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途录》 001、靠着大树好乘凉 神域,无幻谷 刚刚一场豪雨收敛过去的山色间,整片山峦越发的青翠了起来,连绵起伏,万里纵横,放眼望去,天地间只剩下一片青色巍峨。 但若仔细看去,在这片山峦里隐隐竟可看到红砖青瓦,竟有一片宅院隐于此处,其中一座处处透着威严庄重的宅院坐落在最中央处,不难看出,这就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了。 某园侧殿内,燃起的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隔着珠帘放眼望去,一个数十米宽的活水温泉引入眼底。 池边斜斜依靠着一名绝美女子,纤纤素手捧着泉水缓缓扬起,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微敛下的双眸乌黑且深邃,带着谈谈的漠然。 因为自然温热蒸腾起的水汽,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渲染着迷蒙的心情…… 一头青丝随意散落在身后,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此时如同坠入凡尘的仙子,令人神往。 美人儿斜靠的池边微垂下眼眸,不知在思绪着什么。 “少主,明天就要进行觉醒仪式了,您紧不紧张?”忽然一道身影从远渐进,眨眼间便到无声轻落在她身边,看着她一脸嬉笑。 不错,此美人就是神域里远近闻名的“人性凶兽”,五大顶级势力之一无幻谷少谷主陆安羽,因行事乖张,不顾世俗目光随心所欲,亦正亦邪,担心有之,庆幸亦有之。 畏她庞大的家族势力,惧她强大的自身实力,所以整个神域里的人对她又爱又恨。 无幻谷的人对于外界的这个传言,可谓是嗤之以鼻,气愤至极,他们少主虽然人冷了点,做事随心所欲了点,但暴戾恣睢这个是从何说起! 对于这些谣言,整个无幻谷的人是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就去把传出这些话的人给就地正法了。 但对于这传言本人的陆安羽来说无关痛痒,也不曾在意过。 陆安羽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冷然道:“不都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吗,有什么好紧张的,还是说你以为几百年都没人能完成的事情,我能完成。” 来人随意的盘坐在她附近,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话不是这么说啊,您的天赋可是我们无幻谷除了初代谷主外最优秀的少谷主了,血脉浓度也是继二代谷主以来最为出色的,如果传言是真的,那少主您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感受到她话里的自信,陆安羽白了他一眼:“啧,如果真的有这么容易,就不会这么多年来仅仅三位前辈觉醒成功了。” 听言,那人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第二天,天才微微放亮,还在睡梦中的陆安羽就被人从被窝里拉起,倒腾打扮着。 同一时刻,整个无幻谷都无比的兴奋着,因为今天是他们少主的觉醒仪式,如果觉醒成功,那他们无幻谷必定会继第二代谷主后又迎来一个鼎盛时期,这绝对是一个无比神圣和庄严喜庆的日子。 但相对于他们的热闹,一些知情的人却并没有那么的高兴,反而有些痛心难过,那是对于未知事情的恐惧,却又无法避免的痛心和绝望。 “大长老,真的毫无办法了吗。”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再确认一遍,多希望能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坐在下方的大长老听言,摇了摇头,叹了一气:“夫人,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坐在上首的一男一女,男才女貌,气势摄人,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气势,但此时他们仅仅是替儿担忧的一对平凡父母罢了。 “珊儿,别哭了,我们要相信安安,她是我们的孩子,就注定与旁人不同,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她。”无幻谷主看着哭成泪人的爱妻,心里一阵刺痛。 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吗,不,他也担心着,但是作为一个势力之主,更是作为一家之主,作为家里两个女人的依靠,他必须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稳重,镇定。 “是啊,夫人,虽然是九死一生,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能放弃,我们要相信少主一定会逢凶化吉,有惊无险的。” 一旁的大长老也劝说着,虽然他并不确定,但正如谷主所说的,他们能做的就是信念一致的相信她。 落羽居卧房内,陆安羽沐浴焚香后,已经盛装穿戴好,一袭蓝白华裙,上锈着祥云暗纹,裙角飞扬,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一头青丝用凤羽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蓝冰白玉雕成的凤羽,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轻施粉黛,那绝色容颜更是美得惊心动魄,颈间一冰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琉璃凤镯衬出如雪肌肤。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黑洞般深邃的双眸,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颦一笑都让人移不开眼。 “少主,您真美!”在给她整理好最后一步凤羽后,侍候她的一名小丫头,看着她惊叹道。 陆安羽看着镜子里自己,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嗯,是很漂亮,谢谢你们。” “不,不,不,是少主您本来就很好看。”小丫头看着她连连摆手,微带青涩的脸刷地通红起来…… 陆安羽站起,缓步走向门外:“你们不用跟来,清鸢。” “是。” 待她走到院中,身后一道身影从暗处轻轻落下:“少主。” “清鸢,我可以信任你吗?”陆安羽停下脚步,转身,深邃的双眸静静的看向他。 清鸢听言,心头划过一丝疑惑,收敛了脸上的嬉笑,抬眸对上那一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坚定且认真,半响单膝跪下,右手握拳放在胸口,沉声道。 “清鸢以灵魂起誓,此生忠于陆安羽,尊她敬她护她,若此为战场,彼身愿为她刀刃,如有背叛,愿入无尽深渊,再无来世轮回。” 看着那道天道约束没入他眉心,陆安羽眸色不禁幽深,嘴角轻轻勾起:“起来吧,你我虽然为主仆也形同亲人,今日虽是寻常,但我却有一股不安,到底还是担心啊。” “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陆安羽摇了摇头:“昨晚我去问过大长老,他说,无幻谷会再次迎来巅峰……” 清鸢疑惑的看向她,半响震惊的睁大眼睛震惊的说道:“那意思是这次会成功觉醒!?” 陆安羽转身看向远处的湛蓝的天空,轻声道:“不知道,清鸢,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家里就交给你了。” 说着转过身看向他,轻轻一笑。 清鸢看向她,目光坚定:“少主,我相信您一定会成功的,也相信大家都像我一样的相信着您,所以,少主我们等您回来带着我们迈向巅峰。” 陆安羽愣了下,半响,轻笑着转身向禁地的方向走去:“我说说而已,放心吧。”我会尽力活着回来…… 等她来到禁地的时候,主殿外面她的父亲,母亲和几位长老们已经站着外面等着了,在大家欣慰,满意,骄傲的目光中,缓缓走了过来。 “安安,尽力而为,一切都比不过你安危重要。”母亲用力的握住陆安羽的手,一脸的不舍。 “母亲,我明白。”陆安羽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说完看向无幻谷主。 无幻谷主与之对视了一眼,均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后,没有说什么,只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少主,您只需取一滴心头血滴在天机石上,盘膝冥想就可以了,先祖会给您指引的……”大长老走过看了她一眼,右手放在胸口,微微鞠躬。 其他九位长老见状,一同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躬身道:“我等在外恭迎少主。” 陆安羽看了眼众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推门进去。 偌大的主殿好似仅凭着四根雕塑着意欲腾飞的凤凰的巨柱撑起,在大殿的中央,一个画着祥云图的高台,高台的四周是腾腾燃烧的地火,炙热且令人恐惧。 陆安羽走上高台,看了眼四周,深吸了一气,盘膝坐下,手中的匕首决然划破心尖,一滴心头血顺着匕首滑落在天机石上。 一道淡蓝色光芒自整个祥云图腾升起,把陆安羽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咚”一道庄重的声音穿破云霄直达众人心底,仿佛是来自远古召唤,让人心悸和向往。 还在喧闹的众人,这一刻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目光都带着期待和敬重的望向禁地的方向。 而守在殿外的一行人却是眼含担忧,已经开始了啊…… 陆安羽在听到“咚”的一声后,周身的画面一变,睁开眼,仿佛置身在一片星海之中,浩瀚的星辰好似无数个世界点缀着偌大的宇宙。 “金翎一族后人?”一道仿佛来自远古轻灵且虚幻的身音回荡在整个空间, 陆安羽回身看向四周,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不是人……小丫头,血脉浓度很高呢,天赋也还过得去……看在他的份上,便帮你一把吧……” 听到她的回答,陆安羽嘴角不禁抽了抽,好吧,不是人就不是人吧,毕竟这世界种族那么多,不是人也不奇怪。 但她越听越不对劲了,看在他的份上?看在谁的份上,你想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 没听大长老说还有这一个环节啊,先祖会有指引,难道这是指引? “小丫头,好好把握。” “不是,什么意……” 不待她说完,便再次听到那道庄重的声音刺破云霄,回响在她身边:“金翎一族,陆安羽,不通三道,不谙七情,不懂六欲,故,三入命轮,再过红尘……” 陆安羽一句都不曾听懂,还想再说什么,一道劲风忽然朝她打来,本欲躲开,但双脚就好像是被吸石给紧紧的吸附在地上一般。 所以,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打中然后狠狠朝域外飞去,强劲的空间流域碾压过身。 “咔嚓”腿骨裂了… “咔嚓”腰骨折了… 锥心之痛划过心尖,让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嗯哼。”突然识海一阵刺痛,身体随即一软,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题外话------ 陆安羽:几个意思,我刚出来就回去领盒饭了? 羽麻麻:啊,噢,我的水开了,我先去关火。 陆安羽:你怎么不说你要洗澡,还能拖久点 羽麻麻:……相信我,你只是去加鸡腿…… 陆安羽:…… 羽麻麻:我说真的。 陆安羽:最好是。 羽麻麻:……怎么办,我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 002、坚强又脆弱的信任 沧澜之地,南炀皇朝皇宫 在一个装横低调却奢华的房间里,一个女孩静静的躺着,一头乌发如云铺散,脸上有着病态似的苍白。 她床边或坐或站着几个衣着不凡的人,不可忽视的,他们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眼里透着深深的担忧,坐在她床边的一位美丽女子更是泪如雨下。 “别担心,羽儿会没事的,她现在只是有点累了…”陆萧逸看着哭泣的娇妻心疼的抱着她,再看着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的女儿,他心里也是一阵抽疼。 “呜呜呜…羽儿,怎么还不醒过来,医师不是说没什么事吗,呜呜,为什么她还不醒来。”夏侯珊听到丈夫的这话,眼泪更是像决提般涌出,心中的担忧一发不可收拾。 陆萧逸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搂着她,轻轻拍打着,似在告诉她,别怕。 在他们后面站着一个十六七的年轻男子,此时他心疼的看向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小人儿,垂落在两旁的手紧紧握起,心底压抑着盛怒。 好一个沐家,真是好得很。 女子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人儿,怒声道:“夫君,这次若是羽儿无事便一切好说,如若羽儿有任何闪失,我定要沐家付出代价。”,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陆萧逸慌忙的抱住她,连忙表态:“好,好,好,就算羽儿好了,我也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我南炀皇朝的公主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坐在桌边的白发苍苍的年迈老人虽是没有说话,但若是注意到他紧紧握着拐杖的手的话就知道,他并非不担忧,只是他不似他们表露于面罢了。 夜色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 房里只剩下静静躺着的人儿,还有趴在桌边睡着了的年轻女子。 床上的人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眉间痛苦的皱到一起,半响才松开,细长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有些惊愣的看着头上纱帐,乌漆黑亮的眼里有些震惊,微微转头打量着周围。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 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个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 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看着那趴着桌边睡着的女孩,人儿转过头看向头上的纱帐,微怔,闭上眼半响才睁开,脑海里并没有任何关于这里的记忆。 这是…哪? 吸!我…是谁? 为什么我没有记忆! 为何这里的圣源竟如此稀薄!嗯?为什么我会有这个想法,难道我去过其他地方? 些许是太多震惊和疑问,陆安羽本想起身看看,却没想到这具身子太过虚弱,刚站起就倒下了,惯性的想抓住身边的东西稳住,却被连人带桌子的摔倒在地上。 还未看清,就被硬物砸到,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出现的又是一处她从未到过的地方。 陆安羽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亭台楼坊,杨柳依依,碧瓦飞甍,假山怪石崚峋,应该是哪个府邸的院落。 这又是哪? “哎,不知道少冥哥哥在忙什么,好想见他啊,可是我现在还在面壁思过。”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陆安羽有些惊讶,但更多是想要知道真相的焦虑。 陆安羽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十三四岁的人儿抬头看着晴朗广阔的天空陷入沉思。 百花艳放的丛中,微风袭来,轻轻带起她的裙摆,那一抹小小的身影好似要乘风归去一般,似幻似真。 陆安羽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她眼前,但小人儿却好似没有看到她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小姑娘,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陆安羽压下心底的震惊,轻声问道。 没有听到回复,陆安羽以为她没有听到,伸过手想要拍一下她:“小姑娘?” 却没有想到她拍过去的手却是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小人儿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陆安羽心头涌起了惊涛骇浪,这…这是! 不死心的再次把手伸过去想要拉住她,还是直直穿了过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现在身躯呈透明状,已然只是个魂魄的状态。 陆安羽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准备离去的小人儿,快步走过去。 她现在急需要知道她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会如此,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又是谁? 不过有时候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生活总这样的无趣又出其不意。 画面一转,陆安羽再次来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陆安羽没有再去探究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闪过的画面,像个旁观者一样,平静的看着。 “红袖,你说我现在去找少冥哥哥的,会不会打扰他?” 小人儿抬看向旁边的,水灵的大眼里有些挣扎又有些雀跃。 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粉纱桃衣的年轻女子,红袖看着期待的看向她的主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么多青年才俊,她就想不明白,主子怎么就独独喜欢上了他。 而且她真心不怎么喜欢这男子,她总觉得他对主子没有王和王后那种爱慕的氛围。 “公主您现在还在禁足,不过您若想去,去便是,总不过是个小教坊罢了。” 陆安羽看了眼小姑娘,转头看了看红袖,不禁轻笑,这个出现次数最多的名字,她突然有些好奇了,是什么样的人让这个小家伙如此念念不忘。 ------题外话------ 羽麻麻:啦啦啦啦,凰途正式开幕啦, 让我们热烈欢迎接下来凰途陆陆续续登场的各位俊男靓女们, 欢迎欢迎,热闹欢迎。 陆安羽:鼓掌(啪啪啪) 老爷子:好好好 陆爹:啪啪啪 陆娘:啪啪啪 小哥哥:啪啪啪 羽麻麻看着大家如此配合,热泪盈眶,好感动 众人:…… 几道灼人的视线落在身上,羽麻麻再次挑起大梁:最后说一句,默默的求收求推求评↖(^w^)↗ 003、再次醒来!(求收求推) “红袖,你不要看不起正在努力的人,他们都是很强的,特别是少冥哥哥,他很厉害的。”小人儿不满的瞪了一眼她,怒声说道。 “。是。” “父王和母后那边有消息传来吗?”见她认错态度良好,小人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点头问道。 “陛下和王后很担心公主,太子殿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听言小安羽眼睛刷地亮了一下,兴奋的看向她:“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兴奋的点了点头,随即小脸蛋又垮了下来:“哥哥来了,少冥哥哥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万一哥哥不喜欢少冥哥哥怎么办。” 红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一闪身再次回到暗处:“太子殿下会有分寸的。” 小安羽对这个答案不满的努了努嘴,刚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安羽疑惑的转过头,这些天她因为在上课的时候不小心给睡着而被师傅罚着面壁思过呢,这会谁会过来? “小安羽,不好了不好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安羽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有些疑惑,笑道:“阮颜姐姐,你来啦。” 一道橙色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因为跑得太着急,气息有些急促不稳。 小安羽连忙倒了杯茶递过去,让她缓了缓:“别急别急,你慢慢说,怎么了?” 好不容易换过气来的阮颜,一把拖住她就往外跑:“哎呀 ,你现在还这么淡定,你知不知道你的少冥哥哥现在正在跟黎淇儿在游湖,现在大家都在议论沐黎两家是不是要强强联合了。” 闻言,陆安羽有那么一瞬的惊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少冥哥哥要娶的是我,他已经跟他父母说过了,将来是要娶我的,他还说过段时间就带我回家见伯父伯母。” 阮颜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她的脑袋:“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傻了,你什么身份,黎淇儿什么身份,那可是沧澜之地的顶级世家,你呢,你只是边境过来寻药的小丫头,沧澜之地可没有一个豪门贵府是姓安的,你以为沐家会怎么选。” 小安羽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跟沐少冥说过她身份的事情,他也没有问,所以她一直不曾在意。 但…此时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想知道,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少冥哥哥会如何选择,难道身份真的这么重要吗! 不,不,我要相信他,我相信他,少冥哥哥,我赌上了一生来相信你,别让我失望啊… “阮颜姐姐,我相信少冥哥哥,他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他说过我不喜欢的事情他都不会做的。” 一旁的陆安羽这一刻突然觉得小姑娘好傻,单纯又那么的美好… 画面再次一转,一条庄宏繁华的街道,此时街上一片喜色,到处洋溢着唢呐迎亲的欢腾之声。 一个身穿红色喜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的年轻男子骑着角斗马,带着迎亲队伍一脸微笑的向周围的人群挥着手。 有凌有角的五官,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细长有神的丹凤眼,轻轻一笑风流韵致,让人轻叹不愧是世家子弟。 而此时男子眼角不经意的看向了某处,突然一愣,脸上洋溢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看着来人的痛苦的目光,男子转过头去,不敢与她对视。 看着男子转过头去让队伍加快脚步的人儿,这一刻,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下。 人儿感觉此时浑身发冷,血液凝固,呼吸有些抽疼,在这一刻她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下来,掉落在自己的心里摔得粉碎的声音。 满心房的玻璃碎片,琳琅满目,反射着杂乱的光芒,而之后,又像是谁的手在那里上用力地捏了一把,于是那些碎片就部深深地插进心脏里面去,痛,似乎不仅仅是痛吧。 “噗。”悲痛过度而造成的急火攻心,人儿再也忍不住踉跄的后退,险些没有站稳。 “呵呵,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哈哈。”人儿嘲讽的笑了笑,凄然的转身离开,苍凉的笑声隐隐落在众人耳中。 男子望着那抹虽然有些狼狈却别样凄美的身影,心里一空,隐隐感觉他正在失去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张了张嘴,拉着马鞍的手紧紧握起,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嘴角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陆安羽看了眼两人,无奈的叹了叹气,明明还有情意却不想是这般结局。 她说的一生,恐怕她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赌上了她的一生吧。 没错,此时陆安羽已经明白了,这些画面应该就是那个小姑娘的记忆碎片,只是不知道她是谁。 果不其然,所有画面消失殆尽,一个漆黑的空间里,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姐姐,我知道你是一个强者,我们虽然长得一样,但气息却决然不同,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陆安羽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向她,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长得一样?嗯,唔,好疼!” 还想在细想什么,识海却阵阵刺痛,让她忍不住紧紧抓着脑袋蹲了下来。 直到她停止再探究的念头,刺痛才缓缓止住。 人儿心疼的轻轻抱住她:“你怎么了?” 陆安羽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人儿轻轻叹了口气:“我可能无法等你再探寻你的问题了,我坚持不了了。 但想必你也不是寻常人吧,这具身体给你,你可以以后再追查的你的身世来历,我只求你能善待我的父母兄长。” 陆安羽愣了愣,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半响抬头看向她:“我只能说只要他们把我当亲人,我便尽我所能护他们一世,你放心吧。” 她现在确实需要一具肉身,她竟然已经开口,她断然不会拒绝,那个要求就当是用了她的身体的一点补偿吧。 人儿欣慰满足的点了点头,笑了笑,虚弱的身影渐渐透明:“如果有机会帮我转告他,我未曾后悔…” ------题外话------ 羽麻麻:走过路过飞过千万不要错过了喂,打架装x纨绔哪家强,潇湘凰途沧澜找安羽 陆安羽:卖艺不卖身,有评捧个评场,有推捧个推场,随便来个一百几十小哥哥小姐姐也可以?(′▽`)? 喜欢凰途的朋有们可以动动你的小手点个收噢~ 004、绝对是亲的! 在人儿消失的瞬间,陆安羽感觉自己被牵制进入了那副身体里。 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儿,紧闭的大眼睛缓缓睁开,眼底的单纯清澈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闪烁着黑宝石一般的双眼,幽黑,深邃,邪魅,带着它独特的魅力。 陆安羽抬了抬手,发现这具肉身和她竟然意外的契合。 窗外,月光淡淡的撒落在地板上,陆安羽迷茫的看向帐顶, 她是谁?为什么她没有一点曾经的记忆,除了那小姑娘的,她竟然不找不到一丝关于她自己记忆! 难道她是被仇杀致死的?还是说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所以才被封印记忆杀死的?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定然是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才会如此的,只是她以前是什么人? 那个小姑娘说她们长得一样,那会不会再遇上那些人,秉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然后再杀她一次! 沧澜之地,南炀国,皇宫 后花园,顺着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一路分花拂柳而来,但见四周亭台楼阁,鸿雁掠起眼前一汪澄碧,沿岸杨柳依依,柳丝垂落在碧水中映出清澈的艳影。 湖中伫立着凉亭,碧瓦飞甍,假山怪石崚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 园中古树上,一条粗壮的枝桠上,斜斜依靠着一名女子,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把玩着一支碧翡玉箫,双眸乌黑且深邃,带着谈谈的慵懒。 再细看她一袭红色的锦服、腰系一条金玟绫缎,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宛若天仙。 暖暖的阳光透过树荫打在她身上,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宁静,给人一种淡静如海的气息,慵懒之意毫不掩饰。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颦一笑动人心魂,绝美得让人多看一眼都会唐突西子。 但你如若看到她另一张脸的话,你就会发现,那天使面容的另一边确是一张恶鬼妖容,半面天使,半面恶鬼啊…… 此人儿正是有着顶着南炀国圣宁公主身份的陆安羽。 陆安羽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思绪不禁飘远。 一个身穿着桃粉纱裙装扮的小丫头,忽然疾走过来,眼睛不停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公主,您在哪?公主。” 未得到回应的小丫头,随即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目光看向花园里某处,直径走了过去,果不其然,叶繁枝茂的古树上,一缕红色衣角垂落,随着微风轻轻扬起。 侍女走过去,大声的喊道:“公主!” 陆安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喝。”,自从半个月前醒来,她们变着花样炖各种补品给她,都把她喝出婴儿肥了,真是无奈又温暖! “被一个男人气昏迷了一个月,最主要您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您还好意思抱怨?” 陆安羽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那也好过你连吐血的机会都没有。” 红袖白了她一眼:“这种机会送我都不要。” “小丫头,你是想和我切磋一下吗?”陆安羽笑得有些危险。 红袖听言,嘴角不禁抽了抽,很自觉的没有再在这话题上讨论。 “羽儿,好些了吗?”,陆安羽听言,转过头,微笑的看向向自己走来的男子。 一袭水蓝色华服,年纪大约十六七,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唇红皓齿,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 陆安旭,南炀皇朝太子,如沐春风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就像个温柔的天使,但事实往往是这样人的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在微笑的脸后面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罗刹,温柔的笑意让你习惯的放下警惕,然后伺机一招必杀。 “好多了,让皇兄担忧了。” 陆安旭点头,跃上枝头,长手一捞把她抱了下来,直径走向一旁的石椅上放了下来:“你身体还没有好,不要爬那么高。” 闻言,陆安羽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皇兄,我真的没事,而且你见过哪个元灵师会把自己摔了的。” 听到陆安羽的话,陆安旭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别人是不会,不过你嘛,难说。”说完对她略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脸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闻言,陆安羽顿时觉得一口老血咽在胸口,卡得难受。 “哈哈,好了,不闹了,皇兄带了你最爱吃的橙香芋米糕。” “皇兄,你以为一盘米糕就想抹平你的恶习吗?” “嗯,一盘米糕应该是不行,那,两盘?”说着还真打算叫人再拿一盘过来。 陆安羽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再说:你在开玩笑? “羽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米糕不行,不过皇兄这有个消息,你应该会很感兴趣。”见她没有说话,陆安旭宠溺的摸了摸她脑袋,一脸笑意。 陆安羽看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的倚栏坐下,一手托着脸腮,芊芊玉指懒懒地向池塘里洒下饲料。 “说来听听。” 看着作一副洗耳恭听的陆安羽,陆安旭长长叹了一口气,走过坐到她旁边,敛下笑意,正色道:“羽儿,你想变强吗?” 陆安羽拿着饲料的手微微一顿:“皇兄什么意思?” “九色鸠尾草找到了,虽然我和父王母后都希望你永远站在我们羽翼下快乐的成长,但这毕竟是你的人生,你有权利选择。” 陆安羽震惊的看向他,之前她就对自己的身体检查过,母胎带出来的剧毒,整个圣源都是漆黑色的,所有的经脉都很虚弱,但里面的元力却十分的强劲,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破脉而出,每次发作之时,体内的毒素就会侵蚀经脉,疼痛无比。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安羽还能坚持这么多年,陆安羽为之震撼,也甚为心疼。 陆安旭的话,她懂,中了迷迭醉的人,修炼速度快于常人,但也最可悲,元力修炼巅峰也只能到达元灵师巅峰,若想再进一步,经脉将会因为承受不住强劲的元力的断脉而亡。 如果她不解毒,一辈子在他们的保护下,她定然能一世快乐安康,但…… 005、变强吧! 如果她不解毒,一辈子在他们的保护下,她定然能一世快乐安康,但…… 如果是之前的小安羽也许她还会犹豫,但,她不是啊,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甚至为了隐藏身份,不得不带着那半边鬼面。 不错,她脸上的那个印记就是她自己根据记忆倒腾出来的,她发现她除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者和身份相关的事情以外,其他的事情她还是有记忆的。 比如她知道一些丹药炼制,或者毒素解毒,再比如,她可以很熟练的运用元力斗技…… “皇兄,我想变强,我想变得更强,强到能保护所有我想要守护的人。”包括自己。 陆安旭扬起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略带笑意的眼里闪过一道欣慰,如果不是这个半个月看到她的改变,他想,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一问了。 “皇兄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所以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地址给你,如果你能顺利拿到九色鸠尾草,我就帮你求得皇甫大师为你凝丹。” 陆安羽看向他,微微一样,张杨且自信:“一言为定?” 看着这张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陆安旭微垂下的瞳孔里闪过一道复杂,羽儿。:“一言为定。” 虽然他收敛得很快,但陆安羽还是感受到了他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微微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她,装不来那种娇小柔弱,不经意表露出来的习惯是骗不了熟悉的人,这样,她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不掩饰,如果他们问,她就说……。 “在哪里?” “沐族境内主城不夜庭。” “沐家?呵呵…多谢皇兄。”,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啊。 沐族主城。 主道两边的建筑都恢弘壮观,宽阔的街道可以容纳十多辆马车并排而行,两边商铺林立,繁华热闹。 但论起热闹,当然还是数我们赌坊这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地了,皇都最大的赌坊不夜庭,不夜不夜,不论白日黑夜,庭盛有声。 不过此时的不夜庭不似平时的热闹喧哗,此时的不夜庭寂静地仿佛针落之声都能听到,不论是一楼还是二楼的赌客或者工作者目光所至之处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同一个地方,脸上还压抑着兴奋和激动。 一楼最为中央的巨大圆桌上,此时正分为两拨人在对持着,对立而坐的两人,其中一个是个年过六甲,发鬓泛白,梳着山羊须的老者,历经沧桑的眸底透着睿智。 而在他对面的则是坐着一个瘦小的青年人,平凡的五官,留着八字胡须,平庸地放到人群里毫无辨识度,唯一亮眼之处就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深邃得好似巨大黑洞,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让人不由大叹,可惜了这一双眼竟长在如此平凡的五官上。 一旁的庄家,左右看了眼两人,确定没有异议后,大声道:“本场赌局为摇骰子,一盘定输赢,为大者胜出,赌资为五百年九色鸠尾草以及五百年紫阳婆娑叶,这是二位的赌具,请确认。” 两人对视了眼,点头,老者检查过没问题后,正打算把推给对方,推出手顿了顿,睿智的眸底闪过一道精光,随即朝青年人笑了笑,淡橙色圣源之力顿时笼罩住整个骰盅,随后整个骰盅快速朝对面挥去。 青年人见此,不由得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道肆意的微笑,让原本平凡五官,此时不禁好看了几分,修长的手轻轻扬起,毫不费力的就接住了看似汹涌的骰盅,随即另一拿着纸扇的手轻轻一挥,原本要给对方的骰盅便快速朝老者直面迎去。 “多谢前辈,来而不往非礼也。” “啪”一道轻微的急促声,带着老者整个人稍稍后移挪了挪,老者握着骰盅,看向青年人眼底闪过一道凝重,不动声色的朝人群里某个方向点了点头。 “开局之前,老夫有一疑,不知公子可否帮忙解答。” “古老请说。” “九色鸠尾草乃解毒圣药,但非丹皇之上不能炼化,直接吞服却带有剧毒,年份越高毒性就越强,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不夜庭才一直存放着一株不曾炼化,不知公子能否告知老夫,公子和皇甫大师是何关系。” 青年人摇了摇头的轻笑,手中的纸扇唰的打开摇了摇:“在下只是受人所托,并不懂炼药,也不认识什么皇甫大师,在下不过听闻古老赌术乃天谕一绝,又恰好贵庭有好友所求之药,这才想要来以赌相约,还请古老能成。” “这倒是老夫唐突了,成不敢当,既然是赌,公子若是能赢,九色鸠尾草老夫自当是双手奉上。” 说着朝他示意了下,手就着赌蛊摇了起来。 “如此,便多谢了。” 青年人轻笑放下扇子,两人的动作都没有过多华丽花俏,看似很随意实则不然,如果有懂行的人就会发现,无论你怎么听,两人骰盅的声音都是一线的,如果你是想要靠听声音来赢过对方,这条路恐怕是行不通。 不同于一二楼的喧闹,此时不夜庭从不开放的三楼出现了一行人为首的男子年纪大约十六、七岁左右,好似被上帝雕刻过的俊美绝伦的五官,一头长发仅用一个白玉发镯的固定在脑后,。 此时那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和戏谑,公子般的贵气,妖孽般的邪魅,本是两种不同的气质,此时却她却在同一人身上看到。 让人不禁感叹,好一个出尘公子。 古清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三楼的少年,放下骰盅,便像老僧入定一般假寐起来,实则是在向外出传达信息罢了。 “少主,此人不简单,修为赌术恐怕均在老夫之上。” 被称为少主的少年听言,不禁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哦?修为在你之上便罢,赌术也在你之上?整个天谕皇朝能找到赌术在你之上的可不出巴掌之数。” 说着便向还在摇着骰盅的青年人看去,原本不甚在意的神情,此时倒是多了几分兴致,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朝他身后一位老者示意:“三护法,你能看出他修为吗?” 大护法听言朝楼下瞟了一眼,一道蕴含着六级元婴威压的神识向楼下探去。 ------题外话------ 喜欢的亲可以收起来哦~ 006、赌一把? 三护法听言朝楼下瞟了一眼,一道蕴含着六级元婴威压的神识向楼下探去。 正随意的坐着的青年人有一瞬间握着骰盅的手顿了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随即一直站男子身后带着一副纯黑色罗刹面具的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三长老,一道巅峰元婴的威压透过那双面无表情的眼朝三护法直射而去,而楼上的三护法同时受到了反噬。 “噗。”三护法一踉跄后退了数步,险些站不住,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凝重的看向少年。 “少主,此人身边有强者。” 一行人不由一惊,此人如此厉害?三护法可是六级的元婴,不说在沧澜横行但也是鲜有对手,今日竟不敌一个青年人身边的护卫?! “强者?” 说着看向一楼的眸底里掠过一冷然,只是一眼,三护法就已不敌,天谕何时来了如此厉害的强者。 一楼青年人放下骰盅,缓缓抬头,看似不经意的抬起,但目光却能准确的看向三楼,对上少年出色的容貌,青年男子不禁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朝他露出一个邪肆且张杨的笑容。 三楼,少年微敛下眼眸,淡淡说道:“去查,此人带了易容,让人注意些。”那样的一双眼睛不可能会有着这样的一副尊容,这是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深不可测! “是。” 一楼,看着青年人放下骰盅,所有人的呼吸不禁一窒,仿佛是等待已久的事情终于要解开谜底一般。 “客随主便,古老请。” 古清听言,也不在意,点头,揭开骰盅,六个六,四个五二个四,六十四点,六个骰子均被横切分开,除了正面的六点,其他骰面也均露出来。 古清听言,也不在意,点头,揭开骰盅,六个六,四个五二个四,六十四点,六个骰子均被横切分开,除了正面的六点,其他骰面也均露出来。 青年人眼里掠过一道赞赏,不愧是赌术高手啊,这么一对比他这就有些不太道德了。 随着他的动作,众人目光亦是紧紧的看着他的骰盅,虽然知道他不可能会超过古老,但万一呢。 随着骰盅揭开,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就连古老心里也不禁心绪汹涌,这…这,这青年人赌术竟比古老还要高深莫测。 众人目光所致之处,骰盅上万众瞩目的六个六,六个五赫然摆放在上面。 “多谢古老,这九色鸠尾草,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古清听言,眼皮不禁抖了抖,眼角看向三楼,待看到少年点了点头,心里不由一叹,随即朝后挥了挥手。 当即有人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递给他,古清接过,走向青年人:“老夫浸淫赌术大半辈子,竟是不及公子半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哪里,在下只是侥幸,碰巧罢了。”接过紫檀木盒子,他呼吸都不禁有些紧张。 待确认无误后,脸上的喜色险些没有绷住,古清看着他脸上掩藏不住的喜色,笑道:“看来求药之人对公子很重要啊,那老夫就不多留公子了。” 陆安羽笑了笑,没有回答,朝古清合了合手:“多谢,如此下就先告辞了。” “恕不远送。” 夕阳西下,渐渐进入了夜色,深蓝色的天空也出现了几颗星星,眨着眼睛俯视这傍晚下美丽的景色。 陆安羽两人出了不夜庭,甩掉身后的人,确定无人跟踪后,闪身进了一处院宅,再出来已然换了另一副模样。 少年一袭紫衣华服,墨色长发被随意挽起,用翠玉簪固定在脑后,面容俊美,嘴角轻扬,仿若一株耀眼的玫瑰,美得窒息。 所过之处,无不赞叹。 看着面前忽然飘来的手绢,俊俏少年来者不拒的收下,然后递给跟在他身边的一同跟来的侍女。 红袖看着自己怀里快速成堆的手帕,嘴角不禁抽了抽,随后然后眼皮都不抬下,淡淡说道:“少爷,您出门前大少爷说过,如果您错过时间,他就收回当初的承诺。” 前面正在跟路边一美人打招呼的陆安羽,闻言,脸上邪肆地笑容不禁僵了僵。 合起扇子,转身敲了敲她的脑袋,嘀咕了句:“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了大哥的坏毛病。” 红袖瞥了他一眼:“少爷,我听得见,您是想现在就回去吗。” 陆安羽怒了:“嘿,这小丫头,怎么说话的!瞧瞧这话说得,你到底是谁的丫头?,不过,算了,不跟你计较。” 说着不再理会她,直径向前走去。 看着前面一副我很大度的陆安羽,红袖翻了翻白眼,快步跟上。 她这主子,以前像只羊,现在是披着羊皮的狼,惹事的本事可是得天独厚的,一会不见指不定就发生什么了。 “美人,你长得真好看,不知肯不肯赏脸跟本公子月下相邀烟波湖呢。”说着唰地打开扇子,放在身前骚包的扇了扇。 “公子。公子相约,小女子……。”被他所注视着的一个女子羞涩低下头,双手紧张地拧着手帕,娇俏脸上浮起两朵红云,还不待她说完,便被一声怒吼打断。 女子便像个受了惊吓的小鹿,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水灵的双眼满是惊恐,看着陆安羽一阵心疼。 但比起安慰美人,他现在更加好奇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照他的第六感来说,那边发生的事情,绝对比这美人有趣多了。 “啊哈哈,美人,我们下次再约哈,本少爷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先告辞,先告辞,美人回见。” 说着朝她挥了挥手,快速向前面奔去,待他到的时候,事发地已经里一层外一层的围着了。 只见他随意走进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如果有人细看就会发现,每次他走的时候在他面前的人就会自动退让开,这不是有人让他而是元力外放,用元力包裹住自己,不受外界干扰。 ------题外话------ 古青:报告boss,楼下来了一个红名boss,请求支援 boss:古老,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们会为你报仇的 三长老:老家伙,走好 古青:……难道我遇到千年老妖了?这可如何是好! 小可爱们,快快把我拉进你的保护范围,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球一下的Σ(?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