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事件之我的见闻》 第1章 建国前的灵异事件——狐妖 我出生在八十年代中期,一个不算贫穷,也不能算是富裕的农村。 父亲是教师,母亲那会还没工作,虽然父亲有正式工作,又有固定的工资,但是,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即便你是知识分子,你不好好种点地,还是会被大家认为是“不务正业”的。 所以,家境还算殷实的我们家,依然种了一些地,而父亲平时要去学校教书,大部分农活的担子,都落到了我妈一个人的身上。 于是,就有了跟随爷爷奶奶长大的我。都说隔代亲,但俗话又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我爸是他们的小儿子,我却不是他们的大孙子,在我记事起,我二大爷家的哥哥,都已初中毕业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到我这里,他们没有了初次抱孙子的那种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于是也就没把我看的那么重要了。 或许,这些根深蒂固的执念,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哭天喊地的问奶奶要一毛钱去买糖吃,而每次都无疾而终的原因吧。 奶奶虽然没给过我钱去买吃的,却常常喜欢给我讲故事,与其说是故事,倒不如说是她年轻时候的一些所见所闻。 类似于日本鬼子进中国的时候,据说来到我们这的鬼子只有几个,连好多本地人其实都没见过,而当时在我们这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都是那些汉奸。还有就是那些建国前,村子里发生的一些灵异事件这些。 还记得奶奶跟我讲的印象中最深的第一个故事,是关于她亲哥,也就是我舅爷爷他们几个人,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 故事发生的时间很遥远,遥远到奶奶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一个只知道跟着几个哥哥,在他们屁股后面跑的孩童时期。 奶奶说给我听的时候,神情有些凝重,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那是一个临近深秋的午后,天空万里无云,庄稼都已经收割完,院子里堆满了黄澄橙的棒槌子,屋檐下,也挂满了。 “唉,收了这许多粮食,除去要交给地主家的那些,再留下些棒种,剩下的那些,这个冬天怕是又要挨饿了。”奶奶的爸爸吸着嘴里的老烟枪,吐出一口浓烟,叹了叹气。随手摆弄着烟袋里旱烟,苍老的眸子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光泽。 “爹,别愁了,赶明开始,我就去镇上的刘老财主家去帮工,不光能挣点铜元,还能晌午在那对付点。”听到老父亲叹气的大哥接茬儿说。 “我也跟大哥一起去,干多干少,总比在家里待着强。”二哥在一旁附和。 “大哥跟二哥都去的话,把我也带着吧,我也想去。”三哥有点兴奋地说。 “老大,老二,明儿你俩去的时候带着老三一起吧,他也老大不小了,老在家待着也不是事,也该学点本领了。” “好的,爹!”大哥,二哥齐声说。 “老二,老三,等下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儿跟我去镇上。” “好的,大哥。” “好的,大哥。”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娘嘱咐道:“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到了刘老财主家要好好干,别偷懒,万一给人家撵回来,你爹丢不起那脸,但是也别把自个身子累坏了,知道吗?” “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弟弟们的。”大哥说。 “放心吧,娘,让哥多照顾下三弟就行了,我做事,您放心。”二哥笑着说。 “我才不要大哥照顾,我都是大人了!”三哥觉得自己被看轻,明显有些生气,红着脸,撅着嘴巴。 “娘,我也要跟哥哥他们一起去。” “不行,你还小,又是个小姑娘家,给我在家老实待着!”爹大吼一声,吓得我跑到娘的怀里不敢说话。 第二天,鸡叫的时候,天还朦朦亮,大哥就带着二哥和三哥去了镇上。 到了晚上,娘早早的做好了饭等着几个哥哥回来吃饭,一直等到很晚,哥哥们才到家,没等娘招呼他们吃饭,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拿着饼子啃起来。 “以后早点回来,别等到太晚了,黑灯瞎火的看不好,路又不好走,别磕了碰了的,影响干活。”爹说道。 “没事,爹,我跟老二眼神好着呢,倒是三儿的眼神确实不太行。”大哥一边看着三哥一边笑着说。 “你跟二哥眼神才不好呢,明明是一群狐狸在那里,非得说是一群人在那里干活。”三哥大声嚷嚷着,边说边一脸委屈。 “狐狸跟人我们难道分不清吗?大哥说你你还跟着犟,我说是人,你还觉得是我帮着大哥一起欺负你!”二哥有点着急了。 爹听完一脸震惊,忙问大哥二哥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早上大哥他们三个去镇上的时候,路过小王庄的时候,大哥看到有一群人在地里干活,就跟他们打了招呼,说了一句:“你们这么早就出来干活了?” 谁知道三哥立马接话说:“大哥可真有意思,跟一群狐狸打招呼。” “不许乱说!”大哥瞅了瞅那些人,赶紧让三哥闭嘴。 可是三哥还是嘴里嘟囔着:“哪里乱说了?不信你让二哥评评理!二哥,你说对不对?” “你这么说人家,让人家听到了不得骂你啊,人家一大早起来干活,你小子还在这开玩笑。”二哥紧接着说。 三哥还要说什么,大哥脸一沉:“快点走,一会儿该晚了!” 二哥拍了拍三哥,拉起三哥快步走了起来…… 听完大哥的话,爹和娘一脸狐疑的看着二哥。二哥点点头,证明大哥说的都是真的。爹和娘又看向三哥。 “明明就是一群狐狸在那里,我还看错了不成?”三哥一脸委屈! 爹猛吸了两口旱烟,半天才吐出浓浓的烟雾,又过了半晌,才幽幽说道:“你们吃饱了,早点去睡觉,以后再有什么事情,老二,老三,你俩都听你哥的!”说罢,扭头去了里屋。 等到娘收拾完碗筷,回到屋里,爹已经躺在了炕上。娘吹灭了煤油灯,许是因为累了一天,一会儿就睡着了。而爹,却翻来覆去的一宿没睡……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天三哥回来跟爹娘说后背疼,娘让他脱下衣服看一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原来三哥后背上长了一个核桃大小的疮,忙问三哥什么时候长的? “不知道,反正前几天感觉不舒服,今天就疼的受不了了。” 娘赶紧叫爹过来,爹看了也吓一跳,心想这个时候怎么会长这么大一个疮,却也没办法,只能等天亮以后去找大夫看看,抓几副药。 天一亮,爹就带着三哥去王大夫那里,可当王大夫掀起三哥的衣服看到那个疮的时候,不光他愣住了,也把爹吓坏了,原来只一晚上的工夫,三哥背后的疮足足大了一倍,像个鸡蛋般大小了。 王大夫一脸愤怒的问:“都这样了,你咋才带孩子过来看?” 爹忙说:“孩子昨天才喊疼,而且昨天晚上,还只有核桃那么大,怎么只一晚上的工夫就这般大小了?” 王大夫叹了口气说:“看着疮的形状和增长的速度,实在是非比寻常啊,老刘啊,我是无能为力啊!”说罢摇摇头。 任由爹好说歹说,总归是药也没抓,药膏也没敷,就让爹和三哥回来了。 没办法,爹只能带着三哥去了镇上,可是找了几个大夫,都跟王大夫说的话差不多,最后勉勉强强给开了药,可是毫无作用。 眼看着三哥后背上的疮越来越大,越来越疼,爹和娘没办法,既然医不成,那就找个仙家给看看。 所谓仙家,就是看虚病的,在东北叫出马仙,东北那边的各路仙家,称为胡黄白柳灰,而我们这里,以狐仙为主。 可是,找了众多仙家以后,都说三哥跟狐仙有缘,并说出那次大哥二哥还有三哥那次看到的“人”确实是狐仙所幻化的,而只有三哥自己能看到它们的本相,所以三哥才会跟大哥二哥说是一群狐狸,而非农忙的人。 不久之后,三哥后背的疮如碗口般大小了,只是再没疼痛感了,任由爹和娘想尽一切办法,三哥还是没能熬过那年冬天…… 奶奶说完,看似平静的脸上,被眼泪浸湿了,我也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怀里,不再让她接着给我讲故事。 正是:信则有之疑则无,是非真假皆所书。若非亲身奇经历,何来妙笔生花出。 第2章 建国前的灵异事件——鬼火戏醉汉 许是怕奶奶太过伤悲,又或是因为自己那时候的心灵因为对死亡甚是恐惧,我再也没有让奶奶讲过跟死亡有关的故事。 又或者可能是奶奶觉得我太小,不敢跟我讲太过恐怖的灵异事件,所以再当我缠着她,让她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她就给我讲了一个鬼火戏醉汉的故事,而这个醉汉,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舅舅。 奶奶的舅舅,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酒鬼”,虽说是酒鬼,实际确是醉鬼,只因为他每次喝酒,必然是酩酊大醉,所以酒鬼不若醉鬼更加贴切。 那时候喝酒,有酒馆,酒楼,酒楼是一些有钱人或者有权有势之人去的地方,一般普通老百姓能找个稍微有点酒味的酒馆喝酒,也是能称的上是败家子了,更何况,是三天两头往酒馆子跑的醉鬼了。 所以,在奶奶的言语之间,我好像听出了那么点“不务正业”的味道。 大抵如果不是我非得要追着她老人家,让她讲一些有趣的事,她应该是极其不愿意跟我讲,她是有这么一个“整天醉生梦死,不务正业”的舅舅吧。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醉鬼做的时间久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仲夏,奶奶的舅舅照常跟他的那些酒友在酒馆里喝酒,喝到高兴处,别人三三两两的都回去了,只剩下他独自一人还觉得意犹未尽,自斟自酌起来,直到酒馆要打烊,店家伙计才忍不住提醒,时间不早了。 眼见酒馆要打烊,自己也不好再待下去,就起身往家里踉踉跄跄的走去。 那时候的村落不像现在,别说是两个不同的村子,就是一个村子,从东头到西头,从南头到北头,可能要一二里地,甚至更远。听我奶奶说,以前我们村子中间有一条大河,而这条大河至少有三里地。 奶奶的舅舅走的路上,那种一眼望不到归途的感觉,在我幼小的心灵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所以那时候奶奶说她的舅舅胆子特别大,直到现在我还是能非常认同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奶奶的舅舅,就看到有两团悬在半空中的大火球直奔他而来。 换做一般人看到这场景,早就撒脚丫子跑了。然而,这可是一个醉鬼,虽说酒壮英雄胆,古有武松景阳冈打虎,那就是喝了十八大碗酒才有的英雄气概。而奶奶的舅舅本就醉的不成样子,连走路都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更别提跑了。 奶奶的舅舅,遇到的这两团火球,像是要跟着他闹着玩一般,他往前走,它们也跟着往前,他停下,它们也停下,他有的快,它们也走的快,他走的慢,它们也跟着慢下来。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奶奶的舅舅酒也醒了大半,而这俩玩意儿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于是奶奶的舅舅停下来,怔怔的望着它俩,问道:“你们为啥要跟着我,我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们到底要跟到我什么时候?信不信,我家二爷爷就是出马仙,到时候把你们都抓了?” 虽然这时候奶奶的舅舅嘴是硬的,但是其他的地方都是软的。但无奈甩又甩不掉,跑又跑不了,撵又撵不走。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想着用自己的虚张声势把它们给吓走。 那俩火球仿佛听的懂人话,听到奶奶的舅舅这么说,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愈加兴奋了,围着奶奶的舅舅,转的更起劲了。 奶奶的舅舅,被那两个火球转的头晕脑胀,终于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把刚才喝的酒一股脑儿地都吐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奶奶的舅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鸡几声叫声,眨眼的工夫,那两团火球,瞬间消失不见了。而此时的他,早已经浑身湿透了,没多久天就亮了。 奶奶的舅舅回到了家里,也不知道睡了几天几夜才醒,醒来后便跟家里人说了那天喝醉酒后回来遇到的灵异事件。 奶奶舅舅的二爷爷说:“都说神鬼戏醉人,你遇到的那肯定是鬼火,它们是看你喝醉酒跟你戏耍着玩呢,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不然你一个醉鬼,哪里有能力反抗?” 奶奶的舅舅,听了二爷爷的话,想起那天晚上喝醉酒发生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 奶奶说,自那以后,她的舅舅再没有一个人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喝酒,即使在村里或者家里喝酒,也从来没有再喝大过。 于是,从此世上就少了一个醉鬼。 正是:鬼迷心窍酒迷魂,邪祟专戏醉中人。他朝脱胎换骨去,神鬼难近正气存。 第3章 被一个家族的奶奶撞到 我妈妈的爷爷,也就是我的老姥爷去世的时候,我还没一周岁,那时候正值寒冬腊月。我爸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妈,我妈抱着我,去奔丧。 由于我妈心大,那么冷的天带着那么小的我去奔丧,导致我从小气管落下了病根,成了气管炎。 而且由于从我妈怀着我到生下我这段时间,所有她想吃的东西,都没吃到嘴里的原因,本身刚生下的我就是有些营养不良的。 所以,即便是我从小被呵护的很好,却也难免有些“体弱多病”的样子。但是还好,尽管瘦的像猴子般,除了吃饭,我也没让他们太过操心。 一直到小学三年级以前,我总是能跟那些比我健壮一些的孩子玩到一起,上树,爬墙,下水摸鱼,甚至扒瓜遛枣的活计,一样也没落下。 就在三年级的某一天,我就好像失了魂魄般,突然间蔫吧的不成样子,在白天萎靡不振的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觉。 而即使睡着了,也会在睡梦中突然间惊醒,大哭着继续睡着,继而又哭,哭了又睡。认不清身边的人是谁,只嘴里喊着找妈妈。 终于,看着快折腾了一天的我,奶奶感觉到了不对,对着空气大骂:“不管你是谁,跟我们家有什么过节,有种冲着我来,别折腾孩子。”可是,这些依然不管用。而奶奶也最终使出了她认为最恶毒的做法,“如果你自己走了,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如若不然,别怪我知道你是哪个以后,老婆子我跑你坟上去钉桃木橛子了!” 可偏偏,即使都这么说了,依然不奏效,看着快被折腾熟了的我,我奶奶直接让我妈去找我一个看虚病的爷爷。 等他老人家来了后,让我妈端来一碗水,拿来几根筷子,就听他喃喃自语说了一段话之后。那筷子竟然神奇的立住了,那个爷爷一笑,说了句:别跟孩子闹了,赶紧走吧! 不一会儿,我也不害怕了,也不闹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仍旧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等了一会,那个爷爷跟我妈他们说:“晚上等没人的时候,带着点烧纸去外面烧一下,孩子就没事了,最好是个大属相的人去烧,烧完后别回头,回来背对着门关门。” 后来才知道,是我一个家族的刚去世的奶奶,在折腾我,原因好像是:我妈那时候爱做媒,给人介绍对象,而那个奶奶家里的儿子,都找不到媳妇,偏偏我妈又不给她儿子们介绍对象,一气之下,从坟里窜出来,折腾了我家最柔弱的我。 而直到今天,我依然依稀的记得,当初是她在梦里吓唬我,我奶奶在那里骂的时候,她也害怕了想要回去,因为那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我姑姑跟我姑父那次正好来我家里,看我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逗我说:跟我们去我们家里住几天吧。”而他们回家的那条路边,就是葬着我那个一个家族奶奶的坟。 我当初极力的想要伸出手,让我姑父拉我起来,跟他们去那条路,奈何那时候的我说不出话,也没有力气把手伸出来。 距离我那次鬼上身,已经过去了快30年,我依然心有余悸的记着这件事。因为,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也从来没那么难受过。而且,从那以后,我的身体更加不如以前了,以前即使看似弱不禁风的我,却很少生病。 而经历过这次事件,我经常感冒,还经常性的做噩梦,尤其是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感觉自己掉入一个无底地黑洞,一直一直往下坠,直至惊醒。 我甚至想不明白的是,当她去世的时候,年幼我还在那里穿着孝衣扛着大太阳在那守了几天灵。 后来想想,可能俗话说的对,神鬼怕恶人,而我,就是那个软柿子! 第4章 又被一个盟爷爷撞到 经历了被一个家族的奶奶鬼上身以后,一直到小学毕业,然后上了初中,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初二的某一个周末,被父母告知,我的一个盟爷爷去世了,按照礼俗,我得去守灵。 在我们那,大人们关系好,或者是因为某些利益关系,会让两家的儿子拜把子,又或者是小孩子本身就在一起玩的好也会拜把子,也就是我们那里所说的盟兄弟。 拜把子俗称结拜,结拜有很多说法,插香磕头的才算真的结拜,口头上的只能算是口盟,按道理来说,口头上的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结拜。 而且听人说,拜双不拜单,拜单死老三。意思就是,结拜的人双数最好,如果是单数,排行老三的会被其他几个人克,容易死。所以,还有个比较荒唐的就是,因为结拜的人是单数,又找不到那个合适的人,常常会找一把笤帚疙瘩来充数。这样就会比较吉利。 盟兄弟的父母我们那里叫盟爹和盟娘,爷爷奶奶叫盟爷爷和盟奶奶。 所以去世的盟爷爷,是我拜把子兄弟的亲爷爷。我理所当然应该去守灵。 去了之后,和我盟哥的另外的盟兄弟,在那里一顿嚎,却也愣是挤不出一滴眼泪,一则年龄小,没那么丰富的感情;二则,实在是因为见的面寥寥无几,而又实在是跟他没有感情。 所以,当我看到我盟兄弟在那里觉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时候,我觉得这才是亲孙子,而且他爷爷没白疼他。 这种情况下,是最为尴尬的,当看到那些孝子贤孙等到亲戚朋友过来吊唁的时候,哭的那种撕心裂肺刚要共情的时候,转头这眼泪又戛然而止,那种情形,无以言表。 所以,本身就是个话痨的我,却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默不作声,即使面对着一些玩的好的朋友和跟我一起玩到大的盟兄弟。 在我们那里,有老人去世,家里的儿孙或者是女儿女婿,会雇吹喇叭,唱戏的,就是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吹着唢呐和笙一类的乐器,曲目流行乐比较多,那些唱戏的子京剧,河北梆子,流行乐为主。偶尔还有比较好面子的,会找一些舞狮和杂耍的来。也有雇道爷的,只是是其他地方的,所谓十里八乡风俗人情不同。 恰巧,我那盟爷爷的几个儿子女儿是爱面子的,就有了那些舞狮的过来表演了,我们俗称玩狮毛的。 我当时小,玩心重,看到有舞狮的过来,又听到外面的人一个劲的叫好,就忍不住偷偷跑出去看舞狮去了。 等看完再偷偷摸摸回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事情就出在这里。 我们那里,一般都是下午出殡,等出完殡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晚上了。 回到家在床上待了一会儿,忽然间就觉得腿难受的不行,说疼吧,不是疼,说酸吧,又不是酸,反正就是站着也难受,坐着也难受,躺着的时候也难受。 正在各种别扭的时候,换了个跪着的姿势,然后难受劲一下子就没了。 我妈问我:“你在那里干啥呢,翻来覆去的?” 我说妈,我腿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可是说来也奇怪,什么姿势都难受,就是跪着舒服。 我妈还纳闷呢?这是啥情况。恰巧这时候家里来个串门的,听我说了我这种表现后,噗的一声笑了,说:“是不是你在那里守灵的时候没好好跪着?” 我点点头。说:“不光没好好跪着,还跑出去看玩狮毛的了。”那人又说:“这老头,活着的时候爱挑理,讨人嫌,没想到人没了,还这德行!” 我妈一听,就知道是啥原因了,跟我说让我在家等着,她去喊我那个看虚病的爷爷过来给我看看,说完扭头就走了。 我跟那个串门的人聊了一会,她告诉我说:“有的人,就是死性不改,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机灵着点。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这岁数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一会,我妈把我那个看虚病的爷爷喊来了,还是相同的操作,一碗水,还有几根筷子,只不过这次我妈把情况说了,觉得应该是我那盟爷爷,这次比上次更加顺利,筷子一下子就立的稳稳当当的,然后那个爷爷板着脸的说了句:行了,都多大岁数了,别跟孩子闹了! 话音刚落地,腿啥感觉也没了,那个来我家串门的人也笑了,说您咋也不多数量他几句,好歹也是孩子的盟爷爷,跟个小孩子闹啥? 那个爷爷只是笑笑,跟我妈说,晚上的时候,让我爸去拿点纸钱给烧一烧。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还比较庆幸,跟我妈说:“妈,这次比我小时候被撞那次强多了,至少没真折腾我,更没吓唬我。” “呵,就这你还感激上了,看你这点出息”,我妈明显生气了。 等我爸回来,我妈把刚才我被鬼撞的事跟我爸说了,我爸只问了一句,孩子没事吧?我妈说没事了! 然后我爸就说,没事就行了,这事闹的,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从此,我明白了一句话,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君子不会跟你斤斤计较,而小人,却总是让你防不胜防。 第5章 记仇的小旋风 小的时候,常听老人们说,旋风是死去人的灵魂变成的。 关于小旋风记仇的事情,还是在读小学的时候,听我们同学他爸爸说的。 “他娘的,以后你们路上遇到小旋风,可千万要绕着走,更别骂街,不然有你吃亏的。”同学的爸爸,哭丧着一张脸跟其他人在那说着。 我正纳闷,就听见他接着说道:“上次去收粮食,遇到一阵旋风,刮起的尘土,弄的我看不清路,我脾气直接上来了,骂了一句,你他娘的不长眼啊?挡老子的路。” “你猜怎么着?骂完就看不到那小旋风了,我心想这就是欠骂,死了以后到处跑啥。” “我还正得意呢,前面遇到几个派出所的,也不知道因为啥就招手想要把我拦下,我寻思,咱也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你看我干啥?” “谁知道他娘的这时候三蹦子出问题了,刹车踩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瞅着就朝人撞去了,我心神一乱,喊了句,快滚开,撞死你呀!” “这时候,三蹦子就跟中了邪似的,咔嚓一下就熄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好家伙,几个人一拥而上一把把我薅住了,按到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给我一顿收拾!当时就感觉眼冒金光,大白天见到了满天星。” “我一疼就挣扎,一挣扎他们就以为我要反抗,反而更加用力的把我按在地下,开始我还大声嚷嚷着,问他们干啥,后来懵逼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眼见硬的不行,我就用软的,我赶紧求饶,说警察同志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撞你们,也没有违法犯罪,只是当时刹车不管用了,又赶上当时一紧张,脑袋也跟着短路了。好话都快要说尽了,他们看我确实不像是说假话,就不再把我按在地上,仔细盘问了一下,又查了一下我车上的东西,还查了我的身份证,确定我不是坏人才放我走。”同学他爸爸,越说越激动。 “那跟旋风有啥关系啊?”旁边一个人纳闷道。 “啥没关系啊,都是说这小旋风是死去的孤魂在到处游荡,而且这玩意儿特记仇,这是后来我大爷跟我说的,说我这顿打离不开我骂那小旋风!” 众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以后你们万一碰到了,可千万别学我,不然有你们吃亏的!”说完留下瞪大眼睛的大伙,骂骂咧咧独自走了。 “都散了吧,时间不早了,回家睡觉吧。”另外一个人说完也走了。 我暗地里惊奇,心想竟然还有这种事?保不齐是我那同学的爸爸喜欢吹牛,权当一个笑话听了,就没拿这个当回事,还想着哪有那么多孤魂,大白天的还能到处闲逛,还那么巧让我们遇上。 初中几年相安无事,一晃我就升到了高中,高一那一年碰到了非典,于是就有了很多的假期,那时候消息比较闭塞,虽然在学校的时候非典被同学们说的沸沸扬扬的,可真正回到了村里,却仿佛来到世外桃源一般,就连村里的大集都没受影响,该卖东西的卖东西,该买东西的买东西,那些卖盗版光碟和磁带的商贩们,仿佛因为我们这群放假的学生,生意变得更好了。就这样几乎没怎么在学校待就到了高二。 高二那一年学校新建了食堂和超市,食堂由以前的小平房变成了二层小楼,档次提高的同时,饭钱也随之水涨船高。以前校内开的小卖铺被超市所取缔,虽然明面上东西更加齐全了,但实际上却比之前少了许多,最明显的当然就是烟和酒不能像以前那样暗地里销售了。 听知情的同学说,超市旁边以前就是一个坟地。不少胆小的同学晚上都不敢一个人来超市买东西。我说:“正所谓远怕水,近怕鬼,咱一个外来求学的,又不认识他们,怕他个啥?” 有一天快要上课了,天忽然就变了,本来阳光明媚的天,一下就乌云密布了,一个哥们儿早上刚晒的被子,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拉着我说:“兄弟,跟我去收下被子,不然来不及了。” 好家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晾被子那里,正要帮哥们儿收被子,忽然刮起一股邪风,就看一道小旋风,卷起一些黄沙,弄的我嘴里和眼里都是。 我啐了一口,“呸,踏马的,弄了我一嘴的土,真他娘的丧气。”说完还不忘跟我哥们儿打趣,“你小子咋一晒被子就阴天下雨的,哪天你想晒被子了,跟我提前说一声,也好提前避个雷。” 哥们儿嘿嘿一笑,“也邪性了,早上出来跑操那会儿,还满天的星辰,就连昨天晚上的月亮,都还没落山呢,本以为是个好天气,回来就把被子晾外面了,想着能好好晒晒,谁知道会这样?看来老夫夜观星象的火候还差了许多。” “你妹的,你以为你谁啊?诸葛孔明啊,还夜观星象,你这日观星象都没看好,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变天了,害得我还得跑过来跟你收被子,还弄了一嘴的土。”我不忘调侃他。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不能落下。赶紧和好哥们儿收拾好被子,又急匆匆的跑回教室。 过了大概两三天,晚上因为不舒服去了医务室一趟,回来正看到宿舍门口站了教务处的主任在查晚归的学生。 一个醉汉主任看我回来二话不说,就打了我几个耳光,然后开口问:“为啥这么晚回来?”当时那个委屈,就说你凭啥打我,我刚从医务室回来。然后那傻逼主任又问去医务室干啥了?我说去输液了。结果那傻逼主任来了一句:“把袖子弄上去,伸出手来,我看看针眼”。说完又要动手打我! 老子火直接上来了,当着全体政教处老师和外面站着的学生的面,直接吼了一句:“你看你妈呢,那针眼是你踏马能看到的?啥踏马破学校,老子呆够了!曹尼玛”说完就往外跑。 那些人一看,生怕出事,就赶紧把我拉回来,又假装训了我一顿,让我赶紧回宿舍去休息。回到宿舍,那个气啊,想想就觉得委屈,就一个劲的在上铺哭。 我下铺是我大表哥,我回来的时候跟我说话我没理他,又见我委屈巴巴的在上面,就问我,啥破事儿,一个大老爷们儿跑回来哭鼻子,也不嫌丢人。 我说被狗咬了,踏马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一顿,还踏马要看我扎针的针眼。还说明天还来找我,一边说一边哭,一边哭一边生气,一边生气一边委屈。 气的我老表说:“这还是县城最好的高中,养了一帮酒囊饭袋的杂种来当教导主任,明天谁敢来,咱就把谁抬出去!” 结果,第二天一早人来不来的,我那心里是真接受不了这种委屈,直接跑去电话亭往家里打电话说不读了。 我妈接过电话赶紧问是因为啥,我一边哭一边把情况告诉了我妈。 谁知我妈说:“你活该挨打,你不听老师话不挨打才怪!” 当时我更加委屈了,扔下一句:“今天这事解决不了,你也别想见到你儿子了!”说完把电话挂掉,继续哭。 好家伙,我妈一看这是真的冤枉了,赶紧赶到学校,谁知道那个管事的教导主任和我妈同学,好说歹说都没让我妈见那个打我的人。 又过几天,一个倒霉查寝的老师,打了我另一个室友,我大表哥大吼一声,打人了,然后我们班的同学一下子全出来了,把那个打人的老师围住,哐哐一顿锤…… 我大表哥因为那天晚上起了个带头作用,因此受到了学校的处分,当时因为这事愧疚了很久。不过,这事以后,老师打学生好像销声匿迹了,至少我们再也没有听说过。 过了一段时间,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只有我从上次被打那件事以后,变得更加没心情学习,让本来成绩就很不理想的我,分数变得更加低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经意间又听见别人说小旋风的事,情节大概跟我遇到的差不多,我才猛地想起来,原来是那个小气鬼在作怪。 恨得我想要削几十把桃木剑,钉在那周围! 当时真是:有心杀贼,奈何力单。歪风邪气,推波助澜。为人师表,如此不堪。传道受业,不肯争先。插科打诨,尽是胡言。卑躬屈膝,领导身前。欺凌弱小,大显手段。广大学子,苦不堪言。肃风正气,形势当前。方能还我,美好校园。 第6章 二哥傻了 高二暑假伊始,我就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撒起欢来。 整日的骑着那辆嘉陵100摩托车到处跑,不是去赶大集买最新的盗版电影光碟看,要不就是往各个同学家里跑。 实在玩的没意思了,就想起去找我那些哥们儿出去浪。 跟我三哥约好了去他家里,刚一见三哥,三哥就说了一句让我感觉离了大谱的事,“你知道吗?二哥傻了!” “别闹了,二哥心眼那么多的人,怎么会傻了呢?你开玩笑都不会开。”我以为三哥在扯淡,逗我玩,所以才这么说。 确实,我们这一波哥儿六个盟兄弟里面,数二哥心眼最多,最会说话。 当然,除了我从小被父母保护的太好,不会干察言观色的活计,更是从小读多了那些奇异志怪的书籍。 于是认定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必须敢于说真话,说实话,而像那些善于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都是谄媚的小人。 其他的哥几个,都还挺会说话办事的,但是二哥却是他们里面,心眼最多的,也就是最会说话,最聪明的。 “真的,我说的二哥傻了这事是千真万确的。你想以前二哥是多精神的人啊,现在他每天没精打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也不见外人,只有我去了才会跟我见一面,还冲着我笑,不过他那一笑,我感觉瘆得慌,所以我也不敢跟他久待。”三哥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无奈,更多的却是替二哥感到惋惜。 “什么情况啊,二哥以前不是挺喜欢折腾的吗?上次跟他一起玩,下那么大的雨,他骑着摩托车往回跑,我都没追到他的后尾灯。” 这几个月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二哥从那么活泼开朗的大男孩,一下子变成了这鬼样子,我正嘀咕着。 三哥又说:“据说上次二哥从外面打工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还好好的,从大巴车上下来后,一到家大家就觉得二哥不对劲,后来二哥就像变了个人,以前天天跟我们一起玩的那些人,现在除了我谁也不见。开始咱盟爹和盟娘他们都以为二哥生病了,去了医院检查后却并没有事,后来他们又以为二哥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结果问了问跟二哥一起打工的那几个人,都说二哥没有受刺激,而且二哥回来当天还跟大伙有说有笑的。” “咱要不去二哥家里看看二哥吧,兴许看到咱们就好了呢。”我对三哥说。 “还是别去了,这几天二哥正不舒服呢,等他好点了咱再去吧,反正你放假了,在我这住两天再走吧,正好咱哥俩多说会话。”三哥否绝了我的提议。 晚上吃饭的时候,盟娘提起了二哥:“都说你们二哥是童子,必须得去泰山换回来,才能好。” “童子和花姐不都是长得特别好看吗?二哥又不是长得跟年画里的娃娃似的,既不是浓眉大眼,也不是白白净净的,怎么就成童子了?要我说,真说我们哥几个里面有童子的话,三哥才应该最像是童子的那个。”我纳闷儿地说。 盟娘说:“那也不一定是长得好看漂亮的,你看你二哥心眼儿多多,保不齐就是童子身,要不然怎么人一下子就成这样了?” 我愕然,生怕二哥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童子,所谓的童子,就是那些神仙身边的男童,而花姐,则是女童。如果真的是童子或者花姐,听说必须得找个道行高深的人,通过他们的方法给换回来,不然容易早夭。 我忙问:“那是不是得找个仙家看看,然后请人家给二哥换回来?” “对,这不你二盟娘他们正带着你二哥到处看嘛,具体啥结果,还不知道呢。” 难怪今天三哥不让我去二哥家里,敢情是因为这事呢。 三哥说:“赶紧吃饭吧,等两天有结果了,我再跟你说,先在我这好好玩两天。” 吃过晚饭,到了睡觉的时候,我又提到了二哥,三哥说:“你别说了,一说起来我就觉得害怕,他一冲我笑,我就感觉不是二哥在对我笑,而更像是是另外一个人,那种感觉真的太渗人了。” 我也就不再提这档子事了,跟三哥聊了聊学校的事,又问了他最近这些日子的情况,不知不觉俩人就都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晒屁股了,盟娘早就做好了饭等我们,我们草草吃了点饭,正要出去。 这时三哥的二叔从外面走进来,一进屋就问我盟娘他们,我在不在这里。原来是我爸打电话给他,让他来转告我让我赶紧回家。 告别了三哥他们,骑上我那心爱的小摩托,风驰电掣的狂奔而去。 一路上我还在心里埋怨我老爸,心想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没玩尽兴就催着我回去。 没办法,只能下次再约了,正好能一起去看看二哥。我心里想着。 第7章 二哥碰到脏东西了 我在家晃荡了几日,把新买的碟片都看完了。 实在无聊,又看了几遍小齐的演唱会,插上话筒,嚎了半天,这时忽又想起二哥来。 这几天的时间,盟娘带着他应该也看的差不多了,于是我跟我爸打了声招呼,骑上摩托一溜烟,直奔我三哥家里。 三哥见我来,没等我说话,就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你猜怎么着,怪不得二哥这样呢,原来是碰上脏东西了。” “什么脏东西这么厉害,都一个多月了,还不得把二哥折腾坏了啊?”我担心的问。 “那天咱盟娘他们回来,我跟我妈去了他家里,听咱盟娘说,他们终于找到一个仙家给看出来了。原来是一个喝农药死了的人,撞到咱二哥了。”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送走就完事了,咱二哥不就能好起来了。”有过前几次的经历,我觉着这事挺简单的。 “我开始也寻思既然仙家看出来了,咱二哥也就没啥事了,我还想着叫二哥出来玩呢,谁知道咱盟娘说……”三哥支支吾吾半天,把我吓坏了。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你这样容易吓到我啊三哥!” “盟娘说这个是个冤死鬼,怨念太深,一直想赖在二哥这里,不想走。”三哥接着说。 我听到这脸吓得煞白,心想这么下去二哥不就废了吗? “踏马的,它不想走就不走啊?当着仙家的面敢这样,仙家不治它?”心急之下,我大骂道!“娘的还反了它不成?” “我当时也觉得纳闷,结果盟娘说,这个鬼怨念太深了,这个仙家不太方便和它撕破脸,让盟娘他们去找别人。”三哥眼珠子直溜转。 我说:“难不成是仙家惹不起这玩意儿,才这么说的?” “我也这么认为,只是咱们娘说的时候,没好意思说破。” “那怎么办才好,要真这么下去,二哥能受得了吗?”我深知碰到脏东西的痛苦。 “听说咱盟娘他们已经走访好几家仙家了,好几个都说没办法。” 我心里咯噔一下,“仙家都治不了的东西,那人不得被它折磨死啊?” “不过,好像虽然那几个仙家治不了它,听别人说,别的县里有比较厉害的仙家,说看这个老灵了。这不咱们娘他们,又去那里了。” “但愿这次能遇到大神吧,能治好咱二哥的虚病。”我恨的牙痒痒,毕竟我才被折腾半天就把我折腾的够呛,这么长时间,好人也得折腾垮了。 眼见不能去找二哥,又想起来三哥说二哥那时候只喜欢跟他一起玩,还冲他笑,我忍不住和三哥开起了玩笑。 “三哥,你说要是那会儿你知道二哥是碰到脏东西了,你还敢去陪着他吗?” 我盯着三哥,邪魅一笑。 “草,快别说了!我现在想想还心里直发毛呢。我就说二哥那一笑渗人,原来是有这么个玩意在他身上。要是我知道的话,别说陪着咱二哥,就是让我去看他一眼,我都得哆嗦。”三哥心有余悸的说着。 “不过还好,我没见过咱二哥那一笑,不然恐怕最近这些日子,晚上都要失眠了。”我没说假话,本来我就是生性比较胆小的人,又是这样的情况,我能不被吓出个好歹就不错了。 “不过,三哥你这胆子确实也是够大的,小弟佩服。”我学着电视里古装电视剧里的样子,朝三哥行了个抱拳礼。 “快得了吧,这事就是再大胆也不行啊,以前那是不知道,无知者无畏。” 我说:“不跟你贫了,没啥事,咱俩去找大哥玩吧,也有段时间没见到大哥了。” 三哥说:“好,我也有日子没见大哥了,你等我推出摩托车来,这就走。” 俩人骑着摩托车一前一后的朝着大哥家里驶去。 到了大哥家里,大哥他们也听说了二哥的事情,问三哥到底是什么情况? 三哥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大哥说了一遍,我才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比三哥之前说的,更加曲折离奇。 因为那个冤死鬼所在的村子,离着大哥他们村子比较近,经过三哥这么一说,之前也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性别,年龄,发生事情的时间和地点也都对的上。 我在旁边听的发毛,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也难怪三哥吓得不得了。 三哥说完,大哥叹了一口气,“老二这么精神的小伙,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希望早点能找到厉害的仙家,把它治服,就没事了。” 我跟三哥一同点点头,都盼着二哥早点好起来。 眼看时间不早了,我说三哥咱俩回去吧,天都快黑了。大哥说:“吃了晚饭再走吧,干啥那么着急?” 我跟三哥互相看了一眼,慌忙说:“不了不了,换做平时,走点夜路也就算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怕是不行。” 回到家,天差不多也黑了,吃饭的时候,恨不得跟我爸一起喝点酒,生怕晚上会失眠…… 第8章 二哥好了 这一天,是我妈妈的奶奶,也就是我老姥姥的祭日。 因为我妈上午有事,所以一直到下午才有时间去祭拜。 我骑着心爱的小摩托车,带着我妈,一直到我老姥姥坟墓的路边,我正要骑车拐进小路的时候。我妈让我停车,我一个急刹车,幸好开的不是很快,不然我怕把我那个给甩出去。 “你就停这里,在这等着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老姥爷和老姥姥活着的时候,特别喜欢你,以前每次带你来给他们上坟,你回去准生病。”我妈说着,就下了摩托车,自己向小道走去。 我妈是她爷爷奶奶最大的孙女,她从小又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所以,她跟他们的感情很深。爱屋及乌的他们,很是喜欢我。 只是对我的喜欢,对于我来说,反而成为了一种负担,毕竟,他们只要一喜欢我,我就生一次病。 很快,我妈就祭拜完出来了。 回到家后,还没进屋,就听到电话铃声在响,我赶紧招呼我妈,让我妈去接电话。 没成想,我妈刚拿起电话就让我去接,原来是找我的。 电话是我三哥打来的,让我晚上去他们家吃饭,我还在犹豫去不去,三哥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决定必须去,“二哥好了,他今天晚上也过来”。 放下电话,我把晚上去三哥家里吃饭的事跟我爸妈说了,然后他们就问需不需要送我过去。晚上骑摩过去托他们不放心,走路去,又担心我害怕。 是的,我胆子小,小到一个人不敢走夜路,这我爸妈是知道的。 天黑的很快,当我有出门准备去我三哥家里的时候,我妈在后面喊:“你等会儿,我送你去。” 我说没事妈,我自己去就行。那天不知怎的,我胆子大了很多,一个人走在路上没感觉到一丝害怕。 三哥的村子和我们村挨得很近,两村相隔只有一里地。但是从我家到他家,却差不多有四里地。 一路上黑灯瞎火的,又都是土路,所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远远望去,只能看到村子大概的轮廓,要不是零零散散的那些灯光,我都怀疑走错了方向。 换做平时,我是绝对不会一个人走夜路去他家的,何况等吃完饭还得走路回来,但是那天却没感觉到一丁点儿的害怕,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之前去了我老姥姥那里的缘故。 到了三哥家里,看到二哥正坐在那里跟三哥说着话,看到我来,二哥站起身来,说了句:“来了兄弟”。 二哥还是我印象中的那个二哥,见到人远远的打招呼,露出两排大白牙,见谁都笑。 我说来了二哥,由于二哥前些日子的经历,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随口应承了一句。 三哥见我过来,说:“就等你了兄弟,快过来坐。” 等我落座,只见桌子上,除了驴肠,花生米,就是蚕蛹和烧鸡等一些开袋即食的下酒菜。 我猜到了肯定是盟爹和盟娘他们都不在家,就我们三个。 他俩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话,而我只能喝饮料。看二哥的状态跟之前一样,我就忍不住问起二哥:“二哥,你前段时间到底咋回事啊?” 二哥说:“我也不知道,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浑浑噩噩了好多天,具体那些天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看二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我一脸疑问的看向三哥。 “刚开始我也问过二哥,问他记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吗?二哥也一直说不知道,只是听盟娘他们说,那些日子带着二哥跑了很多地方,总是看不好,后来去了东南那边的县里,找到一个口碑很好的仙家给看的。据说过程相当惊心动魄……” 说到这三哥端起酒杯说:“别光顾着说话,咱俩一起敬二哥,恭喜他重获新生。” 二哥说:“滚滚滚,什么叫重获新生?搞的我好像要没了一样。” “你还别说,就之前你那副模样,跟没了半条命差不多,我之前都保守着跟咱小兄弟说的,不然我怕吓到他。” 听到这,我才意识到之前二哥的状态是有多不好。 我端起饮料:“恭喜二哥重获新生。” “你俩再这样,今天这酒哥就不跟你俩喝了啊!”二哥笑着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等二哥喝完这杯酒,我又接着说:“三哥,你说二哥去看仙家的过程惊心动魄是什么意思?” 三哥这才把那天二哥回来之后,盟娘和他说的二哥看仙家的过程说了出来…… 第9章 二哥遇到了大仙 原来当盟娘他们听说东南县有个口碑很不错的仙家时,当天就决定带着二哥前去,不过因为还没有确定好仙家具体的位置,就又找人打听了一番,等到人家回复具体位置的时候,都已经到了晚上。所以,盟娘他们就决定第二天一早赶过去。 第二天一早,二哥的哥哥,就开车带着盟娘和二哥准备出发去东南县。 许是因为这女鬼感应到了仙家的神通,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哥,在车上一个劲的闹腾,说啥也要下车,要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几个人好不容易把二哥按住,刚开出村口的车,突然间就给不上油了,熄火再打火,就是没反应。 好不容易找个修车的师傅把车修好了,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往东南县赶着。 就在快到仙家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辆马车,那拉车的大马,仿佛受了惊吓一般,横冲直撞地朝着汽车飞奔而来。 二哥的哥哥猛打一把方向盘,车辆险些失控,好在快要冲入路边沟的时候,刹住了。 一行人心有余悸,叮嘱哥哥慢点开车,注意安全,终于在中午之前到达了仙家的住处。 说巧不巧,虽然这个时间来的有点晚,却误打误撞的,赶上上午来那些善男信女已经走的差不多,打算下午来的,这个时候还没到。 一进屋,仙家就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二哥,在旁人看来,仿若那双眸子如剑拔弩张之势,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射穿。但很快,那双眼睛就充满了丝丝笑意。 没等盟娘他们说明来意,仙家直接对二哥说:“既然来了,咱谈谈条件行吗?” 一行人还在诧异之际,只听见二哥开口了,而二哥的声音已不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变成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谈什么谈?你难道看不出我的冤屈?” “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何必牵扯上别人?”仙家依然眯着眼睛笑着。 “我碰到他也是机缘巧合,不是我本意。” “既然并非你本意,那你走了又何妨?”仙家继续说道。 “我本孤魂野鬼,走又能走到哪里,还不是如先前一般?” “不,我可以让你不再四处飘零,前提是你不能再折腾他。”仙家又说。 “可是我死的冤,你能帮我报仇?” “不能!” “那我不走!” “当真不走?” “当真不走!”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仙家一把抓住二哥的手腕,二哥想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敬酒不吃吃罚酒!”仙家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银针。 二哥眼见仙家拿起银针,苦苦地哀求:“大仙我错了,大仙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一边说一边哀嚎。 仙家说:“晚了!”一针扎到二哥的胳膊上。 只见得二哥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痛苦的哀嚎着:“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只是声音明显不是二哥,而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仙家刚要拿起第二根银针,突然二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仙家叹了口气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罢抓着二哥手腕的手松开了,只是那根银针还在二哥的胳膊上。而二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仙家说:“本来你来到我这,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但是念在你从未伤害这个孩子分毫,且确实有冤屈,这次就放了你,但不许有下一次,不然定不饶你!” 仙家说完,取下二哥手臂上的银针,只见二哥一激灵。双眼不再空洞发直,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仙家转头对盟娘他们说:“没事了,回去就行了。” 盟娘这才知道,二哥这次是真遇到了大仙。 盟娘赶紧谢过仙家,给仙家放下一些香火钱,带着二哥就回来了。 二哥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而他自己却对这段经历几乎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当初打工回来之前的那些,至于在回家以后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 只有三哥和盟娘他们知道这期间二哥是什么样的,而二哥听了这段经历也忍不住咂舌,也终于明白了,为啥三哥会恭喜他获得重生。 二哥感叹之余,也庆幸自己遇到了大仙,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此时的二哥举起杯:“恭喜我获得了新生,来二位兄弟干杯!” 我们三个相视一笑,杯中啤酒和饮料一饮而尽…… 第10章 我妈病了(一) 我妈胆子大,不光是不管多晚都敢走夜路的那种胆大,还是那种不怕事的胆大。 我妈说她不惹事,但是遇事绝对不怕事。我妈雷厉风行的性格,用我爸的话说就是,如果她是个大老爷们儿,绝对是当“土匪头子”的料。属于那种傻大胆,比较“莽”的那种。 不过我妈后来就没有那么那么莽撞了,因为啥呢?这还得从那年的冬天的一个雪夜说起: 之前因为爷爷奶奶住的老房子塌了的缘故,我爸妈就决定把我家的房子让出来给他们住,因为只有三间房,还只有两间卧室。所以这些年我们就住在学校里。一直到我读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家才在学校前面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盖了新房子,住了进去。 我爸妈俩人都很节俭,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钱的绝不花。却唯独爱好打麻将,虽然有时候输了钱心疼的不得了,然后一段时间不再接触麻将,却总也戒不掉。 那天刚下过大雪,地上的雪得有一扎深。我爸妈晚上闲来没事,就邀请了几个麻友来我家打麻将。 玩到十点左右的时候,我妈要上厕所,就让我爸先给打两把。自己穿上军大衣,拿着手电筒就出去了。去过或在农村待过的应该都知道,以前农村的厕所都是旱厕,而且大多数都是建在院子外面的。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我妈才一瘸一拐的回来,一进屋就跟我爸说:“我刚才被贼给打了!” “怎么回事?”我爸既惊讶又担心的问。 “刚才我一出门,就看后面学校的仓库那边有亮光,我想着那里边放着好多个蜂窝煤炉子,肯定是因为今天下大雪晚上冷,有人来偷炉子。我就关上手电筒,悄咪咪的过去了。”我妈说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走过去一看,还真是有人在那偷炉子,我就大喊一声:干什么的?正要打开手电筒看是谁,就感觉后背猛的被人打了一棍子。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让他们跑了。那锁都被他们撬开了,找不到锁,我就用铁丝把门给拴上了,估计今天晚上不敢再来了。”我妈轻描淡写的说着。 可把我爸给吓坏了,忙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幸好穿着军大衣,不然那一下可能要出事,而且幸亏那贼没一棍子打我脑袋上,不然今天肯定得把我给打坏了。”我妈心有余悸地说。 我爸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旁边一起打麻将的说:“你看到有人偷东西,怎么不回来喊我们?你一个人去也不怕出事。” “嗐,开始哪寻思那么多了,我一看有人偷东西,就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了,都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我爸狠狠地嘬了一口牙花子说:“你这人就是胆子太大了,做事从不考虑后果,能来这偷东西的,保不齐是咱村的谁呢,你这幸好是没看清楚是谁,要是看清了,说不定那棍子就落你脑袋上了。” “还真是,这做贼的就怕被认出来。外村的还好,你看到了也不认识,要是咱一村的,被你看到是谁,指不定就下黑手了。”众人纷纷附和。 我妈更加后怕了,再加上后背挨的那一棒子,直到半个多月才感觉不到疼了,所以以后做事就没那么“莽”大胆了。 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她其他方面的大胆,这不收完玉米,种上小麦,又到了该浇地的时候了。 等前面人家浇完地,轮到我们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估摸着等到我家浇完地,得到晚上十点左右了。 想到这,我爸就犯起愁来,因为我家西南的这块地,往北不远就是一片坟地,这要是白天还好,一到晚上,我爸就害怕自己一个人在那浇地。毕竟远怕水,近怕鬼,不是没道理的。 看着我爸皱着眉头的样子,我妈就猜到了我爸的心思,说:“这会儿天还没黑,你先在这里慢慢浇着,等天黑了我就来接替你。” 说完我妈骑着摩托车就回去了,等到了家做好饭,吃过了以后赶忙去地里接替我爸去了。 摩托车被我爸骑回来了,所以等我妈浇完地,回家的时候,她是走着回来的。 快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妈看桥头那边好像站了个人,她瞅了半天,也看不清是谁,就问了句:“谁呀?” 只见那人不作声,我妈拿着手电筒往那里一照,这才知道是自己看花眼了,那哪里是个人,明明是一捆玉米杆竖在那里。 我妈也没多想,回到家里洗漱完就上炕睡觉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就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生病了,而且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 第11章 我妈病了(二) 从那次浇完地回来,我妈就病了,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是浑身没劲儿,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在状态。 我爸找来了当了一辈子赤脚医生的我二大爷,给我妈看病。用体温计量了下体温,没有发烧。就问:“头疼吗?” “不头疼,就是感觉有点犯迷糊。” “嗓子疼吗?” “嗓子也不疼。” “咳嗽,流鼻涕吗?” 我妈摇摇头。 我二大爷犯难了,“那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就是感觉浑身没劲,不愿意动弹,脑袋还有点犯迷糊。” “那要不量一下血压吧,看是不是血压高。”说着,我二大爷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血压仪,给我妈测了测血压。 结果血压也正常。我二大爷说:“血压也没问题啊,是不是最近太忙累着了?先休息几天看看吧。”说着收拾好东西,提着药箱转头走了出去。 我爸送走我二大爷,回到屋里对我妈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去买点东西给你补补。” 过了大半天,我爸拎着大包小包进屋了,买的有香蕉,苹果,水果罐头,还有一些点心,再就是西洋参口服液和一些补气血的保健品。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我妈还是不见好转,却也没有再严重,还是整日的浑身没劲,连下炕走路都懒得下。 我爸很担心,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拉着我妈去了县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把我妈累够呛。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但我爸却感觉过了漫长的一世纪。 当满头大汗的我爸拿着检查结果找到大夫,大夫看了几秒:“检查结果显示各项指标都正常。”说着随手就把检查结果给了我爸。 我爸有些恍惚,愣了一会儿,说:“真的没事吗,大夫?” “没事,各项指标都正常。”医生说。 “可是这都一周了,我爱人还是感觉不舒服,浑身没劲……”我爸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又把我妈的症状跟医生详细说了一遍,想让医生给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兴许是累着了,伤了元气,回去多注意休息。” 我爸谢过医生,出来把医生的话一五一十的跟我妈说了一遍,好让我妈也放心。 从医院回来后,我妈又开始了漫长的静养。大概又过了十多天,我妈感觉好多了,愿意出去溜达溜达转转,也能做点家务了。 这天,我那不大爱出门的二大娘来到我家,一坐下就说:“他婶子,那天听孩子他二大爷说你病了,来了没给看出个一二三来,后来又听我屋后面的纯山他媳妇说你是吓到了?” “嫂子,哪有的事儿,我这胆子你还不知道吗?就是那天回来的时候,看花眼了,我也没当回事。”说着,我妈就把那天浇完地以后的事,详细地跟我二大娘说了。 我二大娘听完后,神神秘秘的跟我妈说:“他婶子,你这肯定是遇到脏东西了,你想,那玉米杆子多高啊,那人才多高,就算是晚上看不清楚,那大体轮廓还能看错了不成?” 我妈感觉我二大娘说的有道理,而我二大娘接下来的话让我妈听了更加的细思极恐,“再说他婶子,谁家玉米杆不是成垛成垛的堆在一起的,哪有一捆单独放那里的,风一刮不就倒了?” 我妈吓出了一身汗,说:“二嫂子你可别吓我!” “吓唬你干啥,你这身子骨什么时候这么娇弱过,哪像我整天病殃殃的,再说我也没跟你似的,都快一个月了还没缓过劲来。” “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呢。”我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自从那天之后,才开始不舒服,而检查又没什么问题,就算是劳累过度引起的,休息几天也早就没事了,哪像这次似的,拖了快一个月。 “看你现在这情形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然还真得找个看虚病的给你看看,我听他们说是那天你做饭的时候,一掀开锅盖,看到里面有条大长虫,给吓坏了,才生病的呢,要不说咱村人的嘴不行呢,一个个的瞎咧咧,没一句实话。”二大娘说完,就说还得回去做饭,看我妈才好,就没让送,自己走了。 也难怪会传出我妈会被蛇吓到的消息,我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却唯独怕这玩意儿怕的要命,别说是看到真的,就算是看到动物世界里面有蛇的画面,我妈也吓得让我们赶紧跳台。 而要说大蛇,我们村里还真有,并且还是长着鸡冠子的大蛇。 第12章 长着鸡冠子的大蛇 我们村的东北角,有两片果园。一片是东西向的种满了苹果树,南北向的是一片枣树林。 为啥说是两片,不是因为它们里边种的品种不一样,而是这两片果园之间并不相通。 它们中间隔了一条沟壑,高度都差不多,有五六米的样子,宽度却不尽相同,最东边通着村子外边那条南北小沟的地方最窄,只有三四米左右,越往西越宽,直至通往它们和村子围成一个坑塘的地方,宽度约有十米甚至更多。 坑塘靠近南北果园中间的土墙上,有个很大的洞,不像水冲的洞那样露着天,而是类似于动物们自己打洞而成,据说洞里有两条长着鸡冠子的大蛇。 蛇有多大?只记得当时还在读小学,同学跟我说,有檩条那么粗,那么长。 这两条鸡冠蛇,总是在夏日里的晌午跑出来晒太阳,而这种情形据说很多人看到过。所以,同学在我将信将疑的情况下,决定带我去一见庐山真面目。 到了周末,我的那两个同学带着我,从最东边的那条小路上开始出发,带着我去看他们口中的那两条鸡冠蛇。 可是一路走过去,蛇是看到了不少,最大的也只有火棒棍子那么粗,还没有长着鸡冠。 我开始怀疑他们,说:“你俩小子就是糊弄着我玩吧,知道我怕长虫,就故意吓唬我是吧。” 我怕蛇,是我妈带给我的阴影。记得那时候我才四五岁的样子,中午一家人正在饭桌子上吃午饭。突然,我妈大叫了一声,嗖的一下就窜到了屋子外面,原来是一条蛇爬进了屋子里,出于没有被保护带来的恐惧感,我被吓得哇哇大哭,一直到蛇不见了踪影,我爸才把我抱了出来。自此,我特别怕这玩意儿。 “真没骗你,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俩看到过。你不信,我俩可以发誓。”他俩异口同声的说。 我动摇了,可等了半天,还是没见那鸡冠子蛇出来,他俩看了看我说:“可能咱们今天来晚了,蛇都进洞去了,呶,不信你看这里还有它们爬过的印子呢。”顺着他俩指的地方,我确实看到了,两条光滑且弯曲的,类似蛇爬过的痕迹。可是那宽度,像是拖拉机开过去一般。 “既然今天看不到了,那我们就回去吧。”我对他俩说。虽然我对他们说的鸡冠子蛇充满了好奇,又有他俩给我壮胆儿,但打心底,我还是很害怕的。 回到家我还是信不过他俩,就跑到我哥家里,打算问问我哥到底有没有听说过我们村鸡冠子蛇的传说,毕竟他比我大了十四岁,村里的奇闻异事,他比我见识的多。 见到我哥,我直接开门见山:“哥,咱村杨家院东边那里有鸡冠子蛇你听说过吗?” “啥听说过吗,我还见过呢,那两条蛇头上长着跟鸡冠子一样的东西。”我哥一句话,让我张大了嘴巴,敢情还真有鸡冠子蛇,就我没见过。 “我那时候还在上小学,跟我同学跑那里玩见到过,一到夏天中午,它们就跑出来晒太阳,有这么粗……”我哥一边说一边跟我用俩手比划着,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弯曲着,中间还间隔着一块。 随即又说:“总体跟檩条差不多。” 我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哥哥,你是说就跟檩条似的,那么粗那么长?” 我哥点点头。 我又问:“哥你看到的时候不害怕吗,还有它们会不会伤人?” “不会的,它们有灵性的。”我哥一句话让我更加震惊了。 “有灵性?”我匪夷所思。 “这蛇长这么大,那么多人见过,从来没伤过人,甚至,住在附近的人家,连养的鸡鸭鹅都没被它吃过,而且若是伤人,又怎会这么久了,都没见到甚至听到伤人的事件?再说这蛇从咱爷爷辈那时候就有,不是普通的蛇。”我哥说了许多。 “哥,我还没见到过这蛇长什么样子,你能不能哪天带我去看看?”我满心期待。 “它们除了头上有鸡冠,跟普通蛇没啥不一样。”我哥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 “哦,知道了。”我不情愿地说着,心想:下次跟我同学再去跟鸡冠蛇开场偶遇就行了,也不一定非要让你跟我一起。 我满怀憧憬地想着,既然鸡冠子蛇这事是真的,我就有的是机会能见到,随即跑回了家里。 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再也没有机会去见一见这传说中的鸡冠蛇了…… 第13章 消失的鸡冠子蛇 终于,我那两个执意想要带我见识一下两条鸡冠蛇确实存在,以证明他们所言非虚的同学。挑选了一个他们认为那两条鸡冠蛇百分百会出来的时间,带着我再次前往。 这一日,晴空万里无云,炽热的太阳烤的大地远远望去都生成了一晕水汽。 树上的知了声此起彼伏地叫着,没有一丝风吹过,树上的叶子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就连平时三五成群在树下乘凉的人们,在此刻也销声匿迹。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忍不住抱怨:“这种鬼天气,蛇出来怕是也得把肚皮烫伤,躲在洞里睡午觉了吧,你俩这时候带我来是认真的吗?” “根据我们的观察,分析出了它们出来的规律,今天百分之百出来,你放心好了,只是,到时候,你看到那大家伙别吓得转头就跑。”同学打包票说。 我撇撇嘴,后悔当初让他俩看到我在野外遇到蛇的狼狈样,于是紧跟着他俩的步伐,向目的地走去。 老远的,就看到一个人拿着铁锹,目不转睛的蹲在蛇洞旁边,一副剑拔弩张的气势。 “坏了,这不咱村的大潮种,李大傻子吗?他在,我们怕是看不到大蛇了。”带头的同学拍着大腿,一脸沮丧的说。 “咋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错过这次绝佳的机会。 “前几天听大人们说,这李大傻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扬言要把咱们村的那两条鸡冠蛇抓到,任由他爸妈咋劝也不行,他家族里的老人家也说这蛇有灵性了,万万伤害不得,可这家伙,好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硬上来了那股子潮劲,誓言不把它们打死,就不是个男子汉。”带头的同学解释说。 “这煞笔就是脑袋缺根筋,前几天天在村里跟别的人吹牛逼,说自己多能耐,多有种,别人听不下去了,就说你要是真有能耐,你就把咱村东南角的那两条大蛇抓来给大伙看看。谁知道这傻子真的当真了,二话不说拿了家伙事,就直奔这蛇洞来了,今天估摸着是第三天了。”另一个同学接着说。 “这傻子,净耽误我看蛇,哪天把丫的皮剥了。”我狠狠地说,却不敢大声,生怕这傻子听到了,把我打一顿,毕竟他大我十多岁,脑子又不灵光,真要犯起傻来,怕真的有苦头吃了? 跟着他俩悻悻地离开那里,我仍旧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李大傻子一天抓不到,我就有机会,而即便他抓到了,我不是更能真真切切地看到?我并不在乎它们的生死,只在乎能不能亲眼看到它们。 然而事与愿违,蛇洞依然在,李大傻子也没抓到蛇,只是蛇洞里的蛇,却仿佛人间蒸发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村里的老人说,这年代久远的大蛇,已然是有了灵性,并能够守护着一方水土,一方人。所以在李大傻子决定做傻事的时候,它们早已经感受到了危险,且并不愿意伤人,从而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而向来与村民和平相处的它们,因为李大傻子的一时冲动扰乱了秩序,再不像以前那样怡然自得地享受着天地灵气。 后来,李大傻子变得更傻,更加着三不着两了,也更爱跟那些不靠谱的小青年吹牛了,只是再也没有人跟他较真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说出的玩笑话,这傻子又当真了,惹出祸端来。 而我的那两个同学,依然在我使用激将法过后,几次三番地想要证实他们的的确确看到过我们村传说中的鸡冠蛇。继而带着我一次又一次的扑了空。 再到后来,他俩眼见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我,于是就把那些亲眼看到过鸡冠蛇的长辈们搬了出来作证,势必要证明它们是真实存在的,而他们,也没有骗过我。 虽然我深知他们所言非假,因为毕竟我哥也说过他曾经亲眼见过,并描述了它们的样子,且和我同学他们描绘地基本一致,只是奈何我感觉好像只有自己没有亲眼见过,于是我的内心里总是感到惋惜甚至愤恨。所以在我嘴里,我是一直不信他们的。 鸡冠蛇存在这件事,本以为会随着它们的不再出现和李大傻子的放弃而慢慢地在我以及村里人们的心里逐渐淡化的时候。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又让那些当初极力反对李大傻子去伤害大蛇的人们,再次提及它们,甚至恨不得将李大傻子狠狠地抽一顿,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第14章 溺水的小男孩 我们村子里有很多坑塘,在我们那边方言里被称作湾。而每到夏天可以在里面嬉戏游泳的,却只有三个。 一个就是我家老房子前的那个湾,只要下点雨,里面就会存有水,特别是每年的农历六月二十四这天,因为是关老爷生日,会下很大的雨,湾里的水就会满满当当的。 另外一个,是在我家往东不远处,那里除了雨水,还有每年大河开闸放水流经村东边小河沟溢过来的水,所以那里面会有很多鱼,每次只有抓鱼了,我们才会去那里。 再一个就是,村东头果园那里,住着两条鸡冠蛇的南面,那里的水面积最大,却尤为浅,因为是沙土地的缘故,里面没有淤泥,反而是村里最干净的湾。 因为水太浅,最多能到大人的腰部,所以对于我们这些会水的来说,在里面体验不到扎猛子的快乐,是不会去的,只有一些小孩子,或是到了晚上,村里的那些老娘们和小媳妇会相约去里面洗澡。而她们之所以能选择这里,更重要的原因是这里地处偏僻。 之前跟着同学去寻找鸡冠蛇的时候,我们还常常因为天气炎热又正好就在附近,跑到这个最浅的湾里面去泡会澡。 后来因为李大傻子那个潮种,非要把鸡冠蛇抓到,惹得那两条大蛇再也不肯出来,甚至被人们传着已经消失,我就再也没有去那里探寻。 一个周末,在外疯了一天的我刚回到家里,就被告知:以后没大人的允许,不准一个人跑去湾里洗澡,更不能去村东头果园旁边那里。 “我会游泳,这都多少年了,每到夏天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泡在水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村东头那个湾最浅,我们都不爱去。”我有点为大人的担心感到不耐烦,但接下来的话,让我吓到了。 “陈三爷家的儿子陈末淹死了,就在村东头的那个浅湾里。”看似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犹如一记闷雷,炸在了我的心口。 陈末只比我小了两岁,是家里的独子,平时一家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走到哪都有人跟着,可偏偏为啥就淹死了? 原来这天,村里平时跟陈末玩的好的几个小孩子,趁着大人们在家睡午觉,偷偷的溜出来,来到陈末家门外,“陈末,陈末,在家吗?” 陈末正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到有人喊他,一骨碌爬起来,把小脑袋瓜在窗户那里探出来,“在家呢,谁呀?” “走呀陈末,出来玩呀。”几个人一看陈末在家,兴奋地喊着。 “不能去,我爸说了,不让我一个人出去玩。”陈末看了看睡熟的陈三爷,没敢答应。 “没事的,我们就玩一会儿,你爸先醒不了。”几个小孩子继续怂恿着陈末。 “不行,我爸发现我偷跑出去,会打我的。”陈末害怕地摇着头说。 “你要不出来,我们以后可就不跟你玩了。”说完假装转头就走,这是小孩子们的道儿,是威胁小伙伴儿最管用的法子。 这一招果然有效,生怕被他们几个孤立的陈末赶忙说:“别,别,我这就来。”然后跳下炕,穿上鞋子跑了出来。 几个小孩子玩了一会儿,折腾的满头大汗,都累的坐在了地上。 “这么热,咱们去湾里洗澡吧。”一个大点的孩子提议。 “好呀,咱们赶紧去吧。”另外两个孩子一听,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我不去,我爸说了不让我去水边,不然会打死我的。”陈末难为情的说。 “怕啥,你爸又发现不了。” “谁说发现不了,上次跟你们偷偷跑出去洗澡,我不敢承认,结果我爸用指甲往我胳膊上一刮,就刮出一道印子,狠狠地打了我一顿。”陈末委屈的说。 因为村子里的湾都是死水,实际是很不干净的,在里面洗完澡出来,等水干了,身上会有一层污渍,虽然肉眼看不出,但是用手一刮,刮过的地方就会出现一条白色的印子。平时家长或者老师就用这样的方法来检验我们,是不是偷跑湾里洗澡了。 “算了吧,你回去吧陈末,我们几个去,瞧你那没出息样,怕这怕那的,以后别跟我们一起玩了。”这几个小子看陈末犹豫不决,故技重施。 陈末还是着了他们的道儿,生怕失去玩伴的他,扭扭捏捏地跟在他们几个后面。 许是因为几个小孩子水性不太好,不敢去水深的湾里,就跑到了村东头果园这里的湾里来了。 几个人兴冲冲地跑到这里,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衣服,就跳进了水里。 陈末一来到水边,就把陈三爷的交代他的话丢到了爪呱国。脱掉了衣服,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 可陈末跳进水里老半天,也没见人影,开始那几个小孩子还以为是陈末扎猛子在水里练习憋气呢。 还纷纷夸赞:“陈末这小子啥时候学会扎猛子了,还能憋这么久的气。” 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在水里玩着。等了好半天又不见陈末露出头来,才意识到陈末可能是溺水了。 小孩子哪经历过这种事情,惊慌失措地奔向岸边,衣服都来不及穿,那两个胆小的就一溜烟跑到东边河沟桥头那里,躲出去好远。只有那个大点的胆子稍微大些,缓了半天神终于想起要喊人来救人。 “救命啊,有人掉水里淹着了!” 另外两个见那个大的喊人,也跟着跑回来,边哭边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附近的几个村民听到有人喊救命,纷纷从家里跑出来看是什么情况,听到小孩子说有人在水里没上来,就赶忙下去捞人。 好在水很浅,不一会儿几个人就把溺水的陈末捞了上来,可奈何溺水时间太久,人还是没有救回来。 村里的人听说了陈末在淹死的消息,有人为陈三爷感到惋惜同情的同时,也纷纷指责李大傻子那个潮种,“要不是他非要想打死那两条有了灵性的大蛇,惹的村里没了它们庇佑,又哪会出现溺水的事情。” 倒也不怪他们这么说,毕竟这许多年来,村子里几乎没有溺水身亡的事情发生,所以村子里没有凶塘,直至出现了这件事。 附近的老人家,在陈末出事的第二天,来到他出事的湾边杀了一只大红公鸡,预示着辟邪,不让这个塘成为凶塘。 从此,很少有人再去村东头的湾里洗澡,特别是那些晚上经常去洗澡的老娘们和小媳妇们,再也没有一起约着去洗澡。 后来的某一天,据说陈末连续几个晚上托梦给了陈三爷,“爸,都怪我没听你的话,我不想死,不想离开你们,我在这里好冷,都没人管我。”陈末边哭边说。 直到陈三爷给陈末烧了一些衣服,又烧了一些纸钱给他,陈末才没有再来陈三爷的梦里哭诉…… 第15章 离奇死去的富二代 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而回到学校的我理所当然地会进入高三。我深知高三会是很紧张的一年,所以私下里决定在暑假最后的几天里,疯个够。然而接下来的一件事,让我这个美梦变成了泡影。 这天如往常般,我骑着摩托车回到家,太阳已经落山。刚到院子里的我就冲着屋里喊:“妈,饭好了没,饿死我了。” 可这次却迎来了我爸的冷脸和训斥:“从明天开始,给我老实在家待着,再敢到处逛,打断你的腿!” 我心生疑惑,从小到大,我爸从来没打过我们,就连是红脸那也是极少有的,今儿这是咋了?虽然我爸这么说,但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害怕,只是不明白,我爸为什么会这样。 “妈,我爸这是咋了?”我只能向我妈求助。 “王庄的坏蛋儿今天下午被人发现死在了回来的路上,这不嚷的沸沸扬扬,都说是最近有抢劫的。”我妈的话,解开了我内心的疑惑。 坏蛋儿是隔壁村王庄,于鸿飞的儿子于海洋的小名。于鸿飞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企业家,不单单是在他们自己村,就是在我们乡镇,甚至在县里,那也是首屈一指的有钱人,算是富甲一方。 邻村的富二代坏蛋儿的死,反而在我们村子里炸开了锅。 “何村的嘴,王庄的腿,牛家洼的老少都会水”。这早就是十里八村公认的事实。 我们村人的嘴是出了名的能说会道,如果要追溯起来,怕是得从“燕王扫北”之后,我们的老祖宗从山西大槐树搬迁至此说起,那时候的二世祖是方圆几十里鼎鼎有名的讼师,那真是辩口利辞,让人们交口称赞。 然而现如今,我们村的嘴却成了一个贬义词,因为有那么一部分人只会张家长李家短,尤其是对于谁家老爷们搞破鞋,谁家老娘们养汉靠人了这些花边新闻最是上心。 虽大多数甚至连捕风捉影都谈不上,奈何三人成虎,传的多了,白的自然而然地也变成了黑的。所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现在提起我们村的嘴,大多都是反讽般的鄙夷。 所以要是哪里出个蹊跷事,总能第一时间在我们村传个遍。况且像这种大事件,又怎能逃脱我们村各个名嘴的大肆宣扬,于是我爸妈“第二时间”听说了这件事。 出于对我这个整天到处乱跑,一点儿也不省心的主的关心,我爸第一次对我发起火来。 “坏蛋儿咋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吃惊地问我妈。 “具体咋死的我也不知道,有说是被抢劫的打死的,也有说是跟人起了争执,被人给弄死了,还有说是在从市里回来时,开的太快,从侉子上摔下来摔死了。在李家庄的路上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反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阵子棒子正长起来,最容易出事的时候。开学之前哪也不许去,老实地在家待着。”我妈说完,还不忘给我下最后通牒。 我妈说的侉子,就是现在那种被叫做八嘎车,抗日电影和电视剧里日本鬼子的专属摩托车。 据说,那天一大早坏蛋儿就到市里办事去了,骑着他那极具张扬的侉子,天还没亮透,轰隆隆地疾驰在柏油路上。 等办完事,还没到中午,坏蛋儿给他爸打了通电话,告诉他爸一切都已经办理妥当,然后让家里人给准备好午饭。稍作停留,就往回赶。 叮嘱完坏蛋儿路上注意安全,然后他爸让他妈准备好中午的食材,估摸着坏蛋儿快要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 于鸿飞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报纸,坏蛋儿他妈不着急吃饭,等着她儿子回来一起吃。 可是左等右等,都快下午一点了,也不见坏蛋儿回来。于鸿飞有些着急,拿起手机就要给儿子打电话,可老伴儿生怕儿子骑着摩托接电话危险,就说了句:“老头子,先别打,孩子骑着摩托接电话不安全,再等会说不定就回来了。” 于鸿飞想想老伴儿说的有道理,就撂下手机,随即有些生气地跟坏蛋儿他妈说:“别等了,你先吃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不靠谱,有车不开,非要开个那破玩意儿,要不这会儿早到家了。” 坏蛋儿妈一看老头子生气了,赶忙拿起碗筷,吃了起来,可心里却仿佛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坏蛋儿还是没回来,于鸿飞终于紧张起来,拿起手机拔通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不好了老于……”村支书于凤翔从外面仓皇失措地闯进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坏蛋儿出事了!” 于鸿飞跟老伴儿听到村支书的话,只觉眼前一黑,双双晕了过去…… 本来如果换成其他人,在离自家三十多里地的其他村子,是很难被认出的,可是坏蛋儿骑的侉子,早就远近闻名了。 所以很快就有人给王庄的书记打来电话,通知他坏蛋儿出事了。 于凤翔不愧是老支书,在仔仔细细询问过后,终于确定那确实是坏蛋儿没错,却在得知坏蛋儿已经不行之后,也慌乱起来。 扔下电话,直奔坏蛋儿家里来,于是就出现了之前那一幕。 有人第一时间报了警,局里和派出所来了不少警察,可由于这之前围观人数众多,即便民警迅速地保护了案发现场,现场也早已经是破烂不堪了,这就给民警办案带了来更大的难度。 救护车把坏蛋儿拉到了家里,又把于鸿飞夫妻俩拉到了医院。 可由于枉死之人,不能在家里久做停留,必须当天或者第二天埋葬才能入土为安,所以于鸿飞老两口儿,在医院里没等做完全部检查,就让司机开车带回家里。 世间最为苦痛,最为难堪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可是斯人已逝,事已至此,于鸿飞还是强忍悲痛,挺着想要为坏蛋儿的死,寻求一个真像。 可于鸿飞又不忍心看着枉死的儿子,被剖尸检查,最终因为无法认定死因,无法下定结论。 于是,在第二天坏蛋儿的葬礼上,出事了…… 第16章 惊悚地葬礼 坏蛋儿的葬礼定于第二天上午举行,虽然于鸿飞心里难受,却也只能强忍着悲痛做了这个决定。 在坏蛋儿没的当天,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得知了消息,就带着他的表兄弟,表姐妹们,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 还有老于头的亲朋好友,坏蛋儿的盟兄把弟,第二天一早也早早地来到了葬礼上,吊唁完毕,等着送坏蛋儿最后一程。 更别说那些村里的四邻八舍,都已早早地到了,帮衬着伤心欲绝的老两口,料理着坏蛋儿的后事。 于鸿飞老于头虽然有钱,但人家那是凭自己的本事一分一厘挣来的,而且他不屑于挣那些黑心冤枉钱,也从不仗着自己有钱,欺压村里的村民百姓。相反的,若是谁家遇到困难,或是村里集资修路,亦或是村里筹集一些善款,于鸿飞总是慷慨解囊,毫不吝啬。甚至连大队支部的房子,也是于鸿飞出资翻新修建的。 所以于鸿飞的好,无论是在客户那里,还是在村里的父老乡亲那里,一直都是有口皆碑的。因而众人在安慰于鸿飞老两口的同时,私下里也都感慨着:“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啊,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忍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奈何坏蛋儿这孩子虽然本性不坏,却依旧是个不省心的,从小许是娇生惯养惯了,又加上一家人总是对他言听计从,这偌大的家业放着不参与,反而光顾着整日地与一些社会小青年混迹在一起。 不过其他任由坏蛋儿怎么折腾也好,于鸿飞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坏蛋儿骑摩托车这件事,他是一直不准坏蛋儿干的。一来,作为家里出行工具的汽车安全系数要比摩托车高很多。二来,小年轻的骑上摩托大多爱寻求刺激,飙车的成分远比代步多得多,出意外的几率太大。 为此,于鸿飞没少骂坏蛋儿,更没少打他,而这小子,又总是记吃不记打的货。久而久之,于鸿飞有些于心不忍了,又加之业务繁忙,也不能顾及太多。 随着于鸿飞年龄的增长,他深知家业终有一天是要交给坏蛋儿这小子的,就有意的让儿子去跑业务,接触他遍布全国各地的客户老板。 以为这样,能让坏蛋儿收收心,不过这小子也上道儿,难怪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于头这一身企业家的范儿,坏蛋儿学的是有模有样,几次酒局下来,那些老板对坏蛋儿尽是夸赞:“坏蛋儿这小子前途无量,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终有一天会把你老于头和我们这些老骨头,拍死在沙滩上。” “哪里哪里,这孩子别说是把我们拍死在沙滩上了,要是能学了他各位叔叔伯伯的皮毛,都算是这小子有能力。”于鸿飞听在耳里,喜在心里,虽然嘴上说着谬赞了坏蛋儿,心里却是像喝了蜜水般,美滋滋的。 而那天坏蛋儿一大早去市里就是代替老于头办理企业的业务,老于头也是有心想要坏蛋儿早点能挑起大梁来,他也就可以放心的把企业交给坏蛋儿了。 谁曾想,会出这档子事,不然打死老于头,也不会让儿子独自去市里。 坏蛋儿的那些亲戚长辈,尽数想要安抚这老来丧子的老两口,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才最为合适,终归只能是说一句:节哀顺变! 眼看着坏蛋儿下葬的时间就要到了,老两口眼泪仿若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直掉,看着老两口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众人也不禁跟着掉下眼泪来。 就在这时,忽见得坏蛋儿姑妈家的表姐,一把搂住眼泪汪汪的坏蛋儿娘,竟是用着坏蛋儿平日里的口音喊着:“妈,我不想死啊,我还想在您二老的身边,陪着您二老,给您和爸养老送终。我这一去,您二老可咋办啊?” 坏蛋儿妈惊讶之余,又听见说:“妈,我死的好冤啊,我是被别人害死的啊,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为我报仇啊。” “孩子啊,害你的人是谁啊?长得什么样啊?你认识不认识啊?”坏蛋妈边哭边问。 “我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我骑着侉子摩托车,走到李家庄附近,突然,从棒子地里窜出一个人来,我一个紧急刹车,但还是差点撞到他,我猛打了一把,然后,摩托车翻了,我整个人就摔了出去……”坏蛋儿姑妈家表姐边哭边说着,还是坏蛋儿的口音和语气。 “摔倒后,我本以为他会过来扶我,但是谁知道他转头就走,我气不过,就骂了他一句,你踏马找死啊,都不看路的吗?谁知道他回头拿着锄头就打在了我头上……,妈,我冤啊!”说完,坏蛋儿的表姐竟直挺挺的“死”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都被吓得脸青一阵紫一阵的,当时除了坏蛋儿的家人,都恨不得在这当间撒脚丫子往家里跑。 可又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吸引了,毕竟这样的场景,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心想,这大白天的鬼上身,也是奇了怪了。 众人感慨之余,也终于听明白,坏蛋儿的死,不是摔死那么简单,这其中另有蹊跷。 坏蛋儿的妈在听到“坏蛋儿的冤魂”借着他表姐说出来的一番话后,很是气氛,内心也更加悲伤,哭的死去活来,突然就挺了过去。 而于鸿飞悲痛之余,也暗暗地发誓,一定要揪出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以告慰儿子在天之灵。 很快,就到了坏蛋儿下葬的时间,别说是老两口,就连一众亲戚朋友,都哭的悲天悯地般…… 随着坏蛋儿一同下葬的,还有他生前用的那部手机和一些贵重物品。只是他生前极其喜爱的侉子,于鸿飞让人给砸了个稀巴烂,随手丢进了垃圾站,也不肯烧给儿子,对侉子痛恨的程度,可见一斑。 众人也感慨,大家都用不上的手机,就这么成了坏蛋儿的陪葬品,果然是大老板家的儿子。 而坏蛋儿葬礼上的灵异事件,在经过我们村里人的各种添油加醋之后,更加的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类似于坏蛋儿回来索命了,指出了害死他的凶手,林林总总,说的神乎其神。 更为离谱的说法是,于老头把他的大半家业都置换了东西给了坏蛋儿陪葬,金子银子装满了棺材。 如果于鸿飞听到这些,怕是恨不得要剥了我们村这些长舌妇的皮吧,不然,坏蛋儿的坟不知道哪天被那些道听途说而不知实情的毛贼给盗了,也未可知。 第17章 凶手自首 于鸿飞给儿子坏蛋儿料理完后事,顾不得内心的悲痛和苍老了许多的身体,就来到了公安局追案。 可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是凭于鸿飞,说的坏蛋儿下葬那天发生的灵异事件,民警们只当是老于头因为儿子的突然间暴毙,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 于鸿飞当然知道民警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更何况人证物证都没有,但爱子心切的他,也终于是失态了:“逼得死人都说话了,这难道还不能确定是一起凶杀案吗?” 民警更加确定这老于头是精神不正常了。 走出公安局,于鸿飞让司机开车,带着他来到李家庄。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坏蛋儿出事的那条路上可能会出现的蛛丝马迹。 只见公路上的血迹早已干透,侉子摩托车上掉落的后视镜碎片,也零零散散的还能看见。 于鸿飞看到这,悲从中来:“你这个不孝子啊,老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让你骑个破摩托到处跑,你就是不听,可下好了,你可让我跟你妈咋活啊!”老于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司机赶忙过去搀扶,于鸿飞摆摆手,:“没事,不用你管。” 司机伸出地手,缓缓地缩了回来。 于鸿飞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毛白杨,身姿挺拔,远远望去,两排毛白杨在半空中的枝叶,相互交错在一起,宛若一条长廊。 两旁的田地里,长满了一人多高的玉米杆,没有一丝风透过来,让于鸿飞悲痛欲绝的心,增添了几分烦躁。 “小徐,这条路上平时的车辆多不多?”于鸿飞半天吐出一句话。 于鸿飞的司机叫徐亮,跟了老于头五六年,刚开始,老于头还叫他的名字,后来跟的时间久了,就一直叫他小徐。 “这条路,是市里到我们乡镇最近的路,除了通往市里的公共汽车,其他的去市里车或是从市里来我们这的车,几乎都走这条路,特别是那些拉货的大车。”徐亮分析的很到位。 这条路是近两年刚修的路,不仅好走,往市里去的路,只有它最近。 “那有没有可能,坏蛋儿出事的时候,有目击者?”于鸿飞听到徐亮的话,眸子有些亮起来。 “几率很大,只是怕是不好找。”徐亮不无担心的说。 “别管那么多,你到电视台去一趟,让他们发布一个悬赏通告,内容就写,寻找李家庄侉子摩托车司机发生事故时的目击者,有提供有用线索的,给予五万元赏金,有看到凶手的,把凶手信息提供给我的,给予二十万元赏金。”于鸿飞从地上站起来,对徐亮说。 “于老板这不太好吧,毕竟警方还没确定是不是凶杀,我们这么让电视台发布悬赏内容怕是不妥吧?”徐亮旁观者清,考虑的很周到,小心翼翼地说。 “你照着我的意思办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电视台那边,让他们多发布,费用多少直接给他们就行了。”于鸿飞有的是钱,不在乎这点广告费,而他更想要一个真像。 徐亮把于鸿飞送回家,马不停蹄的赶往电视台。 悬赏一经发出,就震惊了所有人。 “随随便便一条有用的线索就五万,提供凶手信息就二十万。这于老板是真有钱啊,要知道这二十万,可以在市里最好的位置买一套三居室了。” “可不是嘛,这五万块钱就算是挣,我也得至少三年才能挣到呢。” “可惜,我没能做一个这个事件的目击者。” …… 众人惊叹惋惜之时,只有于鸿飞拿着手机,守着电话,生怕错过目击者打来的电话。 可是整整守了一天,打进来的电话都是询问悬赏金是不是真的给,而提供线索的却一个也没有。 到了晚上,电话和手机仍是想个不停,终于,在又接到一个骚扰电话的时候,于鸿飞忍不住破口大骂:“给老子滚,这是悬赏留的电话,是让你们提供线索的,不是让你们来问老子给不给的起钱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于鸿飞是谁,别说是二十万,就算是二百万,老子也给的起!” 挂掉电话,于鸿飞气的直哆嗦,捂着胸口,从小药瓶里倒出几颗速效救心丸,含在了舌头底下…… 悬赏公告发出去的第七天,还是没有人能提供一条有用的线索,更别提目击者了,此刻地于鸿飞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接到了村支书于凤翔的电话,“老于,听说凶手自首了,现在公安局民警正带着去现场指认。”于凤翔不等于鸿飞接话,一口气把话说完。 于鸿飞挂掉电话,赶紧招呼徐亮开车带他去了李家庄。 可等于鸿飞到了李家庄,还是晚了一步,嫌犯指认完现场,已经被带回局里去了。 于鸿飞动用关系,找到一个负责本案的民警,这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一大早儿,李家庄的王二麻子就来到公安局说要自首。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因为啥事要自首?”办案民警一脸严肃。 “我……我……我是李家庄人,叫……叫王连起,我……我……我……我来自首是因为那……那天有……有个骑着侉子路……路过我们村的小子,听……听说他死了,所……所以我来自首。”王二麻子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着。 “你结巴?别着急慢慢说!” “不……不结巴,我……我……我害怕。”王二麻子结结巴巴地说着他不结巴。 “你别害怕,好好说。”办案民警的态度柔和了许多。 “那……那天,我……我去花生地里锄草”王二麻子还是有些紧张。 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锄完草已经到了中午,我着急回家吃饭,穿过玉米地刚到了公路上,就看见一辆侉子摩托车,从西往东疾驰而来,眼见就要撞上我的时候,那小子往旁边打了一把方向,人就甩了出去,我吓坏了,生怕人有事赖上我,就想着赶紧走……” 说到这,王二麻子瞪着眼睛看着民警,不再说话。 “没有了?”办案民警问,心想这算哪门子自首。 “我刚想走,谁知道那小子张嘴就骂我,骂我走路不长眼睛,是不是想找死。我一看那小子没事,心想你骑个摩托车跟开飞机似的,差点把我撞死,反过来还骂我,我气不打一处来,就想着吓唬吓唬他,谁曾想,我刚举起锄头,那锄头的头就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到了那小子的头上。” 叹了口气,王二麻子接着说:“那小子立马就不做声了,我生怕有个好歹,捡起掉在地上的锄头头,就跑回了家。可后来听村里人说,那小子死了,所以我才来自首。” “人都死了好几天了,你为啥才来自首?”办案民警语气很严厉。 “一开始是不知道他死了,等到前两天听村里人说起这事,我才知道那小子已经死了,后来就开始害怕,不敢来自首。直到最近这两天,天天梦到那小子跟我索命,虽然我不是故意的,可还是间接害死了他,我知道我内心终究过不了这个坎儿,所以我就来了。”王二麻子如释重负地说着。 后来,就出现了于凤翔跟于鸿飞打电话说的那一幕。 于鸿飞听完整个过程,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如果真如王二麻子所说地那样,坏蛋儿的死,跟王二麻子有关,却也足以给坏蛋儿偿命。 于鸿飞本来想着用尽一切资源和办法,也要让这王二麻子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可这期间在他亲妹妹的口中听说,这王二麻子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即使是脾气倔了点,可也从没跟人发生过肢体冲突,即便是有一次让一个比他瘦小的人给打了,也硬是没有还过手。 而且这王二麻子从不会说假话,一说假话就脸红。又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 于鸿飞终归是不忍,想着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无论怎么判,自己绝不插手。 审判的日子到了,法院鉴于王二麻子本意不是伤人,又主动自首,鉴于情节较轻,判了王二麻子两年十个月有期徒刑…… 于鸿飞没有提起上诉…… 第18章 绕不出去的坟地 \\u003cheader\\u003e\\u003c\/header\\u003e\\u003carticle\\u003e\\u003cp idx\\u003d\\\"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u003e高考结束,我仿若跌进了无边黑暗。\\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u003e本应该是个高兴地假期,却因为我的高考失利,让我郁郁寡欢,虽然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u003e我爸妈本来是心里极其难受和难以接受的,却终于在我无以言表的苦闷之下,选择了原谅我,甚至开始宽慰我。\\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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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_order\\u003d\\\"8\\\"\\u003e在农村,浇地是需要把抽水泵放到水里,通上电,才能完成一系列操作的。而连接变压器和水泵电源的地方,会有一个电闸,控制电的开关。\\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9\\\"\\u003e因为浇地的电闸是临时的,所以大多数都不在控电箱里面,而是直接放到了地上,这就导致了我发小的传奇人生。\\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0\\\"\\u003e有次人家浇地,张斌这小子发坏,往人家电闸上面尿尿,这一泡尿不要紧,差点把这小子电死,幸好穿了胶鞋,才没能形成回路,可当时一下子把这小子弹飞了好远,一屁股坐地上的情形,够他记一辈子。\\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1\\\"\\u003e不过幸好,生命无忧,虽然疼了好几天,传宗接代无忧。\\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2\\\"\\u003e看我高考过后一副失魂落魄,憋闷在家里不想出去,正值打工回乡的他,决定带我出去喝酒解闷。\\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3\\\"\\u003e我虽已满了18周岁,却因为一直在校学习的缘故,对喝酒这件事讳莫如深。\\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4\\\"\\u003e“你呀,随便上个学,还不是比我强了许多,何必因为考试失利一蹶不振,正所谓:世人都说路不齐,别人骑马我骑驴,回头看看推车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小子,在外面混了几年,说话一套套的,我竟无言以对。\\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5\\\"\\u003e来到镇上的烧烤摊,张斌点了四十个肉串,还点了花生毛豆,随即看别人点的东西,拿起菜单来,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随口说了句:“再烤六个馒头片。”随手把菜单丢在了桌子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6\\\"\\u003e“你不会只认识馒头片吧?”我白了他一眼。\\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7\\\"\\u003e“这话说的,虽然我只有小学毕业,但是烧烤摊上的菜谱我还是熟悉的,只不过,馒头片不是便宜吗,又能填肚子。”说完意味深长地笑着。\\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8\\\"\\u003e“感情请我出来吃饭,就是图个便宜?”我无奈的摇摇头,却深知醉翁之意不在酒。\\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9\\\"\\u003e“再来四杯扎啤,现在就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0\\\"\\u003e我心想你小子喝的了这么多?却谁曾想,扎啤上来后,他把两杯扎啤,推到我跟前,“一人两扎,喝不完不准走,等这酒到了肚子里,就不用张那么多烦心事了,来干杯。”\\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1\\\"\\u003e……\\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2\\\"\\u003e四杯扎啤喝完,又拿来几瓶啤酒喝了许久,“咱早点回去吧。”生怕我爸妈担心,我有点着急回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3\\\"\\u003e“喝完这几瓶再走,好不容易咱俩一起聚聚,那么着急油干嘛?”\\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4\\\"\\u003e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喝完结了账,张斌骑着摩托带着我往回走,可谁曾想,途经一片坟地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5\\\"\\u003e我只觉得在后座上,爬了无数的坡,上来又下去的。\\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6\\\"\\u003e我忍不住对张斌说:“你开慢点,这里到处都是陡坡,别摔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7\\\"\\u003e“我记得,咱们来的路上,没有那么多的陡坡啊。”张斌很疑惑。\\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8\\\"\\u003e“让你少喝点,你非得不听,你丫的是不是喝多了走错路了?”我开始埋怨。\\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9\\\"\\u003e“不可能,这条路我从小走到大的,闭着眼我也知道该怎么走,你坐稳当了就行,别掉下去。”张斌很自信,毕竟他姥姥家就住在镇上,他可没少往镇上来。\\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0\\\"\\u003e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摩托车还是上坡下坡,喝多了的我,肚子里仿佛翻江倒海般,就要吐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1\\\"\\u003e“赶紧停车,我受不了了。”我强忍着别吐出来,生怕弄张斌一身。\\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2\\\"\\u003e张斌一个刹车,可能是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摩托车竟顺势熄了火,大灯也随即灭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3\\\"\\u003e周围一片漆黑,我跳下摩托车,蹲在地上吐了半天,直吐的眼冒金星。\\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4\\\"\\u003e张斌没有管我,而是踉踉跄跄跑到一边去撒尿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5\\\"\\u003e“卧槽,这踏马是跑哪里来了?”张斌吼了一声,把我吓一跳。\\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6\\\"\\u003e我抬眼看去,酒瞬间醒了,原来张斌把摩托车开到了坟地里。而摩托车旁边的那个坟头子,竟然被摩托车压出了一道道印子,再看向其他的,也多了许多车轱辘印子。\\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7\\\"\\u003e难怪刚才上来下去的,感情是骑到人家坟头子上去了。而一直绕不出去,莫不是遇到了鬼打墙?\\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8\\\"\\u003e我越想越害怕,张斌也慌慌张张地骑上摩托车,对着我说:“赶紧上来。”\\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9\\\"\\u003e我扶着张斌的后背上了摩托车,这家伙的衣服都湿透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0\\\"\\u003e张斌猛蹬了几下摩托车,可没有丝毫反应,好家伙,这下我俩更害怕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1\\\"\\u003e“妈的,碰到鬼了。”张斌嘴里嘀咕了一句。\\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2\\\"\\u003e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拿出一根放到嘴里,又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着点燃嘴上叼着的烟,猛吸了两口。\\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3\\\"\\u003e“踏马的,敢跟小爷闹,真是土地爷挖了眼——瞎鬼!信不信小爷我明天挖了你的坟!”张斌骂完,脚一蹬,摩托车轰隆隆着了,大灯一亮,更加让眼前看的真切。\\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4\\\"\\u003e猛的一加油门,,摩托车嗖地就窜出了坟地跑出坟地,这下再也没鬼跟我俩闹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5\\\"\\u003e“操,跟小爷我玩鬼打墙,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看我明天不拿桃木橛子钉住丫的,让丫永世不得翻身。”回到大路上,张斌恶狠狠地骂着。\\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6\\\"\\u003e我只顾着害怕,一路无话。回到家,吓得一宿没睡。\\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7\\\"\\u003e本以为张斌这混小子,遇到这档子事儿,跟我一样吓破了胆,谁知道这小子接下来做的事,不仅仅是让我,也让一些仙家惊掉了下巴的混事……\\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article\\u003e\\u003cfooter\\u003e\\u003c\/footer\\u003e 第19章 混小子犯浑了 经历了那晚上的坟地惊魂,我连续几天做着噩梦。 以前只是听过醉鬼遇到鬼打墙,一个晚上都在坟头子上骑着自行车爬上爬下,还觉得好笑。可是当自己切身体会到这样的怪事,才知道会有多恐惧,再也笑不出来了。 张斌又来找我玩,看到我满眼的黑眼圈,“是不是那天晚上跑坟地给吓的睡不好觉,才这奶奶样的?”张斌看似开玩笑,又有些认真。 “这可太他娘的邪性了,你说那天晚上咱俩怎么就跑那里去了?”我有些匪夷所思。 “那边小路不是近吗,我本想着抄小路走快一些,谁知道咋就迷迷糊糊跑坟地去了,你以为我乐意去那里边?”张斌白了我一眼说。 “也就是你,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大晚上的走小路,你不知道小路旁边就是坟地?”我埋怨起张斌来。 “咋不知道,坟地有啥好怕的,只是那天确实有点邪性,我带着你,还能在坟头子上面如履平地的骑着摩托车,别说是喝了酒了,你就是让我清醒着故意去,我估计也很难将摩托车从那些坟头子上开过去。”张斌越想越不对。 “你以前没听说过鬼打墙的事,有个醉鬼骑着二八大杠在坟地里转了一晚上,等到早上才发现差点没把人家坟给压平了?” “那就是咱俩遇到鬼,被鬼欺负了呗?”张斌明白过来。 “也不一定是欺负,也许是他们觉着无聊跟咱俩闹着玩呢,不然你看咱俩都没啥事是吧?”我哪是安慰张斌,我是宽慰我自己,不然这觉是睡不踏实了。 “那天吓得老子酒都醒了,再说看你这都快跟大熊猫一样了,管他是不是闹着玩,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着算了。”张斌想起那天自己的失态,更加恼火了。 “快得了吧,你小子还想跟他们刚一刚不成?你以为你是英叔呢,能捉鬼?”我觉着这小子烧的不轻,怕是把脑袋坏了。 “什么英叔不英叔的,那就是演电影,我不会捉鬼,可我会治鬼。”说完冲我神秘一笑,一边往屋外走,一边说:“您就瞧好吧。” “这小子果然是混球儿,没个正行。”我只以为他疯了,却不想张斌这小子真疯了。 下午的时候张斌又来找我了,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拍着手。 “遇到啥好事了,看把你小子美得?”我看见他就觉得不正常。 “偷偷告诉你,今天我去学校后面,砍了几颗桃树枝,把它们做成橛子,钉到了那天晚上所有有车轱辘印的坟那里,你可别对别人说。”这小子神神秘秘地对我说。 原来张斌这小子,笃定了主意去钉桃木橛子,所以等把桃木橛子砍好,在中午的时候去了那天我俩被困的坟地。 就在他刚要钉第一个桃木橛子的时候,本来热的没有一丝风的天气,刮起了一股邪风,许多的旋风带着黄土就冲着张斌袭来,换做他人,早就一股烟地跑了,可张斌邪魅一笑,心想大白天我还怕了你们不成,晚上你们吓我,这时候我可不是吓唬你们就完事了。 钉完桃木橛子,还叉腰对着各个坟头宣示主权般演讲一番:小爷我叫张斌,怪你们不长眼,惹了小爷,这次的桃木橛子是警告你们,不是谁都能惹的,再有下次,直接刨坟。”说完,看四下无人,骑着摩托车悠哉悠哉的回来了。 “你疯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事不能干,这钉桃木橛子是那么随便就能做的吗?”我大声吼着张斌。 “这有啥,不都说钉桃木橛子管用吗?惹到我,做鬼我也不让他消停。”张斌一脸无所谓。 “你光听说过钉桃木橛子这事,你又听说过有谁真的去做了?钉桃木橛子是很损阴德的下三滥手段,只是随口说说吓唬吓唬鬼,哪能真的去钉!”我恨不得抽他俩耳光,这小子真疯了,这样的事也敢做,先不说损不损阴德,就算是被人家知道有人去自己祖坟上钉桃木橛子,那还不得跟他玩命。 “啥损不损阴德,我不管,欺负我就是不行,欺负我朋友更不行,反正这事你别跟第三个人说就行,毕竟这比往门上泼大粪还腻歪人。”张斌够义气,特别是对我。 “你最好麻溜地把那些桃木橛子给拔了,要不你真惹上祸端,没人救得了你!”我既生气,又害怕他出事。 我并非危言耸听,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被那个奶奶撞上身,一个劲折腾我的时候,气的我自己奶奶说要去她粉上钉桃木橛子的时候,那个会看虚病的爷爷说的话:“钉桃木橛子这事,说说就行了,它有很多讲究的,即使是极有道行的仙家,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就去做,因为钉桃木橛极损阴德,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比被钉的还要严重,轻则伤己,重则会殃及子孙后代。” “你怕啥,冤有头,债有主。我都自报家门了,有啥本事尽管让他们使,惹毛了我,看我不悄摸地把他坟给挖了。”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 随后这小子一句话简直让我无地自容,“本来我想着他们让你寝食不安,好好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小爷不是好欺负的,小爷的朋友也不是他们想惹就能惹的,我还想着跟你来报喜,你看你这是整的哪出?” 我终于知道他这是为了我,才犯了浑,而我也生怕他,如我那个看虚病的爷爷所说地那样,引火上身。 令人欣慰的是,直至张斌出去打工,也没有发生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而我也在他走后不久的几天里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去了那个南方城市。 第20章 张斌出事了 开学伊始,就开启了为期一周的军训生活,美其名曰:磨砺学生的意志。 显然,经历了三年紧张的高中生活之后,大家都准备在大学里放飞自我,这是学校最不想看到的。 庆幸的是,我们的教官辉哥,竟然是我们老乡,很是照顾我,所以,这也就导致了我在军训之后跟辉哥分别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迎来大学的第一个长假——国庆节。 本来,父母是想让我在学校度过这个美好的假期的,毕竟我才家一个月。 而在高中早已习惯住校生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是离家远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和新的同学接触下来,找不到那种亲切感。所以,我迫切想要回家的想法,很是强烈。 偷偷买了火车票,一个人坐上回家的列车,在学校里我只有一个只能算的上是老乡,她的父母在北方经商,所以她一直生活在我们那里,而她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回到家,已是晚上,并没有因为坐了太久车而感觉疲倦,只有回到家的兴奋。 吃过晚饭,跟爸妈聊了在学校的林林总总,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才想起去洗漱休息。 第二天,没等起床,就听见我爸喊我:“快起床,张斌过来找你了。” 说完,张斌推门而入,一脸严肃,不像以前那般,随手把门关上,神经兮兮的对我说:“我出事了!” “啊?出啥大事了,在外面打伤人了?”我觉着事不小,不然这小子不会这么一脸严肃。 “没打架,也没啥大事,就是最近总是在梦里梦到好多厉鬼追着我,而且,我现在吃东西尝不出味道,鼻子也闻不见任何气味儿。”张斌一脸忧郁地说着。 “会不会是因为你上次钉桃木橛子出现了反噬?”我张大了嘴巴。 “有可能,不然我怎么会突然间五识失去了两个了,我怕以后五识尽丧,就是个活死人了。”张斌无奈的摇摇头。 他不怕鬼,他只是怕自己会因为受到反噬变成一个废人。 “那怎么办,要不我陪你去把那桃木橛子拔了吧。”说着就想起身往外走。 “别着急,现在正是收秋的时候,这时候去容易被人发现。”这小子比我想的周到。 “那你的意思,是要晚上再去?你就不怕把我吓死?”我心里一万只羊驼奔驰而过。 “嗯,晚上去不容易被发现。” “操,你可真会选时间,你也不想想,他们被你这么一折腾,你拔掉桃木橛子,还不跟你拼个你死我活的,你还敢晚上去?”我只能忽悠他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 “不过也是,那反正也不能现在去,不如还是中午吧,阳气重的时候,量他们也不敢造次。”这小子总算是上套了。 “那就在我这吃完午饭咱就去,让我们给做点好吃的。” “不了,我现在可是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的人,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到中午我来找你。”我把张斌尝不出味道这事给忘了。 送走张斌,我翻出我妈爬泰山,求的泰山奶奶神像吊坠,戴在脖子上,又找出之前辟邪用的小桃木剑,塞到口袋里。 到了中午,听到张斌在院子里喊:“到时间了,出发了。” “爸,妈,我跟张斌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跟我爸妈打了声招呼,就跑了出去。 我可不敢跟我爸妈说,跟张斌出去是到坟地里拔桃木橛子。 终于到了,虽然是大白天,我还是有些害怕,而张斌只是说了句:你在这放风,我自己去,就朝着坟地走去。 我望着四周无人,就去找张斌,生怕遇到鬼,掏出桃木剑攥在手里。 见张斌在前面拔桃木橛子,我并不去帮他,生怕他的业障还不完,身体再受到伤害。 眼见这小子拔了二十几根桃木橛子出来,还没要走的意思。“你小子果然混账,一下子钉这么多桃木橛子,真是疯了。”我忍不住骂他。 “别急,就差最后三根,就大功告成了”张斌擦了擦汗,不紧不慢的说。 原来这小子,一共足足钉了二十七根桃木橛子,每座坟旁边钉了三根。 拔完最后三根桃木橛子,忽然,晴空万里的天变得阴沉起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快走吧张斌,我看这情况不对劲儿。” 张斌点点头,我俩正要往回走,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几股旋风,围在我和张斌的四周,仿佛积压了莫大的怨念,瞬间黄土冲天而起,朝我家席卷而来。 我怔怔地吓得不敢动弹,张斌也因为经历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没了以前的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 拉着我,冲了出去,往摩托车停着的地方使劲跑,可那些旋风,似乎还是不罢休,在后面追着我俩。 就在这时,我跟张斌脚下一个踉跄,双双摔了个狗吃屎,后面的旋风卷着黄沙,追了上来,打在我俩的脸上,生疼?来不及多想,我俩爬起来又接着跑,终于冲出了坟地,我俩灰头土脸地上了摩托车,狼狈地回到家里。 “你还说晚上去,这踏马的真要是晚上去了,咱俩怕是小命不保。”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我心惊胆战的说着。 “我哪知道这玩意儿的后遗症这么大,早知道上次去就骂他们一顿算了。”张斌苦笑着说。 “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我给我二哥打个电话,问问那大仙在哪,看能不能把你失去的味觉给找回来。”我对张斌说。 “行吧,我这闻不到,尝不出味道的感觉太难受了。你问问在哪,明天就过去。” 给二哥打了电话,问了大仙具体居住的地方,第二天一早,我跟张斌就出发了。 到了大仙那里,大仙看了看我俩,问:“你俩谁要看仙家?” 我指了指张斌,说:“他要看仙家。” “你叫什么名字,需要解决什么问题?”仙家看了眼张斌说。 “我叫张斌,最近闻不到气味,也尝不出味道,所以就来找仙家看看能不能恢复。”张斌一脸虔诚的说着。 只见大仙手指掐算着,口里念念有词。 一会儿大仙停下手中的动作,邪魅地对张斌说:“年轻人胆子不小啊!竟然跑人家坟头子去钉桃木橛子去了!” 我和张斌闻言,既惊讶又高兴,惊讶的是大仙竟然一眼看穿张斌做的荒唐事,高兴的是大仙这么厉害,肯定能把张斌失去的二识给找回来。 可大仙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我俩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不想跟着掺和。”说罢摆了摆手。 张斌怔怔地望着大仙,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仙您救救他吧,他一时犯浑,做了这荒唐事,可是他已经知道错了,昨天已经把那桃木橛子拔了。”我央求大仙,希望能给张斌一个机会。 “你可知道,这桃木橛子钉下去不拔出来,那些死去的人将永无宁日,他们的子孙后代也会极为受损,轻则穷困潦倒,重则遭遇横祸不得善终?”大仙极为生气地说。 张斌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差点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还有钉桃木橛子之人,因为种此恶果,会极损阴德,轻则恶鬼缠身,五识尽丧,重则横尸而亡,不得善终。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若不是苦大仇深,是万万不能做的,你可知道?”大仙接着说。 张斌脸色惨白,一时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低着头默不作声。 “能不能了结此事,我得问问祖师爷的意思。”说着就走进了内屋。 过了很久,大仙出来说:“祖师爷同意给你了结此事,明天中午之前,你带上七七四十九张折好的纸钱,来我这。” 我俩感恩戴德的谢过仙家,张斌又给仙家一些香火钱,回去准备东西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改变张斌的一生…… 第21章 祖师爷出马 一回到家的张斌,就按照大仙的吩咐,买齐了七七四十九张纸钱,并一份一份的折好,放到背包里,只等着明天去大仙家里。 一切收拾妥当,第二天天刚朦朦亮,迫不及待的张斌带着我就出发了,到了大仙家里,发现大仙早就摆好了一众贡品和两只蜡烛在桌子上,等着我们到来。 只见桌子前面的神龛上摆放着一尊神像,表情庄重且威严。神像的前面摆放着一鼎香炉。 “纸钱都带过来了?”大仙问张斌。 “都准备好带过来了。”张斌放下背包,拉开拉链,从背包里拿出大仙让准备的七七四十九张纸钱。 大仙点燃供桌上的两根蜡烛,又点燃三支香,插到神像前面的香炉里,拜了拜,然后点燃张斌带过来的纸钱,放到火盆里,随即跪倒在神像面前,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大仙身体抽搐般动了几下,随即睁开眼,站起身来,对着张斌说:“是你做了些莽撞事,惹出祸来?”声音俨然不是大仙之前的声音,这声音浑厚有力,充满了磁性,这应该就是大仙嘴里说的祖师爷的声音。 “是的,怪我当时太莽撞了”张斌一愣随即点点头说。 “不过幸好你悬崖勒马,及时拔除了那些桃木橛子,不然时间一久恶鬼缠身,百病侵扰,到那时,纵使大罗神仙也难以救你性命。”祖师爷的这番话。听在我和张斌耳朵里,犹如一记炸雷,让人胆战心惊。 “开始我本不愿插手此事,但是你来找我也算是有缘,又见你一番诚意,我才愿解救你脱离水火,可咱们事前必须约法三章,你若答应,我才能出手,一是你以后再不能做此混账事,二是你回去后,必须给那些你钉了桃木橛子的坟作一番修葺,然后再烧一些纸钱给他们,三是,从今往后,你必须广结善缘,消除你的业障,你可答应?”祖师爷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斌。 “我答应您,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绝不食言。”张斌连忙答应。 见张斌满口答应,随即,祖师爷转过头朝着门外的方向说:“你们也都听到了,这孩子愿意诚心悔过,虽说是你们戏耍他在先,但他也确实鬼迷心窃听信了外界的传言,才做出这等荒唐事来,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愿意饶过他这一次,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吗?” 我跟张斌诚惶诚恐的看着祖师爷说话的方向,大抵猜到祖师爷是在跟谁说话。 只见祖师爷眉头微微一蹙:“我深知你们的委屈和愤怒,你们受的伤害和遭受的痛苦,我会施法给予弥补,可你们如若再苦苦纠缠下去,这孩子势必无法承受,到时候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这后果也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住的。”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祖师爷点头微微一笑:“好的,你们就此回去吧,稍后我定会让他登门谢罪,给你们赔礼道歉。” 片刻,祖师爷转过头,对着张斌说:“他们已经答应原谅你,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而他们所受的委屈,只能靠你的诚心来弥补,这次你回去,除了给他们的坟做一番修缮,每座坟前烧九九八十一张纸钱,往后的半年里,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给他们烧些纸钱。而你,也一定要牢你跟我的约法三章,如若不然,你必将大祸临头!” “谢过祖师爷,我记下了,我一定按照祖师爷说的去做。”张斌不胜感激地朝祖师爷拜了拜。 只见仙家一个机灵过后,对我和张斌说:“剩下的事情,祖师爷会处理,至于你丢失的二识是否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一定要按照祖师爷的吩咐,给他们修葺坟和烧纸,千万马虎不得。还有记得你答应祖师爷的事情,切莫别心存侥幸,不然真的会害了你自己。”这次的声音,是大仙自己无疑。 “谢谢仙家,我会牢记祖师爷说的话,并认真执行。”张斌激动的说。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回去后抓紧时间按照祖师爷说的去办,千万认真对待,不得拖拉。”大仙再次叮嘱张斌。 “嗯,我回去就去办。”张斌说完,又给大仙留了些香火钱,对着大仙千恩万谢一番,随即带着我离开了大仙的家。 张斌不敢有半点马虎,回去后买了一把铁锹和一些纸钱,直奔之前的坟地而去。 既然祖师爷出面从中说和,我俩料定这次去也不会遇到上次那样的邪门事,所以没有一丝的害怕与不安。 等到张斌把那九座坟认真培了些土,重新修葺一新,差不多到了夕阳落山的时候,张斌按照祖师爷吩咐的,在每座坟前放好九九八十一张纸钱点燃,说着:“之前小子我年少气盛,做了那些荒唐事,希望各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不懂事,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随即朝着那些坟头鞠了鞠躬,只见每座坟前都来了一股旋风,围着燃烧的纸钱转个不停。 张斌知道他们这是收下了自己烧的纸钱,看在祖师爷的面子上原谅了他之前的荒唐行径,又向每座坟鞠完躬,带着我走出了坟地。 这次回来,他本想着带着我去撸个串,喝酒庆祝一番,但想到那天因为喝酒发生的这档子事,生怕回来再有离奇的事情发生,就没有跑去镇上,而是回去后,带着我去了他家,买了点下酒菜和一捆啤酒。 说来也怪,本来张斌还味同嚼蜡一般的喝着酒吃着菜,可到了吃饭的时候,他突然喊了一句:“哎呀,我的嘴巴里有味道了。”兴奋之情,无以言表。 尽管也只是能感觉到一丁点儿的味道,却也证明了祖师爷确实厉害,去找大仙是真找对了。 而自从这件事以后,张斌再也不像以前不犯浑了,从之前的混小子,变成了一个稳重的小伙子,努力地打工赚钱,后来还资助着一个山区贫困的学生,供他读书。 对于鬼神之事,一直认为神鬼怕恶人的张斌,也变得心生敬畏起来…… 第22章 大闹婚礼 十一长假结束,我坐火车回到学校,因为没有买到坐票,这一路下来,真的后悔回去这一趟了。 一进宿舍就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我们班一个同学因为假期骑摩托摔破了腿,开始以为只是擦伤,也没在意,却不曾想突然间就化脓感染了,最终截肢休学。 我们都为之惋惜,感叹世事无常。 无忧无虑地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开学已有半个月。 这一日,同宿舍的宋志远,接个电话就再也没回来,直到晚上也不见回宿舍。 我也没在意,一边听着mp3里的音乐,一边在床上躺平,还没注意到这时进来的导员。 我们导员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跟我们岁数差不多大,所以很容易就跟我们打成了一片。 因为我们班是全校唯一的“和尚班”,而她又是我们班导员,算是班级的一份子,所以她自封为我们班的班花。 冷不丁看见班花,把我吓了一跳,“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进男生宿舍,也不知道敲门呢?万一被你看到不该看的,我们岂不是吃亏。”我打趣说。 “一群小毛孩子,有啥好敲门的,再说不小心看到了啥,也是我一个女孩子家吃亏,你们有啥好怕的。”班花笑着说。 “这才几点,就来查寝,自己看吧,除了宋志远,不都在这里吗?”我接着说。 “宋志远的妈妈去世了,他回去奔丧,跟我请过假了。”班花的一句话,让我们平静的宿舍炸雷。 “班花这种可开不得玩笑哦。”小周一脸不可思议地说。 “肯定不是开玩笑噻,这种事开的鬼玩笑嘛!”阿哲接过小周的话。 “唉,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宋志远亲口跟我说的,走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我都伤心好久。”我在班花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是共情。 “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等宋志远回来了,你们可得注意下分寸。”班花接着说。 “晓得了,我们会注意的,你放心好了。”阿哲最先开口。 “行,以后我们会多照顾下小宋的情绪,不在宿舍里瞎闹腾。”我打包票说。 “好的,班花,我们会注意的。”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小周也发话了。 “行,那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班花说完,不等我们说话就走出门去。 等班花走了,我们宿舍约法三章,等小宋回来,绝口不提他妈妈去世的事,以后当着小宋的面,别瞎闹腾,还有就是家里人来电话,特别是妈妈打来的时候,尽量避开小宋。 一周以后,小宋回来了,我们都尽力的假装不知道他妈妈去世的事情,直到过去很久,小宋才逐渐走出悲伤的情绪。 马上快放寒假,周一这天,我们回来,却见小宋一个人在宿舍里嚎啕大哭,我们吓的不行,一番询问才知道,原来小宋他爸给他找了个后妈,并且已经订好了这周末举行婚礼。 “老天爷,你爸是疯了吗?阿姨尸骨都未寒吧,你爸就做出这种事。”小周恨恨地说。 “你爸以前就跟这个骚狐狸认识吧,要不咋可能这么快就要结婚了?”阿哲语出惊人。 小宋点点头,目露凶光地说:“我妈就是发现了这对狗男女的龌龊事,气的心脏病发作,去世的。” 难怪小宋对他妈妈去世这件事,讳莫如深,原来还有这么狗血的隐情。 “到时候我们陪你一起回去,非得把这对野鸳鸯给搅和散了,把这婚礼弄黄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义愤填膺的说。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到时候咱们给他们来个大闹婚礼。”小周有些莫名地兴奋。 “你觉得如何?我们虽然是你的好哥们,但毕竟属于外人。”阿哲看向小宋。 “我觉得行,这样就可以告慰我妈在天之灵了,她可以瞑目了。”小宋眼含热泪,肯定了我的提议。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计划到时候怎么破坏这对野鸳鸯的婚礼,用小宋自己的话说,是这对狗男女的婚礼。 我们的第一计划是,在司仪宣布这对狗男女上台的时候,让小宋冲上去夺过司仪手中的话筒,控诉这对狗男女在婚内搞婚外情,间接导致了小宋妈妈去世,让在场的亲朋好友看清这对狗男女的真实面目,而我们负责拦着气急败坏的小宋他爸。 怕第一计划失败的我们,又提出了第二计划:买几个扩音器带去狗男女的婚礼现场,几个人同时宣布他们的丑恶行径,让他们防不胜防。 反正目的就是搅黄这对狗男女的婚礼,不成功也能成仁,最悲观的结果就是婚礼即便能举行完成,也得恶心他们一下。再不行,我们也得狠狠揍这狗男女一顿,要不少年血气方刚呢,现在想想这样的计划,实在是幼稚。 因为小宋同学就是本市的,所以我们根本不用考虑请假,就在周六这天的早上,跟随小宋坐着公交车,来到了他家。 而小宋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带着我们去了他爷爷家里,毕竟他也不想面对他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爸爸。 小宋的爷爷,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吃饭的时候一边安慰着小宋,一边骂着小宋那不成器的爹。 “孩子,你爸做的这不是人的事,让爷爷和奶奶都让村里的人戳着脊梁骨,我们人老了没啥,可是你还小,不能因为你爸这个杂毛影响了你的人生,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可不能因为这个没良心的耽误了你的人生啊。”小宋爷爷苦口婆心的劝着小宋,生怕小宋他爸这个不孝子,影响了他心爱的孙子的未来。 小宋不说话,爷爷又看向了我们三个,我们三个怕露了怯,心虚地看了看彼此,默不作声。 “明天你爸的婚礼上,你就是再不高兴,再不愿意,你也得忍着,有些话我这当老人的,宁可脸不要了,也得说!”小宋爷爷的一番话,仿佛洞穿了我们的意图。 毕竟,小宋他爸的婚礼他是最不赞成的那个人,又怎会带着同学来参加自己老爸这荒谬的婚礼。 到了晚上我们几个待在一起的时候,阿哲最先开口:“貌似我们的计划,被爷爷看穿了。” “那又如何,他好像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再说即便不是,他能拦得了我们几个?”小周不屑一顾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爷爷真的不想让我们参与,除了小宋,咱们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怕是我们到时候进不了婚礼现场。”阿哲分析了一下。 “不管怎样,这次必须得帮小宋一把,头可断,血可流,计划能变,初心不能改。”我酒喝多了,但心如明镜。 “别想那么多了,你们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我凭一己之力,也要力挽狂澜,我一定要为我妈讨一个公道。”小宋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让我们觉得,为他做的这一切,值了! 第二天一早,小宋没等爷爷喊我们起床,就带着我们偷偷来到婚礼现场,做了实地考察。 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我们又偷偷回到他爷爷家里,假装睡到太阳晒屁股,连早饭都不想吃。 来到婚礼现场,就在司仪宣布,新郎新娘即将礼成的时候,小宋剑拔弩张地正要冲上台,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小宋的姑妈冲上台,扯着新娘的头发,噼里啪啦扇了好几个耳光。 就在众人诧异的时候,小宋的姑姑竟然是用他妈妈的嗓音,:“这对狗男女,早就不知廉耻地勾搭到了一起,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要不是不小心被我发现了,这对狗男女估计要瞒我一辈子。” 正所谓做贼心虚,小宋爸爸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小宋妈妈的声音,知道小宋妈妈的灵魂是借着他姑姑的身体,将他俩龌龊的行为公布于众。眼见小宋死去的妈妈竟然怨念如此之深,吓得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 而那个小宋他爸想要娶的那个女人,因为之前是小宋妈妈的闺蜜,正所谓“防火防盗防闺蜜”真是没错,也听出了其中的诡异,跪倒地上边磕头边说:“燕子啊,我不是有心对不起你的,是这个臭男人天天说你太过强势,婚姻不幸福,跟你早就没了感情,我才鬼迷了心窍,跟他在一起的啊。”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一对野鸳鸯,众人口中的狗男女,不但把礼义廉耻丢的一干二净,连推卸责任,也是那么的轻车熟路。 “哼,换做以前我定时信了你的满口胡言,可现如今,我是万万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如今我已经成了冤魂,你们这对狗男女,也别想舒坦。” “燕子啊,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跟这个渣男结婚,今天的事就当是一个误会,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可以,你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是个贱女人,永远不会跟宋鹏宇这个渣男再有任何瓜葛。” “我是个贱女人,永远不会跟宋鹏宇这个渣男再有任何瓜葛。”那个女人拿起话筒,颤颤巍巍地对着下面的来宾说,众人一片哗然。 当她说完这句话,扔下话筒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小宋的姑妈走过来抱着小宋嚎啕大哭:“儿子,妈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学你爸,做一个顶天立地,有责任心的男人。”说完,小宋的姑妈半天陷入一片死寂,不再说话,随即陷入了昏迷。 “从今天起,我宋志远跟宋鹏宇断绝父子关系,今后我对他老不养,死不葬!”满是热泪的小宋跑到台上,拿起话筒,对着那些亲朋好友,父老乡亲,宣布跟他爸再无瓜葛。 随即走下台,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我和小周还在愣神儿,阿哲拍了拍我们,“走了!” 我俩这才回过神,追向小宋…… 小宋来到他妈妈的坟前,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哭,“妈,我已经宣布跟那个狗男人断绝父子关系了,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以后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件事,在学校,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成了我,小周还有阿哲三个人的秘而不宣。 第23章 蛇妖 我表叔家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欣然,从小机敏可爱。可到了十岁这一年,就像变了一个人,除了我表婶之外的人,谁也不搭理,见了人还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开始我表叔和表婶以为孩子遇到坏人,受到了侵害,可我表婶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受伤的迹象。 没办法,他们只能带去医院检查,看是不是身体哪里出现了问题。匪夷所思的是,孩子一切都正常。 后来实在没办法,带着孩子去看了心理医生,诊断结果一出来,俩人傻眼了,抑郁症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般,震碎了俩人的心。 表婶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可看了很多心理医生,结果都一样。 然而,表妹吃了治疗抑郁症的药,许是因为副作用太大,整个人变得更加不如以前。 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表婶就每天带着表妹接触大自然,试图让她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时间久了,表叔他们觉得,在城市里,找不到大自然的乐趣,就趁着暑假,一家人来到了我们家。 而这时我刚好大二放暑假,对于表叔他们一家的到来我很是吃惊,毕竟大城市待惯的人,大夏天的跑农村来,就像历劫。 我只是在外面读了两年书,回到家就格外的不适应,特别是上厕所的时候。更不要说是他们这些一直生活在大城市的人。 果不其然,吃饭的时候,表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他们一家此行的目的。 “表哥,表嫂,我们这次来,务必要打扰你们一段时间了,欣然这孩子被诊断出抑郁症,我们想着一个地方待久了,可能换个地方换个环境,能对孩子的病情有所帮助。” “哪里打扰了,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还盼着你们能多住些日子呢。”我爸妈忙说。 “表叔,你说欣然得了抑郁症?欣然从小不是挺活泼的吗,再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会抑郁症了呢?”我一脸的不可思议,难怪欣然感觉怪怪的,还以为是来到农村不乐意了呢。 “唉,我跟你表婶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去了好多医院,看了好多心理医生,都说欣然是抑郁症。”表叔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悲伤。 “别想那么多了,你们就在这住着,等欣然住久了,说不定喜欢上我们这里的大自然,心情一好,也就没抑郁症了。”我爸宽慰着我表叔他们。 表叔他们在我家住了下来,我总觉着跟他们不太熟,就想着法的出去,这天我在外面回来,看到了让我非常震惊的一幕:欣然一个人正在厨房里吃着生鸡蛋。 我刚想要过去制止,就听见欣然说了句:“真好吃,这可比家里的好吃多了。”说完,小嘴还吧嗒吧嗒的,仿佛回味无穷。 我假装没看见,接下来几天里暗地里偷偷观察着欣然。 果然欣然又一次跑到厨房偷偷吃生鸡蛋,吃完后那个表情跟往常呆呆的不一样,而是笑靥如花,眼神里,还透着一丝丝邪魅。 我觉得不对劲儿,这哪像个抑郁症的孩子,这倒像是被邪祟附了身的。 我怕表叔他们不信,就等待时机成熟,把欣然的怪异行为用数码相机录下来。 于是,在吃大家吃午饭的时候,我故意从外面拿了几个鸡蛋回来,说是奶奶家里的老母鸡刚下的,放到了厨房里。 我偷偷地瞥了眼欣然,看到她那黯淡许久的眸子,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不出所料,欣然没有挡住鸡蛋的诱惑,在大家吃完饭午休的时候,自己偷偷跑进厨房,三下五除二就吞到了肚子里。 而我也偷偷地用数码相机把这诡异的一幕记录了下来。 我并没有拿着视频直接去给表叔看,而是跑过去敲了敲表叔的房门,“表叔表婶,你们睡了没。”我试探着问到。 “还没呢,什么事情啊?”表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我想去镇上买点东西,您能陪我去一趟吗?”我顺口胡诌。 “好的,稍等一下,我这就来。”表叔回应道。 “哦,对了,昨天表婶不是说枕头睡得不舒服吗?要不要让她跟着一起去,买个合适的。”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让他们都知道。 不出所料,表叔和表婶都出来了,我怕他们要带上欣然,就故意喊了一句:“欣然,我们去买东西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因为我知道欣然一直都不愿意靠近我,所以故意说着我会跟着去。 欣然从厨房出来,摇摇头。 我又喊了句:“妈,你在家看好欣然,我跟表叔表婶他们去趟镇上的超市,买点东西。” 我妈听到我喊她,把欣然带到了她那屋,也许是欣然刚吃完生鸡蛋还没回味完她的美味,这次竟然不跟往常一样只找表婶。 汽车刚驶出村子不远。 “表叔你把车靠边停一下,我给你跟表婶看样东西。” 表叔对我这样的操作一脸茫然,但还是把车停住。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地,还要出来给我们看?”表婶率先问我。 我打开数码相机,点开录制欣然吃生鸡蛋那诡异的一幕,递给了表叔。 表叔看到后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表婶看完,则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会吓到尖叫。 “欣然为啥会这样,还有为啥你会有她的视频?”表叔一时间没缓过神,木讷的问我。 “我那天不小心发现欣然怪异的行为之后,不敢贸然和你跟表婶说,怕你们误会,我是因为不想让你们再待在我家里,才子虚乌有的虚构一些欣然的不好行为,只好找了个机会,偷偷录下来。”我解释说。 “那你录下来又是什么意思?”表叔不解。 “我怀疑欣然是被邪祟附了身,但又不能确定。” “你说欣然是邪祟上身,这怎么可能,这都什么年代了?”我的一句话让表叔和表婶觉得我像是中邪了。 “您俩先别着急,我认识一个大仙,就在离镇上不远的东南县大单庄。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找他看一下,毕竟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我们完全可以试一下,不然如果是真的,你们觉得欣然只是依靠那些心理医生,能好起来吗?”我分析给他们听。 “愚昧!”表叔有点生气了。 “不行我们就去看看吧,看欣然吃生鸡蛋的那副样子,我太不正常了,死马就当活马医吧。”表婶站到了我这边。 一路无话,到了大仙家里,我把视频拿给大仙看,“好你个孽畜,不好好修行,竟整这下三滥的道儿!”大仙看后忍不住大骂。 表叔和表婶一听,脸都绿了。 “大仙,难不成我家闺女真的让邪祟附了身?” 表叔和表婶一脸期待地看着大仙,生怕漏掉他后面说的任何的一个字。 “没错。”大仙斩钉截铁地说。 “求大仙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女儿。”表婶哭着说。 “本来,我们各个仙家一直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各自修行,可总是有那么几个邪魔外道,做着伤天害理之事,为我们所不容。清理它们,我义不容辞。”大仙怒气值飙升。 “谢谢大仙,那我们要怎么做?”表叔问到。 “明天把你们女儿带到我这里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大仙此刻气势汹汹。 告别了大仙,回去的路上,我嘱咐表叔表婶:“今天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咱先去镇上把东西买了,不然露馅就麻烦了。” 表叔和表婶哪里还有心情陪我购物,俩人心事重重地样子,让我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把戏演足。 幸好,回到家的表叔和表婶表现地很好,只是我能感觉出来,此刻的表婶是有点惧怕欣然的,而欣然竟然也不粘她,一会儿自己跑到屋子里睡觉去了。 “早点休息吧。”我向表叔他们使个眼色。 “好的晚安。” 天不亮,我就收到了表叔发来的信息:现在走吗? “等天亮,鸡叫了再走。”我怕黑,最怕黎明来之前的黑暗。 “收到!” 好不容易熬到鸡叫,我爬起来,走出门,表叔他们早就等着我了。 一路上,看着熟睡中的的欣然,我们依然不敢有语言的交流,生怕出现一丁点儿差池。 来到大仙家里,欣然已经醒了,只是奇怪的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怔怔地看着正襟危坐的大仙。 “大胆蛇妖,你可知道这么小的孩子,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大仙质问说。 “那你可知道,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声音是从欣然嘴里传出来的,可是这声音却不是欣然的,透着一股阴森。 表叔和表婶听到这声音,面面相觑。 我已经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可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若你老老实实修行,我又岂会插手?但你却行邪魔外道之法,无故伤人,天理难容,我岂能坐视不管?今天如若你知错能改,趁早离去,姑且还能饶你性命,如若不然,我定让你魂飞湮灭,只是可惜了你这身修行。”大仙下了最后通牒。 “那就要看你本事了。” “当真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仙右手上下翻飞,口里念念有词,突然以手指做剑,虚空指向欣然。 只听得一声惨叫,欣然倒在地上。只见欣然一边在地上扭动着身子,一边哀嚎:“你若再敢伤我,我定让她陪葬。”不一会儿,欣然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血渗出衣服。 表叔和表婶心疼不已,“大仙,你就看在我家欣然的份上,饶过它吧。” 大仙摇摇头:“饶不得!” “你放我走,我再也不纠缠她,就饶过我这次吧。”欣然停止扭动,抬头哀求。 “孽畜,我之前给过你机会,如若你还心存一丝丝悔改之心,我必不会伤你性命,可惜你冥顽不灵,今日放你走,难免它日你再去祸害他人!”大仙随之冷呵一声,“拿命来!”又是一指,躺在地上的欣然再无声息。 表婶赶忙一把抱起欣然,正在悲痛之际,只见欣然睁开眼说:“妈我怎么在这里?”眼里充满了疑问,跟没“生病”之前的神态一般无二。 表婶喜极而泣,却依然抱着欣然心疼不已。 表叔也赶忙上前,抚摸着欣然的脸颊,满是心疼和欣慰。 “谢谢大仙救我表妹,这次幸亏是您出手,不然我表妹还真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罪呢。”我感激的看着大仙。 “义不容辞,回去好好照顾这小姑娘。”大仙看着伤痕累累的欣然,不无心疼的说。 许久,表叔和表婶才终于想起要感谢大仙。“谢谢您救了我们女儿。”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只说是给的香火钱,大仙想着推辞,一听是香火钱,又犯了难。 原来,这香火钱是那些来找仙家的善男信女,为了表示感激给的,不在乎多少,只在乎心意,心意到了,一包烟钱不嫌少,再多也不能推脱。 再次谢过大仙,表叔开车带着我们来到医院,给欣然的伤口消毒包扎,回到我家以后,表叔把来龙去脉跟我爸妈说了一下,看着变得活泼的欣然,我爸妈也极为震撼。 第二天,表叔和表婶带着欣然就回去了,毕竟欣然的“病”已好,他们来我家的时间也很久。 走之前,表叔极力地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毕竟欣然“病”好这件事,我也算是伯乐。 我以跟朋友约好有聚会婉言拒绝了,回到家的表叔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得知欣然恢复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第24章 太爷爷家的保家仙 就在大二暑假即将过去的时候,我们家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先是我爸,突然间“病了”,去县医院又检查不出什么来,整日胡思乱想的想着去大医院,生怕小医院的医术和医疗器材有限,延误了自己的“病情”。 后来就是我二大爷,嘴上突然生疮,并没有在意,过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好,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医生说是不好的东西,建议马上手术切除。 再就是我突然就莫名地腿疼,偶尔钻心的疼,只是我这人大大咧咧的性子,没当回事,更没对我爸妈说。 就在我爸去我二表叔所在的医院检查之后,确定是没有任何问题,我爸的心,算是放下了一段时间。 可还是偶尔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我妈气不过:你觉得有病就带你去看了,看完没问题不就应该高兴吗,整天这副模样,你是想怎样? 我爸默不作声,依旧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一天,村里来了个算命先生,算一卦只要十块钱,还声称算的不准不要钱。 村里几个好事儿的人,觉得十块钱也不多,况且人家算命先生都说算的不准不要钱了,就都试着让算命先生给算上一卦。 可这一算不要紧,算命先生说的话简直惊呆了众人,不光是谁家几口人,男女各多少,就连谁家门口朝哪里,房前屋后几棵树,还有树的品种都说的一般无二。 这下算命先生可就出了名,一些人闻风而来找他算命,也有一些人赶来凑热闹。 我妈就是那些看热闹的人之一,当算命先生给那些前来算命的人一一算完之后,抬头看了我妈一眼,说:“大姐你要不要算一卦,我见你这人面相好,是个有福之人。” 我妈一听人家算命先生夸她,从兜里拿出十块钱,给了算命先生,说:“那你就给我算一卦吧。” “大姐你打算算哪一方面的呢?” “我也不知道,你看着算就行。”我妈这话说出来,就像问到吃什么的时候,只说是随便,反而让人不太好把握。 只见算命先生微微一笑,说:“看大姐您是个豁达之人,我就给您指条道儿吧。” 我妈还在纳闷儿,算命先生何出此言,就听的算命先生又说:“您家里有两个身体不太舒服的人,一个是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却总感觉不舒服,还有一个是腿疼,是不是?” 我妈说:“你只说准了一个,我家孩子他爸确实是每天觉着哪里都不舒服,不过没人腿疼。” “其实我说的这不是重点,有没有腿疼的大姐你回去一问便知,我想说的是,大姐你家里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情,是因为你家里以前供过保家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供了,惹的保家仙不高兴,家里才会不太平。” “什么保家仙?我怎么不知道,你怕不是信口胡诌吧。”我妈有点生气地说。 “大姐您别生气,是与不是您回去一问便知,我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我若是信口胡诌,这钱我再退还给您。”算命先生说。 我妈回到家,把算卦的事情跟我说了。“还真是这样,我前段时间开始腿疼,到现在还时不时的疼,只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没跟你们说。”我跟我妈说。 我妈一听我这话,越想越不对,就打了个电话给我二大娘:“嫂子,咱家有保家仙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我刚结婚那会儿,在南边的小屋里还供着呢。”我二大娘在电话那头说。 我妈放下电话,去找算命先生去了,好家伙,也太神了,我妈心想。 一见到算命先生,我妈就赶忙问:“我刚回过去问过了,先生说的都对的上号,可是要怎么办,才能让这保家仙不折腾我们家了呢?” 算命先生说:“眼下有两个办法,一是再把保家仙请回来,另外就是送走。” 我妈犯了愁:“供奉保家仙这事我才知道,况且请回来也不知道去哪请,送走也不知道怎么送。” “请神送神之事,只能去找仙家,我只知算命,不知其他。”算命先生说。 “谢谢,那我去找仙家想办法。” 等我爸回来,我妈一五一十地把算命先生说的话告诉了我爸,我爸觉得不可思议,就去找我爷爷问这保家仙到底怎么回事。 听我爷爷讲,原来这保家仙是我太爷爷和太奶奶所供奉的。 那时候爷爷的爷爷是村里的地主,纵有家财万贯,可奈何到了太爷爷这里,只是跟太奶奶二人整日的活在赌坊里,后来把田地房产输了许多,也不知听信了谁的谣言,说是供个保家仙就好了,能保佑我太爷爷和太奶奶逢赌必赢。 我太爷爷二话不说就请回个保家仙,在家供着,说也奇怪,自那以后,太爷爷和太奶奶就输少赢多了。 只是这自在日子没过多久,日本鬼子就进了中国,好不容易熬到了新中国成立,却又到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时期。尽管挥霍无度的太爷爷这时候,家里的财产已经所剩无几,却依然被一些人所嫉妒。 这天,太爷爷的堂嫂,来到太爷爷家,一进门就阴阳怪气地对着太爷爷说:“大兄弟,你这算是没跑了,你这大土豪,怕是要在劫难逃啊?” 太爷爷脸气的铁青:“滚出去,别他娘的折腾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记得当初你家二哥把家产挥霍一空,被债主追上门来是谁做的担保,又是谁这些年养活着你们一家人?” 太爷爷的堂嫂灰溜溜的走了,可是太爷爷却把她的鬼话当了真,以为在劫难逃的他,为了不受屈辱,选择了悬梁自尽。 因为太爷爷的死,爷爷他们迁就于保家仙,所以自打太爷爷去世,爷爷再也没给保家仙上过供,后来因为偏屋下雨倒了,保家仙也被倒塌地房屋埋在里面。因为爸爸那时候还小,所以这件事他没有什么印象。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爸爸大概知道为啥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回去跟我妈一商量,决定去大仙那里,寻求解决的办法。 来到大仙家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大仙说了一番。 “那你们是打算重新请回去,还是打算送走?”大仙问道。 “还是把保家仙送走吧。”我爸和我妈决定,毕竟如果请回去,以后万一后辈不愿意再供奉,又出现现在这样的事。 只见大仙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头,随即又像以前那样念念有词,只听懂了最后一句:“不知仙家来自何处,请现身一见。” 然后站起身,对着旁边说:“仙家乃他们祖上所请,庇护其一家人,奈何祖上过世以后,后人与仙家无缘,不愿供奉仙家,仙家可愿从此离去?” 过了好半天,大仙点头说:“多谢仙家成全,仙家所说之事实乃人之常情,我愿替仙家转告他们,让他们给仙家送行。” 说完,大仙对着我们说:“仙家已经同意不在纠缠你们,不过你们也得按照礼俗,摆上贡品,恭送仙家回府。” “那我们要怎么做?”我爸问。 “下个月初一晚上,你们准备好贡品恭送仙家回府,鸡和酒是必备的,其他一些贡品随你们心意就好,随后烧九九八十一张纸钱给仙家,事毕,给仙家磕三个头,就没事了。”大仙详细地把流程告诉我们。 “别的还有什么吗?”我爸生怕遗漏了什么,接着问。 “没有了,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正所谓心诚则灵,不要太注重形式。” “好的,谢谢大仙,我们一定会照办的,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到了下个月初一,我爸妈按照大仙的吩咐,准备好了恭送保家仙回府的贡品。晚上在院子里摆好桌子,把一众贡品摆放完毕,烧完纸钱,对着桌子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说也奇怪,不久我爸的疑心病没了,我的腿也不疼了…… 第25章 诈尸的老太 转眼间到了实习的时间,我们几个苦逼工程男,在步入社会的一刹那,突然体会到一句话说的至少有一半很对,叫“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别人都在体面的坐到办公室,吹着空调优哉游哉的时候,我们几个正顶着大太阳,扛着仪器满工地跟着师傅学测量。 “唉,早知道毕业要干这个,还不如初中毕业就直接来呢,还能早挣几年钱,多几年经验。”今天被师傅嫌弃还不如农民工的宋志远,躺在床上无奈的说。 “谁说不是呢,这要不是当初我姐跟我说,建筑这个行业是热门,好就业,我也不会沦落至此。”我一脸惆怅地说。 “既来之,则安之。真要这么郁闷下去,怕是熬不过实习,连毕业证都懒得拿了。”阿哲风轻云淡的安慰着我们。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小周叹了一口气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这就是当初不好好读书,一门心思只想着玩而酿下的苦果。” “别只顾着感慨了,咱们今天晚上吃点啥呢,是吃食堂还是出去吃?”阿哲问我们三个。 “都踏马累成狗了,还吃食堂,那清汤寡水的,别把咱们吃的营养不良了。”我最先发话。 “就是,这工地食堂的饭怕是喂猪,猪也得掉膘。”小周附和着说。 “确实,猪比我们吃的都好!”宋志远赞成小周这个观点。 “那就不吃食堂了,咱们出去炒几个菜,就当安慰安慰咱们受伤的内心。”阿哲说完,我们几个表示这个主意不错,就开始往外走。 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居民楼,就在工地的前面,因为这里是沿街门市前面广场的位置,只需最后拆除就行,所以项目部向甲方申请用来做我们和农民工的宿舍。 我们几个人走下楼,在一楼许老太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箱啤酒和一包软白沙,准备带去旁边我们一会儿去吃饭的小饭馆。 听师傅说,这个许老太是个苦命人,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娶了一个河东狮的老婆,中午有一天两人把许老太给赶了出来。 老人家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租了这个最便宜的铺面,开了个小卖铺,因为铺面只有一间,没个做饭的地方,就又租了楼上的住房,恰好就在我们住的那一层。 后来因为甲方买下这片地之后,这栋楼的归属权自然而然就是甲方的,甲方看许老太可怜,后面的租金都没要,只是说以后工程完工,不得不拆这栋楼的时候,让许老太提前几天搬走就行了。 许老太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又因为大伙都听说了些她的经历,所以都很是照顾她的生意,包括我们几个实习生。 来到小菜馆,老板并没有因为我们自带酒水而表现出不高兴,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大伙儿照顾许老太的行为。我们点了四个菜,分别是辣椒炒香干,蚂蚁上树,梅菜扣肉和手撕包菜。 菜很快就上来了,因为米饭是免费的,所以都是自己去盛的,只要不浪费,随便你吃多少。 “还是在学校的时候好,出去吃饭,那菜的分量简直比这多了一半。”小周看着盘子里分量少的可怜的菜,不无感慨的说。 “哪能那么比,学校附近的饭馆的受众是学生,一般学生哪舍得花大价钱出来吃顿饭,所以讲究的是经济实惠。来这里吃饭的虽然是农民工居多,但是你也不想想,人家农民工一天的工资可比我们四个都多。”阿哲回应说。 “唉,还真是,现在最不值钱的反而是大学生,你说搞笑不咯?”宋志远很是无奈的说。 “想那么多干鸡毛,咱们是潜力股,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先喝酒,你们别一个个的来扫哥的兴,来,干完这杯还有一杯。”我学着伍佰的样子,说完,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四个人一箱啤酒,换做我在老家,还不够塞牙缝的,可是我们四个人喝完,醉了三个,除了我,他们几个都已经云里雾里了。 这一宿,因为累又加上酒精的加持,我们几个人睡得格外香甜。 这一日我们在外面吃饭回来,因为宿舍蚊子特别多,就想着回宿舍的时候,正好在许老太那里买盒蚊香带回去。 可是,只见许老太的小卖部门开着,屋里的灯亮着,却唯独不见许老太的人影。 “老板在哪呢?买盒蚊香。”小周伸着脖子,朝小卖部里面喊着。 可是,喊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正在纳闷,忽听的楼上有人喊:“来人呐,许老太不行了。” 原来,在我们之前也有人来许老太这里买东西,喊了半天不见许老太人,听别人说是许老太回楼上去了,又等了半天不见许老太回来,性子一急,跑楼上许老太住的地方去喊许老太了。 谁知那人一到楼上,见许老太的门开着,喊了几声不见回应,往里一看不打紧,只见许老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等他过去扶许老太,想要把她扶起来的时候,感觉许老太身上没了温度,用手试了试许老太的鼻息,才知道许老太已然没了气息。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听到他的叫声,出来了好多人,却也只是好奇的看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不一会儿,我们项目经理听到楼道里乱糟糟地,生怕是有人打架,惹出事,从他住的那层楼,来到了许老太这层楼。 一见是许老太已经仙去,就想着联系许老太的家人,几经周折,终于联系上了许老太的前房东,按照许老太身份证上的地址,联系到了许老太村子里的支书,这才终于联系上了她那不成器的儿子。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许老太的儿子和儿媳一同赶到了许老太住的地方,见到许老太尸体的那一刻,两人就假惺惺地哭起来,可是却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掉。 就在两个人惺惺作态,哭着许老太的时候,已经被放到床上的许老太,突然眼睛一睁,猛的坐了起来。 这诈尸的场景,只是在电影里见过,哪曾想竟在现实中遇到。吓得许老太的儿子儿媳,和在那里的一众人慌成一团的冲向屋外……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上了年纪路过这里的农民工见状,对许老太的儿子儿媳说:“许老太这是有很深的怨气啊,别人在的时候没事,偏偏你俩来了就诈尸了,你们是不是在她生前,做了啥,让她怨气这么深?” 许老太的儿子和儿媳红着脸,把之前他们赶许老太出来的事说了出来。 “那就对了,你俩进去好好给她老人家认个错,毕竟你是她的亲儿子,她不会舍得害你的。”年纪大的人又说。 俩人战战兢兢地回到屋里,一下子跪倒在许老太的跟前,许老太的儿子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抽了几巴掌,哭着说:“妈,我错了,我不该把您赶出来,没能在您身边好好尽孝。” 可这时候的许老太,还是跟之前一样,直挺挺地坐着。 “你别光打你自己,你跟你媳妇儿俩人要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但凡有一个有孝心,也不至于把你妈赶出来,让她死后这么大的怨气。”年纪大的农民工一见不管用,接着说道。 许老太的儿子见这么说,扭头就抽了她媳妇儿好几个耳光,边打边骂:“贱人,你家的妈是妈,我家的妈就不是妈了是吧,硬生生把我妈赶出来,让你妈住进我们家,等回去,看我不把那个只管生不管教的扔到大街上。” 许是因为害怕,又许是因为许老太儿子的一番话,让许老太的儿媳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竟硬生生挨了几个大嘴巴子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就在这时,许老太咚的一声躺到了床上,之前挣来的双眼也闭上了。 许老太的儿子找了一辆灵车,把许老太的尸体放进冰棺里,放到灵车上,拉回了老家。 那一晚,我们几个吓得几乎没合眼,虽说许老太是个和蔼的人,却因为诈尸这件事,让我们一度想搬离那个宿舍…… 第26章 仗义的狐五爷 实习期说快也快,不到半年的时间,说慢也慢,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终于在实习期结束后恍如隔世。 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毕业,正好都借着这个时间回趟家,而我因为是外省人的缘故,他们一来不忍心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宿舍,二来眼见就要毕业了,也尽一下地主之谊。 本来我是不愿去的,大抵是觉得大人和小孩子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我去他们家里就是叨扰人家,终于在小周极力地邀请下,并在宋志远和阿哲的陪同下,来到了小周家。 小周家同样是在乡下,而南方的小村落不像北方那样集中且规整,又极少有像北方那样有取暖的需求,所以几乎都是小别墅一般的楼房,远远望去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风味。 来到小周家,小周爸妈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等着我们,原来在来之前,小周偷偷给他爸妈发了信息。告诉了他们有同学来家里。 饭菜很丰盛,而且特意为照顾我,做了几个清淡的菜,虽说来到南方求学,已经生活了几年,可总是吃不习惯这边的辣,曾经还记得有四川的同学在食堂辣到锤脑袋,还有贵州的同学辣到爆粗口,更别提我这北方人,硬是拿着饭盆打了饭菜,三天下来却只喝矿泉水,实在是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们多吃点,初次到来阿姨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又因为时间比较赶,就简单的做了些,等晚上阿姨给你们做大餐。”小周妈妈热情地说。 “谢谢阿姨,这些饭菜挺合口的,而且已经很丰盛了,您不必客气,我们来到这就已经够打扰您和叔叔了。”我发自内心地说着。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能来啊,我们就很高兴了。”叔叔接着说。 许是因为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勾起了宋志远失去妈妈的伤心,他在那只是低着头吃饭,没说些什么。 同样感觉到宋志远异样的阿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叔叔阿姨,在你们这待两天,我就带他们去我家了,玩几天再让小周回来。” “着什么急,多在我们这住些日子,等拿毕业证的时候再走。”叔叔阿姨一起说。 “都说好了,住几天就去阿哲家里,不然他们还不陪我回来哩。”小周说。 “你这孩子,你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不多待几天,再说我跟你爸也好久没见到你了。”小周妈有些着急。 “没事的阿姨,我们就是去阿哲那边见识下他传说中的大湘西,说不定小周跟我们去了,还能见到赶尸呢。”我打趣说。 “还赶尸,你就不怕我给你们下蛊,把你们卖去南洋?”阿哲紧接着回了一句。 惹的小周爸妈啼笑皆非。 吃完饭,小周带我们四处逛了逛,又带我们爬上他家后面的山,我虽然很是喜欢南方这种风景秀美的地方,可是又对爬山下河有些抵触,因为南方夏天的蛇虫较多,蛇又以毒蛇居多,所以我开始并不愿意去爬山。 “没事,有我们这么多人给你打头阵,你不用怕。”小周说。 “就是,你走最后就是了,我们在你前面。”阿哲补充说。 宋志远也有点害怕蛇,但比我好很多,于是说:“没事,我也怕蛇,但是有他俩打头阵,不用担心。”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我们这的胡五爷。”小周说着,没等我们回答,就冲上去。 我们三个阿哲在前面,宋志远在中间,我在最后,忽然间我好像觉得最后的位置也不是什么最佳,但是又觉得再扭捏下去,他们该笑我了,所以硬着头皮在他们后面紧跟着。 在山上的竹林里,穿过一些弯弯曲曲的小路,就见前面是一片田地,要不是零零散散的几块田里种着玉米,只有像旁边那些种着红薯和花生,看上去还是有一些空旷感的。 沿着田边的小路往山上接着走,远远就看到了一棵大树,这棵大树郁郁葱葱,在这座山上仿若一枝独秀,傲然立于风中。 仔细看了一番,我竟然并不认识这是一棵什么树,好像在我的印象里,北方没有这样的。 来到那棵树跟前,只见足足粗三米有余,树上竟不知为何挂了许多红色布条,树的不远处有个牌子,牌子上写着狐五爷之洞府,牌子前面摆放了一个香炉,香炉前摆放了些水果和肉食,牌子的后面是个很深的山洞,入口处宽不及五十公分,高度也不足一米。 我们正好奇,只听小周说:“这棵樟树,据说已经存在了许多年了,自打我爷爷辈,就有这么粗了,可能长的慢了些,现在也不见更粗,旁边那里,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胡五爷的洞府了,别看牌子上写的是狐五爷,我们这的人习惯了叫古月胡。” “你爷爷那时候就有这么粗了,那岂不是有些年数了,这球怕不是已经有了灵性吧。”宋志远一脸不可思议。 “有没有灵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多人来这里祈福,不然你看旁边挂满了很多红色布条。”小周接着说。 “那人们来祈福是求什么呢?求财吗?”阿哲这小子一脸鸡贼的样,我怕真要求财,这小子估计一会能把布条挂满。 “也有吧,一般求平安的很多,不过好像更多的是来求子。”小周一脸认真的说。 “阿哲,要不要在小周这里求个子回去。”我打趣说。 “去你的,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求那门子的子,再说咱身体素质刚刚的,根本用不着,而且我还想过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呢。背上家庭的担子,可就是一辈子咯。”阿哲涨红了脸回答我。 “确实,一旦步入爱情的坟墓,你再想爬出来,那是万万不能了。”我若有所思的回答。 “对了,小周,你刚说的这胡五爷,有啥传说没有?”宋志远这时候有些好奇小周所说的胡五爷。 “这胡五爷的传说,据说是我太爷爷的爷爷那时候,一个进京赶考的人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无处住宿,只见得大树旁边有一处宅子,见不像是富贵人家,便鼓足勇气去敲门,能不能借宿一宿,前来开门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却白净的很。赶考之人说明来自,这汉子但也爽快,说家里就我一个人,没甚不方便的,只管住一宿便是。赶考之人千恩万谢的在这住了下来,主人也拿出酒食招待一番,两人谈话间才知主人姓胡,行五,别人都唤他作胡五。赶考之人姓徐名善卿,两人吃饱喝足就各自睡下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徐善卿醒来,本来想跟胡五哥告别之后赶路,可哪里还有胡五哥的身影,甚至是连房子也都消失不见。只见得身旁有一小山洞,赶考之人这才知道,自己昨夜遇到的不是一般人类,而是遇到了狐仙,随即起身朝山洞拜了拜说:我徐善卿他日若能高中,定不忘胡五爷之恩情。说罢,就起身赶路去了。说来也巧,这徐善卿竟然真的榜上有名,而他也在上任前,特意来到这里,大肆祭祀胡五爷一番,从此胡五爷在这里名声大震。”小周讲了这段故事。 “那也只是个传说,这胡五爷后来有没有再显过灵通啥的?”宋志远还不尽兴,接着问。 “咋没有,这胡五爷是出了名的热心肠,以前条件不好的时候,谁家要娶亲了,或是孩子办满月酒了,不管你是缺桌子还是少椅子,再就是很多人买不起肉啥的,只要是虔诚的给胡五爷上几柱香,磕几个头,然后告诉胡五爷缺几张桌子,几张椅子,几只鸡,多少些肉,等到明天一早过来,桌子椅子数量绝对不差,就连那野鸡野猪的数量也是都差不了许多的。”小周接着说。 “说这么离谱,你亲眼见过没?”这时候阿哲发话了。 “我肯定没见过,我记事的时候家家户户的条件都好起来了,这些事都不用麻烦胡五爷了,都是受过胡五爷恩惠的人,来给他烧香送祭品。”小周说。 “不过,我爷爷,我大伯还有我爸爸,都见过,不信你们可以问他们,以前我大伯娶我伯母的时候,我爷爷跟我奶奶曾经来求过胡五爷,第二天我爷爷带着我大伯和我爸来的时候,那里果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桌椅,还有一些野山鸡。”小周接着说。 “那胡五爷的桌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宋志远疑惑的问。 “你傻呀,那些野山鸡和野猪当然就不用还,可是那些桌子椅子用完之后,还是要拿回来还给胡五爷的。”小周一脸气愤的说。 “这就尴尬了,我咋没想到呢。”小宋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眼见天色渐晚,小周带着我们几个走下山去。 回到小周家里,吃饭的空档,我问小周他爸:“叔叔,今天小周带我们几个去了山上胡五爷那里,他说的那些村民问胡五爷借桌椅这件事,是真的?” “没错,以前我们家穷的时候,还问胡五爷借过东西呢,现在家家户户都过上好日子了,也就只念着胡五爷的好,只管给他老人家送东西,再不麻烦他老人家,问他借东西了。”小周爸说的时候很平静。 可在我们三个心里却泛起了波澜:果然小周这小子没骗我们,竟真有这神奇的事情。 小周说:“是吧,这在我们这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骗你们干嘛,我又不会多块肉。”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是不信,是太难以置信你懂吗?” 小宋跟阿哲一起点点头:“是挺离奇的,我们确实也很震惊。” “那也没有你们湘西赶尸那么离奇。”小周说。 “离奇啥,只不过是借助了一些手段和那时候的科技而已。”阿哲的一句话,瞬间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不淡定了。 第27章 赶尸传人 就在我们几个想要听阿哲讲一下到底湘西赶尸是怎样的时候,这小子的一句话又让我们的心情落到了谷底。 “现在我就不说了,显得我故弄玄虚,等你们到我家,我让我爷爷讲给你们听。”阿哲的这句话,无异于泼了一盆冷水给我们。 “你这小子也太能忍了吧,大家都在兴头上你竟然说停就停了?”小周忍不住想打人。 “你小子想要早点让我们陪你回家就直说,何必这样?”宋志远仿佛阿哲肚子里的蛔虫。 “行,那就等过两天跟你回去了,到你家再听也不迟,但是你小子最好到时候能说出个啥来,不然小心我们三个咔嚓了你。”说完,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放心放心,我编也得给你们编一个出来。”阿哲很鸡贼的说。 “那你最好提前组织一下语言,别到时候说的磕磕巴巴的,我们可真不饶你。”我戏谑的看着阿哲说。 “对,把他皮给扒了。”小周接了一句。 “真这样的话,到时候可别怪哥几个皮鞭沾凉水地伺候你。”宋志远嘿嘿一笑,笑的阿哲鸡皮疙瘩起来了。 又在小周家住了几日,我们决定出发去阿哲家,那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湘西西部的一个小村落。传说中的湘西赶尸,就出现在湘西西部,我们几个一直都埋怨是阿哲他们没办法继承传统文化,所以湘西赶尸只能是个传说了。 阿哲一直都说他那么小的体格,我们几个是怎么忍心让他背黑锅的。 我们是早上从小周家里出发,坐着大巴车去阿哲那里的,用我们三个的话说就是:去阿哲家里,只能早点出发,别等到晚上到了遇到赶尸的,把我们几个吓死。 一开始,大巴车在高速上开的风驰电掣般,我还能欣赏路边的美景,可一下高速来到那些盘山路,我连欣赏欣赏美景的勇气都没了,望着盘山道下面就如同悬崖般的景象,我脑袋竟一阵阵的眩晕。 “不行了,再坐下去,我怕是要晕了,来阿哲,我们换个位置。”我拍了拍正在梦中想好事的阿哲。 “啊?要下车了?”阿哲因为睡觉的原因,没听清我说的话,还以为到站了。 “不是,我坐窗户那里晕车,咱俩换换座。”我不敢说是因为害怕。 “你都在坐那么久了也不晕车,现在想起晕车来了?”阿哲白了我一眼,走出座位。 终于是到站了,可是到阿哲家还得转公交车,坐上公交车,“阿哲到你家还要多久?”我忍不住问。 “大概公交车坐一个小时到我们镇上,到了我们镇上在打摩的几分钟就到了,放心吧,很快的。”阿哲很是激动,马上就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了。 “擦,要我说,如果小周和宋志远他们家说是山沟沟里的,你家就应该是个穷山沟沟里的。”我打趣阿哲。 “滚滚滚,什么穷山沟沟,我们那里有名的小康村。”阿哲忍不住反驳我。 “啥小康村,这么牛掰的地方,摩的不得拒载啊?”宋志远也来打趣阿哲。 “这叫低碳环保,你懂不懂?”阿哲的嘴巴很硬。 “你就该让我们几个跟你走回去,不光低碳环保,还能省钱。”小周恨不得一针下去,扎出血来。 “我是挺愿意让你们跟我走回去的,可是就算我愿意,你们几个愿意吗?”阿哲继续嘴硬。 “你妹,等下了车你小子不把我们抱上摩的,你看我们治不治就完了。”宋志远笑着说。 就在几个人还在扯皮的时候,公交车到站了。 下了公交车,就看到好多摩的,问我们去哪里,阿哲报了地方,又讨价还价一番,四个人才搭乘了两辆摩的,来到阿哲家里。 阿哲家这边的山才真的是山,一眼望去,山都耸入了云中,相比之下,小周那里的山,只能算是丘陵。 阿哲把我们一一介绍给他父母。 “叔叔阿姨好。”我们三个分别打了招呼,没有客套。 阿哲的父母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山里人,即使经常出去打工,见惯了各种灯红酒绿,也能保持最原始的那种质朴。 饭菜很丰盛,且纯天然无污染。 鸡鸭是阿哲妈妈散养的,没喂过饲料,鱼是野生的,阿哲爸爸今天早上刚抓的。 辣椒、茄子、莴笋、丝瓜还有西红柿都是自家种的,只施天然肥,从不打农药。 鸡蛋都是自家的母鸡下的,就连炒菜用的油和腊肉,都是阿哲妈妈自己养大的猪,过年时杀了后加工而成的。更别提那做成了香喷喷的米饭的大米。 “不晓得你们吃不吃的习惯撒,要是觉得不可口了,想吃啥,明天去赶场买给你们,让阿哲妈给你们做。”阿哲爸爸,生怕我们不爱吃,吃饭的时候问我们。 “是哟,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想吃啥就说,家里没有的就让阿哲爸去买,我给你们做。”阿哲妈附和说。 “叔叔阿姨太客气了,这已经很丰盛了,以后就吃点小菜啥的就行。”宋志远说。 “是啊,是啊,吃清淡一些就行,鸡鸭鱼太奢侈了,吃点小菜就行了。”小周也说。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好了,我们到这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你们也不能把我们当客人啊,家常便饭就行。”我说要,瞅了眼阿哲,心想你小子再不说话,我们可吃完这顿饭,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爸妈,你们不用管他们,把我养好了就行。”阿哲的一句话,让他爸妈哭笑不得,却让我们三个如释重负。 吃过饭,几个人许是坐车累坏了,躲进屋里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阿哲,你不说这次回来,让你爷爷给我们讲湘西赶尸的嘛,今天晚上咱们要不去你爷爷那里?”小周又想起了阿哲的承诺。 “行,不过听了别后悔。”阿哲懒洋洋地说。 “你当我吓大的?”小周一骨碌爬起来看着阿哲。 “不是那意思,你去了就知道了。”阿哲看着激动的小周,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 “那先带我们去了再说,管我后不后悔。”小周早就迫不及待了。 “行,晚上带你去,让我爷爷把他知道的告诉你们。” …… 吃过晚饭,时间还很早。 “爸妈,我去我爷爷那里一趟。”阿哲说。 “你这孩子,早干嘛去了,非要晚上去?”阿哲妈有点不高兴。 “不是我要去的,是他非要去的。”阿哲说着,指了指小周。 “胡闹!”阿哲爸爸听了阿哲的话,有些生气。 “是我要去的,叔叔,不关阿哲的事。”小周赶忙说。 阿哲爸妈听到小周这样说,一脸疑惑。 “一会儿就回来了。”阿哲说着就带我们出了门。 出门后,阿哲就带我们走向了后山的小路,本来以为他爷爷住在山上,可一眼望去都是竹林,哪里看的到有房子。 走了约摸十多分钟,就在我们还在感慨果然是大湘西,连个住人的地方都能如此神秘之时,阿哲在一座坟墓前面停了下来,说了句小周恨不得撕了他的话:“爷爷,我同学非要让我带他来听你讲故事。” 然后,眼巴巴的望着小周。 “你妹,你爷爷已经死了?那你还骗老子说要让他给讲故事。”小周这一刻,愤怒值拉满。 我跟宋志远此刻也才明白,为啥阿哲说让小周别后悔,也终于知道为啥阿哲爸妈在听到阿哲的话之后,怪异的表现。 “我擦,阿哲你可真行啊,你至于吗,不愿意说就别说,为啥要这么整我们啊?”宋志远也有点接受不了。 “阿哲,我们也就是平时跟你开个玩笑,你倒好,直接整蛊上我们了。”我觉得这个玩笑开大了。 “你们过来看看,我爷爷的墓碑上写的啥?”阿哲一副认真的样子,指着他爷爷的墓碑。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心想这小子不会真的想玩个大的,一定要把我们吓到吧。 叫我们几个没反应,“不开玩笑,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了。”阿哲又说。 我们三个见阿哲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一起走上前来,只见墓碑上赫然写着:董家第十六代赶尸传人董彪之墓! 第28章 传说中的湘西赶尸 见到那刻在墓碑上的字,我们三个震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 “走吧回去吧,我爷爷你们也见了,墓碑上的字你们也看见了。”阿哲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许久的平静。 往回走的路上,“阿哲,也就是说这个湘西赶尸是真的咯。”小周终于忍不住问。 “当然是真的。”阿哲回答。 “你爷爷既然是你家第十六代赶尸传人,那你岂不是第十八代,毕业以后你是不是要回来赶尸?”小周接着问。 “狗屁的十八代,赶你妹的尸!”阿哲有点恼火。 小周不再说话。 回到阿哲家里,我们直接来到了房间。 “阿哲,赶尸这件事,是不是不能对我们外人说?”我试探着问。 阿哲摇摇头。 “那就是有许多忌讳,不方便说?”我继续问。 “唉,没有,只不过在我们这些知情人的眼里,赶尸人并不是一个十分光彩的职业,也只有那些穷苦的人,才会从事这个行业。”阿哲无奈的说。 “既然不光彩,为啥你爷爷死后,还要在墓碑上刻上赶尸传人那些字?”宋志远忍不住问。 阿哲沉默了半晌,向我们说起了,那些他听他爷爷讲的一些故事: 以前因为战争的原因,会死很多人,换做其他的地方,往往用马车就可以把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将士拉回去,可湘西这里因为地处山区,交通极为不便,别说是马车,就连人自己行走,有时也是极为困难的。 这就衍生出了,传说中的湘西赶尸。 最开始的时候,是很少有人愿意干这行当的,毕竟运送的是尸体,而且又是在战争中死去的,极少有全尸,一些胆子小的人,在看到尸体的时候,吓得魂不附体。 只是那些不忍心自己亲人客死他乡的家属们,愿意出高价,让赶尸人把他们的尸体运送回去,这才有了一些胆大之人看在钱的份上,干了这行,只是但凡有其他门路,谁会愿意来干这个。 后来,又因为把尸体送还家属之后,看到家属对他们能够落叶归根的激动和赶尸人千恩万谢,这也让赶尸人找到了一种成就感和使命感,从而继续下去。 逐渐的,在湘西一带,赶尸行业就流行起来。 “那电影里那些赶尸人,穿着道袍,拿着摇铃,给尸体脑袋上贴上符,他们自己蹦蹦跳跳的往前走,是不是真的?”小周一脸的期待。 “电影你也信,我给你贴上符你都不一定听我指挥。”阿哲翻了个白眼说。 原来,赶尸人在运送尸体的过程中,逐渐摸索出了经验,因为尸体时间久了会腐烂发臭,他们就用浸过防腐防臭的药水的布条,把尸体裹好,如木乃伊一般。 而且人死后,身体是僵硬的,赶尸人就把他们的胳膊全部伸直,让身高比较高且差不多的两个尸体,放在一前一后,其他的尸体在中间,然后用两根竹子分别绑着这些尸体的两根胳膊,让他们成一条直线,再由几个赶尸人,在这里面抬着这些尸体。 之所以一般会选在晚上赶路,主要是怕一些人白天人多看到害怕,还有就是如夏天天气热的时候,白天容易加速尸体的腐烂。正因如此,后来才有了一些“死尸客栈”,就是白天收留这些赶尸人和尸体的。 至于道士在前面摇铃,一开始也大都是装神弄鬼吓唬那些山贼和强盗,后来这些人也知道赶尸人所做的行当,除了运送的这些尸体,并无贵重物品,久而久之,听到摇铃这些,知道是赶尸人路过,就都不出来打劫。 所以摇铃后来就成了赶尸人一种独特的提示作用,包括提示一些走夜路的人注意避让,以免不小心看见被吓坏。 “那几个人抬不得累死,这钱果然是难挣。”我感慨说。 “累是累,但也不至于累死,你知道咱们玩的轮滑不?以前赶尸人,也会做一个类似轮滑的板子,绑在尸体的脚上,遇到平坦一点的路,就相当于推着走,遇到那些很是不平的路,就会依次抬过去,那些见到的人不知道其中玄机,就以为那些尸体蹦蹦跳跳的。”阿哲解释说。 “搞这么神秘原来是故弄玄虚?还整个什么赶尸传人出来,还要立碑立传!”小周的梦幻被一一打碎,心里有些失落,说话也不顾及许多。 “故弄玄虚只是你们这么认为,正所谓行有行规,以前那些镖局押镖的时候,还不是一路喊镖?为的不就是不让人劫镖吗。我们赶尸人摇个铃铛又咋了,不也是怕有人出来打劫吗。至于为啥要给我爷爷立碑写赶尸传人这些,那也只是为了满足我爷爷的遗愿罢了。”阿哲说。 “我太爷爷膝下无子,而我爷爷从小就是孤儿,一直吃百家饭长大,后来我太爷爷跟见我爷爷心地善良还聪敏,就教他赶尸,只因祖上记下规矩:首先赶尸人要心存良善,不能坐地起价。其次不能挑三拣四。再次付不起钱的只当积攒阴德,不能执意要钱。后来因为我爷爷感恩,就过继到我太爷爷名下,更让我们在他死后以董家赶尸传人的身份,为他立碑,就是为了感恩我的太爷爷。”阿哲的一番话,让我们明白了为啥他爷爷虽然认为,赶尸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还仍是以赶尸传人的身份立碑。 “那你爸爸现在是赶尸人吗?”宋志远问。 “不是,以前赶尸是因为交通不便,你看现在,即便是这山沟沟里,也通了水泥路,现在运送尸体都是用车,哪里需要赶尸,再说,身处太平盛世,更没有那么多的亡灵需要运送。况且我爹在外打工,可比做这赶尸人来的体面,而且又能挣得多。”阿哲笑着说。 “原来一切都只是外人的传说,湘西赶尸也不过如此。”小周感慨了一句。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上次许老太诈尸你忘了?”阿哲白了小周一眼。 “别说了,赶紧睡觉,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妹的,这事我刚要忘记,你又拿来说。”宋志远听到阿哲提起许老太,恨不得把阿哲的嘴给撕烂。 …… 又在阿哲家住了几天,眼见他家的鸡鸭越来越少,我们三个终于不忍心再待下去。 告别了阿哲和他爸妈,小周回了自己家,宋志远去了他爷爷那里,而我直接回了学校。 第29章 工地惊魂 一晃就来到毕业的日子,到了晚上,我们在离学校不远的酒店里,举行了告别宴。 晚宴上,许是大家对未来都充满了期待,所以对于离别,少了很多的伤感。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连一向很少喝醉的我,也吐的昏天暗地。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我的女朋友准备踏上北上的列车,可小周,宋志远,阿哲他们几个早已经等着送我们。 我们虽然嘴上说着来日方长,心里却很清楚,这一别,相见已不知何年…… 回到家,爸妈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我工作的事,几经周折,我成功进入一家拿了好几个“鲁班奖”的建筑公司。 用我们老师的话说就是:我们建筑行业的“鲁班奖”,相当于好莱坞的“奥斯卡金奖”。 满怀憧憬地来到公司,以为以后人生皆为坦途,却被无情的现实打醒。 工程地在河北的一个偏远山区,和山西接壤,一辆接着一辆的货车载满了煤,疾驰在路上,所过之处,一片黑沙。 而工地,还在离这些穿过村落的道路,至少有两公里的山上。 通往工地的路,尽是土路,因为刚下过雨不久,地上还有些泥泞。 我拖着行李箱和装被褥的袋子,一时间竟打起了退堂鼓,又后悔选了这个苦逼的建筑专业。 好在遇到一辆下山办事回来的车,顺路把我带到了项目部。 项目经理姓贾,是个个头不高,年纪不是很大的胖子。 “贾经理你好,人事部李科长让我过来这边。”我说。 “李科长给我打电话了,我让他们找给你安排住的地方。”说完就让他们带我去了他这一排最边上的倒数第二间活动板房,最边上一间是伙房。 我们的项目部都是板房,还是那种最差劲的,外面是两层石膏板中间夹了一层泡沫板的那种,夏暖冬凉。 屋里算上我一共三个人,岁数最小的叫小田,另外一个因为长得比较高壮,皮肤黝黑,小田经常喊他叫大黑。 正当我们三个还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听的轰隆一声巨响,把我吓一跳。 “什么声音,咋跟放炮似的这么大声?”我问。 “山上埋炸药炸石头呢,有的石头碍事,用机械太费劲,所以就打好孔,把雷管埋到里面,然后引爆炸掉,这都不止一次了。”小田习以为常的说。 “可是爆破这么大声音吗?我记得以前我们见过爆破拆楼房的,声音好像没这么大啊?”我疑惑的问。 “也是啊,前几次记得声音没这么大,有可能是因为这次炸药放的多。”大黑说。 可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片嘈杂的声音,小田和大黑以为工地上工人打架,跑出去想要看个热闹。 我闲着无聊,也走了出去。刚一走出去,就看到几个人正抬着一个人,急匆匆的往面包车上跑去,几个人刚上去,面包车就冲出去开往山下。 原来,刚才爆破声刚过,一颗大石头就从天上掉下来,砸到了前面江西队的板房顶上,把板房砸了一个大窟窿不说,还正砸到了里面厨师的胸口上,人当场昏死了过去。 “他娘的比,技术不好搞什么爆破,这得亏是石头没砸到咱们这,要不然去医院的就是我们。”小田刚进屋就骂。 “卧槽,我说今天声音咋这么大呢,原来是这帮兔崽子没爆破好,出了问题,以后可踏马得小心点儿了。”大黑说。 我没说话,哪见过这阵仗,爆破说爆就爆,也没个疏散的流程,真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晚上吃过饭,小田拿着手机玩游戏,大黑在用手机看小说,我有点困,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听见项目经理在外面叫我,抬起头看见他正在门外,往他那屋的方向走。 我在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刚贾经理叫我你俩咋不喊我呢?” “哪有人喊你,我咋没听见。”大黑说。 “刚哪里人,你不会梦游了吧?”小田问。 我走出去,来到项目经理的门口,敲了敲门,没人说话,又敲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就回去了。 “刚我明明听见贾经理叫我啊,让我去他屋,可咋没人呢?”我喃喃自语的说。 “刚才真没人来,再说贾头来了,我俩能那么淡定,你也不想想。”小田说。 确实,以贾头做事的风格,他来了,小田这小子不可能玩手机玩的这么美。 “真的,贾经理没来,更没喊你,你一定是做梦了。”大黑给小田作证。 “可能是我太累了,做梦了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犯嘀咕,以前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今天这是咋了。 “你小子也太虚了吧,刚来就被鬼迷了。”小田笑着说。 昏昏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小田大吼了一声:“妈的,吓死我了。”随后,就见小田打开了房间的灯。 “你咋了小田?”我眼睛被灯光照的睁不开,迷迷糊糊的问。 “我刚睡着觉,感觉有个东西压着我,我却怎么也动弹不了,想喊也喊不出来,后来终于把那东西推走,我才喊了出来,吓死我了。”小田心有余悸的说。 “你这八成是鬼压床了,我以前听我同学说过。”被吵醒的大黑说。 “你小子还笑话我虚,这立马应验到自己身上了吧。”我也打趣小田。 “妈的,也太邪门了,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小田挠挠头,有点尴尬。 “快睡觉吧,明天还得干活了。”大黑眯瞪着眼,打着哈欠说。 小田关了灯,回到床上拿着手机,玩起了手机,应该是吓到了,一时半会儿不敢再睡。 我也不知道咋了,昏昏沉沉的抬不起眼皮,扭头又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的咚的一声,大黑掉下了床,半天才哼唧着爬起来。“我去踏马的,小田压你的东西是不是黑乎乎的,像个人,死死的按着你的手,趴在你身上。”大黑一边打开灯一边对着玩手机的小田说。 “你怎么知道?”小田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的问大黑。 “我踏马也遇到了,就在刚刚,我也遇到这么个玩意儿,抓着我的手,压着我,我使了半天劲儿才挪到床边,直到掉下来,那玩意儿才走,真踏马邪乎。”大黑喘着粗气,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这不对,先是我睡着听到贾经理叫我,又看到他从门口经过,再到小田被鬼压床,最后大黑又发生了跟小田一样的情况,这就算是凑巧,那也不能这么巧吧?”我觉着今天晚上的事很诡异。 “就是,你说要是一个人遇到邪性的事也就算了,偏偏我们三个人都遇到了,还都是在今晚,这踏马的越想今天这觉越不能睡了。”小田越想越害怕。 我也被吓得睡意全无,偏偏又在这时候有了尿意。“你俩有出去解手的吗,要不要一起?”我觉得有个人陪还不至于那么害怕。 大黑说:“走,我陪你一起去。”说着就往外走,我刚站起身,“你俩等等我,咱三个人一起。”这时小田应该是害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要跟我俩一起。 回来后,我们三个人关好房门,一人一个手机,熬到了厨师起来到我们隔壁做饭,才终于又倒头睡去…… 因为昨天爆破失误没有爆破到位,所以还得再重来一次,而这之前,我们接到通知,让所有人撤离工地,以免再发生意外。 我们三个往山下走的时候,其他人早已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逃难的。 来到山下的众人,还生怕不安全,都找了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当我们还在纳闷儿的时候。只听见旁边的工人说:“这江西的厨子也是倒霉,平时爆破啥事也没有,偏偏这次出了意外,竟把他给砸到了。” “怎么说当时就已经断气了呢,拉去医院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另外一个人说。 “胸口都凹陷了,只怕是没得救了,不然为啥今天爆破都跑下山来,以前咋没这样。” 我们三个听了,才知道昨天被砸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联想到昨天我们遇到的怪事,更加地害怕了。 爆破完,回去的路上,“今天我得去买盒烟,听说点燃烟后,邪祟不敢靠近。”一向不抽烟的大黑说。 “我觉得我应该请几天假,回去待几天,等到消停了,我再回来。”小田这小子鬼灵精。 “你小子昨天还说我虚,现在事情临到自己身上,知道害怕了?”我不忘刺激一下他。 “唉,这邪性的事,换做以前我哪会信啊,要不是大黑跟我遇到的一模一样,我都怀疑我是做了噩梦。”小田叹气说。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小子怕不是做了亏心事了。”我笑着说。 “切,大黑一会儿咱俩去请假,让这小子自己在这,我就看他怕不怕。”小田转头对大黑说。 我心里一万只羊驼飞奔而过,心想这小子竟不按套路出牌,要是大黑真上了他的道儿,那不是把我坑惨了。 不过,幸好大黑人比较给力,“请啥假,挣不了几毛钱还光想着请假。”大黑没听清小田前面的话,只听见小田说请假,一句话让小田的计划泡汤。 小田指了指大黑:“行,你小子,咱俩友谊的小船可是你给掀翻的。” 大黑嘿嘿一笑说:“你小子会水,淹不死你。” …… 又过了几天,工地上邪门的事越来越多,不是李二娃他媳妇晚上睡觉嚎啕大哭,就是大厨在晚上回去的路上,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更有接二连三的鬼压床事件发生。 众人纷纷说是那个死去的江西厨子,阴魂不散,在作怪。 只有贾经理不信邪,说那是危言耸听,直到那天喝醉了酒,出门上厕所,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前面站着,随口问:“是谁在那里?”见那人不说话,走上前一看,不是那江西厨子是谁。 瞬间吓的尿了裤子,想撒脚丫子跑,却奈何腿软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情急之下贾经理大喊:“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纠缠我?” “为什么不给我赔偿金,让我不能入土为安?”江西厨子厉声问。 “给,给,给,马上就让你们老板把钱给你,你别再纠缠我了?”贾经理立马怂了。 原来,因为这贾经理怕承担责任,不敢上报事故,就一直私下想要解决这件事,可是自己又舍不得掏钱,只想着让江西老板自己拿钱,可江西老板的工程款还被贾经理扣着一直没给,所以江西厨子的家人就把尸体一直停放在医院。 “呸,丧良心的人,如果明天再解决不了,我就让你下去陪我。”江西厨子说完,瞬间消失不见。 贾经理见江西厨子没了踪影,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就要往屋里跑,可瘫软的双脚一个打滑,就摔进了旁边的沟里,把脚给摔肿了。 疼的嗷嗷直叫的贾经理,湿着裤子被在屋里打牌的那些工长发现后抬到屋里。 第二天,就把赔偿金给了江西老板,又请人找了些道爷做了场法事,烧了些纸钱,放了些鞭炮,这才消停下来。 第30章 黄皮子拦路 随着工程进度的逐步推进,一部分工程已经完工。 工地上租赁的架管和扣件,有很多已经用不上了,所以贾经理就开始找车给租赁站拉回去。 这样不仅可以为后期的清理省一部分时间,最主要的是节省租赁费。 拉货运的是夫妻俩,男的叫峰哥,女的就叫峰嫂。 峰哥人挺憨厚,个头不是很高,长得胖胖的,一见人就笑。峰嫂却很瘦小,留着长头发,比峰哥还爱笑,只是笑里透着一股峰哥没有的精明。 架管和扣件在装车之前,都会经过预算员和仓库保管员的清点,但即便是这样,贾经理还是不放心,会安排小田,大黑还有我,我们三个人轮流押车。 后来有几次在租赁站清点的数量,总是比在装车前清点的数量少很多,所以贾经理怕租赁站再动手脚,后来干脆让我们两个人一组去押车,甚至数量多的时候,我们三个会一起跟着。 然而,在贾经理高强度的压榨下,经常弄的我们苦不堪言,所以,即便是他认为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却由于他的不得人心,仍然是不奏效的。 特别是小田和大黑出去的时候,扣件经常成百上千的少,一开始我还想着帮着工地减少损失,可后来想想,吃苦的是我们,享福的却是姓贾的那老小子,老子又不是他爹,凭啥受这份冤枉罪,于是也开始放任不管。因此,和租赁方的关系逐渐升温。 这一日,峰哥和峰嫂已经在工地上等了一天,可已经清点好的架管和扣件仍然没有装车,“都怪你,非得这个时候找那个姓贾的要运费,你看天都快黑了,还没人给装车。”着急的峰哥埋怨起了峰嫂。 “这都好几次没给了,油钱都是自己垫的,本来这个姓贾的把运费压的就低,再不问他要运费,咱哪受得了啊。”峰嫂有点委屈。 “我去找他,妈的再不走,天就要黑了,晚上开车多不安全,不行这次我不去押车了。”一旁的大黑有点生气,因为这次安排的是我和他一起押车走。 “算了大黑,再等等吧,说不定这会儿壮工都忙着呢,你去了也没用。”我试图阻止大黑,因为我知道这个贾经理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小人,万一惹的他不高兴了,说不定哪天就给你个小鞋穿。 “操,又不是他跟着押车,他肯定不着急,咱们跟着受着苦还担着风险,算哪门子事儿,真他娘的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大黑嘴里骂着。 峰哥跟峰嫂又等了一会儿,眼见陆陆续续的都有工人去食堂吃饭了,还不见有人来装车,憋着一肚子火的峰嫂,朝着贾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贾经理,我们都在工地等了一天了,你咋还不找人装车,你现在要是不找人装车,那就把之前的运费给我们结了,这次就算空车回去,我们也不拉了。”一进贾经理办公室的峰嫂就忍不住冲贾经理大声喊。 “你咋还没走,不是早就安排人去装车了吗?我还以为你们已经都到了租赁站了。”贾经理一脸无辜的说。 “那么大个车停在院子里,你看不到?”峰嫂是真火了,完全不惯着贾经理。 “你别着急,我打个电话给问问。”说罢,贾经理拿起手机打给了李工长,“李同,让你安排人装车,到现在了咋还没装车?” “我派人过去的时候,架管和扣件都还没清点完呢,这不后来这边有点活着急,他们就回来了,一忙,就给忘了这档子事了。”电话那头的李同说。 “那你赶紧多安排几个人,赶快的车装了。”贾经理放下电话,“老板娘,你看不是我不安排人给你装车,这样你先别着急,一会儿就有工人给你们过来装车,你这样,先去找孙会计,把前几次的运费支了。” “好的,那谢谢贾经理,刚才是我太着急了。”峰嫂有点尴尬的说。 “没事,这都是误会,你先去支运费,我这还有点事,你自己去就行了,我一会儿打电话给孙会计。”不得不说贾经理把人情世故把握的炉火纯青。 峰嫂拿着运费,来到峰哥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装车了。 峰哥开着车带着峰嫂,还有我和大黑离开工地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路上慢点开,都这时候了,回去租赁站也已经关门了,明天早上再送去租赁站吧。”峰嫂叮嘱峰哥。 峰哥点点头,“这一耽误就是一天,要不是刘飞介绍的,我还真不愿意给干了,运费少不说,这个贾经理我还真的不想跟他打交道。” 刘飞是租赁站的老板,前几年还是村里有名的贫困户,后来因为中央的大领导来地方视察,还慰问了他。 在地方政府的扶持下,干起了租赁站,从此生意越来越好,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小老板了。 车行驶在公路上,“快看,宝马。”峰嫂手指着前面兴奋的大叫。 顺着峰嫂手指的方向,我和大黑只见一辆吉利金刚,正在前面慢悠悠的拐着弯。“峰嫂那是吉利,不是宝马。”我笑着说。 “我还纳闷呢,在这穷山沟沟里,咋还有宝马呢。”峰嫂红着脸,尴尬的说。 “可别小看这山沟沟,虽然穷,但是人家挨着山西,到处有倒煤的老板,赶上行情好,别说是宝马了,路虎都买的起。”峰哥一边开车,一边给峰嫂普及知识。 因为出发太晚的缘故,峰哥选择走了一条平时不怎么走的小路,虽然不如大路那般好走,却极少有车,也近了很多。 车行驶到了大山深处,也不知走了多久,随着摇摇晃晃的节奏,除了峰哥,我们三个很快就被揺睡着了。 突然感觉一个急刹车,把我们三个从睡梦中惊醒,只见峰哥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子,车前面站着一只黄鼠狼,圆滚滚的身体,直立立的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个不停。 “你们看这黄鼠狼,像不像那个黑心丧德的贾经理?”还没等峰哥缓过神,坐在副驾驶上醒来的峰嫂,哈哈大笑的指着那只黄鼠狼说。 谁知峰嫂刚说完,那只黄鼠狼嗖地一下就跑开了,就在这时,车竟然熄火了。 “一只黄鼠狼你紧张个啥,还至于熄火。”峰嫂笑话峰哥。 可是任凭峰哥怎么打火,车就是打不着火,生怕电瓶亏电,峰哥也不敢一直打火,松开钥匙,拿着手电筒打开门跳下车去。 围着车转了几圈的峰哥,也没看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眼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急得峰哥直跳脚,“这可咋办,要是扔这里可就麻烦了。” “先回车上吧,外面怪冷的,别冻感冒了。”峰嫂打开车门,冲着峰哥喊。 “你这个嘴啊,什么时候能经过脑子再说话。”一上车的峰哥就埋怨起峰嫂来。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开的车,再说我嘴快又咋了?”峰嫂感到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黄皮子是有灵性的,它们一般不会拦路,拦路就是为了讨封的,你倒好,一张嘴,就说人家像黑心丧德的贾经理。”峰哥的一句话,让峰嫂瞬间闭了嘴。 原来民间有个说法,黄皮子也就是人们说的黄大仙修炼到一定火候,会向人讨封。讨到好的封,就会修炼成人或者修炼成仙,如果不然,就可能会废去一身修为,从此和讨封之人便有了仇恨, 而一旦被黄大仙缠上,就会不得安宁,所以很多时候,遇到讨封的黄大仙,很多人选择不说话躲得远远的,生怕说错话后一发不可收拾。 沉默了半晌的峰嫂,突然打开车门,跑到外面。“黄大仙,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像那黑心丧德的贾经理,我只是嘴快,我觉得你更像一个爱做好人好事的小可爱。” 峰嫂话音刚落地,刚才那只黄皮子也不知道在哪,就突然间出现在峰嫂的面前。峰嫂吓的尖叫一声,跑回到车上。 只见那黄皮子直起身子,前面两只爪子如同人的手,朝着峰嫂作揖一般,拜了三下,然后再次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峰嫂拍着胸口,喘着粗气对峰哥说:“我这么说,应该是被它认可了。” 峰哥点点头,拧了一下钥匙,汽车瞬间启动,车前的大灯也再次亮了起来,峰哥挂上档,不敢再开太快,缓慢地行驶在路上。 没走多远,就隐隐约约看到前面的路中间好像横了一块大石头,山上还零零碎碎的掉下些碎石。 峰哥这才明白黄皮子拦路原来是为了救了我们,说:“幸亏是有黄大仙啊,要不这次可能要折这里了。” 我心里暗自称奇,难怪都称黄鼠狼为黄大仙,感情是真有灵性…… 回到峰哥家里约摸晚上十一点了,峰哥怕架管和扣件被偷,就用苫布把车给遮盖起来,然后用绳子捆的很结实,才放心。 峰嫂开着她的小奔奔,带着我们几个去吃东西,只顾着赶路的我们,连晚饭都没吃。 “我们这些开货车的,啥事都可能碰上,可是像今天的事儿,还是头一回。”抿了一口酒的峰哥说。 “我也只是听说过动物拦路,却没曾想这次真的能看到。”我陪着峰哥喝了一口说。 “以后我这嘴巴可得严实点,不能啥也嘚嘚了。”心有余悸的峰嫂说。 大黑不说话,只摇着脑袋,打着瞌睡。 我们见状,赶紧吃了些东西,准备回去睡觉,来到峰哥家里,峰嫂给我和大黑打了洗脚水,我们洗完脚就匆匆睡下了。 睡着的我和大黑做了同一个梦,梦见拦路的黄皮子来讨封,“你若积德行善,上天垂怜,必能得道成仙,你若行凶作恶,天理难容,你终将道行尽毁,万劫不复。”我说。 听大黑说他只顾着嘿嘿笑了,觉得那黄皮子还挺可爱。 第二天卸完货,峰哥买了些纸钱,特地回去的时候又走了昨天晚上那条路,来到见到黄皮子拦路的地方,下车把纸钱烧掉,“黄大仙,谢谢您救了我们一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随即上了车,往工地的方向开去…… 第31章 受伤的狐狸 转眼间过了一年,又到了夏天,工程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因为不是很忙,东北来的几个电工,经常带我去山上抓蝎子。 我从小生活在平原地区,除了在电视上看过蝎子外,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所以,这对于我来说很新奇,也很刺激。 蝎子蜇人很疼,而且还会产生毒素,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徒手抓蝎子,所以虽然跟着他们一起去,但还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蝎子的屁股给来一下。 当我看到他们用筷子夹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多虑了。 我们把抓到的蝎子,放到空的矿泉水瓶子里,他们说油炸蝎子很好吃,还说用蝎子泡酒可以祛除风湿,我只敢听听,并不敢尝试,只是想着抓到蝎子以后,去整蛊一下小田。 当我把去掉尾刺的蝎子,拿到小田跟前的时候,这小子果然吓破了胆,“你要是敢拿它蛰我,这事儿咱俩没完。”小田假装会和我翻脸。 看着小田被吓到渗出额头的汗珠子,我终于忍不住笑,“骗你的,我这么有分寸的一个人,会做这种低级的事情吗,这蝎子的尾刺都去除了,根本不会蜇人,也没有毒,不过是拿来吓唬一下你罢了。” 小田这才松了一口气,“早说啊,刚我都忍不住要求饶了。” “你拿来我去吓唬一下大黑。”小田抢过我手里的蝎子,去找大黑了。 许是大黑被小田捉弄的够呛,一向不爱跟小田计较的大黑,追着小田跑遍了整个工地。 “我错了大黑,我再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你就原谅我这次,晚上我请你出去吃大餐。”实在跑不动的小田,开始跟大黑求饶,并用美食诱惑大黑,可并没有停下脚步,生怕大黑不吃这一套,抓到他扒了他的皮。 “下次再敢这么捉弄我,我让你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愤怒的大黑说着,“那你说今天请我吃啥大餐,要是不合哥的胃口,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说了算,你说了算大黑,你想吃啥,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满足你。”小田终于看到希望,停下了脚步。 “那就去下面饭馆,炒几个好菜,再弄点小酒。”大黑提了要求。 “行,咱三个晚上就去,我请客。”小田拍拍胸脯,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放回到肚子里。 山下的小饭馆,我们几个经常来,却最多只是让老板炒一个菜,或者是拌一个凉菜,每人喝两瓶啤酒,再吃点炒饼,就算是改善伙食了。 这次,大黑一共点了四个菜,还都是小饭馆的特色菜,还一副吃亏的样子,小田也不说话,任由大黑拿着菜谱点。 酒足饭饱以后,我们三个就步行回工地,因为贾经理他们经常出去吃饭走大路,所以我们选择了小路,怕的就是贾经理太过事逼。 正走着,小田突然说了句:“我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前面闪过。” 我跟大黑看了半天,都没看到小田说的影子,“你小子是不是看花眼了,还是前段时间被江西厨子吓坏了,疑神疑鬼的。”大黑大着舌头说。 “难不成眼花了?”小田也不自信了。 又走了一会儿,就听见前面叮叮当当的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我们三个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正有一个人在工地靠着山沟的地方往下扔钢筋和槽钢。 “我就说看到了一个人影嘛,原来是跑工地来偷东西的。”小田这次确定刚才是真看到了。 “我们给贾经理打个电话吧,让他们过来抓小偷。”大黑说着就拿出手机。 “别打,他偷他的,咱就当看不见,贾经理那操蛋玩意儿,让他们把工地偷光了才好呢。”小田忙阻止大黑。 大黑看了看小田,又看了看我,“算了,毕竟来工地偷东西的,都是附近村的,而且也不啥好鸟,要是贾经理这个混蛋玩意儿,抓到他们,怕惹不起他们把咱们卖了,以后就麻烦了!”我对大黑说。 大黑觉得有道理,把手机揣到兜里,我们三个又绕过小偷的位置,生怕打扰到他偷东西,溜回宿舍。 第二天,贾经理发现东西少了,跑到管库房的李大拿屋,“李大拿,这库房场地边的槽钢哪去了?你咋看的库房,东西都没了,你干嘛吃的?” “贾经理,要是吃的东西,你可以怀疑我李大拿偷吃了,可这槽钢我也吃不了啊,肯定是被偷了,这偷东西本来就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这么大的工地,我就算是三头六臂,一个人也看不过来啊。”李大拿直接把贾经理给怼了回去。 “下次再发生这事,我就扣你工资。”贾经理一边往外走一边气愤地对着李大拿吼。 李大拿等贾经理走远了,嘟囔一句:“这个狗杂种,毛都没长齐,就想着来教训老子?” …… “该,这就是狗咬狗,没一个好东西。”小田知道后,幸灾乐祸的说。 “你小子,要不是你出的损招,这一幕还真难发生。”大黑举着大拇哥朝着小田晃了晃。 “行了,别嘚瑟了,小心隔墙有耳。”我用眼神儿示意他俩。 隔壁的刘厨子,也是习惯了看人下菜碟,平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有次炖了排骨,偷偷藏起来给会计还有几个工长吃,我们去了就只有飘着一丁点儿油水的炖白菜。 后来,惹的其他工长破口大骂,这刘厨子躲进屋里不敢出来。从那以后,我们三个见了他,也没好脸色。 听到我的示意小田不说话了,大黑却不干了,“去他妈的,爱谁谁,以后谁在老子背后嚼老婆舌,说老子坏话,老子打掉他的狗牙。”冲着隔壁厨房吼着。 刘厨子知道大黑是骂他,但是奈何大黑没有指名道姓,所以他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这天,我想找那帮电工去抓蝎子,小田和大黑非得要跟着一起去,结果那帮电工正忙的晕头转向,没有时间陪我去,奈何他俩又想去,我就直接带上他俩直奔大山。 抓了好多蝎子,他俩的新鲜劲就没有了,大黑指着山上的炮楼,“咱们去那瞧瞧,看看里面有啥宝贝没有。” 那炮楼的位置,在离山顶不远的地方,据本地人说,那是以前日本鬼子来到这里弄的,驻守这里的日本鬼子只有两个人,可能是怕八路军把他们围了,所以把炮楼的位置选在了这里,现在看来,确实是易守难攻的绝佳位置。 以前大黑就想着去炮楼里瞧个究竟,只是我跟小田嫌麻烦,又觉得荒废了这许多年,保不齐被野兽爬虫占据了,所以一直不肯陪着大黑去。 眼见这次离着炮楼距离已没有多远的距离,我跟小田也不好拒绝,就陪着大黑朝着炮楼走去。 可是尽管看上去近在咫尺,实际走过去却十分费力,不仅要留意脚下的乱石杂草,还要小心着别遇到蝎子或是蛇什么的。 就快到炮楼的时候,大黑发现前面有只受伤的狐狸,一只腿被捕兽夹死死的夹着,在那里哀嚎。 “这谁他妈跑这里来放捕兽夹,万一被我们不小心踩到了,岂不是受伤的就是我们了。”大黑嘴里骂着放捕兽夹的人。又向四周看了看,见不远处有根木棍,就拿起木棍朝着狐狸走去。 “大黑你干嘛?”我生怕大黑要伤害狐狸,大声地问。 “我给它把捕兽夹弄下来,我先拿棍子按着它的头,不然我怕它咬我。”大黑说着,就去试着拿棍子按着狐狸的脖子。 许是这只狐狸受伤很久没有力气动弹,又或是见大黑没有恶意,大黑拿棍子按着它的脖子的时候,它并没有挣扎。 “大黑你小心点,别把狐狸压坏了,我来给你按着它,你去弄掉捕兽夹。”我生怕大黑没个轻重,不小心把狐狸的脖子压断。 大黑见我稳妥的接过他手里的棍子,就松开手,用两只手去掰捕兽夹,大黑咬着牙,脸憋的黑红,才把捕兽夹掰开一个缝,小心翼翼的往外弄。 弄掉捕兽夹,大黑胳膊一抡,把捕兽夹狠狠地甩到山下,我也赶忙松开握着棍子的手。 “走吧,以后小心点,别被坏人抓到了。”大黑对着狐狸说。 狐狸好像听懂大黑的话,一骨碌爬起来,朝着山上跑去。 来到炮楼口,大黑往里看了看,说:“这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宝贝。” “宝贝可能没有,可能会有鬼子和汉奸烂透的尸体剩下的白骨。”我笑着对大黑说。 “操,那我不进去了。”大黑扭头就往山下走。这决绝的态度,让我怀疑他之前要来也是认定了,我和小田不会陪他来,却不料这次失算了。 我跟小田摇了摇头,无奈地跟上大黑的步伐。 刚到项目部,就见副经理马林来找我们。“你们谁不恐高,往生料库上面去一趟,只需要定个坐标,画个点位就行。” “我可不敢上去。”小田第一个发话,上次差点没在别的地方掉下来,已经把小田吓的够呛。 “我也不敢上去。”我接着说。生料库就是从外面看就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大圆桶,高度有四十多米,十几层楼那么高,要在外面的脚手板上定个点,我这小身板,怕是抵挡不住上面的风。 马林见小田跟我都不敢,就看了一眼大黑,问:“你敢不敢上去。” 大黑胆子大,人又实在,想都没想就说:“我去吧,我不恐高。”说着就朝着生料库走去。 我们师傅正路过,见大黑要去生料库上面,意味深长的笑着说:“这小子真胆大。” 果然如马林所说,这个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上一下的工夫,不一会儿,大黑就回来了。 可是回来的大黑,见了我和小田就像没见到我俩一样,自己走到床边坐下,一言不发。 我跟小田见情况不对,就假装有事,推开门来到外面。 “大黑好像不对劲,从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也不搭理咱俩。”小田对我说。 “是不是大黑上去没把事情办妥,马林骂他了?”我觉得大黑可能受委屈了。 “咱要不去问问他,总不能这么僵着吧?” 我点点头,推开门,冲着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大黑说:“大黑,你咋了,是不是你下来的时候马林说你了?” 大黑摇摇头。 “那是不是因为我俩都没答应马林去上面,你觉得是我俩故意让你去的?”小田问。 大黑还是摇摇头。 我跟小田面面相觑,这大黑是咋了?难不成去了一趟生料库中邪了。 过了许久大黑终于说话了,“刚我上去的时候,才发现,最上面就一块脚手板,四周还没有防护网,我也没在意,可是就在我拿着记号笔去画点的时候,突然我身子一晃,差点掉下来。” 大黑这句话说完,那之前双眼透光的眸子,一下子就暗淡了,我跟小田也才明白,原来是大黑被吓傻了,可不是嘛,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啊,估计人都只剩渣渣了,换做谁也吓死了。 我跟小田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黑的时候,只听大黑又说了一句让我俩震惊的话:“就在我以为我要完蛋的时候,忽然看见刚才救的那只狐狸,就在我旁边,我抓住它翘起的尾巴,才稳住了,正在我心有余悸的时候,那狐狸一下子消失了。” 我和小田都以为大黑是吓傻了,“你这应该是当时害怕出现了幻觉。” “不是,我确实是看到了那只狐狸,我抓它尾巴的时候的那种真实感,我是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大黑言之凿凿的说。 “那有可能是那只狐狸已经有了道行,察觉了你有危险,过来报恩的。”我猜那只狐狸已经是成了人们说的狐仙。 大黑点点头,“是的,我刚才救了它一命,它又过来救我一命,我俩扯平了。” “咋了大黑,你还想着它能以身相许是不是,对它救你一命不太满意?”小田这时候又没正行起来。 “滚吧,那分明就是只公狐狸,你封神榜看多了,看谁都像是妲己?”大黑骂着小田。 …… 第32章 新婚之夜的灵异事件 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我跑去跟贾经理请假,“贾经理,我后天结婚,跟你请个假回去。” “这么忙,你不能回去。”这傻逼脑袋瓜子秀逗了,留给我一个背影,没等我再说话,就走了。 “这傻逼,最近是不是中了什么降头,发的什么神经。”我一边骂一边走进屋。 “咋了?”躺在床上的大黑,看我骂骂咧咧的走进屋,问我。 “妈的,老子请假回家去结婚,贾经理那王八蛋竟然不批老子的假。”我扔下一句,生气的坐到床上。 “那傻逼是不是最近忙,脑袋瓜子反应不过来,还是你跟他请假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听清你说的啥,反正最近请假的挺多,都被他驳回来了,但是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他又不是真的傻逼,能不请给你假?”一旁的小田给我分析。 “我觉得那傻逼就是没听清,反正见到请假的一律驳回,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不会再去找他请假了,不行,我还得去找那二货。”说着,我站起身,推开门就去到了贾经理屋。 门开着,贾经理坐在正对着门的办公桌那里正喝着茶,我敲了敲门,贾经理见是我,“不是告诉你最近忙,不让你回去了你咋还来?” 我忙笑着说:“贾经理,我是请假回去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批,那我只能做逃兵了。” “啥?你结婚?你才多大就要结婚,我刚还以为你请假是参加亲戚的婚礼,怪我没听清,你回去就是了。”贾经理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也不过多解释,毕竟结婚这件事,不是儿戏,我不能拿着这个当幌子请假,再说要是真的扯幌子,扯的别的幌子可容易的多,“谢谢贾经理。”说完我就回去写了个假条,给了会计。 晚上在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小田和大黑还拿这事跟我开玩笑,“别说是贾经理,就算是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冷不丁的说你要结婚,我俩都震惊了,也不怪贾经理不请给你假。” “估计我俩都挺尴尬吧,反正我后来又去找他的时候,他脸色都变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背着背包走下山,因为要转几次车才能到家,所以不敢耽误。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只等着我回来,晚一点带着我老婆去县城化妆,并不是因为婚礼当天没人给化妆,而是县城的化妆师过来已经来不及,老家那里的化妆师水平又太不给力,所以只能选择在婚礼的前一天去县里化妆。 化完妆回来,吃过晚饭,就把我老婆还有我大舅子和二姨姐他们这些娘家人,送去了我姥爷家,因为我老婆娘家在湖南,离我这一千多公里,不能去她那里接亲,但还是得有个接亲过程。 婚礼当天,刚举行完仪式不久,我老婆的腿就疼的站不住了,慌了神的我,赶紧喊我妈去找大夫,我妈进屋来问清了情况,就着急的往外走,正遇见我那在红白理事会当大总理的看虚病的爷爷,见我妈急匆匆的往外走,就问:“你这么着急是去干什么?” “叔,小何突然间腿疼的站不住,我去找我二哥来给看看。”我妈回答。 “别去了,我先给看看吧,这事来的太急,有点蹊跷。” 我那看虚病的爷爷一进屋,看到我老婆就笑了:“你说你一个当奶奶的,在孩子大喜的日子跟他们闹啥,赶紧回去吧。” 也奇怪,话音刚落,我老婆的腿就不疼了,原来又是之前吓唬我的那个奶奶,过来跟我老婆闹。 我见状直接无语,心想这糟老婆子还真的是阴魂不散,竟做些讨人嫌的事,但又碍于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张嘴骂她。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提前来到饭店,迎接着前来赴宴的客人。 因为贾经理这个人不太好说话,我结婚也只是提前请了一天的假,所以我的高中同学我大都没有邀请,就连张斌,我都没有告诉,只告诉了我的几个盟兄弟,来的客人除了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大都是我爸妈的同事和朋友。 婚宴一开始,我爸妈就带着我跟我老婆去敬酒,等终于能搂自己酒席的时候,我俩已经饿的饥肠辘辘,我俩风卷残云的搂着席,发现搂自己席的感觉,真好。 搂完席,收拾完剩下的烟酒饮料,又把一些没怎么动的饭菜打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一家人照了张全家福,我姑父和我姑姑他们就回去了。 送走了我姑父和姑姑他们,才终于有了空闲收拾下弄得乱七八糟的院子,我把塑料凳子都摞到一起,又把摆在外面的圆桌上的花生、瓜子和糖果收拾好,再把圆桌收到屋子里的空档,我爸已经把院子打扫干净了。 大概是因为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到了晚饭的时候,我和我老婆都没没怎么动筷子,就已经饱了。 “你说我那奶奶,在我小时候折腾我吓唬我,现在结婚,又来折腾小何。”我想起上午的事,有点生气。 “这死老婆子也不知道咋想的,这是诚心想要恶心我们吗,要不是今天你结婚,我早就骂上她了。”我妈比我还生气,毕竟她来闹腾,已不是第一次。 “这种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活着的时候这样,死了以后还是死性不改。”一向不爱斤斤计较的老爸也说话了。 “甭搭理她,你爷爷这次都没说给她烧纸,可见人家也瞧不上她。”我妈又说。“这两天忙的颈椎又不舒服了,等会儿我去药铺拿点膏药贴上。”我妈颈椎不好,正赶上这几天忙着我的婚礼,劳累过度,老毛病又犯了。 “我给你去买吧,正好我吃饱了没事,你告诉我买什么。”我对我妈说。 “你别去了,我顺便去小卖部把账给结清了,你们没事了就去屋里休息吧。”又转头对我爸说,“吃完了收拾下桌子,我得早点去,别太晚了二哥他们睡觉了。”说完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去。 我跟我老婆回到屋里,跟她聊着最近工地的一些新奇事,正说到我和大黑他们去山上抓蝎子,遇到狐狸的事,就听见我妈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到我二姨姐家女儿哇哇大哭,我们生怕是小孩子睡不习惯炕,在上面掉下来摔到,就推开门问:“怎么了,孩子咋突然间哭了?” “我也不知道,刚还睡得好好的,一下子就醒了,还一直哭。”二姨姐说。 哄了半天,怎么也哄不好,反而哭的更大声了,二姨姐叫她,也不答应,只是闭着眼睛哭。 二姨姐家的女儿,只有三岁多不到四岁,平时就是个小人精,从来没有哭的这么厉害过,这可把二姨姐吓坏了。 我妈见孩子哭的不正常,又想到是她回来之后,才哭的,觉得孩子可能是吓到了,就跑到我那个看虚病的爷爷家里,喊他过来给看看。 我那个看虚病的爷爷,离着我家很近,很快他就过来了,大致问了一下我妈刚出去走的路线,就让我妈倒了一碗水,拿了几根筷子过来。 那看虚病爷爷用手捏着筷子放到水里,一边念着我妈可能会碰到的死去人的名字,一边用手捻着筷子,突然间,筷子在水里站住了。 看虚病的爷爷轻轻一笑,对着碗里的筷子说:“你看你,回个家都回不去,还被带到这里来把小孩子吓到了,快走吧。”又转过头用手摸了摸我二姨姐家女儿的头,“别怕,他也是不小心来到这的,不是故意吓你的。”话音刚落,二姨姐家女儿就不哭了,但还是抽泣着,可能是因为刚才哭的太久。 “妈,我饿了。”刚停止哭的小姑娘,嘴里就嚷着饿。 我妈又想给孩子出去买点蛋糕点心啥的,“你别出去了,这孩子刚不哭了,你别又碰到脏东西,再吓到孩子。”看虚病的爷爷提醒我妈。 可家里除了那些花生,瓜子就剩下些糖果了,这怎么给孩子吃,无奈,我妈只好拿了那还仍旧有温度的馒头过来。 只见二姨姐家女儿拿着馒头,就啃了起来,吃的可香了,这可不像是一个小孩子的饭量,大概吃了有多半个馒头,小丫头吧唧着小嘴巴倒头就睡。 二姨姐和我老婆看的呆了,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孩子没事了,你们早点睡觉吧,我回去了。”看虚病的爷爷说完,就要往外走。 “叔,你看还要不要给烧点纸钱,送一送?”我妈不放心,赶忙问。 “不用,这个不是故意来吓唬孩子的,只是你顺路给带到家里来的,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吓到了,我已经把他送走了,你们安心睡觉就行了。” “好的叔,那我送送你。”我妈说着就要送那看虚病的爷爷。 “你别出来了,我自己走就行,等我走了,你们再去把门锁了,我先给你们在外面关好。” 我妈不敢再大意,就没出去送,等我那看虚病的爷爷走了,“唉,本来想有个近路,却没想到招来了脏东西,还把孩子给吓到了,这事整得。” 原来我妈去买药的时候,想着别耽搁太久,就走了那条平时不怎么走的小路,正赶上一个死去的人,因为想念着自己的家人,趁着天黑想回去看看,好巧不巧,就把他带家里来了,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本来在农村,新人结婚,那些小辈或者一些同辈分比新郎岁数小的,到了晚上是会来闹洞房的, 然后由于我这些年一直在外求学,毕业以后又直接在外面上班,很少待在家的缘故,村里大多数人跟我都不熟,也就没人过来跟我闹洞房。 所以等我那看虚病的爷爷走了不久,我妈就出去把门给锁上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那个奶奶过来,“为啥你结婚,我家里人都过来帮忙,你们一家人不拿他们当回事,不像对别人那样热情。” “你是不是有毛病,咱们这一大家子关系有多近你一个老人家比我们不清楚?人家别人过来那是因为乡里乡亲的给面子,互相帮衬,我跟人家客气那不是应该的?你家里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我们这一大家人都过去,也没见因为不小心冷落了哪个,而影响了一家人的关系的,但是你,一丁点儿屁事就闹腾,以前吓唬我就算了,我那时候小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再胡搅蛮缠,看我不找个大仙让你不得安宁!”我这次可没惯着她,从小她带给我的梦魇,让我一直害怕着。 “小兔崽子,你还挺能,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向我扑来。 我猛的惊醒,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子在额头上滚落下来,我老婆打开灯,看到我一副万分惊恐地样子,“你这是咋了?” “没事,做噩梦了,你睡吧。”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安慰着老婆,表面上没什么,心里确实升起了一股恨意,你这死老婆子当真是死性不改是吧? 第二天一早,我假装去镇上买东西,实际却直奔大仙那里,“妈的,你不让我舒坦,你也别想安宁!”我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这事儿绝不能这么算了。 来到大仙家里,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大仙说了,“大仙,求您给我想个办法,我老被她这么折腾,我哪受得了啊。” “恶人自有恶人磨才行啊,不过你身体太弱,不适合做一些偏激的事情,这样我给你画一个符,你带在身上,到时候去她坟头那,放到手上,然后朝着她坟头骂就行了,她要是识趣就算了,不识趣你再来找我。”大仙说完画了一个符给我,我折好放到口袋里。 “这样就行吗?我怕她会再来报复我。”我又问大仙。 “没事,你放心去,这次就当警告她,如果她还敢来骚扰你,下次可就不是警告那么简单了。” 有大仙撑腰,那就好办了,我骑着摩托疯似的跑回去,趁着没人的空档,我来到了她的坟头那里,掏出大仙给的符拿在手里,劈头盖脸朝着坟头骂着,不是很难听,却感觉能把她气活。 骂的累了,“大仙说了,这次是警告,再来骚扰我,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丢下这句话,我扭头就走。 果然到了晚上,这老婆子又来我梦里了,“以前都是我老婆子不对,以后不会再来闹腾了。” “你不用说这些,你这根本就不是知道悔改,你只是怕了,你说这些都没用,只要再来骚扰我家人,后果自负。” 老婆子灰溜溜地走了,我也没有被吓醒,在梦里我啐了她好几口,真他娘的恶心,欺软怕硬的东西…… 第33章 被狐仙羁绊的大黑 婚假很快到期了,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不得不回工地。 带上一些花生、糖果还有烟,我就坐上了返回的大巴车。 深秋的大山,万里晴空无云,一阵阵微风袭来,吹到身上,有了些许的凉意。 从山下到山上的路,已经平坦了许多,我走在路上,回想起当初刚来时的样子,恍如隔世。 一进宿舍,就看见大黑躺在床上,看着沉睡的大黑,我以为昨天晚上大黑通宵盯工程了,就悄悄地把东西放在床上,拿了些花生糖果又带上几包烟,慢慢地关上门,去给同事其他分一下。 “哟,新郎官回来了,要不要我们今天晚上给你操办一下。”一看到我,副经理马林笑着冲我喊。 “不用办了,发下喜糖和喜烟就行了。”我回他。 不是我不想请客,只是以结婚的理由请客,就好像摆明了问人家要份子钱一样,一来我来的时间就短,和其他人没有太深的交情,二来项目部的流动性太大,今天可能他吃了我的酒席,随了份子,明天可能就被调到别的项目部去,以后人家有事,可能再找我就很难,人情还不回去,我心里也不舒服。 每个同事都分了些糖果花生之后,除了那些不抽烟的,每个人还留了一盒烟。 回到宿舍,见小田已经回来了,“你今天刚回来?咋不在家多待几天,回来那么早干嘛?”小田一见我,就问我。 “我也不想这么早回来,可是婚假已经到期,贾经理又在催,不回来不行啊。”我苦笑着说。 “搭理他干啥,这老小子我看就是心理变态,人家度个蜜月他也催,离了咱们,这工地转不了了?”小田没好气的说。 “反正回都回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大黑昨天晚上值班了啊?现在还在睡着。” “哪里值班了,最近项目都接近尾声了,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活了,所以我们都挺闲,只是大黑最近有点不舒服。”小田回答。 难怪小田这小子要骂贾经理这王八蛋,原来他们在工地都没啥要紧的活,天天就是闲着没事工地转一圈,然后跑回宿舍玩手机。而还在休婚假的我,却被贾经理这王八蛋催着来工地,也不知道这王八蛋安的什么心。 “大黑哪里不舒服了?”听到小田说大黑不舒服,我忙问。 “自从上次大黑跑生料库上下来,这小子就有点不对头,本来壮的跟头牛似的,平时连个头疼感冒都没有,你走的这几天,持续发烧,先是我陪他去山下的小诊所拿了些药,吃了药退了烧不久又接着烧,后来实在没办法陪他去了医院,打了几天点滴,这才不烧了,可是却没有精气神,回来就这么睡着。” “会不会是大黑上次差点没掉下来,被吓坏了,把魂儿给吓跑了,需要找个人给他收收魂儿?”我想起那些被吓到的小孩子,就是发烧,没有精气神,找个看虚病的人给收收魂,就没事了。 “大黑这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还会被吓到把魂丢了?”小田一脸地不可置信。 “那是你没遇到,说不定那天上去的是你,胆都给你吓破了。”大黑的声音传来。 “大黑你醒了,有没有好点?”我看着大黑醒来,忙问。 “就是腿有点疼,其他没什么不舒服。”大黑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去看他疼的那条腿。 这一看不打紧,把大黑给吓得脸都绿了,“卧槽,啥时候我的腿上长了这么大一个疮。” 我和小田看向大黑的腿,竟然在大黑的脚脖子那里,有个食指粗,中指长的疮,正流着脓。 “大黑你这啥时候长得,昨天好像还没有吧?”小田惊讶地说。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这玩意儿,但是我可以打包票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大黑说。 “那不对,平白无故怎么就长了这个大的疮,都流脓了,你小子是不是扯谎?”我反正不信。 “真的,不信你问小田,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还洗了脚呢,要是有,我早就发现了。”大黑看向小田,向他求证。 “我也奇怪,大黑昨天晚上洗脸的时候,还把小腿顺便洗了一下,要是有疮,他可不能那么洗。”一旁的小田作证。 我仔细看了看大黑腿上的疮,感觉这个形状有点怪异,联想到大黑上次去生料库上面的时候,他说是那只狐狸救了他,又想到那只狐狸被大黑救得时候,正是被捕兽夹给夹到了脚踝的位置,“大黑,不会是你这个疮,跟那只狐狸有关吧。”我脱口而出。 大黑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半晌说:“我前几天确实是梦到那只狐狸了,在梦中它向我伸出它那只受伤的腿,跟我说要我帮它上点药,我只当是个梦,就没管它,后来我就发烧了好几天,这次腿上又长了疮。你不说,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听到大黑的话,小田不淡定了,“那大黑你赶紧穿衣服起来,我俩去山下的药店买点清理伤口的药,一会儿咱就去山上找那只受伤的狐狸。” 小田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山下跑去。来到药店,“你们买点什么药?”药店的阿姨问我俩。 “我哥们儿的脚受伤了,买点清理伤口的药,再买点消炎药。”小田对药店的阿姨说。 “你朋友伤的严重不严重,你怎么不带他来这里啊,我可以给他清理一下伤口,再简单包扎一下,别发炎了就麻烦了。”药店阿姨提醒说。 “没事,就是小伤口,我们自己处理一下就行,我们在山上的工地上,他下来也不方便。”小田赶紧说。心想就算大黑来了,给他清理完包扎好,可那只狐狸怎么办? “行,那就给你们拿一瓶双氧水和一瓶碘伏,再拿一盒阿莫西林吧,记得常给你朋友换下药,可别到时候发炎了。” 小田付完钱正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再给拿一包棉签还有纱布和医用胶带,我总不能直接往我朋友朋友伤口上倒吧,给他清理完我再给他简单包扎一下。” 准备好东西,我和小田又急匆匆地往山上跑去,从小我这身体素质就不太给力,就连读初中的时候跑1000米,我都坚持不下来,这跑下山又跑回去,没多久我就累的跑不动了。 我弯着腰,喘着粗气:“妈的,跑不动了,你要不先回去给大黑上了药,我稍后就到。” 小田瞅了我一眼,“虚货,这几天刚当新郎官也不知道悠着点,这才跑了几步,你小子就不行了。” “去你妹的,我这肺活量小,不适合跑步,以前体育老师都这么说。”我为了保住面子,胡编乱造一通。 “算了,慢慢走吧,大黑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我可别把你折腾没了。”小田白了我一眼说。 “妈的,你巴不得折腾死老子,好吃大白面馒头了吧?”反正我嘴上不能吃亏。 等我俩到了宿舍,大黑早就穿好衣服等着我俩,小田拿出棉签,先是沾了些双氧水,往大黑脚脖子上的疮上面抹了抹,没敢太用力,却仍是把大黑痛的直龇牙咧嘴的叫:“你小子慢着点,疼死了。” “瞧你那点出息,大老爷们儿这点痛都忍不住,你也好意思长得五大三粗的,幸亏是没带你去药店那里,这家伙要是在人家那里这样,人家还不得笑话死你?”小田这嘴巴专门治大黑,说完以后,大黑果然不叫了,只是看他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我看到大黑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小田你妹的,这疮是没长你身上,这双氧水是刺激性的,一般伤口还好说,你也不看大黑这疮都成啥样了,没疼死他都算不错了,你当时腿上破了点皮都好几天走路一瘸一拐的,你忘了。” “我那是内伤,虽然只是破了点皮,但是伤到骨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知道?” “啥他娘的内伤,你当时碰到腿的时候,在那里又蹦又跳的,嘴里还嗷嗷叫,当时有谁说你了没。”大黑直接拆穿小田。 小田这小子脸涨得通红,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只是拿着双氧水的瓶子,往大黑的疮口上一倒。“啊~”大黑痛的险些晕过去。 “你妹的,你小子跟老子玩阴的。”大黑一边嚎,一边骂小田。 小田一脸得意,“打人不打脸,接人不揭短,你小子这都不懂,以后怎么做好朋友。” 大黑把小田扒拉到一边,自己拿着棉签,弄了点碘伏涂上,然后小心的用纱布把疮口缠上,再用医用胶带粘上。 大黑的伤口处理完,我们就带着药去山上找那只狐狸了。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大黑买了三瓶饮料和一瓶矿泉水外加一根大的火腿肠,饮料是我们三个喝的,矿泉水是用来给狐狸喂药用的,火腿肠是给狐狸准备的食物。 我和小田扶着一瘸一拐的大黑,沿着上次的那条路,朝着炮楼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我们三个终于来到炮楼入口的附近,在上次遇见狐狸的地方附近搜寻着它的踪迹。 可找了半天,哪里有狐狸的身影,“大黑,我觉得这件事本来就是个莫须有的,你不能只凭着一个梦,就认定一定是那只狐狸真的给你托梦了。”终于小田忍不住怀疑,我们这一趟纯粹就是白来。 可大黑却异常坚定的说:“我能感受到它就在附近,我腿上的疮疼的不正常。” “大黑,说不定你已经和那只狐狸有了羁绊,不然你也不会突然间脚上就有了疮,你试着静下心来感受一下它的位置,不然这么找,还真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我想着让大黑尝试一下。 果然在大黑闭着眼睛冥思了一会儿之后,大黑指着炮楼的上面说:“它应该在那里。” 我和小田再次搀扶着大黑,朝着炮楼上面走去,就在我们站在炮楼顶上的时候,发现了那只狐狸,正蜷缩在一处洞口旁。 大黑示意让我们扶着他,他拿着东西向狐狸走去,狐狸见大黑过来,兴奋的摇了摇尾巴。 当我们来到狐狸身边,惊奇的发现,狐狸的伤口的样子竟和大黑腿上的疮一般无二。 正当我和小田感到惊讶地时候,只见大黑拿着双氧水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朝着狐狸的伤口倒去,只见那只狐狸疼的一哆嗦,竟然没有叫,“大黑,你看人家这狐狸都比你有出息,都不带叫一声的。”小田不忘调侃大黑。 “滚你妹的。”大黑狠狠地瞪了小田一眼,又回头给狐狸弄了碘伏倒在伤口上,随后拿出纱布和医用胶带,小心翼翼地包扎好。最后抠出一粒阿莫西林胶囊,放进狐狸的嘴里,拧开矿泉水的盖子,把瓶嘴倾斜着放在狐狸的嘴边,只见狐狸大口的喝着水,把药咽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大黑拿出火腿肠用嘴巴咬开,对狐狸说:“你先把这个吃了,就不要再出去捕食了,等明天我再来给你换药。” 那狐狸竟朝着大黑点点头,叼着火腿肠,慢慢地走回到洞里。 下山的路上,我问大黑:“如果这狐狸以后让你出马,你会不会同意?” 大黑摇摇头,“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我叹了口气,“只怕是你以后身不由己。”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还是想做一个普通人,或许等它伤好了,我以后也不在这里待了,就没事了。”大黑一边走一边说。 “出马多好,以后再也不会碰到脏东西了,而且哥们儿以后有啥事,直接找你就行。”小田这时候插了一句。 “这么好的事,还是你来做吧。” “咱没有仙缘,不像你,跟狐仙有缘。” 大黑没有再说话,只是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 又陪着大黑去了几天,狐狸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大黑的疮也好的差不多。 这天晚上,大黑又梦到了狐狸,不过这次它是以人形出现的,“以后你不用再来了,我的伤口好了,以后咱俩会有羁绊在身,以后若是你有什么事情,我会过来帮助你的。” 说完,就消失在大黑的梦里…… 第34章 被挖出的高僧 这边工程已经快完工了,我和小田还有大黑被调往邯郸市的一个矿区,那里有个新开的项目。 来到分公司,我们三个领了调令,坐着公交车,来到了石家庄火车站。 买到了火车票,看时间还早,就打算四处去逛逛,因为小田和大黑都是在石家庄上的学,所以他们对这里比较熟。 三个人打算坐公交去商场,可只有小田那里有一张五块的,我跟大黑身上都是一百块的红票票,本来打算让小田直接丢五块钱进去算了,“本来我们三个坐公交只要三块钱,我扔五块钱进去快要亏一半了,这事不能这么干。”小田算账挺精细。 没办法,我就拿着钱走到火车站正对着的一个超市,打算买盒烟,找点零钱好坐车。 一进超市,我指了指柜台里的中南海,“拿一包这个。” “十二块。”那个女收银员对我说。 我掏出一百的红票票拿给她,可这小姑娘竟然不收,转过头对里面的一个男的大胖子,“哥,我这没零钱,你给找一下。”边说,边对那个大胖子使了个眼色。 “来我这里,她那里没零钱了,我给你找一下。”那胖子男对我说。 我走过去把钱给了他,他拿着一大沓零钱数了数递到我手里,我连数都没数,就要放进我的背包里。 “你数一下,别钱对不上。”小田提醒我。 “这么大超市还能数错钱不成?不用数了,咱们赶紧去坐车吧。” “你数一下好一些,别真对不上。”小田执意让我数钱,说着还看了那个胖子男一眼,见胖子男的眼神有些躲闪,小田更加坚定让我数钱的信心。 我无奈数了数,手里的钱一共八十六,少了两块,“只有八十六,少了两块。” “你拿来我数一下,不可能数错啊?”胖子男伸手把钱从我手里拿过去,数了数,还真是八十六,少了两块。怕数错了,又数了一遍,“不好意思,刚数错了,少给你两块,我给你补上。”说着就从抽屉里拿了两块放到之前的那一沓钱里面,给了我。 我把钱装到口袋里,冲着小田和大黑说:“走了,去坐车了。”说着就往外走去。 刚出了超市门口,“坏了,你再把刚那人找你的钱数一数。”小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对我说。 “刚少给了两块,人家不是直接给放到里面了吗,还数啥。”我疑惑的问小田。 这时候大黑也感觉情况不妙,“你快拿出来数一下。” 我疑惑的看着他俩,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一下,妈的,原本应该八十八块钱,现在只有三十六块。 “他娘的,怎么只有三十六,少了这么多,是不是那小子数钱的时候动了手脚?”我有些愤怒地问他俩。 大黑和小田点点头,我扭头就回到刚才那个超市,找到那个胖子男,“你找给我的钱怎么只有三十六块了,你是不是动了手脚。”我质问胖子男。 “钱是我当着您的面一张一张数的,您自己也看着了,您走出去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一些,故意来讹我?”胖子男倒打一耙。 我气不打一处来,拿出手机,“好,你这么大个超市竟然欺骗顾客,我报警让警察来给我个公道。” 小田和大黑一见我要报警,拉着我就往外走,“别拉我,这踏马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玩,我非得治治他们不行。”从读大学到工作,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让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大黑和小田把我拉出超市,“赶紧走,他们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就肯定有背景,还是有团伙的,别被他们的人盯上咱们,不光钱拿不回来,闹不好咱们还得挨顿揍。” 我越想越来气,这他娘的还真没王法了?掏出手机,就给我在石家庄裕华区派出所的表舅打了个电话,“表舅,我在火车站前面的超市被骗了,报警有没有用?” “骗了多少钱,怎么骗的?”我表舅在电话那头问我。 “钱不多只有五十多,可这口气我咽不下。”接下来我就把来龙去脉跟我表舅一五一十的说了。 “你拿着钱走出超市了,如果他们死咬着不是他们动手脚,而是你把钱藏起来,就算警察去了也没有用,再说只有几十块钱,就算他们承认了,也只能教育一下他们,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我表舅把可能得到的结果跟我说了一下。 “那算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麻烦你了表舅。” “没事不麻烦,以后自己在外面小心一点。” “好的,知道了表舅。” 挂掉电话,“没办法,只能认栽了,早知道你小子别多嘴,最多损失两块,现在好了,花了买中华的钱,买了包中南海。”我对小田这小子说。 “这踏马的防不胜防啊,我只听我同学他们说,火车站附近的超市找钱会少给钱,却没曾想他们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小田一脸无奈的说。 “你小子就是舍不得你那五块钱,现在好了,被人坑了五十多。”大黑冲着小田说。 “唉,这事儿怪我,不过我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算了,就当花钱买教训了,以后再也不会上这种当了,我在南方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反而到了自己家门口了被骗,你们说有意思不?”我无奈的摇摇头。 经过了骗钱风波,我也没有心情再去逛街,我们三个就在候车大厅等着火车。 …… 坐上火车,到了邯郸站下车,一打听才知道,离我们要去的工地还很远…… 几经辗转,到了工地以后,没有惊吓,只有惊喜。 项目部所有的人都住在矿区内的宿舍楼上,出了矿区的大院,外面就是小吃一条街,就连到城区,走路也不过十多二十分钟,这可比在上一个项目部的山沟沟里强多了。 我和小田还有大黑三个人,被安排到了一个宿舍,天天没事,除了出去上网,就是出去喝酒,时间久了,我就不愿跟他们一起出去了,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而我却已经结婚,不能跟他们一样。 这天熟料库,测量出具体位置,放线撒好白灰,就准备挖槽。 测量员支好水平仪,我拿着卡尺放到水平点,等测量员读完数,计算好需要挖的深度,就让挖机开始挖槽,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懒得拿着卡尺到处跑,就把卡尺给了一位随着挖机清理的工人,然后跟测量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因为都是些土层,所以进度很快,两个小时不到,两台挖机就把槽挖了大半,可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我们以为挖机很快就可以把槽挖完的时候,我们这一侧的挖机一挠子下去,竟挖出了许多青石砖来,“咦?这下面怎么会有青石砖?”见多识广的测量员匪夷所思地说了一句。 “有青石砖咋了?这东西又不是很难挖,一挠子下去,基本就可以挖出来了。”我问测量员。 “这青石砖不是现代的东西,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了,我怕是下面有坟墓。”测量员解释说。 这话音刚落地,只见挖机又是一挠子挖下去,随着更多青石砖被挖出,竟然出现了一个洞,两侧是用青砖砌成的墙体。 测量员见状,忙对着开挖机的司机摆了摆手臂,示意他停下来,随后拿起手机,给项目经理打了个电话:“张经理,熟料库这边开槽,好像挖出了墓穴,看样子还是古代的,我没敢让挖机再挖下去,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不一会儿,张经理急匆匆地从办公室往我们这边跑来。 张经理是个50岁左右的中年人,瘦瘦高高,有些驼背,头发稍微有点脱发,一脸地沧桑感。 张经理一见到测量员,“啥情况小赵,挖出墓穴来了,在哪里?” 测量员小赵指了指槽里面的青石墙,“就在那,张经理你看,好像是青石砌的圆形墓,应该有些年数了。” 张经理看了看测量员手指的方向,“小赵,除了现场的这些人,没人知道这事吧?” 测量员小赵摇摇头:“除了咱们几个,没人知道这事儿。” 张经理点点头,朝着挖机司机摆摆手,示意他接着挖。 挖机继续挖下去,随着更多的青石砖被挖出,突然在里面露出一个瓷的长方体的东西,张经理看到后,赶忙让挖机司机停下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那个东西抱在怀里,没等我们看清,就藏在衣服里,向着他的办公室跑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张经理又跑回到现场,示意挖机司机继续挖槽。 这一次,没有什么东西再出现,挖机司机也大刀阔斧的挖着槽,就在我们以为没什么的时候,随着青石砖被挖了大半,竟在里面露出一只大缸来,张经理又是赶忙让挖机司机停下来,随后又冲了过去,就在他手碰到缸的一刹那,张经理啊的一声大叫,瘫坐在地上。 我和测量员小赵赶紧跳下去,跑到张经理身边,把他扶起来,可当我俩看清楚那个缸里面的物体时,我俩也被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只见那大缸里,赫然装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竟没有腐烂,只是形如枯槁,紧闭的双眼已经深深的凹陷进去,脖子上竟挂着一串佛珠,再看那光秃秃的头,俨然就是一个在缸里坐化的高僧。 我和测量员不敢再细看,拉着张经理就往回走。 测量员小赵示意挖机司机不要再继续,又示意另外一台挖机的司机也停下来,让工人也都回去,就和我一起把张经理扶着送回办公室。 缓过神来的张经理给甲方打了个电话,跟甲方说在工地挖出了坟墓,让甲方给处理。 甲方的管理人员到了现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跟领导汇报。 汇报完毕,现场来了很多人,包括甲方的领导层,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甲方领导竟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 第二天,甲方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道爷,准备把尸体另外安置埋葬,然后继续施工。 只见带头的道爷在最前面那些摇铃,嘴里念念有词,后面一众道爷在后面跟着,围着那僧人的尸体转了几圈,最后停下来,算是举行完仪式,便有两位道爷给那位高僧的尸体上盖上一块黄布,准备把缸和尸体一起抬出来。就在这时,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刹那间狂风大作,倾盆大雨随即而至,所有人都跑到旁边的建筑底下躲雨。 可雨越下越大,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只见那为首的道爷走到甲方领导面前,“无量天尊,小道修为尚浅,此为得道高僧,不是小道所能超度的,不如居士另寻高人,小道就此别过。” 甲方领导有些着急:“道爷,请指条明路,这高人我们要去何处寻找呢?” 只听的道爷说:“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说完一众道爷冒雨离去,只见他们前脚走,风雨骤停,强烈的太阳晒着落在地面上的雨水,蒸汽腾腾。 甲方领导仔细地想着刚才道爷的话,猛的想起就在离矿区不远的山上,就有一座寺庙,可哪里还有僧人? 不得已,只能派人去更远的寺庙,去寻求僧人的帮助。 甲方一行人坐着柯斯达,来到寺庙见到住持说明了来意,“阿弥陀佛,施主且待我准备一番,带我等前去。”主持双手合十鞠了一躬,向后院走去。 主持一共带了六位僧人前来,一到现场,先是诵经超度一番,然后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高僧圆寂于此已久,若不是今时被俗世所扰,小僧定不会让您屈尊别处,望高僧不弃,让小僧携高僧之舍利,带回寺内安葬。” 说完,就让那几个僧人,抬着缸,往车上搬运,说也奇怪,这次再无异象发生。 主持又对着甲方领导行礼,“阿弥陀佛,烦请施主将高僧的舍利和小僧几人送回寺院。” …… 在等回到寺院的主持,将高僧安葬完毕后,甲方一众人才回来向领导汇报。 据说现场又挖出了几座坟墓,闹的人心惶惶,而那时,我跟小田还有大黑,已经去了另外的工地…… 第35章 消失的女尸 从邯郸工地到山西的工地,我们三个是押车过去的,路费省了,押车的人员也不用费心再找了。 可是坐货车,真的是太累了,我们三个都快要骂娘了。 车一进山西省的地界,就没再走过高速,都是弯弯曲曲地山路,可这里跟南方不同,光秃秃的山,总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要不是那碧空万里无云的广阔天空,能给人一种莫名的豁达,我感觉我们三个人能疯掉。 司机把车停在了半山腰,招呼我们下来方便一下,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跳下车,我就像脱笼而出的笼中鸟,一下子就没了束缚。 望着远处的村落,吹着凉爽的山风,我舒舒服服的吸着新鲜的空气,“累死老子了,早知道有这么远,我还不如买个卧铺票,美美的睡上一觉。” “谁说不是呢,这就叫贪小便宜吃大亏,我就觉得张经理没那么好心,美其名曰是看咱三个挣钱不容易,免费给搭个顺风车,实际上,咱又成了他的免费劳力。”小田伸个懒腰,有气无力的说着。 “平时押车还有个差旅费,这倒好,吃不好,睡不好不说,还啥也捞不着,就为了省那点车费钱,这买卖有点亏。”大黑也忍不住吐槽。 休息了一会儿,司机招呼我们几个上车,终于是在天黑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虽说不是在大山里,但却仍是一片荒凉的景象,除了工地的一排排板房,连户人家都看不到。 “这他娘的是个啥破地方啊,荒郊野外的,连个人家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比个发配的也不如。”大黑把被褥卷扔到床上,情绪有点失控。 “妈的,咱们这是到了个啥鸟不拉屎的地方。”小田从外面回来就骂骂咧咧,“刚我想着去买个洗脸盆啥的,结果你猜咋样,小卖部的人说要去县城进货的时候才能带回来,我问他我们要是自己去县城咋去,她说只能步行走到工厂的大门口的路边,见到路过的三蹦子或者看到公共汽车招手让他们停下载着去,咱这破地,连个出租车都不来。” “卧槽,那看来想回家一趟,是更难了。”我想想跑这么远,想回趟家本来就难,再加上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去个县城都这么难,更别说是回家了。 晚上,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到食堂一看,好家伙,除了土豆,竟然还有鸡脖子,这可让我们三个小小兴奋了一把,毕竟这食堂还能见到点荤腥,不至于找不到改善伙食的地方,还每天清汤寡水的。 可后来才知道,我们高兴的有点早了,食堂的饭菜几乎没有变过,除了土豆,就是鸡脖子。 接下来我们三个,除了跟着测量放线,就是回来跟那些工人翻墙头出去抓松鼠。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院墙的外面还有另一番景象,直到那天在工地回来,竟看到电工工长的屋子外面,放着一个铁丝笼子,笼子里面养着两只松鼠。 “刘工,你啥时候去县城了,还买了两只这玩意儿回来养着。”小田问电工工长。 “哪是买的,这是今天他们那些电工闲着无聊,跑到东边田地里抓来送给我玩的,你要是喜欢,你拿去养着吧。”刘工看小田喜欢,有意送给他。 “啥?电工他们抓的,咱这里还有这玩意儿呢?” “咋没有,地里可多了,就在院墙那边的田里,他们抓了好几只,给我就留了这两只。” “那感情好,以后他们要再去抓松鼠,记得让他们叫上我。”小田有些兴奋,毕竟在这枯燥乏味的工地生活中,可以找个打发时间的乐子。 “行,赶明儿我看见他们跟他们说,让他们再去的时候带上你。” 就这样好几天过去了,小田也没等到那些电工来找他去抓松鼠。“也不知道这刘工有没有跟那些电工说,让他们带着咱们去抓松鼠,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他们来找我。” “人家来是为了挣钱的,哪像咱们天天闲心没事就想着玩。”大黑一边看着小说,一边说。 就在这时,刘工推门进来了,“小田,赶紧的,他们又要去抓松鼠了,你赶紧起来跟他们一块去。” 小田嗖地一声跳下床,边穿鞋子边说:“让他们等等我。”又扭头对着我和大黑:“你俩要不要一起去?” 我看了眼大黑:“走吧,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没意思。” 大黑把手机装在口袋里,跟我和小田一起去找那些电工,当我们三个跟随电工第一次爬上墙头的时候,就被院墙外面的风景给震惊了,那里不同于我们这边的一片荒凉,放眼望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谷子地地,谷子地的那边,还有好多村庄。 “难怪看不到村子,原来是让这小小的院墙给挡着了,而且也只有咱们这里是荒凉一片,外面一副生机勃勃啊,咱们就是那院墙里的蛤蟆啊。”大黑不由地发出感慨。 跳下院墙,跟着那些电工穿过谷子地,来到了一片坟地,他们在里面寻找着什么,我不由得寒毛直竖,“咱们不是来抓松鼠吗?咋跑坟地里来了?” “咱们抓的是地松鼠,是生活在地上的,在这里面有它们的窝。”一个瘦瘦高高的电工回答我。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地松鼠,之前一直以为松鼠都是生活在树上的洞里,每到秋天,还在里面塞满了榛子什么的食物,用来过冬。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之前放在坟地里的捕捉松鼠的笼子,里面果然有上套的松鼠。 “我还以为是徒手抓松鼠呢,原来是早就布好了陷阱,等着它们上套。”小田看到电工放置好的笼子,恍然大悟。 “咦?这才几天没来,竟又添了座新坟。”那个瘦瘦高高的电工,来到一座坟的旁边,喃喃自语。 我听到那个瘦瘦高高的电工的话,朝着他身边的那座坟看去,果然土还是新的,没有其他坟上那些杂草,而且旁边还有刚烧过东西的痕迹。 这次一共抓到了五只小松鼠,那些电工把它们放到一个笼子里,又把那些用来捕捉松鼠的笼子放回到原位,用来再次捕捉松鼠。 回去之后,他们给了我们两只松鼠,还送了一个笼子给我们,我跟大黑本就是图个热闹,并不愿意养这些,但是小田挺感兴趣,收下养了起来。 可在屋里养了不到半天,我跟大黑就受不了了,这俩小家伙不光吵的不行,还拉屎尿尿特别大的味道。“小田,你最好把它们放到外面去养,不然我给你扔了。”大黑实在受不了这松鼠的气味,给小田下了最后通牒。 小田无奈,只好暂时把松鼠放在门口养着,可由于新胜,时不时的跑出去逗一下它们。 这天晚上,大黑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女孩子哭着求他帮忙:“求求你帮帮我,我是隔壁柳林子村的柳新凤,因为身患重病,前几天不治身亡,埋葬在你们今天去的那片坟地里,因有人想让我配阴婚被我父母拒绝,所以他们新生歹念来偷我的尸体,强行让我去配了阴婚,求你转告我的父母,让他们把我尸体寻回来。”说着就飘然而去。 大黑早上醒来把这离奇的梦,告诉了我和小田。 “大黑,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连女鬼都来找你帮忙,那女鬼漂亮不漂亮?”小田打趣大黑。 “去你妹的,这种艳福老子无福消受,还是送给你吧,等她再来,我就让她找你去。” “人家看上的是你,又不是我,要不为啥人家来找你,不来找我呢,而且我就在你旁边。” 大黑撇了小田一眼,不再搭理他,把目光投向了,正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我,像是着急让我给个答案。 “大黑,我觉得自从你跟狐仙有了羁绊以后,你就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了,你应该有某方面特殊磁场,能让那些山精野怪或者鬼神感受到你的特殊能力,所以这个梦虽然很邪门,但有可能是真的。”我说完,大黑吓得一激灵。 “你是说,我做的这个梦实际是真的,那个女鬼确实是遇到困难了,才来求助我的是吗?”大黑感到匪夷所思,但是又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我点点头,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决定陪大黑去那个女鬼所说的,昨天我们去过的坟地,查看一番。 正赶上上午没啥事情,我跟大黑还有小田三个人,再次翻过墙头,来到那个那片坟地。 当我们走到那座新坟前面,果然看到确实是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这下,大黑和我都不淡定了,就连小田脸也吓得惨白。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下这个女孩子的父母,把昨天晚上的梦告诉他们?”大黑有点不知所措。 “虽然你并没有答应她一定帮她的忙,但是她昨天能找上门来求你帮忙,今天你不帮,后面她还是会来找你,既然躲不过,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事告诉她的父母。”我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忙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大黑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唉,那就按照她说的,去柳林子村,找她的父母,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他们。” 几经打听,终于来到了柳林子村,刚到村口,正遇到一个下地回来的老人家,“您好,请问一下,柳新凤家住在哪里?” 老人家听着我们说普通话,又是打听柳新凤家住在哪,充满防备的问:“你们找柳新凤干嘛?” “我受柳新凤所托,找她爸妈有点事。”大黑直接表明来意。 “鬼话,新凤都没了,怎么会托你们找她爸妈。”老人家刚说完又大喊:“快来人啊,村里来坏人了,抓坏人啊。” 就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跑出一群人,把我们围在里面,一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咋了五爷,你说的坏人是这几个小兔崽子吗?” 那老人家发话了:“就是他们,应该是打新凤尸体的主意,想来找新凤她爸妈的。” 那彪形大汉听完,就欺身走到我们三个面前,扬起粗壮的胳膊,一把薅住站在最前面我的衣领,就要动手。 “大哥,你先别动手,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我一紧张,话脱口而出,生怕说的慢了,这顿打就挨上了。 彪形大汉料想我们几个也跑不了,手一松,我的窒息感立马没有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顿了顿说:“我们三个,是在矿场施工的工人,前几天刚来工地,你们要是不信,咱们可以去找我们领导对质。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因为我这个朋友是个出马仙,昨天晚上梦到柳新凤前来找他寻求帮助的,说是她的尸体被坏人弄走配了阴婚,我们是好心好意来帮忙的,没想到却被你们误认为成了坏人。”我一口气说完,然后指了指大黑。 “对对,就是柳新凤托梦给我的,要不我们一个外地来打工的,怎么会知道你们柳林子村,又怎么知道有个叫柳新凤的人?”大黑忙说。 “少在这装神弄鬼。”那彪形大汉说着又要动手。 “慢着。”刚那老人家,也就是彪形大汉嘴里的五爷说话了。“王黑,你玉林婶子不是在工地的食堂给做饭吗?你打电话给她,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在食堂做到的张姨,就是柳林子村的。 电话打通了,“玉林婶,我是黑子,咱们村来了三个人,说是在工地上班的,五爷让我问问您,跟您确定一下。” 没等张姨说话,“张姨,我是小田,就是每次去您那打饭,您每次都多打一些给我的小田。”小田这小子嘴甜,每次去打饭都是张姨长,张姨短的叫,所以每次黑子都调侃他,说他恨不得问张姨叫妈,吃饭连钱都不用花。 张姨一听是小田的声音,就问:“黑子,刚说话的那个是不是白白净净的叫小田,另一个黑黑胖胖的叫大黑,还有一个瘦瘦巴巴的,风一吹就能吹倒似的。” 王黑转头问大黑:“你叫啥?”因为刚小田自报了家门,张姨又不知道我叫啥,就直接问大黑。 “大黑。” “对上了玉林婶,没事了我先挂了。”王黑挂完电话,“五爷,我跟玉林婶确认了,这三个确实是他们工地上的。” 五爷点点头,看向我们三个:“你们刚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人偷了新凤的尸体去配阴婚?” “嗯,是她在梦里这么跟我说的,所以我才来找她的爸妈。”大黑点点头。 “那你们跟我来。”五爷说着又转头跟王黑说:“你们都散了吧,这是场误会。” 跟着五爷来到柳新凤的家里,五爷把我们来的目的告诉了柳新凤的父母。 “这群王八蛋,明着不行,就玩阴的。”新凤的爸爸气的直哆嗦,掏出手机就想报警。 “先不着急,咱们先去新凤的坟上看看,确定是不是尸体真的被偷了,再报警也不迟。”还是五爷想的周到。 柳新凤的爸妈带着自家的亲戚,来到了新凤的坟上一看,果然坟有动过的痕迹,又把柳新凤的坟挖开,棺材真的就不翼而飞了。 柳新凤的家人报了警,因为托梦这件事只能算是灵异事件,不能当做证据,所以,跟柳新凤的家人商量后,我们三个就回避了。 警察来了之后,柳新凤的家人把之前有人来找他们要柳新凤的尸体去配阴婚的事,告诉了警察。又把柳新凤尸体丢失的事情和之前联系在一起,就一口咬定是那些人干的。 警察根据柳新凤父母提供的信息,找到那户人家,只见那户人家的男人,一见到警察来,没等警察问话,双脚一软,就把偷柳新凤尸体的事,给招了。 原来这户人家的男人叫孟祥,他的儿子在二十岁的时候,也就是去年,因为一场车祸,出了严重的事故,没等抢救,人就已经不行了,老两口悲痛欲绝,近乎于疯癫状态。 就在前些天,柳新凤刚去世不久,就有几个外地人,打听到孟祥老爷子还有点积蓄,想着用去世的柳新凤给孟祥老爷子的儿子配个阴婚,从中捞点油水。 孟祥老爷子听了他们的话,又想到自己的儿子去世前还是孤家寡人,也有意给儿子配个阴婚。可怎奈柳新凤的爸妈,正在失去女儿的悲痛之中,便一口回绝了。 哪曾想,这些外地人,为了拿到孟祥老爷子的钱,竟想了偷尸体这样的下三滥办法,本来孟祥老爷子是不同意的,见他们几个人已经把柳新凤的尸体和棺材抬了过来,又听信了那些人不会出问题的鬼话,一时犯了糊涂,竟给了那些人钱,让他们将柳新凤的尸体和孟祥老爷子的儿子合葬在一起,强行配了阴婚。 警察后来把那些人都抓了起来,一审才知,原来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做了不少这样的违法犯罪之事,而正好借此机会一网打尽。 柳新凤的家人,这才把柳新凤的尸体找回来,让她入土为安。 就在柳新凤的尸体重新被安葬的那晚,大黑又再次梦到了柳新凤,“谢谢您的帮助,才让我得以安宁,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只求来世做牛做马,能报答您的恩情。” “举手之劳而已,你用记挂在心上,你安心去吧。”大黑说完,没等柳新凤回话,就推了她一把让她赶紧走了。 后来,柳新凤的家人通过张姨找到我们,说啥也要塞给大黑钱,并要请我们吃饭,以答谢我们的帮助之情。 但是大黑跟他们说,自己的出马仙身份不想让工地的人知道,婉言谢绝了他们…… 第36章 蹩脚的出马仙 虽然大黑一再的要求,让柳新凤的父母,不要公开他“出马仙”的身份,可随着柳新凤事件的持续发酵,大黑拥有“神奇的能力”,也被柳林子村的村民传的神乎其神。 不过幸好大黑让小田特意告诉张姨,别跟工地的其他人说这件事,而张姨又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所以在工地上,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张姨,没人知道柳新凤尸体被偷的事,更别说是柳新凤托梦给大黑,大黑帮忙这件事了。 这天一早儿,刚睡醒的大黑一脸忧心忡忡:“昨天晚上,我梦到上次那只狐狸了,不对,是狐仙,他告诉我,如果我不出马,以后再遇到这种鬼怪啥的,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搭进去是啥意思?是被那女鬼勾了魂,给迷了吗?”小田揉着眼睛问。 “轻则伤身,重则伤命。”大黑没心情跟小田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说。 小田瞪大了双眼:“这么严重?!” 大黑点点头:“在梦里狐仙跟我说的,说给我两天时间准备一下。” “准备,那就是你必须得当出马仙了。”我听到大黑的话,觉得这个出马仙他是推脱不了了。 “也不是吧,狐仙只是说让我试试,如果不行,那就算了,这次来应该是过来保护我的,怕我有什么危险吧,毕竟我一来就遇到女鬼过来找我帮忙,以后说不定还会遇到啥呢。”大黑一脸沮丧,可以看出,他还是愿意做一个正常人的。 “那就试一试吧,最起码能保你平安,不至于让你受到伤害,到时候你要是不愿意,我觉得狐仙也不会强迫你的,毕竟你对他有救命之恩。”我宽慰着大黑。 “有啥不愿意的,大黑这可是你的机缘啊,你想想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知道啥,我听说好多出马仙最后身体都出了问题,而且大多不能善终,你以为这是好事?”大黑狠狠瞪了小田一眼。 “有这么恐怖?那你还是不要做出马仙了。”小田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说那话。 “放心吧大黑,你之前救过他,而且听你刚说的意思,狐仙也没非要让你出马,只是过来保护你,你只要没事了,他应该就会走的。” “但愿是这样吧,再不行,等狐仙来了,我让他断了我俩的羁绊,从此路归路桥归桥,我救了他一次,他也救过我,这样,也算扯平了吧。”大黑应该是后悔当初救了狐仙,但是如果还能重来一次,我觉得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救下那只受伤的狐狸。 我们三个洗漱完,去食堂吃过饭,就去了现场,看着忧心忡忡的大黑,我跟小田的话也少了,生怕刺激到大黑敏感的神经。 到了晚上,小田拿着饭盆去找张姨打了些鸡脖子,我去小卖部买了瓶白酒,又买了些花生米和火腿肠,一回来,就看到小田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喃喃自语的大黑。 我转头看到平时上蹿下跳的那两只松鼠,正蜷缩在在笼子里,哆哆嗦嗦地望着大黑所在的方向,一股莫名的寒意,从我的脚底直冲到我的头顶,我知道,肯定是大黑的狐仙到了,许是怕别人看到,才没显露真身。 走到小田身边坐下来,小田刚要说什么,我用手指放到嘴巴前面做了个嘘的动作,拧开白酒的瓶盖,倒了三杯酒,一杯放到大黑的面前,一杯给了小田,我端起杯子和小田碰了一下杯,咕咚一大口酒下肚,借着酒劲:“大黑,狐仙到了?” 大黑点点头。 “我跟小田在这里不影响你们吧?不然的话,我俩去食堂吃。”我抓了一把花生米,看了眼大黑。 “没事,你们俩也不是没见过他,再说他已经找好了安身之处,不会打扰我们的。”大黑说着,端起酒杯:“来,喝酒。” 一杯酒下肚,大黑终于是打开了话匣子:“狐仙跟我说了,他并不着急让我出马,也不逼着让我出马,除非我自己愿意才行。” “那就好,来喝酒。”听到大黑的话,我由衷的为他高兴。 “这回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大黑,不用再苦着那张大黑脸,让我俩都不敢说话了。”小田举起酒杯,跟大黑说。 一瓶白酒喝完,三个人趴在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来到食堂打饭,破天荒的没看到张姨,“小田,你张姨没在,今天这饭还吃不吃。”打饭的老陈笑着说。 “咋不吃,张姨要是几天不来,那不是能把我饿死了。”说着就把饭盆扔给老陈,“少打点,昨天晚上喝酒喝的胃难受,没啥胃口。” 老陈嘿嘿一笑:“咋滴,一会儿不见你张姨,吃饭都没胃口了?” “你这老小子,是不是看我跟张姨走的近,掉醋缸里了?”小田一句话,让老陈一下子闭嘴了。 我跟大黑脸都憋红了,硬是没好意思笑出声。 “娘的腿,我还治不了你了?”回来的路上,小田嘟囔一句。 在工地上往回走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我们走着,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大黑,你等一下,我有事儿找你。” 我们三个回头望去,只见张姨骑着她那电动三轮车,朝着我们驶过来。 “咋了张姨?找我有啥事。” “我那外甥女,昨天来我这了,也不知咋的,今天早上一个劲的哭,怎么哄也哄不好,听别人说是吓到了,你能不能给去看看?”张姨三轮车还没停稳,就急匆匆地对大黑说。 “这我也不知道该咋办啊,我也不会给看啊,张姨您还是找个大夫给孩子看看吧。”大黑为难的说。 “大夫给看的,说是孩子吓到了,你不是出马仙吗?帮阿姨个忙,就当阿姨求你了。” 看着张姨着急的样子,大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着现在狐仙已经过来了,自己不会看,不是还有他吗。“张姨你要不等一下,我回去收拾下就跟你去。”大黑哪是回去收拾东西,这是回去找狐仙去了。 “行,那你赶紧,我在这等着你。” 我跟小田想跟着大黑一起回去,“你俩别回去了,跟大黑一起去我那,等完事了,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刚要开口谢绝张姨的好意,“好的张姨,那我俩就不客气了。”小田抢在我前面说。 不一会儿大黑回来了,张姨带着我们三个,准确的说是四个,一路狂飙,等到了张姨家,下了三轮车,我的屁股都被颠麻了。 刚进屋,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和大人哄孩子的声音,哭声有些嘶哑,一听就是哭了很久。 大黑来到小外甥女的身边一站,“你一个老人家,跑这里来跟孩子闹啥。”声音虽然从大黑的体内发出,但明显地不是他本人的声音。 就在大黑说完,只见张姨的外甥女立马不哭了,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大黑。 大黑伸手过去,摸了摸张姨外甥女的头,“没事了,他已经走了。” 张姨直接震惊了:“多亏你了大黑,我都快要急死了,你这一来就给治好了,对了你说的那个跟孩子闹的老人家,长得什么样子。” “一个个头不高,瘦瘦的老太太,还有一点儿驼背……”还没等大黑说完,“这个挨千刀的,就算是你跟我们家有仇,也不能跟个孩子闹啊,你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坟,让你曝尸荒野。”张姨红着脸,脖子上露着青筋,大声骂着。 “妈别骂了,你当着客人的面,这样显得多不好。”这时,一旁的张姨女儿发话了。 反应过来的张姨,有点尴尬,手不知该往哪放好了,“你说这事儿闹的,我光顾着生气了,阿姨给你们做饭去。” 一溜烟儿跑到厨房的张姨,扔下了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我们。 “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喝。”张姨的女儿,见我们三个傻愣愣的在一旁站着,忙说。 “不用客气了,你先照顾孩子吧。”这时的大黑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声音。 “大黑你刚才可真牛,一句话就把邪祟给吓跑了,孩子立马就不哭了。”一旁的小田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哪是我厉害,别人不知道,你小子还不知道啊,在这里瞎嚷嚷什么。” “大黑,这次回去,我怕是张姨不会再给你隐瞒了,你的‘神通’,怕是藏不住了。”我不无担心地对大黑说。 “算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现在只盼着工程赶紧结束,好离开这里,重新做人。”大黑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还重新做人,说的好像你小子犯罪一样的,还有这工程才开始,要竣工,怕是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小田的一盆冷水,能把大黑仅存的幻想浇的透心凉。 我瞥了一眼小田:“能不能好好说话,啥时候也忘不了抖你的机灵。” 小田挠挠头,并不说话。 “大黑,你们快来吃饭吧,饭做好了。”张姨在厨房冲我们喊。 “来了。” 起身来到厨房,张姨炒了几个菜,还拿出了她老公珍藏很久的汾酒,一边摆着碗筷,一边招呼我们三个坐下。 “张姨,你们也一起来吃吧,可别把我们当客人。”我看着忙前忙后的张姨,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你们吃,不用管我们,我去找大黑之前,就已经吃过了。” 听到张姨的话,我有点后悔跟着大黑他们一起过来了。 本来昨天晚上喝的就不少,今天脑袋还有点不清醒,再加上下午还得去工地,我们三个是不打算喝酒的,却耐不住张姨的热情,每人喝了一杯酒。 等张姨送我们回到宿舍,大黑突然觉得有点头疼,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这一睡不要紧,直接睡到我跟小田下午从工地回来都没醒。 要不是大黑那雷鸣般的呼噜声,我跟小田真的想过去看看大黑是不是出事了。 天都黑了,大黑终于是醒过来,睡眼惺忪的样子显得十分憔悴,“我睡了多久了?”大黑敲了敲自己的头。 “睡了一下午,从张姨那回来,一直睡到现在,呶,天都黑了。”小田用手指了指外面。 “妈的,我咋感觉跟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好累啊,头还是跟裂开似的。”大黑揉着头说。 “平时喝酒也没见你这样,是不是喝不习惯张姨家的酒?”我以为大黑是喝酒喝的头疼。 “不是,我觉得不太对劲,刚才我梦到那个吓唬张姨外甥女的老太太,过来找我,说我不该多管闲事,伸手就要打我,我跟她打了一架,反倒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大黑说着,朝门口看去:“狐仙你咋来了?” 一晃神的工夫,头竟然不疼了,大黑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说是那个老太婆,见你没在,就来折腾我,我刚才得头疼欲裂,就是她搞的鬼?” 我和小田都知道,大黑是跟狐仙说话,所以俩人见到这幅场景,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奇怪的是,为啥那个老太太,竟能折腾大黑这么久? 稍后就听见大黑继续说:“那行,我就先在这里做出马仙,一直到我离开这里,省的连谁都敢欺负我。” 大黑终于是答应狐仙做出马仙了,只是仅限于在这个工地,许是狐仙同意了,大黑竟露出满意地笑容。 我跟小田摇摇头:“你这出马仙太蹩脚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敢管别人的闲事,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大黑也不反驳,“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吧。” “要不要再喝点酒,晚上好睡觉。”小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冲着我说。 我刚想拒绝,见到小田这幅模样,猛然间想起来,今天这里不仅仅是我们三个人,“好,我去买酒,你去找你张姨弄点鸡脖子。” “不吃鸡脖子了,天天都要吃吐了,咱还是去小卖部里看看,有啥新鲜玩意儿没有,我去整点儿回来当下酒菜。” 大黑有点懵逼:“你俩小子光顾着自己,不管我了是吗?” “你有大仙罩着,还用我俩管你……”小田话没说完,竟咬到了舌头,疼的捂着嘴,嗷嗷叫唤:“好你个大黑,开不起玩笑是吧?竟然施法害我!” 大黑一脸无辜的说:“这你自己咬到舌头,怕是馋肉了吧,关我什么事?” 小田不敢再多说,生怕大黑的狐仙报复他,拉着我就走了。 买完酒和下酒菜,小田一进屋:“大黑,咱还是不是好哥们儿?” 被问愣住的大黑:“咋不是好哥们?你这话从哪说起。” “好,既然是好哥们儿,那咱以后能不能开玩笑,能不能继续扯皮玩?” “能啊,咋就不能了?” “那你跟你的狐仙朋友可说好了,以后咱们之间开玩笑,他可不能插手,我舌头现在还疼着了。” 大黑一脸无奈:“刚咱们开玩笑的时候,人家根本没插手,是你小子没事瞎咧咧,你的牙都看不下去。” “行,不插手就行,来咱们喝酒。”小田倒了三杯酒,大黑又拿出一个杯子:“给狐仙也满上……” 看着狐仙的那杯酒,凭空消失一般的下去半杯,若是换做别人看到,非得吓出屎尿来…… 第37章 狐仙发怒 一天下午,在工地测量完,我扛着全站仪正回到项目部,“哥,能帮我个忙不?”做预算的小刘冲我喊。 我把全站仪从肩膀上弄下来放到地上:“需要帮啥忙你说就是了,是不是又有些图纸看不懂,需要我带你去现场看看?” 小刘比我们还晚一年毕业,才刚来项目部实习,平时有好多图纸看不懂的,就会跟着我们几个去现场,去看看实体。 “不是,我想把窗户用报纸封上,上面够不到,所以想请你帮下忙。” “那没问题,等我把仪器放好就过来找你,你先去那里等我一会儿。”说着,我背起全站仪,就往工具室走去。 “这天气晚上是有点凉,不过你把窗台全部封上,虽然保暖了,但是会憋闷的慌,还影响采光。”我一边帮着小刘用胶带粘报纸,一边说。 山西的天很奇怪,大夏天只有中午晒的人受不了,能穿短袖,可是一到晚上,就好像是过冬一般,还得盖厚被子,晚上上厕所,还得穿着秋裤,就这样都能冻得打哆嗦,所以我认为小刘是怕晚上冷,窗户透风,才用报纸把窗户封上的。 “不是因为怕进风,是今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我正要起床,看到有人现在窗台那里偷看,我害怕还会有人偷看,所以才封上的。”小刘一脸鄙夷地说。 虽说小刘长得不怎么漂亮,皮肤有点黑,个头不高,也不打扮,但搞建筑的都知道,工地待久了,看到个母猪都眉清目秀的,更别说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被一些人盯上也在所难免。 “那看清楚了是谁了吗?不行就跟项目经理去说一下,让他出面找一下各个队伍的老板,把事情跟他们挑明,让他们好好管管自己的工人,再不行就报警。” “人倒是没看清楚是谁,但是看样子,好像年纪不小,头发都有点白了,这事抓不到人,也不好报警,再说传出去也不好,还是算了,我封上后就没这么多事了。”小刘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也没看清楚是谁,就算看清楚了,人家不承认,也没办法。 “岁数挺大的,说不定不是偷看你的,是来偷看张姨的。”我笑着说。 张姨虽然家离得近,但是中午一般很少回去,中午收拾完,就在隔壁的屋子里休息一下,有时候赶上天气不好,或者晚上工地有加班的,很晚才来吃饭,张姨忙到太晚,也不会回家,就在这里将就睡一宿。 而小刘因为来的晚,其他几个来的早的女孩子正好占了一间宿舍,所以就把小刘安排到张姨这屋,平时张姨不在,就她自己,所以我才跟她开玩笑说是来偷看张姨的,不然怕她一个人的时候更害怕。 “别管他是为了看谁,反正感觉挺恶心的。”小刘一边给我递胶带,一边露出恶心的表情说。 封完外面的窗户,“你最好在里面也封上,时间久了,就算那些偷看的的人不给你把报纸撕了,风也给你刮烂了。” “嗯,一会儿我把里面也封死。”因为小刘宿舍挨着窗台那里有桌子,我又不好意思进她们宿舍,就让她自己想办法封里面,我自己回了宿舍。 “就等你了,你去哪里了,今天刚开工资,咱们去改善下伙食,不在食堂吃了。”我一进屋,小田就冲我喊。 “小刘让我帮她粘窗台纸去了,说是今天早上有色狼去她窗台那里偷看,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吧。”我不怀好意地看了小田一眼,我们都知道小田是有点喜欢小刘的,可这小子没胆子表白,我们就经常开他玩笑。 “操,咱踏马能干这丢人的事吗?”小田说着又感觉哪里不对,“啥?你说小刘被偷窥了,他奶奶的腿的,是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要脸,敢做这龌龊的事情,看我逮到他不把他眼珠子挖了!” “人家被偷窥,关你鸟事,看把你给急得,好像被偷窥的是你女朋友似的。”大黑关键时刻又补了一刀。 “是不关我事,可是这关乎我们男同胞的尊严,你不知道一颗老鼠屎,坏了满锅粥啊,一天不抓到他,我们就会一天跟着背黑锅,我们都逃脱不了嫌疑。”小田这小子脸不红,心不跳,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那是你逃脱不了嫌疑,跟我和大黑可没关系,不信你问大黑,小刘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还跟他打招呼了,下午又找我给她糊窗户,为啥单单不搭理你?保不齐她认为偷看的就是你小子。”我恨不得一刀戳小田肺管子上,让你小子这么嘴硬,喜欢人家多正常,可就是不敢承认。 小田瞥了我一眼:“说正事儿,到底出不出去吃饭,我……请客!” “你小子早不说,你早说我们早去了。”大黑给我示意一下,跳下床,开始找鞋子。 “去哪吃?这大晚上的,出去又不方便,回来也不方便。”我有点犹豫,毕竟这里出去一趟,太过费劲。 “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等晚一点,薛林开车过来接咱们。”小田这才说实话。 薛林是当地一个砂石料场的老板,平时过来送料,都是小田跟着验收,一来二去,就跟小田熟了。 后来经常带着小田出去吃饭,为的是让小田验收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偷工减料,小田够聪明,知道薛林那点小心思,可是每次料不能少给,饭也没少吃,这小子也够仗义,每次薛林请他吃饭,都带着我跟大黑。 “说的挺好听,开工资了请客,原来是你请客,让别人掏钱。”大黑指着小田:“你小子真有一套。” “我这叫借花献佛,你懂啥。”正说着,小田的电话响了,不出所料,是薛林打来的:“田工,你们出来吧,我车在项目部前面那里停着。”小田没说话,直接挂掉电话:“走了,人到了。” 薛林把车停老远,一是怕别人看到他带我们出来吃饭,知道他送的料有猫腻。二是怕领导们看到他来请客,又不请那些领导。 来到薛林车旁,薛林示意我们三个坐后座,原来,副驾驶坐了一个女人,打扮的十分妖艳。 “哟,薛老板,这次把嫂子带过来了啊,咋滴这是嫂子不放心你这么晚出来?”一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女的,小田就问薛林。 “不是你嫂子,这是我一个朋友,一起吃个饭,顺便介绍认识给你们一下。”薛林忙说。 “哦哦,误会误会,美女姐姐你别生气。”小田尴尬的对着副驾驶的女的说。 “没事的,不知者不怪嘛!” 我心想:啥踏马的朋友,不知道在哪里鬼混认识的姘头吧。 来到酒店,上了菜,“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李娟。” “李姐好。”我们三个点头示意。 “李娟,这是工地上的三位领导,平时对我挺照顾的,也挺给面儿,见面叫我一声薛哥,你也别见外了,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各位弟弟好。”这娘们见了我们还有点腼腆,一说话,竟然还脸红。 酒过半巡,“田工,听孙经理那意思,工地还找了其他砂石料场的来给你们送货?” “是,这事是领导们决定的,可能给了孙经理好处,不过薛老板你放心,只要你的车来了,我就给你验收,别人的我就不管那么多了,该等的就得让他们等,砂石料有一点儿缺方,我就让他们直接拉回去。”小田拍着胸脯,跟薛林打包票。 薛林提起酒杯:“那就谢谢田工了。” “啥田工不田工的,叫兄弟就行。这工地有你兄弟在,少不了你的好处。”小田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薛林把酒干了:“好咧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瞅了瞅大黑:“来,咱哥俩敬李姐一杯。” …… 吃过饭,薛林把我们几个送到项目部,带着李娟,一脚油门走了。 还没到宿舍,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机械工长宋峰的门口,唧唧嚷嚷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事。 我走进宋峰的屋子:“咋了宋工,出啥事了?”平时我老跟宋峰在一起喝酒,所以我们挺熟。 宋峰抬头见我进来,抹了一把脸:“没事,就是刚才把钱放床垫下面,我出去倒水的工夫,钱没了。” “丢了多少?”我有点惊讶,这肯定是被惦记上了,不然怎么会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钱偷走了。 “也没多少,两个月工资。”宋峰苦笑着说。 两个月工资就是八千块钱,这还没多少?“有没有看到谁来过你屋,还有,是不是你记错地方了?” “没见到人,只记得我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回来的时候,门开着了,我去褥子底下找钱,才发现钱没了,别的地方也找了,没找到。”宋峰叹了一口气:“唉,谁花不是花,就当破财免灾了吧。” 又跟在外面围着的那些人说:“都散了吧,不早了,我也该休息了。” 众人散去,“我也回去了宋工,没钱言语声,我这钱不多,但是吃饭还是够的。” “谢了兄弟,钱不用你担心,我卡上还有,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回到屋,“宋工那是在干嘛,围了那么多人?”小田一见我回来,就问我。 “宋工的钱丢了,两个月工资,都被人偷去了。” “卧槽,这贼手够黑啊,宋工这俩月工资得八千吧,一下子都给划拉去了?”小田瞪着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指不定是谁瞄上了宋工,平时他屋就他一个人,又都是来借或者来还工具的,人多眼杂。”我叹了一口气说。 “哎,大黑,你不是有狐仙的帮助吗,你能不能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出是谁偷的宋工的钱?”小田这时候想起大黑来。 我正想说这事儿无凭无据,就算大黑能凭借狐仙的力量,知道是谁偷了宋工的钱,可是人家就是不承认,那也没办法。就听大黑说了一句:“应该可以。” 大黑说完,就闭上眼睛,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只见他睁开眼涨红了脸:“狐仙刚跟我发火了,说我不该介入别人的因果。” “啥意思?”我匪夷所思地看着大黑。 “本来如果是宋工自己来找我,我再借助狐仙的能力,跟他描述一下偷他钱的人的大概样貌,这还是可以的,可是他并没有过来找我,而我私自决定帮他,那就是介入了他的因果了。”大黑解释说。 “原来未经当事人允许,你私自帮他就是介入他的因果。”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大黑点点头:“对,所以狐仙刚跟我发了很大的火,说以后绝对不能这么干了。” 小田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他提议让大黑运用神通的:“对不起大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都怪我嘴欠。” 大黑摆摆手:“这不怪你,你开始也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懂,以后不做就没事了。” 随即大黑又叹了口气:“唉,这人怎么做这种傻事,这种不义之财怎么能碰?如今大祸临头了,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 大黑说的话我没听清,只听到大祸临头,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我心里一惊:“咋了大黑,不会因为你介入因果就大祸临头了吧,这一劫必须得经历?” “不是我,是说的那个偷宋工钱的人,如果他把钱还回去就算了,如果不把钱还回去,要么他自己难逃一劫,要么他的家人难逃此劫。”大黑不无惋惜的说。 我一听大黑说他没事,就放下心来,又听到他说偷钱的人会有一劫,心里不免感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的贪念一起,祸患无穷。 “你没事就行了呗,管他偷钱的干嘛,他这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小田义愤填膺地说。 大黑说:“你不懂,人的贪念有时候并不是自己能掌控的,特别是被一些精怪所迷的时候,他做的事并非出于本意的,事后就算他有悔改之心,可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怕是很难回头了。况且这事,别人也插不了手。”听大黑的意思,他是有心想要救人,可奈何狐仙又怕他介入别人的因果,引火上身。 “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一切听天由命吧。”我脱了鞋子,上了床,对大黑说。” …… 过了差不多半个月时间,我跟宋峰去喝酒,“你说老李这人咋这么命苦?”宋峰一杯酒下肚,感慨万千。 “老李咋了?出啥事了?”我心里一惊。 “今天上午接到电话,说他儿子了出车祸,人拉到医院,已经不行了。他这儿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染上的赌瘾,不务正业,连媳妇都给气跑了,只剩下一个不到两岁的儿子,这下好了,他自己作死也就算了,扔下老李老两口和那个两岁的孩子,多造孽啊。” 我一脸愕然,老李人不错,老实忠厚,平时对我们也挺好,干活也不偷奸耍滑,可偏偏出了这事。 我再没心情跟宋峰喝酒:“宋工,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失陪了,我回去休息了。”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一下。”宋峰关心的问。 “没事,可能喝的有点急,头有点晕,你放心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走出宋峰的屋子,我叹了一口气:“唉,世事无常啊,可能要不是那败家子,老李也不会这样吧。” 回到宿舍,大黑看到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这是咋了?” “你是不是知道是他,当初才会不愿意接受吧。”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大黑怔了怔:“唉,老李出事了?” 我摇摇头:“他没有,倒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出了车祸没了。” “我当时也不愿意相信,我想着要是他能还回去,不就没事了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悬崖勒马那是及时止损,掉下去,再想勒马,也就晚了。”我摇摇头说。 “但愿事情到此为止吧。”大黑的眸子有些暗淡。 我猛地一惊:“什么意思?但愿事情到此为止?难不成……” 大黑点点头:“怕是这只是个开端,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那你有办法吗?是不是还跟狐仙说的一样,别人的因果,你介入不得。”我宁愿相信事情还有一丝转机。 “不能,如果我介入,那么受到果报的,就会是我。”大黑低下头,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也感到不舒服,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能,毕竟是他自己种的因,这种果也只能他来受。 刚玩手机的小田,听到我俩的对话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你也跟大黑一样,有了能力?” 我摇摇头:“没有仙家让我出马,我哪来的能力?” “那你俩说的云里雾里的,我都听不懂,感情是来装神弄鬼了。”小田嘟囔一句,拿着手机又玩他的游戏去了。 这一夜,我和大黑都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李回来跟老板辞职,回来收拾东西,顺便问老板要他的工钱。 “老李,你再接着干吧,我每个月多给你一千块钱工资。”老板舍不得老实巴交,干活又勤快的老李,试图挽救他。 “老板,我这也是万不得已,本来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出了事,最起码我还有个孙子,他奶奶在家照顾他,我出来挣钱,也能养活这个家,可是我老伴儿,因为悲伤过度,哭瞎了双眼,就这样不光她不能照顾我那小孙子,就连她自己也得让人照顾啊,别人照顾我又不放心,所以我也只能辞职了。”老李悲伤的说着他家的情况。 老板一听也没了办法:“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挽留你了,你去找小刘把你的工钱支了,要是哪天你想回来了,你再告诉我。” 老李谢过老板,就去找小刘要钱去了。 “小刘,老板让我来找你把工钱支了。” 小刘一见是老李:“老板跟我说了,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清点一下钱数,然后在单子上签个字。” 老李拿着小刘给的钱,一张一张的数着,数完后:“小刘,这不对吧,我记得我这几个月没出勤这么多,我手里的这些钱,好像多了几千。” “那就对了,你应该只有一万八千元的工钱,是老板特意叮嘱我,让我给你支两万三千元的,老板说他也帮不了你什么,念在你这些年跟着他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份上,让我多给你支五千,就当他给你的奖金了。”小刘跟老李解释说。 老李眼含热泪说:“这可使不得,老板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钱我不能收。”说着,就数出五千块钱放到桌子上。 小刘一把把钱塞到老李手里:“老李啊,你别让我为难,老板交代好的事情,你不要,那不是为难我嘛,再说这是老板的一点儿心意,虽然不多,但是代表老板对你的认可,你可不能辜负老板的一片心意啊。” 老李不好再推脱,收下钱,在支款单上签上名字:“小刘,你忙着吧,我走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你谢谢老板就行了,记得以后有机会再回来,我们都等着你。”小刘说着把老李送了出去。 出来后老李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老板,谢谢你,让小刘多给我支了五千块钱,我本来是不想要的,可小刘说,如果我不收,他就没办法在你这交差了,我只好收下,您的大恩大德我老李永远不会忘记的。” “我跟小刘说了,这件事必须得办到,你拿着就对了,也不多,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我这边还忙,就不去送你了。”老板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李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大黑因为老李的事,埋怨起了狐仙来,这次狐仙是真的生气了,折腾的大黑三天都下不了床…… 第38章 死而复活的老汉(一) 狐仙见以德服人用来对付大黑,没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方法管用后,只要是大黑一不听话,就小惩大诫一番,这黑子也吃这套,被狐仙弄得服服帖帖的。 这一天,张姨的老公公胡老汉,因为年事已高,又有基础病,一天突然旧疾复发,被救护车拉到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 尸体拉回到家里,张姨一家人就着手准备丧事,通知完亲朋好友,就在张姨的老公胡玉林正在给他爸爸胡老汉清洗身子的时候,胡老汉竟突然间拉着胡玉林的胳膊,醒了过来,这竟直接把胡玉林吓晕了过去。 醒来的胡玉林,见到围观的众人,嘴里直喊着:“我爸诈尸了。” 众人哄堂大笑:“你爸根本就没死,是那帮庸医误诊,刚好你爸醒过来了。” 胡玉林一脸的难以置信:“真的?我爸没死?” 大家点点头。 张姨拉着老公胡玉林的手:“瞧你这点出息,爸爸只是睡过去了,被那些医生误诊了,一醒来,竟然把你给吓晕了,你看你这笑话出的。” 胡玉林顺势跟着张姨来到了胡老汉的屋里,只见胡老汉笑意盈盈:“你小子,是不是盼着你爸早点死了,也不用拖累你们。” “爸,你说的啥话,我巴不得您长命百岁,我们儿孙辈的才有福气。”胡玉林脸色苍白,恨不得,当时看到他爸能一蹦三尺高,而不是直接晕过去。 这胡老汉倒也不再继续深究,“算了,久病床前无孝子,我也理解,但是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一会儿给我拿瓶酒来,我酒瘾犯了。” “好的,我这就去。”心有余悸的胡玉林,赶忙出去给他爸拿了一瓶酒,又拿了点下酒的菜。 送完酒后的胡玉林心想:平时滴酒不沾的父亲,为啥经历过这件事以后,竟想着要喝酒,可是想着死人都能复活,又有啥不可能的? 可是,一直接连十五天,胡老汉除了喝酒,下酒的菜竟是没动过一次,更离奇的是,胡老汉竟除了酒之外,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张姨觉得这事不正常,哪有人接连十五天,天天只喝酒,不吃饭不喝水的? “孩他爸,你觉得咱爸正常吗?我咋总感觉哪里有点奇怪,却说不上来。”张姨问他老头胡玉林。 “我也觉得奇怪,咱爸以前不喝酒,自从经历过那事以后,竟变成了千杯不醉,只是每日让我备好酒,饭菜竟一碰也不碰。”胡玉林说。 张姨说:“你别管了,我去找个大仙问一下。” 第二天张姨就找上了大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下忙。” 大黑:“啥事?” 去帮我看看我老公公是咋了,自从死而复生以后,就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张姨跟大黑说。 “算了,这事我不想管了。”大黑躺在床上,有些遗憾对张姨说。 可没等完全拒绝,狐仙就开始施法了,弄得大黑生不如死,终于,大黑爽快的答应下来,我错了,不该跟您赌气。 大黑随着张姨再次来到家里。看到了张姨的老公公胡老汉,一眼就把它看个精光。 “想喝酒就来找我嘛,怕我不给你酒喝?” 胡老汉脸色一变:“我在这里喝的就挺好的,何必跑去找你?再说你啥时候找到了出马仙,还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他救过我的命,我也柳过他的命,我俩注定有了羁绊,所以出马仙这件事,水到渠成罢了。”狐仙说。“倒是你,不好好修行,为何要整这种附身死人的事?” 原来,这胡老汉并不是复活,而是被附了体。 “馋酒了而已。” “想喝酒,怎么着不行,非要弄这种邪门歪道的手法?” “当初你机缘巧合,得了天地灵气,修炼领先我一大截,任由我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你的脚步,当初胡三爷是看十分中我的,最后却让你统管一方,所以我才一气之下,来到山西的。”那胡老汉一脸的愤怒,歇斯底里的说着。 “当年咱俩兄弟情深,我一心只想着修炼,从未想过和你争过什么,只是胡三爷之命,我不好违背,这才当时应承下来,却不曾想,惹恼了你,让你一走了之。”狐仙想着以前的事,不无感慨。 “我也并非对你心存恼恨,咱俩之间也并无嫌隙,我只是气不过胡三爷当时的决定,唉,算了不说以前了,既然现在相见了,你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叙叙旧,还是以一个仙家的身份,来让我走?” 第39章 死而复活的老汉(二) 胡老汉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狐仙,等待着他给的答复。 “不管以什么身份,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这样下去,天理难容,不如早点归入正途,希望哪天,我们都能修成正果。”狐仙竟不能直视他的眼睛。 “何谓正途,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我本就不被天理所容,倒不如活得潇洒一些,也不枉修行一场。” 狐仙转身走出去:“话尽于此,此事我不会再插手,也希望你到此为止,毕竟胡老汉人已归西,若肉体不入土为安,一旦被上仙所察觉,怕你只会万劫不复了。” 就在狐仙带领着大黑的肉体走到外面的时候,“这事你不管了?张姨他们会不会有什么事?”大黑用意识跟狐仙说。 “这事我管不了,也不能管,当年他可是我们狐族年轻一代,最为拔尖的,别说是我,就算换了当年任何一个强于我的同类,想要解决今天的事,也不会跟他硬碰硬。” “可是,他刚不是说你因为机缘巧合,修为领先了他一大截吗?”大黑觉得狐仙在扯谎,只是因为不想插手这件事而已。 “那只是他的心魔困扰了他而已,作为年青一代的翘楚,他自然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容不得别的同族比他有一丝一毫的强,正因如此,那些同族长老才利用他脆弱的自尊心,杜撰出了一个机缘巧合下,修为大增的我,来击垮他,因为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一直锋芒毕露,而我却资质平平。”狐仙说着那些往事,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狐仙顿了顿接着说:“后来他因不满胡三爷的决定,就一走了之,没曾想,竟来到这里,修起了旁门左道。” “你说他附到胡老汉身上,是为了修炼?还有这样的修炼方法。”大黑忍不住问,这算哪门子修炼。 “人死之后,体内会保存一口浊气,也就是所说的咽气,他就是收集这些浊气用来修炼的。”狐仙解释说。 “那他一直喝酒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也是用来修炼?”大黑疑惑地问。 “那倒不是,一是他本来就好酒,二是他大量的喝酒,是为了掩盖胡老汉死后的味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不管他的一个原因,毕竟胡老汉已经去世这么久了,即便他是有一些办法,能够让胡老汉的尸体一时间不腐烂,时间一长,也隐瞒不下去,所以我断定,不出三天,他就会离开胡老汉的尸体。” 大黑暗自称奇,却又想到了什么:“那他从胡老汉这里走了,还不是会跑到其他人那里去?你难道不管?” 狐仙叹了一口气:“说多少次了,莫要介入别人因果,你还是不长记性,他走上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以后若是遭了报应,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其他。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以免惹祸上身。” 大黑不再说话,随着狐仙的意志往外走,走到院子外面,早就在外面等的着急的张姨迎了上来:“大黑,我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老人家阳寿未尽,阎王爷不收。”大黑不知道该说啥,编了个理由搪塞张姨。 “那就好,可是我老公公只是喝酒,这能受得了吗?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吃点东西?”张姨又问。 大黑想起刚才狐仙说的话:“说实话,老人家应该最多还有三天的阳寿,你们最好提前准备一下……” 还没等大黑说完,狐仙一巴掌抽到大黑脸上:“有些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下次不经过我允许,最好嘴巴闭紧点儿。” 被打疼的大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即用手捂着被狐仙扇疼的左脸。 张姨被大黑吓了一跳,又见大黑捂着左脸,“咋了大黑,你牙疼?” “是啊张姨,可能有些话我不该和你们说,突然间牙疼的厉害,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大黑挺会顺坡下驴,没等张姨说话,一溜烟儿跑了回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胡老汉就不行了,张姨跟她老公胡良,料理了他的后事。 就在胡老汉出殡的当天晚上,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令人们感到奇怪的是,一道道闪电过后,惊雷竟齐齐劈向了北边的山上,随即戛然而止。 后来,就有人在山上,雷电劈过的地方,看到一只硕大的,烧焦了的狐狸尸体。人们纷纷说那是成了精的狐妖,被雷公给劈死了。 大黑听说后吓得脸色苍白,生怕那死去的就是狐仙,因为这几天,他跟狐仙失联了。 直到有一天,狐仙过来跟大黑道别,这才从狐仙的嘴里得知,那个在山上被雷劈中烧焦的狐狸,就是他的那个修炼旁门左道,附到胡老汉身上的朋友。 第40章 屋子里的女魂(一) 这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因为厌倦了天南海北到处跑的工地生活,我从以前的建筑公司出来,回到了老家,找了个班上。 后来,我家老二出生了,同时又因为我所在的工厂,效益不太好,已经几个月没发过工资,又听我大舅哥说他在长沙的水电生意很好,所以我们决定一家人去湖南,跟我大舅哥学做水电。 因为孩子太小,丈母娘心疼老婆自己带孩子,就让我老婆他们先回了邵阳的娘家,我在邵阳住了几天,就跟着我大舅哥来到了长沙。 我大舅哥在长沙雨花亭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租了一个两居室的房子,之所以会选择这里,一个原因是这里离市中心比较近,再就是租住的这里正好是一楼,比较方便进出。 我刚来长沙人生地不熟,大舅哥就让我跟他住在一起。 平时生意不怎么忙的时候,我们就会跑到岳麓山去爬山,或者是周六日晚上去橘子洲头看烟花…… 后来,在我大舅哥这栋楼,有租户到期退租了,我就把它租下来,把我老婆孩子接到了长沙,一同来的还有我丈母娘。 大舅哥和嫂子在一楼,我和老婆孩子还有丈母娘住在我租的五楼,平时丈母娘在家看孩子,我们几个人出去干活。大家平时吃饭就在大舅哥那里,只有休息的时候,我们才会回我租的房子那里。 在小区住的久了,就跟那些小区的住户们熟络了起来,这天中午,我跟我老婆干活刚回来,就见到一楼的胖阿姨在跟我丈母娘一起说话。 胖阿姨就住在我大舅哥的隔壁,不知是离婚还是老伴儿去世的早,只有她一个人,跟着她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住在一起。 胖阿姨是个热情开朗的人,平时说话声音挺大,也爱跟我们开玩笑,平时看到我儿子,总是会逗一逗他。 胖姨见我们回来:“今天回来蛮早啊,听你妈讲,你们现在搬到楼上去住了,不跟你哥哥住一起了?” “是啊,人太多住不过来,就搬到一单元501去了。”我停下电动摩托车,对胖姨说。 胖姨听我说完,脸色一变:“一单元501不是早就租出去了吗?怎么你们搬到那里住了?” “前几天刚好之前租户的租期到了,他们又不打算租了,我就顺便把房子租下来了,也不贵,挺便宜的。”我跟胖子说。 “还是跟你哥哥他们在一楼住方便,你妈妈也不用天天爬上爬下的,带着孩子蛮辛苦哒。”胖姨说。 “是不太方便,但是没办法,我们人太多,一楼这边住不过来,只好又租了一套房子,而且又跟我哥在一栋楼,还是挺不错的。” “我觉得还是蛮难爬,你们还好一些,你妈妈就难得爬了。”胖姨说完,听到她儿媳喊她吃饭,就回去了。 住了一段时间,一向身体挺好的老婆,生了几次病,后来还住进了医院。 几次下来,我丈母娘觉得不对劲,就找人给我老婆算了一卦,卦上说我老婆今年不适宜外出,容易有伤病。于是,我就让我老婆待在家看孩子,平时跟我大舅哥他们一起出去干活,大舅哥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去干活。 有一天,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房子里的插座出了问题,需要更换。谈好价钱,问了准确位置,我就骑着电动摩托车出发了。 不巧的是,走到半路上,竟下起雨来,虽然习惯了长沙的雨天,平时也带着雨衣,可是突如其来的阵雨,还是把我浑身淋透了。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打电话的原来是房主,而她也隐瞒了现在租户做餐饮的情况,我跟租户说要拉闸断电才能更换插座,可是他们正是忙着出餐的时候,怎么说也不断电。 没办法,我只好给房主打去了电话:“你好,麻烦你跟租户沟通一下,让他们先断电几分钟,我这里马上就能换好。” “我也没的办法,人家租户只是告诉我,房子里的插座出了问题,要求我给更换,我才找的你,至于断电还要你们自己沟通才行。” 挂了电话,我不由得在心里直骂娘:“这他娘的,肯定是故意的,骗我说是家里插板坏了,肯定是因为说是餐馆,别人都不过来。”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餐馆的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没办法我只好带电操作,为了绝缘我找了个水桶,反过来放到地上,站到水桶上,把旧的插座拆下来,我左手拿着尖嘴钳,右手拿着十字改锥,小心翼翼地用尖嘴钳夹着火线,把火线弄到插排火线的孔里,准备用螺改锥拧紧,谁曾想,我因为离得左边的水箱太近,左胳膊幅度一大,碰到了水箱上面,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我直接被弹到了地上。 我爬起来,脑袋一片空白,餐馆里的人,看到我被电飞,又见我没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却仍心有余悸。 生怕我再出事,领班把电闸拉下来,让我把插座安装完成。 完事后,我打电话给找我的那个人:“你好美女,插座换完了,麻烦你把钱给我转过来吧。” “师傅,麻烦你帮我把水箱给我拆了吧。” 我看了眼一人多高的水箱:“不好意思美女,水箱太大,我一个人拆不了。”我回答她。 “师傅,就当帮我个忙,我再找人也麻烦。”那人接着说。 “美女,不是不帮忙,是我真的弄不了,就算我把水全部放掉,我自己也挪不动,而你又不能让餐馆的人帮我忙。”之前她那意思就是跟餐厅的人说不上话,我直接拒绝。 “那给你加50块钱要的不?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要是不给我拆,这钱我是不会转给你的。”那人竟有点恼火的说。 我听她的意思有点恶心到我:“五十块钱让我帮你拆水箱,你是想屁吃了吧?我给你换这个插座,也是你隐瞒了事实,我不了解情况,才过来的,你明知道这个时间过来,餐馆不会那么轻易的拉闸断电,你才故意说是你家里的吧,换插座的钱你麻溜给我转过来,不然我直接报警,反正要是影响了餐馆的生意,你得负责。”劫后余生的我,真的被气到了。 第41章 屋子里的女魂(二) 见我生气,找我来更换插座的那女的,直接打电话让店里的老板把钱拿给我,说是在房租里面扣除,饭店老板也十分无奈,心想几十块钱也要从房租里面扣除,这算哪门子的事嘛,但眼见我差点出了事,又见我跟他房东闹的不愉快,他不愿意再跟他的房东扯皮,就把工钱给了我。 我拿到钱,就骑着电动摩托车往回走,想起刚才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从此暗自决定,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宁可当做白跑一趟,也不能带电操作了。 到了放暑假的时候,我爸妈因为想念他们的孙子和孙女,就趁着假期有时间,来到了长沙住了一段时间。 等他们要回去的时候,我女儿也非要跟着他们回去,因为我女儿从小就跟着他们长大,所以她比较恋着爷爷奶奶一些,又因为隔代亲,我爸妈对我女儿比较宠溺,几乎是言听计从,不像我们比较有原则,那些零食和垃圾食品总是控制着不让她吃。 所以我女儿在我爸妈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又体会到了以前的那种肆无忌惮,这就更加让她有了想要跟着爷爷奶奶回去的决心。 我跟我老婆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打消我女儿回去的想法和决心,但奈何小孩子早就吃惯了我们这一套,我们画大饼的做法,已经在她身上有了免疫。没办法,只好让她跟着我爸妈回了老家。 又过了些日子,老婆的奶奶病重,丈母娘要回家去伺候奶奶,只剩下我和老婆还有儿子,住在我租的房子里。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儿子习惯了跟着外婆,还是突然少了很多人,一下子没了往日的热闹不太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哼哼唧唧,睡不好。 后来还是这样,“不行你就带孩子回娘家吧,我这段时间正好住在大舅哥那里,如果遇到晚上有紧急需要处理的水电问题,大舅哥也不用担心给我打电话打不通。”我不忍心看到儿子整日的睡不好,对我老婆说。 “行,那我明天就回去,我也早就想回去看看奶奶,老人家上了年纪,又重病在身,怕是熬不了多久了。”老婆担心地说。 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老婆孩子送到了客运车站去坐车,等他们上个车,我才回到租住的小区。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大舅哥不愿意动弹,还是到了生意的淡季,一整天都没接到一个电话,“踏马的,你们有没有一点意识,我都杀了两个人了,你们还不上,只会在那里看戏吗?”看着复活倒计时的屏幕,又看着无动于衷的队友,大舅哥终于忍不住,开麦喷起了队友。 嫂子见状问哥:“你是不是为了玩游戏,把置顶下了?我说怎么一天都没接到一个电话。” 大舅哥有点烦躁:“怎么可能把置顶下了,你去看一下,是不是被置顶费用不够了,被人家点掉了,自动下去了。” 嫂子打开电脑,点开网站,看到我们的排名还在第一位:“还在第一的位置呢,咋今天连个电话也没有,真的是见鬼了。” 大舅哥放下手机:“把置顶下了吧,我觉得我们该回去看奶奶了,兴许奶奶快不行了,你们赶紧收拾下换洗的衣服,等会我们就去坐车,应该还能赶上今天最晚的那班车。” 嫂子下掉置顶就开始收拾衣服,我也跑到楼上去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跟着大舅哥去了客运站。坐上客车,在半路,大舅哥就接到老丈人打来的电话:“你们赶紧回来,你奶奶快不行了。” “我们三个正在回去的路上呢,再有个把小时,应该就到站了。”大舅哥挂掉电话,表情十分悲伤:“我就觉得今天不正常,幸好是回来了,不然怕是见不到奶奶最后一面了。” 回到家没多久,奶奶就去世了,按照这边的习俗,老人家去世,是要找人拿了子孙后代的八字,算出不犯冲突的日子,才确定是哪天出殡的,所以具体出殡的天数不是固定的。 料理完奶奶的后事,一家人又来到了长沙,这次老婆身体好了些,就让丈母娘在家给带孩子,偶尔跟我出去干活。 这一天上午,接到一个老客户的电话:“师傅,我家有套老房子在高桥那边,需要重新搞下电路,顺便把一些坏掉的插座和电灯换掉,你看哪天有时间过来搞下咯。” 见是老客户,平日又经常给我们介绍生意,“什么时候都行,看你哪天有时间,我就过去。” “那就今天要的不,我等下就过去,你先去准备下材料带过来。” “行,那你把具体位置发给我,我去店里拿点材料就过去。” 把工具带到电动摩托车上,我就要去店里拿东西,“你要去哪里干活?”老婆见我要出去,忙问。 “就在高桥那边,不是很远。” “那我陪着你去吧,正好孩子被妈妈带着出去玩了,我也没事在这里。” 带着老婆去店里拿了需要的材料,就去了老客户的房子那里,敲了敲门。 客户打开门,一见是我到了:“你们还蛮快的,我从新房子那边才过来,你们就到了。” “正好离得近,又知道您平时比较忙,所以一下子就赶过来了。”我边把东西拿进屋子一边说。 客户微微一笑:“那真是麻烦了,你看下我这里需要怎么弄,我打算把这里租出去,结果上次我过来看了下,好多电灯都不亮了,插座也坏了蛮多,你帮我一次性搞定咯,不然我也难得跑。” 我检查了一下,除了有一条线路需要重新布线,其他的插座和灯都只要换新的就可以。 “没啥大问题,就是重新走条线路,把那几个坏的插板还有灯换了就行了,不过一时半会儿想要搞定,线只能走明线了,重新开槽太麻烦了,一下子搞不定。”我对客户说。 “没关系,走明线也没事,只要弄的不是太丑,能用就要得。”客户要求不高,反正这房子也不是新房,还是要往外出租的,只要满足用电就可以。 “那您放心,肯定帮你搞好。” 搞定之后,客户才问要给我多少钱,因为他知道我从来不漫天要价,每次见我要的少了,还会多给我一些,算清了材料费,象征性的加了点工钱,拿了钱就带着我老婆往回走。 来到高架桥底下的时候,我停下电动摩托车,仔细地看了看,见没车过来,我就要走,“有车!”老婆在后面大声喊。 我猛的一捏刹车,只见一辆汽车从我眼前疾驰而过,而我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咋看到有车还要往前开!”老婆愤怒的质问我。 “我没看到有车,我还停下来观察了半天,愣是没看到有车过来。”我真是没看到有车过来,要不是她喊那一声,我真的要被撞到了。 “那么大一辆车你看不到?”老婆见我不像是说谎,也有点疑惑了。 我摇摇头,“我是真的没看到有车,直到你喊了一声,我才见到那辆疾驰而过的汽车。” 小心翼翼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直发毛:当时那汽车为啥就是没看见,我还停下电动摩托车观察了那边,就好像这汽车是突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样,如幽灵般。 回到家里,老婆跟丈母娘他们说了今天我俩差点被车撞到的事情,我丈母娘说:“算卦的说你今年要注意出行安全,好多事情你不信是不行的,下次你还是别跟着出去了,万一出点啥事就不好了。” 我老婆点点头:“刚都把我吓死了,明明是停下来观察了,我还纳闷为啥看着车还要往前开呢,后来听他说没看到有车。我都觉得这事情不对劲,下次让哥哥带着去吧,让他别自己骑电动摩托车了,我觉得最近有点不正常。” 后来一段时间,他们都不让我自己骑着电动摩托车出去。 很快,第二天就中元节了,我们一家人都回去祭拜奶奶。 就在第二天中元节祭拜完之后,快到中午的时候,大舅哥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负责公司行政的老客户打来的:“师傅,我们这办公楼的灯好多都闪了,你看能不能赶紧过来给我们修一下?” “我现在在我们老家,没在长沙,等下午才能回去,等我回去再帮你修要得不?”大舅哥问。 “没问题,那就下午,你早点过来啊师傅,别弄到太晚,我下班还有事。” “好的,你放心,不会太久的。”大舅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告诉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爸妈,我下午有个事要做,中午吃了饭就回去了,你们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去?” 丈母娘见人太多,大舅哥的车也坐不下,“你们跟妹夫先回去,我跟妹妹在家再住几天,然后坐车上去。” “那要得,我们吃过饭就回去了,你们在家再住几天。” 吃过饭,我就跟大舅哥的车回了长沙,因为我中午陪着老丈人喝酒,喝的有点多,所以回到长沙,就让大舅哥和嫂子他们两个去老客户那里,我自己回到楼上,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地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我的床头那里,正擦着桌子。 我冲她一笑:“谢谢你帮我擦桌子。” 那女子冲我一笑,没说话,擦完桌子,就转身走到窗户那里,擦着窗户。 我翻个身,继续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猛的惊醒:“卧槽,今天中元节,难不成是遇到了鬼?”我想到这,酒直接醒了,爬起来穿上鞋子,跑出门去。 来到大舅哥那里,我把刚才不可思议地一幕跟他们说了,大舅哥听完:“难不成你那房子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前段时间妹妹生病,后来老妈回去外甥一直闹,然后你前段时间有车都看不到,差点被车撞了,是不是跟这个有关?”大舅哥的一番话,让我浑身冰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回想起那时候,胖姨听到我说住在五楼的反应:“之前胖姨听到我说帮到楼上五楼的时候,表情有点不正常,我还没在意,是不是她们这些在这边住的久的,知道些什么?” 大舅哥点点头:“有可能是这样的,我还记得老妈跟我说过,胖姨跟她说了好多次让她带着你们来我这里一起住,只说是老妈带着孩子爬楼恰亏,不如在一楼方便,现在想想肯定是因为她知道些什么,又不好跟我们直说,才会一直跟老妈那么说的。哪天我让你嫂子去跟其他人打听一下,看是不是有问题。” 过了几天,嫂子终于在其他人那里打听到,我住的这个房子,还真的有问题。 原来,在十多二十年前,这里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长得挺高挺帅,女的也蛮漂亮,特别是夏天,爱穿一身白色连衣裙,长长的头发上面,也是戴着白色蝴蝶结的发卡。 后来,这女的突然得了疾病,没等到救护车过来,人就不行了,男的伤心过度,怕睹物思人,就把这里的房子卖了。 可是,等新的房主搬进来以后,除了两口子天天吵架,就是生病住院,还险些除了意外,后来找了看风水的给看了看,竟然说里面有脏东西,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脏东西赶走,无奈房主只好搬出去,把房子一直往外出租。 可无论谁住进来,也是住不了几个月就不租了,情况跟房主遇到的差不多…… 听完嫂子说的这些从知情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又听到人们对那个女人的描述,跟我中元节那天见到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可能在她心里,这个房子一直是她的,所以才会一直在那里,还会收拾房子,我们住过来,在她认为是影响了她,后来我也没敢再继续住下去,退了房子,跟大舅哥他们住到了一起…… 第42章 被缠疯的小舅妈(一) 小舅妈突然间精神不正常了,不是坐在家里傻笑,就是一个不高兴就把家里的东西摔的乱七八糟。 偶尔高兴了,还头上戴着大红花,往人多的地方跑,说着一些没有逻辑的话,小舅舅拿她没办法,几次把她关到家里,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然而在她搞了几次自残之后,也不敢再做惹恼她的事,只能放任不管。 小舅妈是老婆小舅舅的老婆,人虽然长得不漂亮,但却是出了名的贤惠,尤其是烧了一手好菜。 记得第一次去小舅舅家里,我就被小舅妈做的饭给惊艳到了,一桌子的家常菜,竟比在外面下馆子做的还好吃。 这次到小舅舅家,只看到一个痴痴傻傻的女人,那个贤惠的小舅妈一去不复返,有人说是小舅舅不务正业,把小舅妈刺激到了,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也有人说,是小舅妈撞了邪,给找个道士看看就好了。 随着小舅妈疯癫的更加变本加厉,小舅舅实在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找了个道士给看了看。 道士来到家里一看不要紧,小舅妈果然是撞邪了,而缠着小舅妈的不是别人,而是丈母娘的亲妈。 原来,丈母娘的亲妈,在丈母娘还只有一岁多的时候,亲妈就去世了,而那时候什么也不懂的丈母娘,还趴在死去的母亲身上,吃着奶。 后来,丈母娘的爸爸,也就是我老婆的外公,又续了弦,给我丈母娘娶了个后妈,然而刚开始丈母娘的后母对丈母娘还算不错,直到她跟外公有了自己的孩子,逐渐的对丈母娘显露出不耐烦,甚至心生厌恶。 吃不饱穿不暖的丈母娘,幸好有奶奶的呵护,可是,幼小的她,还是要跟外公他们生活在一起,而在外公面前,后外婆又表现的特别好,以至于外公始终认为自己娶了一位贤妻,给丈母娘找了一个好后妈。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有人都能眼见丈母娘后妈对她的各种不好,可只有外公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 终于外婆的亲妈,忍受不了自己女儿被后妈虐待,附身到丈母娘姑姑的身上,指着丈母娘后妈的鼻子大骂:“你要是再敢对我女儿不好,我就拉你去阴曹地府,然后天天虐待你。” 丈母娘的后妈害怕了:“好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对她不好了,你也莫要再吓我了。” 果然,从此以后,丈母娘的后妈对她有所收敛了,却仍旧是不好好待她,听我老婆说,丈母娘那时候都十九岁了,还跟个男孩子一样,身体都没有像其他女性那样发育。 但是幸运的是,除了丈母娘的奶奶对她很好之外,她的叔叔婶婶还有她后妈的女儿还有大儿子都对她很好,而只有她最小的弟弟,也就是我老婆的小舅舅,特别听他妈妈的话,对我丈母娘不太好。 这可能就造成了我丈母娘的亲妈,直接缠着小舅舅的老婆不放。 当小舅舅找来的道士,看出了是丈母娘亲妈的魂魄,缠上了小舅妈之后,就开始商量着让她离开:“你折腾也折腾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不如早点离开,不然她是绝对受不了的。” 可丈母娘的亲妈不同意:“有本事你就使出来,反正让我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道士没办法,就让小舅舅去把他大姐,也就是我的丈母娘叫过去,以为让我丈母娘跟她妈说点好话,她亲妈就不会折腾小舅妈了。 可小舅舅自知心里有愧,不敢和她大姐,也就是我丈母娘说实话,只说是小舅妈想她了,让她去小舅妈家里陪陪小舅妈。 我丈母娘不知是自己的亲妈缠着小舅妈,只认为是小舅妈跟她的感情深,就随着小舅舅去陪小舅妈。 小舅妈一见到丈母娘,就欢喜的不得了,又是用手摸丈母娘的脸,又是抱着丈母娘,只是不说话一副十分疼爱的模样。 而就在丈母娘跟小舅妈待着的这段时间里,小舅妈竟离奇的正常,没了以往的疯癫劲儿。 看小舅妈有些好起来,“大姐,今天我就送你回去吧,等哪天我再带你过来,你弟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没办法做到给你吃,我就不留你在这里吃饭了。”小舅舅说。 其实,并不是不想留丈母娘在他家吃饭,而是想把丈母娘送回来以后,再让道士去到小舅舅家,跟丈母娘的亲妈谈判,可哪曾想,等小舅舅送丈母娘回来的时候,丈母娘的亲妈也随着他们一起,陪着丈母娘回了家。 也只有这时候,小舅妈精神状态才会好一些,可等小舅舅再回去的时候,丈母娘的亲妈又随着回去继续折腾小舅妈。 见到道士又在小舅妈家:“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了,反正说什么,我也不会走了。”丈母娘的亲妈表明了态度。 道士叹了一口气:“你这样会真的会把她折磨疯掉的,你说出你的条件吧,万事好商量嘛!”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女儿被虐待了二十年,是那个老巫婆让我有这么深的怨念的,这事虽然跟她儿媳无关,可谁让她这么喜欢她的小儿子,我就是让他家不得安宁,也让那老巫婆尝一下,心疼的滋味。” 道士见丈母娘的亲妈怨念如此之深重,也实在没了办法,转头走了出去,见到在外面等着的小舅舅,摇了摇头:“这事我是解决不了了,你还是另寻高人吧。” 小舅舅见道士要走:“您都没办法了,那可怎么办啊?” “天理因果,报应不爽。”道士只留给小舅舅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舅舅没办法,只能去求丈母娘的亲妈:“求求您赶紧走吧,那些年是我们对不住大姐,可是这些年我们相处的很好啊,您看我去让大姐过来,大姐二话不说就过来了,大姐都已经原谅我们了,您就发发慈悲,饶过我婆娘吧。” 丈母娘的亲妈不说话,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着小舅舅的头丢去…… 第43章 被缠疯的小舅妈(二) 小舅舅躲闪不及,直接被砸中,脑袋上直接破了个大洞,鲜血直流。 小舅舅捂着脑袋,慌忙跑出屋子,狼狈不堪的朝着村里的卫生室跑去。 来到卫生室,“白医生,快给我上点药,然后包扎一下。”小舅舅一边捂着脑袋,一边火急火燎地对村卫生室的白医生说。 白医生见状:“咋了,你小子又跟别个打架了,这次咋滴打输了?遇到练家子了吧。” 白医生知道小舅舅爱打架,而每次小舅舅跟人打架,赢多输少,见到小舅舅这副模样,还以为是小舅舅遇到了硬茬。 小舅舅摇摇头:“都多大岁数了,还整天去打架。” 白医生听到小舅舅说不是因为跟别人打架的原因,仿佛猜到了什么,看着小舅舅微微一笑:“是不是被你那疯婆娘搞的?她精神不正常你就带她去医院看看,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小舅舅叹了一口气:“开始我也以为她是突然间犯了神经病,可找了道士给看了看,说是被鬼缠上了。” 白医生一脸错愕:“被哪个鬼给缠上了?你让道士弄个法事,把他给赶走不就要得了。” “说是被我老爸的前妻给缠上了,本来是要让她走的,可道士也说没得办法,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嘛!” 白医生一听说是我丈母娘的亲妈,把小舅妈给缠上了,“你大姐苦啊,当初你们要是对她好一点,她妈也不至于会这样吧?” 小舅舅红着脸:“当初是我们对不起大姐,而且当初我还小,什么都不懂,才会对大姐不好的。” “你大哥和二姐,他们对大姐多好,有什么事情了,都是他们第一时间护着大姐,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妈跟大姐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她疼不到大姐,但是你们还是跟大姐是一家人,流着一样的血的,正所谓血浓于水,这点道理难道不懂吗?”白医生这些事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教训起小舅舅来。 小舅舅被白医生说的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往后的日子,小舅舅一边寻找着道行深的道士,一边每天接着丈母娘去自己家,双管齐下,就是想着让丈母娘的亲妈,早点离开他们家,别再缠着小舅妈。 终于,小舅舅在朋友的口中,打听到一个据说得道了的道士,不惜重金,把人家请到家里来,试图逼迫丈母娘的亲妈离开。 果然这个得道的道士一来到小舅舅家里,看了眼小舅妈,就看出了蹊跷:“无量天尊,居士在此已久,把人都折磨的不成样子了,不知居士缘何宁可损了自己的阴魄,也要如此?”道士双手合十,虽然表面上是跟小舅妈在说话,其实是询问丈母娘的亲妈。 “我去世的早,那时女儿还在襁褓中,我虽然不舍,却也只能恨自己命薄,只希望她爸能好好把她抚养长大,我也能安心的去投胎转世。没想到,这个男人在我死后不久,就娶了个女人回来。本来我想着我俩缘浅,我又早早地与他阴阳两隔,这也没什么,可不曾想,他娶回来的女人,心肠竟如蛇蝎,不但让我女儿吃不饱穿不暖,逼着孩子干活不算,还经常毒打我女儿,我气不过,以前来找过她一次,想着她若能从此真心待我女儿,过往的事也就既往不咎了。却没想到这女人随便表面上有所收敛,背地里仍在做欺负我女儿的事。如今我也要她尝尝这伤心的滋味儿!”丈母娘亲妈一边伤心的回忆着往事,一边恨恨地说。 那道士听完,双手合十:“无量天尊,世人皆说后妈之心狠毒,也难怪居士如此,可居士如此下去,免不了要两败俱伤。” “我既然这么做,就没想过后果!”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她若是知道你这么做,会对你不好,她又该怎么想?她能忍心让你受到伤害?她对你爱之深,又何曾比你的少了一分?” 道士的一番话,让丈母娘的亲妈,心里一紧,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牵挂的,也是她的软肋:“那就请你不要告诉她。”丈母娘亲妈没了之前的决绝。 “我就算不和她说,你又怎能保证别人不说,再者说,你把他们家弄成这副样子,还不是以后让你女儿难堪?”道士步步紧逼。 见丈母娘亲妈沉吟半晌,道士走了出去,找到小舅舅:“你去把你姐姐叫来,这事儿可能就能解决了。” 小舅舅一听,赶忙来到丈母娘家里,把丈母娘接到他家里。 一见到丈母娘来了,丈母娘的亲妈,借着小舅妈的身体,一边抚摸着丈母娘的脸,一边哭着说:“崽啊,你可知道我是谁啊,我是你亲妈啊,我去世的早没能照顾好你,让你跟着那狠心地后妈受苦了。” 丈母娘一听,才明白为什么小舅舅要隔三差五的把她接到他家,也终于明白为啥小舅妈这么想见她,还每次见到她就有那些亲昵的动作了。 俩人抱着哭了好一会儿,丈母娘亲妈继续说:“崽啊,每次你跟你弟弟回去的时候,坐在摩托车上,我都怕不安全,所以每次我都会跟着你回去,偷偷的扶着你,怕你摔到,直到你安全到家,我才放心。” 丈母娘听到这哭的更伤心了,“娘老子,你怎么会在这,我现在生活的挺好的,你也莫要再折腾弟妹他们了。” “崽啊,你这些年受得苦,我都看在眼里啊,我只恨自己无能,不然我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啊,就算你能放的下,我这当娘的也决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丈母娘亲妈说完,转头对道士说:“你让他们把我女儿送回去吧。” 任由我丈母娘再说什么,她亲妈也不再理她,没办法,丈母娘只好跟着小舅舅回自己家。 丈母娘亲妈见小舅舅送走丈母娘,看了眼道士:“这事我劝你也不要管了,除非你施法把我弄的魂飞魄散,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无量天尊,既然居士下了如此决心,老道我也不想再插手此事,不过老道还是奉劝居士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说完道士就走出屋子,在外面等着小舅舅回来。 等到小舅舅送完丈母娘回到家,道士稽首道:“此事老道亦无能为力,请居士另寻高明吧。” 小舅舅比之前更加着急:“道爷,您要是也不管了,我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看着我老婆就这么被折磨疯了吧,求您指条明路,救救我们一家。” “你若真想让她走,用蛮力怕是不行,你只能试着给她做做法事,如若是她高兴了,说不定自己就会走了。”道士说完,不等小舅舅把他送他,飘然而去。 后来,小舅舅找人给丈母娘的亲妈,做了很多场法事,可依然是没有效果,只能眼睁睁看着舅妈被折磨疯。 第44章 神奇的烧蛋 那日,我陪着着大舅哥他们去县城里办事,顺便去逛一下街,买点东西。 办完事情,把车停在马路边,我们就徒步走进菜市场。 一进菜市场,就好像过年赶大集,人群拥挤,那琳琅满目的商品,让我看的眼花缭乱。 我们最先路过卖水果蔬菜的地方,每经过一个摊位,就有摊主在那里问:老板,要买么子? 来不及回答,就随着过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前涌动着。 终于,跟着大舅哥他们,来到了卖肉的地方:“老板,称点肉吗?”一边磨着手里的刀,肉摊老板问。 “这肉好多钱一斤?”大舅哥指着肉摊上的一坨肉问。 “里脊肉十五块钱一斤,老板你看,这都是上好的里脊肉,看这肉多嫩,没丁点儿的肥肉,买回去炒菜,别提多好了,你在别人那里买不到的。”摊主就好像那卖瓜的王婆,使劲夸着自己家的猪肉。 大舅哥笑了笑:“瘦是挺瘦的,不是喂了瘦肉精吧?” “这可都是经过防疫站检测的,正规猪肉,怎么可能是喂瘦肉精的,不信你看。”肉摊老板,把肉翻过来,向我们展示着那蓝色的章,“看了没,权威鉴定过的,买回去放心吃就要得了。” “看着肉还不错,给便宜点,我买一些回去。” “老板,没喊你价的,你要好多嘛?如果要的多,我就给你便宜一点也没关系。” “来个十斤八斤的就要得了,你看多少钱一斤卖嘛?” “那就十斤,我给你算十四块钱一斤。”肉摊老板拿起刀子,在肉上比量了一下,“这块要得不?” 大舅哥点点头,只见肉摊老板手起刀落,割下一块肉,往电子秤上一丢,好家伙,十斤一两。 “十斤一两,就算十斤咯,一共一百四十块钱。”肉摊老板把肉装到塑料袋里,递给了哥。 “老板这刀工可以啊,一刀下去,差不了蛮多。”大舅哥一边给钱,一边夸肉摊老板刀工好。 “那不是长年累月的做这个嘛,手上还是有点准头的。”肉摊老板接过钱,放到钱箱子里,叫我们要走:“老板,下次再来哦。” “要得,要得!” …… 一直往前走,我们又来到卖鱼的摊位上,鱼摊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的,留着长头发,扎了个辫子,身上穿着围裙,一见我们过来,脸上堆满着笑:“老板,来条么子鱼?” 大舅哥看了看嫂子:“你不是说要做酸菜鱼吗,你看买什么鱼?” 嫂子用手指了指里面的鱼,问卖鱼的老板娘:“美女,草鱼好多钱一斤?” “草鱼哦,十二一斤,早上刚在鱼塘里面捞的,新鲜着呢,要哪条啊美女?” 嫂子指着那条最大的草鱼:“就要这条吧!” 卖鱼老板娘把鱼捞出来,丢进塑料袋里,放在电子秤上,一开始鱼在塑料袋里乱蹦,等稍稍稳定下来,称上显示五斤半多一点,金额显示六十六块六:“美女选的这条鱼蛮吉利的嘛,六十六块六,六六大顺,就给我六十六吧,要不要杀了给你们?” 嫂子点点头:“杀了吧,再给我切一下,我回去要做酸菜鱼的。” 老板娘拿起刀,用刀背往草鱼头上猛的敲了几下,刚还在那里乱蹦的草鱼,一下子不动了。 随后老板娘带上乳胶手套,把鱼放在案板上,三下五除二,就把鱼鳞除去了,又把鱼肚子破开,去除了内脏,紧接着扣除了鱼鳃,就拿起刀,哐哐哐几刀下去,就把一条完好的草鱼,给剁成了一块一块的长条,完事后,把鱼装进之前的塑料袋里,递给了嫂子。 嫂子给了钱,我们就朝着西边那条路过去,打算再去买一点儿酸菜。 大舅哥和嫂子走在前面,我一个人走在后面,就在他俩走到路的尽头,往北边转过去一会儿的时候,我正走到转弯的地方,大舅哥回头示意我:“你看,我们这边蛇都是拿出来卖的。” 我朝着大舅哥示意的地方看去,妈呀,那一笼子蛇,就在我脚边,扭动着身体,在里面爬来爬去。 我嗷的大叫一声,吓得跳起来,就往前面跑去。 大舅舅哈哈大笑:“这有什么,这在我们这里就是一道美味,好多人都喜欢吃呢。” “你们这边人真变态,竟然吃蛇,我最怕这玩意儿了,别说让我吃了,想想我都害怕,更别说是这么一大笼子了,刚差点魂都给我吓没了。”我拍着胸脯,哆哆嗦嗦地说。 大舅哥笑着说:“这个好吃咧,而且还蛮贵的,要不要搞一条给你吃嘛?” “可别,你要是弄一条这玩意儿回去,我连家门都不敢进了。” 因为丈母娘自己种了很多菜,所以买完了酸菜,我们就开车回去了。 回到家,嫂子吵了很多菜,还做了酸菜鱼,嫂子做的酸菜鱼一绝,我们都特别喜欢吃,也很下饭,最起码要比平时多吃一碗米饭。 可这次不知是咋了,我只喝了点酒,吃了点菜,等到吃饭的时候,我没怎么有胃口吃饭,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去睡觉去了。 后来,接连几天,我都没怎么有胃口,吃什么都是一吃就饱,没了以前吃饭的样子。 丈母娘开始以为是饭菜不合我胃口,就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我做,然而,却依然没有激起我的味蕾和食欲。 觉着不对劲的丈母娘问我:“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饭也不吃,脸酒也不喝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没有什么胃口,什么东西都不想吃。”我一副疲惫地对丈母娘说。 “看你这样子是不是被什么吓到了,你爸平时一被吓到,就跟你现在的样子一样,也吃不下东西。” 我这才想起那天在菜市场,被蛇给吓了一跳:“就是那天跟哥还有嫂子,去了一趟县里的菜市场,走到卖蛇的那里,被蛇吓了一跳,其他也没遇到什么害怕的事情。” “那就是可能被吓的失魂了,明天我带你去看一下,不然总是这样,会伤了魂的。” 第二天一大早,丈母娘就让我骑着电动车,带她到了收魂的地方。 一进门,就看那里供着三尊神像,通体漆黑,样子庄严肃穆,我不认识这是供奉的哪路仙家,只见一个人在前面那里上着香,烧着纸钱,旁边还有一个坐着的小孩子,在等待着那个人给看着什么。 等到那个小孩子走了,那人就问我丈母娘:“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我女婿好像被吓到了,吃不下饭,也没什么精神,麻烦你给看一下。”丈母娘对那人说。 那人询问了一些我的情况,就在烧纸的那里,放了一颗鸡蛋进去,然后又点燃了一些纸钱,放到那颗鸡蛋上面。 不一会儿,那颗鸡蛋就被烧得破了,然后流出一些蛋清来,遇到火,被烧成了弯弯曲曲的很长的一条,连接着鸡蛋壳。 等火熄灭了,那人从里面把那颗鸡蛋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看这形状,是被蛇吓到了,而且到现在应该蛮久了。” 我丈母娘点点头:“是的,上次他去菜市场买菜,遇到卖蛇的,被吓了一跳,后来就这样了。” “你让他把鸡蛋吃了,就没事了。”那人把鸡蛋给了丈母娘,我瞧过去,果然鸡蛋外面那黑色的一条,就像是一只弯曲的蛇。 我看着这黑乎乎被烧焦了的鸡蛋,硬是没有吃的勇气,没办法,丈母娘只好带着那颗鸡蛋,从那里回到家。 “妈,那人怎么说的,是不是被吓到了?”我们一回来,我老婆就问我丈母娘。 “是的,吓得还蛮严重,不过已经让人家给看过了,没什么事情了,现在只要把这颗鸡蛋让他吃了就行了。”丈母娘掏出鸡蛋,让我老婆看了看。 不一会儿,丈母娘就把剥好的鸡蛋给了我,可我仍是做了半天思想工作,不敢去吃。 没办法,丈母娘拿过鸡蛋,把它吃掉了,说来也奇怪,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吃了两大碗饭,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见到饭菜就饱的感觉,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听我老婆讲,我上午去的那里,有好多人为了升官发财,争相来到这里上香,而他们也后来心想事成,事业有成,工作顺利…… 第45章 水库惊魂 我跟大舅哥都爱钓鱼,在丈母娘家闲着没事我俩就拿好装备,骑着电动摩托车来到丈母娘娘家村子的水库。 这里的水库,是以前别人承包用来养鱼的,一直承包了好些年也相安无事,直到去年,有三个外村的小孩子来到这里,偷偷下水游泳,却没曾想有人发生了溺水,其他两个人相继去救,却都没有上来。 专业打捞人员赶过来的时候,离那些人溺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虽然这些打捞人员是专业的,可奈何水库太大,水又深,打捞起来难度非常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打捞人员在水库里摸索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碰到了一个溺水人,可随着第一个溺水人被打捞人员捞出水面,这些专业的人,也吓得脸色铁青,没有了以往的淡定。 只见这个溺水人早就没了生命体征,成为了一具尸体,只见这具尸体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嘴巴张开着,露出惊恐的模样,仿佛死之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最令打捞人员感到恐怖的,还是这具尸体的腿上,有着一个明显的勒痕,看着像人手抓住了以后,死死的攥着出现的痕迹,然而,人在水下又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所以打捞人员断定,这水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吓得都不敢再下去打捞其他的溺水人,休息片刻,就想着收拾东西走人。 这期间其他溺水人的家属陆续赶到,央求着打捞人去捞剩下的溺水人,那些打捞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溺水者家属,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能有人站出来做个决定。 只见那个领头的打捞人,约摸有五十岁光景的大胡子,看着那些溺水者的家属,叹了一口气:“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都起来吧,我休息一下就下去,你们也看开些,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即便捞上来,也是回天乏术了。” 虽然那些溺水者家属,早就预料到了结果,可当大胡子打捞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休息片刻,大胡子打捞人站起身来:“童伢子跟我下水去捞人,老向和其他人在船上等着支援我们。” 一个年轻的后生站起来:“向叔,我先跟我爷老子下水去捞人,就有劳你在船上守护着我们了。” 只听得那个瘦瘦小小,皮肤黝黑的大叔说:“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童伢子点点头,转身向水库里走去,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过了好一会儿,童伢子从水里露出头来,大口的喘着气:“好像有个人在这里。” 大胡子打捞人,听到童伢子在喊,快速朝着他走了过去。 向叔他们也赶紧把船驶过去,童伢子用手扒住船,休息了一会儿,又是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只见水面上,冒出来个水花,竟是露出个惨白色睁着眼睛的脑袋,吓得向叔一个失神,差点栽到水里去,幸好身后有个人眼疾手快抓住了他:“向叔,你没事吧?” 向叔稳了稳心神:“没……没事……”还没等说完,就见抱着那溺水小孩子的童伢子,从水里露出头来:“向叔,快点抓住了弄到船上去。” 船上的向叔他们拉住溺水孩子的胳膊,童伢子和他爸大胡子,在下面把人往上托。 咕咚一声,溺水的人,就被扔到了船上,向叔他们把尸体运到岸上,又折返回来。 很快最后一具尸体也被他们给打捞上来,而此时坐在船上的童伢子,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一张惨白的脸,也不知是累的,还是被溺水身亡的尸体吓得。 大胡子打捞人他们看着抱着尸体在岸边痛哭的那些家属,摇了摇头,便收拾好东西回去了。 一些围观的人,看到这些溺水身亡的小孩子的惨状,除了惋惜,就是错愕:“这水库里,是不是有水鬼,你看他们一个个的表情,不像是单纯溺水,反倒是像是看到什么东西,被吓到了。”一个个头中等,抽着烟的中年人在旁边说。 “你看他们脚上的痕迹,分明就是被水鬼拉到了水里去的,以后这水库啊,还是少来吧。”一个头发花白,精瘦的老头,坚定的说。 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不久,溺水身亡的几个小孩子,被家属带回去,安葬了。 就在溺水发生后的第七天晚上,承包水库的人在监控上,看到有几个人影在水库里,生怕是有人来偷鱼,就拿着手电,朝着发现人影的地方走去,可走到跟前一照,哪里有什么人,平静的水面上,除了晕起的一层水气,竟是什么人都没有,却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小孩子的哭声。 承包水库的人,只觉得头皮一麻,吓得慌忙跑回屋子里,不敢再出来。 第二天,承包水库的人,就找了一些人过来,把水库里的鱼,整整捞了一整天,然后把捞上来的鱼,一些便宜卖给了村里的村民,一些拉去市场买了。再也不承包这片水库了。 从此,这片水库就荒废了,只有一些村里的村民往里面撒点鱼苗在里面养着,等到过年长大了再去捞…… 我跟大舅哥调好漂,打好窝子,又开了些饵料,就支好鱼竿等待着上鱼。 “顶着大太阳钓鱼的,也只有我们两个了吧?”我望着头顶上的大太阳,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对盯着漂一动不动的大舅哥说。 大舅哥眼睛死死地盯着鱼漂:“钓鱼人不怕热,不怕饿,只怕不上鱼,这点太阳算得了什么呢?” 我性子比较急,见鱼漂半天没动静,就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刚抽了一口,抬头瞟了一眼鱼漂,竟是不见了,我猛的一抬杆,啥也没有,鱼饵竟一点儿也没剩:“妈的,抽根烟的工夫,就有鱼来吃食了,不抽烟也没动静。”我懊悔不已。 大舅哥笑了笑说:“没听钓友说嘛,钓鱼就两口,抽烟和解手。” 我无奈的摇摇头,把鱼钩上挂上鱼饵,再次抛竿入水,鱼漂刚立起来,就见有鱼吃食的动作,我一抬竿,果然中鱼了,正高兴的时候,鱼出水面了,原来是条大板鲫:“哎呦,不错,这条鲫鱼差不多有半斤了,皮毛也好看,果然还得是大水库啊,不像家里面的小池塘,都是些小奶鲫。” 大舅哥瞅了一眼:“这还是小的,里面大的多的很。” 我兴奋地把鱼护丢水里,把大板鲫放进去,继续抛竿入水。 “唉,鱼不上,看来是因为我没去上个厕所。”大舅哥说着,就起身走到了身后的玉米地里。 过了好久,大舅哥才从里面出来,“我擦,刚去里面拉泡屎,开始没注意,等到拉完找东西擦屁股,才发现这一泡屎差点拉到人家坟上。”大舅哥一脸黑线。 “小心别人找你晦气,你把屎拉到别人家门口了。”我笑着跟大舅哥开玩笑。 “我又不是故意的,应该不会怪我吧?”大舅哥刚说着,就看鱼漂猛的黑了一下,赶紧抬竿,就听的线嗖嗖直响,“我就说嘛,不上鱼就是因为我没去厕所,现在刚上完厕所回来,大鱼就上钩了。” 可等大舅哥把鱼拉上来:“卧槽,咋踏马是条死鱼,还是正口。”大舅哥脸都绿了。 我听到大舅哥的声音看过去,果然,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鲤鱼,直挺挺的在那里,一动不动,而钩子正挂住嘴巴。 “人都说死鱼正口,抬竿就走,我看咱还是别钓了。”我心里有点发毛,对大舅哥说。 大舅哥也一脸地害怕,但是还是强忍着让自己镇静下来:“怕啥,大中午的,咱们还是两个人,我就不信这个邪,还能再让我钓上死鱼来。”大舅哥把那条钓上来的死鱼,丢到一边,继续挂饵抛竿。 我这边正在连杆,而大舅哥那边却没啥动静,好不容易上了条鱼,却是一条被铆上来的鳑鲏,仔细看看,竟比鱼钩还小一点,大舅哥叹了一口气:“唉,早上出门没看黄历,今天不宜出门钓鱼啊。” 我笑了笑:“我就是奔着钓鱼来的大的小的无所谓,哪像你,一心想着钓大鱼,支一根长杆子,还铆上一条鳑鲏。” 大舅哥无奈的笑了笑,继续盯着他的鱼漂。 就在这时,靠近山的那边,突然哗啦一声响,像是一条大鱼在泛花,我跟大舅哥齐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就看到一只长相像猴子,浑身长着黑毛的东西,从水里钻出来,湿漉漉地钻进草丛里。 “卧槽,这是啥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们这边还真是啥也有。”我惊呼。 大舅哥一脸地惊愕:“这踏马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水猴子,专门拉人下水的水鬼?” 正说着,大舅哥突然感觉手上一股力量,回头一看,原来是手上的失手绳被跑掉的杆子重重的拉着,大舅哥慌忙把杆子拉过去,幸好鱼没跑,拉着杆子溜了半天,鱼才出水,好家伙,竟是一条大草鱼,看样子差不多有六七斤,“快拿抄网过来抄鱼。”大舅哥一边喊,一边把鱼往岸上拉。 我赶紧拿着抄网,去给大舅哥抄鱼,好不容易把鱼溜翻了,我一下子就把鱼给抄到网里,把鱼弄到鱼护里,可抬眼望去,我的鱼竿竟也被鱼给拖走了。 我正要下水去捞鱼竿,只听见扑通一声响,竟是在刚大舅哥说的水猴子的位置,发出来的,“快点上来,别下去捞鱼竿,大不了不要了。”大舅哥见我要下水,又觉得那只水猴子应该刚下水,着急的冲我喊。 果然,不一会儿,我那只掉水里的鱼竿,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地冲向水库中央。 我正暗自庆幸没有下水去捞鱼竿,就听的大舅哥又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我摇摇头:“没有,哪里有小孩子的哭声?” “你再仔细听一听,我咋感觉是有小孩子再哭。”大舅哥怀疑我没有听仔细。 我仔细的听了一会儿,摇摇头:“还是没有。” 大舅哥直接不淡定了:“我听的真真的,有小孩子在哭,而且就在附近。” “你别吓我啊,除了有知了的叫声,还有一些鸟叫之外,哪里还有别的声音?” “不钓了,赶紧收竿子,我们回去了,今天这事太邪门了。”大舅哥一脸惊恐地对我说,说完,就把鱼竿拿起来,开始收竿子。 …… 等我俩收拾好东西,回到家里,吃了午饭,大舅哥就回到屋子里去睡觉去了,我玩了会儿手机,感觉热的难受,就跑到塘里,去洗了个澡。 塘里的水是从山洞里流出来的,一米多深的水,清澈见底,虽然外面的天气十分炎热,可塘里的水却是冰凉冰凉的,我跳进水里,坚持不到三分钟就得跑到石头上晒会太阳,就这么反复几次,直到感觉后背都被晒疼了,才恋恋不舍地返回到家里。 我正要回到屋子里去换衣服,就看到大舅哥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下来,见我正要上去:“踏马的,见鬼了,刚在我在睡觉的时候,一个人跑过来要跟我打架,问我为啥要在他家那里拉屎,我还说我这么大人了,怎么会跑你家拉屎,你这不是有毛病吗,我正要发作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今天钓鱼的时候,我在那坟的旁边拉了一泡屎,我连忙道歉,说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人却死活不原谅我,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看得出来,大舅哥是真的害怕了,我安慰他:“没事的,大不了明天咱们就去长沙,看他还敢不敢跟过来。” 大舅哥点点头:“你收拾下东西,咱们这就走。” “着啥急,先住一晚再说吧,说不定今天晚上他就不会来了。”我安慰大舅哥。 “也行,等今天晚上看看再说。”大舅哥转身就回了楼上。 可谁知,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大舅哥更加害怕了…… ” 第46章 电梯惊魂 第二天一大早,大舅哥就就过来敲我的门。 咚咚咚。 “谁呀?”我睡眼惺忪地问。 “我,赶紧起来收拾下,咱们回长沙了。”大舅哥急促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我穿上鞋子,打开门:“咋了,哥哥,要走这么早,是不是昨天晚上接到电话有急活?” “别问这么多了,赶快收拾收拾,让你老婆和嫂子先在家待几天,就咱俩回去。”大舅哥的眼睛成了熊猫眼,一看昨天晚上就没睡好。 我穿好衣服,脸没洗,牙也没刷,就跟着哥的车,往长沙赶去。 我还没睡好,躺在座位上,想要再睡一会,“妈的,我是被昨天那个鬼给缠上了,昨天晚上一直在缠着我,吓得我一宿都没睡好。” 我一下子被吓醒了盹:“啥,昨天那个鬼又来找你了?” 大舅哥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是啊,本来我以为没啥事了,结果他昨天晚上,又来缠着我,说要让我付出代价,吓死我了!” 虽然我昨天说让大舅哥再待一宿,实在不行在去长沙躲着点,可是我觉得既然已经招惹到这玩意儿,怕是跑到长沙也不一定行。 “那你应该找个专门看鬼神的大仙,把他送走得了,这么躲也不是办法啊?万一他真要跟到长沙去,那不是更麻烦?”我对大舅哥说。 “应该不会,都出来这么远了,他不可能一直跟着的,再说我在长沙有护身符,不怕的。”大舅哥一边开车,一边说。 “你说你昨天没睡好,要不要换我来开车?” “不用了,一会儿上高速了,没好久就到了。”大舅哥正说着,突然马路上冲出一只黑色的狗,大舅哥没提防,一脚急刹,车还是撞到了黑狗的后腿,只见狗嗷嗷的叫着跑开了。 “妈的,长不长眼,要不是老子反应快,今天就得吃狗肉了。”大舅哥愤怒地对跑走的黑狗吼着。 “开慢点吧哥,我觉得这狗就是为了提醒我们,让我们这一路小心点。” “没事,放心吧,我会开慢点的。”虽然大舅哥嘴上这么说,但是我能看出来,刚才那条狗突然间窜出来,把大舅哥吓得够呛。 汽车驶上高速,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正昏昏沉沉地睡着,迷迷糊糊的听到大舅哥接了一个电话:“你好,哪位?” “你好,是电工师傅不?”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声。 “是的,请问你那边需要电路维修还是?”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需要装几台风扇,但是需要重新铺线才行,你们可以做不?” “可以,我们就是专业的电工啊,这个肯定没有问题的,你放心好了美女。” “那大概需要好多钱你能跟我说一下吗?我需要跟领导打申请。” “是这样的美女,材料什么的你们自己都有吗?如果有我们只需要安装费,要是你们没有材料,我们包工包料的话,是需要去现场看一下,或者你们告诉我大概需要走多远的线,我才能给你报个底价的。”大舅哥解释说。 “那这样,我一会儿把位置发给你,你来了,直接打我电话就行。” “好的美女,那先挂了啊,你到时候把位置发到我手机上就行。”说完,大舅哥就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舅哥推了推睡的香甜的我:“到了,你先回家把电动摩托车推出来,我去找个地方停车。” 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从扶手箱里拿着开门的钥匙,就下了车。 把电动摩托车推出来,大舅哥也挺好车过来了,见我没关门,“锁上门,咱俩去那里看看。” “你不戴上你的护身符了?”我对大舅哥说。 “不戴了,就一会儿的工夫,等回来再戴吧!”说着就骑上电动摩托车,我锁了门,坐到电动摩托车后面,俩人就奔着那个美女给发过来的位置,一路狂奔。 来到那个美女发的位置,大舅哥停好电动车,我们就乘坐电梯来到了五楼。 推门进去,正好见到前台站着一位小姑娘,上身穿着白色衬衣短袖,下身穿着黑色包臀短裙,脚下一双黑色高跟鞋,扎着马尾格外显精神,“你好美女,是一位姓刘的美女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安装电风扇的。”大舅哥说明来由。 “哦哦,何师傅是吧,就是我之前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的,你看一下,在顶上装五台风扇,大概在这几个位置……”前台小姑娘,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指着风扇大概要安装的位置。 大舅哥看了下说:“美女,安装风扇的费用大概是三十到四十一台,电线的话因为要走两根线,要五块钱一米,算上线槽这些,可能一共要四百块左右。” 小姑娘说:“你稍等下,我打电话给我们老板,跟他说一下你们的报价。” “好的,你放心好了,我们这个价格绝对是同行里比较低的,而且因为我们安装的原因,后续出了任何问题,你还可以找我们,我们免费过来维修。”大舅哥笑着说。 小姑娘打通电话:“老板,电工师傅说,安装完成,算上材料一些的费用,大概要在四百块钱左右。” “这些费用是全部搞定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中年男人的声音。 前台小姑娘瞅了瞅我大舅哥,我大舅哥点点头,“是的老板,就是全部的费用了。” “那要得,你叫他们直接过来搞就是了,我给财务打个电话,等完工,你去支钱就行了。” “好的老板,拜拜。”小姑娘挂掉电话,“师傅,你们去准备东西吧,我们老板同意了。” “美女,你们这有没有梯子,有的话我们就只带材料和工具过来了。”大舅哥问前台小姑娘。 “不好意思没有,我们这才搬过来,你看还有的地方装修都还没搞好呢。”前台小姑娘说完,我四下里看了看,果然,在最靠近里面的地方,还铺着一些类似于红地毯一样的东西,地板砖都还没贴完。 “没事,我们带过来就是了,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们这就回去准备东西。” 小姑娘点点头:“没事,不着急。” …… 回去拿了工具、材料和梯子,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可是当保安看到我们这些东西,把我们拦下来:“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客梯,装修电梯请你们走地下车库那里的电梯上去。” 我们顺着保安手指着的方向,来到地下车库,找到电梯的位置,就拿着东西往前走,刚要走到电梯那里的时候,正看到电梯要关上,“先生,请等一下,我们也要上去。”大舅哥一边跑,一边喊。 我看了看电梯那里,哪里有人?可等哥说完,电梯一下就开了,我心想肯定是我的视线被大舅哥给挡着了,所以他说的那个先生,正好我没看到。 可当我上了电梯,哪里有哥嘴里所说的先生,然而大舅哥却对着前面点点头:“麻烦帮我们按一下五楼,谢谢。” 正当我头皮发麻,脊背一凉的时候,五楼的按钮一下子就亮了,这下我心里更害怕了,躲在哥的身后,不敢动弹。 大舅哥见我这幅样子,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了?” 我没敢说话,等电梯到了二楼,电梯门打开了,竟没人上来,等了一会儿,电梯门关上,电梯继续上行。 突然,只觉得身体一阵晃动,电梯竟不动了,直接停在三楼和四楼之间。 “卧槽,这煞笔保安,非要我们走这里,这下好了,电梯坏了。”大舅哥一边骂一边拿出手机,想要给前台的小姑娘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乘坐的电梯出了故障,让她再多等一会儿。 “妈的,忘记在电梯里没信号了。”大舅哥看着没信号的手机,更加恼火了。 “这点子背的,人家坐电梯没事,这刚下去,咱们就碰到这破事。”大舅哥继续说着。 我听大舅哥说刚才那个“人”已经下去,胆子大了起来:“哥,你刚才真的看到电梯里除了我们两个以外,还有其他人?” “肯定……”大舅哥没说完,就发现不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什么意思?你是说,刚才那个人你看不到?” 我点点头:“要是能看到,我就不躲你身后了,开始我还没当真,但是看你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所以我才吓得不敢说话。” 大舅哥一脸黑线,好像想起了什么,样子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害怕:“我说看着有点眼熟,一下子还没想起来,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刚那个人,不就是出现在我梦里,说要纠缠我的那个鬼吗?” 说完,哥一脑门子汗,像是雨滴滴落屋檐般,掉了下来。 我走到前面,按了电梯的紧急呼叫,等了好久,才有人在里面问:“这里是保安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们乘坐的电梯,出了故障,请你们赶紧派人过来,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我大声的说着,生怕对方听不到。 “你们在哪个电梯?”保安室那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个电梯,只记得我们来的位置:“我们在一进地下室,往右转,中间单元,右边的电梯这里,卡在三楼和四楼中间的位置,麻烦你们赶紧过来。” “好的,你们切记不要自己徒手去扒电梯门,稍等一会儿,我们专业人员马上就过去。” “好的,你们抓紧时间,这里面太恐怖了。”我正说着,只见电梯里的灯泡,一闪一闪的,有些诡异。 大舅哥瞪大了眼睛,一脸地惊恐对着电梯门口的方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在那里拉屎的,我看到的话,肯定会换个地方的。” 我心里一惊,往后一跳,跳到大舅哥的身边。 过了一会儿,大舅哥点了点头,慌慌张张地说:“不会了,以后不会再做冒犯到你的事情了。” 大舅哥说完,就露出一脸轻松的表情,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了一口气:“妈的,吓死我了。”随即一屁股坐到了电梯里。 “走了?”我疑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大舅哥问。 “走了,可他妈走了,吓死我了。” “他说啥了?” “他说以后再去那里钓鱼,让我不准再做这种冒犯他的事情了,不然,一定不会再饶我。” “就这么简单?”我有点不相信,大老远从乡下追到长沙,就是为了来警告你? “还跟我说,下次回去的时候,记得给他烧点纸钱,算是给他的精神损失费,我只好答应他。” “行,只要是不纠缠你,给他烧点纸,还是不亏的。”我嘴上这么说,心想只要有了就行了,别踏马的出来吓人了。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里面有人吗?” 我听到喊声,赶紧大声说:“有人,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只听得外面叮叮咚咚在弄着什么,然后电梯门一下子被打开了,一群人在外面喊:“你们赶紧出来。” 幸好,电梯是在三楼刚过不久出的故障,下面还留有一些空间让我们出去,要是直接卡在中间,我们可能只能等电梯修好才能出去。 我跟大舅哥两个人,带着东西,不再敢乘坐电梯,而是选择步行,走了上去。 一进门,前台小姑娘见到我和大舅哥,一脸焦急地说:“师傅,你们怎么才来,我给你们打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们放我鸽子,不来了呢。” “没有,没有,说好的怎么会不来呢,只是刚才我们两个遇到电梯故障,被困在电梯里,想给你打电话,可是电梯里又没信号,这会儿才出来。”大舅哥连忙说。 “是呢,刚电梯出故障,我俩被困里面,要不是维修人员赶过来,我们还得在里面待着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看上去都是新电梯,怎么就会出故障呢?”我觉得匪夷所思,但想到刚进电梯那一幕,我又觉得正常了。 前台小姑娘听到我们被困在电梯里,“师傅辛苦了,我先给你们倒杯水喝。”说着就要去给我和大舅哥去倒水。 “不用了,谢谢,我们还是赶紧把电扇给你安了吧。”大舅哥说着就开始把工具和材料准备好,开始行动起来。 装完电扇,拿到钱,我俩就来到楼下。 “妈的,这鬼也真是记仇,竟然追到长沙来,下次可得注意点。”大舅哥心有余悸,一脸无奈地说。 “你这算什么,有的厉害的,会缠着你不放,不找个厉害的大仙,都降不住。” …… 这天晚上,大舅哥做梦,梦到死去的爷爷:“别害怕,缠着你的那个,已经被我给教训了一顿,那纸钱愿意给他烧就烧,不愿意给烧就算了,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大舅哥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当时没注意,惹到别人的,也不全怪他,而且他也没把我怎么样。” “要不是我出面,他哪里肯善罢甘休?说不定现在又来折腾你了。” 大舅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爷爷出面,那鬼后来才不再缠着他了。 后来大舅哥回到家里,去爷爷奶奶的坟上给他们烧了些纸钱,那个缠着他的鬼那里,就不了了之了…… 第47章 灵异的吊坠 中秋前夕,大舅哥谈成了一个房子重新翻新的活。 房子在长沙周边的乡下的村子里,许是因为地处太过偏僻,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去,因此在大舅哥报了价之后,房主直接就敲定了我们。 房子的主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听他说是刚大学毕业,本来打算在市里买房子的,可是因为手头钱不够,所以想着先把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装修一下,卖出去以后,再去市里买房子。 以前,我以为湖南乡村的房子都是那种,类似于小别墅类型的楼房,直到来到这边的村子,才知道并不尽然。 接手翻新的房子,是只有一层的,充满江南风的房子,悬山式屋顶上铺满了青黑色的瓦片,青砖砌成的墙壁,极具年代感,再加上房子前面的那一湾池塘,更加让人觉得置身于江南水乡之中。 我一直有种感觉,这样的房子重新装修后,如果不是用来自己住,那是极其浪费感情的。 所以我忍不住对房主说:“帅哥,这里环境多好,离市区又不是太远,住在这里,省下买房子的钱,买辆车,平时不耽误在市里上班,赶上周六日休息的时候,在这里喝喝茶,钓个鱼,别提有多惬意了。” 房主叹了口气:“唉,你这想法我早就有了,可是如果不在市区买房,连个婆娘到时候都讨不到。” 听到房主的话,我笑了笑:“那确实市里的小姑娘,不愿意来乡下住。” 房主拿了一把房子的钥匙给大舅哥:“师傅这是房子的钥匙,到时候你们装修好了,给我打电话就行,我最近这段时间,可能没有时间过来,那就先这样,我先回市里了。”房主说完,就要离开。 “帅哥等一下,你看你屋子里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先找个地方放一下,等一下刷墙漆的时候,别给你弄脏了。”大舅哥看着屋子里,还有些旧家具,对房主说。 已经走到门口的房主,听到大舅哥的话转过身来:“哦,我这房子里的东西,都是不要了的,你们要是觉得碍事就搬到外面,帮我丢了或是你们看有什么用的到的,随便拿走就行,后面我要重新买一些家具过来的。” “好的,这我就放心了。”大舅哥因为上次没问清楚,刷墙漆的时候,不小心给人家的床单弄脏了,后来给钱的时候,硬是少给了我们二百块钱,所以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要把准备工作做足。 其实房间里也没有什么,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就剩下一个茶几和几把椅子,而且都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 我跟大舅哥先是把椅子和茶几搬出来,再把床给扔在外面,最后才来搬那个衣柜。 衣柜的门有些虚掩,我过去把门关严实,就跟大舅哥俩人去搬衣柜,可是一用力,衣柜竟没搬动,仿佛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我打开衣柜的门,才发现,衣柜的里面,放着些旧报纸和书本,我把旧报纸和书本拽出来,突然发现里面有一个朱砂吊坠,如古代的铜钱,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类似于文字的图案。 我拿在手里,仔细地观看了一番,却仍是看不出上面刻了些什么,想着房主说东西都不要了,而且朱砂能辟邪,就把它装在口袋里,跟我大舅哥把衣柜搬到外面。 随后,大舅哥把门锁上,带着我回去拿材料和工具。 来到家大舅哥提了两桶墙漆出来,“就只有两桶墙漆了,回头还得去店里拿几桶回来”。 “马上中午了,你俩吃了饭再去做事吧。”嫂子听见外面的动静,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对我们说。 大舅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真是,我还以为时间还早,算了,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再去那里,反正也不怎么着急。” 不一会儿,我老婆带着儿子从外面玩回来,看到我们回来:“哥哥,今天你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有个装修的事情吗?” “才谈成,东西还没弄过去,等吃了饭,休息会再去。” 吃过饭,躺在床上,我一会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往里面靠靠,太挤了。” 我懒得动,只见她伸出手,在我大腿上就拧了一把,我疼的吃紧,一转身,就往床里面靠了靠,继续睡去。 一觉醒来,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起床上了个厕所,见大舅哥还没醒来,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 看到搞笑的视频,我乐的用手直拍大腿,可手刚碰到大腿,我突然感觉一阵钻心地疼,我觉得不对,就撩起短裤看了看刚疼的地方,这一看不要紧,大腿上竟青了一块。 努力地回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最近干活的时候受过伤,后来想起睡觉的时候,有人拧了我一把,我就去屋里质问我老婆:“你为啥要拧我,把我腿都给拧的青了。” 拿着手机在追剧的老婆,转头看了我一眼,委屈地说:“我拧哪里你了?我一中午都在这里追剧,而且我为啥要拧你?” “刚才是不是我睡觉的时候,把你挤到了,你趁机报复我?”我一边说,一边撩起裤子,让她看我受伤的地方。 “你这腿咋一下子青这么一大块,我的手怎么会给你掐这么多。”老婆看到我腿上的淤青,十分惊讶,又用手在我青的地方比量了一下,果然她的手掐不了这么一大块。 我感到十分讶异,却又说不上来,这时,听到大舅哥起床收拾东西的声音,“我先跟哥去干活了。”说着,我就走了出去。 大舅哥看到我出去,“也不知道今天是咋了,睡了这么久,头还有点痛。”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今天也睡得比较深,而且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有可能是吧。”大舅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即站起身来:“走吧,今天先把东西弄过去,把该修补的墙面修补一下,然后等明天再开始刷墙漆。” 很快,我就跟大舅哥来到了房子那里,大舅哥打开门,开始搅拌腻子,我把东西全部放进屋里,大舅哥已经着手开始修补墙面了,因为房子年代有点久远,所以需要修补的地方还是挺多的,等到修补完所有需要修补的地方,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了。 “终于完工了,咱们回去吧。”大舅哥伸了个懒腰,对我说。 我点点头,把工具收拾好,正准备要走。 “妈的,这房子里怎么一到晚上感觉阴森森的。”大舅哥把里面的灯关掉,说了句。 我抬眼望去,果然关了灯的屋子里有些让人觉得不舒服,“可能屋子里太暗了,又可能很久没人住,所以感觉不太一样。” 大舅哥又把外面屋子的灯关了,锁上门,上了车,刚打着火,准备开车灯,忽的扭头朝后座看去:“我咋感觉车后面有人?感觉怪怪的。” 我头皮发麻:“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哪里有人嘛,你车锁的好好的,怎么会有人上车。” …… 回到家里,嫂子她们早就把饭做好等着我们了,我去隔壁的超市买了几瓶啤酒,喝完后,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随便吃了点饭,就跑到床上去躺一会儿,谁知竟睡着了。 恍惚中,竟看到一个身穿旗袍的秀美女子,站在我的床边,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心生疑惑:“你是谁,为啥会在这里?” 那女的一笑,竟明眸皓齿,如小家碧玉般:“我叫林小婉,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我把你带回来的?你莫不是开玩笑,我几时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林小婉指了指我裤子的口袋:“你还记得那块朱砂吊坠不,我就是在那个朱砂吊坠里的,你把它带回来,也就是把我带回来了?” 我心下一惊:“你难道是不是人?” 林小婉一笑:“没错,我于民国13年就因一场恶疾去世了,这块朱砂吊坠本是我生前之物,因我从小体弱多病,是我祖母给我在寺院里面求的,我一直戴在身上,在我去世之后,我家人便把它作为我的陪葬品之一,和我一同埋葬在墓穴里。谁知,没过多久,竟来了一个盗墓贼,许是因为听说我家境富裕,父母又极其疼爱我,所以在我死后,陪葬了些值钱的物件,就趁着夜黑风高把这些陪葬品盗了去。” 我不解地问:“既然东西都盗走了,为啥你会在这个吊坠里?” 林小婉不再如之前那般温婉,换成恶狠狠地表情说:“这个贼人,盗了我的东西也就罢了,竟把我尸体挖出来直接扔在一边,我灵魂无处去,就偷偷藏进我最爱的吊坠里,一直待在那盗墓贼的家里,后来那盗墓贼死去,机缘巧合,没想到竟被你带到了这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你不会害我吧。”我害怕地说。 林小婉莞尔一笑:“放心吧,你把我从那贼人那里带出来,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再说我本生性善良,就连那个盗墓贼我都没狠下心来伤害他,我又怎会害你?” 听完林小婉的话,我放下心来:“那你在我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你给指条明路,看我把你安放在哪里好一些?” 林小婉有些黯然:“我哪里还有什么去处,只能依附在这块吊坠里面,你若嫌弃,丢了便是。” 我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很久,我突然想起了我们那边的大仙:“这样吧,在我老家那边,有一个大仙,等我回去的时候,把你带过去,让他想办法看能不能帮助你重新转世投胎,只是你在这之前,要待在这玉佩里面别出来,虽说你不会害人,但是万一被小孩子看到了吓到,那也不太好。” 林小婉点点头:“行,那我就听你的,这就回到吊坠里面去,在你把我带回去之前,我绝不会出来。” “等等!”就在林小婉刚要走的时候,我想到了大腿上的淤青,“我大腿那里是不是中午的时候你给掐的?” 林小婉噗嗤一笑:“对不住,先前下手重了些,不是故意的。”说着,就用手指在我大腿淤青的地方一抹,淤青竟奇迹般的不见了。“好了,没事了,那我就回到吊坠里面,等你回到老家,找到你说的大仙,我再出来。” 林小婉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 突然一阵尿急,我在睡梦中醒过来,匆匆跑进厕所,撒完尿,又想起来还没有洗漱,就出来拿了条毛巾,跑到浴室里面洗了个澡,恍惚间,想起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我低头向大腿看去。 这一看,我心下大惊,原来大腿上的淤青,真的就消失不见了,我这才知道刚才那不是一个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我是的的确确遇到了鬼。 我暗自庆幸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善良的鬼,而不是像之前遇到的那些恶鬼,也想起,跟林小婉许下的承诺——回到老家去找大仙,帮助她重新投胎做人。 洗完澡,我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在房间找了个袋子,把朱砂吊坠从口袋里掏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包好,放在了行李箱里…… 第二天醒来,我没敢跟任何人提起林小婉的事,毕竟就算林小婉不害人,也仍旧脱不开她是鬼的事实,既然是鬼,就会让人感到害怕。 又跟大舅哥回到房子那里,清理好昨天修补的地方,就开始粉刷起了墙面,一连干了几天,终于赶在中秋节之前完工。 …… 房主过来看了看,觉得很满意:“谢谢,这效果已经超过我的预期了,下次再有这需要的,我还找你们。” “好的,反正水电维修,房屋翻新这些我们都做,老板记得多给介绍生意。”大舅哥拿到工钱,对房主说。 “没问题,等我买了新房子就找你们。” 大舅哥给了房主钥匙,带着我回家接上嫂子还有我老婆孩子,我们就回到了邵阳老家去过中秋节。 第48章 死不瞑目的老汉 老丈人家上面的村子,有个叫马文俊的老汉,年轻时老婆因为和他吵架,一时想不开,趁着马文俊出去的空档,喝了农药。 也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窍,这婆娘在喝农药之前,害怕两个幼小的孩子没了娘,在世间遭罪,竟哄先骗着两个孩子喝下农药,自己才喝。 等马文俊回到家,看到躺在床上口吐白沫的母子三人,还有倒在床底下的农药瓶子,顿时慌了神,赶忙套上马车,把人拉到了医院。 经过抢救,只救回了喝农药最晚的马文俊老婆,可怜两个幼小的孩子,因为喝下农药的时间过长,回天乏术。 马文俊的老婆,虽然被救了回来,可是却无法接受亲手害死两个孩子的事实,得了失心疯。 而马文俊也无法原谅他的老婆,把他那个疯婆娘,送回了娘家。 不久后,马文俊老婆跳河死了,马文俊就另娶了她人,后面又生了两个儿子。 都说养儿能防老,而马文俊的两个儿子也确实孝顺,特别是大儿子,人老实憨厚不说,娶个老婆也是贤惠持家,对待公婆,像是对待自己亲生父母般对待。 小儿子也很孝顺,只是娶的老婆,像是个母夜叉,平日里仗着娘家兄弟多,在婆家作威作福,对公婆非打即骂,马文俊的小儿子是敢怒不敢言。 虽然马文俊的大儿子和大儿媳,看不惯兄弟媳妇对待二老的态度,但是马文俊老两口,又是怕极了这小儿媳妇,处处偏向着他们,当真应了那句话:十分人情,不如一分怕情,所以久而久之,马文俊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也就只尽着自己的那份孝心,不再多管闲事。 这月初,又轮到马文俊的小儿子一家,照顾他们老两口,虽然大儿媳不愿意让老两口去小儿子家,可是老两口明白,养了两个儿子,不能只待在大儿子家,所以尽管十分不情愿,还是收拾好东西,去了小儿子家里。 见到二老过来,小儿媳妇阴阳怪气的说:“爸妈,咋过来这么早,是不是我嫂子着急赶你们走啊。” 二老不说话,提着东西来到了内屋,小儿媳妇见吃了瘪,翻了一个白眼,一脚踢在家里养的小黄狗身上:“不会叫唤吗?养你是干嘛用的!” 小黄狗被踢得疼了,嗷嗷叫着,跑到了一边。 马文俊听到后,气的直哆嗦,突然眼前一黑,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孩儿他爸,你这是咋了?”马文俊老伴儿一见马文俊这般模样,赶忙过去扶他。却奈何自己年纪大了,力气又小,根本扶不动,赶忙冲着外面喊:“二他媳妇,赶紧过来,你爸不行了……” 小儿媳妇慢悠悠的来到屋子里,见马文俊是真的晕过去,才赶紧给老公打了个电话:“你在哪里,咱爸晕过去了……” 小儿子把马文俊送到医院急诊,医生诊断为急性心梗,虽然马文俊送来的及时,医生也尽力抢救,但由于年纪太大,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匆忙赶过来的大儿子,听到噩耗,失声痛哭:“妈,今天你跟爸去弟弟家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人一下子就没了?” 马文俊老伴儿只是哭,并不说话,一旁的小儿媳妇自知理亏,看着老婆婆不说话,忙说:“哥,爸年纪大了,可能经不起来回折腾,本来我还准备今天让马松去接爸妈的,谁知道马松一早就被刘良给叫着去了镇上赶场,就这一会儿的工夫,爸妈他们就自己过来了,这不刚来到我这边,凳子都还没坐热,咱爸就出了这事。”说完,还假意去擦了擦眼睛。 不明所以的大哥,听到兄弟媳妇的话,没有一丝怀疑,把马文俊的尸体拉回家里,就准备办理丧事。 …… 请来了僧侣,给马老汉超度亡灵,只见带头的僧侣一边诵经,一边摇着铃,围着马老汉的棺材,转着圈圈。 当诵经完毕,带头的僧侣,打开马老汉的棺材,突然身体一震,隔空抓了几下,随即用手在马老汉的眼睛那里往下使劲一弄,“阿弥陀佛,请施主不要怨气太重,早日赶往西方极乐世界。” 又转过头对家属说:“刚才我给死者超度亡灵的时候,发现他的魂魄并不愿意离去,打开棺材才发现,死者竟死不瞑目,怨念极重,我方才把死者怨念极重的三魂七魄,只抓住了两魂七魄,还剩一魂,我并未抓住,怕是不久,还会有人会因此丧命。”说完,面带一丝愁容。 马老汉的小儿媳妇听到僧侣说的话,心虚的很,生怕马老汉回来把她带走:“高僧,求求你给想个办法,让我老公公能安心离去,不要让他老人家带着怨念走。” “是啊,高僧,求求您,想个办法,让我爸可以安息,不要带着怨念离开。”马老汉的大儿子也发话了。 带头的僧侣点点头,“我试一下吧,我也不愿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说着就坐在地上,给马老汉继续诵经超度,就在这时马老汉余下的那一魂,来到带头的僧侣面前:“谢谢高僧为我超度,我还有一个心事未了,能否请高僧给帮个忙。” “施主请说,贫僧愿意效劳。” “请高僧代为转告我的大儿子和大儿媳,他们把我照顾的很好,孝心天地可鉴,以后他们会有极大的福分,一家人也会平安喜乐健康地生活下去。”马老汉说完,就不再说话。 带头的僧侣疑惑地问:“其他没有了吗?” “没有了,有劳高僧了。”马老汉说。 “那施主可愿放下心中怨念,让贫僧指引着你全部的魂魄,去往西方极乐世界?”带头的僧侣看着马老汉那最后一缕魂问。 “我做完我该做的,我会自己去的,不劳高僧费心了。”说着,就飘然而去。 带头的僧侣睁开眼睛,站起身,对马老汉的大儿子和大儿媳说:“阿弥陀佛,马施主让贫僧转告二位,因二位的孝心天地可鉴,以后二位是有极大的福分的,一家人也会平安喜乐健康地生活下去。” 马老汉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听到带头僧侣的话,朝着他点点头,哭的更加厉害了,一方面是马老汉的离世让他们感到伤心,更重要的是,觉得自己的孝心没有被辜负,让马老汉托高僧对他们说出这番话来。 马老汉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见大哥大嫂收到了马老汉的祝福,眼巴巴望着带头的僧侣,以为也会给他们留下些什么祝福,全然忘记了,二老在自己这边是怎样的待遇。 见带头的僧侣对马老汉的大儿子和大儿媳说完,再无其他,马老汉的小儿媳开口了:“高僧,请问我老公公有什么对我们俩说的吗?” “阿弥陀佛,马施主并未有话让贫僧转告二位。” 马老汉的小儿媳妇听到这,按捺不住,跑到马老汉的棺材前面,一边哭一边磕着头:“爸,你咋这么狠心,临去了,也是对大哥大嫂他们好……”话没说完,就见火盆里烧着的纸钱,忽地直扑向小儿媳妇的脸,瞬间把她的眉毛和头发引燃。 众人赶忙过去帮着灭火,可还是晚了一步,眉毛已经全部烧掉,头发也差点给烧凸,望着马老汉小儿媳妇这狼狈的样子,围观的众人有些忍俊不禁…… 到了晚上,马老汉的小儿媳妇睡觉的时候,见到一脸愤怒地马老汉来向她兴师问罪:“以前我和你妈年轻的时候,你和你大哥大嫂两边我们都会尽力的照顾着,但说实话,怎么也是多偏向你们一些的,以前你妈都没有什么时间照顾你大哥那边的孩子,等到你的两个孩子出生了,还不是你妈一把屎一把尿给你带大的,你们那些年出去挣钱,家里还不是我们给管着?现在我们老了,没本事了,需要你们照顾了,就开始嫌弃我们了?天天指桑骂槐不算,还给我们甩脸子,你对的起你的良心?你大哥和大嫂的福分,是他们孝敬老人应得的,你扪心自问,你们孝敬过我和你妈?把我们当过自己的老人吗?你还好意思问高僧我有没有什么想对你们说的,你也配?要不是看在我两个所以的面子上,这次我走,我一定拉上你!” 马老汉的小儿媳妇听到马老汉的话,吓得一下子惊醒过来,虽说是个梦,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真实。 第二天,马老汉的小儿媳妇,就病倒在床上,一直到马老汉出殡上山,也没有好起来…… 后来,没过多久,马老汉小儿媳妇的妈,因为一场车祸,丢了性命。 第49章 羞愧的亲家母 马老汉的小儿媳妇,名叫田甜,是田家冲,田老二的女儿。 田老二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老大就是田甜,田甜的妹妹,叫田蜜蜜,也不知道田老二是喜欢吃糖,还是那些年听惯了邓小姐的靡靡之音,给两个女儿起了这么甜的名字。 就在田老二想要生第三胎的时候,有次去山里种田,碰到大暴雨,着急回家的田老二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到了山下的池塘里,本身田老二水性那是响当当的,却在跌落的时候,脑袋磕到了石头上,晕死了过去,所以人当场淹死了。 就这样,老田家弟兄六七个,就只有田老二家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 而那时候家里没有男丁,容易被一家族的人欺负,所以,就造就了田甜和田蜜蜜姐俩,强势的性格,谁要是敢跟他们家起冲突,俩人就拿出拼了命的气势,因此,这俩人是出了名的泼辣。 田甜妈出车祸去世,田甜和田蜜蜜带着各自的老公和儿子,回到了娘家奔丧,想到母亲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她们姐俩拉扯大,没成想到了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因这场意外,离开了人世。这姐俩就难过的无以复加,哭的死去活来。 田甜的小姨和舅舅,得知了姐姐去世的消息后,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哭的伤心欲绝的姊妹俩,更是难受的不行。 田甜的小姨也一边哭一边感叹着命运的不公:“姐姐啊,你说你咋命这么苦啊,年轻的时候,姐夫就抛下你们母女三人,一个人走了,你含辛茹苦的把两个女儿抚养大,又给她们找了好人家,过上了好日子,想着你以后也能跟着他们享享福,却没曾想你就这么去了啊。” 田甜小姨越哭越伤心,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的她,再加上年事已高,后来哭的气一下子没上来,竟是晕了过去。 田甜小舅见状,赶紧掐着二姐的人中,缓了好一会儿,田甜小姨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紧接着用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人,当看到田甜的时候,竟一把抓住田甜:“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从小我就教你要孝敬长辈,特别是以后去嫁到婆家要孝敬公婆,不要学那些没有家教的,做一个恶儿媳,让人家指着我的脊梁骨骂,你倒好,把我从小对你的教导当成了耳旁风了是吧?” 田甜一惊,这哪里是小姨的声音,分明是自己母亲的声音,吓得她赶紧说:“没有,我一直记得您的话,对我的公婆都……挺好的……”只是这句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没勇气说了。 田甜小姨一巴掌甩在田甜的脸上:“你好意思说你孝敬公婆,要不是我在下面碰到了你的公公,听到他说之前是你把他给气死的,我还真以为我教的女儿有多么好。还有以前你跟马松生气打架,我还以为你是受了委屈,让你的哥哥弟弟们去给你壮声势,为的是让你们好好过日子,你倒好,这反而成了你在老马家飞扬跋扈的资本了,可怜你爹走的早,现在又因为你在下面抬不起头来。” 听到这,田甜大声痛哭:“妈我错了,我不该认为只要有了恶儿媳,就不会有恶婆婆,更不该不孝敬公婆,让你跟爸死了还被戳脊梁骨。” 田甜妈听到这,心终于软了下来,借着田甜小姨的手,抚摸着田甜的脸:“孩子,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你爸没得早,咱家又没有男孩子,日子过得艰难,你从小又要强,生怕我们孤儿寡母的受别人欺负,所以你才生出了如此强势的性格来,可是孩子,你要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线,特别是对待长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这是要遭报应的啊!” 田甜听到点点头,又想到母亲的横死,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孝敬公婆造成的,难过的心如刀绞,再加上身体没有恢复好,眼前一黑,竟也晕了过去…… 田甜的老公马松,掐了半天人中,见没反应,赶紧叫了救护车把田甜拉走了…… 这边田甜刚被救护车拉走,不放心的田甜妈借着田甜小姨的身体,对田甜的舅舅说:“老弟,田甜她们姊妹俩,我就拜托你了,她俩的性格是绝不会受欺负的,我反倒是担心她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舅爷比天大,她俩就是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对舅舅怎么样,要是她俩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们,不能让外人笑话咱家的孩子没有家教。” “姐,你就放心吧,要是真跟你说的那样,她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第一个不饶她们,不能让她俩给你和姐夫丢脸。”田甜的舅舅坚定的说。 “行,那姐就放心了。”说着,就松开田甜舅舅的手,走了。 过了几天,到了田甜妈出殡的日子,田甜和田蜜蜜把老妈和老爸安葬在一起,各自回了家…… 第50章 田甜出事了 “姐,今天我和老刘回广州了啊。”送完母亲出殡的田蜜蜜,又在田甜家住了些日子,就准备随着丈夫,一起回广州。 田蜜蜜和老公,俩人在广州打工,老公在广州和自己的姐夫做吸污生意,俩人买了几辆二手吸污车,承包了好几个小区的吸污,田蜜蜜在一家家政公司上班,收入还算可以。 “再住些日子吧,你跟妹夫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田甜刚恢复,身体还有点虚弱,说话有气无力,没有了以往雷厉风行的样子。 “老刘那边生意比较忙,他姐夫已经忙的几天没怎么休息了,再不回去,也不好。”田蜜蜜跟姐姐解释。 “蜜蜜,你看你两个外甥也长大了,马上要讨老婆了,我这跟你姐夫虽说是存了点钱,可这屋子没起,谁会嫁到我们家啊,听你说广州那边打工比较挣钱,不如你把我和姐夫一起带到广州,我们在那边打工挣点钱,也好起个屋子给孩子讨婆娘。”原来,这田甜早就做好了打算,要跟妹妹和妹夫去广州。 田蜜蜜有点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看向她老公,寻求着帮助,“没问题大姐,就让大姐夫去跟我一起吸污,只要大姐夫不怕脏不怕累就行,你呢,就跟小蜜一起去做家政,说不定你这一去啊,以后有机会你们两个单干,比上班不强多了嘛!”怕老婆为难的老刘赶紧对田甜说。 马松一听老刘这么说:“我不怕脏也不怕累,就是怕给你们添麻烦,要是真去那了,我自己就干我老本行,找个工地去做木工就行。” 老刘一听马松这么说,有点不高兴了:“姐夫,你要是这么说那就见外了,什么添麻烦,这是一家人应该说的话吗,我那正好缺个人,你去了在我那就行,你们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骗了,到时候连钱都拿不到。” 马松想想也是:“行,那就听妹夫你的,我先跟你干几天,你觉得我要是行,我再继续干。” “行,就这么定了,中午吃了饭,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去广州,现在你们先去收拾下东西。”老刘当即决定。 听到这,马松反而犯起了难:“现在我妈还在我这住着,我们现在走了,怎么安顿她老人家呢?” 田甜说:“你别管了,我去跟妈说,让她去大哥大嫂家住着,生活费啥的,咱们出。”说着,田甜转身走进厨房,对正在厨房做饭的婆婆说:“妈,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田甜婆婆感到纳闷儿,这儿媳妇啥时候做事要和自己商量了?什么时候不都是自己想做啥就做啥,自己说了算吗。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说:“啥事啊?弄的这么严肃。” “是这样的妈,你看我两个孩子都老大不小了,也快到了讨婆娘的时候了,可是我们又没有好多钱,这不妹夫想带我跟马松去广州,说那里钱好挣一些。”田甜说的时候有点心虚,声音明显比平时低了很多。 婆婆是个实在人:“我当时啥大不了的事呢,你们放心去挣钱就是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不是的妈,你一个人在我这里我哪里放心的下,还是让大哥大嫂把你接过去,生活费我给大哥大嫂。” 田甜这么一说,婆婆犯难了:“我才刚过来没多久,要是再去他们那边,恐怕不合适。” “妈,只要您同意,我去找我大哥大嫂!你要是不同意,马松跟我就不去广州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他们这么多,还不如自己放松心态,这人世间,潇洒走一回就好了。”田甜给婆婆下了最后通牒。 “我怎么会不同意,只是你哥嫂那边,我怎么去说,还不如我自己在这边……” “妈,您只要同意,这事儿我找我大哥和嫂子去说,不用您自己去说。”田甜没等婆婆说完,就接过话,“行了妈,我这就让大哥大嫂把您接过去,其他的事我来安排。”没等老婆婆说话,田甜说着就朝大哥大嫂家走去…… “大哥大嫂,我跟马松要去广州去打工了,你们也知道,这个马松,干啥啥不行,这次我妹夫回来说带他去广州发展,这是天大的好机会,正好也借此磨砺一下马松。”田甜一见到大哥和大嫂,也不磨砺,直接把她和马松要去打工的事情,告诉了大哥大嫂。 “这是好事啊,你们去就行了。”大哥人比较憨厚,没有猜透田甜说话的意思。 大嫂虽然人很好,但是个聪明人:“他满娘,你们去就是了,是不是不放心妈?没事的,你们把妈带过去就行了,下个月,我自己过去把妈接回来。” “那个嫂子,咱妈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过去,而且我妹夫的车也坐不下那么多人,你看能不能最近这段时间让妈在你们家里,生活费我们出,就是得麻烦你跟大哥了。” “嗐,我还以为你们要带着妈一块去呢,既然妈不愿意去,那就让她老人家在我们这,生活费你不用管,老人家也吃不了好多,也不要花什么钱,你们去就是了,啥时候走,你把妈送过来就行。” “谢谢嫂子,我们今天吃过午饭就走,我等会就把妈送过来。”田甜高兴的说着,随即就回家去了。 把老婆婆送到大嫂家,田甜夫妻二人就跟着妹妹妹夫来到了广州。 收拾好住的房间,几个人吃过晚饭,就早早的休息了。 晚上,田甜梦到她妈过来:“甜啊,你不好好在家伺候你婆婆,你跑这里来干嘛?听妈的话,明天赶紧回去,要不然你会大祸临头啊!” 田甜吓得一下子醒过来,见外面天微微亮,才知道是做了个梦。 但还是心里觉得怪怪的,就摇醒了还在睡着的老公。 马松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咋了?” “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妈跟我说,让我赶紧回家去,好好照顾你妈,要不然我会大祸临头。”田甜对老公说。 “可能是你身体刚好,昨天又坐了那么久的车,累坏了,才会做梦的,咱妈不是有大哥大嫂照顾嘛,而且咱俩临走之前,还给了她一千块钱,想吃啥她自己就买点啥,等咱赚了钱再多给她老人家点不就行了。”马松说着,就又睡着了。 田甜想着也是,挨着马松,也跟着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田蜜蜜过来敲门:“姐,赶紧起床了,吃过饭我带你去公司。” 吃过饭,田蜜蜜带着田甜来到公司,见了老板娘琴姐,“琴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姐姐田甜。” 原来,田蜜蜜在回来的当天,就给琴姐打了个电话,说了她姐姐想来一起做家政的情况,琴姐见是田蜜蜜的亲姐姐,啥也没说,就一口答应下来。 “欢迎欢迎,蜜蜜赶紧跟你姐坐啊,别站着了,又没外人。”琴姐一边说,一边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田甜和田蜜蜜。 “谢谢琴姐。” “谢谢琴姐。” “都不用客气,来到我这咱就跟自家姐妹一样。”琴姐喝了一口水,对田甜说:“蜜蜜把你的情况都跟我说了,我也把咱们这的情况说一下,干家政嘛,只要不怕脏不怕累,肯吃苦,就一定能干好,但是有一点,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按照客户的意见来,让客户的满意,是我们这的宗旨,干咱们这行,什么样的客户都有可能遇到,除了原则上的问题,其他一些情况,受了委屈可以和我说,我去和客户沟通,自己千万不要和客户发生矛盾和争执,这些如果能做到,那我这里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琴姐你放心,这些蜜蜜都在路上和我说了,我确定这些我都没问题。” “行,那你就跟着蜜蜜一起去吧,先让她带你做一些日子,以后熟悉了再说。”琴姐见田甜说没问题,就同意了,又跟田蜜蜜说:“蜜蜜,正好现在你经常去的王阿姨家,又约了今天上午十点的家政服务,等会你就带着你姐姐一起去吧,正好让她熟悉一下工作。” “好的,琴姐,那我们就先出去了。”田蜜蜜对琴姐说。 琴姐看了下手表:“好的,一会儿收拾下,就可以直接过去了,时间也不早了。” 俩人从琴姐办公室出来,带着东西,就来到了王阿姨家。 田甜按了按门铃,王阿姨打开了门,见是田蜜蜜过来,“是小田呀,今天来的挺早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快进来,快进来。” 来到屋子里,田蜜蜜在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跟姐姐两人把鞋子换了。 “对了,小田,这个人是谁,之前怎么没见过,新来的吗?”刚没进门的时候,田甜正站在田蜜蜜的身后,进了屋,王阿姨这才注意到田甜。 “王阿姨,这是我姐姐田甜,昨天才跟我从老家过来的,来这里跟我一起做家政呢。” “我就说你俩还蛮像的呢,原来是你的姐姐。” “王阿姨,我们能开始了吗?”田蜜蜜问。 “随便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了,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你做事啊,我放心。” 田蜜蜜点点头,“姐,你先把厨房收拾下,我把客厅给收拾好。” 田甜点点头,走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收拾干净了,田蜜蜜这边就只剩下一个客厅灯没擦了,正搬着梯子来到客厅灯这里,田蜜蜜突然腰扭了一下:“哎呦。” 田蜜蜜一手扶着腰,头上疼的直冒汗,田甜看到妹妹这个样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下,我上去把灯擦了吧。” 田甜手里拿着干抹布,爬上了梯子,正要伸手去擦灯,忽然眼前一黑,身子一歪,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田蜜蜜顾不得腰疼,赶紧过去看姐姐摔坏了没有,可是田甜竟摔晕了。 田蜜蜜叫了救护车,来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脑袋里有淤血,需要马上手术,接到田蜜蜜电话赶过来的马松,哆嗦着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手术很快做完了,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问:“谁是田甜的家属?” 马松忙从走廊的椅子上站起来:“我是。” 医生说:“手术很顺利,但是因为病人出血面积比较大,后期恢复可能比较麻烦,有可能以后行动不能自理了。” 马松听到后,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幸好田蜜蜜在旁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扶马松坐在椅子上,田蜜蜜内疚的说:“都怪我,昨天梦到妈叫我赶紧让大姐回家去,我没当回事,才出了这档子事。” 马松心里一惊:“你也做了这样的梦?” 田蜜蜜听到姐夫的话,心下一紧:“姐夫,你也梦到妈这么说了?” 马松摇摇头:“是你姐梦到了妈跟她说让她回老家照顾我妈,她跟我说,我还安慰她说是因为最近太累了,才会这样的,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我也就让她直接回家去了?” 田蜜蜜听到后一脸的不可思议:“姐夫,这事情这么邪门,不如等姐姐出院,你带她回去找个道士看看吧。” 马松点点头,心想:必须得找个道士给看看了。 …… 田甜出院了,但是真的中了医生说的话,只能坐在轮椅上。 看着生活不能自理的田甜,马松只能把她带回老家去照顾她,回到老家的马松,第一时间找了个很灵验的道士,让他给田甜看一下,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这样。 道士过来一看,就把马松叫到外面:“无量天尊,你老婆是被你爸给缠上了,你爸死后,还留有一个魂在外面,你老婆现在就是被你爸的那一个魂给弄的成了这幅模样,要想你老婆好起来,得把你爸这缕冤魂给送走。” “那请问道爷有什么办法,能把我爸的这个冤魂给送走?” “贫道也试着跟你爸的冤魂沟通了,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妈,只要你们能真心善待你们的母亲,我觉得你爸的冤魂就能走了。” 马松点点头:“好的道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送走了道爷,马松去了大哥家,“马松,你啥时候回来的?听说田甜住院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了吗?”大嫂一见到马松就问。 “嫂子,我今天刚到家,田甜现在已经出院了,可是现在只能坐轮椅,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了。”马松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这么严重?以后也不能站起来了吗?” “医生说得恢复一段时间,具体恢复成什么样,医生也没说,不过现在那么多的医学奇迹,我相信田甜也会好起来的,对了嫂子,我打算把妈接到我那边,一来妈总在你这边我也不好意思,二来妈过去还能跟田甜做个伴,我还能在附近找个事做。”马松说明了来意。 “妈就在屋里,你自己和她老人家说去吧。” 马松转头走进母亲住的卧室,跟母亲说明了情况,老母亲觉得不能让儿子因为照顾田甜而不能去上班,就随着马松来到了他们家。 晚上,马松告诉了田甜今天道爷说的那番话,田甜也觉得自己应该孝敬老婆婆,为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感到愧疚。 说来也奇怪,就在田甜真心拿婆婆当自己亲妈孝敬的日子里,她的双腿慢慢的有了知觉,后来竟能自己走了,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利索,但总比坐在轮椅上不能动弹强。 从此,田甜和嫂子挣着赡养着老人…… ps:昨天在外地回来,开了一天的车,没来的及更新…… 第51章 水井里的骷髅(一) 由于竞争越来越激烈,我也不跟着大舅哥一起了,自己也在某网站,弄了个会员,开始推广业务。 有一天我正把店铺做了置顶,就接到一个电话,“您好,这里是独具匠心房屋维修,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我拿起电话客气的问。 “你好师傅,我们这边有个线路需要搞一下,但是老板说了,要找一个有电工证的师傅,请问你们有电工证吗?” “电工证肯定有啊,要不怎么做电工啊?”我觉得这就是来扯淡的,语气有点不太友好。 “师傅,你先别着急,我之前被骗了好多次,给了钱电路也没搞好,所以现在只想找一个真正专业的,来给我们搞一下电路,不然我没办法给老板交差。”那边赶紧解释。 “放心吧,我们是专业的,都是经过培训考证了的。” “那能不能加个微信,给我拍张照片,让我看一下?” “行,我手机号就是微信号,您加我,一会把照片给您发过去。” “好的师傅。” 挂掉电话,就见对方加了我,我通过后,把我的电工证拍好后,把证件号遮盖好,给对方发了过去。 很快对方就回复了:“好的师傅,那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我们这边比较着急。” “你把位置发给我,大概今天上午就能过去。” 对方把位置发给我:“师傅,请尽快安排人过来,谢谢。” 我回复了个收到,就开始收拾东西,骑着电动摩托车按照对方发的位置驶去。 来到目的地,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校内的快递超市,也不知道啥原因,电闸总是跳闸,找了好几个电工师傅,也找不到原因。 我拿着万能表,拔掉用电的电器,每条线路都检查下来,也没发现问题,再逐一插上用电器,试过了也没问题。 我很纳闷儿,难不成是这小子故意让我白跑一趟?想想又觉得不对,看对方那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跟我开玩笑的。 既然带插座的线路都没问题,那就只剩下灯的线了,我试着打开电灯的开关,第一个没问题,第二个没问题,到了第三个灯的开关打开时,闸又跳了。 我关上第三个开关,然后合上闸,再打开第三个开关,闸又不跳了,我连续开了几次,又开始跳闸,我数了数,第三个开关一共控制了六个灯泡,我从最边上的灯泡开始拧下来逐一试着,终于在拆下第三个灯泡的时候,闸不跳了。 换了个灯泡,“可以了老板,闸不会再跳了。” 对方有点懵:“就换了个灯泡,就搞定了?” “搞定了,你要是觉得换的东西少,我还可以多换一些,正好还能多赚你们钱?”我笑着说。 “师傅,不是那意思,我怕等下还出问题。”对方怕我糊弄他们。 “没事,平时不是总跳闸吗?现在十天之内再跳闸,我免费给你修。” “那行师傅,我们再用一段时间,要是再有问题,我再给你打电话。” 收了钱正要走,“对了师傅,我要把你的电工证复印一下,给我们老板好交差。” 我掏出电工证给了对方,对方复印完又给了我,放进钱包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复审日期,才发现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的电工证就过了复审日期了。 想着我的电工证是在老家那边考的,还得回去审核,我赶紧往老家安监局打了个电话:“你好,我这电工证快到复审日期了,请问现在可以复审吗?” “你还有多久到复审时间?” “还有一个多月吧。” “那你抓紧时间复审吧,复审是要提前一个月申请的。” “好的,谢谢。”挂了电话,我赶紧订了下午回去的卧铺票。 回到住的地方,我跟老婆打好招呼,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正收拾的时候,突然发现包着那个朱砂吊坠的塑料袋。 “林小婉,这次我回去有急事要办,没办法带你回去找大仙了,等下次我再带你去找大仙吧。”我轻声说着。 收拾好东西,吃饱饭,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了下午六点多,我才打了个出租车,去了火车站。 …… 上了火车,找到位置,把拉杆箱放到行李架上,我就躺在下铺,开始睡觉。 迷迷糊糊的,林小婉过来了,明眸皓齿:“这次你回去,没打算带我去找你所说的大仙是吗?” “嗯,这次比较着急,要回去复审证件,不一定有时间能带你去。” “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如今既非孤魂野鬼,在这吊坠里也算自在,比之转世投胎受那轮回之苦,我倒更愿意安于现状,不去找你所谓的大仙也罢。” “可是你我殊途,你在我这终归会对我有影响,即便是不带你去找大仙,我也不会让你在我这待太久的。”我将我的顾虑说了出来。 林小婉嫣然一笑:“据我这段时间观察,你本身就是一个易招阴体,不然你也不会一下子就发现了我,而且有我在,还可以给你辟邪,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别想让我上你的当,你这么一个有钱人家里出来的大小姐,从小就不知人心险恶,就连那挖你坟,把你抛尸荒野,你也没拿那贼人咋样,你还给我辟邪,到时候随便一个脏东西接近我,你自己都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给我辟邪,你当我三岁小孩子?” 林小婉听我说完,脸一红,气的直跺脚,也不说话,回到了吊坠里。 …… 一觉醒来,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多,我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泡了一碗泡面,打开一瓶啤酒,拆开花生米…… 酒喝完,泡面也差不多好了,吃完泡面,把垃圾丢进垃圾桶,跑到吸烟区抽了根烟,想着究竟要把那块吊坠放到哪里合适,可是想了很久,也没想到比把它放到大仙那里更合适的地方。 躺在卧铺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我看到,林小婉竟散着头发,脸色铁青的站在旁边…… 第52章 水井里的骷髅(二) 见到林小婉这副样子,我直接吓得就要跳起来。 谁知林小婉噗嗤一笑:“如何?我这样还算个好惹的吗?” “姑奶奶,别这么玩了行不行,你是怕吓不死我?” 林小婉目光一凛:“别叫我姑奶奶,把我都叫老了!” “啥?叫你姑奶奶还叫你年轻了?不然按道理,我至少得叫你太奶奶。” 林小婉理了理头发:“我去世的那年,才二十岁,你现在都快三十岁了,如果我投胎转世,还更小,所以你最多管我叫名字,不能太过分了。” 我懒得跟她瞎扯:“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别再胡闹了。” “那你能不能,别把我赖以生存的玉佩丢掉,或是给了别人,我自有分寸,不会胡来。”林小婉语气有些卑微。 “我目前还没想到合适你的归宿,你就先好好在吊坠里待着,就算我给你找到合适的归宿,我也会跟你商量,不会自作主张的。” “那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你。”林小婉说完,兴高采烈地走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我终于到了老家,来到安监局,申请了复审,留下电话,就等着听通知了。 没回县城的房子,我直接回了老家,吃过午饭,正赶上村子里的人在挑井,我就随着人们过去看了看。 虽然村里家家户户都通了自来水,但村里人祖祖辈辈吃惯了大井里的水,自来水大都是用来洗衣服,洗菜,但是做饭还是喜欢用大井里的水,说来也怪,本来我们那边地下水匮乏,但是我们村的大井,虽然没有多深,却常年有水。 这次挑井是因为,大伙打水的时候,明显水桶下不去多少就到了底,大伙觉得是水井里的淤泥多了,所以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去挑井。 第一个先下井的是大军哥,大军哥挽起裤脚,拿起铁锨扔进井里就顺着绳子来到了井底,井并不深,也就两米多的样子。 上面的人把水桶慢慢地放下去,好让大军哥把清理的淤泥放进去,然后拉上来运走。 大军哥一开始弄得还比较顺手,后来铁锨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使劲,就发出滋滋地声响,听得大军哥心里直发毛。 大军哥一看铁锨弄不动了,就试着用手去抠,开始摸着滑溜溜地还以为摸到了啥宝贝,心下一喜,继续往下摸去,竟摸到了两个洞洞,双手一使劲,直接把东西给弄了出来。 这东西一出水,差点把大军哥给吓尿裤子,原来是一个人的骷髅头,“啊~~”大军哥一声尖叫,双手顺势把骷髅头扔了出去。 上面的人见大军哥叫出声,忙问:“咋了大军?” “水里有~有~有骷髅头。”一边说,一边抓着绳子往上爬着,许是吓坏了,大军哥爬了几次也没爬上来,每次都掉进了水里。 “大军,把绳衣系在腰上,我拉你上来。” 大军哥才反应过来,拉起绳子,缠到自己的腰上,打了个活结,“快拉我上去。” 大军被拉出水井,“妈的,井里怎么会有骷髅头,吓死我了。” “瞧你这点出息大军,平时不是总牛逼呵呵的嘛,这次咋怂了?”说话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大军哥的死对头——王晓。 “王晓有种你下去,没种别跟老子在这逼逼。”大军哥有点发怒。 “下去就下去,谁跟你个没出息似的,是不是吓尿了?” 大军哥脸上一红,刚想说什么,就见王晓解开系在他身上的绳子,用手拽着,跳下井。 好家伙,这王晓一下去,竟直接挖出了六个骷髅头,清理完成后,王晓也被大家从井里拉出来。 看到被清理出来的六个骷髅头,老村长说:“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听说过咱们村子里有过凶杀案,或者是投井自杀和掉井里的人,而且现在只剩下骷髅头,想必时间已经很久远了。” 村里闻迅赶来的二爷,已经八十多岁了,听到老村长的话:“别说是你,就连我,活了这些年,也没听说过这些,说也奇怪,这些年陆陆续续也挑过不下十次井,还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据村志记载,这口井,自我们老祖宗从山西大槐树搬过来时,就早已存在了,说不定,这些都是燕王扫北的时候,杀了的人,扔进了水井里,一直这么多年,才重见天日。” 王晓听后说:“二爷,这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要是真有那么久,我想早就烂成泥了,我听说解放前,咱们村的何大棒槌,之前因为当过汉奸头子,解放后,怕被村里人打死,一家人投井死了,这怕不是那何大棒槌一家的尸骸吧?” 这何大棒槌正是二爷的爷爷的亲哥哥,当年日本鬼子进中国,来到我们这的时候,何大棒槌正在县里巡捕房里当警长,平时威风凛凛的,到见到鬼子就怂了,甘心做了汉奸,成了鬼子的走狗。 别的村里的汉奸,都是维护着本村的村民,所以解放后,处理汉奸的时候,那些做过汉奸却非大奸大恶之徒,在本村村民的请愿下,虽都抹不去做过汉奸的名头,却都幸免于难,唯独这何大棒槌,鱼肉乡里,做惯了恶贯满盈的事,害怕被追责,带着一家人投井自尽了。 二爷听到王晓的话,气的浑身直哆嗦:“混账!” 二爷用手指着王晓,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用手一拍大腿,转身就走了。 见二爷走了,大军哥跟老村长商量:“村长,不如我们把这些骷髅埋葬了吧?” “埋个屁,他想一死了之,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老天有眼,今天让我们挖出来,就让他曝尸荒野吧。”说着,王晓就拎着那几个骷髅,来到村外的野地里,扔了进去。 到了晚上,王晓的小儿子鹏鹏睡着觉突然间,吓得哭起来,王晓的老婆起来摸了摸鹏鹏的头,也没发烧,又哄了半天,还是哭闹不止,“王晓,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你还是去找一下胜爷来给孩子看看吧。”王晓媳妇焦急的说。 胜爷就是看虚病的那个爷爷,王晓没办法,跑去砸胜爷的门,“胜爷,您醒醒,我是王晓,我家鹏鹏好像碰到脏东西了,麻烦您老给去看看。” 胜爷听到王晓砸门,“王晓啊,你等一下,我这就起来。” 胜爷穿好衣服,陪着王晓来到家里,看着虚弱的鹏鹏,胜爷叹了口气:“王晓,你说你没事招惹那何大棒槌干嘛?本身他活着的时候就混账,就算死了也不是啥善茬,你看把孩子折腾的。” “马勒戈壁,这杂碎也就敢欺负个孩子,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来找我!看我不把他挫骨扬灰了!”王晓越说越气,“不行,胜爷,您先在这里,我非要把他们的骷髅也给锤烂不行。”说着,拿了个锤子,就往白天扔骷髅头的地方去了。 …… 说也奇怪,王晓前脚走,后脚鹏鹏就没事了,躺在炕上一会儿就睡着了,王晓媳妇送走胜爷,关好门,在家里等着王晓回来。 过了半天,王晓回来了,进门就问:“怎么样,鹏鹏好了吗?” “好了,你前脚走,后脚鹏鹏就好了。”王晓媳妇说。 “嗯,那就行,本来我打算去找到他们的头骨给砸烂了,可是找来找去愣是没找到,也不知是被小孩子们拿去玩了,还是咋的。” “鹏鹏好了就行,别想那么多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 原来,二爷听说王晓把何大棒槌一家的骷髅头都给丢了,就让儿子偷偷地找了个地方给埋了。 后来,二爷和他儿子生了一场大病,听胜爷说,是因为何大棒槌怪罪他们,没有及时的把骷髅头给埋了,也怪二爷的儿子没能教训下王晓,替他们出气。 …… 我审核完电工证,本来就要回湖南了,可这时候张斌回来了,我打算和他见一面再走。 可见到张斌,张斌的变化,让我大吃一惊…… 第53章 张斌信佛了 再次见到张斌,是在他家里,这小子瘦的差点让我认不出来。 “你咋现在这么瘦了?”我惊讶于张斌瘦的速度,生怕他有什么健康问题。 “最近总吃素闹的。”张斌轻描淡写地说。 “吃素?你是打算出家当和尚去了?”这么喜欢吃肉喝酒的人,竟然最近总吃素,我有点匪夷所思。 “没有,只是信佛而已,倒不至于出家。” “信佛就信呗,好多信佛的都不忌口,为啥你要跟个和尚似的,还只吃素?”我更加不解。 “唉,我跟他们不一样。”张斌叹了一口气说。 “有啥不一样的,难不成你还是活佛转世不成?” “那倒不是,实话跟你说吧,我能看到死去的灵魂,那些已经上了餐桌的动物的灵魂。”张斌的一番话,让我感觉不可思议,这小子到底是有了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有这样的奇异大能?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下去,是不是就会把张斌毁了,毕竟长期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可能会受不了。 “那你这么一直吃素下去,你身体受得了吗?” “那有什么,人家出家当和尚的,吃一辈子素,身体还不是嘎嘎好,我这能有啥受不了的,最多也就委屈下嘴。”张斌眯着眼睛一笑说。 这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喂,妈,怎么了?” “你在哪了?家里做熟饭了,赶紧回来吃饭。” “我在张斌家呢,一会儿就回去了。” 挂掉电话,“我先走了啊,我妈喊我回去吃饭了。”我对张斌说。 “还回去干嘛?你在我这吃点得了呗,咱俩也好久没见面了。” “算了吧,你这又是吃素,又是不喝酒的,我在你这吃的也没意思,还不如回家吃。”我打趣张斌。 “我不吃肉,又不代表不给你吃肉,又没人逼着你吃素。”张斌语气有点着急。 “还是算了,我怕你看我吃肉,好像生吃那些活物一般,你别扭,我也觉得恐怖。”想想张斌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就起鸡皮疙瘩。 回到家,我把张斌信佛的事情和我爸妈说了,又把张斌只吃素的原因告诉他们。我爸妈只觉得不可思议,竟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吃过饭,本打算休息一会儿,结果张斌过来了。 张斌一进屋,就死死地盯着我的拉杆箱,“你这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张斌皱着眉头问我。 我心下一惊,难不成这小子真能看到林小婉?“没什么,就是些换洗的衣服,大老爷们儿家,里面还能有啥?”我慌忙掩饰。 “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这箱子里好像有什么脏东西?”张斌许是担心我,怕那脏东西会害了我。 “也就是那些脏袜子什么的,可能是我不太注意卫生吧。”我和张斌打着马虎眼。 张斌还要说啥,这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喂,你好哪位?” …… 张斌挂掉电话,“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送走张斌,回到屋里我躺下刚想睡觉,这时林小婉走过来:“刚那人是谁,好像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发小,张斌。”刚回答完林小婉,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林小婉,我不是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和你沟通吗?怎么现在我还没睡着,就能听到你说的话?” 林小婉咯咯一笑:“那是我以前怕吓到你,只出现在你的梦里,现在不怕吓到你了,所以随时都可以过来找你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样也好,我睡觉再也不用担心你来打扰我了。”我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 “不过你这朋友也忒没礼貌,说我是个脏东西,我看他才是有脏东西,不然哪里会有普通人,有这样的能力。”林小婉愤愤地说。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为我好,生怕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再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其实是知道你的存在的。” 林小婉点点头:“也对,他是你的朋友,又能感知一些灵异的存在,为你担心也是应该的,不过,下次你能不能告诉他,我们其实已经认识很久了,别让他再疑神疑鬼的了。” “不能。”林小婉存在的这件事,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跟别人说,所以我一口回绝。 “为啥不能?”林小婉有些生气,嘟着嘴巴,一脸的不高兴。 “其实你想想,张斌以前就是个普通人,现在一下子有了这异能,如果是自身拥有的还好,万一是因为有啥东西附在他的身上,而那东西又容不下你的存在,你说我该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给驱赶或者是把你收服?”说实话,我还真不相信张斌是因为自身的能力,才有了这异能。 “说真的,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是具体不对劲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出,只是凭着第六感,我觉得你这朋友不正常。”林小婉听了我的话,也说出了她之前的感觉。 “就是说,我才不能轻易地把你存在这件事,公布出来,我觉得只有大仙我才信得过,别人,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在这件事上,我也信不过。” “可是,现在我又不想去见你所谓的大仙了,想想这世间的苦,我倒宁可就这样,更逍遥自在些。”林小婉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有些暗淡,没了往日的光泽。 “这世间正因有生老病死,有喜怒哀乐,有酸甜苦辣,才有这五彩缤纷的世界,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同,所收获的东西也不同,你不能只看到悲观的一面,就放弃了所有的美好。”我努力地劝慰着林小婉,希望她能重获新生。 “大道理,我之前听的,比在你这里多的多,可是那又能如何?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我承认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也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子,你若执意要带我去见大仙,不如现在就把那块吊坠丢掉,让我自生自灭好了。”林小婉表情戚然。 “既然你不愿意,那这事我也不提,你也不必徒增伤感,现在我也只想好好睡一觉。”说完,我转头打起了呼噜。 林小婉见我如此,便回到了吊坠里…… 第54章 离世的父子 长沙接连几日的大暴雨,把我弄的措手不及。 既然一时半会回不去,那就多在家待几天,反正着急也没用,一是火车票总是晚点,二是回去了,也没办法出门干活。 在老家百无聊赖,就接上水管,打算洗一下车,车买了三年,我在湖南就待了两年多,相当于这车买了就一直放在家里。 刚把洗车的东西准备好,就听到有放鞭炮的声音,我爸听到后说:“可能张老头没了,前几天正倒气呢,估计这会儿人走了。” 在我们这边,除了过年过节放鞭炮,一般就三种:一是结婚娶媳妇,二是有老人去世,三就是谁家盖房子上梁。 但是这三种放鞭炮的时间不一样,结婚娶媳妇,一般都是天还没亮,就开始放鞭炮了,代表着要去接新媳妇儿过来了。老人家去世,这个没有特定的时间,一般刚过世,就会有人去放鞭炮了。盖房子上梁,一般会选在中午十二点,这时候放鞭炮大多数都是上梁的。 而这时候传来鞭炮声,既不是早上,也没到中午,几乎就是因为有老人家去世了,又因为张老头前几天人就开始倒气,要不行了,所以这时候的鞭炮声,几乎都会让村里人认准了是张老头去世了。 果不其然,张老头去世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张老头,有两个儿子,可这两个儿子性格却截然相反。 大儿子长得浓眉大眼,身材高大,性格外向,从小就深得张老头喜欢。 小儿子人虽然长得清秀,却跟大哥比起来差了一大截,不光眼睛跟老大比起来小了不止一半,身高也比大哥矮了差不多一头。所以,小儿子从小到大,也没得到张老头夫妻的多少关爱。 然而,老大在张老头夫妻的溺爱下,不光荒废了学业,就连在结婚后,也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本来结婚后和老婆生了个机灵可爱的儿子,一家人本应过着其乐融融的日子,可这老大每次喝多了酒,就是对老婆一顿打,老婆忍无可忍,一气之下选择了离婚,张老头疼爱孙子,胜过了大儿子,又想着利用自己的孙子挽留自己的儿媳妇,就铁了心的,想着要定了孙子,不然就要挟着儿媳妇,不让儿子去办理离婚手续,可谁知这儿媳妇入了火坑太久,不想再苦苦挣扎,宁可不要儿子,也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婚。 就这样,张老头夫妻俩带着他的大儿子和大孙子,生活在了一起。 反观张老头的小儿子,因为从小不受二老的待见,就一心想着用功读书,逃离这没有多少温度的原生家庭。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张老头的小儿子,经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在南方的一家国企上班,经过努力当上了分公司经理,后来又娶了公司老总的女儿,在公司里,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一路到了公司副总的位置。 自打张老头的大儿子离了婚,没了束缚,整日的更加放浪形骸,醉生梦死,孩子不管还不算,没了钱就问张老头夫妻要,但凡张老头有一丝犹豫,这大儿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俨然在家成了一副混世魔王的样子。 张老头去世后,小儿子带着一家人,从南方赶了回来,正在一家人沉浸于悲痛之中的时候,富有戏剧的一幕出现了。 这老大,不光不在自己老子的灵前守孝,还喝多了就,跟着那些吹喇叭唱戏曲的队伍唱起戏曲来。 众亲友都知道这老大啥德行,也不去阻拦,只管让他出尽洋相。 只是这老大的儿子,也已经老大不小,再加上从小就聪明,眼看着自己的爸爸,在爷爷的葬礼上,出尽了洋相被众人笑话。便跑上前去,试图把他爸爸拉回来,可这老大,平时混账惯了,就连自己老子都不怕,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一见儿子要拉自己回去守灵,这老大竟借着酒劲,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甩在儿子的脸上:“去尼玛的,少来管老子的事,老子早就看这老不死的不顺眼了,今天他死了,老子高兴!”说着又疯疯癫癫的唱起了戏。 这老大的儿子,虽然受了委屈,但还是看在是自己老子的面子上,愣是一声也没吭,自己慢慢回到爷爷的灵前,趴到那里放声大哭。 张老头的小儿子,深知哥哥的混账,便不去跟他哥哥说什么,只是一把搂过委屈的侄子:“孩子,他虽然是你爸,但是从小到大,他也没管过你几次,都是爷爷奶奶这些年在照顾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想想自己以后得事情了,等你爷爷出了殡,我就把你跟奶奶接到我那里去,你先在我的公司里学点技术,以后的路,叔叔陪着你走。” 老大的儿子听到叔叔的话,哭的更加伤心了,不明白自己的爸爸为啥就跟叔叔差了这么多,简直是两个极端。 …… 到了张老头出殡的日子,送张老头下了葬,张老头小儿子,就找到主管事峰叔:“峰叔,大伙儿在我爸的丧葬期间都辛苦了,麻烦您通知一下大伙儿,今天晚上在俊明酒店,我安排酒宴,答谢大伙儿在百忙之中过来帮衬我们,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巴车,让大伙儿晚六点之前,在春叔家超市门口集合。” “行,那我就去通知大伙儿,对了,你哥现在还醉的不省人事,还让不让他一块去?” “算了峰叔,就别让他去了,别去了喝些酒,又耍上了酒疯,到时候显得都不合适。” “这万一你哥知道了,到时候怪上我,那……”峰叔有些犹豫,毕竟这张老头的小儿子等不了几天就要回南方了,而自己还会一直在这里,面对着他那不懂人事的哥哥,要是哪天抽起风来,骂他几句,他这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放心吧峰叔,到时候真有什么不好不对,你就跟我哥说,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有什么事情,让他找我说。” “可……”峰叔还想说什么,被张老头的小儿子推了一把,“快去吧,峰叔,别通知晚了,一些住城里的人都回去了,倒显着咱办事不周。” 峰叔来到春叔的超市,打开大喇叭:“所有在张哥丧事上的帮忙的老少爷们,大家下午六点之前,都在春弟的超市门口集合,届时,会有大巴车在这里等着,张哥的小儿子福生,在俊明酒店安排好了答谢宴,希望大家有时间的都过去。” 峰叔在大喇叭上喊完,又在村里的微信群,发了信息,这才回家去换了套衣服,准备晚上去参加答谢宴。 等到福生安排好的大巴车,拉着在张老头丧事上帮忙的老少爷们赶往俊明酒店的时候,福生的大哥这时候也醒了过来。 看到峰叔在微信群里发的信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老爸的答谢宴为啥就没有喊自己。 张老头的大儿子,醉醺醺的从院子里推出摩托车,随即就骑着摩托车赶往俊明酒店。 出了村子,正要过大马路,因为车速太快,又不知道压到了什么东西,摩托车直接飞了出去,人也甩出去老远。 张老头的大儿子直接就摔晕了过去,连挣扎都没挣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半吊子司机开车从这里经过,汽车前轱辘愣是从张老头大儿子的身上压过去,等到后轱辘要压过去的时候,车竟然熄火了。 那半吊子司机,还以为压到了减速带,又继续打火起步,就这样反反复复几次,车一直没能开过去。 半吊子司机没办法,只能下车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当场吓掉了半条命,这车底下哪是什么减速带,分明是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这半吊子司机吓得大哭起来:“完了,完了,把人压成这样,八成是活不成了。” 这时张老头的小儿子,正酬谢完在父亲葬礼上帮忙的那些老少爷们,跟那些人一起,坐着大巴车回来。 看到在路边嚎啕大哭的半吊子司机,众人忙喊着大巴车司机停下来,看看是出了什么事情。 “师傅咋了?出什么事情了,还至于在这哭呢?”峰叔一下车,就问半吊子司机。 半吊子司机见有人来,“我……我……我……”结巴了半天,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我啥,到底咋了?”峰叔有点不耐烦,又加上喝了酒,火气有点大。 半吊子司机说不出话,只能着急的用手指着车底下,峰叔顺着半吊子司机手指的地方看去,才隐隐约约看到是一个人躺在车底下。 峰叔赶忙招呼后面陆陆续续下车的人:“大伙儿快过来,车压到人了,赶紧过来帮忙抬车!” 后面下车的人和车上的人,听到峰叔的喊声,都赶紧跑到半吊子司机的车前,来的早的几个人在那里抬车,后来的人,准备着把车底下的人拉出来。 车一下子被几个大小伙子给抬了起来,“快把人拉出来!”峰叔大喊着。 几个人麻利地把在车底下的人拉出来,这一看就呆住了,这不是张老头的大儿子吗?他怎么会在这? 这时峰叔也看清楚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福生的亲哥哥,“福生,你赶紧过来。” 福生听到峰叔喊他,赶忙来到跟前:“什么事峰叔?” “你看,这不是你哥吗?他不是在家睡觉睡的好好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被车给压了?” 福生一看,果然是他哥,连忙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可是当救护车上来的大夫检查完伤者情况后,摇了摇头说:“人已经不行了。” 福生听到后,嚎啕大哭,众人安抚着福生,峰叔又拨打了报警电话。 交警赶过来,先是拍了照,后来做了记录,就把肇事司机给控制起来,拉着他去了医院做抽血检查,看是否是酒驾。 结果出来后,肇事司机并没有酒驾,据他自己交代,自己就是单纯的就是因为技术不好,加上夜间行车,并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的张老头的大儿子,撞到人的时候,还以为是路中间有个坑,自己的车轱辘卡在了坑里。 而因为车是买的二手的,离合又不太好,总是容易熄火,就几次三番的加油,想要开出那个坑,实在是开不出来,才下车看的。 交警问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警,他的回答是: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不知道该干啥,只吓得在那里哭。 …… 后来,肇事司机赔偿了钱,福生把赔偿的钱都给了自己的侄子,自己又出钱给大哥安排了葬礼。随后就和自己的家人,带着老母亲和侄子去了南方。 村里人都说,这张老头是怕这不成器的大儿子,活在世上,自己的老伴儿和孙子受委屈,就顺便把他也给带着走了。只是可怜了那个半吊子司机,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不久后的一天,我跟张斌正在我家门口闲聊,聊着聊着,就看到张斌看着春叔超市那里,摇了摇头:“唉,要说我这大哥,活着的时候是挺招人嫌,可是这死了,也是挺可怜的。” “谁是你大哥?”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张斌。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打爹骂娘,赶跑了媳妇儿,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我那个大哥呗,咱村还有第二个吗?” 听完张斌的话,我才突然想起,原来那张老头就是张斌的叔伯大爷,他嘴里说的大哥,不是那张老头的大儿子还能是谁? “你大哥咋了?让你发出这样的感慨?”我看张斌的眼神不对劲,忙问。 “这不,正在春叔超市那里,吃着春叔点的蚊香烟呢。”张斌朝春叔的超市那边呶呶嘴说。 我看向春叔点在窗台上的蚊香,本来应该向上飘着的烟雾,此刻正斜斜地偏向一边,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张斌,真的是你大哥在那吃蚊香烟?” “真的,所以我才说他可怜,竟没人给他烧点纸钱,死后竟也是这幅鬼样子。” 张斌越说我心里越发毛,“卧槽,你自己在这里吧,我回家去了,听你这么说我快吓死了。” 说着,我转身回到屋里,看到我妈点的蚊香,一脚给踩灭。 “你干嘛,我点蚊香是为了驱蚊的,你给弄灭了干啥?”我妈看到我踩灭了蚊香,生气的问。 “刚我和张斌在外面,张斌说他大爷家的大哥,正在春叔超市那里,吃着春叔点的蚊香烟,我怕他大哥跑咱家来,就给弄灭了。” “真的假的?还有这事儿,我只知道有吃烧的香的,怎么会有吃蚊香的呢?”我妈听到我说的话,既害怕,又觉得匪夷所思。 “那谁知道,说不定正是因为没人给他烧香,也没人给他烧纸钱,他饿坏了,才会去吃蚊香烟的。” 我妈觉得有道理,直接把剩下的蚊香,全部丢到了垃圾桶里,在抽屉里翻出蚊香液,插到了插座上。 后来,我妈一直不敢去春叔家买东西,生怕遇到那吃蚊香烟的张老头的大儿子…… 第55章 李大傻子的劫难 李大傻子最近不太平。 一周前李大傻子开着三蹦子,带着老婆去镇上买衣服,来到镇上的商场,李大傻子陪着老婆逛了一会儿,就有点不耐烦,借着去抽烟的幌子,就离开了商场。 想着自己的头发最近有点长,李大傻子来到一个理发店,推开门走了进去。 “哥,理发啊?”理发店的老板娘见到李大傻子进来,赶紧打招呼。 “嗯,你这理完发给修脸不?”李大傻子看着装修一般的理发店,想着可能会有老一辈的手艺。 “哥,咱们这可以修的,不过,咱这修脸得额外加五块钱。”老板娘笑眯眯地看着李大傻子,等他的回复。 “没事,该加就加,只要能修脸就行,其他的理发店啊,现在可没这手艺了,想修个脸,都修不了。” “行,那哥您先洗一下头。”老板娘示意李大傻子来到洗头盆前,给他试了下水温,“哥,这温度可以不?” “行,挺好。” 听到李大傻子这么说,老板娘就开始把他的头发浸湿,弄上洗发水,先是轻轻按摩着头皮,又在李大傻子的头上抓了几把,然后冲洗掉头上的泡沫,丢了一个毛巾在他的头上,“好了哥,你把头发擦一下,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就行了。” 李大傻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站起身说:“还别说,你这洗头的手法,是我这些年来觉得最好的,现在都是一些实习生在给顾客洗头发,随便划拉两把就行了,你这不愧是专业的。” 老板娘呵呵一笑:“哥,我这都干了快二十年理发了,能不专业吗?” “得,夸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咋不说干了快三十年呢,看你这样子,也就二十多岁吧,你还干了快二十年了,咋的,你家祖辈理发啊?”也难怪李大傻子这么说,这理发店的老板娘,上身穿着紧身半截袖,下身穿着紧身牛仔短裤,又画着淡妆,扎着个高马尾,俨然一副小姑娘的打扮。 老板娘脸色微微一红:“哪里还有二十多岁,再等几年,马上要奔四了。” “好嘛,还真看不出来,真是看走眼了,不过现在的人呐,这一化妆,一打扮,都跟小姑娘似的,有句话叫啥来着……”李大傻子想了半天,还没想出来,老板娘以为是夸她的,笑眯眯地等着李大傻子想起来以后说出来。 “对了,叫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李大傻子终于想起来了,脱口而出。说完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觉得自己终于装了一回文化人。 老板娘听到李大傻子的话,脸都绿了,心想这不是遇到了傻子吗,赶紧给他围上理发围布,一心一意地理着发。 理完发后,又开始给李大傻子修面,“妹啊,我刚来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的嘛,咋现在一句话不吭了,是不是哥刚才说错了话了?”李大傻子见老板娘板着脸,话也不说,觉得可能刚才说错了什么,才惹的老板娘不高兴。 “哪有哥,我这个人就是平时的时候话多,一做起事来,就比较专注,您别多想了。”老板娘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骂娘了:你听听你刚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老黄瓜刷绿漆,老娘虽然不年轻,可也不老啊,现在哪个女人不化妆,不爱打扮?我们招你惹你了,你不爱看可以不看,非得在这逼逼赖赖,影响老娘心情。 “嘿嘿,那就好,我这个人啊,就是大老粗,没上过什么学,偶尔拽两句词,可能还说错了。”李大傻子听老板娘这么一说,觉得浑身轻松。 老板娘白了一眼正闭着眼睛,享受她给刮脸的李大傻子,三下五除二,就给刮完了。 “好了哥,脸刮完了,您还洗一下吗?” “不洗了,这样就挺好,一共多少钱?”李大傻子用手在脸上摸了几下说。 “一共十五。” 李大傻子给完钱,走出了理发店,正要回商场找自己的老婆,就在这时,看到了提着大包袱小行李的自己的叔伯兄弟李文现在路边,“文啊,你咋在这呢,刚打工回来?” 李文一看是李大傻子:“大哥,你来镇上干啥了?我这不刚从外面回来,在镇上下的车,正打算找辆车回家呢。” “我跟你嫂子来买衣服了,正好,你跟我回去吧,我开三蹦子来的。” “那感情好,我还正愁找不到车呢,对了,嫂子买完衣服了没,你们啥时候回去?” “我打电话问一下,看她买完了没?”说着李大傻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老婆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你说抽烟去了,都这半天了,咋还不回来?”电话那边传来李大傻子老婆的怒吼声。 “我出来理了个发,你衣服买完了没,我在路边看到李文了,他刚在外地回来,在镇上下的车,等着跟咱一块回去呢,你买完了就赶紧出来,我们在停车的地方等你。” 李大傻子老婆一听旁边还有人,就没了刚才那么大的脾气:“买完了,你们在那等着吧,我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李大傻子的老婆就拎着大包小包的过来了,看到李文:“兄弟今天刚回来啊,咋现在回来呢?” “嫂子我们那里暂时不怎么忙,想着老长时间没回家了,这不就回来了嘛!” “行,别顾着说话了,咱们先回家。”李大傻子媳妇儿把东西扔在前面车棚子里,自己也坐到副驾驶上。 李文爬到了三蹦子的斗子上,坐到自己的行李袋子上面,“走吧哥。” 李大傻子打着火,一脚油门,三蹦子嘟嘟嘟地行驶在回去的路上。 要说这李大傻子开着三蹦子可一点儿都不含糊,恨不得把油门踩进油箱里,没多久,就来到了村口。 村里是刚修好的柏油路,比以前的路好走多了,可通畅的同时,又有了一个弊端,那就是路过的车都跑的飞快,一点儿都不减速,所以为了防止车辆过快,就弄了好多减速带。 这李大傻子今天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什么筋,竟忘了还有减速带,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李大傻子一脚急刹车,三蹦子还是没刹住,吭吭两声响,前轱辘和后轱辘就一前一后跳过了减速带。 等李大傻子停下车,往后一瞅,哪里还有李文的踪影。 李大傻子赶紧跳下车去查看,这李文正倒在三蹦子不远处的地上,捂着胳膊,嘴里啊啊地叫着。 原来,刚三蹦子过减速带速度过快,直接把李文颠起来,甩了出去。 李大傻子赶紧跑过去,把李文扶起来:“没事吧文?” 李文咧着嘴,痛的直叫唤:“哎呦~哎呦~,我这胳膊好像断了。” 这时李大傻子的老婆,也从车上下来,看到李文惨白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子,就知道这李文一定是摔的不轻,“让你开慢点,你就是不听,咋滴,着急赶着去投胎啊?你看吧兄弟给摔的,八成是摔坏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李大傻子赶紧找了辆车,带着李文去了县医院,一检查,还真是摔断了胳膊。 就这样,李文又是住院,又是动手术的,花了两万多,本来李文搭李大傻子的顺风车,就欠人家一个人情,又因为是叔伯兄弟,这关系不是一般近,李文想着这钱自己出了,权当倒霉了。 可是这李文媳妇儿却不干,硬是要李大傻子出这个钱,说要不是因为他,李文也不会摔伤,这下不光人受罪,钱也没办法挣了,奈何李文主不了老婆的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去李大傻子家去闹。 李大傻子没办法,找了自家叔叔在中间做和事佬,好说歹说,这李文媳妇才同意让李大傻子最少拿两万块钱才肯罢休,李大傻子自认倒霉,拿了两万块钱给了自家叔叔,让他转交给李文媳妇。 给了这两万块钱,李大傻子心里不舒服,李大傻子老婆的心里更不舒服:“你说你好心好意的带你兄弟回来,结果出了这档子事,这李文媳妇真是啥事也做的出来,也真能舔着脸来问咱们要钱,也就是你个傻子,要换了别人,谁也不带,让他自己想办法回来。” 李大傻子听着媳妇的牢骚,双手抱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等了好一会儿,抬起屁股,就往外走。 “你去哪?”李大傻子媳妇问。 李大傻子也不回答,径直走向外面。 …… “宽爷在家吗?”李大傻子站在在胜爷的门口喊。 “在家呢,谁呀?”宽爷听到喊声,在屋里问。 “我,李晓。”李大傻子真名叫李晓,不过因为外号比较让人们熟知,所以没怎么有人在他背后叫他名字。 “李晓啊,进来吧。” 李大傻子进了屋,“来找我啥事啊?”宽爷问。 “宽爷,最近工程忙不忙?我想着要是忙的话,跟着您干一段时间的活。”李大傻子开门见山的说。 宽爷这些年,带着一队工程队,干着盖房子,垒院墙的活计,因为人干活实在,质量有保证,在十里八村,都有着很高的名气,常年累月的活不断。 宽爷知道李大傻子赔李文钱的事,想着可能最近媳妇跟他闹别扭呢,所以才想着跟自己干点活挣钱,想着这李大傻子也是瓦匠的一把好手,“还行,最近在外村又接了几个盖房子的活,你要是来,明天开始,就跟着我去吧,正好我现在也缺人手。” “那行,宽爷,我明天一早就过来,那就不打扰您了。” “这有啥打扰不打扰的,中午就在我这吃吧,我让饭店里炒几个菜给送过来,咱爷俩喝点。”宽爷一把拉住要李大傻子,真心实意地留他在这里吃饭。 李大傻子见状也就不推脱,留在宽爷家里,吃了午饭。 吃完饭,李大傻子回到家,把自己以前的那些家伙事,都收拾出来,准备明天跟宽爷一起去干活。 第二天一大早,李大傻子就跟着宽爷他们,来到了陈家庄陈奇家,开始盖房子。 李大傻子体力好,技术又好,别人干一天,也就砌五六百块砖,他倒好,硬是比别人多砌了一百多块砖出来。 宽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到了晚上回来,李大傻子媳妇就跟李大傻子说:“大门上的灯不亮了,你看有时间给换一下。” 李大傻子饭都来不及吃,就跑到小卖部里买了一个灯泡回来,搬着梯子,去换灯泡。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用手碰到了灯泡的金属部位,刚好李大傻子媳妇,刚开灯的时候,见灯泡不亮,也没关掉开关,这下,李大傻子就触电了,从梯子上,一下就击飞了出去。 从那么高的地方被击飞出去,李大傻子直接被摔晕了过去。 李大傻子老婆见李大傻子半天没回来吃饭,觉得纳闷儿,就在屋里喊了李大傻子几声,可怎么也听不到李大傻子的回应。 李大傻子媳妇这时,右眼一直跳,心想是不是李大傻子出了啥事,赶紧推开门出来。 来到大门口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大傻子,吓得李大傻子媳妇赶紧跑过去,试了试还有鼻息,这才把吓得快跳出来的心脏,稳住了。 掐了半天李大傻子的人中,李大傻子才醒了过来,刚想动弹,腿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这才发现腿摔伤了。 好不容易把李大傻子弄到屋里,李大傻子媳妇越想越不对,为啥家里连二连三的出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觉得咱们这段时间,点子也太背了,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明天我就去找我表姨去给看看。” 李大傻子媳妇的表姨,也是一个出马仙,平时在十里八村挺有名气。 李大傻子觉得媳妇说的有道理,点点头:“行,明天就去找你表姨去给看看,咋最近这么不顺呢?” 第二天一早,李大傻子看着自己肿的跟大象腿一样的小腿,拿出手机给宽爷打了个电话:“喂,宽爷,我昨天晚上换灯泡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把腿摔伤了,最近跟不了工了。” “咋这么不小心,摔的严重吗?”宽爷在电话那头问。 “还好没断,只是摔伤了,现在肿的不成样子,应该修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人没事就好,你好好在家修养吧,等好了,你再过来。” 挂掉电话,李大傻子又给自己亲弟弟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带着自己和老婆,去找他老婆那个出马仙的表姨。 来到表姨家里,李大傻子媳妇儿向表姨说了最近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 表姨上了三炷香,然后坐在炕上,半闭着双眼,手里掐算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半晌,表姨睁开眼对李大傻子说:“你是不是二十年前,在你们村的东北角那里,想要打死那两条大蛇?” 李大傻子一愣:“你怎么知道?” 表姨白了他一眼:“你真的是混账的不像话啊,那两条蛇,已经守护了你们村子两百多年了,早已经是仙家的存在了,你倒好,竟想要打死它们。”表姨顿了顿又说:“是不是在你想要打死它们不久,就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淹死在离它们的洞穴前面的水坑里?” 李大傻子点点头,心想表姨这说的也太准了。 “你今日的恶果,全都是因为你那时候种下的因果。本来你们村子,从村东枣树林那里到村里,形成了小龙的形状,那两条大蛇,所在的位置,正是龙头处,那湾水,正是滋润龙头的地方,本来你们村里会出一个大人物,可惜因为你的犯浑,想要打死那两条大蛇,害得它们那段时间没敢出来,好巧不巧的,那湾水里就发生了溺水,以至于破了那湾水的灵气。至此,你们村子里的风水宝地,已经稀松平常了。这两条大蛇眼见自己这许多年来的心血,因为你,毁于一旦,这才生气,想要你付出代价。” 李大傻子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踏马自己不就成了村子里的罪人了吗? “表姨,既然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为啥它们现在才来找我家李晓的麻烦?”李大傻子的媳妇听完有些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它们一直在想着恢复那个风水局,可是二十年过去了,仍然无法改变局面,所以现在才来找他的。”表姨解释说。 “那表姨,您有没有办法能够破解一下?”李大傻子媳妇问。 表姨摇摇头:“没办法,还能活多久,那得看你家李晓造化了。” 表姨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李大傻子媳妇直接傻了眼:“表姨您的意思是说,我家李晓活不了多久了?” 表姨点点头。 李大傻子也傻眼了,后悔自己当初犯得浑,“表姨,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要是有办法,我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身死而不救吗?”表姨戚然道。 …… 从表姨那里回来,“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道行更深的仙家,解救你于水火。”李大傻子媳妇对李大傻子说。 “没准你表姨就是骗我们的,为了以后让我别犯浑呢。”李大傻子安慰老婆说。 “但愿吧。” 后来,李大傻子媳妇找遍了各个有名仙家,可是那些仙家都没有我们村里的那两条大蛇的法力高深,也始终不能破了李大傻子的局。 没多久,李大傻子就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人世…… 第56章 恶有恶报 在家待了一段时间后,长沙的雨终于停了,我买好回去的火车票,准备马上出发。 出发前,我把林小婉叫了出来,“不如这样,反正我家里也没人住,不如我就把吊坠放到我家里,你顺便也帮我看下家。” 林小婉瞪着眼睛:“你疯了?我一个柔弱女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还帮你看家,你当我是狗吗?” “你不愿意就算了,今天我就要坐火车回长沙了,你回去就跟以前一样,待在吊坠里别出来就行了,至于你在哪,其实也无所谓。” “有话就不能直说?非要拐弯抹角的吗,你直接告诉我在吊坠里别出来不就行了,何必扯那么远,还说让我给你看家。”林小婉委屈地说。 “我也不想,如果只是简单的一个吊坠,我倒乐意带在身上,可惜因为有了你,有了灵魂,所以我只能这样,不能把你当一个物件,而是当一个人来对待。” 林小婉若有所思:“你是怕对我产生感情对不对?毕竟养个猫啊狗的,时间久了都会有感情,到时候舍不得把我丢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有自己的隐私,有你在,我觉得我好像一个生活在摄像头下的人,完全没了隐私可言,这也就是我为啥想要摆脱你的原因。” 我直接把我的顾忌说出来,是想让林小婉明白,她是一个可以窥探隐私的灵魂,所以必须她答应我在吊坠里老老实实地待着,我才能放心地把她带回去,不然别说带她回去,没把她丢了就算不错的了。 “我懂了,其实你大可以放心,我们是不会窥探人的隐私的,我们可以感知一些事情,遇到不好的事情,我们会避而远之的,更别说是去窥探了,再说你也没啥好让我窥探的。”林小婉嘟着嘴巴说。 “那我就放心了,你随我回去吧,到时候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下午一点多的火车,检票排队的时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不过我买的是卧铺票,很轻松的就上了火车。 这次买的是上铺,所以我尽量的多活动一会儿,等到有了尿意,去了趟厕所,我才爬到上铺去睡觉。 一觉醒来,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因为上铺空间太过狭小,我醒来总觉得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觉都要喘不过气来,我赶紧从上面爬到下面,坐在走廊上的活动椅上,瞬间感觉呼吸顺畅了很多。 不久感觉到,看到有推着餐车过来卖盒饭的售货员,赶紧叫住她:“你好,给我来一盒盒饭。” “请问先生您是要鸡腿的,还是要红烧肉的?”售货员礼貌的问。 “来盒鸡腿的吧。” “您好先生,一共三十元。”售货员把盒饭递给我说。 给了售货员钱,打开盒饭,果然还是让我失望了,一个做熟了的鸡腿,一点圆白菜和一些小咸菜,还有那一丢丢米饭,而且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要不是我饿的不行,我是不会这个时候就买盒饭的,因为我坐惯了火车,深知其中的经营策略,饭点的时候,盒饭卖三十块钱一盒,等过了饭点他们再过来,就卖二十块钱一盒了,到最后还有卖不出去的,售货员又懒得转的时候,十块钱就卖了。 三下五除二的吃掉盒饭,我来到车厢连接处的吸烟区,点燃了一支香烟,百无聊赖的抽着。 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虽然自由,却劳苦奔波。 我蹲在地上,望着手里燃烧的香烟,怔怔地出了神…… 想起林小婉说的那些话,也能体会到她的那种顾虑和担忧。 回到上铺,我拿起手机,看了会电影,不知不觉看得累了,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正赶上检票员找我换票,才知道,马上要到站了。 下了火车,拉着拉杆箱,走出火车站,望着头顶上的大太阳,我朝着路过的出租车招招手…… 回到住的地方,大家都在家里没有出去,“哥,今天不去做事吗?”我好奇的问。 “今天不去做事了,老家有个人去世了,要回去一下。” “谁去世了,你们都要跟着回去吗?” “李狗去世了,就我自己回去帮衬下就行了,反正也没多久。” “李狗,就是那个刚出来没多久的李狗,他咋死的?” “对,就是那个李狗,前几天在广州去做事,半路被车撞死了。” 这李狗,是村里出了名的下三滥,从小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长大了些,更加不堪,十六岁那年有一天半夜,跑到自己婶娘家,拿着刀逼着他婶娘跟他做龌龊事。 原来这李狗的叔叔,常年跟工程队在外打工,留下老婆一个人在家,这李狗平时竟跟一些社会小青年瞎混,每天跟着他们抽烟喝酒打架,还经常跟着他们出入一些不正规的影厅,看一些少儿不宜的电影。 后来李狗这小子鬼迷心窍,见自己婶娘年轻貌美,竟动起了歪心思,经常跑来婶娘家串门,趁婶娘洗澡的时候偷看,婶娘有几次无意撞见,但见他还是个小孩子,又是自己的侄子,也没当回事。 李狗见被婶娘识破,却没有被责怪,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竟对婶娘动手动脚起来,婶娘这才发觉不对劲,对李狗大声呵斥了一番,并告诉李狗,以后不准再来她家里。 这天晚上,李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偷看婶娘洗澡的画面,终于他忍不住,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戴上帽子,脸上蒙了块布,为了怕婶娘反抗,还带上了平时跟那些小混混在一起玩的时候买的弹簧刀,悄咪咪地来到婶娘家。 来到婶娘的卧室床边,见到睡熟的婶娘,李狗忍不住对婶娘上下其手。 睡梦中的婶娘感觉有人在摸她,顿时发觉不对,睁开眼,看到一个蒙面人正在自己的床边,吓得就要大叫,李狗赶紧捂上婶娘的嘴,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故意压低了嗓子:“别叫,你要是叫我就捅死你。” 见婶娘吓得呆若木鸡,李狗胆子更大了,伸手就要去扒婶娘的裤子,正在这时,跟婶娘睡在一张床上的婶娘的外甥女,醒了过来,看到蒙着面的李狗,吓得嚎啕大哭,李狗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赶紧松开扒裤子的手,转身就向外面跑去。 要说也巧,平时李狗婶娘都是一个人在家的,正好今天她姐姐家的外甥女今天过来走亲戚,晚上就住在了她家里,要不是这样,李狗也不会被突然吓得跑出去。 李狗的婶娘见蒙面人跑出门去,才反应过来,大喊着:“抓贼啊,有贼来偷东西了。” 村里的人,几乎都来了,而这次,平时好事的李狗因为心虚,没敢过来。 “他满娘,你家里进贼了?有没有看清贼的模样?”李狗婶娘隔壁的二嫂问。 “刚黑咕隆咚地,光顾着害怕了,而且那贼还蒙着面,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李狗婶娘心有余悸的说。 “那贼有没有伤害到你?”二嫂又问。 李狗婶娘不敢把实情说出来:“那贼一进来就来乱翻东西,一看到屋子里有人,吓得就跑了,哪里敢来伤害我?” “那没事就行,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记得把门锁好,可千万别再让贼进来了。”二嫂说着,就跟村里的人回去了。 李狗婶娘等他们走了,赶紧把门锁好,躺在床上,吓得一宿没敢睡。 后来,李狗见到婶娘就跟耗子见了猫,婶娘觉得不对劲,心想:这李狗就连对我动手动脚被我骂了,也没有这样过,难不成那天晚上,拿着刀子过来要挟我的是这个小王八蛋? 李狗婶娘回忆着发生事情当天的情形,果然那天因为被吓坏了,大脑一片空白,看那身影,不是李狗还能是谁。 不过,婶娘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从来也没有对外人说过这件事,只是等丈夫回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生气的丈夫也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拿李狗没办法。 要不是李狗叔叔在几年后的酒局上,喝多了酒,大骂李狗是个混账王八蛋,竟然拿刀逼迫,企图侮辱自己的婶娘,别人也不会知道还有这一档子事…… 再后来李狗在外面领回一个外地媳妇,给他生了一儿一女,要说这李狗也该安下心来过日子,可没想到这小子,不久后竟因为强奸未遂,直接被判了三年六个月。 就这样,媳妇儿对他再无留恋,去法院起诉了离婚,带着一双儿女,回了自己娘家…… 李狗出狱后,因为没有挣钱的渠道,就又重操旧业,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一日,村子里来了一个算命先生,正给别人算命的时候,李狗过来了:“算命的,你给我算一下,看看我今后命运如何?” 别人见是李狗过来,给了算命先生钱,满是嫌弃的走开了。 算命先生看了李狗一眼:“你现在已经邪祟缠身,注定今年有一劫难,如果你不多行善事,恐怕难逃此劫。” 李狗听后:“我呸,什么狗屁算命先生,我看你满嘴胡言,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算命先生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说:“邪祟缠身尽污秽,不修福报空尤人。大祸将至浑不知,去岁今朝车下魂。”说完,就向村外走去。 李狗呸了一声:“妈的,装模作样。” …… 后来,过年的时候,李狗见大爷家的哥哥在广州那边,做疏通生意做的蛮好,就央求着哥哥带上他。 哥哥知道李狗的人品不行,虽然答应了带李狗过去,但还是自己花钱,给李狗租了一个离自己住的地方离得很远的小区,平时给李狗几单生意,让他自由发展。 这哥哥猜的果然没错,李狗到了广州,又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整天沉浸于醉生梦死之中。 这天正在喝酒的李狗,接到了一个疏通电话,本来正喝在兴头上的李狗不打算去,但又想在刚认识的妹子面前装装逼,挂掉电话:“哥几个,我还有个大生意要谈,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们先喝着,我先走了。” 出了门的李狗,骑着电动摩托车醉醺醺地赶往客户家,在半路,因为闯红灯,被正常行驶的车辆,直接给撞飞了出去,当场死亡。 而这天,正是那个算命先生给他算命的日子…… 第57章 晚上带回了脏东西 有一段时间,因为吃不了辣椒,又加上太忙,每次中午我都没回家吃饭,跑到小餐馆里,让老板炒一份不加辣的炒粉,再来上一瓶凉啤酒,就成了我的午饭。 一次,在帮客户修理灯的时候,从梯子上跳下来,突然感觉下腹胀的难受,有种下坠的感觉,腰也不舒服,还总是想小便,我以为是尿路感染,就让跟我一起去的师傅先弄着,自己跑去药店。 “您好,请问您买什么药。”药店里的售货员大姐一见我进来,热情地问。 “好像有点尿路感染,给我拿点消炎药吧。”我双手扶着腰,快要站不稳,有气无力的说。 “平时喝酒吗?”售货员问。 我点点头。 售货员在柜台里拿出一盒药给我:“按照说明书吃就行,记得少吃辣椒,别再喝酒了。” 我起手机付了钱,拿着药,来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瓶矿泉水,按照说明书,把药吃了下去。 回到客户那里,肚子疼的快要站不起来,头上直冒冷汗,客户看到我难受的样子问:“师傅,要不要紧,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我刚吃过药,药效还没发挥作用,等一下就好了。” 后来再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发现尿里有血丝,以为是尿路感染严重,等干完活回去,就去了医院,挂了泌尿科的号。 结果,在医院一检查,并不是尿路感染,而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又不怎么爱喝水,引发了肾结石,正赶上今天修灯的时候,在梯子上爬上爬下的,为了赶时间,总是跳着下来,就把肾里的结石震动地掉进了尿道,所以才会出现一系列的反应。 因为结石比较小,医生也没给开药,只是叮嘱我要多喝水,多运动,这样就能把结石给排出来。 听了医生的话,我在网上买了个运动手环,又去商场买了双运动跑鞋,每天晚上就出去跑步。 因为平时不怎么锻炼,所以说是跑步,其实就跟快走差不多,而且没跑多远,就累的气喘吁吁。 后来慢慢习惯了以后,我由原来在小区附近跑步的路线,延伸到了湘江那边,每天晚上在沿着湘江的那条路上跑步,不仅凉爽,还能看一些夜钓的钓友在那里钓鱼。跑步虽然辛苦,但是看钓鱼还是挺惬意的。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从小区出来,一路慢悠悠地跑到湘江边上,正看到两个人在那里用海竿在钓鱼,猛的铃铛一响,其中一个人就赶紧站起来,拿起竿子,用力往回拉。 “我嬲,这条鱼还蛮大的嘞,好大的力气。”中鱼的那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用着长沙特色的普通话,跟另外一个人说。 “你小子运气好嘞,我来到这里,光给你抄鱼了。”另外的那个人,拿起抄网,有点无奈地说。 大鱼一发力,中鱼的中年男子,顾不得说话,只顾着泄力,等鱼不再发力,才赶紧收着线。 拽了半天,也不见鱼出水,“这条鱼……好大的……力气,拽这么久了,还是……没出水面。”中鱼的中年人,喘着粗气,说道。 突然,竿子一下有了好大的力气,把那个中鱼的中年人,拽的一个踉跄,差点跌进了水里,旁边那个人眼疾手快,一把就抱住了中鱼的中年人。 “我嬲你麻麻瘪,差点把老子拽水里去了……”刚稳住身形的中鱼人,忍不住爆粗口。 话音未落地,就感觉那边突然泄了力,两个人齐刷刷的倒在了后面。 中鱼人爬起来,吐了口唾沫:“我嬲你麻麻瘪,真得是见鬼哒。”说着,就慢慢的把线给收回来,等到钩子露出水面,中鱼人吓得瞪大了眼睛:“我嬲,老刘你快看,这是么子情况?” 旁边的那个钓鱼人老刘一看,也是吓了一跳:“我嬲,这鱼咋就剩了个鱼头。” 原来,中鱼人以为刚中的鱼脱钩了,却没想到,钩子上还剩下个鱼头,鱼身子整个不见了,看到那仿佛被什么咬过似的断面,老刘直接有点傻眼,半天才说了一句话:“妈的,这鱼不能钓了,水里不知道有啥怪物,刚为了吃这鱼,差点把你拽到了水里。” 中鱼人点点头,把鱼头从钩子上取下来,丢到一边,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我在一边看的心惊胆战,见他们要走,我也赶紧跑到大路上,准备跑步回去。 来到一个分叉路口,我看到一群人影走在小路上,而大路上却没有什么人,就跟着那些人,朝着小路拐了进去。 黑咕隆咚的小路上,连个路灯也没有,我加快了脚步,想要追上前面那些人,可是却总也追不上。 来到一个深邃的小巷,巷子的尽头,隐隐约约地透着几许昏暗的灯光,我庆幸前面还有几个人影在,不然,我自己走在这样的夜路上,怕是回去得做噩梦。 就在前面那几个影子就要走到路的尽头时,突然,他们拐进了一户人家,只剩我一个人留在这巷子里,我猛吸了一口气,快步向前跑着。 等到我跑到他们拐弯的地方,想着能在那里歇一会儿,喘口气,毕竟那里是有住着有人的地方。 我喘着粗气,停在那里的时候,转头看了一下那里,令我感到十分恐惧地是,那里的人家的大门上,竟然上了锁,而除了上锁的地方,竟没有可以进出的地方。 一瞬间,我的寒毛直竖,完全没有了刚才快要虚脱感觉,抬起腿,猛的跑起来,一直跑出巷子,来到巷子口,才发现前面不远,就到了小区外面的那条大马路。 来到大马路上,我慢慢地走着,感觉再快一点儿,腿就要抽筋了。 不知道为啥,我走在路上,总感觉有什么人在后面跟着,可是当我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我心想,肯定是被刚才的那一幕给吓到了,才让我敏感的神经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进了小区,来到住的地方旁边的超市,“老板,给我拿一瓶水,凉的!” 老板抬头见是我,“就在门口的冰柜里,自己拿就行,这么晚了才回来,生意蛮好啊老板。”超市老板以为我刚干完活回来,笑着说。 “早就回来了,刚出去湘江那边转了一圈,看了一会儿钓鱼的。”我一边跟超市老板说着话,一边从冰柜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多少钱?” “哦哦,我还以为你做事才回来呢,矿泉水两块钱。” 我打开矿泉水瓶盖,灌了几口水,才拿出手机给超市老板把钱扫了过去。 来到住的地方,打开门进去,发现我老婆和孩子已经睡着了,我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喝着水,刷着手机,等感觉有点困的时候,放下手机正准备去洗澡,看到林小婉双手叉腰地站在客厅门口:“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我正在惊愕的时候,就听到林小婉说了句:“给脸不要脸!”说着就冲到外面,两手作扇人状,左右开弓。 我赶紧来到门口,见没人,“林小婉,你疯了,你这大晚上的在这折腾啥,怕吓不死我吗?” 林小婉也不理我,冲着前面说:“赶紧滚,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们,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过了一会儿,林小婉看着错愕的我,脸色微微比刚才缓和了些,樱桃小嘴一张:“我就说你这体质容易招阴,还大晚上的自己跑出去,这下好了,不光招来了,还招来了好几个,要不是本小姐出手,你今天怕是睡不了安稳觉咯。” 见林小婉这么说,我知道事情她已经搞定,怕在林小婉面前露了怯,“你是不是玩阴的,见我这么晚回来,故意来吓唬我的?” “本小姐才没那么大的工夫,跟你闹着玩,要不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就先等你着了道儿,我再出手?”林小婉说着,突然用手指着我身后:“后面那个,你还不走?” 我听到林小婉说我身后还有一个,吓得赶紧往屋子里跑,还没等进屋,就听到林小婉在我后面咯咯的笑,我才知道是着了林小婉的道儿了,转过头,指着正在捂着嘴巴,笑地花枝乱颤的林小婉,恨恨地说:“行,你跟我玩阴的是吧?等会儿我就把你给丢出去,看你还笑的出来不?” 林小婉知道我并不是真的要把她丢掉,直了直那纤细小蛮腰:“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别真把你给吓出个好歹来。” “对了,以后还是把那块朱砂吊坠带在身上吧,我保你无忧!”林小婉定了定神,紧接着说。 “难怪,你这是在箱子里待的寂寞了,想去看看这大千世界了是吧?我还说呢,你一个弱小女子,怎么能斗得过那些邪祟,更别说是好几个了。” “实不相瞒,那个朱砂吊坠是我祖母找一个高僧给我求来的,是有灵力的,我在里面这么多年,也是有了些法力的,虽没有大能,但是对付一些普通的邪祟还是易如反掌的,我虽然性格温顺,但是刚才见他们要来伤害你,才一气之下动了粗的,我之前就说过,你这体质太过于阴柔,所以是极易招惹那些邪物的,你最好听我的,把吊坠戴在身上,万一有什么事,我还可以帮你。”林小婉说了许多,见她诚恳的样子,我觉得她不是骗我,就答应下来。 “行,那就听你的,我把那吊坠戴在脖子上,希望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林小婉见我答应,转身就要回到吊坠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对我说:“一定要戴的隐蔽些,这也算是古物,别被识货的人盯上。”随即就回到了吊坠。 第58章 妖僧 这天晚上,正在睡觉的时候,忽听的对面楼上人家养的狗狂吠,才刚没叫两声,就好像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由刚才的狂吠变成了呜呜声,还夹杂着逃跑撞击到东西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起来上厕所,看到林小婉正站在大门口,一副严守以待的样子,见我出来,林小婉眉头轻轻一皱,随即转过头,看向外面。 从厕所出来,林小婉已不见了踪影,我以为她回吊坠里去了,回到屋里,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是林小婉从外面回来,隐身到了吊坠里。 …… 第二天早上,我吃过早饭,来到之前的医院里做了个检查,医生看着我的检验单:“最近一段时间的跑步,有了成效,肾里的结石,已经清除干净。” 出了医院,“终于把结石都排干净了,这段时间跑步受得苦没白费。”我看着体检单子,兴奋地直蹦,终于不用再受结石的折磨了。 林小婉叹了口气:“唉,就这都能把你高兴成这样,你不早跟我说,还用费这么大的劲,我给你施法弄出来不就行了。” 林小婉的一句话,就差点否定了我这些日子的努力,气的我真想把这娘们揍一顿。 “锻炼你懂不懂,我是为了强身健体,又不是仅仅是因为那点结石。”我嘴硬的说。 林小婉也不揭穿我,“嗯,你这小体格子是该锻炼一下了,别刮大风被吹走了。”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拿着检查结果,一路跑回家里,给我老婆看:“这次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结石了。” 我老婆伸手拿过检查结果,看了看,“嗯,没有了就好,以后记得多喝水,别总是喝啤酒了。” 我点点头:“以后会注意的。”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个老头,一副出家人的打扮,不过以我多年闯荡社会的经验,我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一个真的和尚,一看就是冒充和尚来骗钱的。 这人也不进屋,站在门口,见我在屋里,“阿弥陀佛,施主小僧有礼了,小僧是开福寺的僧人,这次来是给小区内的施主们送福来了。”说着就从背的包里,拿出一个佛像吊坠,往我手里面塞。 “不好意思,我不信佛,请您收回,也请您不要再打扰我,慢走,不送!”我把那人的手推回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人还要说什么,我直接关上门,不去理会他。 正玩着手机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喂,您好,独具匠心房屋维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我接通电话,客气的问。 “你好,师傅,我这水龙头断在墙里面了,请问你们可以取出来吗?”电话那头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可以的没问题,你把地址发给我就行了。” “那师傅你的手机号是你的微信号吗?我加你微信把位置发给你。” “就是我这个手机号,您直接加我就行了。” 挂掉电话,点开微信的通讯录,就看到了有新的好友申请,我通过后,给对方发了个信息:你好,请把位置发给我。 “对了师傅,刚还没问你价格,这个取出来大概要多少钱啊?”对方问。 我报了价格,对方很快就把位置发给我,又发了条信息:师傅,请抓紧时间过来,我这边屋子里没有单独的阀门,现在关了总闸,一个单元的人都用不了水。 我看了下位置,就在我们小区附近,就回了一句:十分钟之内到。 然后骑上电动摩托车,一溜烟儿来到客户的家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短丝取出来,“太感谢你了师傅,这个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耽误邻居们多久呢。”客户激动地说。 “不用客气,你有水龙头吗?我顺便给换上吧。” “不用了师傅,水龙头我自己换就行了,就不麻烦你了。” “没事的,安装水龙头不另外收费。”我笑着对客户说。 “不是那意思,水龙头我自己可以搞定,真的不用麻烦你了。”客户说着,就拿起手机,把钱给我转了过来。 我见客户执意要自己换水龙头,就不再客气,收拾好东西,就回去了。 来到住的地方,远远的就看到那个假和尚,正在追着胖阿姨送佛像吊坠。 胖阿姨本来不想要,可是不知道那个假和尚跟她说了些什么,胖阿姨竟直接收下了佛像吊坠,还掏出一百块钱,给了那个假和尚。 我本来想着去阻止,又奈何自己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胖阿姨见我回来:“今天回来的早啊,你也求一个佛像吊坠吧,大师已经给开过光了,可以辟邪的。” 我看了那个被我拒之门外的假和尚一眼:“阿姨,我不信佛,也不戴佛像吊坠。” 那假和尚听到我说的话,“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既然这位施主跟佛无缘,那贫僧也无能为力了。” 胖阿姨有点惋惜地摇摇头,随即我停下电动摩托车,正想着回屋,这时候隔壁的李阿姨也出来了,“你也赶紧求一个佛像吧,听大师说,咱们小区最近有脏东西进来,他是感受到了气息才来到这里的,现在给咱们送佛像吊坠,就是保佑咱们平安的。” 我听后摇了摇头:“不了,李阿姨,我本身就不信佛,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再说大师既然这么厉害,就应该帮助我们把脏东西收服了,而不是只顾着推销他的佛像吊坠。” 李阿姨听完我的话,冲着我说:“可不能乱说。”又对那个假和尚说:“大师,我这个邻居人还年轻,说话有点莽撞,您可千万别怪他。” 那假和尚听后,微微一欠身:“阿弥陀佛,贫僧随有感知邪物的能力,却没有收服的能力,只有菩萨能保佑你们,让你们不受侵害。这位施主,我看你双眼无神,面露疲色,应该也是被邪物所侵扰,不妨佩戴一下贫僧所赠的护身符,看下是否有效。” 我心里想着:假正经,刚才还说不渡无缘之人,现在又要来让我收下你的护身符,还不是为了骗钱。 我没回答,打开门就进了屋子。 来到屋子,忍不住为胖阿姨和李阿姨她们鸣不平:“妈的,臭不要脸的,净骗老人家的钱,不过这老和尚,也不知道给胖阿姨她们灌了什么迷糊汤,竟让她们如此的自甘受骗,还帮着那老和尚说话。” 见我生气,林小婉出现在我面前:“昨天晚上,对面楼上的狗叫过之后,我察觉到一丝丝的异样,就从吊坠里出来,来到了门口,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这两栋楼这里,召唤出了邪物,我看着像是养蛊一类的,偷偷地放在外面,我生怕那脏东西惊扰了你,就来到门口,想着它们要是敢过来,就定让它们有去无回。”林小婉清秀的脸庞上,多了一些凶狠,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我刚要说话,又被林小婉接下来的话给弄了回去:“那邪物,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只是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才去到别的房子里,后来我见它们不来这里,就出去偷偷看了下它们到底在干嘛,后来见它们只是进入到别人屋子里,在那里搅扰别人休息,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人的事,我才回来。现在看来,就是那个老和尚为了骗钱,使出来的下三滥手段。” “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和尚,养了些邪物,他头天晚上故意把这些邪物放出来,吓唬我们,然后再让我们买他的护身符,以此来骗钱?” 林小婉摇摇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怀疑他来到这里,跟你的极阴体质有关,要不然,他们这些人,应该不会为了碎银几两,而处心积虑的去干这些事。” 我死死的盯着林小婉:“啥他娘的极阴体质,我就是从小容易被邪物撞到,那是我从小体弱多病造成的,现在这些邪乎事,我咋觉得都是我遇到你才有的呢!” 林小婉噗呲一下笑出声:“你能遇到我,足以说明你就是我说的极阴体质,要不然,我这么久了,都没被人发现过,怎么一下就被你发现了?” “你少忽悠我,我兄弟张斌不也是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吗?” “那不一样,你兄弟既然不是天生的,后天能开了阴阳眼,肯定是有什么奇遇,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修炼成了的仙家,再说他只是觉得我那个吊坠有问题,而即便是开了阴阳眼,也一样看不出我的存在,而你就不同。”林小婉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可我却仍旧不愿意信她说的话。 “别忽悠我,再忽悠我别怪我不客气,直接让你滚蛋。”老子才不信什么极阴体质,要是真的是,估计从小就被那些修炼邪魔外道地人给盯上了,还会等到现在? “爱信不信,反正小心点为好,别着了那妖僧的道儿” “既然是妖僧,你为什么不把他赶跑,让他别来打扰我不就完了?既然他们惦记着我了,你还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不做出点什么表示?你不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我脾气瞬间上来了,就因为林小婉能够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些话。 “我不愿意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我本是个温柔人儿,只想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这些纷争,本就与我无关。”林小婉略带忧郁地说着这些,让我觉得她可能有精神分裂症。 “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妖僧为所欲为?” “哪有为所欲为,不就是暂时骗点钱嘛,你的那些阿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上当受骗,证明还是得多点教训才行。”林小婉的一番话,让我竟无言以对。 但是想想胖阿姨还有李姨她们,要不是先是着了那妖僧的道儿,又怎么会活了这么大岁数,还被他给骗,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要不是林婉儿帮忙,我估计也会心甘情愿的“花钱消灾”吧。 我拿出手机搜了下极阴体质,发现只有女性才有,我觉得这林小婉是为了让我少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才拿来吓唬我的。 …… 晚上睡到半夜,突然被电话铃声想起:“喂,你好哪位?”我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接通了问。 “师傅,我这水管突然爆了,你们能修吗?” “什么水管,是冷水管还是热水管?” “是冷水管,塑料的,那种pvc的老管子。”看出对方焦急,一连串把我想要的答案说了出来。 “能修,加我这个手机号的微信,把位置发给我。”我懒洋洋地说着,因为我有很重的起床气,被吵醒的我很不舒服。 “师傅,我加你了,江湖救急,务必马上过来。”对方没挂电话,焦急的等我答复。 “放心,最快速度的赶过去,你们先把阀门关了。”我听着对面哗啦啦的流水声,提醒着对方。 “就是因为找不到阀门关不了才这么晚打扰您的,要不明天修也可以啊。” 听到这我脑子立马清醒了,是啊,人家能关掉阀门,为啥还这么着急让我去修,而且急活容易被喊价,“稍等,马上到。” 挂掉电话,翻了翻放材料的地方,找到几个不同型号的pvc接头和管子,拿上胶水,骑上电动摩托车车飞驰电掣地赶往目的地。 对方见我过来,“你好,师……”,没等对方说完,我看着喷涌而出的水,摆了摆手,没让对方说下去,而是顺着管道,找到了阀门。 关掉阀门,把爆掉的管子接好,等胶水干的差不多了,我把阀门打开,确定不漏水,又把阀门关了三分之一,“行了,没问题了。” 客户见修好的水管,硬是多给了我五十块钱,我推脱着不要:“说好的价钱,除了特殊情况要跟你说明,不然我们不会坐地起价,不然会影响以后得生意。”我跟客户解释说。 “师傅,您就收下吧,我们刚才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坐地起价的,就您价格合适,还特别专业,这钱是您应得的。”客户的女朋友说。 “那行,谢谢老板,以后有生意多照顾。”我收下钱,不忘推销自己。 “那不用您说,以后有这方面的,我们肯定第一个想到您。” …… 回去的路上,心情格外轻松,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客户认可,也不是第一次被客户多给钱,可是能得到同龄人的认可,我觉得,做这行再录再累也值得。 回到住的小区,拿上拐弯就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我还沉浸在被客户的认可中,忽的就见林小婉冲了出去,来到我住的房子的门口,抓起了类似于一个小孩子的东西,旁边,竟是林小婉口中的那个妖僧。 妖僧看着自己辛苦养的邪祟,被抓在半空挣扎,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又看到骑着电动摩托车回来的我,“你小子,是何方妖孽,竟能把我悉心养的娃娃轻松拿捏?”那妖僧眼神充满了恐惧。 我正纳闷儿,看到林小婉朝我抛过来的眼神,我才明白,他看不到林小婉。 “大胆贼人,我白天就暗示过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当着大伙的面我不好出手,奈何你不自量力,还想以卵击石,今天我定不饶你!” 林小婉听到我说的话,笑的花枝乱颤,险些让她手里的邪祟挣扎了出去。 我吓得差点露馅,给了林小婉一个白眼,心想你今天要是玩漏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那妖僧颤颤巍巍地说:“不知大仙在比,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仙开恩,饶了小的这次。” 饶过你可以,不过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让我察觉有一点不对,我定让你粉身碎骨。 “大仙请说,小的定不敢欺瞒。” “白天都让你走了,为何晚上还要来我这里,你是何居心?” “小的只是觉得,您屡次拒绝,小的不甘心,所以晚上想来吓唬吓唬您,但是小的绝无加害之心。” “我暂且信你,以后你不准以这样的手段再来坑害人,还有以前既往不咎,带着你的东西马上离开这里,如若再犯,被我抓住,定不饶你!” 妖僧点头,转身正要走,又回头看了看林小婉抓住的娃娃,我手一挥,林小婉随即松手,配合的天衣无缝,“不准再用来做恶!” 我看着妖僧远去的背影,还沉浸在装逼中无法自拔。 “行了,人都走了,是不是还觉得挺留恋的。”林小婉戏谑地说。 我白了她一眼:“他当真看不到你?” “这还有假?不然刚才你觉得你能那么威风?” “你是不是隐藏了实力,你本来是让谁看到你才能看到,相反,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就看不到?”我不禁怀疑林小婉的实力。 “傻子!”林小婉撂下一句让我恨不得打死她的话,进入了吊坠中,任凭我怎样生气,也当做看不见…… 第59章 不慎落水的男孩 小区里的赵大哥两口子,在夜市场经营着一家大排档,平时昼伏夜出,每到夏天,这两口子几乎都要等到凌晨三点左右,才收摊完回来,下午三点多就又去了店里,早早的准备好,晚上的食材。 这天周末,赵大哥的两个儿子,在家觉着无聊,就趁着赵大哥两口子休息的空档,俩人偷偷拿着鱼竿溜出去,打算到大儿子同学家的养鱼塘里钓鱼。 赵大哥的大儿子叫赵鲲,正在读高中,人长得瘦瘦高高的,又白净,跟个小姑娘似的,小区里的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谁看了都要夸赞几句,唯一让赵大哥两口子感觉头疼的就是不好好学习,成绩一般。小儿子叫赵鹏,还在读小学六年级,马上要升初中,虽然长得也挺好看,可是有哥哥比着,就显得没那么出众了。 赵鲲骑着电动摩托车带着赵鹏来到同学家门口,赵鲲敲了敲门,见打开门的是同学的妈妈,“阿姨,您好,请问这是王松家吗?” “是的,没错,这里是王松家,不过王松今天去了外婆家,没在家里,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王松的妈妈问。 “没事阿姨,我就是来找王松玩的,他既然不在家,那我就回去了,阿姨再见。”赵鲲说完,带着赵鹏就走了。 “妈的,王松这家伙没在家,看来在他家鱼塘里是钓不成了,不如我们去湘江里去钓吧。”赵鲲对弟弟说。 “还是别去湘江里去钓了,那里水太深,别万一掉下去,咱们都上不来。”赵鹏否定了哥哥的提议。 “怕什么,咱们离岸边远点不就行了,再说湘江那里天天都有钓鱼的,就算掉下去,也会有人救我们的。”赵鲲继续怂恿赵鹏。 “那好吧,不过可千万别让爸妈知道了,不然他们会打我们的。”赵鹏有些担心,爸妈明确的表示不让他们单独去湘江那里玩,怕被爸妈知道了,挨一顿毒打。 “没事,放心好了,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说着,赵鲲就带着弟弟,朝着湘江的方向驶去。 来到湘江边上,赵鲲找了个地方把电动车停下锁好,就拿着东西,跟弟弟来到水边,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支好鱼竿,开始钓鱼。 可是钓了半天,也不见有鱼上钩,赵鲲看着远处的那些钓鱼人一直上鱼,心里有些着急,“咱俩还是收拾东西去那边钓吧,这里来了半天了,连个口都没有,你看人家那边,都快要爆护了。” “哥,咱还是别去了吧,去到那边得在那边的好像独木桥的东西上过去,虽然有堵墙可以扶着,但是那么窄,我们还要拿着东西,万一掉下去就麻烦了。”赵鹏朝赵鲲说的那个地方看了看,不无担心地说。 “没事,我拿着东西,你只要跟在我后面就行了。”赵鲲说着就开始收鱼竿。 赵鹏没办法,只能听哥哥的,也跟着把鱼竿收了,俩人收拾好东西,赵鲲背着鱼竿包,手里提着桶,在前面走着,赵鹏什么东西也没拿,在后面跟着。 走到那个小桥那里,赵鲲面朝着墙壁,左手提着桶,右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着,正当赵鹏正要上去,跟着哥哥一起过去的时候,就见赵鲲的身形一晃,然后没站稳,人直接掉进了水里。赵鲲不会游泳,在水里挣扎着。 赵鹏见哥哥掉进了水里,自己又没办法把他救起来,就朝着远处那些钓鱼人喊着:“救命啊,我哥掉水里去了。”连着喊了好几遍,远处钓鱼的那几个人才听到。 可是那些钓鱼人不知道是不会游泳,还是怕惹上麻烦,听到赵鹏的呼救声,非但没有过来救赵鲲,反而开始收拾东西,然后爬上公路,骑着摩托车走了。 赵鹏见那些人指望不上,就赶紧跑到公路上,招手拦着过往的车辆。 可是那些人见一个小孩子拦车,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没敢停车,终于有个骑电动车的人从那里路过,见赵鹏焦急地冲他招手,停下来问:“怎么了小朋友,为啥要拦我?” “我……我哥……掉水里了,求求你救救他。”赵鹏的眼泪都出来了,哭着对停下来的那个人说。 那人赶紧跟着赵鹏来到赵鲲掉下水的地方,可一看地形,傻眼了,就算自己能把人救起来,那里也没办法上来,只能把人拖着拉到岸边,可是那里离着岸边,又非常远,稍有不慎,不光人救不上来,自己也会上不来,看着快要失去意识的赵鲲,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消防的电话:“你好,我这里有人溺水了,位置在……” 告诉消防人员具体位置,那人挂掉电话,又给120打了电话:“你好,我这里有人溺水了,请你们赶紧派人过来。”又把位置告诉了120,挂掉电话,看着眼泪汪汪的赵鹏:“孩子别着急,我已经给消防和120都打了电话,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赵鹏看着就要消失不见的哥哥,哪里听的进去,哇哇哭的更加伤心了。 …… 虽然消防员来的很快,然而这时候的赵鹏已经不见了踪影,“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人在哪里溺水的?” 那人指了指刚才赵鲲所在的位置,焦急的说:“刚才就在那里,现在人已经沉下去了,麻烦你们快点。” 消防员确定好位置,就开始全力搜索,这时救护车也赶到了现场。 很快,赵鲲就被消防员给捞上来了,医护人员赶紧进行了急救,可抢救了半天,赵鲲也没醒过来,没办法,只好拉去了医院抢救。 后来,消防员根据赵鹏提供的手机号,联系上赵鹏的爸爸,把赵鲲溺水,被救护车拉走送到医院抢救的消息,告诉了他。 赵大哥两口子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却被医生告知,赵鲲经抢救无效,已经无力回天。 赵大哥老婆听到医生的话,当场就昏了过去,赵大哥也瘫坐到了地上,一旁的赵鹏,吓得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地哭。 …… 把赵鲲的尸体带回去,准备办理后事,不久就来了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漂亮的小姑娘,也不说话,扑倒在赵鲲的尸体上,哭的梨花带雨的。 赵大哥两口子感觉奇怪,但是也不好拦着,过了一会儿,这小姑娘被赵鲲一个小区的同学,给拉起来,想要拉走。 可是,这小姑娘却一直不愿意走,哭的更加伤心了,赵大哥两口子见状更加地伤心,几度昏厥。 原来这小姑娘,是赵鲲的同学,俩人前段时间互生好感,谈起了恋爱。 早恋是不被允许的,所以这两个孩子,瞒着老师和家长,私下里偷偷地喜欢着彼此。因为保密工作做的好,就没被老师和家长发现。 这次,她是在赵鲲一个小区的同学那里,得知了赵鲲溺水去世的消息,极度悲伤之下,也顾不了许多,就来到了赵鲲的家里,看到赵鲲冰冷的尸体,更是忍不住,便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赵鲲父母处理完赵鲲的后事,正在悲伤之际,就听到赵鲲哭哭啼啼地说:“爸妈,我想吃肯德基了,想吃那里汉堡和鸡腿,我这里都没什么好吃的。” 开始,赵鲲的爸妈以为自己是因为思念儿子出现了幻觉,直到听到赵鹏说:“爸妈,我哥说想吃肯德基的汉堡和鸡腿了,你们给我钱我去买给他吧。” 两口子这才知道不是幻觉,赵鲲的妈妈哭着说:“儿子,你等着,妈这就给你去买。” 买来肯德基,赵鲲又说:“我自己在那里好无聊啊,你们找个人过来陪陪我吧。” 赵鲲的爸妈面面相觑,这可咋找人去陪他啊,没办法,只好找了个道士,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道士听赵鲲的爸妈把话说完,“这有什么难的,你们找个办理白事的,给他扎个小姑娘烧给他不就行了?” 赵鲲的爸妈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按照道士说的,找人给扎了个纸人,烧给了赵鲲。以为这样赵鲲就会满意了。 可是纸人烧过去不久,赵鲲又来了,这次反而更加生气:“我不要这么丑的来给我做女朋友,又矮又丑,哪里比得上我自己谈的女朋友?” 赵鲲妈妈赶紧说:“孩子,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以后啊,你这女朋友会长高,也会变漂亮的,你别着急啊,慢慢地就能达到你的要求了。” 赵鲲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老两口又怕赵鲲在那边过得不好,又给赵鲲烧了房子,车子什么的,后来还觉得不放心,就多烧了些纸钱给赵鲲,嘱咐赵鲲,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自己花钱买就是了,要是再不够,再来跟他们要。 这次赵鲲没有再来,只是在晚上给他爸妈托了一个梦,告诉他们,现在自己在那边挺好的,也让他们不要怪自己的弟弟赵鹏,当初是自己要带着弟弟去的,主意也是自己出的,而且自己当初溺水的时候,也是弟弟跑到马路上把人给喊了过来…… 最后赵鲲跟爸妈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命,交代完,赵鲲就走了…… 第60章 李大傻子冤魂不散 李大傻子死后没多久,老婆就改嫁了。 那时候李大傻子的儿子刚步入社会还没成家,有人说李大傻子老婆是看上了对方的钱,想着让对方给儿子出钱娶媳妇儿;也有人说,对方就是个假大空,根本就没钱,要不怎么不去娶一个年轻的,非要娶个寡妇?更有传的邪门的,说是李大傻子老婆改嫁的人,是她之前的老相好,在李大傻子活着的时候,就几次三番地想要和李大傻子离婚,跟着她这老相好去过日子。 反正传的是五花八门,有替李大傻子打抱不平,在背后骂他媳妇儿不守妇道的;有说李大傻子儿子可怜的,才刚没了爸,这下妈又跟人跑了的;也有幸灾乐祸看笑话的,说这李大傻子,活着受了一辈子累,到死也没享过福,这下倒好,尸骨未寒,老婆就跟着老相好结婚了。 李大傻子的爸妈,因为李大傻子的死,本就伤心欲绝生了一场大病,差点跟着李大傻子去了,这还没好利索,又因为李大傻子老婆的改嫁,被村里的风言风语,气的再次卧床不起。 李大傻子的妹妹听说了二老又生病了,赶紧请假,从大城市赶过来伺候二老,见到二老憔悴的样子,李大傻子的妹妹忍不住落下泪:“爸妈,我知道你们因为哥走了的事伤心,可是你们也这么大年纪了,再这么下去也吃不消啊。” “你说你哥这命咋这么苦呢,眼看着孩子大了,这还没给儿子娶媳妇,抱上孙子人就走了,这才多久,你哥尸骨都未寒,那个女人就改嫁了。”李大傻子的妈,哭着对女儿说。 “妈,现在都啥年代了,不兴你们那一套了,嫂子还年轻,你们总不能指望她给我哥守寡吧。” “你到底是不是老李家的人,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李大傻子的妈听到女儿的话,气的一下把喝水的碗丢到地上摔的粉碎,大声说。 “妈,我这是帮理不帮亲,我嫂子才四十岁,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们不能用你们老一套的思想去看待现在,现在的女人,四十岁还有大把的时光要过,她改不改嫁是她自己的权利,我们没有权利去管她,再说,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丧偶,你们会算我守寡到老去那天吗?” 李大傻子妹妹的话,让她妈气的直哆嗦:“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这是咒你自己要守寡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妈,嫂子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当然想着她能为咱们老李家,牺牲到最后,而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更在乎我过得幸福不幸福,才会为我而考虑,嫂子也是一样的,也是爹生父母养的,人家的父母肯定也会希望她能过得幸福,而不是为了我哥而放弃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李大傻子的爸爸,听到女儿这么说,“老婆子,孩子说的没错,咱们就是太自私了,想着让她在我们老李家给咱们儿子守寡,可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兴那一套了,而且人家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是李晓没福气,也是咱们老两口的命啊,咱就别怪别人了,咱俩还得好好活着,给李梦娶妻生子呢,如果咱们垮了,李梦还能指望谁呢?” 李大傻子他妈听了老伴的话,也终于想通了:“是啊,还有李梦呢,咱俩要是有个好歹,这孩子可咋办呢?” “就是啊爸妈,你们不为自己也得为李梦想想啊,这孩子才没了爸爸,妈妈又改嫁,现在他也只有你们能依靠了,你们可千万不能出啥事啊。” 老两口点点头,认可了女儿说的话。 …… 没过两天,李梦从外面回来了,想着马上要中元节了,回来给李大傻子,也就是他爸,去上坟。 李梦见到爷爷奶奶因为自己父亲的去世,苍老了很多,欲言又止。 等到单独跟姑姑相处,“姑,你能不能借给我点钱,我想着去学点技术。” 李大傻子的妹妹,听到侄子问自己借钱,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李大傻子的妹妹家庭条件很好,每次李梦去到她家里,走的时候,她都给李梦塞好多钱,可是这孩子从来都不要,实在拗不过姑姑,就象征性的拿一张红票票回来,可总是给姑姑买些小礼物邮过去。 而这次,李梦竟然张嘴问她借钱,她就猜到李梦肯定是有什么隐情,不然以这孩子的脾气秉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自己张嘴的。 “李梦,你遇到什么困难了?能不能跟姑姑说?” “没有,就是刚实习,挣不了多少钱,我钱不够花。”李梦试着骗姑姑,可是不善于说谎的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姑姑,这让姑姑更加确定这孩子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要钱可以,姑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跟姑姑说,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告诉你奶奶,你在外面不好好上班,跟着别人瞎混!反正你奶奶病这样,你不怕气死她,你就别跟我说实话!”姑姑说着死死地盯着李梦。 李梦听着姑姑的话,终于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我问我妈要钱,她说她没钱,我知道我爸存了一些钱给我,我就问她我爸留给我的钱呢,她支支吾吾说那些钱给我留以后娶媳妇用,我感觉她在说谎,就让她把那些钱给我爷爷奶奶保管,她不肯,后来在我的逼问下,才知道她拿了那些钱给了她现在男人的儿子,在县城里买房子付了首付。” 李梦的姑姑听到李梦的话,气不打一出来:“这个女人,都这岁数了,竟还是个恋爱脑,自己儿子这么大了,不光带不回钱来,还倒贴进去了,不行我得给她打电话,让她把这钱要回来。”说着,李梦的姑姑拿起手机,就想打给李梦的妈。 “姑姑,你别打了,我都问过我同学了,那个男人这些年在外面除了坑蒙拐骗,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后来老婆知道他这德行,一气之下跟他离了婚,那人就是驴粪球子表面光,别看现在天天穿的人模狗样的,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没钱了,就到处去借,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借遍了,现在整个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个咋样的人,也不知道我妈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喜欢上这种人,还把我爸的钱全部拿给他去给他儿子买房子,现在钱花了,他哪里有钱还?现在把事情闹僵了,不光钱要不回来,弄的我妈以后也不好过。”李梦越说越伤心,摊上这样的妈,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血霉。 李梦的姑姑听到李梦的话,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又怕自己爸妈知道了,承受不了,就跑到李大傻子的坟上,跟李大傻子哭诉:“亏我还帮着那娘们说话,可是她这是做的啥事啊,放着自己儿子不管,竟然把你这些年攒的钱,都拿给了那个狗男人,给他的儿子付首付去买房子,这让李梦以后可咋办啊?” 李大傻子的妹妹,在李大傻子的坟上,想着年幼的侄子,哭的越发的伤心了,丝毫没有察觉李大傻子坟上的异样。 一股旋风正卷着黄沙,越走越远。 李大傻子的妹妹,哭了好一会儿,想着还得回去照顾生病的父母,又担心李梦不小心把他妈把钱全部给了现在的男人,去买了房子的事情,说给了爷爷奶奶,就站起身匆匆地走回去了。 只见那股旋风,不久就来到了李大傻子他媳妇现在的家里。 李大傻子媳妇的妹妹正在和李大傻子他媳妇说着话,突然间,李大傻子的小姨子,瞪着眼睛,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愤怒地对李大傻子媳妇儿说:“好你个贱女人,老子生前待你不薄,老子这才刚死没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改嫁给了别人!” 李大傻子媳妇一看自己妹妹这么骂自己,还是李大傻子的声音,直接吓得呆若木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说话,李大傻子更加愤怒了,借着小姨子的身体,一巴掌抽在李大傻子媳妇的脸上。 李大傻子媳妇被抽的回过神来:“李晓啊,是你吗?你可知道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有多苦,我是逼不得已才改嫁的。” “去尼玛的,你还逼不得已才改嫁?是谁逼着你改嫁了?是我,还是我爸妈,还是咱们的儿子?你自己不知检点,做出这种事,还好意思说自己逼不得已?我看你是活够了,老子这就把你带过去陪老子,看老子不打得你忘记了姓啥。”李大傻子恶狠狠的说着,又跑去厨房拿了菜刀在手里。 李大傻子媳妇吓得跪在地上给他磕头:“李晓我错了,你就饶过我吧。” “本来你改嫁,我没打算找你麻烦,毕竟我们也是阴阳两隔,我也不想着你给我守寡,可是你竟然把老子这些年辛辛苦苦攒的钱,给了那个狗男人,让他拿着老子的钱,去给他的儿子买房子娶媳妇,自己的儿子反倒不闻不问,你个贱人,好狠的心啊,要是让老子饶过你也行,让你那个狗男人把买的房子给咱们得儿子,你再带着他去老子的坟上,给老子烧些纸钱,磕几个头,这事才算完,你答应不答应?” “我答应你,我这就照着去做。”李大傻子他媳妇战战兢兢地说。 这时李大傻子媳妇改嫁给的那个男人正回来,看到媳妇的样子,感到奇怪:“你咋了,跪在地上干啥?”又看着李大傻子媳妇的妹妹拿着刀站在她跟前:“你这是跟你姐干嘛呢?” “狗男人,你来的正好,我把话撂这,你要是不把那买的房子给我儿子李梦,我就把你们这对狗男女,带到阴曹地府,再天天虐待你们这对狗男女!”李大傻子借着小姨子的身体,拿着刀,作势要砍了那男人。 那男人听到李大傻子媳妇的妹妹,说着男人的话,又拿着刀,吓得瘫倒在地上:“我这就把房子给你儿子,求你别伤害我。” 李大傻子听到那男人的话,“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敢骗我,明年就是你的祭日。”说完就离开小姨子的身体,回去了。 后来,那男人把房子给了李梦,又跟李梦他妈,开到李大傻子的坟上:“大哥,我按照您的要求做了,求您不要再怪我了。” 说完又磕了几个头,这才安心…… 第61章 夜钓惊魂 很久没有去钓鱼了,白天又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大舅哥就想带着我去湘江夜钓。 我本来不想去,因为前不久赵大哥家的儿子赵鲲就在我们平时钓鱼的附近溺水的。 所以我一想到钓鱼,就想起赵鲲的样子,有几次虽然有时间去,但还是忍住了,虽然有林小婉在身边,她也还有些法力,一般的东西还是进不了我身的,但总归是别扭,许是因为太熟了的原因。 之所以跟赵大哥熟,不仅仅是因为同住在一个小区,更多的是因为赵大哥也爱钓鱼。毕竟小区也挺大,住的又大都是租户,所以彼此之间不熟悉也很正常。 以前赵大哥晚上不忙的时候,不等太晚就会回来,早早地睡觉休息,所以白天也不会睡到很晚,平时就带着鱼具去湘江钓鱼,偶尔我跟大舅哥去钓鱼,都会碰到赵大哥,遇到的次数多了,闲聊起来,才知道都住在一个小区,就慢慢熟络起来。 后来等到赵鲲周六日放假了,赵大哥也会带着赵鲲去钓鱼,慢慢地,赵鲲也对钓鱼感兴趣起来。 只是赵大哥明确的表示,只能他带赵鲲来钓鱼,不准赵鲲自己偷偷地来,有好几次,我和大舅哥带上渔具,骑着电动摩托车出小区的时候,看到赵鲲还逗他:“赵鲲,跟我们去钓鱼啊。” 赵鲲见我们去钓鱼,就真想着跟我们去,“好呀,等我回家去拿东西。” 这时大舅哥就会说:“我可不敢真带你去,要想去就让你爸带你去,我们在那等着你。” 后来,赵鲲就知道我们是跟他开玩笑,再说让他跟我们去钓鱼,就不再相信我们了。 …… 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的时候,大舅哥已经收拾好东西,在外面等着我了,“准备好了没?” 我硬着头皮:“等我上个厕所,马上来。” …… 夜晚的湘江,风有点凉。 我穿着外套,头上带着头灯,死死的盯着夜光漂,生怕错过鱼口。 水浪时不时地撞击着岸边的石头,弄出声响,丝毫没有影响我跟大舅哥钓鱼的决心。 不一会儿,大舅哥猛的一抬竿,鱼拉的主线嗖嗖直响,我猜鱼肯定不小,赶紧拿了抄网,准备给大舅哥抄鱼。 谁知鱼一发力,子线竟直接断掉,大舅哥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心里免不了有些懊恼:“唉,早知道换个大一点的钩子就好了,也不至于被拉断。” 大舅哥翻着桶里带过来的鱼钩,才发现,刚才绑的就是平时钓大鱼用的鱼钩,“感觉刚才那条鱼,起码十多斤,要不也不会秒切子线。” “嗯,我感觉平时我们还没碰到过这么大的鱼,平时三四斤的鲤鱼,都是轻轻松松拉上来,哪有切线的道理?” 大舅哥绑上鱼钩,挂了鱼饵,再次抛竿入水,我盯着我那鱼漂,感觉今天要打龟,这么久了,除了水带着动之外,竟没有一个鱼口。 正想着,漂竟然有了动作,我往上一抬竿,好家伙还真中鱼了,我一使劲儿,鱼直接飞出水面,原来是条只有二三两的小鲫鱼,这要是在老婆老家的水塘里钓上来,这个头的鲫鱼,我能高兴老半天,可是在湘江里,简直不值一提。 大舅哥看到我钓的小鲫鱼,笑着说:“不错,最起码没空军了。” 我把鱼护丢进水里,然后把鱼扔进鱼护里,“老规矩,第一条鱼必须入护。” 没多久,大舅哥又中鱼了,这次的鱼没多大,只有一斤多的鲤鱼,没怎么费劲,大舅哥就轻松地把它抄了上来,“好家伙,来鲤鱼了,估计下面还有。” 大舅哥把鱼放进鱼护,挂上鱼饵,再次抛竿入水,可也奇怪,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俩都没有鱼口。 “是不是要来大鱼了,这么久了没有鱼口。”我比较乐观,没有鱼口,就是有大鱼要来了,反正这么想,还能让我继续等待的更有意义。 “有可能是窝子散了,我再打点窝料试一下。”大舅哥拿着酒米,站起身,先给我这边丢了一些,才去给自己那边打窝。 “我去,这是个啥?”大舅哥大叫一声。 我赶忙跑过去,往那里一瞅,一条二十斤左右的草鱼,离着岸边也就三四米远,正浮在水面上,直愣愣地盯着大舅哥。 要是平时,我们看到这么大的鱼,肯定兴奋地不得了,可是,这大晚上的,看到这一幕,竟然感觉很诡异。 更诡异的是,那条鱼就浮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大舅哥,就连我过去,拿灯照着它,它也不跑。 “这鱼是不是傻了,竟然跑到水面上来,看到我们也不跑,妈的,看我拿个石头不砸死它。”说着我就要拿起石头砸它。 “别用石头砸它!”大舅哥可能是怕我把他的窝子给搅了,不让我砸它。 我拿起抄网,就往下走,想着看看能不能把它抄起来。 “回来,别下去。”大舅哥看我要去抄鱼,赶紧制止我。 “咋了?看这样子,估计是没啥力气了,应该可以把它给搞上来。”我疑惑地问大舅哥。 “我听人说,像这种鱼,就是来钓人的,你一过去,它就会慢慢地往里面游,诱惑着人去抓它,好多都是水鬼来找替身的。”大舅哥解释说。 我听到他的话,浑身冰凉,赶紧回来,再回头看过去,那条大鱼竟然显示不见了,而且,连个水花都没留下。 我惊讶之余,放下抄网,跑回自己的钓位,鱼竿拉起来,看了看鱼钩,没有鱼饵了,就开始挂上鱼饵准备抛下去。 也不知道啥时候,大舅哥那边上鱼了,见他没有叫我那抄网给他抄鱼,我想着肯定鱼不大,他自己可以搞定。 就在这时,抄网杆动了,我还以为是哥自己拿起来的,也没在意,就抛竿进水,等着上鱼。 大舅哥突然大叫一声,扔下鱼竿就跑,我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啥事,就站起身来跑了很远,才跑到到大舅哥身边,“咋了……哥,钓到……啥了,把你吓成这样?”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大舅哥身边问,本来换了我要是钓到蛇,比他的反应可能还大,可他并不怕蛇,也不知道啥玩意能把他吓成这样。 大舅哥指了指他的钓位那里,我才借着头灯的灯光依稀发现,大舅哥的钓位那里,出现了好多湿了水的脚印,我还以为他刚踩到水了,可转头看向他的双脚,那里有半点水渍。 “卧槽,什么情况?”我看着被吓到的大舅哥问。 “刚才上鱼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过来帮我抄鱼,可是后来我只看到了抄网在动,却看不到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耳边有个声音在说,叔叔,下次钓鱼一定要记得带上我。”大舅哥说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恐惧,手也哆嗦着。 “你真的听到声音了?” “千真万确,而且……,那个……声音,就是……赵鲲的。”大舅哥说这的时候,明显更加害怕了。 我感觉寒毛直竖:“妈的这么邪门,那怎么办?咱这东西还要不要。”反正鱼是钓不成了,只是钓鱼的东西还都在那里。 就在这时,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那湿哒哒的脚印,正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大舅哥看到这一幕,扭头就跑,我正要朝他追过去,就见林小婉出现了,朝着脚印走来的方向,“别闹了,从哪来就赶紧回哪去。” 那脚印竟在那里不动了,我刚想转头往大舅哥那边的方向跑,“你干嘛,可别让我瞧不起你,有我在,你还怕啥?” 我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扭头看哥已经跑到了马路上,知道去追上他已经不可能,还不如就在林小婉身边,还安全些,可是安全归安全,害怕归害怕,我虽然知道我不会受伤害,可是我却怕的直打哆嗦。 林小婉莞尔一笑:“你看把人都吓成什么样了,听话赶紧回去,要不姐姐生气了。” 这时就听到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姐姐真漂亮,不过看姐姐应该和我一样,怎么会跟这个叔叔在一起。”这声音分明是赵鲲的声音,听的我寒毛直竖。 林小婉笑靥如花:“呵呵呵,谢谢你的夸奖,姐姐跟你不一样,姐姐比你乖多了,不会出来吓人,而你就不一样了,大晚上出来吓唬人,不怕把人吓死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跟这两个叔叔都认识,以前他们还经常和我一起钓鱼,没想到会吓到他们。” “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的身份跟你以前不同了,现在阴阳不同路,你这样只能是吓到别人。” “那姐姐你跟叔叔还不是一样,不如姐姐做我女朋友,跟我一起回去,怎么样?”赵鲲这直白的告白让我有点始料未及。 “小屁孩儿,满脑子想些什么呢?虽然你叫我姐姐,可是我都能做你祖奶奶了,呶,你那小女朋友来找你了,趁我还没发火之前,你最好赶紧离开这,不然别怪姐姐不客气了。”林小婉铁青着一张脸,完全没了之前的温柔。 不过听到林小婉说赵鲲的女朋友来了,我更加害怕起来。 “好好好,我这就走,不过先说好了,她还不是我女朋友,我还没认可她,现在我的心里只有姐姐你……” 没等赵鲲说完,就听啪的一声,林小婉扬起了胳膊,应该是扇了赵鲲一巴掌,“滚,滚的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见你!”林小婉真的怒了。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吓得我一激灵,掏出手机一看,是大舅哥打过来的,“你咋还不过来。”明显的焦急夹杂着害怕。 “我收拾东西呢,等下就过去了。” “还要啥东西,赶紧走吧!” “马上就来了。”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去收拾东西,因为我确信这时候赵鲲已经走了,确切的说应该是让林小婉吓跑了。 看着林小婉铁青的脸,我笑着说:“怎么,感觉被小屁孩调戏了心里不爽?” 林小婉脸上一红,“这就是你们现在的爱情观?” “别,我们这代人还是比较保守的,不像现在这帮小孩子,直来直往的,不过,说不定那小子,是真的被你给迷住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直白。” “一边去,我都能当他祖奶奶了,小屁孩还来占我便宜。” “唉,你还真是双标,我喊你姑奶奶的时候,你说把你喊老了,恨不得让我管你叫妹妹,现在倒好,人家喊你姐姐,你却说你都能当他祖奶奶了!”我叹了一口气,做出一脸无奈的样子。 “什么是双标?我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呢,是不是骂我呢?”林小婉双手叉腰,一副剑拔弩张,好像街头大妈要骂街的模样。 我见林小婉这幅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哈哈,你这样子还真像是个泼妇骂街的好苗子。” 林小婉见有些失态,顿时摆出大家闺秀的扭捏状:“你才是泼妇,本小姐多么温婉尔雅,秀外慧中,刚才那都是被你气的。” 我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了,你这样,到还不如刚才看的顺眼些。” 收拾好东西,我拿着正要走,见林小婉转过头:“小屁孩儿,不都说让你走了吗,怎么不听话又回来了?” 我心下一沉,吓得赶紧往马路那边跑,怎奈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屎,还没来的及管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来,接着跑。 林小婉见我这幅狼狈模样,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哈,让你气我,吓不死你。” 尼玛,我这才知道又让这个娘们摆了一道,停下脚步,一股疼痛感才从右腿膝盖处传来,我拉起裤腿一看,竟摔的血肉模糊,我一瘸一拐地朝着马路上走去,不再去搭理林小婉。 许是林小婉见我被她恶作剧搞成这样不忍心,飘到我跟前,拦下我,朝着我手上的腿做了个手势,伤口竟好了。 我惊讶的看着林小婉,“你还有这能力?” “哼,这对本小姐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林小婉傲娇的说。 来到马路上,见我大舅哥正在那里骑着电动摩托车车开着大灯等我,没等我说什么,林小婉就隐身到了吊坠里。 大舅哥紧张的东张西望,见我过来,一下子开到我跟前,“快上来,快!” 我坐到电动摩托车的后座,大舅哥一溜烟儿地带着我回到了小区。 大舅哥从此再也不提去夜钓…… 第62章 配阴婚 经历了夜钓惊魂,我以为赵鲲可以消停点,谁知道,我想错了。 这天,也是那天夜钓后的第三天,赵鲲的爸爸赵大哥,找到了我。 “兄弟,这三天晚上,我接连梦到赵鲲让我过来找你,说你熟识的一个女子,也生活在他们那个世界,他上次见到了,竟对那个女子一见钟情,就缠着我,让我来找你给他们从中做媒,配个阴婚,本来这事我就当成个梦,可也不知道怎么的,接连几天我都做这一个梦,那小子还说我如果不来,他就不会过得安生,我没办法,找了个道士问了问,说确实是那小子托梦给我,逼不得已,我才来找你。”赵大哥一脸苦楚,跟我说着这在常人看来,非常不靠谱的话。 “赵大哥,会不会是你太过想念你家赵鲲,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又不是本地人,在这里没待多久,哪里有什么熟识的人,再说我干的是水电的活,都是跟人打交道,既不是出马仙,也不是道士,怎么会跟那种东西打交道,再说我听别人说,你家赵鲲没了不久,你们就烧了一个纸人给他做女朋友,现在又怎么会让你给他找媳妇,我觉得这事儿不靠谱。”说着,我装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赵大哥叹了一口气:“唉,要不是那道士跟我说,我也是不会相信的,可是他说确确实实是我家赵鲲给我托梦,我这……唉……” “赵大哥你先别着急,这事儿吧也不一定就是道士说了就一定是真的,万一他要是骗你呢,现在有的人,不就是为了钱,而不择手段吗?” “也是啊兄弟,我咋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怪我唐突了,过来打扰你,对不住了兄弟。”赵大哥听完我的话,觉得不好意思了。 “没事赵大哥,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换了谁,接连几天做一样的梦,都会觉得是真的。”我安慰着赵大哥,虽然我这知道这是真的,却只能骗他说是假的,我可不想林小婉的事被别人知道,这说出去也太邪门了。 送走赵大哥,“刚赵大哥说的,你应该也听到了,赵鲲那小子,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要你给他做老婆了,不然也不会一直黏着赵大哥,让他过来找我,这事我替你做不了主,还得你自己做一个决定才行。”我对林小婉说。 林小婉本来打算装做不知道,听我直接跟她把赵大哥来的目的说了,也就不好再装下去,直接现身在我面前,“你是不是装傻,我又不聋,那小屁孩他爸跟你说的话我能听不到,用你再跟我叙述一遍?”林小婉气鼓鼓地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矜持,不好意思自己应承下来吗?万一我不问,你又不好意思说,那不是白白错过了上好的姻缘,辜负了人家孩子的一片真心?” “你有完没完,我的姻缘用的着你来替我操心,再说我有说我愿意了吗,你就在这里揣摩我的心思?实话告诉你,我没那打算,即使是有,那小屁孩我也看不上,我说那小屁孩儿最近鬼鬼祟祟地一直在这里晃来晃去呢,原来是冲着我来的,小小年纪不学好,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林小婉越说越气,而我却越听越害怕,感情这小子这几天一直在我住的这里晃荡。 “你知道,我这人本来胆子就小,因为你那小子肯定还会来的,你最好是想好了,要是觉得可以,我就让赵鲲他爸把这个吊坠跟赵鲲合葬在一起,要是……” “你疯了?”没等我说完,林小婉就急了,“这话我只允许你说这一次,再有下次,我连你一块收拾!” 我从没见过林小婉这么生气,只是我觉得她最多就是吓唬吓唬我,不会对我动真格的,所以我有恃无恐,“那既然这样,你就跟他做一个了断,让他别来恶心你,也别来吓唬我。” “这不用你来说,我肯定会去找他的,我会让他后悔他这样的决定。”林小婉的脸色,比上次吓唬我还难看,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姑奶奶,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这么吓人,又不是我惹了你,你这样容易吓到我。” “不是因为你,我会现身让那小屁孩儿看到我?不是你在这里给人家乱点鸳鸯谱,我会这么生气?吓到你也是活该,谁叫你一张嘴巴就知道胡言乱语。”林小婉丝毫没了往日的温柔,一改常态的对我恶语相加,还给我甩脸子。 “还有,再说一遍,不准叫我姑奶奶!”林小婉大声的吼着。 …… 第63章 林小婉的法术 “不叫就不叫,不过咱先说好了,这事儿如果你解决不好,赵鲲他爸要是领着道士来了,识破了这吊坠的玄机,恐怕到时候不好收场了。” “怎么不好收场,难道还想强买强卖不成?别说是个普通的道士,就是你所谓的大仙来了,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他还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林小婉显然是被气昏了头。 “我哪里说的是这个,只要你不愿意,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能让他把吊坠抢走,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份一旦暴露的更多,让更多人知道,恐怕我也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而我也会成为他们眼里的异类。” 林小婉这才反应过来:“说的也是,毕竟你是一个普通人,到时候被他们知道了我的存在,别说是你的家人,就连外人都不能再正常看你了。那我就在今天晚上,赵鲲再去找他爸爸之前,把这件事解决彻底。” “行,但是你要小心,我听赵鲲他爸的意思,今天会再去找道士,别万一到时候伤到你,就麻烦了。” 林小婉不屑地说:“就他们,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还是小心一些吧,就算伤不到你,就算是发现你,传出去,也是不好的。” “好,我会注意的。” “还有,赵鲲这孩子也属实可怜,正是大好年华,出了这档子事。现在无依无靠的,想着娶个媳妇儿也是情理之中。再说,就你这楚楚动人的样子,别说是他了,换作谁不迷糊啊,你只要吓唬吓唬他就行了,可千万别动真格的。” 林小婉听了我的话,脸色绯红:“只要那小屁孩儿肯听话,我定不会为难他,不过他要是冥顽不灵,可就怪不得我了。” 我见林小婉害羞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也难怪赵鲲这小子会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这谁看了不迷糊。 “不过我还有个万全之策,既不用你出面,也不用我为难,还能让赵鲲那小子不再纠缠于你。”我一脸坏笑地看着林小婉说。 林小婉察觉到不对:“你这一肚子坏水,是不是又打算来恶心我。” 我嘿嘿一笑:“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林小婉白了我一眼:“那你倒是说说,要是行还好说,要是真让我觉得恶心至极,有你好看。” “我们那里,有好些老光棍,一辈子没娶个媳妇儿,他们的那些直男嫡女,就在他们死后,把他们平时喜欢的女明星的画像烧……”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没等我说完,林小婉就火了,一把揪过我的耳朵,顿时我的耳朵就好像要掉下来一般。 “哎呦……哎呦……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真不敢还是假不敢,今天我就拿你练手了,不然还真怕治不了那个小屁孩。”林小婉似笑非笑。 “真不敢了,能不能把手先放下来,咱们有话好说。” “你若是能有话好好说,我还能对你动手不成?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手上再一用力。 “我尼玛,你要是再不松手,我的耳朵可就掉了。”我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放心,掉了我还能给你接上去,你只负责疼就行了。”林小婉说着,作势又要用力。 “别别别,万事好商量……” 林小婉松开手:“你就是嘴太欠了。” “我是为你好,你又不会损失什么。”我揉着耳朵说。 林小婉眼睛一瞪:“还敢说?” 我双手捂着两只耳朵,小声嘟囔着:“奶奶的,这娘们看着人畜无害,谁知道手段竟如此毒辣,早知道第一次这娘们掐我大腿的时候,就不能留,要怪就怪自己被她的外表给蒙蔽了,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小婉扑哧一笑:“别以为我听不到!” 我瞥了她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事你自己解决吧。” …… 到了晚上,我跟我大舅哥的那些老表,出去喝酒,这样就可以躲着赵鲲他爸了,到时候林小婉要真是发起狠来,那也不能怨我。 喝酒喝到一半,就见林小婉站在远处看着我,我假装上厕所,离开了座位。 “事情办妥了,还顺利吗?”我看着一脸轻松的林小婉。 “办妥了,倒不是蛮顺利,那小子可比你倔多了。”林小婉一脸戏谑的样子说。 “滚,能不能别啥事也捎带上我?我可不跟那小子一样,猪油蒙了心,看上你这种金玉其外,毫无内涵的。” “怎么?听我说那小子比你强,你是想要一雪前耻吗?” “算了,既然解决了,就别耽误我喝酒。”说着,我转头就想去趟厕所,打算出来继续和他们喝酒。 “你就不想知道这中间的过程吗?”林小婉问。 “你如果想说,我愿意洗耳恭听。” “我开始找到赵鲲,跟他说让他别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我们直接是不可能的,那小屁孩开始还嘴硬的很,说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继续坚持,会等到我同意的那天。”林小婉笑的,就像慈祥的老奶奶,回想起自己刚会说话的孙子,叫自己奶奶的场景。 “然后呢?” “然后,我就开始吓唬他,可是这小屁孩儿竟然不怕吓唬,后来没办法,我就像那天揪着你的耳朵那样,也揪着他的耳朵,警告他如果还一意孤行,就把他的耳朵揪下来,可是这小屁孩竟然比你有骨气的很,耳朵都要揪下来了,仍然是不松口。” “说重点,别又把我扯进去。” “后来我见这招不管用,就用了法术,变成一副屈死的模样,告诉他刚才都是我对他真心的试探,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如果他能接受,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嫁给他了。”林小婉说到这里,笑靥如花,仿佛顷刻间就能倾城。 “再然后呢?” “这小屁孩儿见到我那副样子,直接撒腿就跑,我愣是追也追不上,果然这小屁孩儿只是看中了我的美貌,这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都经不起试探。” “就这么简单?你就不怕赵鲲回过神来,想到你是骗他的,再来纠缠不休?”我听了林小婉的话,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好了,他只是看中了我的外表,我让他看的那一面,应该成了他以后的阴影了,料他再也不会来纠缠于我了。” “这么管用吗?”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信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看看我施法给那小屁孩儿看的样子。”林小婉歪着头看着我,在等我如何回答。 “还是算了,我怕你吓到我,直接把这吊坠给丢了。” “你敢!” “你要是敢吓我,你看我敢不敢给丢了,难不成还要每天做噩梦,把我吓醒?” “就知道你胆小,还是不吓唬你了。”林小婉白了我一眼,“还不赶紧回去,不怕又碰到些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别打扰我雅兴,好不容易出来喝次酒,事情解决了,那更应该喝两杯了。” “那你去吧,我在别的地方等你,这种地方,我不愿意待。”林小婉迈着小碎步,朝着我回去的方向走去。 …… 第二天,又见到赵大哥,“兄弟,还是你说的对,我差点上当受骗了,赵鲲昨天根本就没来,我找的那个道士,根本就是骗我,白白做了一场法事,还说能够把赵鲲的灵魂招来和我对话,把他的诉求说出来,都是踏马骗人的。对不住了兄弟,给你添麻烦了。”赵大哥羞愧的说。 “没事,没事,不过赵大哥你昨天那么一说,我还以为我身边有脏东西呢,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既然都是骗人的,我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真是对不住了兄弟……” “不碍事,不碍事。” ……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可是没成想,因为这件事,惹上了道士…… 第64章 生气的道士 自从那天赵大哥被我忽悠了,赵鲲又在被道士招魂的时候,被林小婉拦在半路,截了胡。 怎么也等不到赵鲲的赵大哥,认定了那道士就是个江湖骗子,为了骗他的钱才忽悠说是赵鲲给他托梦的。 本来,赵大哥找的道士,在当地还是小有名气的,本身又有点本事,眼见招不来赵鲲,本身就有点着急,再加上被赵大哥误会是骗钱,心里更加不忿,但是又跟赵大哥解释不清楚,只能愤然离去。 要说换了别人可能也就算了,这赵大哥刚痛失了爱子,又接连梦到赵鲲给自己托梦,再加上这道士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做法,让他跟赵鲲沟通,到最后却是骗了自己,这一连串的打击,让赵大哥实在难以接受,一气之下,赵大哥竟连续几天,堵在道士家的门口,当着那些慕名前来的那些人的面,大骂道士是个骗子。 这下,一向口碑和名气不错的道士,成了人们眼中的江湖骗子。正所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道士因为赵大哥的行为,影响了他挣钱,恨他恨的入骨,但想着赵大哥是被蒙在了鼓里,且是爱子心切才做出如此偏激的事,就把所有怨恨算到了我的头上。 这天我从外面干活回来,一进门,我老婆见到我,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怎么给你打电话不接呢?” 我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十几二十个未接电话,都是老婆打来的,“我刚在路上,没听到,你打这么多电话,有什么事吗?”我也紧张起来。 “刚才来了一个道士,看到我以后,说最近家里会有事发生,特别是男主人,要是今天出去十有八九会发生车祸,但是在他给施法改命以后,就能破解了,所以我打电话,就是想让你等会再回来,等他破解了,你再回来。” 我松了一口气:“江湖骗子而已,你这么聪明伶俐的人,怎么也会上这种低级的当。”我了解她是关心则乱,就不忍心去说些什么。 “什么江湖骗子,人家说的可灵了,说看我的面相,老公像是自己做生意的,还很大概率是水电这方面,而且人家还说,我应该是嫁到了外地,不像是嫁给本地人的面相,我看他说的挺准的,听到他说你会出事,我才担心害怕的,要不然我才不信他呢。” “那人家就不会提前打听好了,再过来专门骗你,为的不就是让你相信了,才好骗你钱嘛!” “问题就在这,人家根本就没问我要钱,只是觉得和我有缘,才来帮助我的。”我老婆眉头一抬,嘴巴一翘,样子像是在说,我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吗? “没要钱?”这让我有点匪夷所思,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倒是觉得他如果骗我老婆点钱,我还觉得合理一些,这啥也不要,更让我觉得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是啊,没要钱,而且那个道士好厉害,只是问我要了你的生辰八字,简简单单的念了几句咒语,就把你的劫难给破了。”我老婆一脸崇拜,仿佛遇到了世外高人,跟她说有机缘。 听到他拿了我的生辰八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把我的生辰八字给了一个陌生人?” “啊,不拿你的生辰八字,人家怎么给你破局?”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的就是拿我的生辰八字,来骗你的?” “你的生辰八字有什么好的,让人家费尽心思的来骗,你当你是什么人?” “但愿是我多想了吧,以后别轻易的把生辰八字给人家了。”我不忍心苛责她,毕竟人家拿我生辰八字也不一定是要干啥,而且换做是我,在当时那种情形之下,也会义无反顾地相信,况且还是在打了我十几二十个电话都没接听的情况下。 “行,还别说,这生辰八字确实不能随便给人家,不过人家是道士,不会拿你的生辰八字乱来的。” “别把人想的太好,也别把人想的太恶,道士就没有被世俗所扰,迷恋这花花世界的吗?不是一开始骗钱才叫骗,有时候布局请君入瓮,才是最厉害的。” “哈哈,快得了吧,你一个穷小子,也不知道人家要给你下啥套,就算下了套,你也得有钱让你家骗才行啊。”我老婆笑着说,不过看的出来,我没事,她早已没了之前的紧张。 “穷小子咋了,穷小子还不是一样娶了金凤凰,老天这么眷顾我,免不了有些妖魔鬼怪羡慕嫉妒恨。” “奈何金凤凰眼神不好啊,嫁给了穷小子。” “哈哈,要不是为了给你这只金凤凰治眼睛,我咋能成了穷小子呢。”我哈哈一笑,反正话不能落地上。 “哼,就长了一张花言巧语的嘴,为了庆祝你安然无恙,平安回来,我决定出去请你吃大餐。” “不想做饭你早说,我也不用这么风风火火的赶回来。” “爱去不去,不去就去厨房里,吃你的剩菜去。” “去去去,金凤凰请客,哪能不去。” …… 吃过晚饭回来,我躺在床上,正玩着手机,突然肚子疼的,像是有一万根针,在一瞬间,先后扎到我的肚子上…… 第65章 林小婉真的怒了 我痛的难以忍受,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跑到厕所里,却怎么也拉不出来。 我捂着如被人用手抓着肠子,用力在里面翻搅的肚子,回到屋子里,想要趴在床上缓解一下,却被一瞬间抽搐般的疼痛,痛的差点晕厥了过去。 我强撑着身体,捂着肚子,来到厕所里,“林小婉,你再不出来,你就见不到我了!” 林小婉竟破天荒的没有出现,没办法,我拉开门,踉踉跄跄地想要走回卧室,可是这次我却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 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床上,手上打着吊针,见我醒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那道士说的话应验了。”老婆红着眼说。 “就是吃坏肚子了,有啥大惊小怪的,现在不是没事了。”我想伸出手去安慰她一下,但是虚弱地像是被抽离了灵魂,没了半分气力。 “嗯,医生说是食物中毒,下次我再也不带你去外面吃了。”老婆哭着说。 “我这是无福消受啊,好不容易金凤凰请个客,我还落得这副田地。”我想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却被肚子上的疼痛,弄的十分狰狞。 “行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医生说,这次差点就抢救不过来了。” “也就你能上当受骗,吃一样的东西,为啥你没事,就我有事,还食物中毒,这食物专门欺负外地人吗?” 我老婆终于露出了笑容,“都这样了,还不忘贫嘴,咋不毒死你?” “行了,我没事了,你先休息会吧。” “等你输完这最后一瓶吧。” 输完了最后一瓶液,我老婆才放心的睡去。 看着我老婆睡去,林小婉才出现在我面前,“林小姐,我没死,你是不是特别失望。”这娘们儿,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在干嘛,我气得有些发抖。 “别在这阴阳怪气的了,今天这事儿怪我,我本该早一些找到那个妖道,让你不必受这些痛苦。”林小婉没了往日的傲娇,这次带着一副愧欠的样子,跟我说话。 见林小婉服软,我心里有些不忍,但是嘴巴却硬的可以,“哦?那是不是我应该感谢你,在关键时候,帮助了我。” “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林小婉凄然说道。 “行了,玩归玩闹归闹,别这么严肃,这都不是我认识的你了,说一下这次是为啥,我才这样了吧。”我虽然嘴硬,却奈何身体不给力,有气无力的说着。 林小婉见我这副不堪的样子,没和我一般见识,“今天你回来,我听你老婆说的话,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不要钱,后来还拿了你的生辰八字,我就觉得这事不简单,后来见你莫名其妙的肚子疼,本来那些病症引起的疼痛,我是可以施法给你缓解的,但是我试过以后发现不行,觉得更加古怪,所以我才去想着找那个道士。” “嗯,我也觉得奇怪,哪有人不是为了钱,上赶着给外人解劫难的,除非是那些神仙,就算世上的得道者,也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损耗修为这么做。”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去想要探索个究竟。” “结果呢?” “结果就是,那个妖道,拿着你的生辰八字,扎了纸人。”林小婉暴怒地说。 “他这么做是不是想要小惩大诫于我,让我今后有个分寸?”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那道士竟拿起了银针,手法迅速,毫不留情地扎了那个有你生辰八字的纸人,不下一百下。若不是我出手拦着,今天你非死即残。” “他如此恨我?”我难以置信,我只是不敢跟赵大哥承认,确实有林小婉的存在,又忽悠他被骗,何至于被如此记恨? “那次赵鲲想着让他爸来跟找你,想跟我提亲,这道士正被赵鲲他爸训来,想要作法,让他们父子俩对话,可是我却把赵鲲截在了半路,后来赵鲲回去,这道士施法失败,被赵鲲他爸认为是江湖骗子,后来就弄的他没了经济来源,就把这种种归咎到你身上,所以伺机报复,才有了今天来找你老婆那一幕。” ”这事你应该比我更先察觉,为什么会晚我一步才想到?” 林小婉眼角低垂:“是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 “这本不应怪你!” “这是我惹出来的,就应该由我承担!”林小婉眼神坚定,仿佛不容许我有一丝反驳。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做的?”我不想追究对与错,只想知道林小婉是如何解决的。 “我找到那道士,他竟有种恃才傲物的感觉,见我前来,仍是拼尽全力,往你的纸人上扎着针,我见他如此,便不再想着留情,想要直接打到他吐血,直到我和他交手,才发现差点着了他的道。”林小婉的眼神差点迸出火来。 “这人竟如此狠毒,不仅对我没有丝毫手下留情,还给你摆了一道,你没出什么事吧?”我惊讶于他的老谋深算,也担心林小婉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我没事,他摆的祭坛,虽然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但是他的那点本事,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我之前是有些大意了,以为他只是拿着你的生辰八字扎了纸人,没有想到他还给我摆了一道,所以我才说差点着了他的道。” “没事就好,相信你已经把这事摆平了,他应该不敢再来找我们麻烦了吧?” “一个废人,哪里还能来找我们麻烦?”林小婉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的心惊胆颤,“废人?你……什么意思?” “他那样的做法,无异于是把你置于死地,我仅仅是废了他一双眼睛,也是便宜他了。”林小婉咬牙切齿地说。 “你真的这么做了?” “何止是这么做,我先是拿他手上的针,扎了他上千下,让他尝尝十倍于你的痛苦,最后才扎瞎了他的双眼,既然有眼无珠,要来何用?”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你吗?我记得你说那个盗墓人,盗了你的东西,还把你横尸荒野,你不也没对他怎样吗?” “那不同,他是求财,没想害命,而且还是个普通人,这次是道士,他是会法术的,而且他还想加害于你,如果不是我出手,这次的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我不废了他,一是他以后可能还会找我们麻烦,到时候肯定会变本加利,说不定真的就会出人命。二是他既然能这么对你,以后说不定也会这么对别人,我不废了他,后患无穷。”林小婉的一番话,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就怕他会有师傅什么的,到时候真的来找我们麻烦,会更加难缠,毕竟他们会的东西,可不跟你一样,无师自通。”我不无担心的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管他师傅还是师祖,尽管来就是,如果他们也当真如这道士一般,做一些丧尽天良之事,正好把他们一窝端了,正好为民除害。” 看着林小婉义愤填膺的说着那番话,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担心我一个肉体凡胎,又怎会像她这般无所畏惧,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况且我的生辰八字还握在他的手里。 在医院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就办了出院手续,我老婆还想着让我听医生的,再住几天,但是我还是执意要出院,毕竟,我这并不是食物中毒引起的,再输液反而对身体没好处。 再见到赵大哥,是几日后,我朋友带我去大排档喝酒,正好就在赵大哥的店子里,赵大哥一见我来,“来了兄弟。” 我点点头,“最近生意怎么样,还行吧?” “一般,不过我和你说个事。”赵大哥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边,“我那天又去那个道士家里去,想着去揭发他这个江湖骗子,却听别人说,他因为骗人骗得太多,惹到了厉害人物,竟把他的双眼弄瞎了,这次我看他是骗不了人了。” “有这事?看来这次踢到钢板了。”我假装很惊讶。 “是呢,我看他就是活该。兄弟你们吃啥,今天我请客,就当老哥我给你赔不是,上次我是鬼迷了心窍,竟因为一个梦,就去打扰你,我这不是糊涂吗!”赵大哥内疚的说。 看着因为赵鲲的事,苍老了许多的赵大哥,“别这样赵大哥,今天我朋友请客,您要是愿意请啊,改天我请客的时候再说。” 赵大哥不知我是开玩笑,“也行,咱们一言为定。” “好好,一言为定。” 第66章 闪电击中的大蛤蟆 “最近生意不太好,又总是梦见奶奶,我觉得应该回去一趟,给奶奶烧点纸钱了。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吃过午饭,大舅哥就过来跟我老婆说。 说来也怪,每次大舅哥的生意不怎么好的时候,就回趟老家,给奶奶去烧点纸钱,回来保准生意红火,忙的不可开交。 最近一段时间到了淡季,整个长沙的水电行业都不太好,开始我也着急,后来让给我做网站的客服小刘,给我查了长沙整个房屋维修包括水电板块的查找率和点击率,才知道的。 老婆看我最近闲着,只知道玩游戏,还不如跟着回去一趟,就当散散心,“那就一起回去吧,也好久没有回去看看爸爸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等下午三点左右吧,我去睡会觉,休息一下,就出发,回去差不多也快吃晚饭了。” “行,那我这会儿先收拾下东西。” 等到下午三点半,大舅哥才来喊我们,“走了出发了,刚睡过头了,现在才醒。” 汽车驶出市区,来到高速收费站,这个时候的车辆很少,很快就拿到了卡。 行驶在高速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汽车已经下了高速,到了村口。 进了村子,大舅哥把车窗摇下来,跟村里的熟人打着招呼。 不一会儿就快到了自己家里,老远的,老丈人就在门口,等着我们回来。 “饭已经熟了,但是菜还没有做好,就等着你们回来做了。”我们一下车,老丈人就笑着对我们说。 “没事的爸,等我来炒菜。”嫂子对老丈人说。 “哈哈,你跟你妹妹谁做都行,反正都比我做的好吃,我怕我做了你们吃不惯。” “没事,我来吧,妹妹还得带孩子呢,反正自家人吃饭,不用弄的太麻烦。” 嫂子在家里,厨艺绝对是妥妥的第一名,就连一致被朋友认可的我老婆的厨艺,在嫂子面前,也只能屈居第二,但是嫂子的厨艺在我这也只能屈居第二,第一名非我老婆的小舅妈莫属。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饭,就在外面坐着说会话,可不一会儿,就电闪雷鸣,似是暴风雨马上来临。 可这雷电竟有些异常,每次都劈在了丈母娘家后面的山上,更诡异的是,这雷电还会拐弯,本来直直下来的,到了山上,竟有了弧度,反正看上去每次的位置都差不多,集中到了那棵枝繁茂盛的树上。 “唉,果然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次不光风看不顺眼,连雷公都看不过了。”我叹了口气说。 “这棵树,应该是这座山上最古老,最大的树了,以前长的最快,可最近却不知因为什么,树下总聚集了些癞蛤蟆,也不知道是那里蚊虫多一些,还是怎么的。”老丈人给我们说着这棵古树的古怪。 老丈人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闪电劈下,那古树竟迸出了火花,随即让我们匪夷所思的事出现了,之前本是一片宁静的村庄,顿时出现了一片蛙鸣,而这蛙鸣,却不是如平时夏夜里欢快的蛙鸣,更像是哀鸣。 “这蛤蟆怎么这么叫唤,就像是被蛇吞到一半的感觉,听着挺渗人。”我率先出声。 “确实是,这很像是被蛇咬到了的叫声,可是不可能这么成群成片的青蛙都被蛇给咬了。”大舅哥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长这么大,也还是第一次听到青蛙这么叫,这根本就不像是被蛇咬到,反正就是很奇怪的感觉。”我快七十岁的老丈人说。 突然,被雷击的古树,燃起了熊熊烈火,“这下完了,这座山上的树木怕是保不住了,严重的话,咱们得房子也会有危险。”大舅哥看到山上着火,吓坏了。 可是,片刻间,大雨就毫无征兆地落下来,如决堤般轰然而下。 看着被浇灭的古树,“幸亏了这场大雨及时而至,要不后果真是不敢想象。”老丈人终于舒了一口气。 这时,蛤蟆的叫声更加凄厉了,听的我心里烦躁,“爸,时间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我来到楼上,洗了个澡,就来到房间准备睡觉,可是此起彼伏的蛤蟆异常的叫声,弄的我翻来覆去很久,才终于睡着。 第二天一早,硕大的太阳,带来的炽热伴随着阳光,一同来到了屋里,让我再也没有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 慵懒地爬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跟着大舅哥和老婆来到了山上,给奶奶烧了些纸钱,祭拜完毕,大舅哥提议到古树那里看一下。 我也比较好奇,就随着大舅哥他们一起爬到山上,朝着古树的位置走去。 离得老远,就看到成片的青蛙和蛤蟆,围在古树的周围,如昨天晚上一般,凄厉的叫着,我有密集恐惧症,看到这样的场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不再随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不久来到古树前的大舅哥,竟一声惊呼:“卧槽!”随即又喊:“妹夫快来,你肯定没见过这么大的青蛙。” 听到大舅哥的惊呼,激发了我的好奇心,忍受着对成群蛤蟆的恐惧,我来到了大舅哥的身边。 看到眼前的场景,我也被惊的张大了嘴巴,只见那棵古树,被劈成了两半,树中间一个硕大的黄色的蛤蟆尸体,肚皮朝上,已经烧焦,躺在那里,竟如脸盆般大小。 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蛤蟆,怕是吞只鸡也不成问题。 看样子,许是不久以后就能有了道行,这次是渡劫失败…… 第67章 黄皮子的报复(一) 正在我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老鹰,最大的那只抓起那硕大的蛤蟆,就飞到了天上。 其他几只,也抓着地上的青蛙,一时间,满地的青蛙四处逃窜,没多久,都跳进了田里或者草里,逃的无影无踪。 我被这一幕给惊叹到了,刚才那种壮观的场面,竟被几只老鹰给弄的顷刻间无影无踪。 沿着下山的路,往回走,没多久就看到了挑着筐正要上山的何老汉,我老婆他们按辈分应该叫他爷爷,“风嗲嗲,你这么早上山去做么子?”大舅哥看到何老汉大老远就打招呼。 “龙龙啊,我上山去弄点苞谷,你们这么早去山上做么子啊?”何老汉见我们一行人,正从山上下来,笑着问。 “我们去给奶奶烧点纸钱,所以起的早些。”大舅哥说着,我们跟何老汉正碰到一起,打过招呼,就往山下走去。 刚没走多远,就听何老汉啊的一声,我们回头看去,也不知山上什么时候被大雨冲出一个坑来,何老汉正掉进去,扁担和筐散落到了一旁。 大舅哥见状,赶紧跑过去把何老汉拉出来,“风嗲嗲,你没事吧。” 何老汉试着走了一下,“哎呦,我这脚崴到了,有点疼,但没啥大事,你们走吧。” “真没事吗,风嗲嗲?”大舅哥有点不放心,毕竟何老汉年纪大了。 “放心吧,没事,你们走就行了。”何老汉说着,又走了两步给大舅哥看,“你看,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好的,风嗲嗲,那我们走了。” 何老汉点点头,转头挑着筐,走进了玉米地。 我们回到家里,老丈人把早餐给我们做好了,我们吃过早饭,在屋外坐着闲聊。 过了很久,看到何老汉的孙子何方走过来,“龙哥,姐夫你们么子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回来的,你去哪里啊何方?”大舅哥跟何方打着招呼。 “我跟哥一起回来的,昨天晚上到的。”我也跟何方打着招呼。 “我去山上找我嗲嗲,说是去山上弄苞谷,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估计弄得蛮多,我去帮下忙,把苞谷挑回来。” “哦,刚才风嗲嗲上山的时候,掉进了坑里摔了一跤,把脚扭了,我本想着把他送回来,他非说没事,又去田里弄苞谷了。”大舅哥把风嗲嗲崴脚的事,告诉了何方。 “是吗?那我赶紧去看看,我嗲嗲这人就是太霸得蛮了,也不晓得看看自己是么子岁数了。”何方一听,有点焦急的说。 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往山上跑去。 没过多久,何方匆匆地从山上跑下来,“龙……龙哥,赶紧……赶紧跟我去山上,我嗲嗲从山上滚下来了!” 我跟大舅哥赶紧跟着何方跑到山上,看到风嗲嗲正躺在半山腰,用手捂着腿,表情十分痛苦。 “何方,看样子风嗲嗲的腿受伤了,你有没有打救护车电话?”大舅哥看到何老汉痛苦的样子,问何方。 “我光顾着着急了,忘记打了,我这就打。”何方说着,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看的出何方内心十分慌乱,打通了急救电话,“喂是120吗,我这里有人在山上滚下来了,需要你们赶紧过来。” “好的先生,请问您的位置是哪里?”对方接线员问。 何方告诉对方位置,就挂掉电话,让大舅哥和我把何老汉扶到他的身上,他背着何老汉小心翼翼的在前面走着,我和哥在后面扶着,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何方把何老汉从山上背下来,我们拿了椅子,让何老汉坐下休息一下,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这里,医护人员把何老汉弄到车上,何方也上了车,跟着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做检查,何老汉的腿竟粉碎性骨折,情况十分严重。 医院赶紧给何老汉安排了手术,十个小时过去了,何老汉的手术还没做完,何方在外等的十分焦急,生怕爷爷有啥危险,就给家里人打了电话。 家里人来了后,都责怪何方为啥没早点说,何方也解释不清楚,直到医生招呼家属过来,才消停。 何老汉的手术很成功,只是因为年纪大了,手术有些迟缓,家属终于松了口气。 晚上,手术完了的何老汉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身穿黄色皮草的瘸腿老汉,指着何老汉的鼻子大骂:“当初你害的我伤了腿,现在我也要让你尝一下伤腿的滋味,别看你现在手术看似成功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好的。” 第二天中午,何老汉手术的腿,竟然有些感染,如果消毒不管用,就得截肢处理了。 当何老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震惊,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就跟儿子女儿还有孙子说了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何老汉的儿子,也就是何方的爸爸,觉着这事儿不对劲,就问何老汉,最近有没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 何老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前两天时间,家里养的鸡无缘无故的丢失,何老汉想着肯定是什么东西过来偷鸡,没办法,就弄了许多捕兽夹,放在了养鸡的院子里。 果然,这天晚上听到了动静,捕兽夹不知道夹到了什么,只听得一个劲的吱吱声,何老汉正睡的迷糊,也没去管,直到天亮,太阳晒了屁股,才想起去看捕兽夹昨天晚上到底是夹到了什么。 这一看不要紧,竟是黄鼠狼来偷鸡,被捕兽夹夹了个正着,因为时间太久,黄鼠狼的腿都快要被捕兽夹夹断了,只连着一点皮了,何老汉知道这玩意儿邪性,嘴里直念叨:“小老儿不知道是大仙驾到,不小心冒犯了,希望大仙不要怪罪小老儿,我这就把捕兽夹给打开,大仙你从哪来打哪去,希望以后别再来祸害小老儿的鸡了。”说着,就去打开捕兽夹,说也奇怪,这黄皮子竟动也不动,等何老汉把捕兽夹打开,这黄皮子才一溜烟儿地跑走了,不过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那眼神透着一股子邪性,让何老汉看了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生怕被黄皮子记恨上,这可不是非同小可的。 果然这才没两天,何老汉就出了这档子事,何老汉的儿子,何方的爸爸,觉得这事儿也不一般,就赶紧回去,找了当地最有名的道士,只说是何老汉最近不太平,伤了黄皮子的事,只字未提,一是黄鼠狼确实邪性,好多道士也不愿意接这活。二是何老汉的儿子,还想着看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老子惹了黄皮子,才招此祸患,就把何老汉做梦的事隐瞒了。 道士问了何老汉的生辰八字,摆起了祭坛,一阵问神过后,道士问:“这何老汉是你的父亲?” “是的。” “那你爸是不是在前天晚上,放了捕兽夹,捕到了黄大仙,还把黄大仙的腿给弄断了?”道士一本正经的问。 何老汉的儿子顿时一惊:“我听我爸说,确实前天晚上放了捕兽夹,因为当时天已经很晚了,当时我爸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没去看到底是捕到了什么,等第二天的睡醒的时候,才想起来去看,发现是黄大仙,当时就认了错,把黄大仙给放了。” “黄大仙受了伤,还终身落下了残疾,他本就是睚眦必报的,这次你爸把他伤害的这么严重,这事怕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道士说的时候,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 “道爷,请你想想办法,让黄大仙法外开恩,别再怪罪我父亲,我愿意多多供奉他老人家,只要他老人家能放过我父亲,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去做。”何老汉的儿子听了道士的话,十分焦急的说。 “我也只能试一下,但是具体结果如何,还得看黄大仙的意思。” “行,这件事,就麻烦道爷了,希望道爷全力以赴,我必不让道爷白付出。”何老汉的儿子把底牌差点露了。 “行,今天晚上我会摆个祭坛,请黄大仙前来,到时候,你们自己听听大仙的意思,是福是祸,全靠你们的诚意,还有大仙的意思了。”道士说的倒也诚恳,不像是坑蒙拐骗。 “好的道爷,需要什么祭品,您只管说,我必不会让黄大仙失望。”何老汉的儿子殷切的说。 “纸钱你只管备,越多越好,鸡鸭鱼肉,这是最基本的,其他的,按照过年祭拜祖先的条件来备好。”道士一一说着。 “好的道爷,我这就去准备,今天晚上之前,我一定会把这些备好,只希望道爷多多美言几句,让黄大仙放过我父亲。” “我必定会全力以赴,你不必担心,只是结果如何,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希望你能了解。” “道爷办事我放心,具体结果如何,全凭天意,不过无论如何,我也感谢道爷的帮助。” “行,赶紧去准备我说的东西吧,今天晚上之前,必须得把这些东西备齐,我才好做这场法事。”道士说的事无巨细,看的出来,他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 何老汉的儿子回去准备东西,道士这边反而有些担心…… 第68章 黄皮子的报复(二) 何老汉的儿子,把附近商店里的纸钱,全部买下了,算下来,少说也有几千份,但是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让何方去了镇里,把所有的卖纸钱的商店里都清空了。 一切准备就绪,道士摆好了祭坛,把所有的纸钱一股脑的扔进了烧火盆,嘴里念念叨叨,“世人肉眼凡胎,不小心冒犯了大仙,恳请大仙现身,让冒犯大仙的人,能给大仙道个歉。” 一通做法下来,何老汉的儿子还有何方,在道士的身后,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黄大仙的降临。 不负众望,黄大仙在道士摆完祭坛,做完法之后,真的现身了,“何老汉毁我道法,坏我根基,这件事,我定不能就此算了,今天他的腿只是我略施惩戒,以后的林林总总,咱们慢慢清算。” 何老汉的儿子还在愣神,道士咳嗽了一下,给了何老汉儿子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回复黄大仙杯的话。 何老汉的儿子这才反应过来,“请大仙开恩,我父亲何老汉本不知道是大仙亲临,若是知道是大仙亲临,别说是几只鸡,就是把全部鸡都奉上,也是荣幸之至,又怎会设下机关,弄伤大仙。我父亲年事已高,那天晚上不小心伤害到大仙之时,正睡的昏昏沉沉,若是知道大仙受害,定不会让大仙等至天亮,也不会让大仙受伤至此。希望大仙开恩,放我父亲一马,如果大仙不能泄愤,我愿替我父亲承受后果,希望大仙成全。” “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不过你父亲伤我既成事实,你也无需多言,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不迁就于你们,也算我法外开恩了。”黄大仙恨恨地说。 “我能理解大仙的愤恨,但是也请大仙体谅我们为人子女的心情,如果大仙不计前嫌,我愿终生供奉大仙,每逢初一十五,必给大仙烧香供奉。”何老汉儿子诚恳的说。 没等黄大仙说话,道士率先发话:“大仙,我看此人心诚,不如大仙考虑一下,放过何老汉,我等感激不尽。” “既然道长这么说,我如果不同意倒也显得不近人情,这事就这么算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一定说到做到,道爷作证,小的如有一句虚言,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就姑且放过何老汉,至于以后得事情,就让道长去办吧,他在从中作保,我放心。”说着就离开了。 “黄大仙已经同意了,你要记得你的承诺,一定不要违背,不然,以后我也帮不了你。” “谢谢道爷的帮助,我定不会忘记我的承诺,也不会忘记道爷的帮助。” “这都好说,只要你记得跟大仙的承诺就行,可千万不要食言。” “道爷请放心,我必定会说到做到。” 何老汉的儿子回到医院,何老汉感染的腿,果然没有了之前那么严重,甚至都好的差不多了。 而何老汉的儿子也没有食言,等何老汉出了院,在家供奉起了黄大仙,不仅是每逢初一十五,就连平时,也少不了黄大仙的供奉。 何老汉后来听说了是因为自己惹恼了黄大仙才落得如此,也每日去儿子家里的黄大仙像前,虔诚的认错,没多久,何老汉只能落得终身残疾的腿,竟然好了。 第69章 偷吃贡品的代价(一) 何方家里供奉了黄大仙,这月的十五,在写着黄大仙之神位的前面的桌子上,摆满了苹果,香蕉,葡萄还有一些小点心。 何方他爸如往常般摆好了这些贡品,又给黄大仙烧了些纸钱,磕了几个头,“求黄大仙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何方他爸在嘴里念叨着。 说完,起身就出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何方带着他的发小何同庆来到了家里。 “哎?何方,你家啥时候供奉了黄大仙,我咋不知道呢?”见到摆满了贡品的桌子后面的墙上,贴着的那张红纸上,写着黄大仙之神位,何同庆好奇的问何方。 “就是我嗲嗲上次住院的时候,过了没多久,才供奉的。”何方告诉何同庆。 “照你这么说,你嗲嗲住院是不是和黄大仙有关系?”何同庆听到何方的回答,好奇的问。 “嗯,有一段时间,我嗲嗲养的鸡,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我嗲嗲以为是被野猫给叼走了,就买了几个捕兽夹,等晚上把鸡赶到鸡窝里,放到了鸡窝前面,后来捕兽夹就把黄大仙给弄伤了腿,没多久我嗲嗲去山上弄苞谷,不小心滚了下来,把腿给弄成了粉碎性骨折,找了个道士给看了下,说是我嗲嗲惹恼了黄大仙,被黄大仙报复才这样的,所以为了求得黄大仙的原谅,我伢老子就供奉了黄大仙,不然我嗲嗲的腿还好不了呢。”何方一口气把供奉黄大仙的来龙去脉跟何同庆说了一遍。 “嗯,这黄大仙可不能惹,以前我跟我妈上山去弄苞谷,我妈看到黄大仙以后,都不让我乱说话,生怕惹恼了黄大仙,遭到报复。”何同庆听完何方的话,想起了他妈妈跟他上山时看到黄大仙的场景,说完还忍不住吐了下舌头。 “是呢,我嗲嗲没想到是黄大仙偷的鸡,只想着山上野猫多,肯定是它们做的好事,要不然他也不会去买了捕兽夹放到鸡窝前面。” 俩人边说,边来到楼上何方住的房间里,拿出手机开起了黑。 说也奇怪,俩人平时组队上分,几乎都会赢,毕竟何同庆游戏是出了名的玩的好,甚至还经常在各大网吧组织的比赛中获奖,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遇到队友挂机,就是碰到一言不合俩人开麦互喷,骂完之后就开始演的。 打了五六把,直接以全部失败而告终,何同庆看着自己掉的星心痛不已,“娘杂麻批,这群坑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今天都被咱俩给遇到了,算了不玩了,等几天再玩的,这种运气,就算是玩的再6,也带不动他们这群坑比。”何同庆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十分无奈的说。 “哈哈,还有你这大神带不飞的,这群坑比,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派来演我们的。”何方倒是看的开,毕竟自己的分大都是何同庆带着自己上的,今天输了,说不定哪天何同庆又带着自己飞,上分那是早晚的事。 “连胜之后就是连跪,但是我没想到这系统这么恶心人,连着好几把都匹配的坑比,点举报都不成功,也是醉了,唉。”何同庆作出一副想要吐的样子说。 “哎,同庆赶紧起来,我昨天加的妹子拉我双排了,我怕今天会露怯,你快给我玩两把,带她上上分,这可是个萌妹子,说话特别嗲,等会你可要好好表现啊。”说着何方就把手机塞给了何同庆。 何同庆无奈的摇摇头,“咱可说好了,今天可是运气不佳,要是输了,你的萌妹子跑了,你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只要你好好发挥,带动全场,就算输了,萌妹子也会对我刮目相看的,不会跑的你放心。”何方连忙说。 “不过你这妹子水平咋样?我能带的动不?”何同庆不放心,又接着问。 “水平还可以,不会坑的,玩的比一般人好,但是跟你肯定不能比,你不能按照你的标准要求人家,你跟她玩一把就知道了。” 游戏开始了,何同庆开始在游戏里大杀四方,队友在屏幕上飘着666。 “大佬求带飞,输了一天,这次终于碰到大神了。” “对面是不是开挂,我走到哪里都被他杀,等下我要去举报。”对面说。 “就你们这些小菜,还值得我们开挂,这边可是大神,你们赶紧点投降吧,浪费时间。” …… 很快,何同庆带领着队友赢得了比赛,紧接着回到了萌妹子组队的房间,“哥哥太棒了,今天一定要带我上大分。”萌妹子嗲嗲的声音,听的何方浑身一阵酥麻。 “妹妹放心,有哥在,上分就是小case!”何方说话,瞬间自带了气泡音。 听到何方如此做作的声音,何同庆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着何方做了个打冷战的表情还不算完,又做了一个恶心想吐的表情。 何方露着大牙嘿嘿一笑,随即伸出手指头在嘴巴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别出声,搞不好漏了馅,以后没法再跟萌妹子一起游戏了,又示意何同庆赶紧好好玩游戏。 又玩了好几把游戏,都以胜利结束,累的何同庆胳膊酸麻,何方见状,赶紧上前给何同庆按摩着肩膀。 “哥哥,我要去吃饭了,下次有时间再一起玩。”萌妹子声音嗲嗲的说着。 “好,你赶紧去吃饭吧,我也饿了,有时间再一起双排。”何方赶紧回复。 “谢谢哥哥带我上分,么么哒,拜拜。”萌妹子说着,就退出了游戏。 何方还在一脸陶醉,意犹未尽地回味着萌妹子的么么哒,“别一脸花痴样了,人家都下了,说吧,我帮你带妹子,你该怎么谢我?”何同庆打断了还在神游的何方,问道。 “这样,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县城的大排档,吃啥随便,我请客!”何方激动的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去县城,要不去的晚了,就没有座位了。”何同庆提醒何方。 “好,等我换身衣服,咱们马上出发。”何方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看的出萌妹子的么么哒后劲十足,让何方还处在亢奋之中。 “颠个哒,大晚上出去吃饭还换衣服,你是不是有毛病。”何同庆白了何方一眼说。 “要你管,今天小爷我高兴。”何方说着就去衣柜里翻着衣服,要说这何方,衣服还真不少,整个衣柜,都被塞的满满的。 何方挑了套自己最满意的衣服换上,就和何同庆一前一后下了楼。 来到楼下何方看到他爸,“伢老子,我今天和同庆去外面吃,你们就别等我了。” “好,你们可要注意安全,少喝酒,吃过饭早点回来。” “好的放心吧。” “今天陪你喝点酒,我就不开车了,咱们骑电瓶车去。”何方说着,就转身走进堂屋去推摩托车。 何同庆这会儿有点口渴,鬼使神差的,没去找水喝,而是看到供桌上的苹果,挑了个最大的,塞到了嘴里。 何同庆就是因为这一个苹果,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第70章 偷吃贡品的代价(二) 何方从堂屋里推出电动摩托车,见何同庆站在门外嘴里啃着苹果,以为是自己老爸给他拿的,也没在意。 “上车。”何方示意何同庆上车。 俩人骑着电动摩托车,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朝着县城驶去。 “同庆,以后你可要多帮我带带那个萌妹子,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靠你了。”何方侧过头,对后座的何同庆说。 “你还下半辈子的幸福,你有没有想过,在这虚拟的网络上,你的萌妹子可能是用了变声器的抠脚大汉。”何同庆忍不住打击何方。 “不可能,我跟她加了微信,朋友圈里面有她的自拍照,可漂亮了,又离我们这不远,我觉得,只要能带她上分,我和她就有戏,我的春天马上就要来了。” “哎呦,可以啊你小子,微信都加了,你这玩游戏不行,泡妹子倒是有一套,咱先说好了,你俩要是成了,我可就是媒人,请媒人可不是一顿大排档就可以的。” “嘿嘿,一顿不行,那就两顿,你只管负责用我的号带她上分,我负责请客。”何方的一句话,让何同庆满脸黑线,感情这小子跟大排档过不去了。 到了目的地,何方把电动摩托车停好,跟何同庆找了个相对于安静的角落坐下。 老板娘过来问:“两位老板,吃点什么,这里是菜单,你们看一下。”说着,就把菜单放到了桌子上。 何方把菜单递给何同庆,“看看想吃啥,随便点。” 何同庆拿过菜单看了看,“来一份麻辣小龙虾,一份口味花甲。”说完了,把菜单放到了桌子上,看着何方,“我点完了。” 何方拿起菜单,“老板娘给我们烤二十个牛肉串,再搞个牛蛙锅,然后来六瓶啤酒,要凉的。先来这些,搞快点啊老板娘,我们吃过饭着急回去。” “好的,稍等,马上就给你们做。”说完老板娘拿着菜单走了。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打开啤酒,“来干杯。”何方拿起啤酒瓶跟何同庆碰了一下。 灌了一口啤酒,何同庆问何方:“你小子确定跟你玩游戏的就是那个加你妹子,而不是她的哥哥或者嫂子?” 一句话把何方问愣住了,“不确定,我们只是加了微信,也没怎么在上面聊过天,都是在游戏里聊天。” “你小子多小心点啊,千万要确定好了,如果以后她约着你见面,你也要多长个心眼,我上次就是去见网友,结果就遇到了传销的,要不是我机灵,说不定现在都回不来。”何同庆把自己受骗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你上次说的去江西见网友,是被搞传销的骗过去啊,难怪人家见网友,遇到漂亮的高高兴兴的,遇到丑的也发下牢骚,而你回来却只字不提,原来是还有这种事。”何方听到何同庆的爆料,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有些激动。 “你小子小点声,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说那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我的糗事吗?”何同庆赶紧制止何方,一双眼睛看了看其他食客的反应,见没人听到,才放下心来。 何方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压低了嗓音,“哦哦,我错了,都怪我太激动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所以说,网上的千万别信。”何同庆心有余悸的说。 “嗯嗯,我晓得了,我一定会注意的,不能太相信网络了。” …… 何方和何同庆二人,喝完了六瓶啤酒,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何方给了钱,俩人骑着电动摩托车又慢慢悠悠的往回走着。 把何同庆送回家里,何方自己就回了自己家,见何方回来,何方他爸问:“今天黄大仙供桌上的苹果是你拿了吃的?以后可千万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等供完黄大仙,撤下来你再吃。” 何方刚想说不是自己吃的,又想起今天去县城的时候,何同庆啃的苹果,“嗯,我知道了,下次不这么做了。” “早点去睡觉吧,一身酒气,喝了不少吧?” “没有,一共六瓶啤酒,我跟同庆俩人喝的。” “行,早点去休息吧。” 何方来到屋里,躺到床上就呼呼大睡,这边何方睡了个美觉,那边的何同庆就不同了。 何方把何同庆送到家,何同庆洗漱完,就晕乎乎的躺到床上睡觉,刚睡着,就梦到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老头,一脸怒气的质问他:“没经过我的允许,谁让你偷吃我的苹果了。” 何同庆纳闷儿,“我什么时候偷吃你苹果了?” 那老头一听何同庆不承认,扬起手,就朝着何同庆的脸上扇去,左右开弓,给了何同庆两巴掌。 何同庆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以为只是一个梦,可是脸上却火辣辣的疼,何同庆打开灯,来到镜子前面,见到镜子里自己的脸上,两个红色巴掌印,何同庆吓得跑到床上,瞪着眼睛,不敢睡觉。 可等两个眼皮子打完架,实在熬不住又睡着的时候,那个老头又来了,这次拿着藤条,一下下的抽到何同庆的身上。 惊醒地何同庆感觉到自己身上火辣辣地疼,朝着疼痛的地方看去,尽是一道道的红色印子,像是真的被藤条抽过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何同庆把昨天晚上诡异的一幕告诉了他爸爸。 何同庆爸爸看着儿子身上已经发青的印子,觉得儿子肯定是遇到了邪物,就赶紧带着何同庆去找了道士。 道士烧过香,对何同庆说:“昨天你是不是在你朋友家,拿了黄大仙供桌上的苹果?” 何同庆点点头。 “这是黄大仙怪着你了,所以才找到了,把你给教训了一番。”道士说。 “那道长,这事是不是就过去了?”何同庆的爸爸问。 “没那么简单,要想黄大仙就这么算了,你儿子得去给他赔礼道歉。” “怎么赔礼道歉?”何同庆惊讶的问。 “我给你问下黄大仙,看他有什么要求。”道士说着,就闭起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随即睁开眼,“请问黄大仙有什么要求?” 只见道士一边点头,一点说着:“好好好,我这就告诉他,让他按照大仙的意思办。” 说完转过头,看向何同庆,“黄大仙的意思是,要你去他的神位那里,给他磕九十九个头,你偷吃贡品的事,才不与你计较。” 何同庆点点头,“我知道了道长,我这就按照黄大仙的意思去做,谢谢道长帮忙。” “不用客气,你赶紧去吧。” 何同庆来到何方家,跟何方说了自己被黄大仙怪罪,要磕九十九个头给黄大仙,这事才算完。 何方惊讶的目瞪口呆,何方爸这才知道偷吃贡品的不是何方,而是何同庆。 何方爸深知黄大仙的脾气秉性,只能拿了一个垫子放在黄大仙供桌的前面,让何同庆照着黄大仙的意思办。 何同庆磕完头,腰都累的快断了,被他爸搀扶着回了家,果然黄大仙在何同庆给他嗑完头,再没去找何同庆的麻烦。 但是何同庆却累的腰都快断了,仿佛丢了半条命,在家躺了快一周才好…… 第71章 黄大仙的劫难 就在何同庆给黄大仙赔罪没多久,何方的爸爸,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了黄大仙。 黄大仙面露难色,想要说什么,又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何同庆他爸知道,黄大仙想必是遇到什么事情,又不好说出口,就开口问到:“请问大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请大仙尽管开口就是,我能做到的,必将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黄大仙见何方他爸这么说,才开口道:“今天本是我讨口封,得道成仙之日,没想到黄口小儿的一句话,让我不仅没能得道成仙,还丧失了大部分法力,今天的雷劫我怕是渡不过去了,我今天前来,是想跟你告个别,可是我经此一难,自身难保,更别说是带着一家老小了,我想来拜托你能够让他们来你这里住一段时间,若我有幸躲过一劫,定然不忘恩惠。” 何方他爸见黄大仙这么说,想着黄大仙此劫定然是危机重重,不然,孤傲的黄大仙,不会这么跟自己说话的,想到这里就说:“既然大仙信得过我,我一定不负大仙所托,只管把你一家老小带过来就行了,您只管放心,我一定会保他们周全。” 何方他爸这么说,一来是想着万一自己不答应,黄大仙万一渡劫成功,事后难免会来找自己的晦气。二来是想着,既然黄大仙这么说,自己答应下来,黄大仙肯定会觉得欠自己一个人情,之后不管怎么样,就算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所以就先答应下来,免得自己答应的慢了,让黄大仙多想。 “好的,那我等下就把他们接过来,你到时候找个地方,先把他们安顿下来。”说着黄大仙就转身离开了。 何方他爸见黄大仙离开,便也睡不着,想着黄大仙既然托梦给自己,过不了多久,肯定会把他的一家老小带过来,就起身下床,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狗叫的声音,还有鸡在鸡窝里扑棱着惊吓到的声音,何方他爸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为首的一只硕大的黄鼠狼后面,跟着有五六只黄鼠狼,一溜烟儿地朝自己家里跑过来。 何方他爸赶紧把堂屋的门打开,把它们放了进去,看着那几只黄鼠狼走进了堂屋,那只硕大的黄鼠狼竟站起身来,“那我一家老小就拜托你了,今日之恩情,若我今晚度过此劫,我必当相报,如果不然,来生我也必当报答。” 何方他爸赶紧说:“大仙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只管放心好了,我一定照顾好它们。” 黄大仙听何方他爸说完,转身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何方他爸在鸡窝里捉了几只鸡,扔进堂屋,“这是我孝敬你们的,你们不用客气,我这里养的还有很多,吃完还有。” 安顿好黄大仙一家老小,何方他爸才转身走到屋里,想着睡觉。 可是没多久,挂满星星的天空中,竟一瞬间电闪雷鸣,没有风也没有雨,只有闪电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 只见闪电直直地劈向山里,足足有一个多小时,闪电褪去,雷声也戛然而止。 何方他爸不放心,披上外套,拿起手电筒,朝着刚才雷电击打的地方赶去。 一来到地方,就看到一片乱七八糟,碎石和尘土散落了一地,再往前就看到一个洞穴,已经被雷击的坍塌,何方他爸看到塌落的石头下面露着一只黄色的尾巴,上面还有些许烧焦的皮毛。 何方他爸赶紧跑上前,扒开那些乱石,把奄奄一息的黄大仙弄了出来。 说实话看到黄大仙此时的样子,何方他爸内心也很矛盾,如果黄大仙凉透了,自己也就不用再继续供奉他,以后也就省了好多的烦心事,从此路归路,桥归桥,跟黄大仙再无瓜葛。 可是此刻的黄大仙,虽然奄奄一息,却仍是还有一丝丝的故意,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如果就此放弃,万一再缓过来,那就后患无穷,索性豁出去打算直接把黄大仙弄死,一了百了算了。 内心挣扎了很久很久,何方他爸突然想起黄大仙临走时的那句话:“今日之恩情,我若渡劫成功,必当相报,如若失败,来生再还。” 何方他爸想到这里,浑身冒凉汗,想着刚才还好没有做了傻事,不然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何方他爸赶紧把受伤的黄大仙抱回了家里,黄大仙的一家老小,许是感受到了黄大仙的气息,在堂屋里躁动不安,扒着门,一个劲的想要出来。 “请不要着急,我这就去找最好的大夫来给黄大仙救治,一定想办法把黄大仙给救回来。”何方他爸说着,推出电动摩托车,带着奄奄一息的黄大仙,去了镇上的宠物医院。 因为去的比较早,宠物医院还没有开门,何方他爸按照门上的电话打过去,“你好,是宠物医院吗?我这里需要紧急抢救,请你们赶紧过来,谢谢!” 宠物医院的老板,没多久就赶过来了,看到何方他爸抱着的黄大仙吃了一惊,“老板,你手里咋抱着黄鼠狼?你难道养这个当宠物?” 何方他爸也不回答,“赶紧的吧大夫,再晚可能就要救不回来了。” 宠物医院的老板打开门,给黄大仙打了吊针,整整一天,虚弱的黄大仙才醒过来,一睁眼,感激的看着何方他爸,可能因为太过虚弱,没多久,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连在宠物医院待了好几天,花了何方他爸好几千块,黄大仙才终于气色变得好起来,何方他爸看黄大仙已经无恙,询问了一下宠物医院的大夫,大夫也说黄大仙已经没事,可以出院了,何方他爸这才带着黄大仙回到了家里。 黄大仙又在何方家里住了大概一个多星期,一家老小把何方他爸养的鸡已经吃的差不多,就在何方他爸想着去何老汉家里弄鸡的时候,黄大仙晚上的时候给他拖了一个梦,“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一家在你这里住了也很久了,也该回到山上去修炼了,不然这么多年的修为,就白白浪费了。” 何方他爸说:“不如大仙再多待一段时间,把伤养好了再回到山上也不迟。” “没事,我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最近正是吸收月亮灵气最好的时间,如果错过了,不知又要等多久呢。” 眼见黄大仙不想再做逗留,何方他爸也不再执意挽留黄大仙,醒来后,又抓了几只鸡放进堂屋里,算是给黄大仙一家老小送行。 等黄大仙一家老小回到了山上,何方他爸还是一如既往的供奉着黄大仙。 后来,黄大仙托梦告诉何方他爸,在他家老房子的南面,埋着有几坛子袁大头,让何方他爸,趁着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挖出来,算是给何方他爸救了他的报酬。 何方他爸连忙推辞,“不必了大仙,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不要感激我。” “要不是你,我早就没命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我现在一心只想修行,得道成仙才是我的愿望,你就不要推辞了,不然我该生气了。”黄大仙吓唬何方他爸,生怕他再推辞。 何方他爸一听黄大仙要生气,赶紧答应,“好好好,大仙我听您的,我就不再推辞了,我找个没人的时间,就去把那几坛子袁大头弄出来。” “这才像话,你拿了钱多多给我供奉,为我修炼多助一份力,岂不是更好。”说着黄大仙扬长而去。 何方他爸把黄大仙托梦告诉他,老房子那里有银元的事情,告诉了何方,何方听后眼睛都直了,“爸,那我们不是要发财了,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了?” “你小子想啥呢,这是黄大仙给咱们家的恩惠,虽然说不定以后我们有钱了,但是这钱该怎么花,怎么用,咱们还是得听黄大仙的,不然,就算有了钱,我也不会给你小子一分一厘,否则你惹了祸端,就麻烦了。”何方他爸听到何方说着有钱的样子,就开始教训何方。 何方觉得老爸说的有道理,点点头,“是的爸,这钱不是咱们自己挣得,确实拿了也不舒服,但是既然是黄大仙赏的,那咱们就拿了钱听黄大仙的,他说能花咱就花,他说不能花咱就不花。这钱该怎么花,黄大仙说了算。” 何方他爸听儿子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到了晚上,带着何方去了老房子那里,按照黄大仙指示的位置,挖了不到一米多,果然就挖出了一个坛子,像是女儿红封起来的那种。 何方他爸小心翼翼的把坛子弄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元,赶紧交代何方跟他一起回去,免得被人发现。 何方觉得不对,“爸,黄大仙不是说有好几坛子银元吗?怎么你就挖了一个就不挖了?” “做人不要太贪心,咱们有这一坛子银元,就够我们一家老小用的了,再说咱们也不能指望着这个,就整天闲散度日,不去努力了!”何方他爸义正言辞的说。 何方努着嘴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能当着老爸的面,违背他的意思。 回到了家里,何方始终惦记着另外几坛子袁大头,终于没等两天,自己就偷偷地跑去那里,把剩余的袁大头给挖了出来。 挖到宝的何方,通过狐朋狗友的关系,找到了一个收购老物件的人。 那人看着何方,“你这确实是真的,不过看你这样子,也没有多少,只是嘛来把玩一下就行了,还至于过来找我?” “你真是狗眼看人低,我要是说我手里有的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何方忍不住大骂。 那人也不生气,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阴险,“你有多少我要多少,高于市场价百分之五的价格收,不过你小子最好别跟我吹牛。” “谁吹牛谁是孙子,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给你取去。”何方说着,就骑着摩托车,带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回到家里去取袁大头。 刚走出门,那人给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点点头,跟了上去。 就在何方赶到家里,拿了银元往收购那人的店里去的路上,走到偏僻处,何方的电动摩托车,被一辆突然冲出的汽车,给撞飞了出去。 那车上下来几个人,拿了何方身上的银元扬长而去,只留下晕了过去的何方和他那狐朋狗友。 不久,被人发现的何方,被救护车给接到了医院,不久何方的狐朋狗友醒了过来,给何方他爸打去了电话。 何方他爸赶来后,找到了医生,医生说何方还没脱离危险,即使脱离了危险,也可能成为植物人,让何方他爸做好心理准备。 何方他爸听后,差点晕了过去,实在没办法,就想起了黄大仙,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给黄大仙上了香,“求求大仙帮帮我儿子,让他赶紧脱离危险,早点醒过来。” 这时何方他爸耳边想起了黄大仙的声音:“你儿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就像当初我渡劫那般,只能凭天意,我也无能为力。” “大仙,求求你,就帮我这一次,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还年轻,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他一命,求您帮帮我吧。” 黄大仙叹了一口气:“唉,要是换做以前,我渡劫前,我或许还有一丝丝能力能够帮助你,可是现在我也只能试一下,具体情况如何,只能看天意了,如果天要收你儿子,我也无能为力。” “谢谢大仙,谢谢大仙。”何方他爸一个劲儿地磕头。 好在何方终于醒了,只是没有完全醒来,成了植物人。 何方他爸,愁的一夜之间白了头,整日整夜的跪在黄大仙的神位前,祈求黄大仙能让他儿子好起来。 可是黄大仙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给他拖过梦,也没有再来过,就连他给黄大仙烧的香,也暗淡无光,供桌上的东西,也没有动过。 ps:最近陪着领导,忙到比较晚,更新的慢,内容可能有点急躁,请各位多多理解。 第72章 马老汉的狼狈样 马文俊老汉死后,虽然他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都把马老汉的老伴儿照顾的很好,可是马老汉的老伴儿仍旧是一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着日渐消瘦的老母亲,大儿子和小儿子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哥俩一商量,不如趁着现在老妈还走的动,带着她去全国各地转一转,领略一下大好河山的魅力,说不定老妈带老妈出去散散心,旅旅游,心情好了,身体也就好了。 可是马文俊的老伴儿,一是没有心情去外面转,二是怕花儿子的钱,听到两个儿子的提议,直接给否决了,“我都这岁数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旅游,我觉着咱们这里就挺好的,有山有水,哪里也不如自己的家,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操心我这老太婆,搞不好这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到老反而客死异乡了。” “妈,您要是不想去那咱就不去,但是也别说这种话,您身体还好着呢,要不我们也不能想着带你出去啊。”大儿子赶紧说。 大儿子说的没错,老太太确实身体挺好,没病没灾的,但是身体没病不代表没有心病,毕竟“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老太太从十几岁跟马老汉结婚,一起生活了五十多年,虽说生活中难免有磕磕绊绊,但是这老两口儿,从年轻就没红过脸,一直过着举案齐眉的日子。 马老汉之前因为和前妻吵架,导致了悲剧发生,所以再娶了以后,再也没有跟老婆发过脾气,又因为老太太比他年轻几岁,再加上是给自己做了填房,所以格外的疼爱老太太,把老太太宠上了天。 这马老汉一走,老太太根本就接受不了,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经常一个人在夜里偷偷的哭,又怕被子女们看出来,白天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太太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这日益消瘦的模样,又怎会逃过家人们的眼睛。 这不才有了大儿子和小儿子商量着,要去带着老太太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下午的时候,老太太趁着全家人不注意,一个人跑到山上,来到马老汉的坟前。 睹物思人,老太太一见到马老汉的坟,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掉了下来,“孩儿他爹,你好狠的心啊,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你要是听得到,你就带我走吧,我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孤单单的在这个世界上了。” 哭够了,又偷偷溜下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大儿子家。 晚上一家人吃过饭,“你们收拾东西吧,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老太太对大儿子他们说。 “好的妈,你去休息吧,这些东西我来收拾就行。”大儿媳连忙说。 老太太转身走去了卧室,大儿媳收拾完,抱着三岁半的孙子,在外面玩了一会儿,见时间不早,也带着孙子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一向早起的老太太,破天荒的,等到大儿媳妇做好了早饭,都没有起来。 大儿子觉得不对劲,就来到老太太的房间,敲了敲门,“妈,起来吃早餐了。” 可喊了半天,屋里也没人回应,大儿子推开门走进去,看到老太太还躺在床上,就又喊了声:“妈,起来吃早餐了,别睡了。” 老太太还是没反应,大儿子来到床边,轻轻推了一下老太太,“妈,你怎么了?”说着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额头,竟有些烫手,这才发现老太太发烧了。 大儿子赶紧招呼老婆,“孩他娘,咱妈有些发烧,我去找大夫,你过来看着点咱妈。” 见自己老婆过来,大儿子火急火燎地骑上电动摩托车,去了村里的大夫家。 没多久,正在一边玩的小孙子跑到门口,“奶奶,奶奶,你过来陪我玩。” “你太奶奶病了,我得在这陪着她,听话来奶奶这里。”老太太的大儿媳妇说着,就让孙子来她这里。 “太奶奶有太爷爷陪,奶奶来陪我玩。”小孙子的话,让老太太的大儿媳吃了一惊,“哪里来的太爷爷?” 小孙子指着老太太旁边,“在那里!” 老太太的大儿媳看着小孙子手指的方向,正是自己的旁边,吓得站起来,来到小孙子的身边,抱起小孙子,“你说的太爷爷长什么样子?” 小孙子指着马老汉的遗像,“就是照片上的样子。” 老太太的大儿媳听到小孙子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会不会是老太太要不行了? 正想着,只见老太太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你爸过来接我了,我得走了。”老太太有气无力的说着,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妈,您别瞎说,马宽去给您找大夫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果然,刚说完,大儿子就带着大夫回来了,“咱妈怎么样了?”大儿子一进屋,就焦急的问。 “刚咱妈说咱爸过来接她了,说完以后就又睡过去了。” 许是感应到大儿子回来,老太太努力的睁开眼睛,“我要跟你爸走了,你爸终于来接我了,我走后,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没等大夫在药箱里拿出体温计,人就没了。 等大夫拿出体温计,想给老太太量体温的时候,一摸老太太,发现体温有些低,又试了试老太太的鼻息,察觉到已经没了呼吸,又号了一下脉,发现脉搏也停止了,大夫摇摇头,“老太太已经走了。”说着,收拾东西,走出了门。 小孙子这时候又说:“太奶奶和太爷爷出去了,可高兴了。” 老太太的大儿子听到小孙子这么说,眼泪如雨下,知道老太太幸福地去了,虽然心疼,却也感到欣慰。 通知了各位亲属,到了发丧的日子,把老太太和马老汉合葬在了一起。 老太太出完殡的当天晚上,下起了大雨,老太太大儿子一家人累了这么多天,早早地休息去了。 睡梦中,老太太的大儿子,看到马老汉,浑身湿漉漉的,走到他跟前。 “爸,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这是怎么了?” 马老汉刚想说什么,一个惊雷,把马老汉的带儿子给惊醒了。 马老汉的大儿子很久没有梦到马老汉了,觉得奇怪,怎么自己母亲刚去世,就做这样的梦,难不成,自己老子是有什么要求,可马老汉又没说什么自己就醒了,于是又接着睡,想着如果真是马老汉过来托梦,肯定在自己睡着了,还会来的。 一直到第二天醒来,马老汉的大儿子也没再梦到马老汉,就想着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就没当回事。 结果,雨没有要停的意思,淅淅沥沥地下着,马老汉的儿子见下雨,也不能去做事,就跑到隔壁邻居家,打了一天的麻将,说也奇怪,今天的手气格外的差,四个人打麻将,三个人赢钱,只有他一个人在输。 马老汉的大儿子闷闷不乐的回到家,“碰到鬼了,一天也没糊几把牌,就我一个人输,唉。” “输点钱怕啥,你又不是天天打牌,不是因为下雨做不了事才去的吗?总不能一打牌就赢钱,以后谁还和你玩?”媳妇看到马老汉大儿子拉着一张老脸,教训着他。 “不是钱的事,是不胡牌心里不爽,而且就我一个人输,你说我能不生气嘛?”马老汉大儿子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虽然嘴上说着不是钱的事,但是看的出来,确实是输了钱心疼。 “快别嘴硬了,我还不知道你,一赢钱嘴巴就咧到耳朵那里了,一输钱就拉着个脸,像是谁欠你几百万似的,咱先说好,要是再这样,以后你再去打牌,我就给你去掀桌子,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马老汉大儿子嘿嘿一笑,“以后不这样了,输了钱我也不回来发脾气,你可千万别去给我掀桌子,我可丢不起那人。” 老婆白了他一眼,“就你这点出息,趁早以后在家里睡大觉,也别出去打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次不是说的好好的,不管输赢,都该稳重着点,一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马老汉的大儿子听着老婆数落着他,气反而一下子消了,只顾着一边喝酒一边傻笑。 酒足饭饱后,马老汉的大儿子没收拾东西,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这次,又梦到了马老汉,身上同样还是湿漉漉的,没等马老汉的大儿子开口,马老汉气呼呼的说:“房子漏雨了,赶紧给我去修修,你还想让我跟你妈过个消停日子吗?” “爸,你说房子漏雨,咱家房子哪里漏雨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喝了酒醉醺醺的大儿子,脑袋瓜子一下子转不过来。 马老汉一生气,一巴掌打过去,“谁说你的房子了,是我跟你妈的房子,我只说这一次,要是不给我修,看我不揍死你小子。” 说着马老汉气呼呼的走了。 没多久,老太太也来了,浑身上下也湿透了,“儿啊,别怪你爸跟你生气,你爸都来了一次了,这两天又是连阴天,一直再下雨,你要是再不给我们来修一下房子,我俩怕是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 大儿子一见老母亲也过来给他托梦,就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想着自己爸妈都是浑身湿漉漉的,还都说是修房子,难不成是他们的坟出现了问题?“妈,您跟爸的坟出问题了?” 老太太点点头,“是啊……”可没等老太太说完,又是一个炸雷,把马老汉的大儿子给吓醒了。 马老汉的大儿子醒来后,把这两天晚上做的梦告诉了自己老婆,“你说咱爸咱妈都浑身湿漉漉的过来找我,会不会是他们的坟出了问题?” “我觉得有可能,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就去山上咱爸妈的份上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情,咱们也就放心了,要是真有什么情况,就赶紧给修一下,我觉着这梦不简单。” 马老汉的大儿子一宿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也顾不上上山的路泥泞,就匆匆的上山去了。 来到马老汉的坟那里,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马老汉的坟被大雨冲出来一个大洞,雨水正不停地往里面灌。 马老汉的大儿子这才知道为啥马老汉几次三番的要给自己托梦,原来是坟上出了问题。 马老汉的大儿子赶紧回到家里,拿了把铁锹,准备把马老汉的坟给修一下。 老婆看到他拿铁锹,“你拿铁锹干嘛?是不是爸妈的坟上真的出了问题?” 马老汉的大儿子点点头,“可能是咱妈下葬的时候要跟咱爸合葬,土还是松的,正赶上那天晚上下大雨,就把咱爸妈的坟给冲出来个大洞,雨水都灌进去了,我得赶紧先修好,等晴天再想办法把坟里的水给抽出来。” 说着马老汉的大儿子,拿着铁锹就有出门去,他老婆在后面大喊:“山上路滑,你可要小心一点。” “放心吧,没事!”马老汉大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半天,马老汉的大儿子一身泥泞地回到了家,他老婆见他回来,“都弄好了吗?” “弄好了,不会再进去雨水了,不过之前进去的雨水,要等晴天的时候再想办法弄出来了。”马老汉的大儿子一脸懊丧的说着,心想:怎么就会这样,让爸妈的坟被雨给冲坏了呢?当时怎么就不知道让他们给弄结实一点呢? “行,修好了就行了,等雨停了,再想办法做下一步的打算吧。” …… 好在,不到九点多,雨就停了,太阳很快就出来了,马老汉的大儿子,把爸妈坟进水的事情告诉了他弟弟,两个人在下午的时候,找了一些亲朋好友,又找了道士,选了个吉时,把坟给挖开,清理完里面的水,又把坟给修好。 不放心的哥俩问了问道士有没有什么影响。 “坟里进雨水,本是后代出人才的象征,你们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的。” 听了到道士的话,哥俩这才放心…… 第73章 阴魂不散的流浪者 老家县城,有个流浪者,听说最近被一个酒驾的人,给撞死了。 这个流浪者,家境挺优渥,有几次跑出来,被家里人给找回去,想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却又总是跑出去。 时间久了,家里人也就没有那精力再跟着他折腾,就由着他往外跑。 不过,他也不到处跑,每次跑出来,就坐到医院门口,也不知道在哪里捡个矿泉水瓶,一边往地上敲打着,一边像念喜歌那般,嘴里念念叨叨的。 有认识这个流浪者的人说,其实他本来人挺正常,在村里还是出了名的心眼多,只是后来,他的母亲去世了之后,才受了刺激,成了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 至于为什么他母亲的死,会让他受如此大的刺激,从而让他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一个精神失常的流浪者,可能跟父母的溺爱有关。 他是父母最小的儿子,老话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从小,他母亲就把他视作掌上明珠,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对他是百依百顺,所以就导致了他对于母亲的依赖过重,尽管已经长大成人,但是心理承受能力,反而不如一个小孩子。 这就导致了,他母亲一去世,仿佛他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从而受了刺激,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我亲眼见过,有一户人家出殡的时候路过他经常在的地方,他跑上前去,按照最高礼仪的叩拜方式,在棺材面前磕头,周围人见了,纷纷叫好,并不是看他的笑话,而是被他磕头磕的一板一眼的模样所折服。 因为在我们那里,老人家去世以后,等送路的时候,会举行专门的叩拜仪式,有磕头磕的好的,父老乡亲跟着叫好的,也有手忙脚乱,出了岔子,贻笑大方的。 而这个流浪者磕头的方式,就属于那种惊艳全场,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的。 主家也不着急,等他磕完头,退到一边,才去送殡下葬。 而我从他满含热泪,极度悲伤的表情里,看到了他内心深处,无法磨灭的痛楚,那是他母亲过世后,他的无法释怀。 也只有这一刻,我觉得他才是正常的,以后的日子里,再看见他,还是那副充满着笑意却疯疯癫癫的样子。 在县城里,有个专门开着大金杯,拉棺材送去火葬场的人姓周,具体名字没多少人知道,只知道别人送他的外号——周大胆。 周大胆胆子大,要不然,也不能做了这个行当。 一个初冬的夜晚,周大胆从火葬场拉完火化的人回来,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跑到拉面馆吃了碗面,就开着他的大金杯往家里去。 到了家,停好车,刚想着要熄火拔了钥匙回屋睡觉,突然听到车厢里响起一个声音:“这是到哪里了?” 周大胆吓得嗷的一声,从车上跳下来,就跑进了家里,一进屋,衣服鞋子都不脱,就跑进了被子里,媳妇见他这副模样,吓得失魂落魄,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你今天是咋了,遇……遇到……什么邪门……的事情了,能把你……吓成这样。” 周大胆也不说话,哆哆嗦嗦地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媳妇见周大胆吓成这副模样,自己更是吓得不行,眼见周大胆刚一股风似的跑进屋,想着他肯定没关好门,就给前院的老公公打了个电话,“爸,刚周猛一回来,就一股脑的跑进屋里穿进被子里,我问他他也不说话,你过来把大门给关一下吧,我也不敢出去。” 周大胆老爸接到儿媳妇的电话,觉得事有蹊跷,自己儿子平时都是跟死人打交道,也没见他害过怕,今天一回来就这样,肯定是遇到什么邪门的事情了,生怕儿子出事,就赶紧从前院直奔后院而来,刚出了大门,就见儿子的大金杯车上,下来一个人,自己也吓得一激灵,“谁,谁在哪里?”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嘿嘿一笑。 周大胆他爸这才大着胆子走向前,一见是那个流浪者,“你怎么在我儿子的车上下来?” 那流浪者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说:“外面冷,车里暖和。” 原来,周大胆拉完活回来,把车停在路边,就去吃饭了,这小子平时就没锁车的习惯,一是车上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二是自己这拉死人的车,破破烂烂不说,别人还都忌讳,也不会去偷他的车。所以索性,他就没锁过车。 好巧不巧的,这流浪者因为冷,看见周大胆的车停在那里,就偷偷摸摸上了周大胆的车,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周大胆吃完饭,也没多想,开着车就来到了家里,这时候那流浪者醒来看着外面不熟悉的环境,就开口问了一句。 你想,这周大胆的车平时都拉死人,哪里见过开口说话的,这流浪者冷不丁的一句话,能不把他吓坏吗? 这才叫人吓人,吓死人。 周大胆他爸把流浪者撵走,就来到周大胆家里,“你咋这么不注意,让那个天天敲瓶子的傻子上了你的车?”周大胆他爸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冲屋里喊。 周大胆听他爸这么一说,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什么,你说是那个在医院门口敲瓶子的傻子,刚在我车上?” “啊,我刚从前面过来的时候,看见那傻子从你车上下来,我以为偷东西的,结果你看是那傻子,就赶紧让他走了,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一回来就吓成这样?”周大胆他爸好奇的问。 周大胆丢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妈的,我差点叫那傻子吓死我,刚我停下车,正准备下车,就听到从车厢里传来一句,这是哪里?我还以为今天遇到邪门的事了,原来是这傻子搞鬼,看我不弄死他。” 周大胆他媳妇和他爸这才知道为啥周大胆吓成这样,换做谁,也得吓没了半条命。 后来,这事就在我们县城传开了,不过人们都在津津乐道,觉得周大胆好笑的时候,也在想,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说不定还不如周大胆,毕竟周大胆没有吓得尿裤子,更没被吓死。 这次,流浪者被撞身亡后,到了该拉着去火葬场火化的日子,而拉着他去火葬场的,又是周大胆。 走之前,知道周大胆那次被流浪者吓一跳的人,都纷纷跟周大胆开起了玩笑,“上次是人吓人,这次要是再像上次那样,可就不是人吓人那么简单了!” 周大胆哈哈一笑,“上次差点没被他吓死,那是因为人吓人才吓死人,我周大胆,拉了半辈子死人,哪里害怕过半分,你们也别拿着那件事开玩笑,换做你们,说不定没被吓死,也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 “知道你小子胆子大,但是你也别吹牛,当初可是你吓得跑进屋子里,要不是你爸看到他从车上面下来,估计你小子,现在早就改行了吧?”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丝毫没给周大胆留情面。 周大胆脸上微微一红,“哼,那都是谣传,都是你们这些人来编排我的,谁要是不服气,这次跟着我车,坐在副驾驶上,跟我我去一趟火葬场,我都敬他是条汉子。” “你小子,是不是被我们说的害怕了,才想着用激将法,想要有个人陪着你一起去,你这算盘打的挺响,可是我们却不上你的当,你可千万别吹了牛,到时候半路吓得扔掉车自己跑了,那样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不敢去就是不敢去,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哪次我都是一个人开车去,也没想过要人陪,但是你们上下嘴唇一碰,好的歹的都让你们说了。”周大胆被他们说的有点烦躁,话里带着气。 众人见周大胆真的当真,就不再逗他,笑着走开了。 众人把棺材抬上车,周大胆就开着大金杯出发了,朝着火葬场行驶去。 周大胆自己开着大金杯在前面,流浪者的家属,跟着私家车在后面跟着。 周大胆在路上行驶着,想起刚才那些人跟自己开的玩笑,忍不住吐槽起流浪者来,“都怪当初你小子,偷偷摸摸的跑上我的车,害得我一世英名差点毁于一旦,也差点让我断送了我的职业生涯,现在这帮小子们,还拿当初我被你吓得躲进被子里不敢出来的事,跟我开玩笑,弄的我跟没面子,要不是你出事,这次我见了你小子,肯定要揍你一顿。” 周大胆一边开着车,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一肚子怨气发不出来,实在是憋屈的很。 周大胆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你说你这一辈子,先是因为自己母亲去世,受了沉重的打击,弄的精神不正常,天天跑到大街上,敲敲打打的,这就已经够惨的了,谁曾想,又遇到个喝醉酒的,半夜开车把你给撞死了,真是有够倒霉的,你说我一个大活人,还跟你一个死人置啥气?” 话音刚落,就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当初我不该爬上你的车,把你给吓一跳,我也不是故意的。” 周大胆吓得一激灵,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上,刚想着要跳车,想起今天他们跟他开的玩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没有跳下车,“咱……咱先说好了,刚我……都是……嘴碎,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啊。” 后面家属坐的车,就紧跟在后面,见周大胆的车一个急刹车,差点追尾,幸好刹住了,流浪者的家属从车上下来,敲了敲周大胆的车门,“咋了师傅,怎么不走了?” 周大胆见有人敲自己的车门,这才回过神来,跳下车,“我这车年数有点久了,刚直接给不上油,就停这里了,我看看是哪里的毛病。”周大胆只能假装是车出了故障,爬到车底下,装模作样的检查起车来。 趁着假装检查车的时候,想着一会儿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一个想法从周大胆的脑袋里冒出来,那样不仅不会让自己露馅,还能有人陪着自己,让自己不必再那么害怕。 周大胆从车底下爬出来,对那个敲车门的家属说:“这车我看着没毛病,不过突然发生这种事,我觉得应该是死者不想孤零零地去火葬场,你们家属谁平时和他最亲,坐在我副驾驶上,陪他这最后一程,说不定,车子就能走了。” 那个家属听了周大胆的话,来到后面的车子上,跟其他人把刚周大胆说的话,说了一遍,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男子,“我去陪着弟弟这最后一程吧,以前小的时候,他最听我话了。”说着就来到周大胆的车旁边,坐上了副驾驶。 周大胆一看有人来,赶紧摘了挡,把钥匙关了,又重新打火,车一下子就着了,“我就说嘛,我这车虽然有点破,但是没啥毛病的,刚突然间熄火,肯定是有什么灵异的事情。”周大胆赶紧替自己打回圆场。 重新启动汽车的周大胆,一脸油门恨不得踩进油箱里,飞快地朝着火葬场行驶,生怕多待一分钟,自己就多害怕一分钟。 来到火葬场,火化完了流浪者,周大胆又该拉着棺材回去了,正在周大胆不知要怎么说的情况下,众人把棺材抬上车,流浪者的哥哥,又坐到了周大胆车的副驾驶上,“师傅,咱们回去吧。” 周大胆点点头,上了车,转动钥匙,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周大胆冷汗直流,“真他娘的邪门。”周大胆小声嘟囔着。 又试了一次,汽车终于启动了,周大胆长舒了一口气,挂上档,风驰电掣地跑出火葬场,一口气把棺材拉了回去。 拿到钱的周大胆,给自己卖二手车的哥们打了个电话,“你看我这大金杯还值多少钱?找个路子给我卖了吧。” “咋了?你卖了用啥拉棺材?”那边疑惑的问。 “这都多少年了,刚差点把我扔到路上,也不知道我当时感觉多丢人,趁早卖了!” 后来,周大胆卖了大金杯,再也没有干起老行当,买了个货车,跑起了货车。 第74章 公交车上的恐怖事件 回到长沙没多久,就又开始限制电动摩托车出行了。 也怪自己眼神不好,愣是没有发现躲在那里抓车的交警,还有几个停车场的连个辅警都不是的,为了业绩赶来帮忙的闲杂人员。 正在等红绿灯的档口,就被那些所谓的便衣,赶上前来,一把就把钥匙给夺走了。 “交警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这边客户着急等着我过去呢,和人约好了,这半路被抓车,没法和人家解释啊。”我希望能法外开恩,央求着交警。 “没看那边那么多电动车吗?放了你,我怎么跟他们交代?”交警冷冷地说。 “我真是有急事儿,不然这样您看行不行,该罚多少钱,我一分不少的交了,您就别扣车了行吗?”一边跟着推车的交警周旋,一边掏出钱,想当场交罚款。 “我们只管抓车,罚款的事,后续你们学完交通法规,拿车的时候,再去交!” 眼见不行,我掏出身份证,“这样交警同志,我把身份证放您这里,您先让我把电动车推走,我等下做完事我再把它骑回来,您看行不行?”实在没办法,只能想着这样行不行。 “那也不行,别妨碍我执行公务。” 好说歹说,车是必须得扣,活也就干不成了,只好又是学习,又是交罚款,这是后话,眼下只能先把钥匙要回来,把工具从电动摩托车上拿下来。 不一会儿,又见到一个被抓到的大哥,那大哥也是跟交警磨了好一会儿,交警一样是不松口,脾气暴躁的大哥见车要不回来,打开座位,把电瓶从里面拆卸下来,有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根棍子,哐哐就朝着自己被抓的电瓶车砸去,一边砸一边骂:“妈的,我让你抓,厂家生产不违规,卖给我们也合法,就是上路不行,我买了不骑上路,难道放家里当摆设吗?” “你不要再砸了,赶紧上一边去。”交警对砸车的大哥说。 “我砸我自己的车,要你管?”大哥正在气头上,气冲冲地说。 交警被怼的哑口无言,转头走向一边,又去接着抓骑电动车的。 那大哥把电动摩托车能砸烂的地方,都砸了个稀巴烂,才停手,转头提着电瓶,打了个出租车走了。 我拿出手机给客户打了一个电话,“不好意思老板,走到高桥高架桥这边,电动摩托车被交警抓了,今天没办法过去了,您看我明天过去行不行?” “师傅,我们等了你好久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现在过来,实在不行,你打个出租车过来,钱我们给你报销。”客户焦急地说。 见客户如此说,我也没办法推脱,只能强忍着失落的心情,“行吧,那您先别着急,我打车过去可能还要一会儿,这边因为抓车,交通有点拥堵。” “好的师傅,你只要今天能过来就行了。” 挂了电话,打了个出租车来到客户家里,这才知道为啥客户会这么着急让我过来,原来这里是新装修的房子,插座还有开关什么的都还没装,我要是不来给她装好,今天晚上就只能摸黑了。 给客户安装完插座和开关,然后通电试了一下,“好了美女,都搞定了。” “谢谢师傅,你算下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吧,就发到咱们加的那个微信上可以吗?” “可以,发给我就行了,我们是个体户,不用通过财务的。”说完我把价钱给美女说了。 “哦哦,好的师傅,我再多转你20块钱,说好的你打车过来的费用我给报销的。” “那谢谢了。” “不用客气,你把钱收一下吧。”客户把钱转过来说。 收了钱,走出客户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走到大街上,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雨花亭凯德广场谢谢。” 到了家里,老婆见我只背着工具包回来,“你的电动车呢,被偷了?” “没有,被交警抓了,把电动车给拖走了。”我没好气的说。 “怎么又被交警抓了,你就不知道小心点?”老婆埋怨道。 “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谁知道他们这次穿着便衣,假装路人,我一过去就被他们抢了钥匙,都没反应过来,车就被抓了,真是一次一个抓车技巧。”我无奈的说。 “饭做好了没?我都饿死了,反正都被拖走了,再说啥都没用了。”没等我老婆说话,我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赶紧催着她开饭。 吃过饭,洗漱完毕,我早早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这身心疲惫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没有了交通工具,就只能背着我的工具包,乘坐公交车去做事,虽然十分不方便,却也是唯一的选择,地铁上这么多工具肯定带不上去,坐出租又太费钱。 说来也怪,越是出行不方便了,接到的电话,还都是远地方的。 这天又接到一个电话:“师傅,我这里是开福区政府这边,我这里有线路需要维修,请问你们可以来这边吗?” “可以,您那边电路出什么故障了?”我问对方。 “是这样的,我这里这两天有一个电闸总是跳闸,找了物业,物业说是电闸开关坏了,给我换了一个以后,还是不行,再找物业,物业也解决不了,后来我朋友给我推荐了你们,请问这种情况可以解决吗?如果可以解决大概费用是多少?” “可以解决,不过这种情况分好多种,一般如果不需要换东西的话,只需要检测费用就行了,要是需要换东西,得额外收取费用,不过你这是老客户介绍的,检测费用可以给你打个九折。”说着,我把大概的价格给对方说了一遍。 “行,师傅,这个价钱我可以接受,不过我现在在上班,等下了班,你过来可以吗?”对方问。 “可以,您几点下班,大概什么时候到家?” “我要下午六点钟下班,到家差不多六点半左右。” “行,那您加我微信,把位置发给我,我下午六点半到您那里。” “好的,谢谢师傅,我这就加你。”对方挂掉电话,很快加了我好友。 我通过对方的申请,给对方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对方把位置发给我,又把具体门牌号和楼栋告诉了我,我查了下公交路线,好家伙过去最快要一个小时,等到下午五点左右,我背上工具包,去了离我最近的公交车站。 来到客户家的时候,看了下时间,还只有六点十五分,估摸着客户可能还没有到家,但我还是试着敲了敲门,果然没人应。 在门口等的无聊,就打开手机,打了几把斗地主,正结束一局游戏,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出现在我面前,看我扔在地上的工具包,“你就是电工师傅吧?” “是的美女,今天是你预约的我吗?” “是的,就是我这里的线路有问题。”说着,美女打开房门,我从工具包里拿出鞋套,就要往脚上套。 “没事的师傅,不用穿鞋套,直接进来就行了。”美女看了我一眼,赶忙说。 来到屋子里,我指着那个没合上的空气开关问:“美女,你说的就是这个开关老跳闸是吗?” “对的,就是这个。” 我把按钮按下去,合上闸,竟一切正常,“这个是偶尔跳闸吗?” “嗯嗯,是的,有时候没事,有时候就跳了。物业来了好几次,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后来觉得烦了,就说修不好,让我自己找师傅。” 偶尔跳,一般就是电压不稳定,或者电流过大引起的,这种情况,是最烦人的,我看了看这个电闸控制的,竟是普通插座,望着三室两厅的屋子,我陷入了沉思,祈求着千万运气别太差。 正所谓怕啥来啥,直到我把插座拆的差不多只剩三四个的时候,才发现了有一条零线,没有接好,把它锁紧以后,我安好被我拆下来的插座,“可以了没问题了。”我对那个美女说。 美女见我没换什么东西,只是把插座拆了有装上,有些信不过我,带着不太相信的表情问:“师傅,这就可以了吗?” “是的,没问题了。”我说着,想着要是换做别人,给你换个不带漏保的,肯定不会再跳,我要是那种无良商家,就不会费劲这么给排查了。 “那要是再出现问题怎么办?”美女不放心的问。 我看对方不太确定,也不急于解释,因为我遇到很多客户,都是被别人骗的太多,所以对于我们,多了一层防备心。 “平时你这个多久就跳闸?”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左右就会跳闸。”小姑娘也算诚实,如果换了别人说不确定,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还不到晚上八点,“这样,我去外面吃个饭,要是半个小时以后再跳闸,就算我没修好,要是半个小时以后一个小时之内不跳闸,你可不可以放心,认为我没骗你。”我笑了笑说。 “好的师傅,你也别去外面吃东西了,我点个外卖给你,正好你也在这里看着,要是出问题,你也不能说我骗你。” “算了,还是我自己点吧,你也不知道我喜欢吃啥,只是有些打扰你了。” “不打扰,不打扰,是我麻烦你了。”小姑娘连忙说。 “没事的,好多人都是招摇撞骗的,当时拿了钱,你再找人就找不到了,我们是专业干这个的,不会因为一个生意,砸了自己的招牌,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不然你朋友也不会把我介绍给你是不是。” 我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点了个外卖,还不忘给自己点了一瓶啤酒,因为我知道,这边就算不要辣,也得给你弄点辣椒进去。 过了二十多分钟,外卖就到了,拿到外卖我也不着急吃,首先我吃饭就是细嚼慢咽的那种,不然也不会体重不过百,再者,也是为了熬时间。 吃过外卖后,我把东西收拾好,想着走的时候带下去丢垃圾桶,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这期间,小姑娘已经把所有的插座试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好的师傅,这次应该没问题了,我把钱转给你吧,要是再出了问题,你还会过来吗?” “要是因为我没修好的原因,我免费再过来,要是因为用电器或者是电闸什么坏了,我们是另外收钱的。” “行,那我先用一段时间看看。”说着对方就把钱转给了我。 出了门我看了下时间,觉得再晚可能就赶不上公交车了,就赶紧上了电梯下楼后,一溜烟儿地跑到公交车站牌那里。 不久,公交车就到了,上了车透了币,我见公交车上就我一个人,就坐到了挨着司机师傅最近的座位那里,“师傅,这路车,还有几班车?” “冒的了,这是最后一班车了,回去就收车了。”司机师傅见我背着电工包,“你是做电工的?” “不只电工,水电还有房屋维修都在做。” “这么晚了辛苦哦。” “比这还晚的时候都有,为了生活没办法,年轻人嘛这点辛苦算的了什么?” “我在南边汽车站那里有套房子,最近电路有些问题,你们搞不搞?” “搞,别说是在长沙,就是湘潭,岳阳我们都去过。” “要得要得,我明天休班,你到时候给我来搞下。我把电话告诉你,你给我震一下,或者发个信息。” 发完信息,就到了一个小站牌前,这时候上来了三个人,为首的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黑,只有脸色煞白,面无表情,看上去像是扎的纸人,中间那个是个个头不高的小胖子,大热的天裹着一件黄色外套,臃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感觉比一个脸色还有些许的苍白,最后上来的像极了那些年流行的杀马特,穿着奶牛斑点的衣服,头发有些炸毛,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不知道的还真是以为谁家扎的纸人跑了出来。 我看的浑身冰凉,满身不舒服,不光是我,司机瞥了一眼,也好像打了一个冷战,“麻烦请投币。”司机关上车门说。 几个人翻了翻口袋,也没翻出什么零钱来,为首的那个,见实在找不出零钱,就找出一样百元大钞,丢了进去。 我直接看傻眼了,这尼玛有这钱不去打车,跟我们来挤公交车,这不是脑子有泡,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体验生活来了。 司机这时候也不淡定了,摇了摇头,继续开着车。 还好这三个人走到了后面去,要是坐到前面,我宁可提前下车打个车回去,也不愿意挨着他们三个,真的是看一眼就炸毛的感觉。 在他们三个上了车以后,我跟司机再无交流,只是望着前面的路,好不容易到站了,我没有选择在后门下车,而是直接在前门下了车,诡异的是,那三个人也在我下车的地方下了车。 我选择了大路回家,那里有各种路灯,以至于让我不觉得害怕,可就在我回到小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第75章 公交车里的冥币 就在我刚走进小区的大门口,来到我住的楼那里,看到刚才跟我一起下车的那三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来,走到楼后面。 就在我快走到单元门口的时候,又见他们三个,从楼后面走回来,在最边上的王阿姨房子那里,鬼鬼祟祟地朝里面看着。 我怕他们是偷东西的,就边走边往他们那里看,可是当我看到王阿姨屋里透过窗户的光,照在他们煞白的脸上,又让我害怕去看。 我赶紧把目光从他们脸上移下来,看向地上,诡异的是他们三个,竟都没有“影子”。 我倒吸了一股凉气,赶紧走到单元里,拿着钥匙打开房门,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寒毛直竖,小心脏吓的扑通扑通直跳。 来到屋子里,见我老婆已经哄着孩子睡着了,我来到客厅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跑到窗户那里,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拉开一丝缝隙,往王阿姨那边看着。 可是却看不到什么,正想着可能那三个家伙已经走了的时候,我却看见,那三张煞白的脸,正从王阿姨的反方向,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我的跟前,我们四个一对视,我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在地上,而他们,看到我也吓得嗖地跑了。 心脏仿佛一瞬间骤停,又在顷刻间狂舞,我手松开窗帘,转头就跑到屋里的床上,不敢动弹。 后来直接困得不行,才昏昏沉沉的睡去,睡着了,却梦见那三个人的脸,煞白的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一个激灵,我被吓醒了,知道是做噩梦,才又睡着了。 早上也不知道睡到了多久,只知道我是被手机铃声吵起来的,迷迷糊糊拿过手机,“喂你好,是电工师傅吗?我是昨天那个公交车司机。” 我想起,昨天那个公交车司机要维修水电的事情,“是的。” “今天正好我调班,你能不能过来给我维修一下电路?”对方可能觉得昨天没约好,生怕我今天忙过不去。 “能过去,大概几点?你把地址发给我就行。”有钱不赚,怎么可以。 “现在来就行,我一会儿就过去,你到这应该也要一段时间。”昨天公交车司机看我下车的位置,知道我离着他那里有点距离。 “好的,你把地址发过来以后,我收拾东西就过去。”挂掉电话,我没来得及洗漱,就开始收拾东西要出去。 “你不吃早饭了?”我老婆见我背着工具包要出去,连忙问。 “不吃了,刚接了个电话,有个着急的事情,我得去赶公交车了。” “这没电动摩托车就是不方便,到哪都得提前做准备,你赶紧想办法把车弄出来,总不能天天这样吧。”老婆埋怨我说。 “着急有什么用,等他们通知我去学习交规,交了罚款,拿着单子才能去停车厂里把车弄回来,这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我不耐烦地说着,就往外走。 “要去做事啊,今天怎么没骑电瓶车出去?”一出门,就碰到胖阿姨从超市那边走过来,手里拿个纸箱子,见我背着工具包就走,好奇的问。 “唉,前两天电动车被交警拖着走了,没办法骑了。阿姨,您拿个纸箱子干嘛?” “昨天晚上我家的狗下了崽儿,我弄个纸箱子把它们放进去,不然等下弄的到处都脏兮兮的。”胖阿姨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要不要,要得话我给你预留一个,等长大些,给你拿回去养。” 可能是胖阿姨见我儿子一看到他家的狗,就穷追不舍,一副恨不得每次都把狗抱在怀里的样子,觉得我有必要养一只狗来跟他玩。 然而,我却怕他被狗咬,所以直接拒绝,“不了阿姨,我对养狗没啥经验,而且也没耐心。” “你可想好了,这次我家狗就下了三个崽儿,你要是现在不预定好了,等下可就没有了。” “啥。三个?”我听到后脊背发凉,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三张煞白的脸,我听到后浮想联翩。 “是啊,这次就生了三个,而且说也奇怪,这三个还三副模样,一只纯黑的,一只黄色的,还有一只黑色有斑点的,这也就是狗,要是人生了三个不一样的玩意儿,哪怕是要出事了。”胖阿姨大笑着说。 听着胖阿姨形容刚生下来狗的样子,我脑袋又嗡的一下,他喵的昨天那三个人,不就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一个还穿着奶牛斑点的衣服,莫不是那三个是赶来投胎的。 想到这里,我更加不想要,不对,是不敢要胖阿姨家的狗了,跟胖阿姨打了个哈哈,就赶紧跑向了公交车站。 来到公交车司机家里,一见到我,公交车司机就跟我抱怨:“昨天晚上到了公司里,财务打开车上的投币箱,正清点的时候,吓得大叫一声,我当是什么,一看,里面竟然有一张冥币,我怀疑是在你后面上来的那三个年轻人搞的鬼,小小年纪不学好,做个公交车也坐不起,我当时还真以为投了一张百元大钞呢,难怪这么大方,原来是冥币。” 我听到公交车司机的话,我双腿一软,竟差点摔倒。 公交车司机一把扶住我,“你这是咋了?” “你回去的时候,真的发现了冥币?”极度恐慌的我,又问了一句,生怕是我听错了。 “是啊,怎么了?不就是冥币吗,至于那么害怕吗?现在的小年轻也太不靠谱了,大晚上装神弄鬼的,你看他们搞的那副样子,哪像是个正常人。”公交车司机见我吓成这副样子,觉得我未免也太胆小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交车司机一愣,随即笑着说:“哈哈,别闹了,不是人能是啥?” 我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给了公交车司机一根,“谢谢,我不吸烟。” 见他不要,我自己点燃后,猛吸了一口,“昨天我见他们上车的时候,就觉得不正常,那煞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说句不好听的,就跟扎的纸人似的。” 公交车司机点点头,“确实是像,也不知道他们咋想的,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鬼样子。” 我吐出烟圈继续说:“那根本就不是打扮的,就是他们本来的样子,要是化妆成那样,起码看上去会有一层粉,可是当他们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的脸上,根本就没有化过妆的痕迹。” 公交车司机有点不相信,“你确定?” 我点点头,“嗯,我确定,而且他们掏钱扔进投币箱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不是冥币,当然那可能是障眼法。” “障眼法?” “对,如果不是障眼法,那他们掏钱的时候,不就露馅了吗?你还能让他们上车?” 公交车司机听了我的话,还是不相信,“这根本就不可能!” “昨天晚上,他们三个跟我在一个站牌下的车是吧?” “对啊,这怎么了?在一个站牌下来多正常啊。” “我回去的时候,叫他们鬼鬼祟祟地来到我们小区,还去了我们那栋楼王阿姨那里,本来我是觉得他们可能是小偷,想要偷东西,可是直到我看到他们现在灯光下,竟然没影子,我就觉得,这不是偷东西那么简单了。” “你是说他们在灯光下没有影子?那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公交车司机终于害怕,脸色有些慌张。 “你还记得他们穿的什么衣服吗?”我继续说。 “一个穿了一身黑,还有一个穿了个黄色外套,最后那个好像穿着有黑色上面有白点的衣服。”公交车司机回忆着昨天那三个人穿的衣服回答着我的问题。 “最诡异的就是这个,今天我来你这里的时候,我隔壁胖阿姨跟我说,她家的狗昨天晚上下了崽儿,不多不是正是三个,而且毛色跟他们三个穿的衣服一模一样。”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拿着烟的手明显抖的更厉害了。 “难不成……难不成那三个家伙,是赶去投胎的?正好就……坐了我这班公交车?”公交车司机明显的害怕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对,应该就是这样。”我丢掉手里的烟,“你这里是哪里电路出了问题?” “呃,就是卧室里面,所有的插板都没电。”公交车司机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拿出试电笔,试了试电闸那里,发现有一个电闸坏了,拉掉总电源开关,我换了个电闸,合上总开关,“现在你去房间里试一试,看有电了没?” 公交车司机打开电视机,“可以了师傅。” “那没事了,搞定了。” 公交车司机把钱给了我,“不行,我等上班以后得去找领导,就说身体吃不消,以后可不能上夜班了,这也太邪门了。”公交车司机听了我刚才的那番话,仍然心有余悸,不过换了谁,心里也得有阴影。 “别说是你,我以后大晚上的,也不敢坐公交车了,我宁可多花点钱,去打个出租车。”我无奈的笑着说。 走出公交车司机的房子,我想到了林小婉,好奇为啥这娘们儿,昨天在我坐公交车的时候,一直到下了车回到家里,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她竟然没有管我。 想到这我索性拍了拍身上的吊坠,“林小婉,你死了?” 林小婉没有现身,“我不死难道还活着?”一股带有怒气的声音,从吊坠里传来。 我竟无言以对,还真是,这娘们儿确实看似活着,实际已经死了。 “咳咳,昨天晚上公交车上,我遇到的那三个人,是不是也是死人?”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干咳了两声问林小婉。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干嘛?”林小婉不置可否的回答,让我瞬间来了气,“那既然是这样,为啥你不出来帮我,害我吓得魂都快没了!” “我凭啥要帮你,我有那个义务吗?再说你不是好好的,哪里收到伤害了?”听着林小婉阴阳怪气的说话,我突然认识到自己,说话方式有些过分了。 “是我有些着急了,但是说真的,为啥当时你不管我,甚至没有偷偷告诉我,他们的身份,害我后知后觉,吓得失魂落魄的?”我语气终于是缓和了些。 “你当时看到的是他们三个,可是当时跟着他们三个的,还有两个阴差,我知道当着阴差的面他们不敢伤害你们,就连是吓唬你们,他们也是不敢的,这是我没有现身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就是,当我发现有阴差跟着他们的时候,我害怕被阴差发现自己,就隐藏了起来,其实当时他们可能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所以在你身边待了好久,不过幸亏我隐藏的够深。” “什么?你的意思是,当时有阴差跟着,而且还在我身边待了很久?”我听到林小婉的话,更加不淡定了。 “也没多久,也就是待到你下车而已。” “也就而已?你可知道这对我内心的冲击有多大?” “我要是不跟你说,你也不会知道,可是你可知道当时他们坐到你旁边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林小婉的声音,多了几分凄苦。 “他们发现你,会不会把你抓走?会不会也让你跟那三个一样,投胎成阿猫阿狗的?”我有点担心,担心林小婉这么爱惜羽毛的一个人,真的会跟昨天遇到的那三个一样,投胎成个阿猫阿狗,现在也终于明白,为啥之前林小婉为啥宁可一直这样,也不愿意让我去找大仙,帮她重新投胎。 “滚,你才是阿猫阿狗!”林小婉的一句话,把我从沉思中拉回到了现实。 “好了这次我不怪你了,要怪就怪我自己点背,电动摩托车被拖走了,坐个公交车还能遇到这破事。” “我还没怪你呢,要不是你这体质,我都很少碰到同类,倒是你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那我能逆天改命吗?我可不想再遇到这种事了!” “能,最简单的就是,你变成我这样!” “滚……”。 第76章 落魄的大老板(因果篇) 晚上吃过饭,方居正正坐在门口,看村里一帮老娘儿们跳广场舞。 突然,一辆失控的面包车,眼见就要冲入人群中,就在那帮老娘儿们吓得以为小命不保的时候。 司机猛的一打方向盘,朝着当居正就撞了过去。 方居正被撞了个结结实实,不过幸好没出大事,除了胳膊骨折以外,其他地方都是轻微伤。 这让方居正想起了半个多月以前,发生的那件事。 半月前的一天晚上,方居正带着小姨子,住进了刚装修好的房子。 “这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这是房子的钥匙,我拿一把,其他的都给你,等我想你了,我就来这里找你。”完事后,方居正对小姨子说。 小姨子心里乐开了花,“谢谢姐夫,姐夫对我最好了。” “可千万别让你姐知道,不然不好收场了。”方居正点燃了烟,眯着眼睛说。 “知道了姐夫。”小姨子拿着钥匙,只顾着高兴,敷衍的说着。 方居正,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生意就干的红红火火,虽说村里有钱的不少,但是像他这么高调的,却没有。 然而,知道方居正为人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无耻之徒。 这小子,经常以技能培训的由头,带着工厂里的小姑娘出差,先是把厂里的会计李若若给搞大了肚子,怕事情闹大的方居正,私下里给了李若若十万块钱,李若若才没有声张。 后来,又先后带着厂里的几个少妇,出现在县城的各个宾馆里,被村里人发现了很多次。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在方居正把厂子里的少妇董萱肚子搞大以后,东窗事发。 原来这董萱也不是省油的灯,方居正给别人画的大饼再大再好,在方居正始乱终弃后,碍于家庭和颜面,拿了钱后,也就息事宁人了。 可这董萱不同,在方居正的甜言蜜语中迷失了自我,认为方居正终有一天会跟自己的老婆离婚,而跟自己在一起。 所以董萱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终于爆发,竟直接拿着检查结果,找上了方居正老婆去逼宫。 虽然方居正的老婆,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抓不住方居正的把柄,可当董萱上演了逼宫的戏码后,那就不同了。 一哭二闹都省了,直接使出了大招,拿着刀来到方居正办公室,要跟他同归于尽。 不明所以的方居正吓得失魂落魄,一边躲一边忙问:“咋了老婆,你撞邪了?为啥要这么对我” 方居正的老婆拿出董萱的怀孕报告,一下拍到在方居正的办公桌上,“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方居正拿起来一看,心里一下就慌了,但是还是表现得很淡定,“老婆,你听我说,我绝对没干对不起你的事,肯定是这娘们儿看咱们家有钱,故意弄这一出的。” 要说这方居正老婆如此彪悍,而方居正为何还敢这么胡来,大概就是因为他老婆脑子不好使。 听到方居正这么一说,他老婆觉得在理,方居正赶紧趁热打铁,“这董萱一看就是不正经的女人,她这么搞,就是想让你跟我大吵一架,让别人以为我真的干了这事,事后没办法收场,咱俩必须离婚,离婚后,我迫于压力,就得娶她,这本是一石二鸟的局,不信的话,你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去做亲子鉴定,到时候看谁在说谎。” 这方居正,本就是用的缓兵之计,这董萱离生孩子还早,只要现在不惹出事端来,以后有的是机会去解决。 方居正老婆听到这里,觉得被董萱骗了,“这个贱人,竟然用这下三滥的手段,看我不剁了她。”说着,就要回去找董萱。 方居正赶紧拉着他老婆,“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这么一闹不是谁也知道了,就算我没有做,传出去也不好,这事你别管了,我等忙完了就去找她,看我不开除了她!” 方居正老婆一听在理,反而觉得对不起方居正,愧疚地回了娘家住了一段时间。 方居正找到董萱,怒气冲冲地说:“本来,你再忍耐一下,我就可以跟她离婚,堂堂正正和你在一起,现在你这么一闹,反而事情不好办了!” 董萱可不像方居正他老婆,“怎么不好办,这样不正好可以和她离婚了吗?” “本来我跟她感情不和,可以协商离婚,财产我转移出去,只要给她一点安家费就可以了,现在你这么一闹,我婚内出轨,说不定就得净身出户,你别说看上的是我这个人!”方居正死死盯着董萱,怒火不减反增。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董萱有些不知所措了。 “现在你最好赶紧把孩子打掉,别给她留下把柄。” “哼,打掉孩子?那样你就可以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了是吧,到时候你就算不承认我也拿你没办法!”董萱冷哼一声,把方居正的想法说了出来。 方居正见软的不行,“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小田的那些破事,这孩子要是生下来,是我的还好,不是我的我看你怎么收场!现在给你两条道:一是拿着卡里的十万块钱,把孩子打掉。二是等孩子生下来,你去做亲子鉴定,证明孩子是我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孩子要不是我的,到时候你不光一分钱拿不到,说不定我老婆还得告你诽谤!”方居正在赌董萱不敢这么做。 董萱听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没想到自己跟小田的事,方居正居然会知道。 董萱一把拿过方居正的卡,“好你个方居正,算我董萱看走了眼!” “从明天起,你不用来公司上班了!”说着方居正就走了。 …… 第二天,方居正带着小姨子从新房里出来,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摆摊算卦的,出于好奇,小姨子上前问:“你这里可以算什么?” 算命的先生抬头看了看方居正的小姨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对她说:“你俩本就不可能,为什么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方居正小姨子听到算命先生的话,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方居正拉了她一把,“走了,这种江湖骗子的把戏你也信!” 算命先生抬头看了方居正一眼:“这位先生,老夫看你印堂发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方居正觉得这算命先生就是想让他上套,好骗他的钱,拉着小姨子的手就想走,小姨子挣脱方居正的手,“先生,有话请直说。” 算命先生不作声,只盯着摊位看,方居正小姨子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到算命先生的摊位上,“先生,这次可以说了吗?” “这位先生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不是一般人,只是印堂发黑,近期定有事情要发生,如果先生想躲过此劫,以后一定要远离烂桃花,不然,就算性命无虞,今后也会得家境破败,流落异乡,不得善终啊!” 方居正听到算命先生的话,“真是一派胡言,赶紧走了,别听他在这神神叨叨胡言乱语。”说着就拉着小姨子走了。 “姐夫,我觉得那个算命的说的对,你真的要注意一下,毕竟……”小姨子坐在方居正车上说。 “毕竟啥,要不是你们往上贴,我会有这烂桃花。”方居正大声地说。 小姨子脸上火辣辣的,是啊,确实是自己往上贴的,当初要不是看姐夫年轻有为,又怎么会做这种对不起自己姐姐的事。 把小姨子送上回去的客车,方居正给李若若打了个电话,“等会儿收拾下,今天跟我出趟差,等下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方居正就开车往工厂里赶去。 …… 被车撞伤后,刚出院的方居正,想起那位算命先生的话,就让司机带着他,去了当初算命先生摆摊的地方,还好,算命先生一直在这里摆摊,不曾换过地方。 “先生,上次怪我没听您的话,真的被您给说中了,前些时候我被车给撞了,幸亏没出什么大事,不过听先生您说,我可能会家境破败,流落异乡,请问先生可有破解之法。”方居正让司机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没接,只是看着方居正,“唉,当初你要是听了我的话,或许还有办法,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了,请先生另请高明吧。” 方居正心下一惊,“请先生给指条明路。” “看你印堂乌黑,左右肩膀各有一个似是婴儿般的冤魂缠着你,你应该是没少因为烂桃花,欠了太多儿女债,我只是算命先生,不懂驱邪之法,若是你有心,就去问问仙家如何吧。” 方居正闻言大惊,想起李若若和董萱打掉的孩子,竟不知何时缠上了自己,便心惊胆战地让司机带着他,去找了道士。 道士一见到方居正,也是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人的因果这么重,当即就摆下祭坛,作起法事,一番操作下来,方居正身上的怨灵似是更加愤怒了,头上冒着青筋,眼珠子像是要崩裂出来,龇牙咧嘴的冲着道士吼叫。 道士停止法事,摇了摇头,“没办法,不肯走。” “大师,请你再想想办法。”方居正央求说。 道士摆摆手,“贫道实在是尽力了。” 方居正没办法,只得回去,另寻好人,终于打听到了一位大仙,来到大仙家里,方居正说明了来意。 大仙点点头,“不用你说,我已经看出来了,不过冤魂我可以帮你劝走,但是你自己种下的因果,还得看你自己。” 方居正大喜,“只要仙家能帮我把怨灵给弄走,我就感激不尽了。” “你们赶紧散了吧,这么下去,对你们也没好处。”大仙对方居正身上的怨灵说。 那两个怨灵听到大仙的话,直接像上次对道士那样,龇牙咧嘴,眼睛发红的冲着大仙尖叫。 大仙见他们这样,也是十分无奈,略施惩戒,痛的两个怨灵消停了。 “赶紧走吧,不然我真动真格的,你们可受不了。”大仙十分温柔的说。 两个怨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朝着方居正狠狠地瞪了一眼,朝外面跑去。 大仙似是不忍,摇了摇头,看向方居正,“没事了,你回去就行了。” 方居正赶紧掏出钱,就要给大仙,“大仙摆摆手,拿去买些纸钱孝敬仙家就行了,钱就不必了。” 方居正让司机买了一些香和纸钱,放到大仙那里,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不久后,方居正因为被客户骗了,送走的商品打了水漂,银行里又贷不出款,拿不出钱来的方居正,被各个供应商堵在了厂子里。 任由方居正焦头烂额,电话打烂了,也找不到肯借给他钱的人,眼见要债的人原来越多,方居正没办法,只能借着尿遁,跑了出去。 而方居正这一走,工厂里的东西被债主一搬而空,没抢到东西的债主一气之下,把窗户上的玻璃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听撞到方居正的司机说,当时他正开车走在路上,突然间,汽车就像发了疯一般不受控制,任由他怎么踩刹车呢不管用,本来司机要往右打方向,可是当时就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抓着方向盘,往反方向打去,直到到了能撞到方居正的方向,才不再动弹。 而快要撞到方居正的一瞬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竟像是有一张大网,拦在了方居正的身前,不然,就凭当时车的速度,方居正能留个全尸都算不错了,更别说方居正只是手骨折,其他都是轻微伤这种了。 听人们说,方居正躲到了金三角附近,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就连不久后方居正母亲去世,他也没敢回来,只是打电话给他弟弟,在电话上痛哭了一番。 痛哭流涕的同时,后悔自己年少轻狂,没有好好经营生意,现在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第77章 阴桃花(一) 张斌亲姑姑家的大女儿,也就是张斌的大表姐,四十多岁了,还没出嫁。 张斌的大表姐,名叫谢梦寰,可以说是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长睫毛配上瓜子脸,高鼻梁,简直如电影明星。 出落的亭亭玉立的谢梦寰,刚初中毕,就有人托媒人陆续上门来提亲。 那个年代的农村人,总是重男轻女的多,张斌的姑姑也不例外。 认为女孩子读书没用的张斌姑姑,就在提亲的众多人家中,看中了家境十分殷实的人家,应承了下来。 谢梦寰不同意,为此还跟母亲大吵了一架,一来是谢梦寰根本就不想订婚这么早,毕竟自己还想继续上学。二来是母亲看中的人家的男孩子,长相就是在普通的那类人中,也是属于一般中下等的。 可谢梦寰的母亲,因为自己受苦受累了半辈子,铁了心的想要给女儿找一个富贵人家。 所以不管谢梦寰怎么说,母亲就是不同意,甚至以死相逼。 谢梦寰没办法,只得假装依了母亲,毕竟来日方长,不着急于一时,想着从长计议。 等到谢梦寰被中专录取了,母亲反而不乐意了,“寰寰,这学咱还是不上了吧,毕竟女孩子家,以后早晚要嫁人,还是省下钱,以后好给你弟弟娶媳妇。” “妈,弟弟娶媳妇儿地事还早呢,再说我上学能花多少钱啊,我自己暑假打工都能挣够了。”谢梦寰见母亲不同意,着急的跟她解释。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谢梦寰母亲说着,就转身走到屋外,打扫院子去了。 谢梦寰姊妹三个,还有一个弟弟,谢梦寰很庆幸自己有一个有学问的爷爷,不然可能因为父母想要生儿子,而给她取个招娣一类的名字。 当时父母为了生弟弟,不光家里被罚了很多钱,而且家里的东西也被搬的差不多。 所以,父母好不容易把谢梦寰她们几个拉扯大,而且这时候谢梦寰能挣钱了,就不希望她再继续读下去,而是希望她能出去挣钱,替家里分担一些。 况且,在谢梦寰父母眼里,女儿早晚都是要嫁人,成为别人家里的人,上学与不上学没有多大分别。 谢梦寰为了要上学,便想着出去打工挣钱,正好表叔在天津那里开了个饭店,就跟父母商量着去天津表叔那里打一段时间的工。 谢梦寰的爸爸,先是给谢梦寰的表叔打了个电话:“表弟,有点事想给你添点麻烦,我家寰寰想出去打工挣点学费,去别的地方我又不放心,你看你那边需要人吗,不行我就让寰寰去你那里帮几天忙吧。” “需要需要,表哥如果寰寰愿意来,你就让她早点过来,我这正缺人手呢。” “行,那我明天就让她坐车去你那里。” “好的,我这地址你知道吧表哥?” “你再告诉我一下吧,我记下来,到时候别找错地方了。” 谢梦寰的爸爸记下她表叔的地址,挂掉电话,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谢梦寰。 得知消息的谢梦寰激动的一宿没睡好,等到第二天早上坐上车去天津的时候,在车上睡了一路。 在路上谢梦寰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英俊的少年,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出远门,所以就陪着他一起来了。 谢梦寰觉得十分诧异,“你是谁,为啥要陪着我?” “我叫董春龙,是你的未婚夫。”男孩子笑着说。 谢梦寰脸一红,“呸,不要脸!” 说完,谢梦寰就醒了过来,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谢梦寰有些疑惑,这梦怎么跟真的一样? 来到表叔店里,已经到了下午了,表叔给她弄了些好吃的饭菜,又安顿好住处,就让谢梦寰在他的到店里,给做一些洗菜,刷碗的活。 晚上回到住处,谢梦寰累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时候董春龙又来了,“现在你已经安顿好了,我就放心了,等一下我就要走了,等你打完工回去的时候,我再来陪你。” 谢梦寰感到奇怪,为啥自己会接二连三的梦到这个人,“你到底是谁?我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这个梦又这么真实?” “你这不是在做梦,我说了,我叫董春龙,是你的未婚夫。你记好了,下次不要再问了。”说着,董春龙用手指刮了谢梦寰的鼻子一下,转身走了。 谢梦寰第二天醒来,觉得跟董春龙的对话,真真切切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不像是梦,更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奇遇。 很快,到了谢梦寰该回家的日子,表叔给谢梦寰买了车票,又把她送上车,才回去。 一路上长途客车的颠簸,把谢梦寰摇的又有了些许的困意,正当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董春龙又来了,“别睡了,车上有小偷,赶紧看好自己的钱。” 谢梦寰一下子惊醒了,此时的她正看到前面的过道上,鬼鬼祟祟地站着一个人,看到有睡着的乘客,偷偷摸摸地把手伸进他们的口袋里,摸索着。 吓得谢梦寰赶紧抱好自己的背包,一路上睡意全无。 回到家里,累了一路的谢梦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此时,董春龙过来跟她告别,“既然你已经安全到家了,我也该走了。” 没等谢梦寰回答,董春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一直到谢梦寰中专毕业,她再也没有梦到过董春龙,即使,她在心里一直想着董春龙,但是她知道,那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 谢春花中专毕业后,家里就开始给她张罗着跟当初定下来的那个男孩子结婚,谢梦寰不同意,极力的反对。 “人家自从跟你订好婚约,这些年过年过节的,一直再给咱们家送着礼,这婚你要是不结,你让我跟你爸的老脸往哪搁?”谢梦寰的母亲愤怒地冲着她吼。 “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替我答应的,什么都是按照你们自己的意思来的,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谢梦寰歇斯底里地控诉着。 “是,你们觉得他家里条件好,你们是为了我好吗?你们只是看中了他的家境,觉得我嫁过去以后,你们就会脸上有光,甚至觉得以后会跟着沾光,可是,你们这是牺牲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来满足你们的虚荣心……” 没等谢梦寰说完,母亲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住嘴,真是太荒谬了,我们是为了你好,你找个家庭条件好的,以后享福的是你自己,我们能沾你多少光?这婚你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谢梦寰捂着脸,哭着跑回了屋里,关上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的谢梦寰,趴在床上睡着了。 许久没有出现的董春龙,这次又出现在谢梦寰的梦里,“听说你父母逼着你结婚?” 谢梦寰看到董春龙,十分委屈,“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你到底是我的梦魇,还是真实存在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他们逼着你结婚?”董春龙一脸严肃。 谢梦寰点点头,“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可是我却违背不了他们的意思,即使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以为可以逃脱他们的束缚,但是我还是想错了。” “你就尽管依着他们的意思,先答应下来,这婚,结不成!” 第78章 阴桃花(二) “我不能答应,答应了,我这辈子就毁了。”谢梦寰听到董春龙的话,极力反对。 “我说了是假装答应,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我自有办法让男方退婚。”董春龙胸有成竹的说。 “那也不行,我必须表明我的立场,不行就是不行,如果这次我不拒绝,就算这次不行,那还会有下次,所以我不能松口。”谢梦寰是铁了心的要跟父母抗争到底。 “既然这样,你也不能太过于勉强了,不然受伤的肯定是你自己。” “对了,你为啥要帮我?”谢梦寰问。 “我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夫,而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帮你,难道眼睁睁地看你被别人娶了当老婆?” “呵呵,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梦,或者比梦还缥缈,但是不管如何,你能出现在我的梦里,也算是给我慰藉了。”谢梦寰苦笑着说。 董春龙转过身,“相信我,我会有办法帮你的。”说完,就走了。 谢梦寰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门被敲的咚咚响,“姐,吃饭了。” 谢梦寰醒过来,冲着门外喊:“你们吃吧,我不饿。” …… 到了商定婚礼那天,媒人带着男方,还有男方父母,来到了谢梦寰的家。 一进门,“恭喜恭喜,今天把日子定下来啊,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这啊,也算没白忙活。”媒婆眯着眼睛笑着说。 “赶紧进屋吧。”谢梦寰她妈眉开眼笑地把客人往屋里请。 可就在这时,男方突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口吐白沫。 这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男方父母赶紧开着车,把人拉去了医院。 去了医院一通检查,竟被诊断为羊角风,也就是癫痫。 这可把男方的父母愁坏了,平时好好的儿子,怎么现在就成这个样子了,这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啊? 这边,谢梦寰的父母见男方这个样子,生怕男方是有什么隐疾,就托了在医院的亲戚,打听了男方的病情。 没多久,谢梦寰父母就得到了亲戚的回复,“表叔,你们托我打听的人,我给打听到了,说是得了癫痫,就是村上人们常说的羊角风。” …… 谢梦寰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挂掉电话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是当着我们的面出现了病情,不然要是结婚以后再发现,咱俩那不是亲手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随即,谢梦寰的母亲就找到媒人,让她告诉男方父母,这个婚不结了。 媒人也觉得险些害苦了谢梦寰,直接二话不说,就把她父母要退婚的消息告诉了男方父母。 男方父母见儿子是这样的情况,也就没说什么,结婚的事,就自然而然的取消了。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谢梦寰退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下,每天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虽然谢梦寰心里只有董春龙,可是这董春龙却一直没有在现实中出现过。 时间久了,就连谢梦寰也在怀疑,董春龙是不是只能出现在她的梦里。 一次相亲不成,两次相亲不成,时间久了,谢梦寰的父母想着她肯定是有了心上人。 然而,就在父母终于松口,跟谢梦寰说可以答应她的选择,前提是得要知道她的意中人是谁时,谢梦寰又犯了难。 见女儿既没有心上人,又一个接着一个的拒绝,谢梦寰的父母,索性像以前那样,自作主张,替谢梦寰答应下人家来。 然而,几次三番的,一到谢梦寰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男方就发生状况,不是生病,就是发疯。 经历的多了,所有人都认为谢梦寰是一个不详的女人,也就没人再去提亲。 谢梦寰成了一个没人敢要的女人,她父母觉没办法,只能带着谢梦寰去找仙家。 到了仙家那里,仙家一眼就看出了谢梦寰的古怪,“小丫头,长得这么漂亮,难怪会犯阴桃花。” 不只是谢梦寰父母,就连她本人听到仙家的话,也是十分震惊,“阴桃花?什么是阴桃花?” “阴桃花就是,纠缠你的那个,本就不是人,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懂了吗?”仙家不敢说的太直白,怕吓坏她。 谢梦寰这才知道,董春龙为何只是出现在她的梦里,而从来没有现过身。 可是她又不愿意相信董春龙是那样的存在,一时间有些奔溃,“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就不配拥有自己的爱情吗?” “这本就是孽缘,你还是早点清醒吧。” “仙家,请问您能救救我的女儿,给我女儿破掉她的阴桃花吗?”谢梦寰的妈妈恳求仙家说。 “能是能,就看她自己愿意不愿意了。”仙家说完,望着谢梦寰。 然而谢梦寰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可是她魂牵梦绕,给了她无数欢乐和安全感的人。怎么就一下子,和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谢梦寰一下子近乎癫狂,一会哭一会笑,吓得她父母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失心疯的女儿,“大仙,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仙家摇摇头,“她宁可沉浸在梦幻般的世界里,也不愿意接受现实,我无能为力。” 就这样,谢梦寰成了人们眼中的疯子,可只有她知道,她已经永远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 第79章 糟心的刘大爷(一) 刘大爷年纪不算大,才上七十。 最近总被一些诡异的梦所扰。 昏暗的灯光下,屋子里尽显诡异,刘大爷死去多年的父母,给他准备了各种吃穿用度。 刘大爷很高兴能见到他的父母,可是当他看父母给他拿来试穿的衣服时,却再也笑不出。 原来那件衣服的颜色和款式,分明就是人死后才穿的。 惊吓中的刘大爷,说啥也不试穿父母拿给他的衣服,可是父母却死死的拽着他,“等下你到了这里,没几件新衣服怎么能行?” 刘大爷满头大汗吓的醒过来,开始只是以为做梦,就不以为意。 然而等刘大爷再次睡着以后,更加让刘大爷感到恐惧的事发生了。 睡梦中,刘大爷经过一段泥泞不堪且杂草丛生的小路,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大路上,大路的尽头,有一座城池,城门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城隍庙。 城隍庙城门的两边,高挂着两个白色的大灯笼,昏黄的灯光下,城隍庙三个大字,显得尤为阴森恐怖。 刘大爷还在纳闷儿,自己怎么就来到城隍庙了,正想回头就走,可回头望去,尽是无边的黑暗。 敞开的城隍庙大门,吱吖一声,就开始缓慢的关闭,就在城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还在那里傻愣愣的站着干什么,再不进来,城门就要关了。” 这声音虚无缥缈,却很是刺耳,刘大爷听到后,浑身寒毛直竖。 可来不了多想,眼见没有去处,就硬着头皮走到了城隍庙的城门前,走进了城隍庙。 一进城隍庙,看门的一个守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使劲缩了缩鼻翼,“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一股活人的味道?” 刘大爷刚想回答守卫的话,另一个守卫就发话了:“我觉着这事儿有蹊跷,咱们得带他去找城隍爷。” 最先开口的那个守卫点点头,两个人关上了城门,就带着刘大爷穿过阴森恐怖的大街,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古代宫殿的地方。 “拜见城隍爷。”两个守卫行了个古代的士兵礼,“我们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此人并无阴差带路,还带着一股活人的味道,便抓了他前来,听候城隍爷发落。” 刘大爷向被守卫唤作城隍爷的那人看去,只一眼就吓得瑟瑟发抖,这城隍爷可不就是跟城隍庙里供奉的一模一样嘛! 正在刘大爷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来者何人,何方人士?报上名来!” 正是坐在大殿中央的城隍爷问的,刘大爷哆嗦着腿,结巴的说:“我……我……我……叫……刘……刘……刘……” “不必紧张,好好说。” 缓了好一会,刘大爷把自己的名字和村名都告诉了城隍爷。 旁边人给城隍爷呈上了生死簿,上面详细的记录着刘大爷的生辰和死期。 当看到刘大爷阳寿未尽,城隍爷有些纳闷儿,“刘福根,你还有一个多月的阳寿,为何今日就来到这里?” 刘大爷听到城隍爷的话,是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只有一个月的阳寿,喜的是自己此刻还不用死。 刘大爷诚惶诚恐的回答着城隍爷的问话:“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来到了这里,我还以为是做梦,迷迷糊糊的来到一条泥泞的小路,穿过小路,就来到了通往城隍庙的大路上,听到守卫的喊声,我就进入到了城里面,后来就被他们给带到这里来了。” 看刘大爷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城隍爷听完刘大爷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今日暂且放你回去,不过回去以后今日之事不得与外人说,不然定不饶你。” 城隍爷说完,就命令刚才那俩守卫,“你们把刘福根给带回去,以后可千万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不是阴差带路,任何人不得入内!” “遵命!” “遵命!” …… 两个守卫在带刘大爷回去的路上,埋怨刘大爷,“你说你到处瞎跑什么,害得我哥俩被城隍爷责怪,以后没人带路,再不许乱跑了!” 刘大爷心想:你们以为我愿意来啊,要是我知道来的是这种地方,打死我也不会来。 虽然刘大爷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给二位添麻烦了,我回去之后,再不会随意乱跑了,请二位放心。” “记住了,今天的事情,回去千万别跟别人说。”其中一个守卫还是不放心,叮嘱刘大爷。 “不敢不敢,今天的事,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请放心好了。” 两个守卫把刘大爷送到刘大爷家门口,“进去吧,我们已经把你送回来了,也该回去复命去了。” 说着,转身就向着黑暗里走去。 刘大爷醒过来,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打开灯就想着上厕所,可看到自己鞋子上未干的泥渍,吓得啊的一声叫出来。 被吵醒的老伴儿以为刘大爷摔到了,赶紧爬起来,看到刘大爷没什么事,只是脸上煞白,吓得老板赶紧问:“你咋了老刘,出什么事了。” 刘大爷把刚才做的梦跟老伴儿说了一遍,说完指着地上的鞋子,“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梦,直到我看到了它们。” 刘大爷的老伴儿看着刘大爷的鞋子,吓得半晌说不出话,屋里陷入了一片死静。 而此刻的刘大爷,尿意全无,关上灯,躺到床上,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唉,生死有命,从那天我梦到咱爹娘给我一件寿衣开始,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刘大爷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一声凄厉的叫声,是刘大爷和他老伴儿活了这么多年,都从未听过的叫声。 刘大爷和老伴儿赶忙爬起来,往窗外看去,只见黑夜里,有一双发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屋里。 等到那身影近了,刘大爷才发现,那东西竟如山狸猫般模样,只是身形比山狸猫还要大上很多,通体漆黑,只有一双眼睛是亮的。 突然那东西,嗖地一下跳上窗台,露出狰狞的面目,竟似鬼魅一般。 刘大爷和他老伴儿,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而刘大爷的老伴儿只看了一眼,就吓晕了过去。 原来,这东西,竟长了一张人脸,而两只眼睛,就差不多占据了整张脸二分之一,还像是一不小心就要掉出来一般。 鼻子是那种朝天鼻,小到仿佛不存在,却又依然若隐若现的在那里。 脸上漆黑无毛,却充满了很深的褶皱,好像癞皮狗。 嘴巴里的四颗獠牙,长得倒是均匀,上面两颗,下面两颗,要不是咧着嘴巴,仿佛下面的獠牙都快要戳到眼睛上。 耳朵就像是猫耳朵,但是却如兔子耳朵般,长了老长,直愣愣的竖在脑袋两边。 又是凄厉的叫了一声过后,“记住你的承诺,不要对别人说你今天的遭遇,不然……”说着,那怪物一爪子抓到窗户的玻璃上,嗞的一声响,玻璃竟被它抓透,露出三道印子。 刘大爷吓得连连点头,“不说,不说……” 那怪物仿佛一笑,但看上去爱哭还难看,转过头,纵身跳进黑暗里…… 第80章 糟心的刘大爷(二) 刘大爷看着那怪物消失在黑暗里,才想起晕倒的老伴儿。 半天刘大爷的老伴儿才醒,一醒来还是吓得面如死灰,“刚才那个鬼东西呢?” “什么鬼东西?”刘大爷反问老伴儿。 “就是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个,长着一张好像人脸却又十分恐怖,浑身漆黑,像是一只猫的怪物。” 刘大爷的老伴儿把刚才那个怪物跟刘大爷描述了一番,生怕他也像自己一样,吓晕了过去,刚醒过来,有些失忆。 “哪有什么怪物,我怎么不知道,你怕不是梦游了吧?”刘大爷反问老伴儿。 “刚才明明……”刘大爷老伴儿还想继续说,被刘大爷给打断了,“刚才我醒来,想去上个厕所,就听见你在这里睡着觉大吼大叫,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果不其然,还真是这样。” 刘大爷老伴儿人有些麻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做噩梦了?可是明明又是那么的真实。 “刚你不是还跟我说,你去了一趟城隍庙,城隍爷跟你说,你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吗?”刘大爷的老伴儿,想起了刘大爷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 “你是不是发烧了,把脑袋给烧糊涂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了,你不是想盼着我早点死吧?”刘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老伴儿地额头上试探性的摸了摸。 刘大爷的老伴儿听到刘大爷的话,更加怀疑自己,但是还是有点不相信,直接爬到床头,指着刘大爷的鞋子,“你看,你这鞋明明是有泥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去了一趟城隍庙的,把鞋都弄脏了。” “我看你是真的傻了,我这鞋子是今天下午去地里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泥巴,怎么到你这我就成了去了城隍庙了,赶紧睡觉吧。”说着刘大爷就关上灯,躺在床上假装睡觉,可是翻来覆去的,一直也没再睡。 到了第二天一早,刘大爷穿上衣服,下了床,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走。 “老刘,你去干嘛?”刘大爷老伴儿叫刘大爷要出去,赶忙问。 “我去趟地里,看看庄稼长得咋样了。” “昨天晚上不是才去过,怎么今天一早又要去?”刘大爷老伴儿有些纳闷儿。 “哦……,我去看看六子家的庄稼,他最近忙的都顾不过来,我给他去看看,看看有啥需要收拾的不?” 六子是刘大爷的小儿子,在镇上卖一些电脑耗材,最近忙着给客户装监控,家里的庄稼都没时间管。 “那早点回来,别耽搁的太久了。” “放心,到那里转一圈就回来了。”说着,刘大爷就快速地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骑着电动三轮车,就出去了。 刘大爷一出门,并没有去地里,而是去了村里看阴宅的孙成龙家里。 “成龙在家吗?”刘大爷站在孙成龙家门口问。 “刘大爷咋,您赶紧进屋坐会儿。”孙成龙听到有人招呼自己,赶紧出来看,一看是刘大爷,孙成龙赶紧招呼他进屋。 “不进去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给看下阴宅。” “刘大爷,您这是给谁看阴宅呢?”孙成龙有些疑惑地问。 “还能有谁?给我自己看呢!” “哎呦,刘大爷,您老这身子板刚刚的,现在看有些太早了吧?”孙成龙不敢相信,村里这些老头们,数刘大爷年轻,还有本事,可今天刘大爷一大早就来找自己,怕不是有啥隐情。 “早晚都得看,还不如趁着自己在啊,选一块中意的。” 听刘大爷这么一说,倒是打消了孙成龙的疑虑,毕竟这阴宅,比阳宅还要重要,像刘大爷这样谨慎了一辈子的人,提前给自己选个阴宅倒也说的过去。 “那行,刘大爷您稍等下,我带上家伙事儿,就走。” 孙成龙收拾好家伙事儿,“刘大爷,您老有自己相中的地方没?我好给您老看看。” “以后埋人家地里总归是不太好,我家就几块地,我带着你去转一转,你费心给我选个好的。” “刘大爷您这就见外了,啥费心不费心的,只要您一句话,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刘大爷带着孙成龙转遍了自己家的几块地,终于在孙成龙的推荐下,选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随后刘大爷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孙成龙,“成龙啊,你辛苦了,这是大爷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孙成龙赶紧推开刘大爷的手,“刘大爷,您这可就见外了,这钱我不能要。” “你就是靠这手艺吃饭的,这钱你一定得收着,不然该坏了规矩了,要是因为这样坏了大爷阴宅的风水,大爷走了以后可让你消停不了。” 孙成龙没办法,只能收下刘大爷的钱。 …… 接下来的日子,刘大爷不仅给自己置办了棺材,还准备好了寿衣,只是这些都偷偷放到了六子家,没敢让他老伴儿知道。 而六子因为最近比较忙,这段时间一直也没回来过。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刘大爷梦到他爹娘说马上就要过来接他,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了。 醒来的刘大爷,将之前的那段城隍庙的经历,还有那天晚上见到那个怪物的事,跟老伴儿又说了一遍,说完后刘大爷又说:“之前是我害怕收到伤害,现在我应该没几天的活头了,现在再也不怕了。” 而这次,老伴儿反而认为刘大爷是忽悠她,并没有当真。 可当第二天醒来,再去看平时起的早的刘大爷,这次竟破天荒的没有醒来,“老刘,醒醒啦,不早了。” 可是刘大爷竟像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刘大爷老伴儿见状,用手推了推刘大爷,结果刘大爷身体竟冰凉且僵硬。 刘大爷老伴儿这才发现刘大爷人已经没了,想到昨天刘大爷跟她说的话,后悔没有当真…… 第81章 带魂环的二手车(一) 张斌的表弟,也就是谢梦寰唯一的弟弟——谢天泽,长大后,在外面干起了装修。 自从谢天泽买了新车,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 一开始谢天泽买了一辆五菱面包车,就是传说中的神车,结实抗造,还能拉货。 后来谢天泽的装修生意日渐红火,不光是他自己不满足于五菱面包车,就是平时出去见客户,有好几次也是因为他开着个面包车,让客户一度认为,他的实力,仅限于一般的小装修。 所以,有好几次眼见谈成的生意,就因为谢天泽开面包车的原因,而泡汤。 于是,谢天泽下定决心,买一款能彰显老板气质的豪华车,抱着手机研究了一个月,终于下定决心在bba中的选择了a。 所谓的bba,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奔驰,宝马,奥迪,之所以选择奥迪,是因为好多上了岁数的老板,一大部分选择奥迪a6,那样据说显得沉稳,大气。 虽然谢天泽年轻,但是毕竟是自己做生意,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沉稳大气,才看中了这款车。 俗话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谢天泽甚至还因此还留起了不符合他气质的胡子。 找了个不忙的时间,谢天泽去了4s店转了一圈,为了怕店里的销售觉得,自己不像是能够买的起车子的,谢天泽还在来之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先是把平时舍不得穿的皮鞋擦的锃亮,然后去商场买了一套在他看来价格不菲的西装,又去理发店理了发,抹上发油,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就诞生了。 可是这还不够,谢天泽来4s店不光没敢开他的面包车,就连坐出租,也是在离着4s店很远的地方就下车了。 “先生,您好,我是您的销售顾问肖梦,请问您想选择哪款车型?”谢天泽一进4s店的门,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美女销售就把他迎着了。 “我来看一下奥迪a6。”谢天泽看了肖梦一眼,说道。 “那先生您这边请。”肖梦带着谢天泽朝着奥迪a6的展区走去,“请问您来之前,了解过咱们这款车型吗?” “有些了解,就是不知道咱们这边最近有没有什么优惠。” “先生,咱们现在正处于一个销售旺季,优惠活动暂时没有,不过如果您看中了以后,我可以找销售经理申请一下,看能不能给你走个优惠价。” 谢天泽点点头,“行,咱们还是先看看车吧。” 开到展区,“先生这款是咱们的最新款奥迪a6l的30fsi的技术型,这款车配备了……” “嗯,配置方面我大概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就不用介绍了,你这里价格是多少?”谢天泽没等肖梦介绍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开门见山的问起了价格。 “先生,这款车的裸车价是43.88万,具体落地价,我得给您算一算。” 显然这超出了谢天泽心理的预算,,当肖梦说出价格的时候,谢天泽有点发懵,没想到会这么贵,网上不是说落地只要30多万吗?分期的话,只要首付10多20个就行了,这价格对于他一个刚奋斗不久的小年轻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就在谢天泽还想着硬撑着,让肖梦给他算价格的时候,一个客户打来电话,“谢老板,今天有没有时间,我这里有一套客户的房子需要装修,你能不能过来看一下,先给出个方案?” “好的刘总,我这就过去。”谢天泽挂掉电话,“不好意思,客户那边着急等我去谈生意,等我下次再来,你再给我算一下价格。” “没事的先生,您有事先忙,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欢迎您下次再来找我,或者来之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提前安排。”肖梦掏出名片双手递给谢天泽。 “好的,那就下次再约。”谢天泽收下肖梦的名片,随即放进了口袋里。 坐上出租车,谢天泽掏出手机,搜索了自己平时看的那个奥迪a6l的推荐帖,打来评论,才发现下面好多人在骂作者是骗子,骂的最狠的,就是那些刚提了新车的用户。 谢天泽这才发现,这种帖子的发布者,只是为了吸引人们的眼球而写的,而自己,因为看到价格过于激动,而忘记了看评论。 极度愤怒加上内心深处的虚荣心,被狠狠打击到了的谢天泽,不仅把作者狠狠骂了一顿,还点开举报按钮,举报了作者。 …… 来到刘总办公室,“刘总,请问咱们啥时候去客户那里?” “哎呦,谢总你这是去相亲了?穿的这么正式?”刘总看到谢天泽这身行头,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哪里啊刘总,我孩子都快两周岁了,接我哥胆子,我也不敢去相亲啊,今天只是凑巧,没有什么事,就去逛了下商场,穿的正式了些。”谢天泽没敢说出今天自己的糗事,敷衍着刘总说。 “行了谢总,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先坐着等一会儿,我弄完手头上的事,早就去客户那里。” 说完,就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司机小赵打去电话,“先把车开到楼下等我。” …… 等刘总忙完,带着谢天泽就来到楼下,上了司机小赵的车,“去幸福里。” 汽车开到幸福里,谢天泽可算是开了眼了,清一色的小别墅,独栋独院。 正当谢天泽在心里犯嘀咕的时候,车来到了客户的家里。 “孙总,这是我们的合作你伙伴谢总,你可别看人家年轻,他可是装修届的翘楚,多少挑剔的客户,都被他的能力所折服。”刘总一见到客户孙总,就把谢天泽夸上了天。 谢天泽伸出手,“您好孙总,很高兴认识您!” …… 在刘总不断的吹嘘下,项目进行的很顺利,孙总当下就拍板决定,让谢天泽给他出方案,随即交付了押金。 回去的路上,刘总一本正经的跟谢天泽说:“方案这事儿,我来找人办妥,后续装修的事,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放心吧刘总,装修这事我在行。” 把刘总送回到家里,刘总临上楼前,“小赵,你把谢总送回去。” “好的刘总,您放心吧,我一定安全把谢总送回家。”小赵回答说。 “别麻烦了刘总,让小赵早点休息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你这就见外了,这样小赵,你把谢总送上出租车再回去。” 刘总回去后,“小赵你别管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说着,谢天泽就开门下了车。 小赵也不说什么,开着车一溜烟儿走了…… 第82章 带魂环的二手车(二) 谢天泽回去之后,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觉得真的有必要买一辆豪车了。 因为刘总以前,带着谢天泽去见客户的时候,每次都是让谢天泽开着面包车过去。 这次之所以没让谢天泽开车,很大一方面是因为怕谢天泽开个面包车过去,让客户觉得谢天泽不靠谱。 刘总这才让小赵,开着公司里的车,带上他,去见了客户。 然而,新车的价格,让谢天泽望而却步了,只能去到二手车市场,看看能不能买到自己心仪的车。 谢天泽逛遍了二手车市场,终于找到了一款奥迪a6l,年限不长,里程数也不多,而价格却比新车整整便宜了一半还多。 谢天泽借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终于把自己不够买车的钱借到手,买下了自己心仪的车。 而刘总这边也挺顺利,拿下了孙总别墅的装修权。 自从谢天泽买了新车,就整日的开着车到处显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买了一辆新车。 不过也奇怪,买了新车以后,酷爱汽车的谢天泽的儿子,只要一上谢天泽的新车,就哇哇大哭,露出十分恐惧的样子。 完全没有了之前,只要谢天泽一把面包车开回来,儿子就吵着要上车的的情况。 谢天泽不解,为何自己辛辛苦苦换的车,不仅没有吸引儿子的好奇心,还让儿子感到如此的害怕。 直到后来儿子的一句话,让谢天泽有了寒毛直竖的感觉。 那天,有了闲暇时间的谢天泽,想着带着老婆孩子,去公园里玩一下,不出意外,谢天泽的儿子还是不肯上车。 后来,眼见谢天泽硬要带着他出去,刚回说话的孩子,竟然憋出一句:“车车上……有别人,宝宝……怕。” 谢天泽这才有些害怕,因为他听老人们说过,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想着之前买车的时候,因为第一次跑到4s店差点闹了笑话,所以在后来买车的时候,他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当时看到自己买的这辆车的时候,本来按照市场行情,这辆车的价格最少是要比自己买的价格多两万块钱的。 以为捡到漏的谢天泽,当时也没多想,就决定把车买下来。 现在回过头想想,肯定是因为这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这么便宜的。 想到这里的谢天泽,浑身冒着冷汗,把老婆儿子送回家里去,就想着去到4s店里,做个检验。 刚来到车上,谢天泽就接到了刘总的电话,“明天开始,你们陆续进场,开始进行孙总别墅的装修,如果有什么不确定或者是遇到技术上的事情,你首先要给我打报告,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好的刘总,您放心,这次装修,一定会按照您的意思来,不会出一丁点儿地差错。” 刘总听到谢天泽的话,十分满意,又叮嘱了谢天泽几句,满意的挂了电话。 就在谢天泽挂掉刘总打来的电话,正要挂挡,开车去4s店里做检测。 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没在谢天泽操作的情况下,汽车竟自动挂上了档,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短暂的恐惧过后,就在车马上就冲到马路下面的河沟时,谢天泽一脚刹车,车划出一段距离后,在河岸边停了下来。 心有余悸的谢天泽,来不及细想,关掉汽车的启动键,打开车门,一下子冲了出来。 后来谢天泽找了拖车,把车拖进4s店,做了全面的检测。 这才发现,自己买的这辆奥迪a6l,有多处维修和喷漆的地方。 气愤的谢天泽,当即就找人去找了卖他汽车的店家的麻烦。 店家自知理亏,想着私了,可是愤怒的谢天泽,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接受对方的私了。 按照正规程序,谢天泽的这种情况是要退一赔三的,然而见撕破了脸的店家,竟不再承认自己卖事故车,只等着谢天泽去想办法起诉他们。 就在谢天泽为这件事奔波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来到他的面前,“虽然你买了我的车,可是我却从来没有伤害你半分,既然相遇就是缘分,相反的我还在保护你们,为啥你们觉得这车是不祥之物,硬要把我还回去?” “这事看似与你有关,实际又不关你的事,我现在只是维权,他们错了就必须要承认。” 只是谢天泽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十分担心,担心还会像上次那样,毫无征兆的,汽车就挂上了档位,直接冲到了河里。 这天张斌有事过来找谢天泽,一见到谢天泽买的车,“你这车,应该出过大事故。”张斌这么说,是因为他看到了车里的一直没有走掉的灵魂。 谢天泽很诧异,“表哥,你为啥这么说?” “我最近信佛,看你这车有点诡异,所以才这么问你的,如果我说错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张斌不敢说他能看大了人不该看的东西,只能拿信佛来敷衍。 听到表哥这么一说,谢天泽更是想着去把车给处理掉。 后来跟二手车行的官司一拖就是两年,没办法,谢天泽只好跟二手车行和解,同意了他们之前的赔偿方案。 后来,谢天泽才听张斌说自己能看到一些人看不到的东西,之所以让他把车卖掉,是因为他看到在副驾驶那里,一直坐着“一个人。” …… 第83章 午夜拦车人(一) 在离我们县城不远的地方,有个火葬场。 那一段路上,邪乎的狠。 以前几乎每年都会在那一段路上,发生惨烈的车祸。 其中,最为惨烈的,就是十多年前,发生的那场车祸。 那一次的车祸,一共死了七个人,重伤了两个。 而死伤的这几个人,有好几个就是我们附近村子的,其中就有王胜利。 当年我还在读大学,放了寒假待在家里无聊,就经常跑出去跟我的几个哥们儿玩。 那时候,农村里还没怎么通网,所以能有个上网的地方,简直就是奢侈。 而隔壁村的王胜利,也不知道从哪里整来几台破旧的电脑,在村里开起了网吧。 所以,那几个哥们儿后来觉得无聊,就决定带我去体验一下,农村里的网吧。 说实话,那时候的我除了会用qq聊天,就只会玩跑跑卡丁车,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 然而当我到了,那个所谓的网吧里面,却让我大跌眼镜,这哪里是什么网吧,配置还没我在学校里组装的普通机器好,网速比我们那校内网还差。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看他们几个玩的起劲,我也登上qq,准备看看谁在,和他们聊会儿。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几个熟悉的人在线,无聊的打开qq空间,准备写一篇日记来打发时间。 后来,又来了一些小孩子,见没有了空位,就吵吵着问老板,我们还有多久下机。 百无聊赖的我,觉得占着电脑也没意思,就冲着老板喊了一句:“老板,下机。” 没等我站起来,一个大一点的小孩子就冲过来,一把夺过鼠标,“老板,这台机子是我的了。” 看到他痴迷电脑的样子,我无奈的摇摇头,有些后悔下机了。 从网吧回去没几天,就接到了好多电话和短信,无一例外的,都是告诉我,我的qq被盗了,现在到处发着恶心的广告。 我想着最近就是在王胜利的网吧里,登过我的qq,肯定是他的电脑有问题,就想着去找我的几个哥们儿,让他们带着我去找王胜利,因为毕竟他们和王胜利熟悉一些。 可当我哥们儿听到我的话,只是简短的说了一句话:“别找了,人都没了。” 我没反应过来,“咋了?因为他盗号,被发现了?跑路了?” “不是,人死了!”我哥们一句话,让我顿时呆住了。 “咱们那天去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人就没了?” “你没听说啊,昨天在火葬场前面那条路上,发生了车祸,王胜利他们一行人坐的车,撞上了对面来的一辆轿车,他们这边死了好几个,其中就有王胜利。” 原来,前天晚上,王胜利的一个同学,听说有个许久不见的老同学,从外地回来过年,就想着叫上他们几个玩的好的,一起聚一聚。 “喂,胜利,今天晚上董彪从外地回来过年,你明天有空没,咱们哥几个一起坐坐啊。” “前段时间我听这小子说了,光说回来,盼了这么久,可算是把他给盼回来了,明天必须有空啊。”王胜利兴奋地回答。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咱们去县城里最好的酒店搓一顿,我先挂了,你给那哥几个打电话问下,我先通知彪子。” 王胜利的同学之所以先给王胜利打电话,最后还让王胜利通知其他同学,就是因为王胜利是“总理”。 所谓的“总理”就是红白喜事,统管全局的人。 前面几个电话打过去,都很顺利,只剩下陈永年了。 打了很久,陈永年才接了电话,“胜利,找我有啥事吗?” “彪子今天晚上回来,老大明天在县城里安排咱们聚一下,到时候你在家等着,我们去接你。” “彪子这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行,明天我在家等着你们。” 挂了电话,王胜利给老大打去电话,“老大,都安排好了,明天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第二天,王胜利他们几个来到陈永年家,“永年,赶紧出来,咱们去县城了。” 陈永年穿了一套精心挑选的衣服,就要出门,这时候陈永年一向温柔贤惠的妻子,瞬间炸了锅,“陈永年,你今天要是敢出去,我就死给你看。” “田柔,你今天疯了吗?昨天说好的要去跟他们几个喝酒,你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反悔了?”陈永年生怕被外面的哥几个听到,温柔细语地问他老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反正要是想去,我就死给你看,一天天的没个正经的,这日子我都活够了。” “有事好商量,等我回来,跪搓衣板也好,跪遥控器也罢,任由你发落,只是现在你别这样行不行?”陈永年央求道。 可是任由陈永年好话说尽,老婆田柔就像魔怔了一般,就是不让他去。 眼见软的不行,陈永年就开始用硬的,“田柔,今天你不给我陈永年面子,以后,别想我陈永年再对你好。” “你陈永年的面子是你自己挣的,而不是我田柔给的,你看看外面那些人,哪比你混的不好,整天就知道面子面子,你的面子能当饭吃?” 气愤地田柔,见陈永年说不通,就跑到门口指着那些人的鼻子大骂,“就你们几个,天天带着永年吃喝玩乐,家也不管,孩子也不顾,今天你们要是带他出去,我就跟他离婚!” 众人见陈永年老婆这么说,也不管陈永年怎样,开着车就奔着县城去了,“你说这永年媳妇,还经常被夸说是知书达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我看那,与那母老虎没啥区别。” 路上,几个人调侃着陈永年的老婆,又为陈永年陷入水火中,而感到悲哀。 饭桌上,好久没回来的董彪看着大伙儿,“今天永年咋没来?” “别提了,永年被她媳妇给扣家里了,我们去了,不但没能解救他,哥几个还差点被她老婆给咔嚓了!” 董彪听众人这么说,也替陈永年感到悲哀,“永年这么好脾气的一个人,竟然娶了个河东狮,也是命运捉弄啊!” 酒足饭饱后,已经到了晚上,几个人又跑去ktv玩了很久后,才尽兴,见马上就要午夜才往回走。 几个人里面,只有李虎没有喝酒,就让李虎开着车,带着哥几个,往回赶去。 李虎开车到火葬场附近的时候,老远的就看到有人招手拦车,李虎见车上的人已经满员,就没想着停车,保持着匀速行驶。 可就在李虎行驶到那人跟前时,那人许是见李虎不想停车,竟直接跑到李虎车前。 李虎怕撞到人,猛打了一把方向盘,撞上了对面疾驰而来的小轿车。 第84章 午夜拦车人(二) 李虎这边六个人,只有李虎和董彪活了下来。 董彪伤的是最轻的,李虎落了个终身残疾。 对面车上三个人,司机和他老婆,当场死亡,只有他们的女儿活了下来。 王胜利他们的死讯,传到了陈永年的耳朵里,陈永年既心痛,又感到幸运。 “老婆,多亏了你没让我去跟胜利他们一起去,不然今天的我非死即伤。”陈永年跟老婆田柔说。 “这个你要是谢的话,就去谢谢我奶奶。” 陈永年不解,“为啥要谢谢你奶奶?” 田柔这才说出当初为何要阻止陈永年,“在你接到田胜利电话的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奶奶前来跟我说,明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出门。说着,怕我不信,奶奶还狠狠地掐了我的胳膊,说让我醒来看下印记。” “第二天醒来,我感觉手臂疼,才发现奶奶拧我的地方,已经红了,还疼的难受,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去了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我才拦着你去的,果不其然,他们除了车祸,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 陈永年感觉不可思议,但是想到田柔一直是贤妻良母的那种,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犯浑而跟自己着急或是说些难听的话。 唯独这次自己要跟他们一起出去喝酒,才一反常态,说了严重的话。 并且田柔给他看了自己已经发青的手臂,陈永年这才相信,是田柔的奶奶,救了自己一命,也终于体谅了妻子田柔的苦衷。 十多年过去了,火葬场前面的那条路上,还是每年发生着或大或小的车祸。 就在前不久,我们村里的一个年轻人,从市里回来的路上,经过火葬场路口,车子突然失控,撞到了路边的树上,人没抢救过来。 中元节的前夕,陈永年在外面跟一家人旅游回来,下了高速,已经快到了午夜十二点。 回来的路上,几乎除了大货车,没有见到私家车的踪迹。 陈永年看着后排座位上,睡熟的一双儿女,不敢开的太快。 眼见转个弯,就到通往了火葬场的那条路,“永年你小心点开。”田柔身上有些发寒,毕竟王胜利他们几个,就是死在了前面不远的地方,每次到了这里,田柔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没事,放心吧,前面都没有车灯,没什么车。”说着,陈永年就打开了远光灯。 远光灯一打开,视野就开阔了许多,仿佛一切尽收眼底。 突然,陈永年发现前面有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子,站在火葬场那条路的路口,看到他们的车驶过来,使劲的向他招手。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在这里等车?”陈永年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啥?哪里有人了?”田柔听到陈永年的话,十分诧异,因为她根本就没看到有什么人,只有远光灯照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路。 “就在前面,火葬场路口那里,也不知道因为啥,大晚上的,一个妇女还带着两个孩子,真是造孽,也不害怕。” “永年,你别吓我,我咋没看到?” 陈永年的老婆田柔,从小就有夜盲症,一直在吃着药物维持着,不然夜里总是看不清。 陈永年以为田柔,是因为夜盲症的原因,也没多想,毕竟,那个女人招手的地方,离着自己的车还有很远,就没在意。 不过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陈永年,根本就没想过,要载着那母子几人,毕竟这么晚出来的,极大可能是因为跟老爷们儿生气打架了。 在陈永年眼里,这么晚能让自己老婆孩子单独出来的,人品肯定不行,要是因为生气打架出来的,老爷们不是酒鬼就是整日混迹在赌博中的。 所以,这种人的家人,自己能不管就不管,生怕惹上了就能掉层皮。 于是,尽管对方手臂都快摇断了,陈永年也决定不去管她。 只是后来觉得一直开着远光灯照着他们不太好,就换了近光灯,小心翼翼地行驶着。 可是,那招手之人,见陈永年没有要停车的意思,竟如疯了般,带着孩子,突然拦在了路的中间。 这是陈永年始料未及的,于是他赶紧踩了刹车,眼见还是要撞上前面的那母子三人,他猛地往左边打了一把方向。 就在这时,迎面而来的一辆货车,拼命的朝着他的车,闪着灯光。 反应过来的陈永年,又猛的把方向盘拉回去,只见那辆货车,与他的车,擦肩而过。 惊魂未定的陈永年此刻直愣愣的,坐在已经停下来的车上,“永年,你是咋了,为啥要把车开到对面去。”田柔捂着胸口,质问陈永年。 “刚……刚……有人……冲到……马路上……来。”陈永年哆哆嗦嗦地说。 “你自己看看,这条路上哪里有人?你怕不是看花眼了吧?” 陈永年回过头看去,他娘的,根本就没有人。 这下,陈永年更害怕了,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回到家里的陈永年,把刚才看到的一幕告诉了田柔,田柔也觉得奇怪,只是认为,一家人都没出什么意外,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后来,陈永年把那天晚上诡异的一幕,告诉了李虎。 李虎顿时眼睛瞪的老大,“我那次出车祸,也是跟你这次一样,见到了有人拦车,后来见我没停,就拦在了车前,不过事后,我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 陈永年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才想着,能够早点过去,可是出于本能反应,我还是踩了刹车……” “你我都是幸运的,只是苦了胜利哥他们几个,殒命于当场……” 第85章 被出马仙看中的年轻人(一) 隔壁村,田兴旺的大儿子,被狐仙看中了。 田兴旺,今年42岁,个头中等偏高,人长得十分帅气,据说当年想要嫁给他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排,也得两个班那么多。 可是,这田兴旺,却没在众多爱慕者中选择,而是选择了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刘秀芳。 这刘秀芳,高个细柳条不说,眼波含情惹秋意,面若桃花弄春来。 然而虽然刘秀芳样貌极佳,却生的极为有教养,乡亲邻里,都是忍不住的夸赞,品德更胜于相貌。 当田兴旺家里托媒人,来刘秀芳家提亲的时候,这刘秀芳是极力反对的,毕竟这田兴旺,早已名声在外。 知道的是那些女孩子,沉迷于田兴旺的帅气外表,而放下矜持,倒追着田兴旺。 不知道的,就谣传这田兴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尽做些拈花惹草,招蜂引蝶之事。 而刘秀芳,就是听到的第二个版本,所以,当听到媒人是给田胜利提亲的时候,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那般恶心。 直接拒绝了媒人的提亲,甚至在媒人说这田兴旺千般好万般好的时候,直接把媒人给臭骂了一顿,赶了出去。 要是换做一般人,脸皮薄了一些,经过刘秀芳这番操作,一定是像泄了气地气球,再无后续。 可是这媒人,说了大半辈子的媒,又岂肯因为刘秀芳这样如小孩子的意气用事,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 于是,就找到了嫁到自己村子里,刘秀芳的姑姑,找她来从中帮忙。 “他建军婶子,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田春荣家的兴旺,看上了你侄女儿刘秀芳,这不田兴旺找上了我,让我上门提亲,可是你这侄女儿却好像对兴旺这孩子有啥误会,这不我就想找你来,去跟你侄女儿解释一下。” 要说换做是别人找这媒人来提亲,刘秀芳的姑姑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这媒人的说媒的口碑虽不错,但是为人处世方面,就差了点意思。 因为这媒人典型的势利眼,习惯了见人下菜碟,遇到那些有钱的大老板,就像被抽了脊椎骨一般,腰杆子都挺不起来。 可一旦遇到普通人,眼珠子就像是被放飞的风筝拉着,斜到了天上。 可是田兴旺,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的脾气秉性自己都是知道的,甚至一直都觉得这孩子品行好,有几次都想找机会,把自己这个侄女介绍给他。 然而,那时候流行媒人说媒,不然的话,以田兴旺他爸田春荣,跟刘建军的交情,根本就用不着别人介绍。 “原来是兴旺看上了我们家秀芳,这事儿我一定得帮忙,别说是你来了,就算是你不来,以我家建军和春容的交情,这事儿我也一定会撮合。这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明天我就回娘家一趟,跟我那侄女儿解释清楚。” 媒人听到刘秀芳姑姑的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那就麻烦他建军婶子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天,刘秀芳她姑姑就来到刘秀芳家,把田兴旺被那些女孩子倒追的事,完完整整地跟刘秀芳说了一遍。 最后又把田兴旺一通夸,刘秀芳这才知道,之前是她误会了田兴旺,又见姑姑从中撮合,便应承了下来。 回去之后,刘秀芳的姑姑,把侄女儿同意的消息,告诉了媒人。 媒人就直接带着田兴旺去了刘秀芳家一趟,相了亲。刘秀芳和田兴旺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后来,田兴旺和刘秀芳结婚后,成了人们口中的金童玉女。 田兴旺和刘秀芳结婚一年多,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起名叫田浩辰。 田浩辰从小就长得秀气,像是个小姑娘,不光是外人跟田兴旺他们两口子开玩笑,说田浩辰投错了胎,应该是个女孩子的,偏偏生成了男孩子。 就连田兴旺和刘秀芳都觉得,自己这儿子,生的一副女儿相,而且不仅仅只是在相貌上,田浩辰在性格上也是柔柔弱弱的,不像是个男孩子性格。 当别人孩子小时候都在玩土,玩泥巴的时候,田浩辰就拒绝这一切,就连看到别的小男孩浑身脏兮兮的时候,也是满脸嫌弃。 田浩辰反而跟小姑娘们玩的火热,总是能跟她们玩的更高兴。 后来,刘秀芳在家带孩子的时候,来了一个流浪的老人家,向刘秀芳讨要着吃的,刘秀芳见老人家可怜,就跑到屋子里,拿出了几个中午刚蒸的包子,给了流浪者。 就在老人家看到田浩辰的时候,一脸的错愕,“你这个孩子,长得太过漂亮了,怕不是天上的童子下凡,还是找个仙家给看一下吧,如果真的是,赶紧看看能不能给换出来,不然以后会很麻烦。” 流浪者说完,转身就要走,刘秀芳感到很奇怪,叫住了流浪者,“老人家请留步,您说我儿子像是童子,可是当真吗?” 流浪者转过头,“是啊,我四处奔波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所以我才觉得你儿子可能是传说中的童子。你们最好找个仙家给看一下,如果不是童子,那最好,如果真的是,趁早让仙家给换出来,免得以后出了事,后悔也来不及了。” 等流浪者走了,田兴旺回来,刘秀芳把遇到流浪者的事,还有流浪者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田兴旺。 这下田兴旺也不淡定了,当下就带着田浩辰,去了附近有名的仙家那里。 仙家按照刘秀芳提供的田浩辰的生辰八字,测算了一番,结果果然田浩辰就是那童子身。 “你这儿子,果然是天上的童子。”仙家跟刘秀芳夫妻俩说。 “那大仙,既然我儿子是童子身,能否想办法给换一换,把他给从仙家身边给赎出来?” 仙家掐指一算,叹了一口气说:“唉,你这孩子,是偷偷下凡来的,想要赎出来,难度是很大的,若是早些被仙家发现,就更加麻烦,免不了被抓回去。” 就在刘秀芳夫妻俩,想要跟仙家说,无论是如何困难,只要是能把自己的儿子赎出来,他们也是愿意去做的时候。 顿了顿的大仙又接着说道:“不过要想他不被抓回去,除非……” 第86章 被出马仙看中的年轻人(二) “除非什么?”田兴旺和刘秀芳夫妻俩,在听到可能会有回旋的余地,便齐声问仙家。 “除非你们的儿子,在这期间破了相,不再被神仙看上,这童子身,就自然而然的破了。”仙家解释说。 “那要怎么破相?”听到仙家的话,刘秀芳着急地问。 “具体要看天意,你儿子破相这事,不可故意为之,只能凭天意。”仙家又解释说。 “只能凭天意?”刘秀芳问。 “对,无论是谁,也不能凭自己的意气用事,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大仙说道。 刘秀芳和田兴旺夫妻俩,听了大仙的话,虽然没办法去改变,只能任凭天意,却还是整日的提心吊胆着。 然而,不久之后,随着田浩辰的一次意外,让夫妻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日,田浩辰跟奶奶出去玩,一向乖巧的田浩辰,不知道怎的,非要追着邻居家的小狗玩,任凭奶奶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可是当田浩辰追着小狗,在后面正跑的时候,邻居家的大狗,突然从院子里,冲出来,大声地冲着田浩辰吼叫。 田浩辰哪见过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往奶奶身边跑。 谁知脚下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没有站稳,田浩辰直接摔了一个大跟头,好巧不巧的,田浩辰的头正磕到地上的石头上。 立马,田浩辰的头上,就被磕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一下喷涌而出。 田浩辰奶奶一见自己的孙子,头上的血哗哗直流,吓得她赶紧抱着田浩辰,跑到了村里的医务室,想着让大夫给包扎一下。 可是,田浩辰头上的伤口太大,简单的处理根本止不住血,大夫说只能去医院里缝针。 本来,刘秀芳夫妻俩,听到田浩辰头被磕破,需要缝针的时候,是很心疼的。 但是来到医院,老板田浩辰头上包扎着纱布的样子,随后想到之前大仙说的话,心里反而不担心了。 夫妻俩带着包扎完的田浩辰,来到了仙家那里,仙家看着田浩辰包扎的模样,“这次应该没事了,这相一破,便不再有童子身一说了。” …… 一晃田浩辰到了十八岁,已经长到了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加上帅气的外表,成了一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子。 可是,田浩辰的性格却依然柔弱的像个女孩子,就连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 等到田浩辰初中毕业,并没有考上高中,不愿意读职高的他,选择了辍学,来到了县城里的一个商场里上班。 自从田浩辰来到商场以后,他的柜组,每天都有好多女性顾客,都是被他的样貌所吸引赶来的。 更离谱的是,田浩辰的宿舍里的舍友,都在感叹,这么好看的田浩辰怎么就不是一个女儿身,偏偏是一个大小伙子。 一开始,田浩辰只是觉得他们是在开玩笑,没有什么,直到后来他们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开着不适宜的玩笑时,就开始心生厌恶。 再后来,田浩辰就辞去了商场的工作,在县城里自己开了一家店子,卖起了小饰品。 令田浩辰感到高兴的是,自己的饰品店,销售一直很好,这也让初次做生意的田浩辰,赚了不少钱。 眼看着自己的饰品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田浩辰就不满足于进一些简单的小饰品,就想着去一些大城市,进一些更加高端的饰品进来。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出远门,让田浩辰遇到了一个让他后悔终身的事件。 这次进货回来的田浩辰,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身体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晚上还经常梦到,一个自称是狐媚儿的人,“我看你有仙根,不如你跟我出马如何?” 田浩辰不知道什么是出马,“出马是什么?跟你出马有什么好处?” “出马就是出马仙,出马后的好处就是,你可以拥有我的能力。”狐媚儿笑着说。 “我才不要做出马仙,谁稀罕。”田浩辰直接拒绝了狐媚儿。 可是,后面一段时间,田浩辰不仅生意一落千丈,就连身体,也是各种难受,最严重的就是狐媚儿整日的缠着他,一旦他像以前那样,不答应狐媚儿出马仙的请求,狐媚儿就开始折腾他。 不堪其扰的田浩辰,找了很多仙家去看,想要把狐媚儿赶走,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无奈,田浩辰就想着答应狐媚儿,做她的出马仙。 可是,得知自己儿子要做出马仙的田兴旺和刘秀芳夫妇,哪里肯同意。 毕竟田浩辰还年轻,连个对象都没谈,更别说是讨老婆了,要是他真年纪轻轻当了出马仙,以后得人生就算是全毁了。 不想让儿子当出马仙,更不想让狐媚儿缠着自己的儿子,田兴旺和刘秀芳夫妻俩,找遍了,当地的仙家。 想尽了办法,想要儿子摆脱出马仙的命运,然而,这狐媚儿却法力高深,又特别难缠。 最厉害的时候,竟生生的,把田浩辰折磨的几天几夜都睡不了觉。 看着被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田浩辰,田兴旺和刘秀芳俩人,逼不得已,同意了儿子出马。 田浩辰出马的消息,传到了村里人的耳朵里,大家都纷纷感慨,“这么好的孩子,当出马仙真的是可惜了。” 然而,当田浩辰出马以后,因为狐媚儿法力高深的原因,竟吸引了众多的善男信女,名声大噪。 不久,田浩辰就把附近的那些出马仙,都给压了下去,竟成了方圆三十里内,最有名的出马仙。 可虽说田浩辰出名以后,门庭若市,但是在田兴旺和刘秀芳的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看着本该要谈对象,日后要结婚生子的田浩辰,被狐媚儿要挟着做出马仙,夫妻俩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 第87章 监控里的白衣人影(一) 午夜十二点,正在睡觉的韩云东,被手机上监控的报警系统,给吵醒了。 韩云东一个激灵,爬起来,拿着手机就打开了监控。 监控画面上,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如幽灵般,飘在摄像头不远处。 韩云东因为刚睡醒,还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只觉得是要有人偷羊。 就急匆匆地穿上鞋子,往屋子后面的养殖场跑去,一边跑一边看着手机里监控的画面。 还没等跑到自家大门口,就看到那个白衣人,突然间就冲到了摄像头面前,双眼死死的盯着摄像头,诡异一笑。 韩云东拿在手里的手机,霎时间就掉在了地上,这下韩云东非但没有跑出去抓贼,反而拿起手机,朝着屋内跑去。 韩云东跑到屋里,把门关的死死的,反锁了以后,就跑到了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 韩云东的老婆被韩云东给吵醒来,“怎么了云东?刚出去干嘛了?怎么火急火燎的跑回来?” “没没……没干嘛,赶紧……睡……睡觉吧。”韩云东颤抖着身体回答。 “你不舒服吗?怎么说话这样,是不是发烧了?”韩云东的老婆说着,就伸出手来摸了摸韩云东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啊?” “我没事,可能刚才出去又回来,心跳加速,一会儿就没事了,你赶紧睡觉吧。” 韩云东老婆见韩云东没事,搂着韩云东又睡着了,可是,韩云东却因为刚才的那一幕,看清楚了,白衣人的面容,睡不着了。 韩云东是我隔壁村子的养殖户,前几年在外面打工赚了钱,回来在村子外面里建了一个养殖场,养起了羊。 后来为了方便去养殖场喂羊,又在养殖场前面买下了一块地,盖起了新房子。 很快,韩云东因为羊养殖的好,赚了不少钱,成为了有钱人。 这人怕出名猪怕壮,自从韩云东发财的消息,在村子里传开,羡慕死了一大部分人,可是却遭受了一小部分人的嫉妒甚至是恨。 羡慕的那一部分人,见韩云东养殖发了财,就想着向他取取经,看能不能让韩云东分享点养殖经验,大伙儿一起发家致富。 所以,一些有心人就撺掇着一起,找到了村里的支书,这支书又领着他们找到了老支书,想让他从中出面,旁敲侧击的,看看韩云东的想法。 这老支书,名叫韩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不管是邻里纠纷,还是妯娌之间闹了矛盾,只要这韩好老支书出面,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然而,当这些人找到韩好老支书,说明了来意,一向好说话的韩好,也犯起了难。 “本来你们找到我,如果是换做别的事,我作为你们的长辈,定然是义不容辞地帮助你们,可这件事,我却不能出面。” 韩好深知只要涉及钱财的事,就一定是最难办的,何况他们这样,摆明了就是想从别人的锅里分食吃。 “叔,我们都知道您跟韩云东他爸,亲如兄弟,我们也不是一定要让您办成,只想让您给问问看,行就行,不行,我们也就死了心了。”村支书说着,给老支书点燃了一支烟,又接着说。 “您也知道,咱们村是镇上出了名的穷村,村里好多小年轻都说不上媳妇来,一提咱们村,就像怕沾上了瘟疫,通通畏而远之,就说咱村现在,都是出去打工的,老婆孩子都成了留守人员了,长此以往,咱们可就快成了望夫村,盼妻庄了。” 新支书说的头头是道,让老支书觉得,如果自己这次不出面,就成了全村的罪人了。 索性心一横,“我就豁出我这把老脸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人家小东是咋想的,这事能成,是咱村的造化,成不了,你们不能怪我老头子不办事,更不能怪人家小东。” 老支书说完,就看着在座的各位,意思是:你们要是能做到我说的,我就去,如果做不到,也别怪我老头子不给你们面子。 “叔,您这是哪里话?能成我们就感谢您老人家跟小东的付出,如果不能,我们也肯定会感激您为咱们村的付出,怎么会怪您跟小东呢?” 现任支书说完,看着跟他一起来的大伙儿,“你们说是不是这回事?” “是是是!”大伙齐声说。 “那行,你们今天先回去,等明天我就去找小东他爸,这事啊,咱们得从长计议!” 老支书说完,现任支书赶忙说:“行,叔。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回去,后续的事就麻烦您了。” 说完,就带领着众人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现任支书还不忘给大伙打气,“放心吧,韩叔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大伙儿尽管放心,只管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韩好来到韩云东他爸韩建国的家里。 “大哥,你咋来了?快来屋里坐。”一见到韩好,韩建国连忙说。 来到屋里,韩建国拿出烟来,给韩好点上,没等韩建国说话,“兄弟,这次我来找你,是想找小东谈谈,看看能不能让他分享下养殖的经验,带领全村致富。”韩好开门见山的说。 “大哥,这事儿我得征求下小东的意见,毕竟养殖场是他自己辛辛苦苦弄成的,要是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韩建国为难的说。 “建国啊,不瞒你说,他们来我家找到我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同意,毕竟从古至今,同行就是冤家,更何况现在他们要从小东的锅里分一杯羹?”韩好抽着烟,低着头,眉头紧锁的说。 韩建国并不说话,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说啥,也不能替儿子韩云东做主。 “可是我后来一想,村里不光是留守妇女跟儿童,小光棍儿也不少,长此以往,特别容易发生不好的事……”韩好顿了顿,猛的吸了一口快燃尽的香烟,接着说。 “而且最重要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东现在的成绩,我们作为最亲近的长辈,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可是那些外人呢?除了羡慕,就是嫉妒的多了,万一些些人起了歹心,就麻烦了。”韩好说完,看了看韩建国,想知道他的意思。 韩建国听完韩好的分析,也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拿起电话打给了韩云东:“赶紧回来一趟,有急事!” 第88章 监控里的白衣人影(二) 说完,没等韩云东说话,韩建国就挂掉了电话。 韩云东生怕老爸出什么事情,跑到院子里,骑上电动车,一溜烟儿地回到了家里。 “爸,你没事吧?”韩云东一回到家,就急匆匆地打开门,冲着屋里大喊。 当他推开屋门,看到在屋子里的韩建国正跟韩好,在屋子里抽着烟,喝着茶水,聊着天的时候。 韩云东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大爷也在啊,我还以为我爸出了啥事呢,火急火燎地给我打电话,就说让我赶紧回来,我怕他出了啥事,就赶紧赶回来了。”韩云东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水杯,倒了一杯茶喝。 一杯茶喝完,韩云东才总算是把自己心里的那团急火给压了下去。 “爸,你有啥事找我啊,还至于弄这么急?你可把我吓死了。”韩云东问韩建国。 “不是我找你,是你大爷找你有事,所以我才把你叫回来。” 韩云东听到爸爸的话,看向韩好,“大爷是您找我啊,有什么事吗?” 韩好见韩云东问,就把来找他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跟韩云东说了一遍。 “大爷,这件事儿吧,我在之前就想过,可是说实话,这养殖行业,不像别的其他行业,别说是一年一个行情,搞不好一年市场就能变动很多次,咱们村里的人,都是担得起赚钱,担不起赔钱的,这要是赚了钱还好,要是赔了钱,我该怎么跟他们交代?所以这事儿,我后来就给搁置了。” 韩好听完韩云东的话,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确实是这样,你现在事业逐渐有了起色,就算是市场不景气,你也是能承担的起的,他们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事今天您出面了,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就算信不着我韩云东,也会信任您,如果他们真的想跟我学养殖,我必然倾囊相授,不过,以后市场如何,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挣了钱我一分不要,要是赔了钱,可也不能说我韩云东的不是,您要是觉得可以,这事就这么敲定了。”韩云东爽快地说。 “行,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讲清楚,愿意跟你学的,就到时候让他们自己过来,具体以后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韩好说着,就起身从韩建国家里回去,把消息告诉了那些人。 “叔您放心,只要韩云东肯教我们,以后就算赚不到钱,甚至是赔本,也不能埋怨人家韩云东。”带头去找现任书记的韩国发说。 “对,只要韩云东肯教我们就行。”其他人附和着。 …… 后来,韩云东果然手把手的教着这些人养殖技术,甚至在一开始他们没有钱去买小羊羔的时候,韩云东把自家的小羊羔免费提供给他们养殖。 后来,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这些人在韩云东的带领下,就赚到了一大笔钱。 就在他们沉浸在赚钱的喜悦当中,想要一鼓作气,再接再厉的时候,韩云东在收购方那里,得到了消息。 说是根据调研结果显示最近一段时间,市场上羊肉几乎接近于饱和,后期采购羊的数量会急剧下跌。 韩云东先是把这消息,告诉了村子里那些,跟他学养殖的人,让他们赶紧处理一部分羊,接下来养殖羊的数量,也要减少到自己可承受的范围内。 别人都听从了韩云东的建议,只有村里的宋晨光,觉得是大伙分了韩云东的一份羹,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于是,宋晨光,借用关系,在县城的银行里,贷了很多钱,不但没有把自己养殖的羊赶紧卖出去,还新购入了很多小羊羔。 就在宋晨光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羊市果然出现了低谷,好几个月,都没有什么人来收购羊。 很快,就到了还银行贷款的时候,宋晨光羊没卖出去,哪里有钱还贷款? 后来,银行见宋晨光还不了贷款,就申请大院进行了强制执行,把宋晨光的羊全部弄走了。 可是,即便是把羊都弄去,宋晨光还是差了银行很多钱。 拖了一段以后,银行一气之下,竟起诉了宋晨光,判决书下来,宋晨光竟被判了刑。 虽然刑期没多久,却这间接导致了宋晨光老婆带着家里的钱,跟着别人跑了。 出了狱的宋晨光,万念俱灰,竟选择了自杀。 当何晨光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 宋晨光的父亲,见宋晨光一直没去过他那里,以为他是出去跟朋友喝酒,不愿意回到这个让他充满伤心的家里。 宋晨光的父亲就一直没有在意,直到那天,他来到宋晨光的家里,看到门没上锁,以为是宋晨光回来了。 可是,任由他怎么叫宋晨光的名字,也没人应答,等到他来到宋晨光的屋里,看到了在那里直挺挺躺着的宋晨光。 埋葬了宋晨光,众人纷纷感慨,要是他当初能够听韩云东的话,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后来,没多久,韩云东的养殖场的监控系统,就发生了午夜报警的事情。 之所以韩云东吓得一宿没睡,就是因为韩云东在手机里的监控那里,看到了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而那个白衣人的脸,正是宋晨光的脸。 宋晨光那诡异一笑,让韩云东顿时破了防。 事发的第二天,韩云东才把昨天晚上,在监控里见到宋晨光的事,告诉了老婆。 一开始韩云东的老婆并不相信,直到韩云东打开手机,导出昨天晚上的监控,韩云东的老婆,看到宋晨光那副阴森诡异的笑容。 才终于在相信了韩云东的同时,吓破了胆。 好在宋晨光之后,并没有再来骚扰他们…… 第89章 院落下面的棺材(一) 老家紧挨着我们乡镇的清水镇,胡家庄的胡燕翔老汉,最近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胡燕翔的大儿子胡莱,从临县最近刚刚调到我们县里,当上了副县长。 这下,一向有些冷清的胡燕翔家里,门庭若市。 一些个体老板,拎着礼品,纷纷登门拜访,无非就是想让胡县长,在以后各个部门来检查的时候,给关照一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上门来送礼的,虽然胡莱跟他爸胡燕翔,提前打过招呼,叫胡燕翔不要轻易应承亲朋好友的请求。 毕竟,胡莱才刚上任,很多事情包括最重要的人际关系,还没有捋清楚。 而即便是胡老汉当时答应了胡莱,可再一再二不再三,眼见登门拜访的人太多,又大都是沾亲带故的,实在不好推辞。 胡老汉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半推半就,再到任其自然,也仅仅是用了两天时间而已。 不过这胡老汉也是个老油条,像是那些只是提着东西来拜访一下就走的,来者不拒,要是碰到那些真来请求胡莱给办事的,胡老汉就只是象征性的打个电话,以胡莱忙为借口,早早地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更别说是那些空手而来,想要求着胡莱给办事的邻里乡亲,更是推脱的干净利索。 这天,胡老汉因为着急上厕所,在院子里,被院子里地面上凸起的砖头,给绊了一跤,把脚给崴了。 虽然只是轻微的崴了一下脚,稍微活动一下就没事了,可是这胡老汉,硬是在后面前来拜访的人面前,装的一副很严重的样子。 恰巧这日来的童老板,本是建筑行业出身,自己带领着很多工人承接着工程项目,在他了解到胡老汉是因为院子里地面不平的原因,才把脚崴了。 当下,童老板一个电话打给下面负责瓦工的张勇,“勇哥,胡家庄这边,我胡叔院子里的地面,有些凹凸不平了,这样,你带几个人过来,利用今天的时间,把地面给换了,费用直接找我报就行,不过活必须得干的漂亮,时间紧,任务重,你赶紧去办。” “好的童总,你放心,我这就去办。” 童老板挂掉电话,“胡叔,我都跟他们联系好了,这样您先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这里交给他们就行了。” “哎呀,小童,不用这么麻烦,我以后注意点就行了,这地面啊不用换,还有叔没事,就是把脚崴了一下,去啥医院啊,再说叔一去医院,就心慌,我去了那里,还不如自己在家养着好一些。” 这童老板别看年轻,那是典型的人精,又在社会混迹了这么多年,你一开口说话,就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 这就像跟那些熟络的人,说的那句话,“这人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他想拉啥屎。”有异曲同工之妙。 童老板见胡老汉不想去医院,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没事叔,您要不想去医院,咱就不去,我认识一个专门治疗跌打损伤,还专业接骨的人,您要是有需要,就跟我说,我直接派人把他给接过来,就不会折腾您老了。” “行,叔也不跟你客气,要是真有需要啊,我必定会麻烦你的。”胡老汉有台阶就下,不愧是老油条。 “唉,叔您要是这么说,就是跟我客气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就把我当亲儿子,胡县长事务繁忙不能经常回来,有什么事,您只管跟我说。” “行小童,有你这句话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儿子,我就是你的干爹。” “好的干爹。”童老板听到胡老汉这么说,赶紧改口。 张勇很快赶到了胡老汉的家里,他带来的不仅有挖掘机,还有拉着面包砖来的司机。 “童总,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您发话,就可以动工了。”张勇跟童老板汇报。 “张哥你们赶紧动起来,别影响我干爹晚上睡觉,今天必完工!”童老板指挥道。 张勇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想,童老板这是把胡老汉拿下了,只一会儿地工夫,就成了胡老汉的干儿子,“童总您放心,一定按期完成。” 说着,张勇就指挥挖掘机把以前院子里铺的红砖给挖出去。 挖掘机正如火如荼的挖着胡老汉院子里的红砖,突然,好像碰到了什么大的物件,一时间竟不敢继续。 察觉到异样的张勇,没等挖掘机司机说话,就跑到挖掘机前面,看到底是碰到了什么。 张勇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吓了一跳,原来,那是一个还没腐朽的棺材盖子。 张勇看到这,心下一惊,有棺材盖,肯定就有棺材,有棺材那里面势必就会有死人。 遇到这种事,换做在其他地方,张勇肯定会命令挖掘机继续,要把这棺材挖出来,弄到别的地方去。 这是,这是童老板干爹家里挖出来的,究竟要怎么处置这棺材,得听胡老汉的意思。 所以,张勇直接把情况跟童老板说了,童老板听到张勇的话后,也是除了震惊就是害怕。 来到胡老汉的屋里,童老板直接把挖到棺材的事,告诉了胡老汉:“干爹,您这院子里刚挖到了棺材,这该怎么处置?” 胡老汉听到后,也是一脸的震惊,“院子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也不知道,是干活的工人发现的,干爹您说该怎么办?是请人来超度,还是就这么让工人们挖出来,给丢了出去?” “这叫什么事嘛!修个院子的地面,还能出现这种事,你们先停工,我打电话问问胡莱。”说着,胡老汉就拨通了胡莱的电话。 “喂爸,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胡莱正在下乡的路上,见父亲打电话过来,赶紧接了电话问。 “今天小童过来,见我的脚崴了,知道是被家里的地面给绊的,这不就找人来给修地面了嘛,可是谁知道地面刚弄开,咱家院子里就发现了一口棺材,我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才打个电话给你问一下。”胡老汉跟儿子说。 “什么?院子里有棺材?真的假的。”胡莱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不信你回来看看就知道了。”胡老汉直接跟胡莱说。 “好的爸,你等我安排下,我这就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胡莱说。 挂掉电话,胡莱给自己的司机小刘打去电话,“小刘,跟我回趟老家,立刻马上!” 第90章 院落下面的棺材(二) 回到家里的胡莱,见到院子里的棺材,也是一惊。 “人家应该早就在这里了,是咱们后来的,现在惊扰了人家,我觉得是咱们做的不对。”胡莱的一番话,让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紧接着胡莱又说:“我这么多年,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像是开了挂一样,一路升职加薪,我觉得就是因为院子里这个棺材的原因,现在既然我们破坏了棺材,就应该去买一口好的棺材,把他给重新安葬了,而这里,是他一直待的地方,如果他不嫌弃咱们,咱们还把他葬在我们院子里。” 胡莱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胡老汉还是觉得害怕,毕竟日日夜夜面对这口棺材的,只有他。 然而当胡老汉想到,胡莱能够做到副县长,说不定真的是托了这口棺材的福,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童老板派人买来上好的棺材,又告诉张勇,把棺材小心的挖出来,再把棺材里面的尸体,装到新的棺材里面。 张勇指挥着挖掘机司机,小心翼翼地挖着地下的棺材,直到把棺材挖出来,看到棺材里的尸体,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只见刚挖出来的棺材里的尸体,穿着像是清代的官服,整个躯体,竟没有一丝的腐烂,就连那尸体的面容,也是栩栩如生。 正在众人纷纷感叹的时候,那尸体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顷刻间便瘪了下去。 那饱满的尸体的脸,竟干瘪的像是一个瞬间看去的老人,脸上充满了褶皱。 来不及多想,张勇就安排几个胆子大的人,把那具瞬间干瘪了的尸体,装进了新买来的棺材里,盖上棺材盖子,烧了一些之前,并放了半天的鞭炮,才把他重新从挖出来的地方,重新放了回去。 埋好棺材后,清理完成后,又重新铺了一层面包砖。 完事后,胡莱也并没有着急回县里,胡老汉也把童老板给留下来吃饭。 童老板知道胡老汉的意思,就趁着胡老汉和胡莱他们进了屋,跑到外面打了个电话,给镇上最好的饭店,“龙翔饭店吗?给我留个最好的包间,准备好你们饭店最好的饭菜,我们一会儿过去。” “请问老板贵姓?”饭店前台问。 “我姓童,童年的童。” “好的童老板,给您安排到三楼龙翔九天,到时候来了报您的手机号和姓氏就行。” 挂掉电话,童老板来到屋里,“干爹,胡县长,我已经在镇上的龙翔饭店,订好了房间,镇上没有什么好饭店,今天先简单吃一点,日后我再去县城里安排高级的饭店。” 胡老汉见胡莱有些疑惑,赶紧说:“最近这段时间,多亏了小童照顾我,要不我这老头子崴了脚,干啥都不方便,我见小童就跟见了你一般亲切,所以,我就认了小童做干儿子。” 胡莱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心想老爸这么精通人情世故的人,能够认这童老板做干儿子,想来这童老板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所以今天这顿饭,如果稍微不慎,可能就成了鸿门宴,所以当下决定要回去,“哎呀,我都没听我爸说,既然我爸认你当干儿子,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胡莱说着,就伸出手,热情的跟童老板握手。 握完手,胡莱说:“本来我今天是想着不回去了,可是突然想起来,县里还有个视频会要我主持,兄弟今天我就不陪你了,有时间你去县城找我,我安排,一定要好好陪你聊聊天。” 童老板本想挽留,可是觉得胡莱回去肯定有他回去的道理,客套了一下,就出去送胡莱回去了。 回到家里的胡莱,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棺材里的人,来到他的面前。 “你既然有这样的魄力,注定不是池中之物,我定全力以赴,助你更上一层楼,不过,咱们事先说好,前提是你必须做一个一心为老百姓的好官,不然,我不但不帮你,还会让你万劫不复。” 胡莱吓得赶紧说道:“我胡莱定不负您所托,做一个一心一意,只为老百姓的好官。” 那人点点头,飘然而去,这天晚上,胡莱的爸爸,胡老汉还没睡着,就看到院子里埋葬棺材的地方,隐隐约约的发着光。 胡老汉吓得赶紧关上屋门,并拉上窗帘,开着灯,躲在炕上瑟瑟发抖。 这时候,之前那个棺材里的人,竟出现在胡老汉的面前,就在胡老汉吓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那人开口说话了。 “从今以后,你再不可让那些不三不四之人,再来找你,不然以后影响了你儿子胡莱的前途,就得不偿失了。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你儿子的前途不可估量,可是你要是做不到,你们全家必会因此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人说完,就又回到了院子里,埋葬他的那里,一时间,胡老汉就像做了一个似有似无的梦。 不过胡老汉深知,那就是真真实实的,并不是虚幻的。 后来,胡老汉谢绝了所有人的来访,即使是那些亲戚,也没再接待过。 果不其然,胡莱不久又得到了提拔,这次,胡莱竟买了些纸钱和香火,在回去后,烧给了那个埋在院子里的人。 一边烧些纸钱一边说:“谢谢您之前的教诲,让我懂得了该怎样做一个好官,也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烧完纸钱,胡莱又把准备好的酒,倒在了地上,祭拜完以后,才回去。 后来,胡莱也经历过事业的低谷,可是,每当这个时候,胡莱就会想起之前做梦,埋在院子里的那人跟自己说的话,并按照他承诺的去做。 第91章 蛇的报复(一) 程天乐是我们邻村丁庄子人,比我小了两三岁。 从小程天乐就是调皮捣蛋的主,经常被老师点名叫家长,为此,程天乐没少挨打。 后来,表面上,程天乐是被他爸教育的懂事听话了,实际上,是被他爸给打怕了。 程天乐他爸程彪,是个屠夫,长得五大三粗的,人又黑,所以一些相熟的,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黑瞎子。 黑瞎子是我们那边管狗熊的叫法,以前老人们说,能跟老虎掐架还不输的,也只有黑瞎子了。 所以,尽管程彪一家人,在村里是单门独户,却从来没有人敢欺负他家,就是因为程彪不仅长的五大三粗的,下手也狠。 程彪觉得一辈子只能做个屠夫,就是因为吃了没读书的苦,因此,他就想着程天乐能好好读书,出人头地,就给程天乐起了个大名叫程龙。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成凤,是每个父母对子女最大的期望,程彪也不例外。 所以,每当程天乐被老师叫家长以后,都会被程彪一顿毒打,程天乐小时候还好,只是被他爸一顿大嘴巴子。 到了程天乐再稍微大一点儿,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程彪觉得是以前自己打的轻了,所以程天乐才改不了调皮捣蛋的性格。 于是,程彪开始用狠招了,当老师又来找他告状,说程天乐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只知道瞎捣蛋的时候。 程彪终于是忍不住,把程天乐用绳子捆起来,吊在房梁上,拿着皮鞭子拼命的抽程天乐。 就在程天乐被他爸抽的皮开肉绽过后,还别说,这程天乐是真的不敢再调皮捣蛋了,只是程天乐的学习成绩,依然没有多大改进。 又把程天乐毒打了几次的程彪,发现程天乐根本就不是偷懒学习不好,而是他根本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后来程彪就跟别人自嘲地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一个大字不识的屠夫,生出来的孩子,哪是读书的那块儿料?” 于是,当程天乐初中毕业后,选择退学不再读书的时候,程彪也没太过激进,只是劝说了程天乐一番,见程天乐执意要去打工,就任由他而为之。 不再读书的程天乐,随着他的叔叔程浩,去了广州几年。 在那里先是进厂干了几年流水线的活,后来,又觉得这么长久下去没办法,就想着学门手艺。 可是,只有初中文凭的他,好多技术活也干不了,后来只能找了个厨师技校,学起了厨师。 也不知道这程天乐是有做饭这方面的天赋,还是因为在工厂里面待够了,所以在学习厨师这件事上格外用心,没多久,就能够出师了。 出师以后,程天乐的工资不低,可是这小子的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想着自己开一家饭店。 盘算了很久,程天乐觉得在外不是长久之计,就决定回老家去开饭店。 找到老板的程天乐,对老板说:“老板,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可是这里总归不是我长待的地方,所以我决定辞职回老家。” “天乐啊,在这大城市不好吗?回去干嘛?不如以后就在这安家算了,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老板的好意,我已经决定要回去了,就是经过很多次考虑才做的决定,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不回去,他们肯定是不同意的。” 饭店老板见程天乐心意已决,“那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也就不留你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毕竟你回去,可以了你的手艺了。” “谢谢老板,我已经考虑好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坐火车回老家。” 告别了老板,程天乐就回到了住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睡一觉,第二天就走。 坐到回去的火车上,程天乐被自己的宏伟蓝图,激励的神采奕奕,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回去,大展拳脚了。 回到家里的程天乐,就在老爸程彪的帮助下,找了个合适的店面,租下来,开起了饭店。 因为程天乐在广州那边学的是粤菜系,所以回来后,又去厨师技校,培训了一段时间的北方菜。 就这样,程天乐将粤菜和北方菜结合起来,一开始生意就十分红火,毕竟现在的人们,吃东西都是图个新鲜。 要说这程天乐最拿手的,莫过于蛇羹了,之所以他最擅长做蛇羹,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最喜欢吃这个。 一开始,我们这边的人们很难接受蛇羹这道菜,但是有大胆一些的人尝过程天乐的蛇羹之后,就对程天乐的手艺大加赞美,更是极力的推荐给别人。 于是,程天乐饭店里的蛇羹,就成了那些人必点的一道菜。 可是北方不像是南方,市场上有卖蛇的,一开始程天乐就让人把处理过的蛇肉,从南方邮寄过来,可这样,一来是不方便,二来就是蛇肉不新鲜。 后来,程天乐索性,没事了自己就去抓蛇,北方的蛇没有毒,抓起来没有太多的顾虑。 而在做蛇羹杀蛇的时候,程天乐不像是别人那样,先把蛇杀死再去处理,而是一手抓着蛇的头,直接去处理,因为蛇没毒的缘故,即便是程天乐被蛇咬了,也没后顾之忧。 所以,程天乐杀蛇手段之残忍,是更甚于那些南方市场上那些卖蛇的商贩的。 就在程天乐生意越做越红火的时候,程彪这天杀猪的时候,竟失手了。 就在程彪给猪放完血,以为猪必死无疑的时候,程彪刚转过身,那只猪竟一下子跳下来,一头拱在程彪的身上。 本来程彪五大三粗的体型,就算被猪拱一下,也就是受个轻伤。 可巧的是,程彪脚下正好有个马扎,这猪一拱到程彪,他正好绊在马扎上,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而这时的程彪手里还拿着杀猪刀,就在程彪倒下的那一刻,杀猪刀正插进了程彪的心脏。 这下程彪当场死亡。 第92章 蛇的报复(二) 程天乐接到电话,得知他爸程彪死亡的消息,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 来不及跟店里人交代,就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家。 回到家,程天乐看到程彪冰冷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就在给程彪选择好墓地位置,开始挖坑的时候,开挖掘机的司机几挠子下去,就挖出了一条长将近两米,有小孩子手腕般粗的大蛇。 虽然没有把蛇给伤到,可开挖机的司机,却吓的魂都要掉了,毕竟在北方的田里,甚至是其他地方,这般大小的蛇是很难见到的。 而更令挖掘机司机感到害怕的,还不仅仅是因为蛇本身的原因,而是昨天晚上的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挖掘机司机见到,跟刚挖出来的那条一模一样的蛇。 那蛇竟开口跟他说话:“明天无论谁找你,去丁庄子北那块地里去挖坟,你也别去,不然,你将会有报应。” 挖掘机司机只当是一个梦,就没管那么多,虽然当有人来找他去丁庄子挖坟的时候,他也犹豫了一下,可仍旧是认为多想,就来了。 可没曾想,会真的挖出了蛇,还是跟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的蛇。 所以,挖掘机司机说啥,也不给挖了,把挖掘机开上车,给管事的打了一个电话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本来,老人们说,挖坟挖出蛇来,对后代子孙是好事,可是,那管事的不知道挖掘机司机挖出蛇的事情,听挖掘机司机紧张的声音,还以为碰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所以,在管事的通知程天乐挖掘机司机,因为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吓得不敢再继续挖,吓跑了之后,程天乐也同样认为,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在给他爸选好的墓地发生。 就放弃了之前选择的墓地,重新让风水先生给选了一个。 程天乐安葬好程彪以后,梦到程彪紧张地跟他说:“天乐啊,以后这杀生的事,可千万不能做了,我就是个报应啊,特别是你做蛇羹,以后可千万别做了,这蛇是万万不能再杀了。” 没等程天乐说什么,就见一条大蛇追着程彪跑,程天乐见蛇要咬他爸,赶忙追上去,想要把蛇杀死。 就在这时,那蛇猛的朝他窜过来,张着大嘴就要咬他,没反应过来的程天乐,一下子就被蛇给咬到了,瞬间程天乐就被吓醒了。 程天乐见是个梦,就又继续睡去。 可没多久,程天乐梦里被蛇咬的地方,就开始长像牛皮癣一样的东西。 程天乐跑了很多医院,又是吃药,又是抹药,那像牛皮癣一样的东西非但不见好,面积反而越来越大。 后来,当别人知道程天乐的皮肤病,是因为做梦被蛇咬到以后,才长了这牛皮癣一样东西的时候,“天乐啊,你这搞不好就是那个蛇弄的,既然医院里看不好,不如你去看看仙家,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程天乐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当下,程天乐就来到仙家那里,把来的原因跟仙家说了。 仙家问了问程天乐的名字,点燃香后,手指掐算着。 不一会儿,大仙看着程天乐说:“你是不是经常捉蛇去杀?” 程天乐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看来这事,还真是与蛇有关,就点点头说:“是的,我自己开了个饭店,主打粤菜系,有道特色菜就是蛇羹。” “你是不是上个月的5号,在你家院子里,抓了一条黄色的大蛇,拿去杀了?”大仙接着问。 这下程天乐更是惊讶了,大仙竟然连具体时间,地点,还有当时什么样的情况都能算出来。 “大仙,您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大仙没回答程天乐的问题,而是接着说:“你可知道,你在家里抓的那条蛇,是你家里的保家仙?” 程天乐一怔,“什么?保家仙?” “对,那本是你家的保家仙,保护着你一家老小的平安的,你倒好,竟把它给抓来杀了吃了。你爸的死,就跟这件事有关,你身上长的东西,也跟这个有关。” “我爸的死也跟这件事有关?”程天乐听完大仙的话,无比的自责。 “是的,本来保家仙是会守护你一家人的平安,可你却把它杀了吃了,它不仅不会保你们平安,甚至还因此迁怒于你,所以你爸才会惨死!而且不光你爸,你也会得到惩罚,你身上的皮肤病,就是例子。” “那请问您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吗?”程天乐赶忙问大仙。 “这事能不能化解,就要看你保家仙的意思了,我只能给你问问它的意思,具体怎样,要看你造化。” 听完大仙的话,程天乐赶忙对大仙说:“那就麻烦您了,请您跟保家仙说,当初我不是故意的,求它能够原谅我。” “好的,我一定会跟你保家仙转达的。”大仙说完,就施法请出程天乐的保家仙,与它对话。 “刚听程天乐讲,他并不知道你是他的保家仙,才把你给杀害了,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怎么样?” 只听发现说完,空中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高抬贵手?当初要是他因为见了我害怕,不小心伤了我,说不定我会饶了他,可是他是把我杀了后,做成了菜,你说他不是故意的?哼,这话跟三岁小孩子说还差不多,让我饶了他,是万万不能的!” 大仙听到程天乐保家仙的话,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却发现此刻它已经走了。 而程天乐在听到保家仙的话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怔怔地站在那里不动。 “你都听到了,不是我不帮你,是它根本就不同意原谅你,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 听到大仙的话,程天乐才反应过来,“那大仙,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大仙摇摇头,“要是你冒犯了它,我说不定还可以想想办法,让你给它烧点纸钱,就可以了,可是你却是杀害了它,这种事,我也不好插手。” 程天乐只能悻悻地回去了,从此以后,蛇羹在他的饭店里,成了回忆。 程天乐以为保家仙会把怨恨,全部算到他身上,然而没想到的是,不久后程天乐老婆生下的女儿,先天性的失语。 第93章 消失的小女孩(一) 肖万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苦寻找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肖万老泪纵横的抱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确切的说,是抱着他的女儿——肖艳艳。 肖万春是离我老家不远,肖家楼的村民。 肖万春是做木工出身的,手艺活十分不错,所以在三十多年以前,家里条件就很不错。 没多久,肖万春就用自己挣的钱,盖了五间大瓦房,屋子里都贴满了地板砖,在那时的气派程度,不亚于现在住私人别墅。 就这样,村里给肖万春提亲的媒人,据说,差点把他家门槛给踏破了。 可是肖万春却是个过日子的主,挑媳妇并不太关注于外貌,而是更在乎是否是居家过日子的人。 所以,肖万春在众多相亲对象中,选择了邻村万国秋的女儿万春娥。 万国秋在十里八村,那可是有名的过日子的好手,生了三个女儿,从小不管是下地干活,还是烧火做饭,都做的头头是道。 而万春娥又是家里的老大,更是能吃的苦些。 所以尽管万春娥在肖万春众多相亲对象中,不是最漂亮的,综合方面,却是最符合肖万春选择另一半标准的。 没多久,肖万春就和万春娥结婚了,结婚后,只三年的时间,万春娥就给肖万春生了一儿一女。 就这样,肖万春在外干木匠活挣钱养家,万春娥在家带孩子,管理着家务,一家人生活的其乐融融。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一个夏日的午后,肖万春的女儿肖艳艳,趁着肖万春出去干活,万春娥出去串门的空档,跑了出去。 万春娥串门回来,见不着肖艳艳,以为这丫头,又跑出去跟她哥哥玩去了,也没在意。 可是,等到天快黑了,肖艳艳的哥哥肖冬冬自己从外面回来,万春娥见肖艳艳并没有回来,就问肖冬冬:“冬冬,你妹妹咋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肖冬冬纳闷儿,“艳艳不是跟你在家吗?没有跟我一起去玩啊!” 万春娥这才开始害怕,平时就算是肖艳艳自己跑出去玩,也是没多久就自己回来了,可这次天都快黑了,都没见到肖艳艳的人影。 “坏了!”万春娥一边说着一边扔下手里的东西,就急匆匆地往外面跑去。 一出门,正撞在干活回来的肖万春怀里,把肖万春撞了一个趔趄,“哎呦,你这火急火燎地去干啥?”肖万春见是万春娥,忙问。 “咱家艳艳出去玩,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着去找找她,顺便去趟村支书家里,让他在大喇叭上给喊一下,看艳艳在谁家玩了,让她赶紧回来。你回来的正好,咱们分头行动。”万春娥说着,就拉着肖万春,去找肖艳艳。 来不及放下家伙事儿地肖万春,背着箱子,就匆匆来到了支书家里。 “永安叔在家吗?”肖万春人刚到院子里,就冲着屋里喊。 “在家呢,万春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听到有人喊,支书肖永安朝着外面看去,见是肖万春过来,就问道。 “永安叔,我家艳艳出去玩还没回来,我想麻烦你去大队的广播室里给喊一下。”肖万春一口气说道。 “不麻烦,你等我一下,我拿了钥匙,就去。”肖永安说着,就转身去了屋子里。 拿着钥匙,肖永安来到大队支部,打开大喇叭广播:“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有谁看到肖万春家里的肖艳艳,或是在谁家里的,赶紧让肖艳艳回家去。” 一连广播了十多遍,“万春啊,你回家去看看吧,听到广播,艳艳也该回去了。”肖永安对肖万春说。 “谢谢永安叔,那我就先回去了,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肖万春就背着箱子,赶回家去。 可到了家里,只有万春娥和肖冬冬在家,肖艳艳还是没回来。 “你都去平时艳艳去玩的人家里看了吗?”肖万春问万春娥。 万春娥点点头,“去了,都问过了,可是都说今天没有见过艳艳。”说着,就开始流眼泪。 “别哭了,咱们再去找找吧,兴许这孩子不知道在哪贪玩,不小心迷了路呢,咱们可得抓紧时间去找了。”肖万春安慰着万春娥,可是他心里却早已乱了分寸,只是此刻还不能表现出来。 一家人找遍了所有肖艳艳可能去的地方,就连最坏的打算都做了,把村里有水的地方,都搜索了个遍,仍是没有找到肖艳艳。 一家人陷入了无限的恐慌。 后来怎么也找不到肖艳艳,一家人觉得,可能是人贩子把肖艳艳给拐走了。 毕竟那时候人贩子太过猖狂,正是盛行的时候,不然,那时也不会家家户户,一到中午就紧闭着大门,不让孩子出去,还吓唬孩子说,有偷小孩的。 然而,那时候因为重男轻女的原因,偷的大都是男孩子,要说这肖艳艳一个女孩子家,不会是人贩子的目标。 但是,那时候的肖艳艳完全是一个假小子,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个男孩子。 所以,在找了遍了整个村子,仍然找不到肖艳艳的时候,肖万春就认定,肖艳艳一定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经过短时间的休整,肖万春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踏上了寻找肖艳艳的征途。 可寻遍了大江南北,肖艳艳的消息,仍是没有一丝头绪。 整整二十年过去,肖万春仍是没有停下寻找肖艳艳的脚步,因为他想着,终有一天,会把女儿找回来。 可是,因为寻找肖艳艳,肖万春这些年荒废了手艺,一家人过得很是拮据。 眼看着三十多岁的儿子,还没有对象,肖万春索性又重新拾起了手艺,想着等操办完儿子的婚事,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去寻找肖艳艳。 然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肖万春为儿子肖冬冬的婚事,一门心思挣钱的时候,肖艳艳的消息,竟有了眉目。 …… 第94章 消失的小女孩(二)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肖家楼的地里,有油田,这下就引来了勘测队。 勘测队里除了小孙——孙志田,其他都是一些老队员,所以,有什么脏活累活,他们都给小孙安排上了。 小孙虽然年轻,却是正儿八经的本科毕业,虽然表面上任由着这帮老人,其实心里,已经骂了他们八辈祖宗不下一百遍了。 勘测里几天的勘测队,倒是打了不少洞,却没有见到一滴石油。 队里的王大拿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事儿,还是那帮孙子看我们最近太过清闲,就找了个这里发现油田的借口,把咱们几个给弄这里来,腿都快跑断了,也没见到有油田的迹象。” 领队曹佟见王大拿忍不住吐槽,心里也是莫名的有了火气,“他娘的,谁叫咱们不是嫡系部队呢,咱们辛辛苦苦的来打天下,倒是那些人在家里享清福。” 越说越气,几个人竟一时间喝多了,这要是换做平时,小孙只是把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这这次,却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虽说石油部门,是个好单位,可是自己一个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生,被弄到勘测队来,他也是十分郁闷的。 所以,这次小孙忍不住,跟着他们多喝了几杯,本就不胜酒力的小孙,在吐的七荤八素以后,终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梦里,小孙见到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拉着他的手,让小孙带着她回家。 见那小女孩自己不认识,小孙就甩开小女孩的手,“走走走,我现在都烦死了,哪里有心情送你回家?再说,我又不认识你是谁,凭什么带你回家?” 见小孙这么说,小女孩哭着,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考察队的人都集合到一起,只有小孙没在,领队曹佟有些不高兴,“小孙这小子,不能喝就算了,还非得逞能,这下好了,床都起不来了,老王你去看看这小子,可别出啥意外。”曹佟对王大拿说。 王大拿本来谁也不服,可偏偏对曹佟言听计从,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啥原因,包括那些老队员。 王大拿听到曹佟的话,转身走到了小孙住的帐篷里,“小孙,起来干活了,别睡了。” 可喊了几次,小孙还是没反应,王大拿有些恼火,走上前去,推了推小孙,“哎,你小子,赶紧起来了。” 小孙动了动身子,有气无力的说:“王哥,我脑袋疼!” 王大拿摸了摸小孙的头,烫的王大拿忍不住叫了一声:“卧槽,怎么这么烫?你小子不会感冒了吧?” 见小孙那有气无力的样子,王大拿赶紧跑出去,跟曹佟汇报:“不好了曹队,小孙病了,头烫的跟个烧过的石头一样。” 曹佟赶紧跑进帐篷里,见到浑身发抖的小孙,觉得不妙,“老王,赶紧开车带小孙去医院!” 到了医院,虽然输了液小孙的烧褪去了,可小孙仍旧是不时地说着胡话,见多识广的王大拿,觉得小孙并不是感冒那么简单。 就凑在曹佟的耳朵边,小声说着:“曹队,小孙烧也退了,可还是说着胡话,我看这他并不像是感冒,更像是中了邪,不如,我们还是找个仙家给他看一看。” 曹佟虽然年轻,但是也在野外工作的时候,碰到过邪门的事,觉得王大拿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你问问附近哪里有会看这玩意的,不行就请来给小孙看看。” 几经打听,王大拿终于是打听到了,附近有名的仙家,可是仙家不像是赤脚医生,有病就去上门给看。 没办法,等小孙输完液,曹佟和王大拿偷摸的把小孙,带到了大仙家里。 一来到大仙家,大仙就冲着小孙问:“你是谁?为什么会缠着这小伙子?” 突然,小孙变成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我叫肖艳艳,二十多年以前,我因为贪玩,自己跑出来,掉进了井里,溺水身亡,这些年我想着回家,可却总也回不去,后来,这个大哥哥来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听到我说话,我就想着让他带我去找我爸妈,可是他却不同意,我就附到他的身上了。” 曹佟和王大拿听的汗毛直竖,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你赶紧走吧,他受不了你的折腾的。”大仙接着说。 “可是,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我的爸妈,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而且,我自己在井里,又冷又饿,我想让他们带我离开那里。”肖艳艳说完,就哭泣起来。 大仙叹了一口气:“唉,你告诉我你住哪里,还有你父母的名字,我到时候带你去找他们,不过说好了,见了他们之后,你就不能这么任性了,赶紧从这小伙子身上离开,知道吗?” “好的,我知道了,我家住在肖家楼,我的爸爸叫肖万春,是村里的木匠,我妈妈叫万春娥,我还有个哥哥叫肖冬冬,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大仙听到肖艳艳的话,恰巧知道肖家楼离他这里并不太远,“你放心,我这就给你去找你爸妈。” 第二天,大仙就带着附在小孙身上的肖艳艳,去肖家楼找她的爸妈。 几经打听,终于是找到了肖万春家。 一见到肖万春和万春娥,小孙就开始哭,见肖万春他们不解,“你们是不是有个女儿,叫肖艳艳,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年了?”大仙开口说。 肖万春霎时间愣住了,“请问您怎么知道?可是有我家艳艳的消息?” 大仙对着小孙说:“你不是要见你的父母吗?我把你带过来了,有什么话赶紧跟他们说,时间不多了!” 肖艳艳听到大仙的话,这才借着小孙开口说:“爸妈,我是艳艳啊,二十多年前,我偷偷跑出去,掉进了南边地里的水井里,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回来,却怎么也回不来。” 说完,就哭的十分伤心。 肖万春夫妻俩一听,果然是艳艳的声音,可是听到艳艳说,她早已去世,老两口儿抱着肖艳艳,也就是小孙,哭的死去活来。 “都怪妈不好,没把你看好,才出了这样的事。”万春娥哭着说。 “妈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贪玩。” 肖艳艳说着,又对父母说:“你们赶紧把我从井里救出来,我不要再待在里面了。” 正说着,大仙发话了:“赶紧长话短说,你还有什么愿望没有满足的,一并说给你父母,让他们去办,你也该走了。” “我还想吃那种七宝一丁的方便面。”肖艳艳说完,“好好,都答应你。”万春娥哭着说。 “爸妈,我得走了,你们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 等肖艳艳走了,小孙才清醒过来,诧异的看着大仙,还有肖万春他们,“我怎么会在这里?” 大仙他们也不回答,只是对着肖万春他们说:“你们赶紧按照你们女儿说的去办吧,我们也该走了。” 后来,肖万春他们按照肖艳艳说的,又找了大仙,把肖艳艳给安顿好了。 小孙在听到王大拿说他的遭遇,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第95章 苦命鸳鸯(一) 那年的农历七月初七,是老婆一个远房表弟钱明朗结婚的日子。 要说在农村,一般人选择婚礼的日期,会选择双数的日子,很少会选择单数的日子,为的就是图个吉利。 可偏偏钱明朗,选择了七月初七,表面上看上去是选在了乞巧节,也就是中国的情人节,很有纪念意义。 实际上,在外人看来,牛郎织女的故事,并不是一个完美的。 而且,找了道士看了日子,也不建议钱明朗选在这天结婚,然而钱明朗却说服了新娘,其他人的看法,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这一天宾客满座,人人都为这对新人的结合,感到高兴,纷纷送上了最美好的祝福。 然而,钱明朗的脸上的笑,却像是硬挤出来似的,笑的很勉强,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就在重要宾客都到了差不多,将要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让大家感到诧异的一幕发生了。 新娘宋甜甜的表妹程雅,也是这次伴娘团中的一员,只见她眼泪汪汪地走向钱明朗,“恭喜你,明朗。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祝你幸福。” 这话如果听在别人耳朵里,肯定会让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钱明朗听了,却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哪里是程雅的声音,这分明就是钱明朗前女友,胡娇娇的声音。 钱明朗一把抓住程雅的双手,“娇娇,真的是你吗?” 程雅点点头,泪眼婆娑的说:“是我明朗,能看到你结婚,我很高兴,今生我们不能够在一起,但愿来生,站在新娘的位置上的是我,然后和你共度一生。明朗我走了,你一定要幸福。” 说完,胡娇娇就走了,留下错愕的程雅,看着自己的表姐夫钱明朗,兀自抓着自己的手,“姐夫,你……把手……松开!” 说着,程雅就摆脱了钱明朗,红着脸,站回到伴娘团的位置。 其他人都为刚才的一幕感到诧异,只有程雅一人因为刚才被胡娇娇附身,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最尴尬的却是新娘宋甜甜,不仅为刚才的那一幕感到诧异和错愕,更为钱明朗的举动而感到心寒。 虽然,她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可是钱明朗的态度,却让她感觉心里不舒服。 好在司仪机灵,来到新娘面前,“甜甜,我也祝你幸福,虽然我比不上钱明朗,可是我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马上跟我走,我会给你幸福。” 宋甜甜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说话,就见司仪,拿起话筒,“各位来宾,刚是婚前的一个节目,目的是想让他们彼此知道,就算有其他更喜欢更爱他们的人,但是他们彼此才是最适合,最应该彼此珍惜的人。” 下面的来宾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掌声过后,司仪接着说:“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进行,新郎钱明朗先生和新娘宋甜甜女士的结婚典礼。” …… 原来,钱明朗和胡娇娇,早在十多年前,上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他们虽然不在一个班级,但是因为钱明朗姨妈家的表姐和胡娇娇在一个班级,俩人又关系最好。 所以一来二去,钱明朗就认识了胡娇娇。 胡娇娇长得很漂亮,身材又好,人又开朗,是很多男孩子眼里的校花级别的存在。 可惜那时候年少懵懂,钱明朗只是觉得她跟自己的表姐一样,而胡娇娇也把钱明朗当成了弟弟。 后来初中毕业,钱明朗因为没考上高中而辍学。而胡娇娇被她爸爸托关系,进了卫校。 没读书的钱明朗,就去了东莞的厂子里,打起了螺丝。 一晃十年过去了,钱明朗长成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而胡娇娇也更加青春靓丽了,已经毕业在一家医院里上班好几年了。 钱明朗和胡娇娇俩人再见面,是快过年的时候在钱明朗表姐家。 胡娇娇一见到钱明朗,“哟,几年不见,从一个小屁孩儿,长成大小伙子了。”说着,胡娇娇还过去摸了一下钱明朗的头。 只是,这次并不像以前那样,胳膊只要伸出去就可以了,而是得把胳膊抬老高。 钱明朗被胡娇娇摸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了句:“娇娇姐好。” 胡娇娇见钱明朗这红脸吐露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咯咯,现在倒知道害羞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一个这么腼腆的人。” 钱明朗被问的更加不好意思,低着头,抓着自己的头发,躲到一边的床上,坐下来,傻傻的笑着。 吃饭的时候,胡娇娇问钱明朗:“听萌萌说,你初中毕业就是厂里做事了,那里那么多漂亮妹子,咋没见你带一个回来。” 钱明朗的表姐叫孙萌萌,胡娇娇一直称呼她萌萌。 这下钱明朗更加害羞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还……小,再说……我我……也不会搞对象。” 胡娇娇看着钱明朗这副囧样,只觉得更加好笑,“哈哈,你看你,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害羞,再这么下去,可只能打光棍咯。” 孙萌萌白了胡娇娇一眼,“就你能折腾,你跟明朗闹啥闹,哪个都像你似的人来疯,再说你这么能耐,咋也一直单着?都快成圣斗士了!” 胡娇娇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那那……那是本小姐眼光高,看不上他们!” “好好好,就你眼光高,不找对象,就不兴我家明朗不找对象,来来明朗,吃肉,咱别搭理她。”说着,孙萌萌给钱明朗夹了一块肉,放进了碗里。 钱明朗头都快钻进碗里了,害羞的不敢抬头。 胡娇娇回去后没多久,就又被家里人催着去相亲,胡娇娇早已被父母催的烦躁,就直接跟父母说:“你们也不问我,就给我安排相亲,你们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对象了?” 听到胡娇娇说自己已经有了对象,他爸爸十分惊讶,“前段时间不是还没有对象,怎么一下子就有对象了?你什么时候谈的对象?” “就前两天,去萌萌家吃饭的时候,她表弟也在,我们俩一见钟情,就在一起咯。”这胡娇娇撒起谎来,可真是不来带眨眼的。 “那萌萌他表弟是干什么的?” 胡娇娇知道他爸是个势利眼,“人家可厉害了,是个个体老板呢,年纪轻轻,就在东莞闯出了名堂,人帅又多金。”胡娇娇按照她爸的理想型,编造着。 “那既然你们谈对象了,那哪天领回家来,一起吃顿饭。” …… 第96章 苦命鸳鸯(二) 胡娇娇一听,心想完了,这次玩大了。 没办法胡娇娇给孙萌萌发微信,“萌萌救命!” 孙萌萌收到信息,吓了一跳,赶紧给胡娇娇打电话,“咋了娇娇,你出啥事了?”胡娇娇一接通电话,孙萌萌焦急的问。 “我被我爸催着相亲,我说跟你表弟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我爸当真了,要我带你表弟回家,跟他一起吃个饭,你知道的,我要是带不回来人,我这个亲是不相不行了,所以请你帮帮忙,给你表弟说一声。” “嗐,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呢?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不过咱先说好了,这事我可不敢跟我表弟去说,要说你自己去说。” 孙萌萌知道,这胡娇娇一定是看上自己的表弟了,不然随便找谁不行,反正她爸又不认识钱明朗。 “好,那你把你表弟的微信号推给我,我自己跟他去说。” 就这样,胡娇娇加上了钱明朗的微信,帮我个忙,假装我男朋友,跟我来家里一趟。胡娇娇开门见山的说。 这怕是不好吧?钱明朗回复。 胡娇娇只觉得钱明朗跟个傻子一样,有啥不好的你说? 咱们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我到时候去了,被你爸识破了,反而不好。钱明朗回复。 那你的意思是要是真的,那就没事了是吧?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做我男朋友怎么样?胡娇娇趁热打铁。 这下,整得钱明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胡娇娇等了半天,不见钱明朗回复,心想这还真是根木头,又发了一条信息:我是认真的,你答应不答应? 钱明朗觉得玩笑开大了,直接给表姐孙萌萌打去电话,“姐,娇娇姐是不是喝多了,跟你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呢?” “没啊,她没跟我在一起,怎么了?” 钱明朗把事情的经过,跟孙萌萌说了一遍,“你说娇娇姐是不是存心逗我玩?” “你傻啊?你认识你娇娇姐这么久了,她除了性格开朗一些,哪里会是一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说不定,这丫头,是真的看上你了。” “姐,你怎么也跟我开玩笑?” “姐没跟你开玩笑,你如果觉得你娇娇姐可以,就赶紧答应下来,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说着,孙萌萌就挂了电话,其中滋味,让钱明朗自己去品。 钱明朗听了表姐的话,细细品味了一番,给胡娇娇发去信息:我不同意,要追也是我追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胡娇娇看到钱明朗发来的消息,心下暗喜,回道:你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钱明朗回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好,我同意!胡娇娇回复。 后来,胡娇娇给钱明朗打去语音,“你可不许反悔?” “我又不傻,只要你不反悔就行!” …… 就这样,俩人聊了一晚上,从初中毕业开始,聊到了最近,直到胡娇娇困得睁不开眼睛,抱着手机睡着。 …… 后来,俩人的感情直线升温,直到胡娇娇的爸爸,再次提起了让钱明朗来家里一趟。 钱明朗也不矫情,买了东西,就跟着胡娇娇来到了她们家。 一开始,胡娇娇他爸,见钱明朗长得一表人才,觉得十分满意,可是,当问到钱明朗工作的时候,钱明朗也没瞒着胡娇娇他爸,就把自己在厂子干活的事说了出来。 肉眼可见的,老姑是很不高兴了,等送走钱明朗,“娇娇,你不是骗我说他是一个个体老板吗?怎么又成了一个打工仔?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这样一个人的。”说着,不容许胡娇娇反驳,转头就进了屋里,狠狠地把门给摔上了。 可是胡娇娇怎么会因为她爸爸的一句话,就放弃了钱明朗,俩人不仅没有分开,感情还更加好起来。 没办法,老胡瞒着胡娇娇,私下找到钱明朗,把钱明朗狠狠地贬低了一番,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穷打工的,怎么能配的上自己的女儿,总之把钱明朗的短处,狠狠地揭露开来。 要知道,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不堪其辱的钱明朗,甚至觉得胡娇娇他爸说的对,自尊心极度受辱的他,决定不再跟胡娇娇再有往来。 怎么也联系不到钱明朗的胡娇娇,茶不思饭不想,还整日的以泪洗面。 心疼女儿的老胡,终于决定放下面子,去找了钱明朗,同意让他们在一起,可钱明朗却早已回到厂里。 没办法老胡只能托人去找钱明朗,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深爱着胡娇娇的钱明朗,再听到老胡的一番话以后,也决定原谅他。 后来钱明朗给胡娇娇打去电话,俩人终于是重归于好。 异地恋让热恋中的小年轻备受煎熬,不久,钱明朗就辞职回去,在家里做起了小生意。 就在胡娇娇和钱明朗一切向好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订婚,订完婚,就开始了一场浪漫的旅游。 可正是因为这次旅游,让两个相爱的人,从此阴阳两隔。 那天,钱明朗和胡娇娇,爬到了一座有名的山上,见有很多人在一处悬崖处拍照,心血来潮的胡娇娇,也拉着钱明朗去给她拍照。 可正当拍完照,胡娇娇要往回走的时候,却脚下一滑,掉下了悬崖。 …… 搜救队找到胡娇娇的时候,胡娇娇已经是一副冰冷的尸体。 伤心欲绝的钱明朗,哭晕了好几次,再次醒来,已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钱明朗多希望之前的那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没那么真实了。 在胡娇娇离去之后的五年里,钱明朗也试过解脱自己,可是看到父母那逐渐老去的容颜,终是没有忍心。 可后来,无论如何,钱明朗也不再去谈对象,要不是母亲那次以死相逼,他也不会同意去相亲,更不会同意跟宋甜甜结婚。 然而,婚礼上发生的那一幕,却让他心如刀绞,五年了,他还是能一下子听出她的声音…… 第97章 张斌被脏东西缠上了 七月下旬我准备老家一趟。 打算在家里待一段时间,过了中秋节再回去。 买好了票,就带着一家人,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因为买的卧铺票,孩子们都没觉得累,反而感觉很兴奋,在车厢里跑来跑去。 很快,跑累了之后,就跑到卧铺上面睡着了。 经过漫长的的路程,火车终于到了站。而这时,已是第二天的晚上。 出了火车站,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到了县城的房子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都快到了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坐车回了老家,去把车给开回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电瓶竟然亏电了,插上钥匙打火,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踌躇间,张斌竟从外面办事回来,见我站在大门口,“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连声招呼也不打?”张斌停下电动车问。 “昨天晚上刚到家,这不一回来,觉得没有和交通工具不方便,就回来开车了,谁知道大伙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应该是电瓶亏电了,你等着,我回家拿个充电器,给你充上电就行了。”张斌说着,骑着电动车就回家拿充电器去了。 张斌拿着充电器回来,打开车的前机盖,卸下链接电瓶的卡子,就把充电器的接线卡,夹在电瓶的正负极上。 “等着吧,最快半个小时,应该就可以了,不过最好再多充一会儿,那样更好。” 说完,张斌就骑着电动车要走,“你干什么去,这么着急走?” 我见张斌要走,连忙问。 “回去还有点事,等下回来再帮你弄车,你先在家里等着吧。” 见张斌走了,我回到屋里,拍了个自拍照,发了条朋友圈:回家的感觉真好。 不一会儿,我那些哥们儿就在下面评论:啥时候回来的,没事聚聚啊? 昨天晚上刚到家,今天回的老家,先不着急回去,聚会的事等两天再说。我回复他们。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把充电器拔下来,拧上电瓶连接线,车就开始报警,果然电充上了。 可是,虽然充上了电,这次还是没反应,正在我愁眉不展,觉得前功尽弃的时候,张斌又回来了。 “怎么样,充上电了吗?” “我觉得充上了,可是仍旧是没有反应。”我失望的说。 张斌示意我下来,他来到我车上,打了一下火,还是没反应,“你这个可能是自动启动报警装置了,所以才启动不了。” 说完,张斌从车上下来,把电瓶的连接线拆下来,“等着吧,一会儿就没事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张斌接上电瓶,拿着钥匙打了一下火,车果然启动了。 “行啊你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你把充电器收好,我得赶紧回去了,等哪天有空,我再回来找你。” “你这就回去了?我还想着晚上请你吃饭呢。” “算了,跟你吃饭,我害怕,我怕又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件,让我睡不着觉。”我打趣张斌。 “不光你害怕,我自己也害怕,每次都见到那些恐怖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能躲他们到什么时候?”张斌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伤感,自顾自的,小声嘟囔着。 “什么叫躲他们到什么时候,你怎么了?” “哦……,没……没事,我刚说着玩的,你别当着。”张斌这才像刚回过神来一般,慌乱地回着我的话。 我见他神色有些异样,“你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连我都不能说吗?” 见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张斌犹豫了一下,“唉,还不是上次我跟你说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能看到那些死去人的灵魂,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的更加频繁了,后来,他们好像感觉到,我们看到他们似的,故意做一些事情,来试探我,我只能假装不知道,私下里偷偷地躲着他们。” “那有什么?你能看到他们,就光明正大的跟他们说,也好让他们离你远远的,要是再不行,我就跟你去找大仙,来对付他们,你怕啥?” 我还以为因为什么,张斌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你知道什么,我因为信佛,才知道,那些东西可喜欢缠着我这样的人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可就麻烦了!” “那你现在说出来,就不怕被他们听到,更会缠着你?再说,就算缠着你又能怎么样?我们去找大仙不就行了,至于这样吗?” 在我认为,以大仙的能力,别说这种小卡拉米,就算是那些穷凶恶极的恶灵来了,只要大仙出手,也不在话下。 可能正是应了那句话,病长在别人身上,才不会担心。 我说的轻松,那是因为我不是被恶灵缠着的那个人,如果是,我可能比张斌更加小心。 张斌刚要说什么,突然眼睛瞟了一下外面,神情很是慌张,“你说我来你这这么久了,你也不让我去屋里坐会儿,都快累死我了,还得让我自己说才行。” 说着张斌就大步走向屋里面,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因为我知道,张斌这小子,肯定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要不然,也不会脸色陡变,怪我没让他去屋里,甚至,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兀自的跑到屋里去了。 早知道,虽然张斌跟我一起长大,玩的好,但是他从来都是来我家屋里之前,先跟我,或者是我爸妈打声招呼,直到我们有了心理准备,他才会进屋。 那种很突兀地进入屋子里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做,而这次,虽然我跟他在外面,他先我之前去到我屋子里的情况,这还是头一次。 浑身冒着冷汗的我,反应过来以后,赶紧进了屋子。 一进去,张斌就用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 第98章 再见大仙 见张斌这样,我不敢说话,坐到床上,看着张斌的一举一动。 突然,张斌开口道:“咦?你这里还有那么多光碟和磁带呢,这都老古董了,你还有录音机吗?要是有的话,我倒是想听听,怀旧一把。” “有,就在那桌子底下呢,你自己去拿吧。” 就在张斌要去拿录音机的时候,他又突然站起来,看向外面,“走了,没事了。” “卧槽,你能不能别这样,我都快怀疑你就是个神经病了,还是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 “唉,你别说,你形容的还挺像,我现在就快要成神经病了。”张斌叹了一口气说。 “不跟你说了,你要是要回去,就早点走,别回去的太晚了,路上都是大车,不安全。”张斌又说了一句。 “行,那我就先回去,等几天再回来找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没必要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实在不行,我就带你去找大仙。” 其实我巴不得早点回去了,跟这小子在一起,早晚有一天,得把我搞成神经质了。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是我还是挺担心他的,毕竟就算被一般孤魂的撞上,人也会不舒服,更别说是他说的恶灵。 “没事,我都熬这么久了,都没事,这几天的工夫,能有啥事,你就放心好了。” 送走张斌,我开着车回到了县城,可是,心里却总在犯嘀咕,乱糟糟的。 …… 许久,这种糟糕的思绪,才算是平静下来,但是我心里,仍然为张斌担心。 过了几天,我因为去找我哥们儿喝酒,又回到了老家,把车开到我家院子里,就等着我哥他们过来接我。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所以,我既然想着喝酒,就不能开车去。 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是张斌打过来的。 “喂,找我有事?” “你在哪里?我快遭不住了……”突然,那边就没了声音。 “喂,喂!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见张斌不再说话,我看了看手机,竟是挂掉了。 再给张斌拨回去,接电话的竟是张斌的老婆,“张斌现在看着老难受了,问他,他也不说哪里不舒服。”张斌老婆着急的说。 “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 我赶紧爬起来,向张斌家跑去。 来到张斌家里,再见到张斌,只见他一副苍白的脸的上面,是一双很是诡异的黑眼圈,说不上哪里不对,总觉得让人心里瘆得慌。 “是不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东西缠上你了?”我一见张斌这副样子,赶忙问。 “对。”张斌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等着,我去开车,咱们就去找大仙。” 也顾不得张斌老婆投来诧异的目光,我冲出大门,来到家里,开着车,就开到张斌家里,接上张斌,去了大仙家里。 “张斌这到底是怎么了?”路上,张斌老婆问我。 “先别问了,等到了那里,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张斌老婆,见我一副严肃的样子,也不再问,只是抱着虚弱的张斌。 一路上,遇到很多没长眼睛开车的,就像看不到我车一样,横冲直撞地朝着我们驶来。 “妈的,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们,晚了!” 我瞄了一眼后视镜,恶狠狠地说。 张斌老婆吓得一激灵,以为我在说她。 “你别害怕,不是说你。”我安慰张斌老婆。 可她听到以后,更加害怕了。 来不及跟她解释更多,我直接把车开到了大仙家里。 大仙见我来了有些诧异,可是当他看到张斌的时候,明白了一切,示意我们坐下。 “这位小兄弟,又来了。”大仙看着张斌说。 张斌点点头。 “不用点头,不是跟你说。”大仙眼神慕的变得犀利。 张斌一愣,随即明白了大仙的意思,原来,缠着他的这个恶灵,竟是个惯犯。 张斌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当车子开在路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来找你的,我突然有些后悔,想走,觉得倒是不如来见见你。” “既然见到了,现在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说。” “没啥想法,只是想说,以后我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做了。” “真心的,还是故意又来敷衍我的?”大仙眼神更加犀利了。 “真心的,绝不敷衍,怎么你不信?” “你让我怎么信你?我觉得你可怜,一而再的放过你,可是你呢?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 “我是有苦衷的,你应该知道。” “所以,我才想问问你的想法,到底要怎样,你才能老老实实的,不再做这种有悖天理的事?” “要说实话吗?” “说实话!”大仙有些怒了。 “我想让他给我烧些纸钱,如果多烧一些,那可能更好。” “所以,是之前给你烧的纸钱不够?” “呃……”一时间,那边没了声音。 “我知道这个人有阴阳眼,是你们最喜欢的,然而,那不是正途,我见你并无伤他的意思,这次,你依然可以走,不过,仅仅只是这一次。”大仙说最后一次的时候,连我都有些害怕了。 “多谢仙家,我既然说以后不会了,那就是不会了,请仙家放心。” “不过,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惩罚,还是要的。”说完,大仙点燃了一炷香。 “不要……”声音极度刺耳,充满了恐惧。 没等那边说完,大仙用点燃的香一指,只能啊的一声后,那边的声音,仍在哀嚎:“大仙,我错了。” “这次虽然是小惩大诫,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就不会再收下留情了。” 大仙说着转过头对我说:“回去让你朋友,在午夜过后,多烧些纸钱给他,他说了不会再缠着你朋友了,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他灰飞烟灭。” …… 从大仙那里回来,张斌气色就好多了,张斌老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路上,沉默着,像是觉得刚才那就是一个太过虚幻的梦。 可那个梦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终于张斌老婆开口了:“所以你俩之前就知道怎么回事?” 我不作声,只等着张斌怎么说。 “我怕吓到你,所以才没说。” “那烧纸的事怎么办?我害怕。” “让他去!”张斌努着嘴,冲着我说。 “我他娘的欠你的!” “你答应的。” …… 第99章 天命以外 我同学的弟弟田春荣,结婚十多年,仍旧没有孩子。 为此,夫妻俩跑了很多的医院,检查结果都是,夫妻双方都正常。 其实,田春荣夫妇也知道,他们都正常的很,只是耐不住公公婆婆的催促,才去做了检查。 到底因为什么田春荣夫妻俩,一开始就知道他俩身体情况都正常呢? 原来,他们俩结婚之前,有过一次孩子,可是却因为田春荣老婆的任性,把孩子给打掉了。 田春荣小两口,一边在按照家里人的要求,四处奔波求医的同时,努力着想要摆脱这样的困境,可无论如何,都没有怀上孩子。 就这样,求子无果的田春荣夫妻二人,实在是没了办法,就去看了仙家。 跟仙家说明了来意,仙家烧了三炷香,怔怔地看着香火出神。 末了,仙家叹了一口气,“你们命中注定只会有一个孩子,但是,你们之前虽然有过一个孩子,却因为种种原因,他并没有来到这个世上,所以如今,虽然你们身体并没有异常,却仍是不会有孩子。” 田春荣听了大仙的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您的意思是,我们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孩子了?” 大仙沉吟半晌,“那倒也不是,除非还有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田春荣见大仙这么说,以为有了希望,连忙问。 “那就是你们选择领养一个,那样,你们就可以有孩子了。” 大仙的话说完,田春荣都要崩溃了,要是这样,跟没有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不死心的田春荣又问大仙,“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大仙回答。 …… 告别了大仙,田春荣的心里空落落的,虽然没办法,还是回去跟老婆说了今天去看仙家的事,并把大仙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婆。 田春荣的老婆不信,“别听他们瞎忽悠,凭啥以前都能怀孕,现在同样身体没什么情况就不能了,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精神压力太大,所以才会这样的,不如我们试着出去放松一段时间,兴许心情放松了,就能有孩子了。” 田春荣觉得老婆的话在理,就借着出去看病的借口,俩人出去旅游了。 一晃将近一年过去了,田春荣老婆的肚子,还是不见反应。 后来,田春荣带着老婆,几乎走遍了全国有名的寺庙,也去求过,可仍是没有效果。 终于,灰心丧气的夫妻俩,选择了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 办完手续,田春荣夫妻俩,就领着一个两三岁的一个小姑娘,回了家。 虽然这孩子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对于极度渴望着能有一个孩子的田春荣夫妻俩,对这个小姑娘,却很是疼爱,视如己出。 说也奇怪,就在田春荣夫妻俩,领养了这个小姑娘以后,田春荣的老婆,竟然怀孕了。 就在来年,田春荣的老婆,竟给田春荣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而有了自己的孩子的夫妻俩,竟渐渐觉得领养的那个孩子有些多余。 久而久之,不但不再喜欢那个小姑娘,甚至动起了,把小姑娘给送回孤儿院的想法。 于是,动了心思的田春荣,想方设法的,又把领养的那个小姑娘给送了回去。 可怜的小姑娘,以为田春荣夫妻俩,就是他们的父母,见田春荣他们,把自己放到了孤儿院,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才导致爸妈不要她了,整日的在孤儿院里哭闹着。 而就在田春荣他们把小姑娘送回孤儿院不久,他们自己的孩子,就生了一场大病,要不是送到医院及时,孩子就可能保不住了。 可孩子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是被医生告知,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孩子的病情严重,随时都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话的田春荣夫妻俩,哭成了泪人,而就在这时,田春荣的母亲,大骂田春荣,“你个没良心的,当初没有孩子,领养了蓉蓉,可刚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们就把她给送走了,你们有没有想过,要不是因为蓉蓉,你们根本就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被母亲骂了的田春荣,终于如梦初醒,才明白当初仙家话里的意思。 于是,田春荣这才火急火燎的,想着回去把蓉蓉接回来。 可是,已经把蓉蓉送回去了,再想把她要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是田春荣为了自己的儿子,想尽了办法,终于把蓉蓉先给接了回来,而就在田春荣把蓉蓉接回来的时候,他的儿子,竟奇迹般的好了。 田春荣感慨万千,随即在儿子好了以后,找到了他当时找的仙家,并把领养了蓉蓉以后,有了自己的儿子,再后来把蓉蓉送回去以后,他儿子经历了一场大病的事情,告诉了仙家。 仙家这才告诉田春荣,当初他老婆选择把孩子给打掉以后,他们的那个孩子,回去以后,跟那些想要前来投奔田春荣夫妻的那些人说,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想要孩子,不然,他们也不会把自己给打掉。 就这样,那些想要投胎来到田春荣家里的小朋友,打了退堂鼓。 而仙家之所以之前没把事情说明白,就是看田春荣夫妻俩,是不是真的真心会对孩子好,才对他说,只能领养一个孩子。 为的就是,让之前那个被打掉的孩子,觉得他们是真心喜欢孩子,这样,他才不会再从中作梗,那样田春荣才有机会有自己的孩子。 然而田春荣这次之所以会有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们领养的蓉蓉,命中注定会有兄弟姐妹,是因为蓉蓉的缘故,才有了田春荣的儿子。 所以,当田春荣决心把蓉蓉送走的时候,才会让他的儿子有了一场劫难。 第100章 打碎的镜子 张斌从大仙那里回来,按照大仙的要求,把事情办妥以后,气色变得好了许多。 不过这一切,要归功于张斌的老婆,要不是她客服心理阴影,在午夜过后,烧了些纸钱,恐怕,张斌永远不会好起来。 必然的,我不会奋不顾身的,为张斌赴汤蹈火。 就算牺牲了他,我也不会冒着被吓死的风险,去替他烧纸钱。 所以,我不肯去,张斌的老婆,才会硬着头皮,冲到了一线。 张斌没敢埋怨我,因为他知道,我从小,就被那些恶灵欺负惯了。 要让我克服心理压力,去一个午夜过后,跑到大街上去烧纸钱,无异于让他把我的灵魂随意支配,而我却无能为力。 张斌老婆,爱夫心切,见我扭扭捏捏的,心急之下,就在午夜过后,跑到外面按照大仙的指示,烧了纸钱。 眼见张斌好了起来,张斌老婆更加没有后悔当初,自己的做法。 张斌好了以后,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发现,那些死去的灵魂,害得张斌以为,自己终于如同普通人一般,没了阴阳眼的能力。 直到那一天,张斌照镜子时,发现,镜子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的一个陌生人的面孔。 张斌大惊失色,吓得手里的镜子,掉到了地上,诡异的是,镜子非但没有碎,里面那个人,阴森的笑着,让张斌寒毛直竖。 张斌并没有将这些告诉老婆,而是把我叫过去,神秘的拿起镜子,让我共同见证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是的,当我看到镜子里,除了我俩之外,在没有出现任何诡异的一幕时。我忍不住破口大骂,”张斌,你小子有病就去治,别再跟我搞这些,我不想跟你一样,成为神经病。” 张斌这时却猛的把镜子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而那镜子却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儿损坏的迹象,后来张斌拿来锤子,猛的砸了几下,诡异的是,镜子还是完好无损。 见到这一幕,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你这镜子是什么情况?” “我怀疑这镜子成精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镜子?”张斌回答我。 “别管他是成精了,还是怎么,咱俩拿着他去大仙那里,到底什么原因,去了就知道了。” 张斌点点头,“我叫你来,就是想着要去找大仙。” “那你为啥自己不直接去,非要带上我,让我跟着害怕?”我觉得张斌这小子心理有问题,不然为啥非要来恶心我。 “刚开始我是不确定,怀疑我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把你找来,是为了让你当个见证人,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张斌淡淡的说着。 “有病,你纯粹就是有病,认识你算我倒霉,说吧,什么时候去找大仙?”我没好气的说。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我觉得,我得让大仙从根上给我解决问题,不能总是这样,让我一趟趟的麻烦他。” “从根上解决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我疑惑的问。 “我觉得我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我能看到一些你们看不到的东西,如果大仙可以让我不再看见那些东西,事情肯定就会彻底解决了。” 就这样,我又开车带着张斌,来到了大仙那里。 不过这次,大仙不但没感觉惊讶,好像还知道我们要来,竟在门口迎接着我们。 我感觉有些诧异,没等我说话,张斌先开口说:“大仙,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 大仙笑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果然猜的没错,这是大仙你做的手脚,弄得障眼法,故意让我再来找你。” 张斌说完,就在我感到诧异的时候,张斌从口袋里掏出镜子,一下摔在地上,啪的一下,镜子摔的粉碎。 大仙笑笑,不说话。 “我之所以会看到镜子里的另外一张面孔,应该就是大仙你用的障眼法,而镜子之前摔不坏,也是大仙你故意施法弄的是不是?” “对。” “你是怎么发现的?”感到十分诧异的我问张斌。 “因为我之前跟你说了,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一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是确实存在的,而镜子里的那副面孔,虽然只有我能看到,却是虚幻的。”张斌解释说。 “对,你说的没错,果然没辜负我的用心。”大仙笑着说。 “可是,我虽然知道这是大仙你弄的障眼法,我却不知道大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斌说出了我也想说的话。 “你之所以能看到那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那是因为你开了阴阳眼,而你来了阴阳眼,就会被那些脏东西盯上,我不想你收到伤害,当然,我也不希望那天的那小子重蹈覆辙,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方法,目的就是让你知道,你这阴阳眼,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那您的意思是有办法不让我收到伤害?” “办法是有,不过开始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所以我才看你会不会来,这次我确定了,你会同意的。” “所以,你是想把我的阴阳眼给收了,是吗?”张斌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没错,只有把你的阴阳眼给收了,他们才不会再惦记着你,所以只能这样了。” “那既然这样,大仙你就赶紧行动吧,我也不想让他们再困扰我了,我已经受够了。”张斌说完,就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你不必紧张,只是给你收了阴阳眼,而不是要了你的性命。” 大仙说完,就开始祭坛作法,没多久,大仙说道:“好了,没事了,阴阳眼的神通我已经给你收了,以后你再也不会遇到不必要的麻烦了。” “这就没事了?”不敢相信的张斌问大仙。 “怎么?你不相信我?”大仙笑着说。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一下子就没了阴阳眼,感觉有些奇怪。” “放心好了,以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不然你就过来找我晦气。”大仙哈哈一笑。 张斌一脸黑线,“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还是多谢大仙帮我解决了我的问题。” “不用谢,我也是为了我的一些私心,不过,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这些私心,也是为了你好。” …… 第101章 婚礼变葬礼(一) “哥几个,今天必须喝尽兴啊!我先干为敬!” 文博龙光着膀子,端起酒杯,二两的酒杯,里面至少还有一半多,一饮而尽。 文博龙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 他这些朋友能来,文博龙觉得倍有面子,所以就提前预热着,免得被他这些朋友说他小气。 文博龙是我们县城外,文家庄人,初中没毕业就念不下去,但是九年义务教育期间,学校不允许退学,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就在自家工厂里学些技术。 因为不缺钱,文博龙表面上是跟着学习技术,实际上每次都偷溜着跑出去,跟那些所谓的好哥们,混迹于台球厅、ktv和酒吧之间。 一晃好几年过去,文博龙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可是虽然文博龙家境不错,但是知道这文博龙的村里人,都觉得这孩子不靠谱,所以,没有人愿意给他做媒。 没办法,文博龙他爸,见文博龙自己又不去谈对象,就托了媒人,去给文博龙说媒。 文博龙他爸提着烟酒,来到媒人家里,“文杰哥,有件事我想麻烦你一下。” 文杰见文博龙他爸提着东西来他家里,心里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保不齐,他就是为了文博龙相亲的事来的。 “文泉啊,你说你有事说事呗,拿这些东西干啥,赶紧提回去,不然别怪老哥我,不肯帮你啊。” 文博龙他爸文泉放下手里的东西,“文杰哥,不是啥值钱的东西,你说我大老远带过来了,你要是再让我提回去,那肯定不行。” “你说你这人,我也就不和你见外了,有啥事,你只管说就行了。” “文杰哥,你也知道,我家博龙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说句不怕你笑话的,我这家业也算是给他积攒下了,可是他不成家,我心里总归是空落落的。” “嗐,我当是啥事呢,是这事啊,包在老哥身上,你要是不来找我啊,我还真以为你家博龙有了对象了,我早知道是这样,我早就开始给博龙物色了。” “文杰哥,这事别怪我,平时总是忙,这倒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放心吧文泉,你就回去等好消息,给大侄子介绍个对象,我这不是应该应分的嘛。” “好嘞文杰哥,有你这句话,我心就放肚子里了,我就安心回家,等你好消息了。”说着,文博龙他爸文泉就要走。 “你把东西带回去,咱哥俩要是整这套,不就疏远了吗?”文杰提着文泉带过来的东西,往文泉手里塞。 “文杰哥,你要是这样,我可觉得你不是真心给博龙找对象了啊。”文泉推脱着说。 文杰嘿嘿一笑,“那就等我把事办妥了,东西再还你。” “事情办妥了,兄弟我得好好请请你,你还给我送回去,那不是让我难堪嘛。”文泉说完,就回去了。 没多久,文杰就给文博龙介绍了一个对象,是马家铺子马松岭的闺女——马蓉蓉。 一开始的相亲,不只是马蓉蓉抵触,就连文博龙也是不愿意的。 可当俩人见了面,他俩才知道,这俩人不光是一个班级的同学,还是前后桌。 文博龙早就对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马蓉蓉,心怀鬼胎,这次相亲,更是恨不得马上就定下来,跟马蓉蓉结婚。 然而,马蓉蓉却深知文博龙的为人,没聊多久,就借故回去了。 相亲的结果,文博龙是最满意的,而马蓉蓉却自始至终对文博龙印象不好,所以从回去,就跟父母表明了立场,这次相亲很失败,而父母也信以为真。 然而,当马蓉蓉回去没多久,马蓉蓉的父母就接到媒人的电话,说对方很满意,只等这边的态度了。 马蓉蓉的父母,早就听说了文泉家庭条件非常不错,就替女儿应承下了这门亲事。 虽然马蓉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她爸妈跟她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以后,马蓉蓉终归是妥协了。 从确定关系,到订婚,再到定下来结婚的日子,连两个月都不到,可谓是进展神速。 …… 文博龙款待完他这些朋友,“哥几个,这场完了以后,咱们去ktv嗨皮一宿,我请客。” “龙哥霸气,这是龙哥结婚前最后的疯狂吗?”文博龙的一个哥们儿调侃他说。 “结婚是结婚,以后咱们哥几个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这个家龙哥我说了算。”文博龙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但还是不忘吹嘘自己的实力。 “龙哥,我可听说娶了媳妇的人,好多都跟玩的好的哥们弟兄们,划清了界限,想要再跟以前那样,可就很难了。”另外一个人说。 “啥意思啊,你龙哥我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别说是结婚后,就是有了孩子,咱也得跟哥几个该吃吃,该喝喝。”文博龙似是越喝越精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那哥几个喝完,文博龙说:“一会我带你们去ktv里嗨一宿,咱们不醉不归。” 现场,竟想起了一片吹口哨的声音,“龙哥真棒……” 就在文博龙陪着朋友们吃饱喝足以后,就想着带他们去ktv里嗨皮一下。 其中,文博龙哥几个里面,有个人叫穆超,因为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把酒杯碰倒了,把裤子弄湿了。 就想着回家去换一条裤子,然后跟着文博龙他们一起去ktv。 就在穆超回到家,换好衣服,想要去跟文博龙他们一起,去ktv的时候。 穆超的女朋友,这时候拦着穆超,“你要是去,咱俩就分手算了。” 见一向温柔的女朋友这么说,穆超有些不高兴,“人家都在外面等着了,你别这样。” “不行,你要是非得要去,除非咱俩分手,我就不管你了。”穆超的女朋友说。 百般解释,穆超的女朋友还是不让他去,生气的穆超把衣服往地上一丢,“婷婷,你这是咋了?平时我做什么,你都没有管过我,为啥今天你非得这样?” “因为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去了,就回不来了。”解释不清楚的婷婷,跟穆超说。 …… 第102章 婚礼变葬礼(二) 婷婷说完,就一个劲的哭,“今天你要是非得去,咱俩就断绝关系!” 原来,婷婷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白衣老头来到她的梦里,“婷婷,你男朋友最近有一劫,等他明天晚上来找你的时候,说出去玩一会儿再回来,你可千万得拦着他,不然,你一定会后悔莫及。” 本来婷婷只认为这是一个梦,可是,就在她觉得那是一个梦,根本不用当真的时候,那个人再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我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不当真,要不然你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白衣老头说完,拿着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婷婷的手边,“怕你记不住我的话,我以手里的宝石做一个记号,可千万别不当真啊。” 说着,白衣老头,用手里的宝石,在婷婷的手上,轻轻一划,只见婷婷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条淡紫色的痕迹。 婷婷醒过来,只觉得手腕上奇痒无比,就使劲抓了抓,等到不再感觉不舒服,又觉得有些疼痛。 抬眼看去,原来手上竟出现了一条,跟她梦里一模一样的痕迹。 吓得婷婷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穆超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等穆超出现在婷婷面前的时候,一直右眼直跳的婷婷,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可当婷婷听到穆超要出去的时候,才忍不住对穆超发脾气,甚至以分手来威胁他。 穆超见一向温文尔雅的女朋友,这次竟破天荒的发起了脾气,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又听到婷婷说做梦的事,更加觉得事出有因,就哄着婷婷说:“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你也不用威胁我,我最吃你这一套了。” 等了许久的文博龙,见穆超一直没有再回来,就给穆超打了一个电话。 “你小子还行不行,都等你了,咋还不来?”文博龙有些着急,大喊着说。 “不好意思龙哥,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我刚才只顾着照顾她了,忘记给你回话了,你们去吧,别等我了,我今天是去不了了。”穆超跟文博龙道歉说。 “你女朋友没事吧?需要送去医院看看吗?”文博龙关心的问着穆超。 “没事的龙哥,现在好多了,只是还是有些不舒服,我就先陪着她了,ktv今天我就不去了,有机会兄弟我安排一场,咱们到时候一起嗨。” “没问题,那就等你的好消息,既然你今天去不了,那我们就走了。” 挂掉电话,穆超陪着女朋友,去休息了。 文博龙这时,正开车带着那几个哥们儿,朝着ktv一路狂奔。 文博龙之所以不害怕有查车的,原因就是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点查车的几率很小。 就在文博龙开着车,奔驰在路上的时候,喝醉了酒的文博龙,竟迷迷糊糊的看到,前面的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文博龙赶紧踩刹车,可车还是直愣愣的直奔那个人而去。 文博龙大喊道:“还不尼玛的赶紧闪开?” 听到文博龙的话,众人都感觉十分诧异,因为在他们看来,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 可就在这时,穆超猛的一打方向盘,汽车冲出了马路,直奔着马路旁边的地里冲去。 好巧不巧的,车子正好撞到了,矗立在田里的电线杆子上。 副驾驶的李国田,因为没系安全带,人直接冲破了挡风玻璃,飞了出去。 汽车差点拦腰而断,而那根电线杆子,因为汽车的冲击,竟差点倒了。 …… 事故十分惨烈,让人惨不忍睹,据后来那些事后看到案发现场的人说,副驾驶的李国田飞出去的,只是上半截身体,下半截身体,还留在了车上。 文博龙瞪着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其他人,都是因为不同程度的受伤,而当场死亡。 到了第二天早上,文泉见文博龙他们还没回去,大骂道:“马勒戈壁,都啥时候了,还这么贪玩,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回来,这都马上要结婚了,还是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说完,文泉就拿着手机,给文博龙打去电话,可是一连打了几次电话,文博龙都不接。 文泉更加生气了,开着车,就往城里的方向驶去。 来到半路上,竟看到文博龙的车,撞到了电线杆子上,汽车撞的很严重。 文泉哆嗦着双手,拿出手机报了警,同时也报了120。 可是当110和120都赶过来的时候,救护人员的一句话,让文泉晕了过去。 “这都没必要抢救了,几个人都已经没了呼吸,而且身体都已经凉了。” …… 就在女方,还在高高兴兴的等着文博龙迎娶她的时候,却接到了婚礼取消,文博龙去世的消息。 马蓉蓉哭的死去活来,一半是因为文博龙的死,一半是因为自己,本来高高兴兴的喜事,一下子就变成了葬礼。 如果那些特别爱计较的人知道以后,自己以后再找对象可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毕竟,说不定那些人会认为,是自己的命不好,还没等结婚,就把自己的老公给克死了。 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儿,马蓉蓉的父母安慰道:“蓉蓉这都是命啊,幸好你没有跟文博龙举行婚礼,不然,你这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以后再找个人家,可就成了二婚了。” 马蓉蓉觉得父母说的对,毕竟自己还没有跟文博龙结婚,即便是这样,也总比结了婚再出事强。 …… 就这样,马蓉蓉连文博龙的葬礼也没有参加,毕竟俩人还没有夫妻之实,而她还想着以后能够找个好人家。 就在文博龙他们出事后的不久,穆超的女朋友婷婷,又梦到了那个白衣老头。 就在婷婷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那个白衣老头开口了。 “我是你的保家仙,所以才会来帮你,以后,希望你能好好管束你的男朋友,别再让他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这次,我泄露了天机,以后就不能这么做了。” …… 第103章 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一) 张谢天是张斌的堂弟,是张斌堂叔张云鹏家的大儿子。 中秋前夕,张谢天的老婆,生了二胎,是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张谢天一家人,乐的合不拢嘴,特别是张谢天他爸张云鹏,更是喜出望外,激动的包了一万块钱的红包,给了张谢天的老婆。 然而,这刚来到这个大家庭的小孙子,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张云鹏这个爷爷,别人一逗他,都在那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 而只要张云鹏一来,这大胖小子就瞬间哇哇大哭,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张云鹏的老婆就不让他接近孙子了。生怕他再把宝贝孙子给惹哭。 张云鹏觉得十分憋屈,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大孙子,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给他,可这小子,却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 后来,张云鹏学聪明了,后来想看孙子了,就等到孩子睡着了,他再偷偷摸摸过去,尽管是这样,内心也是得到极大的满足。 一晃,张谢天的儿子,就要满月了,一个人都忙着准备给他办满月酒。 刚开始,在选择饭店的这件事上,一家人就产生了分歧。 张谢天觉得要找个离家近的饭店,那样来回就方便些,可是近一些的饭店,档次都有些低,这惹的张谢天他爸张云鹏十分不愿意。 “我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大孙子,满月酒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多花些钱无所谓,我给出就行,一定得选个好点的酒店。”张云鹏拍板说。 “爸,好一点的饭店,最近的也在县城里了,到时候我们去那里办酒席,还得租一辆公交车,得把亲戚朋友都拉到县城,吃完饭再拉回来,那样多麻烦。”张谢天分析着。 “还有,去县城的话,还带不带他们娘俩,那样折腾,我怕他们吃不消。” “咱先说租车的问题,就算是在附近的酒店办,咱们一样也是得租一辆公交车,只是距离远近,时间长短的问题。再说他们娘俩,我是不打算让他们去的,别把孩子折腾病了。” “那就是了嘛,你不带他们去,到时候谁管他们?在附近饭店的话,我还能抽空回来照看一下他们娘俩,要是去县城,就只能把她娘俩放家里,到时候他们连个饭都吃不上。”张云鹏的话音刚落,张谢天就说道。 一时间,张云鹏不知道说什么好,“那这件事最后再说,这烟酒和饮料的事,必须得听我的,烟最低也得是二十块钱的标准,白酒最低也要一百多块钱的,啤酒就买些平时比较大众的,饮料就买大牌子的就行,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小气吧啦的。” “爸,那您算过没有,这男宾席上,按照十人一桌算,算上那些亲朋好友,还有村里的这些乡邻,怎么都得二三十桌,按照一桌三四瓶白酒算,光白酒就得万把块,再算上烟,还有包桌的费用,另外再加上七七八八一起,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张谢天给他爸算了算大概得费用,觉得不是一笔小的支出。 “算啥算,我大孙子能过几个满月,不就这一次嘛,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给我办的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我这心里就舒坦了。” 张谢天知道劝不动他爸,就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他的妈妈。 张谢天的妈妈,看到儿子求助她的眼神,就对张云鹏说:“把事情办好,不一定就非得这么爱好,再说,在咱村你开了这个头,不是让前面那些办酒的人,觉得脸上无光?更加让以后那些办满月酒的人,怎么弄?知道你爱面子,所以你就更不能开这个头,不然免不了,到时候村里的那些人,会在你背后,戳你的脊梁骨。你说你到时候能受得了他们吗?” 听完自己老婆的话,张云鹏才终于理智一点,“对啊,我光顾着高兴了,倒忘记这茬了,幸亏你提醒了我,不然,到时候,我可能会被全村的人戳脊梁骨。那就按照咱们村,平时的招待标准来。” 见老妈把老爸这个老顽固轻松搞定,张谢天不由得偷偷给老妈竖起了大拇指,并用口型,偷偷地说:“老妈您真棒!” 就这样,城里的饭店也不用去了,烟酒还有饮料的事都敲定好了,就只管等着把饭店定好,再定好包桌,找个时间去买烟酒还有饮料了。 第二天一早,张谢天就找到他们张姓的大总理张国兴,拿出一根烟来给张国兴点上,“兴爷,我儿子后天办满月酒,这事您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了,大老早你爸就告诉我了,到时候,里外这些事,只管交给我就行了。”张国兴抽着烟说。 “还有个事得麻烦您,就是订饭店和包桌的事。” “你个小兔羔子,跟我还客气上了,具体订哪里,多少钱的包桌,订多少桌,你们商量好了,跟我说就行,附近这几个饭店我都熟,到时候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行。” “是这样的兴爷,饭店就订上次咱村张勇他们办满月酒的饭店就行,包桌的标准,也按照他那个来,毕竟人家刚办了,咱弄的高了低了都不好。” “你说的对,这办酒席不能光因为自己爱好,就想着办多好,那样容易得罪人,更不能比前面的低了,容易让村里人看不起,你这样做最好,谁也不得罪。” “还有兴爷,包桌的数量,就按男宾三十桌,女宾带孩子的多,就按四十桌来吧。” 张国兴听完张谢天的话,有些犯难,“小天啊,上次张勇去的那个饭店,可没这么多屋子啊。” 张谢天一想也是,“那兴爷,你说怎么办?不行您给出个主意。” “要我说,就在张勇上次去的那个饭店,订四十桌,再去他旁边那个饭店订三十桌,四十桌的那里,就招待你们家的那些亲朋好友,三十桌的那里,就招待咱们村上的客人,那样你们去敬酒的时候,也方便些,不用乱糟糟的。” 张谢天觉得张国兴说的在理,“好的兴爷,那就听您的,就麻烦您给订一下,订好了,麻烦您跟我说一声,我也好通知各位亲朋好友。” “放心吧,我等下就给他们打电话,订好了我通知你们。” “好的,那就麻烦兴爷您了,我先回去告诉我爸。”说完,张谢天就推门出去了。 第104章 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二) 张谢天还走在半路上没到家,就接到张国兴打来的电话,“喂,兴爷。” “小天啊,刚我给饭店里打了个电话,饭店和包桌都已经订好了,等后天办满月酒的时候,直接过去就行了。” “好的兴爷,谢谢您。” 挂掉电话,张谢天回去把饭店订好的事情,告诉了张云鹏。 然后,张谢天就开着车,来到镇上的福隆批发超市里,“龙哥,我后天要用的烟酒还有饮料,都准备好了吗?”张谢天问。 赵福龙一见是张谢天,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给张谢天发了一根烟,“天弟来了啊,赶紧坐下休息一会儿,你直接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还非得自己跑一趟过来干嘛,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后天一早就给你送到饭店去,你到时候把饭店的地址发给我就行。” “我也是正好来这附近办事,就直接过来了,既然龙哥准备好了,那我就把饭店的地址和名称发给你,到时候你派人给我送去就行了。” “好的天弟,我先提前给你道个喜,后天我一定去喝你孩子的满月酒。” “好的龙哥,到时候一定去啊。” …… 回到家里,张谢天父子,就开始通知那些亲朋好友,让他们后天去喝满月酒。 一晃,就到了张谢天儿子过满月的那天,公交车司机,开着公交车,早早的到了村子里,在张谢天家门口等着那些去饭店坐车的人们。 本来张斌,是不打算开车去的,但是上了车的张斌女儿,在看到张云鹏的那一刻,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车上待着,直嚷着要下车。 张斌没有办法,只能哄着女儿说:“乖别闹,等下爸爸带你去吃酒席,把大虾都给你好不好?” 张斌女儿,从小就愿意跟着大人,去吃酒席,因为能吃到很多好吃的,尤其她最爱吃大虾,虽然张斌平时也给她买大虾吃,可是张斌家里做的大虾,并没有饭店里做的好吃。 所以,张斌女儿,仍是对酒席上的大虾,念念不忘。 张斌本以为,平时用来哄女儿的这老套方法还能奏效。 却没成想,即便是张斌这么说了,女儿还是一个劲的哭闹着要下车。 倘若换了别人家办酒席,张斌在这种情况下,是肯定会拍拍屁股走人,就算嘴上说着,一会儿再去,也不会去了。 这是这是张斌堂叔家办酒席,他得过去,跟着帮些忙,不然,肯定会被外人说的的。 没办法,张斌见女儿一个劲的哭闹,而又没有办法把她哄好,只能带着女儿下车,顺便把老婆叫下车,回家开了车,拉着一家人去了酒店。 路上,张斌有些奇怪地问女儿:“刚刚上车的时候,你不是挺兴奋的吗?怎么都要走了,你非得哭着想要下车?” 张斌女儿,顿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我小爷爷没去的时候,我喜欢在车上玩,可是小爷爷去了以后我发现一车人,只有小爷爷的肩膀上,趴着两个奇怪的东西,一个白的,一个黑的,眼睛还发着绿光,我看见害怕,就一个劲的哭,不想再待在上面了。” 张斌女儿的一番话,把张斌给说愣了。 毕竟女儿还很小,逻辑思维能力,仅仅是一般,但是她却能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说下来,就觉得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他却因为大仙给他施法的原因,没有了阴阳眼,所以才看不到女儿所说的情况。 来到饭店里,张斌让老婆带着孩子,去搂席,自己则是跑进了账房,帮着堂叔,打理着一些事物。 更是陪在堂叔堂婶,还有堂弟的身后,跟着敬酒。 当来到他老婆那一桌上的时候,刚看到张斌的时候,他女儿兴奋地想要冲到张斌的怀里,让张斌抱。 可是当她看到张云鹏的时候,又赶紧跑了回去,扑在张斌老婆的怀里,把头埋进去,不敢再看。 张云鹏也被这一幕弄得,想起了自己的大胖孙子,也是看到他就哭,现在就连张斌的女儿,看到他也是十分害怕。 不由地心里升起了一股酸楚,敬完酒后,就赶紧走了出去。 …… 办完满月酒,回到家里的张云鹏,不知道怎么的,就一病不起,开始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办满月酒的事,忙的累到了,就没有特别的在意。 直到过了一个星期,张云鹏不仅没有好,反而愈发的严重,脸色变得很难看,整个人,也觉得没有一丝的力气。 害怕的张谢天,就拉着张云鹏,去了医院做一个检查,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这一查可不要紧,张云鹏竟就患上了癌症,发现时,已经到了晚期。 “那大夫,咱们如果动手术的话,我爸还有没有救?” “你爸这种情况,已经到了晚期,再动手术,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搞不好,你爸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张谢天听了,忍不住掉下眼泪,可很快,就擦干眼泪,跑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才敢去见他爸。 虽然张谢天瞒着张云鹏,没有告知他癌症晚期这件事,但是张云鹏的病情却仍是日益的严重。 没几天,张云鹏就撒手人寰,留下一大家人,自己一个人去了西天极乐世界。 后来家人们,才慢慢的懂得,为啥张谢天的儿子,一见到张云鹏就哇哇大哭。 就连张斌的女儿,看到张云鹏,也吓得要死。 原来,小孩子虽然不怎么会说话,可是却能看到,那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而张斌女儿说的那些怪物,可能就是让张云鹏身体里遭受变故,患上癌症的那些邪祟。 而自从张斌没了阴阳眼,一切奇怪诡异的事,都与他无关。 第105章 离奇的车祸(一) 孩子们渐渐大了,张斌便不再想着出去打工,跟老婆一合计,就在家里开了一家小超市。 说是小超市,其实就是跟那些年的小卖铺差不多,东西不多,但是种类齐全。 刚开始,张斌骑着三轮车摩托车去镇上,批发一些东西回来,但是时间久了,镇上的东西开始变得不便宜。 张斌眼见在中间挣不到什么钱,就想着去城里的批发市场进货,因为那里的东西更便宜。 只是,县城离我们那里,将近一百里地的距离,打一个来回,就差不多一百公里。 这要是春秋季节还好一些,张斌骑个三轮车摩托车去县城,除了累了些,也没什么。 可到了夏天,平时热的,差不多能把人热死,若是赶上下雨,就更让张斌受不了。 这还没到冬天,要是到了冬天,想想那寒风刺骨的场景,都能让人浑身哆嗦。 张斌老婆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所以一大早,就跟张斌商量着,去买一辆车回来,“张斌,我看这电动摩托车你也别骑了,不光不能冬暖夏凉,不能挡风遮雨不说,我也总觉得不安全,不如咱去买辆车吧,那样你去进货,我也能放心一些。” 说实话,张斌早就想买辆车了,不是怕自己受罪,也不是怕不安全,只是因为三轮摩托车拉不了多少东西,跑一趟县城拉货回来,生意一好,都不够第二天卖的,所以第二天还得去,这样,不仅太忙活,还耽误做生意。 “我早就想买辆车了,本来想着把家里的车卖了,买辆面包车,那样不仅可以拉货,平时出去还能开,可是买面包车吧,交警又总是查,买辆小单排吧,东西是拉的多了,但平时出去开着又不方便,家里的那辆车还得留着,你又不会开车,你说咱买那么多车干嘛?所以买车这事儿就被耽搁了。”张斌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面包车确实麻烦,你用来拉货,还不够交警天天查你的,而且查到还得罚钱,总共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够交罚款的了,不行咱就买辆小货车吧,拉货方便,交警也不怎么查,就算查到咱们不用担心。”张斌老婆觉得还是买小货车好一些。 “行吧,等段时间不怎么忙了,我就去卖车的那里看看,有合适的就买一辆。” 张斌说完,就骑着三轮摩托车去了县城,这不马上要过节了,东西得备的齐全一些。 来到县城里的批发市场,张斌选购了不少东西,直到三轮摩托车放不下,这才不得不回去。 可即便是这样,张斌还是心里犯嘀咕,因为马上过节的原因,东西肯定卖的好,自己进这些东西,说不定要不了一天,就能清货。 于是,张斌决定,把这车货卸到自家超市里,再回来批发市场一趟,多备一三轮车的货,那样,就能多应付一天,不然要是没货了,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就不好了。 所以,回到家的张斌,没等卸货,就对着忙里忙外的老婆喊:“饭做好了吗?做好了我卸完货,就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一趟县城。” “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怎么还要去?”张斌老婆疑惑地问。 “别提了,我在市场转了一圈,感觉好多东西都还没买,三轮车上就装不下了,所以我想着,等会儿再去一趟,把货备齐全些,这不马上过节了,肯定东西卖的多。”张斌一边往下搬东西,一边说。 “不行就别去了吧,要是真卖的好,明天一早你再去呗,现在去了,再等买好了回来,都到晚上了。”张斌老婆不放心,就想着让张斌明天再去。 “你不懂,这马上过节了,东西一天一个价,明天再去,说不定就都涨价了,虽说人家涨价咱也能涨,可是都是乡里乡亲的,昨天跟今天卖不一样的价,不太好。” 张斌为啥生意做的红火,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张斌做生意心眼实。 不会像别的做生意的那样,嘴上特别会说,让你感觉心里高兴,而买了东西以后,就各种缺斤短两,甚至说的天花乱坠,你买回去的东西,根本就是以次充好。 所以,尽管村子里不下五个超市,却只有张斌的超市生意最红火,而且张斌的超市才开了没多久,要不是因为他这股子实诚劲儿,估计也不会这样。 张斌老婆见拗不过张斌,“那你先去吃饭,东西我来弄。” 眼看着三轮车上,还有不少的东西,“你不用管了,我卸完货再去吃饭,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张斌说着,就把老婆支走,自己把货给卸完了。 卸完货后的张斌走进超市,“今天的香蕉,比前天的香蕉个头大一些,一斤里也贵了一块钱,你卖的时候,可别按照以前的价钱卖了,其他的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价格。”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家吃饭吧。去县城的时候,路上开慢些。” “行,我知道了。” 张斌回去扒了几口饭,就急匆匆地骑着三轮摩托车,又去了县城的批发市场。 不过等到张斌这次到了,市场上买东西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正好,他的三轮摩托车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游走在菜市场的街上。 很顺利的,张斌就又采购了满满一三轮车的货品,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张斌赶紧往回赶。 可等张斌刚出了城,就见天已经变得雾蒙蒙的了,张斌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雾霾怕是又要来了,我得赶紧往回开,不然等雾霾越来越严重,可就不好开了。” 张斌心里想着,就使劲拧着三轮摩托车的油门,一路疾驰着,好在,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 然而即便是这样,还是没走出多远,雾霾越来越严重了,能见度只有十几米。 张斌不敢再开太快,只能慢慢悠悠的开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后面有辆车超过了他。 张斌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跟上前面的车,因为这样,就能够更好走一些,毕竟前车后尾的双闪,看的比较清楚,有它带路,比自己就像是闭着眼睛往回开,好很多。 然而,令张斌感到害怕的是,那辆车不久,来到通往火葬场的路口,一下子就拐了进去。 张斌这时候的心里,有些慌乱,毕竟在这个时间段,极少有人会去那条路。 因为,那条路通往的地方,只有火葬场。 …… 第106章 离奇的车祸(二) 张斌越想心里越害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 可是,张斌知道,离家里,最少还有三十多公里,这么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而平时车辆很多的这条路上,破天荒的,没有看到什么车。 就在张斌慢慢悠悠,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来到转弯的路口。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附近的村子,张斌看到路边的一个超市开着门,亮着灯,就把三轮摩托车开到超市的门口,打算休息一会儿。 看了下手机,马上就要到下午六点半了,想着按照自己这个速度,就算一个小时,也不一定能够到家。 于是,张斌拨出老婆的电话,电话一下子就接通了,“今天有雾霾,我还得等一下才能到家,你们先吃饭吧,就不要等我了。” “嗯,家里这边也很大的雾霾,我生怕你骑着三轮摩托车接电话会有危险,所以没敢给你打电话,还好你给我打过来了,不然我就担心死了。”张斌老婆在电话那头说着,听得出,她很是担心张斌。 “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现在在半路上休息一会儿,这雾霾太大了,在路上开车,就跟个瞎子似的。” “嗯,不着急,你慢慢开,再不行,我让你弟弟过去接你。” “别找他了,他来了也没用,东西总不能丢在半路吧,还不是白白搭上一个,饶上一个。” “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别着急,再不行,你就就近找个熟人,麻烦人家一下,在那住一晚上再回来。” “不用,你放心好了,我会注意安全的。”说着张斌就挂掉了电话。 就在这时,张斌看到一辆车的微弱灯光,正从远处,朝着他回家的方向驶来。 张斌赶紧打着火,等到那辆车来到他的位置,就赶紧跟了上去。 好巧不巧的,这辆车行驶的路线,跟张斌回家的路线,好像重叠了很多。 就这样,前车在前面走着,张斌在后面跟着,直到过了我们镇上,那辆车仍是朝着从县城到我们村,常走的那条路,行驶着。 张斌庆幸之余,不敢有丝毫懈怠,紧紧跟着前车,好在在这样的天气中,前车也不敢开的很快,张斌就这么跟着。 走了很久,张斌觉得应该马上就会到家了。 可突然间,张斌发现了不对劲,那辆车走过的地方,像是平地,而自己继续跟着,却仿佛掉进了无底洞。 张斌来不及反应,没一会儿只能嘭的一声,自己跟三轮摩托车,都撞击到了地上。 紧接着,张斌浑身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可是,那辆车却不知道怎的,仍是在陆地上一般,后来随着车灯灯光的消失,张斌也在疼痛中,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张斌来到一个,充满黑暗,却又十分空旷的地方。 就在张斌感到极度恐慌,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张斌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逐渐的,看到了远处的微弱的灯光。 张斌赶紧加快了步伐,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走去。 随着灯光越来越亮,嘈杂声音的声音越来越大,张斌终于看清,这里好像是一个夜市。 而奇怪的是,那些人穿的衣服,像是古代的衣服,细看之下,更像是死人穿的寿衣。 张斌觉得十分奇怪,纳闷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就在张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我们村的李大傻子。 张斌觉得奇怪,这李大傻子,不是已经死了吗?自己怎么会遇到他。 就在张斌感觉纳闷的时候,李大傻子看到了张斌,“你怎么来这里了?”李大傻子问张斌。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我想回去,可是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张斌回答李大傻子。 李大傻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对张斌说:“你别到处乱跑,先跟着我来。” 张斌没有犹豫,就跟着李大傻子,李大傻子在前面走,张斌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张斌遇到了很多人,却都是那些早已经去世的人。 不只是张斌感觉诧异,就连那些人,看到张斌,还有他的这身打扮,也都感觉到诧异。 张斌正要和那些人打招呼,“你别搭理他们,只管跟着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只当是没看到,也没听到。”李大傻子的话,传到张斌耳朵里。 张斌赶紧低下头,大步的跟着李大傻子走着。 没多久,李大傻子带着张斌,来到了一个阴暗晦涩的屋子前面,“全爷,您赶紧出来一下,出事了!”李大傻子的声音很焦急。 不一会儿,屋子里走出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斌死去多年的爷爷张全。 张全看到李大傻子把张斌带到这里,神色慌张的问:“什么情况,你怎么把斌斌给带到这里来了?” 李大傻子听到张全的话,赶紧解释:“今天我出去,正好看到你家张斌走在街上,我觉得奇怪,就赶紧把他带到你这里来了。” 张斌刚要和爷爷打招呼,“你小子来干嘛?赶紧滚回去,再让我看到你,我打断你的腿!” 张斌见爷爷生气,刚想说什么,就见爷爷直接两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一脚把他给踢老远,“赶紧滚回去!” 然而张斌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爷爷,我迷路了,我怎么回去啊?”张斌捂着脸,坐在地上,一脸委屈的说。 张全见张斌这么说,就拉起他,快速的走过夜市,来到那个黑暗的空间,一脚把张斌给踹了出去。 …… 就在这时,张斌才醒过来,忍着剧烈的疼痛,拨打了120。 紧接着,又打电话给他老婆,“我出事了,大概位置,好像在陈家庄的沟里……” 过了许久,120和张斌的老婆,才找到了张斌。 看着伤势严重的张斌,120赶紧拉着张斌去了医院。 因为雾霾的原因,到了医院,已经很晚了,好在张斌被抢救回来了。 不过听医生后来说,张斌真的就是捡了一条命…… 第107章 被狐狸精附身的女人(一) 张淑香是王庄子村赵国辉的老婆,今年四十有二,人长得不算漂亮,身材也一般,只是一张嘴巴能说会道。 赵国辉却与她相反,人老实,虽然心眼不少,却寡言少语的。 张淑香总是觉得赵国辉一个大老爷们家,说话办事不利索,而赵国辉却总是说张淑香脑子跟不上嘴,什么都敢往外说。 然而即便是这样,两口子仍是恩爱有加,用赵国辉的话说,就是:咱俩生怕是情深不寿,所以时不时的总得出点岔子。 赵国辉一家人在村上生活的好好的,可因为女儿考上高中,张淑香舍不得女儿一个人在外,就在女儿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跟着陪读。 张淑香租的房子,是带小院的四间小平房,就连厕所,都是在偏房里的。 其实说是四间,房东只是租给了张淑香三间,最西面的那间房子,本来是跟西边的卧室通着的,可是不知为何,房东把里面的门给堵了。 最西面的那间屋子,大门上的锁也是锈迹斑斑,好像许久都不曾打开过。 更诡异的是,那间屋子的窗户玻璃上,也糊满了报纸,看不到里面。 不过这一切,根本没有引起张淑香的注意,她只是觉得,能在女儿学校附近找到一个地段合适,价格还算实惠的住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况且,三间屋子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够住了。 所以,当张淑香看到房子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跟房东签订了三年的合同。 安顿好女儿入学,张淑香并没有着急去入住,因为女儿这些刚入学的新生,要进行为期七天的军训。 而军训期间,完全实行全封闭式管理,所以即使张淑香住在这里,这一周,也没法见到女儿。 在家待了一周的张淑香,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自己的女儿,虽然女儿每天晚上,都会用公共电话打给张淑香,跟她说着军训期间发生的一些事情。 但是见不到女儿的张淑香,心里仍不是个滋味,于是,在女儿军训的最后一天,张淑香让赵国辉开车,一大早带着被褥还有锅碗瓢盆来到了租住的房子里。 一到张淑香租住的地方,赵国辉就觉得有些怪怪的,一向沉默寡言的赵国辉,这次好像打开了话匣子。 “你这租的房子怎么我觉得怪怪的,这间屋子,不光是上了锁,窗户上,还被糊满了报纸,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放了什么东西。” 赵国辉趴在窗户沿上,往里面看着,见看不到里面任何东西,嘴里嘟囔着。 “有啥好奇怪的,说不定人家房东里面放的东西,就是不想外人看见,所以才这么弄的,而且我一来租房子的时候,人家房东就说了,这间屋子不打算租给我们,我们只有这边三间的使用权。” 张淑香解释说,然后又见赵国辉在那里不动,“你还在那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把东西搬进来,把屋里打扫一下,收拾好了,今天就可以住了。” 赵国辉听到张淑香的话,赶紧把车上的东西,搬到院子里,拿着笤帚,把炕上给扫了扫,又打扫完地面,抱着被褥进屋铺好。 张淑香又把厨房打扫了一遍,把锅碗瓢盆摆放整齐,这才想起来,米面油什么的,都没有带,“国辉,咱还得去一趟县城的超市,米面油什么的,咱都拉在家里了。” 赵国辉听到张淑香喊他,啥也没说,默默地走到外面,在后备箱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米面油、酱油、醋,还有盐一股脑的搬进来。 “早知道你这脑子不够用,我早就放在后备箱里了,这不都在这呢,你看看还少东西吗?” 张淑香白了赵国辉一眼,“不少了,你最能了。” 赵国辉听到张淑香这么说,心里挺憋屈,“我这是不是成了好心办坏事?你是不是想去县城逛街,那样的话,咱现在就去。” “不去了,累都累死了,休息会儿,咱们去外面吃午饭吧,反正秀雅中午也不能出来,只能等军训完了,晚上出来跟咱们吃顿饭了。” “行。”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从赵国辉嘴里说出来,让张淑香觉得自己真是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 …… 一晃,就到了晚上,张淑香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看着变黑变瘦的女儿,张淑香忍不住心疼的掉下眼泪,“你说,这学校非得搞什么军训,这倒好,看把孩子们折腾的。” “妈,别难过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军训,所有的新生都得参加军训,而且我觉得军训挺有意义的,既能锻炼我们的身体,也能磨炼我们的意志,对我们今后的学习,有很大帮助,我觉得这是好事。”赵秀雅安慰张淑香说。 “就是,又不是咱闺女一个人军训,你看你至于吗?” “滚一边去,就你这没心没肺的,肯定没什么感觉,你看看咱闺女瘦的,人黑的,就跟刚逃难来的似的。”赵国辉刚一张嘴,就被张淑香给骂了回去。 “妈,你就别说我爸了,我都饿了,我只能出来一会儿,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可就得饿着肚子回去了。”赵秀雅赶紧给她爸解围。 听女儿这么一说,张淑香赶紧把做好的饭,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家人吃了这一周以来的第一顿饭。 把赵秀雅送回学校,赵国辉和张淑香直到女儿的身影消失在他俩的视野中,才恋恋不舍的往租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夫妻俩沉浸在思念女儿的伤心中,俩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连进了屋子里,俩人也都是没说话。 关上灯,俩人躺在炕上,不一会儿,赵国辉就进入了梦乡。 张淑香却辗转反侧,一直没有睡着。 望着窗户里透过的月光,张淑香见到一个全身雪白的狐狸,正在厨房的屋顶上,直勾勾的看向屋里的两人。 张淑香吓得一激灵,赶紧推醒了身边正在睡觉的赵国辉。 “咋了?” 赵国辉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疑惑地问张淑香。 “厨房的屋顶上,有只白色的狐狸。”张淑香惊恐说道。 赵国辉坐起来,看向外面,“哪里有什么狐狸?你看花眼了吧?” 张淑香又向厨房屋顶看去,哪里有什么狐狸。 张淑香也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刚才那一幕,像是在梦中。 可就在俩人,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张淑香做了一个梦,梦里那只雪白的狐狸,开口跟她说话…… 第108章 被狐狸精附身的女人(二) “你真的能看到我吗?” 张淑香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紧接着,那只狐狸又说:“就算你不说,我一试便知。”说着,那只狐狸,就朝着张淑香扑过来。 张淑香见狐狸扑倒在自己的身上,吓得醒了过来。 虽然是一个梦,又是那么的真实,联想起刚才看到屋顶上的那只狐狸,张淑香更加害怕了,抱着赵国辉不肯松手,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夜,让张淑香感觉如此漫长,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这才不再那么害怕,困极了的张淑香,终于睡着了。 赵国辉醒来,见张淑香紧紧抱住自己,赵国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可当他试图挣脱张淑香的束缚时,一股酸疼感,从身体传来。 赵国辉忍不住想要叫出声,但又怕吵醒了张淑香,愣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好不容易把张淑香的胳膊从身上弄开,赵国辉这时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不只是因为怕吵醒张淑香,小心翼翼的结果,还有就是赵国辉被老婆抱的太久,身上的肌肉已经酸痛。 所以这身汗,是疼痛加紧张的结果,赵国辉起身,穿了鞋子下了炕。 想着自己做的饭,张淑香也不爱吃,赵国辉就走出院子,来到街上。 看到有几个卖早餐的店子,赵国辉就自己吃饱了,给张淑香带了些早餐回去。 回到租的房子里,张淑香还是没有醒过来,赵国辉也不忍心打扰她,就把吃的放在旁边,自己收拾一下,去干活了。 就在赵国辉刚走没有多久,还在睡着的张淑香,又梦见那只白色的狐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我就知道你能看的见,放心好了,我并不会伤害你,相反的,我还会保护你。”那只白色狐狸说着,就走到张淑香的身边,趴着不动。 张淑香想挣扎,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想喊赵国辉,却怎么也喊不出声。 就这样,张淑香任由着那只白色狐狸,融入进自己的身体。 …… 晚上,赵国辉回来,张淑香母女二人,早已经吃饱饭,而破天荒的,没有给自己预备吃的。 “怎么没给我留吃的?”赵国辉皱着眉头问张淑香。 张淑香头也不抬,“想吃东西自己不会做?在这吵吵什么?” 赵国辉不是第一次吃张淑香的瘪,可这样的瘪,却是第一次。 不过赵国辉也懒得跟张淑香费唇舌,自己走出院子,来到附近的小饭馆里,吃饱喝足就回来睡觉了。 赵国辉回来的时候,张淑香早就关了灯,躺在床上睡下了。 赵国辉脱了鞋子,又把衣服脱了,就躺在张淑香身边,准备睡觉。 可身体刚挨到张淑香的时候,张淑香好像十分的厌倦,一把推开赵国辉,自己转过身就睡着了。 就这样,持续了快一个月,终于老实巴交的赵国辉发火了。 “张淑香你到底想咋样?” 尽管赵国辉十分愤怒,可说起话来,仍是那么的言简意赅。 “没什么,最近我不舒服,不想挨着你睡,要是你受不了,你可以去那屋子里睡。”张淑香的一句话,彻底把赵国辉惹怒。 赵国辉抱着被子,就来到了另外的屋子里。 要说赵国辉这人也倔,就这样,俩人分居了好几天,赵国辉也不搭理张淑香。 而张淑香见赵国辉不搭理自己,更像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露出惬意的危险。 然而就在这一天,赵国辉失眠了,辗转难测的睡不着觉。 想着去张淑香那屋,又怕张淑香看不起自己。 就这样,赵国辉一直等到天快亮,仍是没有睡着,正好这时赵国辉有了尿意,想要出去上个厕所。 就在赵国辉起来后,竟没有直接去厕所,而是来到了张淑香那屋。 不过赵国辉生怕吵醒了张淑香,就偷偷地来到张淑香的屋子,可就在赵国辉看到张淑香的那一刹那,竟吓得转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就连尿也憋了回去。 原来,当赵国辉来到张淑香那屋时,竟看到张淑香的被子里,露出一直白色的尾巴,而看那只尾巴的影响,正是狐狸的尾巴。 赵国辉回到屋子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才知道为什么张淑香会这么疏远自己,原来,张淑香是被狐狸给附体了。 没等天亮,赵国辉就开车来到了仙家那里,等到仙家开门,赵国辉赶紧走了进去。 “仙家,我老婆好像被狐狸给附体了,请您想个办法,把它给赶走吧!” 大仙见赵国辉神色慌张,就让赵国辉稳下心神,把前因后果告诉他。 赵国辉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仙家说了一遍,仙家这才说:“没事,你先把你老婆带到我这里来,后面的事情,我替你解决就是了。” 回到住处的赵国辉,借着去给张淑香买东西的由头,把张淑香带上车,一路带到了仙家那里。 本来,张淑香见赵国辉带她不是去商场,一开始还在吵着,后来,见不管用,索性不闹腾了。 来到仙家那里,张淑香很是抵触进入到仙家的屋子里。 后来,仙家从屋里出来,“既然到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听完仙家的话,张淑香这才进到屋里。 一进屋,没等仙家说话,张淑香率先开口,只是那声音并不是张淑香的声音,而是让人听到不寒而栗的声音,“这事你想插手?” “既然来到我这里,我想我不管也不行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想伤了大家的和气,我走就是了。” “这么痛快?没有条件?” “没有条件,本来我就自在惯了,没想到他们会住进去,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能看到我,我以为这是我的机缘到了,但现在想来,并不是。”那个声音有些惋惜,自知不是大仙对手的狐狸精,决定主动放手。 “行,既然你打算走,还没有什么条件,那最好不过了,请吧。” 大仙说完,赵国辉就见一只白色狐狸的身影,从张淑香身体里出来,一溜烟儿地走掉了。 …… 张淑香经过这件事,再也不肯在那里住了,便联系房东,想要他退租。 只是,拿到手的钱,房东怎么肯退。 张淑香没办法,“你要是不退房,我就把你西边的屋子打开,让那个东西去找你,让你不得安生。” 房东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可是房东见张淑香能全身而退,不仅把钱全退了,还请求张淑香把自己全身而退的原因告诉他。 当房东听到张淑香说找到仙家的时候,房东的脸上,像是卸下了极重的担子…… 第109章 寻找大仙的房东(一) 张淑香的房东,把钱退给她以后,就向她详细的询问了大仙的住处。 张淑香也不瞒着,就把怎么去大仙那里,甚至走哪条路,在哪里拐弯,都告诉了房东。 可饶是如此,张淑香还是担心房东找不到地方,就自告奋勇地要带着房东去。 这房东见张淑香要带他去,更是喜不自胜,连忙说:“那就谢谢大姐了,到时候我去的时候,咱们提前联系,我好去接你。” “行,到时候提前联系我就行了。” 回到宾馆的张淑香,见赵国辉还在张罗着租房子的事,“先别着急租房子了,依我看,这租房子不能着急,不然,租到的没有太合适的。”吃一堑长一智的张淑香说。 “嗯,行。” 赵国辉依然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一个字。 不过张淑香跟他生活了半辈子,也习惯了他这样,“哦,对了,房东听说了我们去找大仙的事情,他也想去找大仙,我怕他找不到,就答应跟他一起去。” 赵国辉听到张淑香的话有些着急,“你知道人家去干嘛,你就跟着去?” 张淑香这才发现,自己连房东去找大仙的原因都不知道,可毕竟她跟房东认识没多久,就算是开口问,对方不说,更显得尴尬。 “我管他干嘛,他爱干嘛干嘛,我只负责领路,不负责其他,再说,找大仙肯定是遇到问题了,人家不说,我怎么问?就算是问了,说不好也是以尴尬结束,还不如不问。”张淑香不甘被赵国辉问住,虽然心虚,还是假装理直气壮的说。 经过张淑香这么一说,赵国辉反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你说的对。” 张淑香属于顺毛驴,赵国辉越是逆着她来,反而更能激起她的胜负欲,而赵国辉一旦顺着她,她反而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事确实我也该问问,万一人家并不愿意让我去,或是到时候人家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说去见大仙的原因,那显得多不合适。”张淑香又说。 “算了,别想那么多,去了自然知道了。”赵国辉懒得想那么多,敷衍着张淑香。 “嗯,不想了,要是人家不愿意让我跟着,即便是一开始不好意思拒绝我,那之后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了,所以想那么多没用,还是看情况吧。” 就在张淑香以为,房东可能不会让她跟着去的时候,电话响了。 而张淑香拿起电话一看,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正是那个房东打来的。 张淑香接通电话,“喂,房东,你找我有什么事?” “大姐,我明天一早就想去大仙那里,你看你明天有空吗?如果不行,那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咱再去。”电话那头的房东,询问着张淑香。 “有,有空,明天早上几点出发?” “我粗略的看了下大仙大概得位置,应该离我们这里挺远的,不如明早七点我们出发,你看可以吗?” “七点就七点,我是没什么问题,你明天早上走的时候,来春生宾馆这里接我吧,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就下来。” “好的,大姐,那谢谢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张淑香说完这句话,赵国辉怎么听怎么别扭,可是说不上那里别扭,只能撇了撇嘴,不知道说什么。 张淑香只顾想着明天跟房东去找大仙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赵国辉的表情,这让赵国辉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第二天一早,张淑香就早早起来洗漱,生怕吵醒赵国辉,就把卫生间的门关的死死的。 等张淑香洗漱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六点五十多了,想着房东应该马上就到了。 张淑香轻轻地打开房门,走出去以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就走到楼下的大厅里,等着房东。 没一会儿,房东果然打电话过来,“大姐,我到春生宾馆门口了,你收拾好了吗?” “我已经在前台这里了,马上就出来。”张淑香挂掉电话,走出门去,上了房东的车。 “大姐,要不是我自己不认识路,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跟我跑一趟,这一大早的,就把你折腾起来。”张淑香一坐上车,房东就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我这个人就是热心肠,是我自己说要带你去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张淑香说完,房东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大姐,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去找大仙?” 张淑香点点头,“没错,之前我没好意思问,但是现在看来,你没把我当外人,不然也不会让我带你去到大仙那里,所以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 房东叹了一口气,“唉,我还是跟你实话实说的大姐,我去的原因,也是跟你去找大仙的原因差不多,同样是因为,我房子里面供奉的那个狐仙。” 张淑香听完房东的话,大吃一惊,“你是说,你之前租给我的那里,最西面的房间里,供奉着的是上次缠着我的白狐狸?” 房东听张淑香的语气,好像并不知道他房子里面供奉着狐仙的事,同样也是很惊讶,“怎么大姐,你不知道这件事?” 张淑香这时,有些生气,“好嘛,你竟然把有供奉着仙家的房子租给我,我只以为是你那房子不干净,才惹来了那只狐狸精,却不曾想,它就是你家里供奉的!” “大姐你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要把那房子租给你的,一来是我看你比较着急找房子,二来,是我以为它只会缠着我们家,并不会对你们产生什么影响。”房东连忙解释给张淑香听。 不过张淑香这人生来就是豪爽的性格,见房东这么说,又觉得自己没有损失什么,一切都已经顺利解决,“算了,这事儿今天就翻篇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不过我比较好奇,为啥你家里要供奉着它,又把那间屋子封起来,甚至整套房子都要废弃了一样?” 房东重重叹了一口气,“唉!这要说起来,那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第110章 寻找大仙的房东(二) 房东回忆着以前的那些事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以前,我妈还活着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就像疯了般,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跑到场里,在麦秸垛上,胡乱倒腾。我爸追出去,见我妈这样,就想要拉着她回家,可我爸刚拉到我妈的胳膊,我妈只轻轻一甩,就把我爸给扔了出去。”房东说着,仍是不敢相信。 “你妈有这么大力气?能直接把你爸扔出去?”张淑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按照常理来说,并不能,就连我爸,也被我妈这么大的力气深深的震惊了,幸好那时的场里,地上都是准备着要压的麦子,所以我爸才没有受伤。” “我爸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妈怎么了,为什么要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还有为什么能把他轻而易举的扔出去。” “然而,令我爸感到更加恐惧的是,从我妈嘴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我妈的声音,而是一个阴森,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那种声调,‘我看中你老婆了,她是我的有缘人,我要让她做出马仙。’” “难不成,那时候附到你妈身上的,就是你家供奉的狐仙?”张淑香终于忍不住问。 房东点点头,“是的,那时候,就是它要我妈做出马仙,然而我爸不同意,它就三番五次的折腾我妈,顺带着折腾我爸。” “后来呢?”张淑香又问。 “后来,我爸不胜其扰,又不想让我妈做出马仙,没办法,就找到仙家,跟缠着我妈的狐狸精谈判,看能不能不让我妈出马,其他的一切都好说。不过这仙家确实有点实力,这狐仙竟然同意了,不过前提条件是让我妈供奉它。” “所以你妈为了不让这狐狸缠着他,就答应了它的要求是吗?” “是的,所以我妈从那时候开始,就供奉着它。而自从我妈供奉它开始,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房东继续说。 “然后,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你妈不再供奉它,你们甚至还把供奉它的那间屋子锁起来?”张淑香更加好奇后面发生的事。 “后来我妈病重,本以为它有能力,能够救活我妈,可它非但帮不了忙,叫我妈不能供奉它,反而来折腾我妈,这就加速了我妈的死亡。”房东说着,充满愤怒的眼神里,落下泪来。 “那它确实可恨,要是你们能早点遇到这个大仙就好了,说不定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张淑香惋惜地说。 “最可恨的是,我把那里封起来后,它还来折腾我们一家,不过苦于没能找到能够收拾他的仙家,我也只能隐忍了这么久,不过现在好了,终于有仙家能治它了。” “嗯,它在我找的仙家那里,可听话了,仙家让它提要求,它都没敢提,这次你来找仙家,肯定能把它给弄走,你放心好了。” “从前面左转,看到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右转一直走。”张淑香说着,见马上来到要转弯的路口,指挥着房东。 很快,房东开着车,带着张淑香,就来到了大仙的家门口,而此时,大仙家的大门还没打开。 就在等着的时候,陆续来找大仙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人们都挺自觉,依次排着队。 好不容易等大仙的门打开,一看到张淑香,大仙微微一笑,“这位大姐,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不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是来给他带路的。”张淑香解释说。 来到大仙的屋子里,大仙问房东,“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房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仙,最后又说:“求大仙帮帮忙,帮我了了这件事,让它赶紧离开我家里,不要再来折腾我们一家了。” “难怪上次它会那么轻易的就离开这位大姐,原来在你们家还有这段往事,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帮你了却这桩心事。” “那就谢谢大仙您了。”房东感激的说。 大仙烧了香给祖师爷,又烧了一些纸钱,手指好像掐算一般,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大仙微微说道:“咱俩又见面了。” 在大仙的前面,传来了那阴森恐怖的声音:“没想到,他竟然也找到了你这里,我想应该是这个女人带他来的吧?” “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这就叫因果报应。你若不是骚扰这位大姐,她也不会带着这位小兄弟前来。”大仙回应说。 大仙说完,不见回应,又继续说:“说说吧,既然人家寻上门来找我,我就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插手?”那个声音终于说话。 “本来可以,但是现在不行,毕竟这位小兄弟已经来到这里。”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不是我想让你怎么做,而是这位小兄弟想让你怎么做,而你是否愿意按照他的意思去办。”大仙回答了它的问题。 然后大仙又问房东,“你打算这件事怎么办?” 房东想了想说:“我只想让他离开我们家,不再纠缠或者折腾我们一家人,这样就可以了。” “你都听到了?不会让你很难做吧?” “不难做,但是我却有一个要求。”那个声音说道。 “什么要求,你说就是了,只要不是很过分,我替他做主。”大仙霸气的说。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家既然把我请来,他妈又供奉了我们久,现在到了他们这一辈,非但不供奉我,还把我冷落在那里,这些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 “可以补偿,你先说一下你的要求。”大仙接着说。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想让他按照礼节,把我送走就行了。” 大仙听完后,没说什么,看向了房东,房东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礼数,但想着它如果能走,一切都好说,随即对大仙说:“我同意,全凭大仙吩咐就是了。” 大仙看向他的前面,“好了,他同意了,礼数我们会做到,但是你这些年的任性妄为,咱们是不是应该一起算算?” “算了,礼数什么的我不要了,就当抵了吧。”那个声音有些颤抖。 大仙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还不赶紧走?” “多谢大仙收下留情……”明显的,这个声音越来越远。 “回去吧,把供奉它的那些都烧了就行了,没事了。”大仙对房东说。 房东赶紧谢过仙家,“多谢大仙。” “这家伙倒是识趣的很!”张淑香这时说了一句。 “既然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不送。” …… 第111章 被柳仙缠上的女人(一) 高庄子村的李老太,是高春来的老伴儿。 李老太年轻的时候,十月怀胎,生孩子那会儿,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差点因为难产去世。 就在李老太经历着难产的时候,高春来跑去柳仙庙跟柳仙许愿,若是柳仙能保佑自己老婆孩子平安无事,从今往后,便开始供奉柳仙,逢年过节,必备上鸡鸭鱼肉。 说也奇怪,就在高春来在柳仙庙许愿过后,李老太奇迹般的顺利生下了儿子,母子平安。 高春来知道是柳仙保佑的结果,也并不食言,果真把柳仙的神像请回了家里,供奉起了柳仙,并给儿子取名高先佑。 逢年过节,高春来必定会把当初自己许愿的鸡鸭鱼肉,一应俱全供奉在柳仙神像前面。 直到高先佑娶了媳妇,生了孩子,高春来一直信守着承诺,供奉着柳仙。 然而,高春来的儿媳妇——刘露露,却看不惯公公的做法,“爸,你说你逢年过节的,就供奉着你那所谓的神仙,这钱也没钱花,也不见你发财呢。” “咱家供奉的可不是财神,而是保家仙,那年要不是柳仙保佑,你妈生先佑的那年,她俩就都没了,我是跟柳仙许了愿,如果他保佑你妈跟先佑母子平安,就会逢年过节的供奉他鸡鸭鱼肉,而不是为了求财才供奉柳仙的。”高春来跟儿媳妇解释说。 刘露露嘴巴一撇,“那是我妈跟先佑命不该绝,也就你迷信,白白供奉了他这么多年。” 高春来见刘露露这么说,也只是叹息一声,并不多做解释,仍是按照往常那般,供奉着柳仙。 就在去年的中秋节,高春来去集市买来了鸡鸭鱼肉,准备供奉柳仙,刘露露看见公爹提着东西从外面走来,故意阴阳怪气的说:“爸,你这是去买来这些做给我吃的吗?我可是太幸福了。” 高春来尴尬的笑了笑,“我这是买来供奉柳仙的,等我上完供,我就做了给你吃。” “唉,我可吃不了上过供的东西,我这肠胃啊,对于仙家吃过的东西,无福消受!”刘露露甩着脸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春来摇了摇头,提着东西,去给柳仙上供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高春来梦到一个青衣人,来跟他告别,“你已供奉我这么多年,当初我施法救你老婆儿子的恩情,也差不多还清了,看你现在的处境,我再待下去,也只会让你不好做人,不如就此别过。” 高春来听到青衣人的话,就明白了,原来这是自己供奉的柳仙,来跟自己告别。 高春来连忙说:“柳仙请留步,我曾经许下了愿,就该把心愿完成,要不是您当初出手相救,我高春来现如今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若我真的是到了百年以后,无法再供奉柳仙,那也请柳仙不要怪罪,但是现在,我高春来还能动,就不能让柳仙您就这么一走了之。” 说道动情处,高春来竟老泪纵横,柳仙不忍,只好说了实话,“我推算着,你这儿媳妇,这几日肯定会毁我神像,我若不走,到时候忍不住怪罪下来,倒也辜负了你这些年来供奉我的一片真心,所以我倒不如少一事,到时候你只需把我神像给送回到当初请我的地方,咱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柳仙请放心,有我高春来在的一天,绝不会让她乱来的。” 柳仙叹了一口气,“唉,我且不走,你只管到时候看她的所作所为,是否如我所说。” 柳仙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高春来醒后,想起昨夜的梦,就给柳仙烧了香,“柳仙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乱来的。” 然而,没过多久,高春来的老婆李老太,突发心脏病,被救护车拉去了医院,高春来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去了。 就在高春来去陪李老太的当天晚上,见李老太已经被抢救过来,刘露露就跟高先佑从医院里回去了,回到家的刘露露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 “你爸天天就知道给他供奉的那个东西,烧香磕头,关键时候他保佑咱家什么了,你妈该生病还不是一样生病,该住院还不是一样得住院,还每次鸡鸭鱼肉的供奉着,钱没钱花,事情是一点都解决不了,不行,我今天就得去他那里,把他供奉的那个什么玩意,给砸了!”刘露露越说越气,拿着锤子,就往高春来家里走去。 高先佑赶紧拦着刘露露,“老婆,这可使不得,这可是当初保佑着我跟咱妈,让我俩活下来的柳仙,你可不能犯傻,去做这种事!” “我跟你说高先佑,你今天要是敢拦着我,明天我就得跟你离婚,咱们民政局门口见。”刘露露威胁着高先佑。 这下高先佑不敢再阻拦刘露露,因为他知道,这娘们儿,从小就被父母给惯坏了,而且从小就有一股子虎劲儿,要是自己真的拦着她,明天就去离婚这事儿,她还真能做的出来。 高春来的房子,就在村里中心的位置,房子东边和南边,就是村里最繁华的两条路,高春来并不担心有人会去他那里偷东西,所以在他家的院墙在多年前被大雨冲倒以后,就再没有起院墙。 刘露露来到高春来的门口,马上锤子,哐哐一顿砸,很快,就把锁给砸开了。 高春来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看到是刘露露在砸门的时候,众人忍不住对刘露露指手画脚,“你说这高春来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娶了这么个四六不懂的儿媳妇。” 刘露露也顾不得别人对她的评价,一股脑地来到高春来供奉的柳仙像前面,扬起锤子,就砸了下去。 只听嘭的一声响,刘露露把柳仙像给砸的粉碎,紧接着,就听到刘露露尖叫一声,扔下锤子,快速地跑到了外面。 众人向屋子里看去,竟看到一条青色的大蛇,在被刘露露杂碎的柳仙像里,抬着头,吐着信子。 就在众人感到诧异的时候,那条蛇瞬间爬下供桌,爬到桌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第112章 被柳仙缠上的女人(二) 就在刘露露回去后的当晚,刘露露就开始变得疯癫起来。 有人说,刘露露冲撞了柳仙,被柳仙的真身给吓坏了。 也有人说,刘露露是惹怒了柳仙,被柳仙施法困住了她的魂魄,才会变得疯疯癫癫。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当天刘露露拿着锤子,来到柳仙像面前,就在刘露露举起锤子的那一瞬间,刘露露突然有些反悔。 毕竟自己刚才回来的时候,是头脑一热,才说出刚才那番话。 就在刘露露砸开公爹高春来的房门,听见高春来那些邻居在外面对她议论纷纷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刘露露仍是凭着自己的一腔愤怒,提着锤子,来到了柳仙像面前。 在看到柳仙像的一瞬间,刘露露登时火冒三丈,然而就在她扬起锤子的一刹那,她仿佛看到柳仙像,像是发光了一般。 于是,刘露露就有些后悔了,毕竟公爹活了大半辈子了,要是柳仙没点能力,他又怎么会供奉了他那么久,还那么的虔诚。 但是刘露露又鬼使神差地想到,刚住进医院的婆婆,想着婆婆住院又要花一大笔钱,就一气之下,砸了下去。 就在刘露露砸碎柳仙像的那一刻,刘露露竟看到一条青色的大蛇,在里面显露出来,按照常理来说,那么小的柳仙像,根本容不下那般大小的蛇。 所以刘露露觉得,是柳仙现了真身,而就在那条青蛇,竖起脑袋,冲着她直吐信子的时候,吓得她赶紧扔下锤子,跑了出去。 跑回家的刘露露,本身就被那条青色大蛇吓得魂不附体,又在睡着以后,一整晚,都在梦见,有一条巨大的青蛇,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把她吞进肚子里。 而更加奇怪的是,一般人做了噩梦,会吓得醒过来,但是刘露露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像是进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一直往下坠。 坠落的同时,又见到自己被青色的大蛇所吞噬。 这时的高先佑,看到的却是,睡梦中的刘露露,一个劲儿地哭喊着,挣扎着,可是任由高先佑怎么弄刘露露,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等刘露露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在无尽的黑暗里生存了好多,而那些在梦里发生的,充满恐怖色彩的东西,仿佛就跟真的一样。 接下来的每一天,刘露露都会做同样的梦,周而复始。 终于刘露露熬不住了,找了仙家去问,看自己是不是撞邪了。 然而,找了众多的仙家,刘露露得到的答案都一样,都是说因为她砸了柳仙像,被生气的柳仙给缠上了,更令刘露露感到绝望的是,看过的众多仙家中,都没有能把柳仙请走的。 刘露露的疯癫愈加严重,后来,身上好像还有了皮肤病,干燥的皮肤一块一块的掉着,而且奇痒无比。 每次,刘露露只能靠自己扭动着,几乎快要扭曲的身体,在床上磨蹭着掉皮的那里,才能感觉舒服一些,而一旦用手去抓,不仅会更加的严重,还一抓就出血。 再后来,高先佑打听到了大仙的住处,就带着刘露露,来到了大仙家里。 而就连大仙,在看到刘露露的时候,也是一直摇头,仿佛遇到了很是棘手的事。 高先佑见大仙摇头,以为这次又是才来,“大仙,是不是我老婆的这种情况,您也没办法?” 大仙摇摇头,“那倒不一定,只是要看缠着你老婆的仙家,是不是肯放过你老婆。” 高先佑听到大仙的话,仿佛看到了希望,“大仙,那就麻烦您问一下缠着我老婆的仙家,能否放过我老婆一马?” 大仙点点头,烧了香,点上纸钱,就施法,试着跟柳仙沟通。 “这位仙家,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冒犯了仙家,以至于仙家费尽周折的缠着她,让她不得安宁。”大仙张嘴问道。 “这个女人,不孝敬老人,还毁我神像,你说我该不该治一治她?”柳仙问。 大仙点点头,“小惩大诫一番还是很有必要的,可是仙家,你这么下去,非得把她折腾疯魔了。” “只要她不知悔改,别说是把她折腾疯魔,就是要她的半条命,我觉得也是很有必要的。” “那不知道仙家,能否开一个条件,然后离开她这里,不再纠缠她。”大仙问。 “既然是道友发话,我也不再为难她,只希望从此以后,她能好好的对待公婆,如果她能答应,我一定不会再纠缠她。” “好,既然仙家开出了条件,我定全力以赴给仙家办到,我先去问问她,不过希望仙家这时,不要再左右她的心智了。” 柳仙听到大仙的话,暂时,离开了刘露露的身体。 “你能否做到,从今以后,好好对待你的公婆,不再什么事情都任意为之?”大仙盯着刘露露问。 “我一定会做到的,求大仙救我。”这是刘露露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在跟大仙求救。 “你说的可是真心的?” “我绝对是真心的,只求大仙设法救我,让柳仙不再怪罪我,离开我的身体,我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刘露露带着哭腔说。 大仙点点头,“仙家你也听见了,她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那就请仙家离开她,不要再继续纠缠她了。” “好,你在中间作保,我定然是放心的,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她还不知道悔改,那以后,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到时候,你也别来烦我!”柳仙看似是在跟大仙说着话,实际上是来警告刘露露。 大仙没急于说话,而是看向刘露露,“仙家的话,你也听到了,这次暂且放过你,路过你要是不思悔改,仍是一意孤行,那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大仙我记住了,我一定会照顾好我的公公婆婆的,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没等大仙说话,“行,她既然记下了,那我也该走了。”柳仙说着,一阵风吹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 第113章 惊悚地中元节(一) 中元节的晚上,我初中同学李虎,竟带着老婆孩子,去了市里逛夜景。 而就在来的路上,就发生了一件让李虎头皮发麻的事情。 …… 从去年开始,市里就以护城河为主题,打造了一个旅游项目。 其实说是旅游项目,准确的说就是融合了集市,小吃街于一体的商业街文化,主打一个就是消费。 白天平平无奇的商业街,到了晚上,华灯初上,就别有一番风味了。 那张灯结彩的商业街,就挤满了吃完晚饭后,前来遛弯还有逛街的人。 最为喜欢这里的,却是那些小孩子,他们来到这里,不仅可以欣赏美丽的夜景,还可以肆无忌惮的玩耍。 而这还并不是他们最想来这里的原因,最吸引他们的,是集市上买的小玩具,还是小吃街上的美食。 所以来这里的,大都是带着孩子来的大人。 就因为李虎儿子李宇晟的朋友,跟他的父母去了一趟市里新打造的商业街,回来跟李宇晟炫耀在那里买的玩具,还有吃的好吃的。 于是,李宇晟非要缠着李虎,带着他去市里,去那个商业街看一看。 李虎白天要上班,就答应儿子,晚上带他去市里的商业街转一转。 到了李虎下了班,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钟,见李虎回来,李宇晟就缠着他,让他带着自己去市里。 李虎的老婆,觉得今天正是中元节,大晚上的没必要再去市里了,就对李宇晟说:“咱们改天再去好不好,今天正是中元节,也就是传说中的鬼节,大晚上去容易遇到鬼。” “不行,我就要今天去,老师告诉我们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那鬼都是你们大人用来吓唬我们小孩子的。”李宇晟不同意,非得要去。 “算了,都答应孩子了,说好今天去的,什么中元节不中元节的,没那么多忌讳,你收拾下,咱们一会儿就出发。”李虎见儿子不同意,只能马上就去。 “那你不吃饭了?” “不吃了,那里不是说有好多好吃的吗,正好带着你跟儿子去尝一下。” 李宇晟听到李虎的话,激动的跳起来,“耶,爸爸真棒,我们要去吃好吃的咯。” 可是李虎虽然答应跟儿子去市里,但是他却并不熟悉道路,一上车,李虎就把手机掏出来,打开导航,输入要去的地方,然后跟着导航就出发了。 “路上慢点开,大晚上的看不太好,而且又是这样的节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李虎老婆在后面提醒李虎。 “没事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一路上,因为是中元节的缘故,路上并没有太多车,毕竟,大家对于这个节日还是比较忌讳的。 就在汽车行驶到半路,导航里的语音提示:“前方道路施工,请小心驾驶。” 果不其然,开了没多久,李虎就借着灯光看到路边竖着的警示牌上,写着“前方道路施工,请绕行”几个大字。 李虎按照导航的引导,左转进了一条小路,可越开李虎心里越是发慌,因为这条路,是进入到了田间的道路。 道路两边,都是玉米地,这时候的玉米杆都长到了一人多高,风一吹沙沙作响。要是放在以前,说不定这玉米地里,就会藏着那种打劫的。 等看到有人过来,就跳出来,拿着刀抵在身上,然后抢劫钱财。 眼看着这条路上,就自己一辆车,李虎就把远光灯打开了,虽然打开远光灯,可一眼望去,却好像望不到尽头。 “这垃圾导航,早就知道有修路的地方,不早些把人往大路上指挥,尽往这小路上领,这不是有毛病吗?就这种路,距离是短了,可也太难走了。”李虎气不过,忍不住吐槽导航几句。 没走多远,导航提示前方左转,李虎小心的在前面转弯,可车头刚转过去,李虎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前面竟是一片坟地,而坟地的中间,确实有一条小路。 就在李虎犹豫着要不要往前继续开的时候,李虎老婆见他把车停在路上没动,“怎么停下了?前面走不了了吗?” 李虎老婆一边问,一边直起身子往前面看,这一看不要紧,也是吓得不得了,大喊一声:“哎呀妈呀,怎么到了坟地里了?” 李虎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别大惊小怪的,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那怎么办?走还是不走?”李虎老婆问李虎。 “既然导航到了这里,应该是能过去,不行我们就按照导航走吧。”李虎硬着头皮说。 “那就赶紧走吧,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都快吓死了。”李虎老婆颤抖着说。 李虎一脚油门,就朝着坟地里面开去,可走着走着,就忍不住骂娘了。 只见远光灯照着前面的地方,赫然出现了更多的坟,而所谓的路,也只到了这里。 “他娘的,这是什么破导航,怎么导航到这里了,这哪里有出去的路嘛?”李虎破口大骂。 李虎老婆这时也看到,前面根本就没有路了,只有更多的坟。 “咱们赶紧往回开吧。”李虎老婆害怕的说。 李虎赶紧找了个空地,挂上倒挡就开始倒车,可就在这时,倒车雷达却一直滴滴滴的响着。 李虎从倒车影像里面看去,却看不到后面有任何的障碍物,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这时,李虎的身上瞬间冷汗直流。 李虎忙挂上一档,往前面两座坟的空地里扎去,然后又画上倒挡,这下就没有了刚才雷达报警的声音了。 倒好车,李虎挂上一档就往来时的路上冲去,本以为一会儿就能开出去,可围着坟地绕了半天,李虎竟没找到刚才开进来的那条路。 “卧槽,见鬼了,刚刚明明是从这里进来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开不出去了呢?”李虎更加害怕了,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李虎老婆也觉得奇怪,“是啊,我记得刚明明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可是为什么出去却不行了呢?” 李虎硬着头皮,挂上档,想着再继续开试试,就在这时,车突然间熄火了…… 第114章 惊悚地中元节(二) 李虎上了车,赶紧重新打火,然而,车却怎么都打不着火了。 李虎觉得,今天晚上肯定是遇到邪门的事了,要不然汽车不会无缘无故的熄火,就算熄火了,也不会启动不了,于是他生怕电瓶亏电,不敢继续打火。 迟疑了半天,李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猛的吸了两口,李虎抽着烟就下了车。 下了车的李虎,壮着胆子冲着坟地说道:“我今天只是碰巧路过这里,如果不小心打扰到了各位,请各位千万不要见怪,还请各位高抬贵手,让我们一家人早点离开这里。” 李虎说完,就感觉一阵阵冷风袭来,吹到他的身上,让他一阵哆嗦。 李虎吓得赶紧扔掉手里的烟,快速跑到车上,再次点火。 然而这次,并没有什么效果,汽车还是没启动,李虎汗都浸湿了衣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李虎老婆问:“是不是车子坏了,不行就打个救援电话吧?” “这荒郊野外的,打了救援电话,我怕他们也找不到咱们,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呢。”李虎沮丧的说。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在这里一直等着吧?” 李虎没办法,只得下了车又说起了好话:“求求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大娘婶子们,就别跟我闹了,如果你们不闹了,等我出去,我一定找个时间再来这里烧纸钱给各位。” 李虎双手合十,拜了又拜,然后才回到车上,深吸了几口气,再次点火。 没想到,车一下子就启动了,李虎挂上一档,朝着印象中来时的方向,使劲踩着油门。 这次,毫无征兆的李虎竟把车开出了坟地,李虎又按照来时的路,拼命往回开去。 好不容易李虎开着车来到大路上,又看到刚才修路的那个警示牌。 李虎这才把车停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妈呀,刚才也太邪门了。要不是我说会回来给他们烧纸钱,他们是真不让咱们出来啊。” 李虎的老婆,这时才敢出声,“刚都要把我吓死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明明就是从那里开进去的,可是等到调头回来,就是开不出来了。” “刚才,我们肯定是遇到鬼打墙了,要不然,今天连个雾都没有,但就是在里面转圈,怎么开也开不出来,直到我给他们说好话,并承诺给他们回来烧纸钱,这才出来了。” 李虎的一句鬼打墙,让他老婆更加害怕了,“你快别说了,我刚都要吓死了,要不咱们今天还是别去市里了,直接原路返回吧,反正孩子都已经睡着了。”李虎老婆看着躺在后座睡着的李宇晟对李虎说。 “现在没事了,来都来了,这都马上要到市里了,再回去叫什么事啊,我现在换个导航,看看咱们该怎么走。”李虎说着,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导航,输入了目的地。 这次的导航,并没有让李虎直接走乡间小路,而是走了一条通往村子里的路,望着灯火通明的村落,李虎的老婆也就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很顺利的,李虎一家人跟着导航的指挥,来到了市里刚打造的那条商业街。 老远的,李虎他们就看到那里张灯结彩的,非常漂亮。 李虎停好车,叫醒了李宇晟,一家人步行来到了商业街那里。 虽说是中元节,可是好像却并没有影响市里人来商业街的热情,看着人来人往的商业街,街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灯笼里还都亮着彩色的灯,小吃街上各个商家在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李宇晟来到这别提有多兴奋了。 不过,幸好刚才李虎把车开进坟地的时候,这小家伙睡着了,要不然,可能早就喊着要回家了。 李虎带着老婆孩子,买了一些吃的东西,一边走一边在商业街上逛着。 很快,李宇晟就被卖布娃娃的商家给吸引了,为了跟小伙伴回去炫耀自己也来到这里,还特意买了一个跟小伙伴一模一样的布娃娃。 没多久,吃饱喝足,又买了玩具的李宇晟感觉玩累了,“爸爸妈妈,我不想再逛了,咱们回家吧。” 李虎看了看时间,也觉得有些晚了,“走吧,时间也不早了,也该回去睡觉了。” 一家三口,又开着车,往回家的方向驶去。 这次,李虎没再用导航,而是按照开始的路,一路往回开去。 可李虎开了老半天,却发现怎么走好像都没有找到出市区的路。 李虎感到奇怪,“咦,我明明记得来的时候,就是走的这条路,怎么越走越不对劲呢?” 李虎老婆也说:“我记得咱们进市区到这里,就转过一次弯,其他的都是直路,这应该不会错,是不是你开的有点慢,所以这么久了,还没出市区?” 李虎也觉得不应该走错,可是又不是十分确定,就把车停到一旁,掏出手机,打开导航。 导航显示李虎走错了路,可李虎按照导航走的时候,兜兜转转,李虎又来到了刚开始导航的地方。 “真他娘的邪性了,这导航今天是怎么回事,刚在这里点开导航,显示调头回去,可怎么走,又转回来了。” 李虎老婆也觉得奇怪,“明明刚才就在这里导航,它让我们在前面调头,可是走回去,转了几个弯又是来到了这里,难不成今天这导航也抽筋了吗?” “这根本就有问题,如果是小路,我觉得导航出问题还能理解,可这是在大马路上,导航怎么会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也太邪门了。” 李虎刚说完,就看到手机跟抽筋一样,导航的方向一会儿由竖屏变成横屏,又由横屏变成竖屏。 “难怪会走错路,原来是你的手机导航出了问题。” 任由李虎鼓捣半天,手机导航都没恢复稳定,李虎老婆见状,“不行用我手机导航吧。”说着就把手机递给了李虎。 可李虎老婆的手机导航打开以后,跟李虎的情况差不多,“难不成是这个导航的问题?” 就在这时,导航软件莫名其妙的好了,而这时候才显示,回家的路,跟之前他们走的路,是一样的。 …… 第115章 韩老太之死(一) 李少杰喝多了酒,跌跌撞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当他来到村里李老太房后的时候,胃里一阵翻腾。 吐了半天,李少杰终于感觉是舒服了些,可是脑袋却不受控制,支配不了自己的腿,没走两步,就瘫坐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少杰隐隐约约地听到,有女的在哭泣,仿佛是在韩老太的院子里传来的。 李少杰因为头脑不清,也没细想,不然谁家大晚上的会有哭声。 就在李少杰挣扎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回家的时候,突然,韩老太倒挂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年轻人,谁让你吐到我屋子后面的。” 李少杰看到脸色铁青的韩老太,刚要说什么,却突然间发现,韩老太的脑袋朝下,腿朝上的,悬在半空中跟他说话,瞬间酒就醒了。 呜呀呀的一下跑出去很远,裤子都湿了,仍是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跑向了家里。 …… 李少杰是我们村李洪生的儿子,也就二十啷当岁,却在李洪生的安排下,已经结婚生子。 这次出去喝酒,是因为李少杰的堂哥——李英利,今天给儿子办满月酒,作为主家人,李少杰这酒可得陪好了。 韩老太,已经八十多岁了,是我们村陈凤玉的老婆。 陈凤玉在韩老太五十多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而韩老太的几个儿子,又都在县城买了房子,本来韩老太的儿子,都想着能把她接到城里入住,那样他们哥几个也能更好的照顾韩老太。 可是韩老太已经在村里住了一辈子,乍一来到城里,觉得十分不习惯,所以,在城里只住了一个星期的韩老太,就死活不肯再住下去,让他们把自己给送了回来。 毕竟韩老太岁数也不小了,几个儿子并不放心,可韩老太的身体却很健康,生活又能自理,所以韩老太拒绝了孩子们要给她请个保姆的提议,仍是自己在村里住着。 平时没事了,韩老太就跟着那帮岁数差不多的老太太们,打打老牌,拉拉家常,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然而这几日,平时跟韩老太打纸牌的那些老太太,并没有见到韩老太的身影,以为又是韩老太的儿子们,把她给接城里享福去了,就没有在意。 但是等了两天,韩老太的大儿子,给韩老太打电话,却并没有人接。 于是,韩老太的大儿子,就请了村里的人去看,而这一天,就是李少杰吐到韩老太房后,看到韩老太倒立着问他的第二天早上。 韩老太儿子,打电话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韩老太的侄子,本来韩老太的侄子,跟韩老太的房子离得比较近。 平时没事,都是韩老太的侄子去照顾她,不然的话,韩老太的几个儿子,也不会那样放心。 可就在昨天早上,韩老太的侄子,去了李英利那里帮忙,就没顾上韩老太,等到韩老太的侄子,忙完以后,来到韩老太家的时候。 韩老太已经关了门睡觉了,韩老太侄子生怕太晚了打扰到韩老太休息,就没有继续去敲门,想着明天一早,再给韩老太去送吃的。 还没等到韩老太的侄子去韩老太那里,就接到了自己表哥打来的电话,“喂,袁勇,你等会去我妈那看一下,怎么打电话一直没接,可别出什么事情了,你姑都这岁数了。” “好的表哥,我马上去,昨天晚上我回来有点晚了,我姑都睡觉了,我就没有去打扰她,我到了让我姑给你回电话啊。” 袁勇挂了电话,就直接去了姑姑家里,然而,等袁勇把门都快敲破了,还没有等到姑姑的回应。 袁勇感觉不妙,就回家扛了梯子过来,爬梯子来到姑姑的院子里。 袁勇推开屋门,走进屋里,看到姑姑正躺在床上,以为姑姑还在睡着,“姑姑,你醒一醒,大表哥打电话来了,等你给他回电话呢。” 然而,韩老太并没有回应,等袁勇过去,推了推韩老太,这时候才发现,韩老太的身体已经僵硬,还冰凉。 袁勇试着用手试探了韩老太的鼻息,这才发现,韩老太已经驾鹤西游了。 袁勇赶紧给大表哥打电话,“表哥,姑姑已经走了。” …… 等到韩老太的几个儿子赶到家里的时候,韩老太的死讯,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别人都没觉得什么,只有李少杰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颤抖着。 原来,就在李少杰飞奔到家以后,没敢把见到倒立着跟他说话的韩老太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就在晚上,李少杰又梦到了韩老太,只见韩老太,耷拉着一张老脸,“谁让你往我房后面吐的,你赶紧找个时间给我弄干净,不然,别怪我跟你不客气了。” 就在李少杰第二天醒来,纠结着要不要去按照韩老太的要求去做的时候,得知了韩老太去世的消息。 李少杰只觉得头皮发麻,只能先去帮衬着韩老太的葬礼,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去把自己吐的东西给清理了。 可就在这个间隙,李少杰的耳边竟传来了韩老太的声音:“你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你要是再不去清理了,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少杰寒毛直竖,赶紧走出韩老太家的院子,在韩老太房后面的张宇家里,拿了一把铁锨,弄了一些土,在自己昨天吐的东西上,这才把昨天吐的东西给处理干净。 就在李少杰把昨天吐的东西处理干净时,这时他的耳边又出来韩老太的声音,“行,弄得还不错,我就暂且原谅你这次,以后可别再吐到我放止这里了,不然,我定不会原谅你。” 李少杰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韩老太那天晚上的样子,今天白天又这么跟自己说话,李少杰还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找了个空子,就回到了家里。 而就在李少杰走后没多久,发生在韩老太身上的诡异一幕发生了,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给狠狠吓了一跳。 第116章 韩老太之死(二) 就在韩老太的儿子和侄子,正把韩老太的尸体往棺材里抬得时候。 突然,韩老太的侄子手里一滑,手里抬着的褥子,就脱手而出。 把韩老太的尸体,直接摔在了地上,韩老太的侄子,猛的看到韩老太那张蜡黄的脸,竟被吓了一跳,刚想转身就跑。 这时,突然韩老太的声音传来,“看你这笨手笨脚的,你想把我摔坏了啊?” 就连韩老太的儿子,也听到了,众人以为韩老太并没有死,又活过来了。 可是,当仔细看向韩老太的时候,她还是如照片那样,身体僵硬,紧闭着双眼。 众人这才感到害怕,丢下韩老太的尸体,纷纷跑了出去。 外面的人,见韩老太的几个儿子还有侄子惊慌失措的样子,感到十分不解,“你们这是咋了?怎么能吓成这个样子?得亏这还是你们的亲妈。” “刚才我表弟不小心把我妈的尸体摔了一下,我妈的尸体竟然开口说话了。”韩老太的儿子,虽然吓得有些惊慌失措,但是怕外人误会,连忙解释说。 “瞎说,这死人还有能开口说话的道理?”负责管事的总理听到韩老太大儿子的话,根本不相信。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我们几个人都听到了。”韩老太的大儿子,见负责管事的总理不相信,连忙让自己的弟弟还有表弟作证。 “是啊,刚才是我没抓稳我姑姑身下的褥子,不小心摔了我姑姑一下,本来我看到我姑姑的脸,蜡黄蜡黄的,我就感觉有点害怕,结果我听到我姑姑直接说我笨手笨脚的,让我别把她给摔坏了,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结果我表哥他们也听到了。” 韩老太的侄子,见表哥这么说,自己也把刚才听到韩老太说话的事,说了出来。 管事的总理感觉奇怪,但是听他们这么说,心下也感觉有些害怕,可是想到又不能把韩老太的尸体就这么扔在地上,想起了那个看虚病的爷爷。 “何伟,你赶紧把五爷给喊过来,就说韩老太这里出事了。”管事的总理,转身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何伟说。 何伟点点头,转头就去了外面,骑着电动车,就去了五爷家里。 没多久,何伟带着五爷就来到了韩老太家,“出啥事了?”五爷一进门,就问管事的总理。 管事的总理把刚才韩老太他儿子和侄子,听到韩老太说话的事,跟五爷一五一十的说了。 五爷脸色一变,“还有这种事?” 韩老太的儿子和侄子点点头,见五爷神色异常,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严重,毕竟这样的事情,百年难遇。 “你带着他们都出去。”五爷对总理说,又对韩老太的几个儿子说道:“你们几个跟我去屋子里。” 管事总理听到五爷的话,赶紧招呼何伟还有那些帮忙的人,走出院子,来到大门外面。 这时,韩老太的侄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犹豫的时候,五爷发话了:“你也出去吧,就留下他们几个就行了。” 韩老太的侄子听五爷这么说,“好的五爷。”说完,就赶紧走出大门口,跟那些人一起,在外面等着。 五爷招呼韩老太的儿子们,跟他一起来到屋里,示意让他们把韩老太的尸体抬进棺材,可是韩老太的儿子们,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不敢动。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我一起,把你们母亲的尸体抬进棺材。”五爷说着,就把韩老太的尸体用之前的布给盖上,自己蹲下,抓住了韩老太尸体身下的褥子。 韩老太的儿子们,见五爷已经准备好了,也就硬着头皮,跟五爷一起把韩老太的尸体,放进了棺材里面。 “老嫂子,现在没外人了,你是不是能把你要交代的话,现在给交代了?”五爷对着韩老太的尸体问。 等了半天,五爷见韩老太没有动静。 “你们过去给你妈一人烧一炷香,看看你妈到底是因为啥,人都咽气了,还舍不得走。”五爷对韩老太的儿子们说。 这时韩老太的几个儿子,每人点燃了一支香,插在了香炉里,没多久,本来三根燃烧的差不多的香,只有韩老太三儿子的香,燃烧的最快,比他大哥二哥的香,燃烧将近快了一半。 “老嫂子,你是不是不放心你家老三?”五爷对着韩老太的尸体问。 这时,老三点燃的那柱香的香灰,瞬间掉进了香炉里。 五爷知道,这是韩老太默认了。 “这里除了我,也没外人,有啥不放心,没有交代的,你是当着我的面说,还是直接跟他们说?不过,我怕我不在这里,你别把孩子们给吓坏了。”五爷见韩老太刚还跟她儿子他们说话,自己来了,反而用默认的方式来表达,觉得可能韩老太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所以才这么说。 五爷的话,听在韩老太几个儿子的耳朵里,却是让他们感觉心惊胆战,虽然韩老太是他们的亲妈,可是,那死人说话,就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足以吓死人。 而这时,韩老太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就在五爷感到纳闷的时候,先是老大点燃的那支香的灰,掉进了香炉里。接着就是老二点燃的那支香。 五爷明白了韩老太的意思,“老大你先留下,老二和老三出去外面等着。” 就在老二和老三刚出去,韩老太的声音从棺材里面传来:“老大,你哥几个就你最大,也是日子过得最好的,你们哥几个平时给我的钱,我几乎没动过,现在你们里面,就数老三的日子不太好,我想你们把我攒的这钱,留给你的三弟,你觉得行不行。” 老大听了韩老太的话,“没事妈,您放心吧,这钱我一分不要,都给老三。” 老大说完,韩老太不说话了,五爷示意老大出去,把老二叫进来。 老二一进来,韩老太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老二,刚我和你哥说了,我攒的那钱,想留给老三,你现在有正式工作,我并不担心你,只是你三弟,条件都不如你们。” “没事的妈,钱留给老三吧,我没意见。” 这时五爷开口了:“老嫂子,既然他们都同意了,你也该安心走了。”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了大兄弟。” “不客气老嫂子。”五爷说完,就带着老二出去了。 老三还以为五爷会带自己进去,可是,直到五爷把院子外面的那些人都叫回来,也没有让自己去屋子里…… 第117章 白仙的报复(一) 东叔良是我们隔壁村,大马家庄人。 东叔良现在正在为一件事情发愁,那就是她的女儿东杰艳的婚事。 东杰艳已经三十多岁了,可仍是没有嫁出去,甚至连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原因就是,东杰艳在十岁的时候,突然变得痴傻。 一直到了现在,东杰艳还是没有好起来,性格反而变得愈加孤僻,以前还能跟东叔良的老婆说几句话,现在反而整天的把自己蜷缩起来,像是怕受到什么伤害似的。 其实,东杰艳小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甚至在以前,还是一个特别聪明伶俐的小丫头。 然而,就在十岁那一年,突然变得痴傻起来,不只是说话变得着三不着两,还经常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哗众取宠的样子。 东叔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把东杰艳关在家里,不再让她出去,更不让外人接近她。 原来,在东杰艳小的时候,东叔良家里种了三亩多地的西瓜,一到夏天,东叔良就搬到瓜田的窝棚里住着,生怕有人会去偷瓜。 这天东叔良一边吃饭一边喝酒,“等一下我吃饱了就去瓜田那里,你们在家记得把门锁好。” 东叔良的老婆点点头,“知道了,你在那里也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偷瓜的,能把他们吓唬跑就行,可千万别跟着硬来。” “没事,现在偷瓜的哪有那么大胆子,都说做贼心虚,我只要看到他们,吆喝一声,就能把他们吓的屁滚尿流的跑掉,你就放心好了。”东叔良喝了一盅酒,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西瓜不值几个钱,只要他们不嚯嚯咱们,吃个瓜还是没事的,要是真遇到人多了,千万记得要回来喊人,不能意气用事。”东叔良的老婆还是不放心,特意嘱咐东叔良。 “行,都听你的,那我走了啊。”东叔良说着,站起身,拿起手电筒就往外面走去。 东叔良的老婆,跟着他来到大门口,送走了东叔良,就把大门给关上,在里面反锁了。 这晚,正是农历的十五,天空上一轮明月,照的整个夜晚如白昼般。 东叔良知道,今天这样的夜晚,怕是没人敢来偷瓜了,所以就躺在窝棚里,安安稳稳地睡起了大觉。 不知睡了多久,东叔良被一阵尿意给弄醒了,尽管东叔良十分不愿意起来,可又不能尿了裤子。 于是东叔良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来到窝棚的旁边,就开始撒起尿来。 就在这时,东叔良突然间听到,瓜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东叔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借着月光,他竟看到一只硕大的刺猬,在驮着一个西瓜,慢慢悠悠的走着。 “他娘的,我说最近这西瓜怎么总是被嚯嚯呢,原来是你个畜生在搞鬼,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东叔良跑回窝棚,拿了个铁锹,就气冲冲地跑向那只大刺猬。 然而,那只大刺猬好像是有灵性,听到东叔良的叫骂声,赶紧抖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把西瓜从身上抖下来,快速地向前跑去。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因为西瓜固定的太紧,那只大刺猬甩了很多下,才终于把西瓜甩下来。 然而这时候,东叔良已经来到了它的跟前。 大刺猬眼见东叔良追过来,自己根本跑不掉,就赶紧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来防御可能受到的伤害。 “奶奶的,可算追上你了,看你往哪里逃。”东叔良说着,就抡起铁锹,使劲的往那只大刺猬身上拍去。 虽说刺猬身上有刺,可是也扛不住东叔良的这一顿毒打,只打的那只大刺猬,嗷嗷的叫着。 直到打到刺猬不再叫唤,蜷缩的身体慢慢舒展开,东叔良还是不解气,仍是一下接一下的拍打着刺猬。 直到把刺猬,拍的血肉模糊,东叔良这才停下来,“叫你嚯嚯我的西瓜,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东叔良借着酒劲儿说。 随后,东叔良拿着铁锹,回到了窝棚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本来,东叔良到了白天,就会先回去吃饭,吃完饭后再继续在窝棚里守着西瓜。 可是这天,东叔良老婆见他许久没回来,就让东杰艳在家。 自己一个人提着吃的东西,给送到了东叔良那里。 眼看东叔良还睡在那里,“你怎么还在睡觉,也不回家吃饭,赶紧起来,我把吃的给你带过来了。” 东叔良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几点了?” “都快九点了,怎么睡这么久?” “昨天晚上,半宿起来解手的时候,遇到一只大刺猬偷瓜,我去追刺猬去了,可能太累了,所以一觉睡到现在。” “刺猬?偷个瓜能把你咋滴,你还至于去追?”东叔良老婆,一边给他拿吃的东西,一边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 “咋不至于?你是不知道,那么大的一只刺猬,也就是昨天把它打死了,不然,说不定嚯嚯咱家多少瓜呢!” “一只刺猬能长多大?还嚯嚯咱家多少西瓜,你也真能给人家安帽子。” “你看你说的,好像我多能夸大其词似的?”要说这东叔良也倔,听到他老婆这么说,非拉着他老婆,去看昨天晚上来他这里偷瓜的那只大刺猬。 “呶,你自己看,是不是很大?”来到那只大刺猬的不远处,东叔良指着那只大刺猬对他老婆说。 东叔良老婆这才看到,那如篮球般大小的刺猬,正血肉模糊地横尸在那里。 “哎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人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一百年的老刺猬。看这只刺猬的大小,估计有好多年数了,说不定早就成了精了,你就因为一个西瓜把它给打死了,你不怕遭了报应啊!” 而东叔良却不以为然:“什么成精不成精的,不知道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啊,你这脑袋也不知道一天天的想啥?” “行了,吃饱饭赶紧挖个坑,把它给埋了吧,我看着害怕!” “一会儿我就把它扔西边沟里去,保证你看不到!”东叔良说完,转身回了窝棚里。 东叔良老婆担心,东杰艳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匆匆地往回走了。 可走到半路上,突然下起雨来,“这老天爷,刚还大晴天,怎么就下起雨来了。”东叔良老婆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嘴里嘟囔着。 然而就是因为这场雨,让东杰艳从此像变了一个人…… 第118章 白仙的报复(二) 就在雨哗哗下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记闷雷,正劈在东叔良家的院子里。 这时独自一人在家的东杰艳,被吓的哇哇大哭,却又不知所措。 好在东叔良的老婆,很快就回到家了,看着哇哇大哭的东杰艳,连忙安慰道:“好闺女,别害怕,妈回来了。” 东杰艳见妈妈回来,依偎在妈妈怀里,哭着就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不光下着大雨,还噼里啪啦下起了雹子。 东叔良老婆暗叫一声不好,要是这雹子下到西瓜地里,这今年的西瓜可就全完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东叔良就跑回家来,一进门就在那唉声叹气:“唉,真他娘的倒霉,这马上西瓜都要摘了去卖了,这一场雹子,可毁人了。” 东叔良一边脱下湿漉漉的衣服,一边跟老婆倒着苦水。 “砸到的瓜多不多?不行我得去看看!”东叔良的老婆说着,就拿着伞往外走。 东叔良也不拦着,只是一个劲的闷着头叹气,过了许久,才从桌子上的篮子里,拿出纸和烟叶,卷了一根旱烟,吧嗒吧嗒抽着。 随即又陷入了沉思,直到烟快烧完,烫到了手,东叔良这才感觉到,随手扔掉烟卷,又卷了一根,点燃接着抽起来。 来到瓜田的东叔良老婆,看着那些将近被砸烂一半的西瓜,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天爷啊,你这可让人咋过啊,我们辛辛苦苦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盼着就要能卖来换钱了,这下却都砸了个稀巴烂。” 哭了许久的东叔良老婆,慢慢爬起身,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东叔良见老婆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地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去想它了,虽然被冰雹砸了一部分,不是还有那些没被砸的吗?说不定今年的西瓜因为冰雹的原因,价格更高了呢,也少卖不了多少钱。” 东叔良老婆没说话,只是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躺在床上,一直到了晚上,也不吃不喝。 东叔良做好饭,就来招呼她们娘俩吃饭,一开始东叔良老婆说:“我没胃口,你跟小艳俩去吃吧。” “小艳,快起来吃饭。”东叔良喊着东杰艳。 可是东杰艳却没反应,东叔良见状,走到东杰艳身边,摇了摇她,“小艳,赶紧起来吃饭了。” 东杰艳这才睁开眼睛,可是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那般灵光,只是木讷地看着东叔良。 东叔良也没在意,以为东杰艳只是刚睡醒的缘故,可是,又过了几天,东杰艳还是这样,就连说话,也变得很呆。 东叔良的老婆,这才感觉到得不正常,后来东杰艳完全就像变成了一个傻子,说话开始着三不着两,人也变得呆板了许多。 东叔良以为女儿是生病了,可是医生检查后,只是说东杰艳除了智力有些不正常以外,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让东叔良感觉很是不解,明明自己女儿小的时候,像个人精似的,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智力有问题了。 东叔良的老婆,觉得可能是因为那天打雷下雨,东杰艳一个人在家,所以是把魂给吓没了。 就带着东杰艳,找到一个出马仙去给东杰艳收魂。 仙家一见到东杰艳,就对东叔良的老婆说:“你女儿是被白仙给缠上了,这白仙道行远在我之上,我也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回去吧。” “什么?您说的白仙是什么意思?”东叔良老婆见仙家这么说,有些不明白,连忙问仙家。 “白仙就是刺猬成仙之后,我们称之为白仙。”仙家解释说。 一听到仙家说是刺猬缠上了自己女儿,联想起下冰雹的前一天晚上,东叔良打死的那只大刺猬,东叔良老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我都说了,几个西瓜值不了几个钱,你非得因为一个两个的西瓜,做出这种偏激的事来,现在可怎么办吧,咱家艳艳都这样了。”东叔良的老婆一回到家,就开始哭。 “怎么回事?”东叔良有些懵逼,不知道老婆说这话的意思。 “刚去看了仙家,仙家说咱家艳艳是被白仙给缠着了,知道什么是白仙吗?就是刺猬成仙后,才叫白仙,我就说你打死的那只大刺猬肯定不一般。”东叔良的老婆一边哭一边说。 东叔良听完老婆的话,开始后悔那天晚上自己的做法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就事论事了。 “仙家的意思是什么?有没有办法给解决?”东叔良问道。 “不能,仙家说了,这个已经是有了道行的,仙家也没办法解决。” “不行,我们就找个厉害的仙家,看看能不能把它弄走,这样弄着艳艳肯定不行!”东叔良下定了决心,想要给艳艳找个厉害的仙家。 然而,找了很多出马仙,依然解决不了问题,眼见东杰艳越来越痴傻,东叔良就不再让她出门…… 第119章 恐怖的夜 我小哥有一段时间,工厂里面不是很忙,就注册了滴滴打车司机,没事跑起了车。 这天晚上,已经有些晚了,小哥刚送完一单准备回家,谁知道系统又派送了一单。 “早知道退出系统了,这下不去也不行了,好家伙这下又是三十多公里,再回到家应该到午夜了。”小哥看了看时间,嘟囔了一句。 小哥开启了导航,开着车,就开到了客户打车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小哥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您好,请问是您是尾号6628的周先生吗?” “是的,我刚叫的滴滴打车,没想到你的速度挺快的。”那个中年男人,上了车,说道。 中年男人一上车,小哥就闻到了一股冲鼻的酒味儿。 “请您系好安全带。”小哥见那个中年男人没有系安全带,就提醒了一下。 “哦,不好意思,忘记了。”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说完,就系上安全带,随即头一歪就睡着了。 小哥按照导航,行驶着,不久,汽车走出大路,来到了乡间的小路上。 那时候,玉米还没有收,小哥看见睡在副驾驶位置的中年人,再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玉米杆,心里有些害怕。 “这送他来还好,等把他送回去,我一个人开车回来,走这样的路,还不把我吓死。”小哥心里想着。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小哥才到了那个中年男人要去的地方。 “先生,您醒一醒,目的地到了,您该下车了。”小哥推了推睡在副驾驶位置的中年男人。 “就到了?”中年男人睁开眼,有些懵。 “是的,到了您输入的目的地了。” 中年男人解开安全带,走下车,还不忘热情的告诉小哥回去的路,“师傅,你调头回去,看到路口直接左转走到尽头,就到了咱们来的大路上了。” “好的,谢谢!”小哥说完,就开始调头,按照那个中年男人告诉他的路线,往回开着车。 等看到路口的时候,小哥就左转一直往前开,可是车开出去半个小时左右,仍是没有看到大路的影子。 小哥感到不对劲,就打开车载导航,输入所在小区的地址,可是导航却提示他调头。 可是跟着导航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是一个水塘,哪里还过得去,于是小哥就开始调头,又往别的地方走。 结果又绕了半天,车子还是来到那个水塘的位置。 小哥觉得奇怪,嘴里嘟囔着:“难不成这水塘的边上有能过去的路?为啥这导航要一直指引自己往这里开呢?” 小哥不敢贸然的把车往前开,就停下车,走下来,开到水塘的位置看了看。 可是,小哥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那里有能通过的路。 “这也邪门了,根本没有路,可是导航就是往这里导,什么情况啊?”小哥一边嘟囔着,一边拿出手机打开导航,可是弄了半天,手机上的导航也跟车载导航一个样。 也是让小哥继续往前开,正在这时,小哥看到他所在位置的左边,好像有个人在那里。 “你好,请问,我从这里去县城,该怎么走?”小哥冲着那个人喊着。 可是,那个人好像没听到小哥的喊声,没有回答小哥的话,小哥以为那人耳朵有些背,加大了嗓门儿继续问:“你好,请问从这里回县城该怎么走。” 那人还是没反应,不过就在小哥继续想要问的时候,借着月光,小哥这才发现,他看到的那个人,竟然没有影子…… 小哥联想到之前导航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又看到那个人竟然没有影子,这时隐隐约约的,小哥听到有人哭的声音,而这声音离着他越来越近。 吓得小哥赶紧跑回车上,挂上倒挡,调了头,也不再看导航,见到路口就拐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大路上。 可当他看清牌子的时候才发现,他所在的位置,已经离着县城的外环,至少有十公里的距离。 原来,他刚才按照导航走的位置,是朝着目的地反方向行驶的。 心有余悸的小哥,把车开到家里,本想着洗个澡睡个安稳觉。 然而,这晚,他却一直梦到那个水塘,水塘里,伸出一双黑漆漆的大手,拉着他往水里拖。 边拖还边笑:“终于有人来接替我了,我再也不用在这冰冷的水里待着了。” 小哥随即被吓得醒过来…… 第120章 破财免灾(一) 回到长沙后,我就遇到了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 李翔安是我们小区物业的经理,最近一段时间有些不太平,先是崴了脚,肿的很厉害,休养了差不多半个月才好的差不多。 这不,李翔安又因为急性胰腺炎,差点丢了性命。 接二连三的出事,让李翔安感觉有些不对劲,才被抢救回来,就催着老婆雷玲珑去找个仙家看看。 “玲珑,我咋感觉不对劲呢,最近好像什么霉运都让我给碰到了,是不是流年不利啊?你赶紧去找个仙家给我看看,我可不想再出什么事情了,再这么下去,我这小命估计都难保了。”李翔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虚弱地对老婆说。 “嗯,我也觉得最近有些不正常,你这脚才刚好没多久,这突然间又急性胰腺炎,还好来的及时,不然就……”雷玲珑双眼红肿,明显是才刚哭过,说到这,又忍不住哭起来。 “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李翔安安慰道。 雷玲珑擦了擦眼泪,“你都不知道,刚才那情况都把我吓死了,医生说如果再来的晚一些,恐怕就不行了……” “别听他们瞎说,我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死,只是最近这事有点邪门,总不能那么衰吧。” “你先好好休息,等下我就给你去问问神,看能不能给你消消灾。”说着雷玲珑就安排弟弟过来照看着李翔安,自己去找了仙家。 来到仙家那里,“你是来看哪方面的?”仙家看着雷玲珑问。 “我是来给我老公问一下,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或者什么了,这一个月期间,他已经出了两次事了。”雷玲珑说明了来意。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你可知道?”大仙接着问。 “我老公叫李翔安,出生于一九八一年,农历五月十八,具体时间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左右。”雷玲珑努力地回忆着李翔安的出生日期。 仙家听完雷玲珑说的李翔安的生辰八字,给供奉的神像点燃三炷香,又烧了些纸钱,随后就跟供奉的仙家进行了通灵。 过了几分钟,仙家开口说:“你老公是不是前段时间,在他们负责的小区,一户人家丢弃的书桌抽屉里,捡了一万块钱?” “没有吧?我没有听我老公说呢?”雷玲珑讶异的说。 “既然你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你老公瞒着你了,你如果不信,大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你老公。” “那您的意思是我老公之所以会出这两次事故,跟他捡到的钱有关系?”雷玲珑问仙家。 “是的,就是因为他捡了这钱,所以他才遭此劫难的。”仙家点点头说。 雷玲珑听到仙家的肯定答案,掏出手机,给自己弟弟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喂,小勇,你让你姐夫接电话,我有点事情要问他。” “好的姐,你稍等下。”小勇把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李翔安的耳边,“姐夫,我姐打电话找你有事。” “喂,玲珑。” “李翔安,你是不是前段时间,在你管辖的小区内,捡了一万块钱!”雷玲珑问道。 李翔安有点懵,这钱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甚至是他的老婆,他都没有说过,“玲玲,你听谁说的?” “听仙家说的,仙家说就是因为你捡到的那一万块钱,才让你两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李翔安听老婆说是仙家告诉她的,这才明白当初捡的那钱,原来并不是别人不小心弄丢的,而是早有预谋的。 “玲玲,我确实是捡了一万块钱没错,当时我就是怕别人发现以后,再来找,所以我就没把这件事告诉你的。”李翔安跟雷玲珑解释说。 “好的,我知道了,证明仙家说的没错,我先挂了。”说完,雷玲珑就挂掉了电话,留下李翔安在那里提心吊胆。 “仙家,我刚问了我老公,确实有捡钱这件事,而且金额也对的上,那既然是因为他捡钱引发的一系列状况,是不是我们把钱还回去,就没有事了?”雷玲珑问仙家。 “实话跟你说吧,你老公捡的那钱,是别人消灾的钱,你有没有听说过破财免灾这句话?” “这我倒是听说过,您的意思是人家故意把钱放在那里,让人去捡的?就是为了消灾避难?然后就让我老公捡了钱,就是替丢钱的人挡灾了?”雷玲珑听完仙家的话,有些明白了。 “没错,就是这样的,之所以你老公会有这两次灾难,就是因为你老公替丢钱的人挡了灾祸了!” “那是不是这次过后,我老公就会没事了?”雷玲珑不放心地问。 仙家摇摇头,“怕是没那么简单,据我推测,那个丢钱的人,最近有个很难过去的坎,才会找人想到了这一招,不然谁又舍得扔这么多钱在那里。” “那仙家,还请您帮一下我老公,让他度过这场劫难,不然我们这日子可咋过啊。雷玲珑心里十分害怕,忍不住哭出声来。 “再打电话问问你老公,看看他那钱还剩下多少,我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大仙的一番话,让雷玲珑看到了希望,却又懊悔自己平时给老公的钱太少,生怕老公把那钱花完了,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雷玲珑战战兢兢的拿起电话打给李翔安,许久电话才接通,“姐,你打电话,能不能直接打给我,姐夫现在还卧床不起呢,他能接电话啊?” 电话那头传来雷玲珑弟弟小勇不耐烦的声音,雷玲珑这才发现,是自己太过心急,打错了电话。 “你问问你姐夫,他当初捡的那钱,花了多少,现如今还剩下多少?” 那头李翔安听的真切,“老婆,我那钱根本就没动,我盼望着哪天,失主回来找呢!” …… 第121章 破财免灾(二) 雷玲珑听到李翔安的话,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没动那钱,我先挂了。” 雷玲珑挂掉电话,“仙家,我刚问我老公了,他说他那钱一分没动,还保存着。” 仙家微微一笑,“你老公根本就没说实话,要是那钱没动,他就不会接连遭到祸患了,这样,你答应我,别管你老公拿钱干什么了,你都不能翻旧账,这事从此以后就翻篇了,你看行不行?” 雷玲珑听懂了仙家的意思,“好的,只要仙家能让我老公不再遭受祸患,我愿意既往不咎,不去怪他。” “那你打电话给你老公,我来跟他说。”仙家说着,示意雷玲珑给李翔安打电话。 雷玲珑赶紧又给小勇打去电话,“小勇,让你姐夫接电话。” 小勇把电话直接递给了李翔安,“姐夫,我姐打电话找你,你自己接。” 李翔安惴惴不安地接过电话,“喂,玲珑,又怎么了?” “等一下,仙家有话问你,你自己跟他说。”雷玲珑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仙家。 仙家拿过电话,直接按了免提,“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刚才如果你说了实话,事情就好办多了,但是你并没有说实话,所以,事情想解决可能就有些棘手了。” 李翔安听了仙家的话,更加心惊胆战,“仙家,我不是有意说谎的……” “我知道,那我现在问你,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能有一句假话,不然,这个挡灾局,可就破不了了。” “那仙家您问吧,我一定不说一句假话。” “那钱你当初,是不是就打算自己私吞,所以当时跟你一起发现这钱的,还有别人,你说着想要归还失主,才把钱拿了去,对不对?” 李翔安惊出一身冷汗,“是的,当初发现这个钱的时候,还有一个保洁员,我当初确实是这么跟他说的。” “这钱你拿到手,是不是带着你的领导去了一趟足浴城,事后,你的脚才受伤的?” “是。” “后来,你是不是用这钱,又请客去喝酒,才得了这急性胰腺炎住院的?” “没错,是这样的,仙家,求求你帮帮我,别再让我遭受祸患了。”李翔安听了仙家的话,觉得这仙家真的是神了,他肯定有办法能解决自己遇到的问题。 “幸好你这钱只花了两千,要是都花完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仙家的这句话,更是让李翔安佩服不已,的的确确,这一万块钱,去了一趟足浴城,又去酒店吃了一顿饭,不多不少,正好花费了两千。 只花了两千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那要是把钱全部花完,后果不堪设想。 “仙家,那现在该怎么办?”李翔安听完仙家的话,焦急的问。 “这两千块钱你花了,就当你替那个丢钱的人,挡了灾了,不过剩下的那八千块钱,你可就不能再动了。”仙家说道。 “不动了不动了,仙家您说这钱该怎么处理,我才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钱,本来就是心术不正的人,用来害人的,他既然想用这钱让别人替他挡灾,无论谁用了,都会遇到你这样的情况,不如这钱你就偷偷还回去,你应该也知道这钱是谁家的。” 李翔安心下一狠,“仙家,是不是我把一万块钱补齐,那人就会得到报应了?” “补齐也没用,因为之前的钱你已经花了,灾你也替他挡了一部分,而且你的灾祸是因为你的贪心而起,也不能全怪别人。” “好的仙家,我知道了,这钱我会尽快还回去。” “在这钱还回去之前,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跑,不然说不定这钱还会给你带来灾祸。”仙家提醒李翔安。 李翔安心里想,我都住在医院里了,还能去哪,但是嘴上还是应承下来,“好的仙家,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照做的。” 仙家挂掉电话,有对雷玲珑说:“等你回去,就把钱给送回去,但是不能明着送,毕竟你老公已经花了两千,而且既然是人家用来消灾的钱,你直接还回去他肯定不会收,具体怎么做,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好的仙家,我会想办法的,谢谢您!” “没事,你回去就行了,我会让仙家保佑你老公这段时间不出问题的。” 雷玲珑再次谢过仙家,又给仙家一些香火钱,就回到了医院。 “你那剩余的钱放到哪里了?仙家说这钱越快还回去越好,还有你应该知道这钱是谁家的吧?”雷玲珑一见到李翔安就问。 “这钱应该是3号楼一单元302的吴老头的,当时就只有他家里往下丢东西了,我那钱就在我放衣服的柜子里放着。” 雷玲珑没敢耽搁,直接就回家找到出了那剩余的八千块钱,拿着钱,就来到了李翔安所负责的我们居住的小区。 来到物业管理处,雷玲珑直接去找了物业的主任刘晓涵,“刘主任,我家李翔安让我过来找你,说他的工作服脏了,让我拿回去给洗一下。” “是嫂子啊,直接让李经理给我打个电话,我拿回去给洗洗就行了,还至于让您再跑一趟。”刘晓涵客套说。 “那怎么好意思,我这两天不忙,正好又路过这里,顺路拿回去就给他洗了。” 刘晓涵领着雷玲珑,来到李翔安的办公室,“嫂子,我就不进去了,您看需要带什么回去,你自己拿好了。” “行,谢谢你,你去忙吧。” “好的嫂子。” 刘晓涵走后,雷玲珑拿着李翔安的工作服,就走出了办公室。 回去的时候,雷玲珑跟刘晓涵打了一声招呼:“刘经理你忙啊,我回去了。” 刘晓涵连忙回道:“嫂子你这就走了啊,不在这坐一会儿再走啊?”说着就起身要送送雷玲珑。 “不了,你们忙吧,别动了,我自己走就行。” 雷玲珑出来后,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穿上李翔安的工作服,来到了吴老头家。 雷玲珑敲了敲吴老头的房门,“谁呀?”一个声音从屋里传来。 “物业的,请您开一下门。” 吴老头把门打开,“有什么事情?” “您好大爷,我是物业的,听您楼下反应他家里有漏水的地方,我来看一下,是不是您家里漏水了。” 吴老头见雷玲珑穿着物业的衣服,也没怀疑,就让雷玲珑进去了。 雷玲珑来到厨房,象征性的看了看,趁吴老头不注意,把钱扔进了橱柜里。 “大爷,我这看了看,你这也没什么漏水的地方,楼下是不是搞错了?您这是4号楼一单元302吧?” “我这是3号楼,你弄错了。”吴老头有些不耐烦地说。 “不好意思大爷,我最近才来,对咱们这里还不是很熟悉,给您添麻烦了。”说着,雷玲珑就赶紧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雷玲珑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 就在雷玲珑把剩下的八千块钱,还回去没多久,吴老头就在下楼的时候,没站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住进了医院。 第122章 托梦的女人(一) 许久没有亲身经历过灵异事件了,我暗自窃喜,以为是林小婉的在的原因。 就在我以为以后都会万事大吉的时候,这时候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觉得,是我想多了,高兴的有些早了些。 …… 这天我正干着粉刷,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中午。 本来还没感觉到有些许的饿,但是觉得下午还要继续,怕坚持不住,就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到附近的粉面馆,要了一份炒粉,还有一瓶啤酒,将就着对付一下。 吃饭回去,突然间感觉到有些困倦,就在床上铺了一层报纸,躺在上面睡了会儿。 因为接的是翻新的活,所以客户家里的东西都在,虽然客户说过,不怕把她家里的东西弄脏,但是我为了防止把客户的东西弄脏,还是在沙发、床还有一些不太容易打理的家具上,铺上了一层塑料膜。 而我睡觉的床上,是我在已经铺了一层塑料薄膜的基础上,又铺上了一层报纸。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见到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妇,来到我的面前。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仿佛如千斤重,任由我再怎么用力,还是睁不开眼睛。 恍惚间,我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努力回想了好久,仍是记不起来。 我感觉有些奇怪,毕竟天气已有些转凉,换做那些小姑娘,可能因为爱漂亮,还依然会穿着裙子,但是像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很少有穿着裙子的。 而她,却依然穿着白色的裙子,打扮的精致典雅。 可即便是这样,精致的打扮,依然掩盖不了她脸上的忧愁。 “很不好意思来搅扰你,但是我觉得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眼前的白色连衣裙少妇开口道。 “咱们都不认识,我都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为啥你觉得我能帮你?”我听了她的话,感觉有些讶异。 “咱们见过面的,以前的那段时间,你就住在我的房子里面,直到那次你看到我不久,才搬了出去。” 白色连衣裙少妇的一句话,瞬间就让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难怪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我以前租的房子里面的女鬼。 我奋力的挣扎,想要摆脱这样的局面,毕竟,当我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我早已不再淡定。 任由我怎么想动,仍是跟之前一般无二,动弹不得。 那女鬼见我想要挣扎,又接着说:“你不用害怕,我觉得我这幅模样,应该还不至于吓到你。而且,我来是有求于你的,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 我心里仍旧害怕,却因为不能动弹分毫,而让自己努力地镇静下来。 “你说你是来找我帮忙的,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能帮你什么忙?” “实不相瞒,最近我那房子,又被房东,租给了别人,本来,我是不同意的,所以我就隔三差五的跟他闹一下,为了就是想让他早点搬出去。”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么做非但没有把他给赶出去,相反的,他感觉到不对劲,竟找了道爷来,做了一场法事,那道爷也不讲理,直接给我下了逐客令,让我赶紧离开,不然的话就对我不客气。” 那女鬼说着,竟流下伤心的眼泪来。 “我听别人说过,你老公在你去世后没多久,就把那房子卖给了别人,虽然你有再多的不舍,可是按理来说,那房子早就不属于你了,而是现在的房东。” 我把这其中的关系,给她分析了一下,目的就是让她知道,虽然她对这栋房子有执念,但是于情于理,这栋房子在她老公,把房子卖掉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而她,在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哭的更加伤心了…… 第123章 托梦的女人(二) “我知道你对这房子有执念,可是你设想一下,如果是你跟你老公,一开始买了这房子,你希望有别人打扰你们吗?” 我见她哭的伤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她能放下执念。 “我当年与他阴阳两隔之后,仍是舍他不得的,所以,我这些年来,并未选择离开这里。可是,他却因为害怕,把这房子给卖了,后来我又跟着去了新房子那里,结果他竟然找了仙家,请了辟邪的东西回去,我就再也不敢接近他了,后来我也只好回到了这里。”她哭诉着那段伤心的往事。 “我也很同情你,只是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我想请你去找一下那个人找来的仙家,请求他能别再插手这件事,我保证以后不再去吓唬那个人,与他和平共处,只要不把我赶出去就行了。” 听完她的话,我有些不解,“那为什么你要来找我?这样的事,不是你自己就能和仙家商量的吗?” “其实,我也并不想麻烦你,只是我觉得上次你既然能看到我,就一定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况且,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去找谁帮忙了,而我之所以没有去仙家那里,直接找他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敢直接去找他,因为我连他的屋子都进不了。” 听了她的话,我又试着动了下身体,身体仍是僵硬的,不能动弹。 我觉得我这是骑虎难下了,倘若我不答应她,那么此刻的我,还是没有办法摆脱她的束缚的,而我答应了她,若是办不到答应她的事,日后可能她也会一直纠缠着我。 思考了片刻,“这样吧,既然你找到我,我也觉得你可怜,你说的事,我可以答应给你去办,但是结果如何,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不管最后怎样,你都不能再纠缠于我。” 我虽然答应下来,但是还是跟她约法三章,免得以后麻烦。 “那就太感谢你了,请你放心,不论结局如何,我都不会纠缠于你。”她听到我的话,终于是露出了一丝丝笑意,不再哭着跟我说。 “那你就把仙家的地址告诉我,我等下就去帮你求情。”我听了她的话,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想着赶紧帮她解决问题,好能早些摆脱她。 她告诉了我仙家的住址,又一再谢过我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而我也随之醒了过来。 许是因为她控制我太久,我醒来后的脑袋疼的厉害,稍微休息了一下,我就按照她给我的地址,去了仙家那里。 到了仙家住的地方,我敲了敲门,随即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给我打开了门。 那人看了看我,“怎么?遇到事情了?” 我正在疑惑,“看你这脸色,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先进来吧。” 我走进屋子里面,感觉到一股阴森,让我很是别扭。 “说说看,遇到什么事情了?”仙家开口道。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找您,确实是有事来的,不过并非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受人所托来的。” “哦?既是受人所托,那是受谁所托?又是所为何事呢?” “不知道仙家记不记得,这两天有个人来找你,说是在租住的房子里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仙家您去了以后,发现确实屋子里有个女鬼,而您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警告她,让她赶紧离开。” “你是说的那个小区五楼的房子那里是吗?” “是的。今天中午的时候,那个女的来找过我,梨花带雨的哭了很久,请求让我过来找您,希望你能放她一马,她保证以后跟租户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你是自愿来的?”仙家盯着我问。 我苦笑了一下,“这样的事,自愿也好,不自愿也罢,总之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不知仙家您能否这次放她一马?” “本来她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才并没有去了就直接做什么,只是让她早些离开,既然她不想走,又答应以后不再去吓唬别人,那就不用走了,不过,希望她能说到做到,不然,别人再来找我,可就不能再这么好说话了。” “好的,那就谢谢仙家了,她再过来找我的话,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不必了,她已经知道了。”仙家淡淡的说道。 我一愣,不知道仙家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刚才阴森的感觉,突然间就消失了。 这时,在仙家的门口处,传来一个声音:“多谢仙家成全,我再不会去吓唬他了。” 这声音,明明就是那个女人的,我听后,浑身有些冰凉。 “她是跟你一起来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来不了我这里,所以才找到你,跟你一起来的,刚才我问你的时候,如果你说是她逼你来的,我就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她了。” 仙家说完,我暗自庆幸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然反而帮了倒忙。 “不过,她既然这么轻易的就能找上你帮忙,你这体质应该是异于常人啊?” 仙家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让我回过神来,“唉,别提了,我从小就容易看见这些东西,一直到现在,仍是这样。” 仙家拿出一个锦囊一样的东西,你把它带在身上,一般邪物不会轻易的接近你了。 我接过来,正要说谢谢,却感觉那东西格外烫手,“哎呦,好烫!” 说着,我随手就丢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丢在仙家的怀里。 随即,我窘迫的看着仙家,“不好意思,这是什么,竟然这么烫?” 仙家一脸疑惑,“算了,看来你跟它无缘,既然事情已经办成,你走吧!” “那就谢谢仙家了。”说完,我想要给仙家一些香火钱,仙家摆了摆手,“我也没帮你做什么,这香火钱就算了。” …… 晚上回到家,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那个女的又过来了。 “谢谢你的帮忙,不然仙家肯定要把我赶出去了。” “不必谢我,不过没事你还是别来了……” 她莞尔一笑,“早知道你这么胆小,当初我就该好好吓唬吓唬你。”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我一脸黑线,心想早知道,我都不去租那房子了。 第124章 开了阴阳眼的女人(一) 我们隔壁镇,有个寨头村,村民张勇的老婆赵玉芳,能看到那些人看不到的东西。 最开始,是在赵玉芳十多岁的时候,有一次,赵玉芳放假回来,就在路过赵光耀家的时候,突然间看到有好多村里已经死去的人,正聚集在在赵光耀的大门口。 赵玉芳十分害怕,低着头从赵光耀门口走过,急匆匆地回到了家里。 “妈,我刚回来的时候,路过光耀叔叔家,看到他家门口,有咱们村好多已经死去的人,正在那里,不知道干些什么。” 赵玉芳一看到她妈,已经把脸吓得煞白的她,就把刚才看到的那诡异一幕,告诉了她妈。 “真的假的?你都看到有谁在他家门口啊?”赵玉芳她妈感觉不可思议,随口问了一句。 “有赵秀玲的爷爷,陈永威,还有永耀叔的二大爷他们,我心里害怕,没敢细看,就赶紧跑回来了。” 赵玉芳说这话的时候,真是把赵玉芳她妈吓得够呛,因为这些人确实都是已经死去的人了。 不过,赵玉芳她妈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能看到那些死去的人,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能看到他们,这件事,只能我们知道,你可千万别跟外人说。”赵玉芳她妈叮嘱道。 赵玉芳不知道她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仍然是点点头,保证这事不对别人说。 没多久,赵玉芳她妈就听到放鞭炮的声音,而这声音,好像还离着她们家很近,赵玉芳她妈好奇的走出去看了看,才发现是赵光耀家里放的鞭炮,一打听,原来是赵光耀他爸——赵德信去世了。 这下,赵玉芳她妈,心里更加发毛了,“难不成玉芳那丫头说的话是真的?那些已经死去的人,是来接赵德信了?不然赵德信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说没就没了?” 赵玉芳她妈心里犯着嘀咕,回到家里,见到赵玉芳,说了句:“玉芳,你德信爷爷没了。” “啊?德信爷爷没了?我看到的那些人,是不是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所以刚才是过来接他的?” 赵玉芳听到她妈的话,更加害怕了,连忙问她妈,来确认下。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事确实有蹊跷,你也不用往心里去,说不定就是凑巧看到了,或者只是看花眼了。”赵玉芳她妈安慰道。 …… 没多久,赵玉芳她爸回来了,“咱一会儿得去光耀那里,听说德信叔刚没了,咱们得过去守灵去了。” 赵玉芳她爸,进屋喝了一口水,对赵玉芳她妈说。 原来,这赵玉芳的爷爷跟赵德信是叔伯兄弟,他们两家的关系还比较近。 “先别去,我有话想跟你说。”赵玉芳她妈神秘兮兮把老公拉一边。 “什么事情,直接说不就行了,还这么神秘兮兮地。”赵玉芳她爸不解的说。 “刚才玉芳回来的时候,说经过光耀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老些咱村死去的人,聚集在光耀家门口,结果没多久,德信叔就没了。” 听到赵玉芳她妈的话,赵玉芳她爸不可思议地问:“有这事?不会是咱家玉芳看花眼了吧?” “我倒是希望她看花眼了,可是她说不止一个,有好几个死去的人在那里,而且还对的上号,我开始也以为这孩子发混,瞎胡说呢,结果刚说这话没多久,德信叔就没了。” “这事儿先别对外说,哪天有空了,带着玉芳去看看仙家,看是不是这孩子遇到什么邪物了。”赵玉芳她爸,提醒老婆道。 “放心吧,我也跟孩子说了,这事情不能往外说。” “行,我先去光耀那里,你跟玉芳收拾下,到时候也过去守灵去,都是一家人,去晚了让人家笑话。”赵玉芳她爸说着,就走了出去。 …… “玉芳,赶紧跟我去你德信爷爷那里了,咱们得去守灵了。”赵玉芳她妈喊道。 “妈,我不想去,我害怕。”赵玉芳对她妈说。 “你这孩子,你要是害怕,就别去了,反正我跟你爸都得过去,而且得很晚才回来,你要是不害怕的话,你就自己在家吧。” “我才不要一个人在家,我跟你去就是了。”赵玉芳呶着嘴巴说。 刚才的事,都已经把她给吓坏了,这要是让她一个人在家,她还不得更加害怕,所以赵玉芳宁可去赵德信那里,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家里。 就这样,赵玉芳跟着她妈,一前一后,往赵德信家里走着,虽然赵玉芳十分不愿意,但是因为没得选择。 可是,当她来到赵德信家里的时候,她看到的一幕,又差点把她给吓死…… 第125章 开了阴阳眼的女人(二) 原来赵玉芳看到,赵光耀的爸爸赵德信,一直在赵光耀的家里不肯走。 即使是那些早已死去的人,一直喊着他早点跟他们走。 赵玉芳吓得不敢待在那里,跟她妈妈说着要回家,可是当赵玉芳她妈同意她回去的时候,她仍旧是害怕一个人回到家里害怕,就一直拉着她妈跟她一起回去。 赵玉芳她妈不解,“咋了玉芳,你要是想回去,我给你钥匙你自己回去就是了,为啥还非得让我跟你一起回去?” 赵玉芳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实话,只好把头埋在她妈妈的怀里,不敢往外看着。 赵玉芳她妈感觉不对劲,偷偷地跟她说:“玉芳,是不是你又看到了什么,才吓成这样的?” 赵玉芳小心翼翼的点点头,仍旧不敢把头抬起来。 赵玉芳她妈这才知道,为什么赵玉芳会如此害怕,也顾不得许多,拉着赵玉芳回了家。 “玉芳,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至于这么害怕?”一回到家,赵玉芳她妈就问。 “我一到了那里,就看到德信爷爷在那里,被一群已经死去的人拉着,要带他走,可是德信爷爷却死活不肯走,说他还放心不下德信奶奶,还有光耀叔他们。”赵玉芳如实的回答。 “你不光能看到你德信爷爷他们,还能听到他们说的什么?”赵玉芳她妈,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啊,我能看到他们,也能听到他们说的什么,所以我才害怕,想要回来,但是我又怕一个人回到家里,想起这些事情会更加害怕,于是就想着让你跟我一起回来。” “老天爷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能见到那些死人,还能听到他们说的什么!”赵玉芳她妈,感觉天都塌了,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如果被别人知道是这样,以后谁还敢娶她啊,不都把她当成一个怪物了吗? 赵玉芳听到她妈的话,也是心里不舒服,在一旁偷偷抹起了眼泪。 赵玉芳她妈,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闺女,都是妈不好,有点大惊小怪了,说不定你这只是阴差阳错的,能看到你德信爷爷,以后可能就不会看到这些了。” 赵玉芳仍旧是不说话,一个劲地在那哭,因为她也知道,她妈说这些,只是宽慰她的话,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以后会不会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赵玉芳她妈,安慰了一会儿赵玉芳,眼见时间不早了,就去烧火做饭。 没多久,赵玉芳她妈就把饭做好了,可是,娘俩都没怎么有心情吃饭,就这样,饭菜一直放在桌子上。 直到赵玉芳她爸回来,看到娘俩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们俩这是咋了?闹别扭了?” 赵玉芳她妈终于忍不住,哭着把赵玉芳刚才去赵光耀家里,看到赵德信舍不得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玉芳她爸,又把担心赵玉芳,能看到这些的消息传到外人耳朵里,耽误赵玉芳以后找婆家的忧虑说了出来。 赵玉芳她爸听后,虽然也是跟赵玉芳她妈的心情差不多,但仍是宽慰俩人,“看到就看到了,德信叔又不会吓唬咱家芳芳,再说,咱们不跟外人说芳芳能看到这些,他们又不会知道,你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随后,赵玉芳她爸,赶紧招呼她俩来吃饭,“别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了,赶紧把饭吃了,等德信叔这事过去,赶紧给芳芳找个仙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赵玉芳她妈跟她,有了赵玉芳她爸这个主心骨在,才算是有了心情吃饭,而且又因为饿了比较久,俩人都吃了不少。 到了第二天,赵玉芳她妈,借口赵玉芳身体不舒服,就没让她再去赵德信的葬礼。 等到赵德信出殡后,赵玉芳她爸,赶紧带着她,去了仙家那里。 “仙家,我这闺女最近总说能看到那些已经逝世的人,请您给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玉芳她爸见到仙家,说明了来意。 仙家仔细端详了赵玉芳一番,“这孩子是天生的阴阳眼,不过因为以前时机未到,所以才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今年应该是刚满12周岁吧?” “是的仙家,我家闺女刚好12周岁,前些时候刚过了生日。”赵玉芳她爸连忙说。 “那就没错了,不过我现在只能保证让她结婚之前,不再看见那些东西,结婚以后,就没办法了。”仙家继续说道。 赵玉芳她爸听了仙家的话,是喜忧参半,喜得是仙家可以保证女儿暂时看不到那些东西,忧的是女儿以后还是得面对现实。 “那就劳烦仙家,让我闺女在结婚之前,别再看到这些了吧。” 只见仙家,拿了一碗水过来,用手在里面比划了几下,就让赵玉芳喝了下去,果然,赵玉芳在结婚前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些灵异的事。 而就在赵玉芳嫁给张勇之后,又在生孩子的时候,见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爷爷奶奶他们。 第126章 开了阴阳眼的女人(三) 赵玉芳生孩子的那晚,已经许久没有再看到那些死去之人的她,又能看见了。 赵玉芳感到十分诧异的同时,也想起了仙家之前说的那些话,才明白,仙家给予她的保护,早就已经过了期限。 不过,赵玉芳看到的是她自己的爷爷奶奶,也就没感觉到害怕,相反的,赵玉芳看到爷爷奶奶能够过来看她们母子俩,反而觉得很是欣慰。 赵玉芳想和自己的爷爷奶奶打招呼,又怕吓坏了一旁的老公张勇,所以假装口渴,想要支走张勇,“老公,我有点口渴了,你倒杯水给我喝吧。” 沉浸在当父亲的喜悦之中的张勇,听到赵玉芳说口渴,连忙提着暖壶跑去给赵玉芳打水喝。 张勇刚走,赵玉芳就看着旁边的爷爷奶奶说:“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赵玉芳的话,赵玉芳的爷爷奶奶,俱是一愣,随即赵玉芳的奶奶惊讶地问:“芳芳,你能看到我们?” 赵玉芳点点头,“是的,以前我就能看到那些离去的人,后来我爸带我去看了仙家,仙家施法让我在结婚前不再有那样的能力,这事我爸怕别人知道,影响我,所以连你们都没有告诉。” 赵玉芳的奶奶若有所思的说:“原来是这样,我跟你爷爷今天过来,是因为女人生孩子,是一场劫难,我们生怕你出些什么意外,所以就提前守在产房的门口,生怕你出点什么意外,那些鬼差把你拉去了,现在没事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完,赵玉芳的奶奶拉着赵玉芳的爷爷,就要走。 赵玉芳一下控制不住眼泪,哭了出来,“爷爷奶奶,你们多陪我待一会儿在走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也十分想念你们。” “傻孩子,爷爷奶奶是怕你出什么意外,才过来的,现在你们母子平安,我们就放心了,毕竟人鬼殊途,我们在这待久了也不好,特别是怕对孩子有什么影响,我们就先走了。” 赵玉芳的奶奶说着,就拉着赵玉芳的爷爷,消失在了赵玉芳的视线里。 赵玉芳想要说些什么,可见到打水回来的张勇,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张勇看着泪眼婆娑的赵玉芳,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了老婆,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赵玉芳擦了擦眼泪,连忙说:“没有,就是觉得,突然间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有些兴奋,又想到自己十月怀胎的辛苦,有些触景伤情。” 张勇有些木讷,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赵玉芳,只是哦了一声,就去给赵玉芳把水倒进杯子里,小心的吹着气。 许久,张勇感觉水温可以了,才小心地把水杯递到赵玉芳的嘴边,“水可以了,先喝点水吧。” 赵玉芳小心的喝了一口水,“好了,我有点累了,我先睡一会儿。” 张勇又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扶着赵玉芳躺下,自己则守着刚出生已经睡着的儿子,在那里傻笑。 …… 第127章 半夜小孩子的哭声(一) 有一段时间,我们从湖南回来,住在自己所在的小区里。 晚上总能听到很让我感觉得很瘆得慌的叫声,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后来我用手机查了一下,才知道是猫头鹰的叫声。 在我们那里,人们管猫头鹰叫夜猫子,有句谚语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意思就是没有什么好事。 所以我知道是那声音是猫头鹰的叫声的时候,很是反感,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过幸好,接下来几天,小区里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又过了几天,下午带着老婆孩子出去,回来的有些晚了,我儿子就在回来的路上睡着了。 就在我开车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儿子突然间醒来,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喊:“这不是我们出去的那条路,我不要从这里回来。” 一开始,我只是以为我儿子在做梦,没有当回事,可随着车子来到我们楼下,我儿子的哭声越发大了起来,“我不要回家,我们回来的路不对,我要回去。” 我老婆一个劲儿的哄着我儿子,“宝宝乖,你看一下,我们到家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不要回家,这不是我们出去的那条路,我要从我们出去的那条路回来。”我儿子眼睛也不睁开,一个劲的边哭边喊。 没办法,我只好开着车,又开出小区,试图从小区的小门开进来,以为我儿子是想从那里进来才行。 可是,我想错了,我儿子仍旧是边哭边喊:“这不是我们出去的那条路,我不要来这里。” 眼看着我儿子越哭越厉害,我是又心疼又气愤,“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从车上丢下去。”我大吼着说。 然而,这样却一点儿也没奏效,我儿子仍旧是哭闹不止,“好儿子,我们不回家了好不好,我们让爸爸带你去爷爷奶奶家里。”我老婆哄着我儿子说,因为我儿子喜欢回我老家,跟我爸妈一起。 “我不要去爷爷奶奶家,我就要回自己家。”我儿子听到要带他回爷爷奶奶家,哭的更凶了。 “好好好,我们不去爷爷奶奶家,我们带你回自己家里,但是前提是你不准再哭了。”我老婆试图用威胁的方式,来让我儿子安静下来。 这样的方法依然没有奏效,我儿子还是哭的很凶,哭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愈发的感觉不对劲,停下车就给我老家看虚病的爷爷打了一个电话,“爷爷,我儿子自从下午跟我们出去一趟,回来以后就一直再哭,说什么也哄不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那个爷爷问。 “我们现在在城里呢,没在老家。”我回答道。 “这样,你走到外面,按照我说的做。”我那看虚病的爷爷,随即就告诉了我一句口诀,让我在心里默念三遍,然后,再用嘴巴往手心里吹一口气,在我儿子的头上摸了几下。 神奇的是,我儿子真的不哭了,“爷爷,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孩子果然不哭了。” “那就好,以后太晚的时候,不要带着孩子到处跑,没事我就先挂了。” “好的爷爷,您忙吧。” 说着,我就挂掉电话,来到车上,开车回到了家里。 而就在这晚,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凌晨两点多钟,我迷迷糊糊的,竟听到外面,有小孩子的哭声。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是谁家的小孩子半夜起来哭闹,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第128章 半夜小孩子的哭声(二) 如果说是谁家的小孩子晚上哭,特别是哭的特别凶的那种,大人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哄哄孩子。 那天夜里,小孩子一直哭,哭声很是尖锐,让我听了,感觉像是被什么吓到,或者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突然间就不舒服的那种。 可是,任凭那个哭声持续了很久,也没有听到有大人哄孩子的声音,这让我感觉很是不解。 而且,那个哭声,一直持续了很久,从午夜两三点钟开始,直到天亮才结束。 实在忍不住,第二天早上,我在业主群里,发了一个消息:18号楼的业主,谁家的孩子晚上一直哭,大人能不能管一下,哭了好几个小时,扰民不说,把孩子哭坏了可怎么办? 就在我发出消息后不久,18号楼的一位业主就在群里回复道:没有吧?你确定是我们这栋楼有小孩子在哭?我怎么没听到? 没等我回答,这时候又有一位业主附和说:是啊,你应该是听错了吧?我也没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 “不会听错的,我在主卧室睡觉,声音明明就是从你们那边传过来的,我听的真真切切。”我在群里回复说。 这时,我们这栋楼的一位业主也在群里回复:我怎么没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你确定你不是晚上在做梦?说完,还加上一个偷笑的表情。 “不可能,我不会听错的,明明就是哭的特别凶,还一直持续了很久。”我又回复说。 这时,对门的邻居给我发微信过来:兄弟,你没听错吧?我怎么没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 “可能是我睡觉比较轻,你们睡的比较安稳吧!”我有些无奈的回复道。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条业主群里的好友申请,我感觉可能是因为我在群里发的消息,他也有相似的经历,就顺手点了同意。 果不其然,刚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对方就发过来一条消息,可是,当我看到他发来消息内容的时候,我瞬间毛骨悚然! “你知道吗?你所说的18号楼那里,以前其实是一个万婴坑,以前计划生育严打的时候,那些不符合政策的孕妇,包括刚怀孕甚至已经足月马上临盆的,都会被强制打胎,那些被引产的小孩子,都丢在18号楼那里的坑里……”对方回复说。 我回了一条:“真的假的?”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毕竟虽然住的是楼房,可是很多人还是会在乎风水的,要是这样,我相信不会有人买18号楼的房子,甚至是我,我也不会买这个小区的房子,除非是开发商故意隐瞒。 “真的,我就是附近村子的拆迁户,以前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不信你也可以问问别人,我猜你们肯定是不知道这种事的,不然,就算房子再便宜,我想你也不会买吧。”对方的一段话,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 紧接着,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之前这里还没建楼的时候,我们晚上路过这里,都能听到你所说的小孩子的哭声,我们知道那是那些枉死的小孩子们的不甘与愤怒。” “所以,我们在感到害怕的同时,也多了一丝丝的同情,于是,有的人,就会在出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跑去烧点纸钱,一段时间,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我搬来这个小区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听到有这种小孩子的哭声,可能你的身体比较弱吧。” 看完他回复给我的消息,我瞬间有种想离开这里的冲动。 “是的,我比较容易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别人听不到,只有我能听到,是因为我比较特殊吧,谢谢您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回复对方。 对方说了句不客气,就没了下文,我也觉得肯定是对方所说的,那种邪门的哭声,就赶紧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老家。 没几天,就听到群里18号楼有人说,也听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小孩子的哭声,甚至,在睡觉的时候,感觉有好多小孩子,进入到了他的房间…… 第129章 冤魂的报复(一) 隔壁村的刘洪亮死了,是跳井死的,还是头朝下扎进去的。 刘洪亮跳井的地方,是在我们村里的地里,那个位置,离着刘洪亮的家,比较近。 当时刘洪亮跳井的时候,我们村王国江和他老婆,正在地里干活,远远的,就看到刘洪亮急匆匆地从他们村子里跑出来,直奔地里的机井。 正当他们两个不知道刘洪亮要干啥的时候,只见刘洪亮跑到机井那里,头朝下,一下扎了进去。 王国江的老婆见状,吓得半天没缓过神来,直到看到王国江一边往刘洪亮跳井的地方跑去,一边喊着:“有人跳井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大喊:“快来人啊,有人跳井了。” 在远处地里干活的人们,听到王国江和他老婆的呼叫声,都扔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来。 可是,刘洪亮跳的井,是那种灌溉用的机井,井的直径很小,一般稍大一点儿的孩子,如果掉下去,可能都会被卡住,所以要不是刘洪亮比较瘦,可能想跳井都难。 王国江和其他人往井里看了看,刘洪亮并没有被卡在中间,而是到了井底的位置,而机井并不是很深,只有三米左右的样子。 而这帮成年人,此刻看着窄小的机井犯了难,别说是此刻他们都下不去,即便是下去了,想要救人,都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眼见不能马上把刘洪亮救上来,旁边的人,只好拨通了消防电话,等待消防员的救援。 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听的一个人说道:“别等消防员过来了,等他们过来,里面的人恐怕早就死了,你们谁有挖掘机司机的电话,赶紧叫他们过来给把井挖了,想办法把人先救出来。” 这时,才有知道挖掘机司机电话的人,给他们打了电话,并把情况跟挖掘机司机大概得说了一下。 如果换做平时,挖掘机司机肯定会要谈好价格才会过来,而这次,挖掘机司机二话没说,就让打电话的人告诉了具体位置,然后赶紧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就看到两辆车拉着两台挖掘机就过来了,围观的人自觉的给让出路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消防员和120的救护车先后赶到了现场…… 时间过去了几个小时,挖掘机终于挖到了刘洪亮所在的位置,经过消防员的救援,刘洪亮也顺利的被从井管里,被救了出来,可是由于时间过长,这时候的刘洪亮,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 当刘洪亮村里人,得知他跳井自杀身亡的消息时,都纷纷为他感到惋惜,甚至,刘洪亮的一些亲戚,在得知刘洪亮去世的消息后,跑到他哥和他嫂子家里,大骂两个人不是人,害得刘洪亮跳井自杀。 原来,刘洪亮是他爸妈五十岁时候生的,两口子因为刘洪亮的到来,很是高兴,可等刘洪亮慢慢长大,他们才发现自己的小儿子竟然不会说话。 让刘洪亮爸妈感到欣慰的是尽管刘洪亮不会说话,人却十分聪敏可爱。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刘洪亮十四岁的时候,刘洪亮的爸妈,因为一次事故,双双离开了人世。 没办法,年幼的刘洪亮只好跟着哥哥嫂嫂,一起生活。 然而,刘洪亮的嫂子,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觉着刘洪亮在她们家碍眼,整天指桑骂槐的说着一些难听的话,而刘洪亮的哥哥,又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弟弟。 所以不管刘洪亮的嫂子,说的有多难听,刘洪亮的哥哥都不会去管她一下。 时间久了,刘洪亮的嫂子愈加变得变本加厉,就在刘洪亮跳井自杀的这天中午,刘洪亮的嫂子,因为刘洪亮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碗给打碎了,就开始指着刘洪亮的鼻子骂道:“这么大人了,吃饭连个碗都守不住,你还有脸活着,倒不如去死了算了。” 刘洪亮听着嫂子的话,气的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嫂子。 “呦,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说你两句你还受不了了?”刘洪亮的嫂子说着,又看了眼一旁刘洪亮的哥哥,“你是个死人吗?你自己的弟弟你不知道管?你看看他这副样子,吃我的穿我的,我还养出个白眼狼来了!” 刘洪亮的哥哥听到自己老婆这么说,又看到正气鼓鼓的刘洪亮,二话不说,直接扇了刘洪亮一个耳光。 刘洪亮捂着火辣辣的脸,哭着从他哥哥家里跑出来,一路跑到了地里,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第130章 冤魂的报复(二) 被从井里打捞出来的刘洪亮,已经被水泡的有些浮肿,特别是因为头朝下的原因,眼球尤为的凸出,像是要掉出来一样,又因为是溺水而亡,样子看上去十分狰狞。 一些胆大的老爷们,看到感觉没什么,一些胆小的老娘儿们和小孩子看到,瞬间吓得从人群中跑了出去,不敢再去看一眼刘洪亮死去的样子。 等到刘洪亮的哥哥赶来,第一眼看到刘洪亮这副样子,又联想到刘洪亮是因为自己动手打了他,才选择了自杀,竟直接吓得瘫软在了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众人见状,赶紧张罗着把刘洪亮的尸体给弄回去。 临走的时候,跟刘洪亮一村的郑强,见刘洪亮的哥哥仍是在地上没有起来,忍不住过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起来回家去,安排你弟弟的后事!” 刘洪亮的哥哥直愣愣的双眼,这才有了些许反应,随即又变得慌乱起来,急匆匆地站起来,追着众人,回到了家里。 刘洪亮的嫂子,见那些人抬着刘洪亮的尸体,来到她的家里。 “你们赶紧把他抬出去,别往我家里抬。” 一边说,一边就推着那些人往外走,可当她看到刘洪亮此时的样子时,被吓得大叫一声:“啊,妈呀,吓死人了。” 随即也同刘洪亮的哥哥一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可是不同的是,她想要站起身,却仍是双腿发软,只能连滚带爬的跑回屋里,把门反锁上,不敢再出来。 刘洪亮的哥哥,看到自己的老婆吓得这副模样,便执意让众人把刘洪亮的尸体,抬到自己父母的房子那边,众人看刘洪亮的哥哥这样的态度,皆是气愤无比。 “要抬你自己抬,我们是不伺候了。”随着其中一个人的爆发,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你自己抬着去吧,我们不伺候了。” 说完,众人把刘洪亮的尸体,往刘洪亮哥哥家里的院子里一放,愤然离去。 …… 刘洪亮的哥哥没办法,只能想着找其他的邻居帮忙,可是其他邻居看到刘洪亮的惨状,哪里肯来帮忙,只是过来大骂刘洪亮的哥哥和嫂子,没有人心眼儿,竟逼得弟弟去投井自杀。 …… 刘洪亮的哥哥见没人帮衬,只能草草的办了刘洪亮的丧事,当天就把刘洪亮给埋葬了。 诡异的事,就发生在刘洪亮被埋葬的当天晚上。 当刘洪亮的哥哥跟嫂子正睡着的时候,他俩竟同时梦到被泡的浮肿且煞白刘洪亮,凸着一双眼球,披头散发的,直愣愣的站在窗户那里,看着他俩。 几乎同时,刘洪亮的哥哥和嫂子,都被刘洪亮的这副模样吓醒。 “我梦到你弟弟,一脸阴森的,在窗台那里,直愣愣的盯着我俩看,那样子,恨不得要吃了我们。”刘洪亮的嫂子,抱着刘洪亮的哥哥,一边急促的喘着气,一边说道。 刘洪亮的哥哥,听到老婆的话,心里愈加的害怕,哆哆嗦嗦地打开灯,直到灯亮起的那一刻,刘洪亮的哥哥,那颗急促跳动的心,才稍微有些缓解。 “我也梦到洪亮,直愣愣地站在窗台那里,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在看着我们。” 刘洪亮的哥哥刚说完,他嫂子直接受不了了,一头扎进刘洪亮哥哥的怀里,哆哆嗦嗦地不敢再抬头。 就这样俩人,再也没敢睡觉,一直到天亮。 俩人眼见到了天亮,终于是熬不住,倒头就睡,终于这次没有再梦到刘洪亮。 然而,接下来的夜晚,梦魇又再次袭来,这次刘洪亮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只是在窗外直愣愣的看着他俩,而是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张开双手,朝着他俩直扑而来…… 就这样,一连几天,刘洪亮的哥哥和嫂子都在重复的做着同样的噩梦,梦里刘洪亮一直找他俩索命。 终于刘洪亮的嫂子熬不住了,等到天一亮,就骑着电动车,往娘家赶去,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刘洪亮冤魂的纠缠。 谁知道,刘洪亮的嫂子骑到半路上,电动车好巧不巧的压到路上的一块砖头,电动车瞬间就失去平衡,把刘洪亮的嫂子甩了出去。 而不偏不倚的,刘洪亮的嫂子竟直接被甩进了公路旁边的水沟里,不会游泳的她挣扎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路过。 …… 等到刘洪亮的嫂子被发现的时候,人早就已经溺水而亡了。 刘洪亮的村里人都说,是刘洪亮枉死的冤魂,过来找他嫂子索命了。 而刘洪亮的哥哥,因为刘洪亮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第131章 自杀的青年(一) 徐勇是徐员外村人,徐员外村就在我们县城的南边,虽然挨着我们县城比较近,却属于临县管辖。 徐勇兄弟两个,他是哥哥,徐勇还有一个弟弟,叫徐耀祖,和徐勇只相差一岁多。 徐勇性格内向,老实忠厚,不善言谈,做事比较认死理,不像他弟弟徐耀祖那般,机灵善变。 早些年,徐勇跟着装修队在外面打工,因为勤苦耐劳,做事又很踏实认真,所以深得老板喜欢,不久就成了装修队里面挣钱最多的员工。 而且徐勇既不抽烟,又不喝酒,还不会像其他工友那样喜欢打牌玩麻将,所以徐勇这些年来,攒下了一笔钱,而这钱,足够他娶媳妇儿用了。 然而老实木讷的徐勇,平时哪里能接触到异性,就连回家相了几次亲,每次是无疾而终。 与徐勇不同的是,徐耀祖也出去打工了许多年,可是他却没攒下什么钱,相反的,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可是徐耀祖却天生了一副巧嘴,这不出去这几年,钱没挣到,却往家里领了不少姑娘。 就在前不久,徐耀祖带回家一个叫孟舒雅的女朋友回来,说是孟舒雅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准备不久就要结婚。 徐耀祖的父母对孟舒雅十分满意,又见自己这小儿子这次终于是收了心,便一口应承下来,准备等两天,上孟舒雅家里去见下她的父母,顺便商量着把他们两个的婚期定下来。 然而,孟舒雅看到徐耀祖家的几间老房子,有些不高兴了,“叔叔阿姨,虽然我现在怀了耀祖的孩子,可是这也不代表我们结婚就能凑合着,要想要我嫁过来可以,这彩礼我可以少要一些,但是这婚房您们得给准备好了吧?我的要求也不高,随便在县城哪里买套房子就行,毕竟以后对孩子上学有好处。” 老两口虽然觉得孟舒雅的话说的很对,可是却仍是犯了难,虽然这些年积攒了一些积蓄,可是毕竟是在县城买房子,况且他们不只这一个儿子,给老二买房子娶媳妇,就得给老大买。 这样一来,自己攒的这点钱别说是买房子,就是给他哥俩一人付一套房子的首付的钱都不够。 可犯难归犯难,总不能眼睁睁拆散儿子的婚姻吧,所以徐耀祖的父母,答应了孟舒雅的要求,“行,等抽个空出来,就去县城看房子,给你们准备结婚用。” …… 就这样,徐耀祖的父母,咬着牙,给徐耀祖他们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虽然是付的首付,却也掏空了老两口全部的积蓄。 紧接着,就是给徐耀祖和孟舒雅准备婚礼了,当初孟舒雅说着彩礼可以少一些,然而真正到了谈彩礼的时候,孟舒雅却要的一点也不少。 和孟舒雅同村的孙晓玲,刚在一个月前结婚,男方给的彩礼是二十万,到了孟舒雅这里,不仅没比孙晓玲的彩礼少,反而还多了两万,直接要求徐耀祖这边给二十二万。 听到孟舒雅要这么多彩礼,徐耀祖第一个不同意,因为他知道父母因为给他买房子,已经花光了积蓄,所以他要求孟舒雅少要一些彩礼。 最终,在徐耀祖和孟舒雅商量过后,孟舒雅同意把彩礼降到十六万,但是改口费的一万一必须得要。 没办法,徐耀祖的父母只好去找亲戚朋友去借钱,好把徐耀祖的婚礼给办了。 可借了一圈,也没借到钱,走投无路的二老,只好给徐勇打了个电话,“喂,小勇啊,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爸,什么事啊,您直接说就行了。”徐勇说道。 “你弟弟这不快结婚了吗,你弟媳那边要十六万彩礼,我们手里拿不出,能不能你先把钱借给我们……”徐勇他爸没说完,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您把卡号发给我,我明天就去银行,把钱给您转过去。” 电话那头又是无尽的沉默,“爸,那我先挂了,我还在外面干着活呢!”徐勇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 等徐勇把钱给他把转过去,徐耀祖给孟舒雅拔完彩礼,没多久就办了婚礼…… 而徐勇也在一段时间里,相了不少次亲,可是每次都因为女方嫌弃徐勇没有房子,而以失败告终。 后来,徐勇索性就不再去相亲,只是一味的努力赚钱,想着能够攒够钱,好去把房子给买了。 于是,徐勇不再选择给别人打工,而是自己另起炉灶,单干了起来。 不久,徐勇就在县城接到了一个新房装修的活,房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见徐勇做事一丝不苟,人又老实本分,便问徐勇,“徐师傅,你结婚了没有?” 徐勇被问的一愣,随即有点尴尬的摇了摇头说道:“唉,像我们这种要钱没钱,要房没房的人,谁会愿意嫁给我们呢!” 房主听了徐勇的话,心里一阵高兴,原来,这房主名叫董福安,自己经营着一家工厂,钱是没少挣,可是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就想着招个上门女婿。 “那徐师傅,不知道你家弟兄几个?”董福安问道。 “两个,我弟弟刚结婚没多久,就在县城住。” 董福安一听,心里便更加打定了主意,“徐师傅,说实话,我有一个女儿,年纪跟你相仿,但是我舍不得她嫁出去,毕竟我这家产还得等着她来继承,所以我就想着,找一个能够来我们家的女婿,我看你就挺好的,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呢?” 徐勇听明白了董福安的话,不就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吗?大小伙子去做倒插门,可是会被别人笑话的,“我不想做上门女婿。” 徐勇直接回绝了董福安,而听到徐勇的回答,董福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认定了徐勇,因为他觉得徐勇这小伙子有骨气,不像是那些只会吃软饭的。 于是董福安哈哈一笑:“我就是随口问问,徐师傅你别介意啊。” 徐勇木讷一笑:“不……不介意。”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徐勇改变了想法。 第132章 自杀的青年(二) 董福安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他见徐勇并未答应,便也没再提倒插门的事。 只是这天晚上董福安,给自己女儿董艳华打了个电话,董艳华去房子那里,表面上说是给女儿买的新房,让她自己去按照自己喜欢的装修风格,告诉装修师傅该怎么去装修。 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女儿跟徐勇接触一下,毕竟如果女儿自己不愿意,就算是他自己再喜欢,也是无济于事的。 不明所以的董艳华,又怎么会想到董福安其实的小心思,所以她一口就答应下来,毕竟,那是给自己买的房子,如果装修的风格不是自己喜欢的,以后住进去也会感到不舒服。 第二天临近中午,董艳华才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只是洗漱了一下,妆都没画,就开着车来到了新房子那里。 因为是新小区刚交钥匙没多久的缘故,好多房子都还没装修,更别说是住进人来,所以徐勇也就不怕因为会吵到别人,而投诉到物业。 所以,徐勇在装修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上。于是,等董艳华出了电梯,就径直走向了屋里。 彼时,徐勇正在房子里接着水管,并未察觉有人进来,就听得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忙着呢,师傅!” 专心工作的徐勇,并未察觉董艳华的到来,董艳华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徐勇吓了一跳,慌乱间,竟被热熔器给烫了一下,直接被烫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董艳华见徐勇被自己吓了一跳,如此狼狈,忍不住笑出声来,等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又绷起脸来,故作镇定的问徐勇:“我长得有那么吓人,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然后又见徐勇的手被烫伤,赶紧关切的说:“不好意思,让你吓了一跳,还把手给烫伤了,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徐勇还没从刚才的窘态中回过神来,又被董艳华这么一问,顿时涨红了一张脸,结巴着说:“不……不是,是……是本来我一个人在这里,你冷不丁的跟我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我手没事,做我们这行的,经常被烫到,等脱了这层皮就好了。” 徐勇轻描淡写地说着,但在董艳华听起来,却是心里一紧,妈呀,得脱一层皮,那得多疼。 “不行,你赶紧跟我去医院,要不你这手受伤了,影响干活,耽误了我家装修怎么行!” 董艳华只好以这样的方式,让徐勇跟着自己去医院。 徐勇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董福安的女儿,也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真的不用去医院,你放心好了,不会耽误装修的进度的,现在马上就把水管改完了,就能安排装修了。” “你跟我去医院,医生说没事了,我才放心。”说着,董艳华就拉着徐勇往外走。 徐勇长这么大,还没跟女孩子这么亲密接触过,瞬间脸更加红了,连忙挣脱了董艳华的手。 董艳华以为徐勇仍是不想去,“你真的不去?那我可生气了!” “不是……我去,我先把热熔器给拔了。”徐勇说话虽然不利索,但是动作却十分麻利,说话间,转身就把热熔器的插头给拔了。 …… 董艳华带着徐勇来到医院,虽然医生给做了处理,减轻了徐勇的痛感,但是热熔器的温度实在太高,徐勇手上被烫伤的地方,已经成了一块死皮。 “真的不好意思,要不是我,你的手也不会被烫伤。”从医生的诊室出来,董艳华十分抱歉的对徐勇说。 “没事,这个不碍事,说实话都不用来医院就行。” 回去的路上,董艳华见已经到了中午,就带着徐勇找了个饭馆吃饭。 吃饭的时候,徐勇竟有些怯场,只顾着吃饭,连董艳华跟他说话,都没有听到。 董艳华觉得好笑,心想竟然还有这么腼腆的男孩子。 等吃饱了饭,董艳华过去结账的时候,老板告诉她,徐勇已经结过账了。 走出饭店,董艳华不悦的对徐勇说:“说好了我请你吃饭,你怎么把钱给付了?花了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 徐勇憨憨一笑,“没多少钱,不用给我了。” 董艳华白了徐勇一眼,“真是个榆木脑袋……” …… 在接下来装修的时间,徐勇陪着董艳华去挑瓷砖,选墙纸,选橱柜,选花洒,马桶,后来甚至一颗螺丝钉,董艳华都让徐勇陪着自己去选。 慢慢的,两个人变得越来越亲近,俩人还没意识到什么,可董福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在装修快接近尾声的时候,董福安晚上吃饭的时候,问董艳华:“闺女啊,你觉得徐勇这人怎么样啊?” “挺好的,人老实,又实在,还挺热情的。”董艳华随口说着。 “我也觉得这小伙子挺不错,所以,我想着给他说个媒。”董福安说完,一双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董艳华。 董艳华听到她爸说给徐勇说媒,心里咯噔一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啊?给他说媒啊,这榆木脑袋,哪家姑娘会看上他啊。”董艳华说些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 “不处一下,怎么知道看不上呢?不会是你自己喜欢上了他,怕他被别人抢走了吧?”董福安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董艳华满脸通红,“爸,哪有的事……” “看吧,你这脸都红了,这可不像是你啊。”董福安看到董艳华的反应,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 第133章 自杀的青年(三) 没等董艳华说什么,董福安接着说:“其实一开始,我是打算让他来咱们家招婿的,可是这小子一听招婿就拒绝了,所以我才有意让你俩接近的,现在像这么好的小伙子不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董福安就站起身来,回卧室去了。 董艳华听完董福安的话,又想起和徐勇相处的这段时间,才发现自己确实是对他有些暧昧,有些喜欢上这个傻小子了。 而董艳华不像是徐勇,既然这层窗户纸被董福安捅破,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便直接给徐勇发了一条信息:傻小子,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徐勇收到董艳华的信息,直接被雷的外焦里嫩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 董艳华等了许久,仍不见徐勇的回复,便再也等不了,直接拿起电话,给徐勇打了过去。 “喂,你是不是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电话一接通,董艳华就冲着电话那头的徐勇说,明显是有些生气的。 “收到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愿意是吗?”董艳华听到徐勇的回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倒插门会被别人看不起的……” “别说这么多,你就说喜欢不喜欢我吧!”董艳华没想过给徐勇留余地,就像她也从未想过给自己留余地一样。 “喜欢……”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说完,董艳华就挂断了电话。 …… 有了昨晚肯定的回答,董艳华便也不矜持,第二天一早,便跑去新房那里陪着徐勇去装修。 等到俩人再一起出去的时候,还主动挽着徐勇的胳膊。 徐勇虽然老实,却仍旧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依然渴望和憧憬着爱情,更何况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自己心存好感的女孩子。 所以,徐勇慢慢地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想法,甚至觉得是为了爱情,别说是倒插门,就算是粉身碎骨又能怎样? 于是,等董艳华把徐勇带回家吃饭的时候,董福安再次问起徐勇之前那个问题,徐勇便也没有拒绝。 “董叔叔,这个事情我得回去跟我爸妈商量一下,毕竟他们把我养大,况且作为农村人,这样的事情,可能还是比较在乎的,所以我想先把他们说通了,再谈以后得事。” 董福安听了徐勇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行,那就等你做通了你父母的工作再说。” 说完,董福安拿出两万块钱,递给徐勇,“小徐啊,这是你装修的工钱,你收起来。” “董叔叔,之前你已经把钱都结的差不多了,这钱我不能要。”徐勇一边说着,一边推脱。 “拿着,装修我看了,我很满意,特别是我这宝贝女儿,也是特别满意,这钱,就当你装修的时候,陪着她去选东西,赔给你的误工费。” 徐勇还想说什么,董艳华一把把钱拿过来,塞到徐勇的口袋里,“让你拿你就拿着,这老家伙平时可没这么大方过。” 董福安哈哈一笑,指着董艳华说:“你呀,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啊!” 董艳华冲着她爸吐了个舌头,嘿嘿一笑。 …… 又过了一段时间,徐勇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便回到了家里,跟父母说起他和董艳华的事情来。 一开始,徐勇的父母十分开心,觉得大儿子这榆木脑袋终于是开窍了,知道搞对象了,可当他们听到徐勇说要去女方那边时,徐勇的父亲,直接暴跳如雷,指着徐勇的鼻子大骂。 “好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是倒插门,你说你有手有脚的,自己还有手艺,为啥就非要做这种让人看不起的事情!” “爸,艳华就姊妹一个,再说,我们以后自己住一块儿,还有我就算去了她那里,还是你跟我妈的儿子,一样能照顾你们。” “不行,反正你只要去女方那里住,就是倒插门,你要是非要这样,那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以后我没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 徐勇看到他爸这副样子,也犯起了轴劲儿,“这婚我是必须得结!” 说完,就跑了出去,任由他妈在后面一个劲地喊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勇他爸,更加生气了,“别叫他,随他去吧!” 徐勇跑出去后,越想越心酸,便买了一瓶白酒,跑到村子后面的小河边喝起了闷酒。 不一会儿,一瓶白酒就全部喝完了,心里憋屈的徐勇,借着酒劲儿,痛哭起来。 徐勇哭着哭着,就听到耳边有个声音:“你爸妈根本就不疼你,所以不会体谅你的难处,如果换了你弟弟,你看他们还会这么强硬吗?他们就是看你太老实了,你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头扎进水里,淹死算了!” 徐勇听到这样说,心里越发的难受,心里想着,那还不如真就死了算了,便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一头扎进水里…… 这天晚上,董艳华一直在等徐勇的消息,直到她抱着手机睡着了,竟梦到徐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过来跟她哭诉。 “艳华,对不起,我上了溺死鬼的当了,我现在已经做了他的替死鬼了,原谅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听到这里,董艳华想去拉徐勇的手,可是徐勇却瞬间消失不见,猛然间,董艳华被惊醒了。 心脏怦怦直跳的她,连忙拿起电话,给徐勇打了过去,可是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徐勇…… 感觉不妙的董艳华,跑下楼,开着车子,就往徐勇老家奔去。 就在董艳华去徐勇家的空档,徐勇的妈妈不放心徐勇一个人这么晚出去,便偷偷的出来寻找他。 可是找了许久仍是没有找到,突然间,徐勇的妈妈感觉到一阵窒息,随即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 或许是母子连心,徐勇的妈妈,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即,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牵扯着她往小河边走去…… 当徐勇的妈妈,来到小河边,看到徐勇丢失在岸边的鞋子,顿时明白了一切,赶忙喊人来救徐勇。 可是,等徐勇被打捞上来,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徐勇的妈妈见状,哭晕了过去…… 不久,董艳华也赶了过来,看到徐勇已经死去,也是哭的死去活来…… 第134章 自杀的青年(四) 就在徐勇下葬的那天,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挖的墓穴里,不到一米的深度,冒出了地下水,这让挖墓穴的人,感到匪夷所思。 毕竟,在我们那里,现在想要找到地下水,几乎至少都要到地下十多米的深度,就算是在近乎六十年,雨水最为充盈的时候,想要挖出地下水,也至少在三米开外。 像现在这种情况,是极为罕见的,更何况这墓穴的位置,是找了风水先生给看过的。 挖墓穴的人,见这种情况,便告诉了徐勇的爸妈,而徐勇的爸妈,也在第一时间,找到了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听到徐勇父母的话之后,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毕竟,徐勇是溺水而亡的,作为风水先生,是绝对不会选一个水旺的墓穴给他的。 而风水先生自从出师,入行以来,对于寻穴之术,从未有过失手。 所以,风水先生匆忙来到他给徐勇,选的墓穴的地方,想要探个究竟。 然而,风水先生拿着轮盘,测算了好一会儿,还是跟先前一般无二,正在纳闷儿之时,忽听得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孩子被水鬼骗去做了替死鬼,怨念极深,本就不愿一走了之,,而他本身又是因情所困,才被水鬼迷了心智,因此丢了性命,执念加上怨念,让他无法轻易地放下,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风水先生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人和他说话,然而,刚才得那些话又是如此的真切,这让他心下一凛,瞬间就已经汗流浃背。 “那个……,所谓遇水则发,墓穴遇水,乃是吉兆,不过主家若是心有疑虑,我可以另外选一处墓穴……”风水先生随意胡诌着。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用更改了,不过虽然遇到水好,但是棺材泡在水里,不是没多久,就烂掉了?”徐勇的爸爸说道。 “把水给弄出来就行了,有水是为了验证此处是风水宝地,但是并不代表是非要把棺材泡在水里。”风水先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好,我就先找人把水给清理干净!”徐勇的爸爸说道。 风水先生点点头,收起了轮盘,转头往回走去,可还没走出多远,狂风大作,卷起黄土,肆虐地刮着。 随之而来的,便是毫无征兆的倾盆大雨。把风水先生还有徐勇他爸,直接淋成了落汤鸡。 …… 不久之后,墓穴里的水越来越多,随着雨水的冲刷,徐勇的墓穴的一角,竟被冲的塌陷了。 风水先生暗叫一声不好,墓穴遇雨,一般后人非富即贵,可是如果被大雨冲塌,那就是大凶之兆,非但不能福泽后人,还会给后人带来祸患。 徐勇虽然没结婚,没有后代,可是,他毕竟也是徐家的人,就算没有直接的影响,间接的影响还是会有的。 正在风水先生考虑着,要不要跟徐勇父母说的时候,耳边突然又响起来一个声音:“谢谢你帮我选的墓穴,可是我并不想就这么被困在里面,我活着的时候,没有真正享受过自由,现在我想自由自在地……” 不用想,这一定是徐勇的声音无疑了…… 第135章 自杀的青年(五) 风水先生听后头皮发麻,心想:妈的,早知道这小子怨气这么大,给多少钱也不能来给他定穴了,这下倒好,进退两难了。 不管吧,他父母肯定要为难自己,管吧,跟个冤死鬼纠缠不清,想想就觉得睡不着觉。 就在风水先生暗自叫苦,不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最开始他听到的那个声音,又在耳边传来。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虽然死的冤屈,但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其实这也怪不了别人,倘若你当时可以冷静下来思考一番,你断然不会被那水鬼,骗去水里,要怪就怪你自己,既然两厢情愿,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 “你父母也好,别人也罢,都只不过是你的心魔在作怪,如果当你自己不纠结这么多,也不必回来问你的父母,直截了当的,自己做下主来,就不会有这般的事情了。” “现如今,你遭此横祸,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你看看你的父母,因你的死,已是一夜白头,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你又何尝能明白?” 风水先生听后,忙朝向墓穴的位置点了点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小子听听,人家说的多对,你就赶紧听话吧,别再如此执念了。 说也奇怪,仿佛刚才那段话,触动了徐勇,刚还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艳阳高照,更让人觉得讶异的是,连墓穴里面的水,也极速地往下降,就好像下面出现了一个大洞,把水全部吞噬了。 可当水消失以后,风水先生往里面看去,哪里有什么洞。 不光是风水先生看的惊奇,徐勇的爸妈看了,更是觉得诧异无比。 “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是倾盆大雨,一下子就晴了天,刚才在墓穴里还那么多的水,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徐勇的爸爸有些慌乱地问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刚才是你儿子的原因,才弄得又是风又是雨的,也不能说刚才他听到的那些话,生怕把老两口给吓坏了,更怕说起他们的伤心事。 于是思索了片刻,便开始胡诌起来,“这样奇异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极佳的墓穴,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更不能对别人提起。” 徐勇的爸妈听了风水先生的话,觉得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 风水先生见事情已经解决,跟徐勇的父母打了声招呼,便要回去。 可刚走了没多远,刚才的那个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来。这次,让风水先生叫苦不迭。 “我看你跟我十分有机缘,不如,你就跟着我出道怎么样?” 风水先生这才知道,这是仙家想让他出道,所以才会有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可是他却并不想出道,因为一旦跟随仙家出了道,他便由仙家掌管,就不再是一个自由身。 然而,如果仙家就认定了自己,即便是自己想拒绝,仙家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他就范。 风水先生想到这,便心下一横,开口问道:“那我有的选吗?” …… 第136章 风水先生的梦魇 “有的选,我又不会强迫你。只不过……” 那个声音欲言又止,让风水先生心里很是难受,心里直骂娘,“妈的,说话说半截,比杀了我还难受。”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仍旧是没有再出现,风水先生有些不耐烦,“既然有的选,那我选择按部就班,不跟你出道。” “唉,我本以为你会同意,那样也就少了一些麻烦,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那就好自为之吧!” 听完这话,风水先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忙松了一口气,急匆匆地回了家。 回到家里,风水先生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感觉惊心动魄,虽然自己干了这么多年风水先生,可真正灵异的事情,自己都没有经历过,今天的事,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依然心有余悸的他,忍不住打开一瓶白酒,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虽然辣的嗓子有些难受,但是那颗悸动不已的心,仿佛因为这两口白酒起了作用,不再那么怦怦直跳了。 半斤酒下肚,风水先生有些飘飘欲仙了,哼着小曲,便上了床,准备美美地睡一觉。 风水先生头一挨着枕头,就呼呼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感觉口干舌燥的,便想着爬起来,去弄点水喝。 迷迷糊糊地来到外屋,抄起杯子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水,喝完后,又倒头就睡。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风水先生感觉周边的空气有些凉嗖嗖的,一股阴森的感觉笼罩着全身,仿佛身边像是站了一个人似的。 然而,此刻的风水先生,眼皮仿佛千斤重,想要睁开眼睛,十分得困难。 好不容易,风水先生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终于看清楚了,那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正是白日里,刚刚下葬的徐勇。 只见此时的徐勇,脸色乌青,一双浮肿的快要掉出来的大眼珠子,快要贴在他的脸上,正在死死地盯着他。 风水先生吓得快要尿了裤子,想要动弹却怎么也动弹不了,想要叫,又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任凭怎么用力,却也叫不出声来。 本来十分愤怒的徐勇,看到风水先生这副模样,竟露出了一丝丝笑意,只是,在风水先生的眼里,徐勇的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风水先生急促地呼吸着,此刻的他,感觉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感觉害怕。 但是奈何他此刻动弹不得,只得听天由命。 此时,站在他身旁的徐勇开口了,“别害怕,我就是想来找你帮个忙,你给我选的这个墓地,挨着我爷爷奶奶他们的坟太近,他们见我没有结婚就死了,非要给我在下面介绍个女孩子……” 顿了顿,徐勇又说:“我被他们快烦死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去找我爸妈,说当时给我选的墓穴出了错,给我选个离我爷爷奶奶他们远远地的地方。” 风水先生听了徐勇的这番话,心里那个气啊,把徐勇的十八辈祖宗,此刻都骂了个遍,心想:你他娘的,不知道你现在是啥身份啊?你这么来找我,那叫个什么事儿啊! 但是风水先生又不敢直接拒绝徐勇,只能努力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徐勇的要求。 徐勇见风水先生答应了他,说了声谢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边徐勇刚走,风水先生就一下子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 缓了许久,风水先生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被白天发生的事情,给吓到了,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风水先生知道,他想错了! 第137章 风水先生出道 又过去了几日,风水先生最近的生意有些红火,既有建房子的找他给房屋布局的,又有老人家去世,找他给选阴宅的。 风水先生忙的不可开交,硬是把答应徐勇的事抛到了脑后。 这天风水先生给隔壁村许运良,规划完新房的布局,许运良不光给了风水先生该给的钱,更是为了表示感谢,晚上在饭店摆了一桌酒席。 因为许运良太过热情,风水先生同样也是个豪爽的性格,于是推杯换盏间,俩人不知不觉都喝的不少。 …… 不出所料,风水先生和许运良都是被他们给送回家的。 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风水先生,他老婆忍不住数落他:“自己怎么两下子不知道?被别人一番吹捧,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喝了这么多马尿,到时候可别折腾我!” 说完,风水先生的老婆,把他扶到里屋,把他丢在炕上,便不再管他,自己自顾自的去了西屋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水先生的胃镜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赶紧把头靠在炕沿上,来不及多想,晚上吃的那些东西还有喝的那些酒,就全部喷涌而出。 终于是吐的没有什么东西了,风水先生这才拖着自己沉重的脑袋,想要接着睡。 蓦地,他突然感觉到水珠滴在脸上,并且有那么一丝丝的阴冷之气。 刚才那一顿吐,就把他折腾的不轻,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卧槽了!” 风水先生直接大喊了一句,随即一个鹞子翻身,缩到了炕的角落里。 原来,他正是徐勇又来找他了,刚那水滴就是从徐勇身上,滴落到他的脸上的。 风水先生看到徐勇,已经被吓得酒劲全无,徐勇看到风水先生这个样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那个没想过要吓唬你,我只是想问问你,我托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风水先生听到徐勇问他说话,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我最近……比……比较忙,还……还没有……去……去……去找你父母,谈……谈……谈这个事!” “那你抓紧时间去办吧,等两天要是再办不成,我再来找你。” 徐勇说完,朝着屋外飘然而去,只剩下吓得尿裤子的风水先生,缩在角落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许久,外面突然响起了鸡叫声,天色也变得蒙蒙亮起来,风水先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落了地。 风水想着,如果真的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徐勇就跟赖上了自己一般,躲也躲不掉。 于是,风水先生想起了,那天去给徐勇选择墓穴那天,遇到的大仙。 不知道大仙能不能帮着自己,去摆脱这徐勇的纠缠。 想到这里,风水先生便后悔当初,不该一口回绝大仙,要是自己真做了出马仙,这徐勇怕是没这个胆子,三到四次的过来吓唬自己。 风水先生越想越懊恼,“大仙我错了,我早知道该听您的话,做一个出马仙了……” 谁知,风水先生的话还没落地,那个声音再次想起,“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做出马仙,我就猜到他会一直纠缠着你……” 风水先生听后,喜不自胜:“大仙,您来了啊?我愿意出道了,您就收下我吧!” “咳咳,那个……你先把你吐的这些污秽,还有你这身上的脏东西处理干净了再说……” 风水先生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 …… 就这样,风水先生成了出马仙,有了仙家的守护。 而那徐勇,就跟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再没来骚扰过风水先生…… 第138章 阴间麻将(一) 不知道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那么一些不务正业的人,在河南攒起了牌局,说得透彻一点儿,就是赌局。 这里所说的河南,并不是那个中原大地的河南,而是在我们这里,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河,将我们这里和临省分割开来。 过了河的南岸,就是临省,过了河的北岸,就是我们那里。 所以,我们这里的人,习惯了称呼临省附近的村子,为河南,叫他们那里的人为河南的。 这只是一个代称,只有我们那里的人和河对岸的人懂得,因为他们也称我们为河北的。 河南那边组局的消息,一下子传到了我们这里,那些家里有钱,又不正儿八经的那些小年轻,在一块儿一合计,就纷纷到了现场。 说也奇怪,他们本地人在那里,反而是输多赢少,而我们这些外地人去了,却总能赢得盆满钵满。 于是,赵永辰坐不住了,这天晚上找到了他把拜把子兄弟孙兴义,想着也去河南地的牌局,捞上一笔。 “兴义,你听说了吗?河南地那边有组牌局的,说咱们这边去了好几波人,个个都赢了不少钱回来呢!” “听说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我觉得杀猪局的面大,自古是十赌九骗,哪有让外人赢钱的道理?”孙兴义提醒赵永辰。 “人家张小海他们,去了多少次了,也没见他们被杀猪,你呀,就是胆子太小了,这个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就说去不去吧,你要是不去,我就跟张小海他们一起去了。”赵永辰有些不高兴地说。 孙兴义犹豫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陪你一块去,但是到了地方,咱先看一下,别贸然出手,你看行不?” “行,到时候听你的,我也没带多少钱,就带了二十多个。” “行,那你在这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去保险柜里拿点钱去。” 孙兴义说着,转身去了屋子里,打开保险柜,拿了二十万出来,心想,赵永辰拿了二十多个,我也就不多拿了。 随即,俩人开着车,就来到了目的地。 俩人一进去,就看到张小海在那里愁眉苦脸的,“咋了小海,今天手气不行啊?” 赵永辰跟张小海打着招呼。 “哎,辰哥,你跟兴义过来了啊,我今天手气不太好,都输了30个了,你俩带了多少?先借给兄弟我应应急!” 张小海一见赵永辰和孙兴义进来,仿佛看到了救星般,连忙道。 “不多,就带了二十个……” “够了,先借哥们儿应应急,等赢了,给你吃喜!”没等孙兴义说完,张小海就抢先说道。 “我也不能都给你,这样吧,我先借你10个,剩下的,我自己拿来玩会儿。”孙兴义对张小海说。 “行,十个就够了,再回不了本,今天就算了。” 孙兴义从手提兜里,掏出十沓钱,给了张小海,然后用眼神示意赵永辰,先看看张小海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俩人在旁边看了不久,就发现了里面的猫腻,原来,在张小海后面的那个看客,是跟其他几个人一伙的,每次当张小海摸完牌,他就在后面用特定的暗号,告诉其他几个人。 赵永辰想告诉张小海赶紧结束,但是被孙兴义给拦住了,悄悄地拉着他走到了外面。 “兴义,你咋不让我告诉张小海,他们这么玩,别说是几十个,就是几百个都不够他输得!” “你没见那些人都是一伙的,又是他们的地盘,你想要是你告诉张小海,他那脾气上来,跟他们干起来,咱们能讨到好?”孙兴义解释说。 “算了,要怪就怪张小海这小子倒霉,咱俩还是回去吧,还真让你说对了,这真是个杀猪盘没错,幸好今天来的够凑巧,张小海输了不少,不然今天咱哥俩也得折在这里。”赵永辰庆幸地说道。 “走吧,这地方不能来了,愿意玩,还是在咱们自己那边,找几个人玩吧,这在人家的地盘上,就算明知道他们玩赖,咱也没招。” 说完,俩人就开车往回走。 说也奇怪,就在俩人开车从那里出来没多久,本来挺好的天,突然哗啦啦,下起了倾盆大雨。 眼见雨越下越大,就连路也看不清楚了,没办法,俩人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不敢再往前开。 “这鬼天气,也是奇怪了,怎么就突然下起雨来。”赵永辰点燃一支烟,郁闷的说。 “唉,谁知道呢,不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知道雨啥时候能停,咱俩在这停着,也不是办法。”孙兴义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 孙兴义话音刚落,一道闪电亮彻了天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道道轰隆隆的雷声。 孙兴义借着刚才的闪电,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废弃的房屋,当下心花怒放。 “辰哥,前面不远有个房子,不如我们把车开过去,在那里躲躲雨!” 赵永辰点点头,打着车,慢慢悠悠地,往孙兴义所说的地方开着。 好不容易把车开到那里,俩人停好车,便急匆匆地跑到了,房子里面。 一进去,俩人就被吓了一跳,原来,这废弃的房子里,正亮着昏暗的灯光,灯光下,有四个人,正在那里打麻将。 不光是赵永辰和孙兴义被吓了一跳,那四个正在打麻将的人,见他们两个直冲冲地冲进来,俱是被他们俩给吓了一跳。 “哥们儿,你们是干嘛的,怎么大晚上跑这里来了?”其中一个人问道。 “不好意思大哥,打扰你们打麻将了,我们俩刚开着车,正赶上下大雨,实在开不了车了,正好见这里有个房子,就想着过来避避雨,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打麻将,不然我们这就走。”孙兴义尴尬地说着。 随即偷偷看向这四个人,让他感觉毛骨悚然地是,这几个人,不知道是因为灯光太过昏暗的原因,还是怎么的,脸色都显得十分难看,且没有任何表情,很是让人琢磨不透。 “没事,我们本来是怕抓赌的,才跑这里来的,这地方也不是我们的,你们想避雨,尽管避就是了。” 说完,几个人便不再管他们俩,自顾自的打着麻将。 奈何赵永辰和孙兴义俩人,都是赌棍,见他们几个人玩的起劲儿,不约而同的,就凑上前去,看他们打着麻将。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就嘟囔着:“哎呀,不打了,不打了,钱都输没了。” “别啊,你不打了,这三缺一,可怎么办?”另外三人说着,就看向了赵永辰和孙兴义。 “不然,你哥俩儿来给凑个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哥俩你看看我看看你,都有些技痒,“晨哥,你先上,等会我再玩。”孙兴义率先开口。 “行,那我就先陪几位大哥玩会儿。”赵永辰说着,就上了桌子。 …… 别说,这赵永辰的手气像是开了挂,接连好几把,不是自摸,就是门清一条龙,孙兴义在后面吃喜钱,都吃了不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人都输没了,钱都让赵永辰给赢了。 “算了算了,今天手气不行,都让这小兄弟给赢了去,今天到处为止吧。”其中一个人说着,就起身要走,其他几个人便也跟着起身。 赵永辰和孙兴义这才注意到,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俩人收拾起桌子上的钱,笑呵呵的对那几个人说:“既然几位大哥不打了,那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收拾好钱,开着车,就回到了家里。 …… 因为一晚上没睡的缘故,赵永辰把孙兴义送回家里,就自己跑回去睡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赵永辰被手机铃声吵醒,赵永辰也没看是谁,拿起电话,“喂,谁呀?” “辰哥,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孙兴义的声音。 “咋了兴义?”赵永辰嘟囔一句。 “你快看看昨天晚上你赢的那钱,有问题!” 赵永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掏着口袋里的钱,当他看清楚那钱时,一下子就清醒了。 原来,他昨天晚上赢得钱,都变成了……冥币! 第139章 阴间麻将(二) “兴义,咱俩这是他娘的让人家给摆了一道啊,白白赢了那么多,都让他们给换成冥币了!” 赵永辰在电话上,气呼呼得对孙兴义说道,随即一边拿着电话,一边爬下床,“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咱得回去找他丫的去!” 孙兴义也觉得窝火,“好的辰哥,我在家里等着你,你再多叫几个人过来,别到时候人少,吃了亏!” 赵永辰挂了电话,又给平时一块儿玩的几个狐朋狗友打了电话,把事情大概得说了一下,几个人不谋而合的,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就这样,赵永辰和孙兴义一行人,风驰电掣的往昨天晚上,跟那几个人打麻将的地方赶去。 就在几个人,刚过了那条大河,就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 “晨哥,你看这车,不是张小海的吗?正好,咱叫上他一起去吧!” 孙兴义一眼看出来,停在路边的那辆车,就是张小海的车,于是,指着那辆车,对赵永辰喊道。 赵永辰把车停在张小海车的旁边,孙兴义连忙跳下车,冲着那辆车的主驾驶跑过去。 可刚拍了几下车窗,孙兴义的脸色就变得煞白,好像是被里面的场景吓到了一般。 随后,孙兴义愣了愣,就撒脚丫子,往赵永辰这里跑过来,“晨哥……坏……坏事了,张小海这小子,喝药水了!” 赵永辰听完孙兴义的话,立马跳下车,往张小海的车那里冲去,车上其余的几个人,也跟着慌慌张张地跑下车,跟在赵永辰的后面。 赵永辰跑过去隔着车窗一看,张小海此刻正口吐白沫的倒在驾驶位,手里,还拿着一个农药瓶子。 赵永辰一拉车门,幸好车门没锁,赶紧把张小海一把拽出来,“哥几个,赶紧来帮忙?” 几个人连忙把张小海抬到赵永辰的车上,赵永辰火急火燎的把车开到了医院。 …… 经过抢救,张小海的命暂时保住了,可是,因为他喝的是百草枯,喝了这种农药,它能给你后悔的时间,却不给你活命的机会。 原来,张小海那天,把钱输了个精光,而他的钱,都是他爸的工厂,用来运转的钱。 他偷偷地拿了出来,本想着一本万利,能够赢钱回去,却没曾想,被人给下了套,把钱全部输了个精光。 他害怕回去没办法跟他爸交差,思来想去,便喝了农药。 …… 这边赵永辰他们,见张小海被抢救回来,便又匆匆地往那天晚上,打麻将的地方赶去。 找了半天,终于是找到了之前的那座废弃的房屋。 可当他们进去,眼前的一幕,却险些让赵永辰和孙兴义俩人,吓得摔了跟头。 原来,他们一进去,就看到屋子正中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遗像。 而那个遗像,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邀请他俩打麻将的那个人。 “辰哥,不……不会,这……这么邪门吧,难道真的是咱哥俩遇到鬼了?”孙兴义哆哆嗦嗦地对赵永辰说。 “估计是那帮人怕咱们找来,故意玩的套路,成心吓唬咱们呢,正好这里有他的照片,我们拿着这个,去附近村里问问,应该就能找到他了!” 赵永辰说着,抄起桌子上的遗像,扔到车上,带着几个人,就来到了村里。 没多久,赵永辰就看到了一群老人家,正在树下聊天,于是他就拿着那张照片,上前问道:“大爷,请问您们认识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 那些老人家,盯着照片看了看,随即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相互看了看,又死死地盯着赵子晨,“这齐云是你的什么人,你为啥要找他?” “不是我什么人,我找他有点事,请问他现在住在哪里?” “你怕是找不到他咯,4齐云都死了一年多了,房子都没人住了,就在我们村子外面。”另外一个老人家,边说边往村外指了指。 赵永辰一听就笑了,“大爷,您可别开玩笑了,昨天晚上我还跟他一起打麻将呢!” 那大爷一听,直接火了:“扯犊子,这齐云都死一年多了,你还昨天晚上跟他打麻将,你跟鬼打麻将?真能扯犊子!” 赵永辰还想说什么,其他几个老人家也纷纷附和:“你这孩子,找人就找人,满嘴跑火车,这齐云都死那么久了,你还跟他打麻将!莫不是欺负我们这帮老头子!” 赵永辰一听,那些人不像是说假话,忙打了个哈哈,“对不起大爷,我说错了,说错了……” 说着,转身就跑回车上,又顺手把齐云的遗像给丢在了地上,“兴义,他娘的咱俩真是见鬼了,他们都说,那个人,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孙兴义一听,心脏怦怦直跳,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的错愕,“真的假的?” “真的,我刚才去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我拿他们寻开心,都快跟我急眼了,妈的,真他娘的邪门!” 赵永辰说着,一脚油门,将车开的飞快,带着一车人,回到了家里。 …… 回去不久,赵永辰和孙兴义俩人,就吓得大病一场,而更邪门的是,他俩都不约而同的梦见,齐云过来要找他俩打麻将,说要把上次输给他俩的钱,给赢回去。 俩人没办法,只好找到了仙家,仙家一眼就看出来他俩,是被鬼给缠上了。 后来,听说了他俩的遭遇,就让他俩把那天晚上赢得,全部到齐云的坟上给烧了,另外又烧了一些纸钱,才消停…… 第140章 掉进井里的小孩子(一) 入秋了,本应是万里碧空如洗,秋高气爽的天气。 可不知咋的,夏日里没有多少雨水的北方,偏偏在秋季,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天空中阴沉沉地,又加上秋雨绵绵,给人一种早冬的寒冷。 “唉,这雨再这么下下去,地里的棒子,怕是没办法用机器收了。” 杨树林一进屋,一边抖着雨衣上的雨水,一边担忧地对老婆郭英芳说。 “没办法用机器收,正好你今年收秋可以歇一歇了……”郭英芳强忍着泪水,宽慰着丈夫。 “唉,这收割机买了三个年头了,眼看着今年就能回本,还能挣钱了,这倒好,老天爷把雨都下到了这个时候,这不是要断我财路吗!” 杨树林掏出一根烟点燃,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被烟熏了眼睛,竟瞬间红了眼眶。 这也不怪杨树林埋怨,三年前他看别人买了联合收割机,每到收秋的时候,总能赚上一笔。 于是,他也“斥巨资”买了一台回来,因为刚开始没什么经验,虽然没黑没夜的干了十多天,却因为比别人干的慢,少挣了不少钱。 在第二年的时候,他也算是上道了,技术娴熟了许多,终于尝到了挣钱的甜头…… 所以在今年快收秋的时候,杨树林早早的从打工的地方回来,把联合收割机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就等着大展拳脚了,想着今年不光能把买联合收割机的钱给赚回来,还能额外赚点钱。 可人算不如天算,眼看着地里的玉米就要熟了,偏偏这时候,老天爷下起雨来,而且没有要停雨的意思。 虽然雨不大,但是接连几天下来,地里早已湿透,如果再接着下,地里一旦有了积水,就算以后是大晴天,也很难把水弄干,联合收割机,根本就进不去。 这样,今年联合收割机就只能在家趴窝了,杨树林想到这,愈发的难受,一根烟抽完,又掏出一根点燃。 “少抽点烟,今年联合收割机收不了,那就明年,钱又不是一天挣得,你这样糟蹋自己,把身体弄坏了,更没办法挣钱了。”郭英芳见杨树林又点燃一根烟,连忙说道。 杨树林觉得郭英芳说的有道理,叹了一口气,把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了…… 雨还在下,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才终于停了,地里的积水差不多有二十多公分深,别说是收割机了,就连人进去都十分困难。 又过了几天,玉米棒子已经熟透了,因为下雨的原因,再不赶紧收,就要发霉了。 杨树林是指望不上,用联合收割机去收玉米挣钱了,可是,自己家种的几亩地的玉米棒子还得收。 收割机用不了,只能用手掰,然而,地里积水严重,杨树林只能买了两双雨鞋,又买了一个大盆,跟老婆俩人一边掰着棒子,一边扔到大盆里,慢慢往外运。 而杨树林和郭英芳五岁的儿子杨乐乐,因为没人照看,他俩去掰棒子的同时,只得把儿子带在身边。 他们家人掰棒子,就让杨乐乐一个人在外面的三轮车上玩。 幸好杨乐乐还算听话,杨树林跟郭英芳俩人去掰棒子的时候,他也不哭不闹,一个人在那里玩着玩具。 然而就在杨树林和郭英芳,掰完其他地里的玉米棒子,眼见还有一亩多地的玉米棒子就全部弄完的时候,杨乐乐出事了…… 第141章 掉进井里的小孩子(二) 原来当天,杨树林打算去地里掰玉米棒子,想着就还有这么一点儿,自己弄就可以了,便让老婆郭英芳在家带孩子。 然而,杨乐乐吵着要跟着爸爸去地里,郭英芳没办法,就带着杨乐乐跟杨树林一起去了。 一开始,郭英芳在地头带着杨乐乐玩耍,杨树林一个人去里面掰棒子,当郭英芳看到劳累了许久的杨树林,有些不忍心,于是,便把杨乐乐一个人放在那里,自己去帮杨树林去了。 因为前几日杨乐乐表现良好,所以郭英芳十分放心杨乐乐一个人在那里玩耍。 可当杨树林和郭英芳装满了一大盆的玉米棒子,正推着往外走,来到外面的时候,郭英芳突然发现杨乐乐不见了。 郭英芳赶紧朝着四周看去,并大声喊着:“乐乐,你去哪里了?” 远处传来了杨乐乐的声音:“妈妈,我在这里看水呢。” 郭英芳听后心下一惊,生怕杨乐乐掉地里的水里去,一来是怕弄湿了衣服会感冒,二来更怕他掉水里出事。 郭英芳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就在她看清楚杨乐乐所在的位置,她更是差点窒息。 因为杨乐乐并没有在地边上看水,而是在水井旁,朝着下面在看水。 “乐乐,你在那里别动,妈妈就来了!”郭英芳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杨乐乐跑去。 郭英芳这一喊不要紧,反而把杨乐乐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想要回到他妈妈的身边。 可踉踉跄跄地,没站稳,一下就跌进了井里。 郭英芳一下就吓坏了,连忙跑到井边,向下望去,可是黑漆漆的,哪里看得到杨乐乐的身影。 “乐乐……你没事吧乐乐?”郭英芳歇斯底里地喊着。 听到郭英芳的喊声,下面传来了杨乐乐的哭声:“妈妈……妈妈……我害怕……呜呜呜……” “乐乐你别怕,我这就叫你爸爸过来救你……”郭英芳说着,仿佛吓傻了一般,不是喊杨树林过来,而是朝着杨树林的位置跑去。 一见到杨树林,郭英芳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乐乐……乐乐……掉井里去了,你赶紧……想办法……救他上来……” 说完,郭英芳就虚脱般,动弹不得。 杨树林刚想把郭英芳扶起来,“别管我……赶紧去救乐乐……”郭英芳用尽全力,推着杨树林,见杨树林不再管她,而是跑向井边,便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 等郭英芳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里,“乐乐怎么样了?”郭英芳一边问,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 杨树林连忙把她扶好,“你先别动,乐乐没事,反倒是你,快把我吓死了!” “乐乐怎么救上来的,我又怎么了?” “今天你说乐乐掉井里了,让我赶紧去救他,说完你就晕了过去,我连忙往井的方向跑去,可是去的时候,乐乐就在井边,我抱着他回到你身边,弄了半天都没把你弄醒,我只好打了120……” “什么!你说你过去的时候乐乐就在井边,根本没掉下去?”没等杨树林说完,郭英芳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去的时候,乐乐就在井边那里……” “不可能,明明是乐乐掉进了井里,赶紧让乐乐过来,我要见到乐乐!”郭英芳有些激动,生怕杨树林是为了安慰她,编造了乐乐没掉井里的谎言。 “英芳,你别激动,你才刚醒来,别再因为激动,出什么事情……” “那你赶紧带乐乐过来见我!”郭英芳大喊着。 “好的,你别激动,我这就带乐乐过来见你。”杨树林见郭英芳有些歇斯底里,怕她再出事,赶紧跑出去带乐乐过来见她。 …… 郭英芳见杨树林抱着乐乐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仍是有些不解,为啥杨树林说当时乐乐没有掉进井里去。 “乐乐,你当时不是掉进井里了吗?妈妈才去找爸爸的,怎么爸爸说你根本没掉进去?” “我掉进井里的时候,妈妈你去找爸爸,我自己害怕就在那里哭,后来咱家的老爷爷,把我从里面带上来的,我才见到了爸爸……” “什么咱家的老爷爷?”郭英芳有些不解的问杨乐乐。 这时候,杨树林才是最困惑的那个人,因为杨乐乐确实如老婆所说的那样,的的确确是掉进了井里,而他见到的时候,乐乐又确实在井边,所以当他听到乐乐说,是他家的老爷爷带他从井里上来的时候,他比郭英芳还感觉讶异。 “就是我爸爸,经常给他磕头的那个老爷爷。” 杨树林和郭英芳听了俱是一愣,“你说是爸爸烧香磕头的那个老爷爷?” 杨乐乐点点头,原来,杨树林家里供了一个保家仙,而那个保家仙的神像,就是一个老头的模样。 杨树林和郭英芳听了,仍是不敢确定,直到后来回到家,杨乐乐指着保家仙的神像,告诉他俩,那个老爷爷就是他时,俩人才终于确定,是保家仙救了乐乐。 而就在这时,保家仙的神像突然间动了一下,杨乐乐高兴的说:“爷爷又来找我了……” 第142章 老者近妖(一) “亚楠,我奶奶突然间白头发变黑好多,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郑胜亚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兴奋的对闺蜜邱亚楠说道。 郑胜亚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尤其是奶奶,对她宠爱有加,而她一直害怕长大,因为长大就意味着奶奶他们就会变老,甚至死去。 于是,当郑胜亚看到奶奶的头发由白渐渐变黑,心里由衷的为奶奶感到高兴。 “真的吗?没记错的话你奶奶都九十多了吧,头发还能变黑啊?”邱亚楠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样的事,是极为少见的。 “真的,不信你看!”郑胜亚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解开锁以后,在相册里找出昨天她给奶奶拍的照片,拿给邱亚楠看。 邱亚楠看着照片上的老人家,果然白头发里面,夹杂了许多的黑头发,而且黑头发的数量,看上去要比白头发的数量多很多。 “胜亚,是不是你最近给你奶奶买什么补品了,所以老人家才会白头发变黑?”邱亚楠好奇的问。 “没有,我奶奶不爱吃什么补品一类的东西,我姑父他们给买的那些补品,我奶奶都给了我,让我吃了。”郑胜亚解释说。 “那是不是你奶奶有长寿基因啊?就是你奶奶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都长寿,然后你爸他们还有你,也会遗传了你奶奶的长寿基因?”邱亚楠这下更加好奇了。 “哪有,我奶奶的娘家人,都没有长寿的,我大爷不到五十岁就没了,我大姑姑去年去世的,也才六十多岁,而且我大姑姑去世这件事,怕我奶奶知道了伤心,一直到现在,我们一家人还都瞒着我奶奶呢!”邱亚楠说着,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郑胜亚见提起了邱亚楠的伤心事,连忙拉住她的手,“不好意思亚楠,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事,这也不怪你,只是我想到这几个姑姑里面,大姑姑是最疼我的,我还想着以后要好好孝敬她,可是她却突然走了……”邱亚楠说着,又笑了笑,“算了,不提这伤心事了,我们聊点开心的吧。” 邱亚楠话音刚落,这时响起了手机铃声,邱亚楠一看,是她妈妈打来的电话,“喂,妈妈……” “亚楠,你在哪里?你爸脑出血正在赶往中心医院的路上,你赶紧过来……”没等邱亚楠说完,她妈妈就焦急地跟她说着,随即就挂掉了电话。 邱亚楠怔怔地愣了几秒,等她反应过来,抬脚就往外跑去…… “亚楠,怎么了?”郑胜亚边问,边跟着追了出去。 可刚追出去,就看到邱亚楠上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 不明所以的郑胜亚忙掏出手机,给邱亚楠打了过去,电话刚接通就传来邱亚楠焦急的声音,“不好意思胜亚,我爸脑出血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刚太着急了,所以没来的及跟你说,我先去医院看看我爸怎么样了,等下再联系你。” 说完,邱亚楠就挂掉了电话,留下郑胜亚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第143章 老者近妖(二) 郑胜亚火急火燎的赶到中心医院的抢救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手术室外面,坐立不安的妈妈。 “妈,我爸怎么样了?”郑胜亚朝着她妈妈喊了一声。 她妈妈见是郑胜亚过来,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还在里面抢救,已经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了,我怕……” 郑胜亚赶紧抱住妈妈,安慰道:“没事的妈,我爸不会有事的。” “你爸平时身体很好,又按时体检,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脑出血了……”郑胜亚的妈妈哭着,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遭此横祸。 郑胜亚把妈妈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妈,你不要太过担心,我爸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尽管郑胜亚此刻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安抚着不安的她。 郑胜亚的妈妈,此刻并没有听进郑胜亚的话,只是此刻感觉有了依靠,把头靠在郑胜亚的肩膀,双眼空洞地看着抢救室的显示屏。 …… 过了许久,郑胜亚爸爸的主治医师,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 郑胜亚的妈妈,着急的想要站起来,去询问丈夫的情况,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妈……,你没事吧?”郑胜亚一把扶住快要摔倒的母亲,有些担心的问道。 可是此刻她妈妈哪里顾得上她的询问,“大夫,我丈夫他怎么样了?” “病人幸亏送来的及时,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给郑胜亚和她妈妈吃了定心丸。 俩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医生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不久,护士就推着刚做完手术的郑胜亚她爸,从抢救室里出来,“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们是……”郑胜亚和她妈妈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请跟我到16号病房来……”护士说完,就推着担架,把郑胜亚的爸爸,带到了16号病房。 “现在病人还在昏迷的过程中,预计半个小时后会醒过来,你们不要担心,有什么情况,你们可以按上面的呼叫,我们的医护人员就会赶过来。”护士说着,指了指病床床头上面的按钮。 “好的,谢谢!”郑胜亚回答。 “不客气!”护士说完,也离开了,只剩下郑胜亚的一家人,留在病房里。 可能因为郑胜亚的爸爸是脑出血,又刚抢救回来,医院安排的病房是独立的,里面只有一个病床,还有单独的卫生间。这样可以更好的让病人休息,也让陪护的家人,更加安心。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郑胜亚的爸爸,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是由于刚动完手术,人还比较虚弱,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声。 见爸爸睁开眼睛,郑胜亚十分激动,“爸,你醒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你先别着急说话……” 郑胜亚的爸爸,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回应自己的女儿,当他看到自己妻子身影的时候,眼里闪着泪光。 “老郑,你刚醒过来,可千万不要激动,你好好养着,等好了咱们就回家。” 郑胜亚的妈妈,见老公醒过来,虽然心情十分激动,但仍是怕老公情绪激动再出什么岔子,连忙安抚着说。 郑胜亚的爸爸,听了妻子的话,又慢慢地闭上眼睛。 …… “妈,我出去买点吃的,你在这里守着我爸,有什么事情,就按照护士说的,按上面的按钮。” 见天色已晚,她跟妈妈又因为她爸的原因,没有吃一点东西,郑胜亚怕妈妈饿了,提议去买点东西吃。 郑胜亚的妈妈点点头,没说什么,眼睛直盯着熟睡中的老公。 郑胜亚走出病房,来到医院的电梯口,按了下行的按钮。 可是,等了半天,电梯仍是不动,郑胜亚有些等不了,快步走到了步行梯那里,噔噔噔下了楼…… 第144章 老者近妖(三) 郑胜亚下了楼,正在医院大厅往外面走,忽听得有人叫她的名字。 “胜亚,你来这干什么呢?” 郑胜亚迎声望去,原来是她的表姨——马春兰。 “表姨,你怎么来医院了?” “这不你表嫂最近两天的预产期,我跟你表哥今天陪着她来医院待产了,胜亚,你来这干嘛了?”马春兰见郑胜亚没回答,又问了一遍。 “我爸突然脑出血,在医院抢救了,我跟我妈在这陪着他呢。”郑胜亚有些伤心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听你妈说呢,你爸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危险吧?”马春兰听后一惊,忙问。 “就在今天,事发突然,就我和我妈两个人知道,我爸他现在刚抢救过来,医生说手术很顺利,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爸现在在哪个病房呢?”马春兰听了郑胜亚的话,松了一口气。 “在8楼住院部的16号病房呢,我妈在那里守着,我正要出去买饭呢,因为我爸生病,我跟我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马春兰看着郑胜亚一脸的憔悴,有些心疼,“你快去吧,我先到你爸的病房那里,陪你妈说会话。” “好的表姨,你吃过饭没有,要不要给你也带一份?”郑胜亚问道。 “我吃过了,你赶紧去吧,路上小心点。”马春兰叮嘱说。 “嗯……”郑胜亚点点头,随后告别了马春兰,就奔着外面的饭馆走去。 …… 等郑胜亚提着饭菜回来的时候,一进病房,正看到马春兰在那里陪着她妈妈聊天。 “表姨,您来了……”郑胜亚边打招呼,边把饭菜放到妈妈身边,“妈,您吃点饭吧。” 马春兰朝着郑胜亚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表姐你跟胜亚吃饭吧,我也该回去了。” “表姨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你们赶紧吃饭吧。”马春兰说着,就向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对郑胜亚的妈妈说道:“表姐,你也别怪我多嘴,人家都说老人活的太久,对后代不好,你看表姐夫都这样了,不行还是找个仙家去看看吧……” 没等马春兰说完,郑胜亚的妈妈用眼睛朝她瞪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当着郑胜亚的面说这话。 马春兰看了一眼脸色变得不好的郑胜亚,叹了一口气,打开门就走了。 “胜亚,你表姨这人就是大嘴巴,其实人没有啥坏心眼,就是性子直了些,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事的妈,您赶紧吃饭吧,不然一会儿饭菜都凉了。”郑胜亚打开饭菜,示意让妈妈先吃。 郑胜亚的妈妈,能感受到郑胜亚不高兴,可是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着什么,便拿起筷子,吃着饭,边吃边想着马春兰刚才说的话。 而郑胜亚,在刚听到表姨那样说的时候,心里确实不舒服,甚至还想怼她表姨,毕竟那是把她从小带到大奶奶。 可是,当她想到自己的大爷英年早逝,自己的大姑姑也突然间离开人世,又想到奶奶才刚白头发变黑,自己的爸爸就差点因病离世,她又觉得表姨的话说的是有些道理的。 第145章 老者近妖(四) 好在又过了一些日子,郑胜亚的爸爸,终于是康复出院了。 郑胜亚请了假,把爸爸送回老家去,顺便回去看一下她的奶奶。 郑胜亚安顿好爸爸,就朝着奶奶家走去,盼望着能赶快见到她的奶奶。 “奶奶,我回来看你了!”郑胜亚一来到奶奶家的大门口,就朝着屋里面喊。 可是里面却并没有传来奶奶的回应,郑胜亚又叫了一声:“奶奶,我回来了!” 依然是没人说话,郑胜亚感到纳闷儿,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奶奶的屋子,来到了卧室。 可是,郑胜亚发现,奶奶并没有在屋子里,郑胜亚又走到其他屋子里,依然没有看到奶奶的身影。 “奶奶,奶奶……”郑胜亚又叫了好多次,仍然是没有人回应。 “奇怪,奶奶平时并不怎么出门,就算是出门,也一定是把屋子里锁个严严实实,并把大门也锁上。看这样子,奶奶一定是在家里或者就是在附近,可是为什么,我喊她这就久了,她却没听到呢?” 郑胜亚自言自语地说着,就走出屋子,四处寻找着她奶奶。 院子里没有,就来走出院子,来到屋子后面,老远的,就看到奶奶在屋子后面的小树林里烧着什么。 郑胜亚看到奶奶,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奶奶,你在烧什么东西?” 郑胜亚的奶奶,被郑胜亚的叫声,吓了一跳,见是郑胜亚,神情异常的慌张,还赶紧扑灭了正在烧着的东西。 “没……没烧什么,就是你爷爷留下的一些破物件,我想着没用,就拿到这里给烧了……”郑胜亚的奶奶解释说。 “爷爷留下的破物件?我看看是什么东西……”郑胜亚说着,就拔着脖子,朝奶奶烧东西的地方看去。 哪知奶奶一把拦住了她,“都是一些破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小亚你怎么回来了?” 郑胜亚收回目光,“我……我就是想您了,想回来看看您……” “回来看我?你离上次回来,不是没多久吗,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奶奶听了郑胜亚的话,疑惑地问。 “没……没有,我就是单纯的想您老人家了,正好最近不怎么忙,我就回来了。”郑胜亚极力的想要掩饰,生怕不小心把爸爸脑出血住院的事,给说了出来。 可是郑胜亚说假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磕磕巴巴的说着。 “哦,是这样啊,走吧,咱们回家去,奶奶给你包你最爱吃的韭菜肉块的饺子吃。” 说着,郑胜亚的奶奶,就拉着郑胜亚的手,往回走去。 郑胜亚见奶奶,并没有因为自己拙劣的演技,而怀疑自己,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跟随着奶奶回到了屋里。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郑胜亚又想起,奶奶刚才烧东西的时候,那不自然的表情,又对奶奶究竟烧的是什么,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于是,郑胜亚在奶奶包饺子的时候,假装接了一个电话,偷偷走出了院子,来到了奶奶房子后面的小树林里。 然而,当郑胜亚看清楚,奶奶烧的东西时,却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第146章 老者近妖(五) 原来,郑胜亚奶奶烧的东西,并非是奶奶嘴里所说的爷爷留下来的破物件,而是个稻草人,因为郑胜亚突然的到来,奶奶并没有把稻草人烧完。 郑胜亚看到烧的残缺的稻草人身上,竟然是有一块布的,而布的上面,竟赫然写着一个名字——郑秀春,名字的下面,好像还有一些类似于生辰八字的东西。 而郑秀春并不是别人,而是郑胜亚小姑姑的名字。 郑胜亚看到后,差点惊掉了下巴,她不明白奶奶为啥要这么做,可是想到奶奶烧这个稻草人的时候,生怕被自己发现,惊慌失措的样子,让郑胜亚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刻郑胜亚怕自己出来的太久,被奶奶怀疑,从而发现她来过小树林,发现了奶奶的秘密,就想着赶紧回去。 于是,郑胜亚掏出手机,给丢在地上,那个有自己小姑姑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的稻草人,拍了几张照片后,就匆匆地赶回到奶奶家里。 …… 见郑胜亚回来,奶奶说道:“小亚快去洗洗手,跟我一起包饺子,不然到了中午,这饺子怕是吃不上了。” “奶奶,我刚接到通知,公司有紧急情况,让我们赶紧回去,这顿饺子今天是吃不上了,奶奶你慢慢包,我得赶紧回单位去了。”郑胜亚跟奶奶撒了谎。 “什么情况,非要这么急,连个饭也不让吃?”奶奶见郑胜亚要走,有些着急。 “说是突发情况,总公司领导过来检查,所以我们才会紧急集合,奶奶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回家收拾下,马上得回公司了。” 郑胜亚说着,就转身走到了外屋,然后出了奶奶的屋子。 郑胜亚的奶奶,放下手里的擀面杖,站起身来,追到门口,“别着急,回公司的时候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奶奶,我会注意安全的。”郑胜亚扭头跟奶奶说着,然后快步走到了院子外面。 而出了门的郑胜亚,并没有直接回自己家里去,而是偷偷的躲在不远处,想要看看等自己走了,奶奶会不会继续去房子后面的小树林里,把那个有自己小姑姑名字,还有她生辰八字的稻草人继续烧掉。 果不其然,就在郑胜亚出来后没多久,奶奶就从屋子里出来,急匆匆地往屋子后面的小树林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郑胜亚的奶奶,从屋子后面回来,就进了院子里面。 郑胜亚见状,就偷偷地从别的地方绕到小树林里,来到之前奶奶烧稻草人的地方,而那里,只剩下燃烧过后,剩下的一堆灰烬。 …… 郑胜亚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她妈妈见状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要在你奶奶家吃饭的吗?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看你有些不高兴。” 郑胜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刚接到公司通知,说周末要加班,心里有些不舒服……” 郑胜亚不敢说实话,因为她感觉奶奶这样做,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也不好跟妈妈直说。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郑胜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第147章 老者近妖(六) 就在郑胜亚回到公司以后,本以为见到奶奶烧稻草人的事,会不了了之,可妈妈的一通电话,让郑胜亚平静的心,瞬间波涛汹涌。 “胜亚,你小姑姑突然间脑出血,也住进了医院,你爸现在才刚恢复,暂时离不开人,我也没时间去医院里探望下你小姑姑,你在市里住着,离着比较近,你抽空去探望下你小姑姑。” “好的妈,等我中午下了班,我就去医院看一下我小姑姑。” …… 挂掉电话,郑胜亚想到之前爸爸脑出血住进了医院,这次小姑姑又因为脑出血住院,又想到奶奶烧那个稻草人的事情,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可是,想到那是自己的奶奶,而爸爸和小姑姑他们,又是她亲生的儿女,所以她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什么隐情。 就这样,郑胜亚一上午心情都乱糟糟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下班,就急匆匆地走出公司,掏出手机给小姑父打了一通电话。 “喂小姑父,我是胜亚,听我妈说,我小姑姑脑出血在市里住院了,她没什么事吧?”郑胜亚焦急的问道。 “胜亚啊,你姑姑没事,你放心吧。”电话那头,郑胜亚的小姑父回答。 “没事就好,你们在哪个医院呢,我刚下班,正好有时间过去看看我小姑姑。”郑胜亚听到小姑父说小姑姑没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你就别过来了胜亚,医生说你小姑姑没事,就是需要静养一下,你的心意姑父知道,你中午休息会吧,我也该去照顾你姑姑了。” 郑胜亚听了小姑父的话,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姑父说医生说小姑姑需要静养,肯定是因为小姑姑的病情比较严重。 可是,既然姑父不想让自己担心,她也不好执意过去。 “那行小姑父,那就等等我再过去,有什么需要的,您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胜亚,那就先挂电话了,我去照顾你小姑姑去了。”小姑父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郑胜亚走在大街上,仔细地想着小姑父的话,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郑胜亚因为公司的事,忙的手忙脚乱,也没顾上给小姑父打电话问下小姑姑的病情。 …… 就在郑胜亚这天因为开会,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等到她开完会掏出手机时,看到有她妈妈的十几个未接电话。 郑胜亚第一时间给妈妈回了过去,电话接通的那一刹,传来了妈妈焦急的声音:“小亚,你怎么不接妈妈电话,你赶紧请假回来,你小姑姑她去世了。” 郑胜亚听了妈妈的话,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那天我给我小姑父打电话,小姑父还说我小姑姑没事的啊。” “今天去世的,我刚刚接到你小姑父的电话,你赶紧请假回来吧。” 挂掉电话,郑胜亚匆匆地请了假,去到了小姑姑那里奔丧。 …… 看着小姑父还有表哥他们伤心难过的样子,郑胜亚心里愈发的难过起来。 等小姑姑出完殡,郑胜亚第一时间来到了奶奶家里,因为她心里的疑问,需要奶奶来解答。 奶奶一见到郑胜亚回来,就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小亚,你怎么就回来了,公司放假了吗?” 郑胜亚看着奶奶,摇了摇头。 奶奶看着郑胜亚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问:“怎么了小亚,你在公司受委屈了?” “没有,奶奶我这次回来,就是有件事情想跟你确认一下。” 郑胜亚的眼神有些躲闪,可是如果这话不问出来,会一直憋在她的心里,让她感觉压抑。 “什么事情啊?你说就是了。” “就是,上次我回来的时候,您在房子后面的小树林里,烧的那个东西,到底是干嘛的?” 郑胜亚问完,就看到奶奶抓着她的手,一下子松开了,“没……没干嘛,不是说了吗,是烧的你爷爷留下的一些破物件。” 奶奶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郑胜亚的眼睛。 “奶奶您就实话告诉我吧,我都看见了……” 奶奶见瞒不过去,终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不瞒着你了,我烧的那个稻草人,是烧的你小姑姑的替身……” “我小姑姑的替身,那您烧这个有啥用?”郑胜亚听后一愣。 “唉,我那时候生了你大爷以后,几个孩子都是女孩子,终于是快到五十岁,才有了你爸,你大爷早夭没留下一儿半女,后来你爸生了你,你又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就盼着能活到你出嫁那天,要是能看到你结婚生子,那就更好。” 奶奶说着,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可是,人哪能一直活着啊,我就害怕看不到那一天,就想起小时候,我外婆跟我说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就是可以借自己的后代的阳寿,来给自己续命,所以,我就偷偷地想借你姑姑和你爸的几年阳寿,来给自己续命,为的就是能看到你结婚的那一天……” 听了奶奶的话,郑胜亚忍不住哭起来,“奶奶,您糊涂啊,我大姑姑和我小姑姑都去世了,我爸上次也差点因为脑出血去世……” 郑胜亚一时悲痛,竟把大姑姑和小姑姑去世,爸爸脑出血的事都说了出来。 等她发觉自己说漏嘴的时候,却为时已晚了。 “老天爷,我这是作孽啊,竟害死了我的女儿啊!”突然间竟哭死了过去。 …… 写在最后:这本小说,至此就告一段落了,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可能是因为本人磁场比较弱,从小就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在这这部小说的时候,也是经常的感冒生病。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所以,我决定这部小说就到此为止了。 缘聚何惧有缘散,终章亦可为开篇。 天下筵席皆散场,尽情把酒且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