 国公爷,侯爷、伯爷都是爷,我他妈给谁当爷去,于是乎!京都勋贵回到了解放前。 新皇登基,普天同庆,宇文萧然宣召南方七郡郡守、驻军将领赴京都,商量新朝的政策法令等,令出无回。各郡守一言不发,不赴京也不反对。 你说你是皇帝了,好,你是皇帝。你说我应该怎么样?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宇文萧然在南方各郡的门生故吏,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的亲朋好友集体失声。 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无奈,只有向蛮、胡诉苦:白银一千万两,你们想多了吧,现在南方七郡不服管束,税收银两等均不上缴国库,你们剿灭之,我们才可能兑现承诺。 蛮胡二族闻言大怒:我们对南方水土不服,若能轻易灭杀南方七郡,还要你们何用? 宇文萧然道:十万大军,护卫京都足矣!如若征伐南方各郡,需增兵三十万人。目前来看,火凤帝国军力不足以对七郡之兵。希冀二族共伐之 蛮胡二族道:那你们就增兵攻之,打下南方七郡。 宇文萧然道:京都三郡已疲,百姓逃亡,田地荒芜,没有钱粮,无法增兵。 蛮胡二族的主事人道:你们想怎么样?想死吗? 宇文萧然道:一刀而已。钱粮均被你们掠夺一空,百姓十不存一,我拿什么养兵,拿什么打仗,拿什么供养你们,白银一千万两,你们自己去抢,抢的三千万两都是你们的,好不?皇帝我做够了,你们另选贤能。明天我禅位。 蛮胡二族默然。 蛮胡二族的主事人紧忙将此事回禀二皇。 于是蛮胡兵马齐出,蛮族攻清凉郡,胡族攻汉川郡。皆大败而归。 清凉郡郑淳可不傻,上次渡劫成功,这次他也怕临江城不保,故临江城一直在加固加高,估计蛮胡二族的云梯都爬不上临江城,没有水军配合想攻取临江城,填兵十万也不够。 汉川郡山高林密,骑兵只能下马作战,在丛林作战胡族在喊爹,不见敌人,自己就死人,处处机关、处处陷阱,怎么打? 两国皇帝又宴饮燕来楼,商谈火凤帝国未来事宜:这次出兵,没有拿住火凤皇帝叶箫雨和皇族成员是最大的败笔。虽立宇文萧然为火凤皇帝,但南方七郡并不买账。他们在观望,他们在等待,等火凤皇帝叶箫雨或皇族皇子的出现。 这次能进入火凤帝国京都是个意外,意外的是皇帝叶箫雨不知所踪,火凤皇族销声匿迹。将火凤帝国的权利归还宇文萧然吧,我们二族人口本来就少,控制不了如此多的地方。让宇文萧然带着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和南方七郡去斗,让他给我们搜集物资财货。我们当时进入火凤京都不应该压榨太狠,现在南方七郡兵马尚存,他们岂会轻易投降。 雁鸣湖组建的水军也全部交给宇文萧然吧,让宇文萧然自己收复南面七郡。我们只要控制住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让他们为我们所用即可。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我准备年后从火凤京都撤军,先消化掉北方五郡之地。”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我亦是,先消化掉西方五郡之地。” 火凤帝国京都必须驻军以控制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我们需留守多少兵力要商谈下。 最后,二族留守兵力五万,按已约定南城为蛮族驻防,北城由胡族驻防。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洪荒郡、鹿野郡的叶凡尘怎么办,他可是邻近我族之地,既然我们联合灭了火凤帝国,叶凡尘的麻烦我们也需共同面对,你胡族不能只拿好处不出力吧。”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郁闷的嘀咕脑子坏了才出力,“不知贵国是怎样的章程。”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一、共同出兵剿灭洪荒郡、鹿野郡的叶凡尘,二、蛮族出兵,胡族要给予补偿。”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出兵洪荒郡、鹿野郡我族太远,你就说怎么补偿即可。” “三千万两白银,不能少,叶凡尘是个难啃的骨头。” “一千万两白银,你知道的,我胡族这次出兵也花费巨大,且打下洪荒郡、鹿野郡可都是你蛮族的。” “二千万两白银,再少我们一起出兵,叶凡尘你是知道的能打。” 最后,胡族出资一千五百万两白银,蛮族攻打洪荒郡、鹿野郡。 第15章 封门之战 叶凡尘辞别出云帝国皇帝陆天南,留下六皇子负责两国结盟、物资调配等事宜,准备即刻乘船回国。 “胡将军,现在你已经知道我就是叶凡尘,怎么!你是想去洪荒郡,还是回临江城。” “全凭殿下安排,临江城我是不准备回去了,我就想杀蛮胡。”胡立秋道 “这样吧!此次我向出云帝国借水军五千攻击雁鸣湖的蛮胡水军,你配合出云帝国水军,捣毁蛮胡的船坞,烧毁他们的战船,当然,能夺取一些战船最好。然后,驻军清池郡浮山岛,粮草物资、船只等由出云水军提供,你在浮山招募、训练水军,能有一万就好。在训练中,水军要时常出动,向西到龙野郡转转,向北到云阳郡转转,分散蛮胡军队的力量,水军未成不得登岸。这次出击要打起泽国公郑淳的大旗,我不想蛮胡明显的知道出云帝国出兵的消息,就让他们去猜吧!这次我们能借助出云帝国的水军,出其不意的攻击蛮胡水军,我估计蛮胡及所谓的宇文朝廷还会组建水军。南方七郡,五郡河流纵横,没有水军是不行的,蛮胡想南下必须要拥有水军,宇文朝廷想控制南方也需要水军。我们要在蛮胡及宇文朝廷之前组建出我们的可战水军。” 胡立秋抱拳行礼:“属下明白、属下领命。保证让龙野郡、云阳郡的蛮胡驻军不得安生。” 叶凡尘带着十皇子一行人一路谨慎的回到了铁门关。在杨文山老将军的陪同下巡视了铁门关的城防及城防改造、加固情况。铁门关南北的大道两旁建起了四道三人高的矮墙,大道左右各两道,两墙间隔约三丈,内墙每三十步设有箭楼。大道的十字中心设有大门,将铁门关分成了完整的两部分。距城墙一箭之地建有三层堡垒数座,堡垒无门,有密道与城内相通,两堡垒间隔一箭之距。 叶凡尘“杨老将军,你说铁门关的改造出自陈玉宇带来的风承祚设计。他此等改造对我们守城有多大帮助,他都说了吗?你们是否参与了讨论。” 杨文山道:“设计方案我们都参与了讨论,风承祚确实大才,殿下你看:铁门关南北大门内加设了千斤闸,敌军即使入城,还要再攻破十字中心出的东西大门才能短兵相接。蛮胡族骑兵在二十丈内的大道上只能下马步战,你看那三人高的矮墙,上面一人高砌墙时安放了不少铁蒺藜,两墙之间也撒了铁蒺藜。他们翻墙的机会都渺茫。我们驻防的内墙,箭楼不是简单的射箭,里面备有火油,南北千斤闸一落,蛮族兵少就用弓箭,多了就用火油。你看城外堡垒。一箭之地,敌军攻城,堡垒可从后射箭。敌军攻击堡垒,迎敌面要窄许多,四面攻击堡垒,则城墙及两侧堡垒皆可用箭射之,堡垒密道皆大石砌筑,敌军即便挖开土层也不好打开密道。风承祚太天才了,现在只要军备物资充分。够十万大军攻一年的,我现在都想着蛮胡大军来攻城了,哈哈” 叶凡尘也笑道:“老将军会得其所愿的,探得马上蛮胡二族就要撤军,出云帝国的物资也快运到洪荒郡了,我去出云帝国前计划的西征事宜,老将军不知准备的如何了?” 杨文山哈哈一笑:已按照之前的计划,杨龙已带三百精锐秘密绕道进入西平堡背后,杨虎也带五百精骑伏于西平堡外。前日传回消息,杨虎将于冬至日扮作蛮族士兵以犒军为由,午时从背后奇袭西平堡。若顺利则一举破敌,西平堡敌军驻兵不会超出五百,若不顺则两面强攻,绝不能放跑一个敌人或给敌人释放狼烟的机会。此次特意安排了十几位攀爬好手,他们攀爬至西平堡对面安装了两具床弩,可以将西平堡施放狼烟的哨楼一举摧毁。 攻克西平堡,则蒙住了荒漠郡蛮族军队的双眼。为后续从背后攻打龙峡关奠定了基础。即使攻克不了龙峡关,只要大军驻守住龙峡谷北山口,蛮族一样被锁死在火凤帝国大地上。 叶凡尘道:此次计划周详,破开西平堡应该不难,关键是消息不能泄露。对了,老将军是否知道伏龙谷防守做得如何了,即使蛮族攻克铁门关或龙峡关,也不能让他们轻松离开。“ 杨文山道:“具体如何?我还真不知道,听说陈玉宇调集了五万民夫精壮,在风承祚的安排下于伏龙谷南口建了两座小城堡,结构仿照铁门关。 叶凡尘疑惑道:奥!伏龙谷南口建堡,那每年的山水怎么办?现在是冬季,伏龙谷无水,一旦春夏,山水肆虐,我们不是要年年建。 杨文山笑道:术业有专攻,风承祚可是考察了很久才决定在伏龙谷南口建堡的,并得到了大家一致认可。 叶凡尘也笑道:说来听听,风大家是怎么设计的。 杨文山道:风承祚认为,北口山势平坦,地面开阔,不适于建堡,只能建城,如此则耗资巨大。南口两侧山势陡峭,想要大军登顶从上面攻击城堡,几乎不可能做到。 伏龙谷北高南低,为解决山水的问题,城堡地基提升了丈余,并地基深入谷内百丈。谷内每隔千丈建宽厚石墙一座,抵消山水汹汹。 城堡南、北无门,两座城堡相对开门。两门间是二十余丈宽大道,大道通至谷内,大道路面低于城堡基础内约二尺。山水先经石墙抵消威力,再由两堡间道路泄去。按风承祚的说法,北面石墙、城基挡住了山水,形成带状湖泊,也挡住了蛮族的偷袭。堡垒两边开有水门,根据地势掘有沟渠。 叶凡尘哈哈一笑。如此,明年山水后则不必多驻大军,足以挡住北来之敌,神来之笔啊! “杨老将军,铁门关就交给你了,如此城防设计,挡住蛮族回国大军当无问题。我们骑兵不足,且不可出城浪战,以免为敌所乘。 蛮族攻打铁门关的几率很大,蛮族会要宇文萧然供应补给,攻打龙峡关他们补给路线要长一倍,相对困难,想走水路运送,我已邀请出云帝国五千水军驻军清池浮山岛,蛮族水战是其弱点。 明天我将前往鹿野郡亲自指挥作战,想来陈玉宇秘密大军集结,荒漠郡的敌人尚未发现,不然,西平堡的谷口驻军将达上万。只要奇袭西平堡功成,我们关起门来将蛮族葬身火凤。 杨文山哈哈大笑:关门打狗是好法子,但蛮族可能要出兵洪凉郡或从洪西郡借道胡族回国。 叶凡尘呵呵一笑:大军攻下龙峡关或堵住北山口,我将挥军扫荡荒漠郡,在虎跳峡渡过玉溪河,直插洪凉郡攻打项善城,项善城南城墙低矮,但地理位置卡在了洪凉郡通往蛮族的要道上。 杨文山闻言大惊:在虎跳峡渡河几乎不可能的,玉溪河两岸皆崇山峻岭,只有虎跳峡宽约里许,可通大军,但虎跳峡河段水深且落差极大,相当于在瀑布下渡河,船只下水即被冲入群山,人力不可泅渡。假如对面有敌驻军,百人可敌万人。 叶凡尘笑道:这就是说没人看好虎跳峡渡河奇袭了。 杨文山道:是这样的,我在边郡驻守多年,此前在八皇子麾下就驻军洪凉郡。玉溪河处于洪凉郡与荒漠郡之间,虎跳峡是沟通俩郡最短最好走的通道,为什么数百年来一直绕道而行。玉溪河上也架过几次桥,每次架桥都死不少人,架一次桥只能用一年,甚至一年都不到。每年山水下来,水面瞬间上升十几丈,虎跳峡也是泄洪通道,大水会沿着峡谷进入洪凉郡与荒漠郡。洪凉郡与荒漠郡俩郡为解水患。耗资修建了虎跳峡堤坝。堤坝高有十几丈,像俩道城墙,俩堤坝间相距百丈。这样的地方无法修桥,就是攻占了洪凉郡也守不住啊!资源调配就是个大问题。 叶凡尘一笑:“看来老将军都知道啊!我们这次趁冬季水面最窄时,渡河奇袭洪凉郡,为保洪凉郡不失,我准备在虎跳峡用铁索拉起一道悬桥,可以多拉几根铁索,上铺厚木板,这样的话,马车要过可能性极小,但人马应该畅通无疑。这样虽然耗资巨大,但也一劳永逸。我已经安排出云帝国给打造铁索了,呵呵。估计会和你要的军资一块到。 杨文山大喜:只要人马能过,物资我们可以用人先扛过去,另一边准备好车子就行。 叶凡尘道:“这个事,我还要找风承祚参谋一下才好,毕竟术业有专攻吗!风大家可是专业。 冬至日巳时,杨龙假扮蛮族百夫长,带领百十人,押送酒肉等物资来到西平堡,身份令牌等被吊上堡墙;守卫西平堡的百夫长验看身份无疑,即命兵卒大开堡门接收物资。西平堡建在半山腰处,三十几辆大马车上不去,怎么办?搬呗! 西平堡当值的,不当值的,一次下来几百人武器也没带,开始搬运物资,杨龙也喝令属下帮忙。五百人的补给,一次是搬不完的。杨龙他们带着腰刀走在最后,进堡后,由于人多混乱,杨龙示意十几人悄悄的摸上哨楼,干掉值守烽火的兵卒。自己和蛮族百夫长吹牛打屁,待到二次去搬物资的时候,堡内已经不剩多少兵卒了。杨龙抬头看看属下已就位,就忽然拔刀劈向蛮族百夫长,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就一刀破喉。属下的百余人也各自找好了对手,瞬间,西平堡血流满地,惨叫声不绝于耳。值守烽火的兵卒边看着同伴们下山,边讨论着中午吃什么之际就被砍翻在地。杨龙掏出一根响箭,找来堡内的长弓,一箭破空,凄厉的响声传遍四野。他们迅速扯掉伪装,有人去关上堡门,其他人则扑向余下的兵卒。 堡外一群没带武器的兵卒自有余下的二百下属及杨虎的骑兵解决。 此战无一人伤亡,被蛮族兵卒死时绊倒,磕破脑袋的那个家伙不算。 西平堡奇袭开启了封门之战的序幕 第16章 蛮族退路 西平堡被杨龙杨虎兄弟奇袭成功,没有跑掉一个蛮族兵卒。 一个时辰后,叶凡尘、陈玉宇率领大军前军到达西平堡。 西平堡易守难攻,位于鹿野郡与荒漠郡之间,是伏龙山脉的一个缺口,是沟通俩郡之间的三通道之一。伏龙山脉在此的地质结构决定了,西平堡地段不能拦路建堡,该缺口地质属于风化岩,大风起,巨石落。瓶颈堡、鱼肠关也是鹿野郡与荒漠郡之间的通道,但这两处隘口道路狭窄,大军通过更难。 西平堡所建的位置处于该缺口中段,此段为花岗岩地质,不易滑落,但此段只有可怜的百余丈长,拦路建堡可能会被一夜埋葬,还有中段山口较窄,仅能并行俩辆马车,这还是多年来缺口落石不断抬高了通道的原因。 该缺口形似两个“v\\\"字尖端相连。西平堡就处于两个“v\\\"字尖端。 叶凡尘安排士兵在缺口外扎营,便和陈玉宇一起去了西平堡。看到此处地势也庆幸不易,真要强攻西平堡,五千兵卒都不一定能克敌,那时烽火狼烟已放起。 叶凡尘安排杨龙继续守卫西平堡,此处平时无事无所谓,战时确实咽喉地。 陈玉宇审问了俘虏兵卒,随即写了一封密信交给杨虎,杨虎随即安排了一个精干下属去执行。 当晚,陈玉宇又命令项峰率一万步卒西出西平堡,消失于荒漠郡的大地中,五千铁骑紧随项峰其后以待命。 叶凡尘:“你贼兮兮的调兵也不说一声,保证能赢。” 陈玉宇笑眯眯的道:“你终于憋不住了,一天没见你吱声,还以为你有多大度!” 叶凡尘:“那可是一万步卒,五千骑兵,你的谋划总要说一声?” 陈玉宇说道:“明天按计划进军则可,我的谋划成与不成,皆不影响此次进兵。” 叶凡尘无语:你就不能说一声,我也参谋一下,成不成? 陈玉宇道:“我命杨虎安排一个骑兵带着重伤蛮族兵卒送信龙峡关,说我军激战鱼肠欲夺关。鱼肠位于荒漠郡南,夺取鱼肠情理间,可能攻取龙峡关,请求龙峡兵卒去支援。一万士卒伏于松岭古道间。” 叶凡尘恍然:“龙峡关兵卒不支援,我军西进直接攻打龙峡关;龙峡关派兵支援鱼肠关,则被伏兵毁灭间,妙啊!龙峡关最好出兵,这样守兵将减半。” 陈玉宇道:我军明天进兵前,先派一队精锐斥候扮作崔家商队打前站,荒漠郡崔家产业已过半,商队往返很自然。如能夺得北城门,攻取龙峡并不难。” 一夜无话,叶凡尘睡得很坦然。 天明,陈玉宇亲自带上一队精锐,押送货物出西平,扮作商队要去龙峡关。精骑随其后,只要北门开,龙峡必克下。” 一日,蛮族兵卒夜叩龙峡关报信,吊篮上城墙,兵卒身已亡,只得一书信,洪荒大军紧急攻打鱼肠关,不日将南下,攻取龙峡关。” 龙峡关守将托托里,手拿信件心思量,出兵还是不出兵,守住鱼肠关阻住洪荒郡大军,要比坚守龙峡关容易。鱼肠关道长且崎岖难行,不利大军通行。鱼肠关守兵仅五百,若鱼肠关被破,洪荒郡大军将攻取各县、府以作补给。这样,龙峡关的防守有何意义。我族大军已攻入京都,洪荒郡大军还想从背后袭击我族不成。封关,封关!斩断我族归路,才能说的通。守住龙峡关、鱼肠关、瓶颈堡、西平堡为我族撤军留出通道才是关键。 托托里喊来副将托布花等高级将领议事。托托里传令瓶颈堡、西平堡严密监视洪荒郡动向,派快马传递信息给“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言洪荒郡大军欲断蛮族归路,请求支援。最后由托布花将二千兵马前往鱼肠关,一定要堵住洪荒郡大军。龙峡关守卒总共五千,托托里调给托布花二千兵马援助鱼肠关。 伏兵出松岭,托布花战死,二千兵马战死过半,俘虏近千余。令俘虏的老弱病残一概不要,洪荒郡没有钱粮养废人,最好得俘虏八百。 陈玉宇带百十人押送货物至龙峡关,托托里看到是崔家的商队,不好阻拦,且商队又是从北去南,就下令放行,自回府邸歇息。 车队有点长,蛮族守门兵卒收了好处,后面的车辆就没仔细检查。车队进关后,后面车辆的篷布掀开,车内皆藏有十数名悍兵老卒,突然暴起冲杀向蛮族守卒。眨眼间,其余百十名商队护卫、车夫等皆从车厢隐蔽处抽出刀剑,攻击蛮族守卒,一时间城门处喊杀声一片。 毕竟陈玉宇只带一百五十余人,开始突袭,略占上风。随着守城兵卒的不断加入,渐渐有所不敌,能战的兵卒不到八十,他们将伤员护于中间,坚持着护住城门不馅。 烟尘起,精骑出。杨虎带领五千骑兵直冲蛮族兵卒,陈玉宇的一百五十余兵卒守北门,人人带伤,八十七人把命丧。重伤仅三人,只因已昏迷。剩余六十兵,个个在伤营。 叶凡尘来到伤兵营,未语泪先流,道:“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是我火凤帝国重生的脊梁,有你们!我会击垮蛮胡,有你们!我会不畏权贵,有你们!我会重塑火凤,为黎民百姓,为天下苍生战一场。诸君,愿我们同心协力,为家人,为百姓,为子孙后代战一场。” 兵卒齐呼;“战,战,战.......” 寒风起,云飞扬。叶凡尘派遣项峰驻军龙峡关,亲带大军横扫荒漠郡。 叶凡尘,陈玉宇、风承祚扮作百姓共同漫步虎跳峡边大堤上,铁索横渡是否可行,还要看风大家的意见。 “可行,但人力、物力甚巨”风承祚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我派二千军卒,五千蛮族俘虏,人力可够,铁索五千丈已至洪荒郡,足否?”叶凡尘道 “我要采大石,固铁索,需石工,采大木,铺桥面,需木工。”风承祚道 “玉宇兄,工匠就你来调拨了,苦力不够,我去抓。”叶凡尘呵呵一笑道 “干了,没想到数百年荒漠郡、洪凉郡两岸不能通行得解决,我亦可,因此而青史留名,可乐哉!”陈玉宇道 三人计定,当有叶凡尘率军渡河才可保证架设铁索成功,对面可是蛮族在经营。 作为脱俗境界的高手,叶凡尘真不想上阵杀敌。修士与俗世武者有着约束,修士杀人太恐怖,一个火球,一个冰锥等都不是凡俗能抵御的。任你万人敌,修士一指弹。他们已不是同一层面的生物。 叶凡尘召集五百精锐步卒,携床弩攀爬山林数里,于虎跳峡上游找到一处可渡之所,床弩箭矢带绳索,射击对面大树,固定之。遣步卒悬索而过。五百精卒无伤矣!遂用绳索攀岩下行至水边。五百步卒皆抓紧绳索,沿水趋步至下游虎跳峡处。 由于有绳索帮助,虽几经危险,皆平安通过。 至虎跳峡,悄然爬上堤岸,洪凉郡驻军尚酣眠,留守兵卒也睡意盎然。叶凡尘带五百精锐用挠钩爬上寨墙,守卒还在与周公梦一场。睡了,说明你还能醒来,醒了,说明你永远的睡了。虎跳峡一役俘虏仅不到百人,蛮族仅驻守一个百人队。 虎跳峡守卒均被安排架设铁索桥的劳动中。 叶凡尘解决了对岸驻军情况后,立即安排大军,两岸拉起数百道绳索,兵卒脚踏竹排,手抓绳索顺利渡过玉溪河。 现在看玉溪河面竹排飘舞,哪还有惊涛拍岸的气场,每个竹排头至尾悬绳索数条,挂于已固定在两岸的绳索上,束缚着竹排不被水流冲走。 风承祚喜道:“如此我再连以绳索或竹排,则此段河面之上来回无忧矣!”铁索桥架设则能提前月余。 叶凡尘道:“不能先建铁索桥,要把堡垒先建起来,不然蛮族也可能想到此处可回国。” 风承祚道:“这是必须的,锚固铁索的巨石就安放在堡垒中,守不住,断掉铁索,此路不通。 ” 叶凡尘、陈玉宇相视哈哈大笑。 叶凡尘、陈玉宇整军备战洪凉郡,派探马刺探项善城军事布防等,准备夺取项善城。只有占据项善城,蛮族北出只有借道胡族。或者死磕铁门关,龙峡关。 项善城历来不是兵家必争之地,他远离火凤帝国,蛮族从项善城出兵劫掠火凤都不够路费。胡族出兵火凤帝国,走项善城则需先绕行千里卧虎山,卧虎山也有峡谷,但谷路难行还需渡过金溪河才能到洪凉郡。 叶凡尘就是要逼迫蛮族绕道胡族,两族矛盾由来已久,蛮族敢从胡族借道吗?不借道蛮族只能死磕铁门关、龙峡关、项善城。项善城与铁门关优劣参半,铁门关据火凤帝国京都之地近,补给方便,有大军压制宇文萧然不敢违命;攻击项善城补给是千难万难。不管蛮族攻打铁门关还是龙峡关,最后还要攻占雄武关或者偷渡伏龙谷。 不日,,探马回报,项善城驻军不过五百,且多老弱。一鼓可下也! 叶凡尘、陈玉宇一脸懵圈。什么情况?“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也太狂妄了吧! 兵贵神速,叶凡尘当即令杨虎带领五千铁骑出兵项善城,一举可敌。 令风承祚调度民夫加固、修缮项善城。争取在蛮族大军反应前加高南城墙至三丈。 令陈玉宇调度民夫运输军备物资到项善城备战。 第17章 血战铁门 过年了,火凤帝国这个年过的是愁云惨淡。朝堂各部官员汇报什么呢? 南方七郡之地以泽国公郑淳、氓国公古韵彤为首,都不买朝堂的账,这两个刺头不拿下,其余诸郡是有样学样。 西部六郡胡族划去了五郡,蛮族一郡,北部六郡都被蛮族强行划走。 京都三郡被蛮胡二族祸害的民生凋敝,百姓十不存一,兴盛郡百姓向南方避难的数不胜数;清池郡、山北郡二郡百姓大多逃亡到洪荒郡。 洪荒郡人口奇缺,叶凡尘就藩洪荒郡时就对招募流民制定了许多优抚政策,当时,蛮胡二族没有攻入火凤帝国内部,除非活不下去的才去洪荒郡。 现在嘛!洪荒郡、鹿野郡、荒漠郡、洪凉郡四郡之地在握,百姓来多少也不嫌多。此次结盟出云帝国更是给这些财货尽失的百姓活命的机会。叶凡尘用缴获的蛮族马匹换取了出云帝国源源不断的粮食及其他生活物资。 过年了,蛮胡二族这个年过的是欢天喜地。今年意外的攻入了火凤帝国京都,这是数百年来蛮胡二族最想要了,蛮胡二族在火凤帝国发了一大笔横财,不但抢掠了大量的物资,还划到了大量的土地。这个年,爽,爽呆了。 “报……”一名禁卫军百夫长急慌慌的冲入宇文家府邸。“大过年的,有什么喜事?”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不经意的道。 “陛下,大事不好!泽国公郑淳于大年夜袭击了雁鸣湖水军,船坞被捣毁,战船全部被抢被烧。水军损失惨重。”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什么?泽国公郑淳,他哪来的胆子敢袭击雁鸣湖水军!他们的水军是如何到达雁鸣湖的,沿途竟然无警传来,那些个守军,哨探都该杀。立刻去请“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到火凤帝国皇宫。” “报,陛下!“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请陛下去火凤帝国皇宫。”又一名禁卫军兵卒 “摆驾,不,备马!”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 火凤帝国皇宫承德殿,三位皇帝聚首,三国官员肃立。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雁鸣湖水军成军也有五月有余吧!一战全灭。敌人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泽国公郑淳?我看是叶凡尘吧!”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叶凡尘却有这个胆子,但他哪来的水军?我们对铁门关可是盯得死死的。” 火凤帝国皇帝宇文萧然道:“不排除泽国公郑淳这么做,雁鸣湖水军就是为了攻打临江城组建的。但如此大规模的水军调动,我们居然被蒙在鼓里,逆水四百里路行军啊!这也太可怕了。” 有三位皇帝在,殿下三国群臣皆默然。 “此事既然已经发生,大家回去都多想想,相关人员安排好后续事宜。三日后再议,如何?”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 “也好,这大过年的也不消停,过完上元节,我族将回草原,将士们也已思乡。三日后再议,必须要拿出个章程,南方七郡之地还是要攻下的。”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 “报…….”一名蛮族的禁军校尉小跑着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函。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呈上来!真是多事之秋。又是哪里在闹腾?”蛮族校尉也不经太监就直接呈给了“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看了看漆封:“托托里,他有什么事?”说着打开信件,脸色瞬间大变。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见“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脸色不对:“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不安?”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将信件递给“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我们的麻烦来了,大家都看看,叶凡尘一直未动,锁死铁门关,封闭消息,原来他下的这盘棋有点大啊!断其归路!叶凡尘也真敢想啊!”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看完将信函递给火凤帝国皇帝宇文萧然:“这是想留下蛮族的征兆啊!他能有多少兵马?多少军备?多少资源?洪荒郡、鹿野郡虽没被攻占,但他们前期也只能守土,二郡能养多少兵马,就敢如此?” 火凤帝国皇帝宇文萧然看完默不作声。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现在我们三国必须要尽快出兵攻下铁门关,雄武关才能顺利回草原,这是最快、最短的路,目前,龙峡关可能已经失守,从草原调兵基本不可能了,绕路传讯需要月余。”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我族出兵五万助你攻城,其余人马要尽快西行,一旦叶凡尘攻占了洪西郡,守住落凤岭,我族就要从虎威郡穿越密林高山,此路难险行,再遇氓国公古韵彤大军拦截,可能和你族一样功败垂成。” 火凤帝国皇帝宇文萧然:“火凤帝国已经无兵可派,三郡之地百姓起义丛出不穷,镇压乱军尚且不足,雁鸣湖水军又已战没,心有余而力不足。”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你们不能这样,大家应该同心协力,一举打垮叶凡尘,叶凡尘占据洪荒郡、鹿野郡、荒漠郡、洪凉郡四郡之地,他南进可攻云阳郡、广鹿郡、广阳郡三郡;西出可攻洪西郡、武城郡二郡。等他做大做强,我们三国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火凤帝国皇帝宇文萧然:“火凤帝国情况你可能比我还要清楚。南方七郡不听调遣,京都三郡兵力不足。”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我只能再增二万兵帮你攻城。” 最后三国皇帝达成一致:“蛮族出兵十五万,胡族出兵八万,各军粮草辎重自备,火凤帝国出动民夫帮助运送辎重。” 上元节二日出兵铁门关。 年初五,叶凡尘、陈玉宇、杨文山齐聚铁门关。密探的消息已送达,上元节二日蛮胡二族联军出兵铁门关,蛮族出兵十五万,胡族出兵八万。 “杨老将军,铁门关托付于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需要我们做的,兵力、军备等都可以说。”叶凡尘道 “蛮胡联军计二十三万人。我方驻军八万,加上洪荒郡四万民壮,我能保铁门关不失,但殿下要给微臣二名副将,还有军备物资必须要在规定时间及时到位。”杨文山道 “杨老将军看上哪二位将军?我给你调派过来,我已派十皇子去了滨海城调派军备、物资。也传书六皇子向出云帝国皇帝陆天南递交了计划书,后备物资无忧。并且清池浮山水军会袭扰对方粮道。”叶凡尘道 “殿下将洪海春、慕容丹心二人调到铁门关,洪海春曾随七皇子镇守鹿野郡,计谋出众,老成持重是员不可多得的守城之将。慕容丹心虽出自十三大家族,但和那些只知鱼肉百姓的纨绔不同,他对家族的做法多有嗤之以鼻,被称“忤逆子”,他十六岁在我麾下从军,不靠家族,从兵卒做起,积功升至裨将,其勇猛强悍、武功高超,调其来是为我压阵,关键时刻陷敌之将也。” 叶凡尘哈哈大笑:“杨老将军统筹治军、洪海春将军智计持重,慕容将军冲锋陷阵,你们三人驻守铁门关,好好好,这就调二位将军前来。” 叶凡尘:“此次驻守城防,我军不出城野战,我留五百骑给老将军,其余的我要带走,怎么样?” 杨文山道:“骑兵于守城意义不大,尤其蛮胡二族多是骑兵,我已在城中筑有高台,其上装投石机,可与蛮胡对轰,不用骑兵出城烧掉蛮胡攻城器具。” 叶凡尘道:“上元节二日是个好日子,我将率五千骑兵出雄武关,扫荡草原,冬季草原马匹掉膘厉害。我们一直用精料喂食,就是要狠狠的教训蛮族。洪荒四郡由陈玉宇统管,杨老将军三人守铁门关、项峰守龙峡关、杨龙、杨虎将军守项善城,堵死了蛮族通往草原的所有通道,我要让“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后悔,进攻火凤帝国的愚蠢。” 大战起兮烽火燃,战鼓擂兮人马喊。 弓弦断兮马不前,刀枪折兮士卒亡。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依仗兵马众多,日夜轮番攻城,铁门关的战火一开始就没有停歇,一个月的激战令双方士卒死伤无数,均疲惫无比。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认为叶凡尘仅四郡之地,耗也要耗死叶凡尘,他不知道的是铁门关北门外源源不断的补给,一个月叶凡尘没有被耗死,“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快要被耗死了。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召集诸将议事:“一个月了,天天说过几天就能攻下铁门关,天天看着就要攻下了,可每次都没能攻下。胡族倒是攻下过城门,一万骑兵冲了进去,铁门关什么时候装的千斤闸都不知道?结果城墙还没攻下来,一万骑兵没了,怎么没得都不知道,憋屈啊!你们说说下面怎么打?莎卜拉殿下。”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已带兵回国。莎卜拉是莎卜风的异母弟,封亲王。 莎卜拉道:““日不落”帝国皇帝陛下,我们确实尽力了,八万大军损失过半,现在我皇留下的物资补给,马上就要告罄,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真没办法了!”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想撤军,我们撤往何处?你们胡族倒有退路,我们只能前进,要么就要永远的滞留火凤帝国。” “日不落”帝国亲王歇尔隆:“陛下,我们的补给也快告罄,火凤帝国送来的补给越来越少,现在我军能攻城的兵卒仅余八万,我看这样,我们二族在京都还有五万人马,全部投入作战,有这批生力军在,应该能攻下铁门关。”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不死不休吗?假如在五万生力军的帮助下,仍然没有破城,则补给断绝,我们怎么回家。” “日不落”帝国大将军哈利布花道:“我们停留太久,给了叶凡尘太多的时间,不如我们借道胡族绕道回国。”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让我思量一番,今日就议到这儿,攻城继续,歇尔隆留下。” 俩兄弟相对而坐:“陛下,目前怎么办呢?胡族想退兵了,我们更是独木难撑了。”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胡族想走就能走吗?失算了,我们停留太久或是当初就应该攻下铁门关,借道胡族?莎卜风不咬我们一口才怪,我看二十万大军要断送在火凤帝国了” “日不落”帝国亲王歇尔隆:“和谈,或攻打龙峡关,或走海路。”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和谈,谁去谈,怎么谈。铁门关都攻不下,龙峡关我估计也被叶凡尘修缮完毕了,铁门关、龙峡关后面还要东进,要么走伏龙谷或是攻破雄武关。难啊!就是不知道走项善城如何?项善城城墙北高南低,便于攻取,金溪河、玉溪河船不能行,距离洪荒郡道路遥远补给不易。海路就别想了,雁鸣湖水军没了,怎么走水路?还不被泽国公郑淳给喂鱼。”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从项善城撤兵,召回火凤帝国留守的全部人马,裹挟胡族军队和我们一起走项善城,补给不够就一路抢掠,这样尚有一线生机。” 第18章 蛮族悲歌 蛮胡二族撤军了,铁门关欢声笑语。洪荒郡喜笑颜开。 蛮胡二族召回了驻守京都的五万大军,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高兴了,头上的一座大山被搬走了。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又哭了,开门投降啊!这个黑锅谁来扛? 宇文家不笑了,现在应该考虑火凤帝国皇位的问题了,宇文萧然再傻也知道蛮胡二族为什么撤回京都驻军?一个月的铁门关攻城战,宇文萧然可是天天在关注。蛮胡二族损失多少兵马他比“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都清楚。 第二天,火凤帝国大朝会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原来坐在龙椅上的宇文萧然也站在班阶下,身上的龙袍也换上了以前的官服。什么情况? 宇文萧然道:“我才疏学浅,德不配位,帝国皇位须德才兼备者才能居之。之前蛮胡二族以京都百姓性命相要挟,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蛮胡贼军已去,当还位于火凤帝国皇族。大家说说吧。” 礼部尚书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现下皇位虚悬,又无监国理政,朝廷法度如何实施?” 兵部尚书道:“蛮胡贼军已去,雁鸣湖水军当何如?各地军队对起义的百姓是镇压、是招抚?对西部六郡之地、北部六郡之地将何如?” 吏部尚书道:“蛮胡贼军攻城掠地,各地官吏或死、或逃、或降当如何处理?官吏缺失严重,无法理政地方。如何选派官吏?” 刑部尚书道:“蛮胡贼军进京都,许多宵小之辈,作奸犯科,更有甚者,杀人掠货,和蛮胡贼军一样无恶不作。这些人当缉拿归案,按律法处罚。只是人数众多,当何如?” 工部尚书道:“蛮胡贼军烧杀抢掠,各地城防、百姓房屋,皇宫殿宇,各部库房等损毁众多,应该修缮。” 户部尚书道:“国库本就空虚,又被蛮胡贼军抢光,户部没有钱粮。” 各部大佬还和之前一样,纷纷抛出问题,又不解决问题。争论、讨论,吵吵嚷嚷,一片嘈杂。 宇文萧然:“蛮胡二族贼军进攻荒漠郡、洪凉郡,一路势如破竹,这个问题谁来扛?帝国大军一败广阳城、二败沙曼河、三败青池郡,这个问题谁来挡?帝国京都开门降,这个问题你们想没想?叶凡尘能用二郡之地迫使蛮胡二族贼军逃亡,火凤帝国一国之力开门降。是什么原因?大家没有想,还是不愿想?谁知道我帝国皇帝到底在何方?他是为什么离开京都的,他是怎么离开的,他对这些如何想的?天天国库空虚没钱粮,帝国的钱粮去了哪里?蛮胡二族贼军沿途抢掠,搜刮官绅百姓,官绅钱粮占几成?百姓钱粮占几成?蛮胡二族贼军入京都,带走的钱粮是多少?国库里占几成?皇宫内库占几成?我们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又占几成?叶氏皇族没傻子!理不出头绪来,还天天吵吵嚷嚷的,我看大家都要遭殃。” 毕竟当了几天皇帝,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宇文萧然一席话,朝堂寂然。 铁门关,蛮胡二族联军在“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的带领下撤军,一路向西,沿途经云阳郡、广鹿郡、广阳郡进入洪凉郡,进逼项善城 杨文山老将军在蛮胡二族召回京都驻军时,就吩咐麾下骑兵,带着叶凡尘离开铁门关时写下的军令,传讯云阳郡、广鹿郡、广阳郡、洪凉郡四郡注意蛮胡二族西进,令日:各郡县修城防武备、备军械军资;各郡县迁沿途百姓进城闭门不出以守之,或迁入深山以避蛮胡抢掠之,各郡县施实坚壁清野,不给蛮胡二族有机可乘。违令者,必清算! 铁门关守军再三确定了蛮胡二族兵马已退。杨文山留下洪海春驻守关城,并修复被蛮胡二族摧毁的城防武备。杨文山和慕容丹心率三万兵马,经鹿野郡、荒漠郡进入洪凉郡,协助杨龙杨虎守卫项善城。 陈玉宇统筹安排,十皇子调配军备物资随大军而行。因杨文山老将军一行补给充足,又是内地行军,故要快过“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带领的蛮胡二族联军月余进抵项善城。 陈玉宇又传令龙峡关项峰注意虎跳峡守卫,以防蛮胡二族偷袭铁索悬桥。若必要,可毁之。 蛮胡二族联军在“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的带领下撤军,沿途经云阳郡、广鹿郡、广阳郡,一路向西。蛮胡二族联军沿途抢掠钱粮以充军资的计划落空了。城高池深的郡城城门紧闭,城墙低矮的县城人去楼空,沿途村镇关门闭户,不闻人声。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气愤的想攻打郡城一补军资。可一座城高池深的郡城是那么好攻打的吗?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拿出与宇文萧然签订的协议,声称此城当为蛮族所有,下令郡城守将打开城门。郡城守将是个趣人,他一脸蒙圈的对“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道:“宇文萧然是谁?”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道:“宇文萧然是火凤帝国的皇帝,你敢不尊皇命!速速打开城门。” 郡城守将一愣道:“火凤帝国的皇帝姓叶,什么时候改姓的我不知道,这需要去问问?”说着,他命士卒垂下一个竹筐。 “你们将协议放在竹筐内,这要属实,我郡将奉命。”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窃喜,这次不用为补给发愁了。他忙命一禁卫军百夫长拿着协议放入竹筐内。 竹筐回到城头。 郡城守将拿过协议装模做样的仔细观看半响,然后递给副将观看,副将知道这家伙在憋着坏故意大声说:“将军,这份协议有问题,可能是假的,他们要骗我们开城门。”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不知被对方套路了忙道:“这份协议是真的,上面有火凤帝国皇帝的签名,还有火凤帝国的印玺。” 郡城守将与副将一同看向协议的印玺处。 郡城守将:“这分协议是假的,印玺不对。”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道:“这分协议是真的,印玺是我看着盖上去的。 郡城守将摸摸索索的从怀里拿出一份军令,递给副将大声道:“你再仔细比对一下,印玺是否一致?” 副将左手一份协议,右手一份军令,仔细观察。大声道:“回禀将军,这两个印玺不一样,有一个是假的。” 郡城守将对“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对不起,这两份文书上的印玺不一样,我们需要上报郡守大人。核对后才能确定真假,现在城门不能开。”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你们核对需要多久?我们没有时间等。” 郡城守将一本正经的道:“郡守大人不在城内,调去京都当皇帝去了,哈哈哈。” “你是谁?” “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叶箫笙是也。连我叶家的印玺都搞不明白就敢来骗城。”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怒发冲冠,他知道弄了半天自己被耍了,当即就要下令大军攻城,被二族将领给匆忙拦住。 叶凡尘于上元节前到达雄武关,四皇子见到叶凡尘非常高兴。忙问:“父皇、母后安好!” 叶凡尘笑道:“父皇、母后,宁妃也安好,这下你放心了吧!”四皇子,生母宁妃,是出云帝国的老王爷陆仲恺的小女儿。上次为什么叶凡尘不带四皇子出使出云帝国有两个理由:一、六皇子与郑启鞅的四姐,也就是泽国公郑淳的四小姐有婚约,叶凡尘想调动沉星岛的水军突袭雁鸣湖。二、叶凡尘知道出云帝国老王爷陆仲凯的为人,怕他夹在中间难做,现在叶凡尘还不知道老王爷陆仲凯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四哥,这次出征蛮族事宜都准备好了吗?我可是急不可奈了。” 四皇子哈哈大笑:“九弟,小十是真的长大了,我给的清单让他改的面目全非,给的理由你都想不到。” 叶凡尘惊讶道:“小十怎么改的,说来听听!影响了出征,看我不揍他。 ” 四皇子哈哈一笑:“我都认可了,你可揍不了他了。他多给了一万骑枪,一万马刀和没人要的茶叶,还是大量的,粮食只给了十天的,其他没有变化。” 叶凡尘道:“他说的理由呢!” “你们是去杀人放火,抢劫掳掠,带那么多粮食干嘛!蛮族的牛啊!羊啊!不香吗?牛奶、羊奶放入茶叶,不好喝吗?草原没什么铁器,每人多给一套刀枪,抢劫都吃不饱,你就饿着吧!哈哈哈,九弟,你说小十的杀心得有多重啊”四皇子大笑。 叶凡尘挠挠头,嘿嘿一笑“这次出征回来一定要揍他。” 四皇子茫然道:“为什么?小十说的对啊!” 叶凡尘理直气壮的道:“欺侮了哥哥,岂有不挨揍的道理,哈哈。” 大军于上元节二日出雄武关,一万骑兵,兵分二路。承扇面展开,有东往西,一路抢劫掳掠,杀人放火。 横扫宽度南北三百里。 刚经历寒冬,牛、羊、马都掉膘的厉害,根本跑不起来。那些蛮族部落战士都认为他们的皇帝都打进京都了,火凤帝国还有力量打过来?抢掠火凤帝国的时间到了,都想开春战马贴膘后攻下雄武关,大肆掠夺一番。 火凤铁骑出雄关, 啼声如雷摧心肝。 横扫蛮族雪国耻, 刀枪如云战犹酣。 一路向西,叶凡尘和“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都在一路向西。 第19章 蛮胡反省 一路向西,蛮胡联军抵达洪凉郡。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日不落”帝国皇帝陛下,现在已接近到我国边境之地,我将率军西去,就在此地告别贵军,祝皇帝陛下安康!”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道:“蛮胡二族联军时曾言,当同心协力,攻守互助,共进退。我军还处于后路被断的状态,贵族就要撒手不顾吗?这有违盟约,有违道义之举啊。”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项善城弹丸之地,陛下统兵十余万众,弹指可灭之,何须我族兵马前往。现在我军补给不足,兵士三餐不继,联合出兵项善城,粮草补给压力甚巨,我军仅留够所需,余者皆以资之贵军。”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道:“若项善城坚,我军一时不可摧,当如何?如今联军十八万众,日夜攻之,一鼓而下当为正途。”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从我们撤军时起,沿途掠夺已不可能,十八万兵马和十万兵马的补给是天差地别的。陛下统十万兵马,我族给予相应补给,攻下项善城后,大军都能安然无恙的回国,不好吗?”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道:“若单凭我族攻不下项善城,当何如?岂不是我族皆陨灭于此。”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陛下,你意欲何为?说明白点。”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道:“我欲蛮胡联军共击项善城,城破则各回各国。”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陛下,你强人所难了,不说现在补给不足,若我族也同往项善城,来回时日不说,补给怎么办?陛下,你能给我拨付吗?”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道:“打下项善城,钱粮都有了,只要攻下项善城,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若我为项善城守将必会焚毁粮草物资的,我需要和将军们商量一番,不能个人作主。”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想:胡族铁门关撤军时兵马仅四万余,京都撤出的兵马二万余,总量不会超出七万众,我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哼哼!必须裹挟这些兵马打先锋,不然攻打项善城损失的都是自己的兵马。 第二日,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带兵列阵蛮族大营前说:“我们要回家,你蛮族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奉陪了?”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气恼无比:“软柿子变成了又臭又硬的顽石,他愤欲狂。” 于是,蛮胡二族在洪凉郡大打出手。 胡族是边打边退,离自己的国境越来越近。 蛮族是边追边打,离项善城是越来越远,离自己的国境也越来越远。 此战,胡族损兵三万余,蛮族也伤亡二万。几日征战,粮草更是不堪。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羞恼无比,一切算计都落空。只能自己面对项善城。 蛮族兵至项善城,看到杨文山老将军与慕容丹心立于城头,“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想哭了,不带这么玩的。我都从铁门关撤军了,你们还来项善城堵我。 “投降吧!歇尔塔!你已经无路可走。“老将军杨文山道 “杨文山是吧!我听说过你,和我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你赢了,我投降;我赢了,你开城放我们过去,如何?”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道 “你也是草原上的皇帝,这么白痴的话也就你能说出来,我放着坚城不守去和你野战,你说是我白痴呢?还是说你白痴呢?你要攻城趁早,我可听说你粮草不多了。”老将军杨文山道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恨得牙疼肺疼头脑疼,怎么就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呢? 蛮族中军大帐内,“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说:“现在事情果然按照我们最不想发生的情况发生了,说说看!怎么办?” “日不落”帝国亲王歇尔隆道:“现在,我们能有什么好法子?投降、和谈、强攻、借道胡族。除此外,别无他法,只是怎么选择的问题?”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我们刚和胡族撕破脸,现在去借道,莎卜风那个王八蛋能同意。他就是同意了,我们敢过吗?长途奔波,师劳兵疲,杨文山来了,说明铁门关的守军也到了,怎么打?虽然项善城没有铁门关城坚,但我们也没有了原来的兵马,现在能战之士还有八万吧!粮草还有多久,十天,半月,一个月。” “日不落”帝国大将军哈利布花道:“我们草原上尚有四十万兵马,只要陛下回到草原,我蛮族依然是澜沧大陆的主人。这次若非胡族横插一脚,我蛮族后续之兵应该能守好退路,都是财货晃花了我们的眼睛,生怕被胡族抢掠在先,没有稳扎稳打的就进军火凤帝国京都。我率军在此拖住杨文山,陛下、亲王可率皇家禁卫军渡金溪河向西绕道回国。”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这可是八万大军啊,此次征伐火凤帝国,我蛮族出兵二十万人马,偷渡伏龙谷,夜袭西平堡,攻克龙峡关,攻破鹿野郡,击破铁门关。我们太贪心了,一开始出兵太顺利,当时我们就不应向南攻击,而是向东击破洪荒郡,攻破雄武关就好了。那时我认为火凤帝国已被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搞的虚弱无比,只要攻破火凤帝国京都俘获了火凤帝国皇族皇帝,雄武关、洪荒郡可一纸而定。毕竟,我们攻击雄武关多年,一直没有攻破过,心理上不想硬攻雄武关。正好胡族出兵击破洪凉郡,我族从龙峡关出兵正好能和胡族联合在一起,我们无需增兵就可南下攻击火凤帝国京都了。一步错,步步错。我认为即使洪荒郡出兵,也应该救援火凤帝国京都的,哪曾想叶凡尘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封死了我们的回国之路。” “日不落”帝国亲王歇尔隆道:“陛下,开战以来我们始终没见叶凡尘,他的骑兵也没出现战场上,铁门关我们打的辛苦,杨文山也守的疲惫。几次都堪堪攻破,都是被慕容丹心那个混蛋应挡了下来,叶凡尘武力高超,却没出现。他不会跑到草原上去做妖蛾子了吧!”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闻言,悚然一惊:“有可能,以前他统率大军征战,每每冲锋在前激励士气,这次铁门关不见其人,项善城他也不在。听说龙峡关守将是项峰。还有四皇子、六皇子都不在,他们去哪儿了?真去祸祸草原就麻烦了,虽然草原有四十万兵马,但草原广阔,一时怎么能集结起来,草原的常备兵力都被我们带出来了啊!这次是真的大祸临头了。叶凡尘最少有两万铁骑,他们集中冲锋,我们的部族战士是挡不住的。何况天气转暖,各部族都分散开来,放牧牛羊。我们必须要冲破项善城马上回去。” 漆黑的夜,凉凉的风,叶凡尘嗅着青草的甜香盘坐在篝火旁。再也听不到牧民的歌唱,再也看不到成群的牛羊。这是打下的第几个部落了,他已经记不得了,他俘获了多少牛羊,也记不得了。他不想杀戮太重,所以,他俘虏了青壮,放走了老幼。他不想一统澜沧,他只想火凤帝国国富民强,百姓幸福安康。 太阳慢慢爬上山岗,休息了一夜的兵士迎着朝阳,驱赶着俘虏、牛羊东向离开,这批是伏龙谷接收的最后一批了吧! 大军一路向西,六皇子到哪儿了呢!快到项善城了吧!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此刻在皇宫的大殿内暴跳如雷。十余兵马莎卜拉仅带回来了不到四万,此次出兵二十万,总共损失兵马近十万。物资更是耗费一空:“怎么会这样?莎卜拉,你不给我个解释吗?”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日夜不停的攻打铁门关,一个月城没有破,我军伤亡过半,最后,只好从铁门关撤军,蛮族要带走火凤帝国京都驻军,我们自己这些人马能行吗?就只好也撤出火凤帝国驻军。撤军途中人马得不到补给,你们和宇文萧然签订的协议火凤帝国各郡县均不认可,而且他们做了准备,一路坚壁清野,抢掠都找不到人。联军到达洪凉郡,那时候还有六万余兵马,“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想裹挟我军一块攻打项善城,幸亏我一直提防着“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我军边战边退才得回。”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气死我了,歇尔塔,你个王八蛋。这次出兵只是抢掠些金银,所得粮草物资消耗空,宇文萧然所划地盘皆成空。歇尔塔怎么样了。”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我军通过落凤岭后,听说“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被杨文山带兵堵在了项善城,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堵的好,背信弃义,我估计歇尔塔回不去了,他顶多还有八万人马,粮草无继。想攻破项善城,难!我撤军时曾派斥候去打探,项善城如今已被叶凡尘重新修缮,驻军一万,现在杨文山又从铁门关带兵支援,估计守军有四万。前几天,有商队从草原回,说洪荒郡大军已出雄武关,看来歇尔塔这次要倒大霉。只是,弟弟,你说叶凡尘怎么有这么多的钱粮和军备物资。” “沙龙”帝国亲王莎卜拉:“陛下!在铁门关我就在想,叶凡尘可能已经联合了出云帝国,不然,说不通。陛下你想下:铁门关我们联军兵马二十余万,叶凡尘的兵马最少要有八万或更多,我们劫掠的钱粮物资可不少。我们都快打光了,叶凡尘还有源源不断的物资补给。鹿野郡、荒漠郡、洪凉郡,我们都抢掠了一次。他一个洪荒郡怎么可能支撑这么大的战争。何况,火凤帝国与出云帝国世代交好,百年前,火凤帝国曾无偿的帮助出云帝国皇族平定叛乱。我怀疑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是否在出云帝国,火凤帝国六皇子的母妃是出云帝国老王爷的幼女。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想借我们两族的力量削弱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他还不用背坏名声。”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按照你所说,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也太可怕了,居然将我们两族也算计进去了。我们这次不管是财货钱粮、声誉名望对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的打击、削弱反而帮助了叶箫雨。他叶箫雨得有多大的胆魄敢如此,弃京都,舍万民。不对,弟弟你想想事情的转折在哪里?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出兵时,叶箫雨是昏迷的。我们进京都没有皇族。说叶箫雨通过密道逃了,那些个家族门阀权贵都没发现一点?那些人就没有安排暗手在皇宫?还有,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请降后,叶凡尘才起兵洪荒郡。叶凡尘以前在哪里?叶凡尘打下铁门关、鹿野郡后,不救援京都,转而攻取龙峡关、项善城。他肯定是知道火凤帝国皇族不在京都的。他不统率大军反而由门阀世家权贵来统率大军与我们两族大战。布局的可能是叶凡尘而不是叶箫雨,我们为什么推宇文萧然上位,就是叶凡尘的崛起和铁门关丢了,我们怕叶凡尘西进或南下才准备撤军的。不然我们两族耗费钱粮组建雁鸣湖水军做什么?对了,我就说泽国公郑淳没有那个胆子袭击雁鸣湖水军,郑淳什么德性,沉星岛我们的探子可都去了无数次,那还是水军吗?可能是出云帝国的水军出动了。看叶箫雨回来后怎么整治朝廷就能看出是谁主导了,叶箫雨要温和的多,虽然压制门阀世家权贵,但总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不然门阀世家权贵怎么会如此蹬鼻子上脸。这次我们两族为什么几乎能同时出兵,集结士兵,准备粮草不需要时间,就是因为有火凤帝国那些门阀世家权贵的影子。假如这次布局的是叶凡尘,那些门阀世家权贵要倒大霉了。我们也要考虑以后的政策了。先看看吧!弟弟,多安排密探打探下:火凤帝国和出云帝国,这两个帝国要是结盟了,以后就不要对火凤帝国用兵了,一个有用不完的钱粮,一个有无敌的统率,我们就想着不来打我们就好。” 第20章 叶皇回京 初夏的风终于吹到了草原,他带来了温热,带来了希望,草青青,草长长,部落的牧民们唱着歌谣牧牛羊。只是北边的牧羊女没等到南边的情郎,心慌慌。 “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终于回到了他的皇帐。出征时二十万众的浩荡,回程时二十人的凄凉。三千皇帐禁卫军渡过金溪河,一路上,胡族的袭击,马贼的掠夺。有敢掠夺大军的马贼吗?看着自己的禁卫军不断的倒下,歇尔塔心在滴血,他妈的!这是梦一场啊! 多少年了,草原从没有二十万大军埋骨他乡。只有武皇帝叶天一统火凤帝国时才有的战损啊!本该旗开得胜、流芳百世的一战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我族已攻入京都,我本应该手握乾坤,一统天下啊!怎么竟会如此? 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心情也凄惶,暖暖的初夏怎么有些凉,这和预想的不一样,没有人希望蛮胡两族进京都,没有人希望去投降,没有人希望自家钱粮被人抢。他们只想皇帝不要这么忙,事情都由他们办,皇帝好好坐朝堂。现在有些凄凉,蛮胡两族败了,败的也凄惶。雁鸣湖,败了;铁门关,败了;项善城,败了。三连败啊!怎么办! 叶箫雨是傻子,多好!可惜,他不傻。巧合的蛮胡同用兵,巧合的荒漠被偷袭,巧合的洪凉遭胡贼,京都兵马动,沙曼河之败怎么说得清。不对啊,叩首纳降的该是火凤帝国的皇族皇帝,怎么是我们了。蛮胡兵压清池,不是火凤帝国皇族去和谈吗?怎么!这些事都是我们在做。他妈的,我们被皇族耍了!怎么黑锅都要我们扛。 出云帝国皇帝陆天南高居龙椅:“诸位爱卿,蛮胡两族败了,很彻底。我们以后的国策,大家议一下。这也很重要。” 老王爷陆仲凯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可议的,我看这次就不错,结盟火凤帝国是值得的,陛下,你看叶家小子没食言,军马牛羊源源不断的运送到我们出云帝国,足以和我们给予的物资相当,出云帝国以前无骑兵,现今二万铁骑来纵横,牛羊遍地来,这样也不行,杀了可惜丢痛。” 出云帝国太子:“父皇,结盟火凤事可行,恩情仁义记心中。蛮胡两族虎狼心,若无火凤作壁垒。出云帝国已遭凌。陛下,我出云帝国居于南,粮食产量成负担,百姓余粮三年前,若不是此战,粮食倒进大海间” 一万铁骑驻临江,一万水军进沉星。泽国公郑淳有点慌。接回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的叶凡尘、四皇子、六皇子、十皇子伴驾驻军临江城。宣诏泽国公郑淳觐见皇帝陛下。见或是不见,印玺明确,可不是宇文萧然的伪诏,不去,大军就在临江边,是违背皇命,是谋逆。去了,怎么办?水军都到了沉星岛,这么多年啊!沉星水军何其烂。 临江城洪荒大军中军大帐内:“微臣郑淳拜见陛下。陛下安康。”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呵呵一笑道:“泽国公无需多礼,自朕登基以来,幽居于皇宫之中,一直没有走出京都,看看我火凤帝国的大好河山,看看朕治下的黎民百姓,看看我火凤帝国倾力打造的水兵。泽国公!你不给我说说沉星,说说临江城?” “陛下,臣有罪,臣有负祖训,有负陛下。”郑淳拜倒,武皇帝特赐其祖的“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也不顾了,开玩笑,那是祖上的荣光,不是郑淳的。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饶有兴趣的道:“卿家何罪之有啊!起来好好说话。” 郑淳起身说道:“微臣有负圣望,侵吞兵饷,致使沉星,临江水军颓废,微臣死罪!”郑淳一头触于地上。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道:“自武皇帝以来,我叶氏皇族自认没有薄待功勋大臣。武皇帝为什么起兵,你们的先祖为什么誓死追随?他们是为高官厚禄吗?我们不能侮辱先辈的英灵。我们这些后人啊!忘记了祖先的初衷!杨公,世安知道吧,他的功勋小吗?一句“封侯非我愿,只望百姓安。”道尽先辈们的心声。郑公,可敌曾言“但愿海疆宁”。泽国公你自己说说,郑家该如何给帝国一个交代。” 泽国公郑淳泣不成声。“我郑家,仿杨家先例。请陛下收回武皇帝封赏的爵位,郑家后世孙,不在世享国禄,为农,为兵,为商,为士由子孙自己确定。我郑家这些年来愧对先祖遗训,愧对黎民百姓。”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泽国公啊!我火凤皇族遗训:不得薄待功臣。既然泽国公执意如此,我们不妨仿出云帝国例,兵权不在世享,开国、护国功勋爵位每代递减,国公减至伯爵,不在减。侯爵减至子爵,不在减。依次类推。泽国公,意下如何?” 泽国公郑淳:“谢陛下!” 泽国公郑淳将郑家掌管数百年的兵符印信交给随侍太监。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呵呵一笑:“泽国公,现在没有了这些拖累,闲时走走,看看我们先祖扞卫的河山,也可到京都看看朕,和朕叙叙旧情。” 郑家不能一撸到底,在临江,在沿海,在南方七郡对郑家的功勋很多人还是感恩的,郑淳虽贪,但郑家对百姓还是依循祖训,从不过问清凉郡政务,不依仗权势欺凌百姓 。灾年还能救济百姓。 叶凡尘的密探已查清:郑淳贪在少养兵,克扣军饷是那些个朝堂文臣,地方官吏。朝廷给多少,他就发多少。郑淳他妈的就没脑子,朝廷每兵拨付五百文他就发五百文,也不问问朝廷为什么每兵只拨付五百文。其余的钱粮去了哪里? 一月后。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从水路北上驾到雁鸣湖,他看到湖畔破烂的无人军营、毁坏的船坞。摇摇头苦笑一声。 叶凡尘带一万铁骑已抵京都,进行防务。随行的十皇子:“父皇,胡立秋将军和出云帝国的四皇子带‘出云战舰’突袭雁鸣湖,听说战场可壮观了,蛮胡二族联军的战船还没来得及起锚,就被我军战舰上投石机投掷的火油罐给点燃,大火漫天,蛮胡贼兵纷纷跳水逃生,船坞更是烧了三天。”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这些都是我火凤帝国的民脂民膏啊,小十你当记住任何战争给百姓带来的都是痛苦,不管是兵士的伤亡,还是百姓的生活,留下的永远是伤痛。不管是我火凤帝国,还是蛮胡二族。这次小九在草原上没有大肆杀戮,是对的。你看到蛮胡二族对我们火凤帝国百姓的伤害,是不是,有想提刀砍人的冲动,我也想,但不能啊!我们要对生命尊重。战争期间我们可以无视生命,那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心若软,则失生。心不狠,难活命。小十啊,这次回京都,立你为太子,你怎么说?” “什么?父皇,我可不当太子,当太子太累!太麻烦!四哥、六哥、九哥那个才能都远超于我,我还年龄最小,立太子也要长幼有序才成,我还是做个闲散王爷,成年后,为帝国镇守一方的好。”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喟然一叹道:“你们十兄弟,我和你们的母后都清楚,就是那些功勋权贵们始终没看懂,当年想立你大哥为太子,你大哥非要再等等,你大哥心胸开阔是出了名,他说看看兄弟谁最合适就立谁,他不在乎?在临江城我和你四哥、六哥、九哥都谈了,你四哥要镇守边疆,他喜欢铁蹄铮铮。你六哥说他想作为使者常驻出云帝国,逍遥一生。你九哥说他醉心修行,问鼎长生。小十啊,你说你不做太子谁来做,你就看着父皇继续操劳余生。还有啊!那些功勋权贵们始终不懂你们这几个孩子,他们就想着操控朝廷,操控皇位的继承。若知道他们如此想,我不管你大哥同不同意也要强立他为太子站朝堂,这样你大哥,二哥、三哥也不会天人永隔空余恨了。” 十天后,火凤帝国京都皇宫大殿。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说说吧,都不要藏着掖着的,操控朝堂、操控地方,现在连蛮胡也能操控了,能耐啊!想要权,你们的权力还小吗?想要利,蛮胡两族可是拿走了九千余万两白银,其他财货不算。九千余万两白银啊!朕都没有见过。宇文家、崔家还有你们这些家族,先说说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的事,儿子死了,我这个当父亲的总要问个为什么吧?” 太监抬来一个大木箱,在大殿内当众打开。木箱内,一摞摞码放整齐纸张。 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的在场之人拜倒一地。 各家功勋贵族则洋洋得意。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手一指:“谁来说说,沙曼河大战的详情,当时朕昏迷不醒,对战况不甚了解,讲给朕听听,当时战况多精彩。” 国公、侯爷、伯爷“噗通”一声,拜倒一地。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怎么!都不想说,哪朕来说,朕没立太子,你们动心了,想操控皇位的继承,可是,你们问没问过朕那个儿子要当太子,问过后来和朕说,太子是朕在立。朕为什么没立太子?知道吗?你们都知道吗?他们没有人愿意当太子,火凤帝国的皇位在朕的儿子们眼里就是个笑话,你们知道吗?那时朕有多伤心,你们那时谁要是给朕劝说出一个太子来,那该多好!朕会好好谢谢你。暗杀了大皇子,想立性格怯弱的二皇子为太子,你们好操控,你们问过二皇子了吗?他愿意当太子吗?朕问过,他不愿意,知道他想做什么吗,他说他喜欢商贾之道,为火凤帝国赚多多的钱,将国库装满,这是朕的二儿子。知道朕的其他儿子都想做什么吗?他们中的每个人在年满十六岁朕都问他们,想当太子吗?谁想当朕立谁为太子,若不想当太子,想做什么?大皇子想仗剑江湖,除霸安良,可笑吧!三皇子想纵马草原为火凤帝国开疆拓土。四皇子想镇守边疆,他喜欢铁蹄铮铮。五皇子说上有哥哥罩着,下有弟弟可以欺侮,他喜欢琴棋书画,他想携美游历名山大川,用笔描绘火凤帝国的美好河山,用诗词文章颂出美好人间。临江城朕问六皇子,他想作为使者常驻出云帝国,逍遥一生。知道七皇子想做什么吗?他说他想当捕快,看到欺压良善、为非作歹的坏人他就不痛快。八皇子就想镇守一方,做个逍遥王爷。九皇子说他醉心修行,问鼎长生,不想理这些俗事。雁鸣湖畔十皇子说当太子,将来还要当皇帝,太累!太麻烦!你们谁想坐在这个椅子上,我叶家退位让贤。” 大殿内,群臣寂然无声。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冲十皇子招了招手:“小十子,你就勉为其难吧!你大哥若还在,朕就不强迫你了!” 四皇子、六皇子、九皇子同时出列,躬身一礼说:父皇放心,十弟继太子位,我等恭贺父皇,十弟。谁若不服,欺辱幼弟,幼弟剑戟所指,皆我弟兄仇敌,我弟兄当披坚持锐,护幼弟周全,若不服,来战! 叶凡尘指尖斜指,一道剑气发出,洞穿大殿大梁,击穿大殿壁墙。殿内群臣愕然。这是什么功力,什么情况?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浩荡沙曼波浪宽,风吹稻香飘两岸。多好的地方啊,沙曼河!我火凤帝国立国数百年,当初我们国力弱小,蛮胡打过沙曼河了吗?耻辱啊!我京都郊外大营兵马十万,你们还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士兵,谁来说说沙曼河大战。蛮胡多勇猛啊!各位国公,国侯,伯爵,你们不和朕说说蛮胡多勇猛吗?你们看看,当年先祖们就是这样带兵的,你们不怕先祖们跳出来掐死你们?“隔空一箭来,溃敌十万众”。你们还有脸回来做什么,怎么不去死?沙曼河有多宽,一箭能射到河心吗? 就这本事还能操控蛮胡,谁来说说五皇子怎么被偷袭的,八皇子被射右眼中的箭矢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朕。” “小九,即刻封闭城门,明日,明日早朝不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朕不惜鱼死网破,大不了重整旧山河,”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说完甩袖而去。 第21章 刘协封王 火凤帝国京都今夜无眠,今夜凄惨,今夜血腥遍地。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的儿子死了。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要给他儿子讨个说法。 火凤帝国的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们在杀人,在杀自家人,所有涉及到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死因的都在被杀之列。 宇文家老太爷死了,自己一杯酒喝死的 西门家老太爷死了,自己一杯酒喝死的 张家老太爷没有死,他自离开朝堂后,十数年不问家事、国事但此刻他比死还难受,幼子死了,幼孙死了,他们张家还有不该死的人吗? 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的老祖相约赴黄泉。火凤帝国皇族自己没动手,只是将证据放在了大殿中。 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的人怕了,叶箫雨多么温和的一个人啊!对他们始终和颜悦色,没有大过都是高高抬起,低低放过。他们能逼得一代帝王封闭城门,不惜鱼死网破也是奇葩了。 七大门阀在杀人,十三大家族在杀人,勋贵们在杀人。四位国公死了三位,十六位侯爷死了十三人,原因是老友聚会多饮几杯。 皇子的死要有人负责吧! 沙曼河大败要有人负责吧! 二日,火凤帝国朝堂大殿不见了许多人。 火凤帝国皇帝叶箫雨颁布诏令: 一、仿出云帝国例,兵权不在世享,开国、护国功勋爵位每代递减,国公减至伯爵,不再减。侯爵减至子爵,不再减。依此类推,递减三级。 二、地方官员经考核,能留任的则留任。在任期间能力不足的任其归乡。在任期间,凡鱼肉百姓、作奸犯科、贪污腐败者按朝廷律法处罚。 三、正式成立皇家密牒司,所有朝廷官员、属吏等都在其监控之下,密牒司第一任司正为太子,即十皇子。 四、诏告南方诸郡速来京面圣叙职,若违者,讨之! 五、兴办学堂,以为天下百姓读书难,各郡县当竭力办之,违命者,斩之。鼓励寒门学子入朝科举,贤能者,朝廷不吝赏赐。 六、成立北疆都护府,第一任都护府大将军杨文山。下辖洪荒郡、鹿野郡、荒漠郡、洪凉郡的军务。 七、成立西疆都护府,第一任都护府大将军项峰。下辖洪西郡、广阳郡、虎威郡的军务。 八、设丞相一职,第一任丞相陈玉宇,允其开府建衙,统管帝国政务等。 九、重开大元帅府,统率帝国兵马。第一任帝国元帅九皇子叶凡尘。 诏令出,火凤帝国百姓欣喜若狂,终于摆脱门阀世家的羁绊,终于可以自由向学科考了。 三年,叶凡尘统率铁骑东征西讨,铁蹄铮铮,踏破万里山河。他用出云帝国无上的财力物力,用火凤帝国兵士无上的勇武,统率十万铁骑,横扫草原蛮族,“日不落”帝国皇帝歇尔塔率草原蛮族的族人们迁往更北,更北。 “沙龙”帝国皇帝莎卜风主动请降。 至此,火凤帝国无外患,政务经陈玉宇的整治也无内忧,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及功勋权贵把持多年的朝堂已不在。火凤帝国欣欣向荣,百姓安康乐业。 叶凡尘终于轻松了,他向皇帝“十皇子”叶凡心请辞道:“陛下,如今火凤帝国百姓安居乐业,蛮族远遁北方,胡族拜服请降。我将辞去帝国大元帅一职,追求我的理想。” 火凤帝国皇帝叶凡心道:“哥哥,我不想牵绊你的理想,只是希望,希望哥哥闲暇之余来看看弟弟,我们弟兄醉一场、梦一场。哥哥,你们将火凤帝国留给我,都去追寻自己的理想,来世我不要再做小弟,我也想追寻自己的理想。” 火凤十弟兄无人想成帝,千年一美谈,千古一心酸。 叶凡尘游历天下,也曾驻足清凉山,也曾放舟大海间。 去了出云看到了河水清清,去了大漠看到了雄壮,去了草原看到了广阔。 叶凡尘的思想在升华,他的境界已突破超凡,进入化龙境界而自己也不自知。 他驻留出云峰顶百年,他忘不了火凤帝国最杰出的一代帝王叶凡心去世前拉着他的手说:“哥哥,下辈子,我也要追寻自己的理想,我困守火凤帝国皇宫无数年,我也不心甘,我们弟兄之间我最惨。” 叶凡尘看着即将离世的小十叶凡心泪流满面的说:“人生百年,我们弟兄尝试过,战斗过,守护过,面对过所有。我们对得起火凤帝国、对得帝国百姓。我们一起笑,一起哭,一起笑骂苍天。一起剑指洪荒。父皇要知你如此不快,是否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我们不知你想要的生活,是我们做兄长的太自私,小十,是我们做兄长的对不起你和你的一生。” 皇位,在叶凡尘弟兄之间变成了笑话,谁信? 小十,凡心!你有多少遗憾在心啊!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到底有多冤啊! 叶凡尘留下自己所创的功法于火凤帝国皇宫,名曰“凡尘诀。”至此,后人无相见。 京都洛阳,刘协看着叶凡尘的一生过往。看着他们父子的悲与欢,看着他们弟兄的哀和痛,看着叶凡尘离开故国时的泪千行。 刘协伤感于十皇子的一生困守。他愤怒于火凤帝国门阀家族功勋权贵们留给叶家皇族的伤与悲。 刘协看着叶凡尘的百年人生,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京都洛阳中秋,红的、黄的柿子挂满之头,路边的菊花也含羞待放。紫的、黄的、白的竞相争荣。 京都洛阳皇宫的中秋晚宴如期举行,朝臣们在大将军何进、太傅袁隗、司徒王允的带领下陆续步入皇宫。 中秋节,今天灵帝很高兴。黄巾祸乱渐息,朝堂也一片稳定,到处欣欣向荣。 洛阳皇宫,帝、后携皇子刘辩、刘协出席宴会,大摆筵席招待群臣,以示恩宠。 席间,一名姓王的侍中立于殿中,进言到:“如今天下昌平,二皇子当封王,以贺之。” 灵帝的脸立即黑了下来:“你真这么想?协儿才六岁就封王,你认为封什么王好呢?”灵帝咬牙切齿的道。 王侍中已被何进左右,也不退后,“当封燕王或齐王,为陛下牧守一方。” 灵帝一笑道:“说说,为什么是燕王或齐王呢?你知道燕地、齐地有多远吗?” 王侍中道:“年幼封王者众,至于说燕地、齐地之远,微臣不以为洛阳与燕地、齐地有何不同,皆为我大汉之疆土,作为亲王则应为大汉守土或治理一方。如今齐地青州黄巾余贼众多,啸聚山林,祸害地方。燕地乌桓鲜卑,日益猖狂,我皇当以雷霆之怒整饬地方。然后,施以王道令其感念我大汉威望。皇子虽幼,坐镇任何一地则是大汉荣光。” 灵帝不乐,但皇子封王是应有之义。只是协儿尚幼,封王可以后再议。至于封到何地则看皇帝心意,如今跳出一个臭虫要协儿去齐地或燕地,则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有太子之位怎么解决也是难题,刘协去了封地则与皇位无缘。 灵帝道:“朕已知晓,此事容后再议。” 大将军何进见此,则忙给其联络的大臣打眼色,今天不能敲定此事,那太子之位始终令人忧心啊!刘协可以不封王,但太子之位能定下也好。 一位张姓议郎起身拜倒:“陛下,值此中秋佳节,群臣以为陛下贺,以为皇后娘娘贺,太子为国之本,王侍中既然谏言二皇子封王,陛下不允,是否立下太子以固国本。” 灵帝暗忖:妈妈的,在这儿等着朕呢!一个挖坑,一个埋,就等朕往里面跳。 灵帝曰:“此乃朕之家事,就不劳爱卿费心了。” 王侍中道:“帝王之家,哪有家事一说,家事即国事,今皇子辩年已近十二岁,当立为太子,已固国本。” 灵帝暗骂,这俩个老不死的,尽给自己添堵。 灵帝道:“朕已知晓,兹事体大,容后再议。” 大殿内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勾连的那些个大臣呼啦啦站起一片躬身行礼曰:“请陛下立下太子,以正国本。” 灵帝看看太傅袁隗、太尉杨彪、司徒王允等道:“诸卿如何看? ” 太傅袁隗、太尉杨彪、司徒王允都是人精,如何看?怎么看?这明显是何家安排的好戏码。 三人起身一礼道:“今日乃中秋佳节,陛下赐宴群臣之际,议立太子有些草率,封王则可以正视听。” 灵帝这个气啊,他虽骄奢淫逸,好财货,亲近宦官,但他不傻。他知道这是何家在试探,何家怕太子之位给了刘协。想想那个阴毒的女人,想想王美人之死,也罢,就成全了他们吧!以免他们再对协儿动了杀心。 灵帝思及此道:“那就议下,协儿当封何地为王,皇叔刘虞坐镇幽州,政绩卓着,颇有名望,若封协儿去燕地颇为不妥啊!” 太傅袁隗道:“青州现无刺史,知青州可也!然徐州陶谦年事已高,不久也当辞官告老,知徐州亦可!” 灵帝曰:“诸位臣工,大家都说说,既然王侍中提议协儿当封王,封于何地?” 殿内群臣一阵嘈杂,最后大将军何进道:“现孔融知北海,北海隶属青州,孔融家学渊源,二皇子若知青州也好时常聆听教诲,此也是意外所得。” 灵帝曰:“协儿封地何处亦无妨,只是协儿年仅六岁,需再过几年才能就藩。” 群臣奏道:“两年后,皇子八岁当可就藩。” 灵帝无奈,又怕刘协遇害,只得同意。 灵帝曰:“传召,封刘协为齐王,知青州临淄,一并事宜当提前安排。” 第22章 新鸿门宴 灵帝回到后宫,心里憋屈的一逼,气啊!他妈的,老子好心情的邀请你们皇宫赴宴,你们居然坑朕。王侍中、张议郎,好好好,老子让你们也去青州临淄之地,你们不是不以为洛阳与燕地、齐地有何不同,皆为我大汉之疆土吗?那你们就去青州临淄给协儿打前站吧! 第二日朝会,天子诏曰:“朕闻王侍中、张议郎廉洁奉公、淳厚爱民、 忠正不阿,即日起,汝等为鲁王府录事参军,以为鲁王就藩青州临淄之前序,钦此!” 王侍中、张议郎深感报应不爽,他妈的,我们才拿了何进几个铜板的好处,结果好好的京官没了,录事参军是个什么东东?两人恨啊!妈的,何进;妈的,灵帝;灵帝不敢对付,找何进去,妈的,补偿,必须要有补偿! 洛阳大将军府,依旧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美轮美奂,小桥流水潺潺,临水楼台处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与即将远赴青州临淄的王侍中、张议郎把酒言欢。这次两人可是出了大力的,是大将军何进的大功臣。何进当然是不吝赏赐的,奈何灵帝一竿子把他的两个大功臣捅到青州临淄去了,大将军何进再权势熏天,也不敢和灵帝对着干,只能委屈两人了。也只能许下若干不可能实现的承诺,又给予了两人不少好处。最后要两人对刘协就藩后的异常行为进行监视等,若有异动需及时回报大将军府。 刘协对此道也无所谓,反正要去就藩的,去哪里不行,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大汉已是民不聊生,战乱横行,社会动荡不安。 刘协又恢复了学习、吃饭、修炼、睡觉的正常的生活秩序之中。 刘协这几个月的修炼效果显着,小身板长高了不少,小胳膊小腿也肌肉紧紧的,原来肉嘟嘟的小肚子也平坦了。这日刘协正在修炼“凡尘诀”。忽然感到小腹内热乎乎的,这就是白师傅说的气感。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这股热气,沿着“凡尘诀”的修炼线路运行一个周天,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刘协停下修炼,他得去找白一峰师傅看看,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故!虽是晚上他穿起小鞋子,外衣也没穿就朝小院子跑去。宦官、宫女慌忙要跟来,刘协摆摆手说:“我去练会功,你们退下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喊你们。”他连莫风也没带就匆匆去了小院子。 “白师傅,白师傅…….”刘协小声的连喊数声。 “鬼叫什么!你不睡觉,大晚上的跑来干什么?”白一峰有点气恼的道 “师傅,白师傅,我今天修炼时感觉小肚子处热乎乎的,我又按“凡尘诀”的功法控制着热气修炼了一个周天,感觉凉凉的,白师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不是,我修炼错了,热热的、凉凉的,怎么回事啊?” 白光一闪,养魂玉牌飘在了刘协面前。 “你真感到了小腹处热乎乎的?”白一峰说道 刘协点点头。 ““凡尘诀”果然不同凡响,他是专门为灵气贫瘠的大陆修炼者开辟的功法,了不得啊!了不得!叶凡尘真乃奇才也!”白一峰道 “白师傅!是不是,我的修炼没有问题。”刘协道 “没有问题,你刚进小院子我就察觉到了,你是否能感到吸收灵气的速度、数量。”白一峰道 “白师傅,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就是再天才也不能感觉到吸收灵气的速度、数量啊!这种事以前也没做过,没有可以比较的啊!”刘协细声嘟囔道 “说的也是,这几天我就跟在你身边,感觉一下“凡尘诀”的效果,可能对我的修炼有所帮助。”白一峰道 刘协嘿嘿一笑,伸手将养魂玉牌接过放在怀里,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白师傅,你说“凡尘诀”这么神奇,对你的修炼也会有所帮助?”刘协惊奇的道 ““凡尘诀”为叶凡尘所开创,他开始修炼的是“乾坤造化诀”,我看过,“乾坤造化诀”也是一门精深卓绝的功法,为什么他还自己开创“凡尘诀”,“凡尘诀”看起来并没有“乾坤造化诀”高深,但他可化万物之灵气为己所用,是适合灵气贫瘠之地的功法。我观察了一下你的修炼进度,就能感觉出你吸收灵气的数量应该不少。若我也化来万物之灵气为我所用,修炼进度将加快不少,我的“聚灵法阵”总有用完的一天,以后百十年可能就要靠“凡尘诀”修炼了”白一峰道。 ““凡尘诀”如此不凡,师傅也修炼“凡尘诀”吧!”刘协劝道 “呵呵!是叶凡尘不凡。他认为天地万物均含有灵气,因为很多人和物不懂的修炼,故此体内灵气所存储有限,又不会运用,但那些灵气也确实存在,所以“凡尘诀”的神奇就是化这些灵气为己用。灵气就是个气,和空气一样,只是有的地方贫瘠、有的地方稀薄、有的地方浓郁。“凡尘诀”化去了万物体内的灵气,但万物所存储的灵气有限,故没什么影响。由于天地自然间一直存在灵气。灵气也会自然的补充进万物体内,形成代谢,对天地万物是有好处的。这就是叶凡尘的不凡之处。他的不凡还在于自身修炼时灵气的量就有很多了。比如,一根小草、一棵大树,他们所含灵气的量很有限,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架不住你身边的小草,大树多啊!”白一峰道 ““凡尘诀”只是在修炼之法上取巧了而已,适用于灵气贫瘠的地方修炼者快速的成长。神魂所覆盖,万物灵气来,好手笔啊!”白一峰叹道 “那师傅你不修炼“凡尘诀”?刘协小眼亮晶晶。 “师傅我只是借鉴一下他得到灵气的方法即可,到了玄天大陆,还是我的功法厉害些。我说叶凡尘放着“乾坤造化诀”顶级功法不修炼,怎么鼓捣出个“凡尘诀”来,原来他也发现了灵气不足,对自身修炼速度的影响,我不如他啊!” “师傅,那“凡尘诀”我还修炼吗?你有更厉害的功法,我还要修炼“凡尘诀”吗?”刘协道 “不要好高骛远,叶凡尘为什么于火凤帝国皇宫留下的是“凡尘诀”,而不是“乾坤造化诀”,你懂吗?“凡尘诀”适于灵气贫瘠之地修炼,“乾坤造化诀”不适于。若将两部法诀都留于火凤帝国皇宫,选择是个大问题。只有适于你的才是最好的,叶凡尘给了火凤帝国叶姓后代一个不用选择的选择。睿智如此!” “白师傅,你看我激动的一时也睡不着,你给我讲一下你以前的事吧!”刘协逼逼叨叨的说 “我们那个世界说了你也不懂,其实也差不多,只是我们哪里注重修炼,人的寿命要长一些。我们哪里也有争斗,主要为了修炼资源。不像你们这里是为了权力金钱土地,当然,我们哪里也有权力争斗,但很少涉及百姓。”白一峰道 “你说你和高祖的约定是三次,那你前两次人情是如何还得,给我讲讲呗。”刘协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说 “哎!我真不想给你说,那样你祖先的名声尽毁啊!你确定要听。”白一峰故意埋汰一下刘协的祖先们 “随便说,老祖先做的事自由他的道理,我这个后辈小子只是一听则可。他的功与过,他名声的褒与贬,这些与我好像没有多大关系,师傅,你说是否?”刘协咧嘴一笑。 “你的性格倒也豁达,是啊,前尘往事谁又说的清啊!刘邦啊!我怎么说他呢!说他胸怀大志,不像啊!说他以天下为己任,也不像!他啊!他就像煮不烂砸不破的铜豌豆。我认识他始自芒砀山,那时的我已经非常虚弱,就想抓紧将约定给办了,我好回那个山中洞府修炼,不然就要老跟在他身边,这是誓言啊。结果,彭城之战,你知道吧!败得他都将妻儿推下车,自己逃命,也不让我出手,你说我郁闷不?接着,在荥成,一开始他又败了,又逃跑,我以为这次该让我出手了,马都快跑死了,哎!他又逃掉了,结果他还打赢了。最后白登山之围,你知道吧!这次逃不了了,他居然贿赂一个女人也不让我出手,你说我郁闷不!我是看出来了,他是刀没有架在脖子上是不会让我出手的。知道我第一次出手吗?”白一峰问道 “不知道,皇家没有记载,史书也没有见到师傅你出手的壮阔。”刘协诚恳的道 “皇家记载个屁啊!估计历史也会被你家老祖先改写。”白一峰幸灾乐祸的道 “噢,这倒新鲜,说说呗!”刘协好奇的道 “鸿门宴,知道吗?那次项羽带四十万大军,刘邦不过十万,打不过,还不敢逃,也逃不了。他居然叫我灭了项羽和他的四十万大军,开玩笑,这是不在誓言里的,有违天道轮回。我要这么干了,我这一生也不要修炼了,就等着天道来找我就好。我就对刘邦说,我可以保你不死,回到你的大军营地。至于你以后怎么办,那是你的事。知道项羽在鸿门宴上为什么犹豫不决吗?不准笑,项羽看到的刘邦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我给项羽施加了“惑心咒”,我把项羽看到的刘邦幻化成了虞姬。你说项羽会下令杀虞姬吗?哈哈哈”白一峰大笑。 刘协道:“那高祖知道吗?别人知道吗?” 白一峰:“估计只有事后的项羽在纳闷,没人知道,别人眼里的刘邦还是那个铜豌豆。” “知道项庄舞剑吧!武功那么高的高手居然没刺中,估计项庄是郁闷死的,我只是快速的将刘邦后移了一尺,然后又回到了原位而已,要不是范增那个老小子,我那次也不用消耗太多功力,范增是个厉害的人物,项羽的心智够坚定的吧,能坑杀二十余万降兵的人,能屠戮咸阳的主,能心智不坚吗?还不是在“惑心咒”吃瘪。但范增就厉害得多,心智之坚定,我居然迷惑不了他,整个宴会只有范增的杀心依旧。最后,没办法我将刘邦幻化成项庄逃出了项羽大军军营。” “就这样!项羽、范增没追来。”刘协讶然 “追来哪还有命?那时我功力严重不足,又不能大开杀戒,只能搞些小把戏,也是侥幸!” 第23章 洛阳琐事 近几日。白一峰一直在刘协身边。观察刘协“凡尘诀”的修炼,叶凡尘果真不同凡响。他竟然连宫阙砖石间的灵气都能化出。但好像片刻间那些被化去的灵气,又都从四面八方涌来填补缺失。而且有多于以前的感觉,好像他们也在修炼。这个发现令白一峰震惊不已。如此,在一个地方修炼万年,那些物件岂不个个可以修炼,并且灵气也渐渐的汇集于此间。叶凡尘就是个怪胎,这是白一峰给叶凡尘的评判。化万物之灵,万物自有灵,万物在用自身的需要无意识的补充被化去的灵气,这就是叶凡尘的新陈代谢理论,这就是白一峰的发现。白一峰还发现:在刘协修炼的这片区域的草木砖石等要比以前更有灵性。 京都洛阳皇宫,今日灵帝刘宏的心情不错,遂携皇后何莲去刘辩处看看,即将进入刘辩所居殿宇就听殿内传出嬉戏之声,然后数名衣衫半裸的宫女,面红耳赤的从殿内跑出。灵帝当即大怒:“怎么回事,个个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刘辩呢!出来见驾。”灵帝怒气勃发:“父皇、母后!儿臣拜见父皇母后。”刘辩衣衫不整的惶恐行礼道。 灵帝气得脸色铁青,愤怒的语无伦次:“成何体统,皇后,这就是你教导的儿子?朕的储君,大汉的储君啊!就这副德行,如何君临天下?让朕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灵帝怒道:“刘辩,何以为君?不要给我讲那些书本上的,朕想问你,何以为君?” 皇后何莲道:“辩儿年少轻狂,不知礼数,触怒陛下,请陛下责罚。但辩儿尚在懵懂之年,哪懂得那些治国为君之道?现在朝堂上的老大人们经常进宫教导辩儿,随辩儿年龄慢慢渐长,一定能知道如何治国为君。” 灵帝怒道:“妇人之见,惟贤惟德,能服于人,以德服人,德之不存,焉有服焉,叫你平时多多管教,这就是你的管教,溺爱骄纵,小小年纪如此荒唐,责令,杖十下。” 皇后何莲大叫:“辩儿尚幼,杖十下,恐坏身体根基。” 灵帝大怒道:“皇后杖十下,溺爱骄纵,皆有你起,时至今日还包庇于他,该打!皇子刘辩,杖二十,如此轻佻顽劣,不服管束。朕的大汉教于你手,如何放心,谁如求情,杖毙!。” 皇后蒙圈了,自己也要挨揍啊!这是什么情况? 刘辩吓晕了,以前皇后出马,一个顶三啊!现在一起受罚! 皇后何莲威胁道:“陛下,你如此羞辱臣妾,臣妾只能一死以全陛下颜面。” 灵帝最近被何家搞得凄苦,正是无处发泄,见皇后何莲如此,更是怒从胆边生,妈的,真以为你何家一手遮天,信不信,朕分分钟就能灭了你何家,屁也不算一个:“那你就去死,没人拉着你,给朕打!一群不成气的家伙。” 皇后何莲、皇子刘辩被灵帝杖责,消息很快传出宫去。 “什么情况,历朝历代,皇后杖责,闻所未闻。皇后因皇子管教不严被罚,更是一大笑话。”但,它发生了。什么情况?需仔细思量。 这次灵帝是真的怒了,大将军何进以看望妹妹的名义入宫,灵帝一个字“滚!”。然后传话曰:“真以为做了大将军,大汉的兵马就是你何家的了,大汉的天下就是你何家说了算,你比卫青、霍去病何如?朕还没死呢!”。何进跪伏于皇宫门前,不敢吱声。出宫后更是不发一言。 自此,刘辩过上了和刘协一样的日子,不敢再胡来。 寒冬渐至,京都洛阳也是一片萧瑟,高大的树木,枝头顶着几片黄叶像是要诉说未来。低矮的小草,枯黄中总能看到一片浅浅的绿,那应该就是未来的希望。 白一峰终于从叶凡尘的“凡尘诀”里领悟到了,化万物灵气为己用的神奇法门,修为有望百年恢复到化龙境界。莫风这个一直默默的少年,刘协教授给了他“凡尘诀”的功法,他则嗤之以鼻,言道:“我要将家传功法扬名天下,就不要齐王殿下操心了。” 王侍中、张议郎,被陛下责令,即日出京,不得迁延。终于要离京去青州临淄办差了。行前他们先屁颠屁颠的到大将军何进处密议一番,最后不情不愿的来和齐王殿下告别曰:“不知殿下对青州事宜如何安排。” “知道录事参军是干什么的吗?监察、督促地方民生,政务。这可是责任重大啊!既然父皇安排两位大人去青州做录事参军,我想父皇一定对两位给予厚望,望两位恪尽职守,廉洁奉公,孤自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是孤到青州就藩听到或查到两位有作奸犯科、鱼肉百姓、仗势欺人等,嘿嘿,孤不会如何的处理你们,孤会将你们的罪名刻在囚车上,从青州拉着你们到京都洛阳,一路上让军卒敲锣打鼓的宣传两位的事迹。你们清楚吗?” 王侍中、张议郎一听如此处理当即就想骂娘,这也太缺德了,这样一辈子还能为官吗,还能做人吗?这个小屁孩在那学到如此歹毒之法。本来和何进密议到青州搞些事情,看情形这个小屁孩不好对付啊,他能且敢直接的说出来就真敢做啊!皇帝撑腰啊!省省吧,老老实实的做好本职公务吧,何进对不起了,现在老子不归你管了。 “请齐王殿下放心,我等一定不负陛下所托。”王、张二人拱手道 “孤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有功者赏,有过者罚的道理,孤还是清楚的,两位放心的做事,大胆的做事,只要是出于公心,有任何事情孤都担着。孤扛不住的,孤会找父皇,你们可明白。只要两位大人在任上有所建树,孤会奏请父皇给予你两人官复原职或更进一步”刘协道。虎皮做的大大的,这是卢植的谋略。 “谢齐王殿下厚爱,我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王、张二人急忙道 “如此,二位一路小心,我会请父皇拨付一些兵卒护卫两位。”刘协道 “多谢齐王殿下体贴。”这次王、张二人是真的臣服了。他们在大将军何进处可没有兵卒护送一说。 王侍中,名叫王德。先祖王恢曾为大行令。汉武帝北击匈奴时,怒其不出击匈奴辎重部队,导致三十万出击军队无功而返,武帝愤而欲诛之,王恢自杀以谢罪。王家,因祖上获罪武帝而中落。王德学识还是有的,因朝堂根基浅薄而无法得以重用。故想投入朝堂新贵大将军何进门下,借以得到重用。 张议郎,名叫张咨尧。先祖曾为“赤眉军”中的小头目,在汉光武帝刘秀去河北招抚“赤眉军”时,曾给予光武帝刘秀很大帮助。汉光武帝刘秀登基为帝,封赏有功之人时得封五品昭武将军。故张咨尧和王德一样也是朝堂根基浅薄之辈,算是同病相怜吧!两人平时交往颇密,故一起投入在大将军何进门下。 京都洛阳大将军何进府内,大将军何进会同一些幕僚商量:“诸公,此次大皇子殿下触怒陛下,竟使得其雷霆震怒。甚至连带皇后娘娘也被责罚。可见刘协封王一事对陛下的触动很大,内心颇为不快!” 一位幕僚谄笑道:“中秋佳节二日,皇帝下诏侍中王德,议郎张咨尧为青州齐王府录事参军,官阶直接下调两个品阶啊!听说,在大皇子殿下被处罚当日,王、张二人又被责令即日出京,不得迁延。可见,陛下对二皇子殿下颇为喜爱,需得想个法子使其尽早就藩,日久恐生变故啊!” 大将军府主簿陈琳道:“此次大皇子殿下触怒陛下,以致陛下迁怒于皇后娘娘。虽陛下处罚略重,但也可见陛下是爱之深,责之切啊!大皇子殿下现已十二岁了,虽为懵懂少年,但更应该严加管束,不能荒废学业,嬉戏后宫,一国之根本,不容切过啊!望大皇子殿下能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大将军你作为殿下甥舅时常出入皇宫,更应多加教导才是。 虽然,我大汉朝还没有封藩的亲王即太子位。但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望大将军劝阻皇后娘娘对大皇子殿下不要溺爱过深,使陛下对大皇子殿下产生反感。二皇子殿下宫中,年迈宦官两人,老宫女四人,皆嬷嬷级别;一名叫马宝的随从才八、九岁吧,还是二皇子生辰之日陛下所赐。再看看皇后娘娘给大皇子宫中安排的宦官、宫女无数,随从小黄门若干,这些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袁逢、袁隗、王允等几位大人教授大皇子殿下的学业,对大皇子殿下行为之轻佻也多有不满啊!” 又一位幕僚道:“若能尽早促成大皇子殿下立为太子,一切事宜皆解开。二皇子殿下虽已封齐王,但年龄毕竟太小,若迫使六岁的齐王殿下就藩青州,皇帝陛下对大将军肯定欲加不满,不若徐徐图之。只是此次大皇子殿下触怒陛下一事就在眼前,现在请立太子,或使得陛下对大皇子殿下更加不满啊!” 大将军何进道:“我会传话给皇后娘娘对大皇子多加看管,此次陛下震怒应该能使大皇子殿下幡然醒悟。我打算请袁逢、袁隗、王允等几位大人过府一叙,使其对大皇子殿下严加教导,如何?关于二皇子殿下就藩一事放一放再说,陛下也说让其八岁就藩,现在我们要是有所行动的话,被陛下质疑,在所难免。” 待众人离开。车骑将军何苗对大将军何进道:“哥哥,我们也应当勾连张让、赵忠之流为大皇子殿下美言,陛下宠信张让、赵忠等宦官日甚,能使得陛下对大皇子殿下的生出好感,则可一切顺利。众人前,不好明言,勾连宦官只能背后偷偷的做。不要被朝臣发现,现在很多朝臣对张让、赵忠等宦官反感,认为宦官是朝廷纲常崩坏的根源。” 第24章 王莽天书 冬去春来,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路边的小草儿枯黄了又变绿。南方吹来的暖风,融尽了冬日留下的残雪,也被残雪的冰寒消解了风中的燥意,风凉凉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今年洛阳春雨知人意,带着泥土的芬芳,如细丝般洒入洛阳的千家万户。带走了春日的暖阳,也带走了刘协一天的疲惫,也迎来了他七岁的生辰。 公元188年4月2日,今天是二皇子齐王刘协七岁生辰。灵帝照例在皇宫懋勤殿给刘协举办了一场不算盛大的生辰宴会。 参与宴会的有:灵帝刘宏、董太后、大皇子刘辩、万年长公主刘诘、及灵帝的一些妃嫔们。灵帝特意邀约了中郎将卢植、中郎将蔡邕、虎贲将军大剑师王越赴宴。皇后何莲因“身体不适”未能参加。 今日刘协特意带上养魂玉牌,父皇问起也好恭维一番。宴席间灵帝刘宏特意感谢了中郎将卢植、中郎将蔡邕、虎贲将军大剑师王越对刘协的教诲,并考较了刘协几个问题。刘协中规中矩的回答令灵帝刘宏很满意。心中更对不能立刘协为太子而感到失落。 席间灵帝刘宏面带笑容的对刘协说:“近半年来,朕见协儿的身体的确比往年康健,可见练武健身确实可行,不知协儿从王越将军处学了些什么?可否演示一番,呵呵。” 灵帝刘宏认为刘协学武只是小孩子一时兴起而为,能有多大成就,他有和刘协开个小玩笑的心态。 刘协起身离席走到大殿正中。对灵帝刘宏躬身一礼道:“父皇想考较儿臣的武技,儿臣自当为父皇演示一番。只是父皇啊!儿臣武技还未学得王师万一,父皇可不要笑话儿臣。” 言毕,刘协在大殿中立了一个起手式,接着,就见刘协拳出如急风骤雨,腿出似蛟龙腾空。虎扑、猿跳、豹闪、蛇尾鞭、最后一个金鸡独立立于殿中间。脸不红、气不喘。 灵帝刘宏看傻了,接着一阵大笑:“协儿练得不错,王越将军辛苦了,当赏。” 刘协、虎贲将军大剑师王越忙上前谢赏,王越得此便宜更是大喜过望。 灵帝刘宏转头看向大皇子刘辩道:“朕观协儿练习武技身体越加壮实,辩儿你身体也不是很好,朕想辩儿也应该在学业之余,随王越将军修习一些武技来强身缎体,你可愿意!” 大皇子刘辩苦着小脸看着灵帝,心道我能不愿意吗?我敢不愿意吗? 大皇子刘辩起身离席来到殿中,对灵帝刘宏躬身一礼道:“父皇,儿臣愿意,只是资质愚钝,则需辛劳王师了。”说完,大皇子刘辩对虎贲将军大剑师王越行拜师大礼,王越急忙避开道:“王越乃粗鄙武夫,不堪为大皇子师,一些强身缎体之法而已,大皇子殿下想学,微臣定当倾囊相授。” 灵帝刘宏道:“如此就有劳王越将军了。” 宴毕。灵帝刘宏道:“协儿,去年朕赐予你的生辰礼物,协儿可还满意。” 刘协拿出养魂玉牌道:“此乃为去年父皇所赐之物,不知此物何用?竟能保儿臣一命。”刘协在装糊涂。 灵帝刘宏命小宦官取来刘协手中的养魂玉牌仔细端详:“此物乃高祖所留,光武所封,朕也不知盒内竟是此物。这看上去就是一块雕工精美的美玉,盒内还有何物?” 刘协忙从怀里将那块小牛皮拿出来。 灵帝刘宏接过小牛皮慢慢打开,“持此牌可逢凶化吉,保命一次!”小牛皮上的字是用朱笔所书,没有落款,旁边盖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印玺。 灵帝刘宏疑惑的问刘协道:“仅此二物?” 刘协道:“是的,父皇,就是如此,父皇,这会不会是高祖留下的丹书铁券?” 灵帝刘宏摇摇头道:“丹书铁券,朕也可以给你,为什么高祖皇帝需要留下此物?” 灵帝刘宏转头看向大皇子刘辩道:“辩儿,你也看到了,此次二物就相当于朕留给协儿的“丹书铁券”吧!你们弟兄当兄友弟恭,和睦相处。父皇不希望协儿用到此物。” 灵帝刘宏也确实感觉到了压力,传位刘协已不现实,趁此机会给刘协留下活命的机会才是最重要的。 大皇子刘辩起身离席来到殿中,对灵帝刘宏躬身下拜行礼道:“父皇,儿臣兄弟相处一直融洽,即便父皇不说,儿臣也不会行悖逆之事,请父皇宽心,儿臣可以誓之!” 灵帝刘宏道:“如此甚好,辩儿你当谨记之!目前我大汉嫡亲皇族就你和协儿、诘儿三人,你们当友爱互助,辩儿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要多照看你弟弟妹妹。” 灵帝刘宏转头又对刘协道:“去岁你生辰之礼为朕所赐,今岁你的生辰之礼父皇不想费心了,你自己想要什么?朕皆允之。” 刘协对灵帝刘宏躬身一礼道:“父皇坐拥四海,天下财富皆为父皇所有,那儿臣就不客气了。” 灵帝刘宏听的一抽,他喜爱财货是出了名的,生怕刘协狮子大张口。挥挥衣袖道:“说说看,只要不太过分就行。”灵帝刘宏准备大出血了。 刘协躬身道:“儿臣明年就要就藩青州,知临淄。素闻两位老师授课时说:“经邦治国之道,地方治理奥妙,皆藏于皇家典库。”儿臣想求一道圣谕,请允许儿臣进入皇家典库,翻阅治理青州一地的前贤文案。” 灵帝刘宏长出一口气,还以为刘协要多少钱粮呢?他虽然对刘协喜爱,但你也不能让老子喝西北风吧。 灵帝刘宏曰:“此事不难,典库本为我皇家收藏各地官府上书当地民情,皇家下发之整饬诏令及地方风土民情、地形地貌、物产耕作等存档之所,张让,你明天安排一下,这个牌子给你,协儿在典库和朕一样,当然,辩儿也一样,若想取走东西,则需禀报于朕!” 张让道:“微臣明白,明早我亲自去一趟典库,安排好一切,大殿下、二殿下随时可以前去,请陛下放心。 灵帝刘宏微笑:“劳烦你亲自去一趟,肯定会安排的妥妥的。辩儿、协儿你们明日后随时可以去典库翻阅那些历史文案,千万不要弄毁那些收藏。” 大皇子刘辩、二皇子刘协忙对灵帝刘宏躬身行礼:“谢父皇恩典,儿臣翻阅时定会小心谨慎。” 宴毕,众人向灵帝辞行。 路上,大皇子刘辩、二皇子刘协、长公主刘诘一路嬉闹,一路吵闹的前行。 刘辩对刘协道:“弟弟,你今天的武技可真厉害,哥哥我也能修炼到如此地步吗,练武累不累?” 刘诘对刘协道:“弟弟,我也可以练武吗?姐姐我天天都无聊死了,礼仪、女红我都烦透了!” 刘协笑道“姐姐想练武当然可以,你和父皇说一声,父皇肯定会答应的,你和哥哥住的近,王师教导哥哥时,姐姐也一起修炼就可。不过,哥哥、姐姐练武很累的噢!还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我每天都要卯时起床开始练武一个时辰,戌时睡觉前还要练武一个时辰,白天还要听老师授课。哥哥、姐姐要加油噢!” 大皇子刘辩、万年长公主刘诘嬉笑道:“弟弟,你什么时候学会唬人的?” 刘协不敢将“凡尘诀”传授给大皇子刘辩、万年长公主刘诘,因为“凡尘诀”的来历说不清啊,反正王越也要传授他们功法的。 翌日。 刘协带着养魂玉牌来到典库,大皇子刘辩并没有来。 刘协之所以要来典库,就是白一峰说王莽的天书可能存于典库之中。“天书哎!那是何种存在?当年刘秀打开天书时,白一峰神魂已相当虚弱,直接昏迷了过去,对天书的内容记忆模糊,大概只有百分之一,他也好奇王莽的天书内究竟记载了什么,对自己的修行是否有所帮助。” 刘协来到典库,看守典库的守卫、宦官一早就得到了张让的传话,恭敬的将刘协迎进典库中。这是一处修建的极为广阔的多重院落,有房间上百,里面分门别类的存放着历年来各地的政令、诏令、地方民耕田亩等一些重要的资料。刘协在宦官的带领下直接进入了标识有青州的院落,这是没办法的事,他若第一天就去寻找王莽的天书,或去其他标识的院落,怕被有心人认为他心怀不轨。你一个就藩青州的齐王去翻看蜀中的资料,别人怎么看?大将军怎么看?他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时间长了别人就会放松警惕,只会认为他好奇心重而已。 自此刘协又多了一个去处,隔三岔五的去典库翻阅存储的历史文案。收获倒也不小,小脑袋内确实装了不少东西。后来,他进出典库就无所顾忌的各处翻阅,名曰:“借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就在他要进入最中心的一个院落时,看守宦官说:“此处需陛下的诏令,或张公的传话。” 刘协道:“那你就去要诏令,或叫张公来一趟,这是父皇应允我的,所有典库资料我和大皇子都可以翻阅,只要不损坏,不私自带出典库,就不需禀报。信不过孤王,你去问下张公,他当时也在宴会上。” 看守典库的宦官本就在皇宫内处于底层,想想张让的安排,也没有说二皇子不能进入该处,但皇家先祖的规矩:“只能皇帝陛下才能进入该处啊”!去问陛下,他敢吗?去问张让,他敢吗?看守宦官只能无语问苍天。 第25章 天书预言 刘协终于还是进入了皇家典库。原因是张让、赵忠二人恰好路过。 守卫宦官说:“先祖规矩,非陛下不可入内。” 张让随即拿出灵帝给他的小牌子递给刘协,转头对守卫宦官说:“这是陛下所赐,执此令牌可入否?我不是一早就安排了嘛,真是愚钝不可方物。” 刘协接过令牌细观,见“如朕亲临”字样也是晕晕的。灵帝随手给出的令牌居然一直没有收回。什么情况?刘协连忙谢过张让,却并没有交回令牌。 刘协朝守卫宦官晃了晃手中的令牌说:“没事了吧!我可以随便出入了吧!”说着就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典库。 张让晕了,什么情况,我只是将令牌拿出给他一观,他怎么就不还回来了呢?回头再说吧,现在事忙,先办正事要紧。 刘协顺利的进入了典库中最中心的小院落。 白一峰道:“赤霄剑存放在这儿,我感觉到了,有它的气息。” 刘协道:“师傅,就是你的赤霄剑在此,我们也不好直接拿走啊!” 白一峰道:“我既然已经将赤霄剑送给了刘邦,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只是感应到了它的气息。想去看看罢了,赤霄剑啊!毕竟陪伴我历经无数岁月,虽然它现在的能力已经不足以匹配我的修为,但总是有些许感情的,宝剑有灵啊!人岂能无情。” 刘协道:“师傅,你要是想取回赤霄剑,徒儿去求父皇,定让师傅满意。” 白一峰道:“不用了,我去看看赤霄剑即可。” 刘协按照白一峰的指示,一路直奔院落内的一处房间而去,此房间位于院落正中之地,周围居然另有守卫。刘协拿出张让给自己的令牌,给守卫查看。守卫队长见“如朕亲临”令牌后对刘协躬身一礼道:“既然陛下应允,殿下请进!” 刘协按照白一峰的指示,一路向院落中的一座小房间而去,推开房门,只见房间内存放兵器数十件,其中居然还有些武器是破损的。赤霄剑被摆放在正中的木桌上,一道白光从刘协怀里飞出,养魂玉牌悬浮于赤霄剑上空,赤霄剑一震也浮空而起。刘协不会去管白一峰和赤霄剑之间如何交流,他一路从这些兵器上看过去,每件兵器下面都有说明。 “霸王破天戟,重一百八十斤,为天外陨铁打造,项羽持之,所向披靡。” “擎天噬魂戈,重一百零八斤,百炼神铁打造,樊哙持之,冲阵争先,不后顾。” “惊鲵剑,季布之兵,攻城掠地,季必先登。” “白龙乱世吟,长枪,重三十六斤,韩信持之,长枪举,乱世吟。” “破城钩,遮地盾,吴汉持之,攻城略地,攻陇右,定蜀地。” “……………” 刘协一路看,一路思,原来这里是大汉帝国为开国,护国的名臣勇将们建造的存兵之处。 刘协后退一步,神情凝重的,躬身大礼下拜。这是对往事的思念,是对故人的纪念,也是刘、项结束大秦的哀叹!是光武结束西汉动乱的欢悦。 白一峰不知道刘协此时的心情。他在和赤霄剑愉快的交流,一别近四百年,赤霄神剑有灵,他是白一峰炼制出来的,相当于白一峰的儿子般,此刻和白一峰相见,自是欢悦。白一峰轻抚着赤霄剑也不禁黯然,赤霄啊!当年我已经将你送了出去,现在能再次相见,也是缘分啊!赤霄啊!不是我不念旧情,我答应刘邦将你送给了他。赤霄啊!当年的遭遇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办法啊!没有保护好你,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吧,我们也就缘尽于此了。赤霄剑自鞘内呜咽一声,瞬间光华一敛,又沉寂了下来。 刘协不去理会白一峰和赤霄剑之间的你侬我侬。他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兵器,有些已经破损的兵器,也保存的很好,破损的战斧、战刀、长枪等。这些都是那些前辈们冲击敌军时不惜生命的见证。 刘协按白一峰的指点继续向前走去。他此次进来,仅是为了看看所谓的王莽的天书,如此大的一个院落,存放的典籍多不胜数。他要是一点点的翻阅,那需要找多久啊!他只能偷个懒,让白一峰感应天书的气息,指点自己前往。 他一路向前走去,片刻后,他来到一处偏僻的房间前。他推开房门,房间内存放的东西很少,很少。四周的木架上空空如也,只是正前方的案几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匣子,匣子上贴有光武皇帝的印玺封印。 刘协拿着小匣子,问看守典库的宦官:“四周的木架上存放的东西呢!这里存放的东西仅有这个匣子吗?没有其他别的东西吗?” 看守宦官道:“据记载,这间典库房间内,原来存放了很多资料典籍,后来,一部分被光武皇帝陛下下令给王莽陪了葬,剩余的部分给光武皇帝陛下自己陪了葬。” 刘协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这个小木匣,一时间是无语问苍天。王莽的天书会在这个小木匣内吗? 他支开看守宦官,把小木匣放在案几上。“师傅,你说天书会在这个木匣内吗?还是被光武皇帝用来陪葬了。” “我也不清楚天书在不在木匣内,但我感应的气息应当不会有错。虽然当时我神魂消耗严重,后来便昏了过去,也只能感应道这个小木匣内有天书的气息。” 刘协揭下光武皇帝的印玺密封,打开小木匣,伸头向里面看去,仅有几张小牛皮放于小木匣内。 白一峰道:“这些只是天书的一部分,很少的一部分。我当时虽匆匆一瞥,但也感觉到天书是两本,一本叫治政要术,一本叫大预言。这只是那本大预言的一部分。” 刘协拿起那几页天书一看,气得一把将天书直接扔到地上。 白一峰道:“光武皇帝看到天书也是气的扔了,听说还差点烧了天书。” 刘协道:“天书预言我是亡国之君,将被傀儡一生。” 白一峰道:“我之所以叫你来看王莽的天书,就是我在昏迷前神魂匆匆扫了下,好像天书上是这么说的,你看看天书上预言的其他事情是否差不多。” 刘协道:“从光武皇帝到父皇的记载,基本都能对的上,只是事情的发生与年号有点出入,大部分都能对上。这几张小牛皮明显只是一部分,后面的部分都被拆掉了。” 白一峰道:“我依稀记得,大汉亡,曹魏起。晋代魏,大一统。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 刘协道:“曹魏是谁?现在将他杀了,大汉不就延续下来了吗?” 白一峰道:“我也没看清曹魏是谁,也不知道刘秀为什么要把下面的部分拆除掉,你看其中的这些,魏、蜀、吴都有故意被毁掉的部分,估计是刘秀不想让后人直接干预吧。后面的:“黄巾起,天下乱。灵帝崩,董进京。行废立,乱后宫。少帝废,献帝立。国三分,魏蜀吴。丕篡汉,协位禅。曹魏兴,大汉亡。”好像是被另外抄上去的。” 刘协捡起天书仔细的观看,果然如此。 刘协更迷惑了,光武皇帝为什么要毁掉后面的部分。直接杀了那个叫“曹魏”的,大汉不就能一直延续吗?为什么要故意毁掉呢?刘协百思不得其解。 白一峰道:“你没有仔细看,只看到曹魏毁灭了大汉,其实不然,你仔细看看,仔细想想,刘秀可能也看到了此时的大汉已无力回天。即使没有曹魏,还有李魏、张魏之流毁灭大汉吧。” 刘协拿起天书仔细的观看,仔细的想:“师傅,你是说世家门阀兼并土地严重,百姓民不聊生。” 白一峰道:“是的,王朝更替,历来都是百姓活不下造成的,你的先祖刘邦建立大汉,推翻大秦,不也是靠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吗?你年龄太小,一直生活在永乐宫中,没去看过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会有黄巾之乱?秦末为什么会有陈胜、吴广起义?绿林、赤眉为什么起义?知道为什么有作为的皇帝都想着削弱世家门阀吗?仔细想想吧!也许你能将大汉从毁灭的边缘拉回来,像刘秀、像叶凡尘!” 刘协仔细的将小牛皮放入小木匣,将光武玺印重新封好,又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齐王玺印盖在封条上。他喊来看守宦官说:“这个小匣子除父皇、大皇子殿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 刘协心事重重的向永乐宫而去。这个秘密不能说,也没法说,先祖光武皇帝将后面的毁掉了,一些重要的内容也被毁掉了,怎么和父皇说,头疼啊!还有要是皇后知道刘辩被废,自己当了皇帝,自己现在就有可能会死。难啊! 刘协一想到自己的后半生要被傀儡就更郁闷了,不行,我不能当这个傀儡皇帝。 大汉啊!大汉怎么办?我去青州能躲过此劫吗?大汉能躲过此劫吗?我不当傀儡,他们肯定将刘辩当作傀儡。还是会天下大乱,还是会天下三分,大汉还是会亡。 先祖啊!光武皇帝啊!那本治政要术你为什么要带走啊!留着治理这个即将毁灭的大汉,不好吗?他想到叶凡尘的军民论,用它能治理好青州吗?我不能天天只读四书五经了,要向老师多讨教一点治理地方的学问。 第26章 父子对话 刘协最近学习很努力,他一有时间就向蔡邕、卢植请教军民论。蔡邕、卢植二人看刘协如此勤奋,虽然诧异于他请教的军民论内容,但也对其进行悉心解释。 时光匆匆,院内的柿子树又是硕果累累,黄的、红的,看着就喜庆。又是一年中秋节,按照惯例,今天晚上灵帝要在皇宫大殿招待文武群臣,共享太平。 去年的中秋,刘协封王。今年中秋会不会又有什么呢? “立太子”这就是今年中秋的何进抛出的议题。 灵帝很恼火,去年将协儿封去青州,今年又要自己册立太子,他们想做什么?朕才三十岁,明年是不是朕要退位。 灵帝不乐意了:“兹事体大,容后再议。辩儿今年才十二岁,待辩儿十六岁成年加冠礼后,再册立不迟。” 殿下群臣相顾无言。古礼,十六岁加冠礼即为成年。这样说也不无道理。 张让、赵忠等宦官知道灵帝喜爱二皇子刘协,一直想立刘协为太子。刘协的母系外戚势力薄弱,张让、赵忠等也想刘协被立为太子,便于控制。故此道:陛下,可先封大皇子为王,待日后再册立太子。” 灵帝曰:“当封于何地为好?” 大将军何进眼看立太子暂时无望,又怕刘辩被一竿子捅出京都洛阳太远,急忙上前道:“当封于弘农或陈留。” 弘农、陈留皆在京都洛阳附近,一东一西拱卫洛阳。比青州距洛阳不知近了多少倍。 灵帝道:“传召封大皇子刘辩为弘农王,知弘农,” 这次中秋,大将军何进本想着鼓动群臣,让刘辩一举被立为太子,不料却被张让、赵忠等宦官所阻,心中颇为不悦。 大汉的朝堂四百年来,外戚、宦官掌权比比皆是,不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以汉武帝刘彻之能,在即位初期也被外戚压的死死的。汉元帝时期的朝堂更是直接为宦官所掌控。几百年的大汉王朝,几乎就是外戚与宦官的朝廷。 张让、赵忠等眼看大将军何进朝堂地位日益稳固,一旦刘辩被立为太子,宦官们的话语权将被无情的剥夺。中秋前他们就在一起商议,后悔当初的贪婪,将何家捧起来的太高,现在似是已不可控。当初他们那将屠夫出身的何进放在眼里,去年中秋的刘协封王让张让、赵忠等警惕不已。 大将军何进暗骂这些年的财货都喂了狗,每年他可没少给张让、赵忠之流送好处,就是想让张让、赵忠等宦官在宫内给何家、给刘辩多说些好话,就是想让灵帝尽快立刘辩为太子。现在倒好,刘辩封弘农王、刘协封齐王,一切又回到了两年前,必须将齐王刘协弄出京都洛阳,这样那些个宦官就没有了幻想。 刘协对立刘辩为太子是举双手赞成的,他现在都想着去就藩,但这些话他自己不能说。大汉以孝义治天下,自己跑去和灵帝说现在就想去就藩,那“不孝”的帽子就被扣定了,能不能就藩尚是一回事,一定会被群臣喷成筛子。自从看到了王莽的预言,他恨不能即可离开京都洛阳这个是非地。 近几年大汉不太平,天下此起彼伏的叛乱,搞得灵帝刘宏很恼火。 先有皇甫嵩、张温去凉州平叛没成功,致使凉州沦陷,凉州刺史耿鄙、汉阳太守傅燮先后战死。 再有渔阳郡人张纯、张举联合乌桓在幽州发动叛乱,斩杀护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 灵帝刘宏最近很苦恼,内忧外患使他总是感到精力不济易疲劳,吃了无数剂药总是不见好。张让、赵忠等宦官天天说刘协贤明、刘辩轻佻,大汉的未来还是要交给刘协好。灵帝也想立刘协为太子,但是“长幼有序”是道坎,大将军何进及群臣那一关口怎么过? 最近洛阳风波恶,最近京都浪涛急,市井中总是传出灵帝要废长立幼的谣言,搞得群臣也纷纷上书言“祖制不可违”。灵帝知道这些是大将军何进的骚操作,就是想赶刘协早就藩,但没有证据怎么说。 金秋十月天渐寒,不知道灵帝刘宏是怎么想的,还是他希望大汉的军队快些结束叛乱,使天下尽快恢复太平吧!他诏令刘辩、刘协及文武百官,配他在洛阳平乐观犒赏、检阅军队,灵帝刘宏佩赤霄剑,骑白马,自称“无上将军”,鼓励将士们为国征战。 回宫的途中,灵帝刘宏将刘辩、刘协招入他的皇帝车架问曰:“皇儿,今天检阅军队,观我大汉军队如何?” 刘辩道:“父皇的军队威武,气势剽悍,此乃强军也。” 刘协道:“父皇的军队雄壮,士气高昂,乃精锐之师也。” 灵帝刘宏闻之大喜。 灵帝刘宏想了想,又说:“最近洛阳城中“立嫡立贤,废长立幼”传的沸沸扬扬,吵得朕也心烦,不知皇儿怎么看这件事。” 刘辩懦懦不知所言。 刘协道:“父皇虽正值春秋鼎盛,册立太子一事既然能惹来如此市井流言,我想那些朝堂中的大人们心中也惶惶不安。解决此事倒也不难,父皇膝下仅我们兄弟二人,父皇当立哥哥为储君,一切的流言、谣言则不攻自破。” 灵帝刘宏想了想道:“册立太子之事岂能草率,册立大典要祭祖祭天。现在凉州、幽州多有叛乱,父皇还要事事多加关注,哪有心情处理市井流言。” 刘协想了想道:“父皇,想解决那些市井流言还有一个办法,儿臣说了你不要难过,儿臣去岁已获封齐王,去青州临淄就藩也是早晚之事。为了朝堂稳定,为了百姓心安,我明年开年春去青州就藩,便能将那些谣言、流言消散,只是儿臣不能尽孝膝前。” 灵帝刘宏轻叹道:“这的确是一个办法,只是你年龄尚幼,父皇又怎么能心安。青州临淄路途遥远,要不然,给你换个距洛阳近些的封地,如何?” 刘协皱皱眉头道:“父皇,目前这些流言、谣言纷纷,给儿臣更换距洛阳近些的封地,岂不是适得其反。” 灵帝刘宏手扶额头,叹道:“也许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刘协道:“父皇既然决定了,那就在朝堂上宣布出去,流言、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刘协又道:“前几日,录事参军王德、张咨尧传信说,青州黄巾匪患日盛,儿臣恳请父皇调拨几名校尉将军随儿臣一同就藩青州。儿臣年幼,不懂练兵为将之道,治理地方也要一些精干官员。” 灵帝刘宏道:“协儿,你就藩青州的随从人员,父皇会让张让、赵忠给你安排好。你开春尚不满八岁,身边没有人照顾,父皇也不放心,你自己有没有合适的人员要带上?” 刘协想想洛阳会迎来战乱,董太后会不会被波及?王莽的天书里没有提。不如将董太后也接出永乐宫,这样就不用在为此担心。 刘协低下头,小声的说道:“父皇,儿臣想让皇祖母也去青州,父皇你说怎么样?儿臣自幼就在永乐宫生活,从没离开过皇祖母身边。一旦久了……” 刘协故意装作特别难过的样子。 灵帝刘宏想了想才道:“你皇祖母那边需要你自己去说,父皇不好说啊!” 刘协想了想说:“父皇,皇祖母哪里儿臣自己去说,儿臣想恳请父皇安排去青州的人员时,能不能不要安排那些世家门阀的人。” 灵帝刘宏一愣,说道:“为什么?大汉立国以来,朝廷上基本多是世家门阀的人。在朝堂上为官的平民寒门很少,就是那些新进的家族也不是很多,即便如此,他们还要遭受世家门阀的打压。” 刘协笑着对灵帝说:“父皇,儿臣没有父皇的威严霸气,而且我现在不到八岁,我听说那些个世家门阀之人可不好驾驭。” 刘协心说,叶凡尘的军民论中可是说了,在那些世家门阀的心中,没有国,只有家。他们中的人大多数都一心只想着为自己的家族谋福利,真正想着为国为民的时少之又少。但他又不好和灵帝直接说出来,只能以这种近似玩笑的方式提出来。 灵帝刘宏想了想,协儿的想法倒和朕不谋而合。朕所立的鸿都门学培养的多是平民子弟,人才倒也不少,到时候就多给协儿选些品行端正、精明干炼的人员随行。 第27章 就藩之前 洛阳皇宫大朝会,灵帝刘宏高踞宝座之上。他有些神思飘忽,意兴阑珊,好像没有听朝堂内那些大臣们的讨论。那天,他检阅完军队,特意将刘辩、刘协招上自己的车驾,车架上他看到刘辩懦弱的表现,心中不喜,更不想立为太子。但一想到大汉朝传承的立嗣以嫡长为先的祖训,世家门阀及群臣的噪杂纷扰,大将军府的反应,以及后宫里还有个阴毒的女人,他就有点无奈的叹息。 灵帝刘宏叹息一声道:“传召永乐宫,齐王刘协明年开春后赴青州就藩,启程时间到时看天气情况待定。” “中常侍张让、赵忠负责于宫内为二皇子赴青州就藩挑选勇于任事的随从人员。” “太傅袁隗、司徒王允负责于鸿都门学内为二皇子挑选齐王府属官,必须出身平民或寒门之家,品行端正、精明干练。” “太尉杨彪,上军校尉蹇硕负责于西园之军中挑选四千悍卒沿途护送。每个校尉处选精锐步卒四百,骑兵一百,一名精于统兵、练兵的都尉。将士兵卒必须出身平民或寒家,家世清白。大军到青州后,暂作地方驻军。” “虎贲将军王越,从你的弟子间给二皇子选几名身家清白的贴身护卫,到青州后,他们就留在齐王府护卫。” “将作大匠,需选技艺高超的各类工匠二百名,青州东临大海,需有造船的大匠随行,洛阳若缺少,就从荆、吴之地调派。” “大司农,负责二皇子就藩沿途补给供应,物资调拨,车马调度等。” “二皇子年幼,此次就藩青州,青州路途遥远,山高林密,沿途盗匪横行,在二皇子就藩之时,沿途州府要护卫好安全。齐王一行人员皆交由中郎将卢植、蔡邕统率,卢植有儒将之称,蔡邕亦为世之大儒。” 灵帝刘宏叹了一声,说道:“目前就这些吧!诸位臣工有什么要建议的,也可补充。” 洛阳城中的市井流言没有了,大将军何进笑了,笑得很开心。这些谣言本来就是大将军府放出去的,目的就是给灵帝侧面施压。要么立刘辩为太子,要么逼迫灵帝让刘协尽快去就藩。这些小伎俩灵帝明白,朝臣明白,宦官们也明白。不明白的百姓们起到了很好的啦啦队作用,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市井之间忽然多出来的流言,更不明白流言为什么又忽然消失。总之,该明白的不用想也明白了,不该明白的想一辈子可能也想不明白。 刘协也明白,但他要装糊涂。他虽然仅八岁不到,但他可是间接继承了叶凡尘百年的经历。他要是在外面表现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智慧,说不定还会被有心人给盯上,比如张让、赵忠等其他一些不甘心大将军掌权的朝臣们。 他知道京都洛阳快乱了,王莽的天书上没有具体时间,但他也能推算出一二,只是他不知道失去了他的洛阳还会乱吗? 没有了被扶植的目标,张让、赵忠等宦官还能和大将军何进斗个你死我活吗?最好不要乱,他需要时间来发展壮大,能永远不乱是最好的,他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做个闲散王爷,没事读读书,练练武,不好吗? 刘协的修炼速度真的很快,可能与“凡尘诀”有关,也可能与白一峰布下的聚灵法阵有关。自从刘协有气感以来,大半年的不懈修炼,他进入了缎体境界三重天。原来年龄小,力气小,只能修炼“凡尘诀”和炼体术;现在他已经可以舞剑了,虽然只是基础剑术,但他依旧舞得虎虎生风。 莫风都快六重天了,我才进三重天啊,不知足的刘协有点小嫉妒。今天的课业完成后,刘协带着莫风向董太后的寝宫走去,今天他想先探下董太后的口风,看看董太后愿不愿意随他去青州临淄。 董太后见刘协进来就笑道:“今天的学业完成了,想必还没用膳吧!” 刘协笑道:“今天课业一结束,我没回住处就直接来了,就是想陪皇祖母一块用膳。” 永乐宫既然是董太后所居的宫殿,当然不可能只是一个院落,它是由多个院落组成的宫殿群。刘协自从开始就学以来,基本上就在他所生活的院落内用膳。 虽然他和董太后都生活在永乐宫内,但平时他们的生活并不在一起。 董太后也笑道:“你这个小鬼头,就知道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今天你又有什么想问的?你这段时间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刘协苦着小脸说:“皇祖母明鉴,我还真有事想与皇祖母说。” 董太后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道:“有什么想和皇祖母说,说来听听!” 刘协道:“父皇诏命我开春后赴青州就藩,知临淄。孙儿的母妃早逝,是皇祖母从小带大的,孙儿明年才八岁,长时间不见皇祖母,孙儿会非常想念皇祖母的,但青州距离洛阳路途遥远,山高林密,孙儿想请皇祖母也去青州临淄,皇祖母你说好不好?” 董太后皱了皱眉头说:“小协儿啊!要不皇祖母去和你父皇说说,换个封地,离洛阳近些,想皇祖母了就回来看看,怎么样?” 刘协苦着脸道:“皇祖母,不行啊!现在洛阳城市井流言、谣言满天飞,扰乱了朝堂的平静,惶恐了百姓的心。父皇若给我换个近些的封地,有些人会说我别有用心。青州临淄虽然路途遥远,听卢师、蔡师说临淄风景秀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皇祖母就去青州住上几年嘛!” 董太后皱了一下眉头,挥了挥手让旁边服侍的宫女、宦官下去,然后压低声音道:“小协儿啊!你和小辩儿都是皇祖母的孙儿,谁被立为太子,我都不应该有不同的意见。但小辩儿自小被皇后给宠溺坏了,不但举止轻佻,而且小辩儿在后宫内为所欲为,你父皇每次过来都和皇祖母说“怕百年后,江山所托非人。”其实朝堂中,后宫中也有很多人希望你被立为太子,我也曾劝说过你父皇,立你为太子,你父皇也有意动。但很多朝臣都“以立嗣以嫡长为先”的祖训劝阻陛下,不然你可能就被立为太子了。协儿,你想当太子吗?要么我再去劝劝你的父皇。” 刘协心说:京都洛阳都要大乱了,我还是跑远些吧! 刘协急忙道:“皇祖母,你千万别再去劝说父皇了。上次,孙儿陪父皇去检阅军队后,回来的路上,父皇什么都和孙儿说了。目前朝廷也是内外交困,不能再起波澜了。凉州沦陷了,幽州也在征战,地方上黄巾余孽到处作乱。若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再起纷争,造成朝堂动荡就得不偿失了。这次孙儿去青州就藩,父皇也是心中不舍,但现在洛阳城市井流言、谣言满天飞,已经让朝堂中的那些功勋大臣们神思不属,心思各异,无心政事了,父皇也担心朝堂不宁给大汉带来灾难,但又苦无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董太后居于永乐宫,只有灵帝来时说一点朝堂上的事情,他平时并不操心朝堂上的点滴,自然不知道目前大汉朝所面对的内外环境。 董太后皱了一下眉头:“小协儿啊!皇祖母对朝堂上的事情是一无所知。既然孙儿说去青州就藩能给朝廷带来稳定,那孙儿就去吧!至于皇祖母嘛?让我想想,过两天再说吧!” 晚膳毕,刘协带着莫风向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刘协边走边对莫风道:“莫风啊!王越先生对你那么好,就差收你为徒弟了,你说说,这次王越先生能否给我们安排几个高手?上次你随王越先生去他开的武馆,是否见到几个高手?” 莫风道:“齐王殿下!我们去青州就藩,听说陛下给殿下安排了精锐步、骑兵卒四千护卫安全,有如此多的大军护卫,还要王越先生安排高手贴身守卫,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刘协道:“莫风啊!你才进宫三年不到吧!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内忧外患啊!现在啊!我们要去的青州,黄巾余孽据说是有十几万。虽然他们是穷苦百姓出身,黄巾大乱也是为生活所逼。但你是否知道,他们一旦走出了那一步之后,有些人就很难回头了,也可以说是不想回头了。你父亲就是碰到了那些不愿、不想回头的人才被抢劫的。那些人为什么不愿意回头呢?你发现没有,那些乱军中,有少部分人是吃香喝辣的,但大部分人仍然穷困潦倒,还没有大乱前过的好,这是为什么?” 莫风紧皱眉头,摇了摇头道:“齐王殿下,这些东西太深奥,我不明白。” 刘协道:“黄巾大乱中,少部分人在大乱中成为了大小头目,既然是大小头目,他们就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力来为自己获得利益,为了获得更多更大的利益。他们当然是希望继续乱起来,都知道,人少是乱不起来的,怎么办?他们就继续蛊惑穷苦百姓、甚至直接抢劫那些根本不算富裕的平民,把那些平民也变成穷苦百姓。这部分人就是不想、也不愿天下太平的人。他们不但作乱抢劫豪门大族、过往行商,有时他们之间也相互攻打。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带护卫了吧!到了青州临淄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军队里吧,明天你找王越先生要几个身家清白的好手。” 第28章 齐王离京 今年京都洛阳的冬天很冷,落尽了树叶的老树,顶着光秃秃的枝丫,看着有点不雅。路边的小草儿枯黄一片,但土中却带着点翠色。下雪了,雪下得很大,且越来越大,大片的雪花像鹅毛一样从昏暗的天空中,轻轻地慢慢地打着旋儿飘落下来。站在皑皑白雪中的苍翠松树,随着寒冷的西北风,摇晃着身体,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 年过了,天寒依旧,京都洛阳皇城懋勤殿内却温暖如春,分布在殿中的几个炭盆中的木炭被烧得火红火红的,偶有一些烟火的气息。灵帝刘宏斜靠在柔软的锦榻上,可能是被房间内炭火散发的高温所影响,他脸色有点不健康的红,偶尔的轻咳声说明他身体有恙。 刘协跪坐于灵帝刘宏的锦榻旁,疲惫的小脸说明他有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了。这个寒冬来到有点匆忙,灵帝刘宏被西北风带来的寒气不小心的一撞,御医诊断为阴邪入体需要静养。 中平五年最后一个大朝会时,灵帝刘宏宣诏了齐王刘协离京就藩的日子,上元节过后第一批千名步骑将护卫王府属官、工匠、部分随从先期出发,为齐王就藩做好准备。二月初,齐王刘协将带余下人马离京。这次灵帝刘宏很大方,从皇宫内库拨亿万钱。 就在刘协第一批人马准备离京时,洛阳下起了大雪,灵帝刘宏病了,现在刘协离京的日子被无限的推延。大将军何进气啊!怕啊!他气得想日天,怎么就在如此时间下雪了呢?没办法啊,几千人的就藩队伍,其中还有妇孺。如今大雪漫天,雪化后,道路泥泞,强迫刘协按期离京会被朝廷上的文武大臣骂死。大将军何进怕啊!他怕灵帝刘宏一病不起,甚至直接驾崩怎么办?刘协在京都洛阳一天,对刘辩的皇位就有一天的威胁。他清楚的知道:朝廷中有一些大臣和皇宫中的蹇硕、张让等都反对刘辩立为太子。 雪停了,温暖的风从南方吹来了,吹化了积雪,吹化了灵帝刘宏入体的阴邪,吹化了大将军何进心中的郁结。洛阳的太阳更亮了,天气更热了,路面变干了,路面更硬了,刘协的心也更硬了。人心变硬会怎么样呢?刘协因日夜侍候灵帝刘宏汤药,累病了,病的还不轻。大将军何进又想日天了,一个幕僚悄悄的告诉大将军,他买通了永乐宫的一个小宫女,宫女说齐王殿下就是憔悴了些,根本没有病,他是嫌陛下给的钱不够。 洛阳大将军府,大将军何进为了让刘协尽快离京可谓殚精竭虑。他不能说刘协装病不去就藩,只能偷偷给宫里传话。宫里回话了,陛下现在没钱了,不会再给齐王殿下拨付了。 怎么办?怎么办…… 大将军何进又招来那个幕僚:“你再让那个小宫女打听一下,齐王殿下还差多少钱?不行,大将军府来想想办法。” 第二天,洛阳皇宫大朝会,灵帝刘宏高踞宝座之上。 大将军何进奏曰:“陛下!据报青州黄巾余孽有十余万人,盘踞各地山林,经常抢劫地方,打劫过往行商,致使青州百姓困苦,民不聊生。陛下给齐王殿下所拨钱粮太少,殿下就藩后想要尽快恢复青州民治很难啊!” 灵帝刘宏曰:“凉州叛乱未平、幽州在对抗乌桓、鲜卑,国库也吃紧啊!此次,齐王去青州就藩,朕都没有要国库拨付钱粮,皆朕内库所出,现在朕内库也空啊!” 大将军何进慷慨激昂的道:“陛下!为了使青州百姓生活尽快恢复。臣愿为齐王殿下筹措些许钱粮,预祝青州民治、吏治早日恢复,百姓生活早日安康。” 灵帝刘宏曰:“大将军忧国忧民,朕心甚慰!齐王殿下就藩青州一事,你这个做舅舅的要多多帮忙。” 灵帝刘宏心想,还是协儿这招灵,坑不死你! 第一批去青州的齐王府属官、工匠及家眷随从在两百名骑兵,八百名步卒保护下,押送着部分物资离开了洛阳。 大将军府的钱粮还没有送到,所以刘协的病还没有好。快到三月份了,刘协也急了,他想快快走。这几天,宫里总有人想要接近他。已有传言朝廷中许多朝臣正在悄悄联系,大将军府只要想,这些人就将张让等宦官除去,大将军何进在犹豫。 董太后最近也听到一些传言,蹇硕、段珪为首的一些宦官在悄悄联系,想阻止刘协离开京都,已有人在陛下面前表示支持二皇子刘协。 董太后喜滋滋的将听到的消息悄悄的告诉刘协说:“小协儿,你就一直装病,你父皇也不会下旨赶你去青州,你就留在京都洛阳内,现在有很多人想请陛下立你为太子,说不定还真能成呢!” 刘协闻言大惊,他知道朝廷内的两拨人要对抗了。他可不想当筹码,他始终在躲着那些人。结果,他们找到了董太后,想通过董太后说服自己。 刘协道:“皇祖母啊!你一直不关心朝廷中的点滴,是有人找你了吧,是他们告诉你这些的吧!不行,我要快走,皇祖母你也和我一块走。朝廷内的两拨人要争斗了,我不想被他们当作争权夺利的筹码。” 董太后道:“怎么?小协儿不想当皇帝。” 刘协道:“我不想,更不能,上次不是和皇祖母都说了嘛!目前朝廷内外交困,我不想朝堂动荡不宁,更不想给大汉带来灾难。这次无论如何,皇祖母都要随孙儿去青州,不要被那些争权夺利的人波及到。现在他们能找到皇祖母来说服孙儿,若孙儿不在京都洛阳,他们会怎么样?他们失去了我这个筹码,就会安静下来的,这样对朝廷、对大汉都有好处。” 董太后无奈的道:“好吧!既然你决定了,皇祖母随你到青州看看也好,明天我和陛下说一下,就安排他们收拾东西。” 永乐宫里传出消息,齐王殿下的病好了。董太后不放心刘协年幼,准备随齐王一块去青州。 大将军何进闻之大喜,本来就想将董太后也支去青州的,现在一切欧耶!大将军府立即送来了钱粮,真是堆积如山。 洛阳皇宫大朝会,灵帝刘宏高踞宝座之上。 今天齐王殿下刘协上殿辞行。他于殿中对灵帝刘宏大礼参拜。泣道:“儿臣即将远去青州就藩,此去山高路远,往来不便。儿臣希望父皇天冷多加衣,多多保重龙体,不让儿臣在外多担心 。” 灵帝刘宏眼眶有点红,对刘协道:“协儿,此去青州当清吏治、重民生。好好为大汉镇守一方。来年回京述职,不要让父皇失望。” 刘协道:“儿臣定谨记父皇教诲,治理好藩地,镇守好青州。” 灵帝刘宏道:“此去临淄,道阻且长,太后已年迈,协儿路上要照顾好你皇祖母,自己也当路上多小心。” 去青州就藩的日子确定下来了,灵帝刘宏诏令齐王刘协于中平六年三月六日离京去青州就藩。 这几天,刘协很忙,去青州就藩前,该有的礼数一定要到位。齐王刘协要去皇后娘娘处辞行,要去大皇子刘辩哥哥处去辞行,要去给灵帝刘宏的那些嫔妃去辞行,要去万年长公主刘诘姐姐处去辞行,要去大将军府感谢何进的慷慨相助......。 三月五日,灵帝刘宏在京都洛阳皇城懋勤殿内安排酒宴给董太后、齐王刘协、中郎将卢植、中郎将蔡邕等人送行。 灵帝刘宏又邀请了太傅袁隗、太尉杨彪、司徒王允,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大司农、将作大匠、虎贲将军王越等大臣。 席间,刘协再次对灵帝刘宏大礼参拜。并给殿中的大臣们一一敬酒感谢他们对大汉的操劳,感谢他们对他就藩青州的事情上的大力支持。 席间,刘协以晚辈之礼对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进行拜谢,同时,又暗暗的向大将军何进索要了二十几匹西凉好马。 大将军何进都送了二十几匹西凉好马,可谓厚礼。太傅袁隗、太尉杨彪、司徒王允,车骑将军何苗,大司农、将作大匠、虎贲将军王越等大臣们也不好失礼,纷纷慷慨解囊,这倒是一桩意外之喜。 灵帝刘宏看到刘协在宴席间行事稳重、举止端庄,与大臣们交往更是左右逢源,心中又生涟漪,只能暗暗一叹。 三月六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暖暖的春风吹绿了路边的小草,扰乱了功勋权贵、朝臣宦官们的心。齐王刘协今天要赴青州就藩了,一些功勋权贵、朝臣宦官们望着空空的双手,心中不甘啊!筹码要飞到青州去了啊! 刘协早早进宫给灵帝刘宏、皇后何莲请安并辞行。 灵帝刘宏神情黯然,眼圈微红的道:“协儿一路小心,到了青州记得给父皇来信。” 皇后何莲这时也惺惺作态一般。 辰时,洛阳东城门,大将军何进、太傅袁隗携一众官员前来送行。齐王刘协与众大臣依依惜别,最后,齐王刘协更是对众大臣躬身行了个大礼,并拜托他们好好照顾自己的父皇。众大臣曰:“齐王协!至孝之子也!” 五百骑兵散开护卫两翼,一百骑兵前突哨探,五百步卒为前军,五百步卒为后军,余下的皆被列为中军。护卫着中间的车队,钱粮物资,齐王车驾、董太后车驾,还有王府属官家眷、工匠家属、随从们的车驾。 第29章 灵帝重病 阳春洛阳三月天,艳阳普照人世间。若能裁取此段景,不妨留住三月三。洛阳东城门外,刘协辞别百官,他走进春光里,融在春光内,春光如他,他如春光。他笑容明媚,他步履轻盈,他心情不畅。 万年长公主刘诘来了,带来灵帝的一声道别和一封信,带来了灵帝送给刘协的一个小匣子,匣子上有灵帝刘宏的印玺封印。大皇子弘农王刘辩没有来,兄弟间真要这样吗? 他很不爽。他喜欢叶凡尘的兄弟们,他想起了叶凡心,皇位真的这么重要吗?大概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生吧! 登车出洛阳,心中意恣昂。我乃人间龙,世间当为雄。 此去临淄城,抒尽心中意。洛阳知我意,我愿天下平。 齐王刘协去青州就藩,一路向东,一路上的行程安排都出自中郎将卢植之手,中郎将卢植曾统率过大军,对这四、五千人的行程安排可谓是手到擒来,轻松自如。 刘协要求行程可以慢一些,但必须要规整。士卒行军,必须要按照大汉军律条例。有斥候、有前军、有中军、有后军、有两翼。 青州下辖平原郡、东莱郡、济南国、乐安国、北海国、齐国六郡之地。其中平原郡有部分位于黄河以北与冀州接壤,东莱郡三面临海,位于青州最东端。北海国与徐州接壤,济南国、齐国等与兖州接壤。临淄即为齐国治所。 一路向东,刘协去青州就藩前就和老师卢植研究了行军路线。他们东出虎牢关、沿途经陈留、定陶、济阴、兖州治所廪丘、东平、东阿、济南、历城、泰山、临淄,行程要一千余里。刘协计划用两个月的时间来进行这次长途跋涉。 一路向东,大军缓慢坚定的一路向东。 京都洛阳大将军府,大将军何进正在与众幕僚饮宴庆贺。 京都皇宫后宫,皇后何莲与大皇子弘农王刘辩也在饮宴庆祝。 洛阳城内支持大皇子刘辩的朝臣在庆祝,支持二皇子齐王刘协的朝臣在郁闷。 灵帝刘宏很心伤,很无奈,心意很不畅。他特意去了永乐宫,永乐宫空了。董太后去青州了,刘协去了青州,永乐宫里的人都去了青州。 京都皇宫后宫一个院落内,蹇硕、张让、赵忠等宦官聚在一起,他们很苦恼,一旦大皇子刘辩继太子位,大将军何进等于是尽掌朝堂,权倾朝野。 大汉朝的外戚与宦官集团是朝堂上的两个异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谁掌权,谁得利,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大将军何进掌大汉的军权,这是张让、赵忠等人畏惧的原因。张让、赵忠等掌皇宫,这是何进犹豫不进的原因。 刘协的离开是这两大势力集团较量的结果。如果没有白一峰的教导,如果没有叶凡尘的百年经历,如果没有王莽的天书预言,刘协或许还会懵懂无知的惨遭他们的蹂躏。齐王刘协毅然决然的走了,去青州了。失去了筹码的张让、蹇硕等宦官集团们措手无错,王美人的家族势弱,董太后的家族势弱,扶植刘协称帝,蹇硕、赵忠等宦官们的权益才能最大化。大皇子刘辩称帝,后宫有皇后何莲坐镇,外朝有大将军何进支撑,并且由于他们的放纵支持,何家威势日隆,他们还有机会吗? 张让、赵忠二人在流泪、在反悔,帮助皇后何莲毒杀王美人的作为是否正确。 行行复行行,一路向东。刘协的大队人马经过二十余天的跋涉,人马俱疲,董太后她们这些女眷更是疲惫尤甚,刘协他们到了兖州的治所廪丘。他们要在廪丘修养几天,大队人马在几名都尉的带领下在廪丘城外扎下大营, 刘协陪同董太后、卢植、蔡邕及一些女眷随前来迎接的兖州官员们进入城内。由于兖州刺史刘岱因事外出,兖州别驾大人给齐王安排了一处相当大的院落,这是廪丘城内一位富商的别院,足够这些人休息。 中平六年四月二日是齐王刘协八岁的生日,董太后在廪丘的富商别院内给刘协举办了生辰宴会。兖州别驾及兖州一些官员送来了大礼,廪丘城内一些豪门大族、富商也送来了厚礼。其中有两份特别的礼单,一份是中山无极的富商甄家,一份是徐州下邳富商糜家。这俩家来的均是驻兖州的家族生意总管,他们一直在廪丘处理家族生意,此次是代表家族向齐王刘协表达善意。 刘协很恼火,廪丘下雨了,恼人的春雨不再是细细的,也不是瓢泼的,不是一直下,而是断断续续的,泥泞的道路根本无法上路。 中平六年四月十二日,京都洛阳天气很好,有微风没细雨。洛阳皇宫下雨了,雨很大,冷得人身心皆凉,灵帝刘宏病重昏迷。皇宫懋勤殿内御医穿梭,个个满头大汗,犹如雨淋。殿外群臣不在谨慎严肃,交头接耳,低声慢语。皇后何莲、大皇子刘辩、赵忠、张让等肃立灵帝刘宏锦榻之旁,脸色凝重。在御医们不懈的努力下,灵帝刘宏在申时终于悠悠醒来,他缓缓的睁开双眼。侍立一旁的御医们又急忙给灵帝刘宏请脉,赵忠、张让等将御医请到一旁询问陛下病情。 张让、赵忠等得知灵帝刘宏病情,皆暗叹不已。怎么办?自齐王离京后,大将军府已对他们这些宦官们表现出轻慢无礼,哪像以前对他们恭敬有加。 宦官们的权力来自皇帝,如今灵帝病情严重,时间不会太久。御医不敢直言不讳的实说,时间不会太久是多久,不久后是病好,还是…… 皇宫后宫一处偏殿内,蹇硕、张让等宦官首领聚集一堂。 蹇硕道:“怎么办!原本以为陛下正值春秋鼎盛,时间上我们还来得及,现在陛下突然重病,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旦山陵崩,大将军何进就会联合朝堂中功勋权贵等对我们发难。新帝就是他外甥,后宫中太后就是他妹妹。我们要想有一线生机,只能放手一搏。” 张让道:“怎么搏?我们中只有你是上军校尉,手中也就几千兵马,何进呢!洛阳守卫兵将有多少,皇宫禁军有多少,虽然他还没有完全掌控这些兵马,我们几千兵马能成什么事?” 赵忠道:“想杀掉何进,只要办法得当,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能强攻,只能智取。我们可以用太后或新帝做个局,骗何进单独进宫,不要兵马,就我们身边的亲随就能杀了他。” 段珪道:“杀不杀何进,一切要看事态的发展再做决定,能和何进合作不是最好吗?我们应该先从这个方向入手,只要何进能放我们一马,何必一定要你死我活呢!” 张让最是胆小,他急忙道:“我们可以通过太后求得大将军何进的谅解,只要能活下去,我们再花点财货,最后后宫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若杀了何进,何家的报复怎么办?” 蹇硕道:“太后、新帝这边没有问题,何进那边也好说。想杀我们并非何进之意,想要我们命的人很多。何进本就出身卑贱,耳根子又软,没什么主见,别人只要蛊惑得当,他只要冷眼旁观,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段珪道:“这些以后再议,现在陛下尚在,我们双方谁也不敢贸然发难,陛下也不知还能支撑多长时间。不知二皇子如今到了哪里?二皇子殿下若能回京,我们的压力要小一些。” 赵忠道:“就藩亲王无诏不得回京。想让齐王回京需陛下亲自下诏才行,现在皇后、大皇子一直不离陛下左右,估计就是何进授意。以皇后、大皇子的品性,他们怎么会有如此表现?” 洛阳皇宫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灵帝刘宏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终于有些朝臣们终于耐不住这种压抑,他们在朝堂上发出了“让齐王殿下回京探病”的声音。 太尉、司空、太傅、司徒、大将军等高级文武大臣不能再无动于衷了,毕竟事关“孝道”。大将军何进道:“陛下有时还是清醒的,陛下自己都没有说让齐王殿下回京,我们怎么能私自行事。况且就藩亲王无诏不得回京,否则视为谋逆。我们怎么能担当得起?” 众大臣明知道大将军何进不想让齐王刘协回京,但也知道他说得不错。“天心难测”啊!现在朝臣们是不敢擅自作主的,更不敢跑到灵帝面前谏言此事。谁知道灵帝怎么想的,一不小心说你诅咒他早死都有可能。能谏言此事的只能是那些皇亲国戚或宦官们,从目前情况来看宦官们是没有机会了。本来董太后是最好的人选,偏偏董太后也去了青州。 兖州廪丘的天气终于转晴,都快半个月,天天呆在房间内每个人都不舒服。现在雨终于停了,趁此机会刘协带着莫风,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出去转转。在洛阳可没有这种待遇,想出宫没有灵帝或皇后的点头,他是出不去皇宫的。 齐王刘协漫步在廪丘的大街上,边走边看。廪丘是兖州比较大的城市,并没有被黄巾大军攻陷。刘协看到许多身着破烂衣衫的百姓,他们面黄肌瘦,但仍埋头苦干。他看到那些饥饿的小孩怯怯的盯着他们一行人。他看到那些衣着光鲜的富户豪门一掷千金的豪迈。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都是大汉朝的子民,贫富悬殊怎么如此之大呢? 刘协知道自己还小,还没有能力来改变这一切。这里是兖州廪丘不是青州临淄,他只能看不能说,虽然他是齐王,是灵帝的二皇子。几天后,道路已经不再泥泞,路面也逐渐变硬。离开廪丘前,刘协做了两件事。 第一、他特意宴请了兖州别驾及兖州的一众文武官员和廪丘城的豪门望族,对他们的多天来的照顾和给予的帮助表示感谢。 第二、刘协专门宴请了兖州的豪商巨贾及糜家、甄家之人。对于商贾刘协并没有轻看,但是,你要是宴请官员时有商贾在场,那就尴尬了。大汉朝商贾的身份地位太低,虽然他们很有钱。席间,刘协郑重的邀请他们及他们的家族可以到临淄去生意,并向他们保证只要是不违反大汉律法的正当经营,齐王府一律给予保护。 一路向东,中平六年四月二十二日,刘协在兖州别驾及兖州的一众文武官员和廪丘城的豪门望族,豪商巨贾及糜家、甄家之人的殷殷告别声中登上了马车。 第30章 灵帝归位 五月的京都洛阳,空气已然燥热难耐,洛阳的夏天来了。灵帝刘宏终于发出了让齐王刘协回京的诏书。可能灵帝刘宏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无多了吧! 灵帝刘宏发出八百里加急传召,诏令“齐王协,接旨即可回京。”数匹快马出京都,绝尘洛阳东。 此刻,齐王刘协刚到东平。天太热,行军不能太快,何况队伍中还有不少妇孺。 齐王刘协现在每到一地,不再如之前的谨小慎微。他大大方方的接受地方官员的迎来送往。他也在每次离开前宴请这些当地官员及豪门望族以示感谢,尤其是那些个富商巨贾更是殷勤相迎。 兖州廪丘雨停后,刘协带人逛了一趟廪丘城。回来后,刘协向卢植、蔡邕讲述了他看到的百姓生活困苦。认真的向两位老师请教怎样才能让青州富起来。 卢植、蔡邕两位老师向他讲述了历史上治理齐地比较有名的姜尚,管仲二人。 姜尚治齐:修明政事,顺其风俗,简化礼仪,开放工商之业,发展渔业盐业。 管仲治齐:以人为本、依法治国、富民强兵、整顿改革、发展经济、和平外交…… 。 齐王刘协将蔡、卢两位老师的讲述,又结合叶凡尘的“军民论”向白师傅白一峰请教了一番。 白一峰道:“自从出洛阳,你就没有想要请教我,今天怎么了?” 刘协道:“师傅啊!今天我出去了一趟,看到面黄肌瘦的百姓,看到饥饿难耐的孩子,我无法平静。我已经先向两位老师请教了,现在希望你能给徒儿解此难题。” 白一峰道:“我只是修炼之人,对世俗确实不懂,你可以研究下叶凡尘的百年经历。不要看他留下的”军民论“,不同的时代,治政是不同的;不同的区域,财富的来源也是不同的。你要懂得借鉴历史经验,不要生搬硬套。治理地方好像也与修炼一样,突破,突破,再突破。” 刘协沉思良久才道:“师傅的意思是说,时代不同了,治政也应不同了。就像我们修炼,百万年前的法诀,功法随着时代在变。修炼境界的不同,所需功法、法诀及资源也不同,就像赤霄剑不是你现在所必须的,你要有更好的武器才行。” 白一峰道:“道理差不多,我不懂世俗皇朝的这些东西,但你可以借鉴叶凡尘的,是借鉴,不要生搬硬套。不同地方,不同的时代,不同的问题要审时度势。” 刘协默默思索三天。清吏治、重民生,开工坊,通商贾。本来刘协是不知道“工坊”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军民论”中提到,他就向父皇要了许多工匠。年龄、阅历是他现在最大的缺憾。 所以,他后来的行程中就是每到一地就邀请那些富商巨贾们去青州做生意、建工坊等。并向他们保证只要是不违反大汉律法的正当经营,齐王府一律给予保护。 一路向东,大队人马继续前行,下一站就是东阿,再下一站即为济南。进入济南就属青州之地了,大家都很高兴。仿佛马上就要结束这趟无尽的旅途。 日复一日,大队人马距离济南越来越近了,路边的田野越来越荒芜,很多田地被闲置、被抛荒。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百姓没有田地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农田闲置,种田的人呢! 刘协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向两位老师请教。 卢植道:“殿下,这些农田都是有主的,主家没有那么多的人来耕种,故此闲置。” 蔡邕道:“殿下,百姓要么去打仗了,要么遁居深山觅活,躲避官府的赋税徭役。如此田地被抛荒也不为奇。” 刘协迷惑了,他有点不懂了。“老师,给徒儿说清楚一点,大汉朝的赋税徭役很重吗?闲置的土地那么多,每亩少征收一些,多给百姓分一些土地,不行吗?请老师教我!” 卢植、蔡邕同时一叹,彼此相看一眼。卢植道:“殿下,你年龄尚幼,有些东西不要太早知道为好,微臣为什么建议殿下就藩青州时,向陛下所要的属官、随从、军将大部分均为身家清白的平民或寒门了吗?这其中都是利益惹的祸。这些闲置的田地大部分是有主的,是那些世家门阀的;小部分是活不下去的百姓自己抛荒的。” 刘协更疑惑了,“世家门阀种不了这多地,他们还占着干嘛!他们不怕税赋吗?” 卢植、蔡邕看着刘协天真的问题,均摇了摇头。同时,他们也在想,该不该将这其中的奥妙告诉殿下呢!他还是个孩子啊!是否背负了太多。他不是太子,他能否背负起这个他不应该背负的包袱。 蔡邕道:“殿下,此刻我们尚在兖州境内,等到了济南,我们共同研讨一番,再做定夺。” 远远的十几位禁军和一名宦官绝尘而来,扬起尘土都飞上了半空,刘协狐疑的看了看远方飞扬的尘土。卢植已喝令大队停下驻防,骑兵集结准备冲锋。 骑兵至,烟尘止。一名宦官打马来到骑兵阵前,刘协仔细一看,这不是父皇身边的宦官小何子吗?怎么了,小何子怎么会来,刘协慌忙向前跑出骑兵阵列。大声问道:“何公,你不在父皇身边,来此何事?” 小何子翻身下马,伸手从背后解下包裹,拿出一道圣旨展开。 刘协、卢植、蔡邕及众人一起下拜。一众骑兵在马上抱拳躬身。 小何子打开圣旨读到:“齐王协,接旨即可回京。” 刘协愣了,卢植、蔡邕愣了,一众人都愣了。 刘协起身接过圣旨,拉住小何子问道:“何公,这是怎么回事?” 小何子拉过刘协悄悄的道:“陛下病重!” 刘协道:“什么时候的事?我三月离京时,父皇身体相当康健啊。” 小何子道:“陛下四月十二日午时突然发病,昏迷不醒,后经御医救治,申时方醒。至此陛下身体一直没有好转,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奴婢出京时已有半月有余。” 刘协泪流满面的道:“今日是五月八日,你说父皇已病重近月了。父皇怎么现在才让你来宣旨,你们为什么不一早就通知我。” 小何子道:“殿下,我一直在陛下身边,也问了几次陛下,他不让我通知殿下,现在可能陛下感觉……就急诏殿下。” 刘协看看快要落山的夕阳,就令大队人马就地扎营。提前给小何子及十几位禁军将士安排营帐、饭食等,让他们好生休息,明早出发回京。小何子和禁军将士们是真心的感激,马不停蹄的八天赶路,真累啊!” 大队人马驻营都已习惯,各忙各的,刘协也不操此闲心。他来到董太后处,跪拜曰:“皇祖母,今日父皇传召儿臣,即可回京。我问了小何子,现在父皇病重。孙儿准备明天回京。” 董太后霍然站起道:“你说,你说陛下重病。” 刘协道:“皇祖母,小何子一直随侍父皇,我对小何子一向尊重,小何子对我也一向交好,他断然不会骗孙儿的,看来这次父皇病得很重,我需回京服侍药汤,已尽孝道。此次回京,我带莫风和八名近卫随侍,三百骑兵护卫,皇祖母你们继续去青州。” 董太后道:“外面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去和卢植、蔡邕两位老师去商量吧!事情紧急,你不要担心皇祖母。” 刘协拜倒说:“孙儿不在的日子,皇祖母要好生保重身体,孙儿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就不来打搅皇祖母了。” 刘协的大帐内,莫风立于身后,卢植、蔡邕坐于两旁,下面是王府各属官。刘协道:“大家也清楚,我明天就要回京,我走后,一切事情皆有两位老师决定,你们有什么要说的,现在说来议下。” 一个名叫陈天宇的属官道:“殿下因何事被诏回京。” 刘协道:“陛下旨意上没有说,我在传旨的宦官,禁军处也没有打听到消息。” 陈天宇皱眉道:“此事怪矣!就藩半而回京。殿下当三思。” 刘协早已和卢植、蔡邕沟通过,为了不影响军心士气,不要将真实情况相告。 待众属官离去,刘协向两位老师请教道:“此次回京可有凶险?” 蔡邕道:“殿下只要不陷于帝位之争,安全脱身当无问题。” 卢植道:“大军驻于洛阳城外,殿下只要小心应付,及早脱身,当无碍。我们马上就到济南了,此次殿下将所有战马都带走,一人双马,来回也方便,殿下!你将陛下的圣旨给我,我命前哨为大军沿途准备补给。” 刘协拿出小何子所传圣旨,又递出一个“如朕亲临”的牌子给卢植。躬身大礼拜道:“一切拜托两位老师了!老师辛苦!” 中平六年五月九日,刘协卯时离开大营,一人双马,向洛阳疾驰而去。 刘协与莫风在洛阳皇宫之时没有骑过马,由于刘协问大将军何进要了二十余匹战马,本着闲着不用王八蛋的原则,他们就练习一番。这次去青州的路上两人就在那些骑兵的教授下慢慢练习,现在纵马驰骋也能勉强跟上。 由于有前哨骑兵传令,沿途补给都能及时补充。故此刘协他们行军极快。中平六年五月十五日抵达陈留。如此行军,人马皆疲,刘协在陈留驻军修养一日。 刘协不知道的是灵帝刘宏已于中平六年五月十三日辰时薨。今天正是大皇子弘农王刘辩登基的日子。 中平六年五月十八日,大军抵达虎牢关,前哨人马来报。得知灵帝已逝,齐王刘协当场哭昏了过去。 刘协命众人购置孝衣孝服,全军举孝。得知刘辩已继位为帝,刘协派莫风带五十名骑兵,一人三马奔赴洛阳,传信太傅袁隗,太尉杨彪等朝臣,“先帝已薨,新帝已立,吾当以何礼制入京?” 刘协驱军慢行,静待朝堂的回信。刘协边哭边走,几次都差点坠马。 且说莫风一人三马,于中平六年五月十八日戌时赶到洛阳东城门下,洛阳守将夜间当然不敢打开洛阳城门。 莫风道:“齐王殿下已至虎牢关,命我等前哨传信朝廷。现有先皇诏书,请将军打开城门。我等有重要公务禀报朝廷。” 洛阳守将说:“将先皇诏书呈上,我将上禀报朝廷大人得知。” 莫风将灵帝刘宏给齐王刘协的诏书放在一个城上垂下的竹筐内。 莫风看着不断上升的竹筐说:“望大人尽快禀报,我们就在城下等候。” 莫风叫众人下马休息,进食一些干粮。 半个时辰,城门楼上出现大将军何进、太尉杨彪、太傅袁隗等几位朝廷一品大员。 大将军何进道:“齐王殿下何在?” 莫风认得大将军何进:“回大将军,齐王殿下已至虎牢关,命我等回京传信,齐王殿下现在应该距京都洛阳百里左右。” 太尉杨彪道:“齐王殿下带兵几何?” 莫风也识得太尉杨彪:“回太尉,齐王殿下带兵三百,近卫八人,亲随一人。” 太傅袁隗道:“既已近京,为何还派专使?” 莫风也识得袁隗:“回太傅,齐王殿下年幼,奉召回京是为尽孝,但先帝已薨,新帝已立,齐王殿下不知以何礼制回京。” 三人商量了片刻,大将军何进叫人打开城门。 莫风带众人进城,同时呈上齐王刘协的书信,道:“齐王殿下至虎牢关,闻先帝驾崩,当场哭昏了过去,又闻大皇子即位,不知以何礼制入京,特遣我为信使,望朝廷诸公安排殿下回京事宜,目前齐王殿下应该还在缓慢行军。故此奴婢不敢耽搁时间,影响了诸公休息,奴婢这厢赔礼。” 太尉杨彪道:“齐王殿下何时何地接到的圣旨?” 莫风道:“回太尉,中平六年五月八日酉时齐王殿下在距济南城三十里处,接到何公传旨。” 大将军何进道:“十日行军千余里,你不会说笑吧!” 莫风道:“回大将军,齐王殿下心忧先帝病情,调集了所有战马,仅带三百护卫,一人双马。前哨人马持先帝诏书令沿途准备补给。仅在陈留修养了一天。故此要快一些” 太傅袁隗叹道:“齐王殿下至孝也,我们抓紧时间安排。若是齐王殿下到了城外,朝廷还没有相应的礼制策应。难道还要齐王殿下停驻城外不成。” 莫风又道:“诸公,来时齐王殿下安排,军兵不入洛阳,希望诸公安排屯驻兵马之地,及粮草供给。殿下仅带一亲随,八名近卫入城,不再入住永乐宫,望诸公安排一处院落临时居住。” 太傅袁隗道:“所谓何也?” 莫风道:“齐王殿下说,礼不可废,既已就藩,安有再居皇宫之理?” 太傅袁隗道:“齐王殿下至忠也!” 大将军何进道:“此事大将军府都给办了,明日我既命人在东城门外给齐王殿下扎好营盘,送来粮草。命家人给齐王殿下选择一处居所。” 大将军何进美啊!美得鼻涕泡都要朝外冒了。 第31章 齐王回京 中平六年五月十九日未时,刘协带领二百余人抵达京都洛阳。人马直接开进大将军何进安排好的军营,刘协安排都尉梁成栋,魏自严管理好军队,若有所需可联系莫风。 刘协一身孝服,按照朝廷指定的程序入城,先到懋勤殿祭拜灵帝刘宏。刘协看到灵帝刘宏的棺椁灵位,想到这么多年灵帝刘宏对自己的关心和宠爱,刘协扑倒在地嚎啕大哭,他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令周边之人都垂泪不止,最后他竟然直接晕厥了过去。 第二日,刘协脱下孝服,换上齐王朝服,腰间扎了一条白色布带,他要上殿面君,这些是朝堂那些大佬安排的。 刘协第一次上朝面见少帝刘辩,必须行三跪九拜的大礼。 刘辩高踞宝座之上,刘协进入大殿,对着宝座上的少帝刘辩三跪九拜口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帝刘辩看着大殿正中的齐王刘协,此刻的刘协面容消廋,双眼通红,面容悲戚之色。说道:“皇弟,起来说话。你现在怎么如此狼狈?” 刘协道:“回陛下,皇弟接到父皇圣旨,得知父皇病重,十日内,马不停蹄的从济南赶到虎牢关,得知父皇已薨,心中悲伤,自虎牢关连夜赶路至京都,因没有休息,故此狼狈,皇弟失礼之处,恳请陛下恕罪。” 刘辩道:“父皇突然驾崩,朕已悲痛不已,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廷群臣相拥,皇兄只能继皇帝位。” 刘协道:“陛下!大汉朝的传承“立嗣以嫡长”为历代祖训,陛下为父皇嫡长子,皇后所出,符合先祖遗训,继皇帝位是理所当然之事,此乃我大汉朝普天同庆之幸事。” 刘辩道:“皇弟所言,朕心甚慰。目前当以父皇丧事为主,望父皇在天之灵保大汉千秋万代。” 刘协道:“陛下身兼大汉重任,皇弟愿为父皇守灵,只至灵柩送入文陵地宫,望陛下恩准!” 自此,齐王刘协与万年长公主刘诘成为灵帝守灵主力,姐弟两人日夜互为交替,少帝刘辩好像忘了此事,只有在三、六、九按礼制规定时间去拜祭一番。 刘协谨记卢植、蔡邕的交代,除守灵、回到大将军何进安排的院落内休息外,任何人和事都不管不问,外事交给了莫风处理。 刘协的态度令张让、赵忠、蹇硕等宦官焦急无比,诸多朝臣已经在朝堂发难,在少帝前哭诉他们的往日罪行。 张让、赵忠等曾到太后何莲处苦苦哀求,请求大将军放他们一马,他们愿意献出自己所有财货,只求活命,然大将军何进至今态度不明。 皇宫后宫一处偏殿内,蹇硕、张让等宦官们聚集一起。 张让道:“这一个多月,我们试图接近二皇子,我们的人只能看到他却接近不了他。他身边的近卫不让任何人不熟悉的人接近齐王,不知道他在防备谁。他的院落周围是大将军府安排的暗哨密牒,我们的人根本不能靠近。我们想亲自出面时总有朝臣不远不近的在观望,这种事叫我们如何开口?怎么敢开口。” 赵忠狠狠地道:“这是在逼我们鱼死网破,干掉大将军何进,挟持住少帝及太后,有没有齐王无所谓?” 蹇硕道:“这需要寻得一个好机会才行,现在大将军何进出行都护卫森严,不调兵马想杀那厮不容易。一旦兵马动,必然惊动大将军何进,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兵马抗衡。” 张让道:“灵帝大丧期间,他们不会轻易发动,现在只是个前奏,真正发动要在灵帝被送入文陵地宫后。最近我们要多方走动,拉拢朝臣为我们在朝堂上说话。” 宋典道:“其实我们的危险来源自那些朝臣,大将军何进只是他们推出的幌子,凭借大将军何进的出身,权势等,他怎么敢和我们作对,他不知道我们倒下后就是他陷入危机之时。” 段珪道:“不错,我们干掉大将军何进之时,也是我们陷入危机之时。大汉朝自立国之时起,多是外戚专政。自武帝以来,才有我们宦官的权势。几百年来,双方都是相互打压,相互扶助,从没有不死不休的。这次是怎么了,非要打生打死,是谁在捣鬼?” 郭胜道:“何家穷极乍富,出身卑微,大将军何进德不配位,从一介屠夫突然官至大将军,没有相应的品性修养,难免会被人利用。” 赵忠道:“我敢肯定,我们死,何进亡。何进死,我们亡,妈的,这个猪脑子怎么就想不通呢!” 蹇硕道:“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实在不行就干掉大将军何进,迎二皇子登基,正好齐王在京。” 张让道:“那太后、少帝怎么办?” 段珪道:“一不做二不休,要么直接杀了,要么圈禁起来。” 孙璋道:“若是齐王不愿登基,怎么办?从目前来看,齐王对皇位很是淡然。防备朝臣、防备宦官、防备大将军,他就是谁也不相信。天天守灵之外就是回府休息,谁也不见。” 蹇硕道:“真正宫变起,齐王在京,他也脱离不了干系。只要杀掉何进,挟持了少帝、太后,就由不得朝臣和齐王。” 洛阳大将军府,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袁绍、陈琳及一众幕僚,朝臣等集聚一堂。 大将军何进道:“自齐王殿下进京,看平日表现,除守灵、回府休息外,不与任何外人接触,就是大将军府的人,也是齐王府那个叫莫风的在沟通,齐王一概不予理会。可见之前我们对齐王的担心是多余的,目前少帝已登基一月有余,朝纲稳定,只要先帝灵柩送入文陵地宫,在迫使齐王早日离京去青州,少帝之位稳矣。” 一位张姓募僚道:“大将军,现在那些个宦官隐隐的不停有小动作,我们监视到他们想派人接近齐王,不过,齐王近卫不让靠近,他们安排人去齐王居所均被我们的人给拦截了下来,看来他们还不死心。” 一位王姓募僚道:“以大将军目前权势,后宫又有太后撑腰,直接杀了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还大汉朝一个朗朗乾坤。” 车骑将军何苗道:“张让、赵忠等为先帝亲近之臣,先帝尸骨未寒,若杀了张让、赵忠等人,徒惹他人诟病,我们也要背负滥杀先帝近臣的名声。” 陈琳道:“张让、赵忠等祸国殃民,死不足惜。可以等先帝被送入文陵地宫后再找时间发难,我们组织朝臣在朝堂上对他们进行攻击。” 一位崔姓募僚道:“朝堂上发难不一定可行,毕竟宦官属后宫内官,向来由皇家自行处理。大将军可传信后宫,有太后来办,岂不轻松写意的就解决了此事。” 大将军何进道:“前几天太后传信说,张让、赵忠等恸哭哀求之,太后心软,又虑张让、赵忠等为先帝亲近之人,与太后也相处日久,就答应了放过他们。” 崔姓募僚道:“若太后已经同意放过他们,这道难办了。即使朝堂上都同意杀掉他们,只要他们躲在后宫内不出来,我们就没有办法。天长日久,不知又会弄出什么妖蛾子。” 袁绍道:“我们可以联络外军进京,打着“清君侧,诛奸宦”的理由,击杀张让、赵忠等。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不希望时局不稳,只能杀了他们以平息民意。” 曹操道:“袁本初,你出的什么歪主意,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外军在京都洛阳作乱,如何处理?” 袁绍道:“曹孟德,你不要危言耸听,洛阳守军数万,谁敢作乱。” 曹操道:“袁本初,洛阳是有数万守军不错,但洛阳守军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了,平时又疏于操练,在洛阳城搞个治安、抓个盗匪还差不多。” 张姓募僚说:“两位不要争吵了,至于如何处理此事,由大将军决定就好。” 曹操愤愤的离开大将军府,言道:“乱大汉天下者,袁本初也。” 洛阳皇宫懋勤殿,齐王刘协与万年长公主刘诘在守灵。 齐王刘协道:“姐姐,父皇被送入文陵地宫后,你有什么打算?” 万年长公主刘诘道:“姐姐母妃已去世,姐姐能有什么打算,生在皇家,姐姐只能困守后宫,年龄到了,就要嫁人,只希望陛下能给指定个好驸马。” 刘协道:“父皇的驾崩,姐姐的心情也不好,天天郁郁寡欢也不是办法,要么姐姐到青州去住一段日子,散散心,舒缓一下心情,皇祖母也在青州,我们一家人也正好可以聚聚。” 刘诘道:“去青州,陛下会应允吗?陛下不同意,姐姐是离不开皇宫的。” 刘协道:“请姐姐放心,只要姐姐同意,这个包在弟弟身上,我去和陛下说,一定能说服陛下同意。” 刘协心想洛阳要乱了,这一阵子,他安排莫风处理齐王府与各方关系就是要偷偷查探洛阳的动静。现在少帝刚刚登基就不思进取,也不学习处理朝政,由太后临朝,天天在后宫与宫女、宦官鬼混。 都是一家人,姐姐能去青州最好,省得留在洛阳受活罪。 洛阳皇宫内太后何莲正在教训少帝刘辩。 太后何莲道:“陛下啊!你在朝堂上精神能不能集中一点,一上朝就昏昏欲睡。你今年都十四岁了,过几年就要亲政了。现在有许多朝臣都对你不满啊!你才刚刚登基,朝局并不稳定,现在齐王刘协尚在京都,虽然朝臣和大将军都说齐王无意皇位,可一旦所有朝臣都反对你,你怎么办?还有,你父皇的灵柩尚停在懋勤殿,你除了按礼制规定的三、六、九必须要去祭拜外,你什么时候去守灵过,天天在后宫和宦官、宫女瞎混” 少帝刘辩道:“朝廷大事母后、袁隗你们处理得很好啊,朕也帮不上忙,所以坐在上面就犯困,以后朕会努力振作一些。朕亲政尚需几年,朝政有母后、舅舅及朝臣们处理朕也放心。朕晚几年亲政也可以吗?朝政可以慢慢学习。父皇的灵柩齐王与长公主在守,哪里还要朕天天过去,再说朕还要学习处理政务,哪里还有时间。母后不要冤枉了朕啊,我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和宦官、宫女瞎混。” 太后何莲道:“陛下啊!你现在是强词夺理,你天天在做什么?以为母后不知道,别以为你当了皇帝,母后就管不了你。” 少帝刘协道:“知道了,朕认罚!” 太后何莲道:“陛下啊!你知道立你为帝是这么容易的吗?现在还有人不服气。你知道齐王为什么这么早就去就藩吗?你也多争点的气,不要让母后的苦心白费。” 自从少帝被太后斥责后,少帝刘辩也经常去给灵帝守灵,不过守灵时间也不长,就是走个过场。 在懋勤殿内,齐王刘协和少帝刘辩在守灵。 刘协道:“陛下!臣弟有件事想和陛下说。” 少帝道:“皇弟有何事需要朕帮忙,你说来听听。” 刘协道:“陛下,是长公主,陛下没见到自父皇驾崩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吗?” 少帝道:“长公主生性温婉,文静淡然,又多愁善感。平时也没有玩伴,只有我们兄妹在一起时才能看到她活泼的一面。这次父皇的驾崩对她的打击很大。” 刘协道:“陛下天天要学习处理朝政,还要听朝臣们授课,天天忙得厉害,肯定腾不出时间照顾长公主。臣弟想接她去青州小住一段时间,一来可以让她散散心,二来皇祖母在青州也可开导她一下。恳请陛下让她出宫一段时间,臣弟定当好好照顾长公主。” 少帝道:“这样啊!朕这儿倒是没有问题,若朝臣和母后不许,怎么办?” 刘协道:“陛下可以说长公主多日没见皇祖母,甚为思念。这样朝臣就会没有话说,我大汉朝以孝义治国,孙女思念奶奶乃人之常情,谁要反对就会背上不孝的骂名。” 少帝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母后哪里又怎么解决?” 刘协道:“母后哪里我们当然要实话实说,欺骗母后,我们不是也要被骂为不孝。母后知道长公主的性情,肯定也看到她天天郁郁寡欢,母后肯定会同意的。因为母后天天要处理朝政,没时间照顾她,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母后岂不要遭人闲言蜚语。” 经刘协的一番分析,少帝刘辩恍然大悟道:“若如此,朕倒没有意见,你和长公主说了吗?她愿不愿去青州需要你来办理。” 刘协道:“陛下放心,长公主这边我来说,我不是怕陛下不允吗?只好先和陛下谈一下。” 刘辩道:“皇弟放心,只要你能劝动长公主,朕去和母后及朝臣们说。” 刘协道:“多谢陛下,陛下万岁!” 第32章 动 乱 前 奏 洛阳的夏日是热情的、炽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晒得人们都呼吸不畅,喘不过气来。田间的禾苗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低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中平六年七月十二日,汉灵帝的谥号在诸多朝臣大儒的商讨下终于下来了,谥号“孝灵皇帝”。 中平六年七月十七日是汉灵帝下葬的日子,京都洛阳文武官员全体出动送汉灵帝最后一程。 洛阳皇宫距离文陵约有三、四十里,由于天气太热的原因,故此送葬队伍提前一天开始出发。步行啊!只有皇帝陛下和太后有车驾。不提前出发是要死人的,年轻力壮的还好,但朝堂中的大人们好像都胡子花白了。天太热,内里还要穿着正装朝服,外套一身孝服。一个个老大人们简直是生不如死,不知道是流汗,还是在流泪,总之,每个人的手巾都是拧了一遍又一遍。 刘协和莫风还好,毕竟练武有两年了,身康体健倒是能坚持住。长公主刘诘和她的随从小宫女就惨了,双腿颤抖,一副马上就要晕厥的模样。刘协也不顾什么礼制了,她上去搀扶着长公主前行,莫风搀着那个小宫女。群臣无语,礼官无言。 终于在日落西山之际赶到了宿营地,此处距文陵还有五里路,明日一早一个时辰内就能到达文陵。宿营地内一片惨淡,卧伏于地者有之,趴伏于地者有之,仰躺于地者亦有之,能好好站立者唯护卫、仆从也。刘协累坏了,开始是搀扶,后来是半背负,最后是全背负。 晚饭后,刘协和莫风盘坐在军帐内,运转法诀修炼。本身已经疲惫不堪,师傅白一峰非但不叫他们休息,反而必须修炼。刘协是郁闷无比。 第二日,刘协从修炼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进入缎体境界的第四重,内心狂呼“师傅,师傅,我突破第四重了。” 白一峰道:“在玄天大陆有一种修炼叫做极限修炼。说的就是人体在极度疲劳、心思也在极度空乏下的修炼,往往能达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刘协天真的问道:“我若天天如此,岂不是很快就可以突破至脱俗境界了。’ 白一峰道:“美得你,极限突破是一种对低等级修炼者的一种修炼法门,你要是在缎体、脱俗境界的每一重天都能做到极限突破,则可以在同级中无敌。哪能是你想的极限就能突破,要是你天天极限修炼,最后突破才能做到同级无敌。” 刘协道:“我要是天天都进行极限修炼,是不是要比他人修炼的快些,” 白一峰道:“理论上是如此,天天压榨自身的每一份潜能,不管是修炼者还是普通人,都能获得自身最大能力。不管是跑、跳、攀爬等都优于常人,尤其是训练军队。我们玄天大陆上的皇朝基本上都在用此法训练新军。” 刘协道:“师傅,如此训练出来的士兵厉害吗?你告诉我,我也要用此法训练军队。” 白一峰道:“此法为虚天圣祖所创,他开创了星月皇朝。玄天大陆上不成文的规定是:修炼者对敌的是修炼者,凡俗军队对战的是凡俗军队。修炼者不得随意对世俗出手。当时星月皇朝的军队是星月州最强大的军队。你说厉害不?你想要此法,我摹刻给你。” 一道白光射入刘协眉心,刘协微微皱眉,片刻醒来。 刘协道:“师傅啊!一日三餐啊,还要有肉食,需要多少粮食,多少猪牛羊,多少鸡鸭鹅啊!我哪里弄来这么多的粮食,肉食供应军队。” 白一峰道:“军人,不吃饱饭,哪来的力气训练,你天天不是一日三餐吗?” 刘协道:“师傅,你也看到了,我们去青州的一路上,都是一日二餐,由于我从大将军府处额外弄来很多钱粮,军兵们都说伙食比在京都还好。” 白一峰说:“这倒是个问题,这里和玄天大陆不同,我们哪里就没听说过粮食不够吃,肉食紧缺这回事。” 刘协道:“师傅给我讲讲玄天大陆的凡俗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人人都能吃饱饭吗?还是一日三餐,这得多少土地啊!” 白一峰道:“我刚降临的时候,感应过你们所在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大汉,人口并没有太多啊!怎么就吃不起饭呢!现在人均二十亩田地应该有啊!上次你和我说老百姓个个面黄肌瘦,我还没怎么在意。” 刘协道:“是啊,我在东郡时和师傅说百姓生活困苦,师傅告诉我不同的时代,应该有对应的治政理念,师傅能给我说一下玄天大陆的世俗界吗?” 白一峰回忆道:“我游历数十年,世俗界当然也去过不少地方。我们哪里很大,土地很多,只要你想种地,可以直接找当地州府申请土地。你要是想养殖,也可找州府申请一片地。到时候按照皇朝规定的税赋上交粮食或银钱。大概是三十税一或二十税一,不同的皇朝税赋不同,最高的也就在十五税一。和大汉朝一样哪里也有徭役,但我们哪里百姓做徭役皇朝是要给钱的,相当于在工坊里做工,只是略低了一点。玄天大陆也有世家门阀,好像他们也不怎么种地,他们大多数是经营生意。那里的商税很高,皇朝的收入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商税,基本在十税一至十五税一。与大汉朝不同的是那里的世家门阀都要交税。噢!我明白了,你们这里不是没有粮食,你们这里的粮食都在世家门阀手里,世家门阀占有着大量的土地而不用交税,是你目前要面临的问题。和叶凡尘的经历差不多吗?叫你不要老看他留下的“军民论”,多看一下他的人生经历,你怎么就不听呢!“军民论”的基础思想是对的,后面那些东西已经不适应于现在的大汉朝,叶凡尘离开时为什么没有把“军民论”留给火凤帝国。你看看叶凡尘利用蛮胡二族拔出了地方上的大家族,击败蛮胡后携大胜之威,一举根除了七大门阀,十三大家族。想想吧!小子,你的路还有很长,不同地方,不同的时代,不同的问题要审时度势。” 五里路真的不算长,但要看谁来走,那些个功勋权贵们昨天已被累得奄奄一息,今天还没有缓过劲来,一个个扶腰揉腿的缓缓的跟着,刘协搀着长公主,莫风抚着小宫女。他们倒比昨天轻松不少,毕竟小孩子的体力恢复的快。 巳时,送葬的大队人马终于到了目的地,天气太热了,管理礼制的官员也不敢拖拉,不然,真有可能会热死几个。 一套流程之后,有三十六名自愿殉葬的后宫宦官,抬起灵帝的灵柩缓缓的走向文陵的地宫,也不知道哪位大家设计的地宫机关,一旦灵帝的棺椁正确入位,地宫的断龙石会自动落下,再也无法开启。 送葬队伍跪在文陵前为灵帝送行,看着缓缓下降的断龙石,刘协泪眼滂沱,长公主也恸哭不止。 下午,送葬大军需要回去了,回去就轻松多了,各家族、朝臣的马车一早就等侯在旁。 少帝回不去,刘协也回不去、长公主可以回去,但她不愿意回去。 少帝要三天后才能回宫。 刘协要二十一天后才能回青州。 刘协找到大将军何进,以晚辈之礼拜倒说:“舅舅,本王尚还没到封地,就中途匆忙回京,也没能给舅舅带什么礼物,还要舅舅为本王操心,下次回京一定带厚礼拜谢。” 大将军何进很高兴的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齐王还有什么事需要本将军帮忙的吗?” 刘协道:“本王尚需二十一天才能返回青州,城外的三百军马还需劳烦舅舅照看,还有就是回程的物资能否解决部分,我回京的一路上都是用皇命从各州府调集的,若回程再如此,沿途州府会有意见的,是不是啊!舅舅?” 大将军何进想了想道:“你这是事出有因,我会和大司农商量一下此事,放心吧,本将军给你安排好回程事宜。” 刘协大喜道:“如此就多谢舅舅了!” 刘协拜托大将军何进回京时带上莫风。 刘诘的小宫女跟着宫里的马车走了,她要回去准备长公主去青州的事宜。 晚上,文陵旁的宫殿内,刘辩、刘协、刘诘三人用过晚膳。 少帝拿出一道圣旨对刘诘道:“这次母后很好说话,朝臣也没有多言,你可以随齐王去青州看看了。” 少帝笑着又对刘协道:“你的办法真不错,一开始朕还没有信心说服母后呢!” 刘协道:“母后孝义动天,岂有不允之礼?” 虽然长公主刘诘早就知道此事,也只得拜倒在地道:“刘诘接旨,多谢陛下。” 少帝道:“妹妹快快请起,这里就我们兄妹三人,些许虚礼不要也罢,” 刘协道:”陛下,此次我中途返京,还没有看到青州的风景,只是沿途看到百姓们的生活很不如意,听说幽、凉战乱一平,朝廷要关注一下民生。” 少帝道:“朕尚未亲政,一切大小事务皆有母后、袁隗与大臣们处理,朕只是在宝座上旁听。” 长公主道:“父皇刚刚下葬,你们兄弟不要在父皇墓前讨论国计民生,让父皇地下不得安宁。” 少帝和刘协相视一眼,哈哈哈大笑道:“谨遵长公主命” 这是三人在一起的小欢乐。 刘协想了想,觉得只要少帝想学武功,他将“凡尘诀”说出来应该没有问题。编个谎言蒙骗过关就是,只要不暴漏了白一峰即可。 刘协道:“陛下随大剑师王越先生修炼武功也近一年,不知道陛下现在修为如何?王越先生都传授了陛下何等精妙武功。” 少帝道:“修炼太累,朕就没有再练武功、剑术等,王越见朕无意武学,就不进宫传授武功了。” 长公主道:“我说怎么不见王越先生进宫传授武功,没有王越先生在旁指点,我刚刚修炼了一点就再也不敢修炼了,怕练错了反而不美。” 少帝尴尬一笑,窘迫的道:“妹妹你也没说你喜欢修炼,不然,朕会和王越先生交待一声的。” 刘协道:“现在陛下想不想修炼了,想修炼的话,臣弟倒可以传授你一套功法。” 少帝道:“修炼太累,太苦,再说,朕天天事情一大堆,哪有时间修炼武功?” 长公主道:“陛下不愿修炼,弟弟传授给姐姐如何?我可不怕吃苦!” 刘协道:“自然可以,弟弟又没有避着姐姐,单独和陛下说,你要是想学,明天我传授给你。” 三天一晃而过,大队人马将少帝刘辩接回了京都洛阳。同时也给刘协、刘诘带来了许多生活必须品。 刘协、刘诘就在文陵旁读书、习武。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一天莫风来了。这次大将军何进给的物资很充沛,足够一千兵马四个月所需。太后娘娘知道长公主去青州,也派人送来了很多财货。只是洛阳城中的气氛是越来越压抑,年前要出大问题。 刘协心想,还能等到年前吗?王莽的天书说“灵帝崩,董进京。”就是不知道董是何人? 刘协道:“莫风,洛阳最近有没有一个姓董的官员要回京,或者刚刚到达京都。” 莫风摸了摸头,不解的道:“王爷,小子没听说,京都姓董的,不就董太后他们一家吗?这次小子回洛阳时多注意下。” 刘协道:“不管有没有,口风一定要紧。” 莫风道:“小子明白!” 大将军何进很愤怒,蹇硕死了。太后不允许大将军杀掉张让、赵忠等人。 张让、赵忠等人很害怕也很犹豫,他们只能紧抱太后的大长腿,希望大将军何进能冷静下来处理此事。 事情的发展这样的:十几个宦官首领并不齐心,只是这次被大将军何进给逼急了,他们也知道杀了大将军何进,他们也活不了。但现在大将军何进是磨刀霍霍啊!只有日日做贼的,哪有夜夜防贼的道理。 蹇硕以上军校尉的身份统领着大汉禁军,护卫皇城。他决定杀掉大将军何进,迎刘协登基。 蹇硕准备在大朝会时,封闭宫门,率禁军捕杀大将军何进。结果,张让、赵忠等宦官意见不一。中常侍郭胜更因和大将军何进是同乡,平时关系也较亲密。他暗想到“死道友不死贫道”,老子投靠大将军何进,作为同乡,太后在宫里他又没少出力,自己总不会死吧。就这样,郭胜告密,蹇硕死了,被何进杀了。 大将军何进更是要诛杀张让、赵忠等,但太后不允。要杀你的蹇硕死了,他们又没有要杀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呢? 第33章 乱起洛阳 中平六年八月十日,齐王刘协与长公主刘诘结束了文陵守孝。在一队禁军将士的护卫下回到了洛阳。 洛阳的天气还是燥热无比,沉闷的气息令人喘不过气来,压抑的气氛仿佛是被人在胸中塞下了一块块大石。 刘协早在八月初就安排二百名军卒带着辎重前行。故营内仅有一百名军卒待命。 莫风来到刘协面前说:“王爷,一个叫董卓的并州刺史来到了河东郡,他驻军河东郡不动了。” 刘协暗道:“不用管他,我的实力弱小也管不了,这个家伙就是祸乱大汉的根源啊!快走,不然就要搞得一身骚,我要是有超凡境界的实力,一巴掌拍死他就好了,白师傅不出手为之奈何!” 当日,刘协携重礼到大将军府拜谢何进的慷慨援手。礼品是刘协在文陵时向少帝要的,不然,他两手空空怎么去呢!何太后一听是刘协准备送给大将军的,随即便吩咐要备厚重一些。 第二日,在朝堂上,刘协先向少帝刘辩请辞,刘协又向太后何莲请辞,接着躬身抱拳向众文武大臣告别。 少帝曰:“齐王何时动身,朕也要遣人送送皇弟,皇弟一定要等候片刻。” 刘协拜曰:“陛下,臣弟明日到宫内接了姐姐就即刻动身,说来可笑,我这个齐王至今尚未踏足藩地,是臣弟失职,望陛下责罚。” 少帝道:“事出有因,岂能责怪皇弟,皇弟勿要多心。“ 刘协转头面向大将军何进道:“本王欲去宫内与各位娘娘请辞,烦请大将军安排人手引路。“ 大将军何进道:“宫闱森严,就让一黄门带路即可!“ 刘协和莫风在一个小黄门的带领下,逐次的拜辞灵帝的嫔妃们。 莫风又向小黄门打听马家三佬爷,得知灵帝重病前他已回故里荣养天年。 最后来到了长公主刘诘的居所,刘协安排了一些明日去青州的事宜。就飘然而去。 大将军何进、太后何莲听了小黄门的回报是非常满意。 刘协回到大将军府安排的院落,命人收拾东西,明日一早离京。 他把莫风喊到书房,说道:“我说,你写,明日这封信交给陛下遣来的送行之人,令他们三天后交给陛下。我这里有块令牌你先拿着,给他们看一眼,他们不会怀疑我们,就说你是先帝安排到我身边的人。”说着,刘协从怀里拿出“如朕亲临”的牌子递给莫风。 一路向东,刘协和刘诘此次可谓是轻车简从,仅二十余辆马车,且一人三马的配置。 三日后,皇城后宫内少帝刘辩慌忙的将一封信交给了太后何莲。 经查:并州刺史董卓,心存不轨,他已驻军河东郡三月有余,他不去并州,呆在河东郡,他想干什么? 经查:袁绍,此人志大才疏,刚愎自用,但大将军却引为心腹,袁绍曾建议大将军调外军入洛阳诛杀宦官,此乃祸乱之策也,望太后、陛下明察。 经查:大将军府与宦官们已经势同水火,不可调协,望太后、陛下谨慎处理之。 马宝拜奏 中平六年八月十二日 太后何莲寒着脸问:“陛下,这个马宝是谁,他怎么会有先帝的令牌。这封信除陛下外还有没有人看过。我要即可见到大将军。” 少帝说:“马宝此人朕是知道的,他是齐王六岁生辰时先帝赐给他的亲随,年龄现在也就十一、二岁左右,可能是先帝监视齐王的密牒或护卫。此信我打开时漆封完好,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大将军和宦官们已经相看两相厌,现在诏大将军入宫,若被有心人得知,大将军岂不危险。”少帝此刻倒是表现出冷静睿智的一面。 何太后道:“ 我要出宫去见大将军。” 大将军府中,此刻太后何莲高居首位,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侍立两厢。 太后何莲拿出一封信递给何进道:“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一些什么破事,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都知道的破事,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陛下还小,维持目前的稳定不好吗?“ 大将军何进看完书信后说:“此信哪来的,你不要被人给骗了。” 太后道:“此信是齐王身边一个叫马宝的小黄门持先帝”如朕亲临“的令牌传出来的,可能是先帝安排的密探或护卫。” 此时一名王府幕僚急急的冲入殿中:“报大将军,董卓不听从种大人的劝阻,已经渡河南下,进入河南郡。” 何太后大怒道:“看看你干的破事,联络外臣,你能控制住董卓吗?我们孤儿寡母要被你给害死。” 大将军道:“还不是你,让你杀掉张让等宦官,你一直不允。若及早杀掉赵忠等宦官,何来此等局面。” 何太后道:“本来好好的局面,内朝与外朝平衡,你倒好别人三句话就把你给忽悠瘸了,杀了张让等宦官,让我们母子受制于外朝诸公。还是你有能力控制住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大将军何进只好再次安排种劭劝阻董卓进京。看热闹不嫌事大,袁绍是上窜下跳的假传大将军令招呼兵马勤王,这边大将军何进傻眼了,是的,若按陈琳所说,想杀张让等宦官,洛阳兵马足矣,何必征调外来的兵马。还有,杀了,张让等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能控制住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吗?火点起来了大将军何进又犹豫了。 张让、赵忠混迹朝堂多年,看问题看得比大将军何进清楚,他们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就连一向与大将军何进交好的郭胜也怕了,外军一旦进城,何进也保不住他,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次宦官们倒是空前团结,密谋弄死大将军何进。 历史的车轮总是不可逆转的一路向前,刘协努力的想将他停顿一霎那的时间都没有做到。 于是中平六年八月二十七日晚,大将军何进在嘉德殿被宦官们斩杀。袁绍率军攻破皇城宫门,洛阳乱。 中平六年八月二十八日,董卓寻到被段珪等宦官裹挟的少帝刘辩。返回京都,自此大汉朝的天不在湛蓝。 不过这次洛阳少了刘协,就没有了废立之事,何太后也没有被毒杀。 秋风起,暑热尽。这应该是收获的季节,可刘协怎么也笑不起来。看着田间忙碌的稀疏的人影,想着战火刚熄的京都洛阳皇城,刘协很无奈,这就是末代王朝的景象吗? 故事的情节是惊人的相似。 袁绍还是离开了洛阳,不过这里要比历史上从容的多了。 曹操这次没有进献七星宝刀,但也是狼狈不堪的易名出逃。 傻逼的董卓居然给刘协下诏,曰:“改封刘协为弘农王,诏令到则就藩弘农。” 此事的刘协人马已汇合,也是刚过东郡没多久。 刘协问信使道:“诏书是陛下的意思发的,还是董卓的意思。想清楚再说,这荒山野外的人失踪了可不好。” 信使道:“是太师的意思。” 刘协道:“没听说朝堂里有个太师,哪个太师谁封的?我怎么不知道。” 信使都快吓尿了,三百人都拿着刀啊!信使忙道:“是董卓说,他救驾劳苦功高,逼陛下下旨封的。” 和信使这样的小虾米生气,也没意思。刘协想了想,走到车前取出一块白绫,笔、墨道:“我写封信你带回去就好,董卓会明白的。” 十日后,洛阳皇宫一处大殿内。董卓握着刘协给他写的书信是暴跳如雷。朝堂诸公皆言齐王贤明,本太师本想利用他从青州到弘农之际劝说朝堂诸公让刘协来做这个皇帝。结果,猪没吃着倒是惹来一身骚。刘协小儿,本太师非要杀了你不可。 他的女婿李儒接过信件一看:董卓者、先帝封你为并州刺史、河东太守,赏赐不可谓不厚,然,你作为朝廷外臣无诏私自调兵出境已是大罪,出兵京都洛阳更是罪上加罪。占据京都,祸乱洛阳,霸占朝纲,擅权专政,傀儡陛下,圈禁太后,董卓之名在洛阳可止小儿夜啼。听本王一句劝,兵马即可撤离京都,回到封地继续戍守边疆。史上尚能留下些许名声,若是不听,则可能遗臭万年。听与不听,你自思量,出头的椽子先烂,你为什么要做那只鸟呢? 李儒对董卓道:“太师,齐王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为什么非要做那只鸟呢?” 董卓道:“我也承认刘协小儿说的对,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撤出洛阳,朝廷日后算账,我们怎么抵挡。失去了皇帝和朝臣的保护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目前山东诸侯动向不明,我们确实做了那只鸟啊!” 李儒道:“现在怎么办,太师的手段有点太霸烈,现在大朝会形似和尚庙堂,一个个朝臣仿佛是木雕泥塑之胎,不发一言。一旦山东诸侯进攻,我们确实不好抵挡。” 董卓道:“现在就这样吧,驻守洛阳观望,不行我们就退守长安,只要守住潼关、青泥隘口、大散关三处险隘,长安就会无忧。” 一路向东,此时已到青州境内,刘协带着三百军卒,仍严格按照卢植教授他的兵法在行军,有哨骑,有前军、中军、后军和两翼。已到金秋十月中,忽然哨骑来报:“前方五里处聚集有一群商人、百姓。言说刚才山中虎啸熊吼不断,众人皆不敢前。” 刘协道:“我带着前军和近卫先去看看,队伍保持阵型加速前进。” 一路绝尘,五里路对骑兵也就半刻钟的时间。路边众人见大队兵马到来纷纷避让路旁,刘协翻身下马向众人拱手一礼道:“不知道此处发生了何事?大家驻足不前。” 众人见是一个清秀的少年,不由一愣。人群中一个商队首领模样的人走过来说:“老夫甄鼐,乃中山无极人士,带商队前往青州临淄,路径此处时忽闻前方虎啸熊吼,虽然商队有护卫若干,但情况不明,我们也不敢前行,故而停留于此。” 刘协正欲安排兵卒准备结阵前突。脑中传来白一峰的传音:“我们去看,不要带人马,这是山中的兽王在争霸,目前已结束,一死两重伤,看看那两只老虎能不能救下来了。” 刘协道:“不带一个人吗,比如莫风。” 白一峰道“一个不带,快点走。” 刘协转头冲莫风及众兵卒们说:“我去前面探查一下,你们不要跟来。”说完,刘协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莫风懵了,近卫们懵了,众兵卒懵了,路边的商人和百姓傻了,世间还有如此勇猛无畏的人物。 莫风大喊:“齐王殿下,不要莽撞,注意安全。” 刘协转头挥了挥手,潇洒的绝尘而去。 甄鼐对莫风拱手道:“你说刚才骑马离去的是齐王殿下。” 莫风道:“回老丈,的确如此。” 甄鼐道:“果然少年英才,听说齐王殿下今年才八岁,怎么看起来倒像十二三少年。” 莫风道:“可能是殿下经常习武所致。” 且说刘协在白一峰的指点下,前行了三里有余,折而向右一处深谷而去,前行约里许,只得下马徒步前行,谷内草深没膝,极为难行。刘协运足功力,跳跃前行有半刻钟,来到一片平坦的草地,极目远眺不见边际。又前行里许,只见一片冷乱的草地上躺着两只巨大的老虎,老虎旁边有两只幼小的老虎,两只巨虎重伤垂死,见到来人想动一下却也不能。更远点的地方,一只如山般的巨熊趴伏于地,鲜血浸湿了几丈方圆的大地。 养魂玉牌飘然出现在两只巨虎头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出:“臣服,救汝等性命!”瞬间一丝天地间独有的气息浩荡,神圣、威严、骄傲,这是什么气息。刘协在这种气息下差点跪了。 两只巨虎泛着黄色的眼睛瞬间一亮,努力的向养魂玉牌点点头,表示臣服。两颗乳白色的丹丸飘向巨虎,分别给巨虎喂下。养魂玉牌又飘向两只幼虎,两颗淡蓝色的丹丸给幼虎喂下。刘协脑海里想起白一峰的声音:“它们伤势严重,尤其有骨头折断,我给它们的丹药能替它们快速恢复伤势,但也要一夜时间,你回去带人马过来,有些伤还要军医来看一下,今天大军就驻扎于谷口,我们明日再离开吧。” 刘协沿路返回,此时大队人马已到齐,刘协道:“前面三里有一处深谷,今天就在谷口右侧扎营。莫风,你带人先行。” 刘协冲甄鼐抱拳一礼道:“前面已经没有了凶险,各位可以通行。” 甄鼐对刘协深施一礼道:“不知是齐王殿下,小老儿多有唐突,望殿下见谅。” 刘协微微一笑道:“不知者无罪,何况老先生并没有冲撞本王。” 甄鼐道:“天色将晚,我们就在殿下营房一旁驻扎一夜,不知齐王能否应允。” 刘协本不想答应,哪有大军营地附近允许闲杂人等靠近一说。一想此处乃是内地,他们也确实是商队,那群百姓也不是乔装而来,何况他身边还有白一峰这个高手。 刘协笑道:“本来大军营地附近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不过,此处山高林密,你们人少,夜里不一定安全,就在我哪营地旁驻扎吧,本王允了。” 甄鼐躬身一礼道:“如此多谢王爷!” 第34章 路遇蔡邕 刘协留二百名军士在谷口扎营,亲自带着莫风及百余名士卒,军医前往负伤的巨虎之处。 众人一见到躺卧在地上的两只斑斓巨虎,及两只幼虎。皆战战兢兢,一脸的畏惧之色。刘协走到巨虎前轻轻的抚摸着巨虎的头道:“这些都是我喊来帮助你们的人,你们不要惊吓着他们,好吗?”巨虎现在已经恢复了部分伤势,它们似是能听懂刘协之言,轻轻点点头,表示遵从。 众人见齐王殿下和巨虎相处融洽,人人皆放下心来。刘协安排军医给巨虎查看骨折及伤口之处,众军士配合着军医给它们的骨骼复位、包扎,期间巨虎也疼痛难忍,低声的咆哮,但由于刘协一直蹲在一旁安抚,众人的进展也很顺利。半个时辰后,该绑缚的绑缚、该正位的正位、该包扎的包扎完毕。两只巨虎的伤口及骨折之处就被众人处理好了。由于巨虎无法自己移动,刘协就安排五十名士卒回营地取来物资,在巨虎处搭建了一处小营地。当然,那只如山般的巨熊难免是下锅的命运,刘协吩咐军士一定要好好剥下熊皮,今年冬天给董太后做褥子用。 刘协安排莫风带人给一旁的甄鼐营地也送去不少的巨熊肉,一时间所有的营地内是肉香弥漫,引得众人垂涎欲滴。 晚膳毕,甄鼐带着一位老者来见齐王殿下,态度谦卑。 刘协热情的把他们让进大帐内叙话,原来他们二人是心忧扎营之地而来。老者姓钱,名叫舜书。他生在济南,长在济南,曾做过猎户,在这一带也非常熟悉。他说此谷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天香谷”。谷内有良田万顷,盛产天香小米,原来也是这一带非常富庶之地,此谷乃是吴家的产业,现在已经被吴家废弃了。 因百年前天降奇石镇压了此谷,百年前十二块巨石从天而降,分列在天香堡四周,当时只是震倒了一些房屋,所幸并无人员伤亡。 随后的几年间,天香堡居民多患有阴邪之病,堡主请来道家法师查看。法师说此地为上苍镇压阴邪之物的道场,非大法力者不能破解,毁巨石,全族亡。吴家只得搬迁,据说去了江东之地。 百姓不信啊!主家走了,田亩土地都为自己所有,何不快哉。结果,数年间,此谷百姓多染阴邪之症,距离奇石越近染病越快。最后,这里再无人烟。老者怕齐王不知此地情形,在此驻军会有危险,故来此告之。 刘协对钱舜书躬身一礼拜谢道:“我们明日即将启程去济南国,驻扎一夜而已。” 钱舜书道:“一夜当无大碍,是小老儿多虑了。” 刘协在莫风的陪同下又去看了看巨虎,巨虎的状态明显好多了,对这些照顾它们的将士也友善起来,将士们又给巨虎送来熊肉给它们进食,甚至有位军卒给巨虎猎到了一只黄羊。 巨虎见刘协进来,冲他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刘协轻抚巨虎的头,道:“好好养伤,明天就会好的。” 夜半,刘协帐篷内白光一闪,养魂玉牌出现在刘协床前。白一峰传音给刘协,刘协赫然一惊道:“白师傅,你吓死人了,怎么半夜才回,我去巨虎处也没看到你。” 白一峰道:“小子,你捡到宝了,此谷内有良田万顷,只有在临近黄河及济南的地方有百姓生活。谷内河流交错,水流充沛。此谷有两个出口,一个出口在此处,还有一处正对着济南方向。中心处不知道是那位大能布置了一套锁困神魂的法阵,目前法阵已残缺,我从法阵中取出一物“火犀圣丹”,可惜我用不上,便宜你小子了。” 红光一闪,刘协手里多了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火红色圆珠,没有炙热,只有冰冰凉凉的感觉。 刘协道:“这颗珠子怎么用,我只是感觉冰冰凉凉的。” 白一峰道:“这应该是一只王级或皇极烈火神犀的内丹。他封印了本身修为,神魂躲入内丹之中,希望能抗衡那座法阵,结果是神魂陨灭,也没能逃脱此地,只留下了毕生修为,内丹虽然流失了部分精华,但对于你来说的确足够了,你也不要刻意去引导内丹内的精髓,否则是引火烧身,我也救不了你,只要佩戴在身边修炼即可。” 刘协道:“徒儿谨记,师傅你说谷内有良田万顷,我将没有田地的百姓迁移至此耕种,岂不是大大的好事。” 白一峰道:“想啥呢!美的你,此地不适于百姓居住,怎么耕种?不过,此地可是养马的绝佳之地。你看到有那么大的老虎吗?你看到有那么大的巨熊吗?此地有玄阴之气弥漫,人类不适于生存,但耐寒的动物会因此而改变体质,更加强大。百年后或更长一段时间法阵会自毁,那时玄阴之气会散尽,人类就可居住了。” 刘协道:“师傅!在此牧马,牧民和兵卒不是要被玄阴之气所害。” 白一峰道:”一年一轮换,确保无忧矣,谷内玄阴之气对我有大用,我会布下法阵约束玄阴之气,我也准备在此谷闭关,你放心吧。“ 刘协道:“师傅你在此闭关,徒儿怎么办,目前情况可不太好。“ 白一峰道:“你明天带两只小老虎离开,让它们沾染点人气。两只巨虎留下,可帮助你训练军马。两只小老虎再过半年,实力不比你差,有它们保护你,我也就放心修炼了。” 刘协道:“要是,我和小老虎都应付不过来怎么办?还有若是小老虎伤人怎么办?” 白一峰道:“除非你像刘秀那个想害死我的家伙一样去冲阵,你是死不了的,这个给你。这是千里传信符,可以动用三次,危急时刻你注入法力,师傅会在半刻钟内赶过去,你只要能坚持一会儿的功夫,我就会赶到现场,千里传信符师傅也没有了,慎用啊。小老虎不会无故伤人的,我已经在它们的神魂内打下了烙印,除非别人故意挑衅或对它们有敌意,它们是不会伤人的,它们只会听从你的命令。” 刘协道:“知道了师傅,你说说光武先祖是怎么想害死你的。我很好奇。” 白一峰怅然道:“也不能说他是想故意害死我。当时啊!王莽篡位已经成功,他安安心心的做皇帝不好吗?他非要按照天书所记的治政要术,对土地、奴隶、商业等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他更天下田曰王田,私人不得买卖。他改奴婢为“私属”,亦不得买卖。实行“五均六筦”制,即在国都长安及五大城市设立五均官,政府管理五均赊贷及物价,征收商税,由政府经营盐、铁、酒、铸钱、山泽等。控制物价等。他的改革币制,是最大的败笔,搞得百姓茫然无措,商品无法正常流通。他又改革中央机构,加强相权、兵权;重新划分郡县,更改地名 王莽篡位时已经五十四岁了,他可能是感觉自己生命无多,更是加快了改革的步伐,且施政过于仓促、暴烈。 结果惹恼了那些世家门阀,功勋权贵们。最为扯蛋的是天凤四年全国发生蝗灾、旱灾,朝廷无力救助那么多的百姓,饥饿的百姓们也对王莽的施政表示不满,造成了大范围的百姓起义。 你哪个叫刘秀的先祖与其兄刘演抱着恢复刘姓统治的目的,起兵于舂陵,联合什么赤眉军、绿林军与王莽战斗,结果不幸被困在了昆阳,当时,王莽有四十二万大军,还配有蛮兽军团,刘秀只有不到一万军队,怎么打? 那一战刘秀就不是个东西,他知道我在保护他,他是不要命的朝敌军最密集的地方冲锋,这在战场上是无可厚非的,但你不能一直如此吧!我看看不想办法会被刘秀害死。正好我感应到东部有陨石雨要来,还伴随着大雨,无奈之下,我耗尽百年神魂法力,将陨石雨和大雨招来昆阳助他破敌。 结果,刘秀胜利了。我也被废了,我在养魂玉牌内不断虚弱了百年,刚刚恢复了一点修为,一次性的被榨干。战争没结束我就晕厥了过去,足足半年我才醒过来,你说有这样坑人的吗?” 刘协好奇的问道:“光武先祖知道怎么开启养魂玉牌的,还是和我一样的无意识开启。” 白一峰道:“他和你一样不知道开启之法,昆阳大战前他也是无计可施,也怕死在昆阳,就想到了可保一命的养魂玉牌,他拿出养魂玉牌是准备放在怀内的,结果他的手上沾染了自己额头的血迹,就开启了养魂玉牌。” 刘协道:“怎么这么巧,光武先祖手上怎么会有额头血。” 白一峰道:“怎么会有额头血?他刚从战场上下来,额头被敌军秒了一刀呗。” 刘协吃惊的瞪圆了双眼,“被秒了一刀”。 一路向东,这次队伍热闹了,哪些战马见到两只小老虎在队伍里,个个屁滚尿流,战战兢兢,半天挪不动一步。没办法,刘协只好叫军士们安抚战马,慢慢前行,结果一天的路走了三天才到济南。 济南文武自然出来相迎。刘协命军卒城外扎营,并将两只老虎一起关到马厩,只是喂食不同。 济南已经是自己的辖区了,自然要问下济南目前的问题及济南百姓的生活,治安等情况。 济南相原为曹操,他去了京都,自然济南无相了。不过济南有位济南王刘康,刘康在济南虽为王爷,但无实权,权力都在相国手里。刘协即刻任命陈天宇为济南相,掌管济南一地事务,原济南大小官员各司其职,暂且不动。 刘协问起济南田亩清查的如何了,各地对流民的收拢情况,他也说了准备在天香谷建立军马场的决定等。 陈天宇是随卢植、蔡邕到的济南,被卢植临时任命的代相国。他说济南清查田亩的工作还算顺利,主要是一些无主土地无法处理。 刘协说:“郡府张贴告示:一月内凡无人认领的土地即收回郡守府,认领土地者必须持有原始地契文书。” 刘协又道:“将无主土地无偿分给百姓耕种,青州境内不再有苛捐杂税,只有农税、商税。农税暂定十五税一,青州境内撤销所有税点、路卡,商人入境只交一种税,即交易税,税率暂定十税一。任何商人只要不违反大汉律法与齐王府的政令的一切正当经营,青州官府对其一律给予保护。” 这些东西,刘协哪里能搞得明白,只是和卢植、蔡邕两位老师、众幕僚及白一峰商讨的结果。 日落黄昏,蔡邕老大人在百余名士卒的保护下来到了济南,刘协急忙出迎,一看到蔡邕面容憔悴、双目无神,一副半死的样子。刘协吓了一跳:“老师,你这怎么了,病了,应该在临淄好好修养啊!怎么到济南来了。” 刘协慌忙将蔡邕搀扶到房间内,又亲自送上茶水,并叫莫风去济南城内请大夫。 蔡邕止住莫风道:“老夫没有病,只是心忧女儿,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所致。” 刘协道:“文姬师姐怎么了,不是刚嫁入河东卫家卫仲道吗?这还没有半年吧!卫家把师姐怎么了?” 蔡邕道:“卫家没把文姬怎么样?是仲道啊!他于三个月前去世了,文姬无所出,卫家人就有点不待见她,这也在常理之中。所以,文姬想回来和我一起住,文姬命苦啊!老夫老来得女。只此一个女儿,能不心伤吗?” 刘协道:“老师心忧文姬师姐是当然的,只是你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啊!师姐见到你如此模样,岂不自责!还有老师准备走洛阳还是走河内。董卓已经盘踞洛阳,现在路上很不安全。这样吧!老师给文姬师姐写一封家书,我去河东一趟,一定将师姐带回来。” 蔡邕道:“这怎么能行,殿下乃千金之躯,怎么能犯险呢!老夫老矣,董卓还能把我怎么样?” 刘协:“老师啊!什么千金之躯?洛阳我都来回两趟了,你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很健康。这次我从官渡过河,经河内,奔河东。我带五十骑兵护卫,还有莫风及八名近卫,安全上没有问题。时间上也要快上稍许。还有就是我现在不懂政务,老师正好在济南边修养边帮陈天宇处理政务。” 蔡邕道:“如此也好,临淄有卢植、王德、张咨尧在,政务方面不用担心,差点忘了,先帝让荆州刘表送来的钱粮及工匠已经接收完毕,刘表还送给殿下二十艘大船及五百水军士卒,带队的将领叫黄忠,卢植说此人是不可多得的大将。” 刘协道:“老师你听说了吗,现在曹操在招兵买马,袁绍也在招兵买马,难道真的要天下大乱了吗?看来青州也要准备起来,就先让黄忠做个中郎将吧!让黄忠先招五千兵马,训练着。我们有工匠了,可以考虑造船之事了,还有青州渔业。兵器铠甲也要打造起来,这些老师你们安排着看,人手不够,可以发榜招贤。只要有一计之长者皆在招贤的范围之内。” 第35章 风雪河内 刘协安排两队人马,一南一北,每队十人。去各郡府大城张贴招贤榜和招募工匠的告示及青州对商人经营的保护措施等三张齐王府公文。 次日,刘协带莫风、近卫及五十名护卫骑兵扮作马商,一人双马的朝东阿方向驰去。当然,两只幼虎同行。 这些战马与两只幼虎相处多日,现在已不是刚见到幼虎时的模样,也能做到心境平和,不再是焦躁不安。 路上不少行人对两只幼虎指指点点,它们也毫不动怒,温顺的像两只小猫咪。 中平六年十一月二十日,刘协一行人抵达陈留郡。 此时的洛阳,董卓仗着军权的威势,放纵士兵在洛阳城内劫掠富户,搜刮财物,奸淫妇女。 十一月一日,董卓自拜相国,封郿侯,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特权,自此董卓在朝廷中的权势已经如日中天。 张扬、曹操、卫兹等人都在地方忙着招兵买马,试图对抗董卓执政,东郡太守桥瑁甚至伪造三公文书散发到各地州郡,陈述董卓罪恶,呼吁各地起兵反董。 一时间浪潮涌动,朝廷内外皆不平静,刘协看着手下传来的信息,感觉要变天了。于是,刘协不敢久在陈留逗留。开玩笑!卫兹正在陈留招兵买马,自己五六十人的马商,百十匹战马岂不是自投罗网。 中平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他们于官渡渡河北上,进入牧野。 一路向西,几十人晓行夜宿,谨慎前行,终于在十二月初赶到河东安邑的卫家。 刘协不便出面,就派莫风以齐王府外事总管的身份备厚礼去卫家交涉,莫风拿出蔡邕的家信及齐王刘协的亲笔书信,卫家知道蔡邕是刘协的老师,卫家也没有在此事上刁难,同意蔡文姬去青州与父亲相聚。 莫风道:“得知小姐夫婿身故,蔡老是肝肠寸断,悲伤无比。本欲亲自前来,奈何终究年老体衰,又经此痛事,竟有大病之兆。齐王不忍蔡老千里奔波,遂命小子前来张罗。失礼之处,望为海涵!” 卫家卫蒙道:“蔡小姐命苦啊!仲道是我们卫家才俊,本是天作之合,奈何仲道福薄。此事有劳总管大人,多谢齐王殿下了。” 莫风得知卫家一直贩卖马匹,就和卫蒙道:“我青州齐王也想购买一些战马,你们要有和我骑乘的这匹战马相似的,可到青州交易,价格绝对不会让卫家担心。” 莫风所骑战马自是大将军何进送的西凉战马,卫蒙当然看出莫风的坐骑不凡。 卫蒙说:“卫家尽力看看,能否从塞外买到如此良马。若有,则一定送往青州交易。” 莫风又拿出青州的政令交付给卫蒙道:“这是齐王府的保证。” 最后,卫家送给莫风一匹神骏的黑马作为回礼。 众人折返,一路向东,这次刘协不准备在官渡渡河。而是一路向东,直抵平原郡。平原郡隶属青州,到了平原郡就等于到家了,何必冒险呢? 多了一辆马车众人自是不能再装扮成马商,只好装扮成护院家丁护卫着马车前行。过箕关,进入河内郡境内。 箕关是太行山中的一处关隘,沟通河内与河东,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当然还有如壶关等隘口勾连东西。 来到山区,两只幼虎就欢快的多,他们犹如回到了天香谷。头顶有撮红毛的刘协叫它“火凤”,眉间有块白毛的刘协叫它“出云”。两只幼虎只要一遇到山林,伙食问题自理,现在两只幼虎不知又跑到哪里撒欢去了。 一声哀啸远远的传来,两只幼虎吃亏了?众人都勒住战马,停下身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一会,两只幼虎就来到了众人前,毛发凌乱,好不凄惨。突然,一声大喝远远的传来,“兀那畜生,还不快快停下。让褚牛爷爷饱餐一顿。”众人闻言,跌倒一片,这是哪里来的莽夫,居然想拿王爷的老虎饱腹。 一阵烟尘滚滚,一个身着兽皮衣眉清目秀,长相文雅的少年拖着一颗碗口粗的大树来到众人面前。两只幼虎见了这个少年有点瑟瑟发抖的样子,看来被收拾的不轻。 一个军卒上前:”少年郎,这两只幼虎为殿下所豢养,你怎么还追上来打杀,它先攻击你了吗?” 少年挠了挠松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道:“这倒没有,我看到两只老虎就先动了手,它们打不过我就朝这里逃,我才追来的。” 刘协走到前面道:“褚牛是吧,你能打败两只幼虎确实不凡,不知你武功如何?” 褚牛道:“你是何人,我打伤你的老虎,大不了陪些银两,怎么?你们还要打杀我不成。” 刘协道:“褚牛,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这两只老虎可是不凡,寻常之人持武器二十人尚且不敌。你单人能将两只老虎击败,令其逃亡。故而相询,银钱之事倒好商量。” 褚牛一怔,他就是想表现的豪迈无畏些,让对方不要张口银钱事宜,现在倒好,银钱,他有吗?多少年了,银钱什么模样也没见过。褚牛晕了,老爹不是常说英雄都惺惺相惜的吗? 褚牛呐呐的道:“我自幼天生神力,随老爹打猎,箭法奇准。十岁后蹿山跳崖,跋山涉水如履平地,老爹曾教导我一路斧法,我只是练习,未曾用来对敌,不知道厉不厉害。” 刘协道:“你天天打猎,我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弓箭,你的武器。” 褚牛愤愤的说:“今秋和山里的老熊打架,一招不慎,两把斧头被击落山崖。” 刘协道:“你的弓箭呢!” 褚牛道:“那把破弓在我十二岁时就被拉断了。如今我打猎是做陷阱,下绳套,碰到大个的我就拿树砸。” 刘协看看他手里的树木,树根还在,犹如刚刚拔出。 “这颗树是你刚拔的。” 褚牛道:“两只老虎,我不拔棵树来抵挡,怎么能是对手?两只老虎,每只两下就打的它们落荒而逃。” 莫风接到刘协传给他的眼色道:“褚牛壮士,既然你承认打了我家豢养的老虎,你怎么赔偿要说清楚。” 褚牛大囧:“我身上没带银钱。” 莫风道:“我们到你家去取也可。” 褚牛双眼一红道:“我没有家,我很小的时候娘死了,我十二岁的时候,老爹也病死了。” 刘协道:“我们不知道褚牛兄弟的生活是如此悲惨,多有得罪,难道褚牛兄弟要在此山中打猎一辈子吗?” 褚牛呐呐的道:“我也不想,但除了打猎我能做什么呢?” 刘协道:“相逢既是有缘,不如褚牛兄弟跟着我如何?” 褚牛道:“能吃饱饭吗?” 众人绝倒。一个兵卒上前道:“这是齐王殿下,能豢养两只老虎,还能少了你的吃食,你比老虎还能吃。” 褚牛傻傻的道:“没有比过,我也不知。”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刘协给褚牛配备了一匹战马,褚牛挠挠头道:“我不会骑马,马还没有我跑的快。” 刘协喊过两名骑兵道:“教他骑马。” 转头有对褚牛道:“骑马行军可以节约体力,你跑上百里,还有力气与敌人争斗吗?” 褚牛很聪明,什么东西是一点就透。可能是深山老林中一个人生活太久,有点木讷憨厚。 褚牛还有一个特点,他对动物非常熟悉,两只和他打生打死的小老虎现在对他很友善。驻营的时候还会和褚牛戏耍一番。 十二月的天气是及其寒冷的,何况又天降大雪,众人在努力的赶路。连蔡文姬的马车颠簸也顾不上了,傍晚终于到了河内郡怀州。 一行人沿街寻找客栈,哪里有如此大的客栈,人员的住宿倒能满足。问题是还有一百多匹战马怎么安排? 刘协想了想喊过莫风让他拿着自己的令牌到郡守衙门处通报齐王殿下莅临河内怀州,让怀州准备住宿之处。 反正城外扎营也会被河内郡守得知,不如大大方方的找郡守衙门安排,隐藏不下去了就不必隐藏。 河内太守王匡,曾在大将军何进处就职大将军府掾,对刘协的一切只知深祥。但此时的大汉尚有些许威严,王匡不敢怠慢,急忙亲自出府迎接。 王匡见到刘协忙躬身一礼道:“不想齐王殿下驾临河内,未能远迎,让王某惭愧啊!” 刘协也拱手抱拳道:“本王本不想打扰王公,奈何天降大雪,车马不能前行,寻遍怀州也没能找到客栈,望王公拨一处馆驿为暂居之处。” 王匡一听原来是如此小事,就哈哈大笑道:“我当何事,殿下带有多少护卫。我好安排去处。” 刘协不好意思的笑笑:“护卫倒是不多,也就六十余人,但马匹有一百多,故此客栈安置不下。” 王匡听说一百多匹战马,就一阵头大,哪有如此地方安排得下,得要多大的马厩啊! 王匡喊来一名属下,将刘协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属下道:“卫氏的馨香别院足够大,卫氏平时也无人居住,只有马队经过时才有人入住,马厩应该也够用。” 王匡抚掌笑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卫氏一直做贩卖马匹的生意,马厩肯定足够用,你去找卫氏的人商量下,郡府暂用下他们的别院,钱粮以后结算。” 一刻钟后,刘协在那名属官的陪同下,来到了馨香别院,卫氏的主事人一看到蔡文姬的马车就嘀咕,这是府里的少奶奶啊!怎么还要太守来借宿。 众人入住馨香别院,果然够大,房间够多,马厩够用。这是卫家贩卖马匹的一个点,房间虽不是太好,但比住帐篷要强太多。主房有两座,确是富丽堂皇,刘协与蔡文姬一人一座。 卫家主事之人急忙给蔡文姬请安道:“少奶奶,此间乃卫氏别院,你怎么还要叨扰郡府大人。” 蔡文姬道:“我在族中时间较短,一些产业并不知晓,此去青州道路遥遥,没有想到天降大雪阻断前路。” 卫家主事之人道:“眼看已到年关,少奶奶何事如此着急。目前道路不平,各处都在调兵,王太守也在征兵征粮,说什么攻打洛阳城。” 蔡文姬道:“此次齐王派兵来报,家父身体欠安,作为女儿怎能不急,这些兵将并非府内之人,皆为齐王麾下猛士,要好生招待才是。” 蔡文姬在胡扯,蔡文姬在扯淡。 三天的大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远山,近水埋在白雪之下呜咽,树木,花草躲在白雪下瑟瑟发抖。 走不成了,刘协望了望天,那就在河内过年好了,刘协又去了一趟郡守府,他要找王匡要些粮草,此次为了速度,他没带多少粮草,只带了银钱。 齐王来访,王匡自然相陪。 正堂内见礼完毕,刘协直奔正题说明来意。 王匡倒也豪爽,即刻叫来属官吩咐下去,给刘协暂拨一月粮草应急。刘协要付银钱,被王匡挡住道:“齐王殿下能来河内,是我们河内的幸事,区区银钱不要再提。” 刘协道:“王大人豪气,日后如有所需,本王当竭力为之。” 王匡哈哈一笑道:“此乃小事,不提也罢。不知齐王殿下接没接到三公文书。” 刘协一脸茫然道:“本王一直在外奔波,尚且未到青州临淄的齐王府内喝杯水,哪能知道什么”三公文书“。即使有文书送达临淄,我想卢植老师也处理好了。” 王匡道:“哪青州是否出兵?” 刘协道:“出兵,为什么出兵,哪里又有叛乱,出兵要有诏书啊!” 王匡无语的道:“殿下真不知道,朝廷三公发文讨董。时间定于昭宁元年正月。” 刘协道:“不知道,我一直在外。自三月份离开京都,我就一直在路上。朝廷如此机密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王匡道:“哪青州出兵与否?” 刘协道:“不知道,可能不会出兵,我曾嘱托卢植、蔡邕两位老师,青州民生凋敝,百姓困苦。当以发展农业、商业、工坊等为主。除境内治安、清剿贼寇外,无令不得兴兵。” 第36章 怒斥孔融 春风轻抚醉人眼,迷醉多少争雄心。口中倡导天下义,内里却是王莽心。 中平六年十二月,曹操率先在己吾扯起旗帜,吹响了讨伐董卓的号角声! 初平(昭宁)元年正月,原先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的关东诸侯们,见曹操出头了,也纷纷起兵响应。 各路诸侯在酸枣扎下大营。攻击十八路诸侯,加上刘协就十九路了。 刘协一路跟随河内太守王匡进军,他身边只有他带领的骑兵护卫及近卫。距离大队约里许,名为后军。 褚牛显摆的将两把大斧扛在肩上,背后是一把黑漆漆的大弓。这套装备可花了刘协三百万钱,还是材料自备的情况下。 河内郡的风雪,别人都恨不能躲在房间内不出来,褚牛倒好,非要带两只老虎去山林内打猎。两只老虎不知是被褚牛怎么忽悠的,还是确实想出去,也一个劲的点头表示愿意。 刘协没有办法阻止,就随便他们自己去玩耍。 第七日,褚牛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跑到刘协房间:“殿下,我打猎时发现了一块天外陨铁,大约有三四百斤,我已经将天外陨铁扛到了官道边,实在扛不动了,就叫两只老虎守在旁边,现在我们赶快去运回来。” 刘协道:“你的大黑马呢,我看你是跑回来的吧!” 褚牛道:“大黑马也累坏了,我将它和两只老虎都留在了陨铁边。” 刘协将莫风喊来,由莫风和褚牛两人带队前往。 午后,众人用马车把那块陨铁拉到刘协他们住的馨香别院。刘协细观之,竟与楚霸王项羽的霸王破天戟材质相差无几。 刘协队褚牛说道:“听说河内聂氏铁坊打造的武器是一流水准,就用你发现的陨铁给你打造俩把斧头如何?” 褚牛挠挠头道:“殿下,我没有钱啊!手工费可是不低。” 刘协道:“手工费本王出,你想打造多重的武器,什么样的武器,自己和店主说。” 刘协看了看身边的莫风及近卫说:“如此大的一块陨铁,褚牛也用不完,你们也一块去吧,想打造什么武器,就打造什么武器。我知道你们不是都只会用剑,有几人更是不喜欢用剑,适用于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众人大喜,天外陨铁啊!神兵利器啊!原来对给刘协做近卫尚有不满的人也顷刻间折服。 刘协又道:“莫风,用不完的陨铁不用折作工钱,拉回来,也许我们以后还有用,” 武器哪有那么好打造,最快一个月才能打造成功。 事情办完了,于是莫风带着人众人在河内闲逛,都知道,王爷今天是不会外出的,回去早晚也没关系。众人逛到一个叫宝器斋的商铺,里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琳琅满目。众人兴起,遂进入店内闲逛,一个管事之人见他们不像是购买货物的客人,语气逐渐不善。 莫风见此也不在意,旁边几人却愤愤不平,褚牛道:“掌柜的,我想买一张弓,只是店内的弓太软,我们……” 褚牛习惯性的挠挠头 掌柜的不乐意了:“你说我店内的弓太软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河内郡乃至大汉朝数一数二的制兵名家。你没有钱买就说没钱买,何必糟蹋我宝器斋的名声。” 褚牛道:“是真的软,不信你拿张最强的弓我试试。” 宝器斋的掌柜岂能服气,喊过小厮拿来了一把四石强弓交给褚牛,褚牛轻松上弦,也没有什么动作就把那把四石强弓给拉成了满月,他还来来回回的拉了几次。 掌柜的也是无语,四石强弓啊,平时军卒能拉开三石弓的人都很少啊!基本上都是将军或将军以上级别的高手才能配四石弓,怎么看褚牛都是个少年,如此恐怖的少年将军。 掌柜的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褚牛道:“我不是什么将军,我是齐王府的近卫。” 掌柜的恍然大悟,难怪此人有如此勇力,原来齐王府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不久前听说,齐王打死一头如山般巨熊,收服了两只老虎,世人还在猜疑,看此人如此神勇,传言不一定为虚。 掌柜的说道:“我店内有一宝弓,相传为开国舞阳侯樊哙所留,舞阳侯虽不善射,但臂力惊人。所以此弓当有五石,这位壮士若能拉开,本店以百万钱卖之。” 莫风见褚牛又想挠头,就说道:“烦请拿出宝弓,我们试拉一下再定。” 掌柜的叫小厮拿出宝弓。片刻,两小厮抬着一个大木匣走来,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张黑漆漆的大弓,此弓保养的很好,弓身流转着淡淡的寒光。 掌柜的说道:“此弓是当年一位老者遇难时所押之物,说好了事情完结后前来赎回,结果这都三十余年了,也不见赎回之人。此弓市面上要价值三百万钱,只要这位壮士能拉开此弓,本店按当时所押钱数卖给这位兄弟。” 褚牛跃跃欲试,拿起黑漆漆的大弓上了弓弦,双臂用力,大弓被他缓缓的拉开。 众人见之也不为奇,掌柜的则面露惊奇、难言之色,掌柜的知道此弓的不凡,三十年来,褚牛是第一个如此轻松的拉开了此弓。 莫风看着褚牛拉开黑漆漆的大弓后,又一脸肉痛的将大弓放入木匣。问道:“喜欢吗?” 褚牛挠挠头道:“我没钱买。” 莫风又问道:“你喜不喜欢此弓。” 褚牛道:“我喜欢,但我没钱买。” 莫风道:“齐王有钱啊!只要你喜欢,并且能用就行,此弓你估计一次能射多少箭。” 褚牛道:“齐王帮我们打造武器已经花了二百万钱,还要齐王花一百万钱购买此弓,齐王会不会生气。” 莫风道:“你要是不想要,哪就算了,磨磨唧唧的。你还没说你一次能射多少箭呢!” 褚牛道:“正常情况下,射十五箭没有任何问题。射二十箭估计要修养三四天才能再射。” 莫风道:“好,买了。一百万钱的家我还能替齐王决定。” 莫风知道掌柜的没有说假话骗他们,他清楚此弓的价值绝对不止于百万钱,在洛阳此弓可买到三百万钱一点也不假。 褚牛激动的紧抱着装弓的木匣,宛如对待情人一般。 兜兜转转几人回到别院,褚牛递上大弓让刘协观看。 刘协拿起大弓,装上弓弦,取来一只箭矢搭在弦上,他缓缓的拉动弓弦至三分之二时就送开弓弦,箭矢则直接飞出二百步。 “好弓,褚牛你来射一箭,让本王看看此弓拉满能射多远。”刘协赞叹一声,将大弓递给了褚牛。 褚牛也不客气,接过大弓,搭上箭矢,弓拉满月,一箭向远处射出,“嗖”的一声,箭矢钉在了墙上,没入有一半箭杆。众人皆大惊,乖乖,众人离墙有三百步,三百步啊!入墙过半,此弓岂不要有五百步的射距。 刘协大喜,笑道:“捡到宝了,此弓要在行家眼里价值当在四百万钱,莫风你给店家再送五十万钱去,就说本王很喜欢。” 莫风道:“为什么啊,店家就要百万钱啊!” 刘协道:“此弓开价百万钱,人家是给齐王府面子,我们齐王府也不能太小气。此弓的成本当在一百五十万钱,我们也不能将人家的成本也吃了啊。给多了,说明我们齐王府没有领受店家的好意,在做公平交易。” 褚牛背着大弓,腰里挂了两袋箭矢,从护卫哪里要来一杆长枪,带着两只老虎又出发了。他发誓要将那头老熊给干掉,刘协打趣的叫他留张好皮子。 这次褚牛学精了,找了辆大车让大黑马拉着,怕打下的猎物运不走似的。 日子就样一天天的过去,褚牛共来回了三次,终于将那头老熊给猎杀了,很简单的猎杀,一箭从老熊的左眼射入,箭矢毁坏了老熊的大脑。 为什么褚牛发誓一定要猎杀老熊呢?原来这只老熊可谓是褚牛一家的仇人。褚牛的父亲褚东来原来是大汉皇宫禁军中的一名都尉,因在执勤期间不经意得罪了宦官郭胜,郭胜欲置褚东来于死地。 褚东来得知后连夜带着妻子和两岁的褚牛逃出洛阳城。老家不敢回,无奈之下他们一家来到太行山下的一个小山村隐居起来。褚牛在六岁就开始习文练武,说是习文有点夸张,褚牛父母均是粗通文墨,只能教褚牛认识字而已。褚东来家传的武艺为三十六路天罡斧,舞动如风,相当的不错。但他们褚家的斧法要有雄浑的修为或天生神力者使用才能真正体现出褚家斧法的犀利和精髓。 八年前,褚牛随父亲褚东来到深山狩猎。一只黑熊冲进了小山村,虽然被村民联手击退,但褚母却因黑熊袭村受到惊吓而一病不起,又因褚母身体向来孱弱,数月后竟不治而亡。 褚东来发誓要将那头黑熊猎杀,给妻子报仇。结果,他们父子一找竟是四年,黑熊变成了老熊,褚东来手持双斧,褚牛手持弓箭,与老熊大战了一场。褚东来不敌身高体重,力大无比的老熊,褚牛准备开弓射箭,结果褚牛用太大,弓被折断。父子二人只得仓皇逃遁,老熊拾起一块大石抛向褚东来,褚东来只得用双斧硬挡了一击,结果,褚东来被砸的口吐鲜血,褚牛背着父亲一路逃遁,才幸免一难。 褚东来自此修养了三个月有余,但身体已不复从前,如此父子两人再次开启了猎杀模式,此一战更惨,褚东来直接挨了一熊掌,褚牛丢掉大树,背起父亲又一次开启了逃亡模式。这一次,褚牛花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褚东来也没能逃掉死神的召唤。 自此,褚牛背着两把斧头进入深山,一边打猎,一边修炼,只是偶尔下山换些日常必须品,他发誓要杀掉那头老熊,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金秋十月,褚牛和老熊再次对上,自然一场大战再次开启,双方这次势均力敌,打的天昏地暗,老熊抱着一颗大树,横劈竖砸,褚牛看看近身不得,也放下双斧,拔起一颗大树。结果老熊一树扫飞了褚牛的双斧,用大树抵住褚牛的大树,直接飞扑过来近身打斗,褚牛大骇,武器没了,怎么能和皮糙肉厚的老熊肉搏。于是,褚牛再次开启逃亡模式。 这次碰上刘协的两只老虎,他想猎杀了去怀州换些钱粮,顺便打造两把斧头。上次打斗后,他曾遍寻双斧而不得,他只能另想办法。于是,他碰到了回程的刘协,他本不想跟着刘协去青州,他还要杀死老熊才能离开。但想想身无分文,没有武器怎么和老熊搏杀。也是机缘巧合,他得到了那把黑漆漆的大弓,他就想离开太行山前杀掉老熊。 刘协看着小山般的黑熊,心里也在吃惊,不比上次那头小多少,没想到真被褚牛给猎杀了。 褚牛傻笑道:“此次能猎杀老熊,两只老虎可是出力不小,要不是出云和火凤一左一右的吸引了老熊的注意力,我也不能偷袭成功。” 褚牛又从大车上拿出两把斧头说:“没想到,我父亲的斧头会被老熊拣去,放入他居住的山洞之中。” 褚牛报了家仇,心中的郁结散去,人也开朗了起来,脸上的木讷之色也消退不少。 众人也对褚牛报了家仇感到欣慰,吵闹着要和褚牛大醉一场,刘协也很高兴,命人大摆筵席,祝贺褚牛大仇得报。 路再远也有到头的时候,刘协虽王匡的大军一路南下,终于到了黄河边。大军驻扎,准备渡河事宜。 侍卫张思恭来报:“河内太守王匡有请齐王殿下去大帐饮宴。” 刘协想了想,自己在王匡处叨扰颇久,王匡也殷勤招待,此番不去,岂不拨了王匡面子。遂道:“你说本王更衣后便去。” 于是,刘协带着莫风、褚牛二人前去赴宴。 席间不外乎的老生常谈,什么匡扶大汉,什么董卓祸乱朝纲等。 翌日,大军渡河,刘协和莫风、褚牛等仍带着自己的骑兵护卫落在最后。 不一日,大军到达酸枣大营,此刻大营内已是人声鼎沸,有近十路诸侯赶到。 得知齐王刘协在大军之中,众诸侯如众星捧月般的迎接刘协进入大营,王匡也得到了相当高的礼遇。 刘协言道:“年前去接师姐回青州,路遇大雪,被阻河内,没想到诸公此时讨伐董卓老贼,诸公不要如此的礼遇,本王只是随王匡大人来此看看。” 翌日,北海太守孔融到,众人又是一番饮宴庆祝一番。 当晚,刘协带莫风和褚牛来到孔融的大营。 孔融慌忙迎出营外,刘协边走边问孔融道:“孔公率军前来,可有卢公的军令。” 孔融曰:“响应三公文书,并未报备临淄。” 刘协又道:“北海的田亩清查,西面的泰山贼寇都做完了。” 孔融道:“田亩清查基本做完,流民的安置还没完成,泰山贼寇众多,北海无力清剿。” 刘协怒道:“那孔公你将北海兵马带到此地,北海还有多少兵力抵挡泰山贼寇,北海若被泰山贼寇劫掠,数万百姓陷入贼手,孔公将如何自处?” 刘协转头对莫风道:“莫风!传令卢植老师,命黄忠带五千兵马驻防北海。” 孔融额头冷汗之流,背后的衣衫更是被汗浸透。 刘协又道:“我们青州与别处不同,泰山贼寇据说有十数万众,一时不慎,遭殃的将是黎民百姓,本王也想手刃董卓贼子,可我们青州现在多少兵马?驻防各地尚且不足,无力他顾啊!孔公。” 孔融大礼参拜道:“殿下我即刻回师北海,护卫百姓。” 刘协摇摇手道:“既然来了,突然撤军将影响军心士气,我派快马回青州,比你回军北海,还要快些,有黄忠驻防北海,量那些贼子也不敢窥视北海。” 第37章 诸侯伐董 初平元年正月,各路诸侯断断续续的终于抵达了酸枣,在酸枣扎下联军大营。共计十八路诸侯,若加上刘协就十九路了。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八镇,典军校尉曹操。刘协已经率先表态,北海太守孔融隶属青州,他与孔融在一起就好,不要单独立旗立寨。 大军聚集,选盟主吧!此是题中应有之意。 帐中地位谁最高,齐王刘协也!然齐王刘协刚到大营就说他是适逢其会,是随王匡来认识下诸公,并表示自己年龄尚幼,无法处理军国政事为由,谢绝了盟主之位。 争吧!一个破盟主,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挣得,难道真能当皇帝用?刘协暗暗腹诽。 袁绍中奖了,十八选一的大奖。盟主哎!袁绍乐得嘴都咧到耳后去了。 次日,联军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袁绍慨然而上,焚香再拜。盟曰: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至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袁绍令袁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自请为大军开路先锋。 孙坚亲率麾下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员大将与华雄战于汜水关下,程普阵斩了华雄的副将胡珍,取得大胜。 袁术见孙坚获胜,怕孙坚功劳太大,就使了个小绊子。结果,孙坚果然大败,且祖茂身亡。 刘协知道众人心里的龌龊,平时根本不去大帐议事,美其名曰:“怕干扰诸公商量大事情。”他只是严令青州军“无令出战者,皆斩之!”。但每有战事,刘协就带着莫风、褚牛、武安国及四位近卫前去观战。美其名曰:“向诸公学习。”刘协的其他四名护卫带着孔融拨给的二百名军士护送蔡文姬去了青州,他怕蔡邕老师等得心焦,老大人若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自从河内郡打造好兵器以后,刘协就对近卫放开了口子,刘协告诉他们,喜欢战场搏杀的,以后留于军中,喜欢默默修炼的,就留下身边作为护卫。杨思琦、郑卫通、王嘉雄、楚兰成四人皆愿意投身军伍,杨思玮、张思恭、宇文中正,西门傲四人则更喜欢剑道修炼。 由于孙坚部的失利, 接下来引出了刘、关、张三兄弟。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的戏码。他看得是津津有味。 北平太守公孙瓒营寨内,刘、关、张这几天是风光无量,斩华雄,败吕布,厉害啊!我北平若能得此三人相助,霸业可期矣!何况公孙瓒和刘备有同门之谊。到处招摇撞骗的刘备可不是傻子,拉拢我,好啊!我离去时多割下点肉作为回礼。公孙瓒想着拉拢刘备,刘备已将目标瞄向了赵云。 自从战败吕布,张飞是趾高气扬,一副十个不服,八个不在乎的模样,营中众将士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你狂任你狂,明月照山岗。 这一日午后,醉醺醺的张飞骑着乌骓马来到青州北海营地,指名道姓的要齐王刘协去给刘备见礼。 张飞道:“我家哥哥乃大汉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是中山靖王十七世孙,嘿嘿,算起来刘协小儿当尊一声“皇叔”,还不快叫刘协小儿出来一会。” 刘协此时正在营帐内看书,闻守门军士来报,眉头顿时一蹙,我在军营内深入简出,招谁惹谁了,还打上门来了,刘协大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协带莫风五人来到营门,张飞正在营门外胡咧咧的大声吵闹。刘协提马向前道:“张飞是吧!你闹够了没有,本王重你是条汉子,你闹够了就回去吧!” 张飞道:“刘协小儿,你叔叔在北平军中,你不去拜见,是为失礼。” 刘协道:“你说什么胡话,我叔叔我会不知,还要你来提醒。再说,此乃大军之中,我何来的叔叔,你下去吧!本王不计较你的失礼之罪。” 张飞好面子。这次本为彰显刘备而来,想给刘备争足面皮。闻听刘协此言,登时大怒道:“我家哥哥刘备乃大汉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是中山靖王十七世孙,高你一辈,你还不认?” 刘协大怒道:“拿皇家御赐的玉牒来和我说话,不送。” 张飞大怒道:“我家哥哥岂能说谎?” 刘协气道,伸手一指张思恭道:“他也姓张,是否也为你家祖先?” 张飞被驳了面子,气愤填膺,高举丈八蛇矛向刘协冲来。 褚牛对张飞在大营中的作为,早就烦闷不已,此时高举双斧也向张飞冲去。 一声虎啸自青州北海营地传出,褚牛的大黑马是毛事没有,张飞的乌骓马被吓得双股潺潺,足步不前。褚牛可不问这些,双斧搂头盖顶的砸下,张飞不得已举矛遮挡,“噗通”一声,张飞被砸入尘埃。 张飞大怒,站起身形,双手持矛冲来。步战,褚牛更不惧他,跳下战马,双斧舞动如风冲向张飞。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不下百余回合,张飞被褚牛一脚踹飞出丈余。 青州北海大营的动静早已惊动其他联军,围观者皆校尉、将军级别的人物。张飞一看此景,更是气急败坏,爬起来又要和褚牛大战。 刘备急忙拦住张飞,笑眯眯的向刘协一礼道:“我家三弟鲁莽成性,醉酒后更是无所遮拦,得罪齐王之处,刘备这厢赔礼了,望齐王海涵。” 刘协还礼道:“此乃小事儿!大军到此,是为伐董,我等内部当齐心戮力,共赴国难,不可私下挑衅争斗。张将军鲁莽嗜酒,当严加约束。” 刘、关、张三人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北平公孙瓒的营地。刘备心思细腻狡猾,他借张飞鲁莽且武功高强,整日东游西逛,提升自己在联军中的威望。又不时提起自己“皇叔”的身份,抬高自己的地位,但大汉皇族可没有认他这个“皇叔”。刘备就经常在张飞面前提起:齐王刘协知其在军中,而不来礼拜之,真不当人子。他想借斩华雄,败吕布的威名震慑刘协。于是张飞趁酒醉去了青州北海大营。 最郁闷的不是战败的张飞,而是刘备。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刘协要他拿出皇家御赐的玉牒方可认亲。玉牒,他有吗?也许先祖有,也许没有,他只知道他姓刘。反正中山靖王刘胜就是一匹种马,还是一匹神骏的种马,自己的儿子、孙子他自己都记不清的那种。刘备郁闷啊!刘协小儿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我都算好了啊!中山靖王十七世孙,就是个皇叔而已,我没敢做你的皇爷爷。 关羽正在训斥张飞:“三弟啊!你的武功在当世也是有数高手,怎么就被那小子一斧头劈落下战马,丢不丢人。最后的步战,若不是那小子手下留情,你就不是一脚的事情。而是一斧头。” 张飞郁闷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劈落战马,当时好像有一声虎啸,我的战马就蔫了,那小子就砸下来一斧头。对了,二哥,那小子可能是天生神力,我最后都快累趴下了,那小子还神采奕奕。” 关羽皱眉道:“确实是个难缠的家伙,青州齐王并不好惹,不知道大哥让你挑衅齐王是何目的?” 联军大营内,袁绍高居主位,其他诸侯按序入座两厢。 袁绍道:“观齐王近卫与翼德一战,可见先帝对齐王之垂怜啊!” 王匡道:“据闻与翼德对战的那小子出自太行山,本为一猎户,齐王嘉其勇,收为近卫。” 曹操道:“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古人诚不欺我也!” 孔融道:“目前,董卓大军连吃败仗,士卒困顿不堪,难以应对联军的讨伐,联军是否要加速进攻汜水关、虎牢关一线,早日进抵京都洛阳,解陛下危局,还大汉以青天。” 孙坚道:“我主张立即西进,攻打董卓贼军。我部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袁术道:“汜水关、虎牢关一线,被董卓经营已久,现在更是亲至前线,又有吕布之勇将,我联军想要攻下,不易也。” 曹操道:“大军囤居于此,空耗粮饷,不作战怎么就知道攻伐不下,日日商讨,就能将董卓老贼绳之以法。” 袁绍不悦道:“孟德此言似是在说我联军畏战不前,不知诸公如何看?” 曹操气结,他妈的袁本初,你给老子下套,挖坑呢。 最后大家决定,联军对董卓贼军进行试探性攻击,由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济北相鲍信为前锋,攻击前进。 孙坚、鲍信轻松的占领了虎牢关、汜水关一线。众皆不信,诸侯们随即联袂来到虎牢关城头。孙坚、鲍信忙将西凉军降卒的话语回报诸公:“董卓率大军早已离开虎牢关一线,准备迁都长安。” 曹操顿足曰:“本初误军矣,当速追击之。” 袁绍也面色铁青道:“速整大军,开赴洛阳。” 此刻的洛阳城,董卓聚集文武于朝堂。 董卓道:“京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衰。吾观旺气实在长安,吾欲奉驾西幸。汝等速速准备吧。” 杨彪、黄琬、荀爽出班相阻道:“关中残破零落。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令百姓恐慌。昔王莽篡逆,更始帝赤眉之时,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更兼百姓流失严重。今废弃堂皇的宫殿不用而去瓦砾之地,非所宜也。丞相若欲强行迁都,百姓将心中骚动不安矣。” 董卓大怒道:“吾为天下谋划,岂能因百姓的心中不安而作罢!” 随即罢免杨彪、黄琬、荀爽为庶民。 李儒对董卓道:“今我军钱粮缺少,洛阳富户极多,可劫掠以为军资。对袁绍、曹操等门下亲故,杀其人而抄其财货,必得千万钱粮。”董卓即遣铁骑五千、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皆以“反臣逆党”论处,尽斩于城外,取其钱粮。 董卓临走前,派士卒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并放火烧了宗庙宫府。长乐宫庭,南北二宫,尽为焦土。 董卓又安排吕布挖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宝。董卓装载金珠缎匹财货数千余车,并劫持朝廷百官,裹挟了少帝刘辩、太后及后妃等,一路向西奔向长安。 董卓又命李傕、郭汜迁移洛阳百姓,前赴长安。每队百姓,中间一队军士,以为监视;沿途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 李傕、郭汜二人又放纵军士淫人妻女,夺人粮食;啼哭之声,震动天地。如有不良于行者,军士执刀杀之。 孙坚作为先锋。一路飞奔洛阳,遥望城内火焰冲天,黑烟滚滚,遮天蔽日,弥漫上百里。 孙坚先发兵救火,袁绍令众诸侯于城外荒地屯驻军马。 刘协闻听宗庙被毁,先帝及后妃的陵寝被董卓挖掘。气得喷出一口老血,当场昏迷。醒来后,不顾诸侯们的劝阻,也不顾身体的虚弱,他也不顾自己腿脚轻浮无力,即刻命莫风点起五百士卒,奔向文陵。 刘协看到被强行砸开的断龙石,看到毁坏的不成样子的墓室,他是心如刀割,他身着孝服匍匐于地,放声大哭。发誓必杀董卓恶贼以慰先帝、先母在天之灵。 莫风命人收拾、修复文陵墓室。墓中陪葬物品被洗劫一空,刘协传信袁绍,向诸公借些金银器皿等作为陪葬之物,并言称:“回青州后当以等价之物偿之。” 大军出行,诸侯们也没什么贵重的宝物,最后,各位诸侯凑齐两车金银器皿等物一路押送而来。 众诸侯皆身着孝服祭拜先帝,齐王刘协跪于文陵前回礼。 刘协守灵三日,回到洛阳大营,发现众诸侯大多离去。心中怅然,我何时能还大汉一片蓝蓝的天。 第38章 齐王奇袭 别的诸侯可以无视刘协的存在,北海太守孔融可不敢不等齐王刘协回营,虽然汉室衰颓,但人前背后两码事,大家都懂的。场面上的事,明白就好,说多了岂不惹人嫌。 你看人家刘皇叔,在洛阳皇宫的废墟里哭嚎了一天,哭声震动洛阳城。谁说刘皇叔不忠心向汉,谁说刘皇叔不怀念先帝,你说刘皇叔没去文陵祭拜,啊呸!你不知道就不要瞎哔哔,那时候刘皇叔哭累了,就睡着了,睡着了还在哭,就病倒了,你不能让一个病人去奔波吧! 大军拔营,人喊马嘶,车队绵延,旌旗遮天,热闹非凡。刘协望着空荡荡的大营,抱拳一礼道:“这是大汉的最后哀鸣吗?还是大汉的重生。” 他又转身对着残破的洛阳城躬身一礼道:“煌煌大汉,四百余年。长安洛阳,皆遭此劫。焚尽城池,尚可重筑。焚尽人心,如何重铸?我大汉自武帝始,北蛮不敢扣边,西胡不敢东望,南夷见我大汉旗帜叩首,我大汉不曾人心向背,奈何如此?先祖啊!父皇啊!我煌煌大汉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地步?我强横的大汉,我无敌的的大汉啊!我将何去何从?” 刘协望着洛阳城,神思恍惚。高空之上像有数十人呼喊,声音低沉而威严“撕碎他,毁灭他,大汉将重现昔日之威严。” 刘协望向高空,声嘶力竭的喊道:“他是谁?”四野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莫风跑到刘协身边道:“王爷,你癔症了。咦!王爷你突破第五重了。大军开拔了,我们回去吧!” 刘协默然不语,忽然褚牛道:“西边有一队人马过来了,人马不多,就十余骑,带着两辆大车。” 刘协抬头向西望去,果然一队人马正缓缓的朝此地而来。近了,刘协看到十余人均身穿孝服。更近了,刘协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这不是大剑师虎贲将军王越吗? 刘协一提马缰,向前跑去,口中大呼:“王师,你怎么来了此地?” 王越身边之人已经准备拔剑,被王越制止道:“此乃齐王,曾随我修习剑术,不可鲁莽。” 刘协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此处遇到王师,真是意外的惊喜。王师为何会来此处?” 王越岿然一叹道:“还不是董卓害的,董卓强掠百姓西迁长安,我和众徒弟也在其中,我带着妻儿,父母跟着大队随行。天杀的董卓竟然放纵士兵奸淫妇女,一名董卓贼军将领看上小女王心茹,在光天化日之下竟要行禽兽之举。老夫暴起发难,杀了此僚,但周围贼兵甚多,无力突出。幸亏徒儿们挺身相助,夺兵杀贼,掩护王某妻儿老小退入山林,贼军看我们身手高超,人少不敢追击,又无力派出大量军队搜捕。我们就一路潜伏回到了这里。” 刘协看着两辆大车上的棺椁道:“这是?” 王越道:“前一辆大车上的棺椁为家父家母的,后面的大车上是我两个徒儿的。” 刘协慌忙来到大车前,对着灵柩一一祭拜,王越带众徒弟在旁回礼。 刘协道:“王师可知董卓贼兵目前已到何处?” 王越道:“董卓老贼的前军快到弘农一带,后军尚在曹阳一带,他们由于掳掠了上百万的百姓,还要押送从洛阳劫掠的财货,队伍行军缓慢,殿下若想追击,骑兵只需两三日时间,必能在弘农截下董卓贼军。” 刘协道:“王师可知后军将领何人?” 王越道:“董卓老贼的后军将领姓徐,名荣,乃辽东人氏,与老夫同乡。” 刘协道:“王师与徐荣同乡,王师可知道徐荣品性如何?能力如何?在董卓军中的地位如何?” 王越道:“虽不详,但也知道些许。徐荣颇为董卓老贼看重,但又疑心徐荣的忠诚。董卓,乃陇西临洮人,手下将领也多出自西凉,徐荣在董卓军中颇受排挤,并不得志。别看董卓老贼让徐荣统领后军,那是董贼看重徐荣的战场指挥才能,徐荣真正忠心的属下就五百余人,其余的军士皆为徐荣副将赵岑指挥。徐荣就是个死脑筋,就因为董卓对他有“知遇提拔之恩”,他才死死相随。至于徐荣的品性倒是不差,此次洛阳劫掠,只有徐荣约束军卒少做杀戮。” 刘协道:“王师能否说动徐荣来降。” 王越道:“徐荣就是个死脑筋,我可没有能力说服他。” 刘协道:“徐荣即为大将,他武功如何?” 王越道:“我一生精研剑道,不善战场搏杀,但我看徐荣的武功也就在中等偏上,他的能力体现在战场指挥和战术的运用上。” 刘协道:“倒是个不错的人才,我若生擒徐荣,你能否说服他投降。” 王越道:“殿下若能擒下徐荣,末将有八成把握说服此人。” 刘协感兴趣的道:“说来听听。” 王越道:“徐荣为人至孝,其老母、妻儿尚在辽东,他举荐公孙度出任辽东太守,就是想让其帮衬一二。即被生擒,殿下你想他还有选择吗?” 计议已定,刘协也不拖拉,即刻来到正在拔营的大军之中,喝令诸将暂停手中活计,到中军大帐议事。待诸将齐聚。 齐王刘协当仁不让的高居首座之上,孔融次之。 刘协道:“现在我军不在拔营东归,而是西上。我命令所有骑兵集结,准备随本王突袭董贼后军。步卒集结至渑池驻军以为接应,此一路没有任何敌军,但我们也不能马虎大意。” 孔融大惊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啊!三日前,曹操追击董贼大军落败而回。如今诸侯联军尽去,我军势单力薄,仅五百骑兵,岂不是羊入虎口。” 刘协大笑道:“孔公且放宽心,本王要的就是如此效果,攻敌不备,是为兵家所长。曹公昔日急切追击,董贼必有所防,败于敌手,不足为奇。现在联军已撤,董贼定然得到消息,此时突袭董贼,胜算在九成以上。” 孔融慨然一叹,大声道:“我诸侯联军若都如殿下和曹操一般,董贼岂不授首就擒。大汉有殿下,大汉有望矣!臣愿为大军先锋,为殿下开路。”孔融恸哭流涕。 于是,大军转向西进。 刘协亲自带领五百骑兵为前锋,追击董卓大军后队。前哨放出二十里,以免大军被敌军发现。 大军行至曹阳一带,前哨回报说距离董卓后军还有不到五十里。刘协看看西斜的太阳吩咐道:“大军在前进三十里扎营,不许举火。” 刘协命令军士次日寅时集结,喂马吃饭。一刻钟后,大军出发,骑马慢行十里后,牵马前行。每隔十里留军卒十名,另有妙用,卯时对董卓大军发动进攻。 刘协又安排道:“褚牛,此次敌军副将赵岑就交给你了,一举秒杀是最好的。但主将徐荣务必活禽,本王有大用。” 翌日卯时,刘协突袭董卓大军后军,此时,西凉军卒还在梦中,得知有敌袭营纷纷大乱。徐荣聚拢五百士卒护卫中军,副将赵岑聚兵护卫大营。一箭袭来,副将赵岑跌落马下,两名亲信刚要扶起赵岑,一匹大黑马带着两把大斧从天而降。 西凉骑兵刚要有所异动,一声虎啸震慑长空。徐荣见此,只得下马提刀来战褚牛,褚牛亦舍弃大黑马,提斧来战。二十回合、三十回合,褚牛一斧头砍飞徐荣的大刀,将其生擒。 众西凉兵卒见状,纷纷逃遁,只有五百士卒与褚牛相对,要誓死一搏。 刘协骑马来到战场,见此情景,他眉头轻皱,心中暗道“现在的军队只忠诚于一人吗?” 刘协来到场地中间对那五百士卒喊道:“我,齐王刘协,放下武器,视为投降,不然,杀无赦。”刘协怒了,私军啊!刘协登时对徐荣没有了感觉,杀,他不惜杀光这些私军。 徐荣麾下一名小校道:“放了我家将军,我们投降。” 刘协小脸一沉道:“不想你家将军现在就死,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我说三声,没有放下武器的,射杀之。” 刘协右手高举空中,伸出一个指头喊道“一” 五百军卒茫然无措,这和想的不一样啊!齐王不按套路来啊! “二”刘协伸出了第二个指头。旁边的骑兵举起了弩弓。 徐荣大急,这五百军士可是他的难兄难弟,一路并肩作战,多经磨难的战友啊,若是折损于此,他徐荣就是活着,还不如死了。 “慢”徐荣大喊道 刘协道:“为何?” 徐荣大叫道:“我让他们投降,不要杀戮,他们并没有在洛阳抢劫掳掠。他们是真正的大汉军士。” 刘协一愣道:“你怎么保证?” 徐荣道:“殿下请看,那些逃跑的士卒,哪一个不是背负沉重的包裹,殿下再看眼前的士卒,他们仅有武器与甲胄。求殿下放他们一条生路。” 刘协对徐荣道:“让他们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徐荣大骇,急忙冲着那五百军卒喊道:“我以将军之名,行将军之令,命你们都放下武器。” 那五百军卒在徐荣的喝令下,放下刀枪。 此役,刘协截获董卓大军粮草二百余车,财宝八百余车。生擒大将徐荣及部曲五百余人,获得战马两千余匹,救回百姓十余万众。 徐荣的败军逃到李傕、郭汜处,二人大惊,急问其情由,败军中一名小校言道:“将军,后军副将赵岑将军被一箭射杀,主将徐荣将军下马而战,被敌将生擒。我们看到敌军后方二十里外,尘土遮天蔽日,看来追袭的敌军众多,故不敢恋战,特来禀报将军知晓。” 郭汜的心思较李傕活泛,他皱眉问道:“你们遭遇的是何方大军?徐荣将军为什么舍马步战?你们的战马呢!不会都丢了吧?” 小校忙道:“他们打着的是青州齐王刘协的大纛旗。他们的大军一到,忽然就传来一声虎啸,我们的马匹皆瑟瑟发抖,止步不前,徐荣将军只得下马步战,至于我们的战马吗?将军……” 李傕道:“如此看来是齐王到了,传言齐王收服了两只巨虎,打死了一头巨熊,可能此言非虚。” 郭汜问道:“你可看到是何人射杀了赵岑将军,又是何人生擒了徐荣将军。” 小校忙道:“是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大约十五六岁,持两把巨斧。” 李傕道:“怎么办!我们是否杀回去,击败齐王刘协。” 郭汜道:“你的战马不怕老虎还是你能在二三十招内活擒徐荣。” 李傕道:“得了吧,兄弟,我接徐荣三五十招不死都是命大,还去生擒他,你开玩笑的吧!” 郭汜道:“徐荣在西凉军中虽然遭受排挤,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徐荣的才能确实了得。一身武功在西凉军中排在前五当无问题,徐荣都失手被擒,我们两个前去与送死有什么区别。最恐怖的是活擒,不是斩杀,齐王刘协的武功之高,我们可能连十招都应付不了。” 李傕道:“那现在怎么办,齐王刘协要是追击而来,我们如何应对。” 郭汜道:“怎么办,加快行军,再过一天就到崤山古道,大队人马施展不开,我们以车为墙,足以抵挡。另派斥候去哨探齐王动向,也好向丞相回报。” 如此,李傕、郭汜两人一边加快行军,一边将齐王刘协来犯的消息传给董卓。 三日后,刘协到达渑池,北海太守孔融总算放下心来。他急忙出营迎接齐王殿下,见到看不到尽头的车队,孔融惊讶的目瞪口呆。 此地不宜久留,刘协已安排快马回青州调水军,逆济水行至官渡。此时春季,大船顺风而来,应该较快。刘协在渑池修养一天,其间有不愿东去的百姓,刘协分发钱粮助他们熬过这个春天。大军行至洛阳时,还有八千余名青壮愿随刘协东去。刘协纳闷,怎么都是青壮?细问之,刘协狂怒。 这些青壮的家人都死在了路上,有累死的,有病死的,有被杀死的,有的是妻子不堪凌辱自尽的等。 刘协拔出佩剑,遥指长安方向,对天发誓道:“我齐王刘协对天誓之,苍天证之,此生不诛灭董贼,死不入宗庙。”百姓、军卒皆拜服于地。 长安一间空旷的破殿内,接到郭汜、李傕探报的董卓在咆哮如雷,大骂徐荣无能,又骂刘协阴险,三骂郭汜、李傕胆小误军。 吕布闻之,要亲率大军追杀刘协。 李儒道:“如此反复哨探,追之已不及也。不如散发流言,让关东诸侯见财起意,截杀刘协。” 董卓大笑道:“此计甚妙!” 第39章 驻兵官渡 大军开拔,直奔汜水关而去。 这两天大剑师王越和徐荣一直在一起,徐荣和他的五百军士并没有被绑缚,只是下掉了武器,没有武器的军士还是军士吗?他们只能在刘协大军的看押下和青壮一起推车、补路等,好在刘协并没有克扣粮草的习惯,缴获的粮草加上孔融自备的粮草,足够大军三四个月食用。 徐荣知道大剑师王越是来劝降的,但他不解刘协为什么非要射杀他那五百名军士。当时王越也在场,王越也不解,但他知道刘协并非冷酷无情之人。那天刘协究竟怎么了? 大剑师王越带着疑惑找到齐王刘协,刘协正指挥着车队通过一处险路。闻听王越之言,刘协哈哈大笑道:“当时情景你也清楚。按道理这五百名军士,要么请降,要么溃逃,但是此五百军士在干什么呢?你看到了吧!他们要结阵冲锋救回主将,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啊!我当时怀疑这是徐荣养的私兵,也可称作死士,五百人啊!王师,五百人的私兵多可怕,你知道的。私兵之害由来已久,你让我如何能冷静?” 王越道:“误会原来在这儿?你是误会那些军士了,他们和徐荣将军同生共死若干次,一路相互扶持着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他们是西凉军中的旁系,一直不受西凉诸将的待见,在军中徐荣给他们出头,在战场他们给徐荣卖命,他们只是产生了深厚的袍泽之谊。” 刘协道:“如此我倒误会了那些军士。本王当向他们表达歉意。这样吧!今晚给那些军士加餐,酒肉管够,以示歉意。你让徐荣将军前去作陪,我们不能好心办坏事,那些军士认为是场断头饭就不美了。” 心结解开了,事情就很顺利的解决了,这五百名军士对西凉大军又没有归属感,如果不是跟着徐荣这么多年,他们早就想回家种田去了。 次日,齐王刘协发还了他们的武器铠甲,并给他们也配备了战马,这些军士感动莫名,在西凉他们是不受待见的旁系,跟本没有配备战马,虽然他们人人都会骑马。同时,刘协当着全军士卒的面大力的赞扬了他们“不抛弃同袍的作风”。并希望青州军以后也要做到“不抛弃同袍”的战阵作风 乱花渐欲迷人眼,芳草萋萋路两边。无数军士齐用力,车队将到济水边。 初平元年四月,齐王刘协带着截获的车队过荥阳,经中牟,直趋官渡方向,由于大将徐荣的加入,刘协轻松多了,大军的行止调度等一切事务均交于徐荣打理。 大军出汜水关前,大剑师王越在一处风景不错的山坡埋下了自己两位徒弟的棺椁,他们的家乡据说离此不远。此时快要到达官渡,他向齐王刘协辞别道:“此去辽东燕地安葬父母,不能送齐王东返,深感愧歉。” 刘协道:“百善孝为先,王师请节哀顺变,望王师忙完家中事,能到青州助孤王一臂之力铲除董卓凶顽。” 王越道:“我与董卓不共戴天,此去燕地,若遇贤才良将当为殿下举荐。” 刘协拿出钱粮送给大剑师王越一行人作为盘缠,又要去拿那些截获的财宝时,王越是万般的阻拦,说道:“燕地家中亲人很少,送些钱粮就好,财宝对于穷人就是惹祸的根苗。这些财宝对于殿下很重要,青州流民安置,清剿泰山贼寇等样样用的到。”最后,刘协又加了一车钱粮给王越,这才作罢。 大军正欲扎营时,从陈留方向来了一队人马,约五百之数。大将徐荣紧忙调配军士,以随机应对可能的变数。刘协也蹙眉暗想到:不会是陈留太守张邈半路来抢劫吧!他兵出汜水关之前已安排莫风、王嘉雄、楚兰成三人带着财宝重礼去拜访陈留太守张邈。刘协亲笔信中已经明言了,只是从陈留郡借道。难道说张邈不满意,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留太守张邈,字孟卓,东平寿张人,少时以侠义闻名,接济贫困,助人为乐,被称为“八厨”之一。孔融和王越都说此人仗义疏财,喜好交友。他可是听说董卓在散布流言,将被齐王截去的财宝翻了翻的往上说,难道张邈也见财起意,财帛动人心啊! 不时,两匹快马向刘协驰来,马上之人乃王嘉雄、楚兰成。两人跳下战马说道:“王爷,陈留太守张邈带五百把弓弩、五百把大刀,箭矢若干来向殿下回礼,同时也作为殿下大胜董卓的贺礼。为避免误会,我们二人特意前来禀报。” 刘协听罢放下心来,既然张邈如此知情达理,刘协自不会端什么架子,招来褚牛护卫,骑马向张邈大队迎去。 两人相见,自是寒暄吹捧一番。晚间各扎营地,刘协命人送去酒肉慰劳将士,又邀张邈过来饮宴。 席间有刘协、张邈、孔融、徐荣、刘翊、董访等人,好不热闹。 张邈道:“齐王殿下一路东去要多加小心呐,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啊!” 刘协道:“是啊! 财帛动人心呐!何况董卓老贼将被截的财宝翻了翻的往上说,好像大汉朝的财宝全部在我车上似的,董卓老贼是恨我不死啊!” 董访道:“不知齐王殿下,走南路,还是走北路,亦或走水路。” 刘协道:“听闻董将军博学,不知有何教孤?” 董访道:“南、北二路皆不可取,唯济水通达济南国可行,但船只是个大问题啊!” 刘协大感兴趣的道:“噢,董将军不妨说来听听。” 董访道:“殿下,董卓老贼散发的流言不可谓不恶毒,我听说有很多距陈留很远的诸侯都有异动,只是他们派兵与否尚不知晓。在我看来,殿下只需沿途提防即可。我想诸刺史、太守,不会任由他处兵马入境。毕竟谁也不想被当作假道伐虢中的“虞国”被顺道攻打。 至于走水路,则需要大船。而大汉朝因诸郡山川地理不同而有“南船北马”一说,南方的长江可以全程通航,故南方的水运、造船都比北方发达。黄河虽大,但由于东西落差极大,无法像长江一样全程通航,是故北方多采用车马运输。济水,西起王屋山,东流入大海,正好流经济南国。殿下若有一水师相助则沿途无碍矣!” 张邈道:“董将军所言极是。就是搜尽陈留也无法满足殿下船只所需。思虑北方诸郡有大船者唯徐州尔,曾见徐州糜家的大船来陈留贩运货物,糜家行商天下,他家的船只应该够用。” 孔融道:“即使糜家愿意相助,徐州行船到此,非月余不可。实在不行老夫就陪殿下走一遭,我想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抢劫,无非是玩些黑吃黑的把戏。” 刘协道:“诸公所言,孤王心中有数多了,就是官兵假扮匪寇或黄巾余孽进行打劫,这样,他们人数上就不可能太多。目前孤王这里有,孔公带来的三千青州兵,徐荣将军的五百袍泽,另有八千洛阳精壮随行。再有张公送的五百把弓弩、五百把大刀,本王又能武装出一千将士。由此,南北二路皆可行。” 刘协始终没说实话,他连孔融都隐瞒不说,更何况饮宴之上。整个车队也就他及莫风、褚牛、楚兰成、王嘉雄知道调拨青州水军一事。 大军背靠济水,侧面一处高约十数丈的土山包驻扎下来。刘协惊喜的得知,此次随行的洛阳精壮竟有小部分来自洛阳以北的孟津一带,并且有千余人也曾在黄河上操舟捕鱼或做些短程的水路运输。 刘协将这千余精壮单独集中起来,由褚牛训练他们弓弩。其余的七千余精壮则教给徐荣、王嘉雄、楚兰成训练刀枪。莫风则协助孔融管理全营的物资发放、调配等。 孔融很着急,殿下这是怎么了,大军驻扎营地整的像铁桶,三五万人马也别想能轻易攻破,殿下难道要等诸侯松懈了再走,不可能啊!上万大军的行踪怎么能隐蔽,何况还有上千车财货怎么办? 刘协是在等,等青州的水军来接应,他可不想和诸侯的军队硬碰硬的一路打到济南去。 诸侯也在等,等刘协是北渡黄河走北路,还是一路向东走南路。各方力量在注目,大营四周偶有百姓在出没。刘协也不问,只要你不踏入大军的营地,白天练兵依旧,晚上巡逻的将士加倍,且两只老虎也在营外巡视。 一日夜半,小老虎出云回来弄醒了刘协。刘协知道有情况,他不着声息的安排褚牛带领弓弩手跟着出云去营内埋伏好。半个时辰,五艘小船悄悄的划到济水边,每艘小船有十余人,集合后,五六十人悄无声息的摸向刘协的大营。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一阵箭雨。 刘协看着眼前的俘虏:“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不为难你。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俘虏忙道:“俺叫水娃,是济水上的水匪,是听说大人这有许多金银珠宝,想弄点回去,弟兄的日子难过啊!” 刘协看他目光飘忽不定,知道他没说实话。点点道:“可是实话,这里俘虏了五六十人呢!总会有人说真话的。不说实话本王就放你们风筝。” 水娃道:“小人说的都是实话,你就放了我们吧!放风筝是啥?” 刘协道:“莫风,告诉他,什么是风筝? 莫风道:“水娃呀!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千万别去做风筝。” 水娃苦着脸道:“小哥,到底放风筝是啥?我怎么做风筝?” 莫风叹道:“想知道就告诉你,用绳子在你的脖子上做个套,做在腋窝处也行,然后,绳子的另一头被骑兵拉着跑。马速快了,你就飞起来了,慢了,就在地上拖着。明白了吧,你说,你喜欢做在脖子上呢,还是做在腋窝处。” 水娃吓得脸色刷白,大嚷道:“来的时候他们说齐王仁义,暴露了也无性命之忧,只要不说出他们,你们就会放人的。这个风筝一放,哪里还有命在?” 刘协道:“让你说实话,你非要蒙骗本王,那本王岂不是威严尽失。” 莫风道:“老实说吧,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说真就被放风筝了。” 水娃都快被吓尿了,此刻哪敢有丝毫隐瞒,絮絮叨叨讲半天。 袁绍,这鲍信怎么跟袁绍勾连上了,不应该啊!在酸枣时鲍信与曹操走的较近啊! 刘协道:“水娃,你们有多少人马?” 水娃道:“王爷,我们原来有三百多人,自大哥三年前走后,又被济北相偷袭了老巢,现在能聚集的有百二十人,我们这次带来了一半的人马。” 刘协道:“你们是怎么和袁绍勾连上的,你们的大哥又是谁?现在回来了没有?” 水娃道:“王爷,我们没有勾连袁绍,我们被打败后,由于有许多弟兄受伤,去博阳县买药时被济北国的一位将军发现踪迹,结果他没有抓我们,还帮忙给我们买药,弟兄们对他心存感激。就这样,他有什么事时,我们就给办了。我的大哥叫标飞燕,他一直没有回来。” 刘协心道:官匪勾结啊!什么标飞燕,这是什么破姓,怎么没有听说过。 刘协道:“那个将军叫什么,他在军中是做什么的?” 水娃道:“不知道,他什么事情都是和二当家的谈。” 刘协郁闷地道:“你是老几?俘虏里面谁是带头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是袁绍要打本王的主意。” 水娃道:“死的那个是三当家的,他是头。三当家喜欢喝酒,又说梦话,他酒后熟睡时,一旦开始说梦话,只要顺着往下问,他就什么都说。有一次,他说他不是他爹亲生的,结果,我们问出了他亲爹是他小叔公。” 刘协凌乱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唯一的一个死人是首领。还是给陷阱中的长矛刺死的,刘协气得想摔自己的头。 刘协可以断定的是:袁绍脱不了干系,鲍信下面的那个将军有问题,鲍信有没有参与不好说。 袁绍可能猜到自己要走水路,鲍信那里有五艘大船可以利用,不知道是鲍信,还是那位将军想博得袁绍的好感或者中间有什么交易。总之,袁绍有了五艘大船,这五艘大船是大将军何进当年给鲍信从江东调拨的,就是为剿灭水娃他们这伙水匪。 刘协本来是想将水娃他们放回去,然后收编水娃他们一伙人,谁知道俘虏都是个小虾米,回去要么是被杀,要么是拿起武器再和自己打。算了,不放了,怎么滴! 翌日,北营外来了一队人马,说要拜见齐王殿下。 刘协带着褚牛出了营门,只见四五十人围住马车。旁边站着个掌柜模样的人,刘协一看,不认识。褚牛倒认识,大老远的就叫道:“掌柜的,你怎么来这儿了,这位是齐王殿下。” 掌柜的躬身施礼道:“老夫聂淳见过齐王殿下,此次是来给齐王送弓弩的。” 刘协恍然大悟,忙让褚牛带着众人进入大营找莫风查看弓弩、箭矢。刘协陪着聂淳向大帐走去。 刘协让人给聂淳上了茶水。道:“军营内简陋,聂先生随便坐。” 聂淳道:“齐王客气了,老夫此次送来五百把弓弩,箭矢若干,已是目前聂家的库藏和最近时间的倾力打造了。” 刘协道:“辛苦聂先生了,你们怎么想起将弓弩送来此地的。” 聂淳笑道:“我家少主说,目前齐王在官渡扎营,四周群狼环伺,有利器而使之蒙尘,聂家不为也!故此冒险而来。” 刘协道:“聂家少主大义,代孤王问你家少主安好。” 原来刘协让回军河内的太守王匡,给聂家铁坊带去了一封信,就是订购五百把弓弩,箭矢若干。本来是要送往青州的,结果,聂氏看到刘协在官渡处境危急,就直接送来了军营。 刘协邀请聂氏到青州经营或直接给青州军打造武器。 聂淳笑道:“少主也有此意,还怕齐王殿下不答应呢。” 要知道,任何朝代对弓弩的私造都是违法的,现在大汉王朝日薄西山,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第40章 青州水军 三天后,青州水军顺利抵达官渡,斗大得“黄”字将旗矗立于青州王旗之旁,黄忠亲自带队来援。刘协望着铺满河面的青州水军战船,感慨万千,当年他是看了叶凡尘的经历,向父皇索要了战船,到如今是刘协第一次看到战船,已经九岁的刘协禁不住泪流面目。不是因为战船的雄姿伟岸,不是因为财宝能顺利运去临淄,而是父皇的宠爱让他心绪难安,父皇啊!我会还大汉一片朗朗的天。大汉啊!咱要永立人世间! 刘协初见黄忠,只见此人年约四十余,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古铜色的脸庞。五官端正,颌下短须似剑芒流光晃动。 黄忠初见齐王急忙大礼拜曰:“末将黄忠得授卢植将军将令,率青州战船二十艘,水军军卒五百,糜家商船五艘来援齐王,请齐王令!” 刘协道:“水军停船休整,各司随时待命,本王送酒肉上船,犒劳三军。糜家商船人员可下船休养,待遇从优。” “诺,谨遵王令!”黄忠拱手道。 刘协道:“黄将军,忙完后来大帐一叙。本王与黄将军初次相见,当以宾客之礼待之,奈何此为军中,礼仪鄙陋,黄将军莫要不快!” 黄忠道:“忠乃粗鄙武夫,能得齐王宾客待之,惭愧莫名。忠愿追随殿下骥尾,扶摇直上九万里。”言罢,自离去安排军务。 大帐外,刘协躬身为礼迎接黄忠入帐,黄忠感动的双眼通红。这和他在荆州刘表处的待遇是天差地别,在荆州他在太守韩玄麾下驻守长沙,仅为中郎将,麾下五百卒。此次刘表接灵帝诏命给青州输送物资,结果,刘表听从某谋士“陛下宠二皇子久矣,既然殿下欲造舟船,何不送殿下数艘战船及数百水军,以结陛下欢心。”之言。竟将他和他的五百军卒当作礼物送来了青州,黄忠气愤填膺,又忐忑不安,不知到了青州后又是怎生待遇。结果,卢植老将军对他非常礼遇,从房屋、生活、杂役配置都给他很高的待遇,如今,齐王帐外躬身相迎,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怀在心中激荡。 黄忠急忙单膝跪地:“末将黄忠拜见齐王殿下!” 刘协忙拉起黄忠相携入帐。刘协吩咐立刻派摆宴席,席间有刘协、莫风、北海孔融,徐荣、黄忠、褚牛、王嘉雄、楚兰成及黄忠所带五人。 刘协笑道:“此次只为黄忠将军及诸位将军接风洗尘,诸位将军也相互引荐、认识一下,不谈军务,营中巡哨、警戒已安排完毕。诸位要痛饮一番才是。” 北海太守孔融站起道:“这里我熟悉的人最多,由我先给诸位介绍一下,他一指莫风道,他叫莫风,字云飞。是殿下的护卫兼伴读,现在和我在营内学习内务管理,殿下是将他当成齐王内务府大总管来培养。” 诸将大笑,皆起身见礼,道“见过大总管”。莫风面红耳赤,急忙道:“不敢”。 孔融一指褚牛道:“他叫褚牛”然后又尴尬的对褚牛道:“你有字吗?” 众人大笑。 褚牛站起道:“我叫褚中天,褚牛这名字,是父母从我襁褓开始就念叨着长大的名字,他们是希望我力大如牛。” 莫风接着道:“孔公稍坐,我来给诸位介绍下褚牛。他天生神力,善射、善用双斧,在酸枣大营击败张飞。” 莫风来到徐荣席前道:“这位是大将徐荣,此处营盘归他管,善用刀,善谋略,曾击败曹操。” 他又来到徐荣旁边席前道:“此人复姓欧阳,名弘,字重山,善用枪,善战阵之道,是徐荣将军的副将。” 他来到楚兰成、王嘉雄面前道:“你们两个自我介绍吧,我口渴了。” 诸将皆大笑。 楚兰成捏着腔道:“遵命,大总管。”众人笑喷。 楚兰成道:“我叫楚兰成,不要叫我二牛便成,师从大剑师王越,但我喜欢用枪。” 王嘉雄站起道:“我叫王嘉雄,和楚兰成是师兄弟,我喜欢大刀,砍人肯定爽。”众人又皆大笑。 黄忠站起身来冲众人行了一礼道:“我叫黄忠,字汉生,南阳人。善步战、善射,善刀。我不善水战,水战皆是天鹏指挥。” 黄忠来他旁边的席间道:“他姓魏,名宇,字天鹏。善水战,喜欢用双斧,比不得褚牛兄弟的双斧,但天鹏的水军作战却是高妙,水战中我也是天鹏手里的小卒。” 刘协知道,黄忠在向自己推荐人才。遂道:“既然黄忠将军如此说,黄将军卸任水军统领一职,由魏将军接任,黄将军统领青州步卒如何?” 魏宇起身,单膝跪地道:“魏宇谨遵王令!” 刘协起身扶起魏宇道:“南船北马,北地士卒不习水战,魏将军任重道远啊!” 魏宇道:“齐王放心,只要训练得法,北兵亦可水上称雄。” 刘协举起茶杯道:“本王以茶代酒敬魏将军一杯,只要青州军民同心戮力,本王不信不能造就一片蓝天。” 黄忠道:“青州六郡之地,我统领不过来呀!殿下!” 刘协转向徐荣道:“徐将军,你善骑战,还是步战。” 徐荣道:“末将多年间,一直指挥步卒,应该步战擅长点吧。” 刘协道:“此事先是一说,回青州后再论,倒时候两位将军是南北划分,还是东西划分要听听卢植老师的看法再议。”酒宴继续。 黄忠今天很激动,他和魏宇相交莫逆。魏宇是不可多得的水军将领,一直郁郁不得志,今天齐王将青州水军具交付于他,使他一展鲲鹏志,何其重要。 徐荣今天也很激动,他一介降将将统领青州一半步卒,齐王并没有轻看他,齐王要将青州六郡的步卒交给黄忠,以徐荣的才智能看出齐王只是高抬了一下黄忠将军,六郡步卒,他也忙不过来啊! 魏宇今天很高兴,多年的郁郁一朝散去。他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纵横的一天地。别看青州现在只有二十艘船,他去过船坞,每年二三十艘战船下水是青州正常的生产空间。 黄忠接着道:“这四位,是两对兄弟。” 他一指右边道:“林氏兄弟,老大林虎,老二林豹。兄弟二人善长配合攻击,分进合击是他们的家传绝学。” 他一指左边道:“莽氏兄弟,老大莽雄,老二莽威。兄弟二人水下功夫一流,空手入水捉鱼抓鳖等闲之事。” 刘协大笑道:“林氏兄弟就多训练士卒船上作战,空间小,正好能发挥你们的长处。莽氏兄弟就多训练士卒水下作战,挑选精锐,组建青州的水下部队。” 翌日清晨,刘协被周边的吵闹声吵醒,出了大帐,就看到褚牛和黄忠在比武,斧出入风,刀似闪电,闪转腾挪,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八十余回合,褚牛被黄忠一脚踹翻在地。刘协见此是大吃一惊,黄忠的武功竟恐怖如斯,褚牛可是击败张飞的猛角色,虽然那天张飞醉酒,步战又非张飞所长。 黄忠看看手中的大刀,碰碎的豁口布满,慨然道:“此刀毁矣!”又看了看褚牛道:“你怎么有此神兵。” 褚牛习惯性的挠挠头道:“我得到一块天外陨铁,齐王出资帮我在聂氏打造而成。” 黄忠道:“难怪!聂氏兵,天下倾。聂氏弓,天下涌。诚不我欺也。” 刘协走到近前,看到黄忠手里的破刀道:“黄将军的刀毁了!” 黄忠喟然道:“末将尽量不与他的双斧碰撞,结果还是毁了。” 刘协估算了下剩余的陨铁道:“黄将军的刀重几何?” 黄忠道:“此乃长沙府库内最重的一把大刀,重五十六斤。” 刘协道:“黄将军善用多重的大刀?” 黄忠道:“末将也是天生神力,只是没有褚牛那般过分,用八十斤左右的大刀应该最是合适。” 刘协道;“可有图样?” 黄忠道:“图样倒是有,只是精铁难寻,一直没有打造。” 刘协笑道:“图样给我,我给将军一把如意宝刃。上次褚牛得到的天外陨铁尚余百斤之多,我现在叫莫风带陨铁到河内聂氏铁坊,给将军打造一把神兵利刃。” 黄忠泪流满面,多少年了,他一直想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宝刀而不可得,他的俸禄都被他给儿子看病花光了。所谓的精铁难寻,只是他的幌子。他没钱,怎么打造兵器? 黄忠道:“末将自荆州而来,身上并无余钱,只是打造兵器的花费颇大,还是算了吧!” 刘协哈哈一笑道:“黄将军不要推辞,你看褚牛的双斧,莫风的剑,王嘉雄的大刀,楚兰成的长枪,都是本王给他们打造的,最可气的是,褚牛身上的强弓花了我百万钱,还不是我作的主。” 黄忠道:“殿下待人以诚,宽厚仁义,忠授教。” 旁边的莫风道:“殿下,聂家少主分出大半的族人及工匠已经快到青州了,黄将军的大刀还是在青州打造吧,也省得来回折腾了。” 刘协道:”如此甚好,莫风啊!你将剩余的陨铁交给黄将军就好,黄将军!千万别忘带陨铁上船啊!” 大帐内,刘协、孔融、黄忠、魏宇按主次位置坐于帐中,水娃侍立一旁。 刘协道:“今日财货将装船完毕,明日黄将军、魏将军可扬帆启航。每艘战船配备二百士兵,足保无忧矣!本王可是将所有弓弩皆调拨于魏将军了。” 魏宇道:“水上作战弓弩为主,目前,水军有原来的五百军卒,齐王训练的千余精壮,其余之人,我已安排他们持盾护卫。” 刘协道:“水娃曾言,他们水战有时会用火船攻击,魏将军切记。” 魏宇道:“济水比长江水流较缓,末将每条船上已经备三丈长毛竹百支,足可抵御火船攻击。” 刘协招手让水娃过来道:“此人乃济水上的水匪,前日窥营被擒,魏将军带上此人,或可一用。” 孔融道:“水军开拔,我们走南路、还是走北路回青州。” 刘协道:“当然走北路,冀州富庶,消息散布出去,齐王的财宝被不知名的队伍打劫,韩馥岂不要弥补一些。我要到袁绍的鼻子下溜一圈,怎么滴,他敢对本王无礼。” 黄忠道:“那殿下你的安全如何保证。” 刘协道:“我带七千兵马,借道冀州,韩馥还得加派兵马保护我的安全,我在冀州有何问题。他韩馥是兜不住的。” 孔融哈哈大笑道:“殿下,韩馥要哭了,肯定会礼送出境。” 刘协道:“礼薄了可不行!我还有四五千精壮没有武器铠甲呢!冀州府库存量应该不少,到时候孔公和莫风你们去交涉。” 孔融气得要跳脚,韩馥不哭,我先哭,这不是叫我去耍无赖吗?不过,我喜欢。 翌日,黄忠、魏宇登船,刘协告诉他们,路上的所有拦截,不管以何名义的拦截,你们不必理会,歼灭之、俘获之。 不说刘协收拾大营,准备北渡黄河,借道冀州。 单说黄忠、魏宇顺流而下。斗大得“黄”字和“魏”字将旗,矗立于青州王旗两侧,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战船上粮草配备充足,大船无需靠岸补给。 船经济阴时,一小舟载吏员数名,喝令停船检查,魏宇直接令曰:“无需理会!”大船破浪前行,小舟上的吏员面色苍白,急忙蹲伏于舟内。 船经兖州廪丘时,兖州刺史刘岱打出“慰劳三军的旗号”,试图让大船靠岸,结果大船直接亮出“军务紧急,谢谢刘刺史的美意。”的大旗。刘岱气得跳脚,责骂刘协小儿不知好歹。 在战船即将进入东平及东郡水域时,水娃提醒到,我们经常在这一带埋伏、袭击过往的商船。此地水流缓慢,小舟突袭防不胜防。 黄忠、魏宇谢过水娃,他们也认为,袁绍想要抢劫,此段水域较为适合。大船阻断河面,小舟快速突袭。 魏宇道:“黄将军,此次给你五艘战船,你能否冲开对方的五艘战船。” 黄忠道:“此地不是江东、荆州亦或扬州等江南之地,把五百老部下给我,三艘战船我就将他们干翻。” 魏宇道:“五艘战船,五百老部下,都给你,能俘获战船最好。” 此时,魏宇才明白刘协“俘获之”的命令,是船,不是人。 船队按计划行军,黄忠五艘战船开道,魏宇五艘战船殿后护卫,中间是载满财宝的五艘糜家商船和十艘战船。 翌日,河面上果然出现了五艘战船,没有旗号。没有穿制式铠甲,看起来乱糟糟的。但每个人的精气神却相当的饱满。 中间船上一名大汉道:“我们只求财,不伤命,献上财宝容尔等过去。” 黄忠哈哈哈大笑:“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拦截青州水军者,死!做了婊子连个牌坊都不敢立的杂碎。” 对面船上的颜良气得三尸神暴跳,但他不敢暴露身份。 没有恢弘的战争场面,就是单方面的的屠杀,南船北马不是说笑的,弓弩射击中的预判很重要,船摇动的幅度等外在因素很重要,济水在缓,也有颠簸。 黄忠更是直接跳到颜良船上肆杀,颜良与黄忠对战五十回合,一个浪头,颜良没有来得及调整身体就被黄忠一脚踹入水中。 后面的小舟快袭只是个笑话。 此役,缴获敌军五艘战船,杀敌无算,敌将颜良落水,不知所踪。 第41章 田丰乔嵘 刘协北渡黄河,一路向东,向黎阳方向而去。 刘协骑在马上正想着如何训练骑兵呢!这段时间他都是让将士们轮流骑马,战马不够啊!他现在就北海孔融手里五百战马,缴获赵岑部的战马二千余匹,自己的护卫骑兵百余匹,加起来也不到三千匹战马,当然青州还有八百余骑。 他让将士轮番骑兵,一是让将士们都会骑乘,当然会骑马不一定能作为骑兵使用,骑兵一定要先学会骑马。 二是他想通过轮番骑乘挑选骑术好的将士,回到青州后能很快的组建一支三五千人的骑兵部队。就刘协看来北海孔融麾下的骑兵也不能算真正的骑兵,在马上不能开弓放箭、不能挥刀砍人的骑兵能叫骑兵吗?训练骑兵看来武安国也不行。 刘协现在想想都后怕,上次奇袭董卓后军,若没有褚牛一箭射杀赵岑,让他组成冲锋阵形反冲的话,刘协可能要吃个大亏,当然出云、火凤的一声长啸也是功不可没。刘协军中有老虎跟随已经不是秘密,听说现在诸侯的骑兵训练也有老虎啊!熊啊!等野兽辅助训练,不过他们的野兽是关在笼子里的,不像出云、火凤天天没事在军营内各处乱逛。 刘协正想的出神,褚牛跑过来禀报说韩馥派了二百骑兵给齐王引路。才二百骑,韩馥真小气,不过作为引路是绰绰有余。刘协随褚牛来到大队前面,只见一个中年文士从骑兵队伍中走了出来。来到刘协面前躬身行礼道:“巨鹿田丰拜见齐王殿下!刺史韩馥大人接到齐王借道冀州的来信,即命丰前来为齐王引路。” 刘协回了一礼道:“如此有劳田公了。”遂邀田丰上马前行。 刘协和田丰并马而行,刘协道:“听北海孔融言,田公乃贤才,治理地方颇有建树,不知对青州的治理可有建议。” 田丰道:“齐王殿下谬赞了,丰乃冀州一从事,那是什么贤才?至于说青州的治理,丰不敢妄言,卢植、蔡邕、孔融皆大才,由他们坐镇青州一方,地方的治理肯定会蒸蒸日上的。” 刘协道:“本王尝听北海孔融说起河北之地,谈到河北田丰田元皓,沮授沮公与乃河北名士。目前董卓老贼劫持了百官,裹挟了皇兄去了长安。不知田公对我大汉天下如何看?” 田丰本就是刚正不阿的性子,又被刘协撩拨的兴起道:“齐王殿下,恕丰直言,目前大汉天下岌岌可危,前有宦官之祸,后有董卓乱政。现在诸郡守、刺史等个个在做甚么?兵唯恐不多也,马唯恐不壮也。酸枣会盟,诸侯伐董,他们都作了什么?虎头蛇尾啊!就是个笑话。若没有殿下你的铁骑奇袭,诸侯伐董就是得到了一个残破的洛阳城,死了无数不应该死去的百姓。现在诸侯们在想什么,在想什么,在想怎么争霸天下,像秦末一样。他们都在积蓄实力,有几人真为百姓想,真为大汉念!丰冒昧相问殿下,青州如何做?” 刘协道:“田公说的和卢植、蔡邕两位老师推测的差不多,青州如何做?原来本王想据青州,观望天下。现在怕是不行了,因为匈奴、鲜卑、乌桓等草原诸雄想趁火打劫啊!大汉怎么办?大汉的百姓怎么办?武皇帝所说的“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之!”的祖训怎么办?所以,青州要改变策略了,他们去争吧,本王去守护边疆的百姓,去为武皇帝的豪言点缀淡淡的星光。说来可笑,本王就藩一年有余,至今不知我的临淄王府在何处,田公,你信吗?” 刘协又道:“本王八岁就藩青州,就藩途中父皇薨逝。本王于中途返京,在京都待了三月有余。回到济南国,路遇老师蔡邕要去河东接女回家,作为学生,我不忍蔡老长途跋涉,离济南驱河东,接文姬师姐回家居住。路遇风雪,被阻河内。今年初,诸侯会盟,我随河内太守王匡临酸枣。此次会盟详情田公应已知。然匈奴单于于夫罗竟趁大汉内战之际,出兵并州,毁村灭寨,劫掠无数,诸侯谁得见?我,大汉齐王刘协,必用有生之年护佑我百姓,皇图霸业怎么能抵得上百姓苦。我大汉朝,北驱匈奴,西击胡族,南方夷族不敢北顾。我大汉并没有尽失百姓心,那些个世家门阀就想跳出来分一杯羹,他们凭什么?” 田丰已双眼泛红,他说道:“殿下啊!当年武皇帝集全国之力才击败匈奴,青州乃弹丸之地,地无千里,人无千万,如何是匈奴、鲜卑、乌桓的对手。” 刘协道:“信念,我坚信我大汉朝的将士对大汉的忠诚、对百姓的爱戴,对胜利的渴望,这是种族间的战争,不是改朝换代。” 田丰下马拜服于地曰;“大义,我们天天讲的大义究竟是什么?百姓苦,百姓累,百姓没土地啊!殿下!” 刘协道:“田公不必如此,想想看,大汉的土地哪去了?你田家多少地。袁家多少地,百姓多少地?我从驻军官渡就在想,百姓的土地到底那去了呢?是皇帝陛下收走了,还是税赋太高,百姓不愿意种地。我在青州施行十五税一百姓没有反对啊!” 田丰道:“殿下这是要和千年的世家大族开战吗?这不行啊!王莽新政就是毁在这些人的手里。这虽然有点大不敬,但这是事实,新政遭到抵触的最大一条就是土地国家所有,不得私自买卖。殿下啊!世家大族人口不占大汉人口的百分之一,但他们所拥有的财富却占据大汉的九成。他们实力之庞大,难以想象。” 刘协道:“无非利益而已,现在天下谁最用钱,不是那些世家大族,是像中山无极的甄家、徐州的糜家、会稽的吴家等做生意的人家。那些世家大族只会在土地里抢夺百姓手里为数不多的财富,他们就不知道开几家工坊,做点贸易,向朝廷购买矿山开采权等。作为朝廷的官员,不知道引导财富的流通,反而制造矛盾,这是不可取的。” 田丰被刘协的言论搞得一愣一愣的,对啊!兼并土地不是为了财富吗?能挣钱的法子多了去了,怎么就没想到呢?田丰被忽悠瘸了。 田丰道:“殿下是如何想到这些的,如果能解决土地兼并这个毒瘤,王朝兴盛万年可期矣!” 刘协道:“古人之智也。我曾问卢植、蔡邕两位老师,如何能使青州富庶起来。老师给我讲了姜尚治齐、管仲治齐的法子。此二人的手段归根结底是商贸。” 齐国能成为春秋五霸之一,靠的不是军队,是财富。有钱才能养兵,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 此时天色渐暗,褚牛快马来报,前面一处场地适于扎营。是否安营下寨? 刘协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渐暗,扎营吧!我观天色不对,可能有雨,扎营时注意防雨。” 田丰道:“殿下还懂天象。” 刘协摇头道:“卢植老师所传授的行军打仗的一点常识而已。” 田丰道:“最迟明晨,必有雨。” 刘协道:“田公懂得天象之学。” 田丰道:“尝与公与谈论,皮毛而已。” 此时,一队人马,约五六十人,身着孝服,四匹挽马拉着一副棺椁由对面而来。 此时已经从后队赶来的孔融与刘协、田丰拱手侍立道旁,静待灵柩过去。“死者为大”吗! 一人越众而出,对着刘协大礼参拜:“睢阳乔嵘,拜见殿下,殿下为我父鸣不平,乔家永世难忘。” 刘协慌忙扶起乔嵘,疑惑的道:“东郡乔太守之子?” 乔嵘道:“先父乔瑁,忝为东郡太守,我乃父亲二子。” 刘协回顾田丰、孔融道:“故人之灵,我等皆要祭拜一番。” 孔融道:“酸枣会盟犹如昨日,乔公英姿若在眼前,乔公言谈犹若在耳边,悲哉!” 田丰道:“我与乔公有数面之缘,自该祭拜一番。” 刘协对乔嵘道:“天色已晚,不若就在本王的营地内歇息一晚。” 乔嵘道:“是否有碍大军宿营?” 刘协拱手道:“乔公也是文武双全之人,为大汉也曾流血流汗,将士们只有敬重,不妨碍的。” 乔嵘已是泪流满面。齐王刘协是唯一一个上书朝廷给乔瑁鸣不平之人,又给乔瑁请封“关内侯”以示哀荣。原来乔家还以为刘协有所图,结果,乔嵘看到的只是齐王刘协对乔瑁的尊重与真诚。 乔瑁的灵柩安放于中军大营,这是刘协的坚持。 刘协率全军将士祭拜乔瑁英灵,孔融亲撰祭文,田丰颂之,祭拜典礼极尽隆重。 由于乔瑁的灵柩安放于大营,诸人更不能饮宴,那是对死者的不敬。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场大雨如期而至。 肯定是走不了喽!刘协来到乔瑁灵前上了一炷香。乔夫人正在灵前祭拜,见齐王到来,对刘协回礼感谢。 刘协掀开帐门,正准备离开,乔嵘从远处而来,气喘吁吁的道:“殿下,我正在找你,快点安排人手给马厩挖掘排水沟渠。” 刘协道:“马厩被水淹了。” 乔嵘道:“殿下!不是马厩被水淹了,是高处的水从马厩下流过,将马厩的地面都给浸泡了,这样的话,马蹄将会被水浸泡腐烂。” 刘协一拍脑门道:“本王怎么将卢植老师讲的雨天扎营细节给忘了呢!这些将士也是,我昨天就说可能有雨,他们怎么就只知道高处扎营,对马厩不作处理呢!” 乔嵘道:“臣观殿下的骑兵,都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说白了就是骑在马上的步卒,不知道构建骑兵营地,不知道爱护马匹,不心疼马匹的军卒还叫骑兵吗?” 刘协道:“你知道如何训练骑兵?” 乔嵘道:“训练骑兵我倒能做到,但骑兵指挥作战我不行,我在幽州多年,开始在刘虞帐下听令,之后我去了公孙瓒帐下,见到了真正的骑兵对垒,公孙瓒将军对骑兵作战的指挥是挥洒自如,总能击其要害。但我最崇拜的是赵云将军。” 刘协道:“噢!赵云将军,这是何人,有何能耐,孤王未闻其名。” 乔嵘道:“赵云将军只是一名小校,我曾随赵云将军杀入敌军阵营,我们只有二百人,在赵云将军的指挥和搏杀下,我们居然透阵而出,当然,赵云将军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敌军没有一合之将。” 刘协道:“你能否说动赵将军来青州为我训练骑兵,我愿以虎贲将军酬之。” 乔嵘道:“殿下,不是职位的问题,我观察赵云许久,他对职位高低无所谓,他只想守护边疆杀外敌,给百姓一片安宁之地。” 刘协哈哈大笑道:“好好,只为守护边疆!我大汉的疆土是我们先辈们用刀和箭打下来的,我们后辈子孙岂能让先辈们的功勋蒙羞。你可以告诉赵将军,死则死矣!我齐王刘协也是一身肝胆,誓死扞卫我大汉疆土,是我刘氏子孙的诺言。” 乔嵘道:“殿下真是如此想。眼下诸侯纷争,我父就是不明白此中险情而遇害。殿下据青州可静观天下,目前还没有那个不长眼的来和殿下打擂台吧”。 刘协道:“乔嵘啊!我们也是新交,但我能感觉到你的质朴与挚诚。你父曾任兖州刺史,逝前任东郡太守,你父没有给你一马平川的前程,没有要你在东郡从军,反而把你安排到刘虞麾下。这其中是何道理,你至今没有想清吗?” 乔嵘一愣道:“先父曾言幽燕之后是为冀州,我当时不明其意。因东郡隶属兖州,乃不知东郡亦在黄河之北。可能是先父预料到了什么,才让我北上幽燕之地吧。” 刘协道:“你还算聪明,乔太守可能看到了中原大地的烽火,诸侯征伐,无力他顾,将你派去幽燕习练骑兵之术,将来好抵挡蛮骑的屠戮。” 乔嵘道:“那我岂不是枉费了先父一片心意。” 刘协道:“乔太守可能想要你训练数千骑兵,依托东郡守护百姓,目前来看,事不可行啊!” 乔嵘道:“父亲不在了,东郡没有了,那我怎么办!” 刘协道:“凉拌诸侯,清蒸单于!” 第42章 驾临冀州 五月的天,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近午时,大雨停歇。炽烈的阳光透过枝叶散下斑驳得光点,随着树叶的摆动而跳跃,像调皮的孩子给这满目泥泞的道路增添一丝趣色。 田丰说要两天后才能启程。 乔嵘坚持明日就将离去。 好吧!今晚请他们吃顿饭,虽不能饮酒,但菜肴丰盛些当无大碍。 大帐内刘协、孔融、徐荣、田丰、乔夫人、乔嵘等按宾主次序入座。 刘协站起对乔夫人躬身一礼道:“军营饭食粗陋,不知夫人习惯否?此为夫人远行,不能以表寸心,本王内心难安啊!此去睢阳,路途遥遥,当小心保重身体。” 乔夫人欠身一礼道:“多谢齐王挂怀,老妇人感念莫名。先夫已逝,老妇人自当恪守家训,教育儿孙,不使乔家声名蒙尘。” 刘协道:“乔太守的灵柩到睢阳后,朝廷谥封“关内侯”的诏书也该到了,虽然区区“关内侯”不能彰其功,也是朝廷的一片心意,望夫人能节哀顺变。” 开玩笑,“关内侯”!还区区,众人腹诽。大汉的爵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吗? 李广的功劳大不,匈奴人称之为“飞将军”,结果,李广一生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封侯,李广难封是说笑的吗? 乔夫人忙又拜谢齐王高义。即与众人告辞离开,妇人吗?公开的场面露下脸就行。 乔嵘又对刘协大礼拜谢。 刘协问乔嵘道:“你在幽燕从军,当知幽燕的战马储备,我欲从幽燕公孙瓒处购买战马,不知可行否?” 乔嵘道:“幽燕虽产战马,但战场上的损耗也大,每年都有上万匹战马退役,不是因为战马年龄,而是追击战中的马蹄磨损或战马指甲碎裂。这样的战马就不能在作为战马来用,他不能冲锋,不能长途行军,算是废了,只能充当挽马使用。在幽燕,战马还是紧缺的,齐王殿下想大量购买不太现实,即便公孙瓒将军碍于殿下的面子,也不会出售太多战马。在草原,没有战马的一方永远是被动挨打的一方。” 徐荣道:“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损失最严重的就是战马,尤其是马蹄。董卓的西凉大军号称二十万铁骑,但真正能上战场搏杀的战马也就五万匹左右。战马损耗一是战场高速的冲杀,长途行军等,最主要的损耗来自于骑兵训练,这是很多人都忽略的问题。殿下可看到,我们军中的战马从弘农到渑池、洛阳、汜水、陈留直到现在,战马无形中损失了近十分之一。这是非常可怕的,这不是战场,只是正常行军,将士们骑乘熟悉战马等低强度的训练。真正的骑兵训练,战马的损耗将倍增。” 田丰道:“都说冀州富庶,但冀州的骑兵也没有多少,五千骑已是顶天。都知道骑兵是战场上的大杀器,但维持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足够多养五万步卒,太耗钱了。在幽燕、西凉等产马地要好许多,也要达到恐怖的五比一。所以冀州仍以步兵为主,以守城为主。” 孔融道:“在青州,北海之地相较其余五郡算是富庶,但这五百骑兵也让北海负重难行,每年仅是补充的战马损耗,就让一县之地的税赋付之东流。武皇帝北击匈奴单于伊稚斜,大汉十三州,节衣缩食的供应大军。十三州啊!那是国战,二、三十年大大小小的草原战争,使得大汉民生凋敝,户无隔夜粮。武皇帝下诏罪己啊!还不是战马闹得,草原战场没马跑断肠。李陵将军的五千步卒,装备了大汉最精良的武器,配备了大汉步卒中最多的弓弩,箭矢,转战千余里,一天之中五十万支箭全部射光,最后还是兵败被俘。骑兵是农耕民族的痛与伤。” 刘协道:“骑兵肯定要组建的,不然就只能等草原的蛮子来打我们,我们只能靠城池防御,那城外的百姓怎么办?武皇帝为什么倾全国之力也要击败匈奴,全国百姓那么艰难也支持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因为大家都明白,一旦草原蛮子打进来,还不是一样要抢光他们辛苦积累的财富,甚至于生命。不久前的并州就是个例子。于夫罗这个杂碎杀了我们多少人,抢掠多少财货。” 乔嵘道:“殿下要是有马场,可以从幽燕之地购买伤马,它们虽然不能作战,但生育能力还在,幽燕之地也是这样做的,伤马在养马场里繁殖,新生的马匹经过筛选成为战马。” 刘协大眼睛里光芒一闪道:“这个办法不错,不知在幽燕之地受伤之马好不好买,价钱几何?” 乔嵘道:“伤马好买还不贵,价钱较战马的价格低十倍。” 徐荣也道:“西凉军中的战马也如此,但培养一匹战马要三四年之久才能上战场。” 孔融道:“武皇帝的马政就是因此才使得百姓生活困苦,一匹合格的战马比一个五口之家还要耗费巨大。” 田丰道:“殿下,臣曾听乐浪郡的商人说起,辰韩正南方有一处大岛,迄今无人居住,即使有人也是流落到海岛上的渔民,此岛面积足有一个郡府大小,适于养马。但从青州去此,则需大船横渡百里大海。要么从辰韩渡海,仅有三十里许海路。” 刘协道:“夷州距会稽也有百里海面,不是一样能横渡过去。这个不是太大的难题,看来海岛养马要比马政要好百倍。” 徐荣道:“殿下,并不是所有的岛屿都可以养马,第一要有充足的淡水。第二战马喜阴耐寒,温度太高的岛屿不行,夷州就不适于养马。” 刘协心想:先买二百匹战马平时骑用,公孙瓒不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吧,再买五千匹伤马,母马与公马的比例十分之一二应该够了。天香谷马场也就五六千匹战马的容量,不能太多。等海船造好后就去那个大岛看看,反正是无主之地,谁还敢来抢夺不成。 次日,乔嵘告辞,刘协给乔嵘准备了一些钱粮作为路上之用。他递给刘协一封信,说:“殿下若到幽燕买马,可持此信找到赵云将军,他也许能帮上些许小忙。” 刘协大喜道:“多谢乔嵘将军,一路平安!” 冀州下辖安平、赵国、巨鹿、平原、渤海、章武、河间、 高阳、博陵、清河、中山、常山、 乐陵等十三个郡(国)。 一路向东 。刘协的大军马上就要到清河郡了,韩馥终于反应了过来,刘协此来不是借道青州这么简单,他想搞事情啊! 他要借道,现在应该去济北国了啊!怎么向信都来了。最近天下嚷嚷,皆传冀州治下渤海太守袁绍联合济北相鲍信抢劫了齐王殿下的财宝。可能因此而来,将袁绍交出去,不行,他可是袁家故吏。遮掩是遮掩不住了,只能说和说和,这个袁绍也真是的,齐王能有多少财宝竟让你惦记。你空着双手从洛阳逃来渤海,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还提供钱粮为你招兵买马,你就不能安分点,韩馥闹心啊。 韩馥急切的招来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部下大将麴义商量对策。 耿武道:“刺史大人想从中说和,可想好了用什么作为代价?” 韩馥道:“一些钱粮而已。” 闵纯道:“齐王来势汹汹,些许钱粮不好打发啊!” 鞠义道:“这个袁绍,还有那个鲍信,假扮个土匪都不会,还能让人认出来。要不我扮作黑山黄巾将齐王的兵马干掉。” 沮授道:“鞠义将军,你想死,别拉上我们,现在全天下都知道齐王刘协来了冀州,目的就是找冀州给个说法,你倒好,灭了他。你信不信,只要齐王刘协在冀州出事的消息一传出,讨伐冀州的诸侯不比讨伐董卓之时少。” 耿武道:“沮授先生说的对,齐王刘协不能在冀州出事情,哪怕他真的是病死在冀州,冀州都要面对天下诸侯的讨伐。齐王的身份不一般,诸君看一下,大汉朝多少年没封一字王了,刚就藩就统御青州六郡之地。刘焉、刘表、刘虞都是宗室吧,有封王的吗?现在尚存的一些王爷,都是没有了实权的世袭王爷。和齐王是没法比的。何况他此次是挑明身份来的,谁现在敢动他。就是上次齐王从济南国去河东郡,他就五六十人吧,还隐瞒了身份扮作商人,谁都知道那是齐王,谁又想把他怎么着?谁又能将他怎么着,大家都装作不知道,多好!” 韩馥郁闷的说:“如今怎么办?总不能将袁绍交出去吧!” 闵纯道:“只有割肉了,齐王刘协也不会真的要袁绍,杀又不能杀,留着还要管饭,他要袁绍干嘛。他就是来冀州要好处的,诸君请仔细看,齐王刘协还会去济北国跑一遭。齐王刘协是通过这个方式告诉天下人。齐王不惹事,也不受欺侮。” 袁绍最近很窝火,是谁把他抢劫齐王船队的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毛没见一根,颜良被打伤,若非水下将士舍命救,颜良命已丧。五艘大船被反劫,数百士卒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士卒已投降。 鲍信此时更窝火,臭不要脸的死袁绍,你背后勾连我的属下也就罢了,你他妈的开着我的大船去抢劫齐王。这不是祸水东引吗?谁不知道济水之上的五艘战船属于济北国,谁不知道五艘战船我掌握。现在倒好,战船没了,那个姓张的王八蛋被祭旗了。我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我还要陪着韩馥一起去遭殃。 刘协的大军到了清河郡,田丰接到冀州刺史韩馥的来信。告诉他,想办法拖住刘协不要北上了,他韩馥亲自来清河郡迎接齐王殿下,不好吗?同时还让田丰打探齐王的真实目的,即胃口究竟有多大。 这边济北相鲍信带着州吏万潜也在朝清河郡赶路,在清河郡一次性的解决就好了,省得齐王又带着几千人马跑去济北国。谁不怕啊!虽说现在汉室颓萎,皇室也无先前的威仪,但只要自己没有撕下身上的汉官标签,就是大汉的子民,就是刘氏的臣民。 何况那些隐入阴暗之地的其他诸侯,巴不得齐王刘协死在冀州或济北国,这样,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举起为齐王讨要说法的借口出兵来征讨。 鲍信比韩馥还要快,他要等到韩馥也过来,不商量出个办法可不行。 次日,韩馥带着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来到了清河郡,将鞠义将军留在信都守家门。鲍信和万潜得知韩馥到,急匆匆的来拜见。 诸人落座后,鲍信站起来道:“袁绍呢!这个混账怎么没有来,尽使些阴损的手段,这次害我背负谋害齐王、劫掠财货的骂名,他个混账就知道躲起来。” 韩馥道:“这次本初做的确实有些过了,他可能也没想到齐王刘协会不顾脸面的来冀州问罪吧,毕竟并没有实证。” 鲍信道:“齐王刘协,我在京都洛阳见过几次,温文尔雅,聪颖睿智的孩童,见到谁都先微笑,再说话,多好的孩子啊!竟被袁本初这个混账逼迫的采用如此方式来宣布他的存在。” 韩馥尴尬一笑道:“不说这些没用的了,这个事情怎么解决,我让田丰去打听,齐王没有说话,北海孔融嚷嚷着财宝都被我们劫掠了,最起码要给青州留一半。” 鲍信道:“一半是多少?只要开价就好谈。” 韩馥苦笑道:“一半是多少,我怎么知道,前一阵子董卓散布流言,我们也推波助澜,我估计一半的财宝足够买下中原。” 鲍信道:“大家都知道齐王刘协不可能截获如此之多的财宝,不然,还要袁本初出手,董卓会亲自提兵杀到中原来。” 耿武道:“都知道没有那么多,我们又没见过财宝,要不问问袁本初。” 鲍信道:“袁本初根本就没见着财宝,一接战,颜良几十个回合被踢落水中。青州水军五艘战船前突,箭雨覆盖了济水。袁绍的人马连一刻钟都没支撑住就败亡了,更不要想着登上运宝的船。” 闵纯道:“如此看来,齐王殿下的水上实力很强大。” 万潜道:“是先帝赐予齐王的荆州水兵,带队之人叫黄忠,还有一个叫魏宇。” 沮授道:“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安排人沟通北海孔融,从孔融处着手了解齐王的底线才是真。” 经过几人的努力,结果有了,韩馥、鲍信想哭了,这也太狠了吧! 五千匹战马,五千套铠甲,五千把弓弩,五千把刀枪。这齐王只认识五千个数,要是认识千万数,我们还不得抹脖子。 第43章 巧遇华佗 经过多次磋商。齐王的识数能力真让老臣们头疼、心伤。明明已经认识了五千个数,怎么又倒退了呢!大汉还有希望吗? 战马三千匹,铠甲二千副,弓弩二千把,刀枪五千柄。其中战马只有三百匹能正常骑乘的,其余的为受伤的战马。 刘协乐疯了,战马,尽管是伤马也是好的,他可是提出只要母马的,即使有公马混进来也不会太多的。那铠甲是孔融另外加进去的,本来是不指望的,结果给了二千副,刘协都要笑死了。到现在刘协还没意识到他齐王的身份在眼下的大汉有多么的尊贵。 齐王终于要走了,韩馥笑了,鲍信又想哭了,齐王啊!你再朝东走上几天就到平原郡了,就是你青州的辖地了,你为什么非要从济北渡河啊!没办法,伺候着吧!从济北国走一趟也好,不会再有人说我鲍信谋害齐王殿下了吧! 在回返信都的马车内,沮授与田丰相对而坐。 沮授道:“元皓兄,你变了,此次与齐王引路,看来你是心有所触啊!” 田丰道:“公与,我哪里变了,是不是变得市侩了,为了袁绍惹出的破事,我是前前后后,忙忙碌碌,还要忍受北海孔融的冷嘲热讽,只谈交易,不谈圣贤书了。” 沮授道:“皆非也,我发现你对齐王的态度非常恭敬,你处处为齐王说话,言语虽然隐晦,但我听得出你的心已经不在冀州。” 田丰道:“说来听听,我怎么没有感觉的到呢。” 沮授道:“元皓啊!你到处说青州贫瘠,民生凋敝,什么意思?你说先帝已逝,齐王年幼就藩,打理藩地肯定不易,是什么意思?齐王在宴会上的发言你最支持,是什么意思?” 田丰道:“公与啊!你认为齐王在宴会上说的有错吗?若有错处,你为何不当面指出,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有错吗?沮授轻叹!齐王的发言若有错,天理还在吗? 齐王一句:“董卓祸乱朝纲,劫掠洛阳富户,发掘先帝寝宫,聚阴阳二财,此等行径令人发指。此次若说截获的是董卓的财宝,不若是洛阳百姓的血与泪的控诉,是帝陵间的怒骂狂啸的悲声,我不想拥有。但谁能制止董卓老贼的猖狂,谁能使恶歼束手。我亲统五百骑,追敌数百里,奇袭董卓后军五千余人。谁曾与本王并肩血战,谁曾与本王马踏敌营,谁曾与本王冒失前行。若有本王所得财宝一文不要,送给他,助他成为我大汉之中流砥柱。”刘协一把扯下左肩以下的衣服,直至整个左臂暴露空中,左臂上一处箭孔伤赫然在目。“我以此伤誓之,有敢允诺伐董者,剩余财宝我双手奉送。” 堂下韩馥、孔融、鲍信、田丰、沮授等人皆大哭。 沮授懦懦许久才道:“齐王勇武,有武皇帝之姿,一冲龄少年敢置于万军丛中,胆气也只有武皇帝比肩了。” 田丰哈哈一笑道:“你知道是谁给乔瑁上书请封吗?死后谥封关内侯的殊荣啊!丰敢保证,只要大汉朝廷不做出对乔家天怒人怨的事情,乔家会永不叛汉!可以说永不会反叛齐王殿下!” 田丰又道:“公与啊!你知道齐王如何对待徐荣将军的吗?徐荣在关东可能名声不显,但在西凉则有赫赫声威啊!齐王攻破董卓后军,俘获了徐荣,因为战场中的些许误会,齐王差点射杀徐荣的所有部下,后经大剑师王越的解说,徐荣乃降。我从到齐王大营,一直到清河郡,营中所有事务、军令皆出自徐荣将军。齐王等于将生命交予了一介降将,这份心胸、气度堪比高皇帝啊!” 沮授惆怅而又欣喜,难道还有二次的光武中兴吗? 刘协与鲍信一同南下,渡黄河,至济北治所博阳县。 城外扎营,刘协带着莫风、褚牛、王嘉雄、楚兰成等人到城内游览一番。 刘协看到满街的小贩就欣喜,看到奔跑的活泼的孩童就高兴,还给一个蹒跚学步的女孩买了点心。他看到流民就悲伤,看到沿街乞讨的孩童就烦恼。他叫莫风给这些孩童买些吃食,他带着笑容给孩童们发放食物,他带着哭声给孩童们发放食物。 一丝不意觉察的气息袭击而来,直奔刘协大脑之处,刘协的身体寒毛骤然紧缩,不见刀枪剑戟,不见弓弩箭矢。一缕气息袭杀而来,刘协感到脑海中传来自己心脏的高速跳动声,刘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在膨胀,膨胀……。 刘协运转凡尘诀,心脏瞬息间停止了一拍跳动。一缕鲜血自刘协口中流出,旁边茶楼门边的一个青年口中却鲜血狂喷,里面带由心脏的碎末,眼见活不成。 刘协瞬息间心脏停止了一拍跳动,打破了青年的节奏,青年自己的心脏带动不了对方的心脏跳动,达不到共鸣,他自己的心脏瞬间冲破了自身的修为极限,爆碎而亡。 七名剑手纷掠而至,展开绝杀。褚牛几人及外围扈从纷纷拔出利刃对抗。 一剑宛如飞仙,第八名杀手出现了,一剑,从刘协背后袭来的一剑,冷酷、冰寒、绝杀、一往无前,前后左右封闭了刘协所有能躲避的空间。惊艳的一剑、绝杀的一剑,刘协仅仅是轻轻一跃,身体凌空翻转一周,然后,借势一个甩踢,就将杀手制服于身前。 杀手很茫然,他数十次的刺杀,没有人能在此招之下平安归去。 那一跳的精妙,一跳之下使杀手顿失目标。那一甩踢可谓是神来之笔,脚尖恰巧踢在杀手的背部大穴上。杀手所有的狂傲与自信,被刘协一跳、一踢搞得支离破碎。 开玩笑,那一跳是好跳的,那一踢是那么容易的,刘协此击是白一峰所传授的赖长风的金蟾跃天式和叶清秋的天蝎刺天穹,想当于两大高手的精华一击啊 。 此刻,褚牛等已将杀手清理干净,回头看见刘协嘴角流血,身体摇晃,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捡起双斧来到刘协身边道:“殿下,你没事吧!” 刘协抚着褚牛道:“本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刚才动用了极限功力,遭受点反噬。” 此时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从对面走来,老者身后背着一个竹编药娄,他飘然来到刘协身前道:“能接太平道的惊心诀一击而活下来的,你是第一个,虽然施法的那小子只有六重天的修为,但我观阁下修为应该还不到六重天吧!惊心诀可是能越界杀人的。” 褚牛连忙手持双斧护在刘协身前,这时王嘉雄、楚兰成也来到了刘协身边。 刘协见老者仙风道骨,一脸慈祥,不似恶人。于是他推开前面的褚牛走到老者身前深施一礼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仙乡何处?晚辈只是侥幸没死,刚才实在太过凶险,我感觉心跳加快十倍不止,好像要被撑破了一般。”刘协看了看茶楼门边已经死去的青年。接着道:“这是那个青年所为吗?他明明坐在茶楼没有动弹啊!杀人于无形,这也太可怕了。” 老者和蔼的一笑,从怀内拿出一个小葫芦,拔掉塞子,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刘协道:“老夫华佗,字元化,沛国谯县人。一路云游,一路行医。你先天心脉有一处闭塞,此次倒是因祸得福,惊心诀的气息诱发了你的心脏快速跳动,强大的压迫竟让你闭塞的心脉打开了一丝缝隙,你将此药丸吃下,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 刘协双手接过药丸,仰头服下。褚牛慌忙到旁边的茶楼内取了一碗凉茶给刘协送上。 刘协、褚牛不知道华佗是谁,可王嘉雄、楚兰成知道啊,大剑师王越曾提到此人,对其推崇备至。 两人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给华佗行礼口称:“原来是华神医,小辈有眼不识泰山,你老人家莫怪。” 华佗道:“那有什么神医,只是多救几个人罢了。虚名而已。” 刘协服下药丸对华佗道:“原来是华老先生,我幼时听太医令吉平提到过你,我那时年幼,记忆有些模糊,刚才王嘉雄、楚兰成一提,这才记起。吉太医说我心脉上的病只有你能治愈,为此父皇还要明旨天下,诏先生洛阳一行。只是当时黄巾乱起,太后劝说父皇待天下太平再诏先生入京都。故而此事就此搁置,不想今日有缘遇见先生,请授刘协一拜。”刘协整整衣衫,恭恭敬敬的给华佗行了个大礼。 华佗还了一礼道:“原来是齐王殿下,恕老夫无礼了。” 刘协道:“华老先生,那这次我的心脉问题是否能康复?” 华佗道:“幸亏殿下的心脉淤塞之处打开了一丝缝隙,这解决了最大的医学难题,但殿下还需服以药汁,并配以针灸治疗,月余才可痊愈。” 刘协急忙施以大礼道:“请先生救我。” 华佗道:“也罢,我就将此行推迟月余吧!” 刘协道:“刘协谢过先生,不知先生欲往何处?” 华佗道:“闻听济南国有一处密地,阴邪之气浓郁,我欲走上一番,查看一下那里的草药对治疗阴邪之症是否药效更好。前年我便想去一探,结果行至廪丘遇事而回。” 刘协笑道:“那老先生岂不是正好与我同路,后日我将启程前往青州。” 华佗拍拍脑袋笑道:“倒是把这个叉给忘了,齐王可是青州的封主啊!” 不多时,鲍信急急赶来,见到齐王无事,大松了口气,又听说杀手用的是惊心诀,鲍信差点瘫倒在地。“惊心诀下无活人”啊!齐王是怎么击杀对手的,最后那名杀手可是八重天的高手,听说是被齐王一脚踢翻的。齐王看上去没有修为啊,只是个平常少年,一脚制住一个八重天的高手,齐王的修为竟恐怖如斯,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回到郡守府,这次鲍信说什么也不听刘协不得扰民的鬼话,将刘协所住的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刻在茶楼斜对面的一处酒楼二层的房间内,一名黑衣老者和一名白衣老者相对而坐,他们喝着小酒,神态则不是悠然,而是阴沉的可怕。 黑衣老者道:“褚老鬼,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我可是死了一个徒孙。” 白衣老者道:“龚老怪,你死了一个徒孙,我堂可是损失了八名好手,有一名还是八重天的高手。你想说什么就说,别阴阳怪气的。” 龚老怪大怒道:“褚老鬼,你怎么和我说的,你不是说那个少年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吗?怎么变成了齐王,你说?我三番五次的说,有些人我龚鼎惹不起!不想再掺和你们太平道的破事,我是缺钱,但我更想保命、保住我惊神门的传承。” 褚老鬼笑道:“龚鼎,晚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惊神门的惊心诀杀了无数的高官显贵,现在想退出太平道不显太迟了吗?朝廷会放过你,教主会放过你?” 龚鼎道:“褚艮元,别拿朝廷和太平道吓唬我,大贤良师死了,张角不死,我确实害怕,不然当年也不会帮你们杀死那么多的人,他们都是坏人吗?你们搞的那套把戏只能愚弄老百姓而已,我可不信你们的鬼话。” 褚艮元怒道:“你敢背叛教主,背叛太平道。” 龚鼎哂笑道:“还教主呢!教主是谁,褚飞燕、张牛角还是小屁孩张宁,老子现在谁也不怕,张角不死,我确实害怕。惊神门被张角兄弟搞得人丁凋零,我也只能暗自神伤。但张角死了,你们现在还给老子下套。你们是想把惊神门赶尽杀绝吗?” 褚艮元怒道:“你如此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 龚鼎嗤笑道:“就凭你,十一重天的修为,进入脱俗境界还差不多。” 褚艮元泄气的道:“你想怎样?才肯去杀齐王刘协,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动手?” 龚鼎道:“我为什么要杀齐王刘协,杀死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刚才你怎么不动手,齐王身边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啊!” 褚艮元道:“那个老者我看不透,我出手可能无法杀死齐王刘协。” 龚鼎大怒道:“褚老鬼,你看不透的人就叫我去送死,你得是多狠的心。” 褚艮元道:“你可以用惊心诀啊!悄无声息的无人能发现。” 龚鼎怒道:“当年刺杀朱儁将军是怎么失败的,惊心诀就是万能的?要是万能的,我会怕张角那个死鬼。” 褚艮元大吃一惊道:“那个老者如此恐怖?” 龚鼎哂笑道:“我们两人一起上,可能不够他一掌拍的。若我没有猜错,此人当是华佗,他一生精研医术,犹善针灸。他虽不曾修炼,但他自创的五禽戏却暗合天理,行动坐卧间皆为修炼,是一门由外而内的功法。只是此功法需要长时间磨练,修炼速度较慢。” 褚艮元道:“此次杀不了齐王刘协,太平道的大事怎么办?” 龚鼎道:“管我屁事,自此后惊神门脱离太平道,你们也不要来找我,惊神门将迁出王屋山,另寻地方。” 褚艮元道:“惊神门背叛太平道,你们将会遭到无休止的追杀,龚老怪,你可想清楚。” 龚鼎奸笑道:“褚艮元,知道这次我为什么会来吗?就是因为我惊神门每次都躲不过太平道的追踪,知道我为什么要带黄涛来吗,不,他应该叫马涛,马元义的儿子,我这次就是来给你们送人的。我惊神门总共弟子没有百人,为了你们太平道,惊神门损失了六七十人,剩下的东躲西藏还会被你们找上门威胁。我一直怀疑,没想到你们居然局子做的如此早、如此深。我最喜欢的徒孙居然是太平道的人。” 褚艮元道:“你说死的那个青年是马元义的儿子?” 龚鼎道:“是的,没有他,你们怎么可能找到惊神门的藏身地。还威胁我们出人帮你们杀人。” 褚艮元起身大叫道:“我杀了你这个叛徒!” “噗”褚艮元一口鲜血含着破碎的心脏喷出。 龚鼎,背着手,一步步下楼,一步步走向远方。 第44章 黄叙之病 刘协与华佗两人关在房间内相谈了半夜,早晨,华佗找到鲍信说:齐王心脉受到惊心诀的冲击,伤势很严重。 鲍信前来探看,只见齐王殿下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呼吸急促,一副久卧病榻的模样。他内心发苦啊!齐王啊!你千万不要在济北出事啊! 华佗拿出他所需要的药材清单递给鲍信道:“齐王明天将会离开济北,你把我所需药材多准备一些,路上不一定能找到。我明天会按齐王的吩咐,尽量让齐王看起来无病无灾的登船。” 济北相鲍信双眼通红,多好的齐王啊!如此情况还考虑替我免灾。 鲍信一声令下,各大药铺、各大富商豪族都把齐王所需的药材送到郡守府,莫风出面表示感谢,说道:“昨天齐王身受重创,不能亲自出面感谢诸位,齐王深表遗憾。让我代他向大家说声谢谢,齐王说:青州会走商业发展的老路子,希望大家有时间到青州做客,齐王府将大开中门以迎诸位的到来。” 翌日,齐王登船,他显得神采奕奕,那像昨天鲍信所见,齐王抱拳对送行的官员、富族豪商一礼道:“此次济北一行让他足慰平生,济北人的慷慨、豪迈、热情让他终身难忘,他欢迎诸君去青州走一走,看一看。” 齐王刘协走了,鲍信是郁闷加气愤,黄忠、魏宇居然开着济北的战船接走了齐王,你他妈的能遮掩一下不,你连上面涂层油漆都不会吗?鲍信郁闷的一逼。 令鲍信更气愤的是,剩下的五名杀手招供了,雇凶杀人的居然是渤海袁绍,鲍信郁闷,气愤。妈的袁绍,我鲍信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往死里坑我,这次若不是齐王修为了得击杀了对手,又强撑身体登船,我济北国就要战火连天,我也将被诸侯们粉身碎骨。袁绍,我们不死不休。 消息传到张牛角、褚飞燕手里已是三日后,惊神门的背叛让他们愤怒,褚艮元的死亡让他们恐惧,马涛的死亡让他们悲伤。惊神门从棋子变成了棋手就不好玩了,十一重天的褚艮元之死,让他们意识到,龚鼎真的要大开杀戒,黑山要死多少人?马涛,暗伏于惊神门十余年的太平道密牒,马元义的儿子被杀了,这个巨大的损失是太严重。此后再也无法控制惊神门啊! 计划没有变化快,张牛角、褚飞燕本来是想借刺杀齐王之际,造成济北诸侯混战,只有乱,他们才有机会东出太行山与臧霸的泰山黄巾合兵一处,才能发展壮大。他们都计划好了,若是从中调拨,使冀州、兖州也陷入战火,则太平道可拒冀州、兖州之地,进而蚕食大汉。齐王已死,区区青州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 又出事了,洛阳城头竖大旗,惊神门公开表示,他们过往的种种刺杀、暗杀都是张角及太平道的胁迫所致,惊神门从此隐匿江湖,不问世间事。 事情还没完结。洛阳城头不断竖起的大旗越来越多,最后快剑门、霸刀门、龙啸帮、落英宗、葬剑山等一二十家宗门,都明告天下,脱离太平道控制。 最后竟传出当年葬剑老人与张角一战,一招,只用了一招,葬剑老人重伤。葬剑老人可是数十年来江湖武林第一人啊!一招,张角实在是太恐怖了。 接着又传出惊神门的门主与张角一战,惊神门的门主死在了自己的惊心诀下,和齐王刘协有异曲同工之妙。现在能确定的是惊心诀不是万能的,张角赢了,齐王刘协赢了,朱儁逃过了一劫。 在距广宗不远的太行山中,一处隐密的峡谷之地,众多手持利刃的精壮巡逻紧密,这里是太平道圣女的隐居之地。山谷内的一片院落内,传来一声少女的怒喝和不甘。 张宁,张角之女,少聪慧,素有大志。她资质奇佳,年仅十二即为八重天的高手。今闻惊神门、快剑门、霸刀门、龙啸帮、落英宗、葬剑山等集体反水,她惊怒交加。她带上佩剑就要出谷一会天下,她的八位侍女则跪地阻拦她道:“老教主曾言,圣女在突破十重天之后才能出谷。否则奴婢们将受太平道教规的严惩。” 张宁道:“不行,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我现在去找教内的长老们问清楚。我要去黑山见见张牛角、褚飞燕师兄。” 快剑门,一行十人腰带佩剑下山去游历。为首的是快剑门最杰出的一对师兄妹,快剑双杰林扬和尚霓裳。 霸刀门,一行八人身携霸刀出深山,为首的是霸道门门主的小儿子狂刀楚皎邝 龙啸帮,常年啸聚太湖上,靠水运、押镖过日子。今天八人出太湖,为首的是太湖新秀龙泽。 落英宗山下落霞镇,四名少女簇拥着落英宗天才少女岳玲珑走在大街上。 葬剑山,应不同腰佩宝剑,手拿折扇,步履从容,好似游山揽胜。 江湖事江湖了,江湖群豪多纷扰。江湖哭江湖笑,江湖儿女多寂寥。江湖梦江湖情,江湖争雄笑苍穹。江湖血江湖冷,江湖险恶了残生。 各宗各派年轻弟子纷纷走出山门,下山寻找所谓的机缘。 济南国到了,刘协强撑着“病体”下了船。他要在济南养好病,华佗要每天给他针灸,给他诊脉,给他开药方,所以华佗也留在了济南国。北海孔融和大将徐荣没下船,他们要去北海郡。 济南相陈天宇见齐王刘协病恹恹的,脸色蜡黄,下了一跳,这还那个降伏猛虎的少年吗? 莫风带着楚兰成、王嘉雄去了幽燕。大半年了,两只小老虎想家了,下了船就和刘协告别回了天香谷。最高兴的莫过于黄忠了,他寻找多年的神医居然跟着齐王来到了青州。他忙把儿子的病情告诉了齐王刘协,让齐王给神医说和下。刘协笑了,对黄忠说:“老先生就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真正的医者,他关心病人不比你们做父母的差,去吧,和老先生仔细说说你儿子的病情,不行就弄艘战船把你儿子接到济南来,老先生还要在济南国待上一阵子,要不是老先生惦记着天香谷,老先生肯定会和你一起去临淄。” 黄忠恭恭敬敬的给华佗行了个大礼,才将他儿子黄叙的病情仔仔细细的讲来。华佗道:“黄将军,小叙儿的病估计是修炼了霸烈的心法后,落水着凉,导致阴邪入体。多年不得治愈,可能阴邪已侵入内附,深入骨髓。你还是把小叙儿带来让我仔细看看,不见病人,终究不是医治之道。济南国内的天香谷据说阴邪之气弥漫,我想,假如小叙儿真如我猜想的那样,天香谷内应该有相应的药材缓解病痛。” 黄忠大喜,急忙拜别华佗、刘协离去。 房间内,华佗一边给刘协针灸,一边问道:“殿下啊!你为什么非要装病呢?还要一装三四年,你就不怕影响青州的发展,一朝太子一朝臣,一介主官一政令。你不怕百姓人心惶惶,青州不宁。” 刘协道:“不会的,我这次要先处理两件事,第一呐,青州田氏,第二呐,泰山贼寇。这两件事处理好我就装作旧病复发,找个与我长相差不多的人隐居王府大院。我就可以用另外一个身份游历世间,看看青州、兖州,甚至我都想去看看夷州。对了,老先生游历世间多年,不想安居下来吗?” 华佗道:“安居,真有可以安居的地方吗?我是医者,一生只知道精研医术,对时政不感兴趣。多年来我足迹遍布中原大地,最近这十几年,我看到中原百姓的生活越来越不济,他们耕种着大汉朝最肥沃的土地,为什么呢!我是想不明白,我打听了朝廷的税赋,并没有什么增加啊!济南国是我见到的最安宁之地,百姓生活虽不富裕,但看他们的精神状态却高昂的紧。殿下,你能告诉我吗?” 刘协嘿嘿一笑道:“这就是我要装病的原因,想要青州发展起来并不容易。自从封藩青州,三年来偷窥青州的目光始终不离,我六岁封藩时就安排王德、张咨尧留意此事,至今还有诸侯对青州存有觊觎之心。自就藩以来,我给百姓减免税赋,给商贾打通沿路税卡,才有先生看到的济南国的安宁。但有人不想青州安宁啊!青州田氏就是有心人安排的钉子,杵在那里恶心人,整个青州的大族都看着田氏呐,我若不将这颗钉子砸下去,青州马上又要回到一年前。一个病恹恹的齐王不可怕,一个快死的齐王更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年轻健康,功力高绝的齐王。他们盼我快死,现在又不敢真刀真枪的来攻打,毕竟现在还是大汉朝的天下,刘氏皇族还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我还是大汉朝唯一的一字王。他们就会暗中使绊子,让你不能好好的安抚百姓,治理青州。假若传出我活不过五年,他们就会安心的等我死后来青州分一杯羹,一个富庶的青州当然要比一个贫瘠的青州分得多,这样,我就可借这段时间好好发展农业、商业、教育等。对了,先生留下来开个医馆吧,我帮你出资建设,帮你招收学徒,怎么样?医学的传承比较难,先生可以考虑下。” 华佗一边拔针,一边道:“我在医术上也遇到了瓶颈,近年来迟迟不能寸进,着实头疼。我准备探查完天香谷就南下桂阳、零陵一带寻找张仲景,听说他医术高深,我想去请教一番。” 刘协灵光一动道:“先生啊!黄忠将军寻张仲景多次未得见,你确定你能找到。说不定张仲景正在来找你呢!你们两个都是酷爱医术之人,生活习性应该差不多,我若不是碰巧,能见到先生?” 华佗茫然的道:“那怎么办呢?” 刘协道:“最近江湖传言各宗派年轻高手纷纷下山,说是寻找机缘,可能要在洛阳一带举行什么武林大会。先生啊!你想想,若是借着齐王旧病复发的机会,我们来一场医术交流大会,怎么样?你给我说说都有那些名医,咱也发出英雄帖。”刘协嘿嘿的一笑。 华佗双眼一亮道:“这个办法不错,英雄帖就免了,你可以安排军士到各大城张贴告示,只要百姓中流言蜚语存在,那些隐世的名医说不定都会出世。这种事你干过,有经验,去年的招贤榜及青州通商令、招募工匠令不就是这样传开的。” 刘协道:“那我就在临淄建一处大大的院落,要能容纳千人左右,交流会肯定不像武林大会,时间上要更长。先生,说不定张仲景没来你就通过与别人的交流而有所感。” 华佗道:“好吧!但愿如此吧!” 十天后,风尘仆仆的黄忠带着妻子叶氏,儿子黄叙,女儿黄舞蝶来到济南国。 十二岁的黄叙看着比妹妹黄舞蝶还要娇小,主要是被病折磨惨了,瘦弱的厉害,大大的眼睛没有一点神光,无助的、无神的目光深深的刺痛着刘协幼小的心脏。 华佗仔仔细细的给黄叙把了脉,有看了看他的舌苔。最后,华佗说:“先服汤药,辅以针灸,我先稳住他的病情,然后慢慢调理脏腑,祛除出阴邪之气吧!” 黄忠听华佗说的沉重,不由得心里一沉。 华佗将刘协、黄忠喊到另一处房间内,关上门。 黄忠“噗通”一声就跪了。华佗拉起黄忠对刘协说:“齐王,目前青州六重天以上的武者有多少?” 刘协一脸懵逼的道:“我不知道啊!我就藩以来,就在济南国待过几天。我也从未问过此事,有事吗?” 华佗道:“小叙儿的病由于拖的时间太久。就算我也不能完全拔出他骨髓、经脉、脏腑中的阴邪之气。我可以用药物,配合针灸祛除九成以上的阴邪之气,如此的话小叙儿还是活不过二十岁。我想合十二位六重天以上的武者之力,一次性疏通小叙儿的经脉。只是这么精细入微的控制?不好解决,能寻到一种媒介之物要好许多。” 刘协道:“先生,若打通了黄叙的经脉,他的阴邪之气能治愈吗? 华佗道:“当然能,他的骨髓、脏腑内的阴邪之气来源于经脉中的阴邪气息,只要打通他周身的经脉,我可以用针灸之术排出他经脉内的阴邪气息。他骨髓、脏腑内的阴邪之气失去了根基,自然便可祛除干净。” 黄忠又要给华佗下跪,被华佗一把拉住。 刘协道:“什么样的东西可成为媒介之物?” 华佗道:“这个嘛?我也说不清楚,见到后方知能否成为媒介。即使要用到也是半年以后的事情,我去天香谷找找看,要有,或许会出现在天香谷中。” 刘协想了想,急忙回到自己房间,拿起一个盒子又匆匆折回。他将盒子打开,将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火红色圆珠取入手中,他递给华佗道:“先生看看此物能否成为媒介?” 华佗接过圆珠仔细感应,说道:“此物内蕴阳气精华,有此物辅助治疗最佳,说不定无须武者辅助我就能用针灸疏通小叙儿的经脉,只是此物需佩戴在小叙儿身上,让此物的阳气隔断外来的阴邪之气。” 黄忠是又惊又喜,但他知道此物肯定非比寻常,可能是皇宫珍藏,是刘协身边长佩之物,他又怎么好开口想求? 刘协从华佗手里接过火红色的圆珠,递给黄忠道:“还不快拿去给黄叙戴上。” 黄忠道:“殿下万万不可,此物一看就非凡物,可能是先帝所赐宫内宝物,为殿下长佩之物。黄忠岂敢……岂敢。” 刘协把火红色的圆珠塞到黄忠手里道:“什么敢不敢的?给黄叙戴上救命要紧,就当本王送给黄叙的见面礼好了。” 黄忠激动得差点又跪了,他急道:“这可万万使不得,黄叙病愈后,定当归还殿下。” 刘协道:“随便你吧!钱财乃身外之物,先救命要紧。” 第45章 天香夜谈 三天后,杨思琦、郑卫通及杨思玮、张思恭、宇文中正、西门傲都来到了济南国。 杨思琦对刘协躬身一礼道:“我等护卫不周,让殿下受伤,请殿下责罚。” 刘协斜了几人一眼道:“责罚肯定是要有的,杨思琦,你和郑卫通传完信后,不知道随船回去。张思恭你们四人可将蔡文姬师姐安全送回临淄,蔡邕老师的身体可好些。” 杨思琦暗道:完了,完了,要倒霉了,不知道殿下的责罚是什么?我只是客气一下,怎么就真要责罚呢!。 张思恭道:“蔡小姐和蔡大人已经安全回到临淄,我们在济南国接上蔡大人后,同路去临淄的,蔡大人见小姐平安,极为欣喜,身体就好了一半,加之路上有蔡小姐悉心照顾,蔡大人的身体没到临淄就好了。” 郑卫通道:“殿下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人好了,杨思琦晕船,到了船上呕吐不止,黄将军只好用小船把我们送回岸上。” 刘协道:“杨思琦的处罚是去济南国的码头,那里有水军的三艘战舰,莽氏兄弟在训练军士,你不晕船了,再回来。作为一名将军,水陆皆可对敌才行。你们其余的还有晕船的吗?有的话,就一块去。我们不可能不渡河、不渡江,上了战船,腿软怎么办?” 宇文中正出列道:“殿下,我也晕船。” 刘协摆摆手道:“你们两个一块找莽氏兄弟去训练吧!晕船是心里上的事,前几天,我和华老先生走水路来济南国,船上有几人晕船,你们知道华老先生是怎么医治的吗?一人一碗清热解毒的连翘汤。”说完,刘协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也是忍俊不已。 刘协转头问旁边的杂役道:“褚牛呢!他跑哪去了,这都多少天了,也不见人影。” 杂役道:“回殿下,褚将军来到济南国的第三天,曾向卑职打听去天香谷怎么走,可能去了天香谷吧,卑职以为褚将军和殿下说了,就没有回禀。” 刘协“噢”一声道:“知道了,这个褚牛,天天就知道疯,两天不见出云和火凤,他就浑身不自在。难道他想找老虎生孩子。” 众人哄堂大笑,刘协倒是一脸懵逼,有这么好笑,刘协到现在还不知道生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刘协又道:“郑卫通,你的流星锤练得怎么样了?别光自己瞎琢磨,现在黄将军在济南国给黄叙看病,你没事去向黄将军讨教点东西,黄将军可是修炼中的大家,我估计黄将军能和吕布斗上二百招不败。杨思玮、西门傲,你们两个去洛阳转转,不要声张,不要和人比试,主要是增长你们的见闻和探查消息。看看那些个江湖中人都想干甚么?我估计袁绍、曹操等也会派人去。哎!越来越乱了啊!好了,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齐声应诺。张思恭道:“殿下,那我呢?” 刘协道:“我身边总要有两个人吧!这几天我都快成孤家寡人了,你和郑卫通一样。” 杨思玮、杨思琦等人刚刚离开,华佗匆匆来找刘协。刘协惊异的问道:“此时先生应该在给黄叙针灸啊,这么快就好了。” 华佗道:“殿下,大喜啊!你那个火红色的圆珠还有吗?” 刘协道:“只此一颗,怎么了?不够用,还是圆珠有问题?” 华佗道:“皆不是。殿下的圆珠太神奇了,在黄叙发病时,圆珠能主动吸取黄叙身体散发的阴邪之气,使其不得再回归黄叙体内,这也太神奇了。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望殿下答应。” 刘协想了想就明白了原因,可能是火犀圣丹圆珠在与法阵对抗中不由自主的对阴邪之气产生了自动反击。刘协哈哈一笑道“先生有话请讲,有什么请不请的。只是不知此种变化对黄叙的病是好还是坏。” 华佗道:“对小叙儿当然是好事了,这样可能三个月就能痊愈。老朽想借殿下的圆珠参悟月余,怎么样?” 虽然刘协知道华佗参悟不出什么东西来,但他仍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黄叙的病痊愈后,先生就拿着把玩吧。” 华佗道:“一个月,就一个月,时间长了也是浪费,还不如研究点别的。” 刘协对华佗是真的佩服,拿得起放得下啊! 一个月后,刘协的心脉终于治愈了,但华佗仍让他服药扩宽心脉间隙,说他的心脉间隙还是有点小。 刘协要去临淄了,齐王老不去封地也不是办法,去临淄之前,他还要去趟天香谷,带走褚牛和出云、火凤。 刘协将想法告诉了华佗,老先生听说刘协要去天香谷,也要跟着一块去。 刘协道:“现在黄叙怎么样了,你走了,谁来给黄叙针灸,治病呢。” 华佗道:“这个殿下不用担心,经过二十余日的治疗,小叙儿现在七天用一次针灸就可以了,只要按我开出的药方煎熬,每日按时服用即可。这次我带上小叙儿,让他呆在军营里,有殿下的圆珠在,一点问题也没有。” 说什么呢,刘协能说什么呢,好吧!一起就一起去吧! 第二天,刘协、黄忠、华佗、张思恭、郑卫通一行带着两辆马车,在五十名骑兵的护卫下向天香谷而去。 天香谷有两个入口。上次刘协已经安排魏自严和梁成栋在两个入口处选适宜的位置建城堡守护,算算日子也该完工了。这次刘协一行出济南国治所北门,从另一处的一个入口进谷。 由于有马车,车上有病人和妇人,一行人走得不快。天色渐暗才到天香谷入口城堡。魏自严、梁成栋现在都是中郎将了,每人负责一处城堡的防卫,还要训练步卒、管理天香谷的马场,不过,陈天宇给他们每人都配备了两名从事吏员。 华佗没兴趣看城防,他就和黄忠的家人随着从事吏员离开了。魏自严带着刘协、黄忠、张思恭、郑卫通登上城墙,这那是什么城堡啊!就是三道城墙横梗在谷内,从外到内,阶梯式的升高。外墙最低,不到四丈,内墙最高,六丈有余,每墙间隔一箭之地。 黄忠看了啧啧称奇,声称设想奇妙,敌军若强攻,三千守军可支撑半年。魏自严不认识黄忠,听他如此称赞,也忙道:“给我们设计此城的马大人也说同样的话,还说,这样两侧依山而建,能够节约成本。” 刘协笑道:“马大人,我怎么不知道,那个马大人会修筑城防了。” 魏自严道:“殿下还没有到临淄,又一直在外奔波,当然还不知道马钧大人,马大人可是个人才啊!殿下,你看,这砖是马大人教授烧结的,这墙上的白灰,是马大人教授的,这路,是马大人指导修筑的,这排水沟,也是马大人设计的。这……” 刘协道:“停停停!有的以后再说,我知道马钧是个大才了。你先说下天香谷的情况吧。” 魏自严道:“天香谷另一个入口的城防也和此处类似!前面是防御城墙,军营修建在城墙之后的开阔地带。现在两处守军共有五千人,大部分都是训练半年的新兵。主要是步兵,骑兵有一千左右,还没有形成战斗力。” 刘协道:“现在马场有多少匹可以骑乘的战马。” 魏自严道:“可以骑乘的战马不足千匹。” 刘协道:“战马怎么这么少?” 刘协在想,缴获董卓二千余匹战马,就藩时从洛阳带来近千匹战马,此次从冀州、济北国弄来三百匹战马。加上青州原有的战马,怎么也该有五千匹战马啊!哪战马呢? 魏自严道:“殿下青州六郡的战马都没有送来,这里的战马还是从洛阳带来的。” 黄忠道:“殿下,这次从冀州、济北国索要的及俘获的可骑乘战马没有下船,直接随徐荣、孔融去了北海郡。下船的是冀州、济北国给的伤马三千匹。” 刘协道:“是我的错,没有说明白,以后战马要统一调配,组建骑兵部队。不能是会骑马就要占着战马,就是骑兵。必须得在马上能冲阵,能杀敌通过考核的军士才能作为骑兵。只是谁能担任骑兵将领呢?老魏,本王就藩时有八百骑兵,中间有没有能充当将领的。” 魏自严道:“殿下,骑兵在洛阳也是稀奇,将领也不多。何况殿下点兵时要的都是身家清白的农家子和寒门,我们这些人小的时候哪见过战马啊!” 刘协转头对黄忠说:“黄将军担任骑兵将领怎么样?” 黄忠道:“臣带着骑兵冲锋没问题,真要我训练骑兵,及操演阵法配合,臣不敢担当。臣出生于南阳,后在荆州从军,没有大规模的骑兵作战经验。臣指挥三千骑兵,配合三万步卒作战尚可。若是指挥一万骑兵作战则把握不住战机。” 刘协道:“上次乔嵘曾说,指挥骑兵作战,要有及其敏锐的战场直觉和洞察力,我还不信。骑兵作战时人马的速度太快,战阵上的预判很重要。徐荣虽在西凉军中多年,他也没有指挥过骑兵作战。” 魏自严道:“优秀的骑兵将领多出自幽燕、西凉,像公孙瓒、吕布、马腾、鲜于辅等。目前没听说南方有临阵指挥骑兵作战的优秀将领。冀州应该有好的骑兵将领,只是臣孤陋寡闻,不曾听说。” 刘协道:“暂不管他,先如此吧,有骑兵总比没有强。老魏,你兵营里有二千多人吗?不像啊!” 魏自严道:“殿下,你不是说黄河岸边有两处地方易于登岸,为防敌军偷袭,在此两处地方修建堡垒,置烽火台吗?还让大虎送来了图纸,现在营内一半军士去修建堡垒了。” 刘协暗道,是白师傅搞得,我什么时候送的图纸啊!还是大虎来送的。 刘协只好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说:“我都忘了此叉了,现在堡垒修建的如何了。” 魏自严得意的道:“尚需月余完工,不过,这次修建堡垒可是一个民夫也没征用,全部是我们的军士自愿修筑的,驻守谷内的士卒们半个月一轮换,进度还是可喜的。” 刘协笑道:“我们的军士也会修建城防了。” 魏自严叹了一声道:“此时正值秋收,士卒皆出身农家,不想庄稼荒废,农家歉收。故此自愿前往,再说,我们的士卒没有拿起武器之前,不也是民夫吗?只要有人指点一二,同样可以做到民夫做到的事情。” 刘协道:“是本王欠考虑了,这个月军饷翻倍吧!修筑谷内城防的民夫所得钱粮都结算了吧!” 魏自严流泪道:“殿下啊!你不知道那些民夫拿到钱粮时的情景啊!大笑的,有之;恸哭的,有之;下跪磕头的,有之;高呼殿下千岁的,有之。民心啊!自古官府征发徭役,哪有管吃管住,又给钱粮的,我们青州做到了。” 刘协拍拍魏自严的肩膀道:“老魏啊!你也从军多年,你知道军队和百姓的关系吗?当兵吃粮,粮从哪里来?你知道我五百铁骑冲阵后救下的洛阳百姓吗?你见到我从洛阳带回来的八千青壮吗?西凉兵将把百姓当猪狗,肆意凌辱与杀戮,知道为什么只有徐荣的五百步卒投降后没死吗?因为他们的手上是干净的,不曾劫掠凌辱百姓,手上没有沾染大汉百姓的血。那些手上不干净的都被老百姓活活打死了,老百姓知道谁对谁错啊!军队啊!是应该保家卫国的,刀锋面前应该永远是敌人,不应该是供养我们的百姓啊!自我大汉立国以来,军队向百姓挥刀只有这次黄巾动乱吧!人心不足啊!蛊惑百姓造反,造成朝廷动荡,民不聊生。张角该死!那些贪官污吏该死!那些吸附在百姓身上喝血的世家大族们也该死!但是,都杀了,谁来管理朝廷,管理百姓啊!本王也是夜不能寐啊!现在看似平静的大汉,各地暗流涌动,个个在招兵买马,都想干甚么?内战,像春秋战国,还是像大秦末年,难道这是我刘氏的末代王朝吗?老魏啊!我们先做好自己,把青州治理好,守护好,不能再让百姓活不下去了。战争,打的就是军士的生命,百姓的钱粮。一旦内战,就没有人会把我当作大汉齐王来看了,所以,我们要趁这有限的时间,发展青州农业、商业、工坊等,使百姓富裕起来;作为将军,你们要时刻警惕着,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年代,要训练好军士,教育好军士。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啊!我希望青州的好儿郎都能看到大汉蓝蓝的天。” 第46章 天香秘密 秋风起,寒意生。今夜无月明,灿烂满星空。 刘协与黄忠、魏自严等几人伫立于城头久久无语,今夜无月,今夜无声,今夜无眠。 良久,刘协看了看远处巡逻的军士道:“回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战斗,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啊!为了青州,为了心中的大汉,为了我们受难的大汉百姓。走喽!” 翌日,刘协让魏自严安排一小队人马陪华佗去天香谷各处探查。刘协和黄忠、魏自严在教军场内观看将士们操练,他不懂啊!只能向黄忠、魏自严请教。 操练完毕,刘协登上点将台,他看着排列整齐的将士们大声道:“你们都是我大汉的好儿郎,为了大汉的稳定,为了大汉的百姓,你们远离了爹娘,毅然的拿起了你们并不熟悉的刀枪,每日挥汗如雨的训练杀人的本领,每夜巡逻在清冷的城头,我们不想去杀人,我们也想回家乡,但敌人来了怎么办?谁来守护我们的土地家园,谁来守护我们的妻儿爹娘,我们为什么要从军,是封侯拜相,是衣锦还乡,还是为了我们要守护和必须守护的亲人家乡,曾有人言“封侯非我愿,但愿天下平”。但本王想告诉你们的是“封侯是我愿,只要心中宁”。只要我们守护了我们心中的坚持,只要我们做出了对大汉,对百姓的丰功伟绩,付出了我们的鲜血与汗水,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封侯拜相,衣锦还乡。” 教军场内一片寂静,普通的将士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封侯拜相。 片刻,教军场一片沸腾,高呼“封侯是我愿,只要心中宁”。 刘协接着道:“这次你们的表现,魏将军都和我说了,好样的,是我大汉的汉子,有担当。这才是我大汉的军队,是百姓心中的天,知道爱护我大汉百姓的军队,才能在战场中英勇杀敌,才能保护好我们的家园,保护我们的妻儿爹娘。你们愿意为了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妻儿爹娘,努力训练吗?” 教军场内声如雷动。“我愿意”“我愿意”之声,久久不歇 刘协双手下按,待安静下来。刘协又大声吼道:“你们愿意为了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妻儿爹娘,不怕流血的奋战当先吗?你们愿意为了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妻儿爹娘,不惜生命的与敌人搏杀吗?” 教军场内一片寂静。片刻,教军场内众人将士举拳捶胸高呼“保家乡,卫爹娘”的声浪似狂潮,似海啸。 刘协和黄忠、魏自严几人又去了黄河岸边的堡垒工地。 他看到士兵们哼着家乡的小调,挥汗如雨,他登上高处,大声喊道,来大家一起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稍后,整齐的歌声裂长空,将士们手中的动作更快了。 午后,刘协与黄忠、魏自严等又来到了一条大河旁,大河水流湍急,落差很大。河边建有一大片院落,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院落四周伫立着十几座圆柱状堡垒,堡垒底层无门,二层开有仅容一人进出的小门,将士们进出堡垒皆用绳梯,两座堡垒间距一箭之地。黄忠第一次来到此处,看到此地如此严密的防护,知道肯定是青州的军事机密之地。每座堡垒顶部都有四名军士在巡视,见刘协一行接近此地,二层的小门立刻关闭,绳梯也被拉了上去。堡垒上的军士立即操作着强弩上弦,还有俩座床弩在准备。 刘协他们来到警戒标志外翻身下马,静立等候。片刻后,院落内走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快步向刘协他们走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卷什么东西。刘协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书交给少年,少年摊开手里的锦帛,和刘协拿出的文书仔细的对比了一番,然后才从怀里掏出两只小旗,向堡垒上挥动出几次不同的动作,警戒解除。 少年道:“魏将军和几位将军,请入内” 郑卫通嘀咕道:“认识还这么麻烦!” 少年边走边说道:“齐王府的规矩你懂不懂,谷内只有四位不用麻烦的,可惜你不是。” 郑卫通心想,齐王可在边上呢,青州还有比齐王大的吗?他即可叫道:“四位,哪四位如此特殊?” 少年道:“大虎,二虎,火凤、出云四位不用如此麻烦。” 众人皆大笑。没想到这个小小少年在开郑卫通的玩笑。 进入院落,迎面是十几间青砖大瓦房,每间房内都有三四个少年,他们或读书,或练字,还有的在院内修炼。中间的房内有一名书吏在办公,他接过少年递过去的文书,然后冲少年说道:“甲六,你先带几位去甲子院,然后将他们交给乙组,再交给丙组,去吧!” 少年抱拳一礼应了声“诺”,即冲几人做个手势道“将军请跟我来,里面不准交谈。” 黄忠是一脸懵逼。 少年率先向最左边的房间而去,推开房门,房屋内四位少年正在读书,他们也不理睬众人。甲六推开后门,一片院落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排排的工坊、仓库、宿舍井然有序。工坊内工匠正在忙碌着,这里是生产鞍具的院子,院子里有三匹战马在闲逛,每个做好的鞍具,都要在战马背上试装一下。黄忠抚摸着这些鞍具,再看看战马身上的鞍具,他一阵出神。魏自严也是第一次进来,他刚想开口,少年挥挥手打断了他的欲望。郑卫通倒不客气,他一纵身,上了那匹配好鞍具的战马上,前后左右的晃动了下身子,感觉很美,刚想开口,就被少年挥手打断,弄得郑卫通脸憋得通红。接着,黄忠、魏自严等都上马试了试,感觉比现在用的鞍具舒服了许多。 乙组是锻造马镫的工坊,众人皆一脸懵逼。看不懂一个铁盘吊在两个半圆的铁圈子上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何用?直到一个老铁匠将刚打制好的成品套在脚上,众人才知道,原来此物是套在脚上用的,至于怎么用,放在何处用,不知道。 丙组是锻造马蹄铁的工坊,众人更是一脸懵逼。三圆四不扁的铁片子,看起来还不平整光滑,上面还有几个方洞,一个左手工匠正拿着一块铁片,右手拿着一枚铁钉在孔洞里比划。这些铁钉认识,铁片也看到了,怎么用,如何用?当暗器吗? 几人回到书吏的公房,书吏拿出五份文书递给五人,众人又是一脸蒙圈,急忙细看,这是一份保密协定,刘协看了一眼,将四人手里的文书收起,他拿起笔,在自己那份文书上签下名字递给书吏道:“其余人就免了吧!” 书吏一看签名,急忙站起躬身一礼道:“见过齐王殿下,不知是殿下驾临,臣失礼了。” “无妨,即是齐王府定的规矩,本王也应该遵守。你做的很好,规矩是要我们共同维护的。”刘协道。 书吏又喊来甲六,叫他把每组的掌印之人喊来。一会儿,三位少年来到公房,书吏拿出刘协签下的文书道:“我们一起取出入谷令牌” 三位少年看完刘协的签名,默默拿出各自的小铜印,走到书吏背后的一个巨大的铁柜处,将各自的铜印安放在铁柜上不同的凹槽内,书吏也拿出自己的铜印,对着铁柜的侧面一处,四人发力,铜印嵌入其中,柜门缓缓打开,里面存放有一些文书、机要档案等,文书又从脖领处摘下一把钥匙,插入铁柜底层某处,轻轻一旋,一个黑色的令牌从铁柜中层滑落下来。 书吏将令牌递给刘协道:“样版不在此处,持此令可入幽谷,齐王殿下是否需要人带路。” 刘协道:“不用了,你们也很辛苦,我知道在何处,黑令我会让大虎送回此处。” 天色已晚,他们乘着夜色,迎着飒飒的秋风,带着秋意融入了天光里,模糊了征尘。一路无言,一路向前。 次日,刘协五人来到了一处山谷,谷口很窄,窄到仅容得三匹马并行,谷口处一座巨石砌筑的大门蕴含着斑驳的古意。一队军士防守严密,远远的刘协高举着黑色令牌,才让弩弓上弦的噪杂寂静无声。一名军士跑过来从身上拿出一块同样的令牌,接过刘协递过去的令牌,两块令牌相对时,“啪”的一声,两块令牌合二为一,没有一丝的违和之感,宛如整体。军士双手一撮,两块令牌分开。 军士行了一个军礼道:“将军请进幽谷!” 刘协道:“你们辛苦了,此地注意防寒,千万不要被阴邪之气侵入身体。” 军士道:“幽谷军士一年仅需守护一个月的时间,营内也设有御寒措施,不辛苦。” 刘协五人随军士入内,刘协先到营房检查了军士的饮食,住所等情况,又询问了他们的身体反应等,他对于陈玉宇的安排很满意。 军士将刘协五人送到一块明显是人为开凿的大石前道:“大虎或二虎在里面,我们无令也不能进入谷内,几位请慢走。” 刘协五人转过大石,一声长啸音震长空,五人耳朵嗡嗡鸣响不息,犹如天雷在耳边炸开。一只斑斓巨虎乘风而来,黄忠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巨虎,不由仔细打量。头至尾长约三丈有余,身高有丈二,一身黄白相间的斑斓虎皮,令人生畏。硕大的脑袋犹如笆斗,成人拳头大小的一双虎目灼灼放光,血盆大口翕合间腥风扑鼻。 巨虎来到五人身前三丈处停下,看着手持令牌的刘协,眼里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他踱步到刘协面前,趴伏于地,用它硕大的脑袋蹭了蹭刘协。刘协伸手抚摸着巨虎的脑袋道:“想我了没有,我来看看你,你的伤都好了吧!起来吧,带我看看这个神奇的山谷。” 这可是真正的谷中谷,只见,此谷不大,方圆也就二三十里,从方位来看,此谷当属东阿境内,可能别处没有入口,或是群山环抱,出行不便,从进来处大石上的开凿痕迹,可见当年吴家为了打通两谷道路也是煞费了一点心思的。 几人随巨虎来到一个山洞就不在前行,他低吼了一声,山洞内走出两位中年人,他们示意刘协他们进去。山洞内温暖如春,越向里走越热,渐渐有进入初夏的感觉。中年人转入旁边的一个小山洞,洞内有个大火炉在燃烧,火不大,但没有一丝烟气弥漫。洞内是一匹缩小的战马模型,中年人搬出模型放在刘协面前,指着战马模型上的鞍具,马镫,及蹄铁一阵比划。 又有两人抱着一套战马鞍具、马镫、辔头等物件从深处走来,四人示意刘协等人随他们出去,来到洞外,一匹神骏的战马已被巨虎唤来,四人细致的将鞍具和马镫给战马装备完毕,又搬起马腿,指着马蹄铁比划了一下,示意众人骑乘。 明白了,几人终于明白这些物件装备在何处,至于作用,管他呢?好用就好。 郑卫通当仁不让的飞身上马,一抖缰绳,战马长嘶一声,飞快的绝尘而去。转了一圈,郑卫通不舍的下了战马,黄忠、魏自严、张思恭、刘协最后也骑乘了一圈。 刘协下马,向四位哑巴杂役深施一礼。四人还礼后则拆除战马身上的一应物件进入山洞。 刘协道:“怎么样,诸位说下自己的想法,是否还有改进之处。” 刘协又抚摸着巨虎的腋下说:“帮忙把火凤、出云找来,还有那个扛着两把破斧头的少年,叫他们谷外等着,我们自己出谷,这个黑令你送去别院。”说着,刘协拿出黑令扣在巨虎脖下,“啪”的一声。众人才发现,巨虎脖下也有一块令牌。 巨虎低吼一声,又蹭了蹭刘协,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黄忠道:“这几个物件虽小,确为军国利器,比起以往骑乘来说,轻松且可以不用双手就能使马匹转向,由于马镫的存在,双腿不用在夹紧战马,就可以开弓放箭。甚至双脚可以在马镫上借力,站在马镫上作战。就是不知哪蹄铁何用?” 魏自严道:“战马装备马鞍、马镫,可使骑兵训练更加便捷,快速。” 郑卫通道:“有了这些,我感觉自己与战马凝为了一个整体,不再害怕从战马上掉下来。” 张思恭道:“我感觉有些原来不敢在战马上施展的招数,现在也可以在战马上施展。” 刘协道:“其实这些鞍具、马镫只是能让我们轻松自如的驾驭战马,更好的解放出将士们在战马上的作战能力。其实,最重要的秘密是马蹄铁,你们要不要听听?” 四人愕然一愣。 刘协脸色一整,严肃的道:“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咱丑话说在前面,在天香别院,我没让你们签保密文书,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把今天看到的东西到处显摆,自己知道了就好,憋在心里,谁也不要透露,包括你的妻子儿女,父母都不要说,说了只会害了他们,一点好处没有。这是我们青州对付草原骑兵的大杀器。诸位都明白了吧!” 诸位齐声应“诺” 刘协道:“马蹄铁的主要作用是可以减少马蹄的磨损,防止马蹄蹄甲开裂,使战马的非战争伤亡减到最小。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提高战马的载重能力,可以使重甲骑兵的数量大大增多。不过我的想法是装甲骑兵不需要太多,三五千足矣。” 第47章 天香谷之谜1 五人边走边说,很快他们来到了进入幽谷的大石前,刘协一指大石道:“你们看,此谷原来可能是绝对封闭的,光看这块大石,没有年余的时间是劈不开的。” 几人看着大石上的凿痕,黄忠道:“殿下,当年吴家可能考查了附近所有的、类似的能进入此谷地的峡谷,此处则是最容易的,殿下你向上看,这里看来是此块大石的断裂处,凿痕一段在左,一段在右。说明大石早先已经断开了,有一道不是很直但又不是很斜的断裂线,他们始终利用一边,这百丈高的石崖就节约了三分之二的工作量。” 几人抬头,确实如黄忠所言,好像一道无形的线忽左忽右。 刘协道:“我观谷内好像没有耕种的痕迹,那吴家劈开此谷意义何在呢?” 众人一副你不知道,我们当然更不知道的表情。 出了幽谷,军士们牵来五匹神骏的战马。 刘协道:“你们原来的战马将留在谷内由巨虎训练,暂时换乘这几匹战马,它们可是经过巨虎训练的,不再害怕猛兽,另外这几匹战马都打了马蹄铁,你们尝试一下。” 黄忠、魏自严看到比原来还要神骏的战马自是无话可说,还暗自庆幸呢! 刘协道:“黄将军、魏将军谷内的军事布置及军备打造情况,你们也看过了,我还要去巨石阵一观,不去一趟总感觉内心不安。黄将军,黄叙的病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黄夫人及舞蝶留在此处照料黄叙应该无妨了,你还是要去北海坐镇的,今冬或明春我们要对泰山贼寇进行一次征伐,或者泰山贼寇要对我们进行一次征伐。从种种迹象表明,泰山贼寇缺衣少食,不劫掠,他们吃什么喝什么?现在他们蜗居山林几十万人,山林里面有那么多吃食吗?下山劫掠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所以我们与泰山贼寇必有一战。都是老百姓,杀戮不要过重,能降伏最好。青州那么多荒地无人耕种,做贼寇那么好吗?黄将军,北海距泰山贼的窝点最近,所以要重点关注,其他地方也不能松懈。要是被他们突破出北海,兵至齐国、济南国一带,那我们的事情就麻烦了。我会给泰山的贼寇写一封信,他们能主动投降最好。” 刘协又对魏自严和黄忠道:“本王听说现在军队里派系争斗挺严重的,有青州系、洛阳系、荆州系、还有称作流民系的,徐荣刚来就又整出个西凉系。呵呵,昨天我们巡视军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这样不好,都是大汉的军队,不能团结起来怎么能和北方蛮族对抗,怎么能平定叛乱。战争不是一个人的战争,也不是那一个派系能独自承担的战争。作为一军的统帅,不管你手下是千军万马,还是几千、几百兵马,你不能将所有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本王会密切注意这些拉帮结派的将军们,我刘协不会容忍军队中的派系存在,军队中永远应该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大军统帅的声音。本王不想看到敌人还没有打过来,自己的军中就因为派系的纷争而内讧。若是实在有些人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不管他是从洛阳一直跟随我的部属,还是新招募来的属下,不管他能力有多强,武力有多高,本王都要彻底的把他们清除出青州军的行列。魏将军、黄将军你们回去要对此事好好调查,好好整肃,一支不能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同袍的军队,那还是军队吗?” 刘协又对张思恭道:“你从魏将军处调五百士卒,将天香谷内能用的战马给徐荣将军送去,由徐荣将军来分配。然后将北海孔融处的战马和徐荣将军处俘获的西凉战马都带来天香谷。并且传本王令:欧阳弘任职北海都尉一职,武安国调任徐荣将军的副将。” 刘协又对郑卫通道:“你要多跑些路,除济南国、北海郡以外,你去将其余四郡的战马带来天香谷。这次不是和各郡守、将军商量,是叫他们执行本王的命令。不配合的就地革职待用。你给本王传令魏宇:水军的每艘战船之上,荆州水军和新招募的军士、洛阳新来的黄河水兵按军队总量的百分比例混编组建水军,本王知道这样会暂时降低水军的战斗力,不过没关系,在北方还没有谁是青州水军的对手。对了,黄将军,本王听说一艘战船上的士卒如果不能同心协力的操控战船,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是不是这样?” 黄忠道:“的确如此,一艘战船就是一个整体,是一座战争堡垒,士兵们必须要能保持高度的统一。” 刘协道:“本王这样是不是就能将所谓的荆州派给消灭掉。” 黄忠道:“殿下确实高明,水上争战不像陆地,战船就那么大的空间,不同心戮力操控战船,只有失败一途。现在青州水军无战争,正好有时间来磨合水军训练。其实军士们之间并没有那些个地域派系的观念,主要是将领们的思想要转变。” 刘协道:“我知道这些,黄将军训练的新募兵士和本王从洛阳带来的步卒之间不是很好的吗?这些纷争啊!都是人心在作怪!总怕到手的权力变小了、变没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越是这样,他们手中的权力就会被自己变没了。徐荣将军难道不明白,他在西凉军中受到的排挤还不够多,一员大将只能调动五百步卒,不够丢人钱。现在他统领六七千大军,还靠他那五百步卒去冲锋。 “不抛弃、不放弃”这个思想是好的,但不是一小撮人,而是我们整个军队都要做到。这次本王就是要敲打一下徐荣将军,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是青州,不是西凉。他统帅的不再是五百军士,而是数千将士。如此不着调的想法不是徐荣就是欧阳重山干的。” 刘协转头对魏自严道:“你也给洛阳来的几位都尉提个醒,脑子里不要想那些烂糟糟的事情,把兵给本王练好,带好。本王亏待过谁,有能力,能做事的,本王就提拔他,你,梁成栋、陈天宇我亏待了吗?王德、张咨尧本王亏待了吗?洛阳总共来了四千兵马,他们都拉去,能做什么?听说最近还在打洛阳青壮的注意,他们想干甚么?那不是抱团取暖,那是玩火自焚。” 黄忠和魏自严听的是汗流浃背。 两声低吼,出云和火凤从远处跑来,后面还跟着骑在大黑马上的褚牛。 两只老虎跑到刘协跟前,和他亲热一番,褚牛才来到近前。 刘协向魏自严、张思恭、郑卫通介绍了褚牛,众人寒暄了一番。 刘协道:“黄将军、魏将军、郑卫通及张思恭你们先去忙吧!我还要到天香谷中心处的巨石阵看看,由褚牛和出云、火凤配着就好。” 四人拱手行礼告辞。 刘协对褚牛道:“褚牛啊!这里不是太行山,是青州,你知道吗?你什么时候能长大,还天天钻林子。出云和火凤是想家了,你跑来干嘛?” 褚牛道:“莫风、楚兰成、王嘉雄被你派去幽燕了,就我一个人在济南国带着也不自在,就跑来和出云、火凤作伴了。我还认识了大虎和二虎,天天陪他们打猎也不错啊!” 刘协道:“你就知道胡闹,你跑了,我的安全怎么办?还有,我要是不来天香谷,你是不是准备在此地待上一辈子。” 褚牛嘟囔道:“殿下,华老先生在你身边,又有那么多的将士保护你,我出来玩玩而已。” 刘协说:“这次算了,下次离开必须要告诉本王,否则,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现在军中都知道褚牛是出了名的大肚汉,一天要吃一只羊,还要一大锅饭。刘协曾经问过华佗老先生,这是否是种病,华佗说,天生神力者皆如此,没有足够的食物,身体的力量就发挥不出来,也不会继续增长。等褚牛的饭量稳定下来了,也就是他力量增加到巅峰的时刻,他现在才十五六岁,正是长身体和长力气的最佳年龄,也是饭量最大的时候。 褚牛一听要挨饿就慌了:“殿下,不带你这样的,你看,我来天香谷,不但给你省了钱粮,还偶尔将猎物送去军营给将士改善伙食,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刘协道:“那就罚你去读书、写字好了。走吧!我们去巨石阵。”刘协一马当先的向巨石阵方向驰去。 褚牛脸又苦了,他就是不想呆在济南国读书、写字才跑出来的啊! 刘协也是第一次来巨石阵,这那是什么巨石啊!这分明是十二座石山好不好。每座石山高约百丈,底部方圆约百丈。巨石阵中间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但看规模占地也有四五百亩吧。 刘协来到石山旁,白一峰的声音传来:“你自己进来就好,不要让褚牛进来了,此地对他不好。” 刘协安排褚牛和火凤、出云在外等待,自己徒步进入中间区域。他看到长满野草的土地上有新挖开的土壤,就有些好奇,这是谁干的,谁敢进来。白一峰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昨天来了一个叫华佗的医者,那些翻开的土壤是他带人挖的,他在寻找药草,我也没有理会。” 刘协听了是华佗来过,就恍然大悟了。 刘协继续向里走去,待来到一处收拾干净的院落时,他还是吓了一跳,他看到一个白衣青年盘坐于房间内的蒲团上,青年约二十三四岁,此时双目微闭,双手结印。 刘协小心的问道:“白师傅,是你吗?” 白衣青年睁开双眼道:“大半年不见,就不认识师傅了。” 刘协暗自腹诽:我一次也没见过你的真容好不好! 刘协一边行礼,一边惊喜的道:“白师傅,你恢复过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徒儿给你见礼了。” 白一峰道:“恢复过来,怎么可能如此之快?只是此地的玄阴之气较他处浓郁,比在洛阳恢复的快些而已。现在也才有鼎盛之时的百分之二三的神魂和法力,相当于超凡境界的巅峰吧!你此次过来有何事?我也想让出云、火凤去寻你来此的,听说你心脉受了伤,现在好了。” 刘协道:“师傅,我的心脉伤好了,就是你见到的华老先生治好的。我就是想师傅了,来看看师傅怎么样了,并没有什么大事,师傅啊!你叫人在黄河岸边建两个堡垒干甚么?敌人通过济水偷袭,不是更容易。” 白一峰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知道我为什么在黄河岸边修筑堡垒吗?那是封锁此片大陆上的大地龙气,并不是用来防备敌人偷袭,我让大虎和二虎在堡垒下面安置了我刻画的法阵,修建堡垒只是个幌子。” 刘协道:“师傅啊!修建堡垒没用还修建,这不是劳民伤财吗?” 白一峰道:“堡垒是用来镇压法阵的,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 刘协哈哈笑道道:“有用就好,这样师傅的恢复就要更快一些了。” 白一峰道:“你以为那两个法阵是帮我恢复的修为的,是帮你的,严格说是帮大汉的,是帮这片大陆的。大地龙气外泄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这片大陆之上每隔上几百年或数十年就要改朝换代,意味着每隔几十年或几百年,这片大陆上的百姓就要经历一次战乱。” 刘协恭恭敬敬的大礼参拜道:“谢谢师傅,师傅你真的太伟大了。” 白一峰道:“这次我的修为恢复到巅峰时,一定要出去看一看,这片大陆有点不对劲,前几天,我在附近转了转,很多东西看不透,我怀疑:这片星空可能有过之战,你看,济水宛若是被一剑斩开的,天香谷谷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拳印。现在我的实力还没有恢复过来,有些东西不敢去触碰。此谷地下有个大型的法阵,只是太粗浅,不过也快毁掉了。若不是我修炼了凝神诀,神魂要比普通的修炼者强太多,我也很难发现这个法阵的存在,此法阵竟然能蒙蔽神魂窥探,又能蒙蔽天机测算。就是这个法阵的存在,才使得大地龙气外泄,这是人为的在搞破坏。也可能是修炼之人要渡劫或破碎虚空要离开,自身的修为又没有达到破碎虚空的能力或者是怕渡劫失败,就用法阵引动大地龙气为己身所用,但他为什么利用之后不恢复原状呢?要知道擅自动用大地龙气,造成龙气长期外泄,是要遭天谴的。师傅我就是想不明白,当时的布阵之人就算是身受重伤,要恢复此地原状也是弹指一挥间,因为法阵是他自己布置的,要破除这么粗浅的法阵很简单。除非他是故意的,或者此人当场身死道销来不及。” 刘协道:“师傅啊!这些外泄的大地龙气会去哪里呢?这很关键,若是人为的破坏这片大陆的大地龙气,没有好处谁去干,除非是报复这片大陆或这个王朝。” 白一峰道:“大地龙气会沿着黄河一路向东进入大海,除非还有一个接引法阵存在,吸收这些外泄的龙气,不然的话,外泄龙气会消散天地间。不过,由种种情况看来,有个接引法阵存在也不奇怪,此地的法阵都被这十二块巨石损毁的不成样子了,怎么还会有龙气外泄,这就是接引法阵之功。” 刘协道:“师傅啊!吸收了这处大陆的大地龙气的地方会怎样?” 白一峰道:“彼强此弱,毋外如此!” 刘协听的是汗流浃背,是谁如此恶毒,用一片大陆的安定祥和为自己铺路。 第48章 天香谷之谜2 白一峰站起身来道:“不要再纠结此事了,目前大地龙气外泄的出口已经被我封锁,我想那边的接引法阵得不到大地龙气的能量补充,再过数十年也当自毁,甚至要不了二十年。” 刘协道:“师傅,你能不能探查到是谁布置了如此恶毒的法阵,徒儿一定要将此人挫骨扬灰。” 白一峰脸色一紧的说道:“这算你的誓言吗?你知不知道誓言对于修炼者的天道束缚,我为什么想让出云、火凤出谷,去把你喊来此处。自从我在天香谷修炼,你在外面发了几次誓言,出云和火凤都和我说了:你在洛阳文陵之前发誓要杀死董卓,以慰父母在天亡灵。你在济北国发誓说:谁去讨伐董卓,你将财宝奉送。有这回事吧!你知道誓言对于高价修炼者的束缚吗?为师我为什么被困养魂玉牌内四百年,一个小小的养魂玉牌能困住我吗?是誓言啊!我是自囚养魂玉牌之中四百年。天道不可测,天心不可违。你杀不了董卓怎么办,董卓老死了怎么办,别人杀了董卓,你又怎么办?假若杀死董卓的人,又是个你想杀死之人,你又会怎么办?” 刘协道:“白师傅,你别吓我,誓言真的很邪乎吗?” 白一峰道:“世间万物,有其因必有其果。所谓的人在做,天在看是一个问心的过程。人心渺渺,何况天心,天道。你在济北的誓言没甚么,一点财宝而已。但你在文陵的誓言,我看你如何解决?你若不想更近一步,也可像天香谷的布阵者一样,不怕天谴,肆意妄为。作为低价的修炼者,天道轻易不会去找你,除非你做了天道都不想看到的事。但若你一旦踏入化龙境界之后,以前所有没有兑现的誓言,都会牵动冥冥之中的因果之线,你承受得起吗?” 刘协听得是胆颤心惊,怎么用来烘托气氛的话语会变成了誓言。我这以后还怎么混啊,真是“饭不可乱吃,话不可乱说”啊! 刘协小心的道:“师傅,徒儿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胡乱发什么誓言了。” 白一峰道:“有些事情本来是不想和你现在说的,现在说了也无妨,早些知道天道对高价修炼者的约束也好。知道我在黄河岸边修筑的堡垒了吧!其实还有一点我没说,当年为了帮助刘秀打赢昆阳之战,我动用了超凡境界的神魂和法力,可能惹来了天道的窥视,我当时只是因势利导的应用了自然的力量,就使得我在后来的修炼中进展缓慢,修为不得恢复。此次我封锁了大地龙气外泄,对这片大陆可谓是积善积德,天道应有功德降下。所以我的修为在半年时间内就超越以往很多,我与这片大陆的因果也化解了不少。再有十年,你一旦年满二十,我与这片大陆的因果也算结束了。协儿啊,你也要注意,若是你的修为超越了超凡境界,凡俗之事千万不要再去沾惹,不然,你的麻烦是越解决越多。我们玄天大陆,修炼者间的战争都会避开凡俗界,高阶修炼者也不会对世俗军队出手,就是怕因果纠缠不清,即使招不来天谴,但对修炼者的道心,修为都有影响。不然,就这片大陆上的军队,够我几巴掌拍的。” 刘协对白一峰行了一礼道:“师傅,你用法阵封锁大地龙气,不使龙气外泄,那有直接毁掉地下法阵来的更加痛快,效果肯定也更好。” 白一峰奸诈的一笑:“我为什么要毁掉法阵,这座法阵已经半毁,我不出手也坚持不了多年。何况此法阵对我还有用处,我又无须沾染因果,何乐而不为呢!” 刘协笑道:“还有如此好事,师傅你说说。” 白一峰道:“我也是最近才弄明白。布阵之人的心思很细腻,他采取的是缓缓而图之,可能也是怕这片大陆之上的修为高深之人立即发现,或者是怕被天机测算者直接算出来吧,布阵之人想用千年时间慢慢的磨,所以他开的出口并不大。知道这十二块巨石阵和火犀圣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烈火神犀为了逃避追杀,可能感应到了此处的大地龙气,就破碎虚空逃遁于此,还毁坏了部分法阵。十二块巨石阵也追踪而至,也破坏了部分法阵。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都没有去毁坏法阵的核心,都想着利用大地龙气。烈火神犀想借大地龙气恢复修为,十二巨石阵更是将此处的大地龙气转化为阴邪之气困锁烈火神犀。这就是皇极或者王极高手的手段,破坏法阵减缓龙气外泄的进度,使得降临此地的他们不沾任何因果。” 刘协道:“师傅,既然此地的法阵核心还在,那将来大地龙气冲破了师傅你布下的法阵怎么办?” 白一峰道:“别说是半毁的法阵,就是完好的法阵也冲不破我布置的法阵,我可是毁掉俩座高价聚灵法阵,才集齐材料,用高阶灵石布置的封锁法阵。还有啊!此地也在慢慢的自我恢复,现在龙气已经不再外泄,自我恢复的速度也将更快,聚集来的龙气越多,恢复的速度越快,我估计也就三年时间,即使我的法阵被人破坏,大地龙气也不会外泄出去。” 刘协道:“师傅!如果大地龙气都积聚在天香谷,十二巨石阵再将大地龙气不停的转化为阴邪之气,那整个济南国,甚至青州、东阿不都毁了。” 白一峰笑道:“所以啊!皇极或王极境界的高手就是厉害,我仔细的观察了巨石阵的核心,随着烈火神犀神魂的死亡,大地龙气转化为阴邪之气的速度也在下降,现在的阴邪之气还是我在此法阵的基础上另行刻画了法阵,催生了部分巨石阵的威能,但也加速了巨石阵的核心在崩毁。不出百年,此地就会慢慢的恢复原来的模样,此地的阴邪之气也只有三、五年的时间可以利用。十几年后,你的养马场也将再没有改善马匹体质的功能了。之后,此地又可以种植稻米等,普通百姓居住也将无影响。哎!我还是加速了此地恢复的进程。” 刘协笑道:“养马场倒是没什么?没有天香谷,徒儿就不养马了吗?听说海外有一处养马地,等我的海船造好了,大批量的战马还是要放在哪儿养,此地最大容量也就五千匹战马,多了也养不了。师傅啊!巨石阵毁了,可是大地下的法阵还存在,还运转,聚集来的那么多的大地龙气怎么办啊?” 白一峰道:“这个没关系的,大地龙气会重新寻找地脉,沿着地脉走。将来那里的大地龙气旺盛,那里就有可能作为帝都。” 刘协道:“那师傅能测算出将来大地龙气那里旺盛吗?长安毁了,洛阳也毁了,是否说明那里的大地龙气不再旺盛?” 白一峰道:“这个谁说的清,毕竟这片大陆是被人为的抽取大地龙气,不是地脉自然走势造成的。长安、洛阳的龙气能否恢复,要看将来的地脉走势。至于测算未来几十年的龙气旺盛之地,我可没研究过天机测算之术,因为泄露天机是要遭天妒的,会有劫难降临,对修炼无益。一般研究天机测算的门派,都研究一些规避天妒之法。但根据这半年来的大地龙气波动情况,我想将来可能要在一南一北两地旺盛。大地龙气自西而来,外泄出口被我封锁,只能沿地脉或南、或北分流而行,再过几年或许能看清楚些。不说这些了,我发现一处好地方,就是地下法阵的核心之地,你去那里闭关一个月,应该能突破到八重天。对了,你去的时候带上褚牛,他的体质可不简单,可能是之体。将你的炼体之术教给他。不要让他像那些个天生神力者,最后都练成了五大三粗的莽夫,人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很重要。去的时候带上两副铠甲,两根铁棍,铠甲就按照你的身高、体型。那儿有一群猴子,大虎答应送给它们的,它们天天帮助大虎在牧马。好了,就这些吧,出云、火凤知道那个地方,明天让它们带你去,不要带什么护卫,就你们两个人。” 刘协一愣,什么情况,一个月突破到八重天,不是做梦吧!他还不到六重天啊! “师傅,我明年春天再来此闭关吧,马上我要去临淄,要处理一些王府中的事情。” “明年春天你就不要来了,那时候大地龙气早跑静了。我们只能趁现在大地龙气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地脉走向,那里积聚的大量的大地龙气,此际正在法阵核心之地弥漫,一旦大地龙气寻到了合适的地脉走向,大地龙气就会沿地脉遁走。你再去修炼又有何用?我也要到那里去修炼,大地龙气可是好东西,抓紧时间去准备吧!带上厨具,褚牛那个小子会做饭。” “师傅,徒儿还有件事情要请教。” “是惊神门的惊心诀吧,出云、火凤说了,一门残缺的神魂攻击法门也将你伤成那样,我告诉过你要勤加修炼神魂,你现在神魂七重天还不到吧!” “师傅,徒儿的神魂快突破到七重天了” “快突破,不还是没有突破,告诉你,神魂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为师在玄天大陆修为才是化龙巅峰,我的神魂已达到了王级境界,不然,我怎么能从养魂玉牌中出来,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神魂凝聚的法身,我的真身四百年前就毁了。” 刘协惊叹一声,道:“师傅,那你这衣服,头发、面目等看起来就是真人啊!怎么会是神魂之体?” 白一峰向刘协走去,瞬间撞在了一起,刘协一点感觉没有,回身一看,白一峰站在他的对面,刘协吓了一跳,“果然不是实体!” 白一峰道:“看到了吧,如果不是我的神魂凝练,怎么可能在超凡境界凝聚出神魂法身。惊神门的惊心诀你不要担心,只要神魂强大,他们的攻击只会遭到反噬,你的神魂若到达了九重天,估计叶凡尘的神魂攻击法门就该解封了,但想使用神魂攻击,没有脱俗境界的神魂修为,就别想了,小子,努力吧!” “师傅啊!惊神门中那个用惊心诀攻击徒儿的青年,神魂之力可能还没有徒儿的神魂境界高,他怎么能用神魂攻击我。” “那是神魂攻击吗?笑话!那是神魂共振,用他的神魂影响你的神魂,使你感觉好像心脏在不停的膨胀,然后,你的神魂就命令你的心脏急速跳动膨胀,达到共鸣的效果。惊神门内肯定有修炼心脏的法门,他们的心脏要比常人强大许多,不然只会一起死亡。若是神魂攻击,攻击的会是神魂,那用如此麻烦。去吧,反正我也在那处密地修炼,有什么事,等你突破八重天后在说。” “好的,师傅!徒儿告退。”刘协躬身一礼向外走去。 刘协边走边想,去临淄还要拖后一段时间。也不知道皇祖母和万年好不好!青州的情况,若从济南国看来是有所好转,也不知道其他五郡的情况怎么样?总得亲自走上一趟啊! 次日,刘协以重伤未愈为由,要在天香谷内修养一段时间。华佗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他在天香谷的考察还要不短的时间。他宣布齐王刘协需要静养。就这样,刘协、褚牛带上东西就随出云、火凤去了那处密地。 路上,刘协扔给褚牛两本书,凝神诀和炼体术。褚牛不解的看着刘协说:“殿下,此是何意?” “你废话真多,给你的,你就好好修炼,我可不想你变成和张飞一样的体型。” “殿下是说,这两本秘籍可以改变人体形状。” 刘协被褚牛给气乐了,“想什么呢,改变人体形状?你是真敢想,炼体术可以提升人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凝神诀可以提升你神魂的修炼速度和凝练度。你见过五大三粗的汉子施展过燕子抄水、蜻蜓点水和猴子偷桃的吗?天生神力者又不是你一个人,你看看,每一个都练成了狗熊,只会用虎扑、熊抱等招数。这次在密地静修,你若学不会这两本秘籍,回去后,每天抄书三千字。” 褚牛狂呼:“老天爷,还有没有天理了。身体是我的,我想变成狗熊,怎么了!” 刘协笑骂道:“狗熊是你杀父杀母的间接仇人,也是巨虎和出云、火凤的仇人,想想吧!褚中天,祝你一世狗熊。”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一队将士押送着马匹正从幽燕而来。 第49章 投降的资格 秋风紧,秋风凉,秋意使得百花伤。野草黄,落叶残,一襟晚照没群山。 一天啊,整整走了一天的山路啊,刘协和褚牛终于汗流浃背的走出了绵延群山,走了多少里路,刘协不记得了,怎么走过来的,刘协不记得了。一山又一山,一沟又一沟,两匹战马差点被累残。 高山出平湖,大鱼跃水间。百鸟归巢去,马儿湖边驰。群猴来献礼,宾主皆开颜。 刘协迷醉了,褚牛痴了,这是多好的美景啊!一片平坦的大地,一方静谧的湖水,马儿悠闲的踱步,众猴嬉闹群山,叼着鱼儿的白鹭一飞冲天。 好雄壮的一群战马啊,湖边数百匹踱步的战马令褚牛心痒难耐。 刘协迷醉在夕阳里,迷醉于群山间,迷醉在大湖边,这里就是神仙地,这里不涉尘世间。 迷醉的心绪在升华,刘协突破六重天。 泰山一处山坳里,一片四周没有围墙的草棚内。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聚集在此间,各个面目严肃,目光能杀人。 “说说吧!泰山黄巾裹挟的人口近百万,目前齐王刘协封锁了泰山之东川。一兵一马不得入北海,我们的日子怎么办?此前孔融主北海,作为大儒心也善,我们种田能到北海边。自从齐王来青州,兵力压至东川前。百万百姓无田种,眼看饿死在泰山。怎么办?”臧霸郁闷的说 孙观道:“怎么办?杀出去,我们百万之众击败齐王刘协应不难。” 尹礼道:“杀出去,我们要是能杀出去,又何必窝在泰山间,此前对阵黄忠是各有输赢。后来对阵徐荣也是各有胜算。他妈的齐王脑子在抽风,黄忠、徐荣都被派来此地对阵中,我们对战了好几次,只有败,没有赢。” 昌豨道:“东出不行,我们就西进,兖州刘岱应该好对付。” 吴敦说:“东川兵马怎么办,数十万人山中迁,到了兖州还能有几人?不击破齐王刘协,劫掠北海郡,我们的数十万人将归天。” 孙观说:“这个齐王真不是东西,大军投降还要有资格,非要验明身份,此前没有作奸犯科者才准降,有前科的将会被送去矿山上。” 臧霸说:“怎么说呢!刘武厉害吧!一把大刀舞动天风,在黄巾军中也鲜有敌手,八重天的高手啊!在我们黄巾军中也是香饽饽,他认为投降齐王也要得重用。就因为他怀孕的娘子去告状,说刘武强行占有了她后,又把她的父母伤。王家小姐堕胎在大堂,誓死也要刘武把命偿。北海官府细调查,那是刘武做的丧尽天良啊。霸占了人家的女儿,还把其父母的性命丧。王家小姐一身白衣祭父母,获得青州百姓齐赞扬。你们说,我们黄巾之中这样的败类有多少?我们的宗旨是什么?我们为什么抛家弃子的反大汉,结果我们之中又有多少同道之人,为了心中的梦想在搏杀,又有多少宵小之辈在假捧场。” 昌豨道:“大贤良师起事匆忙,麾下混进宵小之辈也很正常。不过,齐王刘协如此做,那些人必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走,一定不会再投降。听说齐王最近在整军,一些原来游手好闲的混混及地痞流氓之人皆被清除出青州军。我们可以吸纳这些人,壮大泰山黄巾,壮大太平道。” 臧霸说:“齐王都不要的人就是好鸟,刘武还不是遇敌不前,遇阻先跑。堂堂八重天的高手,行事龌龊如此。你还要吸纳多少?” 孙观道:“不管齐王怎么弄,我们还是要议一议目前泰山黄巾怎么弄,天天逃亡的士卒、百姓可不少,最近有三四万人无踪影。” 吴敦说:“齐王的一封信,一纸告青州百姓书,他用箭矢射出千万份,现在百姓都知道,下山就能吃饱饭,下山就有自家田,下山儿女有书读,下山官府养孤幼。我们泰山黄巾的心已散啊!” 尹礼道:“齐王哪来如此之多的钱粮,不会是哄骗百姓下山所设的伎俩吧!” 臧霸道:“是齐王的计策就好了,可惜是真的。我们的密探也曾回报过,自齐王入青州,政策就是如此了,现在整个青州谁最大,齐王府!别看只是个小破院,别看刘协不曾到临淄,齐王府的号令还是能震动青州的。人心啊!齐王刘协抓住了青州百姓的心,吃得饱,穿得暖,有书读,有田种,有奉养。谁他妈的疯了还造反。” 孙观道:“泰山东川之地是无法发展了,家住泰山下胡家湾的小六子,我想你们都熟悉,刚下山就被村民绑了送府衙,至今还在审理间。家住二道沟的二狗子,是被他的父兄杀死在酒桌前。这些都是太平道的精英啊!现在青州的百姓不再信奉太平道,现在山上的百姓也惶然,如果没有大军在震慑,百姓跑光也难免。” 昌豨道:“好了,不要讲这些有得无得,现在怎么办吧!我的军队在西边,我不会投降齐王刘协做属下,我会攻打兖州刘岱争生机,占领了兖州再图谋徐州。” 吴敦说:“这个齐王刘协也忒不是玩意,投降还要有资格。“民不报,官不究,兵不查。民若报,官必究,兵必查。”王家小姐能告倒刘武,说不定我们都要过衙堂,这他妈的我们泰山黄巾无好人啊! ” 臧霸道:“也不是这样,我倒以为齐王做的对,错了就是错了,对的就是对的。我们起事是为什么?齐王刘协都将我们的宗旨说的很清楚,可是我们做到了吗?刘武侮辱王家小姐是在泰山吧,他杀害王家小姐父母是在泰山吧,我们谁问过王家小姐的苦和泪,我们只看到了刘武的大刀和他八重天的武力。我们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齐王在整军,黄巾为什么不整军,我们的黄巾军中还有真正信奉太平道的人吗?无边的杀戮、无尽的劫掠,让我们的灵魂脱离了太平道的信仰,背离了大贤良师的初衷和希望。我们没能给百姓带来幸福和稳定,而造成了更多的悲惨和伤痛。我建议投降齐王的青州军,不能再给泰山上的数十万百姓带来困苦与灾难。” 昌豨道:“我们西川黄巾不投降,我们在泰山的西川,面对的是兖州刘岱,我们要荡平兖州,不再躲藏。你们要降随你们的便,那些自认没有资格投降的跟我走,你们是否有意见?” 昌豨、尹礼、吴敦走了,他们回了泰山之西。 臧霸、孙观率领着泰山东川的黄巾数十万人投降了齐王刘协。 卢植、蔡邕、王德、张咨尧等已驻跸北海郡。并在北海郡,齐国等地划出大片的土地,坐等泰山黄巾下山来投降。 卢植等人没有想到,齐王刘协给泰山黄巾的信件是如此激烈,投降的条件竟是如此苛刻。意外得是,它竟然促使了泰山黄巾东、西两股势力的分裂。小部分平时凶残暴虐的黄巾贼寇不敢降,怕被齐王算总账。被裹挟的百姓,大部分人愿意下山去种粮,不再留在泰山上,他们本来皆是良善之人,被裹挟也是无奈之举,家里被抢光,他们不跟着黄巾走,早就饿死在他乡。 三十几万黄巾下泰山,闻着久违的麦饭香,不少百姓泪千行。老人,孩子,妇孺最优先,捧着粥碗,老人哽咽不能言,妇女先把孩子喂,小儿的啼哭断人肠。 臧霸、孙观自缚双手见卢植,二人跪地也惶然。卢植言:齐王现在天香谷,身受重伤在静养,传话临淄齐王府,安抚百姓,解决百姓的生活还要你们来帮助,你们二人暂且听命齐王府,一切要到齐王归来再安排。 臧霸、孙观无意见,帮助官府安抚百姓分发钱粮,看着困苦的百姓,看着孤单的孩童,看着枯瘦的老人,这些都是他们造的孽啊!他们只能用不停的忙碌才能缓解心中的苦与痛,只有不停的操劳才能抚平心中的悲与伤。 臧霸、孙观下山没有带多少武器,只有几千把刀和枪,他们说武器都被昌豨、尹礼、吴敦带去了泰山西,他们要与刘岱做一场。 三十几万百姓,数千名孤儿,仅有百余位老人啊!战争吞噬的永远是身体最弱的群体。蔡邕现在是青州教谕,按齐王令: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入学堂,有行动能力的老人在接受奉养的同时需要帮忙管理这些小孤儿,不使他们幼小的心灵再受创伤。 愿意加入军队的百姓有五万,北海、城阳之间屯田忙。有地的百姓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想看看家乡是否还有亲人在,黄忠、徐荣安排兵卒分批护送忙。有些百姓本就没土地,服从官府安排好商量。 北海的孔融最近很清闲,郡府的政务全部交给了副手沈廷济。他不务正业的天天进学堂,呼朋唤友的来授课,直接要把蔡邕的职位抢。 孤儿中的女孩也不少,蔡琰、万年来帮忙,万年更是把侍候董太后的嬷嬷抢。 一个月,青州整整忙碌了一个月才把下山的百姓分流完毕、安排妥当。 天近入冬渐渐寒,各地官府还要帮助百姓度寒。,糜家、甄家的物资源源不断的入青州,又帮助齐王府调集大量的粮食进临淄。兖州、东郡、济北国的富商也来青州做交易,都知道齐王刘协截获了董卓老贼的财宝钱粮,青州王府不差钱。现在青州的商税看似高,实际到了青州才知道,撤消了税卡的青州齐王府,商税要比以前低二成,关键是你不在青州交易他也不收税。现在有些行商那怕稍微绕路也从青州六郡过,没有税卡不说,青州的将士们还提醒:那里还有没剿清的小股土匪没下山。若是有需要,沿路的官府将派兵护卫安全。 最近,武安国、欧阳弘有点忙,两人带队在泰山的东川一带来回的扫荡,没有下山的黄巾都在攻打中,一股股黄巾被俘虏,送进矿山做劳工。 刘协终于突破八重天,褚牛也破入十重天。中间华佗自己曾来过,传授了二人一套拳,就是他所开创的五禽戏。 达到脱俗境界的华佗沿着大湖边走边看边皱眉,他感觉此处的大湖将干涸,四周的地貌环境将改变。他想刘协肯定有什么秘密没有说,不然他怎么会在此时来湖边? “哎”华佗一声长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间能感觉到,问题就出在湖中岛,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华佗采了好多的药草,其间还是群猴来帮助,爬高上低它们最拿手。华佗一激动,扒下刘协和褚牛身上的铠甲送猴王。猴王很高兴,人类真大方,刚送来两套,现在又来送,光有铠甲怎么行,褚牛的大斧搬不动,于是乎,刘协的佩剑易了主。 大地龙气还没有散尽,刘协、褚牛只得继续留下来巩固修为。 莫风、楚兰成、王嘉雄和赵云陪同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率领三百余骑,护送着刘协购买的战马慢慢行,由于伤马多,行军并不快。三千匹伤马,三百匹上好的战马,这是公孙瓒的底线了。赵云也告诉莫风,这次公孙将军很给齐王面子,再多公孙将军也拿不出。伤马都是莫风、赵云几人亲自到马场挑选的,不但战马的年齿不大,而且母马有二千六百匹之多。 渤海太守袁绍听说刘协购买的伤马要入境,他的心里又打起来小啾啾,想截留千匹战马自己养。袁绍愁啊!他只身来冀州,身上无钱粮,全靠韩馥来帮忙。洛阳的家产被董卓老贼劫掠光,寿春、汝阳一带才是袁家的根基地,现在都被袁术这个嫡子所掌控。 袁绍招来逢纪、郭图、辛评、文丑来商量,如今颜良刚刚能下床。 “我欲截留齐王千匹战马怎么样”袁绍开门见山,也不磨叽了。 “我看行,主公就让文丑将军带领将士扮作黄巾去打劫,最少也能得到战马二千匹。”逢纪媚笑着说 “不能如此做,就算截留也要堂堂整整的去,若是假扮黄巾余孽就会打起来。那样就会有伤害,现在马队的护卫,不但有齐王的人马,还有公孙伯圭的百余骑。一旦开打,我们瞬间得罪青州和幽燕。若是光明正大的要,我们只会得罪齐王刘协。”郭图分析道 辛评道:“不能截留,刘协买的是伤马三千匹,我们截留下来往哪里放,刘协在天香谷里建马场,我们呢!没马场,靠购买草料来喂养,一匹小马从出生到能骑乘,需要四五年的时间啊!这得多少草料,得多少钱粮。齐王那是没办法,天香谷内不出粮,他不养战马就只能看着天香谷内草成荒。” 袁绍一叹道:“也是,没有钱粮怎么养兵马,上次想劫掠齐王的财宝,还不是被逼的。想我四世三公的出身,居然没有钱粮。” 逢纪道:“目前鞠义与韩馥已是针尖对麦芒,两虎相斗终有伤,我们暂且将齐王刘协、公孙伯圭放一放,谋划冀州正当时啊!” 第50章 代管洛阳 泰山黄巾出东川,三十万人齐下山。一时震动大汉朝野间,黄河上下逝涛声,长江两岸起波澜。 袁绍府中坐,闻之也赫然。 曹操在练兵,闻之狂啸天地间“大汉有望矣!” 孙坚闻之醉三天,望长安,望洛阳,“先帝啊!英灵尚安否!” 刘表闻之,急令蒯良安排粮草二十船,“我刘氏皇族又出麒麟儿。” 刘备闻之默然一声叹,“匡扶汉室此中煎,大义旗号立不起,如何纵横天地间!” 公孙瓒闻之,若是扶植齐王刘协坐皇帝,可与西凉董卓对着干。 褚飞燕、张牛角闻之,“大贤良师啊!我们的坚持,我们的信仰,还能存在多少年。” 董卓闻之心骇然,小小青州真难缠,掌控一个少帝刘辩还不行,最好齐王刘协也被握在手心间。 诸雄看青州,不是刘协兵威盛,而是那纸告泰山黄巾书中言:原来受降也看人,原来作贼这么难,原来投降还要有资格。 齐王刘协受降黄巾三十万人,诸侯们纷纷来道贺,当然,能像刘表大手笔的没有人,意思一下而已。 重磅消息:齐王被太平道的惊神门刺客伤及心脉,目前仍未痊愈,还有继续恶化的可能,无法接见各路宾客。 诸宾客纷纷打探消息,原来齐王刘协离开济北国后就没有回临淄,在济南国养伤月余,一直不见好转,神医华佗将齐王刘协安排天香谷静养,希望能借天香谷内的阴邪之气治愈齐王之心疾。人体五脏:心、肝、脾、肺、肾,心属火,借阴邪之气克制心火,在中医上也属无奈之举。 自从齐王刘协弄了个天香谷马场,原来不出名的天香谷也声名在外。都知道天香谷内阴邪之气弥漫,不适于居住,会稽吴家当年只好无奈的放弃此地。好好的人谁会在天香谷静养? 齐王刘协重病,一时间纷扰诸雄的双眼。另外神医华佗广邀天下名医集聚临淄,准备在临淄召开一个所谓的“医学交流会”的消息传出,更加证实了诸般猜测。齐王刘协的心脉之病连神医华佗也束手无策。 董卓闻之,哈哈哈大笑,齐王刘协之心疾,吾去一心疾也。 长安皇宫一座破落的宫殿内,少帝刘辩召来太医令吉平。 “什么?齐王幼年之时就患有心脉之疾,那时怎么没有医治。” “老臣无能,当年老臣诊断出殿下之疾,但无法治愈,建议先帝诏华佗入京,结果,当时北方黄巾大乱,董太后说服先帝暂缓。没想到,殿下有幸遇到了华佗神医,却不幸遭遇了惊心诀的一击。老臣请旨,去临淄一行,希望集天下名医可挽救殿下性命。” 当日,少帝刘辩明旨发天下,诏曰:齐王愈,酬以侯爵。并派出太医令吉平携数名太医院名医赴青州。这更加证实了齐王病重难治的流言蜚语。 这次董卓可没敢使绊子。朝廷大臣看到齐王刘协就藩一年来东奔西走。临河东、接蔡氏是为礼,修皇陵、祭先帝是为孝,盟酸枣、袭董贼是为忠,水路运财宝是为智,为乔瑁张目是为义,置冀州、临济北是为谋,治青州、百姓安是为仁,一纸定泰山是为信。大汉还是有不少忠臣的,他们感觉齐王刘协的存在,对西凉董卓是个大杀器,对稳定天下时局作用巨大。那些个老臣一封封书信送出,要求他们的门生故吏寻名医,救齐王。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次群雄的目光从临淄看向天香谷,三十万人皆不见,惟愿齐王露次面。 天香谷大湖边,齐王刘协在闭关。大地龙气渐消散,昨日白一峰离开前,嘱咐刘协在此继续再修炼。 “这些马儿是野马,猴儿已经训练小半年,你不要将马儿带回天香谷,现在此地溢出的大地龙气已经虽然很稀薄,但对那些动物来说,好处还是比较多。这些马儿一生下来居此间,体质、潜力皆出众,可为将军之坐骑,笼络人心最关键。” “师傅,徒儿知道,没有将军不爱马,一匹好马值万金,有些将军宁愿破家也心甘。师傅是想让我用这些上好的战马去笼络那些将军们吗?” “有功赏,有过罚。每个王朝都如此,战马也是一种奖赏,你懂不懂?这样可以省下多少钱粮。” “还有啊!遇见心仪的将军,一匹好马算什么,他可能要为你征战一辈子,像上次与你一起来的黄忠。像莫风,如此的忠心,你还不知足。噢对了,莫风哪去了?这里的大地龙气对他很重要。” “师傅,徒儿安排他去了幽燕之地,过几天就该回来了。” “让出云、火凤去谷口等,莫风回来就将他带来此地,闭关修炼三个月,你要传他凡尘诀。” “师傅,在洛阳我就要传他凡尘诀,他不愿意啊!” “你告诉他,修炼凡尘诀可以温养好他的伤,若不信,三个月后让那个华佗给他把把脉。” “师傅,你是说此地能治好莫风的蛋蛋,若知如此,我何必安排他到幽燕走一遭。”刘协在懊恼 “治不好,能缓解。本来他要修炼到超凡境界才可自愈,现在吗?只要他努力,脱俗境界就可以做到。大地龙气有自愈功能,不信,你回去之后叫他问华佗。现在此地已不是秘密,你认为谁可以来都喊过来也无妨,看似稀薄的大地龙气,没有几年那能消散完。” “莫风那孩子只是下阴受了伤,又没有阉割掉。要是阉割了,那就只能等他修炼到超凡境界了。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没有出手帮忙,只是提点一下,应该不会触动天道轮回吧!”白一峰叹道。 莫风现在在那里呢?他正在平原郡平原县苦逼呢?三天了,也不知道刘备和公孙越、赵云有多少话说,他们一进那个小院子,三天没出来。 莫风暗骂,这个刘备真邪门,平原郡平原县这个三管三不管的地方他都能找到,此地说属于青州也行、属于济北国也照、属于冀州也可。所以莫风很郁闷,若是在济南国,莫风岂能容忍刘备如此做,妈的,耽误老子的行程啊! 刘备此人有识人之名一点也不是盖得,他一见到赵云就发现此人不凡,又问关羽“此人如何?” 关羽晓其意,道:“现在比试,我们半斤八两,再过几年,我不如他,十年后,他可能是吕布之后第一人。毕竟,他看上去才十六七岁。若有敌,可能就是褚牛那个天生神力的小子,就看那个小子走什么样的修炼路线了,若像三弟那般修炼,则不如此子也!” 关羽是出了名的高傲,连他都对赵云如此推崇,刘备还不是苍蝇遇见了臭豆腐。 长安丞相府,董卓捏着厚厚一沓纸,面有愠色。 洛阳这些百姓是怎么想的,无拘无束不好吗?上书要齐王代管洛阳,残破的帝都,现在无人驻军,西凉军不能去,洛阳百姓恨死了西凉军。安排谁去呢?还真没有合适的,关键是洛阳城残破,那个诸侯去了都要花钱啊!若朝廷下个诏书被驳回,他董卓就没面子了。嗯!那些个大臣不是天天没事找麻烦吗?就抛给你们去处理,看看你们多忠心。 洛阳的武林大会也麻烦,天天一些江湖人物也叫嚷着“驱逐董贼,还政与君”,玛德!我又没掘你们的祖师坟。“把奉先给我喊来!” “诺”一个相府属吏匆匆下去找人。 片刻,一身戎装的吕布来到相府大堂,“义父!喊孩儿有何吩咐?”吕布那是叫的一个甜。 “奉先呐!你去洛阳一趟如何?” “何事?义父吩咐就是。” “洛阳的武林大会你知道吧!” “一群不入流的杂鱼,孩儿一杆画戟砸翻他们全部”吕布狂妄的道 “不可掉以轻心!江湖上还是有高人的。” “义父教训的是。” “奉先啊!你带三千西凉铁骑走一趟洛阳,看看那些给江湖人物想干嘛?为什么对我意见那么大,是谁在挑唆,那个在作祟?他们在想做什么?不过,这次不可再对洛阳百姓劫掠与杀戮,为父还要用这些百姓牵制齐王刘协呢?” 莫风、赵云、公孙越几人终于又踏上去青州的官道。 “公孙将军,你们几个真能喝,三天啊!你们三天没出屋啊!”莫风夸张的道 “屁!一个大男人又苦又笑,絮絮叨叨的像个娘们!还说他是大汉皇叔。若非兄长吩咐,玄德又是家兄同窗,我早想离开了。” “谁是公孙将军的同窗,那岂不是和齐王殿下也是师兄弟。” “你不知道刘备是卢植的学生,就是大汉皇叔。” “公孙将军,你可不要乱说,刘备是卢植的学生,我听齐王说过,在酸枣时齐王还想见见这个同姓的师兄,他倒好,安排了一个张飞到青州军营去闹事,非要当皇叔,不做师兄了。” 赵云、公孙越没有去酸枣参加会盟,对此很感兴趣。 “张飞骂齐王不去拜见皇叔,轻慢皇叔,不当人子。齐王道‘皇家亲戚岂可乱认,要刘备拿出皇家御赐的玉牒来’。结果怎么着,他没有,齐王道‘皇家典库里存有族谱,叫他有时间去找找’。估计现在可能没有了,洛阳被董贼给烧了。” “呐岂不是,刘备这个皇叔做不成了。” “他得有皇家御赐的玉牒为证才成,不然的话,是谁都来认皇叔,怎么办?” 赵云道:“也许时日久远,丢掉了或毁掉了呢?” “赵将军,你可不要害刘备,玉牒是皇家管理宗室的信物,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重修祖谱 ,报备宗正大人,留存于宗正寺或典库备案,玉牒损失或丢失是要掉脑袋的。” “这么严重?”赵云惊骇。 “知道齐王为什么要见到玉牒吗,就怕遇到假冒皇亲的,那齐王的脸往哪儿搁啊!大汉朝廷的颜面又何在。” 公孙越道:“这个刘备,哎!没有玉牒就不要在到处说了啊!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赵云默然,几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洛阳,最近要热闹很多,洛阳武林大会要开始了,经常见到两人刀来剑往,哼哈作声,美其名曰“切磋”。一开始洛阳百姓也害怕,渐渐的就是很新奇,再接着就很无聊,天天听见叮叮当当的刀剑碰撞声,谁不烦?最后,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大人说:“这样不行啊!虽然他们不偷不抢,但天天在大街上是说‘切磋’就‘切磋’,这样也不好,还是需要官府来管理啊!” “谁来管我们,只有齐王过段时间就让糜家、甄家的商队来问问我们缺什么?只有齐王还想着我们呐!” “每次商队来,总是把我缺的东西都送来,齐王这得要花多少钱粮啊!甄家的老掌柜还笑咪咪的说‘齐王交代了明年就好,明年就好,明年百姓就有产出了,多余的粮食也可换钱了’。” “要管也找齐王管我们,我们是齐王救回来得,也是齐王一直在帮助我们度日子,有了产出,交税也要交给齐王,做人要知道感恩。” 洛阳百姓在感恩,一纸万民书递到了长安朝廷大殿上。这次董贼不问了,就等皇帝、朝廷大臣来商议。天天我说独揽朝政,肆意妄为,现在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司徒王允小声道:“陛下,现在齐王还在重伤中呢?怎么代管,青州离洛阳千里远。” “陛下,这可是洛阳百姓的万民书啊!齐王殿下在洛阳得民心啊,不能不管这些老百姓啊!” 三天了,大朝会,小朝堂,始终没有定下来。 洛阳不可能为藩地,曾经毕竟是帝都,这就断了改封的想法。 朝廷还接不了手,没人愿意去啊!残破的洛阳,不是昔日繁华的帝都,去了能捞银子。现在洛阳需要钱粮,国库,在哪儿呢?董贼府里的库房就是国库,老贼会给洛阳送钱粮,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抢掠的,再送回去,老贼没疯,所以长安朝廷接不了手。 划给那州刺史,郡府去管理,一去洛阳就要花钱粮,谁愿意,没人傻!关键是:洛阳的百姓还就认准了齐王殿下代管理,怎么办? 最可恼的是,现在齐王还在重伤中,能不能治愈还两说。 长安皇宫后宫,少帝刘辩也在愁,他还没有亲政就碰上如此麻烦事。太后何莲也沉默,更恨大将军何进的无能,造成如此之结局。 最后,刘协接到一份朝臣们新鲜出炉的一份圣旨。 刘协见到圣旨,就眼前一黑,他玛德,我是招谁惹谁了?洛阳百姓挖个了一个坑,朝臣们自以为是的又在旁边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诏曰:万年长公主封地弘农郡,齐王刘协代管洛阳事。 朝臣本想着弘农距离洛阳近,万年长公主能帮刘协管理洛阳,就没有想到弘农也被董贼给劫掠光,目前,万年长公主还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到底是要谁帮谁啊! 第51章 吕布重伤1 莫风、公孙越、赵云等终于来到济南国,来到了天香谷。魏自严就等在谷口处,见到莫风急忙道:“莫将军,你出行的东西已备齐,都已绑在战马上,你快随出云、火凤去,齐王已经催了两三遍。 一脸蒙圈的莫风问:“什么事件这么急,我还没有安排好公孙将军和赵云,他们可是齐王请来的贵客,我还没交接好马匹情况及钱粮。” 魏自严打断莫风的话道:“别说了,你快去,贵客齐王来接待,钱粮、马匹有楚兰成和王嘉雄,快走,快走。”魏自严不耐的挥着手,就他妈的像是赶苍蝇。 公孙越、赵云也是一愣一愣的,青州如此缺人吗? 莫风冲公孙越和赵云一抱拳道:“二位将军,莫风身不由己,一会齐王接待你们,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一步了。” 莫风把一个小包递给楚兰成,接过军士手中的马缰绳,翻身上马,冲着出云、火凤的方向而去,后面两名军士带着莫风闭关所需的物品急忙跟上。 赵云道:“齐王还是个急性子。” 公孙越笑道:“可不是,就没见过这么待客的。” 魏自严急忙跑过来,“齐王有点急,两位将军别见外,三天前就催了,今天催了三遍了,末将也不知道何事情?两位将军里面请,齐王安排好莫风就会到。” 王嘉雄、楚兰成都知道,小包内记录了马匹及钱粮。急忙找到魏自严道:“魏将军,马匹、钱粮怎么交,我们两个可不行。这些都在此包内,要想弄清楚,还得问莫风。” 赵云心道:“青州真的没人啊!怪不得莫风等在平原三天发脾气。楚兰成与王嘉雄这两个草包,莫风什么都已经整理好,找个书吏不就交接了。” 赵云哪知道,楚兰成与王嘉雄是近卫出身,屁事没干过。 公孙越也皱眉:“齐王麾下没人才啊!不是听说招贤榜畔人才积聚如海吗?谣传啊!” 魏自严一边让着两人里面进,一边道:“两个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家伙,一点破事都不会处理。我已安排好书吏,让他们慢慢解释去。” 莫风见到齐王刘协刚想要说话。刘协一挥手打断他道:“我说,你听,不要问为什么?” 刘协递给莫风一个小册子道:“凡尘诀,你必须修炼三个月,我要看成果。这是任务,也是命令,不要问。” “现在火凤、出云交给你了,带上这两匹马及马上驮的东西,跟着它们去一处密地修炼凡尘诀,这对你很重要。你有什么委屈回来和我说。现在,立刻走。” 刘协知道莫风很倔强,什么事情他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想做的就不做,刘协害怕莫风使性子,有些话语人心伤,该不说时就不说,莫风就有一点好,只要刘协安排好,不管刘协对与否。 莫风很无奈,莫风很凄惨,他很想问明白。一路同行,一路风雨。刘协没有坑过他,齐王拿他当兄弟,就像哥哥对小弟,莫风很想大声喊:“我还比你大两岁!”莫风知道此次也是刘协为他好,“兄弟,你能不能不要如此啊,我只是想知道啊!想明白啊!。” 宫中的太监、黄门有几人不阉割,莫风进宫时太小,下阴有曾受过伤,因此当时没有做阉割。十岁那年宫里的大太监找到他,非要带他去阉割,莫风是无奈又痛苦。八岁不到的齐王拦在前,“莫风是我朋友,不是太监,你们不要再来找他的麻烦,否则,本王就要告到父皇前。” 莫风,这个倔强的少年,刘协一句“莫风是我朋友”而沦丧。朋友,皇宫内的朋友,皇帝的儿子视他为朋友,莫风在他的小房间内是泪流满面。 “此生决不负他”这是莫风的誓言。 朋友,真的很重要。 刘协笑呵呵的的走进魏自严的接待室,之前还咳嗽了几声做掩饰。 “本王有伤,怠慢了贵客,还请谅解”刘协进门一礼,开门见山。 “齐王殿下客气,我公孙越这厢有礼了。” “齐王殿下,齐王不要这样,身体重要,赵云见过殿下。“赵云职位最低,急忙行礼。 “咳咳,两位将军皆是我大汉翘楚悍将,本王是个随意的人,看着不像个王爷。此次能相见便是缘分,以后大家就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要客气才好,此次公孙将军能安排赵将军来青州训练骑兵,本王非常感谢。” “家兄常言齐王殿下性格随和,待人以诚,果不其然啊,哈哈哈!” “酸枣一别近大半年,不知我师兄的身体如何?” “劳齐王挂念,家兄一切安好。” 客套话,官场的鬼话,刘协现在是信手拈来。 刘协命魏自严大摆筵席,超规格的招待了公孙越、赵云。 宴罢,公孙越已经歪到在温柔乡。 “赵将军,此次你能来青州,本王非常高兴,乔嵘和我提过你,赵将军是马上悍将,指挥骑兵作战更是不凡。” “齐王殿下,末将微末本领不值一提。” “赵将军,你我相处日短,不了解我的性格,我对朋友说话从不藏着掖着。既然乔嵘将军推荐你,我相信乔嵘的眼光,我青州五千骑兵就交给你了。” “不是说五百骑兵吗?”赵云愕然。 “一个月前是五百,现在本王将青州六郡的战马全部集中起来了,再加上购买的、劫掠董贼的、冀州和济北国襄助的,就五千骑兵了,全部交给赵将军了。哈哈哈,咳咳咳” “齐王你的身体” “没事,本王的身体好着呢!咳咳,就是有些咳嗽,天香谷即是养马场,也是骑兵训练场,青州的士卒水军除外,赵将军随便挑,这是军令。没有人不支持你,你放心的挑,黄忠将军,徐荣将军哪里本王都交代过了,郡国兵,本王也发下了军令。将来对战乌桓、鲜卑、匈奴、羌族,没有一支能战敢战的铁骑,可怎么得了啊!” “齐王殿下,你要对付蛮子、胡子?” “不是为了对付外族,我买那么多伤马做什么?大汉缺马久矣!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战马和骑兵啊!咳咳。赵将军当知去年并州之事吧,于夫罗率领匈奴骑兵都快打到上党,河东郡一线了。咳咳,本王当时在酸枣一带,只有五十名护卫。本王怎么办,本王能怎么办?咳咳咳!赵将军,骑兵就摆托给你了,有什么需要的,陈天宇会配合你的,噢!今天他没来,来的是他的副手唐棣,没关系,我已经早安排好了。陈天宇、唐棣二人可是治政高手。” 赵云一脸蒙圈,十倍啊!他需要带队的都尉,校尉等等啊!不对,掉坑里了。 赵云道“齐王殿下,临时挑选骑兵士卒,下级军官怎么配置。” 刘协哈哈大笑道:“赵将军,这是你的事啊!该怎么配置就怎么配置。能者上,庸者下。不要考虑任何人的想法,你的想法就是本王的想法。我把褚牛留给你,不服的叫褚牛去解决。” 赵云懵了,这是什么套路:“齐王殿下是说那个吃饭都扛着双斧的傻小子。” 刘协一愣:“咳咳,什么,赵将军,你说他是傻小子。”哈哈哈,刘协大笑道。 “咳咳,赵将军,你说那个小子傻,笑死本王了,本王在他手里可没占到一点便宜。本王在箕关外遇到他,本王损失了三百万钱和一匹大黑马,就是他骑的那个。在酸枣,他击败张飞,一战成名,结果,本王被诸侯忌惮。在济北,他杀的过瘾了,本王重伤。咳咳!我养伤,他就跑来天香谷,逍遥自在的去打猎。这小子,啥都好,就是乍一离开山林太活泼,本王是治不了喽,只能甩锅,咳咳咳。” 赵云是听出来了,齐王那是治不了啊!是溺爱啊!击败张飞,赵云一激灵。 “齐王殿下,你说就是他击败的张飞,他才十五六岁吧!我们路过平原,我和张飞对战一百余招无胜负,褚牛这么恐怖。” 刘协哈哈一笑“咳咳,赵将军,十年之内,褚牛可能和张飞是平手,酸枣之战,张飞醉,掉以轻心没防备,褚牛占个大便宜。褚牛今年才十六,张飞已经三十几,往后岁月若相逢,张飞吃瘪那是必需的。” 赵云暗忖,“张飞也是天生神力,难道褚牛也天生神力。修炼的方向和自己一个样。褚牛和自己年龄也相仿,他若也是天生神力者,修炼方向与自己一个样,干翻张飞不稀奇,将来能和吕布有一拼。” 吕布,此时的吕布差点死,八处剑伤没什么,胸口的护心镜被砸碎,砸出内伤是必然,说没有内伤名医也不信。赤兔也受伤,屁股挨一剑,前腿暗器好似梅花镖。张辽好许多,后背挨一刀。 吕布看着稀稀拉拉的百十名将士,是欲哭无泪啊!三千精骑出潼关,意气风发狂无边,赤兔啸,千骑应。画戟舞,刀枪举。战洛阳,无人敌。可现在呢!三千出,百人还。身受伤,千军残。 吕布接了董卓的军令,起兵三千去洛阳,将士很高兴,洛阳可是好地方。有钱又有粮,还又花姑娘。左手举大刀,右手扯裤裆。嘿嘿,爽。 张辽看着兴高采烈的将士,松松垮垮的阵容。 “温侯,这样不行啊!这些将士还想着祸害洛阳啊!太师可是不允的。” “文远,无须忧心,只要不过分,义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侯爷我自有分寸。” “大军征伐,如此阵容,令人堪忧啊!” “一些江湖宵小,我一人足矣荡平,一杆方天戟拍翻他们所有。”哈哈哈,吕布得意的狂笑。 “温侯,其实我们只是去探查情况,无须争斗,何况那些江湖人也只是空论国事,我们无须理会。” “文远,你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多,无须多想,本侯自有思量。” 三千精骑入洛阳,百姓是躲得躲,藏得藏。心惊胆颤的百姓躲在房间内手拿菜刀,擀面杖。 吕布足够狂,也有实力狂。赤兔长啸,一骑绝尘,吕布西门入洛阳,一路上的江湖人物,死的死,伤的伤。赤兔停在洛阳皇宫的广场上。 一飞冲天际,吕布直接从赤兔之上跃到刚刚搭好的比武擂台上。江湖群雄皆愕然,什么情况,武林大会还没开,怎么就有人上场。 一位青年走向前,刚想说话,吕布一戟拍翻,重伤。 什么情况?群雄一脸懵圈。 “我乃九原吕布,吕奉先,谁敢与我一战。”吕布方天画戟一顿,直接插入擂台上。 此时多人跑过来,身上染血,浑身带伤,有的还抱着伤者跑,有的抱着死者哭,哭天喊地一片噪杂。 “师兄,师妹快死了。” “爹爹,儿子要死了” “师姐,这个恶贼杀了大师兄。” “师妹,你醒醒啊!” 什么情况?明天才开始的比武大会,今天是怎么了,群雄茫茫然。 蹄声阵阵,三千精骑也到场。 擂台上,吕布拔出方天戟,大喝道:“你们这些江湖武林人士无事生非,仰仗武力为非作歹,残毒百姓,侯爷我封太师之命,要荡平你们,给百姓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群雄愕然:有吗?我们都是和商人公平买卖,对百姓不温不火,当然也有江湖败类,但我们不是啊!诬蔑,赤裸裸的诬蔑。 群雄中走出四名老者,“温侯,说话要有证据,还有温侯你一进洛阳就大开杀戒,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我的儿子在路边吃饭,扰乱了百姓的安全?还是我步家付不起饭钱?”老者双目通红。 “吕布,你也号称人杰,你一个脱俗境界的高手去打杀那些六七重天的少年,我呸!” “吕奉先,你也不看看,我们在洛阳,百姓满街,店铺开张,现在呢!你来了,洛阳城形同鬼蜮,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为非作歹,残毒百姓,你的眼是长屁股上的吗?” “吕布、吕奉先、太师封的温亭侯,你喊声‘爹’,老夫欧阳剑明封你为‘斩监侯’,你杀了如此多的无辜之人。该死!” 此时,一道声音传入群雄耳中 “杀光他们,他们的骑兵原地停驻,失去了冲阵速度,杀光他们,杀啊!” “噗’一名西凉骑兵双手捂喉栽倒于倒地上。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暗器无形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骑兵瞬间就炸毛。 群雄也是暗器、武器一窝蜂的杀向西凉骑兵。 张辽眼见要发生不忍见的一幕,急道“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 可是,张辽随即被几名八九重天的高手围住攻。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还不如步卒。一时间,三千精骑损失过半。 吕布也在和四名老者相斗,这四名老者也是十一二重天的高手,虽然他们没有张飞、关羽的神力大,但修为在哪儿呢,一时间,吕布也是险象环生。 吕布大怒,“你们以多欺少,不讲武德。” “吕布,你也好意思讲武德,我徒儿才六重天,才十三岁,你的武德就是持强凌弱。” “三千精骑就是你的武德” 欧阳剑明瞅准机会,一矮身形,撞向吕布怀里。方天画戟是马上神兵,步战本就吃亏,更怕近身。吕布左手抽检一挥,斩向欧阳剑明的右肩。失算了,吕布失算了。欧阳剑明不是来比武,是来找吕布拼命的。 一剑,臂落,一锤,欧阳家的绝学‘震天锤’,吕布的护心镜,碎!吕布吐血。一脚,欧阳剑明,死! 吕布重伤,不敢再战,急忙跑向赤兔马,赤兔有灵,也冲向吕布。 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粉嫩的脸蛋,点点唇。手里一把小小的剑,不像武器像玩具,抬手甩臂,一道乌光,赤兔伤。 吕布在咆哮,赤兔在长嘶,吕布跃起上赤兔,拔出小剑掷向小姑娘。小姑娘双手扬,撞偏小剑,退一旁。 “唐家,你个小姑娘也想死吗?”吕布大怒。 三位老者又围上,“你也就能对付小姑娘。” 一位老者一抬手,无数暗器脱了手,“天女散花”。 吕布舞动方天戟,一件暗器未沾身,他勒转赤兔就要走。 小姑娘叫唐棠,右手一挥,赤兔前腿伤。吕布再也不敢针对小姑娘。 第52章 吕布重伤2 洛阳在飘血。 洛阳在呐喊。 洛阳城内成战场。 双方从皇城广场,杀向西门。吕布要逃跑,江湖儿郎怎罢休,死了那么多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此仇不报非君子。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舍得一身剐,敢将皇帝拉下马。你吕布算什么? 这次江湖武林是出奇的一心,步调格外的一致,配合是相当的默契。 谁说打仗一定要训练,谁说江湖人士怕军阵,谁说武林不齐心。 轻身好的房上飞,捡来的弓弩箭矢往下射,修为高,功力深,放弃长剑,捡起大刀长枪挡在前,灵活之人用剑在偷袭,暗器专朝悍卒飞。 三千西凉骑兵被打散,纷纷躲向街两边,本想借助房屋好抵挡,结果房内百姓的竹矛也伤人。 几个西凉兵刚想躲进百姓中,不等去敲门,房门忽然开,汉子持竹矛,妇人握菜刀,还有擀面杖持在幼童手,挡在大门前。汉子冲在前,妇人跟后边,誓死悍家园。更有心眼活泛,脑子机灵的百姓,绳子横拉跨街道,活脱脱的绊马索。 西凉兵败了,惨败。 吕布懵圈了,张辽懵圈了,西凉精骑懵圈了。 洛阳的百姓家,家家有竹矛,家家有长绳,这是准备对付西凉骑兵啊!什么时候?洛阳百姓也知道这些事,什么时候?洛阳百姓不怕西凉兵。 吕布确实猛,三名老者被重创,他终于冲出重围松口气,冷不防,一把小剑袭面门。百姓房内飞出数把刀剑把他伤。不是张辽挡一刀,吕布非得丧命洛阳城。 楚皎邝在发狂,他的未婚妻,吃个午饭死在大街上。林扬、尚霓裳、应不同、龙泽、岳玲珑,房上还有一大一小两姑娘。 吕布恨欲狂,这些七、八重天的江湖宵小也敢来欺他,今天竟然被其伤。 那个小姑娘,太猖狂,从皇宫到此地一直跟着搞偷袭,伤了我的赤兔马,我还没找你算账。 吕布方天画戟上扬,就要飞身上房斩杀小姑娘,小姑娘双手扬,两根袖箭,两枚透骨铁钉分袭吕布面门,双肩和赤兔,吕布慌忙来格挡,一支弩箭身在大腿上。 旁边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真阴险,手上的弓箭你不用,藏在背后的强弩擎在右手上。 趁着吕布一分神,两把快剑刺身上。林扬、尚霓裳。 吕布恨死了尚霓裳,八处剑伤有三处,都是来自尚霓裳。他抡起方天画戟直奔尚霓裳,誓要将其斩当场。 杀机现,这次是弓箭,应不同、龙泽、岳玲珑,更有发狂的楚皎邝。 各持武器,纷纷斩向吕奉先,吕布无奈,只要左格右挡放弃尚霓裳。 张辽也在帮着吕布来抵挡。 一道寒光擦脸过,吕布吓得一哆嗦,又是那个小姑娘。 “温侯,快走,前面洛阳百姓又在拉绳索。” 吕布抬头望,恨得牙痒痒,洛阳的百姓什么时候这么勇敢无畏过。 吕布只得放弃几人无奈的朝前冲,出了洛阳,没有房屋的阻挡,西凉精骑就能组阵杀敌了,吕布暗想。 街中央,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手中拄着一根细竹杖。 “你不在家休养,跑到大街上干嘛!”吕布暗思量。 赤兔马通灵,想绕开老太太,老太太举起竹杖冲着吕布就是一竹杖,狠狠敲在大腿上。 “天杀的畜生还敢来洛阳祸害老百姓。”老太太,骂咧咧。 吕布大怒。 张辽一把拉着吕布朝前跑。 “温侯啊!你打杀一个老太太有啥用,自损威名。” 出了洛阳回头望,吕布、张辽心中凉。完了,洛阳城,大街上,三千精骑跑不掉,大街小巷都是绊马索。冲不起来的骑兵还是骑兵吗?下马步战,那些武林中人怕步战吗?何况沿街的绳索也太多,步战组阵也困难啊! 吕布就要往回冲,张辽拉住吕奉先。 “温侯,冲不进去的,绳子太多,我们要是晚一步,战马一样出不来洛阳城。” “那现在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老百姓应该不敢杀害他们的,至多挨顿揍罢了,毕竟百姓和江湖武林人士不相同,百姓有家在洛阳,江湖人士却敢杀死西凉兵。” “别说了,你快看,一个妇人正在用菜刀砍人呢。” 张辽抬头看,惊愕在当场,群殴,打死的,杀死的,一个小孩还用石头砸。完了,一切都完了,三千精骑啊! 洛阳城太疯狂,洛阳百姓太疯狂。张辽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董卓、西凉军在洛阳造的孽太多,这些百姓都是齐王殿下解救下来的洛阳人,每家每人都有恨,恨死西凉军。 吕布面色煞白,战场他经历多了,这是不留俘虏的前奏啊! 一群衣衫破烂的汉子跑出洛阳城,后面还有手持刀枪、竹矛的武林中人在追杀,这些都是扔了兵器、脱了衣甲混迹在百姓中才脱离战场的西凉兵。 吕布、张辽急忙去接应。瞬间双方又打在一处。 吕布、张辽刚刚缓了一会劲,勉强还能抵挡住。 一根竹矛砸来,势大力沉,吕布急忙格挡,挡住了,竹矛断了,没挡住,断裂的竹矛前梢狠狠的击在吕布脑袋上。 吕布头一晕,就要摔下赤兔马,好个张文远,硬是拼着后背中刀,还是一把扶住了吕布吕奉先,带着赤兔就朝人外冲。 赤兔马通灵跑得快,后面张辽边挡边退跟在后,一根箭矢射在战马上,战马吃痛,也是长嘶一声,头也不回的朝前冲。 “噗”、“噗”两声,右腿中两箭。张辽一咬牙,也不管战马能不能躲过后面射来的箭矢,他俯身马背上,急速的冲了出去。 那些衣衫破烂西凉兵再也不回头,迈开双腿使劲跑吧! 能跑一个是一个吧!只要你比别人跑得快就行,于是乎,西凉骑兵赛跑步,终于百十余人成绩最优秀。 此时,吕布刚清醒,挨了一记闷棍的吕布恼啊!他何时如此狼狈过。 看着身边的张辽,后背一刀,他知道,这是替他挨得刀。 看看身后的兵卒,怎么办?吕布、张辽齐发愁。 慢慢走吧,总能走到潼关下。何况这百十来人跑步最优秀。 跑,能跑掉吗?这次江湖武林人恨透了董卓、恨透了吕布、恨透了西凉兵。 天渐黑,后面传来阵阵马蹄音。吕布大喜,终于可以弄到马了,有马,回到潼关就快了。 张辽面色剧变。“温侯,他们追来了。” 吕布一听也是脸色大变。你玛德,我怎么光想美事呢! “速撤,我来挡一阵”吕布很豪迈、也很自信。他是马上的将军,野外佂战当时他的主战场。 战马停在一箭地,江湖武林人士手持弓弩分拨射过来。吕布要比兔子快。江湖人士也不傻,知道你马上功夫厉害画戟长,傻子才和你拼刀剑。 百余名西凉兵卒傻了眼,一哄而散,继续比赛,吕布、张辽不敢再回头。江湖武林不都是喜欢刀剑吗?悲哀啊!不能老是相信经验之谈,现在他们也在用弩弓。 一路追一路跑,吕布又中了三支箭,张辽比吕布还要残,他的战马跑不过赤兔马,只能跟在后面当盾牌。四夜三天没消停,江湖武林驻足不在追,开玩笑,都到弘农了,再追可能就要碰上西凉军。江湖武林回去了,吕布、张辽哪知道,一直不停的往回赶。 潼关下,吕布、张辽双双摔倒在城门前。 三天后,一声凄厉的嘶吼震动潼关城,恸哭之声动天地。 吕布被惊醒,迷迷茫茫的看周边,张辽双眼通红的坐在他对面。他记得回到了潼关,张辽怎么好像没休息。 “文远,我昏迷了几天,你怎么没休息。” “回温侯,三天,末将睡不着。” “噢!三天啊!文远,太师不会处罚过重的,你也好好休养一番,过几天我们就回长安。” 又一声哭,撕心裂肺震长空。 “文远,这是谁在哭,很悲伤的样子。” “可能是高顺吧!” “高顺怎么了,他哭的很伤心” “小月儿死了”张辽很悲痛,语气很平静。 吕布豁然起身,由于刚清醒,忘了腿上有箭伤,一个趔趄他摔倒在地上。 张辽没有去扶他,低头在悲伤,哭泣的双肩在颤抖。 吕布艰难的爬起来,依坐在了床榻上。 小月儿,高顺的未婚妻,姓洛,洛月儿,家住并州上党郡,父亲洛天豪,为豪爽仗义,颇有孟尝遗风。限于资质,修为不高,还不如他三个儿子强。洛月儿,资质很好,不喜修炼,修为也就四、五重天,她爱读书,弹琴,作画。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温柔又贤淑,是个爱笑又漂亮的好姑娘。 “小月儿是怎么死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一直好好的,怎么会死。”吕布很悲痛,多好的姑娘啊! “你杀的”张辽很平静。 “什么?”吕布豁然起身,他忘记了疼痛,伸手抓住张辽的双肩。“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你骗我”吕布嘶吼道。 “洛阳大街上,一戟从后背刺入。” “我怎么会不认得小月儿,她又怎么会在洛阳,我不信”吕布痛苦的抱着头。 “是真的,我为什么带兵落后那么远,因为我看到了血泊中的小月儿,我抱起她时她快不行了,她说她刚到洛阳一小会,准备吃好饭就来潼关找高顺。结果被你一戟刺入了后背,她背对着你在吃饭,你看着不是百姓的装扮,不是砍、就是斩。小月儿家是开镖局的,你说她怎么装扮。小月儿死前要我问你三个字” 张辽愤怒的咆哮道“为什么” 片刻后,高顺身着常服,来吕布的住处,高顺恭恭敬敬的站在大门前,冲着吕布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头。 “侯爷,月儿死了” 高顺起身,向外走,没有再回头。 吕布嘶吼道:“我也不想啊!” 傍晚,张辽:“温侯,大汉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怎么,你也要走,为什么?” “温侯,张辽非常钦佩你高超的武技和修为,想当年,我们在并州杀匈奴,守边城,何其快哉!那时我才十四吧!岁月催人啊!我也快十九岁了。再不出去走走,什么时候出去看看呢!” “借口,文远,我知道你说的是借口,我知道小月儿的死,对你刺激也很大。小月儿始终将我当大哥,我的心里就痛快。” “和小月儿无关,你看到洛阳百姓的疯狂,就没什么想法?洛阳那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那个手持弓箭,却用弩弓偷射你的小姑娘,你不知道她是谁?自从去年到洛阳,我们制造了多少无端的仇恨,多少无辜的人死亡?” “她们是谁,本侯和她们怎么会结仇?” “小姑娘你可以不认识,那个叫唐沁心的姑娘你该记得吧!大街上有个挡住你一戟没死,被你提缰踏死的步家少年步惊云呢?步家、唐家都修炼,从不参与武林是非。小姑娘叫唐棠,大些的叫步可儿。唐沁心是唐棠的师姐,步可儿是步惊云的小妹。” “唐沁心是太师害死的,与我何干?” “谁去抓的?唐家在洛阳开了个药铺,招惹谁了,长得漂亮有罪吗?唐沁心、唐棠都没用毒药暗器对付我们,很讲规矩的一家人啊!唐家厉害的不是暗器,而是毒药。” “知道欧阳剑明为什么和你拼命吗?他唯一的儿子欧阳元丰被你拍死了,欧阳家就没出世过,人家是到洛阳访友的。知道楚皎邝为何发狂吗?我后背这一刀就是他砍的,但我不恨他,他的未婚妻子根本就不会武功,被你斩杀在大街上,就在小月儿的身体旁。” “战阵厮杀,我又怎么能顾及那么多?欧阳剑明也无耻,哪有江湖比武死伤找人报仇的。” 张辽愣了,他怔住了,这是什么逻辑“什么,那是战阵厮杀吗?有不见对方将士的战阵吗?江湖比武总要抱抱拳,说句场面话吧!你从背后杀人算什么?”吕布脑子被竹矛敲坏了。 张辽道“不说洛阳看长安,洛阳城的百姓被祸害成什么样子了,看看长安被迁来的百姓吧,他们活得还有尊严吗?” “文远,我知道你看不惯这些,但本侯有什么办法?迁移百姓是太师和李儒的计谋。我们只能听命行事,挖掘先帝的文陵很光彩吗?我不带人去,行吗?” “文远,其实你早就想走了,为什么呢?本侯清楚,当年本侯救过你一命,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此次洛阳之行,没有你,本侯会命丧洛阳,是你替我挡了一刀两箭。想去看看,就去吧!” “谢侯爷,张辽告辞”张辽恭恭敬敬的给吕布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去。 吕布坐在黑暗里,他知道,高顺不会再回来,张辽也不会再回来,还有谁要走了吗 一封书信送到吕布的面前,“曹性走了”,理由太牵强:离家多年,想回去看看。 第53章 洛阳劫终 吕布在洛阳被江湖武林人士围攻,重伤逃回潼关。随之洛阳之战的详情被迅速的传递向四面八方。 洛阳之战的详情飞四方,诸侯、江湖武林、朝廷、百姓的表现不一样。 吕布战八方,败北。三千西凉精骑,全没。 江湖武林,江湖四老者,一死一残二重伤。宗门死伤四百余少年精英。 洛阳百姓,死伤一千三百余人。 江湖武林人士最激动,战败了吕布,歼灭三千西凉军。 洛阳百姓最心伤,一年两次兵灾,平安的生活还有什么指望? 诸侯们皆彷徨,百姓力量太可怕,太疯狂,一旦引燃这力量,怎么抗。 太平道的张宁最兴奋,这就父亲说的力量吗?我们用错了方向。她要亲赴洛阳。 乱了,全乱了,董卓接到洛阳之战的详细战报,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狂跳,一口老血差点没吐掉。董卓此时是头大如斗啊!他现在都想活剥了吕布吕奉先。我让你去洛阳是探查、是震慑,谁他妈的叫你去当街杀人的。现在好了,吕布在回长安的路上,接连遭到刺杀,五百护卫将士,死伤惨重,本就重伤的吕布,又被楚皎邝砍了一刀。 他关在书房里摔了半天的好东西,终于摔累了,一屁股坐在矮塌上。“砰”的一声响,矮塌歪倒,董卓被摔在地上。董卓爬起肥胖的身躯对外喊道:“凤山、陆鸣传李儒及众幕僚去大殿”。 青州刘协接到西门傲、杨思玮传来的洛阳之战的详细消息,大眼睛充满不敢置信的神采。洛阳百姓这么强,董卓当年是怎么强行迁移的?这些江湖武林人士太麻烦,洛阳街头动刀枪,说切磋就切磋,这样可不行,怪不得洛阳要上万民言,不安全啊! 刘协道:“褚牛!将此消息传去临淄城,看看齐王府诸位大人们怎么说!让陈天宇、唐棣等人去郡府衙门。” “哎,这个吕布,你他妈的到底有多骚包啊!”刘协叹息一声向外走。 渤海太守府,袁绍坐在首位上。 “主公,我们要是能笼络到那些江湖武林人,征战、刺杀可都是现成的好人才啊!”逢记在哔哔。 “主公,不可啊!武皇帝是怎么对付郭解的,前车之鉴呐!”郭图道 “主公,郭公所言有理,像剧孟之流,可左右一国之事,何其可怕!武皇帝之所以打压江湖豪强,他们不问朝廷律法,只凭自己喜好而判,当街杀人平常事。” 陈留的曹操得到消息后,瞠目结舌,也在营地内纳闷,他和刘协一样不解的是洛阳百姓的疯狂。 西凉军主要是洛阳百姓杀死的,一个不留啊!江湖武林虽是战斗的主力,但江湖手段不比军阵上,他们主要是伤敌,使其失去战斗力。太疯狂了,曹操的心在颤。 刘表、陶谦、孙坚、扬州刺史陈温等因距洛阳太远而闭上了双眼。 江湖武林,看起来是一群舞刀弄枪的好勇斗狠之徒,其实则不然,他们也要生活,也要吃饭。 有的宗派创立镖局,镖行天下。有的宗派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开酒楼、典当、货运等,有的宗门投身官府做捕快、衙役等,鉴于修炼方向的不同,快剑门多出护卫。铁刀门多入军伍,成为将军。 有些大商人、大财主说不定就是某个宗门的弟子或武林世家的子侄。 像唐棠的唐家就是做药材和成品刀生意的,唐家的刀,聂家的剑,江湖不相见,相见两相厌。唐家的成品刀产量极低,每年百十把而已。唐家也接受订制,但价格贵得离谱,就这样没有足够的身份,唐家还不愿意接受呢! 步可儿的步家和龙啸帮一样是做水运生意的。步家船队出,铺满长江口。当然,那是以前,人家现在主要是造船,船运业务很少了。步家造船的船坞据说半个月就有一艘大船下水。现在长江上漂的船,大部分是会稽吴家和扬州步家的。 刘协想着这些也是一阵头大啊!江湖武林需要遏制,而不是鼓励,最坏的就是保持目前状态,但官府要对其进行管理。他可不想看到某门派,门人弟子数十万的场面。那是可以灭国的力量。 青州齐王刘协对洛阳之战中死难百姓发出祭文,表示哀悼,对他们英勇无畏的保护洛阳、保护家园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及赞扬。并发百万钱慰问,对在洛阳之战中的遗老遗幼,表示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齐王刘协上书请罪,认为自己没有代管好洛阳,致使百姓生灵涂炭,异乡人埋骨洛阳。 齐王刘协紧接着又上书朝廷: 要求朝廷要对死难之人补偿钱粮。 对吕布等制造洛阳惨案的官员严惩不贷。 建议朝廷对吕布除爵,发放并州戍边谢罪。 青州三连击,董卓恼羞成怒啊!你妈的,好人你去做,还要我背锅,不对,替吕布背黑锅。 按齐王说的做,谁出钱粮,朝廷?朝廷的官员还要他发钱粮来养活呢? 董卓招来众幕僚,大家都说说吧!钱粮怎么办!不出钱粮行不行? “不出钱粮看来是不行了,毕竟此事吕布做的太过火,哪有一路杀人的,虽然死的多是江湖武林人,可是人家既没有拔刀,又没有违反大汉律法,你杀过去算什么?立威不是这样立得。以德服众啊!吕布就是没脑子,他是以武服众,可惜他没有张角的实力。” “先把洛阳百姓安顿好是关键,他们人太多,又集中,乱了就是大乱子。江湖武林只要不积聚,他们就会心不齐。将激进的几个门派安抚好,其余都是小问题。现在还没有人能号令江湖,当年张角也只是携迫江湖武林,而非收服。” “现在军中怎么样,李傕、郭汜要盯紧,很多江湖弟子门人入军伍,低级军官比较多,大军乱了可不好。”董卓凝重的道。 “洛阳之战太可怕,洛阳百姓疯了吗?对抗大军,建议再派大军镇压之”一个没脑子的官员如是说。 “镇压?你以何理由去镇压!洛阳无城门,温侯西门进洛阳,一路杀到皇宫广场上,杀你,你愿意?” “好了,你们商量下。下拨多少钱粮。其余的压一压。” 董卓郁闷的离开大殿。 “吕布还是要保的啊,齐王想要发配他。什么戍边疆,吕布重伤,暂时需要静养,拖吧!”董卓暗想。 济南国国相府的大堂上,刘协看着下边的一众官员说:“我已传信给临淄,你们也看看,也说说,现在洛阳本王刚代管没三天就出了大乱子,怎么办?” “这事怪不得齐王,接到圣旨立即去,现在也不能到洛阳。何况此事太突然,我们也不能一切责任都朝身上扛。” “现在需要派人去洛阳,善后的事情还是要赶紧办,安抚百姓,失去亲人的孤寡都要仔细处理,再生民变更麻烦。” “关键现在派谁去,临淄本王还没去,也不知道老大人们怎么想,现在青州官员我还不熟悉。陈天宇,唐棣你们两个去一人,怎么样?” 陈天宇道:“那就我去吧,反正我也是半个洛阳人,唐棣就免了吧!齐王殿下可能还不知道吧,唐棣可是川蜀唐家人,洛阳之战可是西凉对武林。唐棣现在治理洛阳可能不合适。” “噢!还有这回事,本王观唐大人虽有修为但不高啊!不像江湖传言中的唐家人啊!”刘协呵呵笑道 “殿下,不要笑话臣,臣幼年体弱多病,修炼就耽搁了下来,及至身体渐渐好转,最佳的修炼时间已过,臣也不喜修炼,喜欢读书,渐渐就如此了。” “如此也好,不然大汉岂不又失一人才。” “殿下可能不了解,别看唐大人年轻,今年好像才十八,他可是治政的好手,不管是智谋,还是手段都要高出微臣很多呢!” “噢!那好呀!济南国唐大人也熟悉,陈相国去洛阳,济南国就交到唐大人手里了,要唐大人多辛苦啊!诸位大人也要辅佐唐大人将济南国治理妥当。” 唐棣及堂中众人急忙道:“微臣遵命!” 刘协暗思量,洛阳、弘农是个坑,不能跳进去。目前洛阳百姓已经不需钱粮来供养,但要驻军就要青州出钱粮。 洛阳城那么大,三万将士都住得下。三万将士一年钱粮要多少,岂不要将青州也拖垮。怎么办? 相国府后堂内,刘协、陈天宇、唐棣三人在商量。 刘协将心中所想说出来,陈天宇眉头紧皱细思量。 “代管洛阳就是董卓的坑,长公主封地弘农是朝臣的坑,我们青州不能往下跳,摔断脖子扭弯了腰。洛阳城大要驻军,哪路诸侯也驻不起。都想看齐王殿下你的大笑话,我们就让他们看个够,不驻军,不设防,只要维护好治安,安抚好百姓,治理好民生。微臣不信那个诸侯不开眼,壮着胆子打洛阳。”唐棣道 陈天宇一拍手道:“对呀,洛阳不设防。相当于中立,我们治理好民生,慢慢整顿洛阳,我想谁也不敢来觊觎。洛阳毕竟曾是帝都城,攻打洛阳就是不一样了。” 刘协道:“没有军队也不行,毕竟洛阳还有百姓十几万,一些宵小之辈没有军队震慑怎么行。” 唐棣道:“殿下,洛阳、弘农各驻军三五千将士,一是治安,二是震慑,驻军要仿泰山黄巾例,一半屯田,一半保持洛阳、弘农的稳定,半年一轮换。这样,青州就不要一直花费钱粮去供养。” 刘协道:“那就这样吧,不设防,驻军少,但陈大人的安全是个问题啊!” 陈天宇笑笑道:“殿下,洛阳那么大,我不会找一处大点的地方驻军队,我的府邸就放在驻军旁。” 三人哈哈哈大笑。 翌日,陈天宇带几人先行赴洛阳,处理大战后的事宜,青州还会继续安排人过去管理。 刘协叫魏自严给陈天宇安排了千人的护送队伍,并交代魏自严道:“洛阳,弘农两地的驻军要达到六千人。魏将军你先从洛阳来的将士们之间选派,不够的可以问问黄忠将军和徐荣将军,他们那里都有洛阳兵,争取自愿。那几个都尉现在表现怎么样,表现好的这次给他们升升官,去四个人镇守洛阳和弘农。每人手下一千五百将士,还不够他们臭屁的。之所以选派洛阳将士,关键是乡情啊!这可不是拉帮结派,你告诉他们要清楚这一点。” 齐王刘协上书朝廷,青州齐王府已经安排官员去洛阳,长公主也安排人员就职弘农郡。但洛阳城大人少,不便驻军太多,青州将派驻洛阳三千兵马维持洛阳及周边的治安。洛阳城不设防守部队。 青州齐王刘协和万年长公主刘诘同时宣告天下: 即日起,洛阳、弘农不驻防守军队。为不设防之城,任何人可进,任何人可出,商旅自由买卖。驻地将士仅用于维护治安,保持百姓生活环境的繁荣稳定,震慑宵小之徒。 即日起,洛阳、弘农不准兴刀兵,不得起征伐。所有过境兵马必须报备官府,驻军城外。若有兵马在洛阳争战者,天下兵马共击之。 袁绍傻眼了,什么情况,我还等着青州兵马入洛阳,图谋青州呢!不行,我要上书,洛阳不驻军,如何放匈奴? 曹操大笑道:齐王手下有能人啊!不设防,谁敢抢。若有人攻伐,还有人帮忙。 刘备一脸懵逼,这样也行,那时我还不如申请去洛阳呢?吸收流民,可图谋发展啊! 董卓疯了,这个坑怎么这么浅!齐王轻轻就跨过。才六千兵马驻洛阳,六千兵马在哪不是养?这样如何能拖垮青州,拖垮齐王。 等着看戏的,没戏了。 并州上党郡,高顺跪在洛月儿灵柩前,不吃也不喝,眼泪默默的淌。他的声已哑,他的心更伤。 七天七夜了啊!高顺一直这个样。 张辽瘸着腿,来到他身旁。张辽很自责,他也没想到:当时的吕布那么疯、那么狂。他的马慢,追不上。自从虎牢关,吕布的威名天下扬,他就再也没把这些兄弟的劝诫放心上。 曹性没有回家乡,他就站在高顺另一旁。他还能想到小月儿带着丫鬟给他们兄弟做衣裳。 洛天豪在旁,双眼通红,眼泪还在淌。吕布吕奉先,我洛家对你怎么样?当年你还是个小军官,你大婚时,我洛天豪送钱送粮,还邀人去给你捧场。 小月儿声声“大哥”叫的多欢畅,如今是你亲手把小月儿的性命丧。 洛家三兄弟齐齐哭断肠,爱笑、漂亮的小妹再也不会捉弄他们了,再也不会笑话他们丑陋的书法和算错的账。 琴声悠扬,琴是小月儿的琴,高顺双手抚琴,弹起和小月儿的过往。撕心裂肺的伤,高顺一口鲜血喷在古琴上。 第54章 洛阳洛阳 洛月儿的葬礼规格非常高,也没有人说什么?因为青州齐王府在背书,谁还去管你违不违礼制。 青州齐王府来了两位别驾从事。宣读了齐王刘协的祭文,送来相应的陪葬品若干,并恩赐洛家以郡国夫人之礼安葬洛月儿。 卢植、蔡邕、孔融三位大儒皆亲书祭文以祭之。 这些刘协当然不知情,都是卢植假齐王府之名给办的。但不妨碍他的影响力。 上党太守张扬亲书祭文,安排一位从事来了。 河内太守王匡亲书祭文,安排一位从事来了。 河东卫家,聂家,甄家,糜家,唐家、步家,会稽吴家,睢阳乔家等皆有人前来送葬,乔家乔嵘竟亲至。 洛天豪懵圈了,洛家人懵圈了,这些人和洛家有关系吗?三位大儒皆有祭文啊。 洛天英,洛月儿的庶出从叔是灵帝鸿都门学博士,现在任职齐王府詹事,年少而多才,深得卢植、蔡邕喜爱。 洛家小月儿身死,当然要给洛天英这个从叔报丧,因为小月儿小洛天英五岁,洛天英像哥哥带妹妹一样陪着她玩耍,叔侄关系很好,这些也不是卢植出手的原因。他要回家奔丧卢植也没在意。同僚吗?人家有丧事,怎么着也要安慰一下,怎么也得写副挽联送上。 结果,卢植一听是并州上党郡的洛月儿时。卢植是捶胸顿足,双目含泪,悲痛异常,比洛天英这个从叔还难过。 洛月儿认识大儒卢植,而且关系不一般,洛天英宕机了。 卢植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沓书信和一个小箱子。 卢植双目含泪道:“这是多年小月儿给我的信,这是我给月儿准备的嫁妆。” 什么情况?洛天英懵逼。 原来当年卢植遭人陷害,被打入囚车送往洛阳,结果,在朝歌遇雨耽搁在客栈,卢植的囚车停放在客栈的大棚下。正好洛天豪走镖也住那家客栈里,那时月儿才十二岁,她看到卢植在大棚下瑟瑟发抖,就拿来被褥给他护在囚车之旁挡风雨,端来炭盆烘衣裳。看管的军士见是个小丫头,也没去多想。 可能是淋了雨,得了风寒,卢植咳嗽的很厉害,小月儿请了大夫给卢植来看病。 就这样,三天,小月儿天天给卢植送吃食,熬药汤,陪他说话,还给他弹琴听。小丫头很善良。 所以卢植出手了,假齐王府之名给小月儿一个郡国夫人的封号。老友蔡邕、孔融知晓后,也为洛家小月亮心伤,两人带头亲自撰祭文。这下齐王府不能安静了,董太后安排两位别驾从事临上党,送上祭文和陪葬用品。 张扬、王匡、卫家、甄家、糜家等人不知情啊!不知齐王府和上党洛家啥关系?顺大流吧!于是乎? 洛月儿的葬礼,前有上党军士开道,后有郡府属官吏员扶灵。规格之高能否告慰小月儿你善良的心肠? 楚皎邝,实在狂,他身穿汉初侯爵官服,身后背着大铁刀,只身一人走在长安的大街上。他双手捧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有圣旨,有印玺,乱七八糟一大堆。 巡城的军士惊呆了,什么情况,他可真够狂,难道他不拍被砍死在大街上。 军士中走出一个校尉和一个裨将默不作声跟在楚皎邝的身后方,又是什么情况?楚皎邝一路走向未央宫,身后已经跟随百余人,有军士,有小校,有都尉、有将军。 楚皎邝来到宫门前,宫门霍然开,一个宦官恭立在一旁。“侯爷,陛下请侯爷入大殿。”什么情况,霸刀门少主是侯爷,众人懵圈。 身后百十人的武器被卸下,摆放在未央宫前的广场上,只有楚皎邝的大铁刀依旧背在自己的后背上。 宦官慌忙恭敬的接过楚皎邝手捧的大托盘。楚皎邝咬咬牙,拔出背后御赐的大刀插在皇宫门前的大地上。 楚皎邝就是再狂,也不想惹人诟病霸刀门,虽然他带着御赐宝刀入殿是高皇帝所恩许。 未央宫大殿内,群臣都看向皇帝和董卓,怎么处理,你们两位看着办吧!老臣我身体不适,嗓子疼。 董卓也郁闷,楚皎邝居然是“楚疯子”楚浪的不知道多少代子孙。霸刀门居然是楚浪所创建的。 楚浪,已经被世人遗忘的名字。今天开启了他的传奇,大汉开国“楚疯子”的名字依然家喻户晓。第一个攻上彭城的城墙,身披七处伤,高祖解下外衣覆盖其身上。大汉一统,楚浪身上刀伤、剑伤、枪伤无数,浑身没有好皮肤。楚浪请辞大殿上,“微臣已不堪陛下驱驰于军前,愿回故乡耕种,含饴弄孙享晚年。” 楚浪没有要职位,没有要封地,高皇帝的爵位赐赏不敢辞。爵封“传国一等楚平侯”,什么概念,楚平侯,是在纪念彭城之战,传国楚平侯,大汉一天不灭亡,楚家就是大汉的楚平侯。 楚皎邝登大殿,身体直直的站在大殿之中央。 面对少帝躬身行礼道:“陛下,楚家自先祖楚浪创建霸刀门,只是想为大汉培养一批抵御外侮的志士们。”说着,楚皎邝自怀里拿出一卷书简,很长。 司徒王允接过看,惊慌。 传阅大殿,寂静,董卓汗流浃背。 “大刀王三泰、狂刀宋锋,疯魔刀曾初一”一个个在大汉抵御匈奴的战场之上闪烁着金光的名字。今天再次恍花了朝臣的眼,这些都是霸刀门的徒子徒孙们。 “四百年来,我霸刀门没有人作奸犯科,欺压良善。他们前仆后继,一心报国。我霸刀门尊先祖训,不显摆,从兵卒做起,只为边疆安。你们可曾见到我霸刀门人作奸犯科,可曾见我霸刀门作践大汉的律条,若有,我今天自裁谢君皇。” “为什么我的未婚妻子死在洛阳的大街上,他就是普通的一民妇。他犯了什么法,违了什么令?我的玉儿为什么会葬身洛阳大街上,我,楚皎邝,传国楚平侯第二十四代孙要个说法行不行。” 大殿寂然,群臣默然。董卓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吕布会惹上如此的大麻烦。 传国楚平侯啊!现在不是楚浪一个人的荣耀了,王三泰、宋锋、曾初一都是大汉的侯爵啊!他们都在楚平侯的上面添光彩。 温侯府,白幡茫茫,吕布带着五兄弟祭拜他们的妹妹洛月儿。 灵位旁,一副九人搏杀的图画放在案桌上。 这是小月儿画的九兄弟击破匈奴图。 吕布再无情,此刻也悲伤。 魏续、侯成等人也双眼含泪,哽咽之声断人肠。 那年高顺遭重创,小月儿到军营侍奉高顺熬药汤。 九弟兄都爱护这个爱笑的小妹妹。 吕布在思量,虎牢关之后,自己怎么了,修为、心境都已经跟不上。 洛阳城下,自己怎么了,脑子一遍空白往前闯。 长安圣旨下,又是一个大笑话。此后大汉再无中郎将。 洛阳遇难的江湖儿女,男的均以三品中郎将之礼安葬。 女性皆以郡夫人之礼安葬。 另恩封:洛小月为二品平阳郡国夫人,楚皎邝之妻赵灵儿为二品城阳郡国夫人。 少帝刘辩亲书:“铁刀震敌胆,纵死侠骨香” 董卓郁闷,气愤、恼羞成怒。 没办法啊!安抚,必须要安抚。 没办法啊!楚皎邝拿出的书简太可怕,三千四百余人啊!全部死在抵御匈奴的战场上。 谁敢夸忠烈,霸刀美名扬。 疯了,江湖疯了,朝臣疯了,天下人都疯了,董卓这一手玩疯天下人。 刘协看着手里传来的情报,摇头苦笑“荒唐!”。 袁绍看到后丢在一旁。 曹操看到情报,叹息道“礼乐崩坏啊!”。 陈天宇终于来到了久别的洛阳。 青州军旗当空扬,洛阳百姓放下手中的竹矛,肩上的绳索肃立在街道两旁。 陈天宇很吃惊,洛阳百姓送来了千余匹战马,铠甲和刀兵。老人言,这些都是西凉兵的,百姓留在家里也没用,战马还要饲料养,不如送给青州兵。 洛阳编户齐民,统计房产,计量田地,收养孤寡。 洛阳的闲汉、无事的百姓清理城区的垃圾,破败的屋房。修理损坏的宫殿、破损的宫墙。做事青州官府管饭且出半数的钱粮。 洛阳不驻军,洛阳有军队。 作奸犯科者被锁拿,欺压良善者被缉查。 洛阳无监狱,所有罪犯皆劳动,青州府缺粮,犯人皆不养。最危险的工作他们做,最脏最累的活计他们扛。 洛阳修城门,百姓来帮忙。洛阳修城墙,百姓齐上场。 青州代管半个月,洛阳大变样。 齐王刘协上书朝廷,洛阳百姓困苦,衣食难继,人口稀少,土地荒芜者众。 朝廷发诏曰:减免洛阳三年的赋税,以固农桑。来洛阳的流民减免五年的钱粮。洛阳经商,三年无税收。 一时间,洛阳在朝繁盛的道路上狂奔。 一封奇怪的信,摆在刘协的案几上。 高顺、曹性他们要驻守洛阳。八百青壮齐叩首,还要兵甲和武器。 刘协看完信,心里也彷徨。 高顺,陷阵营居然到了洛阳。 高顺,他要驻守洛阳,不使小月儿的悲剧再有人悲伤。 陷阵营,高顺训练出来的强兵,毅然随着高顺脱下了军装。 陷阵营,当年数次击败匈奴,使匈奴小王命丧的军队。令匈奴闻风丧胆的军队。 当年一批丁原收养的并州孤儿,一句玩笑的话语,诞生了并州的传奇。 高顺不喜修炼爱军阵。丁原看着十六岁的倔强少年,想想并州一批没人管的孩子,当时手一挥,开玩笑的道:“那批少年归你了,希望你练成强兵。” 陷阵营的兵甲、武器不同与普通的士卒,是重甲步卒。刘协头疼啊!这又得多少钱粮啊! 拒绝,天下人都会骂他是傻子。 有陷阵营驻防洛阳也好,威慑十足啊!没有上万的军队,谁敢去碰洛阳城,那可是能顶住上万匈奴骑兵冲锋的陷阵营。 刘协给陈天宇、高顺回了一封长长的信。 聂家河内的工坊为其造兵甲和武器。高顺要配合聂家去设计。 曹性组建“射声营”,弓箭也有聂家造。 吕布在养伤,此次伤的可不轻。若不是张辽帮忙挡,若不是身上的铠甲强,这次丧命洛阳也正常。 吕布在回想,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自己失了定力,发了狂。自己从前不是这个样啊! 是得了赤兔马,自己把义父丁原的性命丧。 是虎牢关一战美名扬。 还是张飞那个黒厮骂人太神伤。 还是洛阳的大火,帝陵的财宝,让他把心智丧。 张辽走了,他明白,若不是当年他救了张辽一命,张辽早就脱离了西凉军,如今张辽把救命之恩已还上。 高顺走了,他明白,小月儿死的太悲凉。 曹性走了,他清楚,当年高顺为他挡的枪。 当年那一战,高顺重伤,吕布杀死了匈奴的小王。有谁知道:若不是高顺挡一枪,曹性命已丧。若不是曹性那一箭,他又岂能杀了匈奴的小王。 往事沧桑。 高顺去驻守洛阳,吕布一点不奇怪,这就是高顺的性格。 曹性在洛阳,他也不奇怪,高顺那一枪,他至今没还上。 张辽去了那里,大汉那么大,你真想去逛逛? 张辽在哪里,他去了雁门、马邑、云中、九原郡。他也是身受重伤,他要到一路走过的地方再看看。 他想重温旧梦,回忆少年好时光。站在曾经的战场,望着曾经流血的地方,他一直不想去洛阳,他一直不想对汉人动刀枪。他想完成祖辈的夙愿,把匈奴都杀光。 八百陷阵营脱下军装,吕布不奇怪,是高顺成就了陷阵营的战无不胜,还是陷阵营成就了高顺攻无不克的威名,谁又说的清。 边塞多孤儿,边关更是孤儿乡。当年,一群孤儿在高顺的统领下刻苦训练,稚嫩的声音,汗花的小脸,破烂的服装,至今还在吕布面前晃荡。 “杀虏、杀虏”的声音,豪迈又雄壮。 当年在并州,那个百姓见了无不目露倾佩的光芒,那个百姓不是笑吟吟的来赞扬。他杀了匈奴的小王,百姓们将他灌醉在大街上。真的很幸福。 看来我真的不适于站朝堂,可能还是齐王看得清,我就适于冲锋陷阵,扬威边塞,驱逐异族建功勋。 第1章 群雄聚青州 青州济南国,刘协带着赵云、褚牛、王嘉雄、楚兰成、唐棣等济南国众官员来给公孙越饯行。 公孙越很高兴,齐王没耍赖,刘协很大方,余下的钱粮全结清。还另送给公孙越两个小箱子,箱子它很沉,其中一个肯定就是送给自己嘀! “公孙将军这次来,本王亏待了,没有能邀将军到临淄一行观风景。” “齐王殿下甭客气,殿下的慷慨豪迈及热情招待,末将是受宠若惊啊!” 济南国码头,刘协向登上大船的公孙越挥挥手。 有缘再相见,再相逢。 赵云要去走四方,要去各个军营去选兵。 “赵将军,你的战马好像有毛病啊!” “赵将军在平原与张飞一战伤了马,至今没好清。”楚兰成接话道。 “赵将军先骑本王的马,那么远的路途,战马用坏了,多心疼。” “齐王殿下这样怎么能行,末将随便找匹战马来代步,殿下的战马怎么成?” “放心吧,最近本王无急事,又不需远行。明年三月春啊!天香秘地的战马驯好了,本王送你一匹更好的战马做代步。” 赵云、楚兰成、王嘉雄带着十几人离开济南国,他要转遍青州的骑兵、步卒的军营。五千人啊!赵云有点心虚,有点小激动。 齐王刘协终于能轻松,他躲在书房内,天天写写画画,也不知道要修练什么功? 半个月了啊!天气已经很冷了,看看阴沉的天空,要下雪了吗?现在赵云他们是否还在选军士,还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今年骑兵的训练可能要耽搁啊! 赵云还没回来,选出的军士陆陆续续的进军营。 黄河南岸、济水北。此处已经可以居住人,不会受到阴邪之气的侵袭。十余处工地齐开工,一排排的青砖大瓦房,修上围墙就是农家小院子。 赵云、唐棣来此都曾在迷惑,军队不住帐篷住房屋,这得多少钱与粮啊! 齐王刘协告诉他们说:你们看,十几处工地就是十几个军营,他们相距十余里。若是此处军营不在用,迁来百姓就是上好的村落。 唐棣、赵云瞪大眼,还能这样用? 这些小村落,能容纳三、五百人居住不等。都已规划好,附近的土地能配套。 你们也想想,战争总有伤与残,伤了怎么办?残了怎么办?我们总要让他们也能平安喜乐的过一生。 这些小院子,不大也不小,足够普通人家住。周边的土地都是有预留,足够千人来耕种。 赵云很感动,只有齐王考虑伤残的士兵。 各地被挑选的军士一队队的集合在济水北。他们不是先训练,而是进入工地建房屋。 唐棣现在很忙碌,陈天宇去了洛阳城,还带走了几个济南国的属官和从吏。临淄齐王府配置的属官从吏还没到,现在还要给赵云修军营。 “唐大人,你不能将修建军营的工程包出去吗?” “殿下,出了质量问题怎么办?伤了军士怎么办?” “你们天天都看着,就一定不会出问题。死脑筋!定个标准那么难?我看包给魏自严也不错,他的军士将干活当作了训练。” “魏自严将军做工还给钱!” “你不给钱谁会给你做,他会推说训练忙,没时间。再说了,包给商人就不要花钱吗?” “只是魏将军做工可以便宜些,总要给军士们一些额外的补助。但是,质量标准一定要是一个样。不能放松” 唐棣屁颠屁颠的去找魏自严。 黄叙的病终于不用针灸了,按时吃药就能好,十二岁的小少年终于摆脱了病魔的双手。佝偻的腰身也挺直,蜡黄的小脸不在黄,隐隐还有点红光。 小院内,黄叙在练五禽戏,华佗告诉他,不要再想着做将军,他浑身的筋脉经不住再折腾了,黄叙很难过,他想做个大将军。 刘协找到华佗道:“大地龙气能不能修复黄叙的经脉。” “大地龙气当然可以,但得有相应的功法,我的功法偏重修身养性,黄忠的功法太霸道,都不行。” “你看看这个功法行不行?” “殿下,从何处得来的,此功法能吸收部分大地龙气养己身,当然可以。不过,此功法中正平和,战场搏杀应不如黄忠来的霸烈勇猛,有先声夺人之感。” “虎牢关之战你没见,吕布、关羽、张飞、孙坚、华雄等的功法都霸烈的厉害,尤其,吕布和关羽的出手,那才叫先声夺人。” “华老先生上次去的那个山中大湖,还记得吧!那里有大地龙气,很稀薄,你看黄叙什么时候能去修炼?” “有大地龙气当然是最好,他现在吃的药,也就是固本培元,疏松经脉之效,比不上天地奇物。他随时可以去。不过,我还是希望小叙儿做个文臣比较好。” “嗯,看他自己选吧,反正此功法也不霸烈,文武兼修岂不是更好。” “也是,你将功法传给小叙儿吧!必须产生气感才能去湖边,不然可能要送命,让舞蝶姑娘跟着去照顾他,去时再带上半个月的药量吧!” 黄叙听说又可修炼了,小家伙非常的高兴。 几艘大商船,顺着济水来到济南国的码头边,没有卸货物,也没有货物卸。 江湖打扮的一些武林人集体包船来,有的是被抬着下了船,有的是被背着下了船,有人雇马车,有人雇牛车,济南国码头上牛、马车一空,没有办法的只好再等等。 什么情况?有男也有女,有老更有少,这些江湖人跑来济南国做什么? 唐棣借来两辆大马车,驱赶着就往济南国的码头上跑。今天他的爷爷来到了济南国,作为孙子不去迎接可不行,那样人家会诟病。 马车来到济水码头上,一对小姑娘扶着两个病老头,真是一队奇怪的组合。 小姑娘挥挥手“我的二哥耶,你怎么才来嘛,害的我好等。” “今天怎么了,来路上,车太多,竟然被堵了。” “哎!明天可能还有人,要来济南城。神医在济南,不来也不行啊!二哥,这是步家步爷爷,这是步可儿步姐姐。” 唐棣忙见礼:“步爷爷安好!一路辛苦了。步妹妹好!” 唐棣又忙看爷爷,“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唐老头,唐修义呵呵一笑道:“怎么了,被吕布扫了一戟杆呗!步老头比我惨,他是被吕布的画戟头给拍翻。” 步老头,步怀远嘿嘿笑:“别比惨,欧阳老头他最惨,赵家老头身已残。” 唐棣赶忙让人扶好两位老头蹬上车,又让唐棠到一边。 “你们怎么会去洛阳城,又是怎么和吕布打起来。” “哎!哥哥别问了,吕布太骄狂,一入洛阳就开杀,步惊云哥哥死了,欧阳元丰哥哥死了,几位长辈那里受得了。更受不了吕布的狂妄与骄蛮,就大打了起来。” “刚刚步爷爷说,欧阳老头最惨是什么意思,赵家老头被打残怎么讲?” “哥哥,欧阳元丰死了,欧阳剑明疯了一般,他重伤了 吕布,自己也被吕布一脚踢死了。赵家老头为救楚皎邝被吕布砍了一臂,你没听说啊!楚皎邝闹上了金銮殿。” “哥哥这阵子事务比较忙,也没曾打听,也没听齐王说起过,只知道洛阳死了好多人,三千西凉精骑被全歼。细节哥哥没听说,可能齐王也不会知道吧。” “太惨了,哥哥你是不知道,我都想把吕布大卸八块喂野狼。赵家姐姐最凄凉,本来这次路过洛阳、去颖阳成亲的,他的夫君颖阳霸刀门少主楚皎邝。成亲后来青州,拜访华佗老先生,你知道的,赵灵儿不喜武道,修医道,在冀之北、幽之南一带可是医道圣手美名传。” “妹妹是说,灵儿妹妹也死了。” “嗯,灵儿姐姐被吕布斩杀在大街上。洛阳大街旁,洛月儿在吃饭,赵灵儿就要过去打招呼。一支大戟从天降,刺入洛月儿的后背上,赵灵儿的惊呼没发出,飞来一戟斩在她的腰背上。” “欧阳元丰去阻止,吕布反手一戟实在快,元丰哥哥被破膛。惊云哥哥挡住了一戟,也被拍翻在大街上,吕布飞马踩过去,惊云哥哥把命丧。楚皎邝冷空一刀劈吕布,吕布戟杆格挡,楚皎邝就飞到了废墟里,吕布纵马去广场。” 马车上,唐棣听得胸发闷,吕布就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啊 唐棠道:“那个吃饭的女孩更悲惨,听说他是高顺的未婚妻子洛月儿,她时常喊吕布“大哥哥”。她刚到洛阳吃点饭,还要西行去潼关。” 唐棣道:“这个我知道,高顺在潼关。只是赵灵儿怎么会认识洛月儿的呢!” 唐棠撇撇嘴道:“哥哥是文官了,已经不理江湖事了。幽州广阳郡蓟县墨河村莫家,哥哥不知道?” “他们不是百十年没有踏足江湖了吗?现在还有几人知道呢。” “说的也是,洛月儿的母亲姓莫,赵灵儿的姑姑嫁到了莫家,别问,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是赵老头说的。两个小姑娘曾经一个走姑母家,一个到舅舅家,就是这样的。” “其实赵、洛两家没有亲戚关系。” “是的,但是他们两个年龄相仿,交情也不错。听说都是今年要完婚的。哎!” 马车停在了济南国相府,自有丫鬟、仆役来照料。 由于齐王刘协、华佗、褚牛等住在东跨院。 唐棣只好安排步怀远、唐修义和黄忠的家属住在西跨院。反正院子足够大,再来两家也能住得下。 什么情况!你叫爷爷住在西跨院,唐修义不高兴了。关键是步怀远在啊!在外人面前,老唐感觉丢面子。 “爷爷,齐王在东院养伤呢!还有华佗先生在东院。” “什么?你说华佗在对面,还不赶快去给我喊来。”唐修义喊道。 什么情况,怎么求人看病脾气还要这么大。唐棣懵圈了。 “华佗先生去天香谷给黄叙和莫风采药去了,听说有两味药他需要亲自去看过。可能天黑或明天才回来。” “什么你说小叙儿在这?” “哥哥,你说莫风在这?” 唐棣宕机,怎么什么人你们都认识啊! “小叙儿在这不奇怪,华佗在这嘛,小叙儿的病好了吗?当年我就说,除了我,只有华佗能救他,怎么样?小叙儿好了吧!” “哥哥,哥哥,二哥,你说的莫风是不是幽州广阳郡蓟县墨河村莫家的莫风啊?” 黄叙在房内听到有人在院内说小叙儿,急忙蹦蹦跳跳的跑出来。 这不是唐爷爷吗?当年可是要用火性的毒药来给自己看病的,他怎么来青州了。 “唐爷爷,你怎么来青州了,提前说一声,小叙儿去接你啊!“ “呵呵,小叙儿的病好了,爷爷真高兴,你爹爹可是欠我一场酒喽!” “哥哥,你还没说莫风呢!” 小叙儿道:“妹妹,我知道莫风弟弟在那里,过两天我也要去那里,华先生非让我过几天再去,哎!” “叫姐姐,你一看就没有我大”唐棠凶巴巴的扞卫主权。 步怀远道:“在院子里站着不累吗,可儿,扶我去休息。” 唐棣对唐棠道:“我也不知道,莫风家是那里的,这得去问他自己。” 小叙儿忙扶住唐修义:“爷爷,我带你去休息。” 济南国相府,今天生意真不错,大包小包收的礼物一大堆,拆开看看,里面真是好东西。 江湖武林很多人均是提着礼物拜神医。 齐王刘协很郁闷,怎么洛阳城的再续来到了这里。 青州齐王府第一时间发布告示文书贴满济南国。 第一、青州齐王府欢迎各位江湖武林同道莅临青州。 第二、在青州境内严禁私自动刀兵。 第三、解决纷争、切磋武艺要报备青州郡府级衙门。在郡府衙门划出的区域内比试。不得当街切磋。 第四、生死战要有郡府衙门的批准,双方宗门的认同,签订生死文书。在特定区域、特定的时间,由郡府组织进行。 第五、青州齐王府希望诸位同道友好互助,共同发展,为大汉的修炼界增加光彩。 济南国城西一大片空地上,一个高高的擂台搭建在最中央。 齐王刘协安排完这些,还得提着礼物去回访。 唐家、步家、霸刀门楚家、快剑门、落英宗、龙啸帮、葬剑山等这些大宗门或家族有的对青州的发展给予了很大帮助,知道人家住在济南城,不去不合适。 像步家,现在还有工匠在船坞里帮忙。 像龙啸帮,现在还有船只运送物资去洛阳。 第2章 济南国夜话江湖 济南夜风凉,地上已落霜。入冬有月余,树叶已落光。刘协很欣慰,郡府的告示没有白忙。 两位江湖客,当街要切磋。旁边站起几百姓,想要较量就去城西的擂台上,不要当街拨刀剑,影响百姓的生活。郡府有规定,想要死战就去签约生死状,不要说齐王府的告示没说清楚。 两位江湖客,想起洛阳事,仓皇奔向西,乖乖,这还是老百姓。 今天刘协比较忙,一家家的去拜访。 先去西跨院,唐、步二老在休息,刘协摆摆手,我先去别处,老人家的休息要注意。 天已晚,刘协在西跨院的暖房中安排了宴席。 他要为步、唐两位老人来接风。 “早间前来拜访,二老正在休息,伯和就自行离开了,有怠慢之处,望二老海涵。”刘协躬身先行一个晚辈礼。 步、唐皆言使不得,齐王言重了。 “今日见诸位江湖武林同道,皆为受伤颇重之人,尤其是内伤,难道洛阳之战无轻伤,没有致残者。” “轻伤者皆已回宗门,伤残者自感修炼之途无望,或回宗门、或回家乡慢慢的去修养。” “只是可惜了那些十四五岁的少年郎” “二老能否说说此次江湖武林集会的目的,伯和很迷茫。” 步怀远道:“唐老头,你说吧,你比我在洛阳多待了一二天。” “屁的目的,只是这几年,江湖武林同道被太平道压抑的太狠了,借着惊神门宣布脱离太平道之际,纷纷表示不再与太平道有任何瓜葛而已。” 步怀远道:“其实有些宗门、家族和太平道并无关系,只是门下少年去见个世面而已。” “二老为何去洛阳啊?也想见世面。” 唐修义愤愤道:“世面,屁的世面,我和步老头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不是搞了个什么医学交流会吗,我就想跑来看看。正好步老头在我唐家做客,于是我们就结伴出来散散心,想来见见华佗那个小东西。” “华佗是个小东西”刘协懵圈。yy半天也无语。 “怎么了,华佗比我小了二十几,我救人时他还在吃奶呢?”唐修义见刘协一脸疑惑道。 “你老也是神医。”刘协起身下拜。 “殿下,你不知道唐家是做什么的?”唐棠忽闪着大眼小声说。 “药材啊!”对啊!做药材的有几个不懂一点药理的。刘协拍拍自己的小脑袋。 众人皆大笑,刘协很无奈。 “二十年前,我就认识华佗,那时他还不是什么狗屁神医,我是以毒之理入药,他看着很新鲜,我们共同在一起流浪有半年吧!” 唐棣道:“怪不得,爷爷你大呼小叫的喊华佗那小子。” 唐修义道:“以毒理入药,虽能救人,但终非医道正统,看看爷爷我现在就没办法救自己。” “唐家世居川蜀地,常年接触毒蛇、毒虫等物,解毒制毒唐家颇为有心得。常用毒蛇毒虫之物为人治病,当然还要附加药草。我精研了数十年的药理,看来还是不如华佗那小子啊。” 帘动门响。一个突兀的声音道。 “就知道是你这个老小子来济南城。怎么弄得一身伤?还在年轻人面前摆臭谱?” 门开,华佗一身灰尘的走进来。 刘协、唐棣等起身,躬身一礼“华先生!” 华佗摆摆手,冲唐棣道:“没有你们的事,我还饿着呐!” 唐修义道:“小子哎,看年龄,喊你一声小子,怎么了。” 华佗道:“按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师叔。哼!你说怎么了。” 唐棠乐了,跑到场中央。躬身一礼道:“两位都是爷,咱吃饭,好不好?” 众人大笑。 原来二十年前,华佗、唐修义两人曾有一段渊源,华佗行医天下,悬壶济世。唐修义则是游荡江湖,见到病人能出手就出手,不刻意为之。 二人相遇于淮南斩沟这个小地方,当时唐修义在给一个被毒蛇咬伤的病人在医治,华佗路过看到后大吃一惊。 这家伙是救人还是杀人,怎么能用毒药呢!不过量不大,死不了人。华佗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在等唐修义治不好后再出手。 结果,病人好了,华佗深受启发,毒药也是药啊!只要运用得当,毒药也是良药。 于是华佗主动向唐修义请教,唐修义见华佗医学精深,非他可比,遂起结交之意。 如此两人一路行医,一路相互探讨药草、药理等医学问题,均受益匪浅。因为有事,半年后两人惜别。此后两人亦有书信往来,相互探讨医术。 华佗发明的“麻沸散”就深受唐修义药理思想的影响。 “小子,这回我们老哥俩的内伤就靠你了。” “吃饭也堵不住嘴,又死不了。” “我知道死不了,只是担心我的一身修为而已。” “没事的,用你们唐家自己提取的蟾毒,再配以其他药材,我再扎几针就好。老唐你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嗯!步老头要麻烦些!” “华小子,步老头你可得多用用心,他可是替我挡的那一戟。” “看得出来,是用后背硬接的。若是戟刃,步老头就死定了。“ “他修炼的功法与我不同,现在体内淤积的阴寒之气无法泻出,我想用从火山口收集来的火毒之物来中和,没把握,没敢用,怕一个控制不住引爆了步老头体内淤积的寒气,步老头就玩完了。” “幸亏你没用,用了就麻烦了,他是受伤遭创造成的,不是得了阴寒之症造成的。” “你是说一个是长时间积累,一个是突然之间的淤积。” “嗯,唐棣你去把小叙儿身上佩戴的珠子拿来,那个珠子能缓解步老头的伤势。” “小叙儿的病也是那颗什么珠子治好的?”唐修义瞪大了眼。 “差不多吧!” “你有如此宝物,当年也没见你使用,我写信说小叙儿的病症,你也不提那个什么破珠子?” “哈哈,唐先生这可冤枉了华先生,此宝乃为殿下所有,为大内珍藏。” 刘协一愣,怎么成了大内珍藏了,脑补的厉害啊! 唐棣回来了,旁边跟着小叙儿。 黄叙摘下火红色的火犀圣丹递给华佗老先生。唐老头伸手抢过去仔细查看“这就是治好小叙儿病的珠子?”没好意思再说是破珠子。 “此珠能缓缓的吸收步老头体内的寒气,我在用针灸引导,辅以药汤,步老头当无大碍。若无此珠相佐,想要化解步老头体内淤积的寒气,非得耗时三个月才可,并且时间长久,对修为也有影响。不过有此珠嘛,十天将会寒气泻尽,休养一段世间即可康复,对修为影响不大。” “可儿谢华先生、谢齐王殿下。” “步怀远谢过华先生,齐王殿下。” 刘协哈哈一笑道:“伯和可没帮什么忙?谢就免了。” “华小子,你还没说,当年我想的法子能否治愈小叙儿,可行不?” “唐老头,你的法子确实可行,但太凶险,且需耗时三年方可见效,治愈后也不能保证不会复发。” “若没有此珠,我原本想先用针灸之法,稳住小叙儿的病情,辅以药汤故其本源。再邀十几位六重天的好手联合,打通他淤积多年的经脉,此举也是同样凶险。一样要耗时良久,但治愈后不会复发。” “华小子,你就吹吧!十几位六重天好手的劲气是那么好控制的?一招不慎,小叙儿就会残废,且会命不久矣!” “所以我想去找一个媒介之物,通过媒介输出劲气,保住小叙儿一命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齐王殿下的珠子被你看上了。” “我那里知道殿下有此宝物,是殿下主动拿出来问我,此珠行不行?” 屋内众人对刘协齐齐高看一眼。 刘协哈哈一笑道:“由华先生出手,唐老、步老二位的伤看来已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此次洛阳之战,伯和想清楚:江湖武林这次要怎么对待朝廷?朝堂诸公对洛阳战后的江湖武林态度暧昧,令人玩味啊!如此下去,朝廷想掌控江湖武林人士岂不是更难。” “殿下多虑了,此次江湖武林也是借殿下遇刺,惊神门退隐江湖,向朝廷表明一种态度,与太平道决裂的态度。” “本来这是多好事情啊,结果被吕布搞得一地鸡毛。殿下对江湖武林并不了解,其实啊!那里有江湖,那里有武林啊!” 刘协兴趣大增,“能否说来听听!” 步怀远笑道:“殿下,你说我们步家是江湖武林那一派,哪一宗呢!还是我们步家不是江湖武林人。” 刘协大囧,修炼者都要是江湖武林吗?那我也是江湖武林人士了。 唐修义道:“殿下,我们唐家做药材生意,也做成品刀的买卖。唐家弟子也行医天下,我们算不算江湖武林人士呢!我们也修炼,唐家的暗器也可以说是独步天下。但唐棣还读书,还做了你的济南国相。” 华佗道:“哎!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不要欺负殿下年幼,这些又不是什么秘密?什么江湖啊!什么武林啊!还不是区分身份的一种说法,就像,农民、工匠、商人等,如此而已。” 刘协愣愣的道:“那宗派呢?” 步老头呵呵笑道:“我们步家造船的工匠数千众,最鼎盛之时有万余人,改个名,叫造船宗。造船派也可以啊!” 唐老头也笑道:“殿下在担心什么?怕江湖武林影响社会的稳定,其实我们和百姓一样,也怕王朝兴衰,社会动荡。只是帮派宗门是有一定组织的,比老百姓面对灾难、战争等更有抗击的能力” 步老头道:“假如发生战争,钱粮那里来。发生水战,战船那里出。百姓遭灾,我们也遭难。朝廷要征兵,有修为的就不去了,就不会死了,不行吧!” “屁的江湖武林。我也修炼,修为好像还不低。我行医天下,若没有修为,针灸穴位有时要劲气催动,怎么办?不治疗了。我去深山大泽采药,碰上毒虫猛兽怎么办,不会每次都像在天香谷中采药吧,军队保护,猴王帮忙吧!修炼是强身健体,宗门是处传承地、帮派是志同道合之人抱团取暖地。像龙啸帮就是一群汉子合伙经营水运的生意。他们违反律法没人抓,他们勾结官府作垄断,那朝廷官府是干什么的?” 唐老头说:始皇帝一统天下,使四海归一。天下人不论燕韩赵,还是齐楚魏的百姓皆高兴,因为结束了战争。诸子百家皆高兴,因为没有了纷争。 焚书坑儒是始皇帝最大的败笔,比他的暴政还可怕,他想禁锢人们的思想啊!殿下啊,禁锢人的身体,一间牢房可也,思想怎么禁锢,书烧了,就能禁锢住人们的思想吗?书只是传承思想的工具。 坑杀读书人,使文字、思想不得传播。结果就使得很多,原本走在阳光下的诸子门徒们转入了地下,成立帮派宗门。殿下可能还不知道吧,华小子好像就是神农派的弟子吧! 步老头说:“有些帮派宗门为了对抗官府的缉拿,修炼武功反而超越了对诸子学说的传播和延续。” 华佗道:“大汉推翻暴秦,高皇帝无为而治,使得学术思想再次绽放。但他妈的董仲舒就该死,他为了传播儒家之思想,竟然迎合武皇帝,做出了天人感应的奇谈怪论。武皇帝一纸独尊儒术再次凋零了灿烂的花。” 唐修义道:“我们不是在指责谁,这是历史的事实,儒家不也分成了好几派?其实啊,你看朝堂上儒家、法家、兵家、纵横家等还不是比比皆是,不过都冠上个大儒的名头而已。卢植素有儒将之称,儒家那派经典教人作战了。 华佗道:“和平时期,儒家强盛,纵横家次之。战乱年间,兵家强横、墨家次之。和平之初,法家强势,诸子门徒皆有可为。王朝末年,兵家、墨家、纵横家、出没于朝堂,儒家次之。我们这些小门派最差,最怕的就是战乱。拥有一定的实力,是朝廷、叛乱者眼中的香饽饽。有钱粮,有人脉,有武力,就是没有拥有反抗朝廷,反抗叛乱者的勇气和实力。这就是江湖武林。 刘协傻傻的道:“江湖武林联合起来,不也是很恐怖。这次洛阳之战,还不是打的吕布重伤,三千精骑皆亡。” 步怀远道:“殿下,怎么联合?各帮派宗门相距遥远,思想也不统一,附近几个要是联合反抗,还不够朝廷一勺烩的。再说了,朝廷对兵甲、弓弩的控制从来就没松懈过。你看聂家为什么大部分精英弟子,工匠来了临淄,那是殿下在青州。聂家弓,是厉害,但他敢批量的生产吗?锻造成制式的弓弩试试看,明天就要吃牢饭。尤其是弩。 唐修义道:“刀、枪、剑、戟等虽不在朝廷管制内。那家又敢大批量的来锻造,除非是朝廷、官府要订制,那家敢有五百兵器的存量,那是不想活了。当然,朝堂诸公除外。 华佗道:“殿下见到那个门派拥有成千上万的弟子,若有上千人的大门派,派内就会自行割裂开,分散于各处。再说了,一个大派要运转,那要消耗多少钱粮,除非都像步家、吴家、糜家、甄家这样的巨商。就是那些大家族,也不可能常备上千的兵卒。” 步怀远道:“华先生,我步家可没得罪你,别乱扣帽子,行不行?步家是有钱粮,但数千工匠不要养活。造船的利润是高于种植农桑,可是技术开发,研究试验新的船只、船型不要钱。你个医者不要乱发言,就是糜家、甄家也养不起上千的将士。隔行如隔山,不知道别乱讲。” 华佗道:“好了,我投降!步家没钱粮总行了吧!” 唐修义道:“华小子,怎么样,摆弄医学不如你,生意场上的事情,还真是不容易。当年糜家一次海难,糜家上上代家主差点要跳太平洋。欧阳剑明为什么没能挡住吕布那一脚,当年他带商队去西域,路遇马贼,欧阳剑明杀退马贼也受伤,这次还想来临淄,看看你小子能否帮上忙。” 步老头道:“若非武皇帝接受了主父偃的建议,颁布了推恩令,能蓄养成千上万将士的家族门阀多的是。” 华佗道:“殿下,你不要被洛阳之战蒙蔽了双眼,那只是巧合,江湖武林利用好了,只会对青州有利,对朝廷有利,但限制、管理还是要做的,我看到齐王府的文告就不错。在此基础上再修饰、润色一翻,形成法令就好了。” 刘协起身对三人深鞠一躬道:“伯和谢过了,谢谢你们为伯和解惑!” 第3章 三板斧褚威 济南国城西的空地上,围着擂台搭建了一排排的帐篷。没办法,济南城可不比洛阳,忽然涌入数千余人,哪有如此之多的客房。无伤之人住帐篷,重伤之人都被齐王安排到了国相府,不轻不重的住在客栈里,还有的被安排在糜家、甄家腾出的大库房。济南国的官吏还有房屋住,齐王刘协和济南国相唐棣只好住军营。 幸亏太医令吉平带人没有去临淄,留在济南国内看齐王。否则,华佗非得累成重伤员。几百人的内伤怎么治,华佗把齐王、褚牛、落英宗的弟子,还有修炼了道家功法的弟子都招来,集合在了济南国相府的大院里,拿出一本小册子,这是一本运用气劲治疗内伤的针灸法门。 齐王刘协、褚牛都被抓了苦力,早知道就不学殿下的破功法,中正平和还有错,运用气劲还要讲究这么多。褚牛心里砍了华佗一万遍。 唐棠小姑娘也来凑热闹。 刘协:“唐棠,这得需要修炼道门功法,或其他中正平和功法的人才能帮忙,你就别来添乱了。” “谁说我的功法不行,我修炼的可是太清不灭诀,道门老祖的功法。” 褚牛道:“小丫头,净骗人,你爷爷的功法都不行,你的功法还要超过你爷爷。” 唐棠道:“哼!太清不灭诀是我另一个爷爷教我的,我从小修炼的就是太清不灭诀,两个爷爷都说适合我。” 明白了,小姑娘的外公看来也是很厉害。 刘协笑道:“唐棠啊!你外公教你的吧,你外公是做什么的。” “嘿嘿,我外公当然是修道的,太清不灭诀可是道家的至高心法。” “你外公在那里修道啊!有时间本王也去拜访一下。” 唐棠的眼睛红红的,他小声道:“可是我外公已经去了,我和爷爷刚刚去山桑祭拜过。” “对不起,本王失言了。唐棠姑娘,请节哀顺变吧!哎!唐棣为什么没有去奔丧?他还不知道吧!” “爷爷说哥哥事务忙,以后再补上,就没有告诉二哥去山桑。” 刚才没听清,这次听清了,是“山桑”不是“山上”。 “山桑?山桑之西有个葛家堡,老堡主今年路经并州杀匈奴。披星戴月三百里,一剑寒光耀九州。太清不灭惊敌酋,剑斩敌将胡布娄。唐棠姑娘,你的外公不会就是葛天明吧!” 唐棠小姑娘,大眼泪汪汪。 “我外公对战匈奴大将胡布娄,斩杀他之后,也是身受重创,没有坚持到山桑,谯郡之东把命丧。” 小姑娘,泪汪汪,看的众人断心肠。 天若有情天亦老,何苦众生尽沧桑。 褚牛道:“在河内,殿下不是给葛天明请封了吗?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听到消息。” 刘协道:“那时听说葛前辈重伤归故里,本王也就没有太在意。接着就是诸侯会盟战董卓,我的心思哪能考虑那么多东西!” 小姑娘眼大大,不可思议的道:“殿下曾经为我爷爷请封赏?” 褚牛道:“是啊!殿下得知此事后,就立马上书朝廷的,我、楚兰成、杨思琦他们都知道啊!” 刘协道:“可能当时洛阳乱,没有人将此事放心上。” 褚牛道:“那现在怎么办,葛老先生已身故,此前也没见到朝廷的封赏。” “好啦,好啦!这件事我去办,你就不要费心思,先把这些病人治理好,我们才有时间忙别的,临淄的药材可送来,附近的医者可请到,先将此间事情安排好吧!哎,那里急就先顾那里吧!褚牛,快点上药。” 轻咳一声,房门开,唐棣带着一个高大老头走进来,房内的刘协、褚牛和唐棠正在给伤者身上的针灸运劲气。 刘协抬眼看,一个留有花白胡须的老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褚牛看。什么情况? “老人家,你那里不舒服,华先生还要一会才能来到这地方,你先坐,我们正在给这几名伤者使用劲气治内伤。”褚牛道 半刻钟后,刘协、褚牛、唐棠才收功。 “你是牛牛,你不认得爷爷了。”老头看起来激动又悲伤。 褚牛想:爷爷!他只是常听父母讲,还真不见过,幼时回邯郸,还在襁褓内,谁能记得爷爷的模样。 “爷爷!”褚牛一愣,疑惑的看着老人道“你是?” “你是褚东来的儿子,褚牛褚中天,对吧!”老人小心的问。 “你是?”褚牛习惯性的挠挠头。褚牛也不知道他是那位爷爷,唐棠都有两个爷爷,他可是一个也没见过,这可不能喊错了。 “我是你的爷爷褚威呀!你的爹娘没有提起过?” 褚牛一下跳起来,傻傻的道“你是褚爷爷,我还有一位宋爷爷呢!” 老人老泪纵横,一把拉着褚牛左看看,右看看。嘴里叨咕着:“像,实在太像你娘了,哎!东来和碧云怎么就那么命苦,被一头黑熊把命丧了呢!” “你去过当年我家住的小山村?”褚牛疑惑。 “去过,三年前我就去过,就是没有见到你的人,我还见到你父母的坟茔,你给父母立得墓碑,刻写的碑文。我在山村住了大半年,也没有等到你回去。”老人恸哭。 嘚,不能聊了,这里可是住的都是病人。 “唐棣,你给安排个房间,这里人多不方便。” 片刻后,济南国相府的书房内。 “爷爷,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 “张飞,你击败了张飞,我听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持双斧击败了大战吕布的张飞,我就想,肯定是我的孙子牛牛还活着,我找了你们十二年啊!” 十二年,什么概念? 原来,褚东来逃出洛阳没敢回家乡,怕被郭胜惦记上。夫妻俩带着两岁的褚牛逃到了河东太行山,他家就在太行山脉的另一边。 褚家在邯郸一带名气大,太行山下有田宅,漳河岸边几座山。褚家栽树伐树卖木材,春夏栽,冬天伐,几座山循环着来。 郭胜还是派人找到邯郸的褚家庄,褚家才知道褚东来的事。郭胜的人很嚣张,交不出褚东来就要铲平褚家庄,索拿褚家之人去洛阳,这激怒褚威、褚燕来和徐晃等褚家人。 最后,褚家庄被夷平,还放火烧了褚家的山。褚威、徐晃、褚燕来只好带着家眷逃离了邯郸,逃离了居住的太行山下的别院。 自此褚威就游走世间,寻找褚东来一家人。 褚东来用双斧,江湖武林不多有,褚威自信满满的寻找了十年,才在河东得到手持双斧打猎之人的消息。他按图索骥寻到了小山村,结果只见到儿子、媳妇的坟墓。 老人很悲伤,坐在坟前三天又三夜,带来的烈酒全喝光。他想见到小孙孙,住在褚家当年的小屋里,一直等了大半年。那时褚牛就在深山里,边打猎边修炼。根本没有回小院。 褚牛听完老人言,嚎啕大哭声震天。 今年春,诸侯伐董进军虎牢关,褚牛扬威击败猛张飞。老人听说心中喜,可能自己的孙儿已出山。 “牛牛,你把你的双斧拿来,我看看” “嗯!不对啊!你不是褚东来的儿子,东来的双斧没有如此重,也没有这对斧头的材质好”老人很失望,同时很悲伤,找了十二年,难道自己的孙儿命已丧。 “爷爷要看爹爹的双斧啊!我去拿,这是齐王给我打造的一对斧,爹爹的双斧在我的房间里。” 褚牛一溜烟的跑向东跨院。 原来如此啊!老人有喜,有悲伤。 老人摸着褚东来的双斧掉眼泪。“当年,你要出去闯一闯,我不让你去洛阳,最后,你怎么又成了皇宫的禁军,你不是一直驻守在上党吗?” “牛牛,你没有去过宋家庄,你的外公宋朝昌还在派人寻找你们一家人呐!” “孙儿那里也没去,爹娘说去了会连累爷爷和外公,我们一家就隐居太行山的小村庄。后来,爹娘死了,我就住在深山里,偶尔下山换些日常用的小东西,顺便祭拜爹和娘。爷爷等在小山村,那时爹爹可能刚去世,我进山修炼太疯狂吧。” “是啊,我看到的是新坟,村民也说你刚离开不多久,结果,大半年你没回村,我以为你另寻了别处地方住。” “哎!褚家别院没了,宋家当年花了一笔钱给宦官才无恙。我这就写信给你的外公宋朝昌,为了找你们,宋家的家财也快花光。” “这些宦官真恶毒,我要把他们都杀光。” “杀什么呀!郭胜的骨头现在都快烂掉了。” “十年前,徐晃和褚燕来曾去刺杀郭胜,但没有成功,然后他们就分别逃离了洛阳城。” “徐晃、褚燕来是谁?” “徐晃、褚燕来是你的叔叔。徐晃是我的关门弟子,他使用的是长柄单斧,听说现在在西凉军中是什么都尉” “我那燕来叔叔呢?” “不知道,听说黑山有个褚飞燕,怎么后来又改名叫张燕,不知道是不是他?” “燕来叔叔用什么武器,也是斧头吗?” “他要是用斧头,爷爷就知道了,他学的杂,又不喜欢使用力量型的武器。双斧可以看作双刀,单斧可以作为大刀或枪棒用。” “爷爷,爹爹怎么没有教我用单斧啊!” “哎!单斧是马上用的多,你爹爹少时骑马摔伤过,有点恐惧,就不愿意学单斧的用法。他自己都用不好,怎么教你?”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们褚家只会步战,不会骑战呢?” “谁说的!我褚家可是马上扬名,步战守城,冲锋陷阵三板斧。” “怎么是三板斧”褚牛懵圈了 “背后两把短柄斧,可护住后背,手持长柄斧砍杀。战马伤了或死了,下马步战短柄斧省力又杀敌。知道了吧?” “你会骑马吗?” “爷爷,齐王殿下安排人教我的,我会骑马,我的大黑马可雄壮了。” “那就好,明天我教你单斧的用法,和骑战的功夫。” “爷爷,最近可不行,现在都很忙,我和殿下马上还要给步爷爷和唐爷爷治疗内伤。” “你会治病?什么时候学的,咱褚家可没出过名医。” “那是我治病,华先生下好针,我只是在针尾催动劲气辅助,不然,济南国来了这么多的病人,华先生一个人怎么办?” “齐王殿下也在帮忙”褚威诧异道 “刚才那个房间里的白衣少年就是齐王,爷爷你太激动,没有在意。” “爷爷就是看着你和你娘很像,没朝四周看。更不会想到齐王也在那个地方,这多不好,失礼啊。” “没关系,殿下人很好,不会怪罪的。” “你刚才说步爷爷和唐爷爷是谁?” “步怀远爷爷和唐修义爷爷啊!” “这两个老东西也受了伤。” 咦!爷爷认识步爷爷、唐爷爷。 “嗯,好像挺重的,华先生连殿下的宝珠都给步爷爷戴上了,唐爷爷听说还要蟾毒入药。” “带爷爷见见这两个老东西” 济南国相府西跨院,步怀远和唐修义两人相对而卧在聊天。没办法,房间不够用,步、唐二人就被安排在了一间房。有的是三人、五人住一起,反正有床有被褥,挤在一起不孤独。 门开,一股冷风吹进来。还不待步、唐二人看清楚。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挺悠闲嘛。”褚威笑眯眯的趴在两人的脸上仔细瞅。 “怎么?你个混蛋也受了伤,我在洛阳没见到你啊” “步老头,你欠我家的钱粮什么时候还啊?” 褚牛想:乖乖,步家那么有钱,还欠我们家钱粮,那我们褚家得多有钱,老子不用天天打猎喂肚肠了,从此咱也是有钱人了。 “我说谁这么无耻、这么流氓,褚威,你家山上的树呢!你不想和我步家做生意,你也不用全烧光啊!” “褚威啊!你在唐家订制的斧头还要不要了,也对,你的山都光了,没有树木还要斧头有毛用。”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就不能嘴里积点德,非揭褚家的伤,没教养。” “是你个老东西先来耍流氓,还说我们没教养。” “褚老头,你又没受伤,你跑来济南国凑什么热闹啊?” “嘿嘿,我来济南国是来找我孙子的,哈哈哈!” “褚老头,你这就没意思了,我们在和你说正经话呢!” 褚威一把扯过褚牛。 “这是我孙子,亲孙子,哈哈哈,我也是说正经的呢!” “你没弄错,我怎么也看不出你们爷孙那点像啊!一点都不像。” “呵呵,牛牛长得像他娘,老唐,你什么意思,你不认识这对斧头,你看牛牛和碧云像不像。” 褚威将褚东来的双斧递给唐修义。 “这是我亲手锻造的,是我送给东来的礼物。东来和碧云找到了,你个老东西可是找了十几年,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褚威脸色难看,双眼含泪道:“东来和碧云都已作古了,我恨啊!还好,我找到了我孙儿。” 步怀远、唐修义急忙安慰了一番。 第4章 华佗悲 褚家世居真定府,和赵灵儿的家很近,原来的褚家是耕读传家、亦修炼武学,家有良田百顷,并不涉足商业。 褚家历代出骁将,不管步战还是骑战,褚家都不惧一战。但褚家人很奇怪,他们从军打仗不是为升官发财,而是为了修炼,褚家的功法来自战阵,需要铁血去磨砺,所以褚家年轻人经常去边关从军。 褚威为什么不想褚东来去洛阳就是这个道理。但不知是什么情况,褚东来最后做了皇宫禁军的一名都尉。结果,惹来了不该有的麻烦。 三板斧褚威也是幽州边军的一员骁将,杀的鲜卑、乌桓闻风丧胆。褚威从军十数年,自感磨砺的足够多了,就卸甲归田回了真定府。 当年河北灾情不断,褚威看到不是涝就是旱的真定府也是无奈,褚家不缺钱粮,这点天灾对褚家还真不算什么?但百姓生活不行啊!日子难过啊! 见不得百姓吃苦的褚家三弟兄商量了一下,真定府留下百十亩田地自家用,然后将多出来的田地,分给了没有土地的附近老百姓。褚家老三留在真定府老宅护祖祠,褚威和褚家老二去了邯郸国,在漳河岸边买了几座山。 邯郸的官府很高兴,有钱人灾年都卖地,他们兄弟买荒山,所以买山还真没花什么钱。 说是荒山怎么可能都是光秃秃的山,只是藤蔓杂树多而已。兄弟两个募集灾民栽树伐树,用不到的都被兄弟二人送给百姓作燃料。就这样,兄弟二人又在太行山下,漳河边又起了一处宅院。 褚威主内栽树和伐树,褚家老二主外,买木材嘛!日子过得比在真定府还自在。 郭胜派人来褚家,本来破财也消灾。悔不该,在山上玩累了的,褚家二小姐带着丫鬟下山来。领队的官兵头目看到美貌的褚家二小姐,立即改变了主意,不要褚家的钱财,非要拿人去洛阳。 什么意思不说大家都明白。 褚威岂是怕事的主,战斧摆,犹如猛虎下山来,一斧,官兵头目归地府。徐晃、褚燕来也骑着战马杀出来,三人齐冲阵,百十名官兵死一地,溃败。 褚威招呼家人收拾值钱的家当,趁着大队官兵没到来,就一路疾奔回了真定府。回到真定府也没敢回老宅,一路跑到赵家堡,堡主赵文星一听是此事,安慰道:“官府只会去褚家老宅,不会来此拿人的,就算邯郸国行文到真定府,真定府也只会假装没看见。” “为何?” “就凭你褚家曾散尽家财救灾民,分发土地给百姓,邯郸可以不知道,真定难道不清楚?” “假如朝廷要缉拿,真定府也扛不住。” “放心,朝廷不会来缉拿,这是郭胜私下做的祟,假如真要对簿公堂上,害怕的只会是郭胜,他还真以为只手能遮天。” “那我明天回老宅,住在此地时间长了不自在。” “褚家老宅你们不能回,老三住在老宅没有事,你要是回去了老宅,真定府就不好向邯郸国去交差,你就住在赵家堡,官府看见也会装作没看见。” 不想得罪宦官的邯郸官府本来也是走过场,褚家损失些钱粮,再给洛阳来人一些财宝安慰,此事也就此揭过了。 邯郸国相一听回来官兵的汇报,就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了。 该死的猪头章,要不是你攀上了郭胜,你能有今天。就你那熊样也敢想美事,褚威是何人?你们洛阳来人是真的不清楚啊!你妈的,净给老子添堵找麻烦。 没办法,邯郸府调集一千兵马,随着洛阳来人,又去了漳河岸边的褚家庄。结果,人去楼空,洛阳来人下令夷平了庄园。又要烧光褚家的荒山,郡国兵无奈,只好领命去烧山。 烧个鬼啊!本来没带引火之物,郡国兵本来就不喜洛阳来的人。郡国兵只好这里搞点火头,那边弄些浓烟。洛阳来人等不及,就道:“你们烧光再回去!” 结果就是回报说“褚家的山烧光了。” 洛阳来人刚走远,郡国兵就回营开始做梦,烧山了。 郭胜不知道,褚东来是褚家褚威的儿子,褚家一直居住真定府。这个邯郸的褚东来是什么名堂,他也是本着安排十几个心腹跑趟邯郸国,多少捞点钱财,吓唬一下褚东来,能抓着褚东来更好。那想到他派去的十几名心腹,就回来了三名小宦官,带卵子的一个没回来。 郭胜气啊!褚东来居然是褚家大少爷,他妈的,你早说你是真定褚家人啊!,你跑干嘛呀!坐下谈谈,有什么不好说的,咱郭胜的为人还是杠杠的钱财重要,你褚家差钱吗? 郭胜惹来一身骚,很丢面子,就安排人缉拿褚东来,丝毫不再提褚家。他也想从褚家捞好处,褚家不当官,他拿捏不住。最后气急败坏的郭胜,从河东上党的宋家敲了一笔钱财。 半年,宋家钱财没花光,郭胜差点把命丧。那天徐晃怕暴漏,没敢用斧头。若不然那里还有十常侍,十缺一!郭胜怕了,他在皇帝面前再怎么受宠,也不能下旨捉拿褚家啊!褚家不当官,可是褚家有军功啊,那是可以授爵滴! 其实,那时的褚东来不那么小心。躲个二、三年出来是完全没问题。就是太小心了,结果夫妻双双把家还。 济南城比十几天前空旷了不少,城西最明显。很多只需要按时服药汤、静养的轻重伤武者,陆陆续续离开了济南国。他们或回宗门,或去了临淄,出来一趟吗?多转转也是好的。 济南国终于迎来了初平元年的第一场雪,雪不是很大,纷纷扬扬下落的雪花,还是会阻挡住人们的视线,想远观天地美景成为奢望。 远处的济南国码头上,三艘战船缓缓靠岸。赵云回来了,赵云兜了一大圈,最后来到平原郡选军士。结果得知赵云在平原选兵,刘备带着张飞、关羽非邀请赵云盘桓数日不可,以叙别后相思之情。搞基的吧,赵云恶寒。 刘备使出一哭、二闹、脸不要的手段,赵云只得滞留了三天。在平原码头,赵云不淡定了,他看到四辆马车在等船。 前面那两辆马车不是真定赵家堡的吗?后面的两辆马车好像走了很远的路,马车很沉重。 赵云驱马向前,离前面的马车丈远停下马。拱手行礼道:“不知真定府赵家堡何人在此主事,赵云有礼了。” 马车帘轻动,一张娇美的妇人脸露出来。 “赵贤侄不是在幽燕之地吗?怎么到了青州?” 诡!这不是褚家二小姐吗? “见过婶婶”赵云马上抱拳,“公孙将军派小侄为齐王殿下训练骑兵,故在青州。不知婶婶欲往何处?” “哎!青州济南国,神医华佗在济南城,婶婶当然要去济南城了。” “噢!不知何人生病,竟然要婶婶亲自护送。” “你赵爷爷在洛阳被吕布所伤,左臂已残,内伤也很重,他不愿医治,回了真定府。既然华先生在济南城,婶婶又何惧辛苦,走一趟济南国罢了。” 赵云慌忙下马道:“容云拜见赵爷爷!” 褚家二小姐道:“不要打扰他,你爷爷刚服了药,昏昏沉沉在休息。” 这时,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位面色略黑的小少年,年龄就在十五六之间,小少年很壮实,但不是臃肿的那种肌肉男。 少年对赵云躬身一礼道:“不知将军如何称呼,广阳莫雷,莫惊云有礼了。” 赵云惊愕道:“你是莫风的哥哥?” 莫雷道:“在下正是,不知将军可否认识莫风,他现在何地,可曾受伤?” 赵云宕机,这什么跟什么呀?莫风不是齐王安排闭关了吗?何来受伤一说。 赵云道:“惊云兄免礼,莫风我自然认识,虽然我离开济南城有段时间,但没听说他受伤啊!兄台是如何得知?” 莫雷道:“哎!瞎猜的,莫风半年没有和家里联系了,寄信无人回。母亲总是心神不宁,我就陪着母亲去了真定赵家堡。看到外公重伤归,想想洛阳属于齐王府代管地,害怕莫风也受伤,听说洛阳伤者云集济南城,这不,正好配着外公看神医。” 赵云笑道:“后面车上原来是姑姑,容云前去拜见。” 莫雷道:“家母从广阳到真定,一路劳顿,见到外公重伤,更是悲恸。又心系莫风,身体更加不支,现在身体欠安。也和外公一样,刚服下药在休息,赵将军不必多礼。” 莽威、莽雄兄弟二人亲自迎赵云等登战船,得知马车上皆为莫风的亲戚,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宇文中正跟赵云一块回了济南城,杨思琦是打算常驻水军了,这个晕船的汉子跑了两趟大海,送了两次伤马去海岛,居然想做水军将领了。 按杨思琦所说:指挥千军万马我不行,可是一艘战船上的几百人,指挥起来没问题。 赵云回来啦!带回莫风的家人和亲戚。 齐王殿下亲自迎出济南国相府门外,这是很高的礼节。不是为赵云,是为车中的赵家堡堡主赵文星老人。 步怀远、唐修义、褚威等也纷纷出迎,他们几位老人都认识,让众人吃惊的是华佗赫然立在人群中。华佗虽然没有先前那么忙,可也不清闲啊! 齐王刘协躬身大礼拜道:“赵先生临济南,伯和迎接来迟,还望海涵。” 赵文星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殿下大礼,臣愧不敢当,受之不起啊!” 刘协一笑,亲扶老人下车,“先生受得起,受得起啊!” 赵文星可是和卢植、皇甫嵩、朱儁一个时代风云人物,若非去职请辞的早,可能是太尉级别的人物。 赵文星曾统帅幽燕十余载,使乌桓、鲜卑不敢南望。他和褚威不一样,他是统帅,战略战术皆出自他手。 黄巾大乱,他也曾率领堡众放光芒。他是大汉百姓的功臣啊!刘协怎么敢掉以轻心来对待。 齐王亲扶赵文星住进自己的卧室,华佗急忙来把脉。他给赵老喂药汤,待赵老睡去才开口。 “他怎么伤的如此重,身体里面有暗伤,灵儿呢!丫头怎么没有来,她就是无法治愈,也不会让伤势如此恶化呀!”华佗责怪的语气对着褚二小姐道 灵儿呢!屋内不知情的只有赵云、华佗及宇文中正这三人。 赵云也茫然,对了,灵儿妹妹怎么没有来,她可是妙医圣手。 褚家二小姐红着眼睛道:“灵儿被吕布斩杀在洛阳大街上,已入葬。” “什么?”华佗嘶吼一声“怎会如此?” 华佗一指齐王刘协及众人道;“你们都知道,为什么瞒着我?” 褚牛道“华先生,我们一直呆在济南国,也是他们来到殿下才知道,你没问,我们也没有讲?” “嘭”的一声,褚牛飞出三丈远,一个屁墩坐地上。 这是什么前奏?华佗的实力恐怖如斯。 众人慌忙后退大半丈,让出唐修义、步怀远、褚威挡身前。 “我也不清楚,我是来找孙儿的,华老头,你要是把我孙子也打伤,老夫和你没完!” 褚威扶起褚牛,对着褚二小姐喊道:“凤丫头,你的侄儿,爹爹找到了,哈哈!” 褚家二小姐,褚凤来跑过去。 “这是大哥的儿子牛牛?长得和大嫂真像。” “姑姑好”褚牛行礼,傻傻的笑 “华先生,别动怒,我们也不是有意要隐瞒,这些天,你太忙,哪有时间和你细讲。”步怀远上前道。 “哎!我们几个都知道你疼灵儿小丫头,捧在手里像个宝,就是怕你知道后,又气又怒又劳累,身体撑不住,我们只想拖后对你言。” 华佗也知道众人意,他沉默、他烦躁、他想将吕布下油锅。 赵灵儿可是他遇到的资质最佳的小丫头,她虽没拜师,华佗没藏私。断断续续跟着华佗学了一二年。 小丫头没修为,针灸穴道没有劲气摧,她别处心裁用火疗,效果也斐然。 这次青州医学交流会,华佗第一时间邀约灵儿来临淄。他想看看小丫头的成就,看看她研究火疗之术到了何地步? 这是他内定的弟子啊! 第5章 青州田家 白雪已经覆盖了济南城,覆盖了天香谷,覆盖了济南国,覆盖了青州大地。现在那里也去不成了,雪太大,路边的枯树枝哑也压塌。 好在江湖武林人士已大多离去,国相府、客栈、各富商大族腾出的房间已足够。由于济南国官府的调配及时,药材不缺是关键。 齐王刘协看着漫天的大雪对唐棣道:“如此罕见的大雪,百姓的生活、居住安全能否有保证?房屋会不会被压垮吧,伤了人命可不好啊!” “殿下无须忧虑,月前国相府已对各县进行了检查,住在危房中的百姓,已被统一安排完,或借住、或加固、或是在军士的帮助下,搭建了地窝子。前阵子,龙啸帮冒着沉船的风险,送来了大批的物资,国相府业已发放完。” “龙啸帮船不够,还是有困难,我们不能强人所难啊!” “殿下说的对一半,海船不够,他们把江船开到了大海上,幸亏那几天的风向好,一切很安全。你说危险不危险?” “唐棣啊!你和龙泽谈谈,他们龙啸帮不欠青州什么?不要这么蛮干,出了事故,本王心难安啊!我们救助百姓,可以采用各种手段。他们也是百姓中的一员。” “出事了,还是有些细节出问题,济南国下辖的章丘县,一处安置泰山黄巾的营地,由于天太寒,百姓捡来干柴堆在房内燃,热烘烘的没人看,房屋被点燃。幸亏发现及时,外面又是大雪天,大火被扑灭,三人被烧伤。” “齐王府再次下发严令到各县,对青州百姓越冬的细则,做了更近一步的安排。目的只有一个:安全! 赵云和刘协去了军营,骑马慢行,风似刀割人的脸,一点都不假呀! 魏自严出谷相迎,检查了军士的生活,住所。很满意,房间内温度很暖和。 刘协叮嘱道:“巡查的军士一定要安排好,衣服要厚实,时间不要太长,勤换岗。” 两人又去了骑兵的营地,时间太紧急,还有部分军士居住的房屋没建好。不过,加上仓库,食堂也住人,没有军士住帐篷。 赵云也是第一次进入骑兵的营地,进入房间,暖意扑面来。 想起去年冬,帐篷冷似铁,军士挤成堆,只为天太寒。 “怎么样,只要不是在外行军,还是这样好吧” “殿下睿智,这样的话,雪停就可以训练,清除掉积雪,每天早晨就可以训练了。” “说说,怎么如此急?一般雨雪天气,不是都不训练吗? “呵呵,殿下,你也说是一般情况,雨雪天气敌人就不进攻了?前几天,赵爷爷怎么说的。” “一支强军,强训苦练,要能适应各种天气,不管狂风暴雨、严寒酷暑,白天黑夜。临敌阵而不惊,闻鼓进,闻金退,错落有致,方为强军第一步,即训练有成。” “真正的强军,是杀出来的,是从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实战出强兵。” “军队的信念是最重要的,胜不骄,败不馁,敢战、死战。.” “呵呵,殿下!现在我们是否要走第一步!“ “好吧,你是骑兵统帅,整个军营你最大,伯和遵命!哈哈哈”刘协大笑道 “云诚恐!殿下乃天皇贵胄!上下尊卑还是要的。” “子龙将军,在骑兵营里,你见官大一级,方便你统帅整支军队。无论是谁?有意见的,直接给本王踢出去,让他去找我。服从命令,绝对服从命令。本王不希望一支军队内有两个声音。” “云,谢殿下,末将必好好训练军士,早日成军。” 赵云内心狂跳不已,犹如惊涛骇浪,这就是信任吗? 刘协自怀里拿出四个马蹄型铁片递给赵云。 “这个你没见过吧?这青州骑兵独有的,可以减损马蹄的损伤。你所骑乘的战马也有,你没有发现吧?” “殿下!云惶恐!如此机密之事,你怎么可以告诉末将。” “子龙将军,这也就是一时的秘密罢了,只要匈奴、乌桓、鲜卑不知道就好。早晚他们也会知道的,时间长短而已。” “殿下!你不怕我将此泄露给公孙将军。” “怕,本王为什么要怕?只要异族人不知道就行,公孙将军的军队,也是大汉的军队。” “殿下之胸怀可容天地也!” “少来,本王不听这套。还有两样东西怀里装不下,本王已经让褚牛送来了一套,就在子龙将军的府邸内。你可以先看看,对于你如何训练骑兵很重要。蹄铁是装在马蹄下的,一般不会被人注意到,一眼就能看懂的物件,还需要用在关键之时,好钢用在刀刃上嘛!” 赵云的府内。赵云骑在马上,前后左右的施展了几个动作。 “殿下!此物当真神妙!殿下的奇思妙想真是了得。” “呵呵!子龙将军别骂人啊!这是白一峰,叶凡尘两位前辈合力之作,伯和可没有这个本事。” “殿下说笑了,云岂敢?” “子龙将军,青州骑兵就交给你了,怎么训练,如何训练,本王不懂,再过几天,乔嵘该到了,你们商量着看吧。还有啊!基层军官的选拨要定个章程,他们原来的在各军中的职位,一律无效。职位以在骑兵营训练中的表现为准。” “殿下!恕云直言,我感觉殿下对骑兵成军的紧迫感太强烈。为什么?青州大部分辖地处于黄河以南,我朝自开国以来,骑兵主要存在于幽燕、并州、西凉一带。就是原来作为京都长安、洛阳,骑兵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子龙将军难道没有紧迫感。豫州孙坚讨伐董卓都打了快一年了,董卓征伐河东郭太的白波军也快一年了。 诸侯伐董,董卓避走长安。西凉王国、阎忠反叛被击败,现在马腾、韩遂又和董卓眉来眼去的。并州今年遭匈奴劫掠,百姓死伤无数,匈奴从容撤军草原。子龙将军就没看出点门道。” “殿下是说,现在大汉朝无人攘外。” “怎么会没有呢!最起码公孙将军镇守的右北平,乌桓、夫余没敢乱来。刘虞在蓟县采用怀柔之策,鲜卑也没有南下。我怎么感觉公孙将军和刘虞不对眼呢!你没从公孙越的话里听出来。” “殿下!若公孙将军和刘刺史打起来,那大汉的北方就真的无人镇守了。并州只有上党的太守张扬,自并州刺史丁原去世,并州太守董卓没有履任,并州就空虚无比。” “是啊!子龙将军现在还不感觉紧迫吗?若是大汉的北方、西方不宁,需要青州、冀州、司州出兵怎么办?让步卒去上战场吗?” “殿下放心,云必抓紧时间,为殿下训练出一支精骑。” “子龙将军啊!前几天,有消息说,袁术可能要对扬州刘繇下手,江夏的黄祖要对孙坚下手。你说,他们想干什么?真要天下大乱了吗?刘繇怎么说也是大汉皇室宗亲啊!还有,东郡乔瑁之死,兖州的刘岱想干什么?刘岱也是皇室宗亲。现在袁绍正在图谋冀州,呵呵,好啊!我看马上也有人想图谋青州了。” “殿下不知城阳郡田家之事,不过赵云是道听途说,做不得数。田家不遵齐王府令,驱逐齐王府官吏,城阳郡可谓是一家独大啊!” “呵呵,这算什么?上次本王在济北遇刺,刺客索要的钱粮,就是田家出的,不过人是袁绍安排的。田家勾结袁绍意图谋取青州。还勾结泰山黄巾准备攻打北海等地,若不是本王见机的早,派黄忠将军提前封锁了泰山东川入口,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从洛阳回军后,本王又安排徐荣将军,配合黄忠将军力压泰山黄巾,不然,你以为泰山黄巾的东川大部会乖乖投降。” “殿下!田家如此嚣张跋扈,且又对殿下有刺杀的嫌疑,若对田家不闻不问,青州齐王府的影响力岂不日渐低落。况且青州可不止田家一家啊!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家之多。若是他们有样学样的话,青州齐王府的声威则会一落千丈。” “呵呵,一落千丈吗?那倒不至于。至少齐家、靳家收敛了许多,原来这三家最闹腾。结果,泰山黄巾投降了,这两家也配合齐王府丈量田地,超出的部分都吐了出来。现在听说齐家想购买荒山,学褚家一样做木材生意。靳家则想开矿,上次马钧说石炭可以用来炼铁、取暖等,靳家正找人探查石炭矿呢!” “殿下!那么齐王府就对田家不闻不问,任田家在青州六郡之地别树一帜。” “别树一帜,想啥呢?本王在给他机会。青州的屯田军可就在城阳郡附近操练,原来本王确实有点怕田家叛乱。现在嘛!他们失去了最佳的机会。知道为什么吗?三年前,王德、张咨尧来青州,本王给二人配了一队军士护送,护卫首领是大剑师王越先生安排的。那时候本王就叫王德、张咨尧他们一明一暗的探查青州的各个势力,做到心中有数。” “殿下!既然你早就做了安排,为什么迟迟没有发动?” “呵呵,本王还没有到临淄,怎么发动?” “殿下!难道卢植大人、蔡邕大人也动不了田家。” “哎!不是动不了,而是没法动啊!不知道田家是怎么知道的,齐王府在调查他们。田家在本王就藩前,花钱买通了段珪,段珪又将本王的皇祖母,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介绍给了田家。由太皇太后给田家说话,两位大人自然不好直接拿人。” “殿下啊!就是你回了临淄,由太皇太后在,你也不好对付田家啊!” “是啊!所以本王在等啊,本王再等一个可以动手的机会,给太皇太后一个交代啊!不然,皇祖母的面子不就下不来了吗?同时,本王也想给田家一个机会,毕竟田家并不都是恶人,田家三房庶出的四少爷就不错。” “殿下是说田俊杰,赵云此次出去选兵,也听说过田俊杰此人。” “子龙将军,说来听听。” “殿下啊!你肯定是门清的,云就说说听到的吧!” 因为田俊杰是庶出,他在田家并不受待见,幼年吃了不少苦,听说日子过得还不如田家的下人。 九岁就被田家安排去做学徒,田俊杰很聪明,人也很诚实,是个规矩懂事的好孩子。他的师傅考验他多次,才的传他真正的本领,别人需要五六年时间才能学会的技艺,他三四年全学会,并且有超过其师傅水平的势头。 他的师傅很高兴,就将自己的幼女许配给了田俊杰。由于他的师傅生了两个女儿,在其师去世后,本该由幼女继承的家业,被其师傅的大女儿家抢走。 街坊邻居都为他鸣不平,田俊杰没在意,他带着妻子、女儿离开了田家,离开了城阳郡。 他靠着几年前夫妻二人的小积蓄,在临淄开了家首饰店。凭着他高超的技艺和本分的经营,他几年内成为了临淄城,稍有财名的首饰行商人。 结果,祸事来了,田家大房的大少爷,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偕同田俊杰的连襟找上临淄来,还带来了田俊杰的遍体鳞伤的母亲。 大少爷说田俊杰的母亲欠了他五百万钱,连襟说田俊杰开首饰店的钱财,是他师傅留给大女儿的财产。 二人在城阳郡就商量好,告倒田俊杰,他们二人五五分账。 看着母亲遍体的伤,田俊杰就知道母亲受了多少苦。他来临淄前,专门回田家,他就是想带着母亲去天涯。不在受田家的窝囊气,反正父亲早病死。 母亲怕他负担重,带着妻子还有娃。 谁又能想到,田家的大少爷是如此的恶毒,肯定是屈打成招写字据。五百万是钱吗?在田家鸟毛都不算。他就是不想看到田俊杰过上好日子,他还想向幼时一样的对待田俊杰。变态! 田俊杰看着两张字据,就知道两个女人有多苦。母亲肯定被鞭挞,小姨子肯定也受苦,她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不然,田俊杰为何没有任何犹豫的让出师傅的家产来临淄。 财帛动人心,但你田家缺钱吗?你他妈的在折磨人。 公堂上,田俊杰没了店面又赔了五百万钱,但是,母亲必须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不然,官司打到洛阳也不惧。 田俊杰自愿的钻了局子,赔钱!但母亲自由了。 此后,田俊杰凭借几年来在临淄的人脉,筹措了一笔钱,做起了酱料行业,这是谁都没想到的。就是他的连襟计划第三次坑他的证据都变废。 此后十余年,田俊杰生意越做越大,就是不肯回田家。 田俊杰夫妻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灾年捐钱又捐粮。收养的孤寡老幼奉养有百人。 此次泰山黄巾出东川,田俊杰捐献给齐王府钱粮十数船。是青州捐献钱粮最大最多的商人。 “殿下,你对田家的田俊杰准备怎么办?” “子龙将军,本王就一句话,大汉律法第一,本王不会做株连。假如有可能,本王一个大汉人都不想杀戮,自己人的血本王不想,也不希望无谓的流。” 第6章 田 家 议 青州城阳郡田家堡内,田家大院坐北朝南,大门正对着田家堡进出的大道。大院内套有小院,屋舍恢弘大气,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此时在大院最深处的一个小院的花厅内,峨冠博带,满堂的斯文人正在讨论不斯文的事情。 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屋内温暖如春,田家能说上话的人济济一堂,众人手中端着香茶,真正模样悠闲的细品。 花厅的首座上是一方锦榻,一位满脸老人癍,头发都没有了几根的老人斜倚在锦榻上。 城阳郡田家田方城,一位三十几年不问世事的老家伙,是田俊杰的爷爷。下首跪坐着三位六十岁出头的老人,是田方城尚存的三个儿子。再有就是几房掌权者,年龄也在四十岁上下。 田方城捏着手里的几张纸,抖了抖道:“老朽我三十几年不理世事,这上说的可是真的。” 田家大少爷田俊英道:“爷爷!宁儿自幼娇生惯养,长大后更是目空一切,骄狂了些,这上面所书八成是真的。” 田方城道:“让他自己说?你这个父亲连几成真假都不知道,接什么话?这是骄狂吗?这是要城阳田家灭门的前奏啊!福宁,你来告诉爷爷,有多少是你干得?都有那六房中有几房参与。” 田福宁跪在堂中道:“老祖宗!这些都是宁儿做的,只有六房没有参与。” “你说田俊杰也参与了刺杀之事?” “老祖宗,不是俊杰叔,是俊逸叔的儿子田富顺。” “俊英,俊杰多少年没回来了。” “爷爷,自从福宁鞭打了那个贱女人,俊杰再也没有回来过。” “鞭打谁了?那个贱女人?” “老祖宗,就是勾引四爷爷的贱女人。” “放肆!怎么说那也是俊杰的娘,你的姨奶奶,你居然犯上鞭打,老大!这就是你教育的儿子,孙子?” 田家老大,田家真正的掌舵人,田弘起身下跪道:“儿子教子无方,请父亲责罚!” “呵呵,教子无方!刺杀齐王,勾结泰山贼,驱逐齐王府的官吏,准备起兵响应袁家袁绍,还鞭打长辈。我说有二十年不见俊杰的面,你们连老四的妾室都执行了家法,俊儿的娘所犯何事?说说,老朽不信俊儿的娘敢违反家法。俊逸,你来说。” “回爷爷,姨娘并无过错,我,我……” “哼,我就知道?这块雕工绝妙的松鹤延年玉佩,是老朽九十大寿时俊杰送的,人却没来。那时候我就知道有问题?俊杰现在怎么样?他的首饰店做的如何呀!” 田方城还想着他孙子的首饰店呢?堂下鸦雀无声。 田俊英忙道:“爷爷,家事暂且不论,目前该怎么办?齐王的三万屯田兵就在城阳与北海间,齐国还有二万屯田兵驻扎在泰山边。黄忠的五千精兵驻北海,徐荣的一万将士在东莱郡,青州的水军战船时不时的出现在海边。” “老大,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父亲,是这样的,三年前,刘协封齐王,藩地青州六郡,治临淄。我安排俊英去洛阳探情况,结果,六岁的齐王就藩前谁也不见,只安排了王德、张咨尧来临淄。他们两个到临淄,正事不干,天天东游西逛的瞎转悠。 俊英在洛阳有幸结识了袁绍,在洛阳盘桓了一阵子。其实这样也没什么? 二年后,八岁的齐王来就藩,结果,就藩半途灵帝薨,齐王奔丧回京都,只有卢植、蔡邕带着太皇太后来临淄,仅有四千洛阳兵。 三月后,何进死,袁绍带人攻皇宫,宦官挟持少帝逃邙山,洛阳乱,董卓救驾立大功。 自此,西凉兵驻洛阳中,董卓独霸朝纲,荼毒朝臣,祸乱天下。有见识的人都看到了,大汉朝已是日薄西山,朝廷已无威严,那时齐王还在来临淄的途中。 结果,齐王仅到济南国,遇到蔡邕去河东,齐王没来临淄去了河东。齐王如此做法传到田家,我们认为齐王无心也无望争雄。 那时袁绍到了渤海郡,来信说要结盟田家,将来如何云云。其实是袁绍没钱粮,想让田家帮个忙。我们没拒绝也没答应,送点钱粮去渤海。 今年初,诸侯伐董,酸枣会盟,袁绍获得盟主位。又来信说结盟,还说冀州马上将是囊中物。其实我们早知道,韩馥本是袁家之故吏,他对袁家始终像是对主人。韩馥才能平庸,本性又软弱,出让冀州是早晚的事。 冀州素来较于青州富,何况齐王又年幼,争不过袁绍是一定的。袁绍许诺拿下青州,田家做州牧。就这样我们选择了结盟袁绍,准备拿下青州做州牧。 正好孔融伐董不在北海郡,我们就联系了泰山贼,准备攻北海,谁呈想泰山贼兵还没出,齐王安排黄忠募集兵马驻北海。 董卓火烧洛阳、迁都去长安,诸侯散,袁绍回渤海,来信说不想让齐王回青州,怎么办?袁绍曾经上书朝廷改封,结果,弘农王的诏书,齐王没理睬。现在不想让他回青州,只能刺杀半途中。 结果就是济北国的刺杀,杀手是袁绍找的,我们支付的钱粮。就这些,主要是齐王太年幼,明年四月才满九岁,虽然有卢植、蔡邕来扶植,但卢植、蔡邕年事已高,何时仙去未可知?等他长大争天下,说不定别人已登基做皇上。” “你们看袁绍像皇上?那驱逐齐王府的官吏又为何?” “父亲!齐王府让我家把多余的土地让出去,号召青州的大家族做生意、建工坊、开矿藏等,就是不准再兼并土地。” “我三十几年没问事,现在田家的家业有多大?土地有多少?” “父亲,有半个城阳郡吧!” “呵呵,出息,比老朽强,有多少是违反大汉律法得到的?当年我交出田家是怎么说的,你们还记得吗?现在,比十年前翻了几十倍,不是我不相信你们的能力,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有没有伤天害理的事,有没有死人?” “父亲!有些事下面的人办的有时有点粗狂了点,至于办事的细节,孩儿天天也忙,哪能面面俱到。” “呵呵!老大,你还是相信的,至于俊英、俊逸、福宁、富顺呐,他们肯定比你清楚。说说吧!谁说?” 堂内寂然无声, “呵呵,怎么都不说话,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召集你们来此吗?知道我手里的信是哪来的吗?” 老人伸手向背后一模,又拿出几张纸。 “这还有,你们做了多少龌龊之事,被人查了个底掉还不自知,就这十年家业翻了几十倍,就这本事。” 老大田弘接过纸张细看,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 田俊英,命案十数起。田俊逸非法侵占田产、夺人家财三起,田产百顷之多。田福宁强抢民女、强奸杀人等涉及田家上下三十余人。 “父亲,孩儿都不清楚这些事,父亲又是如何得知,而且是如此详尽。” “交给他们都看看,他们自己干的或是他下人干的,他们的管家,比齐王府的从吏都厉害,驱逐,那是驱逐吗?私兵押送出城阳郡境,沿途还鞭笞之,致死一人,致残一人。呵呵,五千私兵啊!” “老大,你来说,我听实话。” “父亲,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出院门三十六七年了啊!” “老大,这些也是真的。” “父亲,那些事情孩儿确实不知,但堡内有五千训练有素的青壮孩儿是知道的,是俊豪训练的。不过,俊豪只是帮忙训练,完事后又回霸刀门去了。” “把东西抬进来吧!”田方城冲侍候的老仆说道 老仆出去不大功夫,两个家仆抬着个大箱子进来,打开箱子,箱内一副铠甲赫然在目。 “老大,你知道这个吗?有多少?” “父亲,我知道,这是为了抵抗泰山贼而打造,有五十副。训练五千青壮也是为此啊!” “俊英,你来说。” “回爷爷,铠甲一千副,弓弩一千副,刀枪三千。”田俊英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如实回话。 田弘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标准的目瞪口呆。 “听见了吧,这就是田家准备起兵的本钱,哼!不自量力。” “爷爷,我们田家联合袁绍起兵,夺取青州的希望很大的,袁绍占据冀州后,兵强马壮,他出兵平原郡,齐王必然调集大军布防,城阳郡靠近徐州,距离冀州,平原都有不短的路。但距离北海、临淄近啊!只要我们夺取北海或临淄,齐王的大军必乱。袁绍就可以正面击败齐王。” “击败齐王!呵呵,爷爷没看出来,赵文星没看出来。爷爷不知道,你的底气还有什么?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田家快被灭门了。” “爷爷是说齐王,他怎么敢,我们田家可是皇亲国戚,没有陛下的旨意,他怎么敢如此?何况太皇太后也会帮我们田家说话。” “这就是你的底气,袁绍就是这样告诉你的,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贿赂段珪,结交太皇太后是袁绍给你想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想的。” “爷爷怎么知道孙儿贿赂段珪的,我是谁也没说?” “哼!看看我们一屋子,都三十岁上下了吧!一个六岁的孩子调查你们三年,你们是一无所觉。现在还想凭借五千兵马,直接干掉八岁的他,爷爷没有看出你和袁绍有多少胜算,还有,不管胜负,现在田家怎么办?袁绍拿下冀州了吗?他何时攻击齐王?明年春天可以吗?” “爷爷,谋取冀州那是那么容易的,冀州韩馥也不是一言堂,听说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及从事田丰都不同意,吵得厉害。” “孙儿啊!齐王说了,快过年了,给田家再过一个好年的时间考虑。” “什么?齐王怎么会知道?” “爷爷说了半天,你是真聋了还是装聋,三年前,齐王就开始布局青州,把整个青州查个底掉,你清楚了吗?” “爷爷,三年前?王德、张咨尧他们查的。” “虽然不对,但不远了。告诉你们吧,是王德、张咨尧带来的护卫,是齐王的人。就你们这一帮蠢货还想起兵,若不是我和赵文星有旧,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起兵,我呸!” “爷爷,赵文星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些,有交给我们田家。” “算了,你滚吧!下面我想听听你们怎么说,齐王说了,按大汉律法办,主动去官府自首,还是等着黄忠来拿人,悉听尊便。” “爷爷,按大汉律,孙儿也要死,福宁也要死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爷爷孙子二十多人。你年幼时,爷爷打了你和俊逸多少次,每次之后不知悔改,还怨恨爷爷。怨恨爷爷没关系,可你们做好人,走正道啊!像田俊杰一样啊!” “田俊杰的事前天我还不知道,小时候你们欺侮他,爷爷没怎么问?为什么田俊杰八、九岁去学徒,爷爷再不问,你们能将田俊杰折磨死。” “你们几房商量吧!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若不是老友顾念旧情,我也不会接到信,也没有今天的事情。” “父亲,赵叔叔不是一直在真定府吗?他又怎么和齐王府如此熟悉了。” “呵呵,老大还不傻,还记得那个比我小了二十岁的叔叔,赵文星若不请辞,朝堂职位可比袁逢那个老鬼,你说他会看错齐王。现在他在济南国养伤,论及青州城阳郡时,齐王对田家没表态,他才通过赵云问及田家事。” “父亲,赵叔叔怎么说?田家还有希望吗?” “哎,操了半辈子心,快死了也不能安生。齐王说:按大汉律处置,以泰山黄巾例办理,你们可清楚了。缴械,按照齐王府的政令来,若反抗,族不会灭,但抄家,强制迁徙洛阳。赵文星认为这样不错了,齐王还是仁慈的,不然,非被灭门不可。” “爷爷!他怎么敢如此?何况太皇太后会说话的,我们不起兵,保持现在这种状态不是很好吗?” “哼,不起兵,搞得齐王怕你起兵似的,告诉你,齐王说的是机会,他一个机会,田家一个机会。我怀疑齐王希望田家起兵。” “父亲。何以见得?” “机会均等啊!” 第7章 齐王计 青州城阳郡田家人的心乱了,田方城抛出齐王要按大汉律处置田家,缴械投降,则以收编泰山黄巾例办理他们。这是把田家当成贼了啊! 若田家反抗,失败则会被抄家,田家人会被强制迁徙去洛阳。 机会!狗屁均等的机会,田俊英看完爷爷拿出的那几张破纸就暗骂。同时也心惊,更心凉。 田弘更是脸色苍白,心里拔凉拔凉的。从赵文星传过来的信可以看出,齐王刘协不会妥协处理此间事,更不会惯着他们田家。 和谈,实力对等吗?齐王刘协刚到青州之际,和谈还是有可能。那时齐王还没有收编泰山黄巾兵,还没有奇袭董卓,得洛阳八千青壮组成军。 田弘在齐王刘协奇袭董卓之时就后悔了,他的儿子田俊英则是信心爆棚,认为袁绍一定能击败齐王,田家也会一飞冲天,掌管青州六郡之地,成为割据势力,成为诸侯王。 田方城说的很明白,不要想着太皇太后会帮忙,你都安排刺客刺杀齐王了,她会不要孙子,给反抗齐王府的田家帮忙?想什么呢!大白天也睡不醒。 田家结盟袁绍最积极的就是田俊英。田俊英不死心,书信一封一封的告袁绍,渤海无回音。 田家人都清楚:从齐王的条件可以看出来,他就要逼迫田家起兵来反抗,失败后,田家不会被族灭,是抄家,是换个地方,条件优厚啊!但换个地方还叫青州城阳田家吗?没有了钱粮的田家,还是被人尊崇的田家吗? 缴械投降,和泰山黄巾一样,有资格的一边,没有资格的砍头,进矿山。 “民不报,官不究,兵不查”。这是齐王最后的宽容。田俊英、田俊逸等罪恶累累者,现在想的不是起兵夺青州,而是怎么才能保住命。现在杀了那些受害者,威胁那些受害者,想什么呢?去讨好,去赔偿,去祈求原谅才是处理善后的王道。 齐王刘协怎么想的,谁能猜得到呢!刘协想要一个安稳的青州,他不想打仗,不想将士死伤,不想无辜的百姓们遭殃。 齐王既然不想打仗。那和田家和谈不是很好吗?刘协不这么想。田家有些人作恶太多,必须要得到大汉律法的制裁。齐王府若是主动去和谈,田家肯定提条件。若是齐王府轻轻的放过了田家,齐家、靳家触犯了大汉律法的成员怎么办?田家不能处理清,那么齐家、靳家等家族有样学样怎么整?他可不希望,前方在征伐,后方不稳当。 齐王刘协自认田家不敢起兵反。所以他就借着赵文星之口告诉田家,齐王府的条件就是这么苛刻,这么让人烦,就是要看你田家怎么反?他就要逼着田家反,意思很明显,齐王府不会去和谈,齐王府只会提条件。下面就是:“不服,来战。”你当齐王府的从吏是什么?你田家想杀就杀了,想打就打了,青州城阳郡到底是谁说了算? 齐王刘协一直就想和平解决青州事,但是没有契机。他不知道田家和谁关系近,更不知道谁的话语能打动田家的心。王德、张咨尧也没有得到此方面的信息。 刘协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刘协需要的这个人和田家关系密。田俊杰他都不敢作考虑,因为田俊杰和田俊英他们的关系只是血脉上的亲,田俊杰的分量也不够,太轻。 赵文星曾经掌控幽燕十数年,资历够,经验老。赵文星的威名小辈可能不知道,但洛阳,现在应该是长安朝廷的大佬有谁不知道。赵文星可是文比蔡邕、孔融之辈,武比李牧、乐毅之流。分量足够了! 少年的赵文星肯定没有现在的地位和钱粮。他家不富裕,但也不算穷。少年游学大汉各郡府,刚进青州的城阳郡城,就遇到了大麻烦,“碰瓷”,一个现代的名词。 一个无赖汉,扮作乞丐求施舍,城阳人都知道此人碰不得。赵文星进城遇无赖,他非说赵文星虐他千百遍,打伤打残要赔偿,无赖的狐朋狗友做证明。 赵文星眼看就要吃官司,结果,田家当家田方城正好见此景。他见少年面对此景并不惊,面容带笑说事情。城阳的衙差也知道,就是无赖在此搞事情,讹诈外乡少年人。从进城的税到此地的景,少年说的有条不紊情事明。 什么叫无赖,无赖不耍能称作无赖。耍无赖!强讹诈,文的不行武的来。赵文星一句话,吓得无赖做狗爬。“想死,我就捏死你!”赵文星轻轻一顿足,地面一个大窟窿。 什么境界?少年修为八重天。 于是,田方城主动结交赵文星,赵文星不矫情。两人眉来眼去数十载,其间,田方城确实给了赵文星很多的帮助,赵文星也没有亏待田方城。 田方城能成为青州城阳田家的掌舵人,和他的性格和处世原则有关系。他心地善良,从不以势压人;他乐善好施,从不为恶乡里,他就是个本分实诚的人。他虽无开拓志,但守成还是有余的。 自赵文星和田方城开始交往,现在两人相交已有四十年了吧!赵文星很关心老田,田方城也十分信任老赵。刘协是不知道这些的,但关心则乱不是只存在父子、妻儿间,很多朋友也会有此样情结。 济南国国相府的一次聊天中,刘协洞察了赵文星和田家有关系,可能不一般呢!于是,齐王府开始调查此事。这种事又不是秘密,很快刘协就知道了,赵文星原来与田家隐退的田方城关系莫逆。 刘协开始有意无意的对城阳郡不满,然后,他就在几位老人家的面前直接下令:调集二万青州屯田兵压在泰山边。至此,五万人马压在了城阳郡,黄忠、徐荣的军队还不算。 褚威是个欢脾气,脑子灵活就是不喜欢用。他大咧咧的问齐王:“殿下调兵应该去边界,不应该现在无事瞎折腾。” 刘协叹道:“徐州、冀州皆无事,乌桓、鲜卑没动静,本王调兵边界干什么?现在青州城阳田家不稳定,他们想着反叛朝廷。” 褚威道:“殿下啊!虽说时局不稳定,但他一个小小的田家敢反叛。殿下给我一千兵,我去灭了这个狗日的田家。” 刘协道:“褚老莫冲动,本王已经拿到了确凿的证据。现在本王就希望看着田家起刀兵。” 步怀远道:“殿下,先发治于人,后发受制于人啊!现在就应该起兵灭了田家。” 唐修义道:“殿下,情况属实吗?一旦开战,钱粮不算,百姓又要遭殃了。” 赵文星问道:“田家为何起刀兵,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破家族,虽说在青州有名声,但在大汉来说,青州城阳的田家算个熊。他们现在要反叛,不会是谣言吧!” 齐王刘协笑笑没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就是赵文星见赵云,赵云是真定府常山人。虽说赵云与赵文星都姓赵,但血脉没有平时来往的亲。所以,才有了天香谷骑兵营内的对话,赵云是在续上赵文星的小疑问。 刘协更是不客气,不但说了田家勾结泰山、勾结袁绍的事。更是直接叫来了褚牛,快马加鞭的取东西,证据! 赵云看了后心说:乖乖个熊,是我也不会容你田家再蹦跶! 赵云偷偷的将证据传给了赵文星,赵文星黯然道:“田方城不主事田家有三十几年了,田家倒是出息了。反叛齐王,投靠袁绍,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袁绍又是个什么东西,连什么东西都分不清的东西。老夫真为老友哀,罢罢罢!老夫再为老友提个醒,免得老夫不心安啊!” 于是,田家的罪证就到了田方城的手上。这也是刘协希望看到滴,好事情! 赵文星身份够,分量足,与田家田方城又是多年的老友。是最好的桥梁啊! 桥不塌,梁不倒,我看你田家怎么跑? 田家慌了,齐王什么都知道。 齐王刘协心安了,多好的桥梁啊!现在才知道。 田方城宣布完,他也心安了,老友的传信很可靠。就看子孙怎么折腾吧!他也不想太纷扰。 刘协知道:齐王府绝不能妥协,也绝不能主动去和谈。奶奶的,齐王府的人是田家可以打杀的吗?不付出代价怎么行?他以为他田家还是田蚡在位时。 刘协就是拿田家当贼寇看,降或战,他不会给他第三种想法。处理方式也按泰山黄巾例,可谓是侮辱。但田家敢起兵吗? 刘协再等。 袁绍也再等。 袁绍希望青州乱,他好趁此打前站,掌控青州再图谋冀州更不难,何况现在冀州的大将鞠义已反叛。 黄忠、徐荣也再等,他妈的,田家怎么一点反叛的迹象也没有。 袁绍为什么不起兵,他敢吗?他要是敢先起兵攻击齐王的青州,不说他兵力够不够,就是大汉其他诸侯也要对他声讨不停。何况他现在还不一定是齐王的对手。 袁绍也希望田家起兵反齐王,他好借此理由进青州。只要城阳郡的田家敢起兵,不管是正义还是龌龊,肯定要打出一个响亮的旗号。袁绍借机会问齐王,田家说的事情正确与否?笑话!他袁绍会去调查此事情?他只会借机拿下青州平原郡,兵压济南国才是最关键。 田家的田俊英就是没脑子,他还想着袁绍先起兵攻打齐王的美梦。他天天都有信件送袁绍,袁绍没见着,袁绍的幕僚回了一封信。 信件的意思是:你先上,我再来。我会替田家讨还个公道。 田俊英傻了,田家人看田俊英像是看傻子,他们不知道得是自己也是傻子的一员,不然会听信田俊英的分析和见解,拿出钱粮送渤海。 等吧,反正有时间。所以! 济南国,刘协在做什么呢! 他在天香谷中接受赵云的训练,和将士们一起在训练。 他是来给赵云撑腰,打气的。 各军中抽调的军官那个敢不服管束、敢不听号令,齐王都在按赵将军的命令在行事。 虽然这半年刘协经常骑马,但和真正的骑兵相比就逊色多了。 光背马骑乘训练,连马鞍都不配的那种,刘协是痛并快乐着。两条腿还是自己的就好!这是刘协每晚睡前的祷告。 他不能表现的太垃圾,不然,怎么在骑兵将士们的面前混。 他之所以没去临淄,大雪阻路确实是原因。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在里面,他想看到,赵文星把处理田家的意见传出去后,田家的反应会如何? 齐王刘协本来是想用流言传信田家的,他怕流言一旦传多就会太恶心,一旦控制不住流言的方向,对处理田家是个大问题。 现在好了,等吧,既然出手了,接招的人肯定有。刘协反而镇定了下来。 济南国,两个文士坐在牛车上,天寒地冻的好凄凉。默默的擦掉鼻涕,这风怎么又把眼睛眯上。 田丰和沮授,两人不在冀州刺史府,跑来这荒僻的青州山村干什么?不会是觅地隐居吧! 他们也在寻所谓的明主,袁绍已经伸出了橄榄枝。 袁绍图谋冀州大家都明白,韩馥是烂泥扶不上墙。他想出让冀州牧。 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及从事田丰只能唉声叹气没办法,除非干掉韩馥自己来做冀州牧。 瞎想什么呢? 此次来青州,就是看看齐王治理下青州的怎么样? 白了说,明主!刘协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反正少帝刘辩已经是傀儡帝,和大汉灭了又什么不同,大汉谁主沉浮的问题?压在齐王身上,他是否能扛得动。 一月前,田丰、沮授以寻华佗看病为由离开的冀州,他们也不快,坐着个牛车慢慢的行。 他们先是去了平原郡,他们看到了青州老百姓困苦的生活,但却面色激动的在忙活。他们看到了被安置的泰山黄巾脸上的笑容。 酒馆里,田丰说:“现在青州的百姓生活看起来很幸福,但那些个家族怎么活?他们现在想找人种地都找不到,更不要说收地租了。这样下去,这些家族还不是要闹事。” 沮授道:“这是个大问题,齐王府虽然出台了解决的方案,但不能适应所有人。今天崔家财主说,他要在耕种不了的地方去种树,你猜官府怎么讲?” 田丰道:“官府怎么讲?按照齐王令,土地还不得收回去。” 沮授呵呵一笑说:“看来齐王府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按令做事情,在慢慢的革新中。官府明确的告诉崔财主,这是走上商业的第一步,只要不抛荒,种树的收益要比种粮强。” 田丰道:“这样的话,青州的土地岂不是还是要被兼并,百姓的土地还是要落空。” 沮授说:“现在百姓的土地都归齐王府,百姓每人二十亩的土地中,只有五亩土地属私有,私有的土地不在税赋中。何况齐王府还有禁止土地买卖的法令。” 田丰皱眉说:“如此的话,百姓和大的家族确实都能兼顾到,但以后增长的人口,超出齐王府土地的预留数量,也是个大问题。” 沮授道:“慢慢走,慢慢看,齐王府令人看不透。听说临淄的工坊规模已渐成,在里面做工要比种地收入多。你没看到平原郡已有家族开始开工坊、买矿山。” 田丰道:“这就是齐王刘协,提出的农、工、商一体发展的思路,还美其名曰‘试运行’。” 沮授道:“我看行,走吧!我们的路还长。看完再说吧!据传齐王府大军临城阳,看来齐王要对田家下手了。我们快些去济南国,看看齐王如何处理田家的事情。” 第8章 蔡、卢谈青州 青州临淄的齐王府,坐北朝南,修建的够大够宽够广。前有齐王府议事的中央大殿、两侧配有偏殿。大殿前的广场两侧,是高大的青砖大瓦房,东西对立,有数十间之多。 王府后有花园、有假山、有小桥、流水。花木满园栽,锦鲤水中游。园中有方小池塘,活水自西水门入,东水门出,一看就是人工开凿而成的。 大殿后,花园间,错落有致,大小不一的院落十几座,这得花多少钱粮啊! 太皇太后真的很有钱。洛阳宫廷战,她败于太后何莲,自此蛰伏了五、六年。齐王刘协看到的太皇太后,是一副不问世事的姿态,谁能想得到,原来的董太后也不是个安分的主,灵帝买官她也在收钱。 她虽然不希望少帝刘辩做皇帝,可是,她毕竟是少帝刘辩的皇祖母,她更不希望少帝刘辩被傀儡,更不希望大汉朝的皇权旁落,大汉的江山渐飘落。 她现在就希望齐王刘协快长大,好把大汉的江山夺过来。她的心里问候了何进、何莲的祖先千百遍,无能如此居然握大权。 自从到临淄,自从灵帝薨,自从洛阳变,太皇太后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也许年老心态变,她不再像八年前,总想着在朝廷上说事情。 齐王府是太皇太后花钱修建的,没用青州一文钱。她听说齐王重伤,需要天下名医汇临淄。,齐王现在可是她的心头肉,齐王可是大汉王朝的未来希望。于是,齐王府畔建了一座更大的庄园,足以容纳上千人。屋舍俨然,鳞次栉比,虽不豪华,但高大上还是有的。 卢植、蔡邕很高兴,齐王府、医学馆没花青州一文钱。于是,齐王府畔的另一侧建起一座更大的院落,青州临淄的养给院,孤寡老人和孤儿收纳了足有数千人。一府两院,青州临淄的标志性建筑啊!。 孤寡老人并不多,十二岁以上的孤儿去了工坊做学徒,十二岁以下的孤儿就成为孔融的学生。蔡邕干脆提笔直书门匾曰青州书院。 齐王府东偏殿内,卢植、蔡邕两人跪坐于案几前,属吏已被安排走,他们有秘事要谈。蔡邕写完齐王府的政令对卢植道:“子干,齐王如此做,真的不会有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田家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一头驴。记得我们刚来临淄时,青州好像就是田家说了算。” “是啊!当时若不是子干,青州齐王府的局面堪忧啊!” “呵呵,堪忧个鬼,只要刘协那小子到了临淄城,伯喈你信不信?田家会被他玩死。” “齐王不像是玩弄智谋的人啊!这大半年的,齐王东奔西走不见人,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上次泰山黄巾的处理让我捏了一把汗啊!” “和对泰山黄巾一个样态度,强势,苛刻。他是不想田家起兵反叛啊!” “噢!何以见得?” 卢植呵呵一笑道:“泰山黄巾不是已经下山了吗?田家能比臧霸、孙观强,呵呵!三十万人的首领,老夫都不敢正面的相抗啊!结果你也看到了,怎么样?还不是按照齐王府的号令来投降。” “不一样,泰山黄巾是因为没有钱粮,他们不下山,就得饿死、冻死在泰山上。田家有钱粮,有兵马,他们若要反叛,可比泰山黄巾强。” 卢植冷冷的一笑:“反叛?就凭他们田家,他们的五千兵马?嘿嘿,你信不信,只要田家有反叛的迹象,黄忠和徐荣的大军就会出现在城阳。” “田家的私军已经训练了二三年,黄忠、徐荣的部下多是新募的将士怎么能相抗。” “伯喈啊!你读书弹琴写字是一绝,谈到兵马你可不如我了。呵呵,刘景升就是棒槌,黄忠的勇武、谋略我见过,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他居然送给了齐王。董卓就是个猜忌鬼,徐荣这样的大将,在西凉居然没兵带。呵呵,这下老夫可轻松了,来临淄之前,老夫都准备披甲上战场。” “子干,你是说黄忠、徐荣很厉害,但黄忠、徐荣他们精锐的部下才千人啊!黄忠的部属还是水军在船上,洛阳的军队已经回洛阳。田家可是有着五千精锐的人马。” “那五千人马也敢称精锐,也就是训练的时间长了些而已。老夫若是还带着平叛张角的兵马,哼哼,一千兵马老夫就能弄死他。” “你是说田家死定了?那齐王还拿赵文星做文章,真是不为人子也!”蔡邕怒道。 “呵呵,伯喈息怒,老夫知道你与赵文星有旧情,但是,你说齐王拿赵文星做文章,就不对了,刘协没有让他做什么啊!怎么看,赵文星都是给田家在帮忙啊!” “哼哼,老夫是不通谋略,但是我不傻。齐王故意让赵文星传递消息给田家,想要赵文星帮忙,还要装作不知道,好奸诈的小子!这些我可没有教授他,是不是你传授的。” “好了,你也不要冤枉好人,我只教授他军略。再说,他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能知道啥。你有没有发现,刘协的处事,很有点成年人的味道。” “子干,你说啥呢!我们遇到一个千年老妖魔,是不是?” “伯喈啊!齐王至今没有到临淄,青州只到了济南国。可是,你看他的每一项政令,文字虽然显得青涩了些,但是内容却是很切合当前啊!现在他才八岁半,你说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啥?泰山黄巾之事我也怕,三十万人啊!要是下山乱起来,那青州可就是一团麻了啊。” “哎!提到泰山黄巾我就来气,我可是半个多月都没怎么休息好。原来我说泰山投降的条件可以优厚些。刘协怎么敢向泰山说‘投降的资格’呢!看来他是吃透了黄巾不敢和他相硬抗啊!”刘协摆明了清剿黄巾的姿态。一万人马对三十万啊!子干!你有多少天没睡好?” “我可不像你,我天天吃的香,睡得稳。一群老百姓而已,我怕的是下山后,而不是打仗。虽然有点难缠,但不能不面对吧!你还不知道呢!一万人马中,只有五千人马是真正的军士,其余的也是刚放下锄头的老百姓。好了,我们不说田家和泰山黄巾了,你对刘协装病怎么看?” “他是想一出是一出,好好的要装什么病?还是快要死的哪一种?太皇太后吓得建了个大大的院落安排名医住,这得多少钱啊!这不是胡闹吗?有这些钱粮的资助,青州百姓的日子要好许多啊!” “伯喈啊!你天天在想什么呢?拿那些钱粮发给老百姓,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你没看到下山的黄巾现在在干什么?挖沟、修渠、补路。白给百姓钱粮,刘协有这个好心肠。不过,刘协取消了徭役,干活给钱粮。想白拿齐王府的钱粮,不知道你是怎么替百姓想的?建王府、盖医馆,太皇太后都付了钱粮的。原来这些都是徭役吧,拿这些钱粮建起了齐王府,医馆有什么不好吗?” “看来我是不适合做政务。在济南国相府,刘协就希望我把青州的教育搞上去。我还没明白刘协当时的意思,看来你比我适合做政务啊!” “做政务的好手自己寻来了,几天前,平原郡传来了的消息,你想不想听听?” “呵呵,爱说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呵呵,知道河北名士田丰和沮授吗?他们坐着牛车从冀州到平原郡,慢慢的向济南国而去,沿途还不时下路去百姓家看看、到下山的黄巾聚集地站站,到地主老财家讨水喝。你说,他们想干啥?” “还能干啥?考察青州的民生呗!他们不会是想策反青州的百姓吧!” “我说蔡大人,你怎么会是如此想?袁绍勾结鞠义准备图谋冀州已经是事实,你不知道吗?他们二人对韩馥很失望。我估计他们可能是来看看,齐王府大半年来的政绩怎么样,对齐王的政令做了解,看看政令实施后的民生情况怎么样。呵呵,既然自己送来了,可不能让他们给跑喽。” “怎么?卢大人想劫持二人。”蔡邕大惊 “我的蔡大人啊!你可真会想。我卢植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做劫持的勾当。” “子干,你不是说不能放跑二人吗?” “伯喈,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岂不是更好,你呀!思想真龌龊。” “我龌龊,他们还在平原郡,你就算计人家。这也是军略?” “打住,我们是说齐王装病的事吧!怎么跑偏了呢?” “齐王刘协装重病,真有好处?不见得吧!到时候青州六郡人心惶惶怎么办?现在就我们和华佗知道此事情,一旦传出刘协重病将死之消息,那些个官员还不要爆炸了。不好办啊,一旦多人知道是装病,走漏了消息,装病还有什么意义?” “好处有,坏处也有,就看划算不划算。好处是能给青州,争取更多稳定的时间,那些觊觎青州的诸侯,会收敛一些阴暗的手段。那些不稳定的官员会忍耐,而不是炸开。就怕我们招募的这些幕僚们,他们年轻、思想活,看不到希望就会跑。” “子干,你说的我都糊涂了。刘协装病,青州反而稳定。泰山西川黄巾还有几十万,臧霸、孙观、田家会不会再叛乱,袁绍会看着青州稳定不出手,兖州的刘岱会等着青州富庶强大起来。” “伯喈呀!我问你,一个富庶的青州好呢!还是一个破败的青州好。” “当然是一个富庶的青州好。” “那么是一个将死的齐王有威胁,还是一个健康的齐王有威胁呢!” “当然是一个健康的齐王有威胁了!现在谁不知道齐王刘协很强势,对田家、对泰山黄巾的投降资格论;对董卓的几千西凉后军,他五百骑就敢冲阵;对冀州韩馥、济北相鲍信无端的讹诈;青州治下的郡县官员们,有前科的那个不是心惊胆颤做事情;齐家、靳家将触犯律法的家族成员,直接送进了矿山中,只是祈求活一命。” “那么齐王重病将死呢,岂不是大家都心安。齐王死,他们可以接收一个富庶的青州。齐王生,一个将死的齐王又能做什么?” “你是赞成齐王刘协装病,还是不赞成,你说清楚。反正我是不赞成。” “为什么?” “属吏们,幕僚们都不能安心的做事情。我们怎么办?我们不能事事亲为吧!一旦下面出了事情,青州还是不稳定。如此,装病的意义在何处?” “我们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齐王刘协就行,最后还是他来做决定。他也是犹豫不定,躲在天香谷内当小兵。” 济南国国相府,唐棣见到河北名士田丰和沮授。 两人想去天香谷,看看齐王的养马地。谷口守护严严得,没齐王府令牌或国相府的文书,河北名士也进不去。名声在此地亦无用,魏自严连声说抱歉,就是不放行。 唐棣很慷慨,同时很豪迈,我陪二位先生走一遭天香谷吧! 魏自严再次见到了河北名士田丰与沮授。 “对不起两位先生,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耽误先生的行程,我给两位先生赔礼了。” “那里的话,魏将军按规矩办事,是我们唐突了。” 魏自严、唐棣配着田丰、沮授进入天香谷。 “我们就是走走看看,如此的天寒地冻,两位不必相陪。” “既如此,两位先生就慢走,这是济南国相府的入谷文书,但谷内一些地方还是进不去,我也没办法。只有齐王府的文书或齐王府的黒令才能畅通无阻。” “呵呵!天香谷内还有秘密不成?我们只是随便走走,有些地方不去也罢!” “这是天香谷内的军令,持此令,可以获得谷内将士们的帮助。两位先生请收好!” “多谢魏将军!” 一辆牛车,两个仆人,两个名士进入天香谷。 城阳郡的田家最近有意思,原来姿态很高的田家人,现在放下身段,携着礼物到处拜访,他们曾经欺侮或伤害过的人家,祈求原谅他们当初的作为。这是罪孽轻的一伙田家人。 田俊英、田俊逸等十几个有命案在身的就毛了,杀人父母啊!此仇不共戴天。尤其是田俊逸、田俊英的管家,他们可是打杀了齐王府的从吏,虽然那只是传递政令等的低级小吏员,可是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田家人怂了! 逃,这些有命案在身的田家人,选择了出逃。我们惹不起,还躲得起吧! 问题是,逃得掉吗?躲得了吗? 第9章 冬至日 济南国天香谷青州骑兵军营。 乔嵘来了,刘协看着满身泥泞的乔嵘。他开心笑了。笑得很真诚。他没想到乔嵘来得如此急。 乔嵘看着满身泥泞的齐王刘协,他笑了,笑得很诧异,他没想到齐王刘协满身的泥。 “来的怎么如此急,积雪还没化完呢!看你身上的泥,哪里像乔家二少爷。” “呵呵,殿下不要笑话臣,我是赶路赶得急,殿下!你身上的泥巴哪来滴!” “哈哈,本王和赵云将军过了两招,一不小心被揍,摔倒在地。” “殿下!这次我从东郡过,先父以前的属官、幕僚有数人,都是勤政爱民的好官评。他们不受太守王肱的待见,随臣来了青州济南国。望殿下能接纳!” “哈哈,伯和还要感谢乔将军,唐棣可是天天问本王要人呐。你也知道,陈天宇赴任去洛阳,可是带走济南国,国相府一多半的人。” “殿下!赵云将军不是在军营吗?怎么不见子龙的人?” “刚刚接到魏将军的通报,田丰、沮授两位先生来了天香谷,今天可能要来骑兵营,看看青州的骑兵,赵云将军前去迎一迎。” “殿下!你说的是河北名士田丰、沮授两位先生。”乔嵘闻之大喜,继而不由自主的,惊讶的重复道。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 “殿下,臣失态了。太妥了,此二人不但有名,治政也是好手。先父对二人也是倾佩地紧啊!曾言二人有陈平之才。” “哈哈,如此我们也换身衣服,静候两位先生便是!” 田丰、沮授要来看看,齐王刘协组建的骑兵,他们出示了魏自严的军令。巡哨的骑兵自不会阻拦,但也飞骑回报骑兵营。 魏自严安排的军士回报说:看两位先生的行程,目的地是骑兵营。魏自严一看天香谷地图,乖乖!他们的方向确实是青州骑兵营,齐王还在骑兵营呐!他是快马加鞭先禀报,他可不想自己犯错出事情。 田丰、沮授远远的看到一彪人马,为首一员白袍小将,十八、九岁的模样。观其人:面似冠玉,浓眉大眼,英挺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唇。 赵云将军打马上前,抱拳一礼道:“闻魏将军禀报,两位先生要来青州骑兵营一观,齐王殿下特命赵云前来迎接。殿下正在营内更衣,以待两位先生。” “噢!齐王殿下也在营内,听说他在天香谷密地静养。不知齐王殿下的伤情如何了?” 赵云心说,齐王有伤吗?狗屁的伤,就是忽悠人呗!也许有心伤! “回两位先生,殿下是心脉受创,赵云不是医者,无法断定。” “哈哈,倒也是!冒昧的问一句,赵将军在青州履任何职啊!” “让两位先生见笑了,赵云乃幽州公孙将军麾下,在天香谷帮齐王训练青州骑兵,面前是青州骑兵的统帅。” “噢!不好意思啊!赵将军,我们不知道此情。失礼了!” 一行人在赵云的陪同下,缓缓向青州骑兵营而去。赵云不想缓缓的也不行啊!牛车啊!你能快点吗?锅里的肉都要炖烂掉了。 田丰、沮授二人看着不远处一座宏伟高大的建筑,两侧一排排的青砖瓦房,面带疑惑,齐王是不想我们看到青州的骑兵。 “赵云将军,这儿离骑兵营还有多远,怎么不见将士和战马?” 赵云抬头看了看快要走到头顶的太阳道:“前面就是骑兵营的统帅府,将士们应该去更衣吃饭了,战马应该也在马厩中进食草料。” 田丰、沮授二人更疑惑了,骗人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现在不到午时就吃饭,这青州骑兵的饭点和冀州不一样。吃饭还要换衣裳,这是骑兵还是富家大少爷? “赵云将军,怎么不见骑兵营的军帐?难道统帅府里没骑兵将士,还是统帅府距离骑兵营太远。” 赵云在憋屈,你问我,我问谁去!齐王要建房屋做军营,谁还愿意住帐篷。 “两位先生,将士们现在就在一旁的房屋内,吃饭和休息,未时他们还要接着训练呢!” “什么?赵云将军!你说骑兵的将士们,住在统帅府周边的房屋内。” 田丰、沮授二人很惊讶 “是啊!两位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青州的骑兵未时才开始训练?” “寅时三刻早饭,上午训练卯时到巳时,午时吃饭休息。未时到酉时训练,戌时一刻晚饭,洗澡洗衣睡觉。” 赵云无奈啊!我一次讲完可以了吧!青州和幽州也是不一样,齐王要吃三顿饭。他有什么办法?不过,好像他去选将士时,青州的将士都是一日三餐饭! “什么?赵云将军,你们骑兵一日三餐,哪得多少钱粮啊?” “齐王殿下说,吃不饱,哪来的力气去训练,训练不好,怎么能杀敌卫国保家园?” 田丰、沮授二人无语了,青州不是很穷吗?怎么有如此多的钱粮。就是齐王刘协截获了董卓的财宝,如此养兵也吃不消啊! 怪不得青州的百姓还要没日没夜的吗?下山的黄巾还要天寒地冻的挖沟修渠忙?如此养兵岂不费钱粮。 “赵云将军,你们的伙食怎么样?我们今天可要尝一尝。” 赵云知道两人心中想。这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说说也无妨。 “现在的伙食也就那个样,饭管饱,有菜有汤,不过冬天的伙食没有其他三季好,蔬菜太单调,也就萝卜、白菜等,我也是才来月余不清楚,老兵讲,夏秋的伙食最难忘。就是肉太肥,火头军煮饭油太腻。” 田丰、沮授二人更受打击了,‘肉太肥,油太腻’。这青州军到底都吃啥东西? “齐王殿下对骑兵可不是一般的看中啊!你的伙食比冀州的近卫军还要好啊!” 赵云心说,想套话,吓死你! “齐王殿下麾下诸军皆如此,条件最好的是水军,然后才是骑兵营,条件最次的是刚刚下山的青州黄巾军。” “噢!青州的兵马也分等级,水军待遇最高,不会是齐王看不起刚下的泰山黄巾军吧!” “两位先生想啥呐!青州军都是一样的伙食,只是水军自己会打渔啊!天香谷里只能养牲畜与家禽,泰山黄巾刚下山,饲养牲畜与家禽也来不及长大呀!齐王说,他们一日三餐都在吃青州的钱粮,自己没有产出还有肉汤、鱼汤喝,明年他们就得自己养自己。” “什么?你们的伙食都是自己弄的。” 田丰、沮授二人宕机了,懵圈了。 “也不全是,有些粮食还是要购买滴,因为忽然新增五万屯田的将士,田地的产出那里有那么快。” 一行说着笑着来到统帅府,齐王刘协携乔嵘及统帅府属官,亲自迎出大门口。 田丰、沮授二人一看,骑兵统帅府的建筑规模吓一跳。这么大的府邸需要多少钱粮啊!这是训练基地还是官府办公地啊! 刘协抱拳一礼道:“两位先生前来青州,伯和欣喜若狂啊!若得先生指点,伯和不胜荣幸。里面请!” “殿下谦虚了,齐王有卢、蔡二人为师,何人还敢妄加指点啊!” “先生说笑了,卢、蔡两位老师曾教导:学无止境,达者为先。两位先生当不吝赐教。” 此时正当午时,饭菜早已备好。 “此乃大军营地,饭菜简陋,两位先生不要怪。” 简陋?有这么简陋的饭菜吗?虽无珍馐。但是也不是一般的简陋啊! 猪肉、羊肉、整只的鸡鸭、乖乖!那可是黄河大鲤鱼,噫!这个怎么像是牛肉,牛是能杀的吗?那是耕田用的,齐王也太不吝惜民力了。这个不敢吃,遭罪啊! “殿下,青州骑兵营的食物储备如此之丰?” “呵呵!让两位先生见笑了,这些都是天香谷驻军自己养殖的,只有这盘鱼是水军送来的,呵呵,现在天寒地冻的,本王也不知道莽氏兄弟,是怎么打上来的。” “齐王在天香谷还养牛?” “青州军屯需要牛啊!本王当然要养一些,不过,天香谷驻军养的只是自己耕地用的而已,太少了。” 太少了,太少了,你还杀了吃,你也知道牛是用来耕地的。 “那这牛肉?” “魏将军送来的,放心的吃,青州的牛还没有多到杀来吃,本王不会拿健康的牛,杀来招呼两位先生。” “病牛!”田丰、沮授二人恶寒,这齐王也太不讲究了吧! 赵云道:“天降大雪,魏将军驻军的牛没关好,有几头牛跑到了上山,等到大虎找到时,有两头犍牛摔断了腿,所以就有牛肉吃了。我也是沾了齐王的光,齐王不来骑兵营,魏将军会不会想到我,呵呵!” “吃着我送来的牛肉,还说我的坏话,赵将军你可不够厚道啊!是殿下先到的骑兵营,还是我先送来的牛肉。”魏自严来了,怀里还抱着两坛酒。 赵云经过褚威、赵文星等人的熏陶,脸皮可比以前厚。 “老魏啊!你真不厚道,把我的好心比作驴肝肺。两位先生你们说,我可是在齐王殿下面前给他说好话,老魏居然不领情。” 田丰、沮授二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说,我们可是客人啊! 乔嵘暗道:青州这么怪,温文儒雅又谦谦君子的赵云、赵子龙学坏了啊!难道青州能把人变坏,这么无耻的话语也能说出口。 “好好!赵将军你刚来青州,不是这样啊!怎么跟着几个老头才几天,就学得如此无耻啊!成成,那几个老头就没教你好东西,我认输,我领情,可以了吧!不过我带来的美酒,可没有你的份。” “军中不得饮酒!老魏,你带着美酒来军中,就不怕本将军行军法。”赵云嘿嘿一笑道。 “嘿嘿,赵将军吓唬谁呢!外面还有一车美酒呢!赵将军军中若不要,老魏我可就拉走了,到时候我就说骑兵营冬至日不得饮酒。” “今天可不是冬至日,魏将军要将酒拉走,我就在冬至那一天,带着兄弟到老魏的府邸去做客。” “好了,魏将军怎么亲自压送你酒水了,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 “殿下!这份是密谍的情报,这份是青州黄忠、徐荣两位将军的军情传信。这是天香谷驻军修建骑兵营的费用,兄弟们想年前结一部分,唐棣大人要殿下过目。” 魏自严放下酒坛,伸手入怀掏出两封信和一本册子道。 “呵呵,魏将军也坐下吧!刚才本王还要说,没有美酒怠慢了两位先生,现在美酒来了,大家都喝点,本王就算了,乔将军替本王多敬两位先生一爵,田先生,上次在黎阳可没有喝上美酒呦。” 乔嵘端起面前的酒爵道:“田先生、沮先生,乔嵘敬两位先生。” 刘协拆开密信一看,嘿嘿笑道:“冬至日是个好日啊!袁绍和鞠义不想等了,呵呵。” 堂内众人皆看向齐王刘协。田丰、沮授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们是冀州的官员。赵云则无所谓,自从刘协给他看了马蹄铁、马鞍尤其是双边马镫后,他感觉自己就是青州骑兵统帅,而不是幽州军中的小校。 刘协抬手把信件递给田丰道:“马上就要大白天下的事情,又不是要保密的东西,大家都看看。呵呵,和两位先生有点关系呦。” 田丰听刘协如此说,也就不再客气,接过密信仔细看了一遍,转手递给了沮授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来得有点快了些而已。” 沮授看完道:“鞠义将军与冀州牧韩馥不和,这是冀州官场都知道的。两个月前袁绍就主动接触鞠义,就是要打冀州的主意。可怜韩馥还一心想着袁家的好,只是鞠义反叛选在冬至日,有意思?” 刘协道:“哦!冬至日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田丰道:“殿下!冬至日是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 刘协道:“本王知道这些,蔡邕老师和本王讲过这个节气。” 沮授道:“冬至日的意思就是,无论韩馥选择对抗,还是和平出让冀州,最后韩馥都会死。除非韩馥还有其他手段,或逃离冀州,或打败袁绍、鞠义。” 田丰道:“韩馥要是决心对付袁绍,我们会出来躲清闲。可怜的韩馥!帮了袁家那么多,可能要死在袁绍之手啊!” 刘协撕开黄忠送来的军情信件,看完后道:“又是冬至日,冬至日真是个好日啊!田家请降!” 沮授道:“两家冬至日,结局不一样啊!” 刘协道:“何解?” 田丰道:“殿下,冬至日是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 刘协道:“刚才先生也是如此说的。” 沮授道:“冬至日之后,白天会一天天的变长。” 刘协道:“本王知道啊!和田家有关系吗?” 田丰道:“田家的冬至日和殿下有关系,韩馥的冬至日和袁绍、鞠义有关系。不是冬至日的问题,是人性的问题。” 刘协目瞪口呆。他看到天空中金光灿烂。“仁者无敌”熠熠生辉。 第10章 统帅府见闻 青州天香谷骑兵营统帅府的饮宴结束了。 魏自严带着步卒及齐王批好的款项回了谷口营地。 赵云和乔嵘去训练骑兵了。刘协陪着田丰、沮授二人在喝茶聊天。 “齐王殿下,丰从外面,观察统帅府恢宏大气,规模可容纳千人,比郡守府办公之地还要大许多,不知统帅府有多少人员在此理事。” “呵呵,目前就几十来位吧!主要是一些后勤人员,比如:粮草军需、武器配备、战马的日常护理、将士们的医官等均在统帅府。” “这些后勤人员的家眷也居于此?” “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是骑兵统帅府,可不是郡守府。他们每月都有假期的,有事也可以请假回去,但不能带家眷入住。” “那如此建筑规模,岂不空闲许多?” “哎!是啊!有许多地方人员不足啊!空闲的地方不少?慢慢来吧!” “殿下!耗费如此钱粮修建,如今却空闲荒废,岂不可惜。” “先生的意思是说,齐王府修建了如此恢弘的统帅府是空耗钱粮。” “是的,作为骑兵训练之所,统帅府确实有点离谱。冀州、东郡等州郡也有军府,只是几处院落而已,作为将军们休息、理事办公之所。” “呵呵!统帅府可不住人,只是办公理事,将军们在府旁另有府邸。” 刘协起身道:“走吧!本王陪两位先生转转统帅府。本王也是第一次逛逛骑兵统帅府。” 三人向殿外走去。 三人在一处院落停下。看看里面,两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在处理文件。院门上挂着‘军情处’的匾额。 “殿下,非战期间,怎么会有军情一说,他们二人在忙些什么呢!”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殿下,此为军情处,应为机密,我们不适于进入。” “就是收集一些地形地貌、四季天气变化、水纹地质及各地的风土人情、当然也有诸侯们的一些情况。算不得机密。” 田丰疑惑道:“这些与军情有关?搜集地形地貌资料,对行军打仗还有用处,风土人情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属官道:“行军用不到,但哨探能用上啊。” 此时,赵云派人来说有要事禀报。刘协就将田丰、沮授二人安排给了这两名属官接待。 沮授道:“这么大的院落,就你们二人办公,处理事情。” “按齐王府的规定,军情处标配是三十人,目前只有六人,二人去了骑兵营,还有二人休假了。” “三十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多的人员处理。” “呵呵!三十人很多吗?目前一个青州六郡之地,军情处才梳理清济南国。这还是齐王府的辖地,若是冀州或兖州等地,更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精力。人不够啊!分析、整理、有时还需济南国相府的配合。” “殿下,齐王府搞的这个军情处有用吗?” 属官接话道:“怎么会没有用呢!这可是齐王府三军共同努力,才打造到如此地步。骑兵统帅府主要负责,塞外的事情;步兵统帅府主要负责,大汉内地的事情,水军就要忙一些,各地的河流都要探查,这是个长期的系统工程。对军事民生皆有帮助,不然,齐王府不就亏大了。” 另一个属官道:“为了探查济水,魏宇将军可是坐船亲自走了几趟?为了顺畅的往返牧马岛,水军损失了一艘小型战船和两名士卒。” “上次王石头探查徐无山,腿被滚石砸断,幸亏水军的配合,大船直接送来了济南国,华神医巧施妙手,王石头才没落残疾。” “我们的将士们用生命,或伤痛才换来的资料、信息,先生怎么会说没有用呢?”两名年轻的属官很激动 “对不起,你们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说这些东西无用,而是现在对齐王府用处不大,你们看徐无山在幽燕之地,齐王府在青州的临淄。青州距离幽燕之地上千里,中间还隔着冀州,现在耗费钱粮探查幽燕之地,有点得不偿失啊!” “就因为隔着冀州,齐王府才安排先探徐无山,本来统帅府是想先探燕山的涿郡、渔阳、居庸关一带地形的。” “噢!这又是为什么?” “呵呵,两位先生是殿下的贵客,既然先生垂询,我们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两位先生不要见怪。” “我们怎么会怪罪两位大人。”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袁绍啊!” “袁绍又怎么了?” “渤海袁绍就不是一只好鸟?最近不但勾结鞠义图谋冀州,还和幽州的公孙瓒、乌桓塌顿眉来眼去的。” 田丰、沮授二人大吃一惊“消息属实吗?这可不能开玩笑,事关袁家的声誉啊!” 属官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军情处!齐王府的花费巨资,打造的谍报系统,会是假消息。” 一名属官到隔壁房间拿来一份档案递给田丰道:“消息前几天才核实,原来只是发现点端倪,结果,此次城阳田家事发,田俊英带着他的几名心腹,趁夜逃进了泰山;田俊逸带着十几船的财货,他想从海上去渤海,结果被青州水军截获。据田俊逸交代,田家的这些财货,是袁绍送给塌顿的。” 属官笑道:“袁绍的局很大啊!勾结田家、鞠义、公孙瓒、塌顿,呵呵!我看最后公孙瓒,也要被袁绍给灭了。” 沮授道:“何以见得?渤海地处沿海,田地的产出不足,百姓并不富庶,他凭一郡之地,想攻克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这怎么可能?” 田丰道:“攻打公孙瓒,是得到冀州以后的事,他可能要在得到冀州以后才实施。用塌顿拖住公孙瓒的兵力,他从冀州出兵。” “袁家可是望族,四世三公啊!朝廷待袁家甚厚。勾结异族,形同谋反、叛乱,袁绍怎敢如此。” “呵呵,刺杀齐王殿下的事他都做了,勾结太平道的事情还小吗?袁绍还不是屁事没有。” “袁绍是利令智昏,他到底想干啥?” “呵呵…,他想给天下换个主人呗!”刘协笑眯眯的道。 “殿下!这怎么可能?” 田丰、沮授二人也明白,大汉天下已经日薄西山,朝廷的威严荡然无存。但在齐王刘协面前,直白的说出来,他们则是不敢的。 “这里看好了吗?你们也跟着,我们一块转转,本王对统帅府也不熟。” 两名属官一位姓文,名孟,字兮光。一位姓马,名乐。字不悦。 马乐道:“殿下,我们军情处的人员太少了。齐王府能否再给安排一些人,要不是最近道路不畅,我们六个都忙得,没时间吃饭呢。” “呵呵!不吃饭可不行,再累也要吃好、休息好。本王也在愁啊!都是问王府要人的,本王哪有这么多可用之人。就在今天,乔嵘从东郡带来了几个人,本王还没有见上一面,就被济南国相府截流了。” 文孟道:“你把骑兵营的王青山,调到军情处如何?” “王青山是何人?赵将军怎么说?” “殿下!赵将军不放人,王青山殿下认识啊!” “本王认识?不记得了,本王现在就如此健忘!” “殿下!你认识水娃吗?” “呵呵,济北的水贼,本王记得,他不是去水军了吗?” “呵呵,那小子有意思,在济水里没问题,到了大海上,硬是昏厥了过去。” “怎么会如此,他不晕船啊!” “他是水军,他晕水。有意思吧!他说在济水行船,他能看到两岸的田地,心里踏实一点也不慌;但是战船进入大海,四周不见陆地,他心慌难受。哈哈!于是魏将军又把他还给了黄将军,哈哈哈!” “那样也不错啊!那小子挺机灵的,做步卒也可以啊!有什么好笑的?”刘协看着,笑得腰都弯下去两人道 “王青山训练刻苦,身体的各项素质都很高,黄忠都提升他做了百人队的都尉官,结果,怎么着?步兵登城训练他恐高,直接在云梯上尿一泡,哈哈哈。” 刘协、田丰、沮授也大笑,有意思! 马乐道:“赵云将军选兵卒,结果,他看中了王青山。赵云就把他带来了骑兵营,这小子从小会骑马,各项骑术也不错。” 刘协道:“从小会骑马的,要么是马政中的马户,要么家庭条件不错,他不是家住济水边,因遭黄巾劫掠,做了济水边的水贼吗?怎么可能从小会骑马!” “殿下!这小子是谁都骗。这次登记处搞得比较严,因为涉及到抚恤和奉养。王青山是幽州渔阳人,家住蓟县门头沟。幽燕的娃儿会骑马,不稀奇了吧!他还有个妹妹叫水秀,都是被黄巾裹挟的百姓。” “那和他来军情处有什么关系?” “殿下!他识字啊!并且读书最少要有四、五年。” “那个王青山在那个小队训练,本王还真想见见,人才啊!” “殿下,赵将军将他安排到了军略处。训练则在骑兵骁骑营。” “嗯!军略处,骁骑营,呵呵,那你们军情处,是没有希望了。赵将军是把他当作骑兵将领在培养。” 马乐和文孟也知道,提了基本没有用,但是,他们不甘心啊,军情处正在准备,探查幽燕的事情,王青山是幽州人,父亲从过军,听说还是蓟县斥候营的小队长。多好的暗探首领啊! 几人来到军略处,田丰、沮授吃大惊。这是骑兵统帅府?这是骑兵训练的营地?怎么都是读书人。 二十几处三开间的大瓦房,已有十来处的房内坐满人,正在聆听先生讲论语。什么情况? “殿下!这是?”田丰、沮授无话讲,话该怎么问,此时也不知道了。 马乐道:“这十天是骁骑营的将士在培训,十天后就要轮到武卫营,再十天就是先锋营,呵呵!这些家伙天天脑仁疼。” 田丰、沮授齐相看,当兵吃粮还要学论语。 文孟道:“这些只是基础识字班,早间还要授兵法。” 田丰道:“殿下想要人人成为大将军?” 刘协呵呵一笑道:“青州军的口号是什么?两位先生不知道?” 沮授道:“就是殿下提出的‘封侯是我愿,只要心中宁’,’不抛弃、不放弃’,‘保家乡、卫爹娘’等口号” 刘协道:“是的,现在就是这些,也许以后还会加入别的口号。” 田丰道:“这样!难道人人都能做将军,封侯拜相?” “先生也太高估学了几个字的将士了。但是,这是个机会!不是吗?一个可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机会。你看他们多么的认真,多么的专注。” 马乐、文孟在腹诽,他们敢不认真、敢不专注吗?奶奶的!最后一排是军法处的那群混蛋们。学论语,还要军法处监管,找谁说理去。齐王也够无耻的,看看两位先生,眼珠子不要被唬得掉下来。 刘协一指那个最大的房间,称作大殿也委屈的那种房间,道:“此间妙,进去看看。” 大殿很空旷,没有案几等一切摆设。四周仅有两人并行的通道,中间围着一大片空地。也不对好像在一个角落里有东西,一个缩小的模型安放在那里。 田丰、沮授无语,这就是‘此间妙’,比皇帝早朝还要大的殿宇内,就这些破烂的玩意。 马乐呵呵一笑道:“此地可是军情处、军备处、将作处及三军统帅府联合打造的。现在没有完全制作出来,仅有济南国一地。年前,齐国的地形地貌应该能完备。” 沮授、田丰细看,乖乖!这里不就天香谷吗?这是济水?这是济南城?……两人懵圈了,一幅立体的济南国地图啊!还如此的精准、精妙,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从济南国的安放位置看,齐王府准备把大汉十三州都囊括进去啊。 刘协道:“若看此图指挥作战,如何?” 田丰道:“依此地图指挥作战、调度兵马,只要不是情报有误,双方实力相当的话,当必胜。即使实力弱于对方,只要不是悬殊太多,则立于不败,甚至战而胜之。当然,这些都要靠将军们的临阵判断和抉择。” 沮授道:“制作如此地形图,殿下消耗的钱粮,人力也不少吧!殿下不要为了一幅地图,倾尽了青州之力啊!” 文孟道:“费用倒是不高,就是制作麻烦、还有复合地形需要花些钱粮。至于人力吗?那些人反正要留在各州府探查情报的。大的方面朝廷已完成,我们只是勘察些细节。两位先生,说白了就是太耗费时间。” 明白了,齐王府就把朝廷的山川地形图立体化,一些细节自己探查,何处可渡河,何处有小道,何处有险滩,何处可驻军,何处怕水淹等? 下面就是统帅府的后勤及其他部门:军医处、兽医处、登记处、军法处、军备处等。 田丰、沮授看得是头晕目眩,有必要安排如此细致吗?他妈的,卫生处天天检查营房内、外卫生、就是将士们洗澡、衣着等也要问一声。 洗澡,天寒地冻的将士们怎么洗澡,一人一个浴桶,火头军还不累死。 然后,田丰、沮授就看到一队将士,每人手里一个小木盆,排着队进入一个大大房间。 第11章 师徒 翌日,田丰、沮授二人告别齐王刘协,准备再转转。 刘协自是挽留了一番,临别时,刘协给准备了钱粮盘缠,为方便二人在青州各郡转转看看,刘协每人送给他们一块齐王府的令牌。 挥手兹兹别,萧萧班马鸣。再见,再相见。 田丰、沮授告别齐王刘协,在骑兵营的各处又盘桓了两日,径直出谷而去。 此间事了,刘协也准备回临淄城。 莫风、莫雷兄弟、黄叙姐弟应当在天香密地忙修炼,就不去打搅了。但是,出云和火凤他要带在身边。 少年出洛阳,八个近卫在身旁,现在呢? 杨思琦居然留在了水军做着航海的梦想。 郑卫通、楚兰成、王嘉雄三人成为了骑兵小队长。 杨思玮、西门傲留在了洛阳,陈天宇的安全要保护。 现在好了,他看着宇文中正、张思恭二人道:“你们要是再去办个事或者去做个什么的。我的身边就无人可用了,我怎么凄惨成这副模样。” 宇文中正道:“殿下!不日前,师傅来信说:过完年,他就和几位师兄来青州。” 张思恭也道:“殿下的修为已经超过我,现在不知道谁在保护谁?” 刘协道:“我们出洛阳,修为都是六重天,现在你和中正不也快到八重天了,心里美,就偷偷的乐吧。就别臭屁了。” 宇文中正道:“师傅说八重天好修,越过八重进九重太难,有人一辈子都摸不到九重天的槛。这次洛阳城大战,江湖武林年轻一代的高手,都到了八重天。” 刘协道“王师卡在十二重天多少年了,他距离脱俗境界还有多远?那才是真正的铁门栓。” 张思恭道:“殿下!世间有无脱俗境界的高手,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啊!” 刘协呵呵一笑道:“脱俗境界的高手你们天天见,你们居然不知道,呵呵!本王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修炼的?” 宇文中正骇然道:“殿下,已经脱俗境界了!” 刘协道:“想什么呢!我还超凡境界了呢!你们看想吗?” 张思恭道:“殿下的境界是?” 刘协道:“我就是八重天,脱俗境界的是华佗老先生。不要说,你们没有见过。” 宇文中正道“华老先生是脱俗境界,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医术精妙的大夫。” 张思恭道:“殿下!你确定华老先生是脱俗境界。我看他就不修炼,每天早晚打趟拳。你确定没有骗我们?” 刘协坏笑道:“要不!你和华老先生去比比,我保证你会很惨。” 宇文中正也笑道:“华老先生人善良、医术高,把你打残了,还会免费治回来。”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奔向天香谷的巨石阵。 二人守候在巨石阵外,刘协一个人进入石阵中。 还是那个干净的小院落,白一峰盘坐于地上。 “又有什么事?没事,你可不会来?” “白师傅!在你眼里,协儿就是这么没良心。” “呵呵!也不是,你比你的祖先强,他们都是把我关在玉牌内。最起码,你来青州给我找了个好地方。” “白师傅!我来是想告诉你,年前我要回到临淄城,师傅有什么要交代协儿的吗?” “你是应该回去一趟临淄了,虽然蔡、卢二人很尽心,也很忠心,你也不能老是抓他们的壮丁。为师可是告诉你,你那两位老师的身体都有暗疾。若是不好好调理,可能也就三年的期。” “什么?你说他们身体都有病,活不过三年。” 刘协大惊,同时很悲伤。他还指望两位老师撑场面,他好装病不出齐王府。然后,溜出临淄仗剑走四方呐! 刘协噗通一声跪地上,恳求道:“白师傅!你帮帮协儿好不好,救救两位老先生。” “你求我也没用,若不想帮你,为师就不讲了。在洛阳,我就发现他们有暗疾,为什么没有说?因为我不能出手帮,我不是这个星球的人,天道轮回饶过谁?为师只能顺应此间的天道来行事。” “那师傅还说想帮我,你又不能出手,怎么帮?” “你就是个死脑筋,华佗不是在青州济南国吗?你不会去找他。” “白师傅,华佗老先生能医治好两位老师的暗疾?” “当然了!因为他祸害了天香谷密地不少的药材,那些药材可是大地龙气滋养出来的。要是没有那些药材做配伍,华佗能治但也就多活二三年,现在嘛!多活十年应该没问题。” “多谢师傅!这次徒儿回临淄,一定带上华佗老先生,正好明年春夏之际,就要在临淄召开医学交流会。师傅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你现在还想着装病,然后仗剑闯天涯吗?师傅要警告你,你可能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师傅说笑的吧!八岁前我就没有怎么出过皇宫。这大半年来,我只是来来回回的跑路,就是在济北遇刺,还有袭击董卓。惊神门已经宣布退隐江湖了,董卓会如此无耻、无聊的盯着我不放。” “是谁的人,为师也不知道?但在你突破八重天之际,一个叫于吉的术士来过,还有一个叫司马徽的术士来过。他们中,应该有一个人是为你而来。” 于吉,琅琊人,寓居于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吴会人多事之。 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精通奇门、经学。有“水镜先生”之称。 刘协现在可不是刚出洛阳的“小白”。大汉各地的名人,他还是了解的一点的。这两个人会盯上自己,为什么?刘协脑袋想破也猜不出来。 “师傅!这两人徒儿与他们并无瓜葛?而且他们皆是德高望重之人。怎么会对徒儿不利呢!这个魏自严、梁成栋是怎么办事的?有人入谷怎么没有禀报呢。再说了,徒儿现在可是八重天,还有护卫跟随,他们能奈我何!” “呵呵!八重天啊!很高啊!看把你给得瑟的,为师估计,他们看你一眼,你就会变成傻子。你也不要埋怨驻守谷口的将士,他们是御风而来的。不怕告诉你,此二人可是超凡境界。不然,师傅我还懒得理会。” “师傅,你说两人是飞来的。” “不入化龙境界,怎么可能御空飞行,他们是御风而来的,躲避驻守的将士,还是轻而易举的。” “师傅啊!那样他们岂不是天下无敌了。这样的人物盯着我这个八重天,师傅你不会搞错吧!” “哼哼,师傅会搞错。那个司马徽,在我引动封锁法阵后的第四天,就来过一次了。他可能是测算出来的,因为法阵激活时的能量波动,会干扰附近的天地灵气。何况此地还有大地龙气?将原来蒙蔽天机的法阵引动,会使蒙蔽法阵短暂的停顿。” “师傅是说,司马徽对我有敌意?” “师傅也不知道,但他第二次又来则是嫌疑。” “那个于吉呢!你不是说,第二次的时候他也来了吗?” “于吉是个修道之人,他感应到了,天道运转的变化,是来自天香谷密地,所以才来一探的。” “天道也会变了?”刘协惊道。 “天道万物自有其规律,然而却也在时时刻刻的在变化。是按照某些特定的规律在变化,只有引起这片天地巨变的人和事,才会被天机者测算出,境界高深的修炼者也会心生感应。就像华佗无缘故的静立大湖边。” “那天华佗老先生为什么没有来?” “他的境界低,还感应不到,但是他处于此谷中,则是另当别论。” “师傅是说,于吉是忽然感应到的。” “师傅也是猜测,毕竟道门有这个本事。” “师傅,司马徽没有本事感应到,他也是超凡境界啊!” “司马徽当然也会心生感应,但是具体到人和事,他则要测算。于吉则不同,道门能感应到人和事在某个方向发生,离得越近越强烈。所以他来得比司马徽早了半天。” “师傅怎么可以如此武断,早到半天而已,若是于吉路近呢!” “呵呵!你修为突破时,司马徽还在天香谷内呢!” “怎么会?他一直没有离开,我在天香谷怎么没有碰到。” “哼!那时他躲在隐蔽之地,测算着什么?” “师傅啊!我只是正常修炼,虽然借助大地龙气,突破八重天快了点,但天道怎么会在那一天巨变呢!” “师傅也不清楚,可能和天书预言有关。因为这片大地的主人毕竟是皇家,你身为齐王,又是皇族唯二的皇帝入选吧?” “那怎么办?要是于吉或司马徽出手,徒儿岂不是死定了。” “他们不会出手的,一是,们的境界已经是超凡,对凡人出手有牵绊。二是,假如是你引起的天变,他们更是不敢随意的出手对付你,那样会导致整个家族的灾难。” “那就好,只要他们不出手,徒儿闯荡江湖还怕个毛球。 “你确定要闯荡,我可告诉你,他们二人不出手,不代表他们不会指示别人来动手。你感觉八重天很厉害,虽然突破八重天很难,但又不是没有。何况几位同级高手的围攻,怎么办?” “师傅!那我也不能一辈子困守青州、困守齐王府吧!我不出去,他们就不会派人来。” “的确是个大麻烦,你的身边高手也没有。那个黄忠的修为确实很厉害,赵云的也不差。但是,你不能带着两员大将闯天下吧?褚牛虽破十重天,出去不够看啊!” “师傅,你有没有办法,将出云和火凤藏在我身边,我经常见你不动声色的就拿出了东西。” “你说的是储物戒指啊!但是储物戒指只能放死物。御灵宗的灵兽袋倒是可以放活物。还有啊!你的神魂境界低,不一定能打开。” “师傅,我现在神魂境界快突破第九重了。” “快突破,不是还没突破,神魂境界上不去,你就不要指望突破八重,进入九重天。知道这片大地的境界为什么这么低吗?就是没有修炼神魂的法门。惊神门的法门还是个残缺的玩意。” “师傅,我修炼的凝神诀可以传出吗?也能让跟着我的人,修为提升的更快点。” “呵呵!这个随便你,但师傅提醒你。这套凝神诀,比我们天蛇族的凝神功法还宝贵,传授他人之时要留个心。误传歹人最可怕。这片大陆上,人们的神魂相比玄天大陆的修炼者来说,可能还要好的多。就是因为缺少凝练神魂的法门,神魂看似强大但却不凝实。” “师傅啊!于吉、司马徽、华佗他们的神魂怎么样?” “呵呵!华佗第一你信不?” “为什么?三人中他的修为可是最低的。” “你见华佗真正修炼过吗?他在天香谷里呆了一二个月,他真正修炼没超过十天。” “师傅!他强大的神魂是怎么来的,不修炼也行?” “小子!告诉你!凝神诀只是修炼神魂的法门,但是真正的法门是‘专注’,在配合华佗那样的好心性。” “师傅的意思是说“心无旁骛”,是修炼神魂最好的法门,华佗一生精研医术,醉心药草的研究,正好符合了凝神的神髓。” “小子,悟性还不错,就是如此!” “还有啊!前几天为师感应到极西之地,出现了一位超凡境界的修炼者,目前,这颗星球上有了三位超凡境界的修炼者了。” “师傅!星球?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不是星球是什么?” “球是圆的吧!师傅是说,我们住在一个圆球上”刘协冒汗了。 “有什么不对吗?天空中的所有星球,基本上都是圆的。” “师傅!那天圆地方怎么说?” “那是扯淡!谁告诉你天是圆的,地是方的。这天有尽头吗?我怎么不知道,地是方的,我怎么没有看到竖直的地面。” “师傅,但是,我们的书上是这么说的啊!” “那就是扯淡!说这话的人会飞吗?能直入高空上万米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再告诉你一点,这个星球是在不停转动的,转一圈是一昼夜。这个星球还要围着太阳转,转一周是一年。这么浅显的事情也不知道?” 刘协大脑宕机。懵圈了。 第12章 师徒2 一脸懵逼的刘协道:“师傅,不对啊!书上说我们所居住的大地,是漂浮在海洋上的。你看徐州、东莱郡、城阳郡、渤海郡还有南面的吴郡,东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大海的东面呢!你们的北面呢!西面呢!南面也是海洋,可是越过了海洋呢!” “越过海洋?大海无边无际,怎么可能越过去?” “你的出云战舰造出来了吗?” “师傅,叶凡尘不会搞错了吧?能载三千人的战舰,还能在海上不间断巡逻一个月。三千人一个月的补给得多少?” “叶凡尘没搞错,是你们这里的技术太差劲。” “师傅!我把脑子里的图纸画出来,拿给造船世家的步怀远,他说绝无可能有此舰,最大最多千人是极限。” “哎!让我怎么说你呢!我说的是你们大汉朝的整体技术都不行。天空无边,星辰无数。你们这个星球连根毛都算不上。整个星球的面积也没有,我们家族居住的玄阴州大。你们这里的人知道玄天大陆吗?” 刘协无语了,不是吗?白一峰都出现了,书上可没有记载玄天大陆,这个星球算个毛啊! 刘协起身准备行礼请教,结果跪坐的时间有点长。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腿麻了。 “看看,这是你们的跪坐,呵呵!长年累月下来,腿都要废了。你就没看看澜沧大陆,他们是跪坐吗?你们说是礼仪,屁!谁规定跪坐就是‘礼’。时间长了,腿就废了。” 刘协恍然大悟,澜沧大陆的人们坐的是椅子,用的案几也要高许多,他们叫桌子。乖乖!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叫你仔细的琢磨叶凡尘的过往与经历,你都看到了啥!什么是技术?青州一年产多少钢铁?海边出产多少食盐?对了!现在你们还在煮水造盐吧!你没看看澜沧大陆是怎么生产食盐的?说你死脑筋,你还不服气。” 刘协又宕机了,懵圈了。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没注意到呢。 “天天守着你的一堆烂废铁,骑兵用的东西就那些,别人现在不知道,时间稍久都明白。哎!你天天研究军国大事情,你就没看看老百姓的生活行不行?出云帝国的三季稻,你们大汉那里有种植。” 刘协一头捶地,这么多天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这些都在叶凡尘的经历中,自己怎么就忽落了呢? “师傅啊!火凤帝国的钢铁产量是惊人,可是我也得懂冶炼钢铁的技术啊!出云的三季稻,那会不会是假的!还有什么玉米、红薯等,我是见也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呵呵!宇宙造物之神奇,为师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们都遵循着一个原则,那就是‘适者生存’。 还有一个规律就是你们所说的‘阴阳五行’理论。即使有些东西在澜沧大陆上才有,在这里没有,你们不是也可用替代品吗?” “师傅是说,即使没有玉米等,也有可能会有金米、银米等物作替代。” “你的脑子还不笨,你们的神农尝百草,不就是为了寻到人类可以食用的东西吗。” “师傅!你不会让我去尝百草吧!”刘协大眼挣得留园。 “啪”刘协挨了一脑瓜。师傅不是神魂状态吗?物理攻击怎么还会这么疼。 “师傅让你尝万草,怎么这么笨?你手下的人在作什么?你那个破烂军情处,耗费如此之多的钱粮,他们就不能在探查山川、河流之际,顺便找找好东西,你将澜沧大陆的作物画出来,按图索骥慢慢的找,应该也能发现好东西。” 刘协大喊道:“师傅,这么好的办法,你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说不定就有好东西了。” “为师若不是刚刚突破,心情好,你的这些破事,我都懒得理。为师乃修炼之人,又不是大汉的宰相。” “师傅!要不你来齐王府当宰执吧。” “滚!老子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还有啊!商人对事、对人最灵敏,有时候比你的暗探还有用,你也可以通过他们找东西。对了,我只见到水军送来海鱼、海虾等,怎么没有蚌类、藻类的海鲜呢!这些东西大汉不会也不产吧!还有那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 刘协挠挠头,怎么像笆斗啊!自己天天在想啥呢?总想着王莽的天书预言别实现;总想着纵马草原,驱除鞑虏天下安;总想着诸侯争霸灭烽火,清门阀,还大汉百姓一片朗朗的天。 目标太遥远!忘记了眼前。 忽然,白一峰感觉刘协的气质猛一变,瞬息有收敛。乖乖!这也是机缘!刘协的神魂突破了九重天。 “协儿刚才想啥呢!忽然就突破了。” “师傅,刚才徒儿在自责,徒儿有点‘好高骛远‘了。忘记了王朝的根本是百姓,忘记了百姓安,天下安的道理,刚才师傅说的都是民生。徒儿怎么就没有想到,将叶凡尘的经历和大汉朝联系起来呢!为什么没有想到,将澜沧大陆的见闻和这片大陆联系起来呢!” “见微知着,协儿能如此平复心性,回归自然,当贺!” 银色光华一闪,一个古朴的银白色的戒指,漂浮在刘协的眼前。 什么情况?奖励我的。刘协痴痴的想。 “这是我当年初学炼器时炼制的,送你了,就是空间有点小。” “多小?”刘协不由自主的,傻傻的问。 “嗯!也就和这片小院差不多吧?” 刘协爱不释手的拿着银白色的戒指,轻轻的抚摸着。这还小!这得装多少东西啊!就这么大一点的戒指。 “师傅,那你用的戒指空间有多大?有几个小院子那么大?”刘协眼睛滴溜溜的转。 “呵呵!师傅的这个戒指可是至宝,是能盛放活物的,空间更是你想不到的大。” “师傅不是说,储物戒指只能存放死物吗?你的怎么可以存放活物,师傅的戒指是灵兽袋。”刘协疑惑了。 “想什么呢?师傅都说了是至宝,不然,何以称为‘至宝’”白一峰傲然的道。 “师傅,你那个戒指黑不溜秋的,还没有这个银白色的好看,怎么成至宝了?” “哎!光华内敛,神物自晦。你懂不懂?” “师傅啊!那你的戒指储存空间有多大,能装下三千人马吗?” “真是孩子气,装下三千人马的戒指要是能称‘至宝’,‘至宝’的脸就丢光了。” “师傅,你就说说嘛!你的储物戒指空间到底有多大。” 白一峰嘿嘿一笑道:“你真想知道,不怕吓着!就站稳了听,为师的储物戒指,估计能装下一个济南国。” 啥!一郡之地,开玩笑的吧?刘协宕机加懵圈。 “嘿嘿,小子,害怕了吧!吓着了吧!” “师傅!你也帮徒儿炼制一个呗!遇到大敌我就可以躲进去。”刘协搔了瘙后脑勺道 “哎!师傅可没有如此之本事,我的本事就在你手里。那个银白色的储物戒指,就是师傅最高的炼器水平了。为师的这个戒指是我探秘所得,应是一位炼器、炼丹都达到超级宗师的前辈之遗物。” “师傅何以如此肯定?” “第一,空间之大,是罕有的。第二,里面种植的药草有两个天香谷。第三,我得到它时,里面炼器的材料积如山。里面居然还有一方阴阳泉。师傅怀疑,戒指内的山川河流等,都是此位前辈一处处的,从各地移进戒指之内的。” “里面有山,还有河,还有阴阳泉,还有药草。我的妈呀!这里面就是宝藏啊!师傅!我能进去看看吗?”刘协很兴奋。 “嘿嘿!你想什么呢,就你九重天的神魂,想打开戒指都不能,还想进去。” “师傅可以把我送进去啊!你不是说里面可以存放活物吗?” “师傅也不行,我在巅峰时期,神魂才能进入其中。真身若想进入戒指内,王级的境界行不行?为师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门槛最低应该是王级。” “师傅,那需要什么境界。才能打开你的至宝戒指呢。徒儿很想看看师傅说的阴阳泉。” “嘿嘿,想要打开倒不难,存取死物也方便。十二重的神魂之力,勉强能够看。” 刘协又懵逼了。十二重神魂,他才九重啊! “师傅啊!你看华佗老先生采药那么难?你的戒指中,存货千千万,不如 拿出一些让华佗去看看,研究一下怎么用。” 刘氏的小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论,刘协提议道。 “呵呵,小鬼头,相坑师傅的药草说一声,不过,几百年来,成熟的药草也不多,原来的药草,师傅已经留给家族了。” 有一点是一点吧!药草救人能活命。刘协慌忙把银白色的戒指拿出来。 “师傅,空间够不够?” 白一峰没好气的道:“空间够不够无关紧要。你看看你的神魂之力,能否使用才是关键。” 怎么用,不会啊!刘协眨着大眼睛。 “师傅!你还没有教,我不会用啊!” 白一峰苦笑,玄天大陆上的常识,在这里变成了学问。 白一峰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教授了几遍,刘协才满头大汗的,把一颗小石子存入又取出。这也太累人了。 “师傅告诉你多少遍了,勤修神魂,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现在,存取一颗小石子,你就累成这熊样,给你个戒指也无用。” 黑光一闪,一把黝黑的八卦开山巨斧立场中,斧刃寒气森森惊敌胆,厚重的斧背塌天穹。 刘协怔怔地看着大斧头,我又不会用斧头。不过褚牛会用啊,你给我干嘛!叫我捎给褚牛的。 “师傅,我会把他交给褚牛的!你放心。”刘协兴奋的道。 白一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老子是让你锻炼神魂的好不好。算了,这把斧头就是戒指里面,傀儡用的破烂货,扔给褚牛也不错。 “你听着,你必须能把这把斧头,存放自如才算勉强能通过,不然就不要出了天香谷。” 刘协看了看斧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小石子。 “师傅!这把斧头也太重了。我的神魂之力怎么搬得动。” 白一峰又想吐血了。搬?用神魂之力搬?那要是一座大山,神魂之力不得消耗干。 不得已,白一峰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又教授了几遍。 “师傅还不行!” 白一峰暗忖道:“那里出了问题?这小子都是按照自己教授的再做的啊!九重天的神魂应该可以用啊!他妈的,自己的神魂印记忘了清干净,他能把一个小石子,自如的存取,乖乖,这小子的神魂之凝练,不下十重天啊!” 白一峰也不好意思的说出实情。 他呵呵一笑道:“协儿,你歇会,戒指拿来,为师再帮你祭练一番,降低点神魂输出的难度,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师傅,我的神魂都快枯竭了。” “你打坐一会,回复下神魂之力,师傅也祭练下戒指。” 其实,白一峰大意了,这枚戒指本来是他的得意之作,若没有后来得到的储物戒指,此物可能伴他一生。他炼制的时候,添加了一点小心思。两道神魂印记,其中一道较为隐秘,他就是忘记了此点,才让刘协累了个半死。 一个时辰后,刘协又神采奕奕的站起来。白一峰都很吃惊,这小子的神魂真是九重天。 半个时辰后,刘协轻松自如的将开山巨斧存入又取出。 “师傅,协儿感觉师傅你是在坑我。” 白一峰不好意思提戒指的事,就道:“你小子见了便宜就上,是你想着先坑为师的药草,不惩戒一番,你还不翻天。小样,师傅还治不了你了!” “师傅,你又不炼丹,药草对你也无用啊!!徒儿也只是想要物尽其用啊!”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两天,我研究一下养魂玉牌,能否将他炼制成和灵兽袋一样的东西。能养魂,应该也能存储活物。不过,为师也没有信心,对炼器,为师只是知道些皮毛。” 刘协道:“师傅啊!没关系,不行我就不带出云和火凤。师傅给我的储物戒指有大用,协儿想阴死人也容易。” “不要如此做,一次、二次,第三次呢!还有,超凡境界的高手不杀你的人,夺取你的戒指很容易,慎用啊!” “师傅啊!你答应给华佗的药草呢?” “快滚!十天后再来,药草给你备好,包括药草的性能,有些药草是你们这里没有的。快滚吧!我还要想事情。” 第13章 天赐 刘协戴着银白色的储物戒指,屁颠屁颠的跑了。 白一峰拿出养魂玉牌,仔细的考虑,他又吩咐大虎抓来几只小野兽,准备用来做实验。 术业有专攻,一点也不错。白一峰虽然在玄天大陆年轻一代算是修炼界的高手。但是,炼器、炼丹、阵法等他只是涉猎,而不是他主要的修炼方向。 严格的讲,白一峰属于妖兽修炼者。世间万物是公平的,由于妖兽生命悠长,所以妖兽从出生到化龙境界。修炼时间之漫长,能让人族变疯狂。白一峰为天蛇族的佼佼者,他千年化龙依然是翘楚。 漫长的时间,一味枯燥的修炼也无聊,他们也涉猎一些,其他方面的修炼知识来调剂生活,打发时间。 天蛇族有底蕴,白一峰涉猎的知识范围非常广。炼器、炼丹、阵法等他都有研究,但并不精通。就是个半瓶醋。 白一峰从储物戒指内,拿出一块翠绿色的养灵玉,作为炼制的辅助主材。又取出一些,他认为有用的辅助材料,最后他狠狠心,取出一块指甲盖大小,银白色的空间之石。空间能否扩大,就看它了。 他将这些东西和养魂玉牌,都放入一个黑色的小鼎内,一道神魂之力包裹着小鼎,将它送回储物戒指中的阴阳泉之内。 “能否成功就看运气吧!我也没有炼制过灵兽袋。所需要的主要材料也没有,就看阴阳之泉,是否有传说中的妙用吧!” “哎!失去法身终究很麻烦,很多事情不能办。” “戒指内的傀儡倒不少,那也需要重新炼制一番啊!哎!自己害了自己啊!戒指中的材料,应该留下一些带身边。现在好了,没有材料,想炼制个傀儡法身都困难。” 白一峰在郁闷,这个破星球,想找到合适材料难上难啊! 刘协在闭关,他拉着马乐、文孟一起在闭关。 还别说,马乐、文孟的绘画水平真不错,都要赶上蔡师姐了。 刘协在回想,他在描述那些作物的样子,从幼苗到成熟,一点不放过。 马乐、文孟很惊奇,这是些什么东西,他们一个也没有见过。 刘协扯闲篇,这些东西,他也不知道,他也没见过,但是,皇宫的书籍里面有描述。反正洛阳的皇宫已被烧,有无此书谁知道。 皇宫内的典籍。高大上,马乐、文孟敢不信。 “殿下!这个叫做棉花的东西,微臣好像听说过。只是在那里听说的,有些记不得。” “好好想想,这可是个宝!它可以做衣服,也可作为填充物。” 马乐低着脑袋抠破头。他沉思良久猛然道:“我想起来了,在武威郡,一个胡商说的,比西凉还要更西边,应该是西域都护府的范围内。他们不叫棉花,叫做雪茸花。他成熟后的形态和殿下描述的一样,雪白雪白的,绒绒的。” “你是在武威郡什么地方,遇到那个胡商的?他又是如何说起棉花的?” “我家是武威郡的,当然是在武威城见到的。当时那个胡商买的是种子,他将棉种当作花卉的种子卖。大家都没有见过,只能听他的描述了。” “武威郡有人购买他的种子吗?” “这个嘛!不好说,我没有看见谁购买,只是听旁边的百姓说,在我到那里之前,马家的千金买了一小包。还有人笑话那胡商,骗了个小丫头。” “马腾的女儿!” “是的,就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马腾,马寿成的女儿。” “这下不好办呀!马腾可是反叛朝廷的。齐王府出面也没用,还要丢面子。再说,如此小事情,也要王府出面吗?对了,马乐啊,你和马腾的马家可有关系。” “和马腾一样,我也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我家只是旁支,我们多少代人都没有来往了。” 文孟笑道:“一点小事情,也要搞得如此麻烦?殿下找位小姑娘,她很喜欢花,也很喜欢草,听说马小姐有西域之名花,愿花重金求取之,如何?” 刘协大喜“如此就是个人喜好了,不错,不错!不过,那个小姑娘合适呢?必须要有点名气的那种,不然,马家是什么人家?可是武威城内第一家。别到时候,去求种子的人,连马家的府门都进不去。” 马乐笑道:“现在青州的大家小姐,名门闺秀可是聚成堆,出名的家族更是数不胜数啊。” 刘协诧异的道:“哦!都有那些,本王怎么不知道!” “这些又不是军情,也用不着上报。何况,这只是密探们道听途说,又没有去落实情报的准确性。属于无聊的胡说。” 步家的步可儿,随她爷爷步怀远到了济南国,是为了照顾步怀远的伤情。步家想在青州投资造船场。 唐家的唐棠,随爷爷唐修义到了济南国,是为了唐修义的伤病。唐家现在和聂家勾搭上,也想在青州开作坊。 糜家的糜贞,随糜芳到了临淄城。据说调度粮食比较忙。 甄家的甄宓,甄家全家都搬来了临淄。据说冀州可能要打大仗。 孙家的孙尚香,随着吴老夫人来了临淄城。吴老夫人拜访了蔡、卢二位大人,据说是步怀远邀请的吴家。共同打造海上的巨舰。消息说:步家有一份巨舰的图纸。 聂家的聂小月,到了洛阳城。主持打造陷阵营将士重甲的事宜。 听说,莫家有个叫秀儿姑娘。 还有落英宗的岳玲珑、快剑门的云霓裳、霸刀门楚娇娇,龙啸帮的林楚楚,天山的秦玉真、峨眉的司马如霜等等。 这也太多了。 暗探在探查,据说太平道的张宁已出山,是否也来青州还在探查间。据说张宁已经突破九重进入了十重天。 “这么多江湖中人都来青州干什么?还想重演洛阳事,本王可不是吕布吕奉先。” “殿下,你说笑了!他们感觉青州环境很自由,只要不去触犯大汉的律法,她们不会无故被盘查,尤其小姑娘,最烦的就是当街被盘问。” “呵呵!这么说,他们来青州是集体度假来了。” “还有啊!自从城阳郡,田家之事爆发后,蔡、卢二位大人加强了内部的严打,街上无地痞,少流氓,更无恶少当街耍横把人抢。你说小姑娘能不喜欢青州吗?” 刘协叹道:“绥靖地方,保持百姓生活环境的安定,本来就是官府责无旁贷之事。由此可以看出,不管是劳苦大众,平民百姓,市井小民,还是大家族、江湖人都希望生活自由,平安喜乐啊!” 马乐道:“如果我们再能找到,典籍所载之物。百姓再无饥馑之忧,无衣不蔽体之困。青州将成为首富之地。” 文孟笑道:“殿下可是想着大汉天下都富庶,再无冻饿而死之人。”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朝廷、官府只是管理者、守护者。若朝廷无能,无力保护百姓,无法使百姓安康。那这样的朝廷还有何用?百姓拥戴朝廷,是因为朝廷能够给他们幸福,而不是苦难。反之,百姓只会反叛朝廷。” 马乐、文孟不敢接话,这太雷人了。你可是齐王啊! 刘协本来打算,一股脑的把澜沧百姓的生活照搬过来。想了想,不可行!青州、乃至大汉的任何一地方,物资的供应、产出都不能满足百姓的需求。 一步步的来吧!他让将作处,打造了两口大铁锅。不是大汉朝那种像釜的铁锅,只有釜的一多半大小,并且去掉了四条腿。这是什么铁锅?没见过。 炒菜!今天咱就尝尝澜沧的炒菜。刘协会做饭,屁!你就是交代怎么做。炒菜的事,是火头军的事。 齐王刘协发神经,跑到火头军里搞事情。赵云,乔嵘都来看,哇塞!这是什么菜?看起来就很好吃的那种。 然而!齐王怎么可能,天天看炒菜,于是刘氏菜谱问世了,济南国有得买。 刘协不想现在把桌椅板凳、铁锅等都推广出去,他要听听糜家、甄家、步家等大商家的生意经。他要看看能否卖出去,青州还需要钱粮来养兵。 这几天,他就抓着文孟、马乐做苦工。 “衣食住行”,只要是大汉没有的,或者没有澜沧的好。他就要马、孟二人画下来,并且写下说明。 什么曲辕犁?改进的耧车,水车等,关于这些,他还要和马钧、蔡、卢等人来商量。 马车,马车怎么非要四个轮吗,省下两个行不行,轻便马车出来了。 火凤帝国的山地独轮车,出云帝国的河边大水磨。 蛮胡二族的投石车,嗯!这个不能画,军国重器也! 马、孟两个大少年,看着齐王刘协小少年。神人啊?百年方有圣人出,圣人在眼前啊! 这些东西反正也要推广出去的,刘协又不要保密,马、孟二人的惊呼,惹来统帅府众人的关注。 将作处的来了,齐王你什么意思,这些东西都归我们管,你怎么来了军情处。 刘协恍然大悟,忙将图纸塞给将作处,要他们计算好用工几何?用料几何?看看成本要几何?还要先做个样品出来瞧一瞧。 将作处的属官手拿图纸,唉声叹气的说:“没事我歇着多好啊,这不是给自己在找活喽!将作处的工匠们又要忙活几个通宵。” 十日后,刘协又来到巨石阵。 白一峰还是老样子,小屋内盘地在打坐。 白一峰将养魂玉牌扔给他。 “也不知道,是你的运气好,还是天香谷的风水佳,还是为师的炼器水平,已经提得非常高。明明没有主材料,偏偏他却成功了。” “师傅!你是说养魂玉牌炼制成了灵兽袋。” “什么是灵兽袋?以后它就叫天赐。知道吗?为师炼制的时候,是不报有一点希望的。现在不但成功了,里面的空间更是扩大到,方圆十几里,哈哈!我只用了指甲盖大小的空间石。” “师傅!是不是养魂玉牌本事的问题。” “算你小子聪明,为师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养魂玉牌,我从一处密地中得到的,可能一些秘密为师不了解吧!就便宜你小子喽。” 白一峰的心情非常好。刘协手里的储物戒指,他可是用了不小的一块空间石。此次炼制天赐,指甲盖那么点大,范围居然扩大百万倍,什么概念?所以他从此次的炼制过程中,感悟了一丝空间的秘密。空间和时间法则可是修炼界,最难感悟到的法则。 “我在天赐内,给你也布置了一处药园子。放了两个傀儡在打理,草药的品种可是一样都不少,就是不知道,药草的成长,能否像在为师的戒指内一个样。毕竟,你那里面没有阴阳泉,土地也是天香谷内的一片山。” “师傅!两天前,密地有震感,我们都以为是地震了。原来师傅在搬山。” “好了!不说这些了,出云和火凤已经在天赐内,为师已经告诉了他们,那里可以去,那里不可以去。我在天赐之内,布置了八处聚灵法阵,能不吸收外面的灵气就要看天意了。最起码,我现在没有感应到。” “师傅!你的戒指内也有聚灵法阵,能自主吸收灵气?” “没有法阵!但是戒指内却能吸收灵气,来供养药草的成长,这是炼器水平的问题。也许是阴阳泉的问题。” “师傅可以在天赐之内挖个坑,放一点阴阳泉的水进去试试,不就清楚了。” “你要有本事,就控制阴阳泉的水,你试试,想死也不是你这样玩滴!” “我不行,师傅一定行!”刘协是腆着老脸要泉水。 “师傅再修炼个几千年,那个时候说不定是可以的。”白一峰在调侃。 “你们军情处查到是谁,想要对你不利了吗?我这几天忙着炼制天赐,天香谷内没关注。” “没有,不过,三年前,江东曾传言‘天机有变,天下将乱’。今年徒儿来就藩,江东传言‘天机模糊难测,天下要大乱。’徒儿也不知道谁在传,又是谁在测算。” “这么说,司马徽的嫌疑越来越大了。他就在襄阳附近传道授业,又是通晓测算的术士。于吉不一样,师傅在他的身上,感觉到是药草的味道,他可能是炼丹士吧!” “按理说,测算天机和泄露天机不同。泄露天机容易遭天谴,他就不怕。还是他有规避天谴的手段。” “师傅,算了,想不出来就不要再烦心。我会让军情处的人,仔细盯着此二人。” “协儿啊!你犯什么浑!你能安排何人去盯梢,超凡啊!这个星球为师总共只感应到三人。你可千万不要去盯梢,去犯浑。可以通过旁枝末叶去分析、去查探。” 第14章 天赐2 如今养魂玉牌叫做玉佩更合适,上面开了一个孔,可以穿丝线。原本洁白如雪的玉牌正面,雕刻的山川河流图案上,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翠绿色,更像真实世界中的山。背面的卷云图纹霞光现,隐似朝霞破开水面的一瞬间。 刘协摩挲着天赐,内心欢喜一片,他想进入里面去看看。 “师傅,我想进去看看,怎么弄?” “噢!想进你就进呗!和使用储物戒指一个样。” “徒儿已经试过了,进不去啊!怎么办?” “好办!你的神魂境界到脱俗,为师估计,你就能自由的出入了。” 刘协哭丧着小脸,这不是耍人吗?我神魂才到九重天,脱俗还不知道哪一年。 “师傅!你应该能将我弄进去吧,出云和火凤你都能送进去,送我进去也不难吧!徒儿就是想感受一下,天赐内部空间的天地。” “哈哈!你倒会说,也罢!师傅就勉为其难吧!你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将自己当作没有知觉的死人。” 师傅,你不能这样啊!也太恶毒了。不过,刘协还照做了,怎么没有感觉。 “好了,你看看吧!和外面有什么不同的。” 刘协缓缓地睁开双眼。咦!这个地方我来过。这不就是猴王采药的那座山吗? 山不高,很陡峭,造型却是很微妙。 前面龙卧波,后面凤冲霄,左看虎下山,右看龟望月。山下还有一个小湖泊,一大片的草甸子。 “呵呵!是不是很熟悉,这片天地,在里面看和在外面有什么不同?” “师傅,也没有多少不同,就是草木好像更繁盛了些。” “还没笨死,看出了点门道。现在外面可是冬天,你没有感觉到什么?” “这里好像一直都是暮春时节的气候。” “呵呵,这就不错了,时间法则可是最难掌握的法则之一。为师可没有本事将这里,改造成四季轮换。” “师傅的戒指呢!” “为师的戒指也不存在时间法则,但却有四季。四个区域,四个季节,阴阳转换,则四季交替。它是得益于阴阳泉。为师的戒指之所以珍贵,不是空间大的原因,而是里面的阴阳泉。” “师傅!戒指内的阴阳泉都有谁知道。你可不能随便告诉他人啊,以防别人觊觎。” “呵呵!为师当然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族内长老都不知道。哎呀!好像赖长风和叶清秋也知道。为师明白了,谢谢协儿的提醒。” 刘协一脸的懵逼,师傅明白什么了?还谢谢我,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师傅,出云和火凤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它们俩。” “呵呵!协儿看这座山怎么样!他们在山腹内修炼呢?” “这山中空吗?” “差不多吧!为师原来也没有发现,只是在搬起转移之时,才注意到此山的异样,山腹中有一座天然的府邸,府邸内有一眼寒泉,此泉水对于炼丹师很重要,当然,为师说的是这片大陆,比如于吉、华佗等。” “师傅,你也教我一些炼丹、炼器、阵法等一些东西吧!没事的时候研究下也不错,师傅你可是面面俱到,徒儿可不能自甘堕落啊!” 白一峰的老脸一红,妈的!我的这点微末伎俩。居然变成了面面俱到。我的阵法研究要是很高明,又何必留在戒指外,在阴阳泉旁修炼不好吗?我也进不去啊! “看也看了,我们出去吧!” “师傅,药园子呢?进都进来了,不去看看不舒服。” 药园子就在小山后,两个傀儡正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它们好像什么都知道,该浇水就浇水,要除草就除草。刘协走近看,师傅!这是药园子还是荒地啊!刘协看着蔫不拉几的药草,真是欲哭无泪啊! 白一峰摊摊手道:“为师也没有办法,移栽的时候好好的,可能是环境变了吧!也许慢慢会变好。” “希望如此吧!”刘协只好冀望于上苍。 “师傅!你说我要是学会了炼器,也可以炼制出这样的傀儡吗?”刘协看着两只傀儡。双眼冒光,多好的打手啊! “炼制傀儡不难,傀儡内部的法阵布置和刻画才是关键。这样的傀儡,为师炼制不出来。里面的法阵搞不懂。” “这两只傀儡一刻也不停,他们依靠什么能量来驱动?” “它们的胸部刻有奥妙的法阵,能自动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头部也刻有法阵,好像有智慧,识别药草的不同,为师看不懂。” 法阵真是太奇妙!刘协在梦想着成为阵法师。 “师傅,你真不去临淄。” “这里对我还有用,我去临淄做什么?天赐佩戴脖颈间,最好不要被人知。出云和火凤,他们没事不会沟通你,更不会自己跑出来。” “师傅,你不去临淄,我怎么向你学习炼丹、炼器、法阵呢!” “呵呵!你倒是不贪?什么都想学,你知道那要多少时间吗?炼器、炼丹是修炼界,最烧钱的行当。当然,你若是大成,也是最赚钱的行当。法阵是最耗心神的行当,为师还没有入门,怎么教你?你要是想学就自己学,为师也没有办法。” “师傅,徒儿想学也要有东西学啊!你的玉简我看看。” “哼哼!就知道你没有安好心。拿去吧!” “哗啦”一声,刘协脚下堆满了书籍和玉简。 “师傅,这么多,怎么读的完?” “哼哼!这才多少?九牛之一毛。修炼那有那么简单。我这里可没有材料供你做试验。” “这里有两把宝剑也送你了!”白一峰神色有点黯然。 刘协没有注意到师傅的神色,意外之喜啊!他高兴的接过两把宝剑,一剑曰青虹,一剑曰紫鸢。 白一峰怅然:故人啊!我不想将你们打入死寂的宇宙空间,既然你们不喜欢玄天大陆,就留在这片星空下吧!青虹、紫鸢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你们的遗愿。 神剑有感,光华现,白一峰看到两道光影,对着他深施一礼。微笑着点点头,便收敛进了宝剑内。 刘协很高兴,他对白一峰深施一礼道:“师傅不愿去临淄,徒儿会时常来看你,徒儿祝师傅,早日恢复修为,神功大成!” “青虹和紫鸢乃故人之物,望你善待之!你没有事情不要来,一来准没好事情。华佗的药草,已经放入戒指中。你快滚吧!” 刘协听出白一峰的怅然和不舍,是两把宝剑吗?他不舍的,又为何主动送。 “师傅!要不宝剑你留下,师傅不要伤心情。” “既然送给你,你就拿着吧,你走吧!师傅只是想起了故人,让师傅静一静。” “师傅你保重!”刘协深施一礼,向院外走去。 他没有留意到,白一峰双眼已经蓄满泪,就差哭出声。 青虹和紫鸢,一对亲兄妹,出自玄阴州人族修炼小家族。 那时白一峰还没有化形,两兄妹一蛟龙,相遇深山中。 相处百余年,怎能没感情! 人族修炼速度快,两兄妹已化龙。正在冲击清寂境。 秘境夺宝误伤八卦门的小妖精,八卦门老祖护短是出了名,逼迫他们的家族交出两兄妹,不然,整个家族皆成空。 此时两兄妹已经快要进入天蛇族,他们来寻求庇护,白一峰匆忙迎出族地外。准备请家族长老调解此事情。 结果,八卦门的老祖没有来,他们家族中的高手,逼迫他们自行兵解,不要给家族惹事情。 两兄妹看着匆忙赶来的白一峰说:“若有来生,希望还能遇见白兄!” 白一峰道:“不要兵解,我已传信长老,说和此事情。” 青虹道:“我心已死,也不希望有长生。” 紫鸢道:“世道薄凉,人情冷暖,我愿死后归于,死寂的宇宙中。” 白一峰想事情,双眼泪狂涌。 良善的人怎么就难长命。 兄妹二人游历中,得到的资源首先送回家。 他们流血拼命的探密镜,找资源,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留,全部送家中。 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心要发扬壮大的家族,竟然会这样对待他们兄妹俩。 哀莫大于心死,他们兄妹是悲哀的人生。 刘协不知道,他离去后,白一峰在流泪、在悲痛。 刘协很高兴,青虹、紫鸢可是与赤霄一个等级的宝剑。 刘协就没问一问,师傅的故人怎么可能是超凡。 化龙境界的修炼者,谁还会用灵器来对敌,那个不是法宝满天飞。 青虹、紫鸢得到的资源,无保留的送家族。哪有材料炼法宝。 刘协回了济南国,没有回去骑兵营,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 济南国相府,四个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庭院中。 “褚牛这小子,就是个修炼的小天才,可以和我家唐棠的资质相比了。” “唐老头,我家褚牛可是十重天了,唐棠那丫头,现在才八重。” “老褚,你也不害臊,褚牛多大了,十六还是十七,唐棠才八岁半。” “步老头,我又没说步丫头,你着什么急啊?” “我看不惯你臭屁,你显摆!若不是褚牛遇贵人,他能进境这么快。” “哈哈哈,那时我褚家香烧得高。” “三天了,怎么不见华佗那个小东西。” “唐先生,华佗也是一把年纪了,你不能还这样,毕竟华先生可是声名在外的神医。” “赵先生说得是,就是有时留不住嘴。呵呵” “老唐,褚牛老嫌,老夫的斧头轻,你什么时候给他弄一把重点的。” “没时间,老夫这次要休养大半年。” “老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夫又不差你钱。怎么你想把生意给聂家。” “你不知道,唐家和聂家要联合开作坊,谁做还不是一个样。” “步老头,会稽的吴老夫人,可是到了临淄,你拿着齐王的图纸,非要说你步家的,这可是不道德啊!” “我只是邀请吴家来研究,并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合作造军舰,大不了给齐王算份子。” “这个办法好,青州也需要钱粮,没有钱粮怎养兵。听说临淄的马钧,在研究炼钢铁。你们唐、聂二家也可加入其中嘛!” “赵先生的提议是可行,齐王回来再沟通。” 齐王回来了,刚进济南城。后面几辆大马车,油布覆盖着,不知啥货物。 唐棣迎出国相府,刘协叫他安排好马车上的货物,然后将糜家、甄家,在济南城的主事人请来国相府,如果还有其他知名大商家,也一并请来国相府。 齐王一进府,褚牛扛着大斧跑过来,嘴里嘟囔着,出云、火凤怎么没回来。 刘协一脸的郁闷,不是迎接自己的,被人嫌弃了。 四个老头走过来,施礼道:“齐王殿下安好!” 刘协忙回礼:“伯和不敢当,诸位长辈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怎么不见华佗老先生?” “我们这几老不死的已无恙,华佗啊!他被你送来的药草搞得疯魔了。他和吉平呆在草药房里三天了,你送来的是什么药草啊?他们又邀请了济南城的所有名医,一起在研究。” “不会吧,每种药草不都做了说明的嘛!怎么会如此!” “疯子的世界,那是我们常人了解的。让他们先疯上几天吧!” “我让唐棣去邀请了济南城的大商家,一会有好东西展现给诸位看,大家不要一起疯魔了啊!呵呵” “殿下!什么好东西。还等什么商人,先拿出来让老头子一饱眼福。我唐家也算商人吧!” “唐老头!你就不能安静点,殿下刚回来,总得歇息片刻,你说是不是。” “步老头,你拿着舰船图纸,显摆的时候最安静?” “好了!步爷爷、爷爷,你们就别闹了,殿下已经安排了酒宴,马上我们边吃边看,怎么样?” “呵呵,这样好,这样好!”唐老头在孙子面前,不好装傻充愣。 一会儿功夫。糜家的糜恺来了,甄家的甄鼐来了,聂淳来了,哎哟喂!这位不是卫家的卫蒙吗? 客似云集,一时间,济南国相府充满了铜臭。都是大商人啊! 宇文中正、张咨尧在国相府大堂内外布置一番。然后,就见丫鬟、婢女一排排的端上美味佳肴。 齐王宴客,客似云集。 此刻,大堂内外只有口水流动的声音,这是什么菜?皇宫秘制吧! “呵呵!本王今天有幸,邀请到诸位共饮一杯美酒!尝一尝叶凡尘前辈的家乡炒菜!看看几样小东西。来!诸位请!”刘协满脸的笑意,举杯劝酒。 咦!众人看着手里的杯子,不是爵。这也是酒器? 半个时辰后。一位胖胖的卓姓商人站起身道:“殿下,鄙人卓五州,数代经营酒楼。今天尝到如此美味,实乃不虚此生。不知殿下是否允许,如此美味落凡尘。” “呵呵,卓先生,你的大名本王早有耳闻呐!据说卓家要将酒楼开遍大汉五州之地,现在卓先生出现于此,本王想青州应该是第六州了吧!” 众人也是大笑。 卓五州笑道:“殿下说笑了!青州确实是第六州,但说要开遍五州之地,未免过誉了。” 刘协道:“民以食为天,本王预祝卓先生,酒楼开遍大汉十三州。至于说这炒菜吗?本来就应该流传于世间,卓先生不也是致力于此吗?好东西是用来分享的,那可独贪!” 卓五州躬身一礼道:“卓某替天下万民谢殿下赏!” 刘协道:“本王应该谢谢你,你能将炒菜推广出去,本王可不行!你和国相唐棣交接一下,炒菜推广的重任可就交给卓先生了。呵呵” 卓五州深施一礼道:“谨遵齐王命!” 卓五州,致力于菜式的研究和推广,卓家酒楼开遍五州地,现在应该是六州之地。卓家之人生活很简朴,不敢糟蹋一粒粮食,他们始终谨记“食为天”。 这时,几位商人一起上前行礼道:“殿下,此次饮宴所用之酒器,造型典雅又不失古朴之风,我们能否仿制,用以充盈市场。” 刘协大笑道:“器者,可用之物也!藏于深宫不为人知,是对“器”的亵渎,本王希望所有的好东西,都应该拿来分享,当然也包括此酒器,你们和国相唐棣交接一下,库房里还有规格不一的器物,也一并推广出去吧。” 几辆马车缓缓驶来,众人屏气凝神,重头戏来喽! 第15章 震撼 曲辕犁被抬了上来。这是耕地用的,没什么蹊跷? 独轮车,山地运货的工具。怎么用?谁知道? 钉钯,平整土地用的农具,看着一个木制的长方框,钉着几根长长的铁方钉,能用吗? 轻便马车。这个可是好东西。出门找小娘,方便,快捷又隐蔽。 改进的耧,不错,多了一条腿而已。 石炭炉,石炭不是有毒吗?难道用上炉子就没有毒气了?这个要好好研究一番。不能害人害己 铁锹。铁爪钩,又是什么? 水车,没见过,怎么用的。 水磨,晕菜,和水车配套用,可以磨麦子,谷子。 窄袖的衣衫,嗯!能节省几尺布 内裤,那是什么东东,造型不错,应该好卖。 铁锅,配套的铁铲,就是炒菜用的。锅口那么大,怪不得,怪不得,不然,铁铲怎么翻炒。 等等…… 一样样的物品被摆放在国相府的庭院中。 旁边国相府的属官,在高声讲解。 什么?曲辕犁耕地更深、更省力、速度是原来的三倍以上。不好!谁来扶我一下,我心脏不好。 独轮车的表演,一个军士推着独轮车,来来回回的在庭院内走,很快,很轻松,乖乖!车上有二三百斤的货物吧! 钉耙,这个没有办法表演,两丈多宽啊!牛能拉得动? 两个轮子的马车,这个要好好看看。看着军士套上马,驱赶着马车跑东又跑西,嗯!这个马车,要得。 耧嘛!咱大汉有,什么比原来的好用,谁知道呐,先记下来。回头东家问起来,要如实的回答。 石炭炉,嗯!炉子烧得是什么?石炭吗?叫蜂窝煤,打脸了,咱见识短,什么?是用石炭做的,好引火、不易灭。加个烟囱放在房间内能烤火,还没有毒。这是个好东西,回头自己要先弄一个。 铁锹、铁抓钩翻地用的,两个军士一会将庭院毁坏的不成样子,打住,实用,太实用了。 窄袖束身服,什么?女性们的最爱。我的头要炸了。 小内裤,透气宽松保护小鸡鸡。必须要有,听说青州军的将士,现在都穿这个跑步和训练。 看着架在灶台上的大铁锅,两名军士在炒菜,这不是我最爱吃的那道菜吗? 等等…… 刘协是豁出出去了,只要能从叶凡尘的经历中,提取出来的好东西,他都没有客气。 场面沸腾了,商人们知道,这些东西投放市场的利润,他们热切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齐王看,好像苍蝇遇腐肉。 济南国的官员们惊呆了,这样的农具投入生产中,明年要多开垦出多少田地?青州的粮草还用愁吗?还用害怕青州人少土地多吗?咱们有先进的武器。 四个老家伙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如此简单实用的东西想不出呢!亏得他们还自认为走在了人前,引领了当地的风潮,惭愧啊! “打铁的,你玩了半辈子铁,就没有琢磨着改进。” “造船的,你也是大匠吧!你的马车不知省些木料,褚家的木材很便宜,是不是?” “你们两个不要扯上我,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上半辈子种地,不知道什么是省力,都在用蛮劲。” “好了,你们消停下,这些改进看似简单,实则暗含至理,非经验学识过人者不可为,据说!殿下在统帅府闭关,就是回想这些东西。呵呵,这个叶凡尘给殿下的到底是何奇书。” “这个败家子,那本书呢!有书在,还用得着他回想吗?书啊!前人智慧的结晶,就这样被他给扔掉了。可能是农家或墨家的前辈们所着,就被这个败家子给毁了。”华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场中。 众人默然无语,说什么呢?能提高百姓生活的事物都是无价的。 “华先生,齐王的表现已经很好了。你来得晚了些,一些事情不知道。齐王要求商家生产、销售这些有关民生的事物,利润一定要放低。齐王府没有提钱财的事,是纯粹的推广,这就是了不起。这是对天下百姓负责啊!” 刘协也想用这些东西挣点钱,但是转念一想,他不能这样做,他是大汉的齐王,他可以卖官鬻爵,也不可与民争利。这里的‘民’指的当然是老百姓。 刘协来到几位老人面前,笑道:“大家没有一起疯魔了吧!” “臭小子,正说你呢!那本书呢你不会扔了吧!气死我了,你知道一样农具的改进要多少代吗?有些农具是灵光一现才产生的,你知道这些农具的革新意味着什么吗?百姓有衣穿、有饭吃!尤其是那个曲辕犁,三倍的速度啊!百姓不怕苦、不怕累。但是干不出来就是干不出来,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华老先生,伯和可没有扔书的习惯。就藩前都收拾的妥妥的,书就放在永乐宫的藏书阁。谁知道董卓那个王八蛋烧了洛阳城。伯和现在也后悔,怎么没有带来青州呢!” “好了,这事本来也不能全怪你。火烧洛阳城,也许一些书籍、秘典能保存下来。一些有见地的老大人,他们会奋不顾身的去挽救。” 刘协想,挽救,是我挽救的好不好,要说是我自己脑袋里面的东西,华佗还不打开我脑袋去研究。 “听说你闭关画了一些农作物的图,拿来?”华佗伸手,自从天香谷密地后,他对刘协就没客气。不像刚认识之时,说话还会客气点。现在嘛!客气为何物?好像华佗不清楚。 刘协急忙叫宇文中正去取图纸。这样的图纸,他的戒指里也有,总不能直接取出来,暴露了戒指的秘密。 “听你说,皇宫秘典记载中有三季稻,可是真的。” “赵先生,这是伯和在典库内看到的,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殿下!既然秘典有载,真的可能比较大。” “赵先生!我们步家也听说过三季稻,产地应该在交州之南那一带。” “噢!难道说始皇帝南征是为此,只是还有打下来。交州、南越之地没有三季稻,可能是因为始皇帝已薨,赵佗将军没有继续南下去攻击。” 刘协暗竖大拇指,厉害!不过,这片大陆若是真有三季稻,那么其他物种应该也能找得到。 “雪茸花真的能织布,你叫它棉花,我曾经见到过,那时没成熟,上面结满小桃桃。” “唐先生,你在那里见到过,我们取来种植一片不就知道了。” “我和欧阳剑明认识的早,曾经和剑明一起带着欧阳家的驼队去西域。经过一个叫楼兰的小国家,楼兰人热情又好客,楼兰贵族邀请我们去做客。就在他家的花园内,我见到殿下所说的棉花。” “唐先生!你问了他家的棉花从何而来吗?” “赵先生!没细问,毕竟是客人,楼兰贵族说,是极西之地的胡商送给他的礼物。” “极西之地在那里,到底西面有多大,可要过葱岭,葱岭之西还有多遥远。” “军情处的马乐说,马腾之女可能有种子,也是极西之地的胡商,当作花卉的种子售卖的。” “呵呵,马腾之女有种子,这就好办的多,待老夫修书一封,你安排个得力之人跑一趟西凉。”赵文星大笑。 “先别急!马腾目前反叛朝廷,赵先生的书信将来说不清。” “哪怎么办?如此好的农作物,作为花卉去观赏,岂不可惜!” “文孟曾出策,我们找个身份地位与马家相当的小姑娘,以爱花为由去购买,不知行不行。女儿家爱花草,就是朝廷知道此事,也会装作不知道。” “此法可行,殿下找到人了吗?” “没有,伯和与马腾又不熟,更不知道他家的小姑娘。若是能找到与马家小姐相熟的小姑娘,此事就好办的多了。甚至,都不需要经过马家,两个小姑娘就办成了。” “呵呵,此事欧阳家应该能帮上吗?都是陇西人,两家应该有来往,男人莫出面,交给女儿忙。” “只是欧阳剑明、欧阳元丰刚去世,如此做?欧阳家人怎么想?” 唐修义道:“没事的,他家和唐家比较熟,他们也知道我伤重难西行。不然,我肯定亲自去祭拜。我让唐棠写封信,直接找欧阳剑明的孙女元倩小姑娘。我想元倩那丫头应该认识马家的小姑娘。” “噢!何以见得?” “听说马家的小姑娘,不爱红妆爱武装。和元倩那个丫头一个样。都是陇西人,怎能不相逢。” “ 唐棠才多大。她认识元倩小姐。对了元倩今年多大?” “我说褚威,你能不能少说话,唐棠八岁半。元倩九岁不到,怎么了?他们认识不是很正常吗?” 褚威好尴尬!年龄是问题吗? “我说老唐,顺便叫欧阳家送一批西域的药材来青州。现在的药材不够用。” 唐修义向华佗伸出手,手指还在动。华佗茫然,什么意思? “钱!”唐修义简单又直接。 “钱啊”华佗无意识的重复一句。然后,伸手一指道:“他有钱” 刘协看着华佗的手指是欲哭无泪,怎么什么事情都要和自己有关联。我又不用药材,为什么要我付钱?没办法,谁让自己想诓个高手加神医呢! “华老先生,手指累了,就放下来,伯和付钱,行不行!” 四老哈哈大笑。 “你送来的药材是哪来的,怎么很多我都不认识。说说是那里!我也去看看。” 玄天大陆,你去个毛线。给你药材也错了?怎么办,编吧!我不做齐王去写小说。 “华老先生!药材好用吗?药性也能对上吧!” “我在问你!药材是哪来的?你怎么一套一套的不回答。” “先生!讲点道理好不好,你问我,我去问谁去?你去问问魏自严,是他接收滴!是我安排送来滴!” 秘密不能暴露怎么办?绕路呗!只要出银钱,小鬼都能去推磨,何况送药材。 “你也不知道谁送的?”华佗迷惑了,华夏几千年,没有此药材啊! “那个送药材的有没有说住处,我去找他们。” “这个先生得问魏自严,我没见送药材的人。” 华佗又要疯魔了。 “哎!华老先生,不知道你对大海中的藻类植物怎么看?” “猪食呗!海边的老百姓,不是常拿来喂猪吗?” “老先生,听人说,藻类也能治病痛。” “什么?典籍无记载,我又生活在谯郡,无缘大海边。” “看看,事事通达皆学问,那些药材不去管他!海里的藻类可是看得见,摸得着。” “那人有没有说,藻类能治什么病?” “好像是脖子比较大,肿胀的那种病?” “还有什么病?” “我怎么会知道?”刘协耸耸肩,无奈的道。 “噗通”,刘协摔个大马哈 华佗怒了,又要疯魔了,齐王摔倒了。 “不行,我明天就要去临淄,去海边,你叫水军把所有的藻类都给捞上来,我要仔细的看看!” 乖乖!这还是神医吗?凭什么又是我,打捞海藻不要费用吗?钱,好像还得自己出。刘协恨恨的揉着屁股。 自从天香谷密地大湖畔,华佗就知道刘协有秘密。可是,那是药材啊!救命的东西啊,齐王啊!这些药材你怎么可以保密。 所以他很气愤,所以刘协摔给大马哈,所以他要立即去临淄,不想见到这个坏东西。 四老见刘协如此,也是尴尬无言。齐王殿下都在揉屁股,自己最好不要往前凑,都知道华佗的实力多恐怖。他要真疯了,谁也留不住。 “华老先生你别急,还有一车药材在路上,明天不能到济南城,后天一定会到济南国相府。” “还有没见过的药材!”华佗的双眼放光芒,哈喇子流的老长。 “哎!送货的马车坏在了半路上,他们换了一俩牛车,所以速度就慢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不能耽搁了。”华佗自语道。 众人看着临风欲飘飞的华佗,皆骇然变色。 华佗在轮番刺激下,破境了,这片大陆上又多了一位超凡境。 第16章 临淄 华佗破境入超凡,天香谷白一峰有感。 这也能行,这个兔崽子的办法真可行,连番刺激真可行。呵呵,连番刺激大法啊,这小子脑袋怎么长得。 天香谷中,刘协请教白一峰。华佗先生什么时候能入超凡。 白一峰言:华佗此人的心境平和,只关注医学,又不在意修炼,想入超凡,难难难! 刘协说:若是让华佗先生的心境起波澜,可行否! 白一峰道:你可以试试看。 于是就有了一车药材的故事。 屁的牛车缓慢没有到,那车药材就停在卓五州的酒楼的庭院内。 司马徽、于吉有感,华佗入超凡了。可以修炼了吗?这片封印的大陆要解封了吗? 西方的阿尔卑斯山脉间,一人望天,神奇的东方,又一人得到了神的垂怜。 刘协及四老恭喜道:“恭喜华佗老神仙!” “屁的老神仙!这小子在坑我,不过,我喜欢!”华佗突破间就知道药材在客栈,那时他的神魂最敏感。 “赶快的,药材拉过来吧!”华佗感激的看一眼。 四老恍然,这是齐王做的局,帮助华佗入超凡。 “华小子,片刻破境入超凡啊!现在你是老神仙啊!” 华佗讪讪的道“什么狗屁老神仙,我是着了这小子的道。那车药材就在食为天。” “你怎么知道?”四人惊疑。 “突破间,神魂最敏感,瞬间我就感应到了药材的气息,也就知道被这小子给坑了。” 唐修义呵呵笑道“这个坑大不大,能否将我们也埋下。” 四老齐大笑。这个坑的好呀!这样的坑谁不想跳。 刘协回头喊褚牛:“褚牛,你跑一趟食为天,把华老先生的药材运回来。” “我不去。”褚牛没见到出云和火凤,心里不痛快。 宇文中正奸笑道:“褚牛,你真不去,不要后悔哦!”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褚牛将头转向另一边。 张思恭呵呵笑道:“真的不后悔,那么我去运药材。说好了,别后悔。” 褚牛在嘀咕,齐王为什么要我去?难道有猫腻。不对啊!运药材而已,还能运出什么花来不成,不去,坚决不去。 褚牛摇头道:“一车药材而已,还能有什么花?不去。” 宇文中正坏笑道:“据说那车药材非常重,能把车压坏。车上好像放了一块铁,我去运,铁归我。” “嗖”的一声,褚牛不见了。 “我去运药材,我要铁。”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回临淄,一路车马行,乖乖!齐王就是齐王,出行排场就是不一样,百十辆马车啊! 刘协看着长长的车队,苦笑连连。本王就四五辆装载样品的马车,好不好! 褚牛扛着开山巨斧跑在前面开道。这两天可把褚牛乐疯了,那把黑黝黝的开山斧,一看模样就不凡。足足一百零八斤啊,巨斧虽非陨铁造,却是胜过陨铁的材料。 唐家的马车在最前。 华佗的马车在最后,他要看着药材才放心。药材拉了十几车,马车还是齐王付的钱。 中间是糜家、甄家等四五十家的马车。 吉平和其他名医没跟来,,他们留在了济南城,明年开春,他们要去天香谷一行。 青州临海多山少平原。泰山的余脉,尽是小山包,众人好像行走在丘陵间。 一山又一山,总也走不完。一日夜半,刘协感到出云、火凤在呼唤。 他急忙借尿遁出营地,放出火凤和出云。 “你跟着车队走吧,我们自己去临淄。你把天赐留下来,我们沿途抓些小动物。”刘协的脑海里响起火凤的声音。 “你们能和我沟通了,真是太好了。” “是你的神魂之力太弱,刚到九重天。我们早就能和褚牛聊天了。”刘协感觉被鄙视了。 怪不得,褚牛见不到火凤、出云心里烦。原来他们早就是玩伴。 “你们到临淄后,怎么通知我知道。天赐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啊。” “白前辈说,临淄城外有山脉,有片无人的小山谷,就在淄河的上游,谷名叫作“灵秀”。我们就在灵秀谷等你。” “好吧!”刘协从戒指内拿出一卷特制的丝线,将天赐戴在火凤的脖颈上。 这卷丝线可是将作处特制的,比缝制铠甲的丝线还坚韧。刘协估计:谁若想强抢天赐,除非自己的脑袋被勒掉。 行行复行行,路,总有到头的时候。 十日后,众人来到临淄城。 这是临淄城吗?青州不是很穷吗!临淄城不是很破败吗! 这是那里,我们来错了地方,走进了天堂。 临淄的人口不是很少吗? 难道大汉的人口都来了青州。 熙熙攘攘,商铺林立,不远处正在建工坊。 这还没有进城呢?怎么城外建起了市场。 繁荣,极度的繁荣,直逼当年的洛阳。 看着笑容满面的百姓,他们很困苦吗? 满面的红光,这是饿的? 衣服破了点,干个活穿得那么体面,干啥? 唐修义愣了。 步怀远好像在船上,晕了。 赵文星惊呆了。“人间若真有天堂,临淄必在其间。” 华佗不再看他的药材,他在看天堂。 褚威愣愣的道:“我们要保护的地方,原来是如此之美好!” 那些商家神态自若,“这里也有我们的汗水和辛劳。” 众商家纷纷告辞离开,他们在临淄都有驻点。 没有入城的迎接,城门处也没有查验。十几辆马车径自进入临淄城。 城内又不同。 学子装扮的少年,有男又有女。 医者郎中打扮的,大部分是中年。 江湖武林人士也很多,他们没有带刀剑。 干净、安静、祥和、一派肃然。 车队来到齐王府,一队军士走过来。 领头的小军官看见刘协忙下拜,“见过齐王殿下!” “呵呵!何东、何西,你们怎么在王府,黄忠将军不要你们了。” “殿下说笑了,这个月由第三营守护王府及临淄城。我们是第三营的小队官。” 何东、何西兄弟俩是刘协解救出来的洛阳青壮。 这是齐王府。刘协在发呆,不是不让修府邸吗?怎么还整得如此气派。 何东、何西要去通报,刘协挥手道:“不要麻烦那些老大人,他们的腿脚都不好!我们自己进府邸。” “齐王,你这府邸比洛阳的皇宫不多让啊!” “唐老头,你去过洛阳的皇宫。” “怎么没去过,我们都是在洛阳被重伤。” “我说的是,没被焚毁之前的皇宫。” “你进去过吗?” “我没有。你进去过。” “呵呵!我当然也没有。” “你们两个就知道斗嘴,走吧!” 刘协很无奈,唐修义和步怀远就是老小孩,若没有赵文星压着他们俩,就会天天不清闲。 刘协喊过府内值守的军士,问明蔡、卢二人的办公地,就带着众人走向东偏殿。 偏殿内蔡、卢二人正在说齐王,齐王应该快到临淄了啊!怎么不见快马来通报。 齐王就藩,藩地官员都要出城迎接的。迎接的仪式都安排了大半年。 “卢大人,你说齐王不会没派快马吧!” “呵呵!蔡大人,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嘛!有可能。” “不知道,见到如此恢弘的齐王府,齐王的鼻子会不会气歪。” “又没花青州的钱粮,谁去管他鼻子的事情。” “呵呵!刘协要是再闹幺蛾子,估计太皇太后的钱粮会花尽。” “齐王是太皇太后带大的,偏爱也是当然的事情。” “少帝遭难,太皇太后也没少哭鼻子。” “都是她的孙子,隔代疼是必然的。虽然她偏爱齐王,但是当今陛下也是她孙子啊!” “齐王也仁孝,隔三岔五的信一封。太皇太后看信总是笑咪咪。” “去年风雪阻归途,太皇太后可是多少天,都没睡好觉。” “都是老臣的错啊!若不是因为小女文姬,齐王也不会被阻河内,结果在济北还差点丢了性命。” “呵呵,伯喈不要自责,齐王并不在意,太皇太后也就是担心罢了。人终归要长大的,不能老在长辈的呵护下过一生吧!” “说得也是,这次齐王来信说我们都有暗疾,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把华佗请来了临淄。呵呵!这几年的辛苦没白费啊!” “是啊!齐王是个仁孝的孩子,不应该受此磨难啊!天下不靖,九岁的孩子,操着天下的心。担子太重了,我们尽量的分担吧!” “老师!老师!你们看谁来了。”刘协还没有到偏殿,就大喊出声。 “这孩子,果然如所料,他一点也不愿意铺张浪费。” “是啊!洛阳的百姓莫不感其恩。好像离开洛阳,他就没有把自己当王爷。” “走吧!看看谁来了,动静有点大啊!” 蔡、卢二人刚出门,就见齐王一行人。 “文星兄,你这是怎么了,你的左臂呢!”卢植上前见礼,急切的道。 “莫非文星兄也去了洛阳城?”蔡邕上前见礼,迟疑的道。 “哈哈!洛阳大战没死成,还能见到两位兄台。来来!我给你们引荐一下。” “这个老家伙叫唐修义,蜀中唐家的人。” 赵文星拉过步怀远道:“步怀远,扬州步家的人。” 赵文星一指华佗道:“神医华先生,谯郡人” 卢植笑道:“这个我认识,幽燕骁将褚威,真定人。” 双方互道“久仰”,寒暄一番。 刘协道:“诸位里面请,外面天太冷。” 卢植、蔡邕急忙伸手延客。 刘协喊过宇文中正和张思恭,让他们带着唐棠、步可儿去后院,顺便安排众人的饭菜,并且嘱咐道:“一定要有炒菜。” 王府的管家过来搬东西,华佗道:“药材不要动,我自己来处理。” 刘协吩咐道:“这些物件是样品,有大用,一定要保存在库房内。” 偏殿内,卢植道:“老哥哥,你怎么会去洛阳城,又怎么会丢掉左臂。” 赵文星道:“事情都过去了,若知道如此,我也不会去洛阳,害的灵儿把命丧。呵呵!晦气啊!霉运。” 卢植双眼含泪道:“什么,灵儿去了。她又不是侠女,她去洛阳干什么?” 赵文星泣道:“我是送灵儿去颖阳成亲的,你知道灵儿的父母不在了。我这个爷爷不去合适吗?灵儿的夫君是霸刀门的楚皎邝,灵儿听说楚皎邝在洛阳,正好顺路,我们就去了洛阳。” “哎!时也!命也!多好的姑娘!多好的姻缘啊!” 刘协看看都悲伤,尤其是华佗,两眼泪汪汪。他急忙道:“叙旧的话一会宴席上再讲。华老先生快给我的两位老师看看,他们的身体可安康。” 病人第一嘛!这是谁都知道滴。他们也知道齐王打圆场。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了。若是看不出氛围不对的话,就是白活了。 蔡邕伸出手道:“哪就有劳华先生了。” 华佗虽然刚才在哭泣,一旦进入状态还是认真的。他看完蔡邕,看卢植道:“若是没有这批药材,两位活不过五年。这些药材可谓是给两位准备的。”华佗斜眼看刘协。刘协低头在看什么?蚂蚁怎么找不着,哎!冬天 期间,刘协去后院拜见了太皇太后皇祖母。 看着黑了许多的齐王,太皇太后哭一场。 宴席很普通,就是菜式多了些。 卢植轻叹:“这就是炒菜,味道果然不一般。” 蔡邕也道:“只是做法不一样,又不浪费食材,真是神来之笔啊!” 唐修义呵呵笑道:“那晚两位大人不在国相府,那个酣畅淋漓的场面,汁水飞溅啊!不知多少人的衣袍不再见。” “这是何故?” “哈哈!汤水满衣袍,以后怎么穿?” 赵文星道:“两位大人,我们在城外,见到市场,工坊等,城内反而要清冷的多。这是为何” 卢植笑道:“文星兄!你观临淄城外多少人,工坊又要占多大的面积?还有店铺等建筑” 蔡邕道:“文星兄!临淄城本来就不大,现在齐王府,青州医馆、青州书院,养给院,还有王府属官的官邸。临淄驻军的营地。小小的临淄已经装不下啊!” 步怀远道:“临淄有这么多人口?不会吧!我家在临淄可是有驻地的,没听他们说起啊!” 卢植笑道:“你看看,步家一来到临淄,就在城内开始建府院。那些地是那来的,还不是城内老百姓的地。” 步怀远道:“卢大人不会说,步家做了违法的事,强行占用百姓的房产和土地吧!” 卢植笑道:“没有,没有的事。青州的土地是,严禁私自买卖的,都是官府出面。步家拿钱买地就行。” 赵文星哆嗦着手指着卢植、蔡邕道:“你们将城内的百姓强迁了,这可不是仁恕之道。” 蔡邕道:“文星兄别激动,我们怎么会如此做事情,官府只是通过购买或置换,将百姓的房产和土地收回来。百姓不吃亏,我们在城外给他们盖新房、分土地。” 赵文星道:“城内城外能一样,你们还是黑心肠。” 卢植道:“那里也不能叫城外,只能叫外城,我们准备再筑一道城墙来。” 褚威大骇:“筑城墙,哪得多少钱粮?” 卢植大笑道:“哈哈!你看步家、唐家等几家巨商,已经建立了南城墙。” 刘协迷糊,赵文星不解,步、唐二人挠头。 第17章 临淄城建 齐王府的大殿内,宴席间,气氛很诡异,脸色很阴郁,目光很迷离。 茫茫然,熏熏然。低头沉思者有之,微笑不语者有之。茫然不解者有之。神色彷徨者亦有之 片刻后,赵文星道:“你们把城内的土地发卖了。高出几倍的价格,想修一道外城墙,没有十倍的价格,怎么行?” 步怀远一听此言,恍然大悟。作为生意人,他对数字比赵文星更敏感。仔细一琢磨道:“你们齐王府是黑了心吧!价格决不会低于三十倍吧!” 唐修义眨眨老眼道:“三十倍只够修城墙,我怎么感觉城外百姓的迁移和安置,可能也算在了我们的头上。” 赵文星道:“两位老兄弟,你们就别卖关子了。多少倍?” “六十七倍,这是统帅府统计处给出的数据,齐王府的利润是两成。另外修建了一座新郡城。”蔡邕道。 唐修义道:“我们免费给临淄修城墙,免费给齐王府迁移的百姓修建房,齐王府还要利润?你们也太黑了吧。” “齐王府、青州医馆是太皇太后出的钱粮,但是青州书院、养给院怎么办?” “所以齐王府就把帐算在了我们的头上,你们太无耻了吧,青州书院、养给院都是你们的,我们出钱粮。唐家退出临淄城,不在内城买地,修建房。” 卢植似笑非笑的看着唐修义道:“唐先生!这可是你说的,唐家的府邸已建好,唐家若不要,有人要。齐王府现在就退钱。两清账,决不勉强。府衙的官吏都愁死了,都骂钱舜算错账。” 刘协道:“钱舜,现在的城阳太守。他不是才去城阳郡吗?他又怎么了?” 蔡邕道:“临淄的建设、规划皆是出自钱舜手。现在临淄内城没有土地卖了,官吏们都说,钱舜发买的土地面积,规划的有点大。” 赵文星道:“怎么个发卖法?” “内城土地,按三个等级来发卖,采取公开竞价的方式,价高者得地。 第一等,土地面积三十亩,不一定都是好地段。 第二等,土地面积二十亩,也有远离城中的地段。 第三等,土地面积十亩,皆在城中好地段,前有店铺,后有院。 发卖底价,定在原价的三十倍。” 唐修义道:“那么说,我们买地也就是三十倍,怎么最后是六十七倍呢?” 步怀远道:“老唐,你的耳朵有问题,价高者得。想买地,就要先竞价。” 卢植道:“正是此理!” 唐修义道:“我家的地在哪里,多少倍买的。” 蔡邕道:“别人家的,我还不清楚,唐家的地,我还真知道,唐家买的可是一块宝地啊?” 卢植进入大殿后,拿出一卷白绫展开道:“这是规划图,所有的房产、土地都在呢!” 蔡邕指着一处道:“啧啧!唐家的,医馆对面啊!” 唐家是卖药材的,医馆对面当然是处好地段。 卢植说:“唐先生不要的话,我们现在就交割,几家晚到的药材商,还等着购买呢!价格估计还要翻一倍。” 赵文星道:“不对啊!我们进城时,不见忙碌的工匠,也不见运送材料的马车。” 蔡邕道:“内城的主体建筑基本算完工,再说了,大街上到处是车辆送材料,官府也不好管理,所以,大批材料都是半夜才进城,少量的白天可进城。” “基本完工了,你是说唐家在临淄的府邸建好了。” “是的,内部的装修和处理不算。” “怎么这么快?”众人皆有疑问。 “呵呵!你要是有三十万人要吃饭,怎么办?青州可不会白养着闲人吧! “你是说,是泰山黄巾干的。” “大部分是,还有临淄当地人。” 赵文星道:“临淄内城百姓的迁移,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卢植道:“年前定下的城建方略,宣传了一个多月,九成以上的百姓都理解,愿意搬迁外城去。还有一小撮人真难缠啊!” “哦!给他们建新房,分土地,还有钱粮拿。并且还是住在城里,如此优厚的条件,他们还不愿意。” “殿下!人心哪能一个样!确实有困难的,我们都会帮忙去解决。有些人就是想多拿些钱粮。有的就属于胡搅蛮缠了。” “这些人又是如何处理的,不会是强迁吧!” “自愿的,他们都是非常自愿!” “说来听听,他们是如何的自愿法!” “钱舜只是告诉他们,不搬也可以,这样土地就卖不掉,所以啊!会在他们家附近建马厩或养猪场。土地不买了!” “这个钱舜太坏了。不过,我喜欢,哈哈”褚威道 赵文星道:“为官者当有一些手段,一味的打压百姓不好,但若是放纵的太过,一些百姓认为官府好欺而不买账。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这就解决了!” “哪有如此容易!临淄城内东南有个小村庄,一个领头的叫二强。能说会道还有把子力气。几十户村民被他煽动起,非要百倍的赔偿和新房,新房还要比已经建成的大一些。土地还要淄河岸上的。” “哦!这就是胡搅蛮缠的,有意思!钱舜是怎么处理的。” 钱舜也苦恼,天天想办法。最后一个小兵气得说:“将那块地给留下,反正又不是好地段。不然就在庄子外面砌道墙,让他们住在城内进城难。” “你们真的在庄子外面建了一道墙。” 卢植笑道:“没有建墙,消息传到小村庄,庄内的村民不干了。别的人家住新房,他们还在破草屋。若是再砌一道墙,一进一出要绕半天的路。庄中的族老找官府,言明万事好商量。” 刘协道:“这个钱舜是个人才啊!一座临淄城就这样被搞定。人人心思各不同,只要没有动武力,事情解决了就好啊?” “哈哈!殿下不知道,黄忠将军天天在练兵的事。” “这又是这怎么回事?” 临淄大户齐远成,府邸占地百余亩,就在规划的大路上。 钱舜找到齐远成,条件给的高,临淄内城土地他先挑。官府还可以给他建新房,补偿的钱粮也照常。 结果,齐远成不知如何想,就是不愿意。说他的府邸是祖地,搬迁祠堂,会影响齐家的风水。 临淄人都知道,齐家的祖地在北海,所谓的祠堂,是去年才建起,里面有没有供奉灵位都两说。 钱舜气恼之极,小老百姓我不敢惹,因为齐王由令旨。齐家吗?大户吗?比田家大吗?马上田家都要被拔起。你齐家,什么玩意?齐远成是嘛!哼哼! 于是,黄忠将军带五千兵马入临淄,军营就扎驻在齐府旁。 黄忠将军在练兵,五千军士轮番上,一刻也不停。 齐家人怂了。才几天,齐家人人都是黑眼圈。 齐远成去找钱舜,门房告诉齐远成:“钱大人说了,他不在。” 什么叫:“钱大人说了,他不在。” 齐远成品味着门房的话,是欲哭无泪啊! 他终于知道得罪了钱舜,得罪了齐王府的下场。 无奈之下,齐远成找到蔡、卢二位老大人。 老大人好说话,一切按照齐王府的规矩来。 齐远成是想死的心都有,该死的城阳田家,让齐家试试齐王府的水。 现在水落石出了,赔偿?有啊!齐王府说话向来算话,等同百姓一样,钱粮一文不少。 挑地?你是脑子被驴踢了,现在齐家也要竞拍内城的地,不然,外城还有建好的安置宅。 撤军,撤什么军!那里现在是,临淄驻军的营地。军队不在军营在哪里? 扰民,这得管管,通知黄忠将军夜里不许再练兵了。 众人哄堂大笑,褚威笑声能震天。 迁移的事情解决完。 钱舜立马带着军士、工匠按规划图纸打桩、画白线。 又召集大族、豪商来竞拍。 所有的破屋都推倒,能保留的则保留。像齐家大院的房子,修缮一下就可用,而且也气派。 撤除的垃圾运出城,能利用的放起来。 城内的沟塘河流一次性的清理净。又开挖了许多小支流。修建小桥梁。 挖出的泥土现场烧砖瓦。 竞拍结束,就建房。齐王府可以垫付钱粮,估计在临淄还没有谁,欠下齐王的账不还。 五万普通民夫搞拆除。二万建筑工人,按照主家的要求建房屋。 整整四个月,钱舜瘦一圈。 唐修义道:“蔡大人还没有说,唐家竞买土地,花了多少倍的钱粮。” 蔡邕呵呵笑道:“唐家贡献大,也不多,大概是一百二十倍吧!” “什么?”唐修义惊得跳起来。 “那步家呢!”步怀远心惊肉跳的道。 “步家嘛!蔡邕低头看了看规划图,好像五十倍左右吧!” 唐修义大怒道“齐王府欺唐家无人吗?为什么步家就能拿到便宜的土地。” 卢植笑道:“唐先生莫急,你看看,步家的土地在哪,唐家的又在哪?地段不同,竞价者也不一样。若是唐家现在卖出去,一百五十倍,齐王府买了。怎么样,唐家还能赚一笔。” 蔡邕道:“唐先生,你家做生意,前有铺面,还要有后院。你们还要好地段。你看看步家,吴家他们没有钱吗?他们家是造船的,只要府邸足够大,恢弘大气在内城。要求不一样,还想要同样的价格。唐先生你做生意那么多年,不知道行情?” “那也不能太离谱啊?齐王府不出钱,光是卖地就建一座新临淄啊!齐王府是不是太黑了。” “离谱!你知道齐家竞价是多少倍吗?” “多少倍?”刘协听得心情小澎湃。 卢植笑的直喘气:“二百五!” 众人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齐家也倒霉,他家的宅院大,地段不好也不差。规划了道路还够两处竞拍地,齐家不想搬出去,收拾一下好好滴! 本来可以任意挑选的,结果,齐家也得举牌牌。 第一处土地竞拍无波澜。 第二处土地竞拍闹了个大笑话。 不知道齐家得罪了那一路神仙。始终和齐家对着干,结果一出来,喝得满堂彩。 不是因为价格太离谱,而是价格恰恰二百五十倍。 齐远成当场气得脸发紫,嘴发青。 宴毕。唐修义要回自家的府邸。 步怀远也是如此。 家里多了处府邸,自己居然不知道。怎么行? 齐王刘协要留华佗住在齐王府。 华佗非要去医馆。 褚威也不愿住在齐王府,他家临淄无府邸,跟着步怀远去步家。 赵文星老大人非要去卢植的府邸住,齐王刘协没办法,只好随他意。 刘协带着褚牛、宇文中正、张思恭回后院。 刘协又去陪着太皇太后说会话。 无非就是,奇袭董卓,济北的刺杀。 太皇太后看了刘协打了一趟拳,舞了一段剑。 她笑眯眯,乐哈哈。她不在过问朝廷事,也不管青州在干啥?一心等齐王长大安天下。 万年公主也在场,听说刘协受伤泪汪汪。 万年也修炼,修为不到五重天。 刚才在后院,她见到唐棠与可儿。 她见唐棠年龄比他小好多,结果,人家已经八重天。 可儿与她年龄差不多,结果,人家也是八重天。 万年很伤心,认为弟弟藏私,没有教好她。 刘协只能无语问苍天,你才修炼一年多,那两个丫头修炼多少年? 太皇太后告诉刘协道:“出洛阳时,万年带给你的,先帝的信和那个小匣子。还有,回洛阳奔丧时,辩儿送你的礼物,你直接放在了济南国,也没有打开,还是蔡邕大人帮你带回来的,你是不是都忘了。” 刘协慌忙道:“那能忘呢!万年姐姐知道的,先帝让我到了临淄再打开的。哥哥的礼物也是如此,他还神神秘秘的。” 太皇太后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刘协道:“这些是齐王府库房的钥匙,现在皇祖母就交给你了。齐王府的、皇祖母的钱粮都在哪里,怎么用就看你的了。你的伤怎么样了,看你活蹦乱跳的,应该无妨了吧!” 刘协道:“不是早说了吗!好了,连小时候的顽疾也好了。孙儿现在可是八重天的修为了。” 太皇太后不知道修炼为何物。隧道:“我管他什么天?协儿现在就是皇祖母的天。” 刘协晕倒。 万年则惊呼道“弟弟也八重天了,怎么我还是四重天。” 刘协道:“姐姐啊!我六岁就修炼,你恁!我比你修炼早,时间长。当年,王越先生不是说,你和哥哥错过了修炼的好年龄吗?” 万年无言、刘协无语。 第18章 过年 过年了,临淄很热闹,普天同庆。 过年了,临淄的官员很高兴,齐王很大方,赏赐的东西拉满车。 过年了。临淄的百姓很高兴,虽然迁居外城了,现在有钱有粮有房屋。 过年了,田丰、沮授来到了临淄城。这是末世的繁华,还是盛世的景。 过年了,刘协领着护卫串军营。 过年了,青州上下都高兴。 过年了,刘协晚间请来田丰、沮授、卢植、蔡邕、华佗及赵文星等四老,礼节吗?其他人的都安排有酒宴,没有请入王府中。 席宴很热烈,众人很开怀。 刘协祝酒,希望年年有今夜,岁岁今夜在。 唐修义不忿青州赚他的黑心钱,席间耍无赖。 田丰不解,想要细问个明白。 卢植道:“你们不理解,他就是心疼花出去的钱财,其实啊!他赚了齐王府,不知道多少钱粮,还要耍无赖。” 步怀远很实在。他说:“只要临淄一直如此发展,十个唐家也能赚回来。” 华佗奸笑道:“老唐,你再扰局,信不信,我开的药方就说唐家卖的药材是假滴。” 唐修义大怒:“华佗你小子要是如此做,信不信,我老唐一掌拍死你。”好像不行啊!修为没他高。 沮授道:“怎么回事啊!也让我和元皓乐呵下!” 于是,褚威大嘴巴在喷洒。 田丰骇然道:“青州临淄有如此人气,占尽人和啊!” 沮授道:“青州的办法真是妙!不花钱粮建新城,百姓叫好,富商、豪门皆满意。” 刘协道:“只要是不触犯大汉律,临淄欢迎所有人。” 褚威道:“大汉律法其实很宽松,现在齐王府又免了徭役,可以说临淄就是天堂,青州的腾飞在望。” 田丰道:“我和公与一道游历青州地,也曾听说齐王府免除了百姓的徭役,可是农田水利怎么办?输送粮草怎么办?这得多少钱粮白花费!” 蔡邕道:“田先生,青州免除徭役有一年,还不是好好滴!你们游历青州地,哪里的水利有缺失,哪里的工程不曾建。” 沮授道:“那青州的钱粮没有损失?” 卢植道:“怎么叫损失呢?本来还要救济他们,现在是他们干活给钱粮。齐王说,这叫以工代赈,我们本来还要赈灾的啊!这样做,百姓拿了钱粮也安心,尤其是黄巾。” 田丰说:“不对,不对啊!齐王府哪来如此之多的钱粮,青州本来是个穷地方,百姓都吃不饱,哪有钱粮交赋税?” 蔡邕道:“齐王府的法令在,青州土地皆为齐王府所有,荒山、矿藏皆为齐王府。发卖矿山、荒山,也是收入啊!何况今年水军最出力,海鱼、海鲜都是可以卖钱的。只有官府的奉禄和泰山的黄巾补助,拖了青州的脚步,三十万人啊!虽然他们也在忙活计,齐王府还是要补助滴。尤其是养给院。” 沮授道:“蔡大人是说,青州的农田平整,水利修复都是泰山黄巾和百姓干的。没有征发徭役,官府是出钱粮的。这得多少钱粮啊!” 卢植道:“泰山黄巾不干活,难道青州白养活。” 沮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泰山黄巾干活是理所应当的,怎么官府还要付钱粮。” 卢植道:“呵呵,误会了,其实先生没有见,泰山黄巾下山也是没办法,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还有钱粮去生活。” 田丰道:“他们劫掠那么多,怎么会没有钱粮来生活。” 蔡邕道:“钱粮也有花尽时,困守泰山弹丸地,他们没有产出,能坚持到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刘协道:“今天过年,大家不要谈那些沉重的话题。过了今天,许多事还有诸位忙得,明年主要是:整治民生、肃清吏治、规范市场、军事改革、推广新农具等。” 田丰道:“难道齐王只想自保,还是无暇他顾”这话有些太露骨,但是,在座诸人皆坦然。 “呵呵!自保如何?他顾又如何?难道大汉真要开启内战了吗?” 田丰的性格刚毅,他也不忌讳:“自刘焉为了割据川蜀,他私心作祟上书朝廷,允许各州牧自募兵马始,就给大汉种下祸根。后有董卓祸乱朝纲,戕杀大臣,火烧洛阳。现在兵权已为各州牧所有,朝廷形同虚设。互相攻伐之下,岂不是天下大乱。” 刘协道:“即成事实,如之奈何?难道青州也要攻城掠地,扩大地盘,这样是损耗青州的实力呢?还是强大青州的实力,本王看不出来,请先生教我。” 田丰道:“殿下!眼下袁绍图谋冀州,下一步呢!或北或南,殿下不动,别人就不来了吗?明年西川黄巾也会下山去兖州,是战是和,谁能判断,黄巾若胜出,他们不来攻打青州?黄巾若落败,刘岱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刘协道:“青州的策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青州要留有余力应付乌桓、鲜卑和匈奴。” 沮授道:“殿下想凭借一州之地,扛起对抗异族的大旗,难啊!当年武皇帝凭借一国之力,方才驱逐匈奴于漠北。” 刘协道:“若没有人去对抗,去抵挡。异族侵入中原怎么办?百姓遭难怎么办?都去争着坐皇帝,让给他们好了。” 席间众人皆无言。 过年了,长安皇宫中,少帝刘辩在缅怀昔日的洛阳城。 过年了,何皇后,现在的太后,再没有了以前大权在握的憧憬。 过年了,董卓很高兴,老子不做皇帝又如何?皇帝还不是乖乖听我滴。 过年了,吕布的心里怎么凉凉的。昔年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如今在哪里? 过年了,袁绍很凄凉。今年渤海的日子不好过,没钱没粮怎么活?图谋冀州要抓紧。 过年了。曹操也难受,一郡之地怎么养活军士们,没有军士怎么能称雄。 过年了。泰山西川黄巾最难过,奶奶的,再不出山去劫掠,生活再也无着落。 过年了。洛阳的陈天宇好高兴,意外之喜啊!部分河东的白波军,走出了军营,投降了洛阳城。 过年了。高顺、曹性跪在洛阳皇宫的广场中,祭拜月儿及洛阳大战的亡灵。 “嫂子,走好!”八百将士齐束甲,喝声震动洛阳城。 过年了,张辽在哪里?月儿的墓前有身影,最自责的是张辽,他认为是他害了月儿,害了洛阳城。 过年了,武威马家,“爹爹,天霜来信要雪茸花,年后我去送给她。” 过年了,襄阳水镜先生的草庐内。司马徽峨冠博带,正襟危坐。在其旁席地而坐之人,赫然是济北刺杀齐王的第八位杀手,不过此时她已换作女儿装。 “帝星不稳,东西游走,但却不在暗弱。这意味着什么呢?” “老祖参悟不透吗?” “如霜啊!自三年前天机混乱,其间以天香谷密地为最,齐王出洛阳次之。我亲自前去查看,只见齐王和一少年在修炼。也没有特别之处,齐王也就八重天。” “什么?老祖啊!我济北行刺时,齐王才是六重巅峰,他怎么能修炼的如此之快。” “可能是大地龙气之故,并不奇怪。” “老祖说大地龙气被封锁,难道是齐王做的。” “不好说!目前大汉也就于吉、华佗是超凡,但是我们都没有能力,锁住大地龙气不逸散。” “那齐王是如何做到的?” “可能是皇宫里流传下来的至宝之物吧!” “没有听说洛阳皇宫有至宝啊!” “丫头啊!大汉前后四百年,哪能事事都为人知晓?” “据说光武皇帝的昆阳之战有猫腻,难道是真的?” “可能吧!昆阳之战天象变,这是史书确实有记载。” “那么说刘氏遗留的至宝如此厉害,这次又引发了天机。” “我虽测算出刘氏江山已不满百年,算出天下三分,曹魏篡汉。并定下三马食槽之计,目前却看不清楚大汉的前景。” “那司马家族的计划还能进行否?” “不好说,现在测算难。天机灵童遭劫难,我若强行测算,可能生死一线间。” “什么?天机师兄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修为被废了,不能再替我遮蔽天道的查看。” “三年前,我算定少帝遭劫,刘协称帝。怎么刘协就跑到青州了呢?少帝还是好好滴!董卓依旧当权,祸乱天下。但是董卓有收敛,他在怕什么?刘协吗?” “齐王一个不满十岁的娃娃,有什么可怕的!” “丫头啊!天机难测啊!济南国相府之夜你不知道,现在多少商家、百姓感其恩。一样样,一件件新式农具啊!任何一件拿出来,足以换天地。” “据传,这些东西都是叶凡尘的书中所着,齐王将他流传于世间。” “我就是测算叶凡尘时,天机遭的劫,可能遇到了修为高深之人,心地却仁慈,不然,天机的命不保啊!” “那么厉害,他是什么来头?怎么没有听说过。” “也许在某个封印的密地内修炼,不为人知!偶尔临世间,传下奇书。哦!对了,上次你刺杀齐王,他用的什么招式,一招击败你。” “怎么说呢!当时齐王遭受惊心诀的攻击,傻傻的呆立不动,霜儿,认为机会来临,就用出一式天外飞仙。我锁定了他的前后左右,可谓是一击必杀。但他在电光石火间不见了,然后我就被一脚踢中了背后的大穴。” “他是怎么不见的!” “他跳起来了啊!我的修为还封锁不了上空。” “他怎么跳的,你看清楚了吗?” “他就那么直直的跃起,然后一个空翻,踢出一脚。” “您能学学吗?” “学不来!他没有时间蓄势,就直直的跃起,我做不到。对了,那姿势倒像蛤蟆跳!” “蛤蟆跳,这是什么功法?他那一脚呢,你怎么躲不过?” 司马如霜陷入沉思,自己怎么躲不过呢! “他那一脚看似随意,但足尖好像摇摆不定,宛如蝎尾。对了,就是像蝎子的尾巴,他遮笼了我后背所有的攻击位置。” “蛤蟆跳,蝎尾击,这些是什么功法?难道也是叶凡尘传得?” “老祖,五毒门有这样的功法吗?” “你是说云贵川的五毒教,他们也做不到,他们要蓄力才行。” “那他用的会不会是逍遥游身法!” “逍遥游确实可以不蓄力,但是,他没出过洛阳城的少年,怎么会认识葛天明呢!” “他认识唐棣啊!葛天明可是他外公?” “不会,唐棣自身修为不到六重天,他又不喜欢修炼,葛天明怎么会把如此高明的身法传给他。” “唐棠会啊!在洛阳,我见过,吕布几次想杀她,均被她避开。” “不可能,唐棠一直随着唐修义,不在蜀中唐家,就在陇西的商铺。” “老祖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学生是唐家人,他说滴!” “叶凡尘是何须人也,我真想见一见。那我们还杀不杀齐王?“ “容我再想想,上次借袁绍之手杀齐王,若不是华佗出现,可能齐王命已亡。难道是他命不该绝吗?按测算,他此时该在金銮殿啊!” “如霜啊!我们司马家还能动用的江湖武林有多少人?” “老祖!那要看办何事?比如刺杀齐王,可能没有人。” “为何?” “老祖啊!上次虽然借着袁绍做掩护,刺杀失败没人去追究。但是齐王毕竟是齐王啊!他的身份,现在江湖武林多敬仰。洛阳战后济南城,很多宗派受恩惠,老祖,你也知道,江湖武林就讲这些狗屁的道义。” “是啊!这倒不好办了。洛阳的伤,济南治。齐王没讲一文钱,虽然各个宗门不差钱,但是,谁能时时将钱带身上啊!” “家族中还有多少死士?” “老祖,你不是一直讲究借势吗?你现在要用他们去刺杀,那样可能就会查到司马家啊!为了一个身份高贵的小虾米,值得吗?” “此事我再想想吧!本来万无一失的局,怎么就破了呢!” “那么天下还能三分吗?” “三分天下!呵呵!看不清楚啊!本来蜀汉、曹魏、孙吴三分天下,可是搅屎棍子吕布蔫了。无人搅动乱局啊!袁绍、袁术弟兄俩就是两只充气的蛤蟆。” “吕布怎么了?他不是第一高手吗?他在洛阳可是狂妄的无边,扬言要荡清江湖武林人啊!” “可是他现在低调的很,没有了原来的骄狂、失去了意气风发。” “老祖,既然吕布是颗重要的棋子,那就想想办法,激发他的雄心斗志,让他搅动大汉的风云。不比刺杀齐王好吗?” “嗯!让我再想想!” 第19章 上元节 初平元年终于过去了。迎来的是初平二年,今年会消停吗? 真正过完年,得上元节过后。那时官府才开印办公。 半个月匆匆而过,今天是初平二年的上元节。去年是在河内过得吧!去年是怎么过得呢!好像到王匡的府上饮宴去了。 今年可要好好转转临淄城,自济南国来到临淄城,就一刻不消停。 年前忙,忙于安排各郡府过年的治安、防火等。 年前忙,忙于走访老百姓、看望养给院的孤儿等。 年前忙,忙于看望将士们,这些可是青州的保障。 年前忙,忙于推广新农具,分发给屯田兵。 年前忙,忙于安抚泰山黄巾众,这些还不能算是稳定的因素。 卢植、蔡邕借口养病不帮忙,乐见齐王忙。 北海孔融请假已经回了故乡,据说他家今年的年祭很隆重。 哎,好不容易忙完年前事。 年后接着忙,礼多人不怪吗?人情往来多走动。 本来按照齐王刘协的身份,礼物送到人不去,也行!谁能说什么? 但是蔡、卢两位老师的府上要去吧!两人为了青州可是拼老命。 既然蔡、卢两位老师的府上去了。 那不去步府、唐府怎么行呢? 赵文星就住在卢府,可以不用单独去。 褚威就在步府中,也不用单独行。 吴府必须去,还要排在步、唐府前。吴夫人直接拿出天香谷的地契,无偿交割给了蔡、卢两位老大人。不去!怎么行! 田丰、沮授没有回冀州,他们就住在青州书院的客房,这个不去可不行,蔡、卢二人想把青州的政事,交到他们的手上。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算一算。齐王府欠下很多的人情,糜家、甄家亏本给洛阳送物资。虽然青州有得赚,但那也是人情啊! 华佗老顽固,不去怎么行?他总说我孤家寡人一个,你忙你的不要理睬我,齐王刘协敢不理睬吗? 钱舜回报说:张仲景已经到城阳郡,他要派将士护送,人家张先生不干,非要边走边看看。 为了笼络田家人,齐王命钱舜代表刘协去田家慰问。刘协亲到田俊杰的府邸去拜年,感谢他为青州作出的贡献。 一桩桩,一件件。齐王刘协实在走不完,最后安排在食为天,过年了嘛,大家来聚餐。 青州的属官、大家族、巨商、豪富、将军们都表示理解,也都很高兴。 青州齐王府没有忘了我们对临淄的贡献。 半个月,跑断腿的刘协得清闲,今天就是上元节,姐姐老早就上了街,据说,今年的花灯很漂亮。 内外城门今天不关闭,周边的百姓也来看花灯,看舞龙。 城中心的大广场,周边的花灯是一个赛一个的亮,一个比一个漂亮。 齐王府心真黑,广场边上架花灯,还要占地费。属官振振有词道:你不出,有人出,花灯就是个台面子。自家门前架花灯,不收费用,只要明天清理净。明天广场的场地清理,总要花钱滴。 广场中央,一个大擂台,谁都可以上去切磋比赛,没带武器不要紧,台上武器成排随便挑。比武切磋,点到为止。 唐修义、步怀远、褚威是人老心不老,拉着赵文星主持擂台赛。美其名曰:“见证奇迹诞生的历史一刻。” 江湖武林人士本就爱热闹,此刻是人山人海宛如在洛阳。 台上争斗的正激烈,台下小贩在叫卖,好一番盛世的景象。 刘协没有去广场,刘协、褚牛带着张思恭、宇文中正等人顺着大街闲溜达。左看看、右瞅瞅,今天本王真高兴啊! 刘协正走间,一个声音很悦耳,但是听着怎么像是找事情。 “齐王殿下修为高绝,天香谷内伏猛虎,惊心诀下曾逃生。小女子不才,想领教齐王的高招。” 什么情况?刘协懵圈,我又不是江湖武林人,怎么找上我了。 刘协抬头看,两位美女街中站。年龄都不大,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一个身穿白色衣裙,姣好如画的面容,冷若冰霜。一个身着翠绿色衣裙,面若桃花,笑吟吟的像妖精。 “两位姑娘,我们认识!”刘协狐疑,没见过啊! 翠衣女子娇笑道:“青州,有谁不识齐王殿下啊!” “我们有冤仇!” “齐王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和殿下有冤仇?” “请问两位姑娘的高姓大名!” 翠衣女子道:“峨眉司马如霜!这位是天山秦玉真。” 秦玉真始终不开口,什么话都是司马如霜讲。 “哪!两位姑娘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和殿下切磋一下!领教殿下的高招” “我不喜与人起争斗,何况两位的境界比我高,本王认输。”刘协呵呵笑道 秦玉真不奈道:“只是切磋,又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声音很冷,但是很好听。 “本王不会与人切磋的,修炼只为健体。” “听说你的功法很怪异,我们就是像见识一下。” “呵呵!本王会的他都会,本王不会的他还会。一会你们上台切磋下。”刘协伸手拉出褚牛道 褚牛大囧,什么时候?我这么强大了,我只会褚家的斧法。 秦玉真道:“齐王殿下就是如此的唬弄我们,我们好歹也算江湖武林有名的人物。” “我是真的不喜欢打架,大家现在认识了。我们喝喝茶、聊聊天多好,本王请客,怎么样?” “殿下在济北施展的招式很诡异,我就是想见识一下。” 刘协心里一惊,他知道,济北遇刺后,擒下的刺客被救走,难道是此二人? “本王就在济北出了一次手,两位为何对我的招式感兴趣?”刘协不悦的道 司马如霜急忙道:“无他,我们只是好奇!” “哦!真的吗?” 秦玉真道:“我第一次下山,听说齐王遇刺,六重天击败八重天的高手,就是好奇而已。” 司马如霜也忙道:“江湖武林奇人轶事多不胜数,今天正好有幸得遇齐王殿下,我们只是想请教一二。” “哦!真的吗?” 刘协说了同样的话,听在二女耳中却不同。 秦玉真无所谓,她就是被司马如霜说动来切磋的。 司马如霜则不同,她不死心,过年还在襄阳,如今却到了临淄。她就是想找个机会,看看刘协所学的招式。 她没想到,秦玉真的一句话,齐王刘协起疑心。 场面有点小尴尬,刘协不可能无缘故的去抓人。 秦玉真、司马如霜也不可能强迫齐王上擂台。 十几人,街中站。气氛有点不一样。 一群少女从刘协的背后走过来。有点多,一把手数不过来。 万年公主刘诘、唐棠、步可儿、还有甄宓、糜贞、孙尚香。 “如霜姐姐,你们不去广场看花灯,站在街中干什么?” “尚香妹妹啊!怎么还在青州临淄城。” “姨娘还有事,处理完了就回柴桑。” “哎!这不是齐王吗?如霜姐姐,你们认识?” 尴尬被打破,气氛也就活跃了。 一群少女听了之前的事,步可儿笑道:“你们两位也不想一想,齐王是什么身份?会去擂台上。” 唐棠道:“秦玉真,天山的冰心诀不是最能静心吗?怎么了?天山玉女动了凡心,非要赛一场。” 步可儿道:“传言说司马家的人智慧皆高深,怎么如霜妹妹只顾的修炼,忘记司马家的智慧?” 司马如霜、秦玉真大囧,对啊!这是怎么了。 司马如霜最是心惊,我怎么只顾得擂台切磋,只想看看他的怪招,而忘记了他是齐王了呢。难道自己的济北之旅,使自己的向道之心出了问题。 秦玉真倒没什么?她生性单纯,一心修炼,不问世事。但基本的世俗概念,她还是知道的。自己被司马如霜一忽悠,怎么就想着切磋武功了呢!她在反省。 秦玉真就是个武痴,不然,也不会被司马如霜忽悠瘸。 刘协更是心惊,妈妈的!司马家找上来了,上次是不是她刺杀的本王。他想看我的招式,想破解之法吗? 秦玉真是什么来历,难道天山和司马家已经沆瀣一气。 万年公主道:“我说什么事呢?齐王师从大剑师王越,想看齐王的招式,他不好出手,但王先生的弟子多。” 秦玉真、司马如霜皆无言。他们想看叶凡尘的功法,谁想看王越的剑招。虽然王越修为高! 事情说完了,误会解除了,齐王礼貌的邀请二位美女去做客。 真是误会吗?真的解除了吗?刘协知道,司马如霜也知道,秦玉真不知道。就是没人去说破。 一行人逛花灯,这次很热闹,人多啊! 齐王刘协是眼花缭乱啊!那是看花灯,他是看美女,怎么大汉朝的美女都来了临淄。 活泼可爱的孙尚香。 温柔典雅的甄宓。 那个谁!唐棠啊!你不要调皮。 娴淑文静的步可儿。 有点娇憨的糜贞。 冷若冰霜的秦玉真。 还有笑得如同妖精般的司马如霜。 刘协的大脑在宕机! 褚牛也在看美女!什么?花灯猜谜!俺不会,谁稀罕那个呀? 张思恭、宇文中正满肚子的酸,我怎么早生了几年? 月儿近中天,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看了明天都没有事情。今夜无眠啊! 唐棠、孙尚香在打小哈哈,她俩个最小,耐不住困乏。 看着打了鸡血般的万年,刘协不好说什么? 相比在洛阳,万年公主算是活在了天堂,怎么还这样。 刘协看到街旁的茶楼,说道:“大家都累了,我们去茶楼坐坐,歇一会。” 一进茶楼内,唐棠再也不瞌睡,孙尚香也是精神百倍。 刘协郁闷的在怀疑人生,自己又搞错了。 “秦姑娘,听说天山上,常年积雪,环境恶劣,你们为什么不找个好点的地方,比如泰山就不错。” “殿下!天山功法特别,冰雪对我们的修炼有好处。” 唐棠道:“他们修炼冰心诀,看着就冷冰冰的。” 孙尚香道:“唐棠别瞎说,那叫冷艳无双!” 众人大笑。 秦玉真大怒道:“孙尚香,我虽然没有踏足过中原,也知道孙坚将军的松纹古锭刀!不知道你学了几分本领,也敢嘲笑我。” 步可儿连忙起身阻拦道:“尚香妹妹的性子活泼,口无遮拦,秦姑娘莫怪!她绝无嘲笑姑娘之意。” 刘协也道:“没有的事,大家在一起都半夜了,尚香妹妹怎么会嘲笑秦姑娘呢?” 司马如霜怒道:“齐王,谁和你一起半夜了,这话传出去,我们怎么活!” 刘协晕菜!他妈的,我们不是看了半夜的花灯吗?口误行不? 万年公主怪笑道:“月儿已中天,不是夜半是什么?” 刘诘在添火。 唐棠、孙尚香两个小傻帽,她们才八岁,哪懂得那些?齐齐点头道:“是啊!我们和协哥哥玩了半夜啊!” 不得了喽!刘协懵逼了,不带这样滴!坑人啊! 褚牛在偷笑。 步可儿苦恼的在跺脚。 糜贞小脸色红红的,不知道想什么? 甄宓年龄也不大,刚才好好的,现在怎么了? 刘协急忙抱拳道:“口误,是看了半夜的花灯。” 司马如霜道:“殿下!你占了我们的便宜,一句口误就完事了。” 秦玉真道:“除非和我打一场。” 唐棠道:“你们欺侮协哥哥,我们先打一架。” 孙尚香道:“对!唐棠你先上,我殿后。” 万年公主还想再使坏。刘协道:“姐姐,你就不要添乱了。弟弟要被你害死了!” 张思恭脑子活,急忙打圆场。 宇文中正在一旁,喝着茶,嘴里还塞点糕点什么的。 刘协这个气呀!王爷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喝茶? 一场闹剧,众人喝喝茶、歇歇脚、吃点糕点继续逛。 齐王刘协再也不敢乱说话。 唐棠、孙尚香又是困怏怏。 最后,甄宓也架不住瞌睡,只想靠在刘协的身体上。 没法逛了,回府,只有回府才畅快。 小姑娘都是睡眼朦胧的模样。不可能让她们一个人回府,送!怎么送,出来又没备马车,刘协的双腿也像断了一个样。 算了,今晚都住齐王府吧!包括秦玉真、司马如霜 第20章 风波 年啊!终于过完了! 上元节之后府衙开始办公,署理政务。 百姓开始农耕,新农具就是好,不过这得用今年的粮食来抵债。 春天到了,今年不做事情,明年齐王府可不会再救济,好像王府的那块地也不产黄金。 春天来了,袁绍如愿以偿的进驻冀州城,韩馥个傻缺让出了冀州。 是进攻青州还是幽州或并州,袁绍在头痛。 乌桓要得钱粮可不少,攻破幽州公孙瓒,击破乌桓拿回自己的钱粮,还是击破齐王,劫掠青州。现在的青州可是很富庶。 冀州乱,扬州也在攻伐间。袁术想要独霸扬州地,派遣孙坚伐刘繇。 泰山西川的黄巾有动向,兵锋向兖州。 刘协安排五百将士守住东平界,拉起桌椅收流民。此战青州不参与,谁想咋地就咋地。齐王府只收流民,还是有‘资格’的那种,青州的土地无人耕啊! 袁绍那个气啊!齐王你怎么就不参与兖州战呢,我还想等你出兵兖州,后方空虚谋事情。 兖州可是中原地啊!土地肥沃,百姓是勤劳的。 最近,齐王府里刘协在烦恼,他不想修炼,不想政务,只想把路跑。 妈的!是谁如此的无聊,什么是上元节和众女玩通宵。那是看看花灯好不好? 流言蜚语最难防。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却故意抹黑你。 司马如霜,你怎么能对齐王下药呢!你还是第一下场。好好的少年郎被你糟蹋成了什么样?司马如霜大怒,我下药,我下药也是毒死齐王。我下药了吗?嗨!想啥呢! 唐棠,被形容成花样百出的小魔女,骑在身上还说不过瘾。 孙尚香、步可儿最冤枉,那天她们路过自家的府邸,就没有住进齐王府,谁知道?还是传出,芙蓉帐里戏鸳鸯。两位小姑娘,气得心痛、肺痛、肝也痛。 什么是流言?什么是蜚语,就是传着传着他会变样啊! 临淄的有名的女性都被齐王弄上床。 刘协看着手里的密保报,头疼、脑袋疼、蛋蛋疼。 现在不单单是青州了,冀州、兖州、扬州等地都在歌颂齐王的强悍。 什么快剑门的云霓裳,落英宗的岳玲珑。 身在宗门也遭殃。 更离谱的是齐王上了蔡琰的床。 究竟是谁在散布谣言,军情处也是茫茫然。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现在刘协就想跑。 不跑他怕被活吞了。 蔡邕把蔡琰送进齐王府,反正你上文姬的床,那就继续上吧!老夫不介意抱个小孙孙。 据说,糜家、甄家都有意向。闺女是嫁不出去了,送给齐王不错。 刘协看了看蔡琰、又看了看糜贞大美女,心里闷得慌,造孽呦。 步家步可儿也糟心,她和褚牛早就对上眼。他不知道褚牛怎么想? 褚牛也糟心,那天还是他送可儿、孙尚香回的府邸。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把可儿送上齐王的床。 步怀远一个巴掌拍在褚牛的头上。 “还不快叫褚威来提亲,不然,今夜我就送可儿见齐王。” 褚牛与步可儿大婚,刘协想借着此事把谣言遮下去。 齐王府出钱大肆的来操办。场面极尽之铺张。 这回可以轻松了吧!刘协暗暗的想。 翌日,一则传闻出现在临淄,你看步家已嫁女,坦坦荡荡。没有嫁人的肯定和齐王有问题。 刘协想吐血,他妈的,是谁如此的丧心狂。 齐王府的冰怡园毁了三次了。改了名字也不行。 秦玉真气得提剑闯王府。于是冰怡园毁了。原因就是她的第一次毁在了冰怡园的床上。 乖乖,外面哪个谁?丧心病狂的在宣扬。连秦玉真的姿势都说的有模又有样。 冰心诀,冰怡园怎么如此贴切呢! 司马如霜拎着刚洗的小内裤,这是青州新发明。 自己昨夜的春梦里,那个混蛋是齐王,自己的第一次真的给了刘协那个王八蛋。 唐棠联合甄宓、孙尚香。打上齐王府,非要刘协给个说法。 屁的说法,我自己还想要个说法呢? 齐王刘协蹲在墙根下,抱着头,打吧!揍吧! 太皇太后来了,看着刘协的模样心里疼得慌。 你看看你的熊样,不就是几个女人吗?明天统统抬进房。 啥!刘协傻眼了,唐棠、甄宓、孙尚香傻眼了,这次真的要上床了 三个小女孩,吓得跑路了。 秦玉真看着坐在对面的司马如霜。 “你那天真给齐王下药了。” “你想什么呢!我会那么无聊。” “不对啊!你昨晚叫得那是一个爽!我在隔壁都睡不香。” 完蛋了,做个春梦而已,怎么竟被秦玉真听去呢! 十几年冰清玉洁的身心不保了啊!司马如霜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玉真姐姐,你可能听错了。或者你在做梦吧!” 秦玉真懵圈了。我昨晚做梦了,还是那种梦!她不确定了。 “你怂恿我和齐王切磋,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可谓是身败名裂了,你说说吧!”秦玉真并不笨,反而很聪明。她只是痴迷武道,不愿意想事情。 “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听说齐王的招式怪异,想一睹为快而已。” “你肯定在撒谎,不愿吐实情。你把我拉在了漩涡里,总得给个说法吧!“ “玉真姐姐,我们都在漩涡里啊!不知道那个混蛋在使坏,你看,岳玲珑、云霓裳不在临淄城吧!她们也在漩涡中。不光都是江湖武林人,还有蔡琰大美女,田家的小千金。听说,蔡大人将蔡大美女送进王府占位置了。” 秦玉真捂着额头道:“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刘协那个混蛋。再说,他也是受害者,我去拆了冰怡园,他一句硬话没有说。” 司马如霜无耻的道:“他在心里建了十个冰怡园。” “你混蛋!难怪昨夜叫得那么爽!你是自愿的,还给齐王下了药。” 两人相对无言。不能再说了,再说两人都成荡妇淫女了。 每天的睡觉,齐王刘协是痛苦和折磨。 一左一右两个大美女啊。 蔡大美女才十六岁,就是嫁人早而已,还是小姑娘。 糜大美女才十三、四岁,按照惯例可嫁人。 刘协想:若是唐棠、甄宓、孙尚香年龄也到十三、四岁,是不是也要嫁进刘家的门。 造孽啊! 袁绍也偷笑,张宁也在笑。 想清闲,做梦吧! 冀州的袁绍在推波,太平道的张宁在助澜。 事情还没完,张宁再也笑不出来。 据说,齐王不攻击泰山西川的黄巾,采取观望的态度。是太平道的圣女做了很多的事情。 什么是很多的事情?张宁不笑了!她变成了秦玉真。山谷里的济春园,被毁了八次,就是因为“济”字中有“齐”。 张宁恼怒,谁做的,查,好好的查! 查!查屁吗?司马徽脸色阴沉,妈的!毁我司马家的名声。 本来快要消失的流言蜚语,在司马徽的怒火下,再次汹汹燃烧。 “兄弟,听说了吗?张宁和齐王有一小腿。” “兄弟啊!过时了!太皇太后在改建府邸,争取装下百十个大美女。” “兄弟啊!楚皎邝要找齐王拼命了,听说楚娇娇也被齐王咔嚓了。” “兄弟,楚皎邝找齐王拼命不是因为妹妹,是因为林楚楚。” “兄弟说说呗!这事情我还是真的不清楚。” “楚皎邝的未婚妻子死洛阳城,楚家见楚皎邝心绪低落,不自已。就给他又提了一门亲事,林楚楚。” “你是说,林楚楚也被齐王弄上床?” “不清楚,别乱想!我也是听说。” 乖乖!刘协想哭,他妈的,一堆丈母娘啊!想看看齐王,是不是膘肥体壮的那种,马? 据报,冀州一寡妇,忽然怀身孕,要来齐王府里认亲戚。 三个大势力齐出手,刘协现在是顶风臭十里。 上元日后,齐王再也没有出府门。 齐王府的议事大殿里,刘协高踞宝座俯视下方。妈的!怎么看老子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不要盯着本王的裤裆! “查出来了没有?” “流言蜚语现在不仅临淄城,也不仅青州地。整个大汉都在传,怎么查,查不了”统帅府的幕僚如实说。 “这种桃色绯闻最难缠,用其他流言掩盖都是不可能。” 刘协道:“青州也制造桃色流言呢!” “殿下!我们也想过,但是,谁是主角呢?” 是啊,谁是主角呢!现在的大汉,比齐王地位高得人物,好像只有少帝刘辩了。刘辩成为主角,不可能啊!人们为什么一再的传,不就是齐王的地位高,名声大吗? 你要是说:村子东头的吴老三,一夜干死八头驴,还没有射里面。即使是真的,谁信啊!谁会传!吴老三是谁?不知道?齐活。 “两位老师!各位官员!本王想出去看看,青州的事宜就拜托你们了,就按照年前的决议办吧!谁若不满,就叫他找黄忠将军说话。” 刘协没办法,不跑路,天天一堆丈母娘,怎么办?现在,天香谷内的舞蝶都受连累。 褚牛大婚后,天天乐哈哈,算了!这次本王就独身走一回吧!一个护卫也不带,仗剑行天涯。这次也不用装病了,被逼无奈啊! 刘协找到华佗老先生,什么没有说!华佗扔给他一个大包裹。 “呆不下去了,你就出去转转。青州那么大,大汉也不小,躲躲吧!被人算计不好受吧!” “现在伯和是一身的麻烦,华老先生!你说怎么办!” “呵呵!好办啊!其实你的身体可行房。你把她们都娶进来,不就没事了。” “你的功法很新奇,有再造再生的功能。所以,你现在可以找美女去聊天,不要担心精尽人亡的那一天。” 老不正经的死神医。不过,凡尘诀脱胎于乾坤造化诀,有再造乾坤之功能。白一峰也说过,看来华佗进阶超凡也能感觉到。 “老先生!马上的交流会怎么办?一群女人天天像是看女婿,不能说,不能打,本王没办法啊!” “离开你,百姓就不活了,不要把自己当个人物。交流会有我和张仲景在,料想无问题。” 就不能听华佗说好话,太恶毒了!本王什么时候装摆过。我不是人物? “包里有伤药,伤寒、发热等药材,都配好了。你走吧!” 老子就这么不受待见。三句话没说,就赶王爷我离开。 刘协又见了蔡邕和卢植,安排些青州的事情。本王我就是出去散散心而已。 蔡邕老师也是的,知道你心疼女儿。 她又不会武功。为什么?你非要本王带着蔡琰去游历。糜贞怎么办?都在王府里面。 刘协的头,又开始疼了,老丈人怎么了,不带这样玩滴。 三人行,还别说,糜贞装扮的本事真不错。刘协扮着小厮赶马车,出了齐王府,府内居然不知道。 去哪里? 先找到出云和火凤吧!这两个女人都是娇滴滴。 灵秀谷很有名,也很好找,就是没有路。 要么乘船到谷口,要么小路绕山行。 刘协傻眼了,怎么办? “你们呆在客栈中,明天我去灵秀谷。” “殿下!我也去看看小老虎” “你们又不会武功,那么远的路,怎么行?” “我们乘船去谷口,哪样就会少走路。” 刘协很郁闷,去谷口,乘船是逆行。这个季节的船只,忙着去了临淄做活计,谁家的船会去灵秀谷。何况!码头没有船啊! “我去了码头,但是码头上没有船啊!想要高价租船也没有。”刘协如实道。 “走路去,我就不信,我们三天到不了灵秀谷。” 刘协晕菜,糜贞说话太雷人。三天啊!三十几里山路而已。 走着!刘协找了五六名挑夫,几人几天的食物、住宿的帐篷等都要被挑上。刘协不敢显露储物戒指的存在,只能这么办? 一天,我的小乖乖,我还背了你半天,才走十里半。 二天,齐王左手拥着蔡琰,右手抱着糜贞。迎着晚霞,刘协的汗水湿衣襟。 三天,终于快到了谷口,刘协也是疲惫不堪。挑夫中出来个坏东西。呵呵!钱粮我要了,女人我也要。荒山野岭的,呵呵! 刘协道:“你确定!你能吃下我。” “呵呵!两个小娘皮,已经让你没了力气,现在不是我一个,而是六个。哈哈!” 一个挑夫自扁担中抽出了寒光闪闪的长剑。 妈的,黑帮啊!老子也能碰上。 糜贞刚要表身份,刘协一把将她的嘴捂上。 老子八重天的修为,九重天的神魂,还会怕混混。 六个人啊!刘协不敢在私藏。 寒光闪,青虹、紫鸢握手上。一声呼哨起,希望火凤、出云来得及。 六人懵逼,他的宝剑哪来滴! 蔡琰、糜贞宕机,齐王的宝剑哪来的。 刘协不怕六人围攻他,他怕蔡琰、糜贞受伤害。 对峙! 挑夫的头道:“六对三,而且还有两个小姑娘,你确定能脱困。” 刘协笑道:“你信不信,我一巴掌能拍死你。” “我信!可是我们有六个人。你就是杀了我,谁来保护小姑娘。哈哈!” 一声虎啸震山岗,出云、火凤来到场。 刘协收起了宝剑,拥着蔡琰、糜贞走向一旁。 什么情况? 六人傻眼了。 第21章 灵秀谷 六人一见两只老虎从天降,坏了,我们打劫了齐王。 刘协伏虎的传说很神秘,很诡异。都知道齐王有两只老虎做随从,就是没见过。 六人知道跑不了喽!急忙下跪磕头来求饶。 说说吧!怎么一回事。临淄的百姓有田地,有活计。你们组建黑帮想干啥? 宋应昌,临淄齐王府下一属吏。蔡、卢两位老大人刚到临淄时,手下没有几个人。临时招募了一批小吏员,宋应昌就是那时进入的齐王府,管理着临淄府库的钱粮。 宋应昌自小很聪明,父母省吃俭用的积攒些钱粮,把宋应昌送进齐家的私塾去读书。 攀比嘛!什么年代都会有!宋应昌读书好,但是家境不富裕。攀比的心理让他走上了歧路,进黑帮,有钱粮。 自此,一个聪明的少年读书郎,变成了黑帮小混混。齐王来了临淄城,蔡、卢二人又要严打黑帮,黑帮不好混了。 宋应昌读过书,会算账,于是宋应昌应招进了齐王府。齐王府的奉禄并不低,宋应昌还是能供养家人滴!但是,混黑帮,想要脱身那是那般的容易。 他不敢去报官,因为他的根底不干净。于是,宋应昌提心吊胆的搞钱粮,他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洗白白,谁还愿意再穿脏衣裳。 年前,宋应昌通过挑拨离间等手段,终于阴死了黑老大。这回没事了吧!宋应昌看着黑老大府邸的钱粮,还有府里的美娇娘,他又不甘心了。 宋应昌自己当了黑帮的老大,他做的很隐秘。他通过职权给黑帮的兄弟找活计。码头的钱粮转运,货物的装卸,青楼里拉皮条等,就是不再招摇过市,收取保护费。 六人是码头黑帮的小头目。最近活计少,他们瞄向了齐王三个外乡人,刘协请人搬东西,还要去灵秀谷那个鬼地方,工钱出得还很高。 黑帮哪能不做点别的生意,以前常干啊!于是,六人起了坏心肠,荒山野岭的抢钱抢美女,野战美娇娘,肯定爽! 怎么就抢到了齐王呢!你不在王府呆着看姑娘,跑来荒山野岭做什么?明白了!齐王是来看两只老虎的。 刘协在六人腋下都点了一指。 “你们自己去临淄投案,找到蔡、卢两位老大人,他会安排华佗先生给你们治伤,不然,七天暴毙。你们要是不怕死,想跑路,随便。” 六人丢下担子,宝剑也不要了,仓惶逃蹿。 “殿下!你就这样放了他们,他们会去投案。” “殿下!他们七天不医治,真的会死。” “呵呵!我只是用劲气封住了他们的穴道,不会死的,七天后,穴道自解。” “他们跑了怎么办!” “只要他们不怕死,跑路了,就跑路呗!他们必须跑出青州的地面。宋应昌肯定是要处理的,他的黑帮也要清理掉,这些城狐社鼠必须送到矿山去改造。” “他们跑路了,还会在别的地方祸害老百姓。” “六个人,有一个怕死的,他们就跑不了。不然怎么办?我还能押送他们回临淄。” 刘协将地上的担子收拾下,都放在了老虎的背上。 出云、火凤翻白眼,戒指不用,天赐不用,就老虎的背好用,我看你的宝剑怎么弄。 刘协又头大,怎么弄!变戏法!这样不是个办法!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 蔡琰、糜贞没有问宝剑的事,肯定知道那是齐王的秘密。 主动妥协、主动投降。寒光闪,宝剑没了。刘协的小手对着老虎背上的物资挥了挥,不见了。 两位姑娘心底凉,这荒郊野外的见鬼了。不怕人,怕鬼啊! 走喽!进谷看看,灵秀谷是如何的一个地方。 出云驮着蔡琰,火凤载着糜贞,这回走路,快多了。 出云、火凤美啊!驮着美女总比驮着物资好啊!香香滴! 山谷不大,方圆上千亩土地吧 谷中有个几十亩地的小水湖。 看着湖边新建的草庐,刘协疑惑的看着出云、火凤。老虎成精了。 我们放出了傀儡,他们帮忙搭建的。 刘协心说:这两个傀儡会除草、会浇水,现在还建房。究竟是什么来历! 刘协拿出生活的物资,还有两个帐篷、两张床。 两位美女吃惊的互相望,邪门了! 蔡琰在生火,糜贞在洗菜。三只大铁锅,一个来炒菜,一个来炖汤。 第三只锅有点大,能把人放下,刘协拿出半只牛,撕吧撕吧放锅里,放入材料加满水,炖吧!这只锅内的食物,两只老虎滴。 山谷很安全,恶兽被扫光。 刘协搭好帐篷,就带着出云、火凤去溜达。 “知道你年前没有事,我们回了天香谷。将密地中的野马都带出,如今放在幽谷中。” “天香谷没有别的事吧!算算日子,莫风兄弟、黄叙姐弟也该出关了。” “莫风不愿意出关,他想继续在密地,修炼到脱俗。” “呵呵!莫风是个死脑筋,知道了密地的好处,还以为那种好处是永远的,也不想想,本王和褚牛只在密地修炼了一个多月。” “出云昨天刚回来,听说赵云将军要回幽州。” “你们两个还学会了换防啊!赵将军为什么要回去!” “听说冀州和幽州可能要开战,赵将军不放心他同村的好兄弟。” “赵将军回去能干嘛!他又不能阻止战争的爆发。打仗就会有人要殒命,谁也没办法!他什么时候走?” “可能要在下个月吧!他天天忙着教授乔嵘等将领。” “本王送给他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吧!老魏有没有送给他。” “白前辈没有说,我也不清楚。那匹白马我可是带出了密地,交给了驻守幽谷的军卒。” “这个山谷中,可有什么情况!” “这个山谷内有宝贝,我们也弄不清楚它是啥。” “在哪?”刘协的眼睛亮晶晶。 “可能就在湖水里。”火凤传音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此湖不小也很深,你们下去过。” “我们没有下去过,不过十几匹野马守护在这里。” “野马!野马好呀!可以当坐骑。你们不会抓住,问问它。” “这十几匹野马不好惹,我们两个打不过。” “什么?你们可是老虎哎!居然斗不过野马。” 火凤、出云小惭愧。“那是十几匹正当龄的野马,它们的的速度贼快!我们撵不上,落单会被群殴。” “可知道野马住哪里?与它们好好说,好好讲。” “我们两个跟踪过,发现了一个地方很诡异。野马到了那里,就忽然不见了。白前辈说是法阵的力量。” “法阵,你们没请师傅来帮忙。” “白前辈不来,还说这是小事情,只是丢给了我们一些书。” “什么书?干啥用的。” “阵法呗!他让我俩自己搞定。” “你们也学了法阵?有没有搞定。” “出云刚回来,书还没有看完,就听你呼哨声。” 刘协尴尬一笑。光华现,这次的动静有点大。 “噗通”一声,湖面之上多了一艘大木船。 火凤道:“刘协,你的戒指空间才多大,放艘木船能干啥?浪费啊!” “呵呵!浪费!明天我带出云去游湖,你不要跟着。” “为什么?你们去玩不带我。”火凤不忿。 “你说我浪费戒指空间,不该放入大船。我只好接受你的建议,明天游湖不带你,能省很多的空间。” “你这是在报复!” “本来这只大船是要放入天赐内,你们就不感觉天赐的湖里缺少了点什么吗?” “鱼啊!”两虎道 刘协晕倒! 翌日,三人两虎游遍群山万壑。 刘协还去了那个诡异的地方。很正常啊! 今夜月色明,月儿很亮。两女非要泛舟大湖上。 月夜荡舟泛大湖。刘协很无奈,两虎很期待。我都要累死了,你们还有心情玩。 两虎放出四只小憨熊来划船。刘协掌着舵,看着大湖面。 蔡琰调琴弦。糜贞换衣裳,准备跳舞和歌唱。 出云在左,火凤在右。一曲无人听,舞蹈无人看。两虎一人都看在湖面。湖面中心起雾霾,稀奇! 四只小熊很卖力,船儿进入雾霾区,快到湖中央。 忽然,雾霾尽。天空无月,漫天繁星。刘协抬眼看,碧波万顷。乖乖!我来到了鄱阳湖。 琴乱、舞倒,两女不能言。白天就说遇鬼了,果不其然。 刘协与两虎眼前猛一亮,误打误撞进入阵法中。 四只小憨熊,不知道情况,卖力划桨中。 刘协拿过天赐,对着蔡琰、糜贞道:“外面很危险,我将你们送入天赐内。” 白光闪,两女已不见。 “刘协,现在你在两女面前无秘密。” “保命要紧!” “要不要传信白前辈,你可是有传信玉符滴。” “先看看再说,目前我们处于法阵内,信息不一定能够传出去。” 四只小憨熊,也不知道疲倦,大船继续、继续前行。 两虎一人木然的望着前方,没有什么野马?也没有什么东东?水,除了水,还是水,这什么事情? 两虎一人回头望,怪怪,后面雾茫茫,不见了月光。想找到进来的路,难呐!刘协被困法阵中。 怎么办!凉拌,继续吧! 几十亩地的小水湖。一直向前划,我就不信不到岸。 不对啊!算算时间,船在湖中,进入的雾霾区,此时应该到对岸。 两虎一人傻眼了。 “我们可能被法阵困住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火凤,你来掌舵,一定闭着眼,只凭感觉!” 刘协立于船头四下望,一望无垠的水面,一点标记也没有,如同行走大海上。 对了大海!海上行船不是靠星星吗?刘协抬头看天空,他在看星星。 “出云,你也帮忙找找,有没有不同的星星,或者找到北斗星。” “找到了,前面有颗星星特别的亮。还闪着血光。” 刘协顺着出云的指引看过去,确实有古怪。 刘协来到船舵处,指着星星的方向。 “先对照哪个方向划船。” 大船转向。 “我们被发现了。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一匹白马传言血色的野马,它可能是马王。 “现在怎么办,虽然我们不怕他们,但是此处的秘密保不住了啊!”一匹大青马传言道。 “这片湖面就是那么大?只要他们想找,肯定找的到。”马王传言道。 “那现在怎么办!将‘裂日枪’和‘落日弓’给他们。”一匹栗色的野马传言 “裂日枪和落日弓离开了,此处法阵也不保。”一匹草黄色的野马在嘀咕。 “那也得他能拔出裂日枪,摘得落日弓才行。这样的重器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马王传言道 万顷水面,无风无浪亦无声,大船缓缓接近那颗血光闪闪的星。 大船接近中,接近中……。 月儿现,月儿明。一人两虎四只小憨熊,傻傻的看着前方的大岛心吃惊。 什么事情!白天怎么没有看到此岛屿。几十亩的水面,刘协白天看得清。法阵这么厉害,遮掩了这一切。 既来之,则安之。登岛,不上去看看怎么行,现在还在法阵中呢!刘协收起大船和四只小憨熊。 两虎一人徒步缓缓的向前,他们可不敢大意。前面有没有危险,谁能说得清。 “你们既然进入此地,也算有缘。我是天马族的这一任族长。诸位请!”血色的马王现身相迎。 “我乃大汉齐王刘协,误临宝地,族长大人不要见怪。” “那里,那里!我说早晨喜鹊鸣,原来是青州之主光临灵秀谷。” 马王很客气,也很会说话。 一人两虎随着天马族族长向前行。 “呵呵!还没有请教族长大人的姓名。” “我们族人少,现在都不取姓名了。它们都叫我血色浪漫。” “好名字,很贴切。”刘协在恭维。 “呵呵,代号而已!”血色浪漫传言。 刘协更吃惊了。前面是一座巨石修建的堡垒,天马族也会建筑堡垒、房屋了。 “齐王殿下,不必吃惊,此堡乃是巫族所留。我们只是寄居于此。” “巫族还有人在吗?” “早就没有巫族中人居于此了。” “你们是?”刘协迟疑。 “几千年了,我们天马族十六大家族,每家族一人守护此地,只待有缘人。” “你们的族人去了何地?” “不知道,我们是十六人的后辈,依然遵循每家一人的原则守护此地。” “那么其他后辈族人呢!” “离开了,只有最优秀的族人才可以回来守护此地。” “目前岛上有多少族人?” “十六位族人。每十年才有最优秀的族人回归。” “你知道它们都去了那里吗?” “我们是去年回归的族人,要守护十年。至于其他族人,分布在各地,家族大小不一。” “族长大人的家族在何地?本王并无它意。” “呵呵!我的家族在塞外,长白山脉。” “十年之约不好履行吧!现在回归的路可不好走。” “不好走啊!十人出家族,一人能到此地就不错了。” “那你们为什么选择远离此地,而不是留于此地,这样的话。回归的路要好走很多的。” “生存的空间太小了啊!人类的繁殖速度太快了。生存的空间被压缩的太快,有些族人会被猎杀、被擒获、被奴役。日子不好过啊!” 刘协无言,是啊!和人类这个大族群比,除非体型小的昆虫们,如蚂蚁。 第22章 灵秀谷2 刘协与血色浪漫、出云、火凤来到巫族古堡大门外。 十五匹神俊道旁立。 刘协拱手:“诸位好!刘协打搅了。”这些可是天马族的后裔。当作人类对待不稀奇。 “贵人客气,里面请。” 进入古堡内。 哇塞!巨石修建的高大房屋,粗犷古拙,成排成栋。 石壁上刻画有古朴的祭祀图案,大弈射日图、女娲补天图等。 堡有多古老,看看眼前的树就知道,这要多少人才能合抱过来。枝桠如伞盖,雨水莫进来。 堡内有广场,可能是巫族族人的练武场。成排的石锁码的齐,那是石锁吗?怎么比磨面的碾子还要大。 广场有高台,巨石建造的观看棚,大气又张扬。高台的中央,一杆铁枪插地上。主席台上一张红中透黑的大弓在中央,旁边十三枝铁箭闪寒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落日弓和裂日枪!”刘协传言问。 “怎么会是传说呢!确实有此事啊!”血色浪漫传言 “确实有大弈射日?”刘协不敢置信的传言 “射的是金乌,和太阳一个样。” “这还差不多,不过,传说金乌生活在太阳上。” “十只金乌啊!晒得大地淌岩浆。勇猛的夸父追不上,渴死在路上。” “后来,还不是被大神大弈给射杀了。” “哪有殿下说的如此轻巧?大弈也追不上。” “哦!大弈也追不上金乌。那他怎么射杀的?” “呵呵!大弈折东海汤谷之扶桑主枝制造落日弓,采北海眼之幽冥铁精打造裂日枪、灭魂箭,九九八十一日方成神器。然后,大弈持枪、背弓、负箭追金乌。直追七七四十九日,他也没追上。最后,他找到天马族,希望助他一臂之力。” “你们答应了大弈的请求。天马族的事迹也应该流传于世间。” “殿下不要开玩笑!我们没有答应大弈,我们天马族战斗力薄弱。若是掺搅此事,金乌族我们可得罪不起。” “那最后,大弈是怎么办到的呢!” 血色浪漫苦涩的一笑传言:“诸神上门,民不聊生,我们只得答应。” “天马族肯定提出了条件。”刘协笑了笑。 “不错,殿下睿智。” “你们的条件是?” 血色浪漫吐出一方玉牌。“这是诸神的承诺。” “养魂玉牌”刘协惊呼 “装载金乌残魂的魂玉,被诸神带走了,这是空间玉牌。殿下怎么认识魂玉的。” 刘协只得拿出天赐。血色浪漫只是看了看。 “果然是魂玉,不过被人重新炼制过,有了空间的力量。这说明金乌已经确实死透了。” “呵呵!怎么说?” “玉牌一共四块,诸神掌握着两块魂玉,殿下为什么会有魂玉?” “高祖在芒砀山捡到的,质地不错,就传了下来。”刘协脸不红心不跳,随口就来。 “天马族掌握两块空间玉牌。诸神承诺带着天马族离开地球,就炼制了两块空间玉牌可以承载我族。” “为什么离开?地球!你说我们居住的大陆叫地球!” “地球,这是诸神给这颗星球所起的名字。并不是一块大陆。是几块大陆包括海洋的总称,有什么不对吗?” “本王只是第一次听说,好奇而已。” “是的,现在都认为这片大陆叫大汉或中原、大秦等。” “你们为什么要离开?你们不是没有离开吗?” “代价啊!地球上所留的族人,就是代价!诸神带走了大部分族人。我们要等到金乌尸体化掉才能离开。” “金乌的尸体,在哪里呢?”刘协心想,那可是好东西。 “魂玉都出现了,尸体应该都化了,成为了清气回馈人间。” “那么说你们可以离开地球了!” “离不开了,除非我们能破碎虚空。” “为什么?诸神不是承诺过吗?” “四百年前,徐福,诸神留下的最后的一位弟子了。在天香谷布下法阵,以诸神所余法旨为引,借助大地龙气冲击虚空。他失败了,还将大地龙气搞得向大海逸散。” “那时候,你们的家族族人都在。” “嗯!愿意离开的都进入了空间玉牌。空间玉牌就在族长的身上。” “那个徐福呢!他死了没有?” “没有死,但也活不了多少年?他带着三千童男童女乘船去了扶桑。” “他为什么要去扶桑之地。” “传说扶桑树通天,可以直达天界。” “你们为什么没有去扶桑?” 血色浪漫看了看大弓。 “主枝都成落日弓了。还能通天吗?诸神也没有走扶桑。” “诸神为什么离开呢!地球不好吗?” “地球不好能有之战吗?他们打废了这片星空,就是争夺地球,结果,打的地球灵气逸散。无法在此修炼。” 血色浪漫指了指月亮传言道:“看到了吧!那也是地球的一部分,我们东边的大海,本来是陆地。们生生打出一个大海洋啊!月亮还是后天娘娘借大地之力凝聚的。但是他却飘向了天堂。” “既然金乌尸体已经化清气,你们还守护此地干什么?将落日弓、裂日枪带回你们栖息地,不比十年一次的回归之路要好得多?” “殿下!我们也是这么想。千年前,落日弓不显影;裂日枪无光芒。我们就知道,我们的承诺已完成。可是,落日弓和裂日枪,我们的族人动不了啊!” “怎么会这样?” “族中传言:裂日出,金乌覆。落日动,承诺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十年一次的回归路,的确不好走,多少族人丧命路途中。” “撼动裂日枪、落日弓有什么条件吗?” “族中无记载,我们也不清楚。代代曾相传:唯有心怀天下百姓者!才能让裂日出、落日动。” “为何啊?” “大弈!因为大弈射日是为了苍生!” “有道理!”刘协说走到神弓前。 他想看看,看看落日弓的神奇。左手附在神弓上,一丝神魂绕向神弓,一片光华灿。神弓自动漂浮于面前。吸收了我的一缕神魂,刘协骇然,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落日弓动了,齐王引动了神弓。我族的承诺解除了!”血色浪漫激动又骇然。 刘协轻抓神弓,不重吗?怎么会撼不动呢!他虚瞄两下。放下神弓道:“不是很重啊!” 血色浪漫及众天马大怒:“埋汰人啊!不带这样滴!” 大黑马,叫黑色梦魇,走到主席台。它叼住大弓使劲的抬,乖乖,大弓没有动。还不重,我也是八重天好不好? 出云、火凤看着也稀奇,跑向前。尾巴卷住大弓使劲的拖拽。是山吗?是山我也搬得动啊!两虎郁闷!天马面前丢颜面。 “你若能拔出裂日枪,我们十六个守护者愿意追随你左右。” “为什么?”刘协忽闪着大眼睛,无辜的道 “对于我们天马族,落日弓、裂日枪是族命、是誓言!不可违。只要殿下能撼动裂日枪,我们十年一次的回归之路,就结束了。我们作为最后的守护者。愿意追随殿下,征战四方。” “你们能否再说服一些族人参与征战,本王保证善待它们。” “不可能的!不回归不出族地千里,这是十六家的诺言。每十年一次,家族子弟比试,最优者走上回归之路。” “你们先不要回绝。本王相信你们都能联系上族内,让族老商量着办。与时俱进嘛!事易时移,本王相信它们自有主张。至于,裂日枪吗?呵呵,本王也好奇,让本王看看裂日枪的神奇。” 刘协走到裂日枪的旁边,众人很期待,期待刘协能成功。 刚才火凤试了裂日枪,累的半死没撼动啊! 刘协笑了笑,伸出右手抓住裂日枪,同样也分出一道神魂绕向神枪。嗯!怎么没有动静。 “开启裂日枪的封印要祭以鲜血,这是族中的传说。”血色浪漫传言 怎么不早说!害的本王丢面子。 刘协拿出青虹剑,割破手指一点点,好疼啊! 血色浪漫十几人看到齐王指尖的点点血,皆苦笑,齐王太小气。 刘协用手指尖的点点血,触碰裂日枪。 血光迸射,覆盖了岛屿,众人宛如进入血色的世界。 “裂日枪裂其身,落日弓灭其神。族中的记载是真的。” 片刻,血光收敛进裂日枪之内。 刘协伸手抓住裂日枪,轻轻的拔出,挥舞了两下。 血色浪漫十六人皆肃立。 两只老虎跑得快,瞬间到了刘协的身旁。伸出爪子摸铁枪。乖乖!不重啊!我也能舞两趟。 刘协怔怔的看四周。裂日出,落日动,法阵破,真实现。 没有万顷的碧波,只有大河绕山过。刚才,船是怎么划进来的,刘协懵圈。 极目四眺,虽不清晰,但也隐约见,十几处高大的建筑立其间。 “那里是何处?那些建筑何用途。” “我们只能到这里,那里有法阵掩盖过不去。” 刘协看看堡下的青石路,灵秀谷的秘密不少啊!这里只是前哨站,这个堡垒像是军营啊! 明天再探吧!虽然月儿明,毕竟夜已深。 怎么回去呢!看不见自己住宿的帐篷。 “那些地方,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只是,我们怎么回去休息呢!” “殿下!从此间到那里,要走一天的路哩。你还是在此休息吧!” 刘协无语,划船也没有半天啊! 刘协放出两丫头。 蔡琰、糜贞愣了神。又见月儿明,已不在船上,那万顷的碧波呢!倏然一惊,怎么多了十几匹马啊? “师姐、糜小姐不要慌,刚才我们进入了诡异的地方。如今诡异已经破开了,呵呵!这些是天马族的。” 刘协不好细介绍。这有点离谱了,也离经叛道啊! 蔡琰可是个大才女,你和他说地球、说地球是圆滴!那还不得追问到天明。 “今晚我们回不去了,就在此处休息一夜吧,可能要委屈了两位姑娘。” 刘协拿出厚冬衣递给两人。“夜间凉,你们披身上。” 谁让自己一激动,将帐篷、床铺都留在了那个地方呢! 翌日,刘协起得早,他是冷得慌啊! 天刚蒙蒙亮,刘协已经走遍了堡垒内。果然如猜想,这里只是驻兵地,和天香谷的骑兵营类似。有伙房、有马厩、有练兵场、有议事的地方。高大的房屋就是军士的营房,一溜十张大石床,每屋都一样。 五百军士驻守堡垒中,守卫堡下的青石路,足矣!这里究竟有什么?只得如此警惕。 刘协回到众人休息的地方,蔡琰、糜贞已经开始做早饭。天赐里面还有一套锅碗瓢盆呢! 饭毕!三人两虎十六匹马顺着铺就的青石路,走向山间的古建筑。当然,两虎还得将两女驮身上。 绿水绕青山,鸟鸣在幽涧。巫族灵秀地,竟在此山间。 这次,齐王刘协变成了最慢的了。没办法,人家都是四条腿。血色浪漫几次要驮负着刘协,都被齐王拒绝了。 刘协要给天马族留个好印象。尊重对方是必须滴! 每处古建筑都是一座高大的堡垒,这是什么地方!防守的如此严密。比天香谷的别院不向让啊! 刘协看着堡外堆积如山的矿石。这是巫族冶炼的地方。 书上不是说,古人都用石器,不会冶炼吗?看来书上不一定是对的。 刘协推开古老沧桑的堡门,堡内也有矿石,但不是很多。一排排的房屋是工匠们的住房。 堡垒中心处,房屋特别的高大。刘协心想,那里可能是冶炼的作坊。 一行人走向冶炼坊,里面传出阵阵的热浪,几千年了,还有人在冶炼?刘协和诸人皆狐疑。 刘协推开冶炼坊的大门,一股千年的热浪扑面而来。抬目四望,不见人啊!这是怎么回事!热气又是从何而来。 “齐王!据说巫族能拘地心之火炼器。此间应有一处火口。”血色浪漫传言。 “地心之火,怎么控制?冲出地面岂不是灾难。” “殿下!你快来!这些文字你可认识!”蔡琰在另一边喊道。 刘协走到蔡琰的身旁。整面石墙上,刻满了花鸟虫鱼等一样的文字。这字可能认得我? 血色浪漫施施然的走来。 “这是巫族的文字,是冶炼之法及如何控火的一些法门。” “你能看懂?” “略懂一些,族中曾有巫族的书籍流传。” “能看明白吗?”刘协迫不急待传言道 “不是很明白,控火讲得细一些,冶炼之法较粗陋。” 刘协看着冶炼坊的布置。按照血色浪漫的指点,找到了被封印的地心之火的火口。 怎么还有阵法封印,不破除法阵地火不能用啊!这可不能硬来,地火爆发会死人的。 走喽!先去别处看看吧! 第23章 巫族炼兵地 天将晚,夕阳斜。刘协一行人终于登上了最高处,也是巫族炼兵地署理处。 刘协站在一块大石上,眺望着远方。这他妈的就是一处南高北低的大岛啊!面积方圆有百里。淄河!那不是淄河吗?那条河应该是乌水吧!哈哈。发达了,刘协大笑。 那条他没有去细看的青石路,肯定是巫族铺就的。是方便车马进出的通道,只是不知道通向何方?这得查查。 今晚肯定回不去了,虽然月儿也会明。也会亮。 刘协明天还要看看后山呢!一条通往后山的青石路,它们还没有时间去看呢! 巫族巫族炼兵署理处,蔡琰、糜贞是真的忙,那么多的资料,怎么就随便的放在架子上呢。这么多巫族的文献啊! 炼兵署理处的一些资料而已。能有什么有用的,重要的东西肯定已带走。你们又看不懂,整理这些东西不累吗? 君不见成品库内空荡荡,半成品库里也没有几样好东西。 刘协不明白,巫族的工坊为何不设置在一处?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怕敌人的进攻,还怕人员多了难管理。 还是不是一个族群的,巫族可是有十二祖巫。刘协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刘协回想了一下今天去过的地方。冶炼坊,兵器坊,弓弩坊,战车坊,铠甲坊,马具坊,攻城器具坊, 成品库,半成品库,还有身处的署理处。反正大小都算的话,足足十数处。 这些建筑及器具,扔给马钧,让他痛疼去。 翌日,天阴阴欲雨,水澹澹生烟。 刘协抬头看天,可能没有雨,有雨也不会大。 他将蔡琰、糜贞整理的资料放进戒指中,走喽,进军后山。 这次齐王很听话,骑在血色浪漫的背上。没办法!昨天累死了。尊重先放一放。 后山,一片很大的采石场。他妈滴,这是露天的铜矿。还是含铜量很高的那种。哈哈,这才是宝啊!刘协看着那些已经开采出来,还没送去冶炼处的矿石堆大笑。 这得多少铜啊!是多少钱啊! 这里怎么还有一处冶炼地,是做什么的? 刘协他们进入工坊。这里才像冶炼的地方嘛!有高炉,有如山的石炭,旁边的山谷内还有废渣,就是没有地心火。 沿着青石路前行,一处、二处、三处等等。刘协麻木了,六个采矿区啊!这座山是铜山吗? 一行人也懵逼,这里怎么这么多的铜矿,关键它是露天矿啊! 那一条通向岛外的青石路呢!不会也是铜矿吧!众人都被自己的大胆所震惊。 今天必须要看完,不然睡不着啊! 看了看此时已经近正午,先吃饭,饭后再商量。 春风暖,游人醉。刘协没有睡,大家也都没有休息。 走着,刘协跨上血色浪漫,两个姑娘上了虎背。 来到了守护堡垒下的青石路,当时有点远,现在不一样啊!青石路像拦水坝,上下的落差还很大。不对呀!水面应该是平滴!哪里都一样。这个落差哪来滴? 不问了,巫族的谜团实在多。我先看看青石路的尽头是什么? 乖乖,吓死齐王了,四个大型的矿洞啊!三个铁矿,一个石炭矿。这是疯了吗? 不行啊!这些东西搞不懂,必须专业人士到场才能搞清楚,先回临淄城。 出云传言道:“殿下!这两天我们一直在绕路行,我感觉我们距离临淄应该不远了。” 火凤也传言“殿下!我们好像绕到了临淄西。” “现在怎么走?我们是回头,还是一直向前?” 血色浪漫也传言:“假如灵秀谷真的距离临淄城南三十里,殿下!我们可能到了临淄城西不远处。” “那就一直向前,看看前面还有什么?” 前面已经没有青石路,隐约一条弯曲的小路掩盖在荒草中。走吧!此地应该很安全。 荒草成遍,荆棘成林,前面不好行啊! 刘协取出一把大斧头,这是巫族仓库中的半成品。 披荆斩棘,刘协沿着小路开出一条路。 他妈的!太累了。小路的尽头赫然矗立着一堡垒。堡门打开,肯定已无人。 进!到了此地,不进去还能再回头。 一行人进入古堡内!乖乖,又是屯兵处。此堡一看也是岁月久远的产物。 众人搜索了一番,此堡内多了一处将军府,将军府内摆设没有动,只是灰尘太厚。 刘协看了看天色,现在还不知道距离临淄有多远呢!今天肯定赶不到临淄城了。 出云抖了抖耳朵。 “有马蹄声!殿下” “那说明我们距离大路不远也!” 刘协看了看方向,刚才应该是南门,这该死的天气雾蒙蒙。 走吧!不行再回将军府住一宿。 一行人出北门,前面好像是山口,中间的路上枯叶铺满地。两边是丛生的荆棘。 遇到碍事的荆棘就是一斧头,刘协又开路半个多时辰。 他也隐约听到有人马的声音。 山谷不宽,也就二十余丈左右。但是很长,不要这么长啊!累死本王了。 刘协拄着大斧在歇息,即使八重天,挥舞了半天的斧头也撑不住。 火凤传言道:“殿下!你歇息一会,我去前面看看路,还有多远能回到人间。” 蔡琰下了火凤的背。 老虎毕竟是生活在野外的动物。左蹿右跳很灵活,眨眼功夫不见了。 一会儿功夫,火凤回来了。 “殿下!外面驻扎的有军队,好像黄忠将军的大旗。我没有敢靠近,怕守营地的军士射箭呢!” “还有多远能出去?” 黄忠不在临淄城,怎么跑到了这里。 “不远了!也就三百多丈吧!不过!谷口的荆棘比较密。” “不管了,既然是黄忠将军的军队,那我们就在此处点火放烟,黄忠会带着军士过来滴!” 点火放烟,旁边的荆棘那么多,我们不会被烤成小烤虎。 刘协试了试风向,将人带到上风处。又清理干净了一片地,他也不想被烤熟。 火起烟生,片刻后,就听谷口乱哄哄,到处都是砍柴声。刘协熄灭了火堆,他也怕引燃山火。 半个时辰后,黄忠将军的身影出现在齐王的面前。 “殿下!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招呼不打就离开临淄城呢?” 刘协很无语,难道你真不清楚,本王在临淄顶风臭十里啊!被逼得呗!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好像临淄有大事发生。” “临淄无大事,大事就是殿下不见了。太皇太后吓得可不轻,张思恭、宇文中正被太皇太后狠揍了一顿。齐王府派出信使,搜索青州地,一定要找到殿下。” “哦!那你们怎么会驻扎于此。” “还不是齐王你闹得!那六个混蛋说齐王就在灵秀谷。我们派出斥候去查探,只见帐篷、床铺、生活用品不见人。而且床铺好像没用过!” 刘协苦笑,那六个黑帮没有跑路。 “那你们应该在临淄南,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现在临淄、城阳的军队都在动,封堵所有可能的出口,准备大军搜山啊!” “蔡、卢两位大人就没过问,他们也是如此的糊涂。” 旁边的蔡琰翻白眼。 “命令就是两位大人下的。两位大人也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啊,灵秀谷那么可怕吗?” “殿下在谷里不知道?前天深夜灵秀谷处血光冲天际。” 刘协无语了,谁深夜不睡觉在看天啊!他拔起裂日枪应该已是后半夜啊! “夜里有谁会看天,那个不是在睡觉!” “殿下!难道你不清楚,最近临淄很是忙!前天夜里齐王府的官员都在议事。血光冲天时,恰好众人出大殿,所以大家都看见了。而且临淄城里狗狂吠了半宿。” “那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啊!搞得整个青州人心惶惶的,这样可不好。” “还不是那六个混蛋去投案,他们咬死说齐王就在灵秀谷,带着两位美女、两只老虎。他们说你禁锢了他们,不来投案就要一命呜呼。还要华佗给他们医治伤,还说,这是齐王承诺的,按大汉律处理他们。” “那个宋应昌处理了吗?如何处理的?” “处理个屁啊!大家都在忙,谁有时间打理他。我让军士把他和六个混蛋关在了军营里。殿下啊!青州没有牢房可不成,我的军营都成了罪犯集中营了。” “哦!这次抓的有多少?把黄将军愁成这个样。” “我出临淄时,已经二千余人了。” “什么?宋应昌的黑帮如此庞大!齐王府是干什么的,二千余人的黑帮居然没发现。” “宋应昌哪里有如此能耐,他们不过两百余人罢了。这次卢植大人下了狠手,要把青州的黑帮清干净。所以,各郡府同时抓捕黑帮的人员。那些矿霸、盐霸等都在打击之列。” “矿山、盐场不是齐王府的吗?他们还能伸进手。” 刘协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矿山、盐场他们不敢染指的,但商道他们要分一杯羹。” 刘协的脸色稍霁,原来如此啊! “商人没有报官吗?齐王府可是曾承诺:给他们一个和平稳定的经营环境。” “若是报官!早就抓喽,没人报官啊!这在大汉各地成为了商业习俗。” “所以齐王府也知道,就是没有抓捕这些人。”刘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是的!齐王府上次抓捕的黑帮主要是欺行霸市、强买强卖、鱼肉百姓、收取保护费等,对商道上的黑帮没有打击。” “这次打击过后,还有没有黑帮的存在。” “殿下!这个不好说,但青州应该是大汉最干净的地方。” “有什么不好说的,说说看!” “殿下!黑帮隐于暗处,想要彻底的打击黑帮,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何况!青州人手不足,一直是将军当成廷尉用。” “哎!确实应该建立司法部门、执法部门了。原来的衙门捕快你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吃拿卡要,比黑帮还黑啊!本王不敢用啊。” “哈哈,原来殿下担心这个啊!臣向殿下保举北海郡的路家。路家世代捕快班头,但路家秉承高祖之时的训令,对百姓无所欺,对违法犯罪之人无所容。” “北海还有这样的人,孔融为何没有说起过。” “哈哈!殿下,路家曾经惩办孔融的族人孔已己啊。” “是啊!青州应该有牢狱了。但本王不是这么想,死刑进牢狱,反正就一刀,他们无所谓。不该死的呢!都给本王安排到矿山上,青州不会花费钱粮白养人。” “呵呵!殿下说得是。百姓还没有吃饱,谁有钱粮养犯人。” “呵呵,黄将军!这次府议又是什么事情?” “殿下,临淄缺铁啊!大汉各州郡都来临淄买农具,临淄哪有那么多的铁料啊!” 又是诸侯在捣鬼啊! “商人不能在当地仿制吗!齐王府又没有禁止商人去仿制。新农具是好东西,又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啊。” “呵呵!各地的商人说,州牧大人严令:铁是打造武器滴!不能用作农具。想要农具,就去青州买!” 他妈的!一群王八蛋。这样农具的价格岂不是很高。 “最后,齐王府府议怎么说?” “先保证青州军队的武器、铠甲,余下的打造农具。” “呵呵!各路诸侯想要搞臭本王啊!青州推广的农具,青州买不到。呵呵!” “殿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目前青州可是他们眼里的香饽饽。得青州之地,则可多十万大军啊!” “呵呵!那本王的十万大军就是如此的虚弱。是本王给他们做的嫁衣裳。” “殿下啊!就因为青州军强大,他们才从其他方面想办法,希望削弱青州军。” “一些铁料而已,能奈何本王。呵呵!黄将军传令下去,青州的铁器工坊无须打造铠甲、武器。全力以赴的制造新农具,每件农具上要烙下青州的字样。” 黄忠的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张曲辕犁。 “殿下!没有武器装备,青州如何对敌?” “呵呵!本王缺过黄将军的武备,还是钱粮。” “殿下!这倒没有。但军士的训练,武器折损也属常态,缺少武器补给,军士的训练……” “放心吧!本王不会缺少军队的武备。黄将军,你替本王传令:本王无事,各路大军回驻地,正常作息操练。现在我想先回临淄看一看,怎么才三天,就闹出如此多的幺蛾子!” 第24章 巫族炼兵地2 黄忠无语,唯有望天。 整个青州的铁料都用来打造新农具,哪里还有铁料打造兵器甲胄啊!虽然齐王很慷慨,每个士兵都有趁手的武器,但是铠甲不到三分之一啊!一是铠甲锻造难,时间长;二是青州也缺少铁料啊! “呵呵!传令吧!黄将军。” 刘协看黄忠迟迟没有下命令道: “殿下!你不再考虑一番,这样可是会导致兵无战心的啊!” “无妨!本王就是要让诸侯们看看,青州的战力不是铁料,是天下百姓的意志力。” 黄忠苦笑道:“齐王要用木棍对长枪吗?军士再勇猛,也需要装备,否则还要兵器、铠甲什么?” “黄将军放心吧!本王不会少了军士的铠甲和武器,本王怎么会不吝惜军士呢!” “黄将军安排五百军士,驻守后方的古堡内,里面的东西千万不要动,等到蔡、卢两位大人来处理。” “殿下!你说南面有古堡!” “嗯!你安排的军士要忠心,二年不能离开此地。” “殿下!这是为何?” “呵呵!不怕告诉你,古堡之南有铁矿,而且储量不会少。” “殿下是说你们发现了铁矿,天啊!这可解决了大问题。”黄忠哈哈哈大笑道 “具体怎么弄?还要蔡、卢两位大人拿主意。你快传令去,免得青州百姓心不稳。” 五百军士入古堡,里面的东西要爱惜。文物啊!虽然大汉不讲究这些道道,但是齐王讲究啊! 刘协连夜回了齐王府。 太皇太后见了,又是哭鼻子又是抹眼泪。 刘协好声安慰道:“皇祖母,奶奶!孙儿可是好好滴!你看,没有一点儿问题。孙儿只是太憋闷,出去散散心。” 太皇太后道:“你还说这些,那天夜半,血光冲天际。你却正好待在灵秀谷,你叫老身我如何不担心?” “奶奶对不起!巧合,完全是巧合!那天我们本来想去灵秀谷看风景。结果搭好了帐篷,火凤要带我们去另一个地方。那天我们就不在灵秀谷,在那旁边的矮山上。” 刘协果断地将锅甩给了火凤背。火凤无语,他不会说话,只能无言看青天。他妈的!谁说齐王是个好东西! “那后来呢!你们没有回帐篷,去了哪里?” “我们遇见了血色浪漫,他带着我们逛了一圈附近的山。不是遇见黄忠将军,我们还打算一直逛下去。” 刘协的谎言,没有打草稿的习惯,张口就来。 “你有没有看到血光冲天?” “黄忠将军说起时,孙儿还以为他是骗我滴!大半夜的,谁不在睡觉,那有闲心看月亮。何况孙儿困乏的很,早就进梦乡。” “你真的没见到!” “没有!”刘协一丝的犹豫也没有。 “好好好!没有见到是最好,真是谢天谢地啊!皇祖母还怕你见到呢!” 这是什么情况!刘协懵逼。 “奶奶!这是为何?” “有人说,那是血光之灾,见之不祥。那天奶奶也没有看到,是听说的!” 刘协腹诽,那夜见到的人多了,得死多少人! “呵呵!那就好!孙儿可是希望奶奶长命百岁呢!” “协儿就是会哄奶奶开心!不过,奶奶高兴!” 两只老虎走进大殿中,齐齐直立向太皇太后抱拳。 “奶奶!老虎也祝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呢!” 刘协打趣道 “协儿能听懂它们的语言?” 刘协尴尬一笑道:“奶奶,我们相处时间长,它们要表达的意思,协儿知道。” 第二十五章 马钧忙 齐王的老虎横行齐王府,它们不伤人,就是没事瞎逛荡。胆子大的杂役摸摸老虎的脑袋,出云、火凤也不恼,刘协知道这是出云、火凤在吸纳人气呢。 刘协造了两只精美的玉牌,挂在出云、火凤的脖子上,“齐王府”三个大字放光芒。由杂役陪同出云、火凤上街去晃荡。 第一天,出云、火凤好像清街的恶霸和流氓,百姓害怕避之不及,恐怕遭了殃。 第二天,出云、火凤非常受欢迎。城南吴老四的烤全羊,被出云、火凤光顾了。那个大方呀! 第三天,出云、火凤再上街,众人将它们当作同类来对待,有买有卖好商量。 青州临淄大街上,刘协、褚牛、张思恭等带着出云、火凤在购物。 这次刘协没有喊褚牛,褚牛屁颠屁颠的来站岗值班。 什么情况?他不和可儿在一起嘛,跑来王府干什么? 呵呵!原来褚牛被揍了,还是很厉害的那一种。 血光之夜,临淄如临大敌的戒备,结果,齐王不见了。 张思恭、宇文中正不好下手去惩治。 褚牛被三个老头狠狠的揍一顿。 齐王为什么出临淄?齐王去了何方?齐王是什么时候出的临淄城? 褚牛很冤枉。齐王没有说,我怎么会知道? 褚威道:“牛牛啊!齐王对你怎么样?” “很好的啊!自从遇到齐王,他送我武器、战马,还有秘籍。” 步老头道:“你天天在干什么?不学统兵与布阵,扛把斧头瞎晃荡。齐王去了哪里?你也不清楚,是不是可儿影响了你,我明天就送可儿回淮杨!” “不关可儿的事啊!”褚牛心慌慌。 唐老头道:“褚牛啊!你不想统兵没关系,你也可以读书写文章,最起码能给齐王帮点忙。” 唯一没有动手的赵文星呵呵笑着打圆场。 “齐王吝惜可儿刚大婚,不好安排褚牛做事情。你们几个老家伙!也不要如此苛责褚牛了!毕竟,齐王连近卫都没带,可能只是在附近闲逛逛。” 齐王无事,齐王回来了,齐王还结交了天马族,发现了巫族炼兵地。 齐王府的高官幕僚们淡定了。 褚牛蛋疼了,每天早晨会被可儿踢下床。 执勤站岗,褚牛没干过啊!只好偷偷地找张思恭、宇文中正来商量。 三人虽然都随齐王时间常,但是都不清楚啊!齐王从来没有要求过啊! 最后,卢植安排他们说:“只要齐王不出府,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三人一合计,“嘚!原来要盯死齐王啊!”一群满脑子浆糊的家伙。 还是可儿出主意,你们只要有一人跟着齐王就可以。 三天了,马钧怎么还是没有到临淄,他怎么就会这么忙?刘协在发怒,他想尽快搞定灵秀谷。弄清巫族炼兵地。 蔡邕、卢植在忙啥?它们对着巫族的资料在发愁。不认识啊!妄称“大儒”啊! 孔融带来一个青年文士叫王粲,倒是认出几个字。蔡、卢细问之,乃前太尉王畅之孙也。 王粲,字仲宣。山阳郡高平县人。出身于名门望族,他的曾祖父王龚,在汉顺帝时任太尉;祖父王畅,在汉灵帝时任司空,是当时的名士。二人都曾位列三公。王粲的父亲王谦,曾任大将军何进的长史。 有才啊!有才不用王八蛋,刘协任命王粲为齐王府长史,专理青州司法事宜。并问孔融路家之事,意思是“路家的人能用否!” 孔融道“路家人克己复礼,不忘祖训,乃忠贞之士也!” 刘协即刻征召路家之主路景仝为王粲副手,协调处理青州司法事。 北海路家家主路景仝,今年才十八,他宽肩细腰,眉清目秀,不像捕快像书生。 路景仝,三岁习文,六岁练武,十二岁即随父亲查案办差。 路景仝心细如发,只要有丁点的蛛丝马迹,他就能把罪犯揪出来,放在阳光下。 路景仝年十八,修为八重天,善用铁尺和铁索。 他坚毅执着,心胸坦荡,不惧权贵!万事律法为准,不讲任何亲情。 他性格随和,知书达理,待人以诚!执法公正,无私廉明。 那些城狐社鼠对他又敬又恨,又畏惧。 齐王刘协看着手里的文书,呵呵笑道:“我青州青天来了!” 傻傻的褚牛没有听清,抬头看天到:“殿下,现在是晴天啊!你看,蓝天白云多好看!” 刘协无奈的道:“褚牛啊!你就不能沉静下来多读书,非要天天来站岗。” “殿下!这和多读书有关系吗?现在不是晴天吗?难道我连晴天、阴天也不认识。”褚牛道 “本王说的是,青州的青天大佬爷来了。” “那是个啥东西?”褚牛无辜的眨着大眼睛。 刘协懵圈,旁边的属官晕菜。 七天了,马钧还是没有到临淄,他在鼓捣啥东西? “来人!本王亲自去看看”刘协喊道。 张思恭道:“殿下!你什么事情这样急?马大人就是这样子,心思来了是不管不顾滴!” “马钧如今在哪里?本王亲自找他去!” 张思恭知道瞒不住,只好如实道来。 “马大人就在临淄的匠作处,如今在研究东西,听说他七天七夜没有合眼了。” “你们不是说他去了船坞。三两天即回吗?” “呵呵!那不是没有办法吗?才隐瞒齐王你!” “人才啊!连本王都敢隐瞒。什么是没有办法?本王等他七天了啊!” “你答应马大人的。他研究之时,无人敢打扰。现在王府的杂役就在匠作处,等着马大人弄明白事情。” “那也无须隐瞒本王吧!” “那不是怕王爷你着急吗?” “走,我们现在就去匠作处,本王看看马钧在鼓捣什么东西?居然把本王晾起来。” 张思恭、宇文中正这回死活要跟着,太皇太后的惩罚可不轻。 若没有华佗的治疗,估计要躺半个月。 褚牛没有来,他被齐王弄去了书院,学不会‘青天’不要回来。 齐王、张思恭、宇文中正、两只老虎冲进将作处。 马钧正在他的工作室,这可是齐王府花费钱粮建起滴! 不但高大上,而且里面的配置也是一流的。 马钧双眼通红,围着一堆木料,指挥工匠在捣鼓。 齐王府的杂役就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这不就是投石机吗?”刘协懵逼,齐王府的库房里有模型啊!比这个还先进,可以原地转向滴! “张思恭!你回齐王府,把本王在济南国打造的模型都运来。” 刘协知道进入工作状态的猛人多可怕,也不去打搅,就在将作处里随便的溜达。 上次他打搅了华佗研究药材,直接被华佗甩出大门外。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研究起来不要命。”刘协暗叹。 一个时辰后,张思恭运来了齐王府库房内的所有。 刘协命人搬进马钧的工作室,工匠组装安置好后。他才拍拍马钧的肩膀,指了指工作室的另一处。 现在马钧还不知道齐王驾临将作处。 他转头望,那里怎么会有一台投石机,看模样,好像很先进的样子。 马钧飞奔到模型旁,他不知道投石机哪来的,他也不知道齐王在一旁。 “对!投石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过,还可以再改进。” “怎么改进?” “这个投石机只能旋转六十度,可以旋转一周的。” 马钧不是口吃吗?投石机还能治口吃。刘协看着激动的马钧。 “旋转一周干什么?难道还要攻打自己人。” “也是啊!旋转的尺度越大,稳定性越差,六十度足矣!” “马先生!你太累了,要好好的休息。”刘协的声音中蕴含一丝神魂的力量。 这是刘协神魂突破九重天之际学到的。 “我怎么...这么累!”马钧身体一软就要摔地上。 刘协轻抚马钧道:“先生好好休息两天吧!” 马钧这一觉,胡天黑底啊! 齐王不可能抓一个身心俱疲之人去灵秀谷,等吧!反正马钧哪里有齐王府的杂役在侍候。 “我好...饿!”这是马钧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投石...车呢!”第二句话。 “好像...齐王...来了。”第三句话。 就知道他会饿,齐王府的杂役早就安排好,一盆小米粥,还有白馍馍,煮好的咸鸭蛋几个。 “齐王来过了。” “齐王若不来,先生可能就要累死了,齐王如是说:以后不要这么玩命的工作,吃好睡好,才能干好!他将你的生活起居安排给了我,让我监督你。” “呵呵!我本...扶风..贫家子,又患有...口疾。齐王...待我如...上宾,我若...不能死....命报答...齐王的...恩情,有何面目...苟活...人世间。” 杂役笑道:“齐王曾言,先生之才在于研,在于究,这两者皆伤人精神、损人体魄。先生若能多活百年,大汉之幸!百姓之幸也!” 杂役又道:“先生!这次齐王可是严令,先生不可再如此伤神损体,否则!小人的命不保啊!” “呵呵!此次...也是我...着了魔!以后...不会了。你且...宽心,我会和...齐王...说。” “齐王要先生醒来后就去齐王府,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不早说?耽搁...那么...多时间。” “呵呵!齐王要你养好身体再过去。” “好了!我现在...就过...去,备...备车。” 终于,刘协、马钧一行要去巫族炼兵地。 蔡、卢两位老大人,孔融还有王粲都跟来。古文明啊! 这次就从临淄西进入炼兵地。 黄忠将军早就把路边的荒草、荆棘清干净。就等着齐王带着众人勘查呢!这里可是有着十万军需,十万兵啊! “这是……铁英矿!”马钧的口吃又要出毛病。 “这有什么不同吗?” “说明……这这…座山……都是铁铁……矿石!” “巫族为什么要开矿洞呢!” “可能…他们的要…求…比较……高吧!” “怎么讲!”众人狐疑。 “铁矿分三种,铁矿、铁英矿、铁精矿。”这次马钧没有结巴。 “有何说法?” 旁边聂家老掌柜聂淳看着又要结巴的马大人。他接口道:“铁精为第一类神铁,无须冶炼,打磨成型即为神兵。铁英矿次之,含铁量极高,而且品质上乘,是铠甲、兵器的首选。铁矿嘛!最次,但也可用于制作农具和武器,只是要冶炼时间较长,且出铁量不高。” 马钧点点头:“是……是这样!” 众人看着如山的铁英矿石,皆大笑。 “马大人、聂先生。不知一处矿脉,产铁矿几何?铁英几何?铁精几何” “呵呵!好的矿脉即使有铁精存在,也是几百斤的产量,没有铁精的可能性居多。铁矿的好坏,关键是铁英矿的存在,若是铁英占据半数以上,则为富矿。” 众人恍然。 “此矿……当…为…富矿!且……量…极大”马钧道 马钧与聂淳又带着工匠,看了看巫族冶炼铁矿的高炉及其它配套的设备等。自有人记录下来了所有。 众人前行,来到石炭矿。看着反射着阳光的石炭,众人都知道,这个石炭矿的产出也可观。 马钧也是点头赞。 他看着斜斜的矿洞,感叹!如此之深处,巫族是怎么发现的石炭。 走吧!前面有得看。 一百多的队伍缓缓向前,来到黄忠将军安排好的营地中。 一天肯定看不完,黄忠将军只好包揽了后勤。 “马先生,今天所见之铁矿,可能保证临淄不缺铁。” “呵呵!殿下!马某不…敢…保证啊!我不…知道…青州的…用铁量。” “呵呵!十万军队的装备,加上新农具的推广。够吗?” “殿下!如此的…话,还还…要看…产量。人手够…多,钱粮…跟上。我…就能…保证…青州…的用量。” “如此本王就放心了,我还担心自己太孟浪,放开了新农具的推广,使得武备不足呢!” “殿下!农具…不要…用…好铁,只要…厚实…耐用即可。” “还有如此讲法?” “殿下啊!农具…不同于…武器。农具要…好用、实用。武器…要精良,要耐用。我…观殿下…的样品,都是…匠作处的…好手用…百炼精铁…所锻造,费时、价高、不…实用。” 刘协懵圈了。他不知道这些啊!只是画出了样品图而已。 第26章 青州币 三月的春风惹人醉,没人醉倒花丛间。 满山的铜矿使人迷,众人迷醉铜矿中。 整整六个开采区啊!整整六个矿石山啊! 巫族没有冶炼的铜矿石,足够青州用三年。 什么概念!这得省下多少的人力啊! 开采这些铜矿石,要万人辛苦二三年。 这得省去青州多少钱粮啊! 蔡邕笑了, 卢植醉了, 马钧呆了, 众人的眼晕了。 这些都是钱呐!是真正的钱,整整一座钱山啊! 上好的铜矿啊!临淄没有过,青州没有过。 马钧看了看六处采矿区。断言道:这里是一处火山,可能喷发于万年前 刘协大惊。先生火山会不会再喷发,这里要用到很多的人,别一下玩完了。 “万年…没有喷发…的火山,殿下…怕什么?难不成…齐王府..放弃灵秀谷的…铜矿,另觅他处。” “只是要注意而已,怎么可能放弃呢!据说,火山喷发前,动物会有奇怪的反应,先生听说过没有。” “不但火山…爆发,动物…会如此!地震…来临之际,动物…也会有…如此的…反应。就要看…人们的反应…速度,能否…逃离危险…的区域。” “所以!要有属官多观察。我们也得提醒工匠、工人多注意。” “殿下…多虑了!万年…不曾喷发…的火山,基本…不会…再喷发。” “先生有没有发现,巫族铜矿的开采区域,很少有锤敲斧凿的痕迹。” “殿下!我们…不知道…巫族使用了…什么手段?好像…不是蛮力…开采的。不然!铜矿石…的储量…不会如此…大…大。应该是…一种开山裂石…的武器,我还没有…琢磨透它。” “可惜啊!巫族的文字我们看不懂,也许资料里有发现也说不清。” “殿下,蔡、卢…两位大人,还…孔融、王粲都…研究…不出来,我真…不知道…天下还有…何人…能看懂。” “呵呵!天下间的奇人异士何其多?只是我们不知道,或者他们不知道巫族的事情。本王想让蔡大人、孔大人牵头,在青州书院组织一次文学交流会,说不定就有人能认识巫族的文字。” “殿下!这个办法…不错,齐王府…也能…再吸收…一些人才。” “正有此意啊!我们的人手不足始终是个大问题。” “殿下!如此多的…铜矿…熔炼出铜,王爷…准备…怎么用!” “现在都是铁质的武器,铜矿只能用来铸造钱币。” “殿下!使不…得啊!那样…钱币会…泛滥,给百姓…的生活…带来…灾难啊!” “呵呵!现在钱币不泛滥,你看看。” 刘协从袖子里拿出一把五铢钱。 “呵呵!现在都在铸造粗劣的钱币发家致富呢!” 马钧平时不去逛街买东西,他的钱财都有管家在打理。他吃惊的看着手里的五铢钱大怒。 “这帮…杂碎!祸害…百姓的…狗东西!” 刘协无语,自己看样也要被骂成“杂碎!狗东西!” 晚上,众人休息在巫族署理处。 饭毕!刘协招来蔡邕、卢植、孔融、王粲、马钧等属官。 刘协指着桌案上的五铢钱道:“诸位都看看,现在五铢钱成了什么样子!” 卢植苦笑道:“殿下!如之奈何!如今诸侯都在忙着造钱币。就等着来青州买东西。” 孔融道:“这些人就不安好心,不让境内的商人仿制新农具,就等着拿烂造的五铢钱,购买青州新农具。” 蔡邕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打着购买新农具的幌子,青州不买还不行。” 刘协拿起面前的五铢钱。 “上个月就有密探报,诸侯们看上了,新农具上的百炼精铁,想买回去回炉造刀枪。幸好我们的农具目前都是青州用,也幸好马大人路上的提醒,打造新农具,就按马大人的办法行。我们如今说说钱币的事情!” 王粲道:“殿下!难道青州也要造钱币,这可不行啊!会害死老百姓。” “呵呵!青州不造钱币,别的诸侯就不会造。” “看看!冀州袁绍铸造!本王没有看到一点铜,就是一块铁片片。模具可能也不好,字迹还不清。” 刘协又拿起一枚五铢钱。 “淮南袁术铸造,可能有一成的铜。” 刘协又拿起一枚五铢钱。 “长安朝廷铸造。有二成的铜吗?” 刘协一枚、一枚的数钱币。 “呵呵!这是蜀中刘焉铸造,质量还不错。诸位说说吧!本王准备趁粗劣烂币还没有大行其道,就遏制住这股势头,让他们回炉重造。” “殿下准备怎么做?”孔融道 “通知青州的商人们,粗劣的烂钱拿出青州尽快的花掉吧!然后,青州只认先帝以前的五铢钱,任何诸侯铸造都不要。” “那样的话!青州会有钱荒的危险。”王粲急忙说。 “呵呵!青州有铜矿,怎么会有钱荒!”蔡邕笑道。 “殿下准备如何铸造钱币,我们还铸造五铢钱?” “呵呵!这就要看马大人的喽!” “殿下!水力…冲压之法…还要…试验,微臣…认为是…可行的,但是…模具的…铸造…很关键。殿下!陨铁…还有否?” 刘协看向黄忠将军,余下的陨铁都被黄忠带来了临淄,谁知道他是否已用完。 “陨铁还有五六十斤的样子,就在齐王府的宝库内。” 齐王府的宝库,刘协真的没去过。太皇太后将宝库的钥匙给了他,还说先帝和皇兄的礼物。 刘协不想自己惹烦恼。不用看,他也知道,先帝的礼物是什么?就是不知道,皇兄会送他什么? “够吗?” “做核心…足够了!” “那就好!我们不用铁,就用锡或铅。如何配比?你们将作处看着做。但铜的比例不能少,不能比五铢钱差,只能更好。” “殿下!那个图案…怎么办?” “你们几位大人商量着办吧!高祖的也行,武皇帝的也行。敬天法祖嘛!” “钱币上带图案,这是什么钱!”我吃惊的道 “呵呵!就叫青州币好了。我们就是大模大样的铸造,铸造出他们仿制不出来的青州币。后面一定要有青州铸造的字样。” 刘协拿出一沓纸张。递给诸位大人道。 “青州币中间不带孔,有面值,也费不了多少铜。正反两面都要有图案,四周不再是光滑的,会有九十九道细小的沟槽。” “殿下!如此工艺,就是人工费太高,青州会入不敷出啊!”孔融看完设计图,大惊失声。 “呵呵!孔大人都知道入不敷出,诸侯谁还挖空心思去仿造。” “青州怎么办?难道青州出力卖吆喝,诸侯铸造钱币为赚钱,我们呢!还要赔上人工费。” “不会的!只要…殿下的…办法…可行,青州…也赚钱。” 众人看向齐王刘协,齐王从叶凡尘处,到底学了多少怪本领。 “呵呵!这些方法还要马大人努力去试验。成与不成,本王也不清楚。” “今天…我看了…巫族修建…的引水渠,他们..采用的…可能是…水力,明天…要到…上游去…查看,怎么渠里…没水呢!” “可能巫族关闭了水门,将水引向了他处。”王粲道 “呵呵!还真叫仲宣才对了!今天我采药路过拦水的青石路。哪里根本不是巫族修建滴!只是整理了一下而已,哪里原来是道矮山岗,上、下游的山岗被夷平,中间多了一个大水塘。” 华佗背着药篓走进大殿中。 众人齐见礼,华佗呵呵笑着打招呼。 “这个地方真不错!药材采了几马车。诸位明天一看就明白,青石路上游是淄河,下游不知是不是乌水,绝对不会是一条河。上游有处半丈宽的小水门,提起水门,青石路上游的水位会提高。” “引水渠…的进水口…也应该在…青石路的…上游。” “呵呵!不错,十几丈的落差,大型的水车也带的动。” “呵呵!你们忙!我要整理药材去。” 众人急忙起身相送华佗老先生。 “好吧!如今钱币技术上,马大人及将作处来处理。我们还要谈谈,谁来负责此事情,钱币的改革可是大事情。好了!惠及万民,不好则是,祸国殃民。” “第一步,青州应该宣传只接受先帝之前的五铢钱,第二步,成立青州钱庄,作为青州币的兑换等业务。 第三步,打击不法商人,或敌人的细作,贩运粗劣的钱币进青州。还有什么,大家都说说。” “宣传很重要。还要教会百姓,辨认粗劣钱币的能力。兑换的比率等。所以需要文化人,我看就交给青州书院最合适。”卢植笑了笑。 “青州书院下面有学堂,那些孩子也可来帮忙。”王粲道 “呵呵!看样子,青州书院不接也不行了!”孔融笑道。 众人翻白眼,你抢了蔡邕大人祭酒的位置,现在还真正当起来家啊! “能者多捞嘛!孔大人是答应了。” “我不答应能行吗?殿下!你看他们一个个的样子。” 众人大笑。 “下面就是青州钱庄的事情,你们看看何人可用?沈廷济怎么样?” “沈廷济是不错,北海太守的位置也很忙。一时半时的下不来啊!还有啊!钱庄毕竟属于商业,我们又是新币种。应该找个通晓商业的人员来管理。” “不知道糜家、甄家、步家、唐家等商家,能否找到可用的人。” “糜贞的二哥糜芳,怎么样?” “殿下!你不知道吧!糜芳就不懂经营,他是武将。糜家的产业都来自糜竺,只是糜竺在徐州担任别驾从事一职。徐州与青州交好也有糜竺的功劳。”卢植笑道 “步家的幼子步惊云不死,倒是个商业奇才。”蔡邕道。 众人无语,洛阳的伤啊! “田俊杰怎么样?”刘协问道。 “田俊杰是个不错的人选,田家如今就靠田俊杰一人来供养,他有这个时间吗?” “没有犯事的田家人,齐王府并没有把他们怎么样?田家人应该得到的田地,官府不是都给了吗?另外还给了三年的钱粮吧!他们不能养活自己吗?” “有俭入奢易,有奢入俭难啊!若不是,田俊逸、田俊英逃走。田家的处理可能还要轻一点,都是田俊英害的啊!”孔融道。 “呵呵!年前田俊英还有脸去信田俊杰,想借部分的钱粮。听说他在袁绍处,混的不咋样!” “哦!田俊杰借了吗?” “呵呵!田方城直接将田俊英开革除祠堂,田弘气得病一场。” “魏自严将军怎么样?他把天香谷打理的很清爽。” “那是徐长文的功劳,你可不能算在魏将军的头上。” “济南国相府的从事,一直统管国相府的钱粮。年纪二十岁不到的家伙。”刘协认识徐长文,只能接触的少,没有太在意。 “呵呵!就是…他,他可是…算学的…奇才。” “那就调来齐王府,署理钱庄的事务,职位也要提一提。” “王大人,打击不法商人。阻止粗劣的钱币进青州,你怎么看?有那些需要齐王府协助的?” “只要青州宣传到位,不法的商人还是很少滴!可以说就不会有,主要是切断青州与外部的通道,打击贩运粗劣钱币的诸侯细作即可。” “不错!如今在青州,我还没有见过商人敢违法,不过当地的豪强也要注意到,他们可能勾连外人,做下违法的事情。”卢植道。 “青州的商业氛围好!商人的利润高。商人的信誉很重要,尤其糜家、甄家这样的巨商在临淄。一旦商人涉及违法犯记的事,他们的生意就不要继续再做了,根本不会有人和他们再交易。” “至于切断青州外部的通道,还是交给统帅府的好!毕竟水军有战船、步卒可以立寨大道旁。我们司法处的只负责,稽查民间与当地的豪强。” “黄将军怎么看?统帅府能否担起这个重担啊!” “大路驻防没问题,有的小路太隐秘。驻防不方便啊!尤其是补给。殿下能否将臧霸、孙观二人,调到步兵统帅府,他们对泰山的小路最熟悉。” “臧霸、孙观屯田的表现很不错,一直窝在司农处算什么?就让他们出任步兵统帅府的校尉如何?”卢植笑道。 “好吧!老师。” 第二十七章 天赐有密 黝黑的夜,繁星点点。 山上的春风,并不温暖。 蔡邕、卢植、孔融、王粲等人是彻夜难眠。 不是因为夜晚的冷风,不是因为如山的铜矿。 齐王刘协要他们想想青州,想想大汉所常见的问题。 大汉官员品阶、官位称呼混乱的问题,官员选拨制度的问题 大汉历时四百年,中间王莽的又作祟。 文武官员的称呼混乱,不清楚。 文官也称中郎将,武将也称郡守。 举孝廉是大汉选拨官员的制度。征辟召用是为常。 齐王刘协想要捋顺这一切,还想科举考试取英才。 科举考试选官员,这不是挖世家大族的根吗? 族中无人立朝堂,无权既无利益来啊! 怪不得!齐王刘协一直说,不与世家门阀动刀枪。 按齐王的打算。 文武官员的品阶分为,一到九品的正令官,副官前面加“同”字,如同二品,同三品等。 青州最高为二品官。当然,超品阶的王爷要除外。 齐王刘协全盘否定了州牧制。认为州牧制是大汉祸乱的根源。 齐王要求文武分治。文官不再统兵马,武将不再管钱粮。 这是收取权力的前奏啊! 齐王殿下将手下下部门再一次的细化。 教育部被单列出,不再隶属于吏部。 农业部被单列出,不再隶属于户部。 商业部被单列出,不再隶属于户部。 齐王单独搞出一个科研部,等同于各部,第一任的尚书是马钧。 蔡邕、卢植、孔融、王粲等人皆明白。齐王殿下的提议没有错,而且很正确,但能实施吗? 看来想要大汉不再乱,还得用刀枪啊! 尤其是科举考试制度,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大汉各州并不是都和青州一个样,郡城、府城、县城皆设书院或学堂。虽没有公开放弃独尊儒术的思想,只是不反对罢了。 青州币的改革,必然会带来诸侯的抵制或恐慌。刘协就是想利用这一点,币改之后立即大力的推进官政、军政的改革,让人们不知所措之下接受和认可。 翌日,齐王刘协看着满屋的黑眼圈。 各位老大人肯定没睡好啊! 继续看吧!还有许多工坊没看呢!刘协看着无精打采想事情的诸人心里也难受。 他知道,科举考试于大汉而言太离谱。奈何啊!这是抵制世家门阀做大的大事情,这是叶凡心打击世家门阀的杀手锏,不能不用啊! 袁家的四世三公,难道袁家人真的个个有本领。这和皇位的世袭一脉相通啊! 马钧最精神,他昨夜根本不去考虑科举考试的问题。他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利用巫族的炼兵地。 华佗就是精神好,他起来的比谁都要早。刘协来到华佗立身处,这里不是血色浪漫口中的冶炼工坊吗? “古怪!此地有古怪啊!” “有什么古怪的,这里是冶炼坊啊!” “屁的冶炼坊,这里应该是封印地,地下有东西。” “什么?老先生,地下会有东西,什么东西?” “你和我说清楚,那夜满天的血光是不是你搞得?你在此地拿到了什么东西?” 刘协也不再隐瞒。就把那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华佗听。 “你取走了铁枪和大弓,等于拿走了封印法阵的阵眼。封印法阵已松动,封印之物好在已经死。否则,天下就有灾难了。” “老先生不是出身神农派吗?你还懂法阵。” “老夫我出身神农派不假,但我也可以学很多别的啊!像医家本是自成一派的,不也学我们神农派的草药知识。” “你的法阵知识得自何处?” “道教啊!昨夜天黑没注意。你看此地与驻兵堡,像不像太极图里的阴阳眼,青石路是不是分割线。” 刘协和华佗不再等众人,两人走进冶炼坊,又奔进驻兵的古堡。 刘协拿出铁枪,也摆好了大弓和铁箭。 华佗仔细的看了看铁枪的位置,又走上石台看了看大弓和铁箭,对刘协的储物戒指不闻也不问。 “满天的血光应该是金乌血所致,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点。驻兵的古堡下应该藏有金乌尸,冶炼坊下应该是金乌的精血。当年冶炼坊的石台上应该也有镇压物,已经被巫族人取走。” “老先生说的古怪为何物?” “呵呵!古怪就是封印法阵与太极图的阴阳眼不相容。原来那四支铁箭才是法阵的阵眼,封印法阵是巫族取走冶炼坊石台上的器物之后才刻画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可能当时金乌的身体没有化尽吧!” “老先生是说巫族撤离时,金乌没有完全死掉。” “可能吧!不然巫族不会将铁枪、神弓、铁箭留下来。”“冶炼坊石台上放置的是何物?” “这个谁知道呢?不过此器物应该吸收了金乌的精血,巫族在用金乌的精血炼器啊!” “我们能不能利用呢?” “想啥呐!就那点热气,烤火差不多。还炼器呢?” “老先生,当年巫族为什么不将铁枪、神弓、铁箭分置于两地,那样就不需要二次封印了啊!” “哼哼!怎么分置?裂日枪是幽冥铁炼制的,与镇压金乌血的阵眼相冲。落日弓是扶桑木炼制的,金乌本来就栖居于扶桑树,他会镇压金乌。” “这样也好,倒是便宜了本王,呵呵!” “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灵秀谷我可是来了好几次,怎么就你能闯进来?” “呵呵!可能是本王的运气比较好吧!” “狗屁的运气!这里的古怪就是,没有大阵的认可,此地会始终隐藏起来。我也是偶然发现此地有点不同,就是进不来。也是进来之后才明白,那个掩阵要信物。” “信物?我有吗?是什么东西!”刘协被整懵圈了。 “刚才你忽然拿出裂日枪、落日弓的戒指是何物?” 这个是白一峰的,一定不是信物,但是怎么和华佗说呢! “这是叶凡尘留个小子的。” 没办法啊!一个叶凡尘已经够纠结的了,再来各白一峰的话,估计大汉要翻天啊!现在刘协都后悔帮助华佗破入超凡境界了。 “哼!以前怎么没有看见过!” “呵呵!神魂不入九重天,伯和无法用啊!只好收藏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不会用。” 华佗变戏法般的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盖,里面一枚幽蓝色的戒指真好看。 “我也不知道戒指为何物,只是看着好看就保留了下来。本来是想留给灵儿的,结果!……”华佗抚摩着戒指悲叹道。 刘协拿过华佗的戒指往里看。 戒指的空间不大,也就相当于一个小院。 乖乖!好东西不少啊! 刘协一件件的往外拿!华佗饶有兴致的站在旁边看。 丹药、宝剑、符箓、还有几本羊皮书。 这是什么?玄玉髓? 刘协揉着自己的眼,仔细的望着手中的小瓶内看。 哈哈!这回白一峰应该可以炼制法身了。 刘协不可起的对华佗道:“老先生!这个小瓶内的东西我要了。” “哼哼!那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玄玉髓啊!” 华佗诧异的道:“你小子怎么会认识的?说说。” “哗啦”一声,刘协将白一峰给自己的,还有出云、火凤的书籍、玉简扔在了石台上。 然后,刘协拿出传音玉符道:“师傅,请来一趟灵秀谷。” 刘协不得不请出白一峰,很多东西他也不认识啊!他怕错过了机会,白一峰的法身材料不好寻啊!他相信华佗不会怪他滴! 华佗翻看着书籍、玉简道:“你师傅是谁!可是天香谷内的高人。” “你知道他!” “不知道,但是血光满天的当夜,一道强大的气势来自天香谷,直奔灵秀谷。当时我也有感应,没有赶过来。” “呵呵!原来当时师傅就过来了,没有和我相见。老先生为什么没有过来呢?” “呵呵!那股气势太强大,我又不知道你在灵秀谷。若是起了冲突怎么办?我可不够他一巴掌扇的。” “怎么会呢!老先生医者仁心,白一峰佩服的紧啊!” 白光现!白一峰宛如闲庭信步般走来。 “见过前辈!” “徒儿拜见师傅!” 华佗、刘协紧忙上前见礼。 “呵呵!老先生不要客气,协儿,你传音何事?” “师傅请看!”刘协递给白一峰一个小玉瓶。 “玄玉髓!协儿怎么找到的。”白一峰大喜。 刘协将华佗的戒指递给白一峰道:“里面还有许多东西,不过,徒儿不认识,就请师傅来看看。” 白一峰看到储物戒指就一愣,不是自己的那只,不过,他也没有问。 白一峰可比刘协看得快,瞬间又拿出两样东西来。 一个水晶球,里面一团赤红的血。 一个乌黑的树杈样的东西。 “呵呵!这次要好好谢谢徒儿了。” 刘协尴尬的一笑道:“师傅,你不用谢我。这些东西都是老先生的。” 白一峰躬身一礼道:“白一峰谢过老先生,这三样东西对我有大用,我愿意用东西来交换。” “呵呵!前辈有用就拿着,我也不需要前辈的东西。” 白一峰收起三样东西,拿出三个玉盒道:“这是我在灵秀谷所得,应当有万年的药龄,我想老先生能用到。” “呵呵!好吧!那就谢过前辈了。” “此谷中共有四株万年药,有一株龙血藤是我所需要。” “华佗谢过前辈没有尽取走药草。” “呵呵!本来我只想取走龙血藤的,结果,有两道气息冲着此地来,我怕他们糟蹋了药材。” “呵呵!前辈走后第二天,我就跑来寻药材了。” “不是老先生,是于吉和司马徽二人。” 刘协傻了,他还以为没人知道灵秀谷的事,看来他是想差了。 “他们来到灵秀谷,都干了些什么?”华佗问。 “于吉从铜矿的石壁上,一个密封的孔洞内,取出一些黑粉末。司马徽拓印下了所有巫族的文字,拿走一件青铜器。” “师傅怎么什么都知道?” “呵呵!他们到时我也来了啊!” “什么?前辈不是走了吗?”华佗大惊。 “呵呵!我怕他们无意识的破坏了封印的法阵。” “法阵还有用?” “应该还有用处,我将烈火神犀的内丹作为阵眼,打入了法阵内。” “那枚内丹不是在黄叙哪里吗?黄叙出谷了吗?” “呵呵!四人都被大虎、二虎赶出了密地。内丹是我让大虎问黄叙要的。” “为什么?” “他们已经无须在密地修练,还在那里干什么?何况大虎、二虎要在密地做些事情。” “什么事?” “呵呵!密地的大湖过些年要干涸了,湖里的生物总要给他们一个去处。” “前辈仁义!” “老先生!一饮一啄、自有天定,何况我们已经从密地得到不少好处。” “前辈说的是!我虽无意于修练,也知道修练本为逆天,更清楚因果循环的可怕。” “是啊!多消除一些因果总是好的。” “师傅给老先生万年药材,就是为了消除因果。” “不一样,但也算吧!” “师傅!我是怎么进来的灵秀谷,老先生说此谷要信物。” “是啊!我看到天马族的空间玉牌时,也是极为的震惊。天赐居然源于地球啊!” “我是被天赐带进来的。” “呵呵!为师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天赐内部的空间不是我铸就,可能我也是被天赐带入的地球。” “师傅!徒儿不明白啊!你怎么也是天赐带来的。” “呵呵!为师炼制好天赐,心血来潮,就去了芒砀山一游。为师想看看我保存的法身是否能利用。结果!为师发现芒砀山地下的法阵一直没有启动。” “芒砀山地下有法阵?”华佗、刘协齐惊呼。 “呵呵!诸神的手段啊!若不是我拥有天赐,可能就陨灭在了玄天大陆。天赐可能感觉到危险,或者是天赐内有诸神留下的秘密手段。否则,怎么解释那个空间的节点,而且此节点正好连通芒砀山。” “师傅是说,芒砀山的地下法阵是为了陨灭金乌的。” “嗯!若是金乌的神魂还活着,那个法阵会启动,我也会被那个法阵湮灭在尘埃中。” “如此厉害!” “当然厉害!聚积万年之力的一击,谁也扛不住。” “那个法阵要是启动,岂不是很危险,又要生灵涂炭。” “法阵已经在自毁,不然,凭为师的修为,怎么可能发现它的存在。四百年前,为师都没有发现。” “血色浪漫说有两块养魂玉牌。法阵若是毁了,若是另一个也回来怎么办?” “呵呵!那一块肯定不会回到芒砀山。诸神的手段啊!我们差得太远。” “师傅是说,还有一处法阵在等待。若是那块养魂玉牌不回来,怎么办?” “呵呵!金乌死,天赐现,这是为师才想明白的。” 刘协一脸懵逼的看着白一峰。 第二十八章 赵云离去 驻兵的古堡内,中间的广场看台上,沉寂一片。 刘协是一脸懵逼。 华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华佗还不知道天赐的事。 “金乌死,天赐现。天赐为何物!”华佗问 刘协拿出天赐道:“此物为师傅所有,高祖所留,先帝所赐。” 华佗接过天赐道:“缘何名为天赐。” “呵呵!老先生,此物被我重新炼制时,内部空间扩大百万倍,我以为乃上天之作,即命名天赐。” “前辈!缘何与金乌有关?” “呵呵!我也不知道和金乌有关,那夜,我见到血色浪漫的玉牌才知道,原来此物源于地球啊!是诸神炼化金乌神魂之物。这是我从玄天大陆得到的东西。” “前辈!这和金乌死有什么关系?” “金乌不死!天赐不会存留人间的。天赐也挡不住芒砀山的法阵一击,必为齑粉。” “前辈的意思是说,你得到天赐时,金乌神魂还不能确定已死。” “师傅!你的意思是说,天赐本来的空间就很大?” “呵呵!诸神炼制的宝物岂可小觑。为师自大了啊!结果,为师只是加速了它回归原貌的过程而已。也间接的说明金乌确实死去。” “前辈!金乌不死!天赐会自行对抗?”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与他人交手时,天赐可能感应到危险,便直接打开了空间节点,遁回地球。” “师傅!天赐遁回地球只是诸神的手段。是用法阵彻底的解决金乌吧!或者是用法阵检测金乌的信息。” “天赐内有诸神布下的法阵,我困居在天赐之内多年而不知。可笑吧!我想天赐之内,类似空间应该多如牛毛一般。不说了,我也搞不懂,诸神的手段,不是我们这个级别可以探讨的。” 刘协将天赐递给白一峰道:“此物太贵重,还是师傅留着吧!” “呵呵!不需要。天赐本来出自地球,况且天赐内的法阵已毁,对我无用了。其实法阵才是最贵重的存在。” “师傅可以研究下芒砀山下的法阵啊!” “为师急着安排天香谷密地之事,就是为此啊!我怕神魂沉入参悟间,照顾不了天香谷啊!” “有了玄玉髓,师傅的法身可以炼制了吗?” “呵呵!当然了。那团精血最珍贵!龙血藤次之。为师没想到地球上会有保存完好的精血,更没有想到会有万年的龙血藤。呵呵!这样为师的法身就不会打折扣了,可能还要更进一步。” “恭喜前辈!” “我还要多谢老先生呢!没有老先生的慷慨,我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如此珍惜的材料呢。” “前辈不要客气,你也给了我万年药。只是不知道那个乌黑的树杈样的东西是何物。” “呵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感觉告诉我,此物对我有大用。可能是与龙族或凤族有关的东西,我没有感应到此物的灵力波动。” “前辈!恐怕不是人族吧!” “呵呵!我乃是天蛇一族,与龙族或凤族渊源颇深!故而能感应到此物。” “原来如此!” 白一峰告别华佗、刘协。带着火凤、出云离开了灵秀谷。 巫族炼兵地交给了马钧及将作处的官员们。 灵秀谷的安保问题交给了黄忠将军。 齐王刘协又回到临淄齐王府。 卢植、王粲等人在商讨青州币的宣传、及发行后的可怕浪潮啊! 蔡邕、孔融等人在研讨青州的教育。及对人才的考核及使用等问题。 甄家、糜家等和青州的关系密切的豪商富族,提前被告知了青州币之事,并被邀请讨论青州币发行的可行性。这些人可是玩钱的好手,必须利用好,他们的见识一点不比官员少。 齐王府中的革新风气在发酵、在弥漫。 刘协看着手中的文书。他不懂内政啊!无聊啊! 齐王刘协又想跑,结果前有褚牛、左右是张思恭和宇文中正。 刘协只好转头看身后,齐王府大门就立在那里呢! 看来太皇太后的命令,三人记得很清楚。 哎!我那是什么齐王啊!活得和囚徒差不离。 不行,这样下去我会疯掉滴。 他去找华佗想办法,在临淄,华老先生的修为最是高。 “万年姐姐、唐棠妹妹,你们在医馆做什么?” “当然是学医、救治病人了。” “嘿嘿!姐姐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还会治病了?唐棠嘛!师出名门,会些医术,本王是知道滴!” “哼哼!万年姐姐可是临淄的名医,师从百家,华佗、张仲景二位老先生更是亲自指点。” “呵呵!姐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啊!还瞒着弟弟。” “齐王济北遇刺之时,太皇太后慌了,青州慌了,临淄慌了。我也还怕啊!就想着学些本领帮衬下弟弟。” “你选择了学医,太皇太后就没有阻止你。” “没有!太皇太后还请齐王府的医官,传授我医学知识。卢植、蔡邕两位大人也给我介绍了不少名医。” “呵呵!果然是师从百家啊!医学馆内的名医可不少,还有一些没有到来呢!” “弟弟你对姐姐也藏私!姐姐的修为上不去,好多的东西学会了也不能用。比如针灸。” “姐姐啊!你可是冤枉弟弟了,你看我才八重天,神魂马上进入十重天,但是我都修练四年了,你才修练不到二年吧!” “哼!都是皇帝哥哥害的,他不喜修练,害得我也荒废了一年多。” “姐姐!你平时勤修凝神诀,对你以后的修炼有好处。”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叶凡尘这样说的。” 刘协又一次让叶凡尘与别人在梦中对话去。 “凝神诀是什么?殿下能否教教我!” 上次联合孙尚香、甄宓打上王府的就是她,刘协决定逗逗她。 “凝神诀是一门专修神魂的秘诀。只能传给刘家的人。” “这样啊!”小丫头很失落。 “别听他胡说!褚牛、莫风都会凝神诀。姐姐教给你,但是你不能随便传给其他人。他就是没安好心!” 当面被万年揭穿的刘协一点也不尴尬,他暗忖,万年什么时候和唐棠这么好的。难道女人都是心生外向? “哼哼!亏得我还帮你弄雪茸花的种子,不然你就还给我。”小丫头很记仇。 乖乖!这个茬怎么忘了,小丫头可是齐王府的大功臣。 投降!出了万年这个内鬼,刘协只好妥协、投降! 医术,对啊!齐王刘协在拍自己的脑袋。 随着刘协的神魂境界的提升,叶凡尘后半生的东西他也得到不少,尤其是医术。 叶凡尘感叹父母的离世时的无奈孤单。 他面对小十子叶凡心的年老病死的无力感。 他非常后悔中间没有学习医术,没能延续父母和弟弟的生命片刻间。 他驻足出云峰顶百年,神魂游历澜沧大陆,观看了大陆的许多医书。出云的、火凤的、蛮胡二族的,甚至更远的地方的医书。 不行!我要闭关,神魂必须突破十重天,不然,叶凡尘记忆看着模糊也不全。 “弟弟!你怎么了!”万年看着发癔症的刘协问。 “殿下!我不学凝神诀了,你不要吓我们!” “我有这么可怕啊!怎么就吓着你们了!” “又哭、又笑、又流泪。不知道的还以为齐王疯了呢!”唐棠没好气的说。 刘协的心绪竟然被叶凡尘感染了。神魂还是太弱了啊! 齐王刘协闭关了。没有蔡、卢二人的首肯,谁人也不见。 齐王没有去灵秀谷,也没有去天香谷。就闭关在齐王府后院的霜泽园。 太皇太后更是下令封闭了整个后院,作为齐王的闭关地,只有褚牛、张思恭、宇文中正能近前。 四月二日,齐王刘协的生日宴也没有举办,齐王没出关。 离开月余的田丰、沮授回来了,齐王刘协也没有接见。 卢植、蔡邕、王粲、孔融等热情的招待了二人,并代齐王刘协致歉。 田丰、沮授既然来了,自然也不会见怪!齐王府强大,就是青州的强大,他们只会乐见其成。 袁绍终于完全掌控了冀州。 公孙瓒对食言而肥的袁绍是怒不可遏,扬言要发兵报复这个没有信誉的混蛋。 公孙瓒是出钱又出力,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啊!袁绍约他出兵冀州北,答应平分冀州之地,他妈的就是欺骗。 泰山黄巾终于西出兖州,攻伐激烈,连下数县之地。 兖州刺史刘岱不听属下之言,执意出战,结果战死于兖州。 济北相鲍信迎接曹操进兖州。 青州军梁成栋部出兵二千占领东平,不在西进兖州地。然后竖立齐王府大旗,设立战乱流民收留处。 黄忠移师西进北上,顶在济南国。 魏宇的水军游弋在济水、黄河上。 徐荣没有动,他的任务是监视徐州的动静。 臧霸、孙观按照齐王府的命令,布置泰山小路的防护。还有半个月,青州币的发行将被宣传,小路上的防护是重点。 马钧终于搞出了青州的样本币,青州上下皆叹然!如此精美绝伦的设计,如此精湛的铸造工艺,那些诸侯想要伪造实在难。 不知道司马徽如何操作的,吕布吕奉先又恢复了自信,骄横张狂依然。原来吕布的神魂境界又有了突破,洛阳之战的反省还是有效滴! 长安的司徒王允正在密室内谋划他的连环计。 淮南的袁术与杨州刘繇的摩擦也不断。 赵云走了,他离开了天香谷骑兵统帅府,离开济南国,离开了青州。 他走时魏自严率数千军卒相送,济南国相唐棣率众人来相送,设宴济水边。 赵云抚摸着白马的鬃毛,看着马背上的包裹,举起手中的长剑,他感慨万千。 济水边,赵云泪流满面。齐王没有来送别,他也知道齐王在闭关。 白马,天香谷密地中的群马之一,天马族的后裔,神俊异常,不次于刘协的血色浪漫。 包裹内,一套聂家精心打造的铠甲,尤其是护心镜,竟是陨铁磨制而成。还有一本小册子,凝神诀!齐王没有把他当作外人看啊! 长剑,齐王的长剑,这是齐王在河内时打造的陨铁剑,齐王一直没有用,现在给了他赵云啊! “魏将军!这个赵云不能带。赵云也不会外传。”赵云摘下双边马镫,郑重的交给魏自严。 “呵呵!赵将军大义!”魏自严道 马蹄铁没有人会注意到。 战马的鞍具好点无人会理睬。 双边马镫则不同,就在明面上啊!赵云怎么可能将青州骑兵的秘密传扬开。 赵云登船,挥泪与众相别。 济水北岸,黄忠带着黄叙及亲兵来相迎,也是送一程。 “齐王府命末将率兵护送将军过冀州境。”黄忠抱拳。 “无须劳烦黄将军!赵云自会处理。” “这是齐王府卢植、蔡邕两位大人的命令,末将必须执行。” “黄将军无须如此!动用兵马过境终非良策,可能还会引来刀兵。赵云会向齐王府禀明,这是云的决定,不会牵连黄将军的。” “好吧!赵将军此去幽州,要小心冀州的兵马,此时已不是年前韩馥之时的冀州。据说,大剑师王越先生一行被袁绍的下属挽留在渤海郡啊!” “黄将军只需将云送过黄河,哈哈哈!赵云不进城,袁绍的兵马奈我何?天高地阔任我行。” “赵将军豪迈!魏宇将军的大船就游弋在黄河上,事有不殆,将军可以随时回来。” “如此!赵云多谢齐王、多谢黄将军、多谢魏将军了。” 赵云上马,白马踏风而行。 “赵将军,一路小心,我会想你的!”黄叙振臂高呼!小叙儿病好后,很活跃。 “放心吧!我处理好事情,还会回来的。” 这是赵云第一次表露自己的心声。 赵云来到黄河边,魏宇携‘晕船将军’杨思琦带众人来给赵云践行。 赵云慨叹,齐王在闭关,齐王府也没有刻意的来安排,但是赵云能看出来,青州的军将很团结,很热情,不排外。 “赵将军,我的斧枪还没有练出来,没能向赵将军讨教上几招,太遗憾!” “呵呵!晕船将军的船操作的如何了?船上最好用弓箭,你弄个斧头不像斧头,枪不像枪的东西干什么?” 众人大笑!晕船将军的名号不知道谁喊的!现在可是盖过魏宇将军的大名啊! “谁再喊我晕船将军,我就跟谁急!”杨思琦大叫。 众人又是大笑。 “赵将军,末将护送将军过黄河,赵将军可随意选择地方登岸。” “赵将军,要不我带你走水路,出海后,我们沿渤海郡的海岸前行,可以不经过冀州也能到幽州。” “多谢魏将军,赵云家住常山,也属冀州之地。我想回家看看!安排下家乡事。” “哈哈,如此也好,那么赵将军就从济北登岸,你看如何!” “也好!这是黄河逆水行船啊!要麻烦诸位了。” “看好了!这可是青州最新的出云战舰。只要有风,保证不耽搁赵将军的行程。”魏宇指着黄河中间的大船道。 “出云战舰不是海船吗?你们怎么开到黄河里来了。” “只要不靠岸,出云战舰在黄河里一样开,比江船平稳、快捷了许多。” “听说这只是小型的出云战舰!”赵云看着这艘大的离谱的战船道。 “哈哈!是的,听说步家、吴家、青州将作处联合一处,准备打造中型的出云战舰了。” 济北国属于兖州,济北国码头,众人送赵云登岸,依依惜别。 东风暖,北风寒。赵云一袭白袍,迎着北方的冷风,胯下白色的骏马飒沓如流星。 第二十九章 闭关 九里山占地百余里方圆,处于淮南、兖州、扬州间。距离徐州也不远。 九里山不是很高大,景色很优美。 绿树古藤缠,清流绕山行。幽谷青苔绿,深涧幽泉冷。 猿啼苍莽间,鸟鸣见清幽。古屋柴扉闭,不闻更鼓声。 一匹黑色的战马,如狂风闪电般冲出九里山。 一匹红色的桃花战马,风驰电掣般的随后边。 “张辽!等等我!我认输了,行不行!”一身紫衣的少女娇呼。 “吁!闪电,咱慢点行!”一身黑袍的张辽轻抚战马的脖子。 “张辽,闪电也太快了!我的红桃追不上!” “楚皎娇,闪电产于长白山,为了追上它,我可是七天七夜没有合眼睛。” “叫我皎娇就行,你尽吹牛,不睡觉就追上了闪电。” “长白山啊!可比九里山大的多,树木也高大许多。根本没有道路啊!山里还是徒步快得多。” “张辽,说说!你去长白山干嘛!” “追闪电啊!” “这么简单!” “能有什么复杂的!我发现闪电是在上谷的梧凤坡,当时我以为是落单的野马或骑兵丢失的战马,我就骑着战马追赶,只要他在我的视线中,他就跑不掉。结果追到长白山。” “你原来的战马呢!” “呵呵!差点累废了。还是闪电给他找了个好去处。” “什么?闪电还有这本领。” “长白山深处有一群天马后裔,闪电就出自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 “闪电告诉我的。” “闪电会说话?”楚皎娇吃惊。 “呵呵!神魂交流而已!” “我和红桃之间怎么不行?” “我也不知道!可能你的神魂之力不够,或者红桃没有修炼的缘故。” “闪电会修炼?”楚皎娇又被惊到了。 “会啊!天马族的功法叫什么天龙八步。据闪电说,功法已经残缺了。” “闪电什么修为?” “快七重天了吧!” “那不是马上就要追上我了,将来我还打不过你的一匹马,呜呜!” “怎么了!皎娇你哭什么?” “我哭我太笨,还没有你的马厉害。” “呵呵!闪电是我的伙伴,不能将他作为战马看。再说了,闪电的修为再高也打不过你啊!” “为什么?” “天马族的攻击法门在上古就不见了。天龙八步只是赶路的功法,还是残缺的。” “这样啊!天马族真可怜!” “天马族的‘天龙咆哮’和‘马踏虚空’才是攻击的法门。” “张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天马族呆了三天,老族长告诉我的。” “天马族不反感人类。” “呵呵!怎么说呢!他们也纠结,失去了攻击法门,他们自保很困难。” “上古到如今,他们就没有研究出,其他的攻击法门。” “研究了,收效甚微!” “闪电为什么出现在上谷梧凤坡。” “呵呵!天马族的族命啊!他们每十年要有十名精英子弟踏上去灵秀谷的使命,然后一人留下守护灵秀谷。” “灵秀谷,那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老族长说是金乌的埋尸地。” “灵秀谷在哪里?” “青州!” “青州啊!我想哥哥和林姐姐也去了那里。” “怎么?楚皎邝真找齐王拼命去了。” “咯咯!怎么可能!我哥又不是傻子。那些流言蜚语还欺骗不了我哥哥,何况!上元节我在颖阳,你是知道的。林姐姐在龙啸帮。” “那你哥哥去青州做什么?” “咯咯,打架啊?” “怎么,还是打架啊!和谁打架!”张辽一脸懵逼。 “天山玉女秦玉真!” “谁!”张辽更懵了 “秦玉真啊!” “秦玉真不是回天山了吗?” “是啊!半路又折回了。” “为什么?” “张大哥的消息闭塞了吧!最近又有秦玉真和齐王的大新闻,张大哥不知道吧!” “知道啊!这些流言蜚语,天山玉女也信。” “不知道!可能她也知道,但是她的性格决定了她要留在凡间了。” “她可是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性格还有缺陷。” “什么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只能说是少年第一高手。” “比你如何?” “张大哥,你会不会聊天!” “嘿嘿!我只是问问,无心的!”张辽尴尬一笑 “江湖武林十六岁上下的真打不过她,藏剑山的应不同也不行。” “你哥哥岂不是要吃亏!” “你知道的,我哥哥就是武痴,上次洛阳没有遇上秦玉真,结果和你们打了一仗。” “我也不想那样的啊!我没有拦住奉先啊!赤兔马太快,我追之不及啊!”张辽神色黯然。 “张大哥!江湖武林人士并没有怪你,都知道你尽力了。不然,你还能逍遥江湖行。” “张某感谢江湖武林人士的大度!” 楚皎娇看着神色黯然的张辽,心里一痛。他连忙拉回原来的话题。 “张大哥!你知道最近江湖传言吗?” “青州币的发行。 医术交流会快要举行。 青州书院拿出巫族的文字,邀约奇人异士共研究。 白波军下山受整编,一部分去了洛阳城。 袁绍勾连乌桓准备对抗公孙瓒,刘关张准备去助战。齐王在闭关。就这些吧!” “差不多吧!”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张大哥知道这次流言蜚语的内容吗?” “这次!怎么还有一次!” “这次的流言蜚语可能是黄巾张宁放出去的,目标是报复司马如霜。同时扰乱齐王的心境,让齐王无法更进一步。传着传着,秦玉真躺着也中枪。” “哦!这么说,年前放出张宁流言的是司马如霜。” “不知道!可能张宁查到了一些端倪吧!” “那也不能再次的恶意中伤人啊!” “知道秦玉真为什么回青州吗?传言说秦玉真怀了齐王的骨肉,急着回天山养胎。呵呵!流言可恶啊!” “怎么会这样?”张辽无语。 “知道齐王的闭关地吗?” “齐王府后院啊!”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张辽摇头。 “霜泽园啊!” “霜泽园怎么了,不就是一处院落吗?” “霜泽园以前叫冰怡园,被秦玉真毁了三次,改了三次名字的园子。” “那又怎么了?”张辽糊涂了。 “咯咯!霜泽园啊司马如霜!冰怡园啊!冰心诀啊秦玉真。咯咯!如今司马如霜也在去青州的路上。” 张辽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些人真无聊,齐王也是的,园子叫什么名字不好,非要改个带霜字的。” “呵呵!这可怪不到齐王头上,园子的名字是秦玉真定的。” 张辽的嘴巴长大大大的。 “这又为啥?” “秦玉真恨司马如霜呗!是司马如霜教唆秦玉真找齐王比武的。” “现在两女岂不是身败名裂!” “你说呢?” “皎娇,你去什么地方?” “张大哥去哪?我去哪?” “呵呵!我可是居无定所,随遇而安啊!你可是霸刀门的大小姐。” “哼!什么大小姐!我才不稀罕呢?” “皎娇啊!你出来有没有告诉父母一声?” “嘻嘻!我留了一封信,也算告诉他们了吧!” “那好!我们去青州临淄看看,听商人说,临淄是大汉唯一的安逸之地,是真正的人间。” “那还废什么话!我们就去真正的人间看看,风景是否此间独好!” 两骑绝尘,紫黑相应,黑红相间,别具一番风情。 青州临淄的内外城,人流络绎不绝,熙熙攘攘。 青州币在有条不紊的宣传中,图册、样币被摆在指定的地方,围观的人群就没有断绝过。 青州的钱庄正式推出,样币的限量兑换功能。 钱庄门前,人如海,声如潮。 “一文青州币兑换十文五铢钱” “青州币怎么这么贵!比率一比十啊!” “切!老兄,嫌贵后面请!我都等急了。” “不是!我就是说说!” “看看成色啊!黄橙橙的,那是真正的铜钱!看看断口,不是镀一层!” “知道!知道!设计也精美!” “知道还嫌贵!就是不做铜钱用,放在家里不吃亏。” 这些购买样币的人,不是商贾、大族就是诸侯的密探。 青州币的样币必须带回去,好叫主子拿主意啊! 青州币的样币必须买回去,以后生意场上辨真伪。 青州币的样币必须请回去,家中的主子爱稀奇啊! 人人心思不相同,人人行动却相似。 青州币,火了。 青州临淄医馆内,华佗、张仲景等人正在翻看一卷卷书籍。这些可是玄天大陆的东西。 记录丹方的玉简,早被华佗翻译成书籍。 药汤和丹药的原理是相通的,不同的是,炼制方法的问题。治病救人一样滴,效果快慢而已。 华佗霸占了齐王的天赐玉,只为里面的药草能成活。 华佗每天不看上几眼,吃饭也不香。 华佗问齐王府要了块土地,每种药草都移植了几株。 他要看看药草的习性,还有在外的成活率。 乱了啊!全乱了,一次性的多了几百种新药材。颠覆了众名医的认知,但确实存在啊! 很多名医的家眷,源源不断的住进临淄医馆内。 那里不是生活,临淄也不错。 这么多新药材要研究,足慰后半生。 太医令吉平也来到了临淄,天天跟着华佗、张仲景在研究药材的配伍。 他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自己还是大汉朝的太医令。 于吉来了!有华佗镇场子,齐王府不在乎! 于吉一生精研丹药、炼丹之道,看着手里的丹药书籍,妈的!我研究的只是毛毛雨啊! 不走了!他也住进了临淄医馆内。 青州临淄医馆,名医的心凌乱了! 青州书院大门前,两块高大的石碑立在门两边。 巫族的文字被精心、细致的雕刻于其上。 被认出的巫族文字,记录在石碑的背面,以供参详。 青州书院的藏书楼,被孔融无礼的扩建了三倍还要多。 就这,他还说空间太小,怠慢了高人来做客。 血色浪漫想回一趟长白山,巫族的文字这么重要? 山间大泽的隐士不隐了,跑去青州书院做研究。 名士大儒不再清高孤傲,跑去青州书院做学者。 不就是十几箱的破书吗? 诸侯们疯了,你们都往青州跑,祖先的基业还要不要? 青州临淄齐王府,齐王刘协还是在闭关。 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齐王不知道。 现在齐王的麻烦来了。 不是内政、军政、民政的官府的事情,是女人的事情。 齐王府大门前,晚霞夕照,仅留一抹残。 天山玉女秦玉真手提三尺白玉剑。 司马如霜笑颜如花立旁边。 这几天,她被秦玉真虐得有点惨。 褚牛扛着两把大斧头,步可儿就站在他旁边。 “秦玉真,你不是回天山了吗?” “哼!齐王府想怎样?又起不堪的谣言。” “谣言又不是我们传,你找齐王府干什么?” “因为谣言和齐王有关。” “笑话!齐王闭关不出已经许多天,谁人都不见的。” “我不管!齐王要给我一个交代。” “秦姐姐!你这就有点蛮不讲理了。” “步可儿!我第一次下山,就被传的身败名裂。你说我怎么办?” “司马如霜,你又有何事?” “齐王为什么将冰怡园改成霜泽园,还在那里闭关。” “不知道!可能霜泽园比较偏僻,安静吧!” “我问你,齐王为什么改为霜泽园?” “一个园子而已,起什么名字,难道还要上报朝廷?” “你无耻!为什么叫霜泽园?” “还不是你们闹得,园子都修了三回了!改了三回名字了。” “你无赖!为什么叫霜泽园?” “好好!马上改,改名字是吧!褚牛能做主,司马小姐,你说改个什么名字好?” “不是改个名字的问题,你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语怎么说的。” “司马小姐,我还真不知道!我天天要去书院,书院休沐我才当值。忙啊!你说来听听!” “你流氓!”司马如霜气得直跺脚。 不堪的流言蜚语,自己说,我呸! 远远的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霸刀门的楚皎邝。 “嘻嘻!真热闹!江湖传言是真的吗?” “林楚楚,你闭嘴!不然我打到你闭嘴。” “嘻嘻!现在我可不怕你。”林楚楚果断地躲在楚皎邝身后。 “咯咯!原来有靠山了啊!” “司马如霜,打不过秦美人,难道我还怕你?” “啧啧!霜泽园啊司马如霜!霜泽啊!” 林楚楚出身龙啸帮,那是龙蛇混杂的地方啊!耍嘴皮子,十个秦玉真加上司马如霜也不行。 “你!”司马如霜气得暴走。 “好啦!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不要意气用事。” 楚皎邝拉住林楚楚,急忙打圆场。 “褚牛兄弟,敢问齐王何时出关。”楚皎邝抱拳一礼。 “楚侯爷!这个我真不知道,你也闭过关,应该明白的。” “褚牛兄弟,王爷如今的修为是……” “侯爷!王爷的修为还是八重天。” “齐王在冲击九重天!”秦玉真的惊呆了。 八重天到九重天,她可是用了近二年啊! “没有的事!王爷才八重天中期,不可能冲击九重天。” 这下众人懵圈了。齐王闭得哪门子关? 第三十章 张辽论马战 青州临淄齐王府,齐王在闭关,谁人都不见。 大汉朝堂及各路诸侯们吵翻天。 “什么!青州只认先帝之前所铸造的五铢钱。” “什么!质量次的五铢钱一律不予兑换,兑换之处有五铢钱的样币。更不准流入青州地,在青州使用和交易。” “什么!不合格的会被没收,情节严重的还要按律法办理。” “什么!青州不认任何诸侯所铸之私钱。” “什么!青州之地,青州币发行期间,大宗交易官府要监管。” 我有点头晕,这是几乎彻底否认了五铢钱啊! 朝堂上,董卓咆哮如雷,要求青州不能这么办。 谁人都知道,朝廷的圣旨就是剩纸,青州不会听从董卓滴,更不会买朝廷的账。 长安太师府,董卓看着几仓库的滥钱,无语凝噎啊! “大家都说说吧!对于青州、对于齐王府、对于青州币,怎么办?” 众人无言,怎么办?凉拌呗!朝廷又不能将齐王怎么样! 少顷,李儒道:“太师,青州不产铜啊!齐王何来的底气废除五铢钱。我看他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想抵制粗劣的滥钱流入青州地罢了。” “那又如何!滥钱不是还会在仓库里。” “太师!如今青州有新农具,有海产品、有许多新家具等货物,他们总得卖出去啊!我们号召诸侯集体抵制青州的货物,不让青州的产品进入其他诸侯的地域。” “呵呵!能行吗?如今天下诸侯,一盘散沙,能聚起来。” “太师!有利可图,怎么会聚不起来呢!” “有利可图?笑话!谁有利?长安朝廷有利,袁氏兄弟有利、蜀中的刘焉有利。大量铸造五铢钱的都有利。别人还有利吗?曹操、公孙瓒、刘虞、刘表等他们会买账” “太师!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我们联合袁氏兄弟、刘焉等购买青州币。” “这又为何?” “太师!青州不产铜,青州币可是含有七、八成的铜,而且铸造精美,模具的投入肯定不会小。尤其钱币表面的高祖头像,惟妙惟肖,灵动无比。钱币背面的长城图案,宛如巨龙横亘云川间。如此铸造成本,呵呵!我们买光青州币,不吃亏。看看青州钱荒,齐王府怎么办!” “这样做!我们岂不是帮助齐王推广青州币。” “太师啊!如今长安城的街市上,百姓交易都是以物易物了。我们的钱币买不到东西,强买强卖的话!估计街市明天就会无东西啊!” “这些个钱币怎么办?”董卓一指钱仓道 “太师!能怎么办!本来是对付齐王的,用来购买青州的新农具。现在青州不要滥铸的钱币,我们总不能大军开过去。” 笑话!大军开过去,大军能开过去,我还在洛阳呢! “太师!军师的主意是不错滴!我们买光青州币,青州将会无钱来交易。不过,我们要注意,先帝之前的五铢钱,青州还是认可滴,这个后路要堵死。即使青州得到好的五铢钱,也只能融了铸钱币。让齐王府沦为铸币滴。” “呵呵!那就诏命天下,青州币为大汉朝通宝,冬至日前,各地统一更换青州币,其他货币朝廷一律不认可。怎么样!” “太师高明!冬至日啊!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呵呵!看看青州没有钱币提供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们就一文青州币兑换十五文五铢钱。挤兑死齐王府,也让齐王府出出血。” 哈哈哈……哈哈哈…… 太师府内笑声隆。 长安皇宫内,皇帝刘辩看着面前的奏章心发寒。 十六岁的皇帝刘辩对政务多少也懂得,毕竟,王允等心向大汉的朝臣们,经常要给皇帝上课滴。 “这是打击青州、齐王府、齐王的诚信啊!” 长安皇宫大殿上,高踞宝座的皇帝刘辩开口说。 “诸位爱卿!青州币成为大汉通宝,杜绝粗劣滥造之五铢钱,好事啊!但是时间上是否太仓促,半年啊!青州的产能可能不够吧!” 弟弟啊!你挺住吧!哥哥只能从时间上给你争取了。 王允道:“蜀中道路难行,半年能否赶到青州犹未可知,时间上确实仓促了,不如就以齐王的生辰为结点。” 李儒阴啧啧的道:“齐王若是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不若将模具、工匠送来长安,由太师府来督造。” 黄婉道“就是由太师府督造,也不可能短短半年内完全取缔五铢钱,所以,时间上要放一放。何况!青州不产铜,短时间内怎么能满足大汉各地的需求。” 董卓一锤定音道:“就依王司徒所奏,时间结点定为齐王生辰之日,这也是祝贺齐王嘛!双喜临门呐!” 弟弟啊!哥哥只能如此了,刘辩一叹。 董卓这次搞得有点大。 大汉十三州,百十余郡府,都派出了传召的信使。 诏曰“改青州币为大汉通宝,即日起发行天下。敬天法祖,大汉通宝不得用于陪葬。初平三年四月二日后,五铢钱废止,禁止任何交易使用。大汉通宝由青州齐王府督造,务必满足各地需求。钦此!” 冀州袁绍州牧府,一地狼藉,粗劣的钱币散满地。 袁绍恼啊!这些滥钱怎么办?回炉还要搭工钱。不回炉,冀州可没有那么多的铁料来浪费啊! 董卓,你个王八蛋,你发什么圣旨啊!我慢慢的鼓捣这些钱,不成吗? 刘协,你个王八蛋,你搞什么青州币,五铢钱不香吗? 袁绍气啊!年前中山去提亲,就是拉拢甄家大富族,目的当然是钱粮。结果,甄家只有十余老仆守家门。 袁绍怒啊!一月前,冀州刚刚准备到青州买东西,结果,青州齐王府的照会文书到了,只认先帝之前的五铢钱。而且,青州准备发行青州币。 十日前,冀州的细作扮作商人,押着滥钱与货物去青州。过关时,关口发给细作一个小册子,指着关口的牌子说“有滥钱就卸掉,还是自己滴。交易之时被发现,是要没收滴。” 细作不信邪。结果,如今在矿上挖矿呢! 又一批暗探出发了,带路的就是田俊英。走泰山的小路,与百姓私下交易,这是田俊英的建议,可是至今无人回啊! 圣旨到淮南,寿春的袁术在骂娘。 都怪袁绍这个庶出子,没出好主意,尽整些歪东西。 袁术对着满屋的滥钱骂道:“都拉去冀州,都给袁绍这个狗东西,害我花费钱粮无数,造了一堆烂东西。” 徐州下邳的陶谦、兖州的曹操、扬州的刘繇、荆州的刘表、幽州的刘虞、公孙瓒等均表示遵从圣旨。 甚至远在西凉的马腾、金城的韩遂、交州的士燮都等也纷纷表示遵从圣旨。 圣旨到蜀中,刘焉乐了。 “呵呵!老子也想新铸钱,奈何没胆量。如今嘛!你改我不改,遵循祖制没错吧!蜀中就是国中国,老子就是蜀中帝。” 圣旨到汉中,张鲁不屑的笑了笑。 “老子管他什么钱,只要百姓供奉的,就是我的钱。” 圣旨到青州,齐王府的卢植、蔡邕、王粲等人皆欢喜,同时也警惕。 不对啊!董卓愿意吃个哑巴亏,还帮青州推广青州币。 皇帝刘辩都能看出的问题,对于洞若观火他们可谓是微不足道滴。 董卓就没有安好心,等着青州提供不了青州币呢! “呵呵!我们不能按部就班的兑换青州币,始终要保持青州币不足的样子,吊足他们胃口。” “当然,他们认为青州不产铜,想打击青州的信誉呢!” “呵呵!我们这次要好好修理董卓那个老东西。” “嘿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传令匠作处多准备模具,不能耽搁了生产,还有,再调集两千军士守卫灵秀谷,不得使铜矿出事情。” “呵呵!传令徐文长成立青州币的监管部,质量一定要保证。” “哈哈哈!这次要看看董卓他们的嘴脸多丑陋。” “钱庄!对,就是钱庄,现在可以布局青州各郡,还有洛阳、弘农。争取齐王府辖地内的兑换不能混乱。” “应该给徐文长调集一校军士,用于维护秩序。” 齐王府的大佬,属官们七嘴八舌的就定下了预案。 圣旨到青州,最高兴的莫过于商家、大族、老百姓。 一月前,齐王府密令商家收集百姓手中的滥钱,购买其他州郡的货物。如今滥钱,呵呵!青州不给用了啊! 大街上鞭炮齐鸣啊!热闹 临淄齐府气氛隐森森,齐家恨齐王府拆迁内城,他家花了大价钱。 田俊英的来信,让齐家又信心满满,他家就想打击齐王府。对齐王府的政令不反对,也不配合。 结果,他家也低价收了不少的滥钱,还有部分袁绍造。准备伙同袁绍、董卓等人使用滥钱逼迫齐王府卖出农具,卖出好东西。 呵呵!齐远成现在是欲哭无泪啊!一夜间,怎么他收的滥钱变成了废铁堆。看来,真是不听齐王言,吃亏在眼前啊!朝廷都认可的事情,他齐家还能翻天去。 青州有十几个紧密团结在袁绍周围的小家族,各家族主被诘问。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齐王言,我们家族在青州,难道还能翻了天。” “袁绍!袁家,那离我们太远!他拿下青州再去巴结也不晚。” “如今家族的损失怎么算,如此大事,作为家主遮遮掩掩。我们不是田家,田家还有田俊杰。” “给齐王府找麻烦,我们细胳膊细腿的,就是活得不耐烦。” 各家族主皆无言,袁绍画的饼很大啊!拿下青州他们都是五品官。 呵呵!齐家和十几个小家族将滥钱拉到匠作处,还要缴纳回炉的工钱。不敢花啊! 徐荣将军接管了临淄的防务,街上军士要比百姓多,形同戒严啊!就是专门针对他们的,他们不傻也不憨。 “楚皎邝,你行不行!”司马如霜大喊道。 “楚皎邝,男人不能说不行啊!”褚牛揶揄道 “滚一边去,你也是男人,你上啊!” “齐王府不开文书,切磋是要受罚滴!我可不上当。” “秦玉真,你敢不敢马战。” “马战、步战一个样,不行就是不行。”司马如霜在挑事。 齐王府的属官都无言了,他们切磋几次了,记不清。 楚皎邝的霸刀是战场上的路子,大开大合,一往无前。 秦玉真的天山招式可不简单,掌剑双绝啊! 两人的修为基本相同,楚皎邝吃亏在身法、招式上。 褚牛也想去切磋,结果被告知,身为齐王府属官,职责是保境安民,不是好勇斗狠。 “秦玉真,你加入齐王府吧!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切磋了。” “什么?加入齐王府!”秦玉真满头黑线,很想扇褚牛一巴掌 “怎么了!加入齐王府的待遇不错哦!” “她本来就是齐王的人,夫人的待遇,当然不错了。”林楚楚在给楚皎邝出气,在给秦玉真添堵。 “林楚楚,信不信!我打的你闭嘴。” “我没有签文书,不切磋。”林楚楚抬头看天。 “秦姑娘能签文书,不是齐王府的人。”褚牛道 “哼!我说她是齐王的人,没说她是齐王府的人。” “林楚楚,你不要太过分!”秦玉真银牙狠咬。 “好了!楚楚,不要乱说!你这不是给齐王添乱吗!”楚皎邝忙道。 “真的,秦姑娘,你加入齐王府,也有机会和齐王切磋了,你不是一直想和齐王切磋吗?” “不加入!” “呵呵!就你那些微末功夫,齐王府还不一定收呢!”林楚楚嘲讽道。 “呵呵!你功夫高,上擂台来比试一番。”秦玉真反唇相机。 “我说,你们是不是江湖人,唠叨个没完没了。”唐棠瘪瘪嘴。 “唐棠!我们过两招,如何?不准用暗器。”司马如霜道 “嘿嘿!我绑上双手双脚,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唐棠很霸气。 人群外,张辽、楚皎娇牵着战马在看戏。 “你哥哥打不过秦玉真。为什么非要找虐呢!” “哎!他就是武痴,不找人切磋心里急。” “那是一种病,得治!” “你才有病呢!” “不信?你带着你哥哥,找华佗去看看。” “真的吗?你见过类似的情况。”楚皎娇有点小慌乱。 “真的,不骗你。你哥哥的情况和吕布类似。那不是武痴,而是痴狂。有时管不住自己。” “张大哥不上擂台比试一番。” “我不想找虐!” “张大哥也不是秦玉真的对手!” “她的身法太快,我的路子和你哥哥差不多,你说呢!” “马战呢!” “马战太危险,齐王府不会允许的。” “我说马战谁厉害?” “没有比过,我那里知道?不过,马战的话,战马很关键。” “你的闪电怎么样?” “闪电当然很好的,战马只要通灵就很好,你的红桃也不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人马合一啊!” “张辽,纳命来!”突兀的一声爆喝响在擂台上。 第31章 众雄伤 青州临淄擂台上,楚皎邝怒视人群外,铁刀指着张辽、楚皎娇的方向。 围观的百姓呼啦啦的闪开向两边,他们只是观众,不想惹事情。 张辽、楚皎娇的身形,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哥!你发哪门子神经?” “张辽,吕布的帮凶,来!我们战一场,杀了你,我为灵儿报仇。” “是张辽杀了灵儿吗?”秦玉真不知道洛阳大战的详情,这和传闻不一样啊! “是吕布杀的,我看楚大哥的脑子有问题。”唐棠糯糯的道。 “楚皎邝,洛阳什么情况?你比谁都清楚,要报仇,你找吕布去。” “张辽,洛阳城中,若不是你给吕布挡了我一刀,吕布焉有命在。” “我欠温侯一条命,帮他挡刀也在情理中。” “你就是吕布的帮凶!纳命来吧!” “想杀我,总要讲讲道理才行。洛阳城,我张辽没有杀一人。只是格挡和逃命。” “你替吕布挡刀怎么算?” “我欠温侯一条命。不还怎么行!” “今天,你这条命就留在临淄城吧!” “哥,整个江湖武林都没有人追责张辽,你发那门子疯。” “若不是张辽出手,江湖武林多少同道的尸体成肉泥,楚哥哥!你醒醒。”唐棠也劝道 “洛阳城大战,是个什么情况?唐棠小妹妹,你能否说清楚。” “哎!情况和传言一个样。就是吕布前面杀人,张辽带领部下,一边救人,一边将死去的同道转移到大街旁。灵儿姐姐、月儿姐姐的尸体更是张辽亲自抱到大街旁的。”唐棠的大眼红红的,有要哭的模样。 “楚皎邝,冤有头,债有主。张辽不曾害人,你不要乱算账。”司马如霜也帮腔。 “你俩没有经历洛阳事,不要瞎搅和!” “楚皎邝,楚大哥,今天我守卫擂台,给褚牛个面子,事情有商量。” “那么你和我打一架,我就不找张辽的麻烦!” 有情况!众人终于感觉到楚皎邝的状态有问题。 “你们一起上,拿下楚皎邝,送到华佗那里看情况。” 一直坐在高台中央在看戏,作为今天裁判的唐老头爆喝道。 早就发现楚皎邝情况不对的张辽飞身起,半空拔刀劈向楚皎邝。 天山玉女秦玉真猱身欺上,双掌切向楚皎邝。她知道,张辽只是吸引楚皎邝的注意力。 小唐棠不见蓄力身形展,一进一退很从容,双手一扬,一蓬药粉袭向楚皎邝。 好一个楚皎邝,右手握刀,举火燎天式。左手一式揽雀尾封住秦玉真。右脚踢向小唐棠。 可惜啊!唐棠根本的目的是迷晕楚皎邝。 褚牛突进,双手扣在楚皎邝的双肩上。 楚皎邝被迷晕了。 褚牛也不理众人,背起楚皎邝,一路狂奔向医馆。 擂台,还打擂台吗?笑话,如今医馆最重要。 “徐荣麾下都尉马俊涛拜见张将军。不知张将军来到临淄,多有怠慢!望将军海涵!”护擂的军官跑过来对张辽抱拳行礼道。 “呵呵!升官了啊!不过,张辽已不在军中,不要再喊将军二字。” 马俊涛,徐荣麾下的小校。张辽在洛阳见过,只是不知道名字罢了。 “徐荣将军就在临淄,徐将军若知张将军到来,定然欢喜,小的这就去禀报徐荣将军。” “徐荣将军一向可好!” “徐荣将军身体康健、精神旺盛,好的很,就是常思故友。”马俊涛很会说话。 “哦,听说徐荣将军驻防城阳郡,怎么到了临淄。” “张将军有所不知,城阳无战事,公孙弘将军和武安国将军驻守即可,徐荣将军如今坐镇临淄。” “张辽来临淄只是闲逛,看看真正的人间,就不要麻烦徐荣将军了。他现在的军务应该很忙,呵呵!有时间,张辽亲自拜访徐荣将军。” “张将军客气!怎么会麻烦呢!” “好啦!呵呵!我要到医馆看看楚皎邝,张辽告辞!” “张将军慢走,要不要小的派人带路。” “谢谢你的美意!张辽跟着他们就行,你不必麻烦。” “如此!张将军慢走,不送!” “告辞!”张辽抱拳。 青州临淄医馆内,褚牛背着楚皎邝,直奔华佗、张仲景的所在地。 华佗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楚皎邝,伸手摸了摸脉门。 华佗转头看向众人道:“楚皎邝刚到临淄,我就发现他的神魂有暗伤。本来慢慢调理,不出意外的话,半年能康复,我就没有当回事。你们中是谁刺激了楚皎邝,让他的心神躁的慌。秦玉真,是你吗?这几天,你可是天天虐他千百回。” “老先生!那是他找虐。我又没有刺激他,是张辽,他的到来刺激了楚皎邝。” “哦!张辽将军吗?怪不得!\\\"华佗看向张辽 ”张辽见过华老先生!“张辽给华佗深深行了一个大礼。 华佗知道张辽大礼的意思,没有避开,坦然受之。 “张将军客气!”华佗虚扶道。 华佗忽然出手袭向张辽的左肩,作为武人的本能反应,张辽扭腰抬右手准备格挡。 “呵呵!果然如此,张辽!你的伤一直没有好好治疗啊!”华佗笑道。 众人疑惑不解的看向华佗老先生!什么情况?张辽看着不像有伤的样子啊! 张辽也不解,他在洛阳受重伤不假,这段时间他也好好的调理了啊!他没有感觉那里不对啊! 华佗望向众人开口道:“张将军所受的伤,看似已无恙,其实他右侧第二根肋骨上有暗创,张将军,你脚尖着地,双手高举,提气凝神,保持半刻钟后再看情况。” 张辽依言照做。 华佗走向秦玉真道:“天山的功法有瑕疵,你再如此迅猛的突破,可能命不保。我想天山的同道应该也知道,他们怎么就不阻止你呢?” 秦玉真叹道:“师门也说过,是我不信邪!想要尝试一番的。师门也说过,快速的突破到脱俗境界,厄难自解。” 华佗叹道:“突破到脱俗境界,也不一定能幸免。你特殊的体质保住了你的命,再如此,神仙救不活。除非功法的瑕疵能祛掉。” “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情况!”华佗伸手到 “不妙啊不妙!你体内淤积的寒冰之气已经不少了,要慢慢的化去啊!三年时间不能尽处寒冰之气,一身的修为不保啊!哎!若能祛除功法的瑕疵,化寒冰之气为己用,丫头的修为可一步登天。”华佗摇头叹道。 面色惨白的秦玉真惊道:“难道我要沦为废人,我不要。” “丫头莫慌!你就呆在医馆内吧!让老朽和张先生再商量,看看能否有办法。” “华老先生!齐王可以祛除功法的瑕疵啊!我家的功法就经过齐王的改良。” 莫风回来了,莫风很高兴,莫风很激动,他能感觉到他变成男人的希望。 莫风如今住在医馆内,华佗给他看过伤。华佗笑骂齐王算计他,酬谢什么狗屁的万年药,还没有捂热就要用上。 莫风不知道情况,他没有问华佗,但他知道他的蛋伤能治好,不需要突破脱俗境界也一样。 “你说齐王能改良功法!”秦玉真宛如抓住救命的稻草,她可不想变成废人,更不想英年早逝。 “仙子!你松开我!”没有留神的莫风被秦玉真抓住前襟直晃荡。 “咳咳!齐王应该可以的。”莫风大咳,众人没有笑,谁都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哼哼!齐王应该还不行,那应该是他师傅的杰作!”华佗道。 齐王的师傅是谁!王越吗?怎么可能!众人懵圈了。 “齐王的师傅是谁?老先生见过。” “呵呵!一面之缘罢了!此等高人,焉能经常出没世间。” “呵呵!说了半天,丫头还要求助齐王啊”张仲景道 “是的!世间除了齐王,谁也别想见到他,除非他自己现身来相见。” “华老先生也是超凡境界的高人,比齐王的师傅如何?”张辽道 “呵呵!一天一地啊!” 司马如霜暗惊!难道齐王的师傅是传说的叶凡尘,是他改变了天道轮回!不可能啊!哪得需要多高的修为,这样的人应该不存于尘世间啊! “哈哈哈!张将军,你来临淄不见我徐荣是何道理?难道不把我徐荣当兄弟,这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人群外,徐荣带着马俊涛,还有一位小将军走来。 “张辽刚到临淄,没有及时拜访徐将军,望将军海涵!” “徐荣见过华先生、张先生。” “将军客气!” “张辽见过徐将军!” 众人看着高举双臂的张辽,哈哈哈大笑。 徐荣看到张辽此时的情形,知道是华佗再给张辽看病。 徐荣喟然一叹道:“张将军无需客套,就让华老先生给你好好调理下身体。洛阳之战不怪你,你又何必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此时众人已经明显看到,张辽的额头在流汗,张辽的右臂在发颤。 “好了!张将军,相信了吧!一些暗疾平时是感觉不到的,也不耽搁修炼,但是,暗疾一旦爆发出来,神仙难活命啊!” “张辽谢过华老先生。” “将军不要和我客气,洛阳之战,灵儿得保全尸,老朽还要谢过将军。” 华佗双目略红,隐含泪光。 “灵儿!那个灵儿?”莫风问 “当然是真定赵家堡的赵灵儿了,不然华老先生为何如此伤心,那可是他看重的传人。”唐棠道 “什么?吕布杀了我姐姐。他怎么会去的洛阳的”莫风骇然 唐棠小声的和莫风说一番。 “什么?吕布还杀了洛月儿姐姐。”莫风是泪如雨下。 莫风知道洛阳的大战,奈何他奔赴幽燕之地买马匹,大战的详情不了解啊!刚回济南国,又被塞进天香谷密地修炼,与世人隔绝啊。此时他知道自己两位好姐姐都死了,他伤心的要晕厥。 张仲景高声道:“我们要给张将军动手术,唐棠、万年公主留下帮忙!诸位先回避一下。” “张将军,你放心,小手术而已,不会伤到根基。” “张辽谢过两位先生。” “呵呵!张将军,我们外面等你!” “徐将军军务繁忙,不要因此耽搁,张辽伤好后,定去府上叨扰!” “如此!我便告辞!张将军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张将军一定要开口啊!” “呵呵!张辽省得!你我兄弟不要如此客气。” “告辞。” “不送。” 秦玉真、司马如霜、楚皎娇、林楚楚、莫风等皆退出大堂。 “张将军,你的肋骨要重新接续。因为你的肋骨上残留了铁器碎片,必须断开肋骨,清除掉碎片,重新接续。” “呵呵!没问题,老先生的手段人人敬服,张辽拜谢两位先生,公主殿下、唐棠姑娘了。” “你先喝了麻沸散,动刀的时候可能有点痛,忍忍啊!” “没事!两位先生尽管放心施为。” “唐棠,准备止血药,还有手术用具。万年,准备煮好的麻布,还有金疮药。” “好的,先生!” 大堂外,楚皎娇很紧张,她害怕哥哥出事情,她担心张辽张文远的伤啊! 林楚楚很焦虑,楚皎邝可是要和自己定亲的啊!如今神魂怎么就受了伤呢? “莫风,齐王真能改良功法?”秦玉真拉住莫风的衣袖问。 “我没有见过齐王的师傅,但是,齐王确实帮莫家改良了功法。” “能否给我看看。”秦玉真焦急的道。 这就有些无理了,那有索要人家功法的道理,那可是挑衅啊!莫风知道秦玉真心里焦急,也不往心里去。 “给玉仙子看看也可以,不过作用应该不会大。两种功法的修炼方向不一样,而且差距实在大。” 秦玉真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在下一时情急,失言了,莫将军千万不要介意,玉真并没有挑衅莫家的意思。” “呵呵!玉仙子不要如此客气,换作旁人也会如此情急,莫风又怎会怪罪。” “玉仙子请看!”莫风从怀里拿出两本小册子。 “这是我们天山的功法,莫将军不要客气。”秦玉真递给莫风一本小册子。 这就不同了,江湖上叫做切磋或互换功法,不是强索。 “呵呵!玉仙子客气了。”莫风接过功法,但并没有看。 秦玉真翻看了两本功法,又皱眉思索良久。叹道:“无法借鉴啊!齐王之师真乃高人。” “秦玉真立誓不会泄密莫家功法!”秦玉真将册子还给莫风。 “莫风立誓不会将天山功法外泄!”莫风将册子还给秦玉真。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秦玉真很失落。 “呵呵!也许齐王又办法!至少他能找到他师傅啊!”司马如霜在坏笑,他想见见齐王的师傅,是何方的神圣?何方的英豪? “齐王驾到!”医馆外一声喊。 第32章 齐王出关 齐王刘协出关了,他急吼吼的带人去了医馆。 江湖朝堂都知道,齐王刘协在闭关,只有刘协自己明白,他闭的什么破关?他的修为一点没长进。 刘协只是想把叶凡尘的医书、医药从脑海里拿出来,供华佗、张仲景等名医参详而已。 他一边修炼、一边召集人手记录他看到的脑海中的东西。 华佗、张仲景都知道齐王在做什么,只是不与他人说而已。 医馆里的优秀学生可是被齐王征调了小百人啊。 专注果然是修炼凝神诀最好的办法。 刘协一边修炼、一边集中神魂之力,仔细观察自己的脑海里那迷雾般的区域,那些可是叶凡尘的记忆经历。 刘协看到很仔细。等于从头又来过,好多以前忽略的东西,令他感悟颇多。 不知不觉中刘协神魂突破九重天,问鼎十重天后继续再凝练,堪堪十重天大圆满,再进一步只在朝夕间。 刘协看着马车上的大箱子,他笑得像只小狐狸,四五箱的医药书稿啊!不容易啊! 刘协相信,凭着这些没有整理的书稿,留住华佗、张仲景等名医没问题,说不定离开的名医也要回来一批人,谁不想更进一步啊! 刘协这次的闭关,他窥得了修炼神魂的关键,也明白了修炼者为什么动辄闭关,那是为了心无旁骛。 刘协知道凝神诀是部好功法,但是,若不能做到专注,做到心无旁骛,神魂的修炼也不会迅猛的突破。 心境的修炼是神魂修炼中最关键的,心思单纯的修炼者可以迅猛的突破,就是这个道理,即使修炼的不是凝神诀。 刘协很困惑,地球上怎么没有了修炼神魂的功法呢?诸神不会打包带走完啊!他们肯定会留于后人一部分。 莫家的功法有瑕疵,白一峰改进的。但是也不能修炼到破开化龙境界啊! 天马族的功法是残缺的,白一峰也没办法,好像整个人间就没有完整的功法秘籍,使人破开化龙,踏入清寂境界啊!地球的上古年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刘协出关了,他想的很多。澜沧大陆上的修炼环境能和地球相比肩,灵气贫瘠的离谱。他认为叶凡尘的心胸并不宽,他没有公开凡尘诀于世间,促使澜沧大陆修炼文明的复兴,这是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想不明白就不想,自寻烦恼的事情齐王不会干。 刘协出关了,他的心里有决断,他不认为凝神诀、凡尘诀不能外传。他想到超凡多如狗、化龙遍地走的玄天大陆就感叹,那是个多么令人神往的一片土地啊! 刘协出关了,这次的闭关,他想了很多事。他不知道地球的修炼文明为什么会出现断层,诸神的功法为什么没有留下完整的传承,他想复兴大汉天下修炼的文明。 刘协曾经在灵秀谷中问华佗,百万人修炼,几人能超凡。华佗的回答令刘协汗颜啊!华佗坦言,限于人类的体质、个人的资质、功法等原因,千万人里有一二人入超凡就很不错了,还想更多不可能。想想也是,整个大汉不就三个超凡的人物吗? 刘协也曾经问白一峰,玄天大陆上的战争与大汉朝有何不同?白一峰的回答令齐王震惊,黄忠、赵云这样的修为只能是战场上的小兵。入脱俗,可为百人长;入超凡,可为千人雄。化龙境界的修炼者才能做将军。修为没有八九重天,当兵都难。 刘协很疑惑,超凡境界的修炼者,屠戮小兵还不是动动手指头。兵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战争?白一峰的回答令人大跌眼镜。地球的炼器水平不行,含有灵气的资源也太少。 玄天大陆上初入超凡境界的修炼者,一百身披精铠,手持灵器的军卒就能堆死。二百军卒可斩超凡中期的修炼者。五百军卒能战超凡大圆满的修炼者。当然也有例外,但基本数据如此。 刘协被忽悠的外焦里嫩,心理上麻木的一逼。 刘协想着玄天大陆上修炼的事情,更是下定决心,公开功法秘籍于天下,彻底的推动大汉的修炼文明。藏着掖着是对大汉、对天下、对地球文明的不负责。 刘协的功法秘籍可不少哦!白一峰将看不上眼的,不涉及家族的书籍、玉简一股脑的扔给了他,其中就有功法秘籍哦! 刘协也看过那些功法秘籍,最高只能修炼到化龙。他也无奈啊!白一峰在玄天大陆上购买的这些功法、秘籍只是借鉴用的便宜货,高深的他也买不到啊!关键是很少有人出售啊! 白一峰曾言,玄天大陆上,化龙境界只是修炼的开始,才算步入修炼大门。大路货色的化龙境界的功法不值几块灵石钱,当然也有例外,也有密不视人的功法秘籍存在。 医馆大堂外的树荫下,一群少年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听到齐王驾到急忙迎过来,齐齐拱手一礼见齐王。也有例外,莫风就三拜九叩的跪下行大礼。 “莫风,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其实刘协心里清楚莫风为什么会如此,还不是因为蛋蛋的问题。 刘协伸手将莫风拉起来。 乖乖!不行啊!莫风又泪流满面的跪下,继续未完的大礼。 刘协知道莫风的性格很执拗,磕头就磕头吧!反正他是齐王,齐王受得起。 一众少年傻眼了,莫风是什么情况?他们可不知道莫风的蛋蛋的问题。难道齐王虐待莫风,不像啊! “你们怎么都站在树荫下,为什么不进大堂啊!” “张辽受了伤,华、张二位老先生在大堂内给他手术呢!”楚皎娇道 “哦!张辽什么时候来的临淄,怎么还受了伤,谁打伤的张辽,说说。” “我和张辽今天刚到临淄城。没有人打伤张将军,他的伤,还是洛阳大战留下的。唉!他就是个怪人,一直没有好好治疗,更没有好好调理,就留下了暗疾。” “张辽将军是性情中人,他一直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他始终认为洛阳之战和他有关系。尤其是洛月儿的死,他不能原谅自己。”秦玉真道 “张辽将军就没有找真正大夫治疗,只在潼关简单的包扎和医治,伤势没好就去了上党洛家去吊孝,然后,就单人独骑瞎逛荡。”楚皎娇道 “怎么会这样?他的伤重不重,华、张二位老先生怎么说?” “张辽的暗疾好治,华、张先生二位有办法。玉仙子的伤才麻烦,华、张二位先生没办法。”莫风道 “哦!秦姑娘不像有伤的样子啊!玉仙子何时受得伤?”刘协仔细的打量秦玉真。 “天山的功法有瑕疵,玉仙子是修炼速度迅猛,体内淤积了大量的寒冰气。”莫风接口道 “我哥哥也受了伤,现在还昏迷在大堂内。”楚皎娇道 刘协暗自腹诽:“楚皎邝又怎么了,怎么人人有伤,还有好人吗?” “楚侯怎么了?谁打伤的。本王这就安排黄忠捉拿人犯”刘协佯怒道。 “齐王息怒!我哥哥也是洛阳大战留下的暗疾,只是伤的是神魂,慢慢调理就好。” “齐王殿下!玉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齐王能够答应。” “噢!说说是何事情,若是本王力所能及,答应秦姑娘又何妨?” “莫将军说齐王能改良功法,不知能否帮助天山祛除功法中的瑕疵。” “这个嘛?……”刘协挠头啊!那是白一峰师傅干的,我可不行。但是怎么回答呢? “华佗老先生说,是你师傅改良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央求你师傅啊!”司马如霜道,她就想见到高人白一峰。 “呵呵!你小子出关了。咦!不对啊!你小子还是八重天,修为一点没长进,不知道你闭的哪门子关?”大堂的大门打开,华、张几人走出来。 在临淄,甚至在大汉,也就华佗喊他“小子长、小子短了”,刘协也无奈。 “华先生好!张先生好”伯和有礼了,刘协躬身见礼。 你不知道我为何闭关,装糊涂好吧! “齐王殿下免礼,微臣可受不起。”张仲景还礼道 你看人家张先生多好,懂礼节啊! “呵呵!伯和闭关不是为了突破,而是为了大汉百姓。呵呵!两位先生请看!”刘协一指马车上的箱子,我叫你装,非得惊出尿来。 “殿下!箱子里又是什么好东西?”唐棠蹦蹦跳跳的就要开箱子。 “呵呵!医学书稿啊!这可是大汉独一份。” “小心,别动!”华佗飘身向前按住小姑娘。 “这么多?”张仲景很震惊。 “呵呵!张先生,伯和准备修订一本医典。由华先生、张先生牵头,你看怎么样?” “呵呵!这可是好事啊!不知能多活多少人啊?” “呵呵!就你小子聪明,光靠我们两人可不行,需要名医许多名啊!花费的时间,耗费的钱粮可不轻。” “没事,好事多磨嘛!只要我们努力过,就无愧本心无愧祖宗、无愧天下百姓。” 华佗、张仲景很感动,作为医者,仁心是有的。他们也想发扬医术,也想多救几人命。但是,医典是什么?那是很多人智慧的结晶,有前人的、有当代人的。没有雄厚的钱粮支撑,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元华替天下百姓谢谢齐王!”华佗一本正经的行了一礼。 “仲景替天下百姓感谢齐王!”张仲景深施一礼。 “我等替天下百姓谢齐王殿下!”莫风等也行大礼 “呵呵!无须如此,我们进屋聊吧!本王也想看看张辽将军和楚侯的伤情。” “呵呵!楚侯的神魂伤势无大碍,若是有修炼神魂的功法,三天,最多三天,楚侯就能恢复过来。” “这么简单,楚侯都昏迷了啊!”刘协很惊奇。 “呵呵!什么昏迷了,是唐家的迷魂散,类似老夫的麻沸散,不过是药效更烈一些而已。” “我不想楚大哥受伤,也不想他打伤张辽或他人,就使用了迷魂散,不过,迷魂散无毒,少量的使用,还能帮助睡眠。”唐棠低头解释道 “呵呵!当时的情况,迷魂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唐丫头没有错。”华佗爱怜的抚摸唐棠的脑袋道 “张辽将军怎么样?” “张将军无事,我们已经给他整了骨位,并且取出了肋骨上残留的碎铁器。”张仲景指了指还没拿下去的托盘。乖乖!三片碎兵刃,还有小块像是铠甲上的铁片,上面隐隐现锈迹。 刘协看过楚皎邝,又看了看张辽的伤,张辽、楚皎邝还在昏睡中。 众人回到大堂中,落座后,刘协道:“楚侯的伤我能治,我这里又修炼神魂的功法。回头给楚侯参详。” “你不是只传刘家人吗?骗人!”唐棠撅着小嘴说 “呵呵!那是逗你的,褚牛、莫风等人都会。”刘协轻笑。 “秦玉真姑娘的功法问题,齐王有没有办法。” “张先生!天山的功法我还没见到,我也不知道。” “你能不能联系上白前辈,说不定白前辈能行。” “秦姑娘,你改修别的功法不行吗?非要修炼冰心诀?” “这是天山最强的功法,我当然想要最好的。” “改修别的功法也不容易,寒冰之气淤积的不少了,除非散尽修为,从头开始。嗨!”华佗一叹。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改良功法也不容易,可能师傅也不行。” “是啊!一门功法存在上千年,是多少先贤高人探索的,改良功法确实不容易,要是有类似的功法参详还是有希望的。” “呵呵!华先生,若有类似的功法,改修岂不是更容易。”张仲景接话道 “张先生说的也是,可是那里有比天山更好的冰系功法呢?即使有,谁会拿出来交换呢?” “秦姑娘,天山的冰心诀,本王可以观看一番否?我有凝神诀,你们都可以看看。”刘协伸手入怀,拿出一本小册子。 “我们都可以?”司马如霜惊道 “是的!大汉没有修炼神魂的功法,是修炼界的遗憾,凝神诀是修炼神魂的功法,本王不上这个遗憾。” “齐王不可!”华佗、张仲景齐出声。 “呵呵!有何不可啊!这对大汉的修炼界是好事啊!” “若是落入奸邪之辈手里,岂不贻害一方。” “呵呵!两位先生多虑了,伯和想了很长的时间,若是人人都会凝神诀,只会促使修炼界的发展。奸邪之辈有无凝神诀,他们都不会变好。只有正义的力量强大了,宵小们就不敢胡作非为。” “齐王高义!”众人起身行礼。 “免礼吧!” 秦玉真在腹诽,凝神诀人人会,还谈什么交换功法呢? “秦姑娘,这有一部玄冰寒的功法,不知对你是否有帮助。”刘协又拿出一本小册子。 什么?玄冰寒,没有听说过,冰系功法很稀少,大汉好像就两部,什么时候多出的玄冰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