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的小甜妻》 第一章 一见钟情 u国,h大学医院。 一个大清早,急救中心就送来一个钢筋刺穿胫腓骨大出血的患者,送来的时候腿像串糖葫芦。 苏夏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被手术室主任bill给喊去协助这台手术。主刀医生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外科医生薛痕。 薛痕的话很少,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从来不多说一句。苏夏站在他的身旁,问他问题时,他也只是“唔”“是”“不对”地应一声。 包括在手术操作方面,他没有一丝多余和犹豫,像是经过精准的计算一样,手头利落地捉住要害。 他麻利地取出钢筋,搜查了一下周边组织有无损伤,利索地清理好创面。 “四号丝线。” 薛痕眼睛注视着手术视野范围,接过器械护士递过来的持针器。 苏夏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深绿色的手术衣和蓝色口罩将薛痕包裹得十分严实,只有眼睛露在外,那是一双十分冷漠眼睛。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她的身子不由得抖动了一下,或许是没有吃早饭的缘故,又在手术台上站了一个上午,她的眼前开始闪着金星,视力模糊了起来。 “嘭” 苏夏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快扶她起来!” 一个巡回护士用u国当地语言冲着高个子麻醉师喊着。 “怎么回事啊?” 高个子麻醉师立马走到苏夏的旁边,蹲下身子观察了下情况。 “看样子是一过性低血糖。” “快送她去术后观察室看看,那里现在没有病人。” 巡回护士和高个子麻醉师将苏夏抬到术后观察室,给她喂了葡萄糖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 敖成搂住清秋水子进了术后观察室,将门反锁了。 “啊!” 敖成将自己的唇向清秋水子的樱桃小嘴上压去,她紧闭着眼睛享受。敖成的手不安分地在清秋水子身上游走,欲火顿燃,一下子将清秋水子的丝袜给扒了下来。 “你就忍不住了?” 清秋水子用家乡话娇滴滴地问敖成。 “好宝贝儿,你不觉得在这里更刺激吗?” 敖成低头看了看那玩意儿,毅然坚挺,见清秋水子不愿意,他的笑容顿时消失。 “人家跟你开玩笑啦!”清秋水子咬着嘴唇,乜眼看着敖成。 欲火焚身的敖成,一下子就将清秋水子拥入怀中。 十分钟后。 苏夏似乎听到了床吱呀吱呀的声音,睁开眼环视周围。仔细想了想,自己是晕倒了,被人抬到了这里休息。她转过头看着屏风上的一道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的影子。 光天化日的,竟然会有人在手术室这么严肃的地方苟合。虽然苏夏没有经历过,但总有听闻男女之事,苏夏不敢出声,怕出现三人尴尬的场面。 “敖,你放心吧!我爸爸是这儿的最权威的副院长,你实习结束后,保准能留下来工作。” 苏夏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有点儿熟悉,像是人事科秘书的声音。对,上次找她办过转科手续。 她怎么会这么大胆呢?听她的口吻像是这个男人在求她什么事情。 苏夏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 “好宝贝儿,当然相信你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那个穷姑娘分手啊?” “水子,你不要着急。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说的。你才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男人的声音好熟悉,特别特别熟悉,苏夏惊呆了,说话的正是苏夏的男朋友敖成。 是敖成!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可那个人确实就是敖成啊!昨天还在跟我讨论见家长的事情,今天就出轨了。难道五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一个体面的工作? 苏夏先是不敢相信,但事实不得不让她接受男朋友出轨了! 苏夏打开手机的相机功能,起身从屏风走了出来。 只穿了条白黑条纹短裤的敖成,用胳膊搂着没有衣物遮体的清秋水子。 “啊!怎么会有人在这里?” 清秋水子见到苏夏尖叫了起来。 第二章 新男朋友 苏夏冷静地看着这对不知恬耻的男女。 一连拍下了好几张照片,又开启了录像功能。 敖成立马走到苏夏的面前,想要夺过手机,哪知道苏夏早就有所预备,想手机塞进了洗手衣的内侧口袋。 “小夏,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 敖成低声对苏夏说。 “我跟她真的只是逢场作戏!你千万别生气!” 清秋水子坐不住了,慌忙穿起衣服,生气地对敖成说:“你不是说最爱我的吗?现在又是跟我逢场作戏?你还想不想留在这里上班了?你最好现在趁早跟她断了!” “水子,你才是我最爱的人。我这不是怕她把我们的照片传出去了吗?” 敖成将唇贴到清秋水子的耳边低声说。 “凭你是谁?你还不快删掉这些照片?你若是敢留着这些照片,我就让你消失在h州。” 清秋水子两眼怒视着苏夏。 “呵!狐狸精,想得美!” 苏夏冷笑一声。 “什么?” 清秋水子听到苏夏对自己说狐狸精,有些不理解,但知道是贬义词,生气地剜了一眼苏夏。 “用你们r国的话来说,就是卖春妇。” 苏夏讥笑一声,将‘卖春妇’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你……” 清秋水子气得咬牙切齿。 “苏夏!你简直太过分了!” 敖成怒不可遏地对苏夏大吼。 苏夏抬起手掌掴了敖成,冷冷地说:“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你怎么打人啊?” 清秋水子忿忿不平吼了一声。 “你们一个是打桩机,一个是卖春妇,天生一对。” 苏夏露出一抹冷笑。 清秋水子气得跺脚,用家乡话破口大骂。 苏夏并不理会,转身打开门出去,却撞进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怀中。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立马走到一边。 好冷漠的眼睛,好熟悉啊!难道是刚刚那个主刀医生薛痕? 薛痕并没有同苏夏说话,而是直径而走。 不过两个小时。 敖成和清秋水子香艳的照片和视频传得整个医院都知道了,闹得人尽皆知。医护人员私下议论得热火朝天。 外科病区。 清创室门口忽然有两道影子映了进来,是敖成和清秋水子。 苏夏故作深情款款地看着薛痕,拿出纸巾帮正在给病人清创的薛痕擦汗。正好这一幕被敖成和清秋水子看到了。 “喏!这么快就跟薛医生好上了?” 清秋水子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薛痕认真地给患者头部缝合。 “对啊!薛痕是我男朋友!” 苏夏将计就计,冲着敖成和清秋水子微微一笑。 敖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没想到苏夏刚跟自己分手就立马找了个比自己强万倍的男人,但心里还抱着一丝薛痕是她临时挡箭牌的幻想。 苏夏朝薛痕递了一把持针器,他抬头冲着苏夏露出了一个微笑。 尽管戴着口罩,看不到他的笑容,但还是能感受到他笑了。薛痕接过持针器继续认真缝合。 天呐!我是怎么有勇气谎称薛痕是我男朋友的?他……他竟然没有生气耶!还对我笑了!可能是被气得什么话都敢说! 苏夏情不自禁地笑了,脸上象牙般的颜色上透出天然的淡淡红晕。 第三章 谣言四起 敖成见苏夏笑得如此甜,顿时醋意大发。 “小夏,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这么快就找男朋友了?” “对于你这种渣男,我需要什么感情?” 苏夏冷漠地回应。 清秋水子推搡了一下敖成,剜了他一眼,调头就走。 敖成见清秋水子生气了,立马追了上去。 次日。 一篇《h大学医院苏夏靠肉体换来实习资格》的文章被网友疯转。 紧接着,又出了一篇关于苏夏谎称自己是薛痕女朋友的文章。 没过两天,又一篇《薛痕的女朋友是苏夏》的文章在医院论坛上出现。 大家的注意力由敖成和清秋水子私密视频转移到了苏夏是穷留学生靠卖肉生存和谎称是薛痕女朋友上。 苏夏一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知道这是清秋水子和敖成造的谣。但是那篇《薛痕的女朋友是苏夏》的文章肯定不是清秋水子写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向薛痕解释清楚。 苏夏正在走廊上慢悠悠地走着,等待着薛痕从病房出来,跟他解释谣言。 “你们快来看啊!那个就是苏夏,z国的穷留学生。” 一个金发碧眼的护士向几个年轻护士招手。 “就是她把敖成和清秋小姐的照片视频发到网上,得罪了清秋小姐,居然还说薛医生是她男朋友。连薛医生也一起得罪了!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说不定等清秋小姐的爸爸佐藤副院长回来了,她的实习生涯也就结束了!” “看她那白大褂下穿的是洗得发白的灯绒布背带裙,居然还敢高攀人家薛医生。” “对啊!对啊!就是啊!被男朋友劈腿了,还说薛医生是她男朋友。真是臭不要脸。” “薛医生怎么会看上她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几个护士的话音未落。 薛痕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胸前挂着听诊器,瘦长身材,影子被灯光拉得长长的。 一个盛放了把尖锐长刀的工具车停在走廊中间,小男孩拿着皮球朝工具车一击即中,车轮直溜溜地滚动。 “ohyeah!” 小男孩欢呼起来。 此时,苏夏离那辆工具车只有10的距离,她来不及躲闪,眼看着长刀就要刺到苏夏的腰部。 说那时迟,那时快。薛痕的长胳膊搂住了苏夏的上身,将她抱到了安地带。 “下次走路,看着点!” 薛痕语气淡漠地对苏夏说,双臂松开了苏夏。 “薛医生!其实那篇文章不是……” 苏夏正想跟薛痕解释那些谣言。却被薛痕的一句“你这里有脏东西!”打断了。 薛痕伸手拂去苏夏耳边的灰尘,然后把脸凑近苏夏的脸说道:“那篇文章是我写的。” 苏夏惊愕地看着薛痕。 他说是他写的!他这是在向我表白吗?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像我这种废材生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苏夏在薛痕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温柔,想要抓住,奈何一闪而过。 “今晚在ultraviolet见!” 薛痕两手插在口袋,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苏夏,佐藤副院长让你去趟办公室!” 一个黑皮肤医生朝站在走廊上的苏夏呼喊。 苏夏这才清醒过来,应了一声。 “看样子苏夏是要倒霉了!马上就会结束她的医学生涯了!这就是得罪清秋小姐的后果。” 一个年轻护士冷笑地对同事说。 苏夏并不想理会这些冷嘲热讽,坐电梯去院长办公室了。 第四章 被抓走 苏夏敲门走进了副院长办公室。 清秋佐藤斜靠在沙发椅上,架着双腿,指间的香烟冒出淡淡的烟草味。 清秋水子的双手抱在胸前,背靠着沙发,眼里满是愤怒。她的旁边还坐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看样子是个律师。 “清秋院长好!” 苏夏语气淡漠地向清秋佐藤问好。 “你就是苏夏?” 清秋佐藤转过头看着苏夏,只见她面若桃花,双眼皮,细长身材,有着一双匀称的长腿。 见之忘俗啊!清秋佐藤心里想着。但是一转念,她是欺负女儿的人,再漂亮也抵消不了女儿私密照被泄露的恨。 “爸爸!她的行为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个公道,必须讨回来!” 清秋水子站了起来,转过头对苏夏说:“这位是我的律师—乔治。我要以侵犯名誉权和隐私权起诉你!” 乔治站了起来,向苏夏点了点头。 “正好!我要起诉你破坏了我的爱情。” 苏夏斩钉截铁地说。 “呵呵!这个法律上有明确的规定吗?你以为手里有几张破照片和视频就能把我怎么样?我和敖成是男女朋友,有那些照片和视频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能当什么凭证?” 清秋水子嘴上说得十分轻松,但是内心依然有些恐惧,连忙对乔治说:“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带走?” “苏夏女士,请你跟我走一趟!” 乔治走到苏夏的面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两个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带着手铐走到苏夏面前,强行地将苏夏拷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不搞清楚状况就乱抓人!你们到底有没有职业操守?” 苏夏大声吼叫,但是那两个人并没有理会苏夏。 两个制服男人分别站在苏夏的旁边,将她带走了。长长的走廊上只留下三道影子。 清秋水子得意一笑。 薛痕坐在ultraviolet的雅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时针指着七点二十,他捻灭烟头,按了下呼叫铃。 “薛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服务员推开门,微笑地说。 “买单!” 薛痕淡漠地对服务员说。 “可是,您的菜还没上。” 服务员显然有些难为情地对薛痕说。如果客人退掉已经做好的菜,是会被扣工资的。 “单我会买。那些菜打包送到hopetheorphanage。” 薛痕冷漠地对服务员说。 “非常感谢您!薛先生。您会得到上帝的庇佑!” 服务员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 薛痕挂着张冰冷的脸,走出了ultraviolet餐厅。 清晨,阳光熹微。 大学医院体员工聚集在会议室开会。 苏夏被那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架着走到了会议台上。媒体记者们纷纷扛着照相机拍照摄影。 “鉴于实习生苏夏将人事科秘书清秋水子的私密照片上传到社交软件上,对清秋水子的人格尊严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现在清秋水子已经起诉了苏夏,并勒令终止实习资格。但是为了还清秋水子一个公道。现在请苏夏当着体员工和媒体朋友向清秋水子下跪道歉。” 清秋佐藤站在主席台上对着话筒说。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明明是清秋水子勾引了我的男朋友。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 苏夏冰冷地看着清秋佐藤和清秋水子。 “你们怎么还不动手?让她下跪向我道歉!” 清秋水子呵斥一声。 正当那两个制服男人快要腿踢到苏夏的膝盖窝时,一句“住手!谁敢动我薛痕的女朋友试试看!”传来。 场哗然。 第五章 十宗罪 大家将目光转移到了薛痕的身上。 苏夏望着薛痕,心想:他这是在向我表白嘛?竟然向世界宣告,我是他的女朋友!会不会只是为了帮我,仅此而已! “薛医生!你怎么来了?” 清秋佐藤脸上溢满笑容,笑呵呵地说。 “把他押到法院。” 薛痕淡漠地对身旁的警察说。 警察得令将清秋佐藤上了手铐。 “你们凭什么抓我?” 清秋佐藤一副穷凶极恶的脸展露出来。 “就凭你的十宗罪!” 薛痕冰冷地对清秋佐藤说。 “薛痕!你狠!你厉害!那你说说十宗罪!你能说出一条,老子就服你!” 清秋佐藤不服气地对薛痕吼。 “1995年秋天,你收了两笔赃款,贿赂人是为了能进大学医院送的钱。1996年以后,你持续收了多名医生护士的贿赂。此为一宗罪!1999年春天,你因做一例整形手术失败,患者面部受损,严重影响生活,但是你分文未赔。事后,这个患者失踪,警方认定你是嫌疑犯,但是你为洗脱罪名贿赂了办案负责人。此为二宗罪!2000年,一名护士不愿接受你的潜规则,被你分尸后放在了h大学解剖实验室的标本瓶。此为三宗罪!” 薛痕慢悠悠地说。 “你住嘴!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清秋佐藤青筋暴露,暴跳如雷地说。 “薛痕,你这是凭空污人清白!” “到底是不是污蔑,你去跟警方说。” 薛痕淡漠地说。 警务人员拿着手铐将清秋佐藤制服了。 清秋佐藤大声呼喊。 “警官,我说你们抓错人了!抓错人了!” 场医护人员对此议论纷纷。 “还愣着做什么?回科室了。” 薛痕牵起苏夏的手,冷漠地说。 苏夏有点受宠若惊,反应过来,忙点头,跟在薛痕的身后走着。 “苏夏,你给我等着!” 清秋水子愤恨地冲着苏夏的背影吼着。 苏夏转过头看了一眼清秋水子,正准备回击。 “不必理会她!” 薛痕淡漠地说。 回到医生办公室,薛痕坐在电脑前写病历,苏夏站在他的身后。 此时办公室只有薛痕和苏夏,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苏夏甚至还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别跳得这么快了啊!也不知道薛痕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这真的拿我当女朋友了吗?我要不要再确认一遍呢?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好纠结啊!薛痕那么帅,又那么优秀,真的会选择我一个废材当女朋友? “你去观察一下二十三床的瞳孔。” 薛痕头也不回地对苏夏说。 苏夏一边幻想,一边哧哧地笑。 “让你去病房观察下病情,记得拿手电筒!” 薛痕的语气加重了。 “噢!” 苏夏这才反应过来,撇撇嘴,从薛痕左胸口的口袋中拿出小手电筒。 薛痕看了一眼苏夏,嘴角微微扬,摇摇头。 “下班去teengreen。若是见不到你的人,后果自负!” 薛痕命令的语气十分霸气。 “嗷!好!” 苏夏抿嘴一笑。 也不知道薛痕是不是要向我正式表白了!太开心了! 苏夏一边想,一边往23床的病房走去。 第六章 想要告白 晚上,苏夏去了teengreen赴约。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吃饭。 薛痕一声不吭地咀嚼着米饭。 苏夏右手拿着筷子竖在碗中间,若有所思地看着薛痕。 他这不是要向我表白嘛?怎么还不说话啊!还是要我主动啊?苏夏啊!苏夏!他不说,你就自己不会表白嘛? 苏夏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向薛痕表白。 “那个……” “吃不惯吗?” 薛痕看了一眼苏夏,淡漠地问。 “没有!没有!这里都是家乡菜,味道很好!” 苏夏被薛痕这样一打断,就不再好意思表白了,嘴巴和脸拧在一块,用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饭毕,薛痕驾车载着苏夏去了h州有名的玻璃海滩。 苏夏内心激动,心想:没想到薛痕还挺懂浪漫的嘛!知道餐厅那种地方不适合表白,带我来了海滩欸!好浪漫啊! 下了车。 深蓝色的天空之下是唯美的玻璃海滩,苏夏与薛痕并肩走在海滩的路上,构成了一幅精美油画。 海风吹拂着苏夏的面颊,空气湿润得令人心情倍好。 “薛痕!” 苏夏停下脚步,冲着薛痕喊。 薛痕转过身,看着苏夏,两两相望,彼此不说话,十分美好。 苏夏趁着这个浪漫的时刻,鼓起勇气,正准备向薛痕告白。 忽然,一阵悠扬的马林巴琴音乐在苏夏的口袋响起。 该死的!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啊! “你的手机响了!” 薛痕冷漠地提醒了一声,随之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喂!谁啊!” 苏夏接起电话,不耐烦地回应。 电话那头声音十分虚弱地说。 “夏夏啊!妈妈现在躺在医院呢!你快回国看看妈妈吧!要不然,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妈,你又怎么啦?这回是头疼还是肚子疼啊?” “妈妈这回是头疼!不不不,是胸痛!” “妈,我说你骗我的时候,能不能先打好草稿啊?嘴里没一句真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 “总之,我明天就要见到你。若是今天晚上之前查不到你订票的信息,你的银行账户马上就会被冻结!没有商量的余地!” 电话那头,贺锦兰说完便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苏夏接完电话,心情沉闷。 刚刚对付完那对渣男渣女,现在又要回国! 苏夏抬头望了望前方,薛痕的背影深深地留在了她的脑海。 “薛老师,我要请假!” 苏夏跟上薛痕的脚步,走到他面前说。 “我妈妈胸口痛的老毛病犯了,妈妈要我现在就回国。” “打算请多久?” “嗯……一个星期。可以嘛?” “原则上是不准请假超过三天。考虑到你是外籍实习生,这次特批!” 薛痕淡漠地对苏夏说。 “谢谢薛老师!太爱你了!” 苏夏说完就张开双臂,扑到薛痕身上,却没想到扑了一个空。 也不知道薛痕是不是因为请假的事情生气了。 苏夏小心翼翼地跟在薛痕的身后漫步。 清晨,阳光熹微。 苏夏两手空空地登机了,刚坐到位子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了身旁。 “薛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苏夏睁大眼睛,惊讶地问。 薛痕冷漠地点点头,不说话。 苏夏低下头哧哧地笑。 他不会真的喜欢我吧!这是不放心我嘛? 第七章 娃娃亲 一路上,薛痕并没有主动跟苏夏说话,苏夏也不敢问他回国的原因。两人这样缄默了一路。 苏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琉璃光院这座别墅位于鹤城的小南村,这周边的别墅都是私人高端个性化别墅。 琉璃光院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环绕,每到黄昏时分,玻璃被夕阳照得熠熠生辉,夜间又是一番奇光异景。 保姆章嫂见苏夏往主卧走来,立马往卧室走去。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知道了!” 贺锦兰立马装出一副身体虚弱,四肢无力的模样,斜躺在床上。 苏夏推开门,打量了一番贺锦兰,就知道她什么事情也没有。 “妈,我说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在电话里说好了。何必让我白跑一趟,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哪里像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动不动就要冻结我的银行卡。真的是……” “妈妈想宝贝女儿了!这还不行嘛?” “妈,您能不能正经一点啊!这么大了,跟个小孩似的。” “苏夏!你得明白妈妈的一片苦心。把你养这么大,送你出国留学,现在呢!竟然对妈妈不理不睬的。你说妈妈有多伤心?” “妈,您这回这么着急的叫我回来做什么?” 还没等贺锦兰说话,一句“让你回来相亲。”给打断了。 苏夏转过身,见到苏天雄打着背手走了进来。 “妈,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苏夏又惊又气地质问。 “你爸爸说的没错。我就是让你回来相亲的。但是我可跟你说明白了。这个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定下的亲。你推不掉的。别想着逃走。” 贺锦兰严肃地说。 “妈,您能不能不要这样自作主张啊?怎么连我的婚姻也要管?” “你是苏氏药业集团唯一继承人,你的婚姻当然是由父母做主了。” “妈,我什么时候定的娃娃亲?我怎么不知道啊!” “好了!明天就见面。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可告诉你啊!就算你有七十二变,也逃不过我这手掌心!” “知道了!” 苏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失落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仰面朝天花板。 一阵敲门声响起。 苏天雄推开了门。 “夏夏,知道你在生妈妈的气。但是爸爸没有惹你生气呀!” “爸爸,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夏夏,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啊!爸爸这不是来给你支招的嘛!” “你们夫妻一条心。什么事情还不都是唱双簧戏。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那爸爸什么都不说啦!走了!你一个人单刀赴会能行嘛?” “没什么不行的!” 苏天雄见苏夏正在气头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夏想了想,这个家里还有谁能帮助自己呢! 对哦!新月不是可以帮忙嘛! 新月是贺锦兰的姨侄女,从小父母双亡,贺锦兰收养了她,现在在苏氏药业集团做cfo。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了。 苏夏往新月的卧房走去,却没见到人。 苏夏一边走,一边想。 新月肯定在书房。 第八章 竟然是他 橘黄色的灯光聚集在墙壁上。 苏夏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门,新月正坐在书桌前忙着计算月总收益和支出。 苏夏跑到新月的身旁,将她的电脑合上,腻歪地对新月说。 “姐姐,你又在忙呢?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新月抬起头看了苏夏一眼,摇摇头说。 “帮你去相亲这件事情就免谈。我倒是看着那个济慈医疗集团未来的总裁挺不错的。不然,你去看看,又不一定看了就嫁给他。” 苏夏紧紧地拉着新月的双手,撒娇地说。 “我的好姐姐,月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那是给我定的娃娃亲。你让我怎么办?再说了,我就算是有喜欢的人,有男朋友了。我还不是一样要被逼着嫁给这个什么济慈医疗集团的总裁。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就是你了。只要你能去帮我相亲,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不然,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苏夏立马打起了精神。 “一个字。逃。” 新月说完微微一笑。 “我的好姐姐,你就别逗我玩了。你觉得我现在还能逃走吗?” 苏夏无奈地撇撇嘴。 “谁让你这么蠢,小姨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啊!” 新月微微一笑。 “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取笑我。到底不是亲生姐姐。你太坏了。” “蠢材!蠢材!我又没说不帮你。” 苏夏嘻嘻地笑了。 “这样,你呢!还是去见见那个什么总裁。小姨和姨父的薄面,你还是要给的。至于见面了,你能让对方不满意你,那就这事不就好办了吗?” “还是新月姐姐有办法。” 让苏夏没想到的是薛家人早上十点钟就过来了苏家。 苏夏戴了一头白色的假发,穿了一身lolita装,戴了一副老气横秋的眼睛,打扮得十分夸张。但她那股天然纯真的气质并不是夸张能掩盖得住的。 苏夏正准备去后花园摘几朵火百合,听说娃娃亲那家伙对火百合过敏,正好借此机会整整他。 “呀!” “你是谁啊?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是你能乱闯的?” 章嫂大声一吼。 苏夏窃喜,哧哧地笑。 “看来连你也不认识我了!看来我这打扮满分。” “大小姐,你今天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今天你可是要跟济慈的总裁相亲的啊!快去换身衣服,化个淡妆。济慈总裁都到客厅了,快去换了。不然夫人看到了,就有你好受的了。” 章嫂唠唠叨叨地对苏夏说。 苏夏并不理会章嫂,去花园摘了几朵火百合,便去了客厅。 苏氏夫妇和薛氏夫妇正相对而坐,两家人谈笑风生。 坐在旁边穿中山装,戴眼镜的应该就是娃娃亲那家伙了,没想到这么老。 苏夏一边想,一边往会客区域走去。 贺锦兰见到苏夏这副模样,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苏天雄见了苏夏这样子,忍不住想笑。 “今天有客人在你就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苏天雄忙拉住了想发脾气的贺锦兰。 “爸,妈。叔叔,阿姨好!” 苏夏礼貌性地走上前打招呼。 “好多年不见苏夏,没想到长这么大了啊!是越发漂亮了。” 沈亦清笑呵呵地说。 “你就是那个跟我定了娃娃亲的吧!送给你的见面礼!” 苏夏走到那男人面前,递上了火百合。 那男人一抬头,苏夏愣住了。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薛痕!怎么会是他? 第九章 领结婚证 薛痕用手推了推眼镜,轻咳了两声。 “这个拿开!” “这可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欸!” 苏夏故意让薛痕难堪。 “这可是夏夏专门给你的见面礼,你这孩子。” 沈亦清笑着从苏夏手中接过火百合,低声埋怨薛痕说。 “你今天从哪里弄了一副这么难看的眼镜啊?” “这不是挺配我这身衣服吗?” 薛痕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推了推眼镜。 “我们家阿痕平常是不戴眼镜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副眼镜。” 沈亦清笑着对贺锦兰说。 “阿痕是医学界有名的医生嘛!这戴眼镜也正常。我们家夏夏平常也不戴眼镜的,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副眼镜戴。” 贺锦兰笑呵呵地对沈亦清说。 “这俩个孩子,倒像是约好的一样。” 沈亦清笑眯眯地说。 苏夏见状,故意发话问。 “不知道薛先生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啊!” “专业书。” “比如说呢?” “《人体解剖》、《脊柱外科手术学》、《glisson蒂横断式肝切除术》……” 沈亦清见两人有说有笑,满是高兴地说。 “夏夏,你就别见外了,直接喊阿痕,什么薛先生那么见外啊!” “阿姨,我这不是初次见面嘛!我怕喊太亲热,某些人会受不了。” 苏夏笑着对沈亦清说。 贺锦兰拉了拉苏夏的衣袖,使了个眼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天雄和薛群已经离开了客厅。 贺锦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说。 “对了,这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们先去餐厅点菜吧!我们家餐厅在隔壁那栋楼。” “好啊!也好让孩子们单独聊聊。” 沈亦清笑着起了身。 薛痕轻咳了几声说。 “你专程请假相亲的?” “什么啊!我是被骗回来的,你以为我想啊!阿痕!嘻嘻……阿痕!” “傻笑什么?要是知道你专门请假回来相亲,这个假,我可不批了。” “你不也是回来相亲的吗?” “我爸心脏不好,我是回来看他的。” “这么说,你也是被骗回来的了!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好得意的。” 苏夏歪头笑呵呵地说。 “唔……” 苏夏呆呆地凝视着薛痕。 天呐!我的相亲对象竟然是薛痕!上帝是不是对我太好了?还是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啊?早知道是薛痕,我就打扮漂亮一点了! “我回一下下房间,你等会一下啊!” 苏夏低头看了一下衣领下的蝴蝶结,傻傻地笑了。 “……” 苏夏扭头便小跑回自己的房间。 当时钟指向十二时,章嫂过来请苏夏和薛痕去了餐厅用午餐。 中式餐厅的品位十分高雅,水晶玻璃圆桌上摆满了鹤城的特色菜。 苏夏坐在薛痕的对面。 苏天雄举起酒杯对大家说。 “薛兄,亦清,阿痕。我做东,先干为敬。” 两对夫妇彼此客套了一番。 “你看,这两个孩子的婚事什么时候敲定下来?我也好快一点做爷爷啊!” 薛群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薛兄,你可不像是着急做爷爷的人啊!婚事的事情,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择日不如撞日。让孩子们今天去把证给领了!” 苏天雄眉开眼笑地对薛群说。 苏夏手里握着筷子,不停地捣着米饭。 不是吧?这么快就要领证?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第十章 定情信物 餐厅。 沈亦清拿起公筷给苏夏夹了一块红烧肉,笑着说。 “夏夏,你回来济慈医院实习,让阿痕带着你实习。这也是一样的。你夫妻俩一块工作,多好呀!” 苏夏这才回过神,微微一笑问。 “沈姨,阿痕也回来工作吗?” “当然了!既然要成家立业,当然是在鹤城了。还去什么u国啊!那里哪有在咱们国内好啊?夏夏,你放心,你嫁到咱们薛家,我这个做婆婆的肯定拿你当小公主对待,肯定比在苏家好十倍。” 沈亦清微笑地对苏夏说。 “沈姨,阿痕答应了不走吗?” “他敢不听我的?以后阿痕要是欺负你,你只管我说,我来帮着你收拾他。” “妈,菜凉了!” 薛痕淡漠地对沈亦清说。 “你这孩子!你手头上的工作就先放一放,和夏夏的婚礼举办了,你们再去上班。” 沈亦清故作严肃地对薛痕说。 “……” 薛痕夹了一根豆角,慢慢咀嚼。 苏夏看了一眼薛痕冷漠的脸,吞吞吐吐地说。 “其实……婚礼也不用那么着急的。” 沈亦清着急地说。 “那怎么能行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什么都答应你。” “阿姨,我没什么不满意的。我对薛痕很满意,对这门婚事也很满意。” 苏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说了这样的话,脸蛋有些发烫,羞得低下了头。 沈亦清从助理薄荷的手中接过房产证和几张房子的照片递给了贺锦兰。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的婚房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套是在半海碧舍,靠海边的新别墅。一套在城中心的御景江山,方便你们上班。祖宅香山庄园也给你们新建了栋新房。你们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婚纱和礼服我都请了设计师帮你们量身定制。人的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婚礼,你们的婚礼我一定操办好。” 贺锦兰笑呵呵地说。 “亦清,你何必这么累呢!这些事情让助理去办就好了。” 沈亦清轻轻一笑,笑声像是含着蜜糖一般地说。 “夏夏可是你的宝贝女儿,更是我的宝贝儿媳妇,我当然要为这件事情上心了。怎么能不亲自办啊!” 贺锦兰开心一笑对保姆秋枝说。 “秋枝,去把夏夏为沈夫人和薛总裁准备的礼盒拿过来。” “是。夫人。” 秋枝点头答应,便出了餐厅去拿礼盒。 苏夏心里一惊,天呐!我什么时候为沈阿姨和薛痕准备礼物了!没搞错吧!妈妈还真是的。就知道她会不经过我同意就乱出戏。 过了一会儿。秋枝拿来了两个礼盒。 贺锦兰打开第一个礼盒,对沈亦清说。 “这件是我法国首席设计师aad的新作,仅此一套。夏夏拜托她给你量身定制的。你穿上一定很美。” 只见礼盒里摆放着一套复古优雅高级灰晚礼服,精致,唯美,有质感。几乎所有美好的词都能形容这套礼服。 沈亦清高兴地说。 “夏夏有心了,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喜欢这种风格的啊!aad设计师很少接定制的。” “阿姨,其实……” 苏夏冲着沈亦清笑了笑,有点儿无奈。 贺锦兰笑嘻嘻地说。 “快看看夏夏给阿痕准备的礼物啊!别光顾着看衣服了。” 苏夏瞪大眼睛看了贺锦兰一眼,又朝秋枝手里的礼物盒,这礼物盒不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嘛!好糗! 第十一章 合法丈夫 秋枝将礼物盒端到了薛痕的面前,一边说。 “薛总裁,这可是大小姐小时候就为您准备好的呢!您快打开看看吧!” 薛痕皱皱眉头,不情愿地将礼物盒盖子揭开。 只见礼物盒里摆放着一对情侣sd娃娃,女娃娃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男娃娃一身西装打扮。 苏夏用手捂着脸,无奈地喊道。 “妈……” “你这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这都是自家人。” 贺锦兰拉着苏夏的胳膊说。 “夏夏真是有心了,原来从小就准备好了啊!” 沈亦清笑眯眯地说。 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餐厅。 饭毕,薛痕拉着苏夏去了民政局领结婚证。 两人领完证,刚走了一半的路,一辆保时捷就拦在了薛痕轿车的前面。 保时捷的车里走出来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女人,穿着时髦,戴着一副墨镜,往薛痕这边走来。 “你现在可是我的合法丈夫,你跟她,有什么话,趁现在说清楚。” 苏夏看见那个女人走过来,醋意涌来。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呃……我的嘴怎么那么笨呐! 才领完结婚证,就说这样的话,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太在乎他了。 薛痕不自觉地轻笑说。 “傻丫头。” 薛痕摇下车窗,看了一眼那女人。 “阿痕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你要这样瞒着我嘛?” 穿粉色连衣裙的女人奶声奶气地对薛痕说。 “唔……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嘛!人家都好久没见到你了,这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当然是想找你叙叙旧了。阿痕哥哥,上次你还说要陪我一起去悉尼呢!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女人的语调依旧是软糯糯的。 “挺忙的,让卢助陪你去。我现在要送我老婆回家。” 薛痕冷漠地说。 “阿痕哥哥,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嘛!” 女人不依不饶地缠着薛痕。 薛痕拿出手机给卢拓打了个电话。 “把艾媛媛带走。” 五分钟后,卢拓开车赶到了现场,一下车就跟薛痕夫妇打了个招呼。 “薛总裁好,总裁夫人好。” 艾媛媛看了一眼卢拓,撇撇嘴说。 “你又来做什么啊?难道你是阿痕哥哥身边的一条狗嘛?随叫随到。看到你就讨厌。” “你还说对了。我还真就是你阿痕哥哥身边的一条忠实的犬。” 卢拓拉着艾媛媛的胳膊,就往车里拽,一溜烟地就开走了。 苏夏看了一眼薛痕,严肃地问。 “这女人是谁啊?一口一个阿痕哥哥。” 薛痕淡漠地说。 “巨亿集团老总的千金。” 苏夏有点儿生气地说。 “我看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我现在是你的合法妻子,有权知道实情。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了?所以她才百般缠着你啊?” “你想的有点多……” “但愿如此。” 苏夏故作生气地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薛痕的耳垂。 “别闹了。回家再闹。” 薛痕伸出颀长的胳膊将苏夏拥入自己的怀抱,用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三秒钟。 苏夏深情的目光望着薛痕,像有花蜜一般涌入心头。 她甜美的笑深深地印在了薛痕的脑海。 第十二章 总裁吃醋 两人相互凝望了一会儿。 苏夏反应过来,对薛痕又捶又打。 “夏夏,闹够了没?有你这么对老公的吗?” 薛痕语气虽然冰冷,但是苏夏还是能感觉到薛痕对自己绵绵的爱意。 一台白色的路虎车停在了御景江山别墅小区里。 苏夏故意打趣说。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你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嘛?” 薛痕冷冷地回答。 “这里是我们工作日的新房。带你来适应适应。” 苏夏吃惊地看着薛痕。 “这么快就要住在一起嘛?我还没准备好!” 薛痕握起苏夏纤细白嫩的手说。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吗?怎么了?我的合法妻子!你怕了?” 苏夏紧张地说。 “婚礼都没办,名不正,言不顺。你难道不清楚名不正,言不顺,则事不成嘛?” 薛痕故作深情地凝望苏夏。 “你说的事,是什么事?” 苏夏一下子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 “我……我其实不想那么快就进入婚姻状态。你都还没追我呢!我才不要那么快就当黄脸婆。” 薛痕用手拂了拂苏夏耳边的几根发丝说。 “唔……既然这样。那这里就暂时空着了。婚礼马上取消,明天上班。” 苏夏惊讶地瞪着薛痕,发出疑问。 “取消婚礼?” 薛痕肯定地回答。 “嗯。取消婚礼。明天去济慈医院上班。你的外科不是还没轮完吗?继续实习。” 苏夏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 “这么快?” “……” 薛痕送苏夏回到家。 他将车泊在了台阶下。 “下车。” 苏夏见薛痕语气十分不耐烦,白了他一眼。 薛痕忽然是瞥见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手捧着鲜花站在琉璃光院的台阶下,似乎在等人。 他连忙下车牵起苏夏的手说。 “老婆,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苏夏见薛痕如此的举动,忍不住笑了。 就知道你会吃醋,看来还是要让你有危机感,才会在乎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痕摆着一张臭脸问。 “他是谁?” 苏夏故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 “哦!他?什么他啊?” 薛痕用手指了指前面捧着一束帝王花的男子。 苏夏歪着头,盯着薛痕那张臭脸问。 “你想知道啊?” “……” 这时,新月从台阶上朝这个男子走了过来,满面春风。 薛痕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苏夏。 苏夏还正得意自己被在乎了,却没想到薛痕已经识破真相。 新月从袭慕远的手中接过帝王花束,开心一笑。 苏夏走到新月的面前,埋怨说。 “姐姐,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来啊?” 新月老远就瞧见了薛痕,笑着说。 “怎么了?你是想借着你的慕远哥哥故意让薛大总裁吃醋吧!” 苏夏撇撇嘴说。 “他整个人就跟冰块似的。不解风情。” 新月笑呵呵地说。 “傻丫头,薛大总裁当然是在乎你的。” 袭慕远眼神充满爱意地望着苏夏说。 “夏夏,我和新月准备去听音乐会,你要一起嘛?” 苏夏偷笑地说。 “你还是跟我姐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新月故作生气地说。 “你这丫头,嘴里胡诌什么啊?” 苏夏又蹦又跳地往大厅跑。 忽然,一声惨叫。 “啊呀!” 苏夏的脚崴了。 第十三章 打了医生 袭慕远立马冲上前将苏夏给扶了起来,关切地问。 “夏夏,你没事吧?疼不疼啊?” 苏夏强忍着痛说。 “还好。不是很疼。” 新月生气地说。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说不疼。现在就送去医院。慕远,你开车。快!” 袭慕远连忙将苏夏抱起来送到了车里。 济慈医院。 袭慕远连忙对医生说。 “她怎么样?没事吧?” 骨科医生张其臻面无表情地说。 “没多大的事。只是扭伤了。用外伤药和口服药就可以了。” 苏夏笑着说。 “袭慕远,你这是紧张我呢?还是怕耽误你们听音乐会的时间啊?” 新月看了一眼苏夏说。 “你怎么说话的呢?别拿我们打趣啊!你啊!就回去好好休息。哪也别去了。” 苏夏开心一笑说。 “姐姐,就不能开开玩笑嘛?我这不是试试袭慕远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啊!” 新月哭笑不得地说。 “袭慕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要清楚。用得着你来试吗?别开这种不着调的玩笑了!” 苏夏微微一笑看了看新月,又看了一眼袭慕远。 张其臻见状冷冷地说。 “这里是诊疗室,你们有话到外头去说,别在这里打扰病人问诊。” 苏夏狠狠地剜了一眼张其臻,看了一眼他的工牌,上面赫然写着张其臻,副主任医师。 她撇撇嘴,心想:不就是一个副主任医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袭慕远看了一眼张其臻说。 “他们是病人,难道我们就不是病人了吗?说话语气客气点!” 张其臻见袭慕远对自己发出警告,十分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 袭慕远伸出拳头揍了张其臻的脸。 新月忙劝道。 “袭慕远,算了。我们回去吧!这种人,迟早要遭报应的。” 张其臻被打懵了。 袭慕远准备上去再打一拳,但是被新月给拉住了。 “这里是医院。你闹什么闹啊!” 袭慕远语气十分生气地说。 “他这么过分,就应该教训教训。” 新月冷冷地对袭慕远说。 “就算是他的不对,这件事情也算了。” 她说完便扶着苏夏往医院门口走去,不想再理会袭慕远。 苏夏看了一眼新月说。 “姐姐,你当真不理会他了?这就一点小事,你何必生气呢?都怪我,都怪我。怪我不该扭伤脚,原本你们可以开开心心地去听音乐会的,现在倒好,被我给搅和了。” 新月摇摇头说。 “夏夏,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有些人太较真。” 袭慕远追上前来说。 “月儿,我要怎么解释,你才肯听啊?我是一个男人,看见你们被欺负,我能忍吗?” 新月扶着苏夏就往前走。 “夏夏,我们走!” 琉璃光院。 贺锦兰见苏夏扭伤了脚,生气地说。 “你看看你,刚一回国就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还好今天把亲事给定下来了。要不然,你又能找借口了。” 苏夏看了看贺锦兰,面无表情地说。 “妈,你能不能别损我了啊!我这可是扭伤了,你都不关心,关心。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贺锦兰立马笑眯眯地问。 “宝贝儿,腿还疼不疼啊?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想吃什么?” 苏夏得意一笑说。 “疼啊!好疼呢!我想吃什么,你给我做吗?” 贺锦兰笑不露齿地说。 “厨师给你做。” 苏夏哭丧着脸看了看贺锦兰。 贺锦兰的厨艺了得,但是从不亲手做羹汤,家里的一日三餐或一日六餐都是由厨师做的。除非是特别的日子或心情好的时候,贺锦兰才会做一两道菜。 第十四章 白玛子央 第二天。 薛痕来接苏夏去上班。但是迟迟见不到人,便上了楼。 章嫂见薛痕来了,立马打招呼。 “薛总裁,您来了!是来找夏夏的吧!” 薛痕冷冷地点了下头。 章嫂忙笑着说。 “夏夏昨天扭伤了脚,现在还没起床呢!” 薛痕听了点点头说。 “带路。” 章嫂笑着问。 “是要去夏夏的房间吗?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 “夏夏一个人搬到了琉璃光院一栋叫的水晶宫独立别墅。还请您跟我一块到楼下乘车去水晶宫。” 薛痕皱皱眉头说。 “既然上不了班,那就让她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薛总裁,您这么快就走啊!一块跟董事长和夫人吃个早饭啊!” “不必了!” 薛痕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一会儿,章嫂推着餐车到水晶宫为苏夏送早餐。 章嫂推开门,连忙喊道。 “夏夏,快起来了。薛总裁来了!” 苏夏竖起耳朵听到“薛”字,就兴奋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薛痕在哪里啊?怎么没看到!” 章嫂见苏夏睡眼惺忪的样子,笑着说。 “看来,你对薛总裁是上心了。” 苏夏努努嘴说。 “才没有呢!章嫂,连你也取笑我!薛痕压根就没来吧!人影子都没有,他说话不算数。” 章嫂一边将早餐摆在餐桌上,一边对苏夏说。 “人家薛总裁一个大清早就来找你,谁知道他一听说,你还没起床,就说还有事情要忙,就走了。” 苏夏坐在餐桌前,整理着睡袍说。 “走了倒好!省得我化妆打扮。” 章嫂笑眯眯地将一碗燕麦粥端上桌,揭开了盖子。 “还说自己不上心呢!以前不爱打扮的,现在知道化妆了啊!快点吃吧!” 苏夏微微一笑说。 “章嫂,你去忙你的吧!我需要静一静。还有,等会让白玛子央过来帮我做腿部的理疗。” 章嫂点点头说。 “好。我走,我走。等你吃完了再让他过来。” 章嫂说完便离开了水晶宫。 苏夏一边用勺子舀着燕麦粥,一边拿出手机给薛痕打电话。 此时,薛痕正在济慈医院的总裁办公室查看效绩表、就诊汇总表、医护人员名单表…… 薛痕一看是苏夏的来电,立马将手机拿了起来,但是又过了几秒,才接。 “有事吗?” “我的腿受伤了,你都不来看我的吗?” “我不是去过了!是你自己太懒,还没起床。” “是嘛?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你觉得你现在能正常走路吗?如果伤的不重,明天就过来。” “这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背我一百天,我就去上班。”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我不背你,你就不上班了吗?” “当然了。” “那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就答应了。” 薛痕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苏夏吃完早饭,侍弄了一下花草,便回到客厅。 忽然,一阵皮鞋蹬蹬蹬的走路声传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内搭衬衫打领结的高瘦帅的男人提着医疗箱朝客厅走来。 他就是白玛子央,琉璃光院的家庭签约医生,博学多才,是从u国回来的博士生,年轻帅气,深受年轻女孩的喜欢,但对女朋友的要求极高,一直都是单身。 他抬起手向苏夏招手,白色袖口上三粒纽扣十分精致,袖口束得紧紧的。 “苏大小姐,早安!” 苏夏病恹恹地躺在沙发上,面部表情十分痛苦。 第十五章 想你做我姐夫 白玛子央见苏夏这副样子,就知道她什么事情也没有,故意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他将医疗箱放在了茶几上。 “苏大小姐,您哪里不舒服?” 苏夏将腿放在了沙发凳上说。 “这里。你帮我做下理疗吧!” 白玛子央轻笑一声,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苏夏那条白皙的腿说。 “你这需要做理疗吗?不就是轻微的扭伤,敷点中药消肿就可以了。” 苏夏不依不饶地说。 “我就要做理疗。白医生,你难道是不想为我服务了吗?” 白玛子央从医药箱里取出半枝莲中药敷在苏夏的局部伤处。 “苏大小姐,你这做理疗纯属浪费资源。” “什么红光,什么熏蒸,都给我用上。” 白玛子央冷漠地说。 “我说,你自个也是医生,难道不清楚自己的病情吗?再这样调皮,我就终止对你进行医疗服务!” 苏夏见状偷偷地笑了,神秘地问。 “白医生,你有女朋友了吗?” 白玛子央冷冷地看了一眼苏夏说。 “医生的私生活,跟你没关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们年轻帅气,聪明能干的白医生怎么就偏偏看不上凡间的女子呢?莫非是想要天上的仙女?” 白玛子央轻轻一笑说。 “这你还真猜对了。” 他在苏夏的伤口上敷好药,用纱布绕了两圈包扎起来,起身准备走。 “你好好休息,上一个星期的药就好了。晚上我会过来帮你涂红花油局部按摩。” “谢谢白医生。你别这么快就走啊!我刚刚才叫章嫂送点心过来。你也一块用啊!” 白玛子央摇摇头说。 “谢谢苏大小姐的好意。作为医生呢!是很忙的。我今天还有门诊要看,你一个人好好享受。” 苏夏清了清嗓子说。 “我点了你最爱吃的桂子糕和青梅酒。这可都是上好的东西,你确定不尝一点?” 白玛子央一听说是桂子糕和青梅酒就来了劲,转过头对苏夏说。 “如果是专门为我准备的。那可以尝尝。” 白玛子央坐在了苏夏的对面。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菲佣推着餐车进来了。她将桂子糕和青梅酒,以及水果沙拉和开心果,夏威夷果摆在了茶几上。 客厅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外边花园,新月抱着一个文件夹急匆匆地往车库方向走去。 苏夏朝窗户外努努嘴说。 “看,那个仙女看得上吗?” 白玛子央微微一笑说。 “有男朋友的,就不必介绍给我了。” 苏夏压低声音说。 “她现在跟袭慕远吵架了。而且这不是第一回吵架,很多次了。这次更严重,在闹分手呢!” 白玛子央端起酒杯,将五分满的青梅酒一饮而尽,冷冷地说。 “是吗?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做拆散一桩姻缘的缺德事。你是了解我的,今天为何问我如此轻薄的话?” 苏夏笑嘻嘻地说。 “因为我想要你做我的姐夫啊!这样,以后我每天都能看见你,看见你的这张脸,还能养养眼。” 白玛子央放下酒杯,用拇指和食指捏起苏夏的下巴,冷笑一声说。 “那你怎么不干脆说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得了?” 苏夏开心地说。 “我已经有老公了。” 白玛子央讥笑一声说。 “晚上让你老公帮你按摩。红花油放在这里了!” 他说完从医疗箱里拿出红花油放在了茶几上,转身便走了。 第十六章 催婚 晚上。 贺锦兰过来水晶宫找苏夏。 她一进门就对苏夏说。 “夏夏,好点了没有啊?明天去济慈医院报到啊!知道了吗?阿痕都去上班了。你还不快跟过去。婚礼都还没办,你得抓紧点。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你得好好珍惜。” 苏夏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贺锦兰说。 “妈,我知道了。您别啰嗦了。阿痕对我是不是喜欢,我还不确定呢!就算他再完美,也要看他对我好不好。我这不是领了结婚证嘛?婚礼延迟一下下也没关系的啦!” 贺锦兰坐到苏夏的身旁,严肃地说。 “这样像话嘛?反正我们是女方,这个脸面肯定是过不去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 苏夏冷冷地说。 “妈,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 贺锦兰紧绷着脸说。 “要是你怀孕了怎么办?那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未婚先孕。懂不懂?到时候我们家的脸面都会丢尽。” 苏夏撇撇嘴说。 “妈,你就少操心了。越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呢!我现在跟他可没有夫妻之实。等我什么时候想办婚礼了,自然会办。说不定就下个月,说不定明年,说不定明天也有可能。我总要他追我,我才能答应吧!” 贺锦兰听到苏夏这么说,心还得悬得高高的。 “夏夏,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省心呢?反正,婚事得尽快。不然,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们苏家没有脸面。” 苏夏无奈地笑了笑说。 “妈,你真的想多了。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贺锦兰不屑地说。 “你能有什么小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必说了。我也不想听。反正,你们的婚事得尽快啊!就算是你不肯,我也是要尽快操办好的。” 苏夏满脸的无奈,但是没办法,她已经习惯了。原本是想告诉贺锦兰,她和薛痕早就在u国见过了,而且还是自己的上司。但是贺锦兰对自己的小秘密并不感兴趣,就懒得说了。 苏夏立马转移话题说。 “妈,都听你的。新月姐姐最近和袭慕远在置气呢!你去劝劝吧!” 贺锦兰叹了一口气说。 “你新月姐姐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只希望这个袭慕远不要辜负她。” 苏夏笑了笑说。 “妈,你不是应该先劝新月姐姐出嫁,然后再操办我的婚事吗?总是要姐姐在我前头出嫁的呀!” 贺锦兰仔细一想说。 “你这孩子。新月的婚事也确实是该操心了。只是这个袭慕远才相处了三个月,我得仔细调查调查。” 贺锦兰说完便离开了水晶宫。 苏夏比了一个剪刀手,开心地躺在了沙发床上。 清晨。 两排法国梧桐中间一台白色路虎车缓缓地驶进了琉璃光院,路边的曼陀罗花贪婪地吸允着露珠,树梢上的鸟儿放开嗓子歌唱。 年轻貌美的菲佣樱花雨走进水晶宫的卧室对苏夏说。 “大小姐,起床了。今天是您回国后第一天上班。薛总裁已经在门口等您了。” 苏夏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樱花雨继续喊。 “大小姐,大小姐,快起来了。” 苏夏仍旧不理会。 忽然,苏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昨天是谁答应我,会去上班的?” 她张开眼,入眼帘的是薛痕。 第十七章 抱去上班 薛痕伸手触摸苏夏的脸说。 “小懒虫,还不起来。是准备睡一辈子吗?” 苏夏瞬间感到一阵冰凉,用被子捂着脸说。 “你的手好冷。快点出去啦!我要换衣服了。” 薛痕勾起唇,露出一丝笑意,转过身出了卧室。 苏夏刚换好衣服,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被薛痕抱了起来。 苏夏的脸贴在薛痕的胸膛上,故作生气地说。 “我这早餐都还没吃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啊?” 薛痕冷冷地说。 “你下次要再这样,就不抱你上班了。” 苏夏撒娇地问。 “昨天说好的是背我上班。今天怎么改成抱了呀?” “……” 苏夏深深地凝望着薛痕什么话也不说,乖乖地将头在薛痕的怀里左右摇摆了几下。 济慈医院,是整个鹤城最高端,规模最大的私立医院,建院后就通过了国际jic认证。 卢拓开车载着薛痕和苏夏到了济慈医院的门口。 薛痕抱着苏夏下了车,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夏腿有问题,路人放出奇异的眼光观摩苏夏。但是单身狗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对撒狗粮的情侣。 但是薛痕刚抱着苏夏往骨科病区走去,艾媛媛就突然冒了出来。 “阿痕哥哥,你去哪里了嘛!怎么看见我也不打招呼啊?你怎么还抱着这个女人啊?” 苏夏看了一眼艾媛媛说。 “老公,这个女人是谁啊?” 艾媛媛听到苏夏喊薛痕老公,又气又惊,生气地说。 “你是谁啊?老公也是你能喊的?” 薛痕冷漠地说。 “卢拓,带艾媛媛离开这里。” 卢拓立马抓住艾媛媛的胳膊说。 “走吧!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我们的总裁夫人。” 艾媛媛被卢拓给挡在了医院大门口。 骨科病区的护士们正在交班。薛痕将苏夏抱进了办公室。 一个护士小声地问另外一个大眼睛的护士。 “那个不是薛总裁吗?他抱的是谁啊?” 大眼睛的护士微微一笑说。 “还能是谁啊!要么是他女朋友,要么是他老婆。” 一个年长的护士严肃地看了这两个护士一眼说。 “交班就认真交班。打什么岔?” 苏夏坐在薛痕的身旁,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张其臻走进了办公室,他坐到了薛痕的对面的办公桌前,冷冷地看了一眼苏夏。 苏夏连忙问薛痕。 “阿痕,这办公室不是你一个人的吗?” 张其臻的语气十分冷漠地问。 “这里是主任办公室。请问你是哪位?” 苏夏并不想理会张其臻,但是看在薛痕的面子上,回答说。 “我是这里的实习生。” 张其臻冷笑一声问。 “你的腿还没好吗?” 苏夏冷冷地看了一眼张其臻说。 “不需要你的关心。” 薛痕见张其臻和苏夏的话里有一股子火药味,冷冷地说。 “张其臻,今天下午骨科业务学习的会议由你主持。你准备一下。” 张其臻点头说。 “是。薛总裁。”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只剩下薛痕和苏夏了。 薛痕严肃地问。 “听说,昨天是袭慕远送你来医院的?他紧张你,比新月还要多一倍。是吗?” 苏夏眼睛瞪着薛痕说。 “谁让你不在我身边!还不准我姐夫紧张我了?” 薛痕听完苏夏这句话,不由分说地就将唇印在了苏夏的唇上。 苏夏然忘了薛痕的生气,用力地回应着薛痕。 第十八章 浪漫求婚 薛痕放开苏夏的脑袋,轻声问。 “今天晚上去海边的半海碧舍。不许迟到。” 苏夏呆呆地望着薛痕说。 “不想去。我回去要哄我的新月姐姐呢!” 薛痕冷冰冰地说。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能是我一个人。什么月姐姐,好姐姐的,不存在。” 苏夏伸手捏了捏薛痕的鼻子说。 “是嘛?可我的那个姐姐,万一跟男朋友分手了怎么办啊?” “那也不是你的错。要说错,也该是袭慕远的错。” 薛痕说完,握住了苏夏的手。 苏夏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薛痕。 苏氏集团办公楼。 新月正忙着处理公务,袭慕远一会儿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又响了,新月接起电话就吼。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却是贺锦兰的声音。 “你是怎么了?我还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又是谁惹我们的财神爷生气了?财神爷可不能生气啊!” 新月一惊,连忙说。 “小姨,我以为是袭慕远。哪里知道是你啊!您有什么事啊?我这里忙得热火朝天呢!” 贺锦兰关切地说。 “你说我能找你有什么事啊?你跟袭慕远怎么了?这几天吵架了?还是在闹分手?” 新月叹了一口气,放松地坐在了椅子上说。 “小姨,我的事情您就甭操心了。我这不是好着吗?我已经跟袭慕远说清楚了。只是他一直纠缠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贺锦兰在电话里忙说。 “好了。你别走了。我做完spa,去公司找你。” 新月忙说。 “别别别!您还是别过来我这里。我这里忙的很。没功夫说袭慕远的事情。我听夏夏说,她想尽快办婚礼。您还是省点时间给夏夏准备嫁妆吧!好歹我们苏家也是大户人家的,嫁妆怎么样也要置办得大气,有品位,不输气场。” 贺锦兰惊喜地说。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新月呵呵一笑说。 “小姨,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跟你说呢?我可是她的知心姐姐啊!她有什么事情当然是第一时间跟我说了。” 新月的话还没说完,贺锦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新月皱皱眉头,心想:肯定又是夏夏说的,不然小姨怎么会知道。…… 苏夏下班就跟着薛痕去了半海碧舍。 海边的风景十分美丽,一幢幢海边别墅像道美丽的海岸线。 薛痕带着苏夏走上了别墅的阳台上,湿黏黏的海风拂过苏夏裸露的肩膀,裙裾被风扬得高高的,薛痕抬头望了望蓝色的大海。 不远处有海鸥“住住住住住住住住住住”的叫声。 阳台中央摆着一个餐桌,上面摆两盘西冷牛排,果粒牛奶,黄油面包,提拉米苏,水果沙拉,几盏烛灯和两瓶拉菲。一束蓝色妖姬卧在了餐桌边缘。 忽然一段悠扬的小提琴声传来。 苏夏激动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地问。 “阿痕,你这算是给我的一个惊喜吗?” 薛痕拿起蓝色妖姬,单膝跪地对苏夏说。 “夏儿,嫁给我!” 苏夏接过薛痕手中的玫瑰,高兴得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