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不与君同往》 第1章 缘起 相传三界初定之时,世间灵气汇集,天地间酝酿了出一盏灵灯,此灵灯集日月之精华,不分昼夜,以强大的灵力震慑三界。天帝将定界石化为灯托,引天河水为油,而这灯芯,却在很多年后,被人们在一片桃林的墓碑上,发现了其中的故事。 这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浮幽城中一声啼哭,城主老来得子,抱着这久盼而来的喜悦,心中自是万般的激动。痴痴地望着怀中的婴孩,乐得合不拢嘴。 “今日定要喜待全城!把城中的鸡蛋都给老夫收来!老夫要和百姓们一起庆祝!挨家挨户的发,让全城都知道!老夫有儿子了!浮幽城有少主了!” 语毕府中所有家仆立马屁颠屁颠的出去操办了。 说来也奇怪,别人家的孩子出生都是嚎着嗓子的哭,生怕爹爹娘亲听不到,可这孩子自打出生到现在就哭过一声,意思就是,我被生下来了,哭一声就只是让你听一下。 “夫人,给小公子喝口奶吧,看这小嘴嘟的,定是饿了。” 说话的这老妇人是城主夫人的乳娘,城主夫人自小便是跟着乳娘长大,从自己府上嫁出去,旁人也没挑,便带着乳娘嫁了过来。这城主夫人原本是这浮幽城中的一大户人家---顾家,顾家坐拥良田千亩,府中家丁长工更是不计其数。城主夫人又是顾家的长女,生的一副好容颜,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就是这名字显得着急了点,叫招娣。顾家一共生了六个女儿,唯独没有男丁。所以城主夫人只得把持着顾家这偌大的基业,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顾夫人侧着身子看了看怀中吃的饱饱孩子,宠溺的笑了笑。 “嬷嬷,给家里报个信,就说顾家添人了。吩咐家中找最好的金匠,给我儿打造一把长命锁,速去吧。” 话音刚落,突然外面乌云蔽日,狂风不止,府上的小轩窗被吹开,重重的砸在了墙上。顾氏什么都没想,立马用身体护住了襁褓中的孩儿。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乌云却又立马散去,紧接着阳光透过吹开的窗户照了进来。定睛一看,床前多了一片金灿灿的羽毛。这羽毛比一般鸟类身上的要大很多,也说不上这是什么东西。 “夫人!夫人!这刚走没多久怎么就变天了呢!你和孩子没事吧!这一高兴,把爹娘都请来了!看看这大孙子!” 顾老爷听说自己多了个大孙子,出了顾府吩咐车夫,不许停,就算颠散这把老骨头都要先看看这大孙子。这一踏进门,就看到地上这羽毛,原本喜悦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这金羽从何而来?” 顾老爷若有所思的看着这羽毛,伸手拿起,反过来一看,这羽毛上竟然有个横字,老爷子原本满心欢喜的来看大孙子,这下倒好,直接放下羽毛,背身走了出去,朝屋里扔下一句话。 “这孩子就叫纵横吧,别问为什么,你们认我这爹的,就这样照做吧!过些日子我会差人送点东西来,纵横带上了那些东西,再回顾府。切记!” 老爷子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感觉府中气氛也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老爷!老爷!城北失火了!” 外面府丁边跑边叫。 “备马!夫人,你先好生休养!为夫先去察看一番!” 老城主带着府中的家丁,出门跨上大马,便往城北方向飞奔而去。 “快救火!你们几个赶紧的!” 这城北大火来势汹汹,哀嚎声一片,原本只是丁点小火,可就是那突然天空骤变,一时狂风肆虐,丁点小火被这歪风一吹,着成了一片,越烧越旺,“哐镗”一声,房屋全部倒塌。哭声震天,惨不忍睹。这大火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时分才渐渐小了下来。 “城主,这火把咱城北的粮仓给毁了,这可是咱城中百姓过冬的粮啊,小的已让北兵营的兄弟先将粮仓周边给围了起来,以保护粮仓为由,暂时封锁下消息,但这也只是一时之计,还望城主早做安排啊!” 说话的这人是老城主身边的帅才,有权调动城内所有守备军,此人七岁那年得城主收留,忠心一片誓死追随老城主,但性格古怪,都年近半百了,也一直未娶。 “浮幽城的百姓们,发生此次大火,作为城主我很难过!眼下最重要的是重建家园,不能因为一场火就把我们给压垮了!粮我们足够!不要慌!传我令,从今日起,北兵营的兄弟们,帮助所有百姓重建家园!如有偷奸耍滑之流,按军法处置!” 原本应该是喝彩一片的时候,但这城北已是废墟如沫,实在没什么可以值得高兴的了。老城主勒了勒缰绳,轻轻的夹了下马肚子,在废墟的四周转了转,看着满地受伤的百姓,昔日熟悉的脸庞都是痛苦不堪,心中自不是滋味。突然一声孩儿的啼哭声打算了老城主的思绪,这声音!是在废墟地下发出来的! “来人啊!快!还有活的!” 当把孩子救出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对夫妇用身体护住怀中的孩子,自己却被突如其来的坍塌压死了。 “这是胡老六啊,可怜的孩子,出生没多久,就没了爹娘,这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大火将百姓的余量都烧尽了,虽说老城主心善,从不剥削老百姓,但眼下的确是没人有这个能力去收养这么一个孩子。 “无量寿佛,贫道路过贵城,突见大火,实属天灾。既然大家对这个孩子都没办法收留,那就让贫道带回观中吧,贫道乃天清宫长清,见这孩子天生惠根,贫道就收了她吧!” 寻声而去,一道士身披道服,步伐轻盈,从废墟中接过孩子,闭眼为亡者超度。 “既然这是胡老六的孩子,与贫道上山后,便叫胡真真!贫道既收了这个孩子,贫道就保你们浮幽城十年风调雨顺,城主,今日就不与你道喜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众人还有些迷茫,腾云间一只仙鹤应声而来,老道坐上仙鹤便向山间飞去。 “神仙啊!” 百姓们见此都纷纷跪拜。 “快回府!” 老城主一路狂奔回到府中,见府内一切安好,心就定了下来,但老道这一句话,到让老城主心里有个疙瘩。不过眼下,这孩子自然是老城主的心头肉,一切都紧着这孩子,管不得这些那些个了事。 这人间算是太平了,可是这天上似乎开始有些不安了。 “启禀帝君!小仙今日见灵灯火苗闪烁,担心千年之约已至,十五上仙和圣血仙君的千百年前的残留的情劫恐怕这世要下凡普渡了。” 语音刚落,天庭一片哗然。 “令寒泉着手此事。!” 帝君衣袖一挥欲言又止,草草的离开了众仙家的视野了。 这天上日复一日,人间年复一年。十八年就这么相安无事得过去了。这一转眼小纵横已经长得很欠揍,男人看了很来气,女人看了很着迷那种。这小子一路过来都是浑浑噩噩,除了把字都认全了以外,感情什么都没学会。这光先生气走了十一个不说,第十二个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死了。自打气死先生以后,就再也没有先生肯教化他了。他倒好耳边再也没有人给他叽叽喳喳,倒也落个清闲。 “你小子,听说又气走一个先生?” 纵横正躺在树上午睡,这声音一传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一个侧身平稳的落在地上。右手轻轻捋了下脸前的头发,拂去身上的灰尘,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 “师傅!你怎么每次都是忽来忽去的,上次你教我这个道气,总觉得有一股气流在阻碍着正常的运气。” 纵横有些不解的望着师傅。 “小子,我两的师徒情缘到今儿就算尽了。以后的路你得靠你自己了,教你得这些个拳脚功夫只能保证你不受欺负,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师傅再教你最后一招,看清楚咯!运气觉,将气运至血海穴,双手指尖萦绕,吸天地之气,屯于腹中,忽而散力!” 嗖的一声,纵横还没多来得及领悟刚才的话,这师傅就已经不知所踪了。好厉害的轻功,或者说····好厉害的逃跑神功···不过师傅刚才说师徒情缘到今儿就算尽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师傅不回来了?顺着刚才师傅发力的地方看去,留下一封信和一本残缺不齐的书。打开信封一看,嚯!师傅就是师傅,偌大一张纸上就四个字“自己领悟”。随手翻了翻手中的这本残本,总感觉是不是被人撕了一半,就没有完整的?纵横心想不管了,这腹中早就五味噪杂,怕是已经饿过头了,得赶紧回府,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师傅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忽来忽去的,正好练练师傅传授的新招!运气觉!将气运至血海穴,双手指尖萦绕,吸天地之气,屯于腹中,忽而散力! “噗······” 一声屁响在这安静的小地方如此明亮·····还好没人,赶紧走赶紧走~ 另一头,胡真真可就没这么好的福气,自从被老道带上山后,每天除了洗衣做饭砍竹子以外,就是还得照顾一个蛋,没错是照顾一个蛋,这个蛋胡是真真从7岁那年便一直带在身边的,说来也怪,别的蛋一碰就碎,长清师傅给的这个蛋坚硬无比,沉重异常。小时候没力气的时候,常常背着,现在长大了挂在腰间,久而久之也就不觉得它重了。 “铛~铛~铛~” 天清宫开饭啦!只见胡真真将竹刀向前一扔,踩着竹刀就蹭蹭蹭的顺着山路自下而上的一蹦一跳!仙山弟子果然武功非凡。 “师兄们,今儿这么早就开饭啦!” 胡真真满心欢喜的刚踏进宫门,只见所有天清宫的师兄师姐们都在殿外盘坐运气。胡真真这一推门把在场各位师兄师姐倒是给惊了一跳。 “丑蛋,你怎么还站着赶紧过来坐下,今天是师父出关的日子,你怎么忘得干干净净!” 看这猪脑子,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丑蛋是各位师兄们给胡真真起的绰号,因为大火的原因,脸上就多了一块黑色的印记,尝试了各种办法也去不掉,反正山上就师兄和师姐们,胡真真也就没在乎那么多,每天又随身携带个蛋,久而久之,丑蛋这个称呼就在师兄师姐们间传开了。对于真真来说,不用愁吃穿的日子,最逍遥快活。 坐久了这脚有点麻,看着所有的师兄师姐们都坐的端端正正的,只有真真躲在后面玩弄着自己腰间的蛋,这么久了,这蛋怎么还没孵出来,是不是坏了啊。拿出来,贴在耳边轻轻的摇了一摇。咦!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里面,算了。还是继续放着吧,就算是个坏蛋也跟着这么久了,多少也算是半个亲人。 “真真,为师送你的蛋,你是不喜欢么,这么摇它。” 是师傅的声音! “恭迎师傅出关!” 这阵仗!所有弟子双手作揖,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只见长清师傅光芒万丈般的从殿中走了出来,当然这个光芒万丈是因为今天阳光挺好,照在殿中金漆上反光反出来的。 “都起来吧,真真,所有的师兄师弟都在殿外等为师出来,为什么唯独只有你一个人大声喧哗,嚷着要吃饭啊?” 长清师傅顺着所有师兄师姐的目光向真真看来。胡真真在宫中最小,从小师傅就宠着,即使仙术平平,但师傅也从不说。 “师傅,知道错了·····都怪师兄们最近听说你要出关了,每天都会抢着做好吃的,最近宫中吃饭都得慢都会吃不饱····” 这一番话就怕没把师兄师姐们给笑翻了。 师傅将师兄师姐进行安排后,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为师给你的蛋,你可曾照顾好?” 师傅将胡真真领到宫门口,站在崖边看着山下问到。 真真小心翼翼的将蛋从腰间取下,传给师傅。 “师傅你看,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它,总觉得它越来越轻了,这蛋是不是坏了啊。” 长清师傅接过蛋端倪了一会。 “你这蛋和你师兄师姐的是一样的,灵兽都是从是蛋中孵出,一般灵兽吸收主人灵力合成自己骨肉也就不过一年半载,可你这蛋已经跟着你整整十一年了!还有为师教你的悟道觉你可曾每日都练习?” 师傅不说还好,一说想起来了胡真真略显尴尬,因为自己把口诀给忘了…… “师傅,好像给忘了……” 长清师傅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不夸张的说,长清师傅估计现在心里想着怎么把真真从崖边扔下去。胡真真心里自是有些心虚,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一个没站稳,滑了一下!还好反应迅速,只是轻轻的划伤了手,长清师傅见状在真真的天灵盖上点了一下。把蛋给了真真,示意去找师兄上点药,就在接过蛋的一瞬间,真真感觉到了蛋好像动了一下。激动得喊着师傅说这个蛋动了!但长清师傅好像在想什么,并没有理会。真真于是抱着蛋走回了自己的竹林的小屋中,这间小屋是用竹子做的,冬暖夏凉,最重要是幽静。 不就是悟道觉么,赶忙找找小抄放哪了。一番苦寻终于是找到了! 双膝盘坐,心中念起悟道觉:“道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真突然觉得体内一阵翻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怎么也甩不开,压迫着的胸口,越来越痛,感觉整个人要被撕裂开来了!一声大吼!一道紫光从体内涌出!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脸好痛!眼前一黑。砰的一下感觉被什么东西压到了,昏死了过去。 长清师傅和师兄师姐们见到紫光,一看是竹屋的方向赶忙跑了过来。师傅衣袖一挥,将压在真真身上的竹子撒开。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真真披上,可能是刚才运气的原因,衣服被气震碎了,还好还有点碎布遮着不至于太难堪。 只是师傅扶真真起来的一瞬间,大家都惊呆了,丑蛋脸上的黑色印记没有了,不但如此而且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现在用仙女下凡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师傅将真真交给师姐们带回宫中好好养着…… 躺了很久觉得腰间暖暖的,像是有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慢慢的睁开眼,动了动手脚,突然觉得腰间有什么玩意在动。下意识的抬头一看! “哇!!这是什么虫子啊!救命啊!” 顺势一脚踢飞这团白里带黑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生物。鬼哭狼嚎的一叫,隔壁的师姐们提着家伙事就冲了过来。 “哇,好可爱啊,这是蚩尤么,怎么这么小,好好玩啊~” 说话的这个是悦儿师姐,师姐平日里就喜欢这些小动物,由于天清宫太高了,之前从山下带上来的一只流浪狗,没多久就死了,悦儿师姐伤心了好半天。刚才师姐说这货是蚩尤。虽然没下过什么山,但也知道这天清宫也没养蚩尤吧,这货从哪蹦出来的,总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突然脑门一阵灵光电闪,不会是蛋里孵出来的吧,那也太衰了吧,师哥师姐都是些仙鹤啊,落雪啊,不是能坐着飞就是能踩着飘,自己孵出个蚩尤来,岂不是要被笑死。看着散落在床边的蛋壳,彻底绝望了,这货就是从蛋里钻出来的。 “那个蚩尤,你是我的灵兽么,你别动!让我看清楚你是个什么玩意。” 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小东西听到声音,嗖的一下飞了过来,起手就是一小短腿踢在了真真的胸口。还没来得及反应,真真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在站的各位师姐都傻眼了。这么个小东西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退出了屋子,赶紧叫师傅去。 第2章 初识 “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么?当年我们四个可是震惊天界的风云人物啊,当年···” 这蚩尤说着说着没声音了,不会是坏了吧···真真小心翼翼将它抱了起来,现在仔细看看这个小家伙还是很可爱的嘛,虽然只有巴掌这么大,端起来仔细看了看,额头上有个像莲花一样的小疤,很小很小,刚刚还是威风凌凛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没声音了,真真拿起来摇了摇,还是没声音,真的感觉就和坏了一样,除了会眨眨眼,卖卖萌就不会其它的了。 “真真!” 是师父的声音。 “师傅,你看我的蛋破了,孵出了个蚩尤!刚才还力大无穷,现在就感觉一点力气都没了。” 继续拨弄着手里的蚩尤玩耍。师傅定睛看了看真真手上的小家伙,手掌一翻,化出了一支发钗。手指一挥发钗穿过了蚩尤的身体又回到了手中。 “天清宫上千年来还是第一次见这灵兽,兴许是你常年砍竹子,吸收了大量的竹灵才酿就了此灵兽,真真这发钗你从今日起带着,不可离身。这灵兽的仙身就寄宿在这发钗之中,你想让它出来心里默念一遍就行,想让它回去它就会躲回发钗中。都出来吧,躲着干嘛!没见过你们师妹么?” 一群人在门外应声倒地,大师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端端正正的将一件绿色的绸缎服递了过来。出于真真还是个女的份上,一眼就被这眼前华丽的衣服所吸引。“真真,你也十八了,你所有的师兄师姐十八岁都会送一件属于自己的法服。为师今日就将这套飘渺赠于你,你定要好好珍惜,接过法服就是我天清宫婉字辈的门徒了,师傅今赠你法名婉诗。从今日起,你本名胡真真,法名婉诗。自己梳洗一下吧,午时大殿为你做成礼。” “谢谢师傅!” 这双手捧着缥缈,激动的不行! “婉诗师妹一会见······” 真真缓缓起身,发现悦儿师姐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沐浴水。 “真真师妹,不对是婉诗师妹,赶紧过来洗礼一下吧,今天可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参加成礼大典,那我就先出去咯。” 悦儿师姐朝着婉诗做了个鬼脸,又做了一个抚摸熊猫的动作,意思就是一会让她玩玩蚩尤。 “谢谢悦儿师姐~” 随着师姐慢慢退出房中。正准备去衣沐浴,头上的发钗发出一阵响动。将发钗取下放在帘外的桌上后,褪去身上的衣服把整个人都泡在了桶中,过了好一阵子,起身将飘渺穿上,这飘渺就像有魔力一般,自己就上身就会收紧的恰到好处。从不爱照铜镜,今天竟然翻开了铜镜看了看。铜镜中的那张脸,样貌清晰,似有一股灵气绕在眉宇之间,真可谓是美不胜收!想想那时候自己脸上的黑印,一时之间竟难以接受镜中的是在自己。之前的那个自己和现在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认真的收拾了一下,戴上发钗就向大殿走去。 刚走上大殿就看到师傅那身显眼的白袍,正气凛然的站在大殿之上。婉诗这盛装打扮的,倒也是让长清师傅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时的丑蛋,现在竟变成了一个绝世大美女,看的众师兄都不淡定了。顺着殿中间空出的走道,学着师姐们参加成礼的模样,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 “天清宫婉字辈婉诗,今在各位师祖面前,为你正礼。从今日起,你将正式成为天清宫弟子,此生要以守护正道,弘扬正气为己任,定要好好修行天清道法,守界太平!” 从没见师傅这般认真得样子。 “婉诗定当谨记师傅教诲,守护正道,弘扬正气!不辱师门使命!” 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当年悦儿师姐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回过头偷偷撇了一眼悦儿师姐,悦儿师姐也觉得这番话有些熟悉,似乎是自己当年说的,不惊偷偷的暗笑。 “婉诗你上来,眼前的这块精气石乃祖师爷所留,凡我天清弟子年满十八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法器,你去将双手放在石上。” 婉诗缓缓的走到石前,心里有些激动,以前一直羡慕师姐师兄有自己的法器,今天终于也轮到自己了。按不住内心的狂喜,将双手放在了精气石上,过了好一会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婉诗诧异的看着师傅,师傅也是眉头一锁,师兄师姐们也开始私下再窃窃私语。婉诗缓缓的将双手放下,失望的看了一下精气石,低头后退了两步。就在这瞬间!精气石有些躁动!远处一把飞剑直径直的插在殿外的香炉之中。长清师傅赶紧出去查看,殿中师兄师姐也纷纷跟了出去。 此剑暗淡无光,且布满锈迹,悬浮在香炉之上。长清师傅想去将其拿下,却被剑气逼退回来。突然眼前闪过一寸白光,看到一个绿衣女子,这衣服好熟悉这不是飘渺么,是那把剑!剑上写着十五。婉诗身体不听使唤的向前走了过去。任凭长清师傅怎么叫都无济于事,看来师傅被刚才的剑气伤的有点深,缓缓的走到剑边,伸手即将触碰到剑时,又是一道紫光迸发出来,剑身锈迹褪去,一道强光,然后钻进了婉诗的身体。隐约觉得骨头就像被重新连接了一番,痛的昏了过去,看来婉诗这一生注定不平凡,就这么几天反复不停的昏厥好几次。反正接下来的事婉诗也不记得了,身体很重,眼前一黑,好累。 “报!帝君!刚才凤剑破天石而出,直奔凡间!我等未得请示追随凤剑下凡,追随到,到·····” 守剑仙突然哽咽,抬头看着帝君,眼中似有请示之意。 “到哪!” 帝君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每每提及有关这这件事,帝君似乎就有一种无名的怒火。 “启禀帝君!是天清宫!” 守剑仙说出天清宫三个字后,吓得赶忙趴在地上。 “天清宫。” 帝君用力握紧了拳头。 “召集所有守剑仙,将纵剑施加破零阵阵法,日夜看护,不得有一丝疏忽,不然·····” 帝君露出一丝杀意。 “谨遵法旨!” 守剑仙见帝君如此震怒,赶紧趁着间隙偷偷溜走,帝君这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其实天界的人都知道,这天清宫本是天界的灵灯殿,是十五上仙和圣血仙君的住所,后因此二人飞升灵灯化为灯芯。随行神兽耗尽毕生灵力用凤剑和纵剑撕开了一道裂缝,将灵灯殿从天界浮岛中斩断,落入凡间。灵灯殿落入凡间后,凡是在天界修炼的法术,在灵灯殿一点作用都没,在人间修行的天界之术,却可以正常使用。至于灵灯殿为何落入凡间后,改名为天清宫,还得说说凤剑和纵剑。跟着剑主久了,灵剑也有了一丝意念,得知自己的主人化为灯芯,两剑变深插天石之中,散去灵剑之意,仅留最后一丝执念,等待剑主归来。凤剑和纵剑散去的灵剑之意,将灵灯殿改名为天清宫。天清!天清!应该也是为当年帝君这一决定有很大的怨恨吧!如今凤剑已破天石而出,找到了十五上仙的一丝元神,三界的平衡即将打破,看来三界即将要迎来一场浩劫。 光芒散去,天清宫山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胡真真还在继续昏睡。而山下却迎来一场即将拉开的战争,自浮幽城大火过后,这片土地开始变得贫瘠,原本良田现在变得寸草不生。城北的市集重建后,总有一团天火在城北路中间,过往车辆不慎靠近就会燃烧起来,人畜走进都会被烫伤,用水也浇不灭,由于这天火的存在。城中原本四季如春,现在却异常炎热,庄家收成不好,城中又酷热难耐,很多城中百姓都选择离开了浮幽城。只有那些追随城主的兵士一些年迈的长者留在城中,当然还有顾家。。。 眼门前这浮幽城外外军逼近,黑压压的一片,攻城器具成一字拉开,步兵在前弓兵折中骑兵成后突之势。 “齐老爷子,我主仁慈,念你也是先祖爷留下的血脉,不忍刀兵相见,如今你浮幽城已是空城一座,就凭你这两万齐家军,怎么敌的过我身后这二十万大军?识相的就交出浮幽城,我保证你全城上下不起血刃,不然我大军破城之时就是你浮幽城绝城之日!” 老城主姓齐,乃是圣主齐氏一脉,当年为了躲避纷争,率亲君两万齐家军屯于这隐市之中。浮幽城四面环高山峻岭,进出只有一条道,易守难攻。原本只需守住山道口,纵使有百万雄兵,道口成一字之阵,也休想从道口过去一兵一卒。如今城中缺粮,两万亲军这么僵持下去也只够一月之余。 老城主站在城楼,两鬓斑白的披上战铠。 “你等随我隐匿于此,恐今日不能再护尔等余生安平。城中粮草殆尽,吾不忍城中百姓和你们随我一起共赴黄泉。欲将浮幽城献出,兄长答应不对你们血刃。我齐君安此生有你们这群兄弟相伴足矣!” “主公,你可曾问过我们齐家军愿不愿意降?” 郝帅长双手抱拳单膝跪在齐老城主面前! “我等誓死不降!” “主公,二十岁得你收留,加入齐家军,随你来到浮幽城,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臭小子也随我习得一些拳脚功夫,自比公子小一些,我从小就和他说,只有战死的齐家军,没有投降的齐家军!老子死了儿子顶上!主公!二十万大军又如何!杨二就是饿死在浮幽城,也不愿老死在他家的温柔乡!要战便战!齐家军威武!” 杨二是齐家军的棋手,棋手到哪齐家军就会杀到哪,这是齐家军不变的传统! “要战便战!齐家军威武!齐家军威武!” 城中兵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这声音通过山谷的环绕从道口传出去,仿佛有百万雄兵之势!这声音将城外驻扎的士兵愣是吓了一跳,这浮幽城究竟有多少士兵都纷纷猜忌起来。 “好一句老子死了儿子顶上!” 只见纵横身骑白马,手持长枪,腰间一把长剑英姿飒爽!双眼正视前方有一种猛兽出笼之意。 “娘说了,上阵父子兵!齐家军没有吓死的,也没有投降的,顾家有的是粮,别说三五年,就是十来年!也吃不完!今日我齐纵横!正式加入齐家军!誓与浮幽城共存亡!” “好!我齐安君有此齐家军!有此子!此生足矣!传我将令!调配全城羽箭!上战道!守卫浮幽城!护我家园!” “齐家军威武!齐家军威武!” ········· 城外这二十万大军见此军心大振,突有些差异。便传令明日攻城! “纵横,你带着你娘和顾家老小从山后有条密道走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爹知道顾家有多少粮!这些年军中粮食都是顾家一直在默默的补上,身为城主,天火过后有多少粮,心里明白。我不能对不起顾家更不能对不起你母亲。带上顾家老小赶紧从后山走!” 这是第一次看到父王流泪,其实当年齐君安是为了顾家和母亲才放弃了君位,来此幽静之处做一个世外闲王。此时纵横想着父王的内心一定是很苦楚的。要让自己最在乎的人离开自己,能让一个将军哭着说,这是多大的痛苦。 “混账东西,没让我当上国丈,还要让我顾家在外流离失所,到处浪迹么?” 顾夫人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晃晃悠悠的走进门来,只见齐安君立刻将中堂之座让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 “跪下,还不叫外公!” 顾夫人给纵横使了个眼色! 纵横赶紧跪了下来,心想这是我的外公?抬眼望着这个陌生的老者。 “把我的盒子拿来,打开给纵横。” 一个锦盒递给纵横。 “纵横!别怪外公这十八年来对你不闻不问,你可知道城中的天火和你出生前那片金羽是和关系?” 这城中害人的天火和我有关么,你早知道和我有关,早点怎么不出来说。这都要灭城了你才出来,居心何在,纵横心里不停的在嘀咕。 “老大把你那片金羽拿过来。” 老大便是顾夫人,小心翼翼的将金羽从脖子上取下来。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知道顾夫人竟然把这玩意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纵横你拿着这两片金羽,子夜时分一个人去天火旁,我在城北等你,你现在小心收好这两片金羽。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纵横就知道一会铁定要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神神秘秘的。 转眼就到了子夜时分,按照外公所说的,独自一人来到这天火旁,旁人走到这天火旁都是烫的立即就跳开了,而纵横走到这竟然觉得有一丝的温暖。不知怎么的,有种着了魔的感觉,竟伸手想去握住它。 “来了?” 一声话语打断了纵横的思绪,只见外公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把剑。纵横赶忙上前扶住外公,生怕一个不小心这老爷子就摔了。 “金羽带来了?” 外公显得有些得让人琢磨不透,说话都很有力,和白天见面的时候比较天差地别。 “纵横,外公有些事今天得和你说说了,你听清楚了,你现在有的两片金羽,乃是我顾家单传之秘,顾家之所以有今天和这金羽有关,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的父亲在临死之前是这么我说的,金羽再次出现必将带来一些秘密,而所有问题的揭开者,是这金羽的主人。凡我顾家之人,子夜将血涂在双眼之上,即可穿梭于阴阳两界,此能力只能成年男子可有,两界虽有异,但可查看风水财运,问寻两世之事,看到的听到的只能自己知道,旁人切不可说,否则坏了规矩,可是要惹大祸的。纵横你将金羽握住,把血涂在眼上。” 纵横这人可能先生教化的不多,外公这说这些令他一愣一愣的,也没多想照着做呗。咬开了手指将血涂在了眼上,睁开眼时,四周一下子变成黑白色了,迷迷糊糊的,看什么都不是特别清楚。 “纵横,趁现在,把天火拿下来!” 纵横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声音了,隐约看见前方有一团什么东西在燃烧,老爷子也太不地道了,也不告诉告诉纵横怎么拿,有这么坑孙子的么。不管了!先慢慢走过去吧。好重!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有千斤,短短的这几步就已经感觉就快被累死了。 “快!握住它!” 催催催,哪这么容易,吃力的抬起手,就将靠近之时,纵横听到耳边有个声音! “圣君,你回来了!圣君回来了!小的参见圣君!” 这些尖利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徘徊,脑袋好疼,耳朵好痛!内心不禁大喊一声:“走开!”下意思的挥了下手臂,正巧碰到了那团火焰的边缘,火焰顺着手臂,缓缓的被吸了进去。这时候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环顾四周,发现外公站在路中央,却看不到自己的身子,难道,灵魂出窍了? “什么人,胆敢偷盗冥界圣火!” 好家伙,一转头一大群人,不!一大群应该不是人,但是长着人样,漏着丝丝黑气的大军出现在了面前,齐刷刷的用长枪指着纵横。纵横哪见过这阵仗,吓的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似乎是有个什么东西认出了纵横,随后纷纷跪下,领头的一个将长枪放在了地上,吓得有些哆嗦。 “不知圣君回来,我等知罪,冲撞圣君,还请责罚!” 从刚才起纵横就说耳边不停的被人叫圣君圣君,圣君这究竟是谁。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什么东西吸了回去,再等纵横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城北的天火也已经没有了,外公躺在地上,纵横赶忙将大父扶起,手上感觉湿哒哒的,一看全是血。大声喊着来人来人,但此时的城北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纵横不要喊了,这里的人都已经被外公撤完了,今天看见的一切,记住了只有顾家人才能知道,金羽的秘密,外公其实自己也没弄清楚,只知道金羽一出,一定会有一场浩劫,但这浩劫的终结者,一定是我们顾家持有金羽者,天火·····天火·····你好好看管·····不····不要·····” 外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这一刻看着手里的外公,纵横竟然哭的挺伤心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公,默默的将外公的尸体抱回府中。 第3章 下山 纵横将外公抱回府中,此时的外公已经没有呼吸了,府中下人看到此时状态,跑着叫着去找齐安君和顾夫人,顾夫人闻声跑到了正堂,看着纵横怀中的爹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晕了过去。齐安君则轻轻接过老丈人,看了下的状况,吩咐了府中家丁,准备老丈的身后事。 “都回去吧,我已知道今日之事,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下去休整一下吧。” 纵横望着父王抱着外公的身影,这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没有了外公了,虽然从小对外公没有什么记忆,但它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如今在自己眼前走了,想到这眼角开始泛起涟漪。像丢了魂一样回到房中,换下身上的衣服,整个人泡在水盆中,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眼泪控不住的往下落。 “圣君!圣君!是你回来了么!圣君!圣君!我等知错,可否将冥火下赐!我等下次不敢了!” 猛的起身,纵横发现自己在房中,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些悲伤过度,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回床上继续睡了会,从城北回来后就觉得很累,整个人也特别的压抑。 好像是什么烧起来的味道!穿衣起身,纵横突然发现自己右手手臂上多了一个火焰一样的刺青,还有两根金羽!赶紧翻看昨晚的随身衣物,金羽不见了!随便怎么找都找不到。这可是外公用性命交托的东西!慌乱中似乎听到屋外有哭泣的声音,推开门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府中上下都是披麻戴孝,哭声一片,顾夫人更是倚靠着乳娘双目无神的烧着纸钱。 “报!主公!城外大军已经开始进攻我道口了!” 守城的齐家前来报信! “纵横陪你娘守好你外公的灵堂,为父去去便回。” 齐安君起身,拿起长枪,向府外走去。 “纵横,和你父王一起去吧,你父王年事已高,不比当年,答应娘亲,让你父王平安回来。” 接过娘亲的话,给外公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取了自己长剑别在腰间,一杆长枪紧握手中,跨上白马追随父王而去。靠近道口的时候厮杀声渐响,一阵一阵的撞门声和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道口的石门,是当年齐安君为守护浮幽城百姓,花了十年的时间从天清宫山脚下,取整块天山石,花了半年的时间,运到道口打磨而成,坚硬无比,一般的攻城器具砸在门上,大门纹丝不动。郝帅此时站在道口上,令齐家军用火箭自上而下射。道口非常高,一般的弓箭没射上来已经落下去了,只有大型投石器才能够的着,所以尽管敌军攻了半天城,浮幽城内只有三十多人受伤,而敌军则伤亡惨重,一番较量后,见情况不妙,敌军就暂时撤兵了。此时的齐安君并没有因为对面收兵而感到一丝喜悦,纵横知道城中粮草无多。虽然已将城北冥火收了,气候也变回平常时候的样子,城中地下水也慢慢回涌出来,但是缺草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解决的事。齐安君从观城台上下来,看到纵横还有一丝惊讶,硬挤着一丝笑容拍着纵横的背,让他随自己一同回去。 回府后,只见顾夫人令人将灵堂一切事宜都撤掉,擦干眼泪将,一封信随着最后的纸钱一起烧掉了。令顾府家丁将外公的棺椁抬回顾氏墓地,即刻下葬。纵横不懂娘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相信娘亲自有她的理由,既然没开口说,便也就不多问,只是齐安君似乎也知道这事,但唯独没有告诉纵横。顾府家丁小心翼翼的将外公的棺椁抬往顾氏墓地,顾夫人小声的在顾府总管家耳边叮嘱了几句,便让他们走了。而纵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都什么都做不了。 纵横回到房中,吩咐府上家丁晚膳不必叫他,将房门反锁,端起桌上的茶壶,发呆了好一阵子。 “纵横。娘亲有些话想和你说,听府上的家丁说你不舒服,能让为娘看看么?” 听到娘亲的声音,纵横立马起身走向门边,抬起门闩,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娘亲红肿的双眼,心里苦楚也越发的想倾诉,但顾夫人看了纵横一眼,推开门走向桌边,略带沙哑的让纵横将房门锁好。 纵横按照着娘亲的话将房门锁好,顾夫人擦了擦纵横额头的灰尘。 “纵横,你外公要离开其实我和你父王是知道的,这些年城中的粮草其实大多数都是你外公在支援你父王。城北的天火,其实就是冥火,顾家自你太祖爷爷起,就有通晓两界的能力,有些事只能顾家人自己知道,你出身时的金羽,当年你太祖爷爷也有一片,金羽出则天下乱,金羽盛则天下定。这句话一代传一代,真伪也没人探个究竟。你出生那年城北大火,后冥火长期不散,你外公便走了趟冥界,这一切都是命数,本想窥看你的命数簿,没翻到你的,却看到了外公自己的。城中粮草越来少,你外公也知存量撑不了几年,带着金羽和冥界借了十年的冥粮,冥界对金羽十分敬重,便答应了你外公,只是要用阳寿去交换。好在城北的冥火被你收服了,城中水土又恢复了原样,顾家还有一处隐秘的粮仓,还能够撑城中一年半载,今日见我儿不悦,为娘心中不忍,你外公是为城中兵士和百姓而死,他说他这一生足矣,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抱上你一回,外公经常行走两界,阴气太重,你年纪又太小,怕受不起。我儿纵横,答应为娘,不要太过悲伤,眼下城外还有敌军虎视眈眈,守护好浮幽城,振作起来,你爹当年不要权贵,只为保我们能够平平安安,这个浮幽城你爹守了一辈子了,你是齐安君的儿子,要替你爹守好这座城,要为你爹守护好城中的两万齐家军,不为别的就因为是齐安君的儿子,是浮幽城的公子!如果你想好了,去中堂,你外公还有有东西留给你。” 顾夫人说完就退出了房间,朝着中堂的方向走去。 纵横站起身来,握紧了拳头,掌心忽然觉得有一股暖流,张开了拳头,一团冥火出现在掌心中间。 “启禀圣君,属下能否面见圣君?” 从这团冥火中有个声音传了出来。纵横有些不知所措,一下子这么多事纷涌而来,还没来得及消化。 “是在和我说话么?” 纵横环顾四周,好像除了自己也没谁了。 “是的!圣君。” 冥火里又传出来一句。 “好,那,那你来吧。” 还没等纵横有所思,两个黑影嗖的以下从冥火里钻了出来。二话不说,见到纵横就是一顿跪拜。 “参见圣君!圣君你终于回来了。” 这两人除了身上不时的带点黑影,好像和其它的和常人也无异,再加上他们对自己好像还挺恭敬的样子,瞬间觉得安全了点。 “起来起来!我不是你们说的圣君,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纵横赶忙解释到,虽然想去把两人扶起来,但是还是往后缩了一下。 “不会的!天地玄冥,三界之内只有圣君能驾驭,如今玄冥已回归元神,您肯定就是圣君,圣君!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冥界饱受摧残,既然回来了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这些道貌岸然的仙家处处打压我们,您一定要替我们讨回公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的纵横一头雾水。 “两位大哥,我觉得吧这只是巧合,要不你们先回去,我这还有点事。”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跪下了。 “谨遵圣令!只是圣君能否赐一脉玄火给冥界,上次冥火归您元神后,把所有冥界的玄火都撤走了,冥界现在黑的有些慌乱。” “怎么给?” 看了看掌心,蹭的一下又出现一团绿色的火焰,纵横把手慢慢伸向面前这二位。两人一起捧着双手接过玄火,跪谢后转身消失在眼前。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 纵横猛的想起娘亲还在中堂等自己,起身一路小跑,只见齐安君和顾夫人很严肃的彼此坐着,见纵横走过来,顾夫人将衣服整理了一下。 “纵横你跪下。” 今天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是跪就是拜。纵横自然也没多想,从小到大因为先生的问题,没少跪挨打,很熟练的扑通跪下,这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把手伸出来。” 顾夫人缓缓起身,从台案上取下一把颜色很奇怪的长剑,交到纵横手中。这剑也太轻了吧,一点分量都没有。还寻思着是不是什么破铜烂铁,锈迹斑斑,随手一拉,剑便出鞘了,看着眼前这东西,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废铁·····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纵横一脸嫌弃的看着这玩意,但齐安君和顾夫人却很吃惊的样子,着实让纵横有些奇怪,感觉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你竟然能拉开这剑?” 齐安君差异的看着纵横。纵横则一脸疑惑的看着齐安君和顾夫人,就这分量,你俩是打花俏,寻开心么。 “就这东西,似乎也不是什么剑,这么破,轻轻松松就拉开了啊。” “从今日起,这把剑你随身带着,不可离开身,听明白没?” 顾夫人竟然这么说了,纵横只能乖乖的点点头,将它收下。顾夫人说完示意纵横回房去,她似乎有话要和齐安君说。回去就回去吧,这一天奇奇怪怪的事情加起来,实在没办法消化。起起落落的,纵横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轰隆一声巨响!感觉整个府邸都在晃动!是道口方向传来的,纵横火速披上战甲拿起长枪就准备冲出房,一摸腰间,回身将这把破剑带在了身边,跨上白马便冲向道口,越接近道口上亡的惨叫声就越大,究竟是什么样的攻城器能够这么大的威力。 “快将受伤的弟兄抬下去!你们几个顶上去,把盾都支起来!减少伤亡!” 齐安君和郝帅一看就是身经百战,尽管这样慌乱的场景也能临危不乱。爬上观城台,只见敌方阵营中有个白胡子老道,手拿拂尘,一挥便有一个硕大的火球直冲道口而来! “起盾!” 郝帅大吼一声,但是火球径直的朝石门砸去,轰隆一下,又有不少弟兄被这火球的冲击砸伤,只见敌方阵中,上次领头的又在叫嚣,悠闲的带着一小支亲军,这城外肆意的嘲笑和谩骂。 “老爷子!再不交出浮幽城,就别怪我一会破城了,屠你全城!哈哈哈哈哈” 父王即使身经百战,这样的吃亏仗,估计这辈子都没吃过。眼看兄弟们一个个的受伤,这么下去,怕是浮幽城不保啊,而且道口石门被火球每砸一下都会颤动一下,石门一破,浮幽城必将生灵涂炭,城外是二十万的大军,城内加起来也就两万的齐家军。在齐安君的脸上看到了满满的焦虑。这样的进攻一直持续到傍晚,石门被火球砸的滚烫无比,怕是再持续一会会有开裂的可能。趁着敌军的休整时间,纵横站上观城台,静静的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一片。尽管在夜晚,面营地升起的篝火,绵延一线不见尽头,都快把黑漆漆的夜照的通亮了。看来这二十万大军所言非虚,若明日再进攻一次,浮幽城怕是在劫难逃。 “圣君!是为了那长白那老头在犯愁么?” 耳边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出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那两人嘀咕过过后,纵横听到这些声音,已经不再那么害怕,反而有些熟悉的味道。 “圣君!” 还是和那两人一样,嗖的一下出现在纵横的眼前,只是眼前这女子,长得还挺好看,也没像之前那两人又是跪又是拜的,简单的行个礼,便放回了双手,一样身后也散着淡淡的黑气。 “圣君可是在为长白那老头在犯愁?如果是,那大可不必。圣君您只是还没找回元神,有些事还不记得而已,如若明日长白再来,您只需将冥火放于掌心给他一看,他定立对您言听计从。” 纵横眼前一亮,刚回过神,女子就立马消失了。环顾四周,发现齐安君带着吃食来到了城楼上,先是给将士们发,忙完了以后才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来吧,咱爷俩也没在一起好好的喝过一次!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你娘亲给你准备了点饭菜,亲自下的厨,好久没吃过咯!今天沾你小子的福气,尝尝你娘亲的手艺退步没退步。” 齐安君小心翼翼的打开食盒,笑着给纵横递了双筷子,这样的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就像卸下了所有的重担,轻松而爽朗。 “哈哈哈!你娘的手艺退步咯,想当初·······” 就这样,父子二人在观城台上,吃吃喝喝笑笑,聊起了从前。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喝多了,醒来时已是清晨时分,看着睡着的齐安君和周边如此安静的浮幽城,真担心天一亮这里就变成一片火海。纵横将手掌打开,看着手臂上那一团火焰的印记和两片金羽印,轻轻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天一亮将会发生什么。尽管有千万种的不乐意,天还是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随着一阵战鼓声,城外又摆起了攻城的阵势,和以往不同的是,阵前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只见老头登上了高台,一通施法,一个缓缓升起的火球径直的朝观城台飞来,眼看就要砸向自己,运气觉!将气运至血海穴,双手指尖萦绕,吸天地之气,屯于腹中,忽而散力!嗖一下,竟然一下子飞了那么远!太不可思议了! “齐公!主公!” 完了!齐安君还在观城台!纵横赶忙又一次飞了回去,但齐安君还是被刚才的火球烫伤了,幸好没有伤及要害。 “快扶我父王下去!通知将士们准备好,小心敌军突然攻上来!” 这一刻觉得纵横自己帅呆了!这感觉实在太太太好了!说时慢那时快!又一个火球朝着石门飞去,砸的石门轰隆隆的响。想起了昨晚的话,如果在不试一下,怕是今日浮幽城就没了! “郝帅,帮我打开城门,我要一个人出去会会这老头!” “使不得啊!公子!出去不等于送死么!” 见郝帅不肯,纵横又将运气觉在郝帅面前耍了一下。 “我想走,没人能留的住,放心吧!” 郝帅被纵横这运气觉给惊讶到了,估计是还没缓过来,被纵横强大的气场给震慑到了,便乖乖的牵着马,打开城门,随着纵横一起慢悠悠的走出城去。原本熟悉的美好景色,被权利和野心造成的战争摧毁的荡然无存,到处是因战争留下的累累伤痕。老头见纵横出来了,一阵大笑。 “浮幽城是死完了么,就剩你一个小子了么?哈哈哈!”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人的嘴脸,纵横内心突然有一种压制不住的愤怒,整个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并且出城的这一小会,腰间这把破剑似乎有感应一样,杀气越来越重,似有什么要抢占脑袋一样,于是手第一个背叛了身体,不听使唤了,紧接着纵横整个人也开始变得很轻,眼睛能看到的就是自己慢慢腾飞了起来。最终只剩眼睛能看到战场的一切,其他的器官都不听使唤了。轻轻一甩手,郝帅和马便从地上飞到了道口的城墙上。 “你究竟是谁!” 老头故作镇定的问道,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有些慌乱。 “你还没有资格问我是谁,但从这一刻开始,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你是谁了。” 纵横右手的天地玄冥已经缓缓的升起。老头看到纵横掌心的玄火,吓得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地上。 “圣君饶命!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坏了规矩,求圣君饶命!” 这一刻杀心四起,天地玄冥越来越亮,右手一挥,老头被玄冥击中当场就灰飞烟灭了,老头背后的敌军也被玄冥所伤,虽然没有灰飞,但是基本没有生机了。斜眼看了一下阵前的那些四不像的生物。只见腰间破剑一闪,这些莫名巧妙的生物就没了。 “撤!撤退!赶紧撤军!” 这一举动吓得敌军小将赶紧下令撤退。纵横朦朦胧胧的看见敌人退了,一下子瘫软的掉在了地上。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第4章 戾气 纵横无力地睁开眼,看到床边围着很多人。娘亲坐在自己的床头,吃力的挪动了下身子,顾夫人看到纵横醒了,赶紧凑了上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什么?嬷嬷快叫有德帮忙瞧瞧!” 有德是浮幽城最好的郎中,周边的人看到纵横醒了,又是惊又是喜,也没敢多靠近,估计是那日腾飞起来,爆发的样子太过吓人,只身一人变吓退十万大军,虽说是英雄的行为,但那日的样子确实不怎么好看··· “见过夫人。” 这声音是有德的,纵横小时候调皮,跟师傅学武,被齐安君揍,没少和有德打交道。有德摸了摸胡子,搭了搭纵横的脉。 “脉象平稳,且雄浑有力,公子应该无大碍,只是这脉象间有一股一股的冲劲,恕老朽才疏学浅,没看出是什么缘由。” 有德说归说,但没肯放下纵横的手,毕竟如此脉象,一辈子都难得遇到一个。 纵横渐渐的缓过来了,脑海里就是记不起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好像是飞了起来,努力的回想,但没有什么结果。纵横想尝试着将自己撑起来,顾夫人见状托了一把。门前围着一群人,坐起来才发现是军中的大小头头,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纷纷跪下。 “谢少主救下我们两万兄弟们,没有你,怕是现在咱就都已经都成为刀下魂了。” “都起来吧,我也姓齐,也是齐家军的一员,大家能平安活着,就好了。” 纵横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告诉他们安心即可。 “我等先行告退,少主好生休养。” 将士们行了礼逐步退出房中。顾夫人摸了摸纵横的额头,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吧,让嬷嬷去熬个鸽子汤,众人见状便一个个的退出房去。 “娘亲,那天我········” 还没等纵横开口,顾夫人就将话题打断了。 “好好休养,该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问的也就不要问了,时候到了你自然也会知道。” 哎!现在的人都这么不负责任的么,话说一半,真的是会憋死人的。顾夫人似乎也不想多和纵横多说什么,整理一下被褥看了看也没什么事了,便退出了房中。纵横心想,自己是有毒么,见着都躲。环顾着房中熟悉的一切,突然发现那把破剑不见了,心里竟然有些不安。 “主人是在找我么?”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传到纵横的耳边。纵横自是一惊,目光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摸了过去。 “主人我在衣服的下面,被你的衣服盖住了。” 纵横这自从能听到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又能看到突然蹦出几个奇奇怪怪的人后,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随手就拿开了衣服,这!这有点眼熟啊!是那把破剑!我的妈呀,这剑都能开口说话了,不是在发烧吧,把自己烧糊涂了。 “主人,你没有发烧,我是你的剑心啊!” “我的剑心?哪里来的妖怪,赶紧出来。” 纵横刚还是很淡定的,但现在瞬间有些不淡定了,自己心里想的,竟然还有个什么东西能知道。 “我可不是什么妖怪,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我真的是你的剑心,小凡啊!不信你把我放出来,我证明给你看。” “别别别,你别出来了。这剑我也不要,怪吓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精神有问题,和剑在说话。” 纵横一脸的嫌弃。 “主人,别人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的,其实你不用说,你试试看在心里想,我们就可以交流了呢。” 纵横皱着眉头,硬着头皮试上了一试。 “喂!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么!” “主人,听到了!听到了!,这下你放心了吧。我真的是你的剑心。” 完了,以后没秘密了,纵横心里想着,有点小心事这破剑都能听到。 “主人大可不必担心,因为除了你,没人会知道我的存在呀,除非你把我放出来。不过主人,即使你把我放出来,我也只能存在一炷香的时间,离开剑身太久,就会被剑身反噬,所以主人,小凡可是你最最最忠心的剑心呢。” 小凡,这名字似乎有些土气,但目前看来,好像是赖上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 纵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主人,我门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了,当初你还是···” 突然没声音了··· “还是什么?” 纵横好奇的追问起来。 “主人,好像是帝君老儿封印了你的天命策,有关于你前世的事情,应该是被下了哑令了。” 纵横越听越迷糊,怎么帝君老儿都出来了。掐了自己一把,很痛,看来不是在做梦,头疼! 天清宫这边,胡真真自从上次被凤剑合体后,已经昏睡了好些时日,每日都是师姐们轮流喂着厚厚的米汤,灌输真气才得以维持,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深度睡着了一样。 “师傅,丑蛋师妹,不,婉诗师妹已经快昏睡了快七天了,还不醒·······” 悦儿师姐抱着米汤,一边和师傅说,一边则是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里塞米汤。 长清师傅看了看悦儿手里的碗,示意这是师妹的,怎么自己吃的这么香。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躺在一边的蚩尤伸了个懒腰,慢慢的从袋子里爬了出来。 “破凤剑,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改改这臭脾气,要不是仙骨根深厚,不然就被你给震的魂飞魄散了。 蚩尤无力的东张西望。 “啊啊啊,我饿了···啊啊啊,,我饿了···” 这蚩尤不停的喊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喊不出“十五”这两个字。默默的叹了口气,心里也明白了,估计是被帝君封印了天命策,所以喊不出来了。可能只有等十五元神归体,这封印才能自行解除。 蚩尤漫不经心的环顾了四周,看到长清师傅的时候,跳下床去,握着熊爪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果然这动物不能成精,一成精还一本正经。长清师傅这次仔细的看了看这只蚩尤,身上没有戾气,反而有几分仙骨气息,便没有多说什么,示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婉诗。蚩尤拍了拍胸脯,嗖的一下就跳到了床上。在婉诗耳边嘀咕了些什么,呲溜一下钻了眉心。 睡梦中的婉诗突然觉得眼前慢慢有了光,看见很多人,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就是听不见,也看不清长什么样,有两把剑,其中一把很熟悉的感觉,伸手要去握住它的时候,这蚩尤突然冲了过来,看到它要用抓子挠自己! “你醒不醒!醒不醒!醒不醒!我饿了!我饿了!” 这蚩尤不是婉诗自己的灵兽么,怎么这个样子!婉诗尖叫起来! “不要挠我!” 随后猛的一下坐了起来,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样子给给吓了一跳,然后蚩尤就从婉诗的眉心钻了出来,感觉很虚弱的躺在了身边。 “婉诗你醒了?” 长清师傅见状扶了一下,给婉诗号了下脉,确定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之后,便吩咐让众师姐们轮流照看下,示意好好休息。婉诗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疼,最重要的是!好饿! “师妹你一定很饿,等着师姐去厨房让你师兄们给你加个菜,等着哈!” 悦儿师姐肯定是去厨房先饱餐一顿,昏睡的这段时间,虽然看不到东西,但隐约还是能听见的,都在夸婉诗生的天仙模样,这上上下下的都在说好看,师兄们更是着了魔一样,每天不管醒没醒,都会借着送饭菜的时间来看下婉诗。 “你有没有良心啊,你知道我刚孵出的仙根,为了拉你回来,灵力散了一大半了。醒来也不抱抱我,白认识你这么久了。” 婉诗这才发现蚩尤就像一个软皮糖一样瘫在自己的身边。 小心翼翼的把蚩尤抱了起来。 “小家伙,那你能吃点什么呀,快点好起来呀,还有是你挠我的对吧!等你好了,让你挠我,挠我!” 说着最狠的话,做着最温柔的动作,轻轻抚摸着小蚩尤。好香啊!真的好香啊!只见悦儿师姐用道术将一排好吃的腾空而来,哇!五颜六色的满满当当的一桌子,不行了本能告诉婉诗!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它们全!部!都!吃!完!说是慢那是快!手里这蚩尤突然幻化成人形!好好看的一姑娘!当即就把悦儿师姐都看傻了,但眼下有一件事现在必须要动手了,再慢就来不及了。这死蚩尤竟然已经坐在桌子上开吃了,婉诗和悦儿四目对视了一下也立马入席开吃,这狼狈的样子,一点都没有道家修仙的样子。 吃了好一阵子,所有的盘子都吃的底朝天,擦了擦了嘴角。三个人往床上一躺,满满的全是幸福满足的味道。嗝儿~身边这个小仙女打了个嗝。 “还是人间的东西好吃~” 婉诗和悦儿师姐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来路不明的小家伙。这小家伙见情况不妙,变回了蚩尤,看的出是真的吃饱了,变回蚩尤后这小肚子还是圆滚滚的,两人这才相互对视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凤剑的不知去向,纵剑便迎来了天罗地网式的阵封。此时天界又传出一个不好的消息,千百年前圣血仙君唤出体内的另一面,冲破了第一层封印,使得灵灯的火苗异常窜动,现在正在一点一点的收集三界的戾气,天界万年无争,戾气基本全无,但人间的战争不断,刀下不断增加的亡魂不断,使得戾气也越加浓厚,而冥界这千百年间不断被天界驱赶,死伤惨重,被赶出家园的冥人身怀着极重的戾气,心中都压抑着一团报仇的心火。 “启禀帝君!灵灯正在吸食三界戾气,小仙已在灵灯四周设下生死结界,自知法力低微,不过守护灵灯已近千年,如今灵灯开始吸食戾气,小仙只有用仙骨设界,界在人在,界亡人亡。小仙先行告退了,如果还有机会,小仙定当再修仙骨,继续替帝君守护灵灯。” 帝君心中明白,守灯人当年欠十五和圣血一个人情,便一直守护着灵灯,如今直接用仙骨作界,想阻挡着戾气,说明灵灯看来是真的要出事了。 “传我法令,自今日起,所有上仙轮流至灵灯处守灯,不容有失” 虽然帝君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几句,但是众仙心里都明白,灵灯一旦吸食足够的戾气,必然会将灯内的那个他释放出来,这是仙界口不能述却众人皆知的的一个秘密,先帝有两个儿子,一个便是现在天界的帝君,另一个就是后来常年被锁在灯内的圣血仙君,帝君的亲弟弟。当年此二圣都拥有至高的法力,三界之内可以说无人能敌,只是帝君成了帝君,而圣血仙君则被赶落冥界,先帝的这两个儿子,在众仙中,仙资惊奇,悟道有时,深的先帝厚爱,帝君从小到大都是一副一切为苍生的样子,而圣血仙君则不然,随性洒脱,敢爱敢恨,不拘泥于世俗。原本一切都是很平和的样子,直到这两人千年之际,需要下凡渡劫之时,遇到了即将飞身上仙的十五仙子,当年的十五仙子可是三界第一的美女。二圣下凡之日,天雷滚滚,十五仙子带着蚩尤知否经过历劫渊,知否一时贪玩冲撞了二圣,此时天雷正好打在了二圣的身上,十五仙子本想拉住知否,却不料也被天劫雷击中,结果三人同一蚩尤就都下凡渡劫去了。到了凡间,帝君则出生帝王之家,只是此时的朝廷已残破败像,帝君初登大宝,但天下已是民怨沸腾,饱受压迫的圣血仙君率民起义,起义的过程中遇到了帝君在人间的妹妹也就是十五格格,当时的圣血并不知道十五的身份,两人渐入爱河,直到义军打到皇宫,两人刀兵相见,千钧一发之际,十五为自己的哥哥也就是人间的皇帝挡下一剑,死在了圣血的剑下,帝君见国家已不在,不忍将士继续为他而死,用自己的血写下了永止刀兵,天下为先八个字后,自刎在大殿上。圣血怀着悲痛建立了新政,不眠不休,还了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百姓丰衣足食,一切都为了那八个字永止刀兵,天下为先。在位八年,后禅位给了自己的胞弟,由于专于政事,思念十五,忧思成疾,最终在榻上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其胞弟谨遵圣血遗愿,将圣血和十五一起安葬在现在天清宫山下,浮幽城旁的山川之中。渡劫归来的三人,在飞升的过程中,看到了在人间的种种,十五选择了遗忘,而帝君和圣血都选择了不忘却。满心欢喜的圣血回到了天界,正想寻找在人间的十五仙君,却发现十五已经忘记了自己,而那时候先帝已将仙位传给了帝君,圣血此时并不在乎所谓的仙位,内心只想要和十五在一起,圣血责问帝君,明知道是自己选择了十五,为什么还要夺取自己唯一的希望。帝君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一切都是为了三界,十五上仙竟然选择了我,将来就是天界的圣母。希望你为三界着想。” “帝君?三界?又如何?在人间可以为天下苍生求一个太平,那么到了天界,我只为十五,为我自己!求一个公道!我和十五是那么的相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圣血这时已经没办法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 “一切为了三界!” 帝君依旧是那副样子。 “我去你的三界!今天我只为我的十五!” 圣血不能接受十五要嫁给自己的哥哥,手中的纵剑已经开始有些按奈不住了。 “圣血,你身为天界仙君,不以三界为重,竟然在天界公然扰乱秩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么?” 此时的帝君似乎忍耐到了极限。说来也怪,这兄弟两原本感情极好,为了一个十五上仙竟然快要刀兵相见了。 “圣极,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放不放手?放手!我可以从此不登天界,落入凡尘,受轮回苦楚,不放!今天我就要带她走!” 圣血手中的纵剑已经发出淡淡的紫光了,傲气凌然的看着帝君。 “你当天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商量的余地!这是天命!” 帝君话落,天兵天将将灵虚阁团团围住! “看来今日你是要与我动手了!” 两旁的小仙,只能傻傻的站着,这两个都是先帝的血脉,一个现在已经是帝君了,另一个又是出了名的能打,就自己这点卑微的能力,在这两位面前就是关公耍大刀啊,上去就是送死啊,各自心里都明白,拿着法器装装样子。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十五上仙身披凤衣,走到了帝君身边,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 “圣血仙君,这里可是灵虚阁,不必刀兵相见。” 说完整理了一下凤衣,端庄的坐下了。 此时的圣血看到十五坐在了圣极的身旁,痛心疾首,为了她,自己可以舍弃一切,如今竟然是这般场景,看着身旁一列仙班的窃窃私语,缓缓的站起身来,将纵剑放于胸前,一个箭步纵剑已在十五手中,穿过圣血的心间。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讶到了在场的所有仙家,圣血看着眼前自己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十五。 “我在人间许你一世,本想回天界可以不忘前程,待你如初,人间我欠你一剑,如今把这一剑还给你,从此两清了,一念一世一生未果,花开花落天清永埋。” 圣血元神飞出身体,穿过了十五的眉心。将人间一世点点片段在十五的脑海过了一遍,幻化成一只黑凤凰,翱翔在灵虚阁上空,一声凤吟!灵虚阁瞬间狼藉一片,天兵天将死伤无数。 “圣极!从今日起,圣血和你断绝关系,天界再有传我身世者,杀一屠百!元神不灭!永记世仇!”随后消失在天界。 十五望着眼前的纵剑,眼角流下了眼泪,觉得心里很痛,圣极见状竟然用天灵钉封印住了十五上仙的记忆,但是凤剑却夺体而出,和沾满鲜血的纵剑飞出灵虚阁,十五身上的凤衣瞬间失色,由红变绿变成了“缥缈”。缥缈刚开始还是灵气围绕,随后灵气消散直奔人间而去,灵虚阁被圣血这么一战,基本成为废墟,天兵天将死伤无数,众仙家眼见灵气消散。而被封印记忆的十五,自那以后便变了个人,整日一副冷冰冰的脸,从不言笑。自仙界之乱以后,十五每日除了打理天界事宜,就是和蚩尤知否一起在自己的宫中种桃树,看桃花。帝君从那以后也渐渐的疏远十五,这两人的关系是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至于十五上仙为什么喜欢种桃树,她自己也不知道,就知道很喜欢这桃树,内心封存着圣血的记忆,他们是在一片桃林中认识的··· 这样的平静在天界维持了近百年,但是随着史命小仙的抽仙去根,仙宫百人被打下凡间一事震动了天界,想到了圣血那日之话,大家都不寒而栗。帝君震怒要求彻查此事,后发现是冥界所为,三次派天兵都被冥界击退,第四次发现冥界已被圣血掌控,史命小仙也是被圣血抽去仙骨去了仙根的,于是第一次天冥之战便从此拉开帷幕,死伤无数哀嚎遍野,所到之处皆是战火纷飞,惨不忍睹,本是天冥两界的战争,由于战火的延烧,导致人间暴雨肆虐,山体断裂,火海一片,三界之内可以说是没有一处是静谧的,各种各样的戾气窜动游走,终酿下大祸,戾气苏醒了上古怨灵,残鸠! 第5章 凤剑 隐约感到残鸠的苏醒,这三界也渐渐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暂时放下偏见,止战收兵,但是这上古怨灵哪有这么容易复衍,所谓的努力也只是无休止的送人头,最终不得不将灵灯搬出,想要点燃灵灯,最难的是需要一对有情人最纯正的爱,还需要用天家的血脉作为引子,千钧一发之际,眼看三界即将覆灭,帝君将十五从天界带了来见圣血,趁圣血在和怨灵缠斗之际,取出了封印十五记忆的天灵钉,用了天界禁术“天策”自损千年修为催动纵剑和凤剑,将圣血和十五面对面双剑穿心,无数人间记忆从圣血和十五的脑海里闪过,两人最终选择祭奠灵灯,火光很明亮,照亮了三界,驱赶了残鸠。经过此战役后,三界退回各领地休养生息。但冥界随着圣血的消散,一直被天界苦苦相逼,不断的杀戮,流离失所,折磨至今。 好在点燃灵灯的时候,圣血和十五对帝君的怨恨并没有消散,灯芯不纯则千年会有一次轮回,灵灯便安排了两人千年后去人间走一遭,希望轮回过后能放下一切,三界如初,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如果千年后没能放下,浩劫将卷土重来。 话说这头,胡真真已经身体已经恢复,眼瞅一年一度的天清宫考核即将开始,这可是天清宫最重要的日子,即便是在外游历的师兄师姐师叔辈的,也都要回天清宫。 婉诗推开了房门,好香的桂花,闭上眼狠狠的吸了一口屋外的空气,腰间一动,小蚩尤蹦了出来,化成一道绿色小光,在花间转了一圈,调皮极了。 “小蚩尤,你叫什么还没告诉我,总不能一直小蚩尤,小蚩尤的叫着吧!” 婉诗看了着腰间袋子。 “我叫知否,记住咯,我们可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了,别把我忘咯···这帝君,算了,还是叫你婉诗姐姐吧,你以前可不让我叫你主人。” 知否说完伸了个懒腰,婉诗拍了拍腰间这小懒货,知否,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还挺有深意。婉诗蹦蹦跳跳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大殿走去,这坡平日里看着挺陡的,今日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刚刚路过一块大石头的时候,婉诗想调皮一下,结果很轻松的就从石头上翻了过去。再看看身上的缥缈,袖口多了两个字,也不知道是谁给绣上去的,师傅平日里也不像会绣花的人。接近大殿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响了,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当婉诗走近大殿前面的广场时,一缕阳光正好从身后穿过,原本热闹的广场,因为婉诗的出现竟然变得鸦雀无声,的确!自从竹林那次过后,婉诗也觉得铜镜里的自己很好看。 “这位是?” 只见一位和长清师傅一样的白袍大叔,手提一把亮闪闪的宝剑,用一种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婉诗。 “这可是咱天清宫的丑蛋呀,师叔你这记性。” 悦儿师姐又在打婉诗的闲趣了,一个转身,看到长清师傅从宫中缓缓的走出来。 “拜见师傅!” 所有人齐刷刷的蹭一下的跪下了。这阵仗,简直一个字帅! “都起来吧。” 长清师傅摆了摆手。 “今天是我们天清宫传统的考核日,考核成绩合格者,便可下山去游历,也可自行创立门派弘扬我天清道义。考核还是和往年一样,只能使用本门修术,接师叔辈三十招即算通过考核。” 这里要重点说一下,考核通过就会发放天清腰牌,辈分也就成为师叔辈了。最早的师叔辈是长风师叔,那可是接了师傅三十招,实力自然是不用说的了。 “各位师侄们,为了你们将来能在江湖上行走,有能力保护自己,师叔们可不会刻意让着你们,有什么本事就都使出来吧!天清道义!除恶扬善!匡扶正义!” 说话的这位就是刚才的白衣大叔长乐师叔。 “那就烦劳师叔赐教了!” 只见师哥师姐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上前去和师叔讨教,但是都在十招之内便被师叔打下台来,并不是师哥师姐们道术不行,而是长乐师叔实在是太强了,从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师哥师姐,长乐师叔愣是没动过一步。眼看就剩下婉诗和悦儿师姐了,其他的师兄师姐都败下阵来了。婉诗心想就凭自己这三脚猫的道术,就不去自讨没趣了,但师傅示意门派弟子都要上台。悦儿师姐两招就被师兄打下台去了。所有的师兄师姐都看着婉诗这最后的独苗,都在猜想,婉诗应该一招就被打下台了吧。婉诗只能无奈地爬上台去,想走个过场,这刚好的伤,怕是被师叔一掌,又得回去养好久。 “我说,你的师兄师姐的都有自己的法器,你怎么空手就上来了?” 师叔差异的看着婉诗。 “我也有,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出来·····” 婉诗这么一句,惹的众师兄师姐哈哈哈大笑。 “我说姐姐,咱以后这话能不这么说么,好歹你也是天界的上仙啊。” 知否突然嘟囔了一句。 “我本来就不知道怎么让它出来嘛!” 婉诗也嘟囔个嘴说道。 “你心里想默念一遍,凤剑!摊开掌心这它就出来了。别担心,你这师叔好对付,我们说话他们听不到的。” 听知否这么一说,婉诗想着就试试呗,好歹也在山上也砍了这么些年竹子了。心里默念一遍,凤剑!掌心一热,一把晶莹剔透泛着微微紫光的宝剑出现在了婉诗的手中,一阵剑气从身边向四周散开来!靠近台前的师兄师姐们竟被剑气掀了个人仰马翻。 “好强的剑气!老夫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强盛的剑气!看来小师妹你不简单啊!” 师叔定睛看了一眼婉诗手中的剑。 “那就让老夫来领教领教!出招吧!”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婉诗的身上,就连长清师傅也被惊讶到。 “姐姐,平日里怎么砍竹子的,现在就怎么砍这老头!” “知否,不得无礼,那是师叔!” 婉诗因为知否的言语莽撞感到有些生气。 “嘟囔什么呢!赶紧的吧!” 婉诗握紧了凤剑,一股热流从天灵直穿脚底,瞬间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那师叔,就得罪了!” 婉诗使出了平日里最熟悉的砍竹六式,但是···诶诶诶诶···不对这力道不是这样的,完了完了,刚使出第一下就后悔了,师叔压根就没见过这么强的剑气,结果硬生生的接下了第一招,婉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灵气,师傅也从中看到了婉诗想收又收不回来的感觉,立刻飞了过来从侧面制止了,师叔则被刚才一招弹出了好远,嘴角都流下一丝丝鲜血。在场所有的师叔还有师姐师弟都惊呆了,平日里蹦蹦跳跳,弱不禁风的师妹,怎么一下子有了毁天灭地的能力,技惊四座。婉诗赶忙过去看看师叔,师叔则表示无碍,自己调理一下就好了。虽然师叔表面硬撑着,但从气息上可以看得出,师叔刚才那一下伤的还是挺深的,婉诗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力量,师哥师姐更是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困惑的看着,打包票!长清师傅也不知道婉诗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婉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从拿起凤剑的那一刻开始,已经不在是从前的自己了。 “这算什么,当初的你排场可比现在大多了,当初······这破禁令又说不出话了!放心吧,师叔没事儿,自己运气运一会就好了,你刚才又没用力。” 知否躲在袋子里嘀嘀咕咕,听到知否说不碍事,婉诗这才把心安了下来。 “今日考核,婉诗合格,发放天清腰牌,即日起婉诗可自行上下山。” 长清师傅伸手唤出一块天清腰牌,传到婉诗手中,然后转身扶长乐师叔,不,现在该叫长乐师兄回屋内休息,拿到腰牌的这一刻开始,辈分就上升了。 “哇,婉诗师叔你好厉害,一招就把长乐师叔给打败了,平日里没看出来啊~” 悦儿一个劲的在回房的路上夸赞,而婉诗则担心自己的力量不受控制,将来会酿下大祸。 “我说婉诗姐姐,你就别想了,慢慢习惯就好了嘛,想这么多干嘛,本来就是你自己的力量,还有就是你看能不能弄点吃的,我饿了·····”。 婉诗听着知否的声音,真不知道这灵兽会不会把自己吃穷了。 “婉诗师叔,师傅在大殿叫你过去一趟。” 自从考核通过后,宫里的人对婉诗的态度就变了,变得尊重异常了,以前打打闹闹的样子也没了。听到召唤后,简单的收拾了下,就赶紧朝大殿走去。婉诗心里的有些忐忑不安,心想长清师傅平时都是自己嗖一下就出现了,然后敲敲门,今天怎么让自己过去了,走到大殿的时候,长清师傅背对着自己。 “婉诗,你在天清宫已经十八年了,为师希望你能下山看看,以你现在的能力,为师相信没人能欺负你了。让林悦给你准备点盘缠,山下有座城叫浮幽城,城外西面有处桃林,十八年前你爹娘为了护你,丧生火海,如今你已成人,是时候下山去看看他们了,为师只知道你爹姓胡,故在碑上只刻了胡氏夫妇,下山后凡事不要冲动,为匡扶正义,弘扬我道义。” 婉诗心里五味嘈杂,从自己懂事起,记忆中的师傅就像爹一样,从小教写字,道义,习武,修术。从没想过有一天要离开天清宫,就想在长清师傅身边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师兄师姐们也像自己的家人一般亲切。但长清师傅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师傅让下山,必然是不敢违背的。跪在师傅身后,三叩首,想到要离开师傅,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缓缓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师傅,那我走了啊,真真走了以后,你要好好保重,真真下山转一圈就回师傅的身边。” 这一刻婉诗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清宫的师叔,就是长清师傅的胡真真。长清师傅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婉诗觉得这一刻脚下很重,走的特别的慢,走到门口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师傅转过身在看着自己,而此时长清师傅的眼睛也有些奇怪,就像····爹看女儿不舍的样子,很温暖。长清师傅一个箭步,飞到婉诗的身边,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牌,玉牌里似有两条小鱼在游动。 “这是天清的雨令,随身带着,牛鬼蛇神的就不敢靠近你了。出门在外凡事不要冲动,为师不在的日子好好照顾自己,去吧!” 婉诗点了点头,知道不能再说了,再说怕是要哭出来了。回到自己的房中,看到悦儿已经在等自己了,红着个眼睛,就知道这姐姐是最舍不得自己走的,悦儿和自己一般大,八岁那年师傅在路上捡到她,想着和我年纪一般大,便带回了宫中,也算是有个玩伴,虽说平日里打打闹闹的,但这一刻她绝对是舍不得的。 “师叔这一走,可要记得回来看看我们,悦儿舍不得你···” 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递过手中的包裹,转身就跑了,结果跑到一半又折回来了。好像忘记和婉诗说什么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师傅说,你体内的那把剑,现在你还控制不住,包里有师傅早年的天清至宝,让你路上带着用,以你的能力,这把剑足够了。胡真真,你下山转一圈就回来!我在山上等你!你赶紧走,不要让我看到你,我怕控制不住······” 说完又跑了。 “我说婉诗姐姐,咱赶紧走吧,天清宫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弄的这么生离死别一样。” 知否打了个哈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走吧!再不走,估计婉诗自己都舍不得自己了。拿着包袱,取出师傅的天清至宝,握在手里,好充盈的灵力,一下子就钻进了眉心。 “婉诗姐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放我出来,让我看一眼,好熟悉的感觉。” 知否一下子来劲了。婉诗把知否放在了肩上。 “戴妹妹?” 知否很疑惑的看着手里的这把剑,试着叫了好几次,看到没有反应,自己又爬回了袋子里去了。估摸了一下时辰,带了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装进了悦儿提前准备好的袋子里,朝宫门走去。这一小路,原本觉得很远,但今天似乎觉得特别的短,不一小会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宫门门口,转身朝宫门三叩首,看了看宫门四周的景色,深深的吸了口气,天清宫,离开一段时间,去去就回!顺着天街石一层一层的往山下走去。婉诗并没有仔细看宫门四周的实物,其实长清师傅一直都在门口树的顶端,目送自己。 以前下山都是和师兄师姐一起下山的,人多显得特别的热闹,如今一个人下山,走的怪无聊的。 “知否,你能不能出来陪我走一会,一个人怪无聊的。” 轻轻的拍了拍腰间的小袋子。 “你就饶了我吧,上次为了把你从雨花秘境拉出来,好不容易修回的仙根,被硬生生的耗断了,现在出来也行,估计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而且饿的特别快,你就坚持自己走走吧。” 这货就是懒,没义气!长清师傅吩咐了让自己去浮幽城外的桃林看看,那这第一站就先去桃林吧!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山脚下,山下的风景虽然不及天清宫,但是小风一吹,暖暖的感觉迎面而来。此时的婉诗就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叫着喊着跑着跳着,终于肚子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你也知道饿啊,你不考虑你自己的感受,能不能考虑下我这灵兽的状态。” 伸手摸了下包裹里,除了满满当当的银子以外,嘿嘿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一掏!果然是悦儿给自己蒸的包子,给了知否一个,随后自己一个。真好吃! “还是悦儿手艺巧,你看看你,啥都不会!” 此刻感觉知否应该是睡醒了,突然话有点多。 “吃不吃,不吃还我!” 两人拌嘴拌嘴走了一路,远远的看到前面好像有灯火,这才发现天都快黑了。快速的往灯火处走去,好气派的宅子,但是好像没什么人,刚才明明还看到有灯火,奇怪。 “姐姐小心,这宅子不对!” 知否警觉的提醒着。 “有人在么?可以借宿一晚么?” 扣了很久没人开门,婉诗轻轻一推,门竟然没上栓。 “有人在么?可以在此借宿一晚么?” 还是没人回应。看来是座空宅,这么气派的宅子,竟然空着,往里走树叶落了一地,应该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了。看着阴森森的,也没再往里走,简单的找个地方收拾了一下,捡起地上的小树枝,用法术一指,升起了一小堆火苗。靠着火苗,发现晚上显得异常的阴凉,走了一天有些困意,这宅子荒了这么久了,应该也不会有像样的床了。在火苗的四周用道术画了个圈,自己走进圈里,拆了个门板垫在了地上,枕着行囊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天清至宝从手里飞了起来,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婉诗立马醒来看了看四周,原本破败的宅子,一下子变的干净整洁,厅堂里一盏盏灯也亮了起来,稍加定了定神。 “路过此地,以为宅内没人,所以在此借宿一晚,惊扰了府上,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一个很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久没有闻到这么纯净的灵气了,小姑娘,走近点,让老夫好好看看。” 这声音听着就很阴阳怪气。 “姐姐,此地阴气极重,小心。” “烦请阁下现身!” 婉诗握紧了手中天清至宝。 “现身可以,怕是你这条小命就搭我这了,你可愿意啊?” 说完嗖的一下一支黑剑飞了过来,还没飞到婉诗跟前,就被地上的圈给震碎了。 “仙家的人?呵呵!今天不管你是哪里的人!进了我的宅,就是我的魂!”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了,婉诗握紧了手里的剑,门外一张皱巴巴的脸,裹着一块黑布,恶狠狠的向婉诗飞来,婉诗立马出剑,剑气喷涌而出,恶灵被突如其来的剑气刺的真不开眼,黑布落下,好多怨灵四散而去,宅子又变成了原来的荒废样子。虚惊一场,不过这让婉诗见识到了天清至宝的厉害,有它在路上,安全多了。 “戴婷,如果是你,就出来现身吧,这些年还拗气着么?” 戴婷究竟是谁,知否叫了它两次了。手中的剑渐渐恢复了平静,知否也不说话了,场面尴尬极了。检查了下地上的圈,见没事就加了点柴火,继续睡会。这还是在天清脚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怨灵,不管了!赶紧找到桃林,见识一下山下的浮幽城后,就早些回天清宫吧,这才第一天就想师兄师姐们了,也不知道都在干什么,师傅怎么样了,想着想着,婉诗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第6章 桃源 果然这荒郊野外睡也睡不踏实,好怀念天清宫那软软的的床。 “姐姐,好饿…” 婉诗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一只饿死鬼赖上了… “知否,你知道照你这么吃,爹娘的坟没找到,这路上说不定还会多一对饿死鬼!一个我,一个你!整天除了吃还是吃,一丁点别的事都不会…” 婉诗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知否,但身体还是很诚实,把吃的塞进了袋子里。有一点不得不说,所带的吃的已经不多了,今天一定要找到户人家,买点干粮了。拂去身上的灰尘,拿起剑和行囊准备出发。很想用道术飞,但是那天师傅说,除非是牛鬼蛇神或者殃及生命,其余时间不得使用道术。看了看太阳,现在是清晨时分,浮幽城在东面,决定了方向,继续前行!就这样又走了大半天,饥肠辘辘又加上昨晚又没睡好,又饿又困,大半天的功夫,知否把最后一个包子也吃了,现在真的是穷的只剩下银子了。 “姐姐快看!前面有个石门!那边一定就是浮幽城了!” 婉诗抬头看到一排高高的道口!道口中间有块青色的石门!一眼就认出那是天清宫特有的石头,终于找到了浮幽城了,那从西面过来,一路上也没看见桃林,还是先进城问问看,顺带填饱下肚子。隐约听到身后有快马飞驰过来的声音,侧身将大路让开,想让快马先过,可快马即将到达面前时,只见马上驮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为了避免麻烦,用道术化出了一块面纱和帽子,带上后上前查看。只见马上的男子,面部发黑,脖处还在流血,伤口处散发着淡淡的黑气,和昨晚的那种黑气一样!将男子从马上放下。男子勉强睁开眼,微弱的看着婉诗。 “通知城主!有妖气,妖···” 说完男子就咽气了。 有妖气,莫不是昨晚的那只没死透,又出来害人了?刚说通知城主,哪个城主啊!怎么也不给一点信物,不然和城主这么说,人也不信啊!带着些许无奈,先将男子安葬了。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四下无人就悄悄的刨了个坑,将男子给埋了。好事是做完了,但临死前让去通知城主,也不知道怎么通知,眼下正好留下个马儿,不妨借个马儿找下桃林。 俯身在马儿耳边轻轻念了句道术,这马儿就乖乖的跟着走了。有了马儿就是快,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城周边都跑了个遍,但是也没找到师傅说的桃林啊,城西就这么点地方。除了山就是山,也没别的了,难道是师父记错了?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桃林。眼角突然扫到山壁屏障处有一个山洞,山洞不算大,但是可以看清有光透过,带着马儿走到了洞口,看了下四周没有特别的东西,牵着马儿就往里走了进去,这山洞很短,没走几步就到头了,出了山洞,豁然开朗,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大片的空地。洞内以一条小河将这一大片空地分为了两个圈,里面的那个大一点,外面的绕着里面的圈,各种各样的果树遍地栽种,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果子,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内圈中心有一棵很大的树,四周都是桃林,就是还没到桃花盛开的季节,虽有树,但也只是稀稀落落的有些绿意,师傅说的桃林应该就是这儿了,顺着小路慢慢的向下走,一路上摘了点果子,可能是饿的有点过了,擦了擦就往嘴里送,这一口下去,花痴般的笑起来了,好甜啊!时不时的还往袋子里塞点,知否吃的都快停不下来了。一番饿狼择食后,心满意足的跳上了马背,临走时还往兜里揣了两个。快到那棵大树下时,看到一匹白色的马儿,这里还有别人在?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也没见有人。将马儿栓在了小白马的附近,开始在桃林中寻找爹娘的墓,找了一圈以后,在小河边终于看到了胡氏夫妇之寝,虽然知道爹娘在自己出生那年就已经死了,但是真的看到墓时,眼泪还是没能止住,一边打扫着墓地,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这一刻,相隔两界的血缘关系应该还是在的吧。 打扫完墓地后,靠着墓碑,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来。只是心里特别的难受,听师傅说爹娘用身体护住了自己,自己才在火场里活下来的。爹娘如果还活着,应该也能生活的很幸福吧。 “爹娘,这么久才来看你们,女儿现在过的很好,师傅待我就像女儿一样,你们把我生了下来,虽然女儿没能承欢你们膝下,也没能亲口叫你们一声爹娘,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你们放心,师傅还有师兄师姐们都很照顾我,过的很好,你们可安心。” 婉诗说完这些话,内心就像有个小泉水一样的东西,不停的向外喷涌,这么多年了,终于见到了,就这样靠着墓碑哭了许久。突然一只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身来,多么水灵的姑娘,说实话长的真好看。 “姐姐,别难过了,爹娘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这一声姐姐,倒是引起了婉诗的注意。 “知否?你不在袋子里待着,怎么还跑出来还化成了人形?” 婉诗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疑惑的看着知否。 “说来也奇怪,这里的果子吃完以后,之前救你时仙根受损,现在竟然好了,所以现在可以出来一炷香的时间。” 知否把脸凑近婉诗,很近很近的那种。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脸上有花么,你既然出来了,今天换你去摘点果子,每次都是我采了你吃。” 婉诗把脸转过去,用余光看了看知否,这货还真听话,自己蹦跶蹦跶的去前面的果林里摘果子了。 “何人闯我桃林!摘我仙果!” 一白袍少年,从中间的一棵大树上一跃而下,单手撑地,缓缓的抬起头,这精致的五官,迷离的小眼神,看的婉诗一愣,这少年生的好好看。这少年看到远处摘果子的知否,手指一挥淡紫色的剑气便飞向知否,婉诗见状赶忙一个纵身,用天清至宝挡住了那道剑气。剑气碰到天清至宝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铃声,知否立即扔掉了果子,一把挡在婉诗前面,唤出一把竹剑,紧握在手中。 “看你人模人样的,竟然还要偷袭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果然男人都是负心人!胆敢伤姐姐半分,定叫你好看!” 知否说完,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她不敢确定。于是乎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只见知否用竹剑挑起一片桃叶,在手中转了一圈,打向眼前的少年。 “主人快走开!” 少年面前突然出现一把紫黑色的剑,劈开了桃叶。这时候少年心里一惊,自己就是个半调子,就刚才的那个剑气还是自己捂了很久,至于这个剑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估计自己都没整明白。随着灵剑的出现,婉诗手中的天清至宝突然亮了起来。随后不听使唤的也飞了出去,三个人三把剑就这么僵持着,只是这感觉好熟悉。知否突然飞回了袋子里,想想估计是时间到了。不过吓的对面的少年后退了好几步,估计也是第一次见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钻进了袋子里不见了。 “收!” 少年眼前的剑应声消失,婉诗也轻轻唤回天清至宝,但是感觉它好像不听自己的话,一时间场面极度尴尬。 “姑娘,这是我齐家的专地,旁人没得到我的允许是不能进来的,这地上的仙果,可是我太太太太爷爷种下的,今年刚结果就被你们给采去了!” 婉诗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果子,但也没少年说的这么夸张。不想理会这少年了,一看也是一个轻浮的登徒子,不学无术。于是没好气的转身离开,心里饿狠狠的说了句,破剑再不回来,面子都要丢完了。还好还好,这剑还是认这主人,成功的收了回来。少年见眼前这人古古怪怪的,而且也不像是一个善茬子,于是装模作样的说道。 “在下浮幽城齐纵横,姑娘若是日后想登门致歉,来城里找我,一问便知我是谁,今日就此别过!” 婉诗突然心间一阵剧痛,特别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转身看着这个背影,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十五!”用力摇了摇头,恢复了下神志,将之前采的果子放在了坟前。恭敬的三叩首,忽然想到那天马匹上的男子让自己通知浮幽城,城外有妖怪的事,便拜别了爹娘。心里暗自发誓,自己将来一定要每年都来祭奠爹娘。 浮幽城齐纵横,算了,师傅让匡扶正义,今天就扶你们一次吧!这个小气鬼,吃了他几个果子还数落起来!都还动上兵器了。不行不能这么简单的就饶过这小子!于是乎骑上了马儿,用道术搂了一大片的果子,装进了袖口里。不得不说,当初在天清宫,别的法术记不住,这些个装吃的,装喝的法术记得相当的娴熟,这下不怕知否这个贪吃鬼整天喊饿了。 出发,浮幽城! 纵横则是跨上了小白马,飞奔回城中。一路上小凡突然问起了纵横。 “主人,你不认识刚才的那姑娘么?” “姑娘?我这么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你该问,那姑娘可认识我不!”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可是诚实的很,真动起手来,估计没两下自己就躺了。从小师傅就告诉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跑!其实小凡心里一直觉得很奇怪,这剑气和以前的一位故人太像了。 一路不停的纵马狂奔,回到城中已近黄昏,城门口的守卫见到纵横,赶忙将路障拿开。回到府上,见过爹娘径直的就回到床上躺着。脑海里一直浮现桃林的那位姑娘,也忘了问人家叫什么了,算了,堂堂浮幽城的齐家公子,怎么竟然想这些东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圣君!属下有要事禀报!” 手上的冥火微微一热,好不容易刚睡踏实,又被这货给吵醒了。正身起坐,轻轻一挥手,上次那小哥,单膝下跪出现在眼前。 “圣君,最近冥界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有冥众失踪,小的们查了很久,也没有线索,但是但凡失踪者,附近都会有一丝的怨灵之意在,属下们不敢有疏忽,赶紧前来报告圣君!” “我只不过是人间的一个公子哥…你们冥界的事,怕是管不了吧…” 纵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小哥,自己都没整明白怎么回事,还让我去管你们那的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这…启禀圣君!您若是再不出手,冥界怕是要生乱子了…” “我也很想帮你啊,但是实在是有心无力…你眼前的我就是一个混子公子哥,哪有这上天入地的本事。” 呆呆的望着小哥,场面极度尴尬。 “这么点事,还来麻烦圣君!你们平日里都是干嘛吃的!” 这个声音!是那天晚上的姑娘声音!话音一落,又窜出来一个姑娘,今晚可真热闹,你们有没完没了,这辈子估计是被你们折磨的要死了,纵横心里已经快憋不住了。 “属下参加钮左使!” 又出来个钮左使,脑容量完全不够用。 “把它带下去吧!” 只见钮左使在指尖轻轻一划,手指流出的血液悬浮在空中,像血里吹了一口气,血滴化成了一片羽毛,这羽毛好熟悉,这是金羽!但是为什么是黑色的,没想明白。 “带下去以后,放在冥界入口处,这样非冥界之人便不得随意进出了,你们只要注意好好搜查冥界的所有角落!就不信它不出来!” 小哥接过羽毛,行礼后就消失在面前。这是第二次见到这姑娘,钮左使。 “圣君?看什么呢?天天见,还没看够么?” 纵横承认自己失礼了,竟然被钮左使眼睛给迷住了!不对,她说天天见?见鬼了么?加起来也就见了两次吧…怎么能说天天见! 突然小凡的声音在耳边传了过来,。 主人,别想了!这是你自己的金羽,小凤凰!这么些年了!竟然还缠着你!阴魂不散!” 这声音感觉到了浓浓的醋意。 “那个小凤凰!我记得你!” 完了,感觉这话一出,好像闯祸了啊,这眼神感觉是有故事啊!眼看眼泪马上就要下来了啊。 “琳儿先退下了,琳儿不求你能记住我多少,只希望你别把我忘了就行。” 说完自己转了个圈,钻进了手臂里,纵横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个盒子,装个剑心也就算了,现在还来个什么凤凰琳儿!自己世一定很厉害! “公子!门外有一姑娘说找你。” 这一大清早的,谁这么不解风气,纵横完全还没睡醒····· “去去去,什么公子姑娘的,回了说,没空!” 翻个身接着睡,门口侍卫见公子没有要起身的样子,就退了出去。 “姑娘,回去吧,我们公子现在不在府内,要不你改天再来。” 门口的侍卫倒是很客气,即使是齐公的府邸,对待百姓的态度倒是挺好。 “这样,你把这个给你们家公子,就说,如果他不出来见我,我就回身拔了他所有的果树。” 在婉诗面前还摆谱,心想还治不了你了,要不是受人之托,早就回天清宫去了,何必一路上问声寻府来到门前,还吃了一个闭门羹! “这,姑娘·····怕是不合适吧?” 门口的侍卫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齐公到!” 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面前。上面下来一对夫妇,婉诗挡在了大门口,这本应是马车停靠的位置,但由于门口的侍卫并没有驱赶的意思,下人便从侧边上去,将齐公夫妇从车上接了下来。 齐公看着我,又看了看马匹。 “姑娘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有我齐家军的军马?” 正准备解释的时候,齐夫人从马车上下来,虽然隔着面纱,也能分辨出我是一个活脱脱的绝色大美女~赶忙上前扶住婉诗的手。 “姑娘可是来找我家横儿的?” “对,是来找齐纵横的!” 这话音刚落,瞬间老两口脸色大变,笑的那个尴尬,赶忙让下人把门敞开,吩咐把马牵走,迎着就进去了。原因就在这个“齐”字身上,以往纵横闯祸了才会告诉人家,自己叫齐纵横。眼下这么一活脱脱的大美人胚子,莫非是······所以赶忙将姑娘迎进了府。一路上只见齐公那大嗓门喊。 “快!给我把那臭小子叫到正堂来!” 不知道为什么,婉诗看到这一幕我反而觉得很羡慕,父母双亲在是这种感觉,思绪一下子涌了上来了。 “公子!公子!赶紧起来吧!出事了,刚才那姑娘,老爷和夫人带着去正堂了,让你赶紧去!” 听完这话纵横嗖的一下起了身!从小可没少挨打,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衣服穿戴整齐,为了避免挨打,还特别带上了秘密武器,抗挨打套装,包裹严实就向正堂走去。走到正堂时,帅气的一个转身,跨过门槛,见情况不妙。恭恭敬敬的向爹娘行礼,然后侧过头看来看坐在一旁的姑娘,此时正好一阵风吹过,轻轻吹起了姑娘脸上的面纱,这一吹让纵横此生难忘,仿佛心跳在这一秒骤停了一下。美的无法用世间一切的言语来形容,就好像天下的仙女下凡,不对!仙女也比不及婉诗的美,已经没办法把目光从这婉诗身上移开了。 “主人,你矜持一点好不好,都感觉你心跳厉害的出奇!” 纵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横儿!你是不是在外又闯什么祸了!人姑娘家都找上门来了!” 母亲话音刚落,齐安君就站起了,要挨揍的节奏啊,每次额娘说完话,父王立刻就拿出家法一顿胖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但齐安君好像这次没起身,难道转风向了? “回禀齐公齐夫人,齐公子没有欺负我,只是小女子受人所托,传达一句话。” 婉诗起身优雅的回答道。 “小女子前日在来城中的路上,受一位兵长所托,前来送口信,说城外兵营有妖怪,而后这位兵长就没气了,小女子将其安葬在城外山下。” 听到这纵横突然不屑地站了起来,城外有妖怪,这种无稽之谈也拿出来说。“ “姑娘,如今太平盛世,浮幽城自上次一战后,百姓都回城重建家园,民富粮足,妖怪一谈,实在是有失体统。” 齐安君也有些疑惑 “齐公自行前往城外兵营一看便知,小女子是否在胡诌。” “来人!更衣!点亲兵五十,前往城外兵营!” 齐老爷别的事情都可以含糊,唯独在齐家军的身上,一点都不敢亵慢!听到婉诗的话,立刻点兵前往查看! 第7章 相见 “兵营重地,姑娘家的就不要前往了。” 马上的纵横身披战铠,虽有一身好看的皮囊,但这盛气凌人的样子,着实欠揍。 “小女子的本事齐公子是见识过的,再说了我是天清宫弟子,除魔卫道本是天清宫份内之事,只是一会公子自己保护好自己就行!” 婉诗小手轻轻一挥,之前的马儿就跑了过来,众人见婉诗上马动作娴熟,多少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此时的齐安君更担心的是城外的兵营,便没有多说些什么,吩咐下去,马歇了人也不能歇!火速前往! 众将士得令,一路火速出城。这军马就是军马,跑的飞快,但也有个缺点,就是颠的屁股疼。 “姐姐小心,感觉前面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知否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齐公,小心!我感觉到前面戾气越来越重了!” 婉诗本想好心提醒,却被纵横打断。 “这还是我浮幽城境内,休得胡言乱语。” 纵横这缺心眼的,好心提醒,不领心意也就算了,还说这是胡说,好心当成驴肝肺!前方一名的将士满身是血的跑了出来。 “报!主公,前方发现!前方发现好多兄弟的尸体,就是!就是死相非常的难看,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 这话自然不是什么好的消息,但也正好给齐纵横这个蠢货来了当头一棒!让你自以为是! “快!带路!” 齐公心急如焚跑向前去,走近发现了几具干瘪的尸体,还穿着齐家军的盔甲,齐公看着昔日兄弟这样被杀,心中满是怒火! “传令三军!全城戒备!杀我齐家军!就是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婉诗心想,为将者能有如此情怀,实属难得。 “快!去城外兵营!留下两人,将弟兄们先行安生安葬,家中填发抚恤金,待我回来再处理!” 齐公突然意识到城外的兵营是否会有异常,赶紧继续前往。快到兵营的时候,听到将士们的求救声,只见兵营外面有一道肉眼可见的风墙,里面的将士已经奄奄一息。这时一只飞鸟正好从天上飞过,撞到了风墙,瞬间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这下就大家就明白为什么城外有几具干尸了,齐安君是又急又心疼。纵横走近了风墙,想着贴过去看看,只见纵横唤出一把紫黑的剑,后退了两步用力劈出一道剑气,剑气透过风墙飞向远处。纵横又后退了一步,伸出两指,一团玄冥汇聚在指尖。 “姐姐快去制止他,这是天地玄冥,会把里面的人都烧死的!” 知否看的都有些着急了,婉诗听闻立马用天清至宝挡住了那团火,这个天地玄冥着实有些厉害,就这么一小下,婉诗被重重的震伤在地,纵横见状立马过手灵力扶起婉诗。 “你不要命了么!” 纵横虽然喊的很大声,但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 “你是不要里面人的命了么?天地玄冥岂是凡人能受得了的?” 被婉诗这么一说,纵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看着里面奄奄一息的将士们,心急如焚。知否见婉诗倒在地上,紫光一闪,从袋子里钻了出来,一把推开纵横。 “知否,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婉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知否,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婉诗指着眼前的一道风墙。 “这,这是存风屏术,不应该会出现在这啊!它不是已经失传了么!” 知否欲言又止。 “你知道怎么破这个风墙么?” 婉诗看见齐安君和纵横着急的样子,赶忙继续问知否。 “姐姐我知道是知道,就是怕你现在承受不了这存风带给你的伤害。” 知否低着头不敢继续说话,她其实知道,如果今天不救这些人,婉诗会记恨知否很久,因为在天界的时候,曾也因类似的事情被关在天宫中近百年。 “姐姐,你体内的凤剑可吹开这道存风。只是如此一来,姐姐就又要和上次在宫中一样,受很大的内伤了。” 知否的话音未落,只见齐公单膝跪地。 “求姑娘救我这几百兄弟吧!” “齐公你快起来!我们今天就算是死在里面,这辈子能跟着齐公,将士们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不枉此生!齐公你快起来,不然我们就一起撞死在这风墙内!” 兵营的将士们撕心裂肺的喊着,婉诗不忍心,赶忙扶起齐老爷子,尽管自己还不能很好的运用凤剑,但为了这群人,得试试!闭上双眼,想象着那日在天清宫考核时的样子,脑海里一直想着快出来,快出来!然而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周边的空气瞬间凝固… “你行不行…” 纵横一脸着急的看着。这时候知否又回到了袋。 “姐姐,你心里得叫它的名字,凤剑!斩钉截铁一点” 斩钉截铁!眉心一紧!凤剑!婉诗手里一热,凤剑应声而出!一股灵气瞬间充满了全身,婉诗感觉自己像进入了梦境一般的地方,那是一片开阔地,有山有水,远远的可以看见一棵桃树,这棵桃树硕大无比,树下有一间竹屋,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感觉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是知否,但感觉她好像还挺害怕的。 “不是要把存风吹开么,带我来这里干嘛?” 婉诗皱着眉头问知否。 “姐姐这里是剑灵的世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所以是静止的。” 婉诗继续往前走,来到了竹屋前。 “谢当年挽留之恩,她现在还好么?我是有多么不堪,让你们把她的回忆都封存了?也好,至少现在痛苦的只有我一人。” 竹屋内传来一阵琴声,紧跟着是一阵雄浑有力的声音。知否见状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婉诗拍了拍知否的手,示意如果害怕的话,可以回袋子里去,知否犹豫了一下,然后挺了挺胸,一副大无畏的样子顶在了前面。 “我说过,带着你姐姐,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难道不怕死么?” 婉诗开始有点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 “在下,天清宫婉诗,为救存风内上百将士性命,冒昧的打扰大仙清修,恳请大仙出手搭救这上百人!” 直奔主题!本姑娘今天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和你聊天的! “呵呵,你也会求我办事?你这么厉害,区区存风你不是一挥手的事么?” 婉诗心里想着,本姑娘要是这么厉害,还会来求你? “怎么没有了仙家的味道!谁让你进来的!没有仙骨!出去你就剩半条命了!就为了这上百只不相关的蝼蚁!自己命都不要了么!” 话风突变!紧接着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仙里仙气的小哥哥,为什么要说仙里仙气呢!因为很简单!好看到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小哥哥!婉诗刚想开口,只见小哥哥冲到面前,恶狠狠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老子造了什么孽要认识你!” 说完从后背拔下一根金光闪闪的羽毛。 “拿着它!快走!别回来!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欠我的!” 然后小哥哥瞬移回到了屋里!门一关!婉诗和知否被一阵强风吹了出剑灵的世界! 眼睛一睁,手里多了一片金羽毛。 “姐姐这三世欠他的还真是还不清了,还是赶紧的把金羽放在剑上,吹开存风吧!” 管不了这么多前世今生的,现在就只是天清宫婉诗!把金羽放在了剑身上,向前轻轻一挥,一声凤鸣,狂风吹过,天上飘来下一粒粒金色的细小粉末,落在掌心,瞬间汗毛一阵耸立,脑海浮现一行字,“识君生生世世,无缘一世相知,护卿朝露星伴,愿舍百世修为······”剑里的那位和自己认识?为什么记不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 知否赶忙扶住了婉诗,婉诗虚弱的睁开眼,看到纵横和齐公都去救存风内的齐家军,觉得好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你火速回城,让城外驻军退回道口,升云梯!开了望,全城戒备!” 纵横吩咐身后的亲兵,看到一旁的晕倒的婉诗,赶忙放在手中的齐家军,一把抱起婉诗! “放下我姐姐!” 知否追了过来,纵横根本没有理会知否的呼喊,跳上马,带着婉诗一路狂奔,估计是怕颠簸磕碰疼着,单手握住缰绳,另外一只手小心的搂着。一不会的功夫就到了城门口。 “把城里最好的几个郎中都叫到府上!快!” 这一刻也不知道纵横心里是怎么想的。 “公子不用担心,这位姑娘只是劳累过度,并无生命危险。” “老夫也是这结论,所以公子无需操心,只需要让这位姑娘好生休息就行。” 城中两位最好的郎中给出这样的结论,纵横心里这块石头算是落下了。 “横儿,你没事吧,听说你把大夫都叫过来了。” 顾夫人一见面就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将纵横检查了一遍,确认没缺胳膊断腿的,这才放心。 “带两位先生下去领赏吧,有劳二位了。” 纵横此时的心并不在额娘身上,其实自己从桃园开始就觉得这位姑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看不见会想,看见了会很安心的那种。 顾夫人显然看出了纵横眼里的意思,微微一笑。 “快,吩咐厨房,炖些补品来,要最好的!” “对!要最好的,别藏着掖着,赶紧去办!” 纵横只听到说要最好的,却忽视了身边的所有人。顾夫人见此情景,轻轻的挥手,示意房中人都出去。 “喂,放开我姐姐的手好么!” 知否一下子打在了纵横的手腕上,将婉诗的手放在了被子里。 “告诉你,离我姐姐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纵横这才意识到,从刚开始就一直都拉着婉诗的手,抿了抿嘴,无处安放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游走。突然从婉诗的眉心飞出一片金羽,悬浮在了眉羽中间,知否用仙术想把金羽护住,但是被金羽弹了回来。 “主人,想救她就咬开自己的手指,靠近金羽就行!” 小凡的声音在纵横的耳边响起,还犹豫着要怎么处理,但是看着婉诗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眉头微微锁起,伸手过去想抓住金羽,但是从金羽身上穿了过去,奇怪!但是没有和知否一样被金羽震开。看在一旁的知否并没有想阻止的样子,又看看婉诗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咬破自己的手指,慢慢伸向金羽,只见血滴就像一条细绳流向金羽,房间一阵强光!金羽像前两片一样飞到了手臂上。只见三片金羽在手臂上合成了一片红色的羽毛在天地玄冥的周围游动。不一会功夫后就不见了,在手臂上停了下来。钮琳从金羽里钻了出来。这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看到钮琳,身上没有了黑气,钮琳也很诧异自己竟然可以在白天出来。 钮琳眼睛直直的看着婉诗,眼里感情很是丰富,应该有很多挺多的故事,但是钮琳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知否,又看了看婉诗,回到了金羽之中。纵横望向知否,知否也是一脸狐疑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金羽?” 知否还没说完就被强行召回了袋子里。 “离我姐姐远点!” 这时候房间就只剩下纵横和婉诗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在顾夫人推门进来了。 “也不知道这姑娘许人家了没,这可是咱府上最好的林芝,希望姑娘醒了以后,你这臭小子可别失望。” 说完,娘亲走到婉诗的面前,一手搂着婉诗,一手轻轻摘掉婉诗的面纱。 “哎!我横儿大了,知道照顾人了。把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差出去了,留下我这老婆子来伺候这姑娘。” “娘!你说什么呢······” 纵横把汤药传给娘的时候,看到摘下面纱的婉诗,那一刻心里就多了一个人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看她这么柔弱,心里很是难受。 “你再不把药给我,这林芝就浪费了。” 顾夫人看到纵横魂不归体的样子,又气又好笑。纵横赶紧把手里的药传给娘。顾夫人小心翼翼的喂了两口,婉诗竟然缓缓的睁开了眼,微弱的看着顾夫人。 “娘·······”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娘喊的顾夫人是瞬间心花怒放,笑的没合拢嘴。 “在呢,快先把药喝完了。” 看着顾夫人一勺一勺的喂着药,突然觉得这一幕好温馨。看着看着又走神了。 “臭小子,还不赶紧出去,这里娘守着,放心吧,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到她~” 顾夫人其实也看出了纵横脸上的疲惫,说让他赶紧先出去休息下。纵横依依不舍的退出门去,合上门时,还不忘又往里看了看,看到自己娘亲握着婉诗的手,扶着睡下,这才安心的回到自己房中去。 纵横这一觉是这些天睡的最好的一觉,起身洗漱以后,脚就不听使唤的向婉诗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时,抬起手,又放下。 “进来吧,门没上栓,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怎么样,我说这小子会来看你的吧。” 顾夫人在和谁说话,难道是婉诗已经醒了?推门进去,只见婉诗倚靠在床上,看到她脸色比之前好多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婉诗姑娘,多谢你出手相救我齐家军,这份恩情,齐纵横日后定会相报,好在姑娘已无大碍,姑娘先好好休息。已吩咐齐府上下,姑娘想要的尽管开口。” 婉诗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好了,药也喝了,你再好好休息下,晚点再来看你。” 顾夫人小心翼翼的把婉诗放下,把被子盖好,摸了摸婉诗的额头,推着纵横出了房间。 “放心吧,没事了,你个没良心的,也不问问你娘累不累,帮你问过了,姑娘还没许人家,从小跟着师傅长大。好了!额娘也乏了,回去休息了。你也去看看你父王那边吧。婉诗这边我让春香看着了。” 纵横听娘这么一说,从兵营回来还没见过父王,但走了几步便听闻到齐安公那震天的鼾声,于是乎就出府跨上小白马,去城中四处晃荡。走到城中打铁的地方,看到很多人围着,下马上前,只见城中府衙和验尸官正在打铁家中,拨开人群,府看和验尸官看向自己行礼,示意免礼以后,看到一张白布基本是平铺在地上。 “这是何意?” 纵横问府看 “小的从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死法,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子,打铁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吸的干干净净,就只剩一句皮囊了。” 府看和验尸官回答。 纵横突然想起齐家军的那几具尸体,轻轻拉开白布,仔细一看后,的确和齐家军的那几具尸体是一样的死法。 “大家都散了吧,最近晚上没事先别出门,锁好门窗。有事就大声呼喊,传令齐家军,夜间道口城楼处点火照明,务必确保城中百姓安全。” 纵横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戒掉了自己身上的顽劣,学着父亲的样子,一心为齐家军和城中百姓着想,纵横将身上的碎银给到了打铁的家人。 “咱浮幽城的百姓,不比其他地方的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和大伙说一声,先把你夫君安葬了吧,有困难就去齐府说一声。” 打铁的妻子接过碎银,两眼无神的看着面前的皮囊,内心的那种悲痛无声了,人真的到了最痛的时候,是说不出,也哭不出的。 巡查完城防已是临近中午,除了打铁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回到府中,纵横看到父王和额娘已经在府中等着自己,在堂中净完手后便想坐下用膳。用膳途中并没有和父王额娘提及铁匠一事,只是期间父王一直眉头紧锁。简单的用完膳后,齐安君把纵横叫到了书房,进门时齐安君令人把门窗都带上,并吩咐门口的亲兵,无令不得入内。 “横儿,你怎么看今日打铁的这件事?” 齐安群一脸严肃的看着纵横。 “父王已经知道了?我觉得,这件事和城外存风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只是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城内。” “我也正担心此事,如果再出现一桩这样的事情,恐怕城里就要生乱了。” 齐安君背过身去,看着墙壁发呆。 “还有,我们府里住着的这位姑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日救我齐家军,看得出也不是一般的百姓吧。”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向父亲细说吧,我想继续去城里看看。” “去吧,有事,记得及时通知城中兵丁。” 父子两的对话简单精简,退出书房后,骑上白马,继续在城中巡防,一直到傍晚十分才回到府中。净完手以后像往常一样走进厅堂准备用膳,只见厅中婉诗也在,换了一身白衣,拿下了面纱,微微一笑的样子,倾国倾城。 “怎么已经起来了,不再多休息一下。” 纵横故作镇定。 “躺的久了,想起来活动下,正好看到顾夫人,顾夫人就叫我一起来用膳了。” 婉诗的声音好好听,感觉多听一会骨头都会酥了的样子。 “别傻站着了赶紧用膳吧!” 顾夫人见纵横这扭捏的样子,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好温馨的一幕。 第8章 钮琳 齐王府果然是家大业大,吃个饭都这么讲究,一道道菜都精致无比且色香味俱全,婉诗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怕知否一下的钻出来,吓到齐安君和顾夫人,拼命的按住袋子,已经感受到了袋子一阵一阵的冲击! “婉诗,来,尝尝我们府上的拿手菜!” 顾夫人筷子伸了过来,婉诗只能端起碗筷迎了上去。最终知后还是蹦了出来,吓的在场所有人碗筷都掉了一地,顾夫人更是吓的退到了齐安君的身后。 “这是什么!怎么突然钻出个人来!” 顾夫人赶忙问道,还好齐安君身经百战,没有乱了阵脚,桌上的纵横倒是很淡定,回头朝门外喊了一声。 “添付碗筷。” “对不起,对不起,知否是我的灵兽,当时为了救我,伤了根骨,所以一般平时都在我的袋子里休养,但是她一看到好吃的就不听话了,她没有恶意的!” 婉诗赶忙替知否解释起来。 纵横看婉诗着急了,起身把知否拉到了他的座位上,接过府中仆人的碗筷,放在了婉诗和自己的中间,想了又想,又把自己的位置和知否换了一下,这样一来纵横离婉诗就更加近一点了。 “赶紧坐下来吃吧,你们眼前这丫头,救了我们不少百姓和齐家军,怕什么,要不是为了救我们,她才不会屈身待在袋子里。” 好家伙,纵横这一语一箭双雕,既讨好了知否,又帮婉诗圆了场,见纵横这般说辞,顾夫人才缓缓的回到桌上,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一起吃着饭。 “都吃都吃,别拘谨~” 完了,顾夫人这话一出,知否就像撒了欢的小野马,那吃相震惊四方······ “来人啊!赶紧通知厨房,加菜,加菜!” “太好吃了,嘿嘿嘿,谢谢顾夫人!” 这一仗知否一吃成名,按照这速度吃,估计齐府要被吃垮。说来也奇怪都这么久了,知否还没回去呢。只是满足的躺坐在凳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 “人间美味,太幸福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都纷纷笑了。 “大家小心!有妖气!” 说完婉诗的天清至宝也闪动着飞到手里。一支黑箭飞向了顾夫人,知否立马挡在了顾夫人面前,用竹剑劈开黑箭。 “保护夫人!” 齐安君喊道!府中亲兵拔剑环顾四周! “何方妖孽作祟!” 纵横一跃跳出厅堂! “知否你先看好府上,防止妖孽溜回来!” 说完随着纵横一起追了出去。一团黑影漂浮在齐府上空! “最讨厌人家其乐融融相互关爱的样子!今天要把你们吸干了,不许笑!给我哭!我要让你们悲伤,我要你们哭泣!” 黑夜之中,五六支黑箭朝着纵横飞了过来,纵横唤出灵剑,手腕一转唤出一道剑屏,挡住了黑箭,散落的黑箭落在地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化成了血水。 “之前的齐家军和打铁的都是你杀的是么?” 纵横举着剑对着黑影,眼里迸出复仇的小火花。 “杀人无数,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但是一会你们也会是其中一对!” 黑影朝着婉诗飞了过去,婉诗刚准备起剑,纵横跳了过来挡在了前面!剑一横顶住了黑团,左手攥起天地玄冥,黑团见到天地玄冥,惊讶的向后退了几步! “不管什么妖魔邪祟,动婉诗者!死!伤婉诗者!灭!” 婉诗站在纵横的身后,觉得这一幕很熟悉,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纵横的天地玄冥飞向黑团,被灼烧的黑团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声,砰的一下散去!月光下,一个披着黑袍的男子出现在面前,左手捂着右手臂。 “天地玄冥!你究竟是谁!” 婉诗听的出黑袍对纵横的天地玄冥还是有所忌惮的,但这时候,还不乘你病要你命!伤了这么多人,此刻就由不得你了,一个瞬移飞到黑袍面前,天清至宝一出鞘,只见灵力从四周汇聚到一起,一剑刺穿黑袍,剑气穿过黑袍,黑袍瞬间消散,只留下一个袍子落在了地上,袍下压着一团血水。 “谁叫你这么冲动的,我有能力保护你,万一你伤着了怎么办!” 纵横小哥哥,你自己几斤几两的,婉诗还不清楚么,你除了就会这两招还会什么。算了看在这么着急的份上,婉诗就没多什么,挑了下眉毛收剑了。 “天清至宝,天地玄冥现在仙家的手伸的可真够长的,都管到人间来了,呵呵,你们伤我一命,我就要用十命来让你们偿还!等着吧!” 血水向黑袍汇聚又重新站了起来,消散在半空中。 “快回去看看府上!” 两人回到府上看到齐安君和顾夫人没事,也就安心下来。看着了看知否。 “知否,你怎么可以出来这么长时间了?” 知否刚才是吃的太认真,现在是撑的太紧张,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外面很久了。挥了挥衣袖,发现能变出一个包子。 “哈哈,这下好了,终于不用挨饿了,仙骨修复好了。” 婉诗瞬间脸上布满了黑线,这货是不是饿死鬼转世啊。 “横儿,刚才是怎么回事?” 齐公满面愁容的看着纵横。 “一只小妖,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不用太过紧张,你先扶娘回房休息吧。” 纵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也不知道是自我太膨胀了,还是不想让齐公太过担心。黑袍只是跑了,并没有真正的被收服,今天是大意受了伤吃了亏,日后肯定会再回来报复的,纵横心想必须要让全城的百姓提前做好防备!可事情的发展永远都是噩耗来的快,还没来得及告知城中齐家军戒严,府看就急慌忙的跑到了齐府中。 “公子,不好了,城中又发现一具干尸,死法和铁匠的一模一样,这次还是在公堂之上,这可如何是好啊!” “麻烦府看再陪着走一趟。” 纵横一个纵步已经跑到府门,一声口哨,小白马从旁边跑了过来,朝着府看的大堂奔去! “知否你还能进袋子里么,只有一匹马了。” 婉诗望了望知否,知否摇了摇头。 “只有极度虚弱的时候才会变回原形,一般情况下都是仙态。” 看来以后进进出出要多一个人了,希望她变包子的方法能够解决她吃不饱的习惯···婉诗和知否一齐跨上了门口的军马,追着纵横的方向,一路小跑。由于走的匆忙,忘了带面纱,这一路,男男女女看着我,有打翻菜篮子的,有打破水缸的,等等等等,总之是人仰马翻,破坏力极强。到了府看的大堂,只见一具衙差尸体横躺在大堂之上,纵横看了看这具干尸,又气又无奈,知否歪着头。 “这应该是血妖干的,血妖以吸食凡人血和器官为生,血妖一般不会以真身现身,必须找到血坛,打破血坛迫使其现出真身,打破他的元神,这样才能消灭他,只是这地上的黑血好像不是这位衙差的,有点像是···” “有点像血妖的是么,看来是天地玄冥伤到了他,知否姑娘,可有办法找到血妖的血坛,必须让他血债血还!” 纵横握紧了拳头,恨的咬牙切齿。 “血妖行踪极其不稳定,凡人一般很难找到,姐姐又没恢复仙身,我也没这么大的灵力,但是据我所知,冥界的左右寻妖的能力,天下一绝,你既然是天地玄冥的主人,那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知否一边说一边变出包子,啃了起来,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记吃。 纵横把衣袖一撩,冲着手臂喊了一声。 “出来!” 在大堂的阴暗角落里,一团小的冥火发出个声音。 “参见圣君!冥界子民被天帝下了禁令,没办法在光下出现,请圣君见谅!” “我问你!冥界左右使呢!让他们来见我!” 纵横冲着冥火喊到,看来是真的急了。 “回圣君的话,张右使被圣君您封在了剑内,钮左使,钮左使·····圣君,她只听圣君你一人的。” 说完冥火就消散在了角落里。 “钮左使就是钮琳!” 小凡轻轻的嘀咕了一下。 “小凡你快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她。” 大家看到纵横一个人在角落里自言自语,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只见纵横撩起手臂上的衣袖,用指尖的血滴在了手臂上,在手臂上突然出现一个封印,升起天地玄冥,把封印打破。一声凤鸣,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从大堂的顶端缓缓落下一名女子,这女子好看的出奇,慢慢睁开眼,身上的黑影慢慢的消散,忽闪着大眼睛看着纵横。 “能不能找到血妖?” “解开血阵就只是为了找一只血妖?” 钮琳眉头微微一皱。 “竟然都开口了,琳儿自当效力!” 知否这时候贴近婉诗的耳边。 “姐姐,这个是钮琳,就是和我们上次在剑灵世界看到的那位的,关系复杂的很!虽然仙术可能比我厉害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脾气太臭了,姐姐最好还是离她远点,还有就是这面纱最好能带还是带起来,不然怕这钮琳认出你是谁就完了。” 听完知否这么一说,赶紧找个东西把脸捂住,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回天清宫吧,外面太危险了。门外一阵急促的声音。 “报~府看,城东,城东又发生一桩命案,死法和小六子一样,这可怎么好,问了周边的人了,都说没进生人,也没看到有谁来过,城东张婆子晚上起来喂牲口的时候,发现牲口旁死···死人了!” 衙役慌里忙张的,说完一通后,起身又向城东的方向跑去了。纵横什么也没说,起身便往城东去!手里的握的越来越紧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命案,走在城中的路上,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听到声音就立马灭灯。到了城东,整个城东倒是灯火通亮,张婆子吓的有些痴傻,拨开人群,发现地上的一具干尸,和衙门的具一样,同样干尸的旁边有一点黑血。钮琳看了看干尸。 “应该是刚死没多久,通知大家,在房屋四周撒上盐吧,血妖怕盐,至少可保一时半会无恙,要对付血妖,还得找我姐姐拿一样东西。” 钮琳拉了拉纵横的衣袖,样子还有些可爱。 “既然这一世你不在仙班,那就不为难你了。” 钮琳说完一声凤鸣,直冲九霄而去。 “通知大家在自己房屋前洒上盐,快!务必每家每户都通知到!” 纵横一声令下,回头一瞬,眼里满是怒火,就恨不得把这血妖生吞活剥了。其实纵横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还挺有正义感的。 这一头钮琳直冲云霄到了天界,经过南天门时被门神拦住。 “冥界之人也敢擅闯我天界,看来你是活腻了。” 两位门神一声呼喊,身后多了一群天兵天将,剑拔弩张的样子。只见钮琳从脖间拿出一块玉佩,瞬间所有的天兵天将放下手中的武器,单膝下跪抱拳。 “小的多有得罪,还望赎罪。” “不怪你们,都好几百年没回来了,姐姐呢?” 钮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天界大门。其实不问也知道自己姐姐的性子,肯定在月池边。顺着千百年前的记忆,一路上拿着玉佩东晃西问的,又跪又拜的恭迎送到了月池边。这天界果然是乏味至极,千百年都不会变一下,月池边的荷花开的正好,顺手一摘,采了个大莲蓬,好甜,莲子一点都不苦!好吃好吃~ “何人采我月池仙莲?” 几片莲花从月池宫中飞出,歪头一看,这声音好熟悉,好亲切。两位仙宫小姐姐见到钮琳立马将莲花往回收,刚刚还一脸严肃,现在立马喜笑颜开! “宫主!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 一声玻璃茶碗打碎的声音,人还没见到就听见一声惊叹。 “真的么!琳儿回来了?” 这个声音是!姐姐的!钮琳听到这个声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姐姐,对不起,琳儿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月池上仙,赶忙冲出宫去,看到跪在地上的钮琳,紧紧的一把搂在怀里。 “琳儿,这么久了,究竟去了哪里!再恨姐姐也不能不要姐姐啊!姐姐找了你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是姐姐唯一的血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快别跪着了,赶紧进宫,让姐姐看看。莲芯!快去准备些吃食!好好看看琳儿!” 原本冷冷清清的月池宫由于钮琳的到来,瞬间热闹了起来···· “姐,想问你借样东西。” 钮琳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倚靠在她姐身边。两只眼睛巴拉巴拉不停的闪动。 “不管要借什么,姐姐都给你,让姐姐好好看看,这么久了,都去哪了?帝君找了你好几次了,三界都没你的音讯,急的头发都快要白了。” 其实这对姐妹是上古时期,月池中的一对小凤凰,月池乃三界活水之源,经过数万年的洗礼,这对姐妹修成仙骨,姐妹两一直都是仙界与世无争的上仙,五千年一次的历劫,妹妹因为情爱放弃了飞升上神的机会,姐姐不忍和妹妹分开,也随妹妹一道继续在仙界修行。姐妹在历劫之时,有了凡间的名字,仙界为对上仙的尊重,没有直呼她们的法名,所以都沿用了凡间的名字,姐姐叫倪梦柳,妹妹叫钮琳,被人叫久了,这名字便一直沿用了下来。 “姐姐,事情有点急,你看莲瓶能不能借用一下,用完马上就给你还过来。” 钮琳直奔主题,因为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吃葡萄的这会功夫,指不定又死了几个。 “要这莲瓶做什么?可以借给你,但是你这性子,实在不放心,莲瓶乃月池宫镇宫之宝,威力不比一般的法器,而且帝君有令在前,三界自有三界的规律,断然不可越界,免生霍乱。” 梦柳上仙缓缓起身,将身后的一件披肩给钮琳披上,这举手投足只见都是姐姐对妹妹的关爱。 “姐姐,其实是这样的,凡间有只血妖,到处的霍乱人间,你也知道血妖不比一般的小妖精,要除掉血妖肯定要用莲瓶破他的血坛,然后,然后就想借姐姐的莲瓶用一下,用完就还给姐姐。”钮琳这粘人的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在姐姐这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行,血妖都是有主人养着的,一般的血妖你这道行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你问我借法器,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妖。不允许你管这闲事,人间的事,自有定数。” 说完梦柳上仙将莲瓶收入袖中,转过身来,拿起手中的桃子递给钮琳。 “姐姐真是的,这血妖本来就不是人间之物,现在霍乱人间,仙家讲究的不是要守护秩序么,现在血妖破坏了秩序,仙家不该管一管么?” 钮琳小嘴一翘,假装生气的样子。 “你今天就算是说破了天,也不可能把莲瓶给你,还是安心的在姐姐这,让姐姐好好的看看。” 话音刚落,钮琳这暴脾气果然就上来了。 “姐姐真小气,不借就不借,我自己去降了这妖,反正当初帝君已经把我逐出仙班了,这闲事我管定了。” 转身就站了起来,往月池宫门外走去。 “莲心,你跟着琳儿,先不要现身,莲瓶交予你,要小心行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破坏了帝君的帝令。我这妹妹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小心!” 梦柳上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莲心心里明白,梦柳上仙肯定是自己去找帝君领罚了。 “宫主,你这是要去帝君那么?二小姐也太不懂事了,就知道替别人想,怎么也不想想自己的姐姐。” 莲心跟着梦柳上仙已几百年,心中多半是心疼自己的主子。 “你快去吧,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这一会的功夫,指不定这丫头又闯出什么祸来了。” 梦柳上仙起身推着莲心,让她快快跟上前去。凡间大家都在等着钮琳回来,钮琳一转身,出现在纵横的面前。 “你可算回来了,按照你说的,大家都在宅邸前洒上了盐,这几天都没发生命案,怎么样,现在可以找血妖了么?” 钮琳抿着嘴角,伸手擦了擦纵横脸上的浮灰。 “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走吧。” 纵横听到钮琳说走,拍着桌子就起身了。 “姐姐,这钮琳还是咱们的旧相识,趁她还没认出我们,最好离她远点。免得无端起祸。” 知否拉着衣角轻轻的嘟囔着。 “谁管这前世今生的事,现在首要的是把那只该死的妖抓出来,不要再霍乱人间了。” 婉诗这说辞!确有天清宫的风采,天清宫可是要除魔卫道的! 第9章 凤鸣 “吾以凤鸣,寻血妖之地,开!” 钮琳对着正前方大喊一声,一只小凤凰便出现在眼前,小凤凰在原地旋转一下,径直的朝城外飞去。 “跟着它走,就能找到血妖的老巢。” 语毕一行人便跟小凤凰向城外跑去。小凤凰来到了一个破宅子前,这宅子好眼熟,不就是刚下山那会,第一晚借宿的地方么?婉诗想到这,不禁毛骨悚然,小凤凰忽闪着翅膀,随即变成一团火,消失在面前。 “这里应该就是血妖的老巢了,凡事小心!” 钮琳转过头说了一句,随后就推门进去。这里比第一次来还要显得阴森,杂草丛生,草都长得快比人高了,有一种感觉,有什么人在阴暗处注视着大家,但是一转过头又什么都没有。小心翼翼的走在破宅里,脚踩在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就像老木头多踩一下就会断的感觉。 “姐姐,这里也太黑了吧,好恐怖的样子。这么多草也看不见啊。” 纵横好像听到了知否说了什么,使出了天地玄冥,把面前的草给点燃了,这下好了,亮是亮了,但整个宅子烧起来了,火越烧越大,没办法只好先退出宅子,四个人眼巴巴的看着破宅越烧越旺,越烧越干净。纵横一脸尴尬的朝我们嬉皮笑脸,钮琳则是转过头看了看纵横,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这熊熊大火。 “喂,是想烧死我和姐姐么?你明知道这小凤凰不怕火,然后就想想活活烧死我和我姐姐?你是何居心啊!” 知否有些小生气。不过话还没说完,钮琳一剑横在知否脖子面前 “以后你再这么和他说话,就先教教你规矩!” 婉诗怎么能见的别人欺负知否,提剑就甩开了钮琳架在知否脖子上的剑。 “知否是我妹妹,谁胆敢伤她一分,我就还她一寸!” “没轻没重!今日就让你长长记性!” 钮琳提剑就朝婉诗飞了过来,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师傅的谆谆教诲也管不上了,动手了!天清至宝应声而出,刚过几招,婉诗就发现,虽然是打起来了,但出招都还是有所保留的。旁边是熊熊大火,面前是说不清的过招,这时候也没人敢靠近,只听见纵横和知否在拼命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但这时候哪能听得进去。突然一声房屋坍塌的声音,让婉诗和钮琳停了下来,知否一把拉开了婉诗,纵横一把拉开了钮琳。 “好了!我们是来杀血妖的,不是来比武的!血妖没死,说不定你们就先死了一个!” 纵横一声呵斥,四目对视后,暂时先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婉诗转身看看知否有没有哪里受伤。 “姐姐,不要理她了,哼!” 知否嘟囔着嘴,口中骂骂咧咧的拉着婉诗,别过头不再看纵横和钮琳,只见刚刚被大火烧过的宅子,露出像一个墓冢一样的东西,隐约还能看到一扇石门,但是还有些火在燃,只能再等等。又过了好一会,火渐渐的小了下来,钮琳一挥手,一道强风吹开了石门面前的残渣,石门在大火的烧烤下,黑里泛青,纵横小心翼翼的用剑去顶了一下石门,结果被震退回来几步。 “这里肯定就是血妖的老巢血坛了!血妖千年方能修成形,每吸食凡人十命,就会以凡人的精气铸成结界,只要结界不破,血妖任凭你怎么杀它,它都不会消亡。” “那怎么样才能破了这结界?” 纵横皱着眉头看着钮琳,钮琳没说话,只是背过身去,能感觉到钮琳正在体内聚集灵气,起初以为只是想用灵力震开结界,但钮琳灵力越聚越多,这才意识要钮琳这是要玩命啊。赶忙一个纵步飞到钮琳身后,封住了钮琳的两大灵脉,然后慢慢输送灵力,调节钮琳体内的灵力,让它们回到原来的运气经脉中去。 “你不要命了么?你这样会散灵的!” 纵横冲着钮琳就是一顿教训。 “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万幸了,没有灵魂的活着,也只是徒增伤悲。” 钮琳看着纵横,眼里的那种情感很复杂。 “什么乱七八糟的!” 婉诗有些看不下去了,说话都奇奇怪怪的,一怒之下,拔出天清至宝,想尝试着把结界打破,结果和纵横一样,结界纹丝不动······ “还真是小看你们了,既然能找到这来!” 这个声音,是血妖的!赶紧都警觉起来。 “那日还在想着,天地玄冥怎么会从一个凡人手中飞出,原来是你们夫妻两,看在你们救主有功的份上,赶紧走吧,本尊今日不想杀仙,趁本尊还没生气,赶紧走,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从这离开!” 话音越说越尖锐,听的人很难受。 “妖孽,为祸人间,今不除了你,天理难容!” 纵横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很帅的嘛。 “那就怪不得本尊今日收了你们几个小娃娃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团黑影,从黑影里窜出五条血藤,杀气腾腾朝着人群飞来,速度非常快,众人只能运用手里的剑去挡住一轮又一轮的攻击,显然已经腾不出手去还击。 “呵呵,就这么点本事么?本尊还没出手呢!” 血藤突然发出一阵阵的雷鸣!好疼!虽然用剑挡住了血藤,但是阵阵雷电一直在刺痛着手臂,再这么下去,肯定只有一个结果,就是精疲力尽最后被血妖杀死。 “钮琳,你不是上仙么!这么个血妖你都对付不了么!” 知否朝着钮琳喊道。 “你闭嘴!要不是元神还没全部归体!你们两早死了!” 婉诗也觉得钮琳这上天入地的本事,自然是应该要比我们这些凡人来的厉害!但现在竟被血妖压的喘不过气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本事也不小啊!你们行你们上啊!” 这都快被打死了,知否和钮琳还有心情斗嘴!几十个回合下来后,血妖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看来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不珍惜就别怪本尊了!” 黑团团慢慢的散开,一个男子出现在黑团里,带着半边面具,血藤被收回了身边,在男子后面漂浮起来,保持着攻击的姿态,血藤慢慢的向中间收拢,男子挥了挥手,血藤就朝着纵横的身上打去,虽然用剑挡了一下,但还是被震得连忙退了好几步,还没等纵横站稳,又一下砸在了纵横的胸口,这下看起来伤的不清,纵横吃力的将剑撑在地面,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纵横!” 婉诗和钮琳同时喊出了声,本想去扶一下纵横,但是血妖都没给这个机会,立马又向纵横发起了第三次攻击,钮琳双手环抱胸前,挡在纵横面前,血藤快触碰到钮琳的时候,一道屏障挡住了进攻,钮琳的身后展开了一对金闪闪的翅膀,翅膀的光芒耀眼异常,血妖急忙用手挡住了眼睛,血藤也迅速的回到了血妖的身边。钮琳趁这功夫,赶紧去扶了一下纵横,钮琳的嘴角也流下了一道血痕。 “今天还真是热闹,这小小的妖地,来了这么多的厉害角色,那今天把你们都杀了,是不是可以一战成名了?” 血妖被刚才的金光晃了一下以后,好像显得更加生气了,伸出双手,紧握双拳,血藤在空气中碎裂,迅速归集到血妖的身边,一把巨型血镰刀出现在血妖的手中。 “尝尝这个怎么样!” 一把血镰刀披头盖脸的就朝纵横和钮琳砍去,婉诗飞身向前,把自己的看家本事,砍竹神功都用了出来,这时候才记起师傅的谆谆教导,要好好的修习道术。这凡胎肉体的,体力实在是有些跟不上了,血妖就像是玩过家家一样的一刀一刀的挥砍,师傅!看来弟子是没机会再来孝敬您老人家了,今儿估计是要死在这血妖洞中了。肩上一阵疼痛,血妖的镰刀终于还是刮到了婉诗的肩膀上,鲜血直直的向外流,知否立刻甩开了纠缠,跑到婉诗的身边,也不顾前面的血妖了,用灵力封住了婉诗的伤口。血妖见状立马又是一刀挥砍了下来,绝望的看着镰刀慢慢的落下,千钧一发之际纵横挡在了面前,手中的天地玄冥越聚越大,大吼一声,玄冥触碰到镰刀,镰刀瞬间碎落一地,随后直朝血妖飞去,血妖一个躲闪不及,化成了灰烬,一片一片残片从天上飘落下来,玄冥的火焰却在血妖刚才的位置一直燃烧,而纵横这时候却倒地不起! “齐纵横!你快起来!” 大家伙看着纵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真担心他就这么死了。 “纵横!” 钮琳跑了过来,扶起纵横,此时纵横无力的闭着眼,但是看到嘴角微微扬起,这才放心,看来还有气。但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地上的灰烬已慢慢的聚合在一起,在玄冥的旁边,血妖又复活了! “真的是好可惜,这几日大好的修为就被你们给浪费了,不过没关系,还可以复活个上十次百次甚至更多,但是你们,呵呵!怕是准备好受死了嘛。” 血妖手中的镰刀又缓缓的聚合了起来,钮琳将纵横小心翼翼的靠在旁边的石板上,右手唤出灵剑,伸开了翅膀飞了起来,灵气汇集的越来越集中,手中灵剑一闪,冲锋式的迎了上去,与血妖缠斗起来,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可以看得出,虽然钮琳表面上是占据了上风,但招式打在血妖身上不疼不痒,优势一点一点的被打退了回来。 “呵呵,昔日的上仙,竟然灵力退化的这么厉害,想必元神都被当初圣血仙君打散了吧,那今日本尊就再来帮帮你,让你从此在人间消失!” 血镰刀变得更加的血气,一刀落下来,震得钮琳直接从天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钮琳这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看纵横。 “看来他的恩情这辈子是还不了,如果我死了,原谅他!” 钮琳勉强的撑起身子,身上的火焰从内王外渗透出来! “钮琳不要啊!” 看到知否突然朝着钮琳大喊,婉诗感觉情况不对,便将天清至宝朝钮琳的后跟砸了过去,打断了钮琳的法阵。血妖才不会有时间管这些,手上又是一刀准备下来了,这一刀很明显,是要钮琳的命! “不要!凤剑!” 婉诗破声大喊!只见天清至宝回到身边!一股灵力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右手不停的抖动,身上的飘渺法袍也变成了白色!婉诗怒火中烧的看着血妖,和血妖面对面站着。 “妖孽!今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永世不得超生!” 婉诗的内体竟然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不就是剑灵世界的那个上仙的!不行,婉诗根本控制不了这灵力,手脚不听使唤! “凤!凤剑!这,这怎么肯能,不应该在天界被封印了么,一个凡人怎么可能!” 血妖这时候说话都能感觉到在颤抖,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一道电光闪过,血妖的身体里飞出千万张脸,但是穿过去的那一瞬间,化成一道青烟!这次的血妖没有化成碎片,而是摔在了地上,面具被打碎,另外半张长满皱纹的脸显露了出来,血妖不可思议的注视着四周,婉诗把剑挑起,放在了血妖的下巴处。 “现在让你知道什么叫永世不得超生!如今你百命已破,看你还有什么能耐!今天就要破你的妖丹!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我的人你碰不得!” 能感受到剑灵世界里的那种怒火,我的人是谁?钮琳么?此时此刻充满了疑问。血妖趁着间隙,钻进了法阵的血坛之中,婉诗用凤剑一剑一剑的砍着结界,眼看就要破了这结界,此时天上突然亮了起来,一个莲瓶照在了结界上,血坛应声而破!血水被莲瓶吸了进去,一个仙女拿起莲瓶摇了一摇,倒出一小口清水。 “这月池水就交由仙君了,涂抹之处伤口便可痊愈,至于仙君之伤,还需仙君自行调理,小仙法力低微,如今血妖已除,小仙先行告退。” 说完就在眼前消失了,婉诗捧着几滴仙水,交给了知否,让她分给大家,仙水就是仙水,小小的一滴纵横和钮琳就都醒过来了,知否把最后一滴给婉诗的时候,这才发现知否也伤的不清,于是在知否给婉诗水滴的时候,婉诗一把拉住知否将水滴倒在了知否手心,知否先是一愣,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 “你知道月池的仙水有多珍贵么,你怎么可以给我!” 看到知否身上的上都好了,婉诗笑着看着知否。 “刚才那仙子说了,我的伤还需要我自行调理········” 眼前一黑,婉诗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一行人回到浮幽城,见城中老小都闭户不出,纵横令城中将士,将血妖已被灭的消息传晓各户,城中立即传出一阵欢呼声。 “齐公万岁,天佑齐公!” 纵横回到齐府,赶忙请城中大夫前来照看婉诗,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城中的大夫都试过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去医治婉诗肩膀上的伤,婉诗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一日之内能醒来个两三次,都是简单的吃下随后就睡下了,城中大夫都说,从脉相上看是中毒了。顾夫人这几日每天都摘送佛经,祈求婉诗能够早日复苏,知否看到婉诗每日这般模样,什么都吃不下,就是躺在婉诗的身旁寸步不离。 傍晚时分,婉诗醒了过来,知否拿了些汤汤水水的喂给婉诗喝,婉诗刚张开嘴就吐出一口黑血,吓的知否把碗也打碎了,听到碗碎的声音,纵横立马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黑血,一把拉开知否,直接上手抱住。 “怎么样才能救你,怎么样才能救你!!!” 纵横这一刻心里就像落了个揪,难受极了。婉诗迷迷糊糊间,纵横听到婉诗嘴里喊着师傅,转过头来,一把抓住知否的肩膀。 “婉诗的师傅是谁!天清宫?她说她是天清婉诗!是不是天清宫!”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是天清宫!但是!喂!你回来!” 纵横此刻已经顾不得知否接下来会说什么了,只要能救婉诗,天王老子的宫殿也要闯一闯!但是知否好像要和自己说什么,真的没听清···出城上马狂奔了好久,这才意识到,天清宫在哪?真是越忙越乱。 “小凡,你知道天清宫在哪么?” “主人你还记得小凡啊,自己的伤都没好透,就算天清宫知道在哪,估计我们也上不去。从此向西差不多还有半日的路程,看到一处很高的断崖,那便是天清宫的入口了。” 好!就先到天清入口去!一路策马扬鞭,小白马百灵长这么大,纵横都没舍得这么用马鞭去鞭策它,还好这百灵也没给掉链子,一路上停都没停,朝着西面飞驰,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小凡说的地方,一片很高的断崖,这哪里是断崖,这就是一道鸿沟嘛! “小凡,要怎么过去?” “主人,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早就听闻天清宫是禁仙术,很多仙家到此便不再向前,我们眼前这一道就是分水泓了,小凡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过去,要不你问问还有一位知不知道吧。” “还有一位?除了我们还有谁?” 纵横面对眼前这一道分水泓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望无底,放眼望去,云间依稀有座凉亭,又高又远······ “你虽然帮钮琳解了封印,但是她元神没有完全归位,只能把原神寄宿在你手臂的金羽里,所以主人不管和她隔多远,想找到她的时候,用原神叫她就行。” 纵横撩开衣袖,摸了一下金羽,心里默念。 “钮琳,你知道天清宫怎么过去么?” “那日无意间注意到你有卷本上元书,既然已经找到了上元残剑,上元书中记载着可以飞渡分水泓的方法,你只要让剑灵把上元残本修复了,就应该可以有办法过去了。” 上元残本?难道是师傅给的那本破书?这么久了,差点就给扔了。 “小凡,你是不是就是上元残剑的剑灵?” “是·····是上元残剑剑灵,只是复原上元残本,小凡就会很长时间没办法服侍主人了,上元残剑会变更一把普通的剑,只有主人突破了上元元神层,小凡才能再度从剑灵世界回来,没有了小凡,以后凡事都要小心为上。小凡知道,主人认定的事,一定会做到底,一定要保重!” 剑体从胸口慢慢映出,兜里的破书也慢慢的飞了出来,书页在空中一页一页的翻着,翻到最后一页,书本落在了手中,定睛一看,这书是好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嘛! “小凡?小凡你还在么。” 好吧,现在觉得腹中灵力一阵虚空,双手一点力气都没了,想唤剑,除了动作在,其他什么都不行。 夜色渐渐来临,纵横面对空荡荡的断崖,现在什么都没了,还怎么救婉诗! “喂!对面有人么!在下浮幽城公子齐纵横!婉诗现在危在旦夕,能不能请婉诗的师傅出手相救,纵横再次拜谢了。” 完全没用,这小嗓子估计喊破了天也没人会理。不是说这上元残剑和残本合起来会有办法过去的么,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拿起躺在地上的一把没有灵魂的剑,刚握住剑柄,一阵狂风吹起,原本什么都没有的书,一下子浮现了好多字和图,啪啦啪啦的就往纵横的脑子里钻,两眼一闭,突然进入了一片黑漆漆的地方。什么破地方,灯火都没有,伸出两指,点起一簇玄冥,哎!天地玄冥这时候竟然被用来当灯使。黑漆漆的只有一条黑色石板路,用了点力,让指尖的冥火火苗旺点,一道青石门,石门两边两盏石灯,随手点亮了左右两侧的石灯,有了这石灯,瞬间亮堂多了。但是眼前这石门,推了推却纹丝不动。摸了摸手臂上的金羽,喊了两声,毫无反应。看来这次只能靠自己了,可不能死在这,婉诗还等着自己去救!仔细打探四周,发现石门上有很多小孔,仔细数了下,一共七个孔,再仔细打量着这些孔,有六个在一起,还有一个离得很远,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同时摸到这七个点,狠狠的朝门上踢了一脚!什么破地方,这是要困死自己么!对了!可以用脚啊!倒立起来先用脚碰到了最顶上的那个孔,然后一只手按住四个,另外一只手,吸了口气,用力一撑把另外两个也堵上了。只见门慢慢的转动起来,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胸口的肋骨就像被什么东西猛的砸中,全身上下骨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好舒服,感觉就像把骨头重新接过了一样,肚子里好像有一股热流,徘徊在腹中。 “你小子还真让人不省心。” 这声音是?师傅! “师傅!是你么!” 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 “你既然已经入了上元的门,想看事物,没点速度,怎么能够驾驭这上元神功?” 没分清楚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模模糊糊感觉被拉的很长。运气诀!师傅教的运气诀!将气运至血海穴,双手指尖萦绕,吸天地之气,屯于腹中,忽而散力!这一次感觉自己就像风一样的在飞,越跑越快,师傅的样子就越来越清晰。 “没想到为师教的,你还记得,不然恐怕一辈子就要在这里陪伴我咯,师徒到今天就算真正的结束了,我本是你在入灯芯前分出的一脉元神,如今既然你自己找到了,那就让这一命回归吧,只是记忆被帝君封印了,其余的!以后每天吸收一点精华!只要突破元神层,就可以继续守护你想守护的人了。那就再快一点!这样才能看到突破口出去!” 第10章 天清 纵横想到婉诗就越跑越快,直到看到有一丝的光亮,再加快速度,突破了力量的束缚,光亮变大,洞口也越来越大,朝着洞口的方向一跃!看到一片桃林,一个姑娘在桃林跳舞,桃花缓缓的落下,散落在姑娘的额头、肩膀,这背影好熟悉,这笑声是······眼睛一睁,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但是发现之前的伤都好了,而且腹中感觉有一团热流在盘踞,虽然上元残剑的力道没有了,但是体内的这一股力量却自己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更加的顺手!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这里飞过去!再这么耗下去,婉诗可等不起!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运气诀!将气运至血海穴,双手指尖萦绕,吸天地之气,屯于腹中,忽而散力!纵身一跃,虽然脚下什么都没有,但感觉还是能踩到点东西,就像在平地上一样!速度非常快,风吹过脸上的那种感觉,很爽!但是有个问题,就是好像不知道怎么停下来,眼看就要撞到凉亭了,撞了!撞了!果不其然,撞上去了····动作很难看,而且·····非常的疼·····但是好在上来了! 这天清宫就是不一样,从踏上凉亭的一刻,就觉得全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劲,救人要紧,眼下就这么一个云梯,应该就是去天清宫的上山之路了吧。 天清宫真是奢侈,连上山的云梯都这么精致,用运气诀火速向上攀爬,可是总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原地踏步,身边的风景也没变过,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停了下来,在旁边的松树上画了一个圆,然后运气前行,结果半天以后,又回到了这棵松树下面。自己也不是仙家的人,修的也是凡间的术,为什么就不行呢?于是放弃了运气诀,一步一步的向上走,越往上走就越觉得脚下犹如绑上了千斤重物,后退却很轻松,为了婉诗,不能放弃,定了定神,继续向上走,大口的喘着气,开始还能走,慢慢的就发现真的走不动了,用手去拉自己的脚,一步一步的挪动,这天清宫究竟是什么地方,这般的折磨人。不能放弃,要救婉诗,就这样又走了十几层台阶,眼前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再踏上去一步,告诉自己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把上元剑插在前面的平台上,用力的将身子拖了过来。嚯!上了台阶突然觉得全身上下一阵轻松,刚才脚下的沉重感也消失了。简单的休息下,马上就站了起来,告诉自己!时间紧迫,再难也要上,但是渐渐的发现自己越来越困,越来越冷,天色变的暗了下来,纵横咬了咬牙,决定继!续!走!想抬脚的瞬间,发现脚被冻在了地板上,这是什么怪天气,脚下竟然已经开始结冰,有个大胆的想法,召唤出了天地玄冥,果然这里的怪异的天气使得玄冥和普通的火苗无异,天清宫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纵横用玄冥将冰化开,但玄冥毕竟是玄冥,发现自己的脚上已被灼伤,疼痛一阵一阵的从脚下传上来,刚开始还好,但是走着走着觉得有阵阵的刺痛钻骨,这才发现原来是伤口开裂了,将裤脚处的布料撕开,紧紧的将伤口处捆住,让它不要再继续往外流血,又过了一阵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早点登上山顶,找到婉诗的师傅,婉诗不能死!这时上元剑已经成为拐杖,好在走到现在的路上没出什么幺蛾子,再来一次千金重,估计就死在这云梯上了。果然不能想,想什么来什么,前面,前面好像是一片荆棘林,天那,这天清宫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人没到宫门口估计就已经死在宫门外了吧!这荆棘坚硬无比,用上元剑砍了半天都纹丝不动,这怎么过去!看了看荆棘林,缝隙很大,如果注意一点的话,应该可以试试,结果纵横用最愚蠢的办法,硬挤进去!就想说!真的好疼!听到了衣服撕破的声音,尝到了荆棘刺进肉的苦楚,咬紧牙!熬一熬就过去了,前面就是出口了,纵横你可以的,纵横你可以的!侧着身,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左手感觉到一阵阵湿漉漉的,应该是血吧。好想休息一下,但是这一觉下去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吧。齐纵横!再坚持一下! 光!看到了光!前面是出口!大吼一声,也不顾疼不疼了,一口气冲到了尽头,跪在地上,看着满身的伤,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撕的破破烂烂,现在哪里都疼,手脚也在抖,抬头一看,看到了光亮,那是烛火发出来的光亮,按奈不住内心是喜悦的,尝试着向前爬,真的好疼,身上每一处都好疼,爬了一段路,看到一潭清水,潭前有块碑。 “饮水回头,梦回初处;过水浮生,生死随缘。” 真怕死就不来了,继续爬,虽然知道自己多希望喝那么一口,果断的绕过这潭水,爬了两步,一声惊雷,一道电光石火劈在了身上,这一瞬间觉得自己飘飘然了,好轻松,眼角传来一丝光亮,是宫门开了,有人接住了自己,用最后的意识说声。 “救婉诗,山下浮幽城··········” 对不起,婉诗,纵横真的尽力了,但是真的好累,先睡一会····· “师傅!刚才宫门外有个非本门弟子求见,现在已经昏厥在门口了,听师兄说,他晕倒前说婉诗师叔在浮幽城,向我们求救。” 站在长清师傅身旁的悦儿一听说婉诗有事,火急火燎的就跑了过去。长清师傅听到宫外之人求出手救婉诗,果断放下手中的杯子,快速的走到了宫门口,看到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纵横,令弟子扶好纵横,纵横头顶感觉一阵热流,深呼吸了一口,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道长身后站着一群白袍弟子,晃了晃脑袋,刚想开口。道长便抢在前面问道。 “你是谁,非我天清宫弟子,竟然能到我天清宫宫门?” “有劳道长,帮我和婉诗的师傅说一下,婉诗在山下浮幽城,生命垂危,求师傅出手相救,不然婉诗就要没命了。” 推开扶住我的天清宫弟子,跪在了道长的面前,齐纵横这辈子除了跪天跪地跪爹娘祖宗,这是第一次跪在外人面前,真的不知道婉诗现在在自己心目中是什么地位,虽然只是萍水几次机缘,但内心觉得应该已经相识了很久了。 道长眉头一锁,回头对着身后的弟子吩咐了声。 “照看好宫中,为师去去就回,珊悦去炼丹房把最里面架子上,红色盒子装的天丹拿来!” 天丹可是天清宫不外传的神丹,天丹一年只练一丹,解百毒,消百病,还能提升修为,一般都是传给待掌门的! “哦,好!” 悦儿一路小跑,不一会的功夫,就带着盒子回到了宫门口,只见道长朝纵横看了看。 “都到中元层了,这点小伤还这么娇弱么。” 道长摇摇头,提起纵横的衣服,一个纵跃,竟然踩在了一只鹤上,纵横往下看了看,腿不禁抖了一下,这么高! “分水泓你都过了,害怕高?” 道长冷冷的说了一句,果然这飞的速度比地上的马儿快多了,不一小会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浮幽城了。 “道长,中间那座府邸就是齐府了,婉诗就在府上!诶~诶~诶~道长!·········” 话还没说完仙鹤一个俯冲,快落地的时候一个向前趴,姿势奇丑的摔在了地上,屋内的人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知否看到了长清道长,马上跪下行礼,道长拉起知否 “你既然已是婉诗的灵兽,找到自己的主人了,就不用再向我行礼。” “知否当日只有一丝游魂,幸得道长出手收留,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只是我姐姐现在命在旦夕,求道长出手相救!知否无以为报,愿意命换一命!” 知否恨不得就把头磕进地板里。 道长扶知否起来。 “婉诗在哪?” 知否赶忙把道长请进屋里,全然不顾地上的纵横,艰难的爬到了门槛处,看到知否把婉诗轻轻扶起靠在身上,道长轻轻说了一声。 “徒儿!师傅来了,放心养伤!” 道长一手搭在婉诗的手腕上,渐渐的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从身上拿出天丹,塞进了婉诗的嘴里,天丹就是天丹,塞进嘴里没多久就看到婉诗醒了过来。婉诗揉了揉眼睛,惊讶的看着知否。 “师傅,你怎么来了!是在做梦嘛,婉诗一把抱住了道长,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扑在父亲怀里哭诉一样。越哭动静越大,看来婉诗已经有力气了。 “你们老实和我说,这伤是不是血妖弄的,妖毒已经深入体内,虽用天丹保住了你的五脏六腑,暂时压制住了你体内的毒素,这妖毒霸道,只有找到血妖尊,迫使他拿出解药,才能彻底清除妖毒。” 长清道长皱着眉头问婉诗。 “血妖滥杀无辜,已经被我们打散了。” 婉诗轻悠悠的回答道师傅。 “这·····先不想了,你且好生休养,切记不得再动灵气,否则会加速妖毒发作。为师就先回宫中替你寻找解毒之法,不日在来看你,有知否在你身边,为师也安心。” “横儿!你怎么了!趴在地上坐什么,怎么身上都是血!快来人啊” 终于有人发现纵横了,这时候额娘的声音真亲切!至少现在婉诗是安全的了。感觉腹中的热流在全身攒动,四散到手脚里,坐了起来,把眼闭上,试着把所有的热流都拉回腹中,觉得伤口好痒,特别是被荆棘刮伤的地方,想睁开眼,但是眼皮好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睁也睁不开,慢慢的调整呼吸,先把热流都拉回腹中。奇怪!为什么热流不能聚集到一个点,中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占据了,以至于热流不能聚拢,先稳了一下热流,让他们在中心的四周盘旋,不至于在体内乱窜。 平息一下吐息,热流稳定以后试着慢慢睁开眼,竟看到上元残剑漂浮在半空之中,伸手将它取了下来,没想到当初不起眼的破烂剑,竟然如此神奇。还有就是发现伤口发痒的地方,神奇般的把肉长全了,很多伤口都开始愈合了,难道是方才聚集这些热流的原因?算了,不去想了,先去看看婉诗吧。 简单的洗漱过后,换上一件干净的小白袍,盆中的自己还是这么的好看!推门出去,阳光明媚,暖暖的照在身上,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醒来了。果然双脚还是很诚实的,一步一步的向婉诗的房间走去。快到婉诗的屋子前时,听到院内传来一阵阵的嬉笑声,透着小院的漏窗看去,婉诗和知否两个人正坐在秋千上,一人一边拉着绳子,像个孩子一边摇一边笑,这样的时刻真好。 “横儿,在不在屋里好好养着,偷偷的跑这屋来干嘛。” 看的太入神,竟然没注意从隔壁房走过来的额娘。婉诗和知否听到额娘的声音,朝这边看了过来,四目对视,赶忙收回陶醉的表情,人模人样的走到婉诗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婉诗姑娘身体可曾好点?” 婉诗也恭恭敬敬的回了个礼。 “还没来得及谢谢公子舍命相救,知否都告诉我了。” “没事儿,姑娘你平安就好了。” 果然纵横这种帅帅的男子,认真起来非比寻常。 “臭小子!从小到大都没见你对额娘这么恭敬!被你气死的先生看到你现在这样,估计都能再气死一回!” 平时端庄大方的顾夫人,竟然也放下身架和纵横打趣着说道。当时就像极了一家人的样子。 “咳咳!” 婉诗突然咳嗽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屋吧。” 知否待婉诗行了礼,便扶着婉诗进屋去了。这才想起,道长那日所说,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毒素,但是妖毒太过霸道,也不知道道长回宫找方法怎么样了。天空仙鹤飞过,丢下一块玉牌和一张字条。 “执此玉牌,来天清宫。” 纵横当时就咽了一下口水,还要再去,但想想这仙鹤是道长的坐骑,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吧,道长和自己有交集的,除了婉诗就没有其他的了,房内又传来阵阵的咳嗽声,咬咬牙,不管是哪,只要能对婉诗好,哪里都阻止不了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到齐府门口,吹了半天的口哨,也没发现百灵,这才想起百灵好像还在天清宫山下。 “纵横,这是又要出去么?” 钮琳出现在身后。 “其实想要救婉诗姑娘,目前可能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找到医圣夫妇,如果你现在是要去找长清道长的话,不妨问下是否知道此人,还有就是你既然已经到了中元层了,是时候可以试试御剑了······” 纵横突然觉得心里发毛,这姑娘怎么和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要去哪都知道。 “不必惊讶,我的命就是你救回来的,当初为了不让我魂飞魄散,把最后一脉的元神封印在你的元神丹内了,所以,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至于御剑之术,当初也是你教我的,现在还给你~” 纵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先前有个小凡,现在又有个钮琳,这是封印了多少人在体内。 “把你的上元剑拿出来,两手食指和中指紧扣,把灵力注入脚下,心中默念上元剑!” 按步就班的学了起来,当把灵力注入脚下的时候,发现好像已经有种飘飘乎的感觉,心中默念:“上元剑”,只见上元剑蹭的一下从手中的剑鞘飞出,就是好像飞的太高了·····好像踩不着啊···实在太丢脸了,堂堂浮幽城的公子,竟然没办法驾驭自己的剑!即使故作镇定的装帅,也于事无补了…因为眼下要做的是立刻马上上天清宫! 钮琳还是瞪着眼睛看着纵横,仿佛就像是先生检查弟子功课一样的那种眼神。不行不行!得赶紧走,纵横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 “上元剑!去天清宫!” 上元剑一个转身从天上飞到了地上,直接停在纵横的脚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两三里路了。 “果然是纵横!这样也行…” 钮琳不禁为纵横的这神乎其神的操作惊叹不已… 原来御剑也不难嘛!最重要的是够帅!飞了一小会,看到了百灵在山间吃草,心里示意让上元剑下去找百灵马,结果上元剑刚靠近分水泓就落了下来,变成一把普通的铁剑,这剑说变就变,收的太突然,硬生生的摔了个大马趴…还好四下无人,纵横赶忙起身拾到了下自己,安抚了百灵,走到分水泓边,运气决!一个纵身飞到了对面的凉亭,这次掌握好了力道,没有撞上山石,说来也奇怪,纵横这次上山好像特别轻松,台阶走的也很顺畅,脚下没了千金重的感觉,路上就连荆棘林也没了。之前耗尽半条命的天清路,这次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宫门口了。 “齐公子,家师已在宫中等候多时了,请公子将天清玉牌交给在下,这就带你去见家师。” 知道了,这一路上之所以这么平顺,是这块玉牌的原因,既然人家都开口了,就顺势还给了天清宫弟子。这天清宫果然是非同一般,之前连门都没进,这次站着走进来,给纵横的感觉就是威严,恩!有一种深入毛孔的威严,婉诗原来就是在这长大的啊,难怪整个人这么冷冷的,这种仙宫,大家应该都不怎么说话吧,纵横就像看新鲜的事物一样,东张西望。 “齐公子,请在此等候,家师一会便来。” “有劳道长了。” 纵横毕竟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能在天清宫失了礼数。等小道长走了,这不安分的性格就来了,屋里四下翻看,怪也只能怪这屋里的东西都太古怪,山下都没有,这才觉得新奇。看到桌上的碗盖,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齐公子,今日寻你前来,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这个声音是长清师傅的。纵横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盖,工工整整的坐好。 “只要能救婉诗,别说一件事,百件都行。” “如今能救婉诗的,当今只有一人,此人先前是天界的药圣的徒弟,因下凡渡劫时在凡间有一段情爱不愿忘记,触犯了天规受了罚。药圣将毕生学识传给这个徒弟后,没多久就身归混沌了,这徒弟在炼丹时无意间发现了一种能让人知晓前世今生的丹药,出于好奇便自己偷偷尝了一颗,这就记起了凡间的这段情爱,偷将凡间女子带上天界,后被天界发现,本应将二人一起打入轮回,但药圣毕生才学皆系于这徒弟身上,一旦打入轮回,便就此失传。结果帝君一怒将他封在药王山,除他仙名,锁其一生。药圣的徒弟发誓,此生不见、不闻、不医仙家之人,长清虽不算仙家之地,但多少也有些渊源,所以贫道希望齐公子能陪婉诗走一趟,婉诗吃了天丹,身边还有雨令在,至少半年之内可保性命无忧。” “道长说的可是医圣夫妇?” 纵横突然想起钮琳在齐府说过的话。 “对,只是这是天界的事,你一个凡人怎么知道的,医圣是他自封的,就是为了和帝君斗气,既然你已知晓,婉诗就拜托齐公子了。若真有急事,既然已破中元层,可与贫道入梦神游。只是这医圣沈氏夫妇,医人有些怪癖,齐公子多担待。为了防止这对夫妇不救人,一会贫道便闭关遁入空门,寻求解毒之法,时日久许还未知。” 说完竟然也不问纵横是否答应,起身便回去了,难道不给点防身利器么?算了,为了婉诗,只要有一线希望都绝对不会放弃的!于是信心满满走出屋子,仙鹤在屋外等候,示意上来。既然都这样了,就不客气了,跨上了仙鹤就向山下去了,这次可记住了,不能把百灵忘了,过了分水泓便让仙鹤放自己下来,牵着百灵往回走,没错,又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忘了问药王山在哪······ 第11章 出山 纵横一知半解的回到了齐府,进门恰巧碰见额娘,额娘上下打量了一番,指了指东面,又指了指西面。 “这两位,作何打算啊,总不能一直东西分居吧,你小子好像对东面的上心多了,要不要额娘给你说说,看看人家姑娘家的意思啊?” 纵横一脸惊讶的看着额娘,我的天!额娘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过要是能娶到婉诗,好像也还不错,突然冲着额娘做了个害羞的表情,额娘当时就震惊了!这么一个大男子!竟然害羞了!不过纵横很快就恢复到了本该有的状态,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向东厢房走去,轻轻叩了叩门。 “婉诗,可方便,在下有些事要同你讲。” “姐姐之前见你一次倒霉一次,有什么话你就站门口说吧。” 知否那小尖嗓子喊了出来。 “知否,不得无礼,齐公子快请进吧。” 婉诗那温柔甜美的声音,真是百听不厌。 进门后纵横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桌前,看到婉诗气色好多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就是一时间看的有些陶醉,失了仪态。 “喂喂喂喂喂!你是来说事的还是来看人的啊!有你这么直直的看着我家姐姐的么!” 知否这话一出,纵横这才发现了婉诗脸上的尴尬。 “实在抱歉,刚想着长清道长和我说的话,竟然一时忘了仪态了。” 道长阿道长,先借你老人家的名号来唬唬啊。 “师父?师父说什么了?” 婉诗听到师父的消息就不胜的激动,要不是长清道长年纪大了点,纵横肯定是要心生妒忌了。 “道长说,你身上的妖毒暂时被天丹压住了,但是要彻底的清除妖毒,还得找一趟医圣,去趟药王山。” 纵横故作镇定的喝了口茶。 “医圣?只是在师父的书房中看到过这个人的事,这个人性格怪癖,修道修仙之人,怕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知否起身站了起来。 “所以啊,道长拜托我陪你走一趟,临走的时候道长托仙鹤兄告诉我了一个秘密,所以婉诗姑娘尽可放心,有我齐纵横在,没有搞不定的事!” 纵横这两下胸脯拍的叮叮响。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就有劳齐公子了,今日修整一下,明日就可出发,只是师父告诉你药王山在何处了么?记得这仙家有关的史册典籍都不曾记载。” 婉诗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比纵横这大憨憨心细多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婉诗讲,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这药王山在何处。 “药王山自然是知道的,纵横已经将药王山位置告诉我,由我和你们一起一路随行,这路上也有个伴。” 钮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斜靠在门框处,今天还特地换了身衣服,清新素雅挺好看的。 “对对对,人多路上有个照应。” 纵横赶忙打了个圆场。 “婉诗那你和知否收拾一下,明日就出发。” 行了礼,把门带上,推着钮琳就出去了。 “不是你瞎参合着什么啊,这大话是说出去了,药王山你知道啊?” 纵横突然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钮琳的额头,感觉这场景很熟悉,钮琳却被纵横刚才这一举动弄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哥,你以前一直都是这样教训我的···” 钮琳这一声哥,纵横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她哥啊,这下好了,可以安心的喜欢婉诗了。 “哥?” 纵横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钮琳一把抱住了自己,在怀里哭了起来,结果这一哭倒好,婉诗恰好打开了门,看到钮琳抱着纵横在哭,这下解释不清了啊。婉诗看了一眼缓缓的把门关上。纵横赶忙推开了钮琳,拍门想和婉诗解释点什么。 “公子无需解释,早做休息,明早还得赶路。” 完了呀,这下全完了呀。 “姐姐这是在生气么?” 知否疑惑的望着婉诗。 “生什么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会梦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只是都和齐纵横有关,刚才看到他们两抱着,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觉得很奇怪。” 婉诗坐在妆台前梳着自己的头发,知否接过婉诗的梳子,一边梳着头一边轻轻的看着镜子里的姐姐。 “姐姐呢这是多想了,人家本来就是兄妹···” 突然说到这知否嗓子一疼,梳子掉在了地上,婉诗赶忙扶起知否,确认了没什么大事,这才挑了挑眉,心里说了一句“兄妹~”。晚膳时,婉诗没有来用膳,纵横见状便吩咐府里的人替她们姐妹俩准备点饭菜送过去,又吩咐了府里的下人多准备点干粮。 “横儿怎么了,是谁要出远门么?” 顾夫人看着纵横问道。 “父王、额娘忘了和你们说,婉诗目前身上妖毒还未清,孩儿决定带婉诗出去寻求仙方治病,未及时向父王额娘请说,还望父王额娘见谅,只是孩儿这事决定了,请父王额娘不要做说辞。” 纵横起身端端正正的向齐安君和顾夫人行礼,一旁的钮琳一边吃着一边悄悄的说了声。 “我也去·····” “人家去寻医救命,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这丫头我看着还挺欢喜的,要不就就收了你做义女吧,正好咱这浮幽城也缺个郡主。” 姜还真不愧是老的辣,顾夫人一眼就看出纵横的心思,这样一来就名正言顺的证了纵横和钮琳的关系,纵横听完了后半句,发现前半句的意思是,二老同意自己去药王山了! 只见钮琳起身,三跪九叩。 “繁文缛节就省了,钮琳叩见父王、额娘,钮琳拜见哥哥。” “哈哈哈!甚好甚好!那琳儿你要不就留在齐府,为父带你熟悉熟悉这浮幽城!” 齐安君一把搀起钮琳。 “父王,额娘这次呢,女儿是一定是要陪着哥哥走一趟的了,我姐姐梦柳仙····我从梦柳姐姐那偷了不少宝物,定能护哥哥和婉诗她们周全!” 钮琳俏皮的一下子坐到了顾夫人跟前。 “好吧,好吧!只是你们出了这浮幽城,万事都要小心为上,外面可不比这浮幽城,这是咱齐家的令牌,你们带在身上,绕开齐思王的驻地,上次既然已经拉破脸了,就少惹为妙,若真遇到什么青黄不接的时候,去烟波城找你大伯齐烟王,一会再给你写个折子你带身边,给他一看便知道你的身份了。” 齐安君意味深长的看着纵横。 “琳儿,你刚认我这个额娘就要离开我,额娘把这块玉牌送给你,带在身上,这几年顾家的商号已经拓展了很多地方,拿着这块玉牌,找到顾计商行,言明你是大小姐,他们便自会听从于你,切记这玉牌只此一块!” 顾夫人还真是偏心,当初还说要传给纵横的,现在倒好,传给干女儿了。 “来吧来吧,我们这也算是子女双全了,子女合起来就是一好字,孩子大了是该出去走走了。” 就这样坐一起,吃了一顿团团圆圆的合家饭。饭后纵横一个人在齐府闲逛,无意间在莲池边看到婉诗一个人在那发呆,走了上去,婉诗并没有发现纵横。 “婉诗姑娘在看什么呢?” 纵横小声的说道,生怕大声了吓到她。 “恭喜齐公子喜得一小妹。” “你都知道了拉?” 纵横心中一喜,看来之前的误会可以解开了。 “恩,本想去和你们一起用晚膳的,看到你为我们单独准备了,就准备折回了,无意间听到你们的事,一时间想起了师傅,也想起了自己的爹娘。” 纵横看着婉诗这么说,心里挺难受的,突然想到桃林那会,婉诗就是去祭奠她爹娘的吧。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纵横这是脑子抽风了么,自己算哪门子亲人。 “谢谢齐公子美意,婉诗先去休息了,公子也早些休息。” 婉诗行礼后就回自己的屋子了。留下纵横一个人看着这一池莲叶。一大清早的,就听到府里叮叮当当的,出房门时发现婉诗、知否和钮琳都准备好了,站在了厅堂,纵横赶忙回到房中拿了上元剑挑了个包裹就来了。出来时发现齐安君和顾夫人已经在府门外了,好家伙!门口一辆马车,塞的满满当当的,就像是迁府一般。 “这是额娘要一起和我们上路么?这是?” 四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平时也没觉得齐府有这么多东西啊。 “你额娘怕你们路上少这少那的,结果就弄了这么一车。” “父王,心意我们领了,我们去去便回,这些东西带着实在不便,我们只需要百灵和一辆马车就可以了,干粮和细软我们拿了,其他的父王还是吩咐下人们放回去吧。” 纵横赶忙向父王作揖。 “我就说,你不听,你娘就是不放心!” 齐安君指着顾夫人说到。 “婉诗你来一下。” 顾夫人将婉诗单独的拉到一边。悄悄的说了句话,两人手里推推搡搡的,最后婉诗还是收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一切都准备得当后,骑上百灵,知否驾车拜别了齐安君和顾夫人后,就出城去了。 “那个知否,还是我来驾车吧,你这姐姐太闷了,和你换换吧,还能和我兄长聊会天。” 这刚出城走了还没半里路,钮琳就按捺不住了。硬生生的把知否拉进了车里,一鞭子拍在马屁股上,驾!马儿加速前行!踏上了我们的寻医之途。 “姐姐,刚才齐夫人和你说了什么?” 知否依然不改以往,已经拿起了干粮塞进了嘴里。婉诗把脸别了过去,摸着手腕没说话。 “姐姐,你怎么脸红了,很热么?” 知否继续不折不挠的问婉诗。 “不说是吧,看我的!” 知否哈起了婉诗的痒痒。 “哈哈哈,我说我说还不行么,齐夫人刚把这个玉镯子给了我,说这是传给齐家未来的少夫人的,我当然不愿意,但是齐夫人硬是塞进了我的手里,结果拿也拿不下来,这才说暂时寄放在我这,回头就还回去。” 这时候婉儿的脸已经红透了天边了。 “姐姐还是这样,说谎都不会,我都听到了,临走的时候!姐姐还想骗我~我这姐夫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哦,能让姐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暗许芳心~” “知否再胡说,就不理你了,就是暂时保管一下嘛!” 婉诗和知否两人就在马车里打打闹闹,一点都没钮琳说的闷嘛。 “哥,前面就是道口了!”钮琳突然声音放的有点低,似乎突然想到,自己在冥界的身份。 “从今天开始不必在我面前行任何的礼,只要不叫圣君,什么都可以。” 纵横弹了一下钮琳的额头。 “那我就叫你纵横哥哥拉~” 钮琳其实自然的时候,还挺可爱的。说完,钮琳从包里拿出一个莲花叶,对着道口门轻声念了念咒语,莲叶瞬间变大,盖住了整个浮幽城,然后消失不见。 “钮琳你还真是阔气,连梦柳上仙的护天神叶都借来了。” 知否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浮幽城确保平安无事了,也算解决了后顾之忧了。 “不过…这可是梦柳上仙的看家宝贝,不会是你偷出来的吧…” 知否暗暗的贴到了钮琳的身边… “我好歹也是浮幽城的郡主,守护一方的能力难道还没有么!看好你的姐姐,马儿跑的快,别颠坏你家姐姐那细皮嫩肉的!” 钮琳驾着马车飞驰起来,天丹虽然暂时压住婉诗体内的毒发,但是妖毒太烈,颠簸的一天车程,婉诗显得有些吃力。临近夜幕十分,终于找到一家驿站,虽然条件简陋了些,但是毕竟有个歇脚的地方。 “琳儿,现如今婉诗深了妖毒,也不便多耗费灵力,既然我们现在出来了,大家能否先放下芥蒂,一起先把婉诗的毒清了…” 纵横知道钮琳和婉诗似乎有些误会,但是现如今能保护婉诗最好的方法就是和琳儿妥协…知否也是个明白人,顺着纵横的话就接了下来。 “如今你是为了我姐姐,今算我知否欠你一个人情,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再不济,钮琳也是个上仙,虽然当初元神被打散了,如今找回了三脉,修回了仙骨,兜里的小乾坤袋里指不定又偷了她姐姐梦柳上仙什么宝贝,一路上有她照应,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闪失。于是乎,四个人达成了共识,开了两间客房,走了一天的路程,又饿又困,目前还在浮幽城的辐射范围内,识得纵横是浮幽城的大公子,吃好喝好休息好,本想美美的睡上一觉,结果纵横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推开窗,月光皎洁如明,照的屋内通亮,这么好的夜光,隔着窗户看就在浪费了!纵横披了件衣服就跳上了房顶。谁知道房顶上还有一人,仔细一看是竟然婉诗,一个人坐在房顶对着月亮发呆。 “看什么呢?这么冷的晚上,不待房里休息,还爬房顶受凉,这么高,你是怎么上来的,不是不让你用灵力么!” 纵横说着说着,把自己的衣服给婉诗披上。婉诗看了看肩上的衣服,没拒绝的意思。 “你说,月亮是不是在哪里看都是一样的?” 这个问题一问!纵横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个山顶,将军的马,背上有两个人!那姑娘问将军!你说,月亮是不是哪里都是一样的… “赶紧休息吧,晚上的天凉!明天还要赶路!” 纵横用灵力催动上元剑,停在了婉诗面前,婉诗借着上元剑,回到了屋中,现在的纵横,运用体内的灵力,也是来去自如。如今空荡荡的夜晚也就只剩纵横自己一个人了,每次修炼内功都是在早上,夜晚这么安静,不如试试晚上修炼会怎么样,爬上了房顶最高处,安静的坐了下来,再次尝试着将所有的灵力击中到一点,晚上修炼就是不一样,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原本每次聚灵的时候,背后都会发烫,聚到最后会承受不了,中途放弃,晚上就没有这样的感觉,感觉腹中的灵力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所有的灵力就像一个个小球,被自己压缩到了极点,但就是聚集不到一起,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睁开眼,结果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驿站的所有人都跑了出来看着纵横,当然也包括婉诗、知否和钮琳。原来在刚才聚灵的时候太过专注,结果驿站四周狂风不止,而自己就像个太阳,弄的整个驿站一会冷一会热的,大家伙都跑了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聚灵修炼的能跑远一点么?大晚上的你还让不让人消停一会了!” 知否忍不住了,破口就骂了起来,这下好了旁边的大叔大婶也跟着说了起来,赶忙灰溜溜的跑回了房间。 “今晚你再折腾一次,明天就煮了你!” 果然是知否,这凶悍的样子,真能把纵横吃了。 第二天清早,简单的拾到了一下,下楼时,大家都用异常的眼神看着纵横,纵横故作镇定的躲开了大家投来的目光。一个人坐了下来,拿起驿站的馒头,往嘴里塞。 “齐公子,衣服还你。” 纵横赶忙站起来接过衣裳,婉诗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回到旁边的桌上和知否还有钮琳坐在一起,奇了怪了,钮琳不是和这两姐妹不对付么,怎么突然和这两姐妹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试探性的往那坐了坐,三人齐刷刷的看着纵横,一时之间好尴尬,纵横又端起了自己的屁股,坐回了原处。 “齐公子,多谢当日舍命相救,刚听知否和琳儿妹妹说了。” 琳儿妹妹?这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连钮琳都被降服了。 “你们这谁是驿丞?赶紧出来!” 只见进来四五个穿着盔甲的兵甲,这地界还是我齐家军管辖的,为什么会有他国的兵甲。 “我是这里的驿丞,这位官爷有何吩咐?” 驿丞赶忙出来给几位兵甲倒水。 “给我们准备点干粮,要快!顺带再弄点肉干来!” 这几人嗓门特别大,周边的人也不敢正视他们。只见驿丞按照他们的吩咐,赶忙去准备了。 “大哥!你看那边一桌上,好俊俏的三个小娘子,兄弟们都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娘子了!” 看来今天这架是不能不打了,说纵横可以,但是说婉诗就不行! “既然兄弟开口了,那就让小娘子们陪陪我的兄弟们吧!”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胖子站了起来,抗这一把大板斧,走到了婉诗的桌前。还没等他说话,一根筷子就飞到了这个胖子的脚前。 “我的家眷,你们几个,看都不能看,说也不能说,再往前一步,保证你们几个走不出这家驿站!” 纵横继续喝着的茶,坐的端端正正,撩了撩头发。 “不知死活!爷的事你也敢管!看来是不想活了!” 胖子抡起大板斧就朝纵横劈了过来,纵横撵起一根筷子,指尖一甩,筷子径直的朝胖子的手飞了过去,直接穿过手去,硬深深地刺到另外几个坐的的兵甲面前,筷子上的血迹顺着流了下来,胖子立马扔掉了板斧握住了自己的手,疼的直叫! “兄弟们!一起上!弄死他!” 坐着的几个应声而起,抄起手里的家伙就朝纵横冲了过来,纵横叹了口气着摇了摇头,又撵起一只筷子,指尖一甩,惨叫声一片,几个人都握住了自己的手,胖子眼看情况不对,立马下跪。 “这位大仙对不起,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看到胖子从腰里拿出一把什么东西就向纵横撒了过来,衣袖一甩,所有的粉末就朝那几个人飞过去了,粉沫沾染了衣服,就如火烧一般,疼的几个人连滚带爬的在地上打转,周边的其他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还不快滚!等着受死么?” 这几个兵甲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你们等着!我回去告诉我大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跨上门口的马就跑了出去。 “驿丞,你看一下店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打坏了,报给齐家军,回头问齐家军拿吧,给你留个字条,他们看到了自然会配合你的。给我们也准备点吃喝吧,我们也得赶路了。” “诶!诶!好好,我立马去准备!” 驿丞缓了缓神态。 “有些人真不害臊,还你的家眷,除了钮琳叫你一声哥哥,我和我姐姐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有时候真觉得,需要买包哑药毒哑知否! “那个,我上楼去收拾一下,一会还要赶路了······” 纵横赶紧起身溜回房中。 “知否,钮琳我们也上楼收拾一下准备走吧,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以后还是把面纱带着吧。” 婉诗看着知否和钮琳。 “好好好,齐夫人,都听你的。” 知否一蹦一跳的就上楼了,钮琳耸了耸肩膀。 “我不带,谁敢乱说我就弄哑他···” 一顿早膳都不消停,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短暂的修整以后,大家又开始继续往西走,不出浮幽真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可以这样壮阔,雄鹰翱宇,瀑布成画,四人就像游山玩水一般走走停停,一路上打些山野之物,走累了就休息,饿了就生火烤吃的,晚上她们三睡在马车里,纵横就坐在马车外面睡,期间婉诗还会给纵横送送衣服,怕纵上冻着。纵横自从驿站的那夜过后,就再也没在晚上聚过灵,但是总觉得早上聚灵欠缺了点什么。 就这样一直向西走,路上碰到一群流民,就像逃荒一样的跑出来,期初看到两三个,还给点干粮,但是越往西走就像这样的流民就越来越多,而大家伙也觉得这天气越来越干,越来越热。 “钮琳,是往这里走么,怎么感觉味道不对了啊!” 纵横转身看着钮琳。 “不会错的,药王山就在这个方向!” 钮琳此时满头大汗,能感觉到马儿也有些脱水,眼下需要水源,只是这一路上,除了流民,没看到一条河流,车上的这些只能勉强支撑几日了。 上前一步问了下路边的一位大婶。 “大婶,我们是路过的商人,这里为什么这么热,哪里能找到水源?我们有些渴了。” 大婶慢悠悠的说。 “孩子回去吧,前面过不去了,前面原本是个城镇,这里的人们在镇上生活了一代又一代,就在前几日,突然天上掉下个大火球,烧的整个镇子面目全非,最要命的是,这火把全镇唯一的水源给烧断了,凡水流到镇上,立马就干了,大家伙没办法生活,这才都慢慢的离开镇子,真是作孽啊。” “大婶,你说的镇子离这里远么?” “不远,穿过前面这片林子,再往前走就到了。” 大婶说完就继续往东走了,可以看得出大婶不舍得离开这镇子。 纵横回到马车旁,让大家先在马车里修整一下,自己先去前面的镇子看看,出发前把身上的水囊放在了马车里,叮嘱钮琳务必看好。实在是热的出奇,运灵御剑,飞的时候,看到脚下有些树木已经开始慢慢的烧起来,远处一个红点越发的刺眼,飞到红点跟前时,总觉得这火球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来,而此时纵横的衣服已经干燥的像纸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烧起来,在剑上看了下四周,这镇子是往西去的唯一路径,火球既然横在了路中间,就别怪自己打散你了!纵横把灵力聚集到一点,用力的甩出去,就刚才这一击,一般的石头肯定是粉碎无疑,但是就在灵力碰到火球的一瞬间,竟然被火球给吞没了,毫发无伤的继续在路中横着,灵力既然不行,转身把天地玄冥聚在手心,轰的一声,火球非但没有被打散,反而更加烧的厉害,轰的一下窜上了天,没来得及躲闪,一脸的灰,赶忙将天地玄冥收了回来,火球好像并没有小一点,还是先回去问问钮琳和知否。 第12章 火难 “知否、钮琳,前面镇子有一个巨大的火球,挡住了所有的路,用灵力打不散,玄冥也打不开,酷热异常,你们两加起来少说也要上千岁了吧,赶紧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话音刚落一个馒头塞住了纵横的嘴。 “什么叫加起来上千岁了,被你说的我们好像是千年老妖一样。我姐姐是对你客气,你别还来劲了!” 钮琳见纵横一鼻子的灰,拿起衣角给擦了擦。 “兄长真是的,这么大火也不怕把自己烧着,你这一脸的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火堆里爬了灰出来了。” 钮琳这小心翼翼的动作这么看来,其实长的还真的挺好看。婉诗看到钮琳替纵横擦脸上的灰,只是把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纵横赶忙跳下了马车,假装检查了下车轮。 “那现在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选么,这现在一时半会的也过不去。” 婉诗借机把话题拉了回来,缓解一下短暂的尴尬。 “先前这么能吹,把自己说的多厉害,一个火球就把你难住了!还是趁早送我们回去吧!我自己带姐姐去找药圣!” 知否看出了婉诗脸上的心思,丢了一句让纵横自己体会了。 “这么能吹!可以用风吹开!知否你这些年没白活!” 纵横头也不回的又折回镇上去,空留下三人不解的彼此相望。飞到火球的边缘,依旧这样的酷热难耐,再多待一小会儿,估计能把人烤熟!回想起那夜练功的情景,尝试把体内所有的灵力都集中到一点,由于本来就很热,在聚灵的过程中,竟觉察不到背上的难受,但是灵力还是和往常一样,就是不能聚到一点,无论怎么样的努力,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有一点是好的,天气没那么热了,几次尝试下来,灵力没聚拢,这风倒是越来越大,一时间竟要下起雨来了,不得不说,就这么一小下,可以呼风唤雨,这可不,真下雨了!刚准备高兴那么一小下,瞬间又安静了,没错,火在雨里继续烧!虽然小了一点,但是感觉没什么用,于是又返回了马车旁。 “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一身的水,是掉水里了么?你说的那个火灭了嘛?怎么还是这么热啊!” 知否这一连串的灵魂拷问,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兄长稍作休息,万物皆有相生相克,水能灭火,如果违背了五行之道,不如反其道而行…兄长,这是你以前教我的!这也是你当初创上元的初衷,还有就是…上元剑应该只有兄长自己能开启吧,见过兄长和上元剑一起修炼过…” 这些话好熟悉,但是纵横想不起来从哪里听到过,一时间脑袋有点胀痛,就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是上元神功!反其道而行之,以前练功都是在早上,一直想把灵力都聚集到一点,都是规规矩矩的修炼之法,如果换一种修炼的方式会不会有别的收获?今天一天下来,纵横有些饿了! “三位姑奶奶!你们稍做休息,我去弄点吃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八成都得煮熟…” 得!鸦雀无声,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吧!虽然吧,这地方热是热了点,旁边这野味还真不少,一溜烟的功夫,纵横抓了三只野鸡!今晚看来可以野餐一顿!正准备往回走,一想到这群姑奶奶肯定要让自己杀鸡,于是又进了趟镇子,如今的镇子空荡荡的,把三只野鸡处理了下,缺什么到镇子里找找,用树枝串了起来!找到正在燃烧的火点,美滋滋的烤了起来,有一说一,真是香!这烤野鸡这样的绝活!从小就熟练掌握!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用到了。等到野鸡的香味充满了纵横的鼻腔时,撕下一小块,这肉质~完美!该回去了,不然婉诗她们该担心了,至少纵横是这么想的,然而事实是这样的…回到马车旁,看到婉诗她们三位,都准备休息了,完全没有等自己的意思… “好香!是烤鸡的味道!” 知否这鼻子,除了能感知妖,唯一的功能就是能找到好吃的了吧。 “姐夫!你这是给我们准备的么!我替姐姐们这厢有礼了!” 知否只要一有吃的就原则都没有了…拿起三只烤鸡嗖的一声就钻进了车里。 “哈哈哈哈!好吃好吃,兄长这手艺真不赖!” “知否你慢点…” “三位大小姐,你们给我留点!!” 将来这独家秘方烤鸡肯定能够开个商记连锁! 一顿饱餐过后,看到这三位都心满意足的躺下了,纵横悄悄地来到了树林,虽然是后半夜了,但还是很热,白天里钮琳和自己说的,反其道而行之,以前都是聚灵,那么今天就试试看散灵!挑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盘坐了下来,闭上眼,先把灵力聚集到小腹中,然后顺着灵力流动的方向慢慢的散开灵力,起初不觉得,但是灵力散到身体各角落时,觉得小腹中突然就想被清空一般,灵力已经到了身体的最边缘,如果再散,就意味着灵力就要散到体外了…犹豫之中脑海里浮现出那日的残卷,仔细在脑海里翻看残卷,发现残卷上写的就是目前修炼的法门,已经把卷上的都学会了,那上元层为什么不能破!等等,如果从后面倒着来看这本残卷的话,意思就是,把腹中所有的灵力顺着经脉,从聚集到发散,发散到自然!原来是这样!将腹中的灵力再次聚集到一起,然后顺着经脉,发散到身体的各个角落,不立则破!一咬牙!破!纵横觉得自己飘了起来,身体很轻盈,突然耳边想起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主人,你终于破了上元层!小凡又回到主人的身边咧,上元心法最终的奥义就是不破则不立,如今主人散去一身的灵力,却能够拥有万物之灵,想要就要,想散就散,上元剑内蕴藏着风雨雷电四种灵力,只是上元剑是纵剑的一脉,主人如果要掌握全部的力量,还需要找到纵剑,将上元剑和纵剑融为一体,这样就能够想你之所想。” “小凡,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手中的上元剑,也能够呼风唤雨,只是现在威力还不够大是么?” “主人不妨试试便知!” 一阵调息过后,发现腹中原本流动的灵力一点都没有了,纵横不解,明明自己已经是破了上元层,为什么反而什么都没有了。像往常一样试着聚灵,这一下子,只见周围突然一阵狂风,腹中瞬间灵力充盈!双手感觉能发出光! “齐纵横!大半夜的是不是你又在练功!都什么时辰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么!睡个觉都不踏实!” 只见知否揉着眼睛就出来了!那冲动的劲,把自己的剑都唤出来了,这架势要和纵横决一死战啊!但是见到纵横的那一瞬间!知否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你,你破了上元了么?你身后的霞光是,上元之光?” 知否说话都结巴了。纵横也是一知半解,什么上元之光,这丫头谁傻了吧,没理会知否,散去身上的灵力,回到马车边休息,好累啊,就像做了个梦。第二天一清早,睁开眼,发现三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立马吓的跳下了马车。 “你们干嘛阿!” “听知否说,昨晚她看到你身后有上元之光,我们不信,这不是想看看么…兄长…看到前面的柴火没,聚灵,点着它…” 钮琳疑惑的看着纵横,纵横走到柴火面前,拿出火折子,轻轻的吹了吹,把柴火给点燃了,一回头,看到三人尴尬的憋出一个笑容。婉诗突如其来的咳嗽,让大家从游山玩水的状态下回了神,是来给婉诗找药圣的,前面的火球!小爷再来会会你,只见深吸一口气!觉得腹中充盈!心中默念上元剑!上元剑就飞到了脚下,简直帅呆了! “这是上元之光!兄长果然破了上元层!” 感觉钮琳比纵横还激动!纵横再次来到火球的面前。 “主人,这火球可是化功的好东西啊!趁它还没成型!收了它!” “收了它?怎么收?” “腹中能容一切!” 小凡这话说的,这肚子还能吞天不成!不过小凡都这么说了,那就试试看吧,只是不知道这如何下手啊! “主人不必想它是个火球,你就觉得它是个吃的,装进肚子里就可以!” 纵横集中了注意力,想象着它就是个包子,一伸手,上元剑飞了出去,将火球慢慢的吸入剑中,火球一点一点的变小,最终消失在面前,瞬间天空突降大雨,整个镇子都被雨水冲刷着,一下子变得好安静,上元剑回到了身边,剑中热流一下子钻进了手臂的火焰标记中!火球的危机解了,纵横赶紧回去炫耀了一番!真轻松… “下雨了!下雨了!镇子得救了!” “是这个少侠把这该死的火球收服了!” “我是这里的州府,感谢少侠救我柳舍镇!今日代表全镇百姓!一定要好好答谢少侠的大恩大德!” 我的天,这一溜烟的功夫。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人,之前收火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只是这镇民实在太热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大家伙不必如此,这都是我们修道之人该做的,我还有家眷在镇外,这么大的雨,还是先把家眷接进来,大家伙都散了吧,这是应该做的…” 纵横说完这话我都觉得心虚,就这纨绔子弟的哪有觉悟…回到马车边,掸了掸身上的灰,清了清嗓子。 “本少侠已经将前面镇子的火球收复了,现在有请各位移步,镇上百姓因我的这个善举,要好好的感谢我…所以…” 还没等纵横说完,知否一把拉住百灵和马车直奔镇子的方向去了! “废话说了这么多,只有最后一句是有用的。我们都好久没洗漱了,赶紧上镇子!驾~” “最后一句…好好感谢我!” 知否这个性!很强!御剑追上了知否,虽然还下着蒙蒙小雨,但是一点不影响镇民们的热情,带着这三位进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一溜烟的功夫,各种吃的已经堆了一摞,就像赶集的商队一样,看到婉诗将马车帘子撩开,看着镇子两边的热闹劲,三个人在车上开心极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纵横就很迷婉诗的笑,那种久久不能忘的那种。 “少侠!已为少侠和少侠的家眷备下客栈,挑了我们柳舍镇最好的汤池,这是天然的温池,还准备了柳舍镇最好的酒菜!少侠莫要推脱!本州府本该为少侠庆功!但是少侠也看到了,这个镇子,百废待兴,身为这州府,今多有怠慢,还望体涵!” 车上的三位很默契的下了车,给州府行了礼,还客套了几句,天哪…这活脱脱的就是一大家闺秀,喜欢的感觉深入骨髓!正想的出神的时候,听到了小凡的声音! “别想了,人都走远了…” 回了回神,只见马车已经离自己远去,立马追了上去。穿过镇子的中心,在镇西的角落找到了州府说的客栈,好气派! “多谢少侠的大恩大德!按照州府的吩咐,小店已备下美酒佳肴,还有温池!请少侠和家眷享用!本店今日不接待其他客人!所以少侠!请~” 说实在的,现在心里是美得没边了,感觉这个除恶扬善是个非常光荣的事!太有成就感了!而且,第一次漏脸就受到了莫大的成就感!感觉就是个救世主!瞬间那种感觉满满的爆棚!推开门惊呆了!一桌的美味佳肴!简单的告谢店小二后,店小二向我言明,家中也有很多的事,纵横赶忙让小二哥回去,说实在的有他们在,反而有些不自在!没错,就在纵横说话的那一刹那,知否已经开动了!立马关上门!这时候已经没有礼仪架子了,婉诗也撩起了衣袖,看来这几天是真的饿坏了。 “知否!放下那只烧鸡!” “这是我的!” “你们慢点!” 还好没外人这吃相不能用文字来形容了。一顿狼吞虎咽的饱餐过后,大家伙走到了后院,有两个大池,三个姑娘嘻嘻哈哈的就进去了,算了,反正自己就一个人,一个人多自在!整个汤池都是自己的!不得不说!太舒服了!整个人泡在汤池里,突然手臂上的火焰图标一阵刺痛,再仔细看的时候就没有任何反应了,这么大的火球就这样被自己吸进去了,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几天在外奔波,一直靠在马车旁,睡也睡不好,今天终于可以睡到软软的暖暖的大床了,也不知道父王和额娘现在在干什么,还有就是婉诗这毒,必须得早日找到药圣!既然这样,明日修整好了就启程!不过,想想自己这一路,感觉厉害了太多了!不得不说自己真是个武学奇才!赶紧休息!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这柳舍镇恢复了以往的生机,清晨能听到市井嘈杂的声音,趁三位还没起,偷溜着出去备了些干粮准备路上吃,本想悄悄的走,却被柳舍镇的父老乡亲们给围的水泄不通,原本只是想筹备些干粮,这倒好,上次一车还没吃完,这次又是满满当当的一车。回到客栈时,三位已经将行李都准备好了,看来她们也知道,再不早些走,恐怕一会就又走不了了。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婉诗随手塞给纵横一个包袱,打开包袱一看,是一件新的袍子,看了看身上的袍子,在之前的收复过程中是有些破旧像了。 “你可别美啊,这布料是我选的,这剪裁是钮琳干的,这针线活是姐姐做的,赶紧把你这破破烂烂的衣裳换了,好歹也是个公子。” 上辈子应该欠知否不少人情吧,这辈子来找纵横还债了,好好的一件美美的事,怎么到她嘴里就变味了,算了,不和一只蚩尤计较。趁着柳舍镇西门刚开,一行人便悄悄的出了城,这人休息好了,精神头就好了,而且穿上了婉诗亲手缝制的衣服,格外的舒服。也不知是入了秋还是怎么的,觉得这天气越发凉爽了。走了半晌,看到前面有个驿站,带着家眷们去驿站吃口热的。 “这么大的驿站,为什么连人都没有。” 推开门,看到驿站的驿员趴在桌上睡觉,轻轻的敲了敲桌子,驿员立刻跳着从旁边支起了一根木棍,看到我们一行人,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番,这才缓缓的反应过来。 “对不住,对不住,最近我们这不太平,都好几天没见着人了,小店目前也只有些牛肉和面食了,旁的真的没了。” 驿员还是警觉的看了看我们身后。 “随便来点吃的吧,对了,麻烦帮我们把店前的马添加些草料。” 纵横一边和驿员说着,一边把车上的行礼拿了进来,安排了婉诗她们坐下。 “几位是外地来的吧,出门还敢带马匹,最近我们这不太平,半夜经常能听到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在往前走半晌的路程就是翠山,以前这翠山上都是些野味,但最近不知怎么的,但凡接近翠山的牲畜,没有能走的出来的,前几日听说翠山城的老爷丢了战马,结果找到的时候,刚还在眼前吃草,一阵狂风过后,就只剩下一具马骨了,吓人的很,几位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还是回去吧,出门在外这命重要,这马,不行的话,晚上就迁到屋内。”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没吱声,谢谢驿员后点了份牛肉,拿出车上的干粮,就着水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突然一阵狂风吹开了驿站的大门,门外一阵马的嘶鸣声,纵横拿起上元剑准备出去,只见百灵被风吹了起来,在空中挣扎,纵身跳出身去想去拉住百灵,结果风太大没办法睁开眼,等令上元剑出鞘的时候,百灵已经没了,风停了天空中落下百灵随身佩戴的铃铛,那是父王在纵横小的时候,选中百灵时给百灵带上的,百灵也是陪着纵横长大的,如今就这样在眼前被这阵妖风给杀了,看着百灵留下的铃铛,泪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钮琳和婉诗跑出来时,看到纵横蹲在地上哭泣。 “兄长,刚才怎么了,百灵呢?” 钮琳四下在找着百灵。纵横没有出声,起身擦了擦眼泪,回到驿站。 “店家,你说的翠山在什么地方。” “我说这位公子,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这真的不太平,你们还是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纵横就忍不住了,一剑架在驿员的脖子上。 “我问你,翠山在什么地方!” 婉诗赶忙拉开了驿员,移开了纵横的剑。 “齐公子,我们知道你刚失去马,但请不要把愤怒发泄在别人的身上!” 婉诗这么一句呵斥,让纵横幼小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觉得很难受,推开门就聚灵飞了出去!钮琳想叫住纵横,上元层的纵横实在是太快了根本追不上,婉诗安抚了店家后,看着屋外滚滚的风尘。 “以他现在的道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要不就在驿站等一下他,一会就会回来的。” 纵横御剑在周边不停的寻找,虽然知道这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百灵不仅仅是一匹马,更多的是一位挚友,心里的感觉七上八下的,尽管心里明白,百灵已经死了,但是仅存的一点固执就想替百灵报仇,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突然发现远处山脉间有一丝黑影,立马追了下去。这是一片很茂密的丛林,树木都很高,遮天蔽日,但这里似乎是有人刻意的收拾过,一条小道竟然还铺满了石板,心里想着先上去看看,为了给自己壮胆,先把灵力充盈了小腹,由于阳光没办法透过树叶照进来,这一条小路显的异常的诡异,唤出玄冥,替自己照亮前面的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总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原地转悠,一个纵身从地上往天上飞起,果然这大半天的都在原地徘徊,一怒之下将下面的树砍平了,当再次落地时,又像刚开始那样,树木遮天蔽日,不见阳光。用剑气向前挥砍,一点反应都没有。 “哪个不知死活的小鬼,扰我清闲?” 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但是感觉离自己又很近的样子! “是不是你杀了我的马!” 纵横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有点恐惧,不进这乌漆嘛黑的地方,幽幽的传来一阵人声,还是有点瘆得慌… “你的马?能死在我的手上,也是它的福分…” 看来是找到杀害百灵的真凶了! “出来!今天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纵横的愤怒因为恐惧而变得更加强烈!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注视着前方,一望无尽的黑暗,一下子安静的让人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焦虑越发的难耐,于是唤出上元剑,把自己的愤怒注入上元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的劈了出去,只见剑气就像是一头野兽!呼啸着朝前飞去,一时间仿佛听见了大地裂开的声音,然后紧接着是石头落下的声音!完了!感觉闯祸了!赶紧一个纵身飞了出去,看到满山的石头都从山上滚落下来,先是一块,然后是一片,最后整座山都在崩塌,石头越来越多地滚向远处!突然意识到,那个方向是驿站的方向!立马追了过去!但这时候任凭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石头!眼看就要撞上驿站了! “不!婉诗!钮琳!知否快出来!快出来!不要啊!” 轰隆一下,驿站成了一片废墟。纵横趴在地上,看着四周一片狼藉,想哭却哭不出声。 “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回到过去,还是预知未来…” 又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看,这一剑好厉害,都死完了…真是太厉害了,齐纵横,后悔么?想回到过去,还是预知未来?” 纵横被这个声音给带入了,不想要这样的结局…要回到过去!不要你们死… “要回到过去…要回到过去!!!” 只见一阵尖锐得叫声叫的特别的诡异…纵横感觉眼前一黑!看到所有的事情,都在倒退!驿站渐渐的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石头回到了山上,回到了刚才准备出剑的那一瞬间!纵横赶忙收起了剑!害怕刚才的一幕又会发生!没有目的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走着走着,感觉手脚似乎不听使唤,自己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等等,向上,在向上走,说明自己在前行,只是想调头出去,脚却不听召唤,还在继续向上走,可恶!为什么是这样!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出来!快出点出来!” 这…这是我刚才自己追山上滚下的石头,快撞上驿站时候的嘶吼声!脑海里一时间七上八下的乱极了,现在就想知道,自己在哪! “既然已经来了,回也回不去了,就想问你,如果再一次,你选择回到过去,还是想预知未来?” 又是这么个问题,为什么一直要自己选,先前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重复!一直在无限的循环过去,每一次驿站在眼前被摧毁,过不了多久,那个声音就又在耳边响起,反反复复,每次选择回到过去,然后重新开始!那么这次我选!预知未来!突然感觉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随后看到一幕,自己的背上背着婉诗!她看起来好憔悴,感觉奄奄一息的样子,很难受!自己也突然倒在了路上,起来啊!齐纵横!起来啊!声音就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去。 第13章 五长老 “起来啊!齐纵横!” 纵横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是在自己住的驿站,摸了下脸有知觉,婉诗走近跟前,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触碰额头的一瞬间,纵横眼前又浮现出那副奄奄一息的画面,纵横安奈不住内心的情感,一把抱住了婉诗,嘴里不停地念叨。 “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你有事的!” 等纵横慢慢的缓过神来,鼻腔里传来一阵阵的淡淡的桃花香,猛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怀里抱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婉诗!纵横赶紧放开手,向婉诗道歉,原本以为婉诗会很生气,但婉诗镇定的推开纵横,端上一碗药。 “齐公子,先把药喝了吧,喝完药再休息一下,这是百灵留下的,全当是留个纪念吧,公子既然已经醒了,我和知否就先行告退了,晚些时候再来看公子…” 纵横傻傻的看着婉诗和知否端着药碗退出房间。 “兄长…你这两天是经历了什么,一下子睡了整整两天,期间还不停地说着梦话,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婉诗姐姐?梦里反复的强调,把我的血换给她,先救她!” 钮琳靠着床架不停地在一旁问纵横,说实话,纵横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梦里梦到些什么,至于说喊婉诗的名字,真不记得了。 “琳儿,我问你,药王山还有多远?” 纵横把话题立马转移。钮琳正襟危坐,幽幽的来了一句。 “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是具体有多远,还真的没办法回答你…” 钮琳做了个很尴尬的表情,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被纵横一把拉住了手。 “你是不是不知道在哪里?” “怎么会呢,坚持往西走,再几天就到了!钮琳见纵横问的紧,趁一个不在意,一溜烟就逃了出去,然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 “你梦里的表白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她听完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纵横一个人躺在床上,记忆中好像飞到一片丛林,黑漆漆的,好像还有人问自己话,然后,不记得了。为了验证纵横自己的想法,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又跑了回去!御剑在空中,努力寻找之前的地方,但是这次就像是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四周都是草地,连树都没有,记忆中明明这里有座山,为什么现在这里是一片草地,难道真的是自己在做梦?停在草地上,仔细观察了很久,确实是自然生产出来的草地,而且看这长势,应该有些时日了。就这样漫无目地的在四周走了很久,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出来吧!” “参见圣君!” 是冥界的人,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浮幽城的时候就出现过。 “何事?” 其实纵横对冥界的人没什么好感,一直都在夜间没人的时候出现,自然就被定义成见不得光的一类人。 “圣君既然已到冥王山附近,可否移步去冥界看看?” 冥王山?纵横也不知道冥界有没有办法救婉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带路!” 这一句路带路,把眼前这小子给激动的!三跪九叩的迎接! “你叫什么?” 纵横觉得既然这么尊重自己,自己多少也得端着点架子! “启禀圣君,小的叫流水!” 显然对于纵横要去冥界,这位流水小哥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激动,他说的这个附近,真的是附近,走两步就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像水幕一样的门,纵横回过头看了一眼流水,只见他低头恭迎,于是半信半疑的穿过了水幕,一个无比壮阔的宫殿映入眼帘,宫殿两侧点着天地玄冥,虽然有些昏暗,但是对于看清事物是足足有余,踏上宫殿第一步,只见两边走道忽然出现整排的卫兵,这些卫兵看到纵横,立马放下手中的折戟,趴着行礼,纵横赶紧令他们起来,卫兵齐刷刷的一下子都起来了,眼前这一幕想到了齐家军。 “恭迎圣君回冥界,圣君万代福泽!” 流水赶忙向前替自己开路。 “为何这冥界这样的昏暗?” “回圣君的话,当日圣君颁下圣令,冥界不得与外界有接触,关闭了天阳门,冥界与世无争,设水幕,修冥城,小的们才能有现在的一方安宁。” 这个圣君是有多霸道,冥界才能这样的闭塞,还不让接触外界,虽然他们认定纵横就是圣君,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圣君,请入宫。” 随着流水的指引,纵横踏进宫门,纵横被眼前的一幕震憾到了,浩浩荡荡的整齐的排布着一整个大军,身披战甲,手握长枪,英姿飒爽!这架势比齐家军要震憾好几倍! “参见圣君!” 一整个军队整齐的喊出这么一句话,纵横当时脑袋都震的生疼!但是接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有些尴尬,故作镇定的向前挥了挥手,只见流水先前一步,只是轻声说着。 “退!” 大军便缓缓的有序退下。 “圣君,这里是点军台,当日您带领我们守住了冥界,您离开的这段时间,大家都不敢松懈,誓死也要守住来之不易的安宁!” 流水说着说着就又给跪下了。 “你们这动不动就跪的习惯改了,以后见着不要跪!不兴这一套。” 纵横望着眼前这盛世行宫,暗不见天日的样子,觉得可惜极了。 “这·····圣君不太好吧,您是君,自然应该接受敬仰。” “敬仰的方式有很多种,与其见就跪,不如敬在心里。” 纵横说完扶起流水。这一扶,这小伙都快激动的哭了。流水唤出一个盒子,打开后一道小金光出现,随手唤出一支笔,在金光上写到。 “圣君令,自今日此起,见圣君,非隆重之境不行跪拜礼,敬于心,行手礼,上颁令,不得违” 流水手一挥,金光便飞了出去。 “刚才那个是什么?” 纵横倒是对这个挺好奇的,觉得还挺好玩的。 “这是圣君的圣令盒,用这个圣令盒颁布的法令,不管多远都能接收到,圣君好久没回来了,不妨让流水带你去看看冥界吧。” 纵横耸了下肩膀,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吧,一声哨声,一匹白马身披战甲出现在面前,这是?百灵! “为什么百灵会在这?” “回圣君的话,那日有怨邪之怨扰我冥界,被我等清退后,发现圣君的战马魂魄被怨邪带走,众将士合力将怨邪封印在冥王山的琉璃瓶中,带着圣君战马魂魄回到大殿,本想供养起来,等待圣君归来的,可不曾想竟然自行寻找到原神,在冥界复生了。” 纵横喜出外望,能看到百灵死而复生,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赶忙跨上百灵,百灵似乎健壮了许多,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百灵慢慢的向前走,流水在后面跟着,纵横看了一下冥界城的样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丝生机,整个冥界井然有序,不得不说这个圣令好像挺管用的,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整个冥界都知道见圣君不用跪,都行手礼,纵横一边旁听着流水介绍,一边看着偌大的冥界,心中很是惋惜,竟然没有阳光。 “流水,冥界可有什么秘术可解血妖之毒?” 当纵横提及血妖的时候,流水明显停顿了一下,回过身来。 “血妖残害冥界百姓不计其数,很多百姓都死在血妖的手里,圣君一定要除掉血妖!为那些枉死的百姓报仇!” “血妖,已经被除掉了···” 此话一出,流水立刻又跪在了地上,拿出圣令。 “圣君令!血妖已除!逝者可安!上颁令!” 咚咚咚的声音,远处悠悠的传来,就连流水也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纵横很不解。 “谢圣君为冥界报此血海生仇!”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喊。 “圣君!圣君!圣君!” “刚才圣君问可有解毒之术?” “对,一个朋友,在斩杀血妖的时候中了血妖毒,如今已深入内脏,本想去药王山寻找药圣,就不知冥界可有什么秘术能解毒?” “圣君,可让您的朋友来冥界,让五长老看看!” 听到这话纵横立马调转马头,飞奔朝向水幕而去,但凡有一丝的希望可以救婉诗的,都不会放过!说来也奇怪,发现百灵好像能懂自己的心思,心里想怎么样它都能知道,出了水幕一路向驿站飞驰,越跑越快,定睛一看,竟然发现马蹄都没落地,与其说在跑,不如说在飞!果然这飞的就是比跑的快得多了,当骑着百灵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大家伙都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眼前这一幕。 “赶紧收拾一下,去冥界!” 此话一出,感觉大家都觉得纵横在说胡话,没人理会,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儿。 “我说的都是真的,前面就是冥王山,冥王山是我的地界!不信?钮琳,你看,是不是刚刚颁布了新令,见圣君不用下跪?还有进出冥界是不是会经过一个水幕,总管是不是叫流水?” 钮琳放下手中的苹果,站了起来。 “你真的回去了?新令真的是兄长颁布的?” “这还有假,千真万确!” 纵横瞪着眼睛看着大家! “赶紧收拾东西!快!流水说可以让冥界的五长老看看!说不定有办法治愈婉儿的伤!” 纵横整个人到现在还是很兴奋,只要能够医治婉诗的任何消息,绝对不会放过!钮琳一听五长老!缓过神来,拉起知否和婉诗就往楼上跑。 “赶紧收拾一下,如果五长老能出手,那么婉诗就有救了!” 不一会的功夫,三人就下来了,留了点银子给了驿站,在短暂思索后,纵横决定先将马车留在驿站,让婉诗骑百灵,其余的可御剑前行。婉诗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忌讳的就是运灵!灵力的运作会加速体内的毒素的流动,让婉诗像普通女子一样的活着,是现在唯一的任务。扶婉诗上了马,三人则御剑前行,但是马上的颠簸上婉诗显的不太舒服,纵横赶紧叫停了百灵,让婉诗落地休息一下,自从婉诗服了天丹以后,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人却很柔弱,为了不让她再马背上颠簸,纵横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趁知否和钮琳不在意的时候,一把抱起了婉诗,直接御剑前行,御剑的时候,如果两个人同时站在剑上,纵横用灵力护住婉诗的身体,是不会造成伤害的,婉诗目前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允许动灵力,纵横这年轻力壮的身体,应该没问题! “你放下我姐姐!” 果然不商量是明智的选择,知否爆跳起来!手里的剑都拿来出来!一旁的钮琳倒是很安静,跨上了百灵就追了上来! “纵横,放我下来吧!凡胎肉体的,承受不了御剑的反噬的!放我下来吧!” 纵横哪能听的进去,虽然感觉身体就像被一个巨物压着一样,五脏六腑都在承受一个压力,婉诗阵阵桃花香时刻提醒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把婉诗放下!提了口气,用灵力护住了五脏六腑,婉诗看出了自己的不适。 “纵横,快放我下来,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受不住的!” “受不受得住,自己知道,但是如果你的身体受不住,远远大于现在我所受的一切,不管你信不信,我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了。” 说完,纵横感觉心跳的特别快!呼吸也变得特别的急促,耳边好像有些声音,能看到婉诗的嘴唇在动,但是却听不清。前面就是水幕了,加了把劲,一个加速径直飞到了水幕面前,刚将婉诗平稳的放到地上后,一把竹剑就架到了脖子边。 “齐纵横!你以后再这样对我姐姐!一定一剑杀了你!” 知否现在的眼神告诉我,一剑下去也是有可能的,钮琳看到知否拿剑架在纵横脖子上,也不觉得奇怪,摸了摸百灵的额头。 “老伙计,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么说,钮琳知道纵横的百灵?纵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喉咙口里一阵热流涌出,把头歪向一边,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知否被这突如其来的吐血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婉诗则立马扶住纵横,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丝巾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你们先做休息,我去冥界拿两块通行令,要不然,进了水幕也活不过三个时辰!” 说完钮琳踏进了水幕。 “知否,如果我不在你们身边,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婉诗用灵力,知道么?” 知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纵横为什么要抱着婉诗御剑了,纵横赶忙趁空隙调理一下气息,等待钮琳回来,希望能在冥界有好消息。纵横右眼眼皮跳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纵横,趁现在,要不教你点天清宫调理内息的法门吧。” 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觉得婉诗在关心纵横。 “婉诗不必担心,已无碍!” 随后调整内息,将灵力从体内散去,让血液顺着经脉自由流动。 “婉诗,长清道长临行前再三叮嘱,不得让你动用灵力,天丹虽然暂时压住你体内的毒素,但是并没有完全清除毒素,一旦动用灵力,就会加速体内血液流动,毒素扩张,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候,千万不要动用灵力,心存侥幸也不行!” 纵横觉得这是最认真的一次和婉诗说话了,婉诗也是很不习惯这样的一本正经,只是频频的点头。一道红光从水幕飞了出来,钮琳递给了婉诗和知否一个红色木头令牌。 “这是冥界的通行令,冥界常年不见阳光,所以植被都靠吸收空气中散落的灵力为生,这两块是冥界特有的暗红树所制的通行令,带着它可以不让灵力涣散,这样就不会担心被冥界的植物活活的吸干啦!” “为什么冥界不能见阳光?” 纵横其实这个问题上次来就想问了,整个冥界都是暗沉沉的,一点生机都没有。 “这可是兄长当时为了让冥界能修养生息,不让天界的人找到冥界,特将冥界入口放在冥王山,冥界和人间还有阴界是三个不同的地方,各自不沾边。但是当时兄长恨透了天界,一切和天界有关的,都不许有,当然也包括这个太阳。” 天那,这么变态的想法竟然是纵横想出来的,这样的条文,一会回冥界一定要改过来!婉诗轻轻的咳了一下,纵横赶忙跟过去。 “怎么样?” “公子无碍。” 婉诗温柔地笑着点了下头 长清这死老头,说好的能保一阵子,现在这才多久,就已经开始有反应了,赶紧得找到五长老才是正事。纵横走在最前头,大家伙跟在后面,回到了冥界,这可是自己的地盘,多少也得有点架子。一进水幕侍卫看到圣君回来了,赶忙行礼。 “圣君回来了。” 下一秒,侍卫们见了婉诗,竟然直接跪趴在地上,那种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的那种。 “不是说过么?冥界以后不得再行如此之礼!” “回圣君的话,这是……” 果然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提起十五都会卡壳。 “赶紧起来,以后不得动不动的就下跪。” “是!” 侍卫们立马起身,紧接着还是很恭敬的向婉诗行礼,就像是见了救命恩人一样。 “兄长你也别为难他们了,当年你的婉诗可是这里的救命恩人,所以,在冥界看到你的婉诗姑娘,都会很激动。” 钮琳这话说完,感觉婉诗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眉头一皱,又轻轻的将面纱戴上。 “让流水带五长老来殿上。” 听了纵横的话,侍卫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圣君和你们开玩笑呢,你们继续执守吧。” 钮琳将话题稍加转移。 “谨遵左使圣令。” 钮琳拉了拉纵横的衣角。 “你知道五长老有多少岁数了么?五长老可是冥界岁数最长的,辈分仅次于你的这么一位,都躺着好久了,还让他来找你,你就不怕折寿啊。” 听钮琳这么一说,瞬间感觉很是尴尬。 “圣君,小的先带几位贵客去见五长老。” 流水出现在身后,这小子还是很给面子的。一路上冥界的人都向纵横行礼问好,颇有父王在浮幽城的气势,眨眼的功夫来到了宫殿附近。 “这么好的宫殿,阴森森的,也不知道是谁喜欢住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知否一路上挺安静的,终于是蹦出这么一句金句。不过说实在的,这冥界的确是太阴了,等婉诗见过五长老,得先处理这个终日不见太阳的问题,总不能一直让冥界的人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管以前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必须得让冥界的人,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中来。 “方才不知圣君回界,未能及时接驾,还望圣君恕罪…” 不知道为何,流水转身竟然说了这么一句,纵横示意不必在乎这些时,流水这才抬头看了看知否和婉诗,一下子觉得很差异的,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能感觉到那种惊愕从脸上展现出来。 “不知道五长老现在可方便,本君的这位朋友身体异样,需要让五长老看一下。” 纵横虽然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是圣君,但毕竟那是以前,现在的还是低调些… “回圣君的话,五长老已经在侧殿,是否宣五长老来面圣?” 这流水,明知道五长老都这么大岁数了,行动都不便,还面圣,是想折磨老爷子么… “不必了,自行前去,带路吧…” 不得不说这宫殿还真的大,从正殿门口走到侧殿,都走了好一会,九转十八弯的,估计一般人都要迷路… “圣君,这就是五长老的侧殿,小的在外等着,圣君有事直接唤一声即可…” 没等回复,流水就退到了侧殿的门外守着了。 “流水,你去看看,如果冥界要恢复日夜,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流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冥界人长期生活在暗处,有些人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太阳是什么,流水迟钝了一会,便立刻离去。 “兄长,进去吧,来冥界这么久了,还真没见过五长老究竟长什么样…” 钮琳说着拉起婉诗和知否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说来也奇怪,自打进了冥界,这两人便不怎么说话,算了,救命要紧,先让五长老帮婉诗看看吧。推开侧殿的大门,里面很干净,一个大大的炼丹炉,里面发出阵阵的火苗爆破的声音。房间挂着很多的布条,昏暗无比… “圣君前来,有失远迎,老朽腿脚不便,还请圣君莫要怪罪…” 伴随一阵咳嗽声,一个老头缓缓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老头…怎么是你…五长老…你竟然是冥界的五长老…姐姐有救了!” 知否先是差异,随后立马喜笑颜开,赶忙冲到五长老身边,扶着五长老坐下。 “知否,不得无礼!” 婉诗朝着知否凶了一声。 “夫人不必在意,有缘啊!当日还要谢夫人的救命之恩,老朽方能活到今日,全仰仗夫人的这一缕青丝啊!” 这几个人说的纵横完全听不懂…云里雾里… “对了五长老,婉诗她中毒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纵横一时心急,拉起婉诗的手就过去了,当意识到自己拉着婉诗的手时,脸上一烫,假装不知道,让五长老看看… “夫人,可否让老朽诊上一脉?” 婉诗点点头,坐在凳子上,伸出右手,对!就是刚才纵横拉的那只,只见五长老眉头紧锁,什么话也没说,起身从里屋拿出一个小药瓶交到纵横手中。 “能解夫人之毒者,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沈氏夫妇了,老朽的回魂丹只有三颗,万不得已时,可服第一颗,七日之内无性命之忧,第二颗可保三日之内无忧,最后一颗可保半日无忧…夫人只管好生休息,沈氏夫妇乃老朽挚友,老朽休书一封,圣君可否等老朽一时,夫人等可先行回去休息,老朽身体有些不适,还望圣君能替老朽看看。” 纵横听出了五长老的意思,示意钮琳在殿中找个地方休息。钮琳带着婉诗和知否离去后,纵横给五长老倒了杯茶,坐下问到。 “可是婉诗身体有何异状?” “圣君,如果老朽没有诊错的话,应该是天清宫的镇宫之宝天丹维持着夫人的身体,夫人的血妖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了,天丹虽然霸道,但是也只是护住了夫人的心脉,如今夫人的身体已经呈现衰退的迹象,那是因为毒素慢慢渗透,一旦毒素破了心脉,就回天乏力了,切记不得动用灵力,否则不堪设想。” “五长老,可有暂缓之策?” “圣君,你殿后有个密室,老朽已将毕生所学书于室内,圣君自行翻看吧,老朽有些累了,抉择这样的事,老朽年事大了,这头脑不好使了,不过圣君,生死有道,各安天命。” 说实在的,看着五长老的背影,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过这直觉以前都不准,希望这次也一样,不要准! 第14章 姐夫 殿后有间密室,这大殿这么大,去哪里找密室。生死有命,谁的命都不是草贱一般,我命由我不由天,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婉诗周全。这时候流水从正殿门缓缓的走了过来。 “流水,你可知这殿中有间密室?” 纵横一本正经的问着流水。 “知道啊,大殿之后就是。” 我去!流水这回答倒是出乎意料,这么明显还叫密室。 “圣君需要前去么,小的为你引路。” 纵横点点头,示意流水在前面带路。没走几步路就发现一间很敞亮的一间大房,房上雕梁画栋,和现在的冥界风格截然不同,有点不像冥界的产物,这屋子没有门,只有一层淡淡的水幕,真是很奇怪,进进出出都靠水幕,流水在水幕前停了下来。 “圣君这就是密室的入口,小的在此等候,刚才小的已将重启日辉之事问及各部族长老,我等常年生活在冥界的环境中,很多冥界之木已经凋零,而且现在冥花散发的散灵已经不足以支撑冥界之木的生长,至于对冥界有何伤害,这日辉一旦开启,恐天界会扰我冥界安生。” “它生它的道,我走我的桥,两者各行其道,何足惧哉!” 说实在的,纵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但是把一旁的流水倒是看傻了,这就是以前那位圣君的语气,流水立刻低下头没再敢多说什么。走到水幕边,一层小小的水幕里漆黑无比,刚踏进去,仿佛被什么力量给吸住了,一回神,到了一间很明亮的房间,里面很简单,一张书桌,后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字画和书卷,慢慢的走近书桌,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的人是婉诗?不对,仔细看了看画上的一行小字:“凤凰头上凤凰枝,河畔东来河畔西。君自安佑十五生,不惹尘世红油灯。”十五?好奇怪的名字,不过画上的这个姑娘,和婉诗长得一模一样,五长老说的毕生所学放哪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找了好一大圈,也没看到有关的书籍,坐在书桌前,想必很久没有人进来了,书桌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轻轻一吹,发现一封信,拿起信拆开来一看。 “圣君见字安,老朽承蒙夫人照拂,苟活于世,已是万幸之事,老朽关星象行走阴阳冥界,得知圣君此世转世,圣君和夫人此世若再不能寻得芯魂,恐将再难回神界,如老朽算的不错,圣君会带着夫人回来,此时的夫人已是生命垂危,老朽有三颗回魂丹,还少最后一味药剂,就是夫人的青丝,老朽的命是夫人给的,夫人有难,老朽必当舍命相救,圣君和夫人乃是凤血凤骨,命格可互换,老朽知道,如果夫人没了,圣君也不会独活,其实这三颗还魂丹加上夫人的青丝放在一起,就会化成换魂水,服换魂水者,可与命格相同之人换血换命,圣君,珍重,老朽去了。丹炉之中,青丝所在。” 青丝!这不是五长老续命之物么!立刻冲出水幕,直奔五长老的房间,当推开门的那一刻,丹炉很旺,翻遍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见五长老,丹炉火慢慢的熄灭,五长老的声音从屋子的四周传了过来。 “圣君,老朽走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圣君切莫伤感,老朽走的有意义,夫人的青丝切记收好。” 随后最后一丝的丹炉火苗熄灭,纵横扑通一下跪在了丹炉的面前,放声痛哭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像失去了一位至亲一样。婉诗等人也跑了过来,看着纵横抱着丹炉在痛哭,很不理解。纵横调整了下呼吸说。 “五长老走了········” 纵横打开了丹炉,一缕青丝从丹炉里飘了出来,穿过婉诗的额头飞到了自己的手中。只见婉诗轻轻飞了起来,好一会才落下来。流水和钮琳过来扶起了我,知否则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慢慢落下的婉诗。婉诗自己站了起来,走到纵横的身边,眼里泪光闪烁,推开了钮琳和流水,拿起纵横的右手,把衣袖往上撩了一点,看到冥火的位置,突然一下子抱住了纵横,纵横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竟然六神无主,在场的每一位都瞪大着眼睛看着。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婉诗慢慢的放开了纵横,擦了擦眼泪,一阵傻笑。 “圣血,对不起,忘记你太久了,谢谢你把最后的一段记忆放在了青丝中,若不是五长老,这一世恐怕又要错过你了。” 圣血是谁?婉诗怎么突然说些听不懂的话。当然,当知否,钮琳还有流水听到“圣血”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懵了。 “姐姐,那你都记起来了?” 知否拉了拉婉诗的衣角。 “刚看到了很多的画面,记起了很多的事。” 说完后婉诗走到丹炉的旁边,轻轻的敲了敲丹炉,只见丹炉慢慢浮起,在空中转了起来,“当!”的一声,丹炉竟然化成了漫天的桃花,散落了下来。 “不是不让你动用灵力么!” 纵横赶忙制止婉诗。 “这丹炉本身就是我自己种的一棵桃树所化,当初为救五长老,散了百年道行,用青丝和桃木作为续命圣物,如今青丝已经散了灵,这桃木也该散了,不然五长老也不能走轮回之道,再说也没用灵力,如今这身子,怕是也无力在用灵力了吧。” 婉诗的这一变化,确实有些不适应,但是看到婉诗开朗起来,话也多了,纵横也没往心里去,更多的是,还沉静在刚刚婉诗的拥抱中。 “圣君,那我们现在?” 流水看了看纵横手中的青丝,使了个眼色。 “五长老按照冥界最高的要求厚葬,开日辉,为五长老送行。” 心里的石头其实一直都没放下,五长老所说的把青丝和回魂丹放在一起,交换命格,想到于此,赶紧把这两样东西放在胸口,好好的保存,五长老这样舍命,必须得给他一个交代。 “圣血你可当真要开日辉?这里可是冥界。” 婉诗突然这样反问,让纵横有些不适应,特别是听到别人的名字,多少有些失落。 “冥界常年不见日辉,树木所需的散灵已经远远不够,再不开日辉,怕是冥界也将不久已。” 纵横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还有我不是你口中的圣血,只是浮幽城的齐纵横,婉诗姑娘请不要混为一谈。” 纵横这是在吃醋么,自己吃自己的醋么,虽然从大家的口里也听出来,这只是我自己的前世,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喜欢以前的婉诗姑娘,是随时随地都想保护的人。 “好的,齐公子。” 婉诗整个人真的变了,活泼了很多,而且比以前爱笑多了。总觉得婉诗现在眼里满满的都是纵横,究竟这个青丝里留了些什么记忆,为什么选择的是婉诗而不是自己。当冥界的子民们知道五长老去世的消息,大家都选择了默哀,一时间冥界安静极了,战士们都拿起了长枪用力的砸着地,发出一阵阵的巨响,这是冥界军队纪念亡魂方式。随后天空中升起了许多盏灯,飘在空中,寓意着亡魂可以选择任何一盏天灯寄宿,在高空中注视着冥界。 “流水,开日辉!让天灯飞的更高些。” 身旁的流水从身后取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递给纵横。 “这结界是圣君设下的,如果要开日辉,需要圣君自行开启。” 纵横接过盒子,将右手放在盒子上,只见盒子慢慢飞起,漂浮在空中,握紧拳头,盒子在空中烧了起来,随后一阵冲击,整个冥界慢慢的亮了起来,所有冥界的子民都眯起了眼,用手遮住眼睛,走出屋子,感受日辉的温暖。本以为一切就此太平,结果日辉照到冥界的那一刻,冥界所有的树木立即就枯萎了,树里的散灵一下子都从树里飞了出来,飞到半空中炸开,散灵就像粉末一样散落到土地中,原本深黑色的土壤竟然慢慢的都变成了淡红色,日辉一开,整个冥界都变得暖和了起来。 “流水,传令,自今日起,冥界兵士无需时刻戎装,留下部分,其余的都回到原来的村落之中。” “圣君,这,万一天界扰我安生?” “退甲不退军,随时等召!” “是!” 这开日辉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厚葬五长老后,冥界的树木一夜之间都枯萎了,土地也变成淡红色,兴许是出现日辉的原因,感觉大家对生活还不适应,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自从下令军兵反乡后,明显显感觉冥界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至少能听到欢声笑语了。见了日辉的大家,就像过上了新的生活一样,害怕突然这样的举动会影响到冥界的正常秩序,就想着把浮幽城的那一套都搬了过来,一夜之间,将各小村落都重新划分,建立合理的管理体系,还好有钮琳在,将心中所想之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而原来的大殿我只留了最中间的几间,其余的都让流水按照职责所分,变成了替冥界子民办事的地方了,换句话说,冥界就被我安排成了一个小天下。一连几日的新事物的推行,虽然前面有些乱糟糟的,但是后面就顺多了。这几日都是忙忙碌碌的一整天,但是总觉得有人在后面看着。回过头时,却又发现没有人。 “姐姐,你说这桃树能活么?这里的土好奇怪,不硬不软的。” 纵横这几日忙着冥界的大小事宜,竟然忽略了婉诗,也许是那句圣血,心里还是有些在乎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婉诗的一言一行就在心里扎根了,那日眼泪汪汪的样子,到现在都不能忘怀,更多的是一种心疼。 “咳咳!” 婉诗轻轻咳了两声,纵横赶紧冲了上去,夺过她的锄头,把她按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知否,你姐姐什么身体你不知道么?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让她好好的安份的休息好!” 纵横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的,但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希望。知否给了一个白眼,旁边的婉诗则是一脸的傻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现在的婉诗看到自己是会想起浮幽城的齐纵横,还是曾经的那个圣血。 “我姐姐动锄头,还不是因为你那句,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圣血,是浮幽城的齐纵横,真是的,姐姐说了,下山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们是在桃花林里认识的,这不我兜里还有点桃花种子,刚种下还没多久,你就出现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知否没趣的打发了几句,把锄头一扔递给了纵横,坐在一边晒起了日辉,一边悠哉的喝着茶。纵横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这么说婉诗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目光情不自禁的就转到了婉诗身上,这时候发现婉诗正在看着自己,在日辉的照耀下,一缕日辉透过婉诗的青丝,日辉在脸上慢慢晕开,婉诗一笑眼带桃花,弯弯柳眉,长长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桃花中依稀可见清澈的双瞳,白皙的小脸蛋上透出淡淡的粉,嘟起的小嘴如花般娇艳,每一个角度看上去都显的如此清新脱俗。 “好看吗?齐公子?” 这一声还魂语真的把魂从十万八千里外拉了回来。赶忙放下手中的锄头,左左右右的晃了晃。 “那个晚上让流水准备了点饭菜,方便的话要不一起吃吧,好些天没陪你们一起吃饭了。” “一定来!肯定来!还是齐公子你深得我心,放心姐姐和我肯定准时赴约!” 纵横知道,知否只要一听说有吃的,肯定会来。 “那现在就回去让流水好好准备。” 然后赶紧灰溜溜的往外走了,心中还是安耐不住那份喜悦,人生最快乐的事情我想应该就是现在了吧。 “流水!今日要请婉诗还有知否还有钮琳用膳!你去准备一下,到时候你也一起!” 流水自当是应允了一声,赶紧去张罗。天色渐渐暗下来,当回到殿中时,自己都吓了一跳,整个大殿焕然一新,桌上放满了各色各样的菜。殿堂也被精心布置过,不得不佩服流水这能力,感慨之余,知否带着婉诗来到了大殿,一眼就能看出来,今天的婉诗还特地的打扮梳妆了一下,好看的有些过分,还好有个没轻重的知否,看到一桌子的好吃的,整个人都兴奋了! “我说姐夫!你对我也太好了吧!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 姐夫,这称呼好,知否倒是把人间这些个称呼别称都整的明明白白的,姐夫! 酒足饭饱之后,知否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圆滚滚的,露出一副满意的憨憨样,现在的冥界已经不像以往的那样死气沉沉了,一系列的新政策和开放,让原本冷冷清清的冥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带着大家在冥界的集市上转了转,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大家的习性一时之间还没改的过来,夜晚的冥界反而比白天的时候热闹的多。 “内个知否,能否帮我一起去厨房看一下,好像还有好多的糕点没吃掉,不吃浪费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钮琳这是故意要支开知否么,这糕点自有殿内的侍官负责。一提及吃的,知否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话音刚落就扔下了纵横和婉诗,自己拉着钮琳就往回跑。纵横将身上的袍子给婉诗披上。 “自开了日辉,这冥界就开始有冷热了,晚上凉别冻着。” 纵横当给婉诗披上袍子的时候,婉诗竟然靠在了自己的胸口。若有所思的和纵横说。 “纵横,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不要因为我不爱惜自己。” 这话一说,真的刺中了心坎,其实知道可以和婉诗可以互换命格以后,心里是这么想的,必要的时候,会去替她死,只是婉诗突然这么一说,心里倒很不是滋味,很珍惜现在的时光,没有人打扰,婉诗就这样静静的靠在胸前。 “好了,天气凉了,回殿里去吧,这里已经已经安顿的差不多了,近几日看了冥军的军士和将领,冥民的生活还有各村落之间的处事都已经很正常了,在冥界已经耽搁了很久了,明日起,便动身去药王山找药圣吧,你这身子不能再耽搁了,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不想我们的余生不够长。” 纵横轻轻的收了收手,把婉诗抱的更紧了些。婉诗竟然伸出了手,在面前炫耀了一下额娘送她的镯子。“ 你看,这镯子我还一直带着,齐纵横,你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咳咳······” 听到咳嗽声,赶忙叫出了百灵,跨上百灵带着婉诗慢慢的往殿里去,这百灵现在也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到了正殿看到知否提着一大篮子的吃的,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 “你们·····” “知否,扶婉儿回去歇着吧,我们要尽快动身去药王山了,你姐姐的身子要紧。” 知否拉住婉诗的手,朝着房间走去,婉诗走着走着回头朝纵横笑了笑,这一笑又迁出了内心的不安,因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婉诗身上的毒会控制不住,想着想着,又回到了密室,把婉诗画像上的灰尘吹了吹,不起眼的地方突然看到画后面好像藏着什么。将画取了下来,画的后面有个小暗格,暗格中放着一本书。掸了掸书上的灰,这是····这是一本记事本。本上为什么都是小人画,仔细的翻看着,这!这书上的内容竟然是自己和婉诗!婉诗为什么死在自己的怀中,结局是一盏灯,这不是真的!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书的最后面还有些字,是换血秘术。这样晦气的书,看着心里又怒又惊,掌心玄冥!直接一把火烧了。坐在小桌旁边,心里一直不能忘掉书上的那些片段,于是想着把注意力转移一下。随意的翻阅书桌上的书本,一本黄色封面的书:“天界追兵肆意杀戮我子民,为躲其锋芒,植冥木,锁民阳于境内,设天帐,立水幕隐遁与冥王山,更界为冥界,舍一魂于水幕,保子民无恙,十五已没,吾亦散魂为十五追灵,若千年后魂归于此,执纵剑!破灵灯,聚九魂,唤残鸠!破天界!······” 这个圣血竟然和天界有这么大的仇,但是聚九魂是什么意思,纵横有个优点,就是想不明白的事,从来不多想,算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得出发了,没有什么比婉诗重要。出水幕时,正巧碰上钮琳,只见她两眼红红的。 “谁欺负你了!” “没,怎么会有人敢欺负我,看到冥界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想到些人和事,没事拉!” 钮琳擦了擦眼角,朝房中走去。这正殿虽然大气,但总觉得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齐府吧,虽然比不上这大殿大气,但是每一个角落都感觉暖暖的。正准备回房的时候,看到流水带着一群卫兵正在外巡逻,就把流水叫了过来。 “流水,刚看到钮琳有些不适,说是看到冥界回到原来的样子,想起了一些人和事?你可知是何?” 看到流水脸上有些不知所错,支支吾吾的也不敢吭声。 “但说无妨,你若有顾忌,那你且跟我来。” 流水挥了挥手示意卫兵继续巡逻。 随纵横一起回到了房中,让流水坐下说,流水没敢,还是站着。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圣君,这事你不让我们提啊,钮左使的事,当初也是圣君下的令,钮左使的记忆也是圣君您亲自封印的啊。” 流水这话一出,让纵横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难道钮琳和自己还有故事?差点忘了,是当初的那个圣血。 “说!” 语气一沉。 “钮左使其实是圣君您的亲妹妹,以前这不叫冥界,其实我们都是凤族子民,当初圣君为救夫人,聚全族之力对抗天界,双方打的不可焦灼,其实在当时我们是占优势的,随着两族的厮杀越来越久,天界将夫人作为人质,夫人不愿拖累整个凤族,自己选择碎灵,圣君您整个人就变了,整个凤族都被仇恨笼罩着,结果唤醒了上古残鸠,为了不让残鸠杀我子民,我们凤族除了钮左使,张右使,大家都断凤翼,把翼血汇聚给圣君,天界拿出灵灯,将夫人最后一丝魂魄收在灯内,圣君您将九魂尽散,捆住残鸠,天界老儿这时诱骗您以魂点灯,收复残鸠。点灯的过程中,天界老儿趁机想将您彻底锁在灯内,钮左使为圣君挡了一剑,奄奄一息,张右使以凤族秘术换血术将命格互换,那瞬间张右使通过圣君魂魄,将钮左使的记忆尘封。幸好夫人的凤剑将张右使得魂魄收在了剑灵世界内,圣君您的魂魄在进灯之前,设下重重防护,保住了我们大家,钮左使因此也是重伤了很久,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属下最近也觉得钮左使最近似乎有些记起了什么,常常会一个人自言自语很久,有一次我还听到了好像张右使得声音······属下话多了,还望圣君治罪。” “啊····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个人静一下。” “小的告退。”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以前是有多混乱啊,就是既然开了日辉,天界估计得找上门来,这一界之主也是前怕狼后怕虎,但是如今开也开了,真要有事,自然会有,睡觉睡觉! 这一大清早的,外面怎么这么吵,起身推开门,发现钮琳在外练剑,剑气所到之处都是阵阵杀气! “钮琳,你最近是怎么了,发现你最近怪的很,昨晚又见你眼眶红红的!” “哥哥!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前世会这么坎坷!” 这都是什么话,一听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块土!这辈子都没活明白了!你还管上辈子的事,你怎么不把你前前前前世的事情都拿出来啊!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哥哥你看!这是我上一次渡劫时的经历!” 一看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这书上写的是她前世因为一个男的,没有渡劫成功的事,纵横还以为是什么… “你这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哪来的!” 纵横说着就往自己怀里一揣,一边劝说钮琳一边往集市走去,今天得出去采购一些肉干等干粮,这是如果交给流水干,那肯定是走不了了,前程旧事的,能放下就放下,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 “你们两出来买吃的,怎么不带上我们…” 一转身看到婉诗和知否两个人在身后。一把将知否移开了视线,纵横的眼里只有婉诗,怎么可以让别人阻碍视线! “姐姐看你不在屋内,本给你添置了些新的衣裳,给你放桌上了,回头记得自己试试,姐姐不放心,一定要当面叮嘱你一声,好了!事情办完了,我们先回去了,这是肉干么!不回去了!想和你们一起。” 纵横趁这机会立刻站在婉诗的身边,机会难得。 第15章 桃花钗 “那钮琳你带着知否在集市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就买点,这冥界的集市刚恢复,可能东西是难找了一些,就有劳你们两位多费心了,这样我先把婉儿送回去,晚点在正殿汇合,让流水在准备点简单的吃食,你们回来正好可以一起吃点。” 此话一出感觉知否两眼都是光,挽着钮琳的手就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的问钮琳银两带够没。 “你怎么总这么欺负知否·····” 婉诗竟然还会嘟着嘴,样子真可爱。 “这怎么能说是欺负她呢,对她来说,吃才是最大的快乐,明日就要动身了,婉儿,你看看你还缺点什么,这接下来的路上,也不知道会经历什么,你现在身子弱,我可不想让你再受苦了。” 纵横说着轻轻的把婉诗搂在怀里。 “这是集市,你怎么说也是他们眼里的圣君,怎么也不注意点·····” 婉诗虽然嘴上说着,但是还是在怀里裹的紧紧的 “婉儿,冥界,名字太难听了,这里现在也是一方净土,所有的人和事都是这样的与世无争,你看你栽种的桃花假以时日,一定会把这地方装扮的分外好看,我有心改冥界为桃源,不知婉儿觉得如何?” “好啊,那临行前,让知否把种子给流水,让他再多种一点,等我们把事都办完了,大家就一起回桃源,好好享受下与世无争的日子。” 纵横和婉诗在百灵的背上,慢慢的在城里踱步。 “圣君!刚有天界的人在水幕前设下锁障,是否要让冥军归队,以防天界偷袭?” 流水这一番话倒是让纵横定了心,若是天界有心剿灭,想必现在已经是战火纷飞了。 “不用惊慌,这些年与天界相安无事,若无具体冲突,想必天界也不会贸然挑起战火,但是也不得不防,还有本君欲将冥界改名称为桃源,一会你找下知否,让她多给你一些桃树的种子。” “这,回圣君的话,其实我们冥界原本也不叫冥界,我们本来就叫桃源,还有就是桃花的种子我们府库里多的是,只是那时候圣君有令不让我们继续栽种了,这才都存进了府库。” 纵横这满脸的尴尬。 “流水,我们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这桃源的大小事务就都交给你了。” “圣君要走么?那给圣君准备些路上的东西吧。” “不用,已经都备好了,你留心着桃源,若真有事,可通过玄冥传递。” 纵横握住流水的手,将一丝玄冥传给了流水。流水看到手中的玄冥,立刻跪在地上。 “流水必当以死守护桃源!等待圣君归来,这是您的调军令,还给圣君,这调军令有五千桃源精兵,都是各顶各的好手,现在夫人身体不适,若他日有何紧急状况,只需调出令牌,这五千精兵立马就会出现。” 说完从腰间掏出一块木质令牌。这令牌也很奇怪,看起来应该很沉,但是拿在手里一点分量都没有。 “圣君,晚膳已经备好,刚看钮左使和知否姑娘已经回来,看是否可以开始晚膳?” “可以,唤她们一起来用膳吧。” 纵横想起知否说的,婉诗好像给自己准备了新衣服,着急忙慌回到房中,果真发现了两身衣服,立马穿了起来,大小正合身,衣服上还有淡淡的桃花香,仔细看了之后发现,衣领上竟然还绣了一个齐字,想想自己这辈子也算是有福之人了,得此佳人,齐纵横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拿着衣服是越看越喜欢,于是就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这人长的好看,穿什么都精神,再加上这婉诗亲手缝制的衣服,不得不说,完美!穿上新衣服,带上满心的欢喜就去正殿用膳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换衣服的时间太久了还是怎么的,当赶到正殿的时候,只见知否已经在那动筷了,当大家看到纵横穿了一件新衣服走出来时,目光纷纷投了过来,纵横心里想着,大家肯定是心里在默默的赞叹。 “姐夫,新衣服真好看,你就别吃了,小心弄脏了,这可是姐姐的一番心意。” 好在这殿中无旁人,知否这吃相,将来看来是很难找到好婆家了,婉诗冲着纵横微微一笑,示意一下桌上的饭菜,好家伙!都快没了! “知否你给我放下!我还没吃呢!” 一片祥和,其乐融融。 “都准备好了吗?趁大家还没察觉,就走吧,这里就交给流水,等一切安排妥当就回来!到时候每天都无忧无虑的吃吃喝喝!” 这里虽然只待了短短的十几日,却是大家伙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不用想这想那,一切都是随心所欲。纵横把令牌顺手塞给了婉诗,婉诗不解的看了看。 “接下来的日子里,指不定会经历些什么妖魔鬼怪的骚扰,这里是桃源军的五千精兵,危难的时候可以拿出来,这样也可以安心一点。” 纵横现在看婉诗,瞎子在一旁都能感受到满满的爱意。 “哥哥真是偏心,我还是你妹妹,你怎么只给婉诗姐姐,我和知否就只能在一旁吃羡慕么?” 钮琳这小丫头,这时候到和纵横竟然撒起娇来了。 “羡慕也能吃?” 知否这话一出,打破了所有的尴尬。顺着水幕四人便出了桃源,外面的世界有些阴冷,大家都裹紧了自己的衣裳。 “现在我们也没有马车了,你这干粮又这么重,婉诗姐姐这身子也不允许御剑,既然我干娘都把镯子给你了,那你以后就是我嫂嫂了,也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两就是亲人了,谁要是敢欺负你,我钮琳绝对不会放过他!你看啊,眼下有个问题,这个呢,翻遍了整个桃源,除了百灵呢,就只剩一匹灵马了,所以···你和嫂嫂骑一匹,我和知否可以同坐一匹灵马!” 钮琳说完一挥衣袖,一匹黑色的灵马就出现在了眼前。 “谁要和你坐一起啊,我想和我姐姐坐一起!” 知否这个粘人虫纵横早就猜到了。谁知道钮琳将两大袋干粮往马上一放,知否一把拉住钮琳。 “从今天开始,我就又多了一个姐姐,我们姐妹俩可以同坐一匹马。” 越来越怀疑,知否真的是一只蚩尤变过来的么····· “大胆冥界之徒!帝君念你们这些年遵规守距,不犯三界,令我等在此监督,若踏出冥界半步,就地正法!” 四个身穿黄金战甲,仙气凌然的卫兵站在水幕前,尖枪直指我们一行人,钮琳向前一步。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只见四卫兵相互使了个眼色。 “不管是谁,领了帝君的令,那就别怪枪尖剑长了!” 这话纵横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冥界乱民!一剑飞出,上元剑在四人面前停下,四人看到上元剑大惊失色! “这!这是上元剑!圣!圣血复活了!” 四人吓的不轻,一时间竟然说话都不自然了。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今日起,世上已无冥界!我桃源臣民进出水幕自由!若想再来一次千年之战!桃源子民必将杀上天界!还不快滚!” 说实话,纵横发现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且就在刚才,感觉到自己的玄冥有些异样,但是只有一瞬间。四人听到纵横的怒火声,赶忙头也不回的飞回天界,纵横问钮琳,可有像护浮幽城一样的法器可以也护一下桃源,钮琳无奈的朝纵横看了看,这里可不是一座城,这是一个界。想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再说桃源军也不是纸捏的!想到于此,四人便跨上灵马,继续向药王山进发。 灵马飞驰在大地上,又像先前那样,游山玩水一路前行,但总有一种感觉,有人在暗中注视着大家的一举一动。每每想找机会一探究竟,但总是什么也没发现。马背上几日下来,明显觉得婉诗的身体没有前几日这样的爽朗,纵横提议想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御剑向前探路,发现在山脚下有个小村庄,山清水秀,屋舍俨然,有大片的农田,回到队伍中,一番商议后,决定先去小村庄上休息一下再做前行。一顿扬帆策马的前行,耳边听到一阵阵的唢呐声,应该是迎亲的声音,放慢马速,缓缓地向村庄过去,村中果然有喜事,便炮声连连不断,快到村口的时候,有一座小桥,桥前写着洛村两个字,应该是迎亲的队伍要过桥,桥上被系满了红丝带,很是喜庆,看来可以进村沾沾喜气了。驾!进村~ “好热闹啊!” 这迎亲的事儿,上次见还是在浮幽城,李婶家的儿子迎娶张家的闺女,这一晃也好些时候了。当新郎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别人家成亲新郎那都是英姿勃发,精神饱满,这新郎就像是久病的苗子,萎靡不振。兴许是从小身子骨不好,有钱人家的公子娶一房冲冲喜。 “兄长,上村里去讨些喜糖吃吧,去沾沾喜气!兄长和嫂嫂将来也是要来一场的,不如先去熟悉熟悉,哈哈哈。” 纵横朝婉诗一看,婉诗嘟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纵横。 “看什么看,谁说要嫁给你了。” 一路跟着迎亲的队伍前行,队伍在一家小农院门口停了下来。只见领头的大喊一声。 “吉时已到,新娘上轿~” 然后敲敲打打又开始了。一个老汉从屋里背出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新娘,一路小跑送进了轿子,临行前还不忘在新郎的耳边叮嘱些什么。这应该就是女孩的爹了,爹娘看到女儿出嫁,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纵横看了看身边的婉儿,婉儿盯着这对老妇,投来了羡慕的眼光,肯定也想起了素未谋面的爹娘,看着迎亲队伍渐渐走远,纵横在村上寻找落脚的地方。 “几位是外村来的吧,看着眼生,我是这洛村的村长,几位来村里是有何事?” “村长,我们从东面来的,带内人向西求医,内人身子骨虚,几日的车马奔波已是有些吃不消,路经贵村,被这迎亲的队伍吸引,便跟了过来,不知村长能够为我们安排个休息的地方,一切都按照驿站的银两给。” 现在毕竟一个人带着三个女眷,若不寻一个好的说辞,恐要惹人非议。 “看你们说的,我们洛村向来好客,如不嫌弃,就上我家去,家中空房多着呢,这隔壁村的张公子迎娶了我们村的阿娇小娘子,全村高兴都来不及,赶紧赶紧,正好今日村中设宴喜庆,不嫌弃就一起吧,哈哈哈!” 这村长真的是豪爽,一点也不拘泥。 “那就有劳村长了!” 一路上村长给纵横介绍了村里的张家长李家短的,倒是一点都不认生,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村长的家中,篱笆院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菜,还散养着各种各样的鸡啊鸭啊什么的。 “知否,这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能因为吃耽误事情,平时惯着你,这上了台面的事情,千万要注意一些。” 纵横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倒是把一旁的钮琳和婉诗给逗乐了。 “你们几位就住楼上这两间吧,老婆子!家里来人了,赶紧出来招待一下哦。” 被村长这热情的劲给感染了,只是这村长刚说了,两间··· “来来来,上来上来,一看你们也是大户人家,这两位是你们府上的丫鬟吧,这丫鬟都这么俊,难得难得,如果在本村看中了哪家的小伙,直接和村长我说,村长给你们保媒!哈哈哈!” 果然是不客气,都已经开始打这两妹妹的主意了。 “你们夫妻两人就住这大间,你们这随身丫鬟就住隔壁这小间,一来近,二来眼下也只能腾出这两间了。哈哈哈哈,你们先做休息,我得去阿娇家看看,今晚可是本村难得大好喜事,全村都得热闹热闹!晚些时候叫人来喊你们吃饭,你们先休息吧!” 村长说完就出了家门,往刚才成婚的那家走去,这村里就是热闹,一个人的事就是全村人的事。正当纵横感慨的时候,一转身行囊已经在门外了。 “有劳姐夫睡隔壁屋,我们姐妹三人先洗漱洗漱,没事别打扰我们休息,睡了睡了!” 知否这一路都快成了说话组织者了。回到屋内,刚想躺下,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又来了。推开窗户,一眼扫过去,发现远处有黑气围绕,提起上元剑御剑前去,飞到近处时这团黑影又突然的消失,那么这几日我隐约察觉的事情是真的,有人一直在背后跟着自己,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何目的跟了一路,一警觉,赶紧飞回村长家中,听到知否的叽叽喳喳后就放心了,不过得小心一点了。 “村长家的客人,你们赶紧的,前面要开席了,村长让我来叫你们赶紧过去~” 一个大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然后大叔就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纵横顺势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门,就看到知否已经探着小脑袋在门外等着了。 “知否今天我可告诉你,你!” 还没等纵横把话说完,知否就一把拉住钮琳和婉诗下楼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三个都唠叨了一天了。再不去就快要开始了!” 这话一出纵横不禁又打了个寒颤,但愿这姑娘别给捅什么篓子出来。临走时又仔细看了看上次黑影的地方,很平静,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这晚上和白天果然不一样,这一家嫁女儿全村都是大红灯笼,喜气极了。村长见我们来了,赶忙出来拉着往在最里面的一桌坐了下来。 “你们那就好好在这坐着,一会敞开了吃,今天可是咱村的大喜日子,还没给你们介绍,今天的迎亲的可是我们这十里八乡的大才子,十三岁就中了秀才,可是咱这的希望啊,这出嫁的阿娇,别的不敢说,就附近的那几个村子,没有谁能比得上咱阿娇的模样和贤惠,用咱县太爷的话来讲,再合适不过了。来来来,招呼不周,你们多担待,先吃些喜果,一会就上菜,别客气,哈哈哈哈!” 一串鞭炮声后,村长大声一吆喝!开席!这一盆一盆热气腾腾的大菜就端了上来,好家伙这次可真的是下血本了啊,鸡鸭鱼肉都配齐了,别说知否了,自己现在都有点馋了。刚准备拿起筷子,村长提着一大碗酒就走了过来。 “小兄弟!咱这村里可不兴这一套,吃饭用筷子,是不是看不起咱们村!菜量少了是不是!你看锅里还炖着,咱这习俗可是要吃上三天三夜的!动手!筷子放下!来喝来喝!” 这都有点迷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村长家嫁了女儿。好了,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间,纵横仿佛看到了后悔两个字,就是刚准备上手的时候,看到知否撸起了袖子,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知否拿起了一整只鸡放到了面前,撕下了一只鸡腿就往嘴里塞! “姐夫,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咱村长都说了,吃饭要动手,这是人家的风俗,赶紧的,你吃的多才能证明你对人家尊重~” 完了完了,看来知否有点飘了,端起了一碗酒竟然和村长准备喝起来了,村长也是豪爽之人啊,见到知否这般呼应自己。给自己满上了! “这个丫头够豪爽!来干了!” 知否这时候是拉都拉不住,两人一碰碗,咚咚咚的一碗干下去了。钮琳和婉诗也漏出了异常尴尬的表情,没办法了,随她去吧,结果知否这丫头越喝越多,从自己桌喝到了隔壁桌,两三个大汉都没喝过她,期间还要和村长拜把子,认大哥。这一晚上的酒席,愣是被知否给带动了起来,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终于知否喝不动了,往桌子上一趴,不动了。酒席渐渐接近了尾声,各家媳妇都拉着自家的汉子往家里走去,我们三看着知否死活赖着不肯动,迫不得已,抗着知否驮在了马背上一路颠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不停的喊着喝酒喝酒。 钮琳在前面牵着马扶着知否,纵横悄悄的从婉诗的身后拉起了她的手,婉诗一扭头看到是纵横,只是傻傻的笑着看,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怕钮琳突然回头看到两人手拉手会不好意思。就这样在一片稻田的乡村小路上,一边听着稻田里的虫鸣声,一边看着知否在前面的马背上手舞足蹈的,婉诗就这样安静地靠在纵横的身旁慢慢的走着。回到了村长家中,三人合力将知否扶近了房间,钮琳也躺了下来,这一路上被这知否折腾的够呛。 “婉儿,你们早些歇息吧,接下来还要赶路呢。身体吃的消么?” 婉诗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应该是刚才被知否踹了一脚,送纵横出了房间。纵横傻笑着看着婉诗,从兜里摸出一支桃花钗,插在了婉诗的头上。婉诗摸了摸,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纵横。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在桃源的集市上看到这支桃花钗,就买了下来,和你太配了。” 婉诗笑着看着纵横,突然踮起脚尖,在纵横的右边脸颊上亲了一下。害羞的跑回了房间,纵横傻掉了,摸着自己的右脸,都不舍得动了。 “村长!村长!不好了!不好了!阿娇让婆家给退回来了!” 这一清早的,谁在那说胡话呢,昨天刚成的婚,今天就退回来了?只见村长披着一件大褂就往外跑。 “咋回事?快!赶紧去她们家看看!” 村长一边扣扣子,一边提着衣服往外跑。纵横见状也追了出去。只见阿娇的家门口围满了人,这大红灯笼都还没撤了,怎么就退回来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了啊!可怜的孩子!” 老远就听到阿娇爹娘的哭喊声,走近前去一看究竟,拨开围观的村民,只见阿娇呆呆的坐着,不得不说阿娇这模样正如村长所说,那应该是没得挑的。只是阿娇这般古怪,一言不发的坐着,让纵横心生疑惑。上前看了看阿娇,不对!手上有若隐若现的黑气,刚想伸手去看,只见一颗石子砸在了手上。 “姐夫你也好不避讳,人家至少还是张公子的家室!” 钮琳带着婉诗和知否出现在面前,只见钮琳从腰间掏出一颗莲子,在阿娇的额头上晃了一晃,阿娇身体的黑气就瞬间被莲子给吸了进去。阿娇瞬间一瘫软,被一旁的父亲扶住。微弱的举起手,嘴里含糊其辞的说着。 “救,救我夫君!” 话没说完就就昏过去。纵横见状不妙,应该不像是普通的退婚事件,还在思索的时候,突然莲子内的黑气冲破莲子,朝远处飞走了。 “这可是天界的莲子,只是这一点点,竟然能冲破法器,这背后的主人可不是一般之辈。” 钮琳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天空。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阿娇醒过来,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阿娇的爹娘跪在纵横面前,哀求着救救阿娇。婉诗将二老扶起来,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送进了阿娇的嘴里。没一会的功夫阿娇就醒了过来,纵横示意村长让村民们先回去,人多了有些事怕是不方便说。村长立刻明白了用意,让村民们都回去各自忙各自的。 “爹!娘!快救救我夫君!夫君被县太爷的儿子抓走了,他是妖怪,他是妖怪啊!” 阿娇似乎受到了惊吓,整个人精神都有点涣散。 “修得胡言,县太爷的公子怎么可能是妖?” 村长急的直跺脚。 “是真的,千真万确!那日夫君喝多了回到房中,县太爷的公子带着一群人来说要闹婚房,夫君身体不是很好,县太阳的公子就让大家都散了,但是就在夫君要关门的一瞬间,县太爷的公子就像发疯一样的冲了进来,身体里好像还住着一个人,自己和自己在说话,另一个声音是个女子的,我夫君吓得赶忙叫人,然后我就被县太爷的公子给抓住了,夫君为了救我,被那个妖怪打的都吐血倒在地上。想去扶夫君,那个妖怪张开一张大嘴准备咬时,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了下来,后来把我一下子甩在了树上,府里的人听到声音都赶了过来,妖怪看到人多就跑了。婆婆说我晦气,一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说要把我退回来,谁知道那个妖怪又回来了,带走了夫君,刚想追上去,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在家中了。” “看来这个县太爷家的公子很有问题。你夫君被他走抓了?” 那么这人是冲着张公子来的,为什么选择张公子大婚的时候下手,这么人的人,难免有些说不通。 “既然这事碰到了,就不会不管,照顾好夫人,去镇里看看!” 纵横回头看了看婉诗,婉诗点点头,拍了拍腰间,婉诗笑了笑,其实纵横的意思是,如果真有事,腰间还有五千桃源军。钮琳觉得不对,一定要追着和纵横一起去,不停的问这拍拍腰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纵横给了钮琳一个白眼,小孩子家家的别多问。御剑飞向了镇子,结果钮琳还是跟了上来。 “你出来了,谁保护婉诗和知否,知否那个半吊子,十个都打不过你一个啊!” 纵横有些生气的看着钮琳。 “凶什么凶!护身符都给了你心心念念的婉儿了!就是有千军万马都伤不到她一分,你就安心吧,至于知否,变回蚩尤就行了啊。” 钮琳这强词夺理,说不过她。就让她跟着吧! 第16章 洛县 “兄长,前面就是洛县了,怎么觉得这个县城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钮琳歪着头在身边小声的说了起来。 “你看,这个县城,四面环水,在城的最中央修建了一座高塔,这城中心又被四面的水从中间分隔,护城河四周种满了槐树,兄长可要知道,这槐树可不是这么种的,现如今!这座城肯定有古怪,如果想了解更多,就要从中心的这座塔下手!” 好家伙,没白把钮琳带来,分析的头头是道。两人正当往塔的方向摸过去时,一群乌鸦从塔里飞了出来,径直的冲向纵横和钮琳!两人赶忙躲闪开,本以为这群乌鸦就此飞走了,谁知道又折身飞了回来,还未来得及完全躲闪,塔里又冲出一群乌鸦,这些乌鸦前后夹击,纵横拉住钮琳,一运气将身边的乌鸦都震开了,乌鸦竟然有选择性的落入护城河中,然后散灵了!那也就是说,刚才见到的只是幻象!这是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用灵力幻化成乌鸦!现在敢断定这座城肯定有古怪!既然不让纵横去,那么今天就非要去,拉住钮琳,快速的冲到了塔的面前,正当想要落在塔顶的时候,被一种说不清的力量给震开了,这座塔竟然散发着亮堂堂的金光!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刚才还是黑鸦密布,这会又是佛光普照。又再次尝试着站在塔顶,还是被震了回来。钮琳也是不服气,运气准备冲进去,突然金光亮的刺眼。 “大胆妖孽!竟然在金光塔寺前放肆!” 这个声音很雄厚,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纵横心里一阵嘀咕,难道是自己弄错了,这真的是一座圣寺?被神佛护佑?满脸狐疑的打探着塔里的样子,但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此时看到地上有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一席白袍,所到之处,人皆跪拜相迎,白袍少年准备抬头望向我们,钮琳一把抱住纵横,手里握着一颗透明的宝珠。 “别说话,他看不见我们!” 钮琳轻声的在纵横身后说道。果不其然白袍男子只是朝我们所在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就推门进了塔里,夹道的信徒见白袍男子进了塔寺,这才起来继续烧香祈祷。这男子究竟是谁,心里满是疑惑。 “想知道是谁,这还不容易,我们下去!” 两人选择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从角落里往外走。这座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不像是一座正规的塔寺,整个塔寺阴冷异常,尽管有这么多的香烛供奉,但这塔寺还是流露着阵阵的阴气。 “大婶,你们这座塔寺灵不灵啊,和夫君成亲多年,一直想要个孩子,求了很多地方都不见有起色,听乡亲们说这里的香火很旺盛,这才慕名前来,刚才看到你们拜的那个师傅是谁,感觉大家都特别的敬重他!” 钮琳挽着我的手和面前的大婶攀谈了起来。大婶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和我们说。 “刚才走过的,可是县太爷的儿子,也是这的塔寺住持!年少有为,有求必应,你们能遇到我们李法师,这是你们三生有幸!” 原来刚才那个白袍男子是县太爷的公子,也是就是阿娇口中的妖怪了!这事越来越迷离了,不过这县太爷的公子年纪轻轻就像大婶口中说的这般能耐的话,倒是想见见这位大法师的真面目! “主人,你和钮琳姑娘都是凤族的,这点小事您还需要想么?” 这是小凡的声音,这一阵子小凡都不出声,都快忘了有这么个剑灵在身上。 “此话怎讲!” 纵横心里和小凡开始交流 “凤族感知能力可是三界无人能及,是人是鬼,闭起眼睛,将血液凝聚到指尖,轻轻一擦眼皮,再睁开就清清楚楚了。” 纵横看了看钮琳,闭起眼,将指尖的血液凝聚,擦拭了一下眼皮,再睁开时,没什么不一样啊,这小凡莫非在骗我?又眺望了下远处,槐树!槐树竟然都散发着阵阵的黑气!抬头看了看塔寺,一阵黑云压在了塔寺的正上方。闭起眼再擦拭一下眼皮,塔寺又是金光闪闪。 “主人,相信你所看到的,凤族血脉,天生可识别妖邪!” 纵横望着塔寺的门,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竖起耳朵,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感觉好冷,越靠近塔寺就越发觉得冷,仿佛看到眼前有一个很暖和的熔炉,要走进去,走进去。 “主人,你醒醒!这是幻觉!你看看你身后的钮琳!” 听到小凡的声音,整个人就像被什么触碰了一番,清醒过来,钮琳身后!想都没多想,提起上元剑就朝钮琳飞了过去,随之一声惨痛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塔寺,一层一层的环绕,听得人心恍惚,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钮琳开始有点昏昏沉沉的,整个身体摇摆,纵横也觉得头疼的厉害。支起上元剑撑在地上,一手扶着钮琳一手撑住上元剑。 这是····这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就当大家都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塔寺的门缓缓打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响彻整个塔寺,县太爷家的公子从塔寺中缓缓的走出来,背后一道金光,在场的人们都纷纷跪下不停的叩首参拜。 大家都跪着就纵横和钮琳歪歪扭扭的站着,很容易就被眼前这位白袍李公子注意到了,看到了他嘴角漏出的那一丝笑意,那般的邪恶和恐怖。定了定神,用背顶住了上元剑,将指尖血凝聚,闭起眼轻抚眼皮,睁开眼时!好家伙!就知道这李公子不简单!满身的黑气缭绕,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长相丑陋极了,衣衫褴褛,手指尖还滴滴渗着黑色的液体,嘴里还流着哈喇子,有一种恶心想吐的反胃感!正当想运气上去准备开干的时候,李公子身后的两人飞回了塔里,李公子又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随之身体的不适之感也渐渐的消失了,定睛仔细一看,看到了塔寺的中间有黑影在攒动,看来这两只不简单,就刚才那会整个人基本都不能动弹。摇了摇靠在胸前的钮琳,钮琳揉了揉脑袋,立即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确认一切正常,这才从纵横身上起开。 “你们两真酸!” 钮琳突然转身瞪着眼睛看着! “什么?” 纵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的有点懵。 “平日里就可以闻见婉诗的一阵阵的桃花香,结果在你身上竟然也有,真酸······”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衣服也是婉诗给纵横做的啊,有婉诗的味道有什么不妥的。这李公子就像是做梦醒了一般,一醒来就看到大家都在跪拜他,他赶忙让大家伙都起来,估计这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了,一点也不手忙脚乱,一个一个的扶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现在的李公子就像一个普通的人一样,什么事都没有,看来问题出在那两只妖身上。 “走,先回去,现在这么多人,不方便,晚上再来!” 钮琳也点了点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御剑回了洛村。回到村里,纵横先确认婉诗无事后,这才去了阿娇家中,村里的年长的都在。阿娇一看到我们就哭的和泪人一样,询问她夫君的消息。将来龙去脉告诉了阿娇,并没有提及妖邪一事,阿娇不信,笃定那天晚上有两个声音,一男一女!县太爷的公子肯定是妖,她一口咬定!其实明白新婚才一天就被自己的婆家送回来,又担心自己的夫君安危的心情。纵横给钮琳使了个眼色,钮琳瞬间明白。扶着阿娇。 “阿娇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出你的夫君,你的夫君现在身体不好,妖怪必须要身强体壮的才会用来修炼,所以你放心,现在你的夫君肯定是安全的。” 听完这话,阿娇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松了口气,但是又哭哭啼啼起来。纵横指了指外面,让村长和钮琳出来,回到村长家中,把楼上的婉诗和知否叫了下来,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家。 “双生怨灵!” 知否皱着眉头,看着纵横。 “如果照你们所说,应该是双生怨灵,这可是上古时期的妖邪,凭我们现在的力量,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像姐夫你刚才说的,你连靠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这种怨灵靠吸食人的精元为生,他们是蚕食,把人一点一滴的折磨到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阿娇姑娘的夫君怕是···” 纵横握紧了拳头,在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知否,你可知道如何制服这妖邪?” 知否看了看,然后摇摇头。 “这种妖邪只在别人口中听过,而且是不是还是个问题,这种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怨灵,本来就已经很少了,如果是真的,你倒好,先前的血妖,现在又来个双生怨灵,别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事,你接二连三的能碰到。” 知否拉了拉婉诗的衣角。 “好了,这些个话都别说了,现在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救人,这事既然遇到了,总不能不管吧,这现在是阿娇的夫君,接下来会是谁?这个村还是那村,我相信我的婉儿也不会纵容这样的事情置之不理的。” “哥哥说的倒是轻巧,你看看婉儿的样子,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事情我们要管,但是不是不急在一时,看眼下的情景,阿娇的夫君应该不会那么快有事,婉儿的身体你能撑多久?”说实在的,我也注意到婉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纵横,没事,如果今天换了是我,也不会放任这样的妖邪置之不理的,修道之人,本就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记得师傅临下山的时候说,要将天清道义发扬光大,身为天清宫弟子,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放于一边。这不是修道之人的作风。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安危,你看这是师傅给的雨令,还有纵横你给的桃源军,还有钮琳妹妹给的凤羽令····” 只见知否看的一愣一愣的。 “姐姐,就你手里这三件法宝,估计三界之内是个人都垂涎欲滴,小凤凰你把自己的凤羽令都给到姐姐了啊,那从今天开始,知否认你这个二姐,从今天起,谁胆敢欺负我,两个姐姐肯定会替我出头!” 纵横怎么听着听着变味了。虽然不知道这凤羽令是什么东西,但是知否既然能因为这一个凤羽令认了一个姐姐,那肯定是什么了不起的法器。 “既然婉儿有这么多的法器傍身,便安心了。今晚就再去会会这妖邪!” 纵横正当正气凌然的样子时,知否的肚子咕噜一声,是在是太应景了,哎,上辈子一定欠了这丫头很多的人情吧。村长从阿娇的家中拿来了很多没动过的喜宴菜肴,一顿酒足饭饱后,一个人爬上了屋顶,看着月亮发呆。背后一阵桃花香,婉诗悄悄的猫着给纵横披上了一件斗篷,本想自己拉一下肩上的斗篷,竟无意间碰到了婉诗的手,小手冰凉,心中一阵触动,赶紧扶婉诗坐下,见斗篷很大,于是大胆的把婉诗搂入怀中,将斗篷披在两个人身上,婉诗也没反抗,反而紧紧的抱住了,一头栽进怀里。 “如果我走了,你能不能答应,好好的活着,其实婉儿有今天其实很满意了,以前总觉这个世上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渐渐的发现,原来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你了,虽然这样的话不应该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但是怕接下来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真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纵横用手指放在婉诗的嘴唇上,告诉她不许说这样的话。 “最大的心愿就是带着你回到天清脚下的桃林,那是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在那里盖一座小屋,平静的过着的日子,如果想师傅了,就上天清宫看看他老人家,如果你想桃源了,就把桃源的入口搬到浮幽城的外面,如果你想父王和额娘了,就让额娘吩咐下人炖一大锅的鸡汤·········” 说着说着,听到婉诗平静的呼吸声,竟然在怀里睡着了,看她熟睡的样子,纵横没忍住,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天慢慢的黑下来了,将婉诗从房顶上抱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去,轻声吩咐知否细心照看,使了一个眼色,钮琳便一起出去了。两人御剑又来到了洛县塔寺的位置,虽然是晚上了,但塔寺还是灯火通明,这次靠近,更加小心翼翼,备战的状态准备迎接一波蝙蝠的攻击,却没想一只蝙蝠都没出来没有,顺顺利利的就来到了塔边,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不禁有些疑惑,为了不让塔里的人知道,特地隐藏了自己的灵气,从塔寺的二楼顺着楼梯慢慢的往上摸,前几层都是很正规的抄书诵经之地,可是到了第五层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应该不是特别强,稍微用点力就应该破了,但是这样肯定就会惊动塔里的东西了。就当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眼前的结界消失了,拉着钮琳往塔后一躲。两团黑影从塔中间飞向了不远处。 趁机爬上了第五层,躲在了塔的后面,黑团飞出去没多久,结界就又生成了,好奇心让我忍不住从五楼的窗户口往里望,先开始都看不清窗户里有什么,但眼睛慢慢的透着看时,这个人是?这是之前在桥上看到的那个病恹恹的公子,这是阿娇的夫君!钮琳看到阿娇的夫君,想都没想准备冲进房间去救人,被我一把拉住。指了指旁边,一只大蝙蝠正倒挂在窗户上,就这么大一只蝙蝠,浑身散发着黑色怨气,要我相信这县太爷家的公子没什么事,打死也不相信!又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塔寺的四周,角落里这一具具的是····白骨!这该死的双生怨灵!竟然在草菅人命!如果在不管,那么下一具的白骨就是阿娇的夫君了!确认没有其他的不干净的东西后,决定先把人救出来。既然要动手了,那也就不在乎动静有多大了!所以!决定破门而入,姿势一定要帅,气势上先压倒这该死的蝙蝠! “咚!”的一声,门被一脚踢飞,本以为这蝙蝠会飞过来攻击我们,谁知道这么大的动静,这蝙蝠竟然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难道这蝙蝠是个聋子?不管了,竟然不主动攻击,先把人带走,是福是祸,总比阿娇和她夫君阴阳两相隔来的好吧!一把抱起被捆着的阿娇夫君,钮琳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身上的绳索除去,这都没反应?把人带回去再说!用玄冥将外面的结界打破,御剑带人先行离开。怎么觉得这么不安心呢,这么顺利的就把人带走了?回到了洛村,赶忙将人带到了阿娇的身旁,阿娇一把接过夫君,整个人瞬间哭不成声,看着夫君身上的一道道的伤痕,心疼的拿着帕子擦拭着。 “谢谢各位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阿娇努力的想从床上爬下来,但是身上还靠着个半死不死的夫君,一下子又动弹不得。 “好好休息吧,你夫君既然已经救回回来,这下你公公婆婆那也好交代,阿娇爹,还有劳你回头跑一趟,告知一下亲家,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看这小夫妻两团聚了,纵横心想都离开自己的婉儿都好半天了!婉儿也该担心了。叫了声钮琳就往村长家走去! “兄长,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有些太顺利了么?” 说实在的,这事的确很蹊跷,难道是因为这个双生怨灵出去了?既然能平安的回来,就不想这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心中有了挂念,脚下的速度就越来越快了,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婉诗的面前。 “婉儿,我回来了,你看毫发无伤。” 在婉儿面前转了一圈,婉诗看了看,然后就拉起了钮琳的手。 “怎么样,没伤到哪吧?” 纵横多少有点小失落,婉诗竟然不关心自己,不过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吃这样的醋呢,所以还是恬不知耻的在婉诗面前晃来晃去。那种感觉又来了,不对!今晚不可能这么太平!破了它的门,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假借有点累了要回房睡觉了为由,偷偷的爬上了村里最高的大树上,观察着整个村庄,这个角度也刚刚好可以看到阿娇家的一举一动。难道真的可能是多虑了?很快的,一晚上就过去了,一切就像没事一样,趁着清早赶紧回到房中睡了一会。 第一次觉得公鸡打鸣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想到昨晚这么风平浪静的,决定一会再去探探这个塔寺,以解心头的困惑,要知道这么大一只蝙蝠,一动不动,心有余悸!独自御剑飞到了洛县的周边,隐藏了身上的灵力,走路从洛县的护城河边的城门走去。 “你听说了吗,昨天夜里有妖怪骚扰咱金光塔寺,多亏了咱们李法师,一招就击退了妖魔鬼怪,有咱李法师在,洛县就能太太平平的咯。” 这走了一路,似乎有人特意在传播昨晚的事,还把县太爷家的公子给吹嘘了一番,当靠近金光塔寺的时候,塔寺前聚集了很多的信徒,围绕着塔寺跪拜了一路,哎,很难想象如果这群人知道每日信奉的神一般的人物竟然是一个妖,落差得多大。 叹息之余发现身后齐刷刷的让出了一条道,不断的有人跪下,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也随着人群假装跪了下来,这妖孽真是嚣张,大白天的也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行骗,只见妖孽越来越近,突然在纵横身边停了下来。 “你以为昨晚就这么太平的完事了么?从我手上抢人,有这么容易么?呵呵,赶紧回去吧,再晚点我怕你们村就没人了·····” 县长公子说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到了嘴角好像有一丝丝的血迹。不对!他说再晚点怕村里没人了,不好!阿娇夫君有问题!纵横赶忙退去一身的伪装,御剑回到村里,看到钮琳将一群人挡在身后,一个人在和阿娇的夫君打斗,阿娇的夫君现在已经一点人样都没有了,满身的毛,就像一个毛猴子,还是回来晚了,毛猴子的身后躺着已经被杀害的阿娇和她的家人。纵横一个剑气从天上挥到了地上,毛猴子被剑气击退了好几步,一般的妖魔鬼怪,被刚才的这么一下,早就魂飞魄散了,但是眼前这毛猴子,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这个毛猴子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呵呵,回来的还挺快的啊,没能给你一个惊喜,杀光这里的所有人,真的是抱歉。你真是蠢,我这样的,会这么轻松的把人让给你?就你们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辈,也敢来管我的事?只是可惜了这么俊的小娘子,本天师还没好好享用,就被你们害死了·····” 眼前这毛猴子突然假惺惺的哭了起来。 “孽畜!你草菅人命,祸乱三界!今天就要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纵横提起上元剑就上去和毛猴子扭打在一起! “纵横小心!他的爪子上有毒!” 一听到婉诗的声音,瞬间觉得灵气满满,但是为了保证安全,用灵气护体,在身边形成一个保护圈,这样即使毛猴子碰到了我,也不会被它的毒液伤到。 “就这样还敢大言不惭?让你见见小爷的本事!破!” 一声令下,手中的上元剑一剑分出了五剑,电、火、水、土、金一瞬间射向了毛猴子,毛猴子估计是小看纵横了,竟然没有躲闪的意思,五剑穿身,毛猴子捂着胸口,口吐黑血,大口喘气死死的盯着纵横。 “上元五剑,能练到这层的,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么?这样的残害同族,你还有点羞耻心么?今天的仇记下了,轻敌了,但是你记住,这事没这么简单,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笔账留着日后再算,三日之内我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说完毛猴子转身准备走,但是纵横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追了上去,毛猴子身受重伤,不一会的功夫就被追上了。 “你认真地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毛猴子好像被激怒了,握紧了拳头,从四面八方汇聚了怨灵之气,皮肤被慢慢的撑破,新的皮肤从身体里一层层的钻出来,整个毛猴子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钮琳这时候也追了上来,看到眼前的美少年,不经感叹道。 “好俊俏的少年,只可惜是妖!” “是不是妖不要紧,刚才我就注意到小娘子了,不如随了本公子,本公子保证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美少年背对着我们,朝着阳光的方向打开了扇子,轻轻的摇着。 “做梦!与妖为伍!本姑娘不稀罕!” 钮琳把剑收了起来,从腰间甩出一只鞭,从来没见钮琳如此的愤恨,这鞭鞭下的都是死手,不禁咽了咽口水,这一鞭下去,恐怕直接可以去孟婆那领汤了······· 第17章 暂别 “哟,没想到这么烈的性子,不过我喜欢!” 妖孽虽然刚才中了上元五剑,似乎是受了些伤,但是没想到这战斗力一点都不受影响。钮琳这一手鞭子使的出神入化,却没有伤到眼前这妖孽的根本。纵横忍不住了,将灵力慢慢注入上元剑,上元剑也产生了变化,看到剑锋显出淡淡的紫光,心想理想着,让你也尝尝小爷的厉害,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上元所到之处,发出阵阵的铜铃声,一招一式都行云流水,正当看到妖孽一招破绽时,钮琳有些体力不支,被妖孽先手,一掌打在了左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纵横一个纵步挡在面前,用灵力支起一个结界,钮琳似乎伤的不轻,看到嘴角流下的鲜血,怒火蹭的一下烧了上来!朝知否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来帮忙照看一下!纵横整个人感觉体内热血在翻腾,拿起上元剑,箭步冲到了妖孽面前,这一次招招致命,每一剑出去都充满了恨意,爆发显然比刚才厉害多了,自己都感觉到沉甸甸的伤害,毛猴子从刚才的大优势被一步步的逼退。这小子忽然一个后撤步,贼贼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凡胎肉体竟然这么耐打,但是没用,该让你也尝尝苦头了!” 眼前这文质彬彬的少年,从背后拉开了自己的皮囊,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太恶心了。这货就像千年老不死一样,身上的皮一层一层的皱巴巴的!嘴巴特别大,还不停的流着哈喇子,手上也开始滴着一滴滴的黑色液体!还没等纵横反应过来,这怪物从身后伸出一对翅膀,飞了过来,一爪子把结界打破了,回到了原地开始一阵阵的阴笑。 “你这样的,在我眼里,和草芥无异,捏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去地府找阎王吧!” 结界被打破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挡住他的了,不管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拯救婉诗的路上!既然守不了,那就攻出去! “燃起来吧!天地玄冥!” 上元剑被天地玄冥包裹住了,不对,纵横看到自己也在燃烧,老妖这时已经在眼前几步的样子了,对准了老怪物的喉咙!做个了结吧!看来还是想多了,纵横径直的穿过了老妖,老妖的喉咙处留下了一个大窟窿,但是发现自己却已经被老怪物死死的困住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老怪物身上飞出一堆蝙蝠,在空中盘旋了一会,飞到了窟窿处,补上了。 “雕虫小技,现在该接受末日的审判了吧!呵呵!” 看来今天是要死在这了,上元剑突然挡在了面前,顶着老怪物的手猛的往上冲!不能接受这样的死法,上元剑都没放弃,怎么能轻言去死,婉诗的毒还没解,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没做完! 一道冲击波将老怪物击退了好几步。 “这,这是!” 估计是上元剑把手弄疼了吧,脸上的表情痛苦异常! “吾九魂可待,三界归体,本圣之灵,汝可知?” 上元剑内突然飞出一道紫光,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办法睁开眼,这紫光中走出一个身影,感觉和自己很像,感觉很熟悉,只见这个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嗖一下钻进了眉心。 这是哪,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尸体,这些,这些都是凤族的战士!现在不应该是和老妖在动手,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抬头一看,天上有两个人在打斗,这不是自己么?天上那个是自己,那现在自己又是谁!眼看就要打赢了,台子上的是?是婉诗!婉诗被另一个人丢了出来!不要啊!看到一把剑径直的插入了婉诗的心脏!看不下去了!伤害婉诗的都得死!全都得死! 一声凤鸣!强光渐渐的散去,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故弄玄虚!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老怪物这次恶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打了过来! “伤害婉诗的都得死!” 上元剑淡淡紫色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金辉,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了!用力一展开!一对凤翅,光芒万丈! “受死吧,尝尝后悔的味道!” 身后翅膀羽毛站了起来,就像一支支锐利的弓箭,齐刷刷的向眼前这个恶心的东西飞去。 老妖想躲开,但无奈箭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当老妖绝望的闭上眼时,一道身影挡在了老怪物的眼前,撑起一个黑色的大盾,挡住了箭雨。箭雨将盾击破后,迅速的回到了翅膀上,重新排列整齐,只待一声令下,就可以再次飞出。 “老家伙都说了,年纪大了不要一个人到处跑,免得被人欺负!” 是她!那日躲在县太爷后面的另一个黑影,现在能明白为什么阿娇说有两个声音了,原来是这么一对妖孽!另一只妖孽缓缓的站起身来,从腰间掏出一具皮囊,给穿上了,竟然是阿娇的模样! “老家伙,这是新准备的么,老婆子很喜欢,你看看你,竟然被这种背信弃义的人欺负,简直就是妖界的耻辱,今天就好好让他们长长记性!” 只见穿上皮囊的妖孽,竟然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将先前的毛猴子一口吃进嘴里!两人合为一体了! “真的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么?手上的鲜血比我们少么?” 眼前这个披着阿娇皮囊的妖孽,瞪着大眼直直的看着,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阴笑。 “废什么话!不管变成什么样,就冲你这嘴脸,也不能让你活过今天!” 纵横身后的翅膀再次撑开,箭雨站了起来!心中怒火又烧了上来,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感觉,隐约感觉玄冥的位置在阵阵的灼烧,已经不在乎这些细节了,一瞬间箭雨就像倾斜的暴雨飞向了眼前的“阿娇”,双生怨灵张大了嘴巴,竟然想把箭雨统统吃下去,但是似乎小看了箭雨的威力,箭雨毫不吝惜的穿过了双生怨灵的身体,千疮百孔,所过之处闪着翅膀一样的金色!怨灵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窟窿,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声,瞬间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雨水只在怨灵头上的这一小块开始下着,奇怪的是,这个怨灵好像很喜欢这雨水,张大了嘴巴开始把雨水往身体里灌,哪能给你喘息的机会,提起上元剑就冲了过去,就在触碰到怨灵的那瞬间,被狠狠的弹了回来,这怎么可能!怨灵身上的箭孔开始慢慢的修复了!掌中升起玄冥,一掌打在怨灵的左肩,结果怨灵没事,纵横的左肩竟然被烫伤,疼痛异常! “赶紧自己把伤口处的玄冥收到腹中!” 是小凡的声音。右手按住了伤口,伤口处一股热流顺着右手流进了腹中,整个人瞬间舒服多了。面前的怨灵似乎已经完成了某种仪式,身体前的黑色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暗红色,就像血迹干透了的样子,露出了长长的指甲,虽然披着阿娇的皮囊,一举一动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还有什么本事,一起使出来吧,九魂才回归一魂,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知道么,现在捏死你真的很轻松,该换我了吧!” 脑海里一片空白,因为会的都已经用了,身边也没有其他的法器了,只得握紧了上元剑。怨灵手指一捏,一道红色气流飞速撞了过来,打在了一块灵璧石上,瞬间石头四分五裂,好厉害!这还没出手,一会真动起手来,看来是命不久矣了。都干到这一步了,横竖都是个死!拼了!看来真的是想多了,还没等到提剑,脖子里一阵疼痛,紧接着整个人就被叉了起来,是被怨灵吊了起来,这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真的如果要死,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正儿八经的娶婉诗过门。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的光亮似乎也越来越暗,脚下空空的,有力都用不上。 “妖孽,放开他!” 钮琳左手拿鞭右手使剑,朝着怨灵的手臂就砍去,妖孽赶忙收起了手,将纵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拂袖,钮琳整个人被怨灵打飞了好远,撞在村里的墙上,似乎时昏了过去。 “混账东西,家人们和婉诗同样重要,打伤我妹妹的那一刻,你就可以回阴间轮回了!” 怒火真的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纵横看到了手上有着和双生怨灵一样的黑血,一定是幻觉,但是下一瞬间的事情,开始改变了纵横这一生。 “以吾之名,惩天地之怨恨,苏醒吧,残鸠·······” 天哪,这话为什么从纵横的嘴里说出来! “早就说了,大家都是同类,何苦为难自己·······” 双生怨灵发出一阵阵得意的笑声。 “闭嘴!” 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手掌中的天地玄冥渐渐的变成了黑色。原本右手臂上的标记也开始涌出黑色的魂气,所谓的魂气,就是一阵阵的怨恨之声。 “杀了你,吃下去!老鬼,咱就可以拥有无尽的力量,到时候,谁都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悲伤中的纵横看到了眼前这对孽畜,恢复了神志,握紧了上元剑,此时的上元剑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金光,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戾气!既然作死,就由不得你们继续在此放肆了,握的越紧,上元剑上的戾气就越来越重!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但这时候的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一步一步的走向双生怨灵,上元剑在地上被拖行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而眼前这双生怨灵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漏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下一秒就让你后悔自己的轻蔑,提起上元剑,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已经在怨灵的背后了,上元剑径直的冲破了怨灵的结界,一阵碎裂声,怨灵发出来惨痛的尖叫声,面部的表情太过于丰富,疼痛已经让这张脸开始扭曲,没错,非但破了怨灵的结界,还砍下了怨灵的一条手臂。黑色的血液从断臂的地方缓缓的流出。纵横最嘴里反复说着:伤及婉诗和家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怨灵将自己的大脉封住,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黑血. “老鬼,你看都怪你,看上了村里的阿娇,现在倒好,鲜没尝到,看来今天我们也得交代在这了。” 本以为这两老不死会就此服软,不料竟然用仅剩的一只手,召唤出一把长剑,长剑一个反手,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位置,那一刻能感觉到空气都在往长剑的位置移动,一转眼的功夫,双生怨灵竟然化成一潭血水,长剑却有了自己的意识,将血水饮入剑身。慢慢的插入地下,随后消失在泥土中,天也渐渐的放晴。这算什么?就这么结束了么? 纵横小心打探着四周后,用凤眼看了下,确认没有怨气后,收起了自己的凤翼。小心翼翼的扶起钮琳,刚才打斗的太认真,竟然没发现婉诗和知否竟然都晕倒在一旁,钮琳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她两的鼻尖放了一下,两人咳嗽着醒了过来。纵横有些害怕,撩起了袖管,看了看手臂,担心的事情没发生,还是和原来一样,但是今天的变化,钮琳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正当准备回村长家中的时候,长剑出现在身后,从婉诗的背后穿了过去!然后长剑在空中开始碎裂,发出一阵阵的尖叫声和阴笑声,一阵冲击彻底消失了。 “圣血仙君,看到你最爱的女人死在你的面前,这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没关系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和她阴阳两相隔了,哈哈哈哈哈!” 纵横猛的一回头,看到婉诗瞪大着眼睛,望着自己的小腹,然后上下摸了摸自己,好像没什么变化,疑惑的看着大家。但钮琳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纵横一下子竟然手足无所,抱起钮琳回到村长家中,立马让村长去找大夫。钮琳的手冰凉,额头漏出细密的汗珠,这时候婉诗觉得腹间有什么东西搁的难受,于是摸了出来,发现是钮琳送她的凤羽令,现在碎了··· “能救婉儿姐姐一命,钮琳这辈子也算值当了,只是有一件事藏心中很久了,当初梦柳上仙不同意我和张天师的事,如今觉得自己已然如此了,那日偷看了天命簿,记起了很多事情,不怪你们,只求能否再见张天师一面,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都没透露,如今感觉自己气数将尽,能否满足一下心中所愿。” 纵横抱着钮琳,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见什么见,一厢情愿有什么用!你以为他散去一身仙骨,到凡间是为了和你长相厮守?到这时候还想着他,你是死不悔改!到了凡间以为就可以忘掉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了?本宫就是死,也得让他付出代价!” 这又是谁!只见一道霞光映在床前,拉起钮琳的手,知否犹豫了一下,赶忙双手扶前,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参见梦柳上仙······” 房中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位上仙,让大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四目相望,只见梦柳上仙一抬手,婉诗腰间的凤羽令就自觉的飞到了梦柳上仙手中。 “你真是大度,本宫给你的凤羽令是用千年莲心、百年修为和本宫的一魄炼制而成,必要时可护你一命,你就这样随手赠人了。本宫和你本身就是一脉同枝,本宫伤一分,你便也伤一分。要不是本宫今日突然感觉身体有异样,以你现在的仙骨,刚才碎令那会,你仙骨都断了!” 听到这里心里算是放下一块大石头,这话就是说,刚才那一剑,钮琳应该会没事,婉诗也没事,凤羽令救了婉诗一命,谢天谢地!霞光散去,不得不说,这天上的仙女就是仙女,长的真的是没话说,感觉再多的修饰词放在眼前这位仙女面前都是徒劳。 “随姐姐回宫去吧,姐姐不想你再受到一丝的伤害!” 只见钮琳侧过身去。 “姐姐,不想回去,宫中什么都好,就是缺少那一味人情,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能感觉到真心实意的开心和快乐。有时候觉得他们的命比我的更重要。和他们在一起,更多的无忧无虑的快乐。” “真的要我把话都说的这么通透么?以为不知道你是何用心?千方百计的接近这两位天界的叛徒,不就是为了凤剑和纵剑开启后,把你的张军放出来么?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么?” 身旁的婉诗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这位上仙,既然钮琳愿意待在凡间,不管她接近我们有何目的,作为朋友,钮琳也是我们的全部。” “我们姐妹只见的谈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纵横一个箭步挡在了婉诗的面前,抱住婉诗被梦柳上仙一掌击退好几步!婉诗着急的看了看,没憋住!一丝热流从嘴角缓缓的流下来了。 “你疯了么!他们现在都是凡胎肉体!” 钮琳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满眼的委屈和泪水。 婉诗这时候将我扶好,擦去嘴角的鲜血。看着钮琳笑着说道。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无论何时,我们都是最好的姐妹·····” 只见婉诗双手放在胸前,嘴里轻轻喊了一句。 “凤剑!” 一时间整个屋子被一种莫名的光照刺的睁不开眼,就连梦柳上仙也闭起了眼,用衣袖遮挡着强光。 “婉诗,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再动灵力!会要你命的!” 钮琳先是一阵着急忙慌的催促婉诗赶紧停下来,而后又私下打探了这是什么地方。 “不用着急,这里是剑灵世界,不需要动用灵力,你也真是的,原来凤剑里住的这位就是你们口中的张天师啊,诺,你看顺着这条小路走过去,穿过那片桃林有间小竹屋,你要找的那个人应该就在那边了吧。” 剑灵世界里只有婉诗和钮琳。钮琳这时候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婉诗将食指放在钮琳的嘴唇上,示意她自己过去,婉诗自己在原地等她。钮琳三步一回头的走向桃林,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走了几步就跑回来问婉诗今天的妆容可还好,婉诗将自己头上的桃花钗取了下来,插在了钮琳头上,嬉笑着说道。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钮琳害羞的转过了身,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淡然全无。走到竹屋面前时,钮琳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注意到竹屋的四周有很多的小雕像,每个雕像都神态不同,或倾城回眸,或曼舞轻姿,或痛哭无样,或思之若狂,看着看着突然哭了起来,因为每个雕像都是她······ 原本的剑灵世界就只有张天师一人,如今传来阵阵的哭声,自然是寻声而来,一席白袍,左手持画,右手持酒,踉踉跄跄的从屋中走出,看到眼前的女子顿时丢画弃酒,不假思索的一把搂入怀中。 “我以为此生都见不到你了,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钮琳这时候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多说一句都怕声音打破了这梦境一般的所有。过了好一会,一阵晕眩,钮琳和婉诗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了出去,张天师追着跑着,但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钮琳!万般无奈皆是你,九张机前佳此时。纵使青灯不归客,沧海一粟待君归。” 一阵的眩晕过后,看着满脸泪水的钮琳,梦柳上仙皱了皱眉头,抿了一下嘴唇,将钮琳的手放回了被子中,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纵横和婉诗说道。 “今天不管怎么样,本宫的妹妹不会再继续让她任性胡闹了,你们自己是什么身份应该清楚,话就不多说了,一炷香的时间,看着办吧。” 看着挺和善的一上仙,竟然这么厉害,钮琳缓缓的从被子里爬了起来。 “我可以和婉诗姐姐单独说两句么?” 纵横看了看知否一起退出了房间,不退不知道,门外整整齐齐的站着一群天兵天将,看来这个上仙在天界可不一般啊,出行还带这么多侍卫。 “婉诗姐姐,这个锦囊你收着,里面都是我从天界偷来的宝贝,只要心里想着什么,就把手放进锦囊里,一会就会出现一个相对应的法器,谢谢姐姐让我再见了他一面,姐姐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和他的事?” 钮琳虽然脸上挂着两行泪水,但可以看得出内心的欢喜。 “那日闲来无聊,看到纵横身上的书,就好奇问是什么,他说是你给他的,随手翻看时发现你和张军的故事,看到最后的时候,发现最后的一丝魂魄被纵横锁在了凤剑里,为了不让你记起当初张军的那些糊涂事,所以才封印了你的记忆,也希望少点伤害。” 婉诗心疼的看着钮琳,整理了一下眼前这头发乱糟糟的大泪人······ “不怪你们,那时候的他被力量迷了心智,但是对我还是真心的,如今他大彻大悟,留有一丝魂魄,既然梦柳姐姐执意要带我回天界,不如趁这个机会,回到天界找找有什么办法,让他能够重塑仙身,然后” 话还没说完,梦柳上仙推门便进来了。 “不劳上仙费心了,自己的妹妹,自己会照顾好,我们走吧!” 梦柳上仙手一挥,就看到钮琳整个人被一层云气包裹着,缓缓的飞了起来。钮琳拼命的拍着云气的壁障,能感觉到他的那种撕心裂肺废的喊、叫、哭。看到这一幕,婉诗心里很是难受,刚准备哭出来的时候,纵横出现在身后,一把拉进怀里,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姐夫,现在二姐也走了,就剩下我们三人了,姐姐的身体已经拖不起了,既然洛村的妖孽已除,抓紧时间得继续向药王山去了。那日二姐将具体的位置都告诉了我们,得抓紧了。” “婉儿,知否说的对,你们回屋准备下,我去和村长道个别,得抓紧时间启程了。” 婉诗点了点头,就和知否回房了。好好的喜事如今红灯笼变成了白灯笼,村里上上下下都被悲伤笼罩着,这时候村口县太爷带着公子和衙役还有一群的百姓来到了村上,看来又要有麻烦了。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谁知道县太爷带着一群百姓来感谢纵横的救命之恩,这一幕让让纵横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扶起身边的相亲们。 “多谢少侠救我出塔。” 是县太爷的公子,缓缓的向纵横道出原由。原来大家看到的县太爷的李公子是双生怨灵用妖术幻化而成,又从李公子的身上复刻了一具皮囊,把这些老百姓和李公子都关在了塔顶,塔顶有一面铜镜,竟然可以看到方圆百里的一切事情。双生怨灵被消灭后,塔顶的结界就破了,而这面铜镜也变小了。大家就自由了。这面铜镜竟然不属于这里,经过大家的商议决定把这面铜镜让我们带走。 松了口气,还以为又是来找麻烦的,为了能早点走,就附和的和大家说了几句,除魔卫道本就是分内的事情,如今妖孽已除,我们也即将要离开,接受了一番百姓的爱戴后,悄悄的和村长进行了道别,村长拍了拍纵横的手,希望我们能留下来吃一顿饭,这也是洛村村民的一个愿望,考虑到毕竟阿娇刚被害没多久,和村长说了,一切从简。 夜幕时分,村长准备了一桌送行宴,很清淡,一起吃饭的过程中大家也只是彼此的看了看,没有多说什么,用餐过后,村长拿出了一袋烟,望着村口猛压了一口,咳了两声。 “年轻人,好好珍惜身边的人,看得出,这姑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注意到没,姑娘的指盖已经渐渐的开始变色了······” 第18章 祁洋 被村长这么一说,纵横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为了证实村长的话,假借送号脉为由,留意了一下婉儿的手指,心头一阵哽咽,果然婉儿的指甲盖已经开始渐渐变了色。强忍着嬉笑着打闹了一番,退出了房间,回到村长的身边,接过村长手中的烟袋,也压了一口,被浓浓的味道呛的有些生疼。 “老实说,你打算娶这个丫头么?” 村长呵呵的苦笑了一声。 “想啊,做梦都想着这事。” 纵横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村口,自己也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那就好办了!等着我!” 村长抖了抖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到了房中,把他的老婆子给叫了出来,手里捧着是一件红色的嫁衣? “咱年轻的时候,就没好好的办过一场亲,这套喜服咱藏在箱底也快一世人了,你们若不弃,就在咱家把这婚礼给办了!看得出屋里那姑娘对你也是有情的,你若信得过婆婆,咱就给你保个媒。” 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场景么?纵横害羞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屋内。村长夫人乐呵呵的就跑了进去。 “姑娘,老婆子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说,你看可方便?” 村长夫人一脸祥和的看着婉诗。婉诗点了点头让知否从房间退了出来,看到纵横和村长两人抬头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一脸狐疑的看过来。 “村长,你说这房檐是不是要抽空修一下了····” “啊,对对对·····” 两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尬聊。 这一头村长夫人握着婉诗的手。 “姑娘,大娘也看得出,你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的差,大娘年轻的时候,也因为一场大病差点和老头子阴阳两相隔了,刚他们两人在外抽大烟的时候,老头子就问小伙来着,小伙做梦都想娶你,怕你有心里压力,所以想让大娘和你说说,你看这是大娘压箱底的,都是大娘一针一线自己做的,年轻的时候没穿上,现在把它送你了,你若愿意,不觉得委屈,今天就在大娘这,把这天地拜了!” 婉诗被这突如其来的婚事给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只是呆呆的望着那件喜服。推开窗户,看到在楼下痴痴地望着楼上的纵横和村长,小脸一红,把窗关上了。 “大娘,只是这身子,恐怕到时候纵横会更加的伤心······” 婉诗的眼里露出一丝的忧虑,看了看眼前的喜服,伸手摸了摸。大娘推门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狠狠地朝屁股上就是一下,纵横没来得及躲闪。 “好痛啊大娘!” “人家姑娘对你满心欢喜,你这个薄情的东西!” “大娘我怎么薄情了!这辈子就只认她一人,她生就只能是我的夫人,她死!三界之内她去哪我就去哪!生生世世,齐纵横只会在乎婉诗一人!” 婉诗轻声咳了一下,心中也都是纵横的模样,推开门。 “大娘别打了,他的心思我明白,只是婉诗如今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时日。” “我齐纵横对天起誓,生生世世愿伴婉诗左右,沧海桑田,此志不渝。” 也许是纵横坚定的眼神,让婉诗的内心触动,婉诗拉着知否就回到了房中,傻傻的望着桌上的喜服,摇身一变,喜服服服帖帖的穿在了身上。 “姐姐当真要嫁给纵横那臭小子!” 知否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乖乖的帮婉诗梳着头。这一刻虽然在人间等了二十来年,但是在婉诗心中,这一刻应该是千百年前早就该来的这一幕。 “臭小子,换衣服去!记住咯!咱这洛村可就是婉诗姑娘的半个娘家了,日后要是敢欺负婉诗,我们老两口可饶不了你!哈哈哈!” 阿娇留下的喜庆装饰在村长家又重新张罗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村长和村长夫人坐在正堂里,纵横在楼下等着婉诗下来,心里那种欢喜就像不安分的小鹿拼命的乱撞。二楼的门被知否缓缓的推开了,知否略施法术,婉诗一路下来都是阵阵的桃花,大红的灯笼照在婉诗的红盖头上,知否嘟囔个小嘴把婉诗一步一步的扶到了正堂。 “你小子傻看着啥!赶紧进来啊!” 纵横一时间竟然看傻了。 “婉诗,咱老两口一辈子也没个子女,就看闺女你特别的投缘,也没和你提前商量,如果姑娘不介意,咱老两口这就是你半个娘家,你就是咱半个闺女,他要是敢欺负你,定要他好看,咱婉诗也是有娘家人的!” 婉诗拉了拉知否跪了下来,听到自己能有一个家,眼里这么多年的情感就一下子涌了出来。 “娘!” 这一声娘不仅把婉诗给喊哭了,更把座上大半辈子盼孩子的村长夫人也喊哭了。 “你个老婆子,今天咱闺女大好的日子!你哭个啥” 村长说着赶忙扶起了婉诗和知否。 “对对对,今天咱闺女大好的日子,来来来,赶紧拜堂!” “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纵横端端正正的向堂上二老跪扣。 “一拜天地!此生遇婉诗,定不负相思意!” “二拜高堂!父母在上,天地媒妁,喜成连理!” “夫妻对拜!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礼成!” 这一刻恍如隔世,就像等待了千年一般!知否扶着婉诗拖着喜服送进了婚房,今天的知否很懂事,不吵不闹,送进婚房的时候,自己笑着擦了擦泪水,到了隔壁屋自己把门带上了。 “夫人,终于等到了今日,初次相见时,就像是一种魔力,将整颗心都被你带走,从那一刻开始,就认定你是唯一,如有来生,夫君一定早点找到你,这辈子,让你等太久了·····” 掀起婉诗的红盖头,这一刻,眼前的这位女子,将是纵横这一生不舍得牵挂和守护。 “闺女,你把门开开,娘有东西给你们。” 纵横起身将门打开,岳父岳母站在了门口,赶紧相迎进了屋。老两口高兴的望着婉诗和纵横,从口袋中摸出了两个红色的小袋子。 “这两把连理锁,是老头子和我的信物,爹娘也没什么能够给你们的,这个你们带在身边,知道你们明天就要出发去找药了,好孩子!爹娘舍不得你们,但只要你们好好的,爹娘什么都愿意,明日起老婆子就在家每日给你们诵经求佛,你们要平安回来。好了,老头子,咱也别打扰人小两口新婚了,赶紧走赶紧走,早日给我们老两口生个大胖小子~” 婉诗起身,眼泪汪汪的拉住了岳母的手。 “从小就羡慕别人有爹娘疼,从今开始,婉诗也有爹娘了!” 此话一出瞬间哭成一个泪人。 “大好的日子,哭啥,你看爹娘身体健朗,腿脚利索,咱以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好了,别哭了,闺女~” 看得出老两口是真把我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了。说完将婉诗的手交到纵横的手里。 “孩子,记住你刚才说的,平安回来,老两口在家等你们。” 说完老两口缓缓的退出了房间。 “夫君,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吗?” 婉诗小眼哭的红彤彤的。 “一定会!” 一把将婉诗抱起,穿着喜服的婉诗格外的好看,整个人都魔怔了,手一挥,红烛小轩床都灭了。房间只剩下月光照进纸窗。 “夫君你要干嘛?” “嘘~夫人小声点!” 隔壁的小蚩尤睡的好香,一大清早,知否就叮叮当当的来敲门了,没理会她,侧着身看着熟睡中的婉诗,齐纵横啊齐纵横,你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婉诗睁开眼,先是吓了一跳,裹紧了被子,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昨天已经成婚了。 “夫君,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过后,扶着婉诗慢慢的起身。 “婉儿,夫君今天帮你画一次眉吧!” “夫君还会这个?” 婉诗一脸疑惑的看着纵横,完了不好的预感来了。 “出去!知否!快进来!齐纵横你想不明白别进来!” 就这样新婚的第一个早上,魔幻般的开始!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衣服都没好就被赶了出来。正好被岳父岳母撞见,一脸狐疑的看着,过了一小会,婉诗和知否缓缓的从楼上下来了,知否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我。 “姐夫,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不然后果很严重。” 啥话也不说了,赶紧坐下先喝点粥吧,一会又要上路了,不吃吃饱不行。坐下来没多久,婉诗坐在身边,一脚踩在纵横的脚上,用筷子指了指旁边,挑了下眉。 “夫君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吧,你想清楚了没?” 纵横突然背后一凉,这才刚完了婚,怎么就变了个人。 “你是不是想问,奇怪,怎么刚成了婚就好像变了个人?” 完了完了,比小凡还厉害,不是说心里的话只有小凡才能听到么? “小凡是谁!” 婉诗又是灵魂一问,不对啊这不都是心里话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突然发现婉诗今天耳饰有点不一样,明白了,肯定是什么新奇的法宝,顺水推舟来个将计就计,于是心里默默的想着。 “我的好婉儿,你要让为夫怎么给你证明嘛,这不也是学着父王对额娘的这些个举动,想讨好你,反而被误会了,我该怎么说呢···” 果然有用,婉儿拍了拍凳子示意我坐下。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爹娘,你们二老好好的照顾自己,治好了病回来就接你们,你们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婉诗恋恋不舍的拉着岳父和岳母的手,两眼里泛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生怜悯。 “去吧,孩子别担心我们,身体健壮着呢,赶紧去吧,这三双鞋你们带着,也不知道合不合脚,路上再试,赶紧走吧,别耽搁了。” 说完岳父扶着岳母就回到了屋中。纵横明白二老的意思,扶着婉诗上了马,背上行囊,三人便没回头的往前走,怕是一回头看到二老心痛的样子,会更加舍不得。 “夫君,你去旁边。”走了一段路了,婉儿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 “知否你过来,我两做一起。” 这不好好的么,怎么又要换来换去的。没办法啊,谁叫都已经过了门了呢。知否得意洋洋的和婉儿骑上了一匹,不想这么多了,眼下最抓紧的是要把婉儿的病看好,于是拿出从罗县得到的铜镜,什么破玩意,倒腾了半天啥也看不到,塞回了衣服里。继续向西走了半天的功夫,知否吵着说饿了,找了棵大树下,升起了火苗将馒头插在了烤棍上。等等这烤棍哪来的? “是大娘给的啊,说我们在路上肯定用的着。” 知否看着棍上的馒头,想也没想就说了出口,看了看婉儿,只见婉儿慢慢的从纵横手里将烤棍接了过去,什么也没说,自己一个人烤着。安静了一小会,婉儿用手帕从烤棍上拿下一个馒头递给了纵横。 “夫君,给!” 这一刻纵横心里是暖暖的,真的,那种暖到心窝里的那种。知否也是看傻了眼,以前这第一个肯定是她的。婉儿似乎也看出了这一丝微妙的地方。给纵横使了一个眼色,夫人都发话了,怎么敢不从呢。 “这第一个当然是要给可爱的知否妹妹啦,等将来知否妹妹嫁出去,就又多一个人来心疼知否妹妹啦。” 纵横将手里的馒头递给了知否。这蚩尤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只知道馒头,全然不顾我再说什么。 “对了姐姐,那个梦柳上仙好像知道我们要去药王山,给了我这,·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天罗地网针,想去哪这罗盘都知道。·” 知否从腰里拿出了一个类似罗盘一样的东西,罗盘上有一个指针,一直指着西面。 “你怎么不早点说。” 真是令人无语。 “你也没问我啊,而且我一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了现在终于可以不用像眉头苍蝇一样的乱窜了!好在方向是对的!问题不大!看着为数不多的馒头,不禁捏了把冷汗,看来要早点到药王山,不然会被知否活活的把粮吃完,然后饿死在半路。走了一天,天渐渐暗了下来,到了晚上凉风阵阵,捡了很多的柴火,靠着一颗大树,三人围着火堆烤火取暖,知否靠在婉儿的身边,睡眼迷离的。上元剑在天空转了一圈回到纵横手中,走到婉儿身边,把身上的披肩给这两人盖好。手掌突然一阵暖意,是婉儿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笑,轻轻的拉自己坐在她身边,什么话也没说,靠在肩膀上就这么慢慢的睡着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婉儿现在的身体可不比从前,风餐露宿的,着实有些心疼。拿出罗盘看了看,还是直勾勾的指着一个方向,真希望早点到药王山。找到沈氏夫妇,看好婉儿的病,回到浮幽城,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婉儿和知否都不在了,赶忙起身四下寻找,找了一圈也没踪影,心里瞬间一空,千万不要有事! “姐夫,你这嗓门,十里外都能听见!” 一转身发现知否在身后,两人手里捧着一把果子,谢天谢地,人没事就好。 “谁要你们干这些事了!你们好好的给我待着就行!你们不在视线内,心里就想千万根扎一样!” 纵横虽然表面凶巴巴的,其实内心还是很温柔的。 “夫君,知道了,以后肯定不让你担心,来吃呀,这果子好甜的,刚才知否吃了两个,到现在也没事,可以吃。”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有了姐夫就不在乎我了么。” “好了好了·····” 拿这两姐妹真是没办法,简单的果腹之后,收拾一下便匆匆上路了。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太太平平的,没遇上什么妖魔鬼怪的骚扰。 “奇怪,这罗盘怎么不管用了,指针不停的原地打转。莫非,这里就是药王山了?” 兴奋的立即跳下马,可是这里也没什么山啊,四下打量着周边的一切。而且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不能聚灵了。 “大家小心,到了这里腹中的灵力都散开了。这里应该是一片禁地。” 让知否试一下是否可以聚灵,不出所料,和纵横是一样的。 “夫君,你们抬头往上看。” 顺着婉儿的话,三人一抬头发现一座山漂浮在空中,离地很高很高。 “这可怎么上去?飞也不能飞。” 知否嘟囔着。一筹莫展之际,发现远处有一间小破草屋。 “我们先去前面休息一下吧,再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上山去。” 走进屋子后发现,屋子里很干净,不像是长时间无人居住的样子。 “有人在吗?打扰一下。” 喊了很久都没人回应,轻轻推开房门,里面的茶具碗筷都放的很是整齐,纵横决定等一会,看看这户人家是否知道如何上山。四下闲着无聊之时,发现这应该是一个人居住于此,所有的碗筷餐具都是单套的。外面的院子里晒着各种草药,莫非药圣就居住于此?天渐渐的暗下来了,一到晚上就特别的凉。关上了屋里的窗户,将屋里的火炉升了起来,瞬间暖和多了。就当大家围着火炉取暖时,有人推开了房门。 “何人闯我小屋?”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女子缓缓的拿下头上的斗笠,退下身上的蓑衣,将背上娄匡里的草药拿了出来,整齐的铺在地上。似乎对纵横三人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莫非这就是医圣?这也不对啊,医圣应该是男的啊,怎么会是一个女子。这时候婉儿先开了口。 “冒昧的打扰姑娘,实在有失礼仪,我等是前来求医的。” 婉儿将脸上的面纱取下。姑娘一听说是来求医的,拿起桌上的油灯,走近婉儿看了看。透过油灯可以看出这位姑娘长得十分清秀,举止也很轻盈雅道,虽然脸上有些泥,但是能看得出也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姑娘请回吧,述小女子直言,能救你之人,这辈子应该见不到了。” 女子放下手中的油灯,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草药。这时候婉诗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个踉跄没站稳。 “姐姐!” 知否吓得把手里所有的东西都扔掉了。 “扶到床上去休息下吧。” 面前这女子还是不温不火的说着,纵横心里忐忑的将婉诗扶到床边,一阵阵寒意直接透入刺骨。 “这是床么!这么冷!” “不想让她死,就让她好好的躺着。” 女子还是一脸严肃的摆弄着她的草。 “这可是千年寒冰,可以缓解她身上的毒素流动,这姑娘中毒挺深的,能撑到今天实属不易啊,听我一言,早点回去吧。” 这几句话句句入骨,仿佛芒刺在心。 “夫人若是死了,我齐纵横此生也不独活。恳请姑娘出手相救,齐纵横这辈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这一刻真的害怕就此失去了婉儿,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夫君你起来,这一世能够嫁给你,已是知足,能多活一天都是福分。” “不要再我这里亲亲爱爱的,看不惯!” 突然眼前的女子性格大变,重重的摔门而去。 纵横追了出去。 “姑娘,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夫人,只要能救我夫人,什么都愿意!” 只见这姑娘还是慢条斯理的拿起水瓢在外浇花,任纵横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知否突然推开门,朝着眼前的女子吼道。 “祁洋!救活我姐姐你还有机会看到医圣,我姐姐死了!你们永远就这样吧!” 说完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眼前这女子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浇花。 “你们若是有这本事,何必来找我。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上千年了,这算什么?” 只见知否又打开了门。 “沈阳药君把最好的都留给你了,等千年又如何!你不死,他不死!难道还怕不能相见么!” 说完又把门关上了。这话一出,一瓢水都撒在了地上,飞身进了屋子,不是说这不让用道术么,怎么还飞了起来。追进屋里时,已经看到这姑娘拉着婉儿的手在号脉了。 “你,出来。” 姑娘看了纵横一眼,瞬间明白姑娘的意思。 “你夫人已经病如膏肓,药石已无用,就算找到了你们口中的医圣,以她现在的身子骨,恐怕也撑不住刮骨透官之痛。不是不愿意出手相救,真的是无能为力,除非是他···” 眼前这姑娘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多谢姑娘直言相告,这千年寒冰床果然是疗伤的圣物,才这么一小会,就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咳咳!” 知否扶着婉儿突然走了出来。纵横赶忙一把将婉儿扶住。 “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身子虚就好好休息一下。” 婉儿微微冲纵横一笑,摇了摇头。 “夫君不必太过紧张,能嫁给夫君,婉儿此生已足以。都怪这不争气的身子骨,能多陪夫君几日,已经是上苍的眷顾了。” 说完就整个人都靠过来,压在了纵横的胸口,纵横这一刻眼泪不经思索的就掉了下来,落在了婉儿的额头上。婉儿还是一直保持着微笑,越是看到这样,心里就越难受。 “祁洋姑娘,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这样一个故事,我们所知的医圣出自苦寒人家,逃难的过程中结识了一位女子,这女子本是州府小姐,无奈因朝堂纷争,全家本想归隐山林,却在回乡的时候,遇到逃难的百姓,小姐和家人走散了,就在小姐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子,小子把身上唯一的一个馒头给了这位小姐,看着这天下之大,竟无他们的容身之地,于是小子带上了小姐,一起浪迹天涯。还好上苍眷顾,这小子被一位仙友收留,并传授医术,因仙友门规不收女弟子,故小姐便和小子分开了,单独一个人住在山下。从那以后只要有那小子一口吃的,便会想方设法分一半留给这位州府小姐,日子过得也很快,小子转眼成人,州府小姐也是越发的清秀可人,在这小姐的心里,早就将这小子视为生命的全部。一次下山采药的时候,天降大雨,小子全身湿哒哒的跑到了小姐的草庐中避雨,小姐担心淋雨受风寒,就让小子将湿衣服脱下,两人正值初开之龄,便私定了终身。不料被小子的师傅知道了这件事,便强行将两人分开,将小子带上了天宫,并封印了尘世间的记忆。小姐在凡间苦苦等了小子一年又一年,大好的青春年华都放在了等小子的岁月里了。就在小姐快要等不动的时候,小子突然出现,往小姐的嘴里塞了一颗仙丹,小姐瞬间回到了二十芳华的模样,这一次小子将小姐悄悄的带上了天庭,结果好光景不长,被帝君发现,从此便天上天下分隔两处,每日只能看着同一个月亮寄托相思之情,是么祁洋姑娘。” “难得还有人记得这段往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婉儿口中的祁洋。 “夫人中的应该是血妖毒吧,以夫人现在的身体来说,也只有血妖能够有这么大的毒力了,只可惜已经深入骨髓,恐回天乏术了。” 听到祁洋姑娘这么一说,纵横摸了摸腰间的三颗丹丸,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婉儿有什么事情。 “谢祁洋姑娘直言相告,在下不胜感激,外面风大,扶夫人先进去了,夫人身子骨弱,今晚还要借姑娘寒冰床一用。” 纵横也没理会接下来会说什么,抱起婉儿就走进房去,把婉儿放在床上,回身将门窗都锁上了,摸着婉儿的额头,笑嘻嘻的说道。 “我家婉儿真好看,怎么看都是极好的,你说夫君一定积了很多福,才能和你喜结连理,还要感谢咱爹娘·····” 对不起婉儿,夫君别无他求,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就在刚才,用了一点安神的药,趁婉儿不注意的时候,让她睡着了。纵横亲亲的在婉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将腰间的三颗药丸和青丝放在了一起,摇了一摇。果然和五长老书中描述的一样,化成了一小口水。 “夫人,实在不忍见你如此难受,你若走了,夫君也不会独活。” 将婉儿的手心小心翼翼的划了一道口子,伸手将瓶中的药水喝下,划开了自己的掌心。伤口之处紧握在一起。 第19章 上界 “夫君!醒醒,这祁洋姑娘的寒冰床果然厉害,就这么一晚,感觉自己都好了!一点也不疼了。” 纵横从睡梦中被婉儿吵醒,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每呼吸一口都觉得身体在颤抖,没想到婉儿先前就是这样一路过来的。 “夫君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看到婉儿恢复了当初的神采,纵横打心底的高兴,趁着婉儿还没完全注意到异样,试着运了下灵力,刚一提气,腹中仿佛有一股热流要喷涌而出,赶紧压住了气血,沉了一沉,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婉儿,既然这样,不妨去外面试试看看能不能聚灵。” 纵横费力的支起身子,这毒是真厉害,堂堂一七尺男儿,竟然也如此费力,可想而知婉儿这段时间是有多痛苦。 “夫君不是不让聚灵么,体内的妖毒还未清呢。” “没事,昨晚趁你睡着的时候,祁洋姑娘给你服了解毒药了,还是从你掌心灌入的,不然你怎么能好这么快。” 婉儿看了看自己的手,狐疑的看了纵横一眼,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样的疑虑,因为知道,在婉儿眼里,纵横从来不会骗她。婉诗走到外面,小心翼翼的将灵力慢慢汇聚,摸了摸自己的腹间,确保没问题,然后又唤出了天清至宝,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婉诗的一招一式都行云流水,收放自如,但是渐渐的婉儿就停了下来。 “这灵力不是我的·····” 婉儿突然停了下来,总觉手里的感觉有点想纵横的气息。 “夫人这是为何,怎么就不是你的了,在你身体里的,难不成还是别人的?” 纵横咬了咬牙,继续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夫人,夫君呢一直想看看你耍凤剑的样子,如今你大病已愈,能不能满足下为夫的小小愿望。” 婉儿自信的打量了纵横一番后,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晃了晃脑袋,站在了院子的中央,知否揉了揉睡眼,看到生龙活虎的婉儿,瞬间惊呆在原地。随之只听见一声凤鸣,婉儿身后撑开一对硕大的翅膀,手中散出一把紫色的光剑,可以看得出,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白色的纱裙,气场强到有些站不稳,一把拉住知否的胳膊,知否感觉到纵横的无力,整个人就感觉就像一个空的躯壳,又看了看天上的婉儿,好像明白了什么。 “姐姐住手!!” 还是喊的太慢了,婉儿一阵剑气,整座山都在颤动,纵横意识一阵模糊,仿佛看到眼前有很多的桃花飘落,婉儿在漫天的桃花中向自己跑来,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此时就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采药回来的祁洋姑娘看到能自己坐起来的婉诗,更是惊讶到不行,放下背上的药筐,拿起婉儿的手就开始号脉,皱着眉头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啊,是什么能让你在一夜之间就可以将全身的妖毒解干净,这可是妖毒啊!” 婉儿全然不在乎什么妖毒,两眼无神的看着虚弱的纵横。 “祁洋姑娘,当年我姐姐救了你们夫妻两一命,今日能否救救我的姐夫?” 知后略带哭腔的说着,潘姑娘这才注意到寒冰床上的纵横。结果上手一号脉,瞬间全明白了。 “恐怕·····”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婉儿趴在床边就放声的哭了起来。纵横觉得耳边有些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看到了一旁的婉儿正在埋头大哭,伸手摸了摸婉儿的头。 “夫人为何哭的这般伤心,谁欺负你了,夫君这就去找他算账!” 还真别说,躺在这寒冰床上之前的阵阵刺痛感都感觉不到了。纵横起身坐了起来,婉儿还是一个劲的哭。 “夫人这是为何,为夫只是这几天累了,身体有点虚,多睡了一会,你哭什么。” “你还要骗我,我都知道了,你不想看到我死,难道我就会忍心看到你离开我么!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一个人独活的!” 说完又不停的哭了起来,婉儿哭,知否也跟着哭,就连祁洋姑娘看到纵横这般痴情多少也有些惋惜,这小屋现在就和灵堂哭丧一样了。 “他应该还有一线生机,这毒从你身上转移到纵横身上后,刚号脉的时候有注意到,虽然妖毒侵占了身体,好在及时封住了七经八脉,毒素还没有完全进入内脏,只要能拿到药王丹,配合麒麟金银针,就可以将毒素强行逼出体外!” 还没等祁洋把话说完,婉儿就一把拉住她的手。 “走!带我去找药王丹和你说的那个什么针!” 听到祁洋的这番话,让婉儿瞬间看到了一丝光明! “谈何容易,这药王丹需要用我夫君的心头血练就,当年夫君为了我,自损仙骨,取了两滴心头血,一滴练了长生不老丹,另一滴练了药王丹,长生不老丹被夫君塞进了我嘴里,另一颗还没来得及交待,就天上地下一分开了,这千百年来,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就是没办法上去。” 祁洋姑娘指了指头上的一座浮山。 “既然是帝君所贬的人,那么!他肯定有办法!” 婉儿拿起天清至宝,结果被知否一把拉住。 “姐姐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的九魂就是被帝君打散的!为了骗你和姐夫进灯,手段太卑鄙了!你现在去他还不直接再把你打的九魂尽散!” 果然三个女人是可以凑成一台戏的,听着三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纵横慢慢的自己撑起身体,就坐在后面静静地听着。看着婉儿因为自己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就想想好好的抱住她,现在这身子,被封住了七大经脉和八小命门,一时半会肯定是死不了,但随着身体机能的慢慢退化,筋脉一旦自行冲破,那离孟婆那碗汤就近了。 突然婉儿一拍桌子,大喊一声。 “今天这个天界,不能闯我也得闯!谁拦着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气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知否和祁洋姑娘被这一下都治的服服帖帖,一言不发!紧接着祁洋姑娘从身边的箱子中拿出一套红色的喜服,看材质和纹饰都是上品,不得不说比纵横和婉诗成亲时的那件肯定是华贵的多。 “你若是心意已决,我祁洋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夫君与我大婚当日,帝君将我夫妻两人活活拆散,这笔帐也该算算了。” 祁洋姑娘摇身一变,喜服就穿在了身上。不得不说,这一打扮!一个字!“飒!” “咳咳…” 估计是坐久了,有些岔气。婉儿马上注意到了纵横,心疼的摸着纵横的脸,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你说我千辛万苦的把你救活了,你就不能消停点,替我好好活着么,天界是你想去就去的了的地方?比起你闯天界,还不如趁这些日子,陪在我身边,多活一天是一天。” 纵横感觉手臂上突然有一阵酸痛,脑袋迷迷糊糊的睡意传了过来。 “祁洋你这是干嘛?”婉儿看着祁洋手里的银针。 “你再多陪他聊一会,回头他穴道自行冲开,就不要怪我没办法救他了。” 女人狠起来果然厉害!婉儿点点头,回头告诉知否,纵横身边断然不可离开人,眼下的确没有第四个人能够托付了,只得将知否留在草庐之中照看纵横。 “过了这个山头,就能用灵力了,婉诗,如果这次没能回来,麻烦把我葬在这里,这样夫君从上看下来,就能看到我了。我的能耐也就只能把你带上天界了,你凡胎肉体的,造化得靠你自己了。” 婉儿没理会祁洋的这番话,祁洋带着婉诗起手便直冲九霄。 “大胆!何方妖孽胆敢擅闯天界!” 这嗓门,镇守天界之门,一般妖魔鬼怪估计吓都能吓死。这隐身术不管用啊,这刚到门口就被人发现了,既然如此,那就现身!没办法了。两门神先是一愣,上下打量了婉诗和祁洋一番,转身就是一个跺脚,仿佛听到了遥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铃铛声,好吧!那不是铃铛声,那是预警声。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门神后面多了乌泱泱的一整片的天兵天将! “祁洋姑娘,既然当年帝君留你一命,你自当应在凡间好好享受你的长生不老,今日擅闯天界,你可别忘了,被打下凡间时,帝君说过的话!你好自为之,不要逼我们动手!” 原来这群天兵天将不是冲婉诗来的,是祁洋姑娘,看来祁洋在天界也是小有名气。 “废什么话,当初骗我和夫君天上地下分隔近千百年,今天一定要讨个公道,识相的就让出条道,不然别怪手里的鞭子无情!” “天界圣地,还轮不到你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在此撒野!” 话音一落,祁洋就一鞭子上去了,婉诗刚想拔剑助阵,下一秒就将剑挪了回来,这就一小会的功夫,这乌泱泱的一片天兵天将就都倒下了,看来小瞧这个祁洋了。 “擅闯天界,那是死罪,不管你是何方妖孽,今打伤我天兵,那定是有来无回了。” “小心,没猜错的话,当年就是他,打伤了我和夫君,这个声音化成灰都记得!” 只见一少年,手持长枪,脚踩祥云,出现在面前。 “我当是谁,原来是嫂嫂,不在药王山陪着药王,怎么又心情跑到天界来撒欢?” 这阴阳怪气的样子,放在凡间肯定按妖给办了! “九顺!要不是你当时偷袭我夫妻二人,我和我夫君何愁落得今日地步,亏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当日真的是瞎了眼!废话少说!新账旧账一起算!” 婉诗不禁咽了咽口水,这祁洋的修为不低啊,出手招招要命,别人都是三板斧抡完就没事了,这祁洋愣是几十回合下来,将九顺节节击退,九顺倒并不是让着她,而是这一套鞭法下来,实在是无懈可击,这一刻什么行云流水这一类的词已经完全形容不了祁洋的武艺境界。果不其然,九顺一个疏忽,祁洋悦抓住了机会,一招落雪长鞭甩在了九顺的右手臂上,一声惨叫,手中长枪落地,左手捂着伤口,九顺死都没想到,这祁洋在凡间是一刻都没有忘记昔日的仇恨,除了采药就是修炼,时时刻刻都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九顺眼见不是对手,准备转身想走。 祁洋本想陈胜追击,被婉诗一把拉住,救人要紧!接下来的一路都没婉诗出手的份,只见祁洋一路披荆斩棘,从天界门杀到了正阳门,那种救夫之心恨不得把整个天界都翻过来。估计是动静太大了,到了正阳门看到一个手持罗盘的长者,为什么说长者,胡子都老长了,估计年纪有点大。 “娃娃,你这么闹下去,你觉得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么?” 罗盘一飞,一张硕大的网便铺天盖地的朝面前飞来,任鞭子怎么抽在这网上,就像打水漂一样一点效果也没有。婉诗一把拉开潘馨悦,这张大网死死的拍在了地上,要是躲闪不及时,估计这会已经去找孟婆领汤了。 “老头冤有头,债有主,别无冤无仇的,别找不痛快!今日为救我夫君,得罪了。” 看得出,祁洋虽然气势很足,但是接下来的时间,让这两姑娘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老者只是轻轻的一甩,祁洋便被击退了好几步,婉诗赶忙扶住祁洋。 “这位尊者,我姐妹二人均为夫君而来,今本不想动兵刃,和善了之,求帝君放人救命,事出紧急,还请尊者放我姐妹二人过去。” 老人家缓缓的睁开眼,先是朝着祁洋看了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而后转向婉诗,这一看瞬间就不淡定了,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警觉的拿起了手中的罗盘,生怕下一秒会被婉诗杀了一样。 “你!你!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 这时候婉诗脑海里突然闯入很多画面,知否硬生生的被困在柱子上,这老头用剑指着知否的脖子,用去仙钉一根一根的扎进知否的背脊里,自己在下面苦苦的哀求,老头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脸上的表情还很狰狞的样子,看着知否嘴角流下的鲜血,婉诗整个人瞬间像是被一种仇恨笼罩着。 眼前画面一灭,婉诗流着泪看着眼前的老头问道。 “当初知否是你用去仙钉一根一根的扎进背脊的是不是?” 老头先是一愣,收起了刚才的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是我又怎么样,如今你九魂尽散,估计也就是靠着灵灯才成了你现在的模样,以前也许天界人人怕你,但现在你恐怕没这个资格了。” “有没有这个资格,不该你说!所谓的仙家,原来也是这样的卑鄙!今天就要替知否讨个公道!” 婉诗手掌一摊,凤剑夺目而出,老头的双眼漏出了一种似有后悔的神情,凤剑可不是有一般的兵器,三界之内,除了帝君的夺剑,圣血的纵剑,能排的上名叫得上号的也就是凤剑了,老头本以为婉诗只是带着天清至宝上的天界,但是凤剑一出,胜负就已经很清楚了。 婉诗一招有凤来仪,老头都来不及躲闪,被狠狠的击退在正阳门柱上,刚才的嚣张荡然全无,走近几步脑海又闯入一个画面,有个白袍少年,身后站着很多的仙家,看到了自己被白袍少年一剑一剑的穿心,魂魄被一次一次的击出体外。婉诗站稳了回了回神,不管怎么样,先替知否报了眼前的仇再说!老头趁婉诗脑海回忆的这瞬间,将手中的罗盘打向了婉诗,婉诗一个回神用凤剑挡住了偷袭,婉诗已经彻底被老头给激怒了。 “是你自己逼我的!怪不得别人,好在让我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可以让我今天手刃你们这群伪君子!看剑!” 婉诗提凤剑就和老头打了起来,由于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老头没两下就不行了,口吐鲜血,面色惊慌的一步一步向后趴,直到凤剑顶住他的脖子,老头绝望的闭上了眼,双手合十,一副大无畏准备赴死的神态。但是没用,婉诗已经决定痛下杀手,一旁的祁洋本想拉住婉诗,但是为时已晚,一剑刺穿了老头的元丹。老头瞬间变成了成了一粒粒的粉尘,消散在正阳门前,这时候一震雷鸣,天空暗淡,正阳门前一盏灯火熄灭,婉诗这才清醒过来,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杀了一个老头,她看着自己手中的凤剑,紧接着从正阳门中浩浩荡荡的赶来了一群天兵,看到正阳门灯灭。立即摆出了一副准备进攻的姿势。但是当看到婉诗手中的凤剑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都在打量着拿凤剑的女子究竟是谁。 “天界已经太平了这么久,你们的事情天界已经无人再提,为何还要乱我天界,杀我天界神将!纵使之前有千般冤孽,千百年了,你们还不能放下么!” 又是一个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腰间别着一块玉牌,牌上写着正阳两个字。 “姐姐,小心了,这老头可不比一般人,正阳仙,法力非常高深,打不过咱不能来硬的。” 祁洋拉了拉婉诗的衣服,在耳边小声嘀咕着。不知道为什么了什么,到了正阳门婉诗的脑袋里会不停的浮现出很多的前世今生的画面,有她和圣血的,十五的,帝君的,很多很多人的画面。一下子从脑海里钻了出来,手中的凤剑慢慢的自己站了起来,挡在了婉诗的面前。突然剑里传出一个声音。 “千百年前,你们屠戮我桃源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你们的双手就干净么?你们一剑一剑击破十五的魂魄时,在场的有谁出来说个不字了,现在装出一副圣洁的样子,太晚了。” 凤剑钻进了婉诗的身体里,身上的缥缈变成了红色,而一旁的天清至宝这时候也发出一阵清脆的凤鸣声,天清至宝在婉诗面前碎了一地,化成了灵力子,在身边徘徊,穿过婉诗的眉心,一个人形慢慢的出现在身旁。站着的这群人可没这个闲暇心思看天清至宝,老头手下的这群人还想着给门神报仇,有些天兵就安奈不住了,一支箭就朝婉诗射了过来,刚飞到面前,就停住了,然后原路返回射中那个不安分的天兵,这下好了。看到自己的同伴在面前死去,一群人就乌泱泱的冲了过来,这种虾兵蟹将也只有呐喊的地步,刚到正阳门口,一阵剑气就都人仰马翻。 “戴婷见过娘娘!”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曼纱的小仙女出现在了婉诗面前,手握一把油纸雨伞,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穿过婉诗眉心的那瞬间,记忆的匣子也被打开,一支天钉被戴婷从头顶取出,天地为之变色,千百年的记忆都一瞬间从头顶涌入,婉诗身上的缥缈也从红色变成了白色。散乱的头发,疲惫的身躯,一滴滴泪水从眼里流出。 “夫君!” 一声怒吼,地动山摇。瞬间婉诗整个人就像被魔化般,身上的飘渺一会红一会白,看的在场的都一愣一愣,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 “这个时候只有娘娘自己能够克制自己。” 戴婷将手中油纸伞撑开,飞向空中。伞下发出阵阵微光。 “想死的就尽管过来,在剑中待的时间太久了,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戴婷将双手往后一放,做出一副伸展的样子。 “我天界之地,岂是尔等来随意放肆的。” 正阳仙将玉牌幻化成一把玉剑,从台阶慢慢走下,每走一步仿佛都能看到脚下生涟,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戴婷捋了一下面前的碎发,一伸手油纸伞回到了手中,朝着正阳仙的头部飞去,正阳仙先是一个侧挡,挡住了戴婷的顺击,趁着侧挡的间隙,整个人翻转过来,借力打力,虽然这套动作不算快,但是相当有力道。戴婷在接了一套正阳仙的还手后,非但没占到便宜,还吃了老头一掌,后退了几步。从伞架中抽出一把细长细长的剑,随手一式,剑气所到之处,石碎瓦崩。站前排的几个天兵被剑气震得扶住胸口,站都站不稳。 “放肆!” 正阳老头飞身过来和戴婷缠斗在一起,一旁的祁洋看不过去,在短暂的调息过后,提起鞭子也往前冲了过去,一时间刀光剑影,剑气四溢。中途有天兵加入,想上去帮一手,结果没走到跟前就被剑气震得口吐鲜血。正阳老头见形势不是太好,从袖中掏出一个紫金盒,扔向空中,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强光刺眼异常,趁着大家都睁不开眼老头顺着剑气,一剑飞向祁洋。这时候两指一夹,老头手中的剑竟然被婉诗轻松的夹住了,试着很努力的想法剑抽出来,但是无济于事,婉诗垂着个头,闭起眼睛。一掌将老头击退很多步。 “告诉圣极,能回忆起来的,我都回忆起来了,现在是应该新帐旧帐一起算的时候了,你们不是我对手,识相的就自行离去,免得我动手,你们辛辛苦苦修来的仙骨,应该撑不住我一下。” 婉诗依旧低着头,从衣服的颜色来看,婉诗应该现在还是清醒的。 “胆敢直呼帝君法名!太目中无人了,本仙就是赔上这条老命,也不能随你们这样肆无忌惮!” 看来老头是真的急眼了,纵身一跃,将手中玉剑和自己合二为一,右手二指并拢直指婉诗,人剑合一,剑气比戴婷的强上百倍,看来这老头是出杀招了! 这么护着主子,那也只有找孟婆领汤了。婉诗手握凤剑,轻轻转动手腕,凤剑在原地幻化成几十把剑,每把剑的颜色都不同。 “也让你尝尝万剑穿心的滋味!” 话音一落,面前的剑就像流星一样,齐刷刷的飞向正阳仙,看似强大的人剑合一,瞬间土崩瓦解,一剑一剑的从老头身上穿过。老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本以为会很痛苦的挣扎,没想到竟然会笑着看着婉诗。 “因果报应,不过也好,总算是还清了。” 说完这句正阳门前一排灯都灭了。这群天兵都纷纷的往后退,已经全然没有当时的嚣张气焰,而我们也一路从天界门杀到了正阳门,婉诗此时并不在乎要和天界结下多大的仇,心里想的只是怎么样把纵横从生死边缘身边拉回来。戴婷扶起一旁的祁洋跟在婉诗的身后,凭借着脑海的记忆,踏上似曾相识的旧路,一步一步朝普天宫走去,即使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此时两人已经顾不上戴婷是谁了,至少现在看来,不是敌人。 这时,一直被众仙们轮流值守封印的纵剑也有所波动,守剑仙看到纵剑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冲击,似有冲破结界的趋势,值守上仙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耗费灵力将法器正压在结界上,立马将此事去告知帝君。虽然压制住了纵剑的冲击,但是能感觉到,纵剑还是在尝试着一次次的冲破。婉诗闯天界已经开始有所震动,一连两位天界镇守仙没了,天界上下一片哗然。此事很快就传到了帝君的耳边。 “四兽君听令!扰天界秩序者,杀无赦!” 帝君此举一改往常,已经很久没有下这么重的令了。 四兽对视了一番,没敢质疑帝君的帝令,齐声说道。 “遵法旨!” 摇身一变,法袍便变成了战甲,手持兵刃向门外走去。 第20章 九转 “新华仙君,你随之走一趟,这四神兽素来和十五有交情,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先斩后奏…” 帝君起身站起,背对着新华仙君,挥了挥手… “遵法旨…” 新华仙君转身腾云便追了上去。纵剑的波动值守上仙立马回禀了帝君,帝君脸色一沉,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也许是帝君本有的那种气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谜,谁也没办法触摸帝君的心思。 “继续值守,本君知晓了。” 值守的上仙看到帝君这般模样,也没敢多做言语,只得转身退出了大殿。四神兽在去正阳门的路上,相互嘀咕。 “一边是帝君,一边是救命的恩人,一会动起手来怎么办?” 谁都没接下文,只是直直的朝正阳门飞去。 这一头,婉诗带着祁洋和戴婷一步步的往普天宫杀去,一路上还是有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天兵被婉诗的剑气所伤,每走一步,婉诗脑海里的回忆就比从前多一分,看到的都是和纵横的一世又一世,更多的是纵横为自己伤了一世又一世,不知怎么的,身上的戾气也越发显的重些了,缥缈也跟着婉诗的戾气不断的变换颜色。 “十五仙君!不要再踏前一步了!帝君有令!要将你就地正法!” 青龙挺身站了出来。 “你们四个,不想杀你们,走这一趟,不为别的,只为救夫君,谁拦着我都不行!” 婉诗紧紧的将凤剑握在手里。 “十五仙君!你清醒点!你已经要被戾气吞噬了!” 白虎握紧了青龙的胳膊,生怕青龙一个冲动就执行法旨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让我走,就请让开条道,如果不让!就别怪手里的剑了。”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列阵!” 四神兽眼见婉诗已经被戾气吞噬,只能昧着良心列阵阻止了。四神兽就是四神兽,列阵后虽然没动手,但是单凭一个结界就已经阻挡了婉诗的前进步伐了。任凭婉诗怎么去破阵都纹丝不动,几番较量后,身上的缥缈也渐渐变成白色,婉诗低着头,开始轻声的哭诉起来。 “当年纵横也是为了救你们,冒天地之大不违,将上古封血从凌霄宝阁中偷出来,给你们续上,不为别的,就为了你们能够继续留守仙班,你们的命金贵,我夫君的命就是草芥了么!满身伤痕的样子你们都忘了么!被挫骨扬灰鞭,鞭策了七七四十九鞭,挂在天池中间的样子你们都忘了么!现在是威风凛凛,天界四神兽!可你们别忘了自己的原来的样子···” 就在此时,婉诗突然心头一阵绞痛,头上的桃花钗也随之落地,摔在地上,断成两截,天界突然慢慢的暗沉下来。一般的天界上仙混沌了,最多也就是电闪雷鸣一下,但是现在天界渐渐的暗沉下来,婉诗腰间的桃源令突然一阵刺痛。 “夫君!” 直觉告诉婉诗,纵横似乎是不在人世了,眼泪再也藏不住了!婉诗愤然起身,身边的天兵天将都剑拔弩张,有些个不怕死的上前阻挠,一个剑气,直接魂飞魄散。 “四神兽!帝君有令,将妖邪就地正法!” 新华仙君出现在四神兽的后面,用命令的口吻喊道。四神兽被刚才婉诗的话说的有些触动,一动不动,继续保持的结界。 “你们是要抗令么!” 新华仙君继续叫嚣。婉诗愤恨的转过头,这时候四神兽突然将结界撤走,分两边站好!婉诗提起凤剑就朝新华仙君飞了过去,新华仙君本就是掌管天界户籍的,压根就没什么战斗力,婉诗这一招过去直接命中丹元,瞬间灰飞烟灭。四神兽相互对视一眼,收起灵力,向婉诗装模作样的进攻,由于没有用灵力,兵器还没近婉诗的身,四人就被震开,受了些许内伤。 “谢了。” 婉诗丢下一句话便直接朝天界门飞去,戴婷和祁洋见状,知道应该是纵横撑不住了,既然婉诗下凡了,两人也就收起兵器跟了下去。从天界下来之时,看到药王山下有两只凤凰在草庐上空盘旋。 “夫君!你不要丢下婉儿!婉儿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求求你千万不要丢下婉儿!” 还没完全落地,婉诗就踏进结界内,重重的摔在地上,哭着一步一步的向前爬,随后而来的祁洋背起婉诗就向草庐跑去。刚到门口时,看到知否端着一盆血水想偷偷倒在后院,正巧被婉诗碰到。 “姐姐你们可回来了,姐夫,姐夫他···” 知否内心最后的一丝坚强在这一刻被打破了,放声的痛哭起来。婉诗推开身边的一切,开门看见脸色惨白的纵横,奋身扑向了床边。 “夫君!你不要丢下婉儿,婉儿求你了···” 纵横微弱的睁开眼,抬起左手擦了擦婉儿脸上的泪水。 “夫人不要哭,夫君这一世能够遇到你,娶你为妻,已无遗憾。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照顾好爹娘,照顾好自己···夫人···我···” 一口鲜血,屋外凤鸣声不断,窗户被大风吹开,凤凰从纵横身上穿过,然后消散。 “夫君!!!!” 婉诗一声大喊,趴在纵横身上放声大哭。过了许久药王山开始下起大雨,这药王山已经千百年没下过雨了,一时间电闪雷鸣,知否、戴婷和祁洋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婉诗握着纵横的手,呆坐在地上。祁洋靠近纵横本想看看还有没有脉象,结果差点被婉诗所伤,婉诗整个人现在都被怨气笼罩着,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就守在纵横的身边。屋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门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四神兽五花大绑着一个男子,扛着来到了小屋前,祁洋唤出鞭子,正愁满腔怒气没地方撒,送上门来的,不能放过!但看到绑着的男子时,哇一下的哭了出来!场面实在很难想象,因为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药王山上的药圣沈阳。 祁洋一鞭子下去,沈阳身上的捆绳便落了下来,沈阳颤颤惊惊的走近祁洋,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搂入怀中。 “祁洋!真的是我的祁洋!是我的丹药练成了么,你还活着!”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青龙上去就是一脚,踢在沈阳的屁股上。 “老子们命都豁出去了,让你来是救人的,怎么的,见到了老相好的,忘了刚才路上和你说的话了?还不赶紧去救人!” 四神兽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灵气的味道,幻化成人形都有些吃力,但话音刚落,药王山周边出现了许多天兵天将! “大胆四神兽,胆敢偷取帝君掌令,私放罪臣,你们四个畜生看来是活腻了!” “青龙,这次帝君是真的急了,连天君都派出来了,看来是没机会再回天界咯…” 玄武动了动手中的兵器,看架势是准备开干了。这群天兵天界唯一忽略的是,这里是禁地,不管你法力有多高强,到了药王山,就是一凡人!而常年生活在这里的祁洋,所修的道和灵都来自人间,所以在这里,祁洋说了算。 “夫君,你赶紧去看看十五姐姐的夫君,不管怎么样,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把人救活!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开心的!现在我先要去处理一点我的个人恩怨…夫君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沈阳走进小屋中,看见脸色煞白僵直的纵横,又看了看婉诗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 “姑娘···你真是十五上仙?我是小沈子啊!” 婉诗一听小沈子,立马缓过神来了。 “小沈子!小沈子你快看看!快看看!” 哭腔四溢的婉诗整个人披头散发的。 “那这位莫非是?” 沈阳走进纵横跟前,摸了摸脉搏。 “对,就是我夫君!” “没有脉搏多久了?” “快十二个时辰了。” 婉诗看到沈阳这样一问,婉诗觉得还有希望。沈阳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盒子,将自己的手咬开,在药上画了一个符,想将符塞进纵横嘴里,但是纵横人已经没了,这符怎么也塞不进去。婉诗见状,一把抢过符,含在自己嘴里,嘴对嘴输送灵力推动符进入纵横的身体里。 “小沈子,是不是这样我夫君就能活过来?” 婉诗一把拉住沈阳。 “这九转还魂符,原本是留给祁洋的,如今也用不到了,只是这时辰久了,怕是魂已不在体内,这九转还魂符是用我的心头血练就而成的,我活着他就不会死,所以他目前应该处于假死的阶段,要想醒过来,怕是得走趟阴间,问阎王要个人咯。” 这时候的婉诗是真正看到了希望,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屋外此时叮叮当当的一片惨叫声。 “我夫人还在外面!” 沈阳一拍大腿,开门就冲了出去,但是下一秒,又悄悄的把门关上了。 “小沈子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担心你夫人,怎么把门关上了。让我出去,我得问下知否怎么去阴间。” 挪开门口的有些心神未定的沈阳,开门的那一瞬间,明白为什么小沈子又把门关上了。四神兽就站在门口,一群天兵天将被祁洋的一套鞭法打的都躺在地上,场面甚是壮观。 “谢谢你们,你们冒险将药圣绑了过来,天界看来是难回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婉诗看着四神兽。 “如今人呢给你绑过来了,我们自当是回去要领罚了,偷了帝君的掌令,总是要还回去的。这人情算是还下了,能不能活就看造化咯。” 四神兽相互看了一眼后,化为兽态,走到了结界以外,飞身回了天界。一群伤痕累累的天兵天将朝天君看了看,竟然也回了天界。戴婷走进婉诗的跟前。 “奇怪,这天君可是天界数一数二的上仙,竟然没动手就回去了,这挺反常啊。” 说完这句话,只见天地变色,竟然四神兽的样子被投影到了天空,这明显就是故意要给大家看的。四神兽被捆在天柱之上,天君用挫骨扬灰鞭,一鞭一鞭的鞭策四神兽,四神兽被打的皮开肉绽,每一鞭下去都是阵阵天雷打在身上,天君打累了,扔下挫骨扬灰鞭就离开了惩仙台,紧接着四神兽被削去仙冠,沦为仙丁,看守天界门。被放下来的四神兽由于受伤过重无法回到人形,只得以兽态慢慢离开惩仙台。 戴婷眉头一锁。 “娘娘,这可不是帝君以往的作风,太反常了,这么大的事只是惩戒了一下就算了。” “好了,别在说这些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眼下有个事情要立马去办,就是得去趟阴间,将夫君的魂魄拉回来。” 一旁的知否终于憋不住了。 “戴婷!你怎么出来的啊,这么多年了,你都去哪了。” 被知否这么一说,婉诗这才恍然醒过来,身边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 戴婷原本是婉诗在第一次渡劫时,流浪人间,逃难时一起认识的好姐妹,一直跟随着婉诗经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坎坷,在宫变的时候,替婉诗挡住了箭雨,最终护主而死,婉诗飞身回上仙时,将自己的仙骨血埋于仙桃树下,舍了百年的灵力,又养护近了百年,将戴婷的三魂凝聚到仙骨血中,这才有了重塑的戴婷,按照血缘关系来说,戴婷还真是婉诗的亲“身”姐妹。 “娘娘,我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啊,天清至宝!” 婉诗摸了摸知否和戴婷的头。 “以后你们都叫我姐姐,没什么主仆之分,你姐夫现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得趟阴间,不知道两位妹妹有什么办法。” “靠他们两个你还想去阴间,你怎么就不想着我的好呢?” 是钮琳的声音! “二姐!” 知否探着脑袋到处寻找。 “你们可以啊,大闹天界还能全身而退!走吧!还站在这,人家两夫妻刚团圆,我们几个处在这不合适吧?” 钮琳略带调侃的,围着沈阳和祁洋转着圈。 “钮琳,你是不是有办法去阴间?你兄长他现在只是靠着小沈子的仙符吊着,必须要去阴间把他的魂追回来,不然喝了孟婆汤一切就都晚了。” 婉诗想到纵横,眼泪就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兄长?你的病不是好了么,怎么我哥又不行了?” 钮琳下意识的推开身后的草屋门,看到脸色煞白的纵横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一个人轻声哽咽了很久,伸起右手擦了擦眼角,低头走了出来。 “走吧,去把兄长找回来。” 钮琳从袖管里掏出一个小纸船,放在了草屋的池塘里,一小会的功夫小船就变成了一艘莲花船。 “还不上来?还想不想救人了。” 钮琳还是一点都没变,大大咧咧,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祁洋、小沈子我夫君就麻烦你们照顾下了,不胜感激。” 说完一个转身跳上莲花船,撑着杆,划两下就消失在池塘中了。 “祁洋,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吗,顺利的就像是有人都布置好的,从你们闹天界开始,打伤天将,到你们回到草屋,然后四神兽被抓回去,再到刚才的那姑娘撑开的莲花船,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受到圣极的责罚,不觉得很不可思议么?圣极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么?刚才的莲花船,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那可是梦柳上仙的贴身之物。” 沈阳皱着眉头,摸了摸千百年没修理的胡子。 “十五姐姐福大命大!倒是你!给我好好交代交代,这千百年在上面干什么,也不知道扔点什么下来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老不死的,你给我过来,老娘先给你把胡子修一下!别跑!” “夫人手下留情·····” “钮琳,你这船划到哪里去了啊,怎么觉得阴森森的,好恐怖。还有你怎么溜出来了。” 知否害怕的抱住了戴婷,戴婷别看在天界的时候张牙舞爪的,现在到了忘川河中,也吓得傻傻的。 “这里是忘川河畔,莲花船可绕过鬼门关和黄泉路,直达奈何桥边!” “夫君,你不要这么狠心丢下婉儿,婉儿这一世还没和夫君好好在一起。” 婉诗心里不停的默默的祈祷纵横千万不要喝了孟婆汤忘了她。 “大胆!敢闯我阴间重地!” 岸边突然多了很多穿着黑袍拿着油灯的人,一把血色大镰刀显的特别的刺眼。钮琳故作镇定没有理会岸边的这些声音,找了一个地方将船靠边,待大家都上岸了,不慌不忙的将船收好,这时候婉诗一行人已经被阴兵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仙家的人好没规矩,阴间也有阴间的规矩,有事也得提前告知,待我们禀明阎王后,在允许你们进入!” 领头的阴兵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事出紧急,我们想找一个叫齐纵横的魂,他阳间事还未了,我们有事找他!” “到了我们这,就得听我们的!天上地下互不干涉,既然不属于我们这,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阴兵头头,又漏出了那副嘴脸,那阴阴的样子,瞬间让人背后发凉。 钮琳将头发往后一捋。 “没听见我姐姐说话么?找齐纵横!” 阴兵头头剪刀一横,后面的阴兵也都举起了武器,看来讲不通了,得动手了!一时间静的出奇… “三生石,三生路,一入清喉忘三生。尘归尘,土归土,奈何桥下忘川苦。喝了老身这碗汤,忘却此生愁苦,过了这奈何桥,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还有什么尘世未了的话,对着忘川水诉说吧····” 站在桥头的老人家端起一碗水递到了一位公子面前。公子披头散发,形神恍惚。端起又放下手中的碗。 “我还有娘子,放不下,此生还未护她一生周全,前几世都擦肩而过了,这一世好不容易得此机缘···” 还未等亡魂说完,孟婆夺过亡魂手中的碗。 “既然如此,入忘川吧,这样你们就可以永远彼此记住了。” “婉儿···” 亡魂慢慢的朝忘川走去。这一声婉儿让婉诗心头一阵刺痛,没错那个亡魂就是纵横的,他没有选择忘记婉诗,宁愿承受忘川水带来的痛苦,也不愿再将婉诗和他的记忆抹去。 “钮琳,找到了!” 婉诗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大胆!” 阴兵见婉诗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直接上去就动手了。婉诗根本无心顾及这一切,纵横此时已经要踏入忘川了,就在血镰刀要碰到婉诗的瞬间,钮琳将围着的一众阴兵击退,一旁的知否和戴婷自然也是加入了其中。 “姐姐,快去拉住姐夫,进了忘川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这里我们顶着!” 奔跑中的婉诗拼命的喊着纵横的名字,但是纵横好像一点都没有听见的样子,只是嘴里不停的喊着婉诗的名字。场面一片混乱,追到忘川河边的婉诗发现此时的纵横已经大半个身子沉入忘川了。 “齐纵横!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追着就下了忘川水,再怎么样婉诗目前都是凡胎肉体,踏入忘川脚下有如万千针扎,水中冤魂不停的围绕在婉诗的身边,一声声惨叫声,身体上带来的疼痛和脑海里传来的怨恨声,让婉诗痛苦不堪。 “姐姐!” 知否看到婉诗跳入忘川水中想去帮一下,但是阴兵实在太难缠,怎么打打不死,岸上的三个女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婉诗和纵横一步一步的踏入忘川。 “齐纵横!你回来!” 当婉诗抓住纵横的那一刻,两人被忘川水淹没了。 “夫君,天上地下你还是没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这时候的纵横缓缓的睁开眼。 “看来孟婆没有骗我,在这忘川之中,真的可以保留和婉儿最美好的回忆,婉儿希望你在人间可以好好的,为夫这一生还是没能好好守护你。” 纵横摸了摸婉儿的脸。 “夫君,你都愿意把命换给我了,那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在阴间,婉儿将头上断了的桃花钗取了下来,夫君对不起,这支桃花钗摔断了,以后你要陪在我身边,不管在哪,婉儿永不和你分开,即便是这忘川水,也不行····” 渐渐清醒过来的纵横突然发现了眼前的婉诗和自己不一样,手上没有冥灯! “婉儿真的是你么!这里可是忘川水,你会没命的!” 纵横此时越是想往上却越陷越深。水中的婉诗慢慢的有些失去意识,心急如焚的纵横,情急之下吻住了怀中的婉诗,本想着试试看能不能渡点气,却不曾想,这瞬间忘川水波澜四起,昏暗的阴间突然浮现一脉紫光,照在了纵横和婉诗的身上。婉诗身上的缥缈在忘川水中飞舞了起来,而这时的纵横身披一身战甲,脸上的颓废感和累累伤痕瞬间消散,忘川水一时之间被分成了两道,这场景自打有忘川以来从未发生过,素来平静的水面竟然如此波澜。婉诗咳嗽了一下,睁开了眼,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微微笑着。 “齐纵横,这辈子不是我负了你,你可欠我的,最终还是陪着你一起赴了黄泉路。” “我是该叫你十五呢,还是叫你婉儿?” 此话一出,惊的婉诗立马精神了,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和她记忆中的纵横不一样,更多的是脑海里前世圣血的样子。 “原来当初圣极把我的一魄打进了忘川池中了,可还真够狠的。夫人,还不随我上岸么,这忘川池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纵横拉着婉诗的手,一步一步从忘川中走了出来。知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到婉诗和纵横从忘川中走了出来,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身后传来阵阵的锣声,眼前所有的阴兵都跪了下来。 “参见阎王!” 一个体型魁梧,穿着一身判官服饰的人影从轿中走了出来。 “你们这刚闹完天庭就跑我地府来折腾,怎么的,真欺我地府收不了你们么?本王念你们护灯有功,不至于让某些孽畜霍乱三界,趁本王没有动怒之前,带着你们的人速速离开,不然···” “谢阎王的恩情,本无心冒犯,我夫人有冒犯之处,还请阎王见谅。” 纵横拍了拍婉诗的腰,婉诗很识相的就行了个礼。阎王缓缓地回到了轿中,伸手一抬,两盏小魂灯便飞到了纵横的面前。 “这两魂判官查了很久,不在我们的生死簿上,带走吧!” 眼前的轿子慢慢的漂浮了起来,自己向前走了。纵横捏着两盏魂灯,嗖的一下,一盏钻进了纵横的身体,另一站钻进了婉诗的身体。两人觉得背后一阵狂热,身体一轻,漂浮在空中。 “三魂归为仙骨生!” 钮琳惊喜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戴婷刚才脸上还是数不尽的高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嗯哼!三魂是归位了,姐,姐夫好像还是魂身,再不回去,怕是仙身没法归位了!” 好在戴婷这么一嘴,差点把正事忘了,钮琳将莲花船又放在了忘川池上,一行人在阴兵目送下离开了阴间。撑了好一会,天气渐渐放晴,戴婷打开了油纸伞,将纵横的魂魄赶紧先收了起来。回到了草庐中,沈阳和祁洋寸步未离,守着纵横的肉身。但谁也没注意婉诗的双腿,在踏入忘川的时候,被忘川水灼伤的厉害,缥缈上隐隐的都是血迹。 沈阳起身。 “魂魄带回来没?” 戴婷拍了拍伞。 “带回来了,在伞里。” 婉诗这时候找了凳子坐了下来,找了个最靠近纵横的位置。沈阳一挥手将屋内所有的门窗都合上,将雨伞用灵力催动,在空中停留。尝试了两次,魂魄都没能归位,祁洋擦了擦沈阳额头上的汗珠,见状双腿盘坐在沈阳周边,输送灵力帮助沈阳将魂魄压回体内,后面三位也没闲着,最终合五人之力成功将魂魄压回了纵横体内。纵横惨白的脸色有了些许血色,紧接着祁洋将头上的发簪拿下,一头乌黑的秀发顺着就披了下来,沈阳也将头上的发髻解开,两只发簪同时插入纵横的背后,一拍寒冰床,纵横顺着力从床上坐了起来,沈氏两夫妻一前一后,双掌伸直给纵横输送灵力,强行打通纵横的心脉,阵阵冲击,震的草庐一晃一晃的,寒冰床被灵力慢慢的融化,终于纵横一口黑血从口中吐出,倒在一旁,缓缓的睁开眼睛,喊了一声。 “婉儿。” 婉诗立马起身扑了上去。 “夫君,婉儿在,婉儿在。” 婉诗看到纵横有了气息,在场的所有人都叹了口气,笑了一下也晕了过去,众人这才发现,婉诗腿上的伤,而另一头,沈阳和祁洋两人竟然都从一头黑发变成满头的白发··· 第21章 身孕 “夫君,你看这下真的白头到老了。” 祁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梳着自己一头白发。 “那又如何,只要夫人在,又什么关系呢,想我以前天天在上面的时候,就琢磨着怎么样下来,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现在心愿得以实现,头发而已,哈哈!只要留着我这条命能和你在一起,都可以。” 沈阳轻轻的摸着祁洋的头。这祁洋听完这番话自然是心里暖暖的。 “对了,夫君,我刚替姐姐号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脉象有些不寻常,往来非常的流利,感觉有种回旋递进的感觉。” 都怪沈阳留下的这些个破医术,就没有全本的,好多都不能学完。沈阳听完刚才祁洋的话,一口茶水烫到了嘴,拉起祁洋就往隔壁跑,正巧推门看到知否准备给婉诗喂药。 “住手!喝不得!喝不得!” 这一嗓门,把在院中修炼的钮琳和戴婷都吓得赶紧跑了回来。 “倒,倒掉!快把药倒掉。” 沈阳走近床边,拿起婉诗的手就号上了脉。闭起眼睛摸着下巴,半天不说话。 “我说药圣,你这一惊一乍的,干嘛啊!” 知否有些生气的问道,因为刚才沈阳那一嗓子,把药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小沈子,祁洋你们的头发怎么了?” 这一会的功夫,婉诗醒了。看到满头白发的这夫妻俩,眉头紧锁。 “嗨,我们夫妻俩没事,你和圣,不对!你和纵横把命捡回来比我们这一头白发金贵多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得好好的提醒你了,打今儿开始,重活体力活骑马什么的,就算了吧,你们几个可得看好了。” “你这老头说话能不能不要说一半啊,说全了不行么?” 眼见祁洋都要急了。 “夫人不是说了嘛,这脉象从未见过,还抱怨为夫没把完整的医书给你么?为夫今天就教教你,这叫喜脉!” 沈阳一边摇头一边晃脑的,嘴里嘀嘀咕咕的。 “喜!我喜你个!等等!喜脉!你是说姐姐有身孕了?” 祁洋拎着沈阳的耳朵一阵严刑拷打。 “你难道还要质疑为夫?你刚才开的可是活血化瘀的药,本身十五就身子骨虚,你还上这药,那孩子得多遭罪!” 这话一出,屋内安静了一小会,然后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钮琳,那姐姐的孩子应该叫我什么?” 戴婷激动的握着钮琳的手。婉诗轻轻的抚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嘴角的那一丝笑容,都融入进了手掌中。 “我和纵横的孩子···” 钮琳先开始还是沉浸在一片喜悦中,但渐渐的发现脸上的笑容有些慢慢的收拢了。床边的婉诗看出了些许端倪,腿上有伤的她将钮琳轻轻的叫到身边,摸了摸钮琳的脑袋。 “剑灵界百日可开启一次,再过些时日你们就可以想见了,如今纵横三魂已经归体,前尘之事说不定已经记起,待他醒来,问问他可否方法将张天师从剑灵世界中解救出来。” 钮琳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想了想又憋回去了。婉诗先开始以为是有些哽咽,便也就没有多想些什么,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心里甜滋滋的。回神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纵横,拿起纵横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夫君,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不说了,不说了,姐夫竟然是桃源的君,那么姐姐就是君后,那么生下的岂不就是皇子!” 知否拉着钮琳和戴婷就往外跑。 “我们给未来的小主建个寝宫~” 知否果然是所有气氛的调动者,本还以为是说着玩玩的,过了好一会从远处传来听听当当的巨响,沈氏两夫妇跑出屋外的时候,这三人已经用灵力运来了不少的开山石,看来这次是真的认真的了。婉诗觉得有些睡意,便躺在了纵横的身边睡着了,任由着这群人在外面叮叮当当的。 “夫君,既然已经动手了,你看!我们的屋子也给了姐姐他们住了,我一女子,千辛万苦的才建了这么一间破屋子,如今你也回来了,是不是得让我住上个大房子,你堂堂的药圣,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夫人露宿野外吧。” 这一波妩媚撒娇一改祁洋以往风格,抿着嘴朝沈阳眨了眨眼,见沈阳没有想动的意思,提起沈阳的耳朵,另一只手在身上用力一掐。 “还!不!快!去!” “一切都还顺利么?” 这时候的圣极高高在上,背对着新华仙君。 “都按照圣君的意思在办了,天上地下,按部就班。” 新华仙君突然谄媚的笑了笑。 “隐藏了这么久,突然对这身皮囊有些不舍的了,哈哈哈哈!” 新华仙君画风突变,笑声越发来的刺耳。 “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人的皮囊终究是别人的,折服了近千年,等灭了那盏灵灯,恢复了真身,三界都是我们的!” 此时的圣极从身体里钻出另一个黑化的灵魂,不停地对着圣极的本魂进行嘲笑。 “是不是很痛苦,没关系,等我找回了真身,就放你出来,臣服于我,就继续封你做帝君,哈哈哈哈!” 说完嗖的一下子钻进原来的躯体里,又是一副仙气飘飘的样子! “王,我三界之内不要别的,只要钮琳,把她交给我!不知不觉的,竟已为她死了四次了,可得好好的记着!” 新华将拳头握的紧紧的,漏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渐渐的闭起了双眼。现在的帝君和新华仙君,早在千百年前,本尊因两人一丝的怜悯,被残鸠的残魄趁机钻入了元神之中,起初只是一点点的不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残魂在体内慢慢的生长,身体有些异常,也没在意,发展到最后,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整个身体和元神都被控制了,残鸠想趁着灵灯回转之际,纵剑和凤剑合并,再配合夺剑冲破结界,将灯下压着的肉身和三魄释放出来,唤醒残鸠,让三界都被恐惧笼罩! 这一头,纵横依旧没有醒过来,除了婉诗以外的所有人,忙的不可开交,这才有喜一个月,就恨不得将所有和生孩子有关的事都忙完,沈阳和祁洋的小窝也初有模样。 “小沈子,我夫君不是已经魂魄归位了么,怎么还没醒过来…” “虽是找回了仙骨,但肉体也要生长,长好了就自然醒了…” 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辞,就在大家伙都其乐融融的时候,草庐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新华仙君。 “你,你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么!” 戴婷和祁洋差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死了呢?你们以为大闹了天界,这样就可以全身而退了?那你们是不是太不把帝君和天界的各位仙家放眼里了。这人犯了错,总是需要付出点代价的!” 新华仙君往后一退,手一挥,一排天兵齐刷刷的拿着弓箭对准了草庐。祁洋将沈阳往身后推了推,继续抖着手里的草药。 “那你也太不把我这药王山放眼里了吧,谁的地盘还没说,就跑这来撒野,就是你们帝君老儿来我这,也得客客气气的。” “那就得让你长长记性了。” 手一挥,箭雨齐刷刷的射了过来,上次吃了亏,这次是有备而来,弓箭即使不用灵力催动,伤害依旧非常高,法力再高也架不住轮番进攻。 “想想办法,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知否看着同样忙着挡箭的戴婷和祁洋。 “我是让你们来长长记性的,普通的箭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呢?换!” 一声令下后,后面一排弓箭手将银箭换成了金箭,这金箭在射出去的同时,过一会还会炸!一时间草庐四周轰隆声不断,大家这几日辛苦建成的小屋一瞬间被炸的粉碎。 自己心爱的小屋子在眼前被无情的摧毁,满腔怒火的祁洋提起鞭子就冲出结界边缘,手臂不慎中了一箭,沈阳看到祁洋中箭,回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屋,两眼里冲出火光,化身成麒麟,一个纵跃将面前的弓箭手打翻一片,这时候在场的天兵将矛头对准了沈阳,这些箭射在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沈阳打翻了,接下来就只剩新华仙君了。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你这孽畜藏的够深的啊,你爹当年就是不听话,现在还被关在天牢中,正愁找不到你将你们一族都灭了,你自己送上门就不要怪我了!” 新华仙君一改以往柔弱的样子,唤出一把黑色的长枪,整个人身后都透漏着一股戾气,双眼就像被什么邪物吞噬了,大吼一声直接朝沈阳飞了过来! 一盏琉璃灯出现在沈阳的后方,新华仙君身上的戾气被琉璃灯不停的吞噬,钮琳从屋里飞了出来。 “终于等到你了,那日就觉得你不对劲,胆子还真不小,连新华仙君都敢装!你究竟是谁!” 此时的新华仙君被琉璃灯死死的控住,忽然一道剑气从天而降,斩断了琉璃灯和新华之间的牵引,由于这道剑气过于霸气,整个药王山都在震动,紧接着又是一道剑气朝着小屋劈去! “姐姐!” 知否立刻冲回房间,但剑气实在是太快了,小屋被剑气劈成了两段,那一瞬间婉诗正准备想运灵,身后一只温暖的手挽住了婉诗,另一只手在婉诗的头顶撑起一个防护障,婉诗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躲在了防护障后面。 “婉儿,我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大家子再也不分开了。” 说完深情脉脉的看着婉诗,吻了下去。外面的人还担心的死去火来的,拼命的扒开被剑气震榻的石头,这两人倒好在里面腻歪,当知否哭着扒开了所有的石砖,看到两人相拥着吻在一起,又想笑又好气,随手拿起一块最小的石头,砸了过去。看到两人都平安无事,大家伙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一个疏忽竟然让身后的新华仙君给跑了,好在纵横及时醒过来了。看着满地的狼藉的药王山,和刚刚变回人形的沈阳,纵横慢慢的起身,从废墟中找到一件衣服扔给了沈阳。 “你这麒麟心头血好生霸道,愣是在我体内挣扎了这么久,虽然没办法动弹,但好在能听到,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药王山是不能再待了,不如收拾一下,我们回桃源吧!” 沈阳接过衣服,不慌不忙的穿上,站在祁洋的身边,什么也没说,握住手上的箭,毫无征兆的从祁洋的手上拔出,一声低沉的声音,这样的一支箭从手上拔出,竟然只是皱了下眉头,沈阳一声不响低着头继续包扎伤口。 “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我也不属于你们一类。” 沈阳终于开了口,擦了擦祁洋眼角的泪水。 “属不属于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有替夫人我号过一次脉么?” 沈阳一头散发的看着满头细汗的祁洋。 “你以为我吃了你的的长生不老丹,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麒麟族的后裔了,人家纵横都说了,你的麒麟血太过霸道,你以为我能逃过这一劫么?” 沈阳有些惊讶的看着祁洋。 “我说你能不能珍惜一点我,除了你爹,恐怕这世上就我们两只了,如今我这手你再不好好的照顾,将来难道两只麒麟七条腿嘛!” 祁洋揪着沈阳的耳朵就是一阵挠。 “好了好了,要打要闹的,你们总得找个像样的地方吧,你看这满地的狼藉,我们总不能在这过日子吧,再说了,我家十五姐姐现在可是两个人!” 戴婷走到婉诗的身边,悄悄的蹲了下来。 “现在看来是一点东西都带不走了。” 大家看了看四周,经过刚才的打斗草庐已经是废墟一片了。 “那就回桃源吧!什么都有!如今咱这队伍缺谁都不可了,从今天开始,十五姐姐你最大,然后是钮琳二姐,祁洋三姐,戴四姐,我知否最小~你们不说话就是同意啦!” “大姐~二姐~三姐~四姐~” 真是有知否的地方永远都不缺欢乐。 “既然如此,我们就都先回桃源修整!” 纵横对着天空放出了一只纸鸢,一群仙鹤就从天上飞了下来。 “灵力护好自己的家眷,可别仙鹤甩了下去。” “这是,师傅的鹤?” 婉诗摸着仙鹤,将脸贴在了羽毛上。 “婉儿上去,如今大家都在一起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好好的享受,我们先回去!爹娘和师傅我陪你一起去!” 婉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顺着纵横的手爬上了仙鹤,一行人朝着桃源飞去。 “哇!你们看!夕阳好美~那是药王山~那是洛县~那是洛村~那····” 一路上就听见知否不停的叽叽喳喳的,只是钮琳似乎有些心事,婉诗指了指钮琳,顺着手指的方向发现,钮琳心事重重的看着远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有什么事,到了桃源,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么,二妹~” 钮琳回头傻笑着看着纵横和婉诗,摇摇头,抿起了嘴笑了笑,一个加速跑到了前面,一个人领头飞了起来。 “终于又回来啦!最可爱的桃源!” 这一行人,最希望回到桃源的就是知否了,因为在桃源里有着数不清的好吃的。 “姐姐,你慢着点!小心肚子里的少主子~” 戴婷扶住了从仙鹤上下来的婉诗。 “大家伙先去行宫安顿好,想必流水应该已经收到传信,安排好了。如今我们平安归来,得先去趟天清宫报个平安。夫人先回去好生养着,待身体好些了再回去拜会仙长。知否照顾好夫人,我去去便回。” 捋了下婉诗的头发,跨上仙鹤就朝天清宫继续飞去。刚穿过水幕,发现桃源真的是不一样的,门口守卫看到我们回来,立马行礼,值守的官长摇了摇手中的铜铃,高兴的喊道。 “主子回来了。” 随即吵吵闹闹的桃源突然安静了下来,婉诗示意免礼,告诉官长不必太过拘谨,桃源没有等级尊卑,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就行。踏进桃源大道的时候,天空中开始飘起了桃花雨。道路的两边种满了桃树都开的特别的好。 “姐姐,我们这才走了多久,桃树都这么高了,太不可思议了,而且这个时节,桃花怎么会开呢?” “恭迎主上回源!” 流水带着一群人飞奔了过来,脸上挂满了笑容。 “可以啊流水,我们不在的日子,打理的挺好啊。” 知否回到了桃源就像回到了家一样,瞬间就撒开了。 “托主子们的福,按照主上临走时的吩咐,现在桃源的百姓们都过的非常的自在。”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还挺热闹的,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 “百姓得知主子有了身孕,怕吵吵闹闹的影响您休息,等您到了宫里再恢复日常的生活就行。” 流水将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拉了过来。 “这是桃源百姓的一点心意,这马车虽然都是拼接而成,但是请了桃源最好的工匠装饰的严丝合缝的,这都是上好的黄花梨做的,得知你们要回来百姓们都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自发要求做的。主子们都快上车吧。” “流水,不用这么拘谨,我还是喜欢热闹一点的桃源,这样的严肃,和当初一点区别都没有了。” 眼看知否就要开始跟着婉诗说话了,流水知道知否要开口了,立马从兜里掏出一个烤红薯塞到了知否手里。 “知否姑娘,这是刚烤好的红薯,你吃,你吃!” 知否看到吃的立马就安静了,流水一转身,拿出一个铜铃在手上摇了一摇,在铜铃边说了声。 “主上喜欢原来热闹的桃源!” 说完就打开了车门,让大家上了马车,不一小会的功夫大街上就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机,人声鼎沸,车来车往。 “姐姐,你们这桃源可以啊,真够大的啊,还管的这么好~” “什么你们,以后就是我们~” 一阵大笑过后,车辆在闹市中走了好一阵子,车辆所到之处,大家都会将手中的事停下来,将右手放在左胸前,微微的弯腰鞠躬向车辆行礼。车辆轻轻一晃,停了下来,可别说这车是真的稳,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从车上下来。 “哇!天哪!流水!这是我们以前的行宫?” 知否惊讶的连手中的红薯都掉了。眼前这行宫气势磅礴,富丽堂皇,一条护城河将行宫和闹市分离开来,行宫进出有九条通道都用浮桥固定,门匾上写了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桃源居”。这时候婉诗的脸上有些不愉悦了,一副女主子的威严就摆了出来。 “流水,你们这般的大兴土木,得多少百姓受苦受累,我们当初就是想把桃源变成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现在这样和人间有什么区别!” 听得出婉诗有些生气了。 “主子别生气,这行宫可不是我的意思,是桃源所有的百姓们的意思,主子一会进了行宫就会发现,这里面总共一百六十八间房,除去日常处理事务纪要的六十间机构外,另外的一百零八间是桃源一百零八个村落自发建造的,各具风格,各村落在建造的时候,除了建造主居所外,还建造了村落办事房,这样远处的村落如果来桃源居办事,可自行回村落所居住,没有违背当初主上的同进出同居所同吃住的原则,所以请主子们放心。现在的桃源百姓都安居乐业,生活过得可好了,瞧我这说的,主子有身孕了,先回主殿休息吧,已经备好吃食,可不能让少主饿着。” 流水带着一群人,将大家伙引进了桃源居。 天界这边有些波动。 “现在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么?” 此时的帝君站在椅子的一旁,一个黑影连着肉身坐在了大殿的宝座上。 “君上!我知道错了!君上!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新华仙君还没把话说完,一只黑手就插着新华仙君的脖子,慢慢的将他举了起来。 “这是最后的警告,如果再发现有下次,就别怪我,想想那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如果想回去,就可以送你回去!多少人等着出来!” 黑影将新华仙君体内的一具黑影也揪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然后重重的将新华仙君摔在了地上! “谢君上不杀!” 揉了揉胸口,跪在了地上。 “妖孽!从本君的元神中出去!” 此时帝君的本尊被黑影控的严严实实的。 “荒唐,有我这么好的君上,还要你这帝君来干什么,你应该要感恩戴德,呵呵,等我颠覆了三界,就让你好好欣赏一下杰作。” 黑影一闪,回到了帝君的身体中。 “还不快滚!好好养着去吧,珍惜你的皮囊。” 新华仙君连滚带爬的退出去了。 这一头,纵横踏着仙鹤来到了天清宫,回想起那时候救婉诗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摸了摸仙鹤,朝天清宫的断崖处飞去。就是在这当初领悟了上元神功,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还是一点都没变,此时的心情已经比当时好多了,毕竟现在夫人已经痊愈,还有了自己的孩子,所有的心愿都已实现,后撤两步一个纵身飞过了断崖,此时往下看时,发现断崖下好像有什么闪光的东西,当时也没多想继续向前飞去,再想回身看看的时候,只见万丈深渊不见底。 踏上云梯,发现云梯上满是落叶,很多都已经开始腐烂,看这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走过了。心中一阵嘀咕,这天清宫也算是仙山圣地,不至于如此不注意形象。继续向山上进发,原本路障的地方现在畅通无比,心里默念千万不要出事!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快到山顶时最担心的一幕发生了。 天清宫宫门已经被什么东西撞碎了,半扇门敞开着,地上血迹已经被风干。赶忙冲进天清宫中,大殿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天清宫弟子,死状异常难看。小心翼翼的打探着四周的情况,在一番寻找以后,并没有发现长清道长的尸体,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往后殿继续前行,心头一阵收紧。 “主人,好重的戾气。” 小凡自从上次以后就很少开口了,如今这场面突然开口,肯定是有什么非比寻常的邪物。 “呵呵,长清道长,你看看你的坚持,害死了这么多的弟子,不要再坚持了,你看看你身后的这几个娃娃,饿的都快倒下了,你还在苦苦坚持什么?乖乖把灯芯交出来,保证你的这些小徒弟可以活下去。” 一个黑影单手拿着剑,剑气一阵阵的攻击道长的防护屏障,身后的几个师姐们已经感觉快不行了。 看到这一幕二话没说,纵横唤出上元剑就直接冲了上去。这还是从阴间回来三魂归体后第一次动手,没想到我轻轻的一招就将黑影打退了很远。 “哪来的不知死的小鬼,坏本尊的事!” 黑影手一挥,一件黑袍穿在了身上,但可以看得出纵横刚才的突然一下,这黑袍应该是受了点伤。 “哪来的不知道,但今天得让你知道该回哪去,记住了,这可是我夫人的师傅,长清道长!” 话不多说,凤翼一展,金光四溢,手中的上元剑就像有万千的灵力等着冲破而出! “凤破一怒!” 提剑上前,剑身此时被火焰包裹着,直冲黑袍。 黑袍立定将剑立于胸前大喊一声。 “接!” 一道用灵力铸成的盾山将上元剑挡在外面。纵横整个人腾飞在空中,剑气触碰到盾山的时候发出阵阵的声响。 “凤破一震!” 将上元剑收回,剑身停留在空中,分散出金木水火土上元五剑! “攻!” 五剑就像流星一般冲向盾山,盾山就像碎开的山石一样,裂出一道道口子,黑袍眼看盾就要破了,艰难的用另一只手撑住。好让盾更加结实一点。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纵横一提灵气,盾山立马四碎,黑袍被剑气震的整个人贴在了墙上。见机有些不对,朝长清道长扔了许多爆雷,纵横出于本能飞身救下长清道长,却趁机被黑袍溜走了。 第22章 长清 “长清师傅,没事吧!” 纵横扶住长清师父的那一刻,发现他灵力散乱,似有一种中毒的迹象。一把将长清师父转了过来,从背后输入灵力,先稳定住体内涣散的灵力,运灵的时候还好发现长清师父底子厚,很快就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慢慢恢复过来的长清师父稳定了下气息,慢慢的起身,看着门外弟子死状惨烈,不禁内心悲痛,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大殿的门上。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悔意。 “你们赶紧运灵,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宫中所有的吃食全部扔掉,仅保留自己种的米粒,近日宫中只能煮粥,从今开始,所有吃食只能靠自己,不再下山采购。” 长清师傅转身看着仅剩的十几个弟子。 “师,师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显然长清师父没有理会纵横的意思。拖着疲惫的身体,将死去的弟子尸体摆放整齐,又从后院找来一辆板车。再将弟子都放到车上,推着走向后山,生怕长清师傅有什么事情,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齐少侠,这里是我天清宫安地,非本宫中之人,望不要打扰弟子们清修。” 说完就将车推进园中,婉儿已经是我的夫人了,那么讲道理天清宫也该和自己也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这么进去应该不算违背宫规吧。思索了一会继续推门前去,所谓的安地原来是历代天清宫弟子的安葬之地,看着道长单薄的背影,用铁锹一铲一铲的将土挖出,心中不由的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看到墙角还有一把铁锹,拿起就和道长一起刨土。 “齐少侠,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宫有宫规,还望少侠见谅。”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师父,天清宫以后就是我半个家,我和婉儿已经成亲了,所以叫你一声师父也不为过,婉儿身上的毒也解了,如今在桃源静养,还有件事要和师傅您老人家说下,你当师公了!” 听到这一番话,长清道长将手中的铁锹停了下来,看着纵横。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从今起,齐纵横就是天清宫门下弟子,师兄们的仇!我一定会让仇人血债血偿!” 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向师父叩了三个响头。说来也奇怪,就在纵横扣完头后,突然从暗地中飞出很多的灵火,灵火围绕着纵横转了一圈,散发出一阵阵的能量,还没等纵横反应过来,所有的能量汇聚到手上,变成一颗金丹。 “既然师父们都同意了,纵横,如今天清宫受难,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既决心入我门,你应当谨记宫规,惩恶扬善,匡扶正义,发扬我天清门楣!” 师父将腰间的掌门玉牌给了我。 “师傅!你这是!” 纵横不解的看着师父。 “为师通过此次劫难,决定闭关修炼,宫中之事,由你暂代,如今宫中大多数都是些女弟子,为师知道你的身世,希望你将她们带到安全的地方找下婉诗,务必保证弟子们的安全,还有两名男弟子为师就留下了,让他们在宫中自行修炼,天清宫千百年的宫业不能就此落寞,宫中不可一日无人,今日之事,不必瞒着婉诗,如今既然有了身孕,务必保重好身体,纵横,这是为师一生所学,如今传授于你,希望你能在为师闭关的这段时间内,好好养护好我天清基业。” 师傅一脸严肃的看着纵横,将手中玉蝶交了出来。 “弟子谨遵师命!” 纵横接过师父手中的玉碟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继续挖坑,将所有死去的师兄们安葬在墓地之中。看着师父自责的待安地,心中也是难受无比。 “出去吧!” 纵横扶着师父慢慢的向大殿走去。原本弟子多,所以大殿上不觉得冷清,如今只剩九名弟子,整个大殿显得冷清无比。 “为师决定就此闭关,清风、清月,宫中事宜在闭关期间,有事可以询问你们的暂掌门纵横,天清宫经此劫难,元气大伤,大家务必齐心好好修炼,共度难关。纵横你随为师来。” 纵横跟在师父的后面,来到了偏殿,这里放着大大小小各种药,师父拿出一个袋子,转过身对着纵横。 “纵横,这叫乾坤袋,你可看好了。” 说完师父一挥手,药架上的药统统都装进了袋子里,太神奇了,就这么一个小袋子,竟然能装这么多!叹为观止! “如果将来你需要什么药,只要将手伸进乾坤袋,心里默念一遍,药就会出现在手中,你带弟子们下山的时候,将万草丹给清风和清月,他们自会懂得为师的用意。” 说完师父将乾坤袋传给了纵横,示意纵横去把清风和清月叫来。回到大殿,见纵横腰间的掌门玉牌,相互看了一眼。 “参见掌门!” 纵横赶忙将大家伙扶起来。 “清风、清月师父在偏殿,有事找你们,赶紧过去吧。” “好的,谨遵掌门令。” 两位师兄搀扶着去往偏殿。。 “其余弟子,准备下行装,随我下山。” 这话一出,七位小师姐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掌门这事要赶我们下山么?虽然天清宫遭难,但我们不怕死,生是天清宫的人,死是天清宫的魂!” “你们误会了,师父如今要闭关修炼,天清宫又遭此大劫,我们现在必须要休养生息,你们随我回桃源找你们的婉诗师叔,好好修炼保存实力。师父这边不用担心,清风和清月自会照顾好,你们赶紧回去收拾行囊,尽快出发。师父有师父的安排。” 听完我这一番话,几位小师姐擦了擦眼泪,立马起身回房收拾行李。一小会功夫,清风和清月从偏殿回来了,看到纵横立马行礼。 “掌门,师父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我们定当好好守护天清宫,等你们回来。” 纵横想起师父和自己说的,将万草丹从乾坤袋中拿了出来,交给了两位小师兄。谁知两位小师兄立马跪了下来,不肯收。 “天清宫我们不在,有劳两位师兄了,丹药是师父留给你们的,为了防止那日的黑袍再来打扰你们,我交你们一套逃生之术,必要时先自保,不用担心师父,我们不在,师父反而不会有事。你们可要好好记住了!将气运至血海穴,双手指尖萦绕,吸天地之气,屯于腹中,忽而散力!” 照着这口诀在两位师兄面前示范了一下,结果忘了自己三魂已经归体,力道没收住,人一下子飞出了好远,弄得两位小师兄一愣一愣的。回到大殿时,七位小师姐已整理好了行囊,在大殿处集合。 “师兄,我们跟掌门下山了,你们在山上得照顾好自己,师父出关我们就和掌门一起回来。” “悦儿师妹,你们放心的去吧,师父有我们!你们照顾好掌门!” 相互拜别后,纵横带着七位小师姐便下山了,回头看了看天清宫,一下子思绪万千。到了山脚下,纵横拿出了纸鹤,让大家伙骑上仙鹤,本想回浮幽城看一眼,但带着七位小师姐着实有些不便,在空中特地往浮幽城绕了一下,发现城中一切照常,府中佣人进进出出也挺忙,一咬牙便扭头回去,往桃源去了。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和婉儿说天清宫这些事,越是想慢点到目的地的时候,就发现时间过的飞快,只是觉得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桃源的入口。 “七位师姐们,这里是桃源的入口,你们可要记住位置了,这里不是天清宫,没有这么多的规矩。既然师父把你们交给了我,我就有责任把你们照顾好,随我来吧。” 通过水幕,门口的侍卫见纵横回来了。 “参见圣君!” “免礼,可曾看到流水?” 守卫的官长摇了摇铃。 “流水相,圣君召见!” “七位师姐随我来吧!” 纵横领着七位小师姐刚从入口踏入源中,流水就快马加鞭的跑了过来。 “见过圣君!圣君终于回来了!” “流水,这是天清宫的七位师姐,安排在我们偏殿中吧!夫人呢?” “出来的时候,看到和知否小姐在大殿中。” 好久没见夫人了,这思念之情一下子涌了出来,招出百灵直奔大殿。 “夫人!我回来了!” 推开大殿的门,好家伙!只见知否,戴婷,祁洋和婉儿四个人吃的正欢,见纵横推门进来,颇有些惊讶,吃的正是欢乐的时候,让纵横看到了最狼狈的样子!一声尖叫,手中的鸡腿朝纵横飞了过来! “出去!” “纵横兄你终于回来了,快管管你们家夫人吧,这么吃下去,我们家祁洋指不定吃成什么样!还说不得,你夫人是有喜了,我们家祁洋还没怀上,不能这么吃啊,赶紧劝劝···” 沈阳急的直跺脚。看来是展现纵横桃源圣君的气概了,挺直了胸,再次推开大殿的门! “夫人!我回来了!” “把门关上!出去!” 咚的一声,纵横和沈阳被无情的关在了门外。一番大餐过后,四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祁洋和戴婷流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知否扶着婉诗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表达天清宫的事,毕竟婉诗还有身孕。 “知否,陪夫人走走。” 纵横若有所思的说着,然后将沈阳拉到了一边。 “我说姐夫,你这刚回来也不好好陪陪我姐姐,和沈阳药君扯在一起干嘛。” 知否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两个人,婉诗也是狐疑的看了看,有了身孕过后自是很吃的下,吃饱了也想走走。沈阳被纵横拉到一旁的偏殿,此时的七位小师姐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细软。敲了敲门,年纪小一点的那位小师姐便立刻将门打开,沈阳见一屋子的女子,诧异的朝纵横看了看。 “你这是何意?” “进去说吧。” 小师姐将门敞开,让纵横和沈阳进来,一众师姐见立马行礼拜见掌门,这下子沈阳更加的觉得糊涂了。 “不是你就去了趟天清宫,你怎么就成了掌门了,难不成你还能荣升天清宫掌门?” 这事搁谁身上也不信啊,这才短短几日,得了个掌门,还带了一群的小师姐回来。 “天清宫造人暗算,死伤惨重,师父也身受重伤,如今闭关修炼,临行时将掌门由我暂代,怕贼人再次偷袭天清宫,这才将这剩下的师姐们都带了出来。将你叫来也是苦于不知怎么和婉儿开口,毕竟她是师傅一手带大的,如今刚有了身孕,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纵横叹了口气,看了看沈阳。 “掌门说的可是婉清师叔?” 最小的师姐突然站了起来。 “婉清师叔?婉儿是我夫人。” “掌门,这是天清宫的传统,但凡通过考核的,都以师叔相称。” 听完这一席话,突然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如安排婉诗和这群小师姐们见上一面,事情肯定是藏不住的,怎么减少到最小的伤害,这是个问题。 “刚才掌门说,婉清师叔有了身孕?莫非掌门就是婉清师叔的夫君?” “正是!” 纵横终于说话硬气了一回!刚挺直了腰杆子!总觉得背后有一阵杀气。 “姐夫!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就觉得你回来奇奇怪怪的,就像有话藏着掖着!若不是密奏!还不知道你带回来这么多的姑娘,怎么想翻天了是么!我姐姐刚有身孕你就来这么一出!” 只见知否、戴婷、祁洋提着家伙就跑了过来,婉诗拉着个脸走在了最后。看来瞒不住了,不是!这一群小师姐可是秘密进来的,谁消息这么快,难道流水这就叛变了?沈阳看形势不妙,刚想撒腿开溜,被祁洋揪着耳朵就回来了。 “原来还有你一份啊!” 最小的师姐透过窗户看到了婉诗走在了最后,放下手中的家伙,抢在了纵横前面冲了出去,七个人齐刷刷的跪在了门口。略带哭腔。 “天清宫门下清悦、天清宫门下清幽、天清宫门下清嫦、天清宫门下清若、天清宫门下清水、天清宫门下清仟、天清宫门下清芷,拜见师叔!” 婉儿看见是天清宫的师姐们,自然是喜出望外,赶紧冲了过来扶起各位师姐们,见到悦儿更是激动万分,毕竟那时候悦儿师姐是她最好的伙伴。 “你们怎么来了,师父最近还好么,你怎么怎么都哭哭啼啼的啊?” 说完这句话,婉儿觉得情况不对,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着纵横。 “齐纵横!是不是我师父有什么事情!你没告诉我!” 纵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和婉诗开口。 “婉诗师叔不要责怪掌门了,若不是掌门及时出手相救,我们几个就没机会在这里和你说话了,师父没事,只是闭关修炼了。” 悦儿话说了一半就没往下说。 “夫人,为夫不是有意瞒之,天清宫被不明身份的人下毒偷袭,你的一众师兄已经遇难了,他们都是为了守护天清宫战死的,没有一个是后退的,我已入天清宫门下,师父闭关前让我告诉你,他一切安好,你有身孕师父已知晓,让你务必保重身体,重振天清宫,师父让我将剩下的师姐先带回桃源,好生修整,让你切勿悲伤,这是师父的乾坤袋,里面有着天清宫所有的丹药,你收好。” 纵横能看得出婉诗强忍着泪水,毕竟天清宫都是她的家人。婉诗努力的咬着嘴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师姐们先好好休息,过两日我再来找你们。” 婉诗说完就朝寝宫走了回去。 “夫人,师父闭关前让我有些话带给你,师父是这么说的,纵横如今你竟已入天清宫,天清宫一切事宜皆与你息有关,师父今将毕生所学汇于玉蝶中,找到婉诗后,两人共同修炼,将我天清基业根深,天清遭此劫难,皆因为师之过,你们不要太过悲伤,尤其是婉诗,好生休养,等为师出关时,再来探望徒孙,倘若婉诗因师兄们的事伤心不止,你就将这竹签给她看···” 说完纵横从兜里掏出一支小竹签,塞到婉儿的手中。婉儿接过竹签,抬头闭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嘴角慢慢咧出一寸笑容。 “小时候,我调皮的时候,师父就是用这个小竹签打我的手心,没想到师父还留着。师父说的对,天清宫的仇还没报,不能让师兄们白白的就这么死了,要将天清的基业根深!” 这竹签也太厉害了吧,前一秒还总觉得会哭的死去活来的,下一秒就像重新复活了一样。然后收拾起了悲伤的姿态,纵横摸了摸小肚子,然后将脸贴的越来越近。 “师弟,见了师叔怎么不问好呢,七个小师姐长得怎么样呀,要不要收两个做偏房呀。” 咦~这女人变起来可真快,这么一问弄的纵横毛骨悚然的。 “咳咳!婉诗,你僭越了,你可能看清楚腰间的玉牌,以后见了掌门,不得这般无礼,你这是挑战天清宫的规矩,以后改正···” 立即挺起胸膛,摆出一副高姿态,但是这招好像不管用。婉儿慢慢的起身,流露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宝宝,你看你爹爹好厉害,都开始欺负你娘亲了!” 结果一把拎起耳朵就是一顿骂!门外四个人贴着门正在偷听,生怕婉儿会不会伤心过度,需要帮忙什么的,但是听到纵横的一声声惨叫声,四个人对视了一下。纷纷咽了口口水,灰溜溜的逃走了。沈阳看了一眼祁洋,只见祁洋两眼一探,踩了一脚沈阳。 “听说那七个小师姐挺好看的啊,你是不是跟着姐夫一起去了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夫人手下留情···” 看来这个怕老婆的风气在这一行人之间好像会传染。第二天一清早,沈阳头上包裹着纱布就出来了。见沈阳如此狼狈,本身就是一头白发,如今又裹着纱布,真是叫人心疼。 “沈兄这是好雅致啊,想必昨晚弟妹下手不轻啊。” 沈阳没有理会,继续拨弄他的铁皮石斛。 “齐兄你这额头伤的也不轻啊,看来我这姐姐下手也挺狠啊!要不要我给你上点药?” “哪里哪里,昨日见我那门下七位小师姐,天资颇高,不知道沈兄愿不愿传授点药理,将来也好让我这些弟子们有一技之长啊。” 歪着头看着沈阳,他拨弄他的铁皮石斛,纵横擦拭他的上元神剑。 “既然姐夫都开口了,那就勉为其难的传授点吧!” 沈阳放下手中的铁皮石斛,抖了抖身上的衣裳,右脚一踏,向偏房走去,纵横跟随着药圣的脚步,两人一起过去了。 “掌门!” 没想到七人起的特别的早,已经在院中进行基本招式的练习,只是这七人一看就是底子比较浅,平时估计在宫中也是贪玩的一类。 “从今日起,我会亲自传授你们内功和天清剑法,这位药圣仙君会传授你们药学,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苦,为了天清宫,你们必须成长起来。” “弟子们谨遵掌门令!” 原本不喜欢这样称呼的我,但是一想到天清宫本就是正派名门,礼数不能更改,于是乎还是沿用了。 “你们七人以后一定要齐心,本门现先传授你们内功心法!” 纵横面对这七位小师姐坐着,看到一旁的沈阳傻站着,隔空运气,打在了他的膝盖上,他一个踉跄也坐了下来。 “我派修习的是气,所以运气是所有招式的根本,世间万物皆有气,借气打气,打气还气,聚气散气,收放自如!用气者,可先散腹中气息,不必在乎原有底气,欲聚则先散,散则空,纳四海,丹田囤,七经聚,八脉散,天池可吞包罗,地穴可踏八荒,通任督,震乾坤!” 还好眼前的八位选择全身心的信任纵横,不然在要求散腹中底气的时候,前面所有的修为就都费了,如今这八位都已经掌握了天清宫气绝的入门功底,这天清气绝本是天清宫到师叔辈才能修炼的法门,之所以之前不让练,是因为在师父眼里,只有先会做人,才能习武。如今七人已经历人生劫难,一改之前习性,故没经得师父同意,传授气绝,希望将来师父不要责怪。 “夫君,你可还记得我凤剑中有一魄?” 婉儿坐在梳妆台前,梳着自己乌黑的秀发。 “记得,张天师已无法重塑肉身,这最后的一魄也是我舍了自己的一魄才保留至今。” 走到婉儿身后,纵横接过夫人的梳子,顺着秀发往下捋。 “其实还有一法可以为他重塑肉身,只是这所要的圣物有些难度。” “夫人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看钮琳这几天神不守舍的样子你就明白了。” 纵横将婉儿转身正对着自己,歪着脑袋看着婉儿。 “夫君可还记得,梦柳上仙有个莲池?池中有一玉藕,相传此藕可直接重塑仙身,只是这玉藕可是梦柳上仙的命根,如果能用玉藕重塑张天师的仙身,钮琳妹妹也就可以见到张天师了,如今见她闷闷不乐,心中也自是有些不快。” “那你可曾听闻这玉藕,梦柳上仙为何一直养在莲池么?每个人的心底都有这么一个人,只不过时间久了,天上的有些人故意封了记忆,不想想起来而已,所以我讨厌这天界,哪有和夫人自由自在的在一起来的惬意。” 这玉藕自然是不会和梦柳上仙开口了,此玉藕对于梦柳上仙来讲,就好比婉儿在我心中一样的分量。 “夫人,如今我们也回来了,不妨将爹娘也接过来住吧,这一走都好久了,也比知道这老两口在洛村过得怎么样。” “好啊,那就有劳夫君将爹娘接过来同住!” 在桃源的日子就是这样无忧无虑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悠散闲懒。知否就像一个无底洞,整天只要有吃的就会很开心,好在也知道吃完了得动动,帮着桃源的村民们整整地,种种树什么的。戴婷每天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白天就瞎溜达,晚上就喝酒睡觉。沈阳那两小夫妻两就不用说了,一天到晚的腻歪在一起,就是这一头的白发让人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毕竟是因自己而起,至于钮琳,每天荡着个秋千数日子,其实也知道,百日才能见一面,盼望来又害怕失去。天清宫的小师姐们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刻苦修炼,每天的生活即使枯燥乏味,却日复一日的重复同样的生活,除了练气就是习药。安顿好了桃源中的一切,准备将洛村的爹娘接过来同住,本想悄悄的走,却被钮琳抓了个正着。 “哥哥这是要去哪?也不和大家伙说一下。” 钮琳歪着头看着纵横。 “这不是想着洛村的爹娘,想着给婉儿一个惊喜,接过来同住段日子。” 一本正经的看着钮琳。 “那我也要去,这段日子闲着也是闲着,哥哥就带我出去走走呗。” 想着也就是半日的功夫,带着就带着吧。出了水幕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这真是在源中久了,外面的春夏秋冬都不知道了,朝钮琳看了看,两人便御剑朝洛村的方向去了。 “哥哥不对,好重的戾气!” 钮琳将鞭子握在了手里,上元剑这时候也发出阵阵的响声! “小心!” 警觉地提示了身旁的钮琳。低头看到地上阵阵的火光,立马落了下来,唤出了百灵,改走陆路。越往前走空气中的戾气就越重。一团黑影渐渐的出现在正前方,一群无辜的村民跪在地上,黑影一闪,村民们纷纷倒下。动作非常的快,还没来得及等纵横喊出住手,黑影就一溜烟的跑了。赶紧上前查看村民还是否有气息,一家五口无一幸免,最小的还在襁褓中。心中不禁一揪,御剑立马朝黑影逃走的方向追去。钮琳见情况不妙,立刻拿出纸鸢,写上、 “外出有异,洛村!” 纸鸢朝着桃源的方向飞去。 “这次不要再失手了,必须要让纵剑自行破阵,回到圣血的手里,至于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 新华仙君拱手领命,漏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下界去了。 “齐纵横!我也要让你尝尝那黑漆漆的感觉!” 新华仙君将元神漏了出来,发出阵阵的诡异笑声。 “哥哥!你慢点,小心有诈!” 钮琳疯狂的在身后追赶。一路上太多的尸体了,所到之处都是乱火和乌鸦,伴随着阵阵尸体的腐臭味。就在前面,黑影化成了人形,正抓住一个孩子,掐着脖子高高的举了起来。上元剑想都没想就直接提起朝黑影招呼上去,只见黑影突然一转身将孩子对准了纵横的剑锋,立即收剑,差一点就误杀了孩子,但就在我收剑的瞬间,黑影将孩子杀死在眼前! “畜生!” 纵横已经失去理智,发出阵阵的嘶吼声! 第23章 黑袍 怒火一旦涌了上来,情绪就控制不住了,纵横自己都能感觉到眼睛里的那种杀气,似有钻出来的感觉。 “凤破一怒!” 纵横提剑就朝黑影杀了过去,人就是这样,一旦事情上了头,没了理智招式就会变得很鲁莽,黑影侧身一闪,剑气虽然强大,但是碰到摸不着对手也是白搭。转过身将上元剑竖在面前,右手两指轻抚剑身。 “凤破一震!” 一剑分五剑,金木水火土! “攻!” 五剑齐飞,在空中行成一道剑阵,这上元神功催动的上元剑就是不一样,即使是一如既往的招式,那威力也是无可比拟的,任你速度多快,只要气在,剑就不断的攻,四面八方,防不胜防!只见黑影刚站定,五剑从黑影的身上穿过去,黑影慢慢消散在空中,上元剑回到纵横手中,本以为黑影就此被打散,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刚被黑影杀死的小男孩,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双眼无神的看着纵横,举起双手就朝纵横走了过来。说不上这种什么感觉,就像是提线了的木偶,行动非常的怪异。肉眼可见孩子的脖子处有一道很深的黑痕,走路的过程中还会不停的抓它。孩子慢慢的跑了起来,径直的朝纵横走了过来。看到满身的戾气,又下不去手对着一个孩子,只能撑起一道屏障挡在孩子的面前。孩子不停的将稚嫩的小手挠着屏障,血从手指缝里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看的着实心疼。 这时候钮琳从背后将纵横推开,腰间拿出一个琉璃瓶,吐出一颗莲子将孩子包裹住,戾气慢慢的从莲子中四散而去,孩子则永远的闭上了眼。纵横无法忘记孩子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那无辜的眼神,变成木偶后双手不停的挠着脖子流血的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挖了个坑,将孩子安葬了。 纵横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想到洛村就在前面不远,爹娘千万不要有事!御剑直飞洛村,好在赶到洛村的时候,村里还是忙忙碌碌的一副景象,乡亲们都忙着手中的活,进进出出恬静安逸。村上还是原来的景象,赶到爹娘的住处时,娘正在院子里晒着肉,看到纵横和钮琳回来,娘擦了擦手,仔细的看了看,拔腿跑回屋中。 “孩子她爹,孩子回来了!” 老两口乐呵的奔了出来。 “孩子总算回来了,婉儿的身体好了么?” 娘亲说完看了看纵横身后的钮琳,又往钮琳的身后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时,心中有些失落,看到娘脸上的表情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纵横立即打断这即将萌发的悲伤。 “想什么呢!婉儿她有了身孕,不便行走,这不是想你们了,特地叫我接上你们,去桃源住上些日子!” 纵横这么一说完,老两口瞬间精神了起来! “你这傻孩子,多大个人了,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的!吓死人了!” 娘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块布,假装要打纵横的样子,想想气不过在屁股上打了两下。 “等等!你说婉儿有身孕了?老头子,我们有大孙子了!” 纵横和婉诗看着老两口高兴的,又是蹦又是跳的。 “傻愣着干嘛!赶紧收拾点东西,带上咱家的肉,看闺女去!” 倒真不把纵横当外人,和钮琳站这老半天了,茶也没让进屋喝一口,老两口大包小包的整了好几个团团,从驴棚里又牵出一头驴,赶了辆车,这是直接要出发的节奏啊,这也太匆忙了吧。 “爹娘,你们看这样,这驴就搁家里,让人照顾下,知道你们老两口想婉儿了,马车已经备下了,这驴太慢。” 看了钮琳一眼,钮琳立马明白,将灵马套上车就直接拉了过来。 “兄长,有没有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钮琳在扶二老上车的时候,趁机悄悄的问了一句。 “早就注意到了,从打散那团黑影过后,就感觉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着,而且很近。” 钮琳突然拉着住纵横的手,拍了拍肩膀,手掌中似乎有一包什么东西。 “不要低头看,这叫现身粉,一会我驾车,兄长你就将这个粉慢慢的洒下,记住可别多了。” 钮琳这丫头其实做事起来还是挺仔细的。 “您二老坐好了!咱这就启程了!” 马儿迅速的跑了起来。 “老头子,这马车就是比咱这驴车快多了!一想到咱闺女身体好了,还怀了一个,我这心里就别提多热乎了!真想立刻就飞到她身边···” 听着车里的谈话,按照钮琳说的,手中现身粉慢慢的放了一路,果然这隐藏在身后的整个人就出现了,纵横绕到钮琳的前面,顺势做了个手势,让她先带着爹娘走,自己则慢慢的放慢速度,显然这家伙是冲自己来的,故意将马儿停在路边,做了一个动作假装伸展一下筋骨,身后的也不避讳,还以为看不见他。 “来都来了,还站那干什么!” 纵横突然起剑,趁他不备穿了过去。他本能的像旁边一闪,但没来得及,剑从肩上穿过,上元剑上流下丝丝血迹。 “上古黑血!” 纵横猛的一看,黑血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是该叫你圣血君好呢,还是叫你齐纵横公子。” 黑影渐渐的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由于被一团戾气笼罩着,看不清具体长相,但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感觉这个人和天界的某人从声音道举止都很像。 “怎么,灯里时间待久了,想念外面的好时光了?那你们出来怎么也不想着我们?那漆黑一片的地方,也是遍地的哀嚎声,我们当初的约定你都忘了?” 黑团的这一些话,让纵横心底的某一块突然有些触动,感觉这番话似乎在哪里听过。 “废话少说,残害无辜,你手上的血还少么!每一个生命都必须得到尊重!今天不是你死就我亡!” 话不多说,提剑开干!试探性的过了几招,发现这人竟然熟悉自己的招式套路,每一招都能精准的接住。 “怎么样,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熟悉?那时候的你,孤苦伶仃,被抛弃,被放逐,看着自己的同族死在你的面前,无能为力,想复仇,签下了契约,率领了那么多的部下,威风凛凛的杀回天界,夺回了你失去的一切,但是你却又背叛了和你辛苦打下的一切部下,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所有,宁愿待在灯里,耗尽自己的一生,真是可悲,你就是这样言而无信,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吧!” 黑影将袍子扔向空中,遮盖了整片天空,那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头浮了上来。看见婉诗被吊在空中恶狠狠的看着圣极,那个人是,那个人是自己!纵横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柱子上,身后一群黑袍战士,都整齐的站着,像是在等待一个什么命令。 “放开我的孩子!” 婉儿不停的大声吼着,圣极旁边站着的是新华仙君,手中怀抱这一个婴儿,婴儿哭的很大声,看着特别的痛心!钮琳带着另一个人准备去抢孩子!纵横的头好痛! “怎么样!为什么要杀戮,就是因为这群人太虚伪!醒来吧圣血!有些事还的去做!” “都是假的!出来!我们痛快的打一场!” 此时的纵横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婉儿绝望的求饶,圣极的样子让纵横感到很恶心! “你要记住,不是我害的你们,是天界的那群老不死的,相信我,我才是你的朋友···” 这话说完天空慢慢的亮堂起来了,眼前的幻影也慢慢的散去,这时候钮琳御剑回来,看到痴痴傻傻的纵横站在路中间,贴近的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用手戳了戳纵横的脸。猛的一阵醒来,看到钮琳想起她替自己去抢孩子的画面,一把将钮琳搂入怀中,该下的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恰巧这一幕被前来帮忙的知否和戴婷看到,钮琳努力的想推开我,但整个人就像被魔怔了一样,怎么推也推不动。知否和戴婷见钮琳在挣扎,两人合力将纵横从钮琳身边来开,戴婷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水,劈头盖脸的就往脸上招呼了过来! “醒醒!” 戴婷大喊一声!纵横这时候意识已经开始恢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无礼举动,灵光一闪,拿出上元剑朝着前面大喊。 “你们带着婉儿先走!别管我!回桃源!” 纵横真佩服自己的电光一闪! 瞬间三人就像触电了一般,以为纵横沉浸在刚才的打斗中。纵横继续大口喘着气,就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了一般的神情。戴婷将信将疑的问了问知否和钮琳。 “你说是不是真的啊” “姐夫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瞬间两人看了看钮琳。 “那是我兄长!我嫂子还有身孕呢,再说了人家刚喊的是婉儿!又不是钮琳。” 这时候纵横觉得差不多了,缓过神来,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三人问道。 “你们怎么在这!你们都出来了,谁保护婉儿!” 果然这话一出,瞬间前面的问题都消散了。 “放心吧,我姐姐也不知纸捏的,再说了这都在桃源,你怕什么···” 知否还是狐疑的看了纵横一眼。 “赶紧回去!婉儿身边不能断人!” 吃了一脸狗粮的三位女神仙被纵横一声吼,赶紧往桃源撤了回去。走在前面的纵横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回去,估计婉儿能把自己活剥了。不过刚才的幻象,真的感觉好真实。好在回桃源的过程中也是太太平平。回到宫中看到婉儿开心的陪着爹娘,心中的一切都被婉儿的笑容平复了。钮琳趁纵横不备时,恶狠狠地朝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回去,所有人都围着婉儿在团团转。 “纵横,你身上好重的戾气!” 沈阳从身后慢慢的走了出来。 “是遇到什么事了么,感觉你身上的气息有点混乱。” 沈阳抓起纵横的手腕,闭起眼仔细的听脉。 “借步说话。” 沈阳趁大家伙都不在意的时候,拉起纵横往后院去了。 “沈兄有话可直说,对我不用藏着掖着。” 纵横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你看你丹田是不是有一股气,找到它是不是觉得有些难以控制?” 顺着沈阳的话,盘膝而坐,运气找气,果然在丹田处找到一股独立的气息,这气息相当的霸气,体内旁的气息一旦接触到它,就会被它震开。 “沈兄!果然是有这么一股气息。” 睁开眼差异的看着沈阳。 “看来传说是真的,这是你的元神气,当你三魂九魄归位后,就会激活你的本命元神气,但是相传你的元神气可没有想象的这么好,别人口中的你,可是···” 回想起幻境中的种种,立马将沈阳的话语打断。 “沈兄,我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命门金池!” 别的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向正殿走去。正殿此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爹娘忙里忙外的整了一桌子菜,都是从洛村带来的,一殿的人都在搬着搬那,唯独婉儿坐在殿中傻傻的看着。 “夫人,这阵仗是不是好久都没见了,怎么样,看到爹娘有没有开心一点。” “夫君这话说的,只要夫君在,每天都很开心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婉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家一下子安静了。 “考虑一下大家的感受好么,我去叫师姐们一起来,今天这么多菜,肯定吃不完,叫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知否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往偏殿方向一钻。 “谁见我们家那口子了,老不死的,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去哪了,我也去找找。” “钮琳,那个好像少了味调料,你要不陪我去找找,这里我还不熟···” 两人也悄悄的溜走了,流水这么聪明的人,一看大家都跑了,招呼了一下殿中的下人们,便退出了大殿。画风一转,婉诗从凳子背后扔出一块搓衣板。 “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做了什么需要我来说么?” 完了,看来有人通风报信,我抱钮琳这事瞒不住了。婉诗手一挥,门窗当当当的自己关上了。从凳子上走了下来,指了指地上的搓衣板,从正殿正中央的凳子上移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男人嘛,跪天跪地跪父母,这我懂,所以做错事了,你朝天跪应该不算折服你们的面子吧!” 不禁咽了口口水,婉儿这心思真缜密,看来今天这顿家法是免不了了。 “跪下!” 婉儿一声吼,双腿情不自禁的就落在了搓衣板上,天哪!那疼痛感从膝盖传到了大脑深处,纵横立马想站起来,但是婉儿一瞪眼,瞬间又精神了,继续跪着。 “错了没!” 婉儿走近纵横的跟前,故意挺了挺肚子,即使是故意挺了挺,也看不出大了多少。 “错了错了,夫人我错了!” 两手捏着耳朵恭恭敬敬的跪着。 “错哪了!” 即使婉儿这般凶,也从没经过跪着的正前方。 “错在当时被幻象蒙蔽,担心夫人的安危,没缓过神的瞬间,把钮琳妹妹当成了你抱了一下!” 但是纵横说完感觉好像有些不对。 “什么!你还抱了钮琳妹妹!齐纵横!我今天和你没完!” 这下完了,看来婉儿还不知道我抱了钮琳,这是我不打自招啊! “夫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经过纵横声临其境,绘声绘色,真情流露的解释,婉儿的气好像渐渐的平复了。 “齐纵横我告诉你,虽然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但是如果你敢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正殿的门承受不住外面的挤压,门被无情的推开,一群人人仰马翻的摔了进来,这一幕太尴尬了,本以为可以起来了,谁知道婉儿继续指了指地上的搓衣板,示意纵横继续跪着。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这般的没有颜面,正准备起来的时候,知否和戴婷一把将纵横摁住。 “老实点!” “那个开饭了开饭了,嘿嘿嘿···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晚点再进来,晚点再进来···” 率先起身的沈阳拉起祁洋的手就准备往外走。 “对对对,师叔我们想起来了,还有点气绝没有练完,我们一会再来,一会再来。” 七位师姐估计还是第一次见婉诗这般的魄力,正准备相互的退出大殿。这时候唯独纵横的岳父大人,走了过来,搀扶起纵横,认真地问。 “只有一句话想问你,可有做对不起我闺女的事?” “没有!” 说完这句没有岳父大人就将纵横扶了起来,坐在餐桌中间,拍了拍肩膀。 “我和你娘这些年些,两人之间的信任就没来没有怀疑过,所以闺女,相信纵横这小子也不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说完就招呼在场的人入座,尝尝来自洛村的风味美食。 “齐纵横,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顾个人安危就一个人跑出去,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婉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来来来,没事了没事了,赶紧入席,开饭了开饭了!” “来来来!今天都喝点不醉不归,流水你也别傻站着,一起来一起来!” 气氛一旦调动起来,仿佛先前的事都像没发生过一样,一桌的美酒美食,关起门来大家喝了个痛快!这样的晚宴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基本上在座的除了纵横和婉儿都喝的差不多倒下了,吩咐了宫中值守的女宫将大家都送回各自的屋中。纵横试探性的找婉儿随意的扯了个话题。 “明日就是凤剑剑灵世界的开启日,想到钮琳出来时不舍得神情又要等上百日才能再见一面,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从背后将婉儿抱住,推开房中的轩窗,看到满眼的桃花。 “得想个办法,还有沈阳和祁洋的头发,虽然他们不提,总得想想办法···” “睡吧,很晚了。” 明早就是张天师和钮琳的重聚之日,希望一切都能够顺顺利利。果不其然钮琳第二天起的特别的早,能看得出精心收拾了一番,一改平时大大咧咧的个性,今天穿了一套广袖流仙裙,特别的仙气。 “今儿是什么日子,平时的钮琳可不是这样的啊,就这套衣服怕是天上的仙品吧。” 钮琳没好脸色的给了一个白眼,碰巧此时沈兄也是端了一盆药草路过,看到了钮琳。啪的一声,盆掉地上摔了个粉碎。差异的看着钮琳。 “今天这姑娘是干嘛了,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 祁洋见沈阳直勾勾的看着钮琳,从背后屁股上就是一脚。 “老不死的,看见漂亮的就走不动了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一头的白发,自己多少岁数了心里没点数么!” 揪着耳朵就直接拖走了。婉儿梳理了一下衣服从屋里慢慢的走了出来,应该是有了身孕的原因,发现婉儿走路越发有些迟缓。 “妹妹,你可曾准备好,昨夜参透了下凤剑的路数,从剑令世界开启时,你将有两柱香的时间可以自由的进出,好好把握。” 钮琳点了点头。婉儿将指尖一闪,凤剑唤醒,一道屏门出现在面前,钮琳迫不及待的推门便进去了。剑灵的世界还是如此的单一,没有一点生机。人生最美的时光不过是你在朝思暮想的时候,等待一次见面的机会,当机会来临时,满心欢喜的你发现,原来你想见的那个人正在另一头翘首以盼。 钮琳一路奔跑着来到了小木屋前,此时的张天师正手持一把桃花,梳洗整洁站在屋前,就像待娶的新娘,心急如焚的等着新郎的到来。 “张公子~” 此时的钮琳红着脸,微微低着头,欲露还羞的看着张天师。张天师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并不是两人没有话,只是话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桃花是给我的么?” 张天师这才恍然想到手中的桃花。 “对对对,这是我特地摘的最好的桃花,这也没有其他什么,只能取些桃花,以表相思之情” 此话一出,瞬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哇,这么多好吃的,这都是为我准备的么?” 一桌子的菜,虽然都是素的,但是由于张天师的水柱计日器算错了一天,原本以为是昨天是百日,结果忙活了一整天,没等到钮琳,多少有些失望。一桌子的菜也就没有动。 “我实在是太没用了,算个日子都算不好,还以为昨天是百日,结果准备了些吃食也没用上。” 张天师整个人都显的特别的不自然。正着急忙慌的想把桌上的饭菜收起来时,钮琳从背后一把将张天师抱住,整张脸都贴在背后放声的哭了起来。张天师虽曾执掌十万桃源军,但哪里架得住姑娘哭闹。手舞足蹈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天师突然声音一沉。 “琳琳,如今我只是一丝魂魄,幸得凤剑以剑灵收留,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张军了,大可不必再继续等我,你看这剑灵世界中,一丝生机都没有,曾经期许你的未来看来要食言了,如果可以就不要这么执着了,缘分到此就了了吧。” 听到这话的钮琳瞬间就不淡定了,一把将张天师转了过来,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钮琳,张天师即心疼又无奈,以他现在的状况,只会给钮琳徒增伤悲。 “以后这些话不许再说了,不许动!” 钮琳这丫头说停就停,也不顾哭花的胭脂,拿出剪刀朝着张军的头发上就是一下,然后把自己的头发也剪下一缕,放在一起,拿出一根红线轻轻一摇,红线将头发绑在一起,变成两条丝绳。 “把手伸好了,一点也不羡慕婉诗和哥哥,一点也不羡慕沈阳和祁洋,哥哥等了婉诗千百年,祁洋等了沈阳千百年,我也可以等,钮琳认定的人,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这条红绳记住了,结发就是夫妻了,你欠我一个八抬大轿,不许忘了。” 钮琳小心翼翼地将红绳系在了张天师的手上。张天师反手就是一把搂,将钮琳死死的抱在了怀里,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因为钮琳的一条红绳,眼泪没收住,落了下来。张天师轻轻的在钮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瞬间两人脸红的通透。 “戴上红绳,你就不可以再去喜欢别的女孩子了。对了你看!” 钮琳从兜里拿出一个袋子,不停的往外拿东西。 “那日偷偷的潜入了天庭的藏经阁,发现这些东西可以在剑灵的世界中存活,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忧愁了,你看这是···这是···” 真是煞费苦心,瞬间剑灵世界有了生机,新的动物植物,不再是单一的桃树,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了,让原本枯燥的世界一下子有了生命力。眼看两柱香的时间就要到了,钮琳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给你跳支舞吧,虽然刚学没多久,但是很刻苦的练习,不许笑我!” 说完钮琳开始跳起了不太成熟的舞蹈,张军则将屋中古琴拿出,伴着钮琳笨拙的动作,专心的配乐。不得不说琴声似海,无懈可击,这舞蹈着实有些差强人意,就在即将收官的一瞬间,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好好的广袖流仙裙在钮琳转转转的舞姿下,踩到裙摆了,整个人侧身朝着地上就要摔去了。张军一个飞身搂住了钮琳的腰,顺势点了下地,两人腾空而起,气流将地上的桃花慢慢的卷起,漫天的桃花在两人的头顶轻轻的飘下。这一刻张军眼里满满的都是钮琳的可爱模样,钮琳的眼里都是张军这张脸,落地时姿势是很帅,但是一个动作保持久了,总归会有点手酸,张军微微一动,钮琳从花痴的状态回归到了正常。 “我真是笨,一支舞都没能跳好,让你看笑话了。” 钮琳嘟着嘴不停的扯着裙摆。 “纵使世间千万,不及琳儿嫣然一笑,桃花树下定红尘,一寸相思一寸情。若得天地常遨游,随伴佳人渡此生。” 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钮琳,钮琳瞪大了眼睛,眼球不停的闪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还没完全准备好接受,就已经开始了。就在钮琳想抱住张军的脖子时,一道强光将钮琳拉了出去,张军不愿就此松开手,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钮琳飞了出去,消失去强光的尽头。 婉儿往凳子上一坐,头上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钮琳回到现实世界时,看到婉儿这般辛苦,心中满是愧疚。 “不碍事,这小家伙太调皮了,都不让她娘运气。” 钮琳发现手上突然有个纸条,是张军的笔迹。 “谢婉诗之恩,黑发之术,桃王深根。” 莫非!这就是让沈阳和祁洋恢复黑发的秘术?这样说来,捆在在心间的这个结有机会解开了! “钮琳,麻烦你快去叫沈阳和祁洋来这,有要事相商!” 第24章 战火 “姐姐,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们找来何事?” 祁洋刚训完沈阳,还在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沈阳则站在门边,静静的观察着房中的一切,果然这女人的天性都是一样的,婉儿转过身来也突然给了纵横一个眼神,吓的手中的茶碗抖了一抖。 “说个正事,纵横扶我去桃王树下。” 所有人都不知道婉诗究竟想干嘛,就在婉诗一摇一摆的笨拙步伐下,五人来到了桃王树下。 “齐纵横,就是这棵桃树了,赶紧挖开!” 婉儿都开口了,哪敢忤逆啊,好歹也是堂堂天清宫掌门,桃源主上,浮幽城少主这挖起土来也是有模有样,这样的事怎么少的了沈阳,纵横于是乎帅气的将另一把锄头扔给了沈阳,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刨了好大一个坑,可是什么也没有啊,这纸条上的消息是假的吧,婉诗心中不禁开始犯起嘀咕。 “继续挖,不会胡乱将这消息带出的。” 挖呗,于是乎两人又傻傻的挖了好深,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在桃树的根处突然出现一个光点,微弱的光亮让手中的锄头突然有了动力。 “原来是桃浆!只有万年桃树才能结出桃浆,桃浆吸收了桃源地底最深的灵力,有复苏的功效,这只是在古书上记载过,但是真的桃浆还是第一次见!” 小小的一颗光种被沈阳从根部小心翼翼的取出。 “沈兄这桃浆能否让你和祁洋姑娘的头发变回乌黑?我桃源可就这么一棵宝贝万年桃树。” 纵横撑着锄头,歪着脑袋看着沈阳和祁洋。 “多谢!” 这沈阳倒也不客气,拿起桃浆就直接走了,拉都拉不住,这土挖出来得填回去啊!刚想开口,周边的人都灰溜溜的跑了,只留下婉儿眨着大眼睛看着纵横。 “夫君加油!” 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的填土了。果然一个人干活效率就是高,闷头一阵狂填,说来也奇怪,竟然府上一个人都没出现,就连流水都没出现,看来其中必定有诈,终于在暗无天日的压迫下,完成了所有的活,累的老腰都快断了,这时候真想把沈阳这小兄弟拉过来顺劈了。 “夫人,你看这土也填完了,是不是可以回宫了。” 一脸委屈的望着婉儿。 “你为什么要抱着钮琳妹妹呢?” 纵横听到这话瞬间一哆嗦,完了要翻旧账了。 “夫人!我!” 脑海中准备了无数的解释话语。 “好了,不想听了,还不快去看看桃浆!” 刚才还心中慌得不行,这一句让一阵暖流,看来这一劫难可以躲过了,赶紧开溜!此时只见沈阳和祁洋不知道从哪里搜喽来了一个炼丹的药炉,满地的医书,遍地狼藉,两人围着炉子用灵力不停的催动丹火的燃烧。桃浆的光芒一寸一寸的慢慢消失,白发在灵力的催动下漫天飞舞,而桃浆此时在丹炉中不停的翻滚,发出阵阵的冲击声,灵力慢慢的汇聚到丹炉中,两颗丹药也漂浮在丹炉的顶端,沈阳一把将丹药抢先取下,塞了一颗放在嘴里,另一颗死死的捏在手里。 “夫君,你这是何意,为何每次试药都是你抢在我的前面!难道你认为你死了我会独活嘛!” 气急败坏的祁洋不停的抢着沈阳手中的丹药。桃浆就是桃浆,神奇的一刻出现了,只见沈阳的头发从发根慢慢的开始变黑,就像墨水打翻在宣纸上一样,一层一层的渲染开来。 “成功了!夫君你的头发变黑了!” 说完趁着沈阳不注意将手中的另一颗丹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两人相拥在丹炉旁,此时想到了婉儿,就不打扰这两位药王夫妇的幸福时刻了,转身朝着自己的宫中走去。宫中找了一圈未见婉儿,回到房中看到小衣服小鞋子,心中顿生怜爱之心,想象着以后的日子,自己脸上的幸福感也慢慢的流露出来,可是突然脑海中浮现出新华仙君抓着孩子的情景,太真实了,稳住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死死的握着孩子的鞋子,整个人差点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从那天开始,越发觉得自己体内住着另一个人,只要怒火一上来,就不能控制自己,这样的情况得找沈阳说说,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誓死也要守住婉儿,放下小鞋决定再去叨扰下这对小夫妻。 “咳咳!那个沈兄,可否方便,偏厅有事商议。” 纵横指了指隔壁。 “我说你这人懂不懂风趣啊,刚白发变黑首,你就不能晚点再来?” 沈阳轻轻抚摸着自己一头的黑发。 “沈兄,我体内的戾气,好像越发来的膨胀了,而且发现慢慢的不受控制了,脑海中一旦有什么画面闪过,整个人就像魔怔了一样,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抖。” 沈阳闭眼号脉,突然眉头一皱,两指在额头上顺着筋脉往下走,能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经脉在一层一层的往下波动,就快到丹田的时候,被丹田的一股力量震开了,此时很清楚,那股力量不受控制,沈阳又重复了一边,结果还是一样。将两指移开额头,为了证实这丹田的力量,自己试着运气,看看能不能驱动这丹田中的未知力量。可是当自己去尝试运气的时候,它又消失不见了,丹田中空无一物。细节悉数告知沈兄,沈阳什么也没说,摸着背着手就往屋里去了。自己也很清楚,只有出现那画面的时候,自己才会控制不住自己,为了婉儿只能自己克制一下自己了,但心中这个结一直都在。 慢慢的桃源中的生活日复一日,时光过得飞快,婉儿的肚子也慢慢的变大,谨遵了天清道长的法令,将基本的天清道术都传授给了七位师姐,并不是舍不得刚全部的道术都传授了,道行不够,传授了反而会乱了气。这段期间身上的戾气在沈兄的调理下好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沈兄除了每日给纵横夫妻两人调理身体以外,趁着传授七师姐天清道术的时候,自己凭借着千百年的修为,也算是小有所成,期间多次试探想光大门楣,收为天清弟子,结果沈阳誓死不从,当然这道术也不是白学的,学了天清的道术总是要吐点仙家的医术,就天资这一点,齐纵横称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当然这是自封的。茶余饭后还总是带着婉儿偷偷的潜入沈氏夫妇两人的书屋中,偷偷的蹭秘术,不得不说这夫妻两人太抠了,好多东西都藏着掖着,婉儿为什么会陪着偷偷地蹭秘术呢,悄悄的说了个谎,现在婉儿看的秘术,将来有一半会传给孩子,当然这种无稽之谈肯定是站不住脚的,但是婉儿之前的身子骨虚,沈阳在调理婉儿身子的时候,为了哄骗她乖乖的喝药,结果就正中下怀,告诉她喝了这个药,会提升孩子在腹中的道术修为,因为这是仙药,孩子的爹娘又是仙骨,所以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 这桃源的日子与世无争的,也不知道外面的悉数变化,因为外面有的桃源也有,也就没有外出的必要,钮琳每日都在数着日子,戴婷和知否两人跟着祁洋学着医术,毕竟将来婉儿早晚有一天要分娩的,到时候也有个搭手。洛村的爹娘在婉儿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同意留在了桃源,等孩子大一点,在做后面的考虑。 一切美好的日子的结束要从婉儿的镯子说起,说来也奇怪,一日清晨婉儿手上一直带着的镯子碎了,这是离开浮幽城时,额娘送给婉儿的,因为从小在父王和额娘身边长大,所以知道两人的脾气,若是知道婉儿有了身孕,估计桃源上上下下得折腾个翻天,两人一合计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再回去报信。但如今镯子碎了,婉儿心中一直都隐隐不安,生怕会不会出什么事,于是就让我回去悄悄的看上一眼,如果没什么事就回来,心里也算有个着落。 架不住婉儿的一哭二闹的,自从婉儿怀上了孩子,整个人都变了,当然还是依旧的漂亮和可爱。趁着夜晚,婉儿刚睡着,纵横一个人溜出了桃源,赶往浮幽城看一眼自己的爹娘,御剑飞行了一段时间,发现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先去婉儿生父生母的墓上看一看,也算是尽尽孝心。就快就到浮幽城的附近,一切的噩梦都从一具齐家军的尸体上开始。战火残剑,各种各样铠甲样式的尸体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看方向是浮幽城的,二话没说赶紧向城中飞去,心中默念几十遍,千万不要有事! 此时的浮幽城已经被大军团团围住,还好当初钮琳临走时用法器将浮幽城罩住,叛军走到法器罩边缘时,都被震开。各种各样的攻城火器不停的在外打砸,看到城楼上整装待发的齐家军,心中的不安暂时得到缓解。 “哟,还以为你在桃源都不舍得出来了,这天家的东西就是好用,一张莲叶竟然能阻挡这么久,但是得提醒你,看到顶端的莲叶已经开始枯萎了么,等到它完全没了,恐怕这城里上上下下都得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就见不得你好,你的痛苦就是我的欢乐。哈哈哈哈!” 是黑袍的声音,这人究竟想干嘛,为什么几次三番和纵横作对。但是顺着他的话看到了顶端的莲叶的确是有些枯萎的迹象,那根据他说的,莲叶枯萎之日,这些积攒了众多怨气的兵士一定会屠城,到时候浮幽城恐怕在劫难逃。 趁着夜晚影遁到了浮幽城中,看到满头白发的父王穿着一身铠甲正坐在城楼上,两眼注视着前方,威风凛凛的样子的确会使人安心很多,但是注意到父王的一个小细节,父王一直在摩着自己的掌心,这是因为年纪大了,手心一直会凉的缘故。这时候额娘带着家眷在城楼上发放干粮,看到久坐的父王,从篮中拿出一个肉囊,悄悄塞到了手中。 “也不知纵横怎么样了,琳琳临走时留下的这个结界,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他们回来,我这老骨头怕是快不行了,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能好好的一家人在一起团聚过,小时候总打他骂他,希望他成才,如今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就行。” 父王拿起肉囊,咬了一口,托了托头上的盔甲。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御剑纵身跳到了父王和额娘的面前。 “有刺客!保护大王!” 果然是齐家军,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异样。但随着纵横缓缓的抬起头,看到纵横的脸,齐家军瞬间单膝跪地大喊一声。 “参见少主!” 父王和额娘更是惊呆了,手中的剑和粮食立马丢在了一旁。 “你个臭小子!一走都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娘差点都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额娘抱着纵横就是一顿稀里哗啦的哭泣。相比父王就稳重的多了,捡起地上的剑,正襟危坐。 “跪下!一走这么久,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你知道你娘有多想你么!混账东西!” 父王还是一副将军架子。 “难道父王就不想我么!” 这话一出,齐安公瞬间所有的架子都放下了。 “你回来干什么!如今外敌压近,大战在即,浮幽城不安全,能有的救兵都已经撤了。” 父王说完看着城楼上的一城齐家军。 “外面这些不足为惧,父王额娘和城中百姓大可安心。明日我便去退兵,对了父王额娘,孩儿不孝,有事未征得二老同意就擅自做主,还望爹娘责罚。” 说完立马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 “什么责罚不责罚的,如今你大了,只要不是违背人常的事,你都能自己做主。” 额娘心疼的把纵横从地上扶了起来。 “父王、额娘,我已娶婉儿为妻,如今婉儿已有身孕,未及告知父王额娘,还望父王额娘不要怪罪,我和婉儿是真心相爱,还望父王额娘成全!” 刚扶起来纵横又跪下了。但曾想父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在纵横屁股上踢了一脚,问纵横痛不痛。 “痛!” 纵横大声的喊了出来。 “好!好!好!齐家有后!齐家有后!哈哈哈哈哈!痛就说明是真的!痛就说明是真的!”齐安公喜出望外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但是随着一阵狂风,头顶的莲叶慢慢开始飘落,看来结界支撑不了多久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外面这么多的大军,就算是人海战术浮幽城也难保啊! “主人,你怎么忘了,你也是一界之君,桃源军数以百万,难道还怕人间这些兵士么?” 小凡一席话瞬间让纵横雾散云开。 “父王额娘放心,孩儿这就去退兵!” 纵横唤出百灵慢悠悠的开城门迎战,对面的叛军看到只有纵横一人出来,发出一阵阵的嘲笑声,下一瞬间希望他们还能保持这么爽朗的笑声,弯弓射出一支箭,落在了浮幽城界碑处。 “扰我浮幽城者杀之,乱我浮幽城者杀之,屠我浮幽城者血债血偿!踏过箭者,死!” “寡人当是谁,原来是浮幽城公子啊,乳臭未干,学人放狠话,知道寡人是谁么?你的协约国都被寡人打退了,你还有什么底气叫板,灭了你们浮幽城,男的冲奴,女的为姬!让寡人的大合国有更多的奴隶可供驱使!看到寡人身后的百万大军了么?一声令下,小小浮幽城还剩什么?” 这人说话倒也干净利落。 “不是我说大话,你们打了这么些年,可曾见我浮幽城吃亏过?刚点了点,齐家军死伤百人,让你的百人在齐家军坟前磕头自刎,饶你全军上下,否则刀剑无情。” 如今的纵横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了,这种场面又可曾会惧怕。突然天空一声惊雷,打破了浮幽城顶上的莲花,结界消失。 “哈哈哈,看来老天都不帮你,说大话就得负责!率先杀进城者赏千户!黄金百两!一个不留!” 战鼓声震天动地。 “杀!” 大军的步兵方阵开启冲锋。 “齐儿快回城!” 纵横听到齐安公在城楼不停的呼喊。 “百步,五十步,十步!竟然已经破了我浮幽城界,那就别怪我了。” 腰间兵令一挥,只见十万桃源军就像复制一般,整齐排列,意气风发的在纵横的身旁,由于是在是太多了,有些都被挤到城中了,有十万大军在身后,这种气场瞬间逼退了正在前进的步兵。 就在刚才,纵横悄悄的传信给了流水,兵令一出,桃源立马知晓调动兵马,流水这点真是没话说,一摇兵铃,又集结了四十万的守军,还有五十万放下手中的农活,回到兵甲库迅速的取出战甲和兵器。由于动静太大,又是纵横挥的兵令,婉儿瞬间都坐不住了,原本还在和七师妹话家常,运灵换上缥缈提着凤剑就走了出去,拦都拦不住。整个桃源就像炸了锅一样,虽然吵吵闹闹的,但是一切都井然有序。 身后的十万大军由于还是原先冥军的老铠甲,黑压压的一片,气势上就压了对面一大截。城楼上的父王哪见过这场面啊,瞬间吓呆了。 “犯我浮幽城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只见身后大军发出一阵声响!齐刷刷的喊了一声。 “喏!” 耳后根传来阵阵的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几万支箭就像下雨一般,射在踏过浮幽城界的士兵身上,一片一片的倒下,箭落在地上后慢慢的消失,只留下叛军的尸体,这箭雨确实让叛军停下了脚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后面的兵士就像发了疯一样的踏着死去的兵士继续冲锋,又一阵狂风,箭雨落在了界线之处,一波一波的生命就在无情的战争中消逝。 “够了!你们这样的冲锋只会白白的送死!” 谁知这非但没能阻止进攻,反而加速了步兵送死的节奏,面前的尸体越堆越高,本以为死伤会让他们暂缓,愤怒却让他们更加不顾一切的向前冲,为了守护一方百姓,只能下令桃源军防御,这些凡胎肉体的怎么会是桃源军的对手,桃源军利刃枪长,还未近身就已经被兵器锋芒所伤,一轮又一轮的无休止的进攻,让原本富饶安逸的小镇变得鲜血淋淋,终于在尸体堆出的小山前,近了桃源军的身,双方不停的扭打在一起,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战损,但凡受伤的桃源军便被纵横立即召回,每一个桃源军的身后都是一个家,必须保证他们平平安安的回去,战事陷入拖拉的阶段,叛军不故一切的发起自杀式的冲锋,齐家军也不甘躲在身后,从城中冲了出来和桃源军一起战斗,这边鲜血横飞,那边营帐里却歌舞升平,全然不顾将士们的死活。 从天亮打到了天黑,夜里也不放过,挑灯再战,由于纵横的指令,受伤桃源军立即召回,一天激战下来,十万桃源军只剩三万了,齐家军的死伤已近一万,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尸体,双方在未征得领帅的同意,停手将各自军中的尸体拉回,曾经鲜活的一张张面孔在纵横面前被抬近浮幽城,心中的那一颗愤怒的种子也慢慢的开始萌发,这些日子在沈阳的调理下,戾气之气已几乎被盖住,如今这股戾气似有破土而出的感觉,纵横自己都能感觉腹中的气息有些散乱。也不知是不是叛军头子睡醒了还是怎么样,听到了鸣金收兵的声音,这场杀戮暂时得到了休缓。 “真是小瞧他了,你最近这差事办的不怎么样啊。” 背面的帝君无时无刻不流露出一种阴森森的味道。台阶下的新华仙君头也不敢抬,在一旁瑟瑟的发抖。 “你看看,最近仙界的这帮老头子,越发猖狂了,今天竟然有出言顶撞的,你知道该怎么办了么?还有莲花池那边,盯紧点,别让她坏了我的事儿。” 莲池一直都以来都是邪灵不敢靠近的地方,也就是梦柳上仙的居所,梦柳上仙自少管天界的事,也只求一亩三分的安宁,天界这帮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事,一般都不会去打扰梦柳上仙的清修,而他们口中的坏事,就是怕梦柳上仙觉察出天界有邪灵的味道。 现在的新华仙居下手极其狠毒,俨然已经成为帝君的杀人工具,就因为在天界议事的时候,有仙家站出来反对桃源军参合人间的战争,和帝君争吵了两句,便被割舌砍肢,去仙骨,遁混沌。现在的帝君一心只想让齐纵横体内仇恨的种子萌芽,唤醒纵剑,这样才有机会打开天灯,放出自己的真身,所以不会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阻碍他的计划,反对只有一种下场,现在的天界已经没有当初的平衡,荡气长存的样子了。 人间这里,叛军的王从花天酒地中清醒过来。 “战况如何,小小的浮幽城是不是已经屠戮干净了?” 推开身旁的军姬,穿起衣服。 “回君上,还···还没···” 副官此时的声音已经在微微的颤抖。 “死伤情况如何?” 叛军头领已经握紧手中的剑。 “我军伤亡三万···敌军···敌军伤亡,一万!” 当然这一万已经是往多的里面报了。寒光一闪,副官挺直的倒在了帐篷里。 “来人啊,抬出去,告诉三军,寡人将亲自上阵,胆敢有后退者,诛九族!”剑被深深的插进了帐篷的地板里,发出阵阵的声响。 “君上有令!响令三军,即刻攻城!后退者,诛九族!” 战马在军营里飞奔,刚休息上一会的将士们又拿起了手中的兵器,做好攻城的准备。正当齐家军还在搬运死去战士的尸体时,箭雨铺天盖地的从天上落下来,没有躲闪及时的,一瞬间就阴阳两相隔了,随后一声号角声,大地都在颤动,三军开拔,这气势实在是用文字难以形容。 “杀!杀!杀!” 铜墙铁壁般的方阵冲了过来,这次和以往不同,叛军的君上亲自率将士们冲锋,但是冲到一般的时候停了下来,长剑一挥。 “踏平浮幽城!本君重重有赏!” 不到十万的桃源军开始放起箭雨,对面方阵支起盾牌,这次显然比之前的无组织进攻厉害的多,三番箭雨下来,损失很小。 “所有人上关闭道门!上道口!”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让人白白的牺牲,已退为进,倚靠道口的天险进行防守,由于道口狭小,一次通过的军队不能太多,所以在速度上大部队被拖缓了,万箭齐发,成效卓然,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叛军用死去将士的尸体堆出了一座人桥,这样的话叛军的弓箭手就可以射到道口上的将士们了。 “快支起盾牌!快点!” 纵横的喊叫声好无力,一瞬间叛军的箭雨就像洪水般倾泻而来,尽管用灵力护住了大部分的箭,但还是没能顾全全部,叛军的箭比纵横预期的还要快,射的还要远,部分箭直接飞过了城墙,射进了城中,城中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最小的孩子才刚会走路,爹娘痛苦的将孩子抱在怀中,此时他们想的应该是宁愿自己死,也不希望死的是孩子。还没来得及等纵横反应,又一阵箭雨射了过来,这一次城墙上的齐家军支起了盾牌,但是箭还是陆陆续续的射进城中。百姓们纷纷都往城北撤去,又一个孩子正在哭着拽着躺在地上的爹娘,城南的将士都在运输弓箭落石,根本顾不上这孩子,如果纵横现在撤灵,城墙上的众多将士又将死在叛军的箭雨之下,眼角看到一支寒箭从旁边飞过。 “不要啊!” 这支箭径直的朝孩子飞了过去,不假思索的就撤下了灵盾想去救孩子,但还是没能追上,箭穿过孩子的身体,孩子倒在了父母的身旁,城楼上由于我的盾灵撤了,齐家军死伤一片,遍地的哀嚎声,一具具尸体被从城墙上抬了下来,在眼前经过,感觉脑海中有一股力量正在萌发,天旋地转的。 第25章 双丹 又一阵箭雨从头顶飞过,刺进了纵横的左肩,纵横竟然感觉不到疼痛,满脑子都是孩子死在眼前的画面! “为什么要动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血债血偿!” 纵横丹田的种子破壳而出,一股热流流遍全身,天地玄冥冲破身体,化成一把巨剑,刚刺进体内的弓箭被灵气逼出体外,一声巨吼!地动山摇!纵身跳出了城墙,就像个野兽一样,满脑子都是愤怒,复仇!天地玄冥死死的握在手中,离地一尺的地方腾空而起,玄冥的热浪散发出一阵阵的灵力,纵横的突然出现让叛军的前排都吓了一跳,齐刷刷的将弓箭对准了纵横,万箭齐发一点都不夸张,纵横虽然很想支起灵盾,但是此时的身体已经全完不受控制了,趁着箭雨飞行的时间,瞬移到了弓箭手的面前,一拳直接穿过叛军的身体,双眼不在是瞳孔,而是标标准准的怒火,鼻腔里传来阵阵的血腥味,是刚才那个弓箭手的。不知道为什么,纵横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兴奋,又是一阵巨吼,背后一用力,凤翼撑开,洁白的凤翼,下一秒就变成了羽箭,一扇翅膀,面前的弓箭手都倒下了,死的透透的那种。 心头一阵翻涌,凤翼下竟然生出一只麒麟幻像,难道是因为吃了沈阳的符?心头血的缘故?跨上麒麟左手上元剑,右手玄冥剑,在叛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人仰马翻,期间叛军头子见纵横如此,吓得直接落荒而逃,在他们眼里就不是人,更多的是像野兽。但毕竟没有灵力护体,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流不止,一阵阵的晕眩让纵横注意到身上的伤口。 纵横听到了鸣金,眼前的士兵丢盔弃甲的开始往回跑,输人不输阵,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在敌人面前展现出虚弱的一面。此时的桃源百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正从桃源口直奔而来。 地上打的你死我活的,天上也不太平。 “启禀帝君,纵剑一次一次的冲击结界,力量似有递增的样子,小仙特此来报,若无指示,小仙就回去继续值守了。” 帝君挥了挥手,示意退下去。这时候的帝君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众仙家都听见了,如今凤剑一出,人间就动乱了,这纵剑可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日夜坚守不得有误!” 这应该是帝君朝思暮想的一个结果了,起身散朝。又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后殿中,退下帝君的皮囊,对着新华仙君。 “看来人间的事,你还得再去加加火。” “小的明白。” 新华仙君一转身,向人间飞去了。此时的叛军头领又在帐篷里花天酒地,新华仙君一上身,坐着喝了杯酒,推开了身边的军姬,穿上衣服,将所有的副将都集中到了帐篷里。 “久攻不下,各位副将有何良策啊。” 此话一出,吓得所有副将都跪在了地上,一声不吭。 “废物!也不怪你们,最近将士们都累了,这是军师出征前交代的,如若遇到战事不利的情况下,将这安神丸放在军中食粮中,让将士们去除焦虑的心,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整顿兵马再战!” 说完一把将身边的军姬又搂了回来,副将们看到这情况,拿下药便出去了。到了傍晚,将士们起锅造饭,副将便将药放进了锅中,吃完就都睡了过去。一夜十分太平。 齐家军这边收拾了下军中的物资,将白天射进来箭捆好,留作己用,纵横身上的伤,运用了沈阳医书上的仙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在修复,这次体内的灵力爆发,虽说不能很好的控制,但是这一次竟然能主动的控制结束的时间,如果这强大的力量可以被自己所用,那就好了,专心运灵,婉儿估计已经着急了,原本想趁着临盆的时候带父王和额娘前去高兴一下,现在看来是只能做坚守的准备了,也不知道明天是福还是祸,竟然在迷迷糊糊中觉得很累。 第二天一清早,大雾天弥漫,能见度极低,等到道口来报时,竟然叛军已经离道口只有五百步的距离了,但是他们没有选择攻城,而是悄无声息的站着,每个人脸上都没有表情,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木偶,因为步伐整齐的太不寻常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如果此时选择突然攻城,恐怕现在浮幽城已经破了。 “好了,好戏该开始了,别心软,该怎么杀,就怎么杀。” 一声令下,城下大军步伐整齐,攻城器具缓缓的被推上来,踏过五十步射程的时候,齐家军开始放箭,能看到箭射在敌军的身上,这群人就像不怕疼一样,毫无感觉的继续前进。小一会的功夫,云梯开始支起来,城门处传来阵阵的撞击声。 “换火箭!倒热油!” 郝副将一声令下,热油从城楼上被扔下。火箭射在倒下的热油上,城下一片火海,越烧越旺,城楼外就像人间炼狱一般,到处弥漫着烧焦的味道。云梯一次一次的支起来,又一次一次的被推下,敌军更是不顾火海,一个接一个的往前冲,有些更是没有冲到城楼下已经被活活的烧死了,但也没能阻止攻城的决心。本以为只是这样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头顶飞过七八个火球,朝城中砸去,城中房屋瞬间被砸塌,幸好早就将百姓撤往城北,城中火苗顺着房屋慢慢的烧了起来。 “郝副将!抽点人去把城中的火灭了,不然仗没打完,城里就烧完了!城楼我看着,你赶紧带人去!” 说话的瞬间,又是七八个火球砸了过来,这次比先前更加靠近城楼,看来他们的目标是城楼,一次次的正在调整位置。纵横定睛一看远处道口处就是投石器的地方,果然又是一阵火球,幸好这次他们没掌握好力度,砸在了城墙的前面,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们自己人的身上,不行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这火石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球下来,死伤一整片! “听我将令,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撤!不准出!严防死守!违令者斩!” 为了守住浮幽城,桃源军由先开始的受伤即回,更令为受重伤即回。纵横御剑出城楼,独自跑到了敌方的中心区,落地瞬间就被团团围住,眼睁睁的看着火球从头顶飞过,砸向城楼,看到齐家军和桃源军被火球砸的飞出城楼的那一刻,内心的戾气又再一次的控制了身体,就像一个洪水猛兽一般,横冲直撞挡都挡不住,敌方的兵士就像玩具一样肆意的被纵横杀戮,幸好此时的头脑还能稍许的只配身体,冲到了投石器前,天地玄冥从双掌中窜出,将所有的投石器摧毁,火势在敌军的中心腹地慢慢的顺延开来,前面的敌军继续前进,后面的敌军被纵横拦腰截断,虽感觉不到疼痛,但能看到弓箭在身上一支一支的插入。一声巨吼,体内的箭被逼出,鲜血直流!此时的觉得自己就是个野兽,漫无目的的拼命的杀戮,毕竟是凡胎肉体,流血太多感觉有点晕,原本这些虾兵蟹将的,哪能近的了身,但是这戾气一上来,全然不受控制。 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城墙那边好像快不行了,拼尽了全力想让自己能够控制身体,但是一点用也没有,眼睛可以看见,身体全完不听指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城楼上,齐安公披着战甲,在城楼上砍杀着敌军,年迈的父王本应享着天年,如今世道动乱,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就为了一己的私欲,将万千的生命都视为蝼蚁,怒火中烧,腹中仿佛有万千的力量要喷涌而出。 “主人,不要啊!不要让怒火压制了你的理智!” 是小凡的声音,一阵气血上头!再也没办法控制身体了,上元剑和天地玄冥在空中肆意的杀戮,能看到鲜血在面前飞出。但是意外发生了,纵横发现自己调转了身躯,朝着城门的方向杀去,每向前一步就会有很多兵士死在自己的剑下。眼睛已经湿润,这不是想要的结果,这样的杀戮已经够多了,后方的箭雨又一阵一阵飞了过来,直朝城楼飞去! “保护齐公!” 在父王面前齐家军用身体替父王挡住了所有的箭,看着自己昔日的兄弟死在面前,无能为力的父王几近崩溃,而纵横也一步一步的杀向了城楼。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号角声,这不是敌军的,这是桃源军的号角声!听到这号角声,瞬间心神慢慢的安静下来,百万桃源军浩浩荡荡的从远处赶了过来。 浮幽城有救了!估计是血流的太多的原因,头晕目眩,顺势就倒了下去,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婉儿,莫非是命数已尽,婉儿来接自己了··· “流水!退敌!” 婉儿挺着大肚子将纵横扶了起来。百万桃源军从后方直接切断了敌军的后路,钮琳带着戴婷还有知否,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来,这一旦能用灵力,这些虾兵蟹将的自然就不放在眼里,一片一片的倒下,就好比砍瓜切菜一般的轻松。这新华仙君一看大事不妙,就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个桃源军,狠狠的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一个抽身从凡人的身体里飞了出去。这迷迷糊糊的敌军领袖,还以为是一觉睡醒,正准备传唤副官为他沐浴更衣,谁知道军中乱糟糟的,身边的侍卫也没了,军姬也不在身旁,疑惑地推开帘帐,发现已经被桃源军团团围住,一下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退回了自己的帐中。 钮琳一剑将大帐劈开。 “你这种人,不顾将士们的安危,就让他们不停的替你去送死,每一个将士的身后都是一个家,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 钮琳的剑已经直接架到了敌军领袖的脖子上。 “寡人是天命,普天之下都是寡人的土地,有人占着寡人的地又不给寡人,你说该不该杀!”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一副自己就是天王老子的样子。 “那我就送你去见那些死去的将士们!” 钮琳剑举过头顶。 “你要干什么!你要弑君!”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倒在地上凉透了。被俘虏的兵士们见自家的君都被杀了,便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这时候齐安公骑着马带着齐家军跑了过来。 “你们都是大齐的将士!都有着自己的家人和耕地,都是有血有肉的热血男儿!看看浮幽城死去的将士们!他们也只是想守卫自己的家园,战火无情,如果今天你们出来了,没能回去的了,家中的妻儿老小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如今天下刚初有平!何故要再起杀戮,你们抬头看看这遍地的尸体,你们的良心何安!” 有时候领袖的一席话真的胜过千军万马! “齐安公,末将本是平定城守将曹安!一直都听闻齐安公的威名,齐安公爱民如子我等都有所耳闻,若齐安公不弃,在下愿效忠齐安公!平定城正对着浮幽城,末将愿做浮幽城的第一道防线!” 说完,曹安将腰间兵符双手递上! “末将是幽州城守将!李奏!幽州城在平定城的左侧!李奏对齐安公也早就有所耳闻,今有幸摆脱暴君的统治!如果齐安公不弃愿意收留我们一城百姓!我李奏就是死也值得了!” 又一个跪在了地上! “末将是太和城守将!愿归顺于齐安公!” 一下子多了三座城,好在这三座城池正好将浮幽城包住,成为一道屏障,其实齐安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已经有所盘算。 “三位将军这可如何是好,那在下不是趁人之危?” 齐安君捋了捋胡子。 “这怎么能说是趁人之危,我等都是自愿投入齐安公门下!齐安公不为别的,就看在这三城的百姓,恳请齐安公收留!” 齐安君思索了一番,缓缓的将三人扶起。 “为了百姓不再遭受战乱,愿意留下守护一方的,请归至各自的军中,不愿意留下的,本王也不强求!” 兵士们相互看了一眼,其中有人说道。 “大王!我们的家远,得先回去,若家中妻小愿意迁动的,我等立马前来报汇!” 说完大部分的兵士都纷纷的放下兵器,选择转身离开。 “三位将军既已归顺我浮幽,请带回各自的兵士回到城中,休养生息,浮幽城造此劫难,也是损失惨重,各位将军务必民生为先!稳定城中一切后,再来浮幽细商!兵符在将军们手中,我齐某心安!” 说完调转马头,带着齐家军回撤城中。 “流水,带着桃源军回去吧,看来君上的难已经解了。” 钮琳转身看着流水。此时的流水竟然在看知否是不是受伤了,冷不丁的一看知否身上一摊血迹,还真有这么点恐怖。 “流水!” 钮琳加大了点声音。 “在!” “带着大军回去吧,知否妹妹没事!” 钮琳拉着知否赶紧跑前去看看婉儿。 “遵令!撤!” 这桃源军果然威武,第一次出征就杀的片甲不留!大呼快哉!但是此时前面好像有动静!好像是婉儿要生了! “快扶姐姐进城!” 钮琳一听祁洋大喊一声,立马抱起婉诗御剑飞回了齐府,幸好轻车熟路的,将婉诗放回了屋中。 “戴婷、知否、钮琳搭把手!你们几个别傻站着,烧开水去,快去找个稳婆,接生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 祁洋这话一说,瞬间令人倒吸一口凉气。婉儿一边是疼的死去活来的,一边还时不时的喊着纵横的名字。 “齐纵横没那么短命!别老叫唤他了,你省点力气吧,把孩子生下来!听我的口令!吸气!用力!” 祁洋也是满头的大汗。 “来了来了,稳婆来了!” 府上的丫鬟带着稳婆赶紧推门进来。齐公和顾夫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儿子的死活也不管了,交由沈阳了,这里头喊的惊天动地的,外面也是心急如焚。就在此时,纵横身上的金丹从衣服中飞了出去,沈阳看到金丹飞出,想伸手抓住,不料竟被金丹震开,重重的弹在了墙壁上。金丹迅速的朝着婉诗的房间飞去,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金丹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 “别看了!我好痛啊!齐纵横!我痛死了!” 婉诗此时揪着被子,满头大汗,原本白皙透亮的小脸被憋的通红。 “夫人,用力,孩子就快出来了!” 这场面,这架势瞬间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祁洋虽说精通医术,这生孩子还是第一回。就在此时,天空骤变,一道金光照进齐府,穿过屋顶瓦片,直接照在了婉诗的床边。一颗紫丹顺着光落了下来,与一旁的金丹合二为一,缓缓的钻进了婉诗的嘴中,两丹在腹中发出微微的光亮,金光消散,一声啼哭生,孩子们出世了。 “姐姐!是对龙凤胎!” 稳婆将孩子的脸贴在婉诗的脸上。 “怎么这么丑!” 婉诗都急的哭了!惹得在堂的人都轰然大笑。 “恭喜老爷夫人!是对龙凤胎!” 稳婆激动的对着齐公和顾夫人说道。 “来人啊!赏!好好的赏张婆!天佑我齐家啊!哈哈哈!” 好久都没见老爷子这么高兴了。 “儿媳妇啊!你好好的休息一下!那个我去城中看看百姓们!吩咐府中,别的事就不要忙了,全心全意照顾好我的好儿媳!都要用最好的!”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估计是纵横好久没回来的缘故了,竟然好像都把纵横给忘了。 “妹妹,能不能帮我去看看纵横怎么样了,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气息很混乱。” 果然还是婉诗关心纵横一点,即使自己疼的要死要活的时候,还不忘了纵横。初为人母的婉诗,看着自己的孩子,满眼都是欢喜。 “夫人怎么来了?婉诗那边没事了么?” 沈阳见祁洋推门进来便问了声。 “姐姐自然是厉害,你看年纪轻轻的就生了对龙凤胎,我说咱两什么时候也生一对呗,不行不能落后姐姐,我要生四个五个!” 祁洋趴在了沈阳的肩膀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齐纵横。 “对了,刚才见纵横衣中有一颗金丹飞了出去,本想伸手去抓住,不料被震开了很远!也不知道这金丹飞去哪了!” 沈阳揉了揉肩膀。 “你伤哪了么?” 祁洋赶紧心疼的看了看自家的相公。 “没事,没事。” 沈阳起身看了看正在熬制的药材。 “对了,姐姐生的时候,有一颗金丹,还有一颗紫色的丹,从姐姐嘴里钻了进去,然后没多久两娃娃就生下来了!” 祁洋瞪长着脖子看着沈阳。然后两人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句话。 “紫金双丹!” 这紫金双丹乃盘古开天地之时,手顶天久练成补天泥,脚踩地久练成精地泥,吸收了日月精华,后经女娲补天时,掌中残留的圣泥,搓成两丹,两丹便成为传说。相传紫金双丹问世,如果不是三界归于混沌,那么必定是未来统领三界之主。 “此事还有谁知道!断不能让消息散出去,不然这两小主怕是这一世都不得安宁!让知道此事的人都来这!要快!” 这时候的沈阳表现出的那种冷静,让祁洋也为之震惊,自己的夫君竟然还有这样的魄力,于是赶忙把知道此事的人都召集到了屋中。 “我还得照顾我大侄子大侄女呢,干嘛呢!” 祁洋连拉带拽的将婉诗分娩时在场的人都带了过来。 “不是你们夫妻两干嘛啊!说话都这么神神秘秘的!” 钮琳有些不耐烦了。沈阳附身查看了下纵横的身体状况,确认了还在迷昏状态,然后慢慢的说起了紫金双丹的事,这不说倒好,说完后戴婷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那岂不是我大侄子和大侄女会很危险!” 戴婷立刻跳了起来。 “所以这件事必须不能外传!知道的人越少,这两娃就越安全!” 沈阳皱着眉头看着在场的四位姑奶奶。 “完了!当时稳婆也在现场!而且此时应该已经离开了齐府!” 沈阳眼睛一转,起身便出了门,问府中丫鬟打探了稳婆的住处,匆匆便离开了齐府。在浮幽城中转了好大的一圈,终于找到了稳婆的住处,此时小屋子门窗被严严实实的锁住了,迫于事态紧急,动了灵力便推开了门。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吓得稳婆的金子落了一地。 “不要抢我的金子,这可是齐府给的!在浮幽城你还敢抢东西,你简直太没有王法了!” 稳婆一把抱住了齐府赏的金子。 “我不要你的金子,你从齐府出来后,可曾接触了什么人?” 沈阳将剑放在了桌上。稳婆赶忙吓得跪在了地上。 “我老婆子无儿无女的,第一次见这么多金子,从齐府出来后就没和任何人说过话,急急忙忙就回家了。求大人不要伤老身性命!” 稳婆急的都快哭了。沈阳拿出一支香,在屋中慢慢的点燃,烟顺着屋子慢慢的淡开来。 “你没有去过齐府接生,你去了后院种菜的时候,挖到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都是黄金,你从来没去过齐府···” 稳婆慢慢的在香中熟睡过去。沈阳见机将香收起,将稳婆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用盒子将黄金装了进去,退出房间将门带上。稳婆不一会的功夫就醒了过来,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赶忙打开盒子看了看黄金,发现黄金还在,安心的拍了拍胸口。沈阳此时化身一个老农,过来敲了敲稳婆的门。 “张婆子,听说你上午去了齐府?怎么了,齐老爷家怎么了?” 沈阳别说演的还挺像。 “神经病啊!我一早上都在地里干活,去什么齐府,齐府人家高门大院的,找我一个老婆子干嘛!” 转身准备关门的时候,沈阳一根锁针钉刺进了稳婆的后脑。这锁针钉是封印记忆的法器,一旦被锁针钉封印记忆,除非是施法者本人,一般不会有机会再回忆起这段时间的事情,但锁针钉必须要在人清醒的时候才能起效,所以沈阳先用忘魂香让她忘了过去,在用锁针钉加固封印,这样做到万无一失。为了两个小家伙,也只能这样了。 天界可是炸了锅了,这紫丹一直都在莲池中放着,平时别说想接触到了,就连想远远的看上一眼都难,如今飞出天界去往人间,这一事可在天界炸锅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帝君了,要知道这紫丹可是天下最贞之物,是任何妖魔鬼怪的克星,原本只是忌惮,现在好了,这无疑就是将来的一颗雷。但碍于现在的局面,于是帝君下了道法旨。 “搜寻紫丹的下落,紫丹乃天界至宝,能够护我三界太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紫丹,护其周全,切不得落入他人手中!” 此时的帝君气的恨不得将牙都咬碎了。这一边纵横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婉诗又在月子中,两个小家伙说来也是奇怪,和纵横一样,都不爱哭,手脚都特别的有力,婉诗心中一直觉得在生孩子的时候有光,但是众人在沈阳的关照下对这件事都是只字不提,只说是疼的太厉害,出现了幻觉。由于小家伙实在是可爱,婉儿便没有将更多的心思放在这件事上,这齐府上上下下可是忙坏了。齐安公怕这两个宝贝孙女吃不好穿不好,样样都要按照最好的来。 “琳儿妹妹,能不能麻烦你走一趟,将爹娘接来,离开桃源也有些时候了,怕是要着急了。” 婉诗抓着钮琳的手。 “放心吧姐姐!保证安排的妥妥的!我的大侄子和大侄女,姑姑走开几日,回来再来看你们,别太想姑姑了!” 在两娃娃的面前笔划了一下,转身御剑往桃源方向飞去。希望纵横能够早点醒来,看到两个小家伙,应该会很开心吧!婉诗想到此便微微的一笑。 第26章 老道 “无量天尊,贫道路径贵府,见府上云腾紫气,想必家中必有喜事,不知可否进府讨碗水喝?” 齐府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老道,从穿衣打扮来看,也不像是一般的小道士。钮琳大摇大摆的从齐府走了出来。 “我说道长,你说路经此地,但我所知,这浮幽城乃是偏远之地,再往北走,那可是一片汪洋,敢问道长是怎么路过?” 钮琳前前后后的打探了一番。 “姑娘本非池中物,又为何总留恋池中事,难道上面的大池,还不够姑娘你折腾么?” 道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轻甩拂尘,双眼一闭,等着被请进门。钮琳仔细一听,觉得这话里有话啊,这上面的大池,难道说的是梦柳姐姐的莲花池!心想,不行不能让这老道进府,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姑娘是不是心想着,贫道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知道的越多是不是就越危险,心里想着赶紧把贫道打发走,不然恐招来不测。” 太神了,这钮琳心里想的就像是被写在书上一样的准。 “你究竟是谁,来我齐府有何居心!” 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发觉得可疑。 “姑娘还是让我进府吧,说不定还能让昏睡的人醒来,姑娘你这三魂虽已归位,是不是还少一命,这其实很简单,既然你可以这样,那有些你朝思暮想的人也可以。” 说完老道竟然不请自入,直接从正门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本想阻拦,却发现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动弹不得。 “我看你是不知好歹,竟然敢私闯齐府!” 钮琳这性子怎么能是三言两语就能护的住的。随手抄起家伙就准备开始动手。先是起手一剑,老道连闪都没闪,只是向前挪了一下,便避开了锋芒。钮琳紧接着又是一招落雪九天从天而降,剑锋披靡,气势如虹,却不曾想老道只是用两只手指就夹住了剑,一个千斤坠将剑锋所带的剑气四散到了周围,足足震破了四个大花坛。钮琳这战斗力也不是唬出来的!听到响动的大家伙立马都从屋里跑了出来,戴婷看到钮琳挂在天上,剑被老道两指夹的死死的,按戴婷的个性,哪能见的自己姐妹受欺负,二花不说,抄起散魂鞭就直接劈头盖脸的一顿削,这散魂鞭可不是一般的法器,打在凡人身上也就是皮开肉绽,一鞭两鞭虽不会致命,但是打在仙魔两界身上,散个几十年功不说,道行低一点的直接就打回原形了。 老道不慌不忙,拂尘一掸,直接缠住了散魂鞭,这下好了,人家都还没用力了,就已经搭进去两个,还动弹不得,看来这老道来头还真不小。 “还望道长手下留情,我这两个妹妹做事向来没轻没重的,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婉诗这还没完全出月子的人,竟然也起来了。这老道见了婉诗,一收功,钮琳和戴婷就落在了地上,这两人的脾气自然是不肯罢休的,只是婉诗的一个眼神,两人就乖乖的退了回去。 “见夫人已恢复元气,老道今日就多有叨扰了。” 这道长倒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往里走。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姐姐还未完全出月子,你!” 不让动手,总能动口吧,钮琳立马怼了上去。 “旁人老道自然是不会如此莽撞,只是这仙胎凤体的,像这样的事,两三日便可痊愈,怕就怕你们规矩多,硬是给按着的吧。嗯!好茶!这齐府就是不一样,这十五年的普洱就是香!” 满屋子的人都摸不清这老道究竟想干嘛。 “我那不争气的小凤凰,还睡着那!拿去给他闻闻,带来见我!” 就当所有人都一片死寂的时候,老道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了沈阳。沈阳接过瓶子,对着手中这物件仔细端详了一番。 “怕有毒自己打开闻闻,只是别闻太久,给那不争气的东西留点。” “夫君让我来!” 祁洋一把想将瓶子夺过来,沈阳先行一步,开了一小点,闻了闻,瞪大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立马跪在了地上猛磕头,然后火速的跑去了纵横的房间。 “总算有个识货的了。” 沈阳这一举动瞬间惊讶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么傲的人,就闻了一下竟然立马跪下磕头,这样的人肯定大有来头,婉诗立马吩咐府中下人,多备些好酒好菜,要款待这位道长! “嗯!不错!这就对了,对待贫道,别的不要,就要这人间的美味,若是夫人能够亲自下厨为贫道做一道蜻蜓点水,那就在好不过了!哈哈哈哈!” 老道继续喝着茶,婉诗竟然想也没想,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自己准备下厨。 “姐姐真是好脾气,就这老头不明不白的,就给他下厨,姐姐你这还在月子中呢!” 知否一边择菜一边嘟哝着。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你们打得过么?没看见戴婷和钮琳,人家压根就没放眼里,你说!咱这府上还有谁能打的过!是你还是我?还是让爹一把年纪披甲上阵?” 婉儿此时已围好围裙,拿起锅铲准备动手,突然停了下来。 “不对啊!我不是让钮琳去接爹娘了么,怎么人回来了,爹娘呢!” 婉诗转过头看着知否! “我不知道啊,钮琳不让说,说是要给你个惊喜。我什么都没说过,姐姐你也没见过我,菜我都准备好了,我先出去了···” 知否转身就灰溜溜的走了。 照此看来,爹娘至少是安全的,先应付这老道吧。还真别说,婉诗拿起锅铲就游刃有余,越来越顺手,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小半天的功夫竟然整了一大桌的菜,为了防止菜凉了,略施小术,保证了菜品的温度。一只布谷鸟落在了灶台上,这鸟全身上下洁白无污,歪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婉诗做饭。 “仙子做饭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看。”这布谷鸟竟然开口说话了。 婉诗竟然也不觉得惊讶,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还嫌不够乱的么,赶紧出去!” 头也没抬的婉诗继续忙活着。布谷鸟自讨没趣的一番打量后,飞出屋外,摇身一变,一个俊朗的少年出现在了庭院中。 “宏良,还是这么没规没矩的,赶紧来坐下!一会和为师好好的喝上一壶。” 原来这布谷鸟叫宏良,是这老道的弟子。 “师傅,刚见师姐准备了一桌的山珍海味,可比咱观里可是丰盛多了,今天看来可以好好的饱餐一顿了。” 宏良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小模样还是挺俊俏的,惹得府上的丫鬟们都害羞的躲在身后,纷纷议论起来。 “起菜!” 一声令下,一道道五颜六色,貌品俱佳的菜肴就端了上来。好家伙真是香,光闻着就已经让人控制不住食欲了,自然知否这性子恨不得就扑上台去,但是没办法,人是客人,再有婉儿还站在前面,只能看着不敢轻举妄动。 “啧,这有菜肴是有了,但是少了点桃花酿,就会觉得欠缺点什么,我说师姐,您家院子中的那坛桃花酿也差不多到时候了,拿出来尝尝呗。” 宏良挑着眉毛看着婉儿。 “你又是谁,我齐府的大门也不是谁说进就能进的。酒是有这么一坛酒,但那是留给我夫君的,恕难从命!” 婉诗右手一伸,唤出凤剑,拦住了宏良的去路。这宏良自然清楚啊,这凤剑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又不能这么丢了面子,用手指悄悄的将凤剑给慢慢的移开。 “这有何难,让姐夫起来一起喝不就是了!” 一溜烟,化身一只鸟朝纵横的房间飞去。沈阳拿着药瓶在纵横的鼻尖来回的晃动,看的宏良心中好生墨迹,一把抢过药瓶,一掌打在了药瓶上,药瓶四碎,落在纵横的脸上。 “你干什么!这可是天机水!你知不知道就这么一点!要多少年的日月精华么!” 沈阳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宏良的衣领! “咳咳!” 纵横睁开眼,捂住了胸口。 “你看吧,这不是醒了么!姐夫走!喝酒去!” 还没等沈阳反应过来,一把抓起纵横就朝正殿飞去。一阵风从身边飞过,纵横和宏良两人就已经坐在了桌前,这纵横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更换,穿着内衣就出现在了大家伙的面前。 “我说你这人能不能做事有点分寸,为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么!看来没规矩的把你教坏了!” 老道拿起筷子,夹起一粒腰花果塞进了纵横的嘴里,从背后用两指将纵横举了起来,不停的在空中旋转,落地一瞬间,府中地砖愣是一震波动。宏良赶忙扶住一桌的菜。这下好了,一桌的菜是保住了,府中的这些个瓶瓶罐罐的都被震碎了。 “师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吃饭就吃饭,救人就救人,能不能不要再同时进行,差一点师姐这桌菜都撒了。” “混账东西!轮到你来教训为师了?不把他弄醒了,那坛酒你去拿啊,你师姐手中的凤剑,你受得住么!” 纵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伸了伸自己的胳膊和手,又试着运了下灵力。立马寻找婉诗的身影,一把抱住婉儿。 “让夫人担心了,夫人你受委屈了。” “夫君!” 婉儿两行泪挂在脸上,摸着纵横的脸,哭和笑都挂在了脸上! “我说师姐和师姐夫,你们好歹也顾及下我和师傅的感受好么,有菜无酒啊!” 宏良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婉诗和纵横。 “我说你个死蚩尤,别总盯着菜看好么,你这贪吃的习惯,这么些年了就不能改改!” 不得不说,今天在堂中每一位的底细,似乎都被道长和这只布谷鸟知道的详详细细的,甚至是喜好习惯。 “婉诗这就去取,有劳道长这这位兄台稍作片刻。” 婉诗拉着纵横的手就朝着府中桃林走去。 “婉儿这是做什么?”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纵横,多少是有些迷茫了,也不能怪他,前因后果都不知道。 “等有机会再和夫君详说!” 指间一绕,一道灵光将府中最大的桃树抬了起来,不抬不知道,原来桃树的下面竟然是一个硕大的酒窖,自己府上这么些年了竟然也不知道。 “夫君不必惊讶,这是最近我才令人修建的,也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修这么个酒窖会有用。” 说完将酒窖中的一坛酒取出,单手托着酒缸朝正殿走去。此时正殿严肃极了,谁都没说话,安静的盯着一桌菜发呆。老道捋着自己的胡子,宏良是不是得卖弄着他俊俏的长相,好像是特别喜欢这种被人羡慕的感觉。 “既然来都来了,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还请尊驾现身吧!” 老道突然开口,朝着天花板上飞去一支筷子。筷子被一股真气定在了空中,一阵响动,一个黑袍现身在府中。真是奇怪了,为什么现在这群人都喜欢穿黑袍。 “臭道士,不在天涯山上好好的待着,出来乱晃什么!人间的事,你最好少管!” 这语气穷凶极恶的,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一丝丝的惧怕之意。 “人间的事,贫道也不想管,可是偏偏贫道天涯海棠香罐碎了,这可是贫道最喜欢的弟子送的,碎了真是心疼,这可不就来找弟子叙叙旧,可是有些个东西就是不愿意贫道活的自在,这不远万里的跟着,好生讨厌,就像长了个尾巴,徒儿好心准备了一桌饭菜,差点就被你给搅和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有那心思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回到原来的地方吧,口干了!徒儿的酒来了,你赶紧走吧,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老道掸了掸拂尘,往正殿走了回去。 “臭道士!你找死!” 黑袍后腿一发力,手持一把黑剑就直接刺了过来。纵横本想出手,婉诗已经手持凤剑,轻松一剑将其挑开! “凤!凤剑!你是十五!” 黑袍吓得话都已经说的有些磕碜了。 “宏良啊,为师和你说,这你师姐这酒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藏太久,区区几日就可以和藏了几十年的佳酿一样的有味道,就是这嗡嗡嗡的害人精太多了,不除了还得害旁人。饿了!好久没吃团圆饭咯。” 老道快速的回到桌前,闻了闻一桌的美味。只见凤剑一出鞘,直穿黑袍的胸膛,黑袍瞬间变成一群蝙蝠,朝着远处飞走,留下一件皱巴巴的袍子,钮琳一出手,只见袍子在院中烧起,众人就看着袍子一点一点的烧完了。 “宏良啊,把这菜分一分,还是按照老规矩来,这毕竟不是在山上。” 话音刚落,布谷鸟从行囊中拿出一个很好看的盘子,有一种旧相识的感觉,但是说不出。盘子中间有个圆盘,布谷鸟轻轻一转动,触碰到了机关,盘子变成了一个很大的餐盒,一挥衣袖,桌上的菜一半就装进了食盒中。 “好了,后厨可是不是还有一道汤啊,现在可以上了,你这灵兽,可不爱喝汤。” 真是神了!竟然连婉诗要做什么菜,上菜的次序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晚辈冒昧的问一句,道长究竟为何方神圣,对我家夫人如此的了解。” 婉诗从背后将衣服给纵横披上。 “了解,能不了解么,你们这两个不孝徒,为师当初不就是说了你们几句么,至于直接就扔下老道,舍身燃了灯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竟然将你们的记忆都抹了,为师这辈子就收了你们这几个不省心的!赶紧坐下快吃点吧。” 只见宏良此时将身上衣物整理了一下,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张氏宏良,精卫后世,参见大师哥,二师姐!” 这下倒好了,越来越懵了。 “都傻站着干嘛,赶紧搬凳子坐啊!” 这老道一阵一阵的,着实让人看不清,还有平白无故的又钻出来一个什么师弟。 “道长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晚辈已经答应天清宫的长清道长,暂代掌门之位,已投身天清宫!” 纵横作了个揖,向道长阐明了心中之意。 “长清那老小子,排资论辈的,还得叫你们一声师叔,哪来的这么多规矩,赶紧坐下吃饭,吃完和你们慢慢说,我说丫头,赶紧把汤上上来。” 在老道的一番催促下,婉诗半分无奈的走到了厨房,令人将正在熬制的桃花过江汤端了上来。别的不说,这汤是真的香,隔着好几间屋子都能闻到。布谷鸟将食盒扔给了知否,在自己的身后放了张凳子,拍了拍凳子,笑着说。 “以前我们都这么坐,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你手中的食盒,就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还好你没把这爱吃的习惯改了。” 知否本来就已经对美食垂涎欲滴了,这送上门来的哪有不吃的道理,就在知否坐下的一瞬间,宏良将知否高高举起,从天池穴输入真气,随后打通了身上七经八脉! “住手!知否和旁人不一样,经脉和一般人不一样!胡乱通经脉会出事的!” 沈阳想将知否抢下,谁知老道一个拂尘,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宏良都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和地上。 “臭蚩尤!越来越重了!欠你这份恩情,今天一定要还了,不然这辈子都不安心。” 宏良源源不断的向知否的身体内输入真气,只见从阴阳两穴中逼出两根银针,将知否的整个人又颠倒了过来,后背一掌,知否吐出一口黑血,原本整齐的头发瞬间变得散乱不堪。 “放开她!” 婉诗都快急哭了,从婉诗懂事的时候,知否还是个蛋的时候就已经在她身边,亲姐妹对待,往事的一幕幕都在婉诗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这边都快急哭了,那边还继续吃着喝着,一口桃花酿后,拿出一道黄符,打在了宏良的身上,两人身上的真气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将知否小心翼翼的放下来后,宏良双膝盘坐,调理着自身的气息,一大厅的人就看着老道一个人吃吃喝喝。 “我说臭道士!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徒弟都快不行了,你还吃的下!” 钮琳终于憋不住了,破口大骂。此时一阵阵的孩儿啼哭声从身后的房中传来,只见府上的丫鬟带着齐公和齐夫人,带着两个穿着朴素的农妇,将孩子抱到了正堂,一边走一边说。 “闺女,孩子饿了,赶紧的!这两小的,太像她娘了。” 婉诗一听是自己的孩子的啼哭声,一阵气冲,将身上的穴道都解开了,赶紧上去想拦住齐公和夫人不要进来,但是还是晚了,齐公看到一家子人都不动,知否又口吐鲜血,后退一步,准备掏出令箭发号集结齐家军了。 “齐公不必惊慌,贫道若有敌意,你这一屋子的人早就不在阳间了。” 婉诗将孩子死死的护在身后。 “咳咳!” 知否慢慢的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慢慢睁开眼,抱紧手中的食盒,警觉性的看了看四周,当看到身旁的宏良席地盘膝而坐时,揉了揉眼睛,在确认不是做梦的情况下,一把将宏良抱住! “臭鸟!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手中的食盒都扔掉了,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第一次见知否竟然会抱着个男人痛哭,就连最爱的食盒都扔掉了。看到知否这般举动,应该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性了。老道两眼一扫,拂尘一掸,众人身上的穴道都解开了。 “还不快给我两个小徒孙吃吃饱,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终于也算是有点喜气了!” 老道吃的更欢了,在确认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性的时候,婉诗将爹娘们带回了房中,沈阳夫妇看了看戴婷和钮琳,心有灵犀的往饭桌上一坐! “赶紧赶紧,这都是什么事!天大的事吃饱了再说!老头你别光顾着自己喝,我也早听说婉儿藏了好酒,来来来,匀点匀点!” 沈阳这没皮没脸的性子真是一下自然熟,竟然直接动手上筷了,主要是老道给沈阳的那瓶东西,沈阳知道这老头不简单。知否见纵横一个人坐着,灵力一点将纵横整个人拉到了饭桌前,知否则抱着宏良,捡起了地上的食盒,两人单独飞到了房顶,调息还未完全结束的宏良就像玩偶一样,被知否拎着跑,看了看四下无人,躺在了宏良的腿上,傻傻的看着,时不时的用手去戳还调息的宏良··· 宏良慢慢的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怀中竟然还躺着个人,一下子吓的不清,赶忙跳了起来,这不跳还好,一跳起来将腿上睡的正香的知否活生生的踹下房顶。知否毫无防备的落下来,大声喊着救命。宏良脑中一阵晃动,一个纵身搂住了知否的小蛮腰,还好接的快,再慢一点,按照知否的饭量,估计就成一个肉饼子了。 满脸惊吓的知否惊魂未定,一下宏良抱着自己,赶忙推开身边。 “臭鸟!你是想摔死我么!” 一扭头发现一群人都站着看着知否和宏良。道长扭过头去。 “冤孽啊,当初怎么就收了你们这一伙人,太不省心了。” 酒足饭饱后的一伙人,四顾也无言,彼此就这么坐着,婉儿安顿了孩子们后,和爹娘寒暄了几句跑向了正殿。 “这位道长,酒也喝了,菜也品了,敢问道长来我齐府究竟为何目的?” 关键时刻还是婉诗站了出来。 “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这是师傅啊!” 知否跳了出来,拉住了婉诗。 “罢了,罢了,不怪你们,当初你们两舍身为了三界,进了灵灯还能出来的,那也是世间少有了,为师夜观天象,帝星暗淡,紫金星明亮,天道有可述,星辰变换恐有大变化。十五你和圣血是为师最得意的门生,为师有些话必须得和你们说,若还认老道的,旁人退下,你二人单独留下。” 纵横和婉诗对视了一样,给大家使了个眼色,让知否好生照看两孩子。偌大的正殿撤空人后有些空荡荡的,三人对视着坐了下来。 “有些话,为师就不瞒着藏着了,你们是我最得意的爱徒,自从金丹之鼎碎裂,为师一路追随着踪迹,直到在齐府门口见紫金双丹问世,本想凭借老命一条破了这降世之法,但看到是十五你的时候,为师没能下手。犹豫间你的一双孩儿已经诞下。你要知道,这紫金双丹非常物,两者相辅相成,相生相克。此物一出,天地间恐怕又是一场动荡。” 老道只是摇摇头,看了看纵横和婉诗。 “什么叫相辅相成,相生相克?” 纵横有些坐不住了。 “将来也许只能活一个。” 老道也说的直接。婉诗有些坐不住了,瞬间站了起来,初为人母听到自己的孩子只能活一个,那种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这人怎么恶言相赠!我的两个孩儿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般诅咒!” 急的婉诗眼泪都掉下来了。 “十五,圣血!你是为师的徒儿,你们在我门下修行了九百多年,为师为什么要骗你们!这也是为师的徒孙们!你们若不信!自己看!” 老道将拂尘一甩,纵横和婉诗便进入了梦境中。梦境中,两人稚气的脸上挂着笑容,向老道行拜师礼,老道勤勤恳恳的传授技艺给两人,老道的严厉责骂,敲打,四季照顾着两人,婉诗下厨做饭的身影,纵横和婉诗朝夕相伴的情形,还有在山脚下捡到知否和宏良的瞬间,婉诗将知否放在胸口,纵横替婉诗受罚···一幕幕的就像画画一样,一幅一幅的从眼前闪过。 “师傅···” 纵横从梦境中首先出来,这些画面瞬间钻进了脑子里,看到老道瞬间跪了下来。此时婉诗也慢慢的清醒过来,心中五味噪杂,和师傅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孩子生死未卜的悲伤瞬间混合在一起。 “十五!既然你已习惯被叫婉诗,为师也就唤你此名吧。为师既然已经下山,必定不会坐视不管,为师就当赔上这条命,也一定会好好守护我的两个徒孙。天命虽如此,贫道也愿意试试,逆天改命!” 此言一出,婉诗和纵横两人立马不停的给道长磕头。 “赶紧起来吧,刚才打发的那个小鬼,应该是残鸠的走狗,看来他们应该是已经发现了紫金双丹的迹象,你们收拾一下赶紧和为师回天涯海棠吧!把孩子带上,绝对不能落入残鸠的手里!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出发前为师得去天界见个人,如果她肯出手,或许真能逆天改命!” “师傅,只是这浮幽城乃我之根本,齐家军和百姓还有父王和额娘,若我们就这样走了,残鸠回来,这岂不是要···” 纵横一想到事态的严重,不由分说的担心起刚刚平静的浮幽城。 第27章 梦柳 “徒儿不必担心,为师自有办法。守好齐府,为师去去便回。” 老道一拂尘便离开了齐府。天界月池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净,从月池宫中传来阵阵的琴声,琴声丝丝回转,沁人心脾。琴里间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故事,此时仿佛只要一闭上眼就能被带入琴声所描绘的画面中。老道刚想开口,断弦之音打破了整片沉静。 “琉璃盏下月明明,一度清风醉佳人。本是连理拂照人,何奈春江东西流。君为天下忧天下,可曾怜爱奴家心。一池莲子待归来,纸鸢捎带情郎话···” 阵阵歌声如泣如诉,悲凉婉转。此时老道皱着眉头,本想悄无声息的退出,结果莲叶上的水落入池中,梦柳上仙耳朵一动,觉察到有人进入了月池,披上琉璃沙,飞出四支金针。金针越飞越近,见来者没有要躲闪的意愿,本想收针,但奈何自己的金针已经直接刺穿了老道的身体,金针竟然带了一滴血回到了梦柳上仙的手中。 看到金针上的血,血先成红色随后慢慢变成金色。顿时梦柳上仙颤颤巍巍的从宫中走了出来。 “必德?” 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梦柳上仙话音有些哽咽,从前那个高傲孤冷的神态顿时不在,拖着笨重的步伐,撩开宫中一层一层的纱帘,两眼含泪的踏出宫中,眼前的老道,头发已经花白,穿着朴素,留着一小缕小山羊胡,虽然岁月侵蚀了容颜,但两眼间依旧留着当初的那份傲气。 “上仙想必是认错人了,贫道只是一个略有仙根的道人,今日前来叨扰,求上仙出手相救我的两个徒孙。” 道长先开始趾高气扬的样子,一副毫不惧怕的样子,但是随着梦柳上仙拿出放在腰间的一串铜铃,道长面部表情就瞬间不活络了。 “好啊,你不是说你只是个略有仙根的小道长么,那你记得这串双生铃么?” 梦柳上仙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自己的铃铛,可是一下两下,然后拼命的摇晃,就是没有听到她想要听到的另一个声音。失望的她坐在了月池旁,看着水中的自己,不禁有些失落。一滴眼泪落入池中,老道的身影浮现在了池中。 “还想骗我!” 梦柳上仙朝着老道飞出一条长袖,将其牢牢的捆住。老道只是轻轻的挣扎,也不开口,仿佛用不出力。 “你骗的了天,骗得了地,骗得了我,你能骗过这月池么!必德!你个骗子!” 梦柳上仙一动,腰间的双生铃就也随之响动。老道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之另一种铃铛声在月池边响起。听到铃声的梦柳上仙将这千百年来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没错!天界的冰山美人哭了,而且是大哭特哭的那种!见梦柳上仙哭的梨花带雨的,老道也有些不忍心,但好像是有某种说不出的理由,就是没办法表露自己的身份。 “我都哭半天了,你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么,为了你千百年间,我几乎没怎么出过月池,你说过的月池,必德!你还有没有良心!” 这话说完,月池宫中的小仙子回来了,竟然看到自家的上仙坐在池边哭,这哪能忍,亮出兵器就准备动手,却没想到被梦柳上仙一把拦住。 “家务事,不必动手!” 小仙子一听自家主子说家务事,瞬间明白了,但是还是回头恶狠狠的朝老道瞪了个白眼。 “我家上仙为了在月池边清修了几千年,你倒好,一来就惹哭了,有点良心么,你不会心疼人,我会!一会回来再让我看见你欺负我家上仙,不要这仙骨也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说完就退出了月池。 “这位上仙,贫道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求,还请上仙出手相救我两个徒孙。” 老道依旧面无表情。 “你真的如此狠心?你宁愿用灵力压住双生铃,也不愿意和我相认!必德你果真如此狠心?当初真的只是一个误会!难道你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去听么?” 梦柳上仙略带哭腔的说到。 “这位上仙请自重,贫道乃天涯海棠忘尘子,并不是你口中的必德,若有什么误会还请上仙认清眼前人。” 忘尘子是忘记凡尘的意思么。 “那请你解释一下,你这双生铃是怎么回事,双生铃也可以是假的么!” 一时间整个月池陷入了僵局,谁都不说话,这忘尘子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两人就一直这么站着···毕竟是中了梦柳上仙的金针,血迹顺着道服慢慢地流了下来,完全没用灵力护体的老道,慢慢的向月池边的山石靠拢。 “必德!” 梦柳上仙立马一个纵跃想扶住,不料老道向后退了几步。 “上仙请自重,老道只是天涯海棠一无名小卒,想必上仙肯定是认错人了。” 此时老道用灵力缓和了伤口。 “这么些年了,你难道都不愿意让我解释一下么?” 几近崩溃的梦柳上仙,已经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人面前,什么仙位,灵力都是空的,虽然几千年来都没有人提及这事,但在她心里,必德就是她倾尽一生之人。 “这月池宫是你这种凡人能随意进出的?” 只见帝君带着一众仙家出现在月池宫门口,说来也奇怪,这帝君本应该有丝许戾气在身,出现在月池边肯定会原形暴露,但此时眼前之人,除了灵力有些虚弱以外,没有任何的异常。一个纵身侧移,帝君出现在了梦柳上仙的身旁,立即用捆仙绳锁住了身边的梦柳上仙,顺势用灵力封住了哑穴。惺惺作态的轻轻搂在怀中。 “放心,只要有本尊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你。” 这是一种公然的挑衅,那种眼神充满着杀气。看到在帝君怀中的梦柳上仙一动不动,此时的老道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在了月池之中,原本清澈见底的月池瞬间变成一吃红水,洁白的荷花也从白变成了红色。面对此情此景,梦柳上仙依旧在帝君的怀中一动不动。必德老道缓缓的支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贫道本是一界凡尘,只因偷了不该偷取之物,时间久了,竟然还真把这事当成真的了,贫道本意想请梦柳上仙出手相救我徒孙,但现在看来已无必要,贫道心间有一物,现归还上仙。” 只见必德老道双膝盘坐,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天池穴,腹中微微泛起白光,白光顺着全身经脉最终汇聚到心头,铜铃被灵力慢慢带出体内,此时的必德老道已是脸色惨白,额附斗珠,双手微颤,微闭起眼托起铜铃,一声清脆的声响,出体的双生铃立马飞回了梦柳上仙的身边。 见自己人头之人在他人怀中,对自己连看都没看一眼,腹中一阵翻涌,鲜血顺着嘴角喷薄而出,此时已无力再支撑身体重量,倒下的那一瞬间还指望着能有一丝的奢望,但是始终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在月池边凝结成了泪晶钻进土里,整个人也瞬时倒了下去。帝君见眼前之人只剩半条性命时,嘴角漏出一丝笑意,松开了梦柳上仙。 “众仙家都回吧,仙家的事,还是让上仙自己解决吧,只要上仙没有危险就妥了。” 话音一落帝君就带着所有的仙家撤出了月池宫。眼看倒在池边的一动不动的必德,梦柳上仙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拿着双生铃一步一步的走向老道,小心翼翼的将老道抱在怀中。双生铃是两人一生的牵绊,只要取出基本就毫无活下去的可能性。 “琉璃盏下月明明,一度清风醉佳人。本是连理拂照人,何奈春江东向流。君为天下忧天下,可曾怜爱奴家心。一池莲子待归来,纸鸢捎带情郎话···” 梦柳上仙哽咽着唱着歌,泪水一颗一颗的落在必德老道的脸上,无奈怀中之人已无任何的生机。 “必德,我未曾负你,如果你不在了,我一人独活有何意义,从前不知道小妹为何会为一个张军死去活来的,如今算是尝到其中的滋味了。你可知双生铃还有一层含义,双生双生,同生共死。” 只见梦柳上仙一抬手,漫天的纱帘飞舞,从月池中取出一段玉藕,含在口中,将自己心间的双生铃也取了出来,两铃用力一碰撞,碎落一旁。缓缓落下一根丝带。 “必德,这是连理丝,以后不管天上地下,你去哪,我就去哪。” 梦柳上仙自断仙骨,取出仙骨血,注入玉藕,推入必德老道口中。 天界震动,九龙柱碎裂,随之月池宫坍塌,池中莲花凋零,池水干枯。 众仙家为之震惊!这迹象是梦柳上仙陨落的天象!此时的帝君漏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天界之内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制衡他的了。曾经天界圣地月池宫,如今竟然成了一片废墟,泪晶从泥土中慢慢的生长出来,晶莹剔透,将躺在地上的两人身上的伤口慢慢的修复,嘴角的鲜血也慢慢的消散。泪晶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后,滴落到了必德老道的口中。 老道感觉什么东西咸咸的,慢慢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此时躺在了月池边,胸口感觉什么东西压着,抬头一看,发现梦柳上仙趴在了自己的身上。突然想到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梦柳上仙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立即起身将其推到一边。手臂一下子就像磕到了什么一样痛,可自己也没撞到什么地方,再转身发现是梦柳上仙的手撞到了月池边的山石上。立即拉开自己的袖口发现有一道红色的印记,脑中立马浮现出一样神物,连理丝!于是乎将地上的梦柳也扶了起来,发现在左手臂上也有这么一道红色印记。清叹一口气,本想扶起身来用灵力弄醒,却发现眼前的梦柳已经没有仙骨了,和自己一样只有半截仙根了,赶紧俯下身来用灵力游走了梦柳的全身。倒吸一口凉气,千万年的修为就这样一朝尽散。 “咳咳!” 梦柳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必德的怀中,睁开眼又闭上了。 “你赶紧醒醒!我说上仙,你这又是整的哪出?” 老道显然有些不耐烦。照道理上仙损了千万年的修为,醒来第一件事应该是很难受,但是显然现在的梦柳上仙仿佛还挺享受。 “你以后不要再叫什么上仙不上仙的了,我已经没有仙骨了,最多也就是个仙根还在,我的大半世修为也都在你体内了,我说必德哥哥,不是双生铃的主人,可系不了连理丝呀,如今我们两人是同生共死,我疼你也疼不信你试试。” 说实在的,没有了上仙的这架子,梦柳一下子变的开朗多了。 必德老道自然是不愿意相信这结果,毕竟仿佛就在刚才,自己都已经心死如灰了。结果梦柳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结果必德也是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下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我知道你以前是信了有些鬼话,我们在一起两个只能活一个,但是我们又不是紫金双丹,你看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话音刚落,梦柳拉住必德的手,没等到挣开的那瞬间,就带进了梦境中。 “你看清楚了!” 一幕一幕的画面慢慢倒述,前前后后都讲述的清清楚楚,在梦柳身上发生的一切,这下终于真相大白。退出梦境的两人,彼此看了看对方。必德一把将梦柳搂入怀中。 “溜溜,让你久等了。” 说完,必德将脸上的易容妆脱了下来,千百年了,容颜一点都没变,解开头发,轻轻甩了一甩,白发瞬间变成了黑发。 “臭老道,溜溜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嘛~” 说完揪着必德的山羊胡一拉,结果胡子拉掉了,这胡子也是假的。 “你够可以的啊,为了躲我,你还有哪些是假的,一次性看清楚。” 这一刻两人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刻。一转眼,两人跑累了,坐在月池宫的残垣断壁上手拉着手。 “如今你这月池宫也不在了,和我回天涯海棠吧。” 必德转过身看着梦柳。 “如今溜溜也没家了,自然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大半的修为都传给你了,难不成你过河拆桥就不要我了么。” 说完揪起必德的耳朵,好在现在必德痛梦柳也痛,立马就放开了手。 “这都是一片废墟了,还能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么。” “没有,都在乾坤袋中,早就准备好了,时时刻刻等着你来接我。” 拉着必德胳膊,就像粘在一起一样,一刻也不想分开。 “那溜溜可得坐好了。” 必德一把背起梦柳,踩着祥云下了天界。齐府这头,因为两个小娃娃忙的不可开交,好在府里仆人多,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着实令人手忙脚乱的。 “还真是闹腾,纵横小时候都没这么不消停,睡着了还不能离开手,一放下来就嗷嗷的大哭。” 顾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欢喜的又抱又亲的。 “你也别光一个人抱着,这不还有我了么,快快快,让我抱抱。” 两个爹两个娘,四个人就恨不得将两娃娃吃进眼里,离开一会就觉得不放心。将来这宠溺的程度,可想而知咯···一切安顺如初,生活回到了原来的样子,钮琳哼着小曲在府中整理着她的花花草草,毕竟这里是齐府,府中丫鬟人还得尊称一声小姐,心情不错的她换了一声刚定制的新衣服,整理完花花草草准备上街溜达一圈,可刚走到门口时,立马灰溜溜的退了回来,撒开腿丫子就准备想跑。这梦柳虽说已经不是上仙了,大半身的修为也传给了必德,但是留下的修为,对付对付钮琳还是绰绰有余的。长袖一甩,捆着钮琳就是一把回拉。 “我说你烦不烦啊!梦柳上仙!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天界的生活不适应我,就想过点凡人的生活!” 钮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一刻不停的想溜走。 “我已经不是什么上仙了,如今和你一样,也只是一个略有仙根的修行者了。” 这话一出,钮琳立马调转过身来,灵力一聚鼎,将身上的水袖抽去,绕到了梦柳的身后,轻轻摸了一下后背,眼泪瞬间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大吼一声! “是谁!你这仙骨是断的!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毕竟是姐妹,看到姐姐仙骨已断,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抱住了梦柳,躲在怀中放声的哭了起来。 “曾经的梦柳已经不在了,如今必德唤我溜溜。姐姐以后就跟着你们了,你可得好好的照顾着点我,天界!不再归了。” 钮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虽然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是已然如此,就只能暂时接受现实,但是刚才姐姐说了声必德,必德是谁? “必德?必德是谁啊!” 钮琳歪着个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轻小道长。 “休得无礼,必德乃是师傅本···” 婉儿话音还未落,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的道长,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这尊容是刚拜入师门时的模样,而且师傅感觉这灵力气场好像有一种熟悉感觉,但绝对不是师傅自己的,纵横也随之跑了出来。 “别傻站着啊,进府说啊。” 纵横见众人都只知道傻站着,竟然不知道迎进府。下一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见必德小道搀扶着梦柳两人很恩爱的走进了正殿。婉儿戳了戳钮琳,问了声。 “这怎么回事,这是我认识的梦柳上仙么?” 钮琳两眼一翻,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进了正殿府上的丫鬟赶忙看茶,必德道长坐在了左边,梦柳坐在了右边。要知道这时候以左为尊,而且这个坐法是夫妻间才有的···这道长回来了,府中自然也就传开了,所有人都赶到了正殿。梦柳上仙将面纱摘下,此时此刻估计在场的人都心跳停顿了下,不得不说,美若天仙这个词就是专为梦柳上仙设定的。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瞒瞒藏藏的了,原本的梦柳上仙其实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天界相传的上仙不肯飞升,原本说是舍不得钮琳,现在看来应该是在等贫道。” 说道这感觉必德道长好像还挺不好意思的。 “我说老道,你好歹留点口德,我姐怎么就不能为了我,你就这么确定是为了你?” 钮琳这咋咋呼呼的脾气,看来是改不了了,本还想多说两句,但是一旁的沈阳和祁洋立马捂住了钮琳的嘴,这一屋子人的人,还想继续听完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好好,当初为了钮琳妹妹没有飞升,当初我们也是因为一点误会,误信了谗言,以为双生铃会让一方失去一方,所以彼此隐姓埋名的过了这么久,如今好了双生铃也没了,大家的仙骨也没了,大家都是凡人了,亏欠溜溜的,会用余生好好对待她。” 说完紧紧握住了梦柳的手。 “世间已无梦柳上仙,以后大家还是叫我溜溜吧,小妹,这个给你。” 一把钥匙塞到了钮琳的手中,钮琳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插进头上的发箍中,这发箍原来是个锁,轻轻一转动,发箍从头上落了下来。 “脱了发箍,日后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切莫要后悔,凡事都要问清楚在做决定,不要像姐姐一样,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钮琳顺势坐在了地上,躺在了姐姐的腿上,也顾不得身边人的目光。 “如果能回到刚开始的模样,琳琳愿意在姐姐身边一辈子。” 此情此景,在场众人纷纷退出,仿佛是一种信号,人家家人团聚,旁人就别打扰了。随着月池的荒废,天界开始慢慢的变样了,新华仙君越发的放肆了。天庭中有任何一丝对帝君对自己不利的话语传出,不管如何先捉起来严刑拷打,手段都极其残忍,即使侥幸从拷打中逃脱了出来,基本上也是只剩下半条命了。众仙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渐渐的天界的道德伦理开始变换了,从前三界各自管各自的,但是现在天界的手伸的特别的长,时常会去地府要人,修改生死簿,所谓的天地之间的正义公道,帝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天界会沦为如此。直到有一日新华仙君在天镜中看到了钮琳,几乎破碎的平衡彻底被打破了。 酒过三巡的新华仙君,踩着仙鹤就下了凡,此时的钮琳正和溜溜在遛马,两人聊着从前的种种,得意忘形的新华仙君全然没有收回自己身上的戾气,带着一群妖魔鬼怪便出现在了钮琳的面前。 “琳琳,快回到我身边,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么!” 脱掉伪装的新华仙君戾气混着灵力,气力剧增。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钮琳被他一把叉住了脖子。新华将脸贴近钮琳的面庞闻了闻,露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滚开!” 钮琳一个反手将新华击退了好几步。 “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啊,我说琳琳,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新华彻底将伪装脱掉,露出一张英俊又邪恶的面容,慢慢的抬起头来,微微扬起的嘴角仿佛下一秒就能令人窒息。三只金针呼啸而过,还没过酒劲的新华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金针透过身体,驻在一旁的树干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不一小会的功夫,整棵大树便从金针处拦腰截断。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伪装成天界仙君!” 溜溜一把将钮琳拦在身后,将莲瓶托在手中,虽说当初的梦柳上仙已不在,成为现在的溜溜,但是这些个法器还是认主人的。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伤我妹妹一分,就没有好的下场。” 溜溜驱动灵力,将莲瓶散开,看到莲瓶的新华立马清醒了,拉起身边的两个小鬼就向前扔了过去,挡住了面前莲瓶的清光,又随手抓了一个,注了点戾气到手中的小鬼身上,直接扔向钮琳,自己趁着间隙溜走了。钮琳一剑劈开小鬼,本想上前追新华,被溜溜拉住。 “莫追,我只有之前的三层修为,若真动起手来,占不到什么便宜。赶紧回去,告诉大家,看来天界不太平了。” 两人策马扬鞭一路急奔回到了齐府。回到齐府的溜溜立马满府的找必德,不找还好,一找差点出人命。只见纵横、沈阳、必德三人悠闲的在府中一边品茶一边垂钓,好生惬意。刚经过小小活动的钮琳和溜溜,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人对视了一下,一掌风将三人吹的人仰马翻,毫无防备的沈阳直接落入池中。 “我说你们姐两疯了么!这齐府里的女人除了顾老夫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了么!” 沈阳湿哒哒的从池中走了出来。 听到响动的婉诗和祁洋从房中也赶了过来。纵横和必德多拎得清,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啊,赶忙回到了各自的夫人身边。 只见祁洋一个空翻,将水中的沈阳拉了起来。 “人都没下水,就你一个人落下去了,平时叫你多学点,你怎么就听不进去,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一脸嫌弃的看着沈阳。 “有要事相告,正殿相商!” 溜溜一本正经的告诉大家。等大家都到了正殿,钮琳和溜溜将今天所发生的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必德立马将溜溜拉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伤痕,再将她按着坐了回去。 “该躲的是躲不过的,既然已经找到这了,说明这里也不安全了。这几日也想了很多,有个不成熟的方法,就是要让这一片的百姓们受点苦了。” 关键时刻还得看师傅的。 “师傅,只要能保住百姓们的命,受点苦没事!想必大家伙都能理解。” 纵横若将来执掌人间,能成君王的话,那百姓就有福了! “纵横,若为师没有猜错的话,冥界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能藏冥界就不能藏这几座城么?只要不出入,加以结界封印,一时之间必无大碍!” 被必德师傅这么一说,瞬间恍然觉悟! 第28章 野鸡 一言点醒纵横,跨上百灵就直冲城楼而去,这几日齐公总是喜欢独自一人站在城楼眺望。当赶到城楼之时,齐公的背影让纵横瞬间心生酸楚,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每日为百姓忧思忧虑,每每想到此便长声叹息。 “父王!儿臣有事想和父王商议。” 齐安君见到纵横自然是喜笑颜开。 “不在府中陪着众多的门客,怎么有闲心思到城楼来看看这车水马龙了。” 齐安君拍了拍纵横的肩膀。纵横思索了一下,于是将心中的想法告诉给了父王,听完后齐安君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尔等的心思为父知道,但是天道有常,该来的还是要来,如果只是为了偏安一隅的想法,若他国求援,救还是不救,浮幽城之所以能够撑到今天,靠的是仁德,百姓的信任,若真如你所说,围困于此,这和圈禁他们有什么区别,此事不必再提,知我儿一片苦心,担心为父的安危,但每个人的肩上都有每个人的担子,望我儿能够明白。” 见父王如此坚定执着,纵横只能暂时的退回府中,想从自己额娘处找突破口。谁知这两夫妻真的是时间久了,想法和思维都是一样的,几乎同样的回答,一气之下的纵横心生不服,到军营中找到了众将士长,还没等纵横把话说完,只见将士长将长剑一横,单膝跪在地上说道。 “少主切莫再言,我等追随齐公深知齐公帅性,今日少主之言,我等自当是没有听过,齐公在哪我们在哪,齐公若不在了,那么我们就算是拼到最后一卒也会守护这片净土。请少主恕罪,恐将士和百姓不能遵从!” 纵横碰了一鼻子灰回到了齐府,心中自是有些不悦,恰好看到正在房顶观星象的必德师傅。并将事情的前后都告知给了师父。只见必德师傅从腰间掏出一壶酒,递给了纵横。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徒儿专门给为师酿的桃花酒,这酒味道甘醇,饮过酒后,唇齿留香。你们走了以后,为师虽然爱喝酒,但再也找不到那种味道了,即使尝遍了天下佳肴,也不再是心中的那份执着了。” 师傅缓缓的接过酒壶,又尝了一口。 “师傅的意思是说,我父王心中的那份执着!” 纵横起身看着街道上一盏盏的灯火。 “贫道可不知道,贫道也什么都没说。其实结果我早知道了,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悟出点什么门道。” “弟子知道了!” 说完就跳下房顶,回到了屋中。 必德继续观察他的星象,紫金双星越发的明亮,看来得趁早动身了,只要这两个孩子不在这,多放点消息出去,就说已经离开了齐府,那么追查的方向便不会朝此处前来。必德师傅轻轻叩了叩溜溜的房门,此时的溜溜正在为两个孩子缝制衣服,赶忙收起竹筐衣针,开门发现是必德,赶忙将其拉了进来,两只小手随即也往后缩了一缩,这一板一眼的是哪能逃过必德的眼睛,握住了溜溜的手拿起来一看,全是针眼。既然藏也藏不住了,于是就从衣橱中取出了一件袍子给必德披上了。 “你可别笑话我,这是可是我来凡间做的第一件衣服,好像,好像有点···” 的确,这衣服的袖口有些大小。正想帮必德脱下来的时候,老道竟然也有无赖的一面,往凳子上一坐。 “贫道这衣服一穿都不知道多少年了,终于能有件新衣服了,袖口还是按照贫道的要求做的,甚是满意,甚是满意啊!” 总觉得坐着不合适,穿起袍子就直接出门去了,生怕溜溜给抢了回去。 “夫人,爹娘恐不肯进水幕,我有意将桃源水幕迁至浮幽附近,若浮幽真有难,也好进桃源躲躲,你意如何?” 纵横坐在床边,一边看着两个孩子,一边握着婉儿的手。 “这些事自然是听夫君的,婉儿一介妇人,大事还望夫君定夺。” 还没等两人有些缠绵,这孩子哇哇的啼哭声就来了,这两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不一会就要哭个不停。第二天清早,一声声叮铃铃的补妖铃声响起。纵横立马披上衣服出门查看,只见天空中一只妖蝠被结界困住,必德两指一挥,妖蝠瞬间灰飞烟灭。 “看来我们得早日动身了!” 闻声而来的齐公皱了皱眉头,他们需要的是一份安宁,这妖邪此般作祟,真不知又要有多少人为此丧命。 “纵横,宏良随我来!” 必德一声令下,宏良背起行囊便追了上去。 “你们看,浮幽城外有三座城池,为师已经派人了解过了,自从归顺你父王后,百姓安居,城中协和。为师准备将海棠护神阵布于此,只是这海棠护神阵只能维持千日,千日后需再重新调整方位,以免阵位混乱。” “宏良,你去西进日落位,见落日没过半时,将阵桩插下,以四十九钉护桩,万不能少一钉,否则阵桩不稳!” 宏良将行囊放下,从中取出一枚阵桩和四十九钉,朝西进日落位前去。 “纵横,你去东出日初位,记住等东进塔寺影至溪水旁时,将上元剑打入溪中,不必担心上元剑,布阵完后自会归来。” 纵横一听想也没想朝着塔寺飞去。南北向必德昨夜带着溜溜已经布置好了阵桩,老道此时坐于阵中心,头顶一轮小日月不停的在轮回转动。宏良西进位倒是很风平浪静,很顺利的就按照师傅说的都布置完毕了。但是纵横这可不太平,当纵横赶到塔寺时,上元剑微微震颤,纵横知道已经有邪祟混了进来。 “现身吧,何方妖孽胆敢闯我浮幽府地!还不出来受死!” 话音一落,一缕黑烟出现在了纵横的面前,是个女的,小模样长的还算清秀,但是透着一股糜烂的味道。 “都说这浮幽城中有好东西,可曾还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模样俊俏的小哥哥。那今天就一并收了。” 只见小妖漏出了九尾。 “小小狐妖,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纵横此时的功力很原来相比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自从习得天清道法后,觉得每日都能够有新的灵力被存在腹中,对付这般小鬼,怕是一用力,小妖就魂飞魄散了。纵横一想,既然要走,不如让这个小妖带点消息出去,也好为日后做铺垫。于是乎用了微乎其微的力量,一掌将小狐狸打出好几十步远。掌劲控制的很好,没有一掌打死,这狐狸见对手如此灵力深厚,躲在一旁装死。纵横唤出一只纸鸢,对着纸鸢说道。 “如今浮幽城已有邪祟,立刻带人往南走,浮幽已设阵,邪祟来即亡!” 纸鸢缓缓的飞了出去。一旁的小狐狸将自己的戾气压制住,趁着纵横设阵的空隙赶紧开溜。纵横假意疏忽,见狐狸开溜,一脉指剑断其一尾。断尾狐狸还深感自己庆幸,一个溜烟跑出好远。纵横笑了笑立即布阵,趁着时间刚刚好,将上元剑插入溪流中,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东南西北四处皆亮起,大阵就像一个罩子,罩住了四座城池,一时间尖叫声四起,一阵阵的戾气在阵中化成了烟灰。立马回到必德师傅的身边,此时宏良已经早早的回来了。 “没想到现在修为如此高强,阵中的邪祟竟然因此阵灰飞烟灭。” 必德开心的笑了笑。 “没有我的七层修为,怕是你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实现了。纵横,你们就不要回去了,府中之事已经都交代清楚了。家眷们都在赶来的路上,你们凡间的爹娘决定留在浮幽城了,怕你们还得担心他们,所以他们也就留在浮幽城了。” 溜溜先行一步来到了阵眼中间。 “此阵就是专门为了守护凡间而设,凡人可自由进出,邪魔歪道的,怕是也没有这个胆来了。” 稍作片刻后,只见一辆马车缓缓的走了过来,走进发现,戴婷和祁洋将纵横的两个孩子护的死死的,为娘的都没这么小心。婉儿将纵横拉到一边,朝着城池方向跪着。 “孩儿们不孝,也没好好的让你们享受一天,每次都是在救命的路上,如今师傅设此阵,希望你们能在齐府中好好享两天太平。” 重重的三叩首,起来擦了擦眼泪,又换了个方向,朝着桃林的方向三叩首,期间什么话也没说,抓了一把土放进了兜中。有可能为了这两个孩子,为了浮幽万千的百姓,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还没等我起身,婉儿就跳上了马车,抽了一下马车,飞驰而去。纵使有千般的不舍,此时此刻,身上和肩上的使命是越来越重了,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只知道一定是险阻千万,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匡扶天下之正义,守护太平!走着走着,上元剑突然回到了手中。转身看了看必德师傅。 “早说了,会回来的!” 等到一切都太平了,一定会回来的。必德师傅一口酒下肚,看了看身后的一大群人,长叹一口气说道。 “我说宏良啊,回到天涯海棠,你后山的那几块地得好好的开垦开垦咯,这一大家子张口就是粮啊。”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抠,不就吃你点粮么,至于趁着这么多人在的时候说么。” 钮琳已经渐渐适应自己的姐姐已经下凡的事实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再过些时日就又是剑中相见的日子了,也不知道姐姐这关怎么过。 “琳琳不得乱说,以后得定些规矩了,既然必德是我们这里辈分最高的,那么从今开始,有些个事就得按照规矩来了!” 溜溜这小心思再明白不过了,自己的未来的夫君,总要立立威的。 “算了算了,这几个孩子自打我收留他们就没个正行,好在也都是心地善良之辈,能够想着照顾照顾我们就行了。” 必德师傅倒是说的明白。 “有妖气!” 戴婷突然打断了我们的嘻嘻哈哈,只见戴婷手中兵器已经准备好! “贫道带着一众家眷准备回天涯海棠,哪些个不怕死的想从我这里抢点什么走的,直接现身,大可不必藏着掖着,有本事就明抢!” “九尾狐的消息果然灵光!让我等少走了好些弯路。兄弟们!紫金双丹就在这一群人身上,拿到了献给大王,那以后就不用愁拉!” 一群牛头马面的爪牙出现在了正前方。 “妹妹们,替我保护好孩子!” 婉儿将怀中孩儿交给了钮琳和知否。 “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好久都没活动一下了。” 只见婉诗指尖聚灵,身边气场十足,只是轻轻的一小下,一阵气流就向前奔去,都没挪动一步,这群牛头马面就人仰马翻的倒下了。 “敢戏弄本大爷!一起上!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骂骂咧咧的就冲了上来,一个瞬移,婉诗直接闪到了它们面前,缥缈一摆,十多个牛头马面的妖孽就飞出了老远,撞在了远处的壁石上,震出内伤!小妖们眼看自己不是婉诗的对手,准备想开溜的时候,婉儿感觉还打上了头,竟然唤出了凤剑!一道剑气,在场的所有小妖都瞬间毙命。溜溜从兜里拿出一个莲瓶,驱动灵力,将这些个小妖都收入瓶中,世间万物皆有灵,这些个小妖为非作歹的估计也没干什么好事,就让他们在我的莲瓶里洗清罪孽化修为丹,拯救些需要丹药的人吧,也算是积攒点福德。 “溜溜你这是莲瓶?” 必德师傅差异的看着溜溜手中的法器。 “对啊,专门对付有些个负心汉用的。” 溜溜没好气的转身回到了车上,看了看两个小家伙。 “哎!世人皆知我负心,却不知这莲瓶乃上古至宝,这诱惑力也不下于这紫金双丹,看来我这天涯海棠得是一场腥风血雨咯。宏良!你先行回去吧,为师护着这些个家眷们,自然是不及你了。” 宏良听到必德师傅的话令,从马上腾飞而起,化成一只布谷鸟,一声鸣叫,消失在空中。 “都打气精神来吧,这一路上指不定还有多少这样的骚扰,现在开始我和沈阳轮流值守,务必保证家眷平安。” 沈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剑,别在了腰间。 “沈兄此剑颇有些灵力,似有相识之感,为何又从未见过?” 纵横前后打量着。 “不觉得还有些胭脂味么?你们走的倒是轻巧,你那七个小徒安排了没?” 此话一讲两人炸了锅。 “对啊!七位小师姐还没有安顿!” 纵横恍然醒悟过来! “不用了,贫道已经替你安顿好了,用纸鸢送回去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的师傅,排资论辈还得叫你们一声师兄,是当年为师观星象得知你们有此一世,所以提前做了安排,七个小徒也算是学有所成了,遣散回天清宫了,你们的小师弟也该出关了,天清宫毕竟是圣地,只要不再范那种愚蠢的错误,断不会有事的!” 纵横算是了了一个心结。但是一旁的祁洋坐不住了,揪起沈阳的耳朵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姓沈的!道长说的胭脂是怎么回事!不说明白了,今天和你没完!” 说归说,手可没放开耳朵。 “我不是教她们医术么,临走时七位小师姐将自己手中的兵器融为一剑,相赠与我,表示谢意嘛!夫人你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么说也是堂堂的药王,哎!不说了,感觉这颜面是全无了。 “怕什么,哪个是外人!那也不行!给我!回头再给你挑一件!” 祁洋一把将沈阳腰间的剑抢了过来!大家伙不禁抖了一抖,不敢插话,轻轻咳了一声,相互走开了。 “接下来这一路上都得提起点精神头来了,看来这紫金双丹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这位小兄弟道术修为平平,不如就将此剑留在身边,将来好歹也能防个身什么的。” 必德道长这话就是有分量,这眼看被抢走的剑又回到了沈阳的手中。 “你抱着你的剑过日子去吧!” 祁洋放开手中的剑,钻进了后面的车里。必德和纵横使了一个眼色给沈阳,沈阳也是尴尬的笑了笑。沈阳之所以这么在乎这把剑是有原因的,虽说是七剑铸成一剑,但这剑中的灵力,铸剑过程中耗费的药材可不是单单一把剑可以相提并论的,说更明白一点,这剑就是一把药剑,关键时刻以沈阳的血开启剑锋,服入药王丹,关键时刻可以保祁洋一命,当然只能保祁洋一个人,剑虽然不是什么好剑,但一旦如果剑折了,那剑中药材和灵力就全白费了。祁洋这么毛毛躁躁的,万一弄丢了着实有些可惜。两人一路上也不说话,结果导致这一群人都不说话。 路过一片丛林之时,突然发现有野鸡飞了出来,自然是不能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看来今日这顿可以好好的吃一顿野味了。本刚想出手,这必德师傅已经纵然起身,一圈下来以后得意洋洋的抓了三只野鸡回来,师傅一点都没有师傅的样子,竟然拿着野鸡直接跑到了溜溜面前炫耀。 “溜溜,你看啊!今天有野味可以吃了,这圣血,不对是这纵横当年烤野鸡那是没话说的啊,你等着,我这就去让这小子今天好好的表现表现。” 看必德师傅那得意的样子,真不知道前世为什么会拜这样的一个人为师。满脸不屑的看着这老道,本来这出风头的事都是纵横干的事,现在竟然还有一个比自己还想出风头的人,还没等纵横肚子里的话想完,屁股上愣是硬生生的一脚,这群人怎么都这样,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上来就是动手动脚的。 “啊呀,对不住了爱徒,这为师的老毛病时间太久了,习惯了,你师娘想吃烤鸡了,麻烦爱徒辛苦动手一下。” 看着必德师傅这欠揍的样子,差点没忍住。 “夫君,烤的时候嫩一点,不要太老了。” 看来不烤不行了,家中仙妻都发话了。 “好咧!你们就等着吃吧!” 喜提三只野鸡来到河边,退毛挖干净,找来了一大张树叶,脑海中跑过一系列的画面,停下一个,就是它了!洗干净后快速的回到车架旁,取出了齐府秘制的各种各样的调味料。支起火堆,将野鸡固定好,开始旋转烤鸡法,那滋滋的烤肉味,野鸡特有的那种油从肌肉内慢慢的散发出来,一阵阵肉香引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口水直流。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知否竟然抱着小公子对食物没提起精神,这反常的行为让纵横多留意了一下。 “我说夫人,这知否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平日里这种场面早就嚷着叫着要吃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纵横小声的贴着婉儿的耳朵说道。 “我们也发现了,自从那只鸟走了以后,就感觉知否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难道···” 婉儿捂住了纵横的嘴巴,看了看四周。 “这丫头脸皮薄,找个机会问问。” 纵横一挑眉,瞬间明白夫人的意思。 “烤鸡好了,来来来!” 三只鸡这么多人分,于是乎组成了两组,沈阳和祁洋带着一只半鸡跑到了必德和溜溜那吃了,纵横带着三家眷在车里吃剩下的一只半,不得不说纵横这手艺真的是没的说了。 就在饱餐一顿后,上元剑突然自己立了起来,看来又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纵横跳下马车,吼了一声。 “吃饱了就动动吧!上元剑都起来了。” “你们杀了我的呱呱!” 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出现在林中。 “我说师傅,你这野鸡从哪抓的,不会是偷了那个农家的鸡来充当野鸡吧!” 纵横半调侃的转身问着必德师傅。 “休得胡说!” 一排羽毛就像箭一样的射了过来,纵横一挥上元剑,行成了一道屏障,挡住了所有的箭雨。再一挥这羽箭从哪来又飞回到了哪去,但随后一点声音都没了,这就令人很是奇怪。 “沈兄看着家眷,我去去便回!” “我的神鸟!你们陪我的神鸟!” 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哭嚎!刚刚明明上元剑已经感觉到了有不干净的东西,为什么这一刻又这么的安静。 “把我的神鸟还给我!” 又是一阵哭嚎声,纵横顺着声音慢慢的摸索过去,看到一个奇奇怪怪的老头,正在活生生的吃小妖,场面一度血腥。看的纵横胃里一阵翻涌,一下子没控制住气息。 “哈哈!还有一个,出来吧,出来吧!” 怪老头径直的朝纵横跑了过来。快要接近的时候,从右手里飞出一只鲜血淋淋的手套,带着链条就飞了过来。纵横一个躲闪,用剑鞘将手套击飞。 “前辈,晚辈只是经过,不打扰你用餐的兴致了!” 这老头不是妖,一点妖味都没有,刚才上元剑有响动,应该是感应到了妖,恰巧被这怪老头看到吃掉了,所以上元剑没有了反应。 “是你!是你吃了我的神鸟!我的心肝!” 这老头疯的有些不受控制了,追着纵横就跑了出来!这林子里树木有些密集,若真的动起手来,恐怕也施展不开来,于是半退半跑的离开了林子,回到了马车边。 “赶紧走!有个怪老头,疯了,快走!” 话音还没落,老头在河边似乎看到了纵横处理三只野鸡的残留,放声的哭了起来!恍然间明白,原来必德老道抓的三只野鸡就是这老头的神鸟!这下闯祸了,又不是妖,还不能动手伤了人家。不过这老头刚刚明明还在纵横的身后,怎么一下子就突然跑到了纵横的前面去了,此人功力深不见底啊。 “我说师傅,这祸你闯的啊,你收尾!” 赶着马车撒开就是跑! “这话不能这么说,你们也都吃了啊!我带着你们师娘先走了,好徒儿好好断后!” 好家伙这时候开始一个比一个溜的快,本想找找沈阳,谁知道祁洋这八面玲珑的,早就赶着马儿已经带着家眷往前走了,恍然才发现原来走在最后的是自己! “吃我神鸟!我要吃你们肉!喝你们的血!” 怪老头这轻功真是没话说,比大家的马快多了,好了就剩下纵横了,看来这个摊子还是纵横处理了。 怪老头抓着手里的毛,恶狠狠的看着纵横!张开了嘴,将这野鸡毛等一把东西统统塞进了嘴里,拼命的嚼阿嚼,竟然都吃完了! “吃我神鸟者,三日之内没有我的解药,必定会经脉破裂而死!这位小兄弟,你看看你的右手是不是有一条黑色的小线啊!” 怪老头应该已经猜出来是纵横吃了他的鸡。纵横心想不能上当,看了不就是心虚了么,不就说明鸡是他吃的么。 “那老伯大可不必担心,不是我吃了你的鸡,那这些个问题自然也就不会有了。” 纵横趁着转身的一瞬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果然有条黑线。 “想跑!今天不管是不是你吃了我的神鸟!今天都必须得死!” 老头上来就是一阵倒腾,这轻功虽然了得,但是这个内力实在是不咋地,武功招式都是平平无奇,而且招式间漏洞百出,纵横随便接了几手就弄的老头气喘吁吁的。老头见打不过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撒泼了,哭着拍着地板。 “我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啊,每次快要养成时就被偷走了,是谁这么缺德啊!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养成啊!” 老头越哭越凶,突然老头又停了下来。 “我闻到了,就在你身上,给我喝一点你的血!就一点!肯定是你吃了我的神鸟,这是解药,来你先吃了,给我一点你的血,就一点!” 老头将一个白色小药瓶扔给了纵横,接着整个人快速的贴近了过来。纵横见这老头古怪的很,竟然没怎么多想,一脚踹开了。老头痛苦的趴在地上,纵横见自己的无礼,赶忙想上去扶,结果老头抬起脸,和刚才的他判诺两人,阴笑着爬了起来。 “你看吧,好人难做吧,你给了他吃了你的神鸟,现在他还打你,哈哈哈!你是不是很可笑!”老头竟然自己和自己对话,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后悔了,老头站起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丝丝戾气,紧接着一把血色大镰刀漏了出来! “小家伙!竟然不肯给,那就别怪我抢了!” 上元剑一动,说明此时的老伯已经不再是人,而是妖了,竟然是妖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蹭!一下上元剑出鞘! 第29章 春风 纵横一横剑,一道寒光透着剑身就逼了出来,眼门前这老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戾气,血色大镰刀在面前不停的晃悠,但奇怪的是,好像一个身体两种不同的意见。老头的右手被左手死死的抓住,右脚刚迈出去一步就又缩了回来,这尴尬的场景倒是让纵横不知道从何下手,就在反反复复犹豫挣扎的时候,大镰刀趁纵横不备顺劈了下来,好在没有用什么力,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眼前的这老头的的确确已经不是人了,纵横一狠心咬牙,上元剑出手朝着老头飞去,老头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纵横觉得不对劲就收回了上元剑。用指尖的灵力封住了老头的经脉。老头直躺躺的躺那,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纵横心里还在琢磨着,这算是怎么回事。老头闭着眼,反向的撑起了身体。 “好舒服啊,终于不用继续被这个废物控制了,小家伙!谢谢你!但是没办法,今天你还得死!” 这一下子戾气变的越来越重,只见镰刀又从手中滋生出来,这一次镰刀变的血色淋淋的,老头扭了扭腰,就像是舒展筋骨一般,然后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听道上的兄弟说,你就是紫金双丹的主人,那抓住了你,就等于拥有了紫金双丹了!” 这都是谁在外面瞎传,不过也好,至少能暂时放过纵横的两个孩子!血镰刀一击重击,似有开天辟地之魄,和刚才的招式都判若两人!一击未中,提起血镰刀又是一下横扫,这戾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但凡被戾气沾到的地方都会发出一阵阵的滋滋声,然后变枯萎。 “别光躲呀,有什么本事也让大爷我见见!” 老头从右手里飞出一只爪子,左手单手旋转着血镰刀,只要右手的爪子一旦抓住了纵横,这血镰刀就会落下来。老头的一整套动作都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拘泥,并不是不想还手,只是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加上老头轻功了得,位置变换反复无常,一点规律都寻不到。 “快出手!快出手!好好陪老夫玩玩!身体的血热了,吃起来才好吃!” 老头越来越猖狂,下手一次比一次重。纵横逐层退缩,眼看旁边就是一条大河了,上元剑抛向空中,左手中指和食指靠在右手上,心中默念。 “分!” 只见上元剑一剑分成五剑,左右开弓,一边对付爪勾,一边阻挡血镰刀的进攻。 “风剑归!” 其余四件继续和血镰刀抗衡,风剑则暂时回到了纵横的手中。 “这下你还有什么法宝,我手中有剑,而你?” 纵横一个飞跃,直接飞到了老头的面前,将风剑架在了老头的脖子上。本以为老头会就此收手,竟谁曾想,老头主动顺着剑锋将脖子往上靠,剑锋划破了老头的皮肤,一丝丝鲜血流了下来。这是鲜血!是人的血液!也就是说,其实老头还是活着的,如果现在杀了他就等于老头也死了。纵横立即收回了风剑,重重的朝老头身上踹了一脚,整个人飞出好几步远。 “你们这些个名门正派的,做事就是不够狠,怎么能够成就大业呢!” 本以为老头会收敛一点,谁知道老头从兜里掏出一颗药丸,往嘴里一塞,紧接着老头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样,皮肤呈现一种石灰色。 “你本有机会杀了我,现在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老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将脖子上的伤口用手抹了一遍,伤口竟然自己修复了。接下来真的是要命了,老头虽然行动是缓慢了,但是整个人刀枪不入,上元剑不论怎么样砍上去,都被这坚硬的石肤弹开了,老头先前的血镰刀也被收了起来,唤出一个石锤,锤子四周带着石锥,这要是被砸到一下,非得成肉饼子不可。 老头每砸一下都是地动山摇,纵横心里突然想起,老家伙既然是石头,看看你受不受得了我这天地玄冥!纵横指尖唤出玄冥,先烧你的脚!刚开始这老头是无动于衷,但随着玄冥附着在身上持续的燃烧,石肤开始出现了龟裂的现象。 “我说老头!你再不找个方法灭了玄冥,怕是要被玄冥烧成两段了吧!” 此言一出,气的老头着急上头,身边不管有什么都拿起来往纵横面前砸,这阵脚一乱,就没什么好忌惮的了,冲上去一脚,老头就像乌龟一样,一个四脚朝天,竟然翻不过来了!见此状,纵横准备拔腿开溜,可老头身上的玄冥越烧越旺,奇怪了,天地玄冥只为纵横一人所能控制,纵横未发号施令,玄冥不应该会越烧越旺。想了想于是乎将玄冥收了回来,兴许是玄冥将老头的石肤破了,药效也到时间了,老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这时候一点戾气都没有了。 “我说老头,你这变来变去的,是中了什么毒?” 纵横看老头应该是回到了神志清醒的时候,试探性的问了问。 “你看见他了?少侠如果可以,一剑结果了老夫吧,我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实在是太过难受,每日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老头此时显的非常的安静。 “老伯,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么?” 纵横还是不敢相信,这老头变化幅度实在是太大了。 “自从那日在林间中了妖毒后,虽然去了身上大半,但残存的妖毒一直控制着身体,有时候吃妖,杀人,甚至一些荒唐古怪的事,每次醒来的时候想一了百了的时候,还下不去手。哎!” 看着老伯痛苦的神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出手相助。此时突然右手臂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老头看出了端倪。 “是吃了我的神鸟吧!白色药瓶在你手里,回去吃了吧,就没事了,可怜我这神鸟,一直都是用药吊着,本想再等等自己吃了,看看能不能退了身上这妖毒,结果造孽啊!” 说着说着,老头又激动了起来!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赔我神鸟!啊!!!” 老头又开始趋于癫狂的状态,一个纵身往林子里跳了进去。真是个奇怪的老头。纵横将药瓶中的药丸拿了出来,塞了一颗进自己的嘴里,转身去追大部队。好家伙!这群人果然不负重望,一个劲的跑了老远,这马状态不错啊!纵横一边心里暗暗的骂着,一边奋力的向前追逐,终于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大家伙的身影。 “大家赶紧把解药吃了,刚才的那野鸡有毒!” 纵横将药丸发给了大家伙,但是大家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只见沈阳从兜里拿出了一模一样的药丸,递了一颗给了纵横。 “齐兄腰间可是这样的药丸?” 沈阳那副得意的表情,纵横心里如果有把刀,估计都能捅上好多次! “徒儿将那老头怎么样了?” 必德师傅倒是好,不知道又从哪里摘了个苹果,一边说着,一边将苹果擦了擦递给了身边的溜溜。 “能怎么样,放了呗,这老头也怪可怜的,中了毒,本想以毒攻毒的,辛苦养鸡数十载,被某人当成野鸡抓来大家分了吃了。不是你怎么什么都给师娘吃啊,有没有毒啊!” 纵横经过老头一事,对必德这个手里递过来的东西相当质疑。 “没毒,这是齐府带出来的,专门给溜溜准备的。” 必德师傅转身很温柔的摸了摸溜溜的头。 “你这人以后能不能地道一点,没毒的你就藏这给师娘,我们就能随便了是吧!” 纵横和沈阳都快撸起袖子了。 “对啊,话说你们打的过我么?” 必德此言一出,沈阳立马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回去找他媳妇去了。 “那个,天涯海棠还要多远啊,这一路上才走了这一会,一点也不消停。” 纵横也将话题岔开了。 “天涯海棠还有点远,大家要做好准备,不过吃喝不用愁,相信宏良不久就会送过来了。” 必德这一席话算是让纵横心里好点了。车内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瞬间溜溜就钻进了车里,必德师傅一听见小孩子的声音,也不知是怎么的,就满眼的欢喜,本想上去凑热闹,刚踏上车的踏板,被戴婷赶下车去。 “有你们什么事,赶紧下去。” 必德师傅灰溜溜的从车上下来了。看到沈阳和纵横投来轻蔑的眼神,整理整理衣服,架着马车缓缓的前行。 “你们懂什么,这不是好久没驾车了么,试试水温。” 一行人在短暂的休息后继续向天涯海棠出发。 天界观星司向帝君呈递上文。 “司观天象,见紫金双星趋于暗淡,帝星渐亮,天象可知,紫金双星怕是有劫难,望帝君多加保重,环宇四内,定横三界。” 帝君得此呈文不慎自喜,可谁知这一切都是必德师傅一手策划的。 “今日可知新华仙君为何总是不来殿中?” 帝君经过观星司一呈文后感觉特别的高兴,在他们眼里星象即是天象,频出不穷的事让所谓的帝君有些力不从心,毕竟说透了,他也只是上古一残鸠,何况还是一个只有一丝残魂的借身。紫金双丹自有天地以来一直都是极物,如今破世而出,说没有忌惮都是假的,天象既然显示紫金双丹有所暗淡,帝星逐亮,如果没有推算错误的话,此星象表示,紫金双丹的借宿体已经不在,暗淡是因为双丹本身的光辉。 “回帝君的话,吾等也好久未见新华仙君了。” 众仙家相互看了一眼后,纷纷开始议论开来。 “左右,去趟新华仙君府邸,看看是何情况。” 左右得帝君令后便从大殿向新华仙君住所前去。当左右靠近新华仙君的府邸时,感觉有丝丝的戾气,准备动兵器防备时,只见两只小妖被新华仙君从府中重伤出来,随之一下令两小妖直接魂飞魄散。 “你们是怎么当的差,有妖邪进入府邸竟然都不知道!” 其实新华仙君早就看到帝君的左右了,装模作样的训斥了门卫一番后,小声的咳嗽了起来,看起来人很微弱的样子。左右相互看了一样后,就返回了大殿之上。 “回帝君的话,吾等前往新华仙君府邸,发现有妖邪侵扰新华仙君,当场被打的魂飞魄散,但是好像新华仙君身体异样,整个人看起来挺憔悴的。” “知道了!尔等可还有何事奏报的,若没有就散朝吧。” 帝君正准备想起身,守剑仙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启禀帝君,小值有事相报,纵剑活动日益频繁,仙阵快压不住了!” 此事一报,台下开始乱纷纷的议论开来,一会是紫金双丹的突然临世,现在又是纵剑的不安分,搞的众仙家也是心慌慌的。 “慌什么!接二连三的事只能说明,帝君又要开启新的篇章了,当初一世不染的梦柳上仙也销声匿迹了,大任落在了帝君的身上,吾等作为臣子的,只需要将自己的事做好,尽心辅佐帝君即可,旁的事帝君自会安排。” 新华仙君脸色略显憔悴的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还别说!这话一出还真省却了不少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吾等定当全力辅佐帝君,保三界安宁。” 帝君从袖口拿出一个鼎递给了守剑仙。 “不必惊慌,将此鼎放于纵剑之上即可!” 守剑仙接过鼎便匆匆的赶回剑池。这守剑仙回到剑池后,将鼎拿出,这鼎竟然自己慢慢散发出阵阵的金光,自己飞到了纵剑的上方,变的硕大无比,整个鼎当的一声从上而下的砸下来,将纵剑封的死死的,任纵剑如何的冲撞,鼎都牢牢的在原地不动。就在鼎落下的一刻,纵横突然一阵心疼,吐出一口鲜血。好在骑马过程中无人看到,纵横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鲜血,就继续赶路,纵横心中估计还以为是吃了野鸡的缘故。 自从观星司将天象告知帝君后,每日每夜紫金双星都会慢慢的暗淡,渐渐的帝君便放松了警惕,不再让仙家门去寻找紫金双星的下落,反倒是这人间的妖魔鬼怪听了所谓的成仙之法,到处的寻找紫金双丹的下落。回天涯海棠的路上,要妖魔鬼怪不计其数,行走十分缓慢,动不动就是一个妖,走走停就是一个魔。就溜溜的那个莲瓶中,光光收集的妖丹就不计其数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天涯海棠啊,你不是说宏良会来接我们的么,这都多久了,师傅你这是骗人嘛!” 知否自从见过宏良后,整个人都性情大变,一改以前的大大咧咧的样子,反而渐渐的变得小家碧玉了。 “快了,再有个两三日便到天涯海棠了。” 说来也奇怪,照道理宏良应该是要来接引了,难道宫中有变化?必德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果然这人就不经念到,刚还在想着宏良怎么还没来,这不一声鸟叫,一个俯冲宏良化为人形落地了。 “拜见师傅、师娘及各位师哥师姐。” 宏良竟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我说臭鸟,你这是吃错药了么?讲话这么客气!” 知否看见宏良来了,别提有多高兴一个劲的蹦跶。 “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必德刚拂尘往旁边一甩。宏良傻傻的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些吃食,大家伙先吃先吃···这举动此中肯定有诈··· “此去天涯海棠御剑不过两三日,为何你走了这么久,而且宫中用的都是沉年老锅,为何你这煮出来的鸡有一股子生铁的味道?” 这必德师傅果然是对自己的东西了解的见底的透彻,竟然连新锅旧锅都能吃的出来。只见宏良老脸一红,嬉皮笑脸的说道。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眼看你们都要回来了,想着能让大家吃上一顿好的,就自己研究下当时师姐留下来的菜谱,这不是看的太入神了,一时之间不小心将灶堂给点了···” 此言一出把必德师傅给急的! “我灶堂中那十多坛佳酿如何!” 必德师傅那个急的啊! “嗨!师傅别说了,本来火都快灭了,都怪你那十多坛酒,蹭的一下就又烧起来了,烧完了火就灭了。” 宏良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必德师傅一口气没上来,晕厥了过去。沈阳赶紧上来掐了必德师傅的人中穴,“咳咳!”必德师傅缓缓的醒了过来,嚎啕大哭起来! “你个败家子啊!那十多坛佳酿世间从此再无了啊!那是你师姐上次临走时留下的,多少年了啊,为师每每想打开尝一口都只是闻闻味啊!被你这一把火就这么烧了啊!我的天哪!你个不孝徒,你这是要气死为师啊!” 必德师傅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抱着溜溜就是一顿痛哭啊!宏良见师傅如此痛苦,吓得退了好几步,趁着师傅还没想到揍他,赶紧缩到了知否的身边,将一整只烤鸡塞进了知否的手里。 “路过山下的镇子买的,可香了,在车里吃完了再出来!” 这都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宏良还能想着知否,看来这份爱的重量沉甸甸啊! “师傅别难过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殿后是不是有一颗大桃树?” 婉诗见师傅哭的如此伤心,仿佛记忆中自己还藏了点酒,因为以前的十五上仙也是一个豪迈的女子。必德师傅忽听此言,擦干了眼泪,立马站了起来,心中一想,没错的确是有一颗桃树,细算起来也快近千年了。 “没错,为师收你的时候,你和纵横一起种下的,一共两棵,每年结出的套子特别的甜,酷暑的时候有时候想想还有一丝淡淡的酒香味。” 必德师傅说着说着,豁然开朗! “我说婉诗!你是不是藏了酒在桃树下!” 还没等大家伙缓个神来,必德师傅竟然自己驾着马车一路飞奔向着天涯海棠的方向跑去。 “必德你慢点!车上还有孩子!” 溜溜一声呵斥,让必德师傅以又快又平稳的方式继续驾车。宏良变成布谷鸟后一直都停留在车顶。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是说么,车顶的风这么大!” 婉诗多聪明一人,这宏良的一点小九九被探的清清楚楚。 “还请师姐下车一说。” 宏良化为人形御剑在一旁等待着婉诗出来。 “说吧何事?” 婉诗脚踩凤剑,气场十足的站在宏良的身旁。 “师姐是这样的,师傅其实一直都有个心病,师娘这次能够化解心结和师傅回到了一起,我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师父当年准备迎娶师娘的喜服,我那也不是故意把灶堂烧了的,没和你们商量就将宫中按照喜堂布置了,咱也总不能让师傅和师娘这么一直没名没分的过着,这才出此之策,还望师姐能够瞒着师傅和师娘,大家伙商量着来,你看我这喜服都带出来了。” 宏良解下身上的包裹,递给了婉诗。 “好事啊,算你小子有良心,宫中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婉诗像教育弟弟一样的戳了戳宏良的头。 “一切都布置妥当,就等新人进殿!” 回到车中的溜溜,趁着大家伙都不备的时候,打开包裹看了看,果然是溜溜的喜服,衣角上还绣着名字,喜服华美极了,不得不说这是婉诗见过的最好看的喜服了,得让纵横和师傅去说说,不然新人一个都不知情,那不是乱套了。婉诗出了马车一个纵身跃到了纵横的马背上。 “夫君借一步说话,有话要对你说。” 纵横一听自己夫人都这么说了,当然是二话不说,拍着马屁股就先行一步走了,自打有了两娃以后,这小两口很久没有这么潇洒自在的单独一起了,一场悄咪咪的大礼正在酝酿中。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纵横将必德师傅叫了起来,令他不要出声,两人来到了溪水河边。 “师傅,你说你如果欠了别人一个承诺,你会一直记着让遗憾带着走,还是在有生之年把这个承诺去实现?” 纵横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着迷。 “那当然是实现它,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去完成!我说你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谈这个?” 必德师傅伸了个懒腰。 “师傅,师娘等了你这么多年了,可见对你用情至深,女孩子嘛,一生总是想着披一次红纱,如今你们误会都解开了,我觉得你欠师娘一个承诺!” 纵横此时将师傅一直压箱底的喜服从身后拿了出来。必德见喜服自然是火冒三丈!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如今这般随意的拿出,心中自是不快! “谁让你们动我的东西了!” 一声怒呵,惊的车驾内的人都醒了。接过喜服就奔了回去。看来搞砸了,没有能够顺着师傅的心走,如今天涯海棠也是喜庆布置,眼看再两天就要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必德回到马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喜服,生怕有半点灰尘沾染着了。纵横本想前去看看必德师傅,但是好像听到一声声的叹息声,想靠前又不敢靠近。这时候听到车内一阵响动,一声声的铜铃声响起,虽然是入夜时分了,但是月光投进树林,只见知否将车帘轻轻拉起,溜溜穿着凤袍霞披,慢慢踏下车门,此时的月光显的特别的温柔,凤袍每一处都是精心雕琢,每走一步便会传来阵阵的铜铃声。 必德听闻是自己打造的铜铃,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愁楚渐渐消散,自是山河两相宜,不及佳人入眼帘。溜溜微微低着头,胭脂腮红在月光下慢慢的韵开,宛若游丝的倾城一笑,伴随着铜铃声阵阵,每走一步竟会落下缕缕桃花。 “来不及好好的梳妆了,本想给你一个最好的我,可听闻你在外轻轻的叹息,等了千百年怕你又悔了,妹妹刚和我说的时候,心中自是欢喜,可···” 话音未落,只见必德高高腾空而起,将手中的喜服在空中换上,慢慢的从空中落下。 “溜溜,让你久等了,必德错过了你这么久,徒儿说的对,既然当初为你许下承诺,大丈夫就该给你一个今生!” 说完紧紧的将溜溜搂入怀中。看热闹的自然是起哄的多数,只见大家蜂拥而上,祝福这对新人。 “赶紧回去吧,我都把天涯海棠布置好了,你们再不回去拜堂,都对不起我这几天的布置!”宏良看了一样相拥的两人,又悄悄的将一个鸡腿塞给了知否。 “赶紧吃,别让这两个小家伙抢去了。” 说完指了指怀中的两个孩子。 “好了好了,按照习俗,现在新人还不能见面,快回去快回去,把红盖头盖好!” 钮琳和戴婷赶紧将溜溜送回了车里。 “有些个人啊,口是心非的速度真是快,刚刚还是一副吃人的样子,现在估计被人吃了都心里暖和。” 纵横没好脸色的给了必德一个回应。 “废什么话,小孩子话真多,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说归说啊,你这么珍爱你的喜服倒是脱下来啊,舍不得穿又舍不得脏的样子。看着月亮想笑又憋着的样子真欠揍。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夜后,总觉得必德走路都不会走了,到哪都是怕自己的衣服弄脏了,就连上马的时候,马鞍上都要擦了几遍才敢上去。 “过了前面一个镇子,就是天涯海棠了!” 必德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大家伙驾着着心想终于就快要到了,心中自是有些欢喜。小半晌的功夫来到了村子前面,村里热闹极了,但是看见必德师傅都将手里的活停了下来,看了看身后宏良,一个老汗赶紧将宏良拉到了一旁,疑惑的问着这是必德师傅么?怎么变的这么年轻了,以前不是和他一样是个老道士么,现在穿着喜服,差点没敢喊出口。 “师傅,你这年少的模样大家伙都不认识,你要不自己解释解释!” 宏良大声的在人群中喊了出来。 “各位乡亲,这是必德原来的模样,当初只为了等待夫人,这才换了模样,如今已将夫人迎娶归来,不日在山上举办喜宴,大家伙若是得空,来山上喝碗喜酒!” 必德春风得意的样子,活像一只大公鸡! 第30章 天涯 这细算已近百日,钮琳看着自己的姐姐穿着凤袍霞冠的,心中虽是不甚欢喜,但心底多少还有有些忧愁,嘴上是没说,心底的那一丝小情绪,还是被婉儿和溜溜看了出来。溜溜将钮琳拉到身边,紧紧的搂在怀里,什么也没说,拍了拍钮琳的后背,又轻轻摸了摸头,就像娘亲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样。马车在晃晃荡荡中停了下来,溜溜本想下车,被戴婷给拦了下来。 “我说溜溜姐,反正你也不是上仙了,我说话直,能这么叫就这么叫了!你是真不懂一点人间的烟火啊,出嫁是大事,咱这一众人可都是娘家人,这新郎还没来挑帘呢,你怎么就着急的自己下去了,等着!” 戴婷一个叉腰便跳下车去。也不知道戴婷和必德师傅两人倒腾了些什么,就贼贼的跑了回来。马车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家伙前几日就看天涯海棠装饰的很喜气,又问了宏良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宏良就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平日帮忙打扫的大伯,谁知道消息不胫而走,全镇子都知道了这个事情。这不,必德师傅刚回来,家家户户带着鸡鸭鹅的通通来送祝福了。 “内个,大家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么多人我一下没准备这么多桌子啊。” 宏良此时抓着脑袋,做了个很扭捏的动作。 “这有何难!来来来!回去把自己桌子都带上,还有凳子!赶紧的,咱必德师傅办喜事咯!” 这下好了,发动全镇动员了,一窝蜂的全回去搬家伙事了,有的甚至连大锅,柴火都搬了过来,好生热闹! “傻愣着干嘛呀!这吉时就要到了,说句好听的,请新娘子下车了呀!” 戴婷这一嗓子下去,周边的村民们也纷纷的起哄! “必德师傅,别害臊啊,赶紧的啊!哈哈哈哈!” 引的周边的村民们不甚欢喜。必德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喜服,恭恭敬敬的走到了马车边。 “苍天在上,我必德在此起誓,生生世世只娶溜溜一人为妻,天不合,地不没,生生世世不弃!” “等你千年万年,不如今日一朝,望夫君日后不忘初衷,以天下为先,护万世太平!” 话落,车帘被钮琳拉起。今日的溜溜特别的好看,妆容淡淡的,将自己独有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露脸的一瞬间,四周的村民们都跪了下来,大声喊。 “仙女娘娘啊!仙女娘娘下凡了啊!” 仙女娘娘!必德豁然醒悟,自己早些帮助村民时,不小心将溜溜的画像遗落在了民间,那年村中水灾,粮食颗粒无收,必德不忍心村民们饿死,就从天清宫调了好多的粮回来救济这些村民,就在那时候将画给遗失了,此后村民就在村边风水最好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寺庙,将溜溜的画像供奉了起来。说来也奇怪,自从庙成以后便风调雨顺,画像是必德用仙术护着的,自然连灰尘都不会沾一滴,时不时的还会散点灵珠,所以村民们一直都把溜溜当护神娘娘看待。 戴婷一看这场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候还得看钮琳的,钮琳大喊一声。 “吉时至,新郎求娶新娘,同步走!生生世世一起走!” 钮琳牵着自己姐姐的手来到了车边,只见必德微微蹲下,将溜溜背起。 “夫人,这石阶一共千层,让夫人等了我千百年,今日为夫就一步一步将夫人迎娶回宫!”必德没有动灵力,一步一步的将溜溜背上了天涯海棠。每一步都踏的特别的实诚。 “夫人,夫君这每一步都有想和你说的,想和你分享的,你不在的每一年,夫君只能在望天涯处吐露心声,如今终于把你迎娶回宫了,以后我们就在这天涯海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溜溜小脸一红。 “好呀~” 这时的溜溜俏皮可爱极了。终于登上了天涯海棠的平台,整个平台都是用青砖石铺垫而成,非常的整齐,接缝之处都用小石子精心打磨后平平整整的嵌进去的,就这平台就已经气度非凡了,一抬头看到天涯海棠四个字及周边的围墙和宫门,简直奢侈至极,就算是齐府也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雕刻和装饰。 “哇···这是姐夫的天涯海棠啊!皇宫也没这么气派吧···” 瞬间都傻眼了,这必德师傅也太奢侈了吧,不禁捏了把冷汗···宏良走到门前,推开厚重的宫门,宫殿之间都是喜庆的颜色,一路的红烛铺就了一道,必德拉着溜溜跨过门槛。 “夫人,进了我天涯海棠,你可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必德漏出一副坏坏的笑容。 “怎么,不进天涯海棠,我还不能在这里做主了?” 小嘴一嘟的样子,着实可爱。天成佳偶,金玉良缘,三生万物,此志不渝。这对佳人在等待了千百年后,终于在天涯海棠完成了彼此的心愿。这场婚宴全村的老百姓都参与了鉴证,村里上上下下真的是不醉不归。 这第二天清晨,宏良本准备想先行起来将天涯海棠整理一下,谁知道眼前一幕惊呆了,这天涯海棠从来没有这么干净过,就连草都给拔光了,从宫门外看过去,梯田一层一层,村民们又回到了耕作的样子。 “我说师傅,咱这天涯海棠这门楣看起来这么气派,里面怎么这么简陋,刚踏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纵横挠着头问着必德师傅。 “你看这场地够大么?就我们这几个人房子够住么?后山的地够咱们日常吃的么?” 必德微微的下蹲,闭起眼睛调息。 “够啊,你说的都够啊!” 纵横见必德师傅调息的方式很奇怪,结果按照了自己的方法,盘膝调息。 “够不就足够了,嫌简陋回你的齐公府,回你的冥界啊,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护的了你这对娃。” 必德师傅一言宛如惊天霹雳让纵横醒来,其实说实在的,纵横其实还未完全融入一个当爹的角色中来。 “既然回归本门了,你还是习回本门的内功心法吧。为师观你内息有些混乱,你这上元功出自本门,却为何又走了偏门,习了天清的法门。” 必德缓缓的睁开眼睛。 “你可拉到吧,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已经是上辈子祖上冒青烟了。” 纵横也睁开了眼,一阵收气,将腹内的灵气散去。 “好了,从明日起,你的两个孩子就交给戴婷和钮琳吧,虽然用天星阵压制了紫金双丹的光辉,侥幸骗过了天上的那群蠢材,但是这天星阵靠的是妖邪的内丹催动大阵的,几百年来天涯海棠也没怎么与外交涉,这妖丹也只有寥寥少许,撑个一年半载的还行,再久可就难办了。” 必德看着眼前的云海,若有所思的说着。不知不觉从背后披上了一件袍子,必德鼻尖传来了淡淡的花香,可能是还没习惯的原因,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留下了溜溜诧异的在原地看着必德。纵横多聪明的人那,一看师娘都跑来给师傅送袍子了,自己傻傻的站在这算什么,于是轻轻的退回了房中,看自己两孩子去了。宫中是冷冷清清的,但是一靠近婉诗和纵横的房间便是热闹非凡,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的什么声音都有。 “夫君回来了。” 婉儿起身挽着纵横的手就进来了。 “姐夫,我们刚才还在说,这一路风风火火的,两孩子都还没起名字呢!” 知否一边吃着苹果,看着两小家伙眼睛都不带转移的。 “哥哥就叫,齐安,妹妹就叫齐馨吧!” 纵横将两孩子一手一个抱在怀中,这小小的娃娃眼睛都没怎么张开了,在父亲的怀中竟然会微微的笑了。婉诗将妹妹从纵横手里接了过来,小声的说着。 “我们有名字咯,齐馨~” 就在这时候,纵横将齐安交给戴婷,毫无征兆的行了个礼,双手抱拳,面对着钮琳和戴婷。 “姐夫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啊!” 钮琳赶忙将纵横扶起来。婉诗看纵横如此坚决,心里明白肯定是有什么要托付给钮琳和戴婷,将齐馨交给了钮琳,也随着纵横行了礼。钮琳和戴婷两人抱着孩子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姐姐,姐夫你们倒是有事好好说啊,你们这样干嘛啊!” “我事先也未与婉儿商量,此二子你们也知道是何情况了,日后我夫妻两人如遇事,想将二子托付给你们,将来不管发生何事,你们都要第一时间护送二子离开,不要管我们,如果不弃,此二子以后就叫你们一声干娘!钮琳、戴婷,希望你们接受今日我们的请求,第一时间,带他们走,哪怕隐姓埋名,护他们周全!” 说完纵横和婉诗便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双手叠加触地碰头。钮琳和戴婷哪里见过这阵仗,赶紧想将纵横和婉诗扶起来,但纵横一动都不动。 “姐姐姐夫你们快起来,你们说什么我们都答应,你们说什么都答应就是了,你们干嘛要这样啊!” “既然两位妹妹都答应了,从今天起这两个孩子将来便要叫你们一声干娘,遇事第一时间带他们走!” 婉诗的小脑袋多灵光啊,一见纵横这般的庄重,必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相信自己丈夫的一举一动,所以想也没想的选择和纵横一样的举动。钮琳给戴婷使了一个眼色,眼睛一斜看着地上,戴婷瞬间懂了,两人抱着孩子跪在了地上。 “姐姐,姐夫你们放心吧,我们就算不要这条命了,也一定会护着孩子们的!” 四个人就像结拜一样,面对面站着,中间还夹着两孩子。祁洋和沈阳看到这情况,赶紧出来打了圆场。 “好了好了,既然都答应了,赶紧起来,别吓着孩子,再说了!你们这神功盖世的,怎么可能有危险,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纵横看着戴婷和钮琳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将来一定会想到今日的话,四人便笑着起了身来。 “我说你们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折我们阳寿行不行,你们这一跪弄的我们心慌!” 戴婷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从明日起,我和婉儿知否还有宏良要开始修行本派心法和道术,虽然必德师傅想办法将星象暂时压制住了,但是该来的一定会来,所以我们必须提前要做好准备。当然你们也不能闲着,虽说本门心法不能外传,但是你们现在着实需要提升,接下来我会将天清宫的心法悉数传授给你们,天清和必德师傅的修炼之法是截然想法的,所以不能同时修炼!只有自身强大了,才有能力保护大家!” “哇!” 两娃几乎是同一时间哭了出来。这下好了,刚才还是认真严肃的状态,现在又回到了手忙脚乱的样子了。忙活了一阵子后,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去歇息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纵横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婉诗。 “夫人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纵横将脸凑近了,笑嘻嘻的看着婉儿。 “夫君决定的事情,若婉儿不支持你,那还叫什么夫妻呢?” 婉诗又将脸更一步的贴近了纵横,眯起眼睛笑了笑。 “我的婉儿真好看!早点歇息吧!明早要起来练功了!” 纵横想了想,并没有将星阵需要抓妖丹的事和婉儿说。 当!当!当!三声钟响,所有人从睡梦中慢慢的醒了过来,这钟声倒并不是天涯海棠的钟声,是山下村民起来干农活的集结声。纵横和婉诗刚刚洗漱好,只见钮琳和戴婷便早早的出现在门口,将两娃抱走。 “安儿和馨儿走咯,干娘带你们去隔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昨晚自从那一跪以后,戴婷怕自己平时起不来,便搬去和钮琳住在了一起,也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赖床。孩子都抱走了,现在该专门修炼了,只见必德师傅已经在宫门前的平台上,早上露水还未干透,平台还有些许水渍。 “你们四个是打算等到太阳升起了,再和灵力打招呼么!” 纵横带着婉诗,宏良带着知否,四人站在必德师傅的身后,微微弯曲双膝。将重心慢慢放了下来。 “本门功法,讲究的是散和聚,聚!就要聚天下之灵力,散就要散还他物之所有。入门第一步,散灵!” 纵横修炼上元神功的时候,就已经领悟到了这一层,所以对纵横和宏良来说,这一点也不难,只是知否和婉诗平日修炼的都是天清聚灵之法,一时之间相当于要废弃自己的修为,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下灵力,有聚有散,相信师傅所说,大胆一点即可!” 纵横的一席话,让两人胆子大了一些,所有的灵力汇聚到腹中,一阵剧痛,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撑住!别动!腹中空虚,左手阴,右手阳,吐纳有序,放空腹,感受聚丹,阴进则阳出,抓住灵力,散出灵息!” 必德慢慢的将婉儿和知否带回到正途上来。刚刚脸色煞白的两人,慢慢的开始有了起色,知否整个人开始腾了起来,一阵阵的灵息从右手吐了出来,脸色一下子变的红润了起来,看来已经是掌握了入门心法,但是接下来婉儿的样子,让大家吓了一跳! 只见四周的灵气就像溪水一样潺潺的汇入到婉诗的身边,四周慢慢的积起一个个小的气旋,不停的在四周盘旋,风越来越大,刚刚才将灵力散尽的婉诗,现在通过四周天地的日月精华,已经重塑一个灵丹在腹中,短短的一瞬间,竟然直接凝出了灵丹,灵丹的光芒纵横能感觉到,比自己当时修炼上元神功的时候还要亮,而且此灵气内外都透露着丝丝的柔和之气,自己的则是纯阳至甚之气。 只见风越来越大,似有收不住之意,但是感觉婉诗整个人都感觉特别的有精神,好像还能继续在吞噬灵力一般。终于必德师傅也不能够继续安心的调息了,宏良和知否有些站不定了,风实在是太大了,两人直接拿出兵器,一个立定将兵器定于面前,用灵力护住了身体,这才能站的稳了点。 “和你的凤剑说下,这是修炼,不是战斗!控制好自己的灵力,免伤无辜!” 好家伙就这场景了,必德师傅竟然还能够继续蹲下去聚灵。婉诗眉头一皱,元神来到一道瀑布面前,一只凤凰栖息在梧桐树上,见到婉诗来了,扑闪着翅膀,腾飞了起来,一道道鎏金在凤尾脱出,在瀑布前美轮美奂。 “好久不见了,十五!不对现在该叫你婉诗了。” 凤凰飞着飞着,来到了婉诗的面前,化成了一个很美的女子,在瀑布前的一块大石上侧卧着,腰间拿出一壶酒,高高举起,张开嘴豪迈的畅饮起来。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你又是谁?” 婉诗见此女子并没有恶意,就慢慢的走上前去。 “给!” 女子什么都没回答,只是将酒壶扔给了婉诗。 “我是谁不重要,既然你已经过的很好,那就可以了,剑灵的世界很好。” 女子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婉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文。 “既然如此,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闯了进来,那我该怎么出去?” 婉诗见此女子此般对话,也不想多与之交流,自然是想着如何出去便是了。 “你这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想出去就是想出去,何必还要来问我呢?” 这倒好,这一句话等于是没说。 “姑娘,真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着,我还有两个孩子,得赶紧出去。” 婉诗都有些急了。 “好吧,旁人想见我挤破了头也没能见我一面,你倒好,话都没说上几句,就想走。” 婉诗的不乐意待见,倒勾起了这姑娘的胃口。 “算了算了,也不怪你,想必灵灯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忘了就忘了吧,谁叫我当初选择了你呢。有句话还是得提醒下你,既然回到了天涯海棠,能多待会就多待会吧,记得抽空去后山转转,也不知道那颗桃花树开的如何了。” 说完化成一只凤凰,飞回梧桐树上,闭起了眼。瀑布的水一下子漫过了婉诗的腿,然后是胸口,漫过头。 “咳咳!” 嗖的一下回到了天涯海棠的平台上。眼门前突然多了一道空气鎏金的文字“灵满则漫,漫则凤收,凤无尽,灵不竭”。这意思就是自己身上的灵力满了,多出来的灵力就会汇聚到凤剑之中,可以无穷无尽的使用。 字消失了,风也渐渐的停了下来。纵横和宏良还有知否跑了上来,本想看看婉诗的伤势如何,这婉诗非但没有伤,感觉整个人灵力充盈,比之前还要厉害很多。 “我派自创派以来,就不会将灵力汇聚于身,你还不把天地的灵力还给他们,不然下次哪里还有无穷无尽的给你用呢?” 必德缓缓的起身,将一身的灵力散尽。 “我说师傅,你不老实。” 婉诗将凤剑收了起来。眼睛突然一转,又将凤剑唤了出来,此时的凤剑已经是充满了灵力,一瞬间婉诗整个人战斗力十足。必德感受到了背后的这一股灵气,唤出了兵器,接了婉诗一招,然后差异的看着婉诗。 “你怎么知道的!” 必德差异的看着婉诗 “因为我看见了凤凰!” 大家都听的云里雾里的,但只有必德听懂了。 “哈哈哈,你们还真是有缘,那你得好好的修炼了,争取早日突破上元。” 一个帅帅的收剑动作,正好被溜溜看到。 “别耍帅了,赶紧收拾一下,过早吧!” 好好的一个天界上神,现在竟然沦落在凡间做早点。走进了一看,还别说真有模有样的。 “夫君,我这莲瓶中,也就这么些妖丹了,那日你们悄悄说的话,无意间听到的,两孩子是无辜的,只不过出生时,命不由己,能护一时是一时吧,只希望能够好景长一些。” 溜溜将手往衣袖里缩了一下,这一小举动被必德看到,赶忙将溜溜的手拉了出来,这细滑嫩溜的小手被烫了一个小血泡。必德心疼的将溜溜的手放在了胸前。 “以后这种活让他们做吧,你不用这么辛苦,以前怎么样我不管,到了这,我说了算。” 两人刚想腻歪一番时,只听见外面当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炸了,吓的屋中孩子都嚎啕大哭。众人赶忙出去查看一番,发现纵横和婉诗两人正在聚气,看这架势婉诗这是要破上元了!只见纵横和婉诗两人掌心相连,身后凤翼慢慢的伸出来,天地间的灵力竟然慢慢的凝结成了灵珠,一颗一颗的钻进了两人的身体,常人能够凝结一颗灵珠已经是了不得的修为了,现在竟然灵珠就像是雨水一般的涌入,这场景简直叹为观止! 一阵冲击波,天涯海棠除了房子是安然没动,四周围的东西没有一个是好的。纵横和婉诗两人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样,通红通红的,散发着阵阵的热气。 “哎!两人是破了神元咯,两人不回来,在外人遭罪,一回来,这天涯海棠遭罪。” 必德心疼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拉回来的盆盆罐罐的。 “夫君,这···” 溜溜将恨不得哭晕在地上的必德扶了起来。 “是我不好,没和你们说清楚,你们知道为什么天涯海棠外面如此光鲜,里面这么残破么?不是为师扣啊,是你们两破坏力实在太强了啊,宫门外那么一大块的地方,宫墙都是加厚加厚再加厚,地板都是青砖啊,你们两个不孝徒啊,为师有多少家底给你们霍霍啊,你们两有他们一半爱惜这天涯海棠就够了啊!” 必德师傅指着宏良和知否,伤心的又哭了起来。知道真相的纵横和婉诗相互笑了一笑,害羞的挠了挠头。婉诗起身,本想去扶纵横起来,随手一挥,只见角落的一棵柿子树应声落地,断成两截。婉诗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灵力竟然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的柿子树啊!每年就靠这柿子树还能改善改善日子,吃个柿饼什么的,你个不孝徒,你是要活活的气死我啊!” 必德师傅一掌将墙角的笤帚唤了过来,拎起来朝着婉诗的身上就打了过去。 “今天我不弄死你们两个兔崽子,我必德从此倒着写!” 必德追着婉诗就是一顿打。 “师傅,别动我妻!” 纵横也是第一次破神元层啊,这不是动起手来也没轻没重的,正巧想试试自己的能力,这没过几招,感觉的确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灵力更加的浑然一体,有着大风起兮云飞扬之感,可惜的是,师傅毕竟是师傅,招式上虽然已经不分高下了,但是在灵力的掌控下,必德师傅是更胜一筹! 必德一招斗转星移将纵横的招式化解,可怜的是,这招化解是化解了,但灵力朝着刚才倒下的柿子树又去了,这下好了,本来还有个根,现在连根都没有了。 必德师傅看到此情此情,当场晕了过去··· “师傅!” “必德!” 必德师傅就在大家伙的见证下,被抬回了屋中。 “师娘,我们不是故意的,刚还有些不适应,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了自己了。” 婉诗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我倒是没什么,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回到天涯海棠了,一切吃穿都不如以前,现在被你们一折腾,已经差不多能毁的都毁了,接下来的日子,难不成我们得吃树皮么?” 溜溜心疼的看着齐安和齐馨,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钮琳。 “钮琳,一会姐姐有话要和你说,等会留一下。” 大家伙见姐妹两有悄悄话要说啊。戴婷抱走了齐安,婉诗抱走了齐馨,祁洋见状。 “要吃了,要吃了,赶紧回房,赶紧回房。” 乌泱泱的大家就都出去,女眷们一众回到了房中,纵横拉住了沈阳,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看着沈阳。 “齐兄为何这般表情,在下着实有些害怕。” 沈阳吓的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沈兄不必害怕,趁大家伙不在,兄长我带你下山去讨口酒喝?” 纵横这样子实在是太贱了。 “不行,不行!被我家娘子知道了!那还了得!” 沈阳虽然嘴上说着不行,但是脚下的不安出卖了他。 “我们快回快回,师傅也睡了,大家都不在,走!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纵横一挑眉。 “走!” 沈阳竟然不好避讳的答应就走了,颇有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 第31章 海棠 “齐兄果然是爽快之人,喝酒这等好事还想着在下,大恩不言谢,只有好好的陪齐兄喝上一壶才能报齐兄不忘之遇啊!” 沈阳满心欢喜的和纵横往山下走去。只是这走着走着,已经已经过了山下的小村庄了,再走就要出去了。 “齐兄这是要前往何处,这再走可要出村了。” 沈阳觉得有些不妥,内心的不安开始让他恢复起了理智。 “看沈兄这话说的,好酒怎么能在这么普通的地方,那日回天涯海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家酒家了,因为走的急,没来得及打上一壶,多少有些遗憾,这等好事自然是不能忘记你的。” 看着纵横认真的样子,沈阳又开始打消了自己的疑惑。但是越走空气中越发显得阴森,就连身边的铃铛都已经开始慢慢的有了反应。 “齐兄,就这酒香劲,我看不像是给人喝的,有些内急,要先回去了。” 沈阳刚想御剑回去,被纵横一把拉住了,调转了剑头,直奔山顶而去。 “齐纵横!你是不是人!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炮灰!” 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就在此时,铃铛已经响的都快震碎了。 “来吧!” 纵横一声吼,天地玄冥照亮了前进的路,在一处墓碑前停了下来。一个女子正在坟前轻轻的哭诉,女子一身白袍,不停的烧着纸钱。 “本就不属于这,还给下面烧来干嘛。” 纵横眼睛一横,墓碑应声碎成两半。 “公子,好大的火气,我这也是辛苦修炼之人,你何故要坏我的道。” 女子转过身来,牙齿渐渐的显露出妖的气息,獠牙慢慢的从嘴里蹦出来。身后九条尾巴不停的在扭动。 “你的道就是用人命续你的精元么!” 眼看纵横手持上元剑准备开打了,狐妖也是个聪明角色,既然谈不拢就只能打咯!这小小的狐妖哪是纵横的对手,三招还没到就已经被打的原形毕露了,就在这时候,狐妖将尾巴一甩,妖粉漫开在了空气中。沈阳毫无防备的闻了妖粉,整个人就像被勾了魂一样的走了过去。 “是时候了!” 纵横将沈阳的上衣扯下,从背后将灵力输入到体内,借助沈阳的手将灵力打出!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狐妖的身上,狐妖这时候捂着胸口,嘴角流出丝丝的妖血,之前的九尾已经断了四尾,满眼都是绝望。 “你是怎么知道他能破我的迷阵的!” 狐妖见已经是成死局了,再挣扎也是徒劳了,索性也让自己死个明明白白吧。 “你们妖不就都是这通性么。这小哥哥的纯阳之力,不正好破你这妖媚的阵法么!” 此言一出,沈阳脸上一红! “齐兄你怎么知道我是!” 沈阳说着说着就没往下说。 “那日婉儿看到你夫人的守宫砂了!所以就赌一把咯!还好赌对了!” 纵横回过头来看着狐妖,剑插在了狐妖的面前。 “留你一条生路,自取妖丹,做回你的狐狸吧,别让我再遇到你。” 纵横话说完,狐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眼睛扫了一眼前方的角落,那边有个洞,于是乎假意准备自取妖丹,实则化成一只狐狸朝着洞口奔去。 “给你机会了,不知死活。” 纵横提剑朝前飞去,一瞬间右手捏着妖丹,左手一阵天地玄冥,送狐妖上路了。沈阳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恶狠狠的看了纵横一眼。 ”齐兄今日我们的情谊到此就算了了。告辞!” 沈阳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 “沈兄!沈兄莫急莫急!听我说来!” 纵横想挽着沈阳好好的说道说道。 “今天你就算是说破了天,我也不可能···” 话还没落。只见远处像是桃源的兵士押送着大量的物资往天涯海棠去了。 “你看嘛!我说有好酒好菜,你不信,这次算我的!” 纵横又贱贱的一笑,拉着沈阳贼兮兮的往队伍边走去。 “参见君上,这是你要的···” 话音未落,纵横打断了兵士的话语。 “酒带了没,先让沈兄缓解缓解心中的怒火。” 兵士赶紧从后面车上拿出一坛美酒。 “君上,这是桃源的桃花酿。” 纵横接过兵士的桃花酿,塞到了沈阳的手中,笑嘻嘻的说到。 “这全当是给沈兄陪罪了,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合好吧!” 纵横将坛子打开,一阵阵的酒香飘入了沈阳的鼻中,两人相视一笑,男人之间的情谊就是这么简单。 “好酒啊!” 沈阳大口畅饮之际,军队已至天涯海棠宫前。 “搬运的时候务必小心点,两个小少主还小,睡的不实。” 纵横令桃源兵士小心搬运各种物资,之前打破的花盆,凳子椅子,柿子树也搬运了一棵过来,还真别说,桃源军真是厉害,这不让出声的悄无声息的搬运,还真是执行力强,不一小会的功夫,浩浩荡荡的就都搬完了。 “回君上,信中所说均已布置完毕,君上可看还有何需要吩咐的。” 兵士们已经排好队伍准备返程了。 “桃源一切都可曾安好?告诉流水,一切以民生为先,有事飞信于我。” 纵横悄声告诉兵长。 “属下明白!君上若无其他事,属下就带着大伙回去了,君上在外,注意安全!” 兵长向纵横行礼后准备转身离开。 “对了,我要的那些酒和粮食都放哪了?” 纵横追上去真的是偷偷摸摸的问了声,因为隔墙有耳,沈阳在旁边。 “粮食都在厨房,酒放后山桃花林里了。” “做得好!回去找流水领赏吧,路上注意安全!” 一回头,好家伙!沈阳抱着酒坛子就直接在院子里躺下了。环顾了下四周,这才有个宫的样子嘛!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沈阳,一动不动!话说这桃花酿是真的香,在旁边都能感受到这酒香阵阵,行了除了个狐妖也算是小试牛刀,这辛苦布置了这么久,不妨就陪着沈兄一起躺一下吧,喝口酒,轻松轻松!高处不胜寒,地上这么凉,沈阳竟然也能躺的下去,想了想还是扶了起来,毕竟才用了人家的童子之身,做个好事扶回房中吧。 沈阳这卧室也着实是简陋了些,睡梦中也不忘抱着酒坛子,一会祁洋回来真不知道是何场景。扒拉了一下松开了沈阳的手,从酒坛中拷出一部分,酒果然是好酒!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纵横一个纵身跳到了窗外。 “怎么这么大的酒气!” 一看沈阳抱着个酒坛子躺在床上,祁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手中的酒坛子。 “竟然还有酒!说是不是齐纵横带着你出去鬼混了!看我不找姐姐评论评论!” 刚想走,被沈阳一把拉住,酒坛子放在了一边,一个翻身将祁洋压在了身下。沈阳直勾勾的看着祁洋,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本准备想凶一下沈阳的,结果被沈阳借着酒劲直接一口亲了下去。 “沈阳,你这···” 祁洋怪不好意思的捂着胸口的衣服。 “祁洋,自打咱成亲后,总是有些小打小闹的,为夫也一直迁就着你,今天为夫要做一件事!” 沈阳一挥手将窗户门窗都牢牢的关上,再一挥手房中灯火都熄灭了。 “夫君你干嘛!” 叮叮当当的···窗外的纵横打了个寒战,赶紧走,看来以后沈阳这童子身是用不了了。走到房门前时,突然闻到了自己身上好像有点狐狸的味道,机智的纵横决定先去洗洗再回房中,毕竟这烟花之地的气息,怕是逃不过婉儿的鼻子,以婉儿现在的修为,又加上凤剑在手,怕是纵横也不是其对手啊。等纵横洗完弄完的回到屋中,此时的婉儿已经和孩子们睡着了。 纵横蹲下身来,用自己的大手轻轻的触碰到齐安的小手,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纵横体内的一颗灵珠顺着溜进了齐安的身体内,齐安好像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婉儿此时也醒了,正好看见灵珠溜进齐安体内的样子,纵横又将手指对着齐馨,果不其然,一颗灵珠也顺着纵横的身体溜进了齐馨的体内,和齐安一样,两人都伸了懒腰,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这两小家伙是来讨债的么,嘿嘿!” 看着两小家伙睡的这么熟,纵横也上床准备休息了。 “夫人,明日起来练功,不要惊慌,我们去平台外面,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纵横闭起眼抱着婉诗。 “什么惊喜,别是惊吓就行,打坏的师傅这么多东西,还是想想怎么赔吧。” “此等小事,夫人不必挂心,安心睡觉,明日一切都会好的。” 一夜静悄悄的,山下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按照原来的生活作息,只是今天好像钮琳和戴婷这个起有点晚,纵横推开门,大家伙都傻傻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张大了嘴巴。 “早啊!抓紧时间练功了,东西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早上这么大的阵仗引起了必德的注意,当看到这么多东西的时候,必德惊讶的问。 “我的好徒儿,你这是怎么办到的,来都来了,赶紧把东西都搬进宫里去,顺带再分一点给山下的乡亲们。” 必德师傅此时已经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你看你这孩子也不懂事,你师娘每日这么辛苦的为你们忙这忙那的,也不知道心疼一下。” 纵横多聪明一人那,早就料到必德会说这话。 “那个来的也唐突,想着我师娘每日这般辛苦,也没和大家伙商量,为了让大家都能够习惯,特地从桃源调了几个入门弟子,留在了宫中,还望师傅能够收他们为徒,传授些基本功,平日里料理料理宫中的杂事,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嘛。” 纵横清了清嗓子,从旁边那屋出来了好几个丫鬟和男丁。婉儿定睛一看,这不是在桃源宫中的几个仆人么。 “还不过来拜见师傅,一会师傅他老人家练功完了,累了饿了,你们好去给师傅弄点吃喝啊,多学点本事,回了桃源咱还可以传授点本事给大家伙。” 纵横这话里话外的,惹的婉儿一阵低笑,原来所谓的惊喜,就是这个,不过也好,宫中的确是少了点什么,偌大的天涯海棠,不收弟子也没烟火气,现在好了,被打烂的东西也都恢复了,甚至比以前的还要好很多。 “徒儿拜见师傅,徒儿们必当好好孝顺师傅!” 这一跪,天涯海棠又多了几个弟子,按照以前必德的脾气,肯定是都要赶出去的,这眼下人多了,事情也多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溜溜去干,于是就顺水推舟的收下了这六人。 “那为师就收了你们了,从今日起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修炼,照顾好天涯海棠,明日起,就随着你们师兄师姐们一起练功吧,为师到时候叫你们一些入门功夫。” 必德瞬间改变的风格,将师傅的一副模样拿了出来,惹的大家伙好生的不习惯。 “你们几个还楞着干嘛,出去练功啊!出去练!别又给我打碎了!你们六个,从今天起就是天字辈的了,就叫天天,天涯,天海,天棠,天永,天安吧!” “谢师傅此名,那徒儿就先去准备了,一会师傅下了功,徒儿再来拜见。” 说话的这个本事桃源宫中的小管事,流水平日就觉得他拎得清,这次也算是对了纵横的胃口,让这小子过来了。 纵横和婉诗已经是破了神元层了人了,这三界之中破了神元层的屈指可数,这神元层再往上去可就是圣体了,这圣体上次出现时,也就是为了封印残鸠,纵横以元神祭灯后,少许出现的一瞬间的事了。 “你们既然已经是神元层的人了,那么一般的修炼对你们已经是无用了,想想看怎么才能抓住风吧。” 必德闭起眼,继续带着知否和宏良练气。如何抓住风,纵横和婉诗两人将手掌摊开,慢慢的捏起来,什么感觉也没有,师傅说话又说一半,这种事情还要自己参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这时候,一阵风轻轻的拂过,必德顺势将手掌摊开,只见风在掌中竟然形成了一个回旋的气流,气流就像一个黑洞,将周边的灵力慢慢的汇聚到了一起,然后必德师傅将掌心中的气流用力一捏,一阵强力的冲击让大家足足后退了好几步。 “万物皆有灵,本门的功夫就是借万物之力,借力打力,自己的力量再多也有用完的那一刻,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此中真谛需自行参透,旁人教是教不会的。” 说完必德闭上眼,继续练气。婉诗和纵横学着必德的样子,感受着四周的一举一动,但是越是认真只能汇聚起四周的灵力,还是和以往一样,将四周的力量都汇聚到了腹中,让自己的身体充实,但是刚才必德是将力量控制在了体外,同样的效果却无形中又增加了一倍的力量。 只是两人在练习法门的时候,总是只是将力量汇聚到自身体内,要么就是将体内的灵力输出,却没办法在体外进行汇聚。 “感受这种东西非一朝一夕能够成事的,多用点心,急是急不来的。” 只见宏良和知否两人在身后竟然也慢慢的凝结出了灵丹,只是冲破灵丹的时候,力量有些弱小,所以没有强行破丹,慢慢的收了回来。 “纵横啊,今天的早课就到这了,为师单独有些话想和你说,你们都先去用早膳吧。” 必德走到了宫门最前面看着纵横。众人退却后,空留纵横和必德两人站在空旷的门阶前。 “你昨天下山了?” 必德望着远处的天空,若有所思的问着话。 “对!” 纵横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必德师傅。 “这是九尾狐妖的妖丹,听师傅说阵法需要用妖丹催动,所以徒儿在空暇的时候,会下山去搜罗一些妖兽的内丹。” 必德接下白瓶后,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其实所有问题的根本无非就是那盏灵灯,灵灯乃至古法器,你自然是没办法拿它怎么样,但是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解开你所有的问题。” 必德师傅一板一眼的样子,似乎话里有话。 “哦?师傅选择此时将这人告诉我,想必不是什么善茬吧?” 纵横并没有因为听到必德说的一席话感到激动或是兴奋。 “要不怎么说你天资聪颖呢?婉儿手中的凤剑和你当初的纵剑本属一支,当年你们选择投灯,可还记得将一人锁在了剑内?” 必德缓缓的转过身子。 “你说的是张天师?” 不知怎么的,说起张天师这三个字,纵横就会莫名的一阵揪心。 “不管之前张天师做了什么,但是最后心向善了,你们为保他形神不灭,封印在了剑中,如今凤剑在手,有没有想过要去见上一面?你们的心结,不该你们自己解开么?” 必德话说到一半就准备回身往里走。 “我有二十坛极品上等桃花酿!” 当纵横说出这话时,必德停下了脚步,定神想了想,又继续向前走去了。纵横心想,这都诱惑不了你,看来这事必德师傅捏的挺死啊。 这换了人的早点就是丰盛,旁的不说,在这数量上就占了绝大的优势,练功回来的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了,但是没有师傅师娘的发话,大家也没敢动筷。溜溜朝着四周看了看也不见必德的身影。 “好了不等了,大家都先吃吧,天天,吩咐大家伙都吃吧,只是这天涯海棠不比其他地方,以后的吃穿用度,不能向今天这么铺张浪费,知道么?” 溜溜这一副天涯海棠的女子人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很可爱,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差点笑了出来。 “好的师娘,只是怕让师兄师姐们吃的太寒酸,不太好。” 天天笑着看着师娘。 “以后就是青菜煮粥,这群人也得吃,这天涯海棠我说了算。以后不用这么辛苦,凡事从简,有这个时间多练练功。” 溜溜简单的吃了两口还是未见必德,转过头来问了问纵横。 “纵横,你师傅刚和你说什么了?这会怎么人都不见了。” 溜溜放下碗筷,皱着眉头看着纵横。 “不好!中计了!” 纵横拍着桌子就起了身来。二话没说就往后山方向跑去。赶到后山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整整二十坛桃花酿,已经被必德师傅用它的无底洞大酒壶吸走了一半,还在源源不断的往酒壶里吸。 “宏良快去看着点,你师哥师姐就这么点本事,每次藏东西就这么点地方,臭小子还敢和我藏酒!” 就这一刻,必德就像一个小孩一样,看到这二十坛桃花酿激动的不行,一点师傅的样子都没有,宏良自小跟着师傅,那性子肯定也是随了师傅,这两人见酒就迈不开步子。 “师傅咱可说好了,你一会给我留点!” 宏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酒的身上,全然不知道我们此时已经站在山门处看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师娘,你该出手了,这二十坛估计就只剩下十坛了,再这么下去就没了。” 纵横着急的看着这狼狈为奸的师徒二人。 “师!” 宏良看到溜溜的那一刻,已经被点了穴了,虽然溜溜失去了七层的修为,但是上神的三层修为,对付宏良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知道了,着什么急,你这孩子,咱师徒两人在这天涯海棠这么些日子了,好的坏的不都是咱两经历的么,放心吧,师傅不会忘了你的。” 必德此时那高兴的劲别提有多激动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在天上这么多年,还比不上这几坛子酒咯?” 完了完了,必德师傅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溜溜师娘这一句话中潜藏这无限的杀机,看来今夜一颗巨星即将陨落。 “师傅,你要喝酒你说嘛,这大清早的,弄的师娘怪不开心的,现在好了吧。” 纵横虽然心疼自己的酒,但是看到溜溜师娘教训必德的样子,瞬间觉得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夫人,夫人!这都看着呢!回去和你慢慢解释,慢慢解释!” 必德顺手将装酒的法器塞进了袖管里。 “你还藏着那!” 溜溜师娘语气一加重,在大家注视着的目光中,必德师傅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酒寺从袖管里拿了出来。 “既然你们不想吃饭了,那就饿着吧!” 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想到旁边还有几坛子酒。 “天天带着是师兄弟们把剩下的酒放进库房,用这个锁起来!” 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把小玉锁,顺势丢给了天天。看着一坛坛的美酒在眼前被搬走,大家都只能站着看着,心中那种怨恨不言而喻。 “你们几个,最近山下不太平,纵横你带着婉诗,宏亮你带着知否,两人一组下山收妖去,赶紧的!看着心烦!” 必德将双手放在身后,背捏着,从大家伙面前走了出去。 “看什么看!你们男人就没几个靠谱的!下山收妖去!” 婉诗将手中的凤剑一捏,姿势虽然不帅,但是杀气十足! “收了妖之后!取了妖丹!打回原形放了就行!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积点福报吧!” 看的出来,这后半句话是说给纵横听的,看来师傅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就这样赤裸裸的四个人被“逐出师门”了。 “那我们朝东,你们朝西吧,天黑之前记得回来。” 婉诗一挥手,准备御剑前行。纵横和婉诗飞了一路,腰间的铃铛也没响过一下,这必德所说的山下不太平,不会是个幌子,借机报复吧。正当漫无目的的飞着时,腰间铃铛一响,定睛一看,一只成了精的蜈蚣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当纵横和婉诗落地的时候,却发现这个蜈蚣精已经死了,看这样子应该死了没多久,这死因应该是被什么钝器造成的,有点像锤子! “不管了,既然是成精了化妖了,那么也就只有一个下场。” 于是乎纵横一伸手,将蜈蚣精的妖丹取出,装在了瓶中。蜈蚣精化成了小蜈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那就早日轮回吧,天地玄冥一瞬间,蜈蚣精化成了灰。 “那么大的伤口,是谁造成的?” 婉儿心中多少有些困惑。 “不管是谁,如今这妖邪越发的猖狂,为祸人间,总得有人管管,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说不定也有同道中人在替天行道呢?” 被纵横这么一说,婉儿也觉得应该有些道理,放下了心中的困惑,继续向前搜索,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们很不能理解了。腰间铃铛一响,当纵横和婉诗感到的时候,又和上一只蜈蚣精一样,同样的死法,同样的伤口,这蜈蚣的尸体应该还热乎的,那也就是说死了不久,究竟是什么人总能赶在他们的前面将这些妖邪一招毙命,还将尸体放置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纵横还是将妖丹从面前的尸首中取了出来,放在了瓶中。纵横给婉诗一个颜色,示意婉诗继续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收拾完尸体后,纵横和婉诗快速的飞到空中,将两道隐身服贴在了背上,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这般的悄无声息。纵横和婉诗继续向东飞,这次铃铛再响起时,看到脚下有一只小血妖正在吸食牛羊的血,纵横和婉诗想要下地去收了这只血妖时,一个硬物如闪电一般砸像了血妖,然后消散在空中。 “夫君可曾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婉诗和纵横都是神元层的人了,竟然连看都没看清楚是何物,此人或者是物究竟是何修为。纵横落地后仔仔细细的查看了血妖的伤口,竟然在伤口处发现了一个纵字,婉诗诧异的看着纵横,使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眼神。 “真不是我,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婉诗想想也是。 “我们将这血妖的妖丹收了吧,赶紧回去吧,这东西太邪门了。” 婉诗环顾了下四周,一点灵气的影子都没有。 “也不知道知否和宏亮那边怎么样了。” 婉诗皱了皱眉头。 第32章 四仙阵 “夫君,今日既然已收了三枚妖丹了,这东西总跟着我们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回天涯海棠,再做商榷!” 婉诗探了一眼纵横,准备起身往天涯海棠回去。一阵气浪从正前方飞了过来,直朝纵横飞去。纵横见势,唤出上元剑直接挡住了这一波气浪,这力量厚厚的差一点没站住,为什么说这力量是厚厚的,因为就刚才那一下,全然没有一丝的灵力,靠的就是力量催动的。 “天涯海棠齐纵横,今日携内人婉诗在此收妖,不知是得罪了哪位高人,可否出来一见,躲在暗处实在是与阁下身份不符。” 纵横趁说话的时间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那一下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 “夫人小心!” 纵横四下打量着周围。过了好一会,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了,两人正准备起身走的时候,纵横刚将上元剑收起来,又是一阵气流直接朝着纵横而去,这一次有所准备,朝着气流来的方向就是一剑回击,气流被当场劈开,朝着另外的方向飞走了,气流所以到之处皆被移为平地。 “这是要下死手啊!既然不让走了,那今天就陪你玩玩!” 纵横将天地玄冥捏在手中,一手将婉诗挡在身后,婉诗耳边传来一阵风声。 “抓到你了!” 凤剑一出,朝着响动的地方腾空而去,就在剑指所到之处,原来是一只兔子,这兔子已经直接被吓傻了,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婉儿小心!” 纵横将玄冥捏成一个盾牌,挡住了气流!婉儿则立刻朝着气流来的方向也顺势劈了一道剑气,凤剑的剑气锐利无比,速度更是不必说,只听见叮的一声,像是剑和剑擦碰的声音,借此空隙立即飞上去想要将它抓个正着,谁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赶紧走!” 纵横拉着婉诗就往回飞,回身之际又朝林中挥了一道剑气,剑气所到之处让树木倾倒,乱石横飞,见身后已无气流追逐,这才将怀中的婉诗慢慢松开。 “赶紧回去吧,也不知道知否那边怎么样了。” 婉诗似乎有些担心知否和宏良,毕竟婉诗和纵横都是神元层的人了,还没能见到那东西一面,可想而知修为有多深。回到天涯海棠时,宏良和知否已经在宫中了,见纵横和婉诗回来了,便上前询问了一番。 “姐姐姐夫可曾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知否这么一问,让纵横心中立马不安分了。 “你们也遇到了?” 纵横有些着急的握紧了拳头。 “我们从山脚下分开后,朝西一直走,本想抓两个妖练练手,可是所到之处,妖都已经死了,就前脚后脚的事情,杀了以后也不取任何东西,我和宏良走到哪,妖就死到哪,几乎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觉得奇怪,取了两枚妖丹就回来了。” 看来这玩意不是是冲着大家来的,和婉诗他们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短短时间内东西两端,来回赶肯定是不现实了,莫非这东西不止一只,而是两只,想到这如果不是两只或者是更多,纵横的背上一阵发凉。 “师傅这是我们收集的妖丹。” 纵横若有所思的将妖丹交给了必德。 “吃饭吧,傻站着干嘛?” 溜溜打破了大家的沉默。自从上次被溜溜训完话后,宫中的伙食日趋于平淡,从桃源带来的这六人倒好,平时杂活也不用干,闲的时候必德师傅就教些初级的心法。到了晚上,钮琳将手中剑寸步不离的齐安放在了床头,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去了。 “钮琳,明日可是百日。” 听到这话,钮琳就像被电击了一番,歪着头笑了笑。纵横则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担忧,如此强大的对手,竟然连面都没能见上,虽说没有性命的威胁,但是换了旁人,怕是就已经找孟婆喝汤了吧。正准备入睡之时,门口响起了一阵小声的敲门声。 “婉儿,你们睡了么?” 是溜溜的声音。 “师娘没睡,这就来。” 婉诗披上了衣服就起了身来,纵横本想也起来,被婉诗拦下了。 “师娘入夜前来,肯定是有什么事白天不方便说,有事我再叫你。” 纵横一听婉儿的话在理,便没有起身,抱着身旁的两个孩子,安安静静的等待婉诗的回来,这一小段的日子,这两个小家伙养的白白胖胖的,真好玩。 “师娘深夜前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婉诗率先开了口。 “我们都这么熟了,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虽说叫声师娘,但认识那会,谁还指不上是谁的谁,以前那天上的时间不能够理解的事,反而下了凡,倒是明白的一清二楚了。” 溜溜望着天上不经慢慢的感叹了起来。 “师娘这么晚来了,应该不是简单的和婉儿回忆以前的日子吧。” 婉诗第二次的不加掩饰的提醒了一下溜溜。 “我知道,明日就是你和钮琳的百日之期,旁人也许这事我就不管了,但钮琳是我的亲妹妹,其中的厉害关系,必须还得和你们再说一说,张军是什么样的人,更多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溜溜将话说到一半,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谁都有过去,如今的他,只能被封印在剑灵的世界,什么都做不了,师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婉诗突然觉得说出这句话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今天听纵横提起了你们下山的事,难道你们自己没有感觉那是个什么东西么?” 溜溜瞪大着眼睛看着婉诗。 “莫非你知道?” 婉诗一提起这个就来劲了。溜溜只是看了看婉诗,想讲些什么,但是却又突然话止了,转身往自己的屋里走去,空留下婉诗一个人在屋檐下。 “真是个奇怪的人,找人说话说一半又不说了,神神秘秘的。” 自言自语一番后回到屋内准备继续睡了,回屋时发现纵横已经抱着齐安和齐馨睡着了。翻来覆去的,婉儿有点睡不着了,想起溜溜刚才说的话,但是自己又有点想不通,只是不停的琢磨,不停的琢磨,迷迷糊糊间又进入了那日的瀑布面前。 “又回来了?” 梧桐树上一只金光闪闪的凤凰在枝头小憩。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直会回到这里。” 婉诗也是很不能理解现在的一切。 “这里?以后你会知道的,反正那时候你也没少待这!” 凤凰没有睁开眼睛,继续保持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说你不闷么?一直就待着这一小点的地方,也没人陪你说话。” 婉诗现在反而有些放开了,上一次来,这凤凰也没有要伤她的意思,这一次来也未见有什么动机。 “对啊,但是已经渐渐的习惯了,闷不闷的已经不重要了。” 这凤凰倒是挺有趣,自己一个人估计时间久了,有些傻了吧,婉诗心里默默的想着。婉诗咬了咬牙,决定大胆一点试探一下这只凤凰,反正这个地方也没人,说不定只是一场梦也有可能。于是跳了起来,不跳还好,这轻轻一纵,身体就像白云一样飘了起来,只要稍稍的控制一下方向,这飞翔之术不是特别的难掌握。 梧桐树从下面看挺矮的,但是真正飞上枝干后才发现,高的离谱,往下一看,刚才的瀑布什么的都不见了,只有浅浅的白云在身体见穿梭着。也许是觉得这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在树枝上坐了下来,一抬头望去,这场景美的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世间真的无法用一个差不多的场景来与之相比拟。 眼前的壮景可以分为三层,第一层好比是天上的宫阙,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雕梁画栋的,仙气缠绕,似有龙的样子;第二层有些昏暗,凑近了仔细看了看,都是些打打杀杀的征战杀戮,杀戮的背后是野火烧着的宫殿,宫殿旁边是流亡的难民,饿死的饿死,受伤的受伤,最后跟着的是一条大河,河水已经被战火染的鲜红,总之看了以后有一种想悄悄落泪的感觉;最后一层就是黑色,黑暗中很多人拿着血镰刀,站在两边,中间走着一群人,都是用枷锁连着的,这!这是地狱?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样子。但是这三层却组成了一副波澜壮阔的盛景图。 “我说凤凰,你这景色内有玄机啊。” 婉诗没看凤凰,只是坐着继续看着眼前的光景。 “玄机是没有,只是真实的反应了些问题,以前你们都在的时候,它不是这样的,都是些绿水青山的,很是无趣,现在好了,每天都会有变化,真是愚蠢。” 凤凰的话中似乎有着些嘲笑的意思。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两个孩子命途多舛,好好照顾着吧,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了。” 婉诗突然说不出话,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她向后的拉扯,眼前一晃回到了现实之中,原来是个梦,但是觉得好真实,透着门窗发现天还未亮,纵横翻过身来,搂着婉诗,结果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感觉这一晚上过的特别的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迷迷糊糊的醒来了,正巧孩子也有些哭闹,便抱起孩子坐在床前,抱着孩子玩耍。吃饱了的小家伙便呼呼的睡了过去,每每想到似梦非梦的那只凤凰,婉诗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就这样婉诗一直坐在床边,也没有一丝的倦意,等到天一亮,出完早功课,就是钮琳妹妹的百日之约了,想到这妹妹也是可怜,只能靠着一丝的魂魄寄托着这么久远的相思意,好在是郎有情妾有意,相守到了今天,不然凭借钮琳的小模样,怕是门槛都被踏平了吧。山下的钟声还是老时间响了起来,钮琳也是早早的就起来了,今日这身打扮倒是素里有韵,虽说没有什么亮点来形容这身衣服,但是穿在钮琳身上就显的越发的好看,对!就是好看,没有别的意思了。婉诗将钮琳的头发捋了一下,笑了笑对着钮琳说了句. “等我回来。” 钮琳抱起了齐安,小心翼翼的将他托在了掌心,齐安估计是感受到了钮琳的味道,竟然有丝丝的笑意挂在脸上。 “姐,你看,安儿笑了。” 这女人见了孩子就是控制不住,两人傻傻的在一旁逗着孩子,听到宫门咿咿呀呀的被打开,婉诗才将眼睛从孩子的身上移开。婉诗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朝着宫门走去了。戴婷这时候也正巧走了进来,看到钮琳今天穿的这么好看,拉了拉钮琳的衣服。 “大小姐,你这衣服真好看,下次我要是有心上人,你这能不能借我穿两天啊~” 戴婷扭扭捏捏的和钮琳打起了哈哈。 “臭戴婷,看我不打你!” 有时候女儿家的心事,真的还是很微妙的。宫门的这一头,大家就像出操一般,感受着天地间万物的灵力,知否和宏良倒是进步的很快,两人能够很好的控制灵力的进出,对于他们的资质来说,如此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其实想握住风,首先要将心神分开,心神这东西,全神贯注的时候,就是一股力量,但是如果说分心了,又能很好的分心了,那么力量就会变成两份,本派自开派以来,便一直都不循规蹈矩,本就是借力打力,借一分也是借,借两分也是借,只要你能感受到的,控制的好的,都是你的力量。” 话音落下,感觉四周开始起风了,必德师傅左手握住了风的灵力,右手竟然不知不觉出现了一条水龙,能够感受到两者力量的强大。不一小会的功夫,必德师傅缓缓的调整呼吸,渐渐的将身上的灵力散去,又回复到了平常的样子。纵横和婉诗缓缓的将灵力游走一边全身后散去,两人今日并没有新的突破,只是日常的调息。就在大家都准备好收功的时候,突然从师傅的屋中一道强大的力量冲了出来。 “溜溜!” 必德师傅全完不顾形象,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直接冲向房中,大家伙都被这力量给震慑到了,钮琳和戴婷抱着孩子也往溜溜的房中冲去。 就当大家都准备想去一看究竟的时候,被必德师傅一把拦在了门外,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此时的溜溜腾在空中,身下一朵莲花慢慢的在绽放开来,花开的一瞬间,只见莲中迸发出如雨滴般的灵珠,灵珠从溜溜的手臂中一颗一颗的钻了进去,整个人看起来痛苦极了,钮琳看到自己的亲姐姐这般的痛苦,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必德往地上一座,双膝互盘,咬着牙颤抖着说着。 “你们护好天涯海棠,师娘的关键时期,不要让人打扰我们!” 可以看得出,必德师傅身体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整张脸开始疼的有些扭曲,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一颗一颗的落下,可能是真的疼痛难耐,必德竟然唤出了自己的元神剑,为自己护体。 “戴婷!钮琳!若是万一真如师傅所说,保护好你们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纵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很强。 “宏良!知否!摆阵!开启天涯海棠四仙阵!” 不知道为什么纵横的嘴里突然崩出了这么一句,其实估计纵横也不知道这四仙阵是什么,但是脑海中有这个东西,脱口而出就来了。 所谓的天涯海棠四仙阵指的是宫中的四个方位。由必德师傅自己亲创,这四个方位分别有机关和守阵台,当年天涯海阁加上必德师傅也就五个人,在五人功力最辉煌的时候,研究出此阵,此阵看似平凡无奇,说白了也就是四个台子,但是四个台子刚好将天涯海棠给围了起来。此阵其实最大威力的时候,需要有人坐镇阵眼,相互传递灵力,由于天涯海棠的独特位置,常年供养的灵力异常充沛,所以在开启此阵后,能够确保力量的无穷无尽。 这话是说出去了,宏良和知否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阵位,一个去了东面一个去了西面,婉诗则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你们纵横阵南,婉诗阵北,阵北乃力量的后盾,务必保证阵北长灵火不灭,不然这个阵法就是一个摆设,阵南在宫门之上,阵北在后山之巅!” 说完必德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赶紧收了收神,继续用元神剑护住溜溜。果然,预感还是对的,只见远处的天边飘来一团密密麻麻的黑云,纵横跳上宫门,只见脚下突然出现一个法阵,法阵从里到外,慢慢的明亮了起来,黑云在接近天涯海棠时,又突然散开了,纵横回头一看,溜溜的房中一道紫光慢慢的升起来了,这是第一次看见梦柳上仙时的光芒,莫非溜溜要飞升?宫门外这时候来了些不速之客,但都是些小喽喽,还没走上半截上山路,就被脚下的灵珠吞噬了,然后分解成灵力,四散在空气中,难怪这天涯海棠常年灵力这么丰盛,原来这些个灵力珠子还有这功效。一两轮的试探性,让后面的小妖都止住了脚步,妖群中有个声音飘了出来。 “看到身后的那道紫光没,那是梦柳上仙的渡劫之光,只要那到了它手中的莲瓶,里面可是不穷无尽的力量,那咱们以后就再也不怕被欺负了,再说的好听些,以后这天下只有我们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们了!这样的宝贝,先到先得!” 果然有了动力的小妖们就是不一样,前仆后继的向前来送死,哪怕灰飞烟灭也再所不惜。只是可惜了这些个妖丹,如果能趁这个机会收些妖丹得多好,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纵横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就是跳下法阵,收妖丹! 说干就干,以纵横的修为,打这些个就相当于玩一样,这些个小妖也是傻,见机关不在了,竟然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奋勇向前,正中纵横下怀,那妖丹收的真是一个叫开心。后山之巅,婉诗找到了一棵桃树,走到桃树下,脚下就出现了一个法阵,渐渐的后山之巅就变成了一座浮岛,婉诗坐了下来,面前出现了一盏灯,想起必德说的,要护灯不灭,但是问题来了,这灯要怎么才能亮起来。也没个灯芯,用火肯定是不行的了,于是传音给知否,询问知不知道这灯怎么亮。 “姐姐,当然是用灵力点它一下,这不是你自己的灯么,还问我。” 自从知否有了宏良过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些疏远了,也不爱吃了,甚至开始学会打扮了,以前就是婉诗的影子,现在连人影都很少见。婉诗将灵力聚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眼前的灯,果然这灯就亮了起来,不仅仅是灯亮了起来,整个天涯海棠也都亮了起来,瞬间感觉四周的灵力越来越充沛,就像泉水一样的涌出来,这些个灵力从上慢慢的向下流去,流向了宫中的三个方位,得到援助的知否和宏良,灵力剧增,只需要在阵中调息,就会自动触发机关,帮助纵横出去山下的这群小妖,但是这力量过于强大,这些个妖基本都是直接魂飞魄散,连收妖丹的时间都没,好在趁着那一会的功夫,收了好大一瓶,足够撑个一年半载的样子了。 山下的这些个小妖见机关又触发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前来,本想捞点好处的,结果好处没捞到,死伤倒是不小,都拿着五花八门的兵器不停的晃晃,就是没有再敢上前的了。 “你们这群人那,就是胆子小,看我的。正好练练手,为我那死的姐妹报个仇。” 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从妖群中走了出来,纵横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九尾狐妖,看来她们这狐狸还是一窝一窝的,上次手下留情,这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妖就是妖,说话都不经过脑子。” 纵横将上元剑在面前一横。 “记住了,这把剑叫上元剑,临死前能知道死在什么样的剑下,也算是不枉在人间走了一遭。” 说完,背身而对,上元剑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狐妖下意识的捂住了眼,因为实在是太刺眼了,等到光芒慢慢退却时,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是伤痕磊磊,一声尖叫,妖血顺着衣服慢慢的渗透出来。 “我这还没动手,你就撑不住了?刚才的傲气呢?” 纵横右手一挥,上元剑直直的穿过了狐妖的身体,都说九尾狐妖可有九命,但是就在纵横动手的一瞬间,所为的九命一文不值,这一下让这帮虾兵蟹将瞬间都惊呆了,本来只是止步不前了,现在倒好,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 “一群乌合之众,趁我还没有完全动怒的情况下,快快下山吧,不然等我出手,你们就不是现在这模样了。” 果然纵横现在的话语是非常有威信力的,站在后排看热闹的一群人,已经开始纷纷的退下了。 “叮铃铃!” 纵横腰间的铃铛突然发出了一阵很清脆的声响。妖群之中,只见一人带着斗笠站在那从开始到现在一动不动,随手抓起一只小妖就在众妖面前直接撕碎了。 “你们谁在后退半步,这就是下场!” 说完一道强有力的剑气朝纵横劈了过来。见识过那日树龄中的剑气,这样的剑气纵横自然是闭着眼都能接住,但就是在接住剑气的那瞬间,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剑气,好像和那日在丛林中的有些许相似! “你是谁!” 纵横突然很有兴趣的问起了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妖。 “我是谁你不用管,但是只要今天我死在这,那你这天涯海棠也就到日子了!” 结果这个小妖不顾自身的安危就冲了上来,每一招在纵横眼里都是漏洞百出,只不过想问问这剑气的由来,所以一直都依着这小妖的性子陪他玩耍一会。 “你出招啊!这是看不起谁!” 小妖见自己几招都被接着了,实力其实相差很悬殊,为了所为的一点点颜面,继续苦苦撑着。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谁教你使的剑气!” 纵横此时仿佛已经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想知道,问阎王去吧!” 小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了剑上,用力的劈了下去。纵横指尖撑起一小团天地玄冥,稳稳的接住了这小妖的大招,一点点吃力的感觉都没有,在众人的注视下,手中的剑断成两段。 “既然问了也不说,那你就永远都别说了。” 一掌将小妖死死的打在了门柱上,掏出白瓶将妖丹取出,这妖丹可不比其它小妖的,此妖丹又大又黑,想必修为也不低,只是运气不好碰到了纵横。这一头,只见溜溜已经不在吸食四周的灵珠了,从身体中慢慢透露出紫色的光芒,光芒透过房中的窗户,直射出来,越来越亮。必德脸上的痛苦样也少了不少,那么最艰难的时候应该已经过了,现在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若是还有谁想送死的,就抓紧时间。” 原本退回去的小妖又原路折回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站着的小妖担惊受怕的看着后方,仿佛有着什么样的吃妖怪兽。 “横竖都是死!拼了!” 带头的这个从兜里掏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塞进嘴里咽下去就是一阵呼啦呼啦的大喊大叫,但是肉眼能看见的就是小妖们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了,心身疑虑的这瞬间,一阵阵的戾气浪潮从面前推了过来。看来要动真格的了,纵横赶紧退回法阵,坐下的一瞬间,四仙阵发出一道亮闪闪的金光,将整座天涯海棠都包裹了起来,但凡摸到金光的小妖瞬间灰飞烟灭。 “早知道这么简单,何必还这么辛辛苦苦的打小妖呢!” 宏亮撑着阵法悄悄的抱怨到。这群小妖真是无所畏惧,送死都是前扑后续的不间断的冲刺送死。只是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些个小妖灰飞烟灭后,会落下一颗黑色的珠子,感觉上每只妖都会有这么一颗小小的。好一阵子没有压力的这么坐着,就在大家都得意洋洋的以为什么事都没有的情况下,那日的毁天灭地的气浪又出现了。 第33章 玉藕 气浪途经之地,不论是敌是友,皆被震出好几十步远,非死即残。顺着妖血远远的望过去,本以为是什么样的大罗金仙,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剑鞘。出于好奇,纵横本来还是盘膝坐着,现在慢慢的站了起来。说实在的,这剑鞘的身上没有半点妖气,但为什么会与妖为伍,着实想不清楚。好在接下来也不用再想,这剑鞘显然已经开始准备下一轮的进攻了,好在这些个无辜的小妖早早的将中间的道路让了出来,要不然真不敢想,有要枉死多少不成器的东西了。气浪径直的朝纵横飞了过来,但是四仙阵也不是泥捏的,牢牢的将天涯海棠守的稳稳的,任你气浪一波接一波,也是稳如泰山,气场十足。 眼见这番场景,剑鞘也收起了自己的姿态,围着天涯海棠不停的旋转,这随身之物一旦成了精,还真是不好对付,不停的尝试着新的突破口,一直都没有放弃,就在飞到后山之处时,许久没有听到气浪又传来的阵阵撞击声。 在后山些许停留又回到了纵横的阵前,只见剑鞘退去一身的缠布后,化身成了一个小孩,看年纪也就十来岁的样子,走到了阵障前,此时此刻清楚的看到,小孩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妖气和戾气,伸出一只手,竟然直接穿过了阵障!这四仙阵虽说威力无穷,但是少了阵眼,对凡人一点用处都没有,纵横一看进来了,这可是眼急了。小孩弯起了嘴角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四仙阵徒有虚名而已,自己已经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 “上元剑去吧!” 纵横身边的上元剑分成五剑挡住了小孩的去路,虽说这凡人可以进得了四仙阵,但是进来以后,任你有何修为,也就只是一个凡人。小孩尝试了好几次想变回原来的样子,但是都只是摆摆架子,真是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捆了!” 上元剑听到纵横的指令,一条捆仙绳将小孩牢牢的困住,吊在了半空之中,小孩恶狠狠的瞪着纵横,眼神非常的犀利,后发现好像没什么用,又变回了孩子般的任性,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响亮通透。房中的溜溜和必德听到这哭声,竟然有些走神,戴婷看出了端倪,将齐馨交给了钮琳,叫来天字辈的徒弟,好生看管后殿的众人。赶到前厅的戴婷,看到小屁孩被挂在天上,突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大家都不解,都这份上了,还能笑的出来。只见戴婷拿出皮鞭,对着小孩的屁股就是一顿揍,看得出虽然是揍,但是还是很有所保留的。 “小调皮鬼,这些个年头都去哪了?” 听这架势,戴婷和这个小屁孩还认识啊。 “乐乐哪都没去,一直都很乖的待在山脚下。” 原来这小屁孩叫乐乐。 “娘亲,娘亲!这个叔叔欺负我,你快把我放下来!” 天哪,这孩子竟然叫戴婷娘亲,不禁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先在上面待着吧,现在不是你下来的时候。” 戴婷拿出皮鞭又是轻轻的抽了一下。 “老实点!” 这下瞬间就太平了,小屁孩竟然束手就擒了,乖的不行。山下的一行小妖见此番情景,顿时吓的丢盔弃甲的全部都跑了。妖群都散完了,登山道上空留一个熟悉的身影,新华仙君。 “我就在想,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把这么一大群妖都聚集在一起,原来是新华仙君啊。” 纵横见留下的是个所谓的仙,那这四仙阵少了阵眼也就没有意义了。跳下阵台走到了新华仙君的面前。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是有道理的,两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上来就直接动手了,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新华仙君就落了下风,现在的纵横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子了,那也是神元层的高手了。 “还打不打,就你现在的修为,我打断你的仙骨都是绰绰有余!” 纵横这可不是嘴上说说,他个人对新华仙君的敌意已经是控制不住,就在边缘了,念其还是个仙,所以一直都没有下死手,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怪不得自己刀剑不长眼了。一伸手上元剑回到手中,吸收了充足的灵力后,直接散开了自己的凤翼,上元剑化为五剑,凤翼展开了箭雨,新华仙君竟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支起了自己的仙盾,准备接下纵横这一击! 纵横这一剑不偏不倚的刺在了仙盾的正中心,新华仙君漏出了一副很吃力的样子,两个气场就这么相互火拼着,但是明显新华仙君已经承受不住这力量了,仙盾慢慢的在缩小,也就意味着新华仙君已经快不行了。这时候纵横看见身后凤剑竟然已经飞了过来,而且带着强大的杀气,助上一臂之力,瞬间新华仙君被击飞好几十步,口吐鲜血,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慢慢向后收缩。 “多少人因为你从天上受苦受到了人间,今天就和你来清清这笔账!” 纵横提起上元剑就向前走去,新华仙君也自知今日绝非纵横对手,实力相差太悬殊了。索性就坦然的闭上眼,等待那一刻的来临。纵横怒火满目准备一剑解决,就在触碰到新华仙君的那一刻,被一股力量给弹开了,这剑!是帝君的夺剑! “你们既然已经下了凡,本君已经不再追究你们什么,但是为何要出手伤我仙家的人,有什么仇怨非要下如此狠手。” 帝君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站在了新华仙君的面前。 “什么仇怨,怕是你比我更清楚吧!来都来了,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纵横后退几步,张开了凤翼,深吸一口气,只见腹中的灵珠不停的在转动。 “竟然已经破了神元层了,那就留不得你了。” 帝君先发制人,提起夺剑就准备和纵横战上一战,上元剑和夺剑触碰到的那一刻,一阵阵的剑气将宫门外的树木直接移为平地,躺在地上的新华仙君为了不被这剑气所伤,只能以元神护体,纵横和帝君从地上打到了天上,期间有天兵想要上前助阵,都被帝君给喝令止步了,今日的纵横已经不再是那日的小毛孩子了,每一招一式都是又狠又准,就连所谓的帝君也丝毫没有占到便宜。 “真是无耻,堂堂帝君竟然欺负我们凡间修炼之士,真是枉为人君!” 是婉儿提着凤剑就直接上来了,眼下二打一,胜算更是增加了一分。 “当日给你机会了,你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眼竟然向我来兴师问罪,就凭你们两个,还是太嫩了。” 只见帝君一席白袍换成了战甲,能够切实的感受到周围的那种紧绷的感觉越来越重。 “能够将我激到今日之地步,这上千年之间,也就是你们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帝君的力量一下子增加了好几十倍的感觉,能够感觉到气场越来越足,远远超过了自己本身的力量。 “尝尝这个吧!” 夺剑中飞出不计其数的蝴蝶,没错就是蝴蝶,这蝴蝶没有固定的前进路线,但是架不住数量多,就在躲闪的一瞬间,一只蝴蝶碰到了纵横的衣服,衣服直接当场焚毁,好在纵横直接砍掉了自己的衣角,不然现在就不是坏件衣服这么简单了。婉诗转动凤剑,突然脑海里浮现出那只凤凰,凤凰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回荡。 “不想死就吹开它们。” 说的是轻巧,怎么吹怎么不告知啊!管不了这么多了,瞎猫当死耗子试试吧!凤剑带着手掌向前一推,只见凤剑一声凤鸣,身后吹起阵阵的飓风,将蝴蝶直接吹向了天兵天将的阵营,一片哀嚎声。夺剑也回到了原来的一个状态,婉诗是没什么事,但是纵横就有些惨了,虽说身体是没什么伤害,但这衣服就太破烂了。 帝君笑着说道。 “这么快就想起这些了?” “什么这些那些的,今日就要和你好好算算账!” 凤剑就是凤剑,拿在手上就已经是光彩夺目了,再加上神元层的功力,就好比海龙进了大海一样,大战了好几个回合后,趁着帝君的一个小失误,凤剑刺向了帝君,凤剑刺在帝君的铠甲上,帝君竟然丝毫无损的站在纵横夫妻两面前。帝君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我这铠甲,可还和你们的心意?你们应该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吧,该耍的戏,你们也耍了,该让你们尝试的,你们也尝试了。现在该送你们上路了吧。” 这时候的帝君,纵横和婉诗看的很清楚,手上的夺剑散发着一阵阵的戾气,这不是一个天界帝君该有的!夺剑变成一张天网,向下准备盖住纵横和婉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的紫光消失了,金光从屋中照亮出来,将天网逼回了原形,回到了帝君的手中。 “帝君莫非真要赶尽杀绝?都是同宗一脉,何必出此狠手。” 溜溜精神饱满,踏着轻盈的步伐从内堂中走了出来。 “梦留上仙竟然已经不是天界的人了,那么本君的事,也请梦柳仙君暂避。” 帝君不可一世的样子,将手背向身后,将夺剑放在身后。 “那帝君可识的此物?” 溜溜将莲瓶放在掌心,用灵力催动莲瓶飞向空中,那一瞬间只见四周的戾气被莲瓶吸入,就连帝君手里的夺剑也颤颤巍巍的,为了不让众人看出端倪,强加着用灵力震慑住夺剑,封住了戾气。溜溜见帝君漏出一丝的皱眉之意,见好就收,将莲瓶撤了回来。帝君见今日大庭广众之下,不便与之开战,故打了圆场。 “想必刚才那道金光,梦柳上仙已经是恢复了之前所有的法力,那恭喜梦柳上仙了,既然不是妖邪作祟,那本君也就放心了,若让本君知道有人故意和天界作对,伤我仙家,那身后的天兵天将,会将其踏平。” 放下狠话的帝君,向身后一甩袖子,令人将新华仙君扶起,准备带回天庭。 “你们可以走,他得留下来!” 必德指着一旁虚弱的新华仙君。 “当日打伤我妻,今日又欺凌我天涯海棠,四仙阵皆在,启是你们说走就走的!” 新华仙君现在显然已经是所有天涯海棠的宿敌了。 “要杀要剐,出手就是了,何必多言。” 这时候的新华仙君倒也洒脱,推开了一旁的侍从,自己站了起来。 “那就怪不得别人了,这是你自找的!” 必德提剑就直接要新华仙君的命。剑锋所指被帝君毫无征兆的接住了,这一剑竟然刺破了铠甲,但只是一点点,帝君用夺剑将铠甲上的剑用力一震,必德手中的佩剑断成两截。 “本君说过,若要动仙家的人,就是天兵天将踏平此地之时!” 帝君一挥手,身后的天兵天将就乌泱泱的冲了过来。 “四仙阵归位!” 此时的必德坐镇阵眼。 “破!” 灵力化成的雨箭嗖嗖的朝天兵天将面前飞去,不得不说,这阵法真是惊奇,虽说只有五人,但是总有千军万马似乎都无济于事。既然不肯简单了事,帝君也是气急攻心,提起夺剑就冲在了最前面。这夺剑可不是一般神兵利器,剑气触碰到宫门的灵障后,就像攻城的器具砸在城门般阵阵响动。 “凤剑去吧!” 后方的婉诗令凤剑直接去前门协战。凤剑这等神兵利器到了前门就直冲帝君的夺剑而去,帝君的行动暂时被限制住了。阵阵的撞击声也停止了,帝君在和凤剑交手的时候,两剑触碰到一起,总会越发觉得剑很重,似乎不愿意和凤剑交手。其实后方的婉诗也是如此,总觉得凤剑触碰到夺剑的时候,自己的右手就会有一阵阵的阵痛感。 “止!” 帝君见天兵天将受的损失也不小,停止了进攻,此时的四仙阵已是伤痕累累,其实在持续攻一会,灵障就会被攻破,但是夺剑带来的疼痛感已经慢慢的让手开始颤抖。 “今天本君要带走的人,谁都拦不住,不想你的弟子为你送命,你可以继续试试灵障破灭的感觉。” 帝君停下身来,扶起一旁的新华仙君,将其推到纵横的面前。 “告诉你们的师傅,人我带走了!” 转身就飞回了仙阵中,纵横本想起身追上去,但是能够看得出灵障已经是基本快碎裂了,灵障一旦碎裂,两翼阵中的人就会受到巨大的冲击,思前想后还是没有站起身来。帝君在仙阵中看了一眼天涯海棠,心中默念道。 “今日之事,没这么简单就完了!” 一个转身将所有人带回了天界。这天兵一走,只见知否和宏良两人口吐鲜血,倒在了一旁。必德赶紧将二人救下,送到内堂医治,一番救治后,发现所受内伤十分严重,幸好宫中有上等的疗伤药,喂二人吃下后,用灵珠封印住了两人的大静脉,让灵力在体内游走,滋养肺腑。大家伙退出了房中,让两人安静的休养。 “今日之事,恐没有这么简单就了了,交手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帝君是不是有些不一样?觉得有些邪气?” 溜溜这么一问,确实迎合了大伙心中的很多疑问。 “救救我!放我下来!戴婷娘亲!” 前院传来阵阵的求救声,差点忘了,小屁孩还挂在门边··· “戴婷娘亲?可以啊,没想到隐藏的这么深。” 婉诗眯着眼睛看着戴婷。 “不是的,这货你不认识么!这不是姐姐的剑鞘么!还有一个小屁孩,这不是一对么!” 戴婷抱着齐馨是百口莫辩,越想解释就越解释不清。 “对了,乐乐怎么就你一个,还有一个呢?” 戴婷俯下身来,帮小家伙身上的捆仙绳拿了下来。 “思思被抓走了,已经很久都没见到过思思了,那日天清宫被从天界剥落下来后,我就和凤剑分开了,然后再回去找思思的时候,就发现纵剑和思思都被天界给封印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就一直在人间徘徊,直到那日在山下遇到了一个长的很像主人的人,但是又怕天界来抓我,所以就贸然出手了。” 乐乐显的有些不自然,额头开始有些淡淡的红印了。凤剑此时竟然自主的从婉诗的手里飞了出来,飞到了乐乐的面前,只见乐乐立马化身回了原形,一个剑鞘直接回到了凤剑身边,天边瞬间出现一副祥瑞的图案,凤凰竟然从凤剑中飞了出来,直接朝着祥瑞所在地飞了过去,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剑中。 所有人都在注视这天上这一片祥和之气时,钮琳默默的将孩子交到纵横的手里,收拾收拾了自己的形象,然后走到婉诗的面前,使了使眼色,面带微笑的看了看婉诗。 “姐姐,姐姐!天都快黑了。你看你看!” 见婉诗在装傻,钮琳都快急了。婉诗看着眼前的钮琳,悄悄的问。 “妹妹怎么了?天黑了那就早点休息啊。” 钮琳一撅小嘴,一跺脚,差点没急的和婉诗翻脸。 “好了好了,你准备好!” 婉诗将凤剑收回,放在胸前,微微闭起眼,拉住钮琳的手。钮琳被剑气卷入了剑灵的世界,这次进来,剑灵的世界里颜色丰富多了,之前钮琳带来的这些个小玩意,在剑灵的世界里竟然都长出来了。 只见竹屋的附近升起一阵阵的炊烟,钮琳兴奋的朝竹屋跑去,越跑越香,这阵阵的香气扑面而来,走进一看,只见张军带着围裙,正在翻炒着各种各样的美味,小小的竹桌摆满了一道道美味佳肴,光看菜的样子就已经垂涎欲滴了。钮琳想也没多想,朝着张军的身后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军哥哥,好想你啊。” 这全神贯注炒菜的张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环抱吓的一哆嗦。张军转过身来,手里拿起小铲子,塞了一小勺野菜团子进钮琳的嘴里。 “慢点吃,小心烫!” 此时的钮琳嚼着野菜团子,俨然已经笑成了一个小花痴。 “快去那坐着,你不在的日子,我学了各种各样的小吃,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算算日子该来了,这可不,能用的食材都给你用上了,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张军将钮琳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竹屋前的小桌边,回身将锅中的菜肉团子盛了出来。钮琳则两手拖着脑袋,一副全然沉醉的样子注视着眼前的张军。 “别光看啊,现在的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张军用竹筷夹起菜肴,慢慢的,一道一道的送入钮琳的嘴里,钮琳全程就是拖着脑袋,傻傻的笑看着张军,什么话也没说,菜来了就张口,大口大口的嚼,骨头都不带吐的往里吞。 “我的小祖宗,你倒是把骨头吐出来啊!” 张军急的捏住了钮琳的嘴,张开一看,得了!骨头都没剩。 “张军哥哥做的什么都好吃,骨头都香的。” 张军于是乎将衣袖卷起,小心翼翼的将肉中的骨头都剔出,然后再慢慢的送进钮琳的嘴里。真是一个敢送一个敢吃,就这样两人一直吃到了钮琳打了个饱嗝,这才停了下来。殊不知此时溜溜带着大家伙也进来了,看着这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着实不忍心打扰。愣是站在原地等到钮琳吃的都快站不起来的时候,这才上去做了个叨扰。 “你们怎么来了!” 钮琳心生不悦,自己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的今天,两人还没好好说话,就来了这多人。 “我们再不来,这一桌子菜就要被你一个人吃完了,也不怕撑着。” 溜溜也不客气,坐在来就准备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张军一看是梦柳上仙,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是一把将钮琳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怕什么,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只是进来看看,怎么让你出去,问你点事而已,有点饿了,不介意的话,我就吃了,可是没有竹筷了啊。” 溜溜看着张军,使了个眼色。 “不用师娘!我都带着了,咱不能客气。” 宏良拉着知否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三副碗筷,刚刚把气息调整过来,就已经在外随处走动了,宏良递给了溜溜碗筷,三人连主人同意都没征得,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上手。 “姐!我和张军见一次不容易,你们要吃能不能出去再吃!” 钮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好啊,我问些问题,他如实回答上来了,说不定大家就能一起出去吃。” 溜溜将竹筷放在,从腰间掏出一段玉藕,在张军面前晃了一晃。 “这可是!” 张军整个人惊讶了一下,但是立刻就将话收了回去。 “没错,这本是天池宫中的莲生玉藕,一直都是天池不传之物,原本还以为你们那必德师傅死了,想用这玉藕去地府看看,换必德一命,如今这必德好好的在着,那我这玉藕好像又暂时没什么用了。” 说完,继续拿起竹筷,和两个贪吃鬼一起,继续尝尝这剑灵世界的味道。钮琳一听溜溜这么说,拨开了张军直接侧身卧在了溜溜的身上。 “好姐姐,那么能不能现在就放张军出去啊。” 钮琳眨着她无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玉藕看。 “行了行了,你这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慌,起开,起开。” 拎着钮琳的耳朵,将她放到了一旁。 “你以前执掌天地寺肆,自然有些事你要比我清楚的多,玉藕虽是最重要一物,但如何将魂引入玉藕,我一直都没参透。” 溜溜走到了张军的面前。张军捋了捋头发,走到小溪的旁边。 “玉藕引魂需要天地间最纯净的力量想触碰,届时会有凤鸣之音可开启玉藕之机关,呼喊其姓名,心中默念此人,无论天涯海角都可重塑肉身,这最纯净的力量就是纵剑和凤剑相触碰后,产生的凤鸣声!” 张军说完这最后一句似有话又未说出的感觉。这凤剑已经是在婉诗的手中了,这纵剑一直以来都没有消息,溜溜在天界的时候听说过帝君派人值守的事,但是毕竟自己不怎么参与天界之事,具体的也未曾多知晓些什么,但好在知道这纵剑在天界,还有个可寻之处。溜溜眼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起身就将一小众人带了出去,留下钮琳和张军两人。 “我告诉你哦,出去以后一定要给我补一个风风光光的婚宴,要和婉诗姐姐还有溜溜姐姐一样的风光,既然姐姐的玉藕还在,那你要好好的等我,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将东西找齐,到时候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张军若有所思的将钮琳搂入怀中。 “对了,来,还给你准备了个小玩意。” 拉着钮琳的手沿着小溪到了一棵大槐树下,一个很可爱的树藤秋千出现在了眼前,张军一把将钮琳拖上了秋千,在背后轻轻的推起来。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张军一边推一边问。此时的钮琳竟然不说话了,只是傻傻的看着远处的小山坡。 “你也上来。” 钮琳绕着秋千将张军一把托了上来,头靠在张军的肩膀上,两只手抱着他的左手,安静的欣赏着张军为她准备的小礼物。面前本是一片竹林,张军为了能让秋千荡起来后能看到竹林一层层的变化,将竹林根据角度的变化,修剪成了一句话。 “吾妻钮琳,此生不渝。” 此时的钮琳俨然成了一个小迷妹,全身心的陷在张军的怀里。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不用管外面的一切,夫君啊,我有千言万语想和你说,但又怕时间太短,真想一直就这样陪你在这里,哪都不去。” 张军温柔的摸了摸钮琳的小脑袋,什么话也没说,用脸贴着钮琳的头发,就这样在秋千上荡呀荡,估计是太累的缘故,闻着张军身上淡淡的味道竟然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房中。 “夫君!” 钮琳猛的坐了起来,发现身边坐的是戴婷,小嘴厥的老高,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下。 “什么日子了,这还能睡!” 说完竟然放声的哭了起来。这一幕可把戴婷给吓坏了,平日里见两个小祖宗哭闹也就算了,回房之后发现还有个会哭闹的钮琳,这下竟然不知所措,瞪大着眼睛看着她。 “你是不是中邪了啊!” 戴婷竟然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哭声传到了隔壁屋,必德带着溜溜就过来,看到哭的和泪人一样的钮琳,溜溜多聪明一人直接拎起钮琳的耳朵。 “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纵剑找回来!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哭什么!” 说完带着必德就回屋了。 第34章 剑灵 “夫人刚才说要找纵剑?” 必德回到房中坐在了桌旁看着溜溜。 “夫君可还记得那日本将玉藕给你用了,但是后来鬼使神差的你醒了,这玉藕又回到了手中,我早些时间也曾听闻只有纵剑和凤剑相互碰撞后,才能唤醒玉藕招魂入体的传说,但是一直都不敢相信,如今天界这么频繁的找我们的麻烦,只有凤剑在手,对付帝君还是有些难度的,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帝君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有点像是戾气!” 溜溜虽然说着,但是自己也是有一丝的疑惑。 “夫人还是别多想了,帝君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就他那千年不变万年不改的性子,别人控制他,得了吧。早点休息吧!明儿还得将先前打坏的东西都慢慢的得修复,不然再来一次,神仙都难救,算了神仙就不指望了,来的就是神仙!” 说完温柔的抱起溜溜,放回了床沿边。另一头宏良则是带着知否深夜跑回了厨房,偷偷的将藏在锅中的鸡递给了知否。 “白天就见你没吃饱,这不悄悄的给你弄了一只!赶紧吃吧,还热的呢!” 宏良傻傻的看着知否。以往的知否看到吃的肯定是笑的不行,塞起鸡腿就往嘴里塞,这次竟然没有,很冷静的将鸡放了下来。 “你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知否竟然也会问这样的问题。 “自从你开了我的记忆以后,我记起了很多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亏欠我,其实师傅都告诉我了,我那时候形神俱灭之前你用自己的半世修为守住了我,这才有了我后面的和婉诗一起在天清宫的桥段。” 知否看了看宏良,又看了看鸡,拿起鸡直接给了宏良。 “知否以后不会贪吃了,一定会好好的练功,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山脚下是不是还有一只小喜鹊在等你,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给人送过去吧,可千万别耽误了人家。” 知否整理了一下子衣服,就走回去了。这下宏良急了啊,这什么小喜鹊的,那日要守住元神,就必须断开七情六欲无所牵挂,才能转世停留在天清宫的蛋魂之中,那日为了让知否彻底断了一切,必德师傅用幻术化了一只小喜鹊,让宏良假意倾慕,这才断了知否最后一脉情丝,开了记忆别的没回忆起来,倒是把这茬给记起来了。 知否气呼呼的跑回了房中,吹了灯就直接睡了。等到宏良拿着鸡跑到知否房前想解释时,看到灯灭了,自己傻傻的站在门外,想敲门又没敲门。此时恰好纵横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宏良手中的鸡,一把搂住宏良的脖子。 “怎么的,大半夜的送夜宵给知否啊,人家睡了,不要浪费,走喝一个。” 纵横拿起鸡就走。眼下也没有解释的机会,听说纵横有酒,一咬牙就追了上去。纵横走到桃树下,一个纵身跳上了树,从树枝上掏下了一小坛酒。这刚倒出一口,宏良拿起来就是直接干了。纵横见不对啊,今日宏良有些沉默啊,想必有故事啊! “师弟这是何意啊,光喝酒不说话,有什么事和师兄说说,保证药到病除。” 不正经的纵横还是这么的皮。 “嗨!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我的不对,师兄是心疼你的酒么!” 看来还真是有故事,纵横借势继续灌酒,今天不套出你的话,纵横哪能罢休啊。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咱今天师兄弟之间扯扯家常,不醉不休!”纵横给宏良一碗一碗的加酒,这桃花酿后劲十足,看看量也该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宏良师弟今日是怎么了,说来给师兄听听!” 看到纵横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欠揍。 “师兄你说我这么···这么···” 完了,酒劲上来了,倒下去了。再怎么摇宏良都是呼呼大睡的一个状态。长夜漫漫,看来这个傻缺孩子今晚只能睡在这后山咯,这么重谁弄的动啊,心里怎么想的,于是纵横就这么做了,竟然真的独自一人收拾干净回到房中睡觉去了,空留宏良一人,这可是后山那,万一掉下去···不敢想象想···山下的钟声还是如时的响起,收拾完后大家都开始练功,可唯独宏良不见了,先开始以为只是迟到了,可一直到了收功还未来,必德令天字辈师弟们去寻找,竟然也没找到···纵横突然想起昨夜好像将宏良一个人扔在了后山,赶忙跑了过去。 “夫君你干什么去!” 婉诗觉得纵横肯定有鬼,于是乎就跟了上去。 “昨夜师弟说心中烦闷,找我喝酒,我好像把他忘在后山了!” 这话一出,大家伙不禁抖了一抖,一晚上都扔在后山,万一被狼叼走了怎么办。纵横跑着跑着故意放慢了脚步,婉诗眼睛一瞪!似有意说。 “你闯的祸,怎么反倒跑的这么慢!” “诶唷!” 纵横在趁人没有防备的时候,自己绊了自己一脚,一个漂亮的假摔,实打实的将自己磕在了地上。然后假装很着急的说。 “快去后山进门的小桌边看看,昨晚我们就在那喝的酒,一晚上了可别被狼叼走了!” 纵横拍着大腿使劲的喊着。然后手指一绕,略施道术,让桌边多了一些动物的毛发和血迹,一把拉住婉诗,使劲的摇了摇头。婉诗有些没明白,还想继续跟上去看看,结果纵横急了。 “人家的事,你着什么急!山人自有妙计!” 用嘴歪了歪跑在最前面的知否。等到知否一推开后山的小门,发现一地的血迹,还有些动物的毛发,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个叫伤心啊!必德师傅一直跟在后面,终于看不下去了,竟然很煞风景的来了句。 “我们这天涯海棠这么高,哪来的狼,这么拙劣的法术,平日里叫你们多练习,就是不听。” 说完衣袖一挥,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知否擦了擦眼泪,抱着必德师傅问道。 “所以师傅,刚才这些都是假的是么,宏良他没事对不对。” 必德多老实一人那,见自己的弟子哭成这样,竟然不忍心的说。 “当然是假的!” 话音一落,只见师娘的莲叶直勾勾的朝着必德师傅的屁股上重重的来了一记!然后踩着风就来到了后山。 “就你这样的,还做人家师傅!你这几个徒弟都比你强!我都看明白的事,你怎么就和木头一样。” 溜溜这话让必德瞬间清醒过来,但是有啥意义呢,局都被破坏了,空留一群人傻傻的看着哽咽的知否。 “好了好了,你的宏良没事,就是昨晚喝多了,在后面的大树下呢,赶紧去吧!” 纵横见被识破了啊,演不下去了,直接一语道破。本以为知否会马上跑过去,谁知道知否擦了擦眼泪,朝着纵横就是一脚! “我的好师兄!我的好姐夫!你们以后自己玩去吧!” 知否生气了! “你以后自己玩去吧!” 溜溜踩了一脚必德,也回房中去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婉儿也带着大家伙回去了。这叫什么事···钮琳趁着大家伙都散了,抱着齐安问了问纵横:“姐夫,你可还记得纵剑?” 钮琳这话就像是一击强心,让纵横藏在心里多年的积灰翻动了起来。纵剑!当纵横心里默念道纵剑的时候,天界的守剑池中,纵剑就像一只困兽,疯狂的撞击着鼎,发出阵阵的气浪之声,吓的守剑仙赶忙告知帝君。得知此事的帝君自然是十分开心,要知道这夺剑、纵剑和凤剑可是开启灵灯的秘钥,只有三剑合击,汇血于剑心,届时灵灯会慢慢的将灯芯燃起,等到灵灯彻底被复苏后,趁着开启的瞬间,可以将自己的千年肉身从灵灯中解救出来,到时候就不必受这身皮囊的舒服,源源不断的力量会从四面八方而来。 “你等需全力守住纵剑,此鼎没那么不经事,你们只需要以阵压着即可,不必大过操心。” 帝君嘴角漏出了淡淡的笑意。天界也不太平,自从天涯海棠回来后,众仙家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以目前的修为,就连纵横都打不过,更何谈守护仙界,趁着这段时间的休养,抓紧突破自己的元层。心机沉重的帝君怎么能就此错过这等好事,于是每日在天界朝会的时候,在天炉中加入了密药,此药少量长时间接触,可以显着的提升自己的修为,但是也在潜移默化中慢慢的被戾气吞噬,为了避免被谁发现,新华仙君便和帝君合谋,将此秘药好好地利用了一番,等到真的灵灯开启的那一刻,这些个所谓的仙家就是一群可以利用的爪牙。 “主上,现在这摄魂香已经开始慢慢的起作用了,那要不要把鼎撤了,然后把纵剑弄出来?” 新华仙君自从上次被纵横打伤后,整个人都收敛了很多,知道差距的他,开始研究起禁术。 “本君自有安排,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操心起这些事了。” 帝君握紧了手里的戾气,用力一捏,戾气四散。 “主上,自从上次···” 这种丢脸的事情,在新华仙君这里也同样的适用。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又何必苦苦强求,只是本君最近听到些风言风语的,想要强没事,但是有些法术,还是得注意着些,不然元神保不住,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帝君扔了一个小药瓶给新华仙君。打开仔细一看,真乃是天界的圣药,提修丹!这提修丹向来都是嘉奖给天界一些有功之仙,大幅提升修为所用,一颗都是无比的荣幸了,这一小瓶,根本就是想都不能想的事! “回去吧,好好练,这仇要亲自报,才有意义!” 说完笑着离开了宫殿。手握提修丹的新华仙君,将手中的药瓶越握越紧,眼中的那种怒火和恨意仿佛就能从眼里钻出来。回到仙宫的新华仙君将自己锁在宫中,服下提修丹,握紧了拳头,感觉从天池到肱骨到足池血一流的热量慢慢的开始汇聚,新华双膝盖盘坐,将深藏在宫中的练蛊钟拿了出来,将蛊钟用灵力催动,逼迫蛊钟内的灵力溢出,再让自己吸食,强行融入自己的体内,由于蛊钟修炼起来过于残忍,需要活人生祭,所以一直都是三界禁物,如今重新被拿出来,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要枉死在这之上。但是不得不说,新华仙君通过这类禁术修炼,的确让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再加上提修丹的作用,现在拥有的力量和从前想比较,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新华仙君一把将面前的天石握在手中,恶狠狠的说。 “齐纵横!我要你们夫妻两不得好死!” 砰的一声,手中的天石被内力震到粉碎。 “阿嚏!” 地上纵横不停的打着喷嚏,揉了揉鼻子,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受了风寒。 “别偷懒,好好干!这四仙阵上次受的创伤不小,为了好好维护你们想要维护的人,就把这四仙阵修的牢固一些,不然下次打过来,你们就只能黑发人送黑发人了,以前我没什么牵挂的,现在有了,所以师傅和你们一起修,各自修各自的。” 对,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大家的矩阵都是特别的复杂,东西也比较多,但是必德师傅这个有些过于的单调,与其说是单调,不如说就是一块汉白玉的石砖,只不过石头比较大,位置也比较好,就被选中成为阵眼。必德往汉白玉上一坐,竟然一拂袖,出来一套精美的茶具,自己一个人坐着喝茶了!弟子们是可怒而不敢言,只得默默的修筑着自己的矩阵,纵横就惨了,作为正前方,需要修复的自然而然就多了,结果宏亮修完自己的,头也没回的就往知否的矩阵跑去,有人帮着修自然而然是不会说不的,但是女人的心思你怎么能随意的胡乱的猜测呢,当你以为没事的时候,其实事情只是刚刚开始··· “知否,知···” 知否头也没回的就往内屋走去,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的宏良,这热脸不偏不倚的贴了个冷屁股。看着宏良那尴尬的表情,乐的纵横直打笑意。 “您要是乐意笑,您继续笑,一会就到饭点了,就您这速度,今晚怕是晚饭都来不及了。” 傲娇的宏良头也不回的也往内屋走去,这下真的是只剩纵横一人在慢慢的修补矩阵了。 “世人皆笑我无知,我却笑人不知吾!” 这矩阵修复完了,若不注入强有力的灵力,那么它就是个摆设,还趾高气扬的就这么回去了,纵横自己对自己说。 “老夫掐指一算这两货不用过多久自然而然就会回来,到时候还得求着在下告诉他们如何才能善始善终!” 但是一个噩耗从内厅传来,那就是开饭了,纵横手里的这些活,别说天黑干不干的完,就是到了晚饭时间,怕是也有些悬咯。眼看屋里俨然已经是吃的很欢乐的样子,虽然少了纵横,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在意他的样子。纵横一人躺在阵前,仰望着天空,繁星似景,从腰间掏出一个酒壶,这酒壶可是从桃源带出来的法器,可以源源不断的享用桃源的美酒,还好中间让天字辈的小师弟们带了过来,不然在这鸟不拉屎的天涯海棠,非得闷个半死。三口小酒下肚,突然脑海里想起那日第一次见婉诗的样子,风吹过面纱,一副仙气十足的样子,将整个人的心都被带走了。想到此,随手找了一个软和的东西垫在了脑袋下,对着天空举起酒器,傻傻的喊着。 “我说老天爷,你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让我遇到了我的婉儿,为了你这个事不瞎,敬你一个!” 这时候的纵横是真真切切的笑了,而这眼下的一幕幕都被正巧担心纵横的婉儿看到了,婉儿悄悄的走进纵横的身边,从他手中夺过法器,高高举起,桃花酿顺着酒器成一条直线流入了婉诗的嘴里。 “夫君好雅致,空对着天也能独自饮酒,这么晚了也不回房中,莫非是准备和天上的那个小仙女对饮一杯否?” 婉诗挑眉看着纵横的样子,真是迷人的无可救药。 “这天上最美的小仙女也因为在下的风姿下凡了,如今亦然为在下诞下一儿一女,人生在世,夫复何求啊!” 说着说着,婉诗也躺了下来,靠在纵横的身边,前后踢着自己的小脚,可爱极了。 “你们两还真是好雅致,大晚上的孩子也不知道照顾,还真是一头都拽给我们了,一点都没个当爹娘的样子。” 戴婷和钮琳骂骂咧咧的退了回去,因为来的不是时候···两人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纵横将身上的衣服给婉诗披上。 “夜间凉,我将这阵台修复了就回来陪你们,快回去吧。” 收起法器,加快了手下速度,将先前破坏了的法器都用灵力慢慢的修复起来,婉诗心想道屋中的孩子便急急忙忙的回去了。纵横正当全神贯注的修复法器时,远处一颗暗淡的星突然慢慢的发出紫色的光芒,这光芒很眼熟,就像是齐安和齐馨诞生那日的光芒。心想事情不对,立刻将必德拖了过来。必德师傅夜观天象,也是眉头紧锁,不停的在指尖推算是何变故,但是算来算去怎么样都和天涯海棠无关。 “奇怪,从天象上来说,这征兆不在凡间,但是这紫薇光非常人可拥有,这就奇怪了,竟然不在老夫的测算之内,莫非···。” 必德摸了摸下巴,发现没有了胡须,又很尴尬的将手放了回去。 “莫非是什么。” 纵横急切的问了起来。 “天界有难,紫薇预示。” 溜溜一步一步的从云梯上踏了上来。 “天界的事,我等凡民就不要多做叨扰了,自己的事都还没顾上来呢!” 说完便带着溜溜准备往屋里走去。放松警惕之时,一阵妖风扑面而来,由于速度特别的快,眼下也只能是做了一手的防御姿态,等到定下神来想睁开眼看看是何方妖孽时,发现竟然是新华仙君,此时的他除了还有一具仙家的皮囊外,已经没有一丁点不是一只妖了。 “齐纵横,那日你好威风啊,怎么就没把我打死呢?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人狠话不多,直接上手就是干,就前日刚和他交过手,知道他是何修为,也没怎么准备就直接接了手,谁知道这一接下去,差点一命呜呼了,这个人从阵台一直飞到了屋内,重重的将钮琳和戴婷的房间门窗都砸了个稀碎。一声尖叫,看到纵横从窗里飞了进来,正准备入睡的两人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将被褥往面前一抛,趁着间隙将外套穿了起来。这才发现纵横嘴角流着鲜血,吃力的坐了起来。 “不是姐夫你这是干嘛!” 两人这都看傻了。哪能等到纵横稍作休息,新华仙君直接飞到了院中,闻声而来的大伙也是立马赶了过来,此时的新华仙君已经被蛊钟的戾气撑的满满的。钮琳和戴婷想将纵横扶起,不料钮琳刚一伸手就被新华仙君一声呵斥。 “不许你碰他!” 掌间一阵戾气直直的朝纵横过去。必德唤出原神剑,挡下了这一击。 “堂堂天界仙君,竟然有会有这种不耻的招数!” 必德想从言语上拖延一下新华,好让纵横能够回口气上来。 “你们这些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在本君的面前也敢多说话,本君有今日都是拜你们所赐!” 说完背后一阵黑翼蝙蝠飞了出来,溜溜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挡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蝙蝠撞到了圈上瞬间都化成一团团的黑水,散落在地上。 “呵呵,真是感人啊,都有情有爱的,当初那又为什么夺了我的所爱!” 此时的新华仙君戾气越来越深,从手中唤出一把破天矛。 “我到时要看看,是你们这些蝼蚁的灵力强,还是我的法器强!”破天矛一击将溜溜的灵盾破碎。 紧接着一个飞步朝着纵横过去,还好纵横没这么不经打,唤出上元剑,这一次有备而来接了新华一矛,破天矛和上元剑针尖对麦芒,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上元剑竟然断成了两截,破天矛也是直接就碎裂了。上元剑断成两截之时,心头一阵刺痛,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这时一个魂魄从上元剑中慢慢的飘了出来,一个长相很是清修的小女孩,蜷缩着身体,慢慢张开眼。 “没想到自己沉寂了这么久,眼看还有几天就要重生了,还是没能和主人有一面之缘,如今上元剑断,小凡也不能继续待在主人的元神内了,主人下一世若有缘,小凡还愿意继续服侍主人。”只见地上的上元剑开始慢慢的羽化,小凡的魂魄随着上元剑一起散落在四周。 “新华!我今天要你血债血偿!” 身后凤翼一下子撑开了,以前都是金黄色的,今日的凤翼竟然成了血红色,没有了上元剑,于是唤出了天地玄冥,化成玄冥剑,向新华直接就过去了,由于是愤怒过了头,所有的招式都是漏洞百出,虽然招式是狠,但是没有伤到新华。 “看到你愤怒的样子,我好开心啊!” 新华此时估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溜溜将衣袖直接朝新华甩去,恢复了灵力的溜溜毕竟是上仙级别的,一招一式新华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反倒落了一身的伤。 “梦柳上仙,今日之事与你无关,识相的最好别插手!不然让你体验到什么叫骨肉分离!” 新华仙君将蛊钟拿了出来,随手催动了一下,戾气就像箭雨一样飞了出去,此时趁着混乱,抓起了钮琳,挥了一下衣袍,消失在了天涯海棠。 “琳琳!” 溜溜想追出去,却发现已经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抓我妹妹!现在就要上天界去要人!今日之事没有这么简单!” 溜溜将莲瓶拿了出来,从中拿炼出一把莲心剑!要知道这莲心剑本已在上古时期就消失了,竟然被溜溜藏在了莲瓶中,摇身一变,身上的衣服就直接变成了飘摇,这飘摇乃是梦柳上仙飞升之日,月池宫所有仙莲的贺礼,别的不说,就飘摇这灵盾,已经是天下无双了,仅有几样能有威胁的,已经碎了一把破天矛了。 “今天谁拉着我,就是我的仇家!” 溜溜霸气侧漏的踩着莲花就直奔九霄门。门口执守的两个小仙将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刚将长矛对准溜溜,就被溜溜一剑直接打下凡间,众人根本就追不上溜溜的步伐,等到登上天门之时,溜溜都已经杀进天庭好远了,不是天庭都是草包,而是这溜溜一动杀念,实在是拦都拦不住!纵横缓过神来后,见天兵天将越来越多,这么下去师娘得吃亏啊,一道天地玄冥直接打向凡间的桃源,玄冥中透着讯息。 “桃源军速来!” 怒气中烧的溜溜一边杀一边喊着。 “新华你给我出来!还我妹妹!” 很快溜溜杀进天界的消息就传开了,这被戾气基本都快控制的各路仙家们也带着法器赶了过来,看到杀气腾腾的溜溜,先是一惊!然后迅速的组建了反击的力量。 “梦柳上仙,竟然已经落入凡尘了,为什么不好好的在你的凡间待着,扰我天界清修,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一个举着千斤铜锤的武仙就直接招呼了过来! “溜溜小心!” 必德抢先一步朝着武仙的脑袋就踢了过去,一般人第一时间应该是躲闪,但是主动进攻这么一脚让这铜锤小武仙直接有些闷!但是这一脚也彻底激怒了这憨憨,千金重锤也不是吹的,又是直直的朝溜溜一行人砸了过来! 第35章 闯界 千斤锤就像流星一般砸了过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么重的东西,在这小仙官手里竟然如此的轻盈,当的一声,白玉走廊上被砸出了两个深坑,好在大家反应比较快,瞬间将彼此给拉开了。溜溜此时已经心急如焚,面对这种挑衅已经根本不想理会,现在就想找到自己的妹妹钮琳,于是直接亮出了莲心剑,此剑一出瞬间威震四方,有见识些的仙长就直接往后退了几步。 “别怪我没提醒,今天我只想上天界要回我的妹妹,现在和你们多啰嗦一句,钮琳就多一分的危险,最后再说一遍,让开!” 溜溜已经开始有些生气了,说话语气也越来越重! “什么上仙也就只会一味的躲闪,再吃我一铜锤!” 这厮竟然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怪不得溜溜出手不留情面了。只见寒光一闪,胖子的两个铜锤变成的两段,而胖子仙长直接陨灭了,胖溜不慌不忙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莲瓶,对着胖子一顿超度,胖子的魂魄遁入轮回。 “我手中的莲心剑想必大家都认识,再有挡我者,有如此下场!让新华那不知廉耻的妖物出来!” 溜溜将剑直直的指向天庭的深处!这时候随行人等怎么可以看着溜溜一人在此为救钮琳与这群半仙半妖的仙家对峙,于是挡在了前面,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这一头新华将钮琳带回了自己的宫中,钮琳恶狠狠的看着新华。 “琳琳,你看,这是本君的府邸,是不是比以前大多了,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以前只是一个微弱的小仙,现在不一样了,要什么有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着将脸慢慢的贴近了钮琳。 “畜生!你与那些个妖有什么区别,不人不鬼的!离我远点!我看着你恶心!劝你一句,最好把本姑娘放了!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今天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钮琳被仙锁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我怎么舍得你死,这么爱你,一点都感受不到么?” 新华轻轻的抬起钮琳的下巴,刚想俯下身来亲一口的时候,钮琳一口口水吐在了新华的脸上。 “我说过,你再敢放肆,立马咬舌自尽!” 钮琳两眼里都是泪。 “我放肆!还有更放肆的!” 新华将钮琳整个都扑倒了,怕钮琳真的会咬舌自尽,直接将锦帕塞进了钮琳的口中。先开始钮琳还是抗拒挣扎,但是无奈被五花大绑的捆着,也就不再挣扎,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新华见钮琳突然不挣扎了,慢慢的停下手,看着衣衫褴褛的钮琳,自己突然猛的拍了一下脑袋。 “我这是怎么了!” 然后赶紧将钮琳的衣服穿好,痛苦的在宫中不停的打滚,但是不一会的功夫,刚才的那个新华又再次回来了。伸手要触碰到钮琳衣服的那瞬间。宫门外一声急促的呼喊声打断了新华的行进。 “报!新华仙君,天庭门前,梦柳上仙带着一群人正杀了过来,说,说,说···” 小兵卒支支吾吾的不敢往下继续说。 “说!” 新华仙君此时已经狂暴! “说仙君掳走了他们的妹妹!” 小兵卒吓的不敢抬起头说话。 “真是麻烦!” 新华提起自己的兵器就往天庭去了。 “帮我看好屋中的人,有一丝闪失,我要你偿命!” 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语就走了。天界前庭之众已经步步逼退到了天界的中庭之处了。 “你们还真是麻烦,留了生路给你们,你们就该好好的享受不多的时日,今日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怪不得本君手下不留情了。” 有了不凡修为的新华自然是说话有底气。 “哪这么多的废话!还我妹妹!” 溜溜见到了新华已经是分外的眼红,一个情绪没控住,直接朝着新华仙君就去了,这莲心剑果然是威力无比,一招一式出去,天庭的这些个石头装饰都被剑气给震的粉碎,再加上几千年的修为,几个回合过后,溜溜就开始占据了上风! “梦柳上仙,舍妹真是鲜嫩,皮肤特别的光滑!” 新华见自己虽然灵力剧增,但是好像距离梦柳上仙还有有这么点距离,于是开始用言语去激怒她,趁她气急攻心的时候,找破绽再进行反击。本想躲闪的溜溜见这小武仙招招致命,丝毫没有仙家的仁慈之心,想到钮琳不知此时是何状况,手中的莲心剑竟然自己开始微微的颤动了。火速带着溜溜直接朝着五仙的臂弯处飞去,由于惯性的原因,来不及撤回的小仙被溜溜直接一剑刺破了臂弯。一声惨叫后,双铜锤落地,小武仙用另一只手痛苦的握着受伤的手臂。 “我再说一次,抢了我妹妹!交出来,今日这件事就此了了。” 溜溜将莲心剑上的血水一甩,握在了众仙的面前。 “好厉害啊,敢到天庭来闹市,真以为天庭真是你一人说了算么?” 新华仙君缓缓的从仙群众走了出来。 “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把我妹妹还给我!” 溜溜将手中的莲心剑也举了起来。婉儿将凤剑用灵力催动,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凤剑飞到空中,上次梦境中的凤凰竟然围绕着凤剑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吓的这群所谓的仙家直哆嗦,或许这凤剑当年在天庭留下的事迹,到现在都还没被遗忘。 “钮琳么,好吃好住的我请她来,此时正在我宫中玩的正开心,你们这样的借口也太把天界不当回事了吧!” 只见新华仙君没有动用蛊钟的力量,单凭靠着灵力唤出了随身的剑器,此时的灵力很是纯正,没有一丝一毫的戾气。 “受死吧!” 也不多等溜溜开口,直接提着剑就上来了,此时的新华仙君可真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只能说是可以过过手,能够勉强的接住溜溜的一招一式,但是可以看得出,想比之前,现在的新华已经是进步飞速了。 “助新华仙君一臂之力,不能让这些个妖孽在我天界胡闹!” 只见带头的仙家拿出了自己的九丈矛,向溜溜冲过来。凤剑一个调头,直接将九丈矛挡了个正着,被凤剑的剑气将九丈矛头压了个死死的,一动不动。此时纵横唤出天地玄冥,化成一支玄冥箭,朝着带头的小仙射了过去,箭头直对着握住九丈矛的手,眼看着箭就要射到自己的手了,吓的直接将九丈矛丢在了地上,自己踉跄的跌倒了几步! “欺人太甚,这般羞辱我天家的仙官,我等一起上,就不信还弄不死这几个初生牛犊的凡人!” 这话倒是在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大的本事也架不住车轮战。瞬间场面混乱无比,一群人围着几个人不停的打斗,闻声而来的天兵天将也赶了过来,溜溜一行人就像被铁桶围住了一般。婉儿见仙家人多,想到了自己腰间的兵牌,拿出兵牌灵力一催动,本以为会将五千桃源军唤来,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要想着有人会来救你们,想着你们上来的时候,本仙已经将这传递法术的结界给设了,想搬救兵,痴人说梦!” 众将士听令!本仙要活的!献给帝君! “杀!杀!杀!” 只见天兵天将一步一步的逼近。 “是我连累了大家,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要早点认识,有机会你们就先走!” 溜溜提起莲心剑准备拼死一搏! “有没有来生不知道,这辈子还没活够!” 必德吹了吹凌乱的头发。 “夫人那,今天天涯海棠若是在世消失了,那你夫君也太枯名钓誉了!” “哈哈哈哈!” 纵横和婉儿竟然也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师娘,你还是留着命给师傅生个大胖小子吧!” 还没等纵横说话。凤剑就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灵力朝着人群挥了过去!动手都已经动手了,那就放手一搏了!此时的天界已经是乱做一团,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一道道剑气将天界的这些个雕梁画栋都弄的伤痕累累,这样的战斗持续了小半天,偌大的一个天界,天兵天将将四人包了个水泄不通,竟然也没将四人生擒了。溜溜一行人大口的喘着气,这车轮战一轮一轮下来,凡胎肉体的,着实有些累。 “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老夫下死手了!不用活捉,将四人失守献于帝君也是大功一件!杀!” 手中令旗一挥!又是一群新的进攻,这一次也不一样的,招招都是要命而来。 “杀!” 只见天门处传来一阵阵的厮杀声,听步伐的声音不像是天界的人,更多的是像纵横的桃源军! “君上莫慌!我等前来救驾!” 只见流水带着桃源军奋不顾身的硬生生杀出一条路来! “属下救驾来迟!” 流水此次未给我行礼,而是带着桃源军将我们围了起来。 “不迟!不迟!看来今日我们要和所谓的帝君好好的探讨探讨我们桃源军昔日旧账了!” 纵横起身站了起来!燃起了天地玄冥,铸成冥剑,剑指前方,气势如虹! “好啊!兄弟们都憋着一口气!” 听到纵横的方才一席话,带头的将领们都将自己的长枪擦了擦,仿佛要将之前的屈辱感都释放出来! “君上!我桃源军二十万先头部队已经到达,还有百万也在路上,只要君上一声令下,我等将与这些道貌岸然的仙家,奋死一战!也要让那些枉死的桃源军民们看看,我们的君上回来了!” 这下不淡定了,一听百万的桃源军,这些个仙家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经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狗屁桃源军,说不定都是些农妇带着锄头,充数而已!莫慌!待我杀他几百个给众仙家助助兴!” 只见手持天戟的小仙家站了出来,当的一声将兵器砸在地上,发出阵阵的声响。只见桃源军一动不动,对这种挑衅毫不在乎。 “承蒙君上厚爱,让我与家中老小团圆了几日,属下小顺,愿为君上打这头阵!” 只见一少年风姿飒爽,眉宇间有一股鸿鹄之气。 “去吧!让他们长长见识!” 顺哥挑着长枪走出了军中,长枪一横,军中发出阵阵雷动般的声响. “顺哥威武!顺哥披靡!” “小子,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夫手中的长戟!” 小仙家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招毁天灭地!重重的灵力着实让地板都抖上一抖。只见顺哥只是轻盈的诺了一步,就躲开小仙的攻击,小仙觉得脸上无光,气急败坏之下,一招横扫千军,灵力顺着挥舞激起一阵阵的气旋,顺哥还是轻盈的一跳躲过了招。 “臭小子!你看不起谁呢!” 只见小仙此时愤怒一上头,竟然有一丝丝的戾气顺着身体慢慢的流出,顺哥定睛一看,将手中长枪一转,往前一推!此招式很是熟悉,但又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亲切感,一阵灵力顺着长枪直逼小仙,当的一声,长枪推出的气浪就像玉碎一般在小仙家面前破了。小仙家身上已经越来越多的戾气慢慢的涌出了。一旁的众仙都看傻了,如此般的戾气竟然从一个仙家身上出现,简直不敢相信,躲在一旁的新华慢慢漏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容。 “枪出如龙!震四方!” 不能再继续等小仙家憋大招了,先发制人!只见枪尖一条水龙顺着长枪直飞小仙家,长戟提起,直接长枪尖对着长戟尖一阵轰天般的雷鸣,脚下的玉石直接碎裂,两人在碎石飞舞中一阵的搏斗,招招致命,两人大战了近百回合不分上下,但是就在千钧一瞬之际,顺哥长枪一突,刺中小仙家丹田之处,桃源军的人还是善良,没有下死手,尽管对手招招不留余地,但是在制胜的一招上,桃源军还是给对手留了一线的生机。顺哥回到军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走吧,你丹田之气已乱,好好去净化你身上的戾气吧,难怪当初所谓的仙家都是这般的卑鄙之人,原来练了这样的邪术。看你戾气还不是太深,趁早好生修炼,早日将这些不耻的玩意推出体外吧,别让人看不起!” 说完向纵横行礼,回到了军中。 “顺哥威武!桃源军威武!” 顺哥这一战的确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这戾气让这天兵天将们有些诧异,这天家的人竟然会修炼这样的邪术。清醒过来的小仙家,不敢相信自己体内竟然有这样的东西,觉得自己没有颜面继续镇守仙班,趁大家不注意时,竟然自毁修为,断仙骨!一口黑血从口中吐出,用自己最后的元神之力将戾气焚烧!看到这一幕,新华恨的咬牙切齿! “新华狗贼!再不交出我妹妹!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溜溜小憩了一会,恢复了精力,站起来对着新华就是一阵嘶吼。 “舍妹你凭什么说是我带走的,腿长在她身上,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这些个凡人,真是好生奇怪!” 新华仙君此时竟然悠然的坐在石阶上,从袖口掏出一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你们皆说我无情,可你们干的又是什么事?你们的情情爱爱的就该被珍惜,那我的呢!” 只见新华将手中的酒器砸在了地上! “来啊!都看看!这又是谁对谁错!” 新华仙君重重的踩了一脚地板,地上的酒水被震起,落下的瞬间激起一层层的涟漪。 “这里是?太虚幻境?” 溜溜将手中的莲心剑紧紧的握住,只见四周天庭的模样慢慢淡去,大家回到了一片稻田的深处,一群农夫正在忙忙碌碌,田埂上一对姐妹提着篮子向田中大声的呼喊着。 “吃饭啦,今天有肉!” 两个汗流浃背的汉子听见田埂上的呼喊,放下手中的农活,满心欢喜的跑了过去。这两个背影有些眼熟,溜溜皱着眉,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一人的身形竟然和必德一模一样,再放眼望去,发现田埂上的那对姐妹,竟然是钮琳和自己!一切都是这样的平淡安和,溜溜想看清楚另一个是谁,但真的凑近后,看到的竟然是新华··· “梦柳上仙,是不是很诧异,为什么会是我,这太虚幻境,你应该不陌生吧,前世之事,后事之师,太虚幻境皆可知!是不是想说,为什么你都不记得了?” 新华又是一大口酒往嘴里灌去。 “接着看吧,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清楚!是谁毁了这一切!” 只见天空中出现阵阵的乌云,一时间电闪雷鸣,山体开始摇晃,不停的有落石从山体上滑落下来,天上之水有如山洪一般冲了下来,山下的房屋良田一时间尽毁。好好的一片田地成了一片汪洋,这时一位穿着怪异的人出现在了山脚下,他腾在半空之中,看了看四周,挥了挥手将水中的人们捞了上来,大多数人都保住了性命,但只有钮琳似乎伤的很重,此人也不顾周边的人怎么的呼喊,将奄奄一息的钮琳带走了。田间的人不停的追着那怪人跑,但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钮琳被带走。一滴水滴化开了,一边是新华仙君每日每夜不停的在山头上盼着钮琳的归来,另一头是怪人悉心照顾着钮琳,终到有一日,怪人将自己的斗篷取下,漏出一张无比英俊的脸,此人就是张军。 钮琳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直到一日张军满身鲜血的回到住处,钮琳放下手中的活将他扶到床铺上,伤痕累累的张军躺着一动不动,钮琳一时之间也是不知所措,性命关天,钮琳咬了咬牙将张军身上带血的袍子慢慢的脱下,看着身上的带血的伤痕,钮琳竟然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伤口,取来伤药为张军敷上,包扎好。张军这一次昏迷了很久很久,钮琳就一直都在身边照顾着。有一日清晨,太阳暖暖的照了进来,张军睁开眼看到趴在一旁的钮琳,刚想替她披上点什么,但估计动作有些大,将钮琳吵醒了。 “你终于醒了啊,你再不醒还以为你死了呢···” 钮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军醒过来是这样的高兴。 “我昏睡了几日了?” 张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估摸着也快十多日了。” 钮琳将煮好的粥端了上来。 “快,将我袍子里的黑丹取来。” 这人真是怪,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黑丹,这熬制了好久的粥看都不看一眼。钮琳嘟着嘴将袍子递给了张军,张军摸索了一阵,高兴的取出黑丹,一把将黑丹含入口中,也没顾钮琳的反应,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嘴对嘴将黑丹送入钮琳口中。钮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张军一个巴掌。 “你干嘛!” 钮琳努力的擦着自己的嘴巴。 “这是黑丹,地府千年才能凝结一颗,救你回来那日你阳寿已尽,我便哀求阎王给你延寿,怎想那黑面判官实在不讲情面,最终大打出手,改了他的生死簿,与我同生同死。但你毕竟是凡人,只有这地府的黑丹才能让你脱胎换骨,之所以要对嘴含送,只因为这黑丹需要用灵力催动,离开地府久了,黑丹这千年的凝霜怕消散,这才冒昧的以这样的方式送入你体内。咳咳!” 张军此时一动又有丝丝血迹流了出来。 “你别动了,你别动了,那个我知道了,你先养伤吧。我出去透透气。” 此时的钮琳心烦意乱,心中突然一下子装了两个男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取舍。就在此时,钮琳体内的黑丹开始发作了,身上就像重新长出一节一节的肉来,奇痒无比。一个凡胎女子哪能忍受这痛苦。钮琳本想放声的叫出来,但是她想到了里面的张军,竟然自己咬住了身上的衣物,塞进嘴里,一边爬一边强忍着,渐渐的远离了居所。最后体力实在不济,昏死在了一旁。朦朦胧胧中,钮琳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很舒服,于是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此时的张军已经起身坐了起来,正在一旁照顾着她。看着张军的样子,钮琳竟然一时间有些迷茫了,她很想抱住他,但是又忍住了,那种眼神很难说清楚,面对面的张军自然是很不解,甚至有些觉得是不是烧坏了脑子,才能有这种眼神。张军用手在钮琳的面前晃了晃,钮琳冷不丁的摇了摇头,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怎么在床上,你怎么起来了,伤都好了么?” 伸出手来,拉着张军前看后看,突然看到自己的衣服好像换了,这才下意识的发现,自己穿的不适自己的衣服,有些松松垮垮的,好像是张军的衣服。一声大叫,将自己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中。 “你出去!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的钮琳有些疯狂,裹起被子就一定要让张军出去。 “我出去找你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滚到泥潭中了,总不能让你穿着那样的衣服吧,那个!按照你们的习俗的话,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说完张军将一把剑放在了钮琳的面前。 “这是我的随身剑,你如果觉得可以就带在身边,不行的话我就送你下山,你已经没事了,我也不是什么小人,你在昏迷的时候喊了一百多遍的新华,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你的谁,但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就下山吧。” 说完将面前的剑放在了石桌上,其实张军没有把完整的话告诉钮琳,在喊新华的同时,其实喊了五千多遍的张军。钮琳蜷缩着身子将被子过得紧紧的,心里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给新华一个交代,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且在张军之前,钮琳其实心里是有新华的。脑海里渐渐的浮现出自己和新华在一起的开心往事,张军似乎是有些失落的坐在屋外的石桌上,过了很一阵子钮琳慢慢的走了出来。刚想准备要开口,张军阻止了。 “决定要回去了,这里的一切就都忘了吧。” 张军笑着拉起钮琳的手。 “如果有一天记起来了,我一直都在。” 说完,将一把粉洒在了钮琳的面前,钮琳就此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还没来得及将钮琳身上的衣服换下,张军御剑抱起钮琳就朝着山下飞去,果不其然,新华一直都在村口的大树下苦苦的等着钮琳回来。为了不让大家尴尬,张军将钮琳放在了近村口的一棵树下,临行前在钮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俯身在耳边说了声。 “别忘了我,我叫张军。” 说完转身离开,为了让新华能够早一点发现钮琳,张军略施小术,幻化了一只九色鹿,将新华带到了钮琳的身边,满心欢喜的新华以为是神仙救了钮琳,抱起来就往村里跑,那一夜村里热闹极了。只有钮琳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黑丹的原因,张军的那把忘尘粉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之前的一幕幕在钮琳面前浮现。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钮琳虽然醒了,但是却睁不开眼。耳朵能听到,身体却不能动弹。村里有些流言蜚语便传开来了,说钮琳回来时,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如今这般模样,会不会已经不洁了,开始新华有些不在乎,但时间久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畅快,一日趁着酒劲,竟然对一直照顾妹妹的溜溜动起了手,溜溜见新华这般模样,大声的呼喊,必德见新华满身的酒气,拿起一瓢水就滋了下他。 “我新华光明磊落!家中躺着的这个女人,是我新华未过门的妻子,你们天天说她的坏话,我不乐意!村长说了,这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现在竟然都不知道她消失的那一年和谁在一起!我要问问她!对不起我!今天我就要解除这门亲事!” 听到这里的时候,躺着的钮琳眼角流下了泪水,想起之前张军的种种呵护,冲破了身上的一道道禁锢,睁开眼起身,将一众人都赶了出去。 第36章 血战 这时候的新华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一般,瞬间清醒了过来。 “琳琳!你听我说,那是醉话,不是本意,你听我说!” 任凭新华在门外如何的敲打,只听见屋里传来阵阵的哭泣声。发了疯一般的新华在田埂上拼命的奔跑着,天空中开始滴滴答答的下起了雨,新华抓起地里的草疯狂的敲打着,手上渐渐的开始流出了一丝丝的血迹。就在此时,新华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黑影,他告诉新华,只有弱者才会这样埋怨,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抢也得抢过来,起初新华是以为自己幻听了,没往心里去。浑身湿哒哒的新华回到屋中,听见隔壁必德和溜溜的对话,心中开始慢慢的产生怨恨之意。这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新华的面前,给了他一颗药丸,吃下去想要的东西就都有了。 这时候新华想都没想就吞了下去,邪恶的种子便在体内慢慢的催生了,钮琳的这一头整日都是以泪洗面,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能想起张军那些日子对她的好,当张军的随身佩剑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钮琳咬了咬牙准备去找张军。这一幕幕都被在墙角的新华看在眼里,觉得钮琳就要背叛他了,这时候深夜找到村长,用匕首顶着村长的喉咙,宣誓主权一样的说钮琳只属于新华,任何人都不能抢走她,新华要求村长明日一早就主持钮琳和他的婚礼,要娶她过门,此时的新华已经有些丧失理智了,邪恶的种子让他越发的疯狂,一夜之间将全村的村民都抓起来吊在村口,要让他们一起见证钮琳和他的婚礼,一举无奈之下,村长只能带着几个村民将钮琳捆了起来,被迫式的将钮琳穿上了婚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新华不需要礼乐的敲打,直接进入正题,村长被逼无奈的押着钮琳到了婚堂,钮琳双手反着捆着,恶狠狠的瞪着新华,嘴被塞的严严实实的。 “赶紧拜天地!不然我就将他们全部杀光!” 新华用匕首指着吊在村口的一群人,村长一把年纪只能按照新华的意思一步一步的去做。 “一拜天地···” 村长颤颤巍巍的说道。 “死老头子,是不是活的太久了,直接喝交杯酒!” 新华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迫于无奈,村长直接将两杯酒递给了新华,拿起酒杯的他整个人就像癫狂了一般,但是就在拿起酒杯的一瞬间,新华仿佛一瞬间又清醒了过来,两种性格像是在体内挣扎搏斗一样,整个人突然跳起来砸向地面,就像不受控制一样,看起来特别的吓人。但是过了一会这样的现象就消失了,只见新华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按着钮琳的脑袋就往下叩首。 “来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新华名正言顺的妻子,谁以后再敢胡说八道的,我定会让他死的好看!” 只见新华披头散发的看着被挂在村口的这些个村民们。 “张嘴!” 新华将一杯酒准备灌进钮琳的口中,只见钮琳身边的剑飞了出来,将钮琳身上的线解开了,挡在了钮琳的跟前。 “张军!” 一个白影飞了过来,将钮琳从新华的手中夺走。新华气急败坏的看着飞走的钮琳,一匕首将一旁的村长杀害。自己身上的那种戾气越发的浓重了。被带走的钮琳,紧紧的在张军的怀里,一动不动,回到熟悉的山间,张军将钮琳脸上的泪水擦了擦,此时张军并不知道钮琳已经全部都记起了往事,只是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置好,穿着喜服的钮琳真的很美。张军笑笑的看了看钮琳,准备起身慢慢的退出屋内。 “你可知,那一刻,我在想谁么?” 钮琳突然张口问道。 “谁?” 张军背对着钮琳。 “你,张军。”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惊讶的转过头看着钮琳。 “你都记得?我不是?” 钮琳起身将张军牢牢的抱住,抬头望着张军,将衣袖缓缓的撩起,张军知道钮琳要干什么,结果伸手阻止。 “不管怎么样,我说过,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你现在已与我同生,可愿嫁给我,伴我左右?” 张军深情的望着钮琳。害羞的钮琳点了点头,张军见状将钮琳抱起,自己一挥手,也换上了喜服。张军抱着钮琳到了山门前,将她轻轻的放下。跪在地上,向着远处的山河,深情的看着钮琳。 “我张军今日愿娶钮琳为妻,天地为证,山河无异,此生唯独其一人,有违此誓,天地同诛。” 向前磕了三个响头后,转身对着钮琳。钮琳朝着面前的张军笑着的看了看,也向着远处的山川三叩首. “我钮琳今日愿嫁张军为妻,天地为证,山河无异,此生唯独其一人,有违此誓,天地同诛。” 张军一张手,两杯酒就出现在了面前。 “饮过此酒,你就是我张军的妻子了。” 张军将一杯酒端在了钮琳的面前。钮琳接过酒,昂起头. “我喝完了这杯酒是不是你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什么事都要宠着我。” “夫人吩咐,怎敢不从!” 说完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这山上便成了两人的婚房,从此生死簿上再无钮琳和张军的阳寿。山下被吞噬心智的新华,满手的鲜血,看到昔日的样物,和钮琳的一幕幕,愤怒冲昏了头脑,每隔一会便杀一人,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为什么要夺走我的挚爱!钮琳是我的!” 一声大吼,疯狂的拿起了刀,将整个村子的人全都杀了。最后体内的那个声音告诉新华,其实这一切都是张军造成的,那日张军偷看了月老的姻缘石,这才有了抢走你的钮琳这一幕幕,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这时候太虚幻境就像镜子一样都碎了。 “怎么样,钮琳本来就是我的,你们凭什么要再一次抢走她,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这不是很顺其自然的一件事么!” 新华仙君手指尖聚集了一道气,朝着溜溜直接就弹了过去。溜溜躲闪及时,避开了那道气。 “无耻小人!就你这种人不配!” 说完只见溜溜提剑就朝着新华而去。一旁的婉诗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师娘一个人上前迎战,提起凤剑立马加入了打斗。天界一时乱做一团,时不时的有仙星陨落。没办法,这溜溜手中的莲心剑和婉诗手中的凤剑那都是直接要命的法器,这刮上一下不是灰飞烟灭就是仙星陨落。远处传来阵阵的战鼓声,是桃源军的战鼓声,百万桃源军披甲执戟直冲天界。 “君上!我们的桃源军到了!” 顺哥这时候长枪一横,只待纵横一声令下,必定带全军冲杀。这时候天兵天将们也都整装待发,准备殊死一战! “将士们!我桃源军今日要与这群道貌岸然的所谓仙家战一战!为我们枉死的桃源亡魂告祭!杀!” 纵横一声令下,只见身后一阵阵的杀生比剑气都厉害!顺哥带着几名将帅就像脱弓的长箭,什么都不顾的冲向天兵阵地!不得不说,现在的桃源军真的不孬,时时刻刻都崩着一根弦,就是要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顺哥真的是一员虎将,手持长枪,枪出如龙,一招一式都挥洒自如。一边厮杀一边大喊。 “快哉!今天要为死去的桃源兄弟姐们报仇!” 很快的天兵天将就架不住了,毕竟桃源军压过来,人数上就占了优势,一路势如破竹,这群仙家们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往后退。纵横带着大家伙眼看就要杀到正殿了,这时候一块田石上写着。 “乱越雷池者,不入轮回,不得超生!” 纵横一挥手,顺哥见手势就停了下来,身后的桃源军便驻步了。 “任你本事再大,这雷池你试试!” 见新华笑的如此不舒服,众人都咬着牙,就想着冲过去。就在这时候,溜溜的身边突然跑过来两个仙女,一路哭着冲了过来,溜溜一看正是自己昔日在月池宫中的两个姐妹,心里一下子软了起来,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姐姐!我听闻你此次前来是为了就二小姐,我们知道二小姐被带到了哪里,只是我等法力低微,你们要想办法拖住新华仙君,此时二小姐就在新华仙君的正殿之中。” 新华一看两个小仙女眼熟,这一想不好!要坏事!但是此时将雷池解开封印,百万桃源军就会杀过来。只见两小仙女带着溜溜就往新华仙君的正殿而去。 “你们会后悔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作对,你们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这时候的新华已经开始咆哮起来。 “姐姐就是这。” 两个小仙女将溜溜带到了新华仙君的居所。溜溜抬头一看,殿门的门匾上写着留琳殿。心想着若不是这人心术不正,也倒是个痴情的人。这留琳殿也是奇怪,里里外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溜溜正觉得奇怪,只听见房间里传来阵阵的声响。 “琳琳是你在里面么!” 溜溜大声的呼喊着。房间里没有回应,只是传来一阵阵的撞门声。 “琳琳是不是你在里面,如果是就撞两下门。” 溜溜焦急的四下张望着。 “咚!咚!”屋里传来两声撞门声。溜溜立马警觉了起来,虽然只是一扇普通的门,但是怎么也推不开。 “春兰,冬雪你们让开,琳琳你躲远点!姐姐这就救你出来!” 只见溜溜将莲心剑高高的举起,朝着门上就是一剑,这一剑地动山摇,可眼前这扇门却是纹丝不动。又是一剑,溜溜的手都震的生疼,可就是没办法打开。 “姐姐想必肯定是有处结界,这么硬来肯定是不行的,既然找到了二小姐,在里面应该不会有危险,结界肯定有个阵心,找到阵心就可以破了它。” 三人四下寻找着可能立阵的地方,这留琳殿一点都没有仙家的样子,但是这摆设和样貌和当初在太虚幻境的样子很像,找了很多可能的地方就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不管了,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琳琳救出来!” 溜溜放弃了寻找阵心的法子,直接选择用灵力破阵。一剑一剑,不停的挥砍,手的虎口处已经开始有些血迹渗出。钮琳在屋中疯狂的摇头,看着姐姐为了救她,手都快要废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溜溜强忍着痛楚,一旁的春兰和冬雪也加入了进来,虽然法力低微,但是也是拼了命的在攻,溜溜一咬牙,将体内所有的灵力聚集到莲心剑上,莲心剑发出了淡淡的紫光,这一剑下去,整个留琳殿瓦片都飞了起来。春兰和冬雪被剑气震飞了好几十步远。结界破了,钮琳身上的禁锢之术也没了,冲出来扶住溜溜,哭成一个泪人。 “傻丫头,不要哭,姐姐没事,此地不宜久留,需赶紧走。” 回头看了一样春兰和冬雪,见无性命之忧。 “你们两就跟着我下凡间吧,今日之后怕是天界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了。” 这两姐妹自然是愿意的。颤颤抖抖的支起身子,扶起溜溜朝着纵横和婉诗的地方回过去。必德见溜溜被抬着出来,心中一阵焦虑,一边把控着和这些仙家的对峙,一边慢慢的退回到溜溜的身边。纵横一看钮琳被救了出来,天地玄冥就捏在了手上。 “这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上仙干的事!将人撸上天庭软禁,真是不知廉耻!今日之事我们不会就此罢休!” 见好就收,纵横准备示意桃源军退出天界,毕竟此次是突袭,打了天庭一个措手不及,等到天庭反应过来,反扑一下未必会占到便宜。 “所有桃源军听令,撤回桃源,回去收整队伍,我再与你们一起杀上天界!” 纵横赶紧趁着这时候撤。 “君上威武!君上威武!” 大军开始慢慢的往后退。 “顺哥!流水!你们两负责殿后,若有追兵,后二十万桃源军立马反扑。” “遵令!” 这下新华不淡定了,一个人冲了出去,这钮琳好不容易到手的,就这样被救下去,不仅仅丢了自己的脸,整个天界都会抬不起头。 “放肆,上了天界就是我天界的人,就这么下去,颜面何存!” 说完就朝着钮琳飞去。婉诗凤剑一起,一脚踢开了新华的手。 “无耻!” 婉诗在一旁压抑了很久了,上一次已经闹过一回了,这也不怕再来一次。见自己的内人都出手了,一旁的纵横自然是不会置之不理。 “呵呵,自寻死路!现在看来,这十五上仙也是有几分姿色,不如留下来陪陪我!” 一个猫背,纵横婉诗和新华被关在一个圈内,外面的人进不来也看不到。 “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纵横刚准备聚灵,发现这个圈里竟然没有一点灵力可用。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用不出力了吧,特地为你们准备的,我这蛊钟可真是好东西呢,今天就送你们一程!” 纵横和婉诗试了很多次,都没办法聚灵,但是庆幸的事,新华好像也不能。 “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人,你没发现你自己也不能聚灵么?” 纵横挑衅式的问着新华。 “那又怎么样,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新华掏出一把长剑握在手中。 “以一敌二,好有信心。今天就教你怎么好好像个人!夫人你且在一旁休息,让为夫好好的给你看看是怎么教训这孽畜的!” 纵横也不甘示弱,虽说不能聚灵,但是这天地玄冥倒是可以正常使用。少了灵力的助攻,招式显的笨拙了许多。一招一式都没有任何的花俏,就是剑剑相挥,手脚并上,说什么躲闪及时,前后翻动都是假的。习惯了用灵力后跃的,一时间少了灵力的催动,没跳出去,只能用尽力气的向后收腹,结果多少还是被剑伤到。流血的流血,受了伤就喊,奋力拼杀的时候也是大声喊,这时候如果不是很严肃的话,看着两人打架,还有些好笑。 “夫君,你且休息一下,让我来!” 婉诗准备上前的时候,被纵横一把拦下。 “这一次这孙子没使诈,要赢就光明正大的赢他!” 这时候想到了顺哥的一些招式,手中的天地玄冥一个变换,成了一把长枪,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这长枪在手,定会有如神助!看着身上的血迹斑斑的样子,脑海里浮现出长枪的一招一式,虽然那时候记得不多,但是一旦回忆起来,这些个招式觉得特别的亲切,就像是自己创造的一般。握起长枪一个起式就觉得很帅气,手上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下一招该是如何。用穴道先封住了伤口,使得不在继续大出血。 “你可曾认识此枪!” 纵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蹦出这么一句。 “不可能!” 新华竟然会后退几步,嘴里嘟哝着说些什么。纵横将枪尖在地面拖动,力量全部集中在脚下,手上的长枪仿佛空气一般的轻盈,一步一步的逼近新华。新华振作了下精神,准备迎战。只见纵横手中长枪向前一戳,枪身在手上滑动一段,然后握住了靠近枪尖的位置。一个调转头快速的将枪尖冲了出去,这一套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速度快到就宛如是一瞬间的事情,和之前用剑的完全是天差地别。这一件不偏不倚的正好刺在了新华的左肩上,这一下不仅仅伤了新华,就连这结界也退了一半,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的一切,只见圈外两股势力都各自对峙着,也没有越过彼此的防线。圈中决斗继续,新华将上衣退下,将衣物捆住自己的伤口。只见纵横将长枪举过头顶,在手掌中不停的旋转,一个跳跃到新华的面前,一个顺劈有如泰山压顶之势,被怒火激起的新华此时也是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个侧卧马躲开了这一下,一个前突想近纵横的身,纵横一个转身,枪尾变枪尖,落地一插,封死了新华的突进路线,新华见状立马绕过长枪,以极低的姿态进攻纵横的下盘。 长枪一拔,用力的抬起双脚,接着长枪的力道,将整个人半腾在空中,踩着新华的背借力打力,瞬间出枪,这一招看的圈外的顺哥心潮澎湃,这纵横也是自己的师傅,虽然记不起前面的事了,但一生的武艺都是纵横教的,这没见过的招式自然是激动的不行,又何况使的是自己顺手的长枪。纵横侧身飞起,借力打力,整个人在空中翻腾了一周,期间四次出枪,前三次都被新华挡住了,最后一次实在是速度太快,还没将剑横过来,就被长枪伤到了。 新华整个人滚到了结界的边缘,眼看自己已经落了下风,咬了咬牙,将手中的剑用嘴咬住,纵横以为新华要投降,便放松了警惕,谁知道就在那一瞬间三支暗器从新华的手中飞了出来。两支用长枪挡住了,最后一支太隐蔽没来得及,正中胸口。 “夫君!卑鄙小人!今日取你狗命!” 婉诗举起剑就直接朝着新华刺过去。这时候新华打开了结界,一个溜烟飞了出去。见此状婉诗立马去照看纵横,还好暗器打的不深。众人赶紧跑了过来,必德扶起纵横准备下凡回天涯海棠。这一众仙家看到亲眼目睹了新华的所作所为,都已不在向前。 “我这天界也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空中悠扬的传来一阵阵声音,这声音雄浑有力,灵气十足,一个身影挡住了大家伙的去路。 “拜见帝君!” 身后的一群仙家们二话不说,头也不敢抬的跪下了。 “呵呵,又见面了,你们这群伪君子,还真是喋喋不休。” 必德此时也是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今日若是让你们就这么走了,那我这天界威严何在!” 说完也不问缘由的就唤出夺剑朝着纵横而来。溜溜和婉诗想都没想,提剑就直接上去接招了,这夺剑对战莲心剑和凤剑,那叫一个气势恢宏,只见一阵阵的剑影随着打斗不停的乱串,溜溜的修为恢复了,自然是得心应手,突破上神的婉诗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看到自己的主子一个人战两人,这些个仙家有些奈不住了,顺哥倒是机警,长枪往仙家面前一插。 “越过此枪者,便是血战一番!” 以前在桃源军的时候没发现有这么一个能耐大的小伙,现在这天界一战,顺哥之名必将响彻天界。 “真当我天界无人了么!” 只见手持宝塔一上仙,一声大喝!此吆喝声不得不说,力道十分的雄厚,可见此灵力修为非同一般!必德将纵横放在一旁,坐下休息,一把拦住了顺哥。 “你不是他的对手,要说起用枪,你小子睁大眼睛看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一个纵步,抄起地上的长枪就朝着托着宝塔的上仙飞去,以前说枪出如龙只是形容,但是这一次必德使的这套枪法,真的可以听到一声声的龙吟,就仿佛枪头就是龙头,长枪所到之处,都会留下一道水印,水印会随着招式慢慢的消散。长枪一戳!横扫千军!尽管眼前的这个上仙灵力十足,但是必德的这个招式实在是太快了,快到都来不及用法术撑起一道屏障。长枪一挑,气吞山河!枪法的精妙之处被必德耍的是淋漓尽致,虽说每一招一式都非常了得,但是必德却始终没有下杀手,托塔的上仙也知道,必德此时如果真的想要他的命,只需要再加一把力,就会让他灰飞烟灭。但是没办法,他是上仙,不能看着自己的帝君被人缠斗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做。趁着必德收枪回首的瞬间,手中的宝塔飞向天空,高高的在天上,从上而下的压了下来,越来越大,径直的朝着必德飞去。这宝塔可是锁妖塔,一旦被塔锁住了,除非上仙亲自放出来,否则从古至今都没有一个能够强行出的来的。 纵横见情况不妙,强行将胸口的暗器自己拔出,一个吸灵汇聚到了腹中,腹中之力就像一个火球,开始燃烧,将力量传递到手上,使出了浑身之灵打向了托塔上仙,暗器就像烈火一般直接穿透了上仙的左手,一声惨叫声上仙立马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宝塔也随之回到了上仙的身边。看到必德危难以解,安心的叹了口气。随之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本来就受了伤,现在又强行的运用灵气,导致伤口撕裂,血脉喷涌。这托塔上仙自然是不肯受此羞辱,用暗器伤人,却激怒了他。 “混账小子!” 说完一把金锏从手中唤了出来,右手拿起武器就直接朝着纵横而来,长枪一挡,枪和锏的大力碰撞让两人都震的手生疼。长枪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你可要想清楚了,方才不是我手下留情,怕是你现在已经在去孟婆桥的路上了。” 必德此时的头发有些凌乱,一缕头发披了下来,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托塔上仙。这托塔上仙想了想,又估摸了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哼的一声,退回了仙家的方阵中去了。另外一头,婉诗和溜溜两人牵制着帝君,虽然人数上占优势,但是感觉帝君手中的夺剑更占一点优势,尽管两人无破绽式的进攻,但都被一一挡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帝君皱了皱眉头,仿佛在传递着一个信号。 “你们闹够了没有!” 帝君一个重呵,两人被一阵灵气推开了好几步,不知不觉的竟然嘴角流下了一丝的血迹。溜溜和婉诗调整了一下状态,继续拿着剑和帝君迂回。 第37章 大伤 必德一见自家媳妇难敌帝君,朝着顺哥就是一声吼。 “照顾好你们家主子!” 一个纵身朝着帝君的方向去了,好家伙现在的局面可是三敌一,先不说招式上如何的过人一筹,就光光这人手上就已经是占尽优势,这比德,溜溜加上个婉诗那可也算是当今三界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战斗进入了拉扯的状态,这帝君就是帝君,尽管面对的是三人的疯狂进攻,但是一点都不吃力的就防备了下来,这群仙家耐不住性子了,这可不就准备拿起家伙就要前去帮忙了。 顺哥眼见自己肯定是唬不住了,一声令下。 “传君上令,弓箭手准备,越过长枪者,乱箭射死!” 说完将长枪往前一抛,直直的插在了地上。身后的桃源军直接是黑压压的一片弓箭手一个万箭齐射的样子。刚准备冲出去的仙家们心里是哪个犹豫啊,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你们这群懦夫,你们不去,我去!” 也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不知死的鬼,带着本部的天兵就准备向前冲去。当一第一步踏上长枪边界的时候,顺哥一声令下。 “放!” 只见身后一阵风,不夸张的说,成千上万支箭一瞬间就像山洪一样的倾泻下来,这一放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这群人,瞬间连个人样都没了,直接被箭雨给压没了。是真的没了,箭太多压根就没有露脸的机会。这一幕深深的震慑了眼前的天兵天将。更有不敢露脸的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此桃源军不除,将来必竟是个大祸啊!” 可谁说不是呢,就目前这个状态,桃源军已经可以和天界叫嚣了,更别说将来了。帝君这一头已经有些怒气上来了,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一战三有些厌烦了,这才出现面部的一些不悦之感。帝君后退一步,将夺剑一分为三,一张开双臂,身后出现一丝丝金色的光点,夺剑有如猛虎一般瞬间缠住了三人,帝君自己则慢慢悠悠的从缠斗中抽出身来。看着气势正盛的桃源军,双臂一震,排山倒海的灵力顺着双臂张开的方向飞了出去,刹那间百十号的桃源军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帝君一个瞬步走到了纵横的面前,一把叉住了纵横的脖子,将纵横举了起来。 “不要再我的面前耍任何的花样,弄死你们好不费吹灰之力!” 然后就看到纵横整个人就像箭一样的从帝君的手上窜了出去,这一下让纵横见识到了什么叫差距,即使自己已经是上神层的修为了,但是在帝君的面前,就好比一只蝼蚁,一点用处都没有。 “夫君!” 婉诗一个分心,被夺剑刺中了右手臂,鲜血顺着手臂就直接流了下来,一剑缥缈就被鲜血染红。忍着强烈的疼痛感,婉诗冲到了纵横的面前,看到纵横满身的鲜血,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帝君见已经达到了效果,就将夺剑收了回来,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转过身去。 “记住了,今日之事,再有下次,你们就不要想活着从天界下去,带着你们的人立马下去。” 说完帝君收起了雷池的结界,一个人走向了大殿。纵横靠自己的力气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看受伤的桃源军,令流水和顺哥将桃源军带回好生休养,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外出。见自己的主子都发令了,这流水和顺哥自然而然的就一挥手,带着桃源军下凡了。纵横强忍着伤口的痛楚,假装扶起婉诗,自己都已经伤痕累累了,也不忘了扯下一块衣角将婉诗的伤口包上。眼前的这群仙家看得出有意想来个乘胜追击,好好的打击报复一下之前的羞辱,但无奈帝君在关了雷池的结界的时候,将夺剑也竖在了仙家们的面前,意思很简单,我说了放他们走,如有违令者,斩!就这样众仙家们眼睁睁的纵横一群人缓缓的离开了天界。 帝君什么也没说,在大殿上站了一会,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天界之中,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仙家们。 新华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宫中,留琳宫已经是面目全非,破破烂烂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堪入目,走到了被溜溜推倒的大树跟前,若有所思的将树扶起,似笑非笑的傻傻的对着树发着呆。 只见新华仙君被什么东西一掌打在背后,整个人重重的撞在了刚刚扶起的树上。 “看看你现在还有个样子么!”帝君将留琳宫的宫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一把叉起丢了魂的新华仙君。 “看来你是活腻了,那今天我就送你回去!” 帝君将元神从现在的肉体里窜出来半个身子,钻进了新华仙君的体内。新华仙君带着残破的身躯进入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里,脚下是一谭死水,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原本被帝君撕开的一道口子,光线慢慢的合上了,整个世界变得寂静无比,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开始新华一点都不在乎,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死死的趴在了潭水中,潭水慢慢的开始冷了起来,阵阵的寒气顺着脚下开始蔓延,不一会的功夫,新华仙君整个人开始打哆嗦,寒气刺骨果不其然。幽闭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身体开始不停的打颤,身体上的疲惫被脚下的寒气瞬间就驱离了。 “有人在么?” 经过好一会的挣扎,新华仙君开始有些扛不住了,擦拭着眼睛开始寻找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暂时的让他调整一下。答案是肯定的,这里就像是一个铁通,四周都是圆的,光滑无比,就是想靠着都觉得四壁太滑。 “有人在么?” 新华又开始问了一遍,渐渐的一种幽闭的恐惧感就上来了,实在是太黑了,一点光线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人在这里,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铁桶里。帝君将半个身子的元神从新华仙君的身体里抽了回来,面前的这一具肉体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显的有些呆滞。帝君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将新华仙君的肉身放回了屋中,走出房间一挥手,留琳宫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整个人退出宫殿之时,又设下了结界,这新华仙君平日自是帝君的近臣,时常不按规矩上朝,所以仙家门也就习惯了,即使消失个好几天,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切有什么异常。 这一头,纵横被必德带回了天涯海棠,之前的强行撑起身体,对原本就伤痕累累的纵横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性的打击。必德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封住了纵横的七经八脉,瞬间昏睡了过去。号了下脉,只见纵横体内的血气乱窜,若不是有天地玄冥死死的护住了心脉,恐怕现在已经没得救了。必德将纵横小心的扶起,想用灵力替他疗伤,但是发现这灵力一到纵横的体内就被强行的逼了出来,尝试了好几次都是无功而返。溜溜也看出了一丝的异常,接过必德的手,也尝试着用灵力去疗伤,结果也是一样的,排斥的非常厉害,刚进去没多久就被退了回来。 无耐之下只得将纵横先行躺平,回书房去翻阅古书籍,好在纵横没有性命之忧。大家伙这几天都各自的疗伤,只有必德将自己所在书房中,将书籍翻的乱七八糟的,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就这样过了好几天,突然必德从书房中跑了出来,看着必德满脸的胡渣,凌乱的发型,大家伙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必德。 “快!把后山最大的那棵桃树去砍了!” 必德一边替纵横号脉,一边指挥这宏良准备砍树!纵横一手抓住必德的手,吓得必德一个寒颤,后跳了好几步! “你!你小子怎么醒了!” 必德一脸惊讶的看着纵横。 “你把自己锁屋里这么久也不来看我,经脉都被你封了,连起身都不能起身!还不给我解开!” 纵横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必德马上解开了自己封的穴道。纵横长叹了一口气,赶紧把宏良给叫了回来。这解开穴道的纵横自己坐了起来,必德瞪大眼睛前前后后的看着纵横,仿佛就是看见了一个什么稀有的品种一样的这么看着。 “你没事了?” 必德看着纵横。 “没事了啊!” 纵横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结果必德又拿起纵横的手,继续号脉,这一号吓了一跳,这脉象雄浑有力,不但不像有伤,反而比他这个老法师更有力道!必德更是不解了,这不可能的事,竟然发生在了纵横的身上,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当!” 一盆水洒在了地上,铜盆掉在地上特别的响亮。 “夫君!你醒过来了啊!” 婉诗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抱住纵横就是一顿痛哭。 纵横摸了摸婉诗的头说道。 “夫人不必挂心,夫君已经无碍!” 然后将婉诗的手拿开,绕着婉诗转了个圈,看样子是真的没有大碍了,婉诗还是不放心。拉住必德师傅的衣服一把扯了过来。 “师父!师父!你快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事~” 这时候的婉诗说话就已经有些调皮的话语了,不过脸上的泪水倒还是挂着,想必来的路上想到纵横和自己这么些年过来,吃的苦受的累,如今又是这般的田地,心中多少有些难受。 “比我还健壮着呢,放心吧!” 说完不解的离开了屋中。开心过头的婉诗手舞足蹈的,全完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 “嘶~”的一声,差点手臂上的伤口裂开。 “孩子们怎么样!” 话音刚落,婉诗在纵横的脸上亲了下,拉起纵横的手就跑了出去。大家伙看到健步如飞的纵横,先是有些诧异,而后更多的是开心。 “大师兄醒了!” 这一消息瞬间就传开了。 纵横抱起齐安和齐馨,开心的哄着笑着。顺哥此时在门外跪着求见,纵横抱着齐安和齐馨走了出去,看到跪在地上的顺哥,这才想起了那日在天庭的奋死一战,两娃在手上,只是走到顺哥的跟前,让他快些起来。 “如今主上已经无大碍,桃源臣民也就安心了,属下这就带这桃源军回去了,特来向主上辞行!” 顺哥先是单膝跪着也没抬头看纵横。 “快起来吧!我已无大碍,那日你在天界一战,我便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还有你使的枪法,就感觉在哪里见过。” 顺哥听完纵横的话,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吃了回去。 “属下只是桃源的一名将领,还让主上费心了,如今主若无事了,属下就回桃源了。” 说完就起身作揖,拿起地上的银枪退出宫门外。 “主上已无事!我等班师回朝!” 纵横清楚的看见顺哥用手擦了一下眼角。 “主上洪福齐天,天佑我主!” 阵阵的喊声将怀中的两个孩子都给吓哭了,然后看见黑压压的大军慢慢的移动朝着桃源的方向回去了。 “当!当!当!” 山脚下村中又传来阵阵的钟声,到了饭点了。今日得知纵横醒来,这天涯五宝还多准备了点菜,本该这时候人是最齐的时候,只见必德和宏良两人不见了。 “师傅和师弟呢?” 纵横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师傅刚来伙房打了盆清水,洗漱了一下,又借了点锄地的工具,和师兄两人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师弟刚说完这一番话,豁然醒悟的纵横拍着桌子蹦了起来。 “要出大事了!” 说完直接朝着后山就一路狂奔。果不其然,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宏良和必德师傅两人已经喝得伶仃大醉。 “今天纵横醒了,做师傅的高兴啊!这是师傅珍藏多年的好酒,怎么样!是不是没话说!” 只见后山的桃树边坑坑洼洼的好几个大坑。他们手中抱着的,就是桃花酿“九王”!所谓的“九王”就是用桃源独有的秘方,取第一波桃花盛开的精华,配合冰雪初融的山泉水,上好的粮食精心酿造而成,起初有九坛,后因动乱另外八坛不幸都没了,只剩下这大几百年的最后一坛,如今已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看到师娘带着大家伙来到了后山,宏良瞬间就清醒了! “师娘!这都是师傅让我干的!” 说完头也没回的就往后面跑,这不跑到还好,一下子撞倒了刚刚赶来的知否。 “臭鸟!你找死啊!” 知否有些生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赶紧走!不然一会死的更惨!” 宏良头也没回的就往宫门外跑。 “真没出息!我是这天涯海棠的堂主,你小子怕什么,凡事有我罩着你,你还信不过为师么!” 这时候必德也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好家伙一转身看到火冒三丈的溜溜,必德二话没说扑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夫人我错了!”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和你们师父说!” 这架势赶紧走啊,纵横一个大草篓子般的将大家伙带出了后山。 只听见身后一阵惨叫声。 “夫人轻点!啊!” 大家伙不禁四目相视,打了个寒战!果然出来混是要还的,这可不偷喝酒也是要挨打的。满满的一桌饭菜可都还没动,一个个的灰溜溜的跑回来坐着,看着饭菜也不敢抬头,不一小会的功夫,大家伙都来到了饭桌前,没人敢抬头。必德师傅最后慢慢悠悠的带着一个斗笠出来了。 “堂主这是要出远门么,还带着个斗笠,有什么事见不得人么?” 溜溜将筷子拿起又放下。必德还是带着斗笠,坐下来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颤颤巍巍的举起面前的碗筷。 “都吃吧,都吃吧!” 说这句大家伙都感觉到一阵阵的生疼,因为必德师傅说一句都会发出一阵阵的呲呲声,就是那种被打以后,动一下就浑身觉得疼的那种感觉。话虽然说完了,但是看见溜溜师娘没动筷,这大家伙也没敢动啊。 “堂主啊,您要不先动筷,你不动筷我看今天是没人敢动了!” 说完筷子一拍!倒吸一口凉气,好强的气场,吓的婉诗的剑匣都化成了人形,呲溜一下跑到了门外。 “回来!再敢变快回来乱跑!明天就劈了当柴烧!” 把乐乐小屁孩给吓的,一个顺溜钻进婉诗的袖口里,愣是半天没敢动一下。 “那个我宣布一下,从今天起,我们天涯海棠由你们的师娘当家做主,以后凡是上报至你们师娘这,为师现在要潜心修养,潜心修养···” “吃饭!” 溜溜一发话,大家伙闷头开始扒拉饭,就是这一群人中间有个带斗笠的这么不和谐的吃饭,溜溜一抬手,将斗笠取下,好家伙这一下差点没把大家给笑喷了,这白白嫩嫩的脸蛋上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家伙就为了师傅的颜面,差点没憋出内伤。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是经过天界的这一次交手,让纵横明白一件事,自己和帝君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这次能够顺利的回过来,全然是帝君的手下留情。如果再有下次那么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能够活着回来。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天涯海棠也趋于平静了,晚上屋中的烛火给人很安详的感觉,纵横一个人跳上了房顶,看着远处的天界,想起那日被帝君叉着脖子甩出去的样子,就如刺在喉一般。 “怎么,现在还学会偷酒喝了,良辰美景的,爬上我的屋顶,也不说声,想吃独食么?” 只见必德师傅一把接过纵横手中的酒。也不知是怎么的,只见纵横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现在但凡看到必德师傅这张脸,纵横想起那日被师娘胖揍的那一幕。 “别笑!憋回去,你师父不是说怕你师娘,你也是成了婚的人了,有些事,师傅不说,你也该懂是不是?” 趁着必德师傅想要说书的时候,一把将酒器抢了回来。 “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应该出现在屋内,不然一会满身酒气的回去,估计明早又要不好看了。” 说完纵横一跃而下,跳到了地上,转身看了看必德,做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房间,示意让他早点回去。必德在房顶挥了挥手,等到看着纵横走进房中后,悄悄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酒器,这估计是必德最后的私房小酒了,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让必德冒着生命危险大口大口的喝着。 “铛!” 山下传来一阵阵的钟声,大家伙还是习惯性的走到了宫门前的空地上,必德师傅还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大家伙的前面,今日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神秘,说话的时候也是微微的侧着小脸。纵横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就假意的说了声。 “师娘你来了,师傅在那!” 必德一听自己夫人来了,赶紧转过身来,要向夫人行礼。 “扑哧!” 这一转可真是要了命了,必德师傅这脸上···颜色有丰富··· “师傅,这不是昨晚叫你早点回去,你是不是下山偷酒喝了。” 纵横一边说,人一边往里退。气急败坏的必德,一看这不是戏弄他么,加上脸上这伤,唤出了元神剑! “齐纵横!老夫今日不杀了你,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这套失传已久的剑法,今日为师就好好的教教你!” 剑法是好剑法,但是就是出招过于凶狠,不一小会的功夫,这天涯海棠打烂了好多东西,听到瓶瓶罐罐的声音,这下彻底吵到了师娘了···必德师傅又要遭殃了··· “师父等一等!” 纵横见必德师父已经是杀心都快起了,看到一旁别师父打烂的兰花,瞬间灵机一动。跑着跑着不跑了,噗通一下往兰花面前一跪,眼睛都闭起来了,恭恭敬敬的看着被师父打烂的兰花,必德见纵横突然这么一跪,很不理解,一下子也摸不着北了,这停下来刚准备想看个究竟。这时候说是慢那是快,纵横嚎啕大哭起来,一旁的溜溜拦住了前来看热闹的师兄弟们。 “我的兰花啊!这是师娘最爱的一盆兰花啊,师父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下得去手啊,你让我怎么和师娘交代啊!” 纵横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假惺惺的哭了起来。脑子瞬间清醒的必德突然想起那日溜溜的确曾经拿起这盆兰花看了看,一丝寒意直接从脚底窜到了头顶,一阵发麻。 “宏良,看看偏厅那屋,上好的红木还有么···” 必德用眼角已经扫到了一旁的溜溜,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脸色铁青。 “师父,有啊,你问这木头是干嘛用?” 宏良这个缺斤少两的脑子,哪能想到那么深远。 “去帮为师打一口上好的棺材,宽敞点···看来今日为师是躲不过去了,为师走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这里的一切。” 必德见纵横都落泪了,这才又恍然醒悟起来。哭的那个叫伤心啊,声音直接盖过了纵横,一边哭一边的擦着眼泪。 “我的兰花啊,失手伤了你,不是有心的啊,怪只怪这个不争气的徒弟,总是惹我生气啊!”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继续骂一手纵横。 “行了行了,那是我在后山看到的,就随手带回来了,你们师徒两人也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哭丧了,赶紧吧,在哭一会都能到午饭时辰了。” 说完溜溜转身回到了房,去看婉诗的那两个小家伙去了。 “还有,叫乐乐是吧,还躲在袖管里干嘛呢,出来吧。” 只见婉诗袖口里一小屁孩被溜溜揪着耳朵就跑出来了。 “疼疼疼,你是梦柳上仙,我知道你,那日就是你救了我。” 这小家伙在溜溜这是乖巧的不行,一改之前的暴脾气,这时候戴婷看到了乐乐,笑的都快乐出了花。 “你不是不能化成人形么,今天怎么能够出来了。” 戴婷将齐馨放到了床上。 “娘亲,是上仙唤我出来的。” 小孩子还是小孩子,看到了戴婷就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 “这孩子怎么管你叫娘亲?” 溜溜喝着茶看着戴婷。 “前身不是一直被封印在天清至宝中么。” 此言一出,溜溜瞬间全懂了。 “娘亲,上仙姐姐,我得回去了,离开凤剑太久了···” 这孩子也是可怜,只有在凤剑身边才能多一会人样。齐馨突然哭了起来,溜溜非常温柔的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在怀中轻轻的摇一摇,说来也怪,这两孩子看到溜溜就会笑,不哭不闹。 “我说姐姐,你这么喜欢孩子,回头和必德师傅说说,自己也生一个呗。” 戴婷玩笑似的说着。溜溜小脸一红。 “哪这么容易,还没想好呢,这眼下又是这局势。缓缓吧。” 说完继续斗着孩子。自从天界回来后,钮琳就很少说话,只有偶尔婉诗和她说说话,钮琳才开口,本来叽叽喳喳的钮琳,瞬间变的很安静,每日只是喜欢看着两个小娃娃,平时练练功,闲下来就秀秀衣服,自从有了这两个小祖宗,钮琳的针线活倒是进步了不少。 “纵横啊,这妖丹没多少了,上次万妖进攻的时候,那些妖丹都不能用,戾气太大了,没办法放在大阵中用,你看让谁陪你下山一趟,取点妖丹回来,不然这双丹这光辉怕是遮不住了。” 必德一本正经的样子纵横就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什么也没说,回到了屋中和婉诗交代了几句,带着瓶子就上路了。自从上元剑断了后,纵横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以前一出手上元剑就在身边了,现在上元剑断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出了村子御剑了很长一段路,突然遍地的尸体就这么横七竖八的躺着,看这个架势应该是死了有一阵子了,如果放任这么放着,恐怕会有瘟疫传播,纵横咬了咬牙,用天地玄冥将众尸体就地焚烧了,这尸体为什么如此之多,纵横心头一紧,可千万别又是什么战乱四起。 第38章 血妖 新华关在幽闭的空间里已经有些时日了,整个人开始显的有些呆滞,又饿又困还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给压迫着,每日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没有任何人回复他的话,摸到的只是一面光滑的墙壁。慢慢的,有一丝光亮出现在他眼前,新华整个人就像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一根木头一样的兴奋。 “不要走!求求你!” 新华整个人已经有些木讷了,只知道光的地方有希望,别的什么也不管了,但是这一丝的光亮,一瞬间后又消失了。这时候的新华基本上已经开始疯狂了,他拼命的想跳起来撕开刚才光来的那个口子,有光进来说明那里一定有出去的地方,他开始慢慢的害怕自己接下来的时候就在这囚笼中渡过了,又饿又渴又困,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一阵阵的幻觉。由于刚才的兴奋一下子又落空了,整个人开始有些虚脱,靠着光滑的墙壁,像圆球一样的蜷缩在地上,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个地方的光又进来了,这一次没有立马就消失,而是长时间的就这么照进来了,光照在新华的身上特别的暖。 “想好了么?还要回去么?” 一个声音从四周传了过来,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耳边,是帝君的声音。 “回去,继续做你的狗么?还有自由可言么?” 新华自言自语的继续嘟囔着。 “既然如此,你知道的太多了,那留你也是无用了。” 话音刚落,眼前的那术光也渐渐的消失了,脚下开始出现一湾湾的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漫过脚脖子,渐渐地漫过膝盖,水涨的很慢,那种等死的心情真的不可言语。新华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以前还能蜷缩着,现在连蜷缩都没办法了,水开始不再有感觉式的增长了,幽闭的空间里传来了一滴滴水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安静的原因,水落下的那一刻,响的特别的通透。就这样,一滴一滴,特别的磨人。本以为会这样在这幽闭的环境中了结了这一生,但谁曾想,水中开始飘起一阵阵的香气,这香气让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能够忘却所有的烦恼,整个人似乎开始在等待一个声音:“我要出去!” 新华开始有些动摇了,脑海里闪过的都是钮琳的画面,新华开心极了,他很久没见过钮琳笑的样子了。 “幻影有什么好看的,想要的东西,自己得拿回来,听话的孩子才能够重新拥有眼前的一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食了那些香气的原因,新华的手脚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 “你是我最看得重的,记住这些回忆,只有重新拿回肉身,才能让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重新来过,我答应你,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帝君的话说完,只见新华脚下的水一下子漫了上来。新华在水中挣扎了好一会,大口大口的吸着水,意识一下子模糊了。帝君一手将他捞出,放回了他的留琳宫中,拿出了三支天钉,直接封印了他所有的回忆。衣袖一甩,新华熟睡而去,帝君俯身在新华的耳边说道。 “醒来后找你的主子,别让坏人继续笑。” 这一头,下了山的纵横继续在凡间行走,越来越多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了路边,也没有人管,从衣物穿着来看,应该都是周边邻国的兵士,为和抢夺地盘,不停的四处扩张,战争就这样一直持续不曾停止。有时候走一路天地玄冥得烧一路,这遍地的尸体实在是着实令人心寒。突然腰间的锁妖铃一响,有妖气。纵横立马顺着锁妖铃的声响方向而去,一只黑鸦精正在吃着路边的腐尸,看见纵横过来了,擦了擦嘴角的血。 “活的!” 看来本大爷今天可以好好的饱餐一顿了。只见黑鸦精张开了双臂,露出了尖爪,拍了拍翅膀,就朝纵横飞了过来,纵横笑了笑,倒并不是觉得这妖精可笑,而是看到了妖丹,想着不用空手回去了,心中一阵愉悦。纵横一伸手,朝着妖丹所在的位置一把掏了下来,装进了玉瓶之中。 “轮回去吧,不要作妖了,投个好人家,说不定将来还能好好的。” 纵横一收手,指尖一道火,黑鸦精就直接进轮回之地了。纵横掂了掂手中的玉瓶,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进。纵横这一路上见鬼收鬼,见妖捉妖的,一走就是好几日,这胡渣慢慢的已经长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憔悴,也难怪这几日每天风餐露宿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睁开眼就是打打杀杀的,生活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纵横坐了起来,靠在树边,刚想躺下来喝口酒缓解一下这无聊的样子,但是从树上掉下一个果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脑袋上。本有点睡意的纵横瞬间被这疼痛感给叫醒了,这抬头一看只见一猴子出现在了眼前,定睛一看身上没有一丝的妖气,便笑了笑准备再躺一会,可是这猴子又扔了一个苹果下来,这下警觉的纵横没有再上当,一个翻身将苹果接住了。 “你这猴头,若在这般无礼,别怪我出手揍你了。” 纵横说话中还是带有一丝的温柔气息的。可这猴子见纵横这般模样,吓的直接躲进了一个大猴子的怀中,纵横看到眼前一幕,起身便直接往天涯海棠赶去,这离开海棠多日,也不知道师兄弟们有没有想他,一路上纵横都是这么想的。御剑的过程中又看到两群人在脚下厮杀,可以看得出两边的人都已经很疲惫了,但是还是硬撑着,为帅者一声令下,驾着战车就冲向了敌军的阵地,身后的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便向敌军砍去,一瞬间又多了许多无辜的生命平白消失。纵横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多人为了所为的一些地盘打打杀杀血流成河,随手将两边的山顶山石轻轻的波动,山间石子开始纷纷的落下,山下的这些个将士们看到山顶开始落石,以为是山体滑坡,纷纷退回了各自的阵营中去,一场战争就此暂缓。 “好好的活着不好么,为了这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打打杀杀的,结果平添如此多的冤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妖,就是你们这群人的贪婪。” 摇摇头,继续的往前飞去。果不其然,之前打扫过的战场,好不容易焚化的尸体,竟然又被新的一群尸体给盖上了,就当纵横想用天地玄冥再烧一次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备着黑袋袋的老头出现在尸体堆中,他不慌不忙的将尸体一具具的装进黑袋袋中,这个黑袋袋就像一个无底洞,一具一具的装进去,也不觉得会装满的样子。这倒让纵横觉得很奇怪,一个怪老头要捡这么多的尸体干嘛。于是决定将自己的灵气控制住,悄悄的跟在了这个老头的身后,当老头慢慢的走到山谷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尸体很少,却发现了很多的落石,恼羞成怒的他将黑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烦人!” 大喊了一声,然后将袋子捡起来,背在背上,往前面的山谷继续走去,走了很久很久,发现前面没有尸体了,这让老头觉得很不解,看他的样子就该觉得,这里会有很多的尸体,的确!如果不是纵横出手阻止,那么这里就是战场所在地,经过双方的厮杀,这里就该会有很多的尸体。就当纵横还在想着老头的事,结果老头在他的面前凭空消失了,就在他的面前,不见了!这让纵横大吃一惊,要知道这么一个带有妖气的东西,一下子消失了,让他觉得有些惊讶,于是在天上到处寻找着老头,锁妖铃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奇心害死猫,反反复复的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没有结果,眼看天就要黑了,决定先找个落脚点,这种风餐露宿的情况下,能够找棵大树,那是最好的事,远处隐约有一棵古树,只是这个位置有些尴尬,在半山腰上,眼下纵横也没多想什么,无论是平地还是半山腰,对于他来说,都是往树上一靠,对付对付就完了,来到树边,总觉得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说又说不上,带着些许的疑惑,纵横躺在了树枝上,回想起白天的那个老头,心中还是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迷迷糊糊的到了后半夜,耳边传来一阵阵的铃铛声,感觉很近又很远,纵横睁开眼,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但是只是依稀的能听到声音,带着白天的疑惑,起身!皱着眉头俯身寻找,终于耳边传来一瞬间很清脆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应该从这峭壁里传来的!这四下打探也没有洞穴的入口,可这阵阵的铃声就是从这峭壁里传传出来的,又想起突然消失的背尸老头,莫非两者有联系?正常一筹莫展之时,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纵横只得退回树下,暂避小雨。可就在避雨的时候,纵横发现有一处的山石很是奇怪,突出在山腰上,别的山石都已经被大雨给淋湿了,但唯独这一块还是刚才的模样,纵横豁然醒悟过来,障眼法!既然你们会障眼法,那不妨自己也披上隐身袍,锁住自己的灵息,一探究竟! 顺着山体来到了大石的面前,伸手一碰,竟然径直的穿过去了,果然是障眼法,在这山腰上一般人还真是找不到,若不是今日这场大雨,恐怕还真是找不到这入口。刚把脑袋探进去,门口两穿的大红大紫的守卫拿着长枪站在门口,估计是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彼此看了看,又朝着隐身的纵横位置探了探脑袋。右边的那个守卫来了句。 “下雨了,你别疑神疑鬼的,就咱这地方除了神仙,谁能找过来!” 说完就又站了回去。纵横心想就你们这道行还能看出来,那我这上神层的人以后也别混了。继续往里走,还别说这山洞整的还挺精致,里面基本上被掏空了,由几根大的柱子承受住了山体的重量,不得不说,建造这个宫殿的人还挺用心。这铃铛声一阵一阵的又传了出来,这好奇心驱使纵横继续往里走,由于这山洞毕竟是山洞,脚下还是坑坑洼洼的,走路的时候得小心翼翼的,不然发出点什么声响就不好了。越往里走就越发觉得压抑,主要是这墙壁上的一些画太过于血腥了,但是总觉得这些个画的内容有些熟悉,都是靠吞噬人的躯体和血为生,还有就是他们供奉的这个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不敢确认,顺着通道再继续往前走,结果在内洞的门口发现了那个背尸的老头,靠在墙边抽着烟,现在上下打量,发现他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这就奇怪了,那日的的确确是一下子消失在了眼前,试问一个凡人怎么能做到这一切。一具具的尸体从里面被抬出来了,都是干瘪的成一张皮,这不是血妖的做法么!这老头应该是看习惯了这一切了,坐在门口很淡然自若的抽着大烟,看着进进出出的一张张皮,只是冷冷的看上一眼,继续抽烟眯眼。忍不住的纵横小心翼翼的沿着墙壁摸到了里面,发现台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盒子,没错就是血妖通常用的本尊身盒,这血妖应该没没修炼到极致,和先前的那只血妖尊比,应该不足为患,只是这血妖应该吸食活人的鲜血练功,可为什么这只要吸食尸体的血。这时候又抬了几具尸体上来,只见抬尸者将尸体整整齐齐的放在血妖的面前,然后虔诚的下跪,只见一个黑影从盒子中钻了出来,将面前的几具尸体吸的干干净净。 “嗯···冰冷的血。” 说完就回到了盒子中,落下几颗丹药,下跪的人立马就塞进了嘴里,只见几人瞬间微微抬起头,仿佛获得了什么新的力量一样,满足的下去了。 “报!不知道怎么的,昨天按照计划,两国已经开战了,却突然山体落石下来,打断了两国的战争,只有,只有一小些的新鲜尸体,老头儿已经带了回来。” 这告示者显然有些害怕。 “山体落石,这两边的山怎么会突然落石!你在害怕?” 血妖的声音果然都还是一样的,这样的阴阳怪气的。 “属下办事,办事不利,罪,罪···求主上开恩啊!” 告示者疯狂的扣着头! “那还不去!站在这,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尸身拿来么!” 话音一落,只见这告示者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纵横一听话语,原来无端的厮杀是这货挑起的,那么今日就怪不得别人了!必须得要办了你个为祸人间的东西! “老头!你进来!” 血妖让老头进来打断了纵横手上的动作,压住了性子暂且听一听这血妖想说什么。老头在门口敲了敲自己的烟杆,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这老头倒是腰杆子直,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盒子,看得出,老头眼里没有一丝的害怕。 “老头,你看看,当初你的仁慈之心换来这么大的权力,是不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种凌驾在生命之上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声音!这语气!和血妖尊实在是太像了,而刚才他说是老头救了他,莫非当初的血妖没死透?不应该啊,当初都确认已经灰飞烟灭了,估摸着是另外的四处流窜的血妖。 “像你这样的东西,当初就应该在火堆里直接一把火烧了,留你现在祸害人间,老头子我死了都不敢下地狱去见那些枉死的冤魂!” 老头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 “可是我可以让你死去的儿子活过来,这难道你不想要么?这些人都为了自己的私心拼个你死我活的,现在我只是利用他们利用完的工具,恢复我的真身而已,等我恢复了能力,你的孩子就可以活过来了,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 显然老头有些动摇了,于是老头撩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滴在了盒子的面前,老头的鲜血瞬间在盒前开了一朵黑色的小花,花开的瞬间立马凋零。 “住手!” 纵横一道灵气直接打断了老头面前的仪式,一声犀利的尖叫,一个身影从盒子飞了出来,露出身影的瞬间,纵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之前的那只。 “你是怎么溜进来的!来人啊!” 血妖大喊一声。只见侍卫们拿着五花八门的兵器就冲了过来,看到这些个妖们纵横反而很是兴奋,满身的妖气,那么这毛毛多的妖丹那么就得来全不费工夫了!还没等着这些喽喽们动手,纵横一个突进,直接掏走了妖丹,一个帅气的回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摸了摸手中的玉瓶,将妖丹塞在了玉瓶中,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这一瞬间的事,让这些个妖有些猝不及防,看着倒在他们面前的同伴,慢慢的消散,吓的这群小喽喽想上又不敢上,这血妖倒是挺淡定的,悠哉悠哉的坐到了自己的盒子上,摸着自己的恺甲。 “听说我们妖界最近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掏去了妖丹,想必就是阁下所为吧,不知道是我这哪个不知死的鬼,惹怒了阁下,亲自走这一趟。”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果然都是血妖一族的特色。 “得不得罪的不好说,但是你们这么残害生命,是不是有些过了,今天我呢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杀几个妖,告慰一下那些无辜的生命。” 这纵横也回答的爽气,不和你多罗嗦什么。 “那就是没得谈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姥姥我不客气了!” 还是一样的招式,高高的飘起来,身后化成一群血燕,一抖手血燕一窝蜂的就跑了过来,纵横这是都经历过的招式,自然是手到擒来,掌中一套天地玄冥,血燕就纷纷的落了下来,这血妖看到天地玄冥,差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结结巴巴的开了口。 “你!你是!杀害老尊主的就是你!” 这下血妖算是知道纵横是谁了。 “别说一个血妖尊了,就你这些个都得死!” 话音一落,一道疾风穿梭在面前的这群小喽喽中,回到原来的位置后,将掌中的妖丹塞进了玉瓶中,放在耳边摇了一摇。 “看来还少一只血妖的,这样就能满了。”纵横倒也不客气,因为此刻的他根本不想和这妖有什么交集,快点收拾了可以早点回去。 于是纵横出手准备收了这眼前的妖孽,血妖也自知自己不是纵横的对手,几番闪躲以后,竟然抓起了一旁的老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来啊,你们这些个所为的名门不都是大义凛然的么,来杀我!顺带把这老头一起杀了!” 说完将整个魂魄钻进了老头的身体里。强行的融入体内多少有些不适应,老头自己的魂魄拼命的挤压着血妖,不想就此被血妖给控制了,但血妖一阵又一阵的强行压制,将老头脆弱的灵魂基本给侵蚀。 “真是畜生,刚还听说你要报答这老头的救命之恩,现在倒好,就此给杀了。” 纵横看着眼前这个稍微还有点人性的妖,心中有些惋惜。这妖就是妖,在最危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 “呵呵!来啊,让你的剑沾染些人的冤魂气息吧!哈哈哈!” 这血妖聪明反被聪明误,杀血妖只需要破坏真身就行,纵横无奈的摇了摇头。纵横也是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一边,看着这眼前的小丑蹦来蹦去,一次次的想试探性的进攻一下纵横,但每次一出手就缩了回来,这血妖也知道从刚才收这些个手下妖丹的瞬间,自己绝对不是纵横的对手,想逃又没办法逃,这真身离纵横实在是太近了。 “你在多蹦跶一会吧,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么,离开老头,也许我能让你死的没痛苦一些。” 纵横见血妖这般也实属难受,胆子也确实是小,一般的妖没脑子,一股脑儿的冲过来就送命了,蠢不怕,就怕蠢的会想事了。 “这位大侠,能不能放了这位妖仙,他答应过我要救活我的孙子。我可怜的孙子才刚成人,就被拉去当了兵,结果两国交战,死在了战场,如今就是靠这位妖仙我孙子的肉身才得以保存,求大侠开恩啊。” 老头的元神挣扎着在体内蹦出了这么一句金句。 “这种话你也信,生死有命,那都是不可逆转的。” 纵横冷淡淡的说了一句。只见血妖一抬手,一具水晶棺椁里出现一具尸体,尸体保存的很完整,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但是尸身四周都透露着一股的妖气。 “看见没,老头,这就是你的孙子,本仙说话算话,只要再吸收点亡魂的血,为你孙子练就出我们血妖族的血丹,你孙子就会起死回生了!” 血妖将半个元神透出老头的身体,得意洋洋的在纵横面前炫耀。 “血丹乃是世间妖灼之物,练就血丹需要用上万个冤死的亡魂,难怪你们要收集尸,战乱本就是一场不该有的东西,如今被你们加入了私心,让更多的百姓因为你们而死,你就让这些手下和老头替你去收集尸身,一方面恢复自己的妖神,一边假意替老头说救回自己的孙子,那你可曾告诉老头,服用血丹者,非妖即腐呢!” 纵横将天地玄冥捏在了手里。 “住口!” 血妖眼看就要控不住了,赶紧打断了纵横的话语,带着老头笨重的身体冲向了纵横,老头的眼角开始慢慢的流下了眼泪,纵横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只是用玄冥的尾端将上前的血妖击退了。不折不挠的血妖又再一次的冲到了纵横的面前,也许是妖气过于沉重的原因,天地玄冥竟然自己助涨了烈焰,一下子将老头重重的推了出去。血妖见老头这肉身实在是影响自己的发挥,于是从老头的肉身体跳了出来,手持血镰刀就跳了过来。离开肉身的血妖在纵横面前就没那么多顾及了,直接天地玄冥刺穿了血妖,一道灵光从盒子飞向了血妖,所受伤的地方慢慢的修复。纵横也是摇了摇头,直接一剑劈向了血妖盒的真身,妖盒裂开,流出了一道道的血印,血妖痛苦的挣扎着,亡魂不断的反噬这血妖的妖身,纵横看了一会也是出于同情心,直接取了血妖的妖丹,好大一颗,塞进玉瓶。这血妖一灭,老头孙子的肉身瞬间就像风吹过尘土一般,被吹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颗黑色的珠子在棺椁中,纵横跳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这颗珠子,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将珠子拿到老头的身边。 “老伯,人死不能复生,很多事都是因果轮回,这是棺椁里留下的,你看是不是要···” 纵横将黑色的珠子拿到了老伯的面前。老伯哭着将自己的眼泪擦了擦,对着纵横说。 “我原本也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只是老头子不甘心自己的孩子就这样了,如果可以老头子宁愿死的是自己。” 说完起身,也没拿纵横手上的东西,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山洞,顺着山崖一步一步的爬了下去,纵横很想上去帮一下老头,但是老头走的很决然。这血妖又再一次的死在了纵横的手上,偌大的山洞也就这么空空荡荡的了,纵横一挥手,山洞中的明亮之物就都熄灭了,顺着洞口明亮的方向摸了过去,走到洞口时发现障眼法还在,也就没有想封了这个洞,说不定日后还能用得着。一个纵步御剑朝着天涯海棠的方向回去了,此时正巧瞄到老头正在崖上竖了个牌子,应该是为他的孙子弄的吧,虽然现实是残酷了点,但也总好过他一个人活在梦幻中。 第39章 狐族 “怎么样,想清楚了,谁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帝君俯身在新华仙君的耳边轻轻言语着。只见新华仙君眉头一锁,很痛苦的样子在床榻上挣扎了一会,然后很平和的躺定了。 “醒来来大殿找我,以后记住了,小黑屋的日子你随时可以回去。” 帝君很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留琳宫。新华仙君缓缓的睁开了眼,发现眼前的一景一幕都是那样的陌生,起身想差个下人打口水,竟然发现宫中空无一人,但脑海中那句“醒来来大殿找我”一直在脑海里浮动。起身自己穿戴整齐好了,然后转身出宫门,回首看到留琳宫的时候,眉头还是皱了一下,随即大手一挥,留琳宫变成了琉璃宫。曾经的那个新华仙君已经随着天钉将记忆封锁,现在的新华仙君,就像一张白纸,记得的只有天界的一切。 “小仙参见帝君。” 新华仙君尊尊重重的向帝君行礼。帝君还是背对着新华,摆弄手中的夺剑。 “伤好的如何了?” 帝君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 “已无大碍,只是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在一个漆黑的屋中关了很久的样子。” 新华仙君回答的若有所思。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日后一定要好好的辅佐本帝君,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主子。” 帝君上一次还以朋友自称,现在又恢复到了主仆的称呼了。 “小仙自当是全力辅佐帝君,只是。。。” 新华说话间有些吞吐。 “只是什么!” 夺剑在帝君的身边绕了一周。 “我这琉璃宫可是犯了什么错,上上下下竟没一个服侍的人,如小仙有过之处,还望帝君原谅,小仙定当全心改过。” 新华这番话一出,帝君将夺剑收回手中,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你已经想的通透,那天界这些个仙女你随意挑选吧,只要新华仙君开心就好。” 说完转身离开了大殿,心情显的特别的好。从大殿出来的新华仙君,其实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根本就记不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既然如此,这新华也不做强求,在仙界转了一圈,网罗了大批的仙女和侍童,这些个小仙女和侍童见到新华仙君都害怕的直打哆嗦,但是新华仙君一改往常的风格,竟然很温顺的和这些仙女侍童说话时,差点没把这些个下人魂都吓破了。一行人随着新华就入住了琉璃宫,远处的帝君偷偷的注视着新华的一举一动。 “仙君,这些个东西都已经很破旧了,是否要换了添置一匹新的。” 小仙女说话时哆哆嗦嗦的,也不敢抬头看着新华仙君。 “你们很害怕我么?” 只见此时的新华仙君已经没有往日的傲气了,一身素衣白袍,说话温和柔顺。 “小的不敢!” 啪的一下手中的水果都打翻在了地上。 “都起来吧,这是干什么,从今天起,你们几人便是我琉璃宫的人,我就是你们的主子,日后要是谁欺负到你们的头上,回来告诉我!” 新华仙君竟然自己亲身去扶起地上的仙女和侍童。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大家伙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后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了声。 “是!” “你们四个以后就叫春、夏、秋、冬吧” 新华轻轻的在四仙女的头上点了一点。 “你们四个以后就要梅、兰、竹、菊吧” 新华轻轻的在四侍童的头上也点了一点。 “本仙乏了,你们按照四季和花草将宫中布置一下吧,随你们的性情去吧,以后本仙的人,本仙自当宠着。” 新华这样的举动让跪着的八个,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点都不像他们所认识的那个新仙君华,目前的这个新华仙君,温文尔雅,举止如君,说话也温柔,待人也亲善。即使刚才打翻了端盆也没有责罚。远处的帝君看到现在的这一幕,冷冷的笑了笑。经过叮叮当当的倒腾,原本枯燥乏味的留琳宫瞬间变的仙气四绕,推开门的新华仙君也是露出了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甚是满意。 “主人怎么已经醒了,我们这就去准备些吃食。” 春带着夏和秋去准备了,冬留在新华的身边继续服侍着,经过之前的举动,这些个下人也是开始放松了下来,和新华开始有说有笑的。天涯海棠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自打纵横离开后,这天涯海棠除了偶尔会传来阵阵的啼哭声,似乎觉得上上下下都特别的安静,每日的日常出操,然后打扫练功,后山种种菜,收收四季果树上的果实,这个四季果树是还没有天涯海棠的时候就有了,此树四季常青,而且每天都会结出不同的果子,只要今天摘了,明天又会长出不同的果子来。所以每日采摘就成了这天涯海棠的娱乐活动。纵横推开厚重的宫门,吱呀一声,正在打扫庭院的天天看到纵横回来,一路小跑着。 “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回来了!” 这一嗓子,令屋里的所有人都跑了出来。 “夫君!” 婉儿笑嘻嘻的挽着纵横的手腕。纵横一脸胡渣的样子,为这张帅气的脸平添了许多的沧桑感。 “师傅!” 纵横见必德背着手走了出来,赶紧的朝必德鞠躬行礼。然后将腰间的玉瓶递给了必德。必德接到玉瓶后,轻轻的摇一摇,眉毛一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短短的时间,竟然能够收集到这么多的妖丹,很难想像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前一秒还有些心疼纵横,后一秒就直接将玉瓶中的妖丹悉数倒入阵中,融入了妖丹的大阵,就像注入了新的活力一般,阵脚发出阵阵的滋滋声,就像是生锈了的铁门被拨动一般。婉诗将齐馨和齐安抱到纵横的面前,小家伙们似乎是因为见到了父亲,特别的激动,手舞足蹈的,从来都没有这般模样!一瞬间觉得只要孩子们安全了,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短暂的喜悦过后,纵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屋中,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谁都没拦着纵横,只是心疼的看着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屋中。婉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孩子交给了戴婷和钮琳。自己跑到了伙房间,默默的支起了火苗子,将柴火塞进灶膛,系上围兜,拿起了火刀,开始切起了食材,离开了这么久,婉诗想为纵横亲自做一顿饭。一会的功夫,这桌上大大小小的样式菜都摆满了一桌,别说吃了,看着都很有食欲。婉诗朝大家伙看了看,宣誓一样的盯着,然后悄悄的朝着屋中走去,推开房门的瞬间,看见纵横趴着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大口大口的打着呼噜。 婉诗打来了一盆清水,将毛巾浸湿,端起来又放下,如果替纵横擦了脸,那肯定会弄醒他,但是已经到了饭点,不叫醒他自己精心准备的一桌饭菜就要凉了。 “夫人可是在纠结,要不要叫醒我。” 纵横斜过身来,傻傻的看着婉诗,一时间,婉诗仿佛看到了当初刚认识纵横的那一幕,笑了笑拿着方巾走近了就擦了擦灰头土脸的纵横。见自己的爱妻如此的贤惠,起身一把搂入怀中,还没等两人说上些好听的软语,知否带着大家伙就冲了进来。 “姐姐!那一桌饭菜都要凉了!” 一把门就推了进来,众目睽睽之下,大家伙齐刷刷的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以敌不动我不动的姿态,持续了好一会。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退出去,进来之前能不能敲下门…” 纵横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门口这一群人…来都来了啊!这知否也是爽快! “我就来问问,你两打算什么时候来吃饭,我姐这一桌子亲自下厨的菜,再不吃就凉了…忙活了一早上,你怎么舍得的…” 知否说的非常的理直气壮。这么一提醒倒是点醒了婉诗! “夫君快起来!今天都是你爱吃的!” 婉儿赶紧拉扯着纵横就起来了。 “你们都出去吧。该热的菜再去热一下!” 婉诗将纵横扶到梳妆台边,将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整齐,有将面上乱糟糟的胡须剃了剃,方巾擦了擦灰呼呼的脸,一下子一个面容英俊的美少年又回来了。 “夫人这梳妆,真是一绝!” 纵横看婉诗,满眼都是爱。 “还有更绝的!快,给你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快去尝尝!” 婉诗拉起纵横的手一边跑一边笑,就宛如一个刚出阁的少女,天真浪漫般的笑,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眼前,如果没有一切的纷争,这对夫妻一定是神仙眷侣…大家伙此时已经围着桌子圈圈转了,必德和溜溜也是听闻婉诗亲自下厨,这也是早早的就在饭厅等候着了。 “来来来!” 知否生拉硬拽的将纵横从房里拖到了饭堂。 “啊呀,回想起那时候,你们刚上山的那一会,你们几个第一次下厨,诶唷,那一把火大的,差点没把整个伙房都烧掉。还好山下的村民看到这浓浓的大烟,纷纷提着桶就冲了上来。结果等火扑灭了,你们几个从灶堂里扒出几个红薯,还乐呵呵的让我吃红薯,那一顿打,现在回想起来,为师下手真的是太重了,现在不同咯,这小娃娃都长大了,能烧出一桌的饭菜咯。” 必德老生常谈的说着这一切,溜溜和钮琳还有戴婷不屑的看着这张稚嫩的脸。 “说的自己好像多老一样。” 溜溜瞬间白了个眼给必德。 “哇!好香啊!” 只见婉诗将第一道菜端了上来。 “桂花莲子羹!” 放下的第一瞬间,拿起一个小碗给纵横拷了一碗,然后转身又回到了伙房中。 “这桂花,现在宫中还有桂花么?” 只见必德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这桂花哪里来的。 “这桂花倒是不稀奇,只是这莲子,我们宫中有地方养了荷花?” 不经意间溜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思来想去的时候,只见婉诗又端上来一道菜。 “鲤鱼跃龙门!” 不得不说这道鲤鱼跃龙门,色香味俱全,就这大鲤鱼,要不是费了一些功夫寻找,都找不出这么大个的了。 “不是,这鲤鱼怎么这么眼熟。” 知否似乎觉得不对,感觉在哪里见过,有点像··· “人参老鸡汤!”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这第三道菜也上了,金黄的鸡汤在人参的调和下,显得越发的诱人,一阵阵鸡汤的扑鼻香令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来来来,挪个地方,这道五色花瓣炸猪排,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不得不说这婉诗做的菜真是一绝。后面陆陆续续的菜上来以后,宏良忍不住的拿出了师傅的私房酒,这大家伙开心,必德也多说什么,嘻嘻哈哈的就这么喝起来了。等到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东倒西歪的时候,婉诗小心的扶起了纵横,先将孩子们放回床上,在把纵横给拖回了房中,小心翼翼的将房门牢牢的锁住,还锁的很严实。这一晚上就相安无事的过去了,第二天清早听到钟声的大家还是照常的出操,练功。等到收式的时候,婉诗很奇怪的拉起纵横就往屋里走,说孩子想爹了,让纵横赶紧回去看看。这也是说的过去,毕竟纵横出去也有好几日了,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婉诗进门后将知否赶了出去,自己带起了孩子,还说有事和纵横商量,婉诗这奇奇怪怪的样子,让纵横有些摸不着北。 直到一声尖叫··· “我的鲤鱼怎么没了!谁动了我一条鲤鱼!” 知否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这下子炸锅了,戴婷也叫了起来。 “谁这么缺德,把我的花全折了!” 溜溜更是绝望的将缸里的莲花捞起来看了看,只剩一张莲叶了,什么都没了。大家伙这才恍然昨晚吃的都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 “婉诗你给我出来!” 大家伙纷纷的跑到了婉诗的房门口,眼见风雨即将来临,躲肯定是躲不过去,袖管一撸,房门一开,犀利的眼神看着各种讨债鬼前来讨债。凤剑一横,嘴角漏出一丝微笑。 “没想到多年的姐们情谊,竟然比不上那些花花草草飞禽走兽,哼哼,今日看来我要和大家有一场死生之战了!” 婉诗假模假样的将凤剑握在手里,委屈巴巴的看着大家。 “你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竟然还要来为难你们的好姐妹~” 纵横见自己的夫人一个人演戏不够啊,直接从屋里背上了行囊,抱起了齐馨和齐安,苦苦的看着婉诗。 “夫人,既然天涯海棠容不下我们了,我们就带着齐馨和齐安回桃源吧。” 本以为大家就会这样算了。谁知道大家伙还是没有要算了的意思,插着腰看着这夫妻两。 “天天!去把宫门给我关死了!戴婷,钮琳把齐馨和齐安抱开!这事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必须要给这两口子好好长长记忆!” “人要走,不强留,这都要走的人了,师娘给你们整整骨!” 二话说不说直接上手,好家伙这一旁的人看见这架势,赶忙上去拉架,这拉架拉的特有水准,戴婷直接上手,一把锁住纵横的双手,知否也倒是不客气,上去就是一顿抱,直接抱住纵横的双腿。这眼看就要被包围了,纵横也是无奈啊,这又不能下得去手,只能到处的乱扭,打又打不得。 “看什么看!没听见房里孩子要哭了嘛,赶紧喂奶去!” 师娘就是师娘,知道纵横心疼媳妇,就将婉诗支开了,好家伙婉诗直接将房门关上,三个女人下手还真不轻···一阵惨叫过后,屋外恢复了平静,只见纵横鼻青眼肿的走了进来,一边看着嘴角的青伤,一边扶着自己的老腰。 “师娘下手可真狠,搞的他们没吃那一顿饭一样,夫人,咱以后做饭不要动她们的东西了,为夫这一顿胖揍,估计要调养好久才能恢复过来。” 纵横说完,婉诗还是很心疼的走近看了看。 “哎,师娘他们下手真是太狠了,夫君受苦了。” 婉诗皱着眉头看着纵横。这吃了大家的心头宝贝这事,随着一顿暴打算是过去了。 天界这一头,自从新华仙君一改常态以后,每日都出席帝君的早汇,而且身正腰挺,但凡有些个什么事情,总是冲在第一线,现在的新华仙君已经是帝君的亲近亲信了,而帝君也是下了死令,如若有人私下议论新华仙君前事者,逐出仙班,贬下凡间。 一日新华仙君在天界闲着没事乱走时,竟无意间走到了封印纵剑的地方,新华仙君很努力的想回忆起这是何地,但是一次次的被头痛给逼了回来。正当要伸手去触碰那一道屏障的时候,只见值守的仙长跳了出来。 “仙君不可!这可是帝君亲下的结界,此结界威力巨大,而这也是大家公认的天界禁地,忘仙君不要为难小仙,小仙也只是照帝君的意思办事。” 新华见值守的小仙这般执着,也就没有继续盘问下去了,只是草草的笑一笑便往回走了。这前脚刚从纵剑地走出,后脚帝君就传见了新华仙君。 “今日怎么想到去纵剑地了。” 帝君这次没有背对着新华,而是坐着从上往下看着新华仙君。 “只是在天界闲逛之时,无意间走到了那边,还没进去就被值守的仙家给拦住了,如新华莽撞了,还望帝君恕罪。” 新华仙君恭恭敬敬的向着帝君低头叩首。 “没事,只是那纵剑地被我设了结界,一般人恐触碰了会元神受损,只是从天镜中看到了你在那附近,传召你问上一问,可是有何想法。” 帝君拿起手中的天书,慢慢的看了看。 “新华不敢有何想法,只求能伴帝君左右,为帝君分忧。” “这眼下还真有这么一件事,还需你走一趟,这地府最近轮回的妖越来越多,都是被掏了妖丹,直接进的轮回道,这地府上书询问是不是哪位仙家最近一直在收妖。这件事交给你,你看看吧。” 说完将一块玉牌给到了新华仙君手中。新华的令后便转身离开了帝君,帝君眯着眼仔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继续看着自己的天书。新华拿着帝君的玉牌一路就下了凡间,这次到凡间,新华仙君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只是到处的看看走走,看到妖的时候,一把抓起妖,定在空中。 “不要取我的妖丹,我从来都没害过人。” 这只小狐妖害怕的直哆嗦。 “听说最近一直有人在取你们的妖丹,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新华低沉的说了一句。 “你先放我下来,我快喘不过气来来了。” 小狐狸被新华叉住脖子,脸都变绿了。 新华仙君量他也不敢造此,放下来后,冷冷的看着小狐狸。 “回答我的问题。” “大仙,大仙!我们只知道是一个男的,可厉害了一个人,长的邋里邋遢的,一出手就直接取妖丹,从来都不动第二下手。” 说完就跪下来求新华饶他一命。新华见小狐狸也没这胆子骗他,就在狐狸的腿上订上了一个法器,如果这狐狸死了或者被掏了妖丹,法器就会立刻提醒新华。 “还不快滚!” 新华一声令下,吓的小狐狸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一个男子,有点意思···” 新华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小狐狸不断的回身看着新华仙君,生怕自己跑着跑着会被从后背掏走了妖丹,最近的妖界,被一阵恐惧的雾霾笼罩着,没事都不敢随意出去走动。等到完全确定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这才停了下来,化身成了人形,发现这脚脖子上有个圈,实在是难看,平时变成狐狸的时候有毛遮着,现在变成了人形就越发显得明显。狐狸一脸不开心的回到了窝中,一头栽进了床榻里,这时候狐狸的姐姐见自己的弟弟这般颓废,走了过来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一进门就发现了弟弟的脚上多了个圈。赶紧将弟弟叫醒,想问个究竟。怎料弟弟起来只是淡淡的看了姐姐一眼说到。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然后又继续睡了下去。姐姐发现这个来路不明的圈很是奇怪,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偷偷的跑去找了族长,将弟弟脚上圈的事转告了。当族长听到姐姐的一番描述后,脸部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随你走一趟!若真的是那东西,小义可就不能继续留在族群里了!” 族长迈着大步子就朝着小义的房间去了。不一小会的功夫,到了房子的跟前,还没进门,就看到小义的姐姐跪下来求族长救救自己的弟弟。族长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推门进了房间。只见小狐狸还是自顾自的在那睡觉,只是时不时的要去挠一下脚上的环。 “小子,你起来。” 族长仔细的看了看小狐狸脚上的环,长叹一口气。小狐狸听到是族长的声音,赶忙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问你,你可是见过了什么人了?” 族长坐在屋中的凳子上,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我今天。” 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就连想说谎的样子都装不出来。 “族长问你话,你就赶紧回,你还要不要你这条命了!” 这可把一旁的小义给急的。眼看这下是瞒不住了,这才将今日见过新华仙君的前前后后都和族长说了一遍。族长听完后重重的将拐杖敲了下地,回身往自己的屋里走。小义觉得有些不安,赶忙追了出去。 “族长,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爹娘走的早,如今我就剩这么一个弟弟了,求求你救救他。”小义直接就给族长跪下了。 族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就只能试一试,如果不行,就只能让他离开族群了。” 只见族长拿出狐尾在面前绕了一绕,族中德高望重和法力最强的狐都聚集到了一起。 “让你弟弟赶紧来广场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族长率领各大族领便往广场去了。小义拖着弟弟跑到了广场,这么大的阵仗着实让姐弟两都有些惊吓。 “数百年来,我们白尾狐族一直都恪守本分,向来不与外界纷争,如今我们的族人还是被天界下了手,被套上了天踪环,当年我们的老族长就是被这环活活的逼死,如今天界的人又将此环加固在我白尾狐族的身上,我们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将此环试着取下,如若失败,本族长也只能为了全族的安危,将其逐出白尾狐族了。” 说完一把将小狐狸定在了空中。 “别管别的,全力将环取下,我来护住这小子的心脉,你们别管我的死活!” 族长为了这小子也是拼了。结果狐族大长老们用尽了身上所有的灵力,就在快要将环取下的瞬间,只见一道青光从小狐狸的身上闪出,将所有的狐族长老都震飞了出去。这时候青光消散,新华仙君缓缓的踩着青光落了下来。 “真是不知死活,本仙君的东西是你们说取就取的么!我当你什么人这么大胆,原来是进了狐狸窝了。” 新华仙君打开扇子,看着面前的这一群狐狸。长老颤抖着扶起自己的身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闯我们白尾狐族之地!”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响亮的落在了族长的脸上。 “本仙君做事,还需要你来问?不要紧张,本君若是想弄死你们,你们上一秒就已经都死了。这只小狐狸本君甚是觉得可爱,想要带走了,你们可有何疑意?” 新华仙君将小狐狸高高的举了起来。放开我弟弟,小义想都没想,冲了上去就准备救弟弟。 第40章 小静 “不知死活!” 一袖管直接将小义击飞好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倒地的小义拖着身躯,口吐鲜血竟然又站了起来。 “放开我弟弟···” 拖着身躯一步一步的向前爬,原本的小义从开始能幻化成人的模样时,就被自己的娘亲带上了面纱,因为小义出生时就天生异样,别的狐狸都是隐约可见白尾,可是偏偏小义连尾巴都看不见,反而在额头上竟然生出一朵莲花,狐狸娘为了不让大家误认为小义是不祥之物,就一直都将小义的面容给隐藏着,可就在刚才被新华仙君一掌击出的瞬间,脸上的面纱因为沾染了血迹变的有些重,顺着脸上的轮廓滑了下来。新华仙君见这只小狐狸如此的执着,无意间竟然发现她额头上的莲花印,心间竟然会一阵绞痛,小义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这一下全族都被小义的容貌给惊讶到了,这般模样莫说是凡人,就算是神仙都会心间微微一触。新华仙君不知怎么的,竟然会在小义的身上多看了一眼,心头一软。 “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弟弟,本君也不是什么坏人,那你就替你弟弟陪在本君身边吧!” 说完将小狐狸脚上的环退了下来,转移到了小义的身上。一个转身将小义带上了天界,就在入天门的时候,被门口的天兵拦了下来。 “新华仙君可能携带什么妖物,怎会如此大的妖气。” “你们说的是这个么。” 新华仙君将袖管中的小义往地上一放。 “大胆狐妖,竟敢魅惑仙君,还妄想上天界,找死!” 侍卫刚想一枪刺死小狐狸,被新华仙君拦下,腰间拿出帝君给的玉牌。 “帝君有令,你们只管放行就行,别的不用多问。” 新华仙君将小狐狸重新装回了袖管中。 “这···” 天门口的侍卫相互看了一眼。 “怎么,现在连帝君的令都不好用了是么?” 新华仙君语气略重的说道。 “卑职不敢!” 说完就直接放行了。 “你这小家伙,身上的妖气还真重。” 直奔自己的琉璃宫去了。 “春夏秋冬,来啊,本君给你们带了个小玩意,你们可要好好的看管着,别让她到处乱跑。” 到了宫中,新华仙君像带了一只宠物一样将小义就扔在了地上,吩咐仙女们好好照看着。 “还有,好好的给本君的小狐狸洗洗,一身的妖气,用桃花水多泡泡,别把院子给脏了。” 说完回到了屋中侧卧在床榻上,准备休息一下。春夏秋冬一见这只小狐狸,甚是觉得可爱,争抢着想抱着玩会,因为刚受过内伤,这小狐狸现在没办法变成人样,所以只能变成本尊,仍春夏秋冬玩耍。 “主人说了,要用桃花水泡泡,去掉点妖气,还是赶紧先把主人交代的事做完吧。” 这春不愧是四姐妹之首,虽然有些贪玩,但做事还是很认真的。四姐妹取来宫中的桃花水,加入了四季酿,将小狐狸泡在了水中。这些做神仙的怎么知道,去了妖族的妖气,那以后就再也没办法成妖了,说白了就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一个状态。不过好在这四季酿是天然的疗伤圣水,小狐狸的伤在浸泡的过程中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这身上的妖气受不住这桃花水的净化,竟然都散去了,现在的她,既不是人,也不算妖,更算不上是仙。 新华仙君一觉醒过来,起身想在园中走走,却发现还被浸泡在桶中的小狐狸。 “春夏秋冬,你们是打算将这小狐狸给炖了给本君补补么,回来都这么久了,还泡着呢。” 春跑了过来。 “主子,这小狐狸救回来时身受重伤,我们用了点四季酿,这会的功夫内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说完将小狐狸身上的桶去掉了,擦干身上和头上的水,凑近了闻了闻,发现没有任何的妖气,抱起来一把塞进了新华仙君的怀中。 “主子,这只小狐狸甚是可爱,可有了名字?” 这一会的功夫,琉璃宫中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可都凑了过来,围观这个小东西。 “既然你们都这么喜欢她,以后就叫静儿吧,也算是给你们填个玩伴。可要看好了,丢了可就很难再找这么一只小白狐了。” 小狐狸也不知道怎么的,在新华的怀里竟然睡着了。静儿的出现让琉璃宫着实热闹了很多,就像宠物一样的她每天都被桃花水和四季酿浸泡,慢慢的身上的妖气也就渐渐的散完了,静儿其实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但脚上的环似乎越发来的紧了,每过一天都感觉到自己那一点卑微的妖术在渐渐的被封存起来。新华仙君每日还是下凡继续寻找那掏妖丹的线索,但自从上次纵横大打出手之后,所带的妖丹足够能够维持很久,便很少下山继续去收妖,这妖界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几度有妖认为这收妖丹的家伙说不定被妖界的哪个厉害的角色给制服了。 得不到线索的新华仙君只得想帝君一五一十的回复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地府上来的消息,多少总要知会一下。 “新华仙君不必自责,这本就是一件闲差事,既然已经没有此类的事情了,地府也上奏说了,就不要将心思放在这了。如今这人间总是杀戮不断,怨气四溢,众仙家可有何想说的,这也是三界以内之事。” 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上次溜溜带头大闹了天界以后,这群仙班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上来了,就连帝君都开始处理起正事来了。 “启禀帝君,这人间的事向来我们只管飞升的,至于是否是有怨气或杀戮,那本就是因果循环,生死有命,小仙觉得,多少就随他去吧。” 司命小仙手持天运簿说完退回了仙班。这司命向来掌管天界的这些个人口进进出出,只是有一件事他徘徊在想说和不想说之间,为什么说不想说,因为这件事多少牵扯到新华仙君,要知道现在的新华仙君一句话,顶上半个帝君,但如若不报,这天运簿上可有一个妖族名字出现在了运簿上,这私下也曾打探过这妖族的来头,门口值守的侍卫说了,这是新华仙君持帝君的令带上来的,这可就让司命犯难了。 “司命既然这么说了,就先且按如此吧,似乎司命还有什么话要说?” 帝君看出了司命的扭捏。 “启禀帝君,小仙的确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司命小仙看了看新华仙君。这新华仙君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最近这运簿上出现了一妖族名字,只是这妖族名字颇有些渊源,如今小仙想将它抹去,竟然已经抹不去了。” 司命说完头也不敢抬的就退回了队伍里去了。 “还有这等事,这妖族怎么就能够上了天界?” 帝君不知道怎么的,也是一改常态按着性子在处理这件事。 “回帝君的话,小仙查实过了,这是一只莲狐,千百千年修得正果,这一世正巧是飞升之日,只不过有一大劫未渡,故还是妖族未脱。” 司命小仙微微的抬着头看了看帝君。只见月老此时哈哈大笑走了出来,手持一根红线,走到了新华仙君身旁,在手腕上绕了一下,便向帝君行礼。 “这怕是我这老头的事咯,帝君,老朽就先回去了,事已经了了,就看新华仙君的了。” 这两老头说的大家伙都是云里雾里的,只有帝君似乎看懂了一切,起身挥了挥衣袖,让大家就此散了。 “新华仙君留步。” 帝君又将身子转了过去。等到所有仙班都散去后,帝君将自己的元神从身体中蹦了出来,看了看完全被控制住的帝君,摸了摸着皮囊。抹去记忆的新华仙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好在帝君立马将新华的元神也唤醒了,将小黑屋中的记忆都拉了出来,但是有关钮琳的,一点都没让新华记起来。 “你还真是风流啊,做个妖都要这么不规矩,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别忘了,占着别人的身子,运都是别人的。” 元神在新华的体内游走了一番,又回到了帝君的体内。帝君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在新华的记忆和未来中,竟然看到一只为他死的狐狸,只要不是钮琳,现在的帝君都能接受,如此的好事,有何不可,一只狐狸还能换一条命,多好的买卖。于是帝君哈哈笑着离开。大殿之上留下新华一人,等到回过神来,脑海中又增加了点记忆,一个没站稳,单手撑着地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头看看四下无人,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回到了琉璃宫。 “主人这是怎么了?” 春夏看到新华仙君脸色不是特别好,赶忙扶着进了屋中。 “春、夏,以前我的是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新华仙君稍微缓了缓神,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这一问题吓的春和夏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茶壶,茶壶落下的瞬间被新华仙君给接住了。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能够选了,自然是要好好的了。我也挺享受现在的生活。” 说完将茶壶放回茶桌上。 “主人,你,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回来以后有些奇怪。” 春颤颤巍巍的吐了这一话儿出来,其实内心害怕的波澜四起。 “别问了,既然已经好好的过去了,但凡能够活下来,也算是一种幸事,珍惜这一切吧。怎么没见那只狐狸,看紧了,别到处跑,指不定被谁剥了皮抽了筋,扔下凡间去了。” 新华见气氛有些烦闷,这才将话题一转。静儿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只是缓缓的想找个角落慢慢的蜷缩着,她不喜欢天上的生活,整天整天就是浸泡在水里,一点点的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四下无人的时候,见琉璃宫中有一秋千,幻化成人的模样,在院中玩耍,也只有在那时候,小静儿才是真正的感觉自己还是自己。现在但凡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立马就幻化成狐狸的样子,只是最近桃花水泡的多了,这身上的毛发越发显得白了,原本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斑点,现在全没了。 “过来。” 无奈的一声,小静儿只能乖乖的走向新华,新华向把玩一件玩物一样,将她举了起来,然后很温柔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静儿在新华的怀中就觉得特别的踏实,被轻轻的摸着脑袋,很快的就在怀中睡着了。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静儿脚上的环越来越紧,可是她又不想开口说,白日里都是春夏秋冬在宫中,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就自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就在一日夜里,静儿听到有些响动,想出来走动一下,但是左看右看的也没发现什么,宫中安静极了,于是走到了她心爱的秋千旁边,幻化成了人的模样,静儿自己都不知道来这宫中多久了,再次幻化成人样,皮肤已经被桃花水泡的就像刚煮熟的鸡蛋一般,吹弹可破。一身素衣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仙灵,取下面纱,那精致的五官,恐这三界之内只有婉诗可与之一比。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将自己荡的很高很高,但由于环扣的实在有些紧,脚上依稀可见有些红肿的印子,静儿很想靠自己的力量将这个环摘下,但是试了几次就放弃了,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变回了一只洁白的小狐狸。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环带来的痛苦。 这一幕幕都被在宫顶的新华仙君看在眼里,就静儿刚才荡秋千那开怀的笑容,一直在新华仙君的脑海里循环,久久的都不能忘怀。 “呵!想什么呢!” 新华仙君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又喝上了一口。 “只有这酒,才是旷世良药,解千般痛苦,化万事之结。” 说完就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天界的日照比人间的要早很多,当日照打在新华仙君的脸上时,一个纵身收拾了下自己的仪容,正准备回到房中之时,发现蜷缩在角落的静儿,似乎这个环弄的她挺难受的,突然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静儿荡秋千的一幕幕,新华仙君一挥手,竟然下意识的解了静儿脚上的环,这一下脚上没了束缚,可把静儿乐的,不停的在桃树边蹦跶。这春夏秋冬来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静儿玩的这么洒脱。 “静儿可别乱跑,出了这琉璃宫可就没人这么照拂着你了。” 秋赶忙将手中的吃食拿到了新华的卧房之中。推开门的瞬间,静儿看到了正坐在梳妆台上的新华,随着门被慢慢的合上,她似乎通过铜镜看到了新华仙君正在看着她,心头一阵兔兔,那种笑容,是静儿从来没有过的接触。吓的她又找了个角落蜷缩了起来,没有了环的静儿,现在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个觉了。新华仙君像往常一样的离宫而去,也许是出于好奇,没有了束缚的静儿竟然跳上了宫墙,偷偷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 这宫墙外的世界真的好好看,各种各样的奇山异石,仙气缭绕的,好看极了,还是有着一颗少女心的静儿很想踏出那一步翻出围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脚环的位置,虽然脚上的环已经不在了,但是留给她的那种感觉一直都在,看了看又想了想,还是翻进了围墙的里面。 “你可让我好找,这么调皮,真羡慕你,主人带你回来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每天只需要在主人的身边转一转,摸一摸头,一天就过去了。” 一声长叹息,又将静儿塞进了大木桶里,加入了桃花水开始漫长的浸泡了。 天涯海棠这头,两个小娃娃一天比一天结实,生活也是每天都是其乐融融的,有一个小的细节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是它的的确确在大家的心中有这么一个结,这个结就是“张军”。 钮琳自从被大家伙从天界救下来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变的很是沉默寡言,本以为是不是在天界被新华给欺负了,但是后经戴婷的证实,守宫砂还在。于是大家伙都不知该如何找话题让钮琳快乐起来。溜溜也是费心费力的准备了以前钮琳最爱吃的爱玩的,可就是一直都没有效果。终于在一日饭后,钮琳暗沉沉地想独自一个人回屋,被溜溜给叫住了。 “琳琳,你心里想些什么大家都知道,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和方式去尝试,希望你不要再这么消沉下去,你看看你,整个人都瘦了。” 钮琳也没回头,还是独自一人走回了屋中。夜渐渐的笼罩下来,婉诗见钮琳一人坐在水池的旁边,悄悄的摸了过去。 “我说,我的傻妹妹,想什么呢?” 婉诗摸着钮琳的脑袋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钮琳拿起手边的石子,扔进了池中。 “张天师的事,其实师娘挺费心的,只是这纵剑现在被天界压的死死的,相传我的凤剑和纵剑双剑合璧,配合师娘的玉莲藕,可以让张天师借着一丝的魂魄,从剑灵的世界中出来。你也不要这么不开心了,你看师娘为了你,她最近也是费了心思去弄了一桌你爱吃的,结果你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钮琳将脑袋靠在了婉诗的身上。 “姐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天界下来后,我竟然开始怀疑自己内心的深处装的究竟是什么。那种说不出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钮琳闭起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不会喜欢上那个新华了吧!” 婉诗大吃一惊的问道。 “去去去!怎么可能,怎么都不可能的事。” 钮琳坐了起来。 “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明儿就想和姐姐辞行,一个人到外面去历练一番。” 钮琳突如其来的这一个想法,倒是让婉诗有些始料未及。 “你一个人,怕是师娘不会答应吧。” 婉诗也比知道该如何接钮琳这下文。 “你想去就去吧,只是要把这个双生铃带在身边,虽然铃铛最初的功效没了,但是如果遇到了危险,摇动铃铛,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不知道何时,溜溜已经在婉诗和钮琳的身后了。 “师娘你这就答应了?” 婉诗瞪大着眼睛看着溜溜。 “我现在答应,也总好在她一天天的在天涯海棠消沉来的强吧,最多将这一身的法宝都赠于她,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行,外面玩累了,就回来。” 说完将一把铜锁递给了钮琳,这双生铃也算是个上古神器,这倒好,被必德这夫妻破坏了不说,现在成了救助铃了。钮琳也没想到溜溜会答应的这么快,本以为是要大吵一架或者负气离开,这样的结局倒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看着我干嘛,总好比你和我大吵一架,一个人偷偷的跑出去来的强吧,吵一架我还不捞个好。你这暴脾气,加上些法器,行走这人间还是绰绰有余的,临走前再让你姐夫叫你点法术防防身吧。” 溜溜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 “不用了不用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出去散散心,看看这人间的大好风光!心情好了也就回来了。” 又是一口长长的叹息,钮琳起身回往屋中。一旁的婉诗也只能摇摇头,这姐妹两实在是太磨人了。这一清早的,也没等山下那钟声响起,钮琳就打算一个人悄悄的走,毕竟这么多人,多少有些不舍,虽说是自己的小性子,但是自己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收回来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结果刚打开山门,溜溜就在身后说道。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又不是不让你走,每次都是不辞而别,以为这样别人就不会担心了么。”原来这溜溜一晚上都没睡,想到钮琳肯定会用这样的方式悄悄的走。 “姐。” 这一声姐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时候显的特别的温柔。 “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外面的人心肠都坏的很,出去转转就回来,姐哪都不去,等不到你回来就一直在天涯海棠等。” 说完将钮琳腰间的双生铃又牢牢地固定了一遍。 “好了,我又不是三小孩子,去去就回,快回去吧。” 钮琳推着将溜溜带回了宫中。溜溜很舍不得从身后拿了一个行囊,拐在了钮琳的肩膀上。挥了挥手,示意出去。钮琳努力的抿了抿嘴角,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天涯海棠。看着钮琳慢慢远去的身影,溜溜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 “都出来吧,人都走了,还藏着干嘛。” 话音一落,躲在门后帘子中的一群人都跑来出来。 “师娘,你知道我们躲在那啊,我们···” 婉诗刚想开口。 “躲什么躲,都不用去练功么,这都什么时辰了,想想那日我们怎么从天界下来的,还有心思在这里躲着,再不努力一点,恐怕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一个转身,溜溜往自己的屋中走去。这一路上,溜溜是强忍着眼泪一直走到房中,看到起身的必德,抱着哭了起来。这另一头,钮琳走在下山的路上,三步一回头,其实她也舍不得这群人,只是现在回去又太没面子,结果咬了咬牙,继续下山去了。这有时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钮琳就这么离开了天涯海棠,必德也开始对大家伙的训练越发来的刻苦了,以前只是教大家正常的吐息,现在开始慢慢的都上了真格的了,训练一天比一天累,每天的训练都要持续到下午十分,但凡是天涯海棠的人,都没逃得过必德魔鬼般的训练,就连一心想带好孩子的戴婷也是被卷入了其中。 钮琳这一下山,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多了,走着走着肚子饿了,发现自己走的太匆忙,竟然没有带干粮,结果将溜溜临走时给的行囊打开了,里面全是钮琳爱吃的桂花糕,蜜饯还有些充饥的果子,这一刻钮琳憋不住了,放声的直接哭了起来,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擦着眼泪。吃相非常的难看。就在此时,这冤家路窄,正好被下凡的新华仙君给看到这一幕,新华仙君此时已经不记得任何有关钮琳的记忆,上下打量一番没有发现钮琳身上有什么奇怪的气息,于是上前用仙术变了钱财,丢给了钮琳。 “姑娘这是怎么了,这里是一点钱财,不要哭了,寻家客栈吧,这眼看天都要黑了,一个人在外不安全。” 这声音钮琳在熟悉不过了,赶忙立刻掏出了法器。新华仙君见钮琳如此,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姑娘我没有恶意,只是见你一个人在这哭泣,想必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新华仙君温柔的没办法让人与之前的那个恶贯满盈的新华放在一起对比。 “你走开!又在憋什么坏招!” 你新华仙君能这么随意的善变,但钮琳不会把前事忘的如此干净。 “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初次见面,怎么能说又再憋什么坏招?” 这也让新华有些摸不着头脑,虽说封了他的记忆,但是只是有关钮琳的还有部分记忆封存了,现在的他就认为自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新华这样的举动让钮琳更加云里雾里了,以新华之前的修为,抓住钮琳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钮琳还是怕有诈,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走,见身后的新华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又加快了脚步,小跑着离开了新华。留下一脸茫然的新华在原地,这人间走一遭真是自打没去,想想还是回自己的琉璃宫吧,回去还能看看他的小狐狸。 第41章 婆婆 一路上惊魂未定的钮琳跑跑停停终于来到一家镇上,这镇上也是荒凉,大街上走动的都是老头老太,一点生机都没有,整条大街让人有一种汗毛竖起的感觉。钮琳也赶紧想找家客栈先歇息下来,看到身旁的一位大娘走过,轻轻的扶着大娘问道。 “大娘,这里可有客栈可以投宿?” 钮琳睁大着眼睛看着大娘。大娘听到耳边的声音,一抬头看到钮琳的样子,赶忙从手上的竹篮里拿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布,兜在钮琳的脸上。 “快快快,和大娘进来,你是谁家的姑娘,竟然还敢一个人在大街上行走,不要命啦,你刚才说什么?” 大娘光顾着将布给钮琳兜起来,全然没在意刚才问的是什么。 “我说,大娘,哪里可以住下来,刚到镇子上,也没地方落脚。” 大娘听完钮琳说的,赶紧将钮琳拉进了一条小巷子中,让她藏好,没她的话千万不要出来。钮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的,不过看大娘这般认真,也没多说什么,按照大娘说的,就在原地好好的待着。没一会的功夫,大娘就回来了。 “姑娘,不嫌弃就去老婆子家中住着吧,我看过了,现在大街上没有官兵,我们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完也没等钮琳点头,给她戴上面纱,又想了想感觉哪里不对,于是乎又将手掌中涂了点墙灰,抹在了钮琳的脸上。钮琳虽然不是很乐意,但能感觉的出大娘是为了她好,也就乖乖的按照大娘的说法做了。这一路上先开始还是挺太平的,就快要到城东的时候,一队醉醺醺的士兵们从酒酒馆里走了出来,大娘带着钮琳一个没躲闪及,被这群官兵们撞见了。 “哟!这是谁家的小姐啊,看样子应该还是个美人胚子啊~” 这下一群醉醺醺的官兵就像是狼见了羊一样的冲了上来,见状的沿街店铺,赶忙将大家伙的门窗都关上了,大娘看到此情景,赶忙跪下来求这群官兵们。 “各位官爷,这是老身远方家的姑娘,家中男丁都在战场上战死了,这才来投奔老身,各位官爷看在大家都是官属家的,求官爷们高抬贵手,放了我们祖孙俩吧。” 这话才说了一半,只见带头的官兵一把将大娘推到了一旁,直接朝着钮琳就扑了过来。 “这小妞是大爷我的,等大爷舒服完了,也让兄弟们舒服舒服!哈哈哈!” 钮琳见大娘被推倒在地,一心只想去扶起大娘,动作太快,脸上的面纱直接滑落了下来,这下这群官兵们越发来的兴奋了,就钮琳这模样,虽然抹了层灰,那也是倾国倾城。只见钮琳扶起大娘,一抬手随身携带的剑鞘就飞了出去,带头的兵官被剑鞘震飞的老远,弹在墙上又摔了下来,吐出一口鲜血。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一起上!” 只见五个兵丁拿出家伙事就冲了上去,钮琳一伸手剑鞘回到手中,一甩五个兵丁直接和第一个兵长一样,撞在了墙上弹了回来,痛苦的捂着胸口,满地打滚。兵长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掏出了刀。 “大爷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啊呀呀!!” 雷声大雨点小,还没等冲到面前,就喊不动了,钮琳只是轻轻的一把隔空掐喉,将这个兵长甩出了好几十步远。恶狠狠的看着这群鱼肉百姓的东西,吐出一个字。 “滚!” 听到这个滚字,大家伙就像是得到什么救命的仙丹,直接拿起家伙事头也不回的跑了。 “大娘你没事吧,我扶你回去吧。” 钮琳刚想伸手扶起大娘,大娘似乎是有些害怕,往后缩了一缩。 “大娘别怕,我只不过是在····” 钮琳想了想不能说天涯海棠啊,于是乎就冒了个名继续说。 “我在天清宫修的法术,师傅令我下山帮助老板姓,不要受这些狗东西欺凌。” 说完这番话大娘似乎相信了,赶忙握住钮琳的手,左看右看,看看刚才的打斗有没有受伤。 “大娘我没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这时候钮琳的肚子有些咕咕叫了,这沿街的街坊看到官兵被打跑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敢探着窗看看。 “我老婆也这把年纪了,大不了一死,只是人姑娘家打跑了官兵你们就探出了头,刚才有难也不见你们帮衬,寒了心啊!” 说完拉着钮琳就往屋中走去。 “好了,到了,老婆子这有些简陋,你啊就凑合着住住吧。” 说完拉着钮琳往屋子里去。说简陋是真的有些简陋了,标标准准的老房子,有些简陋,进门之后收拾的挺干净。屋中餐具和家具都有些陈旧,现在回想起在天涯海棠的日子,果真是天壤之别。 “你好好坐着,老婆子今天给你做个好吃的。” 这老婆婆是真的热情,也没等钮琳说要不要住,这就围起围裙,准备生火做饭了。这一声声刀落在板上的声音,蔬菜一下下被切开,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到很安心,看着老婆婆忙里忙外的身影,钮琳也坐不住了,跑到了灶堂边,帮忙加着柴火,其乐融融的一番景象。没过多久这桌上三菜一汤就做好了,虽然有些简陋,但能看得出,这一顿已经是很好的了,因为家中像样的装菜的盆子也只有两个,另外的还是用荷叶包着的。 “快吃,快吃,不要嫌婆婆这里吃的不好,老婆子一个人久了,也就没这么多讲究。” 一边说一边往钮琳的碗里夹菜。 “那婆婆,怎么就你一个人,家里人呢?” 这一说出口就感觉有些不对,但是说也说了啊,又不能收回来。 “应该是不在咯,这日子一天天的,每天就是打打杀杀,一天安稳的太平日子都没有,家里但凡能够拿得起锄头的人,都被拉去充军了。” 吃着吃着,只见老婆婆眼角有些湿润,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让泪水落下来,一度哽咽。突然一支箭从篱笆外射了过来,位置直冲着婆婆,钮琳立马上前一把抓住,赶忙将婆婆护在身后。只见被打的那个兵长带着一个骑马的,穿着盔甲的男子过来了。 “头!就是这个丫头和这个老婆子,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就是个美人胚子,本想抓回来给头乐呵乐呵,谁知道这丫头还反抗!” 这个兵长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的脸,现在看来当时钮琳下手还挺重的,这打的不轻。 “是你打伤了我的兄弟?” 这骑马的探身下来,想用手中的马鞭探一下钮琳的下巴。婆婆一把将钮琳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各位官爷,真的是误会,这是我远方亲戚家的闺女,家中也都是当兵的,家里人都战死了,这才来投奔我。各位官爷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婆婆直接跪在了地上,钮琳想去扶起婆婆,被推开了,示意要她放低姿态,不要惹事。 “放过她,可以啊,大爷我正好缺一房妾,这娶回去了,你不就是想福了么,哈哈哈哈!” 骑马的军官一笑,身后的几十个魁梧的兵士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恭喜大哥,新收一房妾,这可要记得请兄弟们喝杯喜酒啊。” 果然这马屁拍的好,说不定升官发财有门道。 “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了!” 钮琳将手中的鞭子一亮,这马儿直接惊了,就像是看到了恐怖一样的东西,发了疯的乱跑,直接将马背上的军官给甩了下来。 “也是,对付你们用这样的兵器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了,既然这样,那就换一样。” 手中鞭一收,唤出一把剑。这都是人间的凡人,看见这鞭子剑的就像仙术一般的出现在面前,惊讶的下巴都合不拢,刚才的那股子劲瞬间没了。钮琳这也不含糊,直接一招在人群里游走了一遍,然后回到饭桌前,端起碗筷,让婆婆坐下吃饭。这一幕让这一队的官兵都惊呆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几人都在脖子的同一个地方流下了一丝丝的血迹。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想浪费这一桌的好菜,趁现在本姑娘心情好,立马滚,不然下一次你们还能不能站在这里就不好说了。” 钮琳夹起一棵青菜放进婆婆的碗里。回过神来的兵士们,吓的连滚带爬。 “慢着!回来!” 钮琳一声呵斥!这一队又乖乖的跑了回来。 “从今天起,不许在欺负百姓,我已经在此地设了法术,你们欺负百姓就会报应在你们的身上,以后见了我家婆婆,乖乖的,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又笑嘻嘻的看着婆婆。见钮琳开始吃饭了,这群败类直接拿起家伙事头也没回的就跑了回去。婆婆此时也是瞪大着眼睛看着钮琳,全然不敢相信这柔柔弱弱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吃饭呀,婆婆,看以后这群人还敢不敢来欺负婆婆了。” 这刚才这么大的阵仗婆婆都没害怕,这会倒是端起碗筷来哭了起来。 “婆婆,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钮琳赶忙将婆婆扶住了,着急的有些手忙脚乱的。 “想想当时我那口子和儿子如果有姑娘这般厉害,恐怕现在我儿也能娶上一房媳妇,现在还能陪小孙子在院中玩耍了。” 说着说着回了回神,擦擦脸上的泪水。 “说这些干嘛,来来来,这可是咱辛辛苦苦做的饭菜,快,不然一会肚子可要饿了。” 虽然这些饭菜不是特别的美味可口,相比天涯海棠也是差远了,但是这一顿饭吃的特别的踏实。这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也不知道婆婆从哪里掏出了一床新的被子,可以看得出这床被子应该是藏了很久了。 “来,这本打算等孩子成婚的时候再拿出来的,这眼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世道,孩子还能不能回来,姑娘也是个有福的人,能盖上这被子,也算是福气了。早些休息吧,这晚上天有些凉。” 婆婆还是这么的热情,脸上总挂着一丝丝的笑意。钮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是睡不着,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觉得心里特别的不安。半夜起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夜里特别的安静,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自己的心中也是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那种感觉,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要去何方,一个人坐了一会,就回到房中继续休息了。不知不觉的天已经亮了,起身坐了起来,扭动了下脖子,院里静悄悄的,换上衣服,推门出去,发现婆婆竟然被吊在了门前的一棵大树上,树下坐着一个年纪挺大的大汉,身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丝丝的妖气。 “快把婆婆放了,不然今天让你们出不了我的视线!” 钮琳将手中的剑唤出。 “好大的口气,见到我们的天师还不下跪!” 这声音是昨天的那个军官的!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人狗改不了吃屎!昨天就该把你们都杀了,省的你们这么折磨弱小的人!” 钮琳看到婆婆被吊在树上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跪是吧!” 军官掏出一个皮鞭在婆婆的身上一顿抽打。打的婆婆身上都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就问你跪不跪!” 军官越发显的嚣张! “住手!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一会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钮琳此时已经是咬牙切齿的恨了。 “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把老婆子放了。” 这个被叫做天师的这样一个角色的一句话,将婆婆从树上摔了下来,连人带绳子的一脚提给了钮琳,这时候的婆婆已经是奄奄一息,就凭着最后一口气吊着了,钮琳赶忙从腰间拿出一颗续命丹让婆婆服下,让她倚靠着墙壁坐下休息一会。 “是谁抓了我婆婆的!” 这时候的钮琳已经是怒火中烧了,眼里满满的都是恨。这军官倒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站在天师的身后就像找到了一棵大树一样,满眼的嘚瑟。只见钮琳将剑在手中浮游起来,一道剑气,将军官拿皮鞭的手直接横穿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手已经不再是手了。这一下疼的他满地打滚,血顺着断臂不停的涌出。这天师刚才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刚才的那一瞬间,头顶渗出丝丝的冷汗。 “我说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时候所谓的天师坐不住了,起身抄起了家伙,一个硕大的狼牙棒往肩上一抗,钮琳定睛一看,这就是一只犀牛妖,多修行了几年化成人了,这还装了起来。 “小小牛妖,姑奶奶面前也敢放肆!” 这下这天师不敢说什么了,本尊都被一眼看破了,此人肯定是非同小可,脚步往后缩了缩,但是一切都晚了,钮琳一怒,这恐怕不是说后悔就能解决的问题了。想到齐馨和齐安,灵力一聚,意念操控灵剑,没两个回合这犀牛怪就趴下了,钮琳也是顺势直接取了这犀牛怪的妖丹,这下这群兵士傻眼了,有的直接吓尿了,而此时刚刚还嚣张的不行的军官,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不敢言语了。 “女侠,女神仙,饶命!饶命!” 这军官半天似乎晃过神来了,一看自己身后的兄弟们吓尿裤子的尿裤子,一屁股坐地上的坐地上,已经没有点半指望能够倚靠谁了。 “现在多说已经无意了,在你皮鞭打在婆婆身上的时候,你已经死了!只是杀了你脏了我的手。” 钮琳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对对对!女神仙说的对,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绝对不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 这幅摇尾乞怜的样子着实令人恶心。 “你们几个想活命的,谁今天杀了他,就可以离开这,不然都得死在这里!” 钮琳画风一转将这个动手的问题转交给了他身后的这群兵。这话一出,先开始还没有人响应,不过再等到钮琳将手中剑再一次唤出的时候,这群兵丁中一个人站了出来。 “杀了这个害人的东西!老子这兵也不当了!横竖都是死,还能替死去的乡亲们报个仇!”说完将身上的盔甲一丢,拿起手中的长箭直刺这个军官的胸口,然后跪了下来,闭上眼睛。 “今日我对官动了手,回去已经是没有可能了,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乡亲们的事,现在也没脸想着回去,不如借女神仙之手,给我一个了断吧!”视死如归的样子,很坚定。 看到小伙这番情景,身后的这群人也脱下了盔甲,一起跪在了小伙的身后。 “嗨,反正也是回不去了,死在别处可能连个埋的地方都没有,死在神仙剑下,说不定还能投个好人家!”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钮琳看着这群人,将剑收了起来。 “都回去吧,你们的家里人也在等着你们,如果痛改前非不在无端杀戮,今日就留你们一命,还有将这恶心的东西弄走,免得脏了婆婆的眼。” 听到钮琳的这番话,大家伙都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互看了一眼,赶紧将尸体抬走了。钮琳回到屋檐下看看婆婆的伤势,但遗憾的是,婆婆的心脉已经很弱了,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够睁开眼,全靠的是那颗丹。 “姑娘,老婆子自己知道快不行了,也该是时候了,到了下面也得去找找我那该死的老头和孩子了,婆婆走了以后,你要自己小心,找个安稳的地方,不要再出来了,世道太乱了。” 伸手轻轻摸了一下钮琳的头发,手就顺着头发无力的挂了下来。此时的钮琳心痛至极,想到自己刚进城的那一会,婆婆奋力护着自己的时候,又想到昨天两人还在此处一起吃着饭,现在竟然已经是天涯两相隔了。生老病死钮琳无法去扭转,只能够将婆婆好好的安葬了,入土的那一刻,钮琳将屋中婆婆藏了一辈子的被褥也一起埋进了土中,给婆婆立了墓碑,看着空荡荡的老房子,钮琳心里也是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出来,天涯海阁中的姐姐是不是也像婆婆一样在等着自己回去。坐在院子里傻傻的看着婆婆的碑,天渐渐也黑了下来,推开门睡在婆婆之前的床上,发现被子已经是很破旧了,也没舍得自己盖上那条新的被子,竟然将守了半辈子的新床褥给了一个萍水相逢的自己,越想心里越难过,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哽咽着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推开门发现婆婆的碑上竟然卧着一条小青蛇,钮琳皱着眉头,想了想背起了行囊准备回浮幽城看看爹娘。动身之时,看了看小青蛇竟然一动不动,经过身旁的时候看到钮琳,只是昂起头,看了看,又继续趴在了石碑上。想必这婆婆的孩子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条小青蛇应该是孩子对母亲的寄托之情,化成一条小青蛇,盘在自己娘亲的身边。 钮琳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老宅,在坟前磕了三个头,起身就继续往浮幽城的方向去了,这一路上看的钮琳是触目惊心,原本以为人间应该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如今是尸横遍野,到处都是被战火焚烧的残骸,钮琳看着揪心,走着走着看到一队流民,饿的都没力气继续走了,钮琳在他们的中间就是格格不入,就在想伸手去扶住前面一个小孩子的时候,身后一队官兵骑着高马呼啸而过,挥着刀将流民杀害,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竟然痛下杀手,看的钮琳咬牙切齿,握紧了手中的剑! “哥儿几个,快来啊!这还有个漏网的美人!抓回去献给大王,一定重重有赏!” 满脸赘肉的一个兵骑着马挥着手中的长刀就朝着钮琳跑了过来。钮琳眼睛一瞪,握紧手中的剑,一个反转这兵从马上落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脖子,倒下了。难民们见钮琳出手杀了兵,害怕的赶紧往前跑,见自己的兄弟兵被杀了,这其他几个兵丁就不乐意了,调转了马头,一窝蜂的朝钮琳跑了过来,这时候钮琳想到被吊在树上的婆婆,满眼的怒火一下没控制住,手中剑竟然自己飞了出去,一瞬间的事,这几个兵丁就都躺在了地上,留下几匹马低着头吃地上的草。剑在空中飞了一圈,都去剑身上的血水,回到了钮琳的身旁。钮琳挑了一匹比较健壮的小白马,其余的将马儿去掉身上的枷锁,自行放了去了。自己跨上了马儿继续朝着浮幽城奔去。一路上所见实在是太惨了,不是被兵丁杀了的,就是活活的被饿死的,看着都让人痛心,而这样的事情,每天都还在继续发生,路边的流民现在听到马蹄声都扭头就跑,生怕是兵丁们追了上来。 夜里,钮琳找到了一个破庙准备在里休息一下,突然听到外面有人牵马的声音,追出去的时候,发现马儿已经倒在地上,马儿身边都是血,再向前看,一个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刀,害怕的躲在角落里,看着被他杀害的马儿,眼泪已经在眼里不停的打转了,害怕的他身子还不停的在发抖。 “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马干什么杀了!” 钮琳有些愤怒的责问道面前的孩子。 “我娘亲快要饿死了,已经好久都没吃东西了,她把所有能吃的都给我吃了,实在是没有吃的了,娘亲再这么下去要死了···” 说完钮琳的火气也就没有这么大了,慢慢的走进眼前的这个孩子,将他手上的刀拿了下来。 “你娘亲在哪?” 钮琳将这个孩子散乱的头发捋了捋,虽然满脸的灰尘,但还是能看得出,生的还是很俊俏。 “就在旁边的庙里。” 抽泣加哽咽让孩子看起来更加的可怜。 “带我去吧。” 钮琳说完这话,孩子还是很警觉的看着钮琳,这时候仿佛远远的听到一个声音。 “是我的姊姊在叫我了,我要回去了,杀了你的马,我会还给你的。” 这时候顺着破庙旁边的门洞就钻了出去。孩子就是孩子,钮琳不动声色的跟在孩子的后面,外面一个穿着朴素的姑娘正在找这孩子,看到孩子平安先是抱在怀里,然后环顾了四周,确定没人狠狠的打了几下孩子,一把将他带回了旁边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土坡里。钮琳回到破庙中,看了看已经回天无力的马儿,摸了摸马儿的头,捋了下被血水浸湿的毛发,转身手中的剑飞了一圈,马体内的内脏就都清理了干净,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一个乾坤袋,将马肉装进了袋中。钮琳来到土坡前,找了好一圈才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入口,进去之后,还真是别有洞天,土坡里面大极了,一个通道需要弯着腰才能通过,依稀可以看见前面有光。走了一小段以后,听到孩子哭的声音,是那个杀马的小男孩,土坡里面一共有七个人,打孩子的那个应该挺有身份的,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也饿的有些面黄肌瘦的样子。还有两个男童,看着男孩被打,也都跪在了一旁,还有一个男子,手中握着长剑,也不知道是什么角色。 “你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使命不知道么,你贸然的跑出去,你怎么面对死去的列祖列宗!你可是真国最后的希望!” 这番对话倒是让钮琳觉得有些意思。 “朋友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在暗处,成何体统。” 带剑的男子开了口,显然是已经发现了钮琳的存在。钮琳出来的一瞬间,男子拔剑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收起你的剑吧,若是想杀你们,这会你们应该去孟婆那领汤了。你们家的这个孩子,应该是你们的小主子吧,杀了我的马,就想来问问,有没有管事的人。” 孩子的娘亲一听这事,将男孩放了下来,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支钗,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钮琳。 第42章 亡国 “姑娘,教子无方,杀了你的马,实在是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赔给姑娘了,这是本···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还望姑娘收下,不要和孩子一般计较。” 看这一伙人对这夫人恭恭敬敬的样子,应该是这群人的主子,递上了一支与簪子。钮琳稍稍瞥了一眼玉簪,此玉簪别说买一匹马了,估计十匹马都够了,看样式和材料,估计是宫中之物。 “算了,他也只是看你将吃的都让给他,心疼你才出手伤了我的马,反正那马也不是我的,杀了就杀了吧。” 说着将夫人手中的玉簪子推了回去。 “你看我是像带这些玩意的人么,你好好收着吧,说不定将来还有用。” 说完掏出自己的乾坤袋,将剁好的马肉掏了出来。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杵在这干嘛,帮忙搭把手,你们家夫人都饿成这样了,难不成让她吃生的?” 钮琳拿起地上一块石子就朝着拿剑的家伙砸了过去。这年头,能吃饱就已经不错了,还能看到肉,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夫人身边的两个婢女听到钮琳的这番话,赶忙跑过去搭把手,拿到角落里处理了一番后,在一旁的火架上煮了起来。见钮琳没有恶意,夫人端正了下自己的坐姿,将男孩抱在了身边。 “敢问姑娘姓名,我等流落到此,将来有时机一定厚报。” 虽然已经落魄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从气质上看,应该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 “我啊,没门没户的,就是看不惯官兵随意的杀人,随意出手相助而已。” 钮琳这一番话,倒是让这夫人有些哽咽。 “外面世道一定很乱吧。” 夫人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洞口望去。 “别提了,遍地都是尸体,饿死的饿死,被杀的就是随地一扔,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钮琳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在意到夫人脸上的神情变化。 “孟!你过来,跪下!” 原来这小男孩叫孟,男孩听到了夫人的喊话,很是乖巧的跪在了洞口。 “记住今天所有的屈辱,看看外面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曾经富饶的土地现在已经全然不在了,你要记住这一切!” 夫人说着说着握紧了拳头。钮琳隐约觉得这些人应该不是什么寻常人家,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份和他们又不是同一路的,思来想去的,决定不开口了。 “娘娘!您先吃一口吧!” 身边的婢子嘴快了,直接喊了出来。 “娘娘?” 钮琳嘀咕了一声。 “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瞒着姑娘了,本宫乃是真国皇后,只因战乱,原本的一切都不在了,皇帝陛下为了掩护我们撤离,已经不在了,如今孟是真国唯一的血脉,今日承蒙姑娘出手相助,他日真国能够重振,定报姑娘救命之恩。” 钮琳对他们的身份倒是没有什么大的疑问,只是这样的征战钮琳本意不想牵扯其中,起身摆摆手,来到了马汤的面前,淡淡的来了一句。 “山野粗人,不懂你们的这些斗争,总不能看着你们饿死吧。” 说完拿起一块肉塞进了嘴里,看看熟了,切了一块给叫孟的孩子。这孩子估计是真的饿了,刚下嘴咬了一下,立刻就拿了出来,转身递给了夫人,结果这一幕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哭了,就连门口执剑的小哥也是一样,一度哽咽。钮琳自然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立马又拿起一块递给了婢女,让她赶紧给大家分一分,婢女咽了口口水,拿着肉走到了夫人的面前,请示如何分配。 “从今天起,不在有主仆之分,大家都是一样的,将来有一天还天下太平,你们和我平起平坐,赶紧分给大家都吃了吧,都饿了好几天了。” 估计是真的饿了好几天了,婢女也没在乎形象了,拿起剪刀对着肉就是一顿剪,用最快的速度分到每个人的手中,自己却留了最小的。 “你们这是干嘛,这么一锅肉,吃不完也得扔了,都吃吃饱不行么?” 钮琳显然是没有经历过没的吃的那种绝望感,这一锅肉估计平时都够他们吃一个月了。 “姑娘我们不饿,你赶紧吃吧,大恩大德,婢子们都记在心里了。” 钮琳摇了摇头,爱吃不吃。钮琳被孟在破庙打扰到休息后,也没好好睡会,这会困劲有点上来了,这腹中也没有饥饿的感觉,眼皮也越发显得重了,看着这些人着实不像是什么坏人。 “内个,你们吃饱了的话,借你们的地方睡一会,被你们这个应该是皇子打扰以后也没好好的休息,可以的话就借个地方吧。” 说实在的,钮琳这大大咧咧的样子着实像个男孩子,这话说完娘娘就令婢子将自己的细软给钮琳铺上。这要是换在以前,这得多大的殊荣才能够换的起这番待遇。或许真的是困了,钮琳一小会的功夫就睡着了,虽说是睡着了,但是灵剑还是很警觉的,一直围绕在钮琳的四周,就像一个贴身的小侍卫一样。没一会的功夫,土坡中的灯光就都熄灭了,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就这样度过了。因为在地下的原因,地上的响动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应该是大军急行军的声音。到了土坡的附近就停了下来,大家伙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给惊醒了,这皇后娘娘倒是不含糊,立马抱起孟触动了墙上的机关,只见洞口的门石慢慢的落了下来,还能够听见细土填充门外的声音。两个婢女熄灭了洞中所有的油灯,一时之间洞里黑漆漆的,娘娘一手抱着孟,一手捂住了嘴巴。洞外只见一个饿的骨瘦如柴的农夫,拄着拐杖被一群官兵压着来到了土坡的前面。 “就是这个洞,只见看到一群人进到这个里面,还有个带刀的,几个妇人带着一个小孩。军爷行行好,给点吃的,让我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子吧。” 拉着骑马的军官,都给跪下了。 “肯定得救,神仙会救你!” 直接一剑抹了农夫的脖子,老农瞪大着双眼看着军官,倒了下去。 “给我搜!” 一声令下,十几个手拿长枪的士兵开始朝着洞口不停的搜索着,但是洞口已经被细沙和土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给掩埋了。 “报!没有发现有任何的洞口。” 搜了一小会兵士们回到了军官的面前。 “去!给我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既然看到有人进去,难不成是妖怪不成!给我烧!” 几个火箭飞过去,慢慢的土坡旁边的树木都烧了起来,一群人就在外面看着前面这一片火海慢慢的向远方烧去。这土坡中的温度越来越高,原本的几个通风的口子因为火势的原因开始进了些浓烟进来,洞中的空气越发显得稀薄。 “不行了,在这么下去,飞得死在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 钮琳捂着嘴巴说到。 “没有了,刚才唯一的出路已经被封死了,原本这就是一个废弃的皇陵,修到一半后这真国就遭遇了大难,而后这里就一直荒废着了。” 皇后此时有些呼吸困难。 “得出去啊!不然都得死在这里!” 钮琳想冲过去打开机关,但是被带剑的小哥给阻止了。 “没有娘娘的命令,谁都不能打开这石门。”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忠君爱国,钮琳给了小哥一个白眼,轻轻一推小哥就被震开了,但是悲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机关坏了,门开不了了! “这是怎么回事!” 钮琳急了,总不能陪他们死在这吧! “天意,这是天要灭我大真国!” 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了。钮琳才不信这一套,整个皇陵被烧的滚烫滚烫的,摸索了一小会发现浓烟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重了,似乎是火势已经烧过了。然后又听见好多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娘娘你听,这应该是走了!” 两个婢女高兴坏了。 “再等等!将军,答应我如果出现什么不测,带着少主走,千万不要管我们!” 经过这一番折腾,娘娘也放下了自己的身架,竟然跪了下来,求这个面前的小哥。 “娘娘这可使不得,末将就是粉身碎骨也会护少主安全。” 小哥赶忙将娘娘扶了起来。只不过感觉这两人眼里似乎有故事,小哥直勾勾的看着娘娘。 “末将僭越了!” 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得出这娘娘还是守些规矩的,顺势将手中的孟皇子交付给了小哥。 “要为真国死去的将士们报仇!家国不能丢!” 这一幕幕的看的钮琳着实有些变扭。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个,看看能不能出去才是真的!” 钮琳有些看不下去了,决定打破这样的对话。 “主子,好像外面没什么动静了,应该安全了。” 小哥又是动不动就跪。娘娘走到机关的面前,用力的按住,然后向另外一个方向转动了一下,身后的门竟然开了。这下钮琳有些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这刚才都快闷死了,也没见这娘娘打开这道门。 “主子,先让小的出去看看,你们再上来。” 小哥倒是真的挺忠心的,钮琳给了一个白眼,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可是一切都被想的太好了,小哥刚露头出去,就被一群人用长枪给顶了脑袋。 “大将军,还真是好找啊,不用些手段,看来还找不到你们了。” 完了一听这声,钮琳知道中计了。 “拉出来!” 一声令下,大将军被生拉硬拽着从洞口托了出去,手中的剑也被夺了过去。 “里面的人,是让我的兵把你们拉出来,还是你们自己出来。” 这阴阳怪气得意的声音让钮琳开始有些不爽了。娘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洞口,身后的婢女们拦也拦不住,这一刻钮琳相信这是一个真的娘娘,走路的神态和姿势都是如此的有气势。 “哟,你还真让我们好找啊,皇后娘娘!” 这兵长眯着眼睛看着从洞口走出来的一群人。 “叛徒!主上待你不薄,你看看如今的真国,到处都是无辜的生命因为你的一己私利死去!” 娘娘说话就是有底气。 “你看你这话说的,现在还有什么真国,放眼望去,不都是我的臣民和土地,包括你,还有你们!” 原来不是一般的兵长,看来是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 “如今这皇后也找到了,这小畜生也被揪出来了,通通带回去!孤要昭告天下!孤要为王了!” 大将军已经忍受不了了,渐渐握紧的小拳头已经开始安耐不住了,看见旁边士兵腰间的剑,趁着这所谓王大声笑时,一把将剑夺了过来,自然夺剑的时候,是要付出点代价的,脸上脖子上多处被长枪所伤,但喊都没喊一声,奋不顾身的挡在了自己主子的面前。 “反抗者杀无赦!女人给孤留下,带回宫去,继续做王后,其余的做妃,多自在,哈哈哈!” 果然是一个无耻之徒,这样的畜生事情都做的出来。 “除非我死了!” 还真是小瞧了这位大将军,武艺还真是不凡,虽说是个凡人,但是一招一式打出了万人敌的感觉,这些个虾兵蟹将的在他的面前就是西瓜一样,一剑一个,但无奈手中的兵器实在是差了点,砍着砍着都出现了缺口。 “姑娘,带着娘娘和皇子先走!就摆脱你了,今我也没打算活着从这里出去,快走!” 大将军已经开始咆哮了,从气息上看的出,有些疲惫了,毕竟一个人要抵挡这么多人,又不是修仙之人,终归会精疲力尽的。 “想走!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弟兄们!出了孤的王后,其余的,谁抓到今晚就赏赐给谁!” 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但是这群兵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涌了上来。钮琳已经选择不再沉默,轻轻飞起,手中的灵剑一下子幻化出好几把,在空中不停的飞舞,但凡靠近的士兵基本都是抹了脖子直接倒下的,这一招就让这群疯狂的士兵止步了。这不要脸的王也是楞了一下,从没见过这样的招式,一挥手让弓箭手都上来了,再一挥手,只见几百只箭嗖的一下就飞了过来了。钮琳赶紧筑起一道剑气墙,挡住了所有的来箭,气墙虽然厉害,但是不能常用,毕竟消耗太多的灵力,钮琳灵机一动,将自己腾飞而起。 “你等孽畜,本尊真身在此,放肆!” 飞起来的钮琳背后利用灵剑发出阵阵的金光,这架势和天上的神仙一模一样,这群兵士哪见过这场面,直接放下武器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的。 “本尊修行至此,这些人命不该绝,尔等速速离去。” 这王也有些动摇了,有些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钮琳这小心思一看就明白了,立马一个巴掌就过去了。 “汝心中所想,是否需要本尊给你略施惩罚?” 这一巴掌将带头的直接打懵了,晃过神来,连滚带爬的带着人就跑了,钮琳也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落了下来。 “此地不宜久留,等一会那家伙缓过神来,谁都走不掉!” 钮琳将手中灵剑一手,赶紧招呼着大家伙往别处跑。这一头带头的王似乎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等等!给孤杀回去!都是从洞里出来的,有什么仙不仙的!给孤杀回去!抓活的,赏千户侯!” 一个转身,令大军直接反向追了上去。钮琳带着姑娘们和小侍从门根本跑不快,都是宫中养尊处优的,到了真逃命的时候,没跑几步就开始喘的不行,回身一看,远处已经开始有滚滚的尘土扬起来了。 “再不快点,后面的追兵就要追上来了!” 钮琳真是急的肠子都痒了。 “不行了,实在是跑不动了!” 娘娘从头上又取下了本想送给钮琳的那支钗,将它紧紧的塞在了孟的手中。 “孟,你记住,你是真国唯一的皇室血脉,记住今日的耻辱,将来一定要复兴我真国,额娘今日恐怕是过不去了,这只钗你收好,还有这把钥匙,千万不要落入他人之手!” 说完将孟塞给了还在流血的大将军,然后转身扑通一下跪在了钮琳的面前。 “姑娘!本宫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了,也知道姑娘本领高强,带着我们一起走肯定会是拖累,本宫这辈子除了陛下和爹娘没有跪过其他人,今日求姑娘能够带着大将军和孟皇子远走,求姑娘了!” 一宫之主的皇后娘娘,如此的跪求,放下了所有的尊严,钮琳也是个心肠软的人,看了看身后的追兵,于是拎起大将军和孟直接御剑飞了一小段。身后越来越远的皇后娘娘带着婢子们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最后一面留给孟的,是皇后的一副清澈的笑容。紧紧握着手中的钥匙和玉簪,大喊一声:“额娘!”哭着哭着就没有声音了。 皇后娘娘这边,皇后给没人发了一颗药丸。 “这是一颗毒药丸,落入这群贼人手中,估计也落不着什么好的结果了,你们追随了我这么久,不强迫你们,能够逃的分散逃命去吧,被追上了,就吃了吧。” 说完,皇后娘娘自己先吃了一颗。 “娘娘,都这么久了,离开你,我们还能去哪呢。” 身边的婢女站在了皇后的身后,将手中的药丸也陪着一起吃下了。 “到了下面,还给你做婢女。” 话音一落,这几个婢子相互看了一眼,都咽了下去。实在是跑不动了,索性也就不跑了,找了棵大树靠了下来。 “怎么就你们几个!” 王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皇后。 “来吧,告诉我把那个小畜生藏哪里了,说出来,兴许保你一个全尸。” 不屑的眼神透露出丝丝的杀气。 “这辈子你都得不到那盏灯!叛徒!” 此时毒药已发,皇后娘娘带着身边的婢子一起共赴黄泉了。孟手中的玉簪不知道为何,那一刻毫无征兆的就断裂了,钮琳看到玉碎自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稍加一分心,这手中的两个人就会掉下去,心中默默的在骂着自己,好好的管什么闲事,就这样飞了很久,钮琳实在是承受不了这两个人带来的灵力压迫,说来也巧眼下一个破庙,于是三人就在破庙里稍作修整了。孟双脚落地后,朝着破庙门口跪了下来,将手中的玉簪放在了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身边的大将军也理解了小主子的意思,撑起身来也朝着玉簪子磕了三个响头,奇怪的是,一般人知道亲人基本没有活的可能性,多少眼泪总会流一点,这两人磕完头和没事人一样,回到钮琳的身边,一声不坑的蜷缩了起来,奇奇怪怪的感觉。 三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终于钮琳憋不住了。 “我说你们两个接下来去哪,保你们一时,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们要怎么的,我可不管了。” 钮琳心中自然是想快点甩掉这两个跟屁虫,自己一人自由自在的多潇洒,带上这两人,估计哪都去不了。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明日我便带着少主自行离开,姑娘大恩大德,若有将来,一定厚报!” 真是个奇怪的人,感谢就连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嘴上说完,搂着自家的小主就准备睡觉了,也全然没顾忌自己脖子上的伤。走就走,巴不得你们赶紧走,谢谢连个表示都没有,真是没礼貌,钮琳直接找了些稻草扑在了身下,凑合着过一晚。等到清晨,钮琳已经发现身边的两个人已经不在了,什么也没留下,除了地上有些血迹,其他也没打斗的痕迹,这血迹估计是昨晚将军自己留下的。既然已经走了,走就走了,反倒是钮琳心中大为畅快,又可以轻松的上路了,只不过需要坐下来静坐调息下,昨天灵力损耗的有些严重,现在内息有些不稳,找了半壁佛像的跟前,开始调息起来,这战场真是一点都不讲究,就连庙宇都不放过。 这画风一转,且说那日新华仙君人间返回天界,撞见钮琳不认识后,带着人间的酒就回到了自己的琉璃宫中,恰巧正好遇见在宫中晒太阳的静儿,一把抱起静儿放在手中把玩。 “小丫头,你说你整天化成元神态干什么,那日本君都看见你化成人样在宫中荡着秋千,怎么看见本君连修行的样貌都不舍得显露出来么,是怕本君把你吃了么?” 握住小狐狸的爪子,很温顺的摸了摸静儿的头。 “启禀新华仙君,帝君有急事召见!” 宫门口一个帝君的传令官站着。 “知道了,本君换身衣服便来。” 说换衣服,倒也没想把静儿给放下来,直接抱着就进到了卧室之中,兴许是新华自己也没发现,在小狐狸的面前直接换起了衣服,静儿直接害羞的将脑袋转了过去。静儿现在能发现自己的心跳极速的在加快,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钻进毛发里。这新华仙君换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将静儿带了进来,这静儿应该还是个孩子。赶忙将窗户用掌风打开,隔空移物将静儿送出了窗外。 出了屋子的静儿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看到面前的桃花水,竟然自己直接跳了进去,冰冰凉的桃花水,着实让自己内心不安的小鹿不在蹦蹦乱跳。春夏秋冬可吓坏了,这么凉的水,静儿自己直接就跳了下去,摸不着头脑的四姐妹,赶忙将静儿捞了出来,这可是新华仙君带回来的,要是真弄着凉了,说不定要吃教训的,这事就是这么巧,这一幕正好被要去帝君那复令的新华仙君给瞧见了,这下好了,春夏秋冬担心狐狸着凉了挨骂,这静儿因为自己内心的小鹿乱撞而落水,这新华仙君因为自己的小阴谋得逞了还有些自喜,真是乱成一锅粥。接到帝君的法令新华仙君极速的到了帝君的大殿,这时候的帝君正在专心的批注着各处的折子。 “新华回来了?这人间走了一遭,可有何收获?” 感觉这帝君话里有话。新华仙君一时半会没听出来帝君想要问什么。 “人间战乱不断,孤魂野鬼到处都是,有扰乱三界之嫌。” 新华见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就和帝君随便说说了。 “新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我们自己的身份,该找的还得找,刚才本帝君感觉到了那把钥匙!” 帝君画风突然一变,身后出现无数的戾气,围绕着帝君的肉身。 这帝君一下子让新华体内的戾气也逼了出来。 “需要我做什么,这就去办!” 新华两眼发出黑色的光芒。 “找到钥匙,开启秘境!把他弄出来!” 说完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开。戾气慢慢的消失,新华仙君觉得就像做了个梦一样,瘫软的坐在了地上,但是刚才帝君的话语一直耳边回荡。 “找到钥匙,开启秘境!把他弄出来···” 新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是谁,感觉自己的记忆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走出大殿不知道哪来的风,迎风出来,将新华的头发竟然吹乱了,而手中竟然出现了之前捆住小狐狸的那个环,嗖的一下,那夜小狐狸变成人样在院中荡秋千的样子也浮现在了眼前。 ”我这是怎么了。” 新华用力的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但是越想清醒,静儿的那张脸就越发清晰。踉踉跄跄的回到了琉璃宫,春夏秋冬见自己的主人这般披头散发的,吓的有些懵了,赶紧迎拉上去,询问缘由。新华仙君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回到了房中,坐在床边,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内息。 第43章 静儿 春夏秋冬将琼浆玉露都准备好等待着新华仙君的召唤,可一直等到大家伙都靠着柱子睡着了,新华仙君也没有起来的意思。春轻轻摇醒了大家,示意让大家伙都去休息吧,这里由她守着,有事在叫大家,不得不说,自从这新华仙君变了性情后,这上上下下都和谐了不少。一旁的静儿看着大家这般模样,留下春一个人,这平日里只有春是真心对待自己的,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静儿一点,其他人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看着新华仙君的面这才把她当一回事。静儿走到了春的旁边,蹭了蹭春,然后一个蜷缩钻进了春的怀里,怀里暖暖的,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到了后半夜了,新华仙君缓缓的打开了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天黑的原因,不想吵醒大家,所以开门的时候特别小心,就连春也没有察觉。 新华仙君看了看门前准备的吃食,只是提起了一壶酒,轻身一跃,跳到了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此刻的他想的恐怕是自己究竟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过了好一会,手中的酒没了,本想起身换一壶,发现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了的原因,四下看了看没有人,春又睡的这么香,摇身一变,化成了人的样子,月光下的她美的已经不能用一般的诗句或者话语来形容了。左顾右盼的看了看,确保没有人,蹑手蹑脚的从菜里挑了一小口塞进嘴里,那满意的样子,眼睛笑的都成了一条缝了,要不是现在不能蹦蹦跳跳的,恐怕都能蹦起来,吃完还不忘将手指舔了舔。一口是吃完了,但是好像盘子中的更有吸引力,将食指放在嘴边想了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没错连盘端起,直接就往嘴里塞,那满足的样子实在是赏心悦目,没一会的功夫,这盘子中的菜就吃的七七八八的了,摸了摸小肚子都圆滚滚的了。看了看这样式很好看的酒壶,摇了摇,只知道应该是能喝的,吃这么多有些口渴,咕嘟一口,皱紧眉头赶紧把酒放了下来,应该是放下的时候动作太大了,这将一旁的春有些吵醒了,静儿吓的连忙变回了小狐狸,趴在春的旁边。 春睁开眼睛一看,我的天!这给新华仙君准备的东西全部都吃完了,吓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新华仙君从树上飘了下来。 “不必惊慌,本君起来有些饿了,随口吃了点,不曾想竟然吃了这么多,恐怕这得要撑着了,这是春做的么,手艺真是无人能比。” 新华仙君竟然为静儿打了个圆场。听到主子的夸奖,这春别提有多高兴。 “主人可要再来一些。” 春端起地上的餐盘。 “不用了,再拿壶酒来就行。” 于是乎春是屁颠屁颠的带着风跑回了宫中的小厨房。本想看看这只小狐狸是什么反应,结果应该是酒劲上来了,直接睡着了。新华仙君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主动伸手将这只小狐狸揽入了怀中,看她睡得这么香,直接抱回了房中,等到春来了,又拿了壶酒来,新华仙君令春赶紧去歇息吧,关上了房门就只剩新华和静儿了。新华喝的有些晕乎乎的就回榻上休息了,这静儿后半夜有些口渴,本想起来找点水喝,结果水没找到,又喝了点新华仙君剩下的酒,这下完了,又醉过去了。喝多了的静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化成了人形东倒西歪的就找了软暖的地方睡了,而这个地方就是新华仙君的床榻。 第二天新华仙君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的手了,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一张无与伦比可爱迷人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定下心来一看是静儿,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臂。静儿也被这么一个动作给弄醒了,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旁边多了一个男人,刚想叫出来,被新华仙君点了哑穴,只见静儿傻傻的张开嗓子一边空喊一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什么的。 “还不下去,越发没有规矩了。” 静儿一听赶紧跳下床去,努力的想变回一只狐狸,但是怎么也变不回去了。 “你以为本宫宫中的酒是一般的酒么?” 这下完了静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主人!要不要伺候你洗漱。” 春已经带着姐妹们都在门外等候了。这静儿一下子慌了,自己从来都没有在大家伙面前显露出人的模样,现在这下好了,狐狸是变不回去了,出现在新华仙君的房中,这可如何是好。只见新华仙君两指一并,朝着静儿的身上打了一道真气,静儿觉得体内有个什么小东西在乱窜,一下子就变成了狐狸的样子。 “进来吧。” 新华仙君慢悠悠的来了一句。缓缓的门被推开了,春夏秋冬们带着洗漱的水还有吃食进来了,这四个人就像是大清早的吃了糖一样,可开心了,洗漱整理一气呵成。春打扫着打扫着,突然看到静儿躲在了帘子的后面,赶忙一把将静儿搂在怀中,趁着新华仙君梳妆的时候,放到了外面。 “小东西,你真是越发的大胆了,不要命了,主人的房间是随便能进的么。” 然后在静儿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从腰间拿出一颗糖塞进了静儿的嘴里。 “你在这好好的待着,一会拿好吃的给你。” 说完转身就朝着新华的屋子里跑去了,新华仙君将这一幕幕的都看在了眼里,他也知道,这四奴仆的心眼都不坏,只有春是真心对待静儿的。 “春,我带回来的那只狐狸,身上的妖气可曾都去完了?” “回主人的话,已经去完了,只是根骨还不是特别的根健。” 春低着头不敢看新华仙君。 “既然妖气已经没有了,带她出去转转吧,你们几个不用每日都关在琉璃宫中,我这没有这么多的事儿。” 这话一出,看把这些个仆人们激动的,其实之所以这么放纵大家伙,都是为了静儿。新华仙君洗漱完吃饱了以后便朝着正殿去了,临行前还转身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的静儿,摇摇头轻轻的笑了一下。看着新华仙君慢慢的走远,这下可把所有人都激动坏了,天界虽然大,但是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而且各处都是各仙家的宫殿,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要沿路返还。春带着姐妹们回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大家伙就准备出宫了,刚踏出去又立马折身回到了静儿的身边,一把将静儿抱在怀里。 “走,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静儿就这样被春抱在了怀中,春的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让人闻着就很安心。这一天静儿全程都被抱在怀中,颠来颠去的什么也没看到,反而弄的有些不舒服。不过不得说,这天界的风景真是没话说,雕梁玉栋的,用料各方面都是极其考究的,静儿虽说在怀中,但是却已经将来时的路都牢记在心,说不定将来逃跑的时候还能用的上。天界这一天也着实够累的,竟然这些小仙女们还不知疲倦的想继续玩耍着,春一看时辰不对了,立马呼唤着大家伙赶紧的准备回宫,这要耽误了仙君的吃食,估计就要闯大祸了。回到宫中静儿算是解脱了,伸了伸懒腰的准备找个地方适当的真真正正的休息一下,春又跑了回来,从腰间掏出一块糖,也不知道这糖都是哪来来的,总觉得有吃不完的糖。好在这糖的味道真的挺好的,吃着糖心满意足的在宫中的秋千上睡着了。耳边时不时的有小厨房传来的阵阵的声音,香味一阵阵的飘进了鼻子中,咕噜噜的肚子开始叫了,这一天小仙女们竟知道到处玩也没好好的喂静儿吃顿饭。 “主人回来了!” 听到夏的嗓子喊了一声,这一跌跌的就端进了房中,照规矩是要等到新华仙君吃完了以后大家伙才能吃。新华仙君打开了宫中的窗户,看到趴在秋千上的静儿,微微笑了一下。天色渐渐暗了,由于今天玩得实在是太疯了,春也忘了给静儿吃东西了,这后半夜的饿的饥肠辘辘的静儿摸着肚子到处找吃的,小鼻子闻到了一阵阵的香味,抬头一看是新华仙君的房中,窗户还开着,各种各样好吃的就在窗口摆着。静儿心里一想。 “不行了,再不吃肯定要饿死!” 结果一个跳跃上了窗台,化成人样坐在窗台边一边看着月亮一边吃着菜,小腿就甩呀甩的,开心极了,时不时的还回身看看身后的新华仙君,生怕被发现了。其实这一切都是新华仙君有意而为之。静儿这吃饱喝足的满足感着实有些可爱,半坐在窗台边踢着脚,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小肚子。 “可曾吃饱了?要不要再给你送点来。” 背后传来一阵冷冰冰的话语,瞬间让静儿背后一阵发凉。 “仙君,我,这···” 一时间静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用了,吃饱就好,不过不用一直坐在窗边吧,这窗要是坐坏了,可就有你好受的。” 静儿一听见自己可能要被受责罚,赶忙一个跳起,脚下没站稳,朝着桌前一倒。 新华仙君眼睛一瞪大,赶紧飞扑过去想接住静儿,结果一个扑救静儿重重的摔在了新华仙君的怀里,“咚”的一声!还蹭到了旁边的桌子,响动还挺大,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静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里。屋外值守的梅听到屋里有响动,赶紧跑来轻轻敲了敲门。 “主人,可有事?” 梅扣了叩门。 “你压到我了,还不下来。” 这新华仙君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静儿的身上,屋外的敲门似乎一点都没在意,这梅听到没有回应,又敲了敲门,再一次的问道。 “我,我这就下来。” 静儿心里跳的七上八下的,结果行动也是异常的缓慢。梅见屋里没有任何的回应,但是刚才那声是听的真真切切的,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这门被推开的瞬间,新华仙君似乎反应过来了,一把将静儿藏在自己的身后用衣服盖好,静儿也是一慌张自己都忘了要变回狐狸的样子,结果就这样脸红通通热滚滚的贴在新华的背后,梅推门进来见自己的主人正在窗边打坐,赶紧又悄悄的合上了门。一场有惊无险的躲猫猫算是逃过去了。 “还不打算出来么,我这背后都快烫死了。” 新华仙君说这话就有些调皮了。 “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不然!” 静儿此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然怎么的,好吃好喝的给你,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新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不和你说了!”这下好了,想变回去变不回去了!任自己怎么努力的想缩回去,就是没办法。新华是彻底看出来了,仔细打量一番后发现,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妖气了,可就是说现在眼前这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四不像,非人非仙非妖非鬼!这急的静儿都快哭出来了。 “你,可能以后都变不回狐狸了,要不找春领一身衣服,就留在空中打打杂吧。” 这时候新华说话倒是温柔极了,眼神里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期待。静儿想了想,嘟起个嘴,皱起小眉头,看着新华仙君。 “他们都好怕你的,你是不是很凶。” 静儿这一句话倒是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新华竟然笑了,笑的特别的爽朗。 “这样,这块是我的令牌,你带在身边,要是觉得这空中烦闷,就带着他们出去转转,不强求你们,出入自由,只是不要下了凡间,你现在的境况。” 新华仙君摇了摇头,又笑了笑。 “留下来就留下来,我睡哪啊,以前还有个窝,现在总不能还睡那边去吧。” 新华心想也是,以前毛茸茸的这么小个,现在一下子窜成这么大一个,要挤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今晚你就在地上凑合一晚上吧,天色已晚,春她们都睡了,明天再说吧。” 好家伙说完自己卷着被子就在榻上睡着了,这地板又冷又硬的,现在自己又不是狐狸身,这冻的直接睡不着了,索性就搬了个凳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第二天天蒙蒙亮,静儿伸了个懒腰发现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新华仙君也不在床榻上,穿着衣服站在窗边,看样子应该是还没梳妆。 “主人,奴婢们伺候您洗漱。” 敲了敲门推门就进来了。一进门就傻眼了,一个好看到无可挑剔的女子趴在桌上,被子掉在地上,主人又穿好衣服站在窗边,神态有些憔悴,这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大家伙你看着我,我瞧着你,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春姐姐!” 静儿还像狐狸一样的往春的怀里冲过去,结果手里的一盆水从头到脚的冲到了静儿的身上。 “你是哪里来的!” 这一举动倒是把春给吓了一跳。 “奴婢该死,这就将这里清扫干净,马上替主人洗漱。” 还好及时反映过来了。这下好了,主人房里突然出现一个漂亮的女子,大家伙想问又不敢问,刚刚那一句春姐姐,差点没把大家伙给吓傻了,这春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出来。 “春,以后静儿就跟着你吧,里里外外的规矩都教着些,还有宫中这么多的房间,你们怎么都挤在一间里,以后都分开着住,空着也是空着。” 这下好了,众人差点没把下巴落地上,眼前这女子竟然是静儿,平日不起眼的小狐狸,竟然是这么一个稀罕的绝色大仙女。 “好,好的主人。” 感觉现在这个气氛有些诡异,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从天而降的静儿,从前的狐狸也没怎么的,但是大家注意到一个问题,就是昨晚静儿在主人的房间过夜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被子还在地上,主人的头发有些凌乱,最重要的是,这静儿的腰间还挂着新华仙君的腰牌。这可是太为难春了。自新华仙君离开琉璃宫后,这几个人就像看一个稀有动物一样将静儿围了起来。 “不是你们这么看着我,怎么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静儿在众人的围观下,硬生生的被逼到了角落里。 “静儿就是一只狐狸,说!你究竟是谁!” 终于春忍不住的问了起来,新华仙君不在了,关起门来就这么几个人了,春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春姐姐,我真的是静儿,你的腰间是不是一直塞着糖丸,你每次都会摸着我的头然后给我一颗,你自己没吃好就会跑过来喂我,上次出去玩的时候,你抱了我一整天,还有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所有的回答都命中要害,这下春彻底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是静儿! “好就算你是静儿!说!昨晚你和主人在房间里干嘛了!主人连腰牌都给你了~” 这话说的就有些暧昧了,这一下子大家伙就像看热闹的一样凑过来了。 “没,没什么,就是昨晚偷吃了,被主人抓到了···都怪春姐姐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不过糖有点多了,昨晚的排骨有点甜了。” 话音一落,春一把将静儿抱起! “哈哈哈哈!宫里又多了一个干活的!来换身衣服,不能对你有特殊照顾!” 好了,现在完全是已经不客气了,这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这小仙女的衣服一上身,活脱脱的人海里一眼就能认出来。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不能变回去了,就只能慢慢适应人的模样了,吃饭的习性还是一点没有变,还是和原来一样,上手就准备开抓,结果被春一筷子打在手背,这点点滴滴的生活习惯,慢慢的都要开始学起来,自从静儿变成人样后,新华仙君就很多天都没有回过宫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在凡间的钮琳也是在破庙中调整了灵力,这叫孟的孩子和大将军一走也是好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钮琳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朝着浮幽城就继续出发了,这一过了真国的边境环境就太不一样了,果然富饶的地方还是很富饶,这一进城就是车水马龙的,街上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好玩的,比起之前的真国,那真是天上和地下。 在街上逛久了,找了家茶楼,点了些茶点,坐在楼上看着车来车往,人声鼎沸的样子,着实是惬意无比。但是好景不长,看到一辆马车被军队给护送着,经过茶楼的时候,车帘被风吹开了,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就是大将军带着的皇子,孟!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很安全的,真要有事做的应该就是囚车,现在是人来人往的护送。钮琳摇了摇头,收起手中的灵剑,想着闲事莫管,闲事莫理,本就是山水萍相逢,他有他的道,我只管过我的桥,桌上银两一放,找了家客栈,整理了下容装,拾到拾到了自己。为了防止又遇上真国发生的事儿,带上了面纱,免得一不小心再次发生当街豪抢的情况。 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环接一环,果然在男人的世界中,权利和金钱都是放在首位的,这一清早就是敲锣打鼓的部队云集,钮琳之前一丝的预感最终还是成了现实,孟皇子准备借助他人之手复国,原本师出无名,现在正好有个由头,帮助孟皇子复国!这长街被军队一下子打破了原有的祥和之气,孟和所谓的大将军披上了战甲随着士兵们一起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这刚有的好日子,看来又要不长久咯。” 只见街边卖包子的大叔小声的议论着。 “可不是嘛,这刚过上了舒坦的日子,这大兴兵士的,又不知道要打去哪一国!” 接上的议论开始不停的响起。孟年纪轻轻的就披上了战甲,稚嫩的脸庞下还挂着一丝的泪痕。看着孟越走越远,钮琳拿起行囊准备往继续前行,这世间的事情本就不该管,这浮幽城才是自己最终的目的地,更何况还有溜溜这些亲人还在天涯海棠等着她。想到这里拿上了自己的行囊从店家那租了一匹马就朝着远处走去了。跑着跑着都跑远了,只见钮琳一调转马头,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飞奔着朝城里的方向去了。 “真是欠了你们母子的!” 钮琳一边跑还一边的嘴里骂着。只见皇宫入口,这应该是这不知道哪一国的天子吧,高举着手中的金杯,将孟抱了起来。 “孤还年幼的时候,得真国的相助,才有了今日的一方太平,护佑你们的周全,如今真国内乱,这可怜的太子被逐出宫中,皇后惨遭杀害,孤听到此噩耗,寝食难安,心中隐隐作痛,愧对今日的一切,孟皇子请求孤助他复国,恢复两国的友好通商,帮助更多的百姓能够有衣穿,有食吃!为天下一统,为再无纷争!孤左思右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今这真国已经实在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真国了,怕是日后的战火就会烧到我们的家园,辛辛苦苦守护的地方,岂能被他人践踏!所以孤决定出兵真国!守护我国百姓!守护我们的妻儿老小!守护我们来之不易的太平!出兵真国,护我安国!” 只见城楼下的兵各各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喊着要出兵真国,护我安国!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孟还这么小,打下的江山不都是这个安国的么,只有被复仇蒙蔽双眼的孟和大将军还不能看透。只见稚嫩的小手拿起一把剑,大喊一声。 “杀!” 城楼下的一阵阵的呼喊声,都快把这个年幼的孩子吓哭了,城外此时也是越来越多的集结了兵士,这架势看来是早就有预谋了,不然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集结了这么多的兵士和粮草。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见所有的大军就像预先演练的一样,整整齐齐的都不需要任何的指令就朝着真国的边境去了,弓箭手的箭充足的异常,各种攻城的器具一应俱全,这就更加清楚了这是一场有目的性的侵略!但是目前急于复仇的孟更是已经被仇恨占据了主导,又是一场无止境的战争,死伤的只是这些兵士。钮琳一路披着隐身衣跟着孟的大军,这大军气势恢宏一路所向披靡,更有是兵士刚到,便有丢盔弃甲的弃城而逃的,路过之处满目疮痍,原本再熟悉不过的家园现在被战争已经摧毁的一塌糊涂。 当真国的臣民发现自己的大将军带着他国的兵士来到真国时,那种眼神是希望中透着恐惧,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将军叛国了,还是大将军搬着救兵来复国了。一时间流言四起,流民们都跟着军队回到了原本的城中,看着残破的屋舍和被践踏的土地,哭天喊地的。不过不得不说,这安国的皇帝还真是有一套,大军过后自己亲自来到安国的土地上,给这些流民施放粮食,让安国的老板姓直接迁了一部分进来,帮助这些人修房子,修城墙。流民们看到有人帮助他们了,之前的国仇家恨就瞬间没了,这安国的王真是好手段,攻心。将士们在前面厮杀,他就在后面捡现成的,直接将老百姓迁了进来,美其名曰派兵保护百姓,恢复通商,但是这派兵保护用不着将自己的护城的兵将都搬过来吧,这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安国的法治来办,都是打着帮助的幌子,说白了就差插上安国的王旗了。现在只有傻傻的大将军带着孟在阵前厮杀,一步一步的将真国的国土让给安国,钮琳看的是真真切切的,但是说实在的,若是安国真能给百姓安居乐业,钮琳为什么又要挑起这样的战争呢?人间的事,就让人间自己解决吧。 第44章 双喜 接下来的几天,安国的大军所向披靡,一路杀到了皇城,这刚刚才得来的新政还没站稳,估计连龙袍都还没穿上的王,在一片战乱中落荒而逃,好在这场战争没有太多的死伤,很多将士们都不想再继续打下去,看到身后城中的老百姓都被安国伺候的服服帖帖,日子似乎比以前还要好,半夜偷偷脱下战甲往身后去的也不计其数。王城攻下的那一日,钮琳在远处看着,安国的王将孟扶上了王座,当着真国大臣的面手握天子剑,站在王座的面前,王座上的孟依稀还能看见有些瑟瑟发抖。 “真国沦落,孟皇子求助本王助他复国,如今战事已平,本王的诺言也没有食,只是真国刚刚经历了战乱和背叛,朝堂根基还不稳,王又年幼,所以本王从安国挑选了五万甲士和近百名官员来协助孟皇子管理朝政,各位真国的肱骨可有疑义啊?” 安国的王直接坐在了阶梯上,傲视着这群大臣们。 “我真国的国政,岂能让他国来料理!” 言官跳了出来。只见安国王手一挥,一支箭直接射进了言官的身体,随后被甲士们拖了出去,血迹从大殿直接拖到门外,然后冷冰冰的丢在了外面。 “可还有谁有疑义?” 安国王又问了一句。 “王!老臣愧对于你,祖宗家业终于沦入他人之手!” 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这老臣应该是有些地位的,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个随官。 “这位老先生,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安国王语气加重的问了问。 “这是真国!安国王请停止你的暴力!” 年纪虽然大了,嗓门还是很洪亮,用拐杖在地上用力的撑了撑。 “忤逆上王,以安国法,当诛!来啊!站出来的,通通杀了!快!本王看着心烦!” 一声咆哮,一小队的甲士冲了上来,三下五除二的当着其余大臣的面直接杀了,吓的在场的人好些都没站稳,直接大声的向后缩退。 “还有没有!赶紧的!” 安国王一声吼,所有的文武官都跪下拜见安王。 “混账东西,没看见你们的王坐在那么!怎么不拜见你们的王!” 安国王长剑出鞘,紧紧的握在手中。 “拜见王上!” 声音整齐,没有一丝杂念,安国王哈哈大笑,离开了殿堂。 “除了王城,其余的城池插上我安国的旗帜,这是真国赠送给本王的见面礼!” 安国王的狼子野心终于再也不藏了。这时候大将军和孟直接看傻了,自己竟然亲自引狼入室,将祖宗江山拱手让人了,看着安国王大步踏在自己家的土地上,小小的孟心中也是隐隐有了一种仇恨感,大臣们四下张望着,沿着身边的甲士们,看了看年幼的少主,不禁开始哭泣,随后向少主叩拜后,纷纷退出了大殿,大殿内瞬间就只剩下大将军和年幼的皇子。藏在暗处的钮琳终于现身了。 “怎么样,亲手将自己的江山送人是什么感觉?” 钮琳的突然出现让大将军和孟都吓了一跳,但两人定下神来一看是钮琳,只是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姑娘若是来看笑话的,请回吧,真国不会亡,但凡一息尚存,也一定会反抗到底。” 大将军狠狠的看了看大殿的四周。 “姐姐,这个给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额娘将这个塞到我的手中,但是觉得这个东西在我手里,迟早会丢了,若姐姐不嫌弃,能不能帮我保管一下。” 稚嫩的声音这时候才让人觉得有一些心疼。 “这可是你额娘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 钮琳看着这玉簪,此时觉得这玉簪有些不寻常,散发着弱弱的灵气。 “玉簪会说话,我害怕。” 孟直接从龙椅上跳了下来,将玉簪塞进了钮琳的手里。 “这孩子!” 可刚想说点什么,手中的玉簪凉的透心!可又不能扔,只能顺手插进了自己的盘发之中。这时候孟拉着大将军的手,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转身朝着钮琳笑了笑,这笑容太刻骨铭心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事情走到今天这地步,再多做挣扎只会有更多的无辜者牺牲,钮琳摇了摇头,见孟暂时还是安全的,决定不再趟这浑水,走到大殿外,直接御剑前行。 “小妹这一走也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自从钮琳走了以后,溜溜每日的日子过的基本是千篇一律,早上起来晨练,然后就是陪齐馨和齐安玩耍一番,到了下午就喜欢一个人发呆看着远方。必德每每经过此处时,看到若有所思的溜溜,都会从身后轻轻抱住,给上一些安慰。 “若是真的想,不妨下山去找找。” 必德见溜溜如此,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不必了,答应她在这天涯海阁等,就在这等着,小妹机警,不会有什么事的,兴许明儿就回来了。” 然后拍拍必德的手,两人就回房了。自从在天界被帝君打败后,婉诗和纵横发奋图强,拼命的练习道术,因为即使现在是太平的,将来肯定也是一番决战,有一件事一直让纵横觉得很不顺心,自从上元剑断了以后,没有一把顺心的剑,多少有些失落。凤剑这一阵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有时候婉诗没有唤它出来,凤剑也会自行出来,在空中绕圈,发出一阵阵的凤鸣声。即使是凤剑的主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而一直出现在梦中的那只凤凰,再也没有出现过。天涯海阁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 钮琳御剑前行,在空中发现,虽然这安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是接管后的真国倒是百姓回归到了安定的生活,兵士巡逻着,维持国度的秩序。钮琳抿了抿嘴,准备直接朝着浮幽城飞去,可就在快要出了真国边境的时候,头上的钗突然一阵寒气,将钮琳整个人从天上直接拉了下来。 四周一暗淡,一道光线照了进来。 “终于还是回到了你的手中。” 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谁!出来!谁在说话!” 钮琳唤出灵剑,警觉的看着四周,但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是谁你会知道的,只不过在纵剑和凤剑没有在一起之前,我没办法告诉你这一切,记住,我对你很重要,这真国就是开启混沌的中心。” 一阵寒气,将钮琳带回了现实的世界中,钮琳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钗,现在又变的普普通通,和平常的玉钗没有任何的异样。钮琳将钗插回发盘上,继续前行。半晌的功夫,终于到了浮幽城的外城,这阵里和阵外真的是两个世界,阵外的人围着浮幽城四周搭起了帐篷,都是些流民,得知浮幽城有神护佑,常年都是四季如春,没有战乱,统治有度,在他们的心中就是一片圣地,但是必德师傅临行前设下的大阵,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当时纯粹是为了守护一方安宁,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流民涌过来。钮琳挑了一个人最少的地方,用灵力打开了一道门,穿了过来,不得不说,在齐公的治理下,这浮幽城真的是人间乐土,一片祥和之气,土地都是软软的,绿草青青,良田分部的非常均衡,田间还能看到孩童在追逐打闹。迫不及待的朝着中城飞去,齐公府还是一尘不变,就连门口的门童都没换,这门口一看是小姐回来了,欢呼雀跃着就往里跑。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瞎嚷什么,没规矩。” 齐夫人拄着拐杖慢慢的走了出来,这才多久没见,齐夫人的身体竟然这么差了。 “额娘!” 钮琳看到齐夫人,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眼泪花花的流下来。一时之间还没缓过来的齐夫人,走近着看了看,确认真的是钮琳后,将手中的拐杖直接给扔了,将钮琳直接搂入怀中。 “真的是我的琳琳回来了,想死额娘了!你们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齐夫人也是哭成了个泪人。 “就你一个人回来么,婉儿和纵横还有两个小的都没一起回来么?” 虽然嘴上问着,但是手上还是不停的到处看看钮琳有没有哪里受伤,这边捏捏,那边看看。 “这么久了,都受了,赶紧的让厨子准备我琳琳最爱吃的,快去!” 还没等钮琳回答额娘的问题,齐夫人就拉着钮琳往屋里走,别提有多高兴了。 “额娘,大家一切都安好,只是为了齐馨和齐安,大家伙暂时没办法回来看你们,等到一切都安定了,马上就回来看你们。”钮琳向孩子一样钻进了齐夫人的怀中。齐公听闻钮琳回来了,连马车都没坐,骑上马儿直奔回府。这未见其人,先问其声一点没错,爽朗的笑声从里屋就能听见。 “快!准备些好酒好菜,本王今日要为女儿接风!” 这齐公依旧是神采飞扬。钮琳听到齐公回来了,擦了擦眼角激动的泪水,赶忙个就跑了出去,像个孩子一样,一头扎进了齐公的怀里。 “哈哈哈哈!孩子这么大了,还是粘人啊!让父王看看,瘦了没有!” 其实说实在的,这激动不止是钮琳,这齐府上上下下都盼望着热闹起来,自从纵横离开齐府以后,齐府都是规规矩矩,冷冷清清的。 “好了好了,别傻站着了,赶紧进屋,看你们真是的。” 齐夫人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当天夜里,整整满满的一桌子,全是菜,浮幽城听说是小姐回来了,这都是自发性的送了最好的食材想给小姐补补,不得不说这浮幽城和周边城池能在这乱世安然无恙,一是因为这法阵,二是因为齐公的治理有方,方才能够在这乱世有生存的机会。这法阵外的日子简直是地狱的世界,战乱不断遍地都是饿殍,外三城的边境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好在浮幽城地处偏远,物资齐全能够自给自足,这世道能够吃饱穿暖已经是万幸了。 “琳琳,你从外面来,可曾见到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何样。” 齐公在吃饭之时,还是很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孩子难得回来,你就不能让她好好的吃顿饭。” 齐夫人有些生气了,开始指责齐公的不解风情。 “好好好,来来来,听说你回来,这都排了队的往齐府送东西,生怕我们的小郡主吃不好,来来来,尝尝家里的鸡~” 齐公马上变了脸,一张慈祥父亲的面庞就出来了。 “说来话长,饭后便与父王好好说道说道。” 钮琳也珍惜这一顿温馨的便饭,这可是有家的温暖。今天齐公高兴,一下子喝大了,这齐府上上下下的齐公恩准,今日不必伺候,都跟着好吃好喝,托了小姐的福,齐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第二天清晨,齐公本想跨马出去巡防,但一想钮琳回来了,于是就叫副将带着兵士们去巡防了,难得的时光坐在了家中厅堂喝茶。 “这女儿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往常这个点早就在大街上溜达了吧。我这陪了你一辈子的老婆子,果然比不上这心头的小棉絮啊。”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父王,额娘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钮琳换上了齐府的衣服,美轮美奂,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真好看!” 齐夫人忍不住夸了一句。钮琳一下子变得扭捏起来了,但是马上坐了坐好,开始回答昨天齐公想知道的事。 “父王,昨日你想问的,我现在慢慢给你道来,如今外面民不聊生,到处是战火,就在经过外三城的时候,难民们都将浮幽城腹地当做最后的希望和寄托,都想进来,各国都想怀着各自的鬼胎,到处的掠夺土地和资源,人命如草芥,今日打过来明日又打过去,百姓只得到处流窜,没有的吃就吃草皮吃树根,甚至还有的人吃人···” 说道此钮琳哽咽住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年幼的孟皇子。 “女儿路过真国时,真国内乱,全国上下皆失,后被安国以平乱为借口,占领了所有的土地,扶着年幼的孟皇子继位,真国名存实亡。” 说道这里,看到齐公有些哽咽。 “那么真国公呢!” 齐公有些激动的问。钮琳摇了摇头,惋惜的看着齐公。 “哎!真国公如此心善的一人!” 齐公一声叹息。 “父王我担心的是,三城以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他日若是敌军来袭,屠戮百姓,三城守将的抉择,跟着父王久了,他们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百姓被屠戮,但是如果打开了法阵,那么浮幽城的百姓们怎么办。” 钮琳的担心并无过错,心善之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是一旦开了口子,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这是我担心的,反复问着自己,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怎么抉择,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的城前我不出手相救。” 大厅的气氛一下变的很沉重。 “好了,父王别愁了,你这菩萨心肠,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一样的,何必多想呢,最初的时候你不就是想守护一方净土么,如今你已经做到了,百姓们安居乐业,吃饱穿暖的,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钮琳的一席话瞬间让齐公豁然开朗。这阵法一开,可以救一时之火,但是难保这浮幽一城。 “好了,不想了,话说我们琳琳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父王给你去提亲。” 齐公站了起来,哈哈大笑了一番。 “你这老头子,会不会说话,琳琳的事,不用你操心,走!额娘带你街上转转去!” 说完齐夫人拉着钮琳就往集市去了。不得不说这浮幽城的东西就是齐全,所有的都是精益求精,做工都很精细,加上外三城的文化融合,街上热闹极了。 “琳琳,你看这支钗,戴在你头上肯定很好看。” 说完往钮琳的发上一盘,啧啧啧。 “夫人,老朽这眼神不好,可是府上小姐?” 年纪大的大伯笑呵呵的问着。 “正是小女。” “随便挑,随便拿,老朽分文不收!” 这一回答,老伯笑的更开心了,这不是拍马屁的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真真正正的那种开心。钮琳看到一支桃花的和一支荷花的,想到了溜溜和婉诗,就要了这两支,临走的时候,还是将足足的银两给了老伯。老伯左推右推的,最后再齐夫人的劝说下,这才收下了。钮琳想到于此,赶紧拿出纸鸢,将这一路的经历和到浮幽城一切安好的消息告知了天涯海阁的各位。 “也不知道纵横那臭小子现在怎么样了,两个小家伙还没怎么抱就离开身边了,婉诗那小身板子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齐夫人看到街上人来人往的孩童就想起了这些个在外的人儿。 “娘,过段时间他们也就回来了,这千好万好的,不及浮幽城最好,这里有娘疼,又有好吃的,老百姓们笑哈哈,齐府上上下下都乐呵呵,多好。” 钮琳从开始到现在,只有在齐府是感觉最温馨的一段日子。纸鸢飞呀飞呀飞到了天涯海棠,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相当的有纪念意义。这一天天涯海棠依旧是平平无奇的,一切都是墨守成规的起床练功吃饭玩耍。就在吃午饭的时候,溜溜突然想吐,结果一旁的祁洋也是有一种胃里想反的感觉,起初纵横还以为是不是食物冲突有中毒的迹象,但是一想不对,大家伙都吃了,没反应,这时候婉诗觉得不对劲了,将两人拉到一边,悄悄的问了问,然后手舞足蹈的欢呼起来,这谜一样的动作看的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婉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毕竟刚才有些失态了,然后拎起沈阳的耳朵,刚想去拎必德的,一想不对,这是自己师傅啊,又回到了座位上。 “不是,婉诗你今天中邪了么?” 必德吃着饭,还是没想明白是什么事情。婉诗朝着沈阳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傻坐着干嘛,还不去给师娘号个脉,傻不拉几的。” 这一脚可真用力,估计都轻了。沈阳揉了揉屁股就上前去号脉。 “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这是喜脉啊!天涯海棠又要添丁了啊!恭喜必德师傅!贺喜必德师傅!” 这把沈阳激动的。 “当!” 必德手中的碗直接落在了地上,不得不说质量不错,没碎。 “此话当真!庸医!你说我夫人有喜了,我要当爹了!” 必德瞪大着眼睛,嘴巴笑的都收不住,就差没把口水给流下来。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么!” 沈阳端正了自己的身架。 “混账东西,你自己媳妇也吐了,你怎么也不去关心一下!” 婉诗有点替祁洋打抱不平了。只见沈阳摇头晃脑的走到祁洋的身边,将自己夫人的手放平。 “我夫人如此健壮,打我的时候手都不带抖一下的,能有什么问题,题···夫人你这脉象···” 只见沈阳一个没坐稳,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新大陆。 “多久了!” 沈阳也是像吃了蜜一样的看着祁洋。 “应该有两个月了吧。” 祁洋此时一改模样,有些不好意思了。 “必德师傅,同喜同喜,我也要当爹了,月份比你大!” 看把沈阳得意的。 “今晚我们喝一点?” 两人一点形象都不要了,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师傅,你看如今师娘和祁洋都有了身孕,这天涯海棠这吃食实在是跟不上,而且我生的时候是祁洋接生的,我也不懂医术,你看是不是要换个地方,至少能够保证这腹中的孩子成长所需。” 婉诗这一番话让必德陷入了沉思,天涯海棠虽然比不上其他地方吃得好,但是这紫金双丹在天涯海棠是最安全的。 “师傅如果担心这两孩子的安危,人各有命,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天涯海棠不出去,我和纵横也商量了一下,趁着师娘行动还自如,要不搬回浮幽城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婉诗这话说出来总觉得有很多重的意思夹杂在里面。必德在高兴之余还是盘算着突如其来的喜讯,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必德师傅将大家伙叫到了厅堂。 “今天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婉诗和纵横就算了,其他人虽然有的后续才入了天涯海棠,但是你们住在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知否和宏亮我已经问过他们了,愿意随着我们一起走,我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就是为师如果现在说,我们可能需要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生活一段时间,你们可愿意跟着一起去!” 这必德师傅果然在大事上没有溜溜来的干练,其实婉诗心里明白,好不容易回到了天涯海棠,多少快乐的回忆和生活的习惯都在天涯海棠里,如今要关了天涯海棠的门,多少有些不舍得,他多想有人站出来说,继续留在这。 “必德,老娘都吐的上上下下了,你还在这里商量这商量那,你按的是什么心!” 这溜溜自打知道自己怀孕以后,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倒也不是谁惹她了,就是想发无名的火。 “明日启程浮幽城,大家伙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就走!” 这脸变的快的不行,前一秒还是忧心忡忡的,下一秒就直接来了个一语定乾坤,世间万物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一天晚上大家伙睡的特别的早,也是奇怪了,两孕妇大晚上的都睡不着,不约而同的走了出来。 “师娘~我也这么叫你吧!” 祁洋很是温柔的走到了溜溜的跟前。 “你怎么也睡不着,是不是浑身不自在。” 溜溜笑着眯着眼问道。 “以前吧,没什么感觉,看见婉诗觉得挺幸福的,现在自己的肚子也有了一个,总觉得自己肩上的任务重了好多。” 也不知道这两女人最后是什么时辰回屋睡的觉,只知道家伙练完早功课了,这两人还在呼呼的睡着。一下子多了两个孕妇,戴婷和知否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什么都操心,担心这不好那不行的,一边带着齐馨和齐安,一边里堂外厅的操持着。这直到下午,一切都收拾完了,两人才缓缓的起了身。这毕竟身怀六甲,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恭恭敬敬的将两人移送到了马车上。临行前必德擦了擦天涯海棠的门匾,让所有的男丁都留了下来,家眷的马车由婉诗护送着先行。 “既然男丁都在这了,此次一出山,再想回来恐怕就难了,你们跟我来。” 只见必德带着纵横走在了最前头,来到了一出山门之间。 “师傅,来着做什么,这不是一道石墙么?” 纵横不解的问道。 “天涯海棠之所以有如此安定,皆因这石墙后的一物,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定要带着它走。” 这玩意被必德说的特比的玄乎,不过当纵横用手触摸到石墙的时候,石墙竟然发光了,这是必德也没有想到的。纵横赶忙将手伸了回来,石墙又回到了原来的颜色。纵横又将手放在了石墙上,石墙又发出了阵阵的光亮。 “师傅这是为何?” 纵横诧异的看着必德。必德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石墙上,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在场的所以人都有些迷茫。 “你在试试!” 必德转身令纵横再放上去。结果这纵横也是出于好奇直接用力了一下,石墙动了一下,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所有人都被什么力强给吸了进去,摔在了一片柔软的地方,这是一个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宏亮拿出火折子本想点亮一下,结果怎么吹也吹不亮,还好大家都掉在了同一个地方。 第45章 收妖 “我说师傅,这什么鬼地方,怎么就穿墙进来了。” 宏良摸着脑袋问道。 “以前我进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怎么知道!” 必德没好气的怼了宏良一句。这黑漆漆的环境慢慢定下来以后,定了定神,发现这个洞穴应该可以通向前面的一个什么地方,一行人猫着腰慢慢的向前走。 “诶唷!”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沈阳脑袋撞了个不知道啥玩意,应该不是石头,撞上去的时候发出了别样的声响,走近一看是一盏灯,灯中无油,但是却光滑无比,必德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用灵力注入灯中,一盏盏灵灯瞬间就亮了起来,这一片山洞豁然开朗。还好没继续往前走,这再走一阵子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坑,坑中有一浮岛,浮岛四周深不见底,估计掉下去骨头渣都不剩了,浮岛之上似乎有一样什么东西,被一层雾气笼罩着,大家伙小心翼翼的走到断层的边缘,踢了一个小石子下去,半天都听不到声音,可想而知有多深。纵横的脑海突然有一道白光闪过,但是瞬间就消失了,必德见纵横有些摇晃,赶忙问其原因。 “不知道,就只是刚才脑海里有一道白光略过,人有些站不稳。” 具体是什么,纵横实在也没办法解释。纵横坐下靠在洞穴的边缘,当手触碰到洞穴边缘时,洞中的灯慢慢的暗了下来,灯中的灵力都跑到了浮岛的中心,变成了一行字。 “梦中灵锁钗头凤,万世情节等君归。” 然后灵力又慢慢散开回到了原来的灯中,洞穴又亮了起来。 “就这么点路程,飞过去便是了。” 宏良看着浮岛也不远,准备飞过去看看,被必德一把拦住。必德从身后掏出一根绳索,绑在了宏良的身上。宏良开始有些不解,好好的还要绑什么绳子,但是下一秒宏良庆幸自己身上绑了绳子,这刚踏出一步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往下拽,瞬间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众人合力将宏良拉了上来,还在朦朦胧胧的宏良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就像睡着了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整个人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掉了下去,要不是你们拉住我,估计这一会人都不在了。”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宏良会掉下去的。” 纵横转过头来问着必德。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为师刚到天涯海阁的时候,也是机缘巧合,让我在这山上能有这么一间破屋瓦舍,当时还没你们,我就一个人生活在这天涯海阁,但是我总觉得每日清晨醒来,耳边似乎有人和我在说话一样,这个声音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日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在这洞穴中,看到了雾气内的有一把锁,所有的水流到断层的边缘就突然向下飞流而去,我拿起一块石子,结果石子被吸了下去,在当我想有些动作的时候,就被一种力量拉了出去,回到了我们进来的那块石墙边,从那以后,只有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才能进来,醒着的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要搬离天涯海阁一段时间,这才想着要把这事告诉你们。” “梦中灵锁钗头凤,万世情节等君归!难道这个等君归会不会是指的师傅?” 纵横脑洞大开,开始疯狂的联想。 “是我我还能到今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么!” 必德师傅朝着纵横的脑袋上就是一下。所有人慢慢的朝着进来的方向退了出去,到了石壁的前面,还没想着摸到石壁,就被嗖的一下吸了出去,摔了个人仰马翻,真是神神秘秘的一个地方。如今大家伙看着也是无从下手,相信这玩意也是绝对的安全。 “赶紧走吧,师娘还在前面等着呢!” 纵横自打进了这地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赶忙离开才是上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御剑直接追了上去,能飞的感觉就是好,刚才在那洞中实在是太憋屈了,如今这身轻如燕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没几步路的样子就追上了马车,婉诗警觉的护着马车,这车上大大小小的还真是为难婉诗了。 “夫人辛苦了,回车上休息下吧,这接下来的路,就由我们来吧!” 自家媳妇还是要自家疼。纵横接过牵马绳,赶路前行。这路上虽说是太平,但是战火烧过的地方着实有些清冷,荒无人烟。原本处处是农田,绿柳成荫,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儿童的嬉笑声,干了半天路还不容易找到一条河流,结果水浑浊不堪,甚至还有一阵阵的臭味。 “这是怎么了,上次路过的时候这里还好好的,不是这一番的景象,如今这是···” 婉诗话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在不远的地方,原本是一片农田,现在已经成了一片墓地,一个个小土包突兀的出现在那,一块块连碑名都没有的墓碑处在那,土还是新的,应该葬了没多久。 “这天下纷争不断,苦的还是这些百姓,真希望天下从此没有战乱。” 溜溜看着这些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墓碑,不禁感叹起来。 “接下来大家用水尽量节俭一点吧,看这情形不是很乐观,在到浮幽城之前,尽量保持些。”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大家伙选择走官路,虽然官路远一些,但是比较顺畅,不会有这些那些的意外。这顺着官路一直走,这未免也顺畅的太离谱了,偌大的官路竟然连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走了半晌的功夫来到了一座小镇,小镇上也是空无一人,静的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家小心!” 纵横跳下马车,牵着马走在了最前面。沿着大街继续走,都快走了半座镇子了,依旧没有人的影子。 “真是奇怪,这么大的镇子,竟然看不到一个人,人都到哪去了。” 车上的夫人们赶了许久的车身子骨有些坐不住了。 “前面有家客栈,虽然没有人,但不妨可以去看看。” 宏良先行一步来到客栈,里里外外的找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不洁净的东西,然后招手叫大家伙过来。纵横进入客栈后发现桌面上一点灰尘都没有,上楼又看了看,发现这里的被褥都是新的,觉得有些古怪,马上下楼找到了必德师傅,这里连人都没有,照道理不应该如此的整洁。但是几位夫人都已经有些劳累,加上又身怀六甲。 “布阵!” 必德将家伙事都拿了出来,从上到下用灵力扫了一遍,先排除目前这里有邪祟之物,然后又将法器都安放在客栈的各要点进处。 “都放机警一点,休息片刻就走,被褥什么的都用自己的,不要喝这里的水,吃也吃干粮,哪只蚩尤,我知道你那乾坤袋里装了不少的吃的,为师不问你还拿出来了是吧,和这鸟在一起久了,怎么一点改变也没有。” 必德狠狠的瞪了知否一眼。 “就知道剥削我,又没说不拿出来,师傅你偏心,还凶我···” 知否嘟着个嘴,一样一样的将乾坤袋中的吃的拿了出来。好家伙,什么烧鸡,烧鹅都用荷叶包的好好的,不得不佩服这货的囤积能力。 “为师叫你这么多的仙术,你怎么就知道用这些仙术藏吃的?” 必德没好话的怼了知否一句。 “师傅,你还是谢谢我吧,没我的话饿着小师弟,你担待的起么。” 拿了她这么多好吃的,心中有些不愉快,只能尽口舌一番。就在这时纵横腰间的铃铛想起。 “大家小心!果然有问题。不要出声!”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之前点起的蜡烛纵横一下子都灭了。 “天黑黑,门关关,人走走···” 外面感觉很热闹的样子,叮叮当当的,又是吹又是打的,红事不像红事,白事不像白事的样子。 “停!有新的味道!去看看去!” 客栈的门窗有点破了,通过门窗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孩蹦蹦跳跳的朝着客栈走了过来,但是刚一碰到门窗就直接变成了一盘散沙。 “好强的灵力,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此设法。” 外面的队伍停了下来,只见一个大红轿子八人抬着,红布在风中不停的摇晃。 “只是江湖儿女不必过问,你过你的路,我住我的店,互不干涉!” 必德师傅这一番话果然是霸气凌然。 “路是我的路,但是店不一定是你的店!来我这了,总得留点什么。” 这声音很有压迫感,虽然在屋内,但是一阵一阵的飘进来,耳朵疼。 “既然有本事进来了,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的走。大家伙把耳朵堵上,这是迷音!” 听到必德师傅的话,大家伙直接将耳朵全部都堵上,果然舒服多了。一阵吹吹打打以后,好像消停了,透过窗户纸能够看到一群小鬼蹦蹦跳跳的上来了,但是毕竟还是道行嫩了点,这必德师傅的法阵怎是这种小鬼承受的了的,刚走进客栈的附近,紫光一闪,瞬间化成一盘散沙。 “这有点意思!” 轿中显然有些惊讶,本以为这方圆之内都是她的天下,如今碰到个看起来还有点本事的家伙,瞬间将自己的兴趣胃口给调了起来。 “就这?还敢夸下海口,也不怕喝水呛着。” 必德师傅想通过话语激一下轿中的东西,但是显然这招不怎么管用,轿中的东西也不着急进来,等了一会,外面又开始吹吹打打的,但这次好像有所不同,节奏更加的急促,而且带着一阵阵的铜鼓声。天色越来越暗,风也开始慢慢的大了起来,一阵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风将客栈吹的铛铛的想,为什么说是铛铛的响,因为这风越来越大,屋顶的瓦片都开始被吹落,掉在地上丁零当啷的。 “妖孽!” 必德师傅灵剑一横,用灵力将房屋固定住,原本东摇西晃的客栈一下子就稳住了,好在这小妖似乎道行也不是特别的强,必德师傅还有心情坐下来,看着外面的场景。这风吹了半天见没有任何的效果,一块红布飞了过来,这又开始下雨了,照这雨量还不小,刚被吹散的屋顶,开始滴滴答答的漏雨了。 “本事没多少,花样还挺多!” 必德看了一眼纵横。纵横唤出自己的天地玄冥,铸成灵剑,直接将头顶的红布捅了一个窟窿,然后雨就停了,没错雨停了。轿中的东西感觉有些不妙,这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自己的风雨都破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准备想走的时候,纵横腰间的铃铛响个不停,看来这妖道行不低啊,妖丹肯定好!这下该轮到纵横表演了。戴婷和知否抱着齐馨和齐安,戴婷斗了斗齐安说。 “你爹爹好威武,又要给你抓个小妖怪充你的法阵咯。” 说完回到了桌前,大家伙心照不宣的开始吃吃喝喝。 “本宫高抬贵手放你一马,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轿中的声音有限尖锐。 “现在你要搞清楚,不是你和我说这说那的问题,乖乖的把妖丹交出来,保你轮回路上走的顺畅一点,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纵横天地玄冥握在了手中。 “天地玄冥!” 也算是这妖还有点眼力劲,不然一会死了都不知道被谁收了。只见轿上的红带一下子全飞了出去,朝着纵横就是一顿绕,轿上的红绸都飞了出去,就剩一个看起来长相清秀的女子坐在中间,令轿童们赶紧走,听到令的轿童撒开腿就是一顿飞跑。纵横怎么会让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跑了,一个寸劲将身上的红绸都震开了,御剑直接追了上去。这天涯海阁的修行真的不是盖的,如今只是轻轻的这么一动,就追上了前面的红轿。 “别跑了,再跑也是没用的。” 纵横俏皮的看着这小妖。轿上的小妖慌了,飞身起来拿了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就上来准备想和纵横动手,无奈实力差距相差太大了,这没两个回合就直接趴下了,纵横一脚将这小妖直接踹到了地上,小妖的皮落地的时候大面积的擦伤了,但是一点血丝都没有。 “你说说你,光有这好看的皮囊,一点血都没有,妖就是妖,别学着做人,真想做人下辈子投个好胎!现在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好好的送你上路!” 纵横剑直接逼近小妖的腹部准备取妖丹! “别杀我,你是圣血仙君对不对!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你放过我!” 这话一说纵横倒是愣住了,倒不是天大的秘密感兴趣,而是听到了圣血仙君这四个字。 “说来听听,说不定满意了就放过你。” 纵横看着这货似乎有点兴趣。 “上元断,凤凰钗,金锁开!” 小妖说完准备要开溜,纵横还没听出什么名堂,这就想跑!怪就怪这天涯海棠待的太久,下手没轻没重,剑气本想阻断她逃跑的路线,结果直接剑气太快,这妖一下子弄死了。死就死了吧,纵横也没放心上,取了妖丹装进了玉瓶,抬轿的瞬间变成了一片散沙,纵横摇摇头回去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必德也没拿这小妖当回事,知道不是纵横的对手,但是也没想着这么快就回来了。 “怪只能怪自己,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纵横拍了拍腰间的玉瓶。 “无敌是吧,寂寞是吧!” 戴婷将怀中的齐馨交到了纵横的手里,这孩子也真是,看到纵横就笑个不停,把大家乐的,这眼看齐馨这么乖巧的在纵横手里,戴婷有些不乐意了,直接又抱了回来。 “你这风尘仆仆的,齐馨还小,受不了,还给我!” 这手里的孩子还没焐热,就又被抢走了。这小妖临死前的一番话,兴许是说的太快了,纵横现在想起来却有些模糊,只是依稀的记得什么凤凰啊锁啊什么的,这也全当没在意,看了看腰间的铃没有什么异常,看了看头顶刚被吹散的瓦片,搬起几条长板凳,直接一躺,面朝天空,黑漆漆的一片,也没什么星星能数。 “吃饱了就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如今这官道也是如此,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啥。” 这师弟还是师弟,很自觉的搬了凳子搭在了纵横的身边,一起守夜。 “师兄,你说你这走了这么久,回来媳妇孩子都有了,我这还吊着,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啊!” 这宏良话里有话啊,这不是在给自己铺路么。 “你们这半仙的事,不归我们阳间管,赶紧睡吧,自己喜欢不就行了,问这么干什么。” 纵横也是话里有话,就看这呆子能不能领悟了。果然这呆子是真的呆,竟然急眼了。 “好你个没良心的,当初咱一起修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态度啊,什么锅我都给你背了,现在有点事求你,你就这么推推拖拖的,你的良心是黑的么?” 宏良看来是真的急了。 “你是不是傻,我都说了,你们半仙的事,我们阳间的人管不了,你们自己喜欢就行!我和师还有师娘不都是阳间的人么,真是秀逗!” 纵横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什么意思啊!” 不行了,这宏良真是笨的出头了。 “宏良师兄,意思就是,你如果有喜欢的人,比如知否师姐,你就可以自己做主,师父和师娘管不了你。这你还不明白!” 旁边的小师弟们都听不下去了。 “原来如此,你这话说的,关知否师姐什么事,别乱说,嘿嘿嘿···” 宏良笑的嘴巴吃了蜂蜜一样。大家都没好气的直接转过头去,不想和这个傻东西说话了。一夜过去了,相安无事,墙角的法器都在,朝着楼上大喊一声,听到了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应该是没什么大的问题,不一会的功夫家眷们就都下了楼来,简单的整理大家伙就准备要出发了,这下好了,原本走在最前面的宏良现在直接躲到最后面去了,和知否两个人腻腻歪歪的。一声驱赶声,马车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离开了这座空镇子,出了镇子好一会,看到很多穿戴还算整齐的人不停地探着出脑袋看着纵横一群人,看着穿着也不像是流民。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们干嘛?” 纵横忍不住要问了。一个老头拉着身边健壮的小伙问道。 “你们可是从前面的小镇上来?” “是啊,怎么了?” 纵横将马车停下,看着老头问道。 “可曾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头颇有疑虑的问道。 “你说那个啊,已经在这了。” 纵横拍了拍腰间的玉瓶。 “这是何意?” 老头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意思就是,那抬着轿子的小妖怪,已经被我收了,本大爷我已经彻底将它打的魂飞魄散了!” 纵横这骄傲的神情,就像一只大公鸡。听到这消息,身后密密麻麻的住在帐篷里的人都跑了过来,心存疑虑的打量着纵横。纵横知道,大家伙还是颇有些疑虑的,毕竟啥也没看到,光听见说。于是纵横朝着远处的大山一掌!地动山摇,落石滚滚! “神仙!神仙啊!神仙说那妖怪被他收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这话就像给大家打了鸡血一样,一阵欢呼雀跃的就朝着镇子的方向奔去了,看来人还不少,估计都是被那小妖怪赶出来的。这群人跑着跑着又回来了,将水和干粮放在了马车的后面。然后老头带着大家伙整齐的跪下了,似乎在感谢我们为他们除了这妖怪,这世道求个太平太难了。赶忙招呼着让大家伙起来,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这跪的特别的结实!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这一跪,是替那些被妄杀的父老乡亲们拜的,自从那妖怪来到镇上以后,整天吃人,白天黑夜不停的吃,请了不少的高人,也是有去无回,迫于无奈只能从镇里搬了出来,多谢几位神仙能够出手相救,老朽在这里谢过了。” 老头应该是这镇上的头,但必德也无心继续问下去。 “你们赶紧回去吧,收妖的时候,村里的东西也没打烂,快回去吧!” 纵横见必德没有想回去的样子,赶忙找了个借口,快点脱身,这要不然一会天黑了就又走不了了。必德点了点头,就直接朝着官路上继续前行,这下子可是乐坏了知否了,虽说大多数人都住在了城外,但是个别生活条件好的,吃穿还是挺稳定的,大户人家发现能回去了,自然是不带这些吃食,正好顺了知否的心意,统统收归乾坤袋。官路还是这样的一路顺达,沿途也没有什么风景可言,但是一路上到处都是些无名墓碑,随处可见,这官道皆如此,可想而知这其他的地方。 “这天下乱啊,看看这两边的墓···” 必德说着说着闭起了眼,眼不见为净。这时候一只只纸鸢飞了过来,必德打开纸鸢,里面写的都是些一路上的见闻,当读到钮琳就在浮幽城的时候,这可把溜溜给乐坏了,本身就还没来得及和钮琳说回浮幽的事,这倒好自己跑那去了,立马回了纸鸢一席话。 “在浮幽等着我们,即可前来” 短短几个字,这就将溜溜的心都带走了。 “赶紧赶路,浮幽城可是好地方。出来也没好好的休息,快快赶路,回浮幽城好好的休息一下。” 溜溜这话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归心似箭都不能描述此刻她的心情,这姐姐也是真的,护妹都快比护孩子都严重。一路小赶,纵横腰间的锁妖铃想过几次,也没有理会,将最软的细软都铺在了马车里,以减少马车带来的震感。但是再怎么赶路,毕竟地上跑的,始终是没有这么快,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今晚估计只能在这野外露宿了,好在这上个镇子的村民热心,吃喝都不成问题,实实在在的一顿野外烧烤。 “纵横,你发现没,这一路上似乎也不是特别的太平,从天涯海阁出来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必德的直觉一向很准确,其实纵横也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大家伙都都没提,他也不想随意的猜测。 “师傅是不是想说锁的事?” 纵横说出来以后觉得舒服多了。 “嗯。” 必德皱着眉头看了看面前的火堆。 “其实那日离开后,我一直在想脑海里的那道白光是什么,但是每每想到于此就会头痛万分,就是什么东西扎进了头里一样!对了,师傅我在收那只妖的时候,那妖临死前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什么锁,什么凤凰钗的。” 纵横很想回忆起这一切,但是真的是零星一点的记忆。 “不觉得一切都很蹊跷么,没有这茬事的时候,何时听说过有这些东西?” 必德一席话倒是点醒了纵横。 “师傅的意识是有!” 必德故意将手中的柴火棍重重的插进了面前的火堆。这重重的一下引起了大家伙的关注,都朝着这方向看了过来。 “实在是太气人了,这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断送这荒郊野岭的!” 无关痛痒却又很应景的一句话,似乎大家伙也是见怪不怪,见不是什么大不了事,该如何的还是继续如何。 “那师傅想怎么办?” 纵横小心翼翼的问了问。 “睡觉,能怎么办!今晚你守着!” 果然师傅还是这般的无情,马车停靠在一颗干枯的大树下,纵横一个纵跃飞到了树杈上躺着,看着这圆圆的月亮,想起那小妖临死前的一番话,很想努力回想起来,但也是迷迷糊糊的。夜里很安静,齐馨和齐安被戴婷和知否抱的稳稳的,睡一起睡着了,得了空的婉诗从身后将纵横抱了住,脸贴在了背后。 “这么晚了还不睡。” 纵横很温柔的拍了拍婉诗的手。 “夫君你发现没有,你似乎没有以前爱我了···” 纵横听到这话脑袋嗡嗡的··· 第46章 无录 “夫人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着边了,夫君对你那可是比这头顶的月亮还要圆,回想起夫君第一次在桃园里遇到你的时候,那时候知否偷了我的果子不说,还要反手来打我~”纵横话题这么一转移,瞬间将气氛给扭过来了。 “不对,分明是你先动手的。” 婉诗将纵横裹的更紧了一些。 “那时候的自己那也能算是动手么,杀个鸡都累,倒是你们···” 两人就这样月下讲了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婉诗没再接下文了,纵横低头一看发现婉诗已经睡着了,看她睡的这么香也没去打扰她,只是将她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将自己身后的袍子给婉诗盖上,自己则靠着树干眯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醒来时,婉诗还睡在自己的腿上,天是已经亮了,但是看车下连动静都没有,纵横不禁吓了一下,看到远处有两个身影朝着马车的方向走来,警觉的将婉诗摇了一下。婉诗揉了揉眼看了看天,已经是这么亮堂了,看到自己睡在纵横的腿上,赶忙第一反应就是替他捏了捏腿,好家伙果然是已经麻木了,这腿被压了一整宿,此时定睛一看这两身影不是别人,是师傅和师娘,两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弄来了些热气腾腾的包子,乐呵呵的就回来了。纵横从树上跳了下来,这脚还没麻木醒过来,一个没站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纵横你这是何意?平日里也没见你给师父师娘行如此大礼。” 这必德有点慌了,也就是拜师入门之时行如此大礼,现在这荒郊野岭的突然就给跪下了。 “师傅,你长点心行不行,师娘现在身怀六甲,你能不能为未来的师弟考虑考虑,说不定还是将来天涯海棠的掌门人,你这么不爱惜的让师娘走来走去,你难道不怕累着她么,徒儿自知自己夫人在有喜时的痛苦,心疼更是万分,你看看你,非但没有心疼,还让他走这么远的路,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纵横灵机一动,赶紧想了个话题补上。这可把溜溜感动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赶忙将纵横扶了起来,慢慢的将包子递给了身后的婉诗,然后又从腰间掏出一对玉佩。 “这对玉佩本是开天时留下的玉石,如今正好做成了一对,给齐馨和齐安,妖魔鬼怪都没办法近身。” 这一跪值!这可是说不出的宝贝,要不是昨晚婉诗压的久了,恐怕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对宝贝。想扶起纵横,但纵横回绝了,说自己想起曾经的种种,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这一大清早的各种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弄的必德是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们这包子从哪来的,还是热的,这前面昨儿也没看见有城镇啊。” 宏良一边吃一边将另外的包子给到了知否。 “前面有个小路,沿着小路走就又出现一条大道,没几步路就是一个城镇,热闹极了。” 必德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以后,整个人都变了,说话也没有这么一板一眼的,融入生活多了。 “热闹好啊,我们正好去镇上看看,顺带休息洗漱一下。” 知否吃着吃着也要将自己的意见发表出来。 “怎么不见庸医。” 必德好奇的问了问。 “祁洋吐的厉害,沈阳寸步不离的守着呢,也好那就去镇上转转。” 这师娘一发话,自然后面就不用再论了,基本就是这个方向了。简单的休整后,一行人就朝着刚才镇上的方向出发了。沿着官道一路继续走,看到了城墙,看这规模还挺大,走近了以后发现,这城门口的兵士有点意思,这穿着红色盔甲的兵士是站着的,穿着蓝色盔甲的就坐在后面喝茶聊天,兴许是这镇上的特色,要进城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几位应该不是本镇上的吧。” 门口的兵士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是的,只是路过要前往别处,许久没有睡个好觉,想在镇上找个落脚点休息一下。” 出门在外不想惹事,所以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既然是路过,车后的这些东西还是要看一下的。” 几个兵士就朝着车后走去,见装的都是些吃食,刚准备想放行,一旁喝茶的兵士看见这么多吃的,估计心生歹念,想借机捞一笔。 “停下停下,这车上车下的都看过了没,这真国岂是你们随随便便能够进出的?” 摇摇晃晃的一兵士站了起来,走到了马车的旁边。 “这位军爷,这前面的大哥都已经检查过了,你们看车上都是些家眷,能不能让我们先过去。” 纵横放低了姿态,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是慢慢的想把事情这么了了。 “什么前面后面的,也不打听打听这里谁管事,我说没检查就是没检查!” 说完将腰间的刀拔了出来。 “这不是大户人家,出门能够带这么多随从?一般人家还能骑着马?” 这罪恶的嘴脸实在是令人想动手。 “这位军爷,凡事都讲究个礼,车里的都是家眷,只要不打扰到家眷,随便查。” 必德师傅退了一步,缓缓的说了一声。本身从天涯海棠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一路上也都是些吃的喝的,这兵士们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的确都是些吃的,也没捞到什么好处,想着都动了半天了,无功而返这多不值当。 “这后车没有发现可疑物品,说不定在车上,搜!” 所有的兵士都朝着马车冲了过来,车帘里一撩开,一阵风吹过,这几个兵士的脸上就多了一个巴掌,还没等看清是什么打的,就愣在了原地。 “敢动手!弟兄们!抓起来!都给老子办了!” 气急败坏的冲了上去,纵横一阵掌风将即将靠近马车的一群人都震飞了,这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城楼上多了许许多多的弓箭手准备朝着马车放箭。 “住手!” 见一男子骑着战马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败将,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的,住手也是你说的?” 这下子好看了,一城之间竟然还有两种立场。 “再多说一句,小心你的脑袋搬家,这里是真国,不是你们安国,真国的兵士说了检查过了就是检查过了,记住了!” 手中的马鞭指着那个出头的兵。 “来啊!给这个败将松松骨头!” 城中一群人冲了过来,围住了骑马的这个将。 “谁敢动我们大将军!” 这盔甲不同,看来这阵营也不同啊,两帮人快动手打了起来了。 “你们几个,如果要进城的,就快进来,这里的事不是你们该管的,找家客栈住下吧!” 这个将军倒还是挺有风度的,纵横马一牵,将大家伙带了进来。城楼前的吊桥被慢慢的收了起来。 “传我将令,此是我真国国土,他国兵士在此叫嚣,虽我真国只有五百将士,但必须要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主人!杀!” 只见乱哄哄的,到处都是些刀剑碰撞的声音,场面有些血腥,想到车上的家眷,纵横让必德师傅先行,自己则找了个地方,安静的看着这场城内的搏杀。虽然叫嚣的一方人数比较多,但是在这五百人的面前,似乎真的是差了一大截,战斗力是真的不怎么的,要不是人数上的优势,估计早就溃败了。 “上官到!” 当当当,一排盔甲闪闪亮亮的兵士从大街上跑了过来,从颜色上来讲,应该是这叫嚣兵士这一方的。随着这轿子上的人下来,大家将手中的兵器暂时收了回来,双方各自拉着自己的伤兵回到了阵营之中。 “怎么的,堂堂大将军和城楼兵在此聚众斗殴,成何体统!” 一老头身着华服,站在了人群的面前。 “上官,这可不是聚众斗殴,这是蔑视我王,蔑视我真国!” 大将军恶狠狠的看着城楼兵。 “大将军?我真不觉得我是个将军,在你们安国眼里,真国人还有地位么!当初我王是请你们来助国恢复的,如今你们反客为主,占我国土,戮我臣民!现在就连真国最后的五百兵士也造此凌辱,真国可以灭!但真国不能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这眼前的大将军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怒视着面前的这一切。上官看了看这城楼兵,一巴掌呼了上去。 “混账东西,还不滚回安国,丢人现眼。” 见上官发话了,这城楼兵捂着脸赶紧的跑了回去。 “大将军,下面的人不懂事,本官一定会回去好好的和我王如实禀明,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杀气冲天的,一切以国事为重。” 说完完全没有理会大将军,转身回了轿上,看来这小小的城镇也不消停。 “大将军!这里本是我们的真国!如今!这兵当的太憋屈了!” 旁边一兵士捂着头,将手中的兵器仍在了地上。 “捡起来!你们是真国最后的希望,如果你们都放弃了!真国就真的沦为过去了!” 大将军一声呵斥,恶狠狠的将手中的长枪插在了地上。对于纵横来讲,刚接触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些不知所以然,什么真国不真国的,估计也就是兵士之间的流派纷争,看着也是无热闹可看了转身寻找家眷去了。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门口,纵横发现了自己的马儿,推门进去,发现大家伙都围着桌子坐着。 “热闹看完了?” 必德将桌上反扣的茶杯拿起一个,倒了一碗水放在了纵横的面前。 “没什么,估计也就是兵士之间的争吵而已。出门在外的,能少管闲事就少管点,这不是师娘和祁洋姑娘还有着身孕。” 纵横这话说的倒是漂亮。 “来咧,各位客官,这是本店特色,你们先尝尝!” 店小二端上来一盘肉,四四方方的,烧的红彤彤的,香气四溢。 “小二,你们这是什么肉?” 纵横拿起筷子,在肉的上面拨动了一下。 “客官一看就是外乡人,这可是我们真国的酱汁肉,取的是猪身上不肥不瘦的地方,用大火闷炖,等到这汤汁完全被收入肉里面后,才起的锅,趁热吃一会凉了就没那风味了。” 店小二乐呵呵的又跑进了后厨。戴婷将银针刺进肉中,发现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就让大家动筷了,不得不说,这肉实在是太好吃了,肉感紧致,这汤汁被肉吸进去,加上肉表面的油脂已经全然跑完,这种油而不腻的感觉,简直无与伦比!奈何这肉实在是太小了,没几筷子就被吃完了。店小二端了几个菜出来后,发现空空的盘子笑着说。 “怎么样,别看我这店不大,可是来的都是回头客,要不就这肉在给你们都上一份?” 纵横腰间一掏,扔出一锭银子给店小二。 “我们几个敢了好几天的路了,也没吃好睡好,这几日吃住你看够不够。” 店小二一看,掂量了下手里的银子,眉毛一挑! “几位,这几天吃喝住就在小店了,保证将各位伺候的好好的!” 又往厨房一钻,带着两三壶酒就出来了。 “这可是咱家自己酿的十里醉,好不好上口就知道!” 店小二倒是服务倒是挺周到的,这酒是真的好酒,这几个大男人许久没沾到酒了,一喝就容易上头,从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这是出了天涯海棠最开怀的一天了,好在这接下来也没发生什么事,楼上舒舒服服的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发现街上特别的吵闹,虽说是在街角了,但是还是能听到士兵们的大嗓门,纵横起身询问店家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真国的兵士原本和安国的相处的挺融洽的,昨天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打起来了,昨晚听说死了好多安国的兵,这不全城在抓捕可疑的人。” 店家探出个脑袋,随后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店门给关了起来,这小老百姓可惹不起这事。纵横发现抓的好多都是昨天和城楼兵打斗的兵士,想了想还是回到了房间,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外乡人就不要参与其中了。 “当当当!” 楼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查找可疑人犯!” 店家急急忙忙的将店门打开了。 “几位军爷,我们这都是小本买卖,没有您说的可疑人犯。” 话音刚落,一巴掌打在了店家的脸上。 “混账!爷要找人还需要问你?给我搜!” 叮叮当当的能听到还有碗筷打碎的声音,一楼查完了直奔二楼而来。本以为这群人还会敲下门,谁知道一脚将门给踢开了,好在婉诗已经穿戴洗漱好了,不然纵横应该会将这狗东西眼睛给挖出来。 “嚯!小娘子长的好生俊俏,一定就是这人,带回去给大爷们好好查查!” 三个兵士直接就扑了上来。纵横一挥手,三人直接从房间的窗户摔到了大街上,诶唷诶唷的捂着胸口拼命的挣扎。 闻声而来的其他兵士看到这场景,直接朝着客栈就冲了过去,简直是飞蛾补火,自寻死路 “又是你们,今天谁也保不住你们!” 本来就有些气,这一下子总算有个地方可以舒展了。转眼看着客栈的老板,心里的急都写在了脸上,这客人送走了没事,但是这些个桌桌椅椅打烂了还得在买,纵横眼见这一群兵就要冲了进来,一个人直接从二楼跳了出去,站在了大街上。 “店里打着伸展不开,你们全部都直接上吧!” 纵横手一挥,施展了一个过来的意思。 “找死!” 弓箭手直接站成了一排,箭在弦上开弓就是射,连章法都不讲,七七八八的就飞了过来,一看就是没有严加训练。纵横摇摇头,眼角一瓢街边的破布,吸了过来,空中一转将正面飞过来的箭都包裹住了,这一举动让这群兵吓了一跳,箭全部都被接住了,还毫发无伤。 “接着射,给我往死里弄!” 又是一轮乱射,这种毫无用功的挠痒对纵横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手中的破布一挥,所有的箭直接朝着面前的兵飞了过去,更绝的是,破布中的箭直接朝着飞过来的箭飞了回去,箭尖对箭尖,碰撞过后落在了地上。这下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有些兵甚至想丢下兵器转身逃跑。 “撤!撤!” 大家就像看到了什么妖怪一样的,调头直接跑。 “夫君,此地已不宜久留,我们收拾一下走吧。” 婉诗推开窗户,歪着脑袋看着纵横。纵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个纵跃跳回了房间。此时的店小二走了上来,将昨天纵横给店家的银两还给了纵横,然后直接跑到了楼下,躲在了柜台的后面。纵横叹了口气继续收拾行囊,准备出城,一切都整理完后,招呼了师娘师傅等一行人,套上了马套,临走时纵横还是将银两放在了柜台上,毕竟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就刚才打斗那一阵子,其实角落里一直有个人在暗中观察,不是旁人就是那日城楼前的大将军。自打纵横在街头一战,这走在大街上都没人敢拦着,这城镇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奇怪的是这兵都不像兵,一点也没有法度的感觉,但毕竟是路过,也就没多说什么,眼看这就要出城了,城门口的兵见纵横一行要出门,也没拦着,直接开了就放行,怕是知道实力相差悬殊,这冷不丁的冲上去,受伤的也是自己,也就不自讨没趣了。这等出了城发现身后有一阵马蹄声,回首一看正是那大将军,脸上满是踌躇。 “怎么的,莫非是还要强留不成?” 必德师傅开了口。 “不不不!自知不是各位的对手,只是有一事还请各位帮忙!” 大将军直接下了马,拉着马来到了马车的旁边。必德看了宏良一眼。 “这位将军,我们本就是修道之人,只不过路经贵宝地,你看这我们也是准备要走了,不知将军有何事?” 宏良这下表现的超乎寻常,连必德都刮目相看。 “这本是我真国国界,无奈政权内乱,先是被乱臣夺了去,后这安国说是出兵助我王恢复政权,结果占了我真国十六城,就连这王城,你们也看到了,只有这五百兵士还是饱受凌辱,可怜我王才八岁,过都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希望你们能不能留下来,帮我王一把,到时候金银财宝随便你们挑。” 这个将军说的是声泪俱下。 “我们都是修道之人,这天下的纷争,我们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宏良将将军拉开了马车的旁边,摇了摇头,挥挥手示意马车继续向前。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强求各位了,后会有期!” 说完将军跨上马准备往回走,此时必德将腰间一珠子扔给了这位大将军。 “若遇到万分凶险之时,重重的扔在地上,可保你王无恙。” 说完招呼了一声,朝着前方继续前行。大将军将珠子收在腰间,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以表谢意。 “师父这是为何?既然已经不想管了,为何还用隐身珠相赠。” 宏良晃晃悠悠的问着必德师父。 “都是可怜的人,总不能看着人家就这么死了吧,都是一条生命,你没听人家说才八岁么。” 这必德师父有了孩子,这开始行善积德了,实属罕见。这刚离开真国没多久,在看不见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从背后将大将军击晕,带走了。只见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在大白天就这样掳走了人。 这天界消停了也是有一阵子了,可是最近这纵剑越发来的癫狂,帝君前一阵子的鼎已经开始被震得来回的摇动。这一日静儿闲来无事,和琉璃宫中的姐妹们一起干完了活,趴在围墙上看着宫外的一幕幕景色,由于自己身份特殊,又不方便在外走动,只能看着姐姐们一个个的从宫外走过。这一日琉璃宫中的人都去库府中领料了,只有静儿一个人坐在宫中的池边,脱了鞋袜将脚浸泡在园中的池子里,见四下无人哼起了小调。 “青丘儿见天边,天边阔无涯,狐儿狐儿绕四周,绕四周,成群···” 唱着唱着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下意识的想摸一摸自己的尾巴,但无奈现在自己已经不再是狐族的一员了,抿了抿嘴,失望的看着池中的鱼儿。这些鱼儿倒也不怕生,围着静儿不停的转,赶也赶不走。玩着玩着突然发现身后站着的新华仙君,赶紧从池边想站起来,怎料一个心急脚下没站稳,往池中倒去,新华仙君赶紧飞身将静儿抱了起来,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下水面。新华仙君搂着静儿,还没回过神的静儿吓的不轻,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新华仙君的怀里,赶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 “君上!” 静儿低着头给新华仙君行礼。结果赤着个脚,琉璃宫都是天然的汉白玉石不规则的铺起,所以踩在地上还是有些疼的,静儿强忍着脚下传来的感觉。 新华仙君一把抱起静儿,将她放在了池边的石头上,拿起静儿的鞋袜,竟然自己亲身去给静儿穿鞋袜。 “君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静儿想抢过新华仙君手中的鞋,但是被仙君一个定身,乖乖的坐在石头上动弹不得。 “难道不知道这桃花池水寒么。” 新华仙君突然很温柔的对着静儿来了这么一句。此时静儿已经小脸通红,热到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都出去了,怎么就留你一个人在宫中。” 新华仙君帮静儿穿好鞋袜后解开了穴道。 “姐姐们都是仙根仙骨的,我一个小狐狸能在天宫吃饱穿暖已经很了不起了,不奢望还能在天界走动。”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是很期待能够出去走走的,每一次静儿趴在墙上看着宫外的世界,新华仙君都看在眼里。 “我不是将玉牌都给你了么。” 准备伸手擦去静儿头上的汗珠。新华仙君这一举动太过温柔,瞬间静儿的心结处一阵刺痛,两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掐指一算,却算不出任何与静儿有关的东西,这就使得他很好奇。 “等我回来。” 新华仙君转身离开了宫殿。静儿还沉浸在刚才一幕幕之中,有点犯花痴的看着新华离去的背影。新华仙君带着所有的疑问来到了录全宫。 “小仙不知新华仙君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录全小仙赶忙迎了出来。 “无事,我也正巧路过,有一事想请仙君帮忙查一查。” 这录全仙的职责就是录入三界所有人妖仙的事迹,前世今生。当然开启前世今生需要帝君点头,以帝令催动机关罗盘才能看得到。 “不知道仙君想查的是哪一位?” 录全仙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赶紧应了新华仙居的要求。 “本君宫中的一位侍女,叫静儿。” 话音一落,录全仙转身将天书翻动起来,但是翻到静儿这一页的时候,竟然是一片空白,他也觉得奇怪,这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新华仙君凑近天书发现竟然是一片空白,眉头一锁,也没有再为难录入仙,只是随即转身离开,这就加重了刚才心头一痛的这种忧虑了。再回到宫中时,宫中的丫鬟们都已经回来了,静儿也随着一起忙碌了起来,新华带着疑惑回到了房中,可越是这样,不知道怎么的,对静儿就越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最近就连夜里做梦也时常会出现静儿的身影,但每一次出现结果都不怎么好,新华仙君醒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起。 第47章 下凡 这一清早的,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静儿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由于实在是太早了,春姐姐都还没起来,静儿一个人就跑进了小厨房,东找找,西坑坑,翻来覆去的想找点吃的。但是厨房里实在是太过于干净,什么吃的都没给她留下。于是乎静儿就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进仙君的房间偷点糕点吃,因为仙君有个习惯就是每天夜里会不定时的起来吃点东西,所以春姐姐都会送完糕点之后再睡,几次打扫仙君的房间都看到糕点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地,这歹念一旦有了,就收也收不住了。走到仙君的门口,刚准备想着推门进去,但是手又收回来了,这时候新华仙君已经注意到了门口有人,但是没有立即的喊出来,而是看看是谁想干嘛。 静儿想了想决定不走门了,旁侧的窗户应该没有关,窗前又没有什么东西,所以决定了翻窗户进去。静儿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了窗台边,透过窗户看到熟睡的仙君,一咬牙准备动腿,可是胆子小啊,又怕被发现刚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想想转身离开,但是肚子这时候不争气的叫了,心里想着:“不行,就算是被抓住了,也要吃个饱!”又猫着腰提着裙爬上了窗户,动作显然不是特别的连贯,差点从窗户上摔了下来,仙君本想扶她一把,但想了想又没起来,看看她究竟想干嘛。 这窗户算是成功的翻进来了,走到床边确定了下仙君还是睡着的状态,安心的坐在了桌子边,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那种被糕点美味迷惑的表情,一个人静静的在那里傻笑,一块接一块的往嘴里塞,糕点实在是太干了,吃的有些噎,于是拿起旁边的也不知道什么壶,当水一样的咕嘟一口,这下要了狐命了,这一大口不是别的,正是仙君的酒,刚刚才幸福感满满的脸,瞬间就像吃了什么一样,哭都能哭的出来,这感觉从嘴里顺着食道一路烫到了胃里,但是嘴里不干了啊,来都来了,不吃完不甘心啊,再说这糕点这么好吃。竟然又坐了下来,一边喝酒一边吃糕点了,这次一口小酒一口糕点,没有那么辣了,竟然也渐渐的熟悉起来这酒的感觉。 好景是不长久的,这酒劲上来了,静儿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酒壶放下,觉得又晕又困,就想立马就睡,但是此刻还是有点知觉的,知道自己还在仙君的房间中,转身想翻窗户走,起身咚的一下直接扑到了仙君的床上去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新华仙君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新华仙君也是搓手不急,但是现在有个更加棘手的问题,就是静儿抱着仙君睡着了,而且是抱的死死的,紧紧的那种,刚想发火的仙君看到静儿红彤彤的笑脸和吃饱喝足的满足感,竟然刚才心头的那些怒火一下子全没了,竟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仙君这本想将床让给静儿,但是一动静儿就将自己抱的更紧一些,于是就这样两个人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天亮,这估计是昨晚折腾的,仙君竟然睡过头了,直到春夏秋冬提着洗漱的用品过了些时辰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静儿抱着仙君睡在床榻上,手中的水盆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床上的两个人瞬间醒了过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仙君下意识的将静儿给扔出了门外。一下子琉璃宫安静极了,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什么也没说,倒是春赶紧去将门外的静儿扶了起来,看到手上擦破了点皮,本以为春会责怪,但谁知道春姐姐非但没有责怪自己,还坏坏的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简单,这下穿帮了吧。” 春将药粉洒在了撒在了静儿的手上。疼的静儿直哆嗦,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什么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昨晚我饿去仙君房里偷糕点吃了,结果误把酒当水喝了,这不被仙君扔出来了嘛···” 静儿嘟着这嘴很生气的样子。 “你这都第二回在仙君房中过夜了,仙君什么人,你进门他能不知道?” 春姐姐笑的格外的有深意,是那种有点坏坏的笑。什么嘛,本来就是清清楚楚的事情,怎么到了春姐姐这里就觉得怪怪的。静儿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静儿却不知道其中是什么滋味,因为静儿还未经历过情劫。其实静儿本非真正意义上的狐族,静儿体内流淌着的是半仙的血,所以在桃花水的浸泡下才能这么快的将身上的妖气去除,说到底其实本是天丘一族,天丘一族在上一次混战中基本上已经灭绝了,留下的为了能够不被发现,用了狐族的一丝灵气将本族特有的灵气盖住,天丘一族本善良,必须以命换命才能将生命结束,也可以称得上是半仙中的医者了。至于静儿为什么会独自流落在狐族之中,那就很难再寻到根源了。 但凡天丘一族,出生时就为了避免情爱而丧命,便早早的将情劫锁死,除非是自己强行破除,一般不会再有触动情劫,天丘族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自打一出生,命中就注定会为一个人而死,这个人就是情劫的破除者。而静儿的情劫破除者不是别人,正是新华仙君,所以那日两人才会心头一痛,虽说如此,但静儿此时还不知道什么是情爱,只知道能够吃饱穿暖,有人对她好就行。 “你们以后再厨中留些糕点吧,这后半夜的自己宫中的人都不知道哪里有吃的,还得翻着窗爬进来偷吃喝,这好在是宫中,要是出去了,不显得琉璃宫中没规矩么!不严惩一下你们现在是越发显的轻浮了。” 仙君洗漱好推开自己的房门,站在门口对着宫中九人说道。新华仙君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挺威严的,本该是所有人都要害怕的事情,只有静儿还不觉得会怎么样,这也不怪她,她也不知道以前的新华仙君是什么样子。 “不怪她们,偷吃是我干的,墙也是我翻的,你的酒也是我偷喝的,你也是我睡的。” 静儿这话说的,瞬间所有人脸都快绿了,赶忙一把捂住静儿的嘴。留下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仙君。一下子空气中异常的紧张。 “还不知道悔改!今天所有人都给我把她看好了,宫中的活都给她一个人干!不许帮忙!”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宫中。 “干就干!谁都不许帮我!你们都出去!每天干哪些活我都知道!” 这倔强的脾气倒是上来了谁也拦不住,将春夏秋冬还有梅兰竹菊统统推出了门外。然后琉璃宫中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这境况真不知道这主人回来以后会出什么篓子。现在所有人祈祷的是,回来以后这琉璃宫还在就行。这一天过的也挺快的,静儿将这琉璃宫中的衣服也洗了,这宫中的地面也扫了,该抹的也都抹了,该撒的也都撒了,但是有一件事真的不如人意,就是这晚饭,真是要了狐命了。仙君担心今日是不是惩罚的太过于严苛了,早早的便回到了宫中,搁着宫墙这新华仙君就已经开始皱眉头了,静儿对着鱼开始自言自语。 “不是我要杀了你啊,你将来不要怪我。” 好家伙重头戏上了,一锅冷水烧开了以后,整条鱼就这么下去了,下去的时候鱼都还在水里蹦跶···什么调料就一溜烟的全下去了。静儿平日里吃的都是素的,素菜倒是烧的有模有样的,这荤菜就是在是不敢恭维了。夜色渐渐来临了,大家伙推开宫门回到宫中的时候,见如此的整洁心就放下了一半了,听到厨房传来一阵阵的香味,赶紧跑了过去,前几道菜是素菜自然而然的过意的去,一道道菜都端了出去,直到最后几道菜震惊了··· 鱼汤,一整条鱼浮在汤里,嘴张的老大了,鱼鳞都还飘在汤上。春姐姐咽了一下口水,看着目瞪口呆的仙君,颤颤巍巍的端上去了。烤肉,这肉被宫中的兵器串了起来,放在了火上来回的烤熟了,但是火太大,已经黑乎乎了,这感觉简直不忍直视。鸡块,此时已经完全分不清楚,哪些是鸡肉,那些是土豆了,只知道黑乎乎的,熟应该是肯定熟了,至于咬不咬的动,真是的···吃饭,大家都坐过来一起尝尝,静儿的手艺。仙君招呼着大家伙坐了下来,自己夹起了素菜吃了起来,感觉还不错,招呼大家多吃点肉,没人动了一筷,瞬间人生有一种崩塌的感觉。见大家都不动筷,静儿还傻傻的夹起一块肉塞进了仙君的碗里,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仙君,这肉都已经黑乎乎,粘稠粘稠的,熟应该是熟了。拿起来也没下的去嘴。 “你们都吃,怎么本君今日让你们一起吃饭,你们这是不欢喜么?” 仙君接机将话题转移,手中的碗筷瞬间就放了下来,这一套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仙君这都发话了,怎么敢不从呢,只能夹起一块肉放进自己的碗里,夏见状第一个勇敢的尝试了一下,这个熟肯定是熟了,但是夏咬了半天实在是咬不动,眼泪汪汪的将碗筷放下。这下静儿知道是自己的饭菜有问题,看着大家都不怎么动筷,静儿将衣袖一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力,竟然这一挥将所有的饭菜都变没了,从厨房中拿出了春姐姐做好原本作为仙君夜点的糕点,放在了桌上,将自己辛辛苦苦一整天的饭菜统统给倒掉了。 “这是春姐姐做的糕点,可好吃了,今天就吃这个吧。” 强忍着脸上的表情,挤出一个很尴尬的微笑,然后假装收拾东西,跑到了后院,一个人开始荡秋千了,秋千是静儿最喜欢的东西,自己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在这里,后院也安静,一颗大树下面时不时有风将树叶吹落下来。不一小会的功夫,春姐姐带着糕点坐在了静儿的旁边。 “想什么呢,不高兴了?” 春其实还是挺喜欢静儿的,比起其他人,春姐姐更爱和静儿在一起。 “没有,我就喜欢在这里,以前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春姐姐每次找我不都在这里么,以前没什么烦恼,春姐姐给我什么吃,我就吃什么。哼!说来姐姐好偏心,以前都会给糖果吃,感觉姐姐的腰间会有很多的糖果,现在长大了,再也没吃过了。” 静儿一把拉住春的手臂,将整个人都靠在了春的肩膀上。 “哪有这么多的糖果,只有去人间的时候才能稍微的带一点,还是赶巧的时候才会有。” 这两女子的对话被仙君听的真真切切的。第二天清晨,仙君出门前,将大家伙都叫了过来。 “今日本君有点想念这人间的十里红了,你们一起去多买点回来吧,令在静儿身上,你们早去早回,别耽误事。” 说完走近静儿的身边,在额头上弹了一下,踩着祥云出去了。 “我们这是在做梦么!仙君竟然让我们去人间!这是多么大的恩赐啊,快快快,静儿我们这就出发。” 就这样一群人推推嚷嚷的持着仙君的令牌下了人间。 “怎么的,现在天上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忘了自己该做的事了?” 帝君吃着酒,在御花园里对新华说道。 “属下不敢,只是这最近纵剑躁动的越发不寻常,而且天象显示,天锁好像也开始有了迹象,属下本想有了点线索再来向王禀告,知道的太少了,也不敢开口。” 新华仙君抱拳跪在帝君的面前。 “这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天锁竟然也来凑热闹了,究竟是要有何说法,这紫金双丹这就销声匿迹了?” 帝君带着一连串的疑惑看着手中的酒杯。 “这人间也趋于太平,都只是些凡人在那斗来斗去的,戾气都越来越少了。” 新华仙君看着帝君说道。 “既然少,那就多制造一些,在这么沉寂下去,还没等我们恢复过来,这路都得挖断了。去看看这烟残悔悟的怎么样了,如果还过意的去,让她出来活动活动吧,没有了戾气,这鼎都快压不住这纵剑了,一定要吸收最大的力量,破鼎的最后一击,那是最完美的力量,抓住了它,呵呵,到时候说的算的人,只能是我!” 帝君露出一副丑陋的嘴脸。 “属下这就去办!” 新华仙君准备起身慢慢的退出花园。 “新华啊,喜欢这个名字么?你宫中的那个静儿生的甚是好看,喜欢的话就收了吧,那可是件好东西,你若不喜欢,那本王就替你笑纳了,哈哈哈!” 新华仙君一听这话,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心头一阵疼痛,这是情劫! “看把你吓的,那是你的情劫,本王对她不感兴趣,造化是人弄的,你是仙,自己好好的看着吧!” 帝君笑的特别的令人看不懂,总之有些汗毛竖起的感觉。神仙下凡自然是光彩夺目,估计是很久没有来人间的原因,原本一切美好事物汇集的集市如今是荒无人烟,原本歌舞升平的小镇如今残破不堪,街道上更是人烟稀少,这下子可难住了这群小仙女们,仙君爱喝的酒一时之间也没地方去采买,一旁的静儿此时有些奇怪,看着眼前的镇子在发呆,怎么喊也喊不动,就像中了邪一样。 “静儿,静儿!” 任凭春姐姐怎么叫她,就在原地一动不动。一阵风吹过,静儿打了个寒颤,自己醒了过来。 “怎么了你,刚叫你怎么没听到?” 春姐姐有些疑惑的看着静儿。 “啊?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刚才好像睡着了一样,这里怎么感觉阴森森的,要不换个地方吧。” 静儿别看这么大的人了,胆子还是有点小。这眼看的确也是没有什么可能能够买到想要的东西了,春姐姐带着大家就寻着别处去了。刚走地上就出现了一片黑黑的东西,随后化成一个人的模样,闻了闻静儿刚才待过的地方。 “嗯~天丘族的气息,还是个好苗子。” 一阵阵阴笑从鼻腔里发了出来。这个黑乎乎人样的就是烟残,似乎对静儿很感兴趣。春姐姐带着大家伙找了好几个地方这才找到了一个像样的城镇,街道上人也不是很多,沿街的一些商贩也都是无精打采的,卖的都是些日常的吃穿,昔日的那些好吃的糕点,精致的菜肴一个都看不见了。静儿在糖葫芦面前停了下来,春见静儿看着糖葫芦,变了点人家的货币换了糖葫芦拉着静儿就走了。 “你可别给我乱跑了,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主人那是看着你的面子才放我们下凡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几个也别回去了。” 春姐姐这次倒是看的通透,虽然静儿不懂春说的是什么,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眼看着采买也将近尾声了,这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就是出手大方,说难听的这摊位就这么点,基本上都被买了回来,吃的喝的穿的,但凡能用钱买到的,基本一扫而空。 “差不多时辰了,也该回去了,不然一会主人找起来就好不好了。” 春拉着大家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一挥衣袖大家就都回到了天门,大家伙都是高高兴兴的,只有静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回过头之后就什么都没有。 回琉璃宫后大家伙都忙着整理采买之物,天宫中的东西虽说珍贵,但是都及不上人间的美味。此时新华仙君回宫后,见各自都在忙着各自的,径直的朝着房中走去,就在这时,静儿跳在了仙君的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串糖葫芦,扯下一个直接塞进了仙君的嘴中,这一举动将大家伙吓出一声冷汗,换以前估计静儿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但是现在,仙君只是瞪大着眼睛看着静儿,不以为然的静儿还瞪着大眼睛等着新华给她回应,那眼神实在任何的抵抗力。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你要用力咬开,里面的果子酸酸甜甜的,春姐姐给我买的,你看上次偷吃你糕点的事我们就两清了啊。” 说完拍了一下新华仙君的肩膀,转身朝着后院秋千的地方去了。先不说仙君的表情,这春夏秋冬和梅兰竹菊是看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了,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但是接下来,仙君竟然笑着咬了咬嘴里的糖葫芦,被那一股子酸劲上了头也没吐出来,吃完了还笑了一下,身后锅碗瓢盆的叮叮当当的全掉地上了。 新华仙君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赶忙回了自己的房中,这下静儿在这琉璃宫中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的相互通了气。从那以后大家伙都不需要静儿做任何事情,每天吃喝基本都为她准备好了。春也开始慢慢的和静儿保持了距离,静儿想和平时一样想去帮大家做点事情的时候,总是被大家推了出来,让她好好的待着,这些粗活不需要她来经手,静儿渐渐的开始觉得大家都在有意的疏远她,每天她只能坐在秋千上一个人荡着玩着,就连春也不像以前那样,说话都客气极了。 “前面再走走就是浮幽城地界了,大家伙加把劲!” 纵横驱车溜达在官道上,这一路上收货也不小,妖丹也是收获颇丰,小妖小鬼的也不够塞牙缝的,三下五除二便都收拾了,只是这流民多的可怕,大多数都是活活被饿死的,倒不是懒不肯种,只是这天下乱的离谱,刚有了稳定的时局就被打破了,战乱一起流离失所,留下的不是被杀就是沦为奴隶,生不如死。现在的人间有个传闻,浮幽城就是人间仙境,没有战乱吃饱穿暖,能够睡一个安稳觉,不用被战乱所困扰,于是拖家带口的就往浮幽城的方向走去,由于浮幽城地处偏远,有些还没走到就已经饿死在路上了,纵横心里清楚,凡人到了浮幽城,又怎么能破了结界进入城中,带着诸多的遗憾看着一路上一个个小土堆,心中的怒火就蔓延开来,所过之处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太平的,城中都是拥兵自重所谓的王,屁大的地方有几个兵就敢开始豪强掠夺,鱼肉百姓,城中没走的都是些年幼年老的,穿的破破烂烂,吃的都是树皮草根。 “师傅,这世道是怎么了,如今就想好好活着就这么难么?” 纵横带着哽咽问着必德。 “天下事本就是如此,有人贪心有人善心,善心的善行被贪心的贪了,贪心的又将善心的杀了,留下的就都是些丑陋的嘴脸了。” 必德也是心中有些怨恨了。 “那谁来替这些无辜的人考虑,难道他们就该死在这种战乱之下么?”声音有些大,车上的家眷们也有些安奈不住了。 “夫君,可否能够想些办法,这些无辜的人实在是可怜。” 溜溜撩开了车帘门问道。 “这些事得从长计议,这人间的事本就不该多管,修道之人讲究的是顺天,而不是逆命。” 必德也是长叹了一声。 “我就是一个凡人,想着将来自己的孩子还要在这土地上生活,什么修身养性,什么天道轮回,空有一身本事,却不能替天下做点事,真憋屈!” 纵横狠狠的砸了一下车板。 “那我就问你,如果让你牺牲数十万的桃源军去还天下一个太平,你乐意么!” 必德追上了纵横。 “能够天下太平,这是多大的心愿,你看看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就该死么!” 纵横一时之间义愤填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那死去的数十万的桃源军!他们难道就没有家么!他们就该替这天下死去么,他们的家里人你可曾想过会怎么样!” 必德师傅的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的让纵横背后一凉。有战争就有牺牲,所有的和平都是靠着鲜血换来的,只是大家都看不到一幕,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自己所谓的人上人,到处的杀戮。 “我知道你们都想替这些人做点事,但是这不是儿戏,需要从长计议,等到了浮幽城见到你爹,你再做决断吧。” 话音一落,纵横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你慢点!你师弟师妹还在车上!小心我家夫人,兔崽子让我追到你,不扒了你的皮!” 马上一快距离浮幽城的路就越来越近了。这被掳走的大将军被那黑影带到了一个山洞中,山洞里着实有些简陋,斑斑点点的血迹让人有一种想作呕的感觉。 “大将军,这一觉睡的可好?” 黑影没有脸,只是一张黑色的袍子盖在了身上。大将军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乍一看被这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 “你是谁!快放开我!” 大将军挣扎着想扭开身上的绳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的生成八字实在是太完美了,可愿意将你的身体借给我,签下血契,我知道你很无奈,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帮助王子复国呢?只要一年的功夫,我帮你夺回属于你想要的一切,真国会回到原来的面貌,而我只要一年,就可以修炼成仙,你的身体还是你的身体,而外面的天就是真国的了。” 黑袍原来是想借身,这借身非但要生辰八字都对得上,还得需要两人签下血契,这灵才能上身。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 大将军显然是抗拒的,但是这黑袍在山洞中展现了一下它自己的实力,大将军开始有些动摇了。 第48章 回城 “别挣扎了,你心中了解的很,什么是需要的,什么是不需要的,怎么!你就看着你家主子在那高高的王位上被人任意的欺辱,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就不能救救他呢?” 黑袍句句都说到了大将军的心窝里。 “要我相信你可以,看到没?外面城中的那些杂碎,把他们清除去,我真国的地方不想看到一只安国的走狗!” 大将军这时候两眼中全是怒火。 “这样的小事,还需要我动手么,借了你的身,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到时候我飞升了,留下的道行足够让你陪着你们家王过一辈子的了。” 黑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是让大将军心甘情愿的和他签订血书,然后将魂魄注入他的体内。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最终大将军开始妥协了,被绑着的他如果没有人能来,他就是一根棍,也许就活活的被饿死在了这洞中。 “我答应你,但你要怎么让我才能相信你会把身体还给我。” “妖也是有妖道的,我这道行还需要骗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凡人?” 黑袍手中出现了一团火苗,然后瞬间被捏碎了。一阵沉默,大将军抬起头,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我要复仇!” 黑袍拿起大将军的手,在掌中划开了一道口子,又将自己的手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伤口对伤口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以吾之灵,与子协定,山川为证,心悦交替,两者共生,死生契阔!” 然后从大将军的嘴里自然而然的也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黑袍的身体开始慢慢的退去,化成一道黑气钻进了伤口里,伤口瞬间愈合,身上的绳索被大将军一用力就震开了,大将军的脖子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纹路,顺着经脉在全身上下走了一遭,然后慢慢的退去,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黑袍,你说的能力呢?” 大将军握着拳头很想试一试这力量。 “呵呵,你拿起你最顺手的家伙事,出去试试,别在洞里,我怕这里塌了。” 跃跃欲试的大将军轻轻一跃,竟然已经到了洞口,拿起手里的家伙事,随手一挥,洞口前的一棵大树就被砍成了两半,兴奋的他全然认为自己真的已经成了神,拥有了无上的力量,黑袍进入体内后也没有想要控制他的意思,兴奋的他从山洞一路狂奔至城门口,恰巧碰到了那几个安国的城门兵,本想羞辱一下大将军,谁知道刚起身,就被大将军隔空叉住了喉咙,一把直接甩到了城墙上,弹进了护城河中。 “记住了,这里是真国!识相的就滚出去,不然下一次就不是让你们落入城河之中这么简单了。” 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迫不及待的他想要去告诉自己的王,于是骑上了自己的战马一路狂奔冲向宫殿,此时的宫殿一个人都没有,都被安国给遣散了,踏进正殿的那一刻,突然脚有些不听使唤,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龙椅。 “住手!那是王才能去的地方!” 好在现在还能控制住,慢慢的退了回来。 “现在的你和王有什么区别。你才是这个世间的主宰,看看现在的大殿,和一座空城有什么区别,把该拿回来的东西都拿回来。” 黑袍的一语倒是提醒了大将军。 “这就去。” 大将军没找到王,于是自己就带着五百将士准备出了城。这黑袍这么迫于让大将军收复故地,为了的就是要尽快的熟悉他的这些力量,毕竟一个新的躯壳,还得磨合磨合。这大将军带着五百兵士在城中见安国的兵就直接驱赶,让他们回去给他们的王带个信,就说真国的土地本就是真国的,真国的人要回到自己的土地上耕作!不到半天的功夫,所有安国人包括平民百姓都被赶了出去,刚恢复热闹的真国又回到了死气沉沉的一片。 “大将军,我们小老百姓就希望能有个太平的日子,我们害怕打仗,求你放过我们吧!” 街道两边都跪满了人。 “你们看看你们还有一个真国人的样子么!国仇家恨你们都忘了么!” 大将军在马上大声的呼喊着。 “别听这些人的,他们都是些奴才,回头给你一些良药,放在水源中,这些久都是你的将士了!” 大将军眼睛一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大将军,带着五百兵士直接出了城,城中百姓都诧异的看着大将军们,就这五百兵士无疑是出城去送死,老百姓们都摇摇头,叹息着这将军似乎是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你们跟着本将军害怕么?” 大将军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五百兵士。 “怕,但是将军说了,就算是带着我们去送死,我们也没二话,能和将军在一起,虽死无憾!” 带头的兵士摸了摸手中的长枪。 “放心吧!今日定当凯旋!必胜!” 大将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身后的将士们大声的喊着“必胜!”当大将军带着五百兵士来到边城之时,守城的将士一看是大将军,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们的眼里,真国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被安国王当作工具的笑话。 “这不是真国大将军,不在你那小县城里待着,跑来这么大的城池边干什么?这是来瞻仰一下么?” 城楼兵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的严重性。这时候的大将军将嘴上的麦穗吐在了地上,从身边的兵士手中拿起一把长枪,枪尖在地上脱出了一道很长的印子。 “记住了,这里是真国!” 接下来的一幕幕,场面太过血腥,只见一杆长枪直接从城楼兵的身上穿过,前进后出,吓的一旁的兵士直接拿起了家伙事,一窝蜂的朝着大将军砍去。 “铛铛铛!” 身后的鼎也都是敲了起来,城中的兵士也是慢慢的朝着门口聚集了过来。 “真国大将率众叛乱,城中将士人人得而诛之!乱成贼子!” 也没个带头的将士,场面十分混乱,也没个什么阵法,各种刀枪棍棒一溜烟的全上来了。只见大将军一人有如一条游龙,穿梭在人群中,枪一动就倒一片,箭从城楼上如雨下,飞到大将军身边就仿佛静止了一般,被一把抓起,张开双臂向上一挥,箭调转了方向朝着城楼上飞去,城楼上的弓箭手从城墙上中箭摔了下来。一番搏斗后,安国的兵士死了不少,大将军毫发无伤的站在了面前,身后的五百将士也是傻了眼,这时候也没等大将军招呼,自己就冲了上去,以前被安国压抑的怒火,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大将军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兵,支起一道屏障,随着五百将士一同前进,就是这五百零一人,将一座城池拿了下来。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回了一座城,这事在周边就传开了,不但震惊了安国,就连真国的老百姓也是诧异不止,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一座城的的确确是到了手中。安国王大怒,决定要派重兵去征讨这叛臣,真国此时上下震惊,决定要替大将军壮胆,全国上下但凡能够拿的起兵器的,无论男女,都朝着大将军刚拿下的城池去了。 “怎么样,这力量是不是很令人着迷,有了它,别说一座城,这天下都是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你就是这天下的王,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这力量也不是用不完的,每三天都要进食一颗鲜活的人心,不然这力量就会越来越弱,到时候你这真国上下,恐怕都要被屠戮,一个不留,开弓没有回头箭,吃着吃着,你也就习惯了,忘了告诉你,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大将军眉头一皱,鲜活的人心,这是要吃人么!开始抗拒的,全然没有听从黑袍的话语,依旧我行我素,决定靠这力量恢复真国,但是到了第三天,手脚就像被千金重的东西给绑住了,怎么动都动不了。 “我告诉过你了,不吃鲜活的人心,你所谓的力量,就是空的,好好想想吧。” 大将军此时难受极了。 “报!大将军!安国的大军已经出城,浩浩荡荡不见尾。” 说完退出了大帐。 大将军迫于无奈,心中自然有千万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现在的自己如果不能站起来抵抗大军,那么真国就真的没了。 “来人啊。” 大将军吩咐帐外的侍女进来。侍女走进了大将军,低头行礼。 “你且附耳过来,交代你一些事情。” 没办法,自己动弹不得,只得将侍女骗至身边,可接下来的事,让大将军开始有些慌了,手脚突然不听使唤,空手唤出一把剑,刺穿了侍女的身体,取出心脏用灵力捏住变成一颗金丸,吞进腹中。 “怎么样,这感觉是不是很棒,重新拥有了力量,是不是一种特别的体验,来吧拿起你的长枪,汇汇那不知死活的安国吧。” 这个声音就像恶魔一样不停的在大将军的体内重复徘徊。大将军看着地上侍女的尸体,有些心疼,这都是身边跟了很久的人,多少有些情感,但是就在一瞬间,刚刚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掌中升起一团小火苗,朝着地上的尸体飞了过去,不一会的功夫地上的尸体就烧没了,留下一副白骨,轻轻一捏,骨头随着一阵风飞了出去。 “大将军!” 大帐外有人前来报信。 “知道了,这就杀他个片甲不留,通知兄弟们备战!”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几十万的大军对阵五百零一人,还有些都是农民带着锄头铁锹站在了将士们的后面。只见安国大军来到了城前,成一字摆开,各种攻城器械都拉了出来,一副要攻城的样子。在战车上的一个穿着金光闪闪的大将拿着旗帜向前一挥。 “杀了贼将的赏黄金万两!杀叛军者军街提升二等!杀!” 一声令下,大军就像是洪水一般冲了过去,天上的攻城土石像雨点一样从远处飞了下来,砸在了城楼上,一片片凄惨的叫声从城中传了出来。 “杀!” 大将军也是全然不顾,直捣黄龙,想取那为帅者的性命!枪出如龙,虽然在这茫茫人海中,一杆长枪力战千军万马,一顿扫击倾倒一片,踏着尸体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短暂的厮杀过后,在大军之中出现了一条尸路,虽然是只有几步,几百条性命已经天人永隔了,满脸血腥的大将军露出了疯子一般的微笑。身后的将士们跃跃欲试,却被大将军一声呵斥停留在原地,留下一言。 “过城河者杀无赦!我若战死,你们不得降,守护真国百姓到最后一个人!” 安国大帅觉得脸上无光,十几万的大军竟然被一个大将军拖延着,大旗一挥,骑兵冲锋,大将军竟然将自己的衣服撕开,绑住了自己的眼睛。 “杀人杀多了,怕将来做梦都能想起你们的模样,绑住双眼,让你们能死的更快!” 长枪扎进土里,对天大喊一声。安国大军怎么会理会这些个东西,又是一阵冲锋,但是这时候大将军显然已经杀红眼了,一顿疯狂的杀戮让安国的大将军已经彻底的疯狂了,但毕竟也是凡胎肉体,各种刀伤剑伤在身上疯狂的舔出口子,血顺着盔甲慢慢的往下流。 “你这么下去,恐怕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擒贼先擒王!杀了那个那旗的,你就是这场战争的主宰!上去!” 这个声音让大将军摘下眼罩,一个飞身踏着众人的头直接飞到了战车的跟前,眼看大将军像妖怪一样的飞扑过来,这战车太大根本来不及调头,身边的亲兵立马跳上了战车挡在了大帅的跟前,这亲兵就是亲兵,还有那么两下子,但是毕竟人和魔还是有差距的,没两下就尸首异处了,这一下子安国大帅慌了,战车前站着这么一个恶魔,杀人不眨眼,但是自己好在也是个大帅,不能这么没有尊严的死去。 “去车下,让本王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不自量力的帅主,这下一秒就直接可以见阎王了。两人不约而同的跳下了车,大将军压根就没把这个所谓的大帅放在眼里。 “告诉你的兵,撤回去,留全尸,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大将军手有些颤抖,多少是有些累的,毕竟还是凡胎肉体,加上流了这么多的血。 “大军都已经出征了,哪还有撤回去的说法,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记住了真国永远是安国的阶下囚,今天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这时候还不停的挑衅大将军。两人相互摆出架子,相互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交手,大将军只用了两招,安国的大帅就倒在了面前,大将军用长枪挑起大帅,站在战车上大喊道。 “主帅已死!识相的就撤回去!不然杀到安国,屠城三日,让你们永远记住我是谁!” 接下来这今天动地的笑声,让站在车前的兵士们纷纷的丢下了手中的兵器,开始逃窜,这一场以一人之力击退十几万大军的事迹就像说书一样的在人间传开··· “夫人,过了前面的这条大道,就是浮幽城的地界了,只是前面好像有很多人的样子,婉儿看着点车里。” 必德还是很警觉小心的看着前面。 “我先去前面看看。” 宏良骑着马先行一步,这倒好结果知否也跟了上去了,要说这两人没事,真不敢相信。马车还是继续慢慢的向前走去,路上都是些饿的面黄肌瘦的流民,有些饿的都走不动道了,看到马车后面的粮食,有些人不自觉的就想冲过来,但是前有必德开路,后有纵横守着,加上天涯海棠的几个弟子,沈阳也坐镇在中间,好多流民只是上前了几步,看了看这些东西,又退了回去。 “沈阳,把这些东西沿路都分了吧,都快到浮幽城了,这些东西也用不上了。” 溜溜开了口,沈阳将后车的东西都放了下来。 “我家主人说了,这些都是给你们的,不许哄抢,排好了队来···” 话音未落,只见所有人一窝蜂的冲了过去,毫无秩序可言,马儿受了惊吓,跑了起来,往前冲了过去,还好这是灵马,只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无奈人实在是太多了,有心无力,只得让他们就这样去了。越靠近外三城,人数就越多越多,有些甚至支起了帐篷,简单的开始生活了起来。原来靠近外三城的地方,从城楼上从里向外抛粮食,大米是可以从外三城抛出来的。兴许是齐公不忍心这群人饿死在城外,所以将粮食从城楼抛下,防止这群人饿死在城外。 “没想到当初为了防止浮幽城被入侵,设下了屏障,却让浮幽城地界成为了所有人间百姓心中的一片净土了。” 必德走到屏障的外面,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不要再往前走了,过不去的。退回护城河外,小心伤着了!” 城楼上的士兵开始齐声呼喊起来。纵横从马车的后面骑着马将头上的帽子取下,抬起头看着城楼上。 “这好像是少主!赶紧去通知齐公!要快!马跑死了也要通知到!” 马上城楼上的人全部都下来了,打开了城门想迎接少主进城,但是他们也只能走到城河的边上,出也出不来。必德师傅下了马,飞身围绕着所有人身边转了一圈,然后带走走进了屏障内,就这么神奇,大家伙就都能进去了。外面的流民看到了,以为也能进去,赶忙冲了过来,却被屏障挡在了外面。跪在外面苦苦的哀求,希望能够进到城中,有些抱着孩子,有些扶着老人,情况甚是凄惨。 “恭迎少主回城!” 所有人看到纵横都跪了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都是浮幽城的主人,不用对我行如此大礼,没有你们,恐怕也没有现在的太平。” 这时候闻讯而来的城主骑着马一路狂奔过来。 “果然是少主,听城中的传令兵说你们回来了,我还有些不相信,果然是少主,主上都念你们好久了,就由末将护送你们回去吧,主上知道你们回来,一定是开心坏了!” 接着城主笑的特别的爽朗,竟然自己下了马前来牵着走。 “将军你这是何为,你乃一城之主,怎么可以为我们牵马。” 纵横这次是诚心诚意的想去阻止城主。 “少主别客气,这样城中我熟,带你们先转一转必经之路。” 这浮幽外三城不得不说,在父王的治理下,百姓这吃穿都是相当好的,沿街的热闹程度那是装不出来的,还有就是百姓们脸上那种满足的样子那是齐公一直所追求的,如今这浮幽太平,可谓是人心所向。 “你们走了以后,主上为了浮幽城可是费心竭力,少主回来以后也劝劝主上,一切以身体为重,如今百姓生活富饶,律法严明,城中无盗,府衙都是冷冷清清。主上心中所思之事,无非是城外的那些流民,放则外三城有危,不放这些流民主上又不忍心。” 说着看得出城主也是同情的多数。 “嗯···” 纵横只是轻声一下,也没顺着城主的意思说下去。纵横一行人从中城进入的浮幽地界,离浮幽城只有一小段的路程,小半晌的功夫就到了浮幽城。 “既然已经到了城边,末将就回城中去了,若有事可直接召末将前来!” 跨上马朝着外城飞驰而去。这时候可以看到浮幽城中一片哗然,只见城中大小官员都穿戴整齐,在齐公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还有身穿公主服饰的钮琳,能够如此阵仗的出来,恐怕也只有齐公能够召唤的动了。纵横看到自己的父王走在了最前面,归心似箭立马马肚子一夹冲了上去。这速度真的是无可匹敌,上阵杀敌都没这么主动过。冲到了齐公的面前,跳下马来单膝跪在了地上。 “儿臣不孝,没能时刻伴随父王的身边,让父王母妃担惊受怕,如今孩儿回来了,一定伴随膝下,好好的尽孝道!” 纵横一番深切的感人的言语,以为一定能够让父王和母妃有所敢动,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两人赶忙扶纵横起来,然后将纵横移开了,怕挡住了视线,赶紧看看身后的马车,齐公和齐王妃一看马车来了,乐呵呵地迎了上去,先是小心翼翼的将婉诗搀扶了下来,王妃一把将婉诗搂入怀中,左拍拍,右拍拍,前看后看的,生怕婉诗给饿瘦了,然后两人竟然牵着婉诗准备回城了。 “孩子还在车上!皇孙!皇孙女!” 纵横看不下去了,大喊道。 “没事,没事,看看婉儿先!” 老两口别提有多乐呵。但是齐公还是安耐不住了,一路小跑着将孩子又接了下来,王妃倒是满眼里都是婉诗,一路上嘀咕着,女人生孩子是最辛苦的。 “对了母妃,车上还有两个怀着的,一个是师娘的,一个是师妹的,看能不能安排个僻静的地方,好让他们好好的养胎。” 婉诗立马开了口。 “这有何难的,你们走了以后,百姓们自发要修皇宫,你父王这脾气哪肯啊,结果百姓们不乐意了,自己掏的钱难不成还不让建,这一城三郡,花了一年的时间,就将这皇宫建好了,你父王先开始还不肯搬,后来堵门都堵到了王府,恐怕没有哪一个皇帝是被百姓们压着坐上皇位的。” 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钮琳跳上了马车,趴在了溜溜的身边。 “姐姐,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你腹中的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的守护好,谁敢欺负他,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然后趴着生怕自己头上的这些个金银弄到溜溜,索性就直接都脱了下来,也不顾什么自身的形象了。 “恭迎少主回城!” 一路上百姓夹道欢迎,文武百官也是整装待发。纵横一看觉得不对,部队都是如此的整齐,而且都是披盔戴甲,齐家军在远处的练武场也是操练声阵阵。这时候走到一家包子店的时候,纵横停了下来。装了两个包子塞进了嘴里,一口气都不带停的,虽说包子烫,但是也不在乎。这家包子店纵横小时候调皮,总是拿起包子就跑,阿婆也是不追,只在身后喊着,你慢点,你慢点!这时候,阿婆从梯笼的最下面拿出两个包子,这包子的颜色比一般的都来的暗一些,但是的确是当时的那包子的颜色。 “没想到少主还没忘记老太婆的包子,少主小时候调皮,总爱吃上几个,得知你要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路过老太婆这,赶忙拿出原来的面粉给你揉了点,这还没发好的面就已经蒸上了,味道肯定是大不如从前了。” 阿婆看着纵横特别的高兴。纵横心里一颤抖,这味道只有阿婆这才有,虽然外面的面没发好,但是里面的肉还是那个味道。阿婆面上笑着,但是心里可以看得出有些悲伤。但时间紧,纵横吃着包子就往皇宫的方向去了,一路上的热情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父王追求的百姓安居乐业终于是达成了心愿。来到了皇宫的面前,富丽堂皇,形态各异,但是可以看得出用料到做工都是极考究的,就这样一群人在大家的护送中走进了皇宫,百姓的欢呼声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当天夜里父王大开宴席,准备了许许多多的美味佳肴。 “今夜是家宴,不必客气,那个叫知否的姑娘,皇宫中有的是吃的,敞开了吃,今天高兴不醉不归!” 齐公一下令,大家伙开动了起来,菜丰盛的数都数不过来,宴席到了一半,城中为了迎接少主回来,自发性的组织了各种各样的烟花,热闹极了。 第49章 开城 齐公和齐王妃用完膳后抱着皇孙们开心极了,干爹和干娘还是习惯田园的生活,纵横和婉诗走了没多久就回到了村中。齐王妃安排了大家的住所,的确这吃喝用度上比天涯海棠那是一个天一个地。一阵喧闹过后,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房中,宫中的侍官轻轻敲了敲门。 “太子爷···少主,皇上有请。” 侍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纵横。 “好,我这就去。” 纵横穿起衣服,看了看婉诗,然后在婉诗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这么晚了,父王还召见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赶紧去吧。” 婉诗起身,将纵横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夜晚的皇宫静悄悄的,只见侍官将纵横带上了观城台,整个皇宫中最高的地方,从这往下看,整座浮幽城都尽收眼底。齐公的背影还是如此的矫健,只是这白发已经掩盖不住了。 “来了啊。” 齐公率先开了口。 “是的父王,不知道深夜召见可有什么事。” 纵横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的父王说话竟然开始这么生疏了。 “你知道为什么百姓们将我推上这皇位么?” 齐公一声长叹。 “父王,不皇上,如今既然已经贵为天子,那么有些事就不要去多想了,今夜单独召儿臣前来,可是为了三城外的那些流民。” 纵横走上前去,和齐公一起眺望起远处。 “百姓们将我推上王位,为了就是希望能够换一个天下太平,觉得跟着朕,能够免于战乱,过些好日子,这都得益于你们那日设下的大阵,但是这阵能撑多久,就不得而知了,外面的流民想进来,无非是希望能够有条生路,如今走了这么久的路来到了浮幽城地界,却又被挡在了门外。” 齐公拍了拍眺望台的石块。 “所以进城的时候看到了齐家军都在整装操练,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要开?” 纵横眉头一锁,这么多年了,按照父王的脾气百姓求到门上了,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从城楼上扔米救助肯定也是父王的意思。 “这还得问问百姓们的意思,这个国是大家的,不是我们齐家的。” 想想齐公每天担忧的事如此之多,纵横多少有些心疼。 “对了,你小子临走的时候,说起婉儿的爹娘葬在桃花林里,朕已经让人重新都翻修过了,明日带着婉儿去拜会下爹娘吧,这皇孙都这么大了,一直不去你也不像样,今夜之事你回去也想想,一切都要以天下为重,你小子以后上点心,等你父王百年以后,这都是你的事。” “说什么呢!” 纵横狠狠的瞪了齐公一眼,突然发现身边竟然有酒,拿起壶也没个样,直接倒了下来。 “好酒啊!这宫中的酒果然是不一样啊!” 纵横美滋滋的将酒直接拿走,也没给齐公留了一点。回去的路上见必德师傅房中的灯火还未熄灭,传来阵阵的呕吐声,想必是师娘害喜的厉害,也算是好了,来到了浮幽城就不用这么担忧了,不过师傅说婉诗的爹娘,明天是得好好的去拜祭一下。次日清早,宫中便开始忙碌起来,各式各样的早点都已经摆放在了桌上,好家伙五颜六色的,实在是看花了眼,早早早的,门口就站了一排的人,将一件黄袍送了上来。 “太子殿下,您起了没,昨夜皇上连夜下召,已经您册封为太子,皇上说了,现在一切从简,自家人不需要这么多的礼节,让太子殿下多担待些,今日不用上朝,车驾已经准备好了,祭拜的物品也准备好了。” “什么祭拜?” 婉诗揉了揉眼睛,问道纵横。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 这起床的速度那绝对是没话说的,门推开的那一刹那,震惊到了纵横,一身黄袍真是帅气,宫女们熟练的将婉诗和纵横打扮起来,一层又一层的,裹的紧紧的,这宫里的衣服确实没话说,穿起来溢于言表。婉诗的头上被带上了各种各样的装饰,虽然有些重,但是绝对是正牌的宫中太子妃!两人稀里糊涂的被推上了车辇,朝着城外去了,前前后后跟着好多随从,沿街都是跪拜的百姓,还看到了卖包子的阿婆。车辇一路来到了桃林,随着一声“停!”大部队停了下来,纵横扶着婉诗下了车辇,慢慢的走向桃林深处。桃林里被工匠们好好的修整了一番,行走的道路上都铺上了圆形的润石,走在上面很是舒服,一条小道悠悠长长的通向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婉儿可还记得这里?第一次与你相遇就是在这课桃树下吧,那时候你们偷吃着果子,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为夫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动。现在想来甚是觉得有意思。” 纵横将婉诗又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是啊,这一晃稀里糊涂的竟然嫁于你了,如今孩子都这般大了。” 婉诗还是很调皮的看着纵横。 “这话说的,此生有你,也不枉人间一遭。” 说完拉着婉诗继续向前走去。一个白色的拱形墓地出现在了眼前,整个墓地都是用汉白玉石制成的,恢弘大气,看起来就有一种威严端庄的感觉。面前竖着一块碑,碑上撰写了此墓地为浮幽城太子妃胡式真真生父母长眠于此。看完这碑文后,婉诗落泪了,胡真真这是她的生父母赐给她的名字,如今一晃已是这么些年,看到这眼前的墓室,眼泪就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心中有一种感觉,那种空旷在心底蔓延了开来。虽然墓碑上没有任何的字眼,在婉诗看来,这是父王和母妃给的最好的照拂了。仆从们将贡品摆好后,祭祀开始,一整套的礼仪完成后,婉诗缓缓的起身,只见身旁有一老者,掸着扫走在一旁扫着落叶。 “大胆,太子和太子妃在此祭拜先者,你竟然在此捣乱,来人啊,拿下!” 身边的侍从见太子妃哭的这般伤心,身旁老者的出现让太子妃觉得心里不舒服,急急忙忙的想将他带离。 “不要!” 婉诗大喊了一声,擦了擦眼泪,起身走到了老者的身旁。 “活着的时候没能给爹娘孝顺膝前,如今也只能替爹娘扫清这周边的落叶了。” 婉诗不顾众人的劝阻,开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将墓地四周扫干净了,一圈下来后又回到了老者的面前,这时候看到面前的老者非但没有惊讶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笑意。 “真真,爹娘一直受阎王的照拂,今日人王替我们重新设立墓地,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如今我们看到你这样,也是心里很是高兴,女儿长大咯,像你娘生的好看,有善心。爹娘等了你这么些年了,也该走了,真真!替这天下百姓想想,行行善!” 然后面前的老者化成了一道青烟,消散在空中。 “爹娘!” 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让所有人都惊讶了,一者是太子妃的这嘶喊声,另一者是看到老者化身青烟,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手中的扫把变成了一支材质很是奇怪的发钗,看起来像是玉的,但是手上的感觉又不是,说不出的那种,婉诗抱着发簪哭了很久很久。纵横将婉诗扶起来,回到了祭拜台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带着婉诗慢慢的往回走。这事慢慢的就传开了,特别是人王替太子妃设墓地,又要替天下百姓想想行行善,传的沸沸扬扬的,浮幽城一直是太平如初,早朝基本都是无事可奏,但接下来的几天,文武百官有些安耐不住了。 这一日早朝,大家支支吾吾的有话却又不敢说。 “众爱卿有话可直接说,藏着掖着干什么,你们和朕可还有什么好隐晦的。” 皇上倒是没客气的这么说了。 “回皇上的话,不知道皇上最近可曾听闻坊间的一些传闻。” 郝将军憋不住了。 “什么传闻能让郝将军也憋不住了,朕也想听听。” 难得早朝有事可奏,自然是值得一听。 “人皇设墓地给太子妃的生父母,感天动地,上天希望人皇能够替天下百姓着想,行善举。” 说完郝将军单膝跪了下来,似乎是等着皇上有所旨意。 “此事让朕在想想吧,天下的百姓如果救了,谁来救我们浮幽城的百姓!退朝吧!” 皇上离开了龙椅,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父王之担心儿臣知道,但是儿臣一路之所见,惨不忍睹,天下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良田无人耕作,遍地都是饿死的流民,这些人是无辜的,千辛万苦走到浮幽城边,却进不来,活活的饿死在浮幽城边的也大有人在,儿臣请父王三思。” 纵横说完跪了下来,希望自己的父王能够想想,为无辜的老百姓们想想。 次日早朝,众大臣没有继续说开阵的事情,只是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要说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有些个家眷们也都在三城之外,只是考虑到大局,所以大家谁都没有说破这层关系。内府之人将城中粮草辎重报了一下,然后就早早的退朝了。做了皇上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原本出趟宫只需要一个人一匹马便是了,现在出行大阵仗,全城的人都知道。想看的什么人,什么事都没办法知晓。于是突发奇想,脱下龙袍换上素衣,乔装出宫,这宫中自古都有一条只有皇上口口相传的这么一条暗道,可以通向宫外,修建的时候是为了能够遇险时能够暂避锋芒用。当天夜里,皇上口谕身体不适,皇上不上朝,事由宰相处理,亦可征询太子意见,自己偷偷的溜出宫去,毕竟这皇上以前一直都在这城中溜达,一眼就都能认得出来,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铜镜里看不出自己原来的样子这才溜了出去。出了宫门还不放心,看看身后的值守官,上前一番试探,只见值守官长枪一拦,很客气的说道。 “皇宫重地,没有召见不得入内,快快回去吧。” 值守官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了。这微服出访就是不一样,没有了前前后后的大批人,行动也自如多了。走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街头,坐下来叫了一碗馄饨,平日里看着挺高兴的阿婆,现在显的特别的提不起精神。 “阿婆,怎么看你特别的憔悴啊。” 皇上一边吃着馄饨,一边问着阿婆。 “你是外三城来的吧,以前也没见过你,阿婆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憔悴不憔悴的,家人都在三城外,哎!老了还是天人永隔,咱的皇上是个好皇上,为了咱也是头发都白了,能有今日的太平,老身也不得说什么。” 阿婆说着一边整理自己的摊位,一边下着手中的馄饨。皇上听完心中觉得很不是滋味,以前看到的都是高高兴兴的样子,现在这般模样的街道也许才是最真实的。说来也是巧了,吃完想付钱来着,结果走的匆忙没带钱,阿婆看出了皇上的意图。 “没事,走吧,回头想着了,再来补阿婆一碗馄饨钱就是了,就这么几座城,跑也跑不出去,快忙去吧。” 阿婆头也没抬,甚至看也没看皇上这时长什么样,只是继续专心忙着手中的活。皇上继续一路上走走停停,现在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一面,并不像自己出巡时那样,家庭圆满一点的,还有些欢声笑语,大多数都是看着物发呆的。走进了原来的齐公府,府前的侍卫将皇上拦住,但是下一秒马上准备下跪,被一把托起。 “不要声张,朕就是想出来看看。去!牵匹马来。” 皇上一发话,侍卫们哪里敢含糊。牵着马就上来了。 “不要派点人护送下皇···” 皇上立马制止了侍卫的话,独自跨上马匹朝着外三城奔去。到了三城外,想去城楼上看看,将军还是将军,看到了自己的主子,无论化妆成什么样都能一眼认出来,来都来了,将军也借着此次的机会,单独向皇上吐露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这城外的百姓,好多都是城内百姓的家属,为了防止他们在城外饿死,都从自家将口粮扔下城外,每日前来城墙上哭泣的百姓数不胜数。皇上暗暗的看着城下数不清的难民们,饿的面黄肌瘦,孩子们更是一直在叫着饿,城外的草皮都快被吃完了。皱着眉头去了下个城池,将军不放心自己的主子,坚持要跟着,还没到下一座城池,就被齐家军给认了出来,毕竟和皇上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些话将军们敢说,更是说出了自己士兵们的心声。站在城楼上,不在沉默,大声呼喊着。 “都是朕的子民,朕怎么能不爱惜你们,你们随着朕大大小小经历了多少战役才换来今日的太平,阵开则百姓们能够有一席之地去容身,但是浮幽城就完全暴露在了世人的面前,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让朕怎么选择!都是朕的子民啊!当初不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得到一方的安宁,这才迁到了浮幽城这偏远之地,如今再起战事!我该如何向你们交代!” 皇上的话就像警钟一样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士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皇上!有些事现在只要你说,兄弟们不会有半句怨言,其实这几年已经都是偷活着的了,臣今斗胆多说两句,兄弟们跟着您就想看到一个太平的天下,如今越来越多的百姓过来投奔您,被拒之门外,兄弟们看您整天为了这个事犯愁,大家伙也都私下和城中的老百姓们商量着,都愿意支持你开了法阵,咱城中粮草充足,物资齐聚,还有这么多的田地来不及耕种,皇上!我们都有一颗为你鸿鹄之志而死的决心!” 将军这番话说完,军中的将士们都是热血沸腾。 “皇上!齐家军生死何惧!” 军中又传来阵阵的呼喊声。紧接着大晚上的一阵阵的呼喊声震耳欲聋!城中的百姓听闻皇上大半夜的在城墙边看城外的百姓,穿起衣服就跑了过来。 “皇上!我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城外!我们愿意和将军们一起守护我们的国土!” 这刚军中喊完,百姓的一波又开始了,一晚上真是热闹非凡!这城里的百姓大喊着,城外的流民们也是半夜起来了,在城外不停的叩首,祈求能够进城。皇上这一幕幕的看在眼里,让大家都起身,然后自己跨上马匹,大家伙见皇上一言不发,转身准备走,心中有些失落。 “怎么,还要朕扶你们起来不成,不好好休息,明日怎么准备开城门!” 说完直接奔着皇宫而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军们登上城楼!大声呼喊着! “吾皇仁慈,感念你们,明日吾皇准备议朝!” 城外也是一阵阵的欢呼雀跃。皇上听到城外的声音,也是心中一喜,困扰多日的问题,终将是要解决了,其实在皇上心里早就已经有主意了,只是怕对不起城中的百姓这才一直犹犹豫豫的,如今既然这是百姓们心中的意思,那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了。经过阿婆馄饨摊的时候,这时候皇上已经将打扮卸下,阿婆见了皇上马上就要跪下,被皇上下马一把扶起。 “朕欠你一碗馄饨钱,明日若家中老小回来了,告诉护城的将士们,朕回来再吃你一碗馄饨!” 说完跳上马去,直奔宫中。纵横听到声响,大半夜的还是起来了,看着策马扬鞭的皇上从宫外回来,就知道明日大事已定。次日早朝,文武官早早的就跪在了大殿之上,皇上一上朝还颇有些惊讶。 “爱卿们怎么来这么早。” 皇上开了口。 “吾皇感念百姓疾苦,为天下百姓谋求生机,老臣们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这一早老臣还以为是第一个,谁曾想大家都这么早。” 这话说的还是很轻巧,可见大家伙都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 “朕就问你们一个问题,这城门开了,城外这么多流民可如何安置!” 皇上一开口。只见百官都捧着一卷文书,慢慢的展开。 “回皇上的话,老臣们已将整套安置书写于此,安置可先分散至外三城,按批次进入,由各将军领走,城中已设定安置点,粮草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皇上走下台阶,看了看具体的内容,好家伙这群人估计已经很久以前就着手准备了,一晚上绝对敢不出这么详细的。 武官们也不甘示弱。 “回皇上,皇城兵力和防守分布图已经准备好了,对于刚进来的流民,愿意参军的,我军中已经都备好战甲,准备好武器,妇孺可先安置在坊间,田园这样可以保证人口突增所带来的的压力。” 好了,连武官都准备好了,合计着皇上是最后一个知晓结果的。 “既然如此,传太子。” 皇上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喜悦,但是心里已经很是高兴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了,三面的结界已经破了,阵眼就由皇上自己解除吧。只是这阵威力有些大,一下子不能够完全的撤下来,其余的力量被撤到皇上的后宫中去了,以后您看皇孙的时候需要让人给你抱出来。” 纵横心想着,这么大的阵说撤就撤,自家的孩子不就图个安全才回来的么,如今既然要开阵了,不能浪费索性就将师傅师娘等人的住所给围了起来,本身就能自由进出,这下也是安全。只见皇上正了正身上的龙袍,走到了阵法的中心眼,看着眼前的三位城主,叹了口气问道。 “从朕的皇宫到三位城主的城楼上需要多久?” 皇上看着这三位城主,真是觉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最快的话,小半晌的功夫就到了。” 城主们不解,皇上明明知晓为什么还要问。 “这城门一开,你们不在城中看着,出了点什么事,你们怎么能亲临指挥?给你们小半晌的功夫,百姓们出了事,为你们试问!赶紧回吧!” 皇上一语倒是让所有人都是瞬间警醒。三位城主火速赶回,皇上抬头看看这日头,回到了宫中,看到一旁的纵横。 “太子觉得朕这么做是对是错。” 皇上看着满朝的文武,在纵横的身边小声问道。 “这事不好说,得看皇上晚上睡不睡得着觉了,有时候吧得随着心,其实我觉得这事就做的挺好,民心所向嘛!” 说完走到了文武之中去。这时候看到偏殿必德师傅正在用手指推算着什么,抬头看看天上,又转身比划着什么。反正等着也是等着,皇上在上站着,众臣自然也是站着,纵横一个箭步从人群翻到了必德身边。 “师傅这是在算什么?” 纵横不解的问道。 “不对啊,自从来到了皇宫中,总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一种寻找了很久的那种突然遇到的感觉。但是算来算去就是算不出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而且特别的亲近。” 必德皱着眉头想来想去,竟然还有自己推算不出的事情。 “话说师傅,今天就要开阵了,你一点都不担心么?” 纵横问着必德。 “担心什么,齐公命数全朗,国运昌盛,天险之屏,无需多过操心。” 听到师傅这么一说,纵横心底算是有底了,其实也不必过于担心,想想纵横自己不是还在这浮游城,且不说纵横自己的修为,这桃源军就已经可以荡平这人间了,只不过桃源本非人族,必要时拉出来平一应急一下还行,长期待在人间会折寿的。这样的大日子,这宫中的日子也确实是无趣的很,必德整日陪着溜溜,沈阳整日陪着祁洋,虽说是衣食无忧,吃好穿好,但是实在是不自在,又加上这身怀六甲。两人着实胖了不少。纵横和婉诗这下算是解放出来了,宫中带孩子的都是老手,加上皇孙哪敢怠慢,争先恐后的要好好伺候。 戴婷和知否两人也从带孩子的队伍中退了出来,这两人算是开心至极的,想去哪里去哪里,大街小巷的吃着买着,活脱脱的一世外桃源与世无争的样子。所有人中只有一人自打从来到了浮幽城后终日睡不好觉,人也特别的累,那就钮琳。小半晌的功夫过去了,只见皇上走到阵法的中间,将阵法中间的桃木剑拔了出来,瞬间头顶上的一层保护罩消失了,天空显露出本该有的颜色,屏障一下子撤掉后,发现风都开始变的暖和起来。 “走!众爱卿们随朕一起出去看看!” 皇上兴高采烈的跨上了战马,朝着宫外奔去。但是这一遭让皇上有些糟心,这些流民都饿的没有力气向城里走,原本以为会一窝蜂的涌入,现在只是慢慢的搀扶着进城,各城主直接将粥棚放到了城外,让进城的人先喝一口粥,有了力气在慢慢的走进来,城中的各大主管都在城门口相迎接。看到皇上的到来,大家伙也顾不上给皇上行礼了,倒是这些流民,哭着喊着向皇上跪了下来,皇上此时此刻就是他们的天。随后皇上又奔赴了其他两个城池,结果都是一样的,城中有家眷的,都推着车将家人往回拉,一边哭一边笑,一种久别重逢的高兴,发自内心的欢喜。 “众将士听令,待百姓入城后,所有将士戒严,出城五里扎营,架高观察哨,烛火照明全天照明,进出者严查,务必保证皇城安危!街道将士不得有怠慢,登记照册所有百姓,有疏忽者,军法处置!” 城主一声大喊,所有将士整装待发,齐家军就是表率,一往直前,冲到了城外,立马修建起了望台,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天下太平都是这样一手一手打出来的,没有前人的奋力厮杀,哪有后人安定如常! 第50章 动乱 城中的流民越来越多了,随着消息的不胫而走,更多的流民朝着浮幽城的方向而来。开城门后的几日,城中秩序有些混乱,但好在城中军队的有效治理,这才安定了下来,新来的流民都被分配到了各城的城北处,城中先是发粮,让流民们先吃饱,吃饱以后便不会发生哄抢一类的事情,虽然晚上住的是简陋了一些,但是毕竟有个能够容身的地方,流民们也是很是感激,当然其中也有些拉帮结伙的想要从中作梗的。如意算盘一旦打在了百姓的身上,在浮幽城境内就是自寻死路,期间大大小小这类的小团伙,城中只要见一起便严查一起。浮幽城境内,穷的没饭吃,衙门的大门一直敞开,只要是真的,衙门管饭,对于泼皮无赖,最高可以直接判斩,不为别的,只为宣传一个理念,好的生活都是靠努力得来的,想要不劳而获的,在浮幽城境内是想的太天真了。由于浮幽城律法的严苛,有些个无赖受不了这种需要动手的日子,选择离开了浮幽城,继续驻扎在城外,但是随着齐家军军营的外移,这些无赖又只能慢慢的挪了出去。这一日早朝,文武百官们在朝堂之上,终于慢慢的都开了口。 “臣有事启奏。” 掌管户籍的大臣跪在了地上。 “爱卿快请起,可是人口数量的急剧上升,带来了些许的问题?” 皇上眉头一皱。 “回皇上的话,的确,现在的流民数量已经远远的超过浮幽城以及外三城的总人口数量了,如果再不加以控制,恐怕会有容不下的情况。”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开始议论纷纷。 “皇上!臣也有正为此事,有一事启奏!” 郝将军站了出来,单膝跪地。 “以后这规矩改改,站出来就行,不要动不动的就跪着。” 皇上是口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但是下面的臣子不干了,直接全部都跪下了。 “这是为何啊,行了行了,都起来吧,随着你们吧,郝将军是为了何事,说吧。” 皇上也站了起来,老坐着人不舒服。 “如今城中流民的数量不断激增,的确是压力不小,近日齐家军侦查发现,近我外三城的城池,都是空城,房屋皆在,只是城中空无一人,就连守城的将士都没有,后又派将士询问了新进的百姓们,百姓们描述的是,曾经那里闹饥荒,没得吃,朝廷也不管,连年的战乱导致偏远地区的城池都放弃掉了,即使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的。依臣之见,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这些弃城占了,让咱们的百姓迁过去,大家伙节约一点粮,待城中耕作跟上了,这就有了新的余粮,正好解了这眼下的时局。” “对啊!大将军说的有道理,再这么下去我们自己的百姓也是活不下去了。” 台下的臣子们开始纷纷的议论起来。大臣们都了解皇上的性格,这样的事情皇上是断然不会去做的,这无非就是抢人土地,这和发起一场战争有什么区别。 “传朕的旨意,郝将军领两万齐家军,三城城主各派出得力干将,各率两万亲军,从各城中出发,城中留一万亲兵驻守,城主不得随军出征,保证外三城的安全,三城城主你们皆有子嗣,这三城带兵之人就让你们的长子去吧,朕已经观察了许久了,你们三位家风正,这儿子都是治国的能人,从小教育的好啊!册封为上将军!三城大军出城后,带足粮草,饮水直奔各自直对的南城,入城以后安营扎所,驻守好各自的城池,让医官们随军,到地方以后,全城进行消杀,防止有瘟疫,一切安顿后,速速派人回朝告知。” 皇上想了想,又坐了下来。 “郝将军,你率两万齐家军,汾城是你要去的地方,朕了解到,那地方被土匪已经占了,人数还不少,城中百姓不是被杀就是被赶了出来,告诉将士们,都活着回来!” 皇上转过身去,挥了挥手,让大家都退下吧。今日皇上的决断让人压根就没想到,皇上竟然已经都谋划好了,大臣们都没说具体想干什么,皇上就都替他们想好了,就连出征的人选都选好了,这一下子昭告浮幽城,城中百姓又是一阵骚动! 皇上圣谕:自朕登基以来,所掌之处,民风淳朴,百姓安定,初心所向,以达所志,今天下动荡不安,百姓们居无所,生无迹,朕不得以毁当时之誓,举兵出征。如今天下无一处安所,朕不得以将城中将士牵出,谋求更大之生机,浮幽三城以外四城,朕以下令各部迁往,带足粮草饮水,并长年派兵驻扎,若有百姓愿一并前往,可随军而行,齐家军所在之处,皆是我浮幽之境,人在城在。告示一出,引的百姓们纷纷的随着军队一起出行。 “咱这皇上你还不了解么!这现在城中的百姓越来越多了,咱地方就这么大,哪能撑的下这么多人,不耕作大家都得饿死,反正我是信咱家皇上,皇上都说了,那咱老浮幽城的人不能给皇上掉面子!带上粮草种子,咱随着齐家军走!” 浮幽城这样的民风不得不说,怎么能不太平。 “娘,我们这是要被赶走了么?” 流民中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 “孩子!我们回家!这样的皇上一定是个好皇上!” 只见一个起身了,其余的流民也坐不住了。 “我就住在外面的城里,如今皇要把我们带回家,还派兵带水带粮的,这城近,三天也就到了!我也相信咱皇上,孩子们跟爹走!爹带你们回去!” 原本拥挤的外三城和浮幽城,一下子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有些不愿意走的百姓,这几日也找到了差事,能够慢慢的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三城城北的建设也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兵士们脱下了盔甲直接就跳进了城镇的建设中去。挑水扛木头,忙的不亦乐乎。原本就有些功底的泥瓦匠干起了老本行,那叫一个快。田地间兵士们帮忙开垦田地,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浮幽城能这么干了。 将士们出城后按照原定的计划,纷纷到了指定的位置,三城城主的儿子果然不负重托,到城中后,赶紧让医官先行消杀,然后再让兵士们先进成,将城中所有东西清了一遍,百姓们再进城,进城后一万精兵在城外驻扎,一万精兵随着百姓帮助收拾城中。三城由于都是空城,加上物资急剧匮乏,这城中真的是干净的可怜,少将军将粮草和水源先行分配,然后迅速令人开挖井眼,一切都进展的井然有序。 郝将军这就不是太顺利了,这匪盗猖獗,但不曾想人数竟然这么多,城中大概有五千人左右,郝将军出门走的急又没有带任何的攻城器械,所有物品都只能就地取材。试探性的攻城了几次,效果都不大,好在这些匪盗也是些杂牌军,虽然城中有些弓箭,但是也射不准,只是仗着城门紧闭和城高优势,占据上风。随军前行的大批百姓看到匪盗如此之多,有些打了退堂鼓,这也不怪他们,都是打仗打怕了。其中一打铁的跑到了郝将军的身边说道。 “将军,我本就是这城中打铁的,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绕进去,只是最好天黑的时候再行动,那位置是我们以前逃命用的,我带你去!” 郝将军一听此消息,立马振作了起来,随着打铁的一走,高兴的回来了。 “传令将士,生活做饭,让老百姓们也吃好喝好,明日我们便在这城中好好的让这些坏东西尝尝苦头!” 城中的匪盗们很是不解,但是仗着自己的优势,继续欺压着城中的百姓,甚至将妇女们带上城楼,随意的玩耍,看的大家伙怒气冲天。 “我告诉你们!最好对百姓好点!不然明天我破城之日,就是你们问斩的时候!” 郝将军看到这一幕幕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随后的一幕让大家伙心中的怒火燃到了极限,那就是这群匪盗直接将妇女从城楼上扔了下来,摔死在众人面前。 “怎么样!爷爷城里这样的货色还有很多,我每天扔一个,你能那我们怎么样!” 然后随即轰然大笑。军中有将士举着盾牌冲到了城楼下将妇女抱了回来,医官看后也只是摇摇头,长叹息了一声。夜幕渐渐的来临了,郝将军带着打铁的和一万五千将士从先前的隐蔽点进入城中,郝将军一拔剑,大喊一声! “将士们!杀!为死去的百姓们报仇!” 齐家军目睹了从城楼上抛下的那瞬间,心中的怒火就像山洪一样的倾泻下来,手中的利刃就是他们为百姓们鸣冤的最好帮手,匪盗们看见齐家军突然的出现,还没有丝毫防备,刚拿起武器就被弓箭射中,倒在了一旁,上一秒还是开心的喝着酒,下一秒就直接去孟婆那领汤了。盗匪头子刚刚进入梦乡,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上,门外一阵喧闹过后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谁他娘的让老子睡都睡的不踏实!活的不耐烦了么!” 袒胸将门推了开来,看到门外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的齐家军,手中的军旗在夜晚显得格外的鲜明。 “抓起来!” 郝将军一声令下,大家伙就一窝蜂的就冲了上去,要不是郝将军那一句抓起来,眼前这家伙恐怕已经被分尸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将军饶命!” 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磕头,竟然脑子一热,还想着要逃,郝将军直接手中长枪飞了过去,直接刺穿了这盗匪头子的大腿,疼的他惨痛的大叫。 “此等败类!捆起来吊在城中,让百姓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转身拿起信鸽向浮幽城传递消息。此战役攻击伤一百,无阵亡,尽收城池四座,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 郝将军一声令下。 “齐家军城外五千将士城外驻扎,其余将士收起兵刃,退下战甲,尽一切可能安顿好百姓,有偷奸耍滑者,军法从事!” 就这样,一场胜仗简单粗暴,彻底解决了浮幽城人口剧增的现状,其实大臣们心中一直不解,皇上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坚定出兵,而且计划的很是周全。就在早朝的前一晚,纵横和必德单独的找过了皇上,将如今的形式给皇上分析了一下,权衡其中的利弊,更是将浮幽城中能够领兵的将才都罗列了,知道皇上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所以必德以卦象示意皇上,天命所归,百姓所依,如果违背了天意,那么受苦的只有百姓们,如今浮幽城国富民强,兵多将广,如果长时间的不给予开拓,必然会适得其反。说通了皇上自然是一切都好办,因为大家都知道,从收了外三城以后,皇上就不再是之前的那个齐公了,天下需要一片净土,一片没有战争的净土。捷报从四城纷纷的传入皇城中,纵横和必德屡献奇策,将浮幽城中后瀑布泉,通过开挖渠道,慢慢的引流到各城中,百姓们一看,如果通了渠,灌溉农田就方便多了,自发的组织了人员参与了开挖,此等利国利民的行为,加快了水渠的修建速度。 四城一下子被占,消息就像风一样的被吹开了,这四城本是安国的领土,如今一下子被占了四城,安国的朝堂一下子就炸了,这城不要了可以空着,但如今被人占了去,就不能坐视不管了。说是这么说,但是外四城实在是太过于偏远,加上被真国大将军那么一战,如今想战也不敢战,主要是一听说齐家军,大部分人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又考虑到自家主公的颜面,那种矛盾的心里让这一场朝堂弄的格外的尴尬。就在大家伙都犹豫不决的时候,朝堂外的传令兵传来了十万火急的军报。 “报!真国大将军以五千人马破了我安国保国关,现现在正朝着关口一步一步的前来。” 说完就倒地不起,原来身后中箭,血流了一路,留着最后一口气将战报说完,就去了。 “这可怎么好!保国关可是我安国的国门啊!这破了关,若是长驱直入,我安国危矣!” 朝堂上这议论七嘴八舌的开始了。 “肃静!成何体统!我安国这么多将士!难不成挡不住这区区五千人马么!传朕旨意,让上将军带五万人马!立即给朕将这群人清出关去!至于外四城!等朕腾出手在去收拾他们!” 说完大臣们跪退。这五千人马破了安国的保国关的消息也瞬间传了开来,但是传到浮幽城这,大家伙可是第一时间修筑了城外的防御措施,加固城墙,保证百姓的安全。 “纵横,明日朝堂朕有事要宣布,你可别晚到,准时上朝,切记!” 皇上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眉宇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日的早朝大臣们都来的特别的早,该到的都到了。皇上慢慢的走上龙椅坐了下来,大臣们全部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轻轻一抬手,示意大臣们都起来吧。 “平身!大臣起!” 身边的宦官扯着一嗓子,让大臣们都起身。 “如今疆土已阔,从最初的一城一池,演变到现在的八座城池,百姓的数量也比之前翻了一翻,外面的情形想必大家都知道,如今我们浮幽城地处偏远,大多数人都觉得我们这里又偏又穷,压根就不想管我们。如今浮幽城的一幕幕你们也都看到了,别人有的我们也有,甚至比别人更多,但是你们记住了,这些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是百姓们一手一手干出来的,北面的大渠,朝廷出了两万兵去开挖,百姓们自愿出了多少人?朕的人稍微去测了一下,远超朝廷的十倍!我们不能负了百姓,更不能让这来之不易的太平拱手让人。你们都是跟着朕多少年的老部下了,今天朕就想问问,你们可有何想说的,如今这盘子大了,想着劳苦功高想自己当个王爷或者闲官的,朕今日立马就允了,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日后发现任何人及其家属有欺压百姓,心怀鬼胎的,朕严惩不贷!” 皇上这一番话,这是话里有话,林子大了,就怕什么鸟都有,虽然都是跟着的老部下,但是不得不防这安逸的生活让人冲昏了头脑。 “皇上!老臣及家中孩儿愿永远为臣子,永世不袭王位,老臣得皇上昔日收留,才能有今日之荣耀,如今家中犬子已能披甲上马,老臣只希望能够永远站在百姓的中间,效忠浮幽!” 郝将军站了出来,将裤前的衣布扯了下来,当场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衣布上写下。 “凡我郝家孩儿,永世为臣,如有异心,人人得而诛之!天下为先,百姓为依,皇恩永世!” 然后转身对着自己的孩儿。 “孩子!看清楚了,这以后就是家训,如有违此誓言,逐出世谱,乱棍打死!” 郝将军这一番言语,看的纵横倒是热血澎湃,有此良将!浮幽可安。 “郝将军这一手血书,更是让我们这些读书人太过于羞愧!老夫愿效仿郝将军,将此家训挂于家中庙堂!皇上给的那是恩赐,皇上不给的,还想拿的,臣一定站在郝将军之前,快而除之!” 其实这一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都是皇上信的过之人,如今四城一开,接下来的战争就是不可避免的,流血流泪的事,那是肯定的。 “你们的心意朕都知道,朕只是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天下不是朕一个人的天下,这是老浮幽城百姓一寸一寸的打出来的!如果有人想着可以好好的享受了,那这如意算盘就打错了。朕也老了,但是朕死了以后如果太子无能!各部行各部之德,百姓监之,国不乱则天下不乱,举兵内乱者,人人得而诛之!” 皇上一挥手,让内侍官宣读诏书。 “皇帝谕:外四城今改称天城、下城、太城、平城,着赵将军之子,赵安为天城城守,掌城中事宜,行军权,治者随后而安置。着钱将军之子,钱万里为下城城守,掌城中事宜,行军权,治者随后而安置。着钱将军之子,钱万里为城守,掌城中事宜,行军权,治者随后而安置。着李将军之子,李康为平城城守,掌城中事宜,行军权,治者随后而安置。着郝将军之子,郝进为太城城守,掌城中事宜,行军权,治者随后而安置。诏书所下之日,即刻上任,非传召不得回京,家中老小可前往守城,城守领兵五万,粮草辎重一年后自行筹措!原三城城主继任三城城守,领兵五万,粮草辎重自行筹措,三日上朝一次,关内城中赐任意行走!郝将军任兵马元帅,掌齐家军三万,皇城兵马十万,七城兵马总领!太子齐纵横,可行天子事宜!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都将脑袋就差磕到地板里了。 “武官守边疆,文官治天下,你们这些文官朕没有实际的安排,但是你们记住了,没有将士们替你们收好这国门,再好的文官也治不出太平盛世!” 皇上一言,语重心长。 这安国前有真国后有浮幽,两边都是惹不起的主,这真国更是直接杀进关来,原先占真国的便宜算是都吐了出来,现在更要命的是自己直接被真国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这保国关一破,安国基本上已是无险可守了。如今调集了十多万的守军守在了关口对峙,如果在被击破,那安国基本就亡了。也不知是怎么的,这大将军攻破了保国关后就停滞不前了,军中每日也不见操练,安静极了。照道理真国现在正值气盛之势,应该一鼓作气长驱直入,而却在此时停止了进攻,将大军驻扎在保国关内。大将军连日的征战,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虽然依靠着吞噬人心维持着力量,但是身体的力量却是慢慢的不受控制了,这黑袍在体内越发的不安分,开始左右起大将军的行动了。连番征战后为了避免军中出现不必要的流言,大将军总是在深夜独自出行,挑那些独处的下手,时间长了,总有人无缘无故的消失,多少也有些小小的议论。 真国势如破竹的占领了原先的土地,恢复了真国旧时的板块,看着这日次境况,大将军也是甚是满意,少主不在受安国的欺压,文武百官也才深山走回了朝堂,但是渐渐的发现,百官们更在意的是大将军的意思,在问过少主以后,还要再向大将军请示一遍,久而久之的,这种感觉让大将军开始对自己当初的本心也起了动摇。少主也是不愿意当这个皇上,毕竟还是个孩子,竟然想着要将皇位禅让给大将军,说当日不是大将军的力挽狂澜,也就没有现在的真国,如今真国的百姓能够耕作自己的田地,喝着自己的泉水,谁做这个皇帝都一样,最关键的是大将军有这个能力可以将真国壮大起来,可是人皮下披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大家伙都没有看到。直到有一日,大将军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想要大声的喊出来,却发现喉咙也发不出声来,此时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想起。 “大将军,我们的契约该开始了,我助你恢复了真国,你的身子现在开始也该归我了。” 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看得到却没有办法左右。原本天真的认为这一切只是过渡一下,但是大将军从开始的那一刻就被挂上了战神的头衔,屡战屡胜的骄人战绩已经让他在百姓的心目中,像神一样的被供奉着了。这一日的早朝,大将军身披战甲,腰间别着一把七尺长剑,一步一步的踏上宫殿,大臣们本是跪着的,如今见了大将军这般行头,直接面向了大将军。 “参见大将军!” 大臣们也是心中有所顾虑,再怎么样,大将军以前见了少主,那也是跪着的,今日非但没有,还如此之势走了进来,大臣们也不敢说话,一个是战神,一个是少主。 “少主年纪还小,很多事情没办法处理得当,如今这保国关也破了,昨日少主与我商议,要将这王位传授给我,国家需要发展,需要一个贤明的君上,思来想去还是由本王来坐这个君上吧!”说完走上了龙椅,将年幼的少主从王位上抱了下来。 “少主,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今日的大将军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一下子弄的少主有些懵了。 “对,寡人是说过,要将皇位传给大将军,大将军可要说话算话,多派些宫人们陪我玩。” 孩子就是孩子,都这时候了,祖宗江山都拱手让人了。 “皇上的话你们都听到了,那以后这口该改的就得改!传昭!” 大将军一语震惊朝堂,这真国一声惊雷,天地变色,大将军就凭着一言一语,就直接坐上了皇位,大臣们四下打量着然后纷纷的跪拜新君。这妖做了人间的王,自然不像是人间的样,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勾搭来了各种的妖魔鬼怪,都披着人皮的样子,纷纷纳入了皇宫中的国师府,地位凌驾于任何的官员之上,一个由妖统治的真国就开始了。安国见真国新君登基,也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这新君可是当年自己肆意羞辱的大将军,这真国和安国迟早是有这么一战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浮幽城是日渐的壮大,百姓开始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第51章 异像 纵横站在城楼上远眺远方,看到正在开挖的大渠,想着将来这里可以被灌溉的样子,心中一片喜庆之意。突然掌心一热,是桃源的消息,纵横一挥衣袖,只见顺哥出现在了面前。 “可是桃源有何事发生?” 纵横看着单膝跪地的顺哥问道。 “主上要不回去看看吧,桃源有异象。” 由于是传音,这顺哥的影像没办法保留太长的时间,纵横一挥衣袖,将影像撤走,赶紧回到了宫中将刚才一幕告诉了婉诗,如今溜溜和潘馨悦怀着孩子,身边不能缺人,纵横决定先只身前往,若有事在传音回来。婉诗将纵横的衣服梳理了一下,在耳边叮嘱了一些话后,便转身离开了。纵横将天地玄冥幻化成灵剑,直接御剑飞回了桃源入口处。这许久不回桃源,这门口的天兵依旧是在门口守着,多少是有些忌惮这桃源军,若真有大军出动之势头,也好及时通知天庭。见纵横想要进入桃源,竟然出手阻拦,本就是看天兵不爽的纵横,随手就是两巴掌伺候上去了,见此人道行远在自己之上,本想冲上去战一战,但是想动也动不了,被下了咒只能在原地好好的待着了。 一进桃源就感觉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好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门口的执守看见君上回来了,马上行礼。此时的流水和顺哥已经在入口处等着了。随行路上向君上诉说了桃源的近况,都是些家常事,说着说着两人都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这么藏着掖着。” 纵横眉头一皱,觉得这事应该没这么简单。 “君上请随我们来。” 两人在前面带路,一直带到了桃源的一片桃林中,越是走进这片桃林就越能感觉到那压迫的感觉,最终看到一棵黑化的桃树,纵横瞬间明白,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这。慢慢的靠近桃树时,就会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靠近的人慢慢拉拢,周边的桃树已经被这棵黑化的桃树吸干了。 “这是什么东西。” 纵横看着这黑桃树不禁问了起来。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棵桃树的,只是最近总是有居民报失踪,派出的士兵回来告知有这么一棵树,开始不觉得,但是总能在这树的附近找到一些失踪居民的随身物品,我们试过了很多的方法,想将棵树挪走,可每次靠近这棵树就会被吸过去,然后活活的抽干了,本想用火来烧,可没想到每次接近的时候火就莫名其妙的灭了,我等实在不忍心看着镇上的人每日都担心的样子,这才叨扰了君上。”流水说完后退了几步。纵横将掌心的天地玄冥捏了起来,然后用力的推了出去,就在要靠近桃树的时候,天地玄冥就像被什么牵引了一样,绕过了桃树直接飞向了另一边,纵横也是一惊,于是将天地玄冥化成灵剑,提剑上去,准备来个拦腰截断。 这一次虽然有这样的一个力在那边,但还是在纵横强大的灵力下砍成了两段,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就来了,两断的桃树竟然相互扎根,开始重新生长,而且速度特别的快,没过多久一旁的断树枝又重新回到了桃树上,就和先前的一模一样。纵横一看此情景,一个纵步从上而下的砍了下来,威力巨大,一旁的桃树都震开了,当然这棵黑树也是一样,但和刚才一样,两段桃树又是同样的顺序,疯狂的生长,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好像比之前慢了一点。桃树一阵抖动,桃花纷纷的落下,只见一桃源的百姓被吸进了树干之中,流水认出了吸进去的那人,正是皇宫守卫,过了一会地上的土动了一下,原本黑土的范围又大了一圈,顺哥实在是看不下了,直接提起枪就是一顿刺,和纵横一样,树被砍的稀碎,但是慢慢的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能吃,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样的妖怪!” 说完又从上面一剑砍了下来,树被砍成两段的时候,纵横直接钻进了树干之中,用天地玄冥将树干给撑了开来,但是好像没什么用,树干之中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将纵横直接包了进去。 “君上!” 看着纵横被树干吞没,顺哥和流水立马大喊着,想要将树砍开,营救纵横。纵横进入桃树以后,发现这是一个很密闭的空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点燃起的天地玄冥可是没一会就灭了,只能顺着一点一点的向前摸进,里面大极了,仿佛也没有尽头,真是奇怪就这一颗小小的桃树,竟然能有这本事。走着走着,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就在刚才摸到一个凸起的东西,天地玄冥看过以后是一个树干一样的东西,可就在刚才,纵横又摸到了同样的东西,也就是说一直都在原地,从来都没动过。纵横略带生气的将天地玄冥化成了灵剑,趁着一小会的功夫向四周挥砍,剑气将桃树砍了一道口子出来,能看见外面的流水和顺哥,可就在想要跳出去的时候,脚下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动弹不得。 “是人是鬼,出来见见,总不能一辈子就生活在这桃树下吧。” 纵横见如此情况,试着看看能不能用言语激一下。可是半天的功夫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眼看着桃树也要慢慢的重新长起来了,看着光亮一点一点的消失,纵横不禁叹了口气。如今被困于此,还好外面还有两个人,知道自己是从上面劈开桃树进来的,不然死里面都没人知道。过了好一会,见脚下的粘稠感没有了,又能够自行的行走了,只是这光也没了。能动弹了自然是想着看看能不能找点其他的办法,但是四下摸了摸,探了探实在是光滑无比。结果纵横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了,直接天地玄冥朝着壁上就开始灼烧,似乎是有用的,只见这圆溜溜的空间开始扭动,左摇右晃的站都站不稳,于是乎加把劲既然要灭那就再加点火,运气加倍,这一下直接将纵横从树干里直接踢了出去,黑桃树直接从土里窜了出来。一个上半身人样,下半身还是树的这么一个东西,只能说是东西,跳了出来。手中拿着的武器也是很是奇怪,一个桃子! \\\"大胆孽畜,胆敢打扰本仙清修,今天就送你们上路,一会再吃几个,也算是弥补一下我灵力的损失。\\\" 这妖看来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夸下海口的在此挑衅。流水一听这连日吃百姓的妖就是它,直接抄起了家伙就上去了,平日里觉得还挺文的一人,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含,招招都是朝着命门而去,从招式上来看,纵横不在的日子,流水没少下功夫,一招一式的都有模有样的,但是文毕竟还是文,打起架来就少了那么点力道。 “这种玩意就不该出现在桃源里,妖孽受死吧!” 顺哥提着长枪就直接过去了,将流水换下,这武官就是武官,一枪一棒中那种力道感真的是文官没办法施展的。几回合下来这树妖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些轻敌了,竟然被顺哥一枪刺在了手臂上,树妖用力一捏,伤口处就愈合了。 “你们找死,就别怪本仙不留情面了!” 树妖自称是仙,当然这一身的妖气就已经没办法掩盖这妖的事实了。数不清的树藤从地底钻了出来,砍了一波又是一波,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腾不出手继续砍断这些树藤,脚下被缠住了,动弹不得。 “怎么样,绝望么!今天就送你们上路!” 说着将手中的桃子砸了过来。纵横眼睛一扫,天地玄冥化成了剑将桃子给劈开了。然后在顺哥和流水的脚下一转,这些个树藤就都退去了,树妖眼瞅着纵横不像是善茬,刚想找个台阶给自己下了,转身想跑的时候,被纵横一把叉住了脖子,下一秒摔在了地上,天地玄冥化成了火团就逼近了树妖的脚根部。 “说!怎么进来的,桃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妖的地方,你既然进的来,那肯定是谁把你带进来的,说出来或许还能少受些痛苦。” 纵横将脸凑近了树妖问道。 “就这破地方,爷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抓住我,简直痴人说梦!” 往土里一钻,想借着地下直接逃走。纵横一个纵身将灵剑直接插进了地里,一声尖叫声,树妖从土里钻了出来,根部被剑插的死死的,一动不能动。 “再问你最后一遍,怎么进来的,你再敢动一下,我保证一会你就没有感觉了。” 纵横觉得这个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就这么个破地方,爷爷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拦得住我。” 明明已经是被死死的压在了地上,但是嘴巴还是挺硬。 “那就带着你的傲娇,下辈子好好做个人吧。” 只见纵横将天地玄冥直接从树妖的根部开始灼烧,任凭树妖不停的叫喊,纵横也没有停下手的意思,渐渐的半个树根已经烧没了,树妖还见纵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开始慢慢的求饶了。 “我说!我说!你快住手!” 树妖面部已经开始变形。 “太晚了。” 纵横冷冷的说了一句将手中的天地玄冥加大了力量,好家伙这一下子别说半个树根了,三分之一都快没有了。 “我有用!我说!我有用!我有秘密!” 树妖已经开始接近疯狂。 纵横见也差不多了,将天地玄冥一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树妖。 “我说,我说!大仙手下留情,我腰间有一物,可以自由进出所有的结界,我本是天盘老仙的桃林一颗桃核,那日你们在天界大闹了一番,就趁着乱跑了出来,谁知道下凡的时候,跳错一个池子,误入了洗仙池,结果洗去了一身的修为,正好落入了你们这里,见门口有天兵把守,以为是哪家仙的修道场,结果拿着这个鼎就进来了。” 然后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鼎,纵横之前进入的不是别的地方,也就是这个鼎里面,因为是天上的东西,多少是有些法力的。纵横接过手中的小鼎,看了看问道。 “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能够有这么大的威力?” 纵横还是挺敢兴趣的。 “别小瞧这个鼎,这可是能装天地间一切的东西,但是只能装一个,第二个就装不下了,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火,所以你用火一烧,我带在身上就特别的烫,将此鼎带在身边,所有结界都自由进出。” 看样子是真的,说的有模有样的。可就在刚刚那,纵横在灼烧树妖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妖气,可来的时候的的确确满满的都是妖的味道。 “我问你,你身上没有妖气,但为何刚接近你的时候如此大的妖气。” 纵横将天地玄冥化成了灵剑,直接对准了树妖的丹田处。 “大仙手下留情,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每当我一用这玩意,就会发现有无穷尽的妖气从鼎力跑出来,而且力量特别的强大,若不是我意志坚定一点,早就被这个妖气给迷惑了。” 这话一说完流水和顺哥就不乐意了,直接将家伙事掏了出来,恨不得马上为桃源的百姓报仇。 “你杀戮我桃源百姓,还敢说出这样的话!” 顺哥眼珠子就差要瞪出来了。 “杀他们干嘛,你回去看看是不是现在都好好的该在哪就在哪了。” 树妖整理自己的仅剩一点的树根。纵横听到这话就越来越觉得感兴趣了,将手中的鼎看了看,于是自己在桃林设了结界,将鼎拿在手里,竟然真的直接穿了过去,看来这个树妖没有说谎,的确是直接就穿了过去,这鼎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就带了一会,就能感觉到心中有些异样,倒也不是身体上,就是心里特别想去拥有这黑力量。 “大仙你看我也没商你们的人,看看能不能把我放了,我另外找一地方。” 看着这树妖半人半树的样子,着实也有些好笑,看着吧也没有任何的妖气。 “流水,宫中还有一物,取来吧,看着它不要让它乱跑,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纵横将眉毛一挑。 “我知道!” 顺哥直接唤出灵马朝着皇宫的地方跑去。 “你们想干嘛,不带你们这样的,囚禁我么!” 树妖害怕的想溜,结果被纵横一把按在了地上。不一小会的功夫顺哥就从皇宫中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木头:“桃花钉”纵横一掌将桃花钉打在了树妖的根部,下了法术,然后转身离开。 “好好在我这桃林里修行吧,千年以后自然能修成人形自行离开。流水会看着你的,有事就大声喊,喊道有人听到为止。” 说完带着流水和顺哥直接出去了。 “主上为什么要留着它。” 顺哥不解的问道。 “这个鼎就不简单,总觉得它还有什么话没说干净,先凉它几天,过段时间再回来看看。” 说完纵横跨上灵马,朝着桃源镇上去了。桃源在流水等人打理下,百姓们生活稳定,由于远离了征战,百姓们整体面貌都是极好的,见君上回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活朝着君上行礼。纵横点了点头,朝着皇宫中去了,看着昔日生活过的地方,多少还是有些留恋的,那时候这里也可谓是和婉诗生死别离的地方,命存一线的时候,现在细细的回想起来,还别有一番风味。桃源军依旧是如此的干练,整齐如一的在练武场操练着,流水和顺哥将桃妖被收的事情告知给桃源上的百姓,百姓们先开始还是挺惊讶的,毕竟这桃源与世隔绝怎么就突然出现了桃妖,之前被抓走的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当被问起还是否记得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是摇摇头,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顺哥安排完事情之后回到了军中,继续严格要求将士们操练,纵横将顺哥叫到了一旁,指了指他手中的长枪。 “君上,给!” 习武之人也就没这么多讲究,直接将长枪横在了纵横的面前。 “看好咯,以前你使枪都是靠的力,如今你根基已稳,我就传你两套枪法,一套传给兄弟们!一套留着保自己命!” 只见纵横提起长枪,使出了第一套枪法,此枪法攻退有力,别的不说,就说顺哥现在自己恐怕也一时之间破不了这枪法,看的津津有味,当然一招一式都记在了脑海里。等到纵横收了枪,将手中长枪扔给顺哥的时候,接过武器,自己又耍了一遍,这奇才就是奇才,纵横才一遍就完全牢记在心里了,只是火候还稍微欠缺了一点。 “你现在聚丹田之气,守住了!” 顺哥见君上如此说,将长枪放下,盘膝坐着,然后聚集了气于丹田。纵横从背后一把按住了顺哥的天灵盖,直接将整个人都倒立了过来,纵横将一道气从自己体内送到了顺哥的体内,只见地面直接塌了一段。纵横收了功,顺哥慢慢的睁开眼,赶忙跪了下来。 “君上,我可还能再唤你一声师傅?” 顺哥认真的看着纵横。 “怎么,渡了我的气,不叫我师傅,难不成还想自立门户?以后记住了,丹田之气不可乱,每天都要将气聚于丹田,然后再将丹田之气游走全身,熟练掌握了以后,在配合枪法试试。为师还有事,再传你一套枪法,这套枪法非危难之时不要用,耗的是自身的灵力,一旦使用了,三日之内不得动用灵力,否则到时候气息混乱,神仙难救!” 说完纵横将长枪高高的抛起,可以看出来一股丹田之气游走全身以后,掌中一个小球注入长枪,就在这时候,长枪突然发出阵阵的铜铃声,一副副昔日的画面呈现了出来,原来顺哥这小子还真是自己当时收的徒弟,难怪看他用枪的招式这么熟悉。小球注入长枪后,只见一条银龙从枪中飞出,配合长枪在空中飞舞,自己则进入了虚无的状态,这才是真正的枪出如龙。纵横回到现实状态,本想将这套心法传授给顺哥,顺哥笑着说道。 “师傅看来是记起些什么事了吧,这套枪出如龙师傅以前教过我,只是那时候我修行还不够,师傅没将我二脉打通,现在···师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桃源军带好,你就安心即可!” 看着顺哥信心满满的样子,纵横想笑又忍住了。既然如此,这小子将来肯定不会是个孬的,也好!随之将长枪交还给顺哥,指了指军中的方向,示意他继续回军中吧。顺哥行了军礼,直接朝着军中的方向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次回来老是想着朝皇宫去,回到了五长老的屋中,只见怀中的鼎竟然自己飞了出来,变大了以后落在了原来五长老练丹的地方,鼎开始有些躁动不安,有一种戾气想要冲出来的感觉,纵横觉得此事不对劲,立马用灵力将它封住,但是慢慢的觉得这戾气似乎可以被自己使用,这种想法在心里渐渐的蔓延开来,纵横闭起眼告诉自己这是戾气,这是戾气!随后一掌大的灵符将鼎封住,鼎又变回了小小的样子,这让纵横有些吃惊,这么个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戾气,若是落入的心怀不轨的人手里,那是不可估量的灾难。这么个东西丢了,天界当然也是挂不住了,帝君大怒,如此之物对于帝君来说也是个极好的修炼品,毕竟自己的原形还在那,平时不接触那是因为还要等待时机才能修炼,这倒好被一个桃树精给带走了,差点没把帝君气的杀几个仙。一跺脚吩咐了下去,就算是把这个天庭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鼎找出来,其实原本这个鼎是在新华仙君那的,自从天界上次这么一闹腾,帝君收了回来,交由天盘老仙看管,这天盘老仙嫌弃这是个妖邪之物,随手就放在了自家的橱柜中。这才有了后面桃妖偷了下凡的事。天盘老仙见圣君如此火大,这也是心里慌的不行,这毕竟东西是在他手上丢的,如今这桃妖又从洗仙池中下了凡,愣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新华仙君,可否卖老夫一个面子,去和帝君说说,老夫这也不是故意丢的,如今真的是束手无策啊。” 天盘老仙真的是没办法了,这才求到了新华仙君的府上去了。 “我为何要帮你,是你丢了法器,这帝君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如今这也是油盐不进的。” 新华仙君本不想去趟这趟浑水。只见天盘仙君从衣袖里拿出一宝贝,放在了新华仙君的面前。 “老夫知道你府上有只小狐仙,一看就不是凡间之物,这是当年女娲娘娘留下来的七彩天泥,这凡间的人但凡得到了这玩意,可直接飞升为仙,这要是给府上那位,那就是寿与天齐了,自然也就和仙君一样的有仙骨了。还请新华仙君念在同仙辈的份上替老夫去周旋一下。” 新华仙君一挑眉觉得这是个好东西,也不遮掩,直接收下。 “那本君就为你走一趟。” 说完直接朝着帝君的正殿而去。此时的帝君正在气头之上,但凡提及这鼎的,可都没好下场。新华仙君自然是学的乖巧,也不说话,只是站着看着帝君。 “何事?” 帝君气的伤了神。 “解事。” 新华仙君也是有些不敢说的意思。帝君没好眼色的将新华仙君打发了回去。 “帝君不必为此伤神,但凡得此鼎者,必勤加修炼,如此大的戾气,害怕不被察觉么?所以不出多日,此物必能找到。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吞个丹,增加几百年的道行!” 这话倒是听着舒服,帝君将头抬了起来。 “说吧,找本君何事?上次吩咐你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帝君长叹了一口气。 “且为宽心,好事将近。” 说完转身准备离去,帝君也是无心继续理会这些个事情,衣服一摆从正殿气呼呼的离去了。新华仙君见此状也是直接回去了,正巧碰到了守在门外的天盘老仙,老仙追着问新华仙君此事如何了。 只见新华仙君摇了摇老仙的宝贝说. “谢了,我收下了。” “多谢仙君出手相救!” 回到琉璃宫新华仙君看着这彩泥许久,如果这彩泥真给静儿用了,那么脱下这身仙君的皮囊自己将不能和静儿沦为一类,如果不给静儿,现在的她三界之外,无形之中。想的入神的时候,只见静儿端了一碗晶莹剔透的汤进来了,眼里闪着光。 “快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我自己试过了,很好喝!” 说完满怀期待的将汤送到了新华仙君的面前。面对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新华仙君都是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府上的人都怕他,唯独这静儿没大没小的,也就是因为不知不觉的在乎,放任一点一点的增加。见新华仙君光咽口水不动勺子,静儿竟然直接上手了,拿起一旁的勺子竟然直接捏了新华仙君的嘴,灌了进去。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春和夏看到,新华仙君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直接拍着桌子大声的呵斥了静儿,这是静儿入宫以来,新华第一次骂她,心中一阵委屈,自己辛辛苦苦的弄了一上午,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这么大声的凶自己。直接放下碗筷,跪在地上向仆人们一样,哽咽的说着。 “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在和仙君开这样的玩笑,我这就退下了,今日冲撞了仙君,我自己去找春姐姐领罚。” 然后擦了擦眼角跑出去了。 第52章 屠城 新华仙君也诧异自己怎么突然这么暴躁的脾气,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静儿都没有出现在新华仙君的视线里,为了避免两人接触,静儿也是早早的就起床了,趁着夜黑将白天的活都干完了,结果大白天的就躲在屋里睡觉。春闲暇的时候还去看看静儿,但每次去都是睡的正酣的样子,静儿睡姿不好,趁着瞄一眼的功夫还能替她盖个被子什么的。所有的起居照料也都换了人伺候,饭菜的口味也开始变的清淡了。这仙和人都一样,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以前半夜起来床边总有一壶水可以喝,但是换人了以后这些习惯就都不在了。这一晚挺漫长的,新华仙君不知怎么的,醒的早,推开窗户看到静儿一个人在那忙里忙外的,将所有的菜都洗干净了,然后切好整齐的摆放在一起。又将换洗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挂了起来,虽说这天界不需要晒衣服,但是毕竟凡间的习惯带上来了,洗洗挂挂还挺舒服的。新华仙君在一旁看着,静儿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掉进了桃花池中,新华仙君下意识的一道仙术过去,扶住了静儿。吓的人还没缓过来,看见自己腾在空中,半天反应过来后,四下打量着,发现新华仙君的窗户开着,然后背过身去,继续干自己的活。一直到天蒙蒙亮,静儿这才回到房中去。整个人泡在了桶中,迷迷糊糊的竟然差点睡着了,披了件衣服回到床上便去躺着了。睡下去没多久静儿的眉心突然出现一道红色的血印,整个人脑袋开始疼的炸裂,然后意识全无,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迷迷糊糊的只见静儿穿上了衣服就朝着迷糊糊的方向而去了。路上被大大小小的天界侍卫拦住了,但是腰间新华仙君的腰牌太过抢眼,这么明目张胆的挂着,谁敢拦着。一直到洗仙池的附近,一路过的小仙子觉得不对劲,一下子认出了是琉璃宫的静儿,平日里大家私交都不错,今日的静儿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就是不说话,呆呆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于是立马跑去琉璃宫报信去了。 好家伙原来是天盘老仙坐下的一个门童用了阴魂针,见静儿夜晚总是一个人在干活,自己师傅吃了亏,还听说将女娲的彩泥都给了这个狐狸,心中暗气不过,本想替师傅出气,将彩泥夺回来,可不曾想好不容易耗费了修为将人引过来了,却发现彩泥不在这狐狸身上,前后打量了下最多也就百来年的修为,本想着既然不在静儿身上就放她回去吧,但是想起师傅说过,女娲彩泥都给了琉璃宫,来都来了,推下洗仙池,去凡间好好历练历练吧。结果静儿一步一步的朝着洗仙池的边缘走去,静儿整个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其实已经醒了,但是被引魂针控制着,两行泪从眼角落了下来,慢慢抬起了左脚,在空中顿了顿,一阵喉呛里的呜鸣,纵身一跃跳下了洗仙池中。就在此时一个白色的影子也飞着跳进了池中,不是旁人是新华仙君。洗仙池里的水特别的冷,每下沉一步都有如刀绞,静儿的前世今生都在眼前一幕幕的闪过,静儿不是什么妖,而是天狐族最后一位公主,但是身旁的这个黑影是谁,竟然不是新华仙君,自嘲的静儿也是放弃了最后的念想,可看到新华仙君的一幕幕后,静儿这个人都不能平静了,那个黑影就是新华仙君,不准确的讲是寄宿在新华仙君体内的那个人,静儿皱了皱眉头,突然发现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新华仙君!一阵眩晕以后,一股力将静儿从洗仙池中救了上来。再醒过来时,已经在琉璃宫中躺着了,只是身上都是药布裹着,动弹不得。 “你醒了啊!快去告诉主子,静儿妹妹醒了!” 一阵骚动过后,新华仙君自己也是挂了彩的过来了,身上也是伤痕累累。静儿看到新华仙君竟然觉得有一丝丝的害怕,因为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但是自己又是被他救上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受了不小的伤,走路都有些踉跄。 “从今天起,你和春她们一起睡,再不行就搬到我屋里去,你自己选。” 说完转身离开了静儿的房间。 “那我还是和春姐姐她们一起住吧,省的你看着我糟心。” 说完转身就将自己转了过去,背对着新华仙君。 “既然如此,春,将我墙角的那个位置加个卧榻,用屏风隔断,静儿以后你就住我那屋吧。” 两人倒也是真的默契,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彼此背对背就直接该睡的睡,该走的走。留下一群奴仆不知所措。听到让自己搬到仙君的房内,静儿一下子脸都红了,想着以后醒来就能看到新华仙君,脑海里浮现出千千万万的画面,可就在一瞬间,想起在洗仙池中看到仙居体内还住着一个人的时候,竟然有一丝的害怕之意。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有些不确定的静儿开始有些迟疑了,而且那个黑影看起来还挺恐怖的。 “我说你和仙君究竟是什么关系啊,仙君竟然连命都不要了跳下洗仙池去救你,要不是仙君修为高,恐怕你两早没了。” 夏本想朝着静儿吼两嗓子的,但是想了想静儿都要搬去和主子一起住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新华仙君回到了房中,双膝盘坐着开始运息,静儿则被五花大绑的放到了房间的角落里,虽然简单是简单了点,但是能够晒的到太阳,暖洋洋的还是很舒服的。新搬进来后新华仙君也是有些不适宜的,嘴上虽然没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阻隔,就好比起来以后原本房中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冷不丁的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吓到不至于,多少动作会有些收敛。既然已经搬到了仙君的房中,洗漱自然也是同用了,这日静儿趁着时辰还早,想着先行沐浴,可偏偏新华仙君回来的早,自己的房间自然是不敲门便进来了,结果正好撞了个正脸,一声大叫尴尬无比。这声音是从主子房间里传来的,春一伙人都跑了过来询问状况,由于门是反锁着的,也没能推了进去。 静儿支支吾吾的说。 “没事,没事!我把水打翻在身上了,太烫了,太烫了。” 说罢也没有将门打开,见不是什么重要之事,大家伙也就散了。留下了面红耳赤的新华仙君。静儿一时之间直接钻进了被子里,也不顾头发有没有干,反应过来的新华仙君拿起了一块大的裹布,将静儿扶了起来,替她把头发慢慢的擦干,虽然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这感觉很是微妙。 “你不是讨厌我么,干嘛还要把我放在房中,还有那日为什么要跳下洗仙池救我,还有就是你体内···” 一连串的问题将新华仙君问的傻傻的,也不知道从何回答起,只得将静儿放平在床上,然后盖好被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双膝盘坐调息。 “真是个奇怪的人。” 嘴里嘟哝着,但是想到刚才,害羞的将自己钻进了被窝里。阳光打在了脸上,由于位置好,阳光一出现就能感受到,于是乎赶紧起了床,开始久违的早点准备,这一日醒的早,做得多,翻着花样的做着早点。哼着小曲就端了进去,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动作呢也是实在有点大,将仙君也就直接吵醒了,鼻腔里传来阵阵的香味,胃里的感觉一下子被调了起来。 “赶紧来吧,这是我特地准备的。” 静儿推着仙君坐在了凳子上,将衣服批好,然后拿起数字给仙君梳头,一副生活美好,无拘无束的画面映入眼帘。 “嗯,还是原来的味道比较喜欢,近日做的都不是这个味道,以后好好教教他们。” 看着仙君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的早点,心中也是满满的幸福感。 “你喜欢啊,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你不生我的气了么?” 静儿将脸凑近了仙君问道。由于距离太近,都能感觉到静儿的呼吸,仙君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 “啊?不生气了,生气干嘛,从来都没有的事,你好好待着,没事多休息,本君有事先出去了。” 借着由头一下子溜了出去,要不是体内的这个魔身,恐怕这样的生活仙君一定会爱不释手,这一刻竟然有一种想法,是仙是魔,又有什么区别么?如果有一天静儿真的离开了仙君,恐怕从心底来讲,已经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了,答案很简单,两个人心里都有彼此,只是还没捅破这层纱窗纸而已。新华仙君将女娲彩泥放在了桌上,虽然知道这是个宝贝,但是怎么用,说实在的,由于时间久了,恐天盘老仙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这什么东西,你放在桌上,如果有用的话就收好,省的日后找也找不到。” 静儿说完将装彩泥的盒子随手就放进了柜子之中。 “你且先收着吧,说不定日后用的着。” 这种气氛很奇怪,就像是平常夫妻一样。另一头帝君之前安排的烟残已经开始慢慢的躁动起来。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中一层层的被释放出来,一股怨气就有如冲天之势喷薄而出,烟残的释放意味着人间又将卷入一场浩劫之中,烟残是上次天地大战之后唯一幸存下来的妖族长兽,战斗力是不言而喻的,还有一点就是,烟残最喜欢蛊惑人心,专挑人性最脆弱的一面下手。而烟残的出世点,不偏不倚正好在安国的境内,每天都有人离奇的死去,一个接一个,全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由于死去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一点规律都没有,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明百姓无一逃过魔掌。唯一能够有所相同的,就是死者脸上都挂着笑容。 安国也请了各种各样的天师,每天开坛做法,结果来一个死一个,吓的最后连天师都没人敢称,眼巴巴的看着臣民在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 “报!帝君!近日天机镜中发现妖族长兽烟残在人间为祸,臣请求率领天兵天将将妖兽收服!” 天界上终于有人开了腔,提议要下凡去收妖,帝君也是笑了笑,随手拨了十万天兵和二十员大将准备下凡去捉烟残。声势浩大的下了凡,各种法器想找到烟残还是很容易的,但是真的要动起手来,就不一样了,这烟残不愧是妖族的长兽,这天兵天将的在他面前就像玩具一样,一阵阵的冲锋在烟残这就是毛毛雨,不疼不痒的,由于这烟残一直都是蹲着的,起来伸一下懒腰,只见这烟残体格健硕,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戾气,眼睛被一股黑气笼罩着,面对这毛毛多的天兵,烟残伸出手来,抓起旁边的一棵大树,连根拔起朝着人群就是一阵乱舞,天兵天将人多但是一点优势都没有,顷刻间连阵仗都没有了,要么不出手,出手就震惊全场,几个不知死活的所谓天将,冲上去还没几下就直接倒下了。远在天界的帝君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很是豪气的拨了十万的天兵天将准备去收复烟残,但是烟残是何等之物,当初要不是残鸠为了日后自己的复苏,将烟残强行封印,怕是这天地间没有几个是残鸠的对手。见情况不妙,率领了一群天兵天将一窝蜂的向上涌去,这人海战术还是有些用的,毕竟人多一轮接一轮的往上涌去,估计也是弄的烦了,烟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由于皮糙肉厚的,这些个兵器打在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就像挠痒痒一样。一口吐息,将面前的一整片都吹飞了出去,眼看要打不过了,只能先撤回天界,向帝君先行复命。 吃了败仗的大臣们,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大殿之上,准备向帝君请罪,帝君早就料到会有此结果,好像表现的并不是很惊讶,抬手让大家都起来,一人赐了一颗疗伤的圣药,挥挥手示意退下去疗伤吧。 “烟残本是妖族长兽,寻常人去恐怕都是这结果,所以各位爱卿不要太在意这次出征成果,下次养好伤再战。” 这烟残厉害的事情在天界慢慢的就传了开,对于败战这件事大家说的通透,说起那场大战大家也不避讳,随口就能说起。烟残没有了束缚自然也是毫无顾忌的杀人放火,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一旁的真国,同样是妖,对于烟残那可是敬而远之,知道自己惹不起,但是已经到手的真国总不能这样白白的拱手让人,既然如此,真国国主自己深夜骑马出了门,独自去拜会一下这大名鼎鼎的烟残,出了城一路狂奔,妖见妖自然是简单多了,追踪一下妖气就能摸到位置,何况是这么大的妖,这一夜夜静的很诡异,就这样,妖借人样的真国主拜会了妖界长兽,烟残。 “你是何人,身上的味道这么这么熟悉。” 烟残闻到了妖的味道,然后缓缓的起身。只见披着人皮的大将军在烟残的面前跪了下来,一副很虔诚的样子。 “可笑可笑啊,堂堂的妖族,竟然还要借人皮才能活在阳光下。” 这烟残说话自然是口轻飘飘不腰疼,自己多少年的修行也不掂量掂量。 “我本是长兽旗下的影黑!” 当烟残听到影黑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要知道影黑可是当年自己最器重的一个将领,一听说这个名字,异常的高兴! “影黑!我的大将军?” 烟残从身上扔出一把巨剑插在了大将军的面前。 “哈哈哈!我找了这么久,原来在长兽这里!来吧!我的炙手!” 只见大将军兴奋的朝着大剑跑去,手上青筋爆出,大吼一声,大剑从地理一寸一寸的被拔了出来,离地之时,只见四周杀气腾腾,戾气从大将军的七窍中奔腾出来,眼睛都开始充血了。一声晴天霹雳,大剑被从地里连根拔出,大剑在大将军的手中开始慢慢的融入进了身体之中,烟残此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大将军!我要报仇!这么多年来的囚禁!我要一点一点的还给那对夫妇,我要让她们不得好死!” 烟残握紧了拳头,用力的砸在了地上,随手一拉,又吸了附近的一个凡人,一口吞了下去。 “长兽!我潜伏人间多年,已经找到了那对夫妻,等的就是今日长兽能够出一口气!” 大将军的嘴角开始慢慢的咧开来了。 “干的好!只是我现在刚出来,还没吸收够人间的阳气,等我一段时间,恢复了,让他们不得好死!” 说完整个人一下子钻进了地下,开始慢慢消化人间的阳气。大将军骑上马去,回到自己的真国,如获至宝的他开心的整宿整宿的没睡,有了炙手可以说可敌千军万马。既然是长兽给他的,他决定也要给长兽一个回礼,这刚下完早朝,自己独自一人跨上灵马,不带一兵一卒就冲到了安国境内,这名声在外的大将军,刚出关就被安国的将士认了出来,一声号角声,城中出来了一窝蜂的守将,见只有大将军一人前来,守城的将士还嘲笑真国无人,竟然让自己的新主独自前来送死,这是要将真国整个送给安国么,惹的一阵哄堂大笑。大将军倒是不在意,夹了夹马肚子,径直的朝着城中走去,安国守城将士见此状,直接一声“杀!”就冲了出去,但是想象的永远和现实差距太大,大将军将手中长枪直接用力一投,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路,长枪直接穿透了将士们的身体,留下一个窟窿,傻傻的站在原地,马从将士的身边走过,然后一具具尸体慢慢的倒下。 “放箭!射死他!” 城楼上的箭齐刷刷的射向了大将军,身上的袍子一拖,在天上转了一下,就像一张大网,挡住了所有的弓箭,转着转着弓箭直接改变了方向,朝着城楼上飞去,一时间之好多的弓箭手从城楼上摔了下来,这两拨操作直接让守城的将士慌了,赶忙想撤回城里,关上城门,但是为时已晚,大奖金此时唤出了自己的炙手,握在手里,灵马越跑越快,撞开了面前的虾兵蟹将,但凡有想抵抗者,下一秒直接尸首分离,一时间都是阵阵的惨叫声,所到之处皆是尸首,恐惧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城门在不顾还有不少将士在外的情况下关上了,但是门这种东西,对于凡人也许有用,但是对于大将军这样的来说,只是一张纸,炙手在门上一剑一剑的砍去,城外还没死的兵赶紧趁着这时候扔下兵器就跑了,这样的大将军实在是太恐怖了,一点也不像一个人,城门经过一小段时间,已经脆弱不堪了。 “本王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打开城门百姓无事,你们都得死!不开城门,屠尔全城!” 大将军将手中的炙手握紧了一下。 “有本事你就自己进来,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吓死的兵士!” 这话一出,看来此城是不保了,大将军一怒,将城门一脚踹开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惨···大将军整个人就像恶魔一样的冲进城去,面对这眼前的兵马,压根就是不在乎,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杀气,老百姓们见城门被攻破,拖家带口的朝着另外一侧的城门疯狂的奔跑,仿佛那个出口就是最后的生机。 “我说过,你开门,就屠尔全城!” 说完炙手向天上飞去,一剑插在了城门的另一端,但凡靠近炙手,立马变成一具干瘪的石首。 “祸不及百姓!你还是不是人!” 城楼上的将士们听到自己的将军在城楼上大喊,手中握着的兵器也捏了捏紧,横竖都是死,要死也要死的有所价值!只见将军拿起手中的长枪率着全城的兵马奋力的冲向大将军,铺天盖地的喊着“杀!”,虽然阵仗很大,但是现在的大将军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大将军了,加上炙手给他带来的力量,整个人已经突破了一定的境界,大将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手向前一拍,面前的花草树木就像是被一股冲击力扫过一样,毁灭性的遭到了破坏,那就更别说人了,安国的将士们瞬间的七孔流血,两眼向上翻着,倒在了面前。 “你不是人!你这畜生!” 话音刚落,大将军一个瞬步直接叉起安国的将军,将将军整个人都捏在了手里。 “我不是人,你怎么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晚了,一会你就会看见整座城的人都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一掌将将军打在了城墙上,力度非常强,将墙打了一个窟窿,将军就被卡在那个窟窿里,正好不偏不倚的对着城中,高高的在城墙上看着城里发生的一切。“当!”城两端的城门被关上了,城中无论男女老少都被一个个的拉近了炙手的旁边,一具具的鲜活的人瞬间都变成了干尸,将军一边吐着血一边看着城中的百姓们慢慢的死在眼前,自己动弹不得。不一会的功夫,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城镇瞬间变成一具只有干尸的城池,还有城楼上半死不活的将军。 “怎么样,我说过的话还算数么!说屠你全城,一个不留,让你看到了。” 然后一把将将军从城楼的坑中拉出,随手挑了一匹马捆在了马上,打开城门,让马朝着安国的方向慢慢的走去,此时的将军已经是一个基本上没气的废人了,这样一来也算是个报信的给安国,大将军一人夺一城屠一城。随着马儿的出城,大将军一把火烧了所有的干尸,大火烧的特别的旺,大将军骑着马回到了真国,令宫中的人立马召所有的大臣前来议事,有拖拉者,杀无赦!大臣们战战巍巍的都进了宫,在真国当差,真是不容易,这主上是出了名的杀人狂魔,一不留神脑袋就搬家了。 “朕刚才将保国关前面的那个什么城已经拿下了,你们挑一下,多派点人过去,现在那城空着了,城中烧的东西,回头处理干净了。” 一起身,大臣们纷纷的跪了下来,走走又停了,转过身来说道。 “差点忘了,那边没老百姓了,顺带在带点百姓过去,好好的在那安家,有抵抗的,就地烧了。” 这话一出,胆子小的官员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大将军走了,这大臣们才敢慢慢的抬起头,都议论着这事怎么弄,那是一座城那,咱这新招的兵都还没练熟,如果安国报复过来这可怎么办,还有大将军说的那是一座空城,万一现在安国又打过来,过去的不都是送死么。一番呱噪过后,宰相一拍胸脯说:“你们爱去不去,皇上既然说了,那就得遵旨!本相带头将家中老小迁过去,军中拨五千新兵给本相便是,城中百姓,城南以南今日便迁徙,有违令者当场烧死!”说完宰相大人立马朝着门外走去,这大将军其实没有走远,躲在了帘子后面就是想看看这群人什么反应,大将军令人将宰相拦住传唤到了偏厅。 “老臣叩见圣上!” 宰相没敢起身,继续在地上跪着。 “起来吧,这堂上的一切朕心里都清楚,五千新兵就敢带着全家老小的过去,宰相大人好魄力。” 大将军这话说的语调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真国的土地上长不出孬的,文官再文,也有血性!” 此时的宰相傲气十足! 第53章 摸索 “放心的去吧,朕自然有朕的打算,难得宰相大人如此豪迈,朕心甚悦,来人那,将朕的黄花梨木盒拿来。” 身边的侍卫从后厅拿来一个盒子。 “此丹是朕赐给你的,服下吧。” 宰相接过盒子,打开的瞬间,感觉这个丹血淋淋的,看起来慎的慌。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老臣谢皇上赐死!” 结果拿起丹药一口就吞进了肚子里,看起来血淋淋的,但是说实在的口感还不赖。只见宰相捂住了腹部,在地上来回的打滚,过了一会疼痛感消失,睁开眼睛,两眼透着血气,然后过了一会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宰相摸了摸自己,一切都还在,赶忙叩谢皇上不杀之恩。 “你为什么觉得朕会要杀你,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朕,朕就会给你更多这样的好东西,前提条件该说的不该说的,管好你的嘴,好了,试试看朝着门外打一拳。” 皇上的话,只有遵旨的命,宰相朝着门外打了一拳,结果门外的一盆盆栽竟然碎了,先开始是有些惊慌,后来一想这不就是圣上的恩赐么! “老臣肝脑涂地,一定不负圣上恩情!老臣这就携家眷立马前往新城!” 大将军也是累了,挥了挥手就让宰相下去了。城中吵吵闹闹的,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这宰相也不再坐着轿子,有了点力量就骑上了马,当自己武官的样子,走在了最前面。当大部队走到新城的时候,城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气味大极了,也没人知道这烧的是什么,直到大家伙看到一具具烧如灰的白骨,堆的老高了,宰相走进白骨站在面前说道。 “这是圣上的恩赐,当年我们被安国凌辱的时候,我们的亲人也是这样被活活的烧死,如今圣上替我们报了仇!赐给我们一座完整的城池,我们要懂得感恩,敌人的刀剑都不怕,何惧这几具烧干了的白骨,一起将他们推出城外!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真国的土地!” 这气氛和情节一定要有煽动的人,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刚开始还有些害怕,现在拿起铲子一铲一铲的往外扔,人多力量大,不一会的功夫就收拾完了,有心的百姓拿起了艾草开始满城的焚烧,艾草的味道一来可以盖过那烧焦的味道,二来也正好驱赶那些随之而来的疾病等。不得不说这安国待过的地方还真不赖,房屋整齐,家中该有的东西也都有,宰相带过来的百姓们分配了住宅就能住,还多了不少的空房,就当是兵营了,城中的农田还有土地被宰相连夜开始划分,户籍官立马开始登记人口及住宅,忙归忙,但一点也不乱。大将军一觉醒来,打发了侍卫,自己独自骑上马就朝着城外飞驰而去。 “长兽!这是属下给您准备的!” 大将军来到一座荒山面前,将怀中一颗血淋淋的丹药拿了出来。烟残也像是如梦初醒的样子,看到自己的部下影黑,现出了真身。 “万人丹,可真是难为你了,一定消耗了不少灵气吧!” 烟残嘴上说着客套话,直接将这万人丹吞进了腹中。 “能为主上做事,这点算什么,只要主上开口,刀山火海,又何妨!” 吞服了万人丹的烟残开始有些扭曲,吐出一口黑妖血。 “主上!你这是怎么了!” 影黑立马扶住了烟残。 “这万人丹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被封印的太久了,一下子还没办法完全的消失掉,都是那对该死的夫妻,影黑,帮我将那对夫妻找出来!我要亲自弄死他们!” 说完嗖的一下回到了山中。看来这万人丹差点将这烟残撑坏了,但是刚才主上说了,找到那对夫妻,影黑将炙手插在土中,身后出现几个黑影。 “去,将当年那对灯芯找出来,有消息立马来报!” 影黑用力的吸了一下空气。身后的黑影消散在了空中。影黑开始把弄起手中的炙手,轻轻的对着炙手说。 “老朋友,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懂我的心,再过一段时间,等我吸食够了人心血,能够自己化成人样了,就脱下这身丑陋的皮囊!” 一场妖族挑起的大战即将到来,等待着三界的又是一场浩劫这一人屠一城的消息就像漏风的墙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君主势力范围内,各家都是惊慌不以,这安国也是大国,被一人先是攻破保国关后又被人屠了全城,这样的消息对每一个在位的君主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浮幽城这边也是得到了消息,这一人屠了一城,这是多少条百姓的命,城破之日百姓是无辜的,可怜这一城的百姓。 “众爱卿想必近日也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这安国也是我们的邻国,前些日子被真国破了保国关又被屠了城,虽然离我们是有点远,但不得不做好防备,今日起京城再撤出二十万守军,支援外城,屠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出现在浮幽境内!” 皇上气气的拍了拍龙椅。 “如果京城再撤二十万守军,那京城除了御林军就无军可用了!” 赵安挺身而出,边城有守军十万,可以抵挡一阵子的进攻,而且还有友邻可以帮忙。 “朕要这御林军已经是很奢靡了,这浮幽境内一条心,这一万御林军朕也觉得不必了。” 皇上这话一出,钱万里带着另外两位也跪了下来! “皇上万万使不得!我等从命便是,我等用向上人头及全家老小担保,但凡一息尚存,绝对不让敌人进城半步!” 能看到君臣一心,浮幽还是很团结的。早朝散会后,四城城守就带着二十万守军奔赴了边城,好在边城通过百姓们的辛苦劳作,恢复了往日的盛景,这由老百姓和官兵一起开挖的大渠也即将竣工,这样一来沿岸的耕作就可以得到保障,那么就不用愁吃穿了。 这溜溜和祁洋的肚子是一天比一天的凸显,两个人一起有身孕,聊得话题就是慢慢的多了起来,又远在深宫中,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所以两人倒是着实圆了一圈,齐馨和齐安也是日渐的长起来了,原本以为回到了浮幽城内是一场乐趣,但是没想到后宫的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到了婉诗的手里,忙得不可开交,后宫本来就没多少人,知否、戴婷、钮琳和婉诗就成了主力军了,每天这吃穿用度芝麻绿豆的小事,足够让人喝一壶的了。 “姐姐,你看看不行挑个趁手的宫女,能教的都教一点吧,每天这样算下去,估计我这一身的武艺要荒废了。” 钮琳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 “的确,姐姐,我现在一闭上眼脑袋都是嗡嗡的。” 戴婷也是,现在一空下来就想躺着。 “好吧,这样,我看你们平日和那些宫女们走的也亲近,每人挑三个过来,但是绝对得信的过的,不然这可不是好玩的。”婉诗其实也是想着要缓缓脑子了,不然真的要废了。 “好咧!” 一听婉诗这么说,三人欢乐的像脱了缰的野马,瞬间就拉了平日玩得近的几个宫女过来,虽然人数上不够,但是好在平日婉诗也都看在眼里,这几人应该还行。 “见过太子妃。” 一共六人,婉诗举目一扫正好互补,三人机警三人严谨,婉诗又将天涯海棠的四位也叫了出来。 “从今日起,你们九个人就是我们精心挑选出来的,也都是后宫里脑袋活的人,从今日起,你们就是这太子府的人了,这主次要守规矩,这天涯海三人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人,你们以后有事可以先询问她们,她们不懂的,她们会来问询我的。天天你们各挑两人带在身边。” 不一会的功夫九个人被分成了三组。 “既然组已分成,那么天天你带这两人负责查阅宫中进出的银钱数目,进出都需要登记造册,天涯你带着这两人将需要采买的物品进行统计,然后可自由出入皇宫,需要将宫廷采买之物做好价格统计,不要浮动太大。天海你带着两人根据天涯给出的价格和采买地进行物品购买,所需钱财从天天这支取,但务必要检查所有物品的质量,你们也知道这皇上用的东西,马虎不得。听明白就各自熟悉各自的去吧。” 婉诗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厉害。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之后,姐妹们瞬间都围着桌子坐了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兄长这走了好几日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钮琳抬起脑袋突然想到好久没看到纵横了。婉诗想着也是,于是拿出纸鸢修书一封,纸鸢顺着风就直接飞了出去,这安国不太平的事情越演越烈,这刚屠了一城,也没过多久,这下一城就又来了,还是同样的手法,一个人一匹马愣是杀光了全城的守军和百姓,手段极其残忍,这也令周边的小国都害怕起来,加固城墙,内城除了必要的兵士其余的全部都安排到了边城之中。最坐不住的自然是安国,安国王直接因此都气倒了,少主当国可哪经历过这等阵仗,一上朝就蔫吧了,这朝堂下的大臣们也是束手无策,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有没有将士去守的问题,就是有人守也守不住。破了城就是屠城,一点活路都没给人留下,吓的周边的百姓都像逃难似的拖家带口的逃,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不想走的,现在的安国上上下下都被恐惧笼罩着,周边的小国家一听说是安国逃过来的,闭起城门就怕放进来一个,这真国的大魔头下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百姓们无奈,逃这逃那都是死,有些脑子活的,就直接索性反其道而为之,逃进了真国内,攻破了的城池本来人就少,加上大多数都是从真国内地迁进来的,一时之间也分不出来,但是这样的冒险过于胆大,也有不少被发现的,当场斩杀于城外的。 这样的事情渐渐的传入浮幽城境内,这真国一人一马灭一城的事情的确玄乎,凡人来讲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即使是纵横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凡胎肉体就是打也打累了。好在婉诗信中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写的清清楚楚,交代了桃源的事后火速赶回了浮幽城,见外城守备如此之严,看来婉诗信中写的还算是轻的了。 “儿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皇上走近纵横,朝着纵横屁股上就是一脚。 “我们爷俩什么时候也这么生疏了。” 然后两人哈哈大笑。 “想必你应该也听闻了真国和安国的事吧,你怎么看。” 皇上率先开了口。 “这也是儿臣今日前来正想和父王说的,儿臣想去看看!” 这一嘴吓的身边的侍卫一身汗。这纵横太子爷可是将来的皇上,这么冒险的事情,还敢自己主动请缨的。 “去吧,注意安全。要不要派点人跟着。” 皇上坐回了皇位上。 “人多反而容易暴露目标。” 说完转身离开了。婉诗早就在门外等候着了,见自己的夫君回来第一时间也不知道去找自己,这不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好你个纵横,现在是你的人了,你都不关心我了。” 婉诗嘴上强硬着,可还是一把将纵横抱住了。 “这不是皇命难违么,我得出去一趟。” 纵横将婉诗扶扶正。 “走吧,一起去,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清楚么,怎么样,我连头上那些金闪闪的都拿掉了,轻装前行,凤剑护身!” 见自己的夫人如此,纵横唤出灵剑,两人飞往安国,乔装入城。这原本人来人往的安国,现在变得萧条无比,大街上都看不到几个人影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可是连店小二都没有了,看桌上的尘土,应该有两日未擦了,既然是空了的,纵横夫妻两人一合计也就住了下来。城中连兵丁都没几个,都是怕事的主,听说都撤到皇城去了,这是抛起了外城救主城,真想破城压根就不会在乎兵多兵少。趁着夜色慢慢的来临,纵横和婉诗两人施了隐身术,周边转了转,一出城往真国的方向去,身上的锁妖铃就响个不听,看来这妖气已经重的不行,从铃铛这振幅来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妖,难怪一人一马能破一城。 “夫人小心,恐怕这不是什么善茬。” 两人潜入了真国,可进了城仔细的打量着,百姓的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这就令人费解了,妖气是从城内传出来的,可是城中却没有妖气,源头都没找到。 “难道这妖气不是从城里传出来的,而是从地下传出来的!” 婉诗立马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找个牙祭问一下!” 于是乎找到了当地的山神庙,这庙破的举头就能看见天,下起雨来恐怕还没地方能躲雨,这山神庙混成这样也实在是不应该。凤剑一绕,一白胡须老头就从庙神像中蹦跶了出来。只见一衣衫褴褛的老头从地理蹦了出来,土地爷一看也不是天上的大仙,面前两人也是平平无奇,浑身上下也没有透着半点的仙气,还在纳闷自己怎么就被莫名其妙的召唤出来了。 “你们是何许人也,怎么能够让老朽自己从这土地庙里现出真身的?” 土地爷一看自己多少也是个仙,突然摆起谱来了。 “要找你这种小仙还不简单,只需要转一圈,别说你了,东海龙王也得乖乖的出来啊。” 还真别说,婉诗这生完孩子以后越发的聪明。 “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牛皮吹破了天···” 接下来这两眼差点没有掉在地上。 凤剑直接停在了土地爷的面前。 “我说这路神仙,可识得此物?” 婉诗俏皮的拉了拉土地爷的头发。 “认识!认识!小仙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大仙不要责怪。” 这脑袋都快磕进土地里了。 “好了好了不怪你了,我问你答!这最近人间不太平,是何人这么厉害能够一人屠一城,还有就是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在城的周边闻到了很大的妖味,为什么进了城就一点都没有了。” 婉诗一脸疑问的看着土地爷。 “哎!这人倒是人,只不过应该是被谁上了身,每日夜间妖气大的吓人,我老土地自然是知道些,那大将军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妖,每日吸着人的心头血补充妖气,多少无辜的人就这样没了,吸完血就将尸体直接化了,一点痕迹都不留,这妖吸人血也是有规律的,三日一吸,都是在后半夜。小仙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婉诗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蹭的一下老头又回到了土地中去了。 “看来所有的问题都在这大将军的身上,一人一马屠一城,看来还真是一只妖,有了目标就好找了!” 婉诗倒是还挺认真的,也没等好好的歇息一阵,婉诗拉着纵横便朝着城中去了。 “站住!什么人!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守城的将士将纵横和婉诗拉住了。 婉诗眼睛一转说道。 “两位大哥,怎么能没见过呢!出来的时候不就是你们几个么,我们住这都多久了,平时不怎么出来走动,可能眼生。” “给谁套近乎呢!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像好人,说不定就是安国的奸细,来人啊!抓起来!” 只见好几个兵士提着长枪就冲过来了。 “你看吧!叫你不要出来,不要出来!家中还炖着老母鸡!还是欠人家的!这下好了,要死了不说,还要欠人家一只鸡!走也走的不踏实!” 这是一个细节的问题,就在潜入城中之时,纵横看见城中一病苗子在和城口的大婶借鸡,当时没肯借,两人似乎还吵起来了。 “等等!你说你们还欠了只鸡?” 其中一个兵士叫住了。 “可不是嘛!我说我这病都好了,我这媳妇非要说需要只鸡补补,自己想吃还非得让我称病!这不和城门边的婶子借,还吵了一架!” 纵横和婉诗这演技也是绝对没话说的。 “对对对!好像有这事!” 其中一个兵士反应了过来。 “散了吧,散了吧!是我们真国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遭遇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然后就顺水摸瓜的问了门口的兵士。 “大哥,你看我这样能和你们一样当兵不,听说咱大将军可厉害了,打战那叫威风!” 纵横赶紧借着东风套近乎。 “就你这病料子,还是回家哄老婆去吧,免得大将军看着糟心!去去去!一会大将军要回来了,别挡着道。” 两人对视了一下,赶紧识趣的退了回来,进了城找了间屋子藏了起来,好在这城中空房多,随便住。不一小会的功夫,只见一股妖气慢慢的逼近,腰间的锁妖铃也有了反应,纵横拍了拍锁妖铃,将铃声盖住,找了角落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切。一阵飞驰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只见一样貌无奇的将军,骑着灵马背着炙手从街道上过去了,原来这妖气这么大是背上的那把剑,拥有此等妖气的,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两人也没有立刻就动手,决定回去和师傅商量下再做决定,冒然行动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纵横和婉诗两人回到浮幽城后,将房门紧锁,拉着必德师傅将今日所见一一告知必德师傅,听着婉诗的形容,这人倒是没什么印象,但是这剑的样子倒是想象的七七八八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说的应该是妖族的大将军影黑了,那剑就应该是炙手了,此剑戾气极重,死在这剑下的亡魂更是不计其数,这天上地下的可没少吃着把剑的苦。” 也许是说话的时候太专注了,对话被溜溜听到了,挺着肚子走了过来。 “你们再说炙手?” 溜溜突然打破了婉诗一众人的对话。 “我们也只是猜,兴许不是呢?” 必德将溜溜扶着坐下。 “应该不会是炙手,当年封印妖界长兽的时候,炙手是一起封印的,这印天地间只有一人可解,应该不会是炙手。” 溜溜拿起桌上的葡萄塞进了嘴里。一时之时间也实在找不出其他什么武器和大将军身上的那玩意相像的了,众人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发现没,最近钮琳显的特别的憔悴,整个人走路都有点走不稳的感觉。” 溜溜有些担心的问着大伙。 “我也发现了,但是走进她,她立马就强撑着一副没事的样子。” 婉诗接了一句说道。 “有没有事,看看不就知道了。” 四人相互看了一样,隐身直接朝着钮琳的房中走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着实让人吓了一跳。钮琳整个人呆呆的坐在房中,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的钗,早上送来的早点心也没吃,就连桌上的水壶都没动一下。婉诗慢慢的靠近钮琳,想着将手中的钗调皮式的捉弄她一下,没想到被钗的一种屏障直接击退了回来。一看这情景,婉诗退去隐身状态,想叫醒钮琳,可无论怎么喊,钮琳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呆呆的坐在桌前。溜溜眉头一皱,阻止了大家的行为,示意大家伙不要吵,这状态应该是一种梦境,而钮琳此时应该是被这钗所牵引,如果强行叫醒她,可能她的意识就停留在这钗内。于是大家只能静静的等待着钮琳的自行醒来,终于过了很久,钮琳浑身无力的往桌上一趴,一抬头发现大家伙都在房中,先是自己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迅速的将发钗收了起来。 “拿出来吧,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溜溜挺着个肚子走了过来。钮琳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发钗拿了出来,然后将这发钗的事情和大家慢慢的道来,大家伙听完了总觉得哪里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听着倒是挺平常的一个事。就当溜溜想着去拿起发钗的时候,发钗竟然自己一个瞬移回到了钮琳的头上去了,就像是有了灵性一般。 “何方妖孽!还不现出真身!” 必德一把将发钗捏在手里,本想用灵力逼它现出原形,但是这发钗到了必德手里,突然就变得和平常的发钗一样,一点异常都没有,可一靠近钮琳立马就又活跃了起来。溜溜将刚才进屋的情形和钮琳说了一下,决定先行将发钗收走,待钮琳恢复了点精神以后再做归还,钮琳也觉得自己最近状态有异常,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有时候明明想去左边却走到了右边,肚子饿也不知道吃,总之一时之间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奇怪的事情就在必德收走发钗之后发生了,这发钗变成一支玉钗,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光亮,先开始是一点点,但是随后的光亮的刺眼,必德下意识的护住了溜溜,将她挡在了身后,大家伙住的近,必德房间这光亮刺眼的大家伙都睡不着了,敲了门进来一探究竟,发现这么个亮闪闪的东西,好奇也不敢靠近,直到钮琳走进了,发钗又一下子回到了钮琳的头发上,似乎是在呼唤自己的主人一样。 “万物皆有灵性,可这玉钗在钮琳身边,消耗的是钮琳的灵气,长期以往这是要人性命的事,如果是灵器,自然要为主人着想,你这般的克主,谁敢与你相认!” 婉诗忍不住了,对着玉钗说话。当然是毫无作用的,玉钗回到了钮琳的头上,便不再发光,深更半夜的,大家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纵横一提议都回到了各自的屋中。 第54章 消散 必德反而睡不着了,见身边的溜溜睡的踏实,自己起了身,坐在了桌边,意识中似乎是有这么一样东西的感觉和这个玉钗很像,但是怎么想又想不起来,甚至刚才的那术光也觉得很奇怪。手中端着茶杯却久久的不能释怀,刚才的那一幕幕还在脑海里不停的浮动。 “夫君怎么还不睡,还在想那玉钗的事么。先睡吧,很晚了。” 溜溜翻了个身接着又睡下了。必德披上了衣服,拿了一壶酒飞上了屋顶,一个人想着这一路上的所闻所见,此时不偏不倚的另外一个屋顶上也坐着一个人,那人真是纵横,必德一个纵云跃飞到了纵横的身边。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有这癖好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房顶上一个人喝酒。放着这么个大美人,在外吹冷风。” 必德打趣的问着纵横。 “要说这美人,我师娘也不赖吧,你不也是这样。” 纵横提起酒壶朝着必德示意了一下。 “我和你不一样,我那是喝酒,不像你还有烧鸡。” 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师傅,其实我在想,你说的那把炙手,既然这么厉害,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打过来了,以我现在的能力,能不能打得过啊。” 纵横长叹一口气,灌了自己一口酒。 “你一个人肯定是不行,这不还有我呢嘛,你是在质疑为师的能力嘛!” 其实必德心里清楚,这炙手不可怕,可怕的是炙手后面的人,妖族的那只长兽,上一次天地之战都没能将它彻底的消灭,如果真的是纵横担心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师傅,我想去会会那个大将军。” 话还没说完就被必德拦了下来。 “你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背景,不厉害也就算了,收了就收了,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你这不是引火烧身么,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不知道么,太子爷你这一动关乎着整个浮幽城那。好了,别想了抽空为师替你走一趟。” 必德知道,从婉诗和纵横口里说的,那必定是炙手无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喝的昏昏沉沉的各自回到屋中,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清晨,只见溜溜挺着个肚子在院子里走着,见人就问着,见到必德没有,纵横这才想起来,必德肯定是去见识一下那个大将军了,也没顾得这么多,交代也没交代一下,踩着灵剑就直接追了上去。这一次出来发现两国边境也是剑拔弩张,兵士囤积的越来越多,这安国一连丢了几座城池,心中自然是很不爽,国家面子上过不去,看见各类的攻城器械一应俱全,看来是要回击真国了,但是真国这边好像也比之前是强多了,至少能看见成群结队的兵士了,而且数量还不少。身后一个力量将自己拉了下来,身边一看是必德师傅。 “你小子是担心不能被发现是不,明目张胆的飞在空中,凡人是看不见,我们是来看凡人的嘛!” 必德一脸严肃的看着纵横。然后两人摇身一变,盖住自己身上的灵气,当做难民准备朝着真国边境走去。有了上次混进城的经验,加上这纵横才露过面,守城的中的有几个还认识,很顺利的就进了城,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上次和婉诗待的那栋沿街楼,两人向平常的镇民一样,打开了门,忙里忙外的收拾着,旁边的真国百姓还挺热情,问这问那的,如果没有这么多的事,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也挺好。这时候一队兵士呼啸而过,应该是应对安国的进攻做防御去了,观察了好一会,就是没见大将军出现,奇怪的是锁妖铃今日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号角声,应该是军队里传来的,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大将军还真耐得住性子还没出现。看这城中的将士人数上还不少,估计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来。 桌上的杯子看是有些震动,城外厮杀声开始响起,不停的有伤员从城楼上被抬了下来,很快纵横和必德的屋子就被征用了,正好也借此机会可以掩盖一下这突兀,进攻一直从上午持续到了下午,期间大将军一直都没有露面,少了这大将军的镇场,将士们都打的很吃力,眼见天就要慢慢黑了,腰间的锁妖铃开始拼命的震动起来。由于战事比较激烈,送下来的真国兵士都是鲜血淋淋的,出于仁者之心,纵横和必德搭把手救了些兵士,弄的自己身上也是血淋淋的。 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过来,高头大马在纵横和必德面前停了下来,仔细端详着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好在两人先前将灵力隐藏了起来,所以就是两个活脱脱的凡人,忙碌着手上的活,也没正眼看大将军。 “伤我这么多的人,看来着安国老儿是不能留了。” 说完一夹马肚子慢慢的朝着城门口走去了。纵横斜了一眼必德,示意这就是大将军,然后继续忙着手上的活。锁妖铃的震动幅度越来越大了,仿佛再快一点都能够将铃铛给震碎了。必德摇摇头,示意再看看,只见城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和恐惧发出啊的大喊声,随后听到真国的兵士在城楼大喊。 “皇上威武,皇上威武!” 此时纵横和必德将手上的活放下,偷摸着跑上城楼,战况如此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人顾及身边多了两个人出来。纵横和必德在城楼上就看见万军丛中有一个身影,疯狂的在厮杀,就像一头野兽,发了疯一样的在杀人,手上的兵器让必德心头一震,以前的猜想在那一瞬间尘埃落定。这就是炙手,一把天地间闻风丧胆的凶器。这一刻清楚的可以看清大将军体内住着一个人,杀红眼的他现在更是已经忘乎所以然了,毫不遮掩的将体内的戾气和妖气尽情的释放出来,毁天灭地的利刃在他手里毫不遮掩的将凡人的性命一下子了结了。看的城楼上的兵士连连的叫好,城楼下的安国兵却和家人天地两相隔,这种对比之下,战争的残酷性被写的太过真实了。纵横心头为之一惊,今日城下的是安国,如果他日城下的浮游城的兵士又该如何,从战斗的种种迹象来看,这大将军的战斗力不可估量,经过长时间的打斗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越发来的轻松,似乎是松了松骨,正式的活动才刚开始。 安国见大将军有万夫不挡之勇许多兵士开始有些胆怯了,趁着这些兵不敢靠近的时候,大奖军还主动出击,一声大喊冲进人堆,炙手一次一次的挥砍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大笑声响彻着整个战场。 “回去告诉你们安国老儿,我才是王!等着本王将你们安国屠戮,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然后就像旋风一样,不停的转阿转,伴随着一阵阵痛苦的呐喊声,越来越接近中军大将的车马,一看大将军杀了过来,立马调转车头,朝着身后跑去,此时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会给你走的机会,唤出灵马,拍了拍马头,灵马就像风一样的飞了出去,炙手在前面开道,灵马在身后追着。 “保护!” 还没来得及喊出保护谁,就已经尸首分离了!伴随一阵野兽般的笑声,安国的主帅被大将军一把抓起,毫无反抗力的在他手中任凭他丢来甩去。 “看看,这就是你们的主帅!今日你们伤我真国百姓,等到本王喝口水的功夫,屠戮你们所有安国子民!” 这一嗓子吓退了千军万马,主要是主帅已经没了,战场之上,主帅一旦没了,那就宣告战争基本已经结束了。安国的兵士看见自己的主帅毫无气息的被吊在了剑上,纷纷的开始慢慢的向后退去,满脸鲜血的大将军开始露出一丝丝诡异的笑容,这不是胜利的那种喜悦之情,更多的像是一场阴谋即将实施。 必德拍了拍纵横,两人快速的跑下城楼,趁着战乱脱下了伪装,直接回到了浮游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中,好好的睡了一觉,有时候师徒两人的脾气性格还是挺像的。到了夜晚时分,大家伙都睡了,这两人又起来了,这次不同,两人都没有带酒,就是往房顶上一座。相互对视了一番。 “师傅,你这脾气性格倒是全交给我了。” 纵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说说吧,你怎么看。” 必德抬头仰望着硕大的月亮。 “这早晚是有这么一战的,出去打可能百姓少受点罪,打进来,怕是要死很多人。” 纵横的话言简意赅,到那时句句到位。 “帝君!帝君!大事不妙!老臣有事要奏!” 只见一老仙拄着拐杖跑了过来。 “何事如此惊慌啊,能让老仙都这么有失体统。” 最近帝君心情应该是挺好的,这说话都是口轻飘飘的。 “老臣所管辖土地范围内,出现了妖器炙手!已经屠戮不少凡间百姓,此等妖器如再不制止,恐要酿成大祸!老臣希望能够请出燃灯,只有燃灯才能震的住这妖孽!” 燃灯乃是灵灯当年剩下的一点火苗,继续供奉在燃灯大殿之中,但是只有零星的火苗,一直都没有将其公之对外,这灵灯上的东西,自然是不可小视,就连帝君这么些年也从未踏足过燃灯大殿,此时老仙提出要用燃灯去对付炙手,帝君一思量那是绰绰有余的。 “新华仙君,此事你怎么看,如此妖孽扰乱人间秩序,你作为仙长是不是应该有所作为,替众仙表个率,下界走一趟。” 帝君看着新华仙君,眼里似乎有一丝责备的意思,帝君也是很清楚,当初放烟残出来只是想人间不要这么太平,没想到竟然将炙手拿出来了,现在弄的天上地下一阵恐慌,这烂摊子搁谁也不合适,你自己去吧,帝君的意思就是这样。 “小仙可先下凡一趟,一探究竟。” 说完新华仙君转身离开大殿,朝着自己的琉璃宫走去。 “我要下凡一段日子,宫中的事情你们料理好。” 然后转身又看了看静儿。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背着手在那左看看右看看的。随之被新华仙君一把抓住,拉着手就出去了。 “你放开我!我要在宫里和姐姐们一起,你放开我!” 就这样,在宫中所有人的注视下,仙君和静儿就出去了。 “春姐姐,这静儿以后还要让她干活么,看这趋势,怕是日后···” 夏有些安耐不住了。 “该干嘛干嘛去,嚼主子的舌根,不想活啦。” 春笑着说道,那么明显的事情,竟然还要问。新华仙君将静儿带着下凡了,这人间就是热闹,当然和天上相比肯定是热闹非凡,循着妖族特有的味道,新华仙君很快就找到了炙手的位置,撇了一眼静儿,决定先将她安排在客栈之内,施加了结界,将她锁在了结界内,好在这结界算大,可以正常走动。新华仙君循着妖族的味道一路摸到了皇宫之中,只见所有下人都被大将军差走了,空荡的大殿之中只有大将军一人独自喝酒吃肉,新华仙君的突然出现让大将军也是吓了一跳。 “混账东西!本王传你了么,滚下去,本王今日不想杀人!” 大将军借着酒气有些飘了。 “让你出来就是让你这么破坏主子的计划的么!” 说完一把将大将军叉了起来,由于是妖,自然逃不过妖族的锁魂手。大将军唤出炙手,准备想下杀手,但是新华仙君只是一瞪眼,炙手就停了下来,大将军也是吓了一跳。新华仙君一放手,大将军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锁魂手加上炙手又是言听计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影黑,本长老也不认识了么?” 新华仙君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这一下大将军彻底醒过来了,立马跪了下来! “属下参见大长老!终于找到你们了!大长老!” 影黑直接露出了真身。 “怎么的,这些日子听说你风头很足啊,惹得天上地下一阵的震动,主上让你们出来是制造点动静,你们倒好,现在弄的人家要用燃灯来收你们了,烟残那家伙呢!” 新华仙君有些生气的问道。 “长兽食了属下的万魂丹,现在正在消化中。” 新华仙君一听万魂丹,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万魂丹也叫万怨丹,主子知道了非得抽筋扒皮不可!” 难怪天上的那群老家伙已经坐不住了。 “主子是不是还活着!我们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主子一定会回来的!” 影黑看到自己族中大员又听到主子还在的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 “从今日起,你就退出保国关吧,把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炙手暂时不要再出现了,坏了主子的计划,你们都是罪人!听明白没!” 影黑二话不说直接将炙手收进体内。 “打伤我!” 新华仙君突然爆了这么一句。吓的影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打!打伤你,属下不敢!” 影黑直接吓的跪了下来。 “让你打伤就打伤,你这炙手天地都震惊了,我要是毫发无伤的回去,怕是那群老家伙面前没办法交代,记住了,不要坏了主子的计划,不然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还有看见烟残了告诉他,时不时的出来走走,别给我捅太大的篓子,要不然主子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 说完将身上的灵气撤走,示意大将军将自己打伤。这怎么有这胆子,先开始几下都和挠痒痒似的,结果新华就很不开心,怒视着看着大将军,自己想想也不对,然后就说。 “用炙手吧,这样比较真切一点。” 真是做戏做全套,演戏先入戏,竟然直接用炙手,这炙手碰到了就是重伤,看来新华仙君是下了血本了。大将军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见新华仙君如此的毅然决然,只能拿出炙手,腾飞在空中。见自己的属下下不去这个手,只能自己慢慢的往上蹭,直到鲜血淋淋的这才笑着离开了皇宫中,这炙手果然是非同一般,虽然是自己蹭的,但是这身体损伤的程度还是很严重的,大街上摇摇晃晃的回到了静儿的住所,静儿一看伤成这样,直接哭着跑了过去,想扶住却发现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压根就没地方可以下手。 新华仙君缓缓的睁开眼,笑着说道。 “没事的,静儿,本君还撑得住。” 说完就直接晕过去了。静儿见此情景觉得不对,不敢耽误新华仙君的病情,先开始想着先飞回天界,但是凭借自己现在的灵力一个人回去可以,再带一个人就有些吃力了。看着伤这么重的新华仙君,咬了咬牙,破了自己的内丹,将灵力直接暴了出来,一路飞奔回到了天界,静儿现在也是天界数一数二的话题人物,抱着新华仙君长驱直入无人敢阻拦,眼下只有帝君能救仙君了,静儿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闯了正殿。自己的灵力和修为都不够,这一闯还没到正殿门口,自己就差点灰飞烟灭。好在路过的上仙将此事告知了帝君,帝君出于援手救回了新华仙君一命,至于静儿,本来就是三界之外,帝君看也没正眼看她,只是令人将新华仙君送回琉璃宫内好好的休养。 静儿破了内丹,也就七日的时间了,新华仙君也是伤痕累累的送回,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琉璃宫上上下下把天界能求的人都求了,但是谁会出手救一个连仙都不是的这么一个东西,眼看已经是第六日了,静儿的灵散的越来越严重了。静儿睁开眼看着哭哭啼啼的琉璃宫的众人,脸色惨白的坐了起来。无力的看了看还在昏睡的新华仙君,对着春姐姐说道。 “春姐姐,我好想躺在你的腿上,坐在秋千上,等着你口袋里的糖,能不能再靠在你的身上,我还想坐一回秋千。” 静儿看着窗外的秋千。 “好···” 此时的春已经哭的脸都变色了。两人坐在秋千上,看着黄昏慢慢的来临,静儿开始慢慢的闭起眼,身体也越发显的轻盈。 “你不要睡啊,静儿!你不要睡!姐姐还没到你吃好多好吃的,你还没教姐姐们怎么做人家的糕点,你快醒醒!” 任凭怎么叫喊,静儿已经越发的无力了。夜幕渐渐的降临,静儿现在只剩下一个躯壳了,明天等到天一亮,就会魂飞魄散。 “主子,你快醒醒!静儿快不行了,你再不醒过来,我们就只能看着静儿飞散在我们的面前了!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春在生死关头,还是希望静儿能够活下来。时间还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流逝,天也渐渐地开始亮了起来,慢慢的阳光照进了屋子,静儿的脚已经慢慢的消散,一寸一寸的在退去。春知道,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当时间一到,静儿就会消散在面前,大家伙只能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春姐姐已经团在角落看都不敢看这眼前的一切,狠狠的在那哭。仙君再不醒过来,从此琉璃宫中便要少一个人了,夏秋冬还有梅兰竹菊将房门定的死死的,还将被子等挂在窗上,不想让太阳照进来,但是一切似乎都太晚了,双腿已经开始渐渐的消散了。此时新华仙君的手指微微一动,眼睛挣扎着想睁开,一旁的夏看到了主子有些反应了,也顾不得主子现在虚不虚了,略带哭腔的喊着。 “主子,你快救救静儿吧,再一会人就真没了。” 新华仙君听的到,于是用灵力冲开了自己身上的穴道,原来当初帝君为了救新华仙君,将他身上的经脉都封锁住了,为了就是让他能好好的静养,如今静儿生死存亡之际,新华仙君也是顾不得这么多了,直接冲破了穴道,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一把将静儿抱住,抱到柜子前将老仙的女娲彩泥给拿了出来,一掌打入静儿的体内,消散不再继续,但是也没有涨回来的意思。 “你们在这守着,谁来都不能碰静儿,我去去就回!” 说完直接一个飞身就出去了。不去别的地方,新华仙君直接飞奔地府,门口的侍卫一见不是本界的人,拿出大镰刀就想挡住去路,这时候的新华仙君哪会理会这些,一抬手就将门口的这些个虾兵蟹将给甩开了。想想这地府也是可怜,先开始婉诗大闹地府,吃了个哑巴亏也没作响,现在好了,新华仙君又来闹了,一点颜面都没给阎王留。轻车熟路的摸到了阎王的大殿之上,好在新华仙君也知道自己理亏,一路上只是将阻挡的兵士们捆了起来,没做太大的动作。 “我说新华仙君,再不济这也是地府,你这天上的仙跑到我这地下的府是不是也得讲讲规矩,之前可是有言在先,可别破坏了各家的规矩,不然帝君怪罪下来,大家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事了。” 阎王还是阎王,一点都没有想起身看看的意思,冷冷的说了句,又转身看起了生死簿。 “小仙今日又冒犯之处,还望阎王见谅,只是我宫中一人快不行了,想问阎王借点时间。” 说完这些话惹得四周哄堂大笑,问阎王借时间,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情。 “我说仙君,你要找的人不归我这管,她压根就不属于这三界之中,想救人还不得靠你自己,回去吧。” 阎王也是大度,这地府这么被人进进出出的也不在乎,反而很心平气和将人给遣送出去了。阎王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新华仙君本想问个清楚,但是阎王这也不继续说,眼下这关系又不能和阎王闹僵了,不然这事桶上去就不好收场了。转身离开之际新华仙君无奈的看了阎王,阎王其实和新华仙君本尊是有些交情的,看这自己昔日同班如此神态,多少有些不忍,于是乎一个飞身拍了拍新华仙君的肩膀,将泥巴弄在了仙君的身上。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处理地府的事情。 泥巴,新华仙君瞬间明白了阎王的意思,直接朝着天界飞了回去。风尘仆仆的仙君哪里顾得上自己的状态,回到宫中让人将门窗紧闭,令所有的男侍从都从房里出去,留下了春夏秋冬,取来清水,将彩泥放在了水中,用灵力将彩泥在水中化开,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束从盆里散发开来,特别的好看。 “赶紧涂在静儿的身上!” 春夏秋冬听到主子的命令后立马准备将静儿的衣服脱了,但是一想主子还在场,于是春姐姐将新华仙君也推出了门外,反锁好门,一会的工夫房间里一术金光耀眼,一道强光直接穿透了琉璃宫的房顶照了进来,随后又是一阵冲击,春夏秋冬都从房里被震了出来,静儿仙君站在最前面,看到静儿赤身裸体的悬浮在空中,立马令所有人都闭上眼睛,自己抽了一块床单马上给静儿裹住。半空之中的两人不停的旋转,静儿睁开眼看到自己在新华仙君的怀里,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想伸出手去摸一下仙君的脸,发现自己身上光秃秃的,心里想着死了也不给件衣服,可当摸到仙君脸的时候,觉得手上是有温度的,来回摸了摸手感实在是太真实了,结果就收手回来掐了一把自己,有点痛,立马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死,轻轻撩起床单一看,自己什么都没穿,一声尖叫打破了所有的沉默! 不偏不倚的,一巴掌呼在了仙君的脸上,马上挣脱了仙君的束缚,一脚将他踢出门去,放声的大吼起来。 “我这以后怎么见人啊!” 见声音这么洪亮,大家伙叹了口气,应该没事了。 第55章 玉钗 静儿赶忙拿起一件衣服穿戴整齐好,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本来想低调一些,但是这不打了新华仙君一巴掌,想着反正是要被骂的,不如洒脱一点,虽然身体上表现的很理直气壮,但是心里已经抖的不行。此时春夏秋冬的手开始慢慢的发热,四个人头顶一阵青烟,齐刷刷的倒了下去,静儿赶忙扶她们起来,结果一醒来,四人就觉得身体里充满了灵力,这天界一旦你修行的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自己退去仆级,自己生成小仙米,四人应该是触碰到女娲彩泥的缘故,一下子都晋升了。新华仙君咳了咳,静儿立马就蔫了。 “你叫我啊···” 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现在哪里还敢叫你啊,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仙君了,看来这老泥巴还是挺管用的,千万别被老仙知道,他知道了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子。对了,以后春夏秋冬就只能跟着你了,你们同出一泥,她们死了也许你没事,你死了她们就都完了,好好珍惜你的命,金贵着呢。” 说完朝着帝君的大殿飞去了。 “拜见静儿仙君。” 春夏秋冬和梅兰竹菊都跪了下来。 “你们干嘛呀,都是一起的好姐妹你们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和你们好好相处。” 静儿都急了,赶忙将大家都扶了起来。 “这个院子里只有新华仙君一个主子,我们都是一样的。” 见静儿都急了,春姐姐一下子跳了起来。 “那还不去教我们做早点,这都为你饿了多久了!” 春姐姐一下子就恢复了原来的气场,一片欢声笑语又回荡在了琉璃宫。帝君的大殿上大家都在相互讨论着,也不知道是谁宫里的仙友又飞升了仙君,但是问了一圈都没发现是谁,好在此时帝君走了进来,看到新华仙君站在了最前面先开始还有些惊讶,自己明明已经封住了他的穴道,怎么冲的这么快。 “新华仙君伤的这么重怎么也不多休整两日。” 帝君开了口,看着众仙家。 “炙手已经被收服了,封印在人间了,应该不会再出来霍乱了。” 新华仙君做了一个压下去的动作。 “好啊,好啊!”“还是新华仙君有本事!”“太不可思议了。” 帝君的大殿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叽叽喳喳的都在讨论这个问题。 “既然炙手已经封印住了,那是最好的。众仙家应该高兴才是,除魔卫道本就是仙家之职,新华仙君为此负伤,还应该多休息休息。” 帝君眼睛一挑,示意新华这个事做的漂亮。一阵杂七杂八的事情后,大殿散了,新华仙君独自找到了帝君,将人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烟残现在吃个万魂丹还要这么久,族里这是没人可用了么。也不能太消停,制造点动静,记住了,有些东西不要去碰了,时机还没到。” 帝君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主子,你总说时机,究竟我们在等什么。” 新华仙君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的,竟然会心急的蹦出这么一句。 “灯火不起,我们又怎么能把灵灯打开,你以为我贪恋这一身皮囊么!” 说着一声呵斥,吓的新华仙君一阵颤抖。要知道这帝君一怒,后果很是严重。 “还有你宫里也是要消停一些,这地府你也闹了,人你也救了,还用了老仙的彩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甩了袖子就走了。新华仙君长叹一口气,知道静儿这事算是过去了,起身朝着自己的琉璃宫走去。这人间大将军被新华仙君一顿安排后,直接退到了保国关,掐住了安国的命脉,开始好好的修整,嗜血的大将军为了不让城内引起恐慌,每三日就去安国抓一个人来补充自己的灵力需求,但烟残已经渐渐的开始苏醒,万魂丹让它的力量得到了一定量的补充,刚想着人间去复仇一把,但是被大将军一把拦下,将事情的前后都和烟残说了一下,得知自己主子就是现在的帝君,心中的那种愉悦之感就不言而喻,当初主子用命护住了它,自己被打到元神涣散,肉身压制,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及报答主子的恩情,既然主子有计划,那自己觉得是没二心,绝对的服从。这眼见大将军开始慢慢的退出了安国境内,军队更是开拔至保国关,这失去的城池没费一兵一卒就收回来了,安国也是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还以为真国偷耍着什么心思,想要给自己下套,直到看到真国在保国关外加固起城墙,这才将兵士们重新迁入城池之中。消息总是不胫而走,流言也就慢慢的传开来了,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大将军常年久战,身负重伤,也有的说是内部战乱导致兵权易主,消息这种事嘛,总是越穿越玄乎。当然这样的消息也传到了浮幽城的境内,没有战争就没有屠戮,没有屠戮百姓也就可以好好的修养生息,这自然是大家都想看到的事情。一般人都会觉得放宽心,但是纵横和必德不会,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也会随波逐流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自从真国撤回保国关以后似乎就没有大将军的任何消息了,纵横找了必德好几次想去看看情况,但是都被必德拦了下来,一则是溜溜和潘馨悦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二则是钮琳头上的发钗也需要解决一下了。 钮琳还是会和往常一样在那段时间内独自一人发呆,由于在那段时间内什么呼喊声都听不见,纵横有所担心,会派很多的兵士严加死守,日子一天一天的就这么样过去了,纵横和婉诗的两个孩子也慢慢的长大了,这两孩子一动一静,很小的时候就能够自己爬起来走两步,天生的灵力经常会因为无知懵懂伤人,一生气灵力就会从掌心里窜出来。威力还不小,好多照顾两小祖宗的宫女们都受过伤。直到有一天天降大雨,一个响雷将纵横惊醒,睡梦中醒过来的他,披了件衣服推开窗户,发现很多的灵蝶在钮琳的房间附近,这灵蝶一般都是魂魄出体时会有的现象,一看这情景马上追了过去,奇怪的事纵横一到那,灵蝶就消散了,仔细看了看钮琳,魂体也未分离,这就让纵横有些不知道这是为何了,难道是有人用魂体来见钮琳。纵横突然脑海里一闪!会不会是他!第二日纵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了钮琳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或者有没有谁托梦给她,钮琳都是摇摇头,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她自己压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婉诗征求了一下钮琳的意思,说凤剑中的那道门已经很久没开过了,是不是要进去见一面,钮琳咬着牙摇摇头,她知道自己每一次出现带回来的都是满满的失望,不仅是自己的,更多的是张军的,与其这样不如不见。纵横想了想还是将昨晚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想到钮琳竟然哭了起来。 “我以为那是梦,没想到是真的,他真的来过!” 一下子喉咙里就嚎了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说出来,谁能帮得了你们!” 婉诗有些生气了,走到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根本就不需要这么藏着掖着,有什么事情大可以说出来。 “每次我只要坐在桌前,想着那个人,一会我就会睡着,就可以直接进出一个梦境,那里的样子和剑灵世界一模一样,只是不能说话,喜欢那个地方,有我想要的一切,即使没有声音一切都是如我所愿,想见什么人只要心里默念就可以。” 钮琳说着心情还是有些激动的。 “那问题就在这支钗上,你是怎么得来的,这么久了一直都没问你,既然今天大家都把话说明了,那这事就拖不得,我总觉得你这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必德师傅都这么觉得,那么此事肯定有蹊跷,但问题具体出在哪里,这就是个问题了。必德将钮琳头上的玉钗取下来,一头乌黑的秀发顺着发钗的拿下滑了下来。似乎接触过玉钗的东西都会变的很好,就连放置玉钗的木盒都变的油光油光的。必德拿着玉钗闭上眼,用灵力试图想去了解一下这支钗,但是任凭自己怎么去接近它,总是会被一股力量推开,无奈只能回到现实中来。 “不要尝试打开它,没用的,它只会和我有共鸣,它是我的!” 语气一加重,玉钗就瞬间回到了钮琳的手里,钮琳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甚至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在说话。 “刚,刚才是谁在说话。” 钮琳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玉钗。说来也是奇怪,这玉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的缠着钮琳,旁人一点都不带理会的,旁人拿在手中就是一支普通的玉钗,除了材质好一点能够让人多看两眼以外,其他的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的,但是一到钮琳的手中立马就变成了另一番的光景。 “琳琳,这玉钗不能继续留在你手里了,在这么下去我怕会出事。” 溜溜准备上前想夺走钮琳手里的玉钗。 “这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这一次清楚的看清了,钮琳的眼里有一丝的戾气。话音一落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看得出钮琳很疲惫的样子。婉诗见此状也顾不得钮琳的意愿了,一把夺过手里的玉钗,看见钮琳眼里的戾气一下子消散,整个人就像失去力量一样的倒了下去。 “把它给我,纵横陪为师走一趟!庸医,这里就交给你了,照顾好我夫人!” 说完带着纵横御剑飞了出去。沈阳令婉诗将钮琳平放在床上,仔细的号了号脉,发现气血亏的厉害,灵力也有些涣散,令人开了些滋补的药品先替钮琳调理一下。此时的钮琳已经有些虚弱了,还好及时将玉钗拿走,要不然整个人就会像蚕食桑叶一样慢慢的一寸一寸的被消耗。 “师傅,这是去哪,怎么看着像是往天涯海堂的方向。” 纵横说着说着追上了一脸严肃的必德师傅。 “是的,还记得为师带你去看过的那把锁么,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让我觉得这一切似乎和那把锁有关,所以带着你回去一起看一下。” 必德一脸严肃。两个人御剑拼命的朝着天涯海棠飞去,也不知道飞了多久,看到了熟悉的那扇宫门,天涯海堂没有灯的样子,黑漆漆的一片,有些瘆人。必德走到了那扇石墙边,两人直接穿过石墙进入了密室之中,踏进去的那一刻必德的猜想完全正确,手里的玉钗直接发出了异样的光芒,原本腾空的四周从空间里变化出一条大道直接通向浮岛,玉钗越接近玉锁就越亮,两者的光芒相互呼应着。就在快要接近的那一刻,必德师傅一把将纵横拦住,玉锁的四周出现了一条条水道,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绕着玉锁开始保护起来。 “难道是还少了什么?” 纵横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应该是人不对,这玉锁和玉钗应该是有主人,如果我没猜错这主任就是钮琳。不能确认的事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如果真有什么,为师先来,你去通风报信。” 纵横一把将玉钗夺了过来,赶在必德前一步靠近了玉锁,水一下子将纵横包裹住,吸了进去。 “纵横!” 水流带着纵横退去。留下一把锁在浮岛之上,就连先前的路也一下子变了回去。纵横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大地上,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脚下这黄色的土,荒无人烟。 “有人么!” 纵横奋力的喊着,但是一阵搜寻过后,打消了有人在这里的念头,走了很久都看不到一点水和绿。这里的天很奇怪,前面是太阳后面就是月亮,出现在同一个平面内。想着御剑飞高一点看的更远一点,结果这样的想法只是徒劳,这里大极了,大到似乎没有边际,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的令人有些头皮发麻。顺着这片大陆飞了很久很久都看不到尽头,有些烦躁的纵横将灵剑插进地里,但是下一秒地就开始慢慢的震动了,一个像背一样的东西从土里钻了出来,,纵横一惊,握住自己的灵剑,一下子被巨大的一股力量带飞了起来。而此时更大问题出现了,一望无垠的所谓的陆地只是巨人的一个背,纵横就像平日里的跳蚤一样的渺小,这瞬间纵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握住剑任凭巨人继续走,将他在空中来回的晃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样的晃动停了下来,来到了一片类似于人间城镇的这样一个地方,屋子排放的还算整齐,远远的看起来和凡间的房子也差不多,而刚才带着纵横走的巨人此时在远处停下了脚步,化成了一座山,自己身上的皮肤也开始石化起来,蜷在地上,进行伪装。留下这一脸迷茫的纵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然前方有村子一样的建筑,现在也只能瞎猫碰碰死耗子看看能不能遇到点什么。 村镇并不远,但是似乎没有什么人气,远远地看上去街道似乎连人影都没有,走近以后发现原来这是村子别有洞天,外面是一层幻象术,透过幻象术后里面热闹极了,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只是当纵横的出现让大家瞬间就不淡定了。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突然进了生人,自然是有些害怕的。首先这个村子成一条街道的样子,街道两边都整齐的建着同样的房子,颜色都是那种淡淡的灰色,街道的中间是一条小河,至于这个小河的源头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顺着小河看去好像还挺远的,河上联通着一座座的小桥,河中有人洗衣洗菜,这应该就是村民生活的水源。房子不是特别的大,住上个五六口人还是够的,屋后就是一整片的田地,绿油油的说是一望无垠也不为过。平静没过多久就看见许多人拿着家伙事就上来了,男人们慢慢的将纵横似乎想要包围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够进来的!” 带头的一小伙子拿着农具靠近了纵横。 “是你们门口的那座山带我进来的,不然你们这谁能进的来,我没有恶意,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我也会是想了解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最重要的事,怎么出去。” 纵横说的是口轻飘飘,但是听的人一点都没有放下戒心。 “你有没有带其他的人进来,你想出去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真是笑话,我们这哪里有大山,你倒是抬头看看!” 这话也没错,的确是没有什么大山,那是因为门口的障眼法,真是一群无知的人。 “行了,和你们也是说不清,我就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纵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动作一出,吓得老弱妇孺的抱起孩子就往后跑。 “你要干什么!” 出于男人的本能,手中的农具就像最后的保障一样,高高的举起。纵横一捏自己的手掌,手上有着力量,说明灵力在此处可以用,接下来自然是底气十足。 “我本无恶意,但是你们再这么继续对我,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说完将天地玄冥捏在了手里。村民哪里见过这般的样子,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变戏法的。尽管这样,村民们倒还是条汉子,没人往后退,于是纵横收起天地玄冥,想着能和村民们好好的说话。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远方飞了过来,这人的模样竟然和钮琳长的一模一样,但是穿戴各方面都要比钮琳来的更有味道。 “见过神尊。” 二话不说就跪拜了起来。这一下子让纵横彻底懵了,自己何时又成了神尊了。纵横赶忙将眼前这个和钮琳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扶了起来,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神尊又是什么玩意?” 眼前这姑娘眉头一皱,衣袖在纵横面前一晃,一股淡淡的香油味飘过。然后这姑娘慢慢的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坐在了纵横的身边,对着村民们挥挥手,然后村民就散去了。 “神尊原来是过了轮回,难怪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本是神尊和夫人的灯油,神尊可还记得灵灯?” 姑娘忽闪着眼睛看着纵横。 “你别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里觉得毛毛的。” 纵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这姑娘。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不是那日神尊将我保护在这玉锁之内,那有现在的这一切。” “你等等,你说我的是越来越糊涂了,你且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里是哪?” 纵横歪着脑袋问道。 “这里是锁境啊,这里是夫人的锁境啊。” 一提到夫人,似乎这姑娘就收敛了很多,但是和钮琳这么像,肯定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钮琳的姑娘。” 纵横还是没憋住。 “那是谁,和本姑娘有关系么?” 说的倒也直接,说着说着又坐在了纵横的身边,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应该是很单纯的那一种,纵横心想已经有了婉诗了,不能再动恻隐之心,何况和钮琳长的这么像,肯定有些什么事还没了解透彻。这姑娘一口一个神尊的叫着,纵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起身和这姑娘隔着几步远。 “你为什么叫我神尊,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说这是夫人的玉锁,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有夫人的。” 纵横于美色旁却毫不凌乱的样子,真帅。 “神尊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既然是灯油自然知道的事要比你现在轮回知道的多的多,当初可是你为了留我一命,这才将夫人的玉锁拿了出来,这一切难道神尊自己都忘了么?如今你自己能找过来了,说明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说完整个人又扑了过来,一把拉住纵横的胳膊。纵横想挣脱,但是这姑娘抱的死死的,再用力就可能伤到她了,几次试探过后,纵横决定智取,先将这粘人的家伙弄开,了解这一切以后再想办法出去。灯外的必德急的是火烧眉毛,第一自己没办法进去,第二自己也没办法出去,一天两天也就算了,要是时间长了,估计锁没弄清楚什么事情,自己就要被活活的饿死了。面对如此境况,只能气血调整祈祷纵横这家伙能早点出来了,要不然这辈子连孩子面都没见上就一命呜呼了。纵横一边和这姑娘打哈哈,另外一边时刻关注着锁内的一切,初看来一切都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这里的人和外面的人也没有两样,也要吃粮喝水,也会生病吃药,若真的说是有什么不同的,这里的所有交易都是通过粮食进行的,每个人出去都扛着一袋米,米就是这里的流通物。纵横的突然出现让街道两旁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由于这姑娘带着的缘故,村民们多少还有给些面子,看了两眼以后就继续手上的活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座小宫殿出现在了眼前,没有那么的富丽堂皇,但是能够看得出在眼下,这应该是这里最好的建筑了。这腰间的锁妖铃也是一直都没响过,说明这个地方还是很干净的,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那就是必德师傅,自己是进来的,但是必德师傅还没进来,估计这一会一个人守着玉锁痴痴的等着自己出来。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纵横也没有摆什么架子,虽然这姑娘将自己奉为主子一样的服侍着,但多少叫什么得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这么久了,大家都叫我仙姑,我似乎从前也没有名字,夫人也不会给我有名字。” 说完自己找了个凳子搬在纵横的身边,傻傻的看着纵横。 “你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你这么看着我,浑身难受。” 这话一说,这姑娘似乎还有些失落,抿着嘴唇想哭又强装着坚强的样子和钮琳那是一模一样。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吧,和平常一样就行。我且问你,你这里也是平平无奇的,为什么要将你锁在这锁内?” 纵横开始找主体切入了。 “神尊,我本是灵灯的灯油,灯无油则不能久燃,我们本是一体,只是神尊暂时记得不我而已。” 说道这一切的时候,姑娘欲言又止。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当初我为了救你,所以将你锁在了玉锁之内,所以我可以拿着玉钗进入到这锁境之内对吧。” 纵横将玉钗拿了出来。好家伙这姑娘见了玉钗眼泪就像小溪水一样的流了下来,怎么喊也停不下来,哇一声的就哭了出来。 “神尊你原来一直都带在身边,这是我的玉钗,这是我的玉钗啊!” 这样一来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纵横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姑娘。 “行了行了,你能不能别这样,我现在得出去一下,锁外还有人等着我呢!” 说完将姑娘手里的玉钗一把夺了过来,放进自己的衣袖里。 “你说你要走!” 锁妖铃瞬间发出阵阵的声响,眼前的这姑娘也是颠覆性的变身了,这道不是妖族的那种戾气,这是这是仙族的怒气,锁妖铃是感觉得到了危险这才响了起来,突然的这么一下吓得纵横立马跳了起来。刚才还是温柔酥酥的,现在整个人变的怒气十足,头发都瞬间飞了起来,整个人慢慢的腾飞起来,唤出一条鞭子,这架势看来是要打一架了。 第56章 安兵 “这是要和我动手的节奏么?” 纵横眼睛一瞪,就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说动手就动手,只见姑娘一鞭子过来瞬间又收回去,一招一式和钮琳的路数都是一样的,接了几招以后这姑娘应该知道自己和纵横的差距不是一点点,打着打着突然不打了,鞭子往地上一扔,找个角落哭起来了。这女人一哭二闹的最是头疼,任何兵器都无法撼动这样的场景。突然的这么一出让纵横也是手足无措,眼见这姑娘是越哭越凶,细细品起来也不像是假哭,纵横小心翼翼的靠近,拍了拍着姑娘的肩膀,谁知道转身就是一把抱住,眼泪一个劲的往脸上蹭,哭的那个叫伤心啊。纵横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这姑娘就是想起了钮琳,一把将这姑娘托了起来,找个地方扶着坐坐好,谁知道只见两手一紧,一条捆仙绳将纵横给绑住了,动弹不得。 “你这是干什么!赶紧将我放开!” 纵横越是挣扎的厉害这个捆仙绳就越是紧。 “你这都不能分辨的话,只能说神尊你就是大笨蛋,想甩开我,别想咯,你就好好的在这里陪陪我吧,哪天心情好了,说不定就把你放了。” 说完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住所。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练就的这法器,有了捆仙绳这么一说,一旦被这玩意弄上了,还真不好脱身,任凭你有多大的本事,这么一捆,白瞎。几次尝试后捆仙绳越来越紧,弄得手已经开始通红了,纵横开始慢慢的放弃挣扎了,尝试着站了起来,好在捆仙绳捆住手就捆不住脚,还能够自由的行走,出于对地形的不熟悉,先打算将这宫内的地形先熟悉了,这宫殿不算大,一共有六间,都是一直溜的场所,找到是很好找,冒冒失失的推开了一扇门,从摆设来看应该是姑娘的闺房,摆设比较简单,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桃木的支架,这可让纵横大为欣喜,这桃木就是破捆仙绳的最好之物,纵横走到桃木边,用力的蹭着桃木捆仙绳的魔力一寸一寸的被稀释,双手一动,捆仙绳落在了地上,就在这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小调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姑娘回来了,纵横将计就计自己施了法让捆仙绳捆住自己,然后假装倒在了地上,这回来一看发现纵横不在原来的房间里,赶忙开始到处的找,推开自己的房间发现纵横倒在地上被捆仙绳捆着,这才叹了口气,走近了纵横将脸贴了上来,距离几乎已经要碰到了。 “你怎么跑我房间来啦,真是不害臊。” 然后将纵横扶了起来,拍了拍头上的尘土。 “我给你准备好多好吃的,你一定是饿了,到了我这你就是我的人,夫人又不在,不如你就从了我吧!” 手指放在了纵横的下巴上点了一下。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 纵横将脸转了过去,想看看她究竟想干嘛。 “我是没羞没臊啊,喜欢神尊有错么,谁叫你一直不肯接受我,既然你不肯,那就怪不得我强来了嘛。” 大事不妙,纵横再这么下去恐怕要对不起婉诗了,趁着这姑娘不在意的时候,抽开了身上的捆仙绳,一个反转将捆仙绳落在了这姑娘身上,好戏开始,先开始有些懵,下一秒又开始哭了起来。 “你尽管哭吧,同样的当我不会上第二次,你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果再和我耍滑,别逼我将你收回原形。” 纵横将腰间的玉瓶拿了出来。 “神尊你好狠心,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嘛,你先放开我,要不然我要叫了!救命啊····” 纵横一看立马封了这姑娘的穴道,喊也喊不出,这样的世界清静多了。 “我问你什么,你想答的就点点头,我就帮你解开穴道,不想答的,你就闭起眼,听明白没。” 纵横也不知道从哪里拿起一个小树枝,握在手里,有点像教育自己闺女的样子。 “这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人会法术。” 纵横想问来着,这姑娘倒也是干脆,直接摇了摇头。 “那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出去?” 纵横问完,姑娘什么动作也没有,就开始滴滴答答的掉眼泪了,真是个爱哭鬼。 “行了!行了!别哭了,问都没问你,就知道哭哭哭,哭的心都烦了。” 纵横说话呢估计话音有点重,只见吓的这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有如一个小媳妇躲在角落里受气一样。 “有没有嘛,你倒是说嘛。” 纵横看她似乎是有话要说,解了哑穴,姑娘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神尊真以为我如此轻浮么,要不是真的是喜欢神尊到了骨子里,也不会如此的没皮没臊的,神尊若真想离开,从哪进来便从哪出去便是,只是神尊记住了,这里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走出了这道锁门,我就从里面将入口锁死,只要我不想出来,你也别想进来。” 纵横心里想着的全是怎么出去,哪里还想着要回来。既然哪里来就从哪里去,纵横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松开了眼前这位身上的捆仙绳,为了防止她在耍什么花样,直接将捆仙绳没收了,解开她身上所有的穴道。泪眼朦胧的样子看着纵横,知道纵横马上就要走了,嘴上虽然不说,但是这次可以看得出是真的舍不得他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在了纵横的前面,一路领着纵横走向了村口,什么话也没说。到了村口一个轻身飞跃,两人便到了远处的那座山了。这姑娘的那种眼神里面藏着无数的委屈和话语,想要说出来但是又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神尊若真是走了,恐怕此生就不再见了,至于那支发钗,本也不属于你,找到她的主人,告诉她,我在,她就没事。” 然后转身想走,可就在飞离山边缘的那一刻,又停下了脚步。飞身回来就是一把抱住,这一次没耍什么花样,抱的死死的。 “我会想你的!” 然后重重的跺了一脚,大山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姑娘也朝着远处的村落飞了回去。然后看到一层保护层一样的东西在眼前展开,越来越重直到看不见所有的一切。眼前一黑,回到了玉锁的旁边,之前的悬浮岛屿也出现了一条路,只见一旁的必德师傅饿的已经不行,纯靠打坐来维持身体特征。这时候的玉锁也不再是闪闪发光,平稳的落在了石台上,这时候山洞开始摇晃,拿起玉锁,背上必德就飞奔的跑了出去,出了石墙,一阵轰隆声,就像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了下来一样。背着虚弱的必德师傅,到了山脚下找了一户农家,弄了点吃的,让必德师傅休息一下,补充一下体力,这锁里也没多久,外面已经是好几日了,也不知道这世间是怎么算的。正常纵横和必德还在屋里休养的时候,山外又传来一阵声响,只见远处的天涯海棠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山体从中间开裂了,又过了一会整个建筑都被吸进了山体里面了,若不是亲眼所见,这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好好的一座宫殿就这么没了,瞬间消失在眼前。纵横看了看必德师傅,必德师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进了农家,在边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一生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师傅,不要多想了,这不是我们出来很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师娘要担心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必德师傅将注意力转移,不然伤心之事看多了,人就真的伤心了。 “回去吧,不然你师娘大着肚子,又该唠叨了。” 起身回头又看了看远处曾经的大殿,现在空无一物,摇了摇头准备御剑飞回去了。纵横一路上将自己在锁内的一切告诉了必德师傅,这必德师傅越听越玄乎,归根总结就是锁里有一个和钮琳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然后说。 “锁是婉诗的,发钗的主人不是纵横,锁里的姑娘在,发钗的主人就不会死。是这个样子吧?” 纵横点点头,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浮幽城,只见婉诗和师娘两人已经在城楼上等着了,看来以后单独出远门,家中的肯定是伸长了脖子在等待着归来,早去早回是必要的了。就走了这么几天,回来看了一下竟然发现齐馨和齐安已经会跑了,而且还跑的特别的稳,纵横不可思议的摸了摸两娃的脑袋,一把搂紧了怀中,一不留神俩娃灵力一闪,纵横痛苦倒地。 “爹爹!” 这两娃生下来这么久了,一直都没开口,今天竟然主动的喊了一声爹爹!看把纵横和婉诗激动的,先开始还以为是天生的残疾不会说话,现在好了横扫所有的不安。 “再喊一声!再喊一声!” 纵横左手抱着齐安右手抱着齐馨,在皇宫之中高兴的跑来跑去,活像一个孩子。就在此时溜溜突然腹痛,一把抓住必德的头发,大声的喊着。 “必德我疼啊,我肚子疼,我要生了啊!” 此时原本还算清净的皇宫瞬间忙碌了起来。女衣官和侍卫进进出出的,就听见房里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记得必德那是满院子的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探头想看看又被赶了出来,这时候潘馨悦也是睡不着了,探着个脑袋想看看溜溜生了个啥,拉着沈阳来到了门前,这真的是生了好久,急的大家头发都快白了。突然一声清脆爽耳的哭喊声传了出来。 “生了,生了!恭喜生了个大胖小子!” 只见女医官抱着孩子出来给必德师傅看了一眼,然后必德火速跑了进房间,将孩子抱给溜溜看了看。 “溜溜,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有儿子了!” 这笑的压根就合不融嘴。 “我们的儿子,怎么这么丑···” 说完就将头扭过去,但是马上又扭回来了。 “快来娘亲这!” 嘟着小嘴巴将孩子接了过去。 “让夫人好好休息吧,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们。” 女医官将大家伙都赶了出去,这时候感觉必德师傅已经是忘却了一切的烦恼,一个孩子胜过十座天涯海棠。 “我也是有儿子的人了!我说那个谁,你看我儿子将来是做个大将军还是宰相,赶紧给我儿子想想。” 大家伙也没接下文,各自散去,各回各房。 祁洋回到房中嘟起个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着沈阳说道。 “你说我们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行,主要是自己的,生什么都是好的。” 沈阳将床铺整理了一下,示意时候已经很晚了,赶紧来休息。今晚大家伙都睡的很踏实,除了手忙脚乱的必德那屋子。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传令官一路奔波,带着军情跑了回来,原来是安国大军进犯我外四城,兵分四路,攻城器械一应俱全,看架势是准备攻城了。也许别人家的朝堂一听说这样的事情,早就炸了锅,纷纷的议论着怎么办,这浮幽城的文武们面不改色,只见文官们朝着皇上一拜,史官第一个站了出来。 “皇上,臣虽为文官,但是自幼习武,深的皇上厚爱,如今敌寇进犯,臣想暂搁这史官一职,随着武官一同上阵杀他几个!” 只见史官将袖口卷起,牢牢的固定住,这是武官才有的搁袖之礼。 “这种小事怎么还能劳烦各位同僚,我们武官也不是吃素的,老夫虽不及当年,收拾这几个不成器的还是绰绰有余的,老臣请求一战!必为皇上拔得头筹!” 郝老将军身先士卒,从不畏战。 “你们觉得朕这身体如何!” 皇上站了起来,拔出天子剑,在各位臣工面前比划了一下。 “皇上风采不减当年啊!” 老臣们见皇上舞剑,纷纷站了起来,这是皇上当年的旨意,当皇上舞剑不得跪着,那是君臣一心的表现,舞剑之时只有当年的齐公和将军!看到皇上舞剑,老臣们心中都是感慨万分,热泪盈眶的。 “传朕旨意,安国扰我边境,毁我百姓生计,整顿兵马,朕率百官,宰相留下主持朝政,但凡有杀敌之心者,皆可上阵!各部官首留下,其余都回去准备一下吧!” 宫门外传来一阵阵的鼓声,只见皇上骑着马从正门走了出去,百姓们跪在两边。 “愿吾皇凯旋归来!” 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少不了纵横的,大清早的纵横就收拾好了行囊,关照了下必德,他不在的时候,宫中的事情就交给必德留个心眼了。大军浩浩荡荡的就出了城,由于安国这兵分四路,到每座城下也就十万兵力这样子,安国军远到而来,兵士较为颓废,看样子兵士们也是很不愿意打这仗,皇上赶到之时,安国军已经开始埋锅做饭了,吃饱了就准备攻城了。 “吾皇御驾!只为谋求天下太平,还百姓一个安定,如今我浮幽境内百姓安居乐业,上下一心,人丁富足,吃饱穿暖,知道城下尔等都是有家室之人,问问你们家中的兄弟姊妹,可曾听说过浮幽的好处,如今你们举兵犯我过境,打打杀杀死伤又是一片,可怜你们年老的父母还在家中等着你们回家,吾皇感念你们都是有儿有老,开战之前特此宣告,不想打仗的,我们浮幽城现在也是兵多粮足,土地宽有,放下手中的兵器,来城里好好的过几年太平的生活吧!” 城楼的这一喊话,安国的军队出现了一丝丝的动摇,但是这样的效果只能在心里生根,却阻止不了进攻的节奏,不过军心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经过刚才的一席话,安国军中准备的时刻,缓慢了很多,站场攻心为上。这文官出身的还是有些用处的,城中各将都准备好防御之时,这时候城楼上出现了许多孩童,站成一排,在城楼上唱起了儿歌,这外城本就是安国的国境,加上流民的迁徙找几个安国的孩童还是很简答的,这时候城楼上响起一阵阵的歌声。 “家中三两地,扁担框中坐。家中三两人,田间乐游游,家中三两钱。爷爷肩上挂···” 听到这童谣的士兵们纷纷的不自觉的向前走来,先前眼里坚定的那种信念开始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这攻心战看来已经奏效,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战鼓声。 “就是这群人,抢走了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城池,现在又强迫我们的孩童上了城墙!身为安国的人,怎么能够看着自己的同族沦为别人的奴仆!用我们手中的武器解救他们!杀!”只见一带着兽皮面具的人骑着马,在军阵中怂恿了一番,安国的兵士又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准备听从命令开始进攻。一阵号角声,一大片人就像玩命一样的冲了过来。郝将军将手中的令旗一挥,原本藏在城楼里面的弓箭手一下子全出来了,弓箭就像下雨一般的落了下来,每一次搭箭的时间都非常的稳定,一轮一轮的齐射,安国的兵士还没冲到城下就已经伤了一般了,随着攻城器械的慢慢运送上来。 郝将军挥动着令旗,只见城楼上将干的草垛和碎木捆成一大包,从城楼上扔下去,先开始看着不起眼,但是两轮下来以后,城楼下已经有连续不断这样的草垛子。 “火箭!起!” 一声令下,火箭朝着城楼下的草垛飞去,瞬间熊熊大火冲天而来,攻城器具在火海里烧的滚烫,安国的兵士们只得放弃了器具,拿着云梯继续朝着城墙下面冲去,但是穿过火海以后基本上身上都是火,痛苦的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攻城了,加上城墙被加高加厚,云梯都根本没办法登上城墙。尝试性的进攻了几次,最终安国那边听到了一阵阵声响,开始缓缓的撤退了。浮幽这仗可以说是大胜,基本没有多少的损失就击退了安国军几次的进攻。好在皇上先开始就有所运筹,知道安国军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特令人将城墙加固的高之又高,还要狠狠的加固。趁着安国军撤退之际,皇上亲自到了军营中查看伤兵的状况,皇上爱民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如此的爱护,普天之下也只有浮幽城有这样的待遇了。纵横在城楼上仔细的观察着安国军,回过身对着郝将军说。 “郝将军,准备收拾收拾,护送皇上回去吧,安国军今日便会退军。” “太子爷怎么知道安国军今日便会退军?” 郝将军饶有兴趣的问了问。 “你看这兵士的气势就知道,这仗打不久,而且他们几次进军发现带的云梯根本够不着我们的城墙,想必其它几路也是同样的境遇,再进攻也就是白白的送死,这样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明白。所以我断言,今日必定退军。”纵横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烧毁的一切,尸体就这么躺着,着实让人心中生出很多不忍。 “报!刚才传令兵来报,其余三城已经开始退兵!” 纵横听到这消息,嘴角笑了笑。拍了拍郝将军的肩膀。 “走吧!一会让将士们将城下的尸首都葬了,战争也不是他们想的。” 说完朝着皇上的方向去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看见安国的军队开始陆续的拔营准备回撤了,只是可怜这城下满地的尸首,来的时候还是活脱脱的一个人,走的时候就无情的被扔在了一旁,战场的残酷就是这样,所有的成就都是用将士们的鲜血凝结而成。安国的将士们时不时的回头看着自己的兄弟们躺在那,而此时皇上却将城门打开,令浮幽城的将士们出城将这些尸首收拾收拾,选个好地方一起葬了。这一幕幕都让安国的将士们看在眼里,有些甚至遥远的跪了下来朝着浮幽城所在的城池叩首。都是爹娘生的,身上流淌的血毕竟是热的,看看手中的兵器,自己的家国好好的却需要将士们搭上性命去争所谓的国土,而如今什么也没有铩羽而归。生前活生生的兄弟就在眼前却不能亲手葬了,还要依托所谓的敌国才能将尸首入土。这样的情绪很快就在撤退的军中传开,一时之间很多将士将武器扔在了一旁,咬牙喊道。 “对不住了!这样的日子不是我们要的,反正家中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浮幽城的皇上,浮幽城的将士还有浮幽城的百姓!那里才是净土!老子不干了!”说完脱下战甲,扔下武器扭头直接跑向了浮幽城的方向,这一跑事情可就大了,早就厌恶战争的将士就像着了魔一样,也扔下战甲和武器,随着第一个跑向了浮幽。尽管安国的大将拼命的喊着,甚至起了刀剑,也没能阻止军中的动向。剩下没走的不是不想走,只是家中妇孺都在安国,自己走了家中的老小就全完了。气势全无的安国军朝着自己的家国撤回去了。就在此时,天空一阵暗淡,一道黑影从山中飞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卷走了一大批的将士,这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自己的先头部队就损失惨重,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就看见一群尸体从天空中飘了下来,都是被吸的干干的那种。紧接着又是和刚才一样的情景,又一批被妖风带走,现在的军中已经吓的不轻,拿着武器颤颤巍巍的四下张望,一声惊雷,只见被抓走的将士又是同样的方式从天上落了下来。还是被吸的干干的。 “何方妖孽!胆敢扰我安国大军,识相的就出来受死!” 将军就是将军,临危不乱的状态还是有的,但是下一秒就惨了,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 “就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说话,你们能够成为我的午餐那也是一种荣幸,你们就祈祷吧,我吃饱了也许就可以饶你们一命。” 话音一落就看到又是一批将士被抓走了去,这一次顺带这将军也上了天,不一会的功夫干瘪瘪的落了下来。 “妖怪啊!跑啊!” 声音一出,只见军中就像炸了锅一样,到处的乱窜,血光四溅,黑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阵阵阴森的笑声,杀人就像是风吹过草地一样,一吹倒一片,这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这烟残,万魂丹后恢复的不错,但是想着主子的命令,也不敢动手,难得抓住一个动手的机会,不能闲着,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万也是杀,吃饱喝足杀人为乐。这样鲜活的生命就有如草芥,在烟残的吹动下,一阵一阵的倒下。这巧就巧在这是出征的军队,死在了路上,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祸给浮幽城,所以想到于此就越是杀的开心。杀戮不止,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着,眼睁睁的等着死神找上门。 由于杀戮过重,这怨气越来越大,在外城的纵横腰间的锁妖铃都响了,纵横先开始还以为是城中有不干净的东西,但不曾想是城外的。顺着锁妖铃的指引来到了回安国的路上,当看到满地的尸首的时候,纵横都傻眼了,这群人不是拔营回安国了么,怎么都死在了这里。一脸的疑惑之际,锁妖铃突然不响了,顺着满地的尸体想看看还有没活着的,可以问问是什么情况,但是走了一路都没发现一个活着的,这下手实在是太狠了,而且都是一下毙命。头上的乌云慢慢的散去,当纵横看到一具具干瘪的尸体的时候,立马调转马头,朝着浮幽城的外城撤了回去,心中大骂一声:“该死的妖族!” 第57章 开口 “全城备战!全城备战!” 纵横骑着灵马一路飞奔回城!众将士一脸疑惑,这安国军这才刚刚退兵,怎么突然要全城备战了,但是纵横令相当于天子令,将士们二话不说把刚放下的兵器又从库房中拿了出来,全城备战。郝将军急冲冲的跑到了城楼上,只见纵横将手里的天地玄冥在空中比划,画出一道道的符咒,分别打向了四城,这一幕幕被郝将军看在眼里,这次的郝将军也学聪明了,非但没有打断太子,反而让将士们专心盯着四方,防止有什么东西偷袭进来。纵横的仪式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才结束,有些疲惫的纵横从天上缓缓的飘落下来,看得出人已经是很累了。 “郝将军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安国军已经撤退了,反而要全城备战。” 纵横率先开口。 “属下先开始有些疑惑,但是看见太子如此耗费灵力,属下应该察觉到这事不一般。” 郝将军握紧了手里的剑。 “我刚追了出去,发现安国回撤的几万大军在几乎一瞬间就都死了,试问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在短暂瞬间就没了,是人能够办得到么,而且全程未见一滴血,都是直接断了阳气。我刚才将四城用灵符都封住了,这灵符虽说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但是能够第一时间发现邪物的入侵,可以挽救很多无辜的百姓。” 纵横说完,郝将军立马反应过来,将所有的传令官兵分三路火速传达消息,叮嘱到如有懈怠者,就地军法从事! “郝将军,烦请你跑一趟,将必德师傅带到城中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郝将军跨上马朝着皇城直奔而去。一路上百姓们都还沉浸在刚刚退敌的喜悦之中,见郝将军神色慌忙的跑回城中,多少有些不解。回到皇城的郝将军立马请示了皇上,后园之中也不是随意能够出入的,毕竟住着太子妃和几位皇族贵友,皇上得知自己的皇儿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自己带着郝将军就直奔后园去了。见到必德师傅后第一时间将纵横的话告知,必德师傅也是了解纵横的为人,听郝将军的描述,纵横如果是用到了万灵符,那么此事定没有纵横说的这么简单。将手中的孩子放下后,必德在溜溜的耳边轻声交代了点什么,然后披上一件斗篷就御剑而行,这仙长就是仙长,灵力深不深倒是其次,这帅是一辈子的事情。飞到外城看到纵横一个人站在城楼的最高处,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手里不停的盘着锁妖铃。 “你小子想什么呢?” 必德师傅拍了拍风尘仆仆的自己,一路上听了郝将军的话,一时也没敢耽搁。 “郝将军都和你说了吧,我听到这锁妖铃震的都快碎了,这好奇心追了上去,发现回撤的几万安国军竟然全部都死了,有些甚至是吸干了,这几万人那,没多久就全死了,最要命的是我连一滴血都没看见!试问什么样的人能够一瞬间不见血光的就将这群人都弄死?就算是那日的那把炙手,恐怕也应该是鲜血横行吧。” 纵横站起身来,长叹一口气说道。必德师傅拍了拍纵横的肩膀,已经御剑准备飞行了。 “光说,确定不带为师去看看,就你这道行恐怕还不够吧。你都将为师传给你的万灵符都用上了,还守不住这四座城池?” 说完在天上飞了一圈,一眼看穿了纵横的担心。 “走吧!” 两人御剑朝着那日见堆尸的方向去了。这时候夜幕时分了,只见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就堆在道路上,必德师傅下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发现一个问题,所有人死前应该都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就是单纯的像是困了睡着了的模样,与其说是被杀死,不如说是被夺了魂。随意的翻了两个尸体过来,摸了摸脉搏确实是没有了,但奇怪的是,竟然这尸首还是体温,讲道理人都已经没了,不应该还有体温。 “师傅,你发现了什么没?” 纵横见必德左看看右看看的。 “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两人急冲冲的飞回了城中。一路上必德师傅反而变得沉默寡言了,纵横想插嘴但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怕打断了师傅的思路。回到城中必德长叹一声,转身过来对着纵横说。 “你的万灵阵是对的,如果真的是他,恐怕以我们现在的能力,的确是没办法与之抗衡。” 纵横看着必德,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必德师傅口中的他是谁,连师傅都说了我们的确是没有办法与之抗衡,那么这么艰辛得来的和平和安定是不是又要付之东流了。 “那师傅,是不是需要想个办法,桃源虽然小,但是能够前一部分人进去,不至于全都像安国军那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如果按照必德说的,那么提前迁徙的确是一条后路。 “凡事也不要太悲观,毕竟我们也只是看到一把炙手,是不是万千年那场大战的恶灵也不得而知,再说了那恶灵都封印了万年了,早不出来玩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出来,怎么可能,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但是细微之处纵横看到了必德微微颤抖的手。 “回去看看师弟吧,你们这刚出生的就到处跑,师娘要不高兴了,这不这里还有我,我前面还有万灵阵,真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及时赶过来,我还没到那么不堪一击的地步。” 在纵横的百般劝说之下,必德最后才御剑飞回了皇城。这一夜特别的安静,坐在城楼上远眺,一片黑漆漆的样子显得特别的诡异,城楼上的灯火辉煌和城外的漆黑一片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拿出藏了好久的短萧轻轻的吹弹了起来。萧声很是悠远,和这静悄悄的夜倒是很匹配。接下来的几日一切都是太平如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好在军队都是轮岗,将士们也不必那么疲惫,太子爷坐镇外城,将士们也是心中踏实的很,毕竟有法术保护着,军中有一点特别的好,就是大家都坚定不移的执行太子爷的安排,尽管累了一些,但是依旧是状态饱满的迎接这一切。 “爹爹!” 突然身后传来两声奶声奶气的呼喊声,原来是婉诗带着齐馨和齐安过来了,这好久不见孩子又蹦又跳的样子着实很可爱,加上这刚刚会说话的模样,为人父母的,更是爱不释手。婉诗拿出了一块桂花糕塞进了纵横的嘴里,纵横一挑眉,这正是以前和婉诗在一起的时候为他做的糕点味道,一下子太多的画面从脑海里飘过。 “你们几个去将这些糕点分给将士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他们的后盾。” 这自古将军夫人来探班的是寻常,这探班还给大伙带东西的,着实是少之又少。接过太子妃的糕点,一口咬下去,心中泛起千层涟漪,紧接着跪下大喊。 “谢太子妃赐糕!”纵横手一抬,让大家都站起来,守城的将士只跪君! “太子!据外军营报,安国境内燃起狼烟,看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说完传令的斥候继续回到军中。 “婉儿,这几日辛苦你了,为夫也没能在你身边好好的陪着你,如今家国有难,只有先保全了大家,才能守住自己的小家!带着孩子们先行回去,晚点的时候我回城看看。” 说完隐身法术一上身,踩着灵剑就向斥候说的方向飞去。其实婉诗今日前来是想说皇上身体不是特别的好,如果可以是不是回去看看,如今话也没说上半句又急冲冲的飞走了,婉诗只能带着齐馨和齐安回到皇城,但愿如纵横所说,晚些时候回城看看。当纵横飞到狼烟所在地的时候,安国境内一片狼藉,大街上都是些流寇在作乱,奸淫掳掠随街皆是,攻打浮幽城带走了安国大部分的精锐,安国王怕邻国虎视眈眈自己,竟然将所有的将士收缩至里四城,将自己团团的围住,好好的一大片真国国境,原本十六城现在变成了四城,都是自己放弃了土地和城池,自行收编,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只求一方的太平,这军队一撤走,山上的一些流寇和土匪就趁机直接溜进了城中,仗着手里的刀枪,夺得了一城半池的土地,直接封了自己做城主,规定城中的一切都是他的,这苦的都是各地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点也不为过,但凡有想逃走的意思,直接就被砍死在街头,苦不堪言。 纵横刚想下去一脚踢死几个贼匪头子,但是这毕竟是在他国境内,现在的安国王都不在乎他们的子民,一个外乡人怎么又能在里面充当救世主,更何况弃城终究是弃城,今天杀了一个张三明天又会出现个李四,天下大乱则匪盗猖獗,这是没办法改变的现实,如今的百姓手无寸铁就是板上的羔羊,除非有人能够将神州大地统一结束纷争,这样才能还一个真正的太平。可是眼下越来越多不堪入眼的画面出现在面前,这些匪盗根本不把百姓当人看,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惨绝人寰!终于必德师傅看不下去了,只见他一个乔装将自己化身成百姓模样,随手拿起一根烧焦的木炭棒,对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汗打去,大喊刚将一个女子压在身下,欲行不轨,看这女子的模样应该还是怀有身孕,难怪必德师傅看不下去了。 纵横一心想,这样的事情总不能让师傅一个人独自冲锋陷阵吧,摸了摸腰间发现还有带出来的五千桃源军,虽说不能久战,但是对付这些个臭鱼烂虾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将桃源令放在,五千装备精良的桃源军一下子出现在城中,长枪往地上一戳!发出阵阵声响,这一下惊动了城中的匪盗,一看是正规军,赶忙拿起家伙事准备逃跑,纵横本来就满腔的怒火,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轻易的跑掉。一声令下,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土匪们瞬间蔫吧了,有些个还在醉生梦死里的,两手一捆被绑在了身后,负隅顽抗的就地正法了。老百姓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威武的军队,也是害怕的不敢出声。 “散!将匪盗彻底清除,还百姓一个安定!” 只见纵横一声令下,桃源军五人一组,迅速的在城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这军纪严明就是好,办起事来也不含糊,不一会的功夫就彻底将城中漏网之鱼清除干净了。土匪被一个个的五花大绑的捆起来堆在了城中,纵横心想这样也不行,如果桃源军一车就会迎来其它的土匪,到时候治标不治本,于是乎将他们都绑在了城墙外,整齐的挂在门外,一是为了维护城中的安全,二是给那些匪盗们看看,想要有歪心思的,这就是下场。纵横走到百姓中间,令桃源军将手中的令旗留下,告诉城中那些男丁。 “如今安国王也已然将你们抛弃了,如果你们不想走的,这些桃源军的令旗留给你们,插在城楼上,另外军需库里还有些兵器铠甲,穿戴好了,自行站在城楼上,这座城既然没人能替你们守,那你们就自己守,记住了!这些百姓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武器只针对外来者,不应该用在自己人的身上。” “这是浮幽城的太子!齐纵横殿下!就是他!那是我去浮幽城的时候见过他!太子殿下你们就收了我们这吧!这天下除了你们能够给百姓安定,其他地方都是水深火热的!” 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纵横,这下不好办了,话传到安国王耳朵里,肯定又要挑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们见过谁家的太子爷出现不带自己国家的亲兵的,你看这些兵像是浮幽城的么?” 话这么一说刚才说话的人瞬间就没有了底气。 “既然你们的国家不要你们了,那就收起你们的懦弱,拿起你们手里的家伙事,守护你好你们该守护的人,武功不好可以练,但是家人死在你们面前就没有下一次了!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我们走了以后的路你们自己走!” 说完纵横从军中挑了两匹马带着必德师傅一路疾驰。必德师傅一路暗自浅笑,心里想着:这小子将来一定是做一番大事的人,说不定这天下太平就靠他了纵马狂奔后回头发现城墙上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站在上面了,只要有军队在,匪盗就不敢进城,何况城墙上还挂着那么些敲山震虎的警示。 “师傅,你怎么看?” 纵横问起必德。 “怎么看,得看背后那只我们打不打的过,有命活着的,为师陪你荡平宇内,还天下百姓一个真正的太平,没命活着的,别的也别多想了,守着妻子老小,赶紧逃命去吧!” 自从有了孩子,这必德师傅的心思就大变了。回去的路上纵横总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转身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不是旁的就是那日城外一人打一群的大将军。 “我就知道你们没这么简单,怎么的,来我真国一趟也不知道以真身拜会一下我么?” 大将军将一杆灵枪掏了出来,并没有直接将炙手拿出来。 “一看你也是聚灵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在凡间度日了,大家做好各自的,井水不犯河水。” 必德将马头一调转,手中已然是握紧了灵剑,这来着不善善者不来,今日动手看来是必不可少的了。 “紧张什么,本王见你们还有两把刷子,不如加入我真国的帐下,保证二位吃香的喝辣的。” 长枪高高的举起,然后缓缓落下对准了纵横。 “这辈子牙口不好,如果要寄人篱下的,总怕是做不到,再说了,我师徒二人逍遥自在,杀人这种事,由你们就够了。” 这兵马未动,嘴上不能输下来。 “既然不能成为友,那就不能留你们在这世上了,省的将来碍事!” 说完一夹马肚子直接朝着纵横飞奔了过来,这第一下冲锋肯定是小瞧纵横和必德的水平了,什么都没摸着还碰了一鼻子灰,二下下回马枪就不一样了,这长枪就有如一条长龙,出枪有劲,速度非常快,不得不说若是以前的纵横,估计现在已经惨死在长枪下面了。纵横摸了摸自己的虎口,一下子被震的生疼。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只见纵横朝着大将军的方向收起灵马飞纵前行,身后五行剑气随身而动,指尖在面前一甩,五色剑气如闪电般的形态飞向大将军,由于轻敌的原因,火剑擦着大将军的盔甲将其左肩击伤。 “哈哈哈!痛快!好久没有人可以近我身了!” 只见长枪插进地里,地下的碎石都飞了起来,大吼一声!一阵超强的气息从乱石中冲了出去,先是气流一波冲击,然后是乱石冲了过来,必德立马将一个气盾挡在了纵横的面前,纵横和大将军都是彼此轻敌,下都是下的死手,但是防却不防到极致!虽然这些细节不要命,但是都是凡胎肉体的,流血也够呛的了。就在此时大将军见两人都是灵力非凡之人,刚准备想拿出炙手,但是想到了新华仙君和自己说的话,又将此念头打消了下去,将灵枪握在手中,用力的将灵枪弯曲在脖子的后面,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在这强大的力量下,长枪被压的都变了形,在这一瞬间,长枪突然脱手,长枪飞一般的朝着必德和纵横飞过来,必德眼看这可不是一般的灵力,赶紧拉着纵横往旁边一躲闪,若是直勾勾的顶了刚才的那一下,现在空恐怕五脏六腑已经开裂了。 长枪飞了一个来回又朝着纵横和必德回了过来,这次可以感觉到长枪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强劲了,已经散了一半的灵力了,必德也不是这么好惹的人,只见手中灵剑将一地的碎石组成了一道石盾,石盾就正对着长枪飞来的方向,纵横也是在石盾的后面用天地玄冥护住了石心,有了天地玄冥的石盾发出淡淡的光,长枪在接触石盾的一刹那,只见长枪和石盾同时损坏,长枪直接断裂,石盾也是碎了一地,三人同时用手撑在地上,口吐鲜血,不同的是,大将军的血是黑的,而必德和纵横的血是红的,少了炙手的大将军一看情况不对,这哑巴亏不能吃,笑着站起来说道。 “今日就饶你们一命,回去好好养养,本王三日后来取你们狗命!哈哈哈哈!” 说完直接踩着灵马就跑了回去。纵横强撑着站了起来,自己大意了,刚才竟然没有用灵气护体,现在内脏有些受损,还好没有涉及到要害,但是三日之后恐怕没有这么好的状态,说来也是奇怪,竟然有人跟在身后浑然不知,可见这大将军真的非等闲之物。纵横和必德受了伤,这大将军其实也是受伤颇深,灵枪都被震断了,这伤的可是本根,回到了城中,遣散了所有的奴仆,一个人在屋中开始静静的调理起气息来,没有了炙手这么一件人间凶器,果然自己的功力还是大大的受损很多。必德和纵横回到皇宫中,强忍着状态一直撑到房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吓的溜溜和婉诗一阵慌乱。 “不必太过慌张,只是内伤而已,调理一下即可,将门关住,受伤的消息不可外传。” 两人便开始调理气息,婉诗和溜溜听着两人的话,立马遣散了仆人,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话虽这么说,但是钮琳和戴婷带着孩子在宫中溜达,一时之间也没得到消息说不能打扰两人的调息,齐馨和齐安吵着要见爹爹,无耐两人只能朝着婉诗的房间过去。恰巧的事情总是在恰巧的时间发生,原本守在一旁的婉诗见纵横吐出的鲜血,想着打点水将地面清理一下。端着水盆便出去了,就在这时戴婷和钮琳带着俩娃冲了进来,看见爹爹自然是兴奋的,直接冲过去拉住了纵横的衣服,纵横立马收息,由于停的突然,没有调整好,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时候婉诗发现门打开了,慌忙的跑了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慌乱的想将这俩娃拉开,就在这时候,俩娃竟然开口了。 “爹爹和伯伯受伤了!” 这话竟然从两个两岁的娃娃口中说出来,本来想立马抱走这俩娃的,就在这一瞬间被婉诗制止了,只见齐馨握着必德的手,齐安握着纵横的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只见一道真气顺着经脉就进入了体内,可以看得见在体内窜动,然后两娃将手放了下来,又变成了普通的娃,咿咿呀呀的说话都说不溜的那种。不一小会的功夫纵横和必德体内的伤就都好了,不可思议的两人到了门外试了一下自己的内力,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的顺溜了。纵横是挺高兴的,但是必德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 “这么一来,紫金双丹怕是要暴露了。” 必德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的扎进纵横和婉诗的心里,先前如此的隐藏似乎是风平浪静了,但如今怕是这么一来,怕是天界的这群神仙又要坐不住了。果不其然,星宿仙看到紫金双星微微明亮,一闪而过知道这事可不是小事,立马跑到了圣君的跟前前去汇报了此事,圣君最忌惮的两样东西,一是灵灯,二就是这紫金双丹,如今一听这紫金双丹的消息,立马就跳了起来,令星宿仙用最快的速度推测出紫金双丹的位置,无论如何也要将这颠覆三界的东西带回来。 这下可把星宿仙给愁的,就是这么一闪,别说推测方位了,就是万一看错了也有可能,但是圣君都下令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一闪的位置看着像,但是分析着分析着又不像,因为这仙家如果有陨落的,也会有此等现象,闪一闪就灭,巧就巧在几位上仙恰巧那日就遁入了混沌。星宿仙只得一遍一遍的反反复复的推算,终于在压力之下决定冒一次险,告诉帝君那是仙家陨落的消息。只见圣君眉头一锁,眼睛瞪的特别大,一副怒气冲冠的样子,这样的事情还能有乌龙,这星宿仙看来也是当到头了,一怒之下令天兵将此老头拉直天刑台,受雷刑电鞭,以儆效尤。就为了这一顿雷刑电鞭的,人间这雨大的都看不见路,天灾一下子就爆发了,山洪泥石流席卷着人间的土地,好在浮幽城平日里这些工作做得好,任你雨再大,都能及时的排出去,就是可怜了这些个庄家,怕是今年收成要不好了。 这眼看三日之约就要到了,纵横和必德怕连累这浮幽城的百姓,大雨之中穿着蓑衣和斗笠就出了城,这三日之约并未和家中家眷提及,怕是提了又要多心。按照时间两人准确的到了那日的地方,只见大将军已经带着炙手等在了雨中,看来这一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果然爽快,以为你们两个缩头乌龟躲在哪里不敢出来了,既然来了,今天就不要走了!” 话也不多说,大将军直接是提着炙手就冲了上来,果然这人间凶器就是威力大,还没怎么动手就感觉到一股满满的杀气,剑气所到之处那是寸草不生,纵横和必德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还手的机会,只能左右躲闪等一个破绽。 第58章 内伤 炙手这把人间凶器真不是吹出来的,虽然招式很平庸,但是杀伤力却无比的巨大,如果说一般的只是点这一面的,那么炙手打出来的伤害绝对是一面一面的。几次的躲闪差点都不及时,难怪一把炙手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远攻不占优势,那就近距离缠斗,让他的炙手没有发挥的余地!” 必德和纵横说了一嘴直接一个纵跃往大将军的身边突进进去,但是这大将军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先前没用炙手两人就已经打成了平手,今日这炙手一出,自然是上风凸显。炙手一横,只见纵横和必德想突近身也是徒劳,这武器实在是太嚣张了,光这戾气就已经很令人头疼了,加上炙手下的万般亡魂的哀怨,这简直了!必德将灵剑展开,顺着气流将身子放轻盈,自己仿佛就像是一张纸片一般,随着风缓缓的飘动,炙手一挥动,必德就可以顺着剑身的气流向大将军慢慢的靠近,以无招胜有招,师傅还是师傅,能把无形之力换化成招式,这样的能力确实是无法抗衡的。这一招让大将军也是眼前一亮,因为只要是动到招式,那么就一定会有动作,有动作就可以让必德有机可乘,大将军一咬牙将炙手握在手中,左右不停的来回晃动,制造出一场气流,气流顺着剑身左右的摇摆,于是乎就让必德师傅只能在原地徘徊。这纵横一见这场景,一剑化成五剑,趁着大将军专心对付必德师傅的时候,从侧面进行攻击,上次吃了一次亏的大将军这次是有备而来,眼看纵横又使出了这一招,一手使剑,另一手腾出身来,握住一个气流直接化成一顶巨盾,将五剑直接顶在了身外,牢牢的定在了空中。 “哈哈哈!就你们两个还想和我动手,痴人说梦,简直是痴人说梦!玩也玩的差不多了,现在该让你试试看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大将军背上散发出一阵阵的黑气,一根根黑刺从身后钻了出来,两手由先开始的攻现在一个转变变成了吸,将必德师傅和纵横牢牢的锁在了空中,动弹不得。然后一个抽身将本尊分了一小股元神出来,一个淡淡的黑影出现在了面前。 “你们还真是厉害,能让本王以真面目现身,那你们今日就必须死,可惜了两个好苗子,怎么样试试看本王的穿身钉,一根一根的下去,舒适无比,呵呵呵呵呵····” 这笑声让人有一种从身后开始发凉的感觉。一根根穿身钉从身后慢慢的脱离,一寸一寸的逼近纵横和必德的胸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必德用灵力震开了束缚,而此时纵横也是冲破了身上的禁锢,大将军先是一惊讶,而后元神飞速回体,将炙手握在手里,穿身钉在空中不停的飞舞,寻找穿刺的机会,这一次的纵横和必德专心对敌,以最高的姿态迎接每一招每一式,手中的灵剑就像是自己的意识,手中用着招式,灵剑就自己发起进攻,一人当做两人用,加上必德和纵横一旦认真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人相当于四手,打了大将军一个措手不及,大将军在躲闪的时候一个没留神,被必德师傅的灵剑刺穿了手臂,黑血不停的向外流。 “还真是小瞧你们了!” 用力一伸手,伤口自动愈合。纵横和必德见这状况,惊讶之际握紧了手中的灵剑,两人对视一眼,将两把剑碰在一起,两人一上一下行成两道真气,旋转着朝着大将军又飞了过去,纵横心中想着,这大将军不是一般之物,又抽身将天地玄冥也融入了其中,三股真气越飞越快,大将军直接将炙手挥出一剑,剑气朝着真气不偏不倚的飞过去,当两股力量碰在一起的时候,地动山摇,电闪雷鸣。剑气和真气撞击后变成了一道冲击波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只见旁边的山被这一道冲击波震的开始出现了山体滑坡,巨大的山石从山上滚了下来,旁边的小河河中的鱼虾都被炸的飞起几丈高,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是肚中爆裂,死状非常的难看。回过身来看三人,强撑着站在那,必德和纵横先是受不了了,腹中一阵翻涌,刚好的内伤又开始了,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看得出其实大将军也受了很大的内伤,加之上一次初步交手大意内伤还没好透,这一次的强行动手多少还是欠带着点。 大将军擦了擦嘴角的黑血,然后笑了笑,用炙手在原地画了一个圈,将纵横和必德困在了圈内,自己则一个转身飞向远处,见大将军暂时性的撤退了,两人赶紧盘膝而坐,调理了下气息,纵横心里明白,大将军肯定是回去搬什么救兵了,这炙手只是捆一时,留给他们调息的时间不多了。果不其然,一小会的功夫只见大将军带着两个孩童便回过来了,孩童离开了自己的娘亲在襁褓中嚎啕大哭,大将军将两孩童举过头顶,双眼微闭,手上开始聚集起一道道黑色的光丝,在空中黑光就像丝带一样飘散。 “终于等到今天了,太久了,这两个孩童就是我最后的药引子,前面吃了这么多人,这最后的两个才是关键,就让你们见证本王的荣耀时刻吧!哈哈哈!” 大将军整个人已经开始有些癫狂了。 “畜生!住手!那只是个孩子!” 尽管必德师傅大声的吼叫着,也没能改变这两个孩童死在面前的事实,孩子的哭声瞬间停止,必德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提起灵剑准备冲破这禁锢,但是尝试了两下被炙手的封印给冲了回来,这把人间凶器的怨恨实在太大了,不知道多少冤魂死在了这把剑下。这时候的大将军已经似乎是完成了某种仪式,灵魂慢慢的从身体中钻了出来,一种透明色的肉体一寸一寸的从灵魂的架子上涨了出来,渐渐的一个人形就出来了,大将军原本的肉身就像是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当身体的全部都涨完后,竟然发出了和天地玄冥一样的颜色。 “今天就让你们死个痛快,这一天等的实在是太久了,我们的王终将会统治这一切,对于路上的绊脚石,统统都得死,阎王那个老东西,也是时候让他那热闹热闹了。” 说完炙手回到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手中。当炙手离开地上的那一刻,伴随的封印也解开了,纵横和必德两人搀扶着站了起来。 “不错,不错,能和我交手到现在还能站起来的,这世上也没有几个,可惜了,我虽不和天同寿,但是却和主人同在,你们能死在我影黑的炙手之下,也算是一种幸事,本王乏了,这就送你们上路!” 这一次的聚气特别的强,比起之前在大将军的简直是突破了另一层的境界,剑气顺着地面飞了过来,必德将纵横挡在身后,闭起眼睛,召唤了五行之力,五行之力汇聚在胸前,不停的融合,瞬间变成了一滴水滴,水滴朝着剑气飞来的方向,直接破了剑气直奔影黑而去,影黑顺势一伸手,将水滴捏在手中,用力一捏,手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力量震开,突然的释放将原本碎石堆砌的地面激起了层层的灰尘,等到灰尘慢慢的散去时,看到影黑的一条胳膊虽然断了,但是正在快速的伸长,这玩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的耐打,怎么杀都杀不死,刀枪水火都不近。纵横见此状,收起了自己的灵剑,将天地玄冥握在手中,趁着黑影在修复手臂的时候,握着天地玄冥直接就飞了过去,可能是还没适应新身体的原因,影黑显得有些动作迟疑,没有来得及躲闪,身上出现了一个因天地玄冥灼烧的窟窿,疼痛将影黑彻底的似乎激怒了,于是将倒在地上的大将军吸了过来,就一下,大将军只剩下一具空的皮囊,而影黑身上的伤口瞬间痊愈。 “玩够了没有,现在该让你们尝尝其中的滋味了。” 这一次并没有拿出炙手,而是身后的黑影幻化成了一道道的树叶,黑色的那种飘在了空中,这树叶随着风飞了过来,先开始还是阵阵的微风,然后越来越大,不停的冲击着身上,脸上手臂上,纵横能够感受到树叶穿过身体,鲜血从身体飞出的样子,灵盾一撑开,但是整个人还是在不停的向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身后的山上,顶着山体似乎是有了一个支撑,但是下一秒的事情就有些难受了,只见山体被大风吹的开始落石了,一块一块的石头朝着山下滚了下来。随着山体的崩塌,纵横和必德被埋在了乱石之中,对于一般人来讲,此时活下来的希望已经很是渺茫了,影黑将自己的炙手小心的收了起来,硬生生的咳嗽了一下,好久没有这么大动干戈的去做一件事了。只见眼前的山石突然有些晃动,呠!的一声,大块大块的山石在影黑面前炸了开来,让影黑着实吓了一跳,这么多的乱石竟然没能砸死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只见乱石堆被一种力量抹开了一条道路,纵横扶着必德师傅一步一步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两人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找了一个能坐的地方,全然不顾影黑的存在,躺了下来,张开双臂就是想感受大自然的气息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影黑略显惊讶的看着这两人。 “什么东西不敢当,但是人肯定是人,活脱脱的一个人,我其实还挺好奇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纵横一个起身,索性将上身破烂的衣服扯了下来,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肌肉,收起了灵剑,将天地玄冥捏在了手中,一口竟然吞了下去,然后从口中再次吐出来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火苗在指尖开始燃烧。这一举动让影黑捧腹大笑,这灵力聚集起来的灵剑都没能奈自己如何,就像凭借这小小的火苗,还想把自己如何。于是轻蔑的将自己的炙手收了起来,随手也是唤出了一把灵枪握在了手中,长枪一指,直逼纵横,枪尖透露出一丝丝的寒气。 “自己找死!那就怪的不得本王了,本来躲在石头缝里装死,也许你们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枪出如龙,行云流水,绝对是大力出奇迹,连人带枪直接朝着纵横的命门而去。只见纵横将指尖的火苗停留在了空中,影黑越来越近,却不知道下一秒差点要了他的命,火苗中瞬间一声尖叫声,有如一只火凤凰冲天而出,小小的火星一下子变成了窜天的大火将影黑包围住,火苗越烧越大,影黑先开始还挺硬,被大火包围的瞬间用灵力护住了灵身,但随着火苗越来越大,影黑先开始的淡定全然没有了,此时再召唤出炙手也是于是无补了,整个人在火苗中痛苦的挣扎。 “让灵火净化你的心灵吧,让世间一切的纷争伴随着火焰就此消逝吧!” 说完火焰将影黑整个人包裹住,痛苦声从火焰里越传越大,与此同时,纵横双眼已经开始有些充血,站立都成问题,再过一会七孔开始慢慢的流出血液,必德师傅一看这情况,纵横是在用自己的灵换影黑的灵,这一旦谁的灵撑不下去了,立马就灰飞烟灭。必德见影黑只是暂时性的挣扎,而纵横已经开始内伤出血,权衡之下阻止了纵横的仪式,背后将纵横的灵脉锁住,这一瞬间影黑趁机逃了出来,看见必德将纵横放好,让其开始调息。 试探性的退了两步。 “这小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灵灯火苗!” 看得出影黑是很惧怕这火苗,如今被纵横这么一烧,开始有些忌惮了,但是一会的工夫就调整过来了,发现自己只是皮肉之伤,根本就没有伤到自己的内在,胆子又大了些,拿出了炙手,这一下看来是要下杀手了。纵横此时七孔的血液已经收干,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 “看来给你的惩戒开始太轻了,竟然如此,今天就送你回原来的地方。” 说完将天地玄明又捏了起来,准备入口时,停了下来,想看看影黑的反应。谁知道影黑非但没有惧怕反而很有兴趣的看着纵横再一次将天地玄冥吞入腹中。 “哈哈哈!别折腾了,你再强行取出火苗,小心五脏六肺都炸了!” 炙手在手,笔画了一下,意思就是立马来取尔等性命。终于纵横停了下来,将手上的火苗收了起来,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影黑抬头一看天上的蓝天白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再见了!” 剑气顺着地面就飞了过来,纵横已经无力再动用灵力了。必德师傅也是只能看着剑气飞过来,用灵盾再撑一下,万念俱灰之际,只见远处一团红色的火焰朝着他们飞了过来。火苗瞬间将剑气劈开,必德缓缓的睁开了眼,只见溜溜和婉诗两人突然赶到,看到伤痕累累的两个人,满肚子的心疼,气就不打一处来。此时的影黑已经散露出阵阵的戾气,而且周边的妖气四溢。溜溜毫不客气的直接将莲瓶托出,所谓世间所有东西都是一物降一物,任凭你有多强,只要和妖气沾上边,今日你就逃不出这莲瓶的掌心。 “就是你这孽畜打伤的我家夫君?” 溜溜见必德和纵横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准备动手和面前这个也是满身伤痕的家伙讨个说法。 “呵呵,今天还是很热闹的,本想杀两个,现在又蹦出来两个送死的,既然来找死,就怪不得本王了。” 影黑也是想着速战速决,一上来就下的死手。婉诗这时候心中也是怒火不断,见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唤出凤剑,一声长鸣,凤剑顺势而出和莲瓶一上一下夹击而出。凤剑一出这影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曾经的自己就是被凤剑打伤,打到神魂涣散肉体俱损,这么久的时间才找到一个和自己匹配的人,但是迎都迎上来了,退必死无疑,只能硬着头皮就往上冲了,就是这样,神兵利器有时候要比修为重要的多,必德和纵横两人苦战,也不及婉诗这有凤剑在手,影黑这炙手碰到凤剑似乎就没有这么霸气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影黑自己心里虚还是怎么的,就觉得和战纵横的时候差的太远了。趁着纠缠的时候,莲瓶一施法,锁定了影黑,从头上罩住了整个人,莲瓶下发出的阵阵金光将影黑整个人都压了下来,双腿都快站不直了,凤剑就在此时穿过了影黑的身体,影黑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没想到自己又一次这样毫无抵抗的就被凤剑带走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妖风,直接出散了空中的莲瓶,天色一黑,黑到什么都看不清,再次亮起的时候,影黑已经不见了,在想去追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两人赶紧扶起自己的丈夫,渡了点气,稳定了一下气息。纵横和必德气息渐稳,一前一后不约而同的晕了过去。婉诗和溜溜御剑飞行将两人带了回去。回到皇宫中的两人,一直都在昏迷中,沈阳也是看了又看,两人这次伤的比较深,一般的药材只能助他们慢慢的回神凝气,至于内伤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恢复能力了,性命肯定是无忧的。 另一头,影黑被救以后,基本上是元神有些涣散,死倒是不至于死,但是行动肯定是不便了,当日就影黑的不适别人,正是烟残,那日也是巧,烟残本想出山杀几个人玩玩,正巧碰上了远行而来的凤剑,凤剑的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于是一路跟着过来,发现了影黑和凤剑在缠斗,千钧一发之际动了身将影黑救了下来。由于被凤剑穿身,要不是有帝君的同生共死,恐怕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估计又要花个上百年才能凝成丹,然后慢慢的召回自己灵珠形成元神。烟残倒是挺高兴,这一直苦苦追寻的纵剑和凤剑已经漏了一个头,这两人可是整个妖族的共同敌人,有了凤剑那么纵剑自然而然的也不会太远,如今既然趁着影黑受伤,不如来个放长线钓大鱼,一口气将两人端了。左右思量之下决定先救活了影黑在做盘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阳每日都来会诊,肉体上是一寸一寸的都恢复了,但是元神上实在是伤的太重了,由于天地玄冥被纵横吃进了肚子里,现在内脏似有烧伤的迹象,看来恢复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随着影黑的受伤,真国一下子没有了主人,于是大家伙又将年幼的少主捧上了位,开始调养生息,这纷乱的世间算是可以得到短暂的修整。这一日清早特别的早,只见沈阳的房中传来一阵阵的喊叫声,没错!是祁洋要生了,后宫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由于胎位不正,女侍官一个又一个的进进出出,门外大批的人都在等着,大家伙就有如这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年长的女侍官跑了出来。 “老身无能,只是这胎位实在是不顺,恐怕这···” 沈阳立马打断了女侍官的话,将一颗玉明珠拿了出来,放在老婆子的手里。 “最后关头,将这明珠放在她嘴里!一定要到最后关头!” 说完老婆子点点头又进去了。老婆子进入内房后将明珠放在了祁洋的口中,只见天上开始乌云密布,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瞬间开始雷声阵阵,顷刻间雨水就像倒下来一般,从天下冲了下来。一声惊雷,屋内传来阵阵的啼哭声,老婆子开心的跑了出来。 “恭喜!恭喜!生了个大胖小子!” 然后又快速的回到了房中。这女人生孩子真的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当内侍官说可以进入的时候,大家伙一窝蜂的涌了进去,看见身体虚弱的祁洋到现在还含着一颗明珠,沈阳走过去本想将明珠取出来,但是祁洋死活也不肯,认为这颗明珠就是自己的救命宝物,正因为有了它自己才能顺利的生下孩子。看着襁褓中的小娃娃,溜溜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还没起名字呢,这趁着正好有这个机会,走到床边对着祁洋说道。 “你看我们的孩子都是千辛万苦的生下来的,这名字还得我们自己起!” “刚才我还不敢确定,但是最后这颗明珠就了我的命,所以我的孩子就叫沈明珠了,这颗明珠以后就一直放在这孩子身边了,希望他能够一生无灾难。” 满脸疲惫的祁洋将孩子轻轻贴在了自己身旁。 “既然妹妹的孩子叫明珠,那么我家的这个就叫思温吧,三思而后行,温文而尔雅。” 这为娘过后这整个人就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启禀太子妃,太子和必德师傅两个人都醒了!” 婉诗和溜溜赶忙往自己的宫中跑去,果不其然齐馨和齐安真睡在纵横的身边,身边散发着阵阵的灵力。 “你们这样散灵会不会伤到自己啊!” 婉诗赶忙将齐馨和齐安抱在了怀中。 “就这样的小伤,何说是伤,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话竟然从齐馨的嘴里说了出来。 吓的婉诗赶忙抱起了齐馨,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齐馨自己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孩子的身体里!” 婉诗这又是吓又是怕的样子,有点举足不定。 “最后的灵力也都给到你们了,我们本是紫金双丹,既然已转世,多少有些不舍得分开自己,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和你们说话了,纵凤双剑,念你们纯净无暇这才选择了你们,等到这孩子十六岁时,体内的灵囊就会开始生长,到时候一定要往好好的守住那一年,不然一颗陨落,另外一颗将天地重生,一切归于混沌。” 说完瞬间头顶的双丹就钻进了体内,也就在那一瞬间,再也看不见齐馨和齐安身上的灵力了。纵横睁开眼,仿佛自己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身上到处的酸痛,看到齐馨和齐安拿着玩具站在床边,婉诗又是满脸的惊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事,这来得快去得快,还没等消化什么,事情已经都结束了。此时门外的溜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刚恢复的必德,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纵横的房中,看到这纵横起身坐在床边,两人对视着一笑,确认都还没死,这才一起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看来那,这以后那,还得要把趁手的兵器才行啊,不然这打不过别人啊,哈哈哈!” 必德说的倒是轻巧,这么久了哪来的神兵利器,有的话早就在身边了,当然婉诗的这种凤剑才能称的上是神兵利器。这如今影黑应该是告一段落了,纵横翻阅着最近的奏章,得知这真国少主继位,国内一片安定,安国也是将驻守的官兵恢复到了先前的弃城之中,经过上次一战,元气大伤,冒然不敢再举兵出征了,周边的国家对这三国也是敬而远之,安国虽然是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那些弹丸小国还是绰绰有余的。一日夜里,后院这阵阵的啼哭声,一家带动一家,离开紫金双丹的元神守护,这齐馨和齐安也变得和寻常的孩童一般,天真浪漫的样子,听到弟弟们在哭,也加入了哭啼的阵营,一晚上着实不消停。这可就忙坏了各院的女侍官们了。因手脚笨而被各种嫌弃的大老爷们就被赶了出来,三人坐在太子府中,一边数落着生活的种种,一边又夸着自己的孩子怎么怎么的能耐,总之生活就是如此,欢乐和泪水并存着。 第59章 令牌 烟残在居所看了影黑一阵子,见无大碍,便准备动身想着得去天界一趟,这凤剑既然已经有了眉目,多少得和新华仙君报个信,这乔装一变,压住了自己得妖气,这就准备上天界一趟。这天界门也不是好近得,虽然压住了自己得妖气,但是浑身上下也没有一点仙气的人,想要通过天门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可不,一个飞升到了天门口,就被这门口的异兽和天兵给挡住了,自从上次天界大闹以后,天界的守备是越发的森严,不仅这天门处增加了异兽,就连天界巡逻的天兵也都加派了人手。 “两位大哥,我本是蓬莱修道之人,多年前与新华仙君有盟再约,如今时日已到,这才飞身天界,来赴此君子之约。” 烟残这乔装之术的确是无话可说,就连一旁的异兽也没有觉察出来任何的异常之处。这天兵自然是不想理会这凡间的事,全当是没听见,继续执守自己的位置,烟残压低着自己的怒火,再一次的低声说道。 “烦请两位大神仙,给报个信,就说是蓬莱有人前来拜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凡人都敢上来,赶紧走,再往前一步就不是这般待遇了!” 说完手中的长枪在地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两位大神仙若是执意不为待传,误了事就不是今日这般礼遇了,此事牵扯甚广,恐就是你们帝君也有兴趣。” 烟残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这一旦动了杀念,这身上的妖气就差点没压住。只见异兽突然醒来,这倒是给烟残提了个醒。 “快走快走!哪来的骗子!” 执守的侍卫还是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将烟残挡在了门外。百般无奈之下,烟残只得掏出自己的腰间的玉笛,这本是妖族用来传递消息用的,现在也只能试一试,看看这行不行的通了,玉笛轻轻的吹奏,发出异于平常的声音,就在此时远在琉璃宫的新华仙君突然听到妖族特有的声音,赶忙起身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找去,自然这声音也是传到了圣君的耳朵里。天门口的异兽开始龇牙咧嘴的准备想打断这笛声,就在冲突的一瞬间,新华仙君突然感到,见到新华仙君门口的两个侍卫自然是立马下跪,怕的瑟瑟发抖。心里估计想着果然是新华仙君的朋友,自己估计又闯祸了。 新华仙君上前给烟残做了个揖。 “原来是阁下,这么久了差点都把这事给忘了。这是我在凡间的朋友,也是快飞升的仙家底子,怕是突然寻访我,必定是有要事相商,人我领进去了,有事找我便是。” 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执守官看了两眼。 “小的有眼无珠,没能辨识是仙君的朋友,多有得罪还望这位仙友多多包涵。” 说完将身后的门打开,让两位进去。新华仙君一路引至琉璃宫,让宫中之人全部都出去了,这时静儿不在宫中,这一时半伙的也找不到去了哪里,烟残和新华仙君便关起门房谈了点事。 “启禀主子,属下已经查到了凤剑的下落,那日影黑在收受人间两个小道童时,无意间撞见了凤剑,还被凤剑所伤,而且属下还发现一个事情,就是黑影被伤的那日,突然发现紫金双丹所在星宿突然陨落了,这恐怕对于君上应该是件好事吧!妖族素来对这天星之事敏感,这么些年在此,应该不会有错。而且还有一件事,就是凤剑所救的那个小道童,竟然会天地玄冥,只是这火候尚欠缺了一点,入腹后还能有灵灯火苗,怕是也不是寻常之人。” 两人说着说着,突然听到了宫门外有人开门的声音,火速的改变了一下两人主仆的样子。静儿见宫中空无一人,推开房门发现新华仙君和一位陌生的男子在房中,自己赶忙退了出去,这不看还好,这一看让烟残给看呆了,静儿推门的那一瞬间,自己的魂似乎都被眼前这个人钩走了,只是因为看了一眼,整个人就情不自禁了。 “不好意思,不知道有客人在,静儿先行告退。” 静儿害羞的赶紧跑到了后院之中去了。 “这位是?” 烟残突然开了口。 “我府上的一个丫鬟,怎么了。” 新华仙君说出这话时,就感觉烟残有些不对劲,但是自己说出的话又怎么能收回。 “只是见这宫女十分的惹人怜爱,若主子愿意,可否将这小宫女赐予属下。” 说着说着还不忘将头探出去,看着在后院荡秋千的静儿。 “混账!本君宫中的人,现在可以随意的这样讨要么!” 新华仙君见烟残如此这般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一条藤鞭在烟残的背上狠狠的抽上了一鞭子。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要说了,你走吧!趁我还没有生气,走的越远越好!” 这时候的新华仙君显然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风度,整个人变得有些情绪上的波动。这烟残也不是不识相的人,眼看这主子有些恼火了,刚才又回想起这宫女推了门就进来了,恍然一觉悟,知道自己刚才闯下祸了,于是草草的将凡间的事宜交代了一下,便准备转身离开了。脚底一抹油准备走的时候,正巧碰到静儿端着大把大把的菜准备进伙房了,还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本想询问下是否在宫中进食的,结果宫门冷冰冰的关上了,这满脸的不知所措的静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可不,等到春夏秋冬回来后,仙君便当着大家伙的面宣布了。 “以后这宫中除了我是主子,静儿也是这琉璃宫的主子,旁人若是欺负到宫里来了,不用客气,直接撵出去!” 这嗓门吼的特别的响,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哪刮来这么大的野火。下一秒这静儿手中摘着的菜就被一把夺了过来。 “主子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这些个东西就让我们来就行了。” 这下好了,姐妹之间的情感都没了,现在只有主仆的情谊了。这烟残一路上都还在想着这静儿的一幕幕,这上万年都没动过的凡心,竟然一眼就破了,说来也是巧了。这眼看就要出了这天界的门了,身后一阵吸引,被一条金黄色的裹布包着带到了一个大殿之上,大殿里的装饰是烟残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何人将在下带到了这里,赶紧出来现身!” 烟残开始警惕起来。接着妖族的那种熟悉的气场在烟残的身边感受开来,为什么说是感受,因为这种气场有一定的疗伤功能,当然只有妖族的人才能感受的到。帝君走了上来,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上,一种瑟瑟发抖的感觉传遍了烟残的全身。 “你是!” 然后五体投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这是妖族最高的礼节,只有妖王残鸠才能享受到的。 “看来还是没有白将你从那个地方解救出来,行了,起来吧,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这些礼节什么的,能免就免。” 帝君手一抬,烟残起来的那瞬间,老泪横生,就像见了自己的亲爹一样。 “你这次上天界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帝君开了口。 “回王!这凤剑已经被属下追查到了踪迹,被一女子拿着,威力不比当年那场大仗低,另外无意间发现了天地玄冥的主人,似乎已经掌握了吞吐召唤灵火的能力,还有就是属下发现紫金双丹消亡,魂归混沌!觉得这都是大事,立马上了天界前来报之!” 这烟残也是言简意赅,将所有的信息整理成了简单的几句话。这帝君一听瞬间龙颜大悦,高兴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手从上面下来,一把将烟残扶了起来,夸其干的漂亮。 “烟残啊,这是本君这些日子听的最好的消息了,这个你收好,替本王做件事,将旧部能找回来的尽量找回来,想办法混入到那女子的身边,做一颗棋子,好好的将他们控住!大事能不能成,就看你怎么做了。” 也不等烟残有回复,直接将一块令牌塞到了他手中,妖族的圣令,见此令有如见到妖王本尊,可号令妖族,只为妖王一人。只见帝君一把将烟残推出了天界门外,这值守的兵士见是帝君的裹布送出来的,立马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这烟残也不是什么贪恋这些凡物的人,草草的就下了凡,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就一直都有了一个身影,就是今日在琉璃宫中见到的那位女子,静儿。这也是日后的一颗不稳定的种子,可能激起妖族千层浪的根源,但现在此女子在自己主子的身边,只能暂时打压了这样的想法。回到人间的烟残,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混入凤剑女子的身边,要知道这隐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如此灵力的人,一旦漏出马脚,这前面所有的用功就都化成泡沫了。但是妖王都开了口,那么也就不能置之不理了。既然拿了妖王的令,招些旧部,重塑妖族还是可以的,可惜这黑影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些事还得亲自动手,这妖族长兽真是自掉身价。这完事开头难,要召集这些个旧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一战过后人间自称是捉妖师的一波接一波,有的有些本事收了不少妖,有些就是江湖混子,被妖吃掉的也是大有人在。 这兜兜转转的,也没发现各别有能耐的,都是些虾兵蟹将的,烟残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很是气愤的回到了洞穴之中,这几日的修整,影黑倒是醒了过来,能够自行的起来走动了,看见这一幕这烟残似乎还是挺高兴的,终于有个跑腿的了。于是乎助了影黑一臂,帮助他快速的恢复,这召集旧部的任务就落在了影黑的身上了。 祁洋和溜溜这带孩子忙的不亦乐乎,这太平盛世下的阖家欢乐在此刻显的特别的温馨,但是这浮幽城的皇上身体每况日下,渐渐的连这看奏章的气力也是少有了,国不能一日无主,国家的事无小事,纵横便挑起了大梁,带着文武百官开始处理起各大大小小的事宜。好在这浮幽城也算是太平之地,无水患和天灾,这才使得奏章也不是特别的多。但是渐渐地朝中就开始有了请新帝登基的意思,纵横肯定是极度抗拒的,但是这是皇上的意思,齐安王本来就是老来得子,如今又是操劳过度,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是一命呜呼也不久已。 这时候婉诗的功劳就凸显出来了,皇后找了婉诗一趟,话了话家常,抱了抱孙女,说这身子骨也老了,弄不动了,后宫的事情婉诗打理的很好,如今这天下太平,希望还是要多子多孙的这些话,婉诗多聪明一人,知道皇后的意思,原本坐的着,起身跪了下来,双手放于前,跪拜了起来。 “额娘,婉儿知道国事体大,必定辅佐纵横打理好府中一切,婉儿也知道额娘的担心,婉儿必定将胸襟开阔,一切以国事为重。” 女子能够识大体到这程度,也是少有了。说完皇后将婉诗扶起来,握住婉诗的手,很苦涩的笑了笑。 “我知道要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夫君分给其他人,的确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国兹体大,很多时候都事不由人,孩子委屈你了。” 拍了拍婉诗的手,然后擦了擦眼泪往后面走去了。婉诗带着齐馨和齐安看着皇后的年迈背影,不禁心里暗自有些神伤。回到太子府后,婉诗见纵横也是满脸的愁容,从背后轻轻抱住纵横,脸贴在纵横的背上。 “夫君想什么呢?” 纵横转过身,面对着婉诗,看着婉诗那天仙般的容貌,暗暗的一笑说道。 “没什么,就想着我怎么有这么好的服气,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如果能让我选择,我一定找一个山野之地,和你朝耕夜话,生一堆的孩子,等到老了就陪你一起听着孩子们唠唠叨叨…” 说到这,婉诗将自己端正的坐了坐。 “夫君,皇上年事已高,现在朝中的声音你也都听的到,如果夫君是对我有所顾忌的,那大可不必,你现在是太子,早晚有一天要来的,不如趁着皇上还能享几年清福的,你也做一个太子该做的事吧,我和孩子们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 说完抱起孩子们就回床上睡去了。其实纵横和婉诗都明白,一旦登基了,皇上就不是一个人的皇上,婉诗的夫君也就不再是一个人的夫君了。纵横一个色走到窗前,陷入了沉思,要知道这登基做皇上,换做别国估计乐的都能开花了,这到了纵横这百般的愁苦。一夜静悄悄的就这么过去了,还没能等到纵横想明白,这早朝就要开始了,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就在快要散朝的时候,皇上突然让身边的侍官宣读了一道圣旨,不是旁的就是皇帝的传位诏书,这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 “朕已暮年,年岁不济,今传位于太子,太子品德优尚,政绩卓然,甚得民心,感念太子与正室情比金坚,帮持有度,继位后不得以振新皇室为由,迫新皇添室,一切以本意为顺行,钦此。” 只见身边得令官,将传召宣读完毕,纵横不敢相信自己得耳朵,心头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传召皇位并不可怕,怕就怕在一切都要依照皇室的规矩来,纵横会觉得很对不起婉诗。如今这圣旨一下,了却了纵横的心头之烦恼,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恭恭敬敬的接受了圣旨,众大臣纷纷的下跪迎接新皇。 “既然父皇已经将皇位传授于我,此刻起朕就是这浮游的皇,国内官员一切以从简为主,多余的银两用于百姓民生,朕即位只需昭告天下,修渠已是劳民,将此些繁文缛节所需的银两,下发于百姓们,即刻操办,若有偷奸耍滑克扣者,就地正法,不用上报!” 纵横走到了自己父皇的面前,看见满头银丝的父皇,心中着实有些不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跪拜新帝。这夫君当了皇帝,自然也就不能继续住在太子府了,婉诗令下人们将府内之物开始打包起来,婉诗也是叹着气,不知道为自己的夫君高兴,还是替自己悲哀,当凤袍送到府上的时候,今日殿上的那道旨意也随之一起过来了,听到圣旨的婉诗竟然开始默默的流泪了,一切都是自己心眼小了,觉得父皇和太后会将自己的纵横分给别人,但如今这么一看,心疼自己的这个儿媳妇是做到了极限,整个江山在他们面前,也及不上儿媳妇的这一点心思重要。好家伙这一头太子府上收拾的热闹,钮琳戴婷还有必德等人也不闲着,知道纵横都当皇上了,自然是要一起挪地方了,赶紧吩咐了府上的家奴,打包的速度可不输婉诗的,太子府上刚收拾完,只见这群人已经抱着孩子提着家当准备跟着一起真正的进宫了,婉诗一出府,大家伙像祝贺一样的齐刷刷的喊道。 “参见皇后娘娘!” 嘴上说的好听,身子还是很诚实的,都站的笔直的。 “以后你们就站着说话吧,见到本宫,不用跪拜,这宫里也大,齐馨和齐安需要些玩伴,你们就随本宫一起进宫吧,府上人都带上,用的顺手。” 婉诗心里乐开了花,果然这两口子的心头事都是一样的,这样也好,免得大家伙不开心。纵横这一晚很晚才回到后宫,先前父皇得身体不适,堆积了很多的公文,纵横带着文武百官将这些个奏章一日之内全部的处理完成,不仅皇上累趴了,这大臣们也是够呛。新皇登基,这民间也是其乐融融,晚上烟火铺天盖地的庆祝,比这过年还要喜庆,到了很晚还在有烟花在天上炸开的声音。人皇登基,天上星宿也闲不住。赶忙将此事告知了帝君。 “人皇星现,这人间要么战乱不断,直到这天下为一,要么就是汇归一处,九州初定!” 这人间的事,帝君向来是不怎么关心,随便的映衬了两句,也就算了。新华仙君听着倒是留意了起来,这人皇不比旁的,虽然凡人渺小,但是如果聚集了起来,将来若是反抗起来,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如今自己的主子已经开始让旧部召集,那么就不得不替将来着想,与其等着他慢慢的壮大,不如趁早的给他了解了。新华仙君将此想法告知了帝君,但是帝君似乎不太在意,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再大的麻烦这不是都有你们了么?羔羊总要养肥了才能宰杀,不然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虽然不能理解帝君的意思,但是既然已经有了打算,做属下的自然不会有二心,回到琉璃宫发现静儿一个人傻傻的坐在了树枝上,看到新华仙君回来也没个好脸色。 “谁又惹你不快了?” 新华仙君走近了问道。 “还不是你,如今这也不让我弄,那也不让我碰,我在这偌大的琉璃宫就是个摆设,无聊死了!” 静儿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能和自己多说说话的人,赶紧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直接摔到了新华仙君的怀里,恰巧被夏和秋看到···这下差点就坐实了两人的关系,夏和秋赶紧小步快跑的走开了。 “还不把我放下来!这下有嘴也说不清了。” 静儿推开新华仙君赶忙往屋里跑去。新华仙君也是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幕之中。两人住同一屋,进门之后发现静儿将整个人用被子包裹住,大白天的就蒙头大睡。新华仙君清了清嗓子。 “咳咳!现在本君都差使不动你了么,本君进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给我沏杯茶么?” 静儿这才似乎从刚才的状态里反应了过来。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屋去,刚跑到里屋,春姐姐忙里忙外的在收拾,一个人忙的都看不见头,原本静儿的活现在都是春姐姐一个人在忙活着。静儿不声不响的在春姐姐的身后熟练的干起活来,春以为是夏和秋,也没在意就自己忙自己的事情,等到一抬头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直帮自己收拾的竟然是静儿,立马跪了下来,显出自己是奴婢的姿态求静儿原谅。静儿很是生气,想将春姐姐扶起来,但是一想到如果这样就真的是回不去了。 “春姐姐,你去把其他姐妹还有,梅兰竹菊都叫过来,我有事和你们商量。” 春也不知道静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现在地位悬殊,说什么只能照做了。不一会的工夫,所有人都凑齐了,看见静儿坐在凳子上,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跪在了地上参见自己的主子。这一幕不偏不倚的正好被出来寻茶水的新华仙君看到,也没作声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今天把你们都叫过来,并不是要彰显我是你们口中的主子,我是什么身份你们都清楚,刚来那一会,谁把我当一回事了,你们非但没有嫌弃我,每天用桃花水给我去凡间的气息,给我调理陪我玩,春姐姐将糖果给我吃,这一切我都记在心里,有一次我调皮,被天外大仙的灵兽咬伤了,梅兰竹菊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冲到外面去将我救回来,自己受了好大的伤,春姐姐自然是不用说了,夏姐姐照顾我的那会,生怕我有任何的闪失,直接将我揣在上衣里,尽管累的满身的汗,也没将我从身上挪开,秋姐姐那时候我们琉璃宫不被人看好,吃的都是问题,你把自己的一口吃的都给了我,你忘了我都不会忘,冬姐姐你背后的那道伤,你自己难道忘了是怎么来的了么?你看我最喜欢后面的秋千,那日被那个可恨的人不小心弄断了,宫里就这么一颗粗壮的树,你去蟠桃园求了多少次就为了两棵不结果的枯树,人家不愿意给,你就从培养苗的地方偷了两棵树苗,回来后用自己的灵力将树苗生长至现在的模样,你是树仙子,耗灵生长只为了我能玩的开心,这是一般姐妹可以做到的事情么?后来事情败露了,你因此被主子责罚,半句话都没说过。我们宫里就我们几个人,如果连你们都不理我了,因此疏远了,真不知道还有谁能相信。如果你们把我当主子的,那今日我就说这么一句话,琉璃宫上下除了仙君,不能再兴这一套了,该我干的活还是我干,再疏远我,就走了不再回来了!” 这一番话说完见大家两眼都红红的。 “如果你们还有担心顾及屋里的那个人,以后他面前我们保持一点,走了以后就不要分那么清楚了好不好,各位姐妹们···” 这静儿突然开始撒起娇来了,这哪顶得住,在你身上东蹭蹭,西挠挠的。 “好了好了!怕你了,知道了,知道了,都起来吧,跪着怪难受的。” 春姐姐对静儿也是无奈,让大家活都起来说话。 “大家伙不是疏远你,这是个人都看得出主子对你有意思,这命都不要的从洗仙池中把你救上来,后又将这女娲彩泥给你了,就这份情大家伙都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春姐姐终于将这个包袱给打开了,这下都好了,都像听八卦似的凑近了过来,府上开始有些静悄悄的了,不仅这大家伙感兴趣,就是外面偷听的人也感兴趣,越凑越近,这静儿刚要开口的时候,只见新华仙君太入神,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态,一不小心从门外摔了进来。 第60章 大婚 这一幕画面感十足,一个仙君全然没有姿态的摔在地上,竟然是为了偷听,这主仆的面子全然已经荡然无存了,面对如此之窘境,春姐姐立马将话匣子打开了。 “看你们俩磨的我们肚肠子都痒了,一个有情,一个有意,真不知道你们还要等什么,是个人都看的出仙君的意思了,就你这只笨狐狸到现在还傻丢丢的,今天全宫里的人都在这了,就把话说说清楚,趁我现在胆子还在,僭越就僭越吧!大不了挨仙君一顿板子,管不了了,这事成不成你们给句痛快话吧!主子你先来吧,女儿家都是脸皮子比较薄的!” 春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敢和主子这么说话,但看样子应该是恰到好处,仙君非但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像是鼓足了勇气,准备一鼓作气的说点什么出来。 “静儿,我就是她们口中的意思,如果你也是她们口中的意思,要不你以后就不要再和我有别的意思了。” 这时候的仙君竟然扭捏了起来,这意思长意思短的。 “啊?你这话说的,我也听不懂啊···” 静儿抓着头不好意思的看着仙君。春和大家伙急的恨不得要动手了。 “就这么说吧!静儿你看到主子是不是有一种喜欢的感觉,看不见她就会很想!” 还是要大家的神助攻啊。 “嗯,可以这么说吧。” 静儿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说着。 “那主子,你讨不讨厌静儿,或者直接说你喜不喜欢静儿吧!” 这宫中的人都豁出去了,今日一定要将这门子事情弄清楚。 “本君自然是···喜欢。” 当听到喜息的时候,只见静儿捂住胸口,心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疼痛难忍,反观新华仙君也是如此,两人心头一阵疼痛,然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紧接着就晕过去了。这下急得大家伙团团转,将两人放到主子屋里后,本想叫医官来看一下,但是见两人似乎都脉象平稳,应该是冲破了什么劫,夏一下子想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情劫吧!看起来这两人渊源不浅啊!” 听夏这么一说到也是这样的事情。两人躺在床榻上,心中的那颗情豆被冲破结界,萌发出一丝情芽,彼此耳边听到各自的名字,睁开眼时,竟发现两人手拉着手,新华仙君醒的比静儿早那么一点点,侧过身来发现静儿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身边,手又被紧紧的抓牢,温柔的替静儿将头发捋了捋。然后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结果就在这一瞬间,静儿醒了过来,两眼瞪的大大的看着新华仙君。 “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现在竟然动手动脚了,以后胆敢欺负我,外面的姐妹们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说是这么说的,然后害羞的一把钻进了新华仙君的怀里。没过多久,春姐姐端了盆水走进来,本想看看需不需要擦擦脸什么的,结果看到了这么一幕,自己也是当作没看见,继续走了进来。 “好了好了,注意影象,这是在咱自己宫里,大白天的干嘛呢。” 自从那次大胆的将两人撮合在一起后,春的胆子也慢慢的变大了,不是真的变大,因为她觉得这事仙君肯定得怪罪下来,与其有的这么憋屈,还不如洒脱的活一回,说不定还有奇迹能够发生。静儿害羞的将被子盖住了脸,怪不好意思的。 “那个主子,屋子本来就小,现在你们两都这样了,我们就静儿这么一个好姐妹,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她,春知道以下犯上时日不久了,临走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就是将这小床搬出去,好好的对静儿,春现在前来领罚。” 春跪在了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这胆子是有点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能再放任你这么胡作非为了!” 只见新华仙君坐了起来。这一下子静儿不干了,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把抓住新华仙君的手咬了下去。疼的仙君差点眼泪都哭了出来。 “你干嘛,怎么还动嘴了,你也不听听我怎么罚她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上嘴了!好了好了,就罚你现在宫里面缺人,多招点人把粗活接过去,你们就不要这么累了,好好的陪陪静儿,就这样了,疼死我了。” 静儿和春一下子没敢相信,然后高兴的抱在一起,蹦蹦跳跳的,着实可爱。这有时候纱窗纸捅破了,关系就变的很微妙,就好比两个人到了晚上就尴尬了,原本墙角的小床被撤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一张大床了,这两人还没有行礼,这突然就要睡在一起了,多少有些不妥之处,静儿思来想去,抱着被子就准备打地铺。新华仙君也不是傻子,一看这情形,两人都已经互表心意了,这让自己的女人睡在地上,这多少也有些脸上挂不住,结果一把夺过被子,自己打起了地铺,静儿也是傻了站在一旁。 “你怎么睡我的地方,好好的睡在你的床上啊!” 静儿有点急了,开始拉扯自己的被子,这被子毕竟还是棉絮做的,现在的这两人一个是仙君,一个是女娲彩石过后的神体,这小被子哪里够撕扯得,没两下两半了,看着自己的被子被分两半,女人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可不就惊动了这宫里的上上下下,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敲门询问是怎么回事,新华仙君一将门打开就,门外的人看着这满屋子的狼藉之样,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 “你们第一天就闹变扭啊,多少有些不习惯,肯定还是多少有些不习惯,这被子,我再去拿一床新的吧。” 一看没多大的事,大家伙肯定借机想溜,但是静儿一把拉住春姐姐。 “我就要睡我的被子,春姐姐我知道你针线活好,今晚我们一起把它缝好吧。” 也没等春姐姐有答复,两人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你怎么这样啊,哪有人第一天就打成这样,你们真是冤家。” 春姐姐说完将屋里的针线包拿着往主子的房间走去。 “不是啊,谁让你把小床给撤走了,那我们怎么睡啊!” 静儿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春姐姐,毕竟两人还没正式的拜个堂什么的,这样多少有些草率,于是拿着针线包火速前往仙君的房间,以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这两半的被子缝合好了,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先前就打发了旁人,留着春在房中。 “主子,你们要不就分被子睡吧,白天静主子的小床被我当柴火处理了,你们不介意的话,今晚先将就,明天就都好了。” 也没明白什么意思,灰溜溜的就跑出去了。这两人又尴尬了起来,但也没办法了,只能先分被子睡了,结果新华仙君将自己好的被子给了静儿,将刚刚缝合好的被子披在了自己这,被子上有静儿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仙君倒是没什么,闻着静儿的味道就很快睡着了,但静儿睡不着了,身边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出来,心跳的巨快,别说睡了,热都热的过头了,心里就像有一只小鹿不停的在乱窜。也不知道是过来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清晨,新华仙君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被这种压迫感给弄醒了,结果一睁开眼,看见静儿傻傻的闭着眼睛在笑,看样子应该还在睡梦中,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小嘴还在不停的眨巴眨巴。结果一翻身,不偏不倚的压在了仙君的身上,嘴对嘴亲到了,这时候静儿睁开眼,两眼瞪得大大的,惊讶的看着身下的新华仙君,将准备大叫的时候,被捂住了嘴巴,缓了一下神似乎缓过来了。赶忙一个鲤鱼跃龙门跳了起来。此时屋中为仙君准备好的一切被静儿一个顺溜全用完了,也就一瞬间的事情,梳洗都完成了,拉起隔帘换好衣裳,以美美的姿态出现在了新华仙君的面前。 “帮我洗漱吧!” 新华仙君突然开了口。 “那我去换盆水。” 静儿多少有些扭捏。 “不用,不嫌弃你,就用你的。” 噌的一下,静儿的小脸红到了脖子根。仙君坐着静儿认真的替他梳洗,一副很温馨的画面,当梳洗完了以后,发现宫中红红艳艳的,一派喜庆的样子,仙君先开始也是愣了一下,后来一看是春在忙里忙外的,瞬间明白了这一切的用意,也没拒绝,临行时说了声。 “多准备些酒菜,今晚可能会有很多人。” 就转身离开了,静儿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准备去帮手的时候,被夏推了出来,拉着人就往里走。 “今天你就坐着,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主子什么都不懂,有些事还得我们替他想在前面,你就好好的保持美美的,等待仙君回来。” 这一天静儿从早到晚都被各种各样的红色的氛围包裹着,也不知道忙里忙外的弄了些什么,只知道外面摆了很多的吃的,张灯结彩的喜庆极了,自己也被披上了凤冠霞帔,梳了一个不一样的发型,简单的吃了两口甜甜的食物,应该是枣子,然后就被盖上了红盖头,春姐姐被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这一头天庭依旧是老几样子,诉说着天上人间的繁杂琐事,就当快要结束的时候,新华仙君突然站了出来。 “启禀帝君,今日小仙将迎娶宫中女官,还望帝君得以成全。”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只因为来的太过突然,大家伙这都是吓了一跳,天界不比凡间,任何事情都要讲究法度,再加上这天界娶妻本就是一个不成文的禁忌,但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来了,这倒是帝君没有想到的。帝君显然是有些生气,但是碍于这众仙家的面子,帝君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撤往后庭了,帝君的默认让这一群老仙家又为难了,这默认是认还是不认,这晚上是去祝还是不去祝,这可愁煞了这一群人了。新华仙君也没有强加理会,只是趁着众仙家退去的时候,留在了正殿,等着帝君的召见。 “你怎么知道本君会召见你,你怎么又这么确定本君会允许你这么干?” 帝君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拿着夺剑。 “我迎娶的是谁,主上应该清楚,此人将来有何用,主上也应该清楚,既然女娲彩石都能为之重塑金体,那么将来要么是敌,要么是友,与其将来多一个敌人,不如握在手里,好好的拿捏住。” 新华仙君竟然漏出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样子十分的嚣张与邪恶。 “去吧,好好享受你的新婚之夜,别忘了自己是谁,免得你的小娘子将来不认你。” 说完将夺剑收了起来,还赐了一坛子佳酿给到了新华仙君。就这样新华仙君拖着这一坛子佳酿大摇大摆的从天界走回了自己的宫中,梅兰竹菊见主子回来了,赶紧将准备好的喜服递给了主子。风华年少正青春,红袍一席着上身。九天喜庆凤彩迎,一度繁华庆佳人。新华仙君换上了喜服,踏着欢乐的步伐,从自己的琉璃宫中一步一步的踏进桃花步道中,此时此刻的静儿已经穿着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站在桃树下等着仙君过来接她走向厅堂。这时候庭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只是还是空无一人。春姐姐探着头四处的张望,多少少了些祝福,有些冷清。 “静儿,即使三界无人祝福我们,你就是我新华的夫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新华仙君小心翼翼的拉着静儿一步一步的走向正厅。 “天界之礼,拜天拜地!跪~” 这时候新华仙君带着静儿拜了天,拜了地。 “天界之礼,永结同心!锁~” 就在两人相互交换信物的时候,门外一个身影串了出来。 “好家伙!新华仙君,你这也不给老骨头们一点时间准备准备,仙君喜宴,怎么也要讨杯酒水来吃吃,府上翻遍了,也就这棵北海珊瑚树够点分量了,祝二位永结同心!” 夏赶紧将前来送祝福的仙家安排了。新华仙君和静儿又准备锁的时候,可了不得了,门外那是呜呜泱泱的一群仙家,争前恐后的进来了,一下子空荡荡的庭院,瞬间就塞满了仙家,这热闹的情形,可不比皇母娘娘的蟠桃会逊色。 静儿突然有些不高兴了,嘴里嘟哝着。 “还锁不锁了···” 这小声的嘟哝可被新华仙君听见了,拿起静儿的手在众仙家面前将信物相互交换,锁在了手上。 “我说仙君,您这新娘子可是在仙界早有耳闻,那叫美不胜收,你看这你要挑红盖头了,有没有什么想对这新娘子说的呀。” 果然这起哄不管在凡间还是在天界都是大有人在的。 “我新华此生只娶一妻,护一人,护生生世世,山河无恙,永不变心!” 然后春姐姐将挑棒递给了新华仙君,当着众人的面,将静儿的红盖头挑了起来,我想这一幕应该是新华仙君此生难忘的一幕,静儿今日美的无可匹敌,烛光下的她,两侧的腮红显的可爱极了,不仅是新华仙君看呆了,就连所有的仙家,一瞬间也都看的有些惊叹。 “此女只应天上有啊!新华仙君好福气啊!” 这一声声的赞叹,突然让台上的两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将静儿送回了里屋,这一天可把静儿饿惨了,从早上到现在只让吃了几个红枣子,不让吃也不让动,一整天憋屈坏了。看到里屋桌上的糕糕点点的,还有一壶装满酒的金色酒壶,趁着这会儿春姐姐出去了,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上手了,虽然是糕点,但此刻绝对是美味,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就一小会的功夫,真的只是一小会的功夫,每个盘子里就剩最后一个了,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这才美滋滋的回到了床边上坐着了。一个人在里屋等呀等呀,些许有些无聊了,屋外是人声阵阵,似乎是吃的很高兴的样子,房中连水都没有,只有桌上这一壶酒了,先开始只是看看,但是后来越来越渴,想着出去找点水喝,但是多少今天也是大喜的日子,忍着了。实在是渴的不行了,倒了一小口桌上壶中的酒,有点甜甜的,和平时喝的酒差距太大了,这反而更像是甜汤,结果一杯又一杯,渐渐的头有些晕晕的了。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了,新华仙君也是被灌的醉醺醺的走了进来,看见自己如花似玉的静儿,开心的走到了桌边,这样的良辰美景怎么可能让静儿一个人喝,结果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也满上了,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这时候两人越看对方就越好看,看着看着,新华仙君抱起静儿,将里屋的灯火熄灭,床前的红帘一下··· 第二天早晨,新华仙君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拍了拍脑袋,睁开眼发现静儿躺在了自己的身边,而且昨晚两人似乎是迷迷糊糊的圆了房,这时候巧了也就那么巧了,静儿也醒了,看着身边的新华仙君,掀开被子一看自己,刚准备一脚将新华仙君踢下去,恍然觉悟,自己好像已经嫁给他了,害羞的将整个人转了过去。 “你转过去,转过去···” 这时候新华仙君也是多少有些不适应,毕竟这么多年了,突然床边多了个人出来,说不出的感觉就上来了,但是这种感觉好像还挺好的样子。两人背着身收拾收拾了一下后,将桌上已经放好了早上的吃食,静儿恭恭敬敬的替新华仙君梳头,然后拉着自己的夫君坐在了桌边,打起一碗粥,放在了面前。 “夫君,你先来。” 这天仙般的笑容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那个,你以后就是我夫人了,抛头露面的事情少做,你看这宫中人也多了,春夏秋冬以后就贴身陪着你吧,活就让下面的人干得了,不要再什么事情都自己冲在前面了。”这新婚夫妇的样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一推开门只见春夏秋冬已经站在了门外。 “主子!” 四人简单的行礼过后就朝着里屋走了过去,四人傻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原来昨晚静儿估计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在新华仙君的右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子,静儿早上也试过想趁着自己夫君不注意,用仙术修复了,结果怎么也去不掉,这才放着没多吭声,自己的夫君怕什么。自然新华仙君是不知道,见众仙君都是作揖然后浅浅的笑,以为也是正常着向自己表示祝福,毕竟昨天刚成婚。直到到了正殿,帝君一看新华仙君的脸上,手指一弹将脸上的牙印抹去,这才恍然觉悟过来,原来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不过也没为此生气,反正更加将腰板挺直,宫中有娇妻,就是这么硬。也正因为昨日的新华大婚,这人间也是得到了滋润,一场润雨滋养着万物的生长,今年这收成绝对的好,浮幽城中一片安和的景象,自打新皇登基以来,国泰民安,粮草也是有序的进入了库房之中,府库更是充裕,有些百姓不远万里的希望能够迁进浮幽城,拖家带口的就奔赴了过来,可就在此时暗处的烟残正在策划着怎么才能够接近婉诗和纵横,收集旧部这些事情,影黑一个人就够了,但是帝君交代的这个任务,看来是需要下费一些头脑了,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决定先跟着人流进城去,再做打算。 若不是亲眼所见浮游城的这片安定,恐怕真的很难想象什么叫国泰民安,街头生意之人之所以做生意,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三五钱的银两,只是为了与人方便。若今日出行没个正眼的,将钱袋子忘在家中了,只需提及一声便可先行一步走,若实在是囊中羞涩没钱付这三五钱的银两,也只需提及一声,大可直接离去。也不会有人追问你的所住之处,家中何人,何时归还,当然这样的情形在这城中那是基本上看不见。这烟残顺着人流继续往里走,官兵和百姓相处的特别的融洽,搬个柴,搭把手那都是顺手的事,其实原本烟残是想借着城中制造些混乱,然后假意窜了点功,能够就在这浮游城混个职位,可现在看来,估计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于是想着不行就贿赂个地方父母官,直接进去朝廷的体系,别的不敢说,自己略释小计混个眼熟,出人头地还是可以的,但是这官场之风正气,烟残这般行贿,非但没有让当官的觉得心里舒服,反而因为自己的管辖地有人还存在这样的思想感到很懊恼,于是想量此风气杀一下,刚想将烟残游街,一个金蝉脱壳,溜之大吉了。若不是自己主子有这样的要求,恐怕这城中的人死上几百次都不够解这烟残的心头恨,这话虽说如此,但是真的遇到大问题了,如何快速接近这对夫妻,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和皇后,就越发显得突兀了。 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人在街边的客栈露台喝酒吃肉,恰巧碰到了宫中的人在贴皇榜,这皇榜什么意思呢?就是皇上正在四处招募这有能力的名仕帮他出谋划策,好好的治理国家,好让他能够继续过着他向往的日子…这文中的意思大体就是这样了。看到此,烟残立马灵光一闪,想着既然是皇上的榜!揭了皇上的榜,可不就能替皇上办事了,那么自然而然的也就能亲近皇上了,主子交代的事情也就完成了,于是乎揭下皇榜就朝着皇宫走去。这礼贤下士做的非常到位,见持皇榜进宫者,都由门口侍卫亲自请进宫去。一路上礼遇有佳,说不定将来的能臣也就是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到了大殿之上,皇上端坐在龙椅上,一本一本的批阅着奏章,身旁站着一个穿着华贵,气质非凡的女人,就是皇后。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既然是想接近这对夫妇,做戏自然是要做足的。 “不必多礼,既然是拿着皇榜进宫的,肯定是非凡之人,赐座!” 侍卫们搬来一张八仙椅,让烟残坐下。 “谢吾皇!草民斗胆揭下皇榜,若是今日草民只是一个江湖术士,不学无术,进来骗吃骗喝一番,不知道皇上如何处置。” 话音一落,只见身边的侍官不干了。 “大胆,怎和皇上如此说话!” “诶!无妨!这来的都是恭恭敬敬的千篇一律,突然有一个不一样的,还真想让朕看看有什么治国的能策。那朕就回答你一个问题,赐白银十两,饱餐一顿,安排宫外住处,好好的参加感化一番,帮助百姓收拾一下庄园。” 纵横起身,拉着婉诗走了下来,就在此时腰间的锁妖铃突然抖动了一下。纵横下意识的将婉诗挡在了身后。 “护驾!” 一群人乌泱泱的拔了刀就将烟残围了起来,怪烟残自己没有将妖气完全收好,进都进来了,不能半途而废,于是操作意念,将一丝妖气至于门外,造成一个妖要来找纵横的模样,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挡在了皇上的面前,只见妖气向箭一样冲向纵横,正当婉诗想要动手的时候,烟残抢先一步,用身体挡住了妖气,妖气从烟残的身上穿了过去,婉诗一挥手妖气就四散了,这时候看到刚才英勇护主的烟残,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皇上,吾乃桃源处所,闲散人士,近日家师仙游,令吾下山,寻有志之士,谋天下太平,如今恐时日无多,今有幸能见天颜,已是三生有幸,草民斗胆,忘皇上能记吾之名,吾乃桃源人士长安!长运则久,安佑天下。” 说完假装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 第61章 停雨 婉诗正想说什么却被纵横一把拦住了,全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像得到一位能人异士一样的善待这位面生的朋友,叫长安的这位在太医院一躺就是整整八天,期间太医们进进出出,几次都要下言说快要不行了,心脉越加的微弱,但是每到临近那么一刻的时候,又突然的有了起色,就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抓住了最后的那么一棵稻草一样。这事说来也是蹊跷,偏偏就在这时候,这雨就下个不停,还好这大渠是刚修好,若不是这大渠,每日每日的这般下大雨,着实是令地里的庄稼受罪,虽说平时也会有一直降雨发生,但是如此大的降雨实属是开国以来第一回。这一日的早朝,大臣们都在为这降雨而烦恼。 “老臣有事启奏,这大渠虽然能够保证城镇不被水淹,但是这地里的庄稼肯定是活不了了,恐今年地里的税收怕是会受影响,请皇上明断。” “老臣也有事启奏,老臣昨日已在各城府中增加搜遣,防止有农户冒雨下地,发生意外,已在水流大的地方各增加三队人马,未先征求皇上旨意,擅自行动,臣有罪。” 纵横一见各部大臣都干的是实事,又怎么会去做责怪的意思。皇上起身走到了大殿的门口,望着天上源源不断的降水,心中很是愁苦,这么下去百姓们怎么办。一时半会的也商量不出什么个情况,皇上示意大臣们先行退朝,自己一个人想一想。这时候婉诗带着一件披肩从身后给皇上披上了。 “姐夫!这雨下的没完没了了,我得去问问那里龙王在这里是不是掉了雨袋子了。” 说话间钮琳骂骂咧咧的从身后走了过来,由于平日里叫的习惯了,纵横也就没有强加后院的几位强改口。不过这钮琳一句话倒是点醒了纵横,这龙王们以前和钮琳交情还挺深,就是因为这丫头长的好看,也不知道被哪位龙太子给看上了,为此还闹了不少的笑话,所以刚才钮琳说哪位龙王的雨袋子掉了,说不定让钮琳去有奇笑。 “对啊,咱钮琳可是这四海龙王梦寐以求的儿媳妇,这儿媳妇上门自然是欢迎的不得了,这宫中烦闷,你也顺带出去走走吧,可以的话就替这浮幽城的百姓看看,别再下了,再下日子都没办法过了。” 纵横转身半打趣的和钮琳说着。 “别闹姐夫,我这不是看着下了好几日,是不是哪里神仙在此作妖,我去去就回!” 说完朝着屋中就跑去了,上次玉钗过后钮琳整个人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剑灵的世界里也去了一次,虽然是哭着鼻子出来的,但是好在整个人活了过来。不知道这丫头神神秘秘的跑回房中拿了什么,然后又去了自己姐姐溜溜那屋一趟,也没等想什么一个转身就飞出去了,溜溜追都没追上,人就没烟了。必德师傅安慰溜溜说,姑娘大了,也不是一直都能留在身边的,外面风大,抱着孩子就回里屋了。这时候太医院那边传来了消息,这长安醒了。 皇上也是闲的无事,竟然自己屈身前往了太医院,这长安看到皇上亲自来了,尽管是自己身体上虚弱的不行,也要起身给皇上行礼,纵横其实一眼就看得出这里面的猫腻,就顺着这个长安的假惺惺慢慢的吊吊他的胃口。 “皇上,草民实在是行动不便,不能给皇上磕头了,草民在昏睡的时候一直听见耳边不停的有雨声,是不是这雨一直都没停?” 这长安倒也是不客气,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是啊,朕这几日也是一直愁啊,这天上的雨一直这么下,这靠地吃饭的百姓怎么办。” 皇上也不隐晦,就看着你这人怎么往下接。 “家师在时,教过一些乞雨停雨的法术,如果皇上不允许,可否让草民斗胆一试?” 只见长安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侍官,你全力负责长安的一切所需,务必照顾好,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转身离开了,这下有些坚定的认为,这场奇怪的降雨就是这长安搞的鬼,若是真的如他所愿,这雨停了,能够呼风唤雨的,那就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叫色了,那就需要更加的小心了。这话说着说着,只见这漫天的大雨中,侍官们撑着伞,将长安所需的一切物品按照方位摆放得体,施法的人像模像样的拿出一把木剑,由于伤还没好透的原因,行动多少有些踉跄,看着雨水渐渐的将长安整个人都打湿了,小身板多少显的有些单薄,只见下手一抬,供桌上竟然出现一缕缕青烟,青烟顺着雨水竟然开始向上攀爬,此刻腰间的锁妖铃没有任何的声响,纵横也是冷艳旁观着,长安一个人在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阵狂舞过后,似乎这雨水还真的开始小了起来,不再是那大如泼盆般的倾泻下来。 “家师有言!天下只为一人安定,如今长安已寻得天下之主,必定为之倾吾之一生,天下安定之日,定追随家师之遗愿,归葬于山林,忘上天垂怜百姓,愿以此为誓,恳请天公停雨,赐天下即将一个安定!” 只见长安将自己的手割破,血水顺着木剑流进面前的一个碗中,然后碗里的水就像一条龙一样的飞了起来,直穿九霄。这一幕着实有些震撼,就连一旁的纵横都眼前一亮的感觉。说来倒也奇怪,这龙腾九天转了几圈,天就开始慢慢的亮了起来,这雨水也渐渐的小了下来,最后只见屋檐下开始滴滴答答的滴水了,乌云闪开的瞬间,久违的太阳竟然出来了,一时间欢呼雀跃伴随而来。纵横眼睛一眯,看来这长安比自己想象的还过于复杂,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是对是错,还得看一阵子才知道,本想上去扶一下长安,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只是转身回到了大殿之上,把玩了一番手中的玉石,令侍官好生的善待长安,养好身子以后再带来见自己。 这雨停了,宫门外也是热闹极了,大臣们都是第一时间想要冲劲皇宫,想把这消息告诉皇上,也顺带征求一下这接下里的救灾工作,毕竟这么大的雨下了快一周的时间了,不说这地里的庄家,就是这现在是否有人口失踪也未曾知道。这大臣们都不约而同的基本在同一时刻进了宫。 “天佑我浮幽,皇上万福,这雨终于是停了。” “你们先别忙着夸朕,这雨是人家长安请停的,不是朕的功劳,雨是停了,这几日城中可有房屋坍塌或是人口失踪的,各级官员速速统计好报上,这也是天灾了,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百姓的事没有小事,我们能够今天的这一切,都是百姓们给的,其他的先不用报了,各地官员领着自己的职能,速速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耽误百姓的事,斩!” 纵横话音一落,只见各地的官员们就像回去捡小命一样的火急火燎的往回冲,这时候纵横只在想一件事,这大雨一下七日,这首先是一件真真正正的事情,如今就凭一己之力让这雨停了下来。那是不是有朝一日可以凭借这一己之力又能够让这雨在回来下的更大,这为人君者不得不多带一个心眼,想的事情那也不再是一时之间的片刻。 “皇上,这长安公子失血过多,太医院已经全力的整治了,性命无大碍,奴才特来禀告。” 随身的侍官告知了下长安的情况。 “好,告诉太医院,好好整治,朕要一个好好的,活的!” 纵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有了这样的一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一个做皇帝的都会变成这样一个专断的人,说出去的话不再像以前那样可进可退,现在更多的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也没个回旋的余地。婉诗带着齐馨和齐安走到了后堂,等待着纵横下朝,看到纵横略有疲惫的样子,做妻子的多少是有些心疼。 “爹爹!” 两娃毕竟还小,改口上一时还适应不了,一下子钻进纵横的怀中,这样的场面还很是温馨,婉诗走近了问了声。 “这雨都停了,夫君为什么还是愁眉不展的。” 纵横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走着说。 “这雨是停了,但不是老天自己停的,是有人让它停的,你说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这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异于常人,那一丝的妖气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这纵横说着说着将孩子带到了必德那去了,这忙于政事,最亲情的东西反而忽略了。赶到后院的时候,发现必德师傅正带着沈阳两人在院中站着,双腿微屈,这也不像是马步,只见两人时不时的你看一下我,我看一下你,显的很是委屈的样子。 “师傅,沈兄你们这是何意?” 一听到纵横的声音,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草民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也不知道两人唱的是哪一出,也没等到纵横说平身,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马上溜出别院。婉诗见状立马笑了起来。 “这师傅天不怕地不怕,肯定是这两人惹恼了师娘和祁洋了,行了,把孩子给我,你啊,还是去关心一下你的两个好兄弟吧。” 接过齐馨和齐安,让身边的侍从也退下,带着两孩子就朝着师娘的房间去了。这女人见女人自然是热情洋溢。 “诶唷,你这做了皇后,反而人都看不见了,莫说是我们,这知否怕是都被你遗忘在一旁了吧。” 师娘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时候都没有见知否了。 “你可别这么说,你们难得落个清闲,有时间陪着孩子,我哪敢来打扰到你们,知否流着和我一样的血,就这份感情也忘不了啊,倒是这戴婷妹妹怎么没见在。” 婉诗将齐馨和齐安放了下来。 “那日琳琳坚持要出去找什么龙王,戴婷见了也想去,两人没过多久就一前一后的出去了。今日前来想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单纯的过来看看师娘吧。” 这溜溜的眼睛多毒,想什么那都是清晰的不得了。 “最近纵横得了一位所谓的治国能人,竟然能凭借一己之力将这倾盆大雨骤然停止了,所说是好事,但是纵横的心里一直都觉得有问题。” 婉诗走近了溜溜的身边,握起了师娘的手。 “所以琳琳去找什么龙王,是不是和这降雨也有关系?” 这钮琳风风火火的办事方式还真是别致,多少也和人说清楚,带着人就跑了。 “应该是的,不过师娘也别担心了,这钮琳的身手,还是可以的,何况戴婷这不是还一起追上去了,一般人见了她们两,别被她们欺负就行了。” 这说的也是实话。话说这另一头,必德师傅带着沈阳两人还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了会茶,在这带孩子的道路上,两人是深受其苦,毛手毛脚的不说,这孩子动不动就哭,虽说是七尺男儿,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也是毫无办法。 “我说你们家那混小子,能不能总在后半夜哭,我俩府上挨这么近,你们家那小子那喉咙一嚎,全然带着我们家这个一起就哭起来了,好不容易睡着吧,能不能长点心。” 必德师傅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一点师傅的样子了,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你可拉倒吧,你们家那小子,比我们家这个逊色?白天哭晚上哭,知道的是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虐待孩子呢!哭就哭吧,你每次被溜溜师娘赶出来,你倒是别跑我这诉苦啊,诉苦也就算了,你每次带酒来干嘛,非拉着我一起喝,现在好了吧,今天估计是又回不去了。”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日子着实让人羡慕,吵吵闹闹陪陪孩子。纵横也想要这样的生活,但是肩上的担子重,托付的可是这百姓的生机,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想着今天千万不要有什么大灾大难的报上来,不然这受苦的还是百姓。但是看着两人说着说着又不老实了,从袖管里掏出一个酒囊,在眼前摇了一摇。 “皇上,您现在日理万机,还能喝兄弟们喝上一壶么?” “哈哈哈哈!你们再此等着,朕去去就回!” 偌大的皇宫,只见皇上灵马一现,直接在皇宫策马狂奔,好久都没有这么任性的行为了,上次在皇宫中策马还是老皇上执政的时候,纵横直奔御膳房,随手拿着裹布就是一顿席卷,这一下子倒是将御膳房给难道了。 “别准备了,今日朕不正餐,这些朕拿走了!” 豪迈之人做事也是豪迈放开。今日看来没有君臣,只有兄弟之间的豪饮!回来的时候,马背上多了好多的吃喝,好家伙,这一下三人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喜不胜欢!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云里雾里的,这吃饱了喝足了也就各回各家,纵横这喝的醉醺醺的自然是没有人能够说什么,但是另外两位恐怕是要遭殃了。第二日朝会依旧,各地都将受灾的情况报了上来,这受灾还是很严重的,天灾带来的人口失踪数量也不小,还好之前修筑了大渠,如此大的水灾好在也有个流出去的地方。一切水灾过后的要务都在朝会上颁布了开来,只见太医院的医官从后面绕了上来,在纵横的侍官身边轻轻嘟哝了几句就退了下去。 “太医院何事?” 纵横开口问了身边的侍官。 “回皇上的话,太医院那边回复到,长安已经无大碍,今日已醒,恢复的甚好,现在已转至偏房静养了。” 侍官恭恭敬敬的说完后退回了原来的地方。 “各位爱卿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抓紧手上的事,安顿好百姓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情,能缓就缓,退朝吧!” 纵横起身准备走向后殿。大臣们都纷纷的跪拜退朝。皇上在后殿看着书,着实是无趣,差退了身边的侍官,开始一个人静心养气起来,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专注的原因,自己的两个孩子进来都不知道,齐馨和齐安见父皇一动不动,也学模作样的开始练习起来,这一学可不得了,只见房中的摆设物开始慢慢的颤抖起来,响声大了自然也就把纵横给惊醒了,一看自己的两个孩子有这般大的灵力驱动,赶忙从两娃身后走了一道灵气,稳住了这两娃的灵走。见房间的物品都不在颤抖了,这才将灵力撤了回来。 “父皇,你刚才在干什么呀,哥哥说想着父皇了,就带着我来找父皇了。” 齐馨这奶声奶气的样子让人生气都生气不起来。 “你们是不是偷偷的跑出来了,你们母后知道么?” 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娃。 “母后知道,哥哥披了一件衣服,我们就出来了。” 齐馨一拿出所谓的袍子,好家伙这不是隐身衣么,难怪婉诗没找到,这两个小家伙实在是太调皮了。 “父皇得把你们送回去了,不然你们母后找不到你们,她要多着急啊,父皇答应你们,一有时间就去看你们,走吧,父皇陪你们去找母后。” 果然这回去的路上就差没有翻天了,后宫的大大小小都在找这两个孩子。 “回去吧,在朕这,不用找了。” 一看在皇上这,所有人都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差点没吓死。 “母后!” 两娃一路小跑回了住所,婉诗又是哭又是笑的,一边打一边骂。说完一把将纵横腰间的锁给扯了下来,然后又把自己腰间的锁给扯了下来,想想还是不放心,又将自己的随身桃花钗和纵横腰间的锁妖铃都放在了一起,然后用一条红线连在了一起,随后将四样东西抛在了空中,召唤出凤剑从这四件物品中穿过,回到手中后,依次将两个铃铛挂在了齐馨和齐安的腰间,自己的桃花钗放回头上,最后才将锁妖铃放回纵横的身上。 “你们记住了,现在我们的四件法宝都在身上了,拿也拿不下来了,除非母后的凤剑可以斩的断,要不然谁都不可能跑掉,听到没!以后再淘气和母后玩这样的游戏,母后要生气了!” 说完还是心疼的将两个孩子搂入了怀中。 “婉儿,刚才朕在调息的时候,发现我们的孩子有很强的灵控,我知道你在担心孩子不让他们修灵,但是如此下去,若真有什么事情,他们自己保护自己的本事都没有,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师傅帮他们开开灵,这样也至少有个保命的能力。” 纵横的话虽然在理,但是婉诗的担心是因为那日的一席话,紫金双丹一死一生。但最后纵横的一再坚持,婉诗还是妥协了,决定将两个孩子送到必德师傅那去开始习灵。纵横将婉诗搂入怀中,看着两个孩子跑来跑去的,心中希望一切平安无事这样的心境如此的简单,愿天下太平,愿百姓无恙,愿家国依在,愿同袍常乐。第二日也未征求必德师傅的意见,就将齐馨和齐安带到了必德的府上,这必德师傅好像是算好婉诗要带着两个孩子要来,已经搬了太师椅,准备好了入门的仪式用具了。 “你们两个小家伙既然决定要拜我为师,不管你们听不听得懂,本门在江湖上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但是行侠仗义的情怀还是有的,我们主修内功,善五行,招式都是随内功而变化,你爹你娘就是你们的楷模,入了门就要懂得尊师重道,虽然你们贵为皇亲,但是在为师这都是一样的,和你们说太多你们也听不懂,敬了茶,叫声师公师婆,你们就算入门了。” 必德师傅像模像样的坐在了正中间。别看这两个小家伙还小,但是一点都不比同龄的孩子,懂得就像孟婆汤稀了水一样,一说都能懂,上了茶还像模像样的作了揖。在这先前,要知道都没人教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这两个小家伙从生下来就特别的招人喜欢。溜溜接过齐馨和齐安的茶,喝了一口,从自己的贴身处取出了莲瓶,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在嘴中念了些咒语,手中的莲瓶开始慢慢的腾飞起来,随之变成了四片莲花,捏住的手指瞬间散开,四片莲花就像认主一样,朝着齐馨、齐安、沈明珠和思温的怀中飞去。 “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也给你们了,以后就要靠你们了,你们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一条心,四片莲花再聚在一起的时候,莲瓶就会重塑。净化一切不净之物。” 襁褓中的两个肯定是听不懂了,但是齐馨和齐安是深深的记住在了脑海里。这说来就来,喝了这师公茶,就开始了第一堂课,聚气!好家伙不说还好,这有底子的就是不一样,毕竟是紫金双丹的化身,这聚气学的比纵横和婉诗都快,必德师傅只是轻轻的一点拨,这气走游龙,聚气于丹田,气场强到不可思议,只见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右脚,随后轻轻放下,一股子真气就扑面而来。必德师傅也没有教如何收气,两娃竟然可以用一个回旋的招式将气息从身体内散出去。必德师傅等到这两娃将气守住以后,认真的对着他们说道。 “刚才的聚气和散气,是谁教你们的?” “没人教我们呀,就是做梦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人在这样做,我和妹妹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一直在说话,这些就是那个人教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彼此的看了看,应该是紫金双丹的元神,大家也没说什么,婉诗走到孩子身边问道。 “梦里面还教了你们什么?” 两娃走到了中间,稚嫩的招式虽然没有力道,但是结合了刚才的聚气,一招一式第一次都打出了气神,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就在收势的时候,两只仙鹤朝着天上一飞,然后消散在空中。必德忍不住内心的惊喜,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连喊三声:“好!好!好!” “你们这几年就跟着我把气练好,到时候为师送你们一样东西。哈哈哈!好苗子,好苗子!” 必德很久没有这样的欣喜若狂了。纵横和婉诗高兴之际,为爹为娘的那种担忧就涌上心头了,这样的能力,势必慢慢的增长上去,要想不被发现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小,看来只有不断的强大才能更好的保护住这两个孩子。 “师傅,这两个孩子就有劳你费心了,不用担心他们还是孩子,这世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守护住更多要守护的人,从明天开始,朕下了朝脱下龙袍,婉儿脱下凤袍就还是你的弟子,我们一家四口要是要好好的修行,只有不断的突破,才能有更强的力量。” 这一幕都被烟残的元神看在眼里,此时的他更加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么接下来就要好好的取得纵横的信任,留在他的身边,完成自己主子交代给他的任务,元神回到了长安的体内,这时候四下无人,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这人的样子长期压制住自己体内的妖气,着实难受不已。这边刚变回妖的模样,纵横的锁妖铃就开始震动了,纵横立马飞上天,按照纵横锁妖铃的方向追了上去,可就是一瞬间然后就没音了,但是可以看得出是正殿方向,但正殿方向后面还有很多间屋子,其中也包括最旁边的太医院,这下纵横的心中又开始泛起了嘀咕。 第62章 瘟疫 话说这一头,钮琳带着戴婷来到了东海边际,拿出了两颗避水丹,一颗自己含在嘴里,另一颗让戴婷压在舌头底下,两指一动,固定在了戴婷的舌下,这戴婷从小就怕水,现在知道要下水,自然是吓的有点迈不开腿了,但是钮琳一把拉住戴婷,直接就朝着水里跳了下去。戴婷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下给弄懵了,捂着嘴巴鼻子想要往上跑,钮琳一把拉开戴婷的手,在水里一脸嫌弃的看着戴婷手舞足蹈,最后戴婷憋不住了,一口气大喘出来,结果发现自己在水里竟然能够呼吸了,而且身轻如燕,行动自如,自然是觉得新奇的不行,高兴的自己游来游去。钮琳摇了摇头,拉起戴婷就朝着龙王宫游去,这第一次来海底的戴婷就像是看到了特别惊奇的东西,左一个哇,右一个哇,时不时的还要伸手去摸摸这摸摸那,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 没过多久,两人脚下出现了一排整齐的砖石,看模样不比皇宫内院的差,常年浸泡在水中,石头显的特别的水润。这时候戴婷收起自己的模样,开始正经的跟在了钮琳的后面,她知道这里应该就是龙宫了。门口的虾兵蟹将一见是钮琳来了,赶忙跑回去通知了龙王,要知道当年钮琳可是凭借一人之力,挽救了龙王那三个不成器的孩子,对于老龙王来说,钮琳可是大恩人。这话要从很早以前说起了,那时候龙王的三个孩子还小,整天就是游手好闲的,成日里也是无所事事,只因为自己是龙,天生的好命,每日里就知道化成人样,到人间去各种玩。后来在一次集会上遇到了钮琳,那时候的钮琳刚刚修到了大道的境界,一身好皮囊走在街上那都是起货的根源,男的眼睛舍不得,女的就见不得这样的狐媚子,即使没有打扮也是全场的焦点。三个太子一下就被钮琳的样子吸引住住,钮琳定睛一看,这三人的原形在钮琳面前一目了然。 “三位龙太子,你们也别这么看着我了,这该干嘛干嘛去,整日这游手好闲的,知道是龙太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地痞呢?” 说完拿着一串糖葫芦蹦蹦跳跳的走了,这被人羞辱了自然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再卑微至少也是条龙,结果三人撩起胳膊准备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可谁曾想,三人轮番上阵,那叫一个被打的惨,吃了亏了,又舍不得快这到手的大美人,结果一路扯皮到了海边处,三人化身成龙,本想吓唬吓唬,谁知道钮琳一点都没有退缩,唤出鞭子,上去就是一顿猛抽,抽的三人差点没哭出来。 “女侠饶命,我们不敢了,只是见的女侠这般模样,我兄弟三人倍感倾慕,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兄弟三人其中有一人可胜过姑娘,姑娘可否了了我们兄弟三人的这番心愿。” 捂着胸口都这般模样了,还是没肯让钮琳走。 “你们三个啊,回去还是好好的修炼吧,别的就别多想了!给你们千百年也别想打败我。我叫钮琳,有本事再来找我吧!” 说完继续游山玩水。这三个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做老子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气,安顿好了三个不成器的家伙,自己直接带着人就找上了门去,也是几番苦寻最后在山间一竹林里找到了钮琳,老龙王一看这不是梦柳上仙的妹妹,这下真的用那句话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我说仙子,你这打伤我三个不成器的孩子,多少我这老龙王面子上也挂不住吧!” 龙王先是服了个软,但是面子还是要的。 “龙王大人,小女子也只是想着能够让这几个龙太子能够干点实事,别整日的游手好闲调息民女,再说了,现在你看上次被我打完后,是不是专心的开始修炼起来了,他们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打败我,娶我呢,所以呀,您也就别操这份心了。” 这时候的钮琳自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老龙王突然觉得这也不是一条让这三个不成器的家伙迷途知返的法子,然后扔了几颗避水丹给钮琳,两人达成共识,时不时的回龙宫鞭策鞭策,也好让这世间少一点胡作非为,因为两人都知道,这三龙子再怎么修炼也赶不上一个钮琳。得知这钮琳回来了,还别说这三个龙太子还挺成气候,自古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龙宫中就化身成龙飞到了门口去迎接钮琳。这当初的三个混小子现在已经长的标致极了。 “这钮琳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看,今日前来可是想见识见识我兄弟几个的进步之处?” 这三人这么久了也是知道自己和钮琳的差距,想要打败估计是不怎么可能了,也就渐渐的放弃了这样的念头,但这些年的修身养性倒是让这三个不成器的家伙沉稳了许多。前一秒还觉得这三人挺正经的,但是下一秒看到钮琳身后的戴婷时三人就不淡定了,这大太子也不遮掩,直接绕过钮琳,走到了戴婷的跟前,介绍起自己来了,结果被钮琳一把拉了回去。 “刚还觉得你们有进步,结果狗改不了吃屎,什么时候能把这德行改一改。这几百年了一点都没变。” 钮琳没好话的给了三人一个白眼,一把将戴婷搂在了自己的身后,朝着龙宫大殿走去。 “我还是觉得钮琳姐这好看!迷死人不偿命啊!” 二龙太子那是左右看,总觉得也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走到了龙宫的大殿,老龙王吃着水果安逸的坐在了龙椅上,见钮琳来了也是不胜欢喜。 “稀客,稀客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老龙王说话也没什么架子,成天也是嘻嘻哈哈的,主要这几百年来这水族一直没有什么天帝,下有阎王管着,地上有凡人自己统治,天上有帝君,所有这水里就没什么事情,只管降降雨,维持一下即可。 “参见龙王殿下。” 钮琳这时候装模作样的竟然行礼起来了,戴婷见状也跟着钮琳一起行礼起来了。 “诶唷,诶唷,不必不必,快快看座,快快看座!” 这时候发现三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不约而同的在大殿里候着了。 “这孩子大了,果然是不听话了,这眼下竟然能一起出现在我面前的,还是第一次,这钮琳的面子可比我这父王的大的多啊,哎!”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看见自己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能有今天这般的模样,也是心里欢喜的很。 “站着干嘛,进来啊,平日里没大没小的,今天倒是讲规矩起来了。” 钮琳见这情景十分的尴尬,于是率先开了口。 “不知龙王近日为何在浮幽城境内如此的大动雨水,可是这浮幽城里的谁得罪了您,如此大的阵仗,暴雨连降七日,这百姓都没办法生活了。” 这样不知道是怎么了,龙王一听是浮幽城,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端正着坐了回去,似乎应该是知道这里面的一层意思。 “钮琳姑娘可是专程为了这浮幽城的事来的?” 龙王摸着自己的龙须,好似有话但又收了回去。 “正是!” 钮琳也是直接挺直了胸,直视龙王。 “那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也不是你我能够管控的了的。” 龙王准备起身。 “对,平民自然没有管的权利,但是总能知道这连降七日暴雨,百姓都被冲走了,庄家尽毁,这也是你龙王善待人间百姓的样子么!” 钮琳的话越来越尖利了。 “我龙族布雨降水何须与凡人商议!” 龙王也是不甘示弱! “爹!不对啊!你不是说这浮幽城乃是人族兴旺之地,你也没让我连降七日!而且正是收成之时,不应该有雨啊!” 龙太子的一席话让钮琳和戴婷心里震动了一下。 “降不降雨,收不收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从今日起,这些事情交由他人去做,你们三个专心修炼吧!送客!” 说完竟然突然翻脸,直接要求送客了。龙王至少也是这一方之主,说的话那也是很有威严的,只见手下直接开启了送客模式,三太子们也不敢忤逆父亲说的话,一路护送到海边,钮琳知道这次算是欠了三人一个人情,准备告别的时候,三人竟然不知廉耻的跳过了钮琳,将各自的龙片扯下一块塞到了戴婷的手中。 “姑娘虽然这次初次相见,这龙鳞的用处大着呢,忘带在身边,关键时刻记得还有我们!” 完了这三个不成器的家伙看起来是看上戴婷了,这风向吹的是真的快,戴婷也是一脸尴尬的看着钮琳。 “难得龙太子这么慷慨,那我就带我三妹谢谢你们了,后会无期!” 说完拉着戴婷头也不回的就跑,这一路上钮琳想了很多,老龙王为什么一提及浮幽城会如此的变化,甚至连自己儿子的布雨权都收了回来。那背后的人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然怎么提到这事就直接闪开了。这御剑飞行都不带停的就直接朝着浮幽城回了过去,见家门口这乌云已经散去,天气也已经放晴,悬着的心也就是放了下来,此时戴婷口袋中的三块龙鳞开始发出奇怪的光芒,拿出来一看,只见一块法术屏障出现在戴婷的面前。 “戴姐姐,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啊,能不能相互在了解一下。” 戴婷背后一阵发凉,赶忙将龙鳞塞了回去。 “别见怪,这三个混小子虽然不着调,但本性还不恶。” 钮琳没打趣的回了一句,赶忙就下到了皇宫之中。一路小跑到了正殿,此时的纵横正在正殿看着奏章,见钮琳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令侍官们都撤了下去,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非招不得觐见。 “姐夫,被你猜对了,那个长安肯定不一般,这次我去了龙宫,一提到浮幽城老龙王的脸都变颜色了,我又追着问这下雨的事情,你猜怎么着,直接就变脸了,送客了!说什么不该管的不要管,甚至连自己儿子的布雨的权利都没收了,试问这背后的人得多厉害,就连这老龙王都得听他的,话说姐夫这里的雨什么时候停的啊?”钮琳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那这么说来,这个长安就更加的留不得了,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朕都要好好的会会他。” 说完放下手中的奏章,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 “皇上驾到!” 这太医院之地,皇上亲自前来,这还是头一回。以往都是传着太医就去了,如今这皇上亲自前来,太医院这乱糟糟的迹象就按不住了。 “你们忙你们的,朕就是随便走走。” 说是随便走走,还是借机想来看看这长安。所有人都跪着也没敢抬头看皇上,皇上这四下走了一圈,摸了腰间的锁妖铃,见没有任何的反应,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皇上这去太医院可是要见长安?你吩咐小的,小的给你传召过来便是。” 见纵横给贴身的侍官一个眼色,吓的直接退了好几步,轻轻的掌了自己的嘴。第二日朝堂之上开始热闹了起来,讨论着这种各样的喜讯,比如什么庄家受损不是特别的严重,还能抢救一下,这人员救回了多少,牲畜还有怎么怎么样多。纵横听着听着就来火了。 “朕今日想听到的不是如何如何的好,朕要听到的是百姓有多少是无家可归的,庄家受损的情况,你们是如何做的补救的,这些死去了多少的牲口,你们是怎么处理的,灾后的重建各部是怎么安排的,处庙堂之高,如果只是一念的报喜不报忧,这样的情景有多可怕你们可曾想过!” 只见一声呵斥过后,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各自瞥见着各自的同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大家准备的都是报喜的料,这皇上说的,谁都没准备。 “怎么了,你们高兴的这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还在受苦的百姓们!打今儿起!不用给我在朝堂上唱安乐调!居安思危!这是每一个官员应该想的事,吃着百姓供的粮,就应该把百姓的事都给办了,这才叫官!官字两张口,要记住,吃的每一口都是百姓们省出来的!如果没有别的特别的,退朝吧!” 纵横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块惊堂木,偌大的大殿之中拍了一下响的震耳,这一拍!拍出了一种气势。下了朝,追随着老皇上的几个大臣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浮幽之福分啊!有如此贤君!真是天佑我浮幽啊!” 这哈哈大笑让身边的这些新进的有些脸红,自己想的和皇上要的那是截然不同的东西,好在上下一条心,没有这么多的党派纷争,下了朝这些当官的就带了头往百姓堆里冲,哪里需要就跑哪里,身先士卒,上下一心,这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如此好的官,真是天佑浮幽城那。就在所有人都在忙于百姓的事情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暗处,不是旁人,正是烟残,见不得如此温馨的画面,随即挑选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直接吹了一口妖毒,这妖毒想想还得再加点料,于是乎又吹了一口气,只见躺着的那人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然后开始不停的咳嗽,医官跑了过来,躺地上的没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医官的脸上,这种溅血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压根也没往心里去,擦干净了继续救治其他人,可是渐渐的,医官发现自己有些发热,忍不住的也想咳嗽起来,但是看了看这么多的病患,摇了摇牙继续的救治。一整天的高强度的救治,让医官回到医管就直接躺下睡了,可是第二天想醒来的时候就困难了,发热还在持续,咳嗽也是越加的严重,而且据医馆的伙计说,这陆陆续续前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且症状都是一模一样。医官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差人向宫内医官传信:严防死守恐有瘟疫!这瘟疫一说立马在城中传递了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发热咳嗽,而且情况十分严重,有些个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咳出鲜血就直接倒在了地上,这城中都是热心人,一个倒下了立马就去搀扶,结果人传人,特别的快。一场“人为”的瘟疫迅速在浮幽城内传了起来。这一下子每天都有不少的百姓死在了这瘟疫的身上,由于来的太过于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咳嗽的声音,宫内的医官也都身先士卒的冲在了第一线。药试了一次又一次,但是都无济于事。这下可把皇宫中的纵横给急坏了,大大小小的人都不让纵横出宫,婉诗受了大家的鼓动,也一直拦着纵横,现在只能等待太医院的各位医官们看看能不能传来好的消息。死去的人们被安置在城外统一的烧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每天都在重复的上演,就当大家伙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长安通过纵横身边的内侍,主动请求到城中看看情况,说自己也是学过医术的,希望能够尽一点自己的力。 纵横眼下也是没有办法,所以交代了两声就让长安去了,这出了城看到这冷冷清清的大街和阵阵不停的咳嗽声,烟残开心的笑了笑,然后赶紧的朝着医馆的方向去了,这医官见又有人来了,赶忙着急看看是不是腾个位置出来,但宫内的医官一看是长安,赶忙准备想推着出去。 “你怎么来了,还嫌不够乱的么,好好的宫里不待着,出来凑什么热闹。” 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自幼和师傅学习医术,也略懂一些,出宫也是得到陛下的同意的。” 这一下子就把皇上拿了出来,眼下出也出来了,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留下来搭把手了。 “这怎么都是一个病情的样子,咳嗽好像越加的厉害了。” 烟残装模作样的攀谈着。 “可不是嘛,现在这样子,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清肺热的能上的都上了,这发热也不退,咳嗽也不止,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太医们都纷纷的摇头。 “太医们可知道一种草药叫落桃草?这古书上说,这冰盖草生长的环境非常奇怪,一定要在百年桃花散落的地方才会偶尔生长。” 长安继续装模作样的说着自己胡编乱邹的古书。 “没听说过,不过长安兄弟,你这古书从何而来?” “师傅在世的时候和我说过,但是落桃草只在晚上的时候才出现,而且一定要在一个时辰内下水作药引才有效。这附近可有百年桃树?” 大家伙听云里雾里的,但是只因为大家伙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马上让人出去找这百年古树。这过了很久都没有回音,医管中还在不停的有病人送过来,一手进一手出,重病不愈的一个个都死在了面前,不停的被抬出去,地上的血都不带干的,吐出来就被冲洗掉,这样的节奏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医馆外传来了一阵急速的马蹄声。 “找,找到了!城外有个很隐秘的山洞,里面都是桃树!不知道有没有你们要的那种草!” “快!长安兄弟!有劳你走一趟了!” 医官们也是无奈了,只能有一点希望都不放过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落桃草,尽管在桃树下疯狂的寻找也无无非就是一些普通的枯枝烂叶,长安带着一队兵士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找着什么,搜寻一大圈的没有结果的时候,只见长安趁着兵士们不注意,将一丝妖气注入泥土中,一小会的功夫只见一个兵士大声喊着。 “快过来看!这是不是长安兄弟要找的那个草!” 只见兵士手指所指之处竟然慢慢的生出了一束褐色的草,就在眼皮子地下快速的生长,长安赶紧凑了过来,对着这一丝妖气幻化的草小声嘀咕着,左看右看的。 “就是它!我也是第一次见这草,根据书上说的,肯定就是它了,快!带上这草赶紧的回医馆,慢了就没用了!” 看到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都按照自己的意思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这偌大的桃林,从一进门就发现有一股灵力萦绕着,所有人都走了以后,长安一个人在这桃林里转了转,在深处发现了一个墓地,不是旁人的,正是当今皇后的生母墓地,诡异的笑容又从脸上传了开来,接下来一声惊雷,桃林的方向,策马扬鞭的兵士们赶紧回头看了看,长安兄弟没有跟上来,但是想着手中的草药,赶紧还是先回了医馆。桃林墓碑处,只见长安将墓地抛开,里面空无一物,但是发现一棵千年桃根竟然悄无声息生长,本想取出来吃掉,但是竟然打破不了外面的结界,小小的桃根竟然如此的坚硬。尝试了几次都没有结果,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一掌将墓碑给打碎了,结果断了的墓碑只留下两个字:“后墓”其他的都被内力给震的不成模样了。 被带回的落桃草被加在了药中,一大锅的药不停的在锅里面翻腾,这时候已经考虑不上什么文火炖药四碗水熬成一碗水了,大锅里水就直接被放入药,大火不停的熬着,这落桃草熬出的第一口,医官抢了过来。 “我先试药,没问题在给百姓们喝!” 宫内的医官一把抢过第一碗,结果喝下去只觉得胸口压迫的感觉就没有了,一下子人就轻松了很多,也不想咳嗽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切都好,就连烧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看来长安兄弟的这落桃草有效果了,快分给百姓们!” 尽管这样的疫情,所有的百姓都没有拥挤,只是一个一个的等着喂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基本上所有的百姓都喝到了这药,那一刻仿佛所有的咳嗽声都渐渐的停了下来,又回到了之前原有的模样,医官们将脸上的面纱拿了下来,似乎预告这一场瘟疫结束了,一切都是这么的快,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来的时候不知道原因,走的时候只是要是长安兄弟的一棵草救了大家,长安的这个名字快速的在城里传了开来,人们都开始从心里感谢这个人的出现,救了大家。而就在此时的时候,看到疲惫的长安从大街上走向医馆,原来那马匹受到惊吓后跑了,假意的长安顺着这事情到了门口这才慢慢的显出疲态,到了医馆门口就柔弱的摔倒了。这瘟疫一下子过去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宫中,这时候纵横已经安耐不住了,骑上灵马直奔城外,一具具烧焦的尸体正在被掩埋,纵横下马走到废墟前,拿过兵士手中的铁铲,一铲一铲的将土盖在百姓的身上。 “皇上使不得!” 身后的臣子们擦着眼泪,看着皇上一铲一铲的将土埋起来,谁上前都被呵斥回去,百姓们纷纷赶了过来,看到皇上替自己的亲人在埋土,跪着爬上前去。 “皇上,保重身体,我们还指望着你,皇上我们知道你比我们还要难受,这天灾实在是太无情,我们的亲人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我们的,皇上你快回去吧。” 百姓们一边磕头一边求纵横回去。但是纵横一点都没听进去,一直到最后的那一下,将整个土坡都堆砌好了,才放下手中的铁铲,然后转身看向远处的山,纵身一跃一张灵力打出一块石碑,将石碑从山前直接背着到了土坡的面前,树立在土坡前,竟然直接跪在了石碑前。这一跪只见晴天一个霹雳,雷声特别的响,着实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第63章 先皇 这一跪紧接着又是一道天雷,直接打在了石碑上,石碑上显出了几个字:“天下之始”。 “长安何在!” 纵横起身看着眼前被垒的高高的土堆。听说皇上要召见长安,大臣们赶忙将长安带了上来。 “草民叩见皇上。” 这人间的规矩,烟残倒是学的七七八八了,这谁都不服的性子竟然可以按耐得住,也实属是罕见。 “朕听闻这瘟疫是你寻得了仙草,才能让百姓能够渡过这个难关,朕替城中的百姓们谢谢你了,你说,这接下来怎么样才能让百姓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 纵横始终是没有转过身来,闭起眼仿佛心中有千头万绪一般。 “草民斗胆说下为先师的理念,天下为公,百姓为家,只有天下成一家,才能保万世之太平,贤者方能出山而治,贤臣多而天下安,百姓富余则匪盗无处,天下一家,再无纷争,君臣同心,百姓安。” 长安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纵横的背影,那种感觉和帝君很像,都是猜不透的样子。等到长安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其实纵横心里是有一些心动的,只不过对长安的身份实在是不敢去相信,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往外推开,如果心中不是断定这人是妖,那么恐怕此人现在已经是有个一官半职了。 “这百姓刚遭此大难,本该休养生息的时候,统一之事,暂且搁置吧,回宫!” 其实纵横心里明白,这样的想法就是自己年轻时候的想法,现在所谓的天下只不过是狼子野心们压榨百姓的工具,放眼望去,除了浮幽城哪里还有什么乐土可言,捉摸不透的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是何意。渐渐的长安在百姓之中的声望也起来了,大家都知道浮幽城有个长安,能呼风唤雨,能够解救百姓于水火,这样的声音也渐渐的传到了纵横的耳边。长安眼看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正在往一个不健康的方向发展,就在此时,突然想象纵横请辞,说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违背了先师的想法,自己想要回到山中继续去独自修行,如果有需要皇上只需要遣人修书一封,自己便会立马出山,这一招也是后手招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纵横还有所怀疑,一旦生疑就很难再接近了。只能选择欲擒故纵了。这辞呈是通过纵横身边的内侍传递过来的,也就是没等纵横有所回复,长安就已经走了,这长安回山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很多百姓都想拜长安为师,目的很简单,希望能够学点本事,报效自己的家国。长安回到山中后,还真的收了很多的徒弟,什么治国的理念,治国的法度,军队的管理一一都传授给了上山的各位,日子是一天一天的再过,自从长安走了以后,似乎这浮幽城也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有件好事就是越来越多的治理能人加入到了朝廷之中,这朝中的有些声音就渐渐的出来了,这似乎新进的官员中,不少都是长安的弟子,这一年半载的专心学一门竟然收获奇效。 齐馨和齐安在必德师傅的教导下也是进步神速,纵横心里长安这个疙瘩始终是放不下,终于一天夜里熬不住了,自己独自披上了隐身衣朝着长安的住所去了,不得不说,住的是简陋了些,但是门徒还不少,都是废寝忘食的在学习着,夜里也是灯火通明。这突然的悄无声息的接近,发现长安一个人呆坐在内室,像是睡着了又不是,更多的像是元神出窍,留下一具空皮囊。过了好久,随着一股子肉眼看不见的黑烟钻进了身体,整个人开始恢复了起来,这下更加的坚定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是这长安搞的鬼。那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切就都无济于事了,起身之时,纵横又担心这么多的门徒,将来会不会一起煽动某些政乱,这一国之君真的不是这么好当的。长叹一口气回到了皇宫之中,将所有的事情都和婉儿说了一下,这婉儿一听完当下就跳了起来,这样的人不能长留,恐怕将来有些什么事情就晚了,做妻子的肯定是毅然决然的相信自己的丈夫! 只是近来这长安在百姓之中略有声望,直接这么除掉恐会引起民心的浮动,于是一场计中计就开始上演了,纵横和后院的亲友们商定后,决定先将长安请回来,这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再当着大家伙的面,去戳穿他,这样既不担心民心会凉,也不用每天再为了这么一个有心机的妖道而烦恼。纵横直接下了旨,让内侍将长安请回来入朝为官,此消息一出,全城都沸腾了,纵横远远的没有想到这个妖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影响,若再时间久一些,恐怕这皇城也要危险了,纵横道不是特别的在意这个王位,只要有人能让天下太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衣食无忧,让他让出这个皇位也是非常乐意的。 初登大殿的长安意气风发,走路气宇轩扬,仿佛就像是刚刚打了一场很大的胜仗,那种精神头令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这妖毕竟还是妖,之所以有天地人三界,而没有把妖界纳入进来还是有道理的。 “各位爱卿,今日又有一位朕的得力能臣加入到了大家之中来,希望各位爱卿能够为浮幽多献一点治国的良策,让百姓们能够生活的更加好一些。” 纵横爽朗般的笑声回荡在这大殿之上。此时长安侧了一步走出了大臣的队伍。 “回皇上的话,臣有事启奏!” “长安啊,你这第一日来就有事奏,来!让朕听听,是什么样的好事!” “回皇上的话,这下面的同僚现在都采用的是推举的方式,很多都没有能够全面的认识到一个人,臣斗胆启奏启用一种要临考的方式,就是由皇上出示题目,让所有想入朝为官的百姓们都能参与到其中来,考生们通过回皇上的题目,先交由总考官筛选第一轮,成绩优异的再交由皇上定夺,这官场可分为文官武官,既然这文官考的是笔,这武官考的就是武艺了,通过和军中将领的切磋,胜出的自然也是武艺非凡了。所以臣以为这样可以更大限度的将百姓们报效国家的这种情绪激发出来,民强则国强。” 长安一席话引的朝堂之上的纷争开始大了起来,有些说好,有些说着推举制度可是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这样做是对祖上的不敬。 “好了好了,长安这个办法的确是个良策,回去起草成文,递上来给朕,你们要多向长安爱卿这个学习,思维要发散下,只要是能够让百姓们的生活过的更好的,就不要拘泥于那些陈旧的思想,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如果没有就退朝吧。” 一席沉默之后,纵横起身离开,往后殿走去。婉诗一直在后殿听着今日朝堂之上的一切,下了朝将一杯刚沏好的茶递给了纵横。 “夫君今日这般的淡定,可是已经想好了什么对策?” 婉诗从身后抱住了纵横。 “就让他先疯狂一会,接下来不管他提什么样的要求,朕都会答应他,只要这一有了欲望,那就不怕他没有什么想法。” 转身竟然一把将婉诗抱了起来,看着怀中穿的整整齐齐的婉诗,珠光宝气的,感觉这样的服侍让婉诗失去了往日的那份活力了。于是将婉诗放了放下。 “婉儿,朕突然发现你穿上了这身衣服,是不是很多你想做的事情就都没办法去做了,这样的一个身份是不是压的你有些不敢做自己了。” 纵横心疼的看着婉诗。 “夫君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你看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能够在夫君的身边已经是最好的样子了。” 小鸟依人的一下子钻进了纵横的怀中。纵横想了想,让内侍穿宫中的尚衣局来到了后殿。 “你们看,皇后的这身衣服的确是华贵无比,但是朕的皇后本就倾国倾城,这样的复杂和繁琐让朕平日里的婉儿失去了原来的那份天真,朕的皇后,朕希望能够不要被这身衣服所束缚,你们明白朕的意思么?清简却又不失身份,去吧!” 这可是给尚衣局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宫中待久了,想的都是怎么华贵怎么来,现在要清简又不失身份,这可是难倒了一片的裁缝大师傅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顿时间宫中传来阵阵的哭泣声,齐安王薨了。这一消息瞬间传递到了国内各处,家家户户都陷入了哀痛之中,原本灯红酒绿的街头,都自觉的取下了旗帜,挂上了白布,布商们甚至开始将棉麻之物从仓库中拿出来,在街头免费施赠。纵横听到这一消息后直接坐在了地上,两眼漠视着前方,无论是谁开口都没有用,大臣们一边是痛苦吊丧,一边还要时不时的来看一下皇上,齐王妃得知自己的儿子因为忧伤过渡不吃不喝,拄着拐杖来到了大殿之上。 “横儿,你起来,你父王有话对你说,你把耳朵带着,娘就说这么一次。” 说到这里,纵横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恭恭敬敬的跪在了自己的额娘面前。 “我儿齐纵横,父王自知时日无多,令你娘将这封家书留给你,儿啊,爹很高兴,看到我们从浮幽城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做爹的很高兴,儿子出息了,百姓都好了,这是当爹最大的心愿了,爹要走了,我知道我儿一直有一个心愿,那也是爹的,天下没有大一统,百姓就不会真正的安定。如果西边的人不老实,就去替爹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不行就收了,这封家书如果打开的时候,上面的火漆掉了,就要小心你娘,你娘跟了我这么多年,怕她一下子想不开,让婉诗看着点,记住了,好好待你娘亲,臭小子,你爹走了,这浮幽城这一城的百姓就交给你了!还有,把我葬在和你娘一起种了桃林中,那边安静,正好也可以和我的亲家公做个伴,记住咯,臭小子,人固有一死,但是你得给老子振作起来,你这肩上抗的还有这天下的百姓,好了,老子这齐家军也就交给你了,带好他们,照顾好你这一家老小,都指望着你了。你老子累了,就先到这了,臭小子,百姓照顾好!” 纵横看完这稀稀拉拉的笔迹,走到门口,迅速的跑到了自己父王的灵堂上,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响亮的磕着头,然后将家书烧在了火盆里,这时候只见天空飘来一朵彩云,停在了灵堂的上空,一道七彩光辉照进了棺椁,一时之间似乎是经历了春夏秋冬,一会冷一会热,随后十二月的天气竟然飞来了一支金蝉,停在了棺椁上,叫唤了两声,随着彩云一起飞走了,飞走的方向纵横知道,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那一片桃林。 纵横立马起身,对着身后的百官说道。 “先皇驾崩,这是国丧,全国上下同哀。” 随后就令内侍官遣人去桃林进行准备,消息一出,这桃林上下都是人,当看到被破坏的皇后娘娘的生父母墓时,瞬间就炸开了锅,这样的破坏在浮幽城还是第一次,更要命的还是当今的皇后!此事随即传到了皇后的耳中,暗处的长安本以为一定会为之大怒,但是只见婉诗手中的汤撒开了,汤在手中,然后端着碗继续喂了下皇额娘,喂完了以后替皇额娘擦赶紧嘴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告诉礼部,将墓地恢复好,重新翻土重新弄,先皇的墓地一定要好好的安排了,不容有一点疏忽,自己过几天就要去看的。纵横知道自己的夫人心中有大局,只是悄悄的遣人去调查一下。这一下子倒是气的长安心中直打颤,这样的女人城府这么深,而且还是凤剑的主人,想到自己的主子要求自己的事,咬了咬牙继续潜伏。 全国上下都自觉地去给仙帝修陵墓,选好位置以后,只见从婉诗生父母墓中长出的芽迅速的增长,吓的百姓们都不敢动,只是挑选了最好的石料,重新将碑刻了一下,三日后传来了先皇的墓已经修好,百姓们每日每夜的在修墓地,怕泥瓦干的慢,举着火把将每一次烘干,这才有了三日修建皇墓的这一幕,先皇生前极度反对铺张浪费,这次修建皇墓也是简单的,只是旁边的皇后爹娘的墓有些棘手,不管怎么修,这桃树生长立马就会将这面上的砖土破坏了,随后婉诗令人不要再动墓了,只管修的好墓碑就行。婉诗越想这事就越蹊跷,打算晚点的时候,隐身去看看。 夜渐入,婉诗将两孩子哄睡着,白天现在跟着必德师傅修习特别的刻苦,这两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修习的时候就全然变了一个人,尽管招式稚嫩,但是那种拼搏的劲道却是前所未有,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应该是在玩耍中渡过,还是这两个孩子却已经是可以自如的运气和打气了。白天刻苦晚上自然是睡的踏实,洗漱完了,倒头就睡着了。纵横知道婉诗心里想的是什么,结果将知否叫到了房中,让她看着两孩子,夫妻两去去就回,婉诗先开始没让纵横去,结果纵横的犟脾气上来,自然没拉的住。 两人这次也没披上隐身衣,直接遁术前往,快到桃林的时候,发现一股灵气特别的旺盛,直朝天灵盖处涌去,两人继续往桃林深处去,此时的桃林灯火明亮,到婉诗的生父母墓前时,眼前的一颗大桃树从墓地中直接窜了出来,将墓地直接顶破了,墓碑已经被重新翻修过,这棵桃树直接将已经修好的先皇齐安公的墓盖住,似乎有一种保护着这墓室的意思,桃树上没有果子,但是桃花朵朵,每一朵都开的特别的艳。透过桃花还能看见许多的灵珠子在空中飞舞,就是这些灵珠子提供了大量的灵力,这一次墓室的附近修了一处守陵园,规模还可以,能住个十来个人,旁边还在修葺一处寺庙,应该是专门为了先皇修的。这一看让婉诗心中的那种悲伤瞬间一扫而空,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棵桃树应该不是人间的产物,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婉诗头上的那支桃花钗突然飞了出去,直直的插进了自己爹娘的墓里,本想追上去的她,看见去了自己爹娘那,也就没有现身,纵横理了一下婉诗披下的头发,将自己头上的发钗替婉诗插上。 夫妻两人看了看爹娘的墓,又看了看已经修好的先皇墓,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两人就潜身回到了宫中,此时知否正在桌边大口大口的吃着刚送来的夜宵,吃的可香了,纵横和婉诗一现身,知否倒是反应迅速,立马跳了起来,拿起手中的剑,一看是姐姐和姐夫,回到了座位上又吃了起来。 “姐姐和姐夫好偏心,明明自己这这么多好吃的,也不叫我一下。我那伙食可差多了。” “你那伙食还差么,御膳房可是说了,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做两份,一份被宏良给拿走了,不用看,宏良能吃多少,多半是去孝敬你了吧。” 婉诗坐下来歪着脖子看着知否。知否小脸一红说道。 “看姐姐说的,我哪有那服气,肯定是那只破鸟晚上自己饿偷吃的。” 眼下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纵横更了衣直接去了灵堂,看着自己的父王躺在那,一时间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花花的往下流,一旁的大臣们都劝皇上保重身体。 “朕这几日以先皇为重,朝中事情也不能落下,仰仗各位爱卿处理着,天下还是天下,百姓更是百姓。” 说完继续趴在棺椁上,仿佛是看上自己父王最后一面。宫门外的皮鞭打的特别的响。 “时辰到了,得送老皇上上路了。” 纵横也算理智,将身体从棺椁上挪开,八名麻服侍卫抬起先皇的棺椁一步一步的向灵车上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跪送先皇!一路安康!送!” 又是一声响亮的皮鞭,先皇被抬上了灵车,纵横穿着孝服走在最前面,牵着马出宫,百姓们见宫门打开,都纷纷的跪下,放声大哭,一时间举国同哀,就这样一路上被百姓们护送到了陵园,此时的陵园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灵车到了陵墓的时候,礼部宣读了告书后,只见棺椁自行飞了起来,被面前的桃树吸引,直接将棺椁放进了陵墓,陵墓原本准备回填的土也被盖上,桃树树枝在众人面前缠住了陵墓,树枝上开出桃花朵朵,将整个陵墓裹得严严实实的,留下一块墓碑在外面。纵横见此状,立马跪了下来,朝着墓碑三跪九叩,这是一种庇佑,纵横即使有一万种伤心的情绪在心中,在此时都憋了回去。 “都回去吧,除了护陵的人,都回去吧,先皇乃有福之人,自然有神护佑!” 众人听闻皇上此言,都最后的跪拜,然后慢慢的退出陵园。暗暗的躲在身后的长安恨的只咬牙切齿,本以为是一出好戏,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收场,眼见一桩一桩的计划都失败了,心中自然是有些不畅快的,现在虽然是入了朝,但是要取得信任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传了过来,但是听到这消息的长安却是开心的不行,因为知道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来了。只见传令兵大喊一声。 “安国大军来犯!” 肯定是见了浮幽城办了国丧,以为是不是纵横死了,趁着群龙无首的状态想要来讨个好彩头,拿下几座肥美之城。纵横唤起灵马,在马上大喊道。 “豺狼终究是豺狼,总是虎视眈眈着我们美好的日子,先帝留给我的家书中说道,如果有蠢蠢欲动之人,就直接收拾掉!如今这豺狼已经将爪牙伸到了我们的面前!全体将士听令!我们要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让更多的百姓可以停止战争的杀伐,为了一己的私心赌上这么多人性命,简直是禽兽的行径!凡我浮幽男儿!愿意为天下谋生机者!皆可出战!” 一声令下,只见齐家军竟然已经全部都整装待发了。 “皇上,先帝有令传于我,如果东边有战事,齐家军整装待发!” 一支穿云箭,随后各地都射出了同样的穿云箭,一声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了整片的浮幽城。这安国军动作也是快,想必是早有准备,本想打个措手不及的,没曾想到这外城早有准备,守城器械一应俱全,纵横跨上灵马一路狂奔,身后的大军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急行军,长安不知道是从哪里弄了一匹四不像骑在身下,奔跑速度也是极快的,跑在纵横的身后。赶到外三城的时候战事已经打响了,双方死伤都多少有一些,但我军城高楼坚,死伤远小于城楼下的安国军。一番进攻后,安国军见城楼上早有防范,开始陆陆续续准备退回来,想等到夜间的时候再进行攻城,要知道夜间攻城难度远远高于白天,但既然是有所准备,自然是有一定的信心的,纵横见安国军退回了军中,开始生活做饭了,有些不解。 “皇上,看来这安国军队是想夜间攻城!所以提前生火做饭,短暂休息后趁着夜间视野不好,我们城楼上的弓箭手发挥不到最大的功效,看到身后大形云梯没,如果没有记错,这样的云梯在底部是加固了向后的推板,这样城楼上想要推开云梯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长安爱卿以为如何?” 纵横有些半信半疑。 “火油!将城中火油集中起来,这云梯虽然是固定了,但是也是缺点,如果我们用火油倒下,这样安国军自己就会伤着自己!” 虽然大家是将信将疑,毕竟夜间攻城没有哪国会采取这样的方式,但是还是将火油都集中到了城楼之上。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兵士们都倚靠在城楼边上,枕着兵器睡觉,果然天空中出现一只云箭,黑漆漆的前面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听见一阵一阵的脚步声。等到能够肉眼辨识的时候,安国军已经趁着夜色走进了射程的范围之内了,这时候长安也没通过郝将军,直接令城楼上的将士们不要动,等到安国军云梯架上来的时候再动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将士们竟然听了这一个陌生人的话,郝将军和纵横都在身后看着,由于战事的发展,也都被他说中了,且先看他如何应对,将士们回头看了看皇上,纵横点了点头,将士们这才听了长安的话。云梯被架了上来,长安此时一抬手,将士们将火油端了起来,等到安国军爬到一半的时候,长安一声令下,让将士们将火油顺着云梯倒下,因为城墙高火油还倒了一会。 “点火!” 轰的一声火光冲天,云梯被烧的将整个城下照亮,这时候城楼上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纷纷的射向城楼之下,由于这个云梯底端被加固了,扯都扯不走,有些个只能活活的被烧死从云梯上掉了下来。一时间战场上都是烧焦的味道,死伤一片,好好的一片净土瞬间成了人家炼狱,这就是因为一个人的私欲赌上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第64章 求雨 “回皇上!此时正是出击的好时候,趁着安国军撤退时阵脚不稳,若此时兵分三路,左右夹击,定能打个大胜仗,重重的伤一下安国军的锐气!” 长安兴奋的跑回来,向纵横前来请命了。好家伙这么一说身边的郝将军竟然也是跪了下来。 “此言不假,安国军撤退时阵脚慌乱,而我军此时以逸待劳,瞬间出击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准!把将士们带回来!” 纵横一声令下,只见蓄势待发的齐家军和各路兵马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的冲出城去,一时间喊杀声不断,骑兵冲锋在前,就像是一支穿云箭从撤退的兵士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安国军就像溃散的羔羊,在喊杀中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不一小会的功夫就冲到了安国军的前锋营,由于后撤的时候自己的兵士还在回来的路上,前锋营没有第一时间组织防守的兵力,齐家军的骑兵直接冲破了各种路障,杀进了前锋营。人群之中,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大军一起冲了出去,一把大刀在手中不停的挥舞,寒光所致之处,鲜血横飞,长安就像一个杀红眼的狼,冲锋在人群之中,一把大刀使得出神入化,根本就没有人能近他的身,那种越杀越兴奋的样子有些都按耐不住了,看的一旁的齐家军都有些害怕,但这时候战场的规律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大家伙也没多想,虽然是如此的杀伐,但是战场上就是这样,无非就是扣上一个勇猛的头衔,终于前锋营的战斗结束了,这一次的冲锋,反守为攻,全歼灭安国军前锋营,这无非就是拔了老虎的牙,这一下安国军该痛的直叫唤了。 “长安兄弟真是勇猛,这大刀下不知道斩了多少敌将!回去必须要和皇上好好的说说!” 郝将军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长安,自己刚才似乎是真的有些杀的过头了,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将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跪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桥段,放声大哭起来。 “爹娘!孩儿今天给你们报仇了!今天就用这安国军的血,祭奠了爹的这把大刀!孩儿已经学有所成,今遇明君,定辅佐明君破了那安国国都!为你们报仇!” “长安君!没想到身世竟然这么坎坷,为什么不早说!这安国早就听说荒淫无道!相信皇上一定会替天下百姓做主的!” 郝将军竟然被长安这拙劣的演技给唬住了,真以为长安身上背着什么血海深仇,一把将他扶了起来,看着手中的这把大刀,刀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这大刀的刀身也是磕磕砍砍的。 “长安君,现在还不是祭奠爹娘的时候,我们只是破了敌军的前锋营,若此时敌军反扑,我们就是一场恶战。” 郝将军将话收了回来,令弟兄们赶紧调头,准备先回城中,敌军的中军大营若是知道前锋营的事,一定会反向扑过来,到时候再想走就得付出点代价了。 “郝将军说的是,赶紧令兄弟们退回城中,这安国军再怎么样,也不知纸捏的,看看有没有活着的兄弟,带着回城中。” 长安心中一想自己刚才这么勇猛,一点伤也没有那也说不过去,于是乎自己的妖气一游走,假意在自己的腿上弄个了伤,起身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发现原来自己受了伤,大军开始慢慢的撤回城中,这一仗估摸着也要歼敌两万左右,浮幽城的兵士估计战死的有两千,伤的也要有不少。郝将军借机将长安在战场的表现说给了皇上听,听闻这一系列的故事,一般的君王一定会觉得这样的人必须留在身边好好的重用,但是纵横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认定长安就是妖,只不过苦于日益增长的声望和在军中的这样一层关系,这才留着一直不撕破脸皮。 “郝将军你且观察着这人,朕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说不上来,这安国军损失了一个前锋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通知将士们务必小心防守,这身后都是浮幽城的老百姓,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让朕一个人静一静,你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将士们吧。” 纵横这时候心中其实一片空白,什么都没装在心里。损失了前锋营的安国军恼羞成怒,中军大帐直接迁移,看这架势是想和浮幽大军在平原上一决雌雄!整个大军都是一路急行军,当大军赶到前锋营的位置时候,发现死去的安国军都已经被整齐的摆放在道路的两边,安国军看着自己的亲人躺在路边,瞬间的战斗力就下降了一半,本以为尸体都是暴尸野外,说不定还有野狗什么的在偷尸啃肉,没想到浮幽城的人竟然将尸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路边,哭声慢慢的从安国军里传了出来。 “混账东西!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看看前面就是那群人杀了你们的亲人,还将他们显摆出来让你们难受,这是敌人的阴谋,杀光他们,替你们的亲人报仇!” 安国王都已经年近七旬,但是嗓门依旧很是洪亮!拔出自己腰间的君王剑,指向远处的浮幽城!军中一阵骚动,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愤怒正在爬升,但与此同时,城中又传来了一阵阵的童声,歌唱的是曾经安国时的盛世,那种世外桃源的感觉,这是长安组织了城中的儿童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又唱了起来,上一次这样的情景也是安国军攻过来的时候。 “安国的将士们!上一次你们大军来的时候,想想看那场景!你们有多少无辜的兄弟姐妹们死在了战场之上,我们的皇上不喜欢打仗,但我们也不害怕打仗,我们的皇上仁慈,百姓安居乐业才是他毕生的向往,这里曾经是安国的领土,但是你们的王将这里放弃了,现在这里的人们唱着安国的民谣,过着和浮幽城一样的太平日子,吃饱穿暖,连孩子都有书读,老人有所依,想想道路两边躺着的亲人,和你们家中的父母,你们如果也是这样躺着,他们要有多难过!我们的皇上视百姓为重,这是远近都知道的事情,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刃!我们一样欢迎你们!” 长安做了一个很大的扩音器,在城楼上叫喊着。还真别说,就是这么几句,这大军似乎有些迟疑了,虽然还是在不停的向前移动,但似乎刚才的愤怒少了一半。这时候长安令所有的弓箭手点燃火箭,朝着一百步的位置放出了一条界线,火箭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痕迹。 “过界者视为侵略,为了保护我们的百姓,也只能选择一战!” 果然到了火箭划定的那根线先头部队就开始放慢了脚步,有些兵士甚至想要停下来,犹豫是否跨出那一步的时候,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喊杀声。 “退后者死!” 结果硬生生的将最前面的兵士又推了上去,无奈浮幽外城城高楼坚,一支支箭从城楼上射了下来,顿时间一具具尸体就在城外倒下,前仆后继城楼上的弓箭送上去一批又一批,弓箭手换了一批又一批,冲到城楼下的时候尸体已经堆的有些高了,攻城车推开地上的尸体用滚木撞击着城门,一阵又一阵,不得不说在城防这一块没有一个将军是偷工减料的,由于城门加固了,每天开合城门的时间就是原来的一倍,城门被撞的轰隆的响,即使这样也没见任何的损毁的迹象。 “火油到了!” 城中一阵马蹄声一车的火油被搬上了城楼。 “倒!” 随着一声令下城楼上的火油被扔了下去,城楼下也是发出了阵阵的喊叫声。 “是火油!是火油!救救我!救救我!” 纵横在那一刻是犹豫的,将士们手中的火箭虽然已经上了弦,但是也没有立马就射出去,纵横实在是受不了了,御剑飞了出去,顶着结界在安国军的之中喊叫。 “都是百姓!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一起共享这太平,不要再打了!住手吧!” 纵横见乌泱泱的人头不停的有人倒下心中甚是难受。 “这就是浮幽的王!杀了他!有重赏!” 不曾想到人群中的一席话让纵横彻底凉了心,回到城中一个背身,城楼上的火箭齐刷刷的射下去,顿时间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战场,火势一路人带人,由于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不够,火苗到处的窜,一个烧一个,顷刻间城外真的就是人间炼狱,到处是火,到处是一具具烧焦的尸体。 “皇上先行回宫吧,这战场之上刺鼻之味,怕有伤龙体。” 身边的内侍见纵横有些难受,特此禀告。 “朕就不回去了,这眼前的一切让朕心里感慨万千,天下若不能尽快的结束纷争,那这样无谓的征战就不会停止!先皇说的对,想要真正的天下太平就要实现天下一统!” 纵横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郝将军说道。 “老将军追随先皇多年,也是满身的战功,如今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朕不能再继续坐视不管了,朕要还天下一个太平!传长安!” 说完站到了城楼上,看着城楼下的被火焰炙烤的兵士们心中感慨万分。 “皇上召见微臣,微臣来的有些迟了,还望恕罪!” 长安出现在了纵横的面前。 “长安爱卿,朕命你起草诏书,朕要还天下一个太平,朕要真正意义上的太平!” 这时候的长安听到纵横叫自己爱卿,看来自己的地位已经是有一些的了,这赶紧退了大帐,手本一挥,一幅洋洋洒洒的讨诏就写好了,满心欢喜的交给纵横后,也是获得了一番的赞赏,接下来的几日安国军每日都会来攻城,只是一日不如一日,今日是先皇的头七,纵横在坟前三叩首后,令人将诏书于城楼宣读一番,表示天下即将发生了一番变化。这一日还没等到安国军准备进攻的时候,只见浮幽城的城门突然打开,纵横带头骑着战马从城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乌泱泱的大军,摆开了架势,这是准备要和安国军大干一场了,这时候安国王也是拖着身体走了出来。 “识相的就交出城池,免你生灵涂炭,不然城破之日,就是你们亡国之时!” 就在这时候甚至还是觉得胜利会属于安国的。 “朕要统一这天下,结束这战乱,看看你身后的将士们,他们可曾愿意为你执剑!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天下太平和安居乐业么!你在看看我身后的大军,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永远结束这一场场没有必要的战争!你已经输了!” 纵横骑着马回到了军中,手中长剑一亮出来。只见身旁一阵阵铃铛声,顺哥带着桃源军从身旁的走了出来,一杆银枪格外的显眼。 “参见主上,主上这么大的阵仗都不叫我们参与,都快把我们给遗忘了吧!桃源军前来助阵!” 顺哥不请自战,直接站在了大军的最前端!这时候的纵横只想快速的结束这场战斗,点了点头!桃源军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武装到眼睛的战甲大军就像敌人的噩梦一样直穿进去,顺哥更是威风凛凛的冲在最前端,可以看得出桃源军还是很仁慈的,每次出招都只伤人不伤命,这一仗实力相差太悬殊了,一点悬念都没有,很快的安国军就溃败了下来,开始往后撤,现在哪还能让你撤,桃源军和齐家军并肩作战,逃都没给机会逃,其实很多的安国军打到一半都将武器扔下,在一旁投降了,只有部分还是冥顽不灵,依旧想着能够打进城去,但是这样的念头在最后的抵抗后彻底放弃了,在后撤的途中,安国王接受不了再次战败的消息,一口气没上来死在了半路上,群龙无首的安国军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桃源军一看战时已了,趁着自己的主上还没追究自己的贸然行动时,赶紧溜了回去。 这顺哥很是高兴,桃源军两万大军只是伤了几个,两万出去,两万回来,也算是对得起了,只是伤了的几个战甲上还需要改进改进,这战甲全身上下严丝合缝,刀枪不入,不应该还有伤的,其实纵横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桃源军此次出战的时候,战士们都是武装到眼,似乎还很轻盈,刀剑砍在上面都不带有印子的,一轮冲锋下去,跑的还挺快,只要主帅在,就跟着主帅的位置前行,纵横心中暗想,这应该是顺哥这小子偷偷研究的什么新玩意,趁着这场战斗正好检验一下。这一头齐家军已经打到了安国的境内,怎么都没想到大军出征攻打别人的,这回来的时候变成了齐家军入城了,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就被齐家军的先锋铁骑攻破了城门,只有区区五百人的守城部队瞬间放弃了抵抗,齐家军入城不抢不杀不闹,百姓们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但最后见了部队都在城外安营扎寨也是很疑惑,这和一般的大军太不像了。 “浮幽城令,凡我浮幽城官兵,所到之处,百姓为先,如有烧杀抢掠,滋扰百姓者,斩立决!” 只见传令官在城中骑着马匹到处宣扬,百姓们见城破了,的确是没有什么官兵进城抢夺,更是渐渐的发现之前城中出去抓壮丁的安国军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城中。纵横骑着马来到了城中,将安国旗很庄重的拿了下来,交到了原先县令的手中。 “虽然我们破了城,但城中百姓一切的生活必须还是按照原先的来,但凡有士兵滋扰者,一会新的司丞会将浮幽城的法规发放下来,触犯法规者,定不轻饶,原先不合理的统统废除!再有压迫百姓者,先从你县令开始严惩!” 纵横的话虽然很轻,但是字字句句都是铿锵有力,吓的原来的县令直打哆嗦。 “还有,这父母官不是这么好当的,如果只是贪图享乐,明天司丞就会送你上路!” 然后大军开拔,朝着下一座城池继续进发。 “这是浮幽城的大皇帝!我要当兵!我要跟着浮幽城的大皇帝!” 突然老百姓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之前扔下武器的安国军们,和家里人短暂的相聚之后,告诉了自己在军中的所见所闻,知道这浮幽城才是人家的乐土,大丈夫就要建功立业,结果都纷纷的投入了后续的部队之中,想着和大军一起替更多的百姓们谋求福利。大军一路上推进的很顺利,浮幽城的箭就像是推开城门的钥匙,这大军所到之处,基本上都是很少有抵抗的,长安一路上屡次运用各种计谋,将对方城门骗开,偶尔遇上几个硬骨头,桃源军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穿着盔甲零损伤的冲锋在前,之前还有几个会受伤,直到快打到安国都城一下,一场火仗阻碍了大军的脚步,整个城楼都堆满了火油,但凡有部队靠近立马就扔下火油,桃源军的盔甲虽然刀枪不入,但是遇到大火,整个盔甲就会烫的离谱,这就不得不迫使顺哥带着兄弟们往下撤。 这满满的一城的火油,如果贸然的冲进城去,如果敌人点燃所有的火油,那么大家都将顺势惨重,本想着从外围射火箭进城里,看看能不能有个把的剑顺势点燃火油说不定能炸出个奇效,但是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就在大家伙一筹莫展的时候,长安突然站了出来。 “既然如此何不向天公借几点雨?” “你说下雨就下雨,这么热的天,水都快喝不上了,你还下雨!” 这大军之中说话可没有这么好听,常年在军中的生活自然而然的将说话的习性都磨平了。 “你只要等雨就行了!” 说完自己跨上马去,朝着之前的村庄跑去,大军在城外开始扎营了,过了很久军中已经开始埋锅造饭了,长安骑着快马回到了军中,手中拿着活鸡还有猪头等看起来像是祭祀的用品。然后一个人躲进了帐篷里开始神神秘秘的倒腾起来,所有人都觉得这书生肯定是之前太顺利了,现在遇到点麻烦开始有些过不去了。中军大帐里面各种各样的攻城方式都在激烈的讨论着,这都城之前的这一颗门牙确实的难啃,估计也是怕日后会有变化,这都城之前的几座城都是加高加固了城墙,一般的云梯还短一截,大军的将造处也是不分昼夜的改着攻城的工具。 讨论了半天最后也没有好的方向,纵横令大家伙都回去先行歇着,想好了再来,好在军中粮草充足,距离最后的都城也就最后几步了。就这样渡过了艰难的一夜,因为气温高的很多将士都出现了中暑的现象了,军医熬制了去暑汤分发给大军的将士们。 “皇上,已经好了,午后会有大雨,趁着大雨可攻城!改良的器具都已经到位,午后就是决战的时刻,无比让大家伙都休息好,雨会很大,到时候就是拼体力的时候了。” 虽然将士们都不信,但是长安说动了皇上,纵横下令好好的休息,等午后准备攻城!听到皇上采信了自己话,立马架起了神坛,将所有的家畜摆放好准备祭祀,一阵祈祷过后已经是正午时分,走下神坛的那一刻,天空中似乎开始有淡淡的乌云飘了过来,一下子遮住了酷热的太阳,接下来就是越来越多的乌云聚集了过来。 “皇上就在此时!” 长安一声大吼,顷刻间开始吹起大风,雨点子一个比一个大。 “拿下城池!攻!” 这一声令下只见憋屈了许久的顺哥带着桃源军就冲了上去,听到远处喊杀声的安国军立马将火油扔了下去点燃,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就连火箭都点不着,只见云梯架上以后,城楼上的弓箭射出没多久就无力的落了下来,由于城下的泥土被大雨冲刷的比较软,云梯一头直接插进土里,城楼上的推都推不开,齐家军趁着大雨直接上了城墙,短暂的厮杀过后,见城中的兵士都放下了武器纷纷的投降,只有最后的一部分还守着最后的将军府。大军将将军府团团围住,只见将军府里灯火通明,仅剩百人的亲兵面临如此之多的齐家军一点也不退缩。手紧紧的握住刀柄,视死如归的样子十分可敬。 “我家君上也不是什么暴君,只要你们降了,不会太为难你们的。” 郝将军从马上下来,走到了将军府的面前。 “老夫敬你是一条汉子,还有些军人的气节,出来吧,定不辱你。” 郝将军声音刚落下,只见将军府的大门打开来了,门里出来一个穿戴整齐,身材魁梧的将军,身后应该都是自家的家眷,已经退去身上的绫罗绸缎,换上了粗麻布衣。 “我好歹也是个将军,让我死可以,只是我这一众家眷是无辜的,能否让这群家眷家奴走,我保证他们不会有报仇之心,如今他们已经退去一身的华服,都是因我一人他们才在将军府,树倒了也该落叶归根了,不知道郝将军能否放了他们。” 这将军府出来的的确是有些硬气,视死如归的样子一丁点都没有害怕的神色。 “你可曾见过齐家军扰过百姓?你可见齐家军拆过一片瓦,毁过一家房?你将军府里的难道就比百姓高人一等?” 郝将军手里握着皮鞭,气愤的来回转动。 “我们将军府也不是纸捏,虽然只有这百来号人,但是也不能让将军屈辱而死!” 手底下的亲兵开始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了。 “今天人我是不会放走的,该在哪里还在哪里,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舍下自己的妻儿老小是准备一个人独自上路了么?你对得起你身边这百来号的兄弟么?受了点挫折就想着退居,交出兵权就天下太平了么?你看到过浮幽城下的一具具的尸体了么?这都是你当年带的兵!和你吃穿都在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如今他们死了,你就好好好的替你的兄弟们照顾好他们的妻儿老小,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叫你一声将军!” 纵横骑着马走了过来。将士们看见皇上立马跪下行礼,纵横从马上下来,走上前却被身边的将士拦了下来,害怕这敌军伤害到皇上。 “不必,如果没猜错这位就应该是杜将军,拿上来给他。” 只见从身后搬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的那一瞬间,身后的亲兵也是崩溃了,差点就放声的哭了出来。 “这应该都是你的兄弟,带他们回家吧!这里本来就是你们的家乡,凭什么我们来了就要赶你们走,凭什么我们来了,就要把你们都杀了,这不是我齐家军的作风,百姓安居乐业,永无征战,这才是我浮幽的一贯作风!你的兄弟们都很好,没有一个怯战的,都冲在最前面,只是为了守护朕身后的百姓,对侵略者没有办法,郝将军撤兵,把路给人腾开,令大军撤出城去,不得扰民,出城后就地扎债,令军医多熬写汤药,这么大的雨,都别冻着!” 说完骑上马朝着城门的方向去了。这时候长安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很高了,通过这一次的请雨,大家都像神一样的看他,能够呼风唤雨,又能够驱邪清病,还能够教书育人,简直就是天上的神仙。这样的话在军中渐渐的就传开来了。这大雨如期的停了下来,纵横在城外一连驻扎了两日,郝将军询问是否要开拔继续前行的时候,纵横挥挥手,似乎是在等什么,皇上都没发话前行,大家伙自然是没什么话好说的。 “长安兄弟,你说咱皇上在想什么,城都破了,怎么还在这修整。” 郝将军见到了长安,随口就问了一句。 “不等什么,等一个人。” 第65章 魔都 这一天清早,帐外特别的安静,纵横一人走到帐外,发现杜将军竟然跪在了帐外,身后还有随从近百人,郝将军就站在前面,纵横赶忙走了上去,一把扶起杜将军。 “将军这是为何,郝将军你也是的,这杜将军跪在外,你也好歹告诉朕一声啊!” 能看到杜将军出现在帐外,那么心中所想的事情基本就成了一半了。 “这不能怪郝将军,这是我不让他打扰到皇上休息的。” 说着说着,将头转了过去。 “杜将军为何是将头转过去,朕来之前就已经听闻将军的美名了,只是苦于这无为的朝廷,用人不当,将将军冷落在一旁,若当日听了将军的,以民为本,修身养民,今日的安国也不会落得如此的田地!苦了这些百姓啊!” 纵横披着斗篷看着远处,手中不停的相互揉搓着。 “皇上心中是真这么想的?以民为本?” 杜将军瞬间将头转了过来。 “你可曾见一兵一卒破城之后扰乱百姓生活的?朕的兵只能为这天下的百姓,天下的百姓可以骂我们,但是我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预先安天下,必先平天下,百姓们已经很苦了,不能再受这折磨了。” 纵横每每说到于此,都是热泪盈眶,仿佛这天下大乱就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皇上如果这一仗打到了安国的都城,你的军队依旧雄姿英发,战力雄发,斗胆的问上一句,可还继续前行?” 杜将军闭起双眼,想着这样的问题应该是人生最后一问了,既然是军情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询问。 “这战乱不是朕想看到的,若不是安国军举兵扰乱百姓的安生,朕又怎么会率军一路前行于此,难道朕的军队都没有爹娘么!我也得将他们带回去,好好养着吧,国土不小了,百姓能安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起身走到了杜将军的面前,然后俯身到杜将军的耳边,似乎是准备要说点什么。一小会的功夫过后只见杜将军单膝跪地,身后百余名将士见杜将军行参跪军礼,直接跟着跪了下来。 “杜浩轩愿为浮幽城及天下百姓孝犬马之劳!” 听到这话的纵横最是笑开了花,直接扶起杜将军,随即下旨封了杜将军为平定将军,负责这安国境内所有安防,并接受郝将军的督查,领兵两万。旁的要求没有,必须做到兵不压民,以民为本。这杜将军本就是心中如此的抱负,一听到纵横这么说,立马激动的差点流下了泪水。 “如今朕这心中最重的石头已经是放下了,可以安心的率军前往安国的都城了,只是这都城不是这么好进去,朕听闻这安国的都城,城墙中都是夹杂着铁屑修筑的,一般的落石怕是伤不到半分。” 纵横准备将大家伙叫进帐中具体商讨这攻城之策。杜将军随即打断了皇上之间的讨论。 “回皇上的话,臣知道有一条小道,可以走水路进入城中,只不过需要些水性好的将士随我一同进入,我身后这百人都可以,但是想要骗开这城门,估计需要再来点人,晚上趁着夜黑,前锋营先摸到城边,待我们将城门拿下后,以火把为号,到时候大军在进城!但不要伤了百姓!” 看着杜将军的样子,应该是胸有成竹。 “就按杜将军说的做,需要多少水性好的,郝将军立马去安排!” 听到有破敌的良策,纵横瞬间心中乐开了花。 “一千人即可,但城门开之时,前锋营一定要快速进城,一旦城中官兵们反应过来,我们这一千多人就是个摆设!” 这攻城大事郝将军也不敢怠慢,立马前往军中挑了两千来人的水性好手,交到了杜将军的手里,这两千人多相当于是敢死队了,顺哥有些不放心,令人将桃源军备用的两千多套战甲拿了出来,交到了自己主上的手里。 “君上,这桃源战甲离开了桃源军的气,可能也就只有半天的功效!” 顺哥若有心思的交出了这两千套战甲。 “这位壮士,老杜我定不辜负你的这番美意!” 结果挑选了连自己两千人,准备深夜摸黑进去!前锋营这次有长安带领大家伙,以城楼火把为号,到时候直接杀进城去!这一切都发展的太过平常,但是殊不知,这长安的肚子里又开始在憋新的花样了。入夜之后,战士们换上了战甲,随着杜将军一起摸进了这城河之中,由于这都城大,所以这护城河也挖的远,所以很远的地方城楼上有些都看不清,又趁着夜黑杜将军带着大家伙就直接摸了过去,上了岸大家伙都紧紧贴着城墙脚下,将手中的家伙事都用嘴咬住,生怕发出点什么声响。到了转角的一处排水之地,杜将军用手指了指下面,示意大家伙深吸一口气,然后随他一起潜过去。 因为在城墙的角落,平时又是雨水排泄之处,所有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边,一路摸索进去的兵士们上了岸大口的喘着气,好在这两千人都没有因为这潜水有伤亡的,杜将军带着大家躲进了一所废弃的宅院里,安排了下一会大家伙的任务,这次他们有两个要求,一队人由他自己率领,杀了守城们的将士,另外的五百人务必第一时间去后面的起门处,夺下起门器,转动闸门,让吊桥放下。这两个活都不轻,城门处的那家伙平日里鱼肉百姓,强抢民女,坏事做绝,但是此人这功夫却是真正有着的,只有杜将军在这边激起动静,将注意力集中在城门口,随后的五百人才能顺着这会乱将城门打开。 明确了各自的目的,杜将军带上头盔,提起了自己的那把银枪,一路小跑穿过长街直接到了城门口,见到异装的城门守卫刚准备大喊,就被飞来的弓箭直接射穿,倒在了地上,按照先前说的,一小队人直接冲着起门器去了,这盔甲果然是好东西,普通的刀剑砍上来纹丝不动,但是早有防备的城门口人是真的多,一波接一波的冲了上来,杜将军见情况不妙,赶紧带人冲上城楼,大家伙看到盔甲前的银枪下子就知道是杜将军,有些是迟疑了没出手,有些巴不得有这么个机会能够除掉这个姓杜的。战争一下子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越多越多的人冲上了城楼,起门器那边也是很顺利,早有准备的安国军将起门器团团的围住,尽管城楼上打的水深火热这边依旧是一动不动,厮杀了半天,还好这五百人有盔甲的保护,刀枪不入,杀了好一会才将起门器这边的兵士杀干净,赶紧开始转动起门器,但是突然发现起门器竟然被锁住了,卡的死死的,一把寒铁大锁将大家伙都难住了,开始不停的在尸体上找钥匙,但是找了一圈都没有,眼看这杜将军被一波又一波的将士逼退到了城墙的边缘了,这眼前的起门器就是不动,这可极坏了这起门器前的将士们,有些甚至开始砸这寒铁锁,但哪能这么简单就砸的开,绝望之际突然看到水池中有一样石块一样的东西,样子很是奇特,有点像是钥匙的形状,赶紧捞了上来,尝试着插进去,果然咔嚓一声,寒铁锁开了,将士们转动起门器,城门被缓缓的打开,吊桥随着城门一同放下。见吊桥被放下,杜将军赶紧掏出穿云箭,告知城外的前锋营。 “快点关闭城门,你们几个下去,把门关上!” 这时候再喊已经晚了,城外一阵阵的喊杀声,长安率着大军直接冲了过来,前锋营轻装简行,一路上只有一个信念,冲到城下,将百姓们解救出来,仁义之师有如猛虎,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齐家军已经冲进了城中,对官兵也没有痛下杀手,伤了腿,伤了手见没有抵抗的意思也就走了,看见城破的兵士大多数也就丢下了兵器,直接投降了,他们也不想打,只是苦于被压迫,这才有了抵抗,守城的这将军,素来是百姓心中最痛恨的,见自己的兵都投降了,竟然一刀看了过去,让他们拿起武器,随他继续杀敌,平日里的怨气大家伙都在心中,现在大势已去也不想着继续为不必要的人卖命,选择放下武器退出城楼。现在只剩下全副武装的杜将军和这残破的将军了。 “现在就剩你和我了,不管是新仇还是旧愿,今天就来做个了结吧!” 杜将军也是脱下了盔甲,手中紧紧握着银枪,两人怒视一眼拿起手中的兵器就扭打在了一起,这几下都是往死里打,似乎是另外一种宣泄,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贼子!你竟然带着敌军攻进城中,你对得起一直器重你的仙先皇么!混账东西!今天就替安国收拾你这个败类!受死吧!” 这守城的将军果然不是吃素的,即使已经被团团的围住了,依旧没有一点害怕的神情。 “这番话原本我会引以为耻,但是今日的安国已经民不聊生,看看城中的孤寡老人们,还有一点盼头么,好好的杜家军被你们一个一个的残害!整天只知道自己贪图享乐,鱼肉百姓,奸淫辱掠你们哪一样不再做!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杜将军长枪一指,眼里恨不得能够喷出火来! “那就少废话,只要本大爷高兴,他们就应该这样!” 话音一落这大刀和银枪又扭打在了一起,大战几十回合后两人依旧难分高下,突然间一把什么东西扔向了杜将军,是石灰粉!杜将军赶忙用斗篷遮住了这一下。 “无耻!” 顺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接替了杜将军的位置,顺哥的枪法自然是要远远高于杜将军,没几个回合守城的将军就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这城下都是看着你的百姓,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我一枪刺穿你,将你挂在城楼上让恨你的百姓好好的伺候你一下!” 顺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一招手示意身后的桃源居继续跟着长安冲向皇宫去,另一面长枪指着这无耻的东西。 “哪来的野种,爷爷不杀无名之辈!”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顺哥将手中银枪挑起,只见一声龙吟,枪随龙影穿过那泼皮,应声倒地,长枪一挑,扔下城楼去,看到这货的尸体被从城楼上扔下,先前投降的兵士直接跑了过去,一人一口痰,从他身上踏了过去,随后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墙角,似乎是等待着审判一般。 “你我都是昔日战场上的兄弟,今日本帅已经放下了所有,投身到了浮幽的义军中去,愿意追随本将军的,就和本将军一起战斗,为了这天下的百姓做点事,如果不愿意的,赶紧回去看看家中的父母,他们都在家中等着你们。” 说完这话杜将军也没停留,直接追上了大军,冲向了皇宫之中。身后的这群兵士似乎是一时之间难以抉择,扔下了手中的兵器,都纷纷回家去了,浮幽城一下子打进了安国的皇宫之中,就算是城破了,这刚上位的皇子竟然还是酒都没醒。 “有这样的皇上,这个国家还能好好的么。推出去,斩了!” 纵横一声令下,结束了安国的几十年的统治,从此安国已成为历史,由浮幽成为新国。 “朕今日拿下安国,灭其皇室,不为别的,只为那成千上万的百姓,一路上看看这安国百姓吃的都是什么!喝的都是什么!这腐朽的统治者又喝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鱼肉百姓!罪大恶极!现在既然浮幽的旗帜已经挂在城楼上!一切尺度都要按照浮幽城的规矩来,原本条条框框的东西都给朕废止了!杜将军!你既然已经追随了朕,朕给你下的第一道旨意!尽快的熟悉浮幽城的法律!带上你的人,开挖沟渠,让荒废的良田可以重新种起来!朕会让长安陪你一起将这残破的城镇收拾好!长安,一切安顿好了以后快速回宫,受宰相一职!其余人都随朕回去吧!这里有长安和杜将军,百姓无忧了,顺带挑点好点的官员过来,朕见不得百姓受苦!” 说完骑上自己的灵马就准备回浮幽城去了。这一路上老百姓看到新皇上,激动的连忙磕头跪谢,纵横就这样走一路,停一路,最先解救出来的城池中商业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了,百姓们原本被压迫的头也抬不起来,现在已经能够开门做生意了,只是大家伙还不知道新朝用什么货币来流通,只得用些闲散的银子来购买。纵横一见此状况,立马安排了下去,用银子兑换浮幽城的小货币,也可以继续使用银子作为流通。这车驾走了好几日终于到了浮幽城的境内,此时的外城已经不再是外城,看到陆陆续续有安国的特产开始在浮幽城里售卖,看来浮幽的百姓还是很善良的,愿意用新的姿态去包容这些新的国民。这时候婉诗带着孩子,坐着车驾来到了门口迎接纵横的归来,一副温馨的画面缓缓的升起。 “参见父皇!” 这出征转眼都要一年多了,齐馨和齐安都长高了,百姓们看到皇上也是夹道欢迎,走着走着在皇城根脚下看到了出摊的阿婆,于是下了车,要了一碗小馄饨,也不顾及什么安不安全,卫不卫生的事,一家四口就坐在这小摊上等着馄饨。 “朕可告诉你们两,这婆婆做的馄饨,就是比宫里的好吃,宫里的凡事都讲究这个色香味还有摆盘的样式,觉得皇上吃的东西就是要最好的,用的也是最好的料,结果菜是很精致,看起来也很赏心悦目,但是真的入口了,就改变了原来的味道了。所以你们要知道,凡事一定要追溯其根本,这样才能知道什么是人间的味道。朕和你们额娘那时候浪迹江湖的时候,吃的哪有现在这么精细,为了这天下的百姓,你额娘的剑怕是都快生锈了。” 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这是纵横近年来难得爽朗的这么一笑。 “也不知皇上要来,老身这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碗,这是那日得知是皇上来吃了老身的馄饨后,把这碗一直供奉在家里,年纪大了,拿不下来了,也就只能和我们这群百姓凑合了。” 婆婆端来四碗馄饨,清白两相宜,馄饨上撒着几点葱花,甚是好看。皇上端起这碗馄饨吹了一吹,就开始一个一个的往嘴里送,吃的那个叫香,吃完了一碗又叫了一碗,看的身旁的大臣都有些馋了。 “都别站着,想吃的就坐下一起吃,今儿都算朕的。” 皇上这么一开口,大臣们自然都纷纷坐了下来,可是真的等到吃到嘴里后发现,一点也不好吃,但是大臣们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来吧,说说,吃完这馄饨都有什么想法,朕在收复安国的时候,也曾吃过这样一碗馄饨,要知道那边的百姓过的日子,那叫真的苦,怕是这样的一碗馄饨,也是很难安定的坐下。如今那边也是朕的国土了,忧心百姓啊。” 说完皇上继续吃着馄饨。只见各大臣快速的吃完了馄饨,起身擦了擦嘴,走到皇上的跟前,跪了下来:“臣这就回去收拾家中衣物,安顿好家中老小,明日一早便听从皇上分配,去往百姓们最需要的地方。” 有些个直接是扣了头,也没等皇上有所表示,就直接往自己府里跑去,这一碗馄饨的意思很明白,新城之地需要治理。回宫后这一家子赶忙退去了屋外的皇家身份,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这纵横走的匆忙,婉诗也是担心又担心,好在有两个小家伙在身边,也算是有些分心的方向,纵横走到了屋外想试试看两孩子最近的修为,这不是不知道,一试吓一跳。竟然已经可以和纵横过两招了,气息非常的稳,而且灵力也是收放自如。听到这比划的声音,一旁的必德师傅还有溜溜师娘赶忙跑了过来,这深居宫中也不外出的他们,竟然连纵横回来都不知道。好在所有人都好好的,就是宏良和知否有些胖了。这最让人操心的钮琳最近也是放下了所有杂念,一心开始潜心修行。看到大家都好好的,纵横也就放心了。一片祥和过后,必德将纵横拉到了一旁,悄悄指着天上的星空说道。 “这快压不住了,我这两个徒孙,紫金双丹的底子,按照这么个速度下去,十年后必定是要超过你我的,而且越发发现这星云已经有所突兀,怕是再有个两三年任何法子都压不住这两孩子的本命星了。如今这天涯海棠也是没了,靠你这浮幽城的皇宫,怕是无险可守啊!” 纵横也是转身看着齐馨和齐安,这两个孩子正是天真浪漫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拼了老命也要守住这两个孩子。这天宫之中甚是平静,这本是凡间的皇年,所谓的皇年就是人皇平乱,建立新的秩序,如今这纵横一枝独秀,已经荡了安国,如今也就是真国还有身后的那些个小国了,星云一切都正常每日都是过的和往常一样,各仙家也是专心修行,就连纵剑最近也是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当然这新华仙君和静儿也是趁着这段时光,两人是过的如胶似漆,春夏秋冬伴随身后,这主子升天了,自然这天宫之中也就比往日的日子要舒坦的多了,吃穿不愁样样都是极好的。这一日天宫之中似乎是有些不寻常,这紫金双丹毕竟是已经开始若隐若现了,但是因为之前的那一位星宿官,所以现在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轻言妄动。长安这一潜伏已经好久都没有消息回来了,帝君派新华仙君本想去凡间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这又正值人间帝王年,自古是有这规矩,人间帝王年,不下凡,不插事。所有大多数的仙官都闭宫修炼,整个仙界也是毫无生机,只得是从天上向凡间看看,每日施云布雨的,好生无趣。 琉璃宫上下也是如此,新华仙君看着静儿每日也是这般的无礼懒散,本想偷带着大家伙下凡走一遭,但是帝君这天雷结界实在太过于厉害,一靠近凡口就是阵阵的天雷,吓得只能陆陆续续的往回走,凡间的那些女工活都拿了出来,在琉璃宫除了修炼就是做女工了。倒是这纵剑安静了很久很久,就像是在憋个大招,颇有准备一天冲天的感觉,这鼎已经是摇摇欲坠,每一次的冲破都是一次破坏性的折磨。纵剑的过分安静反而引起了帝君的一丝小小的欢喜,这些日子魔界的招兵买马动静还挺大,有时候都能听见仙界的有话说,但是都被帝君当做小范围的事,不予理会。若是纵剑冲破了这鼎,回到了纵横的身边,人魔仙界势力达到了一个顶峰,那么一场大战就将开启,倒是杀的昏天暗地的,到处都是怨灵,就可以唤醒上古神兽,只要神兽一出现,想要颠覆这一切灵灯就必须重现,这一切就都会在帝君的掌控之中了。 魔界近日的大幅招兵买马,已经开始日渐的壮大起来,原本的魔都开始重新建立起来,流落在凡间的各种小鱼小虾纷纷的回到了魔都,昔日暗淡无光的魔都瞬间变的灯火辉煌,各路的妖魔鬼怪都回到了原本的领土之中,真国这时候已经成为一枚弃子,被影黑已经随意的丢弃了。魔都的军队也是渐渐地成型了,缺乏工具就去凡间大肆的杀戮抢夺,使得很多边缘小国都陷入了恐惧之中,当然期间也请了很多有能力和没能力的驱魔师,但结果都是一样,活生生的被吃掉,魔界的入口从最初的小小的一个洞,渐渐的开始扩建到一扇大门,随后占领了整座山,整片地,有了自己的地盘,将昔日的山名也搬了出来魔都山。魔都山的附近瘴气缭绕,期间有凡人进山采药,只见人上去却不见人出来,不信邪的后来陆陆续续又上去几批,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回来,从此以后就有了传闻,这魔都山里有妖怪,专门吃人的妖怪。 其实并不是吃人的妖怪,只是这山间妖气太重,日渐强盛的妖族将这瘴气百倍的加厚,因为是妖所有一点都不受影响,反而这人吸食了太多的瘴气,自然而然的也就走不出去了。这凡间渐渐的魔都山的消息也传了开来,由于和凡间的城池接壤的有些近,很多城中的村民都逃了出去,只留下些年老的在城中,走也走不动。凡间有些学了些本事的义士,想要替天行道杀了些妖,结果都落得个惨死,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纵横的耳边,必德也是蠢蠢欲动,只不过现在有了孩子,没能像以前一样说走就走。越来越多的老百姓都往浮幽城跑,刚安定下来的安国也是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难民,了解真相的纵横决定修整兵马,前往魔都山!不能让这群要继续为祸人间。不同的是,这一次纵横决定带着整个朝廷一起迁,浮幽城已经是富饶之地,无需再继续打理,百姓们都是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可出了浮幽城,那就是一片人间炼狱。 纵横带着全家老小到了先皇的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头,烧了些纸,趴在坟前说了些话,太后不愿意离开这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纵横也没有执意要带走,于是大小官员全员先不动,纵横只带了齐家军和必德师傅一行先走,大军开拔之日,修书一封,还是让长安先行回来,和大军一起前行至魔都山附近,这样的消息渐渐的就在各小国之间传递开来了,要知道去魔都山必经之力就是要从这些小国之间穿过,还带着大军,纵横这意思,有些司马昭之心了。 第66章 生辰 这大军一开拔,从这浮游城开始一路前行,原本带着五万齐家军和五万的浮游城守军,可走着走着渐渐的发现,这原本的十万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先前的数量,从每日的生火做饭,埋锅的数量来看,这还没走出老的浮游城就已经差不多已经多了两万的兵士了,真不敢想象经过老安国境内会是怎么样的一副景象。 果不其然,出了原本的外城来到了原先的安国境内,发现早已是有等候着的兵士了,也不多说,悄悄的跟在了军队的后面,每个人都自带干粮,有些甚至已经是换上了浮游城的战甲,举起了旗帜等待着加入,这纵横高举大旗准备解救天下百姓的话语在各小国之间传遍了,当然这话传在他国之间就不是解救天下百姓了,显然易见就是过来侵略国土的,但是自己这样的小国,加起来人口总数都没人家一个齐家军多,抵抗无非是以卵击石,左思右想的,有些小国家甚至开始结盟,想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起对抗浮游城的大军,但是戏剧性的一幕就在临近第一个小国的时候开始了。纵横走在了大军的最前端,这次自己就是主帅,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大军本想借到穿过城池,但是这城守就是死活得不肯,觉得纵横就是来夺自己的城的,一切的说辞都是想骗开自己的城门,几番好言劝解都无动于衷,纵横看着身后的大军,灵马一踩,发出一阵马蹄声,只见身后的齐家军拿出家伙事就准备要冲上去了!纵横立马拦了下来,自己轻身一踩,一个翻跃直接跳上了城墙,突然的出现在城守的面前,愣是吓得这城守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快!杀了这个贼匪头子!” 城守一声令下,让身边的兵士先上,自己却悄悄的跑了出去,纵横一人在城楼打这些个虾兵蟹将的自己然是不成问题,三下五除二的就清出了一条道路,原本就是小国,看见城下密密麻麻的齐家军,早就已经吓得战斗力全无了,纵横一步一步的从城墙下走了下来,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这守城官惊讶的看着纵横,这么多人竟然都没有杀死他,还毫发无伤的走了下来。在兵士面前总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装模做样的说了几句,纵横也没加理会,直接天地玄冥一把拉了过来,然后重重的摔在门上。 “把门打开,让朕的齐家军过去!识相的你该知道怎么做,不然保不准一会是不是脑袋还在你头上。” 纵横的话冰冷而又有力道,吓得赶紧将城门打开,敞开得直直的,纵横一挥手示意大军快速通过。走在最后的士兵将一面浮游城的军旗留了下来,守城的城守看着这面军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等到所有的将士都从城门通过后,将这旗帜传递给了自己的君上,这君上直接就问了一句。 “这军队是从国境中横穿过去了,然后城门也开了,最后留下了这面旗子是么?” 几近崩溃的君王冷冷的坐在了地板上。 “是的,未伤百姓。” “通知工匠们,把旗换了吧,城都破了,给祖宗们留点颜面吧。” 随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这样的情形结束了,事实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这一座城就易主了。纵横走走停了下来,回头看见这城墙上插上了浮游城的旗子,转身对着身边的长安说。 “爱卿啊,你看朕这可还行?” 长安笑着说道。 “皇上这攻城攻心,不费一兵一卒,微臣是绝对做不到的,让微臣来,肯定是要死些人的,流了血,自然而然就有了新的政权了。” “这有时候,换一种方式,也许也不乏是一种新的尝试,朕希望的是天下的百姓都能够过上好的日子,结束这无谓的战争,不战而胜,那不是最好的结果。” 说着说着纵横也就不再说话了,因为这一路上越多越多的流民出现在了纵横的眼前,即使没有战乱竟然也还会出现这么多的流民,看来这魔都山的出现,确实打乱了他所有的梦想,一日不除魔就对不起天下的苍生! “后面的跟上,不远处是一场硬仗!提起精神!告诉身后的家人们,他们的安定由你们来守护!” 随后一阵阵的歌声在军中传开了。这刚走过一座城,又迎来一座山,战士们走走停停,一路上势如破竹,虽然也是经历了点流血战斗,但是好在没有太大的减员,受伤的战死的都原路送回故里,走过的地方都插上了浮游城的旗帜,到了可以说是最后的关隘了,面对了这所谓的七国联盟。这七国联盟穿的战甲那是五花八门,就连颤颤巍巍的老伯也被披上了战甲,凑人数般的阻挡了齐家军的步伐。 “你们浮游城自称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其实就是侵略!你看看你们身后的城池,哪个不是被你们撞破了城门,拔下了旗帜,竖起你们浮游城的国旗,我们这七国是个小国,但是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想要灭我们的国!就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纵横看着这胡子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的样子,心中实在是不忍,压根就没仔细听刚才的话语,只是觉得耳边特别的烦。 “朕率齐家军,一路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让百姓能够吃好穿暖,你们看看朕的浮游城,再看看你们的百姓,朕想让全天下的百姓不再因为要打仗而忧心,所种的田不会因为战乱而荒芜,今日兵戈相见之日不再有!谁能有这样的魄力!除了朕无他人!就地投降者,朕自有安排!朕也不想看到妻子离子散的样子,让你的人让开!” 纵横威风凛凛的站了出来,一个人走向前去,面对这几万大军一丝一毫也没有怯意。 “杀了这个乱世贼子,守卫我们的家园!” 一声令下,只听见身后战鼓声传了过来,纵横不忍心的闭上眼,这是最后的几座城池,拿下了以后,旁边就是距离魔都山最近的死城了。两军在厮杀声中陷入了交战,齐家军和桃源军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而这七国联军都是临时拉建起来的队伍,这战斗力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很快的战斗就已经胜负分明了,看着一具具鲜活的躯体倒在自己的面前,战争的残酷性让他心中那种感觉越发的难受。战火烧尽的不仅仅的土地,战火烧的还是百姓们最安定的生活。战鼓声停了下来,这几万大军已经打的不成形了,很多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义了,但是将军没有喊投降,将士们最后的军魂还是在的,自杀式的冲锋一次又一次的在流血中结束。纵横抹着泪回到了婉诗的身边,将头靠在婉诗的腿上,轻轻的说。 “婉儿,你知道么,这天下的百姓太不容易了,朕就想着能够早日的结束这一切,竟然自己也成了他们眼中的样子,为了土地到处杀戮,视百姓和将士们的性命如蝼蚁。” 婉诗将纵横的脸擦了擦。 “自古和平都是用鲜血换来的,你应该值得庆幸,有这么一群人愿意为了你说的天下一统,永无征战而前仆后继,你应该回到他们的身边,和他们一起尽早的完成你允诺给他们的,流血流的还少么?只是希望这一切早日能够结束,让百姓们能够早日的过上太平的日子。” 有了婉诗的鼓励,纵横披上了斗篷,跨上灵马直接冲了出去,天地玄冥幻化成了一把长枪,穿梭在战场之上,一枪一挑,将为首的几个将军绑在了马后,用灵力将几人高高的举起,就像放风筝一样的展现在大家伙的面前。 “战阵可以停止了,你们的主将已经被朕收了,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朕既往不咎,你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你们回去,留着性命,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了,朕不爱看这些!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朕的兵,都是朕的子民!长安听令!朕令你率齐家军进城!老规矩,扰百姓者死!” 只见齐家军快速的脱离战场,朝着身后的城池奔去,桃源军快速切入战场,收拾残局,毕竟还是有些小将士以为这样的死有价值,带着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厮杀,结果都是一样的,多了几具尸首。 “你们看清楚朕身后的这些人是谁了么!还不放下手中的兵器!朕要的不是战乱!负隅顽抗者,那是愚蠢!” 尽管纵横歇斯底里的在咆哮,还是有人一次又一次倒下。 “放下兵器者,免死!” 顺哥手握银枪,和这些犹犹豫豫的将士们继续僵持着,场面一度混乱。就在这犹犹豫豫的期间,长安退缩到了后面,因为战事紧张的原因,目前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一个人去了哪里。只见纵横腰间的锁妖铃微微一震,纵横立马警觉了起来,一旁的长安略施了魔术,让戾气进入了部分人的身体里,安静的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家都没了,投降难道要当亡国奴么!誓死也要守住我们的家!杀!” 只见人群中十几个人瞬间点燃了所有的将士,原本已经准备投降的兵士也拿起了武器冲向了齐家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安已经混入了人群,拿起了大刀准备一场厮杀,只有厮杀才能让他兴奋,变成人的这段时间太憋屈了,堂堂的一个妖族长兽,竟然如此的遭人差使,满腔的怒火正好施放在这群人的身上。战事一度的惨烈,尸体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战场上齐家军也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损耗,桃源军由于久离桃源,中途因为诸多的原因被传送回去不少,只有顺哥还继续在人群中厮杀,身上鲜血淋淋,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经过大半天的厮杀,战场上已经胜负分明了,可怜的最后一排联军面对实力悬殊的浮幽城大军,颤颤巍巍的退到了护城河的边缘,之前大喊的几个人已经是身首异处了,目测一下也就几百人还活着了。 “朕说过,没有想要杀你们的意思,这天下本该就太平,朕只是以战止战,放下兵器···” 说着只见最后的几百人竟然都自己抹了脖子,跳进身后的城河之中,至此最后的七国联军也是彻底的崩了,无兵可守的城池百姓们只得将城门打开,让齐家军进来,至此从东到西皆是浮幽城的地界,唯独这南面还有真国身后的十几座城池,以天河为界的国土,基本已经收入浮幽城的国土之中。这城中百废待兴,厚葬了浮幽城已经一路上以来的不论敌我的尸首,国都迁址于最靠近魔都山的百花城,这百花城原本一年四季花开不败,但是因为魔都山的崛起,这花都很少开花了,一直都是被一片乌云笼罩着,气氛十分的压抑。收拾完百花城后,随性的家眷们就开始布起了阵法,由于在魔都山的脚下,可能时时刻刻都会面临魔界的侵扰,为了保护这城中的百姓和将士们,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必德师傅和溜溜用法器筑起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屏障筑起之日城中头上的乌云就立马散开了,纵横也是将自己腰间的锁妖铃定在了屏障的中间,但凡有妖孽靠近就会立马响铃提醒大家。 “纵横,你发现没,自从到了魔都山附近,除了瘴气周边的灵力反而也是异常的充盈。” 必德师傅开始运气寻灵。听师傅这么一说,纵横也是立马就开始运气,果不其然,这灵力就像是找寻找寄宿主一样,直接往腹中钻,拦都看不住。 “师傅!这灵力!” 纵横刚要说出口就被必德师傅给拦下了。 “灵力这东西,只会寻找修道之人,别的人是不知道有这东西的。” 只见必德师傅突然不说话,心中用传音传给纵横。 “凡事隔墙有耳。” 纵横瞬间明白必德师傅是什么意思了,两人继续将灵力汇聚了一下,然后从身上散掉。 “这还真是块好地方,只是可惜这魔都山伴随身旁,不然还是想重新修个什么天涯海棠什么的。” 必德师傅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纵横笑了笑,立马上了临时的朝堂,政权刚巩固,百废待兴,这想要国家稳定就一定要尽快的通商,只有老百姓吃喝不愁,就不会激起太大的民变,好在这些年为官的都知道纵横的脾气,这通商之事已经是走在了最前面,第一件事就是运粮,先是保证城中粮草不短缺,后杜将军在第一时间组织了商队从城中出发前往百花城,也就是现在的都城,这一车的商队涵盖了生活所有的必需品,这可以说是杜将军管辖范围内的全部资产了,城中自家百姓估计除了自用的都拿出来了。好在杜将军听了纵横的话,用民生大计告知了百姓,又加之浮幽城的百姓们也早有准备,在杜将军想要动身的时候,已经将货物运送到了城中,商队浩浩荡荡的朝着百花城而来。刚攻下城池换上浮幽城的旗帜时,城中多少还有些百姓心中有些抵触,但是见皇上一心将先前的制度废除,让百姓能够大大的喘上一口气时,城中的一些事情就开始少了起来,原本的良田见百姓们也不去耕种,纵横下令所有将士下田干活,然后再将田产重新登记,交还到百姓的手中。这一下子彻底让百姓们心悦诚服,以前基本来了就是抢,家中有人的抢人,有粮的抢粮,只留下能够勉强度日的就不错了。就在这时候,杜将军的商队赶到了百花城,看到百花城残破的景象,不禁感慨道。 “昔日的百花城那是百花盛开,四季不断,如今这番景象着实是令人心头一紧啊!”说完赶紧令兵士们将商车上的物资卸下来,立马该分发的分发,该安顿的安顿,城中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臣参见皇上!” 杜将军到了纵横面前立马行了跪拜礼。纵横一把扶起杜将军,拉着就往城里走,虽然城墙什么的还在修葺,但是皇宫还算保存的完整,工匠们也在开始进行维修。 “杜将军一路辛苦,这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纵横令人都下去了,仅留下杜将军一人。 “皇上果真神机妙算,那日皇上将这块玉牌悄悄塞到臣手中,令我在危难时刻将其拿出,果不其然在行至百花城外近百里处,莫名其妙的遭到了一群蝙蝠的袭击,这蝙蝠说来也是奇怪,直接朝着货物而去,不少将士都是蝙蝠咬伤了,情急之下末将将此玉牌拿了出来,这蝙蝠瞬间就都消失了,就连将士们被蝙蝠咬的伤口都没有了,现在想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般。” 说完将玉牌还给了皇上。纵横接过玉牌看了看玉牌中的戾气,果真与之前在浮幽城的一模一样,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跟着从浮幽城来到了百花城,心中也有所知晓此人是谁,没有十足的把握着实不敢下手,于是令杜将军好生休息。杜将军也是和皇上寒暄了几句,说着休息一晚就立马要赶回去,这城中也是百废待兴,何况北面还有个真国,不得不防,既然皇上信的过,自己定然不能辜负了皇上之前的重托。夜幕时分降临,百花城的夜景实在是美不胜收,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峰一层又一层,城中虽然花开不多,但是还是有阵阵的花香可以飘进鼻中,这时候大团圆出现了,必德师傅带着大家伙在皇宫之中搭起了露天台子。 “姐夫,你这些个时间为了这天下百姓,可将我们这群家人忘的差不多了吧。” 知否这么一说真的是如此,自从想着将这乱世能够早日的结束,一直在外打打杀杀,国土已经是有了三分之二了,但是身边的人确实是疏远了很多。 “来,给我们的皇上满上一杯!” 只见戴婷和钮琳一个拿壶一个拿杯子的跑了过来。 “今儿是怎么了,都如此的异常,家宴怎么这么隆重。” 纵横嘴上说着,心中还是特别的暖。 “姐夫!等会,马上就有好吃的了!” 话音一落,只见飞来了几盆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婉诗的手艺,然后又是刷刷刷的飞来了很多。然后婉诗解下了围裙,从身后的屋中走了出来。 “朕的皇后竟然躲在后厨烧菜做饭,你们怎么也不帮衬一把。” 说完心疼的看了看婉诗的手。 “父皇生辰快乐!” 齐馨和齐安稚嫩的声音带着自己做的糕点跑了出来,原来今日是纵横的生辰,这一家子忙活了一整天,就是想给家中的顶梁柱做一顿饭。 “朕疏忽了,自从坐上了这个位置,将大家隔的太远了,原本仗剑走天涯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啊,想着当初刚认识大家的那会,多开心啊!不说了,来干了!” 说着说着,纵横突然泪光闪烁,拉着婉诗的手,和大家伙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这好的光景不长久,这得到消息的魔界可是跳了脚了,自己进出的要塞被设了屏障,原本深夜还能到城中抓几个人吃了修炼一下,现在没办法了,出也出不去,偌大的魔都山人都迁出来了,这设了屏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影黑的耳中,在脖子处被人掐住了,这还了得,于是带着人准备出去一看究竟。夜色渐渐来临,百花城经过今日的梳理,已经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秩序,百姓们见现在的日子比原先的更有盼头,且兵不扰民,街头的秩序又好,开始将原先的手艺活都拿了出来,商业也开始有了起色,不过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似乎是害怕些什么。城楼上筑起了小型的眺望塔,城外也是警戒灯火明亮,虽说是夜间,但是也能看的很远,为了防止魔族突然袭击,城楼上特地搭起一个大钟,若遇锁妖铃震响,立马敲钟通知所有人紧急防御。临近后半夜,只见锁妖铃开始震动起来,发出一阵阵的铃声,守城的将士立马敲响了警钟,听到钟声的纵横,立马披起衣服就朝着城楼方向飞去。只见魔都山上飘来一片黑色的雨云,不停的冲撞着结界,城楼上的弓箭手也是蓄势待发,纵横前脚到了城楼,必德师傅和钮琳也赶了过来。 “何方妖孽!扰朕之子民!” 纵横一声气沉丹田的低语,让雨云暂缓了冲击。随之的雨云落了地,一群奇形怪状模样的妖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恐怖的气息。纵横看了一眼身边的必德师傅,两人御剑就直接飞到结界的边上,这一抬头看见老朋友,自然是心中感慨万千,这影黑也是一脸的惊讶,这两人之前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没有死,反倒打到了自己魔都山的家门口来了。必德和纵横也是心中一惊,能够从凤剑下活着的,恐怕也是没有几个人。纵横眼睛一斜发现影黑身后的炙手,想起之前的打斗场景,多少还有些忌惮的。 “过此界者,杀无赦!” 纵横知道这时候不能退,一退身后的百姓就全完了。挺直了腰杆走近了结界,冲着影黑微微一笑,然后身后的天地玄冥幻化成凤剑的形状,握在了手中,这影黑也是个识货的人,万年前当初就是被凤剑打的满地找牙,上次又被凤剑所伤,看见凤剑整个脸色都变了。 “呵呵,我魔都做事还需要向你们这群凡人请示么,别说这区区的结界,就是荡平你整个百花城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记住了,晚上别睡的太踏实!随时随地的取你百花城,人我是见到了,回去想想怎么弄死你!哈哈哈!” 转身说完就朝着魔都山回去了,这一阵阵的笑声响彻了整个魔都山。纵横转过身额头的汗水顺着脸上慢慢的流了下来,心中知道,这一场人魔大战躲是躲不掉的,恐怕下一次交手也就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了。 “告知各部,加强警戒,将哨塔移前至结界边缘,有事第一时间通告,如有怠慢者,严惩不贷!” 说完御剑直接飞回皇宫之中。婉诗带着孩子已经都准备起身了,这有了孩子溜溜和祁洋都特别的反应快,无论何事第一时间都是将孩子守在怀中,必德和纵横回来后两人都没有出声,只是各自回到了屋中,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婉诗带着两个孩子出了门,过来好一会又回到了屋中,纵横想着影黑的事,也就没有太在意身边的事。 “夫君,我已经和师傅师娘说好了,回头他们就搬到我们旁边的殿中去了,真要遇到点什么事情,师娘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所有不要有什么负担,凡事我们都可以扛过来,只要夫妻齐心,什么困难都难不倒我们。” 说完挽着纵横的手臂,轻轻的靠在了一起。纵横也是长叹一口气,顺着婉诗的头发抚摸了一下。 “父皇,母后!我们也要抱抱。” 这时候齐馨和齐安两人跑了过来,一家四口就这么抱在了一起,说是慢那是快,已经能听到隔壁宫殿中叮叮当当的声音了。 “必德你看,这离皇上近了,这殿堂都比原来的敞亮些了是不是,就是不一样!” 只听见溜溜一手抱着孩子,一边逗孩子乐一边指挥着身边的人将屋子收拾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孩子师娘照顾?” 缓过来的纵横将问起了婉诗这样的问题。 “看你这忧心忡忡的样子,我那就和师娘说了,一旦有事就将齐馨和齐安先交师娘照看,师娘你总放心了吧!” 说完继续抱着纵横的胳膊,闭起眼睛什么话也不说。 第67章 护驾 影黑带着一群手下回到了魔都山,气的直跺脚,想到之前受到的耻辱就恨的牙痒痒,无奈自己又没有十足的把握,手中的炙手又不能完全的使用,层层的束缚让他有种捆住手脚的意思。 “大王,这白桦城的是个什么玩意,连大王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这小蛇妖不知死活的冲了上去问了问。 “给他面子!我这是给他面子么!我这是打不过他!是个什么玩意,你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影黑这暴脾气一上来,抓住小蛇妖的脖子就是一顿叉,直接将眼前这玩意叉回了原形。这一下把这魔都上上上下下都吓得不轻,一时间竟然都不出山去,都在这魔都山上溜达,但是这野味哪有人美味,顶不住诱惑的纷纷乔装成人的模样,假意的来到结界的旁边,本以为自己的妖术还可以蒙混过关,但哪知道刚走近结界,一道天雷就劈了下来,直接魂飞魄散,即使这样也总有一些不怕死的,前仆后继的前去尝试,结果都是一样的。这股子低迷的气息很快就在魔都山上传了开来,看到平日里活泼的小妖们都垂头丧气的,就像战败的公鸡一样,影黑担心这一手拉起来的魔都山怕是要被这结界吓破了胆了,再三思量之下,决定去会一会这人皇! “叫上小的们!今日本王带你们去会会这人皇!” 说完抄起家伙就朝着百花城进发了。前锋营传来了阵阵的号角声和警钟声,听到声音的大家伙直接拿起了兵器整装待发,除了戴婷和溜溜留在了皇宫中照看孩子,其他的也都冲到了最前线。 “不知死活!那日已经放你一马,人魔以结界为线,过界者死,这难道还要朕替你再说一遍嘛!” 纵横手中的天地玄冥已经准备好了,许久未来的感觉又回到了手中。这次不同的是身后还有一把凤剑已经飘在了半空之中。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影黑倒是也不避讳,直接拿起了炙手就是一个气浪飞了过来,结界被震的直响,好在结界没破,影黑的冲动让长安内心是火冒三丈,如果今日影黑被收了或者战死了,这魔都山肯定又是群龙无首,就连这几年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魔界说不定又要就此沉沦下去。一面是自己已经潜藏已久的纵横的信任,一面是自己曾经出生入死的手下,自然是心中的怒火不打一处来。好在这影黑知道直接将炙手拿出来,炙手在手小命应该是无忧的。 “备战!” 纵横撤下结界,魔界这五花八门的杂牌军映入眼帘,见结界一撤,就连影黑的令都没听从,像脱缰的野马嗷嗷的就往前冲,顺哥招呼了桃源军,点燃箭头,此工箭不是一般的弓箭,箭头上绑着一个小包,等到火箭将小包点燃炸开,里面的火麟粉就会在空中散落,这火麟粉可以让入魔者暂时失去魔力,就像普通的人类一样,只不过这火麟粉只能短时间的持续一下。 “放!” 一声令下第一批桃源军箭雨应声射出在空中炸开来,由于弓箭收到爆炸的力道,很多都是在空中就折断了,殊不知已经中了火麟粉的妖们,还以为是人类这弓箭残次,射都射不到就断在了半空之中摸了摸毫发无伤的身体,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预备!” 第二批弓箭手已经蓄势待发,人魔大战一触即发,许久没有开荤的妖兴奋的冲了过来。 “放!” 一声令下,只见桃源军和齐家军的箭雨就像密不透风的城墙一样压了下来,被箭雨穿过身体倒下的小妖们都惊呆了,人类的普通弓箭竟然能够射穿自己的身体,看见前面的倒下了,后面先开始不以为然,继续往前冲。 “一百步!准备!放!” 第二批弓箭手调整好姿态,随着一声令下,又是如雨般的弓箭飞了出来,同样的场景又再次上演,一整片魔族的妖兽们倒在了一百步的地方,这一下让身后的妖兽们有些忌惮了,看来是有什么样的东西可以直接取性命,不是巧合,冲锋也就没有这么无脑了,试探性的一步一步的往前,手中的盾牌也顶了起来。只见顺哥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银枪,发出了一声龙吟,桃源军的弓箭手们从身后的箭袋中换上了一个红色头的弓箭,搭在了弦上,好戏开始上演。 “桃源军威武!” 顺哥一声令下只见身后红色箭头如雨般急速三连射! “威武!威武!威武!” 三箭连射,然后后撤一步,换上身后准备的另一批。 “桃源军威武!弓箭手准备!加二十步!加三十步!加五十步!放!” 顺哥又是一声令下,前面的弓箭刚落下,后面的弓箭已经在空中了。弓箭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径直的穿过魔族手中的盾牌,直接刺穿战甲,一整片一整片的倒下,使得后面的魔族战士开始往后撤,这又正好被顺哥料到,增加了二十三十五十步的距离,一时之间打的魔族闻风丧当,已经没有再继续冲锋的胆量了,影黑见此状,立马自己冲了上去,提起炙手,炙手发出黑色的戾气,朝着城门就直奔而去,纵横见影黑冲了上来,跨上灵马就冲了上去,身后的必德师傅还有婉儿也跟了出去。两人还有十来步远就已经跳起离开自己的坐骑,在空中缠斗了起来,这一次吸取了上次交锋的经验,不和影黑硬碰硬,专攻影黑后面,炙手虽然杀气十足,但是这么大一把神器,调转起来的确不是那么的灵活,一直都是戾气在阻挡纵横的一次次背后攻击。只见影黑心中的怒火慢慢的在燃烧起来,炙手往上一抛,一股强力的冲击波直接将在场的人都击退好几丈!纵横也不例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孩子家的玩意,现在还在偷偷摸摸的,本王今天教你们什么是规矩!” 说完朝着纵横就飞了过来,纵横灵气一聚,准备用天地玄冥铸剑抵抗,只见必德师傅紫光一闪,从侧面切入战场。 “紫云剑。” 影黑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原来你就是那老头,看来好东西都聚集在一起了,那么新仇旧恨就一起报了!” 其实必德师傅也不知道这手中的剑为什么突然会变了,但是自己似乎力量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这炙手和剑碰撞在一起好像也没有那么累的样子,虽然炙手戾气非常的重,但必德师傅手中的紫云剑一招一式都能轻松应对。两人在空中不断的拉扯,地面被剑气弄的到处坑坑洼洼尘土飞扬,这紫云剑在手就有如是影黑炙手在手一般,一个刚一个柔,至于这个紫云剑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必德师傅也说不清。影黑见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改变了策略,想要绕开必德师傅给纵横一个下马威,剑锋一转直接朝着纵横飞去,一旁的婉诗立马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凤剑一声凤鸣挡在了前面,并且朝着影黑就飞了过去,这凤剑可不比紫云剑,若真的要论个上下,一把凤剑绝对顶过炙手加上紫云,又何况现在的纵横和婉诗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论修行也是一等一之人,只不过纵横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回归到本尊,不然区区的影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凤剑和紫云剑现在联手夹击这影黑,且战且退的影黑知道自己现在双拳难敌四手,但是无奈这缠斗的又是太过紧密,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就是要落入了下风,天空出现一道旱地惊雷,直接将这缠斗强行分开,影黑见这惊雷有些熟悉的味道,立马率部众回到了魔都山,这一场战役算是一场大败了,那一道惊雷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相助。必德师傅和婉诗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刚才的那一道天雷突然的将大家分开,的的确确是有些不寻常,但是考虑到炙手的威力,既然已经分开了,各自回到各自的管辖区,见好就收,婉诗扶起纵横,只见纵横两眼之间闪烁着一丝的戾气,但是一瞬间就消失了,这事被婉诗还有必德师傅看在了眼里,但是见魔族夹着尾巴逃走了,赶紧回到了城中,安抚百姓。顺哥见魔族已退,和君上请了安,便带着桃源军回到了桃源,听说君上迁都到了百花城,桃源也将结界入口给搬到了百花城的附近。这得了紫云剑的必德师傅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突然有了这一把剑,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这剑从哪里钻出来的,一点都没想通,这剑就像是随着自己的身体长出来一样,还特别的顺手。 这百花城虽然是躲过了一劫,但这魔都山一日不灭,这百花城就没有安宁的日子可言,还有一件眼下比较棘手的事就是结界破了,然而再想生成先前的结界,法器就不够了,所以只能临时性的先用一个次级的结界先凑合了。纵横虽说是回到了皇宫之中,一是为必德师傅能够找到自己的神兵赶到高兴,二是开始为自己而感到担忧,毕竟自己也是一国之主,现在面对这魔都山的妖收不了不说,就是单打独斗连一把炙手都打不过,心中的感慨千千万万,好在百花城百废待兴,手头上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繁杂,没有把心思全扑在上面。这影黑也不是一个能吃得了亏的人,自从上次大败之后,运用了魔族的禁术,牺牲自己的修为,将魔族最强的战士魔儡召唤了出来,这魔儡感觉不到疼痛,只要不被斩首,哪怕身中万箭,依然能够站在战场之上。这魔儡平日里也不吃不喝,被关在一个秘密的黑暗区域之中,魔界士气一度的低迷,有些有想法的虾兵蟹将们想要走,结果被影黑直接送去了轮回。 一种压抑的氛围在魔都山渐渐的传递了开来,小妖们想要吃肉喝血,这山中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食物可言,安耐不住的不惜铤而走险,冲闯结界,结界的威力比起以前自然是小了很多,即使撞破了也最多是头破血流不至于毙命,会隐身的小妖就趁着慌乱之际溜进城去,不会隐身的就被齐家军就地绞杀。这一日夜里像原本一样安静,突然城边传来一阵大喊声,夜巡的将士们寻声而去,却发现惨死的百姓被咬断了脖子,血被吸的干干的,地上也随处可见血脚印,巡城的将士立马敲响了锣鼓,告知城中有妖邪入侵,很快这消息就传达了宫中,必德师傅和纵横立马御剑在城中巡查,刚赶到一口枯井边时,锁妖铃响起,两人立马飞了下来,纵横敏锐的察觉到有一丝的妖气,虽然很小,但是还是可以闻到。 于是纵横将天地玄冥朝着枯井里轻轻的一扔,枯井之中立马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顺着枯井一阵一阵的传来出来,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一只大蝙蝠飞了出来,本想趁着慌乱飞出去,但是来都来了,何况纵横和必德师傅都在,哪能容你一只小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纵横一把抓住蝙蝠的小尾巴,硬生生的拽下来摔在了地上,只见妖化成了一个女子的容貌,害怕的开始往后退,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将士们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看见这女子害怕的蹲在角落,本以为是一般的村民,害怕发生的一切,刚想伸手去扶一把,谁知道刚一靠近就立马吐出了舌头,漏出两颗蝙蝠血牙齿,吓得将士直接后退了几步! “大胆妖孽,竟然扰我百花城!求君上刺死这只妖,替刚才死去的百姓报仇!” 对待要纵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想要杀戮的感觉,手中的天地玄冥一握,叉起妖的脖子,然后直接一团大火将妖活活的烧死。纵横随着将士们来到死去百姓的屋中,这是一个独居者,也没有家中照料者,吩咐了下属好生安葬,随后又来到了观察哨的前沿,齐家军一看是皇上来了,赶紧跪下行礼。守边的将士听说城中百姓的事情,多少心里有些愧疚,这么多人守着还是放进去了一只。 “你们都是朕从浮幽城带出来的,如今背井离乡的,随着朕东征西战的,能够活着,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今日的妖邪之事,莫要放在心上,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朕也知道你们受伤的受伤,还有一个差点不省人事,你们都是朕的亲人,没有谁比朕更清楚。” 纵横说完坐在来,喝了一口正在火堆上煮着的水。 “皇上在哪,哪里就是齐家军的家!” 说完起身,拿起手中的兵器站在了自己的岗位上,大家都清楚,这是齐家军的传统,在自己的岗位上应该拿起兵器而不是阿谀奉承,皇上喝了一口水,起身陪着守边的将士一起站了很久,看着远处的魔都山,心中也是感慨万分,这魔都山一天不除,就一天不能安稳的睡个觉。这魔都山进攻百花城的消息很快就在天界也传开了,人皇击退魔都山的妖魔也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虽说两界都不在强行插手管辖的范围,但是这样的消息对于帝君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眼看自己的拉起来的魔都山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心中些许是有失望之感。 这日天界的朝会,有大仙提及人间和妖界的事情,帝君抬了下头说道:“本就是两界自生自灭的事情,只要不是什么太大的动静,就不必太过于插手下面的事情,不过这魔界一直这么蠢蠢欲动,想必是不是有想露头的趋势,新华仙君,就有劳你走一趟了。你看是否需要带些天兵天将随行?” “此等小事,何须天兵天将,臣去去便回。” 说完转身正准备下界,想起家中的家眷们,于是拐了个弯,将静儿和春夏秋冬都装进了乾坤袋中,一齐带下了凡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百花城附近,新华仙君想了想,于是将静儿和春夏秋冬放在了百花城附近,并嘱咐她们不得出城,如果仙君回来的晚,就找个客栈住下,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仙术。新华仙君说完就转身飞走了。留下满是激动的一群人,静儿这容颜和身后的家眷很快就引起了大家伙的注意,因为身着华贵,衣服又是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看就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大家伙想着是不是宫里皇上的家眷,所有他们买什么都不需要钱,即使春姐姐将银两放在桌上,店家也要追出来还给春姐姐。这于是乎五个人在人间就玩疯了,就在这时,纵横骑着马从城中走过,被静儿的样子一下子给镇住了,这百花城来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城中大家家眷都见过,这又是谁家的,看着看着的时候,发现衣裙在地上拖沓,竟然连尘土都不沾,立马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人,锁妖铃向前,将五人的去路挡住了。 “锁妖铃!” 夏虽然平日里漫不经心的,但是这天上的法器那是一个认的比一个全!立马挺深站在了静儿的面前。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既然来了朕的百花城,也不自报一下家门,你可知道朕和这天宫颇为不合!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就不怕朕把你们都抓了!” 纵横眯着眼睛,手中拿着皮鞭。 “我当是谁,这不是圣血上神,怎么脱去了仙籍就忘了自己从前也是仙?” 夏挺直了胸膛说话一点也不畏惧。 “呵呵,说吧来朕的百花城想干嘛!你们这一路骗吃骗喝的,好生自在!” 纵横眯着眼看着夏身后的静儿。见锁妖铃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将锁妖铃撤了回来,现在的静儿已经退去了妖骨,女娲的补天石让她彻底的脱胎换骨。静儿将夏移开,端庄的行了个礼。 “只是带着家中的家眷一同下凡来走走,若是君中不让游玩,我等离去便是。” 说完转身准备走。 “把该付的钱付了,安分守己点,朕不会为难你们,若是打着皇家的旗号招摇撞骗,按浮幽律,当众杖责。” 也不知道为什么,既然不是妖,纵横内心也不是特别的想动手,只是叮嘱了两声便想着撤回了宫中,本想留两人盯着,结果一想,这盯着也是白搭,一转身就没了。静儿也是听话,将刚才所有的店铺钱都付了一遍,由于夫君说晚了就找一间客房住下,等着他回来,这百花城中上上下下都转了一圈,玩的不亦乐乎,从东吃到西,一路的买买买,见什么都觉得新奇,五个人根本没有受到纵横的影响,继续开开心心的。这百花城中除了纵横时时刻刻的盯着,还有一个人也在那不停的看着,此人就是长安,这烟残也是在暗中整整观察了一日,满脑子都是静儿的身影,这转眼间夜幕就渐渐降临了,静儿一行人找了间最大的客栈住下了,五个人开了两间房,春夏秋冬一间,静儿自己住一间,也许是白天大家都疯累的原因,倒在床榻上就想着睡一会,就在此时窗外一张邪恶的脸露了出来,不是旁人就是长安。只见长安两指一甩,妖术将静儿给捆住了,现身在静儿的面前,这妖一旦愚蠢,就没有了脑子,这边妖术一动,纵横的锁妖铃也就响了。 这静儿被突如其来的捆仙术弄的动弹不得,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了,此时一直魔抓已经开始慢慢的伸向了静儿,静儿虽说已是仙根惠然,但多少冲开这突如其来的捆术,多少也需要些时间,此时的长安已经退去了一身的伪装,漏出了深藏已久的原形,魔虽然是魔,但是这原形修的还是很正气的样子,一块朱砂布盖住了静儿的脸,尽管静儿此时疯狂的抗拒,但一点也没能改变什么,眼看这烟残就要欲施不轨,静儿开始不停的抽泣,吓得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就在此时一把灵剑从窗外飞了过来,烟残一看是纵横的剑,恨的牙痒痒,倒手的美人就此没了,相比之下选择暂时性的撤退,但是犹豫了丝毫,想退时纵横已经到了窗外。 “大胆妖孽!朕已经找你多时了,竟然敢在朕的地方上造此,今天定饶不了你!” 纵横提起天地玄冥就直接朝着烟残飞了过去。两人一交手,纵横就知道这妖不是普通之物,妖气和戾气是他从所未见的,就拿影黑和他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也能够感受的到,烟残并没有想和纵横继续缠斗的意思,就想着草草的脱身,窗外的打斗声惊醒了一旁的春夏秋冬,立马先是跑到静儿的屋中,见静儿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还盖着脸,立马先是松绑随后解开静儿身上的妖术。 此时的静儿也是怒火攻心,看到窗外打斗的两人,直接一脚腾起,身后伸出一双金色羽翼,愤怒让静儿的灵力和战斗值立马报表,身后的羽翼从翅膀上闪出一把金光闪闪的羽剑,想也没想的就朝着烟残挥去!这一下不得不说威力无比之巨大,只是剑气触碰到了烟残的衣角,衣角就直接烧成了灰碳,看来这女娲之力真不是盖的,眼看这静儿怒火满满的,纵横也是不依不饶,竟然今日所想之事没有得手,那么就此作罢,恰好看到城下赶来的卫兵,灵机一闪,留下了躯壳假装在蓄力,实则将元神顺着卫兵不停的奔赶时在身后悄悄的化成了长安的模样。 “赶紧的!保护君上!” 大老远的就听到了长安的声音,因为是自家的大臣,兵士们听到长安的声音也随口答应的一声,谁也没在意这突然出现的长安,一切都挺自然的,没有半点的违和感。只见静儿趁着这个间隙,直接一剑刺穿了烟残的躯壳,刚才满满的戾气瞬间就消失了,就在大家还存在这事就这么简单的感觉时,长安带着人已经赶到了城中。 “快!护驾!” 长安这一声异常的响亮,生怕别人听不到的样子。静儿见此状也直接回复原身回到了客栈之中,春夏秋冬这下可是内疚死了,想问什么却又没敢问。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若不是那人皇,恐怕今日就要遭了那妖孽的毒手,此时不许再提,若要让仙君知道,姐妹们怕是在劫难逃。” 静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若真要让新华仙君知道今日之事,怕是春夏秋冬真的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结果春夏先留下来陪着静儿,秋冬两人换着休,大家假装没事人一样的,回到了刚开始的模样。这屋外大批的齐家军敢了过来,看到满头大汗的长安,纵横歪着头问道。 “长安爱卿是如何知道朕这里有难的,还能调集这么多的齐家军来护驾?” 疑惑的口吻让长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是应该像长安爱卿一样!只有这样才能时时刻刻的保证百姓们的安全!值得嘉奖!” 说完纵横就像是一个城府很深的老者一样,嘻嘻哈哈的回到了皇宫中去。这一路上纵横都在想静儿变身的事情,那样的金光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只是三两下就收拾了妖气十足的魔头,多少有些不解,就凭借这初始交手那一会的戾气,这妖没个千万年的功力是下不来的。单纯的一剑就了结了这妖,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妖已走,留下的就是个障眼法,第二种就是这仙厉害到动动手指就能斩妖除魔,想到与此就头脑开始隐隐的作痛,自己走的急,回到宫中竟发现婉诗还带着两个孩子,安心的睡着,也就是这一份温馨能够让纵横静下来了,比自己厉害的妖魔鬼怪太多太多了。 第68章 生翅 新华仙君给自己撑起了结界进入了魔都山,这魔都山上上下下都是按照先前魔界的布置而来的,就连进入魔界的方式都没有改变。一双双眼睛看着新华仙君走进魔都,但是谁都没有胆子上前去,直到走到了魔界的殿门时,被几个血傀给拦住了,新华自然是认得这个东西,一抬手整个魔都山发出来一阵阵的颤动声。 “谁在魔界造次!” 影黑立马从殿中飞了出来,看到新华仙君直接跪了下来。 “不知魔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魔君恕罪!” 新华仙君此时也退下了伪装,将这一具抽干了的躯体安坐在一旁,露出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一股戾气从头顶开始渗透开来,许久没有将自己的真面目展现在众人的面前,身后慢慢生长出一堆翅膀,用力的一撑开,身边激起一阵阵的气旋,身上的妖气开始铺天盖地的钻了出来,这样的妖气让妖界的这些小罗罗们欢欣雀跃,实在太久没有这样的妖气了。随后新华仙君慢慢的从天上落了下来,一张英俊的脸庞露了出来。 “这还是小的第一次见到魔君的真面目,恭迎魔君回都。” 影黑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魔都山被你短时间内弄成这样,本君甚是满意,只是这血傀花了不少精力吧。” 新华仙君看着一排排的血傀,满意的笑了笑。 “属下只是希望迎接魔圣和魔君回来的时候,能有些像样的东西,无奈那百花城中凤剑和紫云剑着实让兄弟们受了不少的苦。” 说到于此,只见影黑恨的牙痒痒。 “这么点事就沉不住气了?那么魔圣交给我们的千秋大业怎么完成的了,我看你这气息,最近练就血傀还是缓一缓吧,魔圣让我给你带个这个,好好的修炼,将来有的是你用武之地。” 说完将一个鼎递给了影黑,影黑这一下激动的差点没把头磕破,这正是当年魔圣练就内功时用的鼎,此鼎汇聚了天下魔气的精华,用此鼎修炼者功力会突飞猛进,当然也一定要有功底的基础,不然会被鼎内的力量反噬,魔圣和魔君已经是突破了这一层了,自然这鼎也就是无用之物了。给了影黑一是可以让他更加死心塌地的为魔界效力,二是看到了这血傀,心中又激起了一阵小算盘。只见新华仙君舒展了一下筋骨,嗖的一下又钻回了新华仙君的躯壳之中。 “既然如此,本君也要回去了,你这血傀不错,好好加以操练,将来可是有着大为,外面的世界不要去管这么多了,如果真的是挨不住了,这是一道灵符,让兄弟们绕远点,什么真国以北的,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上面现在看的紧,别把事情弄砸了。” 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的离开了魔界。此时的静儿正在客栈中等着自己的夫君回来,打开窗户,感受着人间独有的暖风,闭起眼享受着这一切,一阵熟悉的味道从鼻尖飘过,静儿一个转身抱住了新华仙君。 “小淘气,你怎么知道本君回来了。” 这亲昵的动作看的旁边的春姐姐一阵脸红,缓缓的退了出去。 “走吧,夫君今日好好的陪你转转!” 新华仙君踩着祥云带着静儿腾飞在空中,不得不说百花城真的是一片净土,那一抹抹的姹紫嫣红的样子,从高空中看起来就宛如一幅山水画,静儿此时此刻也无暇顾及这眼前的美景,只想静静的抱住新华仙君,躲在怀里安安静静的。人间美好的日子就是这样的短暂,任何事情都过的飞快,傍晚时分,新华仙君带着家眷们在街边吃着东西,也不知怎么的,恰巧纵横带着人在城中巡视着,这深宫大院的也确实不是纵横喜欢的场所。有过过节那自然是一眼都能认出对方。 “好好的天界不待,非要来我这百花城!” 纵横下了马找了另外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店小二一看是皇上,连磕带跪的,将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的。 “今日只是带着家眷们出来看看,若是不欢迎,我们明早走便是。” 新华一边夹菜给静儿,一边招呼店小二再加两个菜。 “若是只是游玩,朕这百花城山好水好,若是有些歪心思,怕是走不出这个门。” 说着最轻的话,放着最狠的心,纵横起身后,跨上马儿,继续巡查。静儿险些被侵犯的事大家伙并没有提起,但是交锋的时候还是对这些味道有所警觉的,事情已经办妥,下界游玩也玩了,百花城上上下下算是能买的能带的都装上了,就差这乾坤袋中都要装不下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天界。新华仙君将魔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主子,一听心中甚是喜悦,能有这觉悟牺牲自己的魔力造血傀,值得嘉许。就当两人交谈甚欢的时候,关押纵剑的鼎被纵剑冲的已经快要压不住了,一阵一阵的冲击让所有守剑人天旋地转的。情急之下守剑仙还是冒死在门外喊了一声。 “帝君!纵剑怕是压不住了!” 这好事啊,这帝君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如今既然是要压不住了,赶紧前去看看,纵剑凤剑都能横空出世寻找到新的主人,只要这两把剑觉得魔圣有复活的迹象,灵灯的枷锁就会解开,到时候灵灯里万年不毁的肉身就可以重现,天地将是一种新的秩序。魔界得到了新的灵符,灵符一挥洒,小妖小魔的就会去到真国的那个方向,那里除了装模作样的捉妖师,剩下的就是鲜嫩可口的凡人了,一时之间那是到处都是惊恐,即使这门窗紧闭,城中到处是卫兵巡逻,只要一有空隙,无论是男女老少,统统的抓走,有的等不及了,就地就吃了练功了。就连真国的皇宫之中也难逃此劫。 真国王广发帖子,希望有能力的捉妖师能够前来帮助自己,但是所有人都发了,唯独没有请浮幽城的捉妖师,怪也就怪了,这真正有能力的都在浮幽的国界之中,那些个江湖术士,不是过来骗吃骗喝,就是装模作样的时候反被妖怪给吃了。真国王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大臣提议向浮幽求援,但是皇上年纪虽然小,但是也知道老虎大了是要吃人的道理,宁死都没有开这个口。城中每日的动乱还在发生,魔界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活动,只因为影黑得到了那个鼎,整日沉醉于修炼之中,力量越发的增进,当觉得魔力多的要溢出来的时候,就开始造血傀,每日每日都是重复着这样的事情,魔界的管理一时之间相当的混乱,有时候甚至整个魔界的小妖都跑出去了,除了血傀和影黑就没有别人了。这样的混乱很快就引起了天界的关注,有些游仙就开始出手收妖了,当然这样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帝君的耳中,随着事情一件一件的累积,帝君也是迫于压力,下令派出天兵天将围剿,一下子抓了不少的妖,看的新华仙君肺都快气炸了,本想请命下凡去看看的,结果被帝君给拦了下来。 “本来就是这模样,何必去强加插手。” 听到这番话退回自己的府中,什么也没说,修炼的修炼,陪家眷的陪家眷,神仙般的日子估计也就是如此。纵横也是接到了各地的奏报,反应的都是周边的小国家造妖邪侵扰的事情,但是在国内并没有发现一户人家遭到此情况,纵横心中也是在暗下盘算,这应该是有组织的侵扰,就是跳开了浮幽境内,纵横带着必德师傅两人一路东行,来到了与真国相接的地方保国关,门口严严实实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布置了重兵,就连关门都加固且增高了。 “如今这天下唯你独大了,这疆土连绵不绝,百姓也都如你所说,吃饱穿暖,唯独不见你当初爽朗的笑声了。” 必德师傅将一户酒递给了纵横。 “师傅就知道拿朕打趣,即使这天下都太平了,统一了,这重担还不是得落在自己的肩上,一上帝王之路,就再无世间欢乐可言了,想到自己齐安将来的路,朕也是满心的愁苦啊,只希望能够多些良臣伴之左右,辅佐他吧。” 说话之际一道紫光闪过,这是天上天族特有的光,随后能够看到这道紫光将捕捉到的妖邪在空中直接送入轮回道中去了。看来这天界也不是一无是处,也知道这妖邪作祟需要站出来维护一下百姓的。 “师傅,你说朕的本命佩剑何时才能出现,你看你的紫云剑突然的出现,可朕的剑断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顺手的了,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纵横拍了拍城墙,显的十分的沮丧。也的确自从上元剑断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一把能够让纵横顺手的剑,眺望着远处的真国,纵横心中又若隐若现出一种场景,破真国国家一统,从此再无门第之分。必德师傅见纵横望着远处的保国关说了一句。 “关内关外,若是天下想要一统,这保国关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这路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剩下的无论如何也要走完,何况这关外还不知道是何番场景。” 这魔界被天界诸神杀戮的消息渐渐的传到了影黑的耳朵之中,也是难得突然发现最近这魔都中小妖们越来越多,也不像之前那么随意的溜达了,即使出去也是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抓了几个便回到了魔都。 “最近这是都怎么了,之前不是都一个个挺精神的么,之前想法设法的想出去,现在怎么又都这么老实的待在了魔都。” 影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时的他能量充满了全身,背后也是一阵阵的疼痛。 “大王,最近天界的这群老儿,杀我兄弟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凡我们出个抓两个吃的回来,总会碰到些天兵天将,不分青红皂白见妖就抓,直接打的魂飞魄散,今儿出去,险些没回来。” 说这话时,几个小妖都快吓破了胆。听到自己的属下被天界的人肆意的杀戮,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了起来,背后的疼痛感也越发来的强烈。 “啊!”一声叫喊,只见魔都山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即使是在魔都山里面,一阵阵强有力的吸附朝着影黑而去,就连远在真国边境的纵横和必德都感觉到了一股强有力的妖气。一道黑光击破了魔都山的穹隆顶,黑光瞬间变成了黑柱子,影黑张牙舞爪的张大了嘴巴,黑柱子直接朝着影黑的口中冲进去,瞬间黑影的身后飞出千万只的黑色蝙蝠,唰的一下,一对黑白色的翅膀从影黑的身后钻了出来,炙手在面前发出一阵阵的低吟声,影黑的双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灼烧着一样,发出一层层淡淡的蓝光,冲击波一阵比一阵强!整个魔都山都是地动山摇,这刚还没被天界的那群人吓的魂归位,这魔都山又是风云四起,忙坏了这群小妖们。披头散发的影黑将四周的魔气都吸入了腹中,开始一阵一阵的低吟笑声,手中的炙手缓缓的升起来,只见原本的炙手发出的是红褐色的光芒,现在整把武器还带着丝丝的闪电。 “恭喜大王!突破成功!长出了长生翅!” 这拎得清的小妖立马就跑来道喜了,的确新华仙君送的鼎真的是好东西,一下子就帮助了影黑突破了妖这一生最重要的关层。 “哈哈哈!从此以后,为我魔族鼎盛!我们养精蓄力!等待魔圣的归来,到时候整个三界都是我们的,那些所谓的凡人和天界的狗屁神仙,都是你们奴隶,要杀要剐,都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情,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外出!” 说完将炙手直接插在了魔都山的出入口。看到这非同寻常的景象,纵横和必德也是立马就赶回了百花城,只见魔都山上乌云密布,时不时的电闪雷鸣。 “看来魔都山这是有妖生出长生翅了,这下妖族又是一个大麻烦了。” 必德师傅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启禀帝君!这魔界有了大动作,有妖孽生出了长生翅!” 星宿官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告诉了帝君,帝君先是一惊,这长生翅膀整个魔界也就三人,如今又是一人,真是大涨魔界的实力。 “什么!长生翅!你可能看清楚了?” 帝君虽然心中欢喜,但是脸上还得展现出着急的样子。 “千真万确,小仙不敢有半句虚言!” 这星宿官这次是做足了功课才来的。 “立即遣两万天兵天将,让若水战神带着去!” 帝君立马下令,表面上看起来就要去剿灭这出头的魔界,但是帝君心里明白,若真如新华仙君所说,魔界已经开始有成形的血傀,那么若水战神此去必定是战败的。若水战神也是轻敌,觉得剿灭一个不成器的魔都山还需要自己出马,简直是大才小用,自己披上了战甲,带上了法器,随了一万的天兵就朝着魔都山去了。到了魔都山,先是撇了一眼身后的百花城,城楼上那是和纵横四目相对了一下,回身直接朝着魔都山去了,这可是天兵天将,齐家军这是立马敲响了警钟,全军戒备,但是看着天兵天将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朝着皇上看了看,见自家的主子神采奕奕的站在城楼上,也就继续守着这日夜不安宁的边城了。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有些轻敌了,这魔都山上云雾缭绕,戾气四溢,时不时的还有尖耳的刺鸣声,只见若水战神将手中法器放在了地上,两指放于胸前,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过了一会只见魔都山山门大开,影黑带着身后一群血傀缓缓的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 “何人扰我魔界清修,骂的这么难听,想必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影黑拖着炙手,在地上发出一阵阵的摩擦声。 “大胆妖孽,胆敢扰乱三界秩序,聚结如此多的妖魔,残害凡间生灵,今天奉帝君之令,将你们就地剿灭!” 说完若水战神一声令下,身后的天兵天将成一字长蛇的姿态,想要慢慢的将影黑等人包围起来。 “小的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退,留着小命,回头吃了这些天兵天将,功力将大增,呵呵呵呵····” 影黑说完提起炙手就往前冲,身后的血傀也是追随着就冲了出去。炙手的威力可是非同小可,虽然天兵天将比较的耐打,一开始魔界的罗罗们不占优势,有些甚至被天兵直接诛杀,但是随着身后的血傀冲了上来,战场情况瞬间反转,只见天兵的长枪长剑打在血傀的身上,不疼不痒,即使一枪刺穿身体,血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将长枪从身体里拔了出来,顺着长枪的尾端,朝着天兵就是一大刀的砍过去,这血傀变身之后足足有一丈高,手中的一把大血刀也是大的吓人,夺过天兵的兵器,天兵要不就是立马被斩杀,要么就是转身丢下兵器后撤。纵横走近了发现,这血傀实在是太吓人,变身后浑身上下滴着血滴,血肉模糊的样子,刀枪可入身,但是似乎是丝毫对血傀不起作用,长枪直接穿过身,血傀甚至是自己直接继续向前走,让整支长枪都穿过自己的身子,然后一把将天兵天将抓起来,当场撕碎,场面一度的残忍。 若水上神一见是血傀,知道普通的兵器根本奈何不了这些东西,想下令撤的时候已经撤不下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下来的弟兄们惨死在面前,这还不够,那些半死不死的天兵,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被魔界的小妖们直接拖到了一旁,就地吸食了精元,破了仙骨,整整一万的天兵,此时死伤已近过半,自己又被影黑的炙手死死的缠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兵被慢慢的消耗着,血傀的加入让这场战争变得毫无意义,天兵渐渐的都败下阵来,更多的都是绝望的被小妖们抓进了魔都山,小妖们那种高兴程度,溢于言表,以前都是吸凡人的精元增加修为,现在有大把的天兵送上门来,真是乐的都合不拢嘴,远在身后的纵横和必德也是即将看不下去,毕竟只要是共同抗魔,就都是朋友。 结果两人一下没忍住,一个御剑冲进了这战场里面。混战中多了两个人自然是没有一下子注意到,但是紫云剑的剑气实在是太强了,即使是这样,纵横和必德师傅两人挑了一只血傀联合下手,基本上试了很多的地方,甚至斩首都无济于事,伤口很快会自然愈合,尽管被斩首,只要血傀将自己的脑袋捡起来,放在脖子上不一会的功夫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紫云剑,最近不找你们麻烦,你们觉得日子很好过是么,伤我血傀,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觉得你们的百花城,我的血战士能够杀你们几回?” 只见影黑往身后一退,伸开自己的翅膀,煽动自己的翅膀,将戾气通过翅膀传给战场上的血傀,一下子就想打了鸡血一样,血傀们更加兴奋的开始厮杀。既然刀枪不入,纵横灵机一动,将天地玄冥至于掌中,待火旺盛的时候,一掌打出,直接朝血傀的身上烧去。果不其然这天地玄冥竟然在此时派上了用场,只见这天地玄冥就像一个火炸子,在血傀的身上不停的闪动,血傀虽然不怕疼痛,但是这玄冥在身上越烧越旺,很快的滴滴答答的血迹就被烧干了,然而此时的血傀也是越烧越小,就像是身上的某些能量正在被一点一滴的流失掉。 看到自己用魔力修炼的血傀正在被焚烧,影黑抄起炙手就准备上前阻止,这烧都烧了,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去灭了这火,必德师傅见影黑想要过来,提起紫云剑就直接迎了上去,若水战神此时就像如释重负,伤痕累累的倒在一边,不得不说这长了长生翅的影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那手上的力道和身上的戾气,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必德师傅虽说是提着紫云剑在天上与之纠缠,也未有一丝的便宜可占。 “既然你们想死!那就由不得你们了!” 黑影将长生翅展开,提起炙手四面八方飞来一群群的蝙蝠,蝙蝠从黑色的吸食了炙手旁边的戾气,眼睛一睁开变成了血红色,朝着必德师傅飞去,展开了猛烈的攻击,这紫云剑也不是善茬,剑于胸前一横,紫色剑身散发出淡淡的云光,云光看似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当血蝙蝠靠近的时候,以柔克刚就在此很好的展现出来了,被紫云包裹住的蝙蝠慢慢的停了下来,飞不动了张大着嘴巴,漏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身后一声凤鸣,凤剑横空而来,穿过云层血蝙蝠被剑气所伤,纷纷的落在了地上,婉诗一改以往的妆容,穿上了一身缥缈,仙气凌然。 “婉儿,你怎么来了!” 纵横停下手中的天地玄冥。 “太吵了,孩子都不能安心的练功了,为娘的不能放着城外这么吵闹!” 婉诗这么一说倒是让人没有什么好往下接的,要论吵,这凤鸣十里八乡怕是都能听到,回身一看,这倒好,远处城楼上溜溜师娘带着戴婷、沈阳夫妇、钮琳和齐馨齐安等人在城楼上观战,好家伙这是婉诗的表演战啊。 “呵呵,你们还真是热闹,怎么!人海战术么!一个不行换另一个。” 影黑发出一阵阵的嘲笑声。 “对付你这种东西,残害百姓,无恶不作,为什么要将道义!” 婉诗飒爽英姿看呆了众人。这话音刚,只见婉诗也是带着凤剑飞上天空,身体一蜷缩,用力一张开,一对火凤凰的翅膀在身后闪耀。这可把地上的若水战神给着实吓了一跳,排资论辈的,这凤剑火翅应该是自己祖师奶奶辈的。话不多说,凤剑一提直接朝着影黑就是一剑挥去,婉诗也随着剑气一起光速的前行,影黑提起炙手也是一阵剑气,但是没有随着剑气继续前行,而是选择躲开了这锋芒,两道剑气在空中炸了开来,气浪将地上的妖魔鬼怪们还有为数不多的天兵们全部震倒,若不是提前用剑气护体,纵横怕是也得飞出好远。 “呵呵,没想到当年的十五战神竟然屈身于此,不过你不要忘了当年天界对你的所作所为,还有圣血上神,为什么来魔界,想必你更清楚!纵剑还没来,等到你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透彻了,你看看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将那些虚伪的人都杀干净,为什么不侵扰你们的国界,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同一路人,好好想想吧,今日的操练就此结束,来日方长,天兵天将我们收下了,若是还有不怕死的,带齐人马,拉开接着干!那个什么战神,谢谢你的精元,我们很喜欢!” 说完一挥手魔界大军屁颠屁颠的带着抓走的天兵回到了魔都山。若水战神面对自己带下来的一万天兵,现在仅存两千不到,不知道该如何向帝君交代,转身谢过必德师傅还有纵横,选择黯然的离开了战场,这可谓是天界的耻辱之战,婉诗帅气的动作回到了城楼之上,两个孩子就像是看见光一般,眼里流露出了无尽的崇拜之情。但是随后突然晴空霹雳,看来是若水战神吃了败仗,天界要开始惩罚了。若真是战死也就算了,主要是被抓走了,生死未卜,没有听从帝君的安排就直接出去,这天雷惩罚怕是逃不掉了。 第69章 御赐 天雷台上众仙云集,若水战神被捆双手绑在了台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两眼漠视着前方,褪去战甲,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了,还有炙手造成的新伤,未愈合的伤口还在渗出丝丝的血迹,只见执行官将引雷符拿了出来,顿时雷云在天擂台上呼啸。 “因若水战神轻敌之故,导致八千天兵折损,依据天律,受九丈天雷刑,轮回一世!” 说完只见一道惊雷朝着若水战神的身上劈去,咬紧牙关的若水战神瞪大着双眼,疼的直打颤。第一道天雷也没等若水有所反应,紧接着第二道天雷就下来了,这一次只见若水战神口吐鲜血,披头散发的垂掉在架子上,口中的鲜血从嘴角慢慢的流了下来。正当第三道天雷即将打下来的时候,一个身影将天雷云驱散了。 “什么人!胆敢扰乱刑场,这是死罪!” 行刑官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知道以为是有多大的本事。 “若战败就要受天雷之苦,那么天界还有人会替本君继续披甲上阵么?这炙手也是世上数一数二的邪器,你们可有人愿意替本君分忧,率天兵们去剿灭这魔界?” 帝君缓缓的从前方走了过来。一抬手束缚在若水战神身上的枷锁就解开了,帝君缓缓的转过身来,一手将身后奄奄一息的若水战神用灵力撑起来,一手示意众仙家们起身。 “这魔界困扰三界这么久了,也没有能彻底的将其铲除,既然如此说明这魔界肯定有其过人之处,若是因为我天界将领吃了败仗就要受这天雷之刑,那么谁还会继续替本君冲锋陷阵,维护这三界安宁。” 帝君又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听的听不懂就看这群蠢货们的觉悟了。 “帝君说的是,这魔界是有过人之处,但是若水战神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了这八千天兵的折损,这是不能就此轻饶的,小仙刚才已经引了两道天雷了,也算是施以惩戒了,这就着其府上之人带回去好生疗养。” 果然这三界之内,帝君一席话胜过千军万马。帝君仔细留意了一下若水战神的战甲,嘴角在微暗处露出了一丝的笑容,这天界战甲都是用天界玄铁制成,如今被这炙手竟然打成这样,说明影黑的修为已经具有相当的高度了。一场天雷刑到此也算是结束了,反观魔界,下面的罗罗们是开心极了,抓进来的天兵没有死透的都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每天抓几个出来,一大群妖上去就是一顿吸,最终只剩下一具空空的皮囊,然后扔在火堆里就此焚烧了。 影黑虽然是大获全胜,但是凤剑、紫云金始终是自己的心头大患,虽然双方交手吃不了什么亏,但是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一个凤剑已经很难对付了,如今又钻出来一个紫云剑,两剑联手的厉害已经见识过了,不想个法子将来得要吃亏。还有值得一提是的,自己苦心炼制的血傀,竟然害怕纵横手中的天地玄冥,这血傀也是当初纵横不满帝君,遁入魔道的时候所创,如今害怕他自己的天地玄冥估计也是当初自己给自己留了一手。用鼎吸食完戾气后,整个人开始飘了起来,大吼一声炙手顺影黑的嘶吼声飞了过来,影黑提起炙手一挥,朝着牢笼中的天兵们而去,瞬间被抓的天兵们就一命呜呼了。小妖们见自己的王这么狂暴,吓的连话都没敢说一声,颤颤巍巍的躲在了角落。 “继续吸啊!别浪费!吸完了才能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这本来其乐融融的一群小妖,吓的差点连命都没了,一听说自己的王要让他们继续吸,就像饿久了的狗一样,冲向自己的粮食,即使吸不下了也在努力的硬撑。 “哈哈哈!这三界迟早是我们魔界的,昔日的光辉一定会再次升起,到时候让这些可恶的蝼蚁们都臣服在我们的脚下。” 说完继续散发自己的戾气,注入练就血傀的容器中,嘶吼声越大,这戾气就钻透的越快,在容器中清晰的可以看见手脚正在一寸一寸的成长出来,这鼎已经彻底的将影黑带入了魔道,已经全然丧失了理智,说白了就是一个杀戮的工具了,只有他自己突破了这一层,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才能将身后的长生翅收放自如。 “额娘,你真厉害,还有你那剑真好看,一出手就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齐馨和齐安叽里呱啦的不停在婉诗的身旁说着当日的情景,正当说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必德师傅拿起了小皮鞭就是每人的屁股上一下。 “整天叽叽喳喳的,让你们练的都练完了么!” 嗓门一吼,两娃娃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师傅行了礼,然后快速的跑到了训练场上继续开始修习。论能力,此时的齐馨和齐安已经是很厉害了,一般的妖魔鬼怪就基本上是他们的玩具,天赋异禀加上聪慧绝伦,两人的修炼之路并没有那么痛苦。 “师父!” 婉诗也向必德师傅行了礼。 “我和你师娘有事找你们,要不移步偏殿?” 退去这层师徒的关系,必德师傅对纵横和婉诗还是很尊敬的。纵横和婉诗随着必德师傅快步的移到了偏殿,此时大家伙都在,像是有什么要事要商量着来。 “今日把大家都叫起来,主要是两个事,第一件事就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齐馨和齐安这两个孩子慢慢大了,这紫金双星已经俨然要压不住了,如今这妖也少,之前的妖丹也是欲知见底,所以想着如果大家伙手上没有特别必要的事,可能需要大家伙出去收下妖丹,不日遣返,给这个阵续上。” 说到这钮琳一下子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想将这活接过去,皇宫之大虽然汇聚了天下的精品,但是在这偌大的深宫之中,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都没有江湖的那种快意。 “我去!我去!” 刚喊了两嗓子,就被大家伙齐刷刷的眼神给压了下去。 “等我把话说完!还有一件事就比较棘手了,这钮琳非得你走这一遭了。” 必德师傅将目光投向了钮琳。 “我?” 钮琳诧异的看着必德师傅。 “对,自从这紫云剑的到来,我看到了很多剑灵里的世界,你带着你头上的玉钗,前往天涯海棠,基本上都已经塌了,只有一处还是安然无恙,走进去后有一把玉锁,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你该去了一下。”听到要自己妹妹去的事,这溜溜就浑身的觉得不安心。 好在这钮琳天生这性子,听说可以让她无忧无虑的出去,那是别提有多开心,径直的跑回屋子收拾行李去,恨不得马上就出发,等到钮琳离开后,必德师傅缓缓的站起身来,令人将门带上。 “这钮琳这事儿,是个心结,这玉锁之中是她的一魄,现在的钮琳成天嘻嘻哈哈的,可以说没心没肺的,但是这一魄如今已经是快到尽头了,再不去恐怕这一魄消失了,阳寿恐怕要折很多。夫人也不必太过于担心,这事情劫,需要她自己去面对。” 必德师傅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也就没有人继续搭话了。离开了偏殿,除了溜溜师娘和潘馨悦待在宫中,其余的人都出去了,乔装成了百姓,从保国关进入真国,看看有没有散落的小妖抓几只。 “你小子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你要知道你的命中神兵那是天地间的至尊,现在也许没有能看到它,但不代表将来你也看不见,等到它来到你身边的时候,也许天下也就是太平之日了。” 天地间的至尊,这一句话触动了纵横,说实在的,纵横现在的一切真的只是缺一把神兵利器。婉诗看着练得汗流浃背的孩子们,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想想看自己吃的苦,孩子的这点就值得了。” 纵横将婉诗搂在了怀中,一起带着飞到了百花城的城楼之上,一边是云雾缭绕的魔都山,一边是人声鼎沸的百花城,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正是这样的对比,让这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的安定。 “若有一日我先离你而去,你一定要替朕把这两个孩儿带大,可不能让他们受了别人的欺负,将来给馨儿找个好郎儿,给安儿找个好姑娘,必须得如你一般,比你差的可不行,哎,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安儿可能要找一辈子了,这既好看的,又要有本事的,还得心地善良对朕一心一意的,那真是世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说着说着,两人在城楼上就哈哈大笑起来,婉诗的那种美真的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关于钮琳的事,必德师傅将事情的前后慢慢的告诉了溜溜,两人在屋中一声长叹,该来的始终要来,躲也躲不过。很快的钮琳就收拾好了行李,带上自己的玉钗和大家伙来了个短暂的道别,今天很奇怪,溜溜师娘并没有依依不舍的拉着钮琳,而是似乎是早有不备的看着钮琳走,带着些许疑惑,还是上了路。 “师娘,平日里一听说钮琳要走,不是百般不舍,今天怎么如此的淡定。” 就连婉诗也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寻常。 “是她的劫终究是要面对的,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说完看着怀中的孩子,也就没有继续说话。正在大家津津乐道的是时候,只见屋外一阵气浪,紧接着又是一浪,将屋里的花瓶都推倒了。赶紧跑出去一看,齐馨和齐安两娃娃脸色通红,身上散发出阵阵的灵气,异常的充沛。等到灵气慢慢的散去,两孩子缓缓的睁开眼睛。 “父皇、额娘、师傅你们怎么都在啊,刚才练功的时候,和妹妹突然觉得体内丹田处有什么东西要裂开来了,赶紧调息,可是结果这个东西还是裂开来了,浑身上下特别的轻,等到我们睁开眼的时候,你们怎么都在了,是我们闯什么祸了么?”齐安一脸稚气的看着大家伙。 必德师傅接过两孩子的手,探了一下丹田,这不探不知道,一下子将自己给吓住了,好家伙,一下子飞升到了上元层!只不过丹田比较空,有紫金双丹护体,这修为增加的实在是难以置信。 “师父,怎么了?” 婉诗着急的问了起来。 “好家伙,别人用了一辈子都进不了上元层,这两孩子竟然空着丹田进了上元层,真的是不可思议,怕是再两年,我们这些神元层的也就没有东西教他们了。” 此言一出惊呆了四座,这么小小的年纪已经是上元层了,这是要多大的能耐。齐馨和齐安突然走着走着,轻轻一跃,跳的太高,摔了下来,疼的哇哇直哭,必德师傅感叹道。 “这真是不可思议,还是个孩子竟然已经是上元层了!”婉诗和纵横赶紧跑过去扶起自己的孩子,再怎么厉害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心疼的擦拭着身上的灰尘。 “你们两个慢点,摔没摔疼,让娘看看。” 两孩子左看右看的,恨不得塞进眼里都不够。 “娘不疼了,真不疼了。” 说完扶起妹妹本想继续练功的,结果被纵横一手一个抱起,朝着宫门口走去了。 “你们常年都在宫内,宫外的事情你们也不了解,今天父皇和母后就带你们去看看宫外,体验体验这百姓的生活。” 纵横和婉诗换上了素装,又乔装了一下,俨然已经看不出是在朝堂之上的皇上和皇后了,一家四口就像寻常人家一样在街上闲逛着,宫外的世界确实很热闹,有杂耍的有表演的,看的两个孩子眼花缭乱的。 “父皇,这些人之所以能够这么开心的笑着,是因为父皇的治理有方么?百姓们没有赋税的压迫自然就有了闲暇的时光,所以现在的街道才能这般没有压力的生活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齐安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竟然知道的要比常人多的多。 “对啊,平日里父王都是省吃俭用的,皇家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极简的,所有府库之中的银两都是用在百姓的生活中和防疫之中,这才是先生口中的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 这样的道理齐馨也是清楚的很。 “今日不谈国事,敞开了玩,孩子就该有孩子应该的样子。” 说完只见两个孩子就像看到了新世界一样,这也好奇那也好奇,一切都是新鲜的事物,没见过一样,特别的激动,不知不觉的夜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怎么样,今日玩的可是舒坦了?” 纵横正要回宫的时候,发现宫门口一样的位置,竟然有一家馄饨店,纵横一家四口坐了下来,吩咐了店家来四碗馄饨,不一会的功夫,只见一年轻的小伙端着馄饨走了出来,细细的一品尝,就是那个味道,只是原来的老太太换成了一小伙。 “皇上,这味道可有比我娘的差?” 小伙突然的问道,让纵横有些惊讶。 “你是?” 纵横放下手中的馄饨,转身问道身后的小伙。 “我娘就是浮幽城皇宫门口第一号摊位,那日皇上您吃了我们家的馄饨赞不绝口,还遣人送了那么多的钱,我娘一直都记在心里,得知皇上您要走了,怕您想吃馄饨的时候没有那个味,我们就随着皇上一起来到了百花城。” 小伙子说着说着眼角有些红润。 “那好啊,你娘呢,大娘朕也好久没见着了。” 纵横说完这话就觉得有些不对。 “我娘,年纪大了,去了另外一个很远的地方了,临走之前一定要让我将这手艺一分一毫不差的学会,也不知道今日皇上吃了这馄饨,可有不对的地方。” 强忍着悲痛,继续擦拭着面前的桌子椅子。纵横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端起桌上的馄饨,大口大口的吃完了,对着齐馨和齐安说道。 “父皇那日和你们说的,需要知道百姓的生活,今天你们看到的,就是百姓们实实在在的生活,虽然比不上皇宫中的中规中矩,但是百姓们活的自在,他们想要表达的就是对生活的一种需求,所以将来要是你们做了他们的皇上,一定要记住,你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给百姓们一个安定的生活,让他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整天的担惊受怕,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会来欺负你,知道么。” 说完从腰间掏出一小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今天吃的很饱,大娘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值当了,下次我们一家四口,还来!” 起身回宫,这是对大娘的肯定,也是对小伙的一种精神支持。这一头吃完小馄饨回到皇宫,另一头那是兴高采烈的一路游山玩水吃喝畅饮,这一匹关押了许久的野马终于脱开了缰绳,在神州大地上尽情的驰骋,原本能御剑的,愣是骑着马走了三四日这才出了浮幽城的地界,不得不说现在的疆土是真的大,钮琳这一路上看见的都是百姓的安居乐业和对新皇的赞赏,之前的国仇家恨似乎已经淡忘了,如今的生活有所盼,父母官真的是父母官一人为民办事,当然也有个别不识相的,国土大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派驻到官员。就在钮琳骑马走到快临近保国关的一个小镇子,这里的百姓似乎没有别处的那么有活力,镇子门口也是无人进出,守城的将士在一旁赌博饮酒,远远的见着钮琳走了过来,一个人骑着马,像是看到了宝贝一样。 “哥几个来活了!看起来像个有钱人。” 守镇子的将士迅速的将钮琳围了起来。 “你们几个不好好镇子,拿刀向着我做什么?” 钮琳一开口,这几个将士更加的激动了。 “哟!还是个女的,看这身段,今儿让哥哥先来!” 满嘴油腻的兵借着酒劲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被钮琳一脚直接踢飞到了镇子门口,挂在城门的树边,只剩下一口气。 “哥几个一起上!今天给这娘们好好的乐呵乐呵!” 四五个人一起冲了上来,拿着兵器就冲了过来。钮琳自然不会放纵这样土匪的行为,提起就是一脚,将这几个虾兵蟹将直接踢飞了好几丈,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钮琳也不开口,唤出了法器将几个人捆在一起拖在马的后面,一路拖行到了城中的府衙,这座小镇子太荒了,进镇子都是些年纪大的在出摊,走了一段就听到各种各样的大笑声,循着声音前去,不是旁的地方,正是一处名为“飘香院”的酒楼,说白了就是个窑子。门口喝的醉醺醺的几个兵油子见着钮琳身后拖着的镇门口的兄弟,吹起了哨子,只见酒楼里一阵脚步声,衣冠不整的兵油子都从酒楼里跑了出来,带头的一见钮琳,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哥几个都别动,这小娘们今天是我的,看到她我已经激动的不行了!” 说完一把扑了过来,钮琳带着灵马一闪躲,这家伙扑了个空,满脸灰尘的倒在了地上。 “小娘子,来吧,跟着爷,你就是这个镇上最幸福的女人。” 死心不改的又站起来想要再次扑过去,谁知道直接被钮琳一脚踢飞,挂在了门前的一棵歪脖子树上,一见来者不善,喝酒的兵士们瞬间醒了一半。 “弄死她!” 一群兵油子瞬间拿起家伙事就朝着钮琳跑去,这无疑是以卵击石,只见钮琳唤出她的鞭子,恶狠狠的抽了这些人一顿,这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没几下就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了,附近的人都暗地里拍手叫好。 “让开让开!” 一个骑着黑色马匹,身穿朝廷服饰的人带兵走了过来,周边看热闹的百姓见这恶霸来了,瞬间都退避了开来。 “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殴打朝廷的兵丁,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啊!抓起来,带回府中严加拷问,看看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为官者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将钮琳抓了起来。钮琳哪是这么好惹的主,普天之下想让她吃亏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只见钮琳拿出长鞭,分分钟将在场的人都清理了一遍,眼看打不过啊,这慌慌张张的准备想跑的时候,钮琳一鞭子将这所谓的朝廷命官从马上拽了下来。 “姑娘饶命,女侠饶命!” 这没骨气的,三两下就趴在地上求饶了。 “站起来,你这穿的是朝廷的官服,上跪君王,下跪父母,见人就跪,还有没有一丝的骨气了!” 钮琳现在那是挺直了腰杆在说话。 “好一句上跪君王,下跪父母,既然知道是朝廷的命官,你还敢当街殴打,还有没有一点朝廷的法度。” 身后又来一个身着白鸟朝服的官,看起来应该是比现在这个人官位高很多。 “你这官服倒是新颖,本朝向来都是以鹤为案,你这胸前白鸟图倒是新鲜。” 钮琳收起手中的长鞭,跨上马拿起马背上的酒,喝了两口。 “哦?我这官服乃皇家御赐,你这样的江湖人士又怎能知道,本官乃是皇上身前的贴身侍卫,跟着皇上劳苦功高,皇上隆恩,赐本官一官半职的,这上任以来民风淳朴,还未出现你这类的刁民寻衅滋事,今天不杀你个威风,你怕是还要在镇上祸害百姓!”说着说着踩着马头腰间一把剑就朝钮琳飞过来,剑的速度非常快,初步交手还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但是随着一招一式杂乱无章的交手,感觉这人有些不对劲,所用招式似乎有些怪异,竟然没有一丝的功底,但是力道却是很强劲。能和钮琳交手的说明这功底子还不差,几个回合下来后,这个所谓的朝廷命官三板斧怕是用完了,钮琳准备想要发力将这人拿下的时候,也不知道这狗官从哪里捡来一块齐家军的牌子亮相于在场的所有人。 “你是齐家军的人?” 钮琳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的军牌。 “怎么样怕了吧!看清楚,这可是皇上御赐的!” 果然这个没文化就很可怕,就怕拿着鸡毛当令箭祸害这些无辜的镇民。 “姑奶奶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只见钮琳从腰间拿出一块纯金的令牌,上面写着“浮幽御令”四个大字。 “我乃当今皇上的妹妹,此次微服出巡,就是为了看看下面的官是不是有个官样,见此令牌者如见皇上,既然你说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连我都不认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钮琳的一声呵斥,让在场的所有人先是一惊,随后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个身着白鸟图样的官,在众人眼前化成了一道青烟,消散了。这种雕虫小技怎么能够逃脱钮琳的法眼,直接拿出贴身法器一把抓了个正着,一掌将这小东西打回了原形,一只小狐狸修炼成了人形,估计是在路上捡到了齐家军的令牌,也是冒充着就来到了这偏远的小镇子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群山贼土匪,占了这镇子。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乃千年灵狐,修行不易···” 就在讨饶的时候,一支暗镖从狐狸嘴里飞了出来,钮琳皮鞭一甩,镖从哪里来回到了哪里去,直接一剑掏出妖丹装进了玉瓶之中,这一下这群山贼吓傻了,有些都直接尿了裤子,捆绳一扎,所有人都乖乖的排排站,被压到了县衙之上。 “郡主,我们这本来有县太爷,人很好,他们来了以后说是当今皇上派来的,活生生的将县太爷打入了牢中,求郡主替我们做主啊!” 衙门外跪了许许多多的老百姓,看到了钮琳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第70章 飘带 钮琳这脾气一上来立马就冲到了关押的监狱之中,只见这监狱之中是乌烟瘴气,到处都是一片喊冤的声音,在牢房的最深处,找到了之前被关押的知县,已经是饿的骨瘦如柴,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眼神中似乎有一些呆滞,但是还能看的出至少精神还是有点的。钮琳和老百姓们确认了下是之前的老知县,赶紧的将人从牢狱之中拉了出来。惊恐万分的知县不知道如何是好,以为这是要处死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最后甩开了拉扯的人。 “老夫就算是死,也要堂堂正正的,你这妖孽,想让老夫顺了你,做梦!” 然后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着。 “我乃当今皇上的亲妹妹,老知县受苦了,这些百姓都是来接你出去的,这里的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说完钮琳本想继续上前扶着老知县,谁曾想一听说是皇上的妹妹,尽管身上衣衫褴褛还是端端正正的正了下衣冠,叩了个头然后晕过去了。立马找来了郎中将一些温补的药材给老知县灌了下去,由于长时间的关押没办法立马就用大补之物,就怕这身子骨吃不消,百姓们站在府衙的外面久久的不肯散去。钮琳见此状况,走到了人群之中,嚎了一嗓子. “知县没有性命之忧,所以大家不用太过于紧张,但是需要好好的静养,从今天开始,浮幽的律令适用于每一位浮幽的百姓,免除一切的苛捐杂税,胆敢有出现压迫百姓的行为,可一层一层的向上告,自有更高的官阶会来处理这些事,你们眼前的需要做的事,第一把这几个为非作歹的山贼们好好的处理,第二赶紧恢复到原来的生活,第三照顾好知县,让他赶紧恢复起来主持你们的日常生活,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和你们继续在这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实在不行就去旁边的镇子求援,浮幽本是一家,一方有难,万方支援。” 说完御剑赶紧离开了这地方,百姓们赶紧磕头拜谢,随后围在官府门口的百姓也渐渐的散去,应该很快就会回到新的生活中去了。这钮琳贪玩还是做了一件正事,这郡主公主的身份还是挺管用的,有件事渐渐的也被钮琳自己察觉到了,就是头上这个玉钗,似乎开始隐隐的有反应了,也说不上是什么,就是觉得这玉钗似乎是在指引她什么,而这个方向就是天涯海棠的方向。飞了好一会,来到了天涯海棠的旧址,虽然已经荒废,但是长长的登云步道还是在的,山下的百姓们将祭拜的地方选在了坍塌的尽头,可以看得出天涯海棠的村民们真的有把信奉作为一种信仰。玉钗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心里似乎是有根指针,将她带到了一块石头的面前,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可是四周都是大石头,一点入口都没有,难不成有什么机关暗道?钮琳东找找西摸摸的,可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想找一块光整一点的石头靠一下,结果好了,一下子被吸了进去,来到了一片巨大的空间里,空旷极了,还是和当初一样,中间一座浮岛,浮岛的四周漂浮着很多的石块,这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很多的过往,有一个男人的手,钮琳自己哭着甩开了,看不清那张脸是谁,自己打了自己一掌,将什么东西一分为二了。 猛的一下子睁开眼睛,塞了一个包子放进嘴里,慢慢的走近了崖边,只见四周漂浮的石块立马汇聚到了一起,变成了一条大道,直通浮岛。带着疑惑钮琳慢慢的朝着浮岛上走了过去,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深渊,深不见底还有一丝丝的寒意,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尽头,浮岛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一把玉锁,平平无奇的样子,这个钥匙孔也是很奇怪,不像一般的锁,感觉有点像,对!和钮琳头上的发钗有点像,赶紧的将自己头上的发钗拿了下来,结果一拿,一头乌黑的秀发顺势滑了下来,披着头发将玉钗尝试着一寸一寸的插进了玉锁里,只听见锁中传来“咳踏”一声,发钗回到了钮琳的手中,玉锁被打开,一阵莫名的吸力将钮琳卷入了另一个世界。钮琳的这次与上次纵横进来的不一样,为什么这么说,钮琳来到的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着和纵横上次去的地方一模一样的场景,但是没有任何的人,小桥流水人家,桑田沃土千里,一副田园自宜的样子,唯独好像少了点生机,循着这一条条的小路继续往前走,随便挑了一个继续前行,也不知道这样走了有多久,一个黑色的匣子出现在了面前,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匣子很精致,但是好像都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开启的样子。 钮琳朝着盒子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什么花样,伸手想去触碰的时候,觉得好像有什么力道把她往外推,越是接近匣子的时候,这个力道就越大,但是看得出,虽然这个力道是大,却全然没有想要伤害钮琳的样子。 “什么破玩意,这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来看这么一个破盒子么?” 钮琳开始嘀咕起来,这时候钮琳发现装这个匣子的地方连同自己被一个气泡裹着,飞到了空中,这时候匣子的脚下出现了一个个的人头,人头开始动起来了,远处的田间也有人开始耕作了,牲畜也是慢慢的出现在了这个镇子,但是有个问题,这个镇子上都是女人,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的出现。 “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么大一个镇子,都是女人,却没有男人的出现。” 钮琳开始自言自语。 “这个地方就不需要男人的出现,在你的世界中,男人就不需要。” 一个声音从身后的匣子中传了出来。 “谁!谁在说话!” 钮琳到处寻找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里本来就是你一手创造出来的,难道你自己都不记得了么?” 匣子里的声音一边呼应钮琳,一边开始转动起来,这个转动一下,脚下的天空就开始下起了大雨,人们都跑着向家中跑去,街道上瞬间湿漉漉的,还有个别人打着油伞继续在街道上走着。 “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两种人,若都是女人,重活谁来干,这国家谁来守,还有就是如果都是女人,生孩子怎么办?” 这时候的钮琳倒是清楚的很。这匣子也不含糊,从中间直接裂开,发出一道强烈的光亮,将钮琳带到了一片桃源的深处,这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没错就是张军生活的地方,和以往不同的是,钮琳可以径直的穿过桃源中所有的一切,直到走到桃源的木屋中,看到自己怀着孩子躺在摇椅上,唱着歌摸着肚子,似乎是等着谁回来的样子。看着自己怀着孩子的样子,心中开始不知不觉的泛起了眼花,一种心酸从心底慢慢的升起。 这时候张军背着柴火和桃源中的野味回到了住处,刚开始一切都还是如此的其乐融融,看的人好生的羡慕,两人依偎在一起,一起看着月亮数着星星,还在羡慕自己期望的生活如此美好的时候,只见画风一转,张军出去砍柴的时候,看到新华仙君等人跪在他的面前,张军似乎是在吩咐着些什么,随后一挥手,新华仙君就不见了,而张军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继续在山间捕捉着各种各样的美味,一个好丈夫的样子。时光飞速的过去,眼看就要分娩的样子,桃园中来了许许多多的人,带头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战甲的人,看不清楚脸,但是能看见身后的人就是影黑,钮琳以为是张军回来了,还挺着大肚子准备出来迎接一下,可谁曾想出来碰见的竟然是这样的一番景象,接下来的一幕幕更是让她无法的接受,看见魔界的人都闯了进来,尽管挺着大肚子,还是唤出了自己法器,刚想动手的时候,腹中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羊水已破,钮琳痛苦的用剑撑着,口中大喊着张军的名字,吹着脖子中的哨子,穿着战甲的人一步一步的走近了钮琳,就当要下刀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张军的出现阻止了这一切,张军抱起钮琳,压根就没有理睬外面的人,过了很一会,孩子的啼哭声让整个桃林都开始响彻起来,此时匣子世界里面的钮琳似乎还是觉得有一丝的欣慰,至少张军还是没有让自己失望的,孩子和她都保住了,可是还没等到那么一转身,什么都变了。 “恭喜圣君得偿所愿!” 所有门外的魔士都跪了下来,这时候刚生完孩子的钮琳虚弱的很,张军将孩子抱在怀中,眼睛里两种光芒不停的闪烁,随后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压根就没有理会躺在床上的钮琳,绝望的她躺在了床边,拿出随身佩戴的玉佩,握在手里,不停的喊着溜溜的名字,然后开始嘶吼,一下子晕厥了过去,当纵横等人赶到的时候,发现虚弱的钮琳,立马扶正,用丹药吊住了性命,此时的钮琳已经是一点灵力都没有了,仿佛孩子的一出世就带走了她的所有。溜溜看到自己的妹妹这般模样,一边哭一边擦拭着她的脸庞,不甘心的溜溜手中的剑都握了起来,在钮琳的额头之处点了一下,看到了钮琳过往的一幕幕,直到孩子抱走,孤零零的一个人扔在了床边,溜溜就再也忍不住了,提起莲心剑就要出去杀了张军,但是被钮琳一把拉住。 “姐,不要去,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他的骨肉,应该不会怎么样,我现在就想姐能在我身边。” 溜溜收起了剑,小心翼翼的看守着钮琳。纵横和婉诗就憋不住了,多少那也是自己至亲之人,两人提着相互看了一眼就朝外面走去,随后的时间里,都是溜溜悉心照顾着钮琳,又过了好几个日夜,纵横和婉诗伤痕累累的回来了,手中带着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不是旁的,正是钮琳的孩子,只是再也不会哭了,孩子被带回魔都山后,当日就被取出了心脏,开启了魔都山的至邪之物“残鸠”,苏醒过来的魔物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瞬间摧毁了凡间长久以来的安宁,到处都是邪火残烧着大地,残鸠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凡人在它的眼里就有如蝼蚁一般,瞬间就化为了平地。 看到一动不动的孩子安静的躺在那,钮琳整个人都傻了,这是自己的骨肉,一下子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痴傻的看着怀中的孩子一直唱的那首歌,溜溜实在是不忍心自己的妹妹这般模样,用仙术定住了自己的妹妹,将孩子夺了过来,随后用安眠术让钮琳好好的睡一觉。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将孩子葬在了桃源之中,所葬之地就是现在的皇陵,所以那日为什么齐安王坟头上会长出一棵参天大树,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等到钮琳好好的睡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被安葬,在孩子的坟前哭了很久,大家伙都不放心寸步不离的守在钮琳的身边,钮琳许久以后说了一句话。 “孩子已经不在了,如今的我也是什么都不是,此劫已成因果,只想遁入轮回,忘了前世今生,妹妹对不起姐姐,当初没有好好的听姐姐的话。” 听到这话的溜溜哪里受的了,看到自己的妹妹怎么都想不开了,恨不得这痛苦报应在自己的身上,钮琳摸了摸自己孩子的墓碑,缓缓的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自己打扮了一番,婉诗看出了不对劲,一把拉住钮琳。 “妹妹!还有我们,不要这么想不开,凡事都还有余地!” 此时的钮琳已经全然不听劝了,一心只想着能够和孩子一起去,所有人拦都拦不住,因为钮琳修习的法门,如果想要遁入轮回,只需要将自己的神丹摧毁,一切就都结束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钮琳躺在床上,洗漱干净腹中一道光亮,一切都结束了。纵横不甘心,趁着钮琳遁入的时候,将一丝魂魄放到了魂匣之中,这不偏不倚的,正是这情魂,如今钮琳自己来到了匣子的边缘,一切的因果循环都被重新的装回了脑海之中,匣子在那一瞬间被打开了,魂魄一下子钻进了钮琳的额头之中,结界被打破了,脚下的世界开始变的有声音起来,热热闹闹的街头人来人往,正如纵横刚开始进来一样,不同的是钮琳的出现,迎来的是一大波的朝拜,不为别的,这个世界就是钮琳自己创造的。原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魂魄,也就地消失了,这时候钮琳的眼角出现了一道裂痕,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是感觉一下子心里特别的难受,仿佛是最挚爱的东西丢失了一般。幻想终究是幻想,可是正当一个小毛孩子奶声奶气的叫着娘亲的时候,钮琳整个人都呆住了,一直在纵横等人的身边,听着齐馨和齐安喊着额娘,也没觉得有什么感触,可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一声娘亲实在是触动到了心底。 看着这长的和自己有几分神似的孩子,仰着头抱着脚看着钮琳,心中的感触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话语去言语一下,手情不自禁的将腿边的孩子抱了起来,虽然这孩子和自己是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总觉得有那股子亲切的劲道,接下来的时光,孩子带着钮琳在镇子上转了很久很久,各种各样新鲜的事情都带着她做了一遍,这孩子爱吃的东西,爱玩的东西钮琳都一直陪着。这也许是钮琳第一次感觉到为娘的乐趣。这天眼看着就慢慢的暗了下来,满桌子的好吃好喝都摆满了,拿起碗筷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往嘴里塞,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心满意足的饱餐一顿后,本以为应该是很撑,但是腹间饥饿的感觉还是没有一丝的减少,这时候的钮琳开始有些怀疑了,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尽管大鱼大肉的吃了很多,但是饥饿的感觉还是依然在的,也就是说,自己还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尽管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但是终究还得回到现实的生活中去。 “娘亲得走了,这里的一切并不属于娘亲,也许在将来等到娘亲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了,你再来找娘亲好不好?” 钮琳将面前的孩子一把抱在怀中。 “娘亲是属于我的,谁也带不走!” 只见四周的一切开始像倒退一般的向后伸展,手边的食物也慢慢的向后延伸拉扯,越拉越远刚刚还是挺好的一个镇子瞬间就消失了,空空荡荡的。 “这里有什么不好的,需要你离开,你想要的一切这里哪个没有!” 钮琳还在到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这声音不是来自别处,就是来自自己的影子。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影子里。” 钮琳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小害怕的,毕竟这么空旷的一个空间里,说黑不黑,说亮也不亮,只有一个影子和你自言自语的。 “我是谁,我就是你,你本来好好的,干嘛要找回自己的魂魄,我好不容易将你之前散落的元神都找齐了,聚集在这里,你倒好,一来就将这一切都打破了!” 影子的话越发来的凶狠。 “既然是我的元神,就该一切都听我的,一辈子活在这虚无的地方,这是自欺欺人,有什么好的,再说了,既然这里是我创造的,那么一切就都该由我来结束,美好的日子虽然在你这里都是美好的,但是外面的人呢?那么多人都在饱受着煎熬,为了我爱和爱我的人,今天必须要将这里的事情了结了!” 钮琳鼓足了勇气,将自己的腰杆子挺直了。 “了结,你是不是疯了,有我在这里,你至少永远不用担心形神俱灭,一旦你将我彻底的收了,你的七情六欲的就会让你继续难过,没心没肺的活着不好么?” 影子的话语越来越偏激了。 “人如果没心没肺的活着,那么这一世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快乐!” 说完准备将地上的影子一把抓起,这时候影子直接脱离开了钮琳,变成了一个身高和模样都差不多的钮琳,只是黑了一点。手中和钮琳一样拿着一把长剑。这自己和自己的影子打起来那真是一幅难以想象的画面,只是钮琳渐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无论自己怎么出手,影子就怎么还击过来,无意间刺中影子的时候,自己的身上却出现了一道伤口。 “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每次你受伤,其实我也很痛,今天不如就这样,我放你出去,你继续让我在这里,怎么样?” 影子眼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钮琳脑子一动,既然你和我来软的,那我也就来智取一下。 “行,那你放我出去,只是你要怎么样才能把这里变回原来的样子,至少我得知道我自己的影子过的比我好。” 钮琳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还真有一丝丝的心疼,外面的世界没办法出去,只能生活在这样的一亩三分地之中。 “我过来,我过来不就成了你的瓮中鳖了,想骗我过去,没这么容易。” 影子倒也是不傻,知道这是钮琳在框它。钮琳见如此也是没办法,只要另寻它径,双膝盘坐了下来主要是因为有点饿了,在幻想中虽然吃的挺饱了,但是真真在在的一点也没有吃,为了保存体力决定先盘膝运气一下。这影子是钮琳情感的一脉,自然是想的特别多,一看钮琳这坐下来不动了,也捉摸不透这是何意,想上前去又不敢上前去,这双膝盘坐着一动不动的,观察了好一会,好奇心驱使它慢慢的靠向了钮琳,这时候就是考验心理的时候,已经是很近很近了,钮琳还是没有想要起来抓住影子的意思,还是继续的盘膝坐着。影子见这么近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慢慢的放下了警戒的心里,在钮琳面前走来走去的,一来是想试探下是不是真的不动了,二来正好看看这钮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终于还是有想法的破绽就多,影子竟然真的觉得钮琳不动了,走到面前研究面部的表情时,被钮琳抓住了机会,一个吸附,直接将这最后一丝的魂魄吸进了额头之中,这一下只见平时用的武器都变了,这鞭子和剑竟然开始融合到了一块,变成了一道彩色的飘带,缓缓的落在了钮琳的手中。 “外面的世界太多的坏人了,就是不想让你收到伤害,所以这才将你的最后一丝魂魄放在了这里,如今竟然你执意要走,曾经属于你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出了这里,你就是一个完整的你,而我将永远不在出现。” 影子的话在心底不停的徘徊着。 “外面的世界虽然有很多的坏人,但是有些人值得你去守护,还有那天下这么多苦难的人,人人都缩在身后,那么哥哥付出的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朝着一丝光亮的地方飞去,元神回到了肉身,玉锁和玉钗瞬间断裂和损毁,变成了一颗金丹,小心翼翼的将金丹收了起来,拿起金丹的瞬间,这个地方开始摇晃了起来,像是要塌下来一样,快速的跑了出来,此时的天涯海棠已经开始彻底的倒了下来,原先的一点点残垣断壁的,也瞬间倒塌成一片真正意义上的废墟,但是在废墟的上方,也不知道源头是哪里,流下来一道细细的瀑布,这瀑布甚是奇怪,水流下来肯定得要汇成河吧,这只见水从天上下来,但就是不见水流开来,这样的奇怪景象实在是令人费解,好奇心驱使下,钮琳走进了这道天水般的瀑布,用手试探了一下,这水冰冰凉凉的,清澈透明,原本天涯海棠的宫址,变成了一个大坑,坑中的水似乎在那一瞬间被填满,这个水坑很浅,但是挺大的,呈现一种碧绿的颜色,水坑底部似乎是一种晶晶亮的东西,伸手想去触碰的时候就立马消失了,村民们闻声赶到,一看是钮琳姑娘在这里,又看见原本一直朝拜的地方变成了一道天水,这立马就跪下来三拜九叩的,原来这里的村民们门前的那道溪水已经基本上快没有了,现在眼前这样的一道大的水瀑,就像是整个村子的救命圣水一般,所有人都像疯渴了一般,冲了上去,用手弄起一掌塞进自己的嘴里,只见满头的白发瞬间变成了黑发,手脚不灵活的都可以丢掉拐杖自有的行走,喝完水的村民更加的将钮琳当救世主一样的叩拜,也不知道怎么的,身后的这条飘带钻了出来,将钮琳整个人带着腾飞了起来,身后一道金光闪过,钮琳顺势坐在飘带上,飘带直接将钮琳嗖一下的带着飞走了,留下满脸崇拜的村民,钮琳害怕这水给村民们带来灾祸,心里想着要回去一下,结果这飘带直接一个转身飞回了村口,一道屏障将这里看起来像是一条断头路。 “你这飘带还正通人心啊,我想什么你就做什么。” 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很,得到了这么一件心满意足的宝贝,想完直接继续让飘带带着朝百花城的方向而去。村民们此时正取了村中最大了一块山石,全村的老少都在帮忙替钮琳竖起了一尊石像,供大家继续朝拜。 第71章 认主 说来这彩带真是个稀罕之物,仿佛就是心中的一条小虫虫,特别的通人性,钮琳累了就会变成一个可供躺靠的,飞的疲了还会变了形态的取悦她,真的说是自己的小伙伴都不为过,这必德师傅交代的事吧,随手这么一弄就完成了,多少还是有些开心又有些失望,这开心的是原来自己本事这么大,随手那么一挥就完成了,这失望的是,再飞着飞着就要进浮幽的地界了,就在这时候,只见飘带一个转身,带着钮琳就去了真国的方向。 “你这是干嘛,飞反了!” 只见飘带在空中连续的打着好几个圈圈,仿佛是要告诉钮琳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想说,时间还早,我们去找几个妖,取了妖丹再回去。” 钮琳那小眉毛挑的高高的。飘带连连点头,也没等钮琳回复,直接就是一顿飞扑,朝着远处飞去,这真国其实还是挺热闹的,街上也是人头攒动的,特别是经过天兵天将的那么一折腾,都觉得真国是有神护佑,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容易靠近,肚子开始窃窃私语了,摸了摸自己的兜,银两充足,决定先去胡吃海喝一番。找了家面场挺大的客栈,结果刚一进酒家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这声音还有点耳熟,叽叽喳喳的有点像宏良和知否!扒开人群一看果然是这两人,看着这一桌子的好吃好喝的,老板口中的骂骂咧咧应该是吃了饭没钱给了,争论之际钮琳将一锭银子扔在了桌上。 “怎么的,爷的客人吃你们家点东西怎么了,这银子够不够?” 钮琳虽说是个姑娘,但是说话间还是挺爷们的。 “够够够!” 掌柜的立马就变了张脸,刚准备拿起银子的时候,身后的飘带抽了一下这掌柜的手。 “怎么的,刚才这骂骂咧咧扫了客人的兴致就完了?” 这飘带真的是通人心啊,还会替钮琳暗自做主。结果掌柜的一边掌嘴一边说着。 “我有眼无珠,扫了各位的雅兴,这顿饭爷们好好吃,好好吃,我再让后厨加两个菜赔罪赔罪!” 说完这谄媚的笑真的有些令人受不了。 “回来,再给我们准备两间上好的客房,我们要住店!银子少不了你的!” 这有钱就是说话腰杆子挺气到足。一看来大伙了,店家那服务立马就跟了上来了。 “你这是,天地结?” 宏良指着飘带看了看。 “怎么的,你叫天地结么?” 钮琳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结果直接天地结嗖的一下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大姑娘,二话不说坐在下来就是一顿狼吞虎咽的,这架势一点都不输给知否,这猛的一下出来还是真吓坏了在场的各位,但是只有知否感受到了一桌子菜的敌意,两人这彼此都不服输的架势,不一会的功夫一桌子菜就被干完了,宏良和钮琳看着腹部圆滚滚的两个人,手中的一杯水都还没来得及放下,简直是太恐怖了。 “死蚩尤,这么多年不见了,风采不减当年啊!” 竟然还能开口说话,这才意识到自己连自己的主人都没正式的拜见,转身跪在了地上本想恭恭敬敬的给行个礼,结果吃撑了,蹲不下来了。 “行了行了,起来吧,你就是随我出来的小飘带?” 钮琳一脸狐疑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还别说长的还挺清秀的,身材也是极其不错的,年轻貌美身材好,一笔带过也不为过。 “回主人的话,我就是你的本尊神器,天地结。” 感觉自己好像让主人有些不开心了,直接蹦跶成了飘带回到了钮琳的身边。 “几位客官,这楼上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四间房,四间房···难道我眼花了?” 掌柜的默默的收起了钥匙,拿了三把出来,将三人领到了楼上的房间。 “你们怎么会在这?” 钮琳发声问了问。 “本来是要出来捉妖的,结果妖也没碰到,反而盘缠快用完了,本想吃完这一顿就回去的,谁知道这家的馆子这么的好吃,一下子没忍住。” 知否笑嘻嘻的拉住了钮琳。 “真不知道师傅怎么将事情托付给你们的···” 钮琳摇了摇头。 “小二!来间客房,准备几个小菜,赶紧的!” 这声音是!戴婷!好家伙,这下出来的都要大集合了。钮琳这一探头,戴婷灰头土脸的就出现在了视野之内。 “店家,再来壶好酒!” 这么豪爽的姑娘一定要赔上豪爽的酒友。 “呀!你怎么也在这,不行不行,店家先给我间房,我这灰头土脸的,你等我一下。” 果然女子爱惜自己的容颜是不分男女不分场合的。钮琳一个人在楼下开始数着菜等戴婷,好在也没等太久,菜上齐了,戴婷就跑了下来,果然这梳洗完了,又变回了活脱脱的大美人胚子。这来回一折腾夜色已经渐渐的落了幕,原本看着知否大吃一顿后就没有饱,换了戴婷来了就不一样了,至少两人都能动着筷,吃吃喝喝,两人交谈中得知这几天戴婷算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为了找几个妖丹那是什么样的鬼地方都去了,前一阵天兵天将的绞杀已经让妖族都提高了警惕,好不容易在荒郊野岭的发现个把,二话不说的就上去动手拿下了,可惜都是些小罗罗,有些个妖丹都没成型的。 “也就是妹妹你了,楼上那两个这妖没抓到,银子倒是花了个底朝天。” 钮琳没好声的说了句。 “那是自家的侄儿,这能不费心么,知否和那只鸟还小,不懂事,不一般计较。” 说完拿起手中的酒杯就是一顿碰,看的一旁的壮汉们都是心眼里的膜拜,这酒量真是没话说,这姑娘家喝酒要么不喝要么就是往死里喝,喝的开心也就聊得开心,两人愣是喝到了所有人的客人都走了,店小二都在桌上打瞌睡了,这才相互搀扶着回了房,房中是不是还能听到一声声“喝!”,于此同时钮琳的天地结就自己钻了出来,挂在门口守护着这三个房间。 第二天日晒三竿,钮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昨晚的酒后劲还挺大,起来好好的洗漱了一番,等到下楼时发现,大家伙已经是收拾好了行囊准备走了,戴婷笑着说。 “姐姐这酒量不行啊,你看妹妹我,这回去以后咱可要好好的再喝喝。” “走什么走啊,咱大真国有什么不好的,值得几位小娘子这么火急火燎的就想着要赶回去。”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就知道是泼皮无赖,怪也怪这钮琳和戴婷生的也是天生的俊俏,世间男子皆爱美,这何况又是送上门的。 “腿长姑奶奶身上,走不走那是姑奶奶自己的事,识相的让开,不然一会打疼了,可别回去找娘哭鼻子。” 戴婷这暴脾气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开骂。 “哟,还是个暴脾气,大爷我喜欢!来人啊!带回府里,好好伺候伺候大爷我!” 这带头的公子哥也不含糊,直接上主体,我就是明抢,爷就是看上了。 “这真国民风果然是差到了极点,今天本姑娘不出手,也不知道你要祸害了多少家的姑娘。” 戴婷鞭子一抽,刚准备动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先前的两片龙鳞还是怎么的,只见天外一阵暗沉,两龙太子现出了真身,直接出现在了客栈的外面,这龙颜一怒可真不是开玩笑的,好在这龙太子一看是凡人,也没动灵力,一声龙吼,吓退众人。看着这街道上空无一人,戴婷收起了鞭子,这才发现原来动作太大,将随身携带的龙鳞给擦到了兵器上。 “戴姐姐。” 两龙太子化了人形赶紧出现在了戴婷的面前,刚走了一个无赖,这下又来了两个粘人虫。 “两位龙太子真是好雅兴啊,怎么突然就出来了···” 戴婷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两个粘人虫。 “钮琳姐姐也在啊!” 好家伙,妖魔鬼怪不怕,这两个龙太子着实是动不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这可惹不起。 “两位龙太子这么急火火的出来,被龙王知道了又该责罚了,赶紧回去吧,知道你们担心我们的安危,你看现在这不是已经好了么,赶紧回去吧。” 钮琳开始下逐客令了。 “不是我们这才刚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和戴姐姐说说话总行吧。” 龙太子这卖萌的样子,着实是欠打··· “哎,你们要留下来我们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这龙鳞若是被龙王知道了你们给了我,怕是日后再有难处,想找着你们就难了,要不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免得一会龙王发现了怪罪。” 戴婷拿出了龙鳞准备还给两位龙太子。戴婷深刻学到了钮琳的精华,这招欲情故纵的方法果然有效,这两龙太子一听说戴婷要将这龙鳞还给他们,直接就说龙宫有事,扭头就跑,只是这大太子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的猛的一回头给了戴婷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她的耳边嘀咕着什么,瞬间面红耳扯的戴婷想要推开面前的这个人,谁知道此时的大太子像是演练了许多遍的样子,很熟练的就夺过了这一动作。 “本太子认定的人,除非是本太子死了,不然一定不会放弃的!” 说完化成一条龙腾云而去。 “妹妹,这破龙又和你说了什么,这摆明了吃咱豆腐啊,下次再见着了,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钮琳身边的天地结也是做出了一个恶狠狠的动作。 “没什么,赶紧回去吧,两个侄儿还等着用妖丹呢。” 戴婷也是淡定的异常,收拾完行礼就准备想着想回到百花城之中。可是宏良和知否开始扭捏了,因为这一路上,两人除了吃吃喝喝玩玩,别说捉妖了,连个野兽都没碰到,银子是花完了,可是师傅交代的事情倒是忘的一干二净的。不回去也没办法,毕竟这个盘缠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就这样一伙人一起回到了百花城,见这一大家子回来,高兴的首当其冲的是溜溜,看着钮琳平平安安的回来,这高兴劲道不言而喻。 “来来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溜溜带着就是一圈转,确认了前前后后都没问题这才将钮琳松了手。戴婷则马上拿出了玉瓶,将这一咕噜的妖丹倒了出来,必德师傅一掌将这一个一个的妖丹打进了阵眼之中,妖丹的戾气立马将这天龙顶给继续盖了起来。当走到知否和宏良身边的时候,两个人拿出玉瓶,左倒到右倒倒,一个都没倒出来,必德师傅气不打一处来,下令这两人在练功场上跪着,不许吃饭,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知否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撅着小嘴和宏良说道。 “臭鸟,我饿···” 这一句话说道了两个人的心窝子里去了,只见宏良悄悄的往知否的身边挪了挪,四下打量着没有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鸡腿,塞到了知否的面前。 “哇,鸡腿!臭鸟,你从哪里变出来的,赶紧再变出来一个,咱们一起吃。” 还没等宏良开口,知否就已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其实宏良也是饿的底朝天了,但是看着知否一点都没有要给自己留一口的想法,抿起嘴唇端正了跪姿继续跪着。 “臭鸟!” 知否突然叫宏良的名字,宏良嘟着嘴转了过来,只见知否嘴里叼着最后一块肉,凑近到宏良的面前,嘴对嘴就差那么一块肉的距离将肉送进了宏良的嘴里去了。 “臭鸟,我就舍不得这些吃的,只当是你从我嘴边把肉抢走了,我也就忍痛把这块给你吧,知否知道这世上除了婉诗姐姐,就是臭鸟对我最好了~” 这一番话听得宏良那是心情澎湃不已,又何况那是从知否的嘴里传过来的,一时间那是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必德师傅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跪着也不老实,知道自己错了没?” 奇了怪了,必德师傅竟然没有一丝想要责罚的意思。扶了两人起来,很温柔的说了句。 “起来吧,你们师娘给你们留了口饭,你们顽皮以后也要分场合,大师兄的孩子难道不要叫你们一声师叔?” 领着两人就去了小厨房,剩菜剩饭都热着,饿了一天的两人狼吞虎咽的就将这剩菜剩饭都吃了个底朝天。 “师傅,下次我一定带回来多多的妖丹,这次是我们错了,不会有下次了,师傅放心!” 今天这宏良的嘴是抹了蜜了,任何糟糕的事情都比不上刚才知否给他的那一块肉,别说什么刀山火海了,就是再来一次这样的罚跪,心里都是乐开了花,知否很不理解宏良这是怎么了,感觉特别的开心,很诧异的看着傻笑的宏良,一脸嫌弃。之所以必德师傅没有生气的原因是因为钮琳的天地结,那可是一件至上的法宝,如今能够回到钮琳的身边,那也是一桩美事了。 “大王!这最近兄弟们出去,好些个都不带回来的,这弄得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这出都不敢出去,咱好歹也是魔界的人,这也太扫咱魔界的面子了。” 这可不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看见魔界的妖就是起手杀,都不带怜悯的,这也怪不得旁人,平日里魔界不是杀戮就是豪抢,男女老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直接杀,天怒人怨那是一点都没差的。讲的人有意,这听的人自然也是放在了心上,看着这乌泱泱的血傀,想着也是该动动手了,于是乎炙手在地上轻轻砸了一下,几个血傀就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贴上传送符就朝着阳间去了。这天兵天将一看到这么大的妖气,三五结对的就朝着血傀飞了过去,原本以为只是一般的妖,但是几个回合下来,发现眼前这个东西刀枪不入,更可怕的是战斗力还很强,之前就听说过血傀,但是亲眼目睹了以后,发现这个东西比之前想象的更加厉害了,即使手中的兵器从血傀的身上穿过去,血傀非但无动于衷,并且在穿过身体的那一刻,甚至将天兵天将手中的兵器直接夺了过来,趁着夺兵器的那瞬间,将面前的天兵直接一脖子按住,然后瞬间张开鲜血淋淋的血盆大口,直接将天兵整个人都吃进了肚子里,发出一阵阵的消化声。这一下可怕其余的天兵吓坏了,想上又不敢上,只能尝试着从头部下手,兵器一下两下的砍下去,血傀的头都要砍断了,血傀摇摇晃晃的将自己的脑袋固定好,然后从背后拿起一把大石斧,也不知道从哪里开采来的石头,没有开封,但是觉得这威力巨大,一斧头下去怕是能成了肉泥。 虽说是天兵天将,但至少也是人变的,多少有些思想的,这刀枪不入的,冲上去就是送死啊,战术性的选择了撤退,血傀发出了阵阵的憨笑声,这天兵一走,血傀就彻底没了阻碍,这倒霉的真国偏偏就是这魔界传送符的出入口,一批一批的血傀传送了过来,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这些小妖们躲在血傀的身后,抢啊杀啊开心的不亦乐乎。真国的防御在这些血傀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弓箭射在血傀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一个城镇就这样被无情的摧毁着,哭声叫声在整个城镇中蔓延开来。八百里加急的战报立马送到了百花城,纵横一接到消息立马赶赴到了保国关边,只见关内火光四起,关上驻守的士兵也少了一半,纵横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御剑飞了上去,婉诗和钮琳也追了上来,百花城中恐防有变,留下了师傅师娘,还有沈阳夫妇,其余的都跟着去了边城。飞到上面一看真国境内,简直是惨不忍睹,好好的一座城,钮琳戴婷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遍地是残垣断壁的,房屋都没能看见一个完整的,更别说能够走动的了。远处还有几个血傀正在吃着地上的尸体,钮琳一想到之前住的酒家大叔人还是挺好的,结果原本酒家的位置只剩下一个酒的招牌了,这下子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手中的天地结伴着钮琳就飞了过去,就在快要靠近血傀的时候,天地结发出了一道和天地玄冥差不多颜色的火光,天地结自己飞了出去,于此同时钮琳手中还出现了一把虚空般的长剑,应该是天地结怕有什么东西借此偷袭钮琳,这长剑用来防身的。 只见天地结将血傀五花大绑的包裹了起来,一阵强火直接将面前的血傀烧成了血干,倒在了面前,另外的一只血傀本能的提高了警觉,但是无奈这天地结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绕着绕着就将血傀绕了起来,又是一阵耀眼的火光,天地结将血傀烧成了血干,许多正在洋洋得意之中的小妖看见两只血傀瞬间倒下,吓的赶紧撤回了魔界。 “想走!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就想这么轻易的走,做梦!” 只见钮琳提着剑冲到了小妖们的面前,一提手,由于第一次用这剑,没控制好力道,剑气划出了一道长光,朝着小妖们就去了,瞬间灰飞烟灭,妖丹都没来得及取,就没了,这天地结果然非同寻常,难怪必德师傅这么高兴。这魔界自以为是屠了整个镇子,影黑也是正准备着好好的喜庆一下,酒过三巡见众小鬼们还没回来,想着怕是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于是先摇了摇铃,想着让血傀先行回来,可是过了很久血傀都没有传送回来,心中沉了一下,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这酒入肠,整个人自然也是亢奋了起来,这些个血傀虽然长的是丑了点,那也是自己用戾气修炼而来的。再过了一会还是未见这血傀回来,于是乎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提起了炙手就是一道传送符。 此时的真国境内已经是一片废墟,再度的摇摇手里的铃铛,只见地上出现了一丝的残留戾气,没错!这就是血傀被屠杀后留下的最后一丝戾气,恨的影黑咬牙切齿,真国的境内竟然还有如此法力高强的人,没看见事实的经过,影黑暂且将这笔账记在了天界的头上,因为这里是真的境内,想着浮幽城这群人应该不会跨境来管别人的事,于是提起炙手朝着真国的境内再次厮杀了一番,看着昔日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真国,内心竟然有一丝摧毁般的愉悦感,竟然越杀越起劲,直到屠戮了整个村子,无一活口,一把火将整个村子又烧的干干净净。 这凡人在这三界之中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火光冲天之下躺着的本是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如今就这样安静的被焚烧一空。回到魔界的影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血傀虽然强大,但是碰到天地玄冥这样的大火,实在是太过于弱势,怎么样才能避开这样的问题,于是乎叫来了所有百年以上修为的妖,一起来探讨这件事情。 “王,既然咱这大家伙怕活,咱想办法弄点水不就成了。” 果然让妖带脑子想事情真的是痴人说梦。一番唧唧咋咋的争论过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大家伙的面前,不是旁人正是烟残,只见影黑立马跪了下来,将位置让给了烟残。 “遇事不要过于慌张,你的血傀是刀枪不入,但是这天地玄冥就是当初圣血用来对付血傀留的后手,但是你别忘了,这天地玄冥再厉害,那也是有他一人会用,再不济最近似乎这小郡主得了天地结,多一个人出来对付你的血傀罢了,他们再厉害,能顶住你这千千万万的血傀么,到时候他们来不及的时候,还不是你血傀的天下。” 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一言就道破了天机,的确再厉害的双手也难敌四拳,这样的人海战术的的确确是最为直观可行的。接下来的时间里,影黑带着烟残介绍一了一下魔界的现况,由于被压缩的太紧,很多的地方都没能施展开来,这眼下又不让他扩张,只能一心在魔界里闭门造车,招兵买马。影黑又带着烟残看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库,各种各样的箭羽都准备的很是妥当,也算是保存实力的一种方法,于此同时还将自己的一个保留节目也给烟残展示了一下,这悄悄练就的魔界一万死士倒是让人眼前亮,身着魔界战盔,手握湮灭长枪,背上的弓也是当年魔界圣战时所用的,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烟残内心突然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想起当年三界大战,自己带人冲杀在战场中间的样子,如今只能屈身在一个所谓的人皇之下,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压抑不住了,伸展开了身后的翅膀,眼睛被体内的戾气瞬间遮蔽,整个魔界又开始回荡起一阵阵的魔力灵气和戾气,吸入了这样的戾气,魔界的这些小妖们战斗力一下子就飙升了很多,内心那种好战不安的心境一下子又展现了出来,这就是魔界,如果魔圣回来了,这小小的魔都山怕是都不够其施展的,苦于这肉身被灵灯锁着,纵剑一日不以最大的力量冲破鼎,那么束缚在灵灯上的结界就一日不能破,上古残兽就一日不能彻底的苏醒。 “你做的很好,魔界能有今日,本座已经是很高兴了,如今就是要加紧练兵,等待魔圣归来的那一天,记住现在所受的一切委屈和不满,到时候加倍的让这些狗东西们还回来,事情已经和你说了,我得返回去了,时间久了怕是要起疑心了。” 说完一道黑影就朝着外面飞走了。 第72章 杯酒 此时此刻,长安的肉身正在床上安静的躺着,纵横也觉得很是奇怪,往往这样的打斗或者有画面的战场总能看到长安的身影,这冷不丁的一下子好几天不出现了,还真有点不习惯了,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乎纵横也没让侍卫通报,自己一个人在城中走动走动,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长安的府上,这府邸离皇宫不算远,除了宫门也就一小会的功夫,门口的侍卫本想进府通报,结果被纵横一把拦住了,这府内的丫头和侍从深居简出的,有很多都不认识皇上,匆匆的看了皇上一眼,然后就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这府里的人都很奇怪,都是安安静静的不闻不问的,就连一个生人进了府也是无动于衷。没办法只能自己到处转转看看了,这府怎么说呢,干干净净的,但是总觉少了点人间的烟火气,越走越往后,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里门窗都是紧闭的,纵横走进了四下打量着,这里也没有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强烈的好奇心就驱使着纵横推开了房门,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简陋极了,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在一个搬空的地方强行加了个床,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床上仔细一看,好家伙还躺着一个人,这穿着的应该是朝廷的官服,既然是官服那肯定是自己的臣子,再走近一看,不是旁人就是长安,只是此时的长安安静的连呼吸都没有,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就连胸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纵横下意识的赶紧抓起长安的手摸着脉搏,不出所料连脉搏都没有了,吓的纵横一连退了好几步,可是就在纵横想要大声喊的时候,床上的长安竟然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坐了起来,这一上一下的倒是把纵横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人是鬼,怎么连脉搏都没有!” 纵横此时已经缓了过来。 “这!皇上!你来了怎么也不令人传个信,臣也好准备准备接驾,这贸贸然的,还望皇上恕罪。” 看见此时的长安,似乎又与平日无异。 “你,刚才朕给你把脉,发现为何你连脉搏都没有。” 纵横这话的语气有些生硬,毕竟从一开始纵横就觉得这长安有不一样的地方,只是考虑这长安日益增长的威望,纵横如果要揭穿,肯定是要想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 “回皇上的话,臣自幼身体就有异于常人,这脉搏也是在另外的一侧,所以刚才皇上摸到臣的,应该不是脉搏。” 这长安回答的倒也是干脆,一个人自顾自的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似乎也顾及到皇上的存在。 “爱卿啊,你这卧室是不是太过于简陋了些。” 纵横见这气氛有些尴尬,随即挑选了一个话题。 “微臣都习惯了,平日里也挺好,就这样就挺好。” 这应该是史上最尴尬的聊天了。纵横见实在是没什么想要和长安说的了,看着眼前这一幕,甚是尴尬,两人随意寒暄了两句,纵横就准备离开长安的府上了,长安也是不客气,皇上要走也没留准备用个膳什么的。一个自顾自的走,一个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官服,画面一度出现停顿,两人在政事上能够言无不尽,生活中就是两个陌生人。这纵横刚走,只见长安将府上所有人都喊到了庭院之中,一挥手将所有人的意识和五官都恢复了。 “有生人进来,你们是一人都没看清么?” 长安拿出了自己的剑,在众人面前比划了一下,刚恢复意识的人们,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想退缩却被长安一把抓了过来,捏在手里举得高高的,一剑落下,手中的人瞬间就安静了,永远安静的那一种。 “以后不要让我看到谁随意的在府上走动,不然这就是下场。” 说完将手中的尸体扔在了地上,然后掏出一小颗丸子放在了血泊之中,血泊的血接触到了丸子,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眼前的尸体直接被烧成了一滩血水,在脚边开始流淌起来。这眼前的奴仆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目瞪口呆之余,又被长安收回了五官和言语的功能,原来行尸走肉就是这样被练出来的。纵横出了府一直反复的想着刚才的事,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的一贫如洗,最重要的是!刚才走近的时候,在长安的身体边没有感受到一丝的阳气,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这小子借的尸身!既然如此不妨就来个瓮中捉鳖!原本潜藏在军中朝中,那是因为怕格局动荡,如今这几年间,纵横不经意间的调动,都已经将平日里长安扶持的一些人调动到了地方上去了,也是时候开始收网了。回到皇宫中的纵横将肚子里的计划告诉了婉诗,婉诗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心生一计俯耳告知了纵横。 第二日早朝,一切都是这样的习以为常,只是齐馨和齐安突然练功的时候一阵爆炸声传到了大殿之上,吓的几个朝中大臣都抖动了一下。 “来啊,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纵横一抬手,好几个侍卫就朝着响声的地方去了。过了一会就看见殿前的侍卫回来禀告,说是两位皇子练功,将练功台给震塌了。纵横一拍面前的桌子喊道。 “混账东西,这宫殿都是百姓的钱造的,怎么能让这两孩子霍霍了,朕的孩子也不行!” 说着也不顾皇家的礼仪,提起身边的藤鞭就朝着练功台走过去,此时两孩子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还是嘻嘻哈哈的练着功,只知道额娘让他们陪着演出戏,就当是弄着玩。 “你们两个过来!不知道这宫殿都是老百姓出钱造的么!你们两不懂事的,弄坏这是要赔的!” 纵横的话里有些严厉。齐安则不以为然,缓缓的扶起妹妹说道。 “父皇真是的,如今天下太平,我和妹妹只不过是弄坏了几块石头,父皇就要责备,这天下都是父皇的,难不成父皇不与这满朝的大臣计较这些繁枝细节,倒与家中妻小还是争论这些,孩儿多少有些不服。” 然后开始到处乱跑。纵横气的脸都红了,这时候令人退去身上的龙袍,退去皇冠,拿起手中的藤鞭准备亲自动手教育教育这个孩子,满朝的大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见齐馨和齐安一边哭着喊。 “父皇我们知道错了!” 一边穿梭在满朝文武之间,纵横大声呵斥道。 “今天都不许动!谁今日出手帮这两个孽畜,就是对这浮幽最大的伤害,朕早晚有一天要老的,今天你们逃跑的狼狈样,让这些叔叔伯伯都看清楚了,跑!让你们跑!” 纵横手中的小藤鞭很多下都打到了其他的大臣身上,孩子倒是没打到几下,这大臣们倒是挨了好几下,当然其中也不乏长安,只是到了长安的时候,齐安还特地左右躲了两下,两下都不偏不倚的打到了长安的身上,这出家庭闹剧一直持续到婉诗一把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说着软话这才草草的收了尾。 “各位爱卿们都见笑了,将来这浮幽早晚得交到他们手里,现在就目中无人,还如何了得,心气得有,但是不能这么高,今天就是要在大家伙面前杀杀这两个小子的心气,被大的各位爱卿,都别走了,留下来陪朕用个宴,也是好久没有同各位爱卿一起聚聚了,如今天下太平,也是时候喝一杯庆功酒了,来啊!快去着手准备,今天都不许走,不醉不归!” 纵横将手中的藤条往地上一扔,身边的内侍赶紧捡了起来,随即各位大臣也是往地上一坐,开朝以来从来未见过皇上这么声音的,时不时还有大臣发出疼痛的声音,基本上在场的大臣都被打到了。见大家伙身上都有伤,长安也是没有多想着什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着皇宫的宴膳房去了,武官自然是没什么,几个文官是一路上哼哼着,相互搀扶着走到了一起。纵横回到房中,赶紧看看有没有打伤孩子,因为怕被看出了破绽,刚才还真是下了手,好在两个孩子都还好,没什么大的问题,心疼的抱了抱两个孩子,交代了两句,又朝着必德师傅的房间走去了,今晚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就肯定是少不了要动手,能够藏得这么深,此妖的功力也是非同小可的,必须要做一个万全的准备,要不然怕是这满朝的文武得遭殃了,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必德师傅那就去了。 到了必德师傅的房间,关上了门就是一顿密谋,此时屋中的三人表情都十分的差异,必德师傅和溜溜师娘一脸惆怅的看着纵横,纵横则心中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肯定会成功,只是看到必德师傅和师娘的表情,心中的一腔热情就少了一半。这眼下马上就要开宴了,这边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理清楚,只见气急败坏的纵横耍出了小孩子的脾气,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要让师傅和师娘做主。眼瞅着纵横这小子使出了这一招,夫妻两人也是默契非凡,一个打开门,一个则将纵横直接踢了出去,然后门硬生生的关上了。纵横拍了拍身上尘土,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大殿之上还是挺热闹的,一见皇上进来了,立马都严肃了起来,给皇上行叩拜礼。 “今日是朕宴请你们,忘了所有的君臣礼仪,平日你们在市井什么样,今儿在这就什么样,拘今就不是朕请你们来的目的了,来!先饮一杯!” 皇上一带头发话,下面瞬间就炸开了锅。 “王大人,这回可是有机会了,平日里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看你往哪里跑!”、“张大人,来来来,皇上都说话了,怎么的,还要回去和你那夫人请示一下么!” 殿中瞬间就热闹了起来,文官还是收敛着点,这武官就不一样了,能在皇宫中这样放肆,恐怕人生也就这么一次了。尽管殿下是热闹非凡,但是到了皇上这还是挺恭敬的。这酒过三旬,大家也是喝的开心极了,这时候纵横发话了。 “来啊,朕知道这百花城的百花酿也是极出名的,朕那日发现酒窖中有一坛好酒,今日这么好的日子,去取来,朕今日要同大臣们一起共享这太平的好日子!” 这百花酿的确是百花城的好酒,但正是这百花酿,已经被纵横动了手脚,旁人喝了那是一点没事,酒味香醇,入口柔顺,回味无穷。但是这妖邪之物喝了,立马就会现出原形,而且一时半会的还不能动用妖气。四个人抬着一个包裹极严实的酒坛子就上来了。 “就是他!那日朕拿下百花城,第一个就去了酒窖,发现了这个百花酿,想到王将军屡次立下战功,问朕要了好几次都没舍得给,今日就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来!王将军,这酒朕就让你尝尝这第一口!” 纵横半醉着喊道。 “哈哈哈!今天终于等到这好酒了,皇上!若是喝不完,剩下的就赐给老臣吧!回头拿到军中,也让将士们尝尝鲜!” 王将军一边看着皇上,一边拉着郝将军的手准备一同去打开这美酒。 “准了!” 纵横笑着说道。这一层一层的剥下来,严丝合缝的,每打开一层这酒香就越来越重,光闻着这味道就知道是好酒,最后一块盖打开的时候,只见门外多了几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这必德师傅还有沈阳,两人也是闻着味道一同走了过来。 “受不了了,刚才这抬过去的时候就让我们闻着了,今天破个例,宫内家眷,也来和满朝文武凑个数,一起看看这个酒怎么样。” 说完以后哄堂大笑。酒盖打开的时候,那酒香味真的是让所有人都醉了。王将军大喊一声。 “取器皿来!者今日老夫就为皇上试这第一口酒!” 说完一口下去,整个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幸福的样子,随即大喊一声! “好酒!实在是天下无双!仅此一家啊!哈哈哈哈哈!” 这下瞬间不淡定了,所有大臣立马都坐回了原位,等着皇上发话。 “来啊,快给各位爱卿都快快满上。” 此时的长安还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只是随着大家伙一起喝的特别的畅快,毕竟酒这个东西,三界都是喜欢这个味道。纵横见酒杯一杯一杯的放下去了,这心中的小九九也是开始萌发了。 “各位爱卿都是朕的得力助手,这浮幽城有今日,离不开各位爱卿的热血,朕借这酒王,感谢各位爱卿的付出,也正是如此,朕希望能和各位爱卿像这酒一样,长长久久,来同朕一起共饮此杯,明年今日,朕希望大家还是能够聚在一起,共享这太平盛世!来!满饮!” 说完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还真是好酒不得不说。酒这个东西很容易就让人迷失了方向,掉以轻心的长安饮下了这诱人的百花酿,刚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就像是平日里喝的美酒一样,于是乎也就撒开了尽情的喝,眼瞅着好多大臣们都喝的最呼呼的样子,自觉胸口发热,起初是以为酒劲上来了,自己想要展现原来样子的那种心情还能压抑,可是随着一杯又一杯的下肚,自己明明是高高在上的魔界尊者,为什么要屈身于一个凡人,越想越气,越气心中的那种感觉就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小娃儿!本尊屈身于你这这么久,竟然也不知道给本尊磕个头,还要本尊每日每日的给你朝拜,小娃儿,你也配!今天本尊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权利!” 说完竟然也不加遮掩的退下了人皮,酒量好的大臣一下子都被惊呆了,昔日出生入死的同僚竟然是一只妖,刚想拿起武器保护自己的主子,结果酒劲实在太大,站都站不稳。 “还是忍不住,现出了真身啊,朕早就觉得你有些不对了,只是看着你对社稷有功,想着你如果是一只好的妖也就算了,但是今日看来,潜伏在朕身边这么久,看来是早有预谋!今日就收了你这个妖孽。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见到了本尊真身,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手一挥两边碍事的东西直接都闪到了一边,可是刚想动灵不久,发现什么东西压住了烟残的内丹,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冲开,尽管如此烟残还是唤出了自己的法器,法器的魔力还是在的,皇宫中出了这档子事,值守的侍卫立马将烟残团团围了起来,凡人在烟残的眼里就是蝼蚁,法器一挥就全部倒下了,见状纵横,必德立马就上去缠斗了起来,被短暂封印了的烟残还是这样的耐打,尽管都伤到骨肉了,但是依旧屹立不倒,手中的法器更是直接将必德缠住了,一招一式都完美的让人无懈可击。眼看着封印的时间就要到了,纵横就是拿不下这烟残,自动修复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招式上占尽了优势,也伤到了精髓之处,但就是杀不死这魔界之尊,此时身后一道光亮闪过,是钮琳的天地结,直接将烟残捆的死死的,然后加以灵施,烟残一下子昏睡了过去。这时候烟残的法器也从天上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形成一个深坑。武器的戾气重极了,根本就没办法靠近,只能先放在了外面。 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炙手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本想着立马就用天地玄冥将其烧死,但是天地结稍加一松开,就能发现烟残面上的表情就轻松了许多,于是乎在烟残四周设下法阵,想引天雷将烟残直接打入轮回。一切准备得当之后,烟残的酒劲已经过去了十有八九了,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竟然被天地结捆的死死的,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纵横小儿,你这是想弄死本尊么,真是痴人说梦,本尊同天地共生,天地不灭,本尊就不会死,别白费心思了,就你这小小的天雷还想用来对付本尊这样的,真是痴人说梦,赶紧逃吧,冲开穴道之时,拉你整个浮幽城垫背!” 这一声声的嘶吼声响彻了整个皇宫。 “是时候了!” 只见必德师傅将紫云神剑抛向空中,天地结顺势直接抽身,紫云剑在天地结的帮衬下,天空中出现了一块黑色的云朵,天地结飞入云层,带了一道天雷到紫云剑的剑身,随后剑身直接朝着烟残头顶飞了过去,一声惨叫声后,烟残变成了一颗种子,种子四周瞬间被戾气包裹着,只是没一会的功夫,种子竟然破芽了,慢慢的冒出了一个芽头,这时候再想靠近这个种子就不是这么容易了。溜溜拿出了莲瓶,将种子收入了瓶中,只见溜溜眉头一皱。 “也撑不了多久,得早做打算。” 说完将莲瓶收入了衣袖之中,众人慢慢退却之时,刚走两步,只见钮琳和必德师傅都纷纷吐了血,应该是刚才引天雷的时候,多少受了些伤。这烟残被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帝君的耳朵中,帝君什么也没说,只时掐指一算,冷冷的笑了笑,注定有此一劫,待上些时日吧,正好让人王顺了顺,让这人间先做顺长吧。这烟残本就该到了千年一轮回的时间,这虽说是和天地同寿,但毕竟是妖邪之物,每到千年必有这么一回,需要遁入一下轮回,只是有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如今受这天雷之刑,蜕变成了种子,估计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就又要重归于初了,这倒并不是必德师傅和钮琳的法器厉害,只是因为这烟残本就也该到了这个时辰,只是顺带凑巧而已。 这一下子除掉了躺在身边的卧底,纵横这心气也瞬间高了许多,恰又逢这保国关内内乱,大量的流民冲向了浮幽境内,纵横得到消息后,立马组止了全国上下的兵力,准备将这最后的一个角也吃掉,这样从此以后天下便是一家,再也没有往日的压迫,百姓们至少能够有着安居乐业的盼头。边城以内聚集了百万雄兵,各城池之间也只留了五百的护城兵,当然除了百花城,毕竟还有个魔都山虎视眈眈着,留下了必德师傅还有王将军等眈,领兵十万驻守百花城。 “皇上可还信的过老臣,老臣追随先帝爷也是好有余长了,如今这天下即将一统,老夫也想怀揣着先帝爷的梦想,一同踏进这即将迎来的太平盛世啊!哈哈哈!” 郝将军已经是头发有些稀白了,但是马上的雄姿依旧不减当年。其实可以看得出,自从那日魔都山的袭扰,这保国关已经是一座废城了,纵横心想着应该没事,于是就让郝将军领了先锋打这个第一仗,郝将军晚年还能得到重用,自然是欣喜若狂。 “老夫没想到晚年还能继续和兄弟们一起奋战沙场!想当年咱追随先帝爷守得一方太平,如今皇上能够再赐给我们这份荣誉,这是咱齐家军的荣耀,来啊!咱带着当初的那份热血,带着先帝爷一起看看这天下一统!破了保国关!让齐家军的歌声飘扬起来!”老帅还是老帅!这一番话让军中开始热血沸腾,前锋营的已经躁动不安,就连中军也想跃跃欲试!战鼓声起!前锋营就让一只猛兽一样冲向了保国关,本以为会有抵抗,谁知道关内竟然空无一人,这真国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真国了,如今朝中荒诞,奸臣当道,自顾自己的利益享福,从来不将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抽掉了全国的兵力保卫都城,自然周边就是空空如也,战马踏过了保国关,老帅也是求战心切,率着前锋营一路奔袭,一日之内直接杀杀穿了三座城池,身负箭伤三处,但是从未卸甲,纵横得知郝将军已经率着前锋营直接杀了进去,心急如焚,立马大军开拔前行,要知道前锋营虽说只有五万人马,但是自给不足很容易就断粮,真国也是有些实力的,纵横这百万大军前行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求胜心切的老将军令将士们轻装简行,丢掉了很多不必要的辎重,留下了三天的口粮,没有走以往的官道,绕过了防御的外城,选择了山路五万大军急行军了两天,白天新军,晚上就露天而睡。纵横这边担心老将军的安危,一路前行来到了真国国都的外城,却没有发现老将军的前锋营,这么多的人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的足迹,着实令人有些费解,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外城,不管怎么样,拿下外城这样老将军生机才能增加一些。 一声令下,齐家军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尽管对面箭雨一阵阵的下,手中的盾牌都被箭雨打穿了,冲在最前面的将士也没有后退,死也死在了冲锋的路上,士气上就已经是大胜!真国的防御真的是无懈可击,冲了好几次城门都没有破开,于是纵横披上了战甲,尽管将士们以死相要挟,还是没拦得住纵横,灵马在胯下嘶鸣,手中的天地玄冥化成了一杆长枪,大喊一声“杀!”全军将士见自己的圣上都冲锋了,这股子杀劲又冲了上来,纵横一个飞跃跳上了城楼,瞬间真国的将士就将纵横团团的包围了起来,只见纵横的长枪在人群之中挥舞,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趁着这一会的功夫,城下的将士也通过云梯上了城墙,城门也被破门器具撞的颤颤巍巍的。 “杀啊!” 城中一阵嘶喊声,城门破了,见齐家军破了城,城中的将士丢下了手中的武器,降了。 第73章 离世 “怎么样,有郝将军的消息没?” 这句话纵横已经是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了,但是回来的传令兵都没有郝将军的消息。 “怎么会就找不到!五万的军队怎么可能就一下子销声匿迹了,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朕今天一定要知道郝将军去了哪!” 这时候的纵横心急如焚,就差拿起手中的杯盏砸在地上了。军中的将士们也知道皇上着急,可是真的找遍了整个地区都没有发现这五万的前锋营,纵横的心头总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报!皇上!真国国都似乎有火光,前面的将士听到了城中似乎还有打斗声!” 纵横听到兵士的消息,立马第一想到的就是郝将军带着五万的前锋营已经偷偷的摸进城去,怕是此刻火光也是郝将军已经在城中杀了开了。 “报!敌国城门大开!门口见了齐家军的旗号!” “传令所有将士!立马破城营救老将军!” 纵横一声令下,只见帐外所有的将士都是穿着战甲,枕着长枪睡的,听到皇上的一声号令,直接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浮幽的将士!郝将军已经在前方为大家开了一条道了,就是不想让你们白白的牺牲!不能辜负了郝将军!随朕一起杀进去,快!” 皇上都还没有离开中军大营,得到消息的将士已经是追随将军们冲向了前方,将军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从旗手手中夺过帅旗,自己扛着帅旗就冲在了最前面!不得不说其实大家都是担心郝将军的安危。果然城门口厮杀的就是郝将军,平日里看着挺大的城门,此时因为两军的厮杀,被尸首堆积的已经很是狭窄了,齐家军死死的守住起门器的地方,尽管面前的真国军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但是视死如归的神态一点都没有后退的想法,甚至在一起唱起了浮幽城最初的那首童谣。 “杀!” 战马从远处一路狂奔,骑兵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冲向了大门,此时郝将军的脸上身上都是血,也看不清是自己还是敌军的,但是将士们知道最后一刻老将军都没有退缩,此时副官已经赶到,为了确保老将军的安全,副官将帅旗撤下,将老将军绑在身后,拍了拍马儿,此马健硕无比,一声嘶鸣似乎告诉马背上的将军“我可以!”。 “将军!今日就让我带着你一起去真国的皇宫转一转,放心,第一个杀入皇宫的一定是我们!” 说完手中长枪一进一出,愣是在大街上杀出了一条血路,越来越多的浮幽将士涌入了城中,经过一番殊死搏斗后,真国大臣们带着小皇帝逃到了边陲之地,偌大的皇宫就这样被丢弃在了一旁,真国几百年的基业,反反复复的就这样再次的即将消亡。此时的郝将军已经非常的虚弱,将军们将郝将军围了起来,因为郝将军的突袭,让原本城高墙后的真国国都在浮幽大军面前变得简单异常,几乎是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老将军身上满是伤痕,失血过多的老将军微弱的躺在了床上,吃力的呼吸着,纵横令人全部都退下,挑选了最好的军医轮流不间断的照顾郝将军。 但是军医们直言,老将军身上箭伤四处,枪伤剑伤满身都是,失血过多,能不能熬过去还得看老将军的造化,听到这一刻的时候,纵横的心痛极了,当初郝将军真的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以前父皇在的时候,自己闯了祸郝将军总会在第一时间出来说。 “孩子还小,孩子还小!” 挨了揍也是郝将军拔了自己的裤子给上的伤药,如今看着满头白发的郝将军躺在这里,心中痛极了,原本应该安享晚年的,为什么自己还要让老将军出来冲锋在前,悔意油然而生。 “皇上!老臣斗胆直言,老将军需要静养,臣们一定会尽毕生所学,将老将军救回来!” 军医们的这话纵横是相信的,郝将军平日里是怎么对他们的,他们比谁的清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到了军中。 “都好好的休息,记住了,今天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老将军和齐家军翻山越岭不吃不喝换来的,你们都是我浮幽的子民,让天下成为一家,让百姓不在受战乱之苦这是你们追随朕的初衷!好好休整!休息好了,随朕一起合天下为一家!” 这一日的清晨帐外静悄悄的,一丁点都不像以往的军营,多少还有些喧闹声,纵横帐中的油灯也是一夜未灭,些许有些疲惫的走出了帐外,却发现所有的将士们都手握长枪,腰间挂着佩剑,将军们更是早早的就在帐外恭候了。 “打扰到圣上休息,是臣等的罪过,还请圣上恕罪。” 一群将军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都是自家兄弟,只不过朕命好,生了个好人家,这才继承了这皇位,朕不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有什么三头六臂的。” 纵横拉了拉身上的披肩。 “臣等冒死想求圣上即刻出兵,真国已是强弩之末,臣等想趁着老将军还在,一口气平定北方,昨夜老将军一直举着手指着北方,臣等心里明白,老将军想看到北方平定之时!皇上!我们都是你的臣子,老将军待我们如孩儿一般,这等心愿还望皇上明察!” 说完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就连身后的兵士们也是如此。纵横思量了一番后,将帐中的帅旗拿了出来。 “朕知道你们六个都是郝将军的义子,你们的英勇天下无双,这是一面帅旗,朕今日就将这随驾的六十万大军全部分给你们,你们要知道这是朕的全部!令你们兵分五路,你们两个领二十万大军随朕一起替老将军讨个公道,其余四路朕在这里等着你们,那些边陲小国,能不打就不打,百姓为先!都去吧!” 似乎这一切都是排练的好久一样,竟然各自一点都没有违和感,纷纷领了兵就出帐外去了,偌大的中军大帐,只剩下那二十万大军,其余的洋洋洒洒都出去了。 “来啊,取朕的辇车,扶老将军上车,朕今日要带老将军一起破了这真国的最后一道防线,天下一家的心愿从现在开始!” 纵横也是顾不得睡不睡了,披上了战甲拿起了兵器就直接和军中的将士一起准备拿下这真国的最后一座城池,攻城车缓缓的被推上来,只见对面城门紧闭,城楼上也是灯火通明,这天才刚刚亮,估计对面真国的将士还没完全的清醒过来,但是这边的将士已经是全副武装了,一声令下投石车裹着火球就飞向了城楼,对面城楼上敲起了叮叮当当的预警声,此时城中发生了混乱,一阵阵的呼喊声有些令人下不去手,但是这次纵横也没有心软,比起生活在贪官腐败之下的百姓们,这点痛还是可以忍受的,大军推着破门器缓缓的向前进,弓箭手配合前进,城楼上不停的被投石车攻击,直到浮幽兵士到了城下,投石车停止攻击,将士们就像心中憋了一口气,想到老将军满腔的怒火就让人失去了理智,一声声嘶吼声就像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也许是主城的大败让真国军受挫严重,一下子失去了抵抗的力量,城门很快就被攻破。城门打开之时,只见真国王还是个孩子,举着投书就出来了,跪在了地上,将玉玺还有名册举过头顶,希望能够求得纵横的开恩,放过这群百姓。 “败国之君,求求上国之君放过朕这些无辜的百姓,朕愿意替他们去死!” 这话倒是让纵横心间一惊讶,想着小小年纪竟然有这心境实属难得。 “放过我们的皇上,杀了这些个乱臣贼子!祸国殃民的东西,就该千刀万剐!” 百姓们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当场杀了这些所谓的大臣们。 “来啊,根据先前的得到的情报,赐死!” 纵横一声令下,将小皇帝贬为了庶民,赐府邸一座,子子孙孙永世不得入仕,而那些手中握着聚国般权利的佐臣,当场赐死,令百姓们大快人心,纵横回到车辇内,握着郝将军的手缓缓的说道。 “这天下马上就要一统了,郝将军你这下可以安心的养身体了吧,看你睡觉都闭不上眼,这是要急死大家么?还有四路需要一点时间,等到好消息传来的时候,让你另外的四个义子亲口和你说。” 此时郝将军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举起手缓缓的说道。 “皇上,请容老臣放肆一下,小子,你郝叔就算是走了,看到你今日的成就,有脸面去下面见你爹了,老夫一生平平,收了六个义子,留给你了,性命担保,这六子将来定无二心。” 听到郝叔这个称呼,纵横突然眼睛一酸,转过了脸去。接下来的两天,三支军队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带着各地的城防布局图和百姓民册回到了纵横的中军大帐,唯独最后一支迟迟未归。 “老六这个孩子,最是没有心眼的,但是人特别的聪明,这南方蛮夷之地,怕是块难啃得骨头,还望皇上给老六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带来好消息的。”郝将军躺在病床上已经无力的喘着了。 “郝叔这是什么话,南方瘴气多,且民风教化不良,多地路都是未通达,商都不往那去,可想而知那是一片什么样的地方,郝叔只需要好好的静养,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 纵横手一挥,将其余五子叫了上来。郝将军执意要坐起来,挺直了腰板,告诉面前的五个孩子。 “老夫将你们五个从死人堆里捡起来,一直带在身边,将你们视为亲身骨肉看待,老夫自知时日无多了,要去见先帝了,你们五个需在老夫面前起誓,子子孙孙都是浮游臣的臣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护佑的路上,命是上天给的,但是记住了,让你们活下来的是浮幽的水和粮,带着老夫的遗愿走下去,佑我浮幽千千万万年。” 郝将军就挺直了腰板坐在床边。此时五子拿出随身佩刀,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在郝将军面前滴血起誓,若有违背誓言者,共杀之!郝将军笑了笑,本想再去摸一摸自己的随身佩剑,身子刚往前一倾,整个人就都倒了下来。 纵横立马想上去搀扶,只见老将军身上之前的伤口都崩裂了,两眼看着纵横,笑着说了最后一句:“皇上,将这剑给老六,那是我亲生骨肉。” 说完全身一瘫软,剑落在了地上,整个人似乎是没有了神一样的软了下去。 “传军医!快!” 纵横疯狂的呼喊着。当军医来的时候,看了看郝将军,摇摇头眼角都流下了泪水。纵横明白了意思,将老将军抱起好好的放在了床上,令将士们寻找最好的木材,替老将军打造一口棺椁,说完纵横也是无力的走回了自己的军中大帐。一幕幕自己年少时候的情景浮现在了眼前,自己的第一支箭就是郝将军教的,如今这父皇和老将军都先继离开了自己,这山河是统一了,可是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想到于此拿起身边的酒壶一饮而尽,大口大口的喝着,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最终喝醉了躺在了床上。第二日军中操练的战鼓响了起来。闻声而醒的纵横一脸胡须的走出了帐篷,帐篷的四周都飘着白色的雪。 “皇上,臣六弟至今未归,臣想带点兵前往查看究竟。” 六子中的长子跪在了眼前。 “一起去吧,朕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令人速将棺椁打造好,随后大军马上出发。” 南蛮之地,肯定是道路崎岖,人走着都困难,更别说是这十万的大军,但是一想到郝将军,心中的痛就越发的厉害,郝将军离世的消息也传到了百花城,婉诗令人以国礼厚葬,设久孝灵,举国上下一片哀思。又是一日过去了,这六弟还是没有消息,棺椁是如期做好了,大军带着棺椁就一路向南,可是走着走着,纵横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南蛮本是山路崎岖,走都走不通,哪来的这样通达的官路,南蛮多以上千人的部落为主,剿灭起来也是需要下一番功夫。两日的追赶后发现了六子的十万大军的足迹,军队已经是到达了城下,但是这一路上看的到都是刚修路的足迹,纵横一想就明白了,为了让大军能够减少伤亡,愣是将坎坎坷坷的泥泞路段修成了旷阔的军道,这几日的功夫能成这样,简直就是个奇迹。当发现大军跟上来的时候,老六赶紧迎了上来。 “罪臣有罪,所有南蛮部落已经收服,还剩最后这一座城池,本想大军修整一下即刻攻城,耽误了归期还望皇上恕罪,只是为何军中都带着孝?” 老大二话不说将老六朝着棺椁的方向又再次按下了头。 “父亲等你到最后一刻,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南蛮之地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拿下给皇上报信,至少咱爹还能走的安心一些!国家一统这是爹多少年来的心愿,你不知道么!” 然后老大自己也跪下了,他也知道殿前失礼,那是死罪。老六整个人突然瘫坐在地上,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这时候纵横缓缓的站起身来,将郝将军临终之前所交代的佩剑给到了老六。 “你父亲临走之前让我将这把佩剑交到你的手中,去送送老将军最后一面吧。” 听到皇上的话,老六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起身走向父亲的棺椁,在棺椁面前疯狂的磕着头,眼泪随着尘土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时候纵横走到老六的面前,蹲了下来,在老六的耳边轻声说道:“知道为什么你父亲要将这把佩剑给你,而不是给其他五个人么?” 原本应该起身行礼的老六,也没顾得上君臣的礼仪,只是转过身来,擦干了眼泪看着纵横。 “郝将军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你是他的亲骨肉。”这一句话令面前的老六瞬间傻了眼,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谁曾想,知道的那一瞬间竟然已经是阴阳两相隔了。 “皇上,微臣斗胆再请战,臣想带着父亲的遗愿,踏进最后的一座城池,天下大一统的宏志,还望皇上给臣这个机会,随后臣想陪着父亲在此处,既然父亲最后一步没有走完,做儿子的,想用接下来的时光和父亲一起看看天下一家的宏伟景象。” 老六是个明白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后,想着会不会父亲的原因让皇上对自己有所想法,于是先行一步告诉了纵横,自己想永远的待在这边陲的小镇上,守着父亲的陵墓,永保这天下的太平。纵横点点头,摸了摸棺椁,这一刻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因为郝将军对于自己来说,其实就是像亲人一样,闭上眼想了很久,随后回到了中军大帐,退下了所有人,自己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喝酒了。又是一个清早,天蒙蒙亮的,军中就已经开始点兵,兄弟六人已经身披战甲,将士们也是整装待发。 “今天是我们兄弟六人一起上这战场!如果我们之中谁战死了,就让我们的尸首留在这!不破敌城!誓不罢休!生是皇上的兵!死是皇上的鬼!为了天下一家,为了皇上!我们做臣子的!就要有臣子的样子!随我们杀回过去!替皇上完成这宏伟的目标!” 随即军门打开,大军像洪水猛兽一般冲了出去,说实在的,这最后的一座小城池,压根就不用这么大的阵仗,杀鸡用牛刀,果不其然,没一会的功夫,就看到这对面的城墙上飘起的浮幽城的旗帜,从此开始,天河边的整块大陆都归浮幽所有,天下一家的宏伟目标也从此拉开了帷幕。就在这时候,老六提出想卸任军中的职务,在这边陲小镇替父亲修一座陵墓,好好的在身边守孝,纵横也答应了,本该论功行赏,老六却主动拒绝了这一切,纵横心里明白,这老六才是真正可用之人。一路上都飘扬着浮幽的旗帜,各地的官员一路上纵横都亲自的安排,要尽快的将百姓的事情安排好,这天下是打下来了,可是之前的千疮百孔还没有修补好,要想真正的天下太平就必须要选贤任能,人人有饭吃,这才不会有人要造反,这时候想着之前那个妖在的时候,这些都是妖在做,难不成自己还不如个妖?每想到于此都是暗暗的笑了笑。 百花城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布置了,一边是郝将军的离开,一边是山河一统的好日子,只见纵横回到了百花城,朝着浮幽城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城门边的所有人间皇上都下跪了,赶紧也是跪了下来,这三跪大家都清楚,这是跪给先皇的,起身以后,从车辇上拿出了一道圣旨,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各地任职的官员名字,让内侍官在城门口便宣读了这道旨意,随着圣旨名单上的一道道下达,各官员都纷纷回到各自府中收拾东西,准备上任就位去了。 “父皇!” 齐馨和齐安看到纵横回来,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但是可以看得出,必德师傅的脸上似乎是多了一些的惆怅。纵横隐约觉肯定是有事,于是让婉诗带着孩子们先回房中,交代了一下两人便分开了,纵横朝着必德师傅的位置走了过去。 “师傅有话便直说,对于徒儿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纵横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似乎是有种麻木了的感觉。 “你这天下合一,已是这帝王星象,就在前不久天空出现异象,人皇星闪动,紫金星微亮,环绕四周,看来这法阵已经是没有用了,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比较艰难了。” 必德师傅又拿起多年前捋动胡子的姿势,虽然胡子已经没有了,但这个动作确实让纵横心头一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风风雨雨的,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能够在这天下一统之际再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是很好了,好久未见师傅,怎么样喝一壶去?” 纵横的洒脱倒是令人些许有些钦佩之意。就这样一声声爽朗的笑声充斥着皇宫的内院,也不知道两人喝了多少的酒,就知道都是被各自的媳妇抬回去的,抬回去的时候还特别的有爱,两人都像个孩子一样拉着自己的媳妇,不停的撒娇,就这一幕顾计这辈子都看不到第二次。第二天清早,酒醒的纵横穿戴整齐的去上朝了,这次与以往不同的事,亲自佩戴了天子剑,从龙台处一步一步的踏进殿堂,由于诸多官员都被纵横派到了外省去了,朝堂之上一下子空了一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天下一统以后的第一次朝拜。 “众亲家平身,这原本热闹非凡的朝堂,现在已是空空荡荡了啊,留下的爱卿都是我浮幽的骨干,朕的左膀右臂,你们身在中央必须要心系各地,朕今日给你们立下一个规矩,亵渎玩职者,天子剑赐死,鱼肉百姓者,天子剑赐死,贪墨钱财者,天子剑赐死,居位不运者,天子剑赐死。”随后剑出窍,直接插在了正殿之中,这是要给大臣们立规矩,天下是一统了,但凡掉以轻心那是要掉脑袋的。 “还有什么需要启奏的,众爱卿都说说吧,随后回去给你们的徒子徒孙,还有各地上任的子女们也说下朕的意思。” 纵横这话狠啊,吓的有些个大臣都颤颤巍巍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启禀皇上,郝将军那日皇后娘娘说要以国制安葬,如今尸首并没有运回国都,是否需要将老将军接回来?” 礼部这事倒是操心的极是。 “算了,郝将军一生都爱清平,如今六子弃官守孝,就让郝将军在那吧,三年过后重修大墓,令其六郎回京任职。”听说能让老六回来,这其余五子之前还担心自己军中的位置会不会影响到皇上之间的关系,看来是他们多想了。 “还有你们五个,军中的事情既然朕可以交给你们,说明朕信的过你们,老将军说将你们六个留给朕,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好好的给朕守好这锦绣山河,对了!和工部说下,这全国上下的官道得修了,各地出财出力,以后官道百姓亦可同行,告诉各地官府,给朕把路修的宽一些,省的每次都是弯弯绕绕的。各位大臣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么?” 纵横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看透了,这现在已经是话里有话了,各位大臣听完以后都得回去消化一下,第二日才敢接话。散朝以后,这殿堂之中的天子剑并没有被拔出来,而是继续插在殿堂之中,时刻谨记皇上的教诲。这天空中白天出现了星星,虽然很淡但是仔细看还是可以看清楚的,天有异象怕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魔界这几日也是太平极了,得知这浮幽城一统的人间,气的魔界直咬牙,原本还有些活动的地方,现在连个地方都没有了,总不能到龙王的区域去活动,抓些虾兵蟹将,这并不是魔界的初衷。 “大王,这现在咱连个地方都没了,这人皇一下子统治了整个人间,兄弟们都快憋死了。”魔界这妖不能出去,就显的特别的拥挤。 “除了人间就没地方去了?想活动地方多的是,天上地下人间,水里海里不都是你们可以去的么,不就是人皇么,怎么拿下几座城你们还不敢动了?” 影黑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有这个能力来回,不代表这所有的妖都能有去有回,小妖们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大多数都是摇摇头便不再自讨没趣了。 第74章 离别 这人间这么一出,让天界和冥界倒也是有几分想法,这长时间的战乱本就持续了上千年,一下子突然太平了,倒也是出乎意料。阎王翻开了生死簿,看了看皱起了眉头,然后又盖上了,指令身边左右任何人不得擅动生死簿,这样不知道是唱的哪一出,随即立马离开了冥界直奔天界。这天界的值守一看是阎王来了,立马行礼放行,阎王可是深居简出,一向不过问这杂七杂八的事情,来到了天庭直接见了帝君。 “帝君,今日不请自来,自有一事想要问个明白。” 阎王虽说是一界之主,但是来到了帝君这也是恭恭敬敬的。 “何事能让阎王亲自走一趟。” 帝君也是饶有兴趣的放下了手中的事,令左右立马看座,这阎王不比旁人。 “这人皇夫妇有五千年的寿命,本王是有所知晓的,但是其家眷们竟然是天地同寿,无论阴阳,这本王就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可以超脱于本王的生死簿,要知道这可不是三界以内的命。” 阎王说着说着就站起来了!听阎王这么一说,倒是令帝君一下子整个人都严肃起来,超脱三界以外只有可能是紫金双丹,但至今星宿官一直都没有来报,但是阎王这生死簿肯定不会说谎,眉头一皱,掐指算了算,从上次发现紫金双丹的迹象到现在也应该有十来年了,烟残长期潜伏在人皇夫妇的身边,也未说明有双丹的迹象,这就不禁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帝君立马起身,走到了阎王的身边。 “阎王今日之事本君已经知道了,这三界之外之物也非本君能够管的,只是这紫金双丹想来是一支血脉需要吞噬掉另外一支血脉才能够长存,既然如此又何来家眷们能够与天地同寿这么一说?” 阎王听此一说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与天地同寿确实没有这样的先例。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打扰帝君了,地府事务繁多,本王也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行了礼,就朝着地府的方向回去了。但是这么一来帝君就更加坚信紫金双丹的存在,既然说是家眷们,那么肯定和人皇夫妇有关,立马叫来了新华仙君,领了命的新华听完帝君的这番话,背后瞬间毛骨悚然,若是紫金双丹真的让他们长起来,那也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没敢耽误,自己府上都没回直接下了地,新华仙君也是直奔了皇宫,躲在了暗处仔细观察着这里所有的一切事情,当然特别关注的还有那对小孩童,若真有什么异样,直接先杀之而后快。恰巧由于这紫金双星微微闪动,必德师傅就教了这两个娃怎么样将自己的灵气隐藏,这么小的孩子自然不能够很好的把控,一边又要隐藏灵气,一边又要时不时的练功,所以一会漏一点一会漏一点正好被暗处的新华全部看在眼里,紫金双丹灵气十足,和现在这个两个孩子根本匹配不上号,这么小的灵力,就算是一般的妖还要比这多一点,一连观察了好几日,这深宫大院之中,除了那几个人是比较灵充的,其他的都是一般的凡人。于是乎就将目标开始转移,照道理紫金双丹应该是灵力大到可以感应,但是这么久下来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开始有些疑虑的新华又在人家兜兜转转了很久,始终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在人家也是许久了,回到了天界去回复了帝君,两人开始有些疑惑,按照新华仙君讲的和烟残这些年传回来的消息,那么这两个毛孩子应该不是,但为阎王又说了与天地同寿。 “这事交予你,三界之内就算是翻了个遍,也要给我找他们出来!” 帝君露出了凶神恶煞的一面,新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领了命便先行回宫。宫中一切都是甜甜的感觉,仿佛一回到宫中就能忘却一切的烦恼,静儿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使得琉璃宫经常会有大大小小的访客,或是来蹭吃喝,或是来赞赏几句,谁叫这门亲事好呢,羡煞旁人。这日宫中做了琉璃糕,那香味真是隔了好远都能闻得到,惹得天界的这些个仙家纷纷都跑了过来,本想一探这究竟,不料却被新华仙君各种理由都搪塞了回去,真是糕香不怕天界宽那! “你这琉璃宫中可是好热闹啊,引的各路神仙都纷纷往你那跑,是不是时间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可别忘了,你终究是妖,她现在已经是脱胎换骨了,若是将来得知你的真实身份,怕是这恩爱的小日子是不是就要到头了,还是好好想想日后吧。” 帝君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时时刻刻的打击着新华仙君。其实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源自于新华仙君的这一切外表,回到宫中见静儿忙着手里的活,想法设法的做一些不同的吃的喝的来博自己开心,走进厨房,夺过静儿手中的炒勺,拉到了屋中,擦了擦脸上的面粉,心中似乎憋了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此刻只能是微笑着看着静儿,然后一把抱入怀中。 “今儿这是怎么了,夫君。” 静儿一手的油也没敢抱着,怕弄脏了衣服。 “没事,就想这样抱着夫人。” 看着挺温馨的一幅画面。等到晚点快用饭的时候,新华仙君招呼着宫中的所有人来到了饭桌面前。 “知道你们在宫中整天都很忙,其实不用围绕本君一个人转,你们看看这一大桌子的菜,本君也吃不完是不是,以后改改,每天三个菜一个汤即可,平日里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多出去转转,这天界也是有很多风景好的地方。” 一抬手将房内好多的椅子都拖到了桌子边,示意春夏秋冬坐下来一起吃。今天这一顿饭反正吃的特别的别扭,饭后只见新华仙君推开窗户,看着硕大无比的月亮,一个人在发呆,静儿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发钗都拿了下来,退下白日里一身的华服,从身后环抱住了新华仙君。 “夫君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总觉得话里有话。若是我都不能说,那就烂在肚子里,省的我看着替你难过。” 静儿说完闭着眼睛在新华仙君的背后,静静的待着。新华仙君摸着静儿的小手,转过身来将她抱在怀中:“你说吧,这天宫之中这么多人,就属你最古灵精怪还这么好看,真生怕哪日被人抢走了怎么办?”这新华仙君也不敢直接说,自己的身份,只能旁敲侧击说下。 “哎,夫君真是想的太多,你说我还能去哪里呢?天宫这么大可是只有你这琉璃宫是我的家,你在哪我就在哪。” 说完整个头就埋进了新华仙君的怀中。新华其实自己明白,静儿是她的劫,盼也只能盼自己能够给她多一点时间,自己强大一些或许才能更加保护她一些,这有时候神仙做久了,还真的忘了作妖应该是什么样的。吹灭了油灯,两人便相拥着入睡了。 这人间也有睡不着的一对人,就是纵横和婉诗,一抬头就能看到隐约微亮的两颗星,散发着和别的星星不一样的颜色。这紫金双丹早晚是要被人发现的,当初必德的那句话一直在心间围绕,紫金双丹只能活一个,另一个必须为这一个死。如今这两个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哪一个都是心头的肉,为什么这孩子生下来就要受这样的罪。好在这凡间的修炼之术还有点用,至少隐藏自己的灵力能够骗得过天上的那群家伙,这才能够活到现在,如今这天下也已经一统,纵横转身看看自己的夫人,不禁笑了笑。 “夫人真是辛苦,一转眼黄毛丫头都为朕生育了一儿一女了,甚是欣慰啊~” 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第二天清早,齐馨和齐安就到了特定的地下室去练功了,这练功室是必德师傅特地修建的,地上用法器压着,这样能够减少被发现的概率,毕竟这功还是要练的,不然真到了那么一天,有准备总比送死来的强。这样眼看着齐馨和齐安能教的能学的都快被学干净了,必德有些慌了,要知道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将自己所有的法术都学会了,那简直就是奇迹,结果溜溜带着孩子走了进来。 “就知道你没东西交了,昨晚抓头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脑袋空空的家伙,好了,今天师娘要教你们的,就是变身术,这就是一个好玩的法术,但是学起来可不简单哦,你们可要看好了。” 说完溜溜一个变身,竟然变成了婉诗的模样。 “额娘!”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然后溜溜又摇身一变,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这可让两个孩子激动坏了。这变身术让这两个孩子重新认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不停的缠着溜溜要让她教变身术,但是这变身术又怎么是这么好学的,但是这两个孩子是实在是太难缠了,只能将秘术的口诀教给了这两个孩子,如获至宝的两人开心极了,但是被必德师傅一阵训斥,虽然是师娘,但是也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一直缠着。似乎是这话有些道理,两人开始安静的自我修炼了,孩子还是孩子,两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回气吐息,瞬间就回了神,醒过来了,这下子就不安分了,开始琢磨这个变身术的口诀了,那种刻骨钻研的样子非常的好笑,因为这个口诀和法门必须同时配合才能模仿心中的样子,这两个孩子就不停的念着口诀,然后时不时的来一句变!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时间久了开始有些失望了。本以为两人会稍微放弃一下,结果下了学两人跑到了御膳房,让厨房做了溜溜平日里最喜欢喝的莲子羹,要求御膳房用最好的材料全程两人那是一步都没离开这地,直到这个羹熬的正道火候的时候,端起食盒就朝着溜溜的房间去了。这时候溜溜正带着孩子,必德师傅也在一旁,两人提着食盒正准备大嗓门的喊着师奶奶的时候,发现必德师傅在一旁,两小机灵鬼一哆嗦,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 “你们两个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啊?” 还没等两小的开口,必德师傅先行问了下。 “我们想给师奶奶送点莲子羹,这御膳房刚熬好的,可香呢。” 齐馨这个小丫头抢先开了口。 “可是有什么事想要求你们师奶奶啊。” 这必德师傅也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没,就是看到了御膳房有这个东西,想着师奶奶肯定爱喝,所以就自己给师奶奶送过来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溜溜将孩子放下,很高兴的将食盒从齐安的手中接过。 “你们看这个食盒,心里想着它里面装着的是莲子羹,这个身上的灵气就不能让它就到处乱窜了,一旦乱窜就不容易聚集,哪里最能藏灵气呢,就行这个食盒一样,这么大的盒子,一打开只有这么一小碗的莲子羹,那是不是还可以放很多的东西呢?” 说完就端起了莲子羹,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一勺一勺的喝完了。就在这瞬间,两个孩子似乎是听懂了师奶奶的话,如获至宝般的,立马就朝着门外跑去了。 “孩子就是孩子,贪玩的习性还是一点都没变。” 溜溜转身将自己的孩子抱在了手中。 “必德,咱家思温也不小了,怎么也不像齐馨和齐安这般长的快。” 溜溜这话到说到了点子上。 “有时候长的快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可别忘了这两个孩子天生的命运。” 说完摇摇头,接过自己的孩子,捧在了手心。要说这个孩子,沈阳夫妇想着将孩子从皇宫中带出去了,皇宫中的锦衣玉食让这对夫妇反而觉得有些不自然,平日里习惯了山间的百草药的日子,现在宫中虽说是应有尽有,但始终是少了些什么,经过几次反复的斗争,终究还是和纵横准备开口了。这日的晚上,沈阳和祁洋将人都喊齐了,众人不解啊,怎么突然将大家伙都叫了过来。 “对不住啊,今天用这种特别的方式让大家都过来聚一下,其实今天我们夫妻两想着有事和大家伙说一下,就是打扰大家伙这么久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和祁洋一直都是学医的,这宫中虽说是什么都有,但是毕竟很多的药草都需要山上去发掘,去认识才能够更好的将这门医传下去,我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我和祁洋想着还是搬回药王山,必德师傅教的这些足够我们受用一生的了,如今这天下也太平了,经过深思熟虑,还是想着就搬回去了,还望大家伙能够谅解一下。” 沈阳这番话一下子令所有人都傻眼了,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要分开。婉诗起身将祁洋拉到了一边,为了不冷场纵横强忍着心中的不开心,还是让大家举起杯子一同畅饮,但总觉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舍和痛楚,生活久了必定有些感情的,又何况这样的生死之交。婉诗抱起祁洋手中的明珠,两人离开了大家的饭桌,走到了花园的。 “妹妹可是真的想好要回药王山了,那里可比不上这皇宫内院,一切的吃喝都没办法和这里相比。” 婉诗亲了亲明珠的小额头,小家伙笑的可开心了。 “姐姐,正是因为这样的锦衣玉食让我们觉得有点不适应,以前吧山林野鹤的习惯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和沈阳也没别的本事,除了会捣鼓些药材,其他的真的不是太擅长,如今在这皇宫之中,昨天我俩竟然因为一株草药争论了起来,结果两人都错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这一身的医术就毁在我们手里了,所以商量了下,还是回药王山去,那边毕竟住着时间久了,还有大量的药材都能够有所取材,所以我们没和大家商量,决定想着还是住回去吧,如今这天下太平,想走动也方便的很。” 祁洋一副去意已决的样子,婉诗知道这是拉不回来了,于是乎抱着孩子回到了宴席上。之初还是气氛比较压抑的,但随着必德师傅一句一句的嬉笑,大家伙也变得开始暖起来了,纵横令身边的内侍似乎是去取什么东西,然后又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不一会内侍拿着一个红色的盒子来了,也没着急打断大家伙的情绪,就像是最后的撒欢一样大口大口的饮酒吃肉,眼看这时辰不早了,怀中的孩子也开始哭闹起来。纵横令人将红色的盒子打开,盒子里是一块纯金的令牌,令牌的正面写着几个字:“浮幽正宗。”这四块令牌的背后是齐馨、齐安、思温还有明珠的生辰。纵横亲自将这令牌放到了各自孩子的身上。 “无论何时何地,见令牌可调动浮幽城兵马,见令如见朕,本想着成年了再给这些孩子,既然沈兄要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了,朕虽然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强人所难,但是沈阳朕告诉你,朕赐给你工匠十名,医药官十名,小斯十名,工匠给你修房子,修完以后朕让他们回来,医药官十名朕得让他们去你那学习去,学成归来再换十名,至于这小斯,留着吧,真放你们走了,朕舍不得!” 说完一口闷了下去,婉诗见状立马拉住了纵横,沈阳夫妇见状跪下谢恩,随后纵横就起身回了殿中,回到殿中得纵横哭得像个孩子,这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提出要离开,人非圣贤熟又没有情感之言。婉诗先将纵横宽衣睡在床上,随后起身和身边的宫女们一起将齐馨和齐安洗漱干净,弄弄好拍着睡着了,纵横也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婉诗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夫君的脑袋,这几年虽说仙界和魔界比较太平,也随着南征北战的天下太平了,百姓们想要的日子都有了,但是自己和纵横的日子过得倒是千篇一律了。 第二日清晨,纵横依旧像往常一样晨起洗漱上朝,尽量的让自己不去想着今日早朝之时沈阳夫妇就离开了,听完各大臣的一番言语后,纵横逐一的都解决了请示,直到最后礼部的官员说到。 “今日沈太医就要走了,皇上可有什么要交代的,昨日内侍官通知老臣的,老臣已经调好了人和物,目前怕是沈太医就要启程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纵横没有接下文,只是问了问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启奏的,大臣们相互看看不吱声,纵横一挥手便退朝了。城门外来了很多旧相识,都来送沈阳夫妇,等了许久也未见皇上来,一家人便赶着马车朝着药王山方向去了。 “夫君,还记不记的当初找药王山,差点就生死两相隔了,如今这沈样夫妇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回去过着他们本该过的日子,这样的结局其实也挺好的。” 婉诗搂着纵横的手,在城楼的最高处一起眺望远去的车队。 “是朕想把最美好的东西都强留在身边,有时候想想也是朕的不对,药王山或许才是他们想要的地方,走了也好,又多了一间房出来,走吧!人也走远了。” 纵横一个转身,多希望沈阳能够回过头来说声不走了。后宫这家眷住的地方,必德师傅倒是乐呵呵,一边修剪着花花草草的,一边哼着小曲,上下左右的观察着他的莲花,仿佛没事人一样。 “怎么的,还想让你师傅也搬出去啊,告诉你小子,你把我山弄塌了,你得养我一辈子!”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沈样走了以后,后殿之中药草的味道也久渐渐的淡了下来,这屋子就一直这么空着,每每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暗自的伤怀一下。回到药王山的沈样夫妇,随着工匠们的叮叮当当,原本的小茅草屋没多久就瞬间变得非同一般了,回归山林的沈阳夫妇开始过起了原来的生活,每天就是种种草,弄弄花,虽然没有了皇宫大院的生活,但是也过得相当得充实,至少兴趣爱好算是对上了,两人也开始慢慢的将平时的一些心得铸成了书。百花城的对面魔都山最近倒是平顺了很多,为什么说是平顺,自从纵横上位后,要求人人都得修些道术,一则强生健体,二则真有个什么事情,还能稍微的还一下手,不至于站那等死。各城镇之间也都有正规的修道之人,传授一些道术给镇民们,一旦有妖邪的不规矩,有专门的收妖师来处理,当是正规的那种,江湖浪荡在纵横的管理范围之内是真的很难生存。 日子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但是烟残的那颗种子已经开始顶破了外壳,开始往外冒芽了,尽管用了很多的方法,都没能将这个大魔头彻底的消灭了,只能封印在溜溜师娘的上古莲瓶之中。魔界自从上次吃亏后,影黑那是闭门造车,一心的弄他的血傀大军,由于这些都是用戾气催动生产的,只见这影黑变的是消瘦异常,每日都靠着鼎来度日,听了主子的话,就差点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紫金双丹的迹象也是越发的明显了,就连星宿官也开始准备要向帝君开始汇报这其中的门门道道了,鉴于之前的那个星宿官,所以有关于紫金双丹的事情,那是谨慎又谨慎,搞不好帝君一怒那是要除仙籍的。这次是带着十足的把握直接向帝君开了口,但是帝君似乎对这个消息不是特别的在意,而是不紧不慢的说了句。 “你可要确认好了,这回头有个什么偏差的,你先前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说完将手中的奏章放了下来。 “臣那是看的真真切切,愿意用臣这性命担保,绝对是紫金双丹!” 星宿官毅然决然的说着,就恨不得立下军令状。 “那就派你下去看看,这紫金双丹若是真在人间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一定会是灵力无限,既然星宿官这么确定,本君就令你下凡,替本君前去查看一番。” 一抬手只见星宿官手中多了拂尘。领了命腾云驾雾的就朝着凡间去了,这新华仙君都下凡许久了,也未曾查的一丁半点的消息,这小小的星宿官提着拂尘就满天的飞,像没头苍蝇的到处乱逛,几日下来后一点消息都没有,无功而返的星宿官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想着既然人间没有,不如换个地方去看看,就连阎王的地府也没放过,一顿瞎撞,人没找到,还弄了一肚子的牢骚,这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但毕竟持着帝君拂尘,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但是这火苗是已经开始有些苗头了,就等着一个窜上来的风,这股怨气就立马爆发出来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很快的话就传到了帝君的耳朵里,本意为帝君会说什么,但是也当是听见了就算了。天界也是个看脸色的地方,见帝君都没说话,自然而然这股风气也就下去了,闹腾了一阵子,星宿官就将帝君的拂尘交还了回来,到了殿前也是没抬起头,像是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缓缓的将拂尘还了回来,本想着领一顿罚,结果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走了。这前脚刚走后脚新华仙君就来了,本意为会带来什么消息,结果也和星宿官一样,无功而返,但是侧重说了下纵横的两个孩子,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确实是灵力微微,一点也不像紫金双丹的模样。带着满身的疑问,这帝君有些坐不住了,既然星宿和阎王都反应了这个问题,那为什么会找不到这紫金双丹的下落,莫非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还是在所有的环节之中疏忽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这一下子帝君直接开始有些迷茫了,毕竟这紫金双丹就像是一根针一样,卡在喉咙口,寝食难安。 第75章 故土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总是有些许的机缘巧合,就在大家伙都没有能够平复下来的时候,莲瓶中的种子开始躁动起来了,一阵一阵的冲击让溜溜师娘开始有些不安了,话说着莲瓶乃是上古之物,正压邪祟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如今着瓶中还只是一颗萌发的种子已经能够叫板莲瓶,真的出来不敢想象那破坏力。于此同时,天界之中最强大的正压之鼎也是被纵剑一次又一次的冲撞着,每一次的冲撞都是四周轰隆隆的作响。当然天界并没有放弃对紫金双丹的寻找,一批又一批的天兵天将基本就是地毯式的搜索,纵横和婉诗也是在凡间注意到了这一点,每日必要的事情就是盯着孩子们,将自己的灵力隐藏起来,好在这是凡间特有的道术,任凭你灵力多高深,只要两个孩子自己不显山露水的,就不会被察觉到。一个清晨时分,只见必德师傅的房中一声巨响,吓得孩子哇哇大哭,莲瓶中冲出一道黑影,奋力的向前飞去,一看身影就知道是烟残,第一眼就能感觉到受了很大的伤,应该是强行冲破莲瓶的原因,加上必德师傅的步步紧逼,黑血吐了一路,眼见自己现在实在不是必德师傅的对手,扔下自己的法器直接逃命而去,摇摇晃晃的跑进了魔都山,尽管很想好好的伤他一回,但是魔都山实在是不能贸然的冲进去,旁的不说,就是这满山的瘴气就够受的了。天界之中也是发生了一幕现象,纵剑直接将镇压的鼎给撞飞了,捆在剑身的只有一些捆仙绳了,由于被帝君施加了法术,所以一时之间还不能离马冲破,但是接下来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纵剑的冲破重围让在凡间的纵横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手中总是暖暖的,总觉得什么东西是要回到自己的身边一样,不仅如此就连婉诗的凤剑也是感觉到了,经常会自己轻轻的发出一阵阵的凤鸣。这日刚下早朝,正准备在宫中翻阅送上来的奏章,只见婉诗从身后将脑袋搭在了纵横的肩膀上。 “夫君日理万机,身体要紧,来尝尝我给你做的甜汤。” 婉诗还是那个婉诗,尽管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这国色天香和温柔娴静真是天下无双,就这小小的甜汤,让纵横心里暖洋洋的,摸着婉诗的手说道。 “还是朕的婉儿最好,记得朕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给彻底的迷住了,后来随朕一起回了家,一起经历了生死,随后又随朕这一路上的南征北战,忽略了身边最爱的人,婉儿会不会怪朕?” 婉诗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甜汤一勺一勺的送进纵横的嘴里。 “可不是得怪么,也不知道多陪陪我们,以前没有孩子只有我们两个,现在有了孩子,自己都仿佛还是在做梦一样,你说这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真是一眨眼得功夫。” 突然婉诗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纵横的身边,皇后娘娘伺候皇上的时候,身边都是不安排人的,这时候凤剑出现在了面前,将纵横和婉诗拉到了一片瀑布的面前。 “夫君!” 这个地方婉诗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并不陌生,纵横摇摇头立马警觉的环顾四周,将婉诗拦在身后。 “不必紧张,这里曾经你们生活了这么久,回来反而倒是陌生了么。” 梧桐树上一只凤凰出现在了枝干上。 “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纵横见这凤凰似乎是没有什么恶意,适当的放松了警惕。 “这里是剑无极的世界,至于怎么来的,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没有恶意,只是最近感觉到了纵剑的动向,十五!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婉诗了,这次着急的请你们来,是因为纵剑的一阵阵强烈的感应,让这个世界有些波动了,如果可以拿回纵剑后,务必要保住这里,这里是最后的藏匿地,记住我的话,最后的藏匿地!” 说完瀑布的水越来越大,凤凰也开始向上的飞去,应该是要说些什么,但是水声实在是太大,水漫到脚下的时候,纵横和婉诗就被强行的拉扯出这个世界,回到了现实的生活中去了。 “刚才这是什么意思?” 纵横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就被拉回到了现实的世界,先开始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见身旁的婉诗也是摸着脑袋,这才问了问。 “我也是觉得很奇怪,已经不是第一次去这个地方了,先前是因为凤剑的原因,几次三番到了那个地方,但都不是很久,这只凤凰说的话也是一知半解的。” 婉诗放下了手中的甜汤,琢磨起刚才那些话。 “算了,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不知道因果的事情上,婉儿,很久都没有陪你放下一切的游玩一下了,明天朕将齐馨和齐安一起带上,这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都还没能好好的欣赏一下,岂不是太过于可惜了!来啊!宣几位首辅前来觐见。” 纵横一声令下,内侍官立马就令人动了起来。婉儿听到这话立马就眼前一亮,这可是好久都盼不来的消息,于是乎立马回到了殿中,开始搜罗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几位首辅就都到了纵横的面前。 “几位爱卿将你们召来,朕有一事想和大家商量一下,朕想出去走两天,正好趁着这次也让爱卿将朕的这些琐事接纳过去,你们管理着朝中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是朕最是信的过的人,这以后除了国事需要朕来定夺,地方上来的折子,你们批完了该下发的就下发,小事就不要捅到朕这里了,下发的每一道折子都来御前登记一下大致的内容即可,至于细分的方向,朕这里已经给你们分好了,明日早朝过后,你们就按照这个朕的意思去办吧。好久没回去了,朕回去一趟,朝中之事就有劳各位爱卿了。” 也没等给几位大臣表态的时间,纵横自己起身就走了,空留下几位独自吹风的首辅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大家伙搀扶着起来。 “看来,我们几位老骨头还得多动手几年咯,各位同僚可得保重身体,总觉得咱还要干好长一段时间了。” 说完彼此都哈哈大笑起来,其实纵横心里也明白这些个老臣都是宝,自己掌权越紧,分到他们手中的事情就越少,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就不重要了,说不定就有了退隐的意思,这样一来既让自己轻松了,还能让几位老臣发挥出他们的光芒。这皇上想要回家一趟这消息可是没能躲过必德师傅的眼线,趁着婉诗收拾东西的时候,则令溜溜也收拾了一些,宫中时间久了,哪还能体验到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这样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加上前两天刚将魔头打伤,这一阵应该是很安全。前面两个院子都在收拾东西,后面的院子肯定也是得到了风声,结果出发的清晨,好家伙纵横和婉诗刚带着孩子上马车,结果原本一个马车变成了三个马车,车上满满当当的都是行李,吃喝拉撒的一应俱全,车外人员大集合,一个没落,全在了。 “哈哈哈!果然还是让你们知道了,行了行了,一家人,走吧!” 宫中侧门一开,大家伙就浩浩荡荡的上路了,那边则是满朝的文武竟然站了半天,皇上没等到,却等到了一道圣旨。 “皇上口谕:各位爱卿啊,朕回去几日,这朝中的事情朕已经和几位首辅说过了,朕不在的这几日你们好好的帮忙看看好,不然朕回来要你们好看!好好的听首辅的话!朕走了!” 内侍官一读完,大臣们纷纷的跪了下来。 这宫中待的时间久了,是觉得外面的世界精彩的很,换下了平日里的华服,穿上了老百姓的衣服,就是觉得轻松了许多,总觉得外面的空气也是甜的,一路上那是高歌不断吃吃喝喝好生热闹,这外面的河山也是春光无限出了百花城一路朝着浮游城的老城而去,沿途都是百姓们辛勤劳作的神态,虽然是累了点,但是大家伙似乎都是高高兴兴的。 纵横下了马车询问了老农.。 “我说这辛不辛苦,现在都吃得饱么!” 老农笑着说。 “这干了一辈子的活,活到这岁数了,能够看到这天下太平不用打仗,没那么多的赋税,不仅能吃饱,等到这一苗收割了,说不定还能出去卖不少钱,这税收才叫税收!看看这路,都是新修的,有个好皇上比什么都强!” 这话还真不是恭维,能够得到百姓的认可,那是最大的欣慰。卸下了这满身的皇家重担,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实在是潇洒,走过了青山绿水,尝遍了风土人情,看遍了人间百态,这一路上一行人忘掉了所有,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没有一摞一摞的奏章,也没有繁琐的宫廷深规,困了就睡,醒了只要负责一件事,就是开心。看着这一路上的变化,纵横心里也是满满的满足。经过几日的游山玩水,回到了所有事情的起点,浮游城。这里依旧是这样的恬静,与世无争的样子,这城外似乎也是有了些变化,遍地的桃树,一棵接着一棵,就当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门口的守卫认出了纵横,立马跪下迎接。 “都起来吧,朕想你们了,回来看看!” 这一消息立马就炸开了锅,城中立马开始布置了起来,就像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的样子,家家户户都是拿出来红布头就挂在了门口,城里一下子就喜庆了起来,当然熟悉的街头也多了很多生面孔,随着天下的一统,迁入迁出的百姓也很多。马车步入城中的地砖,发出了熟悉的响声,纵横想到自己年少的时候,父亲带着他骑马巡城的样子,眼角的泪水就开始慢慢的落了下来,这一幕正好被自己的孩子看见。 “父皇,你怎么哭了。” 齐馨起身想给纵横擦擦眼泪。 “没,父皇看到百姓们能够有这样的日子,父皇开心的。” 说完将齐馨抱在了怀中。车辆在齐府门口停了下来,原来齐王妃不愿意住在皇宫中,于是还是搬回了原来的齐王府,府中的样子一点都没变,纵横缓缓的踏进了府中,只见自己的额娘已经是满头的白发,躺在先皇最爱的躺椅之中,看着满院子的桃花。 “快叫皇奶奶!” 婉诗在齐馨和齐安的耳边说了一声,只见两个小家伙一下子窜了出去,扯着嗓子喊道:“皇奶奶!”这躺椅上的齐王妃被这一声“皇奶奶”给惊到了,立马起身,只见两个小家伙像极了纵横和婉诗向自己跑了过来,一抬头发现纵横和婉诗两人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过来。那激动开心的样子,一边是自己的孩子,一边是两个皇孙,犹豫了一下还是先一手一个握着皇孙开心的陪着孩子们跳阿跳,完全忘却了自己的身份,这一刻就知道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奶奶,自己的孩子们回来看自己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 满脸笑容的齐王妃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 “不仅皇上和皇后娘娘回来了,我们也回来了!” 只见知否也是不安落后的一跳跳到了齐王妃的身边,像从前一样一手挽着齐王妃,从前在府里的时候,知道知否贪吃,后半夜齐王妃睡不着,经常会在府中转悠,那时候就看到知否摸着肚子在厨房找吃的,有一次齐王妃还亲自下厨给知否做吃的,知否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只要有时间就替齐王妃梳头,所有这两人的感情也是非同一般。都回来了,府中的人也是高兴,都是老熟人,立马开灶做饭,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本想出去买点菜,谁知道门口已经被老百姓们围的水泄不通了,这应该是最没有架子的皇家院落了,门口摆放的都是新鲜的果蔬还有肉,更有城中有名的管子师傅,听说皇上回来了这做好了菜往府上送。 纵横走到门口,大家一看皇上出来了,都纷纷的跪了下来,赶忙一声。 “百姓们快快起来,回到了家中不要弄的生份了,朕小时闯祸的时候,没给在场的各位添过乱,大家伙的心意朕心领了,这皇太后日常得到你们的照顾,朕心中已经是很暖了,东西都拿回去,如果需要朕会让宫人前来采买,谢谢大家了,快都回去吧,堵着路你们还怎么做生意,将来朕的孩子若是调皮捣蛋了,你们可要多担待一些!” 说完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身边的侍卫也慢慢的疏通了大家伙,王府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再一回身,只见皇额娘拉着婉诗的手,就像看女儿一样的心疼,满脸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家和万事兴,这话不论从古到今都是一样的,府中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没有变,就连推开往日纵横住的房间那也是一尘不染,满满的熟悉感。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的坐在一起吃着饭,府里上上下下火力全开美味佳肴那是一道接着一道,就这些手艺,百花城的宫中都没能及上三四分,色香味一应俱全,那菜上装饰的刀工就像是画出来的一样,一阵阵白色的热气随着菜品缓缓的飘进了鼻腔,纵横现在也是作为一家之主了,他没动筷这一桌的人也就没一个人拿起筷子的。 “今终于回来了,这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了,如此良辰美景,美酒佳肴,朕若是话再多,怕是你们的肚子要怨恨朕了,来吧!满杯!” 纵横举起手中的酒杯,随桌的立马拿起身边的杯子也没等彼此碰一下,一口下肚,拿起筷子就准备分享这满桌的美味佳肴了。一筷子下肚,满嘴的幸福和满足感!真的是许久没有吃过正宗的家里味道了,思绪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纵横三两杯下肚,提起杯子走到门前,对着月亮将一杯酒洒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回来了,昔日的诺言儿臣也实现了,现在天下统一,百姓们也过着富足的日子,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歇了!” 随后跪下来,朝着先皇下葬的方位磕了个头,众人见状也都纷纷将手擦拭干净,朝着同样的方向行了个礼。 “来吧来吧!继续,明儿再去先皇那说说话,今夜回到家中,没有君臣,只有亲情,开怀畅饮!” 说完小杯子换成了大碗筷!那叫一个吃的欢!宴席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喝的大家伙都五迷三倒的,这才各自纷纷回到了房中,开始好好的休息了。第二天清晨,阳光打进了屋中,发现屋中已经没有人了,婉诗也不在,就连平日里喜欢赖床的两个孩子也是不知道哪去了。推开房门一看,家中似乎是已经收拾干净了,弯弯绕绕的来到了正堂,结果发现也没人,再绕道外门,门口停着许多的马车,见皇上立马都精神了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兵士们似乎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去哪里。 “平身。这备着的是要去哪里?” 纵横看了看车上。 “夫君,该上车去看看父亲了。” 一听是婉诗的声音,心中暖暖的,自己昨天说的话,一下子忘了一半了,上了车马车就开始朝着城外缓缓的走去了。车上两个孩子还靠在婉诗的身上呼呼的大睡,应该是很早就被婉儿给拖起来了,用过早膳肯定练了一阵子的功,等纵横等的久了,合计睡着了。马车走了好一阵子停了下来,这桃林已经焕然一新,之前坑坑洼洼的小泥路,已经被一块块山石铺的整整齐齐的,每一块山石上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为何?朕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纵横差异的看着身边的一切。 “回皇上的话,这些都是浮游城的百姓们自己取了山石,在家中磨平了,推着车托送过来的,每一块都寄托着对先皇的忧思之情,先皇昔日对大家的好,大家伙都记得,所有看到着小泥路,就自发的组织了为先皇修路的想法,至于这里面,是齐王妃要求我们这么做的。”守灵人显然整个人都老了许多。 “齐王妃?” 纵横皱着眉头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太后要求我们称呼她为齐王妃。” 吓得守灵人一哆嗦。 “哦,好!” 纵横环顾了下四周,先皇得墓被旁边婉诗生父母墓中钻出来得一棵大桃树保护的完完全全,说来也是奇怪,四周的桃树都没开花,唯独这一棵一年四季花永不落,就是不结果子,纵横按照祖制将祭拜的仪式走完,然后令人都退下,拿起身边的一个很破旧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不顾形象的坐在了墓前。 “你倒好,往这一躺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留下儿子帮你完成了这天下一统,好了,现在天下也太平了,你儿子可没这么太平咯,天下是家,这小家也是家啊,还记得这个酒壶没,第一次喝酒酒看中了它,这么多年了也没舍得扔,老爷子,朕还怪想你的,你在的时候没能好好的孝顺你,现在你往这一趟,给朕机会也没这机会了,朕得好好得照顾着娘,娘年纪也大了,你肯定是最放心不下的,没事,男人么!你有的肩膀,朕也有!” 说着说着,这万年不结果的桃树竟然快速的生长出了一个桃子。桃子硬生生的砸在了纵横的脑袋上,如此灵性的桃树已经是少之又少了,纵横在墓前待了好一阵子,起身继续往里走,一棵系满红绳的桃树映入了眼帘。 “这是何故?” 纵横转身指着面前桃树的问道。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这段爱情故事已经在民间传开了,相传皇上就是在这里遇到了皇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这样的神仙眷侣自然是引得了许多人的羡慕,这才纷纷的效仿,看能不能也在这桃树下求得一个好得姻缘。” 纵横听完这守灵人说的话,倒是觉得有几分的意思,原来自己和婉儿的故事竟然在百姓中都传开了。纵横笑了笑拿起手中的桃子,也不顾不上洗不洗了直接就是上口咬,不得不说这桃是真的鲜嫩又多汁。祭拜完了以后看到婉诗支开了身边的内侍,一个人走到了先皇和国丈的墓前,轻轻的担了担上面的灰尘,然后趴在了墓碑上,这时候婉诗的思绪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你说女儿都这么大了,也没能看上你们一眼,如今天人两相隔,下辈子你们别走这么早,好歹也让女儿能够服侍你们几年再走。” 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了,这时候只见桃树上的花瞬间一下子全开了,桃花本不该在这时节开花,可是这满陵的桃花全开了,风轻轻的一吹,桃花就像下雨一般缓缓的飘落下来,这样的景象真的可以说是美不胜收。婉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着这满陵的桃花雨开始笑了起来,刚才还哭的像个孩子,现在这一会只见嘴角已经开始微微的上扬,随后趁着这桃花还未完全落完,在这墓前跳起舞来了,说实在的纵横这么久了,也很少难得见婉诗跳舞,今天竟然在墓前跳舞了,漫天的桃花搬着婉诗一直到结束。纵横走到婉诗的身边,将婉诗轻轻的搂住,慢慢转身离开了皇陵。回去的途中,纵横自是觉得腹中难受,可有不是内急的那种,这才想起了在陵园中吃下的那个桃子,盘膝而坐,开始运气,婉儿一看纵横这架势,想着肯定是有上面事情,这时候将齐馨和齐安拉在了身边,一道灵气护住了马车。纵横面色一会青一会红,变化的样子还是有点令人害怕的,齐馨和齐安有些担心纵横,蜷缩在婉诗的怀中。这时候只见纵横天灵盖开始飘出一丝丝的青烟,一颗桃核从嘴里钻了出来,桃核掉在地上就变成了两半,变成了两颗小小的丹丸,这时候纵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里都是泪水,一时间婉诗和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刚才是婉诗哭,现在又是纵横哭。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婉诗有些担心的问道。纵横撑起一片笑容,将两个孩子抱到了身边,将地上悬浮的两颗丹药分给了齐馨和齐安,令他们就此服下。 “记住了,万物皆有令,娘亲出生的时候,你们的外公外婆就不在了,但是你娘亲前世功德无量,原本外公外婆应该可以登仙境,但是在有一瞬间他们知道了你们的生世,舍弃了一切的修为和前途,就在刚才你娘为他们跳最后一支舞的时候,他们已经去轮回了。这两颗丹药你们服下。” 说完后面的话就没有再说下去了,纵横看了看一旁的婉诗,强忍着泪水,将婉诗和两个孩子拉近怀中,这时候再也绷不住了,哗啦一下子婉诗就哭了出来,齐馨和齐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娘亲哭的很伤心,然后也就跟着哭了,纵横并没有及时的制止,任凭着三人哭了一路回到了王府。府中今日也是素的很,撤下了平日里的装饰,知道这是祭拜回来,也是考究极了。 “皇祖母,娘亲都哭了。” 两孩子一进门就扑向了齐王妃,心疼的诉说着娘亲哭了一路的事情。 “好孩子,想必你也梦到了或者看到了些什么。这人这一生那,不就是为了这个,为了内个,如今他们是真的替你开心,那你又何必伤心让他们再造难过呢?老婆子也是一把岁数了,能遇到你这么好的儿媳,老婆子心满意足咯。” 说着摸着婉诗的头,这场景太过温暖,就是泪点都特别的低。 第76章 欲战 回到浮幽城的日子是相当的舒服,每日不用理会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已经活出了一个自己的样子,但每每美好的日子总是快而短的,之间城中一匹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到了浮幽城中,直奔皇宫却发现偌大的宫中竟然没有皇家的身影,问询过后方知回到了府中,于是乎跨上马匹直奔齐王府。纵横接到战报,立马吩咐内侍开始准备东西,八百里加急一下子惊动了浮幽城,外出游玩的必德师傅也是立马回到了府上,还没等纵横开口,便问了声:“是不是魔都山?”纵横点了点头,大家伙便严肃的回到了各自的房中,一旦八百里加急来的消息,想必已经是有些严重了,还没等吃晚饭,便准备要出发回百花城了。齐王妃看着即将又要离去的孩子们,心中自然是有万分的不舍,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纵横心里有些不安,回头看看自己年迈的母亲,临行时又吩咐了身边的侍女们一定好好的照顾,见太医们都在,纵横这跨上马车便要回这百花城了。 “刚才在王府,也就没问你怎么回事,这魔都山越发来的猖狂了,留着将来终究是个麻烦。” 必德在马上和纵横说道。 “血隗屡次三番扰我边境,杀了人就走,还抓了不少的人,将士也是死伤一片,这魔都山如此挑衅,也是该好好的和他们说道说道了。” 纵横手下一用力,马儿就飞奔着跑了出去。路过战报上所在的位置,纵横特地的绕过去看了一下,村庄基本上是毁了,百姓们也在慢慢的疏散,从现场来看,这妖族损失应该也不小。 “火速回百花城!” 一声令下车队马上开始了前行,一路上开始能够看见不少的流民开始往百花城走去,有些不少还是从浮幽城带出来的老底子,为了帮助大家能够接收,不少原来的浮幽城百姓都跟着皇上迁了出来。马车一日一夜都没有停歇,到了驿站就直接换马,坐下来喝口水就直接朝着百花城进发了。得到消息的王公大臣们都在门口迎接皇上的归来,回到城中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马查看百姓们的情况,好在百花城前方的将士死死的盯在前方,后方的家人才能够得以保证安全。回到皇宫中立马将文武都召集了起来,说说这些个应急的事宜,大家伙平日里对百姓还能够个钻研,可面对这些个妖邪,真的是一筹莫展,每次突如其来的袭扰都是对偏远地区的村庄,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基本上屠戮完了。 “魔都山的妖孽们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朕的子明竟然如此的欺负,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说完纵横将一张方子传给了内侍官,令内侍官按照方子上的东西去准备,这是沈阳临走的时候给到纵横的,将这些东西搅拌后涂在兵器上,对妖兽有很大的效果。好在这些都是城中常备之物,很快就能准备好,只是这魔都山上常年的瘴气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瘴气大太将士们走到一半就差不多了,更别说去攻打了。婉诗虽然有法宝,但是这玩意只能够一人使用,这百万大军怕是没办法一起过去。这时候朝中有人提出声音说道,城中有不少是从魔都山迁下来的,会不会有破解瘴气的好方法,说干就干,纵横立马令此人下去寻找这些人。如果破解之法能够找到,这兵器的问题也解决了,那么和魔都山一战就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纵横令武官们抓紧时间操练,让将士们尽早熟悉备战的气氛,新配方的气味很难闻,涂在剑上和弓箭上甚至有些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是将军们告诉将士们,如果想要活着回来,就必须要将这些东西都要准备好,不然躺在了战场上,等待的只能是妖魔的屠戮,军中的将士们都整装待发,哨岗前的将士们也是换上了大盾,站在了最高处,时刻警戒着,不敢有半点马虎,这身后可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纵横深夜睡不着,披上了衣服踩着灵马就直接去了前线,军中值守严丝合缝,本想出来看看的,结果竟然被塔上的将士给发现了,刚准备背弓箭对准,将士一看是皇上,立马下跪行礼。 “朕就是想来看看,看到军中这般的严阵以待,朕也就放心了。” 这一波装的自己都觉得自己这高明,将士们先开始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一看皇上都来了,机灵的立马就喊了起来。 “将士们!皇上都一直心系着咱们!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让对面这些个东西从这踏过去半步!誓死守卫浮幽!” 这大半夜的,瞬间原本睡着的将士们也亢奋了起来,得知是皇上来了,那是更加的了不得。这边的热血朝天的,对面的妖兽似乎也是兴奋了起来了,但是前几次的进攻,亏得沈阳临走时留下的秘方,让这些个妖兽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一看对面半夜的灯火通明的,这带头的妖拿起手中的家伙事就又想来一波偷袭,但是这百花城的了望塔马上发现了妖兽的动向,敲响了警钟。这正愁怎么缓解这尴尬的局面,妖兽这波冲锋到时让纵横灵机一动,手中的天地玄冥幻化成了一把长弓,飞上了眺望塔,拉开神弓,几百步的位置,一箭飞出,空中瞬间散开成箭雨,箭雨直接穿透了这些虾兵蟹将,刚刚还是嗷嗷的乱叫,瞬间一整排就安静了,被天地玄冥穿过的妖兽直接烧了起来,瞬间就变成了灰尘,风轻轻一吹就消散了。后面的妖也不傻,看到这场景就知道是人皇回来了,立马调转头就跑了回去通风报信去了。军中这边一看皇上一箭定乾坤,气势瞬间就高涨了起来!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守护我们身后的这片土地!那么我们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幸福就不会这么白白的被这些妖兽们摧毁!浮幽必胜!” 军中一片哗然!齐声喊着皇上万岁!见今夜妖兽吃了亏,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了,跨上灵马朝着皇宫就慢慢的踱步而去,这星辰风景无限,路边的风景也是别有万千,只是这么美好的样子,为什么总有人想方设法的要去破坏掉,三界为什么不能共存,总有这么多得纷争屠戮,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个人的私欲么?带着这样的想法,从军中一直到了皇宫,纵横一个人走上了城楼,看着城楼下的万千灯火,身后突然一阵暖意,婉诗带了一件斗篷从身后替纵横披上了。 “夫君,这人间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难以控制的,与其费尽脑汁的去想怎么应对,不不如好好的休息,养足了精神,你也不知道对面这个魔都山里有些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我们能做的就是守护好这一方的百姓,毕竟你还是大家的精神支柱,往那一站,我的夫君就是信仰!” 说完靠在纵横的肩膀上,歪着脑袋一起看着繁华的夜景。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一直站着,直到一阵风吹过,些许觉得有些凉意了,纵横一个公主抱将婉诗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一步一步的朝着寝宫走去,这内侍官们看见也一路是跪拜着,纵横示意不用一直跪着,但是这皇上抱着皇后,这样亲昵的举动,多少还有有些不好意思的,直到走了以后大家伙这才露出满满的羡慕之情。清晨,内侍官早早的在寝宫门口开始准备为皇上准备上朝前的一切,这是皇上离开皇宫后归来的第一个早朝,这满朝的文武也是早早的就在宫门口等着了,一来是皇上回来了,这二来毕竟外面这魔都山一直滋扰浮幽的边境,事关百姓的事情,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宫门缓缓地打开,文武分成了两道徒步入朝,大殿上今日特别的严肃,因为皇上离开的这段时间,妖邪滋扰百姓,不少都是被夺去了生命,在皇上的眼中,百姓的命比自己的都重要,所以大家都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谁也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爱卿们,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辛苦你们了,朕看到了这浮幽的繁华和安定,只是最近这边境的事情,朕知道你们也心急,百姓的事情就是朕的事情,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好好的过!那么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好的活!朕今日就在此表态,对待妖兽!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杀朕的百姓!那就是朕的底线!从今日起,全民备战!诛杀妖兽!” 今日的早朝只有这一个议题,大臣们也都猜到了,这人魔一战,就在眼下了。 “咚咚咚!” 很遥远就能听见一阵阵的战鼓声。 “哪来的鼓声!” 纵横站了起来,朝远处望去。 “报!魔界集结了部队,似乎是正向我百花城进发!” 就在此时宫门里一匹战马火速进了宫,直接朝着大殿一路狂奔而来! “备战!” 纵横一声令下,直接退下龙袍,披上一旁随身带着的战甲,殿中的武将有些直接披着战甲就直接上了殿堂,虽说这样是不允许的,但是有些个都是直接从军营里直奔大殿的,来来回回的倒腾收拾都是时间,纵横对这样的事情向来都是不在乎的。听到战鼓声的侧殿除了溜溜师娘带着知否陪着孩子们,其他的也都是到了城楼之上。战鼓声越来越响,地都在微微的震动,可想而知这次的规模绝对比之前的都要大很多,纵横率先到了城楼之上,只见远处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前方是一排血迹斑斑的血傀,一下子都没能数的过来有多少。 “两百步!” 传令官喊出了弓箭手的射程。 “可笑的凡人,屡次三番杀我魔界众生!今天就一定要做个结束,也好祭奠我那些死去的子民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一定要和我魔都山过不去,那么今天就是你们自找的!小的们!看看你们对面的那些蝼蚁,杀过去,所有的人都是你们的食物!尽情的吃吧!” 不得不说,这影黑练这血傀练的那是面黄肌瘦,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将士们!你们也听到了,这些孽畜想要践踏我们的土地,屠戮我们的亲人,今日若是让他们从这里踏过去,我们身后的一切就都完了,拿起你们手中的兵器,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谁才是主宰!” 纵横第一次将自己的天子剑在将士们面前拔出!剑气发出一阵阵的寒意,剑锋所指之处,有如神助!血傀开始慢慢的向前移动了,身后的喽喽们也是紧紧地贴在身后,一点也不敢超过,虽说面对的都是凡人,但是那被强化过的箭矢还是不得不有些忌惮的。 “一百五十步!” 传令官继续嘶吼着。纵横见对面这次应该是倾巢而出了,这浮幽城若是硬碰硬的战,恐怕也是占不到什么优势,想了一想,将腰间的桃符捏在了掌心,心语传到了桃源:“百花城有难,整装待战!”这一消息一传,这沉默了近千年的桃源军瞬间被激活。桃源内部也是发出了阵阵的呼喊声,田间的那些将士们就像是等待了千年的号令一般,快速的回到了军中,摸了摸写着自己名字的战甲,眼里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滴下了泪水一般的激动。顺哥的一席银枪已经是蠢蠢欲动,流水这几年也是勤修苦练,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到来的,就是等的时间有点长了。这没一会的功夫,整整五十万的桃源军竟然都已经整装待发了。 “君上从来都不会让我们做什么事情,这一次心语说了有难,那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了,我们是君上救回来的,这一条命就是君上的,若是一会在冲锋的路上谁给我拖后腿了,桃源这块地方他就不配继续待下去了!” 顺哥摸了摸鼻子。 “顺哥!告诉我家媳妇,若是我没回来,让她们也去轮回一下,我在人间等她们!” 一下子严肃的军中瞬间多了点人情味。 “郎儿们!君上在桃源在才有意思,家中妻儿会为你们感到骄傲,即便是战死沙场!你们的血脉不会断!你们的名字将在永生石上刻下!你们是桃源的英雄!”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拄着拐杖就出来了,看得出辈分很高,军中将士们都还是很敬畏。 “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君上还等着!出发!” 顺哥一声令下,桃源军走路都只有一个声音,这样的军队难怪那日帝君都有些忌惮! “一百步!放!” 城楼上,眺望台上万箭齐发,这一次箭并没有直接的朝前飞去,而是向上飞了一段之后,射向了敌军的身后,这样前面一大排的血傀就瞬间失去了保护的优势,身后的虾兵蟹将们被带药的箭雨射到,立马变成了一堆粉状物,随风一吹就没有了!又是一阵阵的箭雨,这让冲锋的这批小罗罗们可谓是伤到了肉!前方的血傀已经慢慢的逼近了望塔的位置了,尽管距离如此之近,了望台上的将士没有听到号令,依旧是在塔上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来犯之敌。 “铛铛铛!” 身后传来了金属敲击的声音,了望台上的将士顺着杆子直接滑了下来,打破了台上的油罐子,跨上战马一路狂奔回军营。 “火!” 一声令下,阵前的弓箭手将特殊的箭点上了火,拉开了弓弦,瞄准了远处。 “放!” 嗖的一下!火箭就齐刷刷的飞了出去,瞬间刚才了望台的位置变成了一火海,原来刚才打破的是火油,原本这样的火阵是阻碍敌军前行的最好方法,但是对于这些妖兽来讲,意义不是特别的大,因为走在前面的血傀尽管身上都是火,却依旧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苦了身后跟着的那批小妖们,烧的可是不轻。眼看这血傀慢慢的要逼近大军了,这时候城楼上的钮琳手中的天地结有些按捺不住了,想冲出去却没有主人的命令,只能盘旋在钮琳的身边干着急。 “御!” 军中立马变化了姿态,前方的大军将盾牌高高的举起,顶在了最前面,方阵开始慢慢的移动起来,血傀手中的棒槌砸在了军中,阵型瞬间被击破,兵器砸在血傀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次兵器上有沈阳的秘方,还是这批血傀有些残次,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的刀枪不入,看到第一只血傀倒下了,后面的将士就开始兴奋了起来,原来之前的血傀也不是无敌的,也是害怕手中的兵器的,这时候骑兵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冲了出去,厮杀喊叫声震天一般,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大军见骑兵冲锋了,这时候立马竖起了旗帜,将士们分别从两边进行了包夹,就这样一场人魔大战正式拉开了帷幕,山谷间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只知道一波不行了一波又压了上来,双方的将领都扭打在了一起,杀的你死我活的样子,论数量这魔都山肯定是不及浮幽城,很快的这战事就被浮幽城占据了上风,魔都山开始慢慢的向后退缩了,血傀这时候也是倒在了地上,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非兵器的法宝,原来这次战争,四方的能人异士知道要和妖魔开战,也是早早的守候在了军队的后方,等到一开战就和大军一起冲锋。影黑一见自己的手下们都开始向后退了,这时候一个纵身跳进了大军之中,要知道当初影黑一人带着炙手可是屠了一城,不能再这般不管了,将士们肯定是要吃亏的,终于钮琳和戴婷还是没听从安排,姐们两人御剑就直接上去了!这天地结一亮相,着实把黑影也是吓了一跳,这沉寂百年的天地结竟然又重新出现了。 “呵呵,天地结,那你莫非就是!” 影黑的话还没说完,钮琳就率先发动了攻击。天地结也像是憋了很久的样子,自己做了个分身,一边是好斗,一边怕钮琳有什么事,变成了一道灵符伴在身边,真是不能小看这一条小小的飘带,这威力不亚于婉诗的凤剑,几十个回合下来以后,影黑一点优势都没有占到,反而觉得影黑这次交手有些虚弱,和之前全然不同的两种感觉,见占不到优势,影黑也是将炙手自行主动攻击,自己往后一跳,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果然没有什么好事,只见之前倒下的血傀,发出一阵阵淡淡的黑光,没错倒下的又齐刷刷的站起来了,这下大军就被这血傀给分成了前后两道了,血傀这次站起来身上有些变化了,不但之前的伤口愈合了,就连行动也是快了很多,摇了摇笨重的脑袋,捡起地上的棒槌,开始在军中疯狂的输出,这一棒槌下来死伤直接一片,必德师傅也是按奈不住了,紫云神剑直接飞了出去,三下五除二的将一个血傀给分解了,回头一看这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的,将士们一点也没有畏惧,尽管知道实力悬殊,也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都被血傀夺去了生命!是铜铃声!桃源军!只见山边撕开了一道出入口子,发出一道紫色的光芒,桃源军一声令吼!顺哥带着将士们直接冲了出来!桃源军就这样横切冲入了战场,估计也是久为打战憋的慌,只见顺哥一杆银枪冲进了血傀大阵之中,后面的桃源军就不淡定了,见四周哪哪都是人,索性后面的部队直接朝着远处的魔都大军而去,厮杀声一时之间那是震天动地,本以为魔界会一败涂地,但是没曾想到这时候烟残跳了出来,丢出一块血肉,脚下的地面开始抖动起来,一双双手从地里伸了出来,之前倒下的魔界战士又复活了,顺哥眼看不对,长枪一横,一道旋风,前面的部队收到暗号后,开始慢慢的向后退收拢,而此时顺哥见战场上已有十来万的桃源军,流水直接将桃源的入口给关闭了,其余的战士在里等候。这一次复活的魔界战士明显比之前的乌合之众看起来厉害多了,动作都是整齐划一,拿着一把小砍刀,虽然造型看起来不是特别的厉害,但是能够感受到刀口的丝丝寒意。浮幽军和桃源军都退回了自己的这边,战场上一下子变的冷静了起来,厮杀声一时之间竟然收住了,就连钮琳、戴婷还有必德师傅都退了回来,血傀基本上已经是灭的七七八八了,只有几只得以退回对面阵中。纵横骑上马从城门口慢慢的走了出来,烟残见纵横单枪匹马的走了出来,自己也是腾飞起来,两军将帅者踩着地上倒下的尸体一步一步的靠近。 “妖就是妖,绕朕边境,杀朕子民,今日之日就是你们的灭亡之期!” 纵横腰杆直,底气足! “要说起这妖,其实还得归功于你呀,若不是当初你一手将这些人拉拢起来,怎么会有今日的这番情景,别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现在套上了一个光环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人皇了,没用的,你们注定要死的很惨!” 烟残似乎这话没有这么简单,什么叫一手拉起来的,纵横也是有些狐疑。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要么灭了你们,一了百了,要么你们灭了我们,整片人间就都是你们的了。” 纵横慢慢的再一次准备拔出天子剑。 “别着急,都打了几千年了,还差这么一时半伙的么?你确定今天这些人能够活着走出去?” 这话到时让纵横心头一惊,但是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天子剑一出,伸向烟残身后的这些魔军们,纵横身后的将是们拿起手中的长枪,举起盾牌,大吼一声!齐刷刷的迈着步伐就上来了,烟残也是不甘示弱,手一挥魔军们也是整整齐齐的冲了上来,这倒让桃源军有些尴尬,浮幽城军姿整齐,插也插不进去,这时候就还是要看流水的了。流水拿出令旗,在胸前一交叉,十万桃源军立马收回了兵器将身后的长弓取了出来。 “伏魔箭!上弦!” 桃源军将随身佩戴的一支桃木箭拿了出来,搭在了弦上,以最大的臂力拉开了长弓,这弓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弓,一丝丝的寒意从弓中透露出来。 “放!” 箭矢从远处飞向了战场,十万支瞬间飞出,只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一阵风一样的飞了出去,没过一会那边对面就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这刚召唤出来的魔军,魔气鼎盛的时候碰到了桃木,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气的烟残拳头都握紧了。魔军将中间的路让开了,一支阴气很重的骑兵踩着黝黑的战马走了出来,数量不多,但是那种阴森的感觉能够令人从毛骨里散发出来。什么也没招呼,几人就像是送死一般的冲向了浮幽大军,本以为是以卵击石,谁曾想,就这几匹马竟然冲开了浮幽大军,马头就像是有千军万马般的气势,还没冲到大军的面前,持盾的就直接撞飞了出去。更有是冲到了军中,手中的马刀砍伤起来是一片一片的倒下,军中尽管长枪却连碰都没办法碰到这几人,上万的大军被这几匹马弄的团团转,钮琳又按奈不住了,也没征得大家的同意,跳了下去,仗着自己有天地结,那是一个英姿飒爽,拉过一匹马直接勒紧,天地结一阵绿色火光,马上的人就变成了一颗颗粉尘,消散在空气中,影黑见对面都上人了,自然也不能见得自家吃亏,提起炙手也是准备上了!混战又要开始了。 第77章 忠告 钮琳自从得了这天地结,做事风格那是天不怕地不怕,仗着手中的一条飘带,手一甩那可谓是惊天动地,现在回想起那时候必德师傅听到天地结的惊讶神情,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影黑扛起炙手就冲进了人群,一把炙手对付浮幽城的军队和桃源军还是游刃有余的,一招一式出去,倒下的都是一片一片的。钮琳立马冲了进去,对准炙手就是一飘带,天地结这种神器自然也是带一点自己的想法的,对准了就是疯狂的一顿输出,速度快的有些令人惊叹,面对炙手这样天下至邪之物,一点也不畏缩,招招都是朝着影黑的要害而去,几番的交手过程中可以看得出来,影黑这内力真的是大不如从前,应该是练血傀练的,消耗过度了,原本那种毁天灭地的气势也渐渐的看不到了。钮琳趁着这好时机,和天地结左右夹击,一剑刺穿了影黑的左手,疼痛之时大喊一声,两眼开始钻出一种愤怒的感觉,从腰后面拿出一个鼎,用力的朝着鼎中吸食了一口,闭上眼睛,额头上出现一个黑色的五花印,身后的翅膀一下子展开了,明显能够感受到戾气正在大量的汇聚起来。 “妹妹快回来!” 婉诗御剑而行,立马将钮琳拉了回来,纵横见此状也是下令将士们火速撤回,但是指令传递的稍微晚了一些,前方的将士后撤不及,一阵冲击波过后,就只剩下白骨一具了。纵横见到这么多的将士因此而丢了性命,脱下了龙袍,褪去了战甲,原来早早的就将昔日婉诗替她亲手缝制的白袍穿在了里面。将士们的浴血奋战挡住了这魔都山的嚣张气焰,但因此不少的将士却永远丢掉了性命,纵横御剑下了城墙,当然身后的人也跟了下来,刚才是两军厮杀,现在开始那就是王对王的较量了。 “妖孽!以妖鼎来练功,害人害己,今日就要替天行道,彻底的收了你!” 这话是没错,底气也是十足,一副仙气飘飘的样子,但是一会过后,这样的大话怕是就说不出来了。 “真是个笑话!” 影黑也是不多说什么,张开了翅膀就直接飞了过来,这次冲过来的样子和前几次截然不同,肯定是因为吸了那口鼎里的东西,戾气强到扑面,身后的翅膀一抖动,地上的尘土就飞了起来,石头也成了可以杀人的工具了,石子就像箭雨一样的飞过来,好在纵横这等也是有所准备,剑身一横,挡住了所有的坑坑点点,这石子还没完全结束,这影黑已经是快要飞到了面前。 “妖孽!休得放肆!” 钮琳说话有底气!提起天地结就冲了上去,还真别说宝贝就是宝贝,尽管面对这么凶猛的影黑和炙手,这天地结都能够应付的游刃有余的,一点也没有吃亏的样子,但是这个主人就有点逊色了,和天地结修为差距有点大,左右夹击的时候,影黑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死命的朝着钮琳发起进攻,为了守护主人,天地结自然就分了心,结果被影黑抓住了小机会,一下子将钮琳击退回来。 “天地结也不过如此,只可惜认死理,这么多年了还就只会跟着一人,可惜了!” 话也不说,提起炙手一蹬脚朝着纵横直接就杀了过去,这大敌当前,都挑衅到脸上了,总不能再往后退了,皇上虽然有皇上的龙颜,但是现在已经是退下了龙袍,也是时候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也是破了上元到天元的人了!手中的天地玄明立马燃了起来,化成了一把长枪,长枪在手一寸长一寸强!炙手虽然是天下至邪,威力是要比这天地玄冥厉害的多,但是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之前几次的交手令纵横好好的反思了许多,既然兵器上占不到便宜,那么就只能从技巧上展开一番变化了,这一次纵横整个人都贴着影黑近身的攻击,影黑吸食了鼎中的戾气整个人变得特别的大,行动不比之前,纵横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朝着影黑的要害进行了疯狂的输出,这次是真的打疼了影黑,一连退了好几步,但是好景不长,这个戾气和努力好像成了正比,只见影黑整个人都开始冒起来了黑气,伤口逐步开始看得见的愈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在升起。黑化了的影黑整个人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这个味道就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手上也是开始流下了一滴滴的黑血,当黑血碰到炙手的时候,只见炙手开始发出淡淡的光,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一样,天都开始慢慢被乌云笼罩起来。 纵横也不傻,知道这一定是在憋什么大招,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把能量都集中满了再来和自己打,于是率先发起了攻击,无奈这个天地玄冥和一般的小妖神仙动动手那是绰绰有余,但是真的和这样的妖兽干起来,真的是有些逊色了,尽管这天地玄冥在影黑身上疯狂的输出,但似乎影黑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哪怕就是从脖子间穿过去,没过一会伤口就会自己愈合,而空气中散发的恶臭越来越浓,影黑手中的炙手也似乎是吃饱了的样子,发出的光芒也是越来越小,天上的乌云也渐渐的有散开的意思了。纵横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无奈身边确实是没有什么像样的拿得出手的宝贝,只能天地玄明继续的加大力量灼烧影黑,当天地玄冥焚烧到一定的极限时,影黑开始咆哮起来,看来这来自三界以外的火还是有点作用的,天空一道惊雷,将影黑的仪式给打断,原本魁梧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小,就像是被浓缩了一样,而开始还是满身黑影的炙手这时候竟然随着影黑也缩小了,变成了一把亮闪闪普普通通的长剑。 纵横心里有些不解,难道是进化失败了?心里正犯嘀咕的时候,披头散发的影黑将脸慢慢的抬起来了,好家伙!这小脸蛋子真是英俊,若不是妖恐怕真要迷倒不少无知少女。这画面是这样的画面,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还没让人好好欣赏一下这张脸,拨开面前的头发,将手中的长剑拔了出来,这剑刚一出鞘,寒气四溢,瞬间感觉从秋天进入了冬天的那种寒意。剑一出鞘自然是拔剑对峙了,天地玄冥也瞬间化成了一把随身剑,此时的影黑速度快极了,一不留神剑气就已经从面前而过,还好躲闪及时,只是掉了一缕头发。 “夫君小心!” 婉诗在城楼之上待不住了,旁观者清,这时候的影黑已经是脱胎换骨了,不再是之前那个没头没脑的东西了,相传炙手饮完血,一旦真的完成了进化,就会变成一把神剑,而从此时的现状来看,应该是已经完成了某种仪式了。还没等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影黑的剑又上来了,一声凤鸣,凤剑从婉诗的手中出来了,挡住了影黑的这一下攻击,但是就刚才的那一下,影黑和婉诗都被彼此的剑震震到,向后退了几步。 “婉儿你没事吧!” 纵横见婉诗都向后退了几步,知道这不比之前的影黑了,是自己掉以轻心了,纵横看了看婉诗,点点头决定夫妻两人一起上,凤剑和天地玄冥两剑一起上,结果炙手在空中支起了一面盾一样的气障,剑锋指着气障就是冲不破,婉诗一皱眉,一招云冠三叠,踩着空气就上了天,从气盾的顶端,凤剑剑身散发出熊熊烈火,就在碰到气盾的时候,两种力量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冲击波,直接将一旁的纵横给击退了,气盾开始出现碎裂的声音,而影黑表情也变的有些痛苦起来,看来这凤剑真不是盖的,见状婉诗又加大了一把手里的力气,一鼓作气将气盾直接击破,破盾的时候婉诗似乎也被这一下震到,向后退了好几步,手上虎口也被刚才的气浪给震破了。影黑被地上的尘埃给包围了,漫天的风沙看不到面前的一切,过了好一会从风沙里走出来一个人影,是影黑,嘴角还有未干透的血迹。 “凤剑果然是名不虚传,能将炙手的气盾给震破了,还是真不简单!那接下来就要好好的陪你们玩玩了!” 影黑提起剑将碎嘴的血迹擦干净,右手握紧了剑从衣角扯下一块布条,将剑身包紧,准备起势。 “既然如此就让老夫来领教领教这魔界的剑术!” 必德师傅一个御剑飞到了纵横和婉诗的面前,将两人向身后退了退,亮出了自己的紫云神剑。影黑一看此剑,笑着说道。 “紫云神剑,你们这些人真有趣,来来回回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走到一起,既然如此,就送你们一起上路!” 影黑闭起眼准备开始杀戮了。这果然变了身的妖就是不一样,这能够感受到比之前强的多的气扑面而来,必德师傅是聪明的人,立马转攻为守,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万一贸贸然的冲上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只见影黑提起炙手一个轻身飞了过来,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一道毁天灭地的大气流冲过来。只见影黑很是轻盈的挥动着手里的炙手,但是接招的人就不觉得这么轻盈了,其实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戾气十足,从脚下的泥土就可以看的出,其实必德师傅是占了劣势的,脚下的土已经开始有些下陷的意思了,纵横见此状立马跳了过去。 “呵呵,变了个身怎么就转移了方向了,朕的事情还没解决,就总想着去找别人了么?” 明知道自己的天地玄冥此时已经不及影黑手中的炙手了,但是凭借自己深厚的内力,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天地玄冥起势!只见一把火剑滕然而出,朝着影黑就扑面而去,为了增加自己的气势,这一剑纵横看似寻常,但是实际上已经将体内三分之二的灵力注入到了剑内,必德师傅也是觉察到了什么,趁着这一会直接向后退了几步,影黑将炙手一横,身后戾气一聚集,竟然没有想要抵挡一下的样子,直接是开提了炙手直接朝着纵横的剑锋也是一剑准备过去了,看到这样的场景,城楼上的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必德师傅觉察到纵横这一剑是透了灵的,不然也不会在一旁站着调息。就在两剑快要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剑气所在的方向竟然凝结成了一颗水滴,必德见此水滴,立马大喊一声。 “趴下!起盾!快撤!” 身后的人听到这声音,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必德师傅这么说,那么接下来一定是了不得的结果。水滴开始慢慢的在剑锋之中盘旋,随着两人身上的灵气和戾气的不断涌入,水滴开始疯狂的旋转,并且不断的增大,必德也是一个御剑跳上了城楼,将所有人往城墙后面靠,甚至支起了气盾!能够感受到空气变得越发的干燥,随着所有兵士退回城中,城门轰的一声被关上,钮琳立马令所有人用力的顶住城门,话音还未落,只见第一阵气流扑面而来,漫天的飞沙令人连眼睛的睁不开,耳边不停的传来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城中城门处也是发出了呐喊声,还没等来得及做出调整的姿势,只见水滴又上升了一点,一动又是一阵气流,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的强多了,只见地上的土地皮都被掀起来了,瞬间一个气浪将地面的树木都冲断了,一群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妖界众生还在那呐喊助威,殊不知下一秒可能就要没有了。 第二层的气浪已经吹飞了很多的妖孽,直接被吹的妖丹都碎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当回首看到自己同类死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时候再想跑,哪还有机会,只见第三层的气浪飞了过来,能感觉到城墙都在抖动,城门口更是发出了一阵阵的痛喊声,顶门的震门棍都开始向后推动了,若不是这城门质量好,恐怕就已经被震开了,反观这妖界那就惨了,刚才那一下不客气的说,估计死伤那是叫一个惨重,来的时候还是气宇轩昂的,现在已经是彻底的蔫吧了,现在的状态用四散而逃一点都不为过,当然倒在地上的估计是起不来了。 这眼看第四波就要来了,纵横和影黑也是将各自的灵力和戾气充分的燃烧了起来,这时候谁若是不识相的冲上去,基本上就是有去无回了。眼看这群妖界的蝼蚁们就要全军覆没了,这时候一旁的烟残终于出手了,衣袖一挥,一道气章挡在了所有妖的面前,这一次并没有这么快就冲过来,只是水滴开始一半亮一半暗的在来回的扭动,地面上已经被两人的气轰出了一个大坑,两人腾飞在空中,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对方,纵横一皱眉,身后的天地玄冥开始燃烧起来了,影黑也不是傻子,看到这样的场景,立马炙手也是顶了上去,水滴眼看就要被这两股力量撑破了,也不知道这一下是什么样的后果。 “啊!啊!” 随着两人不停的咆哮,水滴疯狂的开始旋转,轰的一声,眼前根本就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能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石子黄沙从面前飞过的擦碰声,城中将士们应该是受不了这么强的力量,只听见城门处一声巨响,许多将士们飞出了好远,婉诗见状用凤剑支起了一个气盾,必德师傅立马撤了下来,到了城门口,将紫云剑挡在了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城门处。 风沙和冲击持续了很久很久,城楼上的石块都有些被吹落,砸在了人群之中,这一次的冲击对百花城来讲是一次很严重的受损,桃源军用灵力支起盾牌,挨个顶着传递灵力,这才躲过了这一次。反观魔界就惨了,虽说有烟残的盾,但无奈这盾也是有限制的,就这么大,没能躲在盾后的,基本上就是凉了。中场的风沙开始慢慢的沉淀下来,婉诗焦急的将孩子们抱在怀中,刚才那一下实在是太吓人了,只见两军只见战场变成一个天然的大坑,坑中两人都扶着地板,纵横此时已经是衣衫褴褛,能够看得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天地玄冥撑起自己的身子,努力的站直了。另一边似乎也是耗尽了体力,眼看自己对手都站起来了,自己也是故作镇定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但是就是这拍击的动作,竟然直接让身体发出了信号,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纵横心里微微一触动,看来这一次拼杀自己是占了上风的,本想潇洒的往回走,谁知道这刚走一步,就觉得胃里有一股暖流涌出,冲到脖子这的时候,根本压不住,也是一口鲜血飞了出来。 “夫君!” 婉诗将齐馨和齐安交给了钮琳,自己御剑立马飞了下去,刚身体触碰到纵横的时候,纵横微微的扶了婉诗一把,带上了城楼,这时候沈阳又不在,摸了一下纵横的脉象,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脉象有些不稳。战场另一端的影黑,被烟残扶住后,拿出一颗黑色的丹药塞进了影黑的嘴里,然后在影黑的背后拍了一掌,瞬间影黑的脸色就好看多了,竟然能够自己站了起来。 “多谢尊者相助!” 话也不多说,直接提起炙手又站上了战场之中,这人和妖果然不同,再怎么样人都是凡胎肉体,受了伤也不能说好就好,妖就不同了,一颗仙丹立马就生龙活虎! “伤我夫君!今日就要你好看!” 这应该是婉诗第一次这么凶狠的话语,手中的凤剑也是开始燃烧了起来,身上的衣服直接变成了缥缈,战斗力直接飙升,就连影黑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但是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要上去,就在这一刻,两人交上了手,这凤剑果然是凤剑,加上婉诗的修为,很快的影黑就开始败退下来,应该是刚才火拼的那一下,元气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几个回合下来后就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 “这一剑是替我夫君给你的!” 看来婉诗是真的火了,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凤凰,气势汹汹的朝着影黑飞了过去,速度那个一个快,一般人本根躲不开,影黑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冒死用炙手从正面进行防御,凤凰从影黑的身上穿了过去,影黑摸了摸自己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再仔细一看,原来是烟残在身后扶住了他,婉诗一回头,却发现刚才在远处站的好好的一群魔界妖孽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纷纷倒地直接没了。 “妖就是妖!自己的命是命,他们的就不是了么!” 婉诗已经开启了小红人模式,心中的小凤凰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一跺脚又朝着影黑飞了过去,烟残见影黑现在的状况,轻轻一掌送他直接离开,自己和婉诗交上了手,一个炙手纵横差点换上了性命,这个烟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婉诗交手到现在,这个烟残还没有用出真实的实力,每一招每一式都接的很轻松,当然婉诗也用的是天清宫的招式,也没有使出全部的力气。 “十五仙子是吧!哦~不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提着一把上古的神剑,你觉得你能在我这活多久,我觉得下一次就可以送你到阎王那去轮回!” 说着说着,烟残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烟残的话也并不是不无道理,原本都是仙根傲骨的,自然是要比这凡胎肉体的要来的厉害许多,话也是不多说,烟残分出一道分身,自己远远的看着分身和婉诗扭打在一起,若无其事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似乎是已经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与否,自己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已经能够彻底的将眼前的一行人打败。这样的自信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这分身已经让婉诗有些脱不开身了,虽然不能说处于劣势,但是绝对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另外就是凤剑威力虽然巨大,但是这分身似乎是没有血肉一般的剑气从身上穿过去过一会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早就说过了,这样的战斗是没有意义的,凡胎肉体的只会慢慢消耗你的灵力,等到你精疲力尽的时候,本尊只要轻轻的一碰,你就完了,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容貌,如果倒戈向本尊,饶你全家性命。” 烟残这阴阳怪气的样子,看的城楼上的纵横血气翻腾。刚还在调息着,瞬间就不淡定了,听见自己的夫人被人羞辱,纵横立马起身身边的人拦都拦不住,但是看着婉诗这持剑的样子和散发出来的灵力,城楼上的纵横瞬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废人一样!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只能躲在城楼上靠自己的夫人来保护。必德师傅似乎是看出了什么,转身对着纵横说道:“婉诗现在的功力,就为师也是自叹不如啊!”听完这话纵横重重的在城楼上敲了一下拳头,这时候殊知这齐安和齐馨看到自己的娘亲在和别人动手,已经是恨的牙直痒痒,无奈本钮琳一把拉住了两人,齐馨看了一眼哥哥,额头处突然有一道紫光闪过,一把抱住了纵横的手,小脸贴着纵横的背部,瞬间纵横觉得浑身上下散透着一股呼之欲出的能量,什么内伤都好了,转身看了一眼自己背上的齐馨,捋了捋头发。 “父皇,你再不去帮额娘,额娘都要被欺负了。” 听到齐馨的话,纵横瞬间一个转身,提起天地玄冥就直接飞了上去,这一次不一样了,手中的天地玄冥散发出了一阵阵的紫光,遇到分身的时候瞬间亮了起来。 “夫君你的内伤!” 婉诗心疼的看着纵横。 “小事一桩!让夫人受累了!” 提起手中的天地玄冥就朝着分身一剑挥过去,这妖邪之物碰到紫光瞬间就消散了,就连远处的烟残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一凡胎肉体竟然能够有这样的修为,更何况是自己的分身,看来得自己亲自出马了,分身的危机是解决了,但这一次是烟残本尊自己提着家伙事就上来了,那种寒气直接刺入身骨。 “我倒是要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力量!” 烟残也没客气,上来就直接招呼,还没等有什么反应的速度,就看到纵横被一把叉住了脖子,天地玄冥自行飞了起来,朝着烟残的手臂飞过去,手腕之处被轻度的擦伤,烟残将手松开,纵横顺势掉了下来,婉诗见状立马接住了纵横。城楼上的必德和钮琳实在是坐不住了,正巧看到溜溜也赶到了城楼,钮琳瞬间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了师娘,跳上前去,和必德师傅一起去汇汇这个魔界之尊。 “主人,小心了,这家伙可不是好惹的,必要的时候我只能宝主人的性命,旁人的真顾不了。” 这是天地结用心灵感应和钮琳说话,钮琳一听天地结都这么说,看来这烟残还是真个难缠的家伙。二话不说,得让这两口喘喘气啊,这都火拼了一阵子,一左一右,和必德师傅两人左右夹击,但是成效似乎还没纵横天地玄冥伤手腕那一下有用,最主要的是这烟残压根就没有将紫云剑和天地结放在眼里,都没有用心的去打斗,随手应付了几下,也就是这随手的几下让必德和钮琳知道这差距在哪里了,恢复了所有力量的烟残真是不容小视,好汉不吃眼前亏,得先把两人拉回去,不然在这地方估计得要活活的被打死,钮琳心里一想让天地结无论如何要缠着一会,自己转身扶起两人先上了城楼,等到在想回过去接自己的法器时,只见必德师傅和天地结直接被烟残打了回来,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第78章 纵剑 此时的烟残已经是将近狂暴的状态,什么事情在他的面前都是绊脚石,一把法器在手似有杀尽天下一切之物的感觉。必德师傅有些不甘心,提起紫云神剑又再一次进行冲杀,虽然紫云神剑也是一方神器,但是在烟残的面前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说勉强的牵制,烟残渐渐的开始有些烦必德师傅了,将面转了过来,两眼间透露出丝丝的杀意,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的烟残战斗力已经接近顶峰,冲上去无疑是自寻死路,一个后撤退回了城楼之上。 “现在这个点正是他戾气的高涨点,上去无疑就是送死,得想办法拖一阵子,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听到必德师傅这么说那是心里一阵的凉透,连师父都没有办法,这群徒弟能有什么对策。 “刚刚不是一个个上么,这次给你们一个机会,一起上!” 不得不说现在的烟残已经是骄傲到了顶峰,不过实力也是摆在那里的,城楼上众人看了一眼,决定一起上!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的,只听见一声声炸裂的声音和各种各样的兵器声,大家伙一起上也只能和烟残打个平手。 “休息的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该来搭把手了!” 烟残轻飘飘的朝着身后的影黑说道。听到魔尊的召唤,立马提着炙手就出来了,这影黑的加入场面上的局势瞬间就翻转了,一个两个的都被击退回了城楼之下。纵横则是受伤最重的一个,见婉诗有危险,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一下烟残的一掌,鲜血顺着嘴角开始慢慢的流了下来。 “伤我夫君!今日我要你的命!” 说完婉诗身后出现了一双翅膀,光芒耀眼无比,手中的凤剑带动着全身燃烧了起来,两眼之间似乎能冲出一道道的火光,剑身发出一阵阵的火焰,朝着烟残就直接飞了过去,翅膀的上面好像有一只凤凰若隐若现,烟残见情况似乎和想象的不一样,一掌将身边的影黑推了上去,从身后注入戾气,手中的炙手和凤剑直接相对冲,凤剑燃烧的火焰顺着剑身朝着影黑的炙手蔓延而去,这时候只见炙手剑身上的戾气一点一点的消散,大吼一声戾气重新控制着炙手的剑身,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干燥,倒下的树木已经开始慢慢的似乎有燃烧起来的迹象,凤凰又在空中鸣叫了一声,这时候影黑的身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开始燃烧了起来,这一次火焰直接朝着烟残而去,烟残用另一只手顶住了火焰,但夹在中间的影黑直接开始整个人燃烧起来了,影黑也不傻,知道这样自己肯定是要被烧死的,于是直接将炙手收了回来,怀抱在胸前,撑起了一个气盾,这样就变成了烟残和婉诗两个人直接相互对冲了,凤凰的火焰越来越凶,婉诗整个人似乎也是开始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觉,毕竟是凡胎肉体,这样大的力量身体是没办法一下子控制住的,烟残继续消耗着戾气抱住自己的位置。 “不行!婉儿这样会被活活烧死的,你看身上的缥缈,已经开始变颜色了,再这么下去会没命的!” 纵横此刻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推开所有人!直接御剑朝着婉诗的位置飞了过去。 “照顾好孩子!婉儿!此生能遇到你,夫君很满足了。” 当着婉诗的面,一把推开了正在运气的婉诗,凤凰在一瞬间接住了婉诗慢慢的朝着地面落去。所有人都目睹了接下来的一幕,只见烟残的戾气直接穿过了纵横的胸口,纵横整个人在一瞬间弯曲着,从天上落了下来! “不要啊!” 婉诗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喊出了这三个字,想去接住纵横的时候,纵横整个人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角似有泪水,看着婉诗奔来的方向,手本想抬起,却已经无力的垂下了,眼前的一切就像剧场谢幕一样,慢慢的黑了下来。耳边的声音慢慢的消散,一切都好像归于混沌,什么都不在了的样子,这时候的婉诗已经彻底的疯狂了,看着面前的纵横,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身边的凤剑又再一次的燃烧了起来,这一次与之前有所不同,这一次的燃烧似乎有着不平常的力量,戾气! 带着戾气的凤剑就像是带着一头猛兽一样冲向了烟残,只见影黑见情况不妙,直接用尽全身的戾气用炙手挡在了前面,原本的意思是想离开烟残的前面的,无奈被烟残控的死死的,强大的力量直接穿过了影黑,只见影黑的盾破了一地,整个人也瞬间掉了下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一道黑影将他吸入了炙手之中,影黑应该是被婉诗的那一下震击的妖丹破裂了,幸好有炙手这样的神器,这才能够保住一丝魂魄,留在剑中,等到重修妖丹再破茧而出。被影黑挡住了最强大的一下,后面的烟残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只是这个戾气在碰到烟残的时候,突然吞噬了烟残自身携带的一部分戾气,这使得他没有料想到,凤剑径直的穿过了右手,巨大的火剑冲击令烟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握兵器的右手直接将法器丢在了地上,由于凤剑威力不同凡响,迫使烟残将法器用左手高抛,呈现一种防御的姿态,立马开始自我愈合伤口。婉诗刚才的那一下,身上的缥缈也退去了,变成了原来的服饰,丢下了手中的凤剑,嘴角留着一丝丝的血迹,受伤都是高温造成的伤口,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纵横的面前,发出了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死死的将纵横抱在怀中。 “齐纵横!你给我起来!说好的一起将孩子养大,这才哪跟哪!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睡下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你快起来!婉儿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你不行,我求求你,你快醒醒起来。” 婉诗开始嚎啕大哭。所有人都赶了过来,直到齐馨和齐安摸着自己父王的身体,摇了摇头,也开始哭起来的时候,这时候大家伙都憋不住了,钮琳和必德拿起手中的灵气朝着烟残的气罩就开始疯狂的乱砍,愤怒让他们手中的灵器变得越发的有威力,只见气罩被打的叮叮的响,有些不知道死活的小妖,还想着能够保护自己的主子,这时候冲上来无疑就是自寻死路,一排排的血傀随着影黑的消散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倒在那边,一动不动! 眼看面前的气罩就要被打破了,但此时的烟残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伸出自己的右手活动了一下,确保没什么事情了,撤去气罩朝着面前的两个人就是一下,将必德和钮琳弹开很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溜溜师娘见此状立马将两人拉了回来,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知否,烟残已经将法器伸向了婉诗的位置了,尽管戴婷挡在前面,也就是一下的事情,已经够多人受伤了,不能再平白无故的这样战损了,拉开了戴婷,将自己头上的莲花钗拔了下来,抛在了空中,一道金光照在烟残的眼睛上,令这个大个子动弹不得。 “婉儿,快带着纵横走开!这里撑不住多久,快点走啊!” 溜溜用灵力继续催动着莲花钗,但是无论怎么呼唤婉诗,婉诗都是抱着纵横的尸体一动不动。 “戴婷!带着齐馨和齐安先去安全的地方,这里撑不了多久,快啊!” 听到溜溜师娘的话,戴婷拉起齐安和齐馨就往城墙上跳,这两个孩子也是倔,怎么拉也拉不动,最后还是戴婷一人一下这才将两个孩子带上了城楼。 “叮”莲花钗瞬间被弹开,还没等溜溜想拿出第二件法器的时候,被一把抓了,烟残看了一眼溜溜,非但没有伤她,而是小心翼翼的将溜溜放在了地上,还给溜溜周身打了个气障,挥一挥手送到了城楼之上,这个气障就像是牢门一般的锁着,进出都不行。此时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不行了,烟残顺势提起了手中的法器,直接朝着婉诗所在的方位就砍了过去! “不要啊!”“娘亲!” 这一刻好像除了呼喊,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做些什么。法器在空中劈了下来,凤剑自己飞了过来挡住了这一下,但是没有婉诗的灵力催动,再厉害的神器也只是一把神器,心如死灰的婉诗只是傻傻的抱着纵横,最重凤剑不及烟残的法器,一道寒光飞过,婉诗趴在了纵横的身上,笑着摸了摸纵横的脸,一起倒在了众人的面前。亲眼看到自己的娘亲和父皇倒在面前,齐馨和齐安再也淡定不了了,冲破了知否的束缚,两人直接飞了下去,这时候齐馨和齐安已经开始有所变化了,两人身上散发出紫光和金光,这样的颜色让烟残也有些难受,两个孩子哭着跑到了婉诗和纵横的面前,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烟残从这光的角度上一加分析,这莫非就是一直苦苦寻找的紫金双丹,不管是真是假,伸手想要去抓的时候,还没靠近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弹开了。两个孩子不停的哭泣,这哭声越来越刺耳,就连城中的百姓都开始有些受不了这尖锐的声音,有些道行的用灵力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或者用令力定了定身。 “齐馨、齐安,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你父皇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和这满城的百姓都要遭殃了!” 尽管必德师傅拼命的喊叫,齐馨和齐安一点都听不进去,继续哭!这哭声一阵一阵的,使得烟残也难受极了。 “住嘴!” 烟残拿起法器就准备想要弄死这两个孩子,但是齐馨转过身来,狠狠的瞪了烟残一眼,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那种寒光,瞬间让烟残这样的妖心底竟然产生了一丝的恐惧,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法器朝着齐馨和齐安挥舞了过去,必德师傅见状立马提起紫云神剑就上去接了一剑,估计是烟残真的难受,这一下特别的重,要不是有紫云神剑挡着,估计现在已经是一摊血水了。 “你们两个快走啊!难不成要让为师看到你们都死在为师面前么!” 必德师傅咬着牙辛苦的说道。 “夫君!” 溜溜师娘也是飞了上去,两人一起顶在了最前面,钮琳倒是想上去帮忙,但是戴婷和知否这两人一离开,怕是这身后的百姓都要遭殃了,戴婷和钮琳为了不让百姓被齐馨和齐安的哭声给震死了,用灵力将整个城用最低级的法术护了起来,这样满城的百姓不至于被哭声震死。 “父皇、额娘!我和妹妹不希望你们死,你们快点活过来吧!” 说完一金一紫两道光芒从天而降,打在了纵横和婉诗的身上,而齐馨和齐安身后出现了两个影子,一男一女,一个拿着琴,一个拿着箫,开始轻轻的弹奏起来,这琴箫一合奏所有的法器都瞬间失去了灵力,什么戾气和灵气,全部消散,只有凤剑开始慢慢的催动起来。剑身之中凤凰开始浴火,琴箫的声音越来越快,凤凰身下的火也越来越旺,渐渐的变成了一个蛋,烟残想要阻止眼前的这一切,但是手脚根本动都不能动,蛋壳开始抖动,火焰一次一次的冲击,天地开始变得昏暗无比,远处一道光亮慢慢的逼近过来,瞬间一阵冲击光亮,火凤凰浴火重生!翅膀的散发出来的光亮将整个天空照亮,婉诗被凤凰精魂撑起,当着众人的面,凤凰穿过婉诗的身体,缥缈原本淡淡的蓝色瞬间变成了一片火红色,额头闪过一道火光,婉诗眼角慢慢的睁开,在空中的一团火焰就像是凤凰一样,瞬间撑开,火翅抖动,整个人活过来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紫光从齐安的身上消失,金光还继续照耀着躺在地上的纵横,只见齐馨紧紧地抱住父皇的身体,两个人瞬间被光芒包裹住,悬浮在空中,只是纵横无力的瘫软的飘着,就在这时候,齐馨从嘴里吐出了一颗金闪闪的珠子,塞进了纵横的嘴里,随后齐馨又紧紧地抱住了纵横,这一次有些奇怪,身上的金光从齐馨这消散了,开始单独的照耀在纵横的身上,随后小小的齐馨就像是风沙一样的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变成了三颗珠子,在空中一碰撞飞向了各个不同的角落。 婉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齐安则看着妹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后的影子,琴弦一声断,一切回归到了开始的模样,齐安倒在了地上,瞬间哭喊声一片,大家都亲眼目睹齐馨消失在面前,做娘亲的有如刀割一般,而此时纵横的眼角竟然流露出了一道泪痕,也就是说纵横没有死!手指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远处一道龙卷风一样的东西正在向着纵横移动了过来。婉诗因为齐馨在自己面前消散,已经是伤心欲绝,压根就没注意到远处飞来的这股龙卷风,齐安擦了擦婉诗眼角的泪水,贴身说道。 “娘亲不必难过,妹妹只是肉身消散了,只要找回三颗金丹,用师娘的莲瓶就可以重塑肉身,倒是父皇,好像有些不寻常。” 齐安的一席话让婉诗瞬间提了神,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那么就绝对不会放弃把女儿找回来,龙卷风原来越近,一路上那是毁天灭地,村庄城镇无一幸免。天界此时也是乌云密布,天雷竟然自己出现在了锁剑台,被镇压的纵剑已经是积蓄满满的力量了,不管什么东西压在上面恐怕也就是一下的事情了,守剑仙立马通知了帝君,接到消息后的各路仙家都跑着过来,用自己的法器来镇压这把神剑,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只是看着有用而已。帝君掐指一算,这纵剑也被积压着几千年了,恐怕也就是今日要破阵而出了,于是嘴角漏出了一丝鬼魅的笑容,新华仙君也是闻讯立马赶到了帝君这。 “本君都知道了,是时候收网了,只是可怜了本君的这些个徒子徒孙,恐怕又是一场浩劫。” 帝君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起身飞往了锁剑台,帝君一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也就是在下跪的这一刻,九道天雷一起劈向了纵剑,这一下九道天雷的力量直接被纵剑给吸收了进去,剑身雷光闪闪,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在场的各路仙家。 只见“抨!”的一声,锁剑台彻底碎裂,纵剑破阵而出,直接朝着地上就是一下,镇压几千年的怨气一下的挥霍了出来,在场的除了帝君用夺剑挡住了,其余的都被震飞了好远,就连新华仙君也是受了不小的内伤。纵剑头也没回的就直接下了凡,寻找剑的主人去了。 “就这么放它去了,将来必定是个祸害。” 新华仙君擦了擦嘴角的仙血,在帝君的旁边嘀咕了一声。 “该来的总要来的。” 帝君到很是淡定,似乎有一种事事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这凡间就不一样了,天雷滚滚,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异像,就在龙卷风快要到百花城的时候,电闪雷鸣的纵剑冲破了龙卷风,直接到了纵横的面前,纵剑直接从纵横的头顶融进了身体里,刚刚还是灰蒙蒙的天,顷刻间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天空中竟然出现了许多天地玄冥的火团,在空气中漂浮着。 “这!刚才那把是!” 必德师傅已经说不出话了。 “应该就是它!” 溜溜师娘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婉诗手里的凤剑也开始有了感应,剑身的凤凰自己飞了出来,身后浮现了梦中的那道大瀑布,纵横的身体开始燃烧了起来,一层一层的火焰将纵横紧紧地包裹起来,天地玄冥从四面八方涌进了火焰之中,能够清楚的看见蛋中的一双翅膀也开始慢慢的伸展出来了,烟残眼看有些不寻常,刚想动手阻止,天上一道天雷打在了烟残的身上,令他动弹不得。凤剑的凤凰开始在空中盘旋,纵横身上的火焰开始一层一层的像花开一样的展开来,蛋壳被烧的火红火红的,空气突然静止,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往蛋里面钻了,就连四周的空气也是如此,刚刚还是电闪雷鸣,现在一下子就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一声高亢的叫声,蛋壳破裂,凤凰从蛋壳中钻了出来,火翅展开,直冲云霄,凤凰的身上是纵横!纵横站在了凤凰的身上,精神抖擞,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一席白袍,轻盈无比,凤剑的凤凰也飞了下去,将婉诗也陀在了背上,就像是四个久未相见的朋友,在空中不断的盘旋,盘旋了一阵子,两只凤凰将两人从空中放下,凤凰收拢了翅膀钻进了两人的身体之中,金光和紫光在纵横和婉诗的身上越来越亮,受伤的地方一下子全愈合了,两人额头都生出了一道莲花般的光芒。 “这是不死之身!” 必德师傅对着溜溜激动的说道。纵剑和凤剑本就是凤凰,几千年前纵横和婉诗存放在剑中的一些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肉身去,仙身归,凤凰之身,纵凤双剑,天下无邪!凤剑和纵剑窜出两只凤凰,在空中盘旋了许久,然后回到了剑身之中,这两只凤凰也像是分割了很久的恋人,久久的都不舍得离去。纵横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有了些许的变化,除了感觉浑身上下轻盈无比以外,手中的力量似乎有着无限的可能,以前总说没有一把顺手的兵器,现在这一句藏在心底的话似乎是要彻底的打破了,只见一伸手纵剑就来到了身边,那种充盈的力量无法形容。此时的烟残也是看穿了眼前的这一切,知道大势已去,再不走恐怕自己得吃苦头。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本尊累了!” 刚转身就被纵剑拦住了去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已经将路封的死死的。 “本尊天地同寿,你以为你们这两把破剑能够拦得住本尊?” 举起法器这是准备要背水一战的感觉。 “既然如此,新账旧账就一起算!” 纵横一个分身分出了四个,将烟残彻底的围住了,婉诗也是如此,分成了两个分身,上下各一个,彻底将烟残团团的围住了。两人催动手中的剑,突然发现自己的灵力也变了,如果没记错这是仙家的味道。但此刻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纵剑分成了四把,凤剑分成了两把,都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的场景,纵横和婉诗都没有怎么用力,烟残就已经是伤痕累累了,不得不说这个双剑真的是天下无敌,就连不可一世的烟残都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替妹妹报仇!” 齐安在城楼边大喊了一声!婉诗的听到了和齐馨有关的事,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因为眼前这只要消散了,怒火冲天,凤剑就发出了不寻常的光亮,原本只是将烟残打伤,现在一下子烟残彻底的招架不住了,剑身穿过烟残的身体,直接留下了不可修复的伤口,妖血直接喷涌而出! “这一剑是替我女儿还给你的,也让你尝尝消散的滋味!” 只见纵横将四把纵剑合成一把,直接朝着妖丹的所在位置穿了过去,烟残傻傻的站在了原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一个个的窟窿,本想运气修复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妖丹不见了,又或者说是被击碎了,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了妖丹就意味着什么也不再是了,身体里飞出一具具枉死的冤魂,四散而去,而倒在地上的身体也开始渐渐的变小,最后变成了一颗没有光泽的种子,纵横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令纵剑直接将这种子收了进来,被镇压在剑灵的世界,看到魔尊都被擒了,剩下的三三两两的小妖也彻底的逃散了。魔都山的瘴气也被风吹散,常年不见阳光的树木开始重新沐浴在自然界的馈赠中。本来消灭了魔头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齐馨的消散让大家都高兴不起来。 “父皇、额娘不必担心,本就是我们两个的命数,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其实真正的意义上来说,我们两个必须要有一个人为之渡劫,死而后身才能回到正轨,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妹妹选择了最好的方式。”齐安突然像大人一样的话语,让大家都为之一惊。这妖兽是除了,但是城中是一片狼藉,就连城门都是破烂不堪了,好在所有的妖都被收拾了,接下来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重整。有一点大家可能都注意到了,就是这一次过后,纵横和婉诗没有影子了,两人虽然说和常人一样,但是走在人群中细心的人就发现了,影子不见了,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两人已经不是凡胎肉体成仙了,第二就是两人已经彻底的死了,但是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小,第一种成仙的可能性就很大了,那么紧接着的一个问题就来了,如果真的成了仙,那么人间的这个皇位就没办继续在延续了,人仙有别,仙族强行插手人间的事情,只会令事情越来越糟糕,眼下这个就成了一个着急的事情了,这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了许久,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齐安的年纪尚小,还得带着他一起找消散的齐馨,必德师傅的志向又不在朝堂,这眼下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第79章 龙王 此时的纵横和婉诗已经是仙身,讲道理应该要回天界向帝君报道去了,但是两人速来和帝君不合,前有间隙,现在的状况想要摆脱这身仙身道骨是不怎么可能了,除非是在凡间择一道场,将仙身塑在道场内,每日还需有香火供奉,这才能自由的出入三界,就这还得有个前提,得帝君点头,各方的土地君才能将自己地界的仙域划出来。一边是满朝文武的期待,一边是成仙之后的无奈,两边这头疼的事情一下来,就很烦躁,这苦就苦在必德师傅不是治国之人。愁苦之际,必德师傅夜观天象,发现在极北之处有颗帝王星微亮,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北方有谁,于是这大半夜的找到了纵横,指着天上的星宿开始分析了起来,纵横一听说是有帝王星,那激动的劲道。 “师傅,你说如果朕明儿和婉诗上一趟天界,去找那帝君小儿,会不会这凡间就有结果了?” 这后继人选的位置实在是令人抓破了脑袋。必德也没敢说下一句,毕竟这入了仙籍,自然是有天上的规矩,老是在这凡间停留也不是这个办法。这第二天清晨,天还刚刚亮,就看见天边出现了霞光,这天兵天将带着户籍仙就登门拜访了。 “小仙有请两位上神回天界复职。” 纵横和婉诗仔细想了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晚得有这么一出,想想自己凤纵双剑在手,三界之内也没多少人是对手,不就上个天界么,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打,于是乎两人随着户籍仙就上了天界。这天界两人熟啊,自然是轻车熟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两人掌心中时刻背着剑,万一动起手来也是反应能够迅速无比,上天之后这才发现以前的老面孔都在,只是不敢直视纵横婉诗。 “见了帝君还是要行礼的!” 一路上身边的小厮就怕一会两人有所冲撞,嘀嘀咕咕的不停的说。大殿之上安静极了,都在等着帝君的到来,而出现的这两个人,曾经也是大闹了一番。帝君缓缓地走了上来,见到纵横和婉诗倒也不惊讶,不紧不慢的和各位仙家开始说起这朝堂之事,压根就没有把纵横和婉诗当做外人,也没说第一次两人来到朝堂,相互寒暄一下的这个样子,气氛一度很是尴尬。一直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帝君这才开始说起婉诗和纵横。 “两位上神既然已经归了仙位,凡间的一些琐事就不要再去挂心了,自然会有人照顾这这一切,也不知道两位上神是想在仙界谋个差事还是择一道场,自行修炼收人供奉。” 这回帝君说话客气极了,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模样。在场的各位仙家也是惊呆了,这一点也不像原来的帝君。 “自然是想要择一道场,志不同道不合,本就少些交际为妙,至于凡间的事,自然是要等到尘埃落定了,才能够完全的撒手。” 纵横也是不拒颜色,直接顶了上去。 “北方不是已有人皇,自己去看一眼便是了,凤凰台本就是你们的仙居处,从哪来还是回哪去吧。” 果然这好话不说第二遍。 “既然如此,我夫妻两人就先谢过帝君了,我们这就告退。” 一点面子都不给帝君。 “且慢,你们就这么离去了,没个仙籍,谁人能够知道你们是这天界之人?” 身边的人看不下去了,想要替帝君出头了。 “要人知道如何?不要人知道又如何,这天下之大,一个仙籍能够拦得住我夫妻两人?” 纵横这现在纵剑在手,说话腰杆子都直了不少。 “岂有此理!老朽也是好心提醒,实在是没有一点仙家的样子!” 气的老头直跳脚。 “随他们去吧,几千年了,一点都没变。” 帝君一发话瞬间就都安静了。凤凰台,纵横心里一嘀咕,拉起婉诗的手就朝着天门而去,留下这一朝的天神傻了眼。帝君则是暗暗的一笑,真正好玩的现在才开始。得到了指示的纵横朝着北面开始慢慢的寻找,一路上都是安居乐业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只是越往北走这就越是荒凉,土地也看似贫瘠多了,都是些稀稀拉拉的村子,纵横突然想到了还真有这么一个人,拉着婉诗就朝着北面去了。这北面荒凉是早有耳闻,但是看着看着突然在一个驿站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很宽的官道,两旁都种植着大量的树木,应该是小苗,也就一两年的这个样子,但是排列的非常有序,使得北面的荒凉一下子被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树苗给打破了,继续往前走,发现人越来越多了,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一身麻衣,正在主持着工作,身边跟着很多人,自己是不是的还要上去搭一把手,手中带着各种各样的图纸,安排着各种各样的人在那忙碌着。仔细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好将军的儿子,六郎! 纵横先是没做声,在天上继续往里面走,好家伙这短短的时间内,先前的荒凉土坡彻底改变了面貌,都盖起了泥瓦砖房,在城中还开了很多口井,有官兵把守者指挥人井然有序的打水,旁边的农田也引了一旁的大河,开了一条小渠,渠道在上游,这样就能将河中的水引到了田间去灌溉,田间的这些老农应该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看样子应该是其他的城镇支援过来的。原来的蛮夷之地现在竟然已经能够开始这样的生活,短短的时间之内实在是令人惊叹,别的不说就是纵横自己恐怕也没能有这样的能力,再往城中走去,孩子们大多数都穿起了布衣,只有少数人还是用兽皮当衣服这样穿戴,不过也都是些年长的如此,新的事物一下子来了,也不定都能够接受。街道的摆设井然有序,甚至还能听到城中有学堂的声音,再看看军营中,将士们穿的的确是简单的很,有些甚至比不上街上的百姓,纵横很不解,说来也是巧,就在这时候,见一些老农挑着菜来到了军营,却被守卫挡在了门口,老农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带着一些妇孺。 “军爷!你们就让我们进去吧,你们自己都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把好的都给我们,你看看你们穿的吃的都是些什么!” 门口的守卫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收起了手中的兵器,将老农们都扶了起来。拱手朝着应该是百花城的方向作了个揖。 “皇上都为百姓舍命了,自己的孩子都牺牲在了战场上,我们这些苦算什么,皇上和六爷说了,只要百姓好,我们这些当兵的,就算是豁出了性命!那也是值得的,你们的日子越来越好,多交些税收,将来我们的日子会好的,再说了,我们有朝廷养着,你们就快回去吧!” 守卫应该也是个小差,不然说话没有这么漂亮。 “你们是由朝廷养着,可你们的衣服,吃穿都给了我们城中的百姓!我们怎么能不知道!孩子啊!我们也有子女,这些今天必须收下,家中够吃!家中够吃!” 说完大家伙都跪了下来,希望将士们能够收下,头都点到了地上了。这时候得到消息的六郎跑了过来,扶起带头的老伯。 “乡亲们,你们看到了镇口的那口墓没!那是我爹的墓!郝将军的墓!我爹从小就被齐安公收养,临死也没看到这天下一统,如今皇上恩准将我爹葬在这里,不为别的,就是希望能够我们父子一起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太平,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里的齐家军不会要你们的东西的,不瞒你们说,军营后面的地我们已经开好了,很快就能吃上自己种的菜了,谢谢你们!乡亲们都回去吧!” 六郎准备起身让乡亲们回去。这时候纵横和婉诗在人群中走了出来,六郎先开始以为是看花了眼,这一晃过神来发现是皇上,立马跪了下来,给皇上请安。 “快起来吧!你们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到了,这是民心,让将士们收下吧,齐家军也是人,都饿成什么样了!” 挥了挥手,这下乡亲们可高兴了,也不等将士们动手,提着带来的东西就往军营里冲了进去。 “皇上,这!” 六郎有些不敢相信。纵横看了婉诗一眼,婉诗也点了点头。 婉诗向前一步走:“郝六郎听封!现赐郝式一族齐姓,齐六郎受国监一职,代行皇权!”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六郎没有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下,立马跪了下来。 “皇上,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六郎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了一样的疯狂的叩首! “快快快!快起来!看把你吓的,朕是这样的人么?你快起身,朕和你慢慢细品品这其中的滋味。” 纵横竟然俯身下去,将齐六郎给拉了起来。 “不瞒你说,你现在还能见到朕这般模样,那是因为阳寿还有些,朕和皇后已经位列仙班了,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此这国内的百姓如果没有人拉着他们向前走,难道你还想看到四分五裂的场景么?百姓们这安居的生活你忍心让他们再来一次战乱么,就你种的这些树,都砍去了做箭弩,你乐意嘛!朕是看了这么多人,只有你最和朕和皇后的心意,能拿百姓当成命的样子,朕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纵横说着说着拍了拍齐六郎的肩膀。 “可是这是浮幽最大的权力啊!皇上你若不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军中小将!怕是真的没有这能力接受如此大的重担。” 齐六郎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这群将士们。 “一个人的能力和品行与否,朕清楚的很,这些朝中的大臣们,朕心里也都明白着,等到你回去后,朕自然会与他们说清楚的。” 这时候将士们似乎也是听到了些什么话,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慢慢的靠拢了过来。半晌的沉默之后,军中有个声音传了出来。 “将军,你是要走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纵横的心弦一下子触动了起来,看到百姓和将士们那种眼泪劲,心中不由的一阵旁酸,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平时不觉得,真的要爆发的那一刻,即使很微小的一句也能触动整个神经。 “这件事呢,朕也知道对你来讲有些突然,毕竟托付的是整个江山,如果真的是谁有些歪脑筋,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太平,很快就会付之东流,朕也对不起这些死去的将士们,更对不起朕的叔父,郝将军!” 纵横知道齐六郎有些动摇,这时候只要再加一把柴火就能够让齐六郎坚定起来,那就是他心中的那团火,郝将军!这招果然有用,一听到自己的父亲,这齐六郎立马就精神了起来,思索了一会,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跪在了地上重重的扣了三个头,然后端正的说道:“承蒙皇恩,只是六郎这一生怕是没有这么大的福气,六郎虽说命贱,但也是个铁骨真真的汉子,郝式一族谢皇恩赐姓齐,但我齐家一脉从此刻不进皇宫半步,非战时期不接触兵权,待公子弱冠,六郎还政于公子,公子乃齐家正统血脉,臣子不敢僭越,令执政期间臣有私心,北方穷,臣也想就此机会将全国百姓生活趋于平样,也算是对得起这天下的百姓,有福同享!”这有人能接这个盘,纵横乐的心里都开花了,这齐安弱冠还要好几年了,想了一下立马应允了,吩咐了一下立马准备拉着人走,但是看了看身后的齐家军,纵横立马飞鸽传书令百花城准备好衣服和粮食,支援北方。 “这下你放心了吧!” 纵横看着六郎问到。 “将士们!皇命有令,做臣子的不得违,这里交给你们了,百姓就是你们的父母,别忘了当初我们一起吃苦的日子!等到公子弱冠了,我马上回来陪你们!” 说完转身跪向纵横。 “六郎回去收拾收拾?” 纵横说出这话后有些后悔了,看了看身上破破烂烂的官服,想必这就是六郎全部的家当了。 “不用收拾,我就是全部的家当,府上都是些图纸,这接下来都得用着,留给工匠们,他们会按照我要求的去做的!” 婉诗听到这些话眼角都有些泪花了。就这样三人一行一起骑马走遍了这浮幽城上下,沿路通告了各州县,直到回到百花城,在皇宫外翰林院中设立了行政处,各大臣们朝会在此进行,齐六郎的事迹在各州县都传开了,现在的浮幽城民风淳朴,相互效仿了起来,强大的浮幽城就这样在此慢慢的延伸开来,其实现在的浮幽城整个版图都被一座巨大的天山给拦断了,所谓的统一也只不过是山内的统一,其实山后面的文明也在另外的一侧慢慢的生长起来。这天下是交付了,寻找齐馨的事,就提上了议程,不能让自己女儿散落在外太久,毕竟这是纵横和婉诗的骨肉。这大战过后,三界如初,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安定,可是有一件事是没能逃过天界这群人的法眼,就是齐馨救纵横时,将自己分化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帝君的耳朵里,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这三界之人都知道紫金双丹,但是更有一个这样的传说,一丹双丹之中的一个分化了,但凡散落之地一定会有祥瑞之照,只不过散落之地一定是天下之最,所谓的天下之最无非就是最苦、最寒、最炎之地的意思。帝君思索了一下,决定这次要自己动手,依靠天界这群人是绝对做不成事情的,于是乎学着纵横一般,将天界的事情料理的干干净净,责任也是分的细之又细,这好不容易骗来的权力,总不能在最后的时刻付之东流。顺带上了新华仙君就下了凡,这一次一定要将这三颗珠子带回来,由于这双丹非天界之物,所有昊天镜也没办法追踪其下落,根据这下之最,两位天界重量级的上神,开始了在人间的徘徊之旅。 这一头纵横一行人也是放下了皇家的身份,换上了平日里最常见的衣服,找回了当初大家在一起闯荡的情怀,只不过以前是一群人,现在是两个仙一群人,压缩了自己的仙术,和大家同吃同住,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好在溜溜师娘也是知道些这样的事情,世界之最,婉诗最先想到的就是海底,要说这世界最深之处,莫过于四海之底,几番商量后,也没征得戴婷的同意,决定先去东海!戴婷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走就走吧。一路驱车来到了东海之处,海面到是非常的平静,似乎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来都来了,不自己去探查一番,心中多少有些不放心,考虑到师娘的孩子还小,决定将知否和溜溜师娘流下来,就近找了个城镇安顿了下来。简单的吃了几口其余的人就上路了,原本想将齐安也留下,但是齐安一再坚持要去找妹妹,想了想随后也就带上了。东海海底平静如初,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一丝的异常,由于这戴婷身上带着龙鳞,能够听懂这些小鱼小虾之间的对话,于是开口问了路过的小鱼们。 “近来可曾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落入海中?” 戴婷一开口,就吓退了很多,只有一条有些迷糊的鱼还傻傻的在原地没动。戴婷凑近了又问一问。 “天哪,你竟然能会说海语!” 鱼有些傻了。 “嗯,会那么一点。” 戴婷也有些心虚。 “近来很是平常,也没见你说的,不过我们都在附近活动,你可以去深海再去问问,只不过得小心那么脾气大的家伙。” 这鱼说完慢慢悠悠的又游走了。 “没什么不寻常的。”戴婷有些失落的告诉大家伙。 “没事,我们往深海里在走走,说不定有些收货。” 纵横知道没这么好找,但是但凡有一丝的希望,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于是大家又往深海继续游去。渐渐的有个人族模样会说鱼语的消息在东海境内传开了,架不住鱼多嘴杂,这龙太子一听,该不会是戴婷吧!修养的习惯直接打破,化身成龙,直接在深海里一番寻找。 “有人来了!气场还挺足!” 婉诗提示大家警惕起来,因为现在已经是深海区了,越往前就越黑,根本就看不清前面有什么。突然眼前一亮,纵横拔出了纵剑,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举着一战海神灯出现在了戴婷的身边,龙太子已经长大了,这一身的模样说实在的,还真有些帅气,将脸贴的戴婷近近的,将海神灯举在了戴婷的眼前,仔细观察着戴婷的容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番,戴婷竟然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这一下子可把龙太子乐坏了。 “真的是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声音温柔而又沉沉的,听着就很舒服。 “我们,我们来找人,你能不能离我稍微远一点,远一点。” 戴婷将龙太子推了开来。 “你们要找的东西不在东海,这金丹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三界,父王已经让人将东海上上下下都查过了,确实不在,有人比你们更着急,法令都已经下到这了,看来这个金丹真是不简单啊,你们应该也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 龙太子说归说,眼睛却没离开戴婷。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一直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怪难受的。” 戴婷终于忍不住了,当着龙太子的面还是说了出来。 “你如果每日思念一个人,当她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也会这样看着她,甚至比我还不想将视线移开。” 这龙太子爷也是不加忌讳在场的人,想说什么说什么,弄得大家都还挺尴尬。纵横拉着婉诗还是稍微的侧了侧身,这知否和宏良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说正事!如果不在这里,我们就走了!” 戴婷见大家都不说话,总不能自己还傻不拉几的站着看笑话一般,慢慢的侧过身去,借着大家伙赶紧将这个尴尬的局面缓解一下。 “你们也不要急,既然说有人比你们现行一步问了这个事,东海乃四海之首,有消息必定是要传到东海来的,再说了这四海这么大,真要找也不是一时的事情,与其你们这几个到处乱窜,又怎能赶上我这百万海兵的搜查。” 想想着龙太子说的也是没错,纵横这几个再有能耐,撑死也就是这几人,只是口中的还有人比纵横还要急想谈谈口径。 “刚才太子爷说有人比我们更急,可否告知是何人?” 纵横皱着眉头问到。这龙太子也是满脸的不屑,扫了一眼纵横,冷冷的说道:“不该你管的自然不用你管,既然已经成了仙,为何不去自己的道场,也不通报一下就来我东海。”那高冷的样子着实很欠揍。 “问你你就好好的说!摆什么谱!” 好家伙,戴婷直接是上了手,一把掐在了这小破龙的肩膀上,疼的他直叫唤。 “疼疼疼!我说!我说!夫人手下留情!” 好家伙,这不害臊的直接喊起了夫人。 “谁是你夫人,再乱喊撕烂你的嘴!” 戴婷把家伙事都拿出来了。 “收了我东海的圣物,就在刚才刚好七七四十九个东海日,我这龙鳞怕是要更你一辈子了,至于我弟弟的嘛,已经回到了他手中,说明咱这段姻缘是天注定!” 龙太子说完,戴婷立马准备想把那片龙鳞扔了,可是拿起来想往外扔就怎么也扔不出去。 “别费劲了,除非三生石裂,不然我们这辈子只能再一起了,我们龙也是有信仰的。” 一听这话戴婷直接急的都快哭出来了,钮琳这才恍然觉悟,这个龙鳞就是龙灵!一旦带久了,身上就会出现龙息,龙王乃是天材,受四海供奉,姻缘受的是天界三生石的注定,这才戴婷是真的摊上事了。 “我不管!赶紧帮我拿走!” 戴婷都快哭出来了! “没办法了,昨天还有办法,今天就彻底没办法了。” 说着说着,戴婷的头上生出了两个龙角,身上的灵力瞬间的窜动了起来,戴婷看起来似乎是有些难受,手中的剑握的死死的,恶狠狠的看着龙太子。不一会的功夫,全身瘫软的浮了起来,龙太子眼疾手快,一道困身术将在场的人都困了起来,自己带着虚弱的戴婷往深海里去了,虽然这困身术只能一会会的时间,但是足够将戴婷带到很远的地方,一流烟的功夫人就没了,大家伙担心戴婷的安危,立马追了上去,但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走!找龙王要人去!” 钮琳这熟,带着大家伙就朝着龙宫奔去了,想着这龙太子虽然荒唐,应该不会做什么伤害戴婷的事情,龙宫说大那是真的大,不过守卫好像比以前稀松了不少。 “什么人!” 虾兵蟹将挡住了去路。 “劳烦通传···” 话还没落,似乎是认出了两位上神身上的气息。 “不知上神驾临,小的这就去通传!” 这一下又跑的比兔子还快,真搞不懂这些龙宫的人是怎么了! “真是奇怪,原本的龙宫那叫一个热闹,今天怎么这么冷清,大家小心!” 钮琳提醒着有些不寻常。 “两位上神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这出来说话的就是龙王,只是这个态度令人有些惊讶。 “龙王言重了,贸然前来还望见谅。” 纵横则是礼尚往来的回了句。 “不知道两位上神突然前来,所谓何事?” 总觉得今天的龙王一点威严都没有,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尴尬的味道,对!说尴尬这个词是最好不过的了! 第80章 深海 “其实龙王自己心里也清楚,话就不挑明了说了,那金丹乃是小女为救我舍命所至,为父的只想找回金丹,救小女而已。” 纵横说话自然是客气极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上神这就为难小仙了,这上面也要找这金丹,你看老朽这上上下下的水族都出去,偌大的龙宫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说要是真找到了,老朽是给你们还是给上面啊。” 这龙王的样子着实令人有些难受,一举一动都不像是龙王本该有的样子。钮琳走到龙王的面前,试探性的想踩住龙王的披风,这次反而没有躲闪,站着让钮琳踩住了自己的披风,还转过身来问道:“这位仙友这是何意啊?” “说!你究竟是谁!” 钮琳后退一步,将天地结直接叫了出来。天地结绕着龙王不停的旋转,仿佛一下刻就能取龙王性命一般。 “钮琳!不得无礼!” 婉诗立刻阻止了钮琳的行径。 “那是个假的!真龙王当我踩着他的披风时,他一定会吹一个泡泡给我!” 在场的大家伙一听都傻了,这钮琳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一面了。天地结立马就又飞回到了龙王的身边,这时候吓的这个龙王直接后退了好几步,正当钮琳准备再吓他一下的时候,一道龙须飞了出来,将天地结推开了,能有着内力的,想必一定就是老龙王了。 “还不退下,老夫早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出的,真是烦死了!” 又一个龙王缓缓地朝着正厅走了过来,这一次可以看得出,气质和步伐都能对的上了。 “你们几个来老夫是意料之中,只不过没想到这天界最大的那个也在找,你说真玩万一在这老夫的地盘上找到了,是给你们还是给天尊?好在老夫这水族也是上上下下的翻了个遍,也未见你们要的那些东西,四海之内如果有消息,一定会相互告知,你们就不要在水里浪费时间了。” 龙王这次说的倒是真切。纵横和婉诗相互看了看,彼此心里也都清楚,这海里估计是没人会帮忙了,只是这世界之最,海是最深的,出现的机会会很大,本想再和龙王说说,但是婉诗挽着纵横的手,行了礼就准备往外走了,可就在大家伙都有序的撤出大厅之时,钮琳突然想到戴婷还在龙太子的手里,得把人要回来啊! “龙王!我们走可以,让你宝贝儿子将婷儿妹妹交回来,不然一定闹你个天翻地覆!” 钮琳这姑奶奶说话向来是言出必行,一听说自己的儿子抓了人家的姑娘,立马火冒三丈的拍着桌子。 “传我海令,叫那个逆子赶紧回来!” 这海令就是在四海之内立马能够传递通讯法令。果然不一小会的功夫,龙太子就带着戴婷回到了龙宫,一进门就发现情况不对,满屋子的人似乎都在等着他兴师问罪!刚想转身跑,结果被一把抓了回来。 “混账东西!这么长的时间一点长进都没有!将来这东海怎么能交付给你,简直是胡闹!” 龙王气急败坏的看着堂下的龙太子,但是眼角瞄到了龙太子身旁的这位女子,身上闪着金色龙鳞,这可让老龙王眼前一亮!立马冲了过去想要扶起戴婷。 “这位姑娘好生面生,四海之内也没见过谁家的姑娘长你这样,莫非是那几个老东西的私生女?” 老龙王瞬间就八卦了起来。 “什么玩意,我说老龙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可是我正儿八经的妹妹,再敢胡说,休得说我对你不客气!” 钮琳这磨刀霍霍的感觉上来了。 “那你身上这龙鳞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头上这两个龙角!” 老龙王一指戴婷头上的龙角,大家伙这才发现,戴婷头上竟然生出了龙角。 “还不得谢谢你那好儿子!将自己的龙鳞给了她,结果七七四十九日了,拿不下来了!” 钮琳这话一出,龙王立马将自己儿子的手握了起来,然后很生气的摔在了地上! “你真是糊涂,你知道你把你的本命龙鳞给了她,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在东海里了,出了东海三日你就会暴毙身亡!强行把人变成龙,你以为就能把她留在你身边了么!没有了本命龙鳞!我看你将来怎么办!” 可以看的出这时候的龙王已经是很生气了,但迫于自己的儿子,这才没动手!龙王虽说有些恼怒,但是渐渐的发现,这戴婷身上的龙鳞似乎有些不一样,一般的龙鳞都是散发着银光,而戴婷的身上却散发的是淡淡的金光,就连老龙王自己也是心里一惊,要知道这金光龙鳞已经是消散了近千年了,如果真的是金光龙鳞,这龙太子一旦和戴婷行洞房之礼后,一半的功力就会随着阴阳调和后传给太子,原本的小龙那就是造化无穷了。想到与此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语气立马软硬了下来。 “这虽然四海之内还没有传来消息,但是你们也不要着急,这千百年前你们夫妻两有恩于我四海,做龙王的也不是这么无情,如今你们既然已经求到了门口,即便帮不上忙,也不能驱之即安,这也不是老龙王的作风,这样吧!你们也稍给老夫几日时间,这四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那么一颗珠子,真要找起来也没这么简单,不妨先住下,走动自有,你们也找找,真有消息传过来,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至于这丫头,既然已经成了龙,那就归我龙族管,再怎么不济也是三生石上的造化,既然如此就安心嫁入我龙宫吧!” 这话一出,戴婷立马就炸锅了,这来东海一趟,什么莫名其妙的变了条龙,长了两个角,没明白意思的把自己还得嫁了,自然是打死一万个不愿意的。 婉诗立马跳了出来。 “舍妹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家中一员,若她不愿意嫁,我们也是绝对不强求的,还望龙王见谅。” 一把将戴婷拦在了身后。这嫁娶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既然三生石上已经是有了这两人的名字,那么也就不怕戴婷跑了,龙王也是想了想改变了策略,挥挥手也就随之去了。一行人被安排在了龙宫的行房,不得不说这龙宫的四下装饰还是无可挑剔的,这种各样的珊瑚见都没有见过,五彩斑斓的好看极了,纵横和婉诗两人稍作休息后就出了门,继续在海底寻找线索,必德师傅则想了想就回到了岸上,毕竟溜溜师娘还在岸上,钮琳则带着她的天地结各种游玩,自从有了这天地结感觉整个人都变的开朗了起来,当然只是提到了某人的时候,会些许有些不自然。宏良和知否这两人应该是已经狼狈为奸了,平日里总是腻歪在一起,正事也不干,整日就是嘻嘻哈哈的,也好没心没肺的活着,一点也不累。这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戴婷一个人留在了房中,闲得无聊就四下走动了一番,龙宫看到了戴婷头上的龙角自然是恭敬极了,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对自己,也是受宠若惊。由于走动不受限制,也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了一处庭院,整体来说这庭院还挺偏僻的,可以用幽静来形容,但是真的走进了才发现,自己的心中一惊讶!满院子都是珊瑚礁,每一个珊瑚礁都是自己的模样,有哭的有笑的有忧愁的有深沉的,各种各样的神态宛如真的一样。 “大哥,你这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成天就是对着这些个珊瑚礁,你看看你,一点样子都没有了,将来你还要不要这东海之君的位置了,快醒醒吧!” 凑近了仔细看发现是龙太子和两个弟弟,这龙太子只是专心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堆的珊瑚礁,也不曾想去理会这两个弟弟。 “大哥,怕只怕你这是单相思,人家当天都说了,不愿意嫁给你,你振作一点行不行!” 二弟和三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似乎是对这大哥快有些意见了。 “有些事情你们也许真的不明白,打我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这一辈子就是她了,不在乎能和她在一起多久,只希望她能够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一点记忆,哪怕一点也好,就像现在一样,她每一个样貌都映在了我的脑海里,将来有一天若是不在了,你们就拿着些给我陪葬了,虽然我也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就觉得,她就是生命的全部,哪怕要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龙太子换了个姿势,一个人坐到了吊床上,继续傻傻的看着这些珊瑚礁。 “真是个傻子!千万别出东海,不然你会死!” 说完转身离开了院子。 “不出东海就不出东海~心上自有良人佳许,虽说思而不见,不能久伴,得一人在心头,知足!” 说完转身提起了身边的一壶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喝喝看看,一个人静静的傻笑许久,说来也是奇怪,戴婷就站在了走廊的外面,看着龙太子喝到烂醉,女人的心总是柔软的,看到有这么一个痴情的人将自己摆满了院子,又为自己放弃了自有,一个瞬移到了院子的里面,鬼使神差的竟然将自己的斗子披在了龙太子的身上,转过身来看着这些珊瑚礁,还别说真是入骨三分的像。看着看着自己也入了神,身后的酒坛子打碎了,戴婷立马一个转身就出去了,不得不说自从自己身上流着龙血过后,这法力也是大涨,龙太子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斗子,仔细的一看这不是戴婷身上的么,一个激动踉跄的倒在了地上,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也没让这斗子有半点的磕碰,又突然开心的笑的像个孩子,不知道怎么的,走廊外的戴婷突然笑了笑,随后就走远了。大家伙都在忙着找金丹,一下子也找不到个人,戴婷现在在东海也是自有的行走,一点都不带有人阻拦的,但是经常耳边可以听到奇怪的流水声顺着这个声音又来到了之前的那个黑漆漆的洞穴,深不见底,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像是身后有个力量推着自己进去,越来越黑根本就看不到尽头,很久以后回身才发现身后也不见亮光了,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包围住了,任凭自己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心中的害怕渐渐的就涌上了心头,过了好久自己都没办法游出这一片空间。有些精疲力尽的时候,发现远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光点,很遥远,一阵阵的呼喊声有些熟悉,这个声音是龙太子的! “婷儿!婷儿!” 这改口倒是该的挺快,好好的戴婷不叫,这一下子就叫起了婷儿。 “我在这呢!” 由于这个空间实在是太大了,戴婷的声音根本传不到龙太子那,就刚才听到的婷儿也是很早之前叫喊的。有些绝望的戴婷开始害怕的想哭了,这时候心头一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番。 “婷儿,我是龙翱!想必你现在应该能感受到心头的痛意,如果你在下面的海渊之中,现在就告诉我一下!就算是死!也死在一块!” 心头的话在脑海不断的涌上来。 “我在!” 戴婷捂着胸口立马回应到了龙翱!海渊的深处就像是一个寒冷的冰窖,冷的人直打颤,龙翱听到了戴婷的回应,立马提着海神灯就朝着海渊的深处飞奔去,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戴婷只看见一盏海神灯慢慢的变亮,后面的就都不记得了。所有人都围着戴婷的床前焦急的等待,过了很久戴婷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大家都围着她,这才摸了摸脑袋,问大家这是怎么了。 “你可把我们吓死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到那鬼地方去了!要不是龙太子把你救回来,你估计就永远留在哪里了。” 婉诗心疼的看着戴婷,戴婷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想起了海底的那个声音,缓缓的坐了起来。 “是龙翱把我救回来的?” 这一问倒是把所有人都给问住了,龙翱为了把戴婷救回来,心头的那一下失血过多,现在还昏昏沉沉的睡着。戴婷立马披上了衣服朝着龙翱的院子跑去,海里的各医官都在龙翱这,见戴婷这衣冠不整的,也都纷纷的跪下没敢直视,龙王也是满脸愁容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尽管伤的这么重,手里还是紧紧的抓住了戴婷送他的斗子。 “都是命啊!也不知道是重了什么邪,为了你连整个东海都不要了!” 龙王有些生气的往后站了站。婉诗跟上来后,将戴婷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钮琳的天地结这时候绕着龙太子转了一圈,变成了人形说道。 “快死了,心头血都快流干了!” 所有医官都没敢说的话被这神器脱口而出,吓的大家伙都退出了好几步! “住嘴!” 钮琳一个收手将天地结收回了自己的衣袖中,尴尬的朝大家看了看,本想说点什么,总觉现在不合适。戴婷皱了一下眉,走近了龙翱的身边,突然发现这个大男孩还挺可爱的,只是自己的已经是几千岁了,这龙翱这才多大,即使自己有些心动,但是相差实在太过于悬殊。 “其实,我和纵横也相差近千岁。” 婉诗的一席话彻底击破了戴婷的顾虑,拔出了自己的随身佩剑,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剑,随后又在龙翱的手上割了一剑,戴婷将自己心头的血输送了一半给到了龙翱,只见龙翱瞬间脸色就好看多了,戴婷一下子少了一半的心头血,整个人就倒在了龙翱的身上,龙王见此状,将所有人都清了出去,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心疼,钮琳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直接将自己的妹妹一个法术放在了龙翱的身边,静静的躺着了。龙宫中的医官们给龙太子号了号脉,彼此点点头安心的退了出去。 “恭喜我主!太子爷已成!” 一顿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一切,所有人也都退了出去。突然身边的龙宫侍卫传来了一个消息,似乎应该对纵横很有利。 “既然舍妹已经做了决定,那么你们的事以后就是我龙族的事,刚才听小的们说,曾有水族看到一个东西落入海渊之中,只是这海渊乃上古时期的冰窖,撼动着四海的命运,非龙族不得入内,否则神魂具散!” 龙王认真的样子的确不像是说谎的神情,而且也听闻海渊的事迹,的确是非龙族之人不得入内! “不过既然舍妹已经是我龙族的人了,而且我观之非一般的血统,你们可知道舍妹是哪一支的血脉?得我龙鳞后竟然能够聚金光,这可是我龙族近几千年都未曾有的事情。” 龙王的话说了一半随后又掐了回去。被龙王这么一说,钮琳和婉诗倒是还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是被师傅封印在了剑中,至于是怎么一回事还真的不好说,皱着眉歪着头大家伙都慢慢的退了出去。房间里静悄悄的,龙翱似乎是缓了过来,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似乎有着一股不寻常的力量,侧过头突然发现戴婷竟然躺在自己的身边,用力的掐了掐自己,很痛!心中的那种激动不由燃的升了起来,看到戴婷这般熟睡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轻轻的摸了摸脑袋,傻傻的笑了笑,毕竟以前都是看着珊瑚礁,这么一个活脱脱的大活人还是第一次。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是缓了过来,手掌心的疼痛感令戴婷醒了过来,头有点晕晕的,坐起来以后刚想调息,结果一阵晕眩,直接倒在了龙翱的怀中,猛的这么一下令龙翱也醒了过来,看到醒着的戴婷趴在自己的怀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夫人醒啦!” 这龙翱改口的倒是挺快! “谁是你夫人!再乱叫撕烂你的嘴!” 戴婷立马坐了起来,发现和龙翱在一个床上立马跳下了床,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在完完整整的,但是两人一床多少有些说不清。 “夫人莫激动,其实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都能听到你们说什么,既然夫人已经把一半的心头血分给了夫君我,那么此生定不会负夫人美意!若有违!天地可诛!” 戴婷本想坐下来喝口水看看这傻子想干嘛的,结果估计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一个踉跄没站稳,正要摔下去的时候,龙翱一个侧身将自己压在了下面,让戴婷摔在了自己的身上,动作太大,把自己胸口的伤口给弄裂了,一下子流了好多的血。戴婷慌了,自己原本摔一下能有多疼,这伤口裂了可是钻心的疼! “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摔一下能有多疼!” 戴婷一边替龙翱处理伤口,一边有些着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龙翱则一点都不在乎这伤口疼不疼,能看见戴婷替自己着急,那心里才叫一个美,只要不是性命攸关阴阳两相隔的事情,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其实你知道嘛,你一个人去了海渊之中,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就特别的痛,这种痛说明你就很危险,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要留一个人活着,那肯定是你!” 龙翱说着说着一个人木讷的看着外面,嘴角动了一下,然后立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戴婷的身上。 “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记得我!” “怎么你就这么话多呢!一世都没过完,还生生世世,你不嫌累啊!” 戴婷此时也是放下了自己的架子,也说不上是为什么,自从那次在海渊龙翱将自己救出来,整个人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就觉得像是重生了一次。 “我话不多啊,再说了我也是···你说这一世!” 刚反应过来的龙翱眼睛一亮!立马想起身抱一下戴婷,此事伤口的疼痛就传了过来,令他动弹不得。 “好了!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再来看你!” 戴婷拿起身边的随身物品就朝着门外走,就觉得脸上特别的烫,心里感觉有只小鹿在乱跳一样,一打开门一群人顺势贴着门就要倒了下来!大家都在门外偷听!戴婷一个害羞直接捂着脸跑走了。 “看来我们这一行,金丹没有找到,还要赔了一个妹妹,女大不中留咯!” 纵横看着跑远的戴婷摇了摇头,瞬间大家都各自散开忙各自的事情去了。龙王悄悄的找到了纵横,向他说明了这海渊其实还得再去一趟,这如今能够确认这金鳞是真的,那么藏在海渊地下的秘密就得去想办法解开,这东海是四海之手,不仅仅因为这海域的大小,更重要的事这海渊的位置,相传海渊底下有一颗定海神珠,原本这定海神珠应该在东海的入海口放着,能够保护四海的安全,如今少了这神珠,四海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事情。纵横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这海渊底下有什么,谁也说不准,说不定自己金丹就有可能和定海神珠在一起。想着先把这事答允下来,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货,再说现在眼看戴婷就这么赔进去了,总不能什么也没捞着,还送了个妹妹,于是两人就怀着自己的目的,打算就把这妹夫和妹妹推一把!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三天,龙宫的这些日子实在是过的太过于平常,每日就是看看珊瑚找找东西,也不曾想着会有什么样的惊喜,好在这戴婷和龙翱恢复的够快,两人三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话也没有说过一句,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说。要去海渊的事,龙翱那是龙王说的,戴婷那是婉诗说的,看不懂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人拿上了海神灯,带着上了些应急的药,话也没什么的就到了海渊的入口处,这一下子的气氛就更尴尬了,龙王和纵横都是送到了口子上,然后戴婷和龙翱就下去了,先开始还好,但随着深度越来越下去,四周便的黑漆漆了,这时候走在前面的龙翱转身过来,将自己腰间准备好的一根腰带捆在了戴婷的腰间。 “如果一会真有什么事情,斩断腰带,千万不要回头,往上游去找人!” 说完拉起戴婷的走,就继续往前走,将戴婷整个人护在了身后,自己走在了最前面,戴婷此时就觉得掌心暖暖的,原本黑漆漆的海渊突然也就没有这么害怕了。 “为什么不是你先上去,你法力这么若,把你留下不就是送死,要真回不去了,就不回去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留在这里绝望的好。” 戴婷拉了拉腰间的腰带。 “夫人说的是!这次若是能活着回去,定让夫人风光的嫁进来!” 这话龙翱其实想说很久了,但是一直没说。戴婷其实刀子嘴豆腐心,想着自己都这样了,怎么说也是个姑娘,这傻不楞瞪的小子也不知道主动一点。想想婉诗和纵横两人腻歪的,总不能到了自己这会就蔫了吧,这小女人的一面也就渐渐的被激发了出来。这海神灯的光亮渐渐的暗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总觉得海渊不见底,无论怎么向下走,就觉得在原地一样,戴婷想了想,拿出自己的兵器,说到这兵器,自从那日沾了戴婷的血,就觉得有些变化,每次召唤出来的时候就会发出淡淡的光亮,正好趁着此时将这剑召唤了出来,谁知道这剑在海渊处显的特别的亮!一下子把前方的路都照亮了,果不其然游了半天都在原地打转,顺着光的指引两人往旁边有一条小路上引了过去,路很窄,最多仅能两人同时通过,沿着小路走了很久,发现了一道石门,上面写着文字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但是隔着石门能够听见淡淡的水流声,就是上次戴婷听到的那个声音。 第81章 金丹 石门很是奇怪,一点缝隙都没有,看着挺轻一门,实际是沉重极了,两人合力也没能推开。 “这不会是一道死门吧,或者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入口。” 龙翱开始上上下下的摸索起来。 “像这样的地方,若是用机关来开门,那也太对不起这上古海渊这称号了吧,说你笨还不承认!” 戴婷没好语气的说了龙翱一通。 “夫人是聪明,那夫人你来找啊!” 现在听龙翱说起夫人两个字,似乎也不是那么抵触了,有些事情吧,总是需要在特殊的环境下慢慢的就适应了,就像身边的这个男人一样,刚开始看觉得挺讨厌的,后来又觉得挺可爱的,到现在甚至心里开始有一点点的位置了。话是说完了,这门依旧是纹丝不动,想想真的是令人着急,虽然不能说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但也是下了一番的功夫,两人摸索了半天有些累的靠在了石门的板上,戴婷本想是歪着脑袋捶捶自己的肩膀,谁知道鬼使神差的竟然歪头的那一下靠在了龙翱的肩上,立马想抽回来的时候,竟然被龙翱抢先一步抓住了手。 “其实能被夫人这么靠着,这一趟也不枉此行啊!” 一听这个也不知道怎么的,戴婷就甩手振开了,谁知道就是这甩手的一下,身后的门竟然开了,出来一道气流将海水挡在了外面,两人对视了一眼,龙翱还是抓住了戴婷的手,将身体挡在了她的跟前,慢慢的朝着里面走去。两人进入石门后,突然一下亮了,这一颗颗应该就是海底的夜明珠,珠子的光亮将整个洞穴都照亮了,这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洞穴,一眼望下去还没有见底,应该还有很多个小的洞穴,整体来说干净整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富丽堂皇,简雅素朴极了,简单的石桌椅,还有些类似于茶杯的东西,一张空白的画像挂在了墙上倒是挺突兀的,还有就是石桌上有一把古琴,看起来应该是有些年岁了,但是一点灰尘都没有,再继续往里走,就是几间常规的应该说是房间,衣柜也是用珊瑚礁做成了,大多数都是男子的衣服,看身形应该和龙翱差不多,就是款式和现在来说有些老气了。对面的单独一间倒是简单明了,一张床,一席白衣,冷的看过来还有一些害怕,知道的是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灵堂。继续往里走发现了一个小洞正在漏水,水流有些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就是定海神珠!” 龙翱突然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 戴婷没好气的说了句。 “这可是四海相传之物,一直都挂在龙宫中,历任龙王都希望能够将定海神珠找回来!” 龙翱激动的说着。 “那你去拿啊,站着干嘛!” 话虽然这么说,可以看得出这定海神珠应该卡的挺紧的,而且从这个洞看出去,似乎上面还有一颗什么东西压在上面,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莫非就是寻找的金丹!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去,这一下子也不是能够拿的出来的。于是乎拉起戴婷的手又再一次的藏在了自己的身后,两人先行上去了,在洞口苦等的众人也是伸长了脖子在等消息,见一点光亮从海渊里出来了,立马都精神了起来,两人手拉着手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龙翱一个人诉说了下面的一切,尽管如此这自己手也没离开戴婷的手,听得人压根就没在乎这些细节,一个听到了定海神珠在下面,另一个听到了神珠的上面有个泛金光的东西压着,想必应该就是寻找的金丹,这高兴的劲道那是不言而喻的。 “哟!看来这好事不远了呀,妹妹!” 钮琳终于发现这一切,打趣的说道。戴婷这才不好意思的甩开了龙翱的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三生石上注定的事情,那就是龙宫的大事,老龙王我早就已经昭告四海了,则一日便风光的将你嫁入东海,这可是东海的福气!” 这听说找到了定海神珠,自然是心情大不同,不过龙王说的没错,这金光龙鳞可是几年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东海,这还鬼使神差的将这心头血给了自己的儿子,这可是偷都偷不来的机会啊!好消息是都带到了,但是现在这个眼下的问题就很棘手,怎么才能将两颗珠子拿出来,这就很是令人不知所措了,最关键的是,这海渊深处只能是戴婷和龙翱下去,旁人下去这就是直接遁入轮回了。 “这海渊深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我和婷儿找了半天也只能是找到一个简单的入口处,至于这两颗珠子从哪进来的,父王可知还有其他的入口处?” 龙翱侧过头来问道老龙王。 “这四海之内还能有你父王不知道的地方?再者说真要有,这祖上世世辈辈的传下来能够不知道?” 龙王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能够入海渊这样的地方,也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事情,既然如此,可否将海渊深处的具体事宜告知我们听否,大家回去也好好好的商议一番。” 纵横眼下也是看大家伙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先将人都带回去,知道珠子在哪心中也算是安下了一半。回到龙宫几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许久,也未见有什么样的结果,戴婷也是听得乏了,从屋里走了出来,龙翱见机也随了上去。 “怎么,夫人是哪里开始有愁绪了么,自己人一个出来看海?” 戴婷自然是没有好脾气的给了龙翱一个白眼,这轻浮的语言换做以前肯定是一巴掌就招呼上去了,可是现在反过来看看吧,觉得龙翱也没有那么客气,也许只是比自己年轻了一点。 “你还记得那一幅空白的画么?虽然不知道海渊的主人是谁,但是谁会挂这么一幅空白的画在墙上,你不觉得很反常么?” 戴婷左思右想唯一觉得哪里不对的就是这幅画了。 “夫人若是觉得有些不对,明日陪着夫人再去一趟便是!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 不顾众人的目光如何,一个公主抱便将戴婷抱了起来,原本想反抗一下,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一般,甚至有些熟悉,身体也就自然很诚实的让龙翱一路小抱到了房中。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下,戴婷突然脸红了,推着将龙翱赶出了房间。捂着脸坐到了铜镜的边上,看着自己的容貌和红彤彤的脸颊。 “夫人好生休息,夫君先行告退了,明日再来!” 龙翱心中美滋滋的转身离开。女儿悦己者容,这句话一点没错,原本大大咧咧的戴婷,竟然看着满桌子的饰品,开始一点一点的尝试了,若说心里没有龙翱,那就是痴人说梦了。夜间静悄悄的,戴婷也不知道是太兴奋了还是真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脑海里全是龙翱抱着他的样子,还有白天海渊的那幅画,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但是耳边一直时不时的传来水流的声音,原本以为是海底的水声,但是渐渐的发现这个声音似乎很近的样子,就在耳边。即便是睡着了也能够很清晰的听到。一夜没有好好睡的戴婷,一清早就发现龙翱已经准备好了在门口,手里提着海神灯,趁着大家伙都没起来的时候,拉着戴婷就出去了,早上的龙宫就像是刚睡醒的婴儿,海底清澈透明,阳光还没有照进海底的样子,安静的就像是一幅画。 “走,带你去尝尝海底的玉露琼浆!” 一清早的珊瑚礁上有一颗颗露水一样的东西挂下来,尽管在海底,这一颗颗也是能够很清晰的辨别出来,用小壶接着,一滴一滴很快就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理能够让这水滴形成。 “快尝尝!” 龙翱递给了戴婷,突然发现今天的戴婷有些不一样,似乎是打扮了一番,头上的发钗也是从来未见过的,想到于此龙翱将藏在法器中的发钗拿了出来,这东西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珠光宝气”!实在是漂亮的没办法形容。 “这是娘亲临走的时候给我的,说是给将来的媳妇,现在传给你了!” 龙翱说着就要插在戴婷的头上,戴婷向后一躲。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有头上这个就足够了!” 戴婷也不傻,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要为妙。 “叫你一声夫人,你还想要变么!晚了!” 一把将戴婷搂在怀中,另一只手直接将发钗给戴上,接下来的一幕确实是出乎意料了···发钗在头发上渐渐的开了花,是真的开了花,原本珠光宝气的发钗瞬间失去的光泽,而是变成了一支木发钗,发钗的头上开出了一朵四叶的花,桃红色和绿色双拼,很是好看,栩栩如生的样子仿佛就是刚采摘下来的模样,而此时戴婷随身的灵剑也是发出了不寻常的信号,耳边又传来阵阵的水流声。戴婷又有些魔怔似的拉起龙翱往海渊处慢慢的走去,这时候任凭龙翱怎么的喊戴婷,戴婷就是答应都不答应一声,直到海渊的深处,门口的地方,戴婷似乎是缓过了神来,看着黑漆漆的地方,突然大声喊着:“龙翱!” 这龙翱也是被这突然的一声吓着了,原本特别安静魔怔的一个人,冷不丁的猛的大喊一声,确实令人心头微微的一震。 “在呢!夫人莫怕!” 说完一个抬手,海渊深处的石门打开了,由于海渊深处没有水,龙翱只将戴婷扶坐在石凳的旁边,此时正好对着那幅空白的画,龙翱怕戴婷是有些不舒服,一步不离的守着戴婷,但是越看这幅空白的画就越是出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龙翱见眼前的琴也该有些年岁了,上面厚厚的一层灰,于是用衣袖轻轻掸了一下,没曾想竟然发出了很美妙的声音,随后空白的画上出现了一个女子,不偏不倚正是戴婷!这一下可让龙翱兴奋了起来,这画上的模样比自己的珊瑚礁还要逼真,只要自己持续的弹奏,画上的女子就会动起来,每一张都能连冠起来,弹的越快,就有一种感觉马上画中的人就能走出来似的!戴婷立马用剑鞘将龙翱击退,让他离开了琴旁。 “夫人!你看到了嘛!在这幅画中我能见到你的样子,实在是太神奇了!” 兴奋的龙翱越讲越激动! “难道坐在你面前还比不上画中的模样么!” 戴婷见龙翱这般样子,也是有些生气的质问道。这当头一棒将龙翱开始的那股子劲道消退了一半,渐渐的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 “对不起夫人,刚才不知道怎么的,整个人一下子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就觉得人特别的亢奋。” 龙翱摇了摇脑袋,慢慢的坐了下来。 “夫人可曾有好些?” 又变成了温文尔雅的龙翱了。戴婷没理会龙翱,继续走到了石室的深处,看到了定海神珠被卡在了水流的入口处,想用法术强行将它取下,无疑是自讨没趣,一动不动。龙翱也是不信这个邪,抬手想将珠子取下,结果也是一样的,动静都没有。 “也真是奇怪,好好的一个水口非得堵上干什么。” 龙翱有些不解的说道。 “既然能进来,说明和这里应该还有些联系,分头找找吧,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于是两人开始对着石室开始摸索起来,石室并不是很大,先前来并没有好好的查看一番,每间石室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左右两边不相通,放眼望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不过石墙的样子有些奇怪,别处都是圆润润的,只有这一面的石墙是特别的光整,摸起来特别的凉,就像是一个冰窖一样。这时候龙翱从隔壁走了过来,手中多了一把剑,这把剑戴婷觉得很相似,不就是和自己的灵剑一模一样么!这时候龙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穿的很朴素,但是眼神特别的呆滞,一步一步的朝着石墙走了过来。 “龙翱!” 戴婷轻轻的叫了一声,刚想伸手去抓住他,只见另外一双手将戴婷抓住,惊讶的戴婷转身发现又有一个龙翱站在了面前,一个小声不要出声的手势让戴婷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见穿着朴素的龙翱一挥手,光滑的石墙打开了,里面竟然真的是冰窖,慢慢的朴素的龙翱走了进去,提着剑往里走,似乎冰窖还挺深的,走了好久,墙上的灯突然全部的亮了起来,一张水晶棺椁出现在了眼前,棺椁里放着两张寒冰床,一张床上还有人躺着,跟着前面的人继续走着,直到推开棺椁,小心翼翼的凑近了这才发现,竟然棺椁中躺着的不是旁人,真是戴婷!这一下将戴婷吓着了,马上转过头去扎在了龙翱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说过,此生为你一世爱,虽然平日里总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现在我真的变了,如果有来生,一定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牢牢的抓住你,这前世今生我已去三生石上写的清清楚楚,如今这天雷劫也受了,回到了这海渊之中,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不要害怕,你走到哪都有我陪着你。” 说完拿起古琴,在水晶棺椁前弹奏了一曲,曲子很熟悉,但是就是说不上在哪里听过,一曲罢后,将古琴放回了外面的桌子上,然后将空白画卷挂了起来,隐约能够看到影子的嘴角开始流血,颤颤巍巍的身子来到了水晶棺椁面前,将自己的脸擦干净,也躺了进去,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支发钗,放在了“戴婷”的头上,这时候缓缓地闭上眼,紧紧抱住尸身盖上了棺盖,应该是一切念想都断了的一刻,竟然发现棺椁里躺着的戴婷竟然流下了眼泪,过了好一会突然睁开眼睛,哭着摸了摸龙翱的脸,自己侧过身来,额头顶着龙翱,哭着将水晶棺椁点燃,火焰一直烧着烧着,看的一旁的戴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眼前的画面就像是时空扭曲一般,两人被推出了这一小屋子,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之中,戴婷和龙翱睁开眼,发现两人正面对着石墙,龙翱看见戴婷双眼哭红,俯身下来,替戴婷将眼泪擦干。 “果真有来生了,所以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世该是谁了。” 说完将戴婷紧紧地抱在怀中,过了好一会怀中的泪人缓了过来,一把推开龙翱。 “在让我哭!你就死定了!” 说完转身坐在了石凳上。龙翱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那首曲子,于是将古琴从外面抱了进来,龙翱从小对音律就特别的有天赋,所以任何的曲子听一遍就都能记住,刚才的那曲也是似曾相识,于是想了一下就按照刚才弹奏的弹了起来,古琴虽然看起来已经是像石头一般,但是触碰到的第一下,就可以看见琴身的一些杂物开始掉落,露出了本来的样子,随着弹奏的音律,房间也开始有了变化,没有生机的房间瞬间生出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海渊深处的花朵,想都不敢想象。随着曲子的弹奏完,整个洞穴都变的温暖了起来,原本还是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下子变的暖和了起来,能够感觉到洞穴也亮堂了起来。戴婷先是惊讶了一下,但是随后发现身旁的石墙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转过身去看着石墙,龙翱也看出了戴婷的心思,于是拉起戴婷的手,陪着她一起,准备看看能不能直接进去,这时候发现古琴却自己跟了上来,估计琴也有灵性,没想那么多,两人推着石墙,竟然发现这看似一堵石墙,其实就是一个水幕,两人很轻易的就进去了,石墙的后面很破旧,中间有一堆的焚烧残留物,戴婷带着龙翱跪着向中间磕了头,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起身想帮着清理一下中间的残留物,虽然是大火焚烧过的,但是水晶棺椁的样子还在,用手扒开上面的尘土,依稀可见棺椁中两具白骨,相拥的样子,这时候戴婷头上的发钗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戴婷的头发顺势披下来,发钗在棺椁的上方不停的旋转,将棺椁周边的尘土都清理干净,穿透了棺椁停留在白骨的头处。 龙翱学着影子的样子,坐在棺椁的面前,弹奏起了那曲曲子,琴声悠扬,这时候戴婷耳边的流水声又开始了,这一次特别的近,而且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见龙翱弹奏的这么认真,没有打扰他,而是自己一个人走到了溪水的地方,这时候发现定海神珠有了反应,戴婷这刚一伸手,就发现神珠竟然自己跑了过来,而且神珠上面散发金光的珠子也跟了下来,溪水开始流出正常的水流了,水流开始将整个洞穴都环绕了起来,奇怪的是一般的水都是在地上流,可是这溪水却是在空中流,形成了一个闭环。一小簇的溪水在戴婷的身后轻轻的推动着,将她继续推往了棺椁的地方,定海神珠到了棺椁的地方,瞬间明亮了起来,然后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定海神珠飘到了棺椁的正上方,水晶棺椁中的发钗也飘了上来,一直在空中盘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心细的戴婷立马让龙翱继续弹奏那首曲子,果不其然!发钗和定海珍珠立马飞到了龙翱的身边,琴声悠扬,神珠和发钗似乎在翩翩起舞一般,身后的两具白骨就在不经意间也坐了起来,推开水晶棺椁上的棺盖,也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萤火虫将两具白骨都填装了起来,竟然可以看到两张俊俏的脸庞。神珠和发钗回到了白骨的身旁,随着琴声尸身开始真的跳起舞来。 “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真正的抱你一回了。” 两具尸身不顾身边的一切,舞完了一段奇怪的舞蹈,然后转身过来看着龙翱和戴婷。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了就要等上几千年,好在我们是等到了,三生石上的约定好好地走下去。” 说完白骨瞬间变成了粉墨,神珠和发钗都飞到了戴婷的手中,随后戴婷随身的灵剑也飘了出来,和手中的发钗合二为一了。 “好好珍惜眼前人,既然这份情爱可以传递几千年,那一定是无比的坚定,不要继续带着遗憾而生活。” 随后剑落在了戴婷的手中,神珠中似乎有一丝魂魄也进了龙翱面前的琴中,龙翱中邪了一般,半天之后眼角竟然流下了眼泪,起身一把将戴婷拥入怀中! “三生三世都不够,只愿和你生生世世!” 龙翱的怀抱特别的温暖。海渊似乎也变的没有这么幽暗了,渐渐的也亮堂了起来,龙翱拉着戴婷的手快速的游了上来,洞口处几人已经是望眼欲穿。老龙王看到龙翱带着一把琴上来,戴婷头上的发钗令他眼角一湿。 “父王,这是定海神珠,孩儿将它带回来了。” 老龙王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转身拉起龙翱就想去东海的入口,刚准备走又回头拉起了戴婷。 “这以后的日子,是你们的了!” 说完众人都跟了上去,定海神珠放进海珠盘的时候,瞬间冰冷的海水都暖了起来,阳光照进了海底,一些残留在海底的脏东西一下子都被推了出去,一道天然的屏障撑了起来,老龙王转过身来,迅速的取下了戴婷头上的发钗,将龙翱和戴婷的手滑破,血被定海神珠吸了进去,神珠的外面又多了一层护盾。 “要想取下这神珠,一定要你们两的血同时打开,父王也老了,将来这东海是要归你了,凡间的百姓是百姓,这四海的百姓也是百姓,东海为首,不管将来其他几片海怎么管,你作为四海之首,一定要善待他们,不能因为实力相差就欺负他们,四海之内皆兄弟!” 说完将衣袖之中的龙玺拿了出来。龙翱立马跪了下来。 “父亲,虽然掌管四海一直都是儿臣的心愿,但是现在四海之内太平如初,儿臣想带着夫人游历一番,辛苦父王在辛苦千年!” “这!也行吧!但是得先把这婚结了!不然为父可不答应!” 龙王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的认真,知道自己的儿子大了,再说这东海早晚都是他的,晚几年就几年吧!听说要嫁娶,戴婷非但没有什么惊讶,反倒是觉得这是应该的,转过身看着婉诗和钮琳,然后从身后拿出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 “姐夫,姐姐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金丹,当时在神珠的上面,取下来的时候跟着一起下来了,不是说金丹所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异象么?” 婉诗接过金丹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是不是金丹回去给齐安一看就知道了,现在要关心的是,妹妹出嫁,咱娘家得备点嫁妆呀!”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戴婷一看这场景也有些扭捏起来了。回到客栈后,婉诗立马将金丹拿给齐安看,询问这是不是金丹,齐安将手放在金丹上,立马点点头。 “娘亲,这就是妹妹的金丹!你快吞下去!” 婉诗听着自己儿子的话,立马将金丹吞下肚中,然后再转过身来问为什么。 “这样坏人就不知道金丹在娘亲的身上了。” 这小子不得不说真的古灵精怪。有了第一颗金丹,让婉诗和纵横的心里平复多了,毕竟自己的孩子,不管经历怎样的风雨都要救回来! 第82章 麒麟 这金丹虽然是找到了,但是有个很现实的问题马上就接踵而来,这金丹是上面要的东西,如今出现在东海境内被人拿走了,却又没有立马的上报,这就摆明了和帝君这是过不去了,两难的境地到时让龙王泛起了愁。龙翱似乎是看出了父亲的愁思,问起了其中的缘由,这倒也是令他没有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不过好在这眼下四海传的是喜讯,毕竟东海龙太子娶这夫人,又是定海神珠归为的大事,似乎这天界也没有催的那么紧。整个东海都忙动了起来,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加上这神珠的归位,四海一下子就有了生机起来,原本就不开花的海花也瞬间打开了,可以说是一片祥和之气。婉诗这时候陪着戴婷挑选了各种各样的嫁妆,出门在外有些东西采办不齐,但是好在这凤冠霞帔到时合身的很,再者考虑到龙族毕竟不是凡人,过多的打扰凡间也不合适,于是在海边选了一处地方,作为娘家得出嫁点。 “以后啊,作为人家的人得收收你的小脾气,以前在我们身边,你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但是现在不同啦,将来你可得和姐姐一样,母仪四海!” 钮琳一边帮戴婷梳头,一遍嘀嘀咕咕的说着,听到母仪四海的时候,戴婷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你这什么四海八荒的,我可和你说,平日里姐姐有皇上陪着,那是受尽了恩宠,我只能和你相依为命,我可不忍心把你一个人扔下,要不你和我走吧,吃香的喝辣的还是有的。” 戴婷说实在的,确实和钮琳玩的比较开,毕竟两人没什么负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一旦戴婷嫁作人妇了,就剩下这钮琳孤零零的了。一旦有盼头了,这日子就过的非常快,一转眼就要到戴婷出嫁的日子了,阳光正好,海上虾兵蟹将的排的整整齐齐的,海面上出现了一道隔水的通道,龙翱背着琴穿着红袍就走了出来,器宇轩昂的样子神气极了,在一片祝福声中走到了海屋的面前,钮琳挡住了去路。 “我可告诉你,虽然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但是这姐妹可是我最最最重要的,如果将来你要是有负于她,别说这四海,就是你上天了我也给你拽下来,狠狠的揍一顿!” 说着最狠话,却做着最善良的事,这就是钮琳,一直看到龙翱在门口起誓,这才将门打开,让龙翱进来。屋外吹吹打打的声音停了下来,龙翱踏进了屋内,纵横和婉诗坐在了屋子的正中央,溜溜将戴婷从房间领了出来,凤冠霞帔,红布遮头,将红绳的另一头系在了龙翱的手上。 “虽然不是戴婷的父母,但是她在我们这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若不是两情相悦,我们也是万万舍不得,龙翱记住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许诺的话即使办不到也一定要努力过,女人这一辈子相信你的时候就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永远不要让她哭着回来!不然我们绝对饶不了你!” 说完之后递上茶。 “良辰已到,新人奉茶!” 龙翱和戴婷接过茶,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纵横和婉诗,喝过茶之后拉起戴婷的手,搀扶着送到了海边,一只大海龟正在海边等着,龙翱小心翼翼的将戴婷扶上了海龟,戴婷透过红盖头隐隐约约朝着大家伙的方向鞠了个躬,随后海龟慢慢的向深海里走去,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多少有些不舍,刚才还有些没在意,这钮琳其实已经是忍不住眼泪拼命的往下流了。溜溜将钮琳抱在怀中,摸着头发,安抚道。 “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人家大喜的日子,你这哭的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我不是哭这个,想到以后少一个人带孩子了,我心里难受···” 钮琳这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着实令人没有想到。 说完抱起溜溜师娘的孩子。 “来,到小姨这来,让小姨抱抱。” 感觉抱一个还不够,跑过去又将齐安拉了过来,这迎亲那会给了很多好吃的,钮琳拿起一个糖果给了思温,又拿了一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齐安看到自己的糖被钮琳吃了,立马就跑回去找自己的娘亲了,吃到糖的思温自然是高兴极了,抱着钮琳的脸就是一顿亲,两人瞬间又乐呵呵的了。前一秒乐呵呵,下一秒就有可能不淡定了,这么大的热闹场景难免会引起注意,何况这东海之地,关于金丹和定海神珠的事情传的神乎其神,帝君和新华仙君自然是也收到了风声,但是没曾想到这东海龙王竟然没有和自己提及半个字,虽然是心中有怒火,但是也没有表现在脸上。这如今三丹已经出现了一丹,回过头来想想,不如等到他们找到第二丹的时候,再把它抢过来,既不用自己劳心费神的去找,还能够双收,于是带着新华仙君就回到了天界,但是龙王的这个梗就此落下了。戴婷到了龙宫后的日子,虽然说是锦衣玉食和之前婉诗一样,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没有以前的开心了,龙翱对自己很好,凡事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思去走,每天也是带戴婷去看四海各种各样的好看之物,身边有龙翱是满满的幸福,可是每天醒来总觉得自己生活少了点什么,可能也是平日里和钮琳一起疯习惯了,无忧无虑的日子,多少是有些想念他们了。 戴婷出嫁的第二日,必德师傅就带着大家伙一起出发,寻找第二颗金丹的下落了,有了第一颗齐安每日清晨可以感应一下离得最近的另外一颗金丹,大家随着感应走走停停,一路上顺带也是斩妖除魔,收集了各种各样的妖丹放在了溜溜师娘的莲瓶中。等到了一处奇怪的村庄后,大家都停下了脚步,这个村庄很是奇怪,所有的房屋都沿着悬崖峭壁构建,仅留下一条小路可供人行走,感觉这个村庄都很怕生人,一看见必德师傅们进村,立马都进了屋资关上门窗,将屋资外的倒刺都放了下来,似乎是在防御什么东西。 “有妖气!” 天地结率先发出了响动。 “大家小心,看起来这妖可不寻常!” 必德师傅提醒大家,宏亮和知否立马跑到了溜溜师娘的后方,保护思温和齐安。这倒也好一路上只要必德师傅一提醒,大家都能立马找到自己的位置,进入备战的状态。果不其然一头红色麒麟震天动地的走到了村中,发现了一群生人,发出了嗤嗤的声音。 “好家伙!火麒麟!今天谁都不要和我抢!这玩意归我了!” 必德师傅立马兴奋了起来。 “夫君!这可是好东西!火麒麟可比御剑飞行好多了,将来咱一家四口都能往上坐!安全的很,师傅!这你可得让让纵横啊!” 婉诗自然也是知道这是好东西,第一个降服它的人就是它的主人,这么大的火麒麟估计得有上千年的修为了。二话不说紫云神剑和纵剑就已经出鞘了,这火麒麟也不傻,看到这两样神器,本想跑的,但是这师徒二人实在是太快了,压根就跑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无疑就是以卵击石!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别把它弄伤了!” 婉诗在一旁看的着急啊!这话倒是点到了必德和纵横,两人收起法器直接骑在这火麒麟的头上,但是火麒麟身上的火焰太厉害,立马就直接放开了,手上多少有些灼伤,这么好的坐骑伤又上不得,降又降不得,看的人直着急!怕它跑了,只能用捆仙绳先将它捆住,斗法都斗了好几个回合了,这火麒麟就是不肯屈服! “我师徒两人你只能选一个,不然你今天就走不出这个村庄!” 这时候紫云神剑已经顶在了火麒麟的脖子口了,接下来的一个细节,让众人都惊呆了,竟然这火麒麟想借剑的剑气抹了自己的脖子!这一个动作让大家伙都没有想到,这火麒麟虽然是妖,但是这么有骨气还是第一次见到。 “放开我们的守护神!” 悬崖上的百姓们这时候突然都打开了窗,从窗户里扔出各种各样的东西。纵横一看立马用气盾顶了起来!呼喊声越来越大!只见有些村民竟然拿起了锄头,准备出来和纵横他们拼命了!看见村民出来保护自己,火麒麟也不顾自己的肉体,直接跳起来,即便是捆住了身体也要挡在村民的前面! “收!” 必德师傅立马做了一个决定,将所有的兵器都收了起来,然后站在了一起。 “我等也是路过此地,殊不知这是你们的守护神,看到妖能守护人,贫道自然也就不在下痛手了,虽然贫道甚是喜欢这坐骑,无奈啊,也只能顺应民意了。” 说完必德将受伤的手包了一下。腰间的锁妖铃此刻一阵阵的响起,看这架子,应该是要比要火麒麟妖气还要重,火麒麟再怎么说,心向善后,找到主人,可脱胎换骨,应该不是像锁妖铃传来的信息。 “快进屋!” 火麒麟用身体挡住了村民,让他们能够快速的回到屋中。隐隐约约的传过来一阵妖气,这妖气说来很是奇怪,一半像仙一半像妖,妖气就像是迷雾一样慢慢的散开,一个人模人样穿的仙里仙气的人形生物走了出来,为什么说是仙里仙气,的确是这样灵气一直围绕在本体的周围。 “不知这位道友是何身份?为何身上如此重的妖气?” 必德师傅率先开了口。 “妖气?本尊如此这般的脱俗,竟然说是妖气,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说完将手上的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往众人面前一扔,瞬间周围的环境就都变了,随之慢慢的四周发生了变化,一排仙班都端坐在两旁,这妖里妖气的货就坐在了正前方,手里拿着一把看起来好像是夺剑的兵器。 “区区障眼法!也敢拿出来班门弄斧!我看你是找死!” 必德师傅直接用紫云神剑将周围的结界打破,面前的这小妖也露出的本来的样子,一只硕大的黄鼠狼!本以为黄鼠狼会就此跑开,谁知道不跑反而将自己的毛整理了一下,手中的兵器朝着人群就飞了过去,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这剑即将飞来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全身瘫软,一点灵力都没有,但是好在这束缚的力量不是很强大,间接性的一会有灵力一会没有,火麒麟此刻跳了出去,和黄鼠狼搏斗在一起。 “火麒麟天生免疫各种魅惑,大家用灵力封住耳朵!” 等到法术的间隙之时,用灵力封住了耳朵,这黄鼠狼应该是有不俗的修为,竟然能和火麒麟扭打在一起,火焰灼烧着身体竟然也是无动于衷。 “这不是一般的妖,你们看,火麒麟乃天下纯阳之兽,不可能这黄皮子一点都不受伤,肯定是身上有什么法宝!” 短暂的运气后,恢复了灵气,这一下黄鼠狼可有的受了。纵剑凤剑直接飞到了面前,二话不说一顿削,这天下能有几个能够撑得住凤纵双剑的,很快的就败下阵来,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假意开始往后退。扑通一下跪在了纵横和婉诗的面前:“我就是一妖,修行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不知道两位上神大驾光临,小妖我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趁着跪下来磕头的时候,从身后的背部射出了三支毒箭,转身就跑!火麒麟受过这样的亏,眼看着毒箭就要碰到纵横和婉诗了,竟然自己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了!钮琳手中的天地结立马追了上去将黄皮子捆住。身中三箭的火麒麟很快就站不住了,眼看黄皮子被抓住了,也就放心了。火麒麟渐渐的褪去了一身的装扮,变成一个男子的样子,躺在了地上,背上的三支箭清晰可见,戾气不断的在箭头上发出一阵阵的黑气,钮琳将黄皮子一脚踢到了火麒麟的跟前。 “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就让天地结将你直接撕烂了,天地结我想你活了这么久,应该是什么样的东西吧!” 钮琳又是一脚踢在了黄皮子的身上。 “这是命箭,无药可解!” 黄皮子现在也是一脸的求饶样子。 “无药可解就用你的妖丹来炼解药!” 钮琳直接是火冒三丈了。 “这黄皮子死了就行,我本就是村民捡来的孩子,如今除掉了这个东西,我也能走的安心了,麻烦这位大仙,将这害人的东西遁入轮回,我走也走的安心些。” 说着说着吐出一口口的黑血。村民一见地上的男子,正是大家一直误会的妖,原来一直守护着大家的竟然是被大家从小抚养到大的孤儿,心中的悲伤一下子迸发了出来了。钮琳将天地结越收越紧,直到黄皮子受不了了,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溜溜师娘走近了男子,发现他的气息中有一丝的灵气,结果直接用莲瓶收了黄皮子,千年的修为就是不一样,整个莲瓶都在窜动,过了一小会,一颗黝黑黝黑的丹药飞了出来,手上一撵,出现一朵莲花,裹着丹药塞进了男子的口中。不一小会的功夫,男子便慢慢的醒过来了,只是似乎身上的妖气有些过重,天地结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先行捆住了男子。四周的村民一看怎么将大家的守护神也捆了起来,这一下都着急了,正跃跃欲试的想要冲上来。 “大家伙不要着急,人是救回来了,只不过用了刚才那只黄皮子的妖丹,所有现在这只麒麟身上有些戾气,大家稍安勿躁!” 此言一出村民们似乎是也懂这层意思,往后都退了退。钮琳跳了出来,天地结用心语和钮琳交流了一下,只见闭上双眼,原神直接出体,钻进了火麒麟的体内,三颗黑色的妖丹正围绕着一颗干净无暇的原神丹不停的撞击,钮琳提剑就直接上去进行了一番搏斗,离开了天地结似乎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毕竟一个要打三个,好在自己平日里没事也是习的些道术,三个只能一个个的去击破了。 “好歹你也是个原神丹,怎么就看着我一个人在这里,如果我不行了,你就等着被他们吃掉吧!” 钮琳对付这个三个是绝对没有问题,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手中的元神剑不停的在三个妖丹上撕开看一道道的口子,见钮琳已经有些疲惫的样子,这颗元神丹竟然动了起来,钮琳一分心被其中的一颗伤到了肩膀,流下了一小点的鲜血,在这样的空间里,鲜血竟然直直接朝着元神丹飞了过去,直接吸进了原神丹内,瞬间元神丹发出了刺眼的光亮,就像是爆破一样的冲击,将三颗妖丹破了胆,落在了地上,摸了摸腰间,好在溜溜的师娘的小莲瓶到时随时随地可以用,顺势收了个三个黑丹。看着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飞出了男子的脑海,围绕在男子四周的戾气也渐渐的消散了,看见钮琳的肩膀有受伤的痕迹,溜溜师娘查看了一番后,直接用灵气将伤口抚平。纵横和必德这手已经抓住了火麒麟的衣袖了。 “我说火麒麟,你这命都是我们捡回来的,总该顺从我们一个人吧。” 男子站起身来,给身后的乡亲们磕了头,然后走了过去,拥抱了一下一老妇人。 “爹爹死的时候,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们,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只可惜平安不是人,没办法给你们养老送终,本想走远点,但是发现这有只黄皮子一直滋扰着大家,实在不放心就一直守在这,如今这已经安全,你们可以把房屋都搬下来了,不会再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感谢各位恩人的恩情!” 说完重重的磕着头,老妇人也认出了面前的男子就是当时在林中捡到的小男孩,也顾不得面前这人是什么身份,冲上来就是一把抱住。 “我的儿啊!我的平安啊!你要想死娘了,去了哪了啊!” 全村人听完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当初平安身上长出不寻常的鳞片,大家伙都以为是妖,就瞒着大娘将平安赶走了,先开始平安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想跑着回去找爹娘,一次次的被无情的赶出去,尽管爹娘拼命的找孩子,被村民一次又一次的阻拦,最终平安自己也发现了身上这些不寻常的鳞片,以为自己是妖,最后只能远远的守护这里,直到黄皮子的出现,开始屠杀村上的家畜,到后来开始吃单独落下的村民,这才挺身出来力战黄皮子。一切的误会都随着迷雾的拨开清晰了,村民们为自己的愚昧也认识到了错误,想留住平安,但是平安似乎控制不了体内的力量,慢慢的变回了火麒麟的样子,这时候纵横和必德师傅收复火麒麟的心似乎也没有这么强烈了,挥了挥走示意大家走吧,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还没走远钮琳就发现什么东西牵绊着了,回头一看这火麒麟也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了。 “不是吧!这就是认主了?” 大家都很诧异的看着钮琳。 “不是!你都干了什么,这样你不是要把人家拆散么!” 必德师傅说这话就有些酸了。火麒麟看了看村民,转身准备离开,将身上的一团火留在了村里的石块上,隔着空气永远在燃烧。 “有了它,再也不怕没有火了!” 说完所有的村民都跪了下来,看着火麒麟慢慢的随着钮琳走远。这一路上就很尴尬了,这一只火麒麟在人群中就特别的突兀,心有不甘的必德师傅走走就是一声叹息,回过神来再看看火麒麟,又看看纵横,两人长叹一声。火麒麟走到了纵横和必德的身边,舔了舔两人的手,瞬间之前的烧伤就好了,钮琳现在是这火麒麟的主人,见自己的坐骑好像和别人挺亲的,走到两人面前哼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火麒麟就回到了自己的袋子中去了。 “你说这丫头是走了什么样的运,怎么就让她给收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必德师傅看来是真心的喜欢这只火麒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天地结捆住了那黄皮子,两人进入元神搏斗的时候,元神血和火麒麟的元神丹融合了,直接来了个滴血认主了!” 纵横也是气不过啊,这么好的坐骑到手都飞了。 “你们也就别想了,现在这火麒麟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们也就看看吧!” 钮琳蹦蹦跳跳的走在了前面。出了村子走了很远很远,每日的清晨时分只能靠着齐安的感应去寻找下一颗珠子。跟着感知的方向一直走,来到了狐族的地界,相传这狐族也是当初三界的一支大族,若不是那次大战之后,损失惨重,只能择一处调养生息,也正是考虑到那时候的狐族气势正头上,有些不服从调令,衰落之时帝君下了一道秘咒,狐族男丁稀少,所以开枝散叶的速度就大大的降低了,当然这狐族和外面的那些妖魔鬼怪是有本质性的区别的,得道的狐狸不是立马就能去天界,必须要到狐族这再修行五千年才能去往仙界。 “这前面就是老狐狸的地盘了,这里面的狐媚子可不好惹,要不行就绕道走吧!” 必德师傅老生常谈的说道。 “真是奇了怪了,我看你必德以前也没有这么怕什么事情啊,怎么一到这狐狸的地盘了你开始往后退了!今天我还偏要往这狐狸堆里走一走,看看是不是你必德有些什么故事!” 溜溜师娘来劲了,因为必德师傅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不会因为一个区区的狐狸堆就退缩了。 “看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怕有不必要的麻烦么!怎么冲着我来了,走!谁怕谁啊!” 必德师傅直接大步大步的踏进了狐族的地方。不得不说这狐族的地方挑的是真好,山清水秀的,物产丰富,到处都是野果子,红红绿绿的特别的好看,但是婉诗提了一嘴,不是自己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不要去碰,趁早通过便是了。前面走着走着还挺顺的,但是突然出现了一条天河,将两边给分开了,也不见有任何的桥能够过去,一眼望过去也不见有对岸。 “莫非这就是尽头了?” 知否嘟哝了一声。 “不对,这应该就是当初那场大战存放某样东西的地方,但凡路过此地都是灵力全无。” 钮琳的火麒麟在袋里发出了声响。钮琳唤出了自己的坐骑,火麒麟休息了一路现在威风凛凛的站了出来。 “记得有一次追黄皮子追到了这,两人差点就掉了下去,靠近这附近就立马灵力全无!” 火麒麟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 “那就是了!” 必德师傅又开始说起他的长篇大论了,大家一看这苗头立马就掉头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发现竟然有一艘腾空的大船在这天河之上。 “大家小心!” 慢慢的向天河的大船边走去。船上有一只年老的狐狸,悠闲的倚靠在船上,慢慢的抽着大烟,看见有生人来了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唱着曲子。 “这位大仙,请问能否渡我们过这天河?” 纵横率先开了口。 “这是狐族的地方,没事别来,有事请回!” 简单明了,一个字也不多,一个字也不多说。 “我们路经此地,就想借你这大船过了这一段,继续往前走!” 这次换必德师傅继续和这老狐狸交流。 “这想过着的人多了去了,没点什么好处,就想直接过去?” 这老东西,坐地起价,想要东西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纵横掂量了一下怀中的银子扔给了老狐狸,可是老狐狸看都没看就退回来了。 “凡间的东西在我们这没用,我都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换点新鲜点的,新鲜点的!” 说完背着大家伙就是一躺,睡觉了。 第83章 素素 眼看着老狐狸如此的傲慢,必德师傅直接跳上了船,招呼着大家伙也都赶紧上来,这么一艘船,离开了这狐狸难不成还动不了了。自信满满的准备将船拖动,谁曾想不管怎么努力,这脚底的船就是纹丝不动。必德师傅不服气,用灵力去催动这船,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老狐狸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的说道。 “从我记事起,除了我老子能够开动这船,别人做梦去吧,没事赶紧下去。” 话音一落,船就一个侧翻,将所有人都弄下了船去。 “前面是狐族的地方,穿过狐族也就是苦寒之地,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外乡人打的什么主意,但凡能够过的去的男子,没几天也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老狐狸劝你们一声,回去吧!” 说完又继续翻身睡觉。 “敢问这位大仙,什么样的东西才不算是凡间的东西,又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够入的了您的法眼。” 婉诗想到每日清晨的感应越来越清晰,就不忍心放弃这个消息,第一颗金丹在肚子里一直暖暖的,这就是自己的馨儿给的力量。 “老狐狸没见过的自然是感兴趣的,有这时间赶紧去找找吧,我要死了,你们就别想过去咯。” 呼噜声瞬间传进了耳朵里。 “真是猖狂的厉害!” 知否都看不下去了,但是又没办法,船就在眼前,划不动!不从眼前这天河过去,穿过狐族的地方就到不了苦寒之地,也就没办法拿到第二颗的珠子,这就在眼前的希望却被一条天河阻挡着。 “既然如此,分头找找吧,这老狐狸少说也有几年前的道行,若真要找到它感兴趣的,恐怕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开始大家都动起来吧,不管如何,三日之后在此会合!” 婉诗也顾不得眼前的一切,直接上任务,安排大家的去处。两人两人的一组,瞬间朝着各个方向散去,城镇上是热闹,可是要说稀罕之物,这确实是没有,毕竟这狐狸都几千年的道行了,别说别人,就是成了仙的狐狸想要去对面的狐族,恐怕也得从它这过。焦头烂额的一番寻找之后,看到的也都是些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东西了,三日的时间真的很短,抱着失望的心回到了天河边,老狐狸一看这一行人又回来了,坐了起来,就像是看戏法一样的盯着眼前的这群人。 “这只是东海的珊瑚,形状特别的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看能不能入您的法眼。” 知否能找出这个东西,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可是老狐狸摇了摇头,挥了挥手失望的看向了下一个。 “这只鹦鹉这羽毛,世间恐难找到第二只能和它相提并论的吧。” 必德师傅拿出了一个鸟笼,里面的鹦鹉确实是好看极了,还会不停的说话。老狐狸也是笑了笑说道。 “这样的还不够一顿下酒菜,若是没有旁的,请回吧!” “你看这行不行。” 婉诗将自己的凤血珠拿了出来。这凤血珠是凤剑的伴生物,拿着它修炼,灵力那是聚集的特别的快,对疗伤也是极佳的东西,老狐狸眼前一亮!知道这是一件宝贝,走了过来,瞧了又瞧,刚想伸手去拿的时候,被凤血珠的自身散发出来的热量直接逼退,烫的直接变回了原形,还不停的舔着自己的手。 “你们快走吧!真不知道你们是想来害我,还是要过河!快走!死也不会渡你们过去的。” 老狐狸害怕的躲了起来。 “忍了你很久了!既然如此!今天就屠了你这只狗东西!给脸了!” 必德师傅提起紫云神剑就准备朝着老狐狸去了,可是被纵横用纵剑封住了去路,必德见状立马收起了紫云剑,往回撤了灵力。 “你疯了了!” 必德气急败坏的看着这狐狸,又看了看纵横! “为了救馨儿,我们只能求他,要不然这天河就根本过不去!” 纵横也是无奈的将纵剑狠狠的插入地里,地表瞬间裂开了一道口子,这惊人的愤怒着实将这狐狸给吓到了。 “区区一只狐狸看把你们给愁的!” 这声音好熟悉,是戴婷的!戴婷带着龙翱出现在了大家伙的身后,现在的戴婷端庄典雅,瞬间有一种凤临四海的感觉,全身上下也是珠光宝气的。 “狐族当初落难的时候,幸得东海龙王护佑,这才有了今天的偏安一隅,怎么如今连东海的人来了,都不顶用了么?” 戴婷现在这气场,别的不说,就冲这一身的行头,就知道龙翱没有亏待她。 “你说东海就东海,这几千年多少人打着东海的名号来这骗吃骗喝的,老狐狸也就是贱命一条,这人有轮回,狐有天河,这是时代不变的道理,敢在这里划船的,也就做好了随时被人打死的准备,要动手就动手吧!” 老狐狸不得不说这一点还是很硬气的,说不开船就不开船,死也要死在这渡口。龙翱本想出手替自己的夫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可是被戴婷拦了一下来,戴婷从掌心拿出了定海神珠,在老狐狸的面前晃了一晃,这一下把老狐狸眼睛都看的直了,这定海神珠亦是狐族膜拜的对象,当年狐族族长就是在这神珠的保护下留下了一脉狐族血苗,方能够没被灭族。 “我这有眼不识泰山的狗东西,不知道东海神君驾临,我这就立马给你们开船!还望神君恕罪!” 说完变成狐狸立马跳上了船,恭恭敬敬的迎着大伙上了船。船在天河中慢慢的启动了,看着眼前的戴婷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身打扮,自己冒然的冲上去,感觉有些不合场景。 “喂!怎么了,这才几天就已经生分了?” 戴婷见大家都怪怪的,率先开了口。 “生分倒是不生分,就是怕冲上来抱你一下,被你这满身的盔甲给扎到了。” 钮琳说这话是有道理的,从来没见过果的这么严实的戴婷,就和盔甲一样。戴婷笑着看着自己,然后摇身一变,身上的珠光宝气瞬间消散,变回了从前的一身粉嫩嫩。齐安立马扑了上去,躲在戴婷的怀里开始撒起了娇。 “好久都没见婷姨了呢。” 齐安这小家伙躲在了戴婷的怀中,抱得紧紧的。戴婷此刻也终于漏出了熟悉的笑容。船在天河中划的很慢,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河宽还是什么原因,就感觉划了很久,船上聊了很多的家常,女人一多这话就没的停。当的一声,船靠岸了,老狐狸拴好绳,直接跪拜在地上,迎候船上的贵宾下来,而此刻戴婷也是收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又摇身一变穿回了一身盔甲,慢慢的走下了船。打开船帘的时候,一幕幕惊呆了,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这里的风景,十个百花盛开的百花城也比不上一个狐族的道场,一道道的石阶可以看的出应该是通向上面的一个大平台,戴婷走在了最前面,能够感觉到平台上面一阵骚动,乱哄哄的,但是没一会就好了。跟在戴婷的身后,一席红袍在石阶上拖动着,走过之处鲜花盛开,盛装一点都不为过。到了平台上发现,一排身着统一服饰的女子跪在了道路的两旁,清一色都是女子,当戴婷走过后方才敢抬头看一眼,可是总觉得这些女子看纵横、必德、宏亮还有龙翱的眼神特别的怪,一种恨不得吃掉的感觉从背后都能感觉到。果然这狐族的男丁少的可怜,换句话说应该是没有几个,走了一路也没发现一个男的,这时候婉诗和溜溜师娘觉得很不是滋味,真不应该上来,且不说对于自己的夫君信不信任,就这些狐媚子实在是长的有些好看。 “恭迎东海神君!”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拄着拐杖跪了下来。 “老君不必行礼,这狐族和东海世代交好,父皇让我给你带个好。” 龙翱将老头扶了起来。老头没有起,继续向戴婷行礼。 “快起来吧!这可使不得!” 戴婷将老头给扶了起来,这一抬头差点没把戴婷给惊到,就这一小会的功夫,老头已经是哭的稀里哗啦的了。戴婷不解的问到。 “这是为何,如此伤心。” 老头立马将眼泪擦干,拄着拐杖站起来。 “狐族当年气势正凶,得罪了上面,得东海龙王保全才有今日,但狐族每百年才给一个男丁,且活不过成年,听闻定海神珠归位,只有这神珠能够破了此魔咒,让我狐族能够正常起来!” 听完老头这一番话大家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救星来了,这才哭的稀里哗啦的。戴婷也是废话不多说,从衣袖中拿出了定海神珠,但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一颗和之前看到的那颗定海珍珠有点不一样,说不出哪里有点问题,反正就是看起来怪怪的。定海神珠在狐族的地界上不停的飞来飞去,似乎是在找着什么东西,最终在山泉出口处停了下来,直接钻进了地里,像是冲破了什么结界一样,瞬间山泉就像是山洪一样的泄了下来,真担心这个小口子会决堤,然后把整个狐族给淹掉了。好家伙,还真不能小看这个口子,这水越来越急,瞬间将狐族的各个溪水要口都填满了,原本干涸的小路瞬间变成了一条河流,而所有最终的河水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天河!天河只见水位都慢慢的上升了起来,就在大家都认为水会涨到船底的位置时,突然这个小溪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流速,变成了潺潺的溪水了,这一幕真是看得人云里雾里。水流声一停,立马就有消息来了! “族长!族长!添新男丁了!一下还添了两个!” 这消息让整个狐族都振奋了起来,族长也是连连朝着戴婷磕头,没想到曾经辉煌的狐族,竟然落到今日的地步,实在是令人费解。戴婷赶忙扶起了族长,只是和这族长实在不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家就很尴尬的这么处着,这族长也是几千岁的人了,和眼前的这群人也是没有太大的交际,就是很尴尬的东扯一句,西拉一句,最终盛情的邀请参加了一下晚宴。晚宴很隆重,酒菜都备的齐齐的,这狐族不得不说真是的美女如云,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是样貌出众,终于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边载歌载舞,举酒畅饮,那边隔着帘子一群春心除开的少女们就盯上了纵横,一曲舞罢,帘子后面的小狐狸们就忍不住跑了出来,围着纵横开始献舞了,其中有一个拉起了纵横的手到了场地的中央,又是唱又是跳的,纵横也以为是一种风情,结果拉起纵横的女子将手中的狐尾草交到了纵横的手中,这族长也是惊讶了一下,这跳舞的不是别人,正式自己的孙女,未来狐族的族长继承人。 在狐族,交出自己的狐尾草,只要对方接手了,就是接受了自己的爱意,两人就可以在神灵的祝福中在一起。刚开始大家都还没在意,当小狐狸们退下后,留下送狐尾草给纵横的这一个,纵横表达谢意后,想将手中的草交还给面前的女子,这一下炸锅了,女子将纵横的手推了回去,然后哭着跑了。这时候族长站了起来,拄着拐杖对着纵横说。 “刚才那女子是我的孙女,叫素素,如今你既然收了她的狐尾草,她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好好待她!” 说完给戴婷行了礼然后就退下了。这不懂风土人情害死人!纵横转身看着在座的各位,除了满脸怒气的婉诗,其他的都假装喝多了,赶紧的撤离了这里。 “夫人,此生除了你一人,不可能再娶其他女子,这点你要相信我!齐安是不是!” 纵横有点慌了,一下子手足无措了。 “爹爹,这下你惨了,自己处理好吧,我陪娘亲先走了。” 齐安这小子也叛变了带着婉诗直接回去了。想必这事要是了了,纵横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喝酒的时候有任何的动作了,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客房之中,却发现们被锁的紧紧的,自己只能依靠着门将就了一晚上,一大清早天还没亮,纵横就将大家伙都敲醒了,示意现在天还没亮,戴婷回你们的东海去,必德师傅和纵横一行就再次分开了,要继续去寻找其他的金丹了。婉诗经过一晚上其实也想了下,这事真不能全部的怪纵横,想着能溜就溜了吧。于是将狐尾草挂在了门上,大家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了狐族的境内,还没能和戴婷说上几句话,就这样草草的分开了。 “我说纵横好徒儿啊,以后再有这样的艳遇,为师也绝对不轻饶你哦!” 大家伙一路都在调侃着纵横,纵横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着。等到素素发现自己的狐尾草被挂在了门上,一跺脚说道。 “本姑娘看上的男人,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 说完变成一只小狐狸,寻着味道就追了出去。素素这只小狐狸天生就有一种追踪的能力,只要是捎带脚留下的一些气味信息,立马就能寻着上去,而且拥有这闪电般的移动能力,不一会的功夫就寻到了大家的踪迹,躲在了暗处一直注视着大家伙的一举一动。纵横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总是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大家,可是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婉诗也是觉得纵横总是时不时的回头看,还调侃到是不是心心念念还想着狐族的小公主,纵横自然是立马顶了回去。这素素在背后看着纵横和婉诗这样的亲密,心中自然是也有些不乐意了。越过一片茫茫的草原,来到了一个很是偏远的小镇子,纵横不经感慨道真是的天外有天,竟然还有浮幽城以外的国界,这一道天河拦住了大军以为天河就是尽头。小镇子里很安静,可以看到的是肥沃的土地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农作物,远眺田间可以看到芝麻一般的小人在田间干活,村舍里烟囱中冒出一阵阵的青烟。纵横一行人慢慢的走近了镇子中,镇子的门口有卫兵不停的巡逻,穿着整齐佩戴着各种各样的兵器,看到了有外乡人靠近,立马警觉了起来。 “几位看着面生啊!” 这一开口这兵痞的样子还是显现了出来,果然这军中的习惯都是通用的。 “我们几位从那一头来,只是路过贵镇,都饥肠辘辘了,进镇子想弄点吃的,孩子都饿了。” 纵横摸着齐安的头,几个兵士看了看纵横一行人,也未见有明显的兵器,又是拖家带口的,挥了挥手放进了镇子里,这外面和里面一个天一个地,镇子里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好玩的,看的齐安乐开了花,什么糖葫芦,面人各种各样的五花八门的,齐安喜欢,钮琳一个劲的跟在身后买,好在这银子是个硬流通,走到哪都是通用品,五花八门的看的累了,找了间客栈先歇歇脚。 “出来吧,跟了一路也没见你吃点什么,好歹也是个小公主!” 婉诗对着桌子上的一桌饭菜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的,还要请你出来么,就你这点小伎俩还能逃过我的法眼嘛!” 婉诗继续朝着桌子说着话。大家伙都是一脸的惊讶,这婉诗和谁在说话呢!好家伙只见门外探出一个脑袋,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婉诗的身边,这一路上应该是饿了,看到了桌上的好吃的,那是实在饿的慌,也顾不得自身的形象了。 “谢谢姐姐!” 直接动起了手!扯下一个鸡腿就啃了起来,一点都没有这公主的形象了。等到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番后,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家都诧异的看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我一路上跟着你们,都好几天没吃了,换了你们也一样。” 知否很伤心的看着一桌子的剩菜,委屈的躲进了宏亮的怀中,平时自己算是能吃的了,现在来了一个比自己还能吃的,心里这种失落感只能躲在宏亮的怀中差点哭出来。 “你现在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敢问公主什么时候回去?” 婉诗这话里有话,语气都和平时不一样。 “对啊,你看你这也是狐族的公主,冒然的跑出来,家里人肯定会担心的,快回去!” 纵横立马接了下文。 “你闭嘴!” 婉诗和素素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了这一句话。好家伙这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立马所有人很识相的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拿行囊就站了起来,拉着齐安就往楼上去,因为客房在楼上,上了楼没立马进屋,隔着扶手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今天我就和你把话说明白了,这纵横是我一个人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站一脚!这个家里也容不下别人!” 婉诗抬起头,看了看素素,又看了看纵横。纵横多乖的一个人,立马接了下文。 “夫人与我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此生唯有她一人能伴我一生!当然下辈子也还是我夫人。” 纵横说完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大的喝了一口。 “既然今天来了,也就没有想着要回去,这样吧,本公主也让一步,你好歹也是个上神,你做大,我做小这样总行了吧!” 素素这一路上也看的清楚。 “不行!” 婉诗和纵横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么两个字! “本公主决定的事情,那肯定是雷打不动的,除非你们现在就打死我,一了百了,否则你们到哪我就到哪,想就此甩掉我是不可能的了。” 素素将衣袖卷了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堂堂的一个狐族长公主,怎么学的这么无赖,随便送个东西就要定终生了?你也未免太儿戏了,鬼知道你们是这个规矩,赶紧回去吧,我这一辈子只可能娶婉诗一人!”纵横说的是毅然决然!表情那是相当的坚决。 “公子先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嘛,再说了我有决心!你们一定会接纳我的!” 说完毫不客气的走到了伙计的面前,同样的方式开了一件房,住在了纵横夫妇的隔壁。这楼上看热闹的觉得应该是没什么了,很扫兴的就散场了,果然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齐纵横!你给我说清楚!这事怎么处理!” 婉诗很生气的样子,声音很高涨,瞬间刚回房的人又齐刷刷的站了出来。 “夫人,这怎么处理,这不能处理啊,压根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可能的啊,再说了这生生死死的都经历了,难不成你还不相信为夫嘛!” 纵横有些急眼了,这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透啊,这时候齐安也不知道从哪里那了一个鸡毛掸塞到了婉诗的手里。 “娘,小姨说这个结实,打坏了咱赔得起,楼上还有好多。” 说完从楼梯上回到了钮琳的怀里,继续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看吧!连孩子都看不顺眼了!” 说完一下下打在纵横的身上,可是纵横一动都不动,也不知道怎么的,打着打着就变味了,原本觉得看着还挺欢乐的一件事,但是随着纵横一动不动的挨着打,打着打着婉诗突然就哭了起来,然后扔下了鸡毛掸回到了屋中,房门紧锁,任凭外面怎么敲门都无动于衷。 “夫人教训的是,是夫君不小心了!” 说完依靠着门,长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楼下,小二自觉的拿上了一壶酒,眼下也是快没有客人了,店中也是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着弄了,又从后厨拿出了些果肉。 “我说客官真是好福气,刚我也在一旁看了,两位夫人都是国色天香,一般人还真没这个福气!” 小二也是个自然熟的人,端起桌上的小酒杯就和纵横碰了一个。这酒入口有点烈,到了喉咙里有一种灼烧的感觉,但是到了腹中又特别的暖和。 “好烈的酒,简直大快人心啊!” 纵横一说到酒似乎就忘记了很多的烦恼。 “客官果然是性情中人,这酒是咱这老百姓自己酿的,叫英雄醉,前些年岁这里光景不好,天灾人祸的不断,百姓们也是上顿不接下顿的过着,后来来了个自称是狐娘娘的这么一个大仙,做了一场法,瞬间那是雨过天晴,庄家丰收,但是一到冬天就冷的异常,就在前不久,听闻是天外有个来客,朝着北面飞去了,好家伙,听说那都成冰窟窿了,这天气冷,就靠着一口烈酒支撑着,所以这酒是越酿越烈,但是不得不说口感还挺正。” 纵横就像听书一样的听着小二说着,不知不觉的一壶酒下肚,要再来一壶的时候,小二这都惊呆了,别说是一壶,一般的客官半壶就能让街坊通知家属带回家了,像纵横这样脑路清晰了还是头一回见。这酒香很快就钓起了楼上的酒虫,只听见咿呀一声,楼上的门开了,必德师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走到了饭桌前,看着纵横和小二两人在一起喝酒。 “好徒儿这是犯了难啊,来和为师讲讲,很自然的端起了酒杯咪了一口。” 瞬间眼睛眉毛一条线,大喊一声好酒!这一声好家伙,可让楼上两个偷看的家伙听着了,钮琳和宏亮立马现身,挤走了小二刚好四人拼一桌! “姐夫,来!我们今儿是替婉诗姐姐来好好说道说道你的。” 嘴上是这么说着,手里的动作却很娴熟的将酒杯已经都端正好了,将酒满上,一口闷进了肚子,索然是同出一门,这酒入愁肠的样子都是一样一样的,眼睛眉毛一条线,默契极了,这一顿酒都不需要言语,上手抓果肉,一口酒,一口肉,简直赛神仙,小二则是下巴都快掉了,这么好的酒量真是第一次见。 第84章 雪地 酒过三旬,只见四人趴在了桌上呼呼的大睡,房中的众人见半日没有动静,该领人回去的都各自领着回去了,只有婉诗还在气头上,就让纵横一个人趴在了桌子上继续睡,没过一会,听到隔壁屋有开门声,这引起了婉诗的注意,只见这小狐狸带了一条薄薄的毯子走到了纵横的身边,披上以后就很识相的坐在了对面,手一挥桌上的残菜剩酒的就都到一遍的角落去了。自己也是趴在了桌上看着呼呼大睡的纵横。 “纵横哥哥,现在应该要这么叫你了吧,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呢,记得还小的时候,你和婉诗姐姐曾经在一只饕餮的嘴下救过一只小狐狸,当时我还伤的挺重,若不是婉诗姐姐出手相救,恐怕我这条腿早就废了,你们把我带在身边,照顾了很久,还夸我特别的有灵性,一句调侃的话记到现在,姐姐说将来这只小狐狸说不定修炼成人形,可是要回来找你报恩的,要不要以身相许呀。这一句话我可记得好久,每一次脱胎换骨的渡劫,都是靠这一句话才挨到了现在,你们肯定是不记得我了,好羡慕你和婉诗姐姐,几世轮回还依旧能够找到彼此。” 伸手拨动了一下纵横的头发,然后贴近脸好好的看了看纵横,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哭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婉诗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开了门将纵横扶回了房中,一身的酒气,想了想别影响到了齐安的休息,结果被子扔在了地上,将纵横放到了地上,自己和齐安继续睡觉。这清晨天一亮,只见齐安立马就醒了,动作比较大,婉诗也立马坐了起来,齐安永手指摸着额头,闭起眼感应了金丹的下落,一股强烈的预感扑面而来。 “娘,妹妹的感觉越来越近了,就在正北方!” 这一句话让睡梦中的纵横立马醒了过来!齐馨是纵横心头的一根刺,自己的女儿牺牲自己才救回了这条命,说什么都要将女儿带回来。而此刻婉诗腹中的金丹也似乎是有了感应,发出一阵阵的暖意,这暖意冲击着婉诗的各个穴道,身为上神应该已经不会感受到这样的冲击了,但是这种力量就像是源源不断的给自己增加修为一样,调息将这冲击慢慢的压了下去。知道有齐馨的消息,立马就准备动身,但是出行前,必德师傅想到了东海的事,这寻珠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如今溜溜带着孩子多有不便,而且是极寒之地,孩子还小也是受不了,转身将溜溜拉回了房中,又将知否和宏亮留下来,将自己随身的一面护心镜给了溜溜,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不在的时候,凡事小心,然后转身朝着宏亮和知否严厉的说了一番,令他们将这个坏毛病改改,不要总想着吃喝!见师傅这么认真的交代事情,两人自然是不敢有半点含糊,说完几人就转身离开了客栈,临走时还给了前台一锭银子,告诉着好生的照料。婉诗纵横带着必德师傅和钮琳就继续朝着北方行去,天气越来越冷,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够支撑起这天气带来的寒冷,天气也是变化无常,一会亮一会暗,婉诗紧紧的将齐安裹在胸口,即使这么冷的天气,纵横依旧将衣服给婉诗,尽管婉诗百般推辞,但是还是牢牢的在身上,纵横一点都没松手,跟在身后的素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狐族是最不怕冷的,变成狐狸立马跳到了所有人的面前,从身上拔了许多的毛下来,由于是令狐,这毛发都是直通皮肉的,结果在手臂的地方能够看得到丝丝的血迹。 “干什么你!疯了么!” 纵横本来就是冷的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心来管这狐狸。但是素素将手中的狐狸毛一吹,变成了一件件雪衣,也顾不得自己手上还流着血,立马将衣服给婉诗披上,这一下立马就不冷了,就连怀中的齐安也将头探了出来,说里面好暖和,纵横也不知道怎么的,很想把刚才吼素素的话收回,紧接着又变了一件小小的衣服给了齐安,这样可以让婉诗和齐安都行动自如一点,这一刻估计也是人心的问题,竟然觉得这只小狐狸也不是这么讨厌了。大家的取暖问题解决以后,婉诗发现素素的手在流血,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了一块布兜,隔着自己的巾帕替素素包了包伤口,这一举动感动的小狐狸眼泪汪汪的。 “别这么看着我,你帮了我们,替你包一下是理所当然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婉诗包完后继续带着齐安向前走,这冰天雪地的,放眼望去根本就看到尽头,眼前竟是一片白茫茫的。 “你们记住了不要走弯路,一直这么走,我先去前面看看!” 素素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九尾令狐,这应该就是素素的本尊元神了,都说狐狸狡猾,一般都不会在生人面前露出本尊元神,而且这九尾是狐族最高的等级了,用九尾练功绝对是提升的最佳法宝。素素自己左蹦右跳的飞速向前走去,纵横等人手拉着手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见雪越来越厚,走起来也特别的艰难,奇怪的是,自从过了天河以后,御剑飞行都飞不了,只能一步步的走,就连火麒麟也是出来以后只能变成人形,没一会的功夫就回到了钮琳的袋子中去了。 “往前面再走点,就能看见一个小土坡,那边有个寨子,好像空了很久了,先去前面修整一下吧。” 素素突然出现在前面,用手指指着一个方向,但是风雪太大,根本就看不见什么土坡。只能根据素素的引导,慢慢的向前移动,见齐安好像有些走不动了,素素变成了九尾令狐,跑到齐安的面前,让齐安爬到自己的身上来,抱住脖子。婉诗在雪地行走已经是很累了,见齐安确实是有些走不动了,于是抱起齐安放到了素素的身上,素素就这样一路上驮着齐安,一蹦一跳的,好在这个小家伙身上的毛皮衣是自己的,抱着还有些暖和,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终于找到了素素说的那个土坡,这个坡还挺高,能够看的出有一间很大的破屋子。摸索着上了坡,推开荒废的寨子,屋里面也是被积雪压盖着,好在寨子之中有几间还是完整的,虽然门窗有些破了,应该不影响正常的休息。屋中桌椅板凳样样齐全,该有的都有,就连后厨的锅碗瓢盆都是齐全的,这就奇怪了,莫非是遭遇了什么变故,走的匆忙,不然不会连吃饭的家伙都不拿,这不符合迁徙的规律。管不了这么多了,后厨还堆了很多的柴火,扒开上面受潮的,底下竟然还有很多干的,抱到了中间的大房间,纵横用天地玄冥将火生起,瞬间屋子里就暖和了起来,风是呼呼的往里吹,受不住了找了些木板将所有的破洞都封了起来,这没有漏风加上素素的皮毛衣,瞬间热了起来,脱下这一身的皮毛衣,大家看着彼此被风吹动的小脸,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婉诗注意到素素的脖子里有一道印子,应该是齐安刚才抱的时候太紧了,走近素素,将手上的伤口打开,从衣袖里拿出些伤药,刚才在雪地里没有好好的处理伤口,现在应该是有些发炎了,将伤药洒在素素的手上,这小公主也是强忍着疼痛,眼泪都下来了,也没有吭一声,一直到婉诗上完药包扎好才抽泣了起来。随后又将齐安随身佩戴的一条小绢帕给素素脖子里围上,这画面就很温馨,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暖和起来以后,大家都累了,围着火堆开始打坐休息。钮琳的一声呼喊声,令大家都警觉了起来,循声而却发现后院被钮琳找到了一个地窖,小心翼翼的进入地窖后发现了全是吃的,竟然还有腌制的咸鸡咸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纵横心里突然有些慌了,莫非是这里出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这屯过冬的物资,应该是有人住才对,那么上面这破烂的景象和下面的这么充足的过冬物资就形成了天然的对比,又再次仔细看了看这些东西,确定是完好的,腹中传来一阵阵的恶意,钮琳提议拿点红薯上去,先解决一下这个饿的问题,眼下似乎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这围着火堆烤红薯,也是将法器直接顶在了门口,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法器也会第一时间知晓,先吃饱才有力气继续前进。火苗在面前不停的跳动,好在厨房中的木柴多,生起的火苗散发出阵阵的暖意,本来就走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相互依靠着不知不觉的就都睡着了,火麒麟从袋子中钻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破寨子竟然没有灵力束缚的样子,可以自由的变身,于是火麒麟现出了原形,蹲在了一旁,静静的守护者这群人。 一夜的风一夜的雪,就这样一直下一直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素素揉了揉眼睛,看大家都睡的挺熟,拿起了一旁的红薯塞进了火堆中,又添了点柴,让红薯在火堆中能够慢慢的闷熟了。刚开始没注意,一转身突然发现一只火麒麟蹲在角落,吓的大声的尖叫了出来,这一叫瞬间让大家都觉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拿起了兵器,素素指着火麒麟一头栽进了纵横的怀里,婉诗看到这一幕,立马一把将素素揪了出来。钮琳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走到火麒麟的身边,轻轻的摸了摸脑袋,还将脸凑了上去蹭了一蹭,慢悠悠的说。 “小狐狸,你以后最好老实一点,我这火麒麟可是专吃你这种小小小狐狸,离我姐夫远一点,虽然昨天你表现不错,但是也不能够说明我姐夫就能和你有点什么关系。” 扒开了火堆里的红薯,随手就扔给了火麒麟,有一说一,这红薯在这柴火中烤的是真的香。打开门,门口的积雪已经是漫过了腰身,这样的大雪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路,更别说去寻找什么金丹了。无奈之下只能将门继续的关上。 “这样的大雪,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够平稳的出去,不然这样拖下去,迟早我们也得死在这里。” 纵横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这雪不停就走不了,地窖中的存粮虽然多,但是也解决不了问题。素素这时候好像有话要说,站起来朝着门口转了一圈,双手放在了身后,眼睛朝着上面看了看,然后又转了转。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拖拖拉拉的,好像你能有什么办法一样。” 必德师傅虽然这么说,但是嘴上还是有些害怕的,别到时候这狐媚子又瞧上了自己。 “办法嘛,肯定是有的,但是只要纵横哥哥你开个口,别说这点小雪,再厚一点也没问题。” 说着说着歪着脑袋看着纵横,然后又看了看婉诗。纵横将头转过去看着婉诗,然后又看看外面,意思就是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干的。 “好呀,也不用我们纵横求你,今儿要是能过了这一关,顺利找到金丹,进纵横的这道门也不是没有可能!” 纵横一听婉诗这么说,吓的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婉儿你疯了么!” 纵横双手抓住婉诗的肩膀,摸了摸脑门,是不是风吹多了,吹糊涂了。 “爹!娘说的极是,其实素素姐姐也挺好的,还给我新衣服穿。” 就连齐安都这么说,纵横一度接近崩溃。 “此话当真!” 素素一下子就来劲了,那我现在开始是不是可以叫你姐姐了!素素立马就来了一句。婉诗这眼睛突然一转,纵横心领神会。 “这认辈分的事情嘛,等到金丹找到了再说吧,毕竟这茫茫大雪还不是谈这些事情的时候。” 一听到纵横也这么说,感觉自己像遇到了春天一样。 “不用着急,估计也就是一会的功夫,马上就到。” 哼着小曲开心的将红薯皮剥开了递给婉诗还有齐安,那激动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其实这明眼人都看得出纵横这两口子是谎素素的,也许素素自己也知道,只不过眼下这样突如其来的心里愉悦让自己也有种说不出的喜悦。过了很久,门外似乎是有了动静,素素站了起来喊道。 “来了!多带上些红薯,这前面的路应该还要很长。” 推开门一辆很大的雪车出现在了面前,三只体型超大的雪狐出现在雪车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老头,身后还甩着一条雪白的狐狸尾巴。 “公主,你还真是调皮,冷不丁的出走,可是要急死族长了。” 老头开了口。 “就知道伯伯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没让爷爷知道吧!” 素素像个孩子一样钻进了老头的怀里。 “放心吧,从小到大,哪次伯伯出卖过你,古灵精怪!” 素素立马变成了九尾狐,跳到了三只超大狐狸的面前,转了几个圈,像是一种特别的感谢。有了这雪地狐车说实在的,真的是快了很多,不管雪怎么大,领头的三只狐狸都是跑的又平又稳。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叫来。” 钮琳还有点气呼呼的说道。 “你以为我们狐族是飞的么,知道这冰天雪地的,不得偷偷的将一二三叫出来,不然被族长发现,你以为我还能这么轻易的出来么?” 说完非常娴熟的往纵横的身边一蹭,被婉诗果断的拉了开来。 “你这是想干嘛,目前离我夫君远一点。” 婉诗然后抱着齐安坐在了纵横的身边。雪地车在这茫茫的雪地里飞驰了好一会,突然在什么地方好像停了下来,另外就是明显感觉到这个天气好像越来越热。打开雪地车一看,竟然出现了冰雪的断层,一边是冰天雪地,一边竟然是春暖花开。 “好了公主,我想我们只能送你到这了,我们就回之前你给我们传信的寨子里等你们,再往前走恐怕一二三受不了这鬼天气。” 老狐狸将雪地车调转了方向,看着大家慢慢的从车上都下来了,然后挥了挥手就朝着远方跑去了。这真的是天然的一种奇观,竟然能够出现断层的现象,一脚是冬天一脚是夏天,跳出这个冰天雪地,瞬间觉得是烈日的炙烤,冰雪融化的雪水顺着夏天这一边缓缓的流向远方,顺着溪水的方向,脱下了厚厚的毛衣,在冰凉的溪水前将自己洗了洗。放眼望去似乎又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好在这里似乎是可以御剑。尴尬的一幕就发生了,这小狐狸不会御剑,噘着嘴看着纵横和婉诗,婉诗长叹一口气,一把将素素拉上了自己的凤剑,刚飞了没一会,钮琳见素素高兴的样子,立马令火麒麟追了上去,一把夺过了素素,让她和自己坐在了火麒麟上。好在这夏天这边没有想象的那么荒凉,就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悬浮的岛,若是说这画面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婉诗和纵横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这个地方和凤凰台一模一样,只是以前只知道有凤凰台这个地方,但是也从未找到这个地方的具体所在。凤剑来到这个凤凰台边也是表现的异常,从一把中规中矩的剑变成了一只火凤凰直接带着飞上了台子。 “奇怪,这似乎和以前想的有些差别,但是总觉得哪里又说不出。” 猛的一拍头,瀑布没了!还有那棵梧桐树也没了!一旁的人根本就听不懂纵横和婉诗在说什么,只知道这应该是两人熟悉的地方。婉诗随手召唤出凤剑,本想用心语和凤剑进行一下沟通,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奇怪了从来都没有的事情,竟然今天边的这么奇特。纵横也是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机关什么的,放眼望去真的是只有悬浮台一座,然后各种这样的开门语都试过了,一点用处都没有,一时之间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这千辛万苦的跑到这来,不会就是为了看这光秃秃的草地吧,还有那小的可怜的小溪。” 素素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但是素素的这句小溪倒是提醒到了婉诗,立马飞了下去寻找小溪的走向,果不其然在溪水的尽头竟然是倒流的,从下往上流,继续顺着溪水寻到了一处和之前一样的浮岛,不同的是这一座浮岛入口就明显的多了,轻轻推开石门,好像是年久未动的样子,这仙里仙气的地方竟然也有浮灰,不在乎这些细节,一行人顺着这门走了进去,纵横想了想还是回头将门口的浮灰一甩手,就变的干干净净了,刚一转身门关了,在门边显出了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凤凰台。熟悉的场景再次的显现了出来,瀑布、梧桐树等等熟悉的场景一下子就回来了,凤剑的凤凰也是直接就飞了出来,在凤凰台上翱翔,就连纵剑也是蠢蠢欲动,纵横示意自己的纵剑也去吧,结果好家伙,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藏在纵剑里的也是一只凤凰,两凤凰就像是久未见面的夫妻一样,在空中盘旋,久久不肯分开,顺势纵横将婉诗往自己的肩膀上一靠,一副很温馨的画面就出现了。言归正传,地方是找到了,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金丹的下落,这就让人很头疼了。 “眼下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这地方是已经到了,但是金丹的下落怕是一时都没有头绪,凤凰台虽美,还不是此行的目的。” 纵横不得不打断大家对着凤凰台的欣赏。 “既然齐安说了,应该方向上不会差,可是凤凰台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们不知道的,或者穿过凤凰台是否还有其他的地方存在。” 钮琳带着她的天地结四下开始寻找一些能用的线索了。话虽然尽管这么说,但是这凤凰台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一丁半点的就都走了个遍,唯一还没有能上去的就是那一道天河的瀑布了,瀑布高的不见源头。纵横唤回了剑中的凤神,想要询问一番,但是心语告诉纵横,这瀑布的源头他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生活了这么久也没能上去过,无奈之下只能继续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上去。婉诗也是顺势唤回了凤剑,踩着凤剑就直接御剑朝着源头上飞去,可是越飞越感到压抑,能够呼吸到的空气就越是稀薄,最终以失败告终,折回了瀑布的下面。凤凰台有两个太阳和两个月亮,就像是对称一般,齐安带着童真般的问道,为什么两个太阳和两个月亮会同时出现在一起,问的很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解答。没有白天黑夜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分,就连想要感应一下下一颗金丹的下落也没有办法。纵横懊恼的摸着自己的头,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这代价也有些大,面对着凤凰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梧桐树!这里应该还有一棵梧桐树,我记得站在梧桐树上可以看到太阳落下的样子,还有瀑布的顶端!” 婉诗突然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叫了起来。这话刚说完就很打脸了,别说梧桐树,就连草都没有,放眼望过去,干净的一塌糊涂。 “不会的,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不会的!” 婉诗自言自语的说道。 “娘亲,安儿觉得,娘亲照镜子的时候就像现在这太阳一样,两边都是一样的。” 齐安看大家焦头烂额的样子,一直在观察这两个太阳,这一言让婉诗立马跳了起来,对!如果这只是一个镜面,那么在镜面的另一端应该还有一个地方!提起凤剑就像发疯一样的朝着前面就是一剑,剑气将水波震的隆隆的,一阵阵的,纵横见婉诗有些心急了立马拉住了自己的夫人,摇了一下,让婉诗能够冷静一点。 “如果这是镜面,就一定会有一道镜墙,先别着急,你这样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会伤了自己,听我的,别急!” 纵横将婉诗搂入怀中,轻声的安抚着。 “怎么能不急,那是馨儿啊,我的身上的血,身上的肉啊!”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旁的素素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时候纵剑和凤剑两只凤凰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阵,朝着前面的位置一阵冲撞,瞬间能够听到碎裂的声音。 “时间久了,自己设的东西都忘了。” 面前的景象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世界就像是碎了一样,原本光亮的世界开始变的昏暗起来,能够听到瀑布传来一阵阵的水声,婉诗说的梧桐树也开始慢慢的显现出来,凤凰台就是被积木拼搭起来一样,一块一块的归回原位,天色就在此时也是渐渐的黯淡下来,一间小屋映入了大家的眼帘,顺着小路走近了屋子,却发现看似一小小的屋子,竟然只是一个门帘,推门进去,满眼的桃花开的遍地都是,桃林间一条小路眼神到中堂屋中,饥肠辘辘的素素已经迫不及待。 “要不我们赶紧进去吧,找个地方把还有的红薯热一下吃了吧,肚子怪饿的。” 这话不说不要紧,这一说大家都觉得挺饿的了,腹中都发出阵阵的叫声,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好在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最好的样子在发展,大家都希望接下来能够顺顺利利的将金丹找到,早点让齐馨回到婉诗的身边。 “娘亲,你看!好多的鱼!” 齐安跑到池堂的边上,指着池中的鱼喊道,这竟然都是婉诗爱吃的鱼,莫非是很早以前纵横特地留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85章 天塔 此时此刻眼下当解决的是肚子的问题,已经吃了好几天的红薯了,在这么下去恐怕是面黄肌瘦了,于是乎拿起了一旁的簸箕,放入池中,成功的捞起了一条大鱼,三下五除二的去掉了鱼鳞,将鱼穿在了桃枝上,升起了火,准备烤鱼来解决一下这腹中的困扰。不得不说这鱼是真的肥美,在这火焰的炙烤之下散发出阵阵的迷人香气,看的在座的眼睛都直勾勾的,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只抓了一条鱼,在座的这么些也不够吃,于是乎必德师傅又将簸箕放入了池中,可谁想这簸箕刚入水就变的很缥缈,别说是鱼了,就连水花都没打起来一点,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于是想伸手去抓,好家伙这鱼一个跑的比一个的快。也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猫叫,等到一抬头,一只雪白雪白的猫咪正在注视着必德师傅,冷不丁的出现着实令人有些害怕了一下,仔细一看是只猫,也就放下了戒心,继续准备抓鱼,可就在要俯身下去的一瞬间,这猫咪高高跳起,一脚踩在了必德师傅的肩膀上,就这样整个人都掉入了池塘之中。从水里探出头将脸上的水擦干净,站稳了以后很生气的说道。 “这该死的猫!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你,看来你是要上天了!” 蹭的一下从水里飞了出来,猫咪一看大事不妙,马上调头就跑,看来这猫也不傻,逃跑的路线非常精准,都是些角角落落不方便进入的地方,但是必德师傅都已经这修为了,别说是这边边角角了,就是这指缝都能进去,很快的就要追上这猫了,那边传来一阵叫唤声。 “师傅!鱼好了!” 一声叫唤令必德师傅分了心,转头的瞬间这猫咪就让它跑了。全身湿漉漉的必德师傅回到了人群,大家都大为吃惊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弄了一身的水,赶忙四下看看有没有房间能够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烘烤一下。 “都是一只该死的猫,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了一只猫的身上。” 必德师傅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凤凰台哪来的猫?” 婉诗听到猫的时候,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咯噔了一下,其实婉诗是很喜欢猫的,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去养。这鱼的香味已经飘进了鼻腔中,拿出了红薯就着鱼烤着火就吃了起来,必德和婉诗心里现在想的是同一个东西,就是那只猫,唯一不同的是必德有些生气,婉诗则是有些忧心,也提不上为什么,就是莫名的有些担心。凤凰台也是日夜,好在这府上房间还挺多,足够让大家都住下,更奇怪的是这些房间的床铺被褥一应俱全,款式还有些新颖,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刻意的打扫过。几日的奔波有些劳累,凤凰台又不是别的地方,自己的道场纯净之地,没加思索洗洗倒头就睡了。这一晚上是几天以来睡的最香的一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之中,陆陆续续的也都起来了,早上这桃花开的正好,只是这暖暖的日子里开的桃花,确实真的只有仙境才能有这本事了。沿着桃林中的小路徘徊了一下,竟然发现昨日里吃鱼的地方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这鱼鳞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地上也是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这凤凰台乃是我和夫人的道场,如还有其余人等在此,还不速速前来现身!” 纵横一声令下,纵剑飞在了空中,但是这一次纵剑一点杀气都没有,而是很调皮的出现。 “喵~” 几声猫叫,两只大猫带着两只小猫出现在了婉诗的面前。 “好可爱啊!” 婉诗不假思索的就冲过去抱起了一只,猫似乎也不认生,直勾勾的就让婉诗抱了起来,随后另外三只猫就安静的趴在婉诗的身边。 “何方妖孽!” 听到动静的必德师傅一出来发现这四只猫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猫也不傻,看到了必德师傅出来立马全都躲到了婉诗的身后去了。 “师傅,你干嘛呀,都吓到它们了。” 婉诗将大家都往身后藏了藏。 “就是你手上的这只猫,害得我昨天都掉到水里了!看我怎么收拾它!” 必德师傅四处寻找长一点的小桃枝。害怕的小猫咪抱团躲进了婉诗的怀里。婉诗也是从来都是很喜欢猫,碰巧又是这么乖巧的小东西,还特别的粘人,躲在怀里一动不动,还等不到必德师傅将小树枝给寻来,就将自己整个身子给侧了过去。 “师傅真是的,还和这几只猫咪一般见识,既然能够在凤凰台上存活下来的,必定也是极不寻常的。” 婉诗一边说一边将猫咪藏在胸口,躲在了纵横的身后,这一环套一环,气的必德师傅直跺脚。 “好了,既然我救了你们,那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 婉诗将猫咪放了下来,只见四只猫咪排排站,傻傻的看着婉诗。纵横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四只猫咪,的确是一点灵力都没有,但是这里是凤凰台,一般的凡间生物是没有办法在这里存活的,那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这么久了这些猫咪是吃什么挨到现在的,总不能顿顿都是池子里的鱼吧。 “再不老实点,那就要动真格的了。” 纵横将一旁的小树枝也捡了起来。准备装模作样的进行一番严加拷问。这次好像是有点用了,带头的大猫将三只小猫拦在了身后,看这架势应该是想要变身的样子,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尝试的原因,好像有些遗忘了的感觉。婉诗手指一挥,一道灵气注入了猫身,年纪小小的一个小女孩就出现在了面前,直接跪了下来,双手趴在地上,头扣在自己的手上。 “赶紧起来吧,这第一次见面就又是跪又是拜的。” 婉诗将小女孩给扶了起来。 “怎么能是第一次见面呢,猫奴都忘了有多久没见到上神了。”原来说话的这个是猫奴,那么既然知道是上神,或许可以从猫奴的嘴里听到些什么。 “这里面太多弯弯绕绕了,没时间和你解释这么多,你一直在凤凰台么?” 婉诗马上迫切的追问道。 “回禀上神,猫奴这辈子只能在凤凰台,出了这地方就会万劫不复。” 应该是变身的原因,整个人有些很不是自在的样子,不一小会的功夫就变回了猫的模样。 “我问你,最近凤凰台可有什么异常?” 婉诗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切入主题。 “异常,有!前一阵子天塔那边传来一阵响动!猫奴身份卑微,不敢接近天塔。” 听到这消息无疑是令人振奋的一件事情。但是听到天塔这个字眼的时候,钮琳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很多的画面。 “天塔自古是一进一出,而且选择的都是天塔自主的,世间万物但凡是被天塔选中的,不用一物换一物是不可能出来的。” 钮琳摸着脑袋很痛苦的说道。 “这位仙子说的极是,天塔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动静了,那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声巨响,然后就没动静了,也没见什么东西出来。” 猫咪说着说着,转身准备领着众人过去。跟着走到了一方小池塘。 “猫奴就只能送你们到这了,过了这一池清水,就是天塔的入口了,只不过这一池清水也不是谁都能过去的,至于行不行,你们自己试试吧。” 纵横听完首当其冲,踩着水面就直接过去了,接着是婉诗也很轻易的过去了,轮到必德师傅的时候,突然水就像深渊一样,一脚都看不到尽头的那一种。猫奴马上一口咬住了必德师傅的衣服,这才拉了回来。 “这位师傅不是天族的人,还是不要过去了。” 猫奴很认真的说着,看在这猫咪刚才救了自己,于是叹了一口气,留在了原地。借着是钮琳,水漫过了膝盖,但是也顺利的过去了,素素卷起了裤脚管,正准备过去的时候,只见水面开始沸腾,吓的小狐狸连忙向后跳。 “你是狐族的!竟然还敢上凤凰台!不怕上神杀了你么!” 猫咪很凶的看着素素。 “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有什么不敢的。” 素素也是嘟起个嘴,很认真的看着对面。见只有三人过来,纵横没犹豫,领着婉诗和钮琳就朝前面走去,走了几步路,拨开云雾就能看到一座白色的塔,高的不见顶,塔的四周都没有窗和门,只有正前方有一扇门。纵横想去推开门,但是无论怎么样这门都是纹丝不动,由于这塔非常简单,除了门连块砖都没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启。三个人就这样被一扇门给拦住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入口,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地方的太阳走的特别的快,还没一会的功夫,太阳又从东边升了起来。 “这里真是奇怪,先是一座什么也不是的塔,又是一个肆意升起的太阳,真是乱七八糟的。” 钮琳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谁在此处大声喧哗?” 一个很深沉的声音远远的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看似很远却又很近。听到这声音第一反应是警觉,四下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这该来的还是来了,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塔内,只是要知道这天塔自有至现在,一进一出,只进不出的规矩,恐怕是没人能够改变。” 声音又是一阵又一阵的传过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是这凤凰台是我和夫人的道场,应该来说这里也属于我们的地方。” 纵横义正言辞的说到。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不过当初也是你请我过来的,要知道这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这天塔内的东西,可不是你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的。” 塔里的声音确实是超脱了三界这样一个感觉。 “那这位高人,婉诗今日恳求你让我进塔,只为寻得女儿的三颗金丹,既然高人说了金丹在塔内,就算是拆了这座天塔,也要取出金丹!” 在母爱的面前,婉诗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若是你这三言两语的就能破了我这天塔,那么这么多年来早不知道碎了多少回了,要进来也容易,本神尊也是想去外面走走,把你的肉身留在塔内,形神守着塔,等到你找到了第三颗的时候,老朽自然会回来换你的。” 这就是声音口中的一进一出。 “不行!”“行!” 纵横和婉诗第一次有了决议性的分歧。 “不可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绝对不可以!” 纵横说这句的时候基本上是带着吼的味道。 “夫君不必担心,其实我本来就带着一颗金丹,如果再带着一颗,想必一定会是走到哪被人追到哪,都是为了齐馨,夫君只盼你早点来接我们母女。” 婉诗也知道自己如果拿了这颗金丹,觊觎的人或者妖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有个不测,那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那也不行!怎么可以将夫人一个人扔在这,要留也是为夫的留下!” 纵横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们两个再拖拖拉拉这太阳就快下山了,趁着本尊还有点耐心,不然本尊关闭了这门通,你们再想找本尊就难了。” 这塔里的声音一落,只见婉诗抱着纵横,然后一把推开,自己一个纵跃直接跳进了塔前,一道紫光将婉诗吸进了塔里,随即一道蓝光四散,朝着四面八方飞走了。 “婉儿!婉儿!” 纵横拼命的拍打着塔门,但是丝毫的没有撼动的意思。一个人跪在了塔前,钮琳也跟着哭了起来。 “夫君,我找到第二颗金丹了,现在感觉自己的腹中暖暖的,就像齐馨就在身边一样,不要难过,振作起来,快去找到第三颗金丹,这样我们的女儿就可以回来了,她里很安全,我还发现了一盏灵灯!现在我的神被塔压着,这样就不会感到饥饿了,有灵灯护着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琳琳,看好外面那个狐媚子,顺带照顾好你姐夫。” 说完太阳下山了,这次是真的下山了,塔冰冷的像块冰,钮琳拉着纵横慢慢的走出了塔。 “姐夫,眼下就是要赶紧的找到第三颗金丹,这样才能将姐姐救出来,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齐馨和你,你一定不要辜负了姐姐!” 纵横听完,立马擦了擦眼泪,跨过清水,直接回到了房中。在外等着的发现进去的时候三人,出来怎么才一个人了,刚想问问什么情况,只见纵横擦着眼泪就跑了出去,想开口都没有机会,回到屋中就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要上路了。 “纵横!怎么回事!婉诗呢!” 必德一把拉住了纵横。 “婉诗为了那一颗金丹,将自己和塔里的东西进行了交换,只有找到第三颗金丹,才能将婉诗换出来!” 纵横带着哭腔说道。 “嗨!还以为怎么了,她在这塔里还安全点,真要带着两颗金丹上路,怕是你我都不能安心,吓死老夫了!” 必德将自己的行囊给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事情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总归是有些不自然的,就像是纵横虽然知道在塔里胜过在外的安全,但那是自己的结发夫妻,要说不着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好在必德师傅一直苦口婆心的劝说,这事情也就渐渐的暂时先平复了下来,纵横收拾好行礼就想立马要出去寻找第三颗珠子的下落。 “够了!你知道这第三颗金丹在哪里么!你这么毛毛躁躁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徒儿还怎么从塔里出来,你看看你的齐安,在看看我们这一圈子的人,哪个不是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不过像你这样,怕是金丹没找到,还要把自己的媳妇搭进去,也不用脑子好好的想想,平日里都怎么教你的。” 必德说完将行礼往地上一扔,转身摔门而去。门外的几只小猫咪慢慢的走了进来。 “上神不要着急,其实在塔里很是安全,何况塔中还放着一个了不起的东西,摔门妖魔鬼怪都没办法接近,所以在里面安全的很。” 猫说完就转身出去了,空留下纵横一人在原地搓着自己的脸,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爹爹,我想睡在你的旁边,娘亲不在身边,齐安想抱着爹爹睡。” 素素将齐安推到了纵横的面前,抬头看到齐安的小脸,轻轻将孩子抱起,放到了床上。 “爹爹快上来,被子上还有娘亲的味道,你可要好好的记住咯,到时候接娘亲出来的时候,齐安要再抱着娘亲睡。” 听到这些话,纵横的眼睛红的厉害,强忍着泪水,盖上了被子,也顾不得一旁的素素了,将齐安搂在怀中,夹杂着泪水,感受被子上婉诗的气息,两人睡着了,素素心里也是难过的很,既羡慕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她的心里,越来越离不开眼前的这个人,即使他现在有的一切都不能将素素融入进去,但是只要能看到纵横,似乎就是已经心满意足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纵横替齐安穿戴整齐好后,推开门发现大家都已经在等着这爷俩了,齐安也是迅速的跑到了钮琳的身边。 “走吧,西北角,我这徒孙说可能在那个位置,那就试试看一个个地方找呗。” 必德师傅将昨日的行囊丢给了纵横。角落的小猫咪们眼见上神们又要走了,多少有些失落,纵横转身将猫咪身上的禁锢给解开了。 “知道你们应该是犯了什么错,所以被婉诗施了禁锢,不管怎么样既然给你们解开了,就好好的守着这里,照顾好婉诗,打理好这里的一切,等我们回来。” 猫咪们从猫的样子有些不习惯的变回了人的模样,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就连拜别也有些反应迟钝。离开了凤凰台,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金光闪闪,心里默念着:婉儿等我回来。沿着小溪走到了冰雪交接的地方,素素拿出了哨子吹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就听到了回音。 “可能还需要大半天的时间,一二三已经收到了我的信号了。” 说完刚想走近纵横,被钮琳一下子拦住了。 “你啊,我姐姐没出来之前最好和我姐夫保持好安全的距离,你说你一只小狐狸,总是跟着上神,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说着说着还将火麒麟召唤了出来,想着好好吓吓她,可曾谁想到,这小狐狸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转身将衣服给齐安披上。 “很多时候都告诉自己,未来夫君和姐姐现在很幸福,自己是不是应该不要去打扰,但是每每看到一幕幕温馨的样子,人就控制不住,虽然知道走不进未来夫君的生活中去,那就让我留在身边,照顾着点吧,姐姐不在了,那么我就有责任照顾着,谁让当初答应我来着。” 摸了摸齐安的头,确认好衣服穿的严严实实的,这才将剩余的毛衣都拿了出来。听着素素的话没有这么刺耳,钮琳也就没有继续在阻止着什么,今后让两人保持着距离就是了。等了好久雪地狐车出现在了面前,素素从兜里拿出了三块糖一样的东西塞到了一二三的嘴里,三只狐狸开心极了,一个调头拉着大家在雪地里飞速的奔跑,只听见窗外的风声呼呼的吹,路过那个破旧的寨子,似乎一切都和刚开始一样,只不过回来的时候,少了一个人。也不记得是多久的事了,只听见雪车似乎是卡在了什么位置上,推开车门发现已经快到之前的镇子上了,必德师傅迫不及待了下了车,直接奔赴了客栈,素素抱起了齐安,一改之前的小女孩的样子,就像一夜之间长大一样,原本蹦蹦跳跳的素素一下子变的稳重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如此之大的变化。见公主没有回去的意思,老狐狸一把拦住了素素,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问到:“难道公主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么?”素素头也没回,将对着老狐狸说道:“和爷爷说下,素素已经不在是原来的那个小女孩了,心里装着念想了,不回去了,请她务必保重身体。”钮琳朝着纵横看了看,示意是不是要将这小狐狸送回去,正好趁这个机会。 “你们也不用着急想支开我,既然姐姐已经答应了的事,那我也就当真了,赶是赶不走的。” 说完准备抱着齐安追上必德师傅去。 “公主等一下,族长知道你性子倔,所有我们临行前交代了,如果你不愿意回来,就不要强求,只是有些东西务必交到你的手里。” 说完从车上拿出一个匣子,递给了素素。素素转身看了看年纪已经有些大的老狐狸,想到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狐狸都已经有些头发花白了,眼泪就在眼里不停的打转,但还是强忍住了。 “我可以摸摸它们么?” 齐安指着一二三,很有兴趣的就走了过去。这三只雪地狐也是乖巧,很懂事的趴了下来,让齐安摸了摸脑袋。 “看来真是有缘啊,不是一家人都不进一家门,这三兄弟从出身到现在,也就是公主能够摸的上它们的头,现在竟然主动的将自己的头送上去给这孩子,真是着实的少见,行了!公主保重!” 说完将雪地狐车一拉,转身离开了大家伙的面前。没走几步路就到了镇子的门口,看到这人头涌动的现象还真是亲切,比起仙境这凡间更是热闹一些,一路火速回去和溜溜师娘汇合,好家伙一到客栈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原来纵横他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溜溜师娘见宏亮和知否实在是闲的无聊,两个人整天的腻歪在一起,于是乎就被敢了出去,镇子上能帮什么忙就帮什么忙,后来见城中告示上说有野兽出没,于是接了榜就直接去了,怪也只能怪那一次魔界被纵横夫妻两伤的太深,这现存的妖魔鬼怪都是些底层的小罗罗,法力低微,完全就是欺负欺负普通小老百姓,碰到稍微会点法术的就立马蔫吧了。知否和宏亮两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城外的黑熊精连根拔起,只是知道的有些晚了,还是有不少的无辜百姓死在了这孽畜的魔掌之下,这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当地的州府耳朵里,那是吹锣打鼓的来道谢,所有这几天都是上门学法术和道谢的,吃喝真是不愁。好在必德及时的感到了,用分身术制造了个影子在城中的广场上教普通的运气之术。见大家伙都到了,唯独婉诗没有来,溜溜警觉的问了一句。 “婉儿呢?” 大家都没接下文,只是火速的收拾了衣服,带上了吃喝,宏亮和知否两人去后院套上了马车,草草的趁着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出城了,一路上必德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告诉了溜溜,溜溜也是个极度聪明的人,眼睛一转就知道该接什么下文。 “天塔我是知道了,其实天塔中还存放着一样东西,世人都说这灵灯在天塔之中,其实是引燃灵灯的灯火在天塔之中,所以万物邪祟都靠近不了,照你们这么说婉诗应该已经有两颗金丹了,那么留在天塔里是最安全的,不然这一路上还指不定有什么幺蛾子,所以我们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第三颗金丹的位置,那接下来就要靠你拉,小齐安。” 溜溜师娘摸了摸齐安的脑袋。马车一直飞奔着向前,一块石头从车轮下压了过去,惹的车里一阵颠簸,素素没坐稳,摔倒了纵横的身边,纵横伸手想要去扶素素,但素素却自己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会了原位,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回! 第86章 起灵 “你不要多想,姐姐现在不在,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也不能趁现在这样的情况,啊呀!反正就是我自己也很矛盾,喜欢就是喜欢,但是又不能完全的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素素现在已经眉毛鼻子感觉都要纠结在一起了。溜溜师娘见了这情景,多少有些看不懂,必德师傅立马撮了撮溜溜,让她不要出声,这样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纵横也是不想藏着掖着,就直接开了口。 “素素,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当初误打误撞的收了你的东西,你也知道,我和婉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就这样么大的地方,真的容不下其它人了。” 素素眼角有些红润润的,强忍着眼泪的感觉,将头扭了过去。 “没事啊,你也许现在不喜欢我,说不定将来会觉得,我素素也挺好的,只要有这么一瞬间,就会很开心了。” 车上的气氛一下子又变的很尴尬起来。车沿着感觉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眼看天就要渐渐的暗了下来,纵横建议也要让马儿休息一下,于是挑了一条近溪的地方,安营扎寨。 “今晚齐安就和我睡吧,姐姐不在,我觉得我可以照顾好齐安的。” 也不知是怎么的,齐安似乎还挺喜欢素素,一头就栽进了素素的怀里,素素笑了笑,随后两人就钻进了帐篷里,一阵阵的笑声渐渐的传了出来,两个孩童般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夜渐渐的深了,纵横睡不着,爬上了高处一个人看着远方,这里的夜还是有些冷的,月亮看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渐渐的有些发呆入了神,素素走到身后都没有发现,身后被披上了斗篷的时候,纵横又像是被警觉了一样,一把将素素按倒在地上,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当发现是自己人的时候,立马扶起来,看到自己用力之大,将素素的手都弄红了,立马不好意思的替她揉了一揉,就是这一揉出事了,满脸幸福的素素就像是吃了蜜一样,亲了一下纵横转身逃回了帐篷里,这一下怎么解释也没用了,还没明白什么事情的纵横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心中既是惊恐又是无奈。有了刚才的一幕,整个人就警惕了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心中满是婉诗的影子,闭上眼似乎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唤出了自己的纵剑,想象着婉诗还在身边的样子,这个夜很漫长,长的令人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迷迷糊糊中披着素素的的斗篷睡着了。钮琳起来以后觉得纵横身上的披风很是眼熟,仔细一想就是素素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冲到了纵横的跟前:“你知道姐姐为了齐馨将自己锁在了塔里么,那你还和这个狐媚子走这么近,看看你身上的披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经历了什么呢!”然后很生气的转身离开了,纵横将身上的披风拿了下来,想到昨晚一个翻身擒拿素素的样子,整理了一下披风,走到了帐子的面前,将披风挂在了门上。简单的吃了点随车的食物,填饱了肚子就上路了,这一次纵横召唤出了自己的灵马,并没有在车里,钮琳看了看素素,素素将齐安抱了抱紧。 “你以后能不能离姐夫远一点,本来她们夫妻两人关系挺好的,不觉得你加入了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么?” 钮琳开始有些言语上的动作了,好在这次是轻声轻气的说。 “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就是一举一动都是自己想要的,他可以选择不喜欢我,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不喜欢他。” 素素也是立马就说了回去。 “即使到头来可能一无所有,你还要继续坚持么?” 溜溜师娘也加入了其中。 “会!” 素素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盒子,没人知道这个盒子里藏着什么,只知道这是狐族族长给素素的。路是越走越热,感觉这个太阳就快要贴着自己头皮一般了,马儿都有些热疲了,走都走不动了。 “接下来的路,只能试试看御剑了,这太阳太不寻常了,我们的水可还充足?” 纵横眼下最担心的是水的问题。 “不多了,加上之前浪费掉的,已经没多少了,可是这一路上过来,水都没怎么见,这可怎么办。” 望着前面热气腾腾的远方,有些迷茫了。这再往前就是沙漠了吧,我们这身上的水也不够,冒然进去肯定得渴死,而且沙漠御剑是仙界的大忌,别的说,就是这热度就够呛的了,何况这沙漠还是茫茫无尽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将车辆停在了附近的阴凉之处,随后纵横和必德师傅分开前行去寻找水源。纵横带着硕大的水囊一路前东飞行,硕大的太阳就像贴着自己一样,热浪一阵接一阵的传来,整个人都接近炙烤的状态,放眼望去什么都没有,除了仙人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绿色的东西了,心里有着念想就一定能够达成一些事儿,继续前行一点后退的心都没有。必德师傅这边也是同样的境遇,除了炎热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眼下都是一些干枯的河流,人影子都没有一个,更别说是村庄了,炎热将必德师傅逼的不得不稍微的调转了下飞行的路线,朝着自己的另外一边继续去寻找水源。留在原地的溜溜师娘也是越来的越热,奇怪的是这个太阳就像是会移动一样,并不是正常的东升西落的那种移动,而是像是跟着走一样,就在大家还在有些迟疑的时候,远处的枯木已经开始烧了起来,太热了没办法继续待在这了,不然下一个烧起的就是自己的马车,马上令宏亮掉转车头,朝着后方火速移动,眼见马儿有些跑不动了,钮琳立马解开马儿,将自己的火麒麟套上了马车的绳索。 “宝宝!委屈你了,把我们带离这里。” 这一声宝宝,立马就让火麒麟兴奋了起来一跺脚,这马车就差没有飞起来,很快的眼前的一片死木渐渐的变成了稍加带点绿色的植物,真的是不知道狂奔了多久,看到了一个小瀑布,哗哗的水声传进了耳朵里,车上的人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天气的原因令大家已经口干舌燥了,靠近水源用器皿立马打起水来,本想一口饮下,被溜溜拦了下来,示意放下手中的器皿,拿出了莲瓶,滴了一滴在水中,过了一会未见有异样,这才放心让大家喝起来,冰凉的泉水瞬间将人从另外的一个世界拉了回来,也不知道纵横和必德现在又在哪里。这瀑布说来也是奇怪竟然是从一个很小的口子里活生生的蹦出了一大片的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趁着有水将车上所有的水囊都灌满了,等到这两人回来,也好用在日后的路上喝。在这类似瀑布的边上等了很久,也未见两人回来,眼看天就要暗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的远的原因,担心之际好在感受到了熟悉的灵力气息,两人到了马车的身边,看到这旁边的水,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这感觉就像是几天没有碰过水一样,激动的都快哭了出来。入夜了以后还是挺凉的,身上的湿衣服就不行了,两人将女眷都赶下了车,在车里换了衣裳再出来,这狼狈的一天真的没办法用言语去形容。 “师傅,这朝边走都是一望无尽的沙漠,我飞行了很远,但是都没能看到尽头,更要命的是,我们这马车恐怕也走不了,很容易就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 纵横烤着火说道。 “我那边也差不多,半天连个影子都看不见,看来这前面的路不好走啊。” 必德也是叹了口气。夜渐渐入深,女眷们回到了车里开始休息起来。 “师傅也曾听闻沙漠中有一种高大的马匹,驮着两座山,非常的耐旱,最重要的是不会因为天气的原因而迷失方向。” 纵横皱着眉头说道。 “听闻过此等生物,但是也未见过,不知道从何寻找此物。” “那要不先将家眷放于此处,毕竟有水在这里,明日我和师傅你在继续去探探路,不管如何,我们晚间都回到此处。” 知道现在纵横救妻心切,但是还能冷静的思考这些问题,说明还是很理智的,赶了一天的路两人也是疲惫不堪,好在都是仙家级别的人物,法器一扔,飞在空中就是最好的防身利器,没一小会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了,梦里什么都有,纵横的嘴角漏出了一丝丝的笑意,梦中应该和婉诗见面了吧,也许只有这事才能让他心底有一丝丝的高兴之意。总觉得风沙在耳边吹了一整夜,睁开眼睛时发现,原本的绿洲也已经渐渐地被沙漠吞噬,之前汹涌的小瀑布也已经开始缓了下来。 “得走了,这块看来也不安全了,趁现在还有水,都将自己的水囊和能装水的法器都装满,若要穿过这茫茫的沙漠,没有水怕是万万不能的。” 纵横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你确定要装满?” 溜溜为了缓和一下这个紧张的情绪,拿出了自己的莲瓶。 “我这莲瓶可以吞噬下三江水,怕是这小小的一条泉水,难以装满吧!” 说完二话不说,对着这瀑布口直接就是一顿吸,好家伙!这一顿操作,怕是几年水都要喝不完了! “够了!够了!给别人留条后路吧!你看这水这么急,都没溢出来,下面肯定有暗流,指不定你这一吸,哪个村庄就遭殃了!” 想想也是!地下的暗流流到哪里都不知道了。水源的问题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方向的事了,这骆驼成了眼下倒是一个棘手的事情,周边好多的地方都找过了,可就是没有骆驼的影子。 “小狐狸,你这路子野,想想办法呗!” 必德师傅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想到什么是什么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能找到白骆驼,当然我也只是听说有这么个传说,至于真伪我也不清楚,毕竟也只是爷爷小时候给我讲的故事。” 素素靠近了已经湮灭的火堆,左右扒拉着似乎寻找什么东西。 “我再去找找,如果我回来的晚了,你们就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沿途留点记号,我好追上来。” 纵横刚想走,就看到素素起身,立马追了上来,口袋里塞了一把烧焦的碳灰。 “我也跟你去!” 素素立马拉住了纵横的衣服。 “不行!你不能单独和他一起!要去我也去!” 钮琳也拉住了纵横的另外一个衣袖! “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闹腾!” 纵横这下有些生气了!甩开了两人! “我不是去胡闹的,毕竟白骆驼的传说只有我知道,别看我口袋里的东西,但就可能是因为这些,也许白骆驼就出现了!” 素素又拉紧了纵横的衣袖。纵横心烦的看着眼前的样子,抓起了素素的手就直接御剑飞行了。素素一看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双手抱住了纵横的腰部,脸贴在了背上,尽管纵横想要挣脱开来,但是无奈这个小狐狸实在抱的太紧了,飞又飞的特别的高,别到时候不小心一下子摔死了! “我说你抱够了没有!出来是找骆驼的!不是来玩的!” 纵横有些生气的说道。 “继续飞,一会我会告诉你怎么走,快到了!” 一听素素这么说,纵横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狐狸看来是知道些什么,故意在这拖时间!于是乎一个反转,两人直接翻了过来,头朝下,这一突然的将素素吓的眼泪水都已经在眼边了。 “你不要吓我啊!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放我下来!” 这时候的素素已经吓的魂不归体了,虽然是一只有修行的狐狸,也经历过几番渡劫,可是这心思没有用在正道上,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但唯独这道术修行的真是一般般,若不是天生九尾,恐怕早就在这世道里被淘汰掉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纵横将素素放到了沙漠之中,四下连个参照物都没有,见素素还是牙口紧闭的,直接御剑就走了,也没给素素一个解释的机会。这素素眼见纵横越飞越远,好久都没有回来的意思,头上的太阳炙烤着,原地一动不动的素素开始有些头晕了,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纵横这眼瞧着也该差不多了,也有小半晌了,折回去准备去找素素,可是到了刚才的地方发现人不见了,这围绕着沙地转了好几圈,一点踪迹都没有,心里开始也着急了,一个连御剑都不会的小狐狸,如果在这沙地里丢了,那真是死路一条!扩大了搜索的范围,边找边喊,一直到太阳落下了山也没有找到素素。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既然这里没有会不会是回去找大家伙了,立马加速御剑直飞马车的地方。一直到了马车的地点,发现没有素素的身影,这心里彻底有些崩溃了,素素弄丢了! “我说姐夫,你这唱的哪一出,这是你真把人一个人丢在沙漠里啊,她出行可没带水啊,若是真丢了,这可是一条命啊!” 钮琳说着跨上了火麒麟,趁着晚上天气不热,直接冲进了沙漠,再讨厌还不至于说直接丢沙漠里。这一刻除了师娘还有知否带着齐安,全员出动去找素素了。 “素素!”“素素!” 一声声的叫喊都没有回应。这另一头,素素正躺在一个看似像山洞一样的洞中,地上有一个长生火,火苗跳动的瞬间发出的响声让素素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谨慎的看着四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保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开始移动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下四周,发现旁边有一条小溪,哗哗的水声不绝于耳,靠近小溪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走廊,有点像地下连廊,看得出这是人工铺设的,一块块的石砖整整齐齐的。 “醒了?” 一个老者的声音飘进了耳朵里。 “你是谁!” 素素害怕的找了个石头捏在手里。 “不用害怕,真想害你的话,你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还能够在这里烤着火,恐怕早就是火上的狐狸干了。” 老者围着永生火坐了下来。素素想想也是,于是将手里的石头扔在了地上,洞里还是挺冷的毕竟人家的地盘,老实一点比较好,鼓起了勇气,乖乖的坐到了老头的对面。 “素素!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啊!” 这是纵横的声音!是纵横在找她。 “我在这!夫君!我在这!” 素素喊的很大声,但是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别费力气了,他都把你一个人扔在沙漠里了,你还找他干嘛,现在才出来找,若不是遇到我,你早就死在了沙漠里了,老头子这把年纪了,什么事情看不透。” 想想老头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素素不死心,还是想回到纵横的身边。老头于是将头上的岩石打开,纵横就像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脸上的焦虑和不安,满脸愧疚的样子,头发都披了下来,眼看怎么找都没有线索,跪在了地上,抓起手里的沙子疯狂的敲打着地上,一下一下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身上,看的素素那个叫心疼啊,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去,看的正入神的时候,只见头上的岩石又被盖上了。 “放我回去!我要去找他们!” 素素起身站了起来。 老头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是九尾灵狐,哪这么容易让你走,既然来了,就和老朽多聊会天,顺带看看那傻小子能紧张你多久,被人紧张的滋味不好么?” 当老头问到这一句的时候,真的是触动到了素素的心底,从来都没有想过纵横会为自己紧张一下,正好也好好的惩罚一下纵横,让他把自己一个人丢在沙漠里,现在来找,确实是有些晚了。 “好吧,我也饿了,你这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弄点给你尝尝本小姐的手艺!” 老头指了指墙角的那一个冰堆,上面热的要死,地下竟然还能有冰堆,真是不可思议,打开冰堆还是满满当当的肉,看着程度应该还是挺新鲜的,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寻找无果的众人回到了马车上,看着角落里空着的位置,原本素素都坐在这里,抱着齐安小心翼翼的睡着,如今齐安一个人躺在素素的毛衣上,张开的小眼睛似乎也是在寻找素素的下落。 “我想我把素素弄丢了···” 纵横非常自责的对着大家说,气氛一度冰冷,虽然不喜欢素素的突然出现,但是现在想想其实出了她喜欢一点纵横,对大家都还是挺好的,特别是齐安,凡事都想着齐安第一个,除了婉诗恐怕没有人能够这么对齐安了。角落放着素素平日里一直抱着的箱子,打开后发现是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是族长对她的一些家常话,可是到了最后写道:“三生石上写着的因果,未必一定是良的,你要记住,九尾狐和凤凰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即使在一起这一辈子也只能是默默无闻,这一颗上仙丹一旦吃下,你就再也不是普通的狐狸了,只是狐族以后传承就与你无关了,选择爷爷和他,全凭你自己的意思。”纵横打开了角落的盒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两颗狐狸牙,说明她选择了纵横,退去狐族一身荣耀。纵横此时此刻的心情溢于言表,只知道现在一定要把素素找回来,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一个人死在外面。抓起一把沙子,看着沙子在自己的手掌心中流走,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铃铛声,是桃源特有的,收拾了一下心态,将耳边的铃铛声打开。 “君上!浮幽城,浮幽城出事了···老夫人她···” 听到流水这个声音,纵横脑海里瞬间就炸了,老夫人,莫非是··· “老夫人怎么了!” 纵横心语有些颤抖。 “就在刚才,老夫人离世了···” 这一声离世让纵横彻底的崩溃,痛苦的开始嚎叫!必德师傅和众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丢了素素突然爆发了,可是越看越不像,刚刚还是闷闷不乐,现在突然哭的失声了。化身凤凰飞上了天空,一声凤鸣将地底下的素素都惊到了,老头也是一脸的惊讶,都觉得纵横是因为找不到素素悲痛万分,素素立马丢下了手中做好的饭菜,跪在了地上求老头将她放了,她现在就想去找纵横,老头皱了皱眉头,心底也有一丝的动摇,可就在此时,纵横调转了凤头,直接朝着远处奔去! “夫君!我在这!不要走啊!我在这!” 任凭素素怎么的叫喊,都无济于事!眼前的这个的水晶一般的镜像又看见了必德师傅们调转了马头,换上了灵马直接朝着纵横飞走的方向飞奔而去。一切都变的空空荡荡的,留下素素一个人在哭泣,老头也不知道自己做对不对,拍了拍素素的肩膀,刚想安慰安慰素素,只见素素伸开了九尾,头上的灵珠也开始散发出光芒,这时愤怒上了头,触发了素素的隐藏力量。老头当机立断,点了素素身后的一个穴道,倒了下来,摇摇头坐下来吃着素素做的菜,不得不说这个味道还是很不错的。纵横一路狂奔,浮幽城的老城之上白鸟云集,一道紫光慢慢的在一点一滴的流逝,满城挂上了白色的麻布,城中一片哭泣之声,家家户户都是沉静在悲痛之中,一口水晶棺材放在了王府之中,纵横一个俯冲,飞到了灵堂之上,府中的丫鬟和小厮们看到皇上回来了,一边哭一边跪拜,火盆中的黄纸一张接一张,跪了下来,绑上了麻布披上了孝,接过身边丫鬟的黄纸,抽泣着一张一张的烧,府外哭声不断,纵横烧一会然后不停的磕头,额头都将地板上磕出了丝丝的血迹,这时候身后的必德师父们赶了回来,看到灵堂上的一切,瞬间明白了刚才的纵横的一切,跪下来给老夫人磕头,齐安一步一步走近棺材边,一声声奶奶,喊得让人心疼。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母亲最后一眼都没见到,为什么!” 纵横拿起了凤剑,眼里含着泪水发疯一般的咆哮。 “奶奶早上还吃了一大碗的粥,然后就习惯在檐下睡一会,那日我见奶奶睡的正香,还替奶奶把毯子盖好,可谁知道中午请安吃饭的时候,就发现···” 贴身的侍女立马哭着自责的磕着头。纵横剑一扔,摸着水晶棺面,泪水一滴滴的落在棺面上,那一种痛如此的钻心。灵堂上一群群各种各样的鸟盘旋一阵后,一只颜色很鲜艳的小鸟落在了纵横的肩膀上,啄了一下肩膀,然后回头看了看纵横,飞走了。也很静,除了面前不消退的火盆,似乎整个世界都停顿了下来,纵横现在这个状态,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伤心至极,一直持续到清晨。 “皇上!老妇人该起灵了。” 听到身边的话,纵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将散乱的头发往后撩了一下,看到抬棺的人进来,自己也站在了最前面,原本八人抬的水晶棺,现在纵横一个人占了一个脚,一步一步的将水晶棺抬出门,装上了马车,自己驾着车马,披头散发的朝着父王墓地的方向奔去,这一路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故事,纵横小时候的事情历历在目,这一条路仿佛昨日父王还满城追着自己要打,现在父王走了,母妃也走了,婉诗也不在身边,女儿还为了自己现在都找不到地方,脑海里一下子就像炸开的花一样,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第87章 好臭 纵横这一倒,一直昏睡了好几日,在这几日里都是必德师傅主持了大局,请了几波郎中都没办法将纵横给弄醒过来,这已成仙之人,凡间的郎中自然是没有办法去号这个脉的,齐王妃被安葬在齐王的身边,那一日入葬之时,之前盘旋在墓上的桃树竟然开了,等到入藏安顿后,桃树又将支杆缠绕在了墓上,这一幕幕伴随着哭声,都被昨日的风吹去,街道上不在那么热闹,家家户户的白麻也没有拿下来,整个浮幽城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不仅仅如此就连往来的客商,车上也挂起了白麻。纵横在昏睡中梦见了自己的爹娘,问着纵横为什么还在这睡着,婉儿还没有搭救,齐馨也没有找回来,素素也还没有下落,怎么能在这安稳的睡着觉!可就在纵横想极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 “你尘世的姻缘已经了了,如今也位列了仙班,曾经属于你的东西,你也该去拿回来了,这天塔之中放的不仅仅只是灯芯的火苗,塔下还有你质押千百年的战甲,打开天塔,让那些邪祟都回到原来的地方去,看似平静的表面,才是最可怕的,混乱才刚开始。” 听完这些纵横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昏睡了好几日不吃不喝,突然一下子坐起,真的有些令人害怕。 “我娘呢!”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娘亲的下落,必德师傅将纵横昏睡过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纵横,拍了拍肩膀说道礼上的事,一件没少,如今老夫人既然已经入土为安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纵横去做。 “曾经的我是不是有一件战甲,那时候被封印在了天塔之下。” 当纵横提到自己的战甲的时候,溜溜师娘手中原本端着的茶杯突然掉在了地上,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了溜溜的身上。 “你怎么突然想起了你的战甲?是,是有这么一件,但是···” 溜溜师娘欲言又止的说了说。 “师娘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纵横肯定知道这件战甲非同一般。 “你曾经穿着这件战甲,基本上将三界的仙班都杀了个遍,若不是紫金仙丹将万物归于混沌,重新恢复了原貌,恐怕也就没有现在的这一切了,当初你散尽修为后就将这件战袍压在了天塔之下,并用灯芯之火正压,你怎么突然想到了它?” 溜溜师娘一听说纵横要找那件战甲,心里想着别又再来一次。 “刚才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让我去把战甲取出来,说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做。但是就是不知道这声音哪里来的。” 纵横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下意识的喊声了婉儿,可是这才想到婉儿不在身边,气氛一下子变的沉重起来。 “我想先去看看我娘,你们不用跟过来了,我没事。” 穿起衣服,跨上自己的灵马朝着墓地位置就去了。不一小会的功夫就来到了齐工和齐妃的墓前,墓地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纵横拿出了自己随身的一个小酒壶,坐在了爹娘的墓碑前,靠着墓碑开始说起了家常,守灵的老头看见纵横如此,也只是远远的望着,这样的举动一直持续到暮色降临,老头打着灯来到了纵横的前面。 “以前齐王妃也喜欢这么坐着,她总觉得齐王还在,和这棵桃树生长在了一起,皇上你没来之前,这里干干净净的,你看如今一地的桃花,可想而知你这样齐王和王妃得有多伤心,皇上还得龙体为重,这天下太平,这不是齐王和王妃正想看到的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满树的桃花瞬间开了,这大晚上的桃花开真的是太不寻常了! “老伯,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灵,难道不害怕么?” 纵横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满脸的胡渣着实有些颓废。 “一把年纪了,有什么怕不怕的,这条命都是齐王捡回来的,齐王那生前总是笑呵呵的,一生善良的样子,又怎么会加害我一个老头子呢?” 说完拿起扫帚,开始清扫满地的桃花。 “这齐王和齐妃那生前都爱干净,老头我能回报他们的,就是把这园林那收拾干净,皇上,你是天子,这得事情就交给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保证这里干干净净的。” 耳边扫走声一阵一阵的飘进耳里。滴答,一滴清晨的晨露滴在了纵横的脸上,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陵园中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心里百味杂陈,告诉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起身顶着双脚的麻木感,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开。一夜未归,府中上下还是很担心的,远远的在门口眺望,至于出去找也就没有必要了,现在的纵横,纵剑在手,一点也不虚。 “收拾一下行囊,我们出发吧,素素到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总得把人找回来,不然狐族那边也没办法交代,夫人在塔中也有几日了,落下的行程得加快了。” 纵横突然出现在王府之中,令人心中一顿惊讶。 “好,好,我们这就出发···” 知道纵横回来以后一定会性情有些变化,但是这冷冷静确实是意料之外。这时候厨房传来一阵阵的饭香味,一声吃饭的指令,让府里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另一头素素这边,也是摇了摇脑袋,醒来时四周已经空无一人,老头也不在,面前只有一团燃烧的火苗和一封信件,素素打开信件看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白色哨子,翻开信件上写道:“当老夫发现你是九尾灵狐的瞬间,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年轻的那一会被一只九尾灵狐给救了,传了一脉的灵气,一直修炼到现在,也是小有所成,如今老夫也该回到自己的仙班了,这一身的修为也无用了,顺带就传给你了,留着傍身,也算是对得起昔日的救命之恩了,这么些年了,终于得以解脱了,还有这骨哨就是你们要找的白色骆驼,走了!”一脸懵的素素还没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挠了挠头突然想到纵横还在找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拿起骨哨就直接沿着暗河一直走,远远的感觉有风进来,那肯定就是有出口!加快了脚步,就在之前休息的小瀑布前钻了出来,原来水幕的后面是一个入口。这茫茫人海,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纵横,肚子又有些咕咕的叫,习惯性的刚想往前一跳,谁知道脚下一阵轻飘飘的,一下子飞了好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些改变,看了看手掌,然后朝着远处的大石头轻轻的一推,直接石头炸开了!吓的小狐狸直接缩了回去,自己渡劫这么多次都没见有这修为,竟然睡一觉就这么厉害了!又想到了骨哨,闲着也是闲着,一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了一只白色的骆驼出来,骆驼相当的高大,嘴里也不知道是在嚼什么东西,一直在动。 试探性的将手放在了骆驼的身上,好家伙!冰凉冰凉的舒服极了。嗖的一下钻进了骨哨里面,再想召唤出来怎么吹也吹不动了,微微弯曲了一下自己的膝盖,然后用力一跳,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脚下还多了一朵云出来,虽然是软软的,但好像感觉还挺安全的,然后胆子就大了,坐着躺着,飞低一点还尝试着跳了一下,好生欢乐。玩着玩着就到了一个小镇子上,由于还没有完全的掌握这个云朵的,着陆的时候姿势有些不雅,看的城中的人一阵惊慌,近身一圈内都不敢靠近,缓解了一下之后立马端正坐好! “神仙啊!” 人群中开始有人喊了起来,然后纷纷的跪拜了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我不是什么神仙!” 越是这么说这城中的百姓跪拜的就越是起劲,说是没有什么作用了,趁着大家不注意,直接开溜了,肚子实在是饿的咕咕叫,走近了小饭馆,问小二有什么好吃的赶紧上上来。小二见素素这穿着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小姐,一声好咧进了厨房就开始招呼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一道道好吃的大鱼大肉就都上上来了,二话不说一顿胡吃海喝,摸了摸肚子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客官吃好了?那要不给小店把账结一下?” 小二微笑着对着素素。只见素素腰间一摸,一锭银子给了小二。 “再给我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本小姐要休息一会!” “好好好!马上给您安排!” 对于出手阔绰的客人,小店上上下下那是服务至上!素素进屋看见一个大水桶高兴极了,其实这小狐狸平日里也是极其的爱干净的,立马吩咐了小二准备热水,这是有钱的主,又看着穿着不寻常,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可是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市井无懒看在了眼里,一个眼神就都先撤了回去,等到小二将水都满满当当的倒满时,从后窗处下了一个钩子,找了隐秘的地方,摸索了上去。纵横这一头再三衡量还是决定在丢失素素的周边找一下,说不定还能够有些侥幸的线索,心中有想法御剑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这沙地附近也就这么一座城池,几人商议之后决定先在此处落个脚。就算自己不吃不喝,孩子也受不了,说巧不巧正好选中了同一家客栈,这个世上巧合的事情就是这多。素素已经整个人都泡在了水桶之中,几个小毛贼从窗户里爬了进来,正准备进行偷窃的时候,其中一个动了歪心思,以为素素是个柔弱的女子,竟然一步一步的向屏风后面走去,拿起了素素挂在屏风上的衣服,靠近鼻尖闻了闻,这一小小的举动让素素听了见,转身发现黑影在房间走动,一声尖叫! 正在楼下的纵横刚准备叫小二弄点吃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异口同声的说了句:“素素!” 一个登云纵就上了二楼,一脚踢开声音传出来的房门,看见两个毛贼正在偷东西,一甩手就将两人打倒在地,看见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素素的衣服,一把抢了过来,扔进一旁的水桶边,素素见此状,一拍水桶,水溅的特别的高,立马趁着水幕穿好了衣服,只是全身上下湿哒哒的,披头散发的素素一见是纵横,立马二话不说的扑了上去,也不管身上的水滴,抱住就是一顿哭! “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沙地里,我醒来你都不见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哭声越来越大,溜溜师娘也是看这孩子心疼,立马拿出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地上两毛贼一脚从二楼直接踢到了一楼,必德指着二人说道,一会我在官府看不见这两人,立马拆了你这小店!店小二一看也是惹不起的主,抓起这两个半残废的小地痞,扭送了官府。 “好了好了!不哭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纵横的也是心中一顿歉疚和不安,任凭素素在怀里不停的哭泣。真的是过了好一会,钮琳假装咳嗽了一下,素素这才从纵横的怀里出来。 “我有点冷,要不让我换身衣服。” 素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发着抖。纵横退出了素素的房间,压抑的心里算是得到了一丝的缓解,一直以为素素也被自己害死了,现在见到这丫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楼下厨子的饭菜都已经上了,钮琳哼了一声,嘀嘀咕咕的说道。 “我看有些人是一点都没把姐姐放在心上,这才离开多久又是抱又是搂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纵横听到钮琳这么说脸上自然是不高兴了。 “我总不能看着她因为我死了吧,这样良心上会很不安的。” 钮琳拿起筷子,翻了翻眼前的菜:“就怕有些人说着说着就当真咯。”这一下大家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再说话,一小会的功夫,只听见楼梯上噔噔噔的有人跑了下来,素素换了一身小白袍,蹦蹦跳跳的样子一下子将客栈内其他客人都给迷住了,真的是赛天仙。当素素坐下来的那一刻,宏亮都是眼前一亮,上了妆仔细收拾一下的素素,美若天仙一点都不为过,不夸张的说,钮琳也是眼前一个惊讶。 “该吃饭吃饭,瞎看个什么,长花了还是怎么的。” 纵横这时候有种坐怀不乱的感觉。 “夫君!我知道一个地下的通道,可以直接绕过这个沙漠,而且这个白骆驼我也找到了!你看!” 素素拿起手中的小勺子,在大家面前晃了晃。当溜溜看到素素手里的哨子时,立马抓起素素的手腕,一道灵气顺着经脉溜进了体内然后师娘的脸上有些变化,诧异的看着素素。 “怎么了···” 不知道真相的素素一脸茫然。 “这几日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体内的修为,已经是不简单了!” 师娘将话扔在了众人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那天夫君把我扔在沙漠里,后来晕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暗河的通道里,还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老头,我想去找你们,但是又迷迷糊糊的晕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老头不见了,留下了这个哨子给我,接下来就是出来找你们了,再后来你们就都知道了。” 素素说的面部表情十分的凝重,一本正经看起来应该不会是骗人。 “你可知道,你体内有着漠神的灵力?” 溜溜师娘还是心存疑惑的看着素素。 “什么神什么仙的,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老头很奇怪,说我是什么九尾,然后就奇奇怪怪的不见了。” 说着说着,齐安走了过来,说来也是奇怪,齐安似乎很喜欢素素的样子,经常主动找素素,躲在怀里。溜溜师娘抿了抿嘴唇,看了看远方,长长的叹了口气。 “漠神昔日也与我有些交情,竟然等的人是你。” “你刚才说有一条暗河?可以穿过沙漠?” 纵横立马回到了正题上。 “就是在之前的瀑布处!瀑布的水帘后面!我们快走吧!” 素素感觉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知道纵横心里想什么,找到第三颗金丹才是最重要的。默认了这一举动,所有人吃了几口立马准备出发了,有了第一次的发现,再次寻找的时候本以为是十拿九稳,可就是这之前随便找找的瀑布,竟然像蒸发一般的不见了,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沙地,由于兜兜转转了很久一时之间竟然迷失了方向,四周的温度是越来越高。素素摸了摸胸口的哨子,然后滴的一声吹响了,上次出现的白骆驼有从远处跑了过来,还是那一副呆呆的样子,嘴里不停的在咀嚼东西。 “骆驼,骆驼!快把我们带到之前的瀑布去,快要渴死了。” 这白骆驼相当的通人性,转身开始在地上快速的跑了起来,素素本想跑着追骆驼,刚一起脚就发现自己能跳很远很远,这速度都超过了骆驼的奔跑,所有人都在空中御剑,只有素素在地上跳着,一席白袍在阳光的炙烤下,竟然发出了金色的光,还有就是不知从哪来的铃铛声,一直萦绕在大家的耳边。哗哗哗的一下子似乎是水的声音,一抬头发现了之前纳凉的那棵很突兀的绿树,还有就是那个瀑布!眼看就要到了,白骆驼像蒸汽一般的消失了,一下子也顾不得这么多,所有人立马冲到了水池边,咕嘟咕嘟的开始大口的喝着水。 “就是这里!” 素素指着身后的瀑布说道!缓了一口气,将行囊的水都灌满了,纵横率先飞了起来,到了瀑布的中间,用纵剑开出了一道剑气,果然瀑布的后面是一条幽深的通道,但是这洞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给人不安的样子。 “进去以后都跟在我的身后!” 纵横一个回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进入洞口以后,洞中传来一阵阵发霉的味道。 “奇怪了,我记得之前没有这奇怪的味道,而且这里黏糊糊的!” 素素一脸嫌弃。既然如此纵横将掌心的天地玄冥一掌推向了前面,微弱的火光将前面的路照亮,这个洞口不算大,脚边就是一条溪流,洞口大致的方向应该是向下向前走的,但是水却是从低向高走的。 “如果没记错,前面应该有一个缺口,里面是一个洞,洞里有很多吃的。” 素素凭借着记忆带着大家慢慢的向前挪动,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果然在洞的一旁发现了一个缺口,这就是素素说的山洞。长明火还是继续在原来的位置燃烧,一旁还有没有吃完的食物,这和素素之前说的不谋而合,溜溜师娘也就渐渐的放下了戒心,说是戒心,还是不认为漠神会为了一小姑娘放弃了毕生的修为,但是现在看来,白骆驼,漠上飞这些都是漠神该有的,应该是没有错了。洞中的食物还是很充足的,炎炎沙漠里能够有冰封的鲜肉,也是极其的不容易,少许有些疲惫的必德师傅,拿起了角落里的肉,细细的看了看,用竹棒子串了起来,放在长明火上烤起来,很快的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口水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快要好的时候,纵横现行切了一块塞进了嘴里,大家也是自觉地看着纵横半天没反应,这才开始分享起这烤肉···一顿肉饱以后,刚刚洞穴里还是热气腾腾的,一转眼的功夫就开始吹起了冷风,素素突然想到了那日抬头就能看见纵横的情景,一阵刺骨的寒风打断了思绪,齐安跑过来一把抱住了素素,嘴里喊着冷。纵横本想将齐安拉开,但是齐安死死的抱住素素。 “齐安,到爹这来!” 不管说什么或是想拉开齐安,都无济于事,手里这劲一点都不肯松开。 “这里有娘亲一样的温度和味道,齐安想娘亲了。” 这话一说,纵横立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看着齐安眼里开始有一点点的不舍的感觉,岂止是齐安想着婉诗,纵横又何尝不是。 “齐安乖,如果想娘亲了,就抱紧一些,娘亲一定会回来的。” 素素小心翼翼的摸着齐安的脑袋。随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衣袖向前一甩,只见寒风就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一下子变的不再那么冷了,地上的永生火将这个小洞穴变的暖和了起来。正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一下应该可以稍微做一下调整的时候,洞穴的深处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嘶吼声,并且伴随着一阵阵的巨型脚步声。纵横将所有人挡在了身后,警觉的拿起了纵剑,在洞口小心的观望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应该是个大家伙,可是有一细想,这洞穴只有这么点,再大能大道什么程度。声音越来越近,脚步也越来越重,之前的那种恶臭开始扑鼻而来。 “这是个什么玩意,这么臭!” 必德师傅受不了这味道了,直接将洞口用冰封术封了起来,但是这洞穴是密封的,冰封了以后臭味散不去,闷在里面反而更加的难受,被逼无奈之下,将冰封撤下,所有人用布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压低了身子,纵横跳了出去,直接寻找这个味道的来源,先开始不用护体术,恶臭差点令他晕厥过去,无奈之下用护体术继续前行。一小段的奔跑过后发现一只巨大的水吸虫,没办法形容这个东西的样貌,全身上下光滑无比,整个都是红彤彤的,有数不清的脚,前面两只最为巨大,一阵阵的响声就是这两只脚发出来的,一边走一边流出一滴滴绿的的水,就是这个绿水奇臭无比! “何方妖孽!竟然如此之臭!识相的就显出原形!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纵横纵剑一举,剑身的寒气立马四起。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似乎是没听见,还是继续的向前挪动,纵横见这东西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举起纵剑朝着这恶心的东西就直接冲了上去,剑直接穿过了这玩意,在身体上留下了一个窟窿,并且纵剑所过之处都是火焰焚烧的迹象,火直接将这东西烧的越来越小,直到像黄豆一般大小,本想一脚直接踩死,可就在下脚的时候,所有的绿水向这个黄豆开始聚集起来,黄豆开始慢慢的变大变大,看这架势这条隧道应该很长,不停的有绿水汇聚过来,空气倒是一下子变的新鲜起来。由于这个体积不断的变大,这一次短短的一小会的功夫,似乎是比刚才更大了一点,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经过汇聚又长出了两条大腿,移动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一点,能够感觉到它将这个洞穴塞的是满满当当的,先开始只专注着看这个怪物,原来一路上还有很多洞穴,挪动的瞬间经过洞穴立马就将身体的一部分撑住洞穴,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一旦有人在洞穴里,被这瞬间力量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纵横立马回到了洞穴中,通知所有人做好准备,既然一次穿刺可以将这东西变小一会,那么就趁着这一会,让所有人都过去!说干就干,回到洞穴中,用护体术将所有人都圈在里面,简单说了下这些步奏后,迎了上去,又一件刺穿了这东西的身体,像之前一样,慢慢的变成黄豆一般的大小,所有人快速的通过,这一次似乎变大的速度又大了一些,远处的绿水开始汇聚,素素抱着齐安也跳了过去,就在落地的瞬间无意之间踩到了绿水,大家都在向前跑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下意识的先将齐安护在了胸前,脚下的力量将她向回拽去! 第88章 龙辰 纵横接住了齐安,将齐安交给了钮琳,立马回身去解救素素,好在拽回去的速度不是特别的快,拼命的拉住素素的手,但是这个劲道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拉不住。 “你们快走啊!往前跑!带着孩子先走啊!” 纵横玩了命的喊,抓住素素的手越来越紧,皱着眉头的时候发现了素素脚下的鞋子已经快被拽走了。必德师傅听出了纵横的意思,带着家眷们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这挣扎的两个人。绿水将素素脚下的鞋子一下子拉飞了出去,鞋子是被这吸力给带走的,瞬间脚下的拉力就消失了,纵横恍然觉悟,被绿水沾到的东西就都会被带走,仔细看着了素素的身上,估计是刚才走的急了,身上的衣服沾到了绿水,想也没有多想,腾出一只手,将素素外面的外衣扯开,外衣直接被吸走了,本以为应该就此结束了,可是这拉扯的感觉还没有消失,素素也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了。 “有些事情缘分注定的,不要负我!” 说完将自己身上的另外一件衬衣也脱了下来,好在穿的多,退去衣服的瞬间,吸力就彻底的消失了,纵横看着惊魂未定的素素,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她披上,看着有些发抖的素素,心里多少有些怜悯之心。 “赶紧走吧!也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又要回来了!” 纵横拉起素素刚想走,发现素素的脚被刚才的拉扯弄伤了,生死性命相关,背起素素直接向前跑去,身后的声音先开始慢慢的变小了,可是过了一会又听见那个声音似乎开始在耳边想起,这一次脚步声很凌乱,不再像之前两个声音,脑海里想了一下,应该是六只脚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玩命的向前跑但是声音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追上来的样子。素素有些害怕的抱紧了纵横,手里不停的在摆动各种动作,想弄点什么东西出来先阻挡一阵子,但是好像都是徒劳,不管怎么样都还是一样的。但是能这么贴着纵横还是心里很高兴的,高兴归高兴,那个脚步声似乎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这一次这怪物应该是在跑动了。素素很不高兴的喊了一声:“追什么追!烦死了!”然后手一甩,一道厚厚的冰墙就出现在了身后,一声很闷的撞击声传了出来,纵横回头看了看,又斜了一眼背上的素素,咽了口口水,继续向前跑,几次重重的撞击过后,冰墙碎裂的声音听到了,此时眼前也出现了光的样子,脚下的跑动越发来的快了,眼看洞口就在前面了,纵横飞身一跃,两个人直接都飞了出去,就在身后的样子,绿色粘稠物也追了出来,可就在阳光触碰到了瞬间,立马退回了洞穴之中,看到恶心的东西怕光退回去了,也就安心了,纵横和素素顺着重力两人自由落体掉在了沙地上,也是出于习惯将素素从身后翻了上来,自己在下面,可就是这一个翻转,素素整个人落在了纵横的身上,不偏不倚的亲在了纵横的嘴上,两人四目对视,瞳孔放大,素素立马一个推开起身。 “你干嘛呀!” 然后不好意思的捂着脸,擦着自己的嘴唇。 “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怕你摔在地上,这才···” 纵横拍着脑袋,越想解释就越解释不清楚。不过素素好像反应过来了,一把又冲上来,亲了纵横一口。 “这样两清了!衣服先借我穿一会。” 亲完就直接往前跑,纵横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四周又是一片茫茫的大漠,看不到尽头。 “你等等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去哪了。” 纵横追上素素,心里想着白骆驼一定能帮上忙!追到素素后,调整了一下状态,拉着素素的肩膀说。 “让骆驼帮忙找一下,看看大家都在哪里!” 被纵横这么一说,素素也是反应过来了,吹起骨哨,果然不一会的功夫,白骆驼就出现在面前,素素贴近骆驼的耳朵,说了很长的的一段话,然后只见骆驼落了下来,意思要让纵横和素素上来,跨上骆驼后,骆驼一路狂奔,素素又趁机将纵横抱得紧紧的,说是自己害怕掉下去。骆驼一阵狂奔之后,在沙漠的深处停了下来,纵横环顾着四周发现什么都没有,问了问骆驼怎么停了下来,素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摸着骆驼的脖子贴近耳朵。立马跳下来,随后在四周寻找,骆驼走在前面,然后停在了一个凹进去的沙坑里,素素手掌一撮,朝着坑里吹了一口气,又是一条暗道出现在了面前,纵横心想骆驼应该不会这样无故的停留,一定是有什么,起身跳了下去,素素看了看下面,纵横喊了一声,快下来!闭起眼睛,啊的一声就往下跳,纵横见这素素一点灵力都没用,转身就是一个接手!稳稳的接在了怀里。 “你是不是傻,这么高跳下来不会用点灵力护体嘛,真不到你这一身的修为用来干嘛!” 说完就将素素往地上一扔。本以为素素会很矫情的说点什么,没想到很快的就站起身来,揉揉自己的肩膀。 “快走!这里有齐安的味道。” 不得不说素素这个嗅觉还是很灵敏的。洞里没有想象的那么黑,通风各方面都好,顺着洞穴往里摸索,走了小一会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是孩童的哭声,还有必德师傅焦虑的声音,好在这不幸中的万幸是大家都没事! “师傅!师娘!” 听到纵横的声音大家也是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溜溜也是立马将身后的素素拉了过来,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但是看到她穿这个少,还穿着纵横的衣服,这眼神就有些不对了,纵横立马将之前的事情解释了一下,这才大家把之前的目光又收了回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们赶紧跑,刚出了一个洞怎么又掉进来一个洞。” 纵横很理解的说道。必德师傅已经是往旁边一坐,感觉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纵横这就有些不爽了,走到了必德的身边,直接是上脚踢了踢。 “别看我,都知道你厉害,就上面这个结界,你自己上去试试能不能出去!” 必德指了指上面的一个洞。纵横一个三叠直接跳到了最上面,果不其然靠近洞口的时候一种无形的力量将纵横往下压,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更别说破结界的机会了,越是用力这力就像是反弹回来一样,挣扎了一番以后放弃了,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一条路行不通那就走另外一条,心里怎么想脚下就怎么走,纵横向洞穴的深处开始摸索。越来越黑,也是越来越潮湿,感觉脚下都有一种青苔的滋生,说来也是讽刺,上面就是酷热难耐的沙漠,下面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潮湿冰冷的洞穴,天地玄冥在前方照路,突然阴暗的洞穴传来一阵阴风,回头一看只见素素蹦跶蹦跶的跟上来了,果然是阴魂不散。 “你跟过来干什么?” 纵横立马来了一句。 “怕你一个人有危险,这就跟上来了。” 素素探着个脑袋问道。 “本来一个人挺安全的,你现在跟过来我就觉得不安全了。” 纵横很嫌弃的看着素素。身后又是一阵风飘过。 “发现你们这关系发展的不是一般的快,一不留神人都跑不见了。” 钮琳的声音此时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对!麻烦你帮我看好这只不听话的狐狸,带她走,别妨碍我!” 纵横也不客气的直接说了句。三个人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很明显洞口是越来越小,原本可以让三个人并排走,现在最多只能两个人一起走,还有些拥挤,洞口处的风越来越大,快到洞口的时候,一座古石桥出现在了眼前,看年岁应该是很长久了,灰尘都已经很厚的一层了。 “你们先等等,这古石桥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走了,也不知道牢不牢,让我先过去,你们在一个一个的过。” 纵横将两女子拦在了身后。石桥下面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下面是什么东西,走的时候特别的小心,纵剑也是时时刻刻的握在手里,过了石桥又是一个两人宽的洞穴,一望不见尽头。 “过来吧,应该没什么!” 纵横的话在洞穴里不停的回荡。 “看来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如果有别的出口,声音应该是飘很远才是,而现在是在洞穴里不停的回荡。” 钮琳突然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既然是密闭的空间,纵横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风的存在,而且一直能在耳边不停的听到,除非这桥下也是一条暗道。纵横将天地玄冥聚集了一下,变成了一个强亮度的火球,顺势将火球朝着沟底打去,缓缓的从上面落下,好家伙这一照差点没把人给吓坏了,一条黑色的巨龙卧在了桥下,一阵阵的气流就是它呼吸产生的气息。 “大家轻一点,轻一点,这么一条,醒了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纵横也是心里一慌,刚才自己的天地玄冥也不知道有没有吵到人家休息,轻手轻脚的准备想着先行离开。 “老朋友,你终究还是来了。” 沟底一声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家伙,这下闯祸了,龙醒了!纵横想也没多想,抓起素素和钮琳的手,转身就朝着洞口跑去。庆幸的是跑的快,这么大一条龙,就算是爬起来恐怕也需要一点点的时间,三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最初的洞穴口,又饿又累的坐了下来。 “完了,完了,这下闯祸了,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地下通道,这就是人家的老巢。” 纵横还是惊魂未定的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纵横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到这条龙就浑身觉得哪里哪里的不淡定。这心慌之际,突然墙上的灯从远处慢慢的都亮了起来,一直持续到纵横所在洞穴的位置。 “看来这龙是彻底的醒了。” 素素很淡定的说着。 “什么老巢,什么龙,你们倒是把话说明白啊!” 必德师傅刚说着,只见灵剑紫云神剑已经开始发出了警告。 “小心!” 立马警觉了起来。 “都是老熟人了,何必一见面就是舞刀弄枪的,我这里可是出了名的清贫,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再待上几日,怕是得要饿死了。” 一个浑身上下泛着黑色气息的少年走了出来,还别说这俊俏的面庞还有几分的姿色。纵横起身将所有人拦在了身后,手上的纵剑也是发出了淡淡的紫光。 “朋不朋友不知道,你这一身的戾气就注定了我们似乎没办法成为朋友。” 纵横摆弄了一下手里纵剑。 “这戾气不戾气的我不知道,我本是龙,若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落得今日的田地,我也有名字!我叫龙辰!原本的四海之主!是你!是你说要我陪着你一起杀尽那些没有用的东西,是你!许诺了我一世的荣耀!现在好了,你为了几个女人,放弃了三界不说,把所有的戾气都给了我,压在这不见天日的大漠底,你难道不该觉得这也是一种亏欠么!” 听这个男子这么一说,还别说和龙翱长的还挺像。 “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现在我就想问你,怎么从这里出去!” 纵横也是不想多说什么废话。 “怎么出去得问你啊,当初你下的结界,现在反倒是来问我了,困在这里都几千年了,也该让我见见外面的天日了。” 龙辰眼里有着满满的怒气,看了看身后的一群随身家眷,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素素的身上。 “你是瑶西!” 一个不注意,龙辰竟然出现在了纵横的身后,拉住了素素的手,很显然弄疼了素素。纵横一剑将两人分开。 “你认识我娘!” 素素突然追了上去! “你娘?” 龙辰指尖一道微光打在了素素的身上,只见素素身上竟然开始流淌起了金血,看的龙辰激动的不行,随后又一个瞬步抓住了素素。 “你娘在哪!” 龙辰眼睛都瞪的特别的大,竟然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我娘生我的时候,就不在了。” 听到这个消息,龙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素素,嘴里不停的说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随后变成了一条龙,在洞里到处的乱窜,把整个地下的暗道弄的特别的响,一阵一阵的,这撞击的模样似乎是要把这洞穴给弄塌了。 “这龙是不是脑子不好?” 钮琳一脸嫌弃的问道。 “怕是所有的问题,开始在纵横的身上,随后又发展到了素素的娘亲身上,刚才这素素身上的金血就可以看得出,这龙和素素的关系非同一般那。” 必德师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觉事情的经过应该心里有些眉目了,看来又是一段孽缘啊。这龙摇摇晃晃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赶紧又折了回来。 “你说你娘亲死了!你可曾亲眼看到!” 这时候的龙辰似乎已经开始有些糊涂了,素素一出生她娘亲就死了,她能亲眼看到,这是什么样的逻辑···素素看着龙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身上的金血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 “你是不是傻,素素她娘是生她的时候难缠死的,这素素能看见?这才多大的婴儿,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钮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本以为是好心的提醒,可谁知道龙辰一掌将钮琳击退很远很远,弹在了墙上,重重的摔了在了地上。这突然的一手让所有人都惊讶到了! “不许你说瑶西!瑶西没有死!瑶西不会死!” 说着说着变成了一条龙,满身的戾气充满了整个洞穴,发疯一样的撞击着山洞的各个角落,随后发出一阵悲痛的龙吟,瞬间地动山摇,山洞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必德立马飞了上去,骑在了龙头之上,拉住龙角,龙辰一点都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伤痕累累的还在继续撞着洞壁。 “再撞这个洞就塌了,你和瑶西唯一的女儿也陪你死在这!” 必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龙辰突然一个急刹,撞在了洞壁上,整个人落在了地上,变回人形,很吃力的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随后一步一步的走向素素。此时角落的钮琳像是回复了点神志了,刚刚吃了亏,手中的天地结也像是缓了过来一样,直勾勾的朝着龙辰的左肩飞去,直接穿身而过,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场面一度失控,谁都没有猜到龙辰会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吃了天地结这一下。照常理应该是疼痛到极点的程度,可龙辰似乎是一点都不在乎,还是直直的走向素素,眼里的光也变的温柔了很多,看着素素傻傻的笑。钮琳想趁着龙辰这模样直接将这戾气重的要命的东西消散掉,可是被必德拦了下来。血将龙辰的衣服染红,素素很害怕的向后走,就在龙辰快要到素素的面前时,咚的一声倒在了面前。 “先救人吧,有什么恩怨,也等人醒了以后再说。” 必德将龙辰翻了过来,用灵气封住了龙辰的穴道。 “你们,干嘛,还救他!” 素素脑子里很混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你的生父。” 溜溜师娘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你胡说!我是狐族的人!怎么可能会和这眼前的妖龙有任何的瓜葛!你们胡说!” 昏昏成成的龙辰听到素素这么说,竟然眼角流下了泪水。这一会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火堆在面前发出燃烧的声音。行囊中的吃食已经快要见底了,这一顿饱餐之后恐怕很难再有东西入腹了。吃饱喝足的众人相互倚靠着适当的休息了一下,迷迷糊糊中反反复复的听到龙辰的嘴里喊着瑶西的名字。听溜溜师娘说着龙辰是自己生父的素素,显然不能相信这一切,不停的摇着头,一点都不敢去接近这个平躺着的人。纵横此时的怜悯之心来了,将身上的袍子给素素披上,看着也是觉得可怜。晚上洞里冷的异常,月光发出的阵阵寒气开始慢慢的汇聚了起来,朝着龙辰的伤口不停的奔去,月光下龙城的胸口散发出一团亮亮的光线,当素素看到这光线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光线,她也有···素素额头的光亮和龙城胸口的光开始不停的闪烁,猛的一下龙辰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着素素额头的光亮,原本冷酷无情的外表下,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一切都是命啊,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了,这一切都是命啊!” 龙辰低着头,头发都散开了,而此时的素素似乎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彷徨,内心深处也明白这是只有亲人之间才有的感应。龙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素素,想伸过手来摸一下但是又缩了回去。 “现在看来,你和你娘真像,可惜了,落到了这种鬼地方!” 龙辰想想又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你总不想你女儿死在这里吧!”必德师傅抓住了这一点,想套套龙辰的话,看看怎么样才能出去。 “别想了,当年就是你身边的这个人,设了这个结界,法力越高,就越难出去,只有底子干干净净的,一点灵力都没有的人才能从外面将这个结界打开。听你们的气息就知道灵力都是充足的底,早点放弃这种想法吧。” 说完靠在墙壁上,冷冷的笑。素素在角落,看着龙辰,从小都没有父母关怀的她,渐渐接受这样事实的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龙辰。看到素素向自己走来,眼里满是激动,直到素素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一条布料将龙辰的伤口包扎起来,龙辰瞬间有些情感爆发的样子。 “你和你娘真的一模一样,当年我渡劫失败,被九道天雷打下凡间,一身的伤被你娘在河边捡到,你娘生性善良,又是九尾嫡传,偷偷的将族中的密药偷了出来给我治伤,久而久之就爱上了你娘,你爷爷那只老狐狸不同意,本想就此算了,谁知道你娘竟然愿意放下九尾的身份和我走。那一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身上留着龙族的金血,有些使命不得不去完成,安顿好你娘之后,就参加了那场人魔大战,殊不知那时候你娘已经怀了你,狐族受了天族的怂恿也参加了那场战斗,死伤惨重,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娘挺身而出,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打伤,你爷爷可怜我这没用的儿子,用了定海神珠残留下了狐族的一条血脉,助狐族退出了那场屠杀,可是龙族死伤的实在太过于惨重了,天上的神仙像着了魔一样的相互厮杀,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龙族的定海神珠也不敌那头野兽的戾气,最终龙族元气大伤的退回了海底,后面的事你身边的那位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龙辰刚想伸手去摸一下素素的头,素素立马害怕的撤了回去。 “你就是那条吸收了天族所有戾气,随后心智全失,以身试探紫金双丹的龙太子?” 溜溜师娘这时候站了起来! “竟然还能有人记得我,呵呵!” 当说完呵呵的时候,看见龙辰身上的戾气开始慢慢的汇聚了起来,眼神里的杀气也慢慢的显露了出来,声音都变的和刚才不同了。 “都得死!闯入井底者!只能死!” 戾气似乎已经吞噬了龙辰的心智,身上的伤口开始暴力的愈合,素素的丝带被撑破,龙辰手中的一把黑剑令人不经毛骨悚然,不仅仅如此,剑已经开始举起向素素一步一步的走去了。纵横一看苗头不对,一把将素素挡在身后,纵剑应声而出!一下子将龙辰的黑剑挡住了,两剑发出了滋滋的摩擦声,必德对龙辰并没有起杀心,本想在背后给来一下,打晕了控制一下,结果好家伙一下打下去根本就没有反应,两眼透露着满满的杀气,恶狠狠的看着必德,瞬间将剑抽了回来,对着必德就是一击,出剑的速度非常的快,必德立马一个后撤,剑锋经过面前的头发,一缕头发毫不客气的被削了下来。 “你疯了!来真的!” 现在的言语似乎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面前的这个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得懂话的迹象,扭动了一下脖子,手中的剑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朝着必德的位置就是一顿猛攻,紫云神剑和黑剑在空中不停的打斗,一时间刀光四溢,纵横总不能见自己人吃亏,提起纵剑开始和龙辰打斗起来,离开了黑剑的龙辰战斗力非常有限,根本不是纵横的对手,只见摇身一变,一条黑龙出现在了大家伙的面前,每一片龙鳞都透露着丝丝的寒气,黑龙的躯体特别的大,小洞口根本就撑不下,开口就要咬纵横,纵横害怕伤到身后的家眷们,想到石桥的那边有一大片的空地,激怒了一下成辰就往洞口深处跑去,没有仇恨的龙辰看到了纵横的挑衅,放弃了和必德的纠缠,直奔纵横的位置而去。说来也是奇怪,这一路上竟然被月光照的特别的亮,回首就看到一条巨龙在身后追着自己,边跑边将大大小小的石头不停的往后砸,当然这个成效是非常的小,龙辰一点都不在乎这些飞来的石头,硬硬生生的扛着所有的伤害,无动于衷的继续追纵横。 第89章 娘亲 越过石桥,空旷的平台只有纵横和龙辰,纵横拿出纵剑握在手里,凤剑之灵将四周的灵气都慢慢的汇聚起来,失控的龙辰整个人开始都有些疯癫,朝着纵横就是一声吼,整个山洞被震的隆隆的。突然龙辰张开幽深的大嘴就朝着纵横咬去,纵横一个躲闪跳到了另一侧,只见龙尾瞬间甩了过来,石壁被龙尾的撞击露出了一道道的印子,好家伙如果这一下打在身上,估计整个人都凉了。为了不被这破龙打伤只能以攻为守了,简单的过了几招发现这破龙还挺耐打,纵剑这么巨大的威力砍在它的龙鳞上都是发出了一阵阵的摩擦声,龙鳞的坚韧令人完全出乎意料,遇强则强纵剑也是开始燃了起来,剑身的光也是越来越亮,一番打斗中两人都不分上下,龙辰的一个侧翻让纵横能够有机会爬到了龙辰的脑袋上,尽管全身钢铁般的龙鳞,当纵横骑到龙头的时候,发现在龙角的地方竟然有温度,那这肯定就是这龙的破绽之处了!龙辰也不是这么傻,一刻也没有给纵横下手的机会,疯狂的在空中做着各种动作,甚至将龙头贴着石壁不停的摩擦,纵横只能躺平,借助龙角留下的缝隙在拼命的挣扎。龙辰感觉到情况有所不妙,直接将龙身反转过来,整个身体直勾勾的卧进了之前的深渊之中,深渊之下是无尽的水渊,而且冰冷刺骨,纵横和龙辰落入水渊之中,龙辰立马化成了人形,本身就是龙族的他自然是不怕在水下长时间打斗的,好在纵横从东海出来的时候,顺手带了一颗戴婷给他的避水珠。两人越打越往下,水面上只能看见依稀的几个泡泡,水上的人着急异常,但是也不知道这深渊地下埋藏着什么样的东西,贸然下去只会给团队增加负担。纵横和龙辰越打越深,周围的光线也是越来越暗,打着打着发现龙辰身上的戾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退,纵横也是慢慢的收起自己的灵气,很显然再打下去龙辰只会越来越弱,一不留神可能就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了,这龙辰也不是旁人,还是素素的爹,总不能死在自己的剑下,纵横心里想着于是乎慢慢的收灵。 不得不说水底是越来越冷,而且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在吞噬着自己一样,一个爆发将龙辰打晕,顺势直接将人带了上去,一下子从水底钻出两个人,将水面上的人着实吓了一跳。看着龙辰被纵横托上来,素素立马冲了上去,左看右看没发现有什么伤口,立马又回去看看纵横如何,左右都是矛盾,一下子不知道先看谁。纵横示意自己没事,让素素先看看龙辰,这怎么说也是自己爹,虽然不想认,但好像这节骨眼上不认也不行,此时此刻的龙辰一点戾气都没有,应该是安全的。运气将体内的寒气慢慢的祛除体外,此刻的龙辰好像也有些渐渐的缓了过来,为了发生之前的事情,只能先用捆仙绳将他捆住,过了好一会龙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身上被捆仙绳捆住,很愤怒的喉了一声。 “捆我干什么!放开!” “爹,你醒了啊!” 素素很快就接了这么一句。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你叫我什么!” 龙辰激动极了,只恨身上有着捆仙绳,不然肯定将素素牢牢的抱住。素素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解释道若不是刚才用捆仙绳捆住,自己差点把我们都杀了,一下子变得让人都不认得,一条黑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龙辰这才明白刚才肯定是自己体内的戾气在作祟。 “这么些年了,我一直在这洞穴中想要净化自己的戾气,可不曾想到还是如此,体内的灵力根本压不住自己的戾气,你和你娘真的像,老天也算是待我不薄了,有生之年还能让我们父女得以团聚,知足了,这洞穴也不是不能够出去,你们休息好了,明早我就带你们出去,只是要耗费一些灵力,乖女儿出去以后,一定要带我去见见你娘,很想念那时候的日子,好了,就让这捆仙绳先捆住我吧,你们好好休息。” 说完以后龙辰就闭上眼,一个人靠着火堆开始休息,看能够看得出他体内的灵气正在慢慢的充盈。渐渐的四周的声音都没有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龙辰起身,轻轻的拍了拍纵横的肩膀,示意小声一点,让纵横跟着自己走,扫了一眼四周看大家都睡的很沉,又是饥肠辘辘的饿,拖着身躯和龙辰来到了桥的另一端。 “明天过后这世上就没有龙辰了,要想出去,只能散尽我这一身的修为,我想把灵力传给素素,这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爹娘的照拂,如今好不容易相认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这着自己的女儿困死在这里!今后素素就托付给你了,看得出这丫头对你有意思。虽然当初是你把我打进这深坑,现在想想也没有这么恨你了,明日结界一开,快速带他们上去,我只能顶一小会。” 龙辰叹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 “月光会使我整个人失控,与其这样苟活,不如让我早些下去与瑶西早点相遇。” 看着龙辰这么说,纵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文。说完将腰间一把短剑抽了出来,放在了素素的面前。 “这是龙族世世代代相传的龙纹剑,如今知道自己已经是没有日子了,明日过后将此剑给素素,让她回龙宫去,也该认祖归宗了。” 龙辰说完开始盘坐起来,将体内的戾气一点一点的逼出体外,变成一个黑色的球在空中不断的盘旋。纵横接过剑,看了看调息的龙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一直细细品味龙辰的话,不管怎么说,明天先出去再说。太阳如期的升起,此时的龙辰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走到素素的跟前,轻轻的摸了摸素素的头发,睁开眼的素素看到龙辰这一次没有抵触,露出了一丝笑容。 “爹!” 这应该是素素第一次喊爹,但是随后的事情恐怕素素一辈子都会记得很深刻。 “一会我替大家把这结界打开,记住,只有一小会,以我的修为,切记不要贪,出去就好,我会在上面等你们!” 龙辰看了一眼大家,一把将素素抱紧。 “你和你娘一样好看,将来不可以耍小性子,那小子真有福气!” 语毕,一身的灵力从脚底开始向上窜涌,按住素素的天灵盖,灵气顺着自己的身体倒灌入素素的体内,一瞬间四周的戾气纷纷的涌了过来,用力一掌龙辰就像是羽毛一样飘上了空中,飞到洞口的处触碰到结界的瞬间,就像听见冰碎的声音一样。纵横扶住素素按照先前和必德师傅悄悄商量的结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上去,素素无力的看着自己的亲爹从结界处被戾气吞噬,结界又快速的封印了起来,龙辰一瞬间点燃了自己,烧成了灰烬,戾气将整个洞穴充的满满的,就像是突然找不到寄主一样!到处乱窜。必德师傅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移了过来,一掌封住了洞口,素素还是很瘫软的躺在纵横的怀里,眼角不停的有泪花掉落,几人向前飞了一段发现了远处竟然有一处绿洲,赶紧在那落了脚。渐渐的素素恢复了力气,开始不停的喊着爹。开始往前爬,一步一步的,被纵横一把拉了回来,看着素素这可怜的样子,钮琳本上上去扶一把,最后想了想,踢了一脚纵横。 “该用你的时候,你还坐在这里?” 钮琳恶狠狠的看着纵横。纵横起身,将地上的素素扶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将身上的龙纹剑拿到了素素的面前。 “这是你爹留给你的,希望你抽空回一趟龙宫,有些东西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陪着你。” 说完将素素扶回去,放在了石头上。素素抱着龙纹剑哭的很伤心,不停的喊着爹!一时之间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劝来的好。眼泪滴在了龙纹剑上,剑身开始泛起淡淡的蓝光,就像大海的颜色一样。一道金光闪进了素素的额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悄悄的溜进了额头,只知道这一瞬间素素似乎是很开心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应该是经历了什么高兴的事情,额头上的金印一直都没有消失,素素的眼睛也没有睁开,这样的姿势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手中的龙纹剑不再泛起蓝光,素素慢慢睁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们走吧!”素素这态度一下子变的太快了。 所有人都很好奇在素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素素本人没有说,大家也就没有细问,这一下子感觉整个人都变了一样,变得沉默寡言了,只是手里一直牢牢的握住那把龙纹剑。一声骨哨声,只见白骆驼出现在了远处,迅速的奔跑了过来,这一次素素将手放在了骆驼的脖子上,然后只见白骆驼调转了身子,趴了下来,身后还多出了一个像篓子一样的东西,素素钻了进去,纵横看看必德,随后也进入了篓子中,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只见四周围的空气不再那么干燥,终于是来到了沙漠的边缘,眼前出现一谭很深很静的水面,水面的对过似乎是有人家的存在,依稀能够看见炊烟的升起,现在的大家已经很是饥饿,一个踏云便朝着水岸的另一侧飞去,果不其然这还是一个镇子,镇子上的人见到纵横的时候非常的惊讶,这是一个基本上与世隔绝的村子,就是前面的那一方沙漠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活着回来。有生人进村子的消息瞬间就传开了,村里里也没有什么防御性的武器,都纷纷的拿起了自家田地里的锄头等铁器聚集到了村口。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找到这里!”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大爷率先开了口。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穿过这茫茫的沙漠,又饿又困的,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叨扰到各位,只是来寻求一点吃的。” 纵横诚恳的样子确实是让人看着也不像坏人,毕竟这个村子的人还是很淳朴的。见大家伙将手里的家伙事都放下了,这又折回去将家眷们带到了村子上。村口的人还是很多,大家像看猴子一样将纵横一行人围了起来。年长的老头特地腾出了一间屋子给纵横等人,齐安肚子饿的咕咕叫,也就是这一声肚子饿的声音,让周围的村民都打消了之前的顾虑,纷纷跑回家去,将好吃的好喝的都拿了出来招待大家伙。 “我们这村子已经很久都没有生人进来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年份了。” 老头坐下来,拿出了一种很奇怪的酒递给了纵横,这酒非常的辛辣,入口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有火在喉咙里烧一样,喝的纵横连连的呛,老头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这位置这么偏僻,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纵横率先开了口。 “老头看了看纵横,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看来还是多少有些忌惮的。 “既然有顾虑,那就不问了,来喝酒!” 还别说,这酒喝过了以后还真是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来喝酒!” 纵横喝酒的时候发现了一旁的素素,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素素安静极了,话也不是特别的多,只是一直抬头望着远处。和村长一番的攀谈过后,酒足饭饱后发现身后的人都睡着了,这几日的经历的确是有些伤精神,纵横走到了素素的身边,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酒递给了素素。 “喝一点吧,挺顺口的,喝点早一些睡吧,别想太多。” 纵横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朝着素素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看着素素眼里的那种可怜楚楚的样子,竟然一把将素素揽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肩上,难怪齐安说素素的身上有娘亲的味道,婉儿的那种气息和素素一模一样。也许是纵横的原因,素素心里还是有柔软的一面,靠着纵横的肩膀,加上连日的没有休息好,竟然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将素素放回房中,再慢慢的退了出来。 “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没有娘,这爹才认了没几天,就没了。” 这必德师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了出来,神出鬼没的。 “你睡醒了该我去睡了,齐安呢?” 纵横伸了个懒腰。 “看见你们两这么靠着,自己回房去睡了。” 必德师傅也是没一声好气的说着。纵横没去理会,继续朝着屋子里走去,随后看到呼呼大睡的齐安,退去身上的衣服,抱着齐安就躺下了,齐安的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娘亲,于是乎纵横将齐安抱的紧紧的,心里默念着自己一定要将婉儿早点从天塔中释放出来,一家人早点团聚。很久都没有这么踏踏实实的睡过觉了,所有人都睡的很香甜,就连守夜的必德师傅也是受不了,后半夜回去倒头就睡了,一整夜的休眠上大家都精神焕发,一清早齐安就坐了起来,用自己的灵力去寻找另外一颗金丹的下落,两颗比较强烈的在娘亲的方向,然而另外一颗若隐若现的感觉视乎是偏离了之前的行进路线,根据自己的判断,需要换个方向继续走。村中早上还是很热闹的,虽然这个村子人不是特别多,但是起来还是很有仪式感的,昨晚给纵横送酒的老头应该在村中还是有些辈分的,只见老头带着村上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去村后的一亩三分地开始干活,纵横从小调皮,所以田间的种植物都比较熟悉,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熟或者没熟都了然于胸,当看到这田间的作物时,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会生活在这地方了。 村上的孩童见纵横起来了,便跑去找了家中的老人,不一会的功夫白粥什么的菜肴就端了上来,虽然很是普通,但是可以说应该是过的比较充实的了。村长说了,这些你们先吃,不够的话回头再给你们送过来。见送吃食的妇女年纪有些长,纵横从嘴里蹦出了一句话,令她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但是随后一会就收了回去,可以看得出应该是跑去找村长了。果不其然一小会的功夫,村长带着全村人都来到了纵横这屋子的门口。 “敢问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说齐语!” 这一次村长严肃极了。 “马哈一卡酷,一哟一哟。” 此言一出,惊呆了所有的人! “我是齐安王的儿子,我叫齐纵横!” 说完这身份,啪的一下所有人都整整齐齐的跪了下来。必德师傅等人也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第一次听纵横说这奇奇怪怪的话。 “旧部王萧!参见世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村长特别的自豪。 “叔叔快请起,父王在的时候,总会和我说起你,你是才父王一直最牵挂的那个人。” 扶起王萧的时候,老爷子听到父王在的时候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是说!兄长已经不在了?” 这哭腔已经在鼻腔里开晕开了! “父王已经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村里所有的男丁就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样,啪的一下坐在了地上。王萧强忍着泪水,转身呵斥了一番身后的人:“都起来!世子面前成何体统!齐家军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答应了大哥的事!就必须都做到,十年百年!我们都是齐家军!” 说完原本老迈的双腿,开始奋力的往外跑去,不一小会的功夫,带着一面崭新的齐家军的旗帜来到了纵横的面前。 “齐家军王萧!率领五百齐家军奔赴塞外,不辱使命终于寻得此地,途中死伤四百三十九人,余下六十一人已悉数到齐,请世子清点!” 说完转身将手中的齐家军的军旗升在了纵横住了这一间房子的外面。 “父王生前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们,当年皇叔带你们出来寻找天界,一走就再也没有声音,父王在自己的宗氏祠堂给你们立了位,你们身是齐家军的人,死是齐家军的魂!齐家军威武!” 纵横将自己的右拳放在了自己的左胳膊上,左胳膊向上扬起!所有人立马都跪了下来,这个动作在军中,主将行礼中礼仪最高的一种方式。一番家常后纵横令王萧就地解散,各自忙各自的去了,王萧既然已经亮明了身份,也就没有再藏着掖着,问起纵横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纳豆!这可是军中特有的品种,种植的方式也只有齐家军知道,当年军粮紧张,就是靠这纳豆才能撑过一个严冬,纳豆的种植方式和一般的农作物恰恰相反,必须要反着来。” 纵横说的是有滋有味,但是身边的王萧其实内心很是难受,毕竟得到齐安王没了的消息,一直压迫着心中的那种感觉,着实有些难受。纵横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慢慢的悉数讲给了王萧听,听完后王萧不禁感慨道这世道的变化之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眼下的这个村庄,微微的笑了一声,透露着些许的无奈。王箫思索了片刻跪在了纵横的面前。 “臣王箫叩见陛下!” 纵横立马将王箫扶了起来,自己的皇叔,怎么敢受如此大礼。 “皇叔,如今使命已经完成,是不是考虑一起迁出这大漠,回去看看打下的太平盛世!” 纵横每每说道这里的时候,还是挺为自己自豪的,毕竟这天下乱世结束在自己的手上,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你看看如今这暗道也快挖好了,我们也适应了这里与世无争的日子了,如果陛下能够成全,我们还是希望继续住在这里,待陛下有召见,我们在回京。” 王箫看着身后一点一滴开垦出来的田地,心里自然是有百般的滋味,更何况这是当初齐安王给他的使命,如今虽然人不在了,但是齐家军的军旗还在,军旗在军魂就还在!纵横没有勉强王箫,只是说如果想回来,这天下都是百姓的,这天下太平了!两人寒暄了一番后,纵横决定过了今日就继续启程,有了王箫挖的暗道,这进进出出的就不用一直穿过这酷热的沙漠了,至少也不用再担惊受怕这些个不明生物了。但是纵横总觉得在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的盯着自己,无论是什么时候,这种感觉都在。其实这感觉是真的,凡间的一举一动都在被昊天镜看着,纵横所经历的一切从镜子中看的是清清楚楚丝毫不漏,看着的不是旁人,就是这天上的帝君!王箫给纵横准备了足够的吃喝,打成了包,其实暗道挖好以后,进进出出都有滑车可以使用,这速度不亚于地上马匹。素素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本就刚失去了爹,大家伙看她这般好睡,也就没有打扰她,让她一直睡着。素素每次起来之前,额头都会有一丝丝金色的光,就像是有什么在脑海里不停的闪动一般。坐起身来,自己独自一人来到湖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飞到了湖的中间,此时可以明显感觉到灵力在她的身边聚集,龙纹剑应声而出,两股真气在空中盘旋,额头金光顺着龙纹剑变成了一道大的激光,穿透了整个身子,纵横刚想上去阻止,被必德师傅一把拦住,素素一个人在空中痛苦的喊着,撕心裂肺的那一种。 “真是为难她了,一股是大漠漠神的真气,一股是东海的魂气,这小丫头竟然强行利用龙纹剑中的龙魂将他们揉搓在一起,这通可是万箭穿心之痛啊!” 只见龙纹剑直接穿过素素的身体,素素一下子就像没有了骨头一般从高处落下,纵横身体不听使唤的立马飞上去想要接住素素,却被强大力量推了回来。 “你小子这不是找死么!你知道这龙魂是何物!” 溜溜师娘也看不下去了。 “这龙魂和灵灯一样,当年就是这最后的一息龙纹助你们夫妻两将残鸠打入灵灯,你现在的修为,冲上去这不是以卵击石么!”溜溜师娘的话音刚落,素素的腰间就被一股力量托了起来,可以素素转过来来,看着纵横嘴角的丝丝血迹,还没担心自己的境况,就已经想着纵横有没有事情的样子,纵横内心的那一丝的不安分,真的令人心疼。素素一动都不能动,身上所有的关节就想是被什么东西穿过一样,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抽动,随后突然落入湖中,随着素素眼前最后一道光消失了,似乎一切也都结束了。顾不得身上的伤,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救人!从湖底将素素捞上来的时候,素素整个人都像是火烧一样,但是脉象上蓬勃有力,必德师傅说了句,死不了,都散了吧,恐怕要晚几日走咯。随后就直接去找了王箫讨酒喝。 “爹爹,素素娘亲没有事情,反而比以前强大多了,现在这个气息应该已经是脱胎换骨了。” 齐安这小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说。 “别乱说,什么素素娘亲!” 纵横立马敲了一下齐安的小脑袋。 “我就要素素娘亲!” 说完气呼呼的一个人走了出去。纵横也将门带上,追上了齐安,告诉这小子,再胡乱叫娘亲这是要好好的教育一番了,可是齐安现在的修为,也不差了,若不是没有一把神兵利器,岂能怕了自己的爹! 第90章 树人 不能走了只能在这村子上再待几日,这悠闲的时间就过得特别的快,一转眼两天时间就过去了,然而素素就这样一直睡了两天。等到第三天清晨的时候,只听见隔壁的门咿呀的一声打开了,纵横睡的浅,听到开门声自然也是很警觉的起了身,此时的素素很是憔悴,一脸的疲惫之意。纵横似乎是看出了些端倪,这身骨一看就是上层之根骨,却没有一丝的灵气在身。 “坐着,盘膝!” 扶着素素到了庭院的中间,双掌对双掌。 “试着将灵气聚集在丹田之处。” 素素听着纵横的指引,一步一步的开始将灵气聚集起来,好家伙这不聚集不知道,这一下子差点把纵横的下巴给下掉,素素的丹田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别人是倚靠周围的灵力因子和自身的存储,素素则是完全靠自己的丹田迸发出来的那一种,而且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这丹田有了灵气护体,整个人气色一下子就变的好多了。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开始微微的亮起来了。齐安推开门看到素素坐在了地上,气色恢复的也不错,这跑上去就一把抱住了素素。 “好久都没有好好的抱抱素素娘亲了。” 这一声正好被周围的人听到。 “好你个齐纵横!我姐这还没多久,你就已经让齐安叫上了素素娘亲,你还要不要脸!” 说完直接上了真家伙,天地结直接就朝着纵横飞了过去,素素一抬手,竟然用两指直接夹住了天地结,这一举动瞬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必德师傅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素素。 “要不你也投入我门下吧,将来收徒要轻松很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只见溜溜师娘顺势在必德师傅的屁股上就是一脚,然后拎着耳朵就往屋里拽,一边走还一边骂! “眼下最重要的是将姐姐救出来,别的都是虚的,我既然认定的人,即使他不选择我,我也会坚持下去。” 说完抱起齐安往屋里走,开始收拾起行囊来。 “还不收拾么,姐姐还救不救了!” 此言一出,立马将大家伙的魂拉回了原处。简单的收拾以后,带上了满满当当的吃的,就准备出发了,王箫早早的守护在村口,带着所有人跪送,眼看纵横等人要走出村子了,立马喊住了纵横。 “皇上这是要去哪?” 王箫很不理解的问道。 “当然是出村子了。” 纵横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王箫。 “走这!” 王箫指了指身旁的一棵歪脖子树,随后移开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这就是当年先皇要求我们做的事,如今皇上能用上,也不枉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了。” 相互告别后纵横等人就像是坐滑梯一样顺着入口滑了下去,刺激极了。下面的通道挖的极为宽敞,而且通风非常的好,沿途还有水缸。可以说准备是相当的充足。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钮琳皱着眉头说道。 “不会,这里面通风都很好,而且沿途一点妖气都没有,小姨放心走就是了,再说了,我现在也是上元的人了,收拾这些小猫小狗的,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以后有机会让我练练手!” 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齐安这孩子每天都在进步,体内的灵气可以说是日益丰盛,再过一段时间,纵横离开了纵剑说不定还真不是齐安的对手。根据齐安早上最新的动向,开始慢慢的朝着那个方向走,按道理四通八达的,每一个石阶的地方就是一个出口,就是有时候需要用力的推,风沙太大,很容易就将出口给堵住。 “就是这里了!” 说完只见素素和齐安快速的打开了包裹,所有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丝滑,只见两人没有一丝的卡顿,快速的将所有的材料和支架搭好。 “来!” 只见齐安试了两次,架子下的火柴堆都没有点着,素素站在了齐安的身后,举起齐安的小手,然后在齐安运气的时候,让他顿一下,再出来,随后火柴堆的火就起来了。好家伙两人都不用说,将包里的冻羊肉就已经开始烤了起来,不得不说这默契没谁了,最重要的是,肉香味出来了。这酒香不怕巷子深,这肉香真的是没办法去抗拒,原本不是同一战线的钮琳,竟然也是主动的凑了上来,想看看这烤架上的肉是什么味道,果不其然这吃的东西才是征服所有人的唯一途径。分完了所有人这才发现素素压根就没有给自己留,看着大家吃的饱饱的,自己却没有吃上一小口,纵横将手里的肉条递给了素素,素素显示愣了一下,随后刚想接过手就被钮琳一把抢了过去。 “这么好吃的肉,不吃怪可惜的。” 说完就往自己的嘴里送。素素也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从行囊里拿出了点干粮,准备就着水凑合了,可谁曾想钮琳竟然递过来一个馒头夹心一样的东西。 “本小姐最近怕胖,你帮我吃了吧。” 小小的馒头里面夹着好多的肉,这女人有时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本是同命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一举动算是打破了这长久以来的冷场面,应该从内心的深处算是慢慢的接受了素素,素素有些小感动的接过了这馒头,还是抽出了一小部分给到了齐安,毕竟在长身体的时候。饱餐一顿后就得启程了,接下来的路走的顺畅多了,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的叨扰,也没有水源的困扰,一路前行到了隧道的尽头,所有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隧道里面非常的凉快,隧道的尽头是一块厚重的石墙,纵横用力一推,石墙就像另外一侧开了过去,好家伙这绿水青山的,和之前的沙漠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只是这个地方有些奇怪,总觉得脚下特别的重。 “小心点,总觉得这个地方提不上气!” 必德师傅这个一说,王箫好像是临行前和自己说了尽头的什么事情,自己当时也没有仔细的听,算了,想想自己都这水平境界了,还怕这些东西,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这土地的湿气越来越重,相比之前的沙地,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很是难受。 “大家都找个枝干横拿着,以前听说过有沼泽这么一说,但是都只是听闻,看这土地的松软程度,应该就是书里说的那种地方了,一旦双脚落入泥潭之中,千万不要乱动,大声呼喊等待救援,大家都跟紧一点。” 头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叫声,似鸟又非鸟,总之叫的人特别的心慌,加上现在满身的灵力又没办法实战,确实是有些糟心,这里的树干特别的粗壮,都能盖住整个人。树叶遮天蔽日,看越往深处走就越是无光,只能靠着那眼里的一丝丝的暗明走下去。 “素素娘亲小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齐安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警觉了起来,这种感觉其实纵横从一开始就有了。钮琳将火麒麟召唤了出来,好在这神兽在这里到是还能够派的上用场。火麒凌走在了最前面,走着走着只见火麒麟身上的毛竖了起来,并发出一阵阵的低沉的吼叫声,迅速的调转了头,跳到了钮琳的身旁。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身!” 转身向后看去的时候,发现黑漆漆的后方又没有东西。用剑在四周随意的划了几下,听到了有树枝掉落的声音,脚边也有枯树枝,于是纵横借了火麒麟身上的火焰点燃了一下,好家伙这地方大极了,转一圈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有了第一个火苗的光芒接下来这地方就慢慢的开始亮了起来,无奈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多点了几个也么办法看清楚这地方的全貌。 “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这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遇到过。” 纵横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什么样的场景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了,当看到旁边一条小路的时候,猛的想起,之前自己的梦境中有过这样的一条小路,还有一个声音会和自己对话,可是这里似乎是没有这样。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要小心一点脚下,宁可走的慢一点,也不要掉以轻心。”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没有路了,这是一条断崖路,崖下还有呼呼出过的风声,纵横试着提了一下气,果不其然丹田之中空空的,转过身来让大家也是试一试,结果是一样的,只有素素能够稍微提起一点灵气,但是很快就散了。 “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这一次是不是特别的真切?” 没错就是那个声音,或远或近,一点都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不管你是谁,总不能总是这样黑漆漆的,隔着也不知道是多远的地方和我对话吧。” 纵横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不如躺平了说,省的胡乱猜测。 “沿着小路走吧,收起你们这些无用的抵抗,安心走吧,一路上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凡事小心的为妙。纵横走在最前头,慢慢的摸索着前进,路很窄,但是走起来还是挺顺的,也没有石阶,总感觉一会在上坡一会在下坡,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出这一片茂密的树丛中。必德师傅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捡起了一个小树枝,点燃了插在了地上,然后在继续往前走,果不其然兜兜转转了一圈之后,竟然又回到了树枝燃烧的地方。 “就知道这里面有鬼!这是要将我们困死在这里!” 必德很生气的说道。 “别紧张,只是和你们开了一个玩笑,我在这里太久了,没有人和我说话,难得你们来了,就多陪我一会,现在这就给你们把路打开,别生气,别生气!” 说完听见头上的树枝淅淅沥沥的声音出来了,像是在移山开路一样,动静很大。随着树枝的移开,头上的天也渐渐的亮了起来,灵气也一下子涌了进来,充斥到身体的各个角落里。 “走去会会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这被人团团转耍了半天,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了!必德师傅首当其冲,直接朝着前面就小跑了过去。 “你这老道还是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一下听出来了,这声音是从四周的树木里传出来的,怪不得寻不到方向。这天亮了以后能够看得出一条很宽敞的道路,沿着大路一直走,两边的荆棘丛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见人来了纷纷的主动的让开,这有些不可思议。当沿着大路翻过了一个小土坡后,眼前的景色令人惊呆了,有山有水,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水中有个岛,岛上似乎只有一棵树,也是很奇怪,就觉得这个岛似乎是飘在空中的一样,顾不得这么多,一行人继续向前走。走近了岛一看,这个岛之所以是在空中,是因为大树的根部生长已经穿过了岛的底部,将根深深的扎入了水中,这大树实在是令人惊叹。 “老道士,咱们又见面了。” 真不可思议,这一次似乎是从这棵大树里传来的声音。 “何方神圣,出来以真身相见,是敌是友,要么战要么退!” 紫云神剑握在手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觉得必德师傅的火气特别的大。 “不打了,不打了,打了一辈子,把自己打废了,你看看你,如今也是追回了仙子,这怀中是你的孩子吧,如果我孩子不死,肯定比你的强!” 说到这里总觉得必德师傅和这里有什么渊源。只见大树的根部树枝变成了一道石阶,可以直接上岛。必德师傅第一个跳了上去,拦都拦不住。这岛远处看起来挺小的,但是真的上去以后才发现,大的不是一丁半点。走近大树,只见大树的正上方有一具水晶棺材,透过棺材可以看到两个人,应该是一男一女!但是就在大家都还在犹豫的时候,听见紫云神剑落在地上的声音,必德师傅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 “师弟,我们这是有多久没见了,这脾气还是这么的火爆,一点都没变。” 听到师弟这两个字,一下子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从来没有听见必德师傅说自己还有个师兄,原本以为是冲着纵横来的,结果是冲着必德师傅来的。只见必德师傅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摸着大树的枝干,脑袋不停的撞着树。溜溜师娘见状想拉住必德师傅,可是他的犟牛脾气,一般人压根就拉不住,只听见必德师傅是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是往树上撞,一下比一下重,直到树干自己动了起来,将必德师傅从树边拉开,撞不到了,这才结束了这撞头的场景,溜溜师娘见必德师傅撞成这样,心里自然是心疼的。 “为何师兄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必德师傅依靠着大树,很难受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 “你说当初师傅门下就我们两个人,以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再怎么不济也是同门师兄弟,当初你赌气离开的时候,你知道师傅有多难受么,这么大的年纪为了你哭了整宿整宿,最后临了也没能见上你一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一走就是这么多年!现在弄成这样!” 必德师傅伤心的摸着树枝。大树只是挥动着树干,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这时候必德师傅突然想到了树枝上的那具水晶棺材,猛的跳开了树枝的旁边。 “你是为了这棺椁中的人,将自己变成树人,靠土木的灵气一直在养尸!” 必德突然暴跳如雷了起来。 “他们没有死!他们只是睡着了!只要我一直供奉着他们就不会死!你看这么多年了,我的妻子和孩子还是原来的模样!” 大树开始将棺椁从外面收了回来,藏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师兄!你究竟是谁!” 刚刚两个人还聊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必德师傅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了,紫云神剑已经在手里握的紧紧的。 “我的好师弟,你怎么这么傻,我就是你师兄呀,这是你嫂子和侄子,快过来看看清楚!” 只见树枝如刀子一般从上面雨下,砸在地上生出无数的小枝干,上来就是想捆住脚,这来的也不是等闲之辈,拿出了各自的家伙事,三下五除二的就击破了第一轮的进攻,素素第一次这样以灵力去反抗,多少还有些收放不自如,结果一个劲起大了,手中的龙纹剑蹦出了一道剑气,直接朝着大树的根部飞去,由于剑气过于霸气,不小心还蹭到了纵横一点点,这树枝也是不自量力,想用树干去徒手接,结果剑气直接穿过了大树的中心,中间一个大大的窟窿,漏出了被藏在深处的棺椁,说是树木也不全是,破洞的瞬间能够看见红色的液体溅出来。巨大的疼痛应该是让大树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只见脚下的土地开始开裂,整个浮岛也在往下掉,眼看着浮岛就要垮掉了,纵横随手拉起身边的人就往外飞,一声巨响浮岛瞬间倾倒,四周的树木也开始蠢蠢欲动,与其说是树木,不如说是树人,根从脚底下生出来,拿起周边的石头,开始疯狂的砸过来,一不留心没看住齐安,齐安支起一个护盾,聚集一波灵气,将飞过来的石头都拦住了,定在空中,随后从后往前一用力,石头就朝着原来的方向都飞了回去,素素立马一把将齐安拉了回来,这一下石头将面前的一片树木都击倒了,但是头上开始慢慢的有黑漆漆的东西聚集了过来。 “不能让他们合拢,还记得之前在树木之中,连灵力都用不出来么!” 纵横想到再怎么样也是木头,是木头总怕火烧吧!于是乎天地玄冥憋了好久,从地底下托出一个硕大的火球,朝着远处扔了过去,这一下果然是有用,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树木倒塌的声音,随后就是开始一阵阵的热浪,好家伙远处烧起来了,这可都是有年份的树木了,空气中是越来越热。 “想办法得出去,要不然都得死在这!”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烧就烧吧,活命最重要,所有人都奋力的向前跑,可是跑着跑着前面就没有路了,眼看着火势就要烧过来了,纵横率先御剑飞了起来,一个人去前面的断崖下面探探路,还好压下面不是特别的深,就是还是一片树林。折返回到上方,将大家都带下来,火苗不停的在断崖的上方跳动,由于烧到断崖处就没有东西继续烧了,算是止住了,时不时的有火苗的从上面落下来,赶紧快马加鞭的朝着远处奔赴,御剑的速度是快,但是总觉得哪里又开始不对了,两边的山色似乎一直都不在变,换句话说是自己御剑好像没有效果了,飞不动了!这飞都飞不动,到了下面岂不是更加的没办法动了?想了一下还是老办法,先烧了再说,总比困死在这里来的好,又是一个硕大的火球拔地而起,好家伙,这一下差点没把所有人给吓傻了。这火球是起来了,但是和火球一起起来的还有一种黑色的液体,碰到了火球一下子窜了上来,眼瞅着火龙朝着自己飞了过来,这时候一根树枝裹着所有人拉倒了一个凹处,算是躲过了这么一劫,如果是被这火烧到,恐怕是面目全非了。惊魂未定,本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救了大家伙,可是回过神来发现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没有其他的东西,难不成这石头也成精了?纵横不解的看着四周围。 “刚才是什么东西把我们拉过来了?” 必德师傅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当时这个火势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光顾着看前面也没在意后面发生的事情。彼此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很同步的摇摇头。 “不要再烧了,再烧这里就要被你烧干净了。” 是刚才那棵大树的声音。 “要不就真身相见,要不就继续将你这里烧的干干净净。” 话是这么说,真要让纵横再来一次,怕是万万不会的。 “真身已经没有真身了,问问我的好师弟,问问他手中的紫云神剑,哪有这么容易就到他的身边,东西的一切在于取舍,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属于你们,继续往前走,你们要的东西应该在那边。” 话音一落,只见下面又开始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树木,就在一小会的功夫间都长的整整齐齐的,和当初火烧前一模一样。 “这一切都在师兄的预算之内是么?紫云神剑是师傅的佩剑,当初我就有些疑问,但是听刚才师兄说的话,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必德师傅环顾四周大声的喊道。 “尘世间的一切都已经与我无缘了,现在我只想守护好这一亩三分地,让他们母子俩能够一直这样,就很满足了。” 然后只见脚下出现一条石路,一直通向前面一个黑漆漆的洞中。 “走吧!” 纵横将纵剑一收,走在了最前面。 “你就不怕里面有诈?” 钮琳还是很小心的问了问。 “真要有诈,为什么刚才不一把火把你烧死,现在还要和你啰里吧嗦的一大堆?” 说完拉起齐安就走在了最前面,一行人排成了一路,必德师傅慢慢的走在了最后面,由于是一个挨着一个,所有人都没有在意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虽然洞口是黑漆漆的,但是穿过洞口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好了,这才是正常的世界嘛!”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一扫总觉得缺点什么。 “师傅呢!” 只见身后的传送结界关闭了,只有必德师傅没有出来,这一下急坏了所有人。 “你怎么不走?” 大树的声音在必德师傅的耳边响起。 “好长时间没见师兄了,不管你现在是人还是魔,我还记得当初是师兄教我的剑法。师兄如果看的到,让师弟再耍一次给你看看。” 说完用紫云神剑将一套基本动作耍了出来,这一套剑法从来都没有见必德师傅用过,虽然动作笨拙,但是一招一式都非常的有力道,树林之见传来沙沙的声音,有点像是哭泣的声音。 “师兄!如果真的是你,能不能出来见一下,这么多年的师兄弟,难道见一面都不能么!” 必德师傅有些激动。 “还是不见的好,如今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师兄了,现在模样,自己都不知道是是人还是鬼。” 这一次的声音没有用内力,所有传来的声音就有了方向感,直接御剑朝着声音来的地方飞了过去。脚下不停的有树木在窜动,漫无目的的飞了很久,期间大树不停的发出声响和言语想制止必德师傅,但是必德师傅将双耳和双眼封了起来,保存了刚才的那个声源,脑海里一直分析着那个地方,直道感觉就应该是这里了,这才将眼睛而耳朵打开,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幕让必德师傅瞬间泪如雨下。只见自己的师兄整个人都被一棵奇怪的树木给包裹着,树干一直有能量进进出出,见自己的师兄这般模样,必德立马提剑想要将人救出来。结果被一根树枝击退了好远,这种力量分析不出是灵力还是其他的。 “别徒劳了,这是师兄自愿的,如今我已经将身体献给了树神,这样就能保证他们母子俩能够在不远的未来醒过来!” 听到这话,必德师傅脑海里一阵翻涌! 第91章 尴尬 “人死复生!这是有违天理!师兄你我一起悟道,你开智比我早,难道这样的事实你都不愿意去接受么!” 必德师傅歇斯底里的咆哮,只为唤回师兄的一点点常识。 “生死有序,可是以命换命,以阳寿换阳寿,如今我的已经舍去一身的道骨,再加以时日就能够完成这一切了,到时候我只愿做一个平凡的人,简简单单的生活完这一世人。” 只见树木从师兄的身上又开始抽取一点一点的灵力了,从这角度来看,即使真的如师兄所说,能够用阳寿换阳寿,那么真的等到那一天了,也无济于事了,师兄的身子骨已经撑不到那一天了。必德师傅思索了片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脑海里一转跪在地上说道。 “既然师兄心意已决,那可否让师弟与未见面的师侄见上一面,这师傅亲传的九宫八卦镜也好有传人。” 听到九宫八卦镜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师兄有些兴奋,这九宫八卦镜是门派嫡传的宝物,不仅能够补阳,放在身边还能延年益寿。随即立马将包裹的好好的棺椁慢慢的打开了,必德师傅将九宫八卦镜从体内取出,满头的大汗立马令师兄打消了一切的怀疑,这才将缠绕的树干都放开了。必德师傅将九宫八卦镜扔向了棺椁的地方,在棺椁上停留了下来,棺椁内瞬间亮堂了起来,只见棺椁内的尸身立马变成了树枝,这令必德和师兄都大吃一惊。九宫八卦镜也立马回到了必德的身上。 “妖孽,还不现身!骗了我师兄这么久,今日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手中的紫云神剑立马开始变的光亮无比!这时候师兄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么些年来了,自己一直将体内的灵气护送的竟然是两根树枝条,那种痛苦的吼叫声就有如是一头猛兽,想挣开身上的枷锁,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去尝试这样的行为了。必德趁着这妖孽没有现身的时候,快速的移动到树木的下面,斩断了师兄身上的藤条,将师兄从树上救下来,只见浑身上下已经是被树枝化,整个人瘫软的靠在了一边,其实比身上更大的痛苦是来自心里,几百年来的梦就这样瞬间的土崩瓦解。自己师兄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做师弟的自然是不能忍的,很久都没有见必德师傅有这么强的战意了,身上的灵力就像是爆发了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出来,一件直接将面前的大树劈成了两半,树浆开始从断层之中渗透出来。 “什么东西胆敢叨扰本座清修,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只见周边的树木开始慢慢的聚集起来,远处的树木从一棵树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珠子,朝着面前这棵源源不断的汇聚过来。 “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没想到一个小道士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时候在结界外面的纵横身上的锁妖铃开始不断的在震动,频率越发的来的高,心急如焚的纵横压根就找不到入口。所有的黑珠子朝着这棵树汇聚过来,大树开始将树根拔起,一个人影一样的东西从远处缓缓的走了过来,妖气十足,看着样子修为应该不低。 “真是可惜了,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能修成正果了,你说你这小道士,怎么也不再等几天,说不定你的老婆孩子就能活过来了,都是你这个所谓的朋友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说到这里的时候,手指甲一伸,就像刀子一样的飞向了必德师傅,满身战意的必德师傅自然是不会往后退,直接将指甲从中间劈开,顺势再加了一把劲,一道剑气顺着飞了过去。 “呵呵,这感觉,看来是同门师兄弟,招式剑气都是一模一样的,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求我的么?” 妖里妖气的家伙冷冷的朝着瘫坐在一旁的师兄说道。 “把我的妻儿还给我!” 这时候师兄似乎是开始有些觉悟了,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妖在做嫁衣,自己的身上的修为都被它一点一滴的吸走了。 “呵呵,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给你啊。” 说完从体内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也是言而有信的,拿着吧,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手掌一推,盒子飞到了师兄的面前,掉在了地上。木盒掉落在地,看到的只是一堆的骨灰,摔的时候特别的用力,盒子也不是特别的结实,结果都撒了出来,原本只是散落在地上,可是这时候偏偏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风,将地上的骨灰吹的干干净净,这时候的石兄已经是崩溃到了极限,想要起身但是这么些年已经将他折磨的根本一点都不能动弹了,只能在一旁眼泪鼻涕一起痛哭具下。必德师傅哪能见自己的师兄这么的难受,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朝着远处就飞奔而去,再者怎么说,着这个孽畜将来也是一种祸害,于是乎开始用一阵阵的剑气将前面的路给劈开,剑气所到之处皆是夷为平地,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用,刚倒下的树木一转眼就又长出来了。回身发现师兄还是痴痴呆呆的坐在边上,必德师傅也是用尽了办法想要寻出那妖孽的真身,但是一番的扫荡过后,似乎是徒劳。 “师兄!你醒醒!难道你就这样任凭这妖孽摧毁你的所有么!人都没了,这么一点血气都没有了么!” 必德师傅现在也是气急败坏,一点办法都没有。 “东南角,最后一剑留给我。” 这时候师兄终于是憋出了一句话。东南角!听到这个方位,必德师傅也是毫无顾虑的往那个方向冲过去,一路上是有什么砍什么,见什么打什么,由于只是攻根本没有守,身上还是受了不小的伤,终于是在一番乱战中寻到了一块空地,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棵黑色的小树,树心竟然是一颗心脏不停的在跳动。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这里是不是很美?” 这个声音一半是男声,一半是女声。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提剑就准备上去了,但是这树没有任何的还手意思。 “我死了,心脏也就停了,你那可怜的师兄也就结束了。” 听到自己的师兄也有可能就此完结,必德立马收回了所有的灵力,由于收放的太过急,被灵力一阵反噬,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瞬间就被脚下的土地给吸收掉了,就连嘴角的几滴血也飞了出去。 “啊,真是美味!比起那些低贱的虫子,这美味多了。” 这时候从树的中间开了一道门出来,一个很妖娆的女子从门中走了出来,这身衣服很似乎是哪里见到过。刚想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只见眼前出现了溜溜的样子,只是身上的那件衣服有些别扭。 “夫君,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可担心死我了。” 只见溜溜模样的走到了纵横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必德的衣服。 “夫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看你满身的伤,把剑先收起来,让我好好给你看看这一身的伤。” 必德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慢慢的将紫云神剑收了起来,跟着眼前的这个溜溜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了过去。 “师弟,若是见到那个孽畜,一定要将最后一剑留给我。” 这是师兄的门派传音,听到师弟的声音,必德师傅立马清醒了过来,这时候只见一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穿着一身女装出现在面前,紫云神剑立马发出光亮,一剑将这幻想斩破! “受死吧!” 这时候的必德师傅怒气十足,紫云神剑也是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灵气,战斗力一下子飙升了好多,论搏斗这个妖孽真的是一无是处,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打到在地,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见地上的妖孽将自己的上衣一脱,露出了一颗跳动的心脏。 “来啊,往这刺,此下去我立马就会灰飞烟灭,而你的好师兄也会陪着我一起!顺带告诉你,你师兄的全家都是我杀的,这衣服就是你嫂嫂的,这心脏就是你师兄的,至于这血,呵呵你那没满十岁的小师侄真是嫩啊!哈哈哈哈!” 这模样真恨不得立马弄死他。 “原来都死于你手!” 这时候师兄被一棵树托举着来到了中间搏斗的场地之中。一根根藤条打在了妖孽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是满身的伤痕。 “我劝你还是住手吧,心是你的,这身皮囊可是你的妻儿老小的,打坏了,我可不管。” 那嚣张的气焰就仿佛在说,你们压根拿我没办法,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生。当师兄看到妖孽手上的那处烫伤的时候,突然想到当初自己的妻子在山下苦苦等着自己,本是家中的大小姐,油烟都不近身,却为了自己家人都不要的就跑到了山下,住着破旧的茅草屋,是不是还有各种各样的虫子,自己学着劈柴生火做饭,就是为了等师兄每半个月一次的采买,能够见上一面,之前必德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师兄每次下山之前都是高高兴兴的,一旦回到山上就特别的失落,总以为是自己买的东西不够好,没有师兄喜欢的,还总是追着师兄问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这手上的伤就是因为赶时间想给师兄做点好吃的,大着个肚子一不小心被火烫伤了,之后就一直都没有消下去,脑海里的各种各样的画面不断的加温,看着眼前的这熟悉的皮囊,还有身上流淌着的自己骨肉的血,体内的仅剩的一点灵力就像聚变一样的汇聚了过来。 “师弟!师兄的事情想自己解决,等会过后,一定要将师兄从这里带出去,回到山脚下,方便的话就帮我放回那里生活,师兄现在腿脚不方便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 说完将必德用很多的树枝捆了起来扯到了一旁,随后又将脚下的树妖也捆了起来,当然没有这么容易就被束缚,本就是树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树枝给缠住,一小会的功夫,就看见树枝从身边散开,重获自由的树妖一看自己不是必德的对手,想着尽快脱身,但是这一小举动被师兄给摸的透透的,直接将四周围了起来。 “我师弟说的对,这生死乃是天命,因果循环,又怎么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拖得太久了,也被你苟且活到了现在,师弟在帮师兄一把,把他打下来!” 师兄的一句话就像是命令一般的飘进了必德的耳朵里。紫云神剑在空中分出了一把,两把,四把裂变式的分身,打的树妖满身的伤,当然必德还是很小心,没有打坏皮囊,想着这都是师兄的念想,即便是穿身而过的灵剑也不会在皮肤的表面留下什么伤口。几个回合后只见树妖吃力的撑起了身体,还是那副贱贱的样子,眼睛死死的看着师兄,师兄离开了树枝的缠绕,利用一小段的距离,扑到了树妖的身上,随后的一幕令必德师傅恐怕刺生难望,只见师兄将体内的水分瞬间挥发出来,将必德用水泡包裹住,然后只看见一团火焰在自己的面前燃烧了起来,树妖和师兄两个人在火里不停的缠斗,水泡是用师兄最后的执念做成的,只能持续一小会,在这一小会里所有的灵力都无法使用,必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和树妖一起烧成了灰烬,水泡破了,树妖最后的精魂想跑,被必德师傅一把抓住,然后在手掌中用力的一捏,瞬间灰飞烟灭,四周的树木从远处开始传来一阵阵的倒塌的声音,头顶的世界也开始不停的陨落,立马将地上的骨灰都收入了一个小罐中,刚收完就看到上面一大块东西塌了下来,接下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边都是药草的味道,自己也是浑身上下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动也动不了,只能睁开两个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看到一旁一小子趴在自己的身边,想侧过身来看看,但是无奈动也动不了,小家伙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走路似乎还有点踉踉跄跄的,这时候门被推开了,溜溜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自己起来走路了,也顾不得手里的药了,放下药对着自己的儿子又是亲又是夸的,直到必德破出了第一个音,这才将溜溜的神给拉了回来,这时候药都凉了。 “谢天谢地,你这终于是醒了,再不醒我都准备和儿子给你去挑口棺材做场法事好好的祭祀一下你了。” 也不知道药冷了,拿起个小勺子就往嘴里送,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的喂完就走了,拉起自己的儿子就往外走,完全不顾必德的死活,走到外面喊了一声。 “行了,都去看看你们厉害的师傅吧,多能耐啊!” 只见宏亮和纵横多少有些伤的走了进来,看到眼睛溜溜转的必德,大家都叹了口气,就像是胸口的大石头落下来一般。 “我说师傅,你可真能耐,这一声不吭的就差点把我和师兄也搭进去。” 只见红莲伤了左手,纵横伤了右手。必德摇了摇头很想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怎么也记得不,脑海里只有师兄在自己面前化成一团熊熊的烈火,随后自己将骨灰装在了罐子里,这时候想到了罐子,想要去找却动弹不得。这时候溜溜师娘走了进来,将那个罐子放在了必德的枕头边。 “也不知道是什么,对你这么重要,连命都不要了,如果觉得我和儿子是多余的,早点说我们便不打扰你了。” 溜溜放下罐子就走了出去。兴许是昏迷了好几天的原因,体内的灵气似乎可以慢慢的聚集起来,纵横和宏亮一看这场景,好家伙这是要破土而出啊,赶忙后退了好几步,果不其然就像是破壳的鸡蛋一样,崩开了身上所有的绷带,草药落了一地,也没等和大家打招呼,随后就抱着罐子哭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死了呢。溜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思温领到了必德的身边,必德见自己的儿子过来了,这时候轻轻的将儿子以跪拜的姿势朝着罐中磕了头,溜溜似乎是看懂了什么,以必德的个性,要让他磕头的人,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那么这个罐子中肯定就是···内心一下子涌动了起来,似乎是自己错怪了必德。慢慢的必德抱起了儿子对着罐子说:“等到一切都结束了,爹就带着你师叔一起回到爹最初的地方,那边有山有水,还有很多很多的仙鹤,简直就是人间的仙境。”随后将罐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用地上的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随后走到了溜溜的身边。 “如果不是我一味的肆意妄为,也许师兄现在还活着,师兄的死一半也是因为我,等到结束了以后,师兄想回到山脚下的小屋里,到时候劳烦夫人随我一起走一趟。” 听到必德如此认真的说话,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别看平时厉害着,到了认真的时候,听话的和小绵羊一样。 看着左手和右手受伤的纵横和宏亮,必德看看自己好奇的问道:“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呵,您老是好的差不多了,你也不看看是谁从坑里把你背出来的,都塌下来了,我俩不顶着,哪有您坐在这啊。” 宏亮见自己的师傅没有半点感恩的心,反而这样的一问,多少是有些伤心。 “当时我们突然发现结界破了,里面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听到你的喊叫声,我和宏亮随即就下去了,看到你已经是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想要冲上去拉住你,上面已经开始疯狂的落石,怎么喊你都没反应,当即背起你就直接朝着洞外走,坍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下子没注意整片就都掉了下来,如果不顶着大家都得死,这才有了宏亮说的,把你扔出去后我们两在出来,就有了现在的这一番景象。” 必德听着饶有味道的坐着。 “果然是为师的爱徒啊,为师趁现在也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看!” 好家伙这个东西一拿出来差点没让纵横和宏亮口水直流,没错不是旁的,就是当年纵横从桃源带出来的那些酒! “师傅,我觉得今晚必须要好好的痛饮一番,我去准备菜!” 宏亮当机立断转身立马出去安排。 “师傅,我觉得今晚必须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我去叫人!” 纵横也是立马也转身走了。屋外的人一听说晚上有美酒佳肴,也顾得上这里是别人的住处,全部都忙碌了起来,今晚必须要大干一场。但这是一个偏远的小镇子,基本上是与外隔绝的这么一个状态,好在还有点平时能见的鸡鸭,和当地的老乡沟通了一番后,立马杀鸡推毛,支起架子撒上随身携带的调料,开始大干起来。纵横注意到素素最近的变化,越发觉得寡言少语了,和最初的那个叽叽喳喳的小狐狸判若两人,想去关心一下又不知道从何开始。 “素素,赶紧来帮把手,别总是一个人傻傻的待着。” 溜溜师娘多聪明的一个人啊,接触下来素素也没有这么坏,自然是想着能够慢慢的缓和起来了。久违的美酒佳肴,狠狠的饱餐了一顿,也顾不得这些繁文缛节,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桌子人好不热闹! “话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小镇子的。” 必德喝着喝着,酒有些尽兴了,这停下来便开始问起话来了。 “那日把你从这堆中拉出来,看着你满身的血,这不就着急么,随意的胡乱飞,也不知道是迷失了方向还是怎么着,稀里糊涂的就找到了这里,若要是说真的怎么来的,还真没办法回答你。” 纵横也是很少有的喝的有些多了。 “离家久了,这桃花酿真是对口,这一路上喝过了凶的喝过了淡的,还是这桃花酿最合口味啊!” 说完大家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屋外聚集了不少的镇民,因为这很少有外人来,所以到了晚上不曾有这么热闹过,些许闻着酒香的镇民也慢慢的凑了过来,看见这小小的葫芦里能倒出这么多的酒,直呼是天神下了凡。当尝到这桃花酿的味道,都是直呼世间竟然有这么美味的酒,一口下去流连忘返,这能不是好酒么,都是给桃源的君上喝的,自然是极好的。一番酒醉过后,各自回到了房中,纵横抱着齐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好家伙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素素有个习惯就是抱着齐安睡觉,这有些酒醉的素素摇摇晃晃的一间一间的找齐安,到了纵横的房间后,看到齐安就脱衣服睡觉了,纵横闻到了婉诗的味道,就很安心的睡下了。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一晚上过去了,一声鸡叫让没有喝的烂醉的人,摇摇脑袋就醒了,只见素素一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齐安,随后眼睛一转,发现纵横睡在了旁边,立马一声尖叫,打破了所有人的美梦,看了看被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纵横,立马扯着嗓子就鬼哭狼嚎起来。纵横眼下也是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好家伙这种事情看热闹的来的就是快,看见衣衫不整的纵横,又看了看齐安,再看了看抱着被子的素素,都是摇摇头然后走开了。 钮琳走近了纵横,恶狠狠的瞪着。 “姐姐说的没错,放任你就是一种错误!” 随后摔门而去。 “你出去啊!” 素素立马扯开嗓子让齐安和纵横都出了房门,随后又将两人的衣服扔了出来,真是百口难辩啊。早饭时间啊,刚下楼只见楼下的桌子上是干干净净,一点都没给这爷俩留。 “爹爹,我饿。” 齐安看着纵横说道。钮琳走了过来,一把将齐安拉走,从后厨端出一小份早饭,让齐安赶紧吃。 “从今天开始,不许你跟着你爹,还有那个狐狸精,离他们远点,不然连小姨也不帮你,让你饿着肚子。” 果然小孩子还是小孩子,看到吃的就背叛了他爹。纵横只能漫无目的的走在了镇子上,好在还有些果子可以买点,走走吃吃,也算是半个饱了,恰巧正好碰到了出来采买的素素,一路上跟在后面,只见那个乾坤袋中买了各种各样的吃的干粮,还有肉脯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跟着一圈过后,素素看看自己的荷包,银两也用的差不多了,最后的几个碎银子,自己找了一家小店吃了点馄饨,是结总得打开,该化解的总得化解。 “昨晚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纵横也没等素素起身,一把按了下来,自己也要了一碗馄饨,毕竟没有吃的肚子还是空的很。素素起身想要走,但是纵横又拉住了素素。 “既然这样,以后就跟着我们吧,什么时候想走了,自然也不会强留你,齐安看的出也挺喜欢你的。” 素素想了想,坐了下来,等到馄饨一口一口的吃完,起身想走的时候,纵横拉住了素素,从自己的腰间掏了点碎银子,交给了素素,素素嘟着嘴,拿着桌上的银子转身就走了。先开始还是小步小步的走,随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蹦蹦跳跳的开心极了。 “客官,您这碗馄饨钱要不结一下。” 当馄饨老板走近的时候,纵横有些尴尬了,银子都给了素素了,身上可以说是身无分文,想要去喊素素,却发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老板是这样的,刚才走的急,忘了带钱了···” 老板的眼神瞬间开始有了变化··· 第92章 石怪 “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几里,谁敢在我这吃白食,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看着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做点事这么龌龊呢!” 只见老板拿起勺子这就准备上来了。 “老板老板别下手,我家夫君脑子不好,我这是给您的馄饨钱,我这就带他回家。” 素素笑着将纵横给拉走了,原来素素就一直都躲在远处看着,知道纵横把钱都给了自己,一下子肯定是付不出钱的,这才故意而为之。 “哎!想我天界一上仙,竟然在凡间受此羞辱。” 纵横摇摇头,背着手很安然的往住的方向走。素素则继续在集市上大买特买,腰间的这个乾坤袋真不知道能装下多少东西。走到酒坊的时候,拿出了纵横平时都自己一直带着的酒葫芦,让老板装满它,酒坊老板先是不屑的说道。 “我说姑娘,就你这小酒葫芦能装多少,不行的就就送你点吧。” 素素笑着说。 “老板你可别小看这个葫芦,你要是能装满了,这就给你。” 素素将腰间最大的一个银子放在了老板的面前,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是笑容满面,自己亲自提起酒勺,还掂量掂量放了一点点进去,以为会漫出来,谁知道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皱着眉头又是一勺,直到这一缸酒都装进去了,还是没见这小小葫芦有满出来的迹象,这老板也是个耿直的人,就不信这个邪,于是乎开了一缸又一缸,直到眼看就要亏大发了,素素也就心软了,收回了葫芦,将这银子给到了老板,只见老板气喘吁吁的看着素素,一个劲的不敢相信这么多酒都装哪里去了。眼看买的差不多了,回到住的地方,发现气氛怪怪的,谁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心里憋着一口气。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喝多了,本想去找安儿一起睡的,谁曾想纵横在身边,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一晚上过去了,就是这样,婉儿姐姐没答应我进门之前,是不会有任何的僭越的事情的。” 说完回房中去整理东西起来,其实心底是压着莫大的委屈才说出了这一番话,只见胸口微微的泛起微光,龙纹剑开始不停的闪烁。 “爹爹不要担心素素,我一定会活的比谁都好,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去东海将爹爹的牌位重新竖起来,等着素素。” 这时候龙纹剑窜了出来,轻轻的搭在了素素的肩膀上,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这就开始整理东西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一阵叫喊声,听到自己的名字,素素赶忙跑了出来应了一声,是溜溜师娘在喊自己吃饭。等到素素坐下来后,必德师傅说了一声:“吃饭!”这大家伙就开始动起来了。 “从今天起,和你师娘商量过了,正式添一双筷子,这婉儿这边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不参合,但是姑娘家名声在外的,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在房里过了一夜,你本心并不坏,从今天起,注意齐家的家风,该遵守的还得守,什么时候正式让你过门了,再正式给你个名分。” 必德师傅这一番话,钮琳有些不乐意了。 “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会有意见,但是我们不能欺负人到这份上,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这事到这里为止了,赶紧吃饭,我的爱徒还在天塔下修行,早点让她回来吧。” 说完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必德师傅都这么开口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在说什么话了。看着桌上的鸡腿,素素夹起了一块塞到了齐安的碗里,随后齐安突然说了声。 “谢谢娘亲!” 这整的在座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加快了速度把能吃的都吃干净了。随后素素将所有的碗筷都收拾了干净,正准备洗的时候,钮琳坐了过来。 “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你,但是师娘说了,不能这么欺负你,既然你收拾干净了,那么今天的碗就我来洗吧。” 洗着洗着结果知否也来了。 “虽然我家小姐让我看着你,但是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算了,一起洗吧。” 结果三个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这里面的关系真的是三言两语根本就说不清楚的样子。这应该是素素这么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亲情般的关怀,短暂的休整以后,继续要踏上新的寻找之路。这一次齐安的感觉很准,早上确定了方向套上灵马就直接出发了,都说路越走越宽,可是根据齐安的感觉,这路是越走越窄,为什么这么说,原本还能看见条条道道的路,可是走着走着就变成了非常窄的小道了。走走停停的马车便不能够很好的使用了,于是收起了灵马和法力车身,改成了步行,山路崎岖,有些甚至是泥泞不堪,头顶虽说能见日月,但是总有稀奇古怪的鸟在一边叫唤,听声音还挺恐怖,不是常见的那几种鸟类,素素的龙纹剑走在了最前面,剑气将前方的路开的很平整,不至于被荆棘一类的划伤。 “这是什么鬼地方,一会山路一会又是荆棘丛的。” 钮琳似乎是有些抱怨,毕竟这里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没见过的飞虫,总是围绕着大家不停的飞。钮琳一怒,将火麒麟给喊了出来,火麒麟走过的地方,瞬间是蚊虫都不见了。只要不放弃,办法总比难题多。历经了千辛万苦的跋涉,结果迎来的是一处断崖,崖下是波涛汹涌的湖水,看这面积,说湖应该是不准确的,更多的应该来说是海,但是现在这个位置已经远远的偏离了北海,有这么一大片的水域,四海龙王竟然都不知道。素素将十指扣紧,只见四周的树木开始自己移动起来,主动退去了树枝,各自都凑在了一起,不一小会的功夫一条简陋的船就出现在了面前,所有人都惊呆了,压根没有人知道素素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就算是传功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已经吸收了。素素率先跳上了船,左踩踩,右跳跳,看着挺结实的,随即招手让大家赶紧上船。将信将疑的上了船,纵横将避水珠放在了齐安的手掌心,真要遇到什么事情,保孩子要紧。船在素素的灵力催动下开始缓缓动了起来,还别说这船还挺稳,虽然有些风浪,但是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海面的风吹过来,瞬间觉得懒洋洋的,这一瞬间大家都有点睡意了,纵横一想不对,如果只是一个人觉得有睡意还好,现在大家都有睡意,那就不对了! “都醒醒!不要睡!” 被纵横这一嗓子嚎下去,一船的人瞬间都清醒了。 “发什么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打个小吨都不行么,既然如此,你守船,我们睡会!” 必德说完就直接躺下了,没一小会的功夫呼噜声都起来了。只有素素和纵横没有睡,两人站在船头看着远方。漫无目的的一直向前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前方有座小岛,在海上已经漂的有些头晕了,而且现在需要做的事找个地方先把肚子填饱。船很稳定的停在了岸边,用树枝将船固定住,迫不及待的知否立马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吃的,一番寻找无果后嘟着嘴看着宏亮,这一路上能吃的都吃干净了,宏亮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素素这时候捡了周边的木头搭成堆,两指朝着木柴就是一下,一团大火就瞬间升了起来,旁人不知道素素有吃的,但是纵横是最有发言权的,振臂一呼所有人都聚集了过来,纵横看着素素指了指地上的火堆。 “那就辛苦你,先给大家来两只鸡!多放点盐!” 一听说有吃的,立马收起了各自的干粮,眼巴巴的看着素素。 “好好好!下次你们记得多给我点银子,都不够买的。” 于是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两只看起来还很水嫩且褪了毛的鸡。插上了一根比较粗的棍子立马就烤了起来。知否掏了掏宏亮的兜,将钱包直接给了素素,这是我们俩以后的饭钱,我们最近先就着你这吃起来。有了带头的果然就有了效仿的,必德师傅和钮琳竟然也给了不少银子给素素。 “真不用啦,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夫君,给我的。” 想了想不对,随后就改了口。 “这些银子是纵横给我的。” 说完红着小脸继续烤着鸡,香味慢慢的就飘进了鼻子中,那种油滋滋的滴在了木头上,青烟伴着烤鸡的香味实在是太无敌了,口水直流!这饱餐期间,素素还将从镇上的酒水拿了出来分给了必德师傅还有纵横和宏亮,看到大家吃的这么开心,其实内心还是很高兴的,一顿酒足饭饱后,素素一个人坐在海边望着东面。 “给,你是铁打的么,自己一点也不吃。” 反倒是最后钮琳发现了素素光顾着给别人吃,自己一点也没吃的这一幕,将小半只鸡塞给了素素。这时候能有人注意到她了,心里是无比暖的,看着手里的鸡,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就呼之欲出。 “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个人赏罚分明,不用谢我,有点困了,躺会去了。” 给完这小半只鸡转身就回到了一旁,靠着树眯起了眼,看到素素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自己也是笑了笑侧过身去。素素吃完小半只的时候,走近了海滩的边上,想触摸一下这海水的温度,纵横在上面看到素素缓缓的走向海里,立马飞身下去,拉住素素一把搂住了往岸上拖。 “你疯了!干什么想不开。” 纵横呵斥着素素,眼神里特别的坚定。 “我就是想摸摸看海水的温度,爹爹生前让我一定要回一趟东海,事情都没办完呢,怎么会轻易的去寻短见。” 素素一脸疑惑的看着纵横,立马推开了纵横的另一只手,刚才紧张的一把拉过来后,都还没有来得及放手。 “我!我!以为你想不开,本想给你送点肉,看你刚才都没好好的吃,给!” 给完了立马撤了回去,多少还有些害羞,这样的纵横实属难得。还傻傻的笑着的素素突然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水在向后退还是他们在向前走,立马将纵横轻轻的叫醒,然后指了指后退的水流,这时候仔细的体会一下,是岛在移动,由于岛很大,所以根本感受不出移动动的迹象。纵横立马一个轻燕三叠高高的飞起,瞬间看到脚下的岛在前北移动,御剑回到了岛上,叫醒了必德师傅,告诉他岛在向北移动。宏良原本就没有睡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起身凑了过来。 “师兄刚才说是岛在移动?” 皱起眉头看着纵横。 “是的,刚才我用轻燕飞了起来,发现脚下的岛在向北不停的移动。” 听到这里宏亮突然伸开了身后的翅膀,一下子就飞走了,从海面上不知道抓一条什么鱼,在小岛的后方,不停的叫唤,整的所有人的醒了。一小段时间后,小岛突然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停了下来,宏良所处的位置也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岛,宏良立马飞下岛,东张西望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只见一道石门缓缓的推了开来,从石门中走出了一个女子,长的还算不错,宏良和她对视了一小会后,立马冲了上去抱在了一起。知否看到了立马就不淡定了,冲上去就直接将两人给分开了,把宏良挡在了身后,指着面前的女子就是一顿臭骂。 “你听我解释,她是!” 宏良刚想说话,被知否压了下去! “你闭嘴!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主动,看到漂亮姑娘就直接上去抱住了,怎么没见你这么对我!我告诉你,一会收拾完她之后再找你!” 恶狠狠的气势把上面的人都看呆了,这认识知否这么久从来没见她这么认真过。只见面前的女子非常端庄的笑了笑,然后对宏良挥了挥手。 “不许你和她打招呼!” 知否还是一股子劲。 “看气息应该是蚩尤一脉的吧。” 女子这一语瞬间将知否给镇住了,竟然能直接看透了知否的真身。 “娘,是的,她就是蚩尤一族的,没别的意思,就是爱吃贪玩,有时候有点小小的没礼貌,其他都是极好的。” 宏良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什么爱吃贪玩,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成气候嘛!还娘!我还是皇···” 说着说着感觉有些不对,刚才嚣张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开始躲到了宏良的身后,随后开始拉出了哭腔,直接往身后跑去了。 “赶紧你劝劝人家姑娘吧,你这孩子,傻人有傻福。” 宏良先是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随后立马起身转过去想抓住知否。知否这一下是真哭了,看的出一边是急的,一边是后悔了刚才的言行。 “先去看看你的小蚩尤吧,这孩子看得出生性善良,是个好姑娘。” 宏良的年轻还是挺高兴的,这上面的吃瓜群众是看的挺热闹的,一边看一边还在分心,接下来宏良会怎么样,就差手里没有些瓜子了。这宏良也是傻乎乎的,跑了过去,哄人的功夫自然是有些差的。 “我娘也不是说不喜欢你,只是刚才你一下子这样,她觉得好像有些,啊呀,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娘她觉得你是一个好姑娘,性格也好!” 听到这话知否一下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那你娘说什么了嘛!” 知否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娘就说你是个好姑娘。” 说完抓抓头,拉起知否的衣袖就往娘亲那边走。 “刚才是我失礼了,再说了,您这容貌一点都不像是这臭鸟的娘亲,一看这么好看就没忍住。” 说完也不知道自己的小手该往哪里放。 “傻孩子!” 就说了这三个字,然后也没顾得和自己的儿子怎么团聚,借过两人的身位看着上面的纵横。 “当年你们夫妻两对我有救命之恩,今天能遇到就将这份恩情还给你们,事情我都听说了,送我也只能送你们到岸边,至于后面的路,得多加小心了,前面已经有几波人听说了双丹的事情,朝着那边去了,平原上有一只巨兽,把这个给它,如果能卖几分薄面的最好,如果不行的,就听天由命吧!” 说完将手中的一支羽毛给了纵横,纵横握在手里看了看,听说前面已经有几波人过去了,想着这事该抓紧了,不然落到别人手里就麻烦了。 “先谢谢前辈了,如果可以,还请快一些,这既然前面已经有不少人过去了,那就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说完只见宏良的娘亲抓起宏良和知否,带进了石门,脚下的岛屿又开始动了起来,这一次很明显的感觉到岛屿移动的速度要快的多。至于门里面发生了什么,那就只有知否和宏良知道了,其实这个岛屿很大,就是稍微走走都要好一阵子,也不知道是用何种能力能够催动这么大一个岛屿在海面上浮动。到了很晚的样子,只见宏良和知否从石门里出来了,随后石门就立马关上了,娘亲也没有再出来,这时候能注意到的就是宏良和知否的手拉的很紧,两人都是眼睛红红的从石门里出来,随后走到了纵横的面前,什么也没说,两人一起跪着给纵横磕了几个头。 “谢谢师兄救我娘亲,此份恩情永世不忘。” 说到这里纵横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年以血救人的画面,这座岛也有了之前的画面,摇了摇头,立马将两人扶了起来。 “都是前一世的事情了,没必要这么跪啊拜的。” 现在纵横的心里着急的是最后一颗金丹的事情。 “看!是岸边!” 素素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海岸边,咚的一下岛屿摇晃了一下,所有人跳下了岛屿,扑面而来的是一种非常难闻的气味,具体来讲应该是一种腐烂的味道。转身拜别了岛屿,马上就开始移动了起来,也没走远,就在看的见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路上到处都是没有吃干净的躯体,纵横不忍于此,用天地玄冥将这些尸身直接火化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妖兽这般的残忍,以前见过的都是要么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要么就是杀死了吸干,这般吃一半裸露在外的还是第一次见。一声异兽的叫声将前面林中的鸟兽都吓的飞了出来。立马所有人的灵剑都发出了预警的信号。 “大家可要小心了,看来这个来者不善啊!隔这么远都能让灵器预警,此妖兽非同寻常啊。” 大家围成了一个小的方阵,开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家眷和孩子们走在了中间。纵横问齐安怕不怕,齐安淡定的回答到若是有把神器在手,我也能像爹一样的战斗。这话一听就很提神,齐家的子嗣没有不能打的。越往前走这妖气就越重,地上的尸身一路烧过来,随处可见的兵器有些还挺好,基本上都没见血迹在剑锋上留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个大家伙,似乎是看到了纵横一路上在烧尸体,寻着火光就过来了,看来这一架得打了。眼瞅着一只巨大的鸟兽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真的说是巨大,大到可能都已经飞不起来了。笨重的身体发出一阵阵的踩踏声,难怪这里是一片平原,估计都是被这货给踩平的。 “我来先看看这货的能耐!” 纵横率先发起了攻击,已经是全然忘了宏良娘亲还给了他一些东西,只见纵横腾飞而起,手中的灵气大量的聚集,整个人开始燃烧了起来,手中的纵剑发出了一阵阵的清脆声。刚准备一个突进到这巨兽的身边,却被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一下子干飞了,这速度快到令人窒息,要不是自身的灵气充足,估计刚才这一下就直接人没了。纵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四下打量了一下,看着远处惊呆的家眷们,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一次小心一点提起了纵剑,左右两边都用纵剑的分身保护了起来,再一次的向巨兽发起了进攻,这一次果不其然从侧面飞来了应该是鸟兽的翅膀,直接将剑气给震碎,巨兽别看身子大,但是反应还是很灵敏的,另一只翅膀直接撑开,前面的路被撑开的羽毛瞬间封住,随后变出千万支箭雨,挡住了纵横的去路,一看突然面前多处这么多的锋利之物,刹车是刹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支起了盾,往前顶上去,这箭雨硬的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尽管这么强的盾,面对这箭雨也是够呛,顶的纵横手都直颤抖,停下来后用纵剑砍了一下岩石般的外壳,毕竟是神剑,还是砍出来一道血路来,这一下应该是让巨兽感到了疼痛,发出了一震尖锐的叫声,随后地上用力一踩,地动山摇,必德师傅见纵横一个人收拾这个巨兽多少有些吃力,自己于是提起了紫云神剑也加入了战斗,面对这两大绝世高手,巨兽一点都没有后退的意思,刚才的疼痛就像是蚊虫叮咬一般,气急败坏的开始了反击。 翅膀一拍,四周的乱石都开始纷纷的聚集了起来,朝着纵横和必德就是一阵乱石飞扑,夹杂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两人靠近后用灵气筑起了一道气墙,挡住了所有的石块,但是两人一直都不停的向后在退,并不是自己想退,而是这风大的站都站不稳。 “我说师父,这是什么玩意!世上还有这么个东西?” 纵横撑的着实有些吃力。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想办法得脱身!这玩意压根就没什么灵力看到没!” 必德被风吹的脸都快变形了。素素在身后坐了下来,开始将体内的灵气不断的涌出来,四周列阵开始,将自己包裹在了灵气之中,随后灵气分成两道,一道朝向纵横,一道朝向必德,被灵气输送的人瞬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量,原本向后退的气墙变得又大又结实,两人轻松的就慢慢的向前走过去。 “替素素娘亲护法,现在如果断了,爹爹和太师傅还是有素素娘亲,基本上都要受到很大的伤害。” 说完只见齐安坐在了素素的正前方,面前出现一只若隐若现的凤凰,这感觉有点像是婉诗的!凤凰展开了翅膀在空中盘旋着,由于被素素的灵气不断的支援,很快两人就走到了巨兽的跟前,开始新一轮的进攻。这巨兽也不傻,看到纵横和必德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一步一步的走近了来,这时候改变了方向,只见后背对着纵横和必德,一声尖锐的声音瞬间将身后的碎石都震碎,当然也包括两人的气墙,好在溜溜师娘事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用灵力封住了身后的家眷,不然就刚才那一下,一般人五脏六腑怕是基本上都震碎了。背后就像山岩一样,刀枪不入,尽管是神器在手,拿这个后背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砍都砍不出一个缺口,这样的硬度直接让两人赶到绝望,既然后面不行还得要换前面,顺着后背不停的往上爬,越往上压力就越大,脚下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眼看顶端就要到了,就是怎么都抬不起脚,寸步难行。经过一番纠结后,两人放弃了,尝试着从左右两边绕过去,巨兽将自己的后背开始燃烧,熊熊巨火瞬间吞没了所有,两人只得跳下来,在想办法。 第93章 鸟人 “好家伙!还挺带劲!” 纵横望着无处下手的巨兽,有些头疼,这一只拦路虎着实是个棘手的问题,看这个状态估计让自己平安无事的走过去也不像这回事! “换一个方向,这次你攻上,我攻下,别省力气,可劲的造!不然我们都得搭在这,这玩意也别问我是什么,为师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 说完的瞬间,紫云神剑就开始发出了战斗的信号,两人迅速的飞向了正前方,纵剑的光芒耀眼异常,朝着巨兽的脑袋就此砍去,上下夹击确实让巨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背对着两人撑开了巨翅,一阵狂风将进攻的两人速度放慢了下来,压力使得眼睛都没办法睁开,趁着这一小会的间隙,巨兽马上将身体团了起来,露出一根根的尖刺,像乌龟一样的保护自己起来。一看这么好的机会就此没了,只得收回灵力落在了巨兽的背上,灵力汇聚在手中的神器上,一次接一次的刺向巨兽,这样的进攻,用一个很贴切的比喻就是鸡蛋落在了岩石上,不疼不痒。无论怎么样的刺都是纹丝不动,脚下的巨兽也就像是被挠痒痒,一点反应都没有,必德见此用心灵话语让后面的家眷赶紧通过,这个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弄的死的,主要这坚硬的外壳令人非常的头疼。可谁曾想家眷们刚动一小步,地面就开始微微的颤动了,停下来就又不动了。必德一个手势示意让他们先别动。 “这位仙友,我等随家眷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意,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可否让在下随着家眷就此过去了?” 比德见武的不行就试试看文的行不行。似乎这一点效果都没有,你对着一只畜生说话,这畜生要是能回你的话,那就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是才好。 “只有死人才能从这里过去,只要我不倒下,谁都别想过了这一关!” 说完只见这个大型的球开始不停的翻滚起来,朝着远处就是一阵风尘仆仆,瞬间就消失在了眼前,见这货走了,素素开始收起了法阵,虚弱的往旁边一倒,幸好一旁的钮琳反应及时,才将其扶住。必德和纵横两人回到人群,发现素素有些憔悴,赶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若不是素素刚才用阵法替你们两人助力,怕是现在已经吃了大亏了。” 溜溜替素素说了一句。必德抓起素素的手腕号脉发现,气息有些凌乱。 “记住了,一会你吸灵力,我送灵力,感觉到一切都很顺滑的时候,给我一个眼色,我便收功!” 说完将素素的左右手撑开,必德从左手开始输送灵气,纵横便从右手开始吸收灵气先开始只见这灵气从丹田中不断的涌出来,就像是堵住的水管一下子要钻出来一样,后来渐渐的开始趋于平缓,纵横点点头,必德开始慢慢的收灵气,这时候见素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记住了,你这门心法一定要随着自己的丹田的感觉走,如果一下子冲太快,自己就会被这丹田的灵气一下子涨死,最后丹田破了也就没有这一口气在了,切记!” 损失了小部分的灵气的必德师傅开始盘膝而坐,慢慢的开始调息。 “眼下这巨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们先找个地方修整一下吧!钮琳唤出你的火麒麟,托着师傅先走,不能赤裸裸的暴露在这外面。” 说完扶起家眷们开始找地方,寻了好久才发现一个小小的山洞,天地玄冥进去探了路,发现洞中空荡荡的,这才放心让大家进洞休息,此时的必德师傅经过一番的调息已经无恙了,素素连色也渐渐的开始恢复了起来。夜幕渐渐的来临了,洞中一阵阵的风吹的着实有些冷,只能加大了一些天地玄冥的火焰。 “这天地玄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招式,到了你手里竟然只是大家取暖的一个工具,想想也真是造化弄人啊。” 必德师傅也不知道一时之间该说些什么好。 “不管是什么,在我这只要能物尽其用就是最好的,相信我这天地玄冥也是心甘情愿的为我这个主人服务的!” 说完大家伙在这有限的条件下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这无非也就是苦中作乐了,希望这一切早日能过去。 “还有没有吃的,哪怕是一会要死,大敌面前,也要饱饱的死。” 这时候知否的这一番话真的是泄气的非常,纵横都有一种想要冲过来揍她的冲动。 “有,知道你爱吃,临出发前我可是花完了身上所有的积蓄给你换了好大的一个乾坤袋呢。” 素素应该是恢复了,整个人看起来气色都好多了,于是开始从她的乾坤袋中摸索起一件又一件的半成品,也不知道这素素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就是比别人想的多,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就会做出需要的事,就好比这吃饭的问题,油盐酱醋都齐活了! “哎,如果能有点酒,那就是了无牵挂咯。” 必德师傅往洞口一坐,警觉地看着四周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巨兽撤退了,但是也不能就此放松了警惕。乾坤袋中的天地真的是应有尽有,翻腾了半天拿出了几个碗,拿出宝葫芦,一倒!一碗酒就在手了,摇摇晃晃的冲到了必德师傅的面前,双手递上。 “知道你们都好这一口,虽然比不上纵横的桃花酿,但是走了一圈,镇上也就属这一家酒最香了!” 一碗酒使得纵横和宏良还有必德师傅三人走的更加近了,你一口我一口,这场景实在是不亦乐乎。牛肉发出的阵阵香烤味闻的人是口水直流,这酒有了先后的顺序,自然这烤肉也有了先后的顺序,这一次钮琳站了出来,将这烤好的肉先塞给了素素。 “我这人重感情,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每次都是最后吃剩下的,凉了的怎么吃,赶紧先吃饱了,馋死这群酒鬼!” 说完将一块牛肉割了下来,塞进了素素的嘴里。这阵阵的香味将四周的飞禽走兽也吸引了过来,洞口三人你一下我一下,这鸟兽的尸体将洞口堆的满满当当的。 “你说那巨兽要是像这些鸟兽一样该多好,不用想那么多,随手一下就能解决!” 说到于此就是默默的不出声了。纵横望着远处,呆呆的也没有说话,这徒步着实令人体力上有些跟不上,找了个安稳的地方倒头就能睡,经过白天的这一番争斗,纵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看什么呢?都去睡了,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素素坐在了纵横的身边,将裙子蜷抱起来,本想靠近一点纵横的,但是想了想又往旁边坐了点。 “没什么,总要有人守着夜,不然这么多人都睡熟了,谁来护这安全二字。” 纵横看看素素头发上也不知道粘了什么东西,伸手想去替素素拿掉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和婉诗的这般模样,嘴角自然也就慢慢的向上扬了。素素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纵横见素素动了一下,立马回过了神,将手准备收回来。 “对不起,走神了。头发上有些东西,本想替你拿掉的。” 纵横急忙解释道。 “其实我刚就知道了,你这般模样的笑,也许只有婉诗姐姐才配有,虽然知道你心里没有一点点我的位置,但是就是打心眼里喜欢你,或许有一天你也会朝着我这样笑吧。”说完强行往纵横的身边一靠,脑袋放在了纵横的肩膀上。 “不要乱动,想家了!” 知道纵横一定会阻止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想家还是想念亲人了,靠在纵横的肩膀上就觉得特别的安心,两只手紧紧的抱住纵横,其实从后面看两人的背影,还是挺般配的。纵横想抽身,但是素素实在是抱得太紧了,两次过后也就没有继续在坚持,只是等着素素慢慢进入了梦乡,这才将其抱起,放到了山洞的里面,自己继续回到了洞口,摸着婉诗给自己做的衣服,眼角多少有些情感呼之欲出。第二天清晨,大家都在洞中打坐调息,一个熟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巨兽又折回来了,这一次听声音还挺近,应该就在附近,所有人立马都警觉了起来。纵横唤出了纵剑,想试着趁巨兽没有发现,悄悄的从身后绕过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溜过巨兽,既然打不过就尝试着走其他的路,但是这样的想法似乎一点都不靠谱,因为刚刚一动,就被巨兽发现了,一声惊天巨响,彻底暴露。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纵横瞬间开始燃了起来,巨兽这一次也像是放开了一样,不再像之前那样简单的防守,张开了翅膀朝着纵横也是直接冲了过来,不要看巨兽的身体比较大,但是活动起来一点也不逊色,朝着纵横就是发起了攻击,果然两个进攻的人自然是一点都不保留的,纵横的纵剑虽说是天下无双,但是碰到这钢铁般的坚韧也是毫无办法,一番激烈的搏斗过后,纵横气喘吁吁的看着必德师傅,示意是时候发动车轮战了,你也别光看着。必德师傅看了看手中的紫云神剑,自己盘膝而坐,只见紫云神剑在面前浮了起来,随后开始发出一阵阵低迷的声音,一剑率领周边的石头聚集了起来。 “攻!” 剑随声出,石子石块随着一声攻,发动了密集的攻击,只见巨兽将翅膀撑开,挡在了这些东西的袭来,紫云神剑又将周边的水滴也聚集了过来,本以为会发出暴雨般的攻击,却谁曾想水滴将巨兽包裹了起来,然后瞬间空气聚变,天空飘起了雪花,将巨兽直接冰封了,好大的一尊雕像。 “还是师傅本事大,想到这招来对付这只巨兽,佩服佩服。” 正准备想要好好的夸一夸必德师傅的时候,只见冰雕开始有些微微的震颤,没错!裂开了,只见从头部开始,冰块大块大块的掉落,不一小会的功夫,巨兽的头就露了出来,朝着自己身上开始喷出了岩浆般的热流,冰水瞬间被融化。 “师傅现在怎么办!” 纵横实在是对这个打不死的小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办!跑啊!等死么!”说着拉起了家眷直接开始了御剑术,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这巨兽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一点也不觉得纵横一行人能跑掉似的。 “奇怪,这家伙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紧张似的。” 纵横心里想着,但是生死面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好家伙飞着飞着一面通天般的山体出现在了面前,一个小小的口子肉眼可见一道气墙。 “我就说怎么这么淡定,原来是早有准备!” 气墙坚硬的就像巨兽的外壳一样,无论怎么弄都是纹丝不动。 “拼了!总不能这么窝囊的苟且!” 于是乎就出现了史上最强阵容,就连齐安也上场了,所有人盘膝而坐,做成一排,一掌接一掌,将所有的灵力都传递到了纵横的纵剑上,纵剑从金黄色变成了透明色,灵气也从充盈变成了虚无,一剑直接朝着巨兽走来的方向飞去,由于这时候的纵剑没有一点灵气的气息,所以巨兽也没有太在意,当纵剑瞬间爆发朝着翅膀的位置飞过去时,坚硬的外壳瞬间被击碎,原来这巨兽也是凡胎肉体,只不过比平常的厚了那么一点点。此时的巨兽发出了一阵阵凄惨的嚎叫声,鲜血顺着翅膀开始往下流,兽头开始不停的摇晃,应该看得出疼痛异常,毕竟纵剑这一下实在是不轻,加上巨兽以为自己的外壳坚不可摧的,直接疏于防备,承受了这么一下。能够感觉到巨兽的愤怒值直线上升,口中流下了许多的口水,应该是刚才疼的口水都流了下来,另一只翅膀开始煽动起来,周边瞬间凝结了许多小火球,翅膀一拍火球瞬间飞了出去,朝着人阵而去。 “守!” 纵剑撤了回来,一圈的范围撑起了无数把剑,将飞来的火球直接逐个击退,散落在地上的火球将周边可燃物慢慢的烧了起来,空气中的热度慢慢的升高,可以看得出火势会有烧过来的迹象,巨兽也是看出了这一点,煽动翅膀,加快了火势的蔓延。 “想个办法灭火,不然都得被活生生的烧死!” 必德这么一说,只见素素龙纹剑唤了出来,水龙在天上一盘旋,地上的火就瞬间灭了。 “干的漂亮!” 龙纹剑瞬间收了回来,看到没有威胁了,纵剑又开始慢慢的聚集了灵气,金黄色渐渐开始变淡,逐渐的虚无化,冲着巨兽就飞了过去,吃了一次亏的巨兽这次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靠着单一的翅膀踉踉跄跄的飞了起来,飞到了人阵的正上方,准备从上面开始冲一次,先把人阵冲散了,再来一个个收拾!单翅的巨兽活动起来显然没有这么利索,纵横也是趁机抓住了巨兽的小疏肉,朝着受伤的翅膀位置又是扑腾了一剑,这一剑打在了刚才伤口的旁边,原本被击破的外壳此时显的格外的脆弱,只见巨兽整个身体开始倾斜过来,尽管如此,这巨兽也是个耐抗的东西,摔下的瞬间还是朝着人阵的中心发出了一下进攻,这一下一点灵气都没有,全靠自身的力气煽动周边的空气,对准了素素的位置就垂直飞了下去。好在受伤的巨兽没能使出全部的力气,这一下被龙纹剑死死的挡住了,但是这冲击将整个队伍直接给打散了,瞬间人仰马翻的,看趋势是没有能力再继续使用人阵了。巨兽整个都侧在一旁,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应该没有这么脆弱吧,这一下就死了?” 必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那的巨兽。 “美,还有气息。” 素素坐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纵横想要起身拉住素素,但是脚下却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抬也抬不动。素素走近了巨兽,巨兽一声巨吼想将素素震开,但是素素没有后退,反而是继续的向前走,走近翅膀的时候,巨兽下意识的将自己的翅膀收了收,素素没有一点敌意的爬了上去就在快要到伤口的地方时,巨兽使劲的站了起来,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晃动差点将素素扔下地,还在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个凸起的地方,随后找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用灵力再替巨兽疗伤。一看这举动,差点没将必德和纵横看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这千辛万苦的将这巨兽打成这样,你不上去补刀也就算了,这还替疗伤上了,刚想出手制止,被溜溜师娘给拦了下来,只见巨兽也是很诧异的看着素素,没在最脆弱的时候给自己一个补刀,而是走上来替自己疗伤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好久素素开始将自己的灵气收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巨兽看看自己的翅膀,然后扑闪扑闪着从地上飞了起来,这一下漫天的风沙将面前卷的什么都看不清,被压在脚下的石头也被吹飞了起来,巨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以为会就此将大家都杀掉,可是谁曾想,慢慢的从空中落了下来,刚才的强风将纵横身上,宏亮娘亲送给他的信物给吹了出来,巨兽睁大这眼睛看了看,立马变成了小小的一个鸟人,为什么说是鸟人,因为人的形态全身上下都长满了鸟的羽毛,走近了纵横捡起地上的一个鸟哨,紧紧的抓在了手中。 “这鸟哨你们是从何而来的!” 原来这鸟人也会说话。 “还给我!” 纵横想去伸手抢,但是鸟人将这鸟哨护的好好的,眼里看得出都是故事,只见鸟人拿起了鸟哨就准备往后走,这是宏亮娘亲给的信物,怎么能就这么被人不明不白的拿走! “那是我娘的东西!还给我!” 只见宏亮张开了翅膀,快速的飞了过去,鸟人看到宏亮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手上的鸟哨都直接被拿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孩子!你说这是你娘的东西!” 鸟人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讲。 “找死!” 宏亮本就看这个巨兽有些不顺眼,趁这机会还不好好的收拾一下,但是实力相差太过于悬殊,没两下宏亮就被干在了地上,能看得出没有下死手,凡事都留着好大的生存空间。 “快说,这鸟哨的主人在哪!” 鸟人这收起了一身的力量,变的非常的平常。然后一个举动令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单膝下跪,摸着自己的右手,然后恳请纵横将这里面的事情和他说一下。纵横也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还打的你死我活的,现在又开始跪着恳求知道点什么,这样的改变实在是太于过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能说!就算是死!也不能说!” 宏亮被压在身下,还拼命的挣扎着。 “你先放开他!” 纵横指了指身下的宏亮,巨兽一抬手宏亮就被知否给强行拉了回来。 “现在你们可以说了吧!” 鸟人看着眼前的一群人,找了一块石头摸了摸头,坐了起来。 “想知道也可以,但是这是一个交易,让他们先走,我留下,对你来说也是无关轻重的是一件事。” 纵横这个时候只能是斗智斗勇了,能走一个是一个。 “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完,趁我现在还有兴趣。” 只见身后出现一只若隐若现的大鸟的样子,随手一摆,必德等人就朝着身后的洞穴口飞了出去,这结界也是奇怪,想让你过去的时候轻松的就过去了,但是想再进来就十分困难了,随便你怎么敲打都无济于事。 “现在可以说了吧。” 巨兽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 “当然可以,看来这鸟哨对你来说有着十分重要的纪念意义啊。” 心理战已经慢慢的开打了。 “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我能让他们出去,也能让他们进来!” 最终还是纵横开始妥协,是生是死总要有个了结。随后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完这一切的巨兽开始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后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思绪的看着登岛的那个方向。 “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个小子是她的孩子?” 巨兽眼里似乎是有一丝的光芒。 “都是羽族的后代,能有错么,再说了上次大战以后,帝君为了惩戒羽族,不就是只留了两只么,难不成还能够自行繁殖?” 听到纵横这么一说,鸟人就更加的兴奋了,不停的在追问宏亮娘亲的下落。为了保护这一消息,只称是有一日宏良碰到了他娘亲,两人寒暄了几句,这一胡编乱造的故事往后的确是给宏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你走吧。” 鸟人突然很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听到巨兽要放自己走,那还不是鼓足勇气要往洞口奔去,并不是打不过,而是这货纠缠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烦躁了,趁着这个机会就直接往后撤退了。洞口外的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着纵横出来,看到一个身影从洞口里出来,算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纵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脸上一副很光荣的样子。素素赶紧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看到所有的零件都完好无损的时候,然后迅速的回到了溜溜师娘的身边。 “还不赶紧走,等着巨兽反悔回来抓我们啊!” 说走就走,连滚带爬一点都不含糊,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面前又是一方湖泊,湖泊的中心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光。好家伙这好景不长,只见身后一声尖叫,巨兽又追了上来,在身后落下后,直接化成了鸟人的模样。 “你这人怎么言而无信,我们都已经走了,你怎么还穷追不舍。” 纵横准备唤出纵剑。但是好像一点不在乎的样子,鸟人径直的走向宏良,将腰间的鸟哨取了下来,挂在了宏良的脖子上,然后很用力的将宏良搂在了胸口,随即呼泊的中间,小岛上发出了一阵阵的光亮,就在这时候,巨兽兴奋的哈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又是给宏良一个拥抱。 “记住了小子,有事就吹这鸟哨,当年你娘就这么干的!” 说完哈哈大笑的飞走了。嘴里不停的喊着我的,我的!就这么短短的一小会功夫,可谓是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更加懵圈的是宏良,这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一下子来一下子又走,还和自己的娘亲扯上了关系,这又是有事的话吹鸟哨。摇摇头,现在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到中央的发光的地方。 “那会不会是最后一颗金丹?” 钮琳有着和大家一样的想法。 “你们都在这,我现在看看究竟。” 飞到湖中央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推了回来,虽然这力道很温柔,但是一点点都不友善。尝试了几次都无果,随后只能回到了岸边。必德师傅也不信这个邪,于是乎自己也去尝试了一下,果不其然和纵横一样,被推了回来。接下来就是轮番的车轮战,结果都是一样的,想到刚才巨兽和宏良能让宝珠亮了起来,最后的一丝希望就落在了宏良的身上,只见这小子还有些扭捏,还在想着刚才鸟哨的事情,被知否狠狠的掐了一把,还以为这臭鸟是不是中邪了。宏良很不自信的飞了过去,但也就是这随意的一飞,竟然直接就落到了湖中心,那发光的珠子旁边,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94章 羽皇 远处的巨兽感应到湖中心的变化,随后加快了速度随之飞走了。湖中心的宏良则是不知所措,看到闪闪发光的东西准备伸手去的时候,光珠自己却飞了起来,围绕着宏良不停的旋转,上上下下感觉是在寻找着什么,然后靠近宏良的时候,将手指指尖的地方一划,鲜血直接顺溜了下来,落在了光珠上,光珠慢慢的打开,就像是花骨朵开放一样。鲜血在空中被光珠托举着,随后一口被吃掉,开始左右不停的晃动,然后一道暗暗的光线顺着宏良的脑袋开始扫描,当光线扫到屁股上的时候,停了下来,本身就是一知半解的宏良看到这光停在了自己的屁股上,赶忙用自己的手捂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这珠子也是奇怪,不依不饶的跟着宏良,无奈之下变成了鸟人飞回了湖边,本以为不会追出来,可是一转身就发现这个珠子在身后。随后的一幕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只见珠子钻进了宏良的衣服之中,在后腚处直接钻进了身体,宏良一时之间脸都涨的通红,痛苦的不停的在原地打滚,知否想上去帮忙可是却被周边的灵气珠子震的好远好远,珠子在宏良的身体中来回的窜动,能看到一个东西不停的在胫骨的连接处一次有一次的撞击。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弟这么痛苦,师傅可有什么办法。” 纵横有些着急了。 “能有什么办法,人家是羽族的后裔,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你着急什么?” 必德师傅倒是挺淡定的,玩弄着自己的紫云神剑。听到必德师傅这么说,纵横也就放心了,可是看着宏亮这脸都变紫了,着实有些不忍心。 “别怕,死不了,这羽族最后的血脉,天机珠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的,这可是凝结了当年所有羽族人的希望,所以刚才那一滴血就是为了证实是不是羽族的人,当年我从剑下救下这货的时候,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羽族当年的盛况已经不在,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我封印了他体内的十九道大穴,刚才看到珠子不停的冲穴我就知道了,这孩子是时候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说话之际宏良已经疼的晕过去了。这知否急的是都快哭出来了,光珠从宏良的头顶钻了出来,这时候很明显感觉到光珠的力量已经衰减的不是一点两点了,随后自行回到了湖中央,小岛慢慢的沉入了下去。过了很久宏良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的知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走近了知否,一把抱住不停的说着胡话。 “我都还没好好的让你过门,如今就这天各一方了,羡慕师兄和师傅能够有血脉相传,好在我走了以后你还能找个更好的,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如今却只能这样抱你。” 宏良是因为感知觉还没有恢复,所以觉得摸什么都是没感觉的,掐了自己一下没有知觉,以为自己已经是灵魂的状态。知否先开始害怕的动了一下,看到宏良这么主动的冲上来抱自己,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加上又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脸瞬间就红了。 “师傅,你看看现在师弟都这么不要脸了么,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说这种不要脸的话,真是有辱门风啊!” 纵横看着宏良这么调侃之后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不是嘛,以为自己长本事了,现在连脸都不要了,这样的弟子不要也罢。” 必德师傅顺着纵横的话接了下去。 “你们听得到?” 宏良瞬间来了精神! “你那是感知觉还没有恢复,你现在这个状态,想死都难!还不把手松开,也不怕把人家给勒死!” 必德师傅指了指都快要被勒的发紫的手臂。 “啊!” 宏良大叫一声,立马想给知否揉揉,但是现在手里的知觉一点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轻还是重,刚刚一碰知否就疼的差点哭出来,都能看出来都紫了。这就让宏良更加的急了,赶忙找来了素素,苦口婆心的求着素素,赶忙帮忙看看自己的子否怎么样了,素素摇摇头,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药膏,看了一下四周的人。 “怎么的,姑娘家脱衣服你们几个想怎么样!” 说完立马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听到知否传来的阵阵强忍疼痛的声音,宏良的内心开始极度的愧疚,也正是因为这个愧疚,发现宏良身上开始长出一道道的羽翎,五彩斑斓的十分好看,翅膀也是慢慢的撑了开来,一种熟悉的味道开始慢慢的蔓延,就是之前的巨兽也是这种感觉。 “是我弄伤了知否,是我!” 随后朝着远处的山用力的打了一拳,就是这随意的一拳,只见地上出现了一道拳印!力度很大而且很深,碰到远处的山时,山间整个都晃动了起来,所有的鸟兽一下子都跑了出来。 “我的天哪!你这是吃了什么玩意,就那一小珠子钻进你的后面,这是脱胎换骨了啊,鸟人变巨兽了啊!” 纵横看着地上的拳印,发出了一声声的感慨,然后想了一想,唤出了天地玄冥,直接朝着鸟人的脚上就烧了过去,这原本这样的小举动平时练功的时候也有,宏良也有些自然的反应,只要撑起灵力就会没事。但是这次宏良撑起灵力后,只见浑身上下都变成了岩石般的外壳,而且整个人都变的大了许多,羽族特有的那种感觉油然而生。 “别试了,就是羽族,他现在继承了整个羽族的灵犀,也就是第二个我们碰到的巨兽了,这一下子有人冲锋陷阵了,再也不用每次都自己冲在最前头,真是好福气,收了几个徒弟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必德师傅趁着素素替知否疗伤的时候,看到了一旁的酒葫芦,赶紧灌上了一口,美滋滋的走开了。这变大容易,不知道怎么变小了,高高大大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山,走一步都是地动山摇。 “师傅,我怎么变回来啊!” 宏良急了啊,嘴里不停的念着叽叽咕咕的话,但是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纹丝不动的保持原有的状态。远处的巨兽化成了人的模样,在山林间看到宏良变成了和自己一般模样,心里暗暗的窃喜,随后深情的望着远方。 “你在哪里,地老天荒我都要等到你回来,刚才已经证实了,那就是我们的血脉如今我这大部分的灵力也已经给了儿子了,不能够再继续的这么耗着了,我得等你回来叫醒我了。” 随后自己走近了大海的边缘,一块块石头呼啸着飞到了自己的身边,将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变成了一个石蛋,站在山的最高处望向远方。这一幕幕都被宏良的娘亲看在眼里,这座小岛也没有再移动过,这个视角正好能够看到远处的石蛋,就当是两人遥远的相望吧,很无奈,当初为了惩戒羽族,只留下了最后的两只,那时候宏良的娘亲已经坏了宏良,在最终的惩戒时,悄悄的躲了起来,当时羽族大战过后死伤严重,整个部落并不是特别的强大,各大长老得知宏良娘亲有身孕的时候,纷纷主动替他们受罚,自陨融入宝珠,只为将夫妻两能够活下来。帝君不依不饶,还刻意将两人用分离咒分开了,如果两人靠近就会遭来天雷,所有才有了后面的一幕,宏良的娘亲主动带着未出生的宏良躲了起来,后来就一直都没有消息了,其实现在宏良待的地方就是当年羽族的封地。 “将元气停留在胸口,就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一个声音在宏良的耳边响起,这个声音也只有宏良自己能听到。再去想找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了,试着将所有的力量集聚到胸口,随后嗖的一下力量就都消散了,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急急忙忙的想去看知否,跑的急了,这素素扶着知否刚出来,就看到宏良扑了过来,知否赶忙把素素往旁边推了一下,结果整个人被宏良完全给压了下来,说巧不巧的,正好两人还亲上了,因为声音动作比较大,将大家都吵到了,一出来就看到地上两人亲在了一起,都纷纷的摇摇头,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地方去了。素素一转身正好撞在了纵横的身上红着脸看着纵横,纵横一看,两人在地上这般举动,立马将素素拉了开来。 “有伤风化啊!好歹我也是凡间的皇,怎么和你这样的人一起生活,实在是太过分了。” 摇摇晃晃的赶紧撤离了现场,宏良其实这时候也傻了,呆呆的两人就躺在地上,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这个怪为师,这个怪为师啊,你们既然两情相悦,那么师傅和师娘就在这里给你们做主了,若是你们同意了这门亲事,那么在简单的条件下,我们就将你们这给办了,如果还有什么顾虑的,那么就缓缓,你们也就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亲亲抱抱了,这还有孩子呢!” 必德师傅终是咬紧了牙关,忍不住了! “这···” 必德师傅这么一说,两人反倒扭捏了起来。 “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以后你们注意点,我们也就当不知道这回事了,省的将来遇到了喜欢的人,还想起今天的这一幕。” 纵横神助攻,将这两人的关系处置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愿意!” 两人基本上是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行了!既然你们都答应了,那么准备一下,让素素整两个菜,准备点酒,多准备点酒!我们在这就把事情给你们办了!” 必德师傅强烈的强调了一下多准备些酒!这时候宏良转身对着知否说道。 “虽然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愿意陪你一起慢慢的吃胖,会把所有好吃的都留给你,我发誓!” 宏良一本正经的看着知否。这时候知否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天塔的位置跪了下来。 “小姐,知否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自己做主了,虽然你不在身边,但是你一直都是知否最亲的人,等到小姐出来,知否再找小姐请罪。” 然后磕了几个头,哭着鼻子钻进了宏亮的怀里。 “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这么多人都一定会打死你的!” 然后一溜烟的跑到了素素的旁边,问到今天是不是可以多准备一些好吃的。这大喜的日子,素素也是没有吝惜自己的食材,各种各样好吃的都拿了出来,小火一生,开始井然有序的准备了起来,这等好事自然是全员行动,钮琳溜溜师娘都忙的不亦乐乎的。这时候只见湖中心缓缓的有东西升了起来,两把亮闪闪的剑飞到了宏良和知否的面前,随后湖中心露出了一道道影子,和巨兽一样的鸟人都在影子里浮现了出来。 “你小子可是继承了我们所有人的希望,身边的这位姑娘你可要好好的珍惜,且不说这姑娘一身的蚩尤血统,就是这天真纯洁的心就很难再找到了,一定要将羽族发扬光大,生几个,带回来给我们看看,还有你爹娘!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们这些老东西也就安心了,大婚之日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们的,这是羽族的一对羽剑,一直都是传给羽王和羽后的,你爹娘没接,现在就传给你们了,一定要多生点!多生点!” 随后一声声欢笑声过后,影子慢慢的消散了。宏良手中的剑和知否手中的剑却是让必德师傅眼睛都看直了,这可是当年羽王和羽后的两把挚爱之剑,此剑可以召唤出四大神兽协同作战,只是当年一战以后羽王战死,羽后殉情后世间就再也未见此两把剑,竟然在这里让这两孩子捡到宝了,真是不可思议。这时候素素已经张罗了好多好多的菜了,召唤大家可以准备开始了,这才先将这个眼睛收了回来,然后操办起两人的婚事来,由于没有喜服,也没有红盖头,只是宏良拉着知否从道路的一头走到了必德和溜溜的面前,两人依次拜完天地后,只见林中的各种各样的鸟都飞了过来,站的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就像是羽王回来时,两边的卫士夹道欢迎一样,然后叽叽喳喳的开始一声声一声声的啼叫,节奏非常的好听,此起彼伏的,这应该就是这些鸟给自己新王的祝福。这拜完天地后,开始今晚的晚宴,刚刚还是很端庄的知否,一下子撩起了袖管,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给点面子!今天怎么说也是我和我夫人的大喜日子,你们先让我们挑啊!” 宏良这小胳膊还想帮一把。 “你是不是傻!这么多天没整好吃的了,谁还和你整这些虚的,还不上手!再慢就没有了!” 知否一眼就看穿了各位的举动,这才大张旗鼓的开始开吃。也就是这样的氛围让大家更加的凝聚在一起,酒很多喝到了大家都醉醺醺的倒在了地上,就连小小年纪的齐安也是没忍住,偷偷的喝了一口,呼果呼呼大睡了起来。这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两人拜了天地了,这以后出入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忌惮了,两人腻歪的实在令人发指。 “你们俩差不多一点就行了,还有完没完的!” 必德师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也真是的,人家也算是新婚,拜了天地的,你管天管地的,还管人家亲热,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纵横也是本想旁敲侧击告诉两人差不多就行了,谁知道这话说着说着就变了味道了。这腻歪的劲道被众人都嫌弃了,本以为两人会差不多一点,谁知道这一下好了,真是要弄死这些单身的,钮琳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拉起素素两人就去一旁了。这一清早还是很热闹的,齐安感觉到另外一颗金丹越来越近了,拉了拉素素的衣角。 “素素娘亲,还有一颗金丹越来越近了,应该就快要到了。” 说着指了指前方,这一下素素立马严肃了起来,喊住了纵横,告诉刚才齐安说的一切,这样的消息无疑是最令人脑袋可以清醒的,就连刚才还有些扭捏的知否一听说小姐的事情,立马就丢掉了之前的一切,赶紧起身收拾了一下身边的东西。 “出发吧!救小姐!” 知否立马准备起身,这时候只见身边的羽后剑开始发出一阵阵铜铃声,剑身开始抖动,羽王剑也是如此,两剑一飞,身边出现了四个卫士,整整齐齐的站成了一排。 “参见羽王羽后,末将苏醒的有些迟,还望羽王和羽后莫要怪罪,既然选择出发,就让末将们替你们开路!” 四人身后翅膀一开,高高的飞了起来,四人两人前两人后,成一个方字阵型,将所有人都保护在阵型中。还别说一路上真的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本来就是比较太平,但是有时候能够看到前方本来有一点点的黑色戾气,瞬间就立马消散了。 “你还别说,这四个小家伙在天上飞着,感觉还挺有安全感的。” 纵横有些舒坦的说道。 “小家伙,这四个乃是万年羽灵,不生不死,超脱三界,加起来都能当你曾曾曾曾辈了,这小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必德师傅有些很鄙视的看着纵横。纵横做了一个很尴尬的表情,一路上太平至极。直到走到一条江边,水流非常的湍急,但是可以看到一个老头在江边钓鱼,而他钓鱼的地方水面却平静如初,一点波澜都没有。就在这时候,四卫士也是回到了剑中,看着面前的老头一点戾气和灵气也没有,见到有生人来了,老头也是笑呵呵的转身看了看,随后拿起自己的竹篓,看了看里面的鱼,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走了,随后拿起鱼竿,朝着水面走了过去,他脚下原本的水面又变成的小路,这湍急无比的江水似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人家!” 纵横这时候刚喊出三个字,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一直看到老人家走到了讲的对岸,这才又恢复了。 “刚发生了什么?” 纵横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家。溜溜师娘这时候站了出来,将手中的莲瓶举了起来。江水瞬间变的平静无比,随后在江边开出了一朵朵的莲花。江水中间还是汹涌无比的湍流,而岸边却是平静如初的莲花。 “既然有贵客到了,那就过来吧!” 老头的千里传音将江水上筑起了一道石桥,溜溜师娘直接走了上去,看起来似乎和这老头应该还是挺熟的。所有人跟在身后,只见最后一个人走过后,石桥就开始一步一步的消失了,越走越快,石桥就消失的越快。 “你走这么急干什么,这是桥,定不会让你落下去。” 溜溜师娘开始发话了,随后宏良就将脚步放慢,这才发现石桥消失速度也就放慢了。 “真是稀客啊,你还会想到我这老头,怎么了,什么样的风把你给吹来了。” 老头开始在收拾刚才钓上来的鱼,溜溜师娘也不吭声,只是一个人站在屋子的外面。 “这也别站着啊,都进屋坐吧,你看我是不像是那么小鸡肚肠的人吧。” 说完只见溜溜师娘走进了屋子,眼里开始好像有泪花开始闪烁起来,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溜溜坐的很是端正,原本必德师傅坐姿很是随意,但是溜溜师娘使了一个眼色,立马就明白了意思,收拾了一下仪容仪表,好端端的坐着了。 “师傅我来吧!” 只见溜溜师娘立马站起身来,上前准备夺过老头手中的铲子,但是老头轻轻的这么一推,溜溜师娘立马后退了好几步,老头手中的铲子又推了一下,溜溜师娘就顺着力道回到了凳子上。 “怎么的,嫌我老头连顿饭都烧不好了么?” 老头说话可以听的出底蕴很是深厚。 “你这老头怎么这般无礼,我姐姐和你好声好气的说话,想帮你还出手这么重,怎么的想打架啊。” 这时候钮琳看不下去了,准备要撸起袖子的时候,被溜溜师娘在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啊!还是没变,就你这个脾气,你姐姐走了倒还好没什么觉得不习惯的,你这丫头走了,我这好久都没说过这么多话咯。” 老头这么一说,倒是把所有人都说懵了。 “你刚才说师傅?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喊一声师傅?” 必德立马端正起身来,准备和老头行礼,但是老头将脚下的凳子一推,正好落在了必德的膝盖下。 “你这人的这叩拜我可受不起,拐跑我两个徒弟不说,差点将我这一亩三分地都拆了,老人家我可受不起!” 说完只见锅里的鱼立马变的鲜活起来,浓厚的鱼汤味顺着鼻子飘了过来。素素立马站起身来,走近了锅子旁边,看着锅里的鱼,不禁感叹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灵魂之汤,这样的做法充分的将鱼的鲜活性整个都调动了起来,虽然鱼已经是死了,但是肉还是有劲道的!加上这汤里似乎还加了什么,这味道好熟悉!” “嗯!这小丫头非常有道理!竟然能够分析的出我这汤里还加了东西!” 老头很惊讶的看着素素,但是相比之下,溜溜师娘倒是紧张了许多。钮琳得知好像和姐姐同出一门,眼前的这个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启蒙恩师,说着说着整个人开始有些往后退缩的感觉,大气也不敢喘的那种,端端正正的和姐姐一起坐着。随后只见大锅一甩,一碗鱼汤就出锅了,乳白色的鱼汤十分的诱人。 “老头,我说其实这鱼还有另外的一种做法,要不借你的鱼用一下?” 素素立马来了精神,想要大展身手,老头也是很有兴趣的随着素素走了出去。这空留下一桌的人看着一盆香气飘飘的鱼发呆。素素手起刀落,将鱼腹中的东西都清理了干净,随后去了里面的厨房撒上了一些盐,随后小有动作的对鱼进行拍打,将兜里准备好的一些料洒在了鱼的身上,在空地上支起了一个小火堆,随后开始对鱼进行烘烤,这一上一下的,火候刚好,这遇强则强,素素将这鱼烤的出神入化,学着老头利用内力催动鱼动的原理,也将自己的烤鱼来回的扭动,果然这催动鱼的扭动可以让食材发挥真正的鲜美,烤鱼的香味渐渐的盖过了桌上的鱼汤。用力一拍打,烤鱼身上的一些杂质就都落了下来,随手取了旁边的莲叶,包裹住了烤鱼拿到了老头的身边。 “来,老头尝尝我的烤鱼!” 现在压根就不知道这老头是谁,两人就像是忘年交一样,分享着美食带来的乐趣。 “徒儿不孝,一走就是这么些年,只是也回去寻过师傅,却发现已经不在了,这些年师傅过的还好吗?” 溜溜师娘有些哭腔的说着话。老头的心也不是铁打的,拿起了很久没使用过的碗,将两碗鱼汤打到了溜溜和钮琳的面前,端起来意思是要让两人尝尝。师傅拿到面前的,怎么能不喝,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钮琳看姐姐也喝了,于是自己也喝了起来。这不喝不要紧,一喝就出事了,只见两人的眼角都开始流泪了,随后越来越凶,索性两人就抱在了一起哭了,老头也不为之所动。钮琳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点地以后就再也没起来,很自责的那种。 “师傅,我知道错了。” 原来刚才的那一碗汤里,老头将所有的回忆都重新帮两人打开了,一下子的思绪冲了上来,这换了谁都受不了,目前就剩下一群人看两个女人疯狂的痛哭。 第95章 空城 其实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有什么气都不会太久,这老头见两女人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立马就软了下来,走近了以后,在两人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抽了两下,随后也忍不住扎了进去,三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跑哪去了,这一走就是这么久,你们知道我找你们找了好辛苦么!” 终于是没憋住,这一肚子的牢骚感觉马上就要爆发出来了。对于溜溜和钮琳来说,这老头就像自己的爹爹一样,虽说是喊着师傅,但是从小是由老头在这江边钓鱼,用鱼汤喂大的,所以两人刚才一喝到这个鱼汤立马就都记起了事,自打两人成仙以后,老头也就脱离了凡胎肉体,一直都是这般模样这般年龄,两丫头飞升了,自己却一直都在人间,随着战乱一路走走停停,也离开了最初的村长,毕竟自己一直都是这般的年纪,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了,自己还活着,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这一住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闲来无趣的时候这里的鸟会来陪自己聊天,有些鸟修炼久了,还上不了界,时不时的还能带点溜溜和钮琳的消息来,得知这两人混的挺好,也就没打扰了。 “这···” 必德刚想起身扶起这三人,老人很小孩子气的将必德推开了,意思是这两个孩子是我的。其余的人就很自觉的坐了下来,反正老头也没有敌意,不能浪费了这么大的一条鱼,也不客气,从乾坤袋中拿出了吃饭的家伙,围着桌子就开始吃起来,还真别说这鱼的肉质感绝对无敌,最重要的是这鱼骨头都被替出来了,随后又尝了尝素素的烤鱼,无敌!真的是无敌!这感觉明显是素素更胜一筹!说起素素,看到这家人团聚的一幕,一个人走开了,看着湍流的江水,将自己的龙纹剑唤了出来。 “爹爹,你说你,也没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这天伦之乐,就这样抛下女儿了,每次看到别人团聚的样子,就让我想起了爷爷和你们。” 说着龙纹剑在素素的肩膀上停了下来,这最后的一丝执念,一直支撑到现在,就是为了能多陪一会女儿,其实这样对龙太子而言并不是特别好,一直都不去轮回,消耗的一直都是自己阳寿寿命,若真的是有朝一日轮回,怕是也活不到几个年岁。纵横发现素素一个人在旁边,看着江边的风还挺大的,拿了一件斗篷给素素披上了,素素先是一惊讶,随后发现身后的是纵横,心里也就乐开了花,小脸红的通透通透的,抿起嘴唇笑的特别的甜。 “江边风大,若没有什么事情,回来吧。” 虽然话很简短,但是到了素素心里就是特别特别的暖。小家伙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屋中,看到干干净净的盘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但是也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个饼,里面夹着不少烤鱼的肉,回头一看知否傻傻的朝着自己笑,突然也就一下子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吃吧,都是自己人,别客气,我好不容易抢到这么多的肉。” 知否将饼递到了素素的嘴边,素素拿起饼和知否两人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也挺想念小姐的,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立马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的确!现在婉诗不在这里,如果真的到了,恐怕纵横的眼里就再也没有自己了,想了想不管怎么样,现在既然有时间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好了,不管那么多了!在一番鬼哭狼嚎后,三人终于是停了下来,收拾了一下哭花的妆容,赶紧将地上的人都扶起来。 “师傅,这一次你就跟着我们走吧,我可不想你总不在身边。” 钮琳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后,终于是说了一句贴心的话。 “跟你们走,那不行,这满林子的鸟兽可都要我来照顾,而且我也听说你们的事了,有些事我老了,你们有该做的事情,不要因为我而停下脚步,我就是你们旅途的一个插曲,事情做完以后回来看看老朽就可以了。” 说完摸着钮琳和溜溜的脑袋,看着亭亭玉立的两个人,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老头说着说着,转身又带起了斗笠,毕竟这满桌子只剩下鱼骨头了。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条小黄狗,跟在了老头的身后,老头摸了摸小黄狗的头,头也没回的就朝着江边继续走去。 “走吧,他不想看到你们在面前走,所有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和你们道别,等到所有事都做完了,我陪你回来。” 必德师傅将地上的溜溜扶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素素也将一旁的钮琳拉了起来,强行带离了这江边的小屋。 “想想这一路上,还是收获挺大的,能遇到这么多人,都还健在,你们托拉个脸干什么?” 必德师傅很生气的质问道。 “对啊,都还在,等到我们把婉诗救出来了,我们再一起回过来好好的团聚一下。” 纵横面对这样的囧境,立马想出来打个圆场,但是好像效果不是特别的好。素素听到这些话走在了最前面,龙纹剑在前面开路,钮琳心情不好,结果天地结也自己飞了出来,带着火麒麟也在前面开路,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气氛一下子变的很是诡异。 “既然这样,不如你们先行回去,反正还有最后一枚金丹,应该也没事,我自己去取了就是了,你们先回去等着我,到时候来找你们。” 听到纵横这么说了,溜溜师娘一下子意识到了这里面的问题,轻轻一个飞跃,走在了最前面,拍了拍素素的肩膀。 “你怎么一个人走这么快,怎么的,这么想早日让婉诗出来么?” 但是此情此景说这个问题,似乎是真的不太合时宜,本来就很尴尬的事情,现在变的更加尴尬了。 “对啊,就是想早日让她出来了,接触的时间长了,也许姐姐自然就可以接受我了,再说了,我这么乖巧,也不需要什么名分,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就行了。” 素素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说出了这一句。 “好啊,原来你是冲着我的位置来的,我们家小姐你是算计很久了!” 知否跳到了素素的身上,从后面一下子让素素背在了背上。 “你好重啊!哈哈哈!” 素素突如其来的笑声真的是将这一切尴尬都消散了。 “娘子!” 这宏良就跟在身后有些不放心了,这心肝肝真的腻歪了不知道多少人。如不是还有些未完成的事,这一路上也算是完满的很。于此同时这地上的有些人乐此不疲,这天上的众人也是看的津津乐道,只见帝君和新华仙君两人就一直用灵力支撑着天镜,一路追踪着所有人的动向。 “刚才的那老头,留着那可是我们将来重要的一枚棋子,就是身边的那只小黄狗,有些不同寻常,可要小心注意了。” 帝君看着刚才的老头,心里还是有些捉摸不透的。 “爹爹!好像就在附近了!” 齐安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最后一颗金丹就应该在附近,可是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茫茫的大草原,就连小山都没有一座,更别提有什么金丹不寻常的地方了。既然齐安说了,于是大家就分头开始寻找,一圈过后实在一点线索都没有,齐安也是很纳闷,明明自己的感觉就是在这附近为什么会不见了,好奇的自己开始跟随感觉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所有人也都跟在身后,地上的草越来越高,根本就很难看清楚前面有什么,于是乎一掌将所有的草都割飞了,这一下子舒服多了,刚想为自己的能力感到高兴,谁知道这草立马就涨起来,还和刚才一模一样。这就让所有人开始警觉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草还能这样的疯长么。刚想往前走走,结果地上一个大洞将大家都失足落了下去,落在了一个很软很软的泥地里,再往前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百花城么!有些不敢相信了纵横往前走了走,就像是一堵气墙,手脚一伸出去,整个人就从一端飞到了另外的一端,其他人也是如此。百花城一点都没变,还是如此的热闹非凡,纵横往城门口走了走,门口的侍卫立马认出了纵横,跪拜迎接!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到了百花城!” 就在所有人都很诧异的时候,素素看出了些端倪,拉住了钮琳,指了指地上,示意都没有影子。纵横有些迷失的向前走,谁也拉不住,看到百花城的繁荣景象,心中不禁暗自的欢喜,看到一列列的齐家军整齐从自己面前走过,随后端庄的行礼,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街道上还是如此的繁华,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吃饱穿暖,身上已经看不见破布的褴褛,最差的都是穿着精细的织布。只见齐六郎站在城头,手中拿着图纸不停的和工匠们说着些什么,随后只见百姓们背着竹筐从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纵横立马下跪行礼,纵横免了礼,工匠们便自行离开,往护城河边走去。城墙上的六郎见到了纵横也是立马跑了下来。 “君上,终于盼到君上回来了!” 六郎也是欢喜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赶紧起来,你现在也是管着一方的水土,别动不动就跪。” 扶起了六郎,六郎也是有些反常,见此状直接和纵横说自己要去忙开挖的事了,结果也没等纵横回复,就直接走了。带着些许的疑惑,纵横继续向前走去,眼看就要到皇宫门口了,想起这城门前的馄饨店,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结果好巧不巧的,阿婆竟然走了出来,还特别热情的招待纵横,这一下纵横脑袋一炸,觉得这并不是真实的,阿婆已经不在了,那现在这个地方就肯定不是真实的世界。果断的拿出了纵剑,朝着地上就是一插,这时候四周的幻象开始慢慢的消散了,回身发现自己的捆仙绳竟然将身后的一群人都捆住了,立马收了回来。 “好家伙,你总算是醒了,再慢点恐怕我们没死在别人的手上,倒是要死在你的捆仙绳下了。” 必德师傅多少有些抱怨的看着纵横。纵横先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随着眼前的一幕幕,开始有些警惕起来了,既然这里有幻想,还趁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让自己用捆仙绳将随行人愿都捆了起来,那此处定是有什么东西的存在。 “刚才可曾看到什么东西?” 纵横环顾四周见并没有什么异样。四周围黑漆漆的,但是非常的大,倒是有一道光一直照亮着脚下的路。 “我在前面走,有劳师傅您在后面护着一下家眷们。” 随后只见纵剑飞在了前面,小心翼翼的开路,走着走着,突然视野开阔了起来,眼前的良田美舍令人有些不知道这是幻想还是真实的。 “师傅!这你们能看得见么?” 纵横掐了一下自己,感觉到疼,转身看到家眷们都在,这一下方能确认下来,这不是幻想。 “能!” 简单的一个字概括了所有的信息。只见面前有一湾深水,水上有一艘小船,仔细查验小船的安全性后,这才领着众人准备登船前去查看查看,水面平静极了,而且清澈透底。小船滑行的过程中,眺望远处的村落,虽然建筑和良田都在,但似乎少了些人气在其中,都快划到岸边了,也没见人影。 “都小心了。” 一贯小心的纵横虽然没有感受到什么敌意,但是来到陌生的场景多少还是要让人留心一点。上了岸后,发现所有的陈设都是新的,而且一尘不染,唯独就是不知道这镇子里的人都去了哪里。沿街还有各种摊位,就连包子铺的包子都还是热的,但是就是看不见人影,就连家禽和狗都看不见。有些不怕死的看到吃的,二话不说拿起来都就开始享受了,纵横开始还小声的呵斥了一番,但是似乎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该吃的还在吃,而且吃了小一会后也没有太大的事情,随后就是大家一起吃。一笼包子也就是十来个,但是似乎一直都吃不完,一笼接一笼都是不一样的口味,就像是有个人在一直的蒸包子一样。 “这莫非是一个双时空的地方?就是共用一个地方,人却是分开着的,所有我们这边可以吃到那边的东西,想必那个时空的人应该还在纳闷这今天的包子是怎么了,一直不停的减少。我们能看到他们的世界,唯独看不到他们的人,古书上是有这么写过这样的地方,但是那也只是传说,莫非这里就是!” 必德师傅开始有些怀疑的看着四周。听必德师傅这么一说,似乎心里还好受一些,不然这样的地方实在太过于诡异了。知否吃的好好的,突然发现这手中的包子竟然自己跑了,追上去的时候还有些争抢,但是也不知道这抢的力道从何而来。 “吃饱了就先退出去吧,这地方即使我们这觉得好奇,说不定对面的世界也觉得十分离奇,镇外先行驻扎,看看情况再说。” 纵横带着一行家眷离开了镇上,挑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生起了小火堆,众人都围着火堆坐着。 “能感受到金丹的下落么?” 纵横问着齐安。 “现在不能,只有清晨的时候,感觉最是强烈,爹爹不行就等等,明日清晨便能知道这其中的位置了。” 齐安走到了小溪的旁边,看着背影突然觉得齐安似乎也是长大了,在身边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是如此高的一个小孩了。纵横走到齐安的身边,摸着齐安的脑袋,父子两坐在了溪边,聊了很多的事情,纵横告诉其他一个事,就是小家伙总想要属于自己的神兵,这纵剑和凤剑经过修炼,会衍生出一对紫金扇,纵横已经答应齐安,等到娘亲出来后,挑个合适的时间,将这两个扇子就赠与齐安和齐馨,听到这消息的齐安自然是乐开了花,竟然反身跑着去找了素素,第一时间竟然像将这个消息和素素分享,这一脸迷茫的素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带着跟着高兴。渐渐的夜幕就降临了,说这里是世外桃源一点也不假,小溪声潺潺,即使不是夏日也有蛙叫声阵阵,总而言之给人一种很安静祥和的感觉,到了夜间,就连值夜的人也有些昏昏欲睡,竟然依着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一夜过的特别的太平,什么事情都没有,第二天清晨齐安第一个就醒了,强烈的感觉似乎告诉纵横,这最后一颗金丹就在前面的镇子里。苦寻良久的东西立马就要出现了,心中自是喜极了,也不等什么天再亮堂一点,提起身边的家伙事就准备冲向镇子中了,镇子还是如此的安静,但是街边的一些蒸包什么的都已经开始出炉了,有了昨日的经验拿起了包子就吃了起来,饱餐一顿才有力气。果不其然这镇子越走就越玄乎,地上的脚印车轮等纷纷的就显现了出来了,镇子的中心有一个祭坛,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这个镇子,竟然将这样的东西放在镇子的中心,心中还在想是不是谁用来辟邪的。可是刚想走近这个祭坛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祭坛的中间火竟然点亮了,火光照耀到的地方,镇子中的一切事物就开始变化了,原本看不见的人车都显现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出现几个生人,立马镇子上的人都警觉了起来,一下子周围的气氛就变的特别的紧张,不是别的,因为镇子上的人正在聚灵! “我们就是纯属路过,前来寻一些东西!” 纵横刚想解释一下,只见一个大的剑阵就出现在了头顶的上方。 “这几千年来,寻东西的人还少么!要么立刻退出去,要么就永远在这里不要走了!” 头顶的剑慢慢的已经压了下来,看得出所有人的灵力聚集起来还是有些威力的,纵横慢慢的向后退,并不是怕了这群人,只是非妖非戾的,犯不着和这些正经修练的人动手,只能退出去缓缓,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进镇子。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就是师兄走近祭坛的时候,火就亮了,这一走开祭坛的火就熄灭了。” 宏良低着头不停的在嘀咕。 “应该不会这么巧,说不定是看到了外来的人,这火是警惕的。” 纵横其实也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只是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不死心的宏良觉得自己的知觉应该是对的,于是乎趁着晚上,自己一个人摸了进去,现在的宏良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小子了,汇集了整个羽族的力量,潜入这样的小镇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一小会的功夫就来到了祭坛的中间,火并没有亮,祭坛下一扇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封印住了,想下去看看结果被震了回来,巨大的动静让旁边的人察觉到了,宏良立马飞了起来,这才侥幸躲了过来,回到队伍的宏良摸着自己的肩膀,揉了揉,却被纵横发现了这一幕。 “怎么的,夜里睡不着,朝着镇上去为你拿娇妻寻吃的去了?” 纵横话虽这么说,但是注意到宏良肩膀的红肿,走了过来,一把捏住用灵力将淤血之处慢慢的化开。 “跟在身后这么久,既然知道也不出来现个身,注意到祭坛没,虽然你不在,但是这道封印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的,而且我感觉封印下面绝对是个大东西!” 只见宏良眉头一紧,看来这封印的反射伤的这破鸟还不轻。 “你是不是想说白天那团火苗升起的事和我有关?” 纵横打断了宏亮的话语,只是看着面前的师弟,感觉成亲之后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宏良也是点点头,纵横朝前面挥了挥手,方向是镇子上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做师兄的就是天罗地网也得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说着起身两人便回到了镇门口。这一次再来明显感觉镇子上守卫森严了许多,门口竟然有灵线,所谓的灵线就是用一丝丝的灵力构成,倘若妖邪靠近触碰到灵线就会发出一阵阵的铜铃声,如果是修习灵力之人便能看的见这灵线,只要小心一点避开便是。镇子不是特别大,一共分为四个入口,城墙特别的高,城端还有灵兽把守,所以这次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怕是有些难度了,两人围着镇子四周转了半天,这守卫真的可谓是天衣无缝两人蹲在城墙脚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发现一会会有人两人一队前来寻楼,于是乎纵横便抓了两个,换上了他们的衣服,蒙混进了城,到了城中只见城内也是灯火通明,祭坛边更是守卫森严。 “看吧,这就是你打草惊蛇的表现。” 纵横指了指前方。宏良自然心里是不舒服的,但是看到现在这般景象,自然也就是只能有任何的话都往自己肚子咽下了。纵横指了指原地,示意让宏良自己待在原地,不要乱跑,他去看看。宏良自然也不傻,穿起了隐身衣躲在角落,慢慢的等待着远处祭坛。纵横绕了一圈,在对面的角落选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挂起了隐身术,隐藏了自己的灵力,缓缓的走向祭坛,接近的时候,纵横这一次很细心,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这样的感觉很熟悉,说不清也道不明,只知道自己的双脚有点不听使唤,接近祭坛的时候,白天那团火苗有升了起来,四周见祭坛火苗升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这么多年了,祭坛一直都是祭拜的对象,从来没见过这火苗升起的现象,纵横连忙摇了摇头,退出了祭坛的范围,好家伙这火苗竟然也下去了。一只脚踏进去,火苗又升起了,现在对祭坛里的事物一无所知,纵横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祭坛四周的人只顾着祭拜也就没人注意到旁边的一切,纵横赶忙拉着宏良离开。两人回到营地,见大家伙都睡得挺熟,这就给宏良做了个手势,今天的事不许外说,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随后还没等宏良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下了,留下这宏良一个人听蛙叫,闻溪声了。但是这样的情景纵横又怎么能睡得着,翻来覆去的想着祭坛的事,这样的感觉肯定是有的,但是说不出是怎么一回事,脑海里不停的浏览着回忆往事,但是实在是没办法想起任何有关于这里的一切,或许是自己灵神还未都回归,有些事记不起来了。迷迷糊糊的一晚上就过去了,闻着饭香已经是熟睡到中午,只见素素拿着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东西正在分配中,众人围着火堆也是有说有笑,只有宏良顶着两个大黑眼袋,这架势看起来一晚上压根就没睡。 “师兄可是难得睡的这么惬意,可曾想过让师弟我也好好的睡一会,这一觉都快大中午了。” 宏良有些抱怨道。 “羽皇言重了,此情此景,羽后一定会更加的关心你,是不是?” 纵横三言两语就将宏良给绕进去了,不管怎么说,昨晚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宏良多好的脾气,三言两语淡淡的也就真的这么过去了,只见宏良躺在了纵横的身边,做了个手势,今晚继续! 第96章 素喜 这好奇心真的是能害死猫,虽说这宏良现在有了羽皇的灵力,但也不能这么充满好奇心,这一到晚上就特别的来精神,刚刚众人昏昏沉沉的睡下去,就看到这小子在地上画了个圈,将众人藏在了圈内,扯了扯纵横的衣角,示意天色差不多天了,该出发了。今晚这小子多少有些古怪,感觉穿的有点厚实,趁着夜色有些看不清,也就没有太在意,两人便匆匆的离开了。自古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天两人的一些小小的举动都被素素和溜溜看在眼里,两人刚一走,所有人便都醒了过来,尾随着两人来到了城门下,看到轻车熟路的样子,素素和知否两人怒火就不明觉厉的起来了。 “指不定去见什么狐狸精!” 知否一句话,素素立马就扭头看着知否,样子还是有些可爱的。 “当然你这种小狐狸仙不能和那些坏的狐媚子相提并论!” 素素这才将脑袋又转了过去,等到巡逻缝隙的时候,快速的追了上去。这纵横和宏良又来到了祭坛的旁边,这一次可以清楚的看到,现在的祭坛已经被围的和铁桶一样,从上到下都是剑阵,两人正在左右打探的时候,只听见身后传来小声的一句话。 “那日没有仔细看,今日看这剑阵,应该就是玄甲剑阵了,话说这群人消失了已经有几千年了,原来躲在这里,这样的阵仗只有硬闯才能打乱他们!” 这是必德师傅的声音。 “不要乱动,被发现就被动了,身后还有一群人呢,看热闹来了,徒弟啊,你这隐藏的功夫一点都没增进!” 说完一脚将宏良踢了出去,好大的动静,这么一来看守剑阵的自然就发现了,只见宏良右手一伸,换出了羽皇剑,剑身发出一阵阵的剑鸣声!然后只见将裹的有些严实的上衣褪去,一身战甲便出现在了眼前,金光闪闪,简直亮瞎了。 “这是什么,怎么没见师弟穿过!” 纵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还躲在哪里干什么,你们家那口子都上去了,这羽后还躲在后面干嘛,心里想着战甲,就出现在身上了!” 知否像是得到指令一般冲了出去,右手也唤出了羽后剑,根据必德师傅说的,心里想着战甲,果不其然在身上就出现了一身战甲,和宏良不同的是没有金光闪闪,而是一种淡淡的宝石蓝,显得特别的端庄典雅。 “何方妖孽,几次三番的扰我结界!” 剑阵中心有个不拿剑的小老头,腾飞在半空之中,样子很是仙。 “妖孽就算了,只是你们这些俗子见到羽皇羽后不行礼,多少有些没有规矩。” 宏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子也开始变的灵光了。 “这里乃三界之外,不受任何的规矩所束缚,识相的就走开,否则别怪剑锋不长眼!” 只见剑阵中出现了一把气剑,肉眼可见悬浮在半空之中,周边的空气也变的越发的凉爽,剑慢慢的动了起来,朝着宏良开始飞去,宏良也不是很在意这一切,只是将手中的羽皇剑插在了地上,从地上出现了两道影子,这影子气场十分的强,站在了羽皇的面前,先是行了个礼,随后开始朝前面走了起来,两个影子没有任何的体貌特征,手中的长枪朝着气剑就直接飞了过去,枪锋对剑锋,只听见一声轰隆声,影子慢慢的消散了下去,过了一小会又重新的站了起来。另外剑阵的那边,则是被这冲击弄了个人仰马翻,应该是好久都没有开启剑阵了,多少有些生疏了,感觉都不在状态的样子。 “就你们这几个,没办法阻挡我的,我这都没出手,你们就已经这样了,我若出手,你们还得了,本皇也就是想看看你们这祭坛,又不拿走些什么,你们没必要这样的执念。” 听宏良说完此行就是为了这祭坛来的,只见所有人的战斗力一下子就上来了,天空开始轰隆隆,这时候只见所有人立马进入了状态,闭起眼睛,进入了冥想的状态,一个大的罩子罩住了所有人,而此时只见纵横的纵剑有些隐隐的躁动,这种感觉不像是请战,而更像是想阻止眼前的这一切,纵横还没下指令,纵剑就自己飞了出去,挡在了两波人的中间。纵剑破天一阵凤鸣,这时候祭坛的火开始燃烧了起来,这一次是燃烧了起来,将祭坛四周的守阵人都逼退了开来,看见自己的纵剑如此的主动,这时候纵横也选择走了出来,当纵横出现在祭坛的时候,反应就越发的强大。天界一直默默注视这一切的帝君有些按捺不住了,立马令新华仙君领着人下去了,无论如何不能让纵横拿到祭坛里面的东西。只见新华仙君点了人就立马朝着凡间冲了下去。瞬间镇子外开始热闹了起来。天兵天将成群结队的出现在了镇子的外面。 “是时候先收手了,我既然能打开这个祭坛,说明这祭坛和我有渊源,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现在外面的这群不速之客看来是要来闹事了,信得过我的,过了这一茬再说接下来的事,信不过我,你们就自己去看看外面的活。” 纵横指着外面的天兵天将说道。这剑阵被祭坛的火直接散开了,领头的想了想,随后将众人带到了镇子口。 “不知道各位仙家到访我这三界之外的小镇是何意,还这么大动干戈的,莫非是想拆了这不成,几千年了,几家都是互不干涉,今儿怎么想到要动起手来了。” 领头的见情况不是很乐观,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众人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席地而坐,迅速的撑起了剑阵。新华仙君也是不想和这群人浪费时间,手一挥天兵们便迅速的攻了下去,不得不说这些日子这些个天兵训练的很好,攻守兼备,灵力大增。剑阵虽说是威力巨大,但是这车轮战一番消耗下来,看得出虽然剑阵还在,但是消耗的挺厉害的。天兵带着伤员撤回了第一批,紧接着第二批便冲了上来,纵横见外面打的热闹,走出去一看原来是老交手,看着人多欺负人少,心中有些怨气就不打一处来。看到剑阵其实中间缺了一个人的位置,就直接站了上去,可谁曾想就是这个站位,瞬间剑阵有如注入了灵魂一般,只见原本空洞洞的剑雨瞬间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眼前的这些天兵还没怎么冲上来就直接被一阵阵的剑气冲倒在地上了。 “这是!剑尊的剑气!剑尊回来了!” 当大家转头看到纵横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这股子剑气实实在在的就是他们口中的剑尊!新华仙君自从那日天界被辱之后,每日除了陪着静儿,就是刻苦的修炼,今日有个机会定然是不会放过的。新华仙君一脚腾云直接冲到了剑中之中,将下面的这些小罗罗们直接推开了。 “好久不见啊,你这成了仙不在自己的道场里好好的待着,到处乱跑是几个意思,看来今日得让你好好长长记性,这天界也是有尊卑的!” 只见新华仙君拔剑就直接一下猛窜,剑气透着各种的戾气,纵横一看这修习的非正路子,纵剑立马就迎了上去。两人在空中打的你来我回,每一招都是往着要害而去的,这新华仙君更是越打越兴奋,根本就不压住自己的天界神君的身份,只见整个人开始被戾气缠绕,剑中的怨气直接都自己飞了出来,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好的借口,竟然直接公然的叫嚣起来。 “若不是当初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那日你天界辱我,令戾气钻我的身体之中,现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我,若不是帝君和天界各位仙友的支援,我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既然帝君令我好好的教训一下你,就怪不得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样的烂借口根本堵不住天界之人的眼睛。只见天兵天将们诧异的看着戾气从新华仙君的体内涌出,根本没办法联想到这是天界的上仙,只见一道黑气劈头盖脸的就朝着纵横的脸上砍去。纵横用纵剑一横,躲都没躲一下硬扛着这一下挥砍,两人在空中不不停的斗着气,纵横也非昔日的毛头小伙,这体内的灵气就像瀑布一样的涌出来! “等什么!杀光这些天界的叛徒!难道还要帝君自己来动手嘛!” 好家伙原来是自己拖住了最厉害的,下面的天兵天将一声嘶吼,冲向了镇子的中间,厮杀就在眼前开始,很快的这羽皇和羽后也看不下去,跳进了人堆就大打出手了。现在的宏良和知否可不是那时候的小毛孩了,传承了羽皇和羽后的力量,手中的利刃就已经够这些天兵天将受的了,加入战斗后,战场的局面里面就发生了颠覆性的转折,两人在天兵之中杀的那是游刃有余,但是每一招都没有致命,都留有活口。这眼看天兵的阵容不是特别的好,新华仙君自然是心中有些急躁,于是乎也是毫不保留的退去了这一身的皮囊,直接露出了原神的尊貌,戾气从身体中直接窜了出来,别说是纵横看傻了,就连这些自称是天兵的将士们都看傻了,刚才还是斗志昂扬的,现在看到自己的主帅竟然是魔,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兵器。新华仙君一看不对劲,立刻又变回了原样,然后又现出了原形。 “还要好好的谢谢你,不是你!我压根就没办法重见天日!” 此时的新华仙君已经是面目全非,但是又有另外一个声音从身体内传了出来。 “凡我仙族之人,除魔卫道!帝君的令就是消灭这群叛乱之人,我既然已经被戾气侵蚀!待我完全没有控制能力的时候,亦将我一起除掉!不得有误!” 这时候又是平时听到的新华仙君的声音。这一下弄的这些天兵不知所措,守剑阵的人倒是死伤不少,毕竟刚才新华仙君冲阵的时候,受伤还是有的。 “上仙还没有全完的沦落,只是暂时被魔住了,既然是天界的兵,就要完成帝君的令!杀光这些天界的叛徒,再带着新华仙君回去找帝君!杀!” 这一声就像是草垛子里的火苗,一下子将战火又窜了起来,天上的新华仙君看到这样的气势,自然是心里极美的,然后也不压抑自己的戾气了,唤出了自己的长枪,撒开手和纵横扭打在了一起。没有了束缚,这新华仙君真的是越发的猖狂,越打越欢,戾气也是越来越汇聚,长枪所到之处,绿树立马枯萎,小草直接泯灭,纵横也不是吃素的,你越是强我就越是强!招招都是硬接,在空中打的你死我活,纵横也是没有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面前的这个人简直是判若两人,无论是手中的戾气,还是招式,都是突飞猛进,若不是手中的纵剑,恐怕真的是要吃上了大亏。下面有羽皇和羽后在阵中,打的也是不可分割,钮琳到时想要冲进去一起,但是被必德师傅给拦住了,必德师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从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自己,但是一直都没办法去考证。 “钮琳,用天地结去找找,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们!” 得到必德师傅的指令,只见钮琳一个人从后方退了出去,唤出了火麒麟和天地结,开始进入了空灵的状态,只有在空灵的状态下,任何看不见的东西都能被找到,火欺凌替钮琳守住肉身,这样不会被打断。果不其然在寻找了一番之后,在很远处的地方有一道白色的亮光,一直斜照在自己所在的位置,因为光照的范围比较大,所有有时候寻找的时候就很容易被忽略,若不是特地的去强调寻找,真的是不会太在意这个东西。于是乎钮琳领着天地结就直接朝着天空的那个位置飞了过去,好家伙正好看到一面类似于镜子的东西,天地结立马心领神会,朝着那个点直接冲了过去,穿过了云层直接将镜面打破,然后回到了钮琳的身边,但是能够看到天地结似乎是受了伤,回到钮琳身边的时候,灵力已经是非常的弱了,这一下子钮琳急了,回到了肉身边,拿着天地结都快哭出来了。火麒麟化成了人样,用灵力感知了一下天地结,然后拍了拍钮琳的肩膀。 “主人不要难过了,她就是一瞬间失灵了而已,她和我一样,三界在,我们就不会灭,所以不要太伤心难过了。” 听到火麒麟这么一说,立马擦了擦眼泪,用力的掐了一把火麒麟的胳膊。 “早点说嘛,害我担心了一下,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随后将天地结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胸口处,骑上火麒麟立马回到了人群之中,告知了必德师傅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必德师傅点点头,看了看钮琳的眼睛,问了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哭的这么伤心。怎么好好的还哭上了,但是看着钮琳幽怨的小眼神,必德师傅就再也没说什么,下面依旧打的是不可开交,剑阵这边有宏良和知否自然是占了上风,但是纵横和新华仙君这边就是难解难分了,纵剑巨大的威力让新华仙君退却几步,但新华仙君强大的戾气又让纵横撤回了几步,一时之间是难分高低的。素素见纵横似乎没有便宜可以占到,于是坐下来盘膝,进入了冥想的状态,这一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聚灵这一块上可以说是谨慎小心了许多,一道灵光照入了纵横的体内,瞬间觉得灵力巨增,手中的纵剑也是开始颤动起来,躁动的那种感觉就仿佛体内的力量马上就要涌出来一样。这时候的纵横提剑上去,原本交手的时候还是势均力敌,准备了八成的力量去接纵横这一下,但万万没想到,一下子接不住了,巨大的冲击力让新华仙君直接击退了好几丈远,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浓浓的黑血,新华仙君显示有点懵,这一下子的力量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用剑撑起身子,从刚才的那一下新华仙君已经是知道差距了,但也不排除刚才那是最后的垂死挣扎,左右矛盾的新华仙君开始有些彷徨,看着败退下来的天兵天将,正想冲上去再来一次的时候,耳边想起了帝君的声音,招回天庭,无奈只能一挥手让天兵们先撤回来,随后收起了自己的戾气,变回了新华仙君倒在了地上。天兵有些不知所措,扶起新华仙君就回到了天界。帝君这时候在天界门口将所有天兵都拦住了,见到帝君自然是要行礼的。 “今日新华仙君妖神的事情不可外诉,新华仙君为了捆住妖神不惜以自身灵力镇压妖神,损灵颇多,这件事本君不希望还有更多的人知道。” 说完一个转身便回到了大殿之上。天兵们这么一听闻,知道新华仙君还是好的,立马朝着琉璃殿去了。琉璃殿还是很热闹,但是一见新华仙君被扶着进来,静儿立马将手上的东西扔掉,一把扶住了新华仙君,背起就往屋里跑,这时候天上的老君们也纷纷过来替新华仙君诊治。 “是谁把夫君打成这样!是谁!” 这时候静儿开始疯狂的咆哮,不停抹眼泪。就在此时一只手抓住了静儿,立马让躁动的静儿安静了下来。 “没事,夫君只是原神受了点伤,休养几日便好了。” 新华仙君张开了口,朝着静儿吐露道。看到新华仙君能开口说话,还能安慰自己,心中的不安立马就减少了一半。只是哭的和泪人一样。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悲伤过度的原因,静儿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一个还没照应过来,另外一个又倒下了。等到静儿睁开眼寻找新华仙君的时候,只见所有人都围着她,而且脸上还笑嘻嘻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笑得出来,赶紧照顾夫君啊!” 静儿有些急了。 “现在最需要照顾的是你,你就安心地躺着吧,这是夫君给你熬的,赶紧喝了。” 只见新华仙君气息稳重,灵力也很健康,一脸迷茫的看着大家,为什么喝药的是自己。 “老君说,你和仙君有孩子了,所以呀,现在最需要照顾的是你~” 春姐姐一边说一边开心的笑着。 “你们说,我和仙君有孩子了?” 一脸惊讶的看着周围的人,心中的欢喜在脸上根本就压制不住。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一个人也是开始不知道中了什么魔,开心的傻笑。这一下琉璃殿可热闹了,各种前来道贺的,这阵仗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去形容,但是帝君这边似乎是有些不乐意了,天镜被钮琳的天地结打破,人家的举动就一点都不知道了,想要修复天镜还需要大量的时间,然而祭坛下面的东西,一旦让纵横拿到,那么整个局势就会变的非常的被动。此时的新华仙君来到了帝君的大殿之上,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帝君拦住了。 “你尽力了,是我失策了,没想到这当年的龙太子竟然让他找到了血脉传承了这一能力,回去好好养伤吧,后面还有重任。” 说完挥挥手,示意让新华仙君先行退下。虽然战场上失利了,但是家中子嗣得到延续这是极其高兴的事情。回到了琉璃殿看到静儿坐在屋中,心事重重的样子,新华仙君走到了静儿的身边,仔细询问是不是哪里不称心了。静儿转过身来,将房门带上,令人都先出去,有些体己话想和自己的夫君说,春姐随即就带着人出去,新华仙君一脸迷茫的看着今日有些不同寻常的静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多少是有些慌的。 “夫君,你待静儿十分的好,静儿是心里最清楚的,从一个什么都不懂事的小妖被你带上天庭,随后还用女娲神石给我重塑金身,如今我们又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是想说,其实不管夫君是神也好,是魔也好,夫妻之间切莫有事相互瞒藏,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是新华仙君,真正的夫君在这张面具的下面,不管你长什么样,静儿这一世都会陪在夫君左右。” 随后抓起了新华仙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夫人多想了,夫君就是夫君,哪来这么多的真假,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将孩子生下来,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然后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摸着静儿的肚子,并令殿中的人务必照顾好静儿。帝君吃了这次哑巴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无奈只能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长叹了一口气。这镇子上自从纵横那么一出手,短暂的休整以后,这一日带头的带着所有剑阵的兄弟走到了纵横的落脚点,纷纷跪了下来。纵横听到外面的声音,推开自己的帘子,好家伙各个都背着家伙事跪在了门口,还排的整整齐齐的。 “不是,你们这是干嘛,我又不收徒,你们来这么早干嘛。” 还没洗漱的纵横迷迷糊糊的。 “剑尊!若不是你那日回来,我们恐怕已经是不在这了,我们有眼无珠冒犯剑尊,还望剑尊恕罪!” 带头的头都不敢抬一下。 “那个,恐怕你们是弄错了,我和你们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渊源,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这个文的来纵横实在是受不了,轰轰烈烈的打一场也就算了,这个又是跪又是拜的,纵横真心受不了。 “不会有错的,这剑阵是剑尊当年所创,也只有剑尊一人能登上剑心,那日剑阵的巨大变化剑尊也是能感受到的!定不会有错的。” 带头的坚定的小眼神彻底将纵横打败,这纵横心里也有了小小的变化,既然你们这么坚信我就是你们的剑尊,不如顺水推舟,光明正大的到祭坛边去看看。于是乎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都起来,自己是剑尊的身份也就不藏着,希望大家继续完成当日的叮嘱,言下之意还有让家眷安排进镇子。这没有了双世界的镇子还是挺热闹的,就是人人背上都背着一把剑,像是随时随地要开战一样,时刻准备着。当然进了镇子这好吃的,好喝的那是源源不断的送过来,美味佳肴满桌子都是,知否那是叫一个开心,但是现在知道自己是羽后了,也开始端着点架子了,素素觉得今日不用自己下厨,有人伺候着那是极好的,一家人开始动手动筷子,不亦乐乎。酒足饭饱之后纵横一个人来到了祭坛,说来也是奇怪,纵横但凡靠近祭坛,祭坛中间的火就会升起,随后出现一道结界屏障,透过屏障能够看到一个闪光的东西,刚想伸手去试探一下这个结界,结界就像是水一样,手直接透过就能伸下去,有了之前的经验,所有的地方都不能独自冒然的下去,于是乎回到了住处,等到明日和必德师傅说完后再做决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在想着那团火的事情,结果将齐安给吵醒了,齐安睡不着于是拿起衣服走了出去,纵横喊住齐安,结果这小子直接走到了对门素素的房间去了,素素睡眼朦胧的披了件衣服,看到齐安在门口,对门纵横的门也敞开着,摸了摸齐安的脑袋。 “怎么了,睡不着么?” 素素轻声的问着齐安。 “爹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要和娘亲一起睡。” 结果一把抱住素素,一头就扎进了素素的怀里,素素看了看纵横,于是乎抱起齐安,把门带上了。 第97章 君魔 纵横翻来覆去,心里总是会想到婉儿的模样,仿佛一个侧身过来,就能看到婉儿的样子,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后半夜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了,想睁开眼睛却又怎么也没办法睁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魔怔了。这时候身边却出现了素素的模样,只见素素瞪大着眼睛看着纵横,凑的很近,一直在耳边问夫君怎么了?反复的摇头猛的一下坐了起来,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满身的虚汗,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只是一个梦,起身摇了摇桌上的水壶,发现已经是空空如也,眼瞅着外面的天也没怎么亮,一个人打开了窗,靠着窗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婉诗在干什么,心中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这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有点熟悉,提着什么东西往小溪的方向走去了。纵横觉得有些蹊跷,便跟了上去,慢慢的才发现是素素,手里提着一个木桶,里面装满了衣服,只见龙纹剑似乎是心疼素素,飞了出来帮素素拖着木桶,一起到了小溪的旁边,随着小溪哗哗的流水,溪水边水汽还是有些湿冷的,素素搓了撮小手,随后用灵力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在溪水里反复的揉搓。 “哎,还好爷爷以前教的法术现在用的上了,要不然这么些衣服不知道洗到什么时候,现在想来还是有些想念爷爷了,也不知道在狐族过的好不好。” 说着说着就点了点龙纹剑。 “你这没良心的,爷爷到现在都没正式的看一眼你,现在倒好,娘也不在了,这下爹也不在了,只留了一丝魂魄在这龙纹剑中,细细算来也快要到四十九日了,就连你也快不在身边了。” 素素有些伤感的搓着衣服。此时只见龙纹剑中出来一丝的魂念,所谓的魂念就是亡魂在死后,如果不愿意直接轮回,找个寄主可以在其身边待满四十九日,日满之后就自行被带走轮回,却殊不知其实今日已经是最后的一刻了。 “爹,你怎么出来了,这样多伤灵力啊。” 素素看到自己的爹,激动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 “好了,爹就想看看自己的女儿,总要有分开的一天的,如今你也大了,身边没有一个体己的人,就算是分开也不安心那,也不知道你将来那位姐姐能不能容下你,切记!凡事莫要争强好斗,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就好,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跳舞,你娘那时候特别爱跳舞,能不能让爹也看看我的女儿~” 能够看的出,灵力衰减的特别厉害,但是依旧强撑着。素素难得见到自己的爹从剑里出来,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了,于是乎借着微微的月光在溪水边开始跳起了舞,舞姿轻盈曼妙,动作也是柔和的极了,就连远处的纵横都有些看的入神,但是随着太阳慢慢的升起,只见龙纹剑落在了地上,最后一丝的影像也渐渐的消失了,自己的爹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一寸一寸的消散了。当素素发现龙纹剑不在有自己的意识的时候,抱着剑瞬间就开始哭了起来,这时候纵横瞬间坐不住了,飞身过去,一把将素素搂在了怀里,素素先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推开了眼前的人,继续抱着龙纹剑嚎啕大哭,纵横以为是自己这么一抱有些无礼了,怪不好意思的,只见当时见这状况多少有些唐突了,等到素素反应过来是纵横的时候,又一把将纵横抱住了,眼泪鼻涕的一把接一把。 “好了,虽然你爹真的走了,但是你还有爷爷,东海也有你的爷爷,这不还有我们么?” 纵横这么一说素素哭的更厉害了,只不过把哭声给压了下去,躲在纵横的怀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似乎是缓了过来,推开了纵横。 “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要跟着我!” 纵横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将一幕幕都告诉了素素。 “也就是说,我跳舞的那一会你就在了。” 素素哭的眼睛红彤彤的。纵横点点头,刚想去帮素素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只见素素不知道怎么的,冲过去就是亲了一口纵横。 “爹爹说的对,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藏着掖着,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说完将纵横手里的衣服抢了过来,跑了回去,留下纵横一人还未反应过来。纵横回到住处的地方时已经是清晨了,只见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伙都起的特别的早,围成一圈在用早膳,素素看到纵横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很热情的拉起纵横的手就让他挨着大家坐下。 “今天就去看看祭坛那是不是最后一颗金丹,如果是取了就早日将婉儿还回来。” 必德师傅一边喝着粥,一边说着话。 “嗯,本昨日晚上就下去的,发现那结界之处可以下去。” 纵横也学着必德师傅的样子,一边吃一边说。 “赶紧吃,吃完就走。” 今天这话听起来特别的不顺耳,平日里都是嘻嘻哈哈的,今天显得特别的严肃,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却让大家听着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感觉今天的氛围有些不一样。问也没问,就觉得大家有点不寻常。纵横第一个吃完起身站了起来,看到一旁的素素很担心的看着他,然后纵横笑了笑,随即走出了门。必德师傅也是拿起了自己的紫云神剑,握在手里跟了上去,看到两人面色沉重的样子,自然这早饭是吃不好了,三步并两步的就来到了祭坛的边上,此时路上的人再见到纵横,都是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剑尊。祭坛的火冉冉升起,当纵横准备踏上去的时候,必德师傅先行拉住了纵横。 “为师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夜开始心里就特别的不安,不管刀山火海,为师先替你去看一看。” 说完自己跳上了祭坛,当准备去触碰结界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灵力直接将必德师傅弹飞,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还好手上有紫云神剑挡了一下,若是没有这紫云神剑,怕是内脏都要被震碎了。 “照顾好师傅!我去去就回!” 纵横一看这架势,怕还有人要上去替自己试试水温,决定自己先行跳了过去,结界就像是水一样,直接将纵横拉了进去,说像水是有一定理由的,只见纵横整个人都被水一样的东西包围着,能够正常的呼吸,睁开眼睛,只见一幕幕的碎片都像潮水一样的涌进自己的脑海里。纵横这个人的脑袋就像是被瞬间塞进了几千年的东西一样,他从小和婉儿一起的样子,一幕幕一幕幕的浮现出来,两人一起修炼,一起相爱,直到最后三界大战婉儿被杀的样子,一下子就像爆炸一般的钻进了脑海里,最后脚碰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是披头散发了。缓缓的睁开眼,眼角竟然还有一丝丝的眼泪,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战甲,金光闪闪的,战甲的下面还有一杆长枪,纵横走了过去,想握起长枪的时候,发现长枪就放在那里一动不动,长枪的上面是战甲,战甲的上面是一颗金丹!开始有些兴奋的纵横刚准备伸手去拿的时候,一个影像出现在了纵横的面前,一看这不是和铜镜里的自己一般模样么。 “来了?” 影像开始对着纵横说话。 “来了?你是?” 纵横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自己有些惊讶。 “不要想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早晚有一天你要来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几千年。你不要疑惑了,我只是来告诉你,选择最后一道魂魄的时候,那些曾经因为你丢了三魂七魄的人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自然那些邪祟也会再次的出现,当然你若是不选择再过个千百年,这混沌周期也就到了,该回来的自然也会回来,或许我现在说的你听不懂,但是一旦你选择了吸纳我,那么一切你都会明白。” 影像说的其实根本就听不懂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金丹今日我一定要拿走,我得救婉儿。” 纵横对着自己的影像说道。 “想清楚,取下金丹,外面的世界将恢复的原来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会因为你这个决定而改变。” 说到决定的时候,纵横还是心头不由的抖动了一下。 “取!” 说完也不和自己的说话了,直接一个飞身上去拿下了金丹握在手里,金丹滋溜一下钻进了身体里,随后开始战甲就像是有灵魂一样的动了起来,朝着纵横的身上就飞了过去,刚才不动的长枪也开始动了起来,朝着纵横手里一钻,战甲长枪到位!这一次是纵横心头有些触动,所有想要的不想要的记忆都慢慢的汇集到了脑海之中,曾经流失的力量从战甲中也渐渐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脑海里自己执掌几十万大军和天庭抗争的样子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眼角就开始慢慢的湿润了起来,当自己唤出长枪的时候,战甲也就随之出现在了身上,身体里躁动不安的灵力就开始乱窜,长枪发出一阵阵的悲鸣声,像是哭泣的那一种。此时结界也慢慢的消散,一道道怨灵趁着结界打开的瞬间都四散飞了出去,纵横本想一下子收住,但是奈何就像是涌泉一样的往外窜,瞬间头顶的天变的黑压压的一片,随后四散朝着各个方向飞到了许多的地方。 “剑尊!这镇压了千年的怨灵还是逃了出去,我等愿意追随剑尊,抗击魔敌!” 说完全镇子的人都慢慢的汇集了过来,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贫民之衣,里面穿着白色的战袍,整个镇子的人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临的,所有人人都是战甲在身。 “若剑尊没有什么关照的,我等就回到里面去了。” 带头的这么一说,纵横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是点点头,所有人就嗖的一下钻进了长枪之中。这也不知道什么时情的家眷么,看着全镇子的人一下子都不见了,这还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 纵横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语气语调都变了。必德师傅刚想问,就被溜溜师娘拦住了。 “看到身上的战甲没,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恢复了全部的神识,让他自己消化一下吧。” 随即跟了上去。只见纵横唤出一条白色银龙,纵身一跃,只是一下就将所有人的都放到了龙的背上。这银龙不的不说飞的是真的快,沿途之中还能追上一些还没回到原位上的怨灵,只是随手一挥这些个怨灵就都消散了。当然这样的消息也就传到了天界,天界守等的几个老家伙害怕的跑到了大殿之上。 “帝君!帝君!灵灯亮了!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帝君一听灵灯亮了,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自己等了这么久,终于要迎来了这一天,这人间百年,天上百日,过了这百日灵灯没有灯芯驻足,登下压着的尊身就再也没有顾及了,瞬间就能破灯而出,到时候三界又要重新洗牌,自己原神肉身归位的那一刻就不远了! “唤新华仙君前来!” 帝君一声令下,只见左右一个转身就到了新华仙君的琉璃殿前,小叩门后告知了仙君帝君唤,立马收拾了一下就随着左右前往了大殿。 “帝君!” 新华仙君还是很谨慎小心的看着帝君。 “再过百日,我们就可以脱下这身伪装,权力!力量都将慢慢回到我们的手中,再也不用受这样的束缚了,回到我们该有的地方去!这里的一切都将被摧毁!本君只想把这样的消息和你分享,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 此时的帝君似乎是已经有些疯狂了。听到能够回到原来的地方,心里自然是高兴极了,但是现在静儿有了身孕,又是仙骨,想到于此竟然不知道喜从何来。 “怎么!舍不得这身皮囊了么!难道我们魔族的女子还比不上你那殿中的小娇妻?我告诉你,不要被这些东西冲昏了头脑!” 刚才还是挺高兴的,现在瞬间就有些火气上了头,一衣袖将新华仙君甩了出去。心事重重的新华仙君回到了琉璃殿,原本回归魔界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心中应该是满满的高兴才是,可是回到殿中看到静儿在替自己未出生的孩儿缝制衣服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纠结就不知道如何的释放。令春姐姐将殿上的酒水都拿了出来,先开始还以为是心情好想饮上两口,可是随着一杯一杯的下肚,静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想伸手阻拦,新华仙君只是笑呵呵的说道,不碍事的,就是心里高兴,今日想多饮上几杯!新华仙君都这么说了,殿中自然是没有人敢拦着他,只是一次一次的替仙君加酒,看的静儿有些着急,可是自己的话又听不进去,最终只见新华仙君整个人喝的倒在了地上,由殿中的内侍扶着回到了床上,不知道其中原因的静儿开始有些伤心,打些水替夫君小心的擦拭这脸庞。这纵横得了金丹后,腾龙一路向自己的道场飞去,日行千里都不带停的,一路上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话都是极少的,正气凌然的样子站在龙头,飞到了凤凰台后一切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一挥手原本杂乱的门口就变的特别的干净,有些个桃花甚至都开了。仙台上的杂役们看到纵横回来了,先开始还保留之前的欢雀,可是靠近后立马发现纵横身上的气息和原来不一样了,立马恭恭敬敬的开始行礼,纵横走过后,在他们的手上系上了一条红绳,在场的都惊呆了,立马跪了下来,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奴婢知道错了,请神君责罚。” 头都不敢抬,恨不得埋到地底下去。纵横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一切都变的好冷漠。 “不在的这几日,为何变的如此的苍凉,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的!” 说话的语气都变的生硬了很多。 “请神君责罚!” 还是头也不敢抬。纵横长叹一口气,起身准备往天塔的方向去,看到这些都还跪着,转身一挥手,将地上都扶起来了。 “以后就没有名字了,等到什么时候这里恢复原来的样子,再重新赐给你们名字。” 这一波操作算是看傻了所有人,这是哪门子套路!但是看纵横着急的步伐往天塔的方向去,在场的各位就都没往心里去,随着纵横一起到了天塔前的那一溪溪水边,这一次有所不一样了,一行人却只有素素和纵横能够过去,两人来到天塔前,纵横一眼就看出了有些不寻常。于是乎将纵剑从手中放出,在天塔周围绕了一圈,只见天塔出发阵阵的响动,一道金光不知道从哪里照进了天塔里,这若不是一直顶着这金光看,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被天塔吸了进去,随后塔下的门开了,只见婉诗一个人静坐在塔中,纵横一个飞身将塔里的婉诗给扶了出来,随后身后的门缓缓的关上了。 “你这是穿上了它?” 突然一个身影飞了出来。纵横也没回头,抱着婉诗就出去了。素素倒是回头看了看这高不见顶的塔,身上不由的一阵颤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能够和纵横一起过来,心里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看着纵横很温柔的抱着婉诗,心里的嫉妒多少还是有一点的。纵横将婉诗从塔里接了出来,齐安看到自己的娘亲,别提有多高兴了,本想拉一下自己娘亲的手,结果被纵横给拒绝了,当着大家伙的面什么也没说,径直的抱往了屋中,此时房屋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的仆人也都变的规规矩矩的。双膝盘坐着从背后将灵力输送给婉诗,待婉诗缓缓的睁开眼后,转身看到身后的纵横,二话不说哭着抱的紧紧的,这一幕屋外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必德师傅有嘟着嘴有些嘀咕。 “不要想了,他应该是恢复了所有的神识了,就我们回来的那条龙,就足以证明,昔日的神尊又归位了。” 溜溜走到了鱼池边,将自己的几朵莲花放在了池中。仆人们看到了莲花,又看了看溜溜师娘和钮琳,也是极其端正的行了礼,话也没有朝着自己该有的位置去了,这满凤凰台的桃花也是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慢慢的开了。纵横看到了披头散发的婉诗,心里自然是心疼极了,但是仔细的想了想,立马将自己的长枪唤了出来,插在了门口,当的一下,只见整个凤凰台都抖动了一下,纵横便开始将婉诗转了过来,从自己的体内将金丹取了出来,将婉诗体内的两颗也取了出来,只见三颗金丹汇聚在了一起,感觉有很强大的力量要冲击出来,但是都被长枪被震住了,金丹在空中不停的盘旋,这时候齐安竟然能够无视长枪的保护状态,直接走到了金丹的旁边。 “安儿,快出去!” 纵横尽管朝着齐安大声的说,但是齐安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此时又不能将这合珠停下来,只见齐安也是盘膝而坐,一道紫光包裹着合珠,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只见合珠变成了一颗,慢慢的四周开始凝聚成魂魄,大大的气泡将一切都包裹在里面,昔日的影像在气泡里呈现,能够看到气泡里面齐馨的模样慢慢的清晰出来。纵横和婉诗激动万分,这么久的等待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看着齐馨的模样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清晰出来,心情激动的溢于言表,整个人都已经开始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巨大的凝聚力开始一阵一阵的冲击着长枪的结界,每一下都让纵横身体震颤一下!素素见状立马盘膝坐下,替纵横输送灵气护住结界。素素知道,这结界一旦破了,就会引来大量的不速之客,到时候前面的千辛万苦不说,就连齐馨都没有救回来。齐安继续摆弄着水珠,水珠越来越大,冲击也是越来越强,就连齐安也开始有些晃动,婉诗想要前去帮齐安,被素素一下子喊住了。 “姐姐千万不要动,若是这时候去打扰安安,必定前功尽弃,只需要替安安收好这个结界,千万不要有人来打扰!” 这就是母亲,一看到自己的骨肉有些痛苦,马上就不淡定了,再冷静的人也变的急躁起来。听了素素的话,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唤出了凤剑,萦绕在结界的下方,先行替纵横挡住冲击,奈何这身体刚恢复,一两下以后就支撑不住了,结界外面的人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见齐安将水球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开始将手伸进去,像是要将妹妹从水泡里拉出来一样,刚伸进手去,就发现身上的衣服立马就被一阵力凉扯的粉碎,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只见齐安一声大叫,拉住妹妹的脚就直接拽了出来,手臂上鲜血淋淋的,倒在了一旁。齐馨则是吐出一口水,随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素素缓缓的收功,整个人都在冒着热气,闭起眼半天都没睁开,一个动作保持了很久,这时候纵横也收起了长枪,婉诗则哭着跑向了齐安和齐馨,馨儿则没有什么事情,脉象平稳,安儿则手臂就像是被千刀万剐一样,几近溃烂,看的令人心疼不已。 “妹妹可安好?” 齐安抬起头很微弱的看着齐馨,看到齐馨四肢健全的在旁边,笑着晕了过去。 “齐安这伤,必须得让药王山的那两位出马了!徒儿!借你顺天龙一用,你的顺天龙快,有个小半日就能将人接过来,快扶回去!” 只见纵横唤出自己的顺天龙,嘱咐了两句,必德师傅就立马跳上了龙身,朝着药王山去了,不得不说这顺天龙是真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药王山,由于药王山不得有灵力,到了山脚下,必德师傅就一步一步的向上爬,一点都不敢含糊,路途中看到各种各样的奇珍异草,心头就有了底气,药王山安静极了,只见隐约有个大门头,上面写着药王殿,门口还有些学子正清扫着门头,立马加快了步伐。 “敢问先生找谁!” 正巧碰到即将下山的小药童。 “快去通传一下,就说祖师爷有要事找他!就说叫必德!快去和你们沈阳说,快点!” 小药童一听必德师傅直呼师傅的名字,但凡有求于师傅的人都是客气极了,这样火急火燎直呼名字的,想必一定是不一样的人物,立马扭头就直接朝着药王殿跑去了,此时沈阳正在教授上课,见药童慌慌张张的跑上来,就问道。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慢慢说。” “下面有个说是师傅您祖师爷的,要您去见他,还直呼您的名讳,一般有求于师傅的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个不一样!” 沈阳一听也觉得有些什么事,立马放下手中的书本,上前去看看究竟是谁。 这刚走了几步,看到了必德师傅,立马冲了上去,刚想嘘寒问暖什么,被必德师傅一把打断。 “带上你媳妇,带上所有的药材,我知道你有个宝贝,能装下天下所有的药材!快和我走,人命关天!” 一听必德师傅这么说,立马让弟子叫十年带上药鼎和孩子,立马出来!好家伙这执行力是不得不说,一小会的功夫,只见祁洋腰间别着一个鼎,手里带着孩子就出来。 “路上再和你们说,赶紧随我来!” 拉着人就跑,下山就比上山快多了,山脚下顺天龙已经在等着了,抱紧孩子就直接上了,一路上必德师傅挑了重要的说,但是看沈阳夫妇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凝重,一种说不出的担忧感,这就让必德师傅似乎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第98章 过门 顺天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凤凰台,必德师傅拉着夫妻俩就往里面跑,看到沈阳夫妇来了以后,纵横立马站起身来,这满脸的愁容感,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小。 “你们都先出去吧。” 祁洋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了婉诗,然后两人将门从里面反锁上。沈阳走近了床边,本想号个脉,看到手臂成这番模样,心中不禁揪心了起来。 “夫人看着是何物所伤?” 沈阳很严肃的看着手臂上的伤。 祁洋走近仔细的查看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触碰了一下,立马就被这灼烧感逼退回来。 “有如灼烧!” 沈阳觉得这事有些不同寻常,从屋里将门打开,询问起纵横这伤是怎么造成的。纵横用最快速简洁的话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沈阳皱着眉头回到了屋中。 “夫人,取我银针,先将安儿的几大经脉封住,再从鼎中取出长虫!” 说这个话的时候,沈阳自己也没有底气。 “长虫,你疯了,那还缺一段时间才能长成,而且我们还知不知道能不能控的住它!” 祁洋焦急的状态使得原本紧张的情绪又升华了起来。 “还有更好的办法么?你看这皮肤的表面已经开始泛出淡紫色,若现在不搏一搏,这条手臂保不保得住不说,这小命怕是到时候也要受到不小的震动!” 果然关键的时候还是得靠男人的杀伐决断。祁洋将药鼎放在地上,先用冰虫放在手臂和胸口连接的地方,冰虫乃世上绝寒之物,刚放到手臂上就看到齐安的脸上似乎是放松了许多,但是这灼烧感实在是太过于强烈,这冰虫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就化在了手臂上,变成了一小滴水,祁洋见有点效果,毫不吝惜的将瓶中另外一条也放了上去,就为了换这个大侄子几秒钟的舒坦,这冰虫几百年才这两条,竟然一天之内就没了。施针完毕后,沈阳将齐安扶着坐起来,开始用灵犀在他全身上下走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受到伤害,好在这小子内力足,估计也是做好了准备,这才将所有的伤都集中在右手上了。从鼎中将长虫唤了出来,长虫先开始还是迷迷糊糊的,有种被麻醉了的感觉,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即使是灼烧的刺痛感,也毅然决然的趴在手臂上,只见长虫身上的皮肤开始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又从红色变到了黑色,这时候长虫开始不停的扭动身体。 “夫君,万万不可再继续了,眼看这个小东西就要醒了,若是醒了可就麻烦了,非但人没有救回来,搭进去几个都有可能!” 祁洋在耳旁不停的说着,沈阳眼看着齐安手臂上的伤在慢慢的好转,又不甘心彻底放弃。这时候突然沈阳一个转身,将祁洋直接推出门去,用鼎直接顶住了大门,然后退去自己的上衣,抛在空中,这样这间屋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想进来也没这么容易。见祁洋被赶出来了,纵横很是不能理解。 “沈阳你王八蛋!放我进去!” 祁洋发疯一样的拍着门。 “和这条长虫早晚有一战的,如果我今天没能出去,带着大家走!” 说完只见屋里变的金光闪闪的,像是什么东西在燃烧,看到这一幕祁洋哭的更加的厉害了,这时候明珠走了过来,替娘亲擦了擦眼泪,小家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果不其然,长虫开始慢慢的苏醒,但是齐安的手臂还有一小段没有完全的吸完,沈阳只能靠自身的灵力去压制这条长虫,奈何吸收了灼热之息的长虫变的暴躁不安,离开了齐安的手臂,站了起来。 “赶紧回去!还有一点就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没人会拦着你,但是今天你必须替我把这个人救回来!” 沈阳很吃力的对着长虫吼道。毕竟这个催动长虫也是需要灵力去催动的,原本就不是靠灵力吃饭的人,自然是没法办长时间运用。 “老东西,再不放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已经给你机会了,让你炼化我,可是你却不听,那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随后长虫开始疯狂了攻击着,沈阳还是用自己微弱的灵力捆住了长虫的尾巴,将自己直接和尾巴抱在一起,恢复意识的长虫被手臂传来的灼烧感弄的拼命的嚎叫,随后张开大嘴朝着沈阳飞去。沈阳只是全心全意继续用长虫的身体吸纳灼烧之气,长虫的剧烈疼痛令它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理智,张开大口瞬间就朝着沈阳的手上咬去,尽管如此沈阳依旧一动不动的死死的握着长虫,鲜血顺着伤口开始慢慢的滴落下来,尝到了鲜血味道的长虫眼睛开始变的通红起来,开始有些狂躁的感觉。就在这时候,能够看到齐安已经开始有些恢复了神识,另外一只手拼命的想动,但是被封了几大穴道,即使有了意识,但是根本就没法办动弹。 “你在我这修行了这么久,当初也是因为相信我,这才放弃了魔性,怎么的,尝了我的血,现在又要回到你原来的样子了么!” 沈阳顶着一颗颗巨大的汗珠,看着仅剩一点点的灼气,希望就在眼前,如果能够用言语拖住长虫,多一秒是一秒,显然这样的话竟然起到了作用。 “怎么样,我的血很甜吧!当初和你杀的那些人都一样,只不过他们口中都是呼天喊地的求饶声,而我却一动不动的让你咬着,你难道想像你的爹娘一样,惨死在山脚下么!” 这用言语刺激这长虫好像还挺有效果,特别是说道爹娘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开始松开了口,而就在此时,齐安手臂上的灼热之气已经被全部的吸食完,沈阳将流血的手臂松开,长虫感觉不到疼痛了,这才将刚才狂暴的个性收了回来,但是饮了药王的血,体内开始不停的翻涌,一会红一会绿的,沈阳见状立马将门打开,这时候门外的人立马就冲了进来,看着鲜血淋淋的手臂,祁洋气就不打一处来,拿起手中的皮鞭就是一下,打在了长虫的七寸之处,疼的它立马就倒在了地上。 “夫人不可!这长虫只是误伤我,本意不是如此,只因为我们炼化的还不够,交由我来处理,你快去将安儿的银针取出,已经无碍了!” 沈阳走到了长虫的身边,将长虫安抚了一下,又从药王鼎中拿出了一颗丹药,也顾不得什么了,掰开了嘴巴就给它塞了进去,随后将长虫放回了玉瓶之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倒下了。祁洋看到沈阳倒在了一边,没有第一时间去扶沈阳,而是继续将手中的银针慢慢的取出,直到最后一根收针后,这才跑着去看沈阳的伤势。被长虫咬了以后,由于长虫没有完全的被净化,多少还是留有点妖毒,沈阳被这妖毒有些侵蚀到了心脉,祁洋用金针护住了心脉,把长虫揪了出来,奈何被沈阳喂食了丹药,长睡不起,一点意识都没有。祁洋自己的医术又没有沈阳高,尝试了很多的方法都没有效果,眼看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束手无策,心脉不能封太久,否则灵气周转不过来,就会散灵而亡。哭的双眼通红的祁洋决定用沈阳教她的最后一个法门来试试,她将所有有人都赶了出去,退下沈阳的上衣,将金针取出,沈阳对她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门,一门生一门死,危难的关头,若是运用的好,死局就能变生局。于是擦了擦眼泪,将金针缓缓的插入了沈阳的命门之中,这时候沈阳睁大真眼睛,直接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随后瘫软无力的倒在了祁洋的面前。 “夫君!” 这时候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哭声那个叫狠,这时候门外的人也冲了进来,必德师傅摸了摸沈阳的脉,已经没有了脉搏,摇了摇头,然后将沈阳的手放了下来。这时候长虫也醒了过来,化成了人的模样,看到被自己咬伤的恩公,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焦急的站在了一旁。 “都出去吧,我们两想安静的待一会。” 祁洋很难受的抱着沈阳。 “我的凌元丹可以起死回生!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长虫很自责的看着沈阳。 “他给你吃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嘛!昏睡了这么久,你可知道你元气都恢复了!他呢!可曾伤你半分!” 祁洋越说越激动,头发都散了开来。 “夫人,你把我抱的太紧了,金针再去取出来,我就真的要死了!” 突然怀中的沈阳开口了,祁洋一下眼里看到了光一样的将沈阳扶正。这时候里面的长虫也是在一旁舒了一口气,差点因为自己将沈阳给咬死,这样的结局应该很是令人舒坦,毕竟皆大欢喜,祁洋将金针抽出,小心翼翼的扶着沈阳,看到了手臂上深深的两个牙印,真想把那长虫拉出来抽一顿。 “那夫君体内的妖毒怎么办!” 毕竟这长虫还是有点后遗症的。 “这点妖毒既然我已经无碍了,那么回到药王山每日用药浴就能逼出,这些不妨事,倒是齐安可曾醒过来了?” 沈阳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了齐安。齐馨拉着齐安,在沈阳和祁洋的面前跪了下来。 “爹和娘亲说,若不是你们,可能我们兄妹俩又不能见面了。” 然后三跪九叩,祁洋见状想去拉他们起来,但是被纵横拦了下来,直言这跪叩他们受的起。这算是一家人团聚了,该齐的都齐了,可就在这时候,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只有素素一个人朝着门外走去了。细心的婉诗也是注意到了,先开始无动声色,和大家说着话,但是齐安发现少了素素,便趁着大家都在开心的瞬间,自己跑出去找素素了。看到素素一个人站在外面看着桃花。 “娘亲,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齐安拉着素素,然后就一把抱住。 “你的娘亲在里面呢,以后齐安不可以这么叫知道么?” 素素将齐安轻轻的扶了扶。 “你娘亲已经回来了,以后可别再叫娘亲了。” 说着说着感觉素素都快哭出来了。此时门里的婉诗看到了门外的两人,见素素很是温柔的对着齐安,多少心里有些隐隐的难受,但是此时心里也是极度的纠结。 “安儿,来娘亲这边。” 这时候极其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一下子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这两个女人的对视就开始了。 “那个,姐姐,这段时间其实素素。” 还没等钮琳讲完,婉诗就打断了钮琳的话语。素素见状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耸了耸肩膀,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你可以留下,但是记住了,什么时候夫君愿意接纳你了,你才算是正式的过门了,原本我以为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在天塔的那段时间,也可以看到你们的种种,所以决定让一步,但决定权不在我这,你愿意留下的,绝对不会赶你走,你若觉得想有别的去处的,我也不拦着你。” 说完将这个问题就抛给了素素。素素这时候背对着身子,其实觉得是自己这次铁定要走了,没想到婉诗会将这个问题给了自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哽咽了一下,内心其实一点都不想走,自己也知道已经很深很深的喜欢上了纵横。 “我不想走,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更加喜欢纵横!” 素素也是鼓足了勇气,这才放手一搏。 “既然这样,那间屋子还空着,你自己去收拾吧,抽空回趟狐族,事情也不能这么不不清不楚的,还有既然进了这凤凰台,有些事我说一就是一,有些事你得问他。” 说完看了看纵横,随后立马变脸和齐安和齐馨嘻嘻哈哈的,这种开心的感觉只有母亲才能体会到。纵横自然也是心里极其欢喜的,走到素素的身边,拍了拍素素的肩膀,以后缺什么和她们说,随后指了指身边的内侍,一个很是诡异的微笑,其实自从纵横有了战甲和长枪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这样的结果对于素素来说已经是很好了,原本以为婉诗会容不下自己,今天基本上是要回狐族的节奏,结果非但没有走,还给自己分了屋子,纵横还安排了内侍给自己,简直是做梦一般。凤凰台是上一切安宁祥和,可是凤凰台的外面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一股上古邪力已经在悄然的苏醒。帝君现在体内的神识也开始慢慢的躁动起来,特别是每日的清晨,必须需要花一定的时间才能正压住,帝君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灵灯殿的灵灯究竟是不是真身,如果不是真身,盲目的将自己现在的位置放弃了,再想找到真正的灵灯就难了,毕竟能够控住自己的只有那盏灯而已。殊不知一场三界之战又在慢慢的发酵之中,帝君的真正面目也是慢慢的显露出来了。 “君上!我有点压制不住体内的气息了!” 新华仙君此时体内的气息有些混乱,自从紫金双丹重现后,体内的戾气就一点一点的加重,似乎这身上的这层外皮都快披不住一样。 “如果连你都压不住了,那么可想而知下面的得有多猖獗!拿去!” 只见帝君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到了新华仙君的手中。新华仙君立马打开瓶子,一股清香顺着鼻尖往上蹭,一下子心态就立马平衡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有些暴躁了。 “多谢君上!” 帝君现在心头开始有些隐隐担心,如果连新华仙君都是这番模样,那么自己能控制到几时就是个问题了,得趁早知道这灵灯殿中锁着的是何物了!这凤凰台中安稳如日,这人间已经渐渐的快成炼狱之境了,一时之间战乱又开始四起,当然这人间不仅仅只有浮幽这一块大的疆土,浮幽虽说是管理的井井有条,但是也没有逃过魔族的侵扰,好就好在上下是一心的,抗击还是有些成效的。跨过浮幽以外的国土,到处都是魔族的肆意杀戮。 “我们也该回去了,这沈阳身上的妖毒还没有彻底的清干净,这里没有千年的寒冰床,没办法彻底的将体内的妖毒逼出来,我们得回药王山了。” 祁洋看着沈阳略带黄黑的面庞,走到了纵横和婉诗的房中说道。 “这一路就由我来护送你们走,这顺天龙半日就能到药王山!” 纵横也看出了沈阳的一些不常之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一家三口便随着纵横上了路,但是真的出了凤凰台才知道这世间的苦难,到处都是魔族侵略后的景象,娃娃哭着找爹娘的,或者直接横死在道上的,还有些甚至被抓起来抽筋扒皮挂在树上的,种种的惨烈现象实在是不忍直视。纵横咬着牙先行护送回了药王山,回来的路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随手出手救了不少人,但是这一次魔族的人比以前更加耐打了,而且受了伤也不再是立马就死去,伤口还能自动的愈合。纵剑之下都能够活这么久,更别说别的神兵利器能不能够杀得死这群魔了。原本半日的行程,足足走了三日才回到了凤凰台。入门之时大家些许还是有些担心的,纵横将这三日的情形告诉了大家,这时候溜溜师娘也站了出来。 “本来就想和你们说来着,自从馨儿回来后,我这莲瓶中的那个东西似乎也醒了,开始变的躁动不安,若不是每日用灵力正压着,恐怕是有想窜出来的心了。” 溜溜师娘将莲瓶拿了出来,能够感受到戾气的不断加重。 “该来的早晚都得来,就像你这两个孩子,文武双全,将来肯定是要有一番大修为的,如今这天下又开始大乱了,既然遇上了,总不能不管吧!浮幽城好不容易迎来几年的安和,总不能拱手让给那些魔头吧。也许我们在你这凤凰台可以一世都是如此,但是保不齐将来是不是有一天魔族壮大到我们都控制不住的时候,或许那时候就晚了。” 必德师傅的话自然是都听懂了的,也能够听得出有很多的不愿意,但是大义当前的时候再也不愿意也没办法坐视不管,这就是命。今天这顿饭特别的安静,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闷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如今这世道,素素既然选择留下了,那就得先回趟狐族,然后再去趟东海,这龙纹剑可是东海的镇殿之宝,定海珠是找到了,但是如果少了龙纹剑,四海就像是少了条胳膊,既然是龙王的孙女,那也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带在身边吧。” 婉诗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擦了擦嘴角,随后转身离开了饭桌。纵横一抬头,看到大家齐刷刷的看着纵横,似乎是有一场轩然大波正在酝酿,大家伙都看着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进展,看到纵横放下碗筷,大家伙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找了离纵横房间最近的位置,坐房顶的坐房顶,上树的上树,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场精彩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一样。但是现在的纵横神识都已经恢复了,也知道三生石上有这么一段姻缘,竟然拉起了素素直接前往了婉诗的面前,好家伙一场家庭大战正在酝酿。婉诗看到纵横拉着素素走了过来,先开始也是有些恼怒,但是仔细想了想,这也都是自己默认的事,于是乎也是不急不躁的坐了下来,既然有可能要和平相处了,姿态还是要有的。素素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看到婉诗坐下来,看了看纵横,然后走到了桌子的边上,倒了一杯水,然后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婉诗,殊不知这一幕被外面吃瓜的一群人看的是真真切切,女人的妒忌心其实是很强的,何况是自己的男人。婉诗也知道门外有很多的双眼睛看着,长长的叹了口气,接过素素手中的茶杯,端正的坐着。 “现在的情况你也都知道了,我也不想为难你,既然夫君有心留你下来,就再也不想和你争什么,安分守己点就好,至于他要在哪个屋留宿,见过家中长辈再由他自己决定吧。” 随后将屋外的这些千里眼顺风耳的顺带清理了一下。素素其实能够有今天的这个结果已经心满意足了,扯了扯纵横的衣袖,随后领着自己的内侍很开心的就往房中走,却被婉诗一把叫住。 “这个送你了。” 婉诗从头上取下一支发钗,递到了素素的手中。 “他送过我两支发钗,现在给你一支,希望你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自己的身份。” 给了素素后,婉诗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竟然大声的哭出来了。纵横从身后将婉诗抱住。 “其实你可以让她走,带她过来也是想让你能够有个了断。” 感觉现在的纵横越来越有点渣的意思了,一点都不再是当初初识婉诗的样子,天下之大只有婉诗一人的豪迈了。 “天塔中不仅有生死天命,还有姻缘三生,看的真真切切的,拿什么去束缚你,你和素素本就是有一段情缘,你竟然已经恢复了神识,知道的应该比我多,何必这番言语来解释。” 说到这里的时候,婉诗哭的更加的伤心了。 “情爱之说没有什么是姻缘注定,既然我已认得你,就不会变,何况我们还有安儿和馨儿。天下既然已经因为我们乱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不能真的等到三界颠倒,我们继续守着我们的凤凰台混混度日,事由我们起,自然还是要给三界一个交代的。” 纵横说的那是叫大义凛然的,随后抱起婉诗抱到床边,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安稳的睡一个觉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这时候素素领着人就将早饭放到了桌上,见纵横和婉诗还没起,随即就退出了屋内,掐指一算觉得时间上也差不多了,随后外面就是叮叮当当的响声,动静还挺大,这将屋里的人都精醒了。各自都洗漱完后,推开门差点没有惊讶到,这就像是遭了贼一样的感觉。 “这都发生了什么!” 婉诗诧异的问道,这就连桃花都被摘的干干净净的,地里的果子什么都连根拔起。 “这,这···素素夫人她···” 内侍们都指了指素素,只见素素这时候开始抓鱼了,一池的鱼已经抓了过半了。 “素素!你干嘛呢!” 婉诗终于开口大声的呵斥住了。 “姐姐你醒了啊,我这掐指一算,估计纵横这两天就得走,所以抓紧时间将这一路上用的到的!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 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的乾坤袋。婉诗差点没有气晕过去,素素见好像自己是有些收拾的太干净了,随后开始绕着桃林翩翩起舞,脚后出现一道道的小的嫩芽,看样子有点像是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除了婉诗都很有兴趣的上前面来查看这是什么东西,芽头小小的很是可爱。 “那,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可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素素对着内侍们吩咐道。此时纵横不慌不忙的从屋里穿戴好了走了出来,先是被扫荡一空的凤凰台惊讶到了,随后缓了缓神说道。 “得去三界转转了,师傅师娘,你们若是没有别的事,也可以跟着或许是留下来,知否等人不做安排,守好这凤凰台便是,齐馨和齐安就留在这,你们可要照顾周全,婉诗和素素随我走。” 果不其然这素素真的是猜中了纵横的心思,婉诗眼前一亮,摇身一变,换了身衣服就跟着上去了。 第99章 灾难 好家伙这可是一家三口就真的出门了,原本知否想着和自己的小姐分开这么久多少一定是要跟着的,但是被必德师傅给拦了下来,婉诗也是摸了摸知否的头,开心的拉着知否的手说着成家之后要好好的照顾宏良,野外喜酒没有喝上,今后要好好的照顾夫家,而且现在自己的身份也已经是羽后,多少也要注意子嗣的绵延,随后抱了抱知否,三人便出了门。出了凤凰台后三人就感觉怪怪的,之前打算好好的,结果一下子全乱了,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既然没有方向,就先朝着狐族的地方去吧,这没名没分的跟在身边,算什么呢?” 婉诗这时候拿出了一副女主子的意思,率先开了口,纵横也没有反对,三人没有御剑而是选择了灵马前行,一路上的确是惨不忍睹,这人间似乎已经是成了炼狱一般的地方,所到之处真的能用寸草不生来形容。这时候恰巧遇到了一行还在作恶的邪祟,纵横想都没想上去就直接收了,但是无奈有些晚了,还是没能救下来无辜的人。狠狠的锤了一下地面,虽然这不是浮幽城的境内,但是都是凡间的一条命,这邪灵如此的明目张胆的杀戮,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从上次药王山回来至今,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线索可以找到邪灵的出没之所,这些东西就像是从地里钻出来的一样,杀也杀不尽,想抓个活口问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有没有发现,这些邪灵和我们以前接触的不一样,以前接触的那些是妖,还有妖丹,多少我们都可以寻个由头,至少都是修炼的,而这些邪灵,压根就没有根,就是一些戾气幻化而来的,要说杀干净,还得找到源头。怎么的,还要我来和你说?” 这时候婉诗转头看着素素。 “那我也得先回到族里,取了圣器才能给你指引源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素素低着头在那边碎碎念。 “要不然带着你干嘛,在凤凰台里带孩子多好。” 婉诗没好气的说了素素一顿,之见素素一路上是策马狂奔,朝着狐族的方向去了,自然这一路上也是斩了不少的妖魔鬼怪,见这邪灵出来活动了,压迫了许久的妖族也是趁机壮大了起来,那些惨死的,心有不甘的,有着怨气的瞬间就变成了复仇的工具,这妖族也是一下子壮大了起来,但是壮大归壮大,没个领头的就是一盘散沙。与此同时溜溜的莲瓶也开始变的躁动起来,压迫在莲瓶中的那只也是安奈不住了,开始不停的冲击着莲瓶想要出来,好在溜溜的灵力强大,镇压着。 “也不知道浮幽境内是不是也是如此生灵涂炭···” 纵横不由的心里开始在想这些个事。 “放心吧,浮幽是块福地,百姓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浮幽这么多的能人异士,相信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婉诗在一旁很自然的关心着纵横,自己什么都没做,素素有些感慨,一个人站的远远的,甚至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不是真的是个错误。 “站那么干嘛,东西拿出来,我也好搭把手,就我们三个人了,总不能饿着肚子继续走吧。” 感觉这一路上婉诗特别的活跃,什么事情都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终于到了素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只见腰间的乾坤袋一下子掏出了好几样的东西。 “你这是不过日子了么,这么吃一路上还够嘛!” 婉诗看见这么一堆的东西,多少有些是犯难的,一下子这么多处理起来都要半天。 “都算过了,到狐族的那足够了,你们就等着吧终于是有我派用场的地方了。” 只见素素大刀阔斧的就开始动手展示厨艺了,这可真不是吹出来的,素素的厨艺远远的在婉诗之上,这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食材都准备好了,这一次出门的时候准备的充分,就连烧的石锅都准备好了,不一小会的功夫食材的香味就冲着鼻子而来,早就饥肠辘辘的三人在好了的一瞬间疯狂的开动了起来,吃着吃着只见远处的草堆开始有些异常,三人瞬间就警觉了起来,但是纵剑和凤剑都没有提示有邪灵,三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远处的草堆。 “还不赶紧出来!” 随着纵横一声呵斥,从草里伸出一只小手,脏兮兮的,然后又探出一个脑袋,脸上也是脏兮兮的,缓缓的走向了纵横,是一个小女孩,看身上的穿着打扮,应该也是哪家小姐。看到是小女孩大家都警惕心也就放下来了,小女孩慢慢的靠近纵横,害怕的样子感觉泪水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可怜。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爹娘呢?” 素素一边说一边很温柔的擦了擦小女孩脸上的泥土,小家伙死死的盯着石板上的肉,嘴唇不停的强忍着闭着。 “是不是饿了,快来,还是热的赶紧吃。” 婉诗将石板上的肉递给了女孩,女孩拿起肉转身就往身后的草丛里跑,这一幕让婉诗想到了自己的小的时候,眼角不禁有些湿润,过了一会依稀能够听到哭声,素素站了起来。 “这个声音好像是刚才那个孩子的。” 立马提起了龙纹剑,朝着声音来的方向跑去。由于这个声音纵横和婉诗都没听到,看到素素跑了出去,也就跟了上去。走近了才发现哭声慢慢的变大,最终在一个简陋的山洞里找到了之前的小女孩。金银珠宝散落在一地,此时这些显得都很无力,地上躺着一个女子,身上包裹着伤布,听到有人进来了,拿下来头上的发钗,看得出用劲了全力想要站起来,一动脚上似乎是有什么牵扯没能站起来。 “你别动了,我们不是坏人,你的气息已经很弱了,再动命就没了。” 素素走近以后,掀开女子脚上的布,下一秒立马将身边的孩子抱开,素素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有人这么替自己的孩子着想,不禁笑了笑。女子腿上已经没有肉了,大腿的地方用绳子死死的勒住,下半身的腿已经废了,说是腿不如说是骨头。 “几位恩公,这些金银珠宝你们都拿走吧,能不能将小女带走,给她一条活路,我这样子已经知道时日无多了,怕是过不了今日了。只要能给她一口吃的就行。桃子,你过来,母后···娘和你说,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然后目光转了过来,看着素素有种哀求的感觉。素素不敢答应,只是转身过来看着婉诗,婉诗又看了看孩子,点了点头,素素这才拉起女子的手说,你好好休息,不会有事的,这个孩子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的。可谁曾想素素刚表达完意思,结果只见女子咬破了嘴里的东西,看着桃子的方向倒了下去。 “母后!” 小桃子似乎也是知道此时的母后已经不在人世了,疯狂的哭着喊着想让自己的母后能够醒过来。素素一把将孩子拉开,抱在了怀里,看着小家伙哭的这么伤心,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你娘亲已经不在了,至于你的身世我们也不想知道,这里的东西你挑几件吧,看得出这些应该都是你娘亲身前所爱之物,下葬后就还是留给她吧。” 纵横说完,看见小桃子从娘亲的手里拿下了一支发钗,又将手上的桌子拿了下来,随后将身后的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拖着泪水走到了素素的身边。纵横将大家带了出来,看了看这个捡漏的小土坡,随后用天地玄冥将女子给火葬了,小桃子看着自己的娘亲一点一点的消失,哭晕了过去,随后纵横手一挥,小土坡顺势将这里掩埋,正好是一个天然的墓堆。素素找了个地方将小桃子的脸擦了擦干净,没一会的功夫小家伙醒了,第一件事就立马冲过去找娘亲,结果看到的就是一个土坡,难过的哭到哽咽。 “走吧,你娘亲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带你先去洗洗,旁边的袋子里发现你还有点换洗的衣服。” 素素拉着小桃子就走开了,因为继续让她看着娘亲的坟,只会越来越伤心难过。找了一圈都没有有合适的地方,只能先行带着小桃子走了,远远的发现前面有座城,但是似乎也已经是被邪祟给侵蚀了,灵马不停的狂奔,当靠近时,就能够感受到邪灵的躁动,纵横手中长枪唤出,朝着城楼上就直接飞了过去,结果城中一片哗然,不断的有尖叫声传出,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城楼上不断的有黑色戾气冒出来,小桃子看到这些东西似乎是很害怕,不停的在素素的怀里颤抖着,素素很心疼的摸着小桃子的后脑勺,将小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胸口,这一幕倒是挺像那时候齐安在身边的样子。 “我先去前面看看,你们在此先等着。” 纵横轻身一跃,就到了城楼之上,只见城头一阵寒光,之前聚集的戾气就四散开来了,有的甚至朝着婉诗的方向飞了过去。 “找死!” 只见手中的凤剑一挥,这还没飞到的戾气就立马被打散了。 “我们走吧,城里应该不会有事了。有些画面,既然让小桃子跟一段时间在身边,那就尽量不要让她都看见。” 婉诗往往在这个时候都是很果断的。素素自然也是明白的,抱着小桃子就追了上去。城中此时已经被纵横收拾了一番,当婉诗一行人进入城中的时候,小桃子便有些不寻常,起初是以为害怕,但是随着慢慢的往城池府上走去的时候,开始抽泣起来。素素看了看小桃子,便将这孩子果的更加紧了一点。满地的尸体让这座原本应该热闹的城镇变的冷冷清清,感觉除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就是残留未干的血迹。追上纵横后,在一座巡抚的宅子前停住了,此处的戾气最为重,似乎是有强行聚集的样子,本想冲上去打散,却发现还是晚了一步,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何方妖孽!” 纵横将长枪枪头慢慢对准了眼前这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当是谁,这满身的灵气,一定是一个修炼的好坯子。” 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要吸食一点灵力能够提升一下自己,但是没想到这一次是个硬茬子,只见纵横也没多说什么,一跃而上,三下五除二就打的这东西站都站不起来了。 “你!你!是谁!” 还没等这货把话说完整,纵横直接一枪刺破了,将这团东西直接打散,完全不带给思考的机会,就此城中的戾气也就四散而去,纵横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手一挥将有些个尸体都聚集到了一起,放置城外用天地玄冥直接火化,城中若是如此将尸首随意堆放,肯定是会演变成瘟疫一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就地焚烧。小桃子挣开了素素的保护,站在了城镇的中心,开始很伤心的哭了起来,素素急忙上前去询问这是怎么了,但是小桃子一直都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的哭。收拾完的城镇显的空空荡荡的,偌大的地方一点人气都没有,实在是显的有些凄凉。由于没地方落脚,只能选择在街道上支起了一个帐篷,夜里静悄悄的,一点灯火也没有,只有月光照在街道上,素素和婉诗找了点地方,收拾干净后烧了点水,将小桃子洗了洗干净,这小家伙收拾完了还是挺好看的,但也不知道怎么的,以前还能说说话,自从进城以后就再也没说过话。后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纵横的耳边传来了一点点的声音,由于贴着地面,所以能够感觉到动静。摇了摇身边熟睡的家眷,示意前方有异常,轻轻的唤出了灵器,但是此时的灵器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应该不是邪祟。纵横一跃飞在了空中,在高空之中看东西还是很清楚的,从角落的地方爬了不少的人,拿着木棍小心翼翼的在街上走,看到这干干净净的街道,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东找找,西摸摸的,应该是在找吃的,人数不多,大概在三十来人的样子,都是年纪比较小,眼瞅着就要接近帐篷了,看到火光立马停了下来,谁也不敢上前,似有要退回去的意思。纵横立马飞了下去,拦住了退路,这一出现立马将年纪小的直接给吓哭了,听到哭声的小桃子立马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冲出了帐篷,大喊了一声。 “住手!” 这些孩子们看到了小桃子也是立马就跪了下来,嘴里嘟囔着参见公主这样的话语。这一幕突如其来的,整的纵横有些不会了。只见小家伙们看见小桃子还活着,似乎还是很高兴的,立马就蜂拥着上来,想要将桃子围住的样子。小桃子这时候感觉很高兴的样子,转身对着素素说道。 “本公主不想走了,还有这么多的好伙伴,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要留在这里!” 素素看了看桃子,知道这小家伙的真是身份后,也有些犹豫了,毕竟和自己也不是一路人,转身望了望纵横和婉诗,一时之间也是开启了犯难的模式,桃子本就属于这里,只是现在放手,就等同于让她去送死,这邪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折回来。 “你可想好了,我们可是答应你娘亲要好好照顾你的,但是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们,那么就不再受到保护,也许你就会和那些人一样,永远的都醒不过来了。” 纵横也是无奈,看看能不能说些话让小桃子能有所改变。但是小桃子好像很坚决的样子,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头也没回,只是跑出去很远的时候,转身鞠了个躬,然后和小伙伴一起钻进了之前的地洞之中。纵横想了想既然孩子选择了自己的路,若要走也只能让她走,只是这城并非良地,想了想又追了上去。打开地洞,这下面竟然还是一座城,只是这城有些空,有风吹过耳边,说明城下的通风系统还是完善的,没走多久就看到之前的那些孩子们,见到纵横进来还是很警觉的,拿着手上的东西准备想要进行对抗。 “放下,他们是好人。” 桃子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这只是一群孩子,纵横实在是不放心这些人在这里,活的过这几日,接下里的日子就只能活脱脱的等死,纵横将一道传送符送到了小桃子的手里。 “真的遇到什么困难,第一时间跑到地洞中来,门一时之间破不了,这道传送符,往地上一扔,然后你们几个人就快速的朝坑里跳进去,记住这传送门只有一会会的时间,会把你们带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人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就说是君上给的传送门,自然会有人照顾好你们,记住了没?” 纵横看着小桃子的样子,真的是有些心疼,随后将传送符从小桃子的手里拿了根绳挂在了脖子里。并看了看素素,让她从乾坤袋中拿了点东西出来,随后也没多说什么,离开的时候给传送门上加了点料,这点料也够这些小家伙保住命了。 “夫君真的就将这些孩子丢在这里了?” 婉诗有心担心的问道。 “用不了多久,自然就会去桃源了,看了下四周,能吃了也就半个月了,流水会将他们安顿好的,放心吧。” 素素一脸迷茫,也不知道桃源是何地。一个小插曲耽误了些日子,随后三人就立马出发前去狐族圣地,一路上依旧是走走停停,邪灵的扩张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真的担心浮幽不保。 “这些东西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走到哪都是,杀也杀不完!” 这话不仅是素素想说,就连纵横和婉诗也是打心底这么想的,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都是些芝麻一样的小罗罗,没两下就死了,打又打不散,最终也就是化成戾气四散了,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又从新开始祸害百姓了,有些个地方有点能人异士的也就算了,但是有些个地方实在是世世代代都是农耕为生,自然也就没有接下来耕地的日子了。 “距离狐族还有多久,怎么感觉和之前的不一样。” 纵横心里有些犯嘀咕。 “已经快到了,过了前面的几座山就是狐族的地界了。” 素素指着远处的树林,总感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三人策马一路狂奔,快到狐族地界的,发现竟然没有狐族的守卫,之前再怎么样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素素立马觉得有些不对劲,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屁股,一路上飞奔,太不寻常了,就连狐族防止外族入侵的设备都被破坏了,纵横和婉诗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直接是召唤出了顺天龙带上素素就往族长的方向飞去了,果不其然,一路上都是素素熟悉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哪里,手里都拿着武器,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恶斗,感到族长住所的位置时,刀剑的声音起此彼伏,一阵阵的传入耳中,纵横二话不说,直接长枪飞了过去,这次似乎是遇到个硬茬子,长枪竟然被击退了回来,此时看到长枪的出现,戾气一下子暴涨了起来,看起来是一场硬仗! “爷爷!” 素素看到自己的爷爷已经是伤痕累累,但是依旧是坐在了祠堂的正中间,身后的一些族长也是基本上快不行了,看到素素的出现,是又惊又喜又悲,惊的是突然的出现,喜的是总算还有一丝血脉,悲的是就怕素素这也逃不出去。只见素素看到身边这么多熟悉的面孔都倒下了,一动不动,就连幼子都不放过,瞬间体内的灵气就觉醒了,龙纹剑发出了一阵阵的嘶鸣,素素身后的九尾也是直接窜了出来,怒气值一下子上升到了顶端,拿起手中的龙纹剑就朝着眼前这些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去,刀光剑影的瞬间,只见黑影都被打散,想走的时候,却被狐族宗室祠堂的一块木头将戾气都吸了进去,肉眼可见身边的这些小罗罗门都被素素一个接一个的打散,尽管对方人多,一点都不妨碍素素的乱舞,顷刻间就只剩下一动不动的大黑影了。 “有什么用,今天这里都得死,你杀的都是我们的影子,影子没有任何的价值,反倒是你们这些凡人,真是可笑!” 随后只见黑影一跃,朝着祠堂的方向直接飞了过去,纵横唤出纵剑,阻断了去路。 “纵剑!” 黑影有些迟疑了一下,收了收手中的剑,迟疑了一下又唤了出来。 “知道是本尊在此,还敢放肆!” 纵横的一声呵斥让黑影有些迟疑,但是似乎还没到那个力度,黑影将手中的剑握了握紧,二话不说先朝着素素的方向奔了过去,此时杀的有些凌乱的素素眼里都是这些死去的同伴,竟然全然没有注意到黑影的举动,好在婉诗手艺横,凤剑阻断了黑影的偷袭。 “凤!凤剑!” 这一下黑影有些慌了,知道自己的修为虽然一般的小仙小神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凤纵双剑,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袍子一挥溜之大吉。 “素素!” 狐族族长看到自己的孙女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那番模样,刚才的灵气爆发可以看的出已经就是九尾狐族的传承人了,开心的用最后的力气撑了起来,走到了素素的跟前,一把将自己的孙女挽在了怀中。 “丫头长大了,真的是长大了。” 素素一动就触碰到了爷爷的伤口,立马将所有的长老都集中到了一起,用灵力替他们疗伤,此时纵横和婉诗两人就在外面,看看还有没有幸存的,一番搜寻后,奄奄一息的还救回来十来人,用灵力护住了心脉,都护送到了祠堂,至于实在救不回来的,只能在门前的草地上,帮忙都排的整整齐齐的了,可以看得出这些到最后都是战死的,没有一个手里是空着的。稍微换一下的狐族族长起身看着自己的族人都安静的睡在哪里,几百岁的人哭的和孩子一样,场面一度有些失控,但是死了不能复生,最后只能是天地玄冥一道烈火,入土为安。伤心难受的一天纵横和婉诗知道素素的心情,于是乎并没有打扰到族内的一些事,只是两人来到之前的天河边,纵横讲述了之前的经历的一切,婉诗也是静静的靠在了纵横的肩膀上,这几日的连续奔波,多少有些疲倦了,讲着讲着就睡着了,有纵横和婉诗在门口守着,肯定保证狐族的内部是安全的。 第二天清晨,素素走到了两人的身边,轻轻的唤醒了两人。 “实在对不起,族内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有能照顾到你们,去祠堂吧,爷爷说有东西要给我们。” 素素低着头走在了前面,看起来很沮丧的样子。婉诗走了上去,拉起了素素的手:“没事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这不是还救回来十来个,有他们在狐族就不会消失的。”看到婉诗拉着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暖了很多。狐族的祠堂一下子多了很多的灵位,看得出都是昨晚刚刻上去的位置,爷爷坐在中间,受了伤气色看起来很差。 “那日你没有完婚就将素素给带走了,虽然我们狐族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是昔日也是三界的一支,这丫头如今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们,实在是不太像话,今日老朽就斗胆问一句,上神你是怎么想的?” 爷爷说完就难受的咳嗽了起来,但是还是强撑着,最后的一些颜面还是要的。 第100章 名分 “今日前来正是为了素素的名分而来,那日多少有些插曲,惹了一些乱子,如今既然素素心意已决,我夫君也没有意思要特地拒绝,今日这将此事定下来,素素进门后守的也是齐家的规矩,事无大小,凡事有先后,该守的规矩要守,该做的事要做。如果做的到的,今日当着前辈的面就将这事定的,若有任何意见和不满的,趁早说,免得日后有话。” 婉诗的这一席话杀伐决断,相当的有霸气的感觉。狐族族长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素素,拉起手拍了拍。 “这丫头从小就被我给宠坏了,两位上神在天界也是早有威望,看得出这孩子对上神是一片痴心,日后若是有不当的地方,还请上神担待些,把素素交给你们,我也就安心了,如今的狐族你们也看到了,连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加起来也就二十来人了,也没什么陪嫁的好东西,这块狐族的狐魂木就当是这丫头的陪嫁品了,带她走吧,这世间有一阵子都不会听闻狐族这两个字了,我们决定锁族了。” 族长咳嗽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 “爷爷!” 素素开始哭了起来。婉诗抿了抿嘴唇,将素素从狐族族长身边拉开。 “你放心,在我们这至少不会令她吃亏。” 然后很温柔的摸了摸素素的后脑勺,看得出婉诗并不是特别的讨厌素素。 “老朽也就安心了,容我和这丫头说两句。” 随后将身后的狐魂木取了下来,放在了素素的手中,头顶着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见几个叔伯都走了过来,一掌接一掌的最终传到了族长的身上,随后由族长亲自握住素素的手将仅剩的一些灵气传到了素素的身上,尽管素素强行反抗,但还是没能躲的过。 “走吧,我们留了点生存的灵力,你们大可放心,就此别过了,千年后若是狐族人丁兴旺,便再起天河。” 随后衣袖一甩,只见三人被风一样的吹出了天河,素素哭的和泪人一样,拼命的喊着爷爷的名字,但是最后还是到了天河边,就此狐族之门关上,沉入地下,超脱于三界之外。婉诗将哭成泪人的素素扶了起来。 “既然现在已经是自家人,该往后看的日子还得看,现在眼下需要将夫君的事办完,随后再一起去一趟东海。” 婉诗的话很温柔也很暖。素素擦了擦眼泪,将手里的狐魂木拿了出来,递给了纵横,纵横端详了一阵木头,然后收入衣袖之中,接下来的日子中,只见狐魂木一直都在吸食戾气,而且反应越来越强大,特别是戾气被打散的时候,瞬间就被吸入了木中,只是简单的摇动了一下,就安分了下来,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不停的吸食着。离开狐族后向东海的路上,看到这凡间破烂的样子,感觉就像是被重新洗牌过一样,手无寸铁的平民死的死,伤的伤,好好的农田也变成了一片片废墟,曾经热闹的街道现在也已经残破不堪,一切的根源都源自于这些戾气。夜间来临,终于到了晚上睡觉的环节了,以前没名没分的,现在这个情况,纵横也是咳了咳,然后对着婉诗和素素说道。 “这样在外面以后你们俩睡床,我单独睡。” “既然决心娶进门了,这些都是以后会碰到的,我也不是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毕竟素素都看在眼里,你想睡哪就睡哪。” 说完拉着素素然后两个人睡在了一起,全然不顾纵横的感受。 “姐姐,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这么叫你。” “不然你还想叫我什么?既然入了门,以后就要改掉一些小的习惯,别总把自己看那么轻,自信点。” 纵横到死也没能想到为什么婉诗这一下会这么大度,当初做皇帝的时候,这三宫六妃的那是二话没说,现在竟然会给素素腾位置,真的是到死了也想不通。这纵横自然是不敢想别的,到了夜晚也是找了地方,看着这两夫人安心的睡着。自己在一旁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自己真的是修了什么样的福分竟然能够娶到这么两位夫人,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渐渐的发现纵横也不像是当初的那边模样了,心里除了婉诗竟然还能装下其他的女子。天界这边随着紫金双丹的重现,帝君体内的戾气也是日益的渐增,有些压不住的感觉了,于是乎寻了新华仙君,想办法得看看灵灯殿的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在里面,此时的新华仙君已经是被戾气压迫的有些喘不上气了,虽然有宝鼎每日吸食走一部分,但是不显露出本尊之身,实在是难以调节这样的冲击。看到帝君有这样的想法,新华仙君是又喜又愁,这一旦真的动到灵灯,那么自己的身份就铁定是暴露在外面了,静儿现在还怀有身孕,帝君一眼就看出了新华仙君的顾虑。 “你是魔界的尊者,曾经的名字都已经可以淡忘了,如果我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和权力,本圣可以重新给你一切!不要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浪费太多的情感。” 说完起身站了起来,似有将众神召集起来的样子。新华仙君回到自己的琉璃殿,看着自己的静儿,咬了咬牙,将府上的人支开了,单独和静儿坐在了屋内。 “夫君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我与孩儿说。” 静儿很温柔的贴在新华仙君的身上。 “是的,我接下来的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你都务必听的清清楚楚的。” 说完将静儿扶在凳子上。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天上的仙君,我真实的身份是魔界的神尊,三界战乱的时候,我和圣君也就是现在的帝君保留了最后的一丝魂魄在现在的新华仙君和帝君的体内,如今这紫金双丹已经苏醒,我们体内的戾气也渐渐的快压制不住了,换句话说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魔头,并不是你口中的新华仙君!” 说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候只见静儿端起桌上的茶壶,又倒了一杯递给了眼前的这个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夫君瞒了我这么久才说,今日说出来可是有什么样的大事发生?” 静儿很冷静的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诧异,一点也不觉得我是在欺骗你?” 新华仙君还是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的路上想了一万种的可能性,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超出了自己的预算。 “从落下洗仙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我曾经也就是一只小狐狸,只不过被你捡过来后一直带在身边,有了今日的身份地位,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到哪,我就在哪,哪怕你是一只蛤蟆精,静儿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说完一头栽进了仙君仙君的怀里。喜出望外的新华仙君,立马退下了自己的外壳,将原尊荣展现在了静儿的面前。 “嗯,还是这样看的你比较真实。” 也不等静儿说什么,便搂住了静儿,紧紧的入怀。随后便穿起了新华仙君的外壳走向了帝君的大殿,此时大大殿已经是一片哗然,都在争吵着是不是需要开启灵灯殿。 “开!必须开!难不成要等到人间都成炼狱,再想办法弥补嘛!” 新华仙君正义凛然的从大殿上走了上去。帝君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能这么快就适应转过来了。 “不要再争论了,立马开启灵灯殿,没有了那两位,难不成天界的这些上神就没办法降妖除魔了么!” 听到帝君这么一说,大家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意志,所有人都齐聚灵灯殿,准备将灯殿的封印解除。此时凡间的纵横和婉诗有一丝丝的感应,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众神将所有的法器都准备到位,经过一会的传灵,灵灯殿的封印被慢慢的解除,强大的力量直接逼退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样的力量绝对不会有假,这时候新华仙君拿出了自己的鼎,放在了一旁,这天界已经是被蓄谋已久的戾气慢慢侵蚀了,就连日常的呼吸中也是有着这样的成分,鼎内缓慢的放出戾气,在场的众神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就觉得体内有一种力量慢慢占据自己的身体,随着鼎内越来越多的戾气窜出,眼看着就快要得手了,只见灵灯殿内一阵金光,直接将这戾气冲散,就连装戾气的鼎也瞬间消散,看到情况突变,新华和帝君立马停手,在这么下去身份暴露,天界这群人还没控制住,那就得不偿失了。被灵灯冲击过后的众仙有点小小的受伤,捂着胸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灵灯殿,都知道这灵灯乃是三界至宝,只是没想到集合了众神的力量也没能将它从灵灯殿中请出来。帝君有些迟疑,但是又掩盖不了内心的喜悦,只要知道这是真的灵灯,妖族的禁术牺牲术就可以派上用场了。众神们拖着身体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神邸,开始运气疗伤。帝君背后的一个计划开始慢慢的酝酿起来了。凡间这边得到了狐魂木的纵横开始慢慢的根据指引,朝着戾气的根源之处慢慢的摸去只不过因为狐魂木之前就很少启用,木中的戾气还不足以直接将源地找出来,只能一路上不停的收戾气,慢慢的等他充能,也正是因为这充能的过程,慢慢的拉近了三个人的距离,纵横和婉诗两人在前面的时候,素素就在后面用灵力支撑,从最初的定坐,到现在的可以移动支援,三人的配合默契度越来越高。婉诗和素素两人有时候都能手拉着手,纵横就有些惨了,晾在了一边,斩妖除魔的也算是顺利,都是些虾兵蟹将的,随意的很。随着越走越远,渐渐的发现快要接近浮幽的边城,能够很明显的觉察到一路上紧张的气氛越来越重,道路两边也多了很多异仕的法器,用远眺术看了看前方,并没有发现任何战乱迹象,于是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眼尖的远远的就看到了纵横和婉诗还带着一人向边城来了,这消息瞬间就立马传开了,只见齐家军整整齐齐的列队出来,站在门口欢迎回城!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齐六郎竟然在一线的边城,如今的形势那是危险万分,边城都是未知数,随时随地就是死在城中都有可能,纵横将整个浮幽交给了齐六郎看来是非常正确的抉择。进城后发现城中管理的井井有条,但是民众似乎少了一些,进城的时候由于纵横特地关照不要打扰到正常的事宜,所以只是守城的将士说了齐王在边城,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了,刚才安排妥帖所有的巡防入口后,这才回府上休息了一会。听到这些话从兵士的口中说出来,说明这个齐王当的还是可以的。纵横带着婉诗和素素一起走在了大街上,留守的都是些青壮年,而且有一定的灵气底子,这就让婉诗有些惊讶了,沿街一直到了王府,偌大的王府一点都没有威严的样子,门口也没有侍卫把守,推开门就看到齐六郎穿着战袍躺在竹凳子上,手里紧紧的握着剑。听到有人进来了,立马精神了起来,定睛一看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定真的是皇上和皇后,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旁边水缸中洗了把脸冲过来就是跪拜。纵横一看这架势,立马拉了起来,谁知道这齐六郎还没等纵横开口,唰的一下哭了出来。 “皇上,臣等的你好辛苦啊!” 这睡觉都不脱战甲,能不辛苦么。纵横立马将齐六郎扶了起来,擦了擦哭花的小脸,笑嘻嘻的看着齐六郎。 “知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把浮幽打理的这么井井有条,相信你爹在天也能感受到欣慰,只是为何城中都是些青壮年,城里的其他人呢?” 立马就回到了点子上。 “回禀皇上,这城中的其他人都被臣送到后方了,由精心挑选出来的灵气强一点的照顾着,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后方一直出现邪祟,总是杀戮百姓,这才进入了战备的状态,能力强的都被臣放到后面保护百姓了,前面就由我们守着。” 听到这良苦用心,难怪军中的将士们都在替他说话,深怕自己看到齐六郎被责罚。 “那这城中的民众我怎么看多少都有些灵气的底子?” 纵横皱着眉头问道。 “那日皇上你走之后,其实陆陆续续城中就没有消停过,后来桃源的人每天都来给我们传授一些灵气的修炼,一来可以强身健体,二来关键的时候,也可以保家卫国。” 纵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自己疏忽了,应该早一些有这样的想法,民为本,这才是根本,就在此时,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齐六郎想都没想直接往外跑去。腰间的狐魂木也是微微的动了一下,看来这次来的不是什么善茬,纵横一家人也是跟了出去,站在城楼向下眺望,这一次果然不一样,浩浩荡荡的竟然成军了,以前都是些散兵游勇的不足为虑,但这一次竟然有领头的,身后还跟的整整齐齐的,看来再加以时日,这一支军队就快成形了。 “就是这!好几次了,都没能吃的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护佑着,想钻也钻不进去。” 戾气大军中有不少的声音传了出来。 “准备迎敌!” 齐六郎高喊一声,只见城下的一些地堡中又钻出了不少的齐家军,这些人手中拿的弓箭,纵横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桃源军的,所以之前齐六郎口中的桃源有人来受教,无非就是两人,要么是顺哥儿,要么就是流水了。戾气军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显然是刚形成战斗力,这走起路来整个队形就打乱了。六郎不慌不乱,双眼死死的注视着正前方,一直等到戾气军接近浮桥前的坠子,这才大喊一声。 “弓箭手准备!” 所有齐家军的箭瞬间搭在了弓上。 “放!” 一声令下弓箭向雨一样的飞了出去,箭头都带着一丝丝的紫色,落在戾气军的身上显然是非常有效果,中了箭的戾气缓缓的就走不动了,随后化成了散状的戾气想要跑,纵横腰间的狐魂木微微一颤动,就被立马吸了进来,随着越来越多的戾气被同一个方向吸走,领头的瞬间就警觉了起来,看来这不仅仅是进化了,连脑子也快有了,对付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好说,这真的遇到了些能人异仕,恐怕还是得吃些亏,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空落落的回去,带头的骑着一匹戾马一路狂奔朝着城门口奔来,纵横一看这家伙可不是齐家军能够对付的了的,一个纵步落在了护城河的边上。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先是一惊,随后拍了拍马身,直接加速朝着纵横飞了过去,只见纵横唤出纵剑,朝着这东西过去就是一剑,瞬间消停,戾气想四散又被狐魂木吸走,这一招制敌彻底将身后的喽喽们吓坏了,丢盔弃甲非常到位的能够形容此时的情景。战斗的胜利让城中的齐家军大为振奋,就在此时一旁的桃源门也是打开了,桃源军整整齐齐的穿戴好冲了出来,可是见到空空的战场,多少有些惊讶。本想上前询问这齐六郎,但是一转身看到纵横和婉诗的时候,立马二话不说的跪下,顷刻间还有些激动。 “这是干嘛,说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 纵横一把扶起顺哥儿。 “好些年岁未见君上了,这桃源里的人都是想念极了,看到君上多少有些激动。” 顺哥儿这么大的人了,不得不说这是真情流露的说想见到。 “这不是在外流动些时日,回来看看,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既要守卫桃源,还要我看着这浮幽的百姓,快起来!” 看到君上在此处,顺哥儿就立马令浮幽大军撤回,赶忙请君上入城。见到故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纵横拉着顺哥儿和齐六郎一起听着这些年浮幽和桃源的变化,心中甚是感慨万千。只听见屋外一声马嘶,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冲了进来。 “拜见君上!” 就知道是桃源人,流水来了。先是拜会完了纵横和婉诗,随后扫到一旁的素素时,双眼诧异的看着,想跪又没敢跪,纵横点了点头,流水立马三个香头扣在了素素的面前。 “小主,你终于回来了。” 听到流水喊小主的时候,这时候顺哥儿才反应过来,立马也是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正准备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纵横一把拦住了。 “都过来坐下吧,这大老远的就闻到了桃花酿的味道了,想必这可是婉诗亲自酿的酒。” 随后婉诗坐在了左边,素素很识相的就坐在了右边,一大缸子就搬进来的时候,哈哈哈大笑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由于边城没有什么好吃的,很多都是从桃源特地搬运过来的,六郎多少有些惭愧,偌大的边城连一顿像样的招待都没有。 “齐君就不要自责了,你放心,外面的将士们,除了酒没有,肉管够!” 听到流水这番话,齐六郎这才开心的笑了出来。 “看来你这齐王当的不孬啊,能够做到兵士都替你说话,我这心里也放心多了。只是这几年辛苦你了。” 纵横拍了拍六郎的肩膀。 “君上,这天下始终是君上的天下,臣也只是臣,只盼哪一天小皇子能够早日来接掌帝位,臣也好早日去种种田,养养花,那才是臣羡慕的天平盛世。” 六郎说这话的时候,满眼都是羡慕的神色。纵横拍了拍六郎的肩膀,起身看了看身后的家眷们,坐到了顺哥儿和流水的身边,举起手中的酒壶碰了一下。 “只有你们两是真的深的吾心啊!” 说实在的,若不是桃源的鼎力相助,恐怕浮幽早就已经不保了。 “都是君上的子民,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还是懂得,况且浮幽城的百姓也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的便捷,桃源的各种吃食和用具都来自于浮幽城中。” 流水拿出了一本很厚很厚的账本,瞬间惊讶到了在座的所有人。 “你每日就带着这么一本东西进进出出,难道不重嘛?” 素素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回小主的话,这其实很轻,就是看起来重而已。” 实在是不敢令人恭维。 “如今这天下已经成这样,说说看你们的想法吧。” 纵横将这个话题抛在了眼前。 “不满君上你说,其实桃源已经开始备战了,这几日一直有邪灵冲击着结界的入口,只因为这结界是君上当年所创,这才免于战乱的侵袭,正有此意想和君上商量一下,看能否依葫芦画瓢,将这结界给这边城也来一下。” 顺哥儿的话倒是点醒了纵横。纵横起身触摸了一下结界,发现这个结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自己平日里所设的并无什么不一样的,仔细的搜寻一番后,在结界的上方发现了一支箭,箭身发出的灵力支撑着这个结界,这才有了现在的强度。 “并不是神尊我的结界厉害,而是上面的一支神箭一直庇佑着你们。” 说完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继续喝酒吃肉。当说到神箭的时候,流水和顺哥儿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转身看了看身边的素素,想必这中间应该有什么关联。 “君上,我们已经将桃源整备了一下,腾出了不少的地方,按照之前和齐王讨论的,只能接收大部分的妇孺儿童,其他的实在是没办法接纳了,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如今桃源中存粮充足,兵将也是整装待发,如君上有令我等立马可带兵出击。” 这三军归顺哥儿管,也算是省心。 “齐家军共计九十万,随时可听从君上调遣!” 这好好的一下子差点成了交割兵权的场景了。 “都起来吧,你们说本尊就带着两家眷,也过的挺好的,桃源有你们两个在有什么不放心的,浮幽有你齐六郎在,上下齐心,有什么不高兴的。都起来,都起来,别动不动的就跪,现在眼下的事情是怎么将身后的这些人保护住,这才是最关键的。” 这身后的百姓也是苦,万般事宜都因自己而起,这真正的天下太平不知道何时才能来临。婉诗看出了纵横的心事,拉起纵横的手,笑了笑,转身看了看素素,素素也是很乖巧的递上了一壶酒。 “天下虽然乱,但是总有人会将这乱世扫平,不管是什么样的风浪,大家一起,心之所向,必能还大家一个太平。” 婉诗带着所有的心愿握住了纵横的手。 “那今天就喝个痛快,明日开始加紧操练,传授给你们修炼法门,什么妖魔鬼怪都必须绕着我们走!” 说完抡起袖子,大口大口的就往嘴里灌,这一个人喝大了也就算了,结果周边的人也都喝大了,喝到最后就剩下纵横,婉诗还有素素了,三人是真的能喝,桃源运来的这一大缸所剩不多,三人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屋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纵横醒来一看,身边多了两个人,掀开被子,瞬间回忆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素素也摇了摇头,结果一睁开眼睛看到了纵横,又看了看被子,身上的衣服,刚想叫出来,被婉诗一把捂住了嘴。 “叫什么叫,都过了门了,有什么好叫的!早晚的事!” 其实本来婉诗也想叫的,只不过被素素抢先了。 第101章 又来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婉诗的内心还是有满满的醋意的,只是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也就只能打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三个人一言不发的收拾好昨日的残局,将衣服整齐穿戴好推开房门,房门外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好了人,就像是迎接主子的到来一样,只是看到三人同时从房间中走出来,多少有些惊讶。但是好在也是自己的主子,头压了压低就过去了。纵横来到城中,看到桃源的一些骨干精英也来到了广场之上,看来今天这还是一个很长远性的决伐,只听见两边的鼓声停下,纵横帅气凌然的站在了最高处。 “现在的局势想必大家也都看的清楚了,邪祟越来来的猖狂,我们辛辛苦苦守卫的家园一再被受到战火的摧残,田间的农作物,我们最爱的家园就像是他们的玩物一般的摧毁,甚至我们最亲的亲人,也没能逃过这一切,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听见一声声悲凉的哭泣声,妻离子散的日子不是我们想要的。所以必须要拿起手中的武器,武装自己,守卫家园,保护我们身后的一切,凡人在渺小也是力量,我们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让他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说完台下一片威武的声音。 “现在就将修炼的法门传授给你们,这是最基本的也是最有效的修炼,务必要牢记在心上!” 说完纵横双膝盘坐,将必德师傅调息练修为的法门慢慢的传授给了大家,因为是入门级的,很快大家都进入到了正轨,瞬间城中上下灵力开始慢慢的充盈了起来。只要一有空大家就盘膝修炼,不得不说这入门级的是真的好,不仅强身健体,还能增加自身的修为。有了好的修炼法门自然而然就令人传到了后方,一传十,十传百,这速度是相当的快,瞬间感觉整个浮幽城就是一个天然的灵力中心。上次吃了亏的戾气大军也不是随意的就会放过浮幽这一块打的肥肉,城外已经聚集了好几次,无脑的冲锋也是损失惨重,但是戾气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今天打散了明天又能聚集回来,也着实令守城的将士们头疼,好在随着不断的修炼,灵力给了大家许多的动力,也是越打越顺手,不管多少在前面,都用手中的兵器招呼着,但是随着不断的这样拉扯,后方的伤亡将士也在慢慢的增加,而且来的戾气大军一次比一次厉害,这修炼根本没办法跟上这重组的节奏。素素每日都在城楼上,用狐魂木收集大大小小的戾气来充盈它,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在浮幽城逗留一月有余,狐魂木从最初的原木色已经渐渐的开始发出淡淡的微光,素素将狐魂木交给纵横的时候,多少总会想起狐族的一切事,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边的一切是不是都还好。纵横接过狐魂木用灵力催动起来,只见狐魂木就像是有灵魂一般开始和纵横互动起来。 “你想知道什么?” 一个声音从木头中传了出来。 “我想知道你们从哪里来?” 两个灵魂之间的对话简短且有力。 “不要找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源头,所有东西都是对立的,不可能有什么根本性质的源头,只要有怨恨就有戾气,如果真的非要说个最大的源头,这普天之下谁最大,谁就是源头。” 当狐魂木中传来这样的消息时,纵横瞬间就不淡定了,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这普天之下最大的人,那肯定就是帝君,也就说三界不毁,就没有根本的源头消灭。这巨大的冲击立马将纵横带回了现实的世界,整个人脑袋有点懵,想到刚才狐魂木所说的就有些害怕,如果真的像木中所说,那么就是一场三界的颠覆。但是纵横怎么也想不到,这并不是这样,只不过最大的邪灵寄宿在帝君的体内,试问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这出来这么久了,浮幽也根据初步的稳定下来了,何况还有桃源军的守护,是时候去一趟东海了,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变化成什么样了,虽然定海神珠归位了,但龙纹剑还在素素手上。” 婉诗看着素素,摸了摸小脑袋,一种说不出的温柔。路上的苦不堪言就不多说了,一路上斩妖除魔,狐魂木也是得到了大大的充能,可越是接近东海,人就越发的开始不安,戾气闹腾的厉害,真担心东海也有个三长两短的。越是担心就越加的加快脚步,终于是到了东海之边,看到这平静的海面,也算是心里落下了些什么。 “这赶死赶活的,总算是到了。” 纵横这一路上也是电闪雷鸣,一刻都没有停下,可是即将下海的时候,素素就开始有些迟疑了。 “是不是担心见到龙王不知道该怎么说?” 婉诗一眼就看出了素素的担心。 “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一会你见到的老龙王,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自己的亲孙女,可不得把他给乐坏了,而且现在你的大嫂子,也是咱的好姐妹,怕什么上下都有人照着你。” 说完拉着素素就直接往海底去了。这一路上静悄悄的,一点也不像之前的那般热闹,原本的海底到处都是鱼虾,现在除了深蓝的海水,什么都没有了,一直到了龙宫的入口,这才发现有成群结队的虾兵蟹将们,一看到有未知的东西接近龙宫,立马吹响了海螺号,整个东海都开始颤动起来。只见龙宫中两道熟悉的光从中窜了出来,定睛一看是戴婷,婉诗立马兴奋的撒开了手,冲过去拉住戴婷,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带拖拉的,速度那个叫快!先是傻眼愣住的戴婷,一看是婉诗,两人就像是久别重逢的姐妹一样,直接抱着转圈圈了,龙翱看到是婉诗,又看了看身后的纵横,立马通知所有人解除了战斗的警报。这立马就迎了上来准备相拥着入宫,看到身后的素素,不禁皱起眉头,上下的打量了一番。 “不知这位是?” 龙翱有些不太善意的看着素素。 “这是内人。” 这话从纵横口中说出来,瞬间龙翱和戴婷不淡定了,戴婷一把推开婉诗,冲到了纵横的面前,剑都快架到纵横的脖子上了。 “你走的时候怎么说的!怎么对姐姐的!现在好了还带了个小的,姐姐好人不说,你这顺水人情干的挺漂亮啊!” 可以看得出戴婷的火药味十足。婉诗立马冲过来拉住了戴婷。 “这和他没关系,是我同意手素素进门的,你看看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先是安抚了戴婷,随后又拉起素素的手,要不怎么说婉诗这肚量能够容天下所有之事呢? “龙王在么,我这倒是真有一件急事需要处理一下。” 纵横立马将这个尴尬的话题扯开,婉诗也给了纵横一个白眼。由龙翱在前面带路,戴婷则拉着婉诗一路上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东家长西家短的,一点也不浪费每一分每一秒,纵横则看出了素素的紧张,拉着素素的走慢慢的走在了后面,龙宫中的一切都让素素感到陌生,也许是天生的水气,竟然在龙宫中不用避水珠也能够正常呼吸,这先是让龙翱惊了一下,但是也只是放在了心中。龙王有些焦脆的在龙宫中坐着,看到了纵横和婉诗,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高兴,先是客套的寒暄了几句,说什么上神前来有失远迎的话语,随后又将最近这东海的不太平吐了个槽,完全看没注意到一旁的素素。 “龙王,今日前来有一事得先和你这边说了。” 看着婉诗一脸严肃的样子,龙王端正的坐了坐。 “首先我身边的这位,是齐家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堂堂正正的齐家人,以后不管她回不回你东海龙宫,这都是我们家的人。其次有样东西还得还给东海。” 婉诗向素素笑了笑,伸出手,素素知道这是问她要龙纹剑。素素有些不舍的将爹爹最后的遗物拿了出来,只见龙纹剑此时竟然自己漂浮了起来,直接飞向了龙宫的正上方。 “这!这是大哥的龙纹剑!” 龙翱突然喊了出来,要知道这大哥一生在东海,那是有禁忌的,谁都可以喊,唯独龙翱不能喊。龙王也是被这龙纹剑给震惊到了。 “龙,龙纹剑!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龙王的话语中有些颤抖。 “不是旁人,这剑属于你的孙女,素素!” 这一声孙女,让龙王直接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是,你是···” 老龙王看着龙宫上空的龙纹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 “爹爹已经不在了,只是想着属于这里的东西需要让他回到这里,爹临终前的心愿自然是要完成的,不管你们认不认,我已经将剑带回来了,没有其他的事情,便随着夫君和姐姐离开了。” 素素说完站在了婉诗的身后,一点僭越的样子都没有。听到儿子不在的消息,瞬间龙王和龙翱都有些站不住了,向后倒了一步,嘴里都是在碎碎念。 “都怪你!早就让你把大哥接回来,那一点点脸面真的比现在天人永相隔要来的好么?” 龙翱咆哮着对着龙王喊道,此时谁也没有说话。只见龙王将龙纹剑唤回拿在手中,眼角开始泛起了泪花。 “今日本王乏了,你们先行安顿,明日再议。” 说完令人将龙宫大殿之上的人全部都遣散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另一头得知素素是自己的侄女,态度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戴婷也随着婉诗的态度有些改变,渐渐的也接受了这个不争的事实。带着素素将整个龙宫都兜兜转转,五个人坐在一起也是畅谈了很久很久,只见素素突然一下子有了反应,看到桌上油腻的东西,就有种想吐的感觉。先开始还没怎么注意,大家伙又开始畅聊了起来,可是最后当葡萄送上来的时候,素素特别想吃,拿起一串葡萄就剥着吃完了。婉诗一看有些不对劲,立马让戴婷将龙宫的医官叫了上来,戴婷有些疑惑想着好好的叫医官什么事,但是还是找了上来。婉诗将素素拉到了一边,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看着素素瞬间脸红了起来,然后频频的点头,两人神秘的看了看纵横,不一会的功夫医官就到了跟前,婉诗着其为素素诊脉。医官小心翼翼的诊脉,看了看素素。 “这位姑娘,看着脉象应该是我们龙族的人,但是又被仙族的灵气包裹着,老夫需要再请两位一同前来,这样的大事老夫还是需要谨慎一些。” 婉诗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 “如果是的,素素就留在你们龙宫了,这次回去我们就先不带着她了,告诉你这可是我们齐家明媒正娶的,如果在你们龙宫有点怠慢,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婉诗虽然这话满满的醋意,但是也能听得出还是很袒护素素的。在场的人一脸懵,但是戴婷似乎是猜出什么来了。不一小会的功夫,三位医官就一同前来,诊脉后三人商量了一下,这才正式的说了句。 “喜脉!” 此言一出瞬间炸膛。纵横还没反应过来,但是龙翱可高兴了,自己一下子要当叔伯了!这龙宫中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事情了。 “我可告诉你们,这段时间的饮食和照顾,这个就都交给你们了,如果有任何的闪失,你们就不要再出现在海里了。” 龙翱立马对着三个医官说道。 “大哥,你看到了没!你要当爷爷了!大哥!” 说完朝着门口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和素素的孩子?” 纵横也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细细算了算日子,还真是自己的,兴奋的拉住了素素,那高兴劲道,看的一旁的婉诗都有些醋意涌上来了。这素素有喜的消息瞬间传遍了龙宫,自然也有人跑到了龙王的面前说了这个消息,龙王立马从悲伤中走了出来,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完全的擦干净,径直的冲了过来。 “听说我的小公主有了身孕,这爷爷刚才还没好好给你册封,是疏忽了,这就昭告四海,你的身份!既然有了身孕,就在龙宫中好养着,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管,家人们都在!” 看着龙王脸上未干的泪水,红红的双眼,温柔的话语又是这样的难以抗拒。 “爷爷···” 说出这个两个字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就知道这是爹爹的心愿,现在他们回家了。 “都散了吧,让我的孙女好好休息吧,这就让宫中最好的侍女来服侍你!” 这龙王真的是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素素了,这样婉诗也就放心了,摸了摸素素的头,让她好好的睡一会。龙王安顿好素素后,将纵横和婉诗叫到了一旁,细细听了听自己龙儿的事情,听完后泪不掩面,连连感慨道一定要好好的弥补素素,而且现在素素已经有了身孕,恐怕不能够再继续跟着纵横这样的连续奔波,于是龙王提出让素素在龙宫中安胎,直到孩子的出生,这样一来也是保护孩子和大人,而来也不用担心长期露宿在外的烦恼,毕竟怀着孩子多有不便。纵横看了看婉诗,点了点头,接受了龙王的提议,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只不过和龙太子不在了的消息放在了一起,显然就高兴不起来了。 “我去看看素素,你自己龙宫中转转吧。” 婉诗将纵横支开,一个人往素素的房间中去了。此时素素显然是睡不着,一个人躺在床上就看着上面发呆,屋里两个新来是内侍忙里忙外的,将一些旧的东西统统都换成了新的。见到婉诗来了,素素立马起身,但是被轻轻的按了下去。 “你现在怀着身子,以后多少都要注意一些,虽然当初还是挺讨厌你的,但是现在发现你并不坏,换做以前的我,肯定将见异思迁的活活给剥了,想想当初为了我一个人与整个浮幽城的规矩抗衡,就挺知足的了。还有就是刚才和龙王商量过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在龙宫好好的安胎,等到小家伙出生了,我们再来接你回来,毕竟外面打打杀杀的,真要有点什么差池,估计纵横也是会很心疼的。” 此时说这话,婉诗已经没有一点点的醋意了,有的只是满满的关怀。显然此时说将素素放在这里,她是不乐意的,小家伙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拉住婉诗的手一个劲的问是不是不要她了,这才将她带到龙宫后就放她一个人在这里。知道素素要多想,只见屋外戴婷和龙翱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们也算是不请自来,你现在怀有身孕,东海定海神珠和龙纹剑都已经回归,那么这里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考虑到这一切这才将你安顿在东海,将来孩子如果出生了,他们若是还没回来,我们就带着孩子去找他们!” 龙翱也是内心很纠结,刚得知自己的大哥已经不在了,这又要立马转身安慰自己的侄女。 “对,之前不知道你这么多的事,刚开始的态度有些差,或多或少有些吓到你了,既然大家现在已经是一家人,留在东海我们好好照顾你。” 戴婷出来打了个圆场。可是素素依然觉得很难过,毕竟这段时间朝夕相处已经习惯在纵横和婉诗的身边了,两个小眼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告诉大家,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好了,又不是不要你了,只不过考虑到你的安全,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大家商量了一下,将你安顿在此处。” 纵横在门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插上了话。旁人的千言万语都抵不上纵横的一句解释,瞬间素素就消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躺了下来,盖上被子,把身体别了过去,说自己乏了要睡了。这龙宫中的一日过的很慢,一直能够听到岸边传来的微微戾气,但是只是感应,自从龙纹剑回归到了东海,似乎一切都变了,东海的气场强大到能和凤凰台一样,海内一些原本隐藏着的脏东西瞬间都被清了出去,外面想要进来的戾气撞倒了东海的海水立马也就消散了。婉诗和纵横商量了下,决定连夜就走,如今的狐魂木已经是吸收充盈,可以根据感应慢慢的找到根源了。本想当面和素素说走的事,婉诗心细,当面说怕是又哭成泪人,如今戴婷和龙王还有龙翱都在,这定海神珠和龙纹剑又保护着这里,决定起书一封,留给素素。推门进去的时候,素素估计是有些嗜睡的反应并没有立马醒过来,于是乎将信放在了桌上,转身轻轻的退出了门。两人离开东海时,婉诗还不忘用灵力在空中留了几行字,只有素素能看到。、 “东海可安,待归来之时,阖家聚。” 随后策马扬尘而去。等他们走后,素素这才现身,其实这一切她都知道,只不过不想看到离别的场景,戴婷给素素披上一件斗篷,带着人往东海龙宫中去了。离开东海后,总是会觉得身边好像少了点什么,以前不觉得,总觉得一回头身后就是这么几个人,但是这一次纵横和婉诗却发现少了素素这一路上实在是静的可怕。婉诗有时候都会不自觉地转过身来问纵横素素哪去了,都快饿死了,赶紧掏掏她的乾坤袋。随后一笑而过。 “算着点日子,等到差不多就把素素接回来,不行回凤凰台也行,总不能老放在东海,虽说地方不错,终究不是长远的打算,既然入了门,有了子嗣,且就不能亏待了。” 婉诗将手中的狐魂木端详了一会,发现感觉素素离开后,这木头也是变得有些不听使唤了。 “是不是觉得这狐魂木有些不一样了?” 纵横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狐魂木自从东海出来后变的不像以前那么活跃了,原本能够指引着往前走,但是现在一定要你催动一下,然后它才动一下。这就不得令人开始想起素素。随着狐魂木的指引,来到了一块很大的墓地,这里阴气重极了,不仅有极其重的戾气,还有不少亡魂的阴气,随着狐魂木慢慢的颤动起来,墓地的深处出现了点异常,感觉脚下的土地开始有些微微的颤动,一个身影从远处的墓穴中爬了出来,一股恶臭从正前方飞了出来,随后各种各样的虫子紧接着就钻了出来。 “小心!” 纵横一把将婉诗拦在了身后。 “何人闯我的属地,这是活的不耐烦了!阎罗王看到我也要礼让三分,无知小辈这是找死!” 显然这货根本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个棺材板一样的东西站了起来,模模糊糊的根本也看不清是什么,就知道实在是太臭了,恶臭让婉诗和纵横脑袋都是嗡嗡的。迫于无奈只能封了自己的嗅觉,但是这嗅觉一旦封了,感知能力就会少很多,眼下看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这老东西见纵横和婉诗无动于衷的站在那,没有想要求饶的感觉,直接朝着地上就是一巴掌,周边的墓碑什么的都飞了出去,地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似乎所有的东西都飞走了,只有纵横和婉诗纹丝不动的站在那。 “这看来还是个硬茬。” 这开始到现在都像是那家伙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纵横和婉诗似乎对目前的情况根本就不在乎,也许是这样的不加理会,那东西觉得这是对他的不尊重,这一次直接是飞了过来,朝着脸上就是一顿飞扑,纵横拉着婉诗只是往旁边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地上的尘土溅的到处都是,惹的两人一顿嫌弃。 “混账!” 随后又是一下大杀伤性的爆发,一个横扫迫于无奈范围太大,只能高高的跃起,停留在空中,都说三板斧,这已经是两招了,那东西似乎是有些恼怒了,拔起了周边的树木捏在了手里,怒气正在慢慢的上升,戾气也渐渐的激发了出来。 “再等等,现在收了它无非就是一个小罗罗,看看能不能钓出什么大鱼,就它这点戾气,不足以让狐魂木有反应。” 纵横说着继续让这东西撒泼,只是轻易的躲闪过去,只躲不攻,故意的刺激它,惹得这货是气急败坏,想弄又弄不到的感觉真的是很糟糕。之前的大话已经不再说了,遍地都是打斗的痕迹,气喘吁吁的终于是开了口。 “你们是谁,来这里究竟想干嘛?” 纵横和婉诗也不说话,反正已经封了嗅觉,自己也没有什么急事,可以陪你耗一会。见纵横和婉诗不说话,又打不着,真的是气急败坏,问了又不回,也不还手,愤怒的样子实在是越发来的暴躁,接下来的几下看的出真的是气上头了,原本以为再憋一会马上就能达到效果了,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家伙看纵横和婉诗绝对不是什么善茬,索性倒好,直接一个转身钻回地里去了,打不过我还躲不过么?真是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着,这往地里一钻真的是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随着钻入地下这也就直接消停了,狐魂木的反应也渐渐的消失了,一下子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接下来无论纵横和婉诗怎么搅动这块土地就是藏着不出来,一脸的无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102章 策反 面对这样的邪灵,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迫于无奈之下,纵横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火烧!本以为理想的状态是能够有所成效的,但是这天地玄冥差点都将这墓地烧干净了,那东西也是躲在里面一动不动,这就令人十分的恼火了。 “既然地上不能收拾他,不如下面去问问!” 婉诗脑袋瓜一转,想着既然是墓地,那么孤魂野鬼这都归阎王管,不如好好的去问问!两人瞬间仙术一转,来到了地府,这地府真的是千年不变万年不改,一点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门口的两个守卫都没换过。 “什么人,敢闯地府!” 门口两守卫倒是挺认真,看来地府似乎没有被戾气所侵扰。 “就说凤凰台两位上神前来拜会,快去通报你们家阎王吧!” 纵横这高高在上的样子,着实令人觉得我来你们地府那是给你们面子的感觉。门口两侍卫一听上神,也不敢怠慢啊,转身立马跑向了里面,过了一会只见队伍浩浩荡荡的出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手里拿着的家伙事倒是挺吓人。 “不知上神前来有何要事,阎王吩咐了要好生招待,这就随我而来,一会阎王就出来。”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以前来的时候,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不会这么谦卑的说这说那,这一次竟然这样的客气,而且直接称阎王,这有些不合礼数。想到这背后就一股股的凉意,说不定这阴曹地府已经换了天了。随着这些人一路上的引导,倒是真的来到了阎王殿,中间坐着的正是阎王也没错,于是就放下了戒心。 “不知道二位上神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阎王头也没抬的继续批着桌上的公文,只见大笔一挥,一个叉就在本上了,随后递给了身边的通判。 “确实是有一事相求,我们路过一大片墓地的时候,感觉墓地里都是戾气,本想就此机会将这些收了,可曾谁想那东西直接就钻进了地下怎么也不出来了,想着地上的事阎王不管,这地下的事总是阎王归你管了吧。” 阎王很是匪夷所思,皱起眉头看着纵横和婉诗。 “不瞒你说,这样的话我似乎是听那边的土地爷也说过,邪灵占据了土地庙告到了天上,这事闹的还挺大,最后也没找到那孽畜,今儿是让两位上神遇上了?” 阎王爷心里想着还是有些犯嘀咕。 “来啊,左右随二位上神走一趟,若是久居地下不出来的,就用本王的法器伺候。” 说完拿出一把小剑塞到了左右的手里。 “就不起身送两位上神了,这地府上下实在是太多事了,后会有期。” 说完继续闷头干自己的事。带着些许的疑问,纵横和婉诗还是随着左右离开了地府。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纵横低头问婉诗。 “好像你一直来一样,不就是这样么,别多想了,赶紧走,办正事。” 说完拉起纵横就回到了地上,这也已经是半夜三更了,纵横指了指前面的地方,两位左右先开始用小咒语法术确定了邪祟所在的位置,然后开始一下一下的敲击地面,先开始还是有点成效的,看到了地在慢慢的移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但是后来就没反应了,一动不动的,无奈之下左右拿出了阎王给的法器,直接插入了地下,这一下估计是弄疼了,瞬间抖动山摇,从地下跳了出来。 “已经给你们活路了,为什么一定要咄咄相逼!你们自找的!怪不得我了!” 只见露出一个棺材板,板上有数不清的妖头露了出来,样子实在是恐怖。左右也是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对着纵横和婉诗说。 “我们的事干完了,接下来你们自己看着办,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还没等纵横和婉诗来得及开口,就嗖的一下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开始就是表演的时候了,纵剑凤剑一起唤出,强大的剑气直接将漏在外面的妖头瞬间缩回了棺材盖里,只有一个最大的留在了外面,随后将身后的墓碑一块块的扔了过来,速度倒是挺快,换做寻常的小道士什么的,估计就已经去阎王那报道了,但是今天遇到的是婉诗和纵横,这下有好戏看了。接着飞来的墓碑,只见纵横瞬间将石碑砍成两半,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现在的这邪灵已经是气急败坏了,躲又躲不过,眼看着打又打不动,只能一直在疯狂的甩动着东西,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直到最后一样东西从身边甩出,这才消停了下来。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终于是开了口。 “不想干什么,就想知道你这满身的戾气从而何来,说了让你好好的享受一下,不说那就让你彻底从三界消散了。” 纵横换上了战甲,光这金灿灿的光芒已经让邪灵满身充满着灼烧的感觉,迫于无奈只能将半个身子埋进了地下,由于身上插着阎王的法器,最多只能埋到半身,其他的地方真的是一点都进不去了。 “再给你想一会会,说出戾气怎么来的,不然就这样一直将你这样炙烤!” 纵横坐在了纵剑之上,头也不回的用战甲刺激着邪灵。只听见下面传来一阵阵的痛苦哀鸣,纵横依旧无动于衷。 “再想想,过一会本尊就没有这么多的耐心了。” 这样的画面依旧僵持着,突然一块黑色幕布将纵横战甲的金光挡在了外面,幕布下的邪祟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 “既然已是上神,又何必折磨这些邪祟,有什么冲着老夫来就是了。” 果然这邪灵只是个小罗罗,身后有条大鱼等着上钩。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了纵横的面前,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的,一点戾气都没有,更准确的说还有些灵气。 “这是你养的邪灵?” 纵横回到了婉诗的身边。老头没有理会纵横的话,只是转过身来,将阎王的钉刺取了出来,随后扔在了地上,瞬间钉刺就消失不见了。 “妖也有好坏,上神何必一棍子打死?” 看来这老家伙是天上的人无疑了,不然也不会知道纵横和婉诗都是上神。 “真是稀奇,如今这天上的神也有了养邪灵的习惯了,你说这天下要不要乱?” 婉诗这时候憋不住了,怎么也得出来走两步。 “上神此言诧异,世人只知道这三界有因果循环,小仙感恩上神,如果这三界以外的进不得轮回的,该去往何处?上神的桃源可愿意收留这些?” 这么一问突然将纵横给问住了,的确是这样,三界之外游荡的这些东西,天上不收,人间不要,地府又不让。 “三界不收那是因果报应,作恶多端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要不然怎么会死后不入轮回?” 纵横一点也不想让步。 “若是诚心悔过,又能不能放一条生路,总会有一丝的善念的。” 老头拿出了拂尘甩了一下。 “别和我说这些,本尊只知道这世间人的疾苦,被这戾气害的家破人亡,那些枉死的难道就有罪吗?如果都是这样,那谁替那些死去的人说话?” 纵横越说越激动。老头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了邪灵的前面。 “今日上神若是执意要动手,就先从老身的身上过去吧。” 说完将双膝紧紧的盘了一下。随后开始释放自己的灵力,将脚下的这块土地包裹住。 “你这是何意?这是要用自己的灵力守着邪祟一辈子么?” 纵横非常气愤,但是被婉诗拦了下来。 “既然你愿意用自己的修为去保这一个邪灵,那最好不要让我们在别处遇到,否则到时候可别我们翻来不认人,一个仙保一个邪灵,多少你都自己想想吧。” 说完拉着纵横准备转身离开。 “就这么走了?” 纵横很诧异的看着婉诗。 “这老头这辈子的修为也就耗这了,刚才发现他用的是本源在守护,你若强行将他打散,恐怕就真的灰飞烟灭了,如今他想撤怕是也难了,就让他自己一人在那待着吧。” 此时的狐魂木也失去了继续寻找的力度,说明这老头包裹的还是挺严实的。纵横和婉诗离开不久之后,老头就变成了一尊石像,压在了墓地的正上方,至于是什么样的理由让老头舍弃自己的一身仙骨,没日没夜的只为守护这邪灵,里面的缘由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希望这天下不再受邪灵困扰的时候,老头能够变回原来的肉身,恢复这一身的仙骨。天界这一头一直都没有中断对灵灯的探试,尽管每次都是伤痕累累的退回来,但是有了帝君的鼓励,一位位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拿出自家的宝贝,想要将灵灯请出灵灯殿。又是谈何容易,这灵灯既然是三界之内的无上至宝,又怎么会和你们这些凡品相提并论,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惹得帝君心里如猫抓一样,加之戾气不停的在体内翻涌,使得整个人开始有些暴躁起来。这眼看着静儿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新华仙君也是心急如焚,自己不像帝君能够控制得住这呼之欲出的戾气,好几次只能躲在府里将自己锁住,让体内的戾气在屋中游荡一阵子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静儿就一直在门口桃树下坐着等新华仙君出来,期间谁想接近都都不行,双手一撑开,挺着大肚子就在外面。 “夫人,这是仙君的水,要不就劳驾您帮忙送进去吧。” 自从静儿有喜后,府上还添了不少的小仙子,都是贴身伺候着。 “不用,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夫君他练功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你看我都在外面,好了快去吧。” 说完推着府上的小厮就走了。过了好久,静儿都在秋千上睡着了,这时候只见新华仙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开门,听到推门声,静儿立马跳了起来,看到是自己的夫君出来了,这才放松了下来。新华仙君很温柔的摸了摸静儿的脑袋。 “辛苦夫人了。” 轻轻抱起静儿,两人朝着屋内走去,这一路上羡煞了多少小仙子,看着这恩爱的景,天界也是羡慕万分。铃铛一摇,帝君召唤新华直接去大殿,放下静儿后就直走而去。大殿之上帝君满头大汗的撑着桌子,将身后的内侍全部都遣了出去,门一关只留下新华仙君一人。 “替我护法,谁都不能进来,看到就是死!” 随后只见退下外面的这一身皮昂,露出了原来的尊容,此时的魔圣已经是完全修炼成人的形态,吸收了帝君的全部灵气,身后的翅膀一撑开,瞬间戾气达到了顶峰,这一时间只见凡间纵横手中的狐魂木就像是要炸一样,有种火力全开的感觉,根本就控制不住的节奏,到处的乱窜,方向直直的指向天界之上,这么强的戾气使得纵横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拉着婉诗就朝着天界飞去。天界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也是弄得地动山摇,很多人第一时间都担心帝君的安危,冲到了大殿之前,只见新华仙君一夫当官,坐在了最前面拦住了众仙。 “帝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过线者直接轮回!” 说完将法器放在了最前面。这架势也是令所有人都傻了眼,要知道新华仙君向来都是挺和善的,突然这么一出,实在是没有想到。只听到大殿之上震动声阵阵,外面的各路神仙都是心急如焚,只有新华仙君一人淡定无比。 “我说新华仙君,这里面这么大的动静,我们都不进去看看么。” 终于有仙友顶不住要问了。 “你觉得你和帝君相比,动手可有胜算?” 一语便将所有人都稳住了,大殿之上的动静也是越来越小了,都探着头等待着里面的结果。随后大殿之上的门缓缓的打开,帝君端正的坐在了大殿之上,周边散乱着这种被打破的器皿。 “众仙家可有事?来啊,将这大殿之上收拾一下。” 说完起身将坐在门口的新华仙君扶起。 “众仙家要好好的想想,如何才能将灵灯殿内的灵灯取出,最近这戾气越发的猖狂,竟然能够到本君的大殿之上放肆,本君只是想试试这究竟是何方路子,动了下手,看把大家急的,有这时间不如替本君好好的想想,怎么才能彻底的将问题都解决了!” 看着帝君这样子,台下的所有仙家又一时之间无语了,只得低着头相互的探讨些什么。 “就此散了吧,这戾气越发的猖獗,还望众仙家能够把心思用在正途之上,凡间多灾难,有时间就下凡就看看,多少也是条生命。” 这话只有新华仙君才能听懂,戾气只有你越灭它,它就分裂的越快,只要有人冤死,那么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戾气增生。得到了帝君的号令,这一下可以说是给戾气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这但凡是天上的各路神仙,纷纷争抢着下凡去收戾气去了。这倒也省了不少凡间的事,但是戾气这个东西的真正性质只有帝君和新华仙君知道,光靠这打散只会让戾气越发的严重。纵横和婉诗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之前的死对头,但是自己现在已经是天界的上神了,自然也就是大家彼此不说,擦肩而过,原本这些小仙门看到上神自然应该是要行礼的,但是纵横和婉诗似乎是天界的特有,所有人都默契非凡,招呼都不打。纵横和婉诗自然也是习惯了这样的,看到戾气用狐魂木就收进来,突然看到天界这么主动的出击戾气这倒也是出乎了纵横的意料之外。这转眼间静儿就要分娩了,这神仙产子自然是和寻常人不一样的,鸡的新华仙君倒是团团转,最主要还是心里没底,毕竟这孩子生下来是神是妖还不得确定,如果生下来就是妖气十足,那么自然也就是瞒不过去了,这其中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新华决定要从春夏秋冬的身上下手了。事先和静儿商量了一下,静儿极力的反对,但是新华仙君向静儿阐述了现在时局以及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静儿就开始沉默了,毕竟这除去仙骨换上一身的妖气,在仙界简直是没办法想象的。一番沉默过后,新华仙君也不征求婉诗的决定了,单独将春夏秋冬叫下凡去,以下凡采买为由将四人都带了下去。留下静儿一个人在房间中默默的哭泣,因为还有另外一层的意思,一旦四人不愿意坠入魔界,那么结局就只有一个,就是再也回不到天界了,这天界如此之大,少几个小仙子谁又会在意。新华仙君带着四人来到了凡间,看到荒芜的样子,四人心中顿生疑惑,怎么凡间变成了现在的这番模样。 “你们四人随我而来。” 新华仙君将四人带到了一个破庙之中,一阵气场将破庙四周的生命全部摧毁,连一只虫子都没放过。 “今天把你们叫下凡来,是有一件事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新华仙君看了看眼前的四个人。 “我们四人一直就跟着仙君,只要是仙君吩咐的,我们一定会照做!春夏秋冬都纷纷点了点头。 “如果本军君要你们放弃这一身仙骨,继续追随本君,你们可愿意?” 这话一出,让四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知道仙君是何意,就算是今天要取了我们的性命,我们姐妹是四人也不会有一点怨言。” 春第一个带头回答到,其余三人也是立马就随着春跪了下来。 “既然如此,我要你们舍弃仙骨,入魔界可行?” 这话一出果然就是王炸,秋冬在嘀嘀咕咕,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倒是春和夏纹丝不动,继续跪着,似乎就是等着仙君下令一般。 “静主子怎么待我们的,秋冬不敢说,我和夏肯定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如果不是仙君和静主子,我们姐妹早就已经不在了,又谈何今天的一切。” 春站起身来,走到了仙君的身边,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仙君的右手。随后夏也走了过来,秋冬想了想,就将手里的法器扔到了一边,随着大家伙一起整齐的站着。 “行了都起来吧,既然你们这样忠心于我们,那么本尊也不会亏待你们。” 随后将四颗黑色的修为丹从口中吐了出来。颤颤巍巍的扶住了一旁的柱子。 “这四颗修为丹是本尊千年的修为,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追随本尊,那么你们值得拥有。” 这黑色的修为丹一下子让春夏秋冬傻眼了。 “仙君莫非是!” 还没等到秋开口说完,春已经将一颗吞入口中。随后瞬间戾气将春包围,眼睛发出黑色的光芒,从天上缓缓的落下来,随后开始剧烈的疼痛,戾气将仙骨慢慢的侵蚀,但是能够感觉到春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重组,渐渐的疼痛也就减少了,春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慢慢的都是力量。新华仙君一把将春拉到身边,退去了她的上衣,在背后打入了一个符号,这时候满身的仙气又重新回到了春的身边,就和刚开始一样,还是仙气满满,看到了一幕,其余三人也是立马就吞了下去。戾气瞬间将四人的仙骨吞噬,等到所有的症状都缓解下来后,新华仙君也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尊容,退下那一身的皮囊,一张坏坏的帅气的脸庞露在了外面。 “本尊的真实面貌你们也知道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本尊坐下的四大护法了,已经有了本尊近千年的修为,现在还不是我们能够为所欲为的时候,等到帝君高举旗帜的时候,就是我们魔族大展身手了,记住每晚午时和本尊一起修炼,地点会告诉你们,非必要时候不得露出自己的原始面貌。” 说完又穿上了新华仙君的皮囊。这春夏秋冬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一时之间还不能好好的掌握,以前自己的修为最多也就是打个秋风什么的,但是现在的力量轻轻一推就足以杀死面前的生命。四人先开始还有些迟疑,但是想想自己一身的修为,四人就默然的接受了。 “尊上,那么静儿主子可知道此事?” 春单膝跪地问道。 “知道。” 随后将春的下巴托了起来。 “还是你懂事,以后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有劳你带着三个姐妹们处理好,要知道能力越大,将来的权力也就越大,不要总把自己当奴婢,以后你就是权力的象征!” 说完又将四块黑乎乎的东西甩到了三人的手中。 “这是魔界护法令,但凡是妖魔见了,都得跪拜,不守规矩的,杀无赦!” 一下子排出了大量的戾气,使得眼前的新华仙君浑身舒坦。五个人回到了天界,春夏秋冬还一直担心身上的戾气会不会有所发现,但当回到天界天门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安心的回到了琉璃殿。 “小主~” 姐妹四人回到了府上,第一个见的就是静儿。静儿也是激动的立马站了起来,明显看得出双眼哭的红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要急死我了!” 然后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这一哭能够感觉到是发自内心的担心。 “好着呢,小主还有身孕,赶紧起来。” 这五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感情就和亲姐妹一样。这时候新华仙君也走了进来。 “一切都过去了,原原本本的带回来了。” 随后静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将新华仙君推出门外,随后将门关上。让春夏秋冬站成了一排,表面上看起来一点异常都没有,但是当静儿走近了之后,将春的上衣缓缓的退去,用手在脊椎的地方摸了一下,魔族的标记就出现了,随后将衣服给春披上。 “你们还是选择了是么?” 静儿很是惭愧的问道。 “我们选择什么不重要,我们只知道,选择的是小主你。” 然后又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凡间被帝君这么一下令,瞬间戾气被扫荡的干干净净,就连狐魂木都没有了反应,但是地下重新萌发的戾气又开始新一波的增长,看似平静的凡间马上又是更强的一波杀戮。 “夫君现在我们去往何处?” 婉诗有些不知道方向了。 “回桃源看看。” 纵横一心顾着凡间的这些事,殊不知这桃源也是一个不能遗忘的地方。腾龙直接到了桃源的入口,打开结界,一切都是这般的熟悉,只是结界的入口处多了很多的守卫,一下是主上回来了,立马跪地相迎。流水闻讯立马也是奔赴了过来。桃源看的出被调整了一番,腾出了很多的地方,自及原本桃源的居民明显看得出房屋紧凑了许多,挨的特别的紧,尽管城外很空,但没有任何人前往。 “参见主上!” 流水有些高兴的前来接驾,随后身后又是一阵欢呼雀跃,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般。快速的浏览了一下桃源,发现通过这紧凑的安排似乎比以前多出了一个半的桃源范围。 “回主上,这桃源做了些调整,这些空出来的地方准备留给浮幽的老弱病残的,真要有什么战乱,总不能看见外面这样我们不问不管,都是主上的子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流水立马解释道。 “都知道了,也是辛苦你们了,好在你们想的周全,不然真的战火一起,死的都是自己的子民。” 说到这里纵横心里就特别的酸,什么时候才能回给百姓一个安定的世界,每天醒来都是提心吊胆,真是太糟糕了。 第103章 产子 随着一轮的扫荡下来后,凡间的戾气算是暂时的收了一下,所以所有人的心思便又回到了灵灯上,经过上次的教训,这一下众仙都带来了自己最拿手的法器,看看以众人之力能不能够撼动这灵灯。帝君就在一旁看着,带着新华仙君不敢走的太过于接近,一旦这灵灯感受到了帝君身上的戾气,那么前面做的一切都崩溃一窥,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所有仙家排成了一排,相互手心连着手心,将所有的灵力都集中到了一个点上,这股力量慢慢的向灵灯殿中进发,一层一层的突破灵灯殿外的结界,这一次有备而来,所以所有仙家都鼓足了仙气在输送,显然这成效比之前要好很多,灵灯殿一共有三层结界,第一层已经被仙家们合力破了,可是到了第二层的时候,就止步不前了,这第二层说来也是奇怪,根本就没有章法可寻,灵气到了这里就像是涣散的气一样,瞬间聚不起来,就地消散。有个人就觉得可能不需要灵力就直接可以走进去,结果刚到结界的边缘,一股强大的气场就将其推了开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由于没有灵气护体,这一下可伤的不轻,众仙家发动了车轮战,一个个上前去试探,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到一半的时候,帝君上前吓止住了。 “今日就这样吧,众仙家已经尽力了,这第二层结界,恐怕是另有它法,各位先行回去好生修养,保护仙骨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的帝君其实内心已经是气急败坏了,这眼看灵灯就在眼前了,离自己展现真身的时候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却每每都被拦在了门口。新华仙君随着帝君回到了大殿之上,两人有些火气的看着远处。 “圣上,如果不拿灵灯,以我们现在的修为,可否发动大事?” 新华仙君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真身不在,即使发动大事,又有何意义,永远都只是靠这戾气在这强撑。” 说到这在面前的案板上狠狠的砸了一下,看得出内心的那种愤恨。 “圣上莫要生气,至少这三层我们已经破了一层,这第二层既然仙不能进,是不是凡间的那两颗金丹可以进?” 说到这新华仙君的两眼眯成了一条线,总感觉一肚子坏水正在酝酿。 “只是这天镜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修复,何处去寻找那两颗珠子。” 帝君看了看面前的新华仙君。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说完缓缓的退出了大殿,这回琉璃宫的路上满脑子都这一次该怎么才能完整的取回来这两颗珠子。不知不觉就回到了琉璃宫中,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只是春夏秋冬看起来更加的亲切,这种亲切只有魔族之间的感应才能有。 “你们四个去凡间转转,看看有什么可以给主子添一点的,回来的时候记住教你们的口诀和心法。” 随后将门关上了。得到了主子的许可,这四人便下了凡,退去了一身的幻术,露出了自己魔族的样貌,不得不说这入了魔四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这魔族的优点都长四人身上了。憋的太久这四人本来就已经是浑身难受,正巧碰到了一些除魔卫道的凡人,先开始四人根本就没想搭理他们,可是这凡人不厌其烦的冲上前去跳衅,冬一下子没忍住,轻轻一挥手那些凡人就已经不在了,右手一握感觉有一丝气钻进了身体,整个人都舒服了下来,瞬间感觉自己又强大了很多,瞬间这四人就已经明白,现在已经不再是法力卑微的小仙,现在是魔界的四护法!随着对权力和力量的日渐适应,已经根本不想穿回那一身仙皮了,但是想想已经下凡好几日了,得回去复命了,于是抢了很多凡间的吃喝带上了天界,上界之前将心法和口诀催动了一下自身,果然很轻易的就骗过了天门的眼线,顺利回到了琉璃宫中,再次回到宫中的时候,新华仙君看待了四人身上的戾气,心情不由自主的好。 “看来你们已经熟悉了魔界的一切。” 说这句话的时候,新华仙君整个人都靠在了春的身上,在春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一下子令春有些不知所措了,吓得连连后退。 “尊上,这是主子一会要用的药膳,属下得给主子送过去了。” 春立马将话题扯开,顺机溜了出去,出了屋子拍了拍胸口,赶紧一溜烟的跑了,想想刚才的事情,脑海里还在不停的翻动刚才新华仙君贴在自己耳边的样子。漫不经心的走到了静主子的跟前,静儿一眼看出了春似乎有心事。 “春姐姐这是怎么了?” 静儿挺着肚子看着春。 “啊?没,没事,可能刚回到琉璃宫,有些不适应,那几日在凡间玩的太欢脱了。” 春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殊不知新华仙君就在门外细细的听着,看看春是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好在这春经住了考验。这时候新华仙君也是没有遮掩的就走了进来,看到了春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退。 “刚才我在柴房试了试她,要知道这一旦做了护法,随着能力的越发强大,很多时候都没办法第一时间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所以刚才救故意的试探了一下她,看来这春不但能力掌握的好,更是对你忠心不二,所以我想着,是时候送你们下凡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静儿突然一愣,前面的都没听懂,只是听到要送自己下凡,这就很是不理解。 “下凡?天上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下凡,你和我们一起走么?” 静儿突然跳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眼看你这临盆的日子就要到了,天上产子万一有个什么?谁来护住你?” 新华仙君也是情绪有些激动了。 “我不管!你到哪我就在哪!我哪也不去!” 就在激动的节骨眼上,静儿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就像是撕裂开来的那种。 “静主子怕是要生了!” 春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将静主子扶上了床。 “快去叫医官!” 一声令下,琉璃宫上下都开始忙了起来。不一小会的功夫府里上上下下都挤满了人,屋内各种叫喊声,屋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围的那是团团转。过了好一阵子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屋内一阵欢喜,只见侍女跑出来报了个喜。 “是位小公子,白白胖胖。” 这时候新华仙君见屋内并没有什么异样,手中的剑也就暂时收了起来,如果有人发出什么异样的声音,今天这里就是他们的死地。其实医官们也都清楚,如果真有什么异样也不能立马就表现出来,毕竟经历的多了,很多时候话多了就活不久了。内饰们整理好之后,医官查看了小公子一切都正常,这才开了仙丹道喜离去。新华仙君自然是大礼相送,这琉璃宫中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在屋外进行,到了屋里自然都是已经试的极好的才拿进来,从静主子的吃喝到小公子的照顾,那都是春夏秋冬一手经办的,生怕有个什么差池。新华仙君看着自己的孩子,小小的软软的,抱在手里真的一动都不敢动,小家伙眯着眼,慢慢的灵气包裹着,看到这里新华仙君也就安心了。这时候床上的静儿满脸愁容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夫君可还要将我们送下凡间?” 这样的声音一时之间令人有些哽咽。 “不了不了,我知道你们在我这更安全,就可以了,哪都不去,就在这琉璃宫中好好的待着。” 初为人父的新华仙君也是一下子高兴的忘了所以了。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是很快的传到了帝君的耳边,帝君掐指一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样的消息并没有直接告诉新华仙君,而是自己悄悄的又算了一下,这样的生成八字,孩子的母亲或者孩子就是九九归一命,所谓的九九归一命就是能够以身破法,那么自然这灵灯殿外的这层结界自然也就有了办法。这不知道即将发生一切的新华仙君还在自己的琉璃宫中高兴,殊不知这慢慢的异常蔓延就即将到来。随着灵灯殿中的一次一次的冲击,凡间的纵横其实能够感受到灵灯殿中传来的讯息,只是暂时不想去接触这些所谓的仙。在桃源的日子真的可以忘掉一切,这里生活安逸,有的只是欢声笑语,在这里可以好好的陪着婉诗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就是在这里,两人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远在东海的素素最近是日渐的发福了,这东海龙王就差没把最好的都塞进素素的肚子里,这个让人是羡慕万分,用一句话就是千万的宠爱集聚一身,当然素素吃到最后也是极力的抗争的,好几次无奈之下跑到了戴婷的跟前,诉起苦来,这一来二去的,戴婷也渐渐的发现了素素的单纯和没有心机,整个人透明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一个人在东海就显得特别的冷清,每日就是坐在龙宫前看着那一条通往陆地的通道,时不时的摸摸肚子和孩子说说话,这些戴婷都看在眼里,一有空就回去找素素,拿一些孩子的东西给素素,看着这些小小的,精致极了的小东西,真的是爱不释手。这一日闲来无事,戴婷又搜罗了一大批的好玩的东西想着来逗逗素素,可是刚坐下来,就感觉想吐的样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素素平日里喜晃吃葡萄,这桌上有的就是满满的一盆葡萄,由于素素不在房间,这戴婷拿起来就是一顿吃,等到素素摇摇晃晃的走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这满桌子的新奇玩意,这可是乐开花了。一看桌上的葡萄都被戴婷吃完了,很诧异的问道。 “这都是你一个人吃的啊?酸不酸那···” 素素有些皱着眉头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青青的葡萄就忍不住想去吃。” 戴婷也是很疑惑自己的变化。 “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一听素素这么说,好家伙!自己和龙翱成婚都这么久了,说实在的这肚子一直都没有反应,听素素这么一说,瞬间感觉好像有那么回事。两人贴在一边又问了些比较私密的问题,然后只见素素大腰一插,朝着门口喊道。 “快!快传老医丞!” 门口听到要喊医丞,那是十万火急的跑去找了,这大动静的也惊到了龙王,一看是素素房间要找医丞,放下手中的事就朝着那跑去了。这医丞自然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拿起家伙事就集体往那赶,好家伙等到老医丞到了的时候,只见屋里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人了,遣人将大家都打发开来,二话不说就请起了平安脉,眉头一皱。 “小主子这脉象四平八稳跳动有力,不像有什么事啊。” 这老医丞一个换一个的上,看的龙王有些肠子痒痒。 “不你们这么多人还看不出个所以然么!” 龙王急了。 “啊呀,你们能不能让我说一句,不是看我!是看她!” 素素朝着戴婷一指。老医丞一看是太子夫人啊,立马也小心翼翼的看了起来,这一搭脉象,好家伙立马眉开眼笑,换一个人继续,三轮过后,大家都点了点头,然后跪在了龙王的面前。 “哎呀,好事啊,好事!双喜临门啊,这下可要好好热闹热闹了。这太子夫人也是有喜了,脉象上看得有两个多月了。” 这真是个惊天的消息。 “只是太子夫人这脉象有些不稳,需要好好的调养一样,也有可能是不是刚才跑动的原因。” 老医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刚才来的时候,看到桌上这些好玩的东西,就想到了素素妹妹,随后就抱着过来了。” 听完戴婷这么一说,瞬间就明白了。 “为了安全起见,老臣还是建议要不让太子夫人搬到小主子这屋来,小主这屋朝向也好,利于安胎。” 一听老医丞这么说,这龙翱立马动了起来,就连平日里睡觉的床也搬了过来。 “素素,这段日子你这就挤挤,你们也有个伴,我以后常来。” 刚说完只见龙翱开心的像个孩子,在龙宫中蹦蹦跳跳的,时不时就回来看看,时不时就回来看看。龙宫上下一片祥和。这样的消息,戴婷拿出了最后一封蝴蝶书,将这龙宫中的好多好多事情一一都列了出来,写的是满满当当的。 “你看看有什么要对他们说的,快来加点。” 戴婷看了看素素。 “盼君和夫人,早日平安归来。” 素素想了想,就加了这么一句,戴婷也就没有再追问,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素素心里比谁都希望早日能够相见,于是乎趁素素不注意的时候,将这些日子看到素素的样子全部都添加了进去,然后小蝴蝶顺着窗户直接就飞了出去,一看蝴蝶飞走了,素素想再说些什么都来不及了。收到这封家书,纵横和婉诗也是看了许久,桃源这段日子确实令人有些流连忘返,毕竟这样的安生日子实在是太过于久违了。 “等到素素生孩孩子就接回凤凰台吧。” 婉诗对着纵横说道。纵横只是点点头,随后将身边的婉诗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看着满院子的桃花,心情就特别的好。这天界如此自然是不会闲着,新华仙君带着一票人就来到了凤凰台,既然已经知道这紫金双丹的事,那就一处一处的到处找,只是第一下就直扑凤凰台,确实是有些碰运气。凤凰台外聚集了大量的天兵天将,似有要进攻的意思。凤凰台内也是收到了门口的告警,好在这还留了不少的人,虽说放出了天地结,但是这货直接变成了人形,对着钮琳说道。 “这里可是凤凰台,就凭外面那几个人,根本进不来,若不是你带着我进来,怕是我这辈子都没机会。” 说完很安分的又回到了钮琳的身边,有人不请而来至凤凰台,凤剑和纵剑也有了感应,两人立马起身准备回去,临走的时候,流水和顺哥看着主子,眼里满满的不舍,纵横拍了拍流水的肩膀,看了看流水。 “好好的守着,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归宿。” 说完后转身离开。桃源的百姓都站起来目送主子出桃源。两人跨上龙直奔凤凰台,这一头随着新华仙君的一声令下,各路神仙开始进攻凤凰台,正如天地结所说,这凤凰台又启示这些虾兵蟹将能够撼动的,门口不起眼的一块石头就将所有人都挡在了门外,刚踏上就被强大的力量给震回来,再次冲上去又被震回来,这种退回来并不像一般的推回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反射到身上,基本上进攻一次后就没有力气再来第二次了。 “废物,连门都进不去!” 说完带头的几个类似于将帅头头的,拿起自己的法器,将灵力支撑盾,顶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要不是提前有准备,这第一步肯定也是和其他人一样,直接被震的退回去,顶着巨大的冲击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踏上了第二步,只见脚下有如千万把飞剑穿过一般的疼,但是身后这么多弟兄都看着,刚鼓足勇气抬起一只脚的时候,瞬间一股气流破防般的将人吹走,飞出好远之外。这时候钮琳从里面打开了门,带着火麒麟走了出来。 “我当是谁,怎么今天兴师动众的来砸我姐夫的凤凰台?” 钮琳丝毫不惧的站在了门口,轻轻的抚摸着火麒麟。 “识相的就让开,不然一会开杀戒的时候,别怪刀剑无情!” 这眼看自己都快溃不成军了,嘴上还是一点饶人的味道都没有。 “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勇气,希望能够有命进来,还有就是我姐姐姐夫马上就到,别怪我没提醒。” 说完转身将门紧紧的合上。只见新华仙君拿起了手中的兵器,将前面的人推开,自己顶了上去,不得不说这凤凰台的力量是真的强,尽管想新华仙君这样的也只能是很吃力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眼看已经走了很多步了,钮琳爬上了门头,拿起一支箭对准了新华仙君,将弓拉的宽宽的,右手一放,一支箭就直接飞了出去。新华仙君看着箭朝着自己飞来,瞬间破防,躲闪的同时被门口的力量所伤,直接退了回来,眼里满满的都是怒气,恶狠狠地瞪着门头的钮琳,真有种想生吞活剥了的感觉。这新华仙君又怎么是能够吃亏的人,于是一道分身瞬间变出了另外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来,朝着门上又来了一次。同样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这一下好了,只见知否也爬了上来。 “姐姐,你射哪一个?另外两个交给我。” 两人对视一笑,好家伙,瞬间也搭起了弓,这一次有所不一样的是,这弓的箭头上似乎是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好汉不吃眼前亏,新华仙君上次有所顾及后,立马跳了回来,那生气的嘴脸真的是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门上的两人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但是毕竟新华仙君也不是什么好鸟,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两人,于是乎拿出了一个东西,吃了下去!这一下子明显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只见眼前的新华仙君手里腾出一丝丝的戾气,一步一步的径直的又踏了回去,门口的镇门石也是被戾气弄的一阵一阵的,眼看着这情况不妙,门上的两个人也是立马就下来了,朝着里屋跑去了。这次只见新华仙君两眼里全是杀气,脚下全然不顾一下下的冲击伤害,一步一步稳的十分,这时候眼看着门口的台阶就要被走完了,必德师傅提着紫云神剑站在了门口,嘴里咬着一支桃花。 “我说我们两家之前不就是已经两清了,今天你这主动找上门来,多少有些不地道吧。” 必德师傅很傲慢的说道。 “识相的把两个孩子交出来,兴许还能给你们个痛快,不然别怪翻脸不认人!” 此时的新华仙君已经是接近于狂暴的一个状态。手中的剑开始缓缓的举起来,也就是这个动作,桃林中开始一阵阵的躁动,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几个猫奴瞬间变回了原形,五只小猫咪一下子攒成一只大的白猫,跳上了门头。 “凤凰台也是你们造次的地方?” 猫很慵懒的趴在门头上。这群天兵们一看是这只猫,立马向后退了退,此时就连新华仙君手中的剑也没能举起来。 “这!是她!” 天兵们有些人说着说着又没往下接。 “来到凤凰台还兴师动众的,带了这么多的兵器来,呵呵,还有不赶紧的东西,这里不欢迎你们。” 随后一个猫扑,轻轻一踩又回到了门头上,只见面前的兵器就全部都断了。 “还不快滚,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眼前的这群人毕竟都是跟着新华仙君来的,没说撤之前谁也没敢动。这猫自然也是看明白了其中的由头,随后一个后撤一脚踢在了新华仙君的脸上,瞬间被一股力量直接踢到了人群之中,样子十分的落魄,这也就让新华仙君的怒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一抬手瞬间让今天跟来的虾兵蟹将们都送上了轮回,真的是狠起来谁都杀。一下子戾气就冲天而出,原来的尊容立马漏在了众人的面前,戾气冲天,整个凤凰台都开始抖动起来。 “好强的戾气,赶紧撤回屋里。” 白猫也觉得这非比寻常,立马让大家伙都撤回院子里,随后开启了防护的模式,所有的桃树随着八卦的演变之法将凤凰台团团的围起来,只听见门外类似一阵这的敲门声,但是过来一会这敲门声就停了下来,所有人开始慢慢的从屋里想出来探探究竟,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传了过来。 “是主人回来了!” 白猫敏锐的感知立马让它知道,纵横和婉诗回来了。凤剑和纵剑的剑气一阵阵的在外打斗起来,放开了手脚打自然是毫无顾虑,欺负都欺负到了门上,这一次不打怕了,怕是日后就没有消停的日子,只见纵剑的霸道之气加上凤剑的凤意,直接面前这个戾气的产物打的有些难堪,但是这新华仙君也是越打越强,毕竟现在已经摊牌了,没有顾虑了,一时间双方打的你死我活,谁也不肯让谁。 “原本就觉得这天界不寻常,没想到让你们给混进去了,今天怎么,直接摊牌了么?原本狐魂木还让我有些迟疑,但是现在看来,这帝君看来也是有点问题。” 纵横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试探一下看看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此时的新华仙君其实已经是五感皆封存,听不到也感受不到,一个劲的眼里只有杀意,手中的兵器也是越来越凶残,斗志越打越高,一次次的挥砍在身上,却好像是给他增加力量一般,戾气从四面八方开始汇聚过来。 “取他首级!” 纵横和婉诗说了一下,让婉诗分散眼前这货的注意力,随后立马冲过去,用纵剑的剑气将眼前这货首级取下。庞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纵横回身过来看下手中的头颅,只见双眼还在闪动。 “哪这么容易就死了,没关系,好戏还在后头。” 只见手中的头颅慢慢的化成血水,朝着地上的尸身飞了过去,一时间立马又重新长出了一个新的头颅,缓缓的转动了一下,样子十分恶心。 第104章 春主 眼前的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全然没有理性可言了,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幕根本就不是他的真身,接下来的一段厮杀就像是剑穿过棉花一般的软糯,为什么说是软糯,即使纵剑和凤剑穿过了这货的身体,也是安然无事。 “现在是不是该我了?” 只见眼前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缓缓的张开自己的手臂,各种冤魂和戾气从背后冲了出来,一点一点的朝着外面飞了出来,但是千算万算还是棋插一着,这凤凰台乃是天下灵气最充盈的地方,这戾气刚飞出体外就被周围的石头树木给吸收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就被压下去了一半,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东西,随即向周围挥砍了一下,发现刚出手的时候威力很大,但是飞着飞着就被周边的东西给削弱了,眼看着面前的局势不利于,反转着想去外面,刚想起身被婉诗给发觉了,一把拦住了去路。 “留着你以后后患无穷,倒不如今天彻底炼化了你。” 说完将凤剑举过头顶,从凤凰台中飞出一只火凤凰,朝着凤剑的方向飞了过来,新华仙君眼看情况不太妙,这凤凰可以净化一切邪祟,自己现在真身又不在,强行顶上去肯定是灰飞烟灭,这时候唯一的选择就是跑,但是唯一的出路在纵横的身后,现在看来要想绕过去有些不大可能。于是乎将体内的戾气进行了一轮的爆发,朝着反方向门口进行了一波冲刺,纵横心上一急,毕竟这屋里还有不少自己的家眷,毕竟没曾想这货会想逃走,奋力朝着门口飞去,接住了这一下,但是下一秒就后悔了,正当自己用尽全力阻止进攻的时候,发现这货突然一下子收了,而且用尽全力的收,随后将整个身体像抽丝一样的剥离,绕过婉诗的侧身,朝着门口就溜了过去,在想去追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婉诗恨的牙痒痒,但是一想到屋里的孩子们,立马起身朝着门口跑去。门推开的一瞬间,看到齐馨和齐安瞬间心里平复多了,一把将两个小家伙抱了起来,母爱的那种感觉一下子泛滥了起来。看到纵横和婉诗赶回来,必德和钮琳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这世道实在是不太平。询问了一番外面的情况,得知这凤凰台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看看身后的一大家子,真的是有些不想管,但是每个人的肩上都有彼此的重任,想放下又得拿起来。看到变了身的猫,纵横在猫头摸了一下,瞬间所有的猫又变回了原来的奴仆,当然这一操作也是让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 “这莫非就是?” 必德师傅还没说完,纵横就点了点头。大家相互看了一下,四顾无言,心照不宣。 “怎么没见素素?” 钮琳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素素跟在身后。 “那个素素有喜了,在东海,等安全了再接回来。” 婉诗轻描淡写的一句,大家先开始都没注意,半天过后有喜了,瞬间炸锅。那场面只能脑补,没办法去形容了。吃了败仗的新华仙君找了个地方窝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慢慢调息自己的内息,这毕竟这么多的天兵跟着下来,最后一个都没回去,多少也得想想怎么样搪塞过去,但有个前提,得将自己的内息调理好了,这才能回到天界,不然这四窜的戾气实在是没办法。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出去久了还不回,天上的静儿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于是就让春和夏出去找找,毕竟现在这四人知道所有的事情,万一有个什么所以然也好交代。春和夏听了静儿的话下了凡,两人分了不同的方向去寻找,由于自己已经是魔族了,自然能够感受到戾气,比较强大的戾气分了两个方向,于是两人便一人一边,顺着感觉不停的找。春的方向越来越接近,最终在一个稍微隐蔽的山洞里发现了气息紊乱的新华仙君,这时候一层模糊的结界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满满的戾气将春壮了下胆子,毕竟自己的戾气也不比这低多少,这身子刚一穿过屏障就被新华仙君一把掐住脖子,按在了地上,看到是春以后,整个人瞬间就倒了下来,压在了春的身子上,能够看的出,这次气息混乱的厉害。春想将新华仙君推开,毕竟现在的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难以形容,但是越用力仙君身上的戾气就像是能够感受到另一种戾气一样,死死的贴合着,一动不动,就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到后半夜。能够感受到仙君的戾气开始缓缓的流动了起来,这时候春也想借机现将人推开,只见仙君缓缓的睁开眼,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晃了晃脑袋,竟然迷迷糊糊的将春看成了静儿,一把将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不知所措的春动弹不得,当仙君低头吻上来的时候,春一个措手不及,彻底被这一下沦陷,随后在山洞中发生了一段关系。也许就是后半夜的举动,清晨两人醒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春立马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起身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像没事人一样看着仙君,而此时新华仙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回忆起昨天发生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昨晚是小的照顾的主子,什么都没发生,请主子快点回到天界吧,静主子有些担心,这才令我们下凡来寻主子。” 说到这里突然仙君的脑海里炸了锅,昨晚不是抱着的应该是静儿么,怎么醒来是春,难道···想到这里仙君故作镇定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盘膝调整了气息,这时候春静静的退出,坐在了山洞外调息,但是脑海里时不时的闪过昨晚的事情,春跑远点,朝着远处的一片小水塘用力的一掌,水花瞬间四溅。 “回去吧,本君已经没有大碍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仙君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回到了天界就感觉仙君对春的态度有些改变了。说不上具体什么,但是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躲闪。回到琉璃宫中发现自己的孩子看到仙君回来,高兴的手舞足蹈的,静儿四周看了看仙君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但是细心的静儿发现了仙君的肩膀上有两根头发,不轻易的摘下后放在了身后,等到仙君去帝君那回复后这才将那两根头发拿了出来,用法术分析了一下,确认是春的,随后就将春叫了进来。 “春姐姐,这次下凡你有什么需要和我说的么?” 静儿的话温柔的令人浑身不舒服。春一想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这才将手中的盘子放了下来,随后蹲在静主子的身边,将自己的袖管拉了起来,一道深深的血牙印露在了外面。 “我找到仙君的时候,仙君气息混乱的打紧,一把将我脖子掐住,随即便一掌将仙君打晕,但是戾气让他整个人变得特别的狂乱,想跑最终还是被抓住死死的咬住了手,仙君吸食了我的血这才平静了下来,真的不是故意打伤仙君的。” 听到春讲的这么真切,静儿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把将春扶起来,还小心翼翼的拿来药替春敷上,而这一切都被仙君留下的法术听到,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吃了败仗的新华仙君回到了帝君的身边,看着气息凌乱的他站在面前,一颗九转丹扔了出来。 “从长计议吧,先回去歇着吧,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说完有些不开心的往后走去,看着远处的灵灯殿,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若不是没有肉身,又怎么会惧怕那凤剑···” 说着被帝君打断了,挥挥手示意退下。往琉璃殿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耳边一直回荡这春的声音,但是又想了想静儿,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琉璃殿推开门的那会,春正好从屋里出来,像平日里一样的给主子行礼,随后就端着东西走了,静儿立马起身,想要去替夫君宽衣,其实多半也就是想看看春的话是不是真的,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就随着静儿做了个大检查,结果发现和春说的一字不差,这才将女人警惕的心放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新华仙君竟然和静儿之间产生了一点点的隔阂,这一晚仙君竟然没睡着,一个人推开窗,拿起了酒壶闷闷的喝上了几口,心中更多的是被纵剑和凤剑打败的样子,想到这里手中的拳头就不自然的握了起来,怨气就不打一处来,看到静儿平日里坐的秋千,飞出去坐了上去。静儿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整个心思都扑在了孩子的身上,渐渐的也就没有那么全身心的放在了新华仙君,仙君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感受着昔日静儿的欢声笑语,却发现这偌大的琉璃宫竟然是如此的空荡荡的,秋千越来越高,树干也被震的吱吱的响。 “谁这么放肆,主子的秋千也敢这么坐。” 兴许是仙君自己不觉得,声音有点大吵到了最近的春,动静让她醒了过来,披上了衣服就出来一探究竟。看到了是仙君,立马为了自己刚才失言表示愧疚,跪在地上请求仙君的谅解。 “起来吧,本君只是睡不着,不曾想吵到你了。” 随后起身从窗户里飞了进去,巧了就是这一幕,被恰巧翻身的静儿给看到了,只见自己的夫君半夜从窗户进出,窗外还有一个半披着的春,一下子思绪万千,涌上心头,换了谁都会有如此的想法。 “夫君这半夜的何故?” 静儿起身问道。 “有些睡不着,刚坐在你的秋千上,兴许是动作太大了,吵到了一旁的春,说了两句便进来了,夫人莫要多想。” 随后一把将静儿搂住,一摆手将窗户关上。屋外的春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脑海里竟然都是那夜和主子的种种情形,随后摇了摇头赶紧让自己也睡着。昨夜的事一直都围绕在静儿的心头,待仙君出门后,静儿将春单独一个人喊到了屋中,关上门两人姐妹情深的看着对方。 “春姐姐,我刚来的那一会其实你都知道,如今我也替夫君生了一个孩子,我见夫君似乎对你有意思,不如替夫君开这个口,让你进门你看如何?” 静儿的这一番话差点让春吓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主子,虽说有前后进宫这么一说,但是主子就是主子,你这不是要折煞我么?” 这时候见春有些急了,静儿想趁热打铁再来一把。 “你看你,我这不是看着夫君也挺喜欢你的,而且自己姐妹知根知底,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伺候夫君?” 静儿强大的妒忌心已经让她有些丢了身份了。 “主子,今天的话只当是主子有些没睡醒,我听了去了也就是去了,以后请主子莫要再提了。” 只见春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泪水都快滴下来了,静儿见状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了,立马收了回来,扶起了春。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若是在是不愿意,我以后不再提便是了,你怎么哭了起来。” 静儿渐渐的也就打消了相关的念头。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将屋里桌子上的茶壶端起,作了个揖,随后说道屋里的茶水凉了,这就去换了个新的,静儿也在为刚才自己的言行表示有些不知道是何情况,自己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身后的孩子开始哇哇啼哭,抱起孩子心疼的搂在怀里。等到仙君回到宫中的时候,看到双眼哭的红红的静儿想问这是怎么了,但是刚一说出口,静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立马起身为仙君准备好了一切。这就难免让仙君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的事暴露了,但是想想又不会,春不是那么容易就承认的人,只能咬紧牙关死活不说。渐渐的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本以为一切都快接近于太平的时候,一个悄无声息的消息正在慢慢的靠近,这一个消息将是这琉璃宫中最大的危机。凤凰台这边趋于宁静的生活让大家都稍作喘了口气,远在东海的素素的肚子也是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好在有个戴婷陪着她,两人的生活也是有了些色彩,毕竟纵横不在身边,心里有些失落,回想起现在的种种,这样平静的日子实在是难能可贵。值得一提的是,天界的这群人始终是没有放弃对灵灯殿的进攻,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铩羽而归,有的只是那遍体鳞伤,每每想到于此,帝君就是恨的心痒痒,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灵灯殿里藏着的,应该就是能让自己拥有一切想法的灵灯,只要能够让它彻底的苏醒,那么自己重掌一切的力量就会回到身边,一切都是自己想象的样子,权力和新的世界,自己的肉身···这一日帝君将新华叫到了大殿之上,将所有的内侍都遣散了出去,只留下新华和他两人,帝君缓缓的走下台阶,拍了拍新华的肩膀。 “这灵灯殿久攻不下,实在是块心病啊。” 帝君说完看了看新华。 “属下也是想尽了办法,这的确是目前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新华总觉得背后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本君也是苦苦寻找了好久这才找到了史书中有所记载,相传这灵灯殿并不是一丝破绽都没有,只是当时用了七彩神泥将最后一丝缝隙给填上的,若是用剩下的神泥去打开这条缝隙,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新华的眼神立马不对起来,他自己清楚静儿是怎么有今天这一番景象的。 “君上,可否给家小一丝活路,毕竟这孩子还未满月···” 新华仙君这话刚说出口,只见灵灯殿便传来了一阵阵的钟声,像是第二层结界打开了一样。新华仙君什么也没想,立马不顾一切的往灵灯殿冲了过去,此时越接近灵灯殿,声音就越大,众人都只顾着满心欢喜的看着灵灯殿的第二层结界被打破,但谁人也没有扶静儿一把,只见静儿一个人很虚弱的坐在了一旁,嘴角渗出一丝丝的血气。新华仙君一把将众人推来,给自己清了一条路,很轻的将自己的夫人抱起,看着静儿轻飘飘的身子,在背后一摸,发现仙骨已断,还活着仅仅是靠那七彩神泥的灵力,新华仙君仰天长啸,瞬间四周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回到灵灯殿时,发现又一层很强的结界,看这气息应该是静儿自己设下的,里面所有的侍女都在拼命的拍打着结界,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这时候新华将结界撤下,侍女们冲了出来,看到主子被抱着回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屋里的儿子此时也是哭了起来,也许是听到了孩子的啼哭,静儿瞬间就醒了过来,想要去抱抱自己的孩子。回到屋中,静儿躺在床上,看得出很是痛苦,但是一言都不发。 “我走之后,谁来过?” 新华仙君此时已经是咬牙切齿般的痛了。 “帝,帝君来看过小公子···” 说到这里时,静儿拉住了新华仙君的手。 “不要问了,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只要能陪在夫君左右,这些都不算什么。” 说完春夏秋冬都跪在地上,看着新华仙君。 “主子,我们想陪着静主子择一处净土,如今这天界实在是太没有人情味了。” 春说这话并不是没有依据的,如今这番景象,的确是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都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和夫君单独说。” 静儿用力的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 “其实不能全怪帝君,本来我们的命运就不应该在一起,既然夫君替我逆天改命了,得失总有,不要去责怪任何人,只要还能有命在一起,就已经很满足了。” 听到静儿的话,新华仙君竟然无能为力,两眼看着虚弱的静儿,眼里的愧疚之情就像是黄河泛滥一般的涌上心头。一边是叹气声许许,另一边则是欢呼声阵阵,灵灯殿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层的防护结界,这一层结界颇为蹊跷,竟是一张薄纸,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下谁都没敢冒然的前进。彼此都小心翼翼的围着灵灯殿,满腔怒火的新华仙君将自己的夫人安置好了以后,冲到了灵灯殿之上。 “刚才我夫人去开结界的时候,可有一人劝阻了?这么虚弱的一个人,难道你们除了冷眼旁观,没有一人上前询问一句嘛!” 这时候只见新华仙君将自己的佩剑都拔了出来,身后有些眼见这情景不妙,立马抽身准备去给帝君报信,但此时的新华仙君又怎么会能给你这样的机会,手里的剑一横,拦住了去路。 “今日我夫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陪葬!” 说完随手一抓也没看是谁,拎起来竟然直接朝着灵灯殿扔去,强大的惯性令扔出去的那位仙友重重的砸在了纸上,只听见很清脆的一个声音,仙友被拓印在了纸上,随后整个人就关在了纸内,可以看得见在纸里着急的拍打着,就是怎么也出不来,这一下大家算是明白了,这纸有什么功效了。这一下明白什么叫跃然纸上了,眼看着纸上跳动的人就是没办法出来,新华也是狠了心,又是一掌,将附近的不管是兵还是仙通通的搂了进去,看到纸上越来越多的人,周边的人就站不住了,终于有人开始发话了。 “仙君,夫人那是自己上去的,不是我们这些人怂恿的,再说夫人这不是没有性命之忧,只需要好好的修整一下就可以了。” 原本不听到这话还好,现在一听到这话更加上火上浇油了,特别是听到自己上去的,没有性命之忧这样的字眼,爱妻心切的仙君战斗力一下子飙升,右手一抓就将身边的吸了过来,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随后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扔进去,眼看着不抵抗就要和前面的一样,众仙家只能拿起自己的家伙事,和仙君打了起来,但是此时的新华仙君已经是接近于狂暴,又怎么会理会你们这些人,随着厮杀声越来越大,终于是惊动了帝君,好在及时赶到,这才制止了这一场争斗。只见帝君将新华一把捆住,一掌退回了琉璃宫中,看到自己主子被人给打了回来,春夏秋冬的差点就没控制住身上的戾气,好在还算清醒的仙君一把将所有人给呵斥住了,这才阻止了一场不必要的争斗。躺在床上的静儿听闻是自己的夫君,想要努力的爬起来,但是身上的伤痛已经完全撑不起身体,只能在床上喊着自己夫君的名字,仙君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推开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向屋里走去。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静儿哭的很大声,身边的孩子也像是明白了什么,随着娘亲一起哭了起来。 “为夫没事,就是看不惯这些人欺负你,本想教训一下他们,结果被帝君惩罚了一下,没能好好的保护好你们,是为夫的过错。” 说到这,两人又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春,整理一下,之前让你找的地方,还记得么?” 新华仙君一下子转过身来对着春说道。 “记!记得!” 春想了一会立马回应了上来。 “收拾好东西,本君带你们走!” 说着抱起了静儿,少了仙骨的静儿轻的令人心疼,夏将孩子抱起,其余三人将日常用得着的东西都一并带走,宫中的其余内侍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由于是自己主子,也没敢多问什么,只得看着他们慢慢的离开。到了天门处,门口值守的刚想说什么,直接被新华仙君打趴下了,看得出离开心是彻底的绝。随手一溜烟就离开了天界,怀里的静儿也不知道飞了多久,来到了一处很暖和地方,能够感受到阳光打在身上的感觉,和自己以前待的地方很像,但是又是一座宫殿出现在眼前,宫殿很大,周边种了很多的花草,还有很大的池塘,里面五颜六色的鱼很好看。少了天界的压抑之感,静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仙君也是不敢含糊,立马令人铺好细软,将静儿放下,少了天界的灵气,凡间一会暖一会冷,偌大的宫殿只有七个人在,多少是有些冷清的。出来凡间一下子也是多有不适应,仙君只是照顾着静儿,其余的也不管,另外四人好久没有像以前这样干活了,也有些手忙脚乱的。好在一会就开始慢慢的适应了,离开了天界的束缚,四人也就没必要一直压抑体内的戾气,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到了夜晚,留了春一个人执夜,其余三人便都跑下山去,放心了一下自我,但也是看到人都变回原来的样子,像普通人一样的溜达了会,顺带买了很多的东西回来,其实大家现在住的地方是一处很高的山头,并没有一条路能够上山,平时走到断崖处都是靠灵力飞上来的,也就不用担心凡人的打扰。静儿的伤也在慢慢的恢复,虽然仙骨是断了,毕竟是神泥的身子,恢复起来自然是要比常人快的多。新华仙君心里的怨气一直在集聚,但是想到是帝君的所作所为,又不敢言语,狠狠的砸了一下窗台,看着远处,眼里都是话,但是又无处说,只能转身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现在的仙君有些不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君了。 第105章 齐活 凡间不比天界,很多事情都要慢慢的去适应,加上春夏秋冬到了凡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心思一下子根本收不住,天界也是有所惊动,新华仙君将家眷和贴身内侍全部带下凡间,众说纷纭,帝君的面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于是乎派了三路人下凡去请回来,结果都是一样的,连面都没见到。因为一个女子和自己闹掰了,帝君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终于是在一天夜里憋不住了,自己下了凡,当靠近府邸的时候,发现这一家三口正在秋千上坐着,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似乎一点都不将现在有的一切放在心里。随后一抬头发现旁边似乎是有人,新华警觉性的拿起了手中的剑。 “怎么,还要和我动手么?” 帝君的一番话音,让周边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帝!帝君!” 只见新华缓缓的起身,看了看身边的静儿。 “我先带孩子回去了。” 说完只见静儿起身,抱起怀中的孩子,往屋里走去。 “这凡间是不是令你忘了自己是谁了?” 帝君的话没有了往常的那种严肃的感觉。 “没有,只是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没办法控制,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难逃这一切的束缚。” 新华仙君没有继续跪着,而是缓缓的起身,走到了门口的石阶上。 “你看着脚下就是人间,而我这府邸就飘在人间和天界之中,与世无争,挺好的。” 新华仙君这是第一次和帝君这么说话。 “的确是挺好的,但是真的等到那一天,你这安逸的日子还会有么?每个人都有劫难,只不过先后,如今既然生死劫已过,你和你的家人就不会再有变数,这些难道都看不出来么?” 帝君的话开始有些语气加重的感觉。 “回圣君的话,其实···” 新华刚要说点什么,只见被帝君一把拦住。 “想说什么,等想清楚再说吧。” 说完整个人起身便朝着天界飞去。留下新华仙君一个人看着天界,渐渐的静儿从屋里出来,找了一件斗篷给自己的夫君披上。 “其实有些事就是这样注定的,既然没有选择的权力,只有慢慢的去接受。” 说完从身后抱住了自己的夫君。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步一步的被迫而成,如今的天下动荡不安,都只是在等一个爆发的点,现在的太平不是真正的太平,等到真的那么一天,新华也没办法保证现在的一切都是完整的。 “孩子到现在都还没取名字呢,要不夫君想一个?” 说到这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慢慢的回到屋中,从春的手上接过孩子,逗逗小鼻子,小家伙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没和她们一样出去?” 新华看着春,只见春的眼神有些躲闪。 “身边总要有个人的。” 说完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你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新华仙君是一点也不在意刚才的一切,倒是静儿看出了两人肯定是有些非比寻常的关系,看破也不说破,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新华仙君抱着孩子好久,突然蹦出了两个字。 “佑静!希望这孩子长大以后能够保佑他娘能够平平安安。” 随后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透过窗外一个影子看到窗里的幸福的样子,窗外的春心里多少有点酸,就在这时候,春突然一阵反胃,跑到了一旁一阵酸水吐了出来。脑海里闪过很多的想法,立马算了算自己的日子,有一种害怕的想法涌上了心头。什么都没想,就朝着山下飞去,扭扭捏捏的本想敲开郎中门,又看看天色,自己找了个角落蹲了下来,开始慢慢的抽泣了起来,主要是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局面。此时路过一辆马车,在春的面前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了一个影子,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兜帽,还没等春反应过来,眼前就是一黑,随后马车缓缓地从车上消失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春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了人影,静儿也是开始有些急了,差了人就要去寻春的下落,但是每天寻找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失落而归,春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这时候不管是静儿还是新华,心里各自都有了不一样的盘算。春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天界,这是她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但是到处都充斥着天界的灵气,虽然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束缚,但是却一动不能动。 “不要挣扎了,不想想自己,难道不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嘛?本身就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生命,既然是我魔族的后人,自然是应该要好好的善待的,这里很安全,你就在这好好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吧。” 等到说完后一张很清秀的脸出现在了面前,这身影和平日的一个人很像,但是一时之间却没办法说出这个人是谁。那一头随着春的不见,寻找也是从来未断过,这么一个人活脱脱的就不见了,静儿是急的都上火了。 “夫君,我问你一个事,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女人的感觉是很强烈的,你和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有我也认了,毕竟春姐姐对我来说,真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女这么简单,夫君,求你了。” 静儿一直觉得是新华仙君将春给藏了起来,因为每次看这两人的眼神都有些闪躲,肯定是有什么瞒着她。 “能有什么事情,再说春失踪的那一晚,整晚都在你身边,你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感觉这话里有话的样子。春在天界的日子就像是被养在囚牢之中一样,每天的生活都是一尘不变,也没有人和和她说话,到点就有饭菜送来,整日的幽闭让她开始有些变的痴痴傻傻的。新华仙君此时也是无奈,只能回到了天界,想和帝君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修复好的天镜找个人。可刚进到帝君的大殿,就被帝君一把叉在了墙上,整个人腾空了起来,双脚不停的在寻找支撑点。 “本君的大殿是你说想来就想来,说想走就能走的么?” 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属下,属下知道了。”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能够看的出,其实心底还是有些惧怕的。 “既然已经走了,又何故要回来?” 帝君这是明知故问。 “属下,属下是想让圣君帮忙找一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你找不到的人?不要告诉本君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看来帝君是吃准了今天新华会来找他。 “君上,君上怎么知道···” 新华仙君已经是将头低的很低了。随后帝君一把将新华仙君扔进了后面的结界之中,只见春一个人被束缚术困在了床上,春看到新华仙君眼里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拼命的拍打着结界,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护着自己的肚子。新华仙君大手一挥,结界就此破了,春立马一下子冲了出来,紧紧的抱着新华仙君,一边哭一边喊。这时候新华仙君将春脸上的泪水擦干,让她端坐在床边,自己则出去后,立马变回了原来冷峻的样子。 “既然圣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为何一定又要让我再回来?” 这态度的转变也是没谁了。 “别人我也许吃不透,但是你,绝对不会为了两个女人而有变数,人领回去吧,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家事和我无关。” 随后将屋内的春给拉了出来,交到了新华仙君的手上,就在这一瞬间,新华自己将自己打伤,一副可怜的样子,嘴角鲜血让人看着有些不忍心。离开大殿的时候,侧过身对着帝君那一股子邪恶的笑意,令人觉得这就是一场天大的阴谋。春扶着新华仙君回到了凡间的住所,所有人看到春和仙君回来,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静儿则什么都没问就想仙君扶回了屋内。大家的心思都在仙君身上,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春的举动。回来的春则是什么话都没说,自己一个人蹲在火房中烧着小米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就在此时静儿走了进来,看到一脸委屈的春,二话不说将春抱在了怀中。 “你要吓死我嘛,你知道你走了的那几天,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你要知道你已经不仅仅是主仆的关系,更多的是亲人···” 说完将春抱的更紧了。但是春胃里一阵反酸,忍不住吐了起来。静儿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你是有了?” 静儿的这一声灵魂责问,让春不知道该如何接的好···静儿其实是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端倪了,早就觉得春和自己的夫君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这时候正襟危坐,很严肃的问道。 “是不是夫君的?” 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只是跪在下来哭着说。 “那日主子让我去寻,在一个洞中发现了戾气乱窜的君上,刚想走就被君上抓住,动弹不得,君上口中一直喊着主子的名字,随后我便被君上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就···” 春不停的磕着脑袋感觉额头都快磕出血了,静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将静儿扶起来,放在床上。 “既然是有了身孕的人,好好的照顾身体,别的都别想了,毕竟是夫君的骨肉。回头我让秋冬照顾你,你手上的事就让夏先担待着吧。” 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此时只见新华仙君站在门外,刚才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注视范围之内,静儿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随后不屑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新华仙君对现在眼前的这一切似乎是毫不在乎,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春,随后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春有喜了这一事,让大家的关系一度陷入尴尬的局面,新华仙君推了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 “夫君去看看春妹妹吧,现在也该改口了。” 静儿的声音冷冰冰的。新华仙君也该意识到会有这样的一幕,随后悄悄的一个人来到了院子里,袖中掏出了一个酒葫芦,对着空月一个人开始饮酒。想到帝君在自己耳边的说的话,随后就将所有的想法都收了起来。 “你必须要舍弃自己的血脉才能守住你想要的一切,至于舍弃哪个,不都是你说的算嘛?记住了一定要是魔族的血脉,这样才能开始大祭祀!” 原来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控之内,只是这心肠有些硬,毕竟需要牺牲一个自己的孩子,这话除了帝君和他自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自从新华仙君离开天界以后,这灵灯殿的动静就小了很多,大家都不轻举妄动,毕竟前几个还封在纸中。日子是一天一天的这么过下去了,眼瞅着像是天下太平的景象,但是一个小小的火苗星子就能触动整个大的环境。在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中,戾气破土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村庄,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强悍,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不再是无头脑的乱窜,而是有组织的出现了,戾气原本无形状,现在竟然有了人的模样,手中还有了戾气幻化的利器。这样的势头一发不可收拾,随即各地都开始有这样的情况,所到之处无疑是寸草不生。然而与世隔绝的凤凰台并不知道这外面的一切,以为来的不会这么快,却不知道台中一日,世上已经变化的太多太多。灵灯殿中也传来了不寻常的响动,只见灵灯发出微微的光芒,之前被封印在纸上的仙友们也被放了出来,灵灯开始不停的转动,这一消息传到帝君耳朵里的时候,那是一个叫喜出望外,强压着自己心头的喜悦,将所有人都集聚到了一起,大义凛然的说着要将魔族彻底的清除。看起来似乎是一场总攻,其实就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等了这么久终于要盼来这一天了。连忙派人让新华仙君给支回来,没有谁比新华更知道这里面所需要的一切,但是现在新华必须要拖,拖到春分娩为止,要不然祭奠的就是佑静,顶着多有的不理解,开始一拖再拖,当然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也是有诸多的不理解,只能自己经常一个人喝着闷酒,好久在这府上屋子多,随便找了就自己对付了。远在东海的素素和戴婷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的大,再过些时日东海也是要热闹起来了,龙纹剑和定海神珠的回归,使得东海四海升平,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戴婷和素素的身上,这也是东海目前最大的事情。齐馨和齐安在这段时间内,也是传来了喜讯,两人在桃林之间修炼出彼此的神器,桃木君和桃花君,虽为是木剑,但是灵气充沛,也是旷世稀有的两把神剑,乐的两个孩子拿着神剑那是没日没夜的到处嚯嚯,自然这凤凰台上的这些桃树就成了首当其冲的摧残对象了。眼瞅着这好好的桃木就都要被霍霍完了,婉诗终于是不再沉默了,拿起手上的藤条,朝着齐馨和齐安的屁股上就抽了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小子,娘亲好好的桃树全给你们霍霍了,亏得这些万年桃树舍了自己的修为给你们练了两把剑,你们倒好,反过来给人连窝都端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们两个小混蛋。” 院子里是热闹的紧,一边追一边喊,时不时的传几句娘亲我错了。凤凰台一时之间还是挺热闹的,相比那几只慵懒的猫就是鲜明的对比。玩归玩闹归闹,只见纵横从屋里走了出来,拿起手中的纵剑,一剑将这两小子给分开了,想试试这两人现在修为如何。 “既然有了自己的法器,那么就已经是完整的一个修行道口了,为父今日就当是个考核了。” 说完提起纵剑就朝着两个孩子飞了过去,几招的接触过后,齐安喊道场地太小,要出去一战,方能大展拳脚。三人来到了凤凰台下,先开始纵横还是让着点,但是看到两个小家伙那是越来越起劲,招式相当的行云流水,攻防有序,不管是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两个人合起来攻的时候,那种源源不断的灵气就像是瀑布一盘的倾泻而来,越打越疯狂,有种渐渐失控的感觉。纵横立马将剑一收,大声呵斥住了两人,这才将齐馨和齐安即将爆发出来的灵气给收住。 “爹。” 两人也是迷迷糊糊的,只记得那时候体内的灵气有些不受控制,但是不曾想着打着打着就渐渐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力量太强大,就失去了控制。再回首看一下手中的桃木和桃君,木剑都已经开封,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纵横想拿起桃木看一下,只见桃木一阵强光直接将纵横逼退,回到了齐安的身边。 “这神剑认主。” 随后齐安将桃木拔了出来,虽说只是一把木剑,但是这锋利的程度已经不亚于任何的兵器,而且轻如薄纸,却是威力惊人。婉诗来到了两人的两人的身边,一手拉着一个,看了看纵横,然后对着齐馨和齐安说道。 “你们已经长大了,很多的时候,也许你们就要离开爹娘的身边,但是有一点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爹爹的模样,他这一辈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苦难的百姓,人这一生总要有些目标。” 说完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准备回凤凰台上吃饭去了,不知不觉已经打了很久了,纵横转过身去,朝着远方不停的眺望,随后从腰间掏出一只纸蝴蝶,想了想随后写了点什么,朝着东海飞去了。东海的这一头,素素和戴婷两人正忙的不亦乐乎,各种各样的衣服鞋子都备的满满当当的,两人在那叽叽喳喳的这个好看那个好看的。这时候一只蝴蝶飞了过来,落在了素素的肩膀上。 “素娘近来可安好?世外纷扰,安顿于东海,待时日便接回家。” 素素看到这只蝴蝶的时候,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这是第一次纵横称自己为素娘,挺着个大肚子就想跳舞,奈何肚中的小家伙踢了一脚,啊呀一声这才消停下来。 “怎么了?” 戴婷马上起来看了看。 “小家伙踢了我一脚。” 随后大家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时间过的有些快,灵灯殿自从上次过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才会发出淡淡的光,但是最后一层纱窗纸即将捅破,帝君心中的喜悦是不胜言语。唯独最落魄的无非是春了,也不受静儿的待见,只有姐妹之间小小的照应了,倒是这段时间仙君倒是问了好多次,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这里面的阴谋是什么,要的只是她腹中的孩儿替帝君撑开这天网下一幕幕黑料。日常的吃穿用度上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这人来人往的情感上就少了很多,也包括静儿,毕竟这个消息虽然她事先有过预料,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心头也是过不去这一道坎,看着自己的孩子还小,又看看这春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心里更是思绪万千,唯独一脸不在乎的只有新华仙君,一切都是没事人一样。过了好些太平日子,只见这一早灵灯殿就开始不太平了,灯殿的地基开始微微的震颤,仿佛顷刻间就要塌下来一样,都知道这灵灯殿是帝君的一块心结,这不是立马就有腿快的跑到了大殿之上,将这一幕告诉了帝君。表面上故作淡定的帝君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莫非是你们已经取到了灵灯?” 此言一出就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这么久了这天界谁有这能耐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若只是风吹草动的,帝君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等到这报信了的退下了,帝君心里倒是开始琢磨起这事来了。可是实在是算不出来有关于这灵灯的一点一滴,即使打开了天镜也是一无所知。倒是此时东海也是迎来了一次不小的动静。龙宫中上上下下忙坏了,素素的羊水破了,这孩子落地也就是立马的事了。龙王立马飞书一封给到了纵横,远在千里之外的凤凰台闻信后,操动了上上下下能动的力量,打包了一整包的东西,火速赶往了东海,这一次婉诗并没有一丝丝的醋意,一个劲的催促着快一点。只闻东海一声啼哭,素素的孩子生了下来,一个可爱的小公主,一出生皮肤就非常的洁白,也就是出生的那一刻,灵灯殿的竟然散发出了一阵阵异样的光芒,这孩子注定和这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凤凰台到东海恨不得踩上风火轮,心里那个是急的。 “看把你急的,怎么样心里想着是女儿还是儿子?” 婉诗一路上还不停的调侃着纵横。 “这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这不都是咱老齐家的血脉么。” 纵横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算着日子也应该还没到,怎么就这么突然了。 “爹,是不是家里又添人了。” 齐馨好像有点兴奋。 “最多就是家里多个人,你们这孩子家家的,也这么开心干什么?” 这一转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除了凤凰台的四只猫没跟出来,这全都已经在身后了,瞬间感觉这龙沉甸甸的。 “不是师傅,师娘你们跟出来干什么呀。” 婉诗也是觉得这一大家子感觉拖家带口的。 “混账东西,这么好的事情,就想着你们去外看孩子,就不能想想师傅,师娘出来溜达溜达。” 这话一说就连脚下的顺天龙也是差点没笑出来。东海的海岸线瞬间就显出了轮廓,感觉像是有什么喜庆的事情一样,远远的就能感觉到这样的氛围。此时的静儿房间里挤满了人,这龙王看着自己的重孙女眼里满满的都是欢喜,但是看的出,素素并不是特别的高兴。 “怎么,自己的夫君不在,是不是多少有些失落呀?” 龙王看了看自己的小孙女。素素也是将身子别了过去,谁说不是,这样的日子,纵横竟然不在身边,心里多少是有些憋屈的。 “好了好了,算着时辰,怕是应该也快到了,昨日老龙王我就已经送了信过去了。” 一听到这,似乎是屋外有了动静,不偏不倚的正巧卡点,纵横带着婉诗踏进了门。 “夫君!” 素素一激动,然后赶紧把被子盖住了头。 “我都没洗漱,这样子没法见人。” 婉诗一把将素素头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都是当娘的人了,生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谁要是敢嫌弃你,看我将来不好好的收拾他,你看着孩子多可爱,小胳膊小手的。” 婉诗看着一边的孩子,这孩子竟然刚出生就会冲着人笑,实在太招人喜欢。 “这是本君的孩子。” 纵横也是激动的走近看了又看,然后坐到了素素的身边。 “素娘也是辛苦了。” 这是素素第一次听纵横这样称呼自己,差点没激动的当场落泪。 “来来来,今日我东海有喜,老夫是准备了好酒好菜,这么团聚的时刻留给他们一家人,我们去吃吃喝喝,走走走。” 龙王张开臂章,将屋里的人全部都清了出去,必德师傅一听这有美酒佳肴,推着大家伙就朝着屋外走去,还真别说,这东海的风景也是相当的好的,再加上这好久没出来的心态,瞬间觉得格外的开朗,老龙王一看这些个孩子,都用避水珠撑着,于是乎拔下了自己的头发,吹了一口气,这几个孩子身上的避水珠也就退去了,水里呼吸相当自由了。 第106章 齐柔 这老龙王家办好事,那自然是四海八荒都得过来祝贺那么两声,讨杯好酒农口好菜的,那场面是相当的盛大,这也是正好测试了一下这定海神珠和龙纹剑的厉害,有些个想过来捣乱的,直接在下水的那一刻,修为低的,直接是灰飞烟灭,这修为高一点的,也是伤筋动骨的,这名场面瞬间在妖界是传开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定海神珠和龙纹剑也就成了大家眼里的好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心怀鬼胎的意思,这可不是有些个就借着酒劲,到处的乱窜,其实龙王心里也都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但是谁都不曾知道,这定海神珠随的戴婷,这龙纹剑更是随的素素,别说是旁人了,就是龙王自己想要动这些东西,也得事先想想如何下手。可不是有些个不知道死活的,这刚一出手,就被这定海神珠所伤,就这神珠身上的护盾就够这些小贼们受的了,结果各个都是吃了闭门羹的抬出去了,原本这热热闹闹的筵席,吃到最后就只剩下一桌了,走的走,伤的伤,倒是必德师傅坦坦荡荡的,师徒几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生的痛快,这龙王自然也是豪爽之人,菜是一道接一道的上,酒是一坛接一坛的换,这几人也像是撒欢一样的放开喝,要知道这凤凰台上的粗茶淡饭和这里比起来,那真的一个天一个地。 “这满座的宾客,也只有道长是真朋友啊。” 今儿龙王也是喝的真高兴,其实龙王自己心里也明白,谁才是友,谁又不是友。这一头婉诗看着小小的丫头,眼睛都移不开了,一旁的齐馨和齐安更是不知道怎么接上话,婉诗将齐馨和齐安叫到身边,看着襁褓里的小丫头说到。 “记住了,以后你们可是哥哥姐姐了,这小妹妹你们自然是要好好的护着的,听到没?” 齐馨和齐安这时候这才凑过来,打量了一番这小妹妹,突然齐安眉头一皱,闭起眼然后侧过脖子,好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婉诗见齐安有些不寻常,赶紧将孩子护住,抱起放到了素素的身边。 “竟然是她。” 齐安轻声的嘟囔了一下。随后齐馨也是朝着哥哥点了点头。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什么竟然是她?” 婉诗被这两个孩子弄的一头雾水。 “不知道爹爹这狐魂木可还带在身边?” 齐安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自然是在的。” 随后拿出了狐魂木握在掌心。 “爹爹,这东西也该玩归赵了。” 齐馨这时候也像是换了一个人,这两小的站在了一起,随即将纵横手中的狐魂木吸了起来,然后开始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只见狐魂木中的戾气被一寸一寸的释放出来,纵横刚想阻止,但是戾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净化了一般,水滴一样的落在了地上,慢慢的变成了一把折扇,随后狐魂木就在折扇上将自己慢慢的燃烧殆尽。地上的折扇变成了一滴水滴,缓缓的飞到了素素身边,在素素额头的地方绕了一圈,随后穿过了素素的额头,飞到了一旁的孩子额头上,随后像水滴一样的落了下来,顷刻间房间亮了起来,很亮很亮的那种,孩子的啼哭声打破了这房间的沉寂,就一瞬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臭小子,你爹的狐魂木那,还指望它找位置呢,弄哪去了。” 刚想呵斥一顿这两熊孩子,却发现两人的眼神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又是两个孩子的眼神。 “夫君不要责怪他们了,我看到了。” 素素这时候赶忙拦着纵横。 “狐魂木本就是这孩子的,只不过暂由我们保管,如今她出生了,自然是要还给她的,至于想要寻找什么,直接问孩子便是了。” 听到素素这么一说,这气氛稍微是有些缓和了。婉诗这时候听到孩子好像要哭的样子,于是将这房里的人都支了出去,说道孩子肯定是饿了,多有不便,其余人都出去吧。婉诗将门关上,坐到了素素的身边。 “姐姐真的不怪我么?” 素素的话有些没有底气。 “说实在的,先开始还是挺生气的,但是现在已经一点都没有了,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些话就不要再说,想都不要再想,看这小嘴嘟的,肯定是饿了,来来来,娘亲喂咯。” 任何时候你都能感受到,婉诗身上的那种善良。 “这灵灯殿最近可是不太平啊。” 这天界最近总是能够听到这样或那样的话,也的确是如此,自从这素素的孩子出生后,灵灯殿的异动是一阵接着一阵。众仙家也是远远的观望,不敢有所行动。帝君也是心急如焚,要知道这灵灯殿的一举一动都关注着自己的计划,最后一结界也是成了自己心头的一块顽疾,自己都等了这么久了,虽然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也不能这样的冲动。东海依旧是喜事连连,连醉三日,算是将这东海的佳酿都尝了个遍,自从有了定海神珠和龙纹剑,更是放宽了心,一点防备都不再带的,这龙纹剑自从回归东海以后,剑辉可以说是一天比一天的强盛,什么妖魔鬼怪的,就连海岸线都不敢靠近,更别说触动这定海神珠了。这海天盛宴的慢慢消退,便是一阵一阵的孩儿啼哭,也不知道这是怎么的,这孩子哭起来嗓门特别的大,而且天生就带着一种神力,说不清道不白,就是纵横和婉诗也不知道这力量的来源。素素接过孩子,将小家伙搂在怀里,也许是贴着娘亲比较近,能听到娘亲的心跳声,立马就变的安静了起来,小手小脚不停的在那比划着。 “这连日的宿醉,也还没给孩子起名字。” 纵横这是酒半醒着来到了素素的跟前,婉诗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纵横,生怕这满身的酒气让孩子蹭了去。 “齐安和齐馨,让为父想想这用个什么名,配的上咱老三,齐柔吧!为父此生也不需要你有太大的本事,如水般清澈,如风般轻盈,如丝般柔和。就叫齐柔!” 说完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走到了素素和婉诗的面前,蹲了下来。 “此生足矣。” 随后转身看着外面,朝着浮幽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素素本想起来,但是被婉诗拦了下来。 “随夫君去吧,多少是有些想家了。” 随后抱起齐柔,捧在了怀里。 “我们以后有名字咯,齐柔,齐柔,真好听。” 婉诗看着怀里的齐柔是目不转睛的,就连一旁的齐馨和齐安都有些羡慕了。 “你们两个可得给我听好了,这可是你们两的小妹妹,将来不管她修不修法术,都给我护的好好的。” 婉诗一脸严肃的看着齐馨和齐安。 “放心吧娘亲,以后谁都不敢欺负齐柔!” 说完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柔。 天界这边也是得到了消息,知道这龙王添了个重孙女,又联想到这几日灵灯殿的不寻常,自然是有人开始在里面做起了文章。三人成虎,这样的言论也不知道是谁在天界给捅开了,自然是陆陆续续的飘进了帝君的耳朵里,再加上这反复的推敲,也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灵灯殿最后的一层结界,是由它的主人打开的。这一下子可就热闹了,帝君也是将信将疑的令人将消息带到了东海,以祝贺为由,说是要封龙王的重孙女仙位,邀请上天界一趟。当然这样的法指在纵横的眼里一点都没有效果,直接被退了回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本君的孩子自然是本君自己照顾,不用天界费心,回去告诉帝君,就说本君说的,管好他的天界就够了,有些事情早晚都得算。” 说完直接将传旨的老君给退了回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夫君就这样令人回去,多少是有些不合礼数吧。” 婉诗还是有些担心的,也不知是因为为娘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做人做事现在是处处小心。 “打了多久的交道了,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唤出了自己的纵剑,一路将这天界的老君给推出了东海,然后在海岸边耍了一套剑法,看的老君背后发凉,随后灰溜溜的往天界去回法旨。纵横现在也是知道这帝君的一套一套,反正自己是软硬不吃,管你三七二十一的,自己家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做主,随后回到了东海,里里外外的巡视了一遍,生怕是不是溜进来个把奸细,现在的天界不像以前这样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上了,自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有没有多少搂一遍,这都是被活生生的逼出来的经验。吃了闭门羹的传旨仙气呼呼的回到了天界,要知道这可是帝君的法旨,以前是走到哪都得跪着接,这倒好非但没有恭恭敬敬的,还被硬生生的赶了回去。帝君本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出,但是被赶着出东海这倒是意料之外,手里不禁握紧了,但是一会又松开了,只是慢慢的挥了挥手,示意下面的人退下。纵横回过头想了一下,怕这帝君的迁怒引导东海,连夜和龙王请了辞,这大摇大摆的从东海一路回到了凤凰台,一来是不想将这祸事引到东海,二来是想这样告诉大家,我们一家都在凤凰台,至于凤凰台是什么样的地方,这外面的人心里也该都清楚。这一下算是一大家子都齐活了,凤凰台也是瞬间是热闹了起来,只是推开门的一瞬间,必德师傅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山珍海味的吃了几天,回来这凤凰台,又要开始粗茶淡饭的日子咯。” 随后慢慢走了进去,凤凰台还是如此的安静,满树的桃花今日也是格外的好看,看到主子回来了,这几只小猫咪也是欢喜的很。 “去门口接一下吧,门口这些个也算是有万里挑一的了,进不来的。” 说完指了指门口,小猫们就一个顺手将门外的几个给拉了进来。 “就你们这样的追,不被发现当我们这些都是瞎了聋了么。” 纵横看了看盛开的桃花。 “回仙君的话,出东海的时候,龙王说了,以后我们就是各位主子的仆人,东海以后就不是我们的家了,如果主子们不要我们,就只能自行了断了。” 说完将体内的晶圆捏在了手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行了行了,不要总是以死相逼,既然是东海来的,就跟着你们素素主子吧,听她安排吧。” 听到纵横将大家收留了下来,那叫一个开门,赶紧将大家腰间的乾坤袋都拿了出来。必德师傅一看瞬间就来劲了,直接抱起自己的儿子,凑了过来。 “老龙王的那几坛佳酿,带来没有?” “回主子的话,在那位妹妹的袋中,都是珍藏的,管够!” 这话一从侍女的嘴里说出来,激动的可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 “这怕是你们一开始就知道这事吧,就冲着这些个酒吧。怎么嫌弃我的桃花酿是不好喝了?” 婉诗很气愤的走近了,恶狠狠的瞪着必德师傅。 “师傅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这几年是习惯夫人的桃花酿了,别家的酒我自然是喝不习惯的,这些都归你!” 说完抱起齐柔,开心的进了屋。留下的一群人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事情,一个个的都动起手来,整理这满满当当的东海物资,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装不下,这乾坤袋中差不多将半个东海都带过来了,可见这龙王对素素是真的溺爱。凤凰台上原本是冷冷清清的,这自从素素回来后,就热闹了起来,每日都是开开心心的,想方设法的弄些新的花样出来,让大家能够有些乐趣。自然这天界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吃了哑巴亏,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酝酿,但是这久在凤凰台中不出来,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凤凰台任你有天大的本事,到了这也得实实在在的打个折扣,这新华仙君算是在这上吃过大亏的人。灵灯殿一日一日的躁动看的帝君是心痒极了,这触手可得的权力只有一步之遥,实在是不可能不去想,但是最后这一层的结界,也非自己能够左右一二的,只能静静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切。人间这些日子的沉寂,也是令戾气得到了很好的休养,开始有露头的迹象,有些个偏远的地区已经开始不停的受到侵扰,这一次正如之前一样,集结起来的戾气形成的人的模样,开始变的有组织,每一次的进攻都是一大批一大批的出现,挥手则进,招手则退,天上的帝君也是慢慢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有些高兴,这想想实在是没有一个可用的手下去引导这些人,只能放由他们的发展,这一次不去阻碍他们,也令天界的仙们都规矩一点,将注意力都放在灵灯殿上,称万物的根源都在这灵灯殿上,只有攻克了这一点,世上就不会再有这么多的苦难了。回到凤凰台后,纵横的心里总有一个疙瘩,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直都想着这件事,如今这天下也不算是什么太平的光景,地下倒是显得安静些,可是这天上实在是不太平,且不说这新华仙君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难道这满身的戾气也配在天界继续待着,帝君就一点都不知晓?所有的推论都汇集到了一个点上,就是这天界的头帝君也有问题!由于无尺度的放任,这戾气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的钻出来,这一次的卷土重来,尽管是早有准备的浮幽也是饱受摧残,主要是这些东西一点都没有征兆,等到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满目皆是被战乱留下的残壁。最红还是收到了桃源发来的求援消息,这凤凰台上不觉时日,这凡间已经是战火几年了,再下凤凰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幕让纵横眼睛都湿润了,这些曾是最美的土地,牛羊遍地,一眼望去满目皆是草原,可是现在只有那坑坑洼洼的战坑,和遍地腐烂的尸体,不禁让人胃中一反。纵横火速回到了凤凰台,将外面的事情和大家伙说了说,必德师傅第一个站出来,这一次是真的眼里有东西的远眺。 “是时候结束了,总是这样拖着也不是事,这些凡人已经不能在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摧残了。” 说完拿出自己的五帝钱,放在了桌上,随后掐着指在那算了又算,突然眉头一皱,转身离开了。眼见这架势似乎是不太好,纵横便令大家先行回去收拾,不日就启程支援桃源。 “可是有什么不好的寓意?” 纵横递了一壶酒给到了必德师傅。 “大凶之挂,这次去可能有人要回不来了。虽说你叫我一声师傅,但是能教你的你都已经学会了,而且现在的修为,你早就远在我之上了,这才是青出于蓝。” 说完晃动着手里的酒壶,猛的来了一口。 “若是相信我,事情都结束后,咱俩以后就再也不问世事,每天喝酒钓鱼下棋!” 说完也晃动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酒壶,猛的上了一口。一阵爆笑过后,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意愿,其实真的如必德师傅所说,有人如果要回不来,那肯定都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这才拍了拍脑袋,天已经亮了,简单的回到房中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正堂,解除了四只猫咪身上的禁锢。 “这里以后你们如果愿意继续待着,就这般模样好好的生活,如果不愿意待着的,出去的时候替我把门带上。” 说完纵横一挥手,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婉诗回头看了一眼凤凰台,只见四只小猫咪又变回了猫的模样,将门关上,婉诗朝着素素怀里的小家伙笑了笑,一家人便离开了凤凰台。不出纵横所料,刚一出凤凰台的地界,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跟着,给齐安使了一个眼色,只见齐安手中的桃木剑出去又回来,手指尖转了转,回到了袖中。 “还以为爹爹放任他们这样一直跟着,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齐安对着纵横说了声。 “如果没人去报信,又有谁知道我们这一大家子出凤凰台了呢?” 齐安连连点头,果然这父亲想的就是比自己多。这一路上就像是开了挂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手就解决了,但是战火持续的太久,能活下来的人根本撑不过一季的收成,就连路边的树皮都被扒的七七八八了。齐馨本想伸手援救一下,但是被婉诗拦住了。 “馨儿你要记住,这世间所有的都是因果循环,你能帮一时,却帮不了一世,你看我们走这一路,你爹心这么软的人都忍住了,这是为什么?” 婉诗摸了摸齐馨的脑袋。 “知道了娘亲,他们得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活下来,我们出手的,未必适合他们。” 说完回到了婉诗的身边。素素看着干涸的河水,实在是不忍心,于是走了一圈,每个水源丰富的地点都钻了一个泉眼,让水顺着河流能够流淌起来,有了水才能有生命的延续。很快就要到了浮幽的边界,这次很明显的感觉到人气的稀少,一路上更是连商队都没有看到,可想而知这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摧残。随着人间戾气的慢慢增长,天界的躁动感也是越发的强烈,长时间未攻破灵灯殿的结界,使得帝君的耐心一点点的消散,最终决定要要和纵横撕破脸,毕竟紫金双丹的力量应该足够打开这灵灯的结界。既然要乱那就不惜一切的代价,这道法旨立马也是传到了地府,虽说这地府也属于这三界之内,但是向来都是各自管各自的,这世道如此自然也就不想去趟这趟浑水,只是吩咐下面的手下,严格看管好自己的事情,别出去惹是生非,做好本职的事就行。这凡间已然是这样了,更别说提起手中的武器去反抗什么,再说了大半的江山都在浮幽城下,一声令下听的只会是纵横的话,天界想要挑起点什么火势来,怕是万万不行的。剩下的就是三界之外的一些有生力量了,当然这戾气大军肯定是站在新华仙君这边的了,谁叫人生来便是同类,这三界即将战乱的消息一瞬间传遍了,纵横也从很多的途径知道这样的事实,瞬间一场大战就要摆在了面前。回到浮幽城的边城,城门的国旗依旧飘扬在最高处,城门上远远的望见了纵横,立马下令打开了城门,城中军姿整齐的大军缓缓的移动了出来,很远的地方就开始跪着拜迎。 “参见君上!君上请移步城内,城外不消停。” 是齐六郎,还是那副节俭的样子,城内惊奇的发现竟然百姓有点多。 “六郎为何城中还有这么多的百姓?” 纵横有些不解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这些百姓都是从内城自发迁过来的,民意难违啊。” 六郎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很实在。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守护好这一片土地。” 纵横登上城楼,看着城中缓步向前移动的家眷,心中也是千般的不忍。 “桃源小顺子携百万桃源军,听君上调遣!” 只见城门处开了一道传送口子,顺哥和流水两人一文一武的出现在了身边。 “百万,你们两可把桃源军壮大的如此,功臣啊!” 此时一支军队对纵横来说实在是太需要了,这三界大战,靠这么点兵力对抗,那是绝对不够的。 “说是百万,其实远远不止,百万只是一个大概!” 这时候的顺哥有些自豪。 “还有君上的私兵十万,那可是桃源的根本,一人可敌十人!” 说完将一块玉佩交到了纵横的手里。 “这十万大军,只听从君上一人调遣。” 说完只见从桃源开始陆陆续续的运送出来不少的粮食。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桃源这些年存的粮食,君上可无忧。” 说完只见流水告诉了手下的人,出了桃源,粮草搬运完,即刻封门。这里的封门上一次听说那是在千年以前,纵横为了守护住最后的一丝火苗,桃源之门彻底封死,只进不出。 “吾等愿意誓死追随君上!为君上生!为君上死!” 呼喊声震天动地。 就在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时,天边开始有黑压压的乌云开始卷动。纵横定睛一看,立马下令全军进入备战阶段,令百姓陆陆续续撤出战斗位置。果不其然,靠近了之后发现这黑压压的不是旁的,就是这天兵天将!带头的这次除了新华仙君,还有几大战将也都到齐了。 “今天下大乱,需以金丹开启灵灯,还三界···” 还没等文绉绉的念完,纵横一剑划过天空。 “井水不犯河水,过界者死!” 纵横也不多废话,御剑停在空中,身后开始一阵阵的脚步声传了出来,非常的整齐,一个方正,一个方正越来越多的排了开来。 “就是没的谈了?” 新华仙君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是没的谈,你们根本就没资格谈!” 婉诗这时候出现在了纵横的身后。两剑出现在一起的时候,两人身后同时散发出阵阵的光芒。 “那就动手吧!” 不知名的小将强出头,可刚刚纵横画过的剑气,立马就魂飞魄散了,届时剑气不在,前排的天兵将枪长顶在了前面。 “弓箭手准备!” 非常清脆的一声,拉弓的声音清楚的很。 “再进一步,万箭齐发!” 纵横底气十足。 两军对垒,剑拔弩张,谁都没有要退后的意思,但是谁也没在前进一步! 第107章 触发 只见云中一阵旗语,天兵天将迈着整齐的步伐,就像山洪一样的倾泻而来,杀气十足,手中的长枪都冒着锐利的寒光,一声“破!”瞬间就犹如脱缰的野马朝着纵横所在的位置奔了过来。纵横挥了挥手,身后冲过来一阵强力的大风,为什么是冲!因为箭雨带动周边的气流,随着强大的灵力一起射向了远方,纵横转过身闭起了烟,身后的阵阵惨叫声实在是没办法细细去体会。 “起!放!” 又是一阵箭雨,耳边呼啸着飞驰过去,身后传来的就是阵阵的悲鸣声和倒下的声音,后人踩着前人的尸体继续不停的向前冲,这样自杀式的前进,根本就没有意义,眼看着有不少的天兵顶着身上的伤痕马上就要冲过来了,这时候早有准备的浮幽大军,将地上的地刺通过绳索用力一拉,倒刺立马出现在天兵的面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迎头撞了上去,死伤惨重,这时候天兵中冲出一匹战马,带着一杆长枪,将地上的路障直接挑开,高高挑起,朝着纵横的方向突了过来。直接纵剑从将领的面前划过,手中的长枪应声落地,本以为将领的倒下会让身后的这些人有所忌惮,但似乎是一点都受影响,反而更加加距了这样的一个愤怒值,闭起眼就向前冲,眼看距离一步步的拉近,纵横身后的弓箭也是停止了拉弓等一系列的动作,齐刷刷的将弓都背在了背上,宝剑出鞘的声音很是悦耳,将士们一声杀,惊天动地。紧接着就是一场世纪大厮杀,只见天兵和桃源军混杀在一起。城楼上的钮琳自是自第一个耐不住寂寞的,直接跨上火麒麟跳进了战场,手中的天地结更是像一头脱困的野兽,和火麒麟打的是不亦乐乎,战场上刀剑无情,看见钮琳在人群中的飒爽英姿,城楼上飞出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间钮琳觉得身后就像是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撑着自己,就连天地结也像是有了神灵附体,有如砍瓜切菜般的顺畅,天兵们一个个都败下阵来,眼看节节败退,身后的大神们有些按捺不住了,怎么说也是天界的仙,于是乎开始各家的宝贝都拿了出来,一个接一个,钮琳这虽然神勇,但是双全难敌四手,渐渐的有些支撑不住,一道淡淡的微光飞过,紫云神剑划过天空,将钮琳的困状给解开。 “真是不齿,这么多所谓的正道,联手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还真不怕人笑话!” 说完就将钮琳带回了城楼之上,这时候素素也将自己的内息调整了一下。 “好了,该看为师的了。” 这时候只见必德一个纵云梯跳上了天空,身上开始散发出熊熊烈火,一双翅膀从背后慢慢的伸展开来,而溜溜身边的儿子也是同样,双眼散发出火焰的光芒,身后也同样生出一双翅膀。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终于在众仙中有人认出了这身影。手中的紫云神剑也开始变成了一把火剑。 “火神一族不是已经陨灭了!这!” “是不是想说,当年我们火神一族不是灭了么?为什么还会有火种留在世上?” 必德先发制人,率先问了起来。 “告诉你,不但我还活着,我还有个儿子,你说巧不巧,我两岁就发现他体内的天柱之火,是天柱之火!是不是很高兴,我们又回来了!” 这时候必德将儿子抱起,虽然年纪还小,但是父子俩身后的翅膀,却是如此的耀眼夺目! “儿啊!看好了!这群人就是当年用下三滥的手段令我们的族人血流成河,今天爹要替他们报仇,去你娘那站好,看爹怎么收拾他们!” 说完只见小家伙自己挥动着翅膀回到了溜溜的身边,夫君都上了,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夫君独自战斗,虽然法力不及当年,但收拾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去小婶那。” 说完溜溜就到了必德的身边。素素缓了口气,又开始运气,必德和溜溜感受到素素的后援,想都没想直接冲了上去,一点准备都没有小仙们,直接被必德夫妻俩,一套带走,直接连仙骨都打断,送去回轮了。 “今天既然手上已经沾了仙血,杀一个也是杀,杀一双也是杀,再不退,血洗!” 这声音在空中不断的回荡。平日里横着走路的仙家人怎么能受得住这气,管你说什么,满脑子就一个指令,杀光这群手上沾满仙血的敌人,是的在天兵天将的眼里,桃源军和凡人的军队已经是敌人了,很快两军就扭打在了一起,桃源军的那一抹桃花红在银色的战甲中不断的穿梭,看着将士们一个个的倒下,心中的那种悲愤慢慢的就升华了起来。 “欺人太甚!” 这句话是看到天界的出兵口不断的有天兵涌出来,纵横直接唤出了顺天龙朝着对面飞了过去,婉诗看到纵横直接上了,自然是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索性一脚踩着凤剑也追了上去。 “真是可笑,天界的上神竟然带着一群三界以外的桃源军屠戮我天兵天将,今日不收了你们,实在是对不起这死去的兄弟们。” 此时对面一老头身后竖起一把巨剑,巨剑缓缓地像荷花一样的散开,纵横的脑海猛的闪过一个画面,白剑阵!于是乎立马一个调转龙头,朝着桃源军中大喊一声!起盾!护体!这一幕顺哥似曾相识,立马将平日里操练的家伙事都拿了出来,只见手中红旗一挥,蓝旗一扔,将士们瞬间将身体挡在了巨盾的后面,所有人五人一组,用灵力撑住了盾兵的盾牌,一点身子都没有露在外面,纵横再次回头时,只见剑光像山洪一样的飞了过来,耳边一阵冲鸣,什么都听不到,眼前也是一片白荡荡的,稍作缓解,只见桃源军都安然无恙的躲在盾后,只是这盾就稍显有些残破了,但是还是挡住了这一波的进攻,当然有些受了伤的没能全力顶住,只留下盾牌在地上,人已经不在了,再回头看一下城楼,只见素素一人用力顶住了这一波剑气,随后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被钮琳扶着回到了人群调息。再观天兵天将就惨了,唯一能站着的几个也是伤痕累累,这一招伤敌八百这自损得上千。 “真是丧心病狂!难道看不到这里的一切嘛!这些天兵天将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纵横指了指地上的尸骨,随后给顺哥一个眼神,示意桃源军换一批,受伤的赶紧送下去疗养,顺哥多聪明的一人,立马就将后队改前队,换了一批将士,继续保持防御的姿态。 “看来你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和天界打下去了,如果再不收手,老夫不敢保证你身后这些凡人能不能活下来了。” 老头依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那你就试试今天你能不能从我手中的纵剑下活着走出去。” 只见纵横身后的翅膀慢慢的撑开,原本只是双翅,现在又从双翅下生出一对小的翅膀,手中的纵剑发出一阵阵的凤鸣声,就像是一头怒气满满的野兽,火焰从眼里钻了出来,那种气场,足以秒杀这在场的所有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踏去,老头也是自告奋勇,自己当年也是参与这三界大战的小战神,这样的小场面何足惧哉,也是不怂,提起自己的巨剑上前迎战,身后传来阵阵的战鼓声,纵横也是不含糊,直接先发制人,纵剑的剑气划破长空,一剑从天上落下,剑气将老头的铮铮铁骨慢慢的压弯了下来,老头咬紧牙齿,总觉得纵横在用力一点,这满口的牙齿就要被咬碎了一般。一人战斗众人看热闹,尽管都这般不敌对手,身后的众仙家们也是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 “你看看你身后的这群人,我如果在用力一点,你这上千年的仙骨可就要废了,可是如今你看可有人上来帮你解一下这困境的?今日不想杀你,但是你得要为死去的天兵天将们赔个不是,众人之命都是平等的!” 随后一脚将老头踢了出几步开外。 “你老了,不适合死在我的剑下,换些能耐的上来,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想清楚了再来战,若无人迎战,过些日子一定带着桃源军杀上天界,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纵横一席话响彻空中,身后的桃源军更是发出了一阵阵的厮杀声!报仇两个字从骨子里迸发出来,天界之前对桃源军的压迫,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一旦有了复仇的机会,肯定是连翻身的机会都不会给到对方的,这是一种世仇! “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有多快!” 只见一白银铠甲的少年,手持银枪冲了上来,抛开一切来说,出枪和招式还是可以的,只不过缺少了点力道,在纵横的面前就显的特别的无力,身后的众仙还在乐此不疲的看着少年手中的银枪,纵剑已经慢慢的显露出一丝丝的杀意了,少年也是突然瞪大着眼睛,似乎是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了。纵横微微的闭上眼,纵剑径直的从少年的身上穿过,随即就像是高空坠落物一样,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落了下来,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两眼空洞洞的望着前方,随后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在地上消散。 “这!下手也太狠了!多少也是个仙!如此连轮回都不再遁入!看法器!” 又不知道从何跳出来一个手持宝塔的大仙,穿的是邋里邋遢的,大手一挥,整座塔就从头上给纵横盖住了,塔里四周都是蜡烛,照的很是通透,耳边传来都是阵阵的经文声,既来之则安之,双膝盘坐,纵剑开始沿着塔内旋转,婉诗在外面自然也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夫君一个人在那对付这些仙,凤剑直接是冲向了仙群之中,这一冲城楼上的人就站不住了,一窝蜂的蜂拥而上,只有齐馨和齐安被素素按在了身后。 “现在就你们两个在身后了,可给我护好了。” 随后开始运气输送,人群人感受到了素素的后盾力量,也就放手开始厮杀,一直之间双方打的是不可开交,天兵有些就按捺不住寂寞了,朝着远处的桃源军射了一箭,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毫无征兆的射伤,顺哥立马不干了,一举旗!只见身后的弓箭手发出了齐刷刷的声响。 “看好咯,远处可是主子,近射连续射!放!” 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雨就朝着近处的天兵射去,还未有所反应的天兵立马吃了整整一个箭雨,双方也就扯破了平静,直接一声大喊厮杀了起来,刀光剑影血气冲天,原本平静的土地瞬间满天的血腥喂,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双方谁都没有退让,车轮战一样的一浪接着一浪,倒下的战士被身后的战友拖了回去,尸首是拿了回去,但是血液是深深的流淌进了脚下的泥土之中。一声惊雷,只见宝塔从里面往外裂了开来,纵横提着纵剑全身闪着金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随着主子的出现,桃源军的气势越发的高涨!就像是充了电一般的往前冲,根本就不顾及生死,就一个信念,要将这群人赶出脚下的土地。从塔里冲出的纵横这一次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直接冲向了仙家的阵地,一剑下去,西边出现了流星陨落的现象,上一次出现是某位仙家失了仙骨,这一次是一群仙家就此没了。此番情景触动了天上的帝君,有些坐不住的他令新华仙君火速赶回,并前往支援,接到法令的新华仙君也是没有敢耽搁,要知道这样的急令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一定是发生的不可逆转的事,这才会有这样的急令。新华仙君一个瞬移立马赶到了战场,在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路来,纵横回身看着满身鲜血的新华,心中的怒火就再也没有崩住。 “今天既然你来了,有些事情就算算清楚!” 双方的战火瞬间爆燃,纵剑更是按捺不住怒火,蠢蠢欲动,冤家碰头多少是有些眼红的,什么话也没说,提起剑直接就过招,两人话不多,下的都是死手,剑气一阵接着一阵,仿佛是要把这天都震破。为什么说是死手,因为省去了花里胡哨的招式,直接用的都是往命门去的单体招式,不得不说有一种感觉要恨之入骨,想必这时候形容两人一点都不为过,为首的打起来,流水看了一下身边的兄弟,立马令人往后退,兄弟们打了一天一夜,实在是体力有些跟不上,趁着这会退回去休整一下。天界这边也是损失惨重,严重低估了桃源军的实力,这都是自信的后果,一部分被送回天界的也是基本上仙骨尽断,即便是修养好了,也只能送下洗仙池,轮回到好人家后,凡间修炼千年再回天界。这一次的新华仙君知道是彻底的总攻了,自然是放下了自己的一身皮囊,直接露出了本来的尊容,妖气四射,戾气丛飞。 “这妖就是妖,亏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仙家还和他们一起称兄道弟了这么久,真是不屑与你们为伍!” 纵横自然是不会在这里丧失一点点的好处,直接冷嘲热讽的就是一顿喷。 “你是找死!” 眼前这个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的怪物,已经是气急败坏了!不停的将四周的戾气慢慢的汇聚到一起。 “我说你们这些东西就是虚伪,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还想着不以真身示人,怎么的还想着有什么更长远的目的嘛?” 手中的纵剑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紫光。说来也是奇怪,这丑陋的怪物渐渐的收起自己爪牙,一张俊俏的脸庞慢慢的浮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袍泽!” 终于天界之中有人喊出了这个名字。没错!上一次三界大战的重要人物,非但没死,而且还再次出现在了大家伙的面前。 “莲瓶中的日子太好过了是吧,不想出来了?” 一声嘶吼,只见溜溜师娘手中的莲瓶就像是有一头巨兽在其中翻滚,躁动声越来越大,不顾众人的阻拦,袍泽头顶一道黑光朝着莲瓶飞去,就像是被打破结界一番,另一道黑影也从莲瓶中飞了出来。一只吞天巨兽就像是重生一般,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从今天开始,忘掉所有的一切,你有了个新名字,叫破天!这番话在空旷的土地上慢慢的来回回荡,曾经与天同寿的巨兽,现在也是一点一点的舒展着自己的筋骨,伸出爪子,先是左边一下,随后又是右边一下,天兵们就惨了,两下都是朝着他们的位置去的,妖风阵阵,直接将这整齐的队伍瞬间打乱。本来就已经是很乱的场景,现在更是乱了天了,三波人打在了一起,只要不是自己人,提起家伙事就是上手,这妖族聚集了大量的戾气,自然是把这十里八方的妖魔鬼怪都唤了过来,又加上这妖王独特的气息,一时之间场面实在是难以控制,也就是趁着乱,必德师傅将场上的各位一个个都慢慢的拉了回来。 “你们可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也不看看身后的素素,人脸都快白了,你们能够平安毫发无伤的回来,多亏了这后备力量,赶紧喘口气。” 这峰回路转一回头,看到了小脸惨白的素素,钮琳一把将她扶住。 “好了,都回来了,赶紧休息一下。” 钮琳看着满头大汗的素素,心里也是一千种的愧疚。眼看大家伙都纷纷的撤了下来,唯独纵横和婉诗还在人群中纠缠着,一不留神,只见齐馨和齐安两人手持桃剑,冲了上去,本想一把拉住,但是两人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瞬间将四周的人给推开,素素也是拉住了必德师傅,摇了摇头。 “没事,要不是他们两一直撑着我,恐怕早就不行了,这两孩子现在深不可测。” 素素大口的喘着气。桃花阵阵的香甜开始充斥着四周,闻到桃花香的,立马都瘫软的放下了武器,朝着齐馨和齐安的位置开始跪拜起来,不仅是天兵,就连桃源军也是如此,但妖族好像没有太大的影响,趁着这好时机,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收起法术,这东西只能让妖族受益!” 听到自己娘亲大喊一声,自然是立马就停止了手上的活,看到妖族如此的气盛,齐安踩着手中的剑就冲了上去,初生牛犊不怕虎,强大的灵力将四周的妖族杀的片甲不留。 “撤!” 纵横眼看大家都杀红了眼,也没有什么便宜可以占,于是立马下令所有的桃源军都撤回城中,听到令的弟兄们有条不紊的撤出了战场,空留下没头苍蝇般的妖族继续和天兵们继续纠缠,袍泽看着身边纠缠的人越发的熟悉,于是乎也是立马下令手下的这些妖族撤出战斗,三方算是不约而同的休战一会。虽说是休战,大家也都是加强了警戒,如今这袍泽的身份也是暴露了,想再回天界复命是没有这个可能了,只能换一种方式再说了。经过这一次的大战,损失最小的自然是妖族,毕竟加入的晚,没有什么大的牺牲,这损失最大的就是仙族了,惨不忍睹。向来不吃亏的仙界又怎么能够忍气吞声的吃下这一局,这白天刚吃了哑巴亏,晚上就开始谋划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替自己出一口气,这于是乎就有了这大大小小的一箩筐的法器在面前排兵布阵,还真别说有模有样的,慢慢凝聚起来的灵气倒是很充沛。 “明日就让这些个东西看看我们的厉害!” 也不知道是谁从中说了这么一句,只是很气愤的样子,接下来就没有继续在做声了,经过前面的搏斗,其实早就已经是有些乏了,天界舒坦了上千年,这样的打斗早就已经忘在脑后了。桃源军也是撤了下来,天色很晚了,将士们也都纷纷的枕着兵器小憩一会,此时纵横轻声的在军中穿梭,虽然不曾与这些将士们同吃同住,但是就凭着一身桃源的军装,就是一家人的感情。浮幽城的将士其实都憋着一口气,自己也是披肩带甲的战士,这光是让桃源军冲锋陷阵,自己却在身后藏着掖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等到纵横从桃源军中走出来,几个为首的将领跪在了纵横的面前。 “圣上,这城是我们的城,守却让桃源军给我们守,看着抬下来的兄弟,我们这些人实在是心里堵得慌,我们若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也就算了,这都是吃着百姓供养的将士,躲在百姓的身后,这脸我们丢不起!请圣上让我们出战吧!” 看着几个为首的将军脸都不敢直视自己,心中也是觉得欠考虑了。 “出战可以,明日准你们准备好强弓强弩还有厚盾!到时候让你们顶上去的时候,谁要是敢后退半步,别怪翻脸不认人!” 虽说这是气话,但是几个为首的将领相互看了一眼,有任务总比没任务来的强,于是乎立马回到了军中,叫醒了将士们,开始大操大办起来。接下来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军中传出来,纵横也没想太多,回到了城楼上,依靠着柱子睡着了,期间很多人来看过纵横,都不敢打扰休息,看了一眼就回去了。当远处的战鼓声响起的时候,东边是戾气阵阵的妖族,南边是一张大网扑救的仙族,然而今天有所不同的是,城楼之下竟然竖起了一块块硕大无比的盾牌,这盾牌需要十人排成排,一起用力才能举起,盾牌的厚度也是足足加厚了很多,这箭肯定是射不进来,就连投石器怕是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今天就让桃源军的兄弟们歇歇,也看看我们齐家军的绝活!” 为首的将领身先士卒,站在了战场的最前端。 “杀光他们!” 妖族从来不按章法出牌,还没有什么战端,就看到妖族兵分两路,一路朝着齐家军跑来,一路朝着仙族的阵地跑去。 “护!” 一声令下,只见盾兵一起用力,将整个盾牌都高高举起,顶在了阵线的最前端。 “出!” 城门缓缓的打开,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蹦出了上百辆的强弩战车!排列整齐,射击的高度刚好在盾边界的上面一点点。 “九百步!” 了望台上喊道。 “上粉!” 将士们将士身上携带的袋子打开,将里面红色的粉末洒在了战车携带的强弓上。 “准备!放!” 一声令下,只见弓弩将一捆弩箭射出,中途一支箭变出了一捆箭,继续朝着前方飞去,速度非常的快,而且九百步的地方依旧杀伤力十足。弩箭穿过了妖族的身体,随即开始疯狂的燃烧。 “这是流水发明的屠魔粉!” 瞬间冲向人族的妖魔鬼怪们,就没超过九百步的地方,面前可以说是一片火光,战况十分的惨烈,另外一边冲向仙族的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仙族是有备而来,这些个虾兵蟹将们冲上去就只有一个下场,来多少收多少,根本就没有一点胜算的可能,妖族为首的见自己的吃亏了,只能将手下的这些不成气候的东西喊了回来,即使这样也是损失惨重,紧接着就开始慢慢看着这些人是什么弄的,总不能吃亏的是自己,看到妖族的进攻退下了,齐家军也是将自己的战甲弩车往后撤了撤,毕竟弩车需要补充一下军械才能继续使用。这样的局势又开始慢慢的拉扯起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108章 完结 此时此刻,这三军面前都是剑拔弩张,只有一人最为高兴,这不是旁人就是帝君!杀伐之间的怨气和悲鸣已经渐渐的笼罩着战场上,杀红眼的众人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一点一滴的变化,双方了望的只是谁有没有提前行动。 “只要再来这么几天···” 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另外一边,灵灯殿也是渐渐的不安分起来,一向黯淡的灵灯也开始闪起微弱的火光,星星点点的平时不起眼,但是一到夜色降临的时候就越发显得不寻常了。这样的感应同时也出现在纵横和婉诗的身上,先开始两人都没相互说,但是一到夜晚一种灼烧感就从背后开始慢慢的升华起来。 “夫君,有一事我已观察了有两天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婉诗本想直奔主题,但是心中的困惑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诉说。 “婉儿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未这么生分,有事但说无妨。” 纵横拍了拍城墙上的砖块。 “最近每到夜晚,身后总是有如火焰燃烧般灼痛。” 当听到婉诗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就刺到了纵横的心间,因为这样的感觉他也有。于是乎拉起婉诗往内府走去,将门窗都牢牢的锁住。将自己的上身的衣服褪去,然后手笔画了一下大概的位置。 “是不是这里?有一种火烧的感觉?” 刚说着就见一个火苗一样的图案亮了一下后迅速的熄灭了。 “就刚才又有了一下。” 纵横立马接了一句。婉诗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上衣也退了下来,巧不巧的正好也让纵横看到了同样的一幕,正在两人都心存疑惑的时候,城楼上的钟声又响了起来。魔族按捺不住夜晚的骚动,有一小部分不听指挥冲了出来,分兵乃是兵家大忌,但是这无头无脑的魔族又怎会明白这一切。厮杀喊叫的就往前冲,仙族方正则严阵以待,巨盾长枪一顿伺候,魔族是一点便宜都没赚到,侥幸冲破的几个也是被方队中的天兵天将就地绞杀了,看到前面冲锋不利,后面的直接调转了方向,冲向了浮幽城。看到越来越接近的魔族,只听见齐家军齐刷刷的拉弓的声音。 “准备!” “放!” 箭雨应声而下,打在魔族将士的身上,开始燃烧起来,魔粉的蓝绿光照亮了整个夜空,一排排的倒下,一个个的消失,尽管如此,还是头铁般的不断冲锋,后知后觉的袍泽从阵营中冲了出来,一道剑气将战场彻底的分割。 “滚回去!” 一声呵斥,只见小鬼们颤颤巍巍的回到了阵营之中。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擅自出阵营者!交由破天直接处置!” 然后将战场上死去的魔族兄弟的尘灰从地面上掸去。恶狠狠的瞪向城楼上的纵横。突然纵横和婉诗两人背后的灼痛感立马来了。一个太突然,两人竟然都没有站稳。天界也是发出了一阵莫名的冲击波,将头顶的乌云彻底的打散。 “是时候了!” 帝君直接冲到了灵灯殿,众仙家们看到帝君到来,立马跪下来行参拜礼。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苏醒吧!我的躯体!” 灵灯殿四周突然戾气横飞,眼前的帝君也是将面前的皮囊卸了下来,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灵灯殿中的灵灯刚才经历了那一下,四周的结界也已经破损,灯盖微微打开,四周瞬间有如冰封一般的寒冷,世间最邪恶的力量,从灯中被释放出来,离开了帝君的躯体,钻进了灯中,此时灯内就像一个宽敞的山洞,山洞中漂浮着一具肉身,帝君的魂魄钻进这肉身之中,紧闭的双眼瞬间被睁开,各种力量在眼里开始旋转,顺势握紧了拳头,扭头看了看手掌,和天地玄冥一样的火焰在手中慢慢的生长出来。 “这么久了,本座都忘了,这力量是这么的熟悉,这一次本座要让你们知道,屈服是该用怎么样的姿态。” 嗖的一下离开了灯内,像流星一般砸到了战场的中央,随着尘土的散去,魔族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恭迎圣座归位!” 然而一个不安的声音从天界传了出来! “这!这是!残鸠!” 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尘封了近万年的野兽,竟然复生了。纵横此时脑海回忆中最后一块空白的地方也慢慢地填补了起来,这是最不想回忆起来的一部分。纵剑和凤剑因为残鸠的复生似乎变的有些无力,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这!” 此时的众仙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昔日里奉为主子一般的残鸠。 “现在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仙家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恶人了吧,差点忘了这连人都不是!” 纵横拖着疲惫的身躯强行站了起来。 “凤剑好像一点反应都没了。” 婉诗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的凤剑。 “是不是觉得自己强大的力量一下子都没了?” 这低沉的声音开始在四周弥漫起来。 “别紧张,送你们一份见面礼!” 此时大地开始震颤,地表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口子越来越大,城墙也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所有人离开城墙!撤到城内!” 纵横转身向着城内喊道。城中百姓此时都纷纷躲进了自己的家宅之中,但是此时已经不是这些砖瓦能够保证一方安稳的时候,只见大地开始微微震颤,地上肉眼可见的绪痕在地上撕碎开来,城中恐慌的情绪一下子高涨了起来。 “有种冲着我来!城中的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的生死与你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纵横扯着嗓子朝着远处不知名的地方嘶吼着。 “看来你心疼了,凡人就是凡人,总是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莫名的恐慌。” 声音越来越近,天空也被一道光束彻底照亮。一副帝君模样的人从光束里走了出来,一伸手,一盏灵灯出现在帝君的手上。 “这是帝君,还是残鸠!” 此时这些都是不和谐的声音,充斥在仙家的耳边。只见帝君的肉身像蜡一样的慢慢融化,露出黝黑黝黑的皮肤,皮肤在吸收了光的照耀,开始显露出金色的模样。 “我是谁,此时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们也不再重要。” 一抬手,只见夺剑冲进仙家的方阵,随后手边的灵灯也缓缓的升起,一阵耀眼的白光,瞬间天地都安静了。天上的,地上的,无论是神仙还是凡人,亦或是妖魔,此时此刻都已被彻底的清干净,身后的天空也开始趋于混沌。 “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此刻,天地已经开始一片混沌,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被卷入灵灯之中,世界安静极了,残鸠一个人面对着纵横、婉诗、溜溜、必德四个人。 “你知道等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即使是世界颠覆,神归混沌又如何,一切都是你们应有应得,等把当年的账都算的清楚清楚时,我再重新塑造一个新的世界,怎么样,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美好。” 夺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想要从残鸠的手中挣脱,但是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剑碎一地。 “任何想反抗的,这就是下场!” 一张隐形的手掌将四个人分别叉了起来,腾空的样子极其无力,纵横和婉诗背后的灼烧感一阵阵的加剧,眼看着必德和溜溜已经脸色有泛青,但四人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在感觉立马要一命呜呼的时候,突然又放开了,好容易喘上一口气,一会又被活生生的叉了起来,反反复复几次,四人的脖子间都露出了深深的印痕。 “你们可别就这么死了,我要让你们好好尝一下当年的痛苦,这才哪跟哪,好戏这才刚开头,你们可要好好的活着。” 这时候一张被火灼烧过的脸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看到没,这半张脸,就是被你们这对好夫妻弄的,还有你们两个推波助澜的!” 这笑声越发的肆无忌惮。 “夫君,如果什么都记起来了,当年可以,现在也可以。” 得到缓冲的婉诗依偎在纵横的身边,看了看必德和溜溜。 “如果可以回到之前的模样,告诉孩子们,忘掉一切,好好的生活。” 纵横和婉诗两人抱在一起,背后出现一道火苗,随之两人开始疯狂的灼烧,火势越来越大。 “没用的,同样的故事不可能再次上演,我没这么愚蠢。” 残鸠拿出灵灯,放在掌间来回的把玩,当着纵横和婉诗的面准备一把将其捏碎。 “就是现在了!” 纵横一声吼!灵灯在外力的作用下碎成了一粒粒尘土,残鸠殊不知触发了灵灯的最终意义,零碎的世界从无到有,残鸠和纵横夫妻两人身体一片一片的被灵灯的尘土吞噬,溜溜和必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慢慢的消散在空中。 随后世界开始慢慢的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妖族的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烟消云散,而仙族已经是空虚一片,唯有人间的这些残存,仿佛一切都是缥缈一般。 失去爹娘的孩子,远远的望着东面。 “会回来的。” 只见齐馨指了指远方,白天一颗星辰缓缓的升起,以后的事情,兴许千百年后,有人修成了仙,灵灯也就会有了慧根,慢慢的继续回到最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