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司坊头牌》 第1章 我是拉你下水的 直州郡,教司坊分坊,人流密集,喧闹声,琴音唱声此起彼伏。 此时门口又一声大喊:“有客到~倌人姑娘们接客啦~~” “哎呦,三奶奶您可来了,房间给您备好了,半个时辰够不够?今儿个时间紧张,您得速战速决……王大叔,您别着急走啊,三奶奶也不是外人,打个招呼再走啊,唉,唉,我说……”一个油腻且娇媚的声音喊着。 “你们几个听好喽,都给我长点眼力见,来了贵客好好伺候着,出了岔子,我扒了你们皮。”紧接着又是一声呵斥,说完又热情的招呼着别人,一时间,整个大厅,又热闹的起来,嘈杂声格外突显。 欢笑声伴随着黄昏,似乎是在召唤夜幕尽快降临,热闹的教司坊是不分昼夜的场所,三层楼高的主楼一层比一层热闹,每层前厅喝酒吟诗作对的,至于后面的包间,谈心的,深入交流的比比皆是;主楼右侧的楼更是热火朝天,厨子们加紧准备着各式各样的美食,做好之后有人还亲自品尝一番,满意之后立马挥手招人送走;主楼右侧偏楼则是住处,此刻大部分全都出去陪酒陪客去了。 与主楼热闹的场景不同,此时教司坊偏楼内显得格外清净,不过还是有声音传来,有一层门口站着一个十多岁小女孩,轻声轻语的对着屋内说着:“秦倌人,妈妈说今晚咱们教司坊打茶围的几桌全满了,让你收拾收拾,晚上出去接客作陪!”。 “知道啦,我今个身体依旧不舒服,一会就休息了,不过晚饭还是得吃,记得给我送来!”秦丰没好气的回复。打发走门外人,翻翻身,继续在床上挺尸。 想想从官府发配教司坊后开始到如今已经半个月了,同时也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六天,虽说上一世也是服务行业工作人员,但是秦丰之前是某通信公司员工,高大上一点叫网络工程师,最次也是一声网络师傅,属于技术工种。 教司坊是什么地方?最开始只是负责朝廷音乐,宫廷演奏,属于王朝音乐表演等地方,后来就变了,成了朝廷大臣犯罪之后,家属连坐充公发配的地方,官府认可的!历史上明朝建文皇帝的忠臣铁铉,在济南城破之后,全家被抓,拒绝投降之后,母女就是被朱棣亲自下诏抓进教司坊为奴,其女铁秀英成了远近闻名的人物,卖艺不卖身,靠着铁铉灵位活了下去!因为坊员基本都是大户出身,所以成为一些有身份,有地位,有名声的来这吟诗作对,赏花观景,茶围闲谈的胜地!遇到合适的,晚上就流连忘返! “难道我天生就是干服务行业的命?这完全是老天爷赏饭吃!在这个有点畸形的朝代,踩在浪花上,小心沉到海底!”秦丰心里默默地想。 “我很纠结,刚开始来时想办法离开,但是出去了活不下去;不离开吧,这活确实想干,就是这“工作”似乎不太好干,不是简单的进进出出的事情,再说了这么容易屈服不是我的风格,要让人看到我的另一面,最开始想绝食,可是饭菜太香了,我吃饱了;后来想上吊,房梁太高,找不到那么长绳子;想溺水,把脸放到脸盆里憋气,每次憋不住时也没人拉我起身,只能自己默默抬头呼吸;假装割腕,确实没找到刀;假装跳楼,实在是楼太低……唉!纠结。” 秦丰翻来覆去的盘算以后,首先多弄点钱,以后有机会出去,弄个房子,然后遛个狗,逛个街,日子美滋滋,呵,带劲! 突然门吱的一声开了,秦丰起身看去,一个身穿绸缎,头扎金花,个头不算矮但是有些发胖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满脸的微笑把肥肉衬托的更明显,脸上表情就差写上我是来拉你下水的字样,走到桌前看着秦丰,开口说着“秦公子,身子好些了吗?” “崔坊主,多谢关心,想来还需几日!”秦丰起身神情正色的回复。 进来的这个就是刚才让秦丰接客的崔妈妈,也是这的坊主,具体叫什么名字没人说过,反正大家都叫崔妈妈或者坊主,来的第一天秦丰就见过,当时她上下打量秦丰几眼便随意打发了,事后好吃好喝提供,虽说在这期间也让秦丰出去作陪,但是秦丰每次都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她也没有强迫,对她的感官算不上好,但是也不坏! 第2章 头牌 “今天晚上是刘员外和其他几位员外宴请直郡的才子还有桃恒学院的学子,出手相当阔气,你还不收拾收拾?”崔坊主不紧不慢的说道。 见秦丰不语,崔坊主神情正色道“秦公子,我知道你怎么想的!看不上这种,感觉丢人是吧?你想离开对不对?虽说咱们也能走,但是你有赎身钱嘛?你就算没钱,你是高手级别的水平咱们这你随时走!” “再者说了,你就算现在离开,你怎么活下去?这已经入秋了,一天比一天冷,别说衣服,下一顿在哪吃都不知道,您说是不是?”崔坊主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加紧劝说着。 “坊主,其实我没想走,我想干这活!”秦丰心里暗暗想,但是作为一个十三王,“我的脸上必须写满了悲伤,你得加把劲再多说几句,我就能勉强同意,快点拉我下水啊!加油劝我。”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我知道,你心里苦!”崔坊主想拉秦丰“下水”,感觉自己基本说动秦丰了,殊不知只有老银币才能对付老银币,套路的尽头还是套路! “老身对你怎么样?没少过你一顿饭吧?没有打骂过你吧?没有强迫过你吧?这是老身为你好,感觉你是个人才,老身惜才,放眼望去,整个教坊的人有几个需要老身亲自出手?每年乱坟岗埋的人还少嘛?”崔坊主口中丝毫不掩饰威胁的意思。 “在什么位置,干什么事,干这个没什么丢人的,你去大街上看看那些要饭的,那才是活笑话!”崔坊主一点一点的道来。 “笑贫不笑娼”秦丰叹了口气,悲伤的说道。 崔坊主眼睛一亮“对对对,这话太对了了,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你想通了就好。” “那刘员外他们出手阔绰,上次出场的作陪人员最少一人十两银子,稍微表现好点,那银子不就来了,攒上几年,老身在帮你活动活动,赎个身,攒点家当,出去干点小买卖,潇洒走一回”崔坊主继续加大力度,开始画饼。 “的确,上天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肯定不能浪费。前世算不上贫穷,但是不是富裕。不就是男陪嘛,我上一世有这工作,人家要求高,我也没试过,不过听说工资挺高,就是有点费腰!人生之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是过不去自己的坎。只要你不尴尬,尬尴的就是别人,活在当下,活下去最重要!”秦丰心里想道。 秦丰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躬身抱拳神色严肃:“往后,还要劳烦崔姐教诲,多多提携!” “哎呀,秦公子你这嘴,真会哄人,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喊我一声姐,真甜!不过你放心,老身从不亏待身边人!我呀,看好你”崔坊主看到秦丰这么上道懂事,一脸高兴的回复。 “身边人?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这词可不敢瞎用,大姐,请自重!”秦丰心里暗自菲议,紧着说:“崔姐,我会好好的,不会辜负你的好意,我要当头牌,第一头牌!” 第3章 银子 崔坊主一脸懵的看着秦丰,说不出话,心想“我就是来拉你下水的,你怎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了?头牌?第一头牌?就你这一副大老杆的样,能有人入幕都不错!”“呵呵,好!秦公子好志向,以后红了,老身还得靠你!”崔坊主敷衍的用客套话说着。 也不怪崔坊主没信心,第一次见秦丰是一身破烂粗布衣服,浑身一股泥土味,头上还挂着半根干草。随后的日子更是没见过,如今是更是半个月没出过门,头都有能筑个鸡窝了,脸就算没洗过,也能看出来是一般面相,个头不高,怎么看都不出众! 要不是想着以后得从秦丰身上挣钱,外加上教司坊缺人,如今病了几个更是雪上加霜,今天晚上必须得凑够人手,崔坊主才不会亲自来劝说,毕竟并不是谁都可以让坊主亲自出马的 。 秦丰本想当着老板面表现一番,不料吹大了,有些尴尬的脚趾头直扣鞋底。就在两人陷入短暂沉默时,门口站了一人,碧色衣服丫鬟打扮,眼睛大大的,秦丰知道这人叫小凝,十二岁了,从小进入教司坊,是崔坊主养大的,也是这几天一直伺候秦丰的人,这孩子看着很是精明,但是主动很少搭理他,每次都是都是秦丰问什么说什么,很是懂事,看得出崔坊主调教的很好。她弱弱的开口:“妈妈,门口来了两人,自称秦倌人的好友,想进来探望秦倌人。” 崔坊主神色微微一动,没有接话,秦丰知道来的是谁,但是此时自己不能开口做主,就这样沉默一会之后,崔坊主开口了:“请进来吧,秦公子你朋友拜访,老身就不打扰了,下次有机会摆桌酒菜再和两位朋友一起认识认识。”说完便转身离开。 秦丰知道崔坊主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思考一会才会让他们见面“这是给你面子,你朋友就算来给你赎身,那也是明天的事,答应我的事,晚上别失约!没有准备什么晚饭,随便聊聊别久待,也别找麻烦!”这才是崔坊主真正的意思,但是秦丰没有直接回应:“麻烦崔姐拿点银子,算是我借的,回头我挣了再还崔姐您!” 崔坊主刚转身走出一步听到这话,回头盯着秦丰看,点点头,没有任何话,带着小凝走了出去。这是一种保证! 秦丰坐在桌前,默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不多时小凝带着一男一女走进来了,冲秦丰一点头,便退了出去。 见丫鬟出去,那名男子激动的上前仔细打量着秦丰,蓦然开口:“丰哥,对不起,这几日我和小渔在四处筹钱,目前还差点,不过你放心,我俩肯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说完脸还一红。 “丰哥,谢谢你,我……”那名女子也开口了,只是声音有些冰冷。 秦丰摆摆手,示意俩人坐下,这时小凝又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两大锭银子,一边进来一边开口:“秦公子,这是您要的银子。” 第4章 我穿越了? “谢谢,辛苦你啦小凝,跑了好几趟!”秦丰下意识的道谢。那名小丫鬟有些惊讶的看着秦丰,脸一红,急忙跑了出去。 秦丰看着身边这两人和这两大锭银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和这相关,不由得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一阵天璇中,头晕脑疼,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一男子说话:“完了,怎么这么倒霉,丰哥死了咱们怎么办?报官嘛?还是咱们先跑?”语气有些恐慌。 “慌什么慌,别叨叨了!这事本来就凶险!这事肯定不能惊动官府,咱们先走,趁着雨天找个地方把丰哥先埋起来!”一个冷冰冰的回复,好像是一女子的声音。 “谁死了?还官府,拍戏呢?我这是在哪?怎么黑乎乎的,还有回声。”地上趴着的“尸体”心中默想“地好凉,背好冷,我没穿衣服?两男一女,黑黑的地方,没穿衣服,这到底在干什么?打扑克?拍爱情动作片?还是伦理剧?幸好没有听到猫和狗叫,只要不是人畜,别的都还是能接受的!我什么时候敢这么玩了?” 紧接着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还有一丝光随着脚步临近越来越近,一声威严的训斥:“盯你们很久了,你们还真敢,全都拿下。” 一双穿黑靴的双脚慢慢走近“尸体”,突然“尸体”猛的从地上“嗷”的一嗓子,紧接着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吓得那人后退好几步,锵的一声拔出明晃晃的刀,其余众人也全都把刀指向“尸体”。 “尸体”双腿弯曲,一手放在额头,肩膀随着身体斜着,另一手快要垂到地上,场面十分诡异,在场众人全都警戒的看着,不知是太紧张还是用力过猛,有的人握着刀的手不住颤抖。“尸体”似乎言语了一句,但是声音太轻,外加众人太紧张,谁也没听清,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尸体”往后便倒下了。 “我死了吗?地府也拍戏嘛?人鬼情未了,还是鬼鬼的故事?秦丰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陌生的记忆?我叫何犇啊,我记得自己出来散心爬山去,走了一条捷径,摔了一跤,从山上往下跌下去了,再翻滚中失去了意识!”躺着的人艰难的摇了摇头,还是有些疼,随后很多记忆便涌了出来! “秦丰,这个身体的主人,大周王朝直州氐县护家庄人氏,现在在直郡送菜为生……”等等,我这是穿越了,从身体上提取的信息这是大周,西周还是东周? “我这是死而复生?还是灵魂的互换?我辛辛苦苦上班存的钱还没来的及花,人没了!想起一个笑话,有个男的辛辛苦苦上班挣钱,钱挣了,人没了,结果是便宜了别人,让别人睡他媳妇,花他挣的钱,还打他的孩子,给他烧纸时还不忘说一句兄弟放心吧,嫂子照顾的挺好,孩子也很听话!幸好自己没结婚,女朋友也分手好几年了,倒是不用担心这些。”醒来的秦丰第一时间想的是失去的东西,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没心没肺。或许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来不及伤感,秦丰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麻烦了,因为他所在的地方有些不对劲。 第5章 我有背景嘛 “秦丰以前送菜时听说郊外有个古墓,便动了歪心思,约了一个叫赵狄还有一个名叫苗小渔的女子一起来盗墓,三人瞎猫一般连挖了四晚,还真找到了墓门,刚找到下起了雨,急忙钻了下去,脱了湿的上衣,还没开始打开墓门,就让一块裹着石头的泥块咂脖子上了,当场人就没了……”又提取了一些记忆,等等,坐起来睁开眼一看,手上戴着手镣脚镣,动作大点铁链还哗啦啦作响,四周看一圈,这不是牢房嘛?为什么在这?最后来的那波人?好像还真是警察,不对,是官府的人! “呦,醒啦!好好想想,过几天想吃什么和我说,能满足你就满足你。”一个身穿写着“役”的差官在门口说着。这是狱警,入乡随俗应该叫狱吏或者牢头! “我”闭上眼继续回忆,我确定我穿越了,但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西周,东周,或者是什么后周等等!是另一个世界;也不算异界,这里和古时候差不多,也不一样,也不能算平行地球,因为根据记忆这里还有修行者,妖,魔等等,算是两个世界的结合。 大周王朝和古代相似现在是一位女帝,女三代,女皇第三代,第一代原来是皇后,不知怎么突然称帝,然后提倡女尊男卑,之后整个天下开始阴盛阳衰,可惜“秦丰”没怎么上过学,没外出过,见识也不够,只知道天下分十八个州,自己这是直州…… “等等,女尊男卑?这个想法就放到自己那个年代也是十分超前,这里竟然做到了!不同于父系社会或者母系社会,当官或者军队女子能占六成以上,就算结婚也可以纳男妾,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女帝一代开始,是个女系主导的社会。”又提取一些有用记忆。 “其实这里和原时空大致相似,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从上古时期一位伟大帝王统一天下,又大败妖国,震慑周边小国,开辟了统一王朝,时间过去很久,换了好几个朝代,一直都是男尊女卑,男人是主导者,但是自从那位皇后取代之后,开启了女帝传承,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顾忌到千年传统,和满朝文武以及天下群众,一开始只是推行女子上学,出仕,当兵挂帅作战,但是经过近百年三代女帝的时间,已经慢慢变成女尊男卑,而且趋于严重……等等,这个来说目前不重要,“我”是偷坟掘墓被抓了,得先想法活下去!”“秦丰很想证明自己不是秦丰,但是目前只能接受!” 秦丰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宰相刘罗锅》,其中有这么一段,刘墉和皇上说偷坟掘墓没事,那是跑了没抓到;抓到就是斩立诀! “别人穿越不是当王爷就是皇子,要么就是哪家少爷,身份不平凡,还有背景,最不济也是穷苦人家是个书生,什么理工男,科技男!我穿越是罪犯,还是当场抓获那种!”秦丰表示很郁闷,根据记忆里,秦丰父亲是他十二岁那年干活时,脚踩了一个钉子,扎破脚,回去三个月人没了,这是典型的破伤风外加真菌感染进入大脑,自己那个时代都不好治;父亲去世之后第二年母亲是冬天咳嗽出血,没熬到开春就没了,肺病不是小事,自己那个时代老美还一直用这方法嚯嚯自己国家呢! 至亲人之人早就凉透了,不存在什么假死,亲戚有嘛?有,不好意思,比自家还穷,他家都是为了躲穷亲戚才搬到这的,这家庭背景太干净,别指望了!好嘛,这找谁帮忙? 第6章 女郡守 秦丰努力想着,突然灵光一闪,嘴里念念有词:“系统系统,我是宿主,系统,出来呀!我需要穿墙飞天,系统?”连续几遍没有反应,“金手指,金手指,回应我,金手指。”看着指甲缝沾满泥的手还是没变化! 秦丰闭上眼,内心无声的发音:“寄宿我体内的前辈,你清醒吗?快出来救救我,前辈!高人!仙友?祖师?”按照剧情来说,秦丰感觉是自己方式可能不对,或者身边应该有什么道具没找到,翻身起来一边翻牢中干草,一边开口:“您好,您好啊,出来呀!hello?hi!阿尼阿c友?么希么希?萨瓦迪卡!” “你疯了吗?在干什么?”一个人陌生的声音回复,如此之近,秦丰感觉找到开启方法了,自己也是有大腿的人,虽然交流可能会费劲吧!不过为什么还有回声? “这里是监牢,老实点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一会郡守就提审你们。”原来是门口站着一个牢头,看秦丰神神叨叨的,就过来看看,秦丰太入迷,没有发现,误把牢头的声音当成回复。 秦丰踉跄的一屁股坐下,一会就提审,自己和俩同伙事前没想过被抓,事后都没关一起,都没机会对口供,就算罗老师来了,也能说一句我方认罪,还是认命吧! 秦丰看着满大堂站着几十号人,除了衙役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估计是来围观的,当然还有自己的那俩同伙! 努力让自己站直,不是他想搞什么动作,是这个“身体”下意识的腿软,如果不是一直克制,刚才牢头带走时候就尿了!看来秦丰之前的主人胆子很小。 随着一声“升堂”的高呼,一个身穿鹤服的人走到桌案前,一拍惊堂木之后,坐到椅子上了,竟是一名女子,容貌精致,显得十分干练,岁数看起来三十出头之间,将旁人递上的纸张拿到手上,开口说:“李四你这次是状告后街卖猪肉的李大娘短斤少两!嗯,诚信经营是最基本的原则,不过李四你这状词上写着是回家后才发现的,这不足以证明缺斤少两,肉铺上的秤官府已经验过了,也是准的,周围人也问过,几十年来肉铺没出过缺斤少两的事,本官判李大娘无罪,你可有异议?” 原来大堂上其他人也是有案子在身,今天一起过堂判决来的。听到这判决一个泼皮模样的人拱拱手,没说话,转身就走。 “等等”那女郡守再次开口拦下李四,“上个月你状告了五个人,去年状告了六十余人,这里面有人私下给你钱财与你和解,也有人被你冤枉,你将不义钱财得来之后便去勾栏挥霍!本官今日要将你数罪并罚,来人拖下去施宫刑!” 随着这个命令发出,秦丰只感觉裤裆一凉,真的吓到。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纠!那人撑死就是敲诈,自己是原告,没赢,还被判了宫刑,这女郡守好像对男人有意见啊! “朱员外,你家小妾家属状告你殴打,致人受伤,你可认罪?”女郡守等衙役拖走那李四,又开始审起下一个案子。 “大人,本员外成婚多年,小妾纳了7个,可是都不争气,没一个让本员外怀上孩子,那天也是其中一个小妾冲撞我,我一生气就命人教训了一下,我……”一个身穿华丽衣服的妇女回复着,从外形看最少230斤以上! “你打人肯定不对,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家事本官不感兴趣,你找大夫医治一下,赔点银子给家属,算你们和解了,下去吧!”女郡守打断那胖朱员外的话,做出来判决! 这操作把秦丰都看懵了,原本以为只是有意见,这明显就是对男人有很大敌意,活脱脱不当人看啊!这落她手里,还能有好?秦丰不禁干咽了一下,估计一点机会都没了! 第7章 冤枉啊 “你们三人,人赃并获,是否认罪?还有何话说?”这次轮到他们三人了,女郡守开始审起三人。 赵狄,苗小渔低头不语,一副认罪的姿态,秦丰看了俩人一眼,心一横,开口说:“大人,冤枉啊!” “哦?人证物证俱在,当场抓获,有何可怨?” “大人,这二人虽是我好友,但是此事二人是不同意的,我以钱财引诱,二人不为所动,还要报官,最后我以二人身边人威胁,武力逼迫,俩人才供我驱使!然我良心未泯,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和二人无关!望大人明察!” 秦丰说完疯狂给俩人使眼色,一个又一个“你懂的”眼色毫不顾忌的传递!这是秦丰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死一个比死三个强! 女郡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们二人是否被他逼迫?”赵狄和苗小渔互相看了一眼,俩人还未回话,又见到女郡守说话了“你既然坦白,一人承担,也算重情重义,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他二人无罪!” 到此时,秦丰算是松了一口气,能活下来两人,对这个身体原主人也算有交代,自己本来应该就是死了! “秦丰挖坟掘墓,本应该判斩立决,然大周律法规定打开棺椁着斩立决,未打开且其它东西没动者,判处流放。但你胁迫他人供你驱使,两罪并罚,判处你斩立决!”女郡守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怪不得刚才她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合着人家全知道,就等自己往里钻呢!秦丰傻眼了,本来明明三人都不用死,自己这是往死路上走,想想以为自己大义凛然,此刻就像一个猴子,让人好笑! 这本来活下去的大门又缓缓闭上,秦丰急了:“大人,冤枉啊!” 女郡守一听,双眉一皱“你还有个冤枉?” “大人,草民没有盗墓,这墓是我家先人之墓,我只不是掘开自家坟墓,有何罪之有?” “你可知此墓主人是谁?” “自家祖先,代代口述相传。” “不足为证,此墓乃是前朝大秦开国皇帝第十一子,封地直州,姓赢名文,史称文州王!” 秦丰都气死了,这三人都不弄清楚谁的墓就去挖,前朝的王室,一般当朝对前朝保护很重,要博得一个名声!不过也不怪他们仨,毕竟地面上啥也没写,官府还是昨天晚上抓了三人之后在门口看了墓志铭后才知道的! 秦丰急忙到:“不错,当年先祖后人躲避战乱,隐姓埋名,为了不忘祖,这才改姓秦,就是为了纪念自己祖先啊!如果祖先能复生,我愿滴血验证。” 女郡守生气了,这不是无赖嘛,白骨生肉?有这本事早不当官了!秦丰是一口咬定,官府无法证明是假,毕竟古代没几个人敢数典忘祖的。秦丰自信起来了,打嘴仗,永远都是顾客是上帝,自己一会就能走出去了! 但是他说错误的估计了一点,他不是顾客,是囚犯。女郡守眼睛一转“是否是你家祖墓还待查验,你武力逼迫他人是你亲口承认,你这样的人不是喜欢逼迫别人吗?本官也让你尝尝被人逼迫的滋味!案犯秦丰,判处充入教司坊!” 这显然是公报私仇,让她下不来台,故意的!秦丰来不及多想,这狗命总算保住了,去教司坊当一个gui公也是能接受的! 衙役上前就要带走秦丰,不知怎么秦丰脑子一抽说了一句:“郡守长的还挺好看的。”瞬间鸦雀无声,女郡守一怔,脸是一阵青一阵红,有点挂不住了,随后又命人先打10大板,在充入教司坊,然后急匆匆扭头走了! 第8章 再见了 秦丰来不及和那俩好友说话就带走了直接送到教司坊。 以为自己是小龟,其实是主角!这是来到教司坊第二天才知道的,同时也打听到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事情! 整个世界分修行者和非修行者,包括那些其他种族。修行者有九个阶段,分别是练气,锤体,凝神,立主,裂婴,洞虚,后面的层面太高,没打听出来。 大周王朝如今是女帝第三代,第一代在位60年,然后禅位给第二代,第二代在位2年就去世了,第三代12岁登基,女帝一代辅佐三年后去世,也是如今是神龙22年。旧皇族没作废,地位不变,但是帝位却始终不归还,这事和秦丰没关系,也是秘密,秦丰并不关心。至于那妖国被大周中间隔开,有南北之分,更是和他没关系! 那些道派,佛门,器宗,符宗等等更是没关系,秦丰原先主人就是个送菜的,修行是他渴望的一件事,但是二十来年下来,毛都没有碰到,更别说初级的练气了! 秦丰也是很纠结,本来以为是一个上菜跑腿递话的小龟,这一下明白那女郡守的意思了,心里是又苦又乐!心里默默盘算起以后,这次有了开始那一幕! 收起思绪,秦丰开口说:“现在这样谁也别自责,我现在挺好,还记得咱们最开始的想法嘛?”原来是三人虽说是好友,但是秦丰和赵狄都暗暗喜欢苗小渔,他俩一个在送菜的,一个是牙行的人,苗小渔则是一个孤儿,在城外一个类似孤儿院的地方长大,至今还在,平时就是干一些杂活。 这次是这个类似孤儿院的地方没了几个老人,年轻长大的绝大部分离开了,生活上太紧张。一是为了剩下的孤儿,二是俩人也想在苗小渔面前表现表现,所以三人一拍即合,干出那些混账事! 见到俩人不说话,秦丰把桌子上的银子一推,“这钱拿回去,一半给孩子们买点吃喝,另一半看看能不能支个摊,做个小买卖什么的,以后也有个稳定收入!我这边不用担心。” 在秦丰的印象里赵狄是一个嘴笨的人,在牙行好几年一直都是最底层的人,活没少干,不会说话,得罪不少人,一直都没给他涨工钱;苗小渔则是一直干官府派给孤儿院的杂活为生,对谁也是冷冰冰的。秦丰想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毕竟不容易,这也算是偿还占据这个身体的“债”吧! 俩人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秦丰则是怕言多必失让人识破身份,也不敢轻易开口,让秦丰想起上学时候晚上睡觉时候玩的“谁先开口谁是王八的游戏”。拉回思绪,秦丰说:“你们先回吧,下次我去看你们俩。” 确实不能久留,晚上还得开始挣钱大业。赵狄则是一直开口不停的说照顾好自己,有事就说话;苗小渔却给了一个苦笑的表情,似乎是在埋怨,却又没说一句话!秦丰笑着摆摆手,送走俩人。 简单梳洗一下,换了衣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秦丰自嘲道:“你和我一样,长的也不帅,有些黑,无论怎样,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前方路不管怎么样,都要走下去,何犇,再见了!” 第9章 瑛姑娘 傍晚,直州郡教司坊分坊 灯火通明,三个圆桌上摆满了好吃好喝,鸡鸭鱼肉,冷碟热炒一个接一个上,可是鲜少有人动筷。 距离每个圆桌几步的位置都站着几个人,其中就有秦丰,他郁闷不已。和后世陪客不一样,人家坐着他站着,人家吃着他看着,最让他郁闷的是这些人聊到高兴时候就让他们这些作陪的人表演。 秦丰印象中应该是自己这些人举着杯子,高喊:“谢谢赵公子买单,赵公子大气,赵公子海量!”这才是正确的,一起唱会,蹦会,这才是聚餐嘛!秦丰明显还不适应,想赶快结束。 “今年桃恒学院又入选了不少有才之人,你们黄院长上次说起来最近也是颇为满意!本员外起头,祝你们学业有成,秋闱顺利!干了这杯!”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秦丰思索,同时也引得大家瞩目。 这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也是崔坊主口中的刘员外,同桌有男有女,岁数都不小,另外两桌上的人则是年轻了许多,男女都有身穿白蓝衣服,衣服上还绣着东西,想来应该是桃恒学院的学生,不过今天在场的明显是女子居多! 斜对面站着一人一步迈出,满脸笑容,轻声细语地开口:“众位高兴,小人也高兴,献艺一曲为大家助兴!”秦丰并不认识此人,不过看着这谄媚的样子,一阵恶心! 旁边有人拉拉秦丰衣服,秦丰一看是小凝,小凝小声说:“咱们这的头牌,叫袁明,好多贵妇来都点他!” 秦丰听完问:“男的女的?” 小凝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喉咙,秦丰懂了!男的,为啥这么像女的?这身材,这脸,啧啧啧,不去泰国可惜了! 看着这场景,不由得感叹,男人像女人进化,女人像野兽进化,大概说的就是这类人吧! 一曲唱罢,博的阵阵喝彩,在场的女子眼中都流出光彩,那些女员外更是掏出银子扔了上去,袁明手忙脚乱的一边捡银子,一边躬身说谢谢。 这时一名男学子站起身开口来:“怎么不见瑛姑娘呢?我们一众人很是仰慕,这次又添了不少才子,这次一定有瑛姑娘能瞧上眼的。” “不错,小妹早有耳闻,瑛姑娘才艺绝伦,比起帝都总部也是不遑多让!尤其是自创音律,更是无人能及。学院老师每次谈起,都是赞不绝口!”另一桌一名年龄不大的小女孩说道。 几桌人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各说的不一,但是围绕的都是这位瑛姑娘,有念诗的,还有写对子的。 场面有些混乱,崔坊主赶紧出来打圆场:“瑛姑娘正在调琴,马上便出来。老身好久没见到这么多青年俊杰了,不知今日有何佳作?” “你什么东西,少啰嗦,赶紧把瑛姑娘叫出来。”一个粗鄙的话打断了崔坊主,也不顾崔坊主的难堪,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手指着崔坊主继续说着:“赶紧去叫出来,再不出来,拆了你这儿!” 第10章 受辱 “众位客官等急了吧!小女子珊珊来迟属实是失礼了”此刻门口走进一女子,秦丰闻声看去,只见一身黄褐色服饰,衣裙不带一丝点缀,显得十分素朴,但是很干净,脸上淡淡粉妆,又不失光彩,宛如瀑布的长发,身材中等,站在那里气质却十分端庄! “秦公子,秦公子,你怎么流口水了?”小凝小声的呼喊着秦丰,秦丰暼了一眼,心想:这哪里是瑛姑娘,这分明是我姐姐的闺蜜,我的漂亮女邻居。 崔坊主看到瑛姑娘,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走上前拉住瑛姑娘的手:“姑娘来的正好,老身正想派人唤你出来呢!” 瑛姑娘欠身施礼:“今日先弹奏一曲,给大家静静心!”说完便让人将琴抬上,举手抚琴。 在场的人不管懂不懂音乐的,都被这琴声吸引,秦丰都不由感叹这女子琴技了得,一曲弹完,众人只觉得心静了不少。 “好好好,瑛姑娘琴技似乎更高了,今日真是不虚此行!”一人开口说着。 “不错,听瑛姑娘的意思,还有第二曲?”另一人开口附和。 “今日小女子迟来,本应受罚,所以第二曲就当赔罪!”那瑛姑娘十分得体的回复。 还没等琴音起,刚才那名男子起身,踉跄的身子明显是喝多了,冲着众位笑着说:“本才子十分仰慕瑛姑娘,想给瑛姑娘赎身,正所谓才子配佳人,瑛姑娘可还满意?”说完打了一个酒嗝。 一时间,羡慕的,嫉妒的,惶恐的各种眼神看向瑛姑娘。只见瑛姑娘微微身子一错,欠身施礼:“谢谢公子抬爱,小女子当日发过誓,若非知心人,终身不嫁,在此卖艺不卖身,老死教司坊!” 在场很多人明显对这个回答并不吃惊,谁知那男子一听更加怒了:“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本公子家人在朝中是礼部侍郎,今天本公子睡定你了!”说完起身就要扑到瑛姑娘身上,在场众人纷纷起身阻拦,有良知不知道有几个,但是肯定有另外一种人,那就是抱着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这才上前阻拦! 好一会众人才分开,那男子似乎清醒了些,嘴一咧:“今日不白来,今日写诗一首送你!拿纸笔来!”众人一脸懵,这货怎么突然做起诗来了,但是今天本就是吟诗作对的宴会,没人多想! 一会功夫笔墨纸砚备齐了,那男子提笔唰唰唰写起来,很快就写完了,然后哈哈一笑,回到座位上!崔坊主走上前一看,脸是一下就变了! 这时有人开始念了起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体态,扮做一副假心肠。” 此诗一念,教司坊所有人脸都变了,尤其是瑛姑娘,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她虽然精通音律,但是文学上造诣不高,即使气到发抖,也没法用同样方式回怼对方! 秦丰也是震惊了,这诗前半句自己听说过,也只是听说过,看来某些方面两个世界还是有相似的地方。不过眼前这些和他没关系,他又饿又累又困,只想眼前这帮人赶紧走,自己好回去歇会! 现在场面一片寂静,桃恒学院学子感觉此诗太直白了,没什么意境;那些男女员外则是想的更多,这太侮辱人了。那学子得意翘着二郎腿看着众人,心里舒服极了,突然看到偷偷捂嘴打哈欠的秦丰,心里有了一个杀鸡儆猴的想法,此法一出,今晚肯定能拿下瑛姑娘。 “你这厮,从宴会一开始就无精打采,酒也不陪,艺也不演,我看你是讨打!”冲着秦丰一顿输出。 秦丰人都惊呆了,自己啥也没干,还能扯上自己?这是想打我一个杀威棒?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见到秦丰被骂,崔坊主眼珠一转,开口说:“这是新来的,今天第一次出场,不懂规矩,各位见谅!”接着语调一边冲外面嚷嚷:“那个烤全羊好了没,快点让师傅端上来,给各位客官分分,好好尝尝。”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人精,让崔妈妈这一说,气氛又活跃起来了,仿佛刚才没发生什么事! 刘员外拿出一袋银子扔给崔坊主:“就刚才那个新来的,晚上我给调教调教,这是赏钱!” 崔坊主拿着沉甸甸的银袋子,那是一个高兴:“小丰你呀,运气不错,刚才就有人点你,这么多钱,还不谢谢刘员外。” 第11章 反击 秦丰心里恶心了,这岁数,我拿你当奶奶,你却想搞我? 一脸不情愿的秦丰还未开口说什么,那学子又开口骂道:“也不知道哪个下贱的人生出你这贱样,还真不识抬举!我今晚也调教调教瑛姑娘!这个拿好”说完从怀里也拿出一个袋子,鼓鼓囊囊的比刚才刘员外的还要大,扔到瑛姑娘脚下! 见此情景,不分男女老少,纷纷开始从怀中拿出各种样式不一的钱袋,崔坊主是高兴极了,不过还是有些忐忑的说:“别人都好说,这瑛姑娘之前有规矩,如果不愿,那是万万不能的。” 刘员外还是四平八稳的坐着,“别人的事,我不管,我这里得安排好!” 看着众人的丑态,秦丰先是小声笑了,然后又止不住哈哈大笑,引得人们瞩目,秦丰边笑边走,心中已经豁出去了,走到桌子面前,一把扯下一个鸡腿,用牙一咬然后猛地一撕,一边嚼,一边拿起酒壶往嘴里倒,嘟嘟嘟,许是渴了,一口气将剩余酒喝光了,在场的全都看傻了这操作了! 秦丰扫了一眼所有人,不紧不慢的说:“我笑你们衣冠禽兽,枉读圣贤书;笑你们坐井观天,狂妄自大;笑你们空有抱负,却只会耍横欺弱!” 他这是被逼到绝路了,一是一直让人当棒槌敲,心里有股子气,二是再不自救今夜就得伺候老奶奶去了!被侮辱人,还带上家人,秦丰是真的恼了。不管这事结局如何,只要自己有价值,撑死就是挨坊主一顿打,饿上几顿饭! “你这卑贱之人,你敢嘲笑我们?圣人之学能是你高攀的。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胡吹大气。”那学子又说,说着就笑了。 在场的教司坊众人心里都是有气的,秦丰站出来指责他们大家都感觉他说的对,反观宾客那边被秦丰一顿嘲讽,一个个脸都阴沉下来了,别的不说,自己饱学诗书,算不上大才,也不至于被人说成这样,最关键是他的身份。此事顾不上别的也站在一条战线上! 秦丰起身另一个酒壶,走到中间,说道:“作诗,我也会一点,不过不会写字,有人愿意帮我写字吗?” 此话一出,学子们笑掉大牙,字都不会写,还作诗,做梦吧,一时间各种讽刺之音。 “小女子不自量力,可执笔书写”瑛姑娘站了出来,先前受到侮辱,苦于没有那实力反击,眼前这人挺身讽刺,还要作诗,虽不知有什么把握,但是愿意陪他赌上一把! 嘟嘟嘟,又是几口酒喝下,秦丰感觉有些微醺,心里直喊:老铁们,一首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送给大家,喜欢的朋友们扣个6。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稳定一下思绪,开口念道: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阴阳顿挫,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或是轻叹或是惊喜声,一首念完,鸦雀无声,众人如痴如醉,秦丰很满意这个效果,从内心感谢学校感谢老师,感谢这是考试重点! 第12章 才有一石,我占八斗 本来刚开始众人一脸的不屑,随着秦丰念完第二句就已经震惊了,随着高亢的第三句开始已经进入意境。 “意境雄伟,辉煌流丽的形象,外加上构词严谨,好久没读过这么好的诗了!太好了,我这不是做梦吧?”一个学子喃喃自语。 瑛姑娘看着自顾吃菜的秦丰,也是激动,尤其是最后一句,完全表达了内心,好像寻觅到了知音,满眼流露出光彩! 那些学子叽叽喳喳,交头接耳,无不是赞美之声。 “哼,此诗定然不是他所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众人也点头表示有可能,毕竟一个不会写字,身份低微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文采! “这葡萄真甜,可惜有人吃着酸!确实不是我写的,是瑛姑娘写的,脑子是个好东西!”秦丰回怼,惹得教司坊的人捂嘴笑。 此时刘员外眼里的秦丰更是让其心动,这样的人压住他会是什么感觉,这种冲动愈发强烈! “不错,崔坊主,看来培养的新人不错啊,今晚可得好好陪陪我,哈哈。”不带一丝得掩饰的。 “刘员外,送你一首诗,你再决定如何?”秦丰打一个酒嗝说着。 “哦?在下翘首以盼。”刘员外那是 “蚌得吃肥的,肉质细嫩的,这样的鲜嫩多汁;老蚌又腥又硌牙!自己可不喜欢。”大概是吃饱了,想起了别的,结果众人全都盯着秦丰。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此诗念完,刘员外的脸一下都绿了,别的商贾员外脸色也不好看,愣是气的没说出一句话,只能心中暗骂:竖子无礼! 桃恒学院再次被秦丰念的诗镇住了,这骂人不带脏字,比起那位马侍郎儿子强的多了! 秦丰自顾自的吃喝,甚至有些醉了,感觉多来的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出来了,甚至有些飘了“你们别不服气,天下才有一石,古人一斗,未来一斗,我独占八斗。” 众人纷纷看着秦丰,有人愤怒,有人鄙夷,还有震撼。同时还有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只是此人面无表情,不仔细看,是瞧不出来的。 刘员外等人再也忍不住了,一挥袖子转身离开,学院众学子有些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奈何文采不够,不敢出头,看到宴请主人拂袖而去也不好多待,鸟飞兽散般散去,只有几人临别时冲着秦丰拱手拜别,秦丰一一回礼,还有一女子走到秦丰面前注视一番,什么也没说走了! 崔坊主走到秦丰旁边,看着在思考的秦丰,问他:“秦公子在思索什么呢?”虽说今天茶围晚宴不欢而散,但是秦丰给教司坊直州分坊找回了面子,而且从秦丰身上看到潜力,便对秦丰讨好起来! “嗯,我只想到了三种姿势。”秦丰继续入迷着。 “哦?三种知识?是什么?”崔坊主一副卷卷好学的表情继续追问。 “炮架啊!这么好的一副炮架。”秦丰继续解释着。 “炮架?”崔坊主想不出是什么。 秦丰回过神来,一阵尴尬,又偷偷看了一眼走远的大长腿,忍不住叹息! 其实秦丰一开始就注意过这位女子,她是从开始结束一杯酒没喝,一口菜也没吃,一句话也没说过,脸是一色的蜡黄,还有不少黑头,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但是坐在那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秦丰曾多次偷偷观察背影,只是发现坐姿一直很端正。现在又一言不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崔坊主让众人把她围城一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让人们朝前看,并且口头赞扬了秦丰一番,让众人学习。秦丰感觉跟以前上班时候相似,每天下班时候领导总要开个会,讲俩句,结果并不是俩句!这点得像崔坊主学习,真的就是俩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文化水平有限导致的! 瑛姑娘冲秦丰阖首点头,欠身施了一礼,没等秦丰回应,便走了! 秦丰是真的醉了,回屋倒头就睡,还是小凝给他盖上的被子。 第13章 他来就我 直州郡,教司坊分坊。 “小姐,刚才奴婢去打听过了,那秦公子回去就睡了!”一个丫鬟对着坐在桌子前的人说道,那人盯着桌面上的纸,不知在想什么。一声叹息之后,挥挥手没有言语,然后将千纤细的手放在胸口,努力在平复着什么。 距离教司坊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内,屋内灯火通明,站着十多人,全都弓着身子,不发出一丝言语,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面前一人背对坐着一人,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哒,哒,哒,丝毫不乱,偶尔蜡烛发出一下“咯嘣”的声音。 良久之后,那人开口:“今日之事,你们明天大肆宣扬出去,尤其是那两首诗,还有那句才高八斗,只许添油加醋,不许隐瞒贬低!” 那十多人默契一施礼,躬身后退出门,只剩下屋内那有节奏的敲击声! 清晨,秦丰一早就起来了,虽然昨天喝醉了,但是头却一点不疼,不由得感叹好酒,一点都上头,比起自己那时候喝的假白酒强多了。 起身梳洗完,秦丰吃着小凝送来的早饭,一边吃一边想:昨天已经得罪了城里的商贾员外,还有一帮学子,无论什么原因,对方一旦报复起来,不是他能承受的。要么找一个大腿牢牢抱住,要么就是靠自己,有实力,有比什么都强! 心中有了想法,但是权衡一番之后,发现实施起来比较困难,是秦丰自身的各种原因导致的。 首先没背景,其次是教司坊这个环境,权贵来这里是娱乐消遣的,这里的人对他们来说就是玩物,随时弃如敝履;然后就是这里的人,哪怕是小凝都是崔坊主养大的,其余的人以前都是大户出身,昨天秦丰虽说帮大家回怼回去,但是大出风头,肯定有人记恨,别说帮了,不踩一脚就不错了! 最让秦丰担心的是那个马姓学子,家里是礼部侍郎!因为教司坊归礼部管,他若是从中作梗,弄死秦丰,犹如捏死一只蚂蚁!想到这,秦丰有些混乱了,还有些感慨,无论哪个时代,活下去总比大富大贵更难! 没了心情吃饭的秦丰,感觉无所事事。交朋友,就算了,这里每个人互相的敌意很大,昨天晚上已经看出来了;出门溜达吧,估计崔坊主不同意,最重要的是手里没银子! 小凝在秦丰郁闷不已的时候来了。“秦公子昨天真厉害,文采真好,比桃恒书院的学子厉害对了!”小凝开口赞叹 “你懂啥,那没用,我都难过死了,还一分钱没挣。”秦丰没好气的回答。 小凝不知道为什么秦丰会不高兴,按理说应该很高兴,不过很识趣的没有接话。 察觉到这个小女孩有些踌躇,秦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人家是来鼓励自己的,没必要对她怎么样,决定换个话题! “小凝,你有理想嘛?” “理想是什么?” “就是你以后想干什么?做什么样的事情!” “崔妈妈说让我以后当个大官,能管天下所有官的官,叫什么首!”小凝一脸认真的回答。 “什么首?元首?那可不是官,那是坏人!”秦丰打趣着说,心里却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崔坊主没有想把她培养成教司坊的人,反而想让她当官,看来崔坊主对小凝还是不错的! “想起来了,叫首辅。和那个宰相一样!”小凝想了一会回答道。 “那是什么首嘛?那是什么辅才对!那你都没上过学,怎么去当官?”秦丰又问。 “嗯,崔妈妈给请过先生,一开始还来,后来嫌弃这里太乱,就不教了!再后来的几个也是如此!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先生了!”小凝一脸无辜的说着。 这多少也能理解,那些清流之人对此根本不屑一顾,外加上没钱,更不会来这里。 “那没人教你了,怎么办?” “额………这个崔妈妈没说过!”小凝弱弱的回答。 “好嘛,崔妈妈不教你你就不会啦?你得有自己想法!”秦丰教育者小凝。 “但是崔妈妈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小凝一本正经的回答。 秦丰感觉自己要憋出内伤了,太气人了:“那我考考你,如果有客人打完茶围没给赏钱,怎么办呢?” “额……下次我就让他晚进门一会,再把他安排到最边上,给他上壶我吐过口水的茶水!之后再来就会多给钱。嗯,以前我就这么干过。”一脸得意的小凝说着。 “噗!”一口茶水差点没有呛到秦丰,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这脑回路清奇啊,与众不同。 等等,秦丰灵光一闪,嘴里喃喃着:“我不就他,他来就我!哈哈,好!”扭头看着小凝,真是越看越喜欢! 第14章 相识 “问你个事,那个是女邻居怎么回事?不对,是瑛姑娘。”秦丰话风一转。 “嗯,听说她家是什么大官,贪了银子,后来她就来了,那时候我七岁!她只卖艺不卖身,当时有好多客人来点她,还是妈妈给保下来的。”小凝小脸思索着说。 秦丰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可惜小凝年纪小,好多接触不到,就连名字都不知道,只说来的第一天称呼为英姑娘。 “你去帮我看看瑛姑娘起来了没。”秦丰眼珠一转,吩咐着小凝。 “哦!”看着离开的小丫头,秦丰满意的点点头。 还没等一口茶喝完小凝就回来了,还带着另外一人。秦丰并不认识,小凝介绍到这是瑛姑娘的丫鬟,叫小影,岁数也不大,比她大3岁左右,刚出门就遇到她了,俩人一交流,发现目的差不多,索性也就带她来秦丰这。 原来是小影奉瑛姑娘的命令,也是来看看秦丰起来没,瑛姑娘邀请秦丰见面一叙! 秦丰大感高兴,除了想认识认识这个漂亮的女邻居,确实还有其他事情,起身随着两个小丫鬟过去了! 咚咚咚,“小姐,秦公子到了。”小影在门外敲着门说。 “快请进来吧!”屋内传来瑛姑娘的回复。 三人进门,看到瑛姑娘站在一边,秦丰第一次正眼打量起这位姐姐的闺蜜,同时,瑛姑娘也是在打量他。 还是小凝的开口打断了俩人,“第一次来瑛姐姐,这好多乐器啊,瑛姑娘你都会嘛?真厉害” 秦丰被打断,有些尴尬,这么盯着人家,肯定不合适,为了掩盖随口接道:“你也可以学学啊!” 瑛姑娘则是冲着丫鬟小影吩咐道:“这暂时没事,带小凝吃点点心去,一会有事叫你们!” 小凝也是很识相的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他们俩人。 “瑛姑娘找我有事吗?”秦丰率先开口。 “多谢秦公子昨日大恩,否则小女子昨日会蒙大难!”说完,瑛姑娘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秦丰摆着手说:“没什么,不为了瑛姑娘,我也为自己,这事不值得一提!” 看着秦丰这么谦虚,瑛姑娘心中好感大增,又开口:“昨日公子所写诗,意境优美,真乃旷世奇才。不过小女子有些不太明白,那天姥山是哪?还有谢公,是否是古人大杰谢灵?还望公子赐教!” “额,不错,不过这诗不是我写的。”秦丰一本正经的告诉瑛姑娘真相。 “咯咯咯,秦公子真是太谦虚了,此诗他日定会流传千古,小女子也跟着沾光不少!”瑛姑娘说起来,脸上止不住笑容。 在她看来,因为是自己代笔,秦丰不承认,是属于文人雅士谦虚的风格,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这让瑛姑娘对秦丰好感一下大增。殊不知秦丰说的是大实话。 “瑛姑娘才艺绝伦,不过在下不明白为何会在此地?”秦丰主动出击说出困惑,了解一个人的过去,喜好,是直捅那个人的捷经。 瑛姑娘沉默了,有些踌躇,秦丰则是开口把自己来的经历一一说了出来,当然自己是异世之人没说,还有就是为了讨好苗小渔也没说出来,他还没傻到当着一个女子面去夸另外一女子,只是强调想去帮助那些需要救济的孩子。 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嘴里说那个那个女的漂亮,无论那个女的是否好看,这时候男的千万别接口说确实好看,因为女的可以说,也有人会附和一声,但是过上一会,女友可能会因为你今天只牵了左手没有牵右手而生气。 瑛姑娘确实被震撼到了,没想到有人如此高尚无私!秦丰则是有些尴尬,急忙回复没什么!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瑛姑娘原名穆瑛,到他爹这代已经四朝为官了,任职河道总督,总管塘州,并州,以及海州三州河道等事物,按理说是不缺银子的,再加上历代为官,家底也殷实,奈何她爹爱赌,家财散了不说,又把主意打到治河银两上,外加上收受贿赂,后来事发之后朝廷震怒,查抄家里还剩二百万两,在她父亲记得一个账本里合算之后,前后十多年贪了五千万两,顶朝廷财政将近两年的收入,判了她父亲斩首,母亲服毒,她自己本来是在帝都教司坊,后来还是父亲生前好友从中协调,给她转到这个直州分坊,外加上崔坊主力保,才堪堪活了下来! 秦丰听完很是惊讶也是挺感概的,惊讶是他看过的小说但凡这样的人,肯定是被冤枉的,自己这遇到的果然与之不一样。按照这么看,她家这是实打实一点也不冤,她父亲确实可恨,更绝的是贪污了还记个本,这和自己那一世的人多么相似,难道是自己没事还要拿出来欣赏一下?秦丰表示自己要远离赌毒。 瑛姑娘很平淡的说完这些,表示自己已经看淡了,秦丰表示以后会更好,说着便表示想学习这些乐器,希望瑛姑娘可以教授! 第15章 谁不愿意了 “这个男人虽然长相一般,但是才子敏捷,还如此好学,不卑不亢,身在此处也不气馁,反而鼓励我,心肠也是大大的好。”瑛姑娘不禁从内心夸赞,当即便答应下来。 俩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别的,越聊越投机,瑛姑娘对秦丰的博学表示赞叹。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瑛姑娘邀请秦丰一起吃饭,表示下午就开始教授乐器,秦丰更是欣然接受! 就在二人吃饭时候,外面关于昨日之事已经传的飞起,尤其是秦丰所念的诗,听到的无不较好,对讽刺刘员外的诗更是鼓掌大笑,众人对于秦丰回怼富人更是有代入感,因为这些人一身铜臭,更是有辱斯文,听到此事感觉好像出了一口气。还有一大部分人则是气愤,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这小小教司坊之人敢口出狂言,什么天下才有一石,古人一斗,未来一斗,他独占八斗,合着我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如此不堪?但是看到流传的诗,还真不敢前去挑战。 秦丰选择了每样都学一点,因为之前他已经有了计划,现在就是按照计划施行,所以必须下苦功。 “没想到秦公子竟然如此好学,可是做到精通就得日夜练习,熟能生巧。”瑛姑娘叮嘱着。 “瑛姑娘愿意,我肯定又能精又能捅!”秦丰自信盯着瑛姑娘看。 可能是被秦丰看的不好意思,瑛姑娘转过身捂着胸口平复自己,然后走到琴前开始介绍起,并说明使用方法,技巧,毫无保留的开始教授! 或许秦丰这个身体原主人就是对这些有天份,外加上灵魂来自现代,思想不受拘束,学习的很快,快到才俩天就已经能弹奏一曲,除了手法稍显生疏,别的一点不差,音色一个没拉。 这让瑛姑娘有些怀疑人生,如果不是亲自教授,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两天前都不知道如何起手,如今竟然可以做到这样! 更让瑛姑娘想不到的是秦丰竟然不学琴了,要学笛子,瑛姑娘表示反对,她感觉秦丰有些膨胀,学的太快过杂会导致不精,应该是精通一个再学另外一个,如此循序渐进。 秦丰则是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他本身就没想着去精通,只需要会,能熟练掌握就可以,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转眼又是一日,这天下午瑛姑娘再教秦丰吹奏,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姐,崔妈妈来了!”小影在外面回禀着。 俩人对视一眼,说了一声请进,便不再练习。 门被推开,崔坊主走进来,还是那身装扮,俩人冲她施礼。秦丰则是笑了笑,带着开玩笑的说:“崔姐这是来指导我学习来了嘛?” 秦丰知道作为坊主,不可能不知道他这几日都在干什么,她若是一点眼线没有,也别当这个坊主了,但是秦丰也清楚,只要自己做的属于她能接受范围之内,她不会管什么,至于这个范围有多大,正在一点点试探。 “少拿姐姐我打哈哈,你这人,人小鬼大,当我不知道?上次闹得宴席不欢而散!如今又是惹了不少麻烦!”崔坊主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坐下说道。 “麻烦?秦公子这几日都在和我学习各种音律,也没出去,咱们这也没来什么客人啊。”瑛姑娘不解的问。 “人在坊主坐,祸从天上来。这几日城里都传遍了那日秦丰的事迹,百姓们倒还好说,那些举人学子书生们,恨不得砸了我这儿,我算是倒了大霉了!”崔坊主愤愤不平的说着。 顿了顿又说:“这还不止,这几天递帖子的可多了,全都是有钱人,就指名要求秦丰作陪。” 秦丰听后蓦然不语,开始思索起来,看到秦丰没接话,崔坊主有点急了:“秦公子,咱们可是说好的,你还没赎身,你就是这的人,姐姐我是护着你,可是如今帖子越来越多,我也吃罪不起人家啊。” “你若是背后有人,我定然像保瑛姑娘一样保你。不过如今,确实没办法了。不过你放心,这次都是那一些贵妇,没有上次刘员外那么大岁数的人,这次我设置一个门卡,45岁以下的咱不接待。你呀,也别不愿意,没办法的事。”崔坊主卖力的说着。 “谁不愿意了?我就是在想怎么利用这事做最大的利益!不过45岁确实有些大,在这时候有的都能三代同堂了!”秦丰心里鄙夷。 瑛姑娘听完则是脸色有些苍白,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第16章 挖呀挖呀挖 “崔姐,恕我直言。咱们这个教司坊虽说是个分坊,但也是归朝廷管辖,每年除去开支各种乱七八糟的下来,剩下的钱还要上交帝都教司坊和礼部。你这每年俸禄外加捞点油水,一年也超不过万两。而且你岁数也不小了,别说教司坊总坊主,就算是直郡分坊没几年就会把你换掉,就算你有人不会丢位置,熬到死,也不过是个分坊坊主,总坊主想都不用想。”秦丰一脸沉重的说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崔坊主有些惊讶。 “很简单,崔姐你待我不薄,而且我也打听过,在咱们坊这姐姐你也是有情有义,我想拉你一把!”秦丰神秘的说着。 要说刚才秦丰的话对不对,答案是对的,因为秦丰说的是实话。这几年钱虽然挣了点,但是远不是那么多,再加上孝敬背后靠山,并没有存下多少钱!至于自己的位置,崔坊主也清楚有人一直盯着呢,但是苦于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维持现状。 但是对于秦丰说的帮助自己,崔坊主还是持怀疑态度,因为她清楚这件事情的难度,但是看到秦丰自信的样子,她又开始动摇了。要说不想上进那是不可能。 “秦公子,随我来。”崔坊主起身离开,显然有些话她不想让别人听到,隔墙有耳,多年的谨慎让她不得不小心,哪怕面对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人。 夕阳西下时刻,因为是刚入秋,日头还长,走卒贩履的人还是很多,整个直郡城的夜生活正在进行,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在街上。由于宵禁是戌时之后,也就是亥时开始,所以此时正值高峰时期,酒楼茶肆或是一二好友,或是三五成群,要么窃窃私语,要么高声吆喝,好不热闹。 城内北区的教司坊更是热闹,时不时传来笑声,反而是坊内最精美的一间屋内,相对安静了许多,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上菜的小厮蹑手蹑脚,生怕打扰了在座的各位,更怕打扰了讲话之人。 “只听见那箭,嗖的一声,啪,敌方大将应声到底,花木兰在沙场上那是左突右进,左刺一剑,右砍一刀,敌人一个个人仰马翻,拼命往后跑,只恨自己爹娘少给生了俩条腿………”说故事的正是秦丰,一桌人把他围在中间。 一桌八人,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之间,体态较好,红光满面,身着绸缎,头簪金,手带玉,刚开始看到秦丰时还是一阵失望,长的太普通的,还不如勾栏里的人。 秦丰一边走一边念:“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众位姐姐,庸俗之人看脸,高雅之人看相。这首便是本人的相,如果不喜欢,退出去,今日银两如数尽还。倘若喜欢,还请捧个场。”秦丰回复着。 这些人哪见过这样的开场,被震撼的说不出话,脑子嗡嗡作响,不知道怎么夸赞是好,哪里还肯退席。秦丰上去拉住两人手就是一顿夸,又白又细,那个人是装扮好,这个是身材好,每个人都不落下,被夸之人咯咯做笑。 《花木兰》讲到一半,秦丰就不讲了,面对众人催促也是不予理会,反而是起身一一倒酒。有人反应过来了,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鼓鼓的,吧嗒一声扔到了扔到桌子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扔银子的,钱袋的,还有人从头上扔下一个金簪子。 秦丰满意了,但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最终结果,举起酒杯说:“谢谢众位姐姐捧场,开始入夜了,眼瞅着宵禁时辰要到,咱们干完这杯酒也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呵呵,秦倌人说话真是风趣,我呀,妈不用找,就是找你。”一位女子捂着嘴笑着说。 “就是就是,今天谁留下你还没说呢,难道你想都留下嘛?那样我怕你吃不消,咯咯咯!”另外一女子又笑着说。 “过夜今日是不行了,我最近正在学琴,手指都破了,但从未展示过,今日正好演示一番,还有一首曲子,不过只能限一人。”秦丰说着举起自己的手指。 看到这么神秘,众人好奇心爆发,最开始说话的女子开始把金银首饰各种东西放在了自己面前,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还未等其他人放完东西,秦丰便叫停了。 因为他选的就是第一个人,秦丰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缘分和信任最重要,姐姐里面请。”说着带着那位女子走到屏风后面的内屋。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也不走,心想就算看不到弹琴的手技,也能听到,还能听到曲子,也不算亏! 众人坐在外面,等了一会就听到歌声:“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种小小的种子开大大的花………”反复来反复去就是这俩句一直在唱,时不时还传来很轻的啊声或者嗯声!众人疑惑不解,互相看看,表示不知,再后来歌声没有了,众人更加好奇了。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秦丰背着手从里面走出,点头致意,便走了出去,再等一会那女子也走了出来,脸色红润,一脸的意犹未尽,只是好像有些行动不便,双腿走不动似的,众人连忙上去搀扶,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那女子却也不回答,只是说了一句下次她还要听曲! 第17章 脑门疼 “他回屋了。”一人弓着身子向面前人回复,说完又无声的退下。 “没有人留下,刚刚散去,秦公子好像回屋了。”一个弱弱的声音说着,坐在桌前的人双手在用力互相握着,听到这话好像一下就放松了,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只是感觉心跳的还那么快,但是好像不敢表露什么似的,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睡吧! “报,直州传回消息,前朝大秦遗落王子现身,据说身怀大才,直州方面请示如何处理。”一个不在直州的黑暗的密室里,一个声音响起。 “静观其变,别坏了大事。”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主人,听说直州那边有人号称才高八斗,咱们要不要过去会一会?”一个闷闷的声音说着。 “此去大周帝都,自然会路过那里,不过我们办正事要紧,别惹麻烦。大周看似一般,实则很多高手隐蔽在其中,有些人就算我父亲出手都不一定能对付,我们尽量低调行事。你也少给我惹事。”一个娇媚的声音平淡的说着,那个闷闷的声音没有回复,听着声音,像是在吃东西。 秦丰回到自己房间,先是嗅了嗅手,没有多余动作,洗手! 洗完手的秦丰感觉心情还是难以平复,浑身燥热的慌,感觉充血了。又让小凝去打凉水,表示天热,要洗个凉水澡。 才十二岁的小凝一顿忙活,秦丰着急,急得前去帮忙,一人拎一个桶,路上小凝还抱怨:“要沐浴不早做安排,现在夜深了,只能自己干,而且天也不算热啊,还要洗凉水的,要是着急,就和那些小厮一样拿桶水往身上一浇。” 听到这话,秦丰看着手里这提的最后一桶水,心里不是滋味。这一顿提水,倒水,充血的地方也已经好了,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还是未来人,竟然没有一个小孩思想灵活。 为了掩饰尴尬,秦丰就打趣说:“我下次可不敢用你了,再给你把劲练出来,以后不好找婆家。” “那有什么,我还可以考武状元。不像原来后院的那个叫鹿航的公子,还有帝都那个萧查和武易的,我都见过,整天擦脂抹粉,身上没有一点像男人样的,打扮的像个女子,奇怪的是好多千金小姐来找他们,最后还有人花高价给他们赎身了。”小凝吃劲的拎着桶一边走一边说。 秦丰心里则是疯狂吐槽:这算什么,我见过比这还疯狂的。不过小白无论在什么时代貌似都吃香。 “那给他们赎身的小姐肯定十分中意他们,说明人家身上还有有有点的。”秦丰开导着小凝。 “不是啊,不是那些小姐,这三人听妈妈说都让别的老爷们赎走的。”小凝一副自信的回复。 听到这话,秦丰感觉自己一紧,便转移话题:“那我呢?不算是那样的人吧!” “妈妈曾经说过,你模样就是比一普通人强点,不算出众,是个干苦力出身的人,有力气,能吃苦,只要努力,等老的时候教司坊就会把你主动赶出去,能省下一笔赎身钱。”哗的一声,说完小凝把水倒到木桶里。 “我突然想洗热水澡了,你去烧水,再把水提过来。”秦丰面无表情的说。 “秦公子,我能不去嘛?”小凝反抗着。 年轻人始终是年轻人,终究是阅历太浅,不过自己当年上班也是这样被领导使唤。看着小凝离去的身影,秦丰心里不禁感慨。 傍晚,秦丰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看着站着的小凝,奇怪的问她:“你脑门怎么了,红彤彤的。” 小凝一脸委屈的开口:“昨天我烧水到半夜多没睡,烧完水提过来,秦公子你早睡了。我太累了,睡到中午才起来,就找妈妈告状,把你欺负我的事说了,妈妈问了我一边经过,后来听完她就拿手指头戳我脑门,给我戳的可疼了。” 第18章 翘首 “哈哈,你呀!活该!我让你去烧热水,明显是逗你呢,你个傻妮子,还当真。”秦丰笑着回答。 其实除了小凝年龄小,没有经验是一方面,另外就是在古代上下级观念其实是很重的,地位不同,代表的身份不同。从小被这样灌输,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人,与来自未来,思想开放,接受新鲜事物,讲究人人平等的自由社会是完全不一样的。秦丰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不能说他是不动脑子想,是长期看的那些毒瘤小说导致的,什么灰姑娘逆袭啊,隔壁村的张三当开国皇帝啦,那些无脑不会顾及社会环境,写的爽,看的爽是最重要的。所以秦丰并不知道自己对于小凝来说就算半个主人,主人说话她得听,哪怕秦丰现在地位处于社会底层。 依旧是风和日丽的一天,白天学习吹奏,崔坊主也没过问过什么,秦丰难的自在。 今日依旧是一桌,还是昨天八位贵妇。白天时候有人上门打听过昨天最后进去欣赏琴技的情况,那位进去的美妇支支吾吾的,也不明说,只是说了一句:“秦技厉害,今天晚上还要继续。” 本来昨天花木兰的故事就讲了一半,今天自然是要听完的,而且昨天秦丰的诗她们回去就誊写下来,读起来朗朗上口,意象生动,和家里人一说,便得到一致好评。 今天前来还想看在看是否还有新的诗,哪怕最后不是自己独自欣赏秦技,有佳作也不算白来一趟,再加上秦丰嘴像抹了蜜,一口一个姐姐,说的又好笑,实在是不忍心不来,当然最重要的是昨天太吊胃口了,今日全都准备充足,准备一探究竟。 “花木兰真是位奇女子,从军几年还未被发现是女儿之身,还建立了赫赫战功,要是在咱们这个时代,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咱们的萧将军和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女子开口赞叹道。 “听说今年中秋佳节,萧将军要回来过节是吗?真想一睹风采啊!”一人在旁边附和的问着。 “不错,我也听说了,今年不但回来过节,好像还要把亲事定了,据说这里面有不少王公大臣在里面牵线。”又一人开口。 众人听闻都是不禁点头,表示自己也听说了。 秦丰心中好奇,没有说话,不过话风很快又变了回来,只听到另外一女子开口了:“那些人真傻,在一起同吃同住那么久竟然发现不了花木兰是位女子。” “可不是嘛,不过今天故事听完了,秦倌人还没有作诗,我们众姐妹们可都是翘首以盼。还有就是昨日那个琴技,霞姐姐怎么都不肯说,我们真是好奇,今日还会有吗?要是有,我得好好欣赏欣赏,想到这我可是等的有些急不可耐了。”说这话的正是昨天调侃秦丰的那个少妇。 “应该是我翘首,鸡也不耐。今天估计也一样,我可是遭了大罪了,不过你们更应该是饥不可耐。”秦丰心里一阵鄙夷。 第19章 秦技双人 “写诗需要静心,安心,有感而发。可惜众多美丽动人的姐姐在身边,我无法静心,更不安心,感倒是有了,但是发不出来!”秦丰一本正经的说着。 “哦?那怎么才能让你发出来?”一位女子掩着口笑着问。 “以静制洞,洞静结合!”秦丰深情说道。 众人浮想联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秦丰则悠悠然又开口:“不知道今日哪位姐姐想独赏秦技啊!” 所有人没有犹豫,金子,银子,钱袋,珠宝首饰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往上摆,昨天那个叫霞的女子没有预料到今日她们会如此拼,看着她们面前罗列成小山的金银,不禁有些着急,手腕上的玉镯,头上戴的,一番下来,还是不如其她人。 那位表示急不可耐的女子出手确实大方,不过还有一人和她不相上下,是一位身穿青色无缘裙,束腰短衿的打扮,这身衣服类似汉代农家女子长穿打扮,脸偏圆,淡淡轻妆。 秦丰对她有印象,并不是昨日才开始注意她,昨日夸过她端庄大雅,她也是淡淡的笑了,席间很少说话,附和也很少,并不冷淡,但也不是那么活泼开放,没想到今日如此爽快,面前摆的和那位女子不分伯仲。 那位叫霞的美妇开口:“等会,我今日失算了,没料到你们带如此之多,我让人回去取钱,咱们再分胜负。”说着就打算唤人前去取钱。 “霞姐姐,你这可就不对了,你没做准备就是你的失策,不能输了就去找救兵啊,那样的大家都可以,可没有这规矩。”那位女子有些不悦的说道。 众人也是附和,纷纷表示不能这样,眼看众人都不同意,那位叫霞的美妇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现在问题来了,那俩人不分伯仲,那位女子则是开口:“雅姐姐出手真是大方,听说你家商铺最近不太景气,尤其是你家的明月酒楼,最近客流很少,这么多银两似乎得好一阵才能赚回来吧!不如这次就让与我吧!” “孙妹妹有心了,早就慕名秦公子,这次机会难得,若是错过,下次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了!”那位称作雅的少妇淡淡的回应。 她说的也是实情,就今天这情况看,那位美妇再此之后恐怕不会甘心,另外其他人也虎视眈眈,过了今日只怕还要花费更多银两! 就在俩人为难之际,秦丰开口决断:“既然不分伯仲,今日就破例一次,请俩位一同进去欣赏,不过需要把眼睛蒙上,不知二位可否?” 俩人毫不忸怩,一前一后往屏风后走去,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那位美妇咬着嘴唇,一脸不甘的样子,神情却是有些兴奋,想跟上前,终究还是没动。 其余众人则是叽叽喳喳又是问起美妇昨日之事,美妇脸上一阵失落,有些不高兴,不做回答。 几人则是拿起酒杯,一一碰杯,想着要耗下去,看看究竟。太让她们好奇了。 不久传来了那首和童谣一样的歌声:“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种小小的种子开大大的花………”唱完一遍又一遍之后又一遍,众人全都是表示不解,怎么唱起儿歌了! 当歌声唱到第五遍时,似乎又是和昨日一样传来嗯声和啊声,很轻,似乎有些压抑。歌声戛然而止,众人不解,因为昨天她们去后面看过,屏风后面就是一个珠子串成的门帘,再往里走只有一张桌案,侧面是窗户和一根粗圆的楼柱,其余便没有了。看向美妇,美妇则是一脸的向往之色,这让大家更加好奇。 又是一炷多香的时间过去,突然里面传来一声高亢:“要死啦,我要死啦!”是那位被称为雅的声音,随之另外也传来孙姓女子喊叫声音:“我要死啦,飞起来啦。” 外面等的人想进去一探究竟,让那名美妇拦了下来,表示没事,让大家等着就行,众人不解,出于信任还是没进去。 没多久秦丰背着手走出来了,呼喊小凝过来,然后在小凝耳边低声吩咐,小凝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秦丰对着众人道:“雅姐姐和孙姐姐现在还不能出来,大家先散了吧!” “她们怎么了?我们要进去看看。”一人问到。 “她们想独自回忆在下琴技,所以一时半刻无法出来,不过放心,一会便会出来,我们外面等候”秦丰解释道。 这解释有点牵强,毕竟琴声没听到,一首歌只唱了几遍而已,好奇心爆棚的众人太想知道真像,但是也是听从秦丰安排全都退了出去,往楼下走去。 路上遇到小凝,她怀里抱着东西,身后10多个丫鬟拎着水桶,有人叫住她问她做什么,小凝冲那人一施礼:“公子说天气炎热,与众位喝完酒屋里空气不新鲜,让我们冲洗一下房间,下次众位再来也凉快干净。” 听完小凝的说辞,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挥挥手让她走了。秦丰将众人送到楼下,做了告别,扭身也处走去。 众人等待不多时,孙姓女子和那位雅姐姐也下楼了,看到两人脸上与昨日那位霞美妇一样,面色红润,脚下无力,想上千打听,不料二人直接上了轿子离开了。看到离去,众人也便散了。 这场景让那位霞美妇一脸愤愤不平,又抬头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似乎有些不甘,叹息一声之后,缓缓离去! 秦丰收拾完后续就回屋了,房内放着一个浴桶,看来小凝似乎早就准备好的。秦丰伸手摸摸水,不凉不烫正好,不禁笑着摇起头。 洗个澡,换上宽袍,秦丰感觉整个人好多了,倒杯茶,一只手拿杯子,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哒,哒,哒的不停作响。 秦丰在复盘今天的所有事情,虽然目前的一切事物都在按照他预料的那样进行,但是每日复盘是他现在必须做的事情,想着每一个人说的话,甚至是表情,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她们听到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的表情,一切都要回顾一遍。 这是他以前在职场养成的习惯,除了自身是服务行业之外,对领导还有上级必须慎重,万一哪天因为右脚先进门被处分了就亏大了,摸清楚别人的脾性,喜好,对于自身发展是有益的,这点他深信不疑! 第20章 鸡腿 其实在那个孙姓女子提出让秦丰作诗时候,秦丰拒绝是有原因的,因为肚子里剩下的不多了,剩下的诗和文章得关键时刻拿出用。 这样的好处一是能彰显自己,刷一波好感,让人们直喊老铁666,二是关键时刻拿出来一首,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三是自己横空突然冒出来,一首接一首的诗,就算是神仙降世,也没这么高水平吧。等用诗完了,没有的时候就露馅了,也可以说是没有用武之地,被扫地出门,苟且活下去是小事,保不齐到时候就得有人下毒手。 秦丰想起今日那个叫雅的女子,那个女子不爱说话,而且不注重外在,对人也是彬彬有礼,善良,但是骨子里透着坚强,并不是秦丰有什么穿透眼,而是秦丰的原主人早就认识她,叫楚雅,如果不是那孙姓女子说叫声雅姐姐,并说了一句明月酒楼,秦丰都要忘记了。 原来秦丰原先主人一直送菜,从城外将新鲜的菜拉回城里,再分散到各个地方,有酒楼,也有大户家用,楚雅家和酒楼便是其中之一,由于秦丰一直老实送菜,还有过招收他当伙计的事情,只不过秦丰拒绝了,因为挣的太少。有一次雨天,秦丰着急送菜,后面没裹严实,着急拉着小车跑,结果颠了一下,从后面掉下来不少,等秦丰发现时已经全都脏了,地上全是泥,有些还找不到了,就穿着一个短衫(也就是类似于现代的马甲,但是要大很多,粗布制作的,外面有口袋,扣子是那种布头拧一块,成一个球状,那边一个布头做成半环状,用那个球一串一系就紧了),又冷又饿又累又困,菜还没送完,去明月楼送菜时候已经耽误了,收菜的店小二骂了一顿,因为丢的菜是他们店正好需要的,不过还好没有克扣他钱,等最后送到楚雅家的时候,雨正是最大时候,秦丰哆哆嗦嗦的在后门的门檐下站着等着拿钱。 门口来了一辆马车停下,先是下来一个丫鬟,先是摆放好凳子,然后撑着伞努力举着等着马车里面人下来,下来一人正是楚雅,然后丫鬟说道:“后门到了,雨大咱从先进去吧!”秦丰不认识,害怕得罪人,赶紧从门檐下走出来,因为太冷,所以双手环抱自己,背过身子,在雨里站着。 恰巧此时后门也开了,一个下人正好看到楚雅,连忙招呼:“小姐,您回来了!雨大快里面请。” “那个人是谁?”楚雅问。 “给咱们宅子送菜的,咱们酒楼也是他送,叫小丰,因为咱们家是最后一家,这不是刚送到给他拿钱去了。”下人回复着。 “雨太大,让他进来避会,等雨停了再走吧!再弄点热水给他喝。”楚雅说完便进去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让秦丰心里一直记着,有了送菜时候最新鲜的留给楚雅家和她家酒楼,有时候宁可绕路,也先送到。 在此之后二人只有过三次碰面机会,都是隔的很远。后来也说过她家家道有些衰落,但是一直在维持着。无论如何,秦丰心里则是一直念着这个女人的好,虽然仅仅是一碗热水。 回忆完之前的事,秦丰对楚雅的到来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便释然了,毕竟有些人不能看表面,毕竟自己那个时代有些叫兽,砖家,表面道貌岸然的,背地里一肚子坏水,到处打着头上的名义搞钱,骗人,骗身子,有时候连自己的女学生都不放过。同样有钱人的想法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这也解释了有钱人少,没钱人多的原因。 想到这,秦丰把右手抬起,放到鼻子那闻了闻,然后咧嘴一笑。 睡觉,再不睡秦丰怕自己又该难受,无法入睡了。 次日,日上三竿,秦丰才懒散的起来,主要是这几天确实有点累,外加上喜欢睡懒觉,真的不愿意起。 起床,唤小凝过来收拾房间,看着小凝,秦丰没有去找瑛姑娘学习,而是选择休息一天,一是太累,而是他也需要静心想想以前自己的时代独有,现在没有,而且有需求,一旦出现,人们就离不开。 “首先分析以前的职业,自己倒是懂网络,但是别说光纤,就包网线的塑料皮都做不出来;自己也相当陈老师那样的摄影师,没有相机;大学学的机械,古代铁的产量都很低,哪还有多余的钢给自己车削去;至于那些化学工艺品记得也是不全,等等,我好像可以弄点钢,按照比例假如,在反复使用各种火,基本可以达到现在工艺水准,不过貌似太费事,这事先记下来,以后慢慢再说。”秦丰心里默想,一直在回忆,只是发现自己好像被骗了,现在发现那些穿越小说高科技不是那么容易搞出来的。 “秦公子,秦公子。”小凝在一旁喊着。 “哦,怎么了?该吃饭了啊!”听到小凝的叫声,秦丰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恍然大悟。 “你吃了没有?”秦丰问着。 “没呢,稍等一下就去吃。”小凝乖巧的回答。 “那就一起吃啊,你去把你饭菜端过来,快去。”秦丰命令着小凝。 看秦丰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小凝也就去了。 秦丰感觉一个人吃没意思,和古人食不语寝不言相比,更喜欢一边吃一边聊会天,吐槽吐槽生活,这样才接地气,再加上这孩子比较实在,让人喜欢,也想多和她待会。 “你在这一个月拿多少钱?”秦丰问。 “五两月例,加上客人打赏差不多15两左右。不过小影她们多点。”小凝抬着头回忆。 “为什么她们多?干的活多吗?还是客人打赏多点?”秦丰不解的问道。 “不是,瑛姐姐她们每次接完客,都会给手底下人额外打赏,所以就多点。”小凝头也不抬的回答。 秦丰一下僵住了,眼色复杂的看着小凝,很是尴尬!不过还是开口解释:“我现在没钱,等忙完这几日,我有钱了多给你点好不好!” “我不要,你有钱了先把钱还给妈妈,上次那100两你还没还呢!”小凝很快速的说着。 秦丰心里有些郁闷:这老家伙,还真是狠啊,我说上次拿来那两锭银子那么大,原来是50两一锭的,为了把我留下,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这要是再来个九出十三归,利滚利下来,怕是把自己卖了也不还不上了,还真是让人后怕。 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没表露出来,而是开口问:“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谢谢的人,我感觉很高兴。”小凝说着。 秦丰又愣住了,感觉很受感动,看着埋头吃饭的小凝,然后把一根鸡腿夹到她碗里,只听小凝鼓着嘴继续说道:“就是有时候喜欢折腾人” 看着放进碗里的鸡腿再被秦丰夹走,小凝顿时感觉很委屈。 第21章 金子 “你平时都干什么啊,会不会很无聊?”秦丰转移话题。 小凝吃的很快,这时候基本上已经吃饱了,只是一直盯着那个鸡腿,听到秦丰问话,撇着嘴说:“我平时特别忙,今天下午就得跟着妈妈去选窗纸,还得找工匠,咱们该换窗纸了!” 秦丰看了看窗户,有的纸开始泛黄,有的也破了,不过刚入秋,天气还是有些炎热,现在正是太阳起的早,下山晚的时候,也就没有注意,听小凝这么一说,才注意起来。 “这要是等到了深秋之后,会就会冷起来,没有暖气的冬天到时候得冻死人,想到这不由得感叹还得自己那个年代更发达,有暖气,双层玻璃隔暖,还……,等等,玻璃?对呀!玻璃对古人来说珍贵,对自己一个现代人来说还是懂得制作之法的,如此一来,呵呵,哈哈!”想到这秦丰笑了起来,再看看小凝,越发喜欢,不过没鸡腿了。 小凝看着秦丰好像中邪一样笑着,不由得胆怯,感觉秦丰好像又要折腾使唤自己了,结果什么也没有,悬着的心在离开房间后才放下。 秦丰下午则是对晚上得晚宴构思,然后再脑海里排演了一遍。因为如今花木兰的故事讲完了,需要换一个,但是还要切合一点,毕竟这个时代女子做主的多点,万一自己讲了窦娥冤或者小白菜的故事,太过悲伤,万一再把这些人气到,所以要选一些符合的题材。至于最后的秦技独奏,作为一个20多年的单身狗,手速那是没的说,其实秦丰前世是有过对象的,只不过后来分手了,现在真的是在不同的世界了,想到这秦丰又有些伤感了,毕竟一个人在外面,身边没有亲人,这种日子真的很难受,不过很快传来的呼噜声,预示着秦丰已经忘记了那些! 又是连续三日的宴会,秦丰面对这些时已经游刃有余,但是此时秦丰却发现桌上少了俩人。 其实教司坊每天中午到下午之间都会收到帖子,然后做出安排,连续四天的秦宴全都是这些人,秦丰也没有多注意,此时到了才发现少了俩人,前两天讲完了白蛇传的故事,而且昨天还神秘的告诉她们今天要讲一位奇女子的故事,勾起她们的好奇心。 秦丰想这得拖时间,毕竟一会还要讲穆桂英挂帅的故事,关键是不知道那俩人什么时候到,而且没到的那两人一个是楚雅,另外一个就是叫霞的美妇。 “秦倌人,今个可就我们六个人啊,她们俩可能是不来了。”一女子开口说着,秦丰这几天也混熟了,知道她姓程,一直喊她程姐姐。 “哦?程姐姐为何这般说?”秦丰疑惑着问。 “早就听说霞姐姐最近要去帝都了,至于楚雅,呵呵,估计银子不够了吧!”那个孙姓女子说道。 这话让秦丰大感出乎意料,但是不动声色:“帝都?霞姐姐口音我听着就是咱们这的啊,没听说她是帝都人啊!”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来了就是客,从不打听对方身份,好像跟你没关系似的。”另外被秦丰称为莹莹姐的人有些幽怨的说着。 其实这正是秦丰的手段,从不打听这些人的身份,就连名称也是跟着别的顺口叫的,他知道在这些人有钱人眼里,攀炎附势的不在少数,如果再刻意打听,巴结,势必引起对方反感,他就反其道而行之,或许还能引起对方兴趣,当然了这一切秦丰都是在赌。 毕竟见惯了身边围着的一群人,突然出来一个小清新,不打听,不巴结,不讨好,最重要的是会写诗,有才华,还会说话,比起那些清高的学子才子更接地气,比起那些攀附的人更有才,而且嘴还甜,还能一直勾住好奇心,本来只是想开看看那个号称才高八斗的人是什么样,结果更成功引起这些人的兴趣。 尤其是那些还没有欣赏秦技的那些人,内心充满好奇;而体验过秦技的人,更加欲罢不能自己,更加想体会,尤其是这两天,楚雅和那霞姐姐连续俩天一起进到内堂,给孙姓女子气的每次都是面带寒霜! “嗨,你就告诉他吧,也不是秘密。霞姐姐家里在帝都是有产业的,她们家每年都接朝廷的采办,这不是中秋快到了嘛,本来就是最近的事,没想到就是今天去帝都忙活去了!”被叫做程姐姐解释着。 “哼,楚雅那个小蹄子估计银钱短缺了,她家现在每况愈下,听说过几天那个杂货铺就要关门了,到时候她家就剩个药铺,米铺和酒楼。还想和我比,这么快就不行了!”孙姓女子一副幸灾乐祸的说着。 秦丰心中一动,举起手中酒杯说到:“此杯酒祝各位姐姐永远漂亮,财源广进,大吉大利。”说完一仰脖,嘟嘟嘟喝光了! 其余的六人听到此话也是面脸笑容,也是一饮而尽。 “螃蟹一呀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山河。姐俩好呀,谁先喝,你先喝啊。莹莹姐熟了,你得再来一杯。”秦丰倒着酒说道,在刚才之后秦丰没有讲起故事,而是和众人玩起划拳,第一次玩的众人大感新奇,没一会就接连败了,被秦丰灌了一杯又一杯。 “来来来,继续,这次我输了喝两杯!”又一圈下来,看着刚喝完酒的孙姓女子,秦丰大方的表示。 “不,不行了,我,我今个还有正事没办,嗝!我呀,今天是有,有被而来!”孙姓女子打着酒嗝断断续续的说着,说完拿出一个钱袋子,解开口袋,当,当,当,当,掉出来四锭金子,每一锭都和当初借崔坊主那银子一般大小,一锭50两的黄金,四锭就是200两。 看到这一幕,饶是见过世面的其她女子也是被震惊了,要知道这一桌酒席入门费才一人10两,即使这几日比拼,也就是百八十两,就算顶了天了。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根据查询,古代一两银子兑换咱们的钱,朝代不一样钱的价值也是不一样的,按照通过兑换大米计算得到的,唐朝最高,能到2000到4000块钱之间,宋代是600到1800块钱,明朝大约是660块钱,清朝中晚期大约200块钱左右,银价下跌是因为银子在源源不断开采,所以价格就下跌了,按照现在国际银价算500块钱左右,这是因为现在银子不止咱们有,国外也有,很多期货股票都在做,这个是资本需要维持的价格,所以不做讨论。本书中的一两是按照平均值,大约等于1000块钱左右来计算的。这里主要介绍银子是主要是突出银子的贵重性,以及银子的重要性。 眼前这些钱在一个普通之家就是一辈子的开销,甚至过的还算可以,毕竟换成白银就是2000两白银,即使是她们这些人,哪怕是商铺遍布全国,这2000两纯利最快也得20天一个月才能赚到。 此时众人不禁狐疑,这最后的秦技表演确实有猫腻啊,她们不是没想过,可是地方就那么大,连个床都没有,能发生什么!可是就算是留宿,点这里的头牌也就是200两左右,就算帝都不过500两,再优秀顶了天也不过1000两,还陪宿,一柱香左右的时间,2000两,这里面的水怕是很深啊。 看到众人没了反应,孙姓女子笑了起来,她很满意这个结果,不由分说就拉着秦丰往里走,秦丰无奈,只能起身跟着。 没多久又传来那个歌声:“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种小小的种子开大大的花………”只不过这次唱了一边就停止了,众人也都习惯了,一个个露出好奇之色。 又是传来一声啊声,只是传来一半就停了,嘴似乎被捂住一样,一柱香时间过去了,还没有出来,众人有些疑虑,以往这时候差不多该出来了。 如果此时穿过屏风往里走去,可以从后面看到秦丰一手抬着捂住孙姓女子的嘴,另一手在下面,被秦丰挡着,孙姓女子背靠圆柱,身体绷直,地上似有水迹,而秦丰头缓缓靠向她耳边,低声细语几句。 又是一柱香之后,秦丰和孙姓女子一起走了出来,一人弓着身子,似乎有些身体不适,另外一人面色依旧红润,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容光焕发,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什么缘故,有些软弱无力。 “我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咱们先暂停晚上得酒宴吧,过个七八日之后再开!”孙姓女子开口有些柔弱的说道。 “凭什么啊,你不来还管我们来不来啊”回怼道。 其余之人有人点头,有人蓦然不语。 “这几天大家也都累了,秦倌人也是,都好好休息休息,此事我刚和他也商量了,只是暂停几天。大家也趁此机会,该忙的忙。”孙姓女子不容置疑的说着。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其余众人也不在反对。 “孙姐姐,那就以后再来,今天就不相送了。”秦丰弓着身子说到。 那孙姓女子看着秦丰这样,举着手绢半放嘴角噗嗤一笑,又有得意的看了秦丰一眼,一扭一扭便走了。 第22章 为艺术献身 泡在水里的秦丰感觉舒服多了,闭着眼回想起今日后屋之时,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鬼使神差的和那孙姓女子说想让对方留宿,结果对方却拒绝了,本来她连续两天都没争过叫霞的美妇和楚雅,外加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便打算不来,谁知中午得到消息霞姐姐赶往京城处理事务去了,那颗心又活泛起来了,算算时间之后,当即决定晚上出席,还下了狠心。因为家里来的人要汇报别的州分号的事情,身为主事的她必须要参加,所以不能留宿。 这让本来有想法的秦丰郁闷不已。不过霞姐姐的身份更让他意外,想起最近的表现,一切尽在指中。 次日日上三竿之时,秦丰姗姗来迟,穆瑛则是有些不悦,但是并未表现出来,一边指点秦丰刚才的弹奏,一边若有所思。 “瑛姑娘,瑛姑娘,………”秦丰看着出神的穆瑛喊道。 “哦,怎么了?弹完了?”穆瑛在喊她第三遍时回过神来。 “瑛姑娘有事嘛?怎么今天有些不对劲”秦丰问着。 “没什么,就是有一事不明,苦思不解,想请教一下秦公子,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穆瑛坐下来看着秦丰说道。 “哦?问我吗?没事,随便问,我对瑛姑娘随时袒露相对。”秦丰看着这个姐姐的闺蜜,我的女邻居,坏坏的笑着回答。 “就是秦公子到底如何让这几名客官如此不能自已,连续多日包桌参宴,更是听说最后琴技让人流连忘返,奇怪的是我并未听到琴音。”瑛姑娘说出困惑自己的事情。 “额,额,这怎么说呢,就是,就是……”秦丰头皮一下麻了,支支吾吾的不回答,这是一上来就开大招啊。 “难道是什么独门秘笈?不好直言?若是如此我也不再多问。”瑛姑娘看出秦丰的困境,表示理解的说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个每次听音律的时候都会有一段或者几个点让人高兴,兴奋的调,我称呼为g,然后找到这个点,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就可以了。”秦丰一本正经的告诉穆瑛。 “哦?g?点?那为何我没听到声音呢?”穆瑛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是发自内心的声音,内心对此的渴望,无声胜有声,不过有时候喊叫出来可能会更好!”秦丰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我能否体验一番?”瑛姑娘祭出最后一个大招。 “额,这,也行。”秦丰决定为艺术献身。 当当当,三下敲门声,随后小影在门外说到:“小姐,崔坊主来了!” 秦丰像泄了气的皮球,暗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故意的吧! 崔坊主拿着一个包裹走进屋,放到桌子上,一边打开包裹一边说:“秦公子,这是最近这几天的钱,按照之前咱们说好的规矩,你拿一半,这是1500两,那些首饰,我就没算在里面,全都给你拿过来了,你点点看看对不对!” 包裹也打开了,金锭银锭,碎银,还有手镯金钗全在里面,秦丰瞪着崔坊主,心里气愤,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但是面上没有表露。 “这么多钱是最近这几天的?”穆瑛不可思议的问到。 穆瑛在这里五年左右,完全清楚这里规矩,自己算是有名的,也算是头牌之一,月例才50两,其他人比她要少,甚至更低,而大部分收入依靠打赏还有陪宿,自己一场演艺,最多不过百两,这些年下来也不过攒了2万多两。 虽然这2万多两距离给自己赎身还有一大截差距,但是好歹也是有个盼头,这也是教司坊为什么每个月给发月例,也允许赎身的原因,有了盼头,就有动力,虽然这个距离可能会很远,也可能一辈子到不到,但是毕竟能给人希望,这也是为什么很少有人回像瑛姑娘一样只卖艺不卖身,钱来的快,希望就越大。 秦丰这才5天时间,就弄了1500两,看这意思好像不是全部,虽然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但是这钱来的太快,让瑛姑娘能不震惊嘛! “崔姐,考虑的怎么样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秦丰没有回答瑛姑娘的问题,悠然自得的问着。 “姐姐我来就表明了决心,我这时候在不博一把,以后再也没机会了。”崔坊主一脸决然的说的。 “好,既然崔姐有这样的决心,大事可期。不过现在稍微有点变化,我想带着瑛姑娘一起,不知道崔坊主有什么意见?”秦丰盯着崔坊主问到。 “只要秦公子能做到,姐姐我单凭吩咐。”崔坊主脸色不变的说到。 其实崔坊主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几日俩人天天腻在一起,才子佳人的,她不是傻子,又是过来人,有些事情她是懂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另外按照秦丰的潜力,可以看得出名气只会越来越大,外加上瑛姑娘名声在外,此事有这俩人在,会更加保险。 穆瑛一脸不解,完全听不懂,秦丰一边把玩着那个金簪子一边向她解释一番。 原来那天秦丰鼓动过崔坊主之后,崔坊主带着秦丰来到一间密室,秦丰表示自己可以让崔坊主的位置更近一步,就算不行,也会带她赚很多钱,保证以后衣食无忧,但是崔坊主不太信任秦丰,并询问秦丰为什么会帮自己,秦丰也直接表明暂时需要崔坊主庇护,甚至是很多助力,毕竟崔坊主这些年认识不少人,人也圆滑,很多事情她去办更合适。 即使秦丰说的观点能站住脚,但是并不代表他能做到,所以两人做了约定,当晚的宴会秦丰要想办法让对方继续来,而且五天之内能赚到1000两,有个附带要求,就是秦丰不能以陪宿方式留人或者赚钱,违反了便不算。秦丰同意了,但是他要是完成了,就要自己分五成,其余的三成归崔坊主,二成归教司坊,对于这个提议崔坊主表示没问题。这算是一个考验,其实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而最后一天那四锭金子更是出乎崔坊主意料,同时也让崔坊主下定决心赌一次,当她听到秦丰又去穆瑛那学音律时候,眼珠一转,便直接来到穆瑛这,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不是时宜进来的一幕。 第23章 妹妹 “瑛姑娘,我有个赚钱之道,但是需要一笔大资金投入,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秦丰看着穆瑛问。 穆瑛默不作声,转身走进里屋,不久后走出来往桌子上放了几张银票,说到:“这些年我就攒下2万多两,全在这,秦公子拿去吧!” 秦丰看着如此果断的穆瑛,心里忍不住称赞,一句做什么都不问,这份魄力不禁让他高看一眼这个姐姐的闺蜜,让他而此时崔坊主也是掏出几张银票,仔细看完发现也有两万两,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崔坊主一眼,崔坊主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 秦丰把银票收起来,然后冲两人拱拱手:“具体做什么我不便细说,但是二位如此信任我,我肯定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接下来三人继续闲聊着,秦丰看着门口的小凝,把她叫了进来。 小凝看着秦丰递给她得金簪,嘴张大很大,一脸惊讶,也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倒是旁边崔坊主一直让她收下,看着秦丰不似开玩笑,小凝这才收下,握到手里,生怕丢了。 “小凝,我挺喜欢你的,我……”秦丰发现这三人古怪的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慢,让人误会了。 “我想认你当妹妹,小凝你愿意吗?我没什么亲人,你也是孤儿,你若是愿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妹子。”秦丰这次语速比较快的说完。 此话一出穆瑛和崔坊主才算松了一口气,小凝则是一脸思考。崔坊主一脸不解的问:“秦公子怎么会有此打算?” “这一段时间和这孩子接触,感觉挺投缘的,而且都是独自一人,这认个亲,以后也都有个依靠!”秦丰解释着。 “你确定不是为了多使唤我而不用给赏钱?”小凝问出自己的疑虑。 秦丰闻言,一脸黑,这小家伙,还挺记仇。 得到确定答复的小凝没有犹豫:“哥。” 这是秦丰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看着站在身前的小凝,抬起手去摸她头:“唉,好妹妹,哥在呢,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哥保护你!”说着就问小凝有姓嘛,小凝摇摇头。 此时一旁的崔坊主冲着小凝开口:“当年在外面捡到你时候,那个襁褓里有一个纸条,还有一个银环,银环我一直替你收藏着呢,纸条上写着赵凝,大周神龙10年十一月初五。” 听到这话小凝低下头,玩弄衣角,可能想到被人遗弃,似乎有些不高兴,秦丰见状连忙说:“你别想那么多,既然给你取了名字,还留了纸条,说明肯定希望你能活下去,你父母可能也有苦衷才这样做;如果不想要你,肯定会什么也不留。无论怎么样,你就是我亲妹子,我就是你亲哥。” 或许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崔坊主此时也想表现一下,“小凝,我认你当个干女儿如何?”崔坊主也认真的说着。 秦丰闻言,心里一阵吐槽:这老家伙还真是时刻不忘占便宜,我叫你姐,刚认了妹子,你反手就想当我妈。而且早不认晚不认,偏偏这时候,虽说你一手把小凝带大,谁知道你是什么动机,没准就是等小凝长大,成为你赚钱的工具。 小凝想了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谢谢妈妈的好意,小凝有哥哥了,就足够了。” 崔坊主似乎没有料到小凝会拒绝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满脸的尴尬,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暗想自己是不是养个白眼狼。 秦丰则是很高兴,看着小凝越看越可爱,而且很投自己脾气,当即便向崔坊主请假,表示下午出去一趟,也要带上小凝,崔坊主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叮嘱完便快速走了。 待到小凝也退了下去,房间又剩穆瑛和秦丰两人,秦丰刚才撩起来的心思已经熄了下去,两人就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僵硬。 “我这里有一首曲子,不知道瑛姑娘能否与我一起合奏?”为了打破僵硬的气氛,秦丰先开口了。 “秦公子也不必一口一个瑛姑娘的叫着,你若愿意,以后叫我瑛儿便可。”穆瑛脸色羞红的低头说着。 “那你也不要一口一个秦公子叫着,叫我七郎就行。”秦丰心思一转说道。 “七郎?” “嗯,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字,就叫七郎。” “有何出处?” “额,额,七次狼,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秦丰嘿嘿一笑说着。 “好吧!七郎,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合奏?”穆瑛好奇的问道。 秦丰走到琴前,开始拨动,只听到,丁,铃,丁,铃,丁,铃,丁铃,丁玲,丁玲………,一声急似一声,一声高过一声,穆瑛一下就被吸引住了,这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随着琴音,有一种豪迈之感。 一曲弹完,穆瑛满心欢悦,此曲第一次听到,让人有一种激情澎湃,更是期待合奏,不过这难道是眼前这个男子所做?他才学音律不过几天而已,就能创作,真是大才啊! 秦丰一首《沧海一声笑》更是高兴,以前只是听,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奏出,看着穆瑛一脸崇拜样,心里得意,这首歌曲无论什么时代,都能排上名,黄沾老师真是鬼才也。 “瑛儿,我刚弹奏了一遍,你能否记住?你试试吧!”秦丰让出位置,让穆瑛前来弹奏。 穆瑛是通晓音律的,本身才能惊艳,又有一定造诣,虽是第一次听,还是可以勉强弹奏出来的,秦丰在一边听着,感觉差不多,又让弹一遍,不对的地方当即让她停下,俯身靠近,抓住穆瑛的手,当即说这个音应该这样弹。 被抓手的穆瑛也不知道秦丰是否故意,想推开却又舍不得,只感觉心跳加速,耳边传来热气,脖子感觉好痒,脸色逐渐变红,秦丰纠完错音,又抓着她手弹奏一遍,可是穆瑛心神早已飞了出去,完全没在琴上。 直到弹完,穆瑛红着脸娇羞的看了一眼秦丰,“七郎你不是说需要合奏嘛?试试如何?” 姐姐的闺蜜,我的漂亮女邻居的手好软,手指好长,秦丰想着,感觉差不多了,当即拿出笛子。示意穆瑛开始。 第24章 明月楼 “大乐必易,这是我的想法。”秦丰不要脸的解释着。 俩人合奏了一遍,穆瑛开头,秦丰紧接着跟上。穆瑛从未想过二人合奏会如此默契,会如此惬意,曲子好,心里也高兴窃喜,殊不知秦丰已经听唱过无数遍这首歌了,很是熟悉,完全可以配合穆瑛,穆瑛是有功底的,这样一来事半功倍,但是秦丰并没有唱,这是他准备的一首牌,等哪天需要,拿出来镇场用的。 之后穆瑛提出自己的疑虑:“为何会做出如此的曲子,从哪想到的。” 听完秦丰解释,穆瑛陷入沉思,然后眉眼间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听说又有一首桃花诗,和他在一起这几日,说话风趣,又肯下苦功学习,又满腹经纶,最难得是还有很高的音律创作天份,如此大才,真是让人心仪,想到这,又想起刚才弹琴,心又跳的很快,背过身,手捂住心口,颤颤巍巍的说:“七郎,我突然感觉不适,要休息会了。” 秦丰一脸不解,难道是此曲过难?让人精神疲惫?也有可能,毕竟第一次弹奏一首来自未来异界的曲子,有可能会耗费心神,秦丰看着这个姐姐的闺蜜背影,起身嘱咐一番,便离开了。 等到秦丰走了之后,那颗犹如小鹿乱撞的心才慢慢静下来,再看看刚才被摸过的手,感觉脖子又痒了,这是什么感觉,穆瑛心都乱了。 “大哥,咱们中午吃什么啊?”小凝开心的问着。 “下馆子怎么样?哥带你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你记得结账就行!”秦丰也是高兴的回复。 听到这话,小凝哼了一声便不理他了。本来秦丰从穆瑛那出来之后,午饭也没吃,直接带她出来了,当听到秦丰说出去吃饭,不禁眉开眼笑,现在秦丰则是一直逗她玩。 直郡是直州的中心,无论是居民还是茶肆酒楼都比同州的其他地方要多,更不要说各种生活用品,比不上帝都,也是很全面的。 “哥,什么时候吃饭啊,都路过好几个酒楼了。”小凝在后面追问着。 秦丰没有理会,按着记忆中的方向继续走,走过小半个城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眼前就是楚雅家的明月酒楼。 “就这吧!好久不来了!”秦丰感叹着说道。 “哥以前你来过吗?”小凝不解的问道。 “嗯,哥以前几乎每天都来给这送菜,但是从来没进去吃过饭,也不敢想。”秦丰感慨道。 其实秦丰不是没想过,他前主人想过,有钱了带赵狄和苗小渔来搓一顿,也算是回报楚雅的一种方式,挣钱也得让她酒楼挣,不过苗小渔那个孤儿院太费钱,为了讨好苗小渔,秦丰把赚得的钱都扔里面了,这也是为何秦丰肯吃苦干活,却始终不富裕的原因,甚至铤而走险,但是这话不能告诉小凝。 秦丰走到门口,店小二连忙欢迎,一边往里迎,一边打量,总感觉有些眼熟,衣服穿的不算华贵,但是这脸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两人随着小二走上二楼,正值中午,但是酒楼客流一般,远不如那些名气大的酒楼,秦丰环顾了一圈,二楼人少,但是还是零零星星有几桌人,于是冲着小二说:“开个雅间。” 此话说完,小二盯着秦丰语气比较惊喜的问道:“你是小丰吧?” 秦丰从一开始就认出这人,叫顺子,和秦丰年纪差不多大,秦丰没有相认是不知道对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送菜的,而且每次也不一定是他收菜。 “顺子哥还记得我呢,我都怕你忘记我了。”秦丰笑着问。 “你小子最近去哪了?还送菜不,现在新来的送菜的菜贵不说,还丢三落四不准时。不过瞅你这身衣服,发财了吧!这位小姑娘是?”顺子持续的问着。 “这是我妹妹。”秦丰避重就轻的回答。 转眼间来到雅间,顺子开开门邀请两人进去,很有眼力见的没多问什么,秦丰表示让上几个特色菜就可以,顺子说声稍后,便退了出去。 秦丰和小凝有一句没一句的在雅间聊着,没一会菜就端了上来,冷拼热炒,还有鱼有汤。(在这不得不多说几句,根据查询,在古代菜的种类很少,有主要五类葵、韭、藿、薤、葱。炒菜更少,南北朝之后植物油的推广才算是奠定炒,宋朝铁皮锅出现就完全成熟了,菜的种类有所增加,但还是很少,明清两朝开始才开始趋于现代,为了剧情需要,菜的种类按照清末时期选取的。) 小凝吃得津津有味,一手拿鸡腿,一手不停的夹菜,秦丰则是心里有事,吃得一般般,于是便看着小凝吃,有这么一个妹妹,感觉生活都有奔头。 等小凝吃的差不多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就把顺子喊了进来,一个碎银子放到桌子上,约莫二两,秦丰大方的指着银子说:“顺子哥,这是饭钱,多余的是你的。” 顺子两眼放光,欠着身子连声道谢,刚想去拿银子,秦丰一把拦住他,顺子一脸不解的听道秦丰继续说着:“你帮我去把东家请来,就说有朋友在此等候!” 秦丰知道按照习惯,每天这个时辰楚雅都会来酒楼照例转转,有事情处理一下,没事情就和老顾客打个招呼,交个人情。 顺子这才恍然大悟,这钱不是好拿的,合着要自己跑腿递话,不见掌柜直接找东家,难道东家和秦丰认识?不记得有这事啊!管他呢,反正有银子挣,不干白不干。 顺子收起银子,麻溜的跑到前堂,他刚才看到楚雅来了,正在前堂查看账本。 “小姐,二楼雅座有桌客人,请您过去一趟!”顺子哈着腰对楚雅说道。 “是饭菜不合口嘛?让范掌柜出面就行。”楚雅头也不抬的说着。 “不是,是指名要见您。”顺子继续说着。 “哦?是哪里招呼不周?来的可是老顾客?”楚雅抬起头,脸色一沉问到。 “不是老顾客,饭钱已经结了,就是让您过去一趟,说你们认识。”顺子笑着说。 楚雅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一趟,若是有人想闹事,恐怕还真需要自己出面,早晚要面对,不如见上一面,看看能否解决,如果不是闹事的,而是朋友也说不定呢,不过眼下家业正在下滑,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吧! “雅间什么人,以前来过吗?认识吗?几个人?”楚雅合上账本起身往里走问着。 顺子让开路,恭敬的说着:“两人,一人一女,第一次到咱们店吃饭。” 顺子收了秦丰的钱,得想办法把楚雅请过去,至于他们认识不认识,找楚雅干什么,和他没关系,而且他也不敢说认识秦丰,他怕说以前一个送菜的苦力工找,楚雅不一定见,他既然收了钱就得把事办成。 第25章 纵马 楚雅走到雅间门口,顺子并没有跟着,因为这是自家酒楼,也不怕发生什么意外,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而入,刚迈进一只脚还没看清里面人就笑着说:“哪位故友前来,怎么还不让小店做东,等结完账才唤小女子前来。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我们明月酒楼,如此太不拿我当朋友了。” 此话说的圆滑之极,不管是敌是友肯定先弱上三分,如此一来楚雅就会占据先机。待到笑吟吟的楚雅看到秦丰时一下愣住了,话也不会说了,秦丰此刻笑着,扭过身子正看向她。 楚雅先是惊讶,然后脸上添了一抹红色,红了一下之后不知怎么又变成青色,语气也变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之音:“是小店饭菜不合口吗?还是哪里招呼不周?二位有不满意的地方?” 秦丰眼看着这个曾经高喊要死了的姐姐先是惊喜高兴,又是变成不悦之色,又冷漠的说着这些很是疑惑,不过带着疑惑还是起身开口:“听闻明月楼饭菜可口,顺便想结识一下楚家主。” “小女子又非名贵之人,也没什么名气,不值得一提。”楚雅淡淡的说着。 “额,除了想结识楚家主,还有一桩生意想和楚家主一起合作。”秦丰看着楚雅缓缓道出此行目的。 “哦?不知是何生意?”楚雅听闻此话脸色有所好转。 “此事重大,此地不是谈话之地,可还有更安静的地方?”秦丰谨慎着问。 “酒楼人蛇混杂,的确不方便,如果方便,我家书房倒是个谈事之地。不过要等傍晚,一会我要随父亲去谈事情,恐怕一下午都没时间。”楚雅略带遗憾表示着。 秦丰思索片刻,欣然点头同意,拱拱手,说声告辞,便带着小凝走了。 楚雅眼神复杂的看着离去的背影,说不上的滋味,她故意没有说楚家在什么位置,是为了测试一下秦丰,殊不知秦丰也是在测试楚雅,他同样也是再确认楚雅是不是还记得他,双方似乎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秦丰本想带着吃饱喝足的小凝直接回教司坊,但是看着小凝似乎很久没出来了,决定带她转转,于是俩人开启了逛街模式,都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而且不分年龄大小,小凝好像找到付款机似的,直接开启了买买买,幸好买的东西都不贵,而且大部分都是吃的或者小东西,秦丰则是一一付钱,也是不亦乐乎。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城门口,站在城门口,不禁想起以前秦丰每天都是从这经过去城外拉菜,转眼间,现在一月不到,已经物是人非了,自己要活出自己的路。 忽的门口骚动,两匹高头大马一前一后急速狂奔,冲着人群狂奔而来,百姓们纷纷躲闪,前边一匹不似后面那匹一样开始减速,反而径直往前冲,眼看就到面前,秦丰急忙拉着小凝往旁边躲,快到眼前时马上之人猛地一拉缰绳,伴随着一声嘶叫,一双前蹄腾空立起,随即高高的落下,不在往前。 附近之人无不惊悚,小凝也是心有余悸的躲在秦丰旁边,马上跳下来一女子,哈哈大笑,后马则是跳下一男子,看向这女子则是无奈的摇头。 这女子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丝毫不顾及现场百姓,然后朝着城门守卫走去,秦丰眼看虚惊一场,拉着小凝也往城外走去,刚走没几步听到有一个高大的嗓门说话:“纵马疾驰,自持技艺了得,作弄百姓,万一失误伤了人如何?” 秦丰看那女子一脸怒色,竖着眉寻找说话之人,但是环顾一圈也没发现,带着怒意问道:“何方鼠辈,也敢管本将?” “哼,就你如此不爱护百姓,朝廷已经如此腐败了嘛?”高大嗓门又传来声音。 这次女子通过声音确定了方向,刚想上前找出说话之人,肩头却被同行男子一把按住,男子低头说了几句话,女子似乎有些不服气的看了看传来声音那边,哼了一声不在理会继续向城门守卫走去。 此时的秦丰已经拉着小凝退到了人群边上,那女子满是怒意,随身带着刀,自称本将,而那说话之人知道女子是朝廷之人之后,依然不怕,秦丰眼看双方就要发生冲突,他可不信什么点到为止,出手自有分寸,不会伤及无辜,真打起来,刀剑无眼,自身安全为主,所以第一时间是先往后退,然而发现又没打起来,又有些失望,因为他还没见过修行者,更没见过修行者出手较量,秦丰也想修行,但是自身真的是个光板,身边则是灯红酒绿的,别说修行,如果不是上次和崔坊主有约定,此刻说不的得修身了。 眼看众人散去,秦丰才不甘心的带着小凝往城外走去。 孤儿院那边倒也是不远,两人没走多久便到了,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门口上的牌子像是重新写过的,大门敞开着,算不上新,但是还是很结实,门的两侧也很干净,并不是杂草丛生,看样子是有人专门处理过,此时正直下午,秦丰并不知道苗小渔在不在,于是在门口驻立了一会才往里走进去。 小凝刚看到牌子上写的济养堂,以为是什么药铺什么之类的,于是随着秦丰也走了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似乎发生争吵,越靠近,声音越清晰。 “你别忘了,现在这一切是怎么来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一女子语气清冷,带着怒意的说着。 “我没忘,但是那是教司坊,你知道赎一个人要多少钱嘛?就是丫鬟杂役,最低也要1万两,更不要说他这种接客的,我打听过了,最少五万两。我现在只不过把钱先都拿去做咱们摊,等做大了,钱会更多,那样不更好嘛?”一男子解释着。 “我看你就是忘恩负义,从上次回来你就再没有提过这事。如果丰哥不给这钱,咱们还不是一样给人打杂,而且我看这个摊子现在就可以,没有必要再开一个,剩下的钱是丰哥给孩子过冬用的,真要是在开一个摊,赔了怎么办?现在这些钱攒起来,慢慢给丰哥赎身。”那女子声音又传来。 听到对话时两人还在往前走,但是听到一句丰哥时,秦丰站住了脚,小凝想起来是谁了,上次这俩人还是她带着去见的秦丰,看到大哥驻足而听,小凝也继续听了下去。 “丰哥已经说了,让咱们不用担心他,这钱就是让咱们干点事情,给过冬钱只是暂时挪用一下,挣了咱们还回去,一点也耽搁。咱们慢慢做大,有的是机会给丰哥赎身。”赵狄有点急着的解释。 此时秦丰已经听明白了,估计赵狄和苗小渔干了一个小买卖,赵狄想投钱扩大,所以想动那些孤儿的过冬钱,苗小渔感觉现在可以了,想把钱存起来,俩人意见不一样发生了争吵,但是又莫名其妙的扯上了秦丰。 秦丰没做过生意,也不好分出谁对谁错,但是从情感上来说,苗小渔对自己更加关心,而赵狄相对来说更理智,理性。 第26章 谁变了 院内偶尔还传来一两句争执之声,显然是都知道对方说的都在理,可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秦丰却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毕竟涉及到了自己。 就在此时,后面走进来两小孩,一人拿着筐,一人拿着麻绳,正好看到转身的秦丰,随即一脸高兴的喊起来“秦大哥,你来啦,好久都不见你了。”这小孩显然是认识秦丰则的,兴高采烈的跑到秦丰面前。 小孩声音很大,院内肯定能听到,此时秦丰是想走也走不成了,看着眼前的小孩,秦丰来不及想他名字,只能含糊的说:“刚干完活嘛?累不累?” 两小男孩很是兴奋,炫耀似的摆弄着手里的工具说不累,此时赵狄和苗小渔也是走了出来,见到秦丰也是很高兴,拉着秦丰就往院里走。 院子挺大,地面上什么也没铺,即使如此,依旧结实很平,能看得出是有不少人经常踩踏。 双方都没有提刚才的事情,秦丰刚坐在石凳上,又想起以前的秦丰,他最喜欢带点东西来这个石凳上,和一群孩子说说笑笑,苗小渔则是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即便这样,他依旧很满足。 还没等秦丰回忆完,赵狄笑着开口了:“丰哥还是老样子,来就来吧,每次来都带不少吃的,这次又带什么吃的了。” 秦丰一脸懵,带什么吃的?看着小凝和自己手上拎的东西,好家伙,这是给我妹妹买的,你想啥呢。旁边的小凝也是错愕的看着赵狄,刚想反驳,被秦丰抢先说:“唉,路过,顺便买点了。那个,那个拿去,都拿去。”说着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还不忘给小凝眨眨眼, 小凝什么地方长大,论眼力见不比大人差,也是把吃的放下,虽然有些不舍得。 秦丰决定岔开话题,指着小凝说:“这是我妹妹,刚认得,叫小凝,以后就是我亲妹妹了。” 赵狄和苗小渔见过小凝一次,教司坊虽然距离自己遥不可及,不过没有什么歧视的心理,反而对这个在教司坊里干活的丫鬟有很多好感,和自己一样也是穷苦出身,甚至比自己更不幸。 苗小渔则是拉着小凝的手表示自己的高兴,俩人恭喜着秦丰,有亲人了,随后秦丰又问问他们近况。 原来俩人出狱之后,赵狄回到牙行继续干活,苗小渔则是有活派来就干,没几天官府就派人派活来修缮济养堂,如此一来苗小渔算是给自家干了几天活,后来俩人眼见凑不出银子,就去先见秦丰一面,想着先宽慰一下,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结果在教司坊见到秦丰之后,反而是秦丰不知道从哪弄了100两给二人,他们从教司坊走后按照秦丰说的拿着其中50两,在城外支起来一个摊,给路过的喝个水,歇个脚,然后再弄点包子卖,店虽然不大,不过赵狄嘴巧,外加上他们东西实惠价钱也不高,路过的都愿意进去歇个脚,一来二去小摊也兴隆起来了。 秦丰见俩人也算是走上了正轨,也是很高兴,不住的夸赞他俩,赵狄好像受到鼓舞一样,嘴也停不下来了,先是讲在摊上遇到的人和事,然后又说起自己的想法。 听赵狄讲完,秦丰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赵狄看路过歇脚的有不少是骑马赶车的,赵狄就想去收点精饲料,豆饼还有盐巴等等,再让济养堂的孩子们多割点草,这样就能提供马料,又多一项收入。 对于这个想法,秦丰听完是比较认可的,只要他们东西好,价格比城里的低,往后肯定能赚钱,不过看着苗小渔脸色不太好,秦丰识趣的没有言语,于是东拉西扯聊起以前,秦丰专挑以前大家的糗事讲,连带着小凝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眼瞅着时间越过越快,太阳西下,秦丰刚想准备走,院子又进来四个小孩,有男有女,赵狄看到就喊过来了,结果四人浑身是泥,喵小渔急着起来给他们身上拍土,一边拍一边问:“你们不是看着摊呢?怎么浑身是泥,你们和人打架了?” 一个小女孩撅着脖子不服气的说:“有个老和尚,来咱们摊吃了不少包子,临走没给钱,我和小石头就拦住他了,他还把水泼到我们身上,然后就跑,我们四个去追,也不知道老和尚用的什么戏法,从我们身后冒出来,一个个给我们绊倒了,然后哈哈大笑着就没影了。” 赵狄一听就怒了,骂骂咧咧的起来就想找人算账,苗小渔看完几人没有受伤,得知就五屉包子没给钱,在一边劝住赵狄,说自认倒霉,就当给那和尚化缘了,又说现在就是去也找不到人,赵狄还是不服气,愤愤不平的。 秦丰看着眼前的孩子,有三个他不认识,好奇的问苗小渔:“最近又收养人了吗?” “嗯,听说南边和西边都不太平,不少人是从那边逃过来的,有的一过来身体扛不住了,留下不少孩子。”苗小渔一脸悲伤的说着。 原来是这样,秦丰点点头,看来现在这边压力不小,怪不得苗小渔不想动那些钱,同时也更加佩服苗小渔的心善。不过光这样肯定不行,来多少收多少,一座金山也不够吃的,但是这话不能当着这些孩子面说。 等苗小渔去给孩子换衣服的时候,秦丰从袖子里拿出一锭50两的银子放到赵狄面前,也不管赵狄是否惊讶,对着他说:“那会在外面我听到你们说话了,这钱你先拿着,去把那个马饲料的事情办了,等挣到钱了,小渔肯定不会说什么,不过你也要理解小渔,她一个人还要担负这么多孩子。回头我和她说说,让她多支持你。” 赵狄还想推辞一番,不过看到苗小渔已经从屋内出来,然后看了一眼秦丰,一把把银子揣进怀里,眼神露出感激之色。 等到苗小渔过来,秦丰感觉差不多了,然后起身就说晚上还有事,要走了,苗小渔和赵狄拉着秦丰要让他吃过晚饭再走,秦丰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有事,约了人谈事情,俩人才放开秦丰。 送到门口,苗小渔看着秦丰说:“丰哥,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秦丰看着低着头的苗小渔,再看向看着自己的赵狄,也是一脸懵,随即给了赵狄一个眼色,表示你放心,我不会说刚才的事。然后跟着苗小渔又进了院内。 两人往前走了很多步,等到远离众人时才停下,秦丰问苗小渔怎么了,苗小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秦丰以为是刚才俩人的争吵被自己听到了,所以想解释,于是转过身子,悄悄拿出一锭银子,然后塞到苗小渔手里:“现在弄的不错,这钱你拿着,省着点用,赵狄想干可以让他试试。”苗小渔推着手上的银子,一直摇头,秦丰表示自己还有银子,然后就想走,苗小渔则是小声的开口了:“丰哥,你在教司坊接客嘛?” 秦丰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事,不知道怎么回答苗小渔,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径直离去,走到门口给了赵狄一个搞定的表情,然后挥挥手,领着小凝就走了。 “小渔,你刚才和丰哥说什么了?”赵狄回去之后问着苗小渔。 “我就是问丰哥过的好不好,这次他来自己的事情一点也没提。”苗小渔紧握着袖子里的银子说着。 “嗯,丰哥确实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咱们这的饭菜不好吃,所以才不留下来,他说约人谈事情,他在教司坊有什么事情能谈?反正我是不信。”赵狄一脸不信的表情说到。 “在教司坊怎么了?没有他咱们现在能在这嘛?咱们的摊能干起来吗?那银子大风能刮到咱们手里吗?丰哥不会骗我的,他肯定有事。”苗小渔气愤的冲着赵狄喊到,说完一扭头就走了。 看着生气的苗小渔,赵狄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喊她“小渔,小渔,小渔………” 第27章 楚家 当下人回禀后门有人找时,楚雅当即亲自前往。看到后面外站着的秦丰,俩人好像回到当初那次下雨时,相视一笑,便已知对方心中所想,连忙请秦丰往里走,秦丰从后门走进去才算真正了解这些大户的房子,与其说是后门,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偏门,进去就是出于第二正门院墙与第一正门的前院,进入厨房需要从第二道正门进去,因为厨房正门在正院之内,第一到道正门是出入的地方,像家里的菜还有其他东西供送,则是偏门送入。 楚雅带着秦丰进入正院之后,径直往西北角书房走去,书房此地幽静,等闲下人不会轻易过来,秦丰吩咐一声之后,让小凝留在外面,这样更加保险。 此时已经过了黄昏时分,天刚刚擦黑,但是还能识物,楚雅点上灯,俩人相临而坐,此时的楚雅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有些淡淡的笑。 秦丰并未说话,而是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叠纸,然后放到桌子上,自顾自的就喝起茶。 楚雅狐疑的看了秦丰一眼,然后把那叠纸拿起来看,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这都是银票,这些加起来足有好几万两,这是什么意思? “秦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楚雅拿着手中的银票问道。 秦丰喝口茶,抬头刚想说话,结果余光扫到对方胸前鼓起的突兀,眼睛一转,然后起身故作神秘的往外看看,靠近楚雅,小声的说:“谈正事之前,我想给雅姐姐唱首歌。” 一抹红润瞬间浮在楚雅脸上,刚想开口拒绝,秦丰把灯一下吹灭了,楚雅一下慌了,颤颤巍巍刚说了一个别,就被秦丰一把拉起来,后续的话,想说,嘴被堵住,传来呜~呜~的声音,或许是唇间,也许是舌尖被传来的温度感染,楚雅内心的渴望被勾起,噔噔噔噔几声贴这秦丰讲他推到门柱边上。 小凝自己无聊的坐着,时不时望向书房,本来书房一开始还是亮灯的,后来突然熄灭了,心中疑惑,但是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也就没有上前查看,肚子咕咕的叫声,让她十分怀念下午送出去的东西,可惜自己哥哥还有事没结束,要不然可以去吃好多好吃的,小凝一手托着下巴无聊的想着。 这时走近一身影,小凝抬起头看去,一中年男人,一缕山羊胡,约莫50多岁,此人看了一眼小凝,没有说话,继续往书房走去,小凝不知道这是谁,于是起身叫住他:“等等,我哥哥在里面与你们家主谈事,你不能进去?” 中年男人回过头笑着说:“我是家主她父亲,你们又是谁?” 小凝恍然大悟:“楚老家主您好,我们是教司坊的。” 此话一说,楚老家主一皱眉,心中暗想:教司坊?自家和他们没有往来,有什么事情可谈? 想到这便继续转身往书房走去,快到门口时,门从里面打开了,楚雅和秦丰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爹,您来了!”楚雅开口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嗯,听说有人来了,我就来看看。怎么也不掌灯啊。”楚老家主有些不悦,在他看来,教司坊的人直接来家里,不有辱门面,所以对秦丰他们连客人都不称呼。 “楚老家主,在下秦丰,因为此事重大,所以不得不谨慎。”秦丰站了出来解释着。 楚老家主淡淡的看了一眼秦丰,并没有搭理。 “爹,您请进,正好您也听一下给个参谋。”楚雅及时出来打圆场。 楚老家主一动身,往屋里走去,二人也紧跟其后进入屋内,随后把门也紧紧关上。 等到楚雅掌上灯,楚老家主环顾四周,似乎想找什么,然后猛地嗅了嗅空气,这是什么味?还没开口问,随即就被桌子上的银票吸引住了,拿起银票仔细点点,也不由大吃一惊,然后狐疑的看了看俩人。 秦丰弓着身子,施礼道:“在下要谈的事情重大,这便是诚意。” 楚老家主微微点头,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自己也坐了下去。 秦丰坐在椅子上还有些弓着身,这一幕被楚雅看到,想起刚才握住的那个炽热的铁棒,不由得有些想笑,看到父亲还在,便一脸正色。 闷骚,这是秦丰对现在一本正经的楚雅评价,人前的贵妇,床上的当浮,呵呵,这样的最招人喜欢喜欢,偷瞟的眼光还没收回,就传来楚老家主的话。 “雅儿,这到底是什么事?如此神么,还有如此大的手笔。”楚老家主问着楚雅。 “这,女儿也一时说不清楚,就让秦公子再给您讲一遍吧!”被问道的楚雅答不上来,顺手打了一个太极,推给了秦丰。 看到楚老家主的目光看来,秦丰一笑,开口道:“在下长话短说,我上手有一东西,名叫玻璃,想与楚家一起合作制作售卖。” “哦?琉璃老夫听过也见过,玻璃从未听说过,不知有何用?”楚老家主说出自己问题。 “请看这书房,楚家富有,用丝绸遮挡,寻常人家则是用油纸或者白纸居多,时间长了刮风下雨需要经常更换,手指头一碰就破,里面说话,外面极易听到,最重要的是冬天,一点也不保暖。”秦丰指着窗户说道。 秦丰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总结一下,就是现在的这些更换频繁,遇火着,遇水湿,一碰就破,不隔音,更不保暖,而玻璃没有上述所有缺点,采光更好,能见度更高。” 楚老家主听完这番话,显然有些不信,秦丰说的现在的纸窗户确定的确肉眼可见,但是那玻璃真有这么神奇?这事透着蹊跷。 “既然有如此神奇之物,为何秦公子单是找上我家,而不是别人家,而且秦公子所言此物之神奇,一单面世,恐怕会有很大暴利吧,秦公子出手阔绰,教司坊……教司坊秦公子,你就是才高八斗,一朵梨花压海那那位教司坊才子?” “才子不敢当,才高八斗只是酒后之言,当不得真。”秦丰谦虚的表示着。 “那首梦游天姥吟留别,老夫读过,真是雄伟壮观,让人浮想联翩,真是大作啊,老夫失敬了。”楚老家主一边说,一边急忙起身施礼。 秦丰连忙回礼,开口解释着:“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送终送炭难,我与楚家主之前认识,最近听闻楚家不太顺,所以想一起合作,而且其他家不一定能看上我,不如与楚家投之以桃,想必楚家也会报之以李吧!” 楚老家主听闻,脸上浮现笑容,看着秦丰不由得高兴,这真是才子啊,张口闭口引经据典,夸人的话都能说出花。 如果秦丰知道此时楚老家主的想法,他肯定会说不是的老铁,我就是奔着你家妹子来的,做生意不过是副业。 “那具体怎么办呢?”楚老家主又问。 “这些钱是我入股的,楚家负责制作,出售,人员的调配等等。我占7成,楚家占3成。”秦丰说出了分配方法。 第28章 玻璃 楚雅眉头一皱,感觉楚家占的有点少,于是开口:“此物需要投多少钱,用多少人,多少物都还不知道,如此就确定收益?而且我们楚家似乎分的少了点吧。” 秦丰看着皱眉的楚雅心里暗叫:我的好姐姐,你可是占了大便宜。 秦丰指着桌子上的银票:“只需要开一俩个作坊,雇一些人,楚家只需监管,制造,还有售卖,几乎不用出钱,而原材料上目前来看是免费的,只需雇佣大量劳动力即可,如果此时不成,这些银子也足矣赔付楚家损失,另外只要直州做出名声,全国各地肯定都会需求,到时候现开铺面肯定不适合,还要找其他家合作,到时候我不但要让出分出,还要筹划这些,不过请放心,到时候就算楚家占一成,我敢保证赚的比现在楚家要多的多。” 看着秦丰一脸笃定,楚老家主没有说话,因为他虽然是楚雅父亲,但是现在家里主事的是楚雅,需要她做决定,本以为楚雅会再争取一些,结果楚雅一口答应下来,这让楚老家主颇为惊讶,难道俩人交情如此之深? 秦丰好像看透他的想法似的,心中回复他:不,楚老家主,你别误会,我们还没相交,相交之后才知深不深。 随后秦丰拿出一张纸,上面详细记着:沙子,石灰石,纯碱。然后递给了楚雅,楚雅看完再递给楚老家主,俩人一脸懵,楚雅则是问道:“这石灰石是石灰吧?纯碱是碱面我是知道,沙子也常见。这没什么稀奇的啊。” 秦丰笑着说:“如果不信,明天你们找点这上面的材料,然后回来把这些东西回来放一起烧,什么时候烧成和水一样,就可以了,然后拿出来压平,在烧,等它变成透明的时候,立马拿出来泼水,就变成了玻璃。” 楚雅父女俩一脸不信,不过看秦丰这么自信,还是想试试,毕竟这些东西不值钱,如果成功了,这事就成了,不成功也没损失。盘算好之后将银票和那张纸收起来。 此时无话,反而冷场了,楚老家主端起茶杯表示请喝茶,秦丰也是拿起杯子回敬。 喝了一口茶,秦丰感觉差不多了,决定要回去,于是起身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记住这件事一定要找信得过的去办,尤其是后续加工时候,这个配方千万别外传。楚家能否东山再起,全指望它了。” 看秦丰说的如此慎重,楚家两人也意识到确实如此,楚家是继续下滑,还是一飞冲天,目前来看就是靠这个了,于是再三保证会找最信得过的人去办这事。 楚老家主也是起身相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一边走一边随口说着:“秦公子怎么和小女相识的?” 秦丰在旁边则是把当初送菜避雨喝水之事又重说了一遍,但是没有说别的,只是说从那之后俩人就算认识了。 楚老家主欣慰的点头,对于女儿所做表示认可,又对秦丰说只是举手之劳,不用挂在心上,一直送到正门口,直到秦丰带着小凝坐上楚家安排的马车里离去,两人才回去。 楚老家主并没有回屋,而是带着楚雅又回到了书房。“爹,怎么了?”楚雅不解的问道。 “爹问你,你们俩除了认识,还有别的关系吗?”楚老家主盯着楚雅问。 “没、没、没有了,我们之后没见过面。”楚雅强装镇定的说。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你夜夜晚归,家里银子也少了不少,你敢说没去教司坊?见得难道就是他?”楚老家主一脸温怒的呵斥。 楚雅小心翼翼的回着:“爹,您都知道啦!” “前几日和几个朋友听说教司坊出了一个才子,羞辱了刘员外和一众学子,她们当即想去看看,便拉着女儿前去了,后来去了才发现此人竟是之前给咱家送菜的那人,我好奇就多去了两天。”楚雅见楚老家主不说话,又解释一番。 “自从你夫婿病死之后,我看你闷闷不乐,也是心疼,你去那地方倒也没什么,一次100多两,你要是宿到那也没什么,你倒是每天晚上还回来,你当我不知道?这次这个小子前来,提出这个事情,要不是我知道,我还以为你俩真有什么关系。”楚老家主没好气的说着。 “爹,许是秦公子说的那样,也算是报恩吧!”楚雅解释着。 楚老家主翻了一个白眼给楚雅:“你爹我是上年纪了,可是眼还没瞎,那小子看你的眼色就不对,你看他的时候也是满眼笑意。” “爹老了,咱家现在是日益衰败,这几年你是一直撑着不让楚家垮下去,有人能帮你是好事。”楚老家主叹息着说。 楚雅听了这话也是顿感无力,对于秦丰说的事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现在去让人把纸上的材料收集起来,然后去铺面上试试。”楚老家主做出决定。 “啊!爹,这么着急嘛?这都天黑了,在等一个多时辰就开始宵禁了!”楚雅开口说着。 “雅儿啊,建家业易,守家业难,现在机会摆在咱们面前,就得把握住,我有预感,这次会成功。”楚老家主有些激动的说着。 看着不理解的女儿,楚老家主开口解释:“这秦丰公子一出手就是四万两,外加把这个方法告诉咱们,连字据都没立,这里面就算有你的情谊在其中,但是这是何等魄力?他就不怕咱们回头不认账嘛?恐怕他还有后手,就算没有后手,他也有别的路可以走,而且选择咱们家走下路的时候前来,说明很善把握时机。而且又是出口成章,才华横溢,此子以后绝非一般之人。” “就算如此,也不着急今天晚上就弄啊!”楚雅说。 楚老家主摇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楚雅,开口说着:“不,就按我说的,如果成了,你把这个送给他,算是楚家的诚意和回礼。” 楚雅伸手接住打开一看,大吃一惊惊呼一声:“爹,这东西,这东西可是咱家家传宝,这恐怕太贵重了吧!” “贵重?呵呵,一点都不贵重,他若是有机缘和资质,自然是贵重,若是没有,这就是没用的东西,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去吧!我在铺面等你。” 楚雅默默退了出去,楚老家主在椅子上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去,留下空荡荡的书房,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第29章 病了 当楚雅进入房间看到已经无力起床的秦丰时,一阵惊讶,只见秦丰一脸苍白,嘴唇干裂,顾不得手里的东西,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秦丰有气无力的说出经过。 原来是昨天晚上秦丰和小凝回到教司坊,因为晚上没吃饭,回去的也晚,秦丰就让小凝随便找点吃的晚,不知道是心疼哥哥没吃,还是自己饿了,从厨房找了不少吃的,虽然凉了,不过现在是刚进入八月,晚上去还不是特别凉,所以吃着感觉没什么问题,也许是两人下午逛的太累,一顿猛吃。 结果悲剧了,刚吃完没一会,秦丰还没来的及换衣服和,肚子就咕咕作响,还隐约有点疼疼起来,以为是着凉,喝点热水,上个厕所就行了,没想到是一趟接一趟的往厕所跑,根本停不下来,喝点热水更是直接开始吐了,一晚上基本上全在上吐下泻,腿蹲麻了,人也没精气神了,浑身上下没劲,不过小凝虽然一开始也不舒服,但是喝了点热水就没事了,秦丰感觉自己这是急性肠胃炎,早上让崔坊主去抓了药,喝完到现在好多了,不过自己还是不敢吃喝东西,怕肠胃受不了,没成想这才刚上午,楚雅就来了。 楚雅抱怨着说:“你也不让你妹妹过来看着你,就不怕你难受出事啊!” 看着楚雅有些憔悴,虽然洗过脸,不过还是能看到黑,浑身是烟熏味,秦丰笑着说:“小凝还有自己事,本来瑛姑娘来了,现在也不吐了,好多了,昨天一宿没睡,想休息会,就让她走了,结果你就来了,我怕你有着急事,就说见你一下,你这怎么了。” 楚雅神秘的再次看看了房间,确定没有第三个人,神神秘秘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几块大小差不多的东西,有圆的,还有扁的,有些亮,颜色上大多为青绿色,秦丰看到这东西直接脱口而出:“玻璃。” 秦丰不敢相信,昨天将近晚上时候才谈好的这件事情,仅仅过了一个晚上,楚家就已经做出来了,这速度有点太快了,看来楚家不是想急于验证这个事,就是现在真的处境不好,否则不会如此着急。 秦丰伸手拿起一块,手指慢慢摸着,的确是玻璃,只是颜色不对,而且也没人没完全压平,秦丰拿着手中的玻璃问楚雅:“你就是来和我展示你们做出来了嘛?这东西需要改进一下,还不算是完全成型,不过一晚上就能到这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说到这秦丰有些欣慰,因为这个办法是他以前从网上看到的小视频,简易制作玻璃的办法,和常见的不一样,但是应付当前是绰绰有余! 楚雅也是一脸得意,有些高兴的说:“你都不知道,你走后我爹立马让我安排这件事,在我家的那个杂货铺开始连夜制作,算上我爹,一共就四个人参与,不过研究了一夜,一直改进,始终的不到你说的那样的玻璃,而且炭也用完了,我就来了,顺便也问问你详细制作办法。还有就是你说的那些东西每样东西需要放多少,昨天一开始始终不行。” 原来是楚老家主,还真是老人精,秦丰皱着眉,因为具体制作方法他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大概,思索了一会,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具体制作程序,只能和你说个大概,首先沙子是占多数,石灰石和纯碱要少很多,具体比例,你回去了还要多试几次。这些东西融化取出之后,需要用很大力气压平,这个你们需要做个模板,还得多找点人手,或者找别的东西代替,也可以找个铁管,至于我说的透明色,就是把它压平后在放回炉子加热,然后拿出来迅速冷却,也就是泼水,它就变了,但是把它放回炉子多久,到什么温度,我就不知道了。还有就是一但它碎了,千万别用手去捡,这东西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把手划破。” 秦丰把他知道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现在不是保留的时候,楚家既然如此上心,自己不能藏着掖着。 看着楚雅气鼓鼓的像个青蛙,秦丰不由得笑出来了:“你回去继续试试,不过我建议先去收购一个铁匠铺,那里面的东西更好,更完善,你家铺子顶多是平时烧制一些小东西还可以,这个东西肯定不行,你也别生气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说着灵光一现,停下来仔细想想好像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你回去了,等这些东西融化后,那一个铁管,就是两头都是通的,把它弄出来,然后另外一头吹气,吹到瓶子的形状,然后找剪子在剪掉多余的,直接过水,这样就能得到一个花瓶,这个可以试试,而且就算贩卖这些的话,收入也很可观。” 楚雅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那样,不由得高兴了许多,不过看着秦丰生病,还是担心。 一只手忽的往另一只手袖口去伸,摸索了一会,便收回手,然后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秦丰。 秦丰看着楚雅奇怪的举动,好奇的伸手接住,然后慢慢打开,刚看了一点,身子猛地坐了起来,显得很是激动,把手上的东西死死攥住,疑惑的看着楚雅,想要从楚雅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楚雅无奈的苦笑一下,解释道:“这是我楚家家传之宝,楚家还有备份,不用担心,我父亲说你可能需要,就让我送了过来。” 秦丰听完解释,下意识分析这楚老家主想干什么,难道是玻璃马上就要制作成功了,把自己踢开,这是补偿?有这个可能,商人重利不重义,自己虽然与对方达成了口头约定,但是一但翻脸,自己还真是没办法找对方,如果不是这样那会是什么样?那四万两银子买的?还是讨好自己? 不管怎么样,以后就知道了,眼下这东西对自己的确重要,迟疑了一下,对着楚雅抱拳道:“多谢楚老家主,真是有心了。” 楚雅看自家传家宝就换回来这一句话,多少有点不高兴,撇撇嘴。此时房门开了,小凝端着药走进来,于是起身让开位置,等秦丰喝了药,感觉也差不多了,就叮嘱秦丰:“你多休息休息,让厨房给你弄点粥喝,别吃太油腻的东西了,我先走了,有事就让人给我传话,我到时候再来。” 第30章 练气 楚雅坐的马车一直在教司坊门口等候,看到自家小姐出来,车夫赶紧赶紧摆凳子让其上车,看似一切正常,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等马车离去,阁楼上一人捧着杯茶恭敬的奉送到桌子上。 “妈妈您用茶。”一个看似是女子又是男音的人满脸笑容的说着。 “秦老弟倒是招人惦记,前几天连续作陪,这一病立马有人探望,估计再过段时间,成咱们这头牌也是轻而易举,到时候妈妈您又多一大助力。”此人继续讨好着说道。 崔坊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眼前的男子,慢悠悠的开口:“行了袁明,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个新来的不是一开始就受追捧,这人啊,喜欢尝个鲜,你刚来的时候不一样比他还受捧嘛?你光说他这几天,你这几天哪天比他差,张员外可是连续三天宿到你那了。谁是咱们这的台柱子,妈妈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也就是写了首破诗,唱也不会,学个琴弹不出声,就这跟你比,差远了。” 崔坊主停下来拿起茶杯喝上一口,又继续道:“你呀,也别酸,且过些时日,没准妈妈我只能安排他打杂。” 这人赫然就是那晚上前卖唱,博得众人喝彩的教司坊头牌袁明,袁明笑意更浓的说“妈妈,您说笑了,我怎么会呢。” “别跟妈妈打哈哈,你不就是想知道此次中秋佳宴,咱们分坊派谁去嘛?”崔坊主一副轻描淡写的说着。 “什么事都逃不过妈妈的眼睛。”袁明干笑着。 “虽说瑛姑娘才艺更胜你一筹,但是瑛姑娘情况你也知道,秦丰是新来的,规矩都没学会呢,跟大老杆似的,别说献艺了,那就是现眼,剩下的就是你挑大梁了,之前两年都是你去,这次还是你去,你每次去也都是受人追捧,按理说帝都那边应该把你留下,不知道马坊主怎么想的,每次都没留,在一再二,没有再三,这次好好表现,马坊主断然不会不要你,唉,想到这,妈妈倒有点舍不得让你走,不过这几年你也是任劳任怨,妈妈不会阻拦你得前程的。”崔坊主说着,忍不住就用袖口去摸眼角。 袁明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安慰崔坊主,嘴上说着自己不会走的,自己也不会走的话之类。 待到崔坊主伤心了一会,表示自己想静一会,便让袁明离开了。 等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崔坊主刚才还一脸的悲伤已经不见,换上了一脸冷笑,看着那杯茶,更是一脸不屑,不知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冷哼,紧接着又是一声叹气。 秦丰正在床上坐着看手上的鹿皮纸,一脸认真,仔细的读着每一句话,待到读完又盯着上面的四个大字:修行练气。 没错,这就是秦丰一直想的修习,而且还是第一境,练气境,之前遇不到,找崔坊主私下也要过,崔坊主更没有,本来已经绝望的他想着搞钱,给自己赎身,然后当个阔富,没想到天不绝己之路,有人送上门了。 篇中记载了修炼方法还有经验:首先盘坐,全身放松,先提肛收缩会阴,先意念百会穴打开。开天门以采先天,闭地户以守胎息,默念并观想:“我在气中,气在我中,天人合一,气为我用。”纳四方之正气以归正室,以养胎真。然后吐气排浊,吸气纳新,调和身心。 意念下丹田有一轮红日,光芒四射,照亮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驱走病气,全身融汇在一片祥光之中。 接着意念地层深处有一束月光携带地阴之气从会阴处直射下丹田,头顶上空有一束阳光携带宇宙阳刚之气从百会处直照下丹田。丹田红日与阴阳之气相融合,丹田更加暖融融。“先天气,后天气,得之者,常似醉。” 秦丰感觉自己已经熟读了方法和法门,决定亲自试试,于是有模有样的开始了,盘坐,放松,提,收,开,闭,观想,吐……卜~~的一声,拉着长音,一股臭鸡蛋味弥漫开来,秦丰一捂嘴鼻,赶紧打开窗户,关键时刻来了一个屁,没提住,幸好没人,要不太尴尬了。 重来,从头再来一次,……观想,吐……卜~~~这次好似拐弯似的,还拉了一个长调,不过这次貌似不那么臭了,继续……… 等到第四遍时候,就已经没事了,按照上面记载,红日,月光,全都浮现出来,但是两者并没有融合,秦丰此时感觉全身一半热,一半冷,冷热交替,这似乎和记载的不一样,但是不敢马上收功,只能忍耐下去,实在忍不住了,想要收功,却发现丹田内红日正在往下走,而那束月光越来越亮,好似要交替一样,秦丰不敢乱动,两者交替的速度也很快,刚才热的现在冷,刚才冷的现在热,反了过来。 如此循环了四次,终于开始融合,秦丰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开始往全身散去,不过此时也支撑不住了,赶紧收功,然后一把躺在床上喘着气。 此时房门开了,小凝走了进来,刚迈进两步,一把捂住嘴和鼻子,看着躺在床上的秦丰,满脸恐慌,强忍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丰面前。 “大哥,你是拉倒床上了吗?太臭了!”小凝嫌弃的说着。 秦丰都给气笑了,笑着笑着发现自己好像肚子也不疼了,也有劲了,病好像真的好了,一轱辘坐起来,发现是真的,于是就更加高兴了,这才发现自己除了好多汗,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然后靠近小凝,给她一个脑瓜崩,然后表示自己要洗澡。 穆瑛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秦丰,不由得高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吃,秦丰一边吃一边说:“瑛儿,你做的饭真好吃。” “七郎,你病刚好,少吃点,吃慢点,要不然还会不舒服。不过我发现你好像精神了不少。”穆瑛笑着说。 秦丰听到这话,心中一动:看来这修炼还是有好处的,只不过自己刚入门,晚上还得继续,不过这事不能外传,因为大周有明确规定,任何修行者都要上报朝廷登记,违者严惩。自己不能去登记是为了麻痹外人,如果有人真想害他,那么这算是自己的暗牌,如果桃恒学院的学子和那个马学子不伤害自己,这也算是强身的一种方式,反正这只能是一个秘密。 打定好主意,秦丰又冲穆瑛傻傻的笑笑,现在是胃口大开,不过穆瑛说的有道理,病刚好的人肠胃功能确实弱,更别说他这种肠胃病的人了,忍忍吧,秦丰看着剩下的饭菜劝着自己。 第31章 暗流涌动 “主人,咱都到了这直郡了,上次说的那人咱们还去看看嘛?”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 “黑瞎子,你怎么对这人如此感兴趣?”一个娇媚的声音平淡的说起。 “嘿嘿,俺老黑最尊重、最喜欢文化人,真要是大才,俺老黑当然想结交,这要是浪得虚名,仗着读书人身份胡作非为的人,他们的心掏出来烤着吃也是俺最喜欢的美食。”这个自称老黑的人两眼放光的说道。 “呵呵,你个蠢货连手指头都数不清,还想学人家舞文弄墨。上次那人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你还记得几个字?今天下午我打听到他又新作一首桃花庵诗,你可想听?”娇媚的声音再次说起,这次语气不再那么平淡,有了一丝戏谑。 “主人,快与俺念一遍,俺这心里是直痒痒。”那老黑急不可耐的说。 “明日我想个法子去会一会,不过先说好了,你可不许给我找事,今天下午我可是亲眼看到大周的箫大将军也是进城了,还有一队亲卫,要是起了冲突,我可不一定能打过她。”那个娇媚的声音又说起。 紧接着老黑好像听到天籁之音,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直州郡,郡守府,灯火通明。 郡府大厅坐着俩人,这两人面容相似,但是一人身穿铠甲,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镇定自若的端坐在那,另外一人身穿常服,样貌精致,虽是一身常服,但是一身干练之气难以掩饰,此人正是秦丰之前见过的直州郡守。 “卓儿,此次陛下亲自诏你还朝,除了你的婚事,还有别的吗?”说话的正是女郡守。 “大概是询问边疆之事吧,毕竟现在不太平,你是不知道,我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嗯,你也吃啊!”那个叫卓儿的女子吃着东西说。 “姐,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了,我记得以前你很少问我,顶多就是问问我安全。”那个叫桌儿又接着说。 女郡守看着吃喝不暇的妹妹,叹了口气,开口道:“如今你我受陛下屡屡提拔,可是咱们箫家虽说是分枝,但也是旧皇一族,新党如今心怀芥蒂不接纳,旧党对咱们有异心,尤其是上次你领兵迅速平定叛匪,朝中清流还有男党更是捋捋排斥,恰巧朝中有人向陛下又提及你婚事,我怕此时另有蹊跷,不得不防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才不怕呢。再说了清流和男党排斥咱家还不是因为你。你感觉那些男的都是废物,可是也有不少厉害的人,比如赵阁老,还有我手下的铁鹰,还有不少厉害的文人雅士,高手修行者。”箫卓儿满不在乎的说着。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那女郡守气愤的说道。 箫卓儿一点不担心生气的姐姐,吃喝不停,看着妹妹如此模样,边关之苦,远胜内地数倍,忍不住心疼,女郡守心里一转,想到一个好主意。 “卓儿,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了带你出去转转,后天了咱们再一起赶往京城,我们直郡也是人杰地灵,明天带你见识见识。”女郡守一脸我做主的表情说着。 “嗯,也行,听姐姐的安排。”箫卓儿此时吃饱了,擦着嘴同意了。 直州郡,楚府。 “楚伯父,您这是在忙什么?您再不来,我就先上房拆瓦在拍拍屁股走人了。如今不是府里的事如今都是我楚姐做主嘛?而且您这一脸乌黑的,是当伙夫了?”一个高大的嗓门说着,这声音跟大声高喊一样。 楚老家主一边拍身上灰尘,也没正眼瞧,一边笑骂着:“你小子要是拆了房,我看你下次来了住哪,把你也晾了一天了,就是磨磨你的性子,嗯,确实长进不少,你楚姐有事,今晚够呛能回来。一会儿咱爷俩喝几杯。” 等楚老家主洗完脸,坐下捧杯喝了一大口茶,才正眼看向那人,那人大头方脸,一脸络腮胡,从这边头发鬓角长到另一边,大大眼睛倍圆,炯炯有神,太阳穴一侧鼓鼓凸起,另一侧也凸起,但是仔细观看松散的头皮,更像是原本凸出,现在开始回落,最奇特的是此人站着竟然才与坐着的楚老家主一般高,不是侏儒,但是明显是没有发育好,一双手掌上长满老茧,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竖起来能和此人肩膀齐平,看起来十分滑稽。 “五年没见,你小子修行似乎又提高了,看来范老哥没花心思指点你。你来我又有什么事让我帮你。”楚老家主悠悠的说道。 “哈,瞧您说的,我能有什么事,就是那老头说我该历练了,就把我赶了出来,我这不是出来着急,没带多少钱,不是,是想您了,这不是就来看看您了,想着您啥都不缺,我就啥也没带。”小矮个狮子头大着嗓门说道。 楚老家主笑了,眼前这人虽说不是看着长大,但也是小时候就见过,更是自己一位至交好友的徒弟,某种程度上说是自家亲戚一点不为过。看着他跟自己耍滑头,不由得想笑:“哈哈,刚夸你稳当了,你立马原形毕露,早知道我就明天再见你,多磨磨你。家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过这几天家里事多,你雅姐姐估计够呛能回来。” “我昨个就来了,里里外外打听了一番,家里除了生意不景气,倒没什么仇家,我也倒是放心了,不过听说我楚家迷上一个教司坊的人,最近更是阔气出入教司坊,不知道真的假的。难道雅姐姐这几天都在那里不回来?什么样的人能让我雅姐姐如此着迷!”大嗓门依旧嗡嗡的说着。 “胡说八道,哪听来的闲话,你雅姐姐这几天都有事忙,这不是连我都参与了,至于教司坊………”楚老家主说到这停下了。 大嗓门还是一脸认真的静静等着,顿了顿,楚老家主笑着说:“也不瞒你,教司坊却有其事,那里出了一个大才子,所做诗句惊艳当世,而且还不同于常人的认知,你要是见了想必也会结交。” 大嗓门看楚老家主这么推崇,有些不信,于是楚老家主把秦丰所做的诗,怼学子,辱员外,自称才有一石,独占八斗等事迹说了一遍,又说现在直州郡学子一半以上对他恨,还有一小半推崇,剩下的是又爱又恨,贵妇圈也只有八个人才勉强凑了一桌,又做了一首桃花庵的美轮美奂诗。 听完了楚老家主说完,大嗓门连连称奇,也产生了结识的想法,奈何手上没钱,总不能去教司坊让别人掏银子吧,还是自家长辈,总不能说:“楚伯父,给点银子,我去教司坊吃个花酒。”这不好意思开那个口啊,还得自己想办法。 “回头我和雅儿说一声,等不忙了,能不能把那秦公子请到家里来,到时候你们认识认识,指点一下。”楚老家主随意的说着。 “走,先去喝几杯。”楚老家主打断出神的大嗓门,起身往外走去。 第32章 四张帖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20多个小时没睡觉的秦丰看起来精神十足,没有一点困意,一直修炼到现在,如果不是小凝敲门,说崔坊主找他有事,需要请他过去一趟,秦丰还不打算结束修行。 秦丰现在修行完,明显感觉到有些变化,具体的说不上来,但是最后时刻的红日和月光融合的还是很慢,来回转换好几次才融合,他仔细看过鹿皮上的记载,上面没有这种情况,秦丰打算先观察一下,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再去问问楚老家主,看看他是否知道,眼下先去看看崔坊主找他有什么事。 崔坊主是眉毛紧锁,一脸惆怅,看见秦丰好像看到救星,连忙招呼秦丰坐下。 秦丰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是跟着做坐下,崔坊主直接从怀里掏出四张请帖递给秦丰,秦丰疑惑拿起一打开,上面写到:久闻教司坊直州分坊大名,崔坊主手下人才济济,特定今晚戌时欣赏才艺,纹银1000两以作酬谢。落款处没有写着人名。 拿起第二张上面写到:今晚戌时摆下一桌酒席,让能喘气的都出来作陪,少一个别怪哥几个翻脸。落款处没写着人名。 之后拿起第三个,打开上面什么也没写,画了一个人脸,乌漆麻黑的也看不清是谁,然后写了戌时准时赴宴,落款处同样没写人名。 最后一个打开,自己工整,上面写道:中秋佳节临近,直州郡分坊表演之事须用心筛选,今晚戌时本郡守与箫将军一众人前来观临这个落款处有签名:直州郡守箫。 秦丰看完有些懵,说懂吧,就是晚上要来人,还都是四波人,全都定的戌时,要说不懂吧,是前三个没落款,尤其是第二个,言语中透着自己不好惹的感觉,不过这些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崔坊主找自己干什么? 崔坊主看秦丰不理解的看着自己,着急着说:“秦公子,如今咱们是一个船上的人,如今来四波人,老身安排谁啊?还有第一个压根就没给定金,第二个倒是给了10两,那第三个最奇怪,直接200两定金,这样子我谁都得罪不起啊!而且中秋佳节之事,我早报上去了,也没有说给退回来不同意,眼下郡守和箫将军还要亲自前来,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再说了刚给了你两万两,我怎么也得听个响吧!” 秦丰看着崔坊主,直接问:“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更和2万两钱有什么关系,莫不是崔姐想反悔?” “你,唉,秦公子,这不是你才华横溢,姐姐想找你出个主意,那银子才几天,你也不见得花出去。”崔坊主不好意思的说着。 “崔姐,你是坊主,这事你做主便是。我哪敢拿主意。”秦丰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推辞着。 崔坊主一听,也是不高兴了,不过脸上是犹豫之色,想了想开口说:“秦公子,咱直说了吧,你拉我挣钱无非就是想赎身,还有就是让老身庇护你,上次你得罪刘员外还有桃恒学院的学子,最重要的是那马公子,你怕他们报复,所以才拉老身下水,你当傻嘛?钱是重要,不过和性命相比,老身还是选择后者。” 崔坊主看到有些呆住的秦丰,心里得意,顿了顿又继续道:“老身能庇护你就庇护,同时也需要你带来回报,可是今日你不感觉这里面有人是冲你来的嘛?” 秦丰大吃一惊,自己的心思被猜中不重要,重要的是崔坊主后面的话,有人冲自己来,难道真的有人要对自己不利?崔坊主又是哪里知道的?于是秦丰投去质询的目光。 崔坊主冷笑一声:“我这一年都不来个新人,况且出名的最少待了也2.3年了,该来的都来了,别的不说,就说才,如今教司坊有谁比你还有才?又为什么点出来一个不落的出来陪客,这是要找谁?” 秦丰听完沉默不语,按照崔坊主这么分析,这还真有可能是冲自己来的,如果自己先一步拉拢崔坊主,而且还收了她2万两银子,她恐怕还真不用管这么多,秦丰还真是小瞧眼前这个女人了。 “崔姐瞧瞧这个。”沉默了一会的秦丰从腰间拿出那个绿色的半成品玻璃球,递给崔坊主。 崔坊主一下被吸引了,伸手接住,手指不断摩擦,“这是水晶嘛?”崔坊主惊讶的问。 “是什么不重要,这东西以后一两银子能买1000个,而且用它做出来的东西会越来越多,你感觉怎么样?”秦丰避开崔坊主的问题说着。 崔坊主一脸的不信,就手上这东西说是水晶也不为过,怎么可能以后会满大街都是,不过看秦丰如此轻松的拿出来,加上之前的信任,此刻也是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开口问:“这东西会这么不值钱吗?而且用它能干什么?” “崔姐,你那2万两已经投出去了,现在不在我手上,这东西用处一时半会也和你说不清楚,不过你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甚至是只需要崔姐能更进一步,缺银子,我也会全力支持!”秦丰做着保证说道。 听到此话崔坊主也是难掩笑容,看着秦丰笑着说:“你办事,我放心。今天晚上咱们就接郡守,我看谁不开眼敢和郡守放肆。” 秦丰则是摇了摇头,反驳到:“崔姐,这四桌都接了。帖子上是说准备一桌嘛,但是又没说不在同一个大厅,四桌都接,放到一起,与其防着,不如正面面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看他们当着郡守和那个箫将军的面敢不敢出手。” 秦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崔坊主也觉得有理,毕竟今天晚上官府的人在现场,有事也好保护自己,要不然过后胆战心惊的过日子也不是办法。 “崔姐,那箫将军是什么人?之前听说过,但是不太熟,能不能和我讲讲。”秦丰问着自己的问题,因为上次晚宴听 “这箫将军我也是知道一个大概,她11岁就开始从军,14岁上阵杀敌,18岁是陛下亲封游击将军,然后一直镇守边疆,这几年更是履立战功,早就晋升一名真正的将军,领兵镇守一方,据说深受陛下信赖。哦,对了,她和咱们直郡郡守是亲姐妹。”崔坊主解释着。 第33章 一触即发 “哦?是吗?那咱们郡守也是姓箫了?她是什么人?”秦丰神色一动,不动声色的继续打听。 崔坊主神色不变:“虽说都在直州,但是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知道她政敌不少,得罪过不少人,不过她应该挺厉害,这几年愣是没人敢动她。” 秦丰听完笑着让崔坊主赶紧准备晚上得事,自己则是要回去收拾收拾,于是笑着走了出去。 坐在床边的秦丰一阵惆怅,本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多余,没想到一语成谶,如果从那天开始往帝都送信,再安排杀手前来,时间上刚好吻合,还有就是那个秦太守,此人明显对男人有意见,自己已经得罪她了,这次前来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现在是命由天不由己,得加快速度挣钱,尽快赎身离开,还有就是得加快修行,只有自己有足够力量的时候,别人才不敢欺负你,真理只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别的只能起个辅助作用。 在这一点上,秦丰还是比较清醒的,惹不起就得躲的起,自己强大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这,秦丰总感觉少点什么,于是大声高喊:“小凝,小凝,来大哥这。” 等到小凝过来,神神秘秘的在小凝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话,小凝点点头就出去了! 大周神龙21年八月初一,直州郡教司坊分坊,戌时,坊内主楼大厅摆着五桌上好的酒菜,围城一个半圆,中间一桌是教司坊众人分别坐落,坐上坐着八个人为首的正是崔坊主,左手是袁明,秦丰,子良,右手依次是穆瑛,贵云,清儿,最后一位则是小凝。 教司坊左手第一桌是箫郡守,桌上还有箫卓儿,剩下还有两人竟是那日策马疾驰,差点撞上人的一男一女,看这身打扮,此刻可以确定是箫将军的下属。 左手第二桌则是一个人独坐,络腮胡子,豹子眼,一把长剑不离身在桌子上放着,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人,那身高或许让人看不到他的存在,此人正是当日楚家出现的那人,此刻竟然也出现在此地。 右手第一桌则是一男一女,男的长的黝黑黝黑,个头高大,身体魁梧,女子则是一脸娇媚,风情万种的样子,刚进来时可是让教司坊袁明,子良两人痴痴的看了很久,秦丰一开始也是看呆了,但是一股暖意从丹田升起,让他知道自己失态了,然后赶紧低头不在看。 右手第二桌也是坐着八个人,身穿一身黑衣,一个个面无表情。 在场众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僵硬,崔坊主起身走出来打圆场了:“难得在座的看得起我们,只是今儿个不凑巧,全都赶到一块了,妈妈我就私自做主,把大家聚到一起,也互相认识认识,愿意的就多聊聊,不愿意的就等结束,想留宿的留宿,今天我们坊内最出色的人都在,一会请大家欣赏演艺。” 崔坊主解释一番,但是却没有介绍在场的人,除了箫郡守,其余她不认识,也没法介绍,索性就不介绍,想认识对方的,让这些人自己想办法,至于郡守没有自报家门,她也不敢直接公布分身,在惹了事,让对方不痛快了,那是给自己找麻烦。不得不说这个崔坊主无论说话还是做事确实有一套。 崔坊主话音刚落,一个大嗓门声音传来:“哼!策马疾驰,差点误伤百姓的好将军在此,真是让人钦佩。” 房间一共就这么大,很容易找到是谁说话,这声音跟喊出来一样,众人同时看向左第二桌,同时箫卓儿旁边坐着的女子一拍桌子,厉声呵道:“好啊,原来那日竟是你,胆敢骂我,我说找不到你人,闹了半天竟是个五短三粗之辈,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那小矮个听到有人当众取笑他身高,揭他短,一下便恼怒了,抓起长剑怒声道:“你策马疾驰,在城门处不知道收敛,还以此为乐取笑,我呵斥你并没有错,反而是你还打算仗着身份为难与我,你当我是怕你了嘛?要是不服气,咱们比试比试,手底下见真章。” 崔坊主他们早就傻眼了,本来想给他们聚一起,就算不交朋友,也不至于难堪,没想到底下竟然有私怨,自己这边还没表演呢,他们就要先上演武斗,这座位安排的,太赶巧了,再看看右手边颇有兴趣的看着,安了一口气,幸好右边没事。 至于秦丰,当他听到那小个说话时,就想起是谁,眼前这女子他也记得,从一说话就感觉要出事,看袁明很感兴趣,就和他换换位置,让他往前坐坐,自己凳子早已经往后挪不少,生怕一会打起来血溅到身上一样。 “呵呵,朝廷看来选人上越来越差,能力固然重要,可是人品嘛,呵呵。”又一个娇媚的声音说了起来,众人再看去,是右手第一桌那女子开口了。 崔坊主头皮发麻,眼神不断往箫郡守和箫将军那里瞅,心里祈祷这俩人快出手,整阵场面,可是箫郡守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不舒服,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而箫卓儿则是一脸颇有兴趣的看着,一点制止的意思都没有,看的兴致勃勃的。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酒能乱喝,话可不能乱说,诽谤朝廷,可是重罪。”箫卓儿桌上的男子盯着他们淡淡开口说着,言语中透露着威胁。 “哪里说的不对,自己错了还想动手,长嘴就是让说话的,你真是一张官口两张嘴,你们大周这几年没少对外用兵,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好欺负的,我看你就不爽,说不得黑某人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这是那位黑瞎子,脸上一点惧意没有,眼都不眨的闷闷语气说着。 秦丰疯狂给穆瑛使眼色,示意她往后退,穆瑛看着秦丰挤眉弄眼的,再看他都退了好多,懂了,也开始悄悄往后挪凳子,一会真上演全武行,可是不会先清场的,先动手的占先机,谁还先清场啊。 “好,铁某良言难劝该死鬼,我就掂量掂量黑兄的手段。”这位自称铁某的就是箫卓儿说的手下得力干将铁鹰,铁英说完就扶桌而起,大有比划比划的意思。 “小娘们,咱们也试试,看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剑快。”小矮个也冲那女子嚷道。 第34章 剑拔弩张 “住手。” “不许动。” 两声不同的声音表达了一个意思,箫郡守和那妩媚女子同时呵出声音,俩人喊完互相望了一眼。 箫郡守站起来看了一圈,开口道:“今天大家都是乘兴而来,怎么可以败兴而归呢,刀剑无眼,修行不易,你说对吧,宋忠,到时候再牵连了范老前辈,就有些不合适了。”说完箫郡守看向那小矮个。 小矮个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眼前这个容貌精致的女人知道自己底细和名字,眼珠轱辘一转,拿着剑的手又放下了。 “呵呵,箫如儿真是不愧是直州郡守,大周恐怕没几个人的底细是你不知道吧。箫家分枝,两朵花,一人镇守边疆,一人是封疆大吏,想来肯定不会处事不公,对于骚扰百姓,扰乱民众之辈必会绳之以法,我们不必担忧。”妩媚女子弱弱的说着。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明面上是夸奖箫家两姐妹,实际上嘲讽两人身居高位,却纵容手下,直接把箫家两姐妹架到火上。 听到有人叫破自家底细,也知晓自己的名字,箫如儿盯着这个妩媚女子仔细看,旁边的箫卓儿懒洋洋的开口道:“黑瞎子,当年没被李将军戳瞎,你是真不长记性,想来这位也是你们妖族的人吧,就是不知道是何身份,估计不会低吧!” 此话一说,犹如爆炸一般,铁英和那女子噌噌两声,拔出兵器对向二人,而黑瞎子也是双拳紧握,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其余众人也是大吃一惊,小矮个宋钟也是侧目而视,右手第二桌八个黑衣男子也有所戒备。至于教司坊众人则是有人吃惊,有人神色微变,秦丰心思转了数圈,暗暗打量在场众人,感觉乐子有点大。 本以为今天晚上有郡守将军在此,就算有人闹事,也会掂量掂量,没成想上来就剑拔弩张,而且还是针对郡守将军在此也不在乎,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妖族的人也出现了,即使面对现在场面也丝毫不慌,这让秦丰有些兴趣,最主要的是在场的除了教司坊众人,其余应该都是修行者,这种火并的场面难得一见,自己现在也已经是修行者了,真想看看这些人出手。 娇媚女子此时轻轻一笑的开口:“看来箫将军以前见过这黑瞎子,不过如今大周与我们妖国已经停战,而且也没有规定不许我们出入大周吧!你们可是有不少人还在出现在我们妖族领地,甚至是猎杀。” 女子不慌不忙的看着手中酒杯:“莫非是想挑起战争?如此的话我们妖族可不怕。” 这看似是解释的话,更像是一种变相的询问,一下把双方的处境转换过来,变成了她们成了受害一方。 “既然你不愿说来此的用意,我们也不为难,倘若犯了大周律,别怪大周不讲情面。”女郡守出口说出狠话。 “哈哈,好一个不讲情面,先前纵马之人如何处置?”黑瞎子开口回怼过去。 秦丰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些人交锋,并不着急动手,心里不由得佩服,这些人接,化,发玩的一个比一个溜,就是不知道讲不讲武德,搞不搞偷袭。 箫卓儿淡淡的看向同桌那名女子:“仇琳,你纵马冲撞,以此取乐,虽然没有伤到人,但是军队纪律可还记得?晚上回去了,自己去领20鞭子,若有下次,你就别跟着我了。” 那名叫仇琳,抱拳施礼,口中说着:“请大将军放心,仇琳再也不敢了!” 小矮个宋钟此时也不接话,放下手中长剑,又一屁股坐下,自顾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黑瞎子冷哼一声,也坐了下去,其余人也都没有言语,又重新归位坐好,一切恢复如初,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崔坊主立马出来接话:“既然大家等的不耐烦了,立马安排人员表演。”然后使了一个眼色,子云,贵云立马起身,走到空地。 “给大家来一段戏曲,还望诸位莫要嫌弃。”二人一施礼说道。 秦丰默默的看了一圈,目光突然和郡守箫如儿目光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秦丰,这让秦丰想起当日在大堂上,这女的也是现在的表情,秦丰不由得心中起了戒备,同时也有些不快,今天的局面全是因她而起,目光没有停留,定格在小矮个宋钟身上。 这人长的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当日敢出言呵斥,一股热血,仗义执言,让秦丰很有好感,更重要的是这人应该是个修行高手,秦丰很想结识此人,至于其他人,那八个黑衣人有些可疑,但是目前不明确,希望自己不是多想,至于妖族,应该纯属路过。 一曲唱罢,零零星星的掌声,袁明又起身要献艺,还没等走出去,只听一个嘶哑的声音:“听说教司坊出了一个大才,名叫秦丰,不知道是哪位?”却是那八个黑衣人中一个开口了。 袁明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回头看向秦丰,秦丰被点名了。 “哦?看来这秦公子很出名嘛!你那首梦游天姥吟留别,当真让我喜欢,我虽是粗人一个,但是每当想起此诗,忍不住心中澎湃,想到一首诗竟有如此意境,当浮一大白。”宋钟接过话夸赞了起来,于是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似乎不是太尽兴,又说到:“如果能听到秦公子亲自咏颂,当真是平生一件快事。” “这话说的对,不过俺老黑更喜欢那首花,什么梨花,还是杏花的,在那花里弄个窝,就是神仙。”黑瞎子忘记他主人念的是什么诗了,就记得一个花,当时他就想在花树下弄个窝,舒舒服服得睡觉该多好啊,此时也记不得是什么,满嘴开始胡说。 那妩媚女子瞪了黑瞎子一眼,似乎在责怪他长个笨脑子,也开口了:“桃花庵的诗小清也喜欢,不过那句一朵梨花压海棠,呵呵,更加让人欣赏。就不知道哪位是秦公子。” 秦丰嘴角抽了抽,小青?正好是妖族,这怕不是蛇所幻化的吧!眼下三桌点了秦丰,秦丰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起身一一施礼,袁明也就顺势回去又坐下了。 第35章 当众献艺 “既然大家有要求,我要是不允,就是扫兴,我就给大家咏颂一遍。”秦丰站在中间冲着大家说道,仿佛回到上学时候,课堂上被老师点名背诵古诗课文一样,但是总感觉进不了那个意境,还剩下一首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诗秦丰自己也很喜欢,想着古代李白的所作所为,心中一动。 拿起酒壶,墩墩墩喝下几口,酒劲很快就上来了,秦丰感觉来了,但是自己这么站在这好像一个酒鬼似的,是不是太二,眼睛余光刚好看到小矮个桌子上,于是走到桌前,伸手一抽,锵锵锵长剑抖动着发出声音,众人不解,但是全被吸引住了。 秦丰左手握着酒壶,右手持剑,剑尖之地,背微弯,头冲底,低沉着声音念起:“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然后剑起指天,只整个身子站直,头仰望天空,声音一下变得高亢起来:“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秦丰此时收剑竖在胸前,眼睛盯着剑身,语速开始加快:“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此时有放慢语速,环视众人“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秦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或是高兴,或是平静,最后一句使我不得开心颜更是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 秦丰念完看着在场众人,感觉自己装到了,这节目效果拉满,炸裂了,心里很是满意,高兴,却没发现有双眼睛阴沉的盯着他。 秦丰把剑还回去,抱拳感谢,紧接着哗啦啦的掌声响起,尤其是宋钟和那个黑瞎子,本来两人手就重,啪啪啪拍的直响,那八个黑衣人也是鼓掌不断,这让秦丰本来还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看来不是找麻烦的,可能多想了,于是就想下去换人来。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宋钟的话打断了刚想告退秦丰,“秦公子,你不是剑客,却舞出了剑客的气势,佩服,佩服啊。” 秦丰心里直翻白眼,那是李白,李白持剑游历天下,那不是诗人,是一个剑客,我只不过是模仿而已。 “不错,尤其是最后一句,似乎在抒发自己的想法和抱负。”叫小清的女子一脸真诚的说着。 “呵呵,想不到教司坊真是人才济济,还出了一个大诗人,本郡守竟然不知道”女郡守箫如儿摇着头笑道。 这话让秦丰一万个不信,直州郡虽然不小,但是这点事楚家老爷子都知道,身为郡守的会不知道,她旁边的箫卓儿和仇琳还有铁鹰三人脸上的表情才是第一次听到那种被震撼的样子,一个郡守连这点事都掌握不了,还不如回去卖红薯。 “秦倌人不但有才,据说音律了得,直州郡有名的贵妇那是倾慕不已,连续包了好几天,天天尽兴而归。本郡守也是只其闻名,今日终于可以欣赏到了。”箫如儿又说秦丰近况。 刚才还说不知道,现在直接说秦丰最近干的事,如此当众说出来,本来教司坊有人就对秦丰最近有些红就吃味,现在直接点出来,这是让他难堪,而且看箫如儿的样子,就是一副我要为难你的模样。 果然,听到他连日作陪,不知道内幕的人纷纷以为他是靠留宿客人才会这样,尤其是仇琳,刚才还震撼,现在是一脸鄙夷,铁鹰虽然没有变现什么,但也没有刚才那种表情,恐怕也是认为不合适,那八个黑衣人一脸的不屑看着秦丰,至于教司坊其他人,都是什么也没说,也没表情,就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箫如儿话的最后明显是命令秦丰表演,秦丰心里暗暗叫骂:臭娘们,八婆。 小矮个宋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秦丰,显然对于这种事情他看的很开,而其他人也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不过能看到秦丰还有别的能够表演,也是有所期待。 “的确有几位连续参加晚宴,不过宵禁之前都回去了,想来还是秦某才艺不够。既然郡守有令,秦某也就献上一曲。瑛姑娘,请助我一臂之力。”秦丰选择了忍让的说道。 穆瑛看向秦丰,看到他点点头,也迈着步子款款走出来,小凝则是机灵的出去,没一会,小凝就和小影俩人一人带着笛子,一人带着古琴来了,穆瑛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毕竟第一次在大众面前合奏这个新曲。 秦丰环顾一周,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崔坊主时不时看看别处,更多是盯着右手第一桌,好像生怕这俩个妖族人闹事,一副心思全在这上面,教司坊众人大多神色如常,箫如儿则是一脸戏谑、得意之色,箫卓儿一脸期盼,手下俩人一人铁鹰没了兴致,低头喝酒,仇琳反倒是一脸不屑;宋钟和黑匣子,小清笑着看向秦丰,似乎是在鼓励,八个黑衣人还是一脸严肃单位端坐着,呼,深吸一口气。 “可以看得出在座的宾客都是修行者,一首沧海一声笑送给各位。本来这是琴箫合奏,但是由于箫的声音低沉,所以改用笛子。”秦丰报出了名字。 丁,铃,丁,铃,丁,铃,丁铃,丁玲,丁玲………,一声声被穆瑛弹奏出,秦丰接着用笛子跟上,刚开头,秦丰低沉着声音唱了起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秦丰这一开口把穆瑛吓了一跳,因为之前合奏时候从没听过秦丰唱过,原来这曲子竟然还配着词,想到这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眼下顾不得这些,先演奏完再说吧。 宋钟听到歌的内容,虽然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打内心高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一般,所以显得很开心,箫如儿也被吸引住了,忍不住闭上眼倾听,还不住的点头,其余众人也是都闭上眼睛开始听,至于怎么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配合着穆瑛,秦丰这次亮出底牌,的确起到效果,震慑住了在场的众人,要说反应最大的还是当属右手第二桌八个黑衣人,他们甚至有些激动,不过好在大家都还沉寂在歌声中,并没有注意。 啪啪啪,三下掌声,秦丰看过去,是郡守箫如儿鼓掌的,拿起一个杯子高举说道:“此歌当浮一大白,看来让你来教司坊是对的,就你这服侍人的功夫,不红才怪。” 第36章 交锋 秦丰听到这话,再也不想忍了,自己一直退让,这女郡守一直找自己麻烦,要不就是言语上侮辱自己,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秦丰决定时探性反击一下,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前几天宴会上的那些姐姐什么样的都有,唯独就差一个身居高位的,如今箫太守来了正好补齐了,而且长的漂亮,就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留宿!”秦丰也是毫不客气的开始回怼。 “你这奴才,敢和郡守大人如此说话,反了你了。”仇琳第一个站了出来怒骂道。 “那日城门前,我恰好也在,仇将军骑的那个大马十分了得,面对人群双蹄跃起,直接立住,这马好似通了人性一般,有此等神驹,真是让人羡慕。”秦丰夸赞着说。 仇琳不知道秦丰为什么突然说起这话,见对方夸自己的马,也是高兴,嘴里也是说着:“算你有眼力见,我那马乃是西域纯种………” 噗嗤一声笑,打断了仇琳的话,小清忍不住捂着嘴笑着说:“这马通了人性在人群前站住,是说你骑马技术不行,而且马通人性都知道避让,这是说你还不如一个畜牲。哈哈,秦公子这骂人也能骂出花来,真是奇才啊!” 小清这话让宋钟哈哈大笑,他嗓门本来就大,这时笑声跟钟一样嗡嗡的,笑声犹如魔咒一样,让仇琳的脸先红后白,说不出一句话。 秦丰突然的爆发,让很多人措手不及,崔坊主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秦丰,秦丰继续说着:“我这话没问题啊,缺一个也没有说一定要凑齐,箫太守本来就是漂亮,难道有人认为她长的丑?” 箫卓儿好奇的看着秦丰,对于他怼自己姐姐这事一点也不生气,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外人一样,一点开口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箫如儿脸色平静,不慌不忙的开口:“秦倌人不愧是才艺双绝,大家恐怕还不知道吧,这秦倌人可是前朝王室后人,如今的落难王子,怪不得如此有才华,不过就是不知道真假,唉。” 宋钟也是闻言眉毛一挑,奇怪的问着:“秦公子竟然还是皇族王孙之后,想来如此大才定然不是普通人家所教,不过为何会落到此处?可是有难言之隐?” “宋钟,你不是直州人,你是不知道这里面原委,秦倌人当初手头紧,就强迫他人替自己去挖前朝王室陵墓,事发之后给判了刑,来这里赎罪,就是不知道自己老祖宗知道后代子孙挖自家祖坟是什么感想,不过这也是秦倌人自己一面之词,能否当真还不好说。” 秦丰心里那个骂啊,这箫如儿长的挺好看,心思如此坏,专挑自己糗事说,自己索性就不开口了,让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崔坊主见状连忙起身说着:“下面让我们袁明给大家演艺一段,我们袁倌人可是我们这的头牌,连续三年去帝都献艺,次次博的喝彩,那真是难得一见……” “崔坊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有秦倌人这么好的人才,干嘛还要让其他人去?秦倌人的文采刚打刚才刚才都领略了,这明显是技高一筹啊,这要是去了帝都,肯定大出风采,以后都不用愁接客,到时候还得排队。”箫如儿又开口说道。 秦丰还没回去,袁明刚起身,就让女郡守的话给定住了,秦丰一头雾水,什么中秋献艺,怎么没听过?去干嘛? 袁明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没办法只能把目光投向崔坊主,崔坊主刚想说什么,又听到“秦公子的确才艺双绝,今天我和我手下就是奔着秦公子来的,眼下啊,更是想和秦公子多亲近亲近,至于其他人,可有可无。”小清妩媚的说着。 “巧了,我也是冲秦公子来的,不如你我坐下畅饮,把酒言欢可好?”宋钟嗡嗡的说着。 “我们没意见。”那八个黑衣人的其中一个也是也开口说道。 崔坊主犯难了,秦丰一下成了香饽饽了,不过郡守和箫将军在此,也倒是不怕出事,于是眼神看向箫如儿。 箫如儿神情严肃的冲着崔坊主说着:“崔坊主,本郡守亲眼目睹秦丰才艺乃是你们教司坊第一,至于你上次报的就作废了,改由秦丰前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现在大家都想和秦丰认识认识,其余众人就退下吧!” 秦丰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可不想独自一人在这,而且说让他前去,去干什么?完全一头雾水。 教司坊其余众人有人不情愿,有人窃喜,郡守都发话了,没有办法,全都一一退下,崔坊主也是讨好着说烤全羊马上好了,我这就去催催,一转身也走了。 “中秋佳宴,朝中庆贺,教司坊每年都会表演,各分坊出一人到帝都献艺,表现好的,受人追捧,过后都会留在帝都,以后就不用为接客发愁,这不合秦公子的意嘛,如今可是尝到被人强迫的滋味了嘛?以后机会多的是,哈哈!”女郡守咯咯咯地笑着给秦丰解释。 这个唇红齿白,宛如大姐姐的女郡守如此记仇,想不到这么久了,还会抓着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不放,秦丰真的生气了,自己对她软过,她记仇,硬过,更是报复自己,与其这样不如彻底撕破脸,秦丰咬着牙看着箫如儿,“如果有机会不会撕烂她得嘴,要狠狠插她嘴,狗东西,臭八婆,给劳资等着。”秦丰心里一遍遍骂着。 箫卓儿不明白自己姐姐为何会针对秦丰,但是和她没关系,看是能看出来秦丰现在对箫如儿很不满意,出于善意,开口提醒道:“你们箫郡守虽是文官,可是也是一个修行者,我的武义前期便是她所教,虽然目前不如我,但也是一个裂婴期强者。”说到这就不再说了,箫如儿也是一双秀眼瞪着自己妹妹,似乎在怪她多嘴。 秦丰听完有些泄气,自己刚踏入修行,而且还是练气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这个境界,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报此仇,这时门外走进来几个小厮,抬着一只烤全羊和酒水进来了。 第37章 结拜 秦丰索性不想了,先吃饱喝足再说,自己都这样了,还怕谁,走一步算一步,再说了豪气冲天的诗得配上豪气之人,惺惺作态干什么,想吃就吃,上前就要把那烤羊腿弄下来吃,箫如儿喊了一声:“慢。”,走上前伸手也要将这个羊腿弄走,秦丰知道这就是在找自己麻烦,于是一转眼,自己也要恶心恶心她,呸呸呸呸呸几声,整个烤全羊全让秦丰吐了口水,秦丰吐完一脸得意的看着箫如儿。 箫如儿脸上铁青,没有想到秦丰会如此无赖,更没想到秦丰会反抗,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看向那几壶酒,伸手就要去拿,与此同时秦丰从箫如儿目光中也想到了,直接伸手一推,几个酒壶哗啦一声掉到地上,但是箫如儿眼疾手快,又是修行者,还是有一壶酒没有被摔到地上,稳稳的被箫如儿抓在手里,箫如儿得意的看着秦丰,净是嘲讽之色,或许感觉还不过瘾,把壶盖拿起,当着秦丰面喝了起来,墩墩墩三大口,喝完哈哈一笑,又把酒壶不屑的扔到地上,眉毛一挑,甚是得意,扭头回去了。 在场众人看着两人好似小孩一般争抢东西,不由得好笑,但是毕竟是郡守,只能强忍着,连箫卓儿都有些惊奇,自己姐姐比自己还幼稚,这种举动很久不见了,别人不敢笑,但是箫卓儿敢,于是哈哈笑着,这让箫如儿不由得脸一红。 秦丰扯下羊腿,想了想走到宋钟桌子前,带着歉意开口:“在下想与宋公子把酒言欢,还希望宋公子不要嫌弃。” 宋钟早就想结识秦丰了,自然表示欢迎,甚至是亲自给秦丰倒上酒,小清和黑瞎子相互对视了一眼,拿起酒杯酒壶也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也不问宋钟,直接坐下,索性宋钟对着两妖没有歧视,便没有多言。 “秦公子,今日我真是大开眼界,尤其是那首沧海一声笑,更是唱出我等修行人的江湖之情,深感钦佩啊!”宋钟举着酒杯,说完一仰脖喝了下去。 秦丰也是回敬一杯,放下杯子拿起羊腿就吃,小清在旁边就弱弱的说:“秦公子,不知道今日是否还有大作,我可是满心期待。”这话一说完,黑瞎子两眼放光,自己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对于真正的文人才子是很钦佩的,故而秦丰一手舞剑,一边赋诗,让黑瞎子心里喜欢,虽然自己是个大老粗,但是尊重文化人是他的准则。 秦丰一边吃,一边琢磨,三首诗引来好几波人,而且肚子里存的不能这么轻易抖出来,就算拿出来也不能拿出特别有名的大作,这就有点犯难了,看着黑瞎子这黝黑的皮肤,比自己还黑,不由得高兴,突然想起一首打油诗,于是笑了。 宋钟一看秦丰笑了起来,感觉有戏,于是着急开口:“秦公子可是又有新作?” 箫卓儿在旁边桌子上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也是全程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宋钟的话,也是看向秦丰,虽然秦丰的诗确定是大作,但是毕竟不是亲眼所见,而且刚才的那首沧海一声笑虽然不是俗品,但是不符合她这种边疆将士,所以听到交谈,也是侧耳倾听,女郡守箫如儿则是神情有些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人骑马我骑驴,仔细思量我不如。等我回头看,还有挑脚汉。”秦丰慢慢念了出来,这首诗不是什么大作,但是符合大众,因为人都是往前看的,看到好的,但是从来都是自动忽略比自己差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是众多人的处境,但是看问题角度需要不一样,如果懂得满足,或许心态就不一样,人就是这么奇怪。众生百态,万紫千红,或许当你换一个想法,就是不同的人生,遇到问题换一个方式或者角度,或许就能解决。 当然也不是说你欠了2万块钱,看到别人欠了5万,你就想别人欠5万都不愁,自己发什么愁,该努力还是需要努力,毕竟生活是往前的,人也是要朝前走的。 这首打油诗在座的都听到了,全都细细品味,诸如黑瞎子则是一脸懵,连连摇头嚷嚷着说:“想骑马也去弄一匹,驴本来跑的就不快。这诗听着没意思。” 宋钟也是在回味,秦丰看着他,寻思这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人品不错,名字最有意思,给人送终,估计能耐不低,可是就是没法加个微,要不然以后可以经常聊聊,至于小清,他现在虚与蛇尾的应付着,就怕下一刻听到他们说想吃人肉,那个箫将军挺出名,刚才还提醒自己,比她姐姐强多了,有机会也要多拉进一下关系,至于……没等秦丰想完,宋钟说话了。 “我这次奉命出来游历,能认识秦公子真是幸事,刚才一番话让我有所悟,想起修行,如今的我确实有点着急,这还得谢谢秦公子。”宋钟大嗓门说着。 秦丰看着宋钟感觉奇怪,这是哪跟哪,怎么还扯上修行了,不过嘴上还是客气着说:“宋公子太客气了,我与宋公子一见如故,以后不用一口一个秦公子,喊我一声秦兄弟,我也高攀一下。” 宋钟大喜过望,接着话说:“秦公子果然爽快,不如这样,你我结为兄弟如何?” 秦丰眼睛一亮,心思一转,马上接口:“求之不得,我二十六,宋大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秦丰顺着梯子往上爬,生怕对方反悔,看宋钟一副老成的样子,立马喊起了大哥,说起了那些结拜的口头语,不过他心里很是诽议,刘关张桃园结义还不是同一天没得,老大当了皇帝,老二老三给老大打工,也没见同富贵,不过眼前还只能用这词,主要是感人。 “秦大哥,兄弟我才二十二,你才是大哥,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宋钟纠正着秦丰,说着就冲秦丰单膝下跪,咚咚咚三个头磕下去,秦丰连忙上前拉起来,稀里糊涂的多了一个兄弟,还是一个高手,心里那个美啊,不自觉的感觉腰板都直了。 第38章 独孤九剑 众人谁也没有阻拦,好像再看一场闹剧,毕竟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有身份的人,和一个教司坊的人结拜,估计很少有人能做到。 宋钟想和秦丰结拜其实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他常年不出来,现在也想闯出一番作为,现在有一个有名的兄弟,借助对方名头,自己也能出名,他和楚家关系不错,尤其是楚家家主楚雅,这关系又近了一步,最重要的是秦丰满腹才气,就算在教司坊,早晚也会出名,和他结拜不吃亏,借助他还可以结交不少人。 两人各自抱着各自的目的,就这么草率的结为兄弟了。 秦丰拉着宋钟坐下,稀里糊涂得了一个便宜高手兄弟,心里那个美啊,嘴上客套的说着:“在大哥这儿多待几天,大哥好好招待招待你。” 宋钟也是一脸高兴:“大哥这么热情,小弟就却之不恭了,我这次出门也没带什么银子,就唠叨大哥几日,要是再给兄弟一点散碎银子花花,就更好了。” 秦丰尬住了,自己就是客气一下,能留住一段时间保护一下自己,在指点指点修行,自己就满足了,张口就谈钱,怕是塑料兄弟情啊,真有事的时候估计会说,大哥你先顶住,我去去就来。 秦丰眼色微红,感觉有点热,清咳一声,决定换个话题,问着宋钟:“兄弟,你这剑够长的,看来你这武艺十分了得啊!” 宋钟刚想说话,仇琳在旁边插嘴说着:“剑长不代表武艺了得,再说了武器种类繁多,剑又不是排名第一,军中用剑的少之又少。” 宋钟本来还挺高兴,听到这话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你还是不服是吧,咱们练练如何?” “我说的就是实话,除了武器还有暗器,更何况修行者每一层的差距是不一样的,修行到最后,据说移山倒海不在话下。”仇琳一脸不屑的说着。 宋钟一脸怒意:“修行到最后也要兵器,况且技艺高超者可以凭借这些弥补修行上的差距,对敌时凭空增加实力,再说了本来说的是武器,你扯修行干什么,没脑子。” “你……”仇琳一拍着桌子怒道。 “哎,兄弟不必生气,有些人官职不小,但是没见识。”秦丰忙在一边看似宽慰的说道,其实内心巴不得双方动手。 “你这话说的好似你懂是的,刚才用剑比划两下,就以为自己会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箫如儿毫不客气的嘲讽着秦丰。 秦丰脸色微红,感觉血液都是热的,再加上有个高手兄弟在此,脱口就回过去:“这是教司坊,寻欢作乐的地方,箫大人来着不也是这个目的嘛?若是有机会,我让你尝尝我长枪的厉害,必然让你血流不止。” 噗嗤一声,小清捂住嘴笑了起来,妩媚着说:“想不到秦公子也是个风流人,真是有趣,你这长枪如此厉害,奴家都想试试了。” 秦丰脸一囧,扭过头不回她话,心里对这妖族女子则是佩服,看来妖族比人类要开放多了,箫如儿没听懂什么什么意思,但是看两人神情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能是喝酒太多,此刻感觉有点没力气,于是瞪了一眼,便坐下休息。 秦丰嘴上占了便宜,没有继续下去,从怀中拿出一个铁盒,从中慢悠悠的取出一个白色长条,放到口中,在走向蜡烛旁,轻轻点燃,吸~呼~~吐出一口烟来。 他下午时候感觉缺点什么,后来想起来,有段时间没抽烟了,于是让小凝去找了一些纸和烟叶烟丝,自己做了一个简易版的烟,正好现在想抽了,于是果断来上一根。 没有焦油和过滤棉,纯天然香烟,一口下去还有些上头,这时候有些飘了,不是说自己不懂剑法嘛,自己吹个牛,反正他们也知不道原版,于是有些得意的说:“剑法我不太懂,但是我以前认识一位高人,他有一套名叫独孤九剑的剑法,极其厉害,这剑法怎么说呢,除了葵花宝典,世间估计很少能媲美的。” 宋钟一听,心想:虽说是自己大哥,但也不能这么吹,见过一套剑法就以为无敌,还独孤九剑,什么剑法这么厉害,另外葵花宝典又是什么?名字挺好听,就不知道有啥稀奇之处。 黑瞎子则是口直心口,直接问道:“有什么厉害之处?秦公子虽然才艺了得,但是修行却又是一回事,估计你被人骗了。” 秦丰本来就有点热血沸腾外加上头,让黑瞎子直接贬低了,于是激动着说:“那高人讲,独孤九剑共分九式,有什么破剑式,不管你用长剑短剑,全部破除,破刀式,只要你用刀,就能破解;破枪式,长枪短枪几招就破;还有破箭式,专破天下暗器,就算是满天暗器飞来,轻松破解;最后那个厉害,破气式,专门破除修行者功力,别的我忘记了,反正挺厉害的。而且据高人说修炼到最后就是无招胜有招,不管敌人怎么出手,随意破解,那真是无敌啊。那位高人道骨仙风的,不会骗我。” 秦丰不信这群人能把金老爷子请来,反正现在能压制住箫如儿就行。 宋钟一听这话,有些激动,但是却半信半疑,拉着秦丰衣服就问:“大哥,真有此剑法?这剑法未免太厉害了吧,就这几式已经这么厉害,天下兵器基本上已经破的差不多了,到最后还无招胜有招,这不是逆天嘛!” “唉,我也是不懂,当时我是亲眼见到他被8个人围攻,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流星锤,飞蝗针,霹雳弹,毒镖,长鞭等等往身上招呼,那高人跳起来从天而降,轻松化解,那剑就跟长了眼似的,把那些人的双眼一个个挑瞎,最后那几个人心悦诚服,不但不记恨,反而是大加赞扬一番。”秦丰把在电视上看到的令狐冲挑瞎八大高手的的镜头说了出来,说完又对着手中烟猛嗦一口,看着被自己唬住的众人,感觉好笑。 “你不是说八个人嘛?那怎么那么多兵器,你是在吹呢吧!”仇琳开口问出疑虑。 第39章 葵花宝典 秦丰一口烟被呛住,咳咳咳的咳了几下,他是真没想到还真有人较真,自己就是吹的,但是眼下不能承认,承认了自己刚认的兄弟怎么看,大家怎么看,尤其是箫如儿,那不得嘲讽死自己啊。 于是连忙摇头,嘴里解释着天黑,自己就看到八个人,剩下的不知道了,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可惜高人没有传授给自己,不过葵花宝典高人倒是透露了一二。 “葵花宝典又是什么?” “那葵花宝典也是这么厉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是铁鹰和另一桌的八个黑衣人中的一个问的。 “那高人说,葵花宝典是专门针对男子的,是一种速成的……”秦丰说到这就不说了。 故作神秘的吸口烟,看了一圈这些人,显然他们都被吸引住了,在场的也就箫卓儿和妖族小清眼神中没有那份炙热,箫如儿好像被气到了,此刻有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众人也都是着急的等着,没有打扰。 呼~~长吐一个烟圈,清清嗓子,接着说道:“葵花宝典分上下两部,上部心法主修行,下部则是身法,剑法,暗器等等诸多手段,修炼起来一日千里,修炼大成者,据说随意施展阴阳二劲。”秦丰半真半假的说着。 铁鹰搬着凳桌挪到秦丰所在桌上,目光灼灼的问:“秦公子,可知道修行法门?”这话问出了大众的心声。 秦丰盯着铁鹰,上下打量一遍,盯得铁鹰有点不自在,但是不敢着急问,毕竟如果这是真的,这是任何一个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事情。 “高人确实给我讲过开头,我也不藏着掖着,就讲给大家,练不练是自己的事。”秦丰憋着笑说道。 右二桌的八个黑衣人也是一脸认真的听着下面的话:“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真是,真是笑得我肚子疼。”箫卓儿一手捂着肚子笑着说,小清也是咯咯的笑个不停。 箫如儿此时好像不太舒服,听到这话也是有气无力的笑着,并没有说什么。 铁鹰听到这话,脸色一沉,一拍桌子站起来低沉问:“你逗我们玩?” 秦丰可不敢承认,指着天说:“我发誓,我真见过那个高人,当初我也问过那个高人,他解释说葵花宝典练到后期浴火焚身,唯有引刀自宫方可化解,药石无解,挥刀自宫之后阴阳二气调解,修行一日千里,我说的你别不信,你换一个角度想想,一个这么厉害,还速成的功法,怎么可能没有什么限制,那好处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吧,你说对不对。” 众人见他发誓,不像假的,而且这话听着还真有道理,真那么厉害逆天,有点要求也是应该的,就是这二两肉舍不得啊,众人也是一副思量的表情,秦丰心里一阵鄙夷,这些人还当真了,只是秦丰不知道修行者每一个都是付出了辛苦,有速成法,谁都想试试。 宋钟一脸遗憾的问着:“大哥,那位高人叫什么,住在哪里?关于独孤九剑和葵花宝典还曾说过什么?” 其他人也是幡然醒悟,秦丰懂不懂不重要,找到这个高人,还怕学不到什么嘛,就算学不到,退一步来讲也可以参考一下,提升自己。 秦丰故作叹了一口气:“唉,我那时候年幼,而且不孝有三,我怎么舍得练呢,高人只和我说了修炼的前提,我没学,后面也就没和我讲;至于那位高人,他让我称他为金老爷子,具体是不是化名和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那个高人似乎很讨厌表哥,你们要是遇到了千万别说表哥的好。” 宋钟,铁鹰他们脑子飞速想着姓金的高人都有哪些,还讨厌表哥,当世的还是归隐的,一个个想思考了起来。 秦丰此时并不知道现在这的一番话,一系列的吹牛,会对以后产生什么影响。 秦丰扯这个机会找了杯茶喝了下去,此刻他感觉浑身热,眼神总是不是不自觉的想盯着肉球看,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还有点想磨铁,自己这时感觉像是修炼了葵花宝典一样,浴火焚身。 箫卓儿感觉秦丰挺有意思,这两个故事讲的也不错,于是开口提议让秦丰讲个故事,秦丰不想讲了,想回去泡个凉水澡,于是想开口拒绝,这时听到有人笑。 “哈哈,秦公子,你讲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无所谓,我们很开心,这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也该上路了,看你表现不错,一会我下手麻利点,不会让你痛苦的。”一个黑衣大汉站起来说着。 话音一落,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剑,猛地刺向秦丰胸口,秦丰下意识身子一侧,剑尖带着寒光扎进秦丰肩膀,入肉一指左右,与此同时,其他七个黑衣人也是有人拿剑,有人持刀,还有有人用掌,一起向秦丰招呼过去。 黑衣人一剑刺偏,顾不得拔出来刺第二剑,就要用力准备扎透过去,突然小清快如鬼魅的一脚踹向对方胸口,箫卓儿身形如闪电一般抓住秦丰后衣襟,猛地往后一拉,整个动作快如闪电,黑衣人躲闪不急,一脚正中心口,不知道是小清用力不足,还是黑衣人身体强悍,黑衣人只是退了一步,同时刺中秦丰的剑被这一踢一拉分开了。 与此同时宋钟,铁鹰等人来不及问缘由,亮出武器与对方碰撞起来,见秦丰暂时脱离危险,双飞各自虚晃几下退到一边。 秦丰捂住正在飙血的伤口,牙关紧咬,有些发狠的盯着这些黑衣人,看来还真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不过这些人竟然还真敢当着郡守和将军面当面杀自己,恐怕有些来头,是谁心里已经有数了,不过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保住性命要紧。 宋钟握着长剑走到秦丰面前,抓住领子用力一拉,露出伤口,还好不碍事,从腰间拿出一个瓶拧开冲着伤口倒去,秦丰微微凉凉的感觉,伤口处肉眼可见的速度便止住了血,虽然疼了点,不过没什么大碍。 第40章 血溅教司坊 “你们好大胆子,无缘无故就要取人性命,还当着本将军面,束手就擒,本将军保你们性命无忧!”萧卓儿盯着这些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不为所动,淡淡的说:“萧将军,今日之事和你们其他人无关,还请不要多管闲事,这小子得罪人了,有人要了结他,我也欣赏这小子,让他酒足饭饱算是仁至义尽了。” 秦丰看着这些人问道:“让我死也行,我得罪谁了,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黑衣人冷漠的看了秦丰一眼,没有说话,宋钟右手提着长剑兴奋的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着右手轻轻把剑一抛,横竖再胸前,右手快速抓住剑柄一抽,寒光一闪冲向黑衣人,有三个黑衣人也是应声而动,四个人战成一团。 铁鹰,仇琳和妖族两人却没有动,其余黑衣人也是紧紧盯着秦丰,一副随时动手的模样。 “萧大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啊!”小清依旧有些妩媚的说起。 萧卓儿看向自己姐姐,萧如儿此时好似浑身没有力气一般靠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看到自己妹妹看向自己,好似喝醉一般踉跄的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着:“有人下毒,不查清楚,谁都不能走!”说完又坐了下去。 这话跟炸雷一样,有人下毒?看样子郡守似乎不太好,铁鹰仇琳也是亮出武器,挡在箫如儿和箫卓儿面前。 箫卓儿走到姐姐面前,拉起箫如儿手腕一摸,然后凑近嘴唇闻了闻,然后扭头看向小清和黑瞎子两人,这个动作不言而喻。 小清不慌不忙的问道:“箫将军,你不会以为是我们下的毒吧?我们可没那个胆子。” “你们之前就没说清楚为什么出现在此,现在我姐姐中毒又是你第一发现的,你最好解释清楚。”箫卓儿脸色如霜的问着。 与此同时,其他黑衣人一见这个变故,顾不上那么多,冲着秦丰纷纷出手,箫卓儿拉着秦丰往后一退,吩咐道:“挡住他们,其余交给我。”这话一出,铁鹰和仇琳上前挡住了剩余五个黑衣卫,几个人战到一起,铁鹰和仇琳不愧是军旅出身,出手果断,没有一点多余动作,即使是面对倍数自己的敌人,也是丝毫不惧,招招直击要害,黑衣人仗着人数优势,和这俩人暂时平分秋色。 “两位箫大人,在下绝对没有下毒,至于在下在此自有事情要办。”小清神色如常的解释着。 “是不是你,本官自会查明白,你先束手就擒,待本官查明再说。”箫卓儿盯着小清说。 小清这次也是神情严肃起来:“看来箫将军已经认定是我们了,如此的话………”话还没说完,小清猛地出手拍向箫卓儿,箫卓儿也是仓促应对迎上,因为是突然出手,箫卓儿被打的连退几步,黑瞎子也是有默契的跟上,秦丰此时感觉热的恨不得脱掉衣服跳进凉水里,见到小清出手,也是立马往旁边退。 箫卓儿见小清突然几个快掌拍来过,于是抽身一闪,刚想还击,发现小清只是虚晃几下,然后转身一手抓住箫如儿,另一手则是抓住秦丰胸口衣服,脚下一用力,留下一句城外见,带着俩人破窗出去。 箫卓儿一见姐姐被带走,瞬间大怒,手掌之上似乎充满了力量,黑瞎子本就是拖延箫卓儿,此时更是一抽身,纵身一跃,也跳到外面,一掌劈烂桌子的箫卓儿随即跳到窗外。 小清已经不见,黑瞎子正快速跳墙而逃,箫卓儿面色难看的望向黑瞎子方向,脚下一动,也追了上去。 屋内此时打斗更加激烈,黑衣人和宋钟等人见秦丰被掳走,不由得更加激动,宋钟之前听秦丰讲的独孤九剑,有心试试,之前都是利用自己剑法出手尝试,而现在出手瞬间凌厉了许多,一股能量似乎爆发出来,手中长剑更快更有力量了,此时背后一个黑衣人想偷袭宋钟,宋钟后脑勺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也不回头,长剑一收,翻手刺向后面,噗的一下,给黑衣人扎了一个透心凉,此时有个黑衣人喊了一句:“洞虚高手,不好,快撤。”宋钟也不抽出长剑,反而是斜身抬脚踢了过去,利用惯性,扭身双手握剑,另外一只脚忘后身发力,腾腾腾几步带着被刺穿的黑衣人扎向另外一人,只听啊的一声,另外一个黑衣人被串了糖葫芦。 与此同时铁鹰和仇琳此时眼都红了,身为将军的护卫,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被人下毒不说,还被人掳走,箫将军又一人追了上去,万一出点事,他们可是担当不起,此刻也是抽刀猛砍,彭的一声,一人被铁鹰一刀砍中胸膛,刀上巨大的力量让他被砍完之后直接带飞了,狠狠地摔到地上,仇琳面对两人,压力要小很多,手中长鞭更是将两个黑人抽的浑身是伤,听到有人高喊洞虚高手时,撤对方分身,一鞭子缠住一个人黑衣脖子,用力一拉,嘎巴清脆的一声,黑衣人脖子一转应声倒下。 此时大厅之内战况扭转之下,之前还占人数优势的黑衣人此刻剩下只剩下四个人,看似比宋钟,铁鹰,仇琳多一人,但是已经能看出来宋钟是洞虚高手,其余两人和黑衣人比只怕是只高不低,最差也得是裂婴级高手,眼下四死了一伤,还有如此高手,四个黑衣人顾不上秦丰,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往自己方向窗户而去。 宋钟一看对方要跑,哪还同意,一脚踩在死尸身上,右手用力一抽拔出长剑,见黑衣人已经有三个破窗而出,剩下一人也是纵身一跳,还没等落地,宋钟长剑跟标枪似的抛了出去,噗的一身,又是一个透心凉,还没跳出去就从空中掉了下来。 铁鹰和仇琳眼中闪过一个惊讶之色,如果是长枪这属于正常,剑本身不重,要想空中扎串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力气,本来黑衣人喊宋钟是洞虚高手时好不太信,看到这一幕也不得不相信了,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做到这样的除非天生神力,要么就是洞虚以上高手才能做到。 第41章 灯下黑 宋钟上前拔出长剑,也跳了出去,三个黑衣人分三个方向逃窜而去,宋钟也不管铁鹰和仇琳,直奔一个方向追去,铁鹰和仇琳对视一眼,默契的一人一个方向追去,今天不能让他们跑了,郡守中毒的事还没查清楚呢,这些人虽然是要杀秦丰,但是万一和这事儿有关呢?两人不敢迟疑,更不敢懈怠。 仇琳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竹筒,拧开举起冲天,吱的一声一个穿云箭飞上天,这是通知箫卓儿的其他护卫,让他们赶来增援。 此时教司坊早就鸡飞狗跳,因为门外一直有小厮候着吩咐,听到要杀秦丰时就赶紧跑去报告给了崔坊主,颤颤巍巍的和崔坊主说着有人要杀杀,要啥秦丰,崔坊主一听就炸毛了,赶快让人去报官,后来一想不对,郡守就在里面,报官报给谁? 于是让腿脚快的去喊三班衙役,自己亲自在门口等候,刚走到门口,里面就打了起来,赶紧躲到一边,还不忘吩咐人去通知教司坊其他众人不许出门,没一会就听到破窗声音,崔坊主更是惊心,真没想到还是让自己猜中了,冲着秦丰来,竟然还想要他的命。 屋内又是兵器碰撞,又是有人惨叫,又传来一声破窗声音,似乎有人跳了出去了,等了一会屋内没有动静了,崔坊主没敢立刻进去,又过了一会,确定里面确实没人了,才敢带着几个小厮推门而入,破烂的桌子椅子,溅到墙上地上的血,还有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吓得众人连连后退,崔坊主倒是蹑手蹑脚的挨个看看,发现没有秦丰,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庆幸自己的银袋子没事,没一会三班衙役来了,听说里面死了人,郡守和箫将军也不见了,立马召集人马全城搜捕,此事就不细说。 秦丰感觉和飞一样,一会落地一会飞起来,胸前的衣服被小清抓的死死地,箫如儿则是被她另一只手搂住,秦丰不明白为什么箫如儿不反抗,但是自己此时浑身燥热,感觉自己有个地方坚硬如铁,充血般的难受,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冷静冷静,手也不自觉的拦住了小清的腰。 小清被抱住的一刻看向秦丰,嘴里打趣道:“秦公子还真是风流,这个时候都还有这心思。”然而看到秦丰眼神,感觉到不对劲,又跳了几下,不知道来到哪里,将箫如儿放到地上,一把捏开秦丰嘴,闻了闻说到:“秦公子,你被人下药了,应该是催情药。” 此刻秦丰现在什么也不想想,只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欲望;小清则是检查起箫如儿,此刻箫如儿虽然浑身没力,但是头脑确是清醒的,小清检查完说道:“箫太守,你中的毒似乎是魔道的魔散粉,此毒无害,只是中的人会浑身无力,6个时辰之后便会慢慢散去,恢复力气。” “你潜入大周有何目的?赶紧给我解药,我还能从轻处罚。”箫如儿弱弱的问着。 “哼,好心救你,你还不领情,此毒的确不是下的,你爱信不信。”小清生气的说着。 秦丰强忍着站起来,看着躺着的箫如儿还有蹲着的小清,一脸妩媚,不免心中大动,强忍着看了看附近,感觉眼熟,这不是郡守大堂嘛!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一天,他就是在这里被打了10大板,然后又被充入教司坊为奴接客,也就是这个女郡守,一晃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都快一个月了。 小清冷笑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刚才来的时候三班衙役都出去了,就算是搜遍全城恐怕也不会有人想到在这,这也是你们人类说的灯下黑,我………”说到这小清戛然而止,抬头冲着某个方向望去,喃喃道:“好强,这是谁?”然后皱着眉看了一眼秦丰和箫如儿,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 “你快去叫人,早点喊来人你也能安全。”箫如儿有气无力的小声说着。 秦丰扭头看她一眼,想到箫如儿那副高高在上,嘲笑自己的样子,如今落到这样,一点都能动弹,和植物人似的,不对,还是有意识能说话的,如果一直这样自己这口气就算出了,感觉十分好笑,高兴,不过眼下她说的对,找人来自己也就安全了,于是便想出去找人。 箫如儿看到秦丰盯着自己高兴的笑着,便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想到在郡守大堂,心里也多几分底气,虽然现在没什么力气说话,但是还是狠狠地说:“笑什么,等本官恢复之后好好查查你是不是和妖族有勾结,企图陷害朝廷命官,看来教司坊惩罚你不够,应该让你充入女子军营接客!” 秦丰本来难受想喊人赶紧来,听到这话更是血流加速,冲上头顶,停下脚步走回去,低头看着箫茹儿解释道:“凭什么说我和妖族有勾结?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上次也是,不过说你一句漂亮,打我10大板,我说是我祖坟,你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我不是,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我两个同伴,你还判我入教司坊,还有那个叫李四的,最多就是个无赖,你居然去了人家命根子,那个朱员外你不惩治,却劝私下解决,你是对男人有意见吗?我都让人追杀了,你还不放过我。”秦丰越说越生气,本来还没想说那么多,现在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今天晚上你还阴阳怪气的说我,想看我笑话,现在除非你求我,否则我绝不出去喊人。”秦丰愤慨的说着。 “呵呵,那妖族女子就是冲你来的,你自己也听到了,如今你自己说有没有嫌疑?另外本官如何断案你管不着,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恨不得全都杀掉;至于你,我就是要看你笑话,没想到你还能翻身,这几天在直州郡闹得动静不小,文人学子也知晓你的大名,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引得那些女人连夜前去,但是这事不算完。”箫如儿喘着气小声地说着。 第42章 开眼 秦丰没想到箫如儿如此痛恨男子,自己以后还了得,此时感觉自己好难受,听到她说自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又想起那会宴会时自己心里所想所说,于是目光灼灼盯着紧紧盯着箫如儿。 长的很是精致,漂亮,有一股冷艳的美,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嘛?过了几天以后就没机会了,不过若是如此恐怕自己就活不成了,不过转念一想,就算马上叫人来,她过后也会找自己麻烦,到时候恐怕也不能善了,嗯,决定了。 “你不是刚才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吗?你不是恨我恨男人嘛?我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秦丰恶狠狠地说着,他对箫如儿已经算是百般忍耐了,可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事,而且如今浴火焚身,已经憋不住了。 好甜,好清香。 秦丰再次确认了一下,然后看向箫茹儿,箫茹儿似乎也有所感应一般睁开眼看到秦丰,眼神立马躲闪起来,低着声说:“我说了,你不会得逞的。赶快放了我,我当做一切没发生。” 秦丰才不信箫如儿的话,此刻箫如儿能起身,恐怕下一刻黄泉路上就会多一个鬼,皱着眉说:“你在说笑吧,我可不信你会放过我,没想到你竟然来了月事。” 秦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点,刚想使劲踩脚油门,结果遇到一个红灯,总不能闯红灯吧,那是违法的,自己是守法公民,不可能这干这事。 箫如儿有了底气,此刻还是无力的说着:“呵呵,只能怪你运气不好,现在放了我,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此时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若不放,过后我定然将你剥皮抽筋。”箫茹儿此刻底气十足的威胁着秦丰,在她看来秦丰已经无计可施,过后她一定要狠狠报复,此刻只能一个甜枣一个巴掌,先把秦丰唬住再说。 秦丰本来就战意昂扬,此刻听到箫茹儿还这么可恶,不由气笑了,看着箫如儿的嘴有气无力的说着,秦丰笑着箫茹儿说道:“你说我什么都做不了?嗯,我就是教司坊的奴,我就好好伺候伺候箫大人,给箫大人开开眼,也感谢感谢箫大人送我进教司坊的功劳。” 大周直州郡,郡守府大堂。 虽然月亮只有一半,不知道是不是临近中秋,月亮格外的亮,月光洒在地面上甚是好看,原本黑黑的大堂上,此刻借助洒到地面上的月光也可以微弱的看清一些。 安静的大堂,黑暗中一个身形似乎在动,许是较黑的缘故,看的不太清楚,往日审判人的大堂,今天似乎注定了不平凡,不知过了多久。 不知道是不太累的原因,还是初次尝试的原因。 然后比划一下,这个高度正好和刚才坐着差不多,正合适。 太累了,此刻手在干什么已经不知道了,突然感觉凉凉的,他要干什么,他是知道的今天不行,只听到“箫大人,都说您公正不阿,我找帮个忙,帮我开条路。” 真是极品,自己前世是有女朋友的,在女朋友那里没试过的如今全试了一个遍,媚药的力量不容小觑,刚刚结束的战斗,如今依旧还想战斗,红灯不能闯,只能重复之前的过程了。 此时天气已经开始凉快,但是秦丰浑身都是汗,坐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顾不上擦汗,心满意足的看了一眼,没想到晚上说的已经实现,而且还有意外惊喜,加倍实现了,休息一下就去捡起自己衣服,一番收拾,连带着将箫如儿也整理好。 看着躺在地上的箫如儿,闭着眼睛,歪着头也不说话,脸上似乎有些痛苦,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粗鲁,还有自己的七郎的称呼,也是兑现了,此刻莫名的有些愧疚,但是又想到了之前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两者下来似乎平衡了,只是有些心疼。 坐在旁边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箫如儿的脸,不知道这个女子是经过什么还是天生就痛恨男人,未经他人苦,不劝他人善,秦丰轻轻的喃声:“你这么好看,如果换在平时恐怕想靠近你都很难,今天这样,你想杀我也好,恨我也罢,我想说的是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亲近一个人。不过你想杀我的话,我也会躲,毕竟命只有一条,我会好好珍惜的。”说完秦丰在她两个脸庞各亲了一下,感觉意犹未尽,又在额头眉心位置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大步离开,只剩下箫如儿一人躺在这大堂之上。 第43章 老和尚 秦丰转悠了一会,还真找到一个侧门,悄悄的溜出去,当他刚走到一个黑暗的巷子里,就听到街上有人说还没有找到郡守,现在已经挨家挨户开始搜索。 秦丰意识到现在全城兵马已经开始搜索,自己这个时候出现,必定会盘问,闹不好还会抓起来,毕竟自己和箫如儿是被一起带走的,想了想不如先回去,要不在喊人一起找到自己两人,找个机会再溜也行,于是打定主意,便转身想回去。 秦丰刚转过身就被吓了一跳,身后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老和尚,秦丰刚想说什么,老和尚一把抓住秦丰,然后脚轻轻一跃,秦丰只感觉满嘴灌风,已经高高飞起,再也喊不出来。 秦丰看着这老和尚只是跳了几下,就已经到了城边,在一跳,利用夜幕遮挡就已经跳出城外,然后带着自己越走越远,一开始秦丰还挺高兴,只不过越走越远,秦丰也忍不住担心,开口和老和尚说话,老和尚也不理会,走到一处破庙前,将秦丰放下。 这个老和尚胡须发白,白眉毛也长长往下垂,一副慈眉善目秦丰看了看附近,没有其他人,不知道老和尚带他来着干什么,先不管别的,自己没落到箫如儿手上,他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把,于是装傻充愣开口道:“多谢大师将我带到此处,不过我家中还有事情,就不讨扰大师了,以后有机会必定前往大师庙宇中添油进香,今天我就先走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心一点都不实诚,也不问人家在哪个庙宇,就说以后再去。 老和尚紧闭的双眼睁开,桀桀的笑了起来:“嘿嘿嘿,你到时候会玩,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解除了媚药,但是你元阳还在,那郡守也不方便,你倒是别开天地,让贫尼没有白白出来一趟。” 秦丰一听这话,想到刚才那些场景竟然让人看到了,还是现场直播,怒道:“你偷看我?” “不不不,你身上元阳贫尼一眼便能认出,至于那女郡守,贫尼白天就曾见过,她脸色苍白,气血失调,贫尼当然知道她是不方便了,而且你是从郡守大堂出来之后才发现的,贫尼跳上高墙只是见到那女郡守躺在地上,其他不曾看到,你身上的媚药虽然散去了许多,但是还有残留,更不可能瞒过贫尼。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友放心吧!”老和尚解释着。 秦丰听了这话,稍微安心了点,看了看老和尚,半信半疑地问着:“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老和尚皱着眉:“贫尼本来是躲在附近,谁知今夜突然戒严,官兵挨家挨户搜索,贫尼不想现身于人前,所以先躲了起来,等他们搜索差不多时候才回去的,恰好碰到了小友。至于带小友来这,算是有缘吧。” 秦丰皱着眉,心想:感谢自己?自己是第一次见这个老和尚,也没帮过他,有缘的话倒是还能说过去?等等,他自称贫尼,不应该是说贫僧嘛? 想到这里,秦丰头皮发麻,往后挪了挪脚步,虚着心小声说:“您客气了,我没帮过什么,而且我,我,我,希望您能理解!大师,哦不,师太您见谅。”秦丰不利索的说着。 老和尚又桀桀的笑了起来:“小友放心,贫尼此番遇到你,将你带出来,也是心中苦闷,想找个人说说话,诉诉苦,都说四大皆空,贫尼参悟不透,只想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秦丰看了一眼老和尚,弱弱的问:“当真只是说说话?师太是佛门中人,如果不愿意,还俗便是,也不用如此悲伤。” 听到这话,老和尚似乎被触动了某些事情,低着头说道:“我也是一个人,但是我平时不能出来,我也想要追求男欢女爱,他每日只知道念佛打坐,这些年他老了,我正当壮年,我这次趁他修行时,强行让他睡了,我就跑出来了,这次想要追求自己快乐,只要能找到,就算被抓回去,也不枉此生。” 秦丰听得一头雾水,总结了一下,这老和尚感觉自己是一个女人,但是生理不是,然后估计寺庙中有人在一直看着他,压制着他,他想追求自己幸福,所以跑了出来,也不敢让人看到。 想到这里秦丰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老玻璃,阴阳人,想找另一个能接受他的人,除非龙阳君再世,否则就算真有,在古代哪个男人敢这么说出来。 这事即使放在自己那个时代,也是难以让人接受,这是走霉字了嘛? 秦丰有些害怕,刚出虎穴又入狼口,得稳住他。 “师太不必悲伤难过,天下之大,慢慢找总会找到,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世俗人的眼光没那么高,您不必放在心上。我同样也想找好几个老婆,饭得一口一口吃,有些东西和人你找的时候不出现,不找的时候反而出现了。”秦丰宽慰着老和尚,不,是老师太。 “之前有人觊觎我身上修行,假意屈身于我,都被我杀了,我只想找一个真心人而已,眼下我出来许久,估计很快就得回去,要不然被发现了,我就活不了了。”老和尚一脸遗憾的说着。 “这,”秦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遇到这种事他现在都怕自己有什么话说错了,再得罪此人,光是看他把自己带出来的轻松样,比起小清就高了不少,退一步讲,万一他强迫自己与他那个啥,还不如杀了自己呢,所以此刻不说话就是最好的选择。 老和尚盘坐在空地上此时也是一言不发,秦丰不敢打扰,也不敢离开,就这样僵持着。 天已经开始方亮,忽然老和尚扭头看向一个地方,自言自语道:“这气息有点熟悉,不能让人发现我在此。”说完看着秦丰,有些高兴的说着:“多谢小友倾听,小友眼界不同凡人,贫尼愿承小友吉言,就此别过,还希望小友不要和他人说起你我见过。” 秦丰马上起身双手合十回道:“师太言重了,希望师太早日找到归宿,在下发誓不会告诉其他人你我遇见过。” 老和尚微微点头,叹息一声之后,猛地一起身,飞向窗外,消失不见。 确定老和尚走了之后,秦丰长舒一口气,终于走了,刚才生怕一个长须白眉的光头问自己喜不喜欢他,强迫自己做一些事情,为此一直胆战心惊。 老和尚走了,自己也该走了,趁现在赶紧溜进城,躲进教司坊,就算箫如儿前来,没有证据自己暂时是安全的,秦丰打定主意就出门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从天而降一人,箫卓儿,给秦丰吓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箫卓儿会出现在此。 原来箫卓儿在城外搜寻小清和黑瞎子将近一晚,中途追上了黑瞎子,还打了一场,黑瞎子一只胳膊被打的脱臼了,要不是小清及时出现,黑瞎子难逃被抓的命运,小清与箫卓儿本就不分伯仲,黑瞎子在一边打下手,箫卓儿渐渐就占了下风,两妖趁箫卓儿后退时候,直接反向也后退,然后一溜烟也跑了。 箫卓儿见两妖跑了,也没有打听到消息,于是漫无目的的搜索起来,正巧在这遇到了秦丰。 “你怎么在这?小清把你带到这,我姐姐是不是也在里面?”箫卓儿问着。 “哦,哦,那个,那个你姐姐在城里,小清把她放到城里之后就把我带了出来,然后她就走了,我看天黑,一直没敢动,这不是天亮了嘛,我正想回城呢”秦丰一本正经的撒着谎。 箫卓儿听完之后又进破庙搜寻一番,的确不见箫如儿,站在秦丰跟前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带你回城。 有了箫如儿的帮助,回城速度快了不少,但是秦丰担心自己会被带回郡守那边,到时候恐怕活不了了。 两人临近城门时箫如儿没有继续带秦丰,选择步行,守卫很快发现了他们两个,于是快速走向箫卓儿:“启禀箫将军,郡守大人已经找到,此刻就在郡守府,郡守大人安然无恙,吩咐我们见到您之后让你速回府衙。” 箫卓儿有些惊喜,连忙问了一下,原来是天刚亮的时候,箫如儿从郡守府自己走了出来,身上还是有些无力,但是已经好多了,于是吩咐人见到自己妹妹让她马上回去。 秦丰在旁边问道:“郡守大人有没有安排别的?比如用不用捉拿什么人?” 那守卫则是回复没有,箫卓儿看着秦丰说到:“到了城这,你也安全了,你先回去,那些黑衣人我听铁鹰说过,死的死跑的跑,现在也都不在城里,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被人追杀,但是你还自己小心点。” 秦丰看着箫卓儿,感觉这两个姐妹天差地别,一个冷,一个呆点,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军旅生活,让她与社会脱节,不过箫卓儿之前提醒过自己,对自己不错,于是也是嘴甜的说道:“多谢箫姑娘,有空来喝茶,在下给你讲故事听。” 箫卓儿一愣,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扭头先进城了。 回去的路上秦丰也是一步三回头,就怕黑衣人还没走,专门等他呢。 进到教司坊院内,秦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看到自己的便宜二弟了,此时宋钟在院子上的石凳上坐着,旁边也没人,看见秦丰进来也是一脸欣喜,起身俩手拉着秦丰说道:“看到大哥安然无恙,小弟就放心了。”秦丰也是先问问宋钟怎么样,得知没事也是一脸轻松,俩人就一起坐下。 宋钟把秦丰被掳走之后的事情说了一下,此后出去追的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自觉无望,咬碎牙内的毒药,自杀了,至于其他人,铁鹰也杀了一个,另外一个重伤从仇琳手底下跑了。 “大哥,你是怎么得罪的这些人?为何痛下杀手,而且没有成功竟然还自杀了,看来对方来历不小啊!”宋钟大嗓门说着。 “唉,我哪知道,我要知道我直接找幕后的人了,也不用这么发愁了。”秦丰不敢说有可能是礼部马家派人来的,一是不确定,二是宋钟看似不畏强权,万一只是没有遇到厉害人呢?不如不说,先从宋钟这个便宜老弟身上套点修行的事情。 “大哥你放心,你不是想让我对待一段时间嘛,我正好也没事,就陪大哥一段时间,顺便保护大哥,大哥有空再给我讲讲那个高人的事。” “高人?还真是念念不忘,不过也好,先唬住再说。”秦丰心里盘算着。这时候崔坊主听到他们说话也下来了,老远就听到崔坊主说话了:“哎呦,秦公子啊,可是倒了霉了,我这教司坊昨天夜里成了修罗场了,幸好你没事,要不然老身可就急死了。” “让崔坊主担心了,咱们坊可有损伤?”秦丰问着。 崔坊主叹了口气:“唉,人倒是没事,损失嘛也不是太大,就是些桌椅板凳窗户什么的,不值钱,就是昨天那些人都没结账,这去哪……”说着发现了宋钟,眼睛一亮,对着宋钟说:“宋公子,你昨天哪个帖子是您的?是那个千两酬谢的吗?呵呵,出手就是大方,您把账结一下吧!” 宋钟脸一红,大声嚷嚷着:“我大哥在这,有啥事跟我大哥说。” 秦丰也是无语的看着宋钟,合着自己这个大哥还得管这个?秦丰心虚的看了一眼崔坊主,干笑说:“怎么不见其他人啊,也是天刚亮,大家还没起来。” 第44章 泪花 “哪啊!昨天夜里那么大动静,还有不少歹人,虽说死的死跑的跑,但是难免会有疏漏,姐姐我让咱们坊的人不许出屋,各房主仆都在一个屋,有事就大声呼喊,不过郡守衙役待到天亮才走的,倒也没什么事,小凝她们倒是挺担心你。”崔坊主心有余悸的说着。 秦丰心中一动,这崔坊主心思还真细腻,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越发感觉崔坊主无论能力还是心思,都不一般,这样的人倘若有个更大的平台,相信会更加出彩。 “还真是多亏了崔姐姐照看,咱们坊有你坐镇以后会更好。我先去看看小凝,你们慢慢聊。”秦丰客套了一下,先先行离去。 宋钟一脸不屑的看着崔坊主,眼前这人别说动手杀人了,就算是杀只鸡都办不到,还亏她坐镇,不过一想自己的酒会钱还没给,又有些心虚,打个哈哈:“也不早了,我先找个地方眯一会,告辞了。”不等崔坊主反应,快速走了。 “洞虚高手,隐藏够深的,范老哥倒是教了一个好徒弟。”一个轻轻的声音说着,可惜宋钟走的太快,没有听到。 小凝看到秦丰回来高兴极了,眼泪都不自觉的掉了下来,秦丰也是很感动,这个妹子有时候脑回路清奇,但是对自己是真的关心,秦丰摸着小凝的头,不敢告诉她真相,一直宽慰,只是说自己是暂时躲了起来。 当当当,三下敲门声响起,秦丰拉开房门,穆瑛带着小影站在门外,看到秦丰穆瑛脸上立马露出笑容,秦丰让穆瑛进来坐,他知道穆瑛也是很关心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立马前来。 穆瑛进来看着小凝脸上的泪花安慰着:“你哥也没什么事,你可以安心了,这一宿没睡,让小影带你先去睡会,好好休息,别在哭花了脸。” 秦丰知道穆瑛有话和自己要说,这是要支开小凝,秦丰也在一边劝着,小凝也是很懂事的和小影先走了,还不忘给他们把房门关上。 穆瑛仔细打量了一下秦丰,这才说着:“七郎,昨天那几波人有人是冲着你来的吧!受伤没有?” 秦丰知道穆瑛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有些事情她知道但是不说出来,眼下开口问,想必也是很担心自己。 秦丰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当然和箫如儿的那事就没说,只是说被带到城外,然后被找到回来的。 穆瑛仔细听完,又问秦丰:“郡守大人说七郎是前朝落难王子,七郎又是大诗人,上次得罪了一众学子和员外,保不齐真的有人盯上了七郎,这次没成功,以后怕是还会卷土重来。” 秦丰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现在刚认的兄弟必须想办法留下,保护自己一段时间,另外就是自己现在的整体实力需要提升,眼下真正能帮自己的除了楚家和这个塑料兄弟,其他人没有,穆瑛和崔坊主是指望不上,想到这秦丰也是头大,看着穆瑛笑着说:“瑛儿,不用担心,你这一夜也没睡吧!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 穆瑛一把拉住秦丰的手,呜咽着:“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知道吗,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我都生怕你以会出什么意外,怕再也见不到你,怕……”说着穆瑛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秦丰也想和这个姐姐的闺蜜,漂亮的女邻居深入交流一下,奈何一直没有机会,看着穆瑛一直哭,心里也是着急,忽然灵机一动。 “瑛儿,你看这是什么?”秦丰从怀里掏出那个半成品玻璃,穆瑛带着泪水抬起头看到那个玻璃珠,绿色晶莹剔透,这是不可多得宝物啊,穆瑛一下就被吸引了,问着秦丰:“这东西从哪弄的,这是水晶嘛?” “嘿嘿,连你都没看出来,这个叫玻璃,我前几天就是去弄这个了,这还不是成品,真正的玻璃比这个还有光透,我找了一家商户合作,以后玻璃这个东西就让它在大周遍地开花,目前还没人掌握这个技术,咱们趁这个机会可以大赚一笔。”秦丰开始给穆瑛透露实底,从想到这事到具体实施,还有玻璃配方一五一十都告诉穆瑛,穆瑛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七郎,那楚家我也不熟悉,只知道她家口碑还是不错的,虽说你之前就和楚家认识,受过恩惠,但是你们也没签合约,你不怕她们家...”穆瑛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丰笑了笑,自信的说着:“那几天宴会,只有楚家主喊我秦公子,这说明从内心她是尊重咱们的,这样的人值得交,而且……呵呵,我都这样了,就当赌一把,就算没成功,能翻身的东西也不止这一个,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 秦丰没有和穆瑛完全说出俩人关系,他曾经深入了解过楚雅,对她还是懂得,这话可不能说。 穆瑛听完这话也是点点头,教司坊的人看似锦衣玉食,实际身份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如今楚家家主能屈就和他们扯上关系,就已经是很大殊荣了。 当当当,又是三声敲门声,小影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崔坊主找您过去一趟。” “行,知道啦,我马上过去。”穆瑛回答道。 “七郎,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崔坊主找我有什么事。晚上了我给你煲汤。”穆瑛体贴的说着。 秦丰摇摇头,伸手拉住穆瑛的手说着:“瑛儿你去完之后也回去休息吧,晚上不要给我煲汤了,我怕你累到,而且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说完就凑到穆瑛耳旁小声的说了起来。 穆瑛一开始还没什么,后来越听脸色越凝重,听完之后也是一脸凝重的问:“此事当真?” 秦丰点点头,表示确定,穆瑛没有说什么,也是点点头。 “我也会留意,瑛儿你也要注意,安全第一。”秦丰不放心的叮嘱着。 “好了七郎,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见见崔坊主。”穆瑛起身告别。 第45章 对话 秦丰躺在床上思索起来,现在自己太孤立,一点后力没有,而且最开始定下的山来就我的目标虽然实现了一小点,但是远远不够,得需要更强大的靠山。 应该如何继续走下去,感觉好累,腰有些酸,七次,太累了……呼呼呼 秦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此时不同的地方正在有着不同的谈话! 大周帝都,一个茶馆内。 “哎,哎,哎!我说诸位,诸位,停一下,我这有个最新消息,那位号称才高八斗的直州大才子昨天晚上又有一个新作!”一个人冲着众人大声嚷嚷着,此刻茶馆正是人声鼎沸时候,众多学子聚集在此探讨学识,或是求人指教,亦或是考教对方,在此的目的不是别的,正是不久后的秋闱考试,像这样的茶馆帝都那是一条街就有七八家。 “哦?又有大作?什么内容,之前三首诗风格各不同,但是无一不是佳作。”一个人惊喜着问着。 “什么才高八斗,那是没遇到咱们,遇到咱们,他也得甘拜下风。”另一个人不悦的喊着。 “话不能这么说,大家虽然也是文章论典具通,但是此人也有过人之处。”又有一个女子声音传来。 “他有才不假,但是他说才有一石,古人占一斗,未来占一斗,他独占八斗,那我们是什么?吃白饭的嘛?虽说文无第一,但是他这也太自大了!”另外一女子人反驳着。 “我说诸位,咱们不是约好了秋闱之后就去直州走一趟嘛?到时候再说,现在我先给大家说说新出的诗!”最开始说话那人站出来大声嚷嚷着。 于是没人在说话,那人看到后就说起:“这诗据说昨天晚上所作,这个时间恐怕直州郡都没几个人知道,我给大家念念……” “这是一首打油诗,也没什么的,神呢才高八斗,我呸!”一人出气似的说着,一时间很多人也是纷纷附和。 “张学妹,这是打油诗不假,不过这首诗内在含义可不同寻常。”一人发出了不同的看法。 “哦?听赵兄所言,在下也细细品味一番,的确不同。”一人赞同道。 “我有一个小道消息,据说大才子秦丰乃是大秦前朝落难王孙,如今被迫在教司坊为生。”一个人神秘的说着。 “此事当真?呵,什么才子,不过一低贱之奴,不配与我等论才。”最开始诋毁秦丰那人笑着说道。 “哼,英雄不问出身,我等文人以才学论先后,你这般之言,我羞与你为伍。”那名女子激动的说着。 “就是就是。”众人也是纷纷说道。 “不错,此话正和我意。刚才我将诗细细品读之后,有了一些自己的认知,诸位请听,别人骑马我骑驴,仔细思量我不如,这是表达自己的一种心境,秦才子没落贵族王孙之后,对自己的遭遇表示了惋惜;等我回头看,还有挑脚汉,这一句则是豁达得表现,现在的处境并不是最艰难的,还有不如自己的人,我想这也是秦才子苦中作乐的一种表现。”一人站起来和众人分享者自己的想法。 “李公子分析得有理,那那首梦游天姥吟留别呢?”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知道,是……” “我来说,我来说。” “等会我来说桃花庵这首诗,我可是每日都会拜读一边。” …………一时间众说纷纭,又开始热烈得讨论起来。 直州郡,郡守府。 “姐,你好了没有,这都洗了6次澡了,你怎么了,让我先进去再说啊!”箫卓儿在门外喊着。 话音刚落,吱的一声,门开了,箫如儿神色依旧神色冷峻,一言不发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箫卓儿立马进屋打量了一下箫如儿,看着神色如常的姐姐似乎没什么事,于是松了一口气。 “我中了魔道魔散粉,刚才把剩余的毒给逼了除来,顺便洗漱一番。”箫如儿解释着。 “魔散粉?中此毒六个时辰不能动弹,浑身无力,那妖女怎么会有此毒?”箫卓儿一脸惊讶的说着。 “据我所知,魔散粉是魔道少有的几种不外传的毒药,无色无味,除非我修行上在提高一个层次,要不然我也抵抗不了。”箫卓儿顿了顿又继续说着。 “不错,此毒的确厉害,不过随着修行提升可以有效抵抗,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解除,不过这事似乎和那两个妖族没有关系,如果真想图谋不轨,我此刻恐怕已经遇难,此事不但另有其人,而且我还有预感不是那么简单。”箫如儿分析着。 “那妖女还算识趣,把姐姐你放下,又掳走秦丰,那会我在城外遇见他了,就一起带回城了,如今估计已经回到教司坊了。姐,你坐下休息会。”箫卓儿轻松的说着。 “我,我不坐了,站着就挺好。秦丰?他在城外?你在城外遇到他的?”箫如儿一脸惊讶的说着。 箫卓儿不解的回答道:“对呀!他说那妖女把你放到了城内,把他带到城外,我见他一人回来费事,我就顺便将他带了回来,怎么了?” 箫如儿冷哼一声:“这事教司坊秦丰都脱不了关系,先将他抓回来严刑拷打一番再说。” “姐姐,这事教司坊和秦丰是无辜的,他也受到追杀,这个事情也需要查清楚,今天本来就应该赶往帝都,如今只能明天一早在出发了,你把他抓回来冤枉了不说,还耽误事情。”箫卓儿劝解道。 “你,你,你懂什么,他,他……”箫如儿说到这胸口似乎传来一些异样,终究没有说出来。 “你先回去休息吧!”箫如儿下了逐客令。 “行,我先回去休息,姐你记得多喝点水,嘴唇都干裂起皮了,嗓子也有点沙哑。”箫卓儿关心着说。 箫如儿一听这话,脸一红,立马扭头转身背对,没有回复任何话。 见到自己姐姐这么奇怪,箫卓儿没有多问,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背着身子的箫如儿此刻一脸不悦,想起昨晚的事,嘴和喉咙现在还有些酸痛,此刻一坐下就疼也是他害的,恨不能活剥了他。 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置他,箫如儿心里想着。 第46章 暴栗子 砰砰砰,砰砰砰,“开门呐,开门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去惹事,你有本事开门呐,开门开门快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快开门。”熟悉的声音和词律惊醒了秦丰,秦丰第一反应是雪姨找上门了,刚想问是谁,赶紧把手机铃声关了,太吵了,突然想起来这声音好像是崔坊主,于是起身赶紧开门! “我的小祖宗啊,你终于开门了,你还能睡的着,出大事了!”崔坊主一副天塌下来的恐慌。 秦丰赶紧看看崔坊主身后,没有黑衣人跟着,也没官府衙役,顿时松了一口气,白了一眼崔坊主说着:“崔姐,出啥事了,让你大呼小叫这么着急!” “刚才郡守府来人了,通知你顶替袁明,明天随大队一起赶往帝都参加中秋佳宴。都怨你,昨天弹什么琴,唱什么歌,这下好了。”崔坊主着急的说着。 啥?秦丰一阵头大,昨天晚上不是开玩笑,这是动真格了,这……秦丰犹如当头一棒,脑瓜子嗡嗡的。 秦丰坐下捋了捋,心中有点数:八成这真是来自箫如儿的报复,之前她就厌恶自己,昨天自己对她还那样,秦七郎兑现了自己的名字,估计箫如儿现在吃坐都挺难受吧,不知道缓过来没有。想到着这秦丰不由得笑了。 崔坊主看着秦丰突然笑了,只不过这笑容有点猥琐,也没管,直接说:“我是不想让你去,如今你这才艺双绝,去了帝都万一被留下了,我去哪再找一个你这样的,再说了,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兑现呢,我总得见见回头银子吧。” 秦丰看着这个老财迷,这什么时候了,还挺关心自己的钱,自己都要去帝都从事服务行业了,前途一片黑暗。 秦丰脑子快速的转动,思考各种事情,一边想一边问:“崔姐,我能不去吗?去的话咱们这边你也跟着是吧!” “哪啊!你不去就是杀头的罪,以前都是我跟着去一趟,但是这次是你一个人,咱们坊今年没有陪同,刚才郡守府说明天箫将军也会回去,让你一起去,明天一大早在城门处集合出发。”崔坊主解释着。 “哦?那个有点傻可爱,对自己还算友好的箫卓儿也要走?这也可以,这样一来安全不成问题,不过就是帝都人生地不熟,崔坊主不去自己也没认识人,到了帝都怎么办还得详细问问崔坊主。”秦丰脑子快速转动的思考着。 “崔姐,现在我想带瑛姑娘出去一趟,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晚上我给你具体答复可以吗?”秦丰询问着。 “行,天黑之前回来。”崔坊主爽快答应着。 “那我能带小凝一起去帝都嘛?”秦丰又问了一句。 崔坊主跟炸了毛似的,立马厉声说着:“不行,小凝不能去,我不许她去。” “不去就不去,你瞅你这样,那是我妹妹,我当大哥的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秦丰心中鄙夷道。 出门后没有几步,遇到了袁明,对方对秦丰微微一笑,然后朝着崔坊主房间走了过去,看着袁明背影,秦丰虽说不太喜欢这种娘里娘气的男人,但是对方对自己还算友好,也是笑了笑算是回应,就是不知道当他得知自己顶替他去帝都后,会怎么样,毕竟昨天晚上他听到时脸色不太好,感觉自己又要得罪人了,秦丰加快脚步走了。 秦丰回去后喊来小凝,叮嘱她自己出去一趟,让她在教司坊待着,如果遇到了昨天那个小矮个大嗓门,一定要把他留下,本来还想跟着一起出去的小凝,见到大哥这么郑重,就没有反对,一口答应下来了。 在楚家见到宋钟时,秦丰很是惊讶,这塑料兄弟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也不姓楚,难道是楚雅的……?秦丰有点心虚,她知道楚家是家主,看打扮也能知道是一个已婚过的妇人,但是不知道楚雅别的情况,自己还在书房还大胆妄为过,那一次要不是楚老家主过来,自己兄弟早就吃上肉了。 “呵呵,那个,那个挺好啊!”秦丰心虚的和宋钟打着招呼。 “大哥你怎么来了?难道知道了?”宋钟奇怪的问着秦丰。 “那个,那个不用叫大哥,你叫我小丰就行,再不济叫小秦。我以前不知道,这不是刚知道嘛!”秦丰听完这话更是心虚了,赶紧带着歉意开口。 宋钟感觉自己这个大哥有点怪怪地,不过他是大哥,大哥吩咐,自己照办就行于是大着嗓门喊着:“小丰,小秦。” “你俩认识吗?在干什么呢?”楚老家主和楚雅出现在门口问着。 “两位家主好!” “楚伯伯,楚雅姐!” 两人分别回应了一句,秦丰愣了,楚伯伯?楚雅姐?这个称呼,原来不是啊! “刚才小丰来了,我正和他说话呢!”宋钟大着嗓门说着。 秦丰反手一个暴栗子敲到宋钟头上,气呼呼的说着:“见了大哥不叫大哥,什么小丰?结拜时候怎么说的?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你是不是忘记了!” 这一个暴栗子不但把宋钟敲蒙了,剩下人也蒙了,尤其是穆瑛,她是全程见证了刚才秦丰一副不好意思,唯唯诺诺的样子,本来还有些奇怪,现在怎么一下爆发了? “没记得有这话啊,结拜时不是说有福……”宋钟还没说完,又吃了一个暴栗子,看着秦丰瞪着眼,不知道自己大哥这是怎么了,愣是没敢在言语。 见到宋钟这么识趣,秦丰没有继续说什么,打了一个哈哈:“我和宋钟结拜了,我是他大哥。楚老家主也认识他嘛?” “这是我一位至交朋友的徒弟,小时候经常来我家,这几年虽说来的少,不过还是一直保持着联系。最近刚到,就在家里住几天。”楚老家主笑着说。 “朋友,徒弟。宋钟都这班厉害,他师傅更厉害,楚家虽然没落,但是底蕴还是很厚啊,修行者,还有楚家修行家传宝,不能小看啊!”秦丰瞬间想到了这些,看来压宝似乎压对了。 “听说昨天晚上教司坊出事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楚雅见到秦丰很高兴,一直忍着没说话,现在终于找到机会,直接关心着问。 楚老家主暼了一眼自己这个心急的女儿,没有说话,同样也是好奇的看着秦丰。 “没有啊!没听说啊!昨天我和宋钟喝酒到很晚,后来意气相投,就结为兄弟,一直喝酒到天亮,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啊!我这次来是想看看咱们的东西怎么样了。”秦丰神色从容的解释着,说完看向宋钟,眨眨眼给他。 宋钟吃了两个暴栗子,也学聪明了,得跟着大哥脚步走,要不然自己成猪头也不冤,于是也大声说着:“没别的事,你们是不是记错了。” “哦,可能是老朽道听途说记错了,至于东西……”楚老家主也打了一个哈哈,说着就顿住了。 秦丰:“老狐狸。” 楚老家主:“小狐狸。”两人心里同时评价对方。 “这是穆瑛,出资人之一,以后一段时间就由她和你们联系。”秦丰介绍着穆瑛给他们认识。 穆瑛赶紧上前行礼,楚老家主和楚雅也是连忙还礼,对于穆瑛他们还是知道的,因为穆瑛在直州太有名了,长的好看,大家闺秀,音律一绝,而且坚守底线卖艺不卖身,就算没去过教司坊的人大多也听说过她。 “听你这么说,你有别的事要忙?还是说又有新的东西需要找人合作?”楚老家主有些欣喜的问着。 秦丰很想瞪老头一眼,毕竟人家不知情,说出这话情有可原,于是解释着:“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半个多月就回来,所以这段时间就先让瑛儿替我,我不知道现在进展如何,所以也来看看!” 楚雅听到瑛儿俩字的时候,心猛地跳了一下,听完秦丰所说,从袖口拿出一个口袋,有些幽怨的看了秦丰一眼,然后将里面东西倒了出来。 “玻璃杯。”秦丰脱口而出,忍不住伸手拿起端详,楚老家主忍不住笑意开口:“不错,正是玻璃杯,那天雅儿回来之后将你说的方法实践了一下,的确可以做出很不一样的东西,不过工人们还不是很熟练,对于形状掌握也不够,现在还是摸索阶段,成功率还是很低,想必过一段时间会提高很多。” 秦丰又问了问其他东西,然后才知晓了原有,在秦丰看来透明玻璃才是他想要的,但是楚老家主更具商业眼光,就算是其它残次品,颜色即使不是透明的,也是具有很大的商业价值,外加上秦丰给了四万两银子,所以很果断的将直州郡有名的能工巧匠聚到一起,不但严格挑选,而且还吃住全管,有家人的也大手一挥,管了,工钱更是多一倍,又聘请了一些看家护院的人,到目前为止不但卖力干活,保密工作更是没问题。 第47章 重要的东西 穆瑛因为已经提前看过,所以看到这些东西是虽然惊讶但是还是能接受了,宋钟则是刚看到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东西不是水晶,听他们对话,好像是自己大哥联合楚家弄出来的东西,这东西和水晶类似,如果真拿出去售卖,恐怕会是很大一笔利润,同时对秦丰的认识又对了一层。 楚家将隔壁宅子买了下来,改成工匠和下人居住的地方,自家三进三出的院子最后面改成了工坊,现在楚家把一切重心都投放到这上面了,秦丰得知就在后面就前往参观了一下。 秦丰第一次有了当领导的感觉,身后跟着一众人随着他东走西看的,秦丰说:“要正确领悟重要精神。”秦丰指出:“需要加强技术改进。”秦丰强调:“保障生产的重要性。”秦丰认真聆听了一线工作者的汇报,并做出重要指示,最后秦丰看望了一线的工作者的代表,进行了亲切的会谈。 宋钟虽然看不懂秦丰在干什么,但是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拿个纸和笔,把刚才那些记下来,这样自己大哥应该会很高兴,自己就再也不用吃暴栗子。 呼,秦丰长舒一口气,现在楚家作坊建设的还是不错的,就是玻璃成型需要巨大的压力压平,现在没有压力机和液压机,只能依靠最原始的人工或者使用重物,效果非常慢,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倒是模具方面,秦丰提出一个好办法,用沙子做一些特殊模型,然后在制作出来,以后高价少量的出售,自己则是亲自用沙子画了一个心型,表示用红色的做出来,应该会有人喜欢。 秦丰没注意到,他参观还有说话时,穆瑛和楚雅看他的眼色,一个比一个亮,时不时偷看一下秦丰。 看到楚老家主很没眼色的没有组织学习自己的重要指示,秦丰很不满意,但是也只是心里过过瘾。 “楚老家主,有几句话我希望能和你单独谈谈。”秦丰在书房门口说着。 楚老家主并不意外,于是请秦丰进了房间,没一会,俩人都是笑着出来的,别人很识趣的没有问,秦丰则是看向宋钟,打趣着说道:“就不叨扰楚老家主和楚家主了,两位留步,让我贤弟送送我就好!” 楚老家主颌首点头,楚雅则是幽怨的看着秦丰,强颜笑了笑。 秦丰刚走出第二道正门,就一拍脑门哎呀一声,冲着宋钟和穆瑛说:“你们先去正门等我,我还有个事忘记说了。”说完急匆匆返回了。 “唔,唔。” “是我。” 秦丰从身后一手搂着楚雅,一手捂住楚雅的嘴,小声的说着话,然后半推半搡的和楚雅进了书房,后脚跟顺脚就把门关上了。 被松开嘴的楚雅刚想说话,嘴又被堵住,带着一丝霸道的感觉,楚雅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当感受到秦丰那个手时候,她挣扎着挪开,喘着气说:“呼~呼~这几天都不行,今天刚开始。” 又是一个红灯,一脚急刹车,秦丰没办法,低头拿起一个樱桃吃了起来,好一会之后才慢慢抬起头。 “我明天要去帝都,不过你不必担心,我这安全没问题,反倒是你,若是我长时间不回来,你想法来一趟帝都,还有赚了钱第一时间给崔坊主送去点。”秦丰快速的说着。 “可是……”楚雅还想说什么,就被秦丰打断了:“记住我说的,一定要迅速占领大部分市场,即使后期配方泄露了,也要靠前期赚一笔,我能不能从教司坊赎身就靠这次了,雅姐姐,还有就是深居简出,这东西独家秘方,很容易让人眼红,自保安全第一,宋钟要陪我去一趟帝都,别怕花钱,多找点高手保护自己,我过来时间不短了,我先走了。” 秦丰现在深知人红是非多的道理,另外就是财这个东西牵扯太深,动人利益者,犹如杀人父母,玻璃这东西一但出现肯定会对一些东西产生冲击,退一步讲即使没有损害别人利益,但是这巨大的利润,恐怕会招来不少人眼红,所以秦丰提前要叮嘱楚雅,他怕自己万一回不来,所以提前安排好。 楚雅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嘴又被堵住了,恋恋不舍的味道,还没来得及回忆,秦丰就已经走了。 “大哥,有什么事?”宋钟小心翼翼的问着秦丰,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再挨一个暴栗子。 “我要去趟帝都,等我走后你………”秦丰凑到宋钟耳朵旁边嘀咕着说。 宋钟眼睛越听越亮,频频点头,听完之后一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大哥,这事包在我身上。” 秦丰挥挥手,和穆瑛上了马车,穆瑛也是奇怪的问着秦丰:“这个玻璃用途似乎很多,七郎如果这次成功,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赚一笔,就可以赎身了。” 秦丰笑着点头,生活有希望,就有活下去的动力。 “七郎,那楚家主似乎对你颇为留意,你知道吗?你刚才进去见谁了?”穆瑛漫不经心的说着。 “额,那个,就是有些事没办完,我说了说!”秦丰避重就轻就轻的回答道。 穆瑛也是嗯了一声,然后伸出白白的胳膊,手轻轻伸到秦丰肩膀上,自顾自的说着:“你看看你,也不注意,头发都掉了,肩膀上,头顶上都沾了好几根,不过这头发……”说着话就伸手帮秦丰取了下来,然后又冲空气闻了闻,又说到:“这香味好像在楚家就闻到过,真奇怪。”说完就神色如常的坐好,不在语言了。 “咳咳,我,我倒是没在意这头发掉了,瑛儿倒是细心。”秦丰社死的说着,他没想到穆瑛会这么细心,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这个姐姐的闺蜜怎么问,自己都不会承认什么。 回到教司坊,秦丰和崔坊主谈了谈,秦丰给她一个确定答复,最晚一个月让她见到成效,崔坊主也是笑吟吟的答应了,并且悄悄和秦丰说了几句话,秦丰也是默记到心中,之后又问了问关于帝都的事情,俩人一直到晚饭还时边吃边谈,秦丰也是打内心感激崔坊主,虽说有利益在其中,但是崔坊主待人还是不错的。 “大哥,睡了吗?瑛姐姐说想起一个事,想请你过去一趟。”小凝在门口说着话。 呼~~~秦丰长吐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收功的姿势,然后回复一下。 练气境随着气的增高,气息会便的悠长,浑厚,秦丰一刻也不想耽误,只要有时间就会开始练气,自己现在刚入门,等到差不多了,在向自己老弟询问修行上的事情。 当当当,“进来吧,门没锁。”穆瑛在里面说着。 “七郎,你来屏风后,明天你就去帝都了,我有个重要东西给你。”穆瑛等秦丰进来后说着。 “哦?怪不得瑛儿晚上喊自己来,原来有东西要给自己。”秦丰之前学琴诗时经常来,所以很熟悉这里布局,于是好奇的往里面走去。 穆瑛不在,突然灯灭了,秦丰还没来的及说话,一个火热的身体一把将秦丰抱住。 彤彤彤,剧烈的心跳和火热的躯体让秦丰不由得添了一下嘴唇。 秦丰:“瑛儿……” 穆瑛:“七郎,我怕,我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你知道吗?我从那天你替我出头,我当时心就跳的好快,我好心慌,我让小影去打听你的消息,与你学琴的日子是我此生最快乐日子,我怕你去帝都之后出事,我不想后悔一生,我要把我自己给了你,你若回来,我们赎身之后我不求嫁你当正室,只求当一妾室,与你厮守一生。七郎,要我了。” 秦丰正想与这个漂亮的女邻居说话,自己兄弟就从沉睡中被人逮住,秦丰下午又被红灯挡住了,此刻这个姐姐的闺蜜闺蜜主动送上门,顺势一个公主抱,然后走向床边。 “瑛儿,我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深深吸引了,我,我……”秦丰突然不会表达了。 一阵悉数的衣服掉地的声音,两人坦诚相见,一切尽在不言中,走到门口,穆瑛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秦丰,轻声说了一句:“爱我。” 轰隆隆,窗外响起了雷声,顷刻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树上的叶子在迎接雨的洗礼,随风摆动,此时屋内和树叶一样唰啦啦的作响…… “松开吧。” 咯咯咯,低声的笑声,紧接着传来哼的一声。 “瑛儿,我以前都是拉着车去送菜,有时候遇到上坡还得推着走……。” ……… “瑛儿,无证驾驶可是违法的。” ……… “瑛儿,时间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不行,你老实交代,你今天下午在楚家又回去一趟到底干什么去了,哼,再来一次。” ……… “瑛儿,还记得我我的字嘛?我告诉你为什么叫七郎。” …………… 床该换了,你听,太旧了,没完没了的响。” “哼,还是怨你,七郎天都快亮了,咱们圆了你的名字就休息吧!” “瑛,瑛儿,要不我叫秦六郎也行。”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 第48章 出发 直州郡的城门今天拥堵不堪,守城的官兵刚换完班立马打开了城门,出去的进来的一窝蜂的涌了过去。 官道上十四匹高头大马分成三队一字排开,马上之人大多眼神犀利,一副沉稳干练的模样,还隐约透露着一丝杀气,最重要的是大多数都是女性,男子寥寥无几,只有三两个,如果熟悉大周军队边军的人肯定能认出来,这是镇守边疆箫将军的亲兵卫队,一个个身经百战,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现在全都不言苟笑的矗立在一旁,不知在等待什么。 “仇琳,你说上次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假的?姓金的高人,还痛恨表哥,我印象中没有这号人物啊!”铁鹰在一旁骑着高头大马说着。 仇琳则是摇摇头,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感兴趣。 “铁鹰,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有几点他没说错,那就是真有快速修行的方法,危害也是极大的,得到就意味着付出,还有就是那句无招胜有招,你也上过战场,真正的厮杀时不要墨守陈规,见招拆招,一击必杀,你现在距离洞虚还有半步之遥,只要肯努力,一年就可以跨过,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复杂的事情。”箫卓儿在旁边解释着。 铁鹰:“可是……” 箫卓儿:“没什么可是,你若是一味追求,早晚会产生心魔。” “他来了。”仇琳忽然插嘴说道。 看着从马车下来双腿发软,走路发虚的秦丰,两个黑眼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铁鹰忍不住打趣:“秦公子,你这怎么了,拉肚子了嘛?” 秦丰先愣了一下,因为箫如儿竟然也在,不是说随箫卓儿一起出发嘛?于是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昨晚有点贪,这不是闹得一宿没睡,折腾了一宿。” “咦!哈哈,秦公子不对吧,这才一天不见,你元阳已失,这是在哪里风流快活了吧!”铁鹰看出了什么,忍不住说着。 此话一说,箫氏两姐妹齐刷刷看向秦丰,刚才两人没注意,现在一看果然如同铁鹰说的那样。 箫卓儿也是奇怪,心中暗想:那天晚上听箫如儿说过秦丰连续几天接客,秦丰则是辩解过,她暗自观看过,秦丰元阳当时还在,没有说谎,第二天早上遇到秦丰时,因为担心箫如儿就没有留意,最主要的那是教司坊,前天晚上的时候事情沸沸扬扬,晚上不可能有不要命的还去夜宿,即便有客人,以秦丰的才华来看,什么人能让他一晚上如此不顾惜自己,看来秦丰刚才说的是真的,他昨天可能确实贪了,才会这样,不过这样一来,难道是妖族那女子?将秦丰带到城外就是为了这事?也不应该啊,当时被自己一直搜寻不可能有时间如此啊!有些奇怪,看来只有见到那妖女之后才能确定。 秦丰不知道箫卓儿心里的活动,此时被人一语点破,感觉有些社死,于是扭头看看自己要坐哪个马车,结果眼光好巧不巧的和箫如儿对视上了。 箫如儿脸一下红了起来,别过头去说着:“既然来了就快点走,你架子倒是不小,让我们等你这么久。” “那个,我坐哪个马车?”秦丰也是移开目光不理会箫如儿问着。 “哼,教司坊怎么办事的,马匹都不给准备,那你就跟着跑吧!”箫如儿教训着。 “你派人通知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说随箫将军一起出发,还有你怎么也去?”秦丰直接顶了回去。 “我去不去不是你能管的,眼下没有多余的马匹,你只能步行跟随大队了。你最好跑快点。”箫如儿也是毫不客气的说着。 秦丰没办法了,只能想别的办法,于是对来的那个马车问了一番,那马车是早上秦丰让教司坊租的,因为跟着大队随行,教司坊就没准备,结果赶车的一听去帝都,人家说什么也不去,路途远自家马车没跑过那么远,其次就是来回花销不小,不如在城里接小活,每天还能回家,车夫说完生怕秦丰他们用强,直接赶车回去了。 秦丰见车夫都跑了,只能再想办法了,这时候箫如儿说着:“实在不行你就跑,或许我还能发发善心骑慢点。” “呵呵,箫大人骑慢点恐怕不是发善心,是疼的原因吧。”秦丰冷笑着。 “你…”箫如儿没有说下去,生气般的扭过头。 箫如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现在见面就吵,好像冤家一样,不过这么耽误下去,中午都不一定能走,于是开口说着:“你和我同骑一匹!” 箫如儿:“不行。” 铁鹰:“不可以。” 仇琳:“大将军三思。” 箫卓儿淡淡说着:“你俩一人负责前面探路,一人负责住行事物,其余护卫还要负责安全,要不我去探路。” “姐姐,也算是咱们没准备周全,不和我骑一匹就只能和你骑一匹了,而且大家都骑马,很快就能到达帝都,换成马车时间恐怕慢了一倍不止。”箫卓儿劝解着。 众人也都不在反对,秦丰走到箫卓儿旁边,箫卓儿还伸出手拉了他一把,只感觉对方轻轻一拉,自己就跨坐到马背上,见此情形,铁鹰一抽马鞭,一溜烟先行开路去了。 “大哥,大哥……”一个大嗓门高声喊了起来,人群中飞快的闪出一个小矮个,人,只是几步就到了秦丰面前,伸手拿出一个袋子,一扬手,“喏,这个你拿好。” 秦丰伸手接住袋子,虽然隔着袋子,但是一入手便知道了是什么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何,不过还是开口说着:“兄弟,保重!” “大哥保重,下次教司坊相聚还望大哥多找几个姑娘作陪!”宋钟大大咧咧的说着。 “粗鄙!”仇琳一抽马鞭,飞快的离去,留下一句话。 “记吃不记打,臭娘们!”宋钟大着嗓门喊着。 啪,箫如儿紧随其后也跑了出去,箫卓儿也是一抽马鞭跟了上去,随后马鞭声四起,快速飞奔出去。 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长蛇,马蹄踏过泥土四溅,迎着早起的太阳,奔向前方。 第49章 小试身手 “把你脏手拿开。”箫如儿在旁边说着。 “我又没搂着你,再说了松开手我就摔下去了。”秦丰反驳着箫如儿,说完又用力搂了搂。 感受着腰间传来的力气,箫卓儿往后瞟了一眼,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马儿吃疼跑的更快了。 箫如儿气呼呼的也是狠狠抽了一鞭子,仿佛要把气撒到马儿身上。 秦丰被箫卓儿突然的起步吓到了,慌忙中搂住了箫卓儿的腰,本来打算稳定了就放开,结果还没走多远就被箫如儿回头看到,开始怒斥起来。 两人就这样时不时你一句,他一句的说着,给原本沉默的队伍增添了不少吵闹声,大约跑了两柱香的时间,秦丰看到前方有炊烟升起,这是秦丰第一次出门,还是公费,所以秦丰一边和箫如儿斗嘴,一边欣赏着风景,现在秋意越来越浓,昨天下了一场雨,还是很凉快的,骑在马上就跟开敞篷跑车一样兜风。 忽然马奔跑的速度变慢了,秦丰看到前方护卫已经停了下来,路边上站着几个人,手里拎着茶壶还有人抱着草料,箫卓儿和秦丰此时刚到,箫卓儿见状呵斥道:“刚出城不用补充物资,继续前进。” “将军,是他们拦住我们了!”一人回答着。 箫卓儿下达命令:“绕开,继续前进。” “箫大人,箫大人,来吃包子啊。”一个声音喊了起来。 箫卓儿很纳闷,刚想问,就听到后面赶来的箫如儿说起:“不用了,本官有事,就不停留了。” 此时路边棚子里急匆匆走出俩人,边走边说着:“还想找机会谢谢箫大人呢,要不是您拨钱修缮我们那,恐怕今年冬天不太好过,听到孩子们喊您,赶紧出来了,既然路过就歇歇脚吃点东西吧。” 秦丰听着声音熟悉,露出头一看竟然是苗小渔和赵狄,苗小渔满口说着感谢箫如儿的话,赵狄也是一脸感激之色。或许是女人的敏感,秦丰看向他们的时候,苗小渔也是有意识的寻着目光看过去,“丰哥!” 苗小渔欣喜的走过去,看着坐在后面的秦丰,脸上止不住的高兴:“丰哥,你怎么在这啊?你这是?” 这时赵狄也走上前,虽然没有苗小渔那么高兴,但也是满脸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秦丰:“这是你们的摊?” 苗小渔:“嗯啊,还得是丰哥的功劳,要不是你出钱又出主意,我们也不会弄成这个。” 苗小渔这话说完,赵狄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就不笑了。 秦丰感觉苗小渔这话有些不太妥当,于是和稀泥的说着:“不是我,是你和赵狄勤奋,不嫌辛苦才有了这般情况,我没出什么力。” “是他出的钱?之前你们支起这个摊的时候我还怀疑过你们的银子是否来路不正,不过看你们走上正途,我倒是没有追究,他那时候哪来的银子,恐怕来路不正,需要好好审查一下。”箫如儿这时表示怀疑的说道。 “箫大人不要误会,以丰哥为人这100两官银不会来路不正的。”赵狄解释着。 “哦?还是100两官银?这更加可疑了!”箫如儿听完这话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皱着眉的秦丰。 “大人明鉴,丰哥这钱是教司坊丫鬟拿来的,50两给孩子们用,另外50两是劝我们干点买卖的本钱,民女敢用身家性命担保。”小渔则是着急的解释着原委。 秦丰没有解释什么,现在他和箫如儿水火不容,解释也是没用的。 “赵狄,这钱买碗水喝。”秦丰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豆子大小的碎银子,没有直接给赵狄,而是双眼紧闭,呼吸越开越长,然后猛地睁开眼,手指一弹,嗖的一声,紧跟着蹦的一个响声,银子出现在一个桌子的桌面上,只是已经陷了进去。 “以后别让孩子们拦过路马匹了,太危险了,有的钱还是不挣的好。”秦丰见自己这一手出乎自己意料,也是颇为满意,于是淡淡的告诫着,说完一巴掌拍到马屁股上,又往前跑了起来。 箫如儿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也没说话,抡鞭一抽,也走了。 “没看出来,这小子貌似修行不低啊,如果只是击穿很容易,但是陷到里面需要对力道收放自如。”一个护卫此时也翻身上马说着。 “嗨,管他呢,赶紧走吧,早点到帝都咱们也就安心了。”另外一人则是满不在意的说着。 苗小渔不高兴的看向赵狄:“你什么意思啊,提100两干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本来就是100两,我这不是怕丰哥万一和咱们口径不一致,又得出事嘛,上次没有串口供丰哥就一直东变西变的,还说自己是什么前朝皇族后人,他家祖坟,我这不是提前说出来以防万一啊。不过小渔,你说的那个都是丰哥功劳我不同意,那合着这里面没我什么事?还有你看丰哥最后那一手什么意思,他最近变了好多啊………你别走,听我说。” “没看出来,还有点本事。”箫卓儿骑着马说着。 秦丰:“刚入门,也是第一次使用。” 箫卓儿:“你力气不小,虽然还不得其法,不过已经不错了。” 秦丰:“箫将军,咱们大概几天能到帝都?” 箫卓儿:“三天左右。你不是说给我讲故事吗?现在讲吧!” 秦丰:“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讲吧,我现在想唱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秦丰心情大好的高歌一曲,一扭头看到不知道何时就在旁边并行的箫如儿,不由的收敛住笑容,此刻他不想和箫如儿吵吵。 “这歌我喜欢,路上多唱几遍吧!”箫卓儿在前面说着。 “唉,歌不错,词也不错,就是唱的人差了点!”箫如儿在旁边补了一刀。 秦丰:“你唱的好你唱一个我听听。” 箫如儿:“你配嘛?” 秦丰:“我还真配过。” 萧如儿:“你,卓儿,一会了在前面休息会。” 萧卓儿:“姐姐,你累了嘛?咱们刚出发没多久。” 秦丰:“你姐估计嗓子不舒服,骑马时间长了难免可能哪不舒服!” 萧如儿:“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秦丰:“……” 驾,双腿使劲一夹马肚子,再来上一鞭子,萧如儿瞪了一眼跑到前面去了。 第50章 心生一计 “呼~~好舒服,让我想起了那年在草原上打仗了,天苍苍,野茫茫。可惜现在只能喝肉汤。”躺在草地的铁鹰发出感慨。 “你要是没事干就帮着一起收拾收拾,我这又做饭还又收拾,成了老妈子了。”秦丰在旁边吐槽着。 “秦公子辛苦了,现在也吃饱了,该讲故事了吧!”箫如儿在一旁说着。 “箫将军客气了,以后叫我秦丰就行了,不用一口一个公子的叫,我以前给人送菜为生,没当过啥公子。”秦丰笑着对箫卓儿如实说道。 “秦丰,我就负责探路,饭呢我是不会做,至于收拾,你这不是干完了嘛。”铁鹰懒洋洋的说着。 秦丰一屁股也坐到草地上,燃起一根烟大口的抽了起来,除了两个放哨的,其余人也是或躺或坐。 “好久没见到这么星星了。”秦丰抬头看着天说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天天能看到。”仇琳在旁边毫不在意的说着。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也只在这得夜晚才能欣赏到如此美景。”秦丰一边感慨着,一边心中吐槽着,自己那个时代大气污染,全国空气质量倒数前十自己那个省的城市能占一半以上,自己能不怀念吗。 “夜晚不好,打仗最怕晚上,夜战不擅长。”铁鹰看着天空出神的说着。 不擅长?不应该啊,两个如此接近的族群,夜战应该是我军最擅长的啊,手拿把掐的事!秦丰很疑惑的问着:“不应该吧,我还没见过哪个敌人能比咱们更擅长夜战的。” “秦丰,你不知道,大周周边的敌人除了那么几个国家和大周一样属于定居,其余经常迁移,更不要说妖族,它们天生灵活,夜间作战极强。”箫卓儿淡淡解释着。 “那是不是战术有问题?我并不认为有谁能比咱们更懂夜战!”秦丰有些不服的说着,自己那个时代夜战第一,那时候打的老美抱头鼠窜,直言夜晚是属于中国的,可见战斗力爆表啊! “哟,这秦大倌人不但懂绝世修行,还懂兵法,真是让人小瞧了,这兵法难道也是那位金前辈传授的嘛?”仇琳调侃着。 秦丰脸上露出肃然起敬的神色:“这是一个伟大的人,带领着很多人走向胜利,并且建立了一个强大国家,他老人家那些伟大的壮举我就不细说了,我就说一个他老人家提出的一个经典战术,你要是能领悟,往大了说再无敌手,往小了说立于不败之地。” 箫如儿全程冷眼看着秦丰,俩人从晚饭前开始就已经不再斗嘴了,如今吃饱喝足,她只想休息一会。 箫卓儿则是感到意外,如果说秦丰才艺双绝,还能说通,又说出来什么绝世修行技能,虽说搬出一个金姓前辈,但也能勉强说过去,如今竟然还懂得兵法战术,看样子还十分钦佩,这让她大感好奇,于是也做出来聆听的样子。 “总结起来就十六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秦丰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箫如儿不是军中之人,也不懂用兵,但是光从字面也大概能理解意思,不过她可没有箫卓儿一众人领悟的深,看似很简单,实则对于进攻防御,后退与反攻都有着极强要求,还要结合实际情况,客观的出发,同时还要利用地形,天气等自然条件,灵活作战,最终达到军事目的。 看到箫卓儿陷入沉思,秦丰直接躺了下去,望着天上亮晶晶的星星,忽然想起了穆瑛,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夜,不知道她现在能不能下床了,想到这不由得笑了。 “那夜战呢?”箫卓儿突然问了起来。 “夜战我只知道一点,不是太清楚,夜战需要每个人背上几天的吃的,然后夜间行动,尽量步行,这样可以降低声音,同时选择月光较亮的时间发动进攻,如果夜晚较暗,利用夜幕行动,不要怕被包围,穿插深入到敌军腹部活动,具体我不太懂,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没有任何人能比咱们的人更擅长夜战,现在只是你们不熟悉而已。”秦丰也是把在军事节目看到的内容结合自己的一知半解的说了出来。 看到没人和他说话,秦丰也是无聊的扭了一下头,正好看到一只白色的纤纤玉手放在草地上,挺好看的,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也没去看是谁的手,就伸手去握住了,握住之后手指还来回摩擦。 “你找死。”白色的手往回一收,一声厉呵喊了过来。 “我滴个妈呀!”秦丰都没起来,直接侧着就往反方向翻滚过去。 这是出神的众人也都被这声厉呵惊醒,扭过头就看到常威正在打来福,不对,是箫如儿要打秦丰,箫卓儿则是腾的一下占了起来,正好秦丰也滚到她脚下,一把拦住了箫如儿。 “姐姐,你俩白天斗嘴,晚上了还要打架吗?”箫卓儿问着自己姐姐。 “你这么维护她干嘛?你知道他刚才,刚才……”箫如儿气的没说出来。 秦丰利用这个空挡,麻溜的站了起来,也是心有余悸,嘴上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的一声,箫如儿把手收了回去:“这就是一个教司坊的奴婢,不配让你维护。” “就算是奴婢,也是一个精通才艺、兵法的奴婢,他说的那些话对我很有用。”箫卓儿顶嘴回去。 听到这话,箫如儿瞪了一眼站在箫卓儿身后的秦丰,气呼呼的又回到原位置坐下。 秦丰看到此情形,眼珠滴溜滴溜的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忍不住想笑,不过一看箫卓儿脸色凝重,没敢笑出来,讪讪的看了一眼箫如儿,于是也回到原位置躺下。 “箫将军,你不是要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一个牛郎织女的故事吧!”秦丰头枕双手躺着说道。 “好啊!”箫卓儿似乎也想换一个话题,于是满口答应。 秦丰看着满天的星星开口:“从前有一个叫董永的人,靠放牛为生,但是他爱上了一个天上的仙女,在家中排行老七,所以大家都叫她七仙女……” 铁鹰:“那她家有几个?有男孩嘛?男孩叫什么?” 秦丰:“额,她家她最小,没男孩!有一天这仙女从天上下来,遇到了卖身丧父的董永,七仙女被董永的孝心感动,于是嫁给了董永……” 仇琳:“那七仙女够傻的,居然会看上一个穷小子。” 秦丰:“你不懂,这叫爱情,你还没有遇到,等你遇到了你也会这样。话说董永在地主家干活,地主要求七仙女一夜之间织出十匹布,否则董永就给他家多干几年活,七仙女无奈只能找自己姐妹帮忙,一夜间果然织出了十匹,这………” 箫如儿:“这员外为富不仁落到我手里,我肯定好好治他的罪。” 秦丰暼了一眼箫如儿,继续说道:“这时候七仙女父亲派人把七仙女带回天上,董永回到家怎么也找不到,这时候他养的老牛说话了……” 铁鹰:“这牛说话,它是妖族的?” 箫卓儿:“谁在打断,我按军法处置。” 铁鹰和仇琳立马闭嘴不在说话,秦丰忍着笑:“这老牛说你妻子是天上仙女,你得把我杀了,然后把我皮剥下来穿到身上,这样才能上天见到你的妻子,于是董永照做,在她即将见到妻子时候,七仙女母亲用头上簪子一划,划出一条银河,把俩人分开了,后来世上的喜鹊知道了这件事,再七月七那天所有喜鹊全都聚集到一起,硬是用身体在银河上搭了一个桥,让他们每天这一天相会。喏,你们看天上那些星星,那就是银河。”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有一条亮亮的星星组成的河。 “以前从没注意过,原来这天上的星星还有故事,那颗是不是牛郎?”铁鹰问着。 “我也看到了,那对面那颗就是织女吧!好可怜,一年才见一次。”仇琳可怜的说着。 “箫大人,你仰着头看比较累,心得放松,就像箫将军这样,躺着看才舒服。”秦丰突然说道。 嗯?箫如儿听到这话很是诧异,两人如同水火,此刻秦丰怎么好像变了一样,带着狐疑箫如儿还是躺下看着天空,耳边传来歌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于娘子带发间,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田………” 箫如儿感觉挺好听,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秦丰听着这均匀的呼吸声,然后起身拿起一个毯子在箫卓儿诧异的眼光中给箫如儿盖上。 秦丰坐到一边真诚的说着:“刚才是我冒犯你姐姐了,我俩吵闹是小,你俩姐妹别为此呕气,再说了这么多年我也是一个人过来的,谢谢你对我的好,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和你姐姐吵吵闹闹,我也找点一点家的感觉。”说完神情沮丧的起身,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蜷缩着身子睡去了。 看着秦丰的模样,箫卓儿这个一直在军中远离社会的人哪经过这些套路,此刻只感觉心里有点难受,如果箫如儿醒着肯定会说:“你这大骗子,妹妹他是演戏呢。” 第51章 又见黑衣人 “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箫将军,箫将军救命啊。” “你叫吧,你随便叫,叫破喉咙也没有用,你企图分化我们俩姐妹,还对我无礼,今天我就切了你,看你以后还还敢不敢。”箫如儿手里拿着刀一步一步走向秦丰,秦丰此刻好像中了魔散粉一样,身上无力站起来,只是双手拼命捂着裤裆,嘴里不停的说别过来,别过来。 啊!秦丰猛地坐起身,睁开眼一看天亮了,正在切肉准备煮肉汤的箫如儿吓了一跳,看到秦丰一头大汗,双手还捂着下面,顿时感觉他肯定干什么坏事了,于是走过去想教训几句。 秦丰定了定神,喘着气看有一双脚走过来,从下往上一看,箫如儿拿着一把刀正一步一步走过来,一脸严肃,和梦中所见一模一样,反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找箫卓儿,然后跑到箫卓儿背后,念念有词:“箫将军救我。” “姐姐,你看你都把秦丰吓到了。”箫卓儿有些不满的冲着箫如儿说道。 “不好意思,我刚做了一个噩梦。”秦丰缓过来赶紧解释。 “你看他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做梦都不是什么好梦。哼,你早点起来还能轮到我煮汤?”箫如儿生气着说道。 秦丰一看箫如儿气呼呼的样子,连忙走出来,嘴里说着我做,这活还得男人来。 箫如儿瞥了一眼秦丰不再继续说话。 众人吃完饭,铁鹰又是先一步探路了,秦丰在马背上紧紧的搂着箫卓儿的腰,冲着箫如儿挤眉弄眼,箫如儿直接一马鞭抽了上去,猝不及防的秦丰正好被抽到隔壁,立马夸张的大声叫了起来,索性是真抽,虽然夸张但是也真实。 箫卓儿看了一眼秦丰露出来的胳膊,一场鞭痕很是显眼,“姐,你有点过分了,你以前从不这样。”箫卓儿看着箫如儿说道。 “没事,估计是怕我没睡醒掉下马去,你姐姐想提醒我一下,一不小心碰到了,赶紧走吧。”秦丰毫不在意说着。 中午吃饭时,秦丰也是主动关心箫如儿,连声说够不够吃,在来一碗吧,吃完之后又找一个大家能看到却又偏僻的角落,留出胳膊上的鞭痕小心的吹气,这一幕让看到箫如儿气的直咬牙,反而是别的护卫对这两人的反常有些意外,毕竟昨天两人还一路斗嘴,今天就成了一人主动示好,毕竟官职在那摆着呢,心里多少对秦丰同情些。 “箫将军,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趁现在天还没黑,咱们就沿着这个河边走走吧。”刚吃完晚饭的秦丰对着箫卓儿提议道。 “嗯~~行!那就走走。”箫卓儿想了一下也同意了。 秦丰得意的看了一眼箫如儿,然后起身和箫卓儿一起往前边慢慢走去,路上秦丰给箫卓儿讲着自己送菜遇到的趣事,再讲一些笑话,逗的箫卓儿哈哈大笑。 走了一会秦丰感觉差不多了,然后停下脚步捡起脚下石子往河里扔,眼光偷偷的打量的周围,果然让秦丰看到一个身影,箫如儿还是偷偷跟来了。 扑通,扑通,两个石子扔到水里溅起小水花,“箫将军,其实你姐姐也挺辛苦的,这么大一个直州郡,都归她管理,平时压力很大,上面有朝廷,下面有百姓,她在中间很难,我和你姐姐也没什么仇恨,可能她就是看不惯我吧,想找个人出出气,出完了就好了,你得理解她!”秦丰自顾自说着。 “我不知道我姐姐为什么老针对你,我感觉她变了,她以前不像这么不讲理,我不喜欢她这样,你再忍两天,以后我会劝劝她的。”箫卓儿看着溅起水花说着。 “没事,我贱命一条,箫大人只要出了气就好,我以后肯定对让着点她,坚决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们姐妹感情这么好,可别因为我闹得不愉快。”秦丰有些委屈的说着,然后面露痛苦,捂着那条有鞭痕的手臂,“不小心使劲使大了,有点疼。” “你别装了,我那一鞭子就没用力气,我不信一天了还没好,你倒是会装好人,少在这骗我妹妹。”箫如儿突然现身说着。 “姐,你怎么这样,你打了人家,人家替你说好话开导我,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还说人家。”箫卓儿有些无脑的说着。 “卓儿,你看清楚,这狗奴才在骗你,他满嘴就没有一句真话,什么王孙之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是不知道他干的事,你要是知道了你肯定一刀劈了他。”箫如儿生气的说着。 “他干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你说啊!”箫卓儿质问着。 “他,他,反正我和你说不清楚。你相信我就对了。”箫如儿说不出来自己的遭遇,只能委婉告诉自己妹妹。 “你自己都说不出来,让我怎么信?我只见到了鞭痕是真的,你和他吵架也是真的,还有就是你说她接客,那天晚上我看过,他那时候元阳还在,也是真的,反而你说的没有目前我没看到真的。”箫卓儿也是一股脑的怼了回去。 这话给箫如儿气坏了,自己妹妹让这小子给骗了,刚才怕这小子对自己妹妹做坏事,于是悄悄跟了过来,秦丰看似再说箫如儿的好,其实再给自己鸣冤,气的她只能站出来说话,如今自己妹妹也指责自己。 秦丰看着箫如儿的眼神中有火,于是讪讪的笑了一下说着:“你们别吵了,静一静,我先回去。”说完扭头就走往回走。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要不然今天让你长眠于此!”箫如儿在后面紧跟着说了一句。 秦丰一听这话,立马跑了起来,边跑边喊:“你要出气就来吧!你们别吵了。” 箫如儿一听更生气了,起身就追了上去。 还没跑几步,秦丰飞回来了,是的,是飞回来了,只不过是被人一脚踹飞的,胸口有个大鞋印,普通一下倒在地上,摔了七荤八素仰面朝天。 默默胸口,似乎没什么大事,于是立马站了起来。 前方五个黑衣人,手持武器,冷冷的看着箫氏两姐妹,似乎在确定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这些人一言不发,举起武器就冲了上来。 三人围攻箫卓儿,两人围攻箫如儿,秦丰在他们眼里还不入流,没有一人上来。 “姐姐,带他先走。”箫卓儿一边格挡着,一边说道。 秦丰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脚,箫如儿一脚踢到秦丰胸口,力道很足,扑通一声,将秦丰踹进水里。 秦丰落水前听到箫如儿说:“这下安心了吧,先留下这些人再说。” 第52章 身受重伤 “什么人胆敢在此放肆。”箫卓儿脸色阴沉的说着。 “啊!我不会……”嘟嘟嘟,水中冒出一阵气泡,“救我……”嘟嘟嘟,又是一阵气泡,水流很快,声音越来越远,箫卓儿被挡住,皱着眉看了一眼水里,箫如儿没有任何反应,紧紧盯着眼前这两个黑衣人,黑衣黑鞋捂着黑面巾,一左一右,手持鬼头刀。 面对箫卓儿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所有人同时出手,箫卓儿侧身躲过一刀,身子一转,猛地转到那人身后,啪的一掌击中黑衣人后背,同时两外两人丝毫不顾及同伴,剑刺上身,刀砍下腰,眼看就要砍到,箫卓儿冷哼一下,脚尖一点地面,轻飘飘跳到后面,挨了一掌的黑衣人腾腾腾走了几步,又一转身,举刀就要回砍,这一操作都是瞬间完成,只是箫卓儿已经退到后面,一刀劈空,黑衣人像是一点事没有,好像刚才那一掌似乎没击中他一样。 箫卓儿这时看了一眼箫如儿那边,缓缓道:“洞虚、裂婴级别高手,你们是谁?是冲我们来的吧!谁派你们来的?有什么目的?” “去问阎王吧!”黑衣人似乎有些恼怒的说着。 话音刚落,黑衣人纷纷出手,只是这次气势比起刚才上涨了一倍,出手更加凶猛,箫卓儿不慌不忙,并没有躲闪,反而是一步向前,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一人手腕,然后用力轻轻一转,黑衣人手中长剑竟然偏向刺向同伴,那黑衣人身手也不错,抽刀格挡开来,箫卓儿顺势猛地用力一拧手腕,黑衣人痛苦哼了一声,长剑也从手中脱落,箫卓儿似乎早已经计算好了,另一手一捞,同时手上继续用力拧着,当当当几下兵器碰撞的声音。 于此同时,箫如儿那边则是只能用尽全力在左右躲闪,毕竟她也只有裂婴修为,面对两个和自己一样境界的敌人,外加上平时很少出手,所以显得有些格外狼狈。 箫卓儿分神看了一眼,有些心急,此时顾不上继续试探,浑身爆发出浑厚的气势,然后一弓足,犹如离弦利箭直冲过去,随后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最前面那人眼前,锋利的长剑轻轻的割开了黑衣人喉咙,嗤的一声,随后跟上一脚踢到小腹上,巨大的力量将给人踢飞,重重的砸向身后同伴。 此时箫如儿见到自己妹妹轻松解决一人,不由得大喜,但是也就是此时一分神,身旁一个黑衣人闪身到一侧,聚到大刀便砍,箫如儿暗自叫苦,本来只能勉强应对的她,此时本能的往前一扑,将后背暴露出来,大刀并没有停下,带着风声,一刀斩下,饶是箫如儿即使躲避,此时也来不及了,刀尖刚好够到,箫卓儿刚解决一个,此刻看到这情形,想去施救,已经来不及了。 哗的一声,芊芊玉背一刀划下,一身白衣,瞬间染成血红色,眼见一刀没有结果了箫如儿,另外一人又补一刀,箫如儿此时面露痛苦,并没停下,就地往前一滚,再次拉开距离,忍着剧痛,双脚一瞪地,直接跳进水里。 此时的箫卓儿看到自家姐姐跃进水里,心中暗松一口气,同时不在顾及身边两人,身如鬼魅移动到那两人附近,手挽剑花,剑如长蛇,当当俩声,噗,当当两声,又是噗的一声,俩人在箫卓儿手下俩招没挡住,双双倒地,一起携手上了上了黄泉路。 此时箫卓儿气势又涨了了三分,回头冷眼看向剩余两人,眼神中露出的杀意,这眼神让他们感觉自己已经不是活人。 “你这不像洞虚修为,难道你又……”一个黑衣人惊讶叫了出来! 另外一个黑衣人则是很愤怒:“不是说好的洞虚修为嘛,怎么……” “去问阎王吧!”箫卓儿不理会二人,把刚才的话还回去。 话音刚落,提剑冲了上来,这俩人明显比刚才两人要高的多,但是即使俩人联手,面对箫卓儿也是将将自保,还得是那种便打便退,照这情形下去,不出10招,肯定毙命,两人也是一人一人急。 “你挡她三下,我亮出绝活。”一个黑衣人挡住一下后,冲着另一人说道。 另一人一听还有绝活,当即向前抵挡,谁料刚挡住一下,背后传来一道猛劲,那人趁同伴抵挡时,躲到背后,一脚踹向自己同伴后背,此刻箫卓儿往前,那人也是被一脚踹向前,直接扑到箫卓儿剑上,噗的一剑扎了一个透心凉,剑尖穿过身体,继续前进,足足半个剑身进去,也不知道是箫卓儿用劲过大还是那黑衣人一脚太狠,也就是此时剩下那人趁同伴用最后生命拖住箫卓儿,自己猛地一跳,怀中掏出一个竹筒,冲天放出一个穿云箭,然后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箫卓儿看到这些人心狠手辣,对待自己同伴,说放弃就放弃,而且还是牺牲别人,成全自己,冷漠至极。 此刻她一脚踩着死尸,一手抽出长剑,也没管逃走那人,跑到河边,紧张的看着河水里,箫如儿早已不见踪影,更不要说秦丰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箫卓儿往前走了一会还是不见两人踪影,脸色更加焦急,于是扭头回去,决定去找剩余人马前来搜寻,毕竟人多力量大,比她一人漫无目的的搜寻要强。 往回走了没多久的箫卓儿意外遇到了沿着河边走的铁鹰众人,他们一个个身上挂彩,有的人负了伤。 箫卓儿:“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铁鹰众人:“将军您没事吧!” 双方同时开口问着,铁鹰抱着拳:“启禀将军,你走后不久,营地遇袭,一个个身手不凡,咱们,咱们有两人身负重伤了。” “你怎么回事,你的信号呢?为什么不发?”箫卓儿愤怒的问着。 铁鹰有些惭愧的说着:“我怕他们对将军不利,所以……” “你,你真是糊涂,我们也遇到袭击了,我姐姐和秦丰掉水里被冲走了,你早点发信号,咱们合到一起,总比别人逐个击破的好,你真是气死我了,现在留下三人照顾伤员,其余人散开搜索,沿着河岸搜索。”箫卓儿气呼呼的下令。 众人立马散开,开始搜索,箫卓儿看着湍急的河水,心里有些着急,后悔最开始没下杀手,想从对方身上试探出东西,可是已经发生,现在只能全力搜救。 第53章 施救 就在众人搜索时,秦丰已经上岸了,原来秦丰虽然不会水,但是落水之后最初是慌张的,但是很快镇静下来,因为他知道人一旦落水不能慌乱挣扎,要不然情况会越来越糟糕,溺水而亡几率很大,所以下沉之后他发现水深大约2米5到3米之间,所以他呼救俩声之后,再次沉到水底,然后用力一蹬,利用反弹力又浅浅冒出一个头,奈何水流太急,总有一股力推着他走,于是只能这样反复几次适应后,他便顺着水流一直上下沉浮往前走,就在腿快没劲时,终于看到一块木头,于是调整方向,慢慢靠了过去。 只能说秦丰运气太好,一块不大的朽木,虽然让他无法浮出水面,但是抱着这块木头,在次可以多浮出水面一些,而且还能在水面多带一会,秦丰想慢慢调整方向,试着靠向岸边,但是天本身已经开始转冷,河水此时已经很凉了,身上的力气已经开始耗尽,这时秦丰看到前方岸上倒着一棵树,正好砸像水里,虽然还没到河中心,但是这让秦丰看到了希望,于是拼劲开始起浮调整方向,浮出水面则是狗刨几下,还别说,真让秦丰抓住了树枝,这才让秦丰捡了一条命。 上了岸的秦丰先是休息了一会,看到附近也没人家,于是决定沿着河岸往回走,这样肯定能找到她们。 此刻的秦丰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其实是冲着箫氏两姐妹来的,因为穿的也是黑衣服,所以他误认为是针对自己的,于是边走边歇,满脑子恨透了要害自己的人,这次竟然还敢拦路追杀,如果不是箫氏两姐妹,自己早死了,想到这,不由得想起箫如儿,这女人也不问问他,虽然有报复嫌疑,但是一脚踹到水里他暂时安全了,但是他不会水,差点也没了,想到这真不知道该谢她还是该怨她。 刚想起身继续走,突然看到水里飘过来一个白色,由于天已经开始黑了,这白色此时格外显眼,秦丰看着这白色漂近,越看越眼熟,这不是箫如儿嘛? 此时的箫如儿没有任何反应,仰面躺在水里,随水漂流,秦丰喊了几句没人答应,便知道情况不太好,自己不会水,不敢贸然下去,只能沿着河边紧紧跟着,眼看就快到那棵树那里,那是唯一的希望,秦丰飞速思考,于是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跳到河里,再次浮出水面和预判的位置刚刚好,于是一手拉住树枝,等着箫卓儿飘来,一把扯住她衣服,然后用脚夹住她,再双手抱树慢慢一点一点挪动回去了! 上了岸的秦丰怎么也叫不醒箫如儿,这才发现箫如儿后背都是红色,翻开一看,一道很长的伤口,斜着划过后背,伤口由深到浅,现在还在冒血,秦丰此刻五味杂陈,如不过不是因为自己,眼前这个女人不会受到如此伤害,自己与她交织纠葛,不过眼下顾不上这么多,救人要紧,于是先把自己衣服撕成条,然后给箫如儿简单包扎一下,现在天越来越黑,箫如儿失血过多,还在水里泡了很久,如果处理不得当很有可能感染。 秦丰思索了一会,背上箫如儿决定先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把箫如儿处理好了再说。 于是秦丰背着箫如儿消失在黑夜之中,大约两柱香之后,搜索的人就到了附近,他们只是沿着河岸那边一直追寻,并没有人来这一边,否则看到地上的水迹和血迹还是能找到他们俩的,双方就这么错过了。 “这位公子,你先吃点东西吧,乡野人家,也没什么吃的,你凑活吃点。”一个嘿呦的老汉说着。 “大爷,大娘去讨药什么时候回来,那药能管事嘛?我娘子这伤耽搁不得。”秦丰着急的问道。 嘿呦老汉:“快了,那张猎户常年常去打猎,有时候受点伤,自己也是敷点药就好了,老婆子估计快回来了!” 嘿呦老汉:“你们也倒霉,这个时候遇到拦路抢劫的,也不用着急你其余同伴,这事瞒不住,官府肯定会知道,抢劫赶考的学子,这事官府肯定管到底,不过你剩下的同伴要是命大还能活。” 秦丰:“是啊,我也担心同伴,要不是我们小两口跑的快,估计早死了。这声音是大娘回来嘛?” “药来了,药要回来了!还有酒。”一个老妪人还没到,声音先传来了。 原来是秦丰背着箫如儿走了半个多时辰,还真找到几户人家,在一个山脚下,这个点没什么夜生活,所以多数人早早就睡了,这几户黑着灯,秦丰挨个在门口转了一圈,最后选了一个院墙不高破烂,门口也小的人家,敲开门谎称自己是去赶考的学子,本来和同伴还有家眷一起上路,谁知道遇到了抢劫的,自己娘子挨了一刀,需要救治,那家老汉和老妪看到身后箫如儿确实是一位女子,衣服也带血色,俩人浑身湿着不说,还破破烂烂,像是遭了大难,于是就让二人进屋了。 秦丰拿到药看着这粉末,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眼下不能耽搁,于是又让老汉去烧水,然后又要了针线,秦丰本来想让老妪帮箫如儿处理伤口,但是怕她又不会,再说自己出去避嫌,那刚才说这是自己娘子就露馅了。 于是两人一起帮箫如儿脱了血衣服,然后秦丰将酒倒在伤口上消毒,剧烈的疼痛让昏迷的箫如儿眉头微皱,轻轻哼吟,秦丰用酒冲了三遍伤口才算满意,不过旁边老妪却不理解,原以为是秦丰想喝酒,看到秦丰如此浪费,忍不住说着:“公子啊,你这不喝,这么倒了不是白瞎了嘛!” 秦丰只是说:“大娘,这是消毒,要不然伤口会感染,不好愈合。” 老妪听着云山雾罩的,不过人家是读书人,比起自己有见识,这么干肯定是对的,于是不再阻止,紧接着秦丰又把针放到灯上烧了烧,然后开始像缝衣服一样开始缝起伤口。 秦丰其实并不会什么医术,也不是什么医仙,更没有什么传承,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因为他不处理,箫如儿死亡率应该最少99%以上,失血过多,泡水感染,大面积的伤口,哪一样都会要了要了她的命,但是处理了最少能降低到40%以下,于是秦丰只能这样处理。 都处理完之后,又去老汉那把自己衣服裁剪成条,然后煮一煮,再晾上,让老妪给箫如儿用热水擦擦身子。 等忙完这一切,秦丰高度紧张的才放松,回屋看到箫如儿还在昏迷,不由得心里有些愧疚,但是转念一想箫如儿总想要了自己的命,愧疚感又没了,不过秦丰还是掏出两粒碎银子,塞到老欧手里,嘱咐着说:“大娘,这钱您收着,明天了劳烦去买点肉还有鸡,鸡蛋,大枣,骨头什么的,多买点,不够了就告诉我,还有去药铺抓点药,补血气的,还有退热的,都要。麻烦您到时候再给坐好,我娘子身子虚,得补补。” 老妪原本想推辞,但是一听秦丰要的太多,就收下银子了,连声说放心,一早就去镇上买,然后回屋就休息了。 秦丰找个小凳子坐了下来了,看着脸色苍白的箫如儿,心里五味杂陈,叹口气,尽人事听天命,自己目前就这点本事,剩下的就只能靠箫如儿。 第54章 醒来的不是时候 秦丰是被老妪轻轻拍醒的,这时秦丰才发现天已经大亮,秦丰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箫如儿,发现她还在睡着,然后又摸摸额头,结果不出所料,额头已经热了起来,虽然还没高烧,但是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秦丰示意老妪和他一起出去。 “大娘,那个东西啥时候去买?是不是钱不够?”秦丰问着。 老妪连连摆手:“东西买好了,天没亮我和老伴就出门了,东西一样不落,全都买齐了,我们家老头子现在已经把那只鸡炖上了,这多余的钱还给公子!” 秦丰深受感动,先是连连感谢,然后表示不用把钱给自己,自己住在家里就够麻烦了,剩下的钱就当房费,这老夫妻俩人说什么也不行,最后还是秦丰说后续可能还需要买东西,自己要照顾娘子,走不开,就麻烦老两口去,到时候就拿剩下的钱就行,这一番说辞下来才算让那老两口没把钱还回来。 秦丰随后又让大爷熬药,然后又去把鸡汤端过来,但是箫如儿是趴着睡的,又不好喝汤,随后又把昨天已经晾干煮的布条拿来,眼下却有些棘手。 需要给箫如儿包扎上,昨天因为有老妪帮忙,秦丰只是清理缝合伤口,除了后背别的地方没看,如今要包扎,自己若是包扎,从前面需要绕过去,自己肯定得看到箫如儿的白兔;如果自己扶着箫如儿,俩人又接触了,无论哪一样让箫如儿知道了,不用别人,箫如儿新仇旧恨加一起,自己肯定没命。 连喊了几声大娘,没人回应,秦丰出去问了才知道,老妪又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秦丰犹豫了一会,暗暗告诉自己,救人要紧,两人已经纠葛很深了,也不差这点了,想到这秦丰不再犹豫了。 秦丰拿起布条将所有链接缝到一起,然后上床将箫如儿抱起来,轻轻斜靠着自己,然后拿出布条,沿着伤口轻轻裹上,一头从肩膀起始另外一头从左肋下出来,胸口中间穿过缠成一圈,足足缠了馋了十圈,然后在肩膀位置打上结,秦丰这才满意,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往前伸头往下偷瞄了一眼,看箫如儿还没醒,然后脑子一抽,竟然伸手摸了上去,这手感,虽然不是第一次触碰,但是还是爱不释手。 秦丰咧嘴一笑,刚想收回手,就听到微弱的声音:“杀了你。” 秦丰低头低头一看,箫如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但是眼睛似乎只是微弱的睁开,这给秦丰吓得立马松开手,再看箫如儿,又昏迷了过去。 秦丰不由得郁闷,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时候醒,这下好了,有理说不清了,秦丰先将箫如儿放好,又检查一下伤口有没有崩裂,然后又拿起鸡汤,掰开箫如儿的嘴,一勺一勺喂进去,只能靠箫如儿自己下意识的往下咽,就这样半个多时辰才喝下去一碗,然后又用了半个时辰才喝下药,一顿忙活下来再一瞅时间,都快到晌午了! 秦丰放下睡着的箫如儿,然后出去看看中午饭,刚好碰到从外面进门的老妪,老妪抱着一些衣服正好进门,看到秦丰也是连忙招呼:“这位秀才,来,赶紧把身上衣服换了,你这昨天一身湿衣服就睡了,早上老婆子我看你衣服虽然干了,但是没有换,想着你没衣服,这不是去买了几身衣服,你先换上,再给你家娘子也换上。” 秦丰这时也才反应过来,昨天着急,还真是没换衣服,晚上太累守着箫如儿睡了一宿,怪不得浑身累呼呼的,早起衣服都干了,就没注意,这说起来才反应过来。 秦丰接过衣服回屋换好,由于箫如儿睡着,也就没避讳,这次利索的帮箫如儿换好裤子还有贴身衣服,然后出去吃饭了。 乡下人家也就粥算是主食,有点菜和饼子都是属于丰盛,至于肉,上山打猎到了就改善,不过秦丰给钱买了不少东西虽说是给箫如儿吃的,但是眼下只能给她喝点汤,鸡肉秦丰只是夹了几块,然后其余留给老两口,自己回屋一边吃一边守着箫如儿。 下午了秦丰想起来很久没修炼了,然后又修炼起来,不过到了晚上箫如儿高烧起来了,秦丰着急,只能继续给箫如儿喝药,同时把自己的被子也给箫如儿盖上,自己守在一边修炼,累了就坐在炕上靠着墙睡,因为这样可以睡的不踏实,有点动静就能醒来。 第二天早上秦丰看箫如儿高烧依旧不退,附近也没有箫卓儿寻来的踪迹,心里也是着急,再这样下午箫如儿怕是不行了,同时箫卓儿也是生死未卜,前方的路途迷茫,犹豫了再三,决定冒险出去找找,顺便看看有没有郎中能请来。 秦丰留下了一点碎银子,然后谎称出去寻找其他同学,让老两口照顾箫如儿,如果有人寻找,千万别说出去家里有人,万一再有坏人寻仇来了,老两口也是一口答应下来。 秦丰早上先找对方向,然后走到河边附近,然后沿着河岸往回走,半个多时间久走了回去,驻足在岸边,河对岸依旧还能看到自己人留下的痕迹,但是此时一个人没有,秦丰坐下来等了会,还是没人回来。 刚要往回走,发现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不幸啊,你要是淹死了多好,这样今天这一刀就不用挨了。”一个黑衣人说着。 秦丰也是大吃一惊,眼下没人能救自己,跳河不可能,自己上次是运气好,这次可就不一定了,自己可不是什么气运之子,不会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而且这俩人不管通不通水性,就是自己在水里学人家那修为,弄死一个不通水性的人轻而易举,分析完利弊,秦丰有了主意。 “箫将军,我在这,这还有敌人。”秦丰冲着黑衣人身后大声叫道。 果然,听完这话黑衣人慌了,连忙回头看过去,发现空空如也,别说箫卓儿,就是一只鸟都没有,刚松口气,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回头一看,秦丰早就往前开始跑了。 黑衣人这时候是火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眼前这小子敢如此戏弄自己,一定要宰了他,于是拔腿就追,跑了一会,看秦丰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一跺足,高高跃起,往前跳了一段距离,然后又一跳,只是几下基本上就追上了秦丰,秦丰也是没料到对方修为还挺高,这办法当成妖族小清和箫卓儿都用过,此刻自己成了猎物让人追着跑。 秦丰看对方再跳一次就能抓到自己,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张口喊着救命,可是没人回应。 第55章 怪老头 碰,碰,碰,秦丰没有听到有人回应,反而看到前面有人正撞大树,后背撞几下,在用肩膀撞几下,然后再换成前胸,一人粗的大树被撞的当当作响,有些树叶还掉了下来。 “救命啊,杀人啦!”秦丰冲那人喊着,那人理也不理,秦丰看这人不理会自己,但是大树被撞成这样,肯定有点本事,自己不是傻子,这点东西还是能看出来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奔那人跑了过去。 秦丰喘着气,看着眼前这人,披头散发,遮着半张脸,看不清楚长什么样,身上破破烂烂,但是头发半黑半白,一撮山羊胡也有些灰白,显然岁数不小,秦丰一拍那人肩膀,着急的说着:“大叔,救我,有坏人要杀我。” 那人被拍了一下,好像反应过来了,然后撩开头发看了看秦丰,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又回过头看了看追来的那名黑衣人,没有说话,一撒手,继续撞大树。 秦丰趁刚才看清楚了那人长相,一双剑眉,双脸消瘦,眼神有些涣散,额头上还有一些皱纹。 黑衣人鉴于此前在箫卓儿那失手,此刻面对这老头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看到老头没有搭理自己,于是决定试试,他把手上大刀往上一抛,然后拿手一抓,换成一个投标枪的姿势,然后运足了劲,一把扔了出去。 老头正在撞树,面对长刀飞来,丝毫不在意,秦丰大喊一声:“小心。”只见老头一眼不看,伸手一抓,轻飘飘的抓住刀背,此时另外一个黑衣人也正好追过来了,看到此幕也是驻足不前。 老头此时也不撞大树了,另一只手把头发分了分,身上散发着暴躁的气势,看着这两个黑衣人,只见他双手抓住刀两头,然后往下对折,蹦蹬几个脆声,刀身碎成几个碎片,手在一推,刀片一闪不见。 此时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着身上传来钻心疼,脖子还传来一股热,刚想用手摸,眼一黑倒地不起,另一黑衣人一看,吓得不敢动弹,在抬头看看这老头,感觉眼熟,就是记不起来是谁。 老头这时候开口了:“该你了。”这声音太熟悉了,突然想起来了是谁了,来不及说话,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饶命啊,国……”噗的一声刀柄没入后心,话没说完人就没了。 秦丰看到这,这太像龙门客栈里的厂公那一幕,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老头似乎有些生气,杀了人不够解气,又走到尸体旁,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又砸又锤,又或者是是踢是踩,两个尸体被弄的尸无完肤才慢慢停手,然后又坐地上喘着气,好像刚才用力过猛导致。 这老头坐下没一会,就开始捡起一个树枝,开始拨拉地面,秦丰看着很好奇,于是走过去发现老头正用树枝逗蚂蚁玩,时不时还打着哈欠。 秦丰看着老头诚恳的说道:“大叔,谢谢你啊!” 老头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逗蚂蚁,秦丰寻思这人明显是个高手,高手脾气古怪属于正常,这种人应该大力结交,于是讪讪的笑了笑,就没继续说话,蹲在老头旁边看着他。 老头玩了一会估计是没意思了,于是又去那个尸体上把出断刀,然后开始挖坑,也不知道是工具不趁手还是怎么了,挖了一会就扔下断刀,然后面露焦急之色开始四处张望,大声喊着:“你出来啊,你过来啊………” 秦丰怎么看怎么感觉这老头好像有点问题,但是现在不敢断定,自己也不敢出声,等老头喊累了,秦丰笑眯眯的走过去,然后小心的问着:“大叔,你没事吧?” “累了,累了,喘口气。”老头喘着气说。 秦丰又接着问:“大叔,你家在哪,看你这么累,我给你送回去吧!”这话说的有公有私,于公人家救了秦丰,秦丰送回去应当应分,于私是看老头这能耐过人,知道住处了以后有啥事,直接来他家更方便。 老头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说着:“不行,我事没办完呢,不能回去,你是谁啊?你得罪那俩人了?” 秦丰连忙解释:“我完全不认识,我就是走着走着,冒出来俩人就想杀我。不过大叔,你有什么事,晚辈能不能帮上忙?” 老头看着一脸真诚的秦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然后闭上眼开始休息。 秦丰就这么守着老头,老头很快就睡着了,呼噜声震天,秦丰现在也不着急了,看老头刚才轻描淡写的几下,别说俩黑衣人,再来20个也不在话下,守着他,比官府人在身边更安全,于是也放下心,靠着树也开始休息。 大约一个多时辰,老头就醒了,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又蹑手蹑脚的走到秦丰跟前,一把按住秦丰,捂住嘴鼻,秦丰猛地惊醒,然后呜呜直叫,看着老头这动作,还以为要杀自己,于是拼命挣扎,这时候腰间的一个圆球掉了出来,淡淡的绿色有些透明。 老头好奇的捡起来,左看右看,看着秦丰挣扎的样子,也一下松开了,然后仔细端详起来。 秦丰起来赶紧退后几步,然后惊恐的问着:“大叔,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小子杀了人,还这么惨烈,又睡在老道我附近,老道自然是先下手为强。”老头一脸严肃的说着。 秦丰呆了,然后解释着:“大叔,你俩人是你杀的,我可没那本事 你把刀折断了,那人喊你国什么,可能认识你,不过话没说完就让你一刀斩杀了。” 老头听了之后又去检查了一下,然后再看看秦丰,好像得出了结论:“嗯,你才练气阶段,确实没这手段,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我干过这事?这小球是你的?” 秦丰一听,知道自己安全了,于是笑着说:“这叫玻璃,不值钱,大叔喜欢就送大叔了!” 老头一听喜笑颜开,然后低头开始把玩,“大叔,你一眼看出我是练气,想必你也是修行者,我能否拜你为师?”秦丰说着一把跪下真诚的说着。 秦丰那会就想好了,自己找个大腿,这老头黑衣人明显认识,都要叫出来名字了,可惜人就死了,找他当自己师傅,不说自己修行怎么样,就这当靠山,以后在有人想欺负自己,也得掂量掂量。 “不成,就凭你不是非童子之身这一条你就不行。”老头一口回绝到。 这,秦丰万万没想到,这拜师还有这要求,早知道前两天就忍住了,不过秦丰一起转眼,又笑着说:“可惜了,我没那福分,不过遇到了就是缘分,要不大叔指点指点我?” 老头抬头瞅了瞅秦丰:“你不是童子身,长的又不是风流倜傥,收你当徒弟是不可能的,至于指点你,你还是死了心吧!别以为一个小珠子就能收买我。”说完,老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玻璃球,然后依依不舍的把它又放到地上。 秦丰一看这劲,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拿出出城时宋钟给自己的袋子,然后摸索一番,然后往地上又扔了三个玻璃球,老头一看,眼睛一亮,连忙捡起来,嘴里不停的说:“你我有缘,我指点指点你应当应分,你快点说你修炼得口诀给我听听。” 秦丰见起到效果,也没敢托大,于是把口诀说了一边,然后又问了一句:“练气口诀不一样吗?” 老头一边玩,一边听,随口解释着:“每个门派入门之法不一样,但是从第二阶段基本就处于一样了,后面的大同小异,这算是区分门派的一种方法。你这个属于中上等,按部就班每日练习就可以,不过呢,你这有个速成的办法,你想试试不。” 老头说到这就不说了,秦丰一听还挺高兴,但是看老头甚至打上了玻璃珠,也没说话,秦丰郁闷的又拿出几个玻璃珠,同时心里腹议老头心黑,真会做生意。 老头见秦丰又拿出一些玻璃珠,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凑近秦丰耳朵,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秦丰听完狐疑的看着老头,有些不敢相信,老头一脸你爱信不信的表情,说完了又开始玩了起来。 秦丰思索了一会,又问起:“大叔,您怎么称呼,在这干什么?” 这话不问则好,一问,老头脸色便了,开始自言自语:“我怎么在这?我还得找人,对,我要找人,找人……”说着迷茫的看着四周,然后认准了一个方向,一跃而起,消失不见了。 这好像做梦一般,这老头什么身份不知道,脑子也不太好使,还健忘,出手犀利,还有点残暴,可惜遇高人交臂失之,秦丰满是遗憾,不过这老头说的速成法倒是可以试试。 秦丰在原地又等了一会,见老头没回来,于是往回走了。 第56章 苏醒 秦丰回去时天已经黑了,眼下和箫卓儿走散,箫如儿受伤生病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火急火燎的回去。 虽然秦丰心里有一些准备,但是看到箫如儿还是昏迷高烧,还是难免失望,期盼的奇迹没有出现,换了套说辞应付完老两口,秦丰把自己被子也给箫如儿盖上,自己则是合衣。 其实秦丰和箫卓儿只能说运气不好,箫卓儿在他走后派人来过附近,但是寻找人员感觉他们只会顺流而下,所以只是靠着岸边附近找了找,而且压根没有想着回到最开始的地方等候,再加上箫卓儿这两天又遇到两次袭击,虽然没有损失人手,但是又伤了三个,箫卓儿也不敢把人员分散太大,就在秦丰陪老头的时候,箫卓儿已经收拢人手,决定先回帝都,再派人手前来寻找。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秦丰迷迷糊糊听到声音:“水,水……”秦丰一个激灵起来,然后点着灯看着箫如儿,箫如儿紧闭着双眼,喃喃自语的说着要水喝。 秦丰立马弄来水,又把趴着的箫如儿揽起来喂了几口水,箫如儿喝完水又安静的睡了过去,秦丰摸了摸额头,凉凉的,烧已经退了,不过身上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秦丰高兴极了,这是一个好消息,退了烧也能说话喝水了,命基本保住了。 秦丰不敢大意,给箫如儿安顿好,自己也不敢睡了,于是坐在凳子上开始修炼,至于老头说的速成,秦丰真不敢试,想着遇到宋钟了问问再说。 当箫如儿醒来睁开眼时,一个人自己眼前,坐在外面弓着身子头枕着胳膊正在熟睡,这个人好眼熟,还没来的说话,门帘外传来脚步声,箫如儿不知道这是哪,于是赶紧闭上眼,打算静观其变。 来人正是老妪,她轻轻走到秦丰跟前推了推,秦丰惊吓般站起来,看到来人才放下心。 “公子,老婆子做好饭了,知道你挂记你家娘子,要不然这几天吃饭都守着她,现在把饭都端来了,你在外屋吃吧,老婆子给你看一会。”老妪宽慰着秦丰说道。 秦丰先是看了看箫如儿,发现她还睡着,于是问起:“大婶那肉汤做了吗?药熬了嘛?我这不着急吃饭,昨天半夜我家娘子退了烧,可是还没醒,我心里着急。” 老妪听完就笑了:“你家娘子真是好福气,遇到这么一位相公,你放心吧,肉汤做了,药也熬好了,你先吃饭吧!” 秦丰一听挺高兴,连忙说着:“大婶,帮我一起端过来吧,我先给我家娘子吃了,要不然我心里不放心。” 老妪笑着摇了摇头,伸着手指指着秦丰,嘴里不停的的说着:“你呀,你呀,还真情深,看你这样,估计也吃不下,那就先端来给你家娘子吃。” 说完俩人便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箫如儿闭着眼听到这些,心里都快气炸了,这人就是秦丰,自己什么时候成他娘子了?看到秦丰出去,于是也要起身,这时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箫如儿脸都扭曲了,浑身也没力气,于是又趴下了,缓了几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那天晚上被人砍伤跳到河里,后来因为河水湍急,外加上失血过多,眼看意识越来越迷糊,于是施展修行才得以浮在水面上。 后面的事情就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对于那天晚上秦丰举动隐约有点印象,于是低头一看,自己里外衣服都让换了,箫如儿此时也明白那天晚上不是做梦,秦丰是实实在在的占自己便宜,不由得心中大怒。 顾不上是不是秦丰救了自己,先前对自己做出那般事,如今又明目张胆趁人之危,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他……,想到这箫如儿心中更气了,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此时秦丰和老妪正好回来,掀开帘子看到正在起身的箫如儿,秦丰一下愣了,不敢相信箫如儿醒了,于是随手把碗一放,连忙去扶箫如儿。 箫如儿本身就没力气,此刻被秦丰一扶,顺势也就倒了下来,秦丰看着一脸不爽的箫如儿,还当她是因为疼痛才这样,于是轻声说着:“箫……小心点,你还有伤,别动。” 老妪看到此情形不由得笑着说:“你家娘子醒了,这是好事,不枉你这几日费心照顾,这刚醒来就这么在意,当真是恩爱至极啊!” 说完老妪又扭头冲着箫如儿说道:“你这娘子真好好福气,寻的这么一位相公,那天晚上背着你来我家,急得照顾你一宿,身上湿衣服愣是穿到第二天,又嘱咐老婆子我去买肉,骨头,鸡给你熬汤喝,吃个饭都是寸步不离,羡煞旁人啊。” 秦丰本想止住,但是一转念,这大婶说出来也好,而且比自己说出来有可信度,虽然照顾箫如儿是内心的想法,但是如果能化解俩人矛盾也好。 箫如儿则是一脸不信,在她看来秦丰可恶可恨之极,刚想反驳自己不是他娘子,但是一想自己好像还真没办法说出来,眼下情况不明,秦丰这么说显然也是保护自己,也不看秦丰一眼,对着老妪开口称谢。 老妪见箫如儿醒了,想着这小两口肯定还有悄悄话要说,于是嚷嚷着回去炖汤去,说完就走了,给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箫如儿见老妪走了,刚想开口质问秦丰,不料却被秦丰抢先开口:“你失血过多,又烧了两天,现在饿坏了吧,来趁热,赶紧把汤喝了,好好补补。” 箫如儿本想拒绝,但是自己确实有些饿,于是打算先吃饭,吃完饭再算账,可是想伸手去拿,自己一动后背的伤口就传来疼痛,而且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我喂你喝吧!”秦丰开口问道。 见箫如儿没有反抗,秦丰一手拦着箫如儿,一手端着汤,起初箫如儿还有些不情愿,身子绷着用力,奈何太累而且伤口疼,僵持了一小会也靠着秦丰。 肉汤一口接一口的喂着箫如儿,秦丰边喂边说:“箫大人,事情紧急,我为了便宜行事,所以才说咱俩是夫妻,我和朋友去帝都赶考,遇到抢劫袭击,你身负重伤,才逃到这的,这两天倒是风平浪静,不过箫将军目前还没找到。” 秦丰隐去了和老头相遇的过程,开口解释这些,因为自己的缘缘故,导致箫如儿差点没命,秦丰有点过意不去,尤其是箫如儿忍着疼痛起身时,秦丰以为这个要强的女子又想逞能,此刻面对箫如儿也是语气柔和。 箫如儿现在只想吃饱喝足了然后和秦丰算账,对于秦丰的便宜行事算是默认,加上真的很饿,所以全程没有说话。 谁料秦丰给她喝了半碗汤之后便不在给她喝了,箫如儿还以为这是秦丰的报复,谁料秦丰让她等一下,然后又在外面端来一碗粥,然后吹了吹,告诉他大病初愈,肠胃不好,需要补,但是得一开始得吃点清淡的,让肠胃适应适应,箫如儿一脸不信,不过看秦丰一脸认真的样子于是又喝了起来。 又是小半碗粥下去,箫如儿感觉身上有了一丝力气,谁料秦丰又拿起药碗要给箫如儿喝,箫如儿皱着眉,自己刚吃完饭,还没消化,眼下这碗药不想喝了。 秦丰看着皱眉的箫如儿,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女朋友,以前自己女朋友病了吃药也是这副表情,一脸不情不愿的,每次都是秦丰哄着她才把药吃下去,于是秦丰下意识带着宠溺的说着:“乖,听话,把药喝了,喝了药才会更好,乖乖的啊!吃完药我在哄你睡觉一觉就好了。” 箫如儿一听这话,抬眼瞄了一下秦丰,没有说话,不过还是大口把药喝了;反观秦丰,说完也就后悔了,她完全下意识想起自己女朋友,刚才那话也是经常对女朋友生病时说的,所以误会把箫如儿当以前女友了,不留心脱口说出来的! 秦丰心蹦蹦直跳,生怕箫如儿一个暴走,把药扣到自己脸上,毕竟自己也算是欺负过她,不过看到箫如儿还是乖乖的把药喝完,秦丰也是松了一口气,为了掩饰自己尴尬,秦丰把箫如儿放好,拿着饼子,还有那半碗粥吃了起来。 箫如儿趴在自己手臂上,想起刚才秦丰的举动,有些羞怒,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还小几岁,却把自己当小孩哄着吃药,如果不是有伤确实病了,刚才肯定不会喝药的。 看着秦丰吃着饼子喝着粥,箫如儿脑海里不由得冒出那天晚上秦丰唱的戏词:“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箫如儿第一次感觉到了安逸,如此的平静,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秦丰吃饭,都忘记了刚才要找秦丰算账的想法。 秦丰被箫如儿看的有些不自在,外加上秦丰确实也饿了,没一会就吃完了,收拾收拾然后说了一句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外面,便出去了。 第57章 相处1 秦丰在外面稍微溜达一圈,掩饰了一下尴尬,就回屋找箫如儿商量以后得打算,按照秦丰的想法,现在处境太危险,他和箫如儿干脆就不去帝都了,干脆在这边多住几日,然后再返回直州郡。 于是秦丰就回屋和箫如儿商量,但是箫如儿表示反对,抛开秦丰不说,箫如儿此次回去除了述职之外,还要留意妹妹这次的婚事,而且这次遇刺事关重大,说什么也要回帝都。 秦丰对于箫如儿的反应还是有准备的,他本想借着这次事情逃避帝都之行,不过事后追究下来,最差也要上下打点一番才能过去,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去看看帝都怎么样。 秦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箫如儿,然后开口问着:“箫大人,我想求你一个事。” 箫如儿有些惊讶,她和秦丰可以说是水火不容,恨不得把秦丰生吞活剥了,不过想到这几天还需要他,也就耐着性子问着:“什么事?我先声明,收起你龌龊想法,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秦丰讪讪的开口说着:“那个,就是,能不能到了帝都之后,有人问起来能不能别说那些黑衣人是冲我来的?你和箫将军替我挡了一劫,不管有没有追查到真凶,但是因我而起,我难逃其咎。” 箫如儿心里一动,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想着看来秦丰还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就是冲箫氏两姐妹来的,不过她还没有傻到说实话给秦丰。 箫如儿故意眉头紧皱,做出一副思量的状态,然后一叹气开口说着:“这事难度不大,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 秦丰一听愣了,要么拒绝要么同意,现在还反问自己,奈何形势不如人,只能服软的说着:“箫大人,咱好歹也是一个州郡出来的,再说我救了你的命,能帮就帮一下,你看呢?” 箫如儿笑了出来:“你是救了我,但是你之前对我做的事呢?” 秦丰一下尴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箫如儿顿了顿又接着说:“你要是这几天听我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峰回路转的一句话,又让秦丰看到希望,秦丰点着头答应:“只要不要我命,箫大人说了算。嘿嘿。” 见秦丰答应的挺快,箫如儿不动声色的说着:“看你表现吧,现在找个夜壶去。”说完脸一红。 秦丰一愣,忍着笑说着:“乡野人家,哪有这个啊,要不箫大人等一会,我看看还有别的东西代替吗?”说完就出去寻找了。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别的东西也有,但是都是人家有用的,最后秦丰找了一个瓦盆,将就着让箫如儿解决了。 随后俩人又商量了一下别的事情,秦丰主张找到附近官府,让官差派人护送俩人,但是箫如儿主张俩人悄悄前往,因为箫卓儿如今音讯全无,但是修为高,天下能打过她的很少,可以预料到箫卓儿如今也赶往帝都求援了,至于官府,箫如儿没有和秦丰说实话,黑衣人不是找他的,现在明面上的官府是能不信任的,俩人意见不同僵持不下,箫如儿动用了一票听话权让秦丰乖乖没话说。 中午吃饭时候又是秦丰喂箫如儿,俩人现在已经不吵闹了,看着秦丰乖乖听话的样子,箫如儿很满意。 吃完饭秦丰拜托老妪照顾箫如儿,自己则是打听了一下最近的镇子,又出去买了一个车,买点了吃的还有药,等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秦丰拉了一车东西米面肉还有酒等等回来的,要不是之前这个身体一直从事体力劳动,秦丰恐怕还真够呛能拉回来,饶是如此面对山路秦丰也是走走停停。 当老汉和老妪看着这么多吃的也不由得吃惊,来不及问秦丰,秦丰就先回去看望箫如儿,得知箫如儿一切挺好,秦丰也放下心,老两口随后也就跟了过来。 秦丰说这些吃的是感谢他们这几天照顾俩人的,俩人准备这两天就走,说完秦丰又要出一个碎银子,大约三两,硬是塞到了老汉手里。 由于乡下吃饭早,晚上回来时秦丰以为老妪帮箫如儿吃过晚饭了,于是大大咧咧的拿起饼子就大口吃了起来,老妪在旁边笑道:“你家娘子挂念你,晚上说什么也不吃,非要等你回来再吃,你们小两口真是恩爱之极啊!” 秦丰一口差点没噎到,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箫如儿,箫如儿则是一脸你伺候我吃的表情,秦丰知道自箫如儿是故意的,表面看俩人暂时和解了,实则是只要有机会,箫如儿就报复自己。 眼珠一转,秦丰笑着拿起肉汤还有吃的,当着老两口面温柔的说:“娘子,啊,张口,呼~呼~相公喂你。”说着还吹两口气,好像怕烫到箫如儿一样。 箫如儿盯着秦丰,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没不好发作,憋气似的一点点把饭菜吃完。 谁知道秦丰又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开口说着:“大婶,我娘子伤口该处理处理了,你帮我一起吧!” 老妪一听,连连摆手,扶着头说:“我在旁边拿个东西什么的还行,像那天晚上你处理伤口老身害怕,还是你自己来,我在旁边帮衬着你就行。” 其实秦丰就是想吓唬一下箫如儿,没成想老妪太实在,没有拒绝反而是打下手,秦丰也是尴尬了,反观箫如儿脸色有些红,她知道秦丰是故意的,但是当着老两口面,箫如儿不能戳破两人关系,谁知道秦丰一本正经说:“伤口得消消毒,一直捂着也不好,这都两天了,顺便把绷带换换。” 箫如儿不知道真假,但是自己能侥幸逃过一劫,说明当初秦丰处理的还是得当的,但是她不想让秦丰帮自己,可是又开不了口。 秦丰则是让老妪帮着脱衣服,又解绷带,然后和老汉出去卸车上东西,拿着一碗酒回来时箫如儿已经爬好了,闭着眼,脸红红的,秦丰掀开看了看伤口,轻轻的说着,忍着点,然后用酒擦拭上伤口,酒精蜇的疼痛感让箫如儿额头挂满大豆般的汗水,秦丰麻利的擦拭完然后又拿出之前剩余的衣服条,一手放到肩膀处,然后沿着伤口再次裹了下去,这次老妪帮忙伸到箫如儿肋下然后饶到胸口,就这样缠了几圈,秦丰才打了一个结。 老妪等秦丰吃完饭也没让他继续帮忙,自己收拾碗筷说了一句早点睡,就出去了。 屋里又剩下他们俩人了,还是无言以对,箫如儿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一些羞涩,此时也不看秦丰,秦丰则是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出格,不好直面面对箫如儿,所以也是把凳子搬远点,头左摇右晃的不知道想什么呢! 或许有些无聊,箫如儿开口数落着秦丰:“你这人这么小气,才给人家那么点钱,买那么多吃的不如给钱实际。” 秦丰笑了笑,回复着说道:“箫大人,真要是论起来,给多少钱都不够人家救命之恩,但是村野人家,附近就这么几户,老两口清贫的一辈子,突然现在特别富裕,这事肯定反常,真要是让有心人发现了,顺着这个线索,咱俩这情况谁也跑不了,就算退一步讲没人追查咱们,老两口突然有钱了,万一有人起了歹意,这也是害了老两口,再说我和人家说的就是去考试的学子,我突然拿出这么多钱,人家还能信咱们嘛?买成吃的就不同了,你看老两口吃的,不是粥就是饼子,弄点咸菜凑活一吃,我这样最起码让老两口近期为吃的不用发愁,而且肉啊骨头啊没办法长时间放着,也不必省着吃,近期就得吃掉,还能改善吃的,这几天粗粮我可没少吃。” 箫如儿听完想了想,还真是像秦丰说的那样,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秦丰,人虽然长的一般,除了自己对别人都挺好,想的也周全,有些生气又嘴上不饶人的说着:“说了半天还是你嘴馋,吃不下粗粮又不好意思说,才从源头上解决这事的。那我省的肉汤和肉你怎么不吃?” 秦丰脱口而出说着:“我吃了你吃什么?” “而且我身上带的银子快用完了,我怕你一直不醒,或者醒了身子太虚,得做长远打算。”秦丰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箫如儿听完微微有些触动,嘴上却不认输:“说到底你还是没钱了呗!” 秦丰起身给箫如儿弄了碗水端来,自顾自的说着:“现在就还有三两银子,咱们走的时候让大叔他们弄点干粮,这样路上还能省点,省吃俭用到帝都应该问题不大。” 箫如儿看着炕沿上的这碗水,说着自己不渴,秦丰背着箫如儿小声说着:“那个,你有点上火,今天倒的时候我看到了,有点黄。” “你,你,你下流。”听完秦丰解释,箫如儿的脸火辣辣的。 骂完秦丰,箫如儿还是把水喝了,然后两眼微闭,一副要休息的样子,秦丰有点累了,此时也想休息了,但是箫如儿会让自己上炕睡嘛? 第58章 相处2 “箫大人,箫大人。”秦丰轻轻呼唤着箫如儿。 箫如儿也不睁眼,懒洋洋的问着:“有事就说。” “那个,你要是没啥事我就先睡了!”秦丰避重就轻的说着,一边说一边脱鞋,一副上炕睡觉的姿态。 箫如儿猛地睁开眼,娇呵着秦丰:“你敢,能让你待在这个屋就是我最大的限度,要睡地上睡!” 秦丰听完也是一脸不爽,开口反驳着:“箫大人,我今天拉着那么多东西回来光是出汗身上就湿透了好几次,我这累死累活的我为了谁?” 箫如儿一听这话,更是嫌弃秦丰,夸张的捂着嘴和鼻子,呜咽的说着:“赶紧去洗洗,我说怎么这么臭,我以为是屋里有味,就没提,原来是你,这屋里也别待了,去外屋睡去。” 秦丰心里气的啊,左右闻闻好像确实有汗味,白了箫如儿一眼,拿起一个长衫气呼呼的出去洗漱去了,箫如儿胜利了,得意的像只公鸡似的扬着个头。 秦丰没一会就洗漱完了,还端了一盆水,满脸笑着走了进来,开口问着:“箫大人,那个你高烧的时候可是出了好几身汗,衣服也都湿透了,估计也臭了,我怕你难受,这不给你打盆水让你也洗洗,你要是不洗我就倒了去。” 箫如儿其实早就感觉身上有些发黏,奈何不好意思说出口,此刻看到水,也是想洗洗,于是板着脸让秦丰把它扶起来,然后又让秦丰滚出去,外间屋都不许待,秦丰笑了笑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大概半个多时间,箫如儿才叫秦丰进屋。 秦丰本打算和箫如儿好好说说,自己和她隔的远远的,在炕头上睡就行,一边端水一边和她说,箫如儿也不理会,秦丰一抬头看着满脸疼痛的箫如儿,赶紧问她怎么了,箫如儿指了指后背,秦丰也没顾及,撩开一点上衣,又掀开一点蹦条,看到伤口又渗出血了,秦丰有些生气的说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又出血了,不过还好线没崩,擦不到身子你就说,实在不行我让大婶来帮你,这么大人了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说完秦丰又拿布给箫如儿擦了擦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箫如儿像小孩,不懂事。 看着箫如儿一脸疼痛难忍,秦丰有些自责,叹了口气,轻轻问:“疼是吗?忍着点,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水先别倒,我还没洗脚。”箫如儿忍着痛说道。 秦丰气啊,什么时候了还洗脚,不过看箫如儿坚持,还是把箫如儿搀扶到炕边坐下,由于高度不够,秦丰只好端着盆让她把脚放进去,秦丰第一次见这个时代女人的脚,不大,但不是那种裹过脚的,大约穿36号鞋左右,很白很干净,上次和穆瑛因为是晚上,所以没看到她的脚。 想到穆瑛,秦丰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心里默默想着:瑛儿,你在干什么?你的脚是不是也这么好看?好想念那天晚上……… 箫如儿看秦丰盯着她的脚,先是发呆,又是出神,然后又是一脸淫笑,心里就知道秦丰心里有鬼,于是心想你喜欢脚是不是,那好,脸一板,于是说着:“我弯不了身,你给我洗洗脚。” 秦丰看着不言苟笑的箫如儿,没有任何动作,只能心里咒骂,如果是自己的瑛儿,秦丰肯定不会说什么,可是箫如儿这明摆着欺负人,于是不理会箫如儿,放下盆就想站起来。 “唉,回头去了帝都我先让官府抓谁呢?好像没有头绪,好像又有头绪。”箫如儿自言自语的说着。 “箫大人,你看这力度怎么样,这洗脚下次用热水,泡泡热水,解乏。”秦丰一手淋着水,一手捏着脚,满脸赔笑的说着。 箫如儿感觉心里出了一口气,只要秦丰肯低头,她就感觉高兴,脚是女人特殊的地方,不能轻易让人触碰,随便让秦丰淋了几下水便不洗了。 对于秦丰刚才的提议,箫如儿不再反对,但是又不想丢、面子,然后趁秦丰出去倒水,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秦丰回屋后,试探性的灭了灯,看箫如儿没有出声,脱了鞋上炕倒头就睡,反而箫如儿则是有些紧张,不过秦丰躺下之后没有别的动作,这才安心下来。 或许太过于安静,箫如儿总是能感觉能听到自己心跳,在这寂静的黑夜格外明显,但是自己又听不到秦丰心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 箫如儿看着秦丰好像睡着了,于是试探性的问他:“把你枕头还有被子拿走,在我旁边一直放着,你是不是半夜想过来?” “就那么放着吧!怕你晚上睡觉乱翻身,挡着点你,伤口再开了就麻烦了。”秦丰也没睡,小声的回复着。 “那你晚上睡觉老实点。”箫如儿不放心的说着。 没有任何回复。 “你死人啊,没听到我说话啊。”箫如儿再次说道。 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帝都……”这次箫如儿还没说完,秦丰立马抢先开口:“娘子放心,相公会小心的。” 一声冷哼,一句下流,箫如儿骂完就睡了。 第二天天亮时,箫如儿是被难受醒的,趴着睡太难受,而且跟鬼压身似的,俩个腿好像被压住了,刚一扭头,发现秦丰不知道何时已经滚到自己旁边,在看看自己双腿,哪里是什么鬼压身,就是秦丰一只脚翘到自己腿上压住了。 箫如儿本想叫醒秦丰,在训斥一顿,不过看着熟睡的秦丰,不知怎么的又忍住了。 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秦丰,有些黝黑的面庞,枕着的胳膊肌肉明显,手粗糙又有老茧,看到这双手又想到那天晚上,此时只感觉胸口和屁股上有些痒。 箫如儿此刻又是娇羞又是愤恨,斜着往前爬了一点距离,奋力抽出脚,对着秦丰就是一脚。 本来箫如儿是想踹秦丰肚子的,但是前进距离不够,外加上被秦丰腿压着,抽出脚的时候还被拌了一下,这一脚没有到达指定位置,由于秦丰侧着身子,翘着一只脚,门户大开没有任何防备,这一记撩阴脚正中位置。 秦丰本来还在睡梦中,一股钻心的疼涌了上来,下意识的捂住要害,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的秦丰疼得直打滚,头皮发麻,是那种疼得头皮发麻,一句话说不出来,钻心的疼让秦丰快要窒息,豆大般的汗珠一直往下趟。 看着死去活来的秦丰,箫如儿被吓到了,她也没想踹秦丰那里,她很想说这纯属意外,但是箫如儿还是强装镇静的说着:“你别装了,我不会被你骗到的,你快点起来。” 秦丰疼得说不出话,这种疼和受伤被不一样,全身的神经都能体会到,而且直接传输到大脑里,那种体会,生不如死。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秦丰才麻木的感觉到什么叫活着,大口喘着气,此时箫如儿一语不发,默默的看着秦丰。 半个时辰之后秦丰试着动了动身子,感觉好多了,挣扎着做了起来,指着箫如儿,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一声叹息之后,秦丰默默的起床,一言不发。 没一会秦丰端着一碗汤还有一个鸡腿进来,什么也不说,扶起箫如儿就给她喝汤,鸡腿倒是箫如儿自己吃的,做完这一切秦丰还是不说话又出去了。 一天的时间秦丰除了中午吃饭回屋说了一句有事就喊我,然后再也没进来。 晚上吃了饭秦丰把挡着箫如儿的枕头和被子横到了俩人中间,算是分界线,然后自顾自睡了起来。 箫如儿有些心虚,即使俩人没什么关系,但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冷暴力,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你要睡了嘛?”箫如儿有意无意的说着。 “嗯。”秦丰淡淡的回应着。 “明天就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嘛?”箫如儿又问了一句。 “嗯。”秦丰又是一个字回应。 “那我就放心了,睡吧。”箫如儿回了一句。 “嗯。”又是一个字回应。 箫如儿有些恼的问秦丰:“你除了嗯还会说别的吗?” “嗯。”秦丰还是这样回复。 箫如儿那个气啊,不过扭过头还是生硬着的问着:“你那还有事没事?” 秦丰没好气的说着:“不知道,得试试才知道坏没坏。” 其实秦丰已经没事了,这点他确信无疑,如果真裂了,不说死,疼也能感受出来。 “试试?怎么试?”箫如儿不解的问着。 秦丰本来都闭上眼睡觉了,听到箫如儿问,眼一睁转了一圈,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 “唉,我不知道是不是碎了,不过我怕你内疚,就没和你说实话。要是你能帮我就好了。”秦丰含糊着和箫如儿说着。 “碎了?那你说我怎么帮你。”箫如儿见能秦丰说要自己帮忙,不禁也好奇。 “就是你握着它,动一动。”秦丰小心翼翼的说着。 “你,你骗人,你还真是死性不改。”箫如儿气呼呼的说着。 第59章 相处3 “你这样不对,我教你,很简单的,对,就是这样。”秦丰开始指导起箫如儿。 箫如儿咬着嘴唇轻轻的摆弄,感觉手中的变化和热量,赶紧一撒手,小声的说着:“好了吧!” 秦丰小声的回着:“没有,这才哪到哪?” 箫如儿听完半信半疑又抓住,继续开始了。 有这样的局面还得从刚才秦丰被戳破谎言开始,秦丰被戳破谎言后不敢承认,嘴上不承认的说着爱信不信,骗你是小狗。 箫如儿别看当官经历社会事情多,但是这种事情除了上次和秦丰之外,也是一窍不知,看不到秦丰眼睛,没办法判断,听语气还挺诚恳,嘴上不相信,心里却来回反转。 虽然那一脚不是故意的,不过还是有些歉意,否则也不会主动和秦丰搭话了,想起上次两人有了关系之后,箫如儿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是因为上次之后,你元阳才失的嘛?” 秦丰听完一愣,心想自己上次没闯红灯啊,没有元阳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瑛儿啊,我瑛儿温柔多了,不过就是那晚有点猛。 “你以为呢?”秦丰没有正面回答,不承认也不否认。 在箫如儿来看,这话就是肯定的意思,箫如儿沉默了起来,心里不断自我安慰,这个骗子四六不懂,一个色痞子,但是他说的有理有据,好像跟真的似的,如果不是自己他也不会这样,要不帮他试试?但是好羞人,怎么办? 箫如儿思索良久,好奇心战胜了羞涩和愤怒,最后轻声的问了一句:“你确定没骗我?如果没骗我我就试试。” 秦丰差点笑出来,不过眼下都到这一步了,说不用了,箫如儿肯定知道自己骗她呢,况且机会难得,这次是她主动要求的,就算事后知道也不能赖自己。 想到这秦丰认真的说着是的,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箫如儿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秦丰一脸享受,狐疑的问着:“看你表情一脸的淫笑,你确定没有骗我?” 秦丰摇摇头,嘴硬着说:“没有,真的没有,继续就行。” 任何事情没经验就会吃亏,箫如儿就是如此被骗了,虽说最后在秦丰帮助下结束的,但是手上的东西不言而喻。 “我,我打点水给你洗洗……”秦丰轱辘一起身,慌忙的出去打水。 箫如儿脸此刻红的发烫,有些不知所措,直到秦丰抓着她手洗完,箫如儿用细如蚊子般的声音问着:“坏了没有?” 秦丰脸皮一紧,厚着脸皮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特别疼,先慢慢养着再说吧!”说完还做出一脸狰狞的样子。 秦丰满足的躺在炕上,那个得意啊,想笑又不敢笑,侧过头看到箫如儿在发呆,秦丰决定转移话题:“后背还疼嘛?明天你在车上我拉着你走,到时候不舒服了别逞强,直接告诉我,咱们休息好了再走,距离中秋还有7天,骑快马一天,咱们走三天四天的时间足够,你好好养着就行。” 说完,秦丰又不自觉的摸了摸箫如儿的头,意识到不对,手又抽了回来,然后轻声说了句睡吧。 箫如儿现在还没回过神,总感觉手心很热,闭上眼就想起那天晚上,睁开眼就想起刚才,脑海中一直反复刚才的情形,以至于秦丰摸她头她都没太多感触。 箫如儿迟迟无法入睡,一会看看秦丰,一会出神的趴着,和那一晚不同的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兴奋,心跳的很快,反倒是旁边的秦丰睡的很沉。 将近一天一夜没睡的箫如儿一直持续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终于扛不住了,头昏沉沉的,伸手轻轻蹭了一下秦丰脸庞,然后带着无尽的困意睡了过去。 睡梦中,箫如儿梦到秦丰,梦到了那一晚,又梦到了那一幕,秦丰又亲吻她了,灵活的舌头又撬开了自己的牙关,好想反抗,但是自己受伤了,一动就疼,秦丰好像知道似的,侧着搂着她亲吻,那只粗糙的手又不老实了。 为什么梦到他了,是因为今天的事嘛?秦丰这次没有干坏事,只是手不老实,它再往下走。 熟睡的箫如儿梦到自己好像一只风筝,在狂风的中一直摇曳,昏头转向的,为什么睡梦中还会这样?箫如儿拼命想要控制,但是面对狂风,再也无法支撑,终于噗通一声栽了下去里。 没有那种窒息感,反而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箫如儿确定了这肯定是梦,要不然面对这么大的肯定是窒息啊,所以箫如儿安心下来了,既然是梦就不怕了,不过梦到了秦丰又欺负自己了,好气,自己还要收拾他,现在先睡,等睡醒了再说。 箫如儿带着浓浓的睡意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 箫如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扭头一看,太阳高照,阳光都直直照进屋了,这一觉睡得太沉了,没想到直接睡到中午了,刚想喊秦丰来埋怨他几句,这都耽误出发时间了,结果感觉凉凉的,人一愣,似乎想起什么,犹豫着伸手摸索了过去,突然手一停,脸变得通红,自己好像尸水床了。 太羞人了,箫如儿感觉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尸水床了,这要是让人看到,脸往哪里隔?妥妥的社死啊! 都怪秦丰,非要给自己喝那么多汤还有水,说自己上火什么的,都怨他,不过眼下怎么办,这一会要走被褥肯定要叠起来,让发现了就太丢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箫如儿内心纠结的时候,秦丰刚好进来了,胳膊下面夹着一点布,然后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饼。 见到箫如儿睡醒,打趣着说:“箫大人,你要是再不醒,咱们就真耽误出发了,你这一觉睡得真沉,吃了早饭叫过你一次,怎么都叫不醒,没成想你这么能睡。” 箫如儿不高兴的看秦丰,心里还在不停的埋怨,现在不能告诉他自己尸水床了,要不然能让他笑话死自己,看着秦丰放下手里的东西,又开口说道:“箫大人,吃了饭咱们就走,这身衣服你得换了,换上这身粗布衣服,咱们再乔装一下,这样路上就没什么人注意咱们了。” 嗯?箫如儿一听,心中一喜,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得来全不费工夫,眼下衣服就解决了,至于被褥,箫如儿也开口说着:“行,把这床被褥也带上吧,给老两口点钱就当咱们买了,这被褥款式和做工一看就是农家的,在车上用着正好合适。” 秦丰听完也是点点头,这点箫如儿说的对,自己同意,然后先让箫如儿吃饭,然后自己去搬东西,箫如儿趁机忍着疼把裤子衣服换了,又把被褥卷起来。 秦丰再进来时看到收拾好的箫如儿,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后一手抱着被褥,一手扶着箫如儿走出去了。 秦丰穿着一个灰白短衫粗麻布上衣,裤子是一个灰色束腿长裤,一双纳底鞋,一个破草帽,箫如儿一身粗布淡青色上衣,裤子是一个长脚黑裤,搀着箫如儿上了车。 整个车被秦丰已经收拾好了,木轮子,后面秦丰绑了三根绳子用来围住,然后一边用绳子捆着一些吃的还有水,空出来很大地方够箫如儿趴着,另一边秦丰固定好了一块能覆盖整个车的油布,车中间还车板头中间位置还有一个铁环,上面绑着一根绳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和老两口告别一番后,秦丰把那根绳子往肩膀一跨,向一根安全带一样,看箫如儿也准备好了,双手拉上车就往外走去。 这里需要说的是可能很多人没见过这种车,就是古时候穷人家里拉的苦力车,干活拉东西没有牲口,只能靠人力,那根绳子就是人拉不动时候,利用肩膀一起发力,可以减轻胳膊负担,笔者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农村自己母亲就曾经拉过,只不过轮子是现代的内胎,但是同样很累人,母亲从地里忘记拉的是什么,好像是麦茬还是什么忘记了,天很热,拉了满满一车,我在后面推着,也不能说推,就是跟着,遇到坡的时候推一下,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就这样还喊累,一直和我妈说热走不动了,我妈一直让我走,后来还是心疼我,她说让我做到车扶手那边,说车上东西太沉,后面压的要把前面翘起来,让我坐那边压着点前面,我当时挺高兴,看着我妈从脖子上拿毛巾擦了擦汗,然后往肩膀上套上那根绳子继续往家走时,我在车上坐着特别高兴,自己还傻呵呵的问了一句累不累,天下父母回答都是一样的,不累,父母之爱伟大的地方或许就是这样吧,现在想起来特别难受。 秦丰一开始没多累出门基本都是下坡,只需要用力把住车就行,到了后面就是拉车,索性有底子在,还算能吃的消,即使这样,已经顾不上说话,箫如儿和秦丰说话时,要走上一会才回一句,木头轮子的车拉着要费力的多。 就这样,俩人开始前往帝都之行。 第60章 各方反应 白天秦丰带着箫如儿赶路,为了不引人注意,秦丰把树叶的叶汁砸出来,和上一点灰,摸到了箫如儿脸、手、胳膊上,然后看起来整个人有一种病怏怏的憔悴感。 两人在路线上也是预判了一番,是个人都会往小路上想,俩人专挑大路官道走。 于此同时,帝都城门也冲出两队人马,为首一男一女,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你左边我右边,乡团,民练能用的都用上,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也要如实上报。”此话说完那人蓦然一点头,然后双腿一蹬马腹冲着一方向奔去,说话那人心中暗道:箫大人,希望你平安无事啊。随后也带人冲了出去。 帝都皇宫之内的御书房里面很是热闹,大厅中间跪着两人,往后坐着三人,还有一人身穿铠甲站在另外一侧,大厅这些人所冲方向有一个木头做的拱形门,门上挂着一个薄薄的轻纱,但是从外往里看却也只能看个模糊不清。 此时跪着的一人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话:“陛下,臣已经联合帝都驻军俩只队伍全面搜索起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另外跪着一人则是接过话:“陛下,臣今早已经派出全部衙役追查此事,不过事发地方不在帝都,况且都好几天了,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这俩人一人是大内领侍卫内大臣,一人是九门提督,这两人都是50多岁,前者为女子,后者是男子,是当今女帝信赖人物一职,否则内外安全也不会交给他们俩人。 女帝还没说话,坐着的一人有些不悦的开口了:“这事也不用着急,后天就是西域还有周边属国到达的日子了,上次他们同时来还是六年前,这次中秋佳宴也算是普天同庆,所以咱们得好好招待,想必他日万朝来国也是轻而易举的。”说完还笑出了声。 这话一说完,站的那人一皱眉,脱口而出:“这话什么意思?不着急?要是你出事失踪了,下次让我们别着急。”这话带着些许愤怒,竟然是箫卓儿。 坐着那人同样一皱眉,还想说话,不料却被同样坐着的中间的人开口抢了过去:“嗯,箫将军此言话糙理不糙,堂堂朝廷封疆大吏,镇守一方的将军遇袭,根据箫将军所言还是不死不休,派出的杀手也都是拔尖的杀手,如果不是箫将军修行提升了没有宣布,恐怕现在箫将军也不会安然无恙,这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针对,老臣认为攘外必先安内,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彻查此事。” “樊大人,你这话老夫不敢苟同,安内?咱们大周现在蒸蒸日上,虽说有小规模的土匪或者叛军,但都是疥疾之癣,如果不是我们大周日夜变强,周边属国还会前来朝贡嘛?有什么可以安内的?”坐着的那老者一副满不在乎的说着。 箫卓儿看着俩人又针对上了,她对于党争毫不感兴趣,但是这俩人看似说此事,但是都是利用这件事发挥对己方最大利益,丝毫不提怎么救援怎么拯救,如何搜索箫如儿的事情,具体事宜实施一点没有,现在也就是寄希望帝都驻军好友用心搜索了,这些人让箫卓儿怎么能不愤怒。 “赵首辅,这件事你看呢!”帘子内传来淡淡的询问之声,声音很轻但是有说不出的威严。 话音一落,坐着三人始终没说话那人站了起来,年约50左右,身材修长,面白如玉,颚下一缕山羊胡,略微一施礼,弓着身子说:“启禀陛下,臣以为此时就交由九门提督负责,京营协助,寻人第一,追查第二,至于箫将军,老臣认为再家静候佳音便可,不宜外出,至于箫阁老说的属国到访之事,礼部负责就行,中秋佳宴当日遵循以往即可,也不必太过隆重。” 这话说完众人也都不在说话,里面传来轻轻的声音:“嗯,赵首辅老成谋国之言,就按你的办,九门提督负责此事,中秋之前朕只看结果,另外鉴于诸国来朝,中秋临近,帝都应当加强戒备,京营两队人马入驻皇宫由箫将军负责,另外帝都京城再入驻两队人马依旧由九门提督李忠负责,至于领侍卫内大臣魏春率领侍卫入驻京营协防,这几件事即可去办。” “陛下,如此大规模换防恐怕不妥,帝都百姓不知内情万一……”说话的正是坐在中间樊姓女大臣,而刚才帘内说话的正是当大周第三代女帝,当今天神龙帝皇。 “此事不必再议,朕乏了,都退下吧!”神龙女帝用不用质疑的口吻淡淡的说着。 话音一落,众人全都起身施礼然后告退。 出了门,那位老者笑吟吟的和众人一一点头,然后头也不会的走了,身后的樊姓女臣对着箫卓儿笑吟吟着说道:“箫将军不必如此,怎么说你们和箫阁老都是一族,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箫阁老是顾全大局,想必私下也会派人寻找箫郡守,刚才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箫卓儿冷眼看了看,没有说话,对着樊姓女臣身后说着:“李大人,此次失踪还有一人,比我姐姐先落水,不通水性,中等身材,皮肤黝黑,人看着比较老实,笑起来很真诚,姓秦,直州郡人,希望你们一起寻找一下。如果河里捞到他了,请务必转告我。”箫卓儿落寞的说着。 “箫将军放心,在下会张贴告示,还会再搜寻两遍河道,箫大人和你说的那人无论谁有结果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九门提督李忠认真的说着。 箫卓儿拱拱手扭头离去,旁边的魏春连忙跟了上去,似乎是要商量换防的事情。 至于其他人早散了,那个赵首辅第一次走出去来,出来之后啥也没说,仰着头看着天就快步离去了,魏春和李忠离开后,剩下的樊姓女臣也不生气,迈着官步一步三晃头的走着。 帝都京城一个茶馆内。 “号外号外,诸位,我这有一个最新消息!”一人喊了起来。 看到众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此人很享受这种待遇,于是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压了压,示意安静。 等众人安静下来,此人神秘的看了一圈,“直州郡那位才高八斗狂人代表直州郡教司坊前来帝都,中秋佳宴很有可能要献艺。” 哗的一下,说什么的都有,再三确认的,仔细询问的,讨论的各说各的,那人又开口说道:“此事我也是刚收到消息,此人五天前已经上路了,据说是随着直州郡守还有箫将军一起回来的,如今就算没在城里,也在城门口附近了。” 这一下众人更惊奇了,有人说着:“中秋佳宴能否献艺咱们谁都不知道,就算献艺了也看不到,但是教司坊茶围咱们还是打的,咱们可以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大才。” “对,对。” “不错,说的有理。” “李兄你去干什么?” “我先去预订今晚教司坊的位子,一会怕是抢不上了。”一人跑到门口喊着。 众人听完也是恍然大悟,纷纷反映过来,一窝蜂的冲着教司坊冲了过去。 “王姐姐,一个茶围就算再贵你也不用拿银票啊,我看看,嚯,二百两,你这事要请客吗?”一个正在急走的学子冲着旁边女学子打趣道。 “哼,你懂什么,晚上茶围打完我还要包夜。”那女子脸也不红的说着。 这话一下好像点醒了一些其她女人,有摸钱袋子的,还有的脚步则是更快了。 有的人把这个消息想着去别的茶馆宣传,也是纷纷离开。 与帝都民间热闹的场景不同的是皇宫,等箫卓儿那几位大臣全散了之后,刚才书房里又传来淡淡的声音:“你去传话,告诉箫将军,朕这几日的确有要事,昨天夜晚不是故意不见她的,她姐姐是替朕牧守一方的大员,朕不会不管不顾,有些事情朕也需要考虑,替朕解释一番,还有,去看看国师在不在。”神龙女帝淡淡的说着。 “遵命!陛下,您先休息会吧!”帘内还站着一人说道。 “不了,你先去传话吧,朕把这几笔勾勒完成一下,一会了你把这个拿出去问问,不许对朕说谎。”神龙女帝威严的说着。 帘内那人听完笑着说:“陛下丹青妙笔,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抢,……” “告诉皇太女,晚上朕就先不去考核她了,让她早点休息吧!行了,快去吧!”神龙女帝这次略微有些感情的说着。 那人蓦然领命施礼出去。 帝都开始了换防,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而千里之外的永州城内的一个院子内,一位老者正快步往外走去,然后跨上一匹高头大马,对着门口站着的人说着:“你先休息,我先走一步。驾,驾。”说完两腿用力驱赶着马。 而距离大约千里的一间密室,一人正挥着鞭子,一鞭子又一鞭子,地上躺着一人,鞭子上身愣是一点疼痛不敢喊,又是三鞭子下去那人才停止,然后恶狠狠地说着:“你差点坏了本座大事,如果不是念你还有用,本座亲手毙了你。” “大人,我只是想试探一下,让她出丑而已。没成想当晚还有妖族和其他杀手,是卑职莽撞了。”一个人小声的说着。 “哼,这事你别管了,回去重新潜伏下来,没我命令不许再动手。这药拿着,内服外敷,五日鞭痕就会消失不见。你先下去。”黑影淡淡的说着。 等到被打那人出去之后,那黑影淡淡说了句:“又要动起来了。” 第61章 箫府 夕阳最后的一丝余晖正洒照在高高的城墙上,城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后天便是中秋佳节,往返于帝都的人络绎不绝,各种商队马车满载货物一波又一波的在城门口登记。 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有条不紊的进入帝都,这中间有一男子,长的黝黑,魁梧的身子拉着一辆小车,小车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女子,还有被褥吃喝,被褥上油渍麻花还粘着土,一看就是从远处来的。 这两人就是秦丰和箫如儿,俩人花了四天半的时间才走到帝都城下,俩人最初走的是山路,然后转到官道上,第二天中午刚出走没一会下起雨了,幸好秦丰准备充足,连忙弄起油布,把小车包了起来,还别说,虽然难看点,但是一点雨没有漏,箫如儿一点雨没淋,反倒是秦丰冒着雨走了很久才找到一个村庄,在一户人家避雨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才上路,泥泞的道路太难走,俩人走走停停,这才勉强走到帝都城下。 “你们干什么的?”门口一个守卫问着秦丰。 秦丰憨憨的笑着说:“官爷,俺婆娘病了好几年了,听说帝都杏林高手众多,这不是来求医来了嘛!” 前年守卫听完上前看看秦丰,又低头看看箫如儿,箫如儿病怏怏的趴在车上,一脸蜡黄,外加上那些被褥,一看就是风尘仆仆从远地方赶来的,于是挥挥手,嘴里说着:“到后面登记一下。” 秦丰一喜,连忙拉着车到后面登记,秦丰编了两个名字就顺利的进入了。 帝都京城外有护城河,高高的城墙之内是外城,平民和守城将士居住较多,外城到内城的距离就顶三分之二直州郡城内距离,内城则是更大,皇宫则是处于内城中心。 秦丰第一次来帝都一脸的兴奋,左看看右看看,充满了好奇,就外城的繁华程度都比直州郡要高,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络绎不绝,箫如儿看着这个土老冒也是一脸好笑,也懒得嘲笑秦丰。 这几天秦丰和箫如儿俩人关系大为改变,尤其是秦丰冒雨拉着她走,虽然箫如儿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内心还有有些波动,这几天俩人没拌嘴,一个人有愧疚知心和求人之意,另外一个虽然受伤,但是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眼前拉车的人白天出力拉着自己走,每天晚上都讲一个故事算是哄自己入睡,吃喝拉撒可以说照顾的面面俱到,没有哪一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关怀和宠着,箫如儿也是如此,虽然她告诉自己是因为受伤懒得和秦丰斗嘴,实际上内心的变化她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秦丰按照箫如儿的指点拉着车往内城走去,箫府就在内城,只不过是内城边上,即便如此,依旧不能让人小瞧。 刚进入内城,秦丰刚想问问箫如儿往哪里走,却听到前方有人喊:“让开,让开。”几匹马在前面开路,从秦丰左边走来。 秦丰连忙拉着车子走到一旁,这是一队人,前面几匹人马开路,后面是一顶八人抬的轿子,轿子十分精美,旁边还有几个带刀护卫,这出门十分气派,除了秦丰附近的人全都躲到一旁。 箫如儿看到这队人马,双手撑着坐了起来,看着走过的这一队人马,脸上露出愤怒之色,眼神更是透露凶光。 秦丰看着这么威风的人马,自言自语到:“这是谁啊,这么威风!” 旁边一个扛着扁担的老农瞥了一眼秦丰,嘲笑着说:“这你都不是认识?外地的吧!这是当今驸马爷,当今陛下的妹夫,工部侍郎梅梁梅大人。” 嚯,秦丰倒吸一口冷气,这来头不小,不说官职,就身份而言当今驸马陛下的妹夫,这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怪不得如此气派。 等众人散开之后,秦丰回头问着箫如儿:“往哪个方向走啊?”a刚问完看到箫如儿一脸温怒,横眉竖眼的。 秦丰不知道箫如儿为啥变了脸,难道是因为马上到家有底气了,准备和自己要翻旧账了?想到这,秦丰讨好着说:“那个咱该往哪走了你说,我听,我都听你的。” 箫如儿感觉眼前有两张脸,张着嘴和自己讨好的说着话,渐渐的又变成一张脸,一股愤恨之意从心底涌出,箫如儿死死地攥着手,大喊了一声:“滚!” 这一声喊的周边人都看他们,秦丰一脸尴尬,连忙拉着车往前走,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秦丰放下车,转身刚想问箫如儿,结果箫如儿已经不再是刚才那般模样,但是一脸冷漠,看不出来高兴还是生气,一副冰冷的语气说着:“右转,然后往前走一会再左转,剩下的路等下我在告诉你。” 秦丰看着箫如儿变化如此之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没问,拉起车子就走。 距离箫府还有几百米时,秦丰远远就看到几匹马从他们对面方向骑过来,然后再箫府门口停下,为首的正是仇琳,秦丰大喜,拉着车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仇副将,仇副将,是我啊,是我,别进去等等我。” 仇琳下马刚想进去,听到有人喊仇副将,顺着声音一看,好家伙,这拉车跑着的不正是那个大老杆嘛?他还活着,还来到帝都找到这里,仇琳虽说不太喜欢秦丰,但是毕竟也是一起上路走来的,而且自家将军也在一起寻找他,于是也是快步向前。 当仇琳看到车子上的人时,当场就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再三上前看了看才敢确认,于是按耐住内心激动,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转身扔给身后之人,快速的下着命令:“你们俩人速去皇宫请箫将军回府,就说找到箫大人了。” 二人领命立马上马飞奔离开,仇琳又指挥着众人推着车往府里走,至此秦丰和箫如儿提着的心才算完全放下。 回到屋里仇琳让秦丰在会客厅等着,指挥着下人给箫如儿沐浴更换衣服,由于箫如儿背后有伤洗起来很慢,直到箫卓儿赶回府中,才将将梳洗完毕,一身白衣换上,配着冷漠的神色,那个箫如儿又回来了。 “姐姐,你没事太好了,我担心死你了。”箫卓儿拉着箫如儿的手说着。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听禀报的人说你和秦丰一起回来的,到底怎么回事?秦丰呢?”箫卓儿一肚子的疑问现在都问出来了。 “将军,那小子在会客厅呢!”仇琳抢先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卓儿,说来话长,姐姐也是命大,不过我这晚饭还没吃呢,吃完饭我再和你详细说明。”箫如儿淡淡的说着。 “嗯,行,我正好也饿了,咱们去客厅见见秦丰,正好一起吃。”箫卓儿高兴的说着。 箫如儿一听,眉头紧蹙,看着箫卓儿高兴的拉着自己胳膊,什么话也没说,招手让仇琳扶着自己往会客厅走去。 几人来到客厅见到秦丰,秦丰连忙起身施礼,箫卓儿上前仔细端详的一下秦丰,见秦丰也没事,高兴的让秦丰坐下吃饭,然后一边吃一边问秦丰。 秦丰也是一五一十的和箫卓儿讲起了经过,说道双方擦肩而过双方都是懊悔不已,不过说道秦丰救了箫如儿,箫卓儿倒是很高兴,眼都笑成月牙了,咬着筷子也不吃饭看着秦丰讲这几天的事情。 听到秦丰说起给箫如儿缝合伤口,箫如儿和箫卓儿同时眉头一皱,仇琳更是眼神看向外面,不敢多听。 秦丰见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站起身对着箫卓儿解释道:“那天事情紧急,那老妪不会处理伤口,生死大事,我就没顾不上男女有别,但是我对天发誓,那天晚上我绝不是故意的,我只想着救箫大人。” 箫卓儿是相信秦丰,因为那晚箫如儿受伤亲眼所见,就算在军队,这样的伤也可能活不下来,秦丰这算是紧急处理的得当,才保住箫如儿一条命,而且看样子这几天把箫如儿照顾的也很好,于是开口说道:“我相信秦公子的是正人君子,绝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秦丰听完脸皮一紧,笑了笑没说话,箫如儿听完看着秦丰则是一脸不爽,心想自己这个傻妹妹,什么正人君子,他可不是正人君子,要不是自己不方便,他早进入了,即使如此那天晚上自己被他还那样了,想到这感觉嘴也不舒服,坐着的屁股也难受,胸口还有些痒。 心里本来就有气的箫如儿想到这更生气,一拍桌子:“吃完没,吃完赶紧走,箫府不许有男子出入。” 刚夹起一个菜的秦丰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给震到了,尴尬的放下筷子,冲着箫卓儿说着:“我吃饱了,那个箫大人也送到了,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又冲着箫如儿抱着拳:“那个箫大人,咱们说的那个你别忘记了。” 箫如儿也不理会秦丰,箫卓儿有点事不高兴了,连忙起身叫住秦丰说道:“天都黑了,再过一会就宵禁了,你赶了一天路,今晚在这住一宿,梳洗一下缓缓明天再走也不迟。你说呢姐姐,这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呢!”说着冲箫如儿问了起来。 箫如儿生气的说着:“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 秦丰见状连忙摆手,嘴上说着不用了,不用了,然后对着仇琳说让她带自己出去。 箫卓儿见状连忙追了出去,剩下箫如儿空荡荡的面对着一桌子没有动过的饭菜。 第62章 过去的事 “秦丰,秦丰。”箫卓儿在门口处喊住了秦丰。 箫如儿叫住秦丰之后又说着:“真是对不住了,我姐姐就是那臭脾气,你今天别走了,跟我回去住一夜……” “箫将军,不必了,我也有事在身,我还得去教司坊报道呢,毕竟我是代表直州郡教司坊来的,已经耽误这么多天了,再不过去就说不过去了。”秦丰婉拒着说道。 秦丰其实挺生气,心想自己辛辛苦苦大老远把箫如儿送回来,不说功劳,苦劳是有的,箫如儿如今过河拆桥,跟抽风一样赶自己,如果不是形式不如人,秦丰肯定和箫如儿吵吵起来,奈何不如人家,只能忍气吞声。 箫卓儿有点气,还想说什么又被秦丰抢先说道:“你姐姐后背的伤口记得别沾水,如果愈合不太好记得找点用烈酒擦拭一下在处理,还有就是那个缝合的线,最少一个月之后才能拆线,就是用剪刀剪开抽出现就好了,给她少吃辛辣,吃点清淡,还有肉汤这些补品。” 秦丰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然后神色一正,冲着箫卓儿拱手说道:“箫将军,后会有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箫卓儿心里本来就有些愧疚,现在更是加重,再呼喊了几声见秦丰消失在黑夜,一跺脚,气呼呼的也回去了。 “姐姐,你这次太过分了……”箫卓儿还没走进屋里就开始喊起来了。 箫如儿在凳子上稳稳的坐着,抬眼看了一下进来的箫卓儿,也不理会气呼呼坐下的她,淡淡的说着:“吃饭!” 见箫卓儿不说话,箫如儿随口问到:“这几天都有什么事发生?朝中什么动向?” 箫卓儿忍着气,把这几天朝中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诸国来访的的事情。 箫如儿听完眉头紧皱,诸国来访这事她没听说过啊,因为有这事礼部肯定通知她,毕竟无论从那个方向过来都要经过直州,没有里不告诉她,这事感觉透着邪。 箫卓儿又淡淡的说了句:“听说他现在任礼部侍郎,极有可能要接替尚书一职。” 箫如儿拿着筷子夹着菜,听完箫卓儿这话手一停顿,又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然后很随意的说着:“我知道,刚才见他车队了,气派的很。” 嗯?箫卓儿听完似乎知道了什么,对着箫如儿就说:“我说你怎么这样,原来是遇到他了,你有什么气可以找他撒,秦丰做错了什么?人家救了你,饭都没吃就把人家赶走了,刚才在门口他不但没有生气,还一直叮嘱我照看你的伤口,出现的各种意外他都详细和我说了一遍,人家君子坦荡荡,胸怀宽广。” 箫卓儿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嘛,他的两个肩膀都是很深的勒痕,这种痕迹我只有在军队运粮的民夫身上见过,可见他为了把你送回来吃了不少苦,秦丰是秦丰,他是他,你不该把他的气撒到秦丰身上,姐姐,我这次对你太失望了。” 箫如儿默默的听完箫卓儿的话,心里也有些不服气,这俩人即使不是一丘之貉,也相差不远,一个人辜负过自己的心,一个人欺负过她身体,俩人都不是好东西。 但是秦丰虽然欺负过她,如果抛开这个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关心爱护自己,还宠着自己,这也是箫如儿这几天没和秦丰找事的原因。 但是箫如儿没想过秦丰当初也是被她咄咄逼人到最后才要侵犯她,虽说这里面有媚药的因素,但是箫如儿当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秦丰。 至于梅梁,这事情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梅梁从小便聪慧过人,文章经典更是一遍便过目不忘,虽然家境贫寒,但是靠着自身努力和家乡老师的赏识,各种考试一次便过,17岁那年只身来到帝都参加科举考试,不知道是发挥不好还是怎么名落孙山,年轻人好面子,没考上感觉丢人,决定不回去了就在帝都等下一次考试,但是吃住都需要钱,就算神童没钱也不行,更别说没考上的人,无奈之下梅梁就在茶馆谋个活,有时候和人谈天论地,有时候吟诗作对,一来二去渐渐有了点名气。 箫如儿15岁那年听说梅梁事迹之后出于好奇也去茶馆了,结果一见倾心,梅梁谈吐不凡,举止文雅,一下就俘获了箫如儿的芳心,箫如儿更是隔三差五就去和茶馆,后来更是出钱在外面又是租房找大儒指点梅梁。 梅梁别看长了一副好皮囊,实则内心小人无比,见箫如儿对他如此上心,反而对箫如儿彬彬有礼,从不做过分举动,嘴上说着高中之后便下聘礼迎娶箫如儿,到时候门当户对,让箫如儿风风光光嫁给他,实际上是利用箫如儿,准备着骑驴找马,即使找不到在和箫如儿在一起也不亏。 两人这点事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帝都有点什么事哪里能瞒过那些有心人,但是箫家是旧皇族,虽说是分枝,但还真是愣没一家女子敢去和梅梁近乎,就这么着梅梁一边哄着箫如儿一边准备着考试,三年后梅梁还真就高中了,一甲第二位列榜眼。 殿试结束后梅梁出去时遇到了女帝的妹妹安庆亲王,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梅梁一下便让安庆亲王一见倾心,当天下午安庆亲王便亲自跪在神龙女帝面前央求赐婚。 神龙女帝不知道梅梁和箫如儿的事,思索后便传唤了梅梁,当面询问了一番,梅梁脸上不动声色,内心高兴至极,表示自己没有婚约,愿意和安庆亲王成婚。 在梅梁看来,这属于皇亲国戚,一步登天,比起旧皇族箫如儿要强上百倍,而且箫如儿痴痴的极好哄骗,打算回去骗箫如儿说天子之命,自己不敢不从,但是他没料安庆王早就知道他的事,他在殿上同意婚事的同时,箫如儿就在大殿外听着,听到梅梁矢口否认的时候,箫如儿如遭雷击,咬着嘴唇愣是没哭出来。 等梅梁一脸高兴的出来看到箫如儿时也是呆呆的愣住了,安庆王走出来后挽着梅梁用着胜利的姿态走开了,箫如儿回去之后便病了一场,好了之后性格大变,家里的男佣人全辞了,等梅梁与安庆公主大婚之后变得非常仇视男人。 而且本来无心为政的箫如儿也是积极参与,最后一步步走到了如今地位。 这件事情成了箫如儿人生中重大的转折,原来开朗的箫如儿自此之后变得冷冰冷艳的,对于攀附自己,赞扬自己貌美的男子更是痛恨。 当当当,三下敲门声打断了箫如儿的沉思,箫卓儿开门看到仇琳站在门口,仇琳恭敬着说着:“启禀将军,秦丰没有往教司坊去,外面下起雨了,街上人全都忙着躲雨属下,属下一时分神就找不到他了。” 箫卓儿神色一动,自顾自说着:“知道了,他可能住客栈去了吧,下去吧!” 箫如儿此刻有些懊悔,她是知道秦丰的情况的,这几天虽说自己吃的还行,但是秦丰不是饼子就是干馍,住宿人家也是给几十枚大钱而已,现如今别说银子,能有半吊钱就不错了,可是自己当时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就想找一个人出气,秦丰为什么不和自己顶嘴,当初的硬气去哪了?对自己动手动脚时的胆子呢? 箫如儿想到这更气了,但是已经这样了,自己不可能认错的。箫如儿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也不吃饭了。 此时的秦丰淋着雨正在找躲雨过夜的地方,和他一起淋雨的还有一人,只不过俩人距离比较远。 直州郡的官道上一匹快马冒着雨正在前进,马上坐着俩人,一大一小,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冒着雨正在前进。 而此时的直州郡教司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丫鬟小厮全都一个个在寻找着什么,良久之后一个个走的崔坊主面前全都摇摇头。 崔坊主拿起手中的纸又看了一遍,上面写到:妈妈,我大哥说带我见见世面,今天大哥的结拜兄弟就带我去帝都一起去找我大哥去,我们都知道妈妈不让,所以我大哥很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有我大哥的兄弟保护不会出问题的,过了中秋我们就一起回来,这次不辞而别还希望你别生我和我大哥的气,谢谢妈妈。小凝留。 崔坊主气的一跺脚,跟死了人似的喊着:“天杀的,这个没良心的,自己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还带人一起往里闯,我的命哟,怎么这么的苦啊,啊……” 原来是秦丰上次提议带小凝去帝都被拒绝之后,就吩咐自己的塑料好兄弟宋钟来一招瞒天过海,这面稳住崔坊主,然后私底下和小凝偷偷联系好,趁着天黑关城门之前带着她一起走了。 而且秦丰确实也需要宋钟,有这么一个高手弟弟在身边听使唤,比起别人要靠谱许多,至于小凝,完全是心疼自己这个妹妹没出过远门,所以带她见见世面,涨涨见识而已。 至于穆瑛,秦丰也是做出来安排,之前都是宋钟明里暗里看守着,如今宋钟走了,但是来了一个比宋钟还强的高手,此刻已经悄悄潜入教司坊,躲在一个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到的地方。而这一切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即使是宋钟都不知道此人的到来。 第63章 玄灵子-机遇 轰隆隆的雷声预示着这场雨很急很大,帝都城内的人很快纷纷回去,空荡的街道上只有雨点溅落的声音,黑压压的云外加又急又大的雨使得可是条件很低。 秦丰已经不在乎雨大雨小了,因为他此时浑身已经湿透了,身上剩下的半吊钱刚才去客栈问了压根不够。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去教司坊,秦丰从箫府出来时压根就没问教司坊怎么走,出来之后问过路人,不过路人看他黝黑又是一身粗布敞开大衫,活脱脱一个苦力汗,就这打扮挣点钱还不如去青楼逍遥快活呢,毕竟那里便宜,至于教司坊10两银子也只是够喝个茶,别的想都不用想,于是带着鄙视的眼色还劝解了秦丰一番,这给秦丰弄的哭笑不得,后来的雨又急又大,哪还有人搭理他。 秦丰漫无目的只能先躲雨,谁知道雨越下越大,帝都这么大,压根就没有人人收留秦丰,那些大户人家的门敲开之后无一例外都拒绝了,门房的人可不管秦丰为啥不回去,他们生怕收留秦丰之后再出的意外,虽说家里都有个看家护院的,万一秦丰真是坏人,就算是惊动到了主人他们也吃罪不起。 “宝灵观。”秦丰站在一个门檐下念了出来,这似乎不是民宅好像是一个道观,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里面。秦丰漫无目的的走到一个这个地方,在门口心里想,犹豫了一下,还是敲起了门。 当当当,当当当,砰砰砰,砰砰砰,秦丰从最开始的敲门变成了用拳头锤门,因为雨声太大,他敲了好一会愣是没反应,只能换成拳头,希望声音大点能让里面的人听到。 锤了好一会还是没人开门,秦丰放弃了,打量了一下门口,心想要不就在门口凑合一宿。 刚靠着门坐下,吱的一声门开了,秦丰一回头,正好一个闪电下来,照的整个帝都都亮了,开门的人正好和箫丰一个照面看的清清楚楚。 “大叔!”秦丰惊讶的叫了出来。 门口那人半黑半白的头发,一双剑眉,消瘦的双脸,灰白的山羊胡,正是那天秦丰见到的怪老头。 秦丰对他印象颇深,这怪老头轻易斩杀两人,另外精明的从秦丰这里要了不少玻璃球,还指点秦丰修行,当初秦丰还想拜他为师,老头一句话就断了秦丰的念想,此刻见到怪老头,秦丰是格外欣喜。 老头先是疑惑的看着秦丰,随即闪身出来左手食指和中指做出一个剑手势,一声道号喊出来:“无量寿福。” 秦丰看着一身灰衣头插木簪念着道号的怪老头,想起来那天他也自称贫道,此刻哪里还不明白,于是连忙起身做出同样的手势,嘴里说着:“道长吉祥。” “道长还记得我吗?不记得也没关系,您看雨这么大,能不能让我进去避避雨?”秦丰又开口问着。 怪道长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秦丰,很稀奇的看着他,蓦然点点头,闪身让出一个位置,让秦丰进去了。 秦丰随着怪道长进入的偏殿,进门一看就是居住人的房间,但是屋里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差点没给秦丰呛出来。 秦丰忍着药味找地方先脱了湿透的上衣,拧出水就找地方搭了起来,怪道长此时也弄了一碗热水还有一身粗布灰衣进来。 秦丰见状连忙称谢,然后自顾自喝起水又换起衣服来,刚换好衣服秦丰本想再次称谢,谁料刚才一直盯着他的怪道长一拍脑门,嘴里惊呼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哪个让我玩你球的人。” 一听这话,秦丰下意识双腿一紧,心里嘀咕到:什么让你玩我球,是玻璃球好不好,这话让人听着浮想联翩的。 心里想的不敢说出来,不过嘴上说着:“道长客气了,小小东西不值一提,倒是不知道道长竟然居住在帝都京城,敢问道长怎么称呼?” 怪道长一愣,嘴里问着:“你不认识我是谁?也难怪敢来宝灵观。贫道人称玄灵子,你可听过?” 秦丰一愣,面露尴尬,听这老道说的好像很有名似的,但是自己确实没听过啊,于是带着歉意说:“道长大名鼎鼎,可惜在下出身乡野之地……” 老头一愣,稀奇的看着秦丰,好像发现好玩的东西一样,竟然还有没听过他名字的人,顿时来了兴趣。 “你这话半真半假,要说真你说话语气倒不像假的,要说假你上次被人追杀,那级别可不低,能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乡野出身。”玄灵子一语道破秦丰的话还有出身。 秦丰也是避重就轻的问着:“上次道长说要找人,找到了吗?” 这次玄灵子没料到对方会如此问,然后点点头,却不再说什么。 俩人又沉默下来,秦丰对老头充满了好奇,修为高,看样子还是很出名的人,于是也是谦虚问着:“听道长意思应该是很出名人物,敢请道长讲讲。” 玄灵子一笑:“我什么身份就不和你说了,以后你肯定会知道的。不过你两次落难,都是我救你了,说明咱们还是挺有缘的,希望以后知道我只会也能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和我说话,没事多来和我这个糟老头说说话。” 秦丰一听这个起身立马行礼,嘴上说着:“道长哪里话,在下得道长俩次相助,铭记于心,只要道长愿意,在下愿常来叨扰道长,还望不要嫌弃。” 玄灵子也是满意点点头,然后说着就拿起一碗汤药喝了起来。 秦丰见玄灵子喝了药就开始入定,无聊的他站起身开始四处转悠起来,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道教的人,不知道和自己那个时代有什么区别,于是开始四处转悠看了起来。 秦丰越看越惊奇,这和自己那个时代的道教几乎一模一样,装扮还有桌子上的经书,随手翻开的内容也差不多,这让秦丰啧啧称奇。 “小友看来对道经颇感兴趣啊!”玄灵子看着秦丰说到。 秦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带着疑惑的问着:“道长,怎么不见道德经?” “道德经?那是什么经?”玄灵子不解的问。 秦丰一愣,道德经没有?这,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啊!于是秦丰支支吾吾的开始解释:“那个,就是,我也是听人说有本书叫道德经,我看有个道字以为是道教的经书呢,这不是没见到所以随口问了问。” “道德经,这名字确实挺像我们道教的书,书里面什么内容?你是在哪听说的?”玄灵子来了精神,有些兴奋的问着秦丰。 秦丰无奈,只能半真半假的开始说着:“偶然听一个过人说起过,内容我倒是听过一次,不过我脑子笨就记住了开头,剩下的……嘿嘿。” 玄灵子催促着秦丰快点念出来,秦丰无奈,就把开头那几句念了出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长不好意思,我就记住这几句。” 玄灵子听完秦丰念完这几句皱着眉思索着,嘴里不断的重复着秦丰刚才的话,没一会就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念叨,秦丰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这自己不懂,乱说什么,这老道可不好惹,真要是让自己背诵全篇,去哪找?上学时候还是感兴趣读过两遍,开头只不过是顺口才记住这么几句,这也不是考试重点,又有几个人能记住全篇。 没一会玄灵子走到秦丰面前,两眼放光的问着秦丰:“这是什么人所做?全篇又在哪?你是不是真的听过全篇?” 秦丰瞅着这老道有点凶神毕露的样子,知道自己真说错话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一个自称叫老子的写的,全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虽然听过全篇,但是我真的就记住这几句,后面的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道长您嘛?” 玄灵子点点头,来回又开始走动,似乎是有什么心烦事,终于一跺脚,然后盯向秦丰说到:“你既然听过全篇就行,你只需要修炼到炼神阶段自然回想起来,以前你记不住的事情你全都会想起来,你我难怪有缘,这即是你的机遇,也是我的机遇,说,你想不想提升修为。” 秦丰听完一脸不敢相信,我这是穿越光环附体?不过秦丰还是按耐住欣喜,谨慎的问着玄灵子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他可不想和葵花宝典一样,付出二两肉或者别的。 玄灵子一脸不屑,翻箱倒柜的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倒出一个黑乎乎的药丸,有些不舍得看了看,然后往秦丰手里一放,“喏,拿好,这可是老道我的命根子,便宜你了。”玄灵子有些不舍得说着。 “命,命根子?”秦丰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对,光是这里面的雪莲就需要最少就要百年份量以上,其它药材也是珍贵异常。”玄灵子肉疼的说着。 秦丰送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歪了,不过秦丰刚想问准备怎么用的时候,玄灵子一推秦丰手,手里的丹药随着手直接扣到嘴里,额……有点噎,秦丰没反应过被噎了一下。 紧接着身上一凉,上衣和裤子同时掉落,秦丰刚想呼喊,玄灵子一挥手门就开了,然后耳边传来风声和雨声,秦丰一丝不挂的飞了出去。 第64章 修炼 秦丰被一把扔出门外,以为自己会甩个狗吃屎,结果轻飘飘的落到地上,刚才询问原因,耳边传来玄灵子的声音:“盘膝,运功!” 秦丰知道此刻后悔也晚了,丹药已经吃进肚子了,除非洗胃,要不然没别的办法,至于说扣嗓子眼,不好意思,肚子一点晚饭都没吃,刚才又是一碗热水,此刻就算扣嗓子也只能抠出来酸水胃液。 秦丰小心的坐到地上,虽然看起来像是机遇和福缘到了,但是谁能保证就一定是好运呢?万一晕倒了再醒来自己少一个腰子,找谁说理去,自己那个时代被嘎腰子的也不在少数。 带着防备之心的秦丰开始运功,冰冷的雨水和凉爽的秋风,吹得秦丰忍不住打哆嗦,全身放松,提肛收缩会阴,意念正要打开百会穴。 玄灵子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呵斥着秦丰:“错了,我不是和你说过速成的方法吗?为什么不用?此刻正是时机,合灵丹乃是至刚至阳之物,食用之后浴火焚身,若是没有至阴之力抵抗,一时三刻暴体而亡,此刻反练功法,外有雨水寒风侵袭,虽然抵不上至阴之力,但也相差不远,你还犹豫什么?” 秦丰闻言一咬牙,只能按着玄灵子的指示去做,毕竟这老道一眼能看出秦丰修炼功法还能指点,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放松全身,不提不收,百会穴闭合,闭天门开地户,心中默念:我在气中,气在我中,天人合一,气为我用。吐气,吸气。 一股寒气从下往上袭来,意念之下一轮圆月缓缓升起,屹立在丹田之上,寒冷般的月光洒照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阴冷之意充满了全身。 原本应该出现的红日此刻被圆月代替,按理说红日应该出现,但是由于反练红日此刻一点迹象没有,此刻体内的寒意外加体外的雨水配合冷风袭来,让秦丰已经开始无力支撑,又过了一时三刻秦丰靠着意志力在苦苦挣扎着。 秦丰想开口问玄灵子怎么办,但是此刻冷的秦丰不敢张口,甚至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秦丰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知觉了,仅存的意志力也不想抵抗了支撑了,就在他想放弃时,从胃和丹田位置开始出现一丝暖意,虽然很少,但是此时的秦丰还是马上感觉到了,这是一股在寒冷中出现的火苗,是真实的,并不是假的。 寒冷到一定程度往往会时,身体的机能会变得非常絮乱,神经也会错乱,大脑会发出错误的信号,当血液突然回收,一部分到心脏时,另外一部分到全身时就会感觉有很热的感觉,这也就是为什么雪山上冻死的人有的不穿衣服,会感觉很热,然后脱掉衣服,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冻死了。 秦丰能感受严寒使得四肢麻木,但是能判断出应该是那颗丹药开始起作用了,并不是那种冷到一点程度那种情况,因为此刻还没到全身热的感觉,只是一股暖意开始抵抗寒意,虽然很小但是在不断增大,而且沿着筋脉开始往全身游走。 此时玄灵子也是忍不住点头,药效发挥的比他预计的要晚点,他也一直关注秦丰的状况,有两次都想要出手帮助秦丰时,但是却被秦丰咬牙支撑了下来,玄灵子对秦丰也有点刮目相看,普通人断断是不可能忍到这个程度,看来眼前这个黑汉子心智成熟,毅力不凡。 半个时辰之后秦丰已经很舒服了,这个舒服是相较于之前的状态而言,因为此刻源源不断的寒气从地下源源不断传上去便消失不见,包括雨水和冷风带来的寒冷也是如此。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合灵丹的缘故,那颗丹药已经彻底发挥药效,此刻体内已经开始灼烧起来,体内的圆月此刻已经被一个火炉包裹,内脏四肢好像充满了无尽的力量,这种炙热感让秦丰也是倍加难受。 又急又大的雨还好一直没有停,秦丰这时候也知道了老头没有骗自己,这药效还真是霸道和强烈,现在身处这个环境竟然一点也不冷,反而还很热,不过这个热还好还能承受。 秦丰就这样维持着此刻的状态,玄灵子也是很满意的点点头,只要维持这种状态一夜,第二天应该就可以到达顶峰。 但是玄灵子遗漏了一个不起眼的问题,那就是今夜的雨很大很急,这个道观即便排水修了,但是修的却一般,此刻地上已经有了积水,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增多。 又办个时辰过去了,秦丰还是维持着刚才的状态,玄灵子已经回屋了,地上的积水已经已经没过了秦丰的办个屁股,此时的秦丰开始感受到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了。 秦丰感觉寒冷之力有所增加,相对的那充满力量和霸道的火力有所减弱,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明显,秦丰并不为意,他估计可能是这个丹药炼制之后放的时间太长,就算没过期,药效应该是已经大大衰减,所以这属于正常现象。 其实真是情况不是这样的合灵丹合灵丹,顾名思义就是合成的丹药,分好几层合成,现在只不过是化开了前三层而已,这越到后面药效越强,药性越猛。 此刻达成这种平衡状态,秦丰感觉一股冷气,确切说是寒气和一股热量开始在全身游走,一圈之后又是一圈,四肢有些发胀,麻麻酥酥的感觉,有些舒服,全身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就在秦丰感觉状态越来越好的时候,天空一个闪电照亮了整个帝都,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满天的乌云黑压压的笼罩在帝都的天上,雨势开始加大,伴随着阵阵的雷声预示着雷阵雨的到来。 突然一个惊雷劈了下来,宛如一条长蛇,直击地面,虽然距离秦丰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再同一个院子内,这点距离算不上什么,刹那间,银白色闪电沿着地面四散开来。 而这一切玄灵子不知道,闭眼修行的秦丰更是不知道,虽然大地吸收了不少雷电,但是还有有一部分沿着积水散开,而积水之中正是在修炼得秦丰。 哧溜一下,浑身颤抖起一个激灵,这种触电的感觉,秦丰全身一下就麻木了,秦丰猛地睁开眼,这,这,想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浑身颤抖抽搐着,眼看就要一头倒下。 此时玄灵子从屋内直接飞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长棍子,在秦丰倒下的瞬间用木棍一头杵住秦丰,使得秦丰没有倒下,玄灵子眼睛盯着秦丰一动不动,然后开口说道:“固守,身神合一,不动不静。” 秦丰有些麻木的看了看玄灵子,然后艰难的固守刚才的状态,脑中不再想其它的东西。 幸好刚才的雷电大部分被分散到地下,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穿到秦丰身上,如果雷击直接在秦丰附近,恐怕秦丰已经焦黑成土了。 玄灵子之所以会出现并不是因为刚才雷击地面四散开来的原因,而是他听到一个“碰”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爆了,所以出来查看,正好看到秦丰浑身抽搐就要倒地,于是上前立马帮了一把。 玄灵子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此刻玄灵子身处雨中,但是一滴雨水也落不到身上,好像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抵挡住了雨水,另外双脚悬在水面之上,一丝水不沾,就这样悬浮在积水之上,这个操作如果秦丰看到了肯定会直呼不科学,如果在自己那个时代,就算把牛顿的棺材板掀翻也不能做到,但是这个异世界就是可以。 更何况之前已经见到了妖族之人,虽然真身没有见到,但是想来不会错的。 玄灵子死死地盯着秦丰看,果然秦丰脸色发红,身体开始发热起来,看来刚才那声应该没有听错,秦丰体内的合灵丹爆了,被电流穿过的瞬间,碎成渣渣了,此刻全部药效也发挥了出来。 原本一层又一层发挥的药效此刻一下全部爆发,玄灵子也是眉头紧皱,这种情况不是没遇到过,但是眼下就算把秦丰泡到水里也不行啊,这点寒冷之力完全抵挡不住秦丰体内的阳火之力,自己也没准备什么至阴至寒的东西,所以玄灵子此刻也有些麻爪了。 玄灵子不是不出手帮秦丰,是自己以前也是服用过合灵丹,虽说也有至阴之物抵抗,但都是提前准备的,最主要的是自己是靠合灵丹提升至刚至阳之力,自身又是童子之身,修炼得童子之功,自己一身火力、刚阳之劲比起秦丰要强的多,真要是一出手不是火上浇油,是火化秦丰了。 玄灵子真的麻爪了,并不是说高人就无敌,高人就一定很厉害,高人也有办不到的地方,要不然玄灵子也不会喝药。 就在玄灵子观察秦丰,有些犹豫的时候,秦丰有了一些变化。 第65章 麻爪了 就在玄灵子也迟疑的时候,秦丰也有了变化,秦丰刚才被电流击中全身,除了合灵丹被击碎,此刻虽然勉强恢复修行,但是无论体力和意志力都不如一开始得时候,昏昏欲睡的感觉随时都在袭来,所以秦丰一运功,运错了。 原本百会穴闭合,此刻的百会穴已经大开,原本不应该出现的红日,此刻也宛如刚出生的太阳,从地面正要冉冉升起,但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这轮红日怎么也无法升起,一直停留在丹田下,好像被丹田埋了起来一样,但是红日的光芒已经穿透了丹田,照射出来。 此时秦丰感觉小腹胀痛,一股燥热油然而生,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的作响,一张嘴恐怕就能喷出火。 一旁的玄灵子也发现了秦丰这个问题,刚才太过关注合灵丹的事情,没有注意秦丰功法已经乱了,此刻注意到也是立马开口提醒:“稳住心神,意念控制百会穴闭合。” 玄灵子说的简单,对于秦丰这种小白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别说控制,此刻秦丰只感觉浑身酸疼,注意力根本没办法集中,但是玄灵子毕竟说的是解决办法,如果此时处理还能解决。 秦丰心里也清楚必须要按照玄灵子说的做,好不容易集中注意力之后,情况突变,原本散发着光芒的红日此刻突然暗淡下来,原来丹田之上清冷的圆月却越发明亮,宛如放大十倍的月光照耀着五脏,六腑,四肢,而原本碎裂的丹药,虽然刚才在发挥着全部药性,使得秦丰阳气过剩,火力大增,但是此刻也起了变化。 秦丰的丹田好像一个抽水泵,现在将那些散到全身药力全部开始抽回,没有半炷香已经全部了回来,但是丹田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倒是丹田下的红日的光芒又亮了一些。 玄灵子此刻虽然站在一旁,但是也不知道秦丰体内的景观,看到秦丰如同预料般的开始发热,还没继续就急剧下降,反而开始冷了起来,玄灵子也是一愣,这,这情况自己没见过啊,这也不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啊!那这是什么情况? 眼瞅着秦丰越来越冷,身体寒意越来越重,玄灵子伸手轻轻按住秦丰后背,一阵阳刚火热之力传输过去,这招果然奏效,阳刚火热之力走的四肢立马温暖了起来,从四肢回到五脏,六腑之后又到丹田。 当阳刚火热之力接触到丹田时,丹田如同渴了很久的人遇到水,抽水泵立马全力开动,一丝不留得全都吸收,如同鲸饮。 玄灵子一开始还没察觉,但是阳刚火热之力下去,秦丰不但没有如同想象般的恢复,反而自己的阳刚火热之力石沉大海,全然是踪迹皆无,半柱香之后玄灵子察觉到不对了,在这么下午别说救秦丰,自己恐怕也得搭进去。 玄灵子想到这立马一撤掌,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秦丰,一挥袖子,转身飞回到屋子门口,然后转身就静静的看秦丰。 秦丰此刻在察觉不到不对那就是傻子了,从玄灵子掌心抵住他后背时他就知道出现了不可控的事情了,至于体内的奇异表现,他也奇怪,就算此刻秦丰已经可以控制意志,但是百会穴,呵呵,不好意思,此刻想闭上也闭不上了,至于原因秦丰闹不明白,他自己懂个六,还没弄清修行的各个阶段就开始盲目的修行了,一无名师指点,二没修行后续的讲解,靠着楚家的练气口诀一股脑就扎了进去,说实话,没有出事还是靠楚家口诀上解释的清楚,还有就是自身运气。 还记不记得秦丰修炼时候什么状态?大病的时候,正常情况下哪个老师会让自己徒弟生病期间前去修行?所以说秦丰就是运气好,幸好当时是拉肚子,如果是别的情况,筋脉混乱,废人一个这是轻的,重则当场暴毙,这也是楚老家主大方给出口诀的原因,就是机缘。 所以说并不是别人别人给你好处时就是想帮你,助人为乐,玄灵子这等人物还不是看中了道德经,想要利用秦丰套出来道德经,虽说拿出合灵丹这种顶级丹药帮助秦丰修行,看似是两利的交易,但是出发点还是自身利益,到目前为止的状况也是这老道万万没想到的。 秦丰靠着刚才那点阳刚火热之力身上好多了,但是玄灵子撤走了,恢复刚才的情况也是片刻之间。 秦丰这边已经开始哆哆嗦嗦的冷了起来,而玄灵子那边也是急得来回转悠,自己的合灵丹送出去了,效果没有,反而要出事,这投资干的亏了,而且秦丰的状态明显不对,自己出手愣是无法干预,这不合理啊! 玄灵子有些急躁的来回转悠,想要的结果没有,还赔了一颗丹药,这要是传出去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会让人嘲笑的,要不说人一着急就会乱,如果是平时,一个手刀下去把秦丰打昏,那不就一了百了了嘛?就算过后秦丰药力发作,顶多在找点至阴之物抵抗就解决了,比起秦丰送命自己麻爪的干着急强多了。 玄灵子越来越着急,因为秦丰状况越来越不好,这么下去毙命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玄灵子急躁的转来转去,神情越来越焦急,自己一个道士总不能见死不救,这也不符合自己身份,但是怎么救? 急躁的玄灵子神情开始有些变化,眼神开始有些呆滞,脾气似乎也变得有些不好,一脚踹翻了桌子,然后又是拿起木棍开始挥舞,之后便是捂着头似乎很难受。 没一会玄灵子便没事了,但是似乎忘记了秦丰,眼神有些呆滞,反应也似乎慢了半拍,看什么东西都很慢,然后慢吞吞的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了。 或许感觉是累了,玄灵子往后一仰身子,躺下就要睡觉。 下一刻玄灵子捂着腰一个激灵起身,腰似乎有些不舒服,见他慢条斯理的从腰间拿出一个袋子,原来是被袋子里的东西咯到了。 玄灵子提着袋子底部倒出来里面的东西,哒哒哒哒哒哒一个又一个的玻璃球被倒了出来,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玄灵子看到玻璃球挺高兴,下一刻脸色一变,好像想起什么,歪着头盯着玻璃球看,紧接着有些着急似的往门口跑,往外面一看,秦丰赫然还在雨水中坚持着。 玄灵子一拍脑门,似乎有些想起来了刚才的事情,此刻有些懊恼,盯着秦丰看了一会,然后急匆匆的往屋里走去,开始翻箱倒柜,没一会玄灵子手里拿着不少瓶瓶罐罐走到门口,沉默看了秦丰一眼,然后快步走到院子内。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一出门雨水就落到玄灵子的头上和身上,脚也直接踩进水里了,玄灵子慌慌张张的走到了秦丰面前。 此时的秦丰已经快要倒下来了,听到脚步淌水的声音,用力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只见玄灵子拿着一个瓷瓶打开倒出来一个丹药,然后往一手捏住秦丰的嘴,直接扔到里面。 秦丰此时完全抵抗不了,心里不知道玄灵子给自己吃的是什么,但是大概应该是要处理自己此时的情况应对之法吧,于是也是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 秦丰感觉一股丹药进肚子之后没一会就产生了一股热量,但是很快又被丹田吸收走。 一旁的玄灵子时刻观察者秦丰的情况,眼见秦丰好了一点又恢复如常,也是毫不在意,这次捏开秦丰的嘴,直接用瓷瓶对住秦丰的嘴往里倒。 这次比上次情况好点,但是没一会又恢复了那样,玄灵子有些急躁,好像找到好玩的事一样,一个瓶接着一个瓶的往秦丰嘴里灌,倒完瓷瓶开始倒瓷罐,眼瞅着瓶瓶罐罐扔到地上越来越多。 这下苦了秦丰了,辛辣的,无味的,带着点酸味,甜甜的各种东西直接下肚,甚至还有酒,只不过这酒太烈,犹豫烈火顺着秦丰嗓子直接窜到秦丰胃里,然后直接窜到丹田,这烈火犹如一条引线,到达丹田时腾得一下引燃了整个丹田。 之前被吸收的丹药此刻全部在丹田之内,丹田犹如着火一般开始燃烧,没一会秦丰便不在寒冷,反而有些暖洋洋的。 蹲在旁边的玄灵子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秦丰的变化,等到秦丰体内阳刚火热之力燃起之后,玄灵子不再继续给秦丰喂药了,一是瓶瓶罐罐该给秦丰吃的都差不多了,现在基本全空了,二是秦丰现在也吃不下去了,嘴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苦的,麻的,辣的,涩的,啥感觉都有,饭是没吃,但是药没少吃,又喝了点酒,此刻胃里也饱了,更别说此刻丹药开始发挥功效,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玄灵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空瓶空罐子往积水里一扔,开口说着:“你先保持这个状态,什么也不要动,运气游走即可。”说完玄灵子大步趟水返回屋里。 第66章 突破了 秦丰现在很舒服,阴阳二气基本平衡,按照玄灵子的吩咐一圈又一圈的运气游走,基本上每走上10圈就会增大一丝。 气属于无形的,在体内循环与其说是气,不如说是能量更贴切,秦丰知道此时此刻来之不易,目前来看就是自己的机缘,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趁这个机会增强自己才是最关键的。 秦丰就这样开始了修行,气息也是一点点变大,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本来很急很大的雷阵雨开始转小,先是变成中雨,持续半个时辰之后又变成了小雨,还好淅淅淋淋的没有停下来。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帝都的排水要远比秦丰想的要好,虽然是有积水,但是这么长时间的雷阵雨,水却没怎么上涨,院内的积水一直在持续排出,此刻即使到了街道上虽然也能看到积水一直在涨,但是排水的能力也是一流的,造成这一切的原因还得归功于古人的智慧,帝都京城有两套排水系统,当水到达一定程度时会启用第二套排水系统,虽然不知道如何做到的,但是这设计和智慧的确很先进。 虽然雨现在变小了,但是此刻也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了,温度也开始低了下来,加上下雨和刮风此时的冷不但没有回升反而愈发下降,而随着时间延长,秦丰体内的阳刚火热之力也是一点也没减弱,反而愈发加强,不冷不热,体内还有一股气,也是越发强大,游走在全身也很舒服,让人不禁想懒洋洋的躺会。 玄灵子在门口戳了几个坑,自顾自正在蹦弹珠玩,玩的不亦乐乎,喜笑颜开的。 此刻帝都箫府也是黑暗一片,院中的雨水声滴滴答答的掉落,房间内箫如儿依旧趴着,冷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忧愁,紧闭着双目似乎思索什么,头趴在枕头上翻来覆去。 已经深夜了,箫如儿还是没睡着,箫如儿感觉或缺了什么,似乎有些什么丢了使得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不时抬头看看窗户。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箫如儿有些惊喜的抬头看去,然后又是失落的叫了声:“卓儿?” 箫卓儿有些惊讶,姐姐还没睡,嗯的一声回应之后便走了进去,箫卓儿坐到床边开始说了起来:“陛下已经知道姐姐回来了,并且点名派高太医明日前来给姐姐问诊,但是陛下并没有其它命令,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箫如儿听完淡淡的说:“什么也别管先做好份内的事情就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箫卓儿点点头,然后有些黯然的说着:“咱们家要是有个男人替咱们遮挡一二就好了!这次我的婚事估计会成为一桩交易。” 箫卓儿为官为将这么多年,官场的嗅觉还是比较灵敏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她不说破而已,这次回来箫卓儿也是想看看自己婚事到底如何。 箫如儿沉默不语,虽然大势是女子主导,而且自己痛恨男子,但是一个家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一个男人。 “卓儿,今晚在这睡吧,咱们也好久没一起睡了。”箫如儿温柔的说着。 箫卓儿惊讶的看着姐姐,她已经很久不见自己姐姐这么温柔了,于是点点头,脱衣躺在箫如儿旁边。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箫如儿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箫卓儿侧身看着姐姐,感觉奇怪,自己不会讲什么故事啊,要说讲故事秦丰会啊,想起秦丰,也不知道此刻他怎么样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他有没有找到住处?不对啊,自己姐姐以前从来没让人讲过故事,这几天姐姐一直和秦丰一起,难道……? 箫卓儿想到这开口问道:“姐姐,你和秦丰这几天在一起他每天都给你讲故事吗?” 箫如儿此时正好脸冲着另一边,听完这话脸一紧,有些发热,矢口否认道:“我和他这几天每天赶路,讲什么故事,再说了我这么讨厌他可能会让他给我讲故事吗?” 箫卓儿想了想也是,于是点点头又问了一句:“姐姐,抛开你对男人的痛恨,你感觉秦丰这人怎么样?” 箫如儿脸色微红着说:“这个色痞子,搭理他做什么,他在外面想淋雨就淋雨,他清高,他有底气,管他干什么。” 箫卓儿有些懵,自己姐姐说的这是什么啊?还想再问时,箫如儿说了一句困了,要睡觉了,没办法箫卓儿也闭上眼。 夜晚越来越冷,雨从小雨开始变的毛毛雨,,但是没有完全停止,到最后开始变成零零星星的一会下点一会不下。 黑压压的乌云开始慢慢散开,地上积水也越来越少,秦丰此刻状态看起来越来越好,整个人虽然一丝不挂,但是浑身上下似乎有一股看不到的气在周边盘踞,而且越来越强。 一声鸡叫,破晓黎明时刻即将来临,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天上的乌云已经尽数散去,帝都京城的人们即将开始有一天的忙碌。 这一声鸡叫同时也叫醒了秦丰,秦丰沉寂在修行之中,猛地睁开双眼,浑身充盈着力量,感觉舒服至极,但是下一刻就是情形突变。 秦丰感觉一股燥热,一把火在丹田处“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整个人都感觉很热,尤其是自己兄弟,绷的直直的,充满斗意。 秦丰不知道这是怎么,挣扎着起身往屋里走去,玄灵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此刻秦丰忍着躁动快步往前走,一把抓住门。 门响的声音惊醒了躺在床上的玄灵子,他坐起身一看门口的秦丰,先是一惊,然后快步往前走到秦丰面前,看着秦丰有些难受,抓住他的手腕摸起脉搏来了。 玄灵子眉头越皱越紧,突然秦丰一把推开玄灵子,直接往地上积水上扑了过去,然后再积水上开始翻腾扭动,不知道是不是太热,急需泡个凉水澡。 玄灵子皱着眉看着扭动的秦丰,突然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一把飞出落到院子内,脚下的瓶瓶罐罐尽收眼底,玄灵子一拍脑门,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恍然大悟一样。 秦丰此刻疯狂的扭动着,犹如一个扭动的大蛆,嘴里大口的喘着气,但是不吸气,突然一声“卟~~~”的一声,一个长长的屁被放了出来,秦丰放完好像舒服多了,有些能呼吸了,但是已经燥热难忍。 院中的玄灵子诧异的看着秦丰刚才的事情,苦笑着摇了摇头,脚一用力,不知道怎么的眨眼间就出现在秦丰身边,紧接着出手如电,啪,啪,啪啪,啪………双手只见戳到秦丰身上各个位置。 做完这一切秦丰感觉舒服多了,也不燥热了,但是刚才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也消失的,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很平常的感觉,甚至还有点。 玄灵子淡淡的留下一句跟我来,然后转身回屋了。 秦丰没有犹豫,起身回屋擦拭一下身上赶紧穿上衣服,然后带着一脸的疑问做到玄灵子旁边。 “道长我这是………”秦丰好奇的问着。 玄灵子先是有些囧色,然后又一脸坦然的说:“你修行出了岔错,不过好在化险为夷,并且还成功突破练气境。” 秦丰先是欣喜若狂,对着自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然后有些失望的问着玄灵子:“为什么我没感觉啊。以前我练气都感觉浑身有劲啊,现在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玄灵子正色到:“那个你药力太大,而且都吸收到了丹田,我出手封住了你的丹田,性命嘛给你保住了,但是你的修为也一起封住了。” 秦丰一脸狐疑的盯着玄灵子问:“那丹药是你给我吃的,那已经不能论个算了,得论斤,道长你是不是给我一个解释。” 玄灵子也不慌,反客为主的说着:“你自己控制不住还有脸说,我说让你闭上百汇,你就是不听,要不然我能用丹药弥补去嘛?再说了我要是不给你吃那些药你能活下来吗?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秦丰不知道内情,看玄灵子说的有鼻有眼的也有点相信了,但是不服气的说着:“我说练了嘛?你都没经过我同意一把把药塞到我嘴里,然后又把我扔到雨里强迫我练习。还有,现在你封住我丹田那我以后呢?” 玄灵好像气乐了,毫不在意的说着:“唉,小事一桩,回头我找个机会炼点丹药就能帮你解决,不过最近我事确实多,而且药材也不好找,等过了这几天就行,这几天你先在我这住下。” 秦丰一听玄灵子说的这么简单,也放下心,嘴里威胁着:“道德经反正就在我脑子里,你说我到了炼神期就能想起来,反正我是信了你了,至于能不能得到还得依赖道长,道长费心了,不过我就不住了,我还有事要办,过几天我再来,到时候咱再说,反正我不急。” 玄灵子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这小子合着在这等着自己呢,还真是个小狐狸,不过嘴上却说:“你去哪?我这可是安全的很啊。” 第67章 小倩 秦丰确实还有事要做,毕竟教司坊那边还没去报到,他可不想给人授以口实,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 “道长我确实还有事,一会儿我就得去办,不过这几天我都在帝都,不过你放心,我若是这能到炼神的境界,道德经自然给你背出来。”秦丰悠悠然的说道。 玄灵子一听有些生气,指着秦丰鼻子骂到:“你个小兔崽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道你吃的那些丹药多珍贵吗?有些东西就是有钱也买不回来,别说炼神,洞虚也是轻而易举就修炼到了。” 秦丰一听心中一动,脸色不变,也开口大怒:“嘴长在你身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不说这是天上灵药呢?还有药这么珍贵,我这怎么说?你不是封住我丹田了嘛?为啥我兄弟这么精神?你怎么解决?” 玄灵子没想到秦丰还敢反驳自己,不过等秦丰说完,玄灵子脖子一缩,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说,来回就是一句回头给你解决,秦丰一见玄灵子问东答西就知道有鬼,于是又厉声逼问了一次。 玄灵子有些不耐烦的说着:“至刚至阳肯定会这样啊,不过有些药是壮肾补腰的,还有一些是治抬头增强的,不过你也不吃亏,这些东西有人求着我要我都没给,而且算是提前给你补补,万一以后用的上呢。” 秦丰听了那个气啊,这老道合着给自己吃的还有一些壮阳药啊,还美曰其名给自己提前补补,自己需要吗? 秦丰气的歪着嘴说:“你看我现在像是需要的人嘛?还有我这怎么解决?我这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玄灵子毫不在意,有些调侃的说着:“解决只能靠你自己,你静下心平复下来就行,老道我只管你修行,至于这一点小问题,想必你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秦丰看老头不给解决,于是又脱光了出门给自己浇凉水,一盆又一盆的下去,丝毫不见效果,回到屋也不搭理玄灵子,盘膝坐在床上全身放松,让自己什么也不想,但是人就是这样,越不想什么脑子就越冒出什么,和穆瑛疯狂的那一夜,还有箫如儿,自己骗箫如儿用手给自己看病等等,一个接着一个念头闹出来,结果就是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愈发冲动。 秦丰有些无奈了,这,这算怎么回事?秦丰郁闷不已,这天一点点在变亮,秦丰感觉折腾了一夜,现在先眯会吧,毕竟一会就得去教司坊报到了。 想到这秦丰大大咧咧的躺下,至于玄灵子,现在不想和他吵吵,万一撕破脸了就不好了,毕竟以后还要玄灵子炼制丹药帮自己化解,而且看玄灵子这么自信,万一真有什么事情找他帮忙,到时候有点香火情也好办。 打定主意的秦丰开始眯起来,但是兄弟斗志昂扬,怎么能睡着?所以秦丰躺着也是迷迷糊糊的,玄灵子估计也是累了,盘膝坐在床上,双手放于丹田处,好像在修行也好像在休息。 秦丰迷迷糊糊的梦到了穆瑛还有箫氏两姐妹,梦境来回转换太快,睡的又迷迷糊糊的,所以秦丰始终游离在边缘。 这一觉睡得太难受,等秦丰醒的时候太阳已经高照,秦丰是被难闻的药味呛醒的,秦丰先是起身看到蹲在地上熬药的玄灵子,随即又感受了一下,脸色一沉,这一觉过去还是没变化,这怎么出门啊! 秦丰没好气的起来,又找玄灵子要了一身长褂,宽松的大褂穿上正好遮住下面,这样只要没人留意,想必也会有人能看出什么。 一切准备好之后秦丰就开口和玄灵子道别:“道长,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先行一步,炼丹的事就拜托了,道德经我确实读过,道长帮我就帮自己啊!”秦丰大有深意的说着。 玄灵子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好像这种小事手到擒来一般,秦丰见玄灵子这么自信,点点头就出门而去了。 秦丰没有和玄灵子打听教司坊的位置,他不想让玄灵子知道自己确切的位置,毕竟玄灵子底细不明,真要是有的势力,自己在帝都还不得任人家摆布啊。 玄灵子看到秦丰出门之后,一改蹲着的姿态,立马起身快步来到院子里,心疼的捡起扔到地上的瓶瓶罐罐,挨个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剩余的。 看完一遍,一点残渣没有剩,玄灵子那个心疼啊,这些药可都是他的宝贝,别看那会轻描淡写,其实玄灵子在意的很。 确定没有剩余玄灵子也感觉可惜,舍不得似的扔下空瓶罐,看着大门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自语道:“吃这么多,怎么解决啊?这要是平时修炼找点至阴之物抵抗还能承受,现在沉入丹田开始侵入身体,早晚燥热而亡啊,快则三天,短则五天必定发作,到时候大罗神仙也难救,赔啦,这次是真赔啦。这小子还挺有意思,要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小子到还对我胃口,可惜了。”说完玄灵子摇摇头回到药罐旁边继续熬药。 秦丰这边刚出门没走几步就有点震撼了,昨天晚上没看太清,这宝灵观的外墙长就将近1000米,而且锃光瓦亮的,秦丰可以猜到玄灵子应该有来头,毕竟道观就他一个人,在内城还能有这么大的地方,要说没点实力谁信啊,就那修行就没的说。 秦丰心中还是比较庆幸的,自己和玄灵子算是有个善缘,自己和他各求所需也算是一种交易吧,最起码交易没达成之前自己有事能找玄灵子帮忙,想到这秦丰感觉赚了,但是如果他知道了事情会不会还这么高兴。 秦丰边走边看,帝都的人还有商铺比起直州郡要多得多,卖什么的都有,秦丰想买点东西带到教司坊,毕竟他来晚了,去了送点东西,赔个笑脸,估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过去了,不过他现在没钱,在帝都没什么认识的人,箫氏两姐妹那边是不去了,昨天被赶出来了,至于那位霞姐姐,这个别想了,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这身份上人家门被赶出来都是好的,闹不好还得挨顿打。 走的一个拐角处,一个铺面挂着牌子写着:珍宝阁。这个挺有意思,估计是珍贵稀少的东西,秦丰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于是直接走了进去。 这个店铺面不小,但是柜台那就一个人,看样子是这的伙计,秦丰走过去问了问收不收东西,小二见不是买东西的,是来卖东西的笑容也是不变,指着二楼说:“您楼上请,我们掌柜的在上面,收东西在楼上,现在掌柜就在。” 秦丰感觉挺有意思,一楼卖,二楼收,而且除了伙计和一个老板没有其他人,这店开的有意思,带着好奇秦丰走上二楼。 快走到二楼时秦丰就听到了有人说话,有男有女的,秦丰上到二楼才看到楼上有四个人,一男一女坐在圆桌凳子上,另外女子旁边站着两个女子,秦丰走上去见她们还没结束,就在楼梯口停下等待。 “你这店到底行不行?这么好的画你三个月了都没卖出去,让你收你又不收,你这是什么意思?”站着一个女子生气的说着。 坐着的男人约莫五十多岁,听完这话也是好不生气,好像见得太多了,拿起茶杯喝上一口平淡的说道:“我开店这么多年自然是有口碑的,这画确实寄存在我这时间不短,也曾有人问过,愿意收购回家放起来,但是你这开价10万两把人都吓跑了,您这画让我收也行,但是这一没盖章出处,二是现代所画,三是这画完全没有什么画技,你让我怎么收?这样吧,我也不让你们白跑,这个数我收了!”说完伸手一只手张开五个手指头比划着。 刚才说话那人一看老板这番表态,有些不太满意,不过嘴里还是嘀咕着说:“五万两就五万两吧,算你走运,我们可就亏了。” 男子一听这话也是一脸错愕,又晃了晃手,嘴里纠正的说着:“什么五万两,是500文,大白天怎么还说梦话了!” 这话一出,秦丰噗嗤一下笑了,那名说话的女子先是瞪了一眼秦丰一眼,然后冲着老板嚷嚷道:“500文?你做梦呢吧!这话卖50万两都不贵,你这凡夫俗子本想让你占个便宜,懒得理你。还有你,在笑隔了你舌头。”说完冲着秦丰撒气到。 老板也不理会他们了,扭头冲着秦丰问到:“这位客观,想卖点什么?可以寄售也可以出售,只要有价值,咱们好商量。” 秦丰走上前,刚想说话,却被桌子上的画吸引了,画中有一女子,半弯着身子侧身正面露脸,耳带珍珠耳环,柳叶眉,一双眼似乎带些忧伤,白白的鼻子,红红的嘴,身穿轻纱,一头乌黑的头发从头顶垂下,一手似挽似抓的在头发末端,画纸上再无其它痕迹。 秦丰一眼就被吸引住了,记忆中的一个画面和这如此相似,内心同时轻轻叫了声:小倩! 第68章 以物换物 自己偶像哥哥拍的电影《倩女幽魂》里面的画像和这个好像,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秦丰此时忍不住的伸手上前抚摸。 “啪”的一声秦丰伸出去的手被打了一下,刚才那个说话的女子此刻恶狠狠地盯着秦丰说到:“拿开你的狗爪子,弄脏了这画你赔得起吗?” 秦丰没想到这女子手劲还挺大,一下给自己手打的还挺疼,见女子辱骂自己,这火气腾得一下也上来了,直接骂了回去:“你爹妈没有教过你怎么说话?还是说当了下人攀了高枝就能耀武扬威?你家主人还没说话哪里轮到你撒野?” “我看你是找死!”那名女子一下就怒了,说话间就要动手打秦丰。 “住手。” “谁敢动手?” 一前一后两个话音同时喊住那名女子,前者是坐着的女子,后者则是店铺老板。 店铺老板此时也是站起身一脸严肃说着:“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历,但是我珍宝阁距离九门衙门口近的很,到时候有什么毁坏可别怪我不客气。” 坐着的女子这时也淡淡开口了:“阿罗。” 只此一声,站着那名女子立马收手,但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秦丰这才看清楚几人样貌,掌柜男子一张国字脸,胖乎乎的脸,小小的眼睛,此刻板着脸眼睛也很小,年约50左右。 坐着的女子则是一张鹅蛋圆脸,眼角处有皱纹,看样子得有四十岁上下,嘴角始终带着笑,笑吟吟的看着秦丰,但是不说一句话,而身后站着一人身穿淡青色素衣,没有任何装饰,十分素朴,耳带珍珠耳环,脸不瘦也不胖,但是五官和十分难看,鼻子有点塌,眼睛还小,眉毛却很粗,一脸黄斑,不过身材很好,长腿细腰,有气那双腿长的很长;另外一人一脸寒霜,长着一张瓜子脸,也是高挑个,此人正是要和秦丰动手的那名叫阿罗的女人。 此时坐着的那名女子似乎不屑于和秦丰说话,抬头看了一眼身后,于是站着的另外一名女子问秦丰:“你喜欢这画?” 秦丰点点头,这女子长的不怎么样吧,但是声音特别好听,让人听这很舒服,秦丰可以保证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有穆瑛的一丝成熟,有箫如儿的一丝清冷,还有箫卓儿的一丝果断,更有妖族小清的一丝妩媚,还有一丝高贵,另外还有一丝很萌的童音。 那女子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的问着:“既然你喜欢,你能出多少钱?” 秦丰一下被问住了,自己就是没钱才来这的,按照刚才阿罗所说,别说5万两了,就是5两自己都没有,但是自己是真喜欢这画,于是眼珠一转,有了办法。 秦丰笑了一下,指着这幅画说道:“刚才掌柜的也说了,这画一无出处,二又是当代的,论价值在别人可能不值钱,但是在我眼里这是无价的,因为我喜欢,不过我没那么多钱。” 那个叫阿罗的女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没钱还挺能显摆的。” 秦丰斜眼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说着:“我喜欢所以这就是无价的,你拿着这个说10万两那是你自认为的价格。” 那名女子听到秦丰这么说似乎挺高兴,说话都带了一点高兴的气息:“那你准备出多少钱?” 秦丰拿出一个口袋,从里面摸索一下然后拿出一个东西,紧紧握在手里说道:“我这也有个东西,但是我不知道什么价格,你们若是喜欢感觉价值相等咱们可以换换,若是不喜欢你们可以将画放到珍宝阁,以后我有钱了必定来买。” 秦丰这话一说完,掌柜的都有点好奇了,眼前这个黝黑的年轻人品味还真不一样,这破画撑死2两,看他一副势在必得样子,还有手里攥着的东西,这还真有点意思了。 那三名女子也被秦丰的操作整懵了,几个人互相对视着看了看,然后那名女子带着好奇点头同意了。 秦丰把拳头打开,一个红色的心形玻璃出现在手心。 那女子一见这东西,眼睛一亮,有些欣喜的伸手拿了起来,然后自己观察起来,时而抚摸,时而举起观看,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等她看完之后,掌柜的立马想伸手接果观看,结果却被那女子一把攥住。 “掌柜的,虽说这是在你家店里,但是东西你不收,又不是从你这寄售出去,这笔交易还是等我们谈完了再说吧!”那女子反驳着掌柜的。 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点点头表示认可,不过眼一直盯着女子攥紧的手。 “你这东西从哪弄的?”女子问道。 “和这画一样,我也不知道出处,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也可能是昨天天上下雨掉下来的,至于价值,因人而异。”秦丰也调皮的说道。 那女子拿起来又看了一番,好像鉴定一般还在表面用力搓了搓,最后有些欣喜和爱不释手的一直拿在手里,这算是认同了秦丰说的方案,以物换物。 坐着的女子似乎很相信自己的随从,见那女子点头此时也点头同意了,把桌子上的画轻轻一推,秦丰见状也是一脸高兴。 秦丰此时拿着画,仔细观看,越看越喜欢,用手轻轻抚摸画面,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遇到这么一幅画,不过怎总感觉少点什么。 旁边的掌柜的早就着急了,见秦丰沉寂在画中,忍不住咳嗽一声,然后着急的说道:“这位客官,刚才那东西你还有吗?还出售吗?” 这一句话把秦丰拉回到显示当中,秦丰又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球,只不过这个有点大,跟鸡蛋大小一样,掌柜的一脸欣喜,一把拿过去仔细揣摩,而秦丰则是皱着眉看着画,这画还缺点东西,还得补一下才算完美。 那名女子见秦丰皱着眉看画,还以为他对画油意见,于是开口问:“看公子眉头禁皱,可是这副画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秦丰缓缓点头,刚想指出原因,旁边的掌柜此时鉴定完开口说道:“这位客观是寄售还是出售?” 秦丰笑着说:“出售,刚才我已经说了,这东西我也不知道出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一文不值,也可能是无价之宝,至于价格掌柜的开价就行。” 掌柜的一听也有些不知所措,眼光再次打量起来这个玻璃球,这东西表面光滑无必,质地精透,没有任何杂质,像水晶但又不是水晶,这东西和琉璃相似,自己从没见过如此品相好的琉璃,不管怎么样,这东西价值应该不菲,但是这么大个,又圆又光该出多少钱合适呢?掌柜的一下犯难呢。 秦丰怕这东西真要是出价高了,回头烂大街了人家再找自己麻烦就不好了,于是开口说道:“我先把话提前说到这,咱们是就地交易就地价,结束之后如果这东西价值能换半个帝都城,那是掌柜的事,如果这东西明天烂大街,也是掌柜的事,交易完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好,既然客官这么坦诚,我也不是小气之人,这东西我也不估价,咱也以物换物,我这店里东西公子任选两样东西,至于价值,就看公子眼力了,就算公子现在没选好,咱们笔墨写下今日条约,他日再来挑选也可以。” 秦丰摆摆手,故做大气的说着:“不用这么麻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一诺千金,我相信掌柜的。” 掌柜的见秦丰这么豪爽,心中高兴,很是高兴的说着:“好,既然客观这么相信我,我也不矫情了,想必客官手头比较紧,这1000两就当作额外赠送,在下姓吕,和客官交个朋友如何?”说着从袖口拿出两张银票放到桌子上。 秦丰也不禁点头,自己没有写字据是怕日后惹上麻烦,不过这吕掌柜的确有一套,难怪能开这么大一间铺子,于是也是报拳施礼道:“吕掌柜,在下姓秦。” 吕掌柜一听,高兴的哈哈大笑,连忙改口一口一个秦兄弟。 “秦公子还没有说对画哪还不满意呢?”那名女子见他们说完又开口问道。 “不是不满意,只是还缺点东西,吕掌柜,可否借笔墨一用?”秦丰看着画说道。 吕掌柜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就拿了笔墨过来,秦丰拿起笔又放下,自己这狗爬字写上去是对画的玷污。 秦丰对着那女子说道:“不知姑娘可会写字?在下还想请姑娘在画上写几个字。” 那女子眉头一皱还没说话,旁边阿罗生气的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让我们题字。” 秦丰很不爽的回应着:“就写几个字而已,再说了又不是让你写,你在这叫唤什么?我又没有说让她白写,刚才吕掌柜应允的两件东西,随便让她一个算是我的酬金。” 嚯,好家伙,这出手,吕掌柜被震到了,自己店里可是真有价值不菲的东西,如果写几个字就真挑走了,那还真是一字千金啊。 那名女子也是不知道该不该写,犹豫的看着坐着女子,好像一切凭她做主的样子。 第69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秦丰一看这,也不为难,开口说着:“你不用你看你家主人,是我请你,这酬金就是你的,你愿意写就写,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坐着的那名圆脸上年纪的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秦丰很是失望,于是便拿起画卷准备收起来。 突然那女子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自己不写?你要写什么能否先说出来,我考虑考虑。” 秦丰一听还有戏,于是又把画轴放下,解释着说:“在下并不会写字,虽然也学过两天,但是字太难看,玷污了这副画就不好了,至于找姑娘些是感觉去这副画配上女人的字迹更好看,男的写出来意境就不在了。” 秦丰说完顿了顿又说到:“写的内容嘛,是一首诗,姑娘愿意写我就念,不愿意写就算了。” 吕掌柜一听也释然了,不过他不明白为啥女子写了就有意境,男子写了就没意境,而且就算找也找个好看的吧,这女的丑了点,和画也不配啊! 其实秦丰早有打算,这三人隐约有一种气质,说不清楚,那个阿罗虽然说话难听,要么就是白痴要么就是有一定底气,那名女子手指上没有老茧,说明不从事体力活,最差也应该是哪家的管事的,而且吕掌柜不认识她们,要知道帝都再大这么多年下来哪家富贵吕掌柜都应该有个脸熟,要是惹不起刚才也不会出声制止,所以秦丰分自己一个东西给她,这也算是拉她下水,要是以后有什么事,也不用自己一个人承担。 就算没事以后也能有个缘分,真要是有事,临时抱佛脚也晚了,这叫长远投资,自己什么也不用能换这么多东西,这买卖值。 最重要的是这女子说话声音太好听了,虽然长的不太好看,但是总想听她说话。 那女子思索了一番之后,拿起笔决定书写,她倒想看看什么诗能和这幅画配到一起。 坐着那位女子见状站起身靠向那女子,眉头微皱似乎不太同意,那女子却坚定的点点头,这给秦丰和吕掌柜弄懵了,这三人什么关系?坐着的那人难道不是这俩人主人? 秦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女子持笔俯身到画前,这妖娆的姿势尽数衬托出高挑的身材,不胖不瘦恰好适中,尤其是那双长腿,一下就别的突兀出来,秦丰都看傻了,有一种想犯罪的冲动,自己好不容易感觉要休息的兄弟此刻又绷直了。 “咳咳,嗯,嗯。”圆脸女子故作咳嗽的提醒着秦丰,而阿罗则是瞪目龇牙紧攥拳头跃跃欲试的样子,秦丰赶紧收回眼光,告诉自己:背影动人,正面吓人,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秦丰深呼吸一下,然后缓缓念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诗,好诗,真是好诗啊。秦兄弟,你这诗做的真好。”吕掌柜在旁边一边赞叹着。 “怎么不继续写下去了?”秦丰好奇的问道。 那女子只写了两句便停下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秦丰出言提醒才叫醒她一样,于是继续落笔将后两句写完。 “秦公子这诗是好诗,我感觉很贴合这幅画,这幅画到你手里一点也不埋没它。”那女子有些高兴的说着。 秦丰听完也是很赞同,于是拿起画又欣赏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卷起来。 那名圆脸女子一开始露出一点惊愕的表情,似乎没想到秦丰能做出这么好的诗,随即收起表情嘴角又挂上一丝微笑,仿佛好像没有变化过。 “秦老弟,这画卖不卖?这画我想收了。”吕掌柜开口问着。 秦丰摇摇头,这东西对自己有意义,绝对不可能卖的,以后拿回去好好收藏。 那名叫阿罗的则是出言嘲讽道:“刚才让你收你不收,现在又想收,后悔了吧!” 吕掌柜也不恼:“刚才这画没有这首诗,说实话就是不值钱,现在配上这诗就不一样。” “你,”阿罗不服气的又要说话,那女子却开口打断:“阿罗不要说了,画既然找到归宿是高兴的事,我们走吧。” 说完三人就要离开,“等一下,你东西还没选呢。”秦丰叫住了那女子。 那女子回过头看着秦丰一脸真诚,露出一丝笑容,“秦公子美意就谢过了,我们最近不缺什么,也和秦公子一样先放着吧,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秦丰见状连也不说什么了,对着吕掌柜拱手道别,吕掌柜也是很高兴的回着礼,嘴上圆滑的说着:“二位放心,只要我铺子开着,两位随时来,绝不反悔,今天咱们都是皆大欢喜,我送送几位。”说完率先往下走去。 三人紧随其后,秦丰怕别人看出自己下面的异样,岔着点腿也往前走去,不过走的太着急,长褂又不是量身做的,一脚踩住边角,直接踉跄着往前摔了过去。 这踉跄的往前几步,正好追上前面几人,距离楼梯口的时候一下扑倒那名女子身上。 扑腾一下,秦丰扑倒那名女子身上将她压在身下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听到声音的阿罗立马扭头,这一看好像挖了她家祖坟一样,急忙返回,奈何她也已经下了几层楼梯,这一着急,脚没抬起来,腾的一下绊倒在楼梯上。 秦丰感觉这女子身上有股体香,很是好闻,而且屁股还挺有弹性,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连忙赶紧起身,但是脸一下就僵住了。 自己兄弟还真会找位置,不偏不倚的隔着衣服正好和女子姐妹姐妹接触在一起,有些弹性的屁股正好夹住。 那女子此时感觉到一个尖锐异物扎住自己,而且自己好像正好夹住了,还没来的及思索,身后扑倒她的人立马神奇,嘴上连连抱歉。 秦丰起身带着歉意连忙去扶那名女子,那女子也是赶紧起身,不知道是不是摔的太疼,一手扶住楼梯扶手用力,另外一手也是往旁边扶去。 这一扶一抓一拉不要紧,正好抓到秦丰兄弟了,那女子正在起身,感觉好像有些不对,扭头一看,立马吓得松开了手,秦丰被这一抓更加难受。 疼的秦丰龇牙咧嘴的,此时摔倒的阿罗和那圆脸女子也已经上楼,围着那女子先是紧张的看看,然后又冲着秦丰一顿臭骂,秦丰嘴里不停的道歉,然后偷偷打量那女子。 那女子也是正好偷偷在打量秦丰,俩人眼神正好对到一起,双方都感觉很尴尬,立马慌乱的看向别处。 阿罗使劲瞪了秦丰一眼,然后扶着那名女子往楼下走去,秦丰见状也走下楼去。 吕掌柜和几人拜别之后,在门口笑吟吟的目送几人离开,秦丰出门见那三人就站在不远处,见秦丰出来也同时看了过来。 秦丰没敢走过去哒话,左右看看,现在有钱了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谁料那几人低头接耳一番之后,那女子又走到秦丰跟前,俩人先是一对视,紧接着那女子低着头说:“能告诉那东西的来历嘛?” 秦丰一愣,笑着说:“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没想到秦丰会这么问,抬头盯着秦丰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然后轻声说道:“沈蓉。” “沈姑娘,能不能请你一起吃个饭,我刚到帝都也算交个朋友。”秦丰一脸真诚的问着。 这,沈蓉有些犹豫,然后说了一声等一下,回去和那两人商量起来。 三人一阵交头接耳之后,其余俩人头摇的跟拨浪鼓的,眼神还露出防备,然后几个人又是低头接耳说了一会,这俩人还是不死心的拒绝,沈蓉脸色一沉又说了几句,这俩人才一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沈蓉这才满意的朝秦丰走过去。 “走吧,正好也饿了。”沈蓉有些轻松的说的。 秦丰一脸懵,指着剩下的俩人问道:“她们不去吃吗?” “嗯?你刚才不是请我吃饭吗?叫她俩干什么?”沈蓉有些奇怪的问着。 好嘛,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不过也行,省的那个阿罗老是找事,一会这一会那的。 秦丰和沈蓉并肩一起往别的方向走去,剩下她们两个还站在原地,“刘姐,咱们可得……”阿罗欲言又止的说着。 那个鹅蛋圆脸的刘姐面色沉重的点点头,缓缓说出:“让暗子都盯紧点,出了事咱们可承担不起。” 阿罗左右环顾一周,然后手坐着奇怪的手势,不知道给谁看,做完之后和刘姐对视一眼,也远远的跟在他们俩人后面。 “帝都京城好吃的馆子可不少,不过秦公子现在有钱了,想来肯定是大餐一顿吧!”沈蓉轻松的说着。 “呵呵,沈姑娘取笑了,我第一次来帝都还真不知道这里什么好吃,我想了解了解这个城,去大馆子吃可不太行!”秦丰自信的说着。 嗯?这是什么意思?沈蓉不太理解,不过还是跟着秦丰走着。 俩人转了半个时辰,最终才在一家很小的店门口停下。 第70章 聊天 俩人是真走累的,这半个时辰俩人又是找地方吃饭又顺带逛了很少店面,卖鞋的衣服的卖布的,还有胭脂水粉,卖杂货的小吃的,期间还路过一个钱庄,秦丰进去换了500两现银,不过俩人之逛不买,一是秦丰不需要,二是沈蓉只是都好奇的看看,但是好像又一个也瞧不上,不过在小吃店买了一个糖人,几十个铜板,秦丰便帮忙付了。 “伙计,你这得特色菜上几个。”秦丰和沈蓉坐在凳子上说着。 “得勒,二位稍后,菜马上来。”店小二立马招呼着。 沈蓉有些疑惑的问秦丰:“为什么来这?因为这便宜还是说你看人多感觉饭好吃?” 秦丰笑着摇了摇头:“都不是,我刚才说了要了解这个城,所以就从最底层开始,其实去外城才能看到更真实的帝都,可惜帝都太大,咱们走过去太累了,这也算是内城最底层的人。你看在这吃饭的,全都是为了生计奔波的人,你在看这些人大多都是一碗面即可,如果不是下午还要劳作,他们估计都不会在这吃午饭。” 沈蓉顺着秦丰所说看了一圈,还真是秦丰说的那样,吃饭的人不少,但是大多人身穿粗布麻衣,没有一个胖人,而且露出来的手基本都有老茧,端着一碗面条在哧溜哧溜的吃着。 “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要是了解一个人也要从那个人最黑暗的地方了解?那你能不能给我说说那个东西怎么来的嘛?”沈蓉问着。 秦丰不知道为啥她总是问自己这个:“你怎么觉得我知道那东西的由来?” 沈蓉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一开始我还没觉得,但是你反复和那个吕掌柜确认,并且让你挑选东西你不要,而且还不要字据,我就想这东西应该很便宜,只不过没见过而已,你怕摊上事,所以不敢要,最重要的是你还很大方的给我一个,其实你是想拉我下水吧!” 秦丰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竟然如此聪慧,当时就看穿了秦丰的想法,秦丰只能喝水掩饰尴尬。 沈蓉又问秦丰:“我了解完你的黑暗了,你了解我的嘛?” 这一下给秦丰问愣了,秦丰看着一脸轻松的沈蓉,估计她心情很不错,心里冒出一个坏主意,于是神秘的伸手招呼沈蓉附耳过来。 沈蓉好奇的伸过去耳朵,只听见秦丰小声的说着:“你黑不黑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有看过你洗澡,不过倒是挺有弹性。 说完秦丰忍不住笑了出来,沈蓉脸皮一紧给了秦丰一个白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刻阿罗和刘姐在对面偷看看着他们,见他们交头接耳紧接着又是哈哈大笑,也不着知道怎么了,阿罗想上前看看,但是被刘姐叫住了:“主人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我们还是不要上前打扰的好。”阿罗想了想,忍住冲动静静观察着。 换城是谁也不会料到这三人真正的主人竟然是沈蓉,原本以为她是随从下人,原来是一招偷梁换柱,还真是用心良苦。 沈蓉指着秦丰笑道:“我都忘记了,你还是个色鬼。我都长这样了你还能那样,你可别小心哪天得罪什么人,帝都可是有不少厉害的女人。” 俩人说到这基本就算说开了,说话也不拘束了,秦丰赞同沈蓉说的话,就箫如儿都难惹的很,别人更别说了。 “沈姑娘,其实我给你的东西确实不值钱,你也不必深究,过一段时间你自然会知道。不过你们这画能否告诉我来历?出口要价10万两想必也不简单吧。”秦丰随口解释一下就问了起来。 沈蓉思索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宫里的。” 这话可把秦丰吓一跳,也压低声音问着:“这画不会是你们……?” 沈蓉继续去说着:“你放心来路很正,我们三人在宫里当差,别人求我们办事,随手送的。” 哦,秦丰放心了,这么说这东西不算宫里的东西,只能是别人求她们办事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当成宝贝给她们,她们也不知道这东西具体价值,狮子大开口打算卖出去。 “你叫我沈蓉就行,别叫我沈姑娘了,我比你还大,你叫什么?来帝都干什么?”沈蓉好奇的问着。 秦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介绍过自己:“在下秦丰,来帝公干,公干!” 沈蓉想了想,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但是想不起来了,继续问着:“哦?是吗?那你也是官府中人了。” 秦丰有些尴尬的回应着:“算是官府的人吧,不过我身份低微,入不得别人法眼。” “哎,你这话我不赞同,什么低微不低微,你和我交朋友就不在乎这个。”沈蓉反驳着秦丰。 秦丰感觉沈蓉这人还真不错,挺豪气的,说话也干脆,秦丰对她本来就颇有好感,此刻更是好感大增,而且和她说话毫不拘束,很是开心。 此时饭菜上来了,秦丰和沈蓉一边吃一边聊,“嗯,你说的对,咱们是朋友,我是你男朋友,你是我女朋友!”秦丰逗着沈蓉说道。 “嗯嗯,我平时在宫中就没朋友,今天出来真是开心,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是我的男朋友。”沈蓉也是很认可。 秦丰吃下一口饭想起一个事,好奇的问着:“那你在宫中见过皇帝嘛?她长什么样?头上是不是长着两只角,然后说话是不是一句话就让地颤三颤?” 沈蓉笑得吃不下饭:“你这话私底下说说就行,这要是让别人听到可能要治你得罪,陛下我没见过,大臣们我倒是经常见。” 秦丰也忍不住打趣道:“嗨,闹了半天你连陛下都没见过,你这混的也太差了,见大臣有什么用。” 沈蓉看着秦丰调侃自己:“怎么,你想见陛下?” “不是,我可不想见,都说伴君如伴虎,万一哪天触怒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到这,秦丰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着:“在说了,我这模样万一女帝陛下见到我非要纳我为妃,我岂不是要入宫终老一生。” “哈哈,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想什么美事呢。”沈蓉被逗的哈哈大笑。 沈蓉笑完然后严肃的和秦丰说着:“当今陛下后宫没有一人,陛下诞下皇太女之后便独居到现在。你吃着陛下的饭,还敢调侃陛下,胆子真是不小!” 秦丰心里不以为然,心里寻思:你倒是还真维护女帝,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我可没吃女帝的饭,我吃的那些饭哪一顿不是靠出卖我自己换回来的。 秦丰没有反驳,因为沈蓉既然在宫里当差就没必要骗自己,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接受的,朋友之间有这样是属于正常情况,没必要为这点小事闹得不开心。 秦丰于是换个话题继续和沈蓉聊了起来,上聊天,下聊地,旁门左道见闻异事没有不聊的,秦丰感觉这才是理想中的生活,和朋友吃吃饭,俩聊天,然后逛个街,这才是想要的,但是现实却是相反的,无论哪个时代,自己都是在拼命的想要活下去,想到这秦丰有些沉默了。 沈蓉很敏锐的察觉到秦丰感情上的变化,轻声问着:“怎么了?感觉你怎么有点不高兴?” 秦丰指着那些吃饭的人说着:“你看他们和咱们一样,都是拼命的劳作着,为的就是活下去,而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家里有权有势即使犯事了也可以没事,一辈子吃喝不愁,咱们拼一辈子的终点也就是才达到人家的起点而已。” 沈蓉被秦丰的话有些触动,但是由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看着这群辛苦劳作的人,吃着这么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顿时也没了食欲,黯然的看着他们。 秦丰缓了一会见沈蓉被自己感染了情绪,也是急忙说道:“你也别多想,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有这样才有奋斗的动力,人生才有意义,你说对不对。” 沈蓉翘起嘴角笑了一下,点头同意秦丰的话,俩人随后又聊起了衣服,穿着打扮,沈蓉有时被逗的咯咯笑。 直到掌柜的亲自催促,秦丰和沈蓉才感觉时间过得好快,秦丰结完账,准备和沈蓉离开,谁料沈蓉问了掌柜的一个问题:“他们就吃一碗清汤寡水面,你这挣钱嘛?他们吃的不好,下午还有力气干活吗?” 掌柜的也是一脸无奈的解释着:“挣钱也就是几个枚大子,不过这店是自家的秦,也不用交租金,日子也能凑活,穷苦人,我要是不卖他们就得去外城吃,一来一回费力不说,耽误不少时间,能吃饱就不错了,都是卖苦力的,早就习惯了。” 沈蓉听完显的有些失落,秦丰见她思绪还没走出来,于是笑着和掌柜的说:“我这有一个办法,现在正是收获季节,你大量进点菜,价格尽量选便宜的,然后每一样菜你都提前炒一大锅,随便放几片肉,有个荤腥就行,等到饭点时候用小盘每样来点拼成一盘,价格尽量低点,这样你靠吃的人多一样能挣钱,而且还能有一批忠实的顾客,最重要的是你这得口碑会一直很好。” 掌柜的一听,感觉这事还真可以,饭提前做好,来人就吃,靠着量大或许还真是一个办法,不过具体还要仔细算算才行,于是笑着点头答应,嘴里不停的说自己可以试试。 第71章 医道圣手 沈蓉见秦丰提出这个办法,感觉很新鲜,如果真的可行的话真的可以解决不少事情。 “这个办法如果可行真是善举啊!”沈蓉赞叹着。 “这办法治标不治本,想办法提高收入,吃得饱穿的暖,不再为生计发愁,这才是根本。”秦丰平淡的解释着。 沈蓉听完也是赞同的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和你认识很开心,我都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不过我长这么丑你还能吃下饭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秦丰摇摇头:“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再说了关了灯都一样。” 沈蓉觉着秦丰说话挺有意思的,偶尔来一句新鲜的词语,虽然刚才最后一句不要理解,不过还是很有趣。 “你朋友可还等着你呢!你现在回去吗?”秦丰问着沈蓉。 “不,我出来一次不容易,你要是不着急咱们找个地方再转会吧!”沈蓉拒绝着说。 “也行,现在天不热,吃完饭散散步也不错,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们平时不让出宫嘛?” “嗯,也不是不让出,就是平时事太多太忙,出来一趟太麻烦,有时候就懒得出来了!” “照你这么说你在宫里还有一定地位了,那以后要是有事是不是能找你帮忙?” “行啊,你要想进宫我倒是能帮你,不过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能来帝都公干想必官职也不低吧!” “进宫就算了,那一刀我可受不了,这不是中秋了嘛,我替我们那边来这一趟,我也是第一次来,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一会就得去露个脸,这不是晚到了嘛,我去就说买点东西送出去,别让人找麻烦。” “那这画?” “不是,这画是我自己喜欢,你这一提醒也对了,这画你能替我先收几天嘛?过几天办完事我走的时候再给我,我怕我带着这画去了人家再要了我这画可就不好了。”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挺在意这画的,行吧,那我替你先收几天,你走的时候我再给你。” “那我怎么联系你?” “你到皇宫后城门,就说找阿罗就行。” “找她?为什么不说找你呢?” “阿罗是我们这里面的一个护卫头头,找她比找我好使。” “嗨,闹了半天你们就是个小头目,我还以为怎么也是个总管级别的。” “呵呵,你说话真好笑,要是总管白天可不敢出来。咱们现在去哪?” “额,我想想,要不找个客栈咱们睡一觉吧!” “哈哈,我发现你还真是色鬼投胎啊,你这样肯定没成亲吧!” “喂,是你想错了好不好,我只说睡觉,又没说干什么,我的确没成亲,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嘛?” “就你这么色,我可不敢给你介绍。” “你这么说可就不够朋友了,你是不讲义气还是怕我被人抢走?” “比起那些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你可差远了,怕你被抢走?你脸皮真厚。” “我不说了嘛,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是不是该回去了,那两人可是一直跟着呢!” “嗯,你确实有趣,我朋友很少,和你说话很开心,今天是我说话最多的一次,一点也不觉得累。我回去之后就不能这么无拘无束的说话了。” “宫里规矩确实多,不过没事,以后咱们可以书信来往啊,到时候你把想说的话写给我,我在写给你不就行了。” “好哇,你又骗我,你不是说不会写字吗?合着你不但色鬼转世还是骗子附身。” “我写的字不好看,书写往来还是可以的,要是写到画上就不好看了。” “嗯,也行,到时候我要是出不去咱们就让阿罗代为传递。” “行,这几天我也不走,咱们到时候书信联络。”秦丰说完用眼光瞟了一眼走上前的两人。 “该回去了!”刘姐嘴角挂着笑说着。 沈蓉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难过,反而很平静,秦丰把画一递,笑着说:“要是可以就给你整整容,这样你就算不高兴起来也好看。” 沈蓉不懂秦丰前半句什么意思但是凭借后半句也能猜到大概意思,反驳着说:“你不是说关了灯都一样吗?” 秦丰笑了,沈蓉这现学现卖倒是快,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说出来就好笑了,嘴上承认着说:“对对对,关了灯都一样。” 沈蓉结果画,双方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真诚,这就足够了,点点头,然后没有道别各自离开了。 秦丰离开后一边走一边打听,没一会竟然又走到了箫府门口,原来去教司坊要经过箫府,秦丰和沈蓉吃完饭瞎转又走到箫府附近,所以就路过了。 秦丰隔着老远看了箫府一眼,也不知道箫如儿的伤怎么样了,自己现在还没事,估计箫如儿也说话了,还算讲信用,叹了口气就走了。 此时箫府的屋子内有三人,除了箫氏两姐妹之外还有一个老太太,身穿常服,大约60来岁,虽然岁数不小,但是脸上皱纹很少,头上也没白头发,坐在床上正紧紧盯着看,箫如儿此时上衣也脱了下来,绷带也拆开了,一刀长长的伤痕斜着划过,伤口附近则是排列有序的线紧紧包着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箫卓儿也是第一次见到箫如儿的伤口,没有想到伤口这么长,而且看样子很深,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老太太看完用手轻轻触碰伤口,然后仔细检查起来,没一会就叹了口气。 箫卓儿一见叹气,紧张的问着:“高太医,难道情况不太好?” 高太医摇头笑了笑:“箫将军不必着急,伤势恢复的要好的多,没有什么大碍,我叹气是因为强中自有强中手,天下之大,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厉害的医道圣手,箫大人的伤势处理的很好,想他人不敢想,做他人不敢做之事,这么长的伤口换成我在身边都不一定能救下来,但是箫大人不但活了,而且恢复的还很好,用针线缝合伤口开创先河,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做的?” 箫卓儿听完放心了,笑着说:“高太医,不是什么医道圣手,是我们同行之人处理的,他可不懂什么医术。” 高太医听完也点点头,这么说还真有可能,不懂医术误打误撞施救的方法倒也合理,然后高太医就照例询问了一下最近吃的药还有饮食,问完也点点头,吩咐继续保持下,直到伤口完全愈合为止。 这时箫卓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太医,我朋友嘱咐说吃清谈的,而且伤口恶化要用烈酒处理,最后只要把线剪开抽出即可,你看如何。” 高太医都准备走了,听到箫卓儿这话眉头一皱,开口问着:“箫大人,你还记得当初处理伤口的情形嘛?” 箫卓儿不知道高太医为何这么问,同时也好奇的看着箫如儿,她也没听过两人讲起过这事。 箫如儿趴在床上脸有些微红发热,想了想措辞道:“我当时昏迷了,具体过程不知道,但是我后面醒了之后确实用烈酒涂抹过我伤口,听救助我们的人家说过什么感染,包扎我的布是用锅煮过之后再暴晒然后再使用的,我还发过烧,不过好像情况不太严重,当时说我失血过多,给我喝的汤比较咸,但是又给我很少喝水,等了一天多之后才开始变成淡汤,水也正常喝,我当时感觉他是故意的,现在想想也有些奇怪。” 高太医闻言点点头,然后用肯定的话说着:“此人绝对懂医术,无论从处理手法还是事后处理,他都有一套流程,有些地方我虽然也不明白,但是可以肯定此人医术精湛。不知道此人还在不在府上,老身真想认识一番啊。” 箫氏两姐妹听了前半句也是半信半疑,没听秦丰说过懂医术啊,而且也没见他透露过什么,不过后半句则是让两人表情有些各不一样,姐姐是淡淡的忧伤,妹妹则是有些苦笑。 “他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是教司坊的人,此刻想必在教司坊吧!”箫卓儿苦笑着说。 高太医一皱眉:“教司坊的人?男的女的?怎么会在哪?这种人怎么能埋没在教司坊呢?” 箫卓儿偷偷看了一眼箫如儿,解释着说:“是个男的,为何是教司坊的人我也不知道,您现在要是见他,要不我去把他找来吧。” 高太医闻言摆摆手,“不用了,我还得去趟国师那里,中午他派人来请我,他病又犯了,我还得过去一趟。” 箫卓儿有些失望的点点头,高太医开了几副药之后就要离开,箫卓儿出门相送。 其实高太医心里比箫卓儿要着急多了,遇到高人交臂失之视为遗憾啊,尤其是医学之道博大精深,自己启蒙的书就是医书,50多年学医之路也只不过窥视一二,今天见到一种新的伤口处理方法,大大有别于寻常学医之人,可得好好请教一番,不过就是为什么是教司坊的人?难道哪个学医的被人状告发配到教司坊的?嗯,也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得尽快去趟教司坊。高太医心里打定了主意也加快脚步。 第72章 于姥姥 箫府门口箫卓儿听着铁鹰的回报,原来刚才秦丰出现在箫府附近已经被铁鹰看到了,只是秦丰没有靠近,看了几眼就离开了,铁鹰在后面追了一路,最后看到秦丰进了教司坊才回来的。 箫卓儿点点头,吩咐铁鹰先回宫中值守,自己随后也去。 “姐姐,铁鹰刚才看到秦丰刚才在咱们家门口看了一会,现在已经回教司坊了。”箫卓儿进屋说着。 箫如儿听到秦丰消息,本想问问他怎么样,但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于是选择了沉默不语,箫卓儿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姐姐你先休息,今夜我的值夜,晚上就不回来了。有什么事你就喊仇琳。” 箫如儿嘱咐了几句,然后目送着箫卓儿离开,房门关上后,箫如儿手握成拳,生气似的捶了一下床,咬牙切齿的说着:“你还真硬气,到了门口也不进来,等着我回头收拾你。” 大周帝都京城,靠着内城边上有一处大院,院子内有三层高楼,其余全是平房,但是数量很多,带着走廊一间挨着一间,但是全都十分精致。 秦丰从大门进去就没人拦着,下午这个点平时还真没有人来,但是架不住有特别的,所以秦丰直接走进了阁楼。 刚走进大门没几步就传来争吵声,秦丰记得自己没做错,怎么里面还吵起来了,于是往前走了几步,见到一群人围成一圈。 “你们这什么破地?我们都定了好几天了,别说人,连个音都没听说。” “就是,你们这是嫌我们钱给的少?还是看我们身份太低不重视我们?” “我可是有消息说这次有他,你们可别当我们一点消息没有。” “不是,不是,各位听我说一句,人是真没有来,你们都连续定了这么多天,人要是在肯定会让大家见一面的,不可能不让他出来,名单上确实有他,但是他真不在,我们也着急,各位先请回,只要他来了我立马通知大家,好不好?” 这话一说完立马又开始骂了起来,然后二十多人文人打扮的模样呜呜泱泱的开始往外走,有人一边走还一边骂着,这些人全程都没看秦丰一眼,或许这个大老杆不值得他们关注。 后面跟出来一个跑堂的模样的人,看众人都散去,轻松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到站在一旁的秦丰,立马笑着说:“您也先回去,有消息了立马通知您。” 秦丰无辜的说着:“我和他们不认识,不是一起的。” 跑堂的一听立马赔笑着:“对不住了您那,我还以为是一起的,那您是?” “我来报到。” “报到?报什么到?” “我是直州郡教司坊分坊的代表秦丰,代表直州郡教司坊前来参加中秋佳宴。” “哦!直州郡秦丰!什么?你说你是谁?” “秦丰啊!”秦丰一脸不解的又说了一遍。 跑堂的一听,捏了捏自己脸,然后上下打量着秦丰,又问了一遍,秦丰又回答了一遍,跑堂的那人也不理会秦丰,撒腿就往里跑。 这一幕给秦丰弄懵了,这是教司坊嘛?刚才那群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自己报上名,人还跑了? 带着疑惑秦丰跟着那人跑去方向走了过去,那是三层阁楼。 刚走进大门,里面传来啪,啪啪,一下又一下的声音,伴随着每一下响起,都会有一个哭声,似乎在极力的忍着,秦丰好奇的看了看,此时脚步声响起,里面跑出来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秦丰。 秦丰从对方眼神中没有看到示好的意思,反而再看一个垃圾,有些不屑一顾,但是又不敢轻视。 其中一人问道:“你就是直州郡分坊姓崔的手下?” 这无疑是指崔坊主,秦丰点点头。 那人见秦丰点头确认,自己也点点头说着:“行吧,就等你了。来的正是时候,里面请吧!” 秦丰一皱眉,不过此时都来了,不管怎么样都没退路了,于是走了进去。 这座楼有一个很大的大厅,二楼并没有封,是一个中空敞开的,从上面就能看到下面,大厅左右两边各站着一排男女,大约十几个个,二楼一圈的走廊上也是站着形形色色的男女,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很年轻,还有一些壮汉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待着。 正中间是一个很宽的楼梯,楼梯顶坐着三人,一名貌美如花,很是水灵的女人,斜身扭腰而坐坐在右边,还有一名男子看样子40多岁,很是端庄的坐在左边,中间则是一个身穿花裙,头插花簪的一人,头发还有一些白,脸上抹着很白的粉底,但是这脸有些方,喉咙处好像还有喉结,此时用胳膊靠着扶手很是随意靠在椅子上。 楼梯下面有一个大汉,拿着鞭子正在用力抽打,地上有一女子侧身躺在地上,身穿黄衣,蜷缩着身子一手捂头,一手护着腰间位置,此刻她正在被皮鞭抽打。 随着秦丰走进来,跟着的三人其中一人喊到:“直州郡教司坊秦丰到。” “唰”的一下,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看向秦丰,就连打人的人都忍不住停手看向秦丰。 楼梯上坐着的三人也同时看向下方,中间坐着的缓缓站起来,然后慢慢走下楼,一步一步朝秦丰走了过去,见中间那人如此,边上其他两人也跟着站起来走了过去。 那人个头和秦丰差不多,秦丰不知道此人是谁,不过还是先抱拳施礼:“在下秦丰,特来参加中秋佳宴,路上有事耽搁了,还望恕罪。” 那人打量完秦丰,开口说道:“你就是那个才高八斗的秦丰?” 秦丰很惊讶,原因有两个,一是帝都教司坊竟然知道他,而且看样子好像还知道他的事,二是眼前这人岁数不小了,脖子处有喉结,但是开口确实女人音,像是捏着嗓子一样轻声细语的在说话。 秦丰诧异归诧异,不过不敢轻视,于是继续问着:“才高八斗是戏言,当不得真,请问您是?” 那人笑着说:“呵呵,你不当真,可有不少人当真了,至于我姓于,教司坊坊主。” 秦丰又是被震惊了,他来之前听过崔坊主说过教司坊的事情,教司坊坊主姓于,担任教司坊坊主10来年了,但是并没有说长这样,而且刚才的话前面还是女人音,后面就变成了一个人男人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于坊主您好!”秦丰按耐住心中疑惑,开口问候着。 “叫姥姥!”这是一旁走下来的女子说着。 “姥姥?我靠,这还真像,这打扮,这说话一会男一会女的,手底下一群俊男俊女的,这要是在吸食阳气,这不就是倩女幽魂在线嘛?之前遇到了小倩画像,这里有姥姥,我是不是应该改名叫宁采臣。”秦丰心里诽议的想着。 “姥姥您好!”心里那么想,但是嘴上却乖乖的喊了起来。 于姥姥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向被打的女子一眼,随意的说着:“你这一路走的时间不短啊,你知道规矩嘛?” 也就是这一眼,停下打人的大汉继续开始殴打地上女子,先是踢了两脚,然后又挥动皮鞭抽打上去,一声声惨叫又传来。 秦丰感觉到于坊主透漏的不善,连忙开口解释道:“我……”话音刚出口,于坊主就摆摆手说:“我不想听什么过程,我只看结果。” 话音刚落,走上两个彪形大汉,秦丰还不知道干什么一人拎小鸡子似的一把提起秦丰,紧着着另外一个人对着秦丰小腹就是一拳。 钻心的疼一下就涌了上来,疼得秦丰脸一下就变了形,感觉呼吸都难受。 “在这乖乖听话,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于坊主又是半男半女音说着。 话音一落,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秦丰小腹上。 此时的秦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已经感受不到什么叫正常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也没有力气反抗了,只是紧咬着牙大口洗着冷气。 “把人伺候好了比什么都有用,我不太喜欢太张扬的人,听话才有饭吃。”于坊主又是说了一句。 重重的一拳又是打来,秦丰这一下感觉魂都快没了,脑子里刚才怨恨的念头已经不重要了,太疼了,这三拳打完拎着秦丰的人一松手,秦丰脚下无力,直接瘫到了地上。 在场的众人看着秦丰被打没有一个说话的,全都低着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 秦丰倒在地上捂着小腹,大口吸气缓解着疼痛,于坊主伸出手,做出一个兰花指的手势,指着众人道:“再有另我不满意的事,这就是下场。” 那边打的更惨,被打的女子已经不再哀嚎,仿佛认命般的趴在地上。 在场众人全都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于坊主这才满意的转过头看着秦丰。 秦丰缓了几口气,感觉有点缓过来了,此刻十分恼怒,他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惩罚,但是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出手,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第73章 kpi 这个姥姥还真是姥姥,这狠劲够毒的,他在这里就是王,不听话就挨打。 秦丰心里恨,眼带恨意的看着于姥姥,恰好此时于姥姥也看向秦丰,看到秦丰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后开口说着:“看你这眼神,不服气是吗?” 秦丰此时坐了起来,他也不回话,旁边的大汉刚要上前动手却听见:“算了,这人马上就要用,再伤着了可就不好了。” 秦丰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为于姥姥放过自己而变小,反而更加旺盛,吸口气站起身喊到:“住手,别打了。” 那打人的大汉一听,停下手中的鞭子,收起踩着那女子的脚,冷眼看着秦丰,在场众人也是低着头偷偷看着秦丰,心里各种活动,有佩服的,也有鄙夷他是愣头青的,还有人感觉他在充英雄,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敢救别人,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于姥姥似乎没想到秦丰敢出口叫停,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秦丰。 秦丰问着:“她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这么打?” 于姥姥听完不怒反笑了:“你自身都难保,还在这救人,你是英雄救美呢,还是要主持正义呢?” 秦丰摇头说着:“都不是,她也是教司坊的人,就算有什么错也不应该这么折磨吧!” 于姥姥瞥了一眼,淡淡的说着:“连续两天客人给的评价都是一般,这就是满意,这就是错,错了就要罚,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长长记性,怎么服侍客人。” “这里,每次服侍完客人,都要客人评价,满意,一般,不满意,一般就是不满意,我两次不一般就落得这样……”躺在地上的女子此时挣扎的说道。 秦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考核?这考核和自己前世的通信公司一样啊,太变态了。 秦丰忍着怒气上前去扶那女子,那女子又开口说着:“我们还要被规定接客多少,客人要出多少银子,自己的回头客有多少都有规定,没有达到就会被罚。” 秦丰震惊了,这还下任务?这还考核?这和自己当初被考核kpi何等的相似。难道自己重生一次也逃没逃过这个魔咒? “呵呵,哈哈,哈哈,好,这个规定好啊,这些措施制定的好啊,是不是还有投诉?就是客人如果告状是不是处罚的更严重?”秦丰笑着问道。 “你倒是个聪明人,这么快就能领悟。”于姥姥淡淡的说着。 “被客人告了之后非死即残,即使活下来养好伤之后还要把休息的这一段时间补上,凉州来的那人前几天因为被告,后来被打个半死,第二天都没得到医治就死了,你不该来的,来晚了就想办法躲起来多好!”那名女子惨笑着说。 秦丰也是惨笑着点点头,然后去扶着那女子站起来,于姥姥眉头一皱:“你还是真是话多,看来吃的苦不够啊!还有你,你想干什么?” 秦丰一边扶她,一边说:“带她医治,这是人,不是畜牲,她也有尊严,不是一个工具,更不是你的玩物。” 于姥姥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好笑,人?尊严?你当你们是什么?这些东西你们配嘛?” 这话说的疾言厉色的,一会男一会女的声音吓得众人更是不敢出声。 那女子有些站不住了,尽管秦丰用肩膀脖子挡着她胳膊,但是还是有些站不住! “我们有手有脚,会说话吃饭,尽管我们身份低下,但是我们努力的想活下去,我们也有尊严,你可以瞧不上,但是别践踏。我要带她去医治。”秦丰毫不畏惧的说着。 于姥姥此时一脸怒气问着:“想走?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活着离开。” 此时教司坊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大厅上,不知道去是不是事大了,还是说秦丰的话触动了他们,此刻所有人都紧紧盯着秦丰,看他会怎么样。 秦丰平静的看着于姥姥:“想杀我们?你可以杀死我的躯体,但是不能禁锢我的灵魂,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我就算是死也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你下作考核不就为了奉承你的上司嘛?真是让人恶心,你半男不女的样子让人更恶心。” 于姥姥气的手发抖,指着秦丰颤颤巍巍的说:“好好好,本怜惜你是个可造之材,略微惩戒一下就好,奈何你不识趣,别怪姥姥我手黑。” 说话间几十个大汉就围了上来,一脚给秦丰踹道,然后开始又踢又踹起来,那女子倒地之后也不哭闹,一边被打一边笑,“哈哈,说的好,说的好,我,早就,想说,咳咳,半男不女,哈哈,还叫姥姥,哈哈,真是让人,让人恶心,打吧,打死正好解脱。” 秦丰听到那女子也出言嘲讽起来,一边护着头,一边也笑着说:“于辉,人妖,半男不女的东西,我们要不是人,你算什么?真替你爹妈难过,你这样还不如进宫当个太监,哈哈,来,打,下手太轻了。你是不是为了自己的地位拼命在讨好别人?用别人的血肉成为你的基石,你当自己是个人,你可知道有谁拿你当人看……” 于姥姥此刻气的感觉头都晕,狠狠地说着:“使劲打,把他们衣服脱光了往死里打,死前我要要狠狠羞辱你们。” 旁边的男子和那女子一听同时一皱眉,那女子轻生的说:“姥姥,消消气………” “啪”的一声,于姥姥反手给了女子一巴掌,同时瞪着眼看着女子。 那女子一愣,连忙改口说:“坊主,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那男子也是说着:“坊主,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做………” 于辉姥姥带着怒意瞪了一眼那男子,没有说话,此时几个大汉已经开始强脱两人衣服,秦丰死死地护着自己,那女子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前衣襟,突然那女子不知道怎么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使劲推了一人,然后踉跄的起身往前跑。 一边跑一边伸手从头上拿下一个东西,然后停下脚步扭过身,头上的发簪此时顶住了自己咽喉处,一脸惨笑着喊到:“谁也别过来,不就想让我死嘛?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后面跟着的几个大汉,还有撕扯秦丰的人全都停手了,秦丰上衣已经被脱下来了,黝黑健壮的皮肤露了出来,两个肩膀上的绳印还清晰可见。 “不要,别……”秦丰忍着痛缩着身子劝着她说到。 “秦丰是吗?认识你真高兴,真的,如果不是在教司坊,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我真想和你做个朋友,你是一个真正男人,比起那些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不伦不类的人强太多,我也不想来教司坊,可是官府说我爹犯案,我被牵连进教司坊,可笑的是白天还堂堂正正审问的人,晚上就让我服侍,每当有人压在我身上时,我都感觉恶心,我想逃离这里,我忍着这些全部,只想有一日离开这里,可惜没机会了,你说的对,躯体可以死,灵魂不能禁锢,谢谢你为我出手,遇见你太晚了,可惜,这里每天晚上来很多人都是找你的,在这里你迟早和我一样生不如死,我先走一步,黄泉路上我替你探路。”那女子惨笑着说着,没有一丝好笑,反而很是凄凉。 说完手一用力,发簪尖直接扎进咽喉,鲜红的血一下喷涌而出,人随之往下一倒。 “不要啊,别,别……”秦丰挣扎着从后面连滚带爬的到了那女子身边,手颤抖着捂住女子喉咙,但是还是有很多血从手指缝流出。 秦丰抱着她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医生,医生,快来救人啊!……” 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这个女的以死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让人无不震撼,面对秦丰的呼喊他们想去帮忙但是又不敢上前,于辉姥姥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那女子在秦丰怀里忍不住的抽搐呼吸着,呼吸的气透过扎破的喉咙发出破音生,秦丰看着这生命正在消失的女子忍不住喊着,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为什么,不值得,不值得。” 这是一个来自现代文明的善良人,对于生死从内心的施救,这是一个普通人对为难人的救助,即使是那么无力和苍白,秦丰眼里充满了泪水,秦丰并不认识她,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但这是一个生命,一个活生生的人,秦丰难以忍受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么离开。 “额……”那女子发出破哑的声音,此刻像是一个漏风的鼓,她缓缓的抬起手,似乎想要够到秦丰的脸,双眼微睁,脸上浮起一摸红,带着浅浅的笑容,艰难的说着:“还会,有人为我,落泪,我好开心,开心……”说话间手就要够到秦丰的眼睛,似乎想要触碰眼中的泪水。 手触碰到的一瞬间,又重重的摔下去,秦丰大滴大滴的泪水留了出来,嘴里高声喊着:“医生,找医生啊,快找医生啊……” 第74章 我花开后百花杀 秦丰见女子缓缓闭上眼睛,抬头看着这群站着的人,于辉此刻更是解气一般的看着秦丰,“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秦丰面露悲伤的说着。 秦丰抱起浑身是血的黄衣女子,也不管其他人反应,轻声的说着:“我带你离开教司坊。”然后就迈步往外走去,那些彪形大汉愣是一个不敢阻拦,于辉姥姥此刻气急败坏的喊着:“拦住,拦住他,给我往死里打。” 这时旁边的男子轻轻的提醒着:“坊主,这人可是点过名的,就这么死了不太好交代啊。” 于辉姥姥一愣,似乎想起什么,恶狠狠的说着:“先打再说,死了算他活该。” 十几个大汉又把秦丰围了起来,但是没一个敢先出手的,秦丰往前一步他们就退一步,那边的于姥姥骂着:“你们这帮废物,快点动手啊。”一边说一边攥着拳头,似乎想要亲自动手。 就快走到门口时,门突然开了,外面进来一帮人,推推搡搡着刚才那个跑堂的,有人嘴里还喊着:“你嘴里说着人来了就通知我们,要不是我半路想起来,还真被你们骗了,前面的人让开,让开,再不让别怪我们动手……” 说话间双方就相遇了,围着秦丰的人闪开到一旁,那些人中先是看到秦丰,然后高兴的喊着:“这就是秦丰,我在直州见过他,我没骗你们吧,咦,这是……?” 说话的人这才看清楚秦丰的状况,赤裸着上身,双手抱着一黄衣女子,女子身上有大片的血迹,微侧的头依偎在秦丰胸口,好像睡着一般,喉咙处插着一个发簪,秦丰两眼空洞,木偶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杀人啦!”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鸡飞狗跳的躲到两旁,一个个交头接耳,后面于辉姥姥则是喊着拦住他,就在那些人又要拦住秦丰的时候,原本楼梯站着的两排人一人跑着往前去,一边跑一边高喊:“凉州文凯恭送巧巧姑娘,愿巧巧姑娘一路走好。”说话时正好越过人群,跑到秦丰前面,然后跑到院子处,直接跪倒在地,俯身不起。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往外跑,跑到院中纷纷跪地倒头不起,嘴里高声喊着:“霸州红娘恭送巧巧姑娘,愿巧巧姑娘往生极乐。” “外州巴特恭送巧巧姑娘,愿巧巧姑娘一路走好。” “琼州文丽恭送巧巧姑娘,愿巧巧姑娘早日安息。” “云州苗泽恭送巧巧姑娘,愿巧巧姑娘来生幸福美满。” “钱州小妹莹莹恭送巧巧姐姐,愿姐姐” ………这些人原本都是各个州教司坊来的代表,在这受尽了屈辱折磨,此刻巧巧以死明志,秦丰视死如归,让他们感到震撼,他们也顾不上被责罚,全都跑出来送巧巧姑娘最后一程,顺便让秦丰离开。 于辉姥姥看到这一幕,气急败坏的握着拳,嘴里骂道:“反了,反了,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好好好,看我怎么处罚你们……” 话还没说完,二楼原本站着的男男女女好像都商量好似的,一窝蜂的往楼梯口跑,“愿巧巧姑娘来生幸福,十娘拜别!” “李青愿巧巧姑娘一路走好。” “愿巧巧姑娘一路走好,宁宁拜别。” …………人都蜂拥着往外跑,一旁的大汉打手也被震到,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的,有的还低头微微躬身,看样子也在送别,没一会半个院子就跪着密密麻麻的人。 于辉老姥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眼中尽现杀意,旁边女子躬身低头一言不发,男子则是静静的看着。 一众学子早就安静下来了,全都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心里那是一个好奇啊,很想找人问问,奈何教司坊有一个算一个,认识的全都在院子里俯身跪着,还有秦丰,缓缓的一步又一步的朝外走去,这发生了什么?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此刻无数个故事版本在他们心里编辑着,但是又不是真实的情况,他们此时太好奇了。 秦丰每走一步就有几人高喊送别,等到秦丰走到门口时,很多人都高喊:“一路走好,一路走好……” 秦丰缓缓转过身,此时于辉姥姥等人也来到阁楼门口,脸僵硬着,厚厚的白粉底显得跟个妖怪似的,眼带杀意的看着院中的一切。 秦丰抱着巧巧姑娘,对着众人一鞠躬,跪着的人连忙弯腰磕头,这应该是吊唁行礼和回礼。 回完礼之后秦丰和于辉姥姥双目对视,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杀意,丝毫不隐瞒,暴露的彻彻底底。 秦丰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冷笑,高声喊着:“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帝都,满城尽带黄金甲。”念完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在场的众人全都思索着秦丰刚才念的诗,于姥姥咬着牙,不发一言,旁边的女子站在身后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于姥姥,脸上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冷笑,很快就收了起来,又微微低下头,另一名男子也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门口。 这里面要说高兴,当属那群学子,虽说刚才事情没有看到,但是这结局高潮做诗看到了啊,不管捧秦丰的还是要来黑秦丰的此刻可是亲眼见到秦丰做诗,而且这诗雄伟、豪迈、霸气侧漏。 “全诗语调斩截,气势凌厉,借咏菊以舒抱负,境界瑰丽,气魄恢宏,笔势刚劲,格调雄迈,成功地塑造了抒情主人公那身披甲胄,手擎长剑,气冲霄汉的英雄形象,当真是大作啊,这秦八斗还真是名不虚传,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一个年级稍微大一点的学子一语点评出这首诗的大概。 此时一女子说着:“不止如此,此诗还暗含对暴风雨的来临还有对胜利得预见和憧憬,“香阵”二字说明金菊胜利时决非一枝独放,而是群体皆荣,包含了朴素而深刻的天下太平观念;一个“透”字,又显示了菊花香气沁人心脾、芳贯广宇、无所不至的进取精神。” 这些学子分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于姥姥怒气多上一分,于是咬着牙说:“来人,凡是院子里的人不记死活给我打。” 屋内的大汉你看呗,我看你,愣是没有一个敢动手的,此时一个大汉捂着肚子说着:“坊主,我肚子疼,我先去方便一下。”说完抬脚就跑,其余的人一见如此,有说方便的,有说没有吃饭没力气的,有说媳妇要生的,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的妹妹的孩子的女婿的父母不行,得去看看,说着全都散了。 于姥姥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想要亲自动手,此时旁边的男子先一步迈出,嘴里对着跪着的人说着:“坊主说改惩戒的已经惩戒了,你们没犯什么错,不必代为受罪,都回去休息去吧,明天就是中秋佳宴了,咱们还有不少表演,今天晚上就不接客了,闭门休息,你们回去全都在练练,明天了好好演。今日之事不许外传,不许私下议论,都散了吧。” 这话一说完,那男子冲于姥姥说道:“坊主,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不少事。” 于姥姥气呼呼的看了一圈,他知道今天无论下什么命令,底下人都不会听,在这么先去脸面尽失,现在已经最大的保全了他的脸面,先回去,时间还长,他个一个全都要收拾了这些人,于是忍着怒意扭头直接离开。 院中跪地众人一见于姥姥离开,也都纷纷起身回去,不过还是有不少学子马上慌乱的找自己认识的熟悉的人,嘴上说着有日子没见了,聊聊天,有的则是表示进去喝杯茶叙叙旧,至于真实目的就不知道了。 一时间教司坊的人连忙驱赶着说不接客了,明天在来。 有人说着:“你们说的晚上不接客了,我又不是晚上来的,现在晚饭时间还没到。” 又有人说着:“就是,再说了我们也没让接客啊,我又没给钱,这算接客了嘛?” 还有人说着:“没错,就是大家来的时间久了,看往看望朋友,你们怎么还驱赶?”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瞧瞧,论说话还得是这帮子有文化的人会说,这一张嘴理由冠冕堂皇,让人愣是说不出半点没理。 话说秦丰抱着巧巧光着上身一步一步走在街上,立马引起了人们的主意,躲避的报官的,好奇看着的,身后还跟随者一些学子,用现在话说是秦粉。 这些人被秦丰文才折服,不但不嫉妒,还想和秦丰结交一番,甚至还有秦吹,只要论起文采,那是先吹捧秦丰一番再说。 更别说遇到了秦黑,遇到黑秦丰的人,那就犹如挖了自家祖坟一样,跳着脚互喷都是常见的,打架都手也不是不可能。 别看现在人少,但是这些人整个帝都加起来不在少数,这些人视秦丰为偶像。 王孙之后,文采惊人,落难自强不息,不畏强权等等让这些人无不赞同,毅然决然的变成了秦粉。 第75章 沈蓉=神龙 就在秦丰抱着巧巧姑娘在大街上走时,帝都皇宫内也谈着一系列的事情,要说这事还得把时间往回倒一倒。 沈蓉和秦丰分开之后,沈蓉坐上一辆马车,阿罗在前面驾车,沈蓉和刘姐在车内坐着,此时的沈蓉很随意的斜着身子靠在车内,似乎在想事情,刘姐看到后眉头微皱,但是却没有说话。 没一会马车停到了皇宫一个偏僻的角落,车一停,立马就有人开门,随后有人过来接替阿罗驾车离开,另外有人领着三人蹑手蹑脚不引人注意的回到皇宫内。 三人来到一个房间内,屋内早就备好了衣服和水,沈蓉上前洗洗手然后将手伸到耳后,在不被人察觉的地方轻轻摸索起来,然后轻轻一拉,一块皮容被轻轻拉起。 这竟然是易容,贴的类似胶皮的东西,随着皮容被全部卸完,一张漂亮的脸展现出来,在这对样貌不做描述,等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再做描述。 “陛下,下次出门咱们还得多穿点,今天那小子眼睛贼勾勾的盯着您看。”刘姐有些狠狠地说道。 这女子沈蓉竟然是当今女帝,至高无上的皇帝,没想到她竟然易容出宫。 “你倒是观察的仔细。”女帝伸着胳膊被人伺候换着衣服说道。 “那小子眼贼心贼的,我都怀疑他故意把您扑倒的,还好您没事,要不然我让阿罗当场斩了他,还借故请您吃饭,我看他就没安好心。以后咱们还是少出去吧,太不安全了。”刘姐忿忿的说着。 沈蓉一听这话,嘴角翘起一个弧线:“为什么要少出去?你听过一句话嘛?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放心吧,朕有数。走吧,他们应该也到了。” 走出门的沈蓉嘴角也不翘了,一脸的平静,让人看不出半分喜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气质,威仪万千,让人不敢正眼相看,跪地膜拜,这就是长期身居高位,下达命令,掌控着天下权利造成的。 刚才刘姐还敢说话,此时也只是微微弯腰,塌着肩,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随着一声高呼:“陛下驾到。”,御书房内的人全都跪地高呼参见陛下,沈蓉平静的坐下,但是并没有让下面的人起来,不怒自威的说着:“招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关于江南的事何时才能有结果?朕有些等不及了。” 下面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女帝没有让起身就猜到今天的事不简单,因为在场的虽然各级官员都有,但是只有一个阁老,那就是那位樊姓女大臣,其余的各个部各个职位都有,但是这些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忠实的帝党,大家看好了,是帝党,不是女党,这些坚决拥护女帝,是女帝最为信赖的人,也是最亲近女帝一族的人。 这些人有的有实权,有的职位低,但是卡着中间的位置,大小事情都绕不过去,有的还是闲职但是又有一定影响力,此时这些人全都面面相觑,一个个一言不发,他们想到了陛下召集会有重要事谈,但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大。 这么沉默下去不是办法,关键时刻还是樊阁老开口了:“陛下,江南赋税的根本还是在于箫氏,他们长期掌握着江南,那里情况复杂,水泼不进,针扎不穿,箫氏掌控大周这六成的赋税,箫氏一族饶不过去。” “陛下,之前派到江南的人官场还是商道,全都被他们化解,依着臣的意思直接用兵,百万雄兵下江南,我就不信还拿不到这赋税。”一个年轻大大咧咧的说着。 “李大人,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你这给事中也就到头了,百万雄兵下江南?没钱你用什么下?吃草根?啃树皮?现在好歹还能维持四成赋税交上来,真要是动了兵一成税也收不上来,不用南下,军队哗变是必然的。”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反驳着。 “不错,于大人不愧是兵部尚书,这话说的有理,他们现在只是有钱,还不敢沾惹兵权,真要是打起来,只需撒钱就能拉起一支队伍来,在收不上赋税的同时,此消彼长对我们不利啊!”一个女子说着。 刚才那男子听到这话有些不服气:“照你们这么说没钱就指挥不动军队了?那箫氏早晚有一天就又能崛起?” “也不是指挥不动,缩衣节食先打仗后发响也不是不能办,但是打起来就是打后援,打钱粮,而且战场上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打了一定赢?而且箫氏经营多年,又是旧皇族,暗中拉拢的人谁又知道多少,底蕴剩余多少?”于尚书悠悠然解释着。 沈蓉听了这话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既然这样,先把其他州郡的赋税掌控到手里,最少保证五成以上在手里。” 这,这些人有点不敢接话,别看是一层赋税,这里面关系可大了,涉及到人事军事,这箫氏肯让出来? 此时樊阁老又开口问道:“陛下怎么突然问起此事?要知道当年武帝晚年退位时才不过占据三成,这剩下一成还是10年前拿到的,当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沈蓉一征,想说是中午吃饭看到百姓吃的太差,帝都尚且如此,其他州郡可想而知,自己想要改善民生,没钱怎么改?所以这才上车之后让人通知心腹前来开会商议。但是出宫这事不能说,只能说道:“朕和诸位爱卿一样心系百姓,奈何箫氏一直掌控赋税,想为百姓办点事有心无力。” 底下跪着的众人一听立马磕头俯首,喊着陛下仁慈,心系天下的话。 说话间,阿罗悄悄出现在门口外面,屋内的刘姐看到之后立刻悄悄走过去,两人交头接耳说了几句,刘姐听完脸色有些微红,带有微微怒气,很快就消失不见,又是一张笑脸。 这时有个老头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赋税之事臣等尽力而为,但是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臣收到消息说妖国人物出现在直州,而且西南边境土匪丛生,这周边小国也时常挑衅,虽然游牧民族被赶的很远,但是还要防范于未然,加上箫氏两姐妹遇刺,老臣最担心的是有人企图觊觎陛下帝位。” 这话一说好像炸开了锅,人人脸色严肃,纷纷看向那老头,女帝看下面人还跪着连忙让平身赐座,同时很随意的看了一眼刘姐。 如果说别人说这话可以不信,但是这老头说出来份量就重的很,这老头叫张猛,已经八十六,是属于女帝一代时期的人物,政变时出生没多久,他爹他娘全是女帝的亲信,他知道不少内幕,成年后备受女帝信任,官途别看是顺风顺水,但是这老头真有才干,边境军队文案干过,粮草总管当过,然后回帝都当过枢密使兼任史料编纂总官,再去地方任职知县,布政使,郡守,尚书等等,全都干过,那是女帝的头号铁杆,也是女帝一代托孤的重臣之首,受到三代女帝的信赖和赏识,同时也把自己一生献给了三代女帝,他能说出这话是他太务实,任职过的地方整理的那是一个实实在在,就连箫氏一族也对他尊敬有加,别看现在致仕了,但是平时女帝有重大事情还要咨询他的意见。 趁群臣入座的时候刘姐悄无声息的来到女帝旁,她本来不想过来的,但是她看到女帝那随意的一眼之后立马秒懂,多年的伴随让她摸透了女帝每一个意思和喜好。即使遇到不明白的,也会像今天这样试探性的说着外出经历,当女帝一上车就让人去观察秦丰动向时她就有所猜测,在房间问的话只不过是印证女帝对秦丰这个人的底线,除了女帝今天很高兴之外,自己一番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夸赞的说了一句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让刘姐不在多言,心中有了一个数。 “下面人说他去了教司坊。”刘姐悄悄的说了刚才听到的消息。 女帝一听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小声的说着:“教司坊?还真是色鬼投胎啊,这么性急,他在哪任职查到了吗?” 刘姐轻微摇摇头,心里同时有些鄙夷秦丰,前面直勾勾盯着女帝不说,现在去教司坊寻欢作乐,本来女帝很赏识,现在是自毁前程,见女帝不在说话,刘姐又悄悄退了回去。 此时,但是这是往宫里传小道消息,不能走光明大道,故而得到听到秦丰进了教司坊时,早已经过了很久了。 “张大人,您这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樊阁老问着。 张猛摇摇头说着:“这只是老臣的猜想,陛下只是追查箫氏姐妹遇刺,但是并没有彻查,想必是怕惊动暗中的那些人吧,另外陛下大规模换防,看似是保护属国番臣,实则是加强护卫。老臣也是通过陛下的作为推测得出这个结论的。” 女帝满意的点点头,都说老人精老人精,这老头通过最近发生的事就能判断出这个结果不得不说厉害。 第76章 乐户 这些人都是人精,经过张猛一说,立马也都反应过来,看来陛下也有疑心,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接下来这些人开始讨论起怎么布置,怎么防范等等事情,女帝在桌前有些出神。 众人看女帝出神,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女帝偶尔会回应一下,很快将近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众人讨论完全都跪地告退。 突然门口阿罗跑了进来,脸色带有汗水,众大臣一看这好像有紧急的事啊,于是有人开口问着:“罗侍卫,出什么事了。” 阿罗没说话看了一眼女帝,紧闭着嘴什么也不说,众人更加好奇了,刘姐大概看出来了什么,连忙上前把阿罗拉到一边听她讲述,女帝大概猜测出什么,但是并没有阻止刘姐,因为刘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刘姐全程脸色没有变过的听完了阿罗所说,然后点点头,示意阿罗出去。 等刘姐听完返回原来的位置,女帝这才淡淡的问着:“出了什么事?” 刘姐不悲不喜的说着:“刚才换班的侍卫从家路过教司坊,那里死了一个人,打听过后是自杀,现在由教司坊中一个叫秦丰的人刚刚将尸首带到箫氏姐妹家中,罗侍卫听风就是雨,咋咋呼呼的跑来禀报了。” 在场众人反应各不一样,樊阁老大多数人只是关注:教司坊死人,自杀,箫氏。空欢喜一场,要知道教司坊归礼部,礼部正好是箫氏旧族掌握,要是真有把柄抓住顺势连带着礼部一起清理了就好了,可惜了。 但是女帝和张猛还有兵部于尚书则是关注的:教司坊,秦丰,箫氏姐妹。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只能是高层斗争的工具和理由,生死根本不重要,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不会关注这种小人物,即使是死了,只会利用这些事情能做出对己方有利的事。 樊阁老也没继续追问着,没有大的收益不会出手的。于是继续告退走了出去,张猛年老体衰走的慢,于尚书倒是有眼色,在一旁缠着老头慢慢走着。 女帝这边有点好奇,教司坊的秦丰?他不是去寻欢作乐了?他去箫氏姐妹那里干什么? 前面走的快的众人已经退出御书房,此刻张猛转身面相女帝开口:“陛下,还记得那首梦游天姥吟留别嘛?此诗正是秦丰所做,而那个人正是出教司坊直州分坊。” 刘姐脑子轰的响了一下,这诗她在女帝的经筵上是听过的,当时不少翰林院的大儒点评过,秦丰就是那首诗的作者?教司坊奴役? 女帝也想起来了,今日帝都流传甚广的这首诗就是那个叫秦丰所作,怪不得当初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感觉耳熟,还以为是哪一个官员的名字自己见过呢。 刘姐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女帝,女帝知道这是有话没说完,不过按理说依刘姐的性子肯定不会当着张猛他们做这个动作,有些事肯定是私下要和她讲的,但是这明显是可以说出来的。 见到女帝轻微点头,刘姐连忙下跪:“陛下,刚才还有个事情没有禀报,虽然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叫秦丰的人从教司坊走的时候留下一首诗。” 女帝和张猛等人感到好奇,等刘姐念完,张猛猛地喊了一声好,女帝脑中浮出一个画面,一人手持长剑,身穿金黄色铠甲,脸上沾满了鲜血,街道上躺着数不尽的尸体,还能看到很多金黄色菊花正在绽放。 这个画面太具冲击,一个人凭借一首诗就能描绘出这等画面,这是何等文采,更别说之前的梦游天姥吟留别,这是大才啊! 张猛一个劲的点头,对于此诗是的喜爱是肯定的。要说张猛为何会关注这些,这还得从他这一生轨迹来看,张猛顺风顺水的官职加上他务实实干,的确是德高望重,但是他出身不好,之前已经说过了,他爹他娘是女帝拥护者,他凭借家庭影响力是很轻松入朝为官,这个出身不好指的是他不是科举出身,他最高就是一个举人身份,外加家里运作一下,女帝一代的刻意提拔,很快就步入朝堂,这辈子除了史料编纂总官是镀金,其余都是堂堂正正,军政等事物都干过。 按理说人无完人,这属于正常,这老头老了老了想起自己就是文采文学的事没干过,于是也想写个诗,写个文啊,奈何肚子里那点墨水不够,于是就想尽办法收集好的作品,想从人家作品中找找灵感,或者让人家指点指点,所以当秦丰那首诗在帝都流传开之后,这老头几乎每天都要读一边,秦丰这个人他也早打听出来了,知道的甚至还不少,正规的渠道的,小道消息的全都知道,但是这老头人家可不是低眼看秦丰,反而是欣赏,要不是他岁数太大,早就去直州找秦丰了。 兵部尚书于大胡子也是忍不住点头:“陛下有所不知,今天下午我还见到了箫将军,据箫将军说秦丰还是箫大人的救命恩人。” 这话一说,女帝和张猛他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于是他把从箫卓儿那听到的秦丰救的箫如儿还有带回帝都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缝合伤口还有俩人的恩怨箫卓儿是没说,于尚书也不知道。 张猛忍不住点头:“陛下,这是个人才啊!” 女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嘴上说着:“朕累了,你们先退下去吧。” 张猛和于尚书一脸不解的只能再次告退。 等他们全走之后,刘姐立马上前,小声的说道:“教司坊坊主于辉管教下人,秦丰不服,双方发生冲突……” 女帝听完还是很平静,冲着刘姐吩咐让负责此事的人进来,刘姐有些不理解,不过还是照做。 刘姐说的对不对?对也不对,说她对是她知道内情的情况下选择委婉的说出来,保存了朝廷颜面,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教司坊本来就是官方认可的,如果她直接说出来那不是打女帝还有前几代帝王的面嘛?她敢有这胆子?说她不对是她低估了秦丰在女帝心中的份量。 要说秦丰为什么在女帝心中份量很重?这就涉及到刚才张猛夸赞秦丰,按理说这么一个有才的人拉倒自己这边,哪怕谢谢文字,骂骂政敌这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女帝选择了沉默,这是因为俩人现在是朋友。 朋友,对,你没听错。女帝有朋友吗?没有,谁敢和皇帝做朋友?伴君如伴虎,平时都是小心翼翼的,谁还敢和女帝当朋友。 那秦丰呢?也没有,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异世古代,身边都是什么人?穆瑛,已经睡了,来不及多说话;小凝,自己妹妹,有事没事提及自己伤疤或者怼自己几句;楚家,崔坊主,合作关系;宋钟,塑料兄弟,没钱还去教司坊,为了出名选择和秦丰结拜,目的不纯,箫氏两姐妹别说了,一个恨的要死,一个长期和社会脱节,和他们聊什么能聊到一起?赵狄苗小渔不用说了,名义上是发小,但是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生怕抢了喜欢的人,另外一个对自己有好感但是没说过几句话。 就这样两个人,在彼此不认识的情况下,成为了朋友,一个有见识,有想法,一个从异世界来胆子大,想法新颖,行事不拘于一格,敢开玩笑。 最重要的是只有秦丰能欣赏女帝的画作,这是什么?这是典型的遇到知音朋友了,还有就是秦丰不知道她的身份,两人成为有说有笑的朋友,很轻松,很惬意,像不像下班之后和朋友双排的你? 并且俩人约定好了,以后书信联络,像不像你的网友? 站在女帝的角度来说,有这么一个朋友,可以排解烦恼,可以诉说心事,比起一个人承受是不是要好很多?长期高压下很容易抑郁。 再说了女帝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军国大事,自己把事都干了,下一代干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要自己扛着?用了秦丰就能扭转局面?所以多一个秦丰不多,少一个秦丰不少。 这是女帝没有用秦丰的原因,但是自己好不容易交一个朋友,还是一个有趣的朋友,朋友有难帮不帮?就算不帮也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出手时省去很多事。 很快留意秦丰动向的暗子前来禀报,不得不说这些人做事是真稳,不但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就连秦丰说的话也是打探的一字不差。 听完下面的人禀报,女帝点点头并没说什么。这件事还真有些棘手,因为这明显是被逼死的,但是又不能出手整治,一是自杀,二是教司坊的人本就是戴罪之身,又是乐籍也就是贱民,社会地位最低了,比奴籍还低,这怎么管? 乐籍是没有社会地位的,别说自杀,就是亲自动手,在古代官府也不会追究责任的,这也是为什么樊阁老他们感觉没办法利用这事制造事情的原因,所以他们更加不在乎。 第77章 眼泪 大周最高贵的人和最低等的人成了朋友,而且还是那种很能聊的来的朋友,他们在一起吃过饭,开过玩笑,还占了对方便宜,可笑不可笑? 女帝此刻了解全部,她也毫无办法,但是从秦丰的诗中可以读到,这个仇他一定会报,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至于去箫家估计是和箫氏姐妹认识,这倒不必放在心上。 这个色痞子,原以为他是寻欢作乐去了,没想到骨子里透着善良和正义,面对死亡也要维护尊严,说的那些话还真是令人震撼啊。这个朋友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灵魂,想到这女帝心里有些高兴。 不过这件事自己帮不了他,女帝想到这,然后起身拿起写下刚才那首诗,静静的看着,然后似乎嘲笑般的说着:“教司坊,也算符合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被一边的刘姐安安记在心里,她现在还摸不透女帝具体的意思,所以不敢胡乱开口。 话分两头,另外边的秦丰此刻正抱着巧巧冷眼看着箫如儿,箫如儿脸上没有变化,但是内心却委屈极了,这事还得从秦丰从大街上走着说起。 话说秦丰抱着巧巧,只想先找个地方将巧巧入殓,但是帝都人生路不熟,外加上很多人围观,恰巧此时有人报官了,没一会官差就来了,巧的是来的还有一人,那就是仇琳。 箫如儿本来在家没什么,但是想到秦丰又回到箫府这,硬气的死活不进来,箫如儿心里就犯味了,只要秦丰低一下头,箫如儿绝对不会再说让秦丰走,俩人这么长时间还是有点感情的秦,尤其是受伤生病的时候,秦丰悉心照顾,把她当孩子一样哄,哪个女人不吃这套?让秦丰走是一时的气,箫如儿不愿低头认错,此刻安慰自己就是看看秦丰迷路没,所以想了半天编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让仇琳去教司坊问问秦丰过去没。 如果这事是刘姐去办,那肯定知道意思,关键是仇琳也是长期在军营,还就真去教司坊只是问问,这一问说来了又走了,仇琳傻乎乎的没问原因就回去要复命,办路遇到衙门官差,由于现在是京营有人马入驻帝都了,所以有事他们都会跟着,恰好这些人仇琳还认识,几句话下来说有命案,人就在街上,仇琳心想反正就差2条街,绕过去看看谁这么大胆。 结果就这么不期而遇了,官差不由分说想抓了秦丰,秦丰只是解释杀人的凶手就在教司坊。 此时秦丰后面出来一个人解释着这是教司坊的巧巧姑娘,不堪受辱自杀了,这群人有去过教司坊的,一看说话的事那个跑堂的,自然认识,首先这是乐户,自杀是多数人亲眼见得,再看原因和过程,乐户最低级的贱籍,人家有处置权,生死权,不在范围之内。于是也不管了,就撤人了;至于秦丰怎么办还有干什么,不好意思,教司坊的人自己管,人家管你们闹翻不闹翻。 就这么着,仇琳提议先去箫家,秦丰点头同意了,毕竟这么抱着巧巧姑娘遗体也不合适。 本来听说秦丰来了,箫如儿还高兴了一下,又听说抱着一个女的,这是什么意思?又听到说是个死人,更奇怪了,于是让人搀扶着出门看个究竟。 箫府下人见主人没有制止也是连忙摆出东西,忙前忙后,定棺材的,摆香案的,买寿衣的。 秦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似乎睡着的巧巧姑娘,那边大概了解完事情经过的箫如儿也是有些心酸。 “秦丰,你没事吧!”箫如儿在秦丰身后问着。 箫如儿见秦丰这么沉默,也不知道怎么和秦丰搭话了,就这么在侧面坐下,也无言的看着秦丰。 秦丰要了一盆水,一个毛巾,然后开始轻轻的擦拭起来巧巧姑娘的遗体。 秦丰动作很轻,好像生怕吵醒熟睡的巧巧姑娘一样,擦完脸擦手,然后将发簪轻轻拔下,将发簪插回到头发上,再将脖子上凝固的血轻轻擦干,看着胸前血染成的花,秦丰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这时候寿衣已经买来了,箫府众人看了一眼箫如儿,见她点头,于是上前协助秦丰一起换衣服,众人看着巧巧姑娘身上的伤都被震惊了,鞭痕、淤青,胳膊上,身上全是,不只是今天的伤,还有很多是旧伤,可见巧巧姑娘之前也被毒打过。 箫如儿起身看到这些伤痕,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她实在想不到巧巧姑娘竟然会如此之惨,全身上下快没有地方了,教司坊的人真能下得去手。 秦丰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在巧巧身上,他之前是惋惜这个姑娘,不忍她自杀,现在是同情,就这伤势,就算能熬过去也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养。 箫如儿的内心被触动了,她第一次见一个男人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掉眼泪,内心的正义和善良让这个男人出手救助,哪怕是以后境遇会很难过也不怕,这个掉着眼泪的男人不是懦弱,反而很勇敢,有颗同情他人的悲悯之心。 等擦拭完,换好衣服,寿材也买来了,一起抬进来时还跟着一人,那就是教司坊跑趟的那人,手上拿着一个包袱,一起进来了。 他看到秦丰赶紧上前把包袱一递说着:“这是巧巧姑娘来帝都所带之物,里面还有您的衣服和银两,全部给您带来了。” 秦丰意外的接过点点头,打开包袱换好衣服见他送完东西还不走,问着:“还有什么事!” 那人犹犹豫豫的,左右看了看,没有说话,秦丰此刻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即使想要自己的命,他也不怕,“直说吧,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人见秦丰这么说,也就直言说:“有人刚才在门口托我给您带句话,于坊主是礼部的人,礼部是箫氏一族的人,巧巧姑娘前一段时间服侍的全是箫氏一族交好的人。” 这话一说完箫如儿脸色一变,然后看向秦丰,秦丰攥着拳头,机械的转过去抱起巧巧姑娘就要往外走。 箫如儿立马问着:“你去哪?”秦丰走了两步,扭过头冷眼看着箫如儿,语气不善的说着:“在这我怕巧巧姑娘灵魂都没法安息,我要带她走,还有那辆车,如果没有扔的话就还给我吧。” 箫如儿想解释自己家和这些没关系,但是怎么解释?就凭姓箫就解释不清楚,此刻心里特别委屈,于是让人把车拉到院里。 秦丰将巧巧姑娘放进棺材里,然后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地上,又招呼送棺材的人帮忙移动到车上,做完这一切套上绳索拉上车就往外走。 看到秦丰套着绳索拉着车,箫如儿有点绷不住了,让人扶着她回到屋里,直到屋内没人,趴在床上的箫如儿眼泪唰唰的留了下来。 她不是没看到秦丰肩膀上的痕印,反而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看见秦丰拉着往外走,箫如儿想起俩人拉帝都的时候,那时候的秦丰也是这样拉着车走,下着雨湿透了还继续前进,自己则是躲在油布下面一点雨没淋到,如今此刻情形重现,怎么能不让她动容。 她们箫家和箫氏一族现在没太大关系,她家是旧皇族,但也是分枝,就是太祖箫氏的兄弟传下来的,这么多年下来早没落了,她爷爷不过是三班衙役的一个头头。 政变之后女帝时代来临,箫氏被废,几次暗中策划均失败,这时候才想起来族中的亲戚,箫氏不管大小一概全部联络,它家也不例外,钱官能给哪个给哪个。 不过箫氏能想到,女帝那边也一样,女帝这边先是从交好之处下手,然后是箫氏边缘家族,本来她爷爷都和那边联系好了,奈何她爹看到女帝一党抛出橄榄枝,又投靠了,结果是她爷爷被气死,她爹没受到重用从而整天喝酒,对家里不管不顾,后来愣是喝死了。 本来女帝那边就是准备缓慢的拉拢,一点一点试探箫氏反应,后来一看这个结果,看到箫家俩孩子还小,于是定下来了培养箫卓儿的计划,原本是箫如儿自由发展待定,后来出了那事之后也从政了,于是就顺水推舟培养两人,这取决于箫家反水后箫氏那边对她家有些疏远,但是俩人随着官职越来越高,又想重新拉拢,但是又不信任,所以她家地位就很尴尬,帝党不防备,箫氏也防备,同时两边都拉拢。 所以像这种事箫家就没资格参与,而且家里就她和妹妹箫卓儿,一人在直州,一人在边疆,也没时间参与,怪就怪自己姓箫。 箫如儿这边委屈又有点心疼的哭着,从上次之后箫如儿就没掉过眼泪,这次可见是真的又动了一次感情。 秦丰出了箫府,对着跑堂那人说道:“告诉你家主人,我不是傻子。”说完拉着车就走了了,跑堂那人有些惊奇,猜不到秦丰为何知道自己刚才说谎,不过看着秦丰越走越远,也扭头回去了。 第78章 又见二妖 秦丰拉着车独自出城了,夕阳西下的余光拉长了一人一车的身影,在外城连盘子带菜凑了8个,蜡烛长香元宝等纸钱一并放到车上。 找人打听,来到一处皇庄附近,没错就是皇家庄子,见四下无人,秦丰拿起锄头就挖,没一会挖出一个带有坡度的深坑。 让巧巧姑娘落叶归根是不可能了,太远,没人能办这事,他还要留下来复仇,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告慰巧巧姑娘。 要知道这是皇庄,也就是皇家直属的田地,风水不风水不说,最起码地位在那摆着呢,这要是让人知道他敢在这埋人,那就是死罪。 做完这一切,秦丰将棺材一点一点挪到坑里,最后又打开棺盖,看着睡着似的巧巧,喃喃着说:“等我下次来看你的时候,我就给你报仇了,为了你也为了我,我不会让你白死的。”说完心一横,将棺盖盖上,毫不犹豫的开始埋了起来,从这一刻开始,秦丰变了,成长了。 秦丰没有敢立起坟堆,他怕人看到回头有人发现再扰了巧巧的安宁。 做完这一切将8个碟子摆放好,点上蜡烛和长香,默默的将纸钱全部烧掉。 “你胆子够大的,敢在这下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秦丰微微扭头看到从不远处一棵树后走出来两人,定眼一看,是老熟人,妖女小清还有黑瞎子。 没想到这两人从直州消失不见之后原来是来了帝都,小清还是一脸的妩媚,黑瞎子则是叼着一根香烟,没错,那晚黑瞎子见秦丰抽烟,那是一个好奇啊,有模有样的也弄点烟丝,然后拿纸一卷,弄了一个简易版的旱烟瞅着,从一开始好奇,到后面上瘾,什么饭后一支烟,睡前一支烟,有事没事再来一支。 好奇害死猫这话一点不假,这一路走过来黑瞎子是想戒也戒不掉,他本来就对秦丰有好感,此刻见到秦丰里马上前先递烟。 小清见两人自顾自吞云吐雾起来,也拿起一柱香点上插到坟前,秦丰直接问着:“你来帝都是有事吧?说出来听听,看看咱们有没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小清不动声色的说着:“我来这就是闲逛,没有什么事,倒是这埋葬的人是谁?” 秦丰心中冷笑:“呵呵,你都不知道是谁就拜,倒也是闲的慌。” “死者为大,能让你拉着车过来,偷偷埋到这,的确让人好奇。”小清故意岔开话题说道。 “我在帝都认识一个叫玄灵子的道长,对于妖魔鬼怪很是感兴趣,你说要是箫氏姐妹也知道你在这,会不会很有趣。”秦丰不紧不慢的说着。 小清原本妩媚的脸听完这话立马一变,随后又说着:“要是官府的人知道有人在这埋人,是不是也很有趣。” 秦丰眼露凶光的看着小清,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你就试试,如果她被打扰,我保证你的处境会很难。” 小清见秦丰眼露凶光,也不由一凛,不过她也不是被吓大的,“看来这人对你很重要,难道是你相好的?要知道奴家也是很倾慕你,要不跟了我怎么样?” 秦丰听着小清娇里娇气的话,似笑非笑的说着:“是我什么人不重要,既然清姑娘这么仰慕,要不咱们找个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小清一听这话,白了一眼秦丰,立马收起刚才的表情,“想合作也行,你先说说和玄灵子怎么认识的。” 秦丰一听,就知道小清基本答应了合作,然后开始编故事:“箫郡守受伤知道吧,就是我救的,后来半路遇到了出来办事的玄灵子道长,他说我骨骼惊奇,乃是千年不遇得罕见奇才,就硬要我拜他为师,我不愿意,后来来到帝都道长又生拉硬拽让我去他道观住了一夜,叫宝灵观,又是让我拜他为师,我不太喜欢修行,就没同意,后来玄灵子说我不修行也行,吃点延年益寿的药对身体也好,然后给我吃什么合灵丹等等丹药,那个药太刚太阳,身体受不了,道长这不是就出手帮我先封住丹田啊,还说有事找他,全都给我摆平。” 这话一说完,秦丰撩起衣服露出小肚子,小清压根一开始就没信,就他还千年一遇,骨骼惊奇?糊弄谁呢?但是合灵丹一说出来,这话有点相信了,如果说宝灵观是个人还能打听出来,那么合灵丹可就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了,合灵丹可是顶级高手都想要得到的东西,这就有点相信了,再看秦丰露出小腹,然后半信半疑伸手摸住,然后查探一番,的确是被封住了,摸摸脉搏,脉搏强劲有力。 小清此刻信了六分了,不过还是有疑虑,她不信玄灵子求着秦丰要收他当徒弟,秦丰见小清脸上还有疑虑,指着衣服说:“这衣服就是那老道给的,我不要,他非让我穿上,唉,真烦人。” 小清一听,立马拽住秦丰领子一番,果然看到一个灵字秀在上面,这一下小清信了九分了。 小清松开手,不可置信的说着:“想不到大周玄灵子国师竟然这么看好你。” 谁?国师?那老道是国师?秦丰心中大吃一惊,不过脸上丝毫不在意:“是呗,说什么将来继承他的衣钵,位置也给我,你也知道,我就爱写个诗,风花雪月的,那事只能以后再说。” 小清淡淡的说着:“合作也行,我需要你给我弄来一颗合灵丹。你需要我做什么?” 秦丰一听这话,就知道合灵丹的价值了,心里忍不住吐槽:我跟玄灵子就是合作关系,我给经文,他帮我提升修为,我去哪给你弄,而且瞅这架势合灵丹貌似很珍贵啊,那我更没办法了。 不过这想法不能直接说,先稳住她,能白嫖就白嫖,白嫖不到在想办法,实在不行合作关系一拍两散。 “要说弄个合灵丹,问题也不太大,关键是他那边现在没有了,还得重新炼制,你应该也听过就那雪莲都需要百年以上的份量,还有其他珍贵药材,我只能说可以帮你拿到,但是最近不行。”秦丰诚恳的说着。 原本以为小清会讨价还价,谁知道她听完竟然点头同意了,这还得归功于秦丰能说出合灵丹的材料,这一下让小清彻底放心了。 “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如果有一天我落难了,你不惜一切代价帮我。”秦丰说出自己的需求。 小清毫不犹豫答应了,这是稳赚的买卖啊,大周国师这么器重他,朝廷上下有几个人敢不给国师面子?他真落难了自己不惜一切能帮个啥?营救?别扯了,她爹来了也救不出去。帝都要是像表面这样她至于来帝都办事? 双方达成协议,谁都感觉自己占便宜了,秦丰又说:“为了表示诚意,我已经交了实底,合灵丹药材凑齐立马炼制,到时候我给要一颗,那你们是不是也先帮我做件事?” 小清不知道秦丰到底想干嘛,也试探性的问着:“你说,我尽力而为。” “我那个结拜兄弟还记得吧?他今天晚上挥着明天白天就能到帝都,你帮我在城外留意,见到之后告诉他到内城一家叫珍宝阁的地方等我或者等我。” 小清一听,想起了那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宋钟和他结拜了,感觉这是小事一桩,点头答应了。 看秦丰盯着自己看,小清问他看什么,秦丰说:“既然答应了,就去办吧!” “你,好,好,好,黑瞎子,别癔症了,跟我走!”小清面露不悦的说着一根接着一个抽的黑瞎子。 秦丰见两妖离开,回过头看着墓地一阵出神:自己很庆幸穆瑛没有来过帝都,在这里没有人权和尊严,活的还不如一条狗,否则依照穆瑛的性子恐怕早就被折磨死了。自己也一样,别看今天能出来,那是用一条命和众多人换来的,只要自己回去,面对的恐怕比现在还严重的惩罚和遭遇。 秦丰想到这,一点也不后悔,他们可以没人性,自己不能没有,何况今天不反抗,今天的巧巧就是明天的自己,而且他也经历了被打,丝毫不听自己的原因。 既然撕破脸了,那就彻底点,现在他和于辉姥姥只能活一个,不是他死就是于姥姥死,没有和谈可言,这个事情需要好好计划一番,必须一击即中。 秦丰想出一个计划就推演一番,身边人能用到的没有几个,玄灵子不用说了,让国师给自己当打手杀人这事就算是屁股想都知道实现不了,至于宋钟,还得护卫着小凝安全,也不能用。沈蓉也不用想了,一个连女帝都见不到的小管事压根起不上作用,看来只能慢慢计划,不过有一点,那就是重阳之前九月八必须让他死,就算是暗杀,也得让他死。 秦丰今天晚上不打算走了,他要为巧巧守灵一夜,顺便计划一下自己以后事情,除了于辉姥姥,还有别人要杀他,这些事情需要周密计划一番,要不然真的能把命丢了。 第79章 反诗 就在秦丰刚刚埋葬巧巧之后,城里可是闹开了,甚至闹到了皇宫。 事情要分两个方向,先说皇宫这边,于辉这边回去之后立马换了一身衣服,直接跑到礼部办事处去了,见了礼部马侍郎,声情并茂的说起下午的事,当然了他也是朝着自己有利方向说的,具体是这样的。 一身正装青袍官服,上面补子上绣着一个鹭鸶,这是正六品的文官衣服,开口是很沉稳的男人音:“下官参加马侍郎,明日教司坊表演节目都已经准备好了,另外秦丰已经到了,不过这人似乎不太好管,刚才不但阻拦下官教训教司坊众人,还写了一首反诗。” 一个身穿绯袍官服,补子上绣着孔雀的女人听到这话,一脸疑惑的回过头,年岁在四十出头,不过保养的似乎很好,身体虽然有些发福,但是那种相对来说丰满的那种。 “反诗?说来听听。”那女官开口问着。 于姥姥此时是一点女音也没有,当初半男半女的调也没有了,一脸谄媚的将诗念了一遍,那马侍郎听完点点头,但是话锋却一转的问起来:“现在人呢?” 于辉姥姥解释着:“他藐视教司坊,不服管教,那会已然跑了。” 马侍郎轻轻笑了笑:“于坊主,你想挪挪位置离开这我也是知道的,本来打算这次中秋之后就上报朝廷准备给你提一提,挪一挪位置……” “下官感谢马侍郎提携,定当尽心尽力办事……”于辉姥姥抢着回答道。 “呵呵,知道你办事尽心,箫阁老对你也是赞不绝口,打算让你兼任鸿胪寺寺卿,如今外藩已经到了,但是朝廷上下确实十分平淡,大国风度一点没有,要知道除了明天的中秋佳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谈,对此箫阁老颇有微词。可惜朝廷里面要是能人尽其职就好了,也不会这么费事。”马侍郎捧着茶杯喝上一口慢悠悠的说着。 于姥姥一听这话,立马更谄媚了,挺着胸脯说了一堆话,总结起来大概意思就是:有些人站位不够高,眼光太狭窄,思想觉悟跟不上,自己坚决执行上司的政策,紧跟着阁老等人走。 这话像不像你身边一些人经常说的话?这种人自古就有,可以说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 同时于姥姥也听出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最后说着:“大人您公务繁忙,下官就不打扰了。” 马侍郎也点点头,一点也不挽留,看见于辉走出去,马侍郎喊了一句来人,然后门外走进一人,马侍郎轻轻吩咐着:“去把刚才那首诗给清流翰林还有御史宣扬宣扬去。” 就这么着,在极短的时间内这首诗就在翰林清流,御史大夫流传开来,不明事情缘由的一帮人一致定性这是反诗。 这个群三五之人凑到一起,趁着天还没黑就要面见女帝,一直要求严惩做诗之人,也就是秦丰。 到了皇宫,女帝接到奏折一看,全都是参这首反诗的,要求严惩秦丰,女帝看着一群人跪在下面,面无表情的一本又一本的看着奏折。 要说这是反诗嘛?可以肯定的说是,尤其是后两句,冲天香阵透帝都,满城尽带黄金甲。这不就是要在帝都动到刀兵嘛?黄金甲可以定性为反贼的标志。 女帝自然能读懂这里面的含意,但是在知道内情的情况下,这明显针对的就是教司坊的,但是她不能解释啊,一个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怎么这么了解一个低下的乐户?所以只能用一个拖字诀,一边慢慢看折子,一边思索办法。 底下的人可等不了,全都要求严查这件事,先将作者抓起来再说,不过翰林清流有人持不同意见,作者秦丰那是有所耳闻啊,前一段时间经筵上讲过他的诗,豪放,大气,雄伟壮观,包括这次也一样,抛开反诗这个身份,光凭诗风以及用词那是恰到好处,让人依旧浮想联翩,是难得的佳作,可是这诗透漏着谋反的的意思啊,这些人有不少大儒,他们可是比较惜才的,所以也好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就在女帝没办法时,内阁赵首辅到了。 女帝心里一沉,下面这帮人还能糊弄一下,首辅的意见可是得慎重处置啊,这赵首辅其实不想来,他值了一天班了,都往回走了,半路上被御史拦住了,说有反诗,人就在帝都,现在入宫面圣去。 赵首辅一听也是吃了一惊,这事他不想掺和,但凡是这种反诗反贼一旦查处就是人头滚滚,谁知道这些人和什么联系过,是否有过谁信往来,最轻是一个丢官,严重的就是抄家灭族,再说了帝都这么大,真要是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求到他,帮不帮都得罪人,帮了是同党,要是小事不帮的话也得罪人。 奈何有人拦住他的马车,又是他值班,没办法,只能跟着那御史一起来了。 路上他听了诗了,心也沉了下去,反诗无疑了,但是作者秦丰,好像听过这个名,但是又想不起来。 “阁老来的正好,正好此时听听首辅的意见,想必阁老也听听说了吧,现在有首诗众大臣都说是反诗,要求严惩,朕刚才将奏章全看了一遍,都是反映此事的,朕也听听首辅的意见。”女帝放下手中奏章说着。 赵首辅微微一皱眉,心想:这是反诗无疑,反贼啊,反的是你皇帝陛下,还需要问我嘛?还有什么叫众大臣都说是反诗?谁说不是?敢谁说不是这些人能喷死他。谋反这事没商量,但是说这话什么意思。 这话明显有问题啊,看似是询问重臣,实则可能是暗示啊,赵首辅偷偷查看了一下在场的状况,没有一个站着的,女帝顺手又拿起一个奏章看了起来,他犯难了,陛下是什么意思?于是决定试探试探:“陛下,此诗的确是反诗。” 这话一说完,跪着的大臣都是点头称是,女帝听完这话也是放下奏章看着众人,看到这赵首辅继续试探,于是话锋一转:“不过臣感觉天子脚下敢写反诗,是不是另有隐情?另外臣也不建议即刻缉拿做诗之人。” 众大臣一听也是有点疑惑,你赵阁老是不是喝了假酒了?反贼还和他讲理?女帝听了又拿起奏章继续看了起来,随口说着:“哦,是吗?为什么不缉拿?” 到此时赵首辅基本确定了,女帝刚才那话就是一种暗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已经了解女的想要的是什么。 这不是选择题,标准答案已经给了,照抄就行。 “陛下,这事透着蹊跷,敢在帝都写下反诗,要么就是有所倚仗,要么就是另有内情,而且一旦抓捕,贼人同党再狗急跳墙,这眼瞅着中秋佳节将至,封疆大吏乃至外藩使臣全在帝都,真有个意外也不合适,所以臣斗胆建议先不予理会,派人调查此事此人即可,等到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反贼同伙全都确定在动手也不晚。”赵首辅给出了一个建议。 不过那些翰林和御史中有不少人被说动了,尤其是知道秦丰的人,趁此机会也连忙附和。 “嗯,爱卿说的有理,此事的确得慎重考虑,众臣工心系朝廷朕很欣慰,全都留下来陪朕一起用晚膳。”女帝一脸关切的说着。 赵首辅感觉这次压对题了,女帝都称呼他爱卿了,这足以代表女帝对他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众大臣也是有些意外,奈何他们没实权,说话只能靠势,不过御赐晚膳可是一份殊荣,虽然这次吃的人不少,但是说出去是光荣的事,自己尽心尽力,皇帝赏赐晚膳嘉奖,要知道他们平时可没这机会和皇上一起用膳,于是也都高高兴兴的。 另外一边民间的学子和这些相反,本来就有一些秦吹和秦粉,外加上剩下学子打听到了内幕,结合诗,一下子刮起一阵秦风。 本来一个乐户的生死不重要,但是被褥逼死这事就为文人所不齿,读书人讲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教导什么?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前五个是做人起码道德准则,中间是接待人准则,最后对应的是对君王还有父母的准则。 教司坊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符合这些标准的,外加上秦丰这么一个正面形象,文人代表最对力,立马引起共鸣。 这一下可是给了秦粉机会了,秦丰去了箫府,他们进不去,就去茶楼酒肆大肆宣扬,外加上后来从教司坊了解到内情的人在佐证一下,立马吹出来一股秦风,这些人满嘴圣人训,谁敢反驳?哪怕是秦黑此刻也不敢说什么。 教司坊草菅人命,当众脱衣羞辱乐户,士可杀不可辱,诗魁秦丰仗义出手,惨遭毒打,厉声呵斥决不屈服,留诗一首以证决心。 这是学子们嘴里的故事,很快就在茶楼酒肆,民间流传开来,众人本来就对在教司坊的人抱有同情,此时更是痛恨权贵,一个个添油加醋的改编,秦丰正面形象很快树立在百姓文人心中。 第80章 笔墨纸砚 要说这里面有没有故意的?那肯定有,有些学子恨不得这事闹的多大,用现在话说这叫蹭流量,蹭热度。 要知道在古代一个人特别有名,或者干过什么出名的事,那可是非常厉害的一件事,即使不能出世为官,最少科举时也会引人注目,就算在家乡当地也是受人尊敬。 所有有些人不但想搅大事情,还积极参与,处处留下身影,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自己。 一夜的时间,事情往两个方向发展,同时教司坊也有点小插曲。 于辉姥姥回到教司坊,立马要求今夜继续接客,不过不对外,是邀请外藩使臣前来。 要知道在古代还是很重视血统之类的东西,外藩蛮夷根本瞧不上。于辉姥姥就干了这事了,不但要求手下人伺候,还制定了以后的计划。 不过手底下人没有一个听命的,先不说今天已经说了休息,就凭借伺候蛮夷这些人就瞧不上,自己是低贱不假,但是怎么也比蛮夷强,所以没有一个出来的。 眼见自己停休的命令不好使,于辉姥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下午那男子劝诫了几句说着以后再说才算蒙混过去。 秦丰第二天一早就进了城,直接来到了珍宝阁,珍宝阁吕掌柜一见秦丰,喜出望外,连忙将秦丰请进去,等俩人全都坐好,吕掌柜开口说着:“秦公子真是让人钦佩啊,仗义执言,不畏权贵,最让我震惊的是秦公子竟然是大周诗魁,在下眼拙,昨日竟然没认出来,想想也是毕竟昨天那首诗也是一首佳作。” 秦丰有些惊讶,这吕掌柜说着这是神什么意思,于是开口询问,这一问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老夫昨天晚上和朋友一起吃饭,偶然间听到有人谈论教司坊昨天的事,其中提及到一位名叫秦丰的诗魁,文采斐然,好奇之下就打听了一下样貌,结果那人说中等个,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身穿一身淡蓝色长袍,又做出一首好诗,那不就是你嘛?老夫真是有幸,竟然和当今诗魁结缘,就凭你昨天那两手首,天下才你独占八斗老夫认可啊,哈哈。”吕掌柜俯首笑着说。 秦丰一听,原来是是那些学子说的,又细细打听一番,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小有名气了,什么圣人训导仗义执言,不畏权贵以死相搏,不为五斗米折腰等等,听的秦丰脚趾头直抠鞋底。 吕掌柜见秦丰有些不好意思,以为是读书人的风气,不过话风一转说了起来:“秦公子,恕老夫直言,事情经过老夫也大概了解,是非曲直也知道,秦公子想报仇的心意老夫更是明白,不过老夫还是劝一句,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你也折了教司坊的面子了,也算找回场子了,在继续下去,恐怕……” 秦丰一听,笑呵呵的问道:“吕掌柜这话从何说起?是要替教司坊说情?” 吕掌柜连忙摆手:“秦公子别误会,老夫是为了秦公子好,对于巧巧姑娘的不幸老夫也是很同情的,说句不让你见笑的话,教司坊老夫也是去过,那里的规矩可不止这么简单,打骂是常有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教司坊的人属于乐户。” 这话说的很委婉,秦丰并不明白什么意思,于是不在乎的说着:“乐户?乐户怎么了?难道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吕掌柜沉吟了一下开口说着:“秦公子,乐户说句难听的就是贱民,比家奴还低一等级,乐户一生不得脱离乐籍,后代也是乐户,就是真的打死了,官府也不管。” 秦丰一听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乐户有这样的“特权”,那岂不是一生一世都要受尽折磨嘛,“不能脱籍?那不是说可以脱籍嘛?” 吕掌柜点点头:“你说的那是少数,花上十多万了离开,再花五六万两打点官府,遇到其他衙门口还要打点一点,一共下来没个20万两能出去吗?即使在帝都有钱的权贵也很少赎人。” 吕掌柜这么一说,秦丰算是彻底懂了,要是这样的话教司坊那边还真不怕,别说死一个人,就是全死了也不怕追究责任,难怪于姥姥那么有恃无恐,难怪那些人甘心被罚也不敢反抗,除了脱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要是这么说,自己岂不是……想到这秦丰心里一阵怒气,箫如儿干的好事,还不如当初直接杀了自己,唉,也怨自己当初,早知道这样不翻供了,判个流放也比现在强,事到如今谁也别怨了。 秦丰拱拱手,嘴里客套的说着:“多谢吕掌柜相告,在下知道了,至于以后看天意吧,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来的更快呢。” 吕掌柜一愣,随后笑呵呵的点点头,听到秦丰想买东西来了,意外的问着:“还欠你一个东西,怎么不选呢?” 秦丰摇摇头,这次是送礼,需要特定的,不能选,随后秦丰说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笔墨纸砚。 吕掌柜一听,乐呵呵的让秦丰稍等,没一会拿着四种东西走了进来,一一摆放到秦丰面前然后开始介绍起来。 “此笔乃是北国雪狼毫所制,且是刚出生不久的狼崽之毛,毫无杂质,性均柔软笔锋;这一刀宣纸乃是澄心堂,前朝珍品,我总共才两刀;这是松香古墨,前朝皇家御用,最后这个是永州砚,虽说是本朝的,但是永州砚也是难得的东西,更何况这是顶尖的永州砚。”吕掌柜稀松平常的介绍着这些。 秦丰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东西可是好东西,尤其是有些东西可以说是古董了,珍稀程度不用多说,“吕掌柜,请问多少钱才肯割爱?” “呵呵,秦公子喜欢,又是送人,我也不多要,五万两。” 秦丰倒吸了一口气,这也太贵了,秦丰不是犹豫,是实在是没钱,他哪有那么多钱。 见秦丰犹豫,吕掌柜也猜到的缘由,笑呵呵的说着:“秦公子是钱不够吧?这样,东西你先拿走,钱有了你在送回来,如何?” 秦丰想拒绝,但是眼下情况不容他拒绝,再说了这老板不怕,他怕个锤子,点点头,也不问老板为什么这么做,反正他现在是不怕了,也想开了,大不了就是死。 随后秦丰也不走了,就在珍宝阁和吕掌柜聊了起来,顺便等宋钟和小凝。 俩人聊着很高兴,为了报答吕掌柜的诚意,秦丰聊天过程中主动权吕掌柜早日脱手那个玻璃球,而且是今日出手最好,至于原因,秦丰笑了笑没有回答,吕掌柜见秦丰一直不说,也有了疑心,打定主意晚上之前按照秦丰说的办,不管多少钱都要出手,毕竟秦丰是卖给他的,他既然这么说就有一定道理。 中午吃饭时,秦丰和吕掌柜在二楼有说有笑,忽然楼下传来嗡嗡的声音:“大哥,大哥,你在嘛?”秦丰一听,心中一喜,连忙下楼一看,宋钟和小凝果真到了。 “大哥。” “哥。” 两声不同的声音见到秦丰同时喊出,秦丰一手拉住一个人,心情大好,每个人都上下打量了几遍,然后说着:“你俩倒是够快的,这一路辛苦了。” “大哥,怎么回事啊,我刚才在外面遇到衙役,正满世界找你呢?说你私逃出教司坊,要寻你回去问罪。”宋钟嗡嗡的问着。 秦丰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恰好此时吕掌柜也从楼梯上下来,听到这话也是一惊,连忙嘱咐下人关上门,然后对着秦丰说,你们先去二楼,我去外面给你们打听打听,说完就出去了。 秦丰带着两人上了楼,坐下了才把这今天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听的小凝掉眼泪,宋钟直攥拳头,小凝说着:“哥,要不咱走吧,还回直州去,有妈妈庇护比在这强。” 秦丰看着这个傻妹妹,平时挺精,还是太年幼,现在他想走也走不了,就算走了恐怕到直州也不能善了,崔坊主是庇护不了自己的。 秦丰摇摇头,说出来心里话:“我立誓要给巧巧姑娘报仇,巧巧的仇还没报,不可能就这么走了,而且也走不了,不为巧巧姑娘,也要为我自己,不过你们放心,怎么应对我已经有了办法,你俩放心好了。” “可是……”小凝还想说,却被宋钟打断了:“大哥,你说吧,我全听你的。” 秦丰笑着看向宋钟,拍拍他肩膀:“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小凝是我妹子,也就是你妹子,照顾好她,你办事我放心。” 宋钟听到夸奖,立马拍胸脯保证,秦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没一会吕掌柜回来了,见了秦丰直奔主题:“教司坊那边报官了,说教司坊有人擅自离开教司坊,现在正寻你呢!” 秦丰冷笑一下,这个结果和他想的一样,然后拿起笔墨纸砚,对着吕掌柜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酒肉亲。吕掌柜如此帮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谢谢。下次我一定好好酬谢吕掌柜。” 第81章 长的太像了 吕掌柜本来是想说东西不卖了,瞅这架势秦丰是回去了估计很难活着出来了,不过让秦丰几句话说的,自己不帮吧就是小人,脸上挂不住了,以后传了出去自己在帝都可就丢大人了,一点也站不住脚了,出卖朋友,谁还光顾自己生意。 吕掌柜挤出笑容,嘴上说着没事,应该的,心里可是有点后悔啊,不过还是硬撑着没有说什么。 秦丰先让宋钟去租了一辆马车,等马车到来带着小凝一起上车离开,宋钟则是在前面带路,如此一来大街上的人就看不到秦丰,安全暂时得到了解决。 看着远去的马车,吕掌柜收起了刚才的悔意,买卖,就是有买有卖,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让人瞧不起,更何况是出卖人的事情呢,商人也是有义的。 宋钟也是第一次来帝都,现在比较兴奋,本来就挺高兴,现在更是兴奋,他原本就是一个不怕事大的人,如今秦丰的处境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感觉事在大点才好,尤其是现在,要去的地方让人不敢相信,第一次来帝都就能见到这么顶级的人物,所以浑身上下全都兴奋。 大周帝都,天下的政治文化军事中心,此刻内城一户门口外面停着一匹马和一辆车,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正是秦丰和小凝。 赵府,秦丰看着门匾上的两个大字,深吸一口气,大周首辅的门宅,此行的目的地。 咚咚咚,秦丰敲了紧闭的大门,没一下一个老头开门了,秦丰知道这是门房的人,连忙拿出一个帖子递了过去,嘴里说着:“故人穆弦之后贴来拜会赵伯父。” 门房的人拿着帖子打量了一下秦丰还有宋钟小凝,然后点点头,说了一句稍等就掩门先进去了。 今天是中秋,朝廷上下各级官员大部分都沐休了,也就是放假一天,除了一些值班的基本全都在家,一是陪家人过中秋,二是要准备参加晚上的中秋佳宴,所以秦丰是找准了时机来的,要说会不会扑空?大概率不会,首辅需要去串门拜会别人吗? 赵首辅刚准备午休,下人就开禀报说穆弦后人前来拜会,赵首辅一听,大喜过望,穆弦后人就是穆瑛,虽说发配到教司坊,但是自己当初力保去了直州,此刻肯定是来帝都看望自己,于是连忙让人把人请上来。 得到消息的秦丰并没有让宋钟和小凝一起跟着,这不合规矩。 “晚辈拜见赵伯父。”秦丰进门躬身低头深深施礼嘴里不住的说着。 赵首辅从人一进来就有些奇怪,不是说好的穆瑛嘛?人呢?怎么来个男的? 赵首辅毕竟为官多年,城府还是很深的,心里可能猜到了此人可能是冒充穆瑛之名,不过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的说了句起来吧! 秦丰这才起身抬头看向赵首辅,这脸型,这眼角相貌,这,这是怎么回事,秦丰有些惊愕了,这也太像了吧! 赵首辅看秦丰发冷愣,以为是被吓到了,轻轻咳嗽一声,然后直奔主题的说着:“门下禀报说穆瑛来了,怎么不见人呢?你又是何人?” 秦丰被问话打断了思绪,连忙回答着:“晚辈乃是穆瑛好友,此次前来帝都办事,受穆瑛所托前来看望赵伯父,这些是穆瑛和晚辈给赵伯父准备的礼物。”说完把手中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赵首辅明白了什么原因,眼睛盯着秦丰一动不动,从刚才秦丰的话已经得到了一些信息,不过还是又带着质疑的语气问着:“你和小瑛……” 秦丰蓦然点点头表示承认,这个照片首辅真不愧当朝大员,一下就抓住了重点,真是精明老道。 听到秦丰确认,赵首辅也点点头,嘴里说着:“也好,也好,也算了我一桩心事,称呼我一声伯父也是情有可原,你叫什么?如今身处何方?” 秦丰一听赵首辅认可了,大喜过望,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说:“晚辈秦丰,如今是教司坊一员。” 上一刻还有些欣慰的赵首辅,听到这话一下愣了,找谁不好,非要找一个也是教司坊的人,不由得有些生气,秦丰,这名字有些熟悉啊,教司坊,反诗,这,这不是写反诗的人吗? 赵首辅立马站了起来,强压着怒气说道:“秦丰?呵呵,嗯,行吧,你和小说的心意我知道了,东西就不用了,带回去吧!送客。” 自报家门报出这么一个结果秦丰是没想到的,前一刻还好好的啊!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走了要是施行别的计划可就不一定有用了,就算有用也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秦丰连忙说:“晚辈还有一件事希望伯父帮忙,在下在教司坊有一些小事,还希望大人能出手相助!” 赵首辅一听,有些恼了,小事?反诗是小事?一个反贼如今到自己家来了,这要是传出去,最轻也得丢官,于是有些没好气的说着:“你的事我帮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秦丰没想到赵首辅如此绝情,他不知道反诗的事,感觉让他给教司坊递个话是个很简单的事啊!不过看赵首辅一脸的坚决,咬咬牙,嘴上说着:“那就不叨扰赵大人了,我让我的随从帮我拿一下东西。” 赵首辅一语不发,只要秦丰马上走,东西不留下就行。 秦丰出门喊宋钟还有小凝过来,赵首辅低头拿着茶杯,全程也不抬头也不看这些人,心里却是已经定义反贼同伙了。 “二弟,你去宝灵观一趟,找一个叫玄灵子的,那是当朝国师,就告诉他我在赵首辅家又想起几句,不过没时间告诉他听。”秦丰也是毫不在意的吩咐着。 宋钟一听国师,我的天,自己大哥还和国师认识?看样子交情还不浅,大哥也太厉害了吧!当朝国师之一,玄灵子,一个手数着的人物啊,自己师傅跟他差一大截了,于是兴奋的答应了一声,立马出门跑了出去。 赵首辅一听这话,下意识抬起来,正好看到小凝抱着东西,侧着脸,赵首辅一下呆住了,看着侧着脸的小凝,此时秦丰却说:“乖妹子,你闭下眼,眼上沾了东西,哥给你弄一下。”说着就冲着小凝眼色轻轻吹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一闪身,完全露出小凝给赵首辅看到。 做完这一切又转身对赵首辅施礼拜别,然后很自然的推着小凝肩膀就走,一边走一边心里在默默数数:一,二,三,四…… 就在数到五的时候,刚好一脚迈出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等等。” 秦丰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不过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是轻声说:“你在门口等我一会。”于是扭身回屋,问着:“赵大人还有事嘛?” 赵首辅回过神:“哦,那个也没什么,大老远来了,和我好好说说小瑛的近况,我这个当长辈的好久也没和小瑛联系了。” 秦丰心中暗自发笑:你装,你继续装。不过秦丰也不拆穿赵首辅,嘴上应承着就开始说了起来,无非就是一些平常的话,一个毫不在意的说着,一个心里杂乱的听着。 秦丰说的差不多了,话锋一转:“赵大人,你看我妹子如何?是不是聪明伶俐之人。” 赵首辅看了一眼秦丰,没有说话,起身透过门缝看到小凝还在外面站着,一脸的天真无邪,仔细端详了一会之后,回身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丰大大咧咧的在对面椅子上坐下,等了一会慢悠悠的说着:“我这个妹子是个孤儿,从小被人遗弃,不过随身有一个银环,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大周神龙10年十一月初五,赵凝。” “可怜啊,我这个妹妹从小被人遗弃,后来我俩一见如故,结为兄妹,如今在教司坊跟着我,也算是方便相互照顾。”秦丰叹息着说。 赵首辅听完这话双手死死地抓住座椅,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银环,赵凝,赵凝……” 秦丰看赵首辅这个反应,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想,自己的妹妹那长相还有眼睛和眼前这个赵首辅可以说一模一样,要说俩人长的如此像说是巧合,他肯定不信,所以孤独一掷的测试了一下这位赵首辅,不出所料,和他预想的一样。 秦丰基本可以断定了,小凝的亲生父亲不是赵首辅也和他有莫大关系。 赵首辅闭眼思索了一会之后睁开眼看着秦丰:“你这个妹妹的确聪明伶俐,我很喜欢,不如把她留下我亲自教导她学习如何?” 想屁吃呢?这老头坏的很啊!不帮我,反而把小凝摘出来,让我滚蛋,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心里嘀咕完赵首辅的意思,秦丰笑着说:“呵呵,如此最好,不过我们兄妹同心,就算我同意,我妹妹也不会同意,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 赵首辅看着秦丰处事不惊的说着,他相信,不用问,俩人感情肯定很好,不会分开的。 第82章 大佬出面 赵首辅重新打量了一下秦丰,这才想起来刚才说起国师玄灵子了,然后开始盘算起来。 秦丰,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听过啊?昨天商议反诗的时候提过的时候就感觉耳熟啊,诗,诗?想起来了,梦游天姥吟留别的作者不也是秦丰嘛? 这么说来,昨天女帝的意思………赵首辅心思转了好几个来回,国师玄灵子和他交情不一般啊!还有陛下是什么意思?留中不发的折子,暗示自己不追查缉拿,这明显是欣赏此子的文采啊。 赵首辅决定试探试探:“秦贤侄,你在教司坊有何困难啊!” 秦丰一听这话也不端着了,立马起身起身把这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要给巧巧报仇的事他没提,如今只需要首辅发句话,解决一下眼前的困难就行。 赵首辅听完秦丰讲完,也明白了,那反诗针对的就是教司坊啊,闹了半天不算是反诗,顶多就是反教司坊。 赵首辅点点头,既然知道了来龙去脉这事就好办了,不过也不是特别好办,还得提防有心人用这事做文章,于是想喊人进来,恰好此时有人了几下门,然后在门口说着:“老爷,国师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高喊一声:“无量寿福,阁老大人,贫道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里面的赵首辅一听立刻起身出门,秦丰听到之后也是一脸高兴,也是赶紧起身出门。 “国师大驾光临,我请都请不来,怎么还会怪罪,快,里面请。”赵首辅走到园中对着玄灵子说着。 秦丰先是嘱咐小凝几句,然后伸手拿过东西,也上前说道:“见过道长。” 玄灵子点点头,然后几人往屋里走去,后面的宋钟拉住秦丰:“大哥,你竟然认识国师,怎么不告诉我?国师啊,我第一次见,刚才我说你在这,想起经文,道长立马就来了,路上都不和我说话,你把我介绍给道长呗,让他指点指点我。” 秦丰一脸得瑟的说着:“你呀,先静下心,回头我再介绍给你,你在这和小凝等我一会,晚上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宋钟听到前面话本来还有点不愿意,不过后面话一听完立马点头同意。 秦丰进去时俩人已经坐好,秦丰把东西重新摆放到桌子上,主动说着:“道长,怎么有空来这了。” 玄灵子一听,有些窘迫,自己不愿意承认是听说有经文了就立马赶来的事实,于是嘴上说着:“好久不走动了,出来转转,刚好路过。” 秦丰点点头,也不拆穿,慢悠悠的喝起茶来,赵首辅在一边看的有些纳闷,要知道这位国师脾气古怪,从没对人这么客气过,看来俩人关系还真不一般啊。 玄灵子见秦丰不说话,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赵首辅闲聊起来,然后有意无意的问起来:“赵首辅怎么和这个小子认识啊。” 赵首辅似笑非笑的说着:“怎么,国师还不知道?有人污蔑秦丰写反诗,又要捉拿秦丰回教司坊。” 玄灵子一皱眉:“反诗?这话从哪说起?”说完疑惑的看向秦丰。 秦丰知道了自己那诗被定性成反诗,肯定是于辉姥姥干的,这事除了他没人能干出来,俩人已经翻脸了,肯定是有什么手段上什么手段。 于是把事情的缘由又说了一边,听闻秦丰说头都被打了,想起了几句经文都忘记了,玄灵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都气的变形了,他是知道内情的,秦丰这情况最多五天,最少三天,如今过去一天了,秦丰随时会爆发,现在对玄灵子来说就是废物利用,能榨出来什么算什么,想好的经文被人打没了,能不生气嘛! 赵首辅不知道什么这些,不过见玄灵子如此在乎,心里肯定了两人关系莫逆,如此更加坚定帮秦丰的想法。 “玄道长不必放在心上,我刚打算唤人前去教司坊传话,你就来了。”赵首辅解释着。 随后又喊人:“来人,去给教司坊传话,就说秦丰在我府上陪我和国师闲谈,并没有逃出教司坊,让搜寻他的人都歇了吧!” 门口的下人听完点点头,立马要出去,身后传来声音:“等等,你拿着这个,再到六部九道十三科转一圈,就说反诗之事内情已经揭晓,此时到此打住,谁要是不乐意,就来宝灵观跟贫道单独谈谈。”说完玄灵子把佛尘递给那个下人。 赵首辅见状笑了笑,然后走到那人身边嘱咐了几句,然后让那人就出去了。 秦丰大喜啊,这事就这么解决了,还得是大佬出面啊。 不过秦丰不知道的是玄灵子如此帮他是有些内疚,在他眼里秦丰必死无疑了,这要是背着反诗的名在死了,多少有点不落意,于是出手帮了秦丰一把,殊不知这一下解决的大事了。 要说玄灵子好使不好使,太好使了,这老道常年不管朝廷的事,什么党争政治文化军事一概不管,但是他是国师啊,不管不代表没地位,他一不蛊惑当今天子修行炼丹,二又有不少灵丹,三又是顶级高手之一,大周倚仗的重要人物,帝都之所以这么安全,常年没人敢来人闹事他功不可没,另外就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家都知道这老道有病,有时候疯疯癫癫的,说白了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犯病,这谁敢招惹。 于是本来一场很大的危机,就此结束,让秦丰逃过一劫,不得不说秦丰是祸兮福所倚啊! 秦丰立马把刚才的礼品再次放到赵首辅面前,然后笑呵呵的一一介绍,赵首辅一听,连忙看了起来,文房四宝,谁不喜欢?尤其是这里面的顶级珍品,当场拿着那松香古墨闻了又闻,那澄心堂纸看了又看,满脸的喜欢。 秦丰嘴上说着:“这是穆瑛还有自己已经自己妹妹准备的,选的不太好,还希望不要嫌弃。” 这话可是给赵首辅听高兴了,他能看出来这东西的珍贵,要是朝廷中人送他,他还真是不能收,但是自己故友之女,还有小凝送的,那就不一样了,于是笑吟吟的把东西收下,这也算是对刚才帮秦丰一把的回报吧! 秦丰见赵首辅收了东西,笑呵呵的问着:“今晚中秋佳宴两位前辈也都参加吧!” 俩人点点头,如此重要的场合怎么可能缺少俩人,秦丰叹口气,遗憾的说着:“唉,本来我是代表直州郡分坊来的,晚上也是有我的份,可惜白白写了一首词,还谱了曲,这下好了参加不了了。” 玄灵子一听,来了精神头,写词了?还谱了曲?于是问着是什么内容。倒是赵首辅一下听出了关键,直言不讳的说着:“你还想参加晚宴?” 秦丰也不避讳,点点头说道:“不错,我确实想参加,还希望两位前辈帮帮我。” 赵首辅摇摇头:“别看我们两人帮我解决了事,晚上的事你想都别想,那些节目都是礼部商定好的,早已经报给了朝廷,现如今你还是别想了。” 秦丰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只能就此作罢,对于苏轼的那首词,还是以后有机会吧!不过秦丰眼睛一转问到:“那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长长眼力。” 赵首辅和玄灵子俩人对视一眼,赵首辅一语道破:“如果你要是想趁着今晚中秋佳宴闹事,我劝你算了吧,想报仇随你,别拖累别人。” 玄灵子点点头也说到:“确实,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你还是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吧,就算我和阁老大人不怕,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得手?靠着门外那人?他修行在年轻的人里面是不错,不过今晚明里暗里和他同等级的人不少,别说出手伤人,能不能近身都是问题,再说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秦丰被戳破小心思一点也不慌,连连摆手否认,只是说着自己没见过,确实是想看看眼。 赵首辅和玄灵子谁也没说话,因为这种事谁也不敢保证什么,真要是出了事谁也承担不起后果。 话说赵首辅的下人一路直奔教司坊,进门就自报家门直言说替阁老和国师传话的,此刻的于姥姥正在屋里盘算以后的事情,自己高升指日可待,怎么讨好这群人还有外藩使臣才是他目前考虑的重中之重,至于教司坊的人,呵呵,翻不起什么浪花。 于辉姥姥听说替阁老和国师传话,连忙出去,笑脸相迎,就算对方是一个下人,但是代表的可是俩位大人物,所以连忙出来,那人也不托大,直接说:“阁老和国师说了,有个叫秦丰的正在府上做客,并没有脱逃,希望于坊主撤销搜寻,另外国师带我带句话,反诗的事就此打住,谁有意见就去宝灵观亲自和国师说,这是国师的拂尘,话带到了,我还的去九道十三科传话,失陪。”说完拿着拂尘给于辉姥姥看看,然后一施礼,留下中若呆鸡的于姥姥。 于姥姥那脸色有些阴沉,他是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不过好在人不多,没什么人看到他吃瘪。 第83章 好感 于辉姥姥良久之后,冷哼一声,嘴里说了句:“算你走运。” 同时心里也是有些瞧不上秦丰,认为他肯定是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或者东西还是求了什么人情才找到这俩人出面解决这事的。 至于阁老首辅大人还有玄灵子国师是不会和秦丰有什么交情的,俩人都是成名已久,且爱身自好的人,不会和一个教司坊的奴婢有什么关系,所以只能是秦丰用了什么办法而已。 不过即使这样,于辉姥姥还是不敢放松,能请动这俩人物恐怕付出不少,长此以往下去早晚是个祸害,得想办法把他收拾了。 于辉姥姥眼珠一转,有个一个主意浮了上来,冷笑一下,然后斜眼看了一下门口,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和冷意。 作为中秋佳宴负责人助手之一的于辉姥姥此刻顾不上秦丰,因为今天晚上就是盛宴,他必须做好这件事,等结束了第一件事,就是收拾秦丰。 至于自己升官排第二,他不允许他手下有人挑战他的威严,尤其是这群贱婢,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 什么人性,自尊,尊严,正义,感情,全都没有,压榨这些人的价值,使其成为自己的助力才是他需要的。 即使他知道秦丰的价值是多大,仅凭那些学子预订秦丰的茶围就可以看到,即使不是人情,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不过如今这些不重要了,既然敢反抗自己,那就只能死,即使自己背后有些人也留意他。 于辉姥姥之所以说话一会男一会女也受这个影响,他认为只有自己才是最完美的,对于其他人看不上,久而久之心里就有些变化,再加上长期在教司坊,慢慢就感觉要是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女人就好了,这样才能配上自己。 现实中找不到,然后开始学着女子抹脂擦粉,声音上也开始偏向女子,心态上的变化,使得他最终开启了半男半女之路。 大周九道十三科得到消息之后并没有太多反应,因为这些人全都有自己消息来源,反诗多大的事啊,还不好好查查,三卿六部,九道十三科这些当官的又不是傻子,谁没一个好友,这么大的事还不打听打听。 消息灵通的当天晚上就知道了,一个人知道了大家都知道了,至于首辅为什么不知道,那是保举秦丰的就是他,所以自然没人通知他了。 首辅保举,女帝留中不发,政治嗅觉敏锐的自然感觉不一般,肯定会好好打听,所以今天传来国师的话,这些人一点也不意外。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书生科举出身,虽说乐户地位低下,但是那股子书生意气还在,别看有些人有时候人模狗样,该贪也贪,吃拿卡要也都有,但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同情一下,最起码说出去自己还是正面形象。 外加上这事和箫氏多少有关系,教司坊大多数都去过,虽说只是打打茶围,但是毕竟也去过,所以这也造成了全体上下对这事缄默三口,不查,不追究,双方全都不管,教司坊的事让他们自己关上门自己解决。 等下人回府回禀的时候,秦丰也说动了赵首辅和玄灵子,俩人已经点头答应带秦丰参加晚上的中秋佳宴。 说动俩人很简单,直接威胁玄灵子,然后又威胁赵首辅,秦丰嘴上说着自己吃过灵丹啊,感觉哪里不舒服了,自己要回去,带着小凝就要走。 玄灵子听了脸都绿了,这要是传出去堂堂国师的灵丹吃死了人了,那不得丢大人了。 赵首辅一听秦丰要带小凝要走,脸上也不好看了,欲言又止的看了秦丰好几次,最后赵首辅一咬牙,玄灵子一跺脚就答应了。 不过作为交换条件秦丰不能提吃过玄灵子的丹药,同时小凝三天之内不能离开帝都。 秦丰笑着答应了,这事对于他来说小事一桩,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才是吃了大亏的人,因为药力发作已经很快了,到时候一个尸体而已,谁在乎。 就在秦丰在首辅家做客时,箫府的院子有些寂静,屋里的箫氏两姐妹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俩人沉默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男人,同一个男人。 先说姐姐箫如儿,昨天晚上她就趴在床上哭了,有委屈也有憎恨,仿徨,迷茫还有一些无助,多年的积累的情绪又一次爆发了。 趴在床上哭了很久它告诉自己是想我以前的事才哭的,可是内心总是浮现一个人的背影。 双手拉着车,肩上套着一个绳子,累了也不说,反而有时逗逗自己,好吃的全都紧着自己,哄孩子一样的会哄自己开心,耳边总会想起那首歌,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箫如儿总是在想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山野村妇,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日子就算清贫,也会很开心。 可是当她看到秦丰那冷漠蔑视的眼神时候,她才知道这个人和自己越来越远,俩人就像是交叉的直线,只是在某一点相交,然后越来越远,她感觉自己被冤枉了,很委屈,但是又说不出来。 箫如儿能看到秦丰身上的优点,善良,正义,有良知,重义气,有文采,最重要的是俩人还差点有关系,虽然最后没发生,但是自己全身上下和他都有亲密接触。 恨他嘛?恨,一开始恨不得杀了他,但是慢慢的相处恨意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什么,她不知道,所以很迷茫。 听到秦丰写了反诗,又是搜寻,箫如儿为秦丰捏了一把汗,她想帮忙又不知道找谁。 妹妹箫卓儿则是上午才听说的,她昨天就去皇宫执勤了,早上又和手底下人研究了一下晚上中秋佳宴的部署,才回去打算休息一下,毕竟晚上还要去皇宫参加中秋佳宴,还得负责安全。 出了皇宫门的路上,仇琳偶然间才说起这事,箫卓儿则是让仇琳详细讲了一遍。 仇琳因为跟九门的人有认识的,外加上她是一个比较高调的人,也喜欢八卦,秦丰昨天的事她自然不会放过,上午时候就出门打听了一下,详详细细的了解清楚了。 仇琳毫不吝啬的夸了秦丰一次,她是看不上秦丰的,但是对于秦丰这次的举动她是支持的,看似懦弱的人,确这么勇敢。 箫卓儿听到秦丰前因后果之后,咬牙切齿的,后来听说秦丰因为箫家的缘故,后来走了,神色黯然下来了。 箫卓儿坐在凳子上,想起那个给她讲故事的男人,还有那句: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 一边挨打一边大骂,想想那个画面,为了一个人不认识的人出头,死也不惧,即使在军队也很少有人可以做到。 这个男人,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是为什么自己心跳的这么厉害,仅仅是他总给自己带来新鲜感嘛? 感觉自己很傻,为什么他比自己还傻?不怕死嘛?不怕追究嘛? 两姐妹一个趴在桌子上,一个用手杵着下巴,各有所思。 “将军,外面传来消息,赵首辅和国师派人传话,秦丰之事就此打住。”仇琳在门外传来声音。 嗯?俩人全都回过神来,竖起耳朵全都听着,听完这话,满脸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笑了起来。 再看箫卓儿开开门问了问仇琳,然后很开心的回到房间,拿起一个杯子倒一杯水,一口喝完,现在是人也开心了,也渴了。 俩人此刻全都很开心,突然,箫如儿意识到不对,收起刚才的笑意:“卓儿,你怎么这么开心,你怎么对他这么关心?” 箫卓儿听完一愣,没想到姐姐会这么问,又听到“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他一个卑贱之人,配不上你,中秋之后陛下和群臣肯定会商讨你的婚事,别想没用的。” 这么直接的话说住箫卓儿,箫卓儿神色黯然下来了:“这不是朋友嘛,朋友没事我替他开心,我对他是有好感,不过并不是那种,婚事的事我也有主意,到时候再说吧!” 好感,这个词让箫如儿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嗯,只是有些不舒服,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箫如儿平复一下自己心情,告诉和自己也没关系,自己只是关心自己妹妹而已。 坐在马车上的秦丰和小凝谁也不说话,小凝已经没有刚来时候的那种兴奋了高兴劲了。 秦丰可以看的出来,自己这个妹妹心里有话,情绪波动有点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哥也不知道,但是大哥可以肯定得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你是我妹妹,以前是,以后也是,我是你大哥,这就够了。”秦丰饱含感情的看着小凝说道。 小凝抬起头,看着秦丰的眼神,等了一会点点头,然后笑了笑。 秦丰知道自己这个妹子这个年纪正是敏感时期,尤其是对自己的身世。 面对长的这么像自己的一个人,她又没瞎,自然是可以看到的。 心中有疑虑,心里有话想问,但是又有些害怕。 第84章 玻璃横空出世 秦丰摸摸小凝头,没有继续说话,自己这个妹妹得开导开导,现在心思太重,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就不带她来帝都了,本想带她玩玩,没想到会这样,眼下先收拾好心情参加中秋佳宴,过后在和她好好谈谈吧,毕竟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情。 秦丰逗了几句小凝,虽然没有达成自己的目标,但是这次就当陪自己妹妹和兄弟玩了,以后事情以后再说吧,毕竟自己答应过这俩人,带他们开开眼参加中秋佳宴。 帝都的夕阳开始开始降临,中秋佳宴即将开始,帝都文武七品以上官员,还有周边一些封疆大吏全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前往皇宫,同时还有民间的文人雅士,商贾富甲各类人也都在邀请之列。 这其实是朝廷拉拢人心的一种手段而已,毕竟箫氏盘踞帝都乃至大周几百年,根深蒂固,朝廷目前也只不过百年时间,虽然有所改变,但是和箫氏抗衡还是差点。 帝都京城的人马开始活动起来了,因为中秋佳宴即将开始了,同时距离帝都最近的州郡,直州郡也在上演一出好戏。 大周直州郡,郡城将近中心的位置,一座名叫明月楼的酒楼10天前就关门了,不营业了,对外宣称要好好粉刷一下酒楼,重新开张。 虽然当天就在外面弄起了架子,但是并没有见什么木头石料往里运,反而是用黑布包裹起来了,纯黑的布匹有粗布还有丝绸,裹得那是一个严严实实。 本来就看笑话的一些人,更加乐了,城里的商贾基本都知道,楚家再走下坡路,铺子关了一间又一间,楚家衰败成为普通人家是迟早的事。 如今楚家重整明月楼,本以为是励精图治,没想到是自己人作妖,哪有用布蒙住的?咋了?你家楼是金子做的,别人看不得?钱全都糟践了,还不如拿出去花了呢! 有些人本来一直打压楚家,现在看到楚家自己作死,心中笃定楚家没落只是时间问题了。 今天中秋佳节,楚家昨天早上发出请帖,明月楼大摆宴席,宴请众人,并且还附带了一句直州郡临近三州的大商贾也都会参加,其中最出名的原州的原商四大商号会来两家。 本来有些大家族不准备去了,一个即将没落的家族,此刻请客吃饭无非就是巴结讨好一下,寻求一下帮助,落井下石常见,雪中送炭太难,这些家族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会帮助。 但是这楚家邀请了这么多周边商贾,不看憎面看佛面,借这个机会和周边州郡商贾聊聊,看看是不是有合作机会,也是不错的,于是全都爽快的答应赴约了。 此刻楚家两代家主全都站在明月楼门口,奇怪的是来的早的人并没有进去,全都在门口笑吟吟的站着。 不是他们不进去,一是里面太黑,二是楚家并没有说里面清,三是黑布还包着明月楼呢,这是装完的样子? 这也太失礼了,哪有这么待客的?不过来都来了,只能强忍着,脸上还带着笑容应对,不过也只是打个招呼,寒暄几句仅此而已。 楚雅看着那些三五人聚一起聊天的人,气的咬牙切齿的,这些人太利益,来了都忙乎自己的事,不是和朋友聊天就是结识其他商贾。 这些人没有几个是愿意帮楚家的,恨不得早点关张,这里面还有那几天一起包场秦技的那些人,孙姓女子也来了,她叫孙念。 此刻孙念也正在和几个人说话,捂着嘴在笑,不知道在说什么,神情间有意无意的看看楚雅。 随着有人说了一句来了,笔直的街道上过来几辆马车,然后停到了明月楼门口,几辆马车上有男有女从上面上来。 这些人无一穿的不是锦罗绸缎,年约四五十岁之间,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富贵的姿态。 其中有一中等身高胖男人,下车见到楚老家主连忙上前拉住手:“楚老哥,咱们可得有小十年不见了吧,你要是这次不邀请我,我都以为你把我忘记了。” 楚老家主也是哈哈大笑道:“哪能呢,马老弟,这几年不是一直都有书信嘛,怎么可能忘记你呢。” 此人正是原州四大商号之一的马家,早年间楚老家主的爷爷和他家有过过命交情,所以后辈关系一直很好,两家经商更是一起合作。 楚老家主年轻时更是经常去原州马家,两家定过亲事,马家嫡女和楚老家主得婚事,不过那女子还没出嫁就因病去世了,这马老弟就是那女子的弟弟,和楚老家主关系很要好。 俩人说了几句话,又和其他人连忙打招呼,这时有人调侃了:“楚老家主,客人都到了,这明月楼还没好,怎么让我们在大街上吃吗?要是那样也不错,一会还能赏月。” 楚老家主哈哈一笑,开口解释着:“哪能呢,别误会,诸位别误会,今天晚上可是有个惊喜送给大家,所以劳烦各位在此等候了,人也差不多了,咱们这就进去。” 话音一落,楚雅对着下人说:“去把灯掌上,各位里面请。”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众人大感起怪,楚老家主大步流星的先往里面去了,余下众人听说有惊喜,这么神秘,难道有宝物?这可真稀罕了,一下子勾起了好奇心,于是也都纷纷进去。 即使点了灯,无论一楼还是二楼还是很黑,因为里面也都裹着黑布,黑洞洞的,大家做好之后有人不耐烦了。 “把窗户打开吧,这也太憋的慌了,里面还没外面亮堂呢。” “是啊,楚雅姐姐,你家这还没换完东西呢?要不拿着东西去我家那边给我们惊喜也可以啊!”孙念捂着嘴在笑说。 楚雅知道她一直想看自己家笑话,但是这个场合她还做不了主,眼前这群人于她而言资历比她深,又比她有钱,好多人都是看她爹面子来的,说白了她黑丝不够格,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一直是楚老家主在最前面的原因。 楚老家主看楚雅没有反驳,不禁有些欣慰,自己女儿确实成长了,能控制自己情绪了。 楚老家主不紧不慢的站起来,然后开口说着:“今天是一年一次的中秋,诸位能来的我明月酒楼都是我家好友,给我们楚家这面子,我这里谢谢大家了。” “这次一是请大家来聚聚,好久不见了,无论是商号还是店铺大家全都互相照应,这里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家尽量一起合作,二是我们楚家有个铺子要新开张了,到时候还希望大家多捧场,一会走的时候我给大家每家准备了一个礼物,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听完这话,所有人脸上都没变化,不过心里却是很鄙夷,还是想求着大家拉扯楚家一把,自己铺子新开,怕起不来。 帮不是可能的,不过所有人还是满嘴答应小来,说什么小事一桩,举手小事,说句话就行等等之类的话。 楚老家主也不计较这些人说的真假,连连点头称谢。 随后挥挥手,后面下人连忙下去,又说道:“今天中秋,我特意把教司坊包场了,请来了所有人给大家表演助兴,不过请他们上来之前,屋里这么黑,这么闷,还是取下遮挡打开窗给大家透透气吧!” 随后呼啦上来好十几个下人,这些人见要拉开黑布,也全都聊起天,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但是和今天这个宴局没有一丝相关。 之间一个下人从屋内窗户边解开黑布,然后一拉开,一丝光亮开始透了进来,起初还没人在意,毕竟这天也都开始黑了,外面的亮光只会越来越暗。 但是慢慢的越来越亮,有人开始注意到了,随后看到窗户,白色透明的,这是什么,只有一个木框,其余全部透明,这…… 随着有人注意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了,等全部揭开里外黑布之后,这些人全都震惊了,一个个也不说话了,全都离开座位来到窗户旁边。 触碰的,不眨眼仔细端详的,在场的人无不吃惊。 这是什么东西?水晶吗?谁也不没有这么透明啊! 突然楼下传来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往外看去,清晰可见,这透明度,更什么都没装一样。 楚老家主此刻可是大为满意,很平和的说了句打开窗户,随着窗户的推开,鞭炮声更响了,又说了一句关上窗户,鞭炮声虽然还能听到,但是明显比刚才声音小多了。 这也太神奇了,在场众人无不惊叹,纷纷看着这些玻璃。 楚老家主等了一会,又高呼:“诸位,请就坐,老夫有几句话要说。” 这些人按耐住内心的好奇回到座位上,“想必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吧,这些东西就是我们楚家要卖的东西,叫玻璃。这是老夫为了今天特意安装上的,玻璃不但透明,还隔音,采光好,能见度高,最重要的是只要不坏可以一直用,即使脏了,擦一下就可以,结实耐用。” 这话可是引爆了在场的这些人,玻璃是什么? 第85章 赎身 玻璃?这是什么东西?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刚才通过实际感受,这东西和楚老家主说的一样,优点很明显,可以说有目共睹。 这东西比起窗户纸只强不差,用手敲一敲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楚老家主笑着继续说:“这东西是我们楚家经过多年研制出来的,以后取代窗纸,油纸,布匹可以说是非常实用,并且不只是这么简单。” 说完微微一笑,轻轻说了一句:上菜。 楼下立马上来一群端着方盘的小二伙计开始上菜,一道又一道菜开始摆在餐桌上。 从最开始的毫不起眼,到窃窃私语,再到后面议论纷纷,每一道菜都能引起人们的惊呼。 并不是菜有多稀奇,而是装菜的东西全都是没有见过五颜六色的东西,有人好奇摸了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最后是一个又一个的酒杯,和酒盅大小差不多大,透明的,一人面前放着一个。 每个人都拿起酒杯开始端详起来,像是在看一件古董珍宝一样。 随后楚老家主说了句请教司坊众人演绎,这才算是叫醒了众人,大家恋恋不舍的放下酒杯,眼神中充满了复杂之色。 教司坊众人再崔坊主的带领下一个个走上楼来,崔坊主更是人未到,声音先到。 “咯咯咯,大家也都是相识多年的人,老身还是第一次带人出来呢,老身啊这次把压低的,能拿出手的可是全带来了。”说话间崔坊主就走了上来。 直州郡就这么大,有钱人来回就那么些,这么多年下来谁不认识谁,除了十来个别的州郡的,其余全认识。 崔坊主热情的打着招呼,不知道的还是这是她的主场呢。 楚老家主站起身举杯:“今天是中秋,老夫感谢大家前来,这第一杯酒祝大家商号店铺永远红火。” 说完一仰脖就喝了下去,随后又倒了一杯酒接着说道:“这第二杯酒是和老夫自己铺面有关,大家也看到了这东西是我们楚家辛苦研制出来的,从明天起即刻出手,包括大家用着这些碗,盘,杯子,花瓶全都有,欢迎大家前来,同时我们楚家准备在大周各地准备出售,有意向的人可以随时来找老夫商谈。” 说完第二杯又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再次举杯说着:“最后一杯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楚雅看他爹连喝三杯,但是只字不提玻璃卖多少钱,东西价值几何,想不懂为什么。 既然已经成功引起人们的兴趣,为什么不趁热打铁呢?楚雅想不明白,但是这正是楚老家主的高明之处。 使劲推销自己家的东西,价值就拉低了,给这些人看到,然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才会更吸引人,况且价格自己说出来就有点求人的意思,得通过别人问才显得更加规格。 说白了就是欲擒故纵,装一波而已,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别人求着要卖你得东西和你求着别人卖自己的东西是不一样。 教司坊的人分散在各个桌前,倒酒的倒酒,说笑的说笑,但是有人按耐不住了。 “楚老家主,这东西售价多少?” 楚老家主微微一笑,看众人都被这话吸引,于是伸出一根手指头,“1000两,2进2出的院子门窗换完,外加一套餐具。” 嚯,众人吸了一口冷气,不是被这价格吓到了,是感觉太便宜了。 这东西实用性不用说了,关键是这玩意跟水晶似的,才1000两就能买这么多? “楚老家主,这东西是水晶嘛?” 这人问的是废话,这肯定不是水晶,但是没人问是因为楚老家主说过,这是楚家经过多年研制出来的,什么叫研制?就是人工,人工制作的。 楚老家主摇摇头,微笑着说:“不是水晶,但是材料也很珍贵,成本就很高。” 楚雅一听,忍不住想笑,这玩意成本一两银子就能做出来一个大户用的玻璃,沙子,石灰那些都没人要。 这些人听到之后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就这玩意拿到别的地方去,别说1000两,一万两都能卖出去,卖的就是独家产品啊,别人家没有。 亮亮堂堂的客厅有了这个,书房有了这个,哪一点都比纸强,看起来规格又高,这才能满足这些人的心理。 原州马姓一行人此时眼睛更是俩眼放光,本来以为这次就是一个普通聚会,没想到竟然隐藏了这么大的惊喜。 他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全程看着这些,没有任何言语,但是此时眼睛两眼放光,和一个年龄不小的女子对视一眼,双方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这一次来对了。 马兴就是那位男子,和他一起来的是原州李家,本来是邀请了四大商号,不过排名第一的王家和排名第二的佟家看不上楚家。 楚家全盛时候还能照顾一下面子,这都马上混成普通人家了,谁还搭理他家。 至于李家是和马兴家关系不错,这次来的是家主的妹妹,想着即能给对方和马家面子,自家也不落下乘。 俩人对视一眼,不经意间点点头,然后开口和楚老家主说起话来,但是一点关于合作的事没提,说的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双方有交集的事情,即是回忆,也是联络感情。 他们这一桌10多人全都热闹的开始说了起来,要说这些人都是人精,谁也不开口问。 因为他们心里知道,既然被邀请过来,说明楚家愿意和他们合作,要不然也不会邀请他们来,自己麦不比别人代卖更赚嘛。 所以现在就是打感情牌的时候,好为接下来的商谈奠定基础。 崔坊主此刻也是活跃在各个酒桌之间,不是攀谈就是敬酒,心情是非常开心。 大家习惯了她这样,所以并没在意,其实崔坊主是真开心啊,投出去的钱马上见回本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 至于秦丰,呵呵在她心里拔小凝还回来就行,秦丰不重要,银子比他更让人喜欢。 袁明还是第一个出场,瞅准时机的他立马给大家唱了一段,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教司坊的人在,所以大家来都是赴宴的,没带钱,竟然没人打赏。 还是马兴摘下一个金戒指扔了过去算是打赏,之后又有人出来表演,表演完陪吃陪喝的,场面异常火热。 “我说崔妈妈,你不老实啊,说拿出手的全都带来了,怎么不见瑛姑娘啊!”有人喊着问。 这话问完众人也反过来了,确实没看到瑛姑娘啊,这是怎么回事? 崔坊主脸一紧,然后又放松下来,笑着说:“瑛姑娘啊,如今赎身了,今儿个刚办完。以后啊不是老身的人了。”说完叹了一口气。 这一下又炸了锅了,这瑛姑娘的大名直州有几个不知道的,赎身?谁啊,没听说啊,要是能赎身早有人给她赎身了。 众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的问着崔坊主,楚雅这时候站了起来说道:“是我赎的,我和瑛姑娘一见如故,就替她赎身了。” 众人不解的看着她,女人给女人赎身?图什么?随后又偷偷瞄了一眼楚老家主,又不好意思说,好像懂了点什么。 合着这老头想老牛吃嫩草,臭不要脸,先让女儿给人家赎身,再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这老家伙,玩的真够花的,这手段,还是真毒辣,这都能想到。 或许是感受到众人目光不善,楚老家主连忙解释:“瑛姑娘气节让人佩服,老夫也是钦佩不已,所以打算认瑛姑娘当义女,以后就居住再我们楚家,和雅儿姐妹相称。 义女?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更加肯定了这老家伙目的不纯。 有些人甚至想起来大骂老匹夫,年纪一大把,玩的比谁都六,不过现在都完了,人家已经赎身了。 楚雅看着这情形有些好笑,当初是她爹把家里家底还有棺材本拿出来了,甚至还借了一大笔银子找到穆瑛说替她赎身,钱就当借的,因为她也是投资人之一,以后赚钱了再还。 楚老家主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事和话不能明说,给楚雅赎身这事他是把脸豁出去了,官府那边能走动的都走动了,这事不得不办,甚至是不办不行,晚了出了事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要说这事还得从秦丰和楚老家主俩人的私下谈话开始的,那天秦丰直接说出来自己隐约感觉身边有人不太安全,直到遇刺之后就留了一个心眼。 秦丰要去帝都,宋钟还要带小凝去,但是他知道宋钟和楚家有关系,问了之后才知道宋钟师傅范仁和他是故交,于是就请楚老家主请范仁无论如何来一趟直州,一是暗中保护一下穆瑛,二是查找一下看看教司坊有什么人可疑,三是玻璃这东西一旦出现会引起人眼红,也保护一下楚家。 就在小凝和宋钟走那天,从永州城得到书信的老者急匆匆赶到,潜伏几天之后并没有发现异常,直到有天晚上深夜,一个黑影悄悄潜入厨房。 范仁见那人去厨房一个很隐蔽的角落拿出一点东西,然后又去茅厕附近扔了进去,然后又悄悄回到教司坊。 第86章 一把长剑压六州 虽然不知道这人扔的是什么,但是感觉这是透着蹊跷,范仁刚从隐蔽角落跳下去走到房门口,一只鸽子扑棱棱的飞了起来。 范仁只用了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信鸽,如果刚才身处高处,肯定可以斩杀,如今黑夜,听到动静鸽子已经飞走了,已经赶不上了。 这两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这事透露着这里并不像表面那样,莺莺燕燕下谁知道又有什么事呢。 当楚老家主得知这事之后犹豫再三,咬了好几天的牙,最后还是决定给穆瑛赎身,接到家里更安全。 秦丰特意嘱咐的,保护一下穆瑛,就凭她是出资人之一?不可能,她死了压根不用跟她分钱的,由此可见俩人关系不同寻常。 玻璃马上面世,一个范仁俩头跑肯定是不够的,放到一起最保险,别看范仁修行高,毕竟岁数在那摆着,66了,天天熬着也不是办法。 穆瑛那边没问题,不过崔坊主不同意,这给楚老家主难住了,穆瑛一颗摇钱树,放她走了你楚老家主顶上嘛? 这可给楚老家主气坏了,左说右说崔坊主就是不松口,无奈之下楚老家主只能搬出来秦丰了。 这一下更是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什么人贩子,没良心的东西,一句接着一句骂秦丰。 这给楚老家主说懵了,不过他可不管那些,直接说穆瑛是他临走前特意叮嘱的,现在玻璃马上面世,只能顾一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玻璃赚钱的事以后再说。 这话彻底堵住崔坊主的嘴了,崔坊主头也没摇直接同意了,这又给楚老家主鄙夷了一番。 其实事情并不是楚老家主想的那样,崔坊主看重银子,爱财不假,但是这里面穆瑛也不是普通人,朝廷里面可还有人照顾呢,那就是赵首辅。 崔坊主知道是谁照顾穆瑛,但是嘴上不说,她实在不想放走穆瑛,留下以后万一用的上呢。 不过穆瑛也想走了,这事崔坊主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秦丰去帝都第一天的时候,崔坊主就听说穆瑛病了,白天一天都没起床。 这冷不丁的一病还没怎么在意,可是看到穆瑛走路扭扭捏捏的样子,崔坊主心里咯噔一下。 她是过来人,这种忍着走路的姿势她太清楚了,这十之八九是破了身的缘故,后来一问,秦丰那天晚上去了穆瑛那第二天早上才走。 这直接坐实了俩人有关系了,不过这事不归崔坊主管,人家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 后来几天看穆瑛吃也不香,睡也不踏实,知道她心中惦记秦丰。 这崔坊主都知道俩人有那关系了,更知道秦丰跟穆瑛离开教司坊是早晚的事,所以心里也有个底,只是她实在不愿放穆瑛走。 不过眼下都这个结果了,自己合作的楚家和秦丰站在一起了,自己再反对也没用了,于是也就顺势答应下来了。 穆瑛赎身花了8万两,官府那边上下打点完花了4万两,这才开出来官府的凭证,发放了户籍。 感觉钱多吗?其实一点也不多,楚老家主也知道这些都是最低的价格了,8万两教司坊应该如数上交,那四万两基本也是给帝都那边送过去,还得找熟人说一下才行,直州这边可以说全是卖的人情,而且还是搭着人情呢。 真要是一层接一层的拿点,官府那边最低也得8万两起步,所以说人情世故占了很大便宜。 毕竟楚家这么多年下来,又是楚老家主亲自开口的,那些和他相识相熟的人多多少少都卖了面子了。 楚老家主有苦说不出,只希望自己这一切是值得的,希望自己的努力和用心没白费,等秦丰回来自然明白。 这有人欢喜就有人愁,绝大多数人今天都是兴高采烈的,即使没有兴趣和楚家合作,但是也纷纷和周边州郡商贾联系攀谈。 但是孙念等一些人则是有些不太开心,这楚家眼瞅着不行了,好比一个老人垂垂老矣,马上烟气,结果吃了一个仙丹,不但起死回生,而且生龙活虎的精神焕发。 在场的经商的哪个看不出来这东西的价值,虽然都没说什么,不过看那热情劲,合作是必然的。 楚家又要崛起了,孙念看了一眼教司坊的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秦丰去帝都了。 这给孙念弄的也挺不开心,本来亲戚走后的她去了一趟教司坊,结果一问秦丰去了帝都,这让她还真怀念。 那种欲摆不能的感受,欲飘欲仙的感触,犹如上瘾一般,这秦丰去了帝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就那技术,那手段,恐怕那边也不可肯放他回来吧!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走了,留宿一宿,把秦丰拿下就好了,这事是孙念最近最后悔的一件事。 如今要么秦丰回不来,要么就是回来了又多一个强劲对手,楚雅。 孙念看着有说有笑的楚雅,心里暗骂一句:小骚蹄子,看着端庄大雅,那天晚上就是她先喊出来的。 或许是感受到了目光,楚雅扭头正好看到看着自己的孙念,略微一笑然后举起酒杯隔空敬了一杯。 这个场合孙念也不好发作,拿起杯子也是一饮而尽,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 还别说,孙念家还楚家还真是冲突了,卖窗纸油纸,绸缎布匹,瓷器陶器锅碗瓢盆的杂货铺她家全都有,之前两家就有竞争。 经过一系列的排挤,楚家眼看消亡,孙家独占一方了,本来就承包了直州6成以上的份额,这一下杀出来一个玻璃,这不一下抢了她家生意吗? 不好还好,这东西在富人眼里便宜,普通人家还是买不起的,孙家目前还是能站住脚,不至于立马垮台。 明月楼里欢声笑语,酒杯交盏的,外面路过的路人也被吸引,因为通火灯明的一楼和二楼从外面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以为是没装窗纸,但是靠近才看清楚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个路过的人啧啧称奇,活了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这玩意,这么透明,看的是清清楚楚的。 就在晚宴举行到末尾的时候,楼梯处突然冒出一个人,长的瘦高瘦高的,受伤拎着一把长剑,竖起来都过了腰,快到胸口了,一张圆脸,白白的胡子,脸上有很深的皱纹。 楚老家主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此人,连忙站起来说道:“诸位,老夫给大家引荐一人,是我的好友,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有位修行者人称南剑,南六州第一侠客范仁,正是此人。” 唰的一下,众人目光全都集中到老者身上,随后连忙起身,众星捧月般的将老者围了起来。 一剑压六州,南侠范仁的名号太响亮了,大周有几个没听说的?能一睹阵容怎么能不激动。 要说范仁那也是高手一个,大周顶尖高手之一,中年成名,年轻就一边游历一边修行,40多就迈入顶尖高手之一,挑战遍了东南六州一举成名。 范仁号称南剑,北刀秋水,西枪朴叟,东棍侯真,号称大周四大修行者。 四人也是公认的大周前10修行者,当然了,这也是20多年前的排名,现在有没有变化不好说,要说和国师玄灵子比那自然差远了,但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要知道修行者在大周是要去官府登记的,所以要是见到范仁这样的高手还真不容易,因为人家轻易不出面,就怕给自己惹麻烦。 崔坊主一见范仁,脸上一喜,不过并没有上前,等众人打完招呼,范仁带着笑走到了崔坊主面前。 “崔妹子多年不见,风韵犹存啊!你我10多年没见了吧!”范仁说着。 众人一阵惊讶,这俩人也认识?什么关系?众人心里全都开始猜测起来,只听崔坊主说话了。 “是啊范老哥,15年了,自从帝都一别没想到再见已经过去15年了。”崔坊主平静的说着。 范仁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众人也都开始落座,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和范仁说了起来。 楚老家主也有点意外,他不知道俩人竟然也认识,不过范仁游历很广,认识崔坊主也不意外,捻了捻胡须也没过问,坐下也聊了起开。 要说几个人认识还得从楚老家主和范仁相识开始,俩人差了10来岁,当时30多的范仁第一次出门,来到直州,巧的是就在明月楼吃的饭。 楚老家主当时20出头,就在店里一边帮忙,一边学习准备接管家业,范仁吃了饭一摸腰,不凑巧了,银子不见了。 要说英雄好汉没钱也不行,一分钱难道英雄汉,这没钱结账也是脸上过不去,对着楚老家主支支吾吾半天不好意思说。 楚老家主有眼力见,见他拿着长剑知道是修行者,也不点透他没钱的尴尬,反而说仰慕修行者,这顿饭他请,给范仁弄的特别不好意思,随后又邀请他去楚家做客。 楚家也有修行口诀啊,当天晚上就拿出来和范仁聊了起来,范仁见楚家不同于一般商贾,有情有义还大方,俩人都是年轻人,说话又有共同话题,几杯酒下去关系就拉近了。 后来范仁要走又是给盘缠,又是10里送别,于是就这么结交了下来,后来范仁每次出门都会来楚家一趟,包括宋钟小时候也是带着来这一趟。 第87章 崔卿儿 因为一顿饭两人结缘了,楚老家主也从没要求过范仁做什么,这些人除了见面相聚,还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可以说不是一般的朋友。 所以这次楚老家主捎信过去,求范仁来帮忙一段时间,所以范仁也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自己徒弟也在那,俩人感情也在那,于是动身就来了。 另外他对自己徒弟结拜的大哥也有点兴趣,要知道自己徒弟心高气傲,年轻气盛,爱打抱不平,虽说喜欢占个便宜,不过一般人还真进不了他眼里。 此外还有楚老家主除了透露宋钟结拜大哥,另外就是此人写了一首梦游天姥吟留别,乃是大才,这更加勾起范仁兴趣,要知道,这首诗在永州也是已经流传开来。 没什么人不爱诗的,尤其是他们这种有名的修行者,不能让人称为武夫对不对,所以范仁也是颇好诗词。 来到直州之后,当天下午楚老家主就和他说明了一切,范仁越听越惊奇,一个教司坊的人竟然联合楚家想要东山再起,另外人身安全还有问题,这也太奇怪了。 这无疑勾起了范仁的兴趣,他不太相信一个小小教司坊能有什么事,于是简单休息之后,当天晚上就潜入到了教司坊。 虽说问题是后来发现的,但是当天夜里范仁就发现了教司坊崔坊主竟然也是自己认识的人,不过他并没有现身。 直到今天,楚老家主给穆瑛赎身之后,决定让范仁现身一下,一是露一下自家底蕴,二是警告一下一下在场的众人,谁要是想耍手段,靠不正当的方式谋求研究成果或者逼迫楚家,就得掂量掂量够不够格。 还真别说,这一手的确震慑到在场的众人,一个商贾竟然还和这么有名的人有关系,看样子交情还不一般,这让在场的人又爱又恨。 爱楚家有这么高的高手,在合作起来安全肯定不是问题,恨他家有,自己家没有,既无奈又嫉妒。 虽然楚老家主这一手的确不错,但是他没有算到这是底牌,过早的暴露会让人有所应对,这也给楚家后面遭逢大难埋下了伏笔,过早的暴露底牌,使得楚家没有应对措施。 崔坊主看着举杯一饮而尽的范仁,心中不禁感叹,十多年没见,本以为范仁老了酒会少喝,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举杯就干。 两人的相识还要追溯到18年前,不但时间久,而且还掀开了一段陈年往事。 也就是宋钟刚被范仁收为徒弟那一年,范仁也是先来的楚家,带徒弟认认门是一个,还有就是跟楚老家主聚聚,上次分别将近5年没来过了,双方都很高兴,住了几天。 有天晚上范仁感觉一股奇怪的气息,晚上悄悄顺着这个气息寻到城外,意外遇到一妖族男子。 那人长的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自称姓白,路过直州。 一个和自己修为差不多的妖族男子,这使得范仁有些激动,他从40出头修为就不再往前增长,这几年想尽了办法,没有一点用途,吃丹药,自己顿悟修行,游历,无论怎么也不会增长一点。 范仁还想更进一步,但是始终停滞不前,后来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去找天下有名的高手比试,讨教一番,看看能否精进。 如今刚出门就遇到和自己修为差不多了人了,更重要的是他是妖族人,真要是失手出事也不用担心,所以当即提出讨教一番。 谁知那男子婉言谢绝了,然后就要赶路,范仁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火气也上来了,二话不说上前就要讨教。 一来二去俩人还真动上手了,但是那名男子似乎不太恋战,打上一会就跑,范仁在后面追,就这么着,俩人追追打打一路到了帝都。 到了帝都那人消失了,范仁无奈只能慢慢搜寻,一连几天始终一无所获,后来终于有一天晚上让他搜寻到教司坊找到了。 本想大打出手一番,奈何那是帝都,又是晚上人又多,没法动手,只能耐着性子跟着那人在同一房间坐着。 那晚上人的全都是来打茶围的,而主人就是帝都教司坊第一头牌,帝都号称第二美的崔卿儿,也就是现在的崔坊主。 那时候的崔坊主刚20出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长的纤瘦,一张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那真是仰慕她的人海了去了。 更重要的是崔坊主也是卖艺不卖身,20多了还是黄花大闺女,想做崔坊主的入幕之宾的人多了去了。 这妖族男子也是其中之一,他不是第一次来帝都,几年前就来过,当时听说崔卿儿的大名就慕名去了,结果一下陷入其中。 以至于家族给他安排的婚事都十分抗拒,心中念念不忘崔卿儿,这次也是偷着从妖族那边跑出来,为了就是见崔卿儿。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妖族男子不是崔卿儿的菜,崔卿儿有自己喜欢的人了,那就是那年的状元,赵孚,也就是当今的赵首辅。 赵孚当时意气风发,刚当了状元,虽说30出头岁数不小,但是对于学生举人来说这岁数太年轻了。 两人也是情投意合,不过赵孚老家有媳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的一任妻子,俩人后面的事以后再说,眼下先说眼前的。 按理说新课状元,有点花边新闻正常,教司坊买个醉,打个茶围也算是一种高雅的行为,谁料这天白姓男子来了,看到这一幕那是怒火中烧,忍着怒气结束之后又央求崔卿儿跟他远走高飞。 崔卿儿自然又是拒绝了,结果这白姓男子也不闹,拿起酒就喝,喝多了就越范仁出去较量。 两人相约到城外交手一番,结果是俩人不相伯仲,一人击中对方一掌,后来白姓男子又拖范仁给崔卿儿带封信去。 范仁到了教司坊送了信就吐了血,他知道自己输了,看似俩人不相伯仲实则白姓妖族男子要比他高强。 崔卿儿见这位送信大叔受伤吐血,因为牵连到那名白姓妖族男子,崔卿儿心中也有愧,于是就安排范仁教司坊住下,修养吃饭她全包了,结果一来二去俩人也熟了,范仁从崔卿儿知道这位妖族男子是爱慕她之人,想着以后找机会在会会他。 范仁受崔卿儿照顾,感觉亏欠了她,故此他和崔卿儿平辈相称,也不用崔卿儿降低身份。 范仁爱喝酒,崔卿儿也一直供他酒喝,俩人虽说平辈相称,但是毕竟大20多岁,崔卿儿没事就去找范仁抱怨,她这个岁数无非就是抱怨儿女情长的事。 范仁每次也是笑呵呵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后来伤好了之后范仁就离开了,此后18年俩人也没见过,范仁也没踏足过帝都。 回到直州街上宋钟之后的第五年又亲自来了一趟楚家,此后或许是感到此生无望突破,也就认命似认真教授宋钟顺便在永州颐养天年,再也不出门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流传着范仁的名头,却很少见到本人的缘故了,如果不是楚家邀请,他还真不打算出去。 酒杯交盏间有人问了起来:“范老高人,您给讲讲当年怎么一剑压六州的事呗!” 范仁笑了笑:“什么一剑压六州,都是朋友瞎叫的罢了,天下间高手如云,我只是侥幸赢了一些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厉害人物。” 有人听到这话摇摇头说着:“您老不必谦虚,当年六州镖头会你可是一把长剑压六州啊,当年我记得我16,擂台之上您一把长剑应对了几十个人,虽然30多年过去了,可是我还历历在目。” “对啊,这事我也知道,可惜一直无缘一见,没想到今天能遇到老英雄,当浮一大白啊!”这人说着话举杯就喝了一杯,看的出来是很高兴的。 范仁见别人一直吹捧,并没得意忘形,反而连连谦虚,嘴上说着什么高手如云,不出世高手更是比比皆是,自己算不得什么。 众人见他这么说只当他是谦虚,毕竟自己家接触的能到裂婴就是他们眼中的顶尖高手,就算那样的人给自家看家护院给的钱都很多。 不过有些是钱买不来的,就好比眼前的范仁,这种高手多少钱也请不来,真要是缺钱,找你要个几十万两花花谁敢不给?灭你满门人家都不带出汗的。 所以他们知道楚家这次是真的要崛起了,一有这玻璃这东西,二有范仁当靠山,崛起是必然的。 别看场面现在热热闹闹,楚老家主和范仁心里还是很冷静的,酒可以多喝但是不能过量,现在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时间过得很快,将近俩个时辰的时间夜也开始深了,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透过玻璃就能清楚看到,众人赏者月,喝着酒,又有教司坊的人助兴,今天这个夜晚对于楚家来说是格外成功。 就在楚家志稠意满的时候,远在帝都的秦丰此刻也处于高光时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帝都皇宫更是热闹非凡。 第88章 幻想 直州这边很成功的推出了玻璃,而且晚宴散了之后有不少商贾又说着去楚家讨杯茶喝,实则是去商谈。 别看楚老家主把价钱说清楚了想,商人重利亘古不变,怎么也得往下压压价格,给自己争取正大的利益。 这是一些普通的商户想法和做法,真正大户压根就没想着今夜前去,找时间单独谈,价格肯定比这些人要低。 所以原州的那几位就没有前去,楚老家主邀请马姓男子前去家中做客,但是对方婉拒了,只是叮嘱楚老家主早点休息,明天再来拜访。 在马车上这些人感觉今天来的毕竟值得,玻璃这一个东西可以说是划时代的东西,在屋里赏月也是可以的,而且一人一个小礼物,就是喝酒的杯子。 那个杯子看似不起眼,但是说是水晶不是水晶,又不是琉璃,拿到手上感觉不错,不同于瓷器杯子,这样的杯子轻,透明,看样子也是叫玻璃的东西制成的。 这些人看到了巨大的商机,玻璃不只是可以弄到窗户上,别的东西也是可以制作的,虽然价钱没定,但是卖到有钱人家应该很受欢迎。 楚老家主送走完其余客人,然后带着剩余人回去,崔坊主也没有留下,带着教司坊众人也回去了。 可以感觉到崔坊主心情不是特别好,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了,还是因为穆瑛被赎身导致的,反正也是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匆忙离开了。 来到楚家之后一群人跟着楚老家主进了书房,楚雅则是直接来到了偏房,在门口咚咚咚敲了几下。 随后开门露出一人,正是那位被秦丰称作姐姐的闺蜜,我的漂亮女邻居的穆瑛,此刻的穆瑛装扮也变了,一身宽松衣服,头发是云朵鬓,看到来的是楚雅,穆瑛高兴的叫了一声姐姐,然后连忙请进屋。 “妹妹还没睡呢?是高兴还是还是有什么牵挂放不下?”穆瑛不动声色的问着。 这发型太明显不过了,典型结婚以及婚后女子用的,虽说穆瑛也不小,但是毕竟也没结婚,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楚雅见秦丰这么不放心穆瑛,就有了疑虑,虽然不敢确定,此刻见到穆瑛装扮但是心中已经猜测。 穆瑛笑了笑:“也高兴也牵挂,姐姐倒是眼尖,一下便瞧了出来。” 楚雅心里有些不悦,上次要不是自己亲戚来,自己早和秦丰那样了,看穆瑛的样子说不上的嫉妒。 穆瑛抿抿嘴继续说道:“看姐姐高兴的样子,看来咱们的东西似乎很成功,想必今天晚上收获不错吧!” 楚雅点点头,穆瑛是出钱人之一,人家有知情权,然后点头把今天的事告诉她了,然后有些憧憬的说着:“等秦丰回来,到时候就有钱给他赎身了,这样他就自由了。” 穆瑛看着在那有些出神的楚雅,不动声色的说着:“是啊,给他赎身了也好,省的以后有人惦记。” 楚雅一听,脸一紧,不过转念一想接着说道:“是啊,他现在还是单身一人,尚未娶亲,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以后有钱了,秦丰想必会选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吧,到时候姐姐也给妹妹也找个如意郎君。” 穆瑛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那就是秦丰是单身,没有娶亲,就算惦记了谁也别指责谁,你俩毕竟没有名分,另外以后娶个亲事,要讲门面,至于给她找个人家,那只不过逗她呢。 要说女人的第六感确实强,穆瑛上次从秦丰衣服上发现过头发,她就有所怀疑,如今看楚雅这样子更加确定了。 而且看秦丰那天晚上对房地之间的事颇为了解,她就感觉这不像新手啊,明明像一个老手。 她不知道的是秦丰早就被苍老师和波多老师教育出来了,毕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拿下一个新手穆瑛不在话下,而且穆瑛那劲头,一晚上非要秦丰兑现自己的诺言,可给秦丰吓到了。 穆瑛叹了口气:“以后不求正妻,能做一小妾就足以了,妹妹要求不高。” 楚雅听到这话心中一喜,这话不就是变相对自己的承诺嘛?那自己以后可以当正的? 想到这楚雅高兴了,拉着楚雅坐下宽慰说了起来:“什么妾不妾,地位都一样,名分只是一个称呼,重要的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穆瑛点点头,看似同意,实则心里也是鄙夷:自己出身是不好,所以也不敢央求什么,能给秦丰做个妾就心满意足了,楚雅是出身好,但是毕竟嫁过人啊,名节上比自己好不到哪去。 她还妄想着做正妻?秦丰同意她都是不同意,不过穆瑛也不戳破,先让楚雅高兴做着梦去,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至于穆瑛为什么不生气,只是心里有些不爽快,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秦丰本质上就是教司坊的人,卖艺卖身合情合理。 别说楚雅一个了,再有10个8个她也不意外,教司坊这些年她见惯了,有些人甚至一天换一个的服侍人,秦丰这只是小儿科,算不得什么大事。 至于楚雅心里却是做着美梦呢,不过心里还是多少清醒的,就算自己家业当嫁妆恐怕也够呛,毕竟现在玻璃一旦推广,秦丰不见得比自己家业差。 不过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幻想,这就是典型的恋爱是她迷茫,这也是为什么楚老家主才50多就退到二线,那是想历练楚雅而已。 俩人在房间中低低私语起来,那边的书房也是时长有笑声传出,看的出来,这些人谈的还是很满意的。 崔坊主回到教司坊简单安排了几句就回到房中,灯点亮之后,看到范仁正坐在桌凳之上。 崔坊主并没有被吓到,笑了笑连忙倒了杯茶:“我还以为过几天范老哥才来,没想到这么快。” 范仁看着崔卿儿问着:“你的修为又提升了,不过要知道你不是修行者的料,以前当你强身健体,如今看来这些年你恐怕有不少波折啊。” 崔坊主露出一丝苦笑,有些无奈的说着:“人啊,经历了才知道,以前我太傻,太天真,后来才知道能靠住的只有银子还有自己,别人的话只能信五分。” 范仁有些意外,看来这些年崔卿儿变化真的很大,以前的那个小丫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沧桑的妇人。 范仁停顿了一下问着:“我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如今成了这里的坊主了?赎身嫁人不是你最大的追求吗?” 崔坊主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喉咙动了几次,但是却一点声音没有发出,这是她的伤,她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范仁见状叹了口气,他受过崔卿儿的恩惠和照顾,不愿意落什么人情,所以才来问问,看看能不能帮一把,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帮一下,但是崔卿儿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 范仁话锋一转:“你要知道,虽然修行之道大同小异,但是毕竟是妖族传过来的,不太适合人修行,能放弃就放弃吧,免得以后对身体不好。这么多年白息也没音讯,老夫也懒得去妖国找他,可惜没机会一见了。” 崔坊主露出古怪神色:“我见过一妖族女子,无论长相还是修行气息都很像白息,看年纪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她女儿,你徒弟也见过。” 范仁一皱眉,这倒是个稀奇事,白息女儿,还真有可能,毕竟这么多年了,有个女儿也不意外。 崔坊主没有说错,那妖族小清的确是白息女儿,只不过范仁和崔坊主不知道的是早在上次之前白息已经成婚,甚至女儿都已经怀上了,但是他不甘心,所以才去帝都想带崔卿儿走,这才遇到了范仁。 上次死了心之后也就再也没有踏足大周了,一心一意在妖族领地再也没出来过。 崔坊主顿了顿咬着牙说:“范老哥,你那徒弟我见了,人贩子一个,在我这不但白吃白喝,还联合他大哥拐走我的人,这笔账我可是一直记着呢。要是我的人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你徒弟来我面前自刎吧。” 嚯,好家伙,范仁吸了一口冷气,他徒弟联合他大哥拐人了,还自刎?真要是拐了人也不至于自刎吧。什么人这么珍贵?金子做的? 不过范仁嘴上不能这么说,只能先问问具体什么情况,崔坊主慢慢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越说越激动,到后面是一边说一边骂。 范仁这才弄清楚,一个丫鬟,人家认了兄妹,哥哥带妹妹出去看看也不是坏事,再说了一个丫鬟而已,至于自刎嘛! 他倒是感觉崔坊主有些大惊小怪了,自己徒弟做的虽然欠妥,不过情有可原,还好没干什么坏事,至于白吃白喝这事他选择了自动忽略。 范仁还是对秦丰很感兴趣,这招釜底抽薪玩的溜啊,看来自己徒弟也有属于自己的奇遇,想必追上他这个师傅,指日可待。 不过范仁的徒弟宋钟此刻和秦丰正满脸怒气的瞪着人呢。 第89章 中秋佳宴正式开始 直州这边的事可以说是圆满的成功了,而帝都的中秋佳宴还在进行中,我们把目光拉回帝都这边,时间还得往前赶赶。 就在秦丰和小凝俩人在车里说话时,帝都凡是有资格参加中秋佳宴的人全都开始赶往皇宫。 秦丰宽慰了自己妹妹几句,告诉她什么也别想,来就是玩的,开眼的,放松心情参加中秋佳宴,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说实话秦丰这些话有些敷衍,都不算宽慰,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凝,好在小凝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这可好多了。 三人跟着国师玄灵子还有首辅赵孚来到皇宫门口,全都下车改步行,秦丰拉着小凝好奇的看着周边的一切,宋钟更是跟土包子似的一会问一句一会问一句。 玄灵子有些烦了,嘴上说着不许说话,然后脚步有些加快的往里走。 秦丰看着这些建筑和自己那个时候的皇宫基本相似,想问但是又不能问,于是也一边左右看一边往里走,眼睛不住的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直到走到广场也没有熟悉的身影,不过秦丰并没有失望,只能说明沈蓉没有骗自己,的确只是在皇宫担任一个小头头,只不过不那么重要而已。 自己那个朋友,有了一副绝美的身姿,从后面看想让人犯罪,从侧面看想让人后退,从正面看只想后退。 如果不是秦丰心里足够强大,还真承受不了,但是这也侧面说明了秦丰和沈蓉这个朋友的友谊的确很真诚。 长的虽然丑,但是说话有见识,而且说话还能跟上自己节奏,开玩笑也是大大咧咧的,没有那种女孩气,更重要的是自己说的也能理解,真的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啊! 交朋友就是讲缘分,讲共同话题,兴趣爱好等等,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异界灵魂,此刻的相遇注定了两人会有一番碰撞,畅快无拘无束的聊天都是俩人共同的需求。 此刻的神龙女帝刚刚用完晚膳,再批阅一会奏章就该参加中秋佳宴了,作为帝国最高的统治者,她肯定是最后出席的。 至于这时候用晚膳,则是为了晚上的中秋佳宴,这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晚上虽然会摆满吃的,但是又敢真吃?都是象征性的夹几筷子,然后饮酒才是正确的。 这个时候在宴会上胡吃海塞,满嘴抹油那是什么形象?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要保持形象,即使桌子上都是山珍海味。 这里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有三个人不知道,这三人此刻正在宫中跟随侍从往里走呢。 可以看的出神龙女帝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晚饭前得到消息说国师和赵首辅过问了秦丰的事,让就此打住。 她十分奇怪,为什么国师和首辅会出面干预,难道是昨天的暗示首辅明白了?怕自己镇不住特意拉来了国师?不过貌似俩人关系还没好到这个程度啊! 底下的人把得到的消息禀报了女帝,女帝搞不清楚秦丰为什么和这俩人扯上关系,不过既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符合女帝的意思,没有必要彻底追查了。 另外女帝还得到一个消息,当时正在吃饭,被叫做刘姐得女官悄悄进来了,无声的站在女帝旁边,也不用女帝询问,悄声说着:“陛下,已经查明了,秦丰今年二十六,拉菜为生,一个半月前和朋友挖掘前朝王室墓穴,当场被抓绝不认罪,自称前朝皇家子孙,后来被箫大人判入教司坊为奴,在教司坊写下几首诗被广泛流传,进入教司坊至今从未服侍过任何一人。” 刘姐这人不得不说太懂事,摸透了女帝的任何心思,昨天女帝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教司坊?她便连夜派人搜集秦丰的信息。 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并不是什么重点,对于女帝来说更是毫无关系,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女帝对秦丰印象不错,这也算是变相提高一下秦丰的形象。 毕竟教司坊的人那是官鸡,在里面不服侍人的几乎没有,也就是穆瑛这样的被刻意关照过,背景靠山强,才能逃脱,否则又有谁能逃脱? 男的不说了,女的进去除非直接死了,要不服侍人是妥妥的,至于黄花大闺女那更别说了,开苞夜那更是一个天价。 虽说这个时代人思想比较超前,女的也能逛妓院,也可以娶好几个男的当小妾,但是要想在教司坊独树一帜别具一格,太难了。 女帝听完刘姐得汇报,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心里则是有些好笑,那个色鬼投胎的人竟然还没服侍过人,这可稀奇啊。 不过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故意装的啊,尤其是自己当时误打误撞还抓住了他兄弟,那明显是觉醒的状态啊,想到这女帝拿着筷子的手都感觉软了。 心里笑了笑,这还真印证了他那句话,真是个有趣的灵魂。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这个晚宴他是参加不了了,收拾收拾回去也好,以后只能书信来往。 大周帝都,皇宫内苑的一处大的广场,此刻人很多,大多数是身穿官府的人,还有一些身穿绸缎文质彬彬的人,以及少量身穿粗布麻衣的体型富态的人。 这次中秋佳宴不同于以前,此次允许少量的文人举子还有帝都一些商贾富甲人物可以出席,这预示着大周朝廷一视同仁的寓意。 那些穿粗布麻衣的就是商贾富甲人物,毕竟有规定他们不能穿绸缎出门,私下穿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个场合可不行。 另外此次还有外藩使臣前来,意义上也不一般,所以朝廷是格外重视这次的晚宴。 安全问题不用多说了,今晚箫卓儿全权负责整个帝都的防务,包括九门提督也只是她的副手,帝都京营全部披甲,皇宫内外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帝都内外城不宵禁,大街上由步兵巡逻,九门提督亲自坐镇衙门确保安全。 至于会场之内,明里暗里更是众多高手保护者,最大的高手是当今两位国师,道教玄灵子道长,佛教慧智大师。 随着天黑,灯笼等点起,一年一度的中秋佳宴开始了。 随着一声高喊:“陛下到。”所有人全都站起跪下,秦丰三人跟着这些人朝着一个方向跪了下去,不过他不算太老实,偷偷抬起头想看看。 奈何距离太远,天太黑,啥也看不到,就看到一群人走到正中间,其余啥也看不到。 这给秦丰郁闷了,好不容易这么近的机会,可惜看不到样子,要知道这是皇帝,而且还是一个女皇帝,错过这个机会可就没机会了,这要是见到了以后算是吹嘘的本钱,可惜了。 这次的座位安排也是十分有讲究,首先正中间是当今神龙女帝,两位国师一左一右在旁边,然后是三位阁老还有三位州郡郡守在左边的最前面一排,这里面就有箫如儿。 右边第一排是六部尚书,七次第二排和第三排是御史言官,左边第二和第三排是六部给事中。 左边第四排是六部的右侍郎,右边第四排则是六部左侍郎。 拉开大概两个桌子之后左边是翰林国子监的文官学生们以及武将的地方,同样是分四排,右边则是各国外翻使臣,也是四排。 之后再拉开一些距离左边就是民间的学子举子们,右边则是商贾富甲,不过这些人只有两列四排,差不多也都是两三个人一桌。 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这些所谓的学子举子们基本上就是帝都有权人家的孩子,来这也是开开眼,长长见识而已。 真正有文采有名气的那些民间人,来了也就两桌,在最前面冲门面而已,秦丰三人就在这里面,只不过是最边上,最后一排。 秦丰几个人对这个位置很不满意,这还看个屁啊,一眼望去全是后脑勺。 也不知道这是玄灵子还是赵首辅安排的位置,这也太坑了,在这还不如回去呢,找地方兄妹三人吃个饭,喝点酒不爽吗? 在这除了后脑勺就是侍卫,这有啥好看的,说好的表演呢,说好的演出呢呢,说好的漂亮小姐姐呢!要知道是这情况秦丰才不和他俩讨价还价换取来的资格呢。 但是来都来了,别管谁安排的,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看座位都有安排,秦丰知道自己三人能在这指不定替换谁下来了。 秦丰他们是跟随大流起身的,因为他压根听不到女帝那边说什么,众人起身之后开始入座,秦丰这时候留个一个心眼,他故意慢腾腾的最后坐下,这样可以偷偷看一眼女帝。 结果是大为失望,倒不是看不见,远远的也能看个大概,可惜的是女帝旁边是一个类似帐篷似的东西,垂下来一个帘子,此刻女帝已经坐在里面了。 这还看个锤子啊,得了坐下吧,今天晚上就是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就行了,至于晚宴听听声音就行了。 随后一声高喊:“中秋佳宴开始。” 第90章 银子买的 随着一声高喊开始,在场的众人立马起身,然后齐声高呼:“恭祝陛下圣体安康,大周千秋万代。” 秦丰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慢了半拍跟着一起跪下,不过秦丰听出来前一句还好,后一句稀稀疏疏的,明显是有人没喊。 随后有人高喊平身,然后入座之后开始上吃的,冷菜热菜,山珍海味,御酒全都摆了上来不算多但是秦丰数了数,一共三十六道菜,整个桌子摆的满满当当的。 随后在场的人又是呼啦一下起身跪下,然后拜谢女帝,嘴上说着感谢陛下赐宴。 这给秦丰整的真的无语了,还没怎么着就跪,这还坐着干嘛,直接跪着参加得了。 众人起身之后也不坐下,拿起酒杯然后高杯子,再一饮而尽。 秦丰知道这是女帝跟大家走了一个,除了她也没人值得这些人一同举杯站着喝酒了。 等众人入座之后立马有一群人从秦丰右后方走了进来,有男有女,全都身穿盛装。 秦丰还有小凝使劲仰着头想看到,结果依稀只是看到这群人分开站在空地,随后音乐响了起来。 秦丰顺着声音一看,原来有专门的乐队就在最左边的后面,紧接着那群人跳起舞来。 此时秦丰还有小凝还抱着幻想一看究竟,可是看到一个又一个人影晃动,他就放弃了,这除了后脑勺啥也看不到。 如果这是一趟旅行的话,那这真的就是破梦之旅,看着小凝失望的神情,秦丰也感觉不好意思,毕竟答应妹妹得事没办到,自己这个哥哥的威信要打折扣了。 至于宋钟,从一开始宋钟就盯着桌子上的饭菜,秦丰感觉没意思,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宋钟,发现他一直盯着饭菜。 这给秦丰气的,自己兄弟这点出息,没见过吃的还是没吃过东西,那点出息。 其实这也不怪宋钟,这几天赶路就没正经吃过饭,好不容易来了帝都满以为能吃饱了,遇到秦丰那事,中午匆匆吃了一口就去了赵首辅家,晚上又没吃,此刻能不饿嘛! 此时的小凝在一边也开口了,弱弱的问着:“大哥,这东西咱们能吃吗?我也饿了。” 这俩没心没肺的人,不过转念一想,也对,既然啥都看不见,品尝一下皇宫里御厨做的东西也不错,以后说起来也不遗憾,毕竟不是什么都能吃到皇宫御宴的。 此时秦丰也饿了,中午是凑合吃了一口,心里有事也没吃好,此刻也被小宁一说,也确实饿了,当即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句吃。 宋钟和小凝其实还是比较懂得事的,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吃,所以还是克制的看着,并不敢动手。 但是秦丰一说俩人也不再犹豫了,拿起筷子开吃起来,宋钟心里的秦丰是很牛的,才来了几天,国师首辅都认识给面子,只要自己不主动挑事,谁能拿自己怎么样,再说了就算有人不开眼,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小凝则是小孩心性,完全听自己哥哥秦丰的话,让她吃绝对不吐,秦丰压根就没意识到这个场合就是过场,反正也饿了,就大口吃吧。 于是三人就动起筷子,没吃两口,身后又走出几个人,秦丰扭过头一看,那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于辉姥姥,于姥姥也看到了秦丰,看着秦丰竟然坐在这也是很惊讶,不过他脸上很平静,也没理会秦丰,快速疾步带着身后人往前走去,走到会场中央。 秦丰仔细听了一下,原来是于辉姥姥竟然上前禀报教司坊的节目,秦丰心中冷笑,这人模狗样的东西,现在穿的一身得体,说话中音十足,那副变态的样子丝毫不见。 宋钟见大哥拿起杯子,也连忙拿起杯子和秦丰一碰,然后一仰脖就喝完了,用手背擦擦嘴,继续吃了起来。 这三人的这番举动很快引起了隔壁桌子和前面桌子的人注意,时不时扭头看看他们。 这频频的侧目秦丰还以为他们想和自己干杯,本着能结识一个算一个的目的,秦丰拿起杯子示意干一杯。 前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英武之气,一张国字脸;女的则是透着一身贵气,长的娇小可爱。 见到秦丰举杯敬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然后扭过头。 秦丰能看着前面那俩人,转过身之后那名女子肩膀有些轻微的抖动,这是在偷笑。 笑什么?秦丰看看小凝看看宋钟,穿着也没问题啊,脸也不花啊,笑什么?不喝拉倒。 前面开着大会,这三人下面开着小会,小凝还小,不能也不会喝酒,见大哥和宋钟喝的开心,很有眼力见的给他俩一会一杯一会一杯的倒着。 不得不说,这皇宫里面的吃的就是不错,御厨做的确实好吃,外加上这三人都饿了,没一会桌面上就杯盘狼藉了。 秦丰比起自己兄弟和妹妹好多了,他还是不是抬头看看宴会,虽说看不到啥吧,也能听个声音。 这宴会和自己时代也没啥区别,就是跳跳舞,唱唱歌,要么就是来段戏,然后就是什么琴表演,乐器演奏之类的东西。 自己时代还有个小品相声啥的,这完全没什么语言类节目,其他的就是穿的少,嗯,秦丰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些人每次从自己这边上场他都会看看穿着。 他也不想想,这是国家级宴会,又不是海天盛筵,更不是私人趴体,谁敢穿那么少,第二天那御史言官就得参你。 此时前面那桌俩人又转过头,看着秦丰他们,小声地问着:“够吃不?要不把我们这边的给你拿过去点。” 秦丰脸皮一紧,这就有点丢人了,刚想拒绝,谁料宋钟点点头,跟掐着嗓子似的说着:“行,我看行,那就不客气了。” 宋钟本来嗓门就大,虽然可以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给周边人听到了。 看着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秦丰也十分尴尬,心里早就开始骂宋钟了,要知道他这么现眼,说啥也不带他来了。 前面那女子悄悄拿起两个盘子,扭身递给秦丰,还顺嘴问着:“你们叫啥,怎么进来的。” 秦丰想起刚才这女子笑话自己的场景,决定给他们开个玩笑,于是也有些神秘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小点声,我们是花银子买的名额。七万两一个名额。” 这话可是真震惊到这俩人,花银子买的名额?谁敢卖?还敢买,这单子也太大了。俩人对视了一眼,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秦丰他们,回过身悄悄说起了话。 宋钟和小凝则是捂嘴偷笑,大哥太有意思了,还花钱买的名额。 俩人低语几句之后,又转过头,竖着一个大拇指:“兄台,佩服,看样子你们是外地人吧!你们胆子可真不小啊!” 秦丰满意的笑了,满嘴跑火车的开始吹起来了,不过他也留了一个心眼,就是不说自己名字,说着从教司坊于辉坊主那买的名额,教司坊在哪,于辉长什么样,中间通过礼部侍郎马家之子介绍,给的银票,哪个票号说的那是清清楚楚。 这给两人哄的一愣一愣的,这两人其实有点信秦丰的话,那是因为在场的就他三是真来吃饭的,但是通过教司坊又有点不信,教司坊能有这能力? 他们可是知道后面的人都是权贵之家的人,这些人他们几乎都认识,唯独这三人还真没见过,看穿着打扮也不像帝都的人。 但是看秦丰说的有模有样的,不但时间地点人物都有,就连过程说的都是清清楚楚,交易的细节也是很详细。 再一想还真有可能,这些人去教司坊打个茶围,留个宿,很正常的事,自己前一段时间还连定了好几个包桌呢,就想一睹秦八斗的风采呢,难免有缺钱不敢和家里说的,用这个方式换点钱花花,也说的过去。 不过还是佩服眼前这三人,这种事都敢花钱来,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一旦让人查到,这可就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说你欲图不轨你也分辨不了。 到时候别说一张嘴,你在有一张嘴也说不清楚,不过别的不说勇气可嘉。 小凝他们俩则是忍住憋笑,只能东张西望的看看一边,尽量缓解自己紧绷的笑意。 这俩人不是缺钱的主,不过看样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被秦丰说的信以为真,就连一边的人都忍住侧耳听着,旁边的侍卫看他们只是交头接耳,并没有出格举动,也是没有管,谁知道他们是哪个权贵的人家,得罪了可吃不起。 就在他们在后面窃窃私语的时候,场面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变化,造成这个变化的起始是外番恭贺女帝的时候。 一个外藩使臣起身到中间,略微一施礼之后便说道:“天朝上国人才辈出,今日中秋佳宴可有诗词助兴?” 这话说完在场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翰林国子监那帮人,这玩笔杆子的事可是他们的专长,此刻人家点名了,可不能丢脸啊! 第91章 中秋佳宴1 随着所有人目光看来,翰林院和国子监的书生们似乎早已有所准备,只见一人起身走到正中间,然后一拱手:“下官翰林院刘林,一首中秋诗先给陛下和全天下人。” 只见刘林摇头晃脑的似乎在思索,然后开始朗诵:“皓月当空思念浓,桂花清影暗浮动。花好月盈人长久,心想事成圆美梦。” 念完之后有些满意的说着:“下官祝天下学子早日大登科,成就梦想。” 本来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立马引来一群人不满意,这是中秋节,不是科举节,还有你做的什么诗?打油诗,太丢人了。 翰林院的院长气的直捂着心口,一句话说不出来,满以为会是什么大作呢,最不济也是个普通诗,竟然是一个打油诗。 此时立马又走上一人,很年轻,施礼完后说:“国子监学生杨观中秋祝诗一首。” “中秋月亮十六圆,千里赏月各天边。九州万民方赏月,掩卷奋飞向云南。”说完一施礼,有些得意。 这诗说实话比起刚才那首的确强点,不过也就是强那么一点,还是打油诗一个,国子监祭酒已经无语了,低着头也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学生太废物的原因。 今天中秋,陛下赐宴一起赏月,你说明天的月亮才圆?打朝廷的脸嘛?还有这诗通篇下来叙述什么了?表达什么了? 随后又有几个人上前吟诗,那真是一个不如一个,坐在帘子后面的神龙女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这养的什么翰林学子? 在场的大多数官员都面露不善,看着这些翰林学子们眼睛都快冒火了,心里都快骂娘了,什么玩意啊! 写不出来别写,这真是丢脸丢到国外了,当着番臣使者的面就拿出来这个?丢人现眼啊。 箫如儿坐在第一排,亲眼见证了这些打油诗的诞生,想笑又不敢笑,后背的伤虽然好了很多,但是如果动作太大还是会扯到伤口,比如想笑只能忍着。 箫如儿看着这群跟小丑一样的人,想起了秦丰,秦丰的诗她是读过的,尤其是秦丰在教司坊当时那首,她第二天就知道,毕竟一个身为郡守要及时了解自己的属地。 和秦丰的诗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干什么。箫如儿微微叹了口气。 赵首辅等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因为距离近,他们清楚的听到了女帝刚才咳嗽了一下,这表明了陛下对这群人很不满意,只是不能明说而已。 樊阁老像是收到信号一般,立马起身说着:“今天中秋,臣等沐受皇恩,天佑大周出了一个如此英明神武的陛下,恭祝陛下身体安康,祝我大周流传万年。” 这话一说完所有人都起身举起酒杯,跟着附和了一遍,最后的秦丰他们稀里糊涂的站起来就坐下了,此时宋钟和秦丰已经有点微醺。 前面俩人更是毫不顾忌的扭过身子听着秦丰侃大山,此刻秦丰嘴里的宋钟已经化身一名游侠,走遍全天下,开始各种编故事,吹嘘宋钟。 那边祝贺完之后樊阁老一挥手:“奏乐,上舞蹈助兴。” 他这一手插科打诨的功夫确实不错,勉强算是保全了朝廷最后一丝尊严。 谁知道外藩使臣却不依不饶,站起身说着:“天朝上国的确不凡,做出的诗都如此博大精深,我们这也有一首诗恭祝中秋。” 这话一说完本来脸色好点的六部众人,此刻脸色又有些不太好看,这是要打大周的脸啊。 别看他们是科举出身,说什么书呆子,那全是人们的片面之见,呆子能当官?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精,这外藩使者这话一说完,这群人顿感不妙。 但是都到这个份上,不让人家说显得大周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说了吧,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打了大周脸,也不好看。 赵首辅等人脸色也有些微变,抬眼看了一眼正中间的隔帘,不过外藩并没有给他们反应和应对的机会。 “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念完之后微微一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说着:“唉,平时仰慕天朝文化,不过学的不太好,这诗想必也一般,献丑了。” 这话说外后面又站起一位说着:“这诗的确一般,天朝上国人才辈出,我等岂能比较,今日肯定是藏着好诗佳作不拿出来欣赏而已。” 这诗和话一说完,在场的官员脸都烫了,这真是打脸了,这诗比起刚才那些真是强太多了,让一个外藩使臣给压下去了,脸都丢尽了。 翰林国子监的人此刻能感受很多目光跟刀子似的盯着他们,如果眼光能杀人,这群人恐怕早分尸了。 大周这边没人回应,也没人敢回应,拿什么比?翰林国子监那帮人此刻心里也有些委屈,自己写的不好认了,不过你们阁老六部哪个不是饱读诗书? 合着这事就让我们,我们确实没干好,那你们呢?你们也是读书人,你们也能写啊,你们也写一个反击一下啊! 这事其实有点冤枉在场所有人了,这些大臣不是没有写,但是听完外藩的诗和自己再一对比,也没脸拿出来继续丢人了,这叫及时止损,要不继续丢人下去可还得了。 此刻刚才那名外藩话锋一转:“我可瑞国多年来多年来恭顺天朝,年年上贡,然天朝每年在边境还于与我方冲突,边境集市贸易更是毫不顾忌的坑害我们,每年的盐铁等东西均以次充好,我国主命在下此次出使天朝前来讨要说法。” 这话一说完,随后什么西域胡国,北境撘国还有南边的夜国均站起身表达了不满。 这时候才算是图穷匕见,闹了半天压大周一头是想要借机发难,这事这个时候这个机遇提出来的确对他们有利,要不然到了朝堂上东拉西扯一扯皮又过去了。 赵孚首辅此刻也不敢乱张口了,这事太大,他怎么张嘴都不合适,还得陛下做主才好。 于是他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憎入定一般盯着脚底下看,女帝那边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合着在这将朕的军啊! 箫阁老此刻只是淡淡的喝了一杯酒,与他相反的是旁边的樊阁老,只见她脸上有些焦急,左右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就想硬着头皮站起来。 “垮啦”一声,那边传来几个盘子掉落的,樊阁老正好起身,听到声音,心中一喜,然后满脸怒气的问着:“怎么回事?谁这么不懂规矩,给我带上来。” 好家伙,这事来的太及时了,不但有话说了有事做了,还可以假装惩治一下人,借机转移一下注意力,顺便展现一下淫威,好敲打敲打一下外藩。 随后宋钟和秦丰被带了上来,这俩人一上来,在场的皱眉的,欣喜的,吃惊的什么表情也有。 女帝是则是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秦丰竟然也来了,刚才的竟然是他,本来还有些害怕秦丰认出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当初是易容,现在又有东西遮挡,只要不说话肯定认不出来。 箫如儿还有最边上的一桌学子则是有些欣喜,竟然见到了秦丰,还有旁边那人是谁。 要说皱眉则是首辅赵孚和玄灵子,这俩人都安排到最后面了,这还能闹出事这是怎么回事?故意的吧。 其实这还真冤枉俩人了,本来上面开大会下面开小会的秦丰讲的也是津津有味,前桌直接又端来几盘菜,秦丰声音不高,所以还真没打扰到谁,就最近的一桌能看到,别人注意力都在前面,谁也看不到他们。 但是坏就坏在这几盘菜上了,有一道炖熊掌,这可是难得之物,刚才那一盘秦丰和宋钟就着就就吃了,小凝还没的急吃就没了。 这次菜又来了,小凝就想尝尝,秦丰也是愧疚就点头同意,谁知道宋钟眼巴巴的看着菜,秦丰气不打一出来,一个爆栗子上去。 宋钟以前就吃过爆栗子,第一下挨了之后听到秦丰说他:“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没看到小凝还没吃呢,你比她大不少,怎么不知道让人呢?你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在场的又谁跟你一样?” 宋钟有点不服气的说着:“大哥跟我差不多,刚才也没少吃。”这给秦丰气坏了,又想给他一个爆栗子,结果宋钟一躲,本来就满的桌子又有前桌给了点更满了,这一躲带动了桌子。 好几个盘子哗啦一下全都摔地上了,秦丰还没反应就来人带他和宋钟,本来小凝也要倒上,但是秦丰给她一推,推到前面那俩人身边了。 侍卫只是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因为小凝年纪小还是顾及那俩人,也没管,带着秦丰和宋钟就出去了。 “大家全都在饮酒品诗,你们还敢喧哗?身为学生举人不用心苦读,反而在这醉酒捣乱。”樊阁老恶狠狠的说着。 宋钟跪在地上微醺的打了一个酒嗝:“诗?我大哥是天下第一,大周诗魁。” 第92章 中秋佳宴2 这话一说完,不少人看着秦丰眼睛一亮,是啊,这人不是号称才高八斗嘛? 无论女帝还是赵孚或者是箫如儿,心都一动,让他做首诗挽回面子不就行了吗?一雪前耻啊。 此刻那一桌认识秦丰的学子都很激动,大周受辱他们深感同受啊,这是自己的国家,刚才那耳光打的也是他们。 秦丰此刻都挺懵的,打翻几个盘子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嘛?还有品诗,不是唱歌跳舞呢嘛? 宋钟那斯真的坏事啊,一个于辉还有暗中是不是要害自己的马家已经给秦丰造成不小麻烦了,现在还觍着脸说他大哥是诗魁,自己是诗抄,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嘛! 这么多人,哪一个拉出来不是位高权重,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么狂的话,这不是无脑吗。 樊阁老不认识秦丰啊,看宋钟微醺说着醉话,她是一点都不信,樊阁老不但是女党的首领,更是女权的首领,在她眼里醉酒男人的话能相信,猪都能上树。 别看她把秦丰俩人拉了出来呵斥,但是并不敢难为这俩人,她也知道后面做的都是权贵之家的人,为这点屁事得罪人就不好了,训斥一番,岔开话题,解了当前尴尬的局面就行。 樊阁老压根不信宋钟的话,满眼厌恶的看着,眼看成功岔开话题,于是挥挥手让人带下去。 要问女帝作为最高权利者为什么不发话,在樊阁老看来自己这一番插科打诨就是解围,女帝必然乐的见到,但是她不知道是女帝认识秦丰,不想让秦丰认出自己,所以综合考虑下来没有说话。 赵孚作为首辅这面子想着得找回来啊,不过他也犹豫说不说话,万一秦丰做不出来诗或者做出来的诗太差,那不是更丢人嘛! 就在这犹豫之间,侍卫上前就要拉秦丰和宋钟下去,作为工具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可以了。 “且慢!”此时外藩使臣一声叫住,然后走上前笑呵呵说着:“诗魁?在下还真孤陋寡闻,大周还真是人才辈出,不知道阁下今年中秋可以有佳作?” 大周群臣看着外藩使臣不依不饶的样子,知道这是彻底想让大周出丑,这心里可是开始问候这使臣全家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秦丰,此时宋钟又说话了:“我大哥秦丰,听说过没?梦游天姥吟留别,知不知道?饮酒品诗没我大哥算什么品诗!大哥你说是不是?”说完还冲秦丰笑了笑。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秦丰心里骂着,并不应承,其实宋钟如此也是受秦丰影响,当今国师,当今首辅家,一个说叫过来就叫来,一个想去就去,就着能耐谁敢惹?这俩人加一块女帝都给五分面子。 外藩被宋钟话说懵了,什么梦游?你们梦游呢吧!秦丰?禽兽也不好使,今天这个脸打定了。 “今日就论今日事,能不能写出一首中秋诗?倘若不能,我也不为难两位。”这使臣一字一句的说着。 秦丰?梦游天姥吟留别就是他的啊,在场众人反应过来了,好家伙原来是你! “秦八斗,快写一首,让着丫的看看咱大周人才。”那边前排的学子喊了起来。 随后国子监的学生们也有人跟着附和,宋钟听到这话更神气了,在一边使劲撺掇秦丰。 女帝那边一言不发,只想静观其变,众大臣那边也是不说话,寻思你不是号称才高八斗嘛?你就做一首诗,写好了啥事没有,写不好今晚一切罪名你承担,也不用洗干净脖子等死,直接处决。 秦丰瞅这群人的眼神知道躲不过去了,玄灵子自顾自喝酒,赵孚老憎入定一般,指望不上了。 “拿琴来,笔墨纸砚。”秦丰淡淡的说着,既然躲不过就面对吧,自己一个搬运工怕什么! 众人好奇拿琴做什么,只见抬上两个桌子,秦丰走到琴前,然后用手指拨弄一下,就准备弹奏。 你要抚琴?一边念诗一边抚琴?这确实够怪的,难道当初梦游天姥吟留别也是这么做的? “诗目前没有,词一首,正好还能唱出来,我先试试音律。”秦丰说完就开始蹦蹦蹦的弹了几个调子。 不太熟练的音调慢慢响了起来,秦丰点点头,感觉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刚想弹奏,就听到一个声音! “且慢,老夫为你执笔!”赵首辅此时起身走出来说道。 众人微微一错愕,然后反应过来,一脸不善的看着赵首辅,心里直骂:真不要脸,如果写出写出大作,来日必定留名青史啊,首辅执笔书写大作。这必定是一番佳话。就算写不出也没事,史记上肯定不会写下大周丢人的时刻,眼下也没谁敢说首辅坏话。 赵首辅除了这个考虑还有就是看小凝面子,毕竟刚才出来没带小凝,多少让赵孚心里感动。 赵首辅拿起笔静待秦丰,秦丰多少还有点感动,他现在还没那多想法,否则他知道了肯定会气死。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琴音开始响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秦丰尽量模仿王菲的感觉唱这首歌,唱完之后立马施礼说着:“在下才疏学浅,只能到此。” 女帝眼睛很亮,脸上神情也好多了,好听,好词,好琴音啊,这色鬼还真有两下子,有趣的灵魂啊,给朕挽回了面子,不错啊! 好词啊,唱的也好啊,这比起刚才那些诗强太多了,皓月当空,孤高旷远,上半阙是神话的描写,下半阙是人间真实写照。 情韵兼胜,境界壮美,以咏月为中心表达了游仙“归去”与直舞“人间”、离欲与入世的矛盾和困惑,以及旷达自适,人生长久乐观和美好的愿望,极富哲理与人情。立意高远,构思新颖,意境清新如画。最后以旷达情怀收束,是情怀的自然的流露。 好词,好词啊,众人忍不住点头,赵首辅已经写完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笑着将纸拿起,往前走了几步一递,随后一个宦官模样的人立马接住送到帘后。 “好词,写的好,唱的好。”有人在下面开始说着,赵首辅脸上乐开了花,脸上带着笑意说着:“不错,本来这次我和国师只想带你来长长见识,学习学习,你这孩子才思敏捷,不错,不错。” 这话惹得一群人翻白眼,包括秦丰也是,这时候承认自己是他带来的了,刚才不说话算什么? 眼看着赵首辅把全部便宜占了,这群里心里酸酸的,老狐狸啊,还真是老奸巨猾,情况不对不冒头。 赵首辅心中高兴坏了,反正下午大家都知道秦丰和他还有国师有瓜葛了,现在大大方方承认不但及时止损还能收获名声,更重要的是他隐约察觉到女帝对此人比较重视。 反正跟着女帝走那就不会错,女帝又年轻,在位个几十年不是问题,自己入土了女帝都不见得退位,这买卖值。 此时外藩使臣已经没有刚才的气焰了,这首词完全碾压了刚才那首诗,而且那首诗也不是他的,是今年来的路上借宿一个书生人家抄来的。 他不是不懂大周文化,是太懂了,所以才当的使臣,大周文化语言让人着迷,奈何自己没才华,写不出来,刚才那首词的境界太美了,太好了。 看着外藩气焰被打压回去,群臣全都解气了,此时那首词已经从女帝那边传了出来,开始在群臣手里开始传递,每个人都忍不住的点头认同。 也就是此时,场上快步走上一人,正是教司坊坊主于辉,只见他走到场地中央跪倒说着:“启禀陛下,秦丰乃是我教司坊一员,此次宴会臣也安排了他的节目,没想到提前了。” 这话一说完,在场人脸色一变,看着于辉神色有些复杂,要说这人懂事吧,这时候出来邀功恰到好处,要说不懂事吧,这个时候你提他出身干什么。 秦丰这时候可是新仇旧恨可都是加一起了,杀了他?不行啊,没有理由啊,自己也逃不了,只能沉默应对。 “哎呀,真是大开眼界啊,天朝上国果然不同凡响,小小教司坊,卑贱之奴竟然也有如此之才,真是不同凡响啊。”此时另外一个外藩起身说着。 “不错,久闻大周教司坊男儿俊俏,没想到还有大才,想必日后还会有更多。哈哈。” 这话一说完,秦丰和宋钟都怒瞪着那人,辱人辱国,狗东西这是想着死。 那人不以为意的说着:“今日光是品诗也不痛快,我手下有个下人,练过几手,不如和大周的高人舞剑助兴如何?” 话音一落身后走出一人,身高将近2米,浑身健壮,看似神色恭敬,但是却桀骜不驯。 “陛下准。”这时候宦官高声喊了起来。 第93章 中秋佳宴3 女帝那边是巴不得来武的,必须狠狠教育一下这些个外藩,两个国师随便一个出手就解决这事了,是生是死全看国师心情了。 不过论武可不是这么简单,比试就要同级对同级,用国师出手那就是以大欺小,赢了也不光彩,只见玄灵子嘴唇微动,似乎在说话。 其实这就是顶级高手才能掌握的秘术:传音。 玄灵子把规则和女帝讲了一下,并告诉女帝对方是一个刚刚迈入合体境界的修行者,不容小视,不过这周这边有箫卓儿这样的合体境界的人完全可以对付,也不用担心。 不过玄灵子还是有些皱眉,近二十年大周没有出过合体以上的人了,民间倒是有那么三五个到达合体境界的人,官方这边可就只有箫卓儿一人,如今可以说是断代了。 这个事不是小事,大周洞虚高手多如牛毛,但是从合体开始就是天上地下之别了,长久如此会有不小隐患,看来这事需要找个时间和女帝禀报一下。 “有请箫将军。”宦官高声喊着,只见箫卓儿从一个黑暗角落走了出来,神色恭敬的对着女帝施礼。 “陛下有旨,命箫将军与外藩使者舞剑助兴。”箫卓儿行礼领命,然后转身走过去。 箫如儿刚才在角落可是全程见证了秦丰刚才的表现,从开始的不安揪心到后面的开心,看到秦丰不由自主的笑了。 秦丰也是报之一笑,这个人是为数不多一开始就对自己有好感的人,没有任何敌意,和她姐姐不一样,想到这扭头一看箫如儿,笑意却一收,他和箫如儿之间太复杂。 箫如儿看到秦丰和自己妹妹还笑着,看到自己就没了笑意,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秦丰见没人搭理他,于是就想拉着宋钟下去,看着于辉还跪在那,像极了一条狗,还是哈巴狗。 “慢,大周没人了吗?竟然还要女子出面!难道大周的男人只会抚琴卖弄,取悦众人嘛?”高个男子用着不太正的音调说着。 “男人女人都一样,既是助兴,何必在意男女。”箫卓儿不紧不慢的说着。 “若是如此,堂堂大周找不出一个男儿,那就作罢。”高个男子不依不饶的说着。 “你…” “就让我陪你玩玩怎么样。”宋钟不紧不慢的说着! 箫卓儿看了一眼宋钟,这不现实,先说这事没有经过陛下同意,另外就是宋钟的确半个脚踏入了合体境,但是还不是完全是,真动起手来不是对手。 高个男子瞟了一眼宋钟,有些高兴:“也好,大周还算有那么一个男子汉。” 话音一落,俩人同时动手,往前两步,手掌互相交织在一起,劈,击,挡,躲,对掌,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交手数招,随后双双从旁边护卫那边抽出剑站成一团。 箫卓儿看到此此情景连忙走到女帝身边,躬身不知道说着什么,随后站起身就在女帝旁边一直站着也不上前。 文臣这边其实对这种事不太感兴趣,武夫就是莽夫,舞枪弄棒的有什么意思,要说有意思还得是刚才诗词。 今年的中秋佳宴开的好啊,见证了一首大作出世,这些人完全没意识到外番使臣借机想干什么,但是在场的还是有人能看出来,比如赵孚为首的一帮大员,则是清楚的很。 “呵呵,舞剑助兴古来有之,这才是真男人,抚琴卖弄风骚算什么,在我们瑞国就没有男子从事如此行当。”外藩使臣得意的说着。 秦丰看着交手的俩人,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怒,从开始到现在这群人除了针对自己没干别的事。 “瑞国?记得史书上记载本朝几百年帝曾经大破瑞国军队,瑞国举国投降才免得亡国灭族。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秦丰说出自己曾经看到的史料。 “你,哼,卑贱之奴焉能懂得我瑞国好男儿。” “拿鼓来。”秦丰呵斥一声,下面的人急匆匆的搬着一个鼓来到中间,于辉姥姥此刻悄悄往后跪着退了退。 咚,咚,咚,咚咚,秦丰挽了挽袖子拿起鼓槌敲了起来: “君王城上竖降旗, 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万大军齐解甲, 更无一个是男儿。” “好,好诗!当浮一大白。” “我大周诗魁实至名归。” 此诗一出立马引起一群人叫好,解气啊,太解气了,就连女党首领樊阁老都觉着舒服,自己国家什么情况那是自己的事,别管男权还是女权那是大周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们一个跳梁小丑出来指责。 所以现在几乎朝廷上下几乎一心,骂人最高的境界是什么,那就是说最斯文的话,却是最恶心你的。 这伤疤掀的好啊,如果我们大周这样不算男儿,那你们瑞国呢?这不但是打瑞国的脸,连带脊梁都一起打断了。 鼓声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敲着,再看瑞国使者的脸都绿了,咬着腮帮子恶狠狠的看着秦丰。 噔噔,噔噔,噔噔,梆(敲击鼓边发出的声音):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 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 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 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 比太阳更光 咚,咚,咚咚,秦丰敲的是一下比一下用力,一边唱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宋钟,他要用这个方式给宋钟打气。 此刻的宋钟并没有落到下风,反而有些占据上风,宋钟剑法灵活,犹如一条长蛇,灵动且漂移,虽然每次都是后出剑,但是却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挡住对方。 这剑法秦丰见过,不就是独孤九剑嘛,只是宋钟还不熟悉,只能抵挡还不能破掉对方。 高个男子心里不免有些急躁,眼前这个人料敌先机,而且招式古怪,可惜这是皇宫,不能动用全力,否则真想把全身力量用出来,不过即便如此,身上开始调动身上力量。 秦丰看到宋钟开始吃力,不由得有些紧张,自己这位兄弟虽说有点狂,有点厚脸皮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对自己这个大哥是真心不错,而且天分极高,自己胡诌八扯的事人家竟然真的摸到门道。 秦丰看着本就微醺的宋钟渐渐开始支撑不住,眼睛一转,然后高喊:“兄弟,人醉剑不醉,意醉心不醉,形醉招不醉,人随剑走,步跟意生,身剑一致,随心而动。” 紧接着又唱了起来: 让海天 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 为我理想去闯 看 碧波高壮 又看碧空 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昂步挺胸 大家做栋梁 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 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 一曲唱完秦丰感觉畅快多了,宋钟那边的确开始领悟醉剑了,出招不但虚实结合,最重要的是他此刻跟醉了似的,感觉往左走的步伐下一刻却步伐发虚的一点地往前一步,这给高个男子打的有点懵了。 在场众人早就不说话了,从秦丰开始唱歌开始几乎全体起立,这有节奏的鼓声和振奋人心的歌词,让在场人内心澎湃。 女帝使劲抓着龙椅的把手,如果不是先和秦丰认识,这绝对是她要招揽的人,这才是一个男人。 箫卓儿更别说了,本来对秦丰就有好感,此刻更是更是欣赏了,三位首辅还坐着,但是看秦丰的眼神也不一样,欣赏,毫不掩饰的欣赏。 尤其是箫阁老,今天全程一言不发的他此刻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眼睛很亮。 箫如儿此刻眼里似乎有些泪水,她从秦丰念诗的时候,恍惚间似乎从秦丰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两者之间一直来回转换,最后重合到一起,感觉呼吸好困难。 要说最吃惊的还是玄灵子,如果说宋钟是天才,那玄灵子就是天才中的天才,秦丰那一套醉剑要义玄灵子可是一下就领悟了。 四十多岁就是当今前几的高手可以说整个历史上也是寥寥无几,这十多年可以说一直站在顶尖之上,但是他还想再迈进一步,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执着于道德经。 秦丰说的虽然没什么心法奥义,但是招式上却耳目一新,另外宋钟一开始用的那些招式也很怪异,这让玄灵子有些侧目而视。 此时高个男子用力一剑击到宋钟剑身之上,然后快步拉开身体,脚下一用力,举着剑就冲秦丰扑了过来。 玄灵子一皱眉,只见一道身影飞了出去,就在剑到达秦丰喉咙之时,砰的一声,连人带剑往后退了出去。 “阿弥陀佛,施主出手太重了。”一个和尚念出一个佛号,然后不紧不慢的说着。 宋钟随后赶到,看着倒地的高个男子,喉咙发出声音,随后“呸”的一声吐出一口痰:“什么东西,不配做我对手。” 秦丰连忙对老和尚感谢,一扭头,只见这老和尚慈眉善目,胡子眉毛全是白的,这人不正是那位师太嘛? 曾经在直州将他带到城外,然后自称贫尼,想追寻自己幸福的师太。 这声音和之前截然不同,原来还和女人似的,此刻声音浑厚洪亮,完全没有一点之前的样子。 第94章 中秋家宴4 秦丰第一反应就是于辉姥姥,一个和于辉姥姥一模一样的死变态,后背一阵发凉。 “灵智上人,大周国师果然名不虚传。”高个男子站起来盯着老和尚说着。 在场众人全都虚惊一场,还真不是东西,不讲武德,搞偷袭,刚给大周挣回脸面的人差点被杀,如此年轻,如此有才的人如果被杀那得是多大的损失啊! 箫如儿松了一口气,转眼间又放松下来,她看到大家刚才都惊呼起来,这才一起掩盖住自己的失态,于是坐下不断深吸气,平复心情。 原来是国师啊,大周两位国师的另外一个灵智上人,秦丰见老和尚也没和自己多说什么,于是也是假装不认识的连忙开口说着:“多谢国师出手,丰感激不尽。” “哼,我与他舞剑助兴,你插嘴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和我比划比划?”高个男子强词夺理说着。 “我说了又怎么了?你没听到吗?你脑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着?有能耐你也可以啊!”秦丰底气十足的说着。 现在秦丰翅膀可是硬多了,大周两国师,自己都认识,箫卓儿还有宋钟都和自己关系不错,自己还怕什么?只要不过分别人想动自己恐怕就得掂量掂量。 “那我想和阁下比试一番如何?”高个男子不依不饶的问着,此刻他是恨不得一剑了结了秦丰,辱骂自己国家,尤其是那最后一句更无一人是男儿,这是打断了瑞国的脊梁。 “阿弥陀佛,施主戾气太重,这位秦檀越修行不高,施主以强凌弱,就算胜了也胜之不武。”灵智上人慢悠悠的说着。 高个男子一怔,继续说着:“倘若我就要和他比试一番呢。” 灵智上人也不看他,双手合十说着:“为了公平起见,我只能封住施主你的修为,如此一来你们双方不使用兵器也可以比试。” 大师,师太,你想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这人明显想搞死我啊,我躲还来不及呢,你还替我答应,你是哪拨的?胳膊肘还往外拐。秦丰心里暗骂着灵智上人,这国师忒不是东西了,这是要害自己啊! 高个男子嘴角一笑,满嘴答应下来,“秦檀越,你感觉如何?”灵智上人询问着秦丰。 箫卓儿和宋钟感觉这不合适,秦丰完全没有战斗力,让他来这不是送死吗? “秦八斗,打死他丫的,让他见识见识我大周真男儿。” “对呀,我大周热血男儿当自强,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 秦丰扭头看着那边去起哄的学子还有那边的商贾,还真是说话不腰疼,随后把目光停留到于辉姥姥身上,两人无声的对视着。 突然秦丰笑了笑,于辉姥姥,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你这样的人一辈子只是个奴才,永远没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你眼里只有自己利益,即使牺牲别人也在所不惜,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秦丰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既然大家让自己上那就上,他还就不信了,不就是打架吗,街头混混就能干。 灵智上人随即出手,一点一掌,高个男子并没有因为修为被封住而失落,反而露出一丝兴奋,看着秦丰好像是一个猎物。 宋钟拉开一些距离,但是并没走远,他怕出什么事,所以想着及时可以出手,不过他明显多虑了,因为国师灵智上人也没走,反而说起来:“老衲就充当裁判,两位尽情发挥,点到为止。” 双方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只要不出人命随便出手,秦丰看着嘴角挂着笑容的高个男子,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攥着拳头一拳挥了上去。 不出意外,打空了,秦丰又是一拳打在空气上,随后拳脚并用往上招呼,无一例外,全被那人躲开。 玄灵子看到这幕鼻子都气歪了,这就是街头混混打架啊,别说什么观赏,就真一拳打上去经过锤体的修行者也没事,感觉秦丰懂得挺多,闹了半天实战是个废物,啥也不懂。 一番操作下来,秦丰不但一下没打到,反而自己累的还气喘吁吁,秦丰感觉有点耳鸣,自己明明很用力,但是连衣服角都没碰到。 突然屁股上传来一股力道,秦丰往前跌了几步,原来那人跑到身后给了秦丰一脚,感觉到自己被耍,秦丰没有恼羞成怒,因为一着急破绽只会越来越多,对方速度太快,怎么办? 快?不能跟着对方节奏走,他快我就慢,越慢越好,有办法了。 只见秦丰分开双腿,然后双手自下而上摆起,那人见秦丰这古怪举动,直接一脚侧踢了过去,秦丰顺势一招野马分鬃,收脚转身迈步,正好躲了过去。 高个男子感觉这肯定是蒙的,随后一拳冲秦丰打了过去,只见秦丰左脚膝拗步,转身收手,右后翘脚,又是一招白鹤亮翅躲了过去。 这正是秦丰大学学的太极,以柔克刚,以慢克快,随后开始那人也和秦丰一开始一样,连秦丰衣角也碰不到了。 高个男子感觉这事有点邪性,对方明明动作很慢,但是偏偏又一下碰不到对方,而且明明有几次自己身体露出了破绽,对方也没有攻击自己,这事有些太奇怪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秦丰虽然会太极,但是不会用太极打人,当初学这个也是刚上大学时候体育课考试需要,为了应付才学会的,也就会个模样,精髓什么的完全不知道。 要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从一开始秦丰落了下风大家就感觉揪心,随后秦丰慢腾腾的开始比划,比起一开始那凶猛劲差多了,但是这次换对方开始不行了。 这两人好像约好似的,你玩弄一会我,我玩弄一会你,这俩人故意的?武艺也讲究投桃报李? 但是玄灵子和灵智上人已经看出来了,这哪是什么慢招,这分明是一门高深的招式,俩人甚至都可以举一反三,好几次他们都看到了反击的机会。 别看秦丰现在一时没事,左右都躲开了高个男子的攻击,但是高个男子也开始平静了下来,不在急于进攻,开始试探性的进攻一两下。 秦丰连二把刀都算不上,在这照葫芦画瓢的练完了一番,等到第二遍的时候那人就是摸到一些门道,秦丰不会进攻啊! 于是左脚一踢,等秦丰躲过之后顺势身体前倾,身体正好压住秦丰,膝盖顺势一压,直接双手扣住秦丰锁骨,脚下一用力,秦丰半跪在地上。 锁骨这可是要命的地方,一旦扣住了直接可以让人没力气反抗,见秦丰倒下那人笑了起来。 “认不认输?”那人问了起来。 秦丰吃着痛回答道:“不认。” 随后一只手松开一个锁住,然后一圈重重的打在秦丰小腹上,然后又问一边,得到答案之后又是一拳,就这样连续打了五拳,一拳比一拳劲大。 那人似乎有些被激怒了,言语间也不问刚才的话了,开始说些别的:“贱奴,胆敢侮辱我瑞国。”说完一拳上去。 “咳咳,还好意思嘲笑我,你不一样也是个奴才嘛!”秦丰说完浑身使着劲就开始站起来。 那人见秦丰要站起来,另外一只手加大力度,但是秦丰咬着牙依旧起身,随后又是一拳。 “只会取悦别人的东西,你还能站起来。” “呵呵,你妈来了我一样取悦。” 又是一个重拳,这可给那人气坏了,本来秦丰被打,从上到下全都是揪心,听完秦丰这话女帝一下就笑了,什么时候了,这色鬼还这么不正经,不过不能这么下去了,在这么下去非要出事不可。 箫如儿则是有些生闷气,秦丰这嘴真是肉烂嘴不烂,他妈都多大岁数了,你倒是也不嫌弃。 “跪下,给我跪下。”高个男子又是一拳接着一拳打了上去,那人睁大了双眼,好像有些发疯般挥动着拳头。 “不,不,不跪,死,死也不跪。”即便如此,秦丰还是被压的双腿往下开始弯曲。 听到这话,箫卓儿的心被触动到了,攥着手心里暗暗给秦丰鼓气:不要跪,不要跪。 箫如儿也目不转睛的盯着秦丰:坚持住,坚持住啊。 秦丰感觉双腿真的撑不住了,如果这一跪,不只是自己,恐怕整个大周都要栽一个大跟头,他心中默念:不能跪,不能跪。 女帝那边默默的看着:秦丰,你这个色鬼,朕不许你跪,给朕站起来。 玄灵子不动声色拿起酒杯,手上开始用力,他要在秦丰坚持不住的那一刻出手。 “别打我哥哥,别打我哥哥了。”小凝从后面哭着跑了出来,宋钟赶紧拦住了,这时候不能让秦丰分心。 随着几拳下去,高个男子感觉手都疼了,心里纳闷道这小子铁打的不成? “秦八斗,坚持住啊,不能跪。” “我大周诗魁心性坚定,热血男儿不会跪的。” 再看秦丰双目瞪着滚圆,全身肌肉开始变硬,一股热流从丹田处开始往上窜,身上也开始有了力气。 随后猛地站起身,不但没有跪下,反而一下还脱离了那人的束缚。 第95章 中秋佳宴5 秦丰只觉着浑身有了力气,不但站了起来,反手一掌打到对方手臂,还挣脱了对方。 高个男子没有料到这个情况,有些恼怒,奋身一跃扑了上来。 秦丰也是出手反击,两个拳头对在一起,连续七八拳双方对在一起,秦丰瞅准时机,等对方在挥舞拳头过来时,改拳换掌,一掌打到对方胸口。 高个男子一掌被击飞了,跟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啪的一声落在四五步之外。 玄灵子猛地站了起来,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原本封住秦丰丹田不过是临时之举,这几天随时会解开,到时候秦丰只会血气上涌,随着时间变得浑身燥热,到最后是爆体而亡。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解开,这也是秦丰为什么突然力气加大,反击一掌就击飞对方的原因。 玄灵子现在是实在后悔,秦丰的种种表现让玄灵子感到惊艳,除了道德经秦丰对修行还有不小的见解,懂得不少东西,就这么一个人才眼瞅着就没了。 惋惜,实在是惋惜啊,可是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了,灵智上人修行的是佛法,那便更没有解决办法了。 “阿弥陀佛,胜负已分,秦檀越技高一筹。”灵智上人宣布了结果。 “好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大周热血真男儿,太好了。” “秦诗魁,秦诗魁不但文采出众,武艺更是没得说。” 随着国师宣布结果,众人高兴极了,在场的多数官员都是满意的点点头,那边的学生举子则是敢开口表达着内心,商贾那边也是啪啪啪的鼓起掌了。 灵智上人宣布完结果就慢慢走了回去,至于那个高个男子,则是被秦丰一掌打到之后,一口气给憋住了,竟然昏了过去,这要是在平时是没什么事,不过灵智上人封住了修为,那可就不行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忘记了,灵智上人也没管那人,自己悠悠的回去了,瑞国使者也不叫嚣了,也不敢质问什么了,连忙让人把他抬下去。 此时的秦丰感觉浑身有点热,只是当刚才出力运动才会这样,丝毫没察觉到异样。 安慰安慰小凝,这小丫头,对自己还真是关心,这妹子比亲妹子还亲。 文压了一头,武也赢了,这一下大周的官员高兴了,连忙举杯嘴上说着恭祝中秋,实则是庆祝刚才的大胜。 秦丰看着这群人弹冠庆贺,心里也明白了,人和人之间只有利益,自己有价值这群人趋之若鹜,没有价值这群人弃之敝履。 用完之后丝毫不关心,没有人在意,秦丰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秦丰拉着小凝,苦笑一下,然后就想回去,此时又被一个声音叫住:“且慢秦诗魁。” 外藩使臣那边又走出来一人,50多一老头,此人走到于辉姥姥跟前,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于辉姥姥跟前说着:“我胡国愿意以此水晶球给秦诗魁赎身。” 于辉姥姥眼睛一亮,不过还是神色恭敬的说:“陛下在此,臣不敢做主。” 于是那老头又将手中之物往前一递,这话和事立马吸引了一群众人,这可是稀罕事啊,给秦八斗赎身。 这人出手不一般啊,竟然想要秦诗魁,而且还是水晶球,好奇,不屑,羡慕,愤怒,平静什么的表情对面也有。 宦官接住水晶球然后拿到了毕恭毕敬的送到帘子后,女帝看了一眼,也不伸手拿起,耐人寻味的笑了笑,挥挥手让人又拿了出去。 众人看过一圈之后最后来到秦丰面前,只需要一眼,秦丰就感觉有些搞笑,这玩意兜兜转转又回到秦丰眼前了。 “给我赎身之后我是自由身还是?”秦丰看着这水晶球问道。 “自然属于我,我花钱了啊,我胡国爱惜人才,你放心,在我胡国绝对给你荣华富贵。”老头得意的说着。 秦丰点点头,脸皮还真厚,这玻璃球分明就是吕掌柜那个,拿这么一个破玩意在这糊弄鬼呢?就算真的水晶球老子也不跟你,现在就算于辉姥姥想动我也要掂量掂量。 “这,这球多少钱?”宋钟开口问着。 老头伸出俩根手指,“这水晶球乃是我们胡国特有之物,天然形成,形状如球,表面光滑细腻,没有任何加工成分,乃是不可多得宝物,20万两是低价。” 这话说完在场大臣吸了一口冷气,这小东西还真值钱,20万两。 宋钟捂着嘴笑,这给老头看晕了,要说女帝富有四海,看不上有可能,两个国师一个老憎入定,一个自顾自喝酒,视金钱如粪土也有可能,众多大臣都惊呼不已,就连见多识广的箫阁老都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这三人乡巴佬恐怕兴奋的晕了吧! 笑,有什么好笑的,老头瞪了一眼宋钟,然后看着秦丰等待他的意见。 只见秦丰从怀里拿出一个步兜,不紧不慢的伸手从里面拿出东西嘴上还说着话。 “巧了,我这也有个东西,和阁下的一样,甚至说比阁下的还要好。” 说完拿出一个有鸡蛋大小的玻璃球,表面光滑细腻,晶莹剔透,里面没有半点杂质。 这东西一掏出来立马引得人们惊呼,箫如儿侧目看去,秦丰手里的比老头的大了一倍不止,而且比老头的更好。 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为什么之前穷的还剩半吊钱,转眼间又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 这是?老头立马凑过去端详了起来,看了半天吐了一口气,秦丰这个比自己的强了太多,既然人家自己有这么贵重的,自己的根本不值得一提,还想赎身带走,痴人说梦啊。然后自顾自又回去了。 秦丰没有拆穿那是玻璃球,更没拆穿那是从珍宝阁吕掌柜那买的,说这东西一文不值,他可不想砸了人家的饭碗。 “等等,你这东西卖不卖?”箫阁老此时起身问起。 有意思啊,今天没有说过话的箫阁老竟然对这东西感兴趣,秦丰皱了一下眉,想卖又不能卖,卖高了这东西不值钱,卖低了刚才那人说的话是假的。 “箫阁老真是有钱啊,我户部今年过冬给难民准备的物资还少很多,不如也一起给点吧。”户部尚书是个老阿姨在那边调侃着说着。 箫阁老不理会她,转而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秦丰,看看手中的玻璃球,秦丰心中有了办法。 “既然大人喜欢,价钱大人随便出,不过钱在下分文不要,您把钱给了这位户部大人,用来置办过冬需要的东西,就当作是在下的一点心意。”秦丰把他的办法说了出来。 箫阁老露出古怪的神色看了一眼秦丰,随后是止不住的欣赏,点点头,随即从袖口拿出三张纸。 “刚才那个说20万两老夫认为有些夸大,你这个个头还有质地都是上品,30万两是老夫出的极限。”箫阁老给出报价。 嘶,秦丰吸了一口气,白花花的银子啊,30万两啊,赎身够了啊,可惜这钱不能沾,这老头能坐第一排,就在赵首辅旁边,估计是次辅,这可得罪不起,以后找起后事来恐怕不好过啊。 其实这时候秦丰想多了,第一如果他知道这是箫阁老,整个箫氏一族的话语人掌权人的话,肯定卖不止30万两,第二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你买我卖,既没有强求又没有狮子大开口,看走眼是你的事,跟自己没关系。 就这样秦丰和30万两失之交臂,那银票都没过秦丰的手,直接给了户部尚书,户部尚书看到银票到自己手上跟做梦似的。 这是什么人?不为金钱所动,行,不愧是赵孚看中的人。 满脸的笑意外加满眼的欣喜,户部尚书老阿姨很欣慰啊。 箫阁老拿到玻璃球只是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秦丰一眼,随后回到座位。 眼瞅着月亮越来越高,宛如一个发光的月盘挂在天上,今天的中秋佳宴基本差不多了,虽然还有很多节目没有表演,不过今年太尽兴了。 外藩那边基本没啥动静了,一开始的那气焰彻底被打没了,众大臣也都是高高兴兴的。 要说唯一不对劲的就是今年女帝没怎么说过话,除了一开始露了一面,后面全程不说话,有点奇怪。 赵孚捋捋胡须,脸上神光焕发,今天可是露脸了,于是来到女帝身边请示是否结束。 没有任何疑问,宦官直接高喊:“中秋佳宴到此结束,跪。” 于是一群人又都跪下,高呼恭送陛下。 秦丰真是懊悔啊,早知道就不往后走了,现在一眼女帝也看不到,白来了。 赵孚心满意足的来到秦丰旁边,点点头,满意的就要带他们离开。 谁知玄灵子走到身边,脸上凝重的让秦丰跟自己走一趟。 没有原因,必须跟自己走一趟,秦丰思索一番之后,决定跟着玄灵子走,让小凝和宋钟先出去,约定好了在赵首辅家见。 但是那些学生举子还有一些商贾此时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第96章 什么关系 “箫阁老,秦丰乃是我教司坊一员,如今中秋佳宴结束了,他不回来有些不像话吧。”于辉姥姥看着被众人围成一个圈的秦丰问着。 箫阁老摆摆手,心情比较不错的说着:“放心,明天他要是还不回去,我就直接下令。” 于辉姥姥高兴了,满脸的笑容止不住,哈哈,只要秦丰回来,自己有一百个手段能收拾他,背靠箫阁老,赵首辅不算什么,至于国师玄灵子,要知道灵智上人可是和箫氏一族走的比较近。 于姥姥舔着脸跟一条哈巴狗似的送别箫阁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此刻更加卖力的讨好。 秦丰和这些人简单说了几句话,恭维的,攀交情的,祝贺的说什么的都有,人不多,但是能看的出来这些人对秦丰还是很有好感的。 秦丰看到了那会坐在他们前面的一男一女,俩人在边上朝秦丰微笑点头示意,秦丰回之一笑。 好在这群人还知道这里是皇宫,都是小声地说着,秦丰见玄灵子在那边皱着眉等着,于是连忙应付几句以后有机会一起坐坐之类的话,这可给那些人高兴坏了。 一言不发,紧皱眉头,阴沉着脸的玄灵子在前面走着,秦丰隐约感觉到玄灵子的不安,能让一个国师都不安心,这是什么事?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太医院。”秦丰念出牌匾上的三个字,好嘛,这道爷是来给自己弄药材炼丹来了啊。 秦丰纳闷带自己来干什么?不是炼丹给自己吃吗?难道改主意了?生吃药材?还是熬成药喝? 太好奇了,秦丰很好奇的看着门口,玄灵子留下一句等着他就自己进去了,尽管有些疑虑,但是还是乖乖的在这等着。 “陛下,已经到了。”刘姐见女帝走来,上前小声地说着。 “吱”的一声门响,里面人立马站起来,然后跪倒在地轻声问候着女帝。 女帝斜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淡淡的问着:“你来见朕有什么事。” 地上之人抬起头,赫然就是妖族之女小清,此刻那股妩媚之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一本正经之色。 “陛下,我父亲让我问一下,大周当初的话还算不算数。”小清一本正经的问着。 神龙女帝蓦然点点头:“即使百年时光荏苒,当初的话和誓言朕都不会否认,只要有需求,朕会竭尽全力。” 小清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连忙施礼:“如此一来父亲就放心了,用不了多久我父亲就会开始,届时还望陛下一定遵循诺言。” 女帝愣了一下:“将近20年没见你父亲了,别怪朕不留情面,倘若他没到合一境………” 小清似乎有所预料,知道后面是什么话,连忙说着:“陛下放心,我父亲已经迈过去半只脚了,此次回去之后用不了多久相信一定能到达。” 女帝瞥了一眼,半只脚?那就是还没迈过去,这么着急干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朕乏了,你先退下吧!” 小清没在说什么,起身退出房门,随后刘姐从外面走了进来:“陛下,您……” “你今天是没看到,那个色鬼的表现,你说这人还真是有意思。能文能武,给朕可是出了一口气。”神龙女帝跟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然后开始讲起了今天晚上的事。 “爹,秦丰那人还真有意思,那会他还骗孩儿说他是走的教司坊的路子,花钱买的名额进来的,讲的有鼻有眼的,当时孩子就信以为真了,没想到他就是秦丰,这人真有意思啊。” 一辆马车之上,里面坐着三人,一个老头还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 老头是箫阁老,那两个年轻人就是秦丰座位前面的两个人,这两人正是箫阁老的儿子箫乾以及女儿箫秋水。 “是啊,当时他们吃那么多东西,没出息的样可给女儿逗笑了,本来还在想哪里来的土豹子,原来他就是秦丰啊,那个号称诗魁的秦八斗。”箫秋水捂着嘴笑着说。 箫阁老叹了口气,看着箫乾的高兴劲:“儿啊,无论什么人说什么话,你都不要轻易相信,要知道我们箫氏一族如今希望全在你我身上,而爹的希望又全在你的身上。” 箫乾见他爹老调重弹,没有敢接话,只是点点头,这话他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子了。 什么皇族后人,一族希望,振兴全族,这些话他都能背下来了。 “爹,回头我去教司坊找秦丰打茶围去,他文采出众,想必有很多见解吧!”箫乾有些兴奋的说着。 箫阁老点点头,此人颇具才华,自己儿子又酷爱文章诗词,如果自家没有被赶下来,自己儿子一定是个文治的好皇帝。 想到这箫阁老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不能再让自己儿子走自己的老路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死之前一定要给他铺好路,这样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爹,爹,……”箫乾轻轻叫着出神的箫阁老。 “嗯,去吧,长长见识也好,那个秦丰据说是前朝王室之后,灭了前朝的正是咱们列祖列宗太祖皇帝,这要说道根上,咱们还是敌人呢。”箫阁老毫不在意的说着。 箫乾和箫秋水面面相觑,国仇家恨全在一起了,这还真不好面对。 “不过他现在就是一个教司坊奴隶,碾死他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不用忌讳什么。”箫阁老毫不在意的说着。 箫秋水摇摇头,表示不同意,这引起箫阁老兴趣,打趣说着:“怎么,我的小明珠这是看上他了?” 萧秋水摇摇头:“不是,欣赏他而已,这人那会挨打一句软话也不说,另外文采出众,这样的人拿来给自己用最好,另外我箫秋水要嫁就嫁能为我付出生命的人。” 箫阁老满是欣慰的看着箫秋水,要说像,这个女儿最像自己,分析局势事情,看人也比较全面,比起自己儿子强不少,可惜就是个女儿身。 “秋水,你也不小了,等回头你哥哥终身大事定了之后,爹就给张罗张罗你的终身大事。”箫阁老有些高兴的说。 “爹,说的是妹妹得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箫乾有些不满。 “你也不小了,先忙完你姑姑的婚事爹就给你物色人选,之前给你安排的姑娘让你气跑多少个?”箫阁老有些不悦的训斥。 “我箫姑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婚事?”箫乾赶紧转移话题。 “你少操心,把自己的事处理好爹就满足了。” 箫乾听完这话赶紧闭嘴不在多说,萧秋水立马接过话:“爹,女儿最听你话了,从不让你操心。” 箫阁老欣慰的拍拍她头,露出一丝笑容,看到父亲笑了,两兄妹才放下心,谁也不知道这笑容之下是无尽的冷意,只因为今天晚上预期的效果没有达到。 宫门口的秦丰此时感觉浑身燥热,而且自己兄弟又战意昂扬,就在他等不住的时候门一下开了。 玄灵子和高太医走了出来,看到秦丰脸色有些发红,高太医走上前说着:“把手伸出来。” 秦丰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高太医一把握住,然后开始号脉。 只见高太医脸色越来越重,最后放下秦丰手腕,冲着玄灵子说道:“他是双肾结构,丹药入体……” 说到这摇摇头不再说了,秦丰有些不悦,这老太太说话真搞笑,谁不是双肾结构,一边一个,少一个肾自己战斗力还能这么强嘛? 玄灵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秦丰,点点头并没说什么,随后扭身就走。 后面的高太医也留出意一丝无奈,国师找自己帮忙医治或者拖延一下,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天生四个肾,且丹药已经开始在全身循环,肾水已经掺杂,自己没有办法了。 秦丰在后面跟着,小声问着玄灵子,得到的只有后脑勺,走了一会玄灵子似乎有些烦躁,喊过来一个宫人让他送秦丰出去。 “道长,你这什么意思?带我看太医什么意思?不是要给我炼丹药嘛?”秦丰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玄灵子有些暴躁了:“滚,滚,滚。”说完身形一晃,人就出现在很远的地方,再一晃没影了。 没办法,只能回去吧,走了大约一袋烟的功夫,一个人出现在秦丰和那小太监面前,月光之下那人头铮明瓦亮。 定眼一看,大周另外一位国师灵智上人:“阿弥陀佛,秦檀越,老衲正要出宫,你我一起吧!” 国师发话就是好使,小太监都没敢反驳,提着灯笼就回去了。 见四下无人,一个桀桀的笑声又传了出来:“小友,你我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我糙,师太?秦丰有些震惊,还有些疑惑,这到底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小友不必疑虑,他又睡了,我这是偷跑出来的,为了就是见小友一面,顺便救你一命。”老和尚桀桀的笑了笑。 他是谁?这是什么关系?救我?有人埋伏我了?总有刁民想害我! 第97章 欢喜禅 “国师你这话我不理解啊!”秦丰好奇问着。 “都跟你说了他睡了,我不是国师。”老和尚有些不悦。 “哦哦,师太,您说救我一命是什么意思啊!” 老和尚桀桀一笑:“你现在是不是浑身燥热,心跳加速,丹田僵硬且浴火难挨。” 被看穿的秦丰一下就不好意思了,笑着说:“唉,哪有,师太我确实有点热,可能是刚才喝酒的缘故吧。” 你也不用瞒我,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一天的命,最多明日正午三刻你必定会暴体而亡。 说的跟真的一样,秦丰表示不信,你是和尚不假,难道也会算命? “你急于修炼,想走捷径,食用大量丹药,其中火热阳光只要居多且阴寒之力没有已与抗衡,刚才为什么高太医给你把脉?你以为玄灵子为什么带你来太医院?”老和尚见秦丰不信只好揭开老底。 秦丰一脸不可置信的听着,合着玄灵子带自己来太医院是为了这个,这么说玄灵子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 老和尚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玄灵子助你修炼,还给你服用这么多丹药,但是他是知道你的情况的,要不然也不会带你来找太医医治,很显然他们都没办法。” 这真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还有一天的命,这,还报个屁仇啊,写遗嘱得了。 不对啊,刚才说救我一命,想到这秦丰试探性的问着:“师太您是说您有办法救我?” 老和尚桀桀的笑着点头:“不错,原本我也没办法,所以只是和小友叙叙旧,但是听到高太医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看着茫然的秦丰继续说着:“你天生双肾,你刚才也知道了吧!也就是说你有四个肾。所以正好也能救你。” 四个肾?我靠,合着别人穿越不是头脑天赋异禀就是万贯家财,要么就是权倾朝野,我四个肾力气大,精力足,功夫长还棒就是这原因啊。 老和尚继续解释着:“原本你不是双肾,或许高太医还有办法,但是你双肾丹药入体走肾水已经药石无解,正好我这一套法门可以化解,修行条件非常苛刻,双肾是最基本的条件,所以正好用来救治于你。” 秦丰一听有救了顿时高兴起来,不过随即冷静下来,玄灵子尚且对自己有所图谋,这老和尚恐怕也是吧,他一直找自己心爱之人,莫非……… 想到这秦丰脸上很难看,怪不得癫癫的跟来,原来是干这个,可是自己接受不了啊,呕…… 老和尚似乎看出来秦丰心中所想:“小友不要误会,刚才会宴上小友没有拆穿贫尼,可见小友是守诺言之人,你我一再相见恐怕是有缘,另外贫尼已经找到心爱之人,承了小友先前之言,无论哪点来看都应该相助小友。” 嗨,说话大喘气,你早说啊,秦丰可是给吓了一跳,自己刚才也确实没拆穿,另外她心爱之人真让人好奇啊,什么人能接受这个呢? 不重要了,秦丰现在基本信了老和尚所说的了,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确有问题,老和尚不像是骗自己。 至于玄灵子,哼,哼哼,看他神色就知道了,肯定是感觉自己要死了拿不到道德经才会神色阴沉,至于帮自己,恐怕也是早就知道是因为他导致的,内心愧疚才帮自己的。 这些事情秦丰一分析就分析了出来,牛鼻子老道咱不算完,给我等着。 秦丰见老和尚拿出一个卷轴,然后拆开看了起来,这,这东西…… 随后老和尚嘴唇微动,秦丰感觉耳边响起话语,随着老和尚越说越多秦丰不住的点头,嘴里时不时嗯一下表示明白同意。 一个多时辰之后,老和尚和秦丰走出宫门,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之中。 秦丰看着老和尚消失的背影,想起刚才看到的东西和老和尚所说,有些犹豫,不管真假先试试再说吧! “秦公子,秦公子!”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扭头看去一辆马车竟然还没走,马车前站着一人,赫然就是那位叫霞的美妇。 她怎么会在这?怎么知道我会出来呢?带着疑虑秦丰走了过去。 “霞姐姐几天不见真是越来越好看了。”秦丰嘴甜的说着。 霞美妇叫赵霞,秦丰之前暗中打听过消息,当初合伙人她家就是目标之一,也是以后有机会需要接触的重点目标之一。 赵霞满脸的兴奋:“你这嘴还是这么甜,这么久不见当初的秦倌人变成了如今的大周诗魁,秦八斗。” 秦丰打了哈哈:“我还有个字叫七郎呢。” “我等了你好一会也不见你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不过还好等到你了。”赵霞幽怨的说着。 秦丰与她一交谈才知道原来今晚的中秋佳宴也有她们家,是坐在最后面的里面,所以秦丰并没有看到她。 不过赵霞对于秦丰的表现可是亲眼所见,当时眼里的目光恨不得当场就把秦丰一口吃了。 本来并没有打算等秦丰,但是看秦丰和小凝分开她还是想碰碰运气。 “来,坐我车,来啊!”赵霞拉着秦丰就往车上走。 “你现在可不得了,我敢保证过了今晚你大名传遍帝都,以后再去教司坊找你估计钱可不少花。”赵霞有些失意的说着。 秦丰眼珠一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眼下不就是现成的嘛,试试老和尚说的方法,反正自己又不会吃亏。 “霞姐姐找我干什么啊?故事讲的都差不多了,诗也没新的了,那干什么呢?”秦丰故意装作不知道的说着。 原本以为赵霞还会矜持一下,没想到直接拉住秦丰的手:“不是还会弹琴吗?今晚的琴弹的就不错,我呀,可有日子没有放松了。” 秦丰见她这么不客气,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手直接穿过衣服摸了进去,同时用嘴堵住对方的嘴。 本以为秦丰够大胆了,谁知道赵霞比他更疯狂,使劲的索取着秦丰,这让秦丰感觉到底谁才是男的,不应该矜持点吗? 随着手想剥开多余的衣物,赵霞百忙中喘着气说着:“不行,还在车里,回去好不好。” 此时的秦丰哪还顾得上这个,大姐人命关天,再说了这个场合可遇不可求,房车,虽说低配版吧,但是和在房间不一样啊。 “就在这,在这更刺激,回去在办回去的事。”秦丰在她耳鬓厮磨着说着。 赶车的车夫是赵霞家的下人,给赵家赶了一辈子车,年轻时候给老家主赶车,人是憨厚老实,又懂得分寸,从没抱怨过什么,后来又给赵霞赶车,可以说是任劳任怨。 此刻轱辘轱辘的车轮声压着大街,今天这路怎么回事,车怎么老晃?这路虽然不太熟但是白天也走过几次,看来天亮了得先检查一下车,别车身有什么情况,摔着家主了可吃罪不起。 稳,狠,忍,准。这是四大要决,秦丰此刻一边驰骋,一边按照今天看到图示运功。 没错,老和尚今天给的修炼秘术就是:欢喜禅,俗称双修之术。 修炼这个法门条件苛刻之极,除了功能强大,还要需要和不同女性一起修行,借助女子体内至阴之力,一方面释放一些阳刚火热之列,另外是吸收一些阴力从而达到最后的平衡。 \\u0027稳\\u0027就是首先要稳住阵脚,做一般事情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集中精神;但根据\\u0027欢乐禅\\u0027的理论,就是除非已练到了高深境界,初练者在最开始时,不应该太集中精神,否则很容易过早结束战斗。当然在进行前奏曲的时候,还是要高度集中,才能激发双方的热情;而在操作中,应该尽量放松,方可稳住阵脚. \\u0027狠\\u0027就是对双方都拼尽全力,想起星爷电影的一句话,那就是不要因为是一朵娇花而怜惜。 \\u0027忍\\u0027是修练中,最重要的一关,修炼欢乐禅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要过这一关.象修炼\\u0027稳\\u0027字诀一样,在练这一关的时候,最忌就是太过集中精神,故必须胡思乱想,才能分散精神,放松自己.而当感觉自己承受不住时,最好暂停操作,或起来喝几杯冰水.待充分冷静之后,再重新操作,当习惯成自然之后,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u0027准\\u0027字诀,有三个意思;第一:就是在开始前,要有充分的心理和生理准备;第二:要摸准对手的心理和生理状况,所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第三:如果修炼者是一个纵欲者,必须准时补身和休息,才不会弄到京尽人亡。 一柱香的时间刚好到达赵家门口,按照今天学习到的方式在停下马车前的一刻正好结束。 马夫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这不是他能管的,当一个哑巴和聋子有活干,不问,不打听,不多嘴是他这几十年总结的经验。 到了之后马夫自顾自说了一句我去开门,这算是提醒也算是躲开。 第98章 攻防战 “秦倌人,我身子都软了起不来了。你也不知道怜惜一点。”赵霞懒洋洋的说着。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秦丰看似在闭眼休息,实则在感受体内变化,微乎其微的变化让秦丰不禁有所怀疑。 这老和尚,不对,这师太是不是骗自己呢?秦丰对灵智上人充满了好奇和疑虑,还有他说找到了心上人也是让人瞠目结舌,什么人能下这么大的勇气和决心,难道也是一个和他一样的人? 明明不久前声音洪亮且说话正常,而且灵智上人看自己的表情也不像是故意不认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柱香之后赵霞整理好衣物,拉着秦丰就下了车,腿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是确实如同秦丰所说太刺激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满满的新鲜感,刺激感,满足感充盈着赵霞的身心,此刻怎么舍得可能放秦丰走呢。 其实秦丰也没打算走,灵智上人给的方法除了能救秦丰一命,还有两个特别之处,那就是锤体和凝神两个境界可以同时修行。 简单来说就是从事这项运动耗费大量体力,不用刻意补充和休息,与此同时尽量不要睡,清醒的同时回忆过往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仔细回忆一遍。 当精神之力和体力耗尽之时,就是突破之时,这么说明白了嘛? 就是说如果没事尽量不要休息,能从事体力活活动就从事体力活动,不但可以达到平衡状态救自己,还能兼顾修行,一石三鸟。 这个秘术属于佛教,鉴于秦丰的情况灵智上人又做了一些改动,比如不能纵欲,这里改成了必须,谁让秦丰现在体内阳刚火热之力旺盛呢,普通人可以,他得改。 还有就是自我消化,也就是需要自身散尽,这也改了,改成了前期不用,后期再根据情况而定。 这也是为什么灵智上人一听秦丰是双肾结构,又是教司坊出身之后才出手帮他的原因。 秦丰一不歧视他,二又保守秘密,三还祝福他找到心爱之人,所以在这关键时刻出手救了他一命,算是回报。 赵霞在帝都的宅子不算大,而且还是外城,紧靠着内城,一所两进两出的宅子。 “姐,这是谁啊!”一个男子在院里问起了赵霞。 “你早点睡吧,明天去找李公公结一下这次中秋采办的账,这次咱们家可没少往里面搭钱。”赵霞避重就轻的说着。 “我问你这是谁?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你这个家主就这么当嘛?”男子不依不饶的说着。 赵霞毫不在乎,一边走一边说:“你也是没往家里带什么人,勾栏教司坊你去的少吗?帝都产业没赚多少钱,给人家赊账不少,要债的都堵到家门口了。” “还问我怎么当家主,你要是能耐家主给你当,少在这给我摆架子。”赵霞不留情面的呵斥着。 秦丰有些尴尬,这谁啊?难不成是霞姐姐夫君?要是真的话比刚才在车上还刺激。 听两人对话更精彩,男的玩得更花,还丝毫不顾及霞姐姐,让人家堵着家门口要账,好家伙,这是丢人丢到家门口了。 大宅门里面的敬业也不过如此,这富贵之家就是不一样。 男子被说的很生气,但是没有反驳,气呼呼的挥了一下袖子就走了。 不过和秦丰才想的不一样,赵霞一边走边解释:“那是我弟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让干正事就拉胯,银子挣不到,反倒是惹了一身债。” 紧接着秦丰旁敲侧击的打探了一番,这才弄明白赵霞家什么情况。 赵家是直州首富,女儿赵霞儿子赵业是亲姐弟俩,赵霞10多年前就嫁到楚州一户和赵家有合作的商户家,本来门当户对又是亲上加亲,可以说日子越过越好。 可是坏就坏在赵业这了,赵业自持赵家唯一继承人,从小锦衣玉食长大,那是正事不干,邪的坏的无一不精,架鹰走犬那都是玩剩下的。 赵霞出嫁后更是肆无忌惮,大人闹事,调戏民女,为此赵老爹是愁坏了,后来不给钱,让他去走趟货,结果货还没出城就让他低价卖了,拿着钱逍遥快活去了。 赵老爹急火攻心,一下就晕了,再来醒来就瘫了,半个身子不能动,也就是半身不遂。 看到这情形赵老爹无奈就把女儿赵霞喊了回来,让她先主持料理全部事情。 没成想这一呆就是一年,夫君家有些怨言了,成亲到现在还没孩子呢,又喊赵霞回去。 赵霞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来回拖了三次夫君家那边的催促,为了平衡这一切,赵霞保证最多年底一定回去,然后又开始手把手教弟弟做生意,为了他能成长,让他先跟夫君那边做生意,走走货。 没成想这赵业真不是东西,本来是到楚州送货,结果他越人家往这边走走,俩边在中间这一交易,然后各自回去,这样都省时间。 人家感觉自己小舅子虽然不动吧,但是这主意也还想,都方便,结果在中间见面时遇到一伙歹徒,把他们都打劫了,货丢了不说,两边家里又是送了银子才把人救了出来。 事后那家找人打算盘盘道,看看是谁劫的,这一查可是查了个触目惊心,赵业找人干的。 这一下惹毛了人家,带着人就来到赵家要个说法,人家怀疑是赵家有意安排的。 赵业不但不承认,还动手打人,后来赵霞把银子和货钱赔给夫君家,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人家回去之后一封休书过来,直接把赵霞休了,赵业不但不悔恨,还骂骂咧咧要回去要个说法。 赵老爹又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就死了。 赵霞见自己弟弟这么败家,又坏了自己的事,为了防止再有意外就把他赶到帝都。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刚才在车上感觉如此紧致,将近十年没有触碰了。 赵霞上次去教司坊也过是临时起意,好奇去看看,结果没成想好久没体验过滋味,让她欲罢不能,犹如上瘾一般。 尤其是刚才在车上,这些年来有一次体会,还是这么新鲜和刺激,感觉和在大街上一样。 充实感和压抑感让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说好的回来再办回来的,那么就开始吧。 都不用秦丰主动,衣带渐宽,不过即使是在家里,赵霞也是压抑着声音。 又是一场激烈的鏖战,秦丰做为唯一的主攻,激烈且毫不怜惜的战斗着。 作为防守一方,赵霞的阵地丢失了两次,最后只能放弃抵抗,迎接到来。 攻方主帅似乎是累了,又在闭目养神,此时可以感受到有了一丝轻微的轻松,身上也不那么热了,体内似乎真的有所转变。 “秦大倌人,想什么呢?要不要这么高冷啊。”赵霞有些不满意的说着。 “回味啊,回味无穷。死了也值了。”秦丰一脸陶醉的说着。 咯咯咯,赵霞被逗笑了:“你这嘴真会哄人,现在便宜让你占够了,我也被你欺负了。” 秦丰夸张着翻着白眼:“哪啊,你猜占便宜了,从开始到结束全是我,你可是一丝力气也没出,你听我说……” 随后秦丰小声地在赵霞耳边说了起来,“咯咯咯,你这脑子怎么想的,不行,太羞了,我才不要。” 随后再秦丰的半推半就下又一场激战开始了,赵霞犹如犯错一般跪着………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可真会玩啊。”赵霞喘着气说着。 “你知道吗?我刚才在宫门口可是看到一出好戏。”赵霞开始八卦起来。 秦丰并不感兴趣,他现在确认了灵智上人给的秘术是真的,所以只想感觉解决自身问题。 不过还是敷衍的问了一句,女人吗,事后喜欢八卦很正常,敷衍一下就行。 赵霞津津有味的立马说着:“就是驸马梅梁和箫太守在宫门口相遇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没说话就走开了,反倒是安庆王和箫将军到时说了几句话。” 鞥?这是什么情况?“哪个箫太守?驸马梅梁?”秦丰被引起了兴趣。 “能有哪个啊!咱们直州的箫太守啊!还有驸马梅梁,我给忘记了,你第一次来帝都,你不知道。”赵霞恍然大悟的说着。 随即赵霞就把箫如儿和梅梁之间的事一一道来,甚至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女人嘛,肯定向着女人。 赵霞最后还说到:“别看驸马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不过我不喜欢,这人心不实诚,做出这等事我都替他羞愧。”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啊!秦丰反应过来了,怨不得箫如儿如此憎恨男人,始作俑者竟然是他啊! 当初自己差点就嘎了,一直以为是箫如儿自己的问题,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有一丝可怜箫如儿。 不过可怜归可怜,他还没傻到脑子一热给箫如儿报仇,俩人现在没什么关系,对方又是驸马,背后还有一个安庆王。 老老实实的化解自己的阳刚火热之力就行,来吧,开始第四次征途。 第99章 拉开序幕 大周帝都城,皓月当空,宛如一个大玉盘。 夜渐深,街上依然可以见到三两成群,或是说着醉话,或是几位女子掩嘴而笑,或是带孩子的一家几口。 一年中为数不多的不宵禁的日子,又是中秋佳节,吃过晚饭很多人都选择出来逛逛。 外城的秦丰在奋战,而内城的箫家同样灯火通明,院里仇琳和铁鹰坐在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两人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却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想起来了说一句,想不起来就沉默着。 人俩脑海各有一个人,不想去想但是偏偏又忘不掉。 小矮个,高嗓门,人又丑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飘逸的身形,蔑视一切的眼神,那股子狂劲。 今夜身处黑暗的她目睹的一清二楚,曾经呵斥自己,丝毫不留情面,如今想来此人颇为正直,为什么脑海中总是浮现他呢? 仇琳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使劲摇摇头,不对,肯定是没修好,出现幻觉了,得赶紧休息。 铁鹰坐在脸上是一会傻傻发笑一会愁眉不展,那个女孩回头对自己的笑真好看,对了她还冲自己招手呢,幸好当时身边的箫将军没注意。 但是她上的车,为什么?落差感好大,还有机会见到她嘛?不知道能不能托箫将军帮我问问。 铁鹰忍不住看向亮着灯的房间,真着急啊,箫将军怎么还不出来。 “姐,秦丰今天可真是大出风头啊,能文能武,尤其是那首歌,我身为女的听着都热血沸腾的,嗯,还挺有骨气,幸好他没跪下,要是跪下了我可饶不了他。”箫卓儿用胳膊肘杵着桌子双手托着脸说着。 “姐,你说30万两,他竟然不动心,还全给了户部他都不眨眼,你说他的心地还挺善良的,我记得你说过他以前就给直州那边的孩子老是干活给钱是吗?” “姐,姐。你想什么呢?”箫卓儿见一直没有回应自己,扭头看了过去。 “哦,哦,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箫如儿回过神来。 自己姐姐自从回到帝都状态就一直不太对,尤其是今晚,宫门口的偶遇让姐姐状态一直不太对。 那梅梁更是可恶,前一刻还冲着姐姐笑,下一刻安庆王出来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装作不认识,好像眼里并没有看到自己姐姐似的。 箫卓儿想到这有些生气,看姐姐发呆该不会还在想他吧? 想到这箫卓儿有些不悦:“姐,别以为他冲你笑笑就没事了,那种人就算是现在跪在咱们家门口我也不会让他进来的。” “你别傻了,他就会耍一些阴谋手段骗你,忘记当初他是怎么对你了啊!”箫卓儿告诫着。 箫如儿叹了口气:“卓儿,休息吧!你都2天没睡了,早点休息吧!” 箫卓儿张开嘴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看着姐姐有些哀色最终起身走了。 “将军,将军……”铁鹰立马蹦起来喊着刚出门的箫卓儿。 “滚!” 一个字让铁鹰停下了脚步,将军不是今天挺高兴嘛,姐妹俩吵架了?不想了先回去吧,咦,仇琳什么时候走了? 今晚的大周帝都格外热闹,有人在奋战,有人在奋笔疾书,有人独坐客厅发呆,还一些人在书房开着秘密会议,还有人背着手欣赏明月,还有人坐着安静听着跪着之人禀报的。 大周帝都,千姿百态,很多人都在期待明天的到来。 夜已深,人已静,秋风吹拂,露水情缘鏖战,低低欢语纵无度,问情爱是哪般? 马消瘦,草枯黄,又是一年,尔欺我诈不止,衣冠楚楚站在前,人心兽面谁知? 赵霞已经起不来了,她对昨夜有过幻想,但是当幻想在大街上马车上是现实时她就晕了头了。 当昨夜的情况超过预想时候她顶不住了,但是早上懒洋洋的睁开眼发现对方盯着她看,一句你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我舍不得睡! 瞬间破防的她强撑着身子,要融化掉眼前这个人,包裹住,即使以后不是自己的,但是眼前是属于自己的。 “我的得走了,霞姐姐你好好休息吧!”秦丰一边穿衣服一边轻声的说着。 秦丰不敢正眼看赵霞,他感觉自己属于拔掉无情,所以有些心虚,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内心的价值观让他以前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但是人往往就是这样的,你越老实实诚,女人只会对你说你是个好人。 当你越花心不正经,满嘴的油腔滑舌,女人对你越是喜欢。 倒不是说所有女人都这样,一些有学识有知识,有思想的还是很好的,不过要知道,一个人会说话,会哄人开心,无论到了哪都吃的开。 和预想的一样,赵霞一脸不舍,她知道秦丰是不会属于她的,几十年的经商经验告诉她,如果秦丰是一个宝物,没有被人发现价值的时候她还有机会,但是经过昨夜之后,秦丰的大名响彻帝都是必然的。 赵霞并不是没有打算,她来帝都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好了,等中秋时忙完了,回去第一时间给秦丰赎身。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秦丰来了帝都,竟然还有这般名气。对她来说失算了,现在除非赌上全身家还有一丝机会,可是她不敢。 不过即便这样她也满足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一阵激吻之后,床褥之上的余温正在消退,赵霞一脸幸福的用脸贴上去感受,闭上眼,或许梦中还能相会。 两次的时候,本来早起的秦丰出门都已经晚了,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到了赵府家才发现赵首辅早就上朝去了,小凝和宋钟围了上来。 宋钟大大咧咧的说着:“你看,我就说大哥肯定没事,别说国师找他,就算睡皇宫里都没事。” 小凝紧紧的拉着秦丰,这可给感动坏了,真是好妹妹啊,有个妹妹真好,关心自己。 再瞅瞅宋钟,怎么看怎么来气,昨天就他差点坏事,瞎嚷嚷一番口气不小,还有就是那吃相,那丢人劲。 一个暴栗子上去,秦丰是真忍不住了,自己大哥一夜未归,当兄弟的跟没事人似的,而且现在要是不好好教训一番,以后指不定闯出多大祸。 赵首辅既然不在,和管家交代几句就带着他俩先走了,这不能常住,小凝看着跟没事人似的,但是这几天动不动就哭。 继续待在这,秦丰怕自己没出事小凝先出事了,自己手里有点钱,找个客栈安顿他俩,至于自己,还得回去。 于公于私秦丰都得回教司坊,因为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这边三人找客栈安顿着,一路都是秦丰数落教育宋钟,宋钟偶尔的顶嘴让秦丰翻白眼,不过如果他知道朝堂之上的都更更激烈时,他恐怕头都要炸了。 事情的起因是早朝樊阁老率先抛出关于箫将军的婚事议题,并且提议兵部尚书之子与之婚配,但是箫阁老提出反对,以长辈身份亲自做媒,刚继任侯爵的归安侯还没娶正妻,且一直掌管着东南水师,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又有共同话题。 两边争执不下,在朝堂上一番唇枪舌战,女帝其实对这事没什么太大看法,她是一手提拔的箫卓儿,对箫卓儿她是放心的,爱屋及乌也提拔了箫如儿。 不过这个时代姓箫就是一个麻烦,加上箫如儿和安庆王那边的过节,所以箫氏两姐妹就处于中间位置,就是两边必争之人。 按理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但是她家父母不在了,所以这些人就动了歪脑筋了。 赵首辅老憎入定一般,他心里对另外一个事很是好奇,那就是秦丰昨天按理说给大周找回了脸面,先前有女帝的授意,反诗的事搁一边了。 如果是欣赏他,按理说昨天就该封赏,不但没有而且今天满朝谁也不提,这事太怪了。 “赵首辅,你也给句话啊!这事你看怎么办?”一个大臣不满意的说着。 回过神的赵孚冲着女帝说道:“这事也不用争执,箫将军想嫁谁就嫁谁。臣倒是觉得外藩使臣来朝的事应该解决一下了。” 双方各打八十大板,也算是中立派赵孚的特点,这话也算中肯,直接挑明了你们吃饱撑得,人家婚事拿到国家朝堂上东拉西扯。 正事不干,整天你争我斗,还得让自己亲自下场挑明了。 殊不知正是这句话,正式拉开了大周,不对应该是天下纷乱的序幕。 两边即便被打,也只是暂时放下婚事不提,开始商讨起外藩使臣的事情。 鉴于外藩使臣的无礼举动,这次商讨的结果很快,那就是杀鸡儆猴。 距离瑞国最近的军队集结,统帅不换,民夫东三州征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 这次之所以速度这么快,是因为箫阁老表示江南那边可以负责此次费用的七成,而且还是现银。 这可给满朝高兴坏了,虽说内部有矛盾吧,但是对外还是统一,箫阁老还是有大局观的。 第100章 演员就位 朝堂上终于统一了,此刻的气氛是如此的和睦,看谁也顺眼了。 神龙女帝本来是不想打的,劳民伤财,不是明君所为,但是满朝上下几乎全部同意,江南又担负大部分银两,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赵孚感觉这个事商量的太顺了,顺到一点阻力都没有,多年为官的经验让他感觉一丝不对劲,但是一切又合情合理,打外敌就应该这样。 随后又对官职进行了微微调整,只是涉及到一些外放官员的事情,这次是三方开撕,因为谁都想安排自己的人,最后是属于赵孚一党的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亲自下场才算解决。 最后一个重要事情就是昨天拿了钱的吏部尚书老阿姨,提议封赏秦丰。 礼部马侍郎提出否决,给的理由是乐户之奴,本分之事,不应给予封赏,樊阁老那边则是赤裸裸的歧视。 没错,无论是出身还是性别来说,樊阁老一派那是妥妥的要打压秦丰的,尤其是女党,这突然冒出一个男诗魁,这可不是她们能接受的。 她们是看不起男性的,长期的男权社会此时得到反转,她们是恨不得把所有男人都压倒,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女子以前种种遭遇。 这种起源于女帝一代时期,为了抗衡萧家以及巩固权势,整个国家女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读书上学,为官参军得到大幅度改变,而且是愈演愈烈,本来女性做事还有心细就细腻,外加上很多男的确实也不争气,导致大周开始有些病态化。 女性的崛起对男性的打压和改变,使得这个时代不同于历朝历代,现在你出现一个男诗魁,不行,必须打压。 满朝文武里面有6成是女性,可想而知男性的地位处于什么位置了吧。 如果秦丰是个普通百姓或者权贵之后,他还有点机会,一个教司坊的奴仆,你狂什么? 承认你有文采,也承认你昨天表现很好,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不但不封赏你,还要打压你,今天晚上就去教司坊点你。 反对声太大,外加女帝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秦丰封赏的事就此打住。 此时的秦丰刚带着小凝宋钟从赵首辅家出来。 中午吃过饭,秦丰也有些纠结,并不是他对教司坊这个职业反感,而且没有尊严没有底线的奴隶,不是他能接受的。 纠结再三秦丰还是去了教司坊,因为救赎之道就在其中,不过他没告诉他们两个自己干什么去了。 如果全盘托出小凝可能不理解,第二就是宋钟也不一定答应,即使答应了非要跟着来,秦丰反而有些担心,直说去办事,可能晚上不回来。 当秦丰出现教司坊的时候,整个教司坊跟炸了锅似的,他们的英雄和偶像回来了。 是的,那个胆敢反抗的人,那个中秋佳宴随便一出手就压倒他们的人,那个才华横溢,才占八斗的人真的回来了。 于辉姥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出来了,依旧是那副女装样子,不过这次出乎所有人意料。 于姥姥一脸笑意的看着秦丰:“哎呀,不是说不用急回来吗,你呀就是会体谅人。” 这是怎么回事?本来众人看于姥姥出来还替秦丰担心,但是此时的话惊掉了所有人下巴。 虽然是一开始有些勉强的笑,但是还是看到了于姥姥对秦丰的示好,难道于姥姥认输了? 笑容下面的僵硬和冷意秦丰察觉到了,经历了种种遭遇,秦丰现在可以说成长了。 玄灵子那么高的一个人物可是都骗他了,还有赵孚阁老,那是帮他嘛?没有小凝他早让人赶出去了。 这帮子人没有一个不是心眼少的人,算盘敲的比谁都好,别看现在笑呵呵,将来就是哭兮兮。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于辉姥姥想演戏,秦丰就打定主意陪他演一出戏。 “哎呀,这不是挂念嘛,忙完了就赶紧回来了。”秦丰也开始演上了。 于辉先是一顿,随即笑意更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是不知道,晚上点你的茶围可是全满了,来来来,咱们里面谈。” 说着就往里走,那个热情劲别提了,又是安排茶水又是安排最好的房间。 进到屋里,之前的样子两个人也都来了,看了一眼秦丰露出疑惑,但是并没问什么。 “秦丰啊,你知道你现在多有名嘛?咱们教司坊来的人几乎全是冲你来的,这外来的和尚就是好念经。”于姥姥不紧不慢的说着。 秦丰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冲我来干嘛?诗?不行啊,我要湿,我就是冲着谁能湿来的。 这时候那女子说话了:“秦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吧!您的大名整个帝都都知道了,现在茶馆酒楼哪个不是谈论你的,你呀可是出名了。” 自己刚从客栈酒楼出来,也没人找自己啊! 这是秦丰不知道现在只是知道秦丰的大名,没见过秦丰本人,至于没听到那是因为他们是上午去的,这都过了饭点了才出来,他自然是听不到。 于姥姥笑意很浓:“你呀就先留在帝都,别的不多说,只要是在教司坊关于你的银子,无论进门费还是茶水钱,你占六成怎么样?” 嘶!屋内的男女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于姥姥,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这里普通人也就给三成,表现好一直有客源好的顶了天4成,整个教司坊都超不过五个。 秦丰不得不佩服于辉姥姥,真的,这人别的不说,放到自己那个社会绝对妥妥的职业经理。 既有考核,还给绩效提成,真的不得不佩服,因为帝都这边一个人少说花销不得50两起步啊,一桌茶围最少四五个人,这只是打茶围的钱,晚上在留宿过个夜,这一天下来最少八百十两进账。 遇到个逢年过节人更多,再加上打赏一点私房钱,还有教司坊的月例银,一年要是弄不了2万两银子就说明没好好干。 只要好好干,10年之内赎身没问题,这是唯一能改变这群人的机会,你说他们能不妥协嘛,再加上乐户命不值钱,死了也没人管,所以还真没闹事的。 拿我赚钱是吧?行,狗东西,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个条件嘛……倒是可以接受,不过我有几个条件。”秦丰思索一下说着。 “你说,能办到的肯定办。”于姥姥留有余地的说着。 秦丰对他这小伎俩还真想笑:“第一我要一处内城三进三出的宅子,这钱教司坊先垫上,回头从我这扣,第二就是我想出去的时候任何人不能阻拦,第三我想陪客就陪客,不想陪客就不陪。” 站着那女子打量秦丰一眼,你是教司坊他爹嘛?三进三出的宅子,那得多少钱?就算给你买了你有空去住?你想陪谁就陪谁,目前就没这待遇。 果然,于姥姥思索了一会然后说着:“前两个可以,不过最后那个条件只能答应你一半!” 就算是这样也出乎两人得意料,不过秦丰不同意,于姥姥不急不慌让那两人先出去。 关上房门,于姥姥笑容不变:“你先听我说完,客人你可以选,也随你意,但是晚上我要安排的留宿的你必须接,如果没有安排你随意。”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这就明白了,不过这事不能同意啊。 你安排头发都白的人来自己怎么办?举都举不起来,这不行,秦丰果断拒绝了。 于姥姥有些错愕,忍着心里的不快问为什么,秦丰直言说出来了,这理由有点哭笑不得。 后来讨价还价一番之后,两人各退一步,不超过四十的可接受,超过四十的不行。 目的达成,双方笑得都很开心,都骂对方是煞笔,自己可是占了很大便宜。 于姥姥哼着小曲就出去了,而秦丰心中的顾虑也去了,可以说命目前来说保住了。 按照国师灵智上人给的修炼方法,这个事情其实很费人,双肾啊,再加上秘术加持,几个人能吃得消? 不干吧就得死,干吧找谁?回去找穆瑛和楚雅?秦丰肯定不愿意啊,就算轮班倒也受不了啊,还有就是这个得修炼多久也不知道,毕竟女人又那么几天不方便。 但是现在完美解决了,别管于姥姥提供还是上门花银子的,秦丰肯定不会怜惜她们的。 就算表现不好那让于姥姥背锅,表现好那就是秦丰的功劳,顺势谈谈感情,哄哄人,多拉拢一些人。 在这潜伏下来静待时机,闭上眼秦丰就想起死去的巧巧姑娘,这个仇一定要报! 那边的于姥姥的想法和秦丰差不多,导致他想法改变的是昨天马侍郎的一番话。 昨天送别箫阁老之后,于姥姥又颠颠的跑到马侍郎那里,本来是想着怎么整治秦丰,不过马侍郎却说让他目光长远点。 秦丰眼下大出风头,别看今晚上到女帝下到百官没有赏赐什么,但是名声肯定会传出去。 另外还和国师玄灵子阁老首辅有点关系,说完这些让于姥姥自己想。 于姥姥前一刻得到了箫阁老的保证,此刻想的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只想弄死秦丰而已。 第101章 第一头牌 于姥姥感觉自己被无视了,羞辱了,面子折了,尤其是秦丰一个贱奴竟然还能参加中秋佳宴。 秦丰看自己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但是才会在秦丰出彩的时候说话,他要的就是让秦丰出丑,让整个天下知道秦丰是一个贱奴。 看着不开窍的于姥姥,马侍郎只能亲自说了出来:“秦丰你现在想动恐怕够呛,而且看得出来箫阁老很欣赏他,这个意思你明白了嘛?” 马侍郎继续说着:“物尽其用,懂了吗?” 于姥姥回去一夜都在想这个事,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就是让秦丰发挥最大价值,该接客接客,物尽其值嘛。 一个人红到发热他信,等到他不风光了,没有价值了,就是一刀剐了他的时候。 这个事不得不说于姥姥是真的实干派啊,他找人了解过之前关于秦丰的茶围订桌,从开始一桌到三桌五桌,光订桌的人就是百十号,这还是限制之后的。 经过昨天晚上,秦丰一个人都能撑起来教司坊一段时间,另外他根据他的了解,不少女官员可是就喜欢这样的。 尤其是秦丰这种性子烈的,又有文采的,征服这样的,把这样的压倒,内心的征服感和满足感会得到极大满足。 经过一番盘算,于姥姥可以说把利益最大化了,上午更是亲自出门游走,经常来教司坊有实权的官员,另外派人去商贾富甲有钱人家,全都走访一个遍。 没有别的,就是大周诗魁,教司坊新头牌,颇受国师首辅钟意,诗曲无一不精的秦丰就在教司坊,且晚上就可以接客。 于姥姥敢放出这话无非就是箫阁老给他的承诺,他笃定秦丰可不敢反抗箫阁老。 果然如他所愿,中午饭后秦丰就来了,一颗心也放下来了,所以将内心得不快压起来,开出条件。 如果秦丰非要走,说实话就凭国师赵首辅名字往那一摆,于姥姥还真不敢怎么样,只能乖乖放行。 至于秦丰开出的条件什么钱,房子出门,随他,只要不跑随便出门,至于钱,他更不担心。 他笃定最多几个月,等秦丰热劲下去之后,就是嘎了秦丰的时候,到时候什么房子,钱全是自己的,现在只不过寄存在秦丰那。 于姥姥心情大好,但是他没有正确理解箫阁老和马侍郎的用意,那就是利用秦丰拉拢一些人。 他的诗词,文采才艺绝对深受翰林还有民间学子喜欢,靠着秦丰借机拉拢那些人,早晚搞成自己人,到时候此消彼长,对箫阁老来说是绝对利益巨大。 精明了一辈子的于姥姥关键时刻犯了糊涂,他满以为的利益最大化确实一大败笔,间接性的导致了自己的失败。 “秦诗魁,秦诗魁,快出来啊!”一个声音在楼下响了起来。 坐在屋内的秦丰不知道谁叫自己呢,好奇的出门一看,好家伙! 本以为是一个人呢,结果一楼大厅六七十个人,放眼望去有男有女,岁数大的有四十多的,最少的也有17.18的。 这些人显然大多数见过秦丰,一见到秦丰立马跟见了亲爹一样,那个高兴兴奋劲。 秦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大名气了,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疯狂。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100多年的时间没有大文豪问世了,早在女帝取代箫氏时候社会就开始有些动荡。 乱世都要生存,紧接着虽然是相对和平的过渡到了女帝时代,可是随着女性的崛起,哪还有人作诗写词写文章啊。 静不下心去读书,也就导致整个文坛的衰落,虽说后面也有一些大儒慢慢成长起来,但是也是针对以前的儒学大作文史书籍有所参悟,但是诗词写的好的还真没有,偶尔有那么一两首也是一闪而过。 如今出来这么一个秦丰,诗词雄伟,而且还精通音律,尤其是昨天晚上,给大周挣回脸面,还用最儒雅的方式打了外藩使臣的脸。 长脸啊,扬眉吐气啊!昨天的事那些学子回去了就立马说了起来,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当他们说起的时候有人已经知道了。 看来不只是学子,商贾或者官员之中也秦吹,帝都瞬间刮起一阵秦风,言语间说的最多的就是秦丰。 讨论什么的都有,他写的诗,身世,教司坊那天的事,聊的最多的是昨天晚上中秋佳宴,传着传着不知道是谁说起了他喝箫如儿不清不楚,最后才被下了大狱。 说什么的都有,这不是一听说秦丰回来了,一群人立马就来了教司坊打茶围。 六桌人,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坐着,所有人眼睛都朝着秦丰看去,心里都感觉这钱花的值了。 真的值了嘛?值了,于姥姥觉得亏了,为什么呢?因为秦丰一看就不会打茶围。 不会打茶围也不懂教司坊真正的规矩。 正常情况下打茶围的人做成几桌,这些人坐一起聊着天,坐坐对子,或者谢谢诗,然后教司坊的人不出来,先坐在里屋听着,感觉有意思了才出来。 出来之后无论是聊天还是表演助兴都是要给银子的,最后就是如果有看上眼的就可以告诉下人留下谁过夜,如果没有就回到屋里。 这才是正常打茶围的规矩,虽说于姥姥改过一些也就是最后留宿缓解,必须留下一人过夜。 而且全程教司坊每个人都考核客源量,服务的说话的态度,还有满意度(因未被留宿导致的不满意也算),收入指标等等太多了,所以教司坊的人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捞钱。 所以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第一轮教司坊的人决不出来,隔着帘子和客人说话,随后客人就加钱要么送东西,要么加点茶水钱,这样既不得罪人也能多增加收入。 像秦丰这么一喊就出来了的还真没有,这不就是纯粹值了嘛! “秦诗魁,你昨天可是给大周挣了脸面了,而且你的大作我们可是推崇的很,说实话感觉天下才有一石你确实占八斗啊!” “不错不错,这话说的不错,多少年都没读过那么好词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点睛之笔啊!妙啊” 这话说完立马就是讨论起来,这首词太好了,而且每个人读起来意境和心里都不一样,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可以比喻。 秦丰心里很是惭愧,这词能不好嘛!流传了将近1000年了,每次读起来依然是朗朗上口,让人喜欢。 自己只是一个诗词的搬运工,可不是什么大才,要说唱歌,自己确实会唱点歌,这也算是一种技能吧! “秦诗魁,有个不情之请,能否给我们演绎一下昨天唱的?昨天去过的林学长和苏师兄说惊为天人。”有一个岁数不算小的人问着。 这话一语点醒众人,是啊,这事给忘记了啊,说起来当时去了现场的学子可是把秦丰吹上天了,当时只是惊艳于秦丰做的诗词,这个事真没有注意。 秦丰看着众人期待的眼光,笑了一下,这不就是妥妥的追星一族嘛?自己时代可是见过不少。 这不是小事嘛,安排!于是琴,鼓一一找来。 如果说水调歌头让人感到悠扬动听,那么男儿当自强这首歌就是热血沸腾,没有哪个国人不喜欢的。这是刻在dna骨子里的东西。 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听到这首歌觉对会喜欢,一曲唱完秦丰发现鸦雀无声,这也太尴尬了,这是他们不理解还是自己跑调太难听了? 秦丰尴尬的看了一圈,这一转头,好家伙,整个二楼站满了人,教司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出来了。 大型社死现场,秦丰扣扣脚趾头,感觉都要抠出一个三室一厅了。 “好!”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随后哗啦啦的一片叫好声和鼓掌声。 强有力的鼓声和振奋人心的歌词,这是一种全新的演唱模式,这里的人以前从没听说这样的歌曲。 如果说水调歌头的唱法还算能接受,那么这首歌,这样的唱法完全颠覆了这些人的认知,从来还没一首歌曲有这样的唱法,而且让人听的是热血沸腾的,恨不得上战场跟敌人干一仗。 这些人的反应,慢了不止半拍啊,真是虚惊一场,秦丰松了一口气。 “秦诗魁,你才是这教司坊的第一头牌,不对,是大周第一头牌。” 不知道谁喊了出来,这话一出立马引得人们点头同意。 这话并没有引起教司坊其他众人的不满,因为他们接触的人最近大部分人都多多少少提过梦游天姥吟留别的诗,昨天又有不少教司坊的人去宫中表演。 秦丰的表现看在眼里,这个地方是凭实力说话,如果说他们偶尔有人能做到一天茶围有六七桌,但是还没有谁在下午这个时间点就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现在可还没到晚上呢,这到了晚上恐怕得翻一倍的人,就凭借目前的名头,短期一个月内客源都不会少。 秦丰心中感慨万千:头牌,第一头牌!将近一个月前他也戏说过此话,时过境迁,没想到竟然真的达到了。 第102章 国家养士百五十年 这场茶围没有持续到晚上,黄昏时分就结束了。 大部分走的人一脸的气愤,并不是秦丰表现的不好,而是太好了,于姥姥为了晚上可以再接待一波,亲自出面停止了这一波的茶围。 嘴上说着秦丰累了,需要休息,实则内心还是看中银子和利益。 面对此情形秦丰则是闭口不言,并不是秦丰认怂也不是秦丰想多赚银子,而是他和这群人没话说了。 确切说是这群人开始引章据典,论文谈经,秦丰哪懂这个啊! 这本来世界就不一样,文学的书他是一本没看过,人家说的那些他压根就没听过,如果是自己时代的论语啥的他还懂点。 这也不怪秦丰,其实两个世界有相通的地方,人家说的也是论语得一部分,奈何秦丰没有通读过论语,自然是不知晓的。 这群人说的正高兴呢,尤其是秦诗魁有时候还称赞两句,让这些人不禁心花怒放,这是来自诗魁的称赞。 所以这些人在离开的时候都是一脸得不爽,有的嘴里还骂骂咧咧。 秦丰回到自己屋里躺下,心里默默盘算,按照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必须得自己占据主动。 这群人走后有的去茶馆,有的回住宿的地方,还有的出城回了学院,见人就说自己和秦丰打过茶围了,把秦丰吹得上了天。 听到消息的人也赶紧去教司坊定位置,结果告知最快的是三天后才能有位置。 大周帝都教司坊,今天的晚上可是异常火爆,很多人早早的就来了,让这些人没想到的是秦丰就在门口等候着。 一句久仰,一句久违了,好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样,来的人无不高兴。 这可是诗魁啊,大周诗魁迎接自己啊,内心激动啊,有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秦丰把晚上的事情分成了三段,第一段是诗词助兴,也就是大家一起把自己写的拿出来,大家一起讨论,本来这些人平时就这么干,这一下人多诗魁还在,出名学习的机会更多了,所以从开场之后就一直火爆。 第二段是文艺演奏,秦丰自己会唱歌,又学习了乐器,这事最简单。 第三段就是延续之前在直州时候,讲故事!你们这些人不是文人嘛,喜欢创作一些东西吗,我就讲故事和你们引起共鸣。 殊不知他这这一决定日后差点让他葬身,如果秦丰此时知道此时决定会导致他后日的遭遇,他打死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啊!别打了,别打我啦!”一个不合时宜的呼喊声此时传了过来。 教司坊大厅本来安静的等待秦丰抚琴,可是外面传来呼救声,秦丰一皱眉,内心恼怒,这于姥姥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秦丰做不到视而不见,况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呢,于是立马起身顺着声音走了出去。 在场的众人也都跟着秦丰一起走了出去,只见一女子还有一男子正躺在地上,地上站着四五个人。 秦丰定眼一看,熟人,竟然是他们,瑞国使者还有其他番国的使者。 此时他们正一副趾高气扬,满脸带笑,只不过那种笑让人看起来就不舒服。 这些外藩抬头看到秦丰走了过来,先是一愣,随后喜笑颜开:“呦呵,还给忘记了诗魁也是教司坊的人,不过也没给咱们安排,没事,现在你就代替他们伺候我们!” 秦丰看了看那个高汉子今天没来,现在他可不怕这些人,听到这话给逗笑了:“伺候你们?哈哈,你问问后面这群人答应吗?” 此时屋里出来100多人,这些人基本全都听到了那些人所说,看看地上倒着的俩人,一个个面带不善的看着他们。 秦丰蹲到地上将两人扶起来,然后问着原因,那位男子说着:“这些人教司坊没人接待,但是强行安排下来,我俩被迫出来接待他们,没想到言语间不但侮辱我们,刚才更是强行灌酒还撕扯她衣服,我只是说了一句今晚不接客,我俩就被从屋里打到了外面。” 秦丰看了看这俩人,脸上身上都有巴掌和鞋印,那女子虽然大体衣服无碍,但是还是有被撕扯的痕迹。 此时那些人有人满不在乎的问着:“怎么着吧!你们教司坊不就是伺候人的嘛?再说了,又不是我们想来,是你们这的坊主请我们来的,我们能来这是你们这群低贱之人的福气。” 秦丰一听,双眼瞪圆,于姥姥,又是你,你可真行啊!讨好都讨好到国外了,真是下贱让人恶心。 瑞国使者也是满不在乎,根据以往的经验就算真有外藩犯罪了最严重也只是驱逐,所以才刻见到秦丰那是兴奋的很,昨日之仇今天可以报回来了,一会可得好好折磨一番秦丰。 于姥姥此时知道了情况,一听说秦丰出头,犹豫了一下没有出门,他知道出去只会陷入两难之地。 他是巴不得弄死秦丰,但是现在又弄不死,而且秦丰还是摇钱树,和他在交恶只会断了这条线,别说发财,自己想杀他就得去直州找他了。 至于那些外藩使臣,他也得讨好啊,马侍郎说过要招待好外藩使臣,回头给他提官,这是梦寐以求的。 既然俩边都得罪,那不如不现身,不管了,别管最后结局如何,反正他不吃亏。 “贱奴,还不快过来伺候我们,我来大周这么多年,哪一个不是对我们客客气气的,别说让你伺候,就算杀你了,我们也能平安走出去。”一个外藩趾高气扬的说着。 秦丰轻蔑的一笑:“哦?我真想看看你们还能不能走出去教司坊。” 瑞国使者好像听到了笑话:“哈哈,你可真会虚张声势,你一个贱奴还敢打我不成?” “秦诗魁,别和这丫的废话,今个就让他们瞧瞧我们大周热血男儿。”在后面站着一人喊了起来。 秦丰本想亲自试试,毕竟恢复了修行他还没动过手呢,听到这话眼珠一转,于是转身举起胳膊,喊出了那就很响亮的口号:“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这话一说完在场的学子热血上涌,这话太绝了,也太蛊惑人心了。 这话一喊完,立马有人抄着拳头就上去了,一个右勾拳,随后身后的人就是一个左正蹬。 噔噔噔,几步后退,随后那人就摔倒在地,这一下彻底点燃了众人的信心,别看是偷袭,这时候是国仇家恨,侮辱大周的事他们昨天可是听说过的,还讲什么武德。 偷袭,组合拳,男女混合双打,王八拳,大臭脚,完全不讲究什么招式身法,直接就是人挤人上去就打,如果说这些还算是打架,那么接下来就完全变了风格了。 扣眼睛,拉耳朵,撕嘴角,捏脸面,薅头发,撩下阴这一下给那群外藩使臣弄的哭爹喊娘,嘴里一开始还骂骂咧咧,不服软的威胁着这些人。 在场的学子一听可炸了,一边打一边骂着:“我叫你张狂,我叫你目中无人,姑奶奶我扇死你。” 一下又一下的上去,现场已经控制不住了,秦丰一开始还担心这些人打不过,但是正干爆棚的学子们一个比一个下手狠。 教司坊已经没有以往的欢声笑语,酒杯交盏的声音了,现在全是叫骂声,哀求声。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这些人才逐渐停手,停手的人第一时间并不是休息,而是回屋拿茶杯。 咕嘟一口一满杯茶下肚都不带喝第二口的,喝完茶长舒一口气,有些不满的说着:“这群野人真是没开化,说话不行,身体还硬,打的我都累了。” 这话一说完引来一片笑声,纷纷附和,此时还剩下十多个人人正拳打脚踢,秦丰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这群人看着文文静静的,出手是真恨。 这是秦丰不知道如今朝堂党争太严重,学子们也受到排挤,女党男党因性别选取,帝党旧党则是地位之争,还有清流,御史,翰林。 这些派系互相看不上,但是又有联系,所以取士都要互相平分,是有一定名额的,所以下面的学子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是将满肚子怒火一起撒到了这群外藩使臣身上,也活该他们倒霉。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呵斥传来。 秦丰他们扭头一看,一个中年女人身穿着华贵衣服走来,秦丰并不认识,但是有人认出来了,小声说着:“马侍郎!” 马侍郎?秦丰有些狐疑,姓马?难道是……? 礼部侍郎马侍郎,也就是上次那个马公子的母亲,此刻正是她出口叫停了还在殴打的众人。 马侍郎看到人们停手之后,没有继续管,大有深意的看了秦丰一眼,然后就打算进去。 “马,马侍郎,救我!”这时候微弱的呼救声从地上传来, 马侍郎扭头回去看看,这是谁啊,在这呼喊自己就他,不认识啊! 再看看这身打扮,眼熟是眼熟,不过真不认识。 马侍郎没有撒谎,躺在地上的人的脸没有一个不挂花的,流血破相,猪头三的肿胀脸,哪来的歹人胆敢命令朝廷命官! 第103章 管不了 马侍郎本想一走了之,这样的泼皮无赖太多了,不值得理会。 “我,我是,哎呦,疼死了!瑞国使者,马,……”骂了半天也说不出清楚,疼得他说一句话就要呻吟一下。 马侍郎再仔细看看,可不是嘛,这衣服,这脸,没挨打之前不正是使者的脸嘛? 于是连忙让人扶起来,询问此时,谁都说对自己有利的话,他们半天表达了一个意思:自己来教司坊,无辜被人殴打! 秦丰听着都好笑,立马反驳道:“这群人殴打教司坊的人,这些学生举子们看不下去,劝了几句,可是他们不但不听,还动手打人,这才引发的一场互殴!” 这里面有聪明人,一听秦丰的话,立马附和,开口喊着:“对,没错,这群番子不但目中无人,还侮辱大周,动手打人我们被迫还手,引起的互殴!” 这话说的其实很有技巧,如果说是殴打,那就是学子们不占理,互殴就不一样了,两边都参与了,那就是双方都有错。 马侍郎一看这些人站着,一个个挽袖子捋胳膊的,估计都参与了! 而且这些还都是学生举子,这里面别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处理不好可是要得罪人的。 而且朝中已经确定了对瑞国用兵的政策,因为要达到奇袭效果,所以还没有对外公布,这要处理不好,回头有人一翻旧账,最少骂名跑不了。 马侍郎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着:“哎,天黑没认出来,既然你们双方都有理,就去报官,我又不是刑部和九门的官职,我管不了!现在就去吧!要不然一会衙门关门了,你们在告可就明天了!” 这些使臣一看马侍郎这么说也对,这事也的确不归她管,找她跟没找一样。 看着带着戏谑之色的秦丰,想骂几句,但是又看到了一群虎视眈眈的人站在他身后,喉咙动了动最终也没敢骂出来。 当这几个外藩使臣你扶我我搀着你走出去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拍手叫好,好像在庆祝胜利一样。 马侍郎眼珠随后瞟到秦丰身上,秦丰和她对视一眼,然后双方都扭头各自离开。 秦丰带着那俩人回到屋里,安慰了几句之后又问愿不愿意留下来。 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谁愿意把自己顾客让给别人,万一耍一些手段被勾走了咋办?所以两人有些吃惊,显得有些犹豫。 秦丰则是直接安排俩人回去先换换衣服,再出来,顺便看看还有有空的人嘛,没事想来的可以一起来。 这正是秦丰的手段,于姥姥今天没出来,当缩头乌龟,强迫这些人伺候外藩。 加上之前的手段和逼死巧巧姑娘,他已经失去民心,现在秦丰则是拉拢这些人,只要拉拢到这些人,自己就能实际掌控教司坊。 既然于姥姥给他演戏,利用他巴结别人,那他就顺势拉拢教司坊的人,还有就是修行那秘术解决自己麻烦,反正不用怜惜,到时候三推五挡推到于姥姥身上。 第104章 特殊的嗜好1 没一会教司坊剩余的人听说了消息,蜂拥而动来了不少人,本来就满的屋子更加满了。 这些人全都相视一笑,说话声音更大,这个说自己扣他们眼了,那个说打他们脸了,说出撩阴脚的时候引来一片哄堂大笑。 这群人不但不害怕,反而镇静自若的在这说着刚才事,丝毫不在乎官府来抓他们。 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天都黑了,官府早下班了,这个点哪还有人?大街上有巡逻的那是维护治安,不负责审案。 这事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来教司坊没有搜查到,然后就拖着,拖到开战依然没有查到。 打人的人太多,又不认识,外藩认识秦丰,但是调查一番人没动过手,后来又说是秦丰指使,经过调查除了他们这些外藩,没有别的证人。 这些人气的又去刑部,还有大理寺,结果就是一拖二,二推三,最后不了了之。 这给这些使臣气的都要骂娘,嚷嚷着要回国,结果被告知因为有案子在身,不能离开,大周必须还他们一个公道再说。 就这样外藩使臣是走也走不了,留下还没处撒气,这个案子拖到两国开战都没完结,不对,确切说是还没开始调查这件事! 由于这个插曲,又加上来了不少人叫司坊人来陪酒,第二段和第三段可以说人声鼎沸,在场的不管会不会喝酒的全都喝了不少。 一个个红着脸,带着酒气,心里兴高采烈的才散去。 有的还能走,几个人醉醺醺的离开,喝醉的则是有人背着,还有的直接留宿到这里了,后来下来的教司坊的不少人他们都认识,打茶围喝花酒都是老熟人,也知道自己晚上没戏,只能留宿到别人那。 至于秦丰,刚才于姥姥派人传了话了,说今晚秦丰已经安排留宿的人了,这让一波本来还争吵的女的瞬间安静下来了。 破口大骂问着是谁,嘴上骂着,心里不甘心,这是诗魁啊,睡一觉出去了可有吹嘘的资本了。 直到亲眼看着秦丰上楼离去,有些不死心的女的最终才叹息离去。 于姥姥正在房内等着秦丰,看到秦丰到来那是一脸的笑意,今天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有不少人还给挡了出去,排队都预约了好几天。 当然了于姥姥不是夸秦丰来了,而是为了安排晚上的事来了,没错,今晚于姥姥给安排好了,不过不放心,又来叮嘱秦丰了。 秦丰好奇的问是谁,于姥姥露出奇怪的笑容说出三个字。 秦丰一听瞳孔都放大了一些,随后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红烛新床,清酒点心,伊人不在,且问哪般柔顺? 秦丰对着那炙热的目光,从眼中看到了渴望和欲望,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越来越浓。 “马大人!”秦丰不卑不亢的打了一声招呼。 今晚夜宿教司坊的人正是马侍郎,其实秦丰也有所猜测,因为就在门口和她对视的时候,就看到对方眼中压抑的需求,喉咙的微动更是蠢蠢欲动的表现。 没有任何语言表达,吹灯,拥抱,解索衣物,用身体诚实的表现诉说着自己的需求。 ………… 今天的秦丰可是毫不留情,比起以往还带着一丝狠劲,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因为她儿子要害死他,所以此刻把之前的怒气全都撒到她身上了! 突然秦丰感觉胸口一阵疼,低头一看,黑暗中马侍郎一口咬住了他肩膀。 随后一股热血从肩头流下,这给秦丰气的,臭女人,你儿子要杀我,你还咬我,嘶…… 正在想的时候,强壮胸口被指甲扎了进去,秦丰猛地松开身,反手一巴掌拍到身上。 啪的一声,随后是一声娇喘声! 纳尼?这是什么意思?试探性再来一下,果然还是如此。 第105章 特殊嗜好2 好啊,原来喜欢这个调,光看过没尝试过,想想就有意思。 秦丰连忙把灯点着,这引来马侍郎得不满了,但是秦丰一句话就让她心花怒放:“亲爱的,我带你玩点新鲜的,你没玩过的。” 别看马侍郎儿子都不小了,人家才39,18岁出嫁,19虽然就生了孩子但是岁数确实不算太大,而且多年来一直保养的特别好,什么珍珠粉,海底泥,家里就没断过! 所以说秦丰答应她夜宿除了要狠狠鞭策她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好奇这女的保养的特别好,虽然也有一点衰老,但是好似很好看。 本着不用白不用,用了不心疼,不是自己的,不用怜惜,双修至上的原则,秦丰这才答应了她! 另外就是秦丰也想感受一下这么高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滋味,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的! 秦丰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找了一点道具。 一个巴掌对应一个甜枣,这个道理秦丰是懂的,该给点甜头了。 刚才那还是双休,现在则就是享受,一会再继续修行,毕竟自己忙活半天了,也该享乐一番了,接着奏乐接着舞。 不久之后的马侍郎睁大眼睛看着秦丰,嘴里不停的呜呼,示意着自己的不满。 哪知道秦丰拿起道具,毫不客气想要做实验施展着,连哄带骗的说要给马侍郎要展示一番。 要知道新鲜的事物第一次玩都特别刺激。 这感觉,妙不可言。 什么声音?这时传来声音吸引了秦丰的注意力,嗯?这是,哈哈!。 不过秦丰并不怜惜,放下手中的道具,毕竟自己不是来玩的,救赎之道,就在其中,需要救赎自己,干活。 想休息?不行!想缓口气?不行!想睡觉?门都没有,开门营业! 隔了好几个房间的走廊上,于姥姥来回踱步,看到原本黑的房间又亮了,等了很久又黑了,这让于姥姥大为不解,又怕靠近了惊动了马侍郎,再惹她不愉快就不好了。 原本还担心出事,毕竟他不放心秦丰,这马侍郎可是他顶头上司,也是往上走的关键,今天晚上务必要让她尽兴! 左等右等并没有看到马侍郎出来,也没见她不满意,再看看外面,大半宿都过去了,再等一会天都该亮了。 于姥姥露出笑容,不过随后好像想起什么,又冲秦丰和马侍郎得房间呸了一口,嘴上小声地说着:“狗东西,还真是懂得享受。” 转念又一想,自己马上就能往上走,权力也会越来越大,不禁开心起来。 马侍郎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现在情欲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权力才能带给他无限的快乐。 马侍郎她利用自己身份和手中权利可以来教司坊作威作福,那自己就可以同样到别的地方也作威作福,只要自己在往上爬爬。 于姥姥也有自知之明,他不要求自己达到什么尚书阁老位置,能到马侍郎得位置就满足了。 这些年他在教司坊攒下不少银子,田地庄子铺面暗中也有一些,所以他对钱的欲望比起一开始的时候少了很多,只有权利带来的快乐才是他想要的。 对了还有就是弄死秦丰,别看现在每次对秦丰笑呵呵,十分友善,其实每次都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只不过秦丰现在是揽财工具,更是自己往上爬的关键,所以一直虚与蛇尾。 这边于姥姥心情不错的背着手离开了,可是屋里战况可就激烈多了,马侍郎是又爱又恨。 爱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的滋味,花样特别多,搞得马侍郎体验感极高。恨是秦丰跟一头蛮牛一样! 渐渐的,马侍郎感觉承受不了了,外面的天都快亮了。 …… 秦丰盘坐在床上,默默的运行着体内阳刚火热之力,又下去了一分,而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这欢喜禅可能不是什么太正规的双休之道,不过的确适用于现在的秦丰,一边运行一边回想着刚才马侍郎走的场景。 不得不佩服马侍郎,明明都站不起来了,还是硬撑着离开了,换好衣服的她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正眼也不看了,话也不说了,昨天那股子扫劲都收起来了,让秦丰大开眼界,穿上衣服不认人的原来不只是男人,女人也可以如此。 已经两天没睡了,秦丰不但要承受身体的锤炼,精神上也是如此,回忆过往,想起了那个我的漂亮女邻居,姐姐的闺蜜,秦丰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也不知道穆瑛现在怎么样。 穆瑛现在很忙,她并没有在楚家闲着,反而是和楚雅一起亲自在店面销售玻璃。 玻璃的问世在直州引起来轰动,对于五两银子一个的玻璃杯不少人家有了兴趣,虽然穷苦人买不起,但是不少大户人家还是纷纷来看看,挑选心怡的,样式虽然还是特别多,但是颜色却很多彩。 楚老家主和那些商户最终的谈判也都谈好了,800两一套满足2进2出的房子再送餐具2套,这个前提是不管运输,需要自己运输。 这是楚老家主挖的坑,他家经过多次尝试知道了玻璃易碎,别说去别的州,就直州城运一趟都碎不少,所以贪便宜的那些人其实过后才醒悟过来,自己吃了大亏了。 第106章 信 “长腿美女,写信告诉你是我最近有事,先不离开帝都了,大概要半个月之后才会离开吧!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 自从上次和你分别之后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一言难尽,不过还好因为我长的帅,一一解决了,毕竟我是一个靠脸吃饭的人! 对了,我去过皇宫了,不过没有见到你,估计你太丑,不知道是不是怕你吓到人,所以他们都不让你出来了。 还是说你官职太小,根本不够资格出来!女帝身边的太监我见到了,人家那排场,喊一句陛下驾到,呼啦啦全跪了下去。 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嫌弃你丑的,等我有钱了给你弄点珍珠粉什么的给你擦擦,保证你晚上出来能吓死人。 我上次差点见到女帝,可惜她坐在帘子后面,我没看到,不知道长的是不是和你一样。你官职太小,估计也和我一样只能远远得看一眼吧! 你在皇宫呆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无聊?找个机会出来玩吧。 还有一件事,我的画一定给我保存好,等我走的时候在拿! 你要是回信就送到珍宝阁给吕掌柜,我已经和他交代好了。 秦丰,勿念。” 写好信的秦丰找人问了半天,最后才来到皇宫一个偏门,敲了一下立马有人开门,看到秦丰也不认识,毫不客气的问他干什么。 还真是狗眼看人低,秦丰心里吐槽,这人够蛮横的,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找阿罗侍卫! 那人狐疑的看了看秦丰,然后蹦的一声关上门,等了好一会才又开门,秦丰看到那名名叫阿罗的女子来了。 诺,秦丰一伸手把信递过去,阿罗疑惑的看了一眼,还是接了过去。 “给沈蓉的,不是给你的。”秦丰看着有些发呆的阿罗说道。 阿罗脸上表情一动,自己没听说啊!陛下也没交代这事啊! 不过秦丰既然能找到这来,估计很有可能是陛下交代的! “哦!”阿罗点点头。 秦丰看着阿罗呆呆的问着:“沈蓉最近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还出来!” 其实秦丰只想问沈蓉什么时候出来,不过看阿罗在这还是礼貌的带上她了。 阿罗一听,立马很拽的说着:“你什么东西老惦记她?你管我们出来不出来!” 突然的骂声倒是喝到秦丰,反应过秦丰也骂着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她最起码有人惦记,你看看你,长的跟个飞机场似的,模样不难看,就是跟鞋拔子脸一样!” 说完扭头就走,阿罗气炸了:“站住不许走!” “我让你站住听到没有?” 秦丰头也不回,双手捂住耳朵大声说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么暴躁? 秦丰心情有些不错,送完信就回酒楼找宋钟和小凝去了。 吃过饭他给宋钟和小凝安排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去找房子,美曰其名是帝都的家。 实则是秦丰以后打算好了以后做点生意这就是帝都的住处,顺便和霞姐姐独处。 他自己则是给穆瑛和楚雅写了封信,信的内容大概相似: 我最想念的瑛儿(雅儿),我在帝都很好,每当晚上我看着月亮就会想起你,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你的一切。 都说睹物思人,可是无论我看见什么总是能看到你的身影,我想你是走进了我的心里,否则我不会这么发疯。 我在帝都买了一处房子,以后等咱们家的生意做过来的时候,咱们可以在这里居住,可以做一些咱们想做的事情。 另外我这有一首词,中秋晚上写的,表达了我的你的思念和美好向往………… 从这开始两封信就开始不一样了,写给穆瑛的最后是注意安全,能不出面就不出面。 写给楚雅的则是询问玻璃情况,还有就是如果能找到合作的,对方出大价钱告诉配方也没关系,自身安全第一,别引来眼红之人。 秦丰把自己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最坏的打算也做了! 利益自古不变的东西,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玻璃这独门东西很容易引起人眼红! 最后秦丰又在信最后说:最近琐事缠身,需要滞留帝都半个月时间,我一切安好。 秦丰,勿念! 写完这两封信秦丰又给崔坊主写了一封,内容极短:一起安好! 秦丰不敢写太多,首先小凝是崔妈妈一手带大,而且小凝和赵首辅似乎有点关系,没弄清楚之前他不敢声张。 去楼下给了小二一点银子给跑腿送到驿站,那边专门有送信的地方。 至于之前和楚老家主商量的事他并不认为这么快有什么结果,而且如果写信询问这事和玻璃的情况,他的站位不够! 他是出的技术和资金,但是不管销售,只拿分红,可以给建议,不能决策什么,指挥楚老家主发号施令只会惹得双方不愉快。 至于宋钟师傅范仁他并没有忘记,既然相信楚老家主就让他安排好一切,没有必要事事都问。 秦丰做完这一切就准备先去趟珍宝阁,然后再回到教司坊休息一会,一来是好几天没休息,二来是炼神也一直没有好好修行,另外就是目前没有彻底搬倒于姥姥的理由和手段,得好好筹划一番。 就在秦丰回去的路上,皇宫那边女帝已经提笔写起了回信! 阿罗鬼鬼祟祟的找到女帝时,女帝刚召见了几位重臣,难得这几天满朝上下同心,所以心情还不错。 “陛下,这是那小子写给您的信!”阿罗说道。 鞥?谁?女帝和刘姐都没反应过来了,不过女帝并没有忘,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拿起信拆开看了起来。 刘姐也反应过来了,偷偷打量了女帝一眼,心里很是惊讶。 女帝刚看第一眼就笑了,随着后面越看越多,直接笑出了声! 哪有这么写信的,格式不对,而且说话也颇为搞笑,言语间充满了开玩笑的成分,虽然有些损人,不过听起来感觉很有意思。 当她看到秦丰没有看到女帝模样时松了一口气,既感觉秦丰胆子大,又感觉秦丰这个人毫无畏惧之心。 整个信看完,她发现秦丰并没有说这几天的遭遇,她不知道这算什么,是不拿她当朋友,还是拿她当朋友怕担心才不说? 整个事情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到秦丰简单的说着,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想的,她从内心感觉是后一种,但是又难免不让人多想。 刘姐和阿罗面面相觑,俩人十分好奇信中写了什么,能让女帝从微笑到笑出声,然后又显得有些寂落! 随即女帝回到桌案前,拿起笔开始回信,照着秦丰书写的模式和风格写了一封: 色鬼投胎你好,我最近很忙,没空想你! 你长的那么黑,还靠脸吃饭?也不知道你的脸皮是不是和城墙一样厚? 留在帝都也不错,如果能在帝都生活下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长的是丑,所以只能管理一些人和东西,一般场合确实不出面。 陛下和我一样,如果轻易露面万一世人被倾世容颜折服怎么办? 还有就是你的名字我好像听说过,不过想不起来,你还能进皇宫,我很好奇。 最后就是皇宫和一个鸟笼差不多,很难飞出去,我只能找机会出去,毕竟宫中规矩森严。 你以后遇到麻烦解决不了可以问问我,我经常看到不少大官出入皇宫,到时候我远远的看着大官心里替你问一句,你看这样可好? 你放心,你的画我保存的很好,不会有任何问题。 沈蓉 按照秦丰的方式女帝写了一封回信,本来她想对写点,但是她很秦丰认识的时间太短,双方不是很了解。 虽然她知道很多秦丰的事情,但是不能写也不能问太多,否则就会引起秦丰怀疑,一个小宫女哪能知道这么详细。 所以女帝不敢多写太多,写完心情比较愉悦的折好然后让阿罗送到珍宝阁给吕掌柜! 阿罗有些不理解,倒是刘姐心思通透,看来女帝不想让秦丰知道自己身份,否则就直接把信送到教司坊了。 这边的秦丰到了珍宝阁,见了吕掌柜:“恭喜啊,吕掌柜恐怕赚了不少钱吧!” 吕掌柜有些尴尬,秦丰的事他听说了,中秋佳宴大出风头,不但给大周挽回了颜面,还羞辱的对方,面对对方的压迫和羞辱,秦丰不但没有屈服,还亲自出手并且伤了对方。 那个玻璃球的事他也听说了,那确实是他下午卖给外藩使臣的,一开口要了30万两,最后双方讨价还价15万两成交的。至于使者说的20万两是他自己提的价格。 秦丰和吕掌柜坐下互相吹捧了一会,而且吕掌柜说今晚他可是定了教司坊秦丰的茶围。 没办法,秦丰现在名气太大,这还是吕掌柜找人要的名额,要不然他还得排好几天队伍。 不过秦丰有些纳闷,开口问着吕掌柜:“上次我没注意,你之前就说我是大周诗魁,我这么出名吗?” 第107章 跟我混吧 这一下问住了吕掌柜,是啊,要说现在有名正常也理解,不过之前算怎么回事呢? 他也有些疑惑:“不错,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是突然有一天整个帝都都在流传你的那首诗。” 随后停顿一下说:“后来又过了几天关于你所有的诗,还有别的事全都是文人墨客讨论的重点!比如还有人说你是前朝落难王子。” 如果换成以前,秦丰可能会哈哈大笑,但是此时他却皱起眉头,旁边的吕掌柜则是安慰着说:“你的诗太好,广为流传很正常,这里面难免有人对你想了解,所以多了解一下才算正常。” 秦丰点点头,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位马公子因为一首诗,几句话恼羞成怒还想杀自己。 想到这秦丰脸上露出笑容,马侍郎得滋味可是不错的,自己这算不算报仇? 然后俩人又聊起别的,吕掌柜旁敲侧击的问着秦丰关于玻璃的事情。 显然是吕掌柜尝到了甜头,想多弄点,他也知道秦丰手上还有,言语中透露着还想再收购一点的意思。 秦丰是个实在人,不愿意坑吕掌柜,按照这个时间再有一两天帝都估计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候买的人恐怕直呼上当受骗。 所以秦丰是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只说静静等待就好了。 吕掌柜显然不信,不过秦丰拒绝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聊点其他的了。 对于秦丰之前欠的笔墨纸砚的钱双方都没提,吕掌柜是不怕这钱跑了,秦丰则是兜里没钱,厚着脸皮装作忘记了。 秦丰和吕掌柜说了一下信的事,这等小事吕掌柜自然一口答应,剩下的就是多问问吕掌柜关于大周的事,还别说,吕掌柜知道的不少,都和秦丰说了个大概。 所以等秦丰前脚离开珍宝阁,后脚阿罗就把信送过去了。 吕掌柜啧啧称奇,上次这个女子可是和秦丰不太合,这几天不见俩人就书信勾搭上了,不对,是书信往来上来了。 看来秦丰这名头够吸引人的,吕掌柜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随后一笑,把信收起来,准备晚上给秦丰带过去。 等秦丰回到教司坊,于姥姥就在大门口,看到秦丰如同见到旧星一样。 秦丰不想搭理他,他要是能死自己才不救呢。不过戏还要演,不紧不慢的问着怎么了。 于姥姥着急的说着:“快进去,里面有人等着你呢!快点吧,说好要注意。” 秦丰乐了,好家伙,这还没到晚上呢就安排上了?看来大周还是很开放的嘛! 于姥姥紧张的领着秦丰进去,一路嘱咐秦丰说话要注意,小心伺候着。 当当当几下敲门声,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 男人?不对吧!这事自己可接受不了,只见于姥姥推开房门立马跪倒在地,一脸赔笑的说着:“箫阁老,人到了。” 此人正是箫氏一族掌权人,当今阁老,也是旧皇族的嫡系主人箫远箫阁老。 箫阁老抬头淡淡的说着:下去吧!于姥姥没什么不满意,反而是笑得更浓了,然后身子往后退,推到门口给秦丰挤眉弄眼的。 秦丰看着这半男不女的于姥姥挤眉弄眼只想吐,索性也不搭理。 屋内的箫阁老上下打量了一会秦丰,嘴里说着:“比我身份低的人见了我不跪的你是第一个。”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刚才于姥姥挤眉弄眼的又嘟嘴,原来是示意他跪下,还以为他卖萌装可爱呢。 秦丰笑了一下:“这又不是在外面,常言道赌场无父子,欢场没君臣。” 箫阁老笑了,忍不住点点头的说着:“伶牙俐齿,算是个人才。你知道我今天来干什么嘛?” 你只要不是和马侍郎一个目的就行!秦丰心中暗暗想着,随后摇摇头。 箫阁老拿起茶杯喝一口,然后用手一指凳子,示意秦丰坐下。 “也不是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赎身离开这里,想不想当官?” “你的诗词很好,每一首我都读过,意境壮美华丽,我很喜欢,不过要是说最喜欢,还是你那首赋菊诗。” 如果是以前秦丰肯定大喜过望,但是经历了这些事他成熟了许多。 “箫阁老,我也想赎身,做不做官无所谓,想要和得到中间还有一个付出的过程,有话您就直说吧!”秦丰开门见山的问着。 箫远露出一丝欣赏的意思,眼前这个年轻人很聪明,如果不是爱财,那天晚上也不会拿出千金买马骨的姿态来展示给他看。 “很简单,我替你赎身,给你自由,你充当我们门客就行,每日写写诗,饮饮酒,和学子翰林一起研究研究经史,替我好好款待一下读书人就行,老夫平日事忙,顾及不上。”箫阁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么动人的条件,说实话秦丰还没遇到过,上午箫阁老和自己说着话他肯定答应了跟着他混,但是他中午见吕掌柜可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箫远是旧皇族后人,说白了就是他爹是当年的太子,女帝一代是他母后(不是亲生的),女帝称帝后他爹被赶下台50多岁生的他,老来得子。 先前的女帝二代是他姐姐,现任神龙女帝是他侄女,懂了吧!说白了如果没有女帝称帝,他就是太子未来的皇帝。 而且据吕掌柜说不可靠的传闻是女帝一代病重的时候,她丈夫也就是废太子还是个很健康的,进宫见了女帝一眼当天夜里就死了。 没几天女帝也西去了,这只是传闻,民间流传而已,不过萧家并没有出面澄清。 现在这条件刚到这难免不让秦丰多想,因为吕掌柜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萧家一直有复辟的心。 自己去给箫阁老当门口,活好干,但是就怕没命啊,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谋反可是死罪,死的不能再死的罪了。 这事成功了自己还能混个功臣,失败了就算没参与也得挨一刀,再说了看着玄灵子还有箫氏姐妹那架势肯定是女帝的人。 谋反利益大不过风险系数太高,自己现在有吃有喝,外面有楚家给自己挣银子,自己在这又能苟起来活命,还能挣钱。 他相信自己一旦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到达了炼神修为,玄灵子得来求自己,到时候一切好说。 分析完利弊,秦丰没有着急拒绝箫阁老,反而问了一个问题:“教司坊这样不知道箫阁老知道不知道?” 这话里话外其实就在点他,箫远哪能不知道,轻蔑的一笑:“文人有傲气有傲骨是好事,但是你有钱吗?有身份吗?有权利吗?你什么都没有谈什么尊严?饿极的人可以吃树皮,抢狗食,那个时候还谈什么尊严?” “进入教司坊的第一天就意味着命不是自己的了,想要活下去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讲,讲自由?讲底线?有什么资格?尊严值几个钱?自由多少钱一斤?” 箫阁老犹如一个拳击手,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击重拳打到秦丰身上,他说错了吗?错了也没错。 自己那个时代辛苦活下去,服务行业不也是为了活下去吗?为了一个投诉,为了一个好评不也是给人赔笑脸嘛? 只不过自己那时候还有大环境保障一下基本的人权,并没有太过分的事情,还可以借助法律维护自己,可是现在呢,这不是箫阁老想的简单,是这个体制从底子里的错误。 这里是古代的教司坊,是那个时候的缅北诈骗区,虽然从事的事情不一样,但是都一样没有人权。 想打想骂随意,这里是你反抗可能会被打死,没有利用价值,或者年老色衰之后会驱赶你走。 缅北那边诈骗,然后卖人在换下一家,等到诈骗都不行了最后是工厂干活,等完全没价值了则是直接将人嘎了,器官,血,能卖钱的的全嘎了卖。 两边是不是很像?都是关到一个地方,随便被骂挨打,还得赚钱。 秦丰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自己还算庆幸,目前他和于姥姥之间由明转暗,双方都在积蓄力量,等待一击毙命的机会。 但是紧抱箫远大腿?指不定哪天就出事,官场上的背黑锅也是常见的事。 想到这秦丰不在犹豫,嘴上打着哈哈:“感谢阁老厚爱,这个事我需要考虑一下,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阁老的好意秦丰记下了。” 箫远有些意外的看着秦丰,这个结果可不在他想象之内,看来这个年轻人心细缜密,于是点点头。 两人没什么可聊的,箫阁老没一会就出来了,于姥姥一直在不远位置等候着,连忙上前哈腰巴结着。 于姥姥配着箫远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着现在教司坊多赚钱,重点提了秦丰,说这是一刻摇钱树,怎么利用,如何榨干价值,言语间透露着自己对事情的可控性。 不过箫阁老脸色却有些微变,谁这么安排的?秦丰的价值就是陪酒陪睡的? 自己需要他拉拢文人墨客,士子之心,将来有大用。 第108章 麦薇儿 箫阁老并没有说什么,本来一开始他还不同意,但是想到了秦丰刚才没有立刻同意,心里就有了主意。 既然秦丰还没认清楚现实,那就让他多感受一下吧!等他被打击到自然乖乖臣服自己,现在先随他去,这样也不错。 秦丰坐着心里则是破口大骂:老家伙,算盘打的真好,什么门客,喝酒做诗,不就是给你拉拢人嘛?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真跟了你,哪天你膨胀了,举兵叛乱,自己就是铁的不能在铁的箫党,你为皇位,我能得到啥? 但凡功臣,有几个能安稳善终的?再说了巧巧姑娘的死多少还是跟你有一丝关系。 想到巧巧姑娘,秦丰忍不住有些难过,箫阁老的话他是认可的,包括巧巧姑娘在内他们全都为了努力活下去而选择忍受,根本的问题不是他能解决的。 等于姥姥一死,他赎身之后也不做生意,留点股份在那些大家族之中分红就行,自己带着穆瑛和妹妹小凝就找个偏僻一点地方住下来,不问世事,了此一生就行。 并不是秦丰消极,而是面对自己无力改变的事情,只能选择这样,他有知之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和玄灵子还有赵孚只不过是利益的联谊而已。 下午再也没没人打扰秦丰了,一边身体练气,另外就是闭目回忆过往,现在他有了一丝累,毕竟好几天没睡了。 晚上的秦丰继续开始茶围,于姥姥现在人都开始有点飘了,钱赚了,也给礼部送去了,箫阁老他们怎们分不管,但是对他是赞扬了一番。 秦丰的事也没人提了,这几天玄灵子都在道观中不出来,赵孚也只是处理公事,似乎和秦丰之前的交情都忘记了。 银子大把大把的挣着,于姥姥躺在躺椅上开始幻想在等10来天左右秦丰彻底没了名气就准备动手。 他可是一直没有忘记那首诗,也没忘记那天整个教司坊的人无视他的命令。 等到九月八的时候他就杀鸡儆猴,让秦丰这只猴子爬到自己脚下,当时候让教司坊的人全都出来看看,反对自己的下场,为了此事他特意没有让别的州教司坊的人回去。 等弄死秦丰只会,让这些人回去带个信,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知道一下总坊主的厉害。 “姥姥,看来秦丰都快成咱们这得头牌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于姥姥闭眼晃着躺椅:“怎么?怕他抢了你的位置?” 那女子笑笑:“我怕什么,新人胜旧人常有的事。只是感觉他之前还挺傲气,还感觉他是什么硬汉,原来也不过如此!” “哼,硬汉?做做样子罢了,我不点头他能怎办?不是看他有点价值我早毙了他了。” 于姥姥开始吹嘘起来了,名义上教司坊是一个部门,其实各州分坊的坊主在朝廷多少都认识人,就真不给于姥姥面子,他也没办法。 秦丰就算真走了,于姥姥还真没办法,他可是知道崔卿儿后面靠山是谁,不比他差到哪。 “麦薇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你呀是这得头牌,他取代不了你。”于姥姥淡定的说着。 麦薇儿深深地看了于姥姥一眼,满脸的笑容,看样子是被于姥姥的话给说动了,但是如果往深的看,可以看到麦薇儿眼睛里藏着一丝冷意。 麦薇儿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然后施了一礼就离开了。 拐了弯之后摸摸脸,想起上次被打的那一巴掌,麦薇儿扭头怨恨般的看着于姥姥的方向,然后扭头离开。 黑暗中的屋内,麦薇儿紧紧盯着前方:“两位前来有何贵干?” “咯咯咯,看来我感应的并没有错,这帝都教司坊竟然真的藏匿着一个妖族之人,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听声音是小清。 麦薇儿脸色有些微变,然后慢腾腾的往桌前走去,突然间身形一晃,直接一手抓向前方,随后传来一声闷哼。 啪的一掌又是击出,但是令人诡异的是挨打的麦薇儿没事,反而是出手打人的小清感觉胳膊一阵发麻。 紧接着呲的一声,屋内的灯亮了起来,麦薇儿一只胳膊抓着黑瞎子脖子,此时黑瞎子满脸通红,小清也是一只手捂着胳膊。 就在俩人交手的一瞬间,身处宝灵观的玄灵子猛地睁开眼,往一个方向看去,随后又感应不到什么,过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深吸一口气,可能是秦丰的事让他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出现幻觉罢了。 而另一个国师灵智上人则是并不在寺院,此时他正依偎在一人身边说着话。 “真是失算,竟然没想到你的修为这么高。”小清有些意外的说着。 麦薇儿松开手,自顾自坐下问着:“你俩有什么事直说吧,说谎的后果很严重。” 小清已经认清楚俩人之间的差距,也没有犹豫说出了实情。 原来是小清和黑瞎子俩人从皇宫出来,在帝都找地方住下,本来打算今晚找秦丰问问关于合灵丹的事情,但是来到教司坊之后若有若无的一丝感应到有妖族之人,气息很弱。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是谁,顺着气息来到麦薇儿的房间于是等待了起来。 因为有妖族女子在教司坊,这怎么能不让小清吃惊,所以打算会一会,看看对方什么来路。 没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控制一人,不用还手就让小清吃了一个闷亏。 “这么弱的气息你都能感应到,看来这不是你修行的成果,是你的天赋吧!”麦薇儿问着。 小清没有否认,而是问了起来:“我刚才那一掌虽然没用全力,不过一般人也承受不住,更别说反噬我,除了你的修为比我高,恐怕本体也很坚硬吧!” 麦薇儿眼睛一眯,这个女子比她想象的要聪慧的多,这么快就能猜到了一二。 “如果没有其他事你们就走吧。”麦薇儿下了逐客令。 小清起身带着熊瞎子往外走,然后一边走一边说:“真好奇大周国师为什么不知道你的存在?还是说知道你默认了这件事。” 麦薇儿很平淡得回复着:“不用你劳心了白公主,你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小清闻猛地一扭头,盯着麦薇儿看了一会,点点头离开了。 麦薇儿等小清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屋里的用品全部换了一边,以前的通通烧掉。 随后出去就离开了房间出去了,找到上次和她一起的男子,俩人神情恭敬的一起进到一个屋内。 小清和黑瞎子站在教司坊外面,回头看看这偌大的教司坊,黑瞎子心有不甘:“来都来了,咱们也不是闹事的,看看秦丰再走多好,听说他还做了一首词,对了还能唱出来,咱们去听听呗。” 小清心情此刻有些不好,这个暗亏吃的让她很不爽,对方一点来历不清楚,反而能叫破自己的身份。 同样是妖族之人,修为又高,潜藏在教司坊有什么目的?会不会对父亲的计划有影响? 而且自己从没听说过妖族有这样一人,看样子岁数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又从未听说过。 小清心里无数个疑问闪过,这让她没有心情继续呆在教司坊,必须搞清楚这人是谁。 于是小清眼睛一转,带着黑瞎子就往茶馆走去,黑瞎子嘴上不乐意,不过好使跟着小清走了。 找了一个茶馆,仔细听着人们说话,瞅准时机小清故意聊起了教司坊的事,东拉西扯一番之后说起那女子相貌,结果没人说话,全都看着她俩。 从对方眼神中看的出来,别人在想你俩是傻子嘛?于是小清连忙解释一番,自己从边疆过来,第一次来帝都,这才引的众人理解。 随后别人的一解释,小清才知道了她叫麦薇儿,六年前突然冒出来出现在教司坊。 长的水灵柔弱不说,说话也是柔柔的,浑身上下跟水做的一般,皮肤白嫩不说,文采也是惊人,古今文章,诗词典章,奇闻异事全都通晓。 她一出现立马就引来一片的追捧,一点也不亚于今天的秦丰,打茶围的甚至有人连续包天。 最奇的是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开苞费高达10万两,还别说,帝都不缺有钱人,由不少人要花钱买这一夜,但是结果确实大跌眼镜。 麦薇儿那一夜本来大家以为好白菜让猪拱了,结果进去才一杯茶的功夫,那男子就出来了,一脸通红有些惭愧。 别人以为他这是得意,还笑骂他故意惹大家眼红,结果那人却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压根就没进去。 第二天教司坊对外公布麦薇儿初夜还在,又有人要试试,结果一个样。 有不信邪的,说之前的人上岁数了,自己年轻力壮,就当大家以为他占便宜时,结果和之前人一样。 就这样连着将近上百号人,历时半年的时间,这中间学子,商贾,官员,修行者什么身份的人都有,试了一个遍,结果都一样。 后来一下就传开了,这事让人啧啧称奇,有人还想试,不过银子不够。 银子够的不怕银子打水漂,但是没成功传出去丢人啊。 第109章 高太医来访 男人嘛,最怕就是别人说不行,本来现在女子地位就普遍高,一个女人的初夜都拿不下,传出去了丢人。 毕竟站不起来会让人笑话的,明里暗里眼光都不一样。 要说这事也奇,本来第一个人那么短时间就出来了,结果教司坊也跟着嚷嚷,还继续出售开苞权,没成功的第二天继续出售。 用教司坊的话说就是机会给你,你不行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教司坊没关系。 为此,教司坊每次特意都从外面请来稳婆给麦薇儿检查身体,用来证明她的确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事后也有人问过那些花钱的人,得到的消息几乎一致,那就是腿打不开,等累了的时候就会头晕目眩,自己感觉欢好一场,再也起来不来了。 人们自然而然的以为是麦薇儿看不上这些人,故意不配合,花了钱了,没得到想要的,投诉给于姥姥,结果却被压了下来。 这事传开了,也成了人们一时间讨论的话题,虽说都以参加过麦薇儿的茶围为荣,但是在想给麦薇儿开苞的人几乎都没了。 每年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信邪的或者外地来的好奇来试试,结果全都无功而返。 这事还引来不少人好奇,说什么的都有,反正是引起不小的轰动,当然了这也仅仅限制在民间。 至于官府那边更是没人理会,毕竟哪个官没事会谈论教司坊的事。 大家都是讲身份的,你没开口说之前我肯定不能开口,装就一起装。 小清和黑瞎子听的惊奇,感觉这事还挺曲折,不过小清还是倾向于应该是麦薇儿自身不愿意。 这么大的帝都,这么多年下来竟然潜藏着一个妖族女子,而且还是在教司坊,这个地方躲的好。 这个地方官府的人既睁只眼也闭只眼,这里背景复杂,来这得人鱼龙混杂,所以这里保持明面上风平浪静即可。 小清感觉这事背后肯定极其复杂,既然对方这么有把握的把自己放走还叫破自己身份,就不能轻易再试探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敌人还好,反之则后果很严重,小清决定再慢慢调查。 这边的秦丰也结束了晚上茶围,令他意外的是今天晚上竟然还是马侍郎。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还真不是瞎说的,秦丰看着这娘们感叹道。 她不但欲望强烈,而且更喜欢秦丰打她玩,口味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一宿过去秦丰都自我怀疑,以前的穆瑛和赵霞都浑身散架了,这马侍郎不但没事,而且还越发光彩焕发。 结束早起的冥想之后,秦丰拿起笔墨纸砚写了起来,并不是写信,而是写起了小说。 一共是两本,一本叫霸道女总裁爱上我,另外一本则是屌丝狗蛋的逆袭路。 男女主角各一本,为了迎合大众,秦丰凭借记忆做了一些修改,在这个古代的异世界准备发行。 写了一上午然后又去找小凝他们吃饭,结果宋钟和小凝拉着他就去看房子。 说实话秦丰有点后悔了,他只想以后远离这些地方,不过看着小凝和宋钟这么高兴,想了想以后留下来偶尔来一趟帝都也是不错的,再不济给楚家住也可以。 宋钟和小凝选了三处房子,一处距离教司坊很远,对角的位置,另外一处距离皇宫很近,安全性没的说,但是附近全都是达官贵人,这让秦丰很不适应。 并不是秦丰排斥什么,而是秦丰感觉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最主要的是这并不是2进2出的房子,只能算2进一出,但是价格却贵一半。 最后一处就在内城边上,价格位置也都不错,当秦丰来到这时一眼就认出了这里。 这个房子不偏不倚,隔壁就是箫府,箫氏二姐妹的家和这正好是邻居。 秦丰并没有进去箫府,他和箫如儿两人说不清楚的关系,太复杂,而且箫如儿又仇视男人,虽然有内在隐情,但是秦丰不想去讨扰,最后惹得双方不愉快。 秦丰让宋钟和小凝去找牙行的人,自己则是回教司坊要钱,于姥姥得到消息笑了一下,也是痛快的让人带着银子去帮秦丰办过户去了。 房子直接写到了小凝名下,过程很痛快,有钱一切都好办,无论是去衙门还是找人公证都是顺利无比。 秦丰并没有参与后续的事,因为回去的时候已经又有人等他了。 秦丰感觉头皮有点麻,箫阁老还真是心急,但是秦丰是决定不会投靠箫阁老的。 除了萧家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箫阁老说过最喜欢那首赋菊诗,那是反诗啊! 这里面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黄巢说好听点是农民起义,实际上就是反贼叛乱。 别人对这诗都是避之不及,他喜欢,这什么意思?不就是想着有一天叛乱嘛! 就当秦丰组织语言打算推脱时,见到了等他的人竟然是一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看年纪不小了,但是头发还挺黑,猛地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天晚上玄灵子带自己给把脉的人吗? 双肾结构,判了自己死刑的那个人,太医院的院判高太医。 高太医也露出震惊之色,她判了死刑的人竟然还活着,而且这个人就是秦丰。 高太医没有马上询问此时,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来意。 “秦公子好手段,箫郡守的伤口另辟蹊径缝合一番,救下了箫郡守,而且方式手法令人佩服,所以特来请教。” 秦丰这才明白,不过这真不算什么大事,外科缝合手术嘛,自己那个时代的人基本都知道。 当时也是硬着头皮缝合的,自己哪懂这些,不过也能理解,这绝对和中医区别很大。 秦丰谦虚一番,原本以为高太医会聊的别的,谁知道开口闭口全是询问关于医道之事。 “按照秦公子刚才说的,之所以用酒是用来消毒,这个毒又和平时的毒不一样,我们看不到,但是不这样做又会引起别的病症。”高太医连忙问着。 秦丰点点头:“不错,这不算能毒,只能算细菌,怎么解释呢就是一些我们看不到的小虫子之类的东西会侵蚀伤口,这样可以预防,不会引起发烧,因为一旦发烧就会带动肺乃至整个身体的免疫下降,最终就是全身器官的衰竭,导致死亡。” 看到高太医若有所思,秦丰也不藏着掖着继续说了起来:“有很多事情医学可能还无法解决,但是只能了解,慢慢尝试才能最终解决,比如每个人都有206块骨头,男人女人都一样。” 高太医从事一辈子医生,从没听说过这话,男女都一样的骨头,着显然超乎她的认知。 随后秦丰又说了一些自己那个时代的医学常识,还有一些治疗方法,这引起高太医极大的兴趣。 但是她对一有事情就动刀感到不理解,先不说能不能治疗,就开刀病人也就疼死了,承受不住。 另外对秦丰说的阑尾炎,在中医学内被称为“肠痈”,在治疗时采取辨证用药的方法能取得显着的效果,完全可以不用动刀。 对高太医提出的问题秦丰笑了笑:“您有所不知,有一种东西就麻醉,也就是人喝了之后会失去意识,而且浑身感觉不到疼痛,这样就可以手术,手术过后的疼痛也会减轻许多,更重要的是病人睡觉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手术中来回翻腾。” 这话一说完高太医神情有些古怪,犹豫一下说道:“你说的的和我手中有个东西类似,但是不知道是你说的那样的,让人昏睡是可以的,是否不知疼痛就不知道了。” 这话引起秦丰注意,如果这个高太医没有骗子,那么这可是一个重大事情,有了这个东西可以做好多事。 秦丰瞬间就想到很多用途,不过这个东西恐怕不是那么好拿到,要知道医生对药物管理可都很伤心人。 “高太医,说那么多不如来场实战演习最好,找几只兔子,您可以用来练习而已。” 这话说的高太医心中一动,对呀,说那么多不如亲自试试,于是两人约定明天午饭后就在皇宫门口见,由高太医亲自领进去。 两人约定好后感觉轻松不少,这时高太医问起了秦丰的情况,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死了。 秦丰其实也想问问,说到这他就把欢喜禅秘术说了出来,当然了秦丰并没有那么傻,他没有没有说这是灵智上人给的,也没提任何关于他的事。 高太医听完双休的大概之意还有秘法的注释之后,思索了良久。 最后又让秦丰把手腕递过来给把脉一番,秦丰感觉心情上下忐忑,生怕对方说一个不好。 高太医最后点点头:“从脉象上来看的确有所减轻,修行之道我虽然不懂,但是这里面包含阴阳交汇,而且……而且对你是有益的,你懂吗?” 这话虽然没说完,但是秦丰明白了,这秘法对秦丰有益,对另一方不但无益,甚至可以说还有一点损害。 不过秦丰可管不了那么多,她们自愿的,这时候可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第110章 骗子 不过高太医随后笑了起来:“呵呵,这个方法的确是不错,不但能救你,而且可以说是为你量身打造,你在教司坊这地方也正合适,只要是不是长期一人,对人损害倒也不是太大。” 说话大喘气,秦丰白了她一眼,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没事的,也能继续解决后续状况就行。 随后秦丰交代给高太医一些事,既然要做手术那就需要手术刀之类的,还有手套,口罩。 刀能理解,但是手套干什么?口罩是什么?这天也不冷啊!高太医不理解。 秦丰只能解释一番,怕感染,因为病毒无处不在,另外还能不用弄脏身上的,眼看高太医不懂这些,只能自己去弄。 于是两人先去铁匠铺去弄刀,秦丰开口就说要钢的,然后把形状画出来让对方打造。 说实话铁匠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小的刀,还是钢的。 现在钢可是无比稀缺的东西,秦丰一开口要10把,说实话10把这么小的都能快打造一个武器了,1000两银子,这给秦丰吓一跳。 严重怀疑是一家黑铺,自己那时代一吨钢才几百,这么一点要1000。 犹豫了半天最后换成了3把,给了定金两人又去了卖雨伞地方,买了上好的油纸布,拿到裁缝店让加紧做成手套,秦丰特意说了不要宽松的,要做成那种比较嘞手的。 高太医全程看着不说话,她知道秦丰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店家也奇怪,不过只要赚银子无所谓他要做成什么样,至于口罩就简单多了,白布挂四根布条就行。 虽然花了点银子,不过让秦丰找到一个赚钱的方法,那就是钢材,钢这东西可是现在可以暴利! 这东西对秦丰来说可比玻璃好弄多了,作为一个机械出身的人,金属工艺是必修课程,虽然毕业没有从事这个工作但是还是记得很多。 不过这事干不干以后再说,毕竟先赎身离开这里再说,送走高太医秦丰回去开始准备晚上的茶围。 吕掌柜也没骗他,晚上的确参加了茶围,两人只是点头微笑示意了一下,秦丰还宣布写了两本话本杂文,明天就开始公布,是连载的方式发行。 这一举动打破了往常的习惯,以前人们都是写完一本再发行,现在是论天更新。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可是大周诗魁写的,所有人都期待起来,到底是什么内容?杂文话本写的什么内容? 殊不知几天之后秦丰就因为这个事和故事会的事情陷入巨大危机。 今天晚上夜宿于姥姥没安排,直接让人报价,当这一消息宣布出来的时候可是炸了锅了。 前几天不少人没机会,今天晚上机会来了,不但感觉今天茶围太值了。 不但结识了不少文人雅士欣赏了诗词讨论,还听到了不一样的歌舞,更有意思的是每个故事虽然简短但是让人全都眼前一亮。 “13万两!”一个女子的声音喊了出来。 秦丰都被吓了一跳,刚才的7万两他感觉基本顶了天,这一下有人翻了将近一倍。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位衣着很普通的女子,长的就是一般样子,身材微胖,一张圆脸。 如果再给她配个眼镜,这就是一个刻苦读书的学生。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秦丰真不敢相信长的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的人竟然如此开放。 一点意外没有,不但拿下今晚的留宿权,还打破了教司坊的记录。 秦丰拿到了吕掌柜带来的信,回到房间看完等了好一会那女子才来。 进了房间就让熄灯,秦丰这才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不过这几天秦丰已经熟练了,上前先东拉西扯的聊起别的,然后在慢慢动手。 偶尔蹦出一两句新词惹得这个女子低声发笑,年轻人就是放不开,如果是马侍郎现在早开始探讨起人生意义了。 从生疏到熟练,再到一个合格的司机,秦丰手把手教学,忙碌了一整晚的秦丰从始至终都以为她是害羞才不敢多太多话话。 第二天上午秦丰编完话本,还打算晚上给人看的时候,谁知道来了好几个书商,二话不说就拍银票,纷纷表示这书他们出了。 古代出书和现在不太一样,古代出书大部分是自费,偶尔有大作家编撰的文章典籍才会挣钱。 现在虽然也差不多这样,但是可以发网上啥的,渠道比较多,所以像秦丰现在这情况的不太多见。 秦丰选了两个书商,具体金额可以说让他很满意,他现在可是直接抄袭,一上午写个几万字不是大事,连续两天已经将近10万字了。 两个书商很满意这书写的速度,内容先不管就这速度还有这名气,就卖纸都挣。 秦丰打算和于姥姥对对账,毕竟昨天来个大户,也该结账一下了。 于姥姥一脸死了人的脸悲愤的跟秦丰说了起来:“什么狗屁商贾富甲,骗子,什么都没有,就是假的。” 这给秦丰差点没捂着嘴偷笑,于姥姥这是让人骗了,真是高兴,不知道是不是电信诈骗,不过跟自己没关系,看戏就行。 谁知道秦丰下一刻也愣住了,本想结账一下结果没多少钱,于姥姥说出了经过。 昨天那个女子虽然13万两拿到夜宿,但是说身上没带钱,钱在客栈,教司坊哪认这个啊,没钱不行。 不过那女子说帝都四大商贾蒋家是她亲戚,自己母亲就是蒋家嫡系,这给于姥姥出了难题。 13万两在蒋家真不算什么,而且没带银子的大户有时候也有,不过那都认识,几百上千打个白条还好,这数额有点大。 那女子后来又说自己此次就是来帝都赶考,和朋友一起住的酒楼,要是不信让人去酒楼和蒋家拿钱在打听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说谎。 于姥姥见这女子这么自信,虽然穿着普通吧,但是要是真的就得罪人了,于是也痛快答应了,不过就是第二天他派人跟着拿钱,那女子倒也是痛快答应了。 这才是那女子去房间晚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害羞。 第二天那女子先说浑身不舒服,去药铺开了药,然后带着人就会客栈,一边吩咐让人去给自己煎药,自己上楼拿钱。 这一去半个时辰没下来,然后上楼一看,压根就没这人,找老板一打听感觉上当了。 老板压根就没让那女子住过自己酒楼,下人们又连忙去蒋家打听,远方亲戚倒又,不过相貌和年轻对不上。 另外蒋家表示自己家大业大,就算亲戚带着朋友来住也能安排下,不可能安排到酒楼,更别说是准备参加科举的自家人了,更没理由住外面。 当下人回来汇报此事的时候,于姥姥跟死了家人一样,悔不当初那么信任那女子。 大呼上当受骗,随后又让人满城寻找愣是没找到,这一手空手套白狼可把教司坊给涮了。 秦丰也有些苦笑不得,这次是真的走了眼了,原本以为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女子,竟然是个女骗子。 而且此人不但胆大心细,而且还欲擒故纵,可以说是心里素质极强。 不过秦丰并没有打算善了此事,被骗是教司坊,是于姥姥的事,跟自己没关系,银子该给多少是多少。 自己不可能承担这部分责任,这事得跟于姥姥说清楚。 于姥姥自然不认,不过秦丰表示不同意自己就走人,或者不接客了,这给于姥姥心里恨得只想给秦丰一刀。 奈何确实不占理,于姥姥最终咬牙答应了这个事,两人很快算了算账,不多不少,这几天少入算下来跟于姥姥出钱买宅子的一算,不多不少,还差5万两。 于姥姥出了15万两左右买的宅子,这价格可给秦丰吓一跳,不过帝都寸土寸金也能理解,地方又属于内城,这价格还算能接受。 算完帐于姥姥又打听起昨天晚上的事,想从秦丰嘴里套点话,看看那女子昨晚透露什么没有。 秦丰这才想到为什么昨夜那女子不怎么多说话,还以为是害羞实干型的人,闹了半天是怕言多必失。 看到秦丰没有给什么线索,于姥姥失望的起身来回走动,显然是不想吃这个闷亏。 秦丰心里爽极了,他就算知道什么线索也不会说的,这可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哼着小曲,脚下走路都感觉轻快了,秦丰去酒楼找到宋钟和小凝,中午饭吃的比平时都多两碗。 别看现在秦丰吃的特别香,现在他吃多少,一会了就会吐多少。 小凝开心极了,从没这么开心过,自己不但有了哥哥,现在还有家了。 秦丰看着有点心酸,拿出一张五百两银票给小凝,让她去选购家具。 看着秦丰拿出钱,宋钟直咽口水,秦丰以为自己这兄弟想买东西,难得今天高兴,大手一挥给了宋钟200两让他去花。 小凝则是眨眨眼,秦丰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小凝指指银票,再指指自己。 明白了,秦丰差点又给宋钟一个爆栗子,败家玩意,拿着钱是要找女人去。 不过随即冷静下来,自己这兄弟阳刚气盛,又是这年纪,有这想法和做法能理解,不过得找个机会问问他才行。 第111章 庸医 下午秦丰来到皇宫门口,高太医这个老太太早就等候秦丰了。 见到秦丰也是很高兴,拿着令牌就带他进去了。 秦丰还以为会走偏门或者打个招呼啥的,结果直接就进去了,这让秦丰对高太医有些另眼相看。 高太医几十年行医,为人不拉帮结派,对待病人都是尽心尽力,另外就是医生在古代还真没几个人敢得罪。 尤其是高太医这种院判,地位不低医术又高,深的朝廷内外的信任,所以她一般出入皇宫检查还是很放松的。 况且高太医还提前打过招呼,民间杏林高手来太医院探讨,这事能是他们管的了的? 来到太医院让秦丰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两个人等着他们,上来一番介绍才知道是两个副院判,岁数也都不算小了,最年轻的都50多了,两个老头。 高太医是对这俩人说过秦丰另辟蹊径,独创一门新的医学,涉及到开刀,缝合,对于一些简单的病症可以快速治疗。 高太医可以说一针见血指出西医的优势,快,准,显然她这个年纪接受这些可以说很难的。 说实话两个副院判不是太相信,开刀?缝合?听都没听过,比修仙更玄幻。 闲话没有多说,高太医显然是实干型的,直接领着秦丰就准备开始。 秦丰懵了,啥意思?自己不会啊,自己又不是医生,这能自己动手吗? 不过在三人注视下秦丰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戴上口罩,换上衣服,把手套带上,拿起手术刀。 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昏迷的兔子,秦丰不再犹豫,先将兔子毛刮掉。 然后手起刀落,轻轻在肚皮上划开,这刀很快,一刀就划开了,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秦丰感觉胃一阵翻腾上涌,拼命压抑,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来了,划开的肚皮没有东西支撑。 肠子犊子内脏此时全都裸露出来,这时候张副院判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去一边开始吐了起来。 秦丰佯装淡定,双手翻开刀口,也不低头,双眼往上瞟,嘴里说:“这是兔子的内脏,和人差不多,我们吃下去东西之后顺着食道进入到胃里,然后通过胃消化吸收,再将多余部分的排到肠子,最后再排出。” 秦丰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血肉模糊的,真的,没有学过医,也没心理准备的普通人,见到这种情形真的很难不吐。 “心在什么位置,我看看!”高太医开口询问道。 这给秦丰问住了,他哪里知道,不过为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跪着也得装完了。 打开胸腔,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心脏,一个不太大的心脏,咚咚咚的在跳动。 秦丰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松开手跑到一边哇哇的吐了起来。 由于太过难受,紧张的他来不及摘下口罩,用手背往上一提就狂吐了起来。 中午饭吃的本来就多,现在是有多少吐多少。 视觉上带来的冲击感让人一时间很难接受,在场的除了高太医其余三个人全都吐了。 等秦丰吐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兔子已经死了,不过高太医还在摆弄研究着。 秦丰忍着恶心,拿起针线开始缝合起来,由于这次难受,外加上肚皮全部划开了,缝的狗屁不是。 两位副院判在一边直摇头,这和缝衣服有什么区别?找个裁缝来不更好吗? 今天的表演可以说是完全失败,还是那句话,专业人感专业事,没有金刚钻别拦瓷器活! 看着血肉模糊的兔子,秦丰再一次没忍住,跑一边吐了,这更加坚信了两位副院判的判断,这人就是一个骗子。 生病不吃药,直接开刀,这都不能算庸医,庸医还懂点医术,这完全就是侩子手。 这有多少病人都得死到手里,这种技术不如不学。 等秦丰吐完被请到屋里,两位副院判不乐意了,冷嘲热讽起来,秦丰也有点尴尬。 秦丰只能承认:“说实话,我不会手术,但是我懂点理论知识。” 张副院判直翻白眼:“我当什么济世高手呢,闹了半天不知道从哪看点邪门歪道,跑到太医院来卖弄。” 另外一个人也是点头表示同意,唯独高太医不说话,只是捧着茶杯看着他们三人。 没办法,谁让自己不懂呢,现在就算再长出来两个手也不会啊,不过秦丰还是继续说着:“我说的是真的,很多病通过手术就可以治愈,虽然我不会但是我真的见过。” 比如心脏,肺,胃,甚至是脑袋里面长瘤也可以开颅去掉。 说到这高太医也怀疑起来,秦丰压根就不是什么杏林高手,这不是说胡话嘛?脑袋打开了动刀? 不过高太医脾气好,不像旁边两个人已经开始瞪着秦丰了,“那我问你为什么刚才给兔子开刀,你把毛去掉呢?” 这事秦丰知道:“按正常流程是剃毛之后需要消毒,是为了清洁皮肤,防止手术过程中感染。” “而且另外咱们是为了解刨一个兔子,看看它体内的情况,并不是真正治病,可以说一个医生穷奇一生也很难参悟一个器官。” “如果想要治疗一个病,那就需要先研究一下它的状况,正常情况是什么样,病变了什么样?使用什么药物,需要通过大量的实验来积累这些事情。” 这话还算中肯,没有胡说八道,在场几个人脸色稍微好了点,不过两位副院判显然不愿在听这胡话了,拱拱手表示有事先走。 高太医思索着秦丰的话,良久之后问到:“你说脑子有问题也能治?” 秦丰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能直,有些不能治,这得看具体情况,也不一定开刀治疗。” 高太医又询问起秦丰别的问题,而出门的两个副院判此时正跪在门口说着话,来的人正是女帝。 原来是女帝中午吃过饭感觉有点不消化,下午需要去问询皇太女功课,等问完之后路过太医院就顺便来太医院看看,开服药吃吃。 刚好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两个人,“陛下,臣随你回宫给您诊脉再开药吧!” 女帝摆摆手:“来都来了,也是路过,省的你们跟着朕折腾了,进去给调理一下就行。” 两个副院判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起身带路,“怎么了?你们太医院好像不太欢迎朕啊!朕连太医院的门也进不去了?” 女帝不怒自威的一番话吓得两人连忙否则:“陛下,不是不让你进去,是,是,是院判大人请了一个庸医来谈论医道,当着我们面杀了一只兔子,现在还没来的及收拾,怕您进去了吓到您。” 庸医?院判高太医请的?旁边的刘姐立马开口:“哪来的庸医?高大人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骗了!” 这话其实是替高太医开脱,两人也是点头称是,说叫什么秦丰,中等个,有点黑,说什么会开刀治病。 女帝坐在轿撵上眉毛一挑,庸医就是他?呵呵,不写诗了,改行当医生了,骗到太医院了。 于是女帝来了兴趣,于是趟两人将事情始末说一下,这两人也不敢隐瞒,于是就说了一遍。 女帝听的都快乐死了,想笑又不能笑,张副院判咬着牙恨恨的说道:“此人就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说什么头也能打开,这不是庸医嘛!” 既然秦丰在里面,女帝就不进去了,于是说道:“既然院里有污秽之物,朕就不进去了,你们随朕回去悄悄吧!至于那人是不是骗子,让你们院判自行处理吧!” 于是女帝起驾回宫,路上想起刚才的话,心里不禁好笑:这色鬼不但色胆包天,而且还胆大妄为。 装什么不好,非要装医生,开刀?缝合?听着挺厉害的。 如果知道自己是皇帝了,肯定俩人就会生疏,这么一个有意思的朋友没有,她肯定会不高兴的。 想着想着女帝神色有些黯然失色,太多的事情需要她操心,感觉很累。 忽然想到了秦丰不是约她嘛,那就在皇宫和他见一面,和他聊聊天,解解闷也是不错的。 有了这个想法,女帝就挥之不去的想快点办妥此事,等回到书房女帝悄悄吩咐刘姐。 刘姐何等聪明,立马出门去安排起来,把周围的人全都换成最心腹的人,连同地方,还有秦丰那边全都亲自安排。 这边的秦丰不太好过,看着沉默的高太医,秦丰这次真的有些出丑,早知道就不约今天的事了,现在别说麻醉剂了,都快没脸呆下去了。 高太医从那会杂七杂八的问完就开始来回在屋里踱步,似乎有些忧心,最终扭过头盯着秦丰闻到:“那国师的病能治吗?” 国师的病?秦丰震惊的看着高太医,开口问到:“哪个国师?什么病?” 可以看的出高太医说这些话下了很大决心:“我和你说说症状,你给看看能否医治。这事不管结果如何,你应该懂的。” 秦丰咽了口吐沫,这种秘闻他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不过看着高太医真诚的眼神,秦丰只能点点头。 第112章 精神有问题 高太医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来开始说了起来:“国师玄灵子记性特别差,脾气暴躁,而且他还有个师弟叫玄明子。” 这算什么病症?这不是性格问题吗?上年纪记性不好也正常啊。秦丰心里腹议着。 高太医没有理会秦丰,继续说着:“发病的时候除了脾气特别大,还有些分不清楚人,认为有人要害他,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和他说话他经常分心,心情低落,除了精神有些疲倦还嗜睡。” 秦丰咽了口唾沫,这状态他见过啊,第一次见到玄灵子得时候他就是这个状态,杀了人之后还鞭尸,和他说话也是问好几句回答一句。 他做完这些事之后又睡了一觉,醒后又忘记自己干什么了,记性不好,家也不说在哪。 当初还以为是高手脾气就这样,后来遇到玄灵子见他正常秦丰就忘了此事,现在高太医又勾起他的回忆。 秦丰小心的问着:“这跟他师弟有什么关系?” 高太医露出一丝苦笑,说出了耐人寻味的话:“据我所知他压根就没有师弟,玄明子虽然一直被提及,但是确实没有这个人。” 听了这话秦丰犹如一桶凉水浇到身上,不过有点不确定的问着:“你怎么知道他没师弟?万一不在帝都在别的地方你没见过也有可能啊!” 高太医摇摇头:“你有所不知,玄门道教历代只收一人,并不是没有收过俩人的时候,那种事情只有记载中有过,如果这不算证据,那这么多年从没人讲过他师弟长什么样!而且朝廷也查询过这个事,他师傅之前也是国师,从没说过收过两个徒弟。” 秦丰皱着眉,这不应该啊!上次玄灵子说他要去找人,难道找的就是他师弟? 到底是谁在说谎?秦丰又问着那玄灵子是怎么说的他师弟的事。 “那是10多年前,玄灵子继承了他师傅的国师之位,第二年他就说自己有个师弟,是他师傅临终前收的。” 秦丰点点头,表示理解,不少小说里面都有过这个情节,他看过类似的事情。 “玄灵子说自己是师兄,实则是代师传授,自己也不会收徒弟了,以后让自己师弟接替他的位置。时间长了陛下和满朝文武都找寻过这个玄明子,可是发现就没有。” “另外就在这之后第二年,玄灵子开始出现那会的病症,有时候神神叨叨的,好像人老了记不清楚一样。”高太医娓娓道来玄灵子的事情。 “每次给他喝点安神补脑的药,效果还好很多,不过现在经常犯,和你说这么多,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丰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不过还是问起来:“你说的这些我懂了,心里也有一个判断,不过你有听过他描述他师弟长什么样嘛?我的意思是十多年前的玄明子和十多年后的玄明子比,有没有衰老,不知道国师有没有和你说过?” 这个问题真的问到了高太医,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一个子虚乌有的人谁还关注这个! 秦丰后背都湿了,因为他已经的出了玄灵子得病症,他暗暗庆幸自己能活下来真的是命大。 组织一下语言秦丰开始说了起来:“如果按照刚才的说法,国师这属于神经病和精神病,并且还患有精神分裂。” 这是很新鲜的词,从来没听过的高太医来了兴趣,“这些病都属于脑神经的,我只知道一个大概,这病发作在脑子里。”说完秦丰指了指自己的头。 高太医听完一皱眉头:“我听着这是三个词,难道是三种病症?” 秦丰点点头:“没错,患病的人会出现失忆,短暂性精神混乱,嗜睡,记忆力下降,人会焦虑,性格古怪,脾气暴躁,攻击性强,还会疲倦,注意力不集中,沮丧,甚至是妄想。” 说到这秦丰大有深意的盯着高太医:“如果我没估计错,那个所谓的玄明子就是一个想象中的人,咱们看不到,他是不存在的,但是在玄灵子得眼里和脑子中这个人是存在的,可以吃饭睡觉和他说话。” “照你这么说,那这个人他能看到咱们看不到?但是他不知道,所以才告诉咱们有个师弟,这也太奇特了。”高太医有些啧啧称奇。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问,那个玄明子从出现到现在不管多久了,他肯定一点都没变老,这就是证据,幻想虚构出来的人是没有这个变化的。”秦丰笃定的说道。 “可能是遭受头的重击,或者遗传也就是娘胎带的,也可能是压力太大或者其他原因,这个病很危险,而且,而且……” 秦丰说到这顿了顿,艰难的说出来后面的话:“而且无药可治,只能靠药物维持,想彻底根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秦丰这话没说谎,自己那个时代都治不好,就算能治好,现在这个医疗条件和设备,也不可能。 高太医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神色有些沉了下来,看秦丰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还都对症,还以为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她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看着秦丰摇摇头,高太医叹口气,不过刚才听秦丰一番讲解,高太医收获颇多。 现如今虽然没办法不过还是得治,这是国师,而且两人相识几十年,不可能这么眼睁睁看着玄灵子受苦。 “事到如今只能先维持吧,希望国师吉人天相,自己恢复如初吧!”高太医这时候只能靠鬼神之力安慰了。 自己恢复如初?做梦呢!秦丰心里鄙视着。 等等,自己恢复?好像还真有可能! 秦丰一脸兴奋的想起什么,不过随后又有些有些纠结,看到秦丰的表现高太医连忙询问。 “其实我知道有一个人,他也有这个病,不过他只是精神分裂,病症要比国师少点,他就自愈了。”秦丰说起自己看过的电影。 高太医一听还有这事?于是连忙让秦丰讲讲,“怎么说呢,这个人是个绝顶的天才,但是他患上了精神分裂,说自己有个好朋友,和他关系多好多好,但是后面他病发了,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的。” “家庭差点都散了,他为了维持下去他断了药,在虚幻和实现中他靠着自身的毅力,最后成功克服了这个病,不过并不是这个病好了,而是对他不会造成干扰了。” 秦丰说的是获得了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约翰.纳什,也是唯一一个停药之后靠着自身战胜精神分裂的人。 还有这种事,高太医从一开始高兴到后面担忧,停药?药不能停啊,停了药发起病来的国师就太可怕了。 真要是发起疯了帝都损失可就大了,这谁敢承担?另外这事如果告诉玄灵子了,他能不能接受?能不能战胜?这都不可知。 高太医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方案,毕竟玄灵子可不单单是精神分裂,这个险她不敢冒。 秦丰听完高太医得顾虑,反而问了一句:“灵智上人也是国师,俩人应该差不多吧!到时候可以让他出手啊!” 看着不说话思考的高太医,秦丰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灵智上人国师是不是也有病?” 这话打断了高太医得思考,笑着回答:“没有,他健康的很,只是修为太高,以前产生了心魔,不过现在没事了,健康的很!” 心魔?这话引起秦丰警觉,那个老师太就是心魔?这也太可怕了吧! 看着秦丰害怕的样子,高太医有些发笑:“你别怕,心魔而已,趁灵智大师参禅期间心生而来的,当时还是玄灵子出手制服的,在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灵智大师都会闭关用佛法化解,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事了。” 闭关?玄灵子出手制服?秦丰感觉不太对劲,连忙询问。 是十多年前灵智上人偶然间的行为,心魔而生,举手投足间像是一个女人,玄灵子奉命出手。 心魔趁虚而入侵占国师身体,而且一身修为比起之前只强不弱,靠着玄灵子和他师傅联合出手,最终制服。 这一战之后玄灵子师傅重伤而亡,不过好在之后灵智上人苏醒,忘记了之前的事,不过听人说了此时开始用佛法化解心魔。 秦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高太医,如果这是真的,那灵智上人比玄灵子更危险啊! “高太医,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说灵智上人也算病人你同意吗?”秦丰压抑着心中怦蹦直跳的心脏问着。 高太医用疑惑的眼光征询秦丰,秦丰比起刚才更艰难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灵智上人这是双重或者多重人格分裂症。” “顾名思义,就是灵智大师体内住着一个或者人,这些人是健全的,有独立的思想,和意识,亚人格他们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但主人格不一定知道。” 高太医太过惊讶,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症,什么主,亚人格的,自己有点听不懂了。 第113章 又见沈蓉 秦丰只好换个方式讲解起来:“如果身体是一个房子,那你或者我身体就住着自己,但是灵智大师体内住着他还有另外别的人,以前那些人可能一直在睡觉,没有醒,那么现在醒了就开始争夺控制房子了。” 这么一解释,高太医明白了,不过这有些太匪夷所思了,难道不是走火入魔,产生了心魔原因? 秦丰有些担忧:“据我所知,亚人格基本都是病变的,具体会怎么样我不好说,总之如果玄灵子还能控制,那么这个病更难控制。” “这也是属于你说的精神还是神经类的病嘛?”高太医问出了关键。 “属于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可以说极度危险。”秦丰如实的说着。 这没有骗高太医,但凡和心理疾病挂钩,往往人会变得疯狂。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你刚才讲的我从没听过,也不知道哪有记载?还有你说见过有人能克服,人在哪?”高太医问出了最关键的事情。 秦丰语塞了,苦笑一声:“高太医,我如何得知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位国师的情况希望你能好好斟酌一下,如果……做好最坏打算。” 说到这秦丰也有些无力,早在灵智上人和他上次见面之后,他就有想过。 当初他说过自己趁那人睡觉跑出来的,现在结合这情况来说,能制止他的只有玄灵子,但是显然玄灵子当初打不过他。 无论是玄灵子当初修行不够,还是他太厉害,总之这人有问题。要么灵智上人就是装的,是个心理变态,要么就是人格分裂症。 但是秦丰看得出当初中秋佳宴老和尚不像是装的没见过他,事后老尼姑又给自己送来这个,说理解他,算是回报。 所以秦丰大胆的猜测了这个结论,很不幸,他猜中了。 高太医表示自己要缓缓,今天的事冲击太大,手术,解剖,活着跳动的心脏,精神病,神经病,精神分裂,人格分裂,这都是什么啊,自己这是请了一个什么回来。 秦丰也相当无语,自己听到了什么,两国师病了,一个神经有问题,一个是神经加心理有问题。 两人忧心忡忡的无言以对,随着天色开始暗下来,秦丰决定不在待了,这事不是他能管的,以后见了这俩国师离远点。 高太医显然还没缓过来,看得出来她有点心累,没有亲自送秦丰,指派了一个宫女送秦丰出去。 秦丰收拾一下心情,让自己尽量开心一些,要不然晚上的茶围哭丧着脸影响不好,毕竟自己也要靠脸吃饭。 走出太医院不知道转了几个弯,迎面走来了刘姐,秦丰一眼就认了出来,不过他可没敢主动上前搭话,毕竟这是皇宫,规矩多。 刘姐倒是见他一笑,走过来的脚步也放缓停下:“呀,你怎么来了?你这是?” “太医院有个朋友,过来说点事,现在出宫回去。” “哦!那我送你吧!”刘姐随和的说着。 身边的小宫女慌忙的说着:“怎么敢劳刘总管大驾,奴婢多谢总管大人。” 好嘛,这就把自己给卖了,不过秦丰好奇那个称呼,总管! “刘姐是总管?”秦丰不动声色的问着。 “嗯,就是管理一下御膳房,算不得什么总管!不过你认识人挺多的,皇宫都能自由出入。”刘姐随口说着。 御膳房,管饭的啊!“刘姐,你朋友呢?沈蓉现在干嘛呢?怎么没见他啊。”秦丰避重就轻的问着。 来了,刘姐心中一喜,他要是在不问可就快走出去了,自己也能直接说来找他的。 “她啊,她现在也不忙,在御用监当个小头头,现在估计吃饭呢吧!怎么想见她了?”刘姐随口说着。 秦丰摇摇头:“想见也不行,皇宫又不是她家的,她说了也不算,下次有机会你们出来玩吧。” 这话说的刘姐有些发慌,你不去?你不去自己怎么交差?你还别说,这就是她家的,她说了算啊。 “呵呵,看你说的,虽然我们都是微末人物,不过这点事咱还是能办到的,你要真想见她,趁天没黑我带你过去转一圈。”刘姐立马打了哈哈,圆了回来。 秦丰眼珠一转,要是这样也行,过去溜达一圈也不耽误晚上的茶围,于是点头也同意,借这个机会他也看看皇宫。 也不知道刘姐是故意的还是走的近路,这一道就没怎么走大道,全是小道,要么就是穿过一些角落宫殿,路上更是没遇到什么人,偶尔有一两个巡逻的也只是看一眼而已。 再刘姐可以的安排下,即使这一路很长,不过一路没人打扰,更没什么人看到,路上安排的全都是她的心腹,嘴严的很。 “沈妹妹,你看我带谁来了!”刚一进一个高墙大院刘姐就喊了起来。 一张黄斑脸,塌鼻子,小眼睛的脸探了出来,看到秦丰脸上露出笑容,如果不是随后那长腿细腰,恐怕真能吓到人。 秦丰夸张的笑了起来:“你呀你,真得给你整整容,怪不得你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当差,这晚上出去真能吓到人。” 说完这话随后很自然的拍了拍沈蓉肩膀,这个举动可是下了刘姐一大跳,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发现女帝并没有生气。 “你也好不到哪去,这要是天黑了,就你这黑劲晚上也看不到。”沈蓉也咯咯的笑着调侃。 刘姐很识趣的要离开,借口称:“你们先聊着,我去外面转一圈,给看看有没有人。” 懂事,有眼力见,怪不得人家能当上御膳房总管,这是秦丰对她的评价。 “你瞅瞅人家,长的不但好看,还懂事,要不人家能当个总管,你却在这犄角旮旯当一个小管事。”说着话秦丰就找个地方自顾自坐下。 沈蓉毫不在意:“当什么无所谓,我又不在乎,不过话说你怎么来了?还和刘姐一起过来的,专门找我的?” “天都没黑你就做梦,我有个朋友在太医院,我呢多少懂点医术,太医院那边特别推崇我,就让我来讲讲课!”秦丰开始吹嘘起来。 这话引起沈蓉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是知道内情的,眼看着秦丰胡说八道乱吹嘘,也不戳破,而是顺着问了起来都教什么了。 这话问住秦丰了,只见他不说话思索着,脸色有些严肃,左右看了看,于是一把拉起沈蓉的手就往屋里走。 沈蓉被这一举动惊到了,还从没人拉过她手,这还往屋里走,这个色鬼要干什么? 有些不安的被拉到屋里,秦丰关上门紧紧盯着沈蓉,只见她下意识的脚步往后靠,有些弄不明白。 “我和你说一个事,你一定要听我的。”秦丰严肃的说着。 鞥?沈蓉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 “我问你,你平时见过国师嘛?”秦丰先问一下沈蓉。 沈蓉点点头,国师她经常见啊,不过她现在隐瞒着身份,所以换了种说法:“御用监这都是皇家之物,平时少不了给两位国师送东西,也倒是能见到。” 秦丰听完五味杂陈,他可不想自己这位朋友出事。 “那你以后离他们远点,就算送东西也让别人去,你别去了。”秦丰告诫着。 看着有些不解的沈蓉,出于朋友之间的友谊和真诚以及安全考虑,秦丰没有选择隐瞒,把刚才在太医院得到的结论一五一十的和沈蓉讲了起来。 从最开始的不理解,到后面的震惊,再到后面的一脸不可置信,沈蓉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那可是两位国师啊,要是倒了下去没人替补整个大周都有可能震荡,这样沈蓉怎么能不重视。 本来沈蓉感觉他是胡说八道,但是高太医也默认了这个说法不得不让她有些相信。 且不说灵智上人如何,玄灵子有时候犯病她是知道的,甚至她还让高太医多关心留意。 秦丰看着一脸严肃的沈蓉宽慰倒:“你也别这么担心,天塌下来由高个顶着呢,国师的事由朝廷呢,轮不到咱们这种小人物操心。” 沈蓉笑了一下,是啊,秦丰可不担心,她得担心,这个事太突然,突然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 沈蓉为了不让秦丰看出端倪,平复一下心情开始说起别的:“你怎么懂那么多?还有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你是做什么的?什么官职?” “怎么,想巴结我?也行,拿出点诚意来,我看看给你安排一个总管啥的。” “呵,听你这口气挺大,你还没说呢。”沈蓉继续追问着。 秦丰不好要发回答了,自己干那个的,这要说了怕人家看不起,想走但是又不好找理由,于是打着哈哈随意问起来别的。 见对方不正面回答,沈蓉也无趣,随口问着外面的情况,秦丰见她似乎没精神,于是一笑。 “明天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我写的杂文小说,没事你就看看,解解闷。” 沈蓉一听这个就来了精神:“你写的?写的什么?” 秦丰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知道这个时代能不能接受网文,毕竟思想太超前。 第114章 抗雷 “哎,别着急,明天你看到了再说吧。秘密。”秦丰故作玄虚的说着。 就在两人说话间刘姐回来了,不过她可不是空手回来的,提着两个大食盒回来的。 8个菜三个点心外加一个汤,满满当当的两个大食盒,秦丰拎起来都感觉重。 看看这饭菜,再看看这黑下来的天,不吃对不住人家心意,吃完再走也不迟。 “刘姐,一起吃啊,你带来的你吃不吃算怎么回事。”秦丰叫住要离开的刘姐。 “不了,你们吃,我这边还有事,我得回去看看,一会我再回来。”刘姐推脱着。 说话间就走了出去,沈蓉倒时大大咧咧的坐下,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你看看人家,御膳房总管,对你多好,看这样是不是经常给你送吃的。” 沈蓉拿起筷子点点头,“你就感叹你命好吧,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人家还经常惦记你,遇到这么一个好朋友可得珍惜。” 这话说完沈蓉也愣住了,咬着筷子不说话,秦丰也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还别说,不愧是御膳,做的就是好吃,比起中秋佳宴那晚更好吃。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恍惚间都忘记了各自都还有事要处理,秦丰感觉很怪,每次和沈蓉聊起来都特别耐聊。 一个多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刘姐始终不现身,她其实早就在门口等候着,只不过没有女帝的命令她也不敢擅自进去。 听到女帝开心的笑声,作为服侍且陪伴女帝一起长的她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国家大事轮不到她操心,但是怎么让自己主子高兴舒服才是她份内的事情。 “不止如此,有的人把票子放到一个海鲜盒里,说着是什么小海鲜,其实就是行贿的一种方式,不过你就别想了,估计很难有人给你行贿。” 秦丰刚说起自己所见所闻,五花八门的各种事,不过有时会嘲讽一两句沈蓉。 沈蓉突然对外面很向往,秦丰说的民间事情,还有百态生活都是没有接触过的,她挺羡慕的。 当刘姐听不到笑声时候,于是立马走了出来在宫门口说着:“秦公子,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宫一会可就不好走了。” 鞥?什么时候了?你说什么时辰?我待了这么久吗? 秦丰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姐,刚才刘姐告诉他待了快2时辰了,这给秦丰惊到了。 晚上的茶围啊,好多银子呢!最重要的是晚上自己找谁解决啊!不行,得赶快走。 秦丰急忙起身就要往外走,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了,扭头拍拍沈蓉肩膀:“记着我和你说的,安全第一。” 沈蓉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搞得不知所措,咬了咬嘴唇:“嗯,记住了,你也是,别犯傻,有需要帮忙的就说。” 秦丰邪魅一笑,头伸过去耳朵边上:“我想找个人陪我睡,你能帮嘛?” 咯咯咯,沈蓉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挥着拳头给了秦丰一拳:“色鬼,你还这么不正经。” 挨了一拳的秦丰扭头走了,头也不回伸起胳膊挥了挥手,沈蓉突然感觉心很静,但是又有一种不舍之感。 出宫异常顺利,比来的时候要快了许多,等出了门一看,原来是到了上次送信的那个门口了。 “秦公子,我先送到这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刘姐客气的说着。 秦丰可不敢托大:“谢谢,谢谢刘姐晚上准备的饭菜,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在外面吃饭。” 秦丰回到教司坊门口没有多待就又走了,不是他不想进去,是里面全是吵吵声,愤怒之声。 仔细一听,基本上全是对今晚秦丰没出来愤怒的,秦丰这时候要是进去肯定不合适,想了想就没进去。 秦丰的目的地也明确简单,赵霞家,几天没见她了,得跟她负距离好好探讨一下人生。 虽然上次是晚上来的但是并不妨碍找到她家,秦丰看似没心眼不说什么,但是每次出来都仔细观察,街道和住户他都留心。 在赵家门口并没有多等,赵霞亲自来接的他,一脸的欣喜止不住,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止不住外露。 今天晚上的事情算是有了着落,秦丰这操作不得不说6。 殊不知秦丰这一操作让他逃过一劫,而替他抗下这一切的就是于姥姥。 原来今天晚上不但爆满,而且不有不少重量级人物,之前提过的张猛,还有翰林国子监的不少人都来了。 从最开始的等待到后面的烦躁,这群人光喝茶就喝了3壶,眼瞅着都该入睡了,秦丰还不出来。 不少人大呼“竖子无礼”,能来教司坊看你就是你莫大荣幸,茶围钱花了,赏银也给了,你还不出来。 这群人心里气啊,真把自己当诗魁,诗奉?有点才华你还真托大啊! 不过这群官员还是有点涵养的,并没有掀桌子闹事,因为有人这么干了。 教司坊左一句马上出来,又一句正在准备,敷衍的态度惹怒了不少人,有人忍不住掀了桌子冲上楼,挨个房间找了一边没有秦丰。 这彻底点燃了在场的人,叫骂的,问候教司坊的声音比比皆是。 于姥姥这才现身出来解释:“诸位,秦丰今天出去还没回来,我也着急,我派出去四波人出去寻找,相信一会就有结果了 。” 于姥姥心里也苦,今天晚上樊阁老来了,就在内屋,点名今天晚上要秦丰服侍。 这可给于姥姥难住了,他跟秦丰有过约定,40以上不行,这指定不行,要是大个一两岁还能糊弄,眼瞅着樊阁老能当秦丰奶奶了,这,这,这咋办? 于姥姥知道秦丰的性格和脾气,要是擅自做主答应下来,这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万一樊阁老真有个三长两短,呵呵。 硬着头皮委婉拒绝了樊阁老的意思,得到的是一顿斥责,教司坊坊主管不住手下的人,没有出息,等等各种话,说的于姥姥气急败坏,但是又不敢发作。 樊阁老自己想试试就试试,吃了亏看她还说什么,当他准备豁出去准备同意时,留下又吵吵起来了,他又只能出去。 于姥姥不是挨骂就是在挨骂的路上,安顿好外面茶围的人回去又是樊阁老的怒骂。 秦丰这一顿操作可是让于姥姥恨到牙根了,不带这么玩的啊,好歹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吧。 于姥姥楼上楼下忙前忙后的扛着雷,麦薇儿冷眼看着,那中年男子悄无声息的走到身旁。 和麦薇儿一样全程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微微开口小声地说着:“主人来了。” 麦薇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抽身离去,一切动过都那么自然。 在教司坊一个角落的屋内,麦薇儿推开房门进去,关上门又是一片黑暗,跪倒在地轻声说着:“见过主人。” “事情进展如何?”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岁数好像并不是特别大。 “启禀主人,秦丰似乎安逸下来了,而且还在帝都买了一个房子,看样子似乎打算常住。”麦薇儿恭敬的回答着。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熟悉的手指敲桌子声音响了起来。 “能否拉拢进来?”女子声音在次响起。 麦薇儿想了一下:“我尝试一下,之前并没有接触,如果,如果失败怎么办?” 女子笑声响起:“在我这没有失败两个字,使出你一切手段,懂吗?” 麦薇儿点点头,似乎知道什么意思。 教司坊中的密谋无人可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密室之内也有人正在密谋。 啪啪啪,一声接着一声的鞭子声响起,一个凄惨的女子声在哀嚎。 又是几鞭子之后声音逐渐变低,直到完全不在哀嚎。 挥动鞭子的是一个身黑衣大汉,“再有擅自行动这就是下场。”虽然从身形上看似乎很强壮,但是声音又很苍老。 说完之后单手竖起,似乎是掐了几个手决,然后猛然对着地上躺着之人挥去,“呼”的一下一道火焰冲了起来。 整个密室都弥漫起一股烤肉的味道,这时候地上的火人发出哀嚎,上下左右不停打滚反转。 一会之后就没了声音,屋内的众人全都低头不敢说话,只见黑衣男袖子一挥,地上活人又消失不见。 这种近乎于奇迹之间的手法,让众人更加畏惧。 “帝都现在如何?”黑衣老者问了起来。 话音一落,下面站出来一人拱手屈伸回答道:“启禀教主,帝都现在开始乱了,大周已经确定了对瑞国的用兵方针,于九月初正式开始。” “另外大周诗魁横空出世,这次人名叫秦丰,中秋佳宴大方光彩,帝都上下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话一说完随即又站出来一人:“教主,此人是我直州人士,上次和您禀报过,此人不但文采出众,而且还是前朝皇室后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这事你不用管了,盯好此人即可,我另有安排,可还有其他事?”黑衣老者又问了起来。 “教主,我们直州郡出了一盒特产名叫玻璃。” 第115章 乔迁之喜 “玻璃”在场的众人无不奇怪,这是什么东西? 谁料黑衣老者霸气的一挥手:“此事我已知晓,你不用管,倒是大周现在已经开始乱起来,此时正是我等施展宏图伟业之机。” “大周箫氏既然按耐不住,那就助他们一臂之力,所有人此刻起放下手中事宜,全力调配手下人马,等待我的命令。”黑衣老者吩咐着众人。 在场的人经历刚才的事,此时更是恭敬有加,领命遵从。 一夜过去,虽然昨天发生了不少事,不过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丝毫不受影响。 秦丰看着熟睡的美妇,轻轻摸摸她脸庞,起身穿好衣服默默离去,也无需留名。 赵霞对秦丰的到来可是异常的高兴,要知道现在秦丰的价格可不低,他放着银子不挣来找她可见对其心意。 这怎么能不让赵霞开心,如果说以前是秦丰服侍她,那么昨天晚上则是她服侍秦丰。 一夜的风流让秦丰几次都忘记修行,沉寂在快乐之中,好在后面想起,才没有辜负这一夜。 秦丰没有回到教司坊,本来已经晚了,回去了肯定和于姥姥一言不合吵吵起来,不如让他上午冷静冷静,下午了再说。 当秦丰来到客栈得知小凝他们俩早起退房了,已经走了,不用说肯定是住到新家了。 棒棒棒,秦丰叩响了房门。 宋钟一开门见到是自己大哥,那个高兴啊,反倒是秦丰有点纳闷,一进去才发现不止他们俩,仇琳和铁鹰也在。 看到秦丰回来,仇琳和铁鹰也站起来,一个满脸的笑意,一个嘴上带着笑,但是明显是强行笑的。 小凝则是兴高采烈的扑到秦丰怀里,这里面她是最高兴的,因为她终于有家了。 “大哥,终于有家了,我从小就一直渴望有个家,如今终于有了,还有一个好大哥,我好开心。”小凝兴奋的说着。 秦丰则是宠溺的摸摸小凝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小凝怕是苦难才刚开始,见到赵孚之后秦丰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秦丰和崔坊主提及带小凝来帝都,崔坊主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叫,死活不同意。 看来崔坊主不单单知道小凝孤儿的事,恐怕还知道更多内情,否则也不会那么反对小凝来帝都。 小凝的身世绝对和赵孚有关系,这是秦丰目前不想接触赵孚的原因,他宁可小凝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愿意小凝再受到伤害。 “你这话说的,光记得大哥的好,忘记二哥怎么带你来的啦,忘记二哥这几天怎么带你玩啦!”宋钟有些不满意的叫喊了起来。 小凝一吐舌头,立马松开秦丰拉住宋钟胳膊:“对对对,我二哥也最好,带我出门花我银子,出门去玩有事没事带上琳姐姐。” 宋钟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仇琳背着手脸转向别处看去,小凝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宋钟。 秦丰看看宋钟,在瞧瞧仇琳,闹了半天你俩在谈恋爱啊!要不怎么选房子选的不是偏的就是贵的,合着全是宋钟这小子搞的鬼。 不过秦丰也纳闷,俩人之前不是不对眼嘛?第一次见面就吵起来了,第二次更是差点就要动手。 呵,看这意思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要是这样来说也就能解释为啥仇琳和铁鹰出现在这了,来都来了,那就一起收拾吧! 于是秦丰这边先看看家里布置情况,然后又安排众人忙活起来。 宋钟,仇琳,还有小凝负责打扫卫生,铁鹰和自己负责归置东西。 秦丰特意给宋钟安排了一个双人床,很大的那种,然后当着仇琳和宋钟面调侃着:“二弟,你这这床又大又宽,哪怕是俩人一起睡也没能占下,关键是还结实,怎么动都没事,不得不说这钱花的值。” 宋钟脸都红透了,结结巴巴的说着:“大,大哥,我,我睡哪都行,我,我……” “行了,别解释了,大哥懂,人家来了不能白来,中午咱管饭,就当乔迁之喜,我和小凝去买点吃的。”秦丰摆手打断宋钟得话。 秦丰刚要走,想起一个事,然后问着仇琳:“你家大人知道我住这嘛?宋钟,你替我去隔壁看看人家有空吗?一起请过来吃饭。” 仇琳讪讪一笑:“她们还不知道呢,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碰到他们俩搬家的,我家大人估计一会就回来了,我过去问一下。”说完就和铁鹰跑回去了。 秦丰和小凝这一趟可是出去时间够长的,一个多时辰,还是坐着马车。 除了定了吃喝让酒楼送回去,又买了不少布匹,糕点,还有一点小首饰,当然这是给小凝买的。 以至于后面付钱都是小凝出的,因为秦丰花完了,又成了穷光蛋了。 回到宅子的时候人都到齐了,秦丰一看,箫卓儿来了,而且箫如儿也在。 如今箫如儿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除了动作大伤口会疼一点,其余一点事没有了。 箫如儿见到秦丰心里感觉一喜,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笑容,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箫卓儿则是一点做作的样子都没有。 拿出一个礼盒走到秦丰跟前:“没想到再相见咱们会成为邻居,真是想不到,喏,这是乔迁之喜的礼物。” 秦丰含着笑接住了:“箫将军客气了,你我之交不必如此客气,等久了吧,来入座。” 宋钟和铁鹰去搬桌子,小凝和仇琳也跟着一起去了。 等大家都坐好之后秦丰举起酒杯:“感谢大家来参加乔迁之喜,我敬大家!” 喝完酒就开始一边吃一边聊,秦丰挨着箫卓儿,自然话就和箫卓儿多说了一点。 无非就是问问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升官等等。 倒是箫卓儿心态很平和:“升不升官无所谓,倒是你,中秋佳宴大出风头,这几天我在宫里可没少听你的事迹,都说你是大周诗魁,当代大诗人。” 秦丰自然谦虚一番,不过箫卓儿话锋一转:“那天晚上你被打成那样,都没有跪下,我倒是挺佩服你,男子汉当如此,你那首男儿当自强很好听,不知道能不能在唱唱。” 秦丰本来打算唱一下,助助兴嘛,不料箫如儿很鄙夷的发了声:“哼!” 这一声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什么意思,秦丰有点尴尬,他不想招惹箫如儿。 “铁鹰,我看你一直愁眉不展的,怎么了,这几天你可是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秦丰只能扯开话题。 铁鹰强笑一下,嘴里说着没事,不过还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箫氏二姐妹神色如常,倒是秦丰兄妹三人有些不太懂,这明显是不开心啊! 仇琳嘴快,也不憋着事:“能怎么,喜欢上一个姑娘,想去提亲,就是身份差距太大,叽叽歪歪的别扭半天,也不敢去提亲,哪怕被拒绝了也没什么,现在都不敢去,去了还有一半成功机会呢!” 好嘛,原来是这么回事,说起搞对象秦丰一下来了劲头,他现在是老司机啊! 秦丰放下筷子:“这话我同意,仇琳说的没错,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自己没机会,就算对方不同意,那你看看那个姑娘是什么态度?她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只要她心里钟意你,别说什么身份差距,办法多的是,私奔啊,生米煮成熟饭,弄个孩子出来,一个孩子不行那就俩孩子,你看她家到时候认不认。” 听到秦丰的点子,铁鹰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啊。 宋钟鄙夷的看着大哥,这是好人说的话嘛?这不是让人家跟家里决裂嘛! 箫如儿依旧轻哼一声:“哼,歪点子不少,你知道那家是谁嘛?” 秦丰看箫如儿如此说感觉来头不小,于是侧耳倾听。 “箫阁老家的女儿,箫明珠。” 秦丰瞬间想起了箫阁老此人,随和,说话爽快,但是心机很沉,出手还大方。 箫氏一族的掌权人,大周次辅,旧党首领等等一系列得标签在身上。 秦丰忍不住吸一口气,这事还真不好办,他会让他女儿嫁给一个军中毛头小子? 就算俩人真私奔了,恐怕大周也容不下,箫阁老真要追查天涯海角也能找到啊,于理不合,大周朝廷也管不到。 到时候再倒打一耙,说铁鹰拐卖他女儿,到时候给铁鹰十张嘴也说不清。 箫卓儿也忍不住开口说道:“铁鹰,你跟我多年,我知道箫明珠跟了你,你肯定会好好待她,但是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懂吗?为什么你跟我提过几次我都没去提亲?因为我知道这事压根就成不了。” 箫如儿鄙视的看着秦丰:“你想的太简单,如果什么事都这么简单还需要朝廷干什么?真以为你是无敌嘛?” 秦丰心情很不好,从见到箫如儿开始,她就阴阳怪气,不是暗中摔脸子,就是出言嘲讽。 秦丰听到她刚才的话也不服:“铁鹰,你还别说,你要是真能达到最高修为,到达国师水平,别说箫明珠,整个天下你横着走都没人管你。” 第116章 一巴掌 这话说的宋钟还有仇琳全都点点头,箫卓儿不说话似乎也默认了。 的确,要是当今一只手能数的上,不但没人招惹,恐怕还会好吃好喝供起来。 不过铁鹰并没有被这话安慰,叹口气说着:“我什么水平我知道,修到国师的水平?只怕只能梦里想想,哪怕我有个师傅能到那水平我都敢横着走。” 宋钟一听这话,大大咧咧一挥手:“你这话说的不对,咱没那师傅就自己炼,我就看你,你看我,我大哥指点我的修行技艺我这不是突飞猛进嘛!” 唰的一下,铁鹰紧紧盯住秦丰,是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当初直州郡教司坊第一次查围时候,秦丰就说过遇到过什么金姓高人,什么独孤九剑,辟邪剑谱。 那天中秋佳宴晚上他也在场护卫,铁鹰是亲眼见证宋钟使出从没见过的剑法,飘逸,诡秘,而且还上下前后协调连贯。 如果说这算假的,那么秦丰当场指点醉剑可是亲眼见的,事后多少大周修行者练过,完全就是没有套路,全凭醉意,每个人施展的都不一样。 如果这不算,那秦丰自己施展的算不算?即使灵智上人封住那人修为,凭借杀鸡都没力气的秦丰打伤他?做梦呢! 这一幕幕铁鹰可是亲眼看到的,此时犹如一个救命稻草一样,秦丰被看的发毛,自己是胡吹乱扯呢。 铁鹰紧张的问着:“秦哥,你还有什么修行秘术嘛?速成的。” 秦丰如实说道:“铁鹰,你真的别信什么速成不速成,我真没有,我那天就是和你胡吹呢,你千万别当真。” 本来解释一番之后可能也能打消铁鹰的念头,谁知道宋钟这个坑哥狂魔范迷糊了,关键时刻喝了几杯酒下去人就飘了,嘟囔着:“大哥,你别谦虚,有啥好的给铁鹰兄弟指点指点,你看我在你指点下这不是突飞猛进啊,还有你不是也把那小子打伤了。” 这真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铁鹰点点头,这话说的对,他亲眼看到的。 秦丰那个心里郁闷啊,我指点什么?教你降龙十八掌?化功大法?易筋经?那不是扯淡呢嘛! “真没有了,我真不知道了,不对,是我从来就不知道有什么捷径,要是有也得是国师他们这样的人物知道,我真不知道。”秦丰努力的辩解着。 铁鹰听完大有深意的看着秦丰,感觉秦丰要么就是不说,要么就是没有了,不过好在他还知道一个辟邪剑法。 至于让他找国师去问问,死了那条心吧,非亲非故人家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教给自己。 殊不知命运的齿轮早在直州之时就已经转动,秦丰当初在直州教司坊的吹嘘已经悄然改变起两人命运。 当时就说过那次的会面聊天对俩人产生了很大的转变,现在又一次开始转动,在以后秦丰回想起这些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看气氛有些紧张,小凝这个鬼丫头立马转移话题:“大哥,再给点银子吧,这几天家里置办东西花了不少钱想我快没钱了。” 这话说的秦丰又一脸窘迫,自己最近也没钱,不过过几天倒是可以。 还没等秦丰说话箫如儿阴阳怪气的说着:“你大哥最近可不缺钱,教司坊红人,大红人,晚上打茶围的能有上百人,还有人要花10多万两留宿你大哥那,他可不缺钱。” 这话说的小凝还有宋钟直直的看着秦丰,他俩真的不知道秦丰干什么去了,以为秦丰在和国师或者首辅这些人接触。 回教司坊?自己大哥不是和于坊主不是决裂了吗?怎么现在? 秦丰苦笑一下,拿起筷子吃口菜也不过多解释:“大哥有自己的事要干,现在很安全你们不用担心。” 谁知道箫如儿依旧不依不饶:“现在你们买的这个房子的钱就是秦大头牌在教司坊赚的,也真是厉害,喝喝酒,唱唱曲,夜宿陪陪人就能赚这么多。” 这话说的箫卓儿有点皱眉,拉着箫如儿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不过并没有什么效果。 这话说的是实话,但是太伤人了,秦丰忍了好几次没怼箫如儿,此时再也忍不住了。 “是啊,我就是教司坊的奴才,我干这些事是我本分,没人强迫我,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我赚我的钱你眼红什么,我一不偷二不抢,我赚的无愧于心。”秦丰此时开始反击。 箫如儿听到这话更是生气了:“是,我是失望了,我不眼红,只是嫌你钱脏而已。” 这话气的秦丰啊,要不是她自己能到这地步?自己能来教司坊还不是拜她所赐。 “我的钱脏?这宅子就是用那钱买的,还有吃的也是,有本事你别踩进来,你别吃啊!我的钱脏?你告诉哪个钱干净?哪个钱高尚?” “你当我愿意来吗?你没看到我一口菜没吃一口酒没喝嘛?干净的钱多的是,但是你现在我不喜欢。”箫如儿气呼呼的说着。 怨不得箫如儿一开始脾气不顺,也不喝酒也不吃东西,原因在这呢。 秦丰也不惯着箫如儿了:“你不喜欢又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狠男人无非就是当初被抛弃过。” “抛弃你的是别人又不是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至于这么跟我过不去吗?” 如果说刚才俩人互相掐架还属于不痛不痒,那这些话犹如一把利剑,再一次插到箫如儿的痛处,并且还掀开了以前的伤疤! “啪!”一个大比兜扇到秦丰脸上了,只见箫卓儿愤怒的站着,眼里还滚动着泪水,只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在场众人全都是猝不及防,这一个大耳雷来的太快太突然,箫卓儿立马站起来拉住箫如儿。 秦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加愤怒,抬头看到箫如儿却愣住了。 这是他第二次见箫如儿掉眼泪,思绪将他拉回到那天晚上。 直州郡的大堂之上,那一晚秦丰在媚药和酒精还有心理的刺激下,除了红灯没闯,其余不为俩人有过亲密接触。 尤其是那次让箫如儿好几天无法坐下,他第一次见箫如儿落泪。 秦丰对不起她,欺负过她,同样箫如儿也是对不起他,欺负过秦丰。 俩人相交相织,在躲避黑衣人时又有那么一丝情愫,秦丰还骗过她,同样箫如儿也骗过秦丰。 相爱相恨相杀是对这俩人最好的解释。 秦丰收起思绪,有些温柔的看着箫如儿:“对不起,我失言了。” 随后自顾自说了一句:“你们继续吃,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秦丰头也不回的走了,小凝和宋钟都来不及反应。 箫如儿看着远去的背影,一闭眼泪水流了下来,她何尝不是更伤心难过。 这一系列地变故众人再也没有心情吃饭了,于是箫卓儿扶着自己姐姐回去,仇琳和铁鹰也跟回去了。 等人走完,倒是宋钟没心没肺的说了句:“这都什么事啊!” 小凝若有所思的杵着下巴:“我感觉箫大人喜欢大哥!” 纳尼?宋钟摇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凝,仿佛在问你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嘛? 小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真的,我感觉箫大人就是喜欢大哥,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在乎大哥。” 这话说的宋钟也有点迷糊,喜欢对方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俩人互骂呢?有点不理解。 小凝作为女人的第六感确实很强,她没有说错,箫如儿的确喜欢上了秦丰。 从她开始受伤将养开始,秦丰忙前忙后,又宠溺般的对她,呵护她,好吃的留给她,自己吃干粮也不分她吃的。 试问哪个女人能禁得住别人对自己这么好?又是受伤的女人,心灵上受过伤的女人更加容易接受。 可是她之前受到过的伤害让她有些难以释怀,所以对秦丰的感情也是起伏不定,又爱又恨。 箫如儿恨秦丰花天酒地,找别的女人夜宿,恨秦丰对别人都很好,对她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殊不知秦丰这一切是她造成的,进教司坊也是她决定的,至于对她冷冰冰完全是因为箫如儿对秦丰太过欺负。 让秦丰有一种惹不起躲得起的感觉,外加上巧巧姑娘的事情,秦丰其实心里对整个箫家多少有点看法。 回到箫府的箫如儿没有让箫卓儿跟着进屋,自己一个人趴在床上偷偷哭了起来。 门外的箫卓儿叹了口气,她感觉秦丰的话太直,伤了箫如儿,不过也怪自己姐姐。 其实两姐妹一直留意秦丰这几天的动向,知道秦丰回到了教司坊,还莫名其妙的没事。 至于秦丰打茶围这事箫卓儿理解,夜宿多少心里有点不舒服,对秦丰有好感是真的。 但是两人毕竟八字没有一撇呢,自己的夫君指不定是谁呢,没有必要为这事不痛快。 两人如果真要是成了,那就赎身出来,自己也是女人,也不缺什么,只要以后不这样了就行。 不得不说箫卓儿的心确实大,不能说理智,只能说脑子还没想那么多呢。 第117章 八卦 箫如儿感觉心里憋屈,明明很在乎他,但是对方不但顶嘴还掀她伤疤。 尤其是秦丰掀的,更让她难受,听秦丰的话多少透露着感觉她傻。 她不喜欢秦丰继续呆在教司坊,陪人喝酒,尤其是陪人留宿,更是让她无法接受。 心里产生一丝后悔,如果当初不判他入教司坊就好了,可是世界上哪有后悔药。 门外的箫卓儿也没办法,自己姐姐这脾气她也没办法,走到院子的石凳坐下,双手托着下巴思索着。 仇琳现在是春风得意,完全体会不到那种心情,不过作为部下外加好友以及大哥兄弟的恋人身份,让她不得不来安慰一下顺便替秦丰说几句好话。 “将军,我感觉秦大,秦公子是无心之言,他不是故意气箫大人的。” 箫卓儿点点头:“你感觉秦丰人怎么样?” 仇琳思索了一会:“嗯,第一次见他感觉这人有点狂,爱胡吹大气,不过他心里还是挺善良的,无论是直州那边的孤儿还是教司坊上次的事,他蛮有同情心的,而且嫉恶如仇,还有才华,文采出众,是个不可多得人才。” 箫卓儿又补充到:“他还有有趣,会讲故事,有正义感,责任感,以及不畏权贵的心,不爱财还有爱心,你说嫁给这样的人怎么样?” 这话犹如一个惊雷响在了仇琳耳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箫卓儿,自己将军这话是? 仇琳小心翼翼的问着:“将军你喜欢他?” 箫卓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对他反正有好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仇琳嘴都有点抽搐,好感?喜欢一个人的前提就是好感,就好比她和宋钟。 仇琳也是对宋钟由好感,俩人遇见了说了几句话,吃过两次饭,虽然谁也没说什么,但是表达的意思却是一个。 好感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就是喜欢。 仇琳感觉自己吃到了一个大瓜,这可是大新闻啊。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和宋钟分享一下了。 妹妹喜欢姐姐讨厌的人,这绝对值得仇琳八卦一回。 仇琳又随意和箫卓儿说了会,不过心早飞了,只想着赶快和宋钟分享这个消息,等箫卓儿回去休息,她立马去找宋钟分享去了。 “你着什么急,有什么事啊,非要拉我来这没人的屋干什么。”宋钟嗡嗡的问着。 仇琳嘴一嘟:“人家是有个事要和你分享,你还不领情。” 宋钟一看仇琳不高兴立马安稳起来:“哎,我以为你要干嘛呢,嘿嘿,正好我也有个事想和你分享一下,你先说,说完我再说。” 仇琳见宋钟低头感觉高兴了点,她不认为宋钟能有什么好事分享给她:“这还差不多,你别瞎想,我这事是刚知道的,我们家将军喜欢你大哥!” 看着仇琳神神秘秘的说出来这话,原本以为宋钟会说这是好事或者大吃一惊。 不过宋钟眉头一皱:“不对啊,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箫大人喜欢我大哥啊!” 仇琳眉头紧皱,你说什么胡话呢?从哪得到的消息?于是赶紧把自己刚才听到的话给宋钟叙述了一遍。 宋钟也把小凝和自己想的也给仇琳说了一遍。 宋钟有些懵了,难道是想错了?刚想询问仇琳,只见仇琳捂着嘴,很是吃惊。 “她们两姐妹不会都喜欢秦丰吧?”仇琳说出来自己的推断。 如果这是真的强,那比刚才更劲爆,现在是亲姐妹俩同时喜欢上一个人,这,这该怎么说。 宋钟也不淡定了,表示这事太大,得找小凝来参谋参谋。 不过仇琳直接拦住他了:“你别去,别说小凝了,就是你大哥你也不能说。” 看着宋钟一脸的不解,仇琳着急说道:“这事是真是假咱们都还不知道,如果说出去回头你大哥和箫大人他们都否认,那咱俩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是真的你能解决这个事?姐妹俩争一夫是你当弟弟能管的?” 宋钟想了想也对:“行,我听你的,谁也不说,这个事就当作不知道。还是你好,事事替我考虑,要不然我又得挨爆栗子。” 仇琳有些得意的笑了,眼前这个男人丑了点,但是性格直率,不藏着掖着,勇敢且敢爱敢恨。 这个丑男人虽然面貌一般,不过做事坚决,胆子大对自己也听话,虽然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对她是挺实在的。 忽然仇琳的手被宋钟一把拉住:“我带你参观参观我们家。”说完不由分说拉着仇琳的手就往外走。 心里怦怦直跳的仇琳任由宋钟拉走,虽然已经参观过一次了,但是这次不一样,她脸都有些红了。 秦丰这边也心情郁闷,挨了一巴掌心情也很不爽。 他不知道为什么箫如儿老是针对自己,如果说欠她的他承认,但是他又救过箫如儿的命,自己如今的境遇就是她造成的。 秦丰想着俩人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扯平了,从箫如儿拉着脸开始,秦丰是一点也不招惹她,后来急眼了让他说了箫如儿的老底。 他也挺委屈的,没钱谁看得起自己?就好比秦丰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冒险去盗墓为啥?还不是需要银子嘛! 箫阁老有一些话说的对,没钱没银子谈什么尊严?在教司坊讲自由,讲底线,讲自尊是需要本钱的,就算出去了没银子不一样活不下去嘛? 再说了干这行秦丰也不觉得丢人,先不说自己目前确实需要,就普通干也可以,喝喝酒,聊聊天,在睡一晚,银子到手。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里还考核,还没人权,如果这事自己那个时代,可以光明正大的干,相信有不少人会选择。 潜伏里面有句话说的对,哪个金条是高尚的?哪个金条是龌龊的?不存在的好不好! 秦丰自己现在在教司坊几乎没人管,银子挣着,名声在外,只要于姥姥一死他就退隐山林,凭什么箫如儿这么对待自己。 思索间秦丰就回到了教司坊,门口跑堂的一看到秦丰立马点头哈腰让他进来,自己则是趁秦丰不注意去和于姥姥告密去了。 秦丰本以为于姥姥会过来和自己吵,谁知道半天也没见到于姥姥,反而是管事的说有人出钱包半个时辰让他演艺。 好家伙,刚回来就有人送钱,行啊,秦丰大手一挥同意了,蚊子肉也是肉,自己现在缺钱啊,干。 令秦丰疑惑的是三人直接进来了,没错就在房间里让秦丰表演,两男一女。 秦丰看着这三人感觉不太妙啊,这是练家子,看虎口就有一层老茧,明显不是善茬子。 这三人也不说话,秦丰没办法,先来一个沧海一声笑,演完了三人即不鼓掌也不说话,秦丰尴尬的笑了笑,那就换一个吧。 水调歌头这个给他们试试,哪知秦丰刚弹了几个音,男子说秦丰弹错了,音不对。 秦丰好奇,音不对不可能啊,这是自己那个时代的曲子,他怎么知道不对?难道他也是? 秦丰本想打算试探一下,结果那男子起身二话不说出手一下扣住秦丰的脖子。 只感觉呼吸难受,脖子位置传来巨大力道,仅仅这一下秦丰便知道了自己不是这人对手。 紧接着肚子上挨了一拳,随后又是后背受了一掌,秦丰心里着急,不是疼得,而是谁要想害自己? 这些人明显是预备好的,奔着秦丰来的,否则也不会选择秦丰的房间下手。 “听好了,以后放聪明点。”男子打完秦丰没有继续下手,而是出言警告起秦丰。 说完话手一松,秦丰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已经知道是谁了,除了于姥姥没有别人。 秦丰心里怒火冲天,很想出去找于姥姥算账,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行,没有理由,而且于姥姥敢这么做也会猜到秦丰万一报复呢! 喘了一会气,秦丰没有多待,出门而去。 躲在角落的于姥姥此时有些失望,如果秦丰刚才找自己动手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他,可惜秦丰没有冲动。 刚才的一切就是于姥姥安排的,没有别的目的,就是给秦丰一个教训。 先前被骗于姥姥心里就不爽了,秦丰还找他算钱,加上秦丰昨天夜不归宿,导致于姥姥背锅,这可是让于姥姥动了火了。 因为之前想要搞死秦丰,但是后面一系列变故使的于姥姥不得不放弃。 不过他不想忍这口气,必须给秦丰一个教训,于是安排了这一石二鸟的计划,找人教训秦丰一下,如果秦丰反抗找自己麻烦,直接除掉。 这次于姥姥可是吸取了上次教训,找的都是修行的高手,其实也不是特别厉害的,不过比起秦丰这个新手来说要强很多。 秦丰是去了城外巧巧的墓地,看着平整的地面,秦丰已经不再掉泪了。 他成长了,不再是那个掉眼泪的人了,今天的事他记下了,他和于姥姥之间没有化解的可能,只有一方彻底消失才会结束。 秦丰没有忘记当初的承诺,他决定准备动手搞死于姥姥。 第118章 拜师 秦丰回到教司坊刚好赶上茶围,没有多余的话,换上笑脸,赶紧出去。 今天晚上还是昨天那波人,因为秦丰昨天晚上没来,所以于姥姥就延迟了一天,今天晚上没有收钱。 这算是教司坊对昨天的补偿,不过教司坊也不亏,也就赔出去一顿酒席钱而已,只能说赚的少了。 看到秦丰如此卖力,于姥姥在角落露出了笑容,心里乐开了花,寻思秦丰还真是贱皮子,早知道如此早就下手教训他了。 其实于姥姥是本想直接弄死秦丰的,然后嫁祸给打手,一推三四五自己啥事没有,不过马侍郎点名了晚上要过来。 这点名可是充满了内涵之意,这让于姥姥不得不收起直接弄死秦丰的想法,才决定教训一下就行,为了避免晚上让人看出来,特意吩咐别打脸。 张猛和一众官员可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眼神中可是流露出对秦丰的欣赏,他是很想举荐秦丰的。 茶围散了之后张猛特意上前和秦丰说了几句话,表示邀请秦丰上门做客。 秦丰不认识这个大佬,不过看不少人对他很尊敬的样子就知道此人不凡,嘴上则是连连答应。 得到秦丰的回应后张猛满意的离开了,今天的茶围散了,不过有人去问留宿的事得到的结果却是有人预约了。 在一片叫骂声中学子和商贾才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哎呀,你轻点,我受伤了。”秦丰有些夸张的说着。 马侍郎在黑暗中立马停下动作,紧张的问:“怎么了,哪受伤了。” 秦丰叹口气:“唉,今天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腰和肚子都受伤了,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能好好服务你才是我心中的遗憾。” 马侍郎噗嗤一下就笑了:“小坏蛋,嘴还挺甜,你还服务我,你这几天也没少占便宜,听说前几天可是有人高价要夜宿。” 听着这酸溜溜的话,秦丰心中一动:“还不是于姥姥安排的,我有什么办法,可惜也就是这几天,过一段时间就没这个机会了,再见恐怕就难了。” 这话说的马侍郎心中一惊,要知道体验女人的快乐还是从秦丰开始的 ,犹如上瘾一般让她总想来。 另外就是马侍郎的占有欲比较强烈,在和欢乐过程中秦丰就能感觉到。 马侍郎有些不悦:“你想回去?回去干嘛啊,在帝都多好,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银子赚的盆满钵满。” 跟你?如果放自己那个时代或许还考虑一下,不想努力了,但是现在呵呵,赵霞楚雅哪个家里都有钱,去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秦丰心里鄙夷了一下,随后开口说着:“不是我要回去,是有人不想我活了,今天你正好在这,痛痛快快的给我一刀,让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话说的马侍郎又惊又喜:“谁要杀你?”不过心里还是挺甜蜜的,这诗句太感人,让马侍郎犹如喝酒一样,自己40的年纪还让他比喻成牡丹花,跟自己如此快活。 秦丰躺下,装作很悲伤的样子,语气也显得害怕极了:“能有谁,你儿子要杀我,不但要杀我还要教司坊先整我一番。” 马侍郎犹如晴天霹雳,这不可能吧!连忙询问秦丰到底怎么回事。 秦丰把在直州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注意是原原本本,没有添油加醋。 因为秦丰不敢确定马侍郎会做什么选择,其次如果这个事一查回头对不上,这会影响秦丰在马侍郎心中的形象。 反正就是事情不大,你儿子醉酒闹事,侮辱人,我反击了一下,也写了一首诗,并没有什么冲突,但是你儿子怀恨在心要置我死地。 马侍郎听完一笑:“这不可能,他虽然是在桃恒学院学习,但是想调动人手或者买凶杀人是不可能的。” 看到秦丰不信,马侍郎解释了起来,首先帝都想调动人这事肯定得经过她,没有她的默许是不可能这样的。 其次虽然马侍郎给的钱不少,但是想雇几个修行者去杀人,那价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就靠马公子那点零花钱不可能办到。 最后就是帝都官员对自己管束特别严,记住是特别严。 因为大周党争太激烈,以前也有家里孩子犯罪的,但是对手抓住之后一系列手段下去最轻的是调动职位,严重的免职。 所以帝都基本上没有那些富家权宦子弟胆敢犯事,因为小辫子一旦让抓住最少掉层皮,爬到这个位置谁也不想因为家里丢了官职。 这也是为什么秦丰基本上看不到什么违法乱纪,哪家公子哥敢犯事。 “至于你和于辉的事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再说了用不了多久于辉可能就不管这了!”马侍郎说出了一点秘密。 秦丰现在有点晕,但是来不及多想:“他不管这了?那去哪?怎么回事?” 马侍郎轻声问着:“那我告诉你你可得好好表现啊!” 于是轻声的在秦丰耳朵边上窃窃私语起来,秦丰听的心跳不已,好家伙,原来这么回事,狗东西可不能放他走。 秦丰坏坏的一笑:“你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我可得好好答谢答谢你。” ……………… 上午的秦丰并没有出门,已经写着自己的杂文小说,还得把昨天的补出来,不过秦丰有些困惑。 如果不是马侍郎儿子要杀自己那是谁?他一共遇到两波黑衣人,自己也没有的罪过谁! 秦丰此时感觉自己背后好像有一只手,无形中的黑手在筹划着一些事情。 这让秦丰感觉到不安,如果那个人想要操控秦丰性命恐怕还是很简单的。 另外于姥姥的事必须加紧,而且于姥姥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不会在教司坊了,那么教司坊坊主就空出来了,这个位置不能放过。 秦丰盘膝坐好,深吸一口气,如今他明显感觉到体内阳刚之力没有之前那么强了,灵智上人的这个办法的确不错。 中午秦丰没有吃饭,拎着一点点心等东西来到了赵孚家。 巧了赵孚正好准备吃饭,于是客套了一下,结果秦丰没皮没脸的就应承了。 食不言这一套完美的在赵首辅身上体现出来了,吃过饭再来一杯浓茶的赵孚此刻带着秦丰来到书房。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赵孚直接开口问道。 秦丰噗通往地上一跪:“恩师在上,受弟子一拜。”咚咚咚三个响头磕到地上。 赵首辅连忙站起来,拉起秦丰:“你这是干什么啊,什么恩师。” 秦丰腆着脸说道:“学生久仰赵首辅大名久矣,恳请您收我当您学生。” 赵首辅闻言有些不知所措,秦丰这文采他肯定是想收为弟子,就秦丰的文采将来历史上肯定会有记载,到时候记载师从赵孚。 还会留下简介:赵孚自幼饱读诗书,少年成名,科举状元,大周首辅,见秦丰内心欣喜,收为弟子,后弟子成诗魁。 名流青史谁不愿意?但是秦丰这出身,说实话有点不太好。 赵孚坐下开始思考起来,这事也不是特别简单的光名留青史那么简单,秦丰身上还有数不清的干系,就箫远那劲头,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欣赏秦丰。 另外秦丰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闯祸也是一流的,要不是反应快有点真才实学,估计早就过了头七了。 赵孚思索了一会:“这个事太大,让我思索几天。” 秦丰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个,时间就是生命,早就料到赵孚这手了,于是秦丰起身连连表示可以,随后也不多待,出门往繁华地区走了。 找了一个最大的茶馆,秦丰一进门小二就喊了起来:“秦诗魁来了,快,真的秦诗魁来了。” 这一下引得一楼二楼立马注意起来,等秦丰坐下立马围成了一圈人,跟围着猴子似的看着秦丰。 “秦诗魁,怎么由雅兴来茶馆了,莫不是像我们不是?”一个打过茶围的人和秦丰开着玩笑。 秦丰来这其实是事先安排好的,他想拜赵孚为师,无论对方答应不答应他都有办法让他答应,所以这个茶馆中午路过时候就来过,和老板说下午自己要来,不过是悄悄来,给人神秘感。 送上门的生意哪有拒绝的,别说你悄悄来,你爬着来老板也同意,此时见秦丰来了老板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下午他让伙计们一个都没歇,随时准备忙活起来,平时见不到诗魁,如今来了这可是大买卖,一会肯定人会更多。 秦丰故作兴奋的说着:“我呀,有个天大的好事,这不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嘛。” 看到秦丰这么神秘,表示有天大的好事?于是纷纷问了起来。 秦丰得意的一笑:“当今首辅赵阁老收为我关门弟子,以后我就要和他学习了,不但如此,我老师还写下一篇文章,文笔华丽,让人赞不绝口。” 这一下炸开了锅,首辅收你为学生?真的假的?还写了一篇文章?关于什么的? 第119章 坑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周谢公独爱菊。自姬秦来,世人甚爱牡丹。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噫!菊之爱,谢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一首爱莲说被秦丰缓缓背诵出来,当然秦丰也做了改动,把人物换成这个时代的历史名人。 秦丰这边背诵着,那边还有人专门记录着,等秦丰背诵完可不得了了。 好文章啊,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文章啊!。 秦丰喝口茶有些惭愧的的说道:“哎,惭愧,我老师写完这篇文章送给我,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真是睁眼说瞎话,秦丰不知道什么意思嘛?装呢。 “秦诗魁,赵首辅年轻时候可是状元,入朝为官多年但是文笔依然细腻,借物抒情。”一人开口说着自己见解。 随后立马有人接道:“不错,既然是赵首辅收你为关门弟子,又写下文章赠予你,此诗乃是表达对你的赞美,赞叹秦公子出淤泥而不染。” “不止如此啊,此文章还表达了秦公子身处污浊环境,却有庄重,质朴,不炫世的品质,赞扬了清白和正直的品行。” 说话这人停了一下又笑着说:“秦公子上次教司坊事情,我们都已然明了,秦公子的这种正直善良品行乃是吾辈楷模。阁老大人这是对你的肯定很赞赏。教司坊,哼,太不像话了。” 秦丰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呀,这,这,老师这么赞美,我受之有愧啊!恩师啊!”说完立马跪倒咚咚咚三个响头磕到地上。 起身之后的秦丰一脸惭愧:“老师对我恩重如山啊,不嫌弃我出身,还写此诗鼓励我,我,我,我……” 看到秦丰如此激动的说不出话,众人连忙宽慰:“秦诗魁,虽然你身处教司坊,但是文采出众,乃是我读书人,用出身贬低你的人眼光短浅,我大周热血男儿是我们这样的。别人,哼!” 此时又有人说了起来:“还没恭喜秦诗魁拜得名师呢,假以时日我大周又添一位大儒啊!” 看着众人纷纷恭喜自己,秦丰连忙推辞,什么大家一起进步,大家一起探讨,文人嘛就好捧个场。 此时秦丰心里算是满意了一点,既然你赵孚考虑,那我就坐实了这个事,另外对教司坊的事不能着急,要按部就班的来,先引起这群人注意,心里有个先入为主的见识,以后慢慢来。 随后时间秦丰就在茶楼和众人闲聊起来,无非就是吹捧的,不过中间有人问今年科举的事情。 这个事轮不到秦丰参加,他没资格,不过秦丰随口说了句难道会考士农工商的地位和贡献不成? 这话引得人们哈哈大笑,一般都是考四书五经还有经意见解,这个题目太超纲。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怪,今年的科举还就是考的这个题目,题目是女帝亲自出的,结合当下大周女帝别出心裁,还就让秦丰猜中了。 殊不知秦丰这一个举动打破了今年科举取才的变化,能来这个茶馆的基本上都是家境一般得,大多数人想起秦丰的话,自己也都写了一篇,全当练习了,没成想通了天了。 秦丰回去路过几个书商处,进去问了问自己杂文小说情况,这可给那老板高兴坏了。 拉着秦丰表示这一辈子从没见过这事,没写完的比写完的还受追捧,一天五页纸的更新,卖的那个畅销啊,通俗易懂,没有内涵,但是读起来就是一个字:爽。 这就是爽文的魅力,没有什么内涵和文笔,但是爽就完事。 晚上的秦丰继续着茶围,夜宿是大周的官员,具体是谁秦丰不认识,但是年轻貌美,这给秦丰高兴坏了,不过不会因为换人了就怜惜。 秦丰是高兴了,美了,赵孚可就不爽了。 下午十分不少人前来登门,要讨教一番,拿着爱莲说有些不悦的说着:“赵阁老,虽说你官职大,但是咱们好歹是同年啊(同学,同一年录取的人),你这写出这么好的文章不先通知一下好友,还藏着掖着。” 赵孚纳闷的拿起文章读了起来,好文章,谁写的?我没记得写过啊! 要不说当官的有一万个心眼,赵孚也不否则,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来,这些人你一言他一语的就把事情说明白了。 赵孚脸都快绿了,气的牙根直痒痒,好你个秦丰,给我玩一手栽赃陷害,好,好,好。 按理说赵孚应该高兴,但是这事不能光从文化角度去看,还要从官场的角度去看。 赵孚现在就说不是也没人信,索性不承认也不否认,全程打着哈哈。 不出意外的话帝党和旧党收到这个消息生气了,看着手中的文章,这哪是文章,这分明是巴掌。 叭叭叭的大巴掌呼到他们脸上了,赵孚你什么意思?你弟子出淤泥而不染,他正直,我们就不是。 菊花清幽雅致,环境是美的,所以我们无论干什么正确的事都是正常的,牡丹代表富贵,我们就贪图享乐富贵呗? 莲,身处复杂错乱的环境,即使面对如此肮脏的地方也能保持一颗正直质朴的心。 你赵孚别说比喻莲了,你多好入座就说你是莲,我们是淤泥得了。 官场就是这样,你写个什么,说个什么,会被人放大无数倍的去看待。 赵孚这文章不就是抨击朝堂的环境嘛,还说什么写给你的学生,我呸,假惺惺的君子。 作为一个沉浸官场多年的老狐狸,赵孚很敏锐的察觉到这个文章背后引起的事情,这也是他为什么生气的原因。 不过事情到这地步没法解释,只求马上要开战了,大家都互相别找事就行。 就在黄昏刚过,夜幕刚降临时,帝都门口进来一波人,有两马车,带的都是慢慢的货物,奇怪的是箱子很大,但是驾车的人却异常小心。 另外还有一个瘦高个,背后背着一把大刀,看起人来很随和,东张西望的看着一切。 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学子的打扮样子,看样子似乎是一对情侣,神情间很是兴奋,眼神中对帝都充满了憧憬。 晚上的皇宫也有点小插曲,玄灵子和灵智上人一起求见了女帝。 起初女帝还没什么,不过就在等两人进来时想起了秦丰说的话,心跳不由得加快。 按照秦丰说这俩人不正常,危险程度特别高,女帝信吗?信,因为玄灵子得病她知道,而且还是她让我高太医多照顾的。 “两位国师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女帝快速的问着。 玄灵子做出一个手势:“陛下,大周修行人才凋零,几十年都还没有高等诞生,我与灵智商量过后肯定陛下年底开启武选。” 武选的意思就是通过比较选出优秀的人,然后集中到一起由两位国师指点,大周朝廷提供所需东西,药物,修行秘典等等。 玄灵子和灵智上人之所以做出这个选择是因为修行不是说你努力就一定有结果,涉及到的太多,天分最重要。 除了天分还有财力,像合灵丹这东西就玄灵子能有钱去买药材?嘎了他腰子也买不起那药材,所以背后需要大周支持。 同样的大周付出的这些换来的是人才,稳定大周的定海神针,可以说是双方都互惠互利。 虽然两位国师和一些势力走的比较近,但是也就是近而已,偶尔出手解决一些事情,但是要他们动摇大周根基是不可能。 所以一旦涉及到大周根基俩人是保持一致的,不过涉及到皇权更替,新旧势力更换他们不管。 女帝很爽快的同意这事,原因没有别的,因为岁数小的天分高的需要时间成长,岁数大的已经较高的高手被卡住多年,同样也需要时间参悟。 新老交替这个时间正好能衔接上,另外就是女帝内心感觉不太安全,想尽快打发俩人赶紧走。 看着玄灵子没事的样子,女帝突然问了一句:“国师,你师弟现在如何?” 这话说的玄灵子有些惭愧:“陛下,贫道师弟玄明子天赋极高,可惜不爱修行,这些年不见长进,贫道回去必定督促他还是修行。” 女帝感觉身上有股冷意,点点头,随后就让退下吧! 等两人走出房门,女帝耳边响起灵智上人的声音:“陛下,玄国师病情又重了,希望陛下早日决断。” 看看,灵智上人都知道玄灵子病了,这怎么能不让女帝担心。 这时候顾不上别的了,女帝立马召见了高太医,哪怕是高太医已经回家,也要立刻见驾。 “高太医,你是太医院院判,大周属你医术最高,你和朕说句实话,国师的病………”女帝问着。 高太医跪在下面,面无表情,她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事到如今有些事必须早做打算。 第120章 合作 高太医不紧不慢的说着:“陛下,臣偶然间听闻好友说起,国师的病,国师的病……” 高太医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硬着头皮说道:“国师早晚可能会发疯,到时候可能会危及……” 神龙女帝心里一惊,难道秦丰说的是真的会出现? “陛下,这是腐骨弛肉散,无色无味,如果国师………”高太医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到地上说着。 女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说着说:“朕不要这个,朕要你治好国师,朕需要这个支柱。” 看着不说话的高太医,女帝最终沉默了,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等到高太医走后,女帝立刻起诏,大概意思就是大周神龙二十年底,帝都举办修行者大会,选拔人才,15岁以下到达立主级别天份高的,还有就是35以下洞虚级别以上高手皆可以参加。 这个条件可以说极其苛刻,正常人15能到炼神就属于天分高的,整个大周能到洞虚以上的基本最快也得45左右,所以这条件就是尖子中选尖子。 这个用意不言而喻,趁两个国师没倒下之前选拔人才加以培养,以备不时之需。 神龙女帝的心情很糟糕,不只是国师的事,还有秦丰答应她的杂文小说说送也没给送。 大周帝都,今天的街上可是热闹非凡,因为从外地来了很多稀奇东西,同时在整个帝都开始出售。 其中有一车还是赵霞家的,不得不说赵家眼光不错,玻璃这东西一出来,直州大本营的总管就跟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连夜定了一车并写了一风信,找到当地商家托运到帝都来了。 信里详细介绍了玻璃这个东西,并表示直州卖肯定是谁也打不过楚家,只能来帝都。 这两车另外一车则是两家平分的,这里要说的是这两车是走的水运过来的,路运那辆车刚走出直州郡没多久就颠坏了。 没有办法又定了一批,上面用草,棉被包裹小心运过来的。 今天赵霞可是亲自在铺货盯着,随着玻璃被撞到铺面的窗户上,一下吸引了路过的人,不少人进来纷纷打听。 看着摆满的玻璃杯,玻璃瓶,玻璃盘子碗,酒具等等,众人全都宝贝似的拿起来一一端详。 等问清楚价格后,玻璃杯5两,瓶8两,一套酒具才10两,这给帝都人整疯狂了。 这好东西太便宜了吧,于是纷纷开始购买,主要是这东西虽然不是水晶,但是透明,手感光滑,不比瓷器差,还新鲜。 玻璃的优点不再解释了,帝都很快就传开消息了,有一种名叫玻璃的东西在叫卖。 还没到中午时间,赵家店铺里的东西已经卖光了,不但玻璃东西卖完了,还连带着一些其他东西都卖了不少。 这给赵霞高兴坏了,现在的赵霞是人生得意啊!商场得意,情场也有收获。 通过这几次和秦丰的深入交流,虽然每次都被折腾的半死,不过被宠爱过后她现在明显感觉精神头足了,皮肤也白净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 现在还有不少人人在询问玻璃的事,看着赵家铺子的玻璃窗户,许多人里外仔细观察,是不是还泼点水上去。 赵霞对于东西的产地也是装作一问三不知,只说还有点存货,马上运到。 开玩笑,做生意打的就是时间差,信息差,这要是把玻璃产地说出去,自己挣钱什么。 虽说这种事也瞒不住,但是多瞒一天就多赚一天的钱。 这些人看破不说破,有的人则是当场要订购一家的玻璃,连带着用具也都订购很多。 赵霞表面上应承了下来,嘴里说着恭维的话,不过内心不是很高兴。 虽然一大早就写了回信要继续订购,但是另一方面埋怨直州那边不下狠心大量购买。 信的话是专人送达,马歇人不歇,在保府(帝都和直州中间的地市)转换马匹,但是在订货出货运过来最少4天时间,得少挣很多钱。 而且另外不止赵家在卖,还有别的直州商户在帝都也有产业,虽说比不上赵家,但是明显他们也挣了,到时候肯定也大批量送货。 刚送走一批人,赵霞有些伤神的坐在椅子上,虽然这次也能挣钱,不过可能会少点,明显刚才不少帝都的富商盯上了这块肥肉,话里话外的一直套赵霞的话。 赵业在一边更悠闲,满脸乐开花,这生意太简单,在这坐着就会有人进来送银子,再看赵霞愁眉不展的脸,哼,这家主就该他当。 一边幻想一边喝着茶的赵业看到走进来一人,不由得放下茶杯有些不高兴的说着:“滚出去,追到我家还没跟你算账,还敢来这!” 话音吸引了赵霞看过去,看清楚站着的人赵霞喜出望外,立马起身上前小声说着:“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副小巧姿态的赵霞,再也忍不住的赵业骂道:“你还真是厚脸啊,教司坊贱奴还敢来这勾引人……”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巴扇到了赵业脸上。 “你……”啪的又是一巴掌。 “我……”啪的又是一巴掌。 赵霞全程看着秦丰打了赵业五巴掌,自己这个弟弟正好应该教训一下,所以她并没有阻拦。 五巴掌下去,赵业学乖了,捂着脸不再说话了,眼神露怯的也不敢看秦丰,不过眼底里的怨恨之意让秦丰看到清清楚楚。 毕竟是赵霞弟弟,秦丰多少还是要照顾一下的,等他满意的收手之后,才笑着说:“有点事特意过来一下。” 赵业一脸的不信,不就是男女那点破事嘛,确实是特意过来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赵业就是典型的这类人,他怨恨秦丰的其他原因就是他去教司坊得排队。 秦丰的茶围现在多火,去预订最快五天之后,这还是大茶围。 小茶围今天晚上开一次,人不多,15个人,听听教司坊这话。 就算是这样,秦丰的茶围依旧爆满,晚上夜宿的人更是排着队,帝都有钱的小姑娘,少妇,富婆那是举着要留宿。 如果不是于姥姥要巴结官员,秦丰早就发了。 赵业在教司坊知道秦丰的这个待遇之后那是心里犯酸水,自己来这睡人要给钱,他秦丰不但可以挑,还挣钱,这给赵业气的。 另外就是赵业也想参加茶围,毕竟装一下身份,出去一说参加过秦诗魁的茶围也有面子。 他一问要好几天才能安排,气的他说自己姐姐和秦丰认识,但是这不管用,这里面还有人说是秦丰亲戚呢,也照样排队。 面子上挂不住的赵业自然把这个恨意转到秦丰身上,另外就是他跟自己姐姐有关系,想来睡就睡,多少让他不爽,所以才会这样。 赵霞脸也一红,这大白天的多少有点不合适,最起码得回家吧,在店里不行。 看着红脸的赵霞秦丰知道她误会了,哑然失笑,伸手递过去一个东西说着:“我有点东西在码头,想和让你家替我售卖咱们崽分账,不知道如何?” 嗨,当时什么事呢,接过一张提货单的赵霞不以为意:“这有什么,能有多少东西,也值不了多少钱,还是算了吧!” 赵霞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别人找秦丰都花银子,她一分不花,也没给过秦丰什么,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一看提货单的信息愣住了,三船的货物,什么东西拉来三船? 看着秦丰笑吟吟的样子,赵霞脑中一晃而过,想起楚雅当初也参加过秦技表演,不由得猜到了是什么东西。 她从信中已经知道玻璃是楚家搞出来的,如今自己货先到,紧随其后秦丰就来了,这不说明秦丰要卖的也是玻璃吗?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水,赵霞此时也只能认了,不过秦丰开口拒绝了:“不用,咱们谈谈怎么合作吧!” 赵业不感觉有什么:“你来我家算是来对了,你看看我家新卖的东西,玻璃,这一上午来的人都快把门槛踏平了,给你代售收你四成利润吧!” 这三成可不低,不用担风险,卖出去就拿三成,秦丰看着这小子也懒得搭理,伸出一根手指头。 赵业切的一声,不过看到秦丰斜眼看着他,哼了一句没敢说话。 一成说实话不算高也属于正常,赵霞知道这是送上门的钱,就这玻璃摆到大街上都比她家店里卖的快。 “霞姐姐,我们找个没人地方谈如何?”秦丰开口问道。 赵霞点点头,随后带他去后院屋里谈了起来:“这玻璃你是怎么得到的?” 赵霞不死心的问着,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是还是想确认一遍,利润什么的不重要,而是这东西看样子秦丰好像很早就知道的样子。 “霞姐姐,你的底我知道,我的长处你也知道,所以这合作自然找你。”秦丰一语双关的说着。 赵霞给了秦丰一个白眼,就听到继续说着:“如果只是代售,我最多给你两成利润,你可以记一成,另外一成不走账本也没关系。” 第121章 算账 赵霞听出了秦丰的意思,继续等着秦丰说着下文。 “实不相瞒,这玻璃我是有股份的,所以说如果能和霞姐姐合作最好。” 听到秦丰这话,赵霞不可思议的再三看了看秦丰,直到那双自信的眼神没有一点变化,这才信了刚才的话。 接下来的话让赵霞更为吃惊:“而且这个玻璃在楚家那边我有发言权。” 赵霞有点懵,这事太突然,突然到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说秦丰用不了多久就要很富有了?不对,现在他在教司坊也很挣钱。 虽然不太明白这里面的事,但是楚雅绝对和秦丰勾搭到一起了,赵霞想起这事就想起那次。 都怨自己那次没有带够钱,楚雅还有孙念这俩人趁虚而入,要不然也不会和秦丰勾搭上。 “哦,那还有别的合作方式?”赵霞收起杂念问起正题。 秦丰坏坏的一笑:“很简单,霞姐姐也入股不就完事吗?” 这也太奇葩了,现在入股肯定是等于坐享其成,什么也不用干,躺着数钱就够了。 秦丰笑了一下,随后把在赵霞耳朵边悄悄说了起来,听着秦丰说的话,赵霞先是疑惑,随后又有些不高兴的表情,最后一副若有所思。 赵霞没有马上给秦丰回复:“这事太大,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无论这事成不成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秦丰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话锋一转:“你弟弟该好好管管,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会闯下大祸,就算不闯祸他这样早晚败光赵家。” 听到秦丰的提醒,赵霞露出一丝苦笑,她也知道自己弟弟不是东西,可是就算在怎么他也是自己弟弟,自己能怎么办?总不能杀了他吧! “晚上来找我好嘛?”赵霞说出了心里想法,因为她忽然感觉有些累,想好好靠着秦丰休息一会。 看到秦丰没有表示,赵霞苦笑一下,有些事情他和自己一样身不由己。 赵霞送走秦丰之后,立马召集人手去提货,因为货物比较多,出了自家人手还有又去雇了点人,十辆车外加十号好人。 这一趟货可是满满当当的,赵家分了两次才运完,这可给赵霞一个不小惊喜。 这个事情的起因是早起秦丰收到了楚雅和穆瑛的回信,信中俩人都对秦丰表达了思念之情,并且大概说了一下直州这边的情况,表示玻璃生意非常好。 信中两人都询问了秦丰是什么时候归来,以及在帝都的事情,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楚雅最后在信中说她特意准备了三船的玻璃运来,让秦丰自行处理。 秦丰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嘛,一是要打开销路,二是寻找合作伙伴,这个事就让秦丰决定,毕竟这事是他一手促成的。 言语中透露着楚家这次能东山再起秦丰功不可没,楚老家主现在每天都十分高兴。 最后俩人都催促了秦丰早日回来,自己在直州等他回来。 让秦丰最高兴的是穆瑛说她赎身了,楚老家主帮忙赎的,现在还欠着楚家不少钱。 秦丰不以为意,现在还没完全打开销路,等回头彻底打响了玻璃生意,到时候欠的这点钱不是问题,很好偿还。 拿到提单的秦丰有些兴奋,第一时间也是想到了赵霞,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打听到赵家店铺之后发现她家刚好换上玻璃窗户。 看到赵霞这一招也不由得佩服,这可是活生生的广告,虽然可能是学的楚家在直州的手段,不过可以看得出赵霞的魄力。 其实秦丰还不单单是只想和赵霞合作,他的胃口不可能这么小,而且见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秦丰也选择了很多措施,以免以后哪天翻船。 至于赵霞的弟弟,他早打听清楚了,赵家势力一般,只不过是常年接宫里的采买,这让秦丰完全不放心上,他嘴贱就自然好好教训一番。 现在的秦丰已经过了练气期,这几天再秘术的加持下明显感觉到有所成长,现在已经好几天不睡的他已经感觉到一丝困意。 近乎于疯狂的耕种劳作,使得秦丰感觉体力有些下降,得到就要付出,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而且几次的经历深知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秦丰没有回教司坊,也没回住处,因为怕遇到箫如儿尴尬,所以秦丰选择了逃避,不想现在面对她。 当当当,几下敲门声响起,门还没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咦,莫不是秦公子?” 秦丰回过头一看,巧了,竟然是高太医,她竟然也来了。 刚想开口问着,这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里面的人看到门口的人,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宝灵观门口的玄灵子满脸的惊讶之色,因为他又看到了秦丰,一个已经死了好几天的人,如今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玄灵子愣住了,仔细确认了两遍这才相信,连忙拉住脸上带着笑的秦丰,嘴里打着哈哈:“哎呀,这几天太忙,一直没时间找你,没想到你过来了。” 秦丰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不过也不戳破,嘴上也打着哈哈:“有劳国师挂念了,我这最近也忙,没有过来还希望国师别怪罪。” 玄灵子听出秦丰的话外之意,之前一口一个道长,现在直接国师,这划分之意太明显了。 不过玄灵子没有不高兴,连忙让两人一起进去,在他看来这肯定是高太医出手救治的秦丰。 玄灵子贵为国师但是过的却是孤家寡人的生活,整个宝灵观就他一个人,平时也不出门,吃饭什么的也是自己做点,一点没有国师的样子。 身份高贵,外加上很少和外界联系,所以对于帝都发生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他只负责安全,如果有人闯入帝都,凭借气息他很远就能察觉,所以只要安全没问题,也懒得搭理外界。 高太医有时候会来看看他,算是为数不多的看望他的人,至于别人则是偶尔碰个面,论论道而已。 秦丰给了高太医一个眼神,高太医微微摇头,这两人得动作并没有逃过玄灵子得眼睛。 看到俩人这么熟悉,玄灵子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秦丰就是被高太医治好的。 至于用的什么方法,玄灵子虽然关心,但是比起这个,更关心的是秦丰脑袋里的道德经经文。 既然活下来了,那道德经的经文就是唯一需要关心的东西,别的呵呵。 高太医率先开口:“国师,过来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把药给你送过来,最近怎么样?看你样子好像有点没睡好。” 玄灵子闻言一笑:“这点小事还劳高太医亲自来一趟,下次随便找个下人送来就行,我这一言难尽。” 看到秦丰和高太医好奇的看着他,玄灵子苦笑一下:“还不是我那个师弟啊,让我操脆了心,这么多年修行上不见成长,白白浪费天赋不说,这段时间又找不到他人,不知道跑哪野游去了。” 这说从一开始秦丰就心里一咯噔,他甚至都不敢和高太医对视,假装不在听着,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后来一听找不到人,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 高太医同样悬着的一颗心也稍稍宽慰了一点,看样子玄灵子现在没事,随后高太医立马改口让他多休息,然后又亲自煎药给玄灵子服下。 玄灵子虽然有时和高太医说会别的,但是时不时用眼光瞟秦丰。 满眼的兴奋流露出来,就跟大灰狼看到小绵羊一样。 “高太医,你是怎么医治好他的?”玄灵子忍不住小声问了起来。 高太医无奈的笑了笑,哪是自己医治的,自己还开眼学了点东西,刚想开口说话,秦丰的话说了过来。 “国师说什么医治?谁啊!” 玄灵子脸一紧,拿着碗就说:“我,说我呢,我喝药喝药。” 心虚的玄灵子不敢和秦丰说实话,毕竟自己这身份干出这事有点丢人。 看到秦丰没有走的意思,高太医给了一个眼神就先走了,剩下秦丰和玄灵子眼对眼,你看我我看你。 “国师大人,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秦丰有些狠狠地说着。 玄灵子一听,装糊涂的说着:“嗯,确实,你那道德经想起来没?要写给我?” 看到玄灵子这么不要脸,秦丰也不打哈哈了,直接了当的说着:“我活着是不是很惊讶?阳刚之力能被我化解是不是很意外?国师不是要炼丹给我驱除嘛?不是要助我修行嘛?为什么我差点活不下去?为什么我到死前都不知道?” 听到秦丰一连串的询问,玄灵子也知道这事没有瞒住秦丰,如今他都知道了,不过玄灵子还是厚着脸皮说:“哎,这不是考验你一下吗?有时候人不被逼一下,永远不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少,你通过考验了,潜力很大。” 看着玄灵子说出这种话,秦丰也不计较,鄙夷的看了一眼,起身扭头就走。 一边走一边心里默数:一,二。三还没数到,身后的玄灵子连忙上前拉住他。 第122章 不活了 “你说你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啊。”玄灵子连忙拉住秦丰。 “我开个玩笑,你看你年轻人不禁逗,来,坐,坐,咱们喝点?”玄灵子又一脸笑的说着。 喝点?趁我迷糊给我下套?秦丰才不傻呢,今个不占便宜,不捞够了他肯定过不了这事。 国师怎么了?这身份严刑拷打我?不可能! “说说吧,咱们之间的事也该了一下了。”秦丰拿捏着说。 玄灵子窘迫的一笑:“这事还得怨你,当初让你按我的方法来,你跟不上,那不是出了查错了嘛?我知道你这难以医治,说了怕吓到你。” “你也知道,我是想救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带你去见高太医,这不是你现在生龙活虎的,还不是高太医有办法啊!话说她是怎么解决的。”玄灵子问着。 秦丰压根就不信玄灵子得话,自己当初确实有点贪婪,想走捷径,可是谁知道玄灵子给自己吃那么多丹药。 你玄灵子还不是贪图道德经经文,鼓动自己嘛。 “国师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敞开了说,你就说打算怎么补偿我吧!你要是认为你没错,我二话不说扭头走人,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听到秦丰说着话,玄灵子一下急眼了,秦丰身上还有道德经经文呢,而且不止如此,还懂得不少剑法,掌法等等,虽然不懂具体意思,但是明显这是一个宝。 玄灵子想了一会:“我把你推荐给陛下,让她给你封个官,怎么样?” 秦丰也不接话,起身就走,玄灵子赶紧拉住嘴里说着:“别啊,你说,你说怎么办!” “这是咱们俩之间的事,跟别人没关系,我也不想当官,我就说几点,你看看行不行!”秦丰语气坚决的说着。 几点?玄灵子皱皱眉,这恐怕不好办吧,姑且先听听他想干什么。 秦丰见玄明子没答应也没拒绝,决定先说出来自己要求:“第一,我需要2颗合灵丹,半个月之内给我。” 这话一说跟要了玄灵子老命似的,一脸不爽的看着秦丰,呼吸都一些急促,不过强忍着没有反驳。 “第二,之前约定稍微改动一下,炼神之后的三个阶段你必须全力指点我修行。” 这话说的也挺过分的,不过玄灵子一口答应下来了,这些阶段对他来说小事一桩。 “第三,如果有一天我找你救命,无论如何你保我一次。” “第四,你修行的经验还有方法秘术都和我讲讲。”秦丰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玄灵子一听直接摇头,这不可能,这么说还不如直接收秦丰当徒弟算了。 秦丰也不退让,一口咬定就这些条件,也不用他出银子出官职,反正就是这条件,爱答应不答应。 看着秦丰死鸭子嘴硬,玄灵子咬咬牙:“行,你说这条件要我答应也行,我也说一下我的条件。” 秦丰心里那个郁闷啊,你还有脸提条件?不过僵持着也没办法,先听听。 “第一,合灵丹最多给你一颗。” “第二,指点你修行,交出我的修行秘术,那你同样把你知道的也告诉我,比如中秋佳宴上你指点别人的剑法,还有自己练得掌法,以及你知道其他的都和我交换一下。” “这些条件你答应我,我也答应你。当然了道德经你得给我。”玄灵子肉疼的说出来自己的条件。 “成交!”秦丰爽快的答应下来了。 这买卖值啊,自己知道的多了,什么降龙十八掌,蛤蟆功,当故事讲给他了。 至于合灵丹一颗就一颗,本来和小清当初约定的就是一颗,自己贪心要了两颗,也是试试玄灵子对这丹药的重视程度。 看到秦丰答应的如此痛快,玄灵子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有些肉疼。 “你别哭丧着脸,你不亏,你占了大便宜了知道不。说不定不是你救我,是我救你。”秦丰宽慰着玄灵子。 “你要合灵丹干什么?还有救你,怎么有仇家?你怎么可能救我?说什么胡话呢!”玄灵子忍不住问着。 “那你要道德经干什么?我看你老喝药怎么回事?”秦丰不回答反问着。 玄灵子撇撇嘴,没有回答,有些事情不能明说。 不过玄灵子显然不想太吃亏,现在秦丰还没得到什么好处,先让秦丰把中秋佳宴晚上使出的醉剑还有太极拳先好好讲讲。 ……… “玄道长,懂了嘛?以柔克刚就是这么一个道理。”秦丰解释着。 呼~~玄灵子长出一口气,很高深,内涵很多东西,需要好好参悟。 秦丰心里骂骂咧咧的走了,老狐狸啊,这人一老一个比一个精,一点亏也不吃。 宝灵观距离皇宫不太远,秦丰绕道给沈蓉送了一趟杂文小说,当然还是阿罗接收的,这次俩人一人接一个人,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晚上的茶围算上秦丰一共16个人,这次茶围有意思,多数是男性,只有那么几个是女性,岁数也都不太大,但是明显的不如之前见到的那些女性那么开放。 这些人于姥姥提前说过,帝都权贵之家,意思很明白。 让秦丰感觉意外的是见到了中秋佳宴坐在前面的那俩一男一女,正是箫阁老的儿子箫乾和女儿箫秋水。 “没想到秦兄竟然是骗我们的,还说买的,那天我和我妹妹竟然都当真了,你骗的我好苦。”茶围差不多快结束了箫乾终于聊了起来。 秦丰也一早就认出俩人,不过并没有闲聊什么,此时听到这话也一乐:“哈哈,你还真好骗,那地方能是银子好使的嘛?” 箫乾毫不在意:“我就知道秦兄不是常人,没想到不但是诗魁,竟然还是教司坊的头牌,为了约你这个茶围,可是让我们等了好几天。” 这话引得众人点头同意,虽然别看参加的晚,不过这些人没有不高兴的,反而以此为荣,表示这钱花的不冤。 秦丰一乐,有些自嘲的说着:“头牌?这么大的教司坊不一样被骗嘛?堂堂头牌不一样上当受骗嘛?” 这话一说完引来一片笑声,对于教司坊被骗这事,差不多整个帝都都知道了。 这事不算小事,那天跟着去取银子的时候发现被骗,好事的人一打听就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一天功夫整个帝都都知道了。 教司坊为了这事一直让人笑话,纷纷感叹那女骗子胆大包天,不过这事没有报官,也就没人追查。 啪的一巴掌打到桌子上,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气愤的打着桌子。 看到秦丰面露疑惑,箫乾笑着解释:“这是蒋家公子,当日女骗子就是冒充的蒋家之人。” 秦丰恍然大悟,怨不得这人这么生气,合着打着人家旗号,让人家吃个瘪,怎么能不让人生气。 “秦兄,看样子你好像不太在意啊!”箫乾笑着问。 “哎,我生什么气,人家凭的是本事,再说了我也没吃亏啊,我也挺快活。”秦丰哈哈大笑。 “妙哉!妙哉!” “秦公子倒是看的开,有意思。” “又不是我娘子,指不定是谁家的,你们说谁吃亏啊?” 哈哈哈,哈哈哈秦丰这话引来一阵众人哄笑,箫秋水本来想忍着,后来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说到这,我想起一事,乾老弟家中是不是正张罗给你娶亲呢?”蒋公子问着箫乾。 箫乾原本笑着的脸一笑不笑了,马上换成一个苦瓜脸:“哎,我爹着急抱孙子,就安排不少媒人来我家,我都烦死了。” “傻小子,你呀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快乐。”秦丰忍不住说着。 哈哈哈,又是引来一阵哄笑,纷纷指着秦丰表示他说到重点了。 箫乾红着脸争辩着:“若不是我喜欢的,我才不娶,哎不说了,我都烦死了,喝酒,喝酒。” 秦丰眼珠一转,拿着酒杯就问:“钱兄,你家里逼你,你不愿意?” 秦丰不知道他姓箫,听到蒋公子叫他乾老弟,以为姓钱,所以默认这样叫了。 箫乾一仰脖喝下去一杯,有些苦楚的说着:“是啊,不过没办法,如果能拒绝我肯定拒绝。” 秦丰放下酒杯说着:“你家你是独子嘛?” 箫乾点点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家宠你嘛?或者说对你严格吗?” 箫乾不知道问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算太宠,还算比较严,不过我爹没打过我,对我期望比较高。” 妥了,这样就好办了,秦丰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作为一个讲究恋爱自由的人来说,秦丰是不太喜欢相亲介绍这样的,尤其是以抱孙子讲大义这样的理由,更是让秦丰厌烦。 “你呀回去了正常吃喝,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爹只要再提安排你相亲婚事,你就哭,一边哭一边说不活了,然后找个绳子你就假装上吊。” “或者你用刀假装给自己几刀,表示不想活了,你放心到时候你爹肯定不会再提这事了。” 箫乾是个好孩子,从没想过这种馊主意。 第123章 自以为的黄雀 看着箫乾瞠目结舌的表情,秦丰自信的给了一个你要相信我的眼神。 在场的人都没有人敢接话,这可是箫阁老的儿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出主意,让儿子反抗老子,你小子还真是大胆啊! 箫秋水心里也忍不住竖个大拇指,这个人还真敢说,这主意都敢出,要是让他爹知道了会怎么样? “你放心,你家就你一个儿子,你上吊自杀你家肯定会拦着你,注意你一定要当着你爹里面干这事,要不然不好使,你家里以后还指望你呢,可能会不管你嘛!”秦丰看到箫乾有些心动安慰着他说道。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箫乾干笑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着:“我也不是抗拒婚姻,只不过我没遇到让我一见钟情的,让我选一个没有感觉的人我不太能接受。” 其实秦丰想劝劝他能有人嫁给你就不错了,自己那个时代不少男的找不到媳妇,不过看箫乾感觉好玩,所以逗逗他才说的刚才的话。 殊不知秦丰这一举动以后可把他坑苦了。 这边茶围结束,众人都满心欢喜的互相告别,秦丰今晚留宿的对象是马侍郎,所以就没有安排别。 这马侍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隔三差五就要来,第二天再带着一身伤回去,可以说快乐和痛苦并存。 接下来的几天秦丰过的相当潇洒,整个帝都可以说到处能看到秦丰身影,白天闲逛,结识结识各种名人,晚上了参加参加茶围有人投怀送抱。 秦丰现在身上光环叠加,大周诗魁,大周才高八斗,教司坊头牌,大周首辅学生,可以说是出去吃饭都不用付账。 秦丰也赚的盆满钵满,于姥姥和秦丰俩人在一起笑得那是一个十分开心,但是在笑容和眼神的背后,全都隐藏着想刀对方的心。 这几天也发生一些别的事情,赵霞经过考虑之后同意和秦丰合作,不过听到秦丰的计划之后,赵霞久久没有说出话,最终点头同意之后于当天傍晚悄悄离开了帝都。 主要是玻璃这东西太受欢迎,赵家为此没少赚银子,收到秦丰的三船玻璃后,第一家就是箫阁老家全部更换。 五进五出的一处宅子,可以说是除了皇宫整个帝都最大的一户人家,高墙之内尽是富丽堂皇,奢华之色。 因为是箫阁老家,所以赵霞亲自带着下人们运送安装的,看着这富贵之家,即使是赵霞也被震惊到了,整个家里就算是最外面的水井边都是汉白玉大理石垒的。 赵霞赔笑着神情恭敬的和箫阁老转完了所有的安装,看着透明干净的玻璃,箫阁老忍不住点头。 “听说装两层还能隔音是吗?”箫阁老问了起来。 赵霞赔笑着说是,不过连忙解释起来:“因为这东西运送太过周折,所以目前家里这些刚好够,阁老您要是想多装一层还得等几天,等东西一到第一时间安排。” 箫阁老满意的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劲,随后伸手拿出一个东西,是一个透明圆球。 “这玻璃是出自何处?什么人家制作?”箫阁老看着手中的玻璃球问道。 “直州,正是草民的家乡,制作的人家也是直州一家商贾楚家。”赵霞毫不隐瞒的说着。 这事瞒不住,尤其是这位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更是很轻松就可以查到。 不说得罪人,说了还能给箫阁老留下一个老实不耍滑头的印象,要不然得罪了人家,她可承受不住后果。 箫阁老点点头,看着手中花20万两买来的玻璃球,嘴里呐呐自语:“直州!玻璃!好啊!好东西。” 箫阁老已经确定这事跟秦丰脱不开关系,他随手就拿出来这个玻璃球,这几天就有玻璃,而且还都是直州。 秦丰多少跟楚家有联系,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是这让箫阁老有些不快。 因为这几天箫家出了一个逆子,就是箫远的独子箫乾。 当箫阁老提及婚事安排亲事的时候,箫乾给拒绝了,这给箫阁老气的不轻,当场训斥起来自己儿子,敢忤逆自己,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 箫乾被骂的死不认错,脖子一拧,嚷嚷着说不活了,活着没意思。 不但喊,还亲自动手找绳子,打个结就套到脖子上,然后找个高处就要上吊自杀。 这可给箫乾母亲急坏了,哭着喊着拉着箫乾,一边哭一边说听他的,不安排了。 箫阁老见自己儿子来真的,也慌了,好一顿说才拦了下来,让箫乾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不过这事也给箫阁老气的不轻,隔了两天他又安排人上门提亲说和这事,结果箫乾又故技重施,不是装柱子就是跑着要拿刀,虽然都被拦了下来,但是萧家再也没人提这事了。 为了防止箫乾想不开,特意安排了人看着箫乾,就连家里水井都安排人每天寸步不离,生怕箫乾投井自杀。 箫阁老感觉这事有蹊跷,找人一查,因为那天晚上秦丰是公开说的,所以这事很快就查到了,就是秦丰出的主意。 这给箫阁老气的牙疼,喝了高太医好几天的药才好。 箫阁老明知道箫乾是做戏,但是还真不敢在提了,虽说自己这个儿子这么多年从没这么出格过,别看文质彬彬的,但是骨子里比较犟,真逼急了还真干的出来。 这个亏吃的箫阁老很不爽,外加上最近赵孚名气越来越大,以前看他是中立,但是眼瞅着门下人越来越多,还明里暗里写文章指责他们,这让他更不爽。 要不是过一段时间要有大动作,箫阁老恨不得现在就教训秦丰一番,然后再敲打敲打赵孚。 忍了这么多年的箫阁老如今城府已经很深了,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的不快而引发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尤其是这关键时刻。 动了秦丰一旦让对手抓住,难免又对喷起来,主要还是赵孚,这个老狐狸左右逢源,看似中立,实则艰险狡诈,户部和吏部这些年一直抓到手里。 虽说这些年户部和吏部算是摆设,但是较起真来,还真容易吃亏。 秦丰现在又是他学生,一篇爱莲说给他造势,眼下风头正盛。 如果不是赵孚在官场朝中没什么动作,箫阁老此时又有事,否则箫阁老真的不介意直接动手和赵孚刚一把。 现在不是好时机,帝都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尤其是教司坊,看似人畜无害,其实暗藏玄机,这事箫阁老知道一些,所以做事很谨慎。 就在箫阁老不爽的时候,赵孚也挺不爽的,因为最近络绎,打着讨论文学的旗号,其实是讨论爱莲说以及有没有新作。 其实还有不少人说着是找赵阁老,张嘴闭嘴问的都是秦丰,秦诗魁的事情。 赵孚很不爽,爱莲说不是自己写的,但是现在整个帝都都认为是他写的,不但这样还被人误认为是秦丰老师。 按理说收获名声是好事,但是对于赵孚来说有好有坏,平时上朝都有人莫名针对了,爱莲说话里话外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这些人怀疑他映射朝堂。 本想义正言辞的找秦丰说清楚这个事,但是他又是小凝的哥哥,可以看出小凝十分信任依赖秦丰,这让赵孚又作罢了。 帝党此时也不爽,以樊阁老为首的帝党和女党内部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上次樊阁老要夜宿教司坊,结果被拒绝了,本想施加压力,巧了秦丰又没回来。 结果这个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不少人看樊阁老的眼神都带着鄙视。 当然了这些人绝大多数是年轻的,属于40以下,教司坊那边不是夜宿过就是已经排上队了。 对于樊阁老这种老牛吃嫩草的行为感觉到不耻,另外虽说打压男人,但是秦丰明显属于人才,应该加以利用。 自己这一党是属于压制,打压男人,不是消灭男人,该用还是要用的。 另外一边则是和樊阁老交好的人,抨击秦丰身份,还有就是对赵孚的行为感觉不爽,感觉指责的是自己,所以帝党和女党之间也开始有了分歧隔阂。 要说帝都最高兴的属于翰林还有还有国子监,大周文坛沉寂多年,终于迎来了起色。 诗魁秦丰横空出世,外加他的老师也开始创作,这些书呆子感觉大周党争不再继续,开始专心文学,文坛即将迎来高光时刻。 此时大周各州各郡也开始频繁躁动起来,虽然不是太明显,不过开始一点一点产生变化,如果将这些事综合到一起,恐怕有心人会发现魔道又现身大周了。 但是此时大周的目光全在东北一角,因为那边的民夫已经开始运送物资,军队基本集合完毕,作战任务开始下达。 一场大战将会等着所有事情准备就绪就会开始,一场蓄谋已久的事情即将拉开帷幕。 看似一场精心准备的事,其实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些人自以为都是黄雀,准备随时接手从而达到目的。 第124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周帝都,一场秋雨一场寒,随着中秋过去,天气越发开始寒冷,昨天的雨一直下到今天中午才停。 坐在床上闭眼修行的秦丰此刻感觉最近有点累,10多天的不休不眠,长期的劳作,让他感觉体力有些透支,靠着体内阳刚之力虽然还能勉强撑着,但是最近的欢喜禅秘术改变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 此时欢喜禅的效果已经初现,这也使得每次夜宿秦丰那得女的都有些怨言,埋怨秦丰不怜惜,不懂得怜香惜玉。 秦丰每次笑笑避而不谈,反而是嘴上抹蜜似的哄着对方,如此一来让那些来过的人是又高兴又满意,还满足。 当当当,几下敲门声打断了正在修行的秦丰。 好奇的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肤白貌美,长的有些柔弱,浑身水灵的一位女子。 此人秦丰认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挨了于姥姥一巴掌,后面在教司坊听说过此人正是教司坊第一头头牌—麦薇儿。 对于麦薇儿的传奇经历秦丰是知道的,教司坊不少和秦丰交好的人私下和秦丰说过不少她的事情。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每次茶围并不是秦丰一个人,秦丰都要或多或少邀请不少教司坊其他的人作陪,所以秦丰在教司坊私下的威望和名声是很高的。 “秦公子,不请奴家进去坐坐?”麦薇儿笑吟吟的问着。 秦丰一愣神,马上侧身让出空间:“麦姑娘光临真是让人幸会,请进,请进。” 虽然知道麦薇儿但是秦丰从来和她没有说过话,更没有交集,所以对麦薇儿的到来多少有些意外。 现在的秦丰见过太多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女子,他并不贪心,像麦薇儿这种有着这么奇特经历的女子必定有过人之处。 眼前女子虽然漂亮,浑身柔软,说话也又柔又绵,不过秦丰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毕竟这是帝都,几乎所有人都是利益至上。 “麦姑娘请坐,怎么有空到我这了!”秦丰坐下试探性的问着。 “咯咯咯,这不是久仰秦诗魁大名嘛,咱们又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所以想和你认识认识。”麦薇儿手指捂着嘴笑着说道。 我信你个鬼!秦丰心里吐槽着,想认识早点干嘛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哎呀,要说仰慕是我仰慕你,老早就想认识麦姑娘了,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搭讪,我也正发愁呢!”说完秦丰两眼放光的打量了一下麦薇儿全身。 麦薇儿见状一笑:“咱们同为教司坊的人,可以说是苦命相连,而且现在你又是咱们这的头牌,我还得巴结你呢!” 秦丰打个哈哈,随即又客套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聊了起来。 俩人聊了一个多时辰,就茶水就喝了两壶,秦丰东拉西扯的左右胡诌,就是一个拖字,就想看看这个麦薇儿来干什么。 期间假装不小心碰到了麦薇儿的手,惹得麦薇儿娇媚的看了秦丰一眼。 送走麦薇儿秦丰静静思考一番,现在他也学精了,而且更有城府了。 10天左右没有睡过的秦丰现在感觉回忆以往事情越来越费劲,长期的不眠使得他头有些疼,不过为了早日解决体内阳刚之力和提高修行,秦丰也只能强忍着。 就这样又过了2天,秦丰上午写写杂文小说,中午回去和小凝宋钟吃吃饭,下午回教司坊和麦薇儿闲聊,晚上茶围夜宿,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这天秦丰有些不爽的回到教司坊,因为宋钟和仇琳的感情日益增长,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俩人腻到一起,这无益给秦丰上眼药,日思夜想的穆瑛在直州,这俩人秀恩爱。 最近几天没见过箫如儿,即使两家紧挨着,但是自从上次秦丰和箫如儿吵过架之后俩人就再也没见过,反倒是箫卓儿来过几次,越发的熟络了起来。 当当当,又是几下敲门声,不用说肯定是麦薇儿来了,秦丰收拾一下情绪,笑着脸开门将麦薇儿请进来。 “秦公子最近是睡的不太好嘛?看你这几天精神不太好!”麦薇儿关心的问着。 秦丰坏坏的一笑:“你也知道,我这劳动量大,就算是牛也有累的时候。” “咯咯咯,秦公子好坏,不过说起来也是,咱们教司坊哪有让人休息的时候,各种考核不说,还时常打骂。”麦薇儿撅着嘴不忿的说道。 呵呵,秦丰傻笑着,没有接麦薇儿的话,起身倒杯茶递过去,然后故意摸到麦薇儿的手。 看到秦丰没什么反应,麦薇儿继续说道:“倒是佩服秦公子,这么多天都能扛住,据说每天晚上数你这的声音最大,而且还持续一晚,夜宿的个个都心满意足的离开,真是厉害啊!” 秦丰眼睛一转,不知道说这个干什么,于是顺着她说:“哎,不提也罢,反倒是麦姑娘才让我惊讶,你的经历可是更让人瞠目结舌。” 麦薇儿羞涩的一笑:“怎么,秦公子也想试试?” 这话没有没出秦丰意料,这个女子这几天东拉西扯,基本上每天都提及一句在教司坊的苦难,不知道有什么隐瞒,如果是于姥姥派来的打探的就更加谨慎,如果是有其他目的那就静观其变。 秦丰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上前拉住麦薇儿的手:“我也好奇,倘若麦薇儿想试试,那咱们就是矛和盾谁更厉害!”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眼看秦丰开始上钩,麦薇儿开口说道:“好啊,不过这么玩没意思,咱们打个赌,谁输了谁就听对方的,怎么样?” 秦丰眼睛一眯,心里飞快转着:“好啊,我输了听你安排,你输了听我安排!” 说完话秦丰一把抱起麦薇儿往床上走去。 …… 秦丰是一头大汗,是累的,但是是即使这样合拢的双脚秦丰依然搬动不了一点,秦丰喘着气看着麦薇儿嘲笑自己。 这场比试看样子秦丰要输了,秦丰准备认输,于是伸手贴住麦薇儿的手,刚想说话,突然感觉浑身开始燥热,小腹处一股力量开始传了出来。 对于秦丰是修行者这事麦薇儿是知道的,不过秦丰水平太低,不值得理会。 不过此时这股热顺着手臂传到手掌,然后传到麦薇儿身上。 这股热让麦薇儿也没反应过来,肤白的脸上一下有了红色,随后双脚下意识的一收劲。 秦丰一看这情况,貌似有机会啊,于是不等麦薇儿反抗,另一只手也立马抓住,然后用嘴堵住要开口说话的麦薇儿。 此时的阳刚之力开始从秦丰身上涌到麦薇儿身上,麦薇儿闭眼全力抵抗,不过也给了秦丰的机会,只见秦丰用脚轻轻一拨,原本紧闭的双脚打开了。 麦薇儿心里一着急,浑身用力反抗,秦丰只感觉一股热气从麦薇儿身上涌出。 此时的玄灵子在宝灵观再次感应的什么,眼睛一睁,立刻出门,随后就感应不到。 灵智上人亦是如此,似乎感应到什么,冲着某个方向眯眼望去,随后回屋继续参禅念经。 就是一瞬间,麦薇儿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发力,秦丰就好像一个探宝者,此时终于要打开宝藏。 嘤的一声,胜负已分,麦薇儿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输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此刻秦丰就是一个胜利者,顾不得和麦薇儿交流,开足马力运行秘术。 ……… 良久之后,秦丰带着微笑轻轻在耳边说起:“我赢了!” 麦薇儿闭眼深呼吸几下之后,笑着说:“恭喜你,你赢了,以后我听你的。” 看着收拾衣物的麦薇儿秦丰知道此时的安慰话都是糊弄鬼的,一言不发的目送麦薇儿离开。 随后秦丰闭眼马上开始修行,这次体验可以说比起以前加起来的还要好上好多倍。 此时体内的阳刚之力可以说平衡的一半以上,到此时秦丰的命基本上来说保住了,基本上没有性命之忧了。 就算秦丰此时停止修炼欢喜禅秘术,最多就是浑身燥热难忍而已,不会再想之前那样了,只不过秦丰还不知道。 麦薇儿回到房间,立马盘膝而坐,俩手放在腹部,看样子似乎在平复体内,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麦薇儿睁开双眼。 出神的看着前面空空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教司坊依旧热闹,秦丰的茶围继续进行着,教司坊一个很少有人去的地方此时亮着灯。 麦薇儿和那男子跪在地上等候着指示。 “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坐着的人语气掩饰不住震惊。 旁边的男子也满眼惊讶之色,斜眼瞟了一眼麦薇儿,他万万没想到麦薇儿竟然失身了。 这个秦丰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麦薇儿失身了,看样子这个亏吃的不算小。 坐着的女子手指有节奏的又敲了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看来没有看错人,秦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既然这样,你就好好拉拢他,这几天我要见成效。” 麦薇儿紧紧抿着嘴,点点头,此时她心里五味杂陈。 第125章 皇太女 “今天是个好日子,明天是个好日子,今天明天是个好日子………”秦丰一边写着杂文一边唱着歌。 吱的一声门开了,秦丰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进来了。 “秦头牌,可以啊,你干的好事!”于姥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鞥?搞错了!不是麦薇儿,秦丰头也不回:“我干什么了?我光明正大,一不偷二不抢,于坊主何出此言?” “呵呵,行,好,也对,你情我愿的事我管不着!好,好,好。别哪天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于姥姥愤恨的说完就走了。 秦丰当然知道于姥姥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指的就是破瓜麦薇儿的事情。 于姥姥这么大动火气得过来肯定是知道了此事,不过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暗暗记下这句话,秦丰摇摇头继续书写着。 “秦郎,干什么呢,累了吧!休息会吧!”麦薇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自从上次麦薇儿输了之后,第二天一直没露面,直到晚上茶围前才露面见了秦丰一下,一脸的幽怨,好似一个怨妇。 开口闭口喊着秦丰为秦郎,给秦丰整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让秦丰怀疑自己难道捅到对方心里了? 秦丰笑呵呵的拉住麦薇儿的手,上下打量一下然后忍不住亲了一口,然后让麦薇儿看自己的写的杂文小说。 秦丰这里都是原稿,所以都给麦薇儿看了起来。 看着专注于纸上的麦薇儿,秦丰心思转了很多遍,他肯定肯定麦薇儿绝对有事,就看她什么时候露出马脚了。 而且于姥姥说的话极有可能是针对麦薇儿的,不得不让他谨慎。 要说秦丰虚以蛇伪的对麦薇儿有没有愧疚心?说实话有点,但是想到麦薇儿故意接近自己,别有用心怀揣目的,肯定用心不良,所以也就有些心安。 “秦郎,我听说于姥姥刚才来骂你了是嘛?”麦薇儿一边看一边随意说着。 “骂我?给他俩胆,就是过来埋怨我,咱们俩你情我愿的事,他管不着!”秦丰毫不在意的说着。 麦薇儿一笑:“秦郎,你可要小心,于姥姥对你可是心里恨,别看他现在笑呵呵,实则阴险狡诈,回头在你背后出手。” 说到这麦薇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咱们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哦?又说到这个了,秦丰这次不再插科打诨,决定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是啊,我也时常在想,咱们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能脱离教司坊,脱离苦海,如果有人能庇佑就好了!” 麦薇儿没有接这话,显然她是不信任秦丰的,秦丰如今名声在外,茶围天天爆满,又拜得赵孚为师,据说之前国师玄灵子替他出过头。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明他和玄灵子关系,但是秦丰那一身阳刚之力也不简单,从开挂之后麦薇儿想过这事,此阳刚之力正好克制自己。 秦丰作为一个刚过炼气的小小小修行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阳刚之气?除非是娘胎里开始修行,至于秦丰和玄灵子关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秦郎,人家心口疼,你过来看看!”麦薇儿娇呵的说着。 秦丰放下手中执笔,邪邪的一笑:“我来帮你看看,嗯,你可能需要我人工呼吸。” 还没看麦薇儿具体怎么样,秦丰就说出自己的诊断,走过去就强行给麦薇儿人工呼吸,惹得麦薇儿一阵娇呼。 反抗是没有用的,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一番云雨巫山共赴。 ……… 良久之后的俩人躺在床上,麦薇儿脸蛋红扑扑的,先是白了一眼秦丰:“秦郎,你就知道欺负人家。” 秦丰呵呵一乐,这麦薇儿肤白貌美不说,跟水做的一样,还很丝滑。 “薇儿,你说咱们能离开教司坊嘛!”秦丰郑重的说道。 麦薇儿眼一转:“不好说,不过可以试试。” “你是不知道,于姥姥现在是忌惮我老师赵阁老,不过听说于姥姥跟箫阁老走的很近,所以我老师也没办法帮我。”秦丰无奈的说道。 麦薇儿心中微动,没有立马接话,心中思索起来,看着秦丰有些不愉快,于是打定主意。 麦薇儿枕在秦丰胳膊上,说着情话,俩人都是咯咯的笑。 等中午秦丰出去之后,麦薇儿立刻走的一个房间:“我感觉可以让他见见主人。” 房间里的男人点点头:“你有把握?这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麦薇儿自信的点点头:“即使他不加入我们,也不可能泄密,这个人谨慎的很,把命看的比谁都重,文的不行来武的,占了便宜还想走,有这种好事嘛?” 看着麦薇儿恶狠狠的说着,中年男子点点头,随后说了一句我来安排。 小凝现在彻底是喜欢上这里了,家的意义对她来说无比重要,见到仇琳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这让仇琳都感觉有点不适应。 “你俩不吃饭一直看我干什么?”秦丰没好气的问着宋钟和仇琳。 “哦哦,没事,大哥,吃饭,吃饭。”宋钟连忙埋头解释着。 “仇琳,你最近怎么回事?那是什么眼神?”箫卓儿不解的问着。 仇琳一阵尴尬:“那个,那个,没什么!” 宋钟和仇琳心虚的扒着碗里的饭,他们实在好奇秦丰和箫氏姐妹的感情。 突然俩人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这些饭菜是从天香楼买的,色香味俱全,你给箫大人带回去吧。”秦丰说道。 宋钟偷偷和仇琳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吃饭。 “上次……”箫卓儿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了。 只听见秦丰摆着手说:“远亲不如近邻,况且我们也没亲戚,听说箫大人养病已经不任直州郡守了,以后邻居之间多多照应。” 箫卓儿点点头,朝廷这种人事任命传的很快,对于箫如儿受伤,短期回不去直州,不少人盯上了这块肥肉。 由旧党提出并且推荐,很快旧党的人就接替了,这个事没有太多争论,原因很简单之前箫如儿亲近女帝,此时该换人了,外加上箫阁老提出的军费承担,所以这个位置算是补偿给旧党的。 因为战事并没有全天下通告,所以内部高层还是比较团结的谁也没外传。 箫卓儿因为此次作战没有她,而且帝都需要更专业的人出谋划策,所以也没有离开帝都。 看到秦丰这么通情达理,箫卓儿有些高兴,因为下午还要进宫,所以没待一会就走了。 秦丰发现仇琳和宋钟老是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这波狗粮让秦丰吃了饱,也不理会宋钟在后面喊自己,也急匆匆的走了。 “秦公子,有人找!”中年男子来到秦丰房间说着。 秦丰疑惑的看了一眼,此中年男子是教司坊副房主张禄,平时行事低调,几乎很少出来,就算出来也很少说话,发表任何意见。 看着说完话就转身带路的张禄,秦丰不知道是谁找自己,他和张禄没有交集,就连说话也是偶尔碰面打个招呼。 跟着张禄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看着张禄停下整理一下衣服,随后才敲门进去。 秦丰慢了一步才走进去,只见张禄跪在地上,凳子上坐着一人,身穿黄色衣服,一双大长腿,再看面容不过18.9岁,一脸的蜡黄色,还有不少黑头。 这人秦丰认识,不对,不能说认识,应该是见过。 直州教司坊第一次查围时候,和马公子,刘员外还有桃恒学院的学子一起的那个人。 最后临走的时候秦丰还想入非非的看着大长腿,想到了好几种姿势,也就是那名看了秦丰一会的女子。 “看来你还记得我,大周诗魁记性果然不错!”黄衣女子说道。 秦丰默不作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形,张禄竟然跪在她的下面,而且还是一副任凭差遣的样子。 没有任何犹豫,秦丰立马抱拳施礼:“不知找秦某有何事?敢问阁下是?” “哈哈哈……”黄衣女子笑了起来。 随后张禄开口说道:“参见皇太女殿下。” 随后又厉声训斥着:“还不快跪拜!” 皇太女?嗯?谁?秦丰一脸懵,心里更是震撼。 “免了,也不是在宫里,秦诗魁,咱们又见面了!你这名头越来越大。”黄衣服女子随意的说着。 看到秦丰好像当真似的没有跪下,张禄偷偷看了一眼,随后也起身恭敬的退到门口。 “参见殿下,万万没想到殿下竟然驾临此地,在下的名声是别人吹捧而已,秦丰惶恐不安,不知殿下……”秦丰压抑住心中震撼立马回复道。 张禄是不可能作假的,首先这是帝都,敢冒充皇太女的人估计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最让秦丰感觉不安的是皇太女来此难道是要参加茶围然后夜宿? 不可能吧!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不得活劈了自己,这种身份的人不是自己能碰的。 秦丰压抑住心中想法,心里飞快转动,想想怎么拒绝。 第126章 蝶花门 秦丰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 皇太女微微一笑:“观察你很久了,想不想做我东宫臣子,他日我登基为帝,你就是从龙功臣,别说离开教司坊,以你才能当个首辅也未尝不可。” 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这是当今女帝的皇太女,大周唯一的继承人,此时正招揽他培养班底。 对于大周皇权,秦丰有一定了解,女帝姓凌,馨是女帝的名字,眼前这位皇太女叫凌玉笙。 名字不但好听,而且还是最稳固的继位人,如今已经当了18年皇太女。 想起来这个秦丰挺佩服这个时代的,结婚早的人12.13岁就结婚了,当今女帝也是如此。 在女帝一代辅佐下12岁登基,随后就大婚,13岁诞下皇太女,随后册封皇太女,如今是大周神龙20年。 秦丰都没法想象,这要是自己那个时代这样的人是要去坐牢的。 按理说这是好事,皇太女东宫之主,未来的陛下,九五至尊,跟着她混比跟着别人混强多了。 按部就班的混着,他日一登基,这些东宫旧臣肯定立马受到重用。 秦丰表现的受宠若惊的样子,激动的说道:“承蒙殿下厚爱,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在下能为殿下有何效劳?” 凌玉笙微微一笑:“很简单,加入我的组织—蝶花门。” 蝶花门?秦丰没听说过,还有什么组织?据秦丰所了解古代一个什么组织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此时张禄在身后开口解释着:“蝶花门,皇太女一手创建,隶属东宫暗门,负责刺探军情,收集情报,监视百官,侦查,缉拿,审问等,教司坊就是我们的大本营,本官就是蝶花门门主。” 秦丰听的双眼瞳孔不自觉的微微变大,这就是锦衣卫的职责。 偷偷看了一眼皇太女凌玉笙,秦丰有些犯难。 从刚才的话里得到了不少信息,皇太女一手创建,这就表示这不是官方的,属于私下,瞒着女帝干的。 古时候像这种类似于私人武装的力量,如果一旦被皇帝知道,那肯定就是剿灭,更别说这属于太子,太女的,皇帝更是不可能容忍,你想干什么? 朕还没驾崩,你就培养武装力量,是不是等的急不可耐,想要弑君篡位不成?所以说一旦皇帝知道这是不可能容忍的,别说登基了,最低也是被废圈禁,严重的就是赐死。 还有就是监视百官,收集情报,这妥妥的就是安插内线在各地,想要活的久,那就多交朋友多喝酒,背刺别人,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背刺。 另外一件事引起了秦丰的注意,那就是说教司坊是大本营,这么看来当初感觉直州郡教司坊有问题还是真的。 不过秦丰有些疑惑,那就是直州教司坊谁是蝶花门的人?崔坊主?不像啊!还有就是感觉教司坊有人想害自己难道是错觉? “怎么样,想好了吗?”皇太女凌玉笙打断了秦丰的思路。 第127章 加入 秦丰默不作声的偷偷看了一眼,看到皇太女优雅的坐着,好像在欣赏古董一样紧紧盯着茶杯。 秦丰心里暗道一声:坏了,这皇太女这是逼自己加入呢! 从皇太女漫不经心的问着,又不正眼看秦丰一眼,秦丰就知道了,自己就像这个茶杯一样,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么这么茶杯一样的自己就会摔碎,如果自己答应,那就是古董,会好好对待。 此情,此景,此时,此地,秦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只见秦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然后叩拜嘴里说着:“草民承蒙殿下亲自接见追捧,草民从此追随侍奉左右,参见主人。” 听到秦丰参拜的话,皇太女和张禄都笑了,事成! 张禄连忙去扶起秦丰,嘴里念念有词说道:“哎呀,秦公子,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还望你尽心办事,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还不等秦丰说出客气话,皇太女幽幽的说道:“好啊,我又得一员大将,等将来我亲自将你赎出教司坊,脱离苦海,到时候别说封你一个官,以你才能当个首辅都绰绰有余。” 听到这话秦丰表面上装作很兴奋的样子,心里却实一点不信,他相信自己能赎身,对于后面画的大饼他是一点也不信。 皇太女说完鼓励的话,随后脸一板,严肃的说道:“你知道如果有人背叛蝶花门会是什么下场吗?比死还难受,如果有人自作聪明三心二意,明里暗里泄露机密,哼哼!” 随着皇太女的两句哼哼,秦丰知道这是暗示了什么,作为聪明人,秦丰收起小心思。 “丰生为殿下人,死为殿下鬼,此生永远效忠殿下,还望殿下早日拯救丰脱离苦海,丰必定竭尽全力助殿下施展宏图伟业。”秦丰弯腰躬身抱拳念出剧本。 皇太女此时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说道:“你新进蝶花门,蝶花门的规矩由你们门主慢慢在和你说,眼下你还没有建功立业,直接提拔你会导致门中人心生不满,所以你先从最基本做起,等到你一旦做出事情来,我亲自提拔你。” 说白了还是不信任秦丰,什么心生不满,什么没有功劳?糊弄鬼呢!想我诗魁名头,不给个副门主当当都是取才。 不就是观察期和考核期嘛,秦丰对这个熟,不过嘴上还是连连说着感谢话。 “不知道殿下安排我做些什么?”秦丰问着。 皇太女斜着眼看了秦丰一眼:“你也不用干别的,有空往国师那边跑几趟,看看国师做些什么,最主要的是利用你诗魁的名头替我招揽人才。” 好深沉的心机,皇太女这是要把手伸长点,伸大点的意思啊,招揽人才?殿下要不您还是按部就班等女帝殡天,您登基之后再说吧,毕竟名正言顺比起现在偷偷摸摸强多了。 秦丰只能点点头,表示接受,谁知道皇太女华锋一转:“听说你现在日赚斗金,咱们门目前资金有些捉襟见肘,你………” 啥?什么东西啊,我给你效力,还让我出钱,你怕是想钱想疯了吧! 秦丰这话只能心里吐槽,什么听说,还玩这套,等等,日赚斗金?难道玻璃的事? 想到这秦丰不由得有些慌了,看来这个蝶花门还真有些门道,这么隐蔽的事情是如何查到的? 为了表忠心和不被怀疑,秦丰咬咬牙:“在下钱不多,就先拿出十万两给门中同僚用,以后不够再说!” 看到秦丰如此上道,张禄也忍不住点头,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秦丰此时小心翼翼的说着:“薇儿是不是………” “薇儿?叫的够亲切的。”皇太女打趣的说着,随后拍拍手掌。 随后麦薇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内,原来她一直都在,只是在暗中一直看着刚才这些。 “麦薇儿是我们蝶花门执法堂堂主,对待叛徒和由异心的人从来不会手软,当然你是她的相好,可能会温柔一点。”皇太女打趣着说着。 秦丰有些尴尬,不过心里很不爽,麦薇儿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拖自己下水,找机会一定要惩治惩治她。 麦薇儿全程都不看秦丰一眼,恭敬的听着皇太女的训话,随后皇太女交代秦丰几句就让秦丰和麦薇儿先出去,留下张禄似乎还有话说。 秦丰和麦薇儿谁也不说话,秦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问到:“难道没话和我说嘛?” 呼~,秦丰一下呼吸就困难了,麦薇儿的手如同鹰爪一般死死抓住秦丰脖子,然后盯着秦丰恶狠狠的说道:“以后不许在和我嬉皮笑脸,我和你也没关系,在惹我直接杀了你。” 秦丰被憋的喘不上气,很快脸就红了,秦丰想运足力气挥掌击出,但是麦薇儿的话让他很快放弃了抵抗。 “放弃你那无谓的挣扎吧!别说是你,就算玄灵子在这都不一定能留下我,省省力气吧!” 打不过只能认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随着秦丰放下手,麦薇儿很快松开手掌。 “不要想着找人替你报仇,就算玄灵子来了,他能保得了一你时,能保你一世?还有你身边的人,记住,别给我耍聪明。”麦薇儿警告完秦丰就开门离开了。 秦丰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想不到最毒妇人心,麦薇儿这女人竟然翻脸不认人,真是让秦丰见识到了一把变脸。 现在秦丰需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这突如其来的蝶花门让秦丰猝不及防,稀里糊涂加入进去,他可不想掺和这些东西。 还有就是麦薇儿,皇太女从哪从哪找到的人?她又是什么身份,年纪不大,修行很高,看样子虽然比不上玄灵子,但是似乎还有后手和底牌,要不然也不会警告自己。 如果说这些不算恐怖,那么最恐怖的就是蝶花门这个组织,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在教司坊这个喝喝酒,谈笑间就把情报搞到的组织,秦丰感动最具威胁,眼下看似大本营在教司坊,可是皇太女也说了监视百官,收集情报,侦查。 皇太女放着好好的殿下不按部就班,弄这些干什么?这也是一个迷,秦丰不相信皇太女只是玩玩,一时的兴趣。 就看她在教司坊接见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组织,秦丰就知道这事见不得光,跟着这么一个组织早晚出事,即使不出事,自己这些人干的这些秘密勾当他日也不会被皇太女所容。 等皇太女一登基,蝶花门这个组织谁知道会不会被接受,史书怎么记载?还未登基时候就建立谍报组织,监察百官,到时候为了她的名声肯定会好不客气的抹杀这些人的存在。 另外蝶花门现在的势力有多大真的不知道,那看似简单的要钱行为,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巨大,就连秦丰和楚家有合作的事情都可以查到。 此刻已经不能用最平常的眼光看待这件事了,蝶花门现在的探子,收集情报的人恐怕不少,甚至已经把手伸进了官员家中,甚至民间也有不少这样的人。 秦丰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幸好还没多余动作,而且之前的担心是他干了一件别的事,应该还没有人注意到,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这,秦丰还是不放心,虽然留了一手,但是目前要尽快做出改变一些,做一些应对。 想到这秦丰脑海中很快找到一个合适人选,脑海中把计划和要说的话过一遍。 晚上的茶围秦丰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夜宿的马侍郎都有些不满意,看到秦丰有些闷闷不乐,马侍郎宽慰的一笑,或许他是累了,拉着秦丰的隔壁就睡了。 秦丰确实累了,心累,精神累,自己来到这个时间快2个月了,心都累麻了。 如果有机会,秦丰绝对选择不过这样的日子,即使是和秦丰之前一样送菜为生,秦丰感觉也比现在踏实。 现在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有心机,一个比一个神秘,一双又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感觉太累了。 他忽然想到了沈蓉,好久没见她了,只有感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时候,说笑骂人很随意,说话轻松,毫无顾忌,不知道她此时正在干什么,还在守着库房嘛? 皇宫之内,此时的沈蓉还在批阅奏折,快到子时了,御书房内除了女帝还有两人,一人站立,一个坐在书案前正在奋笔疾书。 女帝抬头微微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太女,自私出宫去玩朕可以不罚你,但是下午的课你双倍补回来,你可知道以后你要承担的是千斤重担,如此儿戏怎么担当大任?” 站的人是皇太女的老师,名叫黄彦,听到这话连忙跪下:“老臣管教不严,还请陛下责罚。” 听到这话奋笔疾书的皇太女抬头看了一眼,一张年轻貌美精致的瓜子脸,淡淡的装扮显得十分成熟。 这长相和白天的扮丑完全不一样,看来它和女帝一样,喜欢换一副容貌出门,还真是嫡系亲传啊! 第128章 加入箫阁老 女帝摆摆手,示意太女老师不必在意,看着乖巧的太女也忍不住一阵头疼。 这个唯一的孩子,从小就寄予厚望,给了她无尽的宽容,长大后更是请了好多位老师教授,为了做到知行合一,还特意每年让她出宫考察一下民间。 这些年下来,皇太女越发古灵精怪,做事不拘一格,出于对她的保护,女帝并没有让她过多暴露在朝堂之上,就连重要的节日也是能不带就不带,留下她招呼皇室成员以及凌氏家族族人。 唯一让女帝欣慰的是皇太女将内部安庆王以及凌氏一族关系处理的不错,就是文采上差点事,政事还没交给她处理过,估计不太会差吧,还得好好培养。 “朕累了,写完就回去休息吧!”女帝说完就先离开了。 皇太女吐了吐舌头,立马起身恭送,随后假装害怕的拍了拍胸口,太傅看到也是摇摇头,这个皇太女的心思她是一点也猜不到。 时而天真无邪,时而成熟稳重,隐约感到她还在积蓄力量,但是东宫又没几个人。 第二天的一大早,秦丰送走马侍郎没一会,于姥姥带着箫阁老来了。 看到箫阁老,秦丰心里一咯噔,怕什么来什么,这肯定是问上次的事了。 箫阁老翘着二郎腿,喝上一口热茶,中气十足的问着:“考虑的怎么样?” 大佬就是大佬,气场全开的情况下秦丰的确感受到一种压迫感,这是属于长期位居上位,指挥发号施令的人养成的气质。 从上次谈话已经能预料到,如果自己不答应箫阁老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如今一个鸭子也是赶,两个鸭子也是放,索性那就来吧! “回禀箫阁老,在下想好了,承蒙箫阁老抬举和赏识,秦丰难以回报!”说着话,秦丰努力挤挤眼,掉下几滴泪。 箫阁老一看这情况,立马拍手叫好:“好,果然没有看错你,老夫不忍明珠蒙尘,人才埋没,跟着老夫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秦丰见状,擦擦泪水,立马跪下磕头说道:“承蒙箫阁老两次亲自前来,丰无以回报,丰从此效忠箫阁老,不求他日飞黄腾达,只求以报箫阁老知遇之恩,还望箫阁老早日拯救丰于水火之中,丰万死不辞,任凭箫阁老差遣。” “好好好,不错,老夫得你胜过千军万马,起来,起来说话。”箫阁老心情不错的说着。 可能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箫阁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当我的人,老夫不会让你吃亏的,这是10万两银票,你先收着,回头只要尽心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乖乖,这出手真大方,那边收钱,这边给钱,不错,不错,秦丰没有立马收下,初来乍到,得表忠心啊! 秦丰连忙拒绝:“大人,在下寸功未立,这钱拿不得。” 这招叫以退为进,要给箫阁老立一个好的人设,像箫阁老这么有钱的人肯定不在乎这点钱,在乎的是态度。 果然,听到秦丰的话箫阁老脸上露出笑容,虽然看似是严肃的说着让秦丰把钱收下,但是满脸挂满了笑容。 见到秦丰收下钱箫阁老心情大好,随后说着:“老夫一会就要启程前往南方,把今年的税银收一收,临行前也就放不下你这点事,既然办妥了老夫也就放心了。” “听说你买了一个宅子,你妹妹和你兄弟在住?佣人够不够,要不老夫派点人过去伺候。”箫阁老话锋一转问道。 靠!又来这套,什么听说,你直接报身份证号吧。秦丰连忙表示不用,自己也不住,很少过去。 箫阁老点点头:“哦,行吧!有什么事就说,老夫虽然最近不在帝都,不过你要是有事就去找礼部尚书温凯,他会帮你的,还有最近可能不太平,别让你妹妹离开帝都了,不安全。” 秦丰僵硬的笑着,听出来箫阁老的话外之意,这是拿小凝再威胁秦丰,什么不安全,不就是想控制秦丰嘛,让秦丰知道他的手段吗。 “好,我回头和她说一声,没我话它也不会离开。”秦丰说出了保证的话。 “我不在帝都的时候,你多多交往读书人,名人,钱不用省,该花就花,也不一定非要谈论文章典籍,事实政事也可以聊聊。”箫阁老嘱咐着说道。 说完箫阁老就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身:“没事就多休息休息,实在没事干也可以不用住在教司坊,于坊主那边我会替你说的,教司坊这里面水深的很,别人对你好不一定是真的好,也不一定是好事。” 说完这些不等秦丰反应过来,箫阁老就开门离开了。 秦丰追到门口看着箫阁老的背影,忍不住思索箫阁老的话是什么意思? 教司坊水很深,现在秦丰已经领教了,那箫阁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知道蝶花门? 还有就是那句别人对你好不一定是好事,这话秦丰表示同意,皇太女和张禄看似人畜无害的对秦丰不错,其实也是利用他,还有麦薇儿,妥妥的背刺他。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俩人深入交流过好几次,怎么也得有点感情,谁知道麦薇儿比男人还男人,穿好衣服就不认人了。 秦丰也没心思写杂文小说了,脑子里全是箫阁老的话还有皇太女说过的话。 反复揣摩回忆这俩人说话的表情还有动作,想要深入理解这俩人的心思。 一上午的时间秦丰都在思考这些事情,他做了大概判断,那就是箫阁老应该知道皇太女还有张禄,不只是箫阁老知道,于姥姥说不定也知道。 知道归知道,可能就是默认皇太女玩或者别的企图,但是不知道蝶花门的事情,或者说有所怀疑。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这个组织的性质,作为这样一个间谍机构组织,以箫阁老的为人断然不会让他存在,早就清除掉了,所以箫阁老最多就是有所怀疑。 还有这个时候箫阁老去南方收税,秦丰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其实这个事还得从对瑞国的战争开始说起,箫阁老这边让江南担负七成银子,还是现银,这让朝廷松了一口气。 不过钱好说不好收,今年南方富裕州郡的税银迟迟交不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水,这就是打了箫阁老的脸,三次快马传讯愣是收不齐,最后箫阁老决定亲自前往。 对于这个事情帝党那边是妥妥的答应,恨不得昨天朝堂散了之后就让箫阁老出发。 他一离开帝都有两个好处,第一是税银可以收上来,第二就是箫阁老不在帝都坐镇,旧党就会安分许多,许多政务办起来就没有那么多阻力,所以巴不得他离开帝都呢。 但是这群人光高兴了,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南边富庶地区的税银一直是箫家把控,之前都是会少交,但是从来没有过不交。 对于这个变故有人认为是临时加的税银,所以难交,但是以萧家的势力,怎么可能收不上来?就是指头缝里露出来点都够了,为什么偏偏马上开战了,箫阁老出去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圣人所不知,未必不为愚人之所知也。愚人之所能,未必非圣人之所不能也。理无专在,而学无止境也,然则问可少耶?周礼,外朝以询万民,国之政事尚问及庶人,是故贵可以问贱,贤可以问不肖,而老可以问幼,唯道之所成而已矣。孔文子不耻下问,夫子贤之。古人以问为美德,而并不见其有可耻也,后之君子反争以问为耻,然则古人所深耻者,后世且行之而不以为耻者多矣,悲夫! 如果满朝文武包括箫阁老在内能反复读懂这篇文章那他们做事肯定会更谨慎,在以后肯定不会追悔之前的粗心大意。 中午饭点秦丰定了两盒饭菜送到宝灵观,玄灵子也不客气吃的很香。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玄灵子看着秦丰吞云吐雾的享受着,也十分好奇,秦丰给他也点了一根,虽然前几口被呛到了,但是玄灵子很快就学会了抽烟,一脸懒洋洋的姿态靠着门口吞吐。 “为什么我有点晕呢?”玄灵子抽完烟有些摇晃的站起来。 晕?尼古丁进入血液到你大脑了呗!不过秦丰会心一笑没有解释。 “你身上总感觉怪怪的,还有股淡淡的妖气。”玄灵子捂着头晕乎乎说道。 秦丰一撇嘴,撒什么癔症,妖气,自己好久没见到小清了,哪来的妖气。 玄灵子感觉是头晕导致的,自己好像出现幻觉一样,捂着头深吸一会气,这才感觉好了很多。 “问你个事,高太医怎么给你解决的?你这次来比起上次好了一大半,还有看你精神萎靡,但是身体尤其是双臂和腰部力量似乎增加了许多,想必你是在锤体和炼神呢吧!”玄灵子问到。 不愧是国师,高手就是高手,一眼看了出来,秦丰点点头没有否认。 第129章 秦丰失踪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的得到的练习的方法,但是这明显属于走捷径,不过你这捷径走的似乎不太对。” 秦丰听这话心中一动,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灵智上人让他在欢喜禅秘术加持下一起修行的,感觉还是不错的,现在明显感觉腰腿手都有劲了。 看秦丰有些不理解的意思,玄灵子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指了出来:“你需要走捷径,快速修行,那你就应该封住你之前修为,单纯靠你的肉体和精神,不在修为的加持下去修行,这样效果才会更好。” 这事他不知道啊,当初灵智上人也没和他说过。这也不怪灵智上人,上次俩人见面秦丰修为还没完全恢复,这点在灵智上人眼里可以忽略不计,另外就是欢喜禅秘术灵智上人也没修行过,怎么可能完全知道。 看着言之凿凿的玄灵子,秦丰有些犹豫,毕竟上次他坑了自己,害的自己差点有性命不保。 秦丰想了想,感觉玄灵子的话有理,只是封住修为的话没什么问题。 促成秦丰想加快修行的根本原因是现在跟了箫阁老还有加入了皇太女的蝶花门组织,这命运不在自己手上,看样子是没事,谁知道哪天人家拿自己开刀。 只要自己够强,只要自己够厉害,就没人敢左右他,修行的境界就是一把刀,这刀越锋利自己就越安全,有刀不用和没有刀是两回事,自己的先辈就已经总结告诉我们这些后人了。 看着秦丰点头同意,玄灵子也点点头,这算亏欠秦丰的,指点一下弥补弥补,拉近一点俩人距离,缓和缓和俩人关系。 另外就是秦丰到了过了炼神之后就能给自己写出来道德经了,这才是最主要的,早点拿到早点安心。 玄灵子出手如电,啪啪啪啪几下点到秦丰身上,秦丰特意看了一下,点在自己身上的位置和上次灵智上人出手封住瑞国那男子一样,这样一来秦丰就彻底放心了。 “国师,我想问一下,就是帝都除了你个灵智上人还有没有别的高手?”秦丰问着。 玄灵子懒洋洋的看了一眼秦丰,对于秦丰这种新手高手太多了,箫卓儿就算是,还有大内皇宫和不少权臣家里都有。 看到玄灵子点头,秦丰还想在继续问,可是浑然发现身上有些难受。 “嘿嘿,有些不适应吧!这是正常,在没有之前修行的加持下,现在才算真正的体会,没事慢慢适应几天就好了,疲倦和浑身无力的感觉还会增加,慢慢多忍忍,现在的苦以后可以换回你天大的好处。”玄灵子说出来秦丰难受的原因。 “那我何时能突破?”秦丰急忙问道。 “哼,你倒是贪心,这种走捷径的办法虽然修行快,但是根基浅薄,你以后还得加强修行,这样才可以对敌。”玄灵子继续指点着。 这个秦丰倒是不太在意,修为要是到玄灵子这个境界,往那一摆就能吓到人。 玄灵子并没停下指点,起身走到屋里,听声音似乎在翻找东西,等了一会拿着一本破烂书走了出来,随意的扔到秦丰面前。 “我观你虽然修行小有成果,但是不会发力,运用,简直浪费,这本书是一些发力运用的基础法门,你拿回去好好学习学习。”玄灵子很随意的说着。 秦丰拿起破书,有些惊讶的看着玄灵子,难忽然对自己这么好,难道是良心发现? 仔细想着秦丰现在的确没有让玄灵子如此上心的事情,也就全当玄灵子发善心。 秦丰也不客气,毕竟自己还要给他道德经经文,双方这是互惠互利,愉快交易而已。 殊不知这次秦丰是想错了玄灵子,玄灵子的初衷是大周人才凋零,虽然不太看好秦丰能有多高的成长,但是本着能帮一下帮一下的原则,这才给了秦丰这些基础修行的秘籍,再说了,这东西他也用不到,也不是什么机密。 和玄灵子闲聊一会之后秦丰赶紧走了,那本破书玄灵子不当宝贝,但是秦丰看重,这东西放教司坊肯定不安全,还是放家里,于是急匆匆回到家,自己找了一个隐蔽角落收藏起来。 如果这事让宋钟知道,宋钟肯定不屑一顾的告诉他这是最基本的东西,自己也能教授一些,无奈秦丰一直感觉自我良好,从没想过那么多,所以也从没问过宋钟。 秦丰这操作是典型的骑着驴找驴,自己完全都没意识到自己手中有块宝。 安顿好这一切的秦丰就出门了,由于小凝和宋钟以及仇琳出去玩了,所以秦丰这一出门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他这一走就是四天,秦丰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哪了。 秦丰无故不现身,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教司坊,教司坊当天夜里的茶为秦丰缺席了这给于姥姥气坏了。 这是第二次秦丰不打招呼就不来了,于姥姥感觉自己又一次被轻视了,但是想到箫阁老临走的话,于姥姥忍了,于是耐着性子等下第二天下午。 见到秦丰还不出现于是让人找到秦丰家里了,得到的是回复是秦丰没回来过。 耐着性子等到晚上秦丰还是没回来,第二天宋钟找上门了,结果教司坊说人不在,宋钟表示怀疑要搜查,这给于姥姥拒绝了,你谁啊,你想搜查就搜查。 宋钟那暴脾气哪管得了这个,和你好好说话你不听是吧,那就动手吧! 放倒了教司坊所有打手,于姥姥也流汗了,想起来这丑汉在中秋佳宴上可是动过手的,修行者,能力强啊! 立马站出来打圆场,亲自带着宋钟去秦丰屋里了:“你看看,真不在教司坊,前天中午出去了就没回来,昨天还去家里找过,到现在都没回来!” 就在宋钟里外查找的时候,张禄带着人回来了,见面就说:“刚从国师那回来,昨天中午秦丰确实去过国师那,中午吃完饭他就走了,然后就下落不明,消失了一般!” 下落不明?消失了?于姥姥和宋钟俩人急忙上前问着张禄细节,张禄目前也就知道这么多,反复重复也没什么新的补充。 张禄头眉紧锁,秦丰刚进蝶花门,虽然知道的不太对,但是就目前知道的这些如果说出去绝对引起大地震,难道他真的不顾身边人安危跑了? 要说直州可能鞭长莫及,可是帝都还有他妹妹呢,收拾不了宋钟还收拾不了他妹妹?他能跑到哪? 宋钟懒得和他们商量,得到这个消息急匆匆的走了,于姥姥咬牙切齿,这秦丰莫非是独自跑回直州了? 别看箫阁老重视秦丰,如果秦丰出了什么意外,箫阁老也会捏着鼻子认,毕竟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的价值来对比,换谁也知道选什么。 本来于姥姥还打算偷偷用一些下作的手段,趁箫阁老不在帝都时候准备处理了秦丰,不过眼下秦丰消失了,别管去哪了,最起码现在于姥姥心情不错,既然消失了那就让他永远消失吧,想到这于姥姥心生一计。 于姥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嘴里说着让张禄带人出去寻找,顺便报官,自己坐镇教司坊等秦丰或着消息。 实则等张禄一走,于姥姥立马安排亲信带着一封信出去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于姥姥有些开心,高兴到不由自主的哼起了曲。 另一边的宋钟急匆匆的去了箫府,找到仇琳说了这事,结果门房说这事得时候,门房的看门人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她说昨天午饭后听到隔壁开过门,后来左门时她出来看了一眼,是锁好门离开的秦丰。 到这秦丰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离开家里,随后不见了。 由于没见秦丰带什么包裹,宋钟又回去检查了一下家里,家里什么也没少,这就说明秦丰要么走了,要么出了意外。 等到中午时箫卓儿一回来就被请了过来,宋钟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旁边的张禄也开口说了一下:“我可以确信秦丰并没有从教司坊拿钱,最近这几天肯定没有。” 见这个事情排除,小凝一下就慌了,自己哥哥失踪了,带着呜咽的声就哭了出来。 箫卓儿不愧是名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她处事不惊,总结了一下,捋了捋思路,分析了一遍。 “秦丰在帝都有什么仇人吗?或者说和别人吵过架嘛?”箫卓儿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张禄没有犹豫,说道:“秦丰在帝都除了的罪过于姥姥,和别人关系都挺好,也没听说过得罪谁,要说冲突,那次和外藩使臣有过一次冲突。” “不对,还有一个人,我哥哥和箫大人就吵过架,俩人在直州时候就吵过,我感觉箫大人………”小凝抽泣的说道,还没说完就被宋钟一把捂住了嘴。 箫卓儿和张禄疑惑的看着小凝和宋钟,怎么不把话说完,感觉箫大人怎么了?倒是说完啊! 现在秦丰失踪了,任何线索都有可能找到秦丰。 第130章 背锅 宋钟尴尬的一笑:“箫大人是和我大哥吵过架,邻居之间嘛,不过肯定不会做出不利我大哥的事情,那门房不是也说了看到我大哥离开了嘛!” 众人点点头,箫如儿一个郡守,就可能为这点小事故意整秦丰,俩人吵架估计就是不对眼或者说不到一起。 宋钟抿着嘴和仇琳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松了一口气,小凝口无遮拦差点说出来,这事可不敢让箫卓儿知道。 箫卓儿虽然镇定,但是找人这方面明显没什么经验,最后提议和它姐姐说一下这事,听一下她的看法。 帝都箫府院内,箫如儿失声的惊呼:“什么?失踪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失态,箫如儿稳定一下情绪,连忙询问,随着众人说出知道的线索,箫如儿有些心乱如麻。 看到张禄也有些焦急,箫如儿心中也很生气,有些不爽的问着:“他是不是去哪个恩客家了,恋上人家不愿意回来了!” 张禄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除了那个女骗子基本都是朝中女官员,谁会把他往家里带?就算带回去一晚上也就够了,白天还不回来嘛! 箫如儿也知道自己这是气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一下心情,想了一会然后开始安排起来。 “宋钟,你去沿着你大哥最后离开的方向寻找,问问那些沿街的商家有没有见过他路过。” “仇琳,你和铁鹰去外城九门询问一下有没有见过秦丰出城,把前天值班的全都询问一遍,秦丰的长相和名气多少有人可能会记得。” “张副坊主,你去九门提督报案一下吧,就说丢了一个人,让帮忙查找一下。” “小凝在家看着家,等着你大哥是否回来,卓儿,你去赵阁老家一趟,看看秦丰有没有去过,顺便让他老师也帮忙寻找一下。” “不管有没有结果,都在家里见面,都赶紧去吧!” 箫如儿此时展现了一个郡守的能力,有条不紊的将事情安排出来,众人感觉很合适,这是最合理的手段。 随着众人开始打探查找秦丰的下落,很快帝都就开始流传起秦丰失踪的消息。 有说教司坊故意的,有说秦丰去风流的,还有说秦丰找个没人地方埋头写出新的大作的,甚至还有人传言诗魁想念家乡,回到直州的,总之大部分人都表示秦丰失踪是不可能的,顶多就是不想露面而已。 可是到了晚上安庆王进入教司坊没一会就出来,似乎脸上还有些不悦,众人一打探才知道安庆王包场秦丰的茶围了,结果秦丰没露面吃了个鳖,这才彻底坐实秦丰失踪的消息了。 傍晚时分,众人又在秦丰家里集合了,随后都说出了自己结果,张禄报官了,可是九门提督也就是派人询问一下就没有了下文,这敷衍的态度让张禄特别不爽。 这些人里面其实张禄才是最担心秦丰的人,生怕蝶花门的事情败露出去。 铁鹰和仇琳把每个城门口问了个遍,听说过诗魁,但是没有见过,至于中等个,嘿呦皮肤的人倒是有不少出去的,不过听描述不像秦丰,有的倒是像但是也不敢肯定。 小凝在家等了个寂寞,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等到。 箫卓儿去了赵孚首辅那,得知事情经过的赵孚差点没蹦起来拍手叫好。 秦丰坑他坑的可不浅,对外说着自己是拜赵孚为师,可是从上次之后秦丰从没去过他家,光在外面造谣生事了。 弄的赵孚在朝堂上莫名受到两党敌视,下朝了隔三差五的来点名人学士讨论文学,就连自己这一党的人都感觉赵孚想要夺权,趁机扩大势力,打压两党。 不过见到箫卓儿问,赵孚本想趁机撇清关系,给自己正名,谁料箫卓儿说着:“既然阁老不知道,那就麻烦阁老您多操心,帮忙查找一下,秦丰妹妹可是哭的伤心,您这高徒失踪不见,就算爱莲说名垂千古,可是莲藕坏了也没有用了,一场千古佳话美谈就此成为遗憾。” 赵首辅眼皮直跳,想骂又骂不出来,刚才想好的措辞话语也憋回去,最后无奈的点点头,写了一张纸给刑部和九门送去了。 赵孚感觉太憋屈,名垂千古,千古佳话美谈,还有小凝伤心这些无一不戳中他的内心,箫如儿打蛇打七寸,死死捏住了赵首辅的命门。 要说收获,只有宋钟有收获,沿着秦丰离开的路线,还真打探出秦丰前天下午去过一个茶馆,和不少人聊了会就离开了。 宋钟找到不少当事人,根据这些人说秦丰挺高兴,喝茶聊天,走的时候还是他结的账,说是请大家吃茶,以后科举考试好好考。 这些人说秦丰是一个人离开茶馆的,来的时候没人跟着一起来,走的时候也没人跟踪,是大家伙一起送到门口离开的。 由于茶馆在外城,所以秦丰走的时候大家看方向是往内城走的,整个期间也没察觉秦丰有什么异样和不高兴。 在这之后秦丰就彻底消失了,在打探也没打探出来任何消息。 众人心都一凉,唯独张禄有些轻松,只要还在帝都就好。 他可是知道前天早上箫阁老找过他,还没来得及询问秦丰就出门了,这一出门直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可是生怕箫阁老打探蝶花门的事情,虽说根据目前掌握的,箫阁老只是有所起疑,但是还不知道蝶花门,就怕这个时候出叛徒。 秦丰这么一个新来的人,刚进组织两天消失了,这怎么不让张禄紧张,等皇太女问起来的时候怎么回答? 箫如儿如今也没办法,只能靠朝廷出面,多找找人,她现在也担忧,秦丰怎么可能会无故不现身呢? 张禄回到教司坊和于姥姥说了目前的情况,表示人还没找到,于姥姥也是一脸焦急,表示心乱如麻,自己要静静。 等人走了之后,于姥姥立马喜开颜笑,安排后厨做点好吃的还有酒端上来,今晚高兴啊! 他派出去的人早一步打探了消息,虽说和张禄得到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下面人说秦丰没到内城时就遇到别人了,然后跟着走了,到目前不知所踪。 于姥姥已经安排好了,别管秦丰到底怎么样,要先一步找到秦丰,然后弄死他,到时候推给官府调查就行,给点银子上下一打点就清事。 想到和自己呲嘴咧牙,和自己叫板作对的人马上就要走了,于姥姥高兴的就要喝几杯。 当天晚上由于安庆王吃瘪,秦丰失踪的事坐实了,这消息风一般的速度流传开来。 理藩院当晚就被包围起来,里外查找一番,随后箫卓儿亲自审问了外藩使臣,又询问了一番人证之后才撤走。 帝党樊阁老听说箫卓儿拿着赵孚手书办的这事,当时就气炸了,好一个赵孚,真把自己当首辅了。 要是箫远在帝都还让三分薄面给他,如今先是写文章抨击朝堂,随后又不开会商量,直接手书办这个事,是不是太不把人放到眼里了? 将近午夜时分,驿站已经熟睡的箫阁老被叫醒,看着这封来自帝都的密信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拆开飞快看了一遍,礼部尚书将秦丰失踪的消息用800里加急送了过来,还有就是帝党开始有些肆无忌惮的办事说了一遍。 箫阁老心里飞快转动,前天上午刚离开帝都,当天下午秦丰就失踪了,去哪了?找不到人了。 不怕秦丰死,就怕有人一直盯着箫阁老的一举一动,早上和秦丰谈完,下午把秦丰掳走逼问? 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可不能出一点闪失,自己可是和秦丰说过让他替自己招揽人才,虽然这没什么罪,可是朝廷上聪明人不少,顺着这个事情一摸,在推算一下就知道箫阁老想干什么。 箫远感觉自己布局良久,此事不能被人破坏,思索一会之后立马提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礼部尚书自己亲信的,叮嘱对方多留意帝都动向,与帝党的尽量不要起冲突,秦丰之事尽快彻查,必要时可以自行处理,大局为重等等这些话语。 另外一封是写给朝廷的,箫阁老表示自己顺河南下,沿途听取了州郡守道台等工作汇报,大周蒸蒸日上,然后又说自己不在帝都,一切事物多倚仗赵阁老,自己和赵阁老意思一样。 这两封信也是百八里加紧送走了,一早就到了帝都。 早上满朝文武上朝之后,樊阁老手下人率先发难指责赵孚不按规章制度办事,绕过内阁,也没有禀报陛下独断专行。 赵孚和女帝都懵了,说什么呢!下面人一说,箫将军手持赵阁老手书搜查理藩院,因为自己弟子秦丰失踪所以下了命令。 赵孚气个半死,自己是写了,但是没盖章,是他让箫卓儿拿给刑部和九门的,没什么命令指示,想不到箫卓儿摆了他一道,想到自己最近老背锅,心里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找人该给看看八字了。 第131章 战败 女帝一愣,秦丰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啊! 这一段时间虽然和秦丰没见过,但是还是会写写信,隔几天还能收到秦丰送来的杂文小说。 说实话写的有些前后不同,毫无文学的美感,但是这些小说读起来却有点上瘾,尤其是霸道女掌柜的形象,还有男主角的样子,让女帝想弃书又舍不得。 虽然最近没和秦丰见,但是书信一直都有往来,怎么突然会失踪呢? 赵孚也不是软柿子,这一段时间让挤兑的差点成了牙膏,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不过这事轮不到赵孚亲自出马,手底下的人立马冲上去就开始说了起来。 此时箫阁老的信也送到了,女帝读完有些沉默,随后又让人大声读了出来,这一下局面出现了两极反转。 听到箫阁老对首辅的全力支持,刚才叫嚣的帝党彻底歇了菜,首辅和次辅联手这力量不容忽视,这可是箫阁老明确公开表示的。 赵孚也一下来了精神,不过随后开始揣摩起箫阁老的用意,想了半天也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借自己的手整治或者说牵制帝党。 女帝本想问问秦丰的事情,奈何底下刚才争吵,此刻又开始扯皮,秦丰的事就是一个借口,这些事情女帝怎么会不知道呢。 女帝可以接受甚至有时候鼓励党争,前提是有利于自己统治,赵孚虽说作为中间派一直在左右平衡两边,但是无论手段还是心机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赵孚此刻也扬眉吐气了,有了箫远的支持,一边扯皮一边敲打樊阁老等众人。 原本想着顺嘴提一下秦丰的事就过去,可是大殿之外急匆匆走进来一人,十分慌张的跪在地上。 “启禀陛下,兵部右侍郎有要事禀报。”地上跪着人大声喊道。 兵部右侍郎,看样子他值班呢,有什么消息,难道是瑞国的战争有结果了? 兵部右侍郎一脸悲愤带着哭腔说着:“陛下,大周败了,全军覆没!陛下啊!”说完头一下就磕了下去。 此话一出惊的满朝文武鸦雀无言,随后轰的一声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 坐在最上面的女帝也反应过来了,立马站起身不敢置信的问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哪里覆没了?” 兵部右侍郎是一个年约四旬多的一个人男子,名叫许恒,只见他悲痛欲绝的又说了一遍:“陛下,前线总兵王力国昨天下午发动袭击,至晚上十分大获全胜,然瑞国使用诱敌深入计策,致使王将军深入敌内,晚上时分瑞国大军突袭军营,形成包围,主力部队全军覆没,王将军力战而亡,后援部队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10万大军如今已经殆尽了!” 这话说完全朝堂鸦雀无言,女帝脸色也一下变得惨白,怎么会这样?昨天之前都很顺利啊! 这事还得从秦丰失踪第二天开始说起,大周经过半个月的准备,粮草兵员已经准备好,就给瑞国下了国书。 大概意思是你瑞国乃大周附属国,多年来大周待你不薄,然则你先是明里暗里骚扰边境,屠杀大周子民,又在边境贸易上以次充好,现在又派遣使臣辱我大周。 大周已经忍无可忍,决定派兵讨伐,如果不想刀戈相见,瑞国国主派遣使臣,上书女帝称臣服从,瑞国放下武器,国主带头出城和谈,大周绝对愿和平相处。 大周这边使臣带着信去了瑞国,结果瑞国不但没有回信,反而一刀把使臣杀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的使臣辱我大周,我都没杀,我派过去送信的你敢杀了?况且这还没交战呢,面对瑞国这赤裸裸的挑衅,当天下午王国力将军就发动袭击。 瑞国的部队完全禁不住大周的怒火,连战三场,打的瑞国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面对比土匪强一点的瑞国军队,王国力将军起初是很谨慎的,可是这也太不禁打了。 王国力手下的人见敌人这么好收拾,就有人撺掇他,说什么大周用兵一日耗费钱粮无数,早日解决瑞国可以省不少钱,还有人说应该乘胜追击,免得朝中有人看到如此简单,临阵换帅,派点有关系的来镀金,那功劳就没了。 一个人还好,手下人说的多了难免有些动摇,再加上不少人说攻取瑞国还可以掠夺一番,这让王国力将军心动不已。 原本10行动的大军让他分成三队,前锋一万负责追击吸引,王国力率领7万大军支援围困,后面三万负责接引。 这个安排看似也没什么不对,还不错,可是坏就坏在后面那三万后援部队变了性质,为了加快行军和粮草供应,负责粮草的民夫则是慢慢往前运送粮草,那三万部队带着许多粮草辎重暂时顶替民夫。 这么一来三万部队带着笨重的粮草慢慢走,一下和大部队拉开了距离。 王国力将军一路是高歌猛进,别看开战才2天,那已经往前推进到瑞国腹地,距离瑞国国都也不过才300多里。 昨天下午的一场战役之后,彻底让王国力放松了,于是命令自己部队晚上休息,准备明天赶路抵达瑞国国都。 由于一直是打胜仗,外加上马上到国都了,王国力感觉对方肯定会回防国都,同时别的地区增援国都,于是王国力一边命令自己的部队休息,前锋一万继续往前,探明敌情。 因为打了胜仗,晚上就庆祝了一番,手底下的人特意找了点酒给部队分了分,没成想半夜瑞国就偷袭了。 由于现在是秋天,晚上都有风,瑞国采取了关门打狗的策略,并且直取王国力主力部队,半夜时分夜袭纵火,然后烧杀一片。 本来睡觉的部队直接遭遇了火袭,穿好衣服出去什么也没看清就是兵荒马乱的,烧死的被杀的,尸横遍野。 王国力好不容易集结了一部分人马准备突围,可是早已经被团团围住,几次突围下来死的死伤的伤。 此时王国力后悔也没用了,按理说他也派了斥候在附近打探,可是还是中计了,自知犯下大错的王国力无力更改结局,于是奋勇杀敌,面对劝降没有动摇,最后战死沙场了。 收拾完主力部队瑞国军队又收拢人马直扑后面三万后援部队,又是火攻加夜袭,因为之前战斗已经引起后面部队注意,所以这边准备还是充分的。 奈何瑞国这边可是下了血本了,整整7万精锐军队,消灭王国力将军主力时基本上没什么大的损失,所以面对人数上劣势很快就出现败相。 加上粮草辎重引起的大火,这三万部队基本上被杀的差不多了,逃出去的也就几千人而已。 收拾完后援之后,整个大周军队就剩下一支孤军深入的前锋,不出意外的也被消灭了,一个没跑出来。 后援部队跑出来的人快马回去禀报了此事,当地郡守感觉天都要塌了,立马写信用800里急报送送到帝都。 由于是早朝期间,兵部得到消息也不敢隐瞒,右侍郎骑着快马就跑到皇宫禀报了此事。 听完许恒的奏报,整个朝堂也不吵了,女帝此刻面沉如水,因为在此之前并没有抽调别的地方军队,所以现在接近瑞国的地方可以说没有后续可以顶上去。 现在首要任务已经不是怎么打瑞国了,是怎么守住瑞国的反击。 女帝收拾一下心情,沉声问到:“都说说,该怎么办?” 底下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这时候触霉头。 赵孚此刻也稳住的心态,这时候站了出来:“陛下,臣建议立刻抽调边境部队前去支援,同时帝都三大营抽调一营前去支援,只要顶住瑞国反扑就可以。” 樊阁老此时也站了出来:“陛下,臣请陛下下旨,王国力贪功冒进,其罪当诛,应该抄家,家人流放。” 这话说的朝堂上不少人赞同,要不是王国力贪功冒进,也不至于置大周于危险之地。 这话说的女帝心里很憋气,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大周都危险了,还追究什么责任,先稳住局面再说责任的事! 看到女帝没有发话,赵孚心眼一转就知道了女帝想的,不过此刻开口反驳难免落人口实,有包庇和同谋之嫌。 兵部尚书恰好此时也开口说了:“陛下,增援赶去还有一段时间,那这一段时间如何防守?” 这也是一个问题,女帝感觉一阵头大,谁守?怎么守? 樊阁老此时有了主意,立马说道:“为了此次战事,朝廷征调民夫20万,可以让他们先抵挡一阵,现在先由朝廷下旨,由他们顶替增援部队严防死守,臣还建议启用连坐制和追责制,倘若不誓死抵抗瑞国军队,战后皆斩!” 嘶!好狠!赵孚等人斜眼看了一下樊阁老没有反驳,反倒是于尚书立马开口否决了! “陛下明鉴,且不说征调民夫是否能抵挡,就此严峻令条恐怕也会让人心生不满,到时候别说没抵挡住,怕是………”于尚书担心的说道。 第132章 平静下的慌乱 女帝一皱眉,于尚书的话不无道理,到时候一旦发生哗变可就更加难以收拾了。 虽说樊阁老的办法有些馊,可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好办法了,女帝脸一沉,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随后一拂袖的退朝了。 管事太监急匆匆喊了一句退朝便跟了上去。 满朝文武谁也没走,这是经验,一会肯定会有旨意传过来,静静等待就好。 果然,没一会来了旨意,赵阁老,樊阁老以及各部尚书前往御书房议事。 朝会散了,有些担心,有些漠不关心,这才哪到哪,大周收拾他们还是轻松的。 谁也没看到整个朝堂有几个人期间露出一丝笑容,很短暂,没有被人察觉。 礼部尚书整理一下仪表,确定脸上没有露出笑容便跟着众人一起去了御书房。 来自帝王的怒火此刻正在御书房宣泄着,众人跪在地上没人敢说话,樊阁老也不敢还嘴,刚才她被狠狠骂了一顿。 怨不得女帝此刻生气,让民夫顶替,这置民于不顾,女帝的名声怎么办?大周的脸往哪放? 刚才秦丰失踪的消息还有战败的消息让女帝心里的火气一直往上升! 此刻并不是只有防守的事情,还有对瑞国作战的事情,后续谁上?总不能和谈吧? 战争是自己挑起来的,总不能这个时候和谈吧!还要派谁?后续的事情,粮草辎重,银子等等,这些事情。 想到这女帝转身看向礼部尚书谷德荣:“谷爱卿,你和箫阁老联系一下,把刚才的战事和他说一下,看看能不能……” 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这次箫阁老拿出7成军饷,为了这钱箫阁老亲自去收钱了,钱没到位,战败到了。 后面的仗怎么打?如果箫阁老拒绝或者索要兵权怎么办?给不给?越想越生气。 谷德荣一声遵命,便不再言语,随后女帝众人又商量一下前线战事,兵部尚书又推荐了驻扎在雀山的总兵胡振,由他挂帅奔赴前线,统领各地军队先防守,在进攻。 胡振是一个60多的老将,当初女帝一代提拔上来的,多年来一直镇守雀山,确山距离帝都700里,紧紧遏制着北三州。 由于地理位置险要,一直驻扎着不少精兵,加上胡振多年军旅生涯,可以说老谋深算,让他挂帅顶替军中肯定没人不服。 至于抵挡瑞国现在的反扑则听取了赶到御书房的箫卓儿的建议,第一是周边村庄往城里聚集,第二民夫十万防守,10万往后撤,同时由另外十万民夫入城防守,等待援军部队抵达即可。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已经别无他法了,女帝很快同意了这个办法,并没有追加什么连坐制,反而是下旨调动帝都直州物资有限供应。 中午时分大周惨败的消息立马在帝都流传开来,开战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关注,弹丸之地,大周拿下那是很轻松的,如今让人家打了一个全军覆没。 这一下成了流行话题和热点,还有就是秦丰失踪正式被官方调查。 整个帝都犹如炸药桶一般引爆了,讨论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说秦丰就是被瑞国潜伏在帝都的人绑走了。 战败的消息让整个朝廷经受着帝都的谩骂,指责朝廷的过失,用人,甚至开始上升到党争的问题。 女帝扶着额头面向书案,隐隐约约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现在思绪混乱又找不到头绪。 赵孚满怀心事的离开了御书房,樊阁老脸色也不太好看,还有就是箫卓儿也神情凝重。 回到家箫卓儿把大周战败的消息告诉了箫如儿,箫如儿一脸惊讶,感觉跟做梦似的,沉思一会说道:“大周军队不可能这么不经打啊……” 箫卓儿点点头,王国力这个人她是知道的,老练沉稳,这次冒失深入不太像他的风格。 “那他,有没有消息……”箫如儿随意的问着。 箫卓儿想到这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一个大活人消失了,从哪看都感觉不正常。 教司坊内于姥姥此刻不在,据说是去礼部找马侍郎汇报工作去了,而张禄此刻正跪在一个房间内,满头大汗,还有一些伤痕。 “废物,养的都是废物,这几天的事谁都没有察觉,要不是本宫收到邸报现在还不知道。”皇太后在那生气的骂道。 张禄连忙磕头说道:“殿下,不是我等不用心,实在是这是昨夜发生的,又不在大周境内,所以……” 听完这话,皇太女有些宽心了,不过还是带着一丝寒意:“那秦丰呢?失踪几天了怎么一点也查不到?帝都城内的探子都是吃干饭的嘛?” “秦丰刚进来没几天就失踪了,到底是生是死?还有箫阁老找他干什么?说了什么?你们都是废物嘛?薇儿,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一旁的麦薇儿抬起眉眼看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主人,我也不知,但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法子可以找一下,只要他还在帝都就可以感应到,就是只能确定大概方向。” 皇太女一听,来了兴趣,点头同意,麦薇儿面露难看的看了一下说道:“主人,我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 张禄偷偷看了一眼,没想到皇太女很痛快地答应了,张禄对麦薇儿知道一点,虽然麦薇儿名义上是自己下属,可是他知道麦薇儿可是皇太女一手带来的,并且好事创建蝶花门的元老之一,地位不比张禄差。 麦薇儿回到自己房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符篆放在手心,然后嘴里默念几句,符篆从手心直接站立起来,哗的一下自行燃烧起来。 等符篆然后成灰落到里面之后,麦薇儿睁开眼仔细看了房间一周,然后露出满意之色。 盘膝而坐,麦薇儿双手合十,然后举过眉心,慢慢放下到胸口,再到小腹。 合十的双手分开,紧紧贴着腹部,面露红润之色,呼吸有些急促。 就这样过了一会麦薇儿脸色由红色转为白色,脸上带着些许痛苦,小腹隐隐约约好似在发光。 随着时间推移麦薇儿腹部白光越来越亮,呼吸此刻更是急促,猛然间白光大亮,麦薇儿闷哼一声,一抹红色血液从嘴角流出。 随着白光消失不见,麦薇儿缓缓睁开眼,有节奏的吸吐一会之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完嘴角的血迹然后又拿出一张符篆。 将符篆放到地上嘴里默念,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哗的一声又燃了起来,做完这一切麦薇儿这才开门出去。 如果玄灵子在一定认得刚才的符篆,隐藏在教司坊的麦薇儿此刻显得十分神秘。 “主人,秦丰还在帝都,就在帝都外城东南位置,具体位置不知道,还活着。”麦薇儿说出了自己得到信息。 皇太女斜眼看了一眼麦薇儿,嘴里说着:“外城?东南位置?给我查,查到了先不要打草惊蛇,里里外外彻查清楚。” 张禄仿佛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先是磕头,然后又感激的看了麦薇儿一眼。 此时的帝都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是但凡有眼光的都知道不安稳,大街上捕快明显显多,挨家挨户正在询问着什么。 茶馆内有个大嗓门正绘声绘色说着话:“反正啊咱们这诗魁就是这么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朝廷就没人管?那可是咱大周诗魁啊,给咱大周挣过脸,诗词更是盖古今,如今打仗没打过瑞国,那做诗咱可压人家一头,十万大军齐卸甲,更无一人是男儿,说什么也得找到秦诗魁。” “哎,可不是嘛,不过现在太乱了,你看外面官差完全就是做给上面人看呢,可怜咱八斗之才,生不逢时,空有才华一身,却身在教司坊,可惜啊,可惜。” 茶馆边上一桌坐着一男一女,正是妖族小清和老黑,听着这群人说话眉毛也是竖了起来。 几天没出门怎么变了这么多,秦丰竟然失踪了?相较于大周战败的消息,小清根本毫不在意,她清楚大周有底蕴,10万军还不足以动元气。 小清给了老黑一个眼神,然后俩人默不作声走了出去。 此刻帝都赵霞家也很热闹,赵霞回了一趟直州,按照秦丰说的连夜登门见了楚老家主一趟,俩人在书房聊了很久,随后赵霞参观了一下玻璃制作,让她叹为观止的同时更加坚定了按照约定做的念头。 在直州都没休息匆匆回到赵家安排一下又急匆匆往帝都赶来,早上一进帝都就发现人们议论纷纷。 一打听才知道诗魁秦丰失踪了,赵霞一下就慌了,连忙派人去打听,得到结果却让她心一沉,失踪好几天了。 紧接着就传来大周兵败的消息,赵霞是商人,这一旦有战事商人买卖必然受到冲击,外加上秦丰失踪不见,让赵霞有些心不在焉。 本来还想回来和秦丰在筹划一番,顺便温存一下,当然了对赵霞而言温存探讨人生这是主要事,筹划一下是顺便的,没成想…… 第133章 苦花茶 看到自己姐姐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赵业知道自己姐姐想什么,除了那个让自己看不顺眼的秦丰能有谁? 不过赵业很开心,因为他见过秦丰了,并且把那一巴掌还给了秦丰,所以此时心里特别爽,尤其是看到赵霞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更加开心。 不过赵业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赵霞,如果赵霞一直萎靡不振,趁机夺取家主位置才是最好的。 这边的张禄得到了消息,聆听皇太女训斥一番之后就急匆匆出门了。 屋内的皇太女盯着麦薇儿问道:“他真的打开了?” 麦薇儿露出一丝苦笑点点头,随后皇太女又问:“难道传说是真的?你能查到就是因为已经感染了他的气息?” 麦薇儿神色一禀:“主人,传说太久,但应该是真的,现在只是沾染他的一丝气息,所以我可以感应到,毕竟我俩相处时间太短,所以……” 皇太女突然邪魅的一笑,然后附耳到麦薇儿侧面轻轻说着什么,麦薇儿却低头不语。 就在皇太女离开教司坊不久之后,于姥姥房间也有人在秘密汇报着。 于姥姥懒怠的抬了一下眼皮问道:“这么说目前很有可能在那边了?” 底下的小厮哈腰点头:“没错,这次找的人花了不少钱,根据反馈应该错不了,他们还等着您的指示呢!” 于姥姥起身踱步一会,似乎下定了决心,立马吩咐道:“赶紧去盯紧了,晚上闯进去看看如果是,直接……”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小厮见状会意的一笑,立马出去安排了,于姥姥背着手看着窗户,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里都要乐开了花。 张禄这边离开教司坊就急匆匆来到箫府这边,没去九门和刑部是因为他这消息没法说,外加上朝廷的关注力都在瑞国的战败上,还不如来找箫氏姐妹呢,一个是曾经的郡守,一个是武将,比起那些人要靠谱许多,而且看样子她俩对秦丰还算比较上心。 张禄把自己知道消息告诉了俩人,虽然疑惑消息的来源不详,但是张禄说的跟真的一样,也就相信了。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箫如儿闭眼想了一下就做出了判断,让箫如儿把手下的人全都放到这个位置重点关注,同时去一趟赵孚家和宝灵观,两位大佬都要通知一下。 这时候他们早反应过来了,秦丰如果故意躲起来,一天两天可能还能说得过去,好几天不出现很可能是出不来,或者说被困到什么地方。 重点探查一下这个区域的闲散还有有过犯罪的人员,是不是什么人为了利益挺身走险,虽然这个几率很低。 箫氏姐妹曾经探讨过,秦丰已经过了炼气阶段,普通人不可能也没这能耐,有势力的权贵倒是能做到,不过到现在一点证据和线索没有。 箫卓儿出去把自己带来的卫队还有宋钟全都叫到一起,然后吩咐下去,撒开了暗中观察。 宋钟尤为兴奋,一下子有了大哥的消息,这可是最近几天的好消息,这下回去对小凝也有交代了。 小凝这个小丫头这几天看着没什么,可是宋钟知道晚上半夜了她自己偷偷在屋里哭,宋钟光是着急,可是最笨的不知道怎么哄小凝。 “大人,有消息了。”一个侍卫模样进入大堂说道。 马侍郎和谷尚书同时抬头看向来人,那人继续说到:“下面人查到秦丰那天跟着一男一女走了,去了外城,俩人长相有人见到过,已经派人去查了。” 谷尚书摸摸胡子,心情大好,马上下令:“赶快去加派人手寻找,另外就是那一男一女尽量抓活的,就算死了也要摸到他们的底。” 马侍郎松了一口气,最近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马侍郎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只要有空就去教司坊找秦丰夜宿。 马侍郎现在基本是两点一线活动,教司坊—礼部衙门口,偶尔回趟家也是独居一个人,因为这些年下来是秦丰让她体会到女人的快乐,现在不是入迷,是上瘾。 秦丰失踪这几天已经让她坐卧不安了,这么一个会玩花样还多的,能力强的人马侍郎可真不愿意失去,虽说它和箫阁老一条线上,不过她是真心的关心秦丰安危。 如今秦丰有了消息,这可让她高兴多了。 就在众人开始纷纷探寻时,秦丰此刻正狼狈的吃着东西,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 说起秦丰现在的遭遇来,这事还和玄灵子有一些牵连。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秦丰从茶馆出来,本来打算直接回教司坊,可是感觉路上有人跟踪自己。 或许是最近经历的事太多,秦丰很想确认一下,结果这俩人一看被发现,也就大大方方走了出来。 男的叫周良,女的叫叶梅,俩人是前几天刚赶到帝都的学子,自报家门之后,也不隐晦直接问起来是不是秦丰是不是当今大周诗魁秦八斗。 秦丰看了看举手投足确实一股书生气,另外就是穿着都是粗衣麻布衣服,不像是有钱人家。 得到秦丰的确认后俩人很高兴,男的摸了摸袖口说着请秦丰喝口茶,摸索了一会之后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那位女伴,那女子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接话。 秦丰看出来俩人手头不宽裕,于是笑了一下,出于好心外对这种穷苦学子的怜悯,主动提出这次自己请了,下次再说。 这话让这俩人腾的红起了一个大红脸,连连摆手说不行,而且样子坚决,这种好面子的书生气秦丰知道也了解,并没有在意,所以决定这次自己请了。 谁知道俩人说什么也不行,说不行就邀请秦丰回去喝一杯茶,顺便希望能和秦丰聊聊,说对秦丰的诗是无比崇拜,还有秦丰写的杂文小说也喜欢。 秦丰一看这俩人真切的眼神也有点不忍,为了不驳了这俩人面子,想了一下去一趟也没啥,于是就同意了。 殊不知秦丰这一去不复返,不但人回不去,还被囚禁困了起来,一连好几天出不来,还被迫营业。 到了这俩人住处秦丰才知道这俩人是现州的学子,别看地处边境民风彪悍,但是这俩人是有真才实学的。 看着这个窄小的院子,只有一间屋子,俩人花了大半积蓄租下来的,今年科举没俩人,但是他们俩要在帝都求学,长学问,所以租了这么一间屋子。 别说什么喝茶,就是一碗水,连杯子也没有。 即使这么寒酸秦丰也没有嫌弃,反而和对方聊了起来,这一聊可就出事了。 原本对于秦丰的才华是非常仰慕的,但是聊到秦丰写的杂文就华锋一变。 俩人对秦丰写的两本杂文意见颇大,并不是纠结秦丰写的大白话或者文笔不行,反而是对内容不满意。 那本霸道女总裁爱上我,让俩人看的是又爱又恨,俩人明明相爱,可是秦丰让俩人误会分离,或者相爱却不承认等等剧情拉扯的头皮发麻。 小说嘛,这本来就是需要过山车式的起伏拉动,书里面秦丰还特意安排了一些别的爱慕他们的人,有接触,又有一丝情谊,但是极致拉扯又不确定,男女主心里有对方又要经历坎坷。 如果说第一本还能说得过去,那么第二狗蛋逆袭路更是夸张,不但逆天还美女无数,一路开挂,这让俩人更不喜欢,这么厉害的一人却花心,甜言蜜语哄骗一个又一个。 俩人越说越气愤,情绪明显也变得激动,攥着拳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到最后竟然直接建议秦丰修改,不能这么写。 这给秦丰逗笑了,自己写的,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这俩人明显是入戏了,有点深。 听着秦丰的提醒,俩人不但没有醒悟甚至还很恼怒,于是开口闭口说着让秦丰修改的话。 不出意外三人越说越不高兴,隐隐约约有些谈崩的意思。 秦丰气的就想走,不过那叶梅一笑,随后说着:“哎呀,真是晕了,咱们不对,秦诗魁,您别急着走,我这有从我们老家带来的苦花茶,刚才一直没泡,您尝尝再说。” 说完话转身拿出一包纸包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当着秦丰面就打开,一股清香味扑面而来。 秦丰本想说带点回去喝,但是一看就这点自己在一要估计就没了,另外人家缓和一下,自己没必要这么计较,于是也同意了。 叶梅一笑拿着茶叶就出去烧水,趁秦丰没注意偷偷给了周良一个眼神,随后周良也是一改话题和秦丰聊起来别的。 随着话题的改变,气氛也越来越好,俩人有说有笑好像朋友一般。 外面的叶梅烧水时从怀里偷偷掏出来一包纸,打开之后然后一股脑全倒到水里搅了搅,然后偷偷回头看了屋里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额……这怎么这么苦啊!还有一点是酸味嘛?是不是坏了?又苦又酸的。”秦丰喝了一口就有些受不了的问着。 第134章 改 “苦花茶就是这样,先苦后甜,秦诗魁这可是我们老家特产,你可得好好品尝。”叶梅笑着解释。 秦丰又忍着喝了一大口,这次除了又酸又苦,喝完之后还有一丝清香,秦丰回味了一下又拿起碗喝了一大口,感觉这酸味挺大,这茶还真是特产,少见。 如果玄灵子或者宋钟这些人在只需尝一口就可以断定水里有蒙汗药,奈何秦丰不懂,吃了个大亏。 秦丰三口下肚,感觉也就那个味,本打算直接告辞离开,结果叶梅抢先说话了:“秦诗魁,你能修改一下嘛?” 眼看话题又回来了,秦丰当即决定离开,起身就走,两人丝毫不起身,露着一丝古怪的笑意就静静看着秦丰背影。 果然秦丰越走感觉头越晕,停下脚步晃晃头,秦丰感觉头重脚轻,感觉有些不对,回过头刚想问怎么回事,结果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秦丰意识越来越模糊,透过眼缝看到了周良和叶梅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哈哈笑着说:“秦诗魁,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秦丰心里那个恨啊,来不及说话眼一黑昏了过去。 等秦丰在醒来全身已经五花大绑,躺在一个破旧的床上,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一片漆黑,显然已经是夜里了。 秦丰心生不妙,这是遇到坏人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白天那个地方,可是现在显然不能慌。 秦丰告诉自己不能慌,要来冷静,先看看有没有办法脱身,谁料秦丰一扭头,就看到周良那瘦瘦的脸正悄无声息的盯着自己看。 “嘿嘿,醒了啊,秦诗魁。”周良有些阴霾问着。 秦丰随即怒道:“你们什么人?帮我干什么?快给我放开,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周良死死盯着秦丰:“放开?晚了!我们叫什么并没有骗你,至于身份只不过有些改动罢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嘛?从昨天下午一直到到现在,整整一夜,天都马上亮了,你可这能够睡的。” 秦丰大吃一惊,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自己的修行呢? 还不等秦丰反应,周良拍了拍秦丰肩膀,口头警告着说:“别挣扎了,再睡会,等天亮了有你的活等着你干呢!” 说完话周良就出去了,留下秦丰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秦丰脑子一团乱,一团糟,这是怎么回事?先解决修行的事情吧! 由于修为被封住,秦丰虽说力气现在大一点,但是毕竟才过练气,身上是结结实实捆了十几圈,别说动了,一点活动的缝隙都没有,比起杀猪捆的还结实。 好在这俩人把秦丰手放在了前面,如果是放到背后捆起来,时间长了瘀血胳膊就废了。 秦丰见没法挣脱也就放弃了,开始思索起自己现在遭遇,他第一反应就是于姥姥派的人,第二就是曾经的黑衣人。 很快秦丰就否认了于姥姥,如果是于姥姥的话,这么长时间自己肯定早死了,不可能留活口。 至于直州遇到的黑衣人,那才是最神秘的,一直以来秦丰以为是马侍郎之子所为,可是这个观点又被马侍郎否认了。 而且秦丰来到帝都之后那个马公子也没出现过,上次马侍郎说过之后秦丰私下也调查过一番,的确是不在帝都,还在桃恒学院求学。 另外帝都这边权贵家风确实严,因为党争激烈,所以一般人家还真不敢犯事。 但是秦丰能感觉到无形中有一双手在操控着一切,这会是谁呢? 秦丰在这猜测着,结果屋那边就传来靡靡之音,侧耳一听竟然是俩人欢好的声音。 这也太开放了吧!秦丰不禁有些意外,这俩人还真是特殊。 秦丰尽量不去听那声音,然后想着自己的事情,不过那声音感觉可以穿透一切一样跑到秦丰耳朵里,给秦丰弄的很不爽,幸好战斗力不行,持续了几分钟就草草结束了。 秦丰等了一会没有声音之后估计俩人睡了,于是就静静想着刚才的事情,可是等到天亮,周良和叶梅在过来也没想到什么眉目。 看着周良和叶梅拿过来的纸和笔,秦丰有些纳闷,干什么?写诗?还是卖身契? “把你那两本杂文改了。”叶梅冷冷的说着。 这话差点没让秦丰吐出来一口老血,改杂文小说? 秦丰试探性的问着:“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直说吧,要钱还是……” 话还没说完,周良上午一个大嘴巴子抽到秦丰脸上,气急败坏的说着:“钱钱钱,就知道钱,我们读书人视金钱如粪土,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 我,我,……秦丰感觉自己太冤了,你们把我绑了总得有个交代吧,看看能不能谈谈,但是你不能上来就打人啊! 要不是自己被绑着秦丰早就换回去了,最起码也得开骂,但是现在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尤其是经历了太多,秦丰成长了。 赵孚,玄灵子,箫阁老,于姥姥,张禄,麦薇儿等等这些人,那是一个比一个有心眼,一个比一个阴,秦丰跟他们时间长了,也学会了,心思也更多了,不会莽撞的开始谩骂,那样迎接自己的就是巴掌和拳头。 “等一下,我有话说。”秦丰赶紧示意俩人。 周良和叶梅点头示意秦丰说话,秦丰赶紧问出来:“你们把我绑了为什么?图什么?还是有人指使你们的?我好歹也算是诗魁吧,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诗魁?”周良和叶梅对视一眼,然后开始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开始流了下来。 周良有些捶胸顿足的说着:“想我们也是才华横溢,文章也是独具一格,可是朝廷取才不公………” 秦丰在一旁听他絮絮叨叨的说完,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周良和叶梅都是现州的人,俩人从小就聪明,文章诗词一点就透,当地都称神童。 可是现州是大周边境,贫困不说,教育也跟不上,长大一点家里好不容易凑钱让他们去现郡求学,虽然贫困但是文采确实不错。 这俩人都属于现州的,但是不是一个县的,俩人都颇有抱负,外加家境相似,所以越聊越投缘,感情也越来越好。 俩人本身就有才,可是喜欢点评国家大事,抨击朝廷还有天下,所以每次考试的时候都会写一些朝堂或者天下大势。 考试你写这个肯定不合适,所以俩人就一直不中,岁数也慢慢变大。 不过俩人并不感觉是自己有问题,反而感觉是朝廷不公,对此颇有怨言,长此以往不但考官知道,当地也都知道。 后来学院把他俩赶了出来,给的理由是带坏风气,俩人整天带着一群人讨论国家大事,抨击朝堂,这风气很不好。 俩人出来之后回去看了看父母,这时候他们思想已经有了变化,父母劝他们耐心好好考试,不要整天谈那些没用的东西,这俩人感觉他们是老迂腐,守旧,于是一生气就搬到现郡住去了。 在现郡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代人写写信,写写家书,祭文为生。 因为现州本身就穷,所以一直过的紧巴巴的日子,俩人认为是朝廷的无能导致俩人现在如此落魄,所以越来越偏激。 这两人还好读书,所以每次有什么好的书或者文章都会好好读一下,虽然日子过得不太好,但是爱读书的名声一直在外,所以也有一些朋友。 后来有一天听说了有个叫秦丰的,直州郡的一位大才,读了那首梦游天姥吟留别之后感觉好像找到知音人一样,感叹世间还有和他们一样的大才。 俩人一合计,想着从来也没出去过,这次就出去一趟,见见秦丰,和他讨论讨论。 没成想俩人到了直州一打听他去了帝都,于是又来了帝都。 前一段时间来了帝都,可是没钱,别说见秦丰了,就连教司坊的门都进不去。 后来俩人就茶馆打听,这俩人本身就有才,很快就能和人扯上话题,因为没钱,所以俩人晚上就找地方凑合。 这个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赵业,赵业晚上喝的醉醺醺的见这俩人穷酸,也不知道怎么一抽筋,就给了一锭银子。 俩人读书声,有骨气,即使到这份上都不要,赵业晕乎乎的感觉好玩,就说你们不要钱,那我请你们回家吃点东西。 这么一来在赵霞不在帝都的时候把俩人带回了家,吃饭时俩人侃侃而谈,把赵业唬的一愣一愣的。 赵业从内心来说被压制的太久,也跟着俩人一起吐槽起来,三人越聊越投机。 赵业手一挥,把这个院子租了下来给俩人住,一是和这俩人投缘,能说到一块去,二是这俩人确实有点才华。 赵业本身就是一个混子,什么都不懂,整天浪迹于帝都,他也是要脸面的,所以打算把这俩人养下来,等以后了出门带上,这样显得自己也有面子。 就这样赵业不但解决了住宿,还给买了点书,其中就有秦丰的那两本杂文小说。 第135章 现场催更 周良和叶梅看到是秦丰写的杂文,不禁有些好奇,结果一看就上瘾,如痴如醉的读了起来。 这一看可坏事了,俩人明显被小说里面的内容和情节吸引了,越看越上瘾,越上瘾越对内容有自己的想法。 两人很自我的感觉这两本书写的有些地方让他们不喜欢,很想让秦丰修改。 教司坊是进不去了,这俩人就悄悄打听秦丰的踪迹,奈何秦丰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出来去茶馆,有时候不去,俩人蹲守了几天也没遇到。 巧就巧在那天俩人刚想出去逛逛,正好遇到要回去的秦丰。 由于不敢确定是不是秦丰,所以俩人就跟着,让秦丰发现后也是落落大方的现身,后来邀请到家里。 本来还没有说把秦丰绑了,结果和秦丰一说小说杂文的事,秦丰断然拒绝了,几个人越聊越崩。 直到最后秦丰露出要走的意思,想起了之前赵业曾经给过他们那种劣质的蒙汗药,叶梅计上心头,把心一横,给周良一个眼色就给秦丰放倒了。 秦丰此刻也弄明白了,这俩人就是想让他改稿子,这不是胡闹嘛! 虽然现在秦丰不知道俩人口中的年轻男子是谁,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那个帮过他们俩的就是赵业。 秦丰感觉俩人就是学习学傻了,于是立马开口说道:“行了,赶紧给我解开,我现在当你俩玩,你们要是再不放开,我……” 话还没说完叶梅气呼呼的一把抓住秦丰领口问道:“你到底改不改?” 看着已经魔怔的俩人秦丰意识到俩人真的走火入魔了,此刻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手贱写什么小说,好好的待着不行吗,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秦丰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解释着:“那就是一本书,你们太较真了,没必要………” 周良蹭了一起身,嘴里有些不满的说着:“行,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你不要,我就看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完周良瞪了一眼,气冲冲的走了,叶梅也跟着走了,留下秦丰和纸币。 秦丰也是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想干嘛?怎么没打自己? 经过一天的教训,秦丰终于知道了周良的办法了,一口饭不给吃一口水不给喝,别说下地了,就连人都没进来,秦丰大声呼喊几声之后,气的周良拿着一个破抹布给秦丰堵住了嘴。 想去厕所也不能去,这给秦丰憋坏了,直到晚上周良才搀扶着秦丰上了一个厕所,并且还说了一个让秦丰震惊的事情。 周良要求秦丰把今天还有之后小说里面的内容写出来,写了之后可以给水喝还能吃饭。 原来是秦丰被绑了之后,没有继续写作,俩人出去发现书商那边也是每日更新,秦丰不在就没有多余的稿子让他们出。 奈何俩人已经魔怔了,等了一下午最后决定让秦丰把小说剩余的都写出来。 秦丰见状,感觉来了机会,只要松开自己就有办法跑,连忙答应下来。 谁知道叶梅此时拿着一碗水进来了,二话不说就让秦丰喝下去,看着这苦花茶,秦丰感觉这里面又有蒙汗药,俩人盯着秦丰见她了不肯喝,于是周良上去掰开秦丰的嘴,叶梅就往里灌。 嘟嘟嘟,没一会秦丰就喝完了,头重脚轻的感觉又来了,秦丰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等秦丰再次醒来发现周围黑乎乎的,原本结结实实绑着自己,现在已经松开了,他一高兴一动,只听到哗啦啦的铁索声。 在黑暗中秦丰摸索一番,发现手和脚都被上了铁锁,铁索那边连着好几米长。 秦丰拉了半天也没拉动,知道那一头肯定被固定住了,为了是预防秦丰逃跑。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透过一丝光亮,秦丰眯着眼看去是周良和叶梅从光口沿着梯子爬了下来。 借着油灯秦丰才看清楚,这不是什么房间,而是一个地窖,怪不得秦丰感觉这里有点潮湿阴冷。 周良和叶梅这次拿着纸币,还有凳子下来,往秦丰面前一摆:“写。” 见过催更的,没见过这样催更的,现场催更,秦丰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俩人瞪大眼睛有些不悦的神色,秦丰忍住了。 借着油灯秦丰故意慢腾腾的写了起来,此刻别说自救,能安全待下去就不错了。 见秦丰写的很慢,周良撂下一句你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给你饭吃,说完就走了。 反倒是叶梅就在这等着,秦丰三番两次想和她说话,谁料她压根不搭理。 等秦丰写完,叶梅如获至宝的拿了起来,满脸的笑意看着手中的纸张,丝毫没有理会秦丰,自顾自上去了。 秦丰好好看了一下周围,这个地窖不算大,20平不到,不过好在是这是青砖铺成的,并不是特别脏。 等了好久之后秦丰终于等来了自己的饭,咸菜馒头,还有一碗水。 顺便值得一提的是俩人还贴心的给秦丰弄来一个桶,告诉秦丰在这里解决问题。 被褥是他醒时就有的,现在可以说是让他准备在这生活。 吃着咸菜配馒头,秦丰脑子一直在想怎么出去,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除非有人救自己。 吃喝完毕躺下的秦丰没一会又见到叶梅下来了,这次带着怒气把秦丰写的稿子一把拍到秦丰身上,嘴上说着:“你怎么这么写,不对,重写。还有,把你之前的改了。” 秦丰一脸懵,写的不行?于是连忙问了问,这才知道自己写的不符合他俩的要求,要求修改。 自己吃的是啊,被囚禁不说,还吃的这么差,而且……吃? 秦丰想到吃的,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于是拿上稿子就说:“我该没问题,可是你们给我吃的也太差了,我要吃天香楼的饭菜。” 叶梅一听,气的胸口匍匐喘气,吃的差点她承认,可是眼下就这吃的,天香楼一顿饭多少钱,他俩现在还是别人接济着过呢,于是果断拒绝了。 秦丰拖着铁链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然后递给叶梅:“喏,拿好,这钱是我的,拿我钱去买,反正你给我吃,我就写,就改。” 叶梅接过去一看,一张一千两银票,好家伙,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听到秦丰又说:“你多买点,你们也一起吃,咱们都吃。” 叶梅没说话,出去找到周良商议起来这事,周良拿着银票反复检查了好几遍,发现上面没写也没画什么,思索一会之后同意了秦丰的要求。 秦丰之所以这么做,是想了一个计策,自己被这俩人困到这,吃什么无所谓,但是出去很难,自己要好吃的也不全是为了自己。 他俩比较穷,别说什么大鱼大肉,就普通饭都是很简单的粗粮,秦丰让他们去买好的,肯定是为了引人注意。 如果一个平时很穷或者穿着很普通的人,顿顿去吃好的,那他的银子怎么来的?是不是需要调查一下?还有就是这银票是箫阁老给他10万两的钱。 巧的是这银票兑换的地方就是箫阁老的家业,自己失踪了,宋钟和小凝不找?蝶花门不找?箫阁老不找?还有那个想起来就牙疼的玄灵子不找? 只要有那么一点线索漏出去,让有心人发现,那自己被救轻而易举。 秦丰的打算确实不错,不得不说这办法确实起到了作用,晚上吃着天香楼的好吃的,秦丰感叹有钱真好,根本不用为生计发愁。 地面上的周良和叶梅此时还没吃,似乎在等人。 天黑之后一个人敲响了门,周良迅速去开门,见到来人咧嘴一笑。 “赵大哥,快进来,来,里面请。”周良开口叫着来人。 此人正是赵业,来这的目的是周良请他来吃饭。 原来是周良一直受赵业恩惠,想着报答他,但是一直没钱也没机会,这次秦丰给钱让买吃的,周良兑换了银票看着银子感觉机会来了。 于是到了赵府请了赵业,让来家里坐坐吃个饭,表示感谢。 这俩人什么情况赵业太清楚,浑身上下拿不出5两银子,不过见周良一直说,赵业想着晚上也没事,于是就同意了,不过他是在家吃了饭来的,因为他知道俩人没钱弄不出来什么好吃的,所以提前吃了来的。 赵业看着一桌子好吃的,发出感叹:“嚯,好家伙,你们这是发财了啊!我尝尝。”说完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嗯,天香楼的饭菜吧!”赵业吃了一口赞叹的说着。 赵业不愧是败家子,吃喝玩乐是样样精通,一口就能尝出来,周良竖着大拇指恭维着赵业嘴够厉害的,一下就吃出来了。 赵业好奇问哪来的银子,周良看看叶梅有些不好意思得没开口。 看这忸怩的样子,赵业知道这钱来路不正,于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不说出去。 见俩人还是不说,赵业也不问了,坐下就和他们一起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赵业又问了一次。 这次周良犹豫的说了一句秦丰的钱。 第136章 赵业的报复 周良的声音有点小,只是听到一句分的钱,赵业好奇的问着分的谁的钱?你放心我不说。 叶梅又开口说了一句:“诗魁秦丰的钱,他给钱买的!” 赵业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你们结识上了秦丰?” 这可是个好消息,赵业上次被打了一巴掌可是一直记在心里,总想找机会报仇呢,眼下要是能单独见到秦丰,他找人收拾一顿那不是更好。 周良犹豫了一下说道:“他就在这,地窖里。” 这话让赵业听到大喜过望,他是听说了秦丰失踪的消息,原本以为就是假的,毕竟秦丰现在的生活让他太羡慕,傻子才会躲起来呢。 赵业急忙放下筷子,连忙问着:“你们把秦丰绑了?就在这?” 周良和叶梅点点头,俩人此刻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单纯的痛恨朝廷取士不公,还有就是对秦丰的小说的不满意,强烈要求秦丰更改。 这俩人出发点就不对,但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虽然知道把秦丰困到这不对,但是不知道已经引起轩然大波,就算秦丰是奴隶,但是他现在和很多人有关系,这可就是大事了。 见到周良和叶梅点头,赵业的劲头瞬间上来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赵业一下就开心了,立马提出要见一见秦丰。 看到两人为难的样子赵业也不装,夸大的说道:“实话说了吧,我和这个秦丰有仇!” “你们不知道,秦丰仗着自己有点名气,号称什么才高八斗,冠绝古今,可是吃人饭不干人事。”赵业不忿的说道。 周良和叶梅一听就来了兴趣,连忙追问起来怎么回事。 赵业叹了口气:“我有个姐,从小疼我爱我,不但人温柔大方,还有经商头脑,如今正是我们赵家家主。” “可惜我姐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喜欢谈论个文章诗词,偶然间得知了秦丰这个人,我姐那是喜欢的不得了,前后去教司坊为了见秦丰花了不少钱。” “原本想着给这个秦丰赎身,让我姐也不用这么期盼了,谁知道这秦丰不但贪图我姐美色,还惦记上了我家万贯家财。” “找各种理由不赎身,让我姐去教司坊大花特花,不但如此,还公然去我家一副男主人的样子。” “上次我见到了就抱怨了几句,谁知道秦丰上来就给我几巴掌,还让我滚。” “可怜我姐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一句话没帮我说。你们说说,他是不是欺人太甚。”赵业咬牙切齿的说道。 周良和叶梅都不敢相信秦丰竟然这么坏,不过这几天在帝都听到秦丰都是正面形象。 什么为教司坊女奴出头,为大周挣回脸面,还有就是为气节不受辱而不跪,率领学子驱赶外藩蛮横使臣等等。 赵业见俩人有点疑惑,手一拍桌子说道“:“你们要是不信,咱们当面对质一下你们就知道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真面目。” 周良和叶梅一听也行,话都说到这了,反正秦丰就在自己这,看看这个诗魁是不是那样如此不堪。 周叶两人领着赵业就去了地窖,开门下来的声音惊动了秦丰,看到下来三人,秦丰心中一喜,感觉自己曙光来了。 谁知道看到还是周叶两人,另外一人定眼一看,好家伙,赵家败家子赵业。 秦丰此时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感觉赵业怎么说也是赵霞弟弟,不可能这时候对自己怎么样! 还不等秦丰说话,赵业抢先一步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去过我们家?” 秦丰不明所以,是啊,于是点点头,刚想说话又被抢先问了:“你是不是夜宿到我姐那了?” 秦丰在此点点头,还想什么又被问道到:“我姐是不是在你身上画过银子?” 秦丰想了想,确实是,当初直州郡教司坊赵霞花过钱,于是点点头,不过他想解释一下。 赵业又抢先恶狠狠的问着:“你上次在我家扇我巴掌还记得吗?” 秦丰点点头,当然记得这事,不过当时情况是…… 秦丰还没开口解释,赵业一巴掌上去了,趁秦丰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巴掌,嘴里开始骂到:狗东西,还敢往我家爬,还敢上我姐床,仗着自己有点名气就祸祸人……” 秦丰被打第二下就反应过来了,立马起身还手,结果刚伸出手,哗啦啦铁链子就把他制止。 秦丰一下没打到,这可助长了赵业的气焰,猛地一推秦丰,赶紧上去补了几脚,然后抽身退到一旁。 赵业愤恨的说着:“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一个小人,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小人一个,阴险狡诈。” 周良和叶梅全程都看到秦丰承认了,义愤填膺的上去开始扯拽秦丰,忽然从秦丰怀里调出一张纸,周良眼疾手快立马捡了起来。 三个人拿起来一看,赫然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正是箫阁老给他的钱。 赵业看到钱两眼放光,一本正经的开始说着:“看到没,这就是从我家骗得钱,有这么多钱他都不赎身,可想这个人心有多坏。” 刚才这几个人可是下了狠手了,秦丰胸口和肚子都挨了几脚,银票被抢,秦丰立马开口说道:“那,那是我的。” 叶梅抬眼一看秦丰说道:“你的?谁给你的?” 秦丰立马说道:“箫阁老给的,他给我的。” 赵业一听这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秦丰啊秦丰,你可这能吹,你怎么不说是陛下给你的?还箫阁老,箫阁老给你钱干什么?” 这话问的秦丰语塞了,怎么说?说实话他们也不信啊。 看到秦丰不说了,赵业给了一个果然说谎的表情,然后冲着周叶两说道:“两位,我不耻和这种人一起,咱们上去。” 说完也不管周叶两人径直上去了,秦丰在后面说着:“你们听我说,这个赵业是个无赖,地痞流氓……” 周良和叶梅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留下秦丰自己在地窖然后上去了。 周良拿着那张十万两的银票递给赵业:“赵大哥,这钱是你们家的,你就拿走吧,秦丰我们错看他了,原本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原来只不过也是一个欺世盗名登徒之人。” 赵业看着那银票,眼中掩不住的火热,连忙接过去,有些悲伤的说着:“哎,可惜我姐被他蒙蔽,这钱我先拿回去交到柜上,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周良和叶梅反倒是一脸平静的说着:“不,赵大哥,应该是我们谢谢你,让我们看清楚了这个欺世盗名之辈,顶着诗魁不干人事之徒,我原本还把他当做我学习之人,如此看也不过如此,我呸。” 赵业拿到这银票,心思活泛起来,也不想不多待了,于是问了一句:“那你们准备把他怎么办?” 周良和叶梅对视一眼说道:“原本还想着他只要好好写书改书完就把他给放了,现在知道他是这种人,先暂时留到这吧!” 赵业一听大喜过望,如此最好,自己只要心情不好了随时可以过来收拾秦丰,想想就开心。 于是赵业赶紧推脱家里柜上还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再来,这礼貌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周良和叶梅还特意出去送他走。 回去之后的周良和叶梅坐下叹了口气,只听叶梅说道:“想不到秦丰如此有才,背地里竟然如此下作,真是枉做读书人。” 周良也是点头附和:“没错,我们都看走眼了,想必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必然是为了蒙蔽众人,先把他关起来,以后再说。” 秦丰这边可是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现在他也回过味了,赵业肯定和他们俩人说什么了,否则问的那些对自己都很不利。 那些事情确实发生过,但是不一样,秦丰想好好解释,但是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秦丰气的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意义是说话办事之前一定要过脑子,否则还有自己吃亏的时候。 打完自己又后悔了,还以后呢,眼前的情形就不好渡过。 想起赵业那个王八蛋,秦丰真后悔当初扇他是轻的,这种人不但祸祸赵家还祸祸别人,现在还有自己,如果能出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他,秦丰心里暗暗发誓。 第二天开始周良和叶梅对秦丰态度明显变了,爱搭不理的,命令式的让秦丰改小说,还有就是现场催更。 如果俩人不满意,天香楼饭菜不给吃,直接给吃窝头和咸菜。 秦丰自知现在无法反抗,于是乖乖顺着俩人的意思开始写开始改。 秦丰这边心里对自己被救的想法开始降低,这个地方是外城,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有就是自己在地窖。 这一刻秦丰对什么蝶花门,箫阁老,玄灵子不报一点希望,什么狗屁组织东西啊,自己加入被绑了,愣是每一个来救自己。 秦丰每天晚上都会想很多,以前许多的事情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和想法,他正在一点一点成熟。 第137章 被迫营业 秦丰学乖了,不再和周叶两人发生口头冲突,并且言听计从,俩人怎么说就怎么改,怎么写。 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秦丰要取得俩人的信任,好找机会逃跑,所以现在假意顺从。 这一招确实好使,两天下来的确让俩人放下不少戒备,虽说说话间还是带有鄙夷不屑的表情,但是明显好了很多。 “咦,这该怎么写呢?好纠结啊!”秦丰自言自语的说着。 叶梅在那边听到秦丰的话一下就被吸引了,作为秦丰写的小说狂热迷,叶梅可以说是完全沉寂在小说里面。 见到叶梅走了过来,秦丰假装没注意,死死盯着手中的纸张,给人一种沉寂在里面的感觉。 “怎么了?哪有问题?”叶梅问着。 秦丰似乎被惊吓到一般,看到叶梅长舒一口气的说着:“是你啊,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写了吗?正发愁呢,你说男女主他们是不是应该和外人增加点情节?” 叶梅一听秦丰询问自己的意思,有些高兴,于是思索一下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秦丰见状立马高兴的说着:“嗯嗯,你这想法好啊,就听你的。” 叶梅一见秦丰夸赞自己,也高兴,不过秦丰随后问了一句让她心情瞬间就有些不好了。 只听见秦丰问道:“他呢?这两天很少见到啊!” 叶梅为这事正烦呢,听到秦丰问话一下也不开心了,于是有些赌气似的没有回答秦丰。 秦丰一看这表情,这是无意中戳中什么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追问着:“怎么了?闹别扭了?你们可比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要好很多,拌嘴也是小事。” 叶梅一听秦丰用小说里面历经磨难的男女主比喻他俩感情,有些高兴,于是开口说着:“那是,我俩一起好多年了,不过这两天他几乎都不在家,有时候还喝了不少酒才回来。” 对于这个事情叶梅其实颇有怨言,叶梅知道周良肯定出去吃喝了,过惯苦日子的叶梅还没太适应,只是对那么多好吃的饭菜感觉挺高兴。 秦丰眼睛一转悠悠的说道:“那你可得注意点,帝都繁华,烟花酒巷的,男人一旦有了钱就容易变坏,你可要多留意啊!” 听着秦丰的话叶梅眉头一皱,这话说的对,自从秦丰给了钱就一直是周良保管着,虽说周良一直好吃好喝往家里带,不过还剩多少周良一点不透露。 另外就是这几天周良外出,叶梅也追问过,不过周良都是闭口不言,此刻秦丰的话说的叶梅有些心动。 叶梅冷着脸出去了,秦丰表面上关心的问了几句,实则是火上浇油不怕事大的在攻火。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丰隐约听到好像有吵架声,声音似乎很大,身处地窖的秦丰都可以隐约听到。 秦丰侧耳倾听,隐约中听到了什么什么鬼混,女人之类的话,似乎是叶梅喊的,之后便没了声音。 秦丰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说的话起到了作用,只要等到白天见到叶梅,崽安慰安慰,拱拱火,拉拢一下,估计机会越来越大,想到这秦丰就很开心。 殊不知秦丰马上就要经历被迫营业。 过了没一会地窖口被打开了,秦丰透过口看去发现外面已经黑了,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过可以看到星星,想必夜已经深了。 叶梅带着一个食盒走了下来,看着眼睛红红默不作声的叶梅,秦丰瞬间就猜到真相。 “怎么哭过了?吵架了?”秦丰柔声的问着。 叶梅也不说话,默默的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拿出来。 秦丰眼一转说道:“上去好好聊聊,没什么事,说开了就行,男人嘛,那个不犯错,只要还想和你好好过就行。” 这话一说完叶梅眼更红了:“他自己错了还不认,穷苦了那么久,现在又不是自己的钱还出去潇洒,还,还……” 秦丰见状并没有接话,心中一喜,但是话却说的是:“你也没吃吧,气坏了是吧,一起吃点吧,还有酒嘛?喝点酒,一醉解千愁。” 叶梅擦拭了一下泪水,想了一下也是,于是说了一句稍等,就上去拿酒了。 很快俩人在地窖吃喝起来,几杯酒下肚,秦丰一怂恿,叶梅的话匣子也逐渐打开了。 叶梅喝口酒说道:“那会我让他睡觉,他心不在焉的不说话,我好奇过去,谁知他身上有股胭脂香味,我从没用过。” “我就忍着性子问他是不是喝花酒去了,周良支支吾吾就是不承认,我又问他是不是拿那银子出去花销了,还剩多少钱,谁知道他也不说。” “我气不过就抱怨了几句,他就和我吵了起来,说我不懂风情,不懂他心思,他为了融入大家才去的。” “我后来就骂他出去鬼混,乱找人,谁知道他被我说的恼怒了,把我推倒就出去了,我,我……”叶梅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秦丰明白了,周良这是有点钱开始得瑟起来了,膨胀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见识了别人大吃大喝,别人花天酒地,或者说跟着赵业出入烟花酒巷,开始羡慕,进而踏入,然后迷失了。 秦丰猜想的没错,赵业拿到那10万两之后压根就没交到什么柜上,自己揣到腰包了开始胡吃海造起来。 不过赵业挺有心眼,他拉着周良一起出入烟花酒巷,起初周良抹不开面子,只是规矩的吃喝。 可是回到家见到叶梅消瘦的脸在想起那些珠圆玉润的脸,感觉天差地别。 在等周良去的时候听着人家说的那些讨人的话,逗他开心的话,周良渐渐开始迷失自己。 这东西只有0和无数次之分,显然周良就是后者,从最开始的局促不安到后面熟能生巧,再到后面留宿房中,周良彻底放开了。 不过周良放开归放开,但是这事毕竟有些不占理,有些心虚,于是每次办完事他都不在那边留宿,反而是冒着黑回去,这样让叶梅既不起疑心,自己也能心安理得。 不过周良还是小瞧叶梅这个女人的第六感了,叶梅本身就已经起了疑心,外加上秦丰在旁边煽风点火,这更加加重了周良的嫌疑。 真正的冲突还是晚上叶梅暗示周良交作业,结果周良视若无睹,随后言语中爆发冲。 既而周良感觉面子上挂不住,负气离开家门,叶梅在房中忍不住掉了会泪,相较于生活的贫困和不同于别人的想法和目光,身边人的改变才是最让她伤心的。 过了一会想起秦丰还没吃饭,叶梅便提上食盒来给秦丰送饭。 秦丰心里那个爽歪歪,于是开始怂恿叶梅喝酒,酒过三巡,俩人的话越来越多。 秦丰现在的意思是如果能灌醉叶梅最好,这样找到她身上的钥匙就可以顺利脱困。 秦丰也开始说起可以理解,毕竟自己就是教司坊的人,一番话哄下来叶梅和秦丰酒都没少喝。 而此时的院子墙头刚刚冒过去几波人,看到屋子漆黑并没有不妥,于是也迅速离去。 就是这个吵架离开,让中午得到消息的众人搜查扑了个空。 秦丰此时开始夸赞起叶梅:“你看你多好,他还不知道珍惜,唉,男人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叶梅听着这话舒心啊,他就不想想秦丰为什么对她说着话,为什么哄她,没有图谋谁这么说,况且还是她的阶下囚。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秦丰的话让叶梅越听越舒服,借着酒劲对秦丰是越看越顺眼,秦丰的话越听越舒心。 秦丰开始痛斥着周良,嘴上说着什么不珍惜,又劝着叶梅别想着报复他,不值得等等。 叶梅一听这话,报复?对呀,凭什么他这么对自己?凭什么自己还要对他那么好?他不仁我不义。 叶梅越想越气,你不是留恋烟花之地嘛?那我就让烟花之地最大头牌陪我,你不是夜宿嘛,我就在家报复你。 想到这叶梅看了一眼秦丰,随后起身走过去,缓缓靠在秦丰旁边。 秦丰见状以为自己劝说奏效了,正想进一步劝说把自己放了,以后决不追究她的责任等等之话。 谁知叶梅缓缓搂住秦丰脖子,秦丰此刻想直接把叶梅控制住搜索钥匙,但是又担心周良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其次是她身上万一没钥匙那不是打草惊蛇。 秦丰也不知叶梅想什么,只见叶梅两眼迷离,一口酒气吹来。 随后叶梅就轻轻说说:“秦诗魁,想不想?你可是好几天没沾荤腥了吧!” 秦丰闻言后背直冒冷汗,你想干什么?这个疯婆子想干什么? 叶梅的手一点也不老实,开始游动起来,秦丰此刻有些慌了,嘴上连忙拒绝说着:“你想干什么?醒醒,别这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秦丰的挣扎和拒绝,叶梅反倒是激起了征服欲,你不想我想。 叶梅附耳到秦丰耳旁说道:“你不愿意也行,我还有那种迷药,把你迷倒了一样任我摆弄,你是想清醒的还是睡梦的?” 第138章 脱困 叶梅的一句话就让秦丰放弃了挣扎。 此刻秦丰脑子飞快转动,分析着此时的处境和利弊。 此刻就算秦丰拒绝没有让叶梅得逞,可是叶梅真要是给他灌了蒙汗药,一样会被叶梅得逞。 如此一来还让叶梅心里不舒服去,记恨他,对他还会有所防备。 另外就是趁机看看钥匙在不在她身上,如果在那就找机会解开自己趁机逃跑。 最后一点就是此刻周良不知道在何处,如果他能回来,撞见这一幕,那周叶两人必定会翻脸,到时候自己只要坚定的站在叶梅这边就不会有危险,除非周良把他俩全都弄死,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算周良不回来,自己也不吃亏,讨好一下叶梅,让她开心满意了,回头把自己放了也顺理成章。 秦丰自认不是什么圣人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一个泛滥之人,也不是什么牲口之类的,见到异性就想入菲菲。 但是此时已经不是秦丰能抉择的了,另外就是秦丰也好几天没碰女人了,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这东西犹如开闸的老虎,很容易上瘾。 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婚前恨不得天天有,婚后恨不得天天休息。显然秦丰现在就是处于前者。 只需要叶梅轻轻一撩拨,秦丰立马就有了状态,叶梅有些颤抖,毕竟这事她是偷偷的,多少显得有些心里不适应。 随着叶梅轻嘤一声,内心负罪感被取代。 秦丰顺势偷偷查看有没有钥匙,结果让秦丰大失所望,钥匙并没有在叶梅身上。 …………… 更让秦丰失望的是周良直到结束都没出现,看样子今夜肯定是不会回来了,因为宵禁之后大街上不允许有人。 秦丰也没有一点收获没有,叶梅明显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外加上秦丰也默默修行了欢喜禅,虽然这次效果一般,但是还是有收获的。 看着满心欢喜离开的叶梅,秦丰知道距离自己逃脱不远了,明天再想办法骗一下叶梅,大事可成。 殊不知秦丰和叶梅一起的时候,有一双眼透过地窖的缝隙看了进去,看到火辣的场面迅速移开,随后身上一晃便离开了,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秦丰有些佩服叶梅这个女子,瘾大,半夜和早上又来地窖找了秦丰两次,至于干什么各位心知肚明。 “要不你把我解开吧,这样我也方便。”秦丰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 叶梅夹菜的筷子一停,有些犹豫,看着秦丰被铁链锁着心里不忍,但是解开的话又不敢。 秦丰见叶梅有些犹豫,于是又劝道:“咱们什么关系就不说了,你想我失踪这么久不可能没人找吧!如果找到了到时候怎么办?” 秦丰这话说的叶梅心里一紧,她是出去过的,茶馆几乎讨论的全是大周战败和秦丰失踪的事情。 朝廷那边也已经开始派人寻找,虽说朝廷现在派出去的人还不知道去哪找,但是真的查到秦丰被扣押在这,到时候怎么办? “你放心,你帮我,我也帮你,咱们这关系我不可能弃你不顾,周良到时候为了自己直接推到你身上,到时候我也帮你了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秦丰花言巧语的给叶梅画着大饼。 叶梅眉头动了动,心思有些松动:“你真的帮我?你发誓?” 秦丰见状赶紧发誓,嘴上说着什么力保叶梅,绝不忘恩负义之类的话说着。 即使秦丰这样说完叶梅还是有些不相信,嘴上说着:“我先把你脚这边打开,手上我再想想。” 秦丰掩住失落,高兴的把手拉住叶梅,嘴上说着:“谢谢你,我相信你。” 看着秦丰真挚的眼神,叶梅躲闪了一下,此刻的叶梅已经忘记了当初囚禁秦丰的初衷。 什么改小说,现场催更统统不重要了,秦丰带来的感触是周良完全不能比拟的。 叶梅弯腰从鞋里拿出一个钥匙准备为秦丰打开。 就在两只脚镣刚开打,传来一个呵斥声:“你们在干什么?” 秦丰和叶梅的心同时一惊,这是周良的声音,刚才俩人太专注,以至于周良下来他们都没注意到。 周良走近一看,顿时明白了,怒目的看着叶梅,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着:“给我一个解释。” 叶梅脸色一片惨白,被抓现行,话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周良点点头说着:“好,好,好!”随后一巴掌就要扇到叶梅脸上。 秦丰双脚已经不被束缚,从周良靠近就一直有所防备,见到周良动手秦丰先一步动手了。 只见秦丰抢先一步一脚踹到周良身上,巴掌还没到先挨一脚,周良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踹飞。 随着周良摔倒,啪的一声一个钥匙掉落在地,位置刚好距离秦丰不远。 秦丰看到钥匙那一刻,瞬间明白了这是干什么的,这就是打开自己手上的钥匙,于是快速伸脚想去压住拉回来。 谁知周良这时候也起身了,见到秦丰拿钥匙,顾不上身上疼痛起身就扑了过去。 秦丰脚更快,一把压在脚底,但是此时周良也扑了上来,正好压住秦丰的脚,秦丰使劲压住,周良没有任何束缚,于是双手抓住秦丰的脚,使劲挪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梅猛地往前一扑,正好扑到周良身上,一把把周良扑倒。 秦丰一愣,顺势用力把脚下的钥匙拉回来,趁着叶梅纠缠住周良,秦丰迅速拿起钥匙然后打开手铐。 秦丰这时候有些意外,叶梅会帮自己,这其实也是秦丰的原因。 叶梅没想到周良会打自己,本以为会争吵,但是见到周良出手那一刻有些心如死灰,更没想到秦丰会帮自己,让她又有些感动。 所以她快速做出抉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帮秦丰。 这也怨不得周良点背,他现在已经完全变了。 俩人从原来美好变成如今都是心理作祟,即使心里原本不对,但是对美好还是向往。 所以说此刻的周良已经完全背离最初的自己,不但沉迷于美色酒巷,还对生活充满抱怨。 之所以不想放走秦丰,那就是他想好把秦丰当摇钱树,准备干一些肮脏手段给自己弄钱。 周良跟着赵业花天酒地见识了不同于他以前过的日子,银子的魅力让他迷失,作为一个愤青没有多少收入,秦丰自然成了他眼中的肥羊。 昨天离开之后周良的确去勾栏夜宿了,他没有担心叶梅,反而是担心起银子的事情。 烟花之地的床是软,这里的姑娘的确香,酒楼的饭菜是好吃,赵业那群朋友的确会说开心话,但是他也明白这一切是建立在银子之上的。 所以周良很快就想到办法,利用秦丰继续搞钱,别管敲诈勒索,反正他会用尽一切办法。 至于良心,不好意思,不是他没有是先入为主的已经认定秦丰就是一个坏人,赵业的问话已经让他明白秦丰是什么人。 对于这样的人周良不但不感觉不对,反而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 所以第二天早上周良离开后开始暗暗走访,看看秦丰和什么人有关系,从哪可以利用秦丰搞到钱。 殊不知这一切已经被人注视起来。 回到家见到地窖口开着,下去正好看到叶梅解开秦丰的脚镣。 周良此时还不知道秦丰和叶梅的关系,更不知道自己头已经变了颜色,其实叶梅一样。 见到叶梅松开秦丰脚镣,周良以为是昨天吵架闹别扭的原因,他都忘记另外一把钥匙在他身上。 不过想到秦丰这只大肥猪要飞了,气的他动手就要打人。 秦丰趁着叶梅和周良纠缠在一起,迅速解开手镣,然后直接往前去控制周良。 眼下救叶梅就是救自己,秦丰心里很清楚,如果趁乱跑真一定能跑得了。 叶梅此刻和他是一个绳上的蚂蚱,控制住周良,就算叶梅想拦住他也是不可能的。 秦丰这边用膝盖压住周良后背,谁知周良竟然掏出一把匕首,慌乱间一把扎到叶梅小腿上。 顿时间一声惊呼响起,秦丰见状用手死死按住周良的另外一只手,不过这也给了周良另外一只手的机会,只见他拼命撕扯,用胳膊肘猛击秦丰大腿和侧腰。 此刻秦丰早忘记了什么修行,技巧,现在就是混混打架,拼命的状态。 叶梅到此时此刻真的是心如死灰,已经不再对周良抱有任何幻想。 心一横,忍着腿上的伤痛往油灯那边走去,秦丰还在和周良搏斗,双方都用足了力气,生怕对方占了上风。 只见叶梅拿着油灯,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大喊一声:“闪开!” 秦丰回过头猛然看到叶梅举着油灯,秦丰瞬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顾不上再纠缠,松开手起身就闪到一边。 叶梅的打算很好,秦丰抽身离开的速度也很快,但是他们都忽视了一个人面对危险迸发出来的反应是有多快。 就在叶梅大喊的时候,周良眼角余光也撇到了,秦丰刚起身,叶梅就把油灯扔了下去。 第139章 获救 这时候周良反应也很快,知道这油灯到了自己身上不死也脱层皮,就地往侧面一滚,油灯刚好躲过,没有落到身上。 不过周良并没有完全躲开,油灯一落地瞬间散落,有一些油直接粘到周良腿上和脚上。 火顺势而着,一个脚和脚腕上边直接被火包围,疼的周良哎呀一声,然后左右打滚。 叶梅有些愣住了,秦丰现在顾不上那么多,拉起叶梅就往外跑,现在对他来说只要跑出去自己基本就安全了,至于拉上叶梅跑不是什么感情深,有情义。 是他自己往外跑需要上楼梯,怕叶梅反悔或者见他没管叶梅,从而叶梅倒戈。 这个疯女人,秦丰可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现在这个时候是最紧要的时候,不能再出一点差错。 跑到楼梯口秦丰留了个心眼,让叶梅先上去,一是为了给叶梅留个好印象,自己断后舍生取义,二是看看试探一下叶梅。 叶梅慌张的往上跑着,秦丰看到此时周良把着火的鞋脱了,正在使劲用身边衣服拍打着火的地方,可是脚上沾了油哪能这么轻易熄灭。 这时候周良做出来一个让秦丰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找到秦丰的马桶,把着火的脚伸进去,然后拿手捧着里面的污秽之物,因为秦丰大小便都在里面,所以火一下就熄灭了。 秦丰心里一急,噔噔噔的也开始往上爬。 叶梅爬出出口立马伸胳膊拉秦丰,秦丰速度很快,到出口那喊着:“快五开门,快去……” 秦丰再一低头发现周良面目狰狞的已经跑到梯子底部,秦丰不敢犹豫,双手往上一撑一用力直接出来了。 周良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往上爬着,此刻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整个人都有些疯癫,嘴里喊着:“弄死你们,我要弄死你们。” 秦丰赶紧拿门板往上挡,此刻叶梅也开开门了,秦丰见状一松手,准备夺门而逃。 不过跑了两步就不跑了,因为叶梅摔进来了,门口取而代之的是五个彪形大汉。 为首的大汉看到秦丰一愣,随后满脸露出奇怪的笑容,试探的问着:“秦丰?” 秦丰以为是认识自己的人,就忘记了叶梅为什么摔回来,于是点点头大声说着:“我就是秦丰,快,救我。” 听到秦丰肯定得回答,为首的大汉哈哈一笑,撩起长衫抽出一把短刀,其余众人也都拿出兵器。 为首大汉哈哈大笑说着:“你可真叫我们好找啊,这几天哥几个为了你可吃了不少苦。” 秦丰不认识这几个,还以为来救自己的,看到对面亮出武器还没反应过来,刚想客套几句,所知后面的话让他脸色一变。 “你说救你?不用着急,哥几个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遇到你了就一起了结你,省的夜长梦多,我这钱拿的也心安理得。” 秦丰脸色一变,那大汉上来就是一刀,秦丰慌忙躲避,心里暗暗叫苦,还未脱虎口,又遇狼群。 剩下的几个人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杀了秦丰,秦丰见状连忙往后和他们拉开距离。 此时周良也上来了,浑身恶臭,见到这个场景也不管,随手拿着短匕首就要围堵秦丰。 那五个大汉中一人往右拉近距离,顺势一棍上去,呼呼带风的朝着秦丰砸去。 秦丰此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棍子落下,心里就一句话:“完蛋了!” 当的一声,千钧一发之际铁棍碰到一个兵器,蹦出一点火星之后被弹开。 秦丰一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瘦高年轻人,拿着一把大刀替秦丰挡住了那铁棍。 几个大汉见状勃然大怒,到嘴的鸭子飞了,别提多气了,也不多问,既然你挡我那就去死吧。 于是剩下众人纷纷围过去要杀了秦丰他们两个。 秦丰不知道眼前瘦高年轻人是谁,但是能救自己就行,只见他轻轻左右一挡,毫不费力的把大刀当成铁板,顺势从上往下一咂。 啪的一声拍到一个人头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那人拍倒在地,头上还冒出鲜血。 此刻的秦丰终于想来了干什么,于是扯着嗓子喊着:“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快来人啊!” 剩余四个大汉见到秦丰呼喊也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奔秦丰而来。 那瘦高年轻人见状眉头微微一动,微微一弯身,右脚发力,双手抓着大刀横着一划。 秦丰可以看得出这次这人用了不小力气,只见冲在最前面的那人正好被大刀划过。 刀锋直接沿着肋骨前胸划过,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直接翻倒在地上,胸前划出一个大伤口,鲜红的血嘟嘟嘟往外冒。 那人疼的惨叫两声,腿一蹬没了声音。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吱的一声,一只穿云箭升到天空爆裂开来,紧接着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秦丰看到之后很高兴,这俩人他认识,是箫卓儿带的护卫的人,俩人进到院子看到这个情形立马抽出武器指着院中的人。 剩下的三个大汉一看这情形,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手下了什么决定,立马就分三个方向离开。 拿刀的高个男子轻轻跃起一刀劈下,又是一声惨叫,摔倒地上挣扎没两下也没了气息。 那男子似乎不太满意,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剩下俩人被那两名护卫死死缠住,此时外面有不少听到动静的人开始进来查看,看到地上的血和尸体,一个个吓得急忙退了出去。 那高个男子看了一眼周良,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不动挡着秦丰。 此时的周良已经吓傻了,三个大活人,现在死了俩,另外一个生死不明,他都忘记自己要干什么。 被那杀神一样的男子吓得拿着匕首一动不敢动,这时候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 门口陆续走进来不少人,秦丰一看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宋钟箫卓儿铁鹰仇琳等护卫都在,还有一些官差服饰的人。 这些人见到秦丰都是脸上一喜,露出高兴的笑容,箫箫卓儿反应更快,见到这个打斗情形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嘛。 于是箫卓儿立刻吩咐下去:“去帮他们,抓活的。” 铁鹰和仇琳立刻加入战局,宋钟则是直接跑到秦丰跟前,大声喊着:“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那高个男子并没有拦着宋钟,反而是抬手收起大刀,准备离开。 那边的俩个大汉已经被团团围住,就连墙上此刻也站满了人。 不得不说这帮官差太会来事了,自从见到秦丰之后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围起来,见到还剩俩个贼人立马抽出刀毫不畏惧的指着那俩人。 因为秦丰已经安全了,找到秦丰就是功劳,现在秦丰面对危险,自己毫不畏惧歹徒,与之搏斗,这功劳谁也不愿意放走。 只能说太会来事了,这时候白捡功劳不说,还能让他们在记上一功,谁不乐意啊。 由于铁鹰和仇琳的加入,即使那俩人再厉害也只有失败的份。 这俩人也聪明,打了一会发现围满了人,于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在他们眼里自己顶多就是杀人未遂。 另外秦丰是奴不是人,按照大周律就算杀了也只是赔点钱,没必要白白送了自己性命。 至于跑那是因为实在是那个用刀的小子出手太狠,三刀没了快三人了。 箫卓儿见到那高个男子要走,立马高喊:“不许动,谁都不许动,违者格杀勿论。” 秦丰此时赶紧说道:“还有他,赶紧,把他抓起来。” 听到秦丰说话,几个官差立马把周良按倒绑了起来,什么脏啊臭啊,这可是功劳,这是香的。 秦丰现在顾不上他们说更多,连忙指着拿刀的高个男子说道:“箫将军,这人不是坏人,好人,刚才救我一命,帮我来着。” 箫卓儿见秦丰破蹦乱跳彻底放下心,不过没查清楚之前她不能下任何定论。 只见箫卓儿扭过头对着一个人说道:“高捕头,你看怎么处理?” 一个络腮胡大汉哈哈一笑,恭维的说着:“在下哪有什么高见,一切听从箫将军安排,在场的人由我们衙门和刑部以及箫卓儿的护卫先关押看管起来,至于后面的事就由你们审理。” 那高捕头这话说的不卑不亢,给了箫卓儿面子,同时自己衙门也没落下风,刑部那些受礼部指派过来的人也给了面子,可以说也照顾了箫阁老的面子,一番话下来圆滑无比,照顾了所有人,还不得罪所有人,同时还把需要解决的问题抛给了领导。 秦丰已经救出来了,歹人也抓了,三方共同看管,至于后续怎么审和他没关系,反正现在的功劳必须得记上。 箫卓儿点点头,指着高个男子说着:“秦丰既然说他是好人,那就登记一下,然后派人去看看住哪,先不关押了,不过要保证他不能离开。” 高捕头点点头,于是吩咐下去,然后又和秦丰说需要跟着回去,毕竟死了人,需要问问话啊。 第140章 全来了 秦丰点点头本来还想多说什么,但是一想箫卓儿做的对,于是上前拍拍那人肩膀:“兄弟,感谢你救我,放心,你先回去,他们查清楚了自然不会难为你。” 高个男子点点头,没有什么异议,这让秦丰怀疑他是不是哑巴。 周良已经彻底蔫了,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丰对着箫卓儿一笑,突然想起叶梅还在门口,然后扒开众人一看,早已经没了叶梅的身影。 秦丰不由得感叹叶梅还真有眼力见,趁着混乱跑了。 于是秦丰走到宋钟身边,拉他到一边小声叮嘱起来。 这时候秦丰没有直接戳穿是秦丰也没想好怎么办,叶梅是下药困住他的人,同时又是这次解围的跑出来的关键人。 虽说和她有关系,也利用了她,不过秦丰对她没感情,但是叶梅助他脱逃是事实,无法否认,同时又感觉过河拆桥不合适,所以秦丰吩咐宋钟去追查。 因为叶梅腿受伤了,所以找她比较容易,外加上估计她身上也没银子,在帝都不好躲藏,利用这个时间秦丰想想怎么处置叶梅。 随后秦丰随着高捕头还有箫卓儿回去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秦丰这遭遇让一众人唏嘘不已,竟然还有如此疯狂的人,竟然还有为了小说而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秦丰在这里面也有所隐瞒,第一他没说叶梅,赵业也没提,包括那10万两秦丰也没有说,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箫阁老,如果为了10万两提了箫阁老,这一追究到时候箫阁老还推脱,可是秦丰就不一定了。 另外箫阁老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秦丰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不过秦丰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回头肯定把这事和箫阁老说一下,就说钱被抢了,自己没有暴露他,既能讨好箫阁老,又能顺便卖个乖。 到时候就算箫阁老不给他补钱,他也有办法把这钱从赵业那抠出来。 随着秦丰说完经过,新的问题来了,那高个男子是谁?还有那五个要杀秦丰的人又是谁? 众人感到疑惑之时,外面有人来走了进来,众人刚扭头看过去,那人声音就喊过来了:“秦丰,你没事太好了。” 秦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看着张禄一脸的轻松和满脸的笑容,秦丰不由得感叹,狗东西! 张禄在教司坊得到消息秦丰找到了,乐得当场就蹦起来了,为了秦丰张禄这几天可是心惊肉跳。 皇太女每日一问,这压力让张禄还能抗下,但是经过这件事皇太女对蝶花门不太满意,虽说大周各州基本都有蝶花门的人,可是这追查能来几乎没有,只有对一些情报可以及时探查。 这可让皇太女大为不满,张禄这个门主可是倍受质疑,张禄内心可是深感不安! 张禄跟了皇太女几年,可以说甚知皇太女做事风格,雷厉风行,说办到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如今蝶花门暴露这个弱点,说明张禄办事还需提高。 这才是张禄最不安的地方,办事能力受到怀疑,这可是大忌。 如今秦丰安全了,询问了一下经过张禄也安心了,只要不是冲着蝶花门来的就行。 说话的期间外面闯进来一个侍卫,哆哆嗦嗦指着外面,话还没说就一有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无量寿佛!” 秦丰两眼一眯,罪魁祸首到了,来的好啊! 秦丰本想敲打一下玄灵子,不过一看玄灵子和赵孚一起进来了,两人虽然脸上很正常,但是看到秦丰的那一刻眼神还是变了。 玄灵子明显有些高兴,赵孚眼里带一些不爽的意思,秦丰立刻反应过来赵孚这是为啥了。 秦丰秒变影帝,立马抢先往前跑着,顺势往前一跪,带着哭腔说道:“老师,您怎么来了?学生让您费心了。” 赵孚见秦丰这姿态,心一紧,还没来得及说话,玄灵子抢先说道:“阁老大人好福气啊,收了这么一个伶俐的好学生。” 赵孚见玄灵子还调侃他,又见众人围了上来,嘴里说着:“哎呀,早听说阁老大人收了一个学生,还特意写了文章赞美,看来还真是对这个弟子寄有厚望啊!” 我,我,我……赵孚很想解释,不过显然解释没用,这时候硬着头皮把秦丰搀扶起来,看到秦丰一把鼻涕一把泪,赵孚叹口气,算了,以后他就是自己弟子了。 秦丰知道赵孚这一扶就算是认了自己,那以后身上就有光环了,不说横着走,就算谁想打自己主意也得掂量一下。 玄灵子捋捋山羊胡,上下打量一下秦丰说道:“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廋了点。” 秦丰忍着没有发作,恭敬的和玄灵子说道:“是啊,没办法,不像修行的人,可以反抗,轻易制服对方。” 这话玄灵子听明白了,秦丰在抱怨修为被封印了,于是立马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赵孚对这事也好奇,秦丰这几天干什么了?是谁困住他了。 于是秦丰又讲了一遍,他们刚听完,还没发表意见,哗啦又来了一群人。 秦丰一个都不认识,不过有几个看着眼熟,来的人是刑部尚书,九门提督还有礼部尚书。 这些人听说秦丰找到了,心里也都松了一口气,礼部尚书想着可以和箫阁老交代了,但是刑部尚书和九门提督此刻最轻松,因为秦丰是诗魁。 秦丰的失踪可是引起不小舆论,更多的是帝都的治安问题,本来大周军队战败就已经引起一些躁动,现在帝都治安问题在一出。 这一下让九门提督和刑部尚书坐不住了,朝廷压力本来就不小,现在更是压力大,所以找到秦丰成了他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虽然下面的人混日子,但是他们得到消息国师玄灵子和首辅赵阁老来了,并且是看望秦丰的,这一下几个人再也坐不住了。 如果俩人只是来一个,他们派个副手,左右侍郎来就行,但是一下来了两个重量级人物,这不得不让几个部门的最高人物出面。 几个人并没有着急问秦丰的事,而是满脸笑得去和国师玄灵子还有赵孚去打招呼。 赵孚官场老油条,和他们寒暄几句,不过玄灵子就没那么客气了,背着手挺直腰板嗯了一句算是给这几个人回应了。 这些人没有生气反而感觉这才是国师,热脸贴了冷屁股反而觉得正常。 几个人连带着和箫卓儿都打了招呼,可以说滴水不漏,至于高捕头这些小鱼小虾则是没有理会,扭过头看着秦丰。 他们认识秦丰,中秋佳宴上见过秦丰大放异彩,之后秦丰在帝都声名鹊起,这几个都是男的,所以并没有去过打过秦丰的茶围。 这三人又问起了秦丰事情的经过,秦丰通过赵孚和他们说话已经知道这几个人身份。 心里有些郁闷,自己已经讲了两遍了,还得再说一遍,这些人难道说好的?非的一波接着一波?就不能一起来吗? 无奈归无奈,该说还得说,但是秦丰省略隐藏了一部分,就相当于说了谎,谎话说一遍还好,但是一遍又一遍重复就会出漏洞,自己没准就说错了。 秦丰刚想说的时候赵孚插话了:“八斗啊,你好好说,把你的遭遇一五一十说给几位大人听,他们会为你做主的。” 赵孚这话一说完玄灵子接过话了:“嗯,你说,我给你撑腰,我倒要看看帝都谁敢动我的人。” 这话说的在场人一震,如果说赵孚的话是软刀子,把几个人架起来,那么玄灵子的话就是直接给秦丰撑腰,明晃晃的把刀子亮出来。 秦丰心中一喜,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玄灵子,心里估计玄灵子这么做是想弥补对秦丰的歉意。 秦丰才不管那么多呢,给自己撑腰就行,而且这个事情本来就有疑点,于是又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在场人现在都明白了事情经过,但是这个事不太好办啊! 就在众人沉默时又跑进来一个侍卫,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急匆匆跑进来递给了九门提督。 九门提督李忠狐疑的接过信封,送信的人附耳小声地说了几句话,从脸上没有看到李忠有什么变化,只是急匆匆拆开信。 李忠看完给刑部尚书管华递过去,管华看完和李忠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玄灵子他们没看信,不知道信的内容,于是冷哼一声:“这个案子你们怎么看?” 这,这,李忠和管华你看我我看你,都示意对方说话。 赵孚把手也背起来了,开始打量起这间大堂,李忠在玄灵子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道:“秦丰乃是教司坊奴仆,按大周律绑他不构成犯罪,最多就是罚银……” “嗯?”玄灵子鼻子冒出一个字,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管华见状立马补充道:“不过这个案子疑点颇多,涉及到人命,而且教司坊又归礼部,明天我们同礼部一同审理,这个事绝对会水落石出。” 第141章 北刀徒弟 礼部尚书听了这话直翻大白眼,这事自己审就行了,谁知道这背后牵扯什么呢。 趟浑水的事他指定不干,本想说拒绝,谁知道玄灵子一挥手:“行,明天再叫上大理寺,我过去旁听。” 三个人一听急忙道:“不敢麻烦国师,我们审出来马上给你送信。” 玄灵子摆摆手,不再多言,赵孚这时候又问了秦丰一句:“好好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赵孚这意思其实就是想让秦丰好好想一下,但是秦丰错误的认为这是给自己的暗示。 于是闭眼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有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另外三人也松了一口气,生怕秦丰别混乱攀扯,见秦丰没有感觉舒坦了点,不过秦丰随后对着张禄问起来:“副坊主,于坊主呢?在教司坊呢?” 张禄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丰说道:“于坊主出去了,这几天他太忙,一直有人找,具体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秦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倒是这些人全都思索起来。 好端端的问什么于辉,秦丰这是什么意思?听说于辉和秦丰有过节不是又和好了嘛,难道……… 秦丰这时候很礼貌的说着:“明天还有劳几位费心,需要我就喊我,我一定过来配合大人们断案,今天我先回去,改天我请客还希望大家不要拒绝。” 九门提督和两位尚书客气的回了话,秦丰知道这些人给的是赵孚和玄灵子面子,不过也不在意,于是拱拱手就要离开。 赵孚也寒暄一句也走了,玄灵子咱俩都没正眼瞧他们,脚下似动似不动,但是人一下就离开大堂到了门口。 刚才还热闹的大堂立刻散去,等到礼部尚书离开,李忠和管华对视一眼同时问道:“你怎么看?” 俩人相视一笑,李忠有些无奈的说着:“我也不知道,但愿也就是朋友关系吧!你说呢?” 管华拿起信再看了一遍,递回去说道:“万一是……估计不是,我想多了,我想多了。” 李忠接过信摇摇头,留下一句明天再说吧便离开了。 随后管华也叹口气,想起信上内容有些出神,最后也离开了。 信是侍卫传来的,小声告诉了李忠是皇宫那边送来的。 信是刘芸写的,皇宫一个不起眼的小总管,也就是刘姐。 说她不起眼是官职太小,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个事又必须重视起来,他们这些经常出入皇宫的人都知道刘姐是女帝的贴身总管,就连女帝都喊她一声刘姐。 他们平时见到也是叫一声刘姐,从来不敢在她面前摆谱,要知道那是贴身总管,心腹中的心腹。 信上写着自己有个朋友的朋友就是大周诗魁,前一段消失了,刚才听说找到了,似乎还有隐情,写信是希望几位大人能照顾,公允的处置一下这件事。 这信写的就有意思,朋友的朋友,没有明说,但是他们都是官场老油条,刘姐又是女帝的近侍,她代表的谁? 代表女帝?不可能,秦丰是有名气,但是女帝似乎对他一般般,可以说有些瞧不上,中秋佳宴都没见任何封赏。 代表刘姐?也不可能,刘姐别说出宫认识秦丰了,很少走出内苑,基本都是侍奉女帝左右,就算上朝之后刘姐也不可能出宫认识秦丰去。 那还有谁能让刘姐出面写信?反正地位不一般,再说了秦丰跟她到底什么关系谁也说不出清,刘姐到底代表的谁谁能确定? 所以处理这个事就有些棘手,国师,首辅,箫卓儿看样子和秦丰关系也不错,张禄算不上什么人物,但是他们去教司坊多少也得给个面子,现在加上刘姐的信。 只希望那些歹人没幕后主使,没有什么背景,即使有只要牵扯不大就好处理。 话说秦丰这边离开九门提督衙门,先是和赵孚说了感谢的话,赵孚嘴角抽动,最后还是忍住了,最后说了一句先回家休息去吧,老夫还有公务处理。 和玄灵子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秦丰知道这是暗示自己这里面有小凝的面子,赶紧回去看看小凝。 玄灵子拍拍秦丰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 秦丰和玄灵子之间可以说相互牵连,利益中的利益,玄灵子一个国师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禄倒好说,知道秦丰如今需要休息,主动过来和秦丰说先回去休息一天,只要安全了就行,秦丰知道刚才张禄在衙门口故意说话帮自己,所以也是点头说着:“副坊主感谢挂记,放心。” 这一句放心算是让张禄吃了定心丸,于是拍拍秦丰:“行,那我就安心了,你先回去,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说完张禄也走了,留下秦丰和箫卓儿等人,他们此刻是最放松的,虽然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也得回去再说。 “小凝,小凝在哪呢?”秦丰一进门就喊了起来。 只见一个人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一把扑倒秦丰身上,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带着哭腔说着:“大哥,你去哪了?我以为你都不要我了!” 秦丰放下小凝,抚摸着小凝头发笑着说道:“哪能啊,大哥怎么会不要你呢,这不是回来了啊!你先别哭,去买酒买菜做饭,晚上一起吃顿好的,我先去洗个澡,这浑身都臭了。” 小凝听到这话破涕为笑,仔细看看秦丰除了脏兮兮和臭烘烘的,别的没什么事,于是点头答应,不过下一刻就有些不好意思得说着:“大哥,家里没钱了……” 没钱了………我有啊,秦丰刚想掏钱但是又想起自己身上的钱都让赵业和周良拿走了,没钱还吃什么。 这时候箫卓儿笑着说着:“你们别麻烦了,这顿我请,你先收拾一下,我让铁鹰他们先去买。” 秦丰感激的看着箫卓儿,抿抿嘴说道:“那就不和箫将军客气了,回头我再请。” 犹豫一下又说道:“晚上请箫大人一起来吧!” 秦丰说这话是回来路上听箫卓儿说了,这几天它姐姐没少出谋划策寻找秦丰,她姐姐功劳可不小。 眼下是缓和两人关系的时候,秦丰害怕箫如儿拒绝,所以犹豫的让箫卓儿去说。 箫卓儿自然明白秦丰的用意,于是点头答应了。 等秦丰洗漱完又回房间闭眼休息了一会,等宋钟来叫他才发现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来到客厅一看人都到齐了,不但到齐了还多了一个。 多的那个人正是那个拿刀的瘦高男子。 秦丰有些高兴,不过没顾上和他说话。 “箫大人,好久不见!”秦丰先和箫如儿打起来招呼。 箫如儿此刻才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听到找到秦丰的时候她是多么高兴,在刚才见到秦丰出来的时候是多么欢喜。 箫如儿压抑住喜悦,装作很平静冷淡的说着:“嗯!” 秦丰见她这么冷淡也不恼,很真诚的看着她说了一句:“谢谢!” 这一句话差点让箫如儿破防,箫如儿看着秦丰,感觉眼睛想流眼泪,于是别过脸躲闪开来。 随后秦丰示意众人赶紧坐下,饭菜都摆好了,直接坐下吃就行。 不过大家还都没动筷子,知道秦丰有话要说,于是静静等着。 秦丰拿着酒杯站起来:“我秦丰感谢大家,感谢大家这几天为了我奔波劳累,谢谢大家为我担心,更感谢大家找我,救我,我干了。” 秦丰说完就一仰脖喝下去了,然后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对着那个瘦高男子说道:“我看出来这位兄弟帮了不小忙,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男子还没说话,宋钟大嗓门就说起来了:“他叫牛起!” 秦丰刚想说话,坐在旁边的箫如儿皱着眉说道:“牛起?北刀秋水的徒弟?” 宋钟哈哈一笑,拊掌说道:“箫大人厉害,之前叫出我的经历我以为是我太出名,如今这位牛老弟一说名你就能说出他的底细,厉害。” 北刀秋水秦丰听说过,这人竟然是他徒弟,看宋钟大大咧咧的样子,估计他早就查清楚了,至于箫如儿如何知道,则是因为每位修行者必道需要在朝廷这登记,所以箫如儿知道这些也不怪。 秦丰连忙举着杯子说道:“哎呀,大名鼎鼎的秋老前辈的弟子啊,失敬失敬。” 说完一杯酒下肚,那高个男子同样举起杯子也喝了下去,不做作的样子让秦丰不禁喜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牛起缓慢的说道,只不过这声音实在有点小,如果是比较吵闹的地方秦丰还真听不清他说什么。 秦丰见他不是哑巴,瞬间来了兴致,他可是有太多问题要问了,刚要问就听到邦邦邦的敲门声。 在场人都看了一眼,谁啊?该来的都来了。 宋钟腿脚快,这又是他家,于是得到秦丰肯定眼神后立马出去开门。 没过一会宋钟带着一个女子进来了,秦丰一看,赵霞竟然来了,看到秦丰的那一刻,赵霞一脸的欢喜掩饰不住。 第142章 女人只会影响拔刀速度 她怎么来了?不只是秦丰这个想法,在场认识赵霞的都是这个想法。 秦丰连忙起身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这是从直州回来了?” 赵霞白了秦丰一眼,什么自己来了,难道不该来吗,有些幽怨的说着:“我回来有两天了,听说你失踪不见,担心的不行,这不是你一出现就来见你了。” 这话说的幽怨娇媚带着深情,宋钟和仇琳对视一眼,然后又默默的看了一眼箫卓儿和箫如儿。 箫卓儿脸上有点笑容,箫如儿的脸已经拉下来了,明显能看到不开心。 宋钟这时候说话了,别看大大咧咧,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和仇琳的相处,感情上明白了许多,仇琳教了宋钟不少,女人的心思,女人说话,什么时候是反话,什么时候是真话,还有就是真生气和假生气。 交给宋钟得原因无他,是宋钟太不懂女人心思,仇琳告诉他是让他知道自己有时候想什么,想干什么,好哄自己。 “坐,赶紧坐,我给你搬凳子。”宋钟虽然不认识赵霞,但是通过刚才说话也能听出来俩人关系不一般,再看到箫如儿的脸,他只能打圆场。 “见过箫郡守,箫将军。”赵霞落落大方的打着招呼。 箫卓儿不认她,点点头算是回应,箫如儿有些讥讽的说着:“赵家主竟然还和秦丰有来往,看来在直州时候没少打过茶围啊!” 赵霞一笑:“箫大人,都是直州出来的老乡,在这帝都无亲无故能帮就帮一帮,比不起那些本地人,只能抱团取暖了。” 抱团取暖!如果换别人说可能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赵霞笑着说,尤其是最后一句是冲着秦丰说,那意思就让人不免多想了。 箫如儿听到这话,心里一紧,眼神看秦丰也不像刚才那样了,此刻犹如一把凛厉的刀子看向秦丰。 箫卓儿听到这话也不舒服,于是颇有兴趣的反问一句:“敢问一句怎么抱团取暖呢?” 秦丰一下僵住了,抱团取暖这话说的他想入非非,没想到下一刻就被问出这么尴尬的问题。 赵霞的笑容也僵住了,就在犯愁的时候宋钟回来了,仇琳立刻起身把凳子放到最外边,距离秦丰最远的位置,嘴上说着赶紧坐,吃饭。 箫如儿和箫卓儿很满意仇琳这个安排,赵霞是客人,看到仇琳安排没人反对,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也只能坐下。 “秦大哥,你接着说啊,这位兄弟怎么帮的你啊!”仇琳还给了赵霞一个台阶。 秦丰不由得赞叹仇琳这一手漂亮,办的好。 “牛兄弟,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怎么就那么巧在那?你认识我?”秦丰也好奇的问着。 牛起感觉在场的人一个比一个有意思,明明都有不少话想说,全都掖着藏着,听到秦丰这么问也说了起来:“其实那两个……” 咳咳咳,秦丰连忙咳嗽制止牛起后面的话,然后自顾自说着:“不好意思,嗓子有点不舒服,你接着说,我被那一个,一个人怎么了?” 秦丰说完冲着牛起眨眨眼,然后给了一个眼神,这时候宋钟开窍似的说着:“嗯,那个叫什么周良的一个歹徒,当场抓获的,就那一个人,你继续讲。” 由于秦丰吩咐过宋钟去找叶梅,虽然没有明说详细说,但是宋钟一听是个女的,心眼活泛起来,各种猜想,听到秦丰在这打马虎眼更加确定心里猜测。 牛起憋着话,想了一会就说到:“就是从第一天你遇到那歹人,我其实也在找你,无意间看到你了,所以留意了一下。” “本来想着过后找你,谁知道你一去不回,后来就传出来你失踪的消息。” 秦丰不明所以,问着你找我干什么? 牛起这回没有想,直接说道:“因为前一段时间你在铁匠铺买了不少上好钢,我手上想打造一个好兵器正好缺刚才上好钢材,所以想把你手上的买了。” 秦丰这才明白,当初打造那个手术刀没少花钱,如今巧合救了自己一命,现在看来那钱没白花。 秦丰举着杯子,感激的说着:“你来的挺及时,要不然我真就死了,兄弟,我敬你一杯!” 秦丰二话不说就把酒喝下去了,结果牛起下一句话让他后悔了。 “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查到了,我看到你在地窖里和……” 咳咳咳咳,“这酒后劲还挺大。”秦丰假装不舒服的打断牛起。 同时秦丰有些震惊,他看到了?现场直播了?秦丰没有纠结昨晚他为什么没救自己,而是纠结昨天晚上和叶梅的事竟然被人看到了。 箫如儿疑惑的看了一眼秦丰,然后又问着牛起:“昨天晚上?看到地窖什么?” 咳,咳,秦丰两声咳嗽给牛起暗示,牛起低着头说到:“就是昨天探查到了,看到他地窖里被锁着,歹徒也在,我没声张就先走了。” 箫如儿又问道:“那你怎么不报官啊?我们可是满城寻找他呢!” 牛起给的答案让人无语:“他们找不到是他们的事,而且他当时有没生命危险,看样子挺不错的。” 秦丰有些尴尬,知道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小子八成是看到他快活时候了。 好在其他人没有多想,对于牛起的回答很无语,自动忽略最后一句话了。 随后秦丰赶紧插话,说起周良绑架自己的原因,箫如儿小凝和赵霞不知道原因,听完秦丰讲完也不禁感叹,什么人都有。 赵霞略带担心的说着:“你以后别写了,再让人起了歹心可怎么好。” 秦丰还没说话,箫卓儿就接过话了:“看来你对他很担心啊,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 赵霞有些不满了,虽说箫氏姐妹是朝廷官员,但是自己一没犯法,二又是恭顺商人,该交的税该有的公文都有,今天晚上让她们俩一直讥讽。 秦丰看出来赵霞不乐意了,本来箫如儿对他就有些不爽,这一下来了一个箫卓儿,于是连忙岔开话题问着这几天他们怎么找的自己。 说到这个宋钟就有话说了,先从自己去教司坊大闹开始讲了起来,然后开始夸大自己的功劳,什么全城跑遍了,为了大哥吃不下睡不着。 给自己描绘的就是一个为了大哥就差上刀山下火海了,小凝这时候插话了:“不对呀,你昨天晚上和和琳姐姐待了好一会才从她房间出来的。” 这话说的宋钟一征,仇琳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低着头使劲掐宋钟大腿。 秦丰哈哈大笑,夸赞着小凝还是自己妹妹好。 箫氏姐妹和赵霞都哈哈大笑,就连铁鹰都笑了。 牛起看着这一桌子人感觉奇怪,不伦不类的感觉,说是朋友,但是又互相有着敌意,说是敌人又团结围在秦丰身边。 最后牛起虽然话少说话声音轻,但是他不是傻,秦丰几次暗示他他都能领会什么意思,看着桌子上的女人,牛起做了总结:女人———只会影响我的拔刀速度。 箫如儿随后又问起来:“那他杀的人是谁?什么来路?” 这话问到正题了,秦丰摇摇头,牛起也摇摇摇头说道:“我到墙外时听到了声音,于是翻墙看去正好看到那些人要杀他,至于那些人来历我也不知道。” 箫卓儿等人也都不知道,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赵霞一个商人哪里经历过这些,她家运送货物,贵重的都找镖局,自己家也有看家护院的人,平时从没接触过这些。 秦丰又问起他们怎么正好就在附近时候,这也让他困惑,来的也太快了,要说是官差衙役还能说过去,他们当时直接出现就让他疑惑了。 箫卓儿则是告诉他是张禄说的,昨天张禄信誓旦旦的说起秦丰就在帝都东南方向外城位置,说的特别自信,然后他们才去搜索的。 秦丰一皱眉,张禄?蝶花门?有可能,按照蝶花门的性质搜索这些也不怪,但是为什么只说在东南方向,没有具体位置呢?难道不想救自己出来?也不应该啊! 这里面还有内情,秦丰很快猜到了关键,不过这事以后再说,先处理一下要杀他的人再说。 随后秦丰又问起玄灵子和赵孚,箫卓儿也都解释了,分别是她和宋钟去问的,这才惊动这俩人的。 至于今天出现在衙门则是俩人正好从皇宫出来,路上听到消息才来的。 箫如儿瞥了一眼秦丰说道:“你现在不一般了,国师都替你出头,首辅还给你当老师,失踪这几天礼部尚书也大为操心,你这大周头牌不一般啊。” 秦丰尴尬的笑笑,呵呵,呵呵,还好还好。 看着秦丰这样箫如儿气又来了,忍不住说着:“哪啊,就连皇亲国戚都要找你,你说你现在名气多大。” 箫卓儿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自己姐姐,然后小声地说着:“安庆王!” 嘶!一口冷气倒吸,怪不得箫如儿这么不爽,原来是情敌,不对是前情敌。 “大哥,咱大周战败了!”宋钟很不在乎的说着。 第143章 滚 战败了?什么战败了?秦丰疑惑的看向宋钟。 说起这个,在场的人除了宋钟和牛起似乎全都有些蔫了,就连赵霞都有些伤神。 大周毕竟是自己的国家,国家荣辱全都共存,尤其是以箫卓儿为首的的军队少壮派。 大周此次失败可以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过来,本来对瑞国就是提前准备,借此机会震慑周边国家,结果不但没震慑,还被打了脸,如今边境都告急了。 箫卓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秦丰对此没什么感觉,而且打仗本来就是有胜有负,谁敢说自己是常胜将军?百战百胜! 秦丰更关心自己的事情,谁要杀自己?思索间看到箫如儿的脸,秦丰想起刚才提及的安庆王,自己可得躲远点。 “来来来,不说那么多难受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咱们干一杯。”秦丰举着杯子说道。 众人闻言一笑,纷纷干杯喝了起来,没一会桌子上又充满了欢声笑语,众人忘却忧愁,庆祝起秦丰劫后重生。 一边吃一边聊,很快时间就过去了,牛起见时间不早了,就准备离开。 “天不早了,我先走,还有一个事,那就是你上次买的钢材能不能转让给我,钱好说。” 秦丰感觉这个年轻人很可爱,念念不忘那一些钢材,于是很痛快的答应了,反正那些东西高太医也不会用转给他好说。 “没问题,不过东西我做成别的了,没在我手上,我改天要过来送给你,钱不钱无所谓。”秦丰真诚的说着。 牛起一听不要钱,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说着客套话。 秦丰这是真心话,这点东西真不算什么,再说了什么东西能顶得上人家救自己一命,还配合自己说谎,就冲这个就不能收钱! “大哥,他在外面也没什么好的住处,我去看了,就是客栈的普通房间,另外我感觉牛兄弟人不错,要不让他住咱家吧!” 秦丰眼睛一转,宋钟这个提议好啊,他来了家里又又多了一个高手,那岂不是更安全?秦丰思索着这个提议的时候,箫如儿也开口说要回去了。 虽然就在隔壁,面对秦丰嘴上的客气话,箫如儿嘴上说着早回去早休息。 随后箫卓儿仇琳铁鹰也都起身准备往外走,箫如儿走了两步就说到:“赵家主不回去吗?天都挺黑了,再不走就该宵禁了。” 赵霞则是回怼道:“劳烦箫大人挂记了,在下还想和秦公子谈点生意上的事,一会再走吧!” 箫如儿冷冷的回复着:“真不知道你们竟然还有商贾往来,真是让人小瞧了,就是不知道你花多少钱呢?” 来了,来了,宋钟有些兴奋的看着俩人对撕,这可比唱戏有意思多了。 赵霞娇媚的一笑:“箫大人不知道的是事多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丰打断了:“你也先回去,上次商议之事过后在谈吧,我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先养精蓄锐一番再说。” 秦丰是听出了箫如儿话里的火药味,而且赵霞差点说漏俩人关系。 本来箫如儿对自己就不爽,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抽风,所以秦丰果断的拒绝了赵霞留下,并且给了赵霞一番暗示。 赵霞听懂了最后一句话,心里有些咯咯的笑着,不过面上还是同意了秦丰意见,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俩人独处去谈更合适,娇媚的看了一眼秦丰后也就起身了。 “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再说吧!看你时间,你来我家或者我来你家都可以。”赵霞女人味十足的说着。 “狐狸精!”箫如儿心里骂着,看在这秦丰一脸的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不过好在赵霞动身要走了,箫如儿多少感觉舒服点,这狐媚子打得什么主意她多少知道,虽然不知道秦丰和她什么关系,但是只要不让她留下就行。 “赵家主,请吧!”箫卓儿率先说话了。 赵霞也不甘示弱似的回复:“箫大人,箫将军,一起请。” 等他们都走了,秦丰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刚才生怕箫如儿暴走,再给自己一巴掌,所以秦丰刚才尽量躲远点,脸上多带点笑,好让箫如儿尽量开心点,别那么喜怒善变。 “大哥……” 嗯?秦丰看着宋钟欲言又止的模样问他怎么了,宋钟淹了咽唾沫最终没有说出口。 “牛兄弟,我也是个爽快的性情中人,这样,你在我家住几天怎么样?等我把东西拿回来就给你如何?”秦丰问着牛起。 牛起自然没意见,秦丰下一句话让他有些无语。 “这几天没事顺便给家里看个家护个院,吃喝你放心,我们吃啥你吃啥,绝不亏待你。” 牛起有些无语,如果不是需要钢材他真走了,自己这本事看家护院那不是瞧不起自己啊! 见牛起点头,宋钟挺高兴,拉着牛起就想去比划几下,说真的宋钟可是手痒难耐了。 原因无他,宋钟从小就听过四大侠,这次遇到北侠秋水的徒弟,那可得好好比试一番,往小说了是切磋,往大了说是南北之争。 秦丰也挺有兴趣,于是也鼓舞着俩人斗上一斗,顺便学习一下。 牛起想了一下,南侠他也知道,宋钟说是他徒弟,小小比试一番也可以,自己这次出来历练找到高手对决对自己也有好处。 宋钟拿着他的长剑,牛起拿着他的大刀,这次南北会面,刀剑相遇,俩人都隐隐约约很兴奋。 秦丰见俩人站在院子内,自己和小凝屏住呼吸,只见俩人全都紧握自己的武器,闭着双眼,似乎在等待时机。 秋风吹过,夜已经开始凉快,秦丰心里火热,这次可以一饱眼福,还可以请教一番,别提多高兴了。 等待了一会双方没有什么动静,小凝在旁边拉拉了秦丰衣角,小声地问着:“大哥,怎么没有动静啊?” 秦丰一副我了解,我是内行的表情说着:“嘘,高手对决,讲究一击即中,谁先露出破绽谁就落了下风,不着急,等一会马上就会开始。” 小凝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后耐心看着场上俩人,小拳头攥紧的神态表示很紧张。 又过了一会,俩人还没有动静,秦丰不由得感叹这俩人是伯仲之间,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真是厉害。 又等了一会,秦丰也感觉有些奇怪,这俩人怎么还不出手?点到为止就行,没必要这么认真啊。 呼~~~就在秦丰疑惑之时,宋钟和牛起同时长出一口气,秦丰立马火热的看着俩人,终于要开始了。 只见牛起抱拳说道:“宋兄弟剑法了得,飘忽不定,出手刁钻,虽然后手出招,但是往往又先一步化解,克敌制胜,令人佩服啊!” 宋钟抱着长剑也赞叹道:“牛兄弟大刀刀法又凶又狠,用起来又刁钻诡异,犹如一把灵活的长剑,且力道和气势让人难以抵抗,这次咱们打平了。” 秦丰看着俩人互吹,问着:“你们怎么还不开始?” 俩人同时扭过头说着:“都打完了啊!” 打完了?我眼瞎了?看着小凝也有些疑惑的样子,宋钟解释道:“大哥,刚才我俩用意念较量一番,平分秋色。” 意念?秦丰脸有点黑,很不爽,等了半天就是这个? “大哥……” “滚!” “这是……” “你也给我滚!” 秦丰骂完宋钟和牛起之后气呼呼的回去了。 秦丰回屋有些不爽的躺着,同样隔壁院子的箫如儿此刻也很不爽。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到处勾搭,他是多受欢迎?为什么对我就离那么远?”箫如儿气呼呼的想着。 俩家主人此刻都在生气,同样帝都城内还有人也很生气,比如教司坊的坊主于姥姥,此刻气的他摔了不少东西。 “废物,都是废物。”于姥姥对着来的人咆哮着。 “于坊主,你给那点银子我们也就派出去的是中上等的人。”站着的人也不生气的说着。 “有没有把我牵扯出来?”于姥姥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没用了,先善后再说吧。 站着的那人笑着说:“目前没有,不过明天就开堂审理了,到时候……” “多少钱,直接说!”于姥姥不耐烦的问着。 “三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于姥姥看着那三根手指头愤怒的问着。 “于坊主,我这是友情价,这俩人被活捉,还有一个重伤没死呢,要知道活人比死人难处理,我还得上下打点,人家家里不得给点钱啊,这钱真不多。”那人笑着说道。 于姥姥有些不爽,脸上肉抽动了几下,最后从一个袖口拿出一张银票拍到桌子上。 “这是10万两定金,事办好了来拿剩下的,办不好,哼哼!”于姥姥不爽的说着。 “嘿嘿,你就擎好吧!”那人大手抓住银票高兴的说着,随后悄悄离开房间。 于姥姥此刻脸上有些青,自己回来之前都是高高兴兴的,可是张禄说找到秦丰了,并且声情并茂的叙述了一遍经过。 第144章 一个计划 听到张禄说当场抓了俩个活的杀手,于姥姥意识到坏事了。 表面上不动声色,关心的问了几句秦丰的情况,实际上等张禄走后立马吩咐人找来了那边的负责人。 如果只是死在教司坊,以秦丰身份,别说诗魁,你只要是奴,那命就不值得一提,但是买凶杀人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大忌讳。 今天你能买凶杀奴仆,明天就能买凶杀任何人,所以这种事是严查的。 尤其是听张禄说赵孚和玄灵子都去了,玄灵子更是关心这事。 这是真要查到于姥姥,就算不是也得脱层皮,所以于姥姥现在不能心疼钱,必须赶快善后。 等人走后于姥姥感觉安心一点,咬牙切齿的想着秦丰真命大,这次机会错过了太可惜。 只是于姥姥不知道那人走后,教司坊闪出一个黑影就悄悄跟在身后,看着那悄悄离开的人,然后再黑暗中低语几句,随后黑暗中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这人离开。 同一时间皇宫御书房内也刚停止训斥,这几天女帝心情很不好,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先是秦丰失踪,然后又是大周战败,随后又是樊阁老出的馊主意,好不容易安排好一切,樊阁老不知道吃什么药又跟赵孚呛呛。 眼瞅着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没有称心如意的,作为自己的铁杆心腹,樊阁老最近这几天可以说是混招齐出,女帝都怀疑她是不是老了。 以前只要一个眼神樊阁老就明白什么意思,最近办事一点不让女帝舒心,现在天都黑了,女帝单独召见她训斥一番。 樊阁老跪在地上也挺不爽的,大周战败她又不是兵部尚书,虽说自己出的招不太好,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女帝训斥完她恭敬的退了出去,心里知道眼下大周外患是陛下的心病,这个事必须得有人背锅,要不然指不定哪天自己还得抗雷。 “听说了吗?咱们大周诗魁被找到了,据说特别惨,好多人要杀他呢!”樊阁老走到一个门口听到两个宫女在说着悄悄话。 说到秦丰樊阁老就想起赵孚,还有自己夜宿教司坊被拒绝,别看樊阁老年纪不小了,50多的人属于吸土的年纪,她也想尝尝这诗魁是什么滋味,被拒绝还让她不爽了好几天,而且这事还让旧党箫阁老的党派知道,暗地里嘲笑。 秦丰被找到她是知道的,这事大周帝都已经传开了,眼下听到有人谈论秦丰,不由得有些怒气,刚想训斥,可是后面的话让她冷静下来了。 “嗯,听说了!人怕出名猪怕壮,秦诗魁也不知道得罪谁了,竟然还有人想杀他,听说他在教司坊就跟教司坊坊主俩人不对付。” “嗯,我也听说了,咱们这个诗魁抱打不平,替教司坊奴婢出头,说什么人人平等,自由什么的,据说还打过外藩使臣,真是太厉害了。” “我也听说了,我的得多攒点钱,等我有钱了也去教司坊找咱这诗魁夜宿一次,到时候死也值得了!” “你?就你那点月例钱攒上百八年还差不多,别做梦了!” “呵呵,你还笑我,你难道就不想嘛?哈哈……” 打外藩使臣?好像多少听说这事,不过那时候正在备战,整个帝都都没人理会他们。樊阁老想起这事,突然间脑子灵光一闪,一个计划浮现在脑海中,于是樊阁老笑了。 咳,咳!樊阁老出声打断了说话的俩人,俩个宫女立马恭敬的站好,樊阁老正眼都没看俩人便阔步走了。 这俩人的对话让樊阁老萌生了一个想法,不追究这俩人的责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奖励。 女帝这边喝着茶听着刘姐的汇报,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这几天最好的消息莫过于此。 “这么说还有其他人想害他?”女帝疑惑的问着。 刘姐点点头,下午秦丰被找到的时候,女帝安排的人就在人群中一起围观,看到秦丰被找到,目睹了一切的这些人又细细打听一番才回去禀报。 当时看着女帝微皱眉,刘姐秒懂女帝的心思,于是禀报女帝一声,以自己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给送了过去,刘姐相信,自己还是可以让这些人卖几分面子的,这么一来女帝不用出面就可以。 “呵,竟然都不知道他和这么多人有联系,还真是小瞧他了!”女帝忍不住笑着赞叹! 刘姐瞧出来女帝高兴,也小心的回着:“陛下看上的人肯定不凡!” 陛下看上的人!这话说的女帝一怔,不由得想起秦丰当初坏笑的和自己说着话,还有那色色的表情,盯着自己肆无忌惮的看着还说让自己去客栈和他一起休息会,想到这不由得笑了。 随后又想起那次在珍宝阁秦丰扑倒自己身子亲身接触的东西,以及自己起身抓住的东西,蓦的脸一红。 “去帮朕准备一下,朕要沐浴!要冷水的。”女帝吩咐下去。 “陛下,天气已经转凉,现在……是!”刘姐本来还想劝说。 “你没事就好,朕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难能可贵。”想了一下,女帝又笑着小声骂道:“色鬼。” 刚要出去准备的刘姐听到女帝小声说的这句话,没有敢回头询问,心神不宁的加快脚步出去。 对于她而言有些话听到就是没听到,主子需要才可以现身帮,不需要就是一个透明。 刘姐长居这个位置,自然有她的办事风格,除了自小陪女帝一起长大,更重要的是她太会来事了。 当女帝洗完冷水浴出来,才感觉没那么燥热了,刘姐在一旁服侍着说到:“陛下越来越美丽了。” 女帝笑了笑没有说话,挥挥手示意刘姐退下。 皇宫的东宫现在早已不再灯火辉煌,此刻夜深人静,如果你以为皇太女此刻已经就寝,那就大错特错。 皇太女此时正在一个黑暗的房间内听着人汇报。 “殿下,那人警惕性很高,咱们的人追了一会就被他发现了,不过他的侧脸已经看到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到。” “哦?是吗?还真是有趣,查,继续查,不过不要声张,小心让人发现,至于那个北刀徒弟,想办法拉拢!”皇太女吩咐道。 “嗯?怎么?”见底下人的没反应皇太女有些不悦的说着。 地下那人战战兢兢的回复道:“殿下,那牛起今晚去秦丰家就没出来,属下前来汇报前一直都没见他出来,反倒是隔壁的两位箫大人都出来了………” “蠢货,那就一直盯着,他出来之后找机会再接触,又没让你现在接触。” “是是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算了,我在安排吧!你下去吧!”皇太女改变主意说道。 下面人随即消失在黑暗中,就连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皇太女其实想是吩咐下去,安插人手在秦丰家。 对于秦丰不是不放心,是总感觉哪里不对,这个人看着好色,但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就比如说替那个叫巧巧的女子出头,当初皇太女感觉秦丰这人太莽撞,但是又欣赏他的勇气和正直,如果这事换成她肯定不会这么干。 另外就是秦丰这人牵扯着不少人,国师首辅,箫氏姐妹,南北二侠的徒弟如今一个是他结拜异弟,一个又进他家没出来。 这股力量比起帝都大多人重的太多了,另外就是本身才华横溢,文采出众,幸好现在他在教司坊,本身也没什么本事。 如果秦丰一旦脱离教司坊,身边有了宋钟和牛起,那么以后想控制起来就不那么容易,虽然有麦薇儿在,但是真论起来,麦薇儿比起两位国师还是有很大差距,毕竟麦薇儿还没触及到提升的边呢,更别说一直脚到达那个境界。 这也是皇太女让秦丰多和玄灵子接触的原因,她想帮麦薇儿再次提升,这样一来别说大周横着走,即使蝶花门暴露,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皇太女想到很多事,这些年她暗中干了不少事,既是维护大周,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登基铺路,虽然她是唯一的继位人,但是在外还有箫氏旧党。 这也是皇太女的一个心病,别说产铲除,就算是安插,如今蝶花门都没把手伸进箫阁老家。 旧党也只是一些中层人物家渗透进去,至于那些旧党死忠则是一点办法没有。 至于东南几州更别说了,也只是利用教司坊收集情报,一些官员家安插人而已,距离真正的渗透和掌握还早呢。 皇太女不满意现在的状况,但是她也不想想,这才5.6年,从一开始的什么都没有,到如今的规模,已经很厉害了。 想想一个12.13的小女孩就开始布局发展,这心机,这城府,如今皇太女在外面的形象还是一个桌案上苦读之人,戍边偶尔去一下。 可见皇太女隐藏的多深,更别说蝶花门一直处于暗中很少使用。 皇太女想了很久才去睡,就在帝都人都入睡时,谁也想不到明天后天会更乱。 第145章 计划得逞 大周帝都,政治权利文化经济的中心,随着天变亮人们出门,帝都又热闹起来。 秦丰没有睡,而是打坐了一夜,早起喝完粥吃点小咸菜便和牛起闲聊起来,偶尔还会请教一些关于修行上的事情。 牛起也是知无不言,这些东西都是小事,言语间也透露了急切需要钢材的想法。 小凝无聊的在旁边托着下巴听着。 至于宋钟则是不在,天刚朦朦亮他就出去了,别看宋钟看似大大咧咧,但是交代他给的事还是能办好的。 此刻皇宫朝堂上一场悄无声息的斗争开始了。 “启禀陛下,昨夜箫阁老的信昨夜到了,请陛下预览!”礼部尚书谷德荣恭敬的举着信启奏着。 管事太监迅速拿上呈给了女帝,女帝一看火漆印章完好无损,迅速打开浏览了一遍。 底下的人大部分都紧张的看着女帝神情,要知道箫阁老这时可是恢复上一笔军费开支以及这次又一次军队战备的开支的情况。 上次一败涂地,让人打了一个全军覆没,女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要钱,生怕箫阁老拒绝。 随着女帝脸上露出笑容,把信太监然后传给底下大臣浏览,赵孚和樊阁老看完也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随后众人一边看女帝一边说:“樊阁老信中说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上次军队开支转为抚恤金,箫阁老照应答应出7成,并且希望不要追究王国力的轻敌之罪,众爱卿以为如何。”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箫阁老承担这么多钱,提出这个小要求不过分,赵孚和樊阁老俩人算是默认答应此事。 不过一些清流和御史则是跳出来不同意,指着战死的王国力就是一顿输出,要求全家发配边疆才算完事。 这话惹得一众人不乐意,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人家家人,再说了箫阁老那边承担那么多钱,你要是能拿出来这钱,我们都听你的。 眼见还有人反对,女帝继续说着:“箫阁老不但承担了上次,这次的开支也表示可以承担五成,朕很欣慰啊!” 这话说完原本默认的大臣纷纷站出来力挺箫阁老的意见,这两笔开支可是不少钱,难得箫阁老大方,投桃报李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女帝其实心里也是同意的,毕竟人家拿出来的是真金白银,比起那些清流御史满嘴道义要实在。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通过了,随后樊阁老又掏出奏章:“启禀陛下,前几日失踪,号称大周诗魁的秦丰已于昨日找到,臣要参礼部办事不利,管教不严之罪。” 谷德荣瞥了一眼,砸吧砸吧嘴,这种小罪不值一提,都上不了台面,好意思提? 女帝面无表情的接过奏章看了看,没有说话,这是干什么? 樊阁老继续说着:“秦丰被民间吹捧为诗魁,可见他妖言惑众,扰乱民心,教司坊又不管教,根据臣所知,秦丰可以随意出入教司坊,试问哪一个奴隶能如此胆大妄为。” “更有甚者,传言此人和朝廷多位位高权重大臣往来,私交甚密,如此卑贱之人怎么……” “臣冤枉啊!”谷德荣立马跪在地上大喊着。 “教司坊虽然归礼部管辖,但是秦丰文采出众是众人所见,至于什么诗魁那只是民间百姓称呼,难道臣等要去堵天天悠悠众人之口?” 女帝脸色没变化,心里也很不爽,朕跟他就是朋友,卑贱之人?那朕是什么? 赵孚脸色也不太好,那句位高权重大臣往来,还需要这么说嘛?你直接报老夫身份证号就行了,还打什么哈哈。 老夫之前忍让你多次,这次你都骑到老夫头上了。 “启禀陛下,外界传言说老夫收秦丰为弟子,臣一直没有澄清。这次借这个机会臣就澄清一下,秦丰不单是臣的弟子,更是臣的关门弟子。” “臣收徒弟不问出身高低,只要专心文章典籍,文采出众,人品端正即可。” “秦丰年纪轻轻,才华出众,是块不可多得好玉,臣爱惜人才,所以收到门下,想着好好雕琢一番,以后为我大周做贡献,至于什么卑贱之人,不过是世俗之人的眼光,短浅的鼠目之光而已。” 赵孚铿锵有力的反驳着樊阁老,这话让女帝很满意,而且不少大臣也纷纷点头。 樊阁老接连两次被反驳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意思高兴,继续说着:“秦丰如何暂且不提,但是他失踪,被人追杀确有其事,另外教司坊疏于管教也是事实,还请陛下明鉴。” 女帝懒洋洋的问着:“你那感觉如何处理?” 樊阁老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立马接话说着:“臣请陛下严查这些事,教司坊疏于管教,渎职不严,另外帝都行凶乃是大事,臣愿意担此主审,彻查以上这些事情。” 女帝有些迟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想干什么? 见女帝迟疑,樊阁老立刻开始解释起来:“陛下,前日大周兵败消息传来,帝都人心惶惶,外加秦丰失踪民间议论纷纷,不少人对帝都安全失去信心,借此机会严办此事,一来震慑宵小之徒,二来重振我大周之风。” “首辅大人乃是秦丰老师,此时理应回避,外加上秦丰是教司坊的人,礼部最多也就是旁听,为了让天下百姓看到我大周朝廷对百姓的重视,由臣出面彻查此时再好不过。” 听着樊阁老这话,刑部尚书和礼部尚书还有九门提督就差跪到樊阁老面前,唱一首感恩的心,这是主动替他们解围了。 因为一会朝会散了就要回去审理这件事了,国师玄灵子发话了,外加上秦丰这事牵扯人太多,谁也得罪不起。 尤其是要杀秦丰的背后之人,谁知道是秦丰的仇家还是秦丰身边这些人物的仇家,真要是牵扯出来什么大人物,那朝堂不得震荡啊。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不等女帝多想三人立马跳出来表示同意,随后大理寺卿也站出来附议。 虽然不明白樊阁老这是要干什么,不过女帝还是点点头同意了此事。 女帝更多的疑惑是樊阁老这是被自己训斥怕了?找点事去干躲远点?不应该啊! 随后樊阁老叩拜嘴里说着感谢的话,等她抬起头和女帝一对视,脸上露出一种得逞的模样。 女帝见过这么样,这说明刚才的一切是樊阁老故意的,为的就是想干这事,不过为了什么呢? 赵孚撇撇嘴,樊阁老他看不上,不但对男人打压,更是打压一切企图靠近女帝且不是他们党派的人,谁知道这次又玩什么鬼花活。 这事过去之后,又把帝都防务调整了一番,由于帝都三大营有一营去支援边关了,所以暂时由箫卓儿执掌剩余两营,并且先招募一些民兵训练补充,等战事结束在说。 对于帝都安全,女帝比谁都挂在心中。 下朝之后樊阁老趾高气扬的迈着步子出去了,斜眼看了一下礼部尚书谷德荣,心想这次箫阁老不在,你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看着樊阁老迈着八字步,谷德荣心里暗暗高兴:先让你猖狂一下,回头让你笑不出来,有你着急跳脚的时候。 随着早朝散去,樊阁老发挥了实干型作风,第一件事就是提审周良。 周良也痛快,很快就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新的问题来了,那就是有一个同伙叫叶梅。 可是根据秦丰之前说的是没有同伙的,这让作为副审的九门提督和刑部尚书一下呆住了。 一上来就上这么难得事情,被害人说就一个,犯人说还有一个,这该听谁的? 樊阁老先不理会这些,先让周良交代一遍事情经过,周良也不隐瞒,如实交代了自己和叶梅这几天的经过。 不过他没有提赵业,更没有提赵业的事,什么10万两的事没提,秦丰身上的钱是秦丰自己给的,这点他如实说了。 樊阁老听完他供述之后,一拍惊堂木,才说秦丰就说只有他一个歹徒,压根没有第二个,让他如实招来。 周良听完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好啊,为什么叶梅当初解开秦丰,闹了半天是被收买嘛! 周良气急败坏的说着秦丰说谎,收买了叶梅,许诺了好处,甚至开始说他俩有一腿。 这话越说越让樊阁老他们皱眉,秦丰还有这本事?有这本事还用被你们困好几天?囚犯勾引策反绑架自己的人? 樊阁老听着就闹心,挥挥手先让人压下去,随后又让人把三个杀人未遂的凶手带上来。 面对樊阁老的审问,两人说的倒也简单:秦丰是教司坊头牌,见到他最近茶围爆满,感觉有钱,就想绑架,结果遇到了周良和秦丰,还有一个女子,以为是秦丰喊的帮手,情急之下就想用武力控制,没成想让人误会,以为他们要行凶。 樊阁老连忙追问见到女子模样,俩人描绘一番之后发现和周良讲述的一样。 第146章 安排 樊阁老脸色有些难看了,根据那会审理之前李忠和管华讲的,和秦丰昨天做的询问记载,现在明显已经变了。 别说凶手人数变了,就连昨天秦丰说的见到秦丰就要杀的说法都变了。 就在樊阁老看着供词时,底下躺着的囚犯突然浑身开始抽搐,眼睛直接往上翻。 旁边的衙役一开始还没当回事,知道浑身抽搐动静大了才注意到,上前一查看,才发现嘴角开始往外溢血,俩人白眼都翻过去了。 意识到不好立马禀报喊了起来,樊阁老等人站起来一看,那人抽搐几下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还不等找来大夫到那名重伤之人就已经死了。 樊阁老脸色不太好,李忠和管华俩人则是心里庆幸,太走运了,这事樊阁老主动出来承担太好了。 就在这时候,大堂门口刷的出现一个人影,在场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是玄灵子。 樊阁老连忙过去打着招呼问候着,李忠和管华俩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庆幸之色,没想到玄灵子还真来了,看来秦丰和他关系不一般啊! “国师大人,你怎么有空来了!”樊阁老打着招呼。 “怎么,老夫就不能来?还是说这是你樊阁老一个人地方?”玄灵子回呛过去。 樊阁老脸被怼的一阵红一阵白,打个哈哈说着:“想必你也是来旁听的吧!请坐请坐。” 玄灵子没有正眼看她,扫视了大堂一圈,看着赔笑的众人,然后迈步进去了。 看到地上的死尸,玄灵子蹲下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动脉,然后然后又将眼皮掰开看看,最后用手指擦拭了一点血迹,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玄灵子做完这一切起身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国师有所不知,这人重伤不治,刚死了!”樊阁老解释着。 同时地上跪着的俩犯人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李忠和管华没有吱声,现在樊阁老最大,听她的,出错了有她扛着呢! 果然,玄灵子听完这话立马就回怼道:“放屁,这是中毒死的,一种慢性毒药,你都没验过尸就说胡话。” 樊阁老一愣,她不怀疑玄灵子的话,玄灵子的身份没必要说谎,但是这给樊阁老整懵了,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很复杂。 樊阁老脸色难看的看了看李忠和管华,监狱里这是有内应啊! 樊阁老再傻此时也明白了为什么秦丰说的和这些人说的不一样了。 昨天晚上肯定是有人给他们支招了,并且给他们串过供了。 此时再审来回肯定也是这些话。于是挥挥手,吩咐下去把这三人带下去。 等大堂再无别人,樊阁老转过身问着李忠和管华:“犯人是如何被下的药?为什么前后供词不一?昨天一晚上都是你们九门和刑部人看守,两位大人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李忠和管华则是一脸不爽,什么叫给一个说法?你是阁老不假,你权力大也不假,但是论品级我们不比你低,再说了凡事讲证据,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拿出证据来! 听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樊阁老脸色彻底拉下来了,再看看旁边的谷德荣,樊阁老连说了三个好,扭头就走了。 走的时候就连玄灵子也没有搭理,看来是真的气了。 谷德荣见到樊阁老吃瘪很是爽,不过他忘记了还有玄灵子在呢。 玄灵子可不管他们明争暗斗的事,他就要结果,看到这几个人一脸爽的样子,开口问着:“这么高兴是不是审出结果了?她走了你们继续审,不明白的就去查!” 李忠和管华此刻换个苦瓜脸,这都是什么事啊!但是玄灵子的话不敢反驳,于是开始重新问了起来。 又把几个人带上来重新问了一遍,得到几个结果:第一犯案的人数前后不对,第二这三人前后没关系,互相都不认识,第三杀人行凶的人乃是修行者,且一口咬定没有什么组织。 对于这个结果玄灵子不太满意,不过这些人说的都需要去查,于是玄灵子留下一句老夫还会来的话便走了。 李忠和管华叹口气,赶紧去查吧,于是一边吩咐人去调查这些事,另外就是派人去找樊阁老汇报,俩人精明的很,这事就得让樊阁老来。 由过樊阁老扛,有功是他们一起的。 秦丰这边中午时候见到了宋钟,宋钟看到秦丰挤挤眼,然后使了一个眼色,秦丰秒懂什么意思,于是借口有事和宋钟出去了。 宋钟领着秦丰到了外城一个客栈,路上他和秦丰说了,已经找到叶梅了。 叶梅现在情况的确不好,腿上有伤,外加上身上没什么钱,就在一家客栈后柴房住了一夜,本想着抓点药弄一下脚伤就赶紧出城,不料被宋钟在药铺打听到了。 后来一番打听之后,店小二说这个人要到黄昏时候再走,看她状态不好又没占什么地方也就随她去了。 宋钟知道她是想趁天黑混出城,于是立马找来了秦丰。 秦丰让宋钟把守着外面,自己则是直接推开房门。 吱的一声房门被突然打开,叶梅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吓得浑身一哆嗦的扭头看过去。 看到秦丰出现,叶梅的表情先是错愕,随后就是释然,慢慢低下头说道:“既然找到我了,我就不跑了,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叶梅此刻心如死灰,昨天一夜她都没睡,想着这几天的事情,犹如做梦一般,尤其是周良的态度和对待她的方式,什么两小无猜,海誓山盟,全都是假的。 秦丰也没料到叶梅是这个样子,原本以为叶梅会挣扎或者反抗,如果那样他会毫不客气的送叶梅去刑部,现在这样子…… “怎么了?还不动手?外面就是官兵吧!让他们进来吧!”叶梅平淡的说着。 秦丰抿抿嘴,开口问道:“后悔吗?” 这话显然出乎叶梅的意料,只见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看到小说结局,值得庆幸的是能和诗魁春风一晚也值了。” 秦丰一翻白眼,心想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呢,不过看到叶梅这样叹口气,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不是因为和她有关系,就是单纯因为叶梅帮他脱困,并且秦丰也不是放过她,而是给她一个机会,能不能活下去,或者说怎么活下去则要看她自己。 “晚点了自会有人来找你,至于你怎么选择则是看你自己了。”秦丰说完就转身离去。 叶梅还想问,但是秦丰已经出去了,看着关上的房门,叶梅最终没有起身。 秦丰让宋钟先回去,自己则是去了教司坊,这个事也只有这边能解决。 “哟,秦公子回来啦!” “秦倌人您可回来了,在下太想您啦。” 一进教司坊这各种问候又来了,如今秦丰已经听腻了,这一路走来,秦丰竟然发现自己真成名人了。 大街上认识的不认识的,有过一面之缘的,或者三五成群见过他的各种打着招呼。 秦丰一一回应,如今人也麻了,正上着楼梯的时候,于姥姥也得到信了,从里面出来笑吟吟的走了过去。 秦丰看着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也是用肉笑皮不笑回应。 “哎呀,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全坊上下担心坏了。”于姥姥把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秦丰也是笑着回复:“让大家担心了,我这还有点伤没好,还得需要休整两天才回来,于坊主不会生气吧!” 于姥姥上下打量一下,哪有什么伤,不过嘴里还是说着:“好说好说,你这回来是……?” 秦丰用手指搓一搓说着:“钱不够了,来拿点钱回去买点补品补补。” 于姥姥一下石化了,你回来合着就是要钱的?不过想着秦丰以后的价值,外加上如今正在追查那些人来历,于姥姥不能让人瞧出端倪,于是假装肉不疼的开始掏钱。 从袖口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秦丰毫不客气的接过去一看,五万两。 “真是出手大方啊!多谢于坊主啦!”秦丰礼貌的道着谢。 于姥姥一挥手:“哎,小事,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先休息,过两天再来,别着急。” “如此太好了,于坊主你先忙,我还得给张副坊主道个谢,等下我就直接走了。” 于姥姥含着笑点头,等秦丰走远于姥姥眼中的阴霾越来越重,回到房间重重的把房门关上。 如果不是听到今天审讯口供已经变了,于姥姥也不会这么安心,不过看到秦丰那个样子,于姥姥就心烦的想结果了秦丰。 “张副坊主,真是感谢你啊,这次你可是救我一命啊!”秦丰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给张禄使眼色。 张禄也心领神会的关上门,把他往屋里拉了拉。 “我这有个人,我想让她进入咱们蝶花门,至于干什么随便安排。”秦丰小声的说着。 张禄有些疑惑,这是走后门托关系,自己这不是衙门口,也不是什么肥差事啊! 第147章 太生猛了 见到张禄不明白,秦丰就把叶梅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张禄大吃一惊。 对于秦丰的自作主张张禄很不爽,让她加入蝶花门?那可是犯人啊,官府一旦查清楚了,要是抓到就麻烦了。 张禄背着手回来走动,对于秦丰的说的他有点犯难,这不合规矩,另外风险太大。 秦丰此时也开口说了:“张副坊主,我不是同情她,我感觉她这次算是死过一次的人,心死了,这种人适合咱们这,用起来最方便,你也算是试试,给我一个面子,如果以后她不能达到你预期,是杀是留随你,我这次就是引荐一下。” 听到秦丰这话,张禄也很动心,最主要的是秦丰说给他一个面子,这就是卖他一个人情,对于张禄而言可以接受,而且好处很多。 张禄为难的说着:“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卖你个面子,这事我来安排吧!也就是你,如果换别人我才不管呢!” 秦丰听懂了张禄的话,立马接道:“好,感谢张门主,以后用得着秦丰的你就说话,秦丰必定竭尽全力。” 等的就是这句话,张禄十分开心,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于是拍拍秦丰肩膀,又转达了皇太女对秦丰的关心,勉励的秦丰几句,最后心情不错的让秦丰走了,自己安排那个事情去了。 秦丰拿着银票回去了,在门口正好碰到箫卓儿正好出来。 因为箫卓儿被任命新的职位,所以要出城去京营,见到秦丰正好打起招呼。 箫卓儿看了秦丰一眼说道:“你或许还不知道吧,今天案子审了,不过不太好。” 嗯?秦丰连忙询问,箫卓儿一边上马一边说着:“具体你去问问我姐,她更清楚,我还有事得先出去。” 额……秦丰有些犹豫,箫如儿还是不见了吧,一直对他态度都不太好,秦丰尴尬的笑了笑,嘴里应付着说着一会过去。 箫卓儿似乎确实着急,匆匆说了一句话便带着铁鹰出发了。 秦丰摇摇头,然后回家把小凝叫过来,递给她银票,嘱咐着小凝一会带着牛起和宋钟去把银子兑了去,弄点现银放家里,其余换成小额的分别收好。 小凝此时对秦丰无比崇拜,自己大哥太厉害了,说弄钱就弄到,出手就是几万两。 秦丰让小凝去干这些跑腿的事,自己则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要去趟赵霞家,昨天赵霞来两人就没说上话,如今得加快进度,否则自己越来越被动。 跟着箫阁老和皇太女,这两条路可是对立的,随着时间长了,秦丰只会越陷越深,到时候身不由己啊! 如果没有足够的底牌和底气,到时候只怕听命于人,受命于令。 “家主,您回来啦!客人在里面等着呢!”门房的人见到赵霞回来说着。 赵霞点点头快步走进去!接到家里通知说有客人来了,赵霞还以为是直州哪家商贾来帝都拜访了,结果报信的说来过家里,叫什么秦什么的。 这一下让赵霞顾不上店还没关门,匆匆留下一句让掌柜的处理结账便急匆匆回去了。 “你来也不说一声,我在家等着你多好啊!吃饭没?”赵霞嗔痴的说着。 秦丰见后面没人跟着,还是起身顺势把门一关,坏坏的笑着:“吃什么饭,吃你就够了!” 秦丰顺势抱住珠圆玉润的赵霞,赵霞慌张的往门口看着,嘴里抱怨着:“急什么,天还没黑呢,这是客厅,不是……”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赵霞在想说话也没音了,感觉整个身子都软了,一会之后秦丰松开了赵霞,刚想谈事情,结果话还没说,赵霞用手指轻轻堵住秦丰的嘴。 顺势拉住秦丰衣角,开开门就拉着秦丰往外走,秦丰看这路线,这是去赵霞房间的路线,之前来过所以他知道。 不是说天还没黑嘛,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这也太生猛了吧! 赵霞的房间门窗已经换上了玻璃,由于太透明,房间还挂上了上好的丝绸布,用来当窗帘和门帘。 “天还没黑!”秦丰抗议着。 赵霞妩媚的一笑,把秦丰往里一推,哗得一声将窗帘和门帘拉上。 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可以看的出来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遮光效果。 “秦倌人,奴家可是想你好久了!”随着赵霞做好这一切,吐露心声,秦丰也不装了。 男人就要用战斗证明自己…………… “你舍得来我这啦!”良久之后赵霞抱怨着说道。 “瞧你说的,什么叫舍得,我昨天才逃出生天,今天就来你这了。”秦丰对赵霞的不讲理有些无语的回复。 “哼,谁知道你在哪风流快活,没准就在你家隔壁呢!”赵霞继续说着。 眼看赵霞不讲理的说着,秦丰表示自己被冤枉了:“你可别胡说,我跟她们就是朋友,我这次的事人家出了不少力气,又是找人,又是出谋划策,理所应当的我得请人家吃顿饭。” “再说了,就算不为这些,昨天晚上的饭钱还是人家箫将军出的,我一分钱都没了。” 听完秦丰所说,依偎在秦丰身边的赵霞立马抬头惊讶的问着:“你没钱了?我给你。怎么昨天不说啊!” 秦丰摇摇头,继续说着:“我不缺钱,不过我有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被人抢了,你不是问我怎么来了,除了上次的事,这十万两的事多少和你也有点关系。” 赵霞闻言一愣,和自己有关系?一个不好的猜测出现在她脑海里,难道? 赵霞立马坐了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问着:“和我有关系?难道是……?” 秦丰一把再将赵霞拉倒,笑着说着:“紧张什么,我都没生气。没错,看来你也猜到了。” 赵霞从秦丰嘴里听到这么说,没有说话,随后秦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过他没有说叶梅的事,只提了赵业和周良的事情,包括自己被打。 听的赵霞气愤不已,脑瓜子气的嗡嗡的。 败家子赵业,怪不得这几天赵业都不回家,也没从柜上拿钱,原来猫腻在这呢! 赵霞气的浑身哆嗦,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以前自己的幸福就是被他毁了,后来父亲又被气死,要不是念在他是赵家独苗,又是她亲弟弟,赵霞要不然早就不管他了。 眼瞅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而且还是未来商界奇才,现在的大周诗魁,赵业不但不搞好关系,又出来作妖。 想了半天怎么处理赵业,但是终究心一软,开口求着情:“看在我面上子饶了他这次可以吗?钱我补给你………” 看到赵霞这样,没有出乎秦丰的意料,赵业只要不是犯的大周不可能饶恕的律法,赵霞终究会保他。 秦丰开口安慰着:“你这说话得,咱们这关系,我能怎么他,就是和你说一下,不过你也该管管他了,要不然迟早闯祸。” 别看秦丰这么说,那是安慰赵霞的话,赵业这种人骨子里就是不学无术,根本没得救,也不会悔改,此刻不过是安慰赵霞罢了。 因为没办法处置赵业,所以就没必要说了,要不然因为这事和赵霞有了隔阂就不好了。 此刻秦丰心里突然多了一个想法,黑暗中嘴角上扬,一个很大胆的计划,虽然可能现在无法实施,不过可以先筹划。 听着秦丰说的话赵霞感觉安心不少,然后话锋一转说道:“这次回直州我见了到玻璃制作的流程,也和楚老家主谈了良久,楚老家主听说是你安排的,也答应了下来。” “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让声张这件事呢?要知道我们两家如果联手,外界知道肯定会忌惮我们两家的。” 秦丰解释道:“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我担心玻璃会引人眼红,虽然你们两家联手确实会让人忌惮,但是一旦让人发难也是两家一起承受。” “所以提前准备一手,到时候一个明一个暗,也不至于全盘皆输,从现在开始只和楚家有玻璃生意往来,其余不要往来,甚至是要挤兑楚家,对外也要稍微仇视,或者敌对楚家。” “那这样一来我们两家还有玻璃生意,那不是别人会看出嘛?”赵霞问了一个傻问题。 秦丰笑了笑:“呵呵,商人逐利,况且又是玻璃这一种,说明你家仇视眼红这门生意,为了利益迫不得已和楚家来往,懂了吧!” 赵霞点点头,想到这有些欣慰,依偎着秦丰感觉很舒服,这些年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不用自己在想那么多事情。 “对了,这次回去听说教司坊的穆瑛赎身了,就是楚老家主给赎身的,你说是不是楚老家主人老心不老,她……”赵霞八卦的说着。 秦丰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事他知道,上次来信就说了,不过这时候不能说穆瑛和他的关系,毕竟还没下床呢,就说起另外一个女人,肯定会引来对方醋意,秦丰可不傻。 第148章 乘凉看星空 提及穆瑛,秦丰想起了临走的那一晚,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不由得有些负罪感,自己的瑛儿还等着自己呢。 想到这秦丰便要起身离开,赵霞不明所以,来都来了,就留下过夜呗! “我回去还有事,案子听说又有问题了,我得回去问问。”秦丰找了个理由。 “什么问题?明天再回去也一样啊,再说了我还想和你说说关于玻璃的事呢,今天晚上直州那边的货就到了,关于价钱……”赵霞想办法在留着秦丰。 秦丰一边起身,一边说着:“你做主就好,多和帝都的权贵打交到,私下给个合适价也行,反正就是只要赚钱,只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就行,你家不是和皇宫不是有也关系吗?问问,给整个皇宫换下来,价钱好说,该走关系走关系,该送银子送银子,只要能挣钱,一切好说。” 看着秦丰真的要走,赵霞有点急了,还真走啊!于是伸手一把拉住秦丰,温暖的身体贴了过来:“要走也行,在陪我一次!” 赵霞说话不但软充满诱惑性,手也不老实的找到目标。 ……… 秦丰从赵霞家出来天都黑了,一番操作下来神情清爽,溜溜哒哒的回去了。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从城门快速疾驰,奔着内城而去,对于这样的情况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秦丰在内。 凉爽的秋风微微吹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组成美丽的夜空。 秦丰回去之后让宋钟弄了一个躺椅,就这样一边晃着椅子一边看着天空。 自己估计再也回不去了,两个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环境,就连社会的生活方式都不太一样。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太多东西。 ……… “你倒是悠闲!” 就在秦丰看着夜空发呆的时候,箫如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丰起身一看,箫如儿和仇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此时正站在他前面。 秦丰连忙起身问候着:“箫大人来了,来,请坐请坐。” “二弟,去搬把椅子来。” 没一会宋钟把椅子搬了过来,然后就默契的和仇琳站在一起挤眉弄眼的。 箫如儿瞥了一眼椅子,嘴里问着:“还有躺椅嘛?我也躺会。” 宋钟偷偷看了一眼秦丰,然后回屋又搬了一张躺椅,同时出来的还有牛起和小凝。 “箫大人,你先在这歇会,我和小凝去你家玩会,正好牛起也没见识过,带他长长见识。”宋钟放下椅子说着。 秦丰闻言给了一个眼色,示意宋钟别走,他可不想单独面对箫如儿,万一哪说不好了,箫如儿急了在打了自己。 说到这不得不说一句,秦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箫如儿就感觉矮了半分,好像箫如儿就是应该欺负他。 每次见到箫如儿或者和它一说话,就不自觉的害怕她似的。 小凝高兴的拉着仇琳走了,宋钟挤眉弄眼的冲着秦丰不知道暗示什么,牛起则是一脸无所谓,对女人而言他永远都是一副只会影响拔刀速度的样子。 秦丰还想叫住他们几个,结果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怎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箫如儿有些不高兴的问着。 秦丰脸一囧,连忙说着:“不是,不是,箫大人请坐,请坐,不对,请躺,躺,额……” 秦丰感觉这话说的怪怪的,结果换回来的却是箫如儿的冷言:“忘记我有伤在身嘛,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秦丰还真忘记了,于是连忙扶住她胳膊,小心翼翼的让她躺到躺椅上,随后自己也躺到另外一张椅子上。 “你心倒是大,你的案子审了,出现很多疑团,你倒是也不着急。”箫如儿率先开口说着。 秦丰扭过头问着怎么了,箫如儿轻轻一笑,也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嘲讽。 “两拨人互相不认识,但是都说还有一个犯案的女子,叫叶梅!” 秦丰一听心一惊,故作镇定的问着:“叶美?是什么人?什么犯案?” 箫如儿扭过头,盯着秦丰看,继续问着:“你不认识?叶梅,绑你的两个人之一,女的,据说趁乱逃跑了。你给的供词没有这个人,眼下官府已经去查了,相信明天就有结果了。” 秦丰还是装作不知道样子继续说着:“叶梅?没听说过啊!绑我的就一个人啊,然后又杀出来五个,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 箫如儿半信半疑的看着秦丰,最终收回头继续说着:“到底谁说谎很快就能查出来,是犯人故意牵连别人,还是有人故意包庇女犯?” 秦丰有点慌了,怎么还要调查?不过幸好自己提前安排好了,张禄今天晚上估计就能把叶梅安排好,到时候来个死不认账就行。 “那叶梅长的好看吗?”箫如儿突然问道。 “一般!”秦丰刚想说话,但是猛地想起自己说的不认识她,于是把话咽到肚子里,改成了:“谁?我不知道啊!” 箫如儿冷哼一声,秦丰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差点就能听到真相,没想到说出来就变了。 秦丰心里一阵虚惊,箫如儿还真是阴险啊,差点让她逃出来话。 箫如儿又继续说着:“现在供词都变了,对你很不利,甚至说没办法定罪,因为你的出身,明白吗?” 随后箫如儿把几个人供词说了一下,秦丰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反而很平静。 这点伎俩电视上经常演,肯定是有人收买的狱卒进去传话了,改了供词肯定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那几个大汉背后是谁不知道,但是周良背后肯定是赵业,除了他没人帮周良,同时周良也没有供出来赵业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倒是不着急啊!”箫如儿好奇的问着。 秦丰看着夜空说道:“天要下雨,我能怎么办?你看夜空,多好看,像不像一条河。” 箫如儿闻言也看着天空,天上的星星一个接着一个,一闪一闪的,对于秦丰的话,之前就听过。 来帝都的路上有天晚上秦丰就这么说过,还讲给牛郎织女的故事,唱过那首歌! “你再给我唱一遍吧!”箫如儿说着。 “什么?” “那首牛郎织女的歌。” “哦,你想听?” “嗯。” “掏钱!” ………箫如儿只是一扭头,秦丰赶紧摆着手说道:“开玩笑,开玩笑的,你想听我就给你唱。” “你现在太侩事了,就知道钱钱钱。”箫如儿不满的说着。 秦丰自嘲的说了句:“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小人物,教司坊的奴隶,除了钱我能谈什么?”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秦丰说完就开始唱了起来。 听到秦丰刚才的话,箫如儿转过头看着秦丰,继而听秦丰唱起来,顺势就侧过身子,用头枕住胳膊,就这样看着秦丰。 在这歌声中,箫如儿后悔了,当初哪怕是判秦丰斩立决也比现在要好,此刻心情十分复杂。 自己的一念之差,秦丰如今苦苦挣扎,自己如今又很烦心。 看着秦丰的脸庞,听着秦丰的歌声,箫如儿如今真的心动了,想起来时候的路上,秦丰对自己的照顾,点点滴滴。 勇敢,善良,正直,心软等等一切优点此刻都被箫如儿记在脑子里,那个浑身是雨水却不停歇,那个自己吃干粮却保证自己能吃上肉喝上汤的人。 想着想着箫如儿感觉眼睛有点湿,于是慌忙的躺好,不让秦丰注意到。 没一会秦丰就唱完了,箫如儿又问着:“下午你去干什么了?” 下午?秦丰不明白,于是实话实说:“去找赵霞了,谈事情!” 嗯?箫如儿的心一紧,不经意的问着:“赵家主?找她谈什么?” 秦丰摆摆手撒着谎:“谈生意啊,让她帮我卖点货,我也想多挣点钱,早日能赎身离开教司坊啊!” 哦,原来是这样,看着秦丰在这躺着,箫如儿有些高兴了,没有在她家过夜,看来自己多心了,应该是赵霞的一厢情愿。 秦丰说的赎身,箫如儿有些犯愁,不是钱的问题,是如今秦丰名气这么大,他想赎身,官府让不让呢? 想到他老师是赵孚,又跟玄灵子关系不错,估计也可以吧,想到这箫如儿更开心了。 结果一高兴,后背一挪动,啊的一声。 秦丰连忙起身问着怎么了,箫如儿表情难受的指了指后背说着:“后背伤口抻到了,有点疼。” 原来是这样,秦丰脑子一抽的问着:“要不我帮你看看裂开没!” 这话说的箫如儿一愣,抿抿嘴没有说话,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疼。 秦丰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干笑两下:嘿,嘿嘿。 “那就去里屋帮我看一下吧!”箫如儿等了一会小声地说着。 秦丰咽了口唾沫,额……行吧,你说的,那我就是勉为其难答应吧! 秦丰起身动作比以往快了好几倍,扶着箫如儿就往自己屋里走去,心里乐开花。 “他们回来不会误会吧!”箫如儿小心的问着。 秦丰一转念想也是,于是借口倒水,去把家里的大门从里面堵住了。 第149章 又败了 秦丰去关门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单纯为了箫如儿名誉着想,他担心真要是给宋钟他们看到,到时候就解释不清楚了。 吱的一声门响,箫如儿紧张的看着进来的秦丰,她感觉跟喝醉似的,怎么就答应这个要求了。 转念一想,当初就是秦丰处理的伤口,叫什么缝合,而且如今自己恢复的确实不错,让他这个医生复查一下也合情合理。 箫如儿一顿自我安慰之后感觉好多了,毕竟关乎自己身体健康,而且瞒谁也不能瞒大夫。 秦丰也有点紧张,他不敢看箫如儿眼睛,故作镇定的问着渴不渴,想吃东西吗这些诸如此类的话。 箫如儿心里有些发笑,说什么呢,语无伦次的,看着秦丰往里面走去,箫如儿抿抿嘴也跟了上去。 秦丰背过身假装找东西,因为有些尴尬,还有就是害怕箫如儿突然翻脸不认人,那自己就惨了。 “你过来帮我啊!”箫如儿在床边说着。 嗯?秦丰下意识转过头,发现箫如儿背着她正在坐在床边。 “我没法亲自动手,因为张开胳臂会拉的伤口,你得帮我!”箫如儿背着秦丰小声说道。 秦丰吞了一口唾沫,走过去伸着颤颤巍巍的双手,外衣衣带箫如儿已经解开,秦丰轻轻一拿就下来了。 紧紧接着是一层常服,秦丰眼光看到扣子就在侧腰,于是也没问就轻轻一粒接着一粒解开。 箫如儿感觉脸火辣辣的发热,尤其是秦丰解开扣子时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常服取下之后还有一层轻纱,透过轻纱里面的春色肉眼可见。 秦丰看了一眼就心里默念不要瞎想,不要乱想,自己脸还不想挨巴掌。 随着衣物全部取下,白脂如玉的肌肤裸露出来,秦丰站在身后透过肩膀锁骨隐约看到大白兔。 或许是感受到那火热的目光,箫如儿小声的问着:“伤口怎么样了?” 箫如儿这一问,唤醒了出神的秦丰,秦丰慌忙看向伤口,只见缝合的伤口宛如一条长长的蜈蚣,斜着爬在箫如儿后背。 这一道长长的伤疤在洁白如玉的后背尤为显眼,看着这伤疤秦丰想起那些黑衣人,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秦丰还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就不是冲着他去的,本来就是奔着箫氏二姐妹去的,所以现在有些愧疚。 秦丰用手轻轻触碰伤口,箫如儿感受到之后下意识的动了一下,随后便不再动了。 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发炎也没有溃烂,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拆线了! “伤口没什么大问题,看来你这段时间吃的不错,继续保持下去,保持清洁别发炎就行。”秦丰看着和箫如儿如实的说道。 这么长的伤口,而且当初划开的口子还那么深,以后肯定会留下疤痕,不过幸好在后背,看不到,如果在脸上恐怕箫如儿就疯了。 秦丰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不过箫如儿身上的体香却让秦丰欲罢不能。 贪婪的吸着那些体香,秦丰有些故意放慢检查速度,开始一针一线的检查了起来。 箫如儿背着秦丰感觉后背痒痒的,手指尖在皮肤上的触碰让她脸更红更热了。 秦丰感觉这不是体香,而是烈酒,让他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不知不觉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 秦丰嘴上说着伤口的情况,实际上起身偷瞄玉兔,隐约恍惚中看的不真实,于是就往前悄悄挪动脚步,身子前倾伸着脖子想要瞄的更清晰一点。 就在拨开云雾见晴天,在此看到全貌的时候,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嗯?箫如儿感觉不对劲,秦丰也发现自己支起来的帐篷碰到了箫如儿。 箫如儿猛地一回头,正好看到秦丰踮着脚尖正在偷瞄,秦丰慌忙回头,嘴上说着:“恢复的挺好,这太阳真亮,你听着鸟叫声,好像在大自然。” 箫如儿脸红如血,哪还顾上生气,扭过头不再看秦丰,对秦丰说的话感觉好笑。 “帮我穿上吧!”箫如儿小声地说着。 秦丰默不作声的拿起衣服然后弓着腰小心的给她穿好第一件。 箫如儿偷偷瞄了一眼秦丰,感觉很搞笑,这时候想起在来帝都路上和秦丰发生的事情。 结果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上次踢你那脚,你那好了吧!” 刚拿起第二件衣服的秦丰一愣,听到这话也想到当初自己骗箫如儿,嘴角露出一丝笑,但是没有笑出声,反而是装傻充愣的说着:“我也不知道。” 箫如儿低着头问道:“那还用试试嘛?” 哈哈,秦丰差点笑出声,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说着:“试试也行。” 箫如儿感觉脑子有点懵,晕乎乎的听着秦丰的指挥,甚至秦丰的手去抓白兔子她都没反抗,任由秦丰轻薄。 这次秦丰占了大便宜了,由于下午去赵霞家交过货,外加双肾结构秦丰能力本来就强大,这次给箫如儿累够呛。 “好了吧!”箫如儿说话又小又柔,这让秦丰有些瞠目结舌。 秦丰从没如此得意过,于是有些得意的靠到箫如儿耳边说着:“你要是一直这么温柔多好。” 谁料这话让箫如儿很不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厉声说着:“快给我规整好衣服。”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秦丰不敢拖延赶紧给箫如儿穿好衣服。 看到箫如儿脸又恢复到一开始的冷峻样子,秦丰恭敬的什么也不敢说,连忙打开房门让箫如儿出去。 等俩人在此躺到躺椅上,各怀心事,箫如儿感觉迷迷糊糊的,自己怎么就干这些事了? 为什么默许秦丰轻薄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呵斥他?自己不是喜欢他,就是上次踹了他这算是补偿吧,自己绝对不是喜欢他,绝不是。 秦丰压根就没有想这么多,反而是感觉箫如儿好骗,这都是第二次了,还有那肤白如玉的肌肤,硕壮的白兔,诱人的气温,一闭上眼睛那画面就浮现在眼前。 “大哥,大哥开门啊!”宋钟得声音喊了过来。 秦丰一起身寻着声音看去,发现宋钟站在墙头正喊自己呢。 大爷的,打扰意境,秦丰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没好气的说着:“你都翻墙了,自己进来开门。” 宋钟咧着嘴从墙上跳下来,然后一边走一边说:“大哥怎么把门锁上了?” 箫如儿一听,然后把头一扭,看向没人的一边,秦丰也是吞吞吐吐的说着:“额……那个,那个刚才箫大人和我说案子的事,有了变故,我,我怕有人打扰就把门插上了。” 哦~~!宋钟拉了一个长音,然后去开门,几个人都在门外。 等仇琳进来箫如儿说着:“案子的事你也上点心,该找人找人,别让人再害了你。” 仇琳连忙扶起箫如儿,只听到继续说着:“现在朝廷也不安生,最好都小心点,别哪天出了什么事,小凝没事多来我家玩,我在家也没意思。” 秦丰点点头,表示同意也认可箫如儿的告诫,随后箫如儿和秦丰对视一眼,双方都默契的立马移开视线,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箫如儿起身回去时,皇宫此刻气氛紧张,赵孚和樊阁老连夜被请到了皇宫,不止是他们两,就连张猛这个三朝老臣也被敲响家门,说陛下有紧急事情商谈请了进去。 女帝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下面没人跪着,这次全都一人一个凳子,虽然他们都只坐了一半,但是明显这是皇帝的恩宠。 之所以深夜请来这些重臣,则是晚上一匹快马来到帝都,这不是普通的送信使,而是800里加急的公文。 巧的是今天晚上是兵部尚书正好处理公务,没有回去,正好看到,看到公文的那一刻,他手都抖了。 东北部增援部队距离沉殷城不到百里时候遇到敌袭,胡振的2万骑军遭遇埋伏,被打了一个全军覆没,步兵在后面被直接分割开,与沉殷城隔开了。 因为一路是着急赶路支援沉殷城,所以基本都是急行军,大部分人马都是人困马乏。 胡振在这种情况下收敛军队,奋力杀敌,勉强和瑞国战平,此刻进驻沉殷城已经无望了,胡振率军后退30里驻扎起来了。 如果不往后退,带的粮草最多四天,如果需要进驻沉殷城则是需要沉殷城的人马出来杀敌牵制瑞国,而且此刻瑞国已经开始增兵。 现在是请示女帝如何决断,是退还是攻? 这话说的很明显了,退好说,如果不退沉殷城里面大部分都是民夫,别说杀敌了,就算是守城也只能是勉强,一旦出来谁知道能不能牵制住,万一牵制不住,沉殷城在有点闪失如何得了?谁承担这个事情? 又败了,女帝看到公文的时候感觉都不可思议,为什么? 于是女帝连忙把三个人请进了皇宫,这时候需要听一下他们的意见。 “都说说吧!怎么办?”女帝平静的问着。 张猛眯着眼露出欣慰的神态,女帝又成长了,这份荣辱不惊的神态不容易啊! 第150章 拿下这些狂徒 赵首辅和樊阁老也都露出凝重的神态,于尚书则是完全没了话,恭敬的站在一边。 张猛捻了捻胡须,也没起身说着:“陛下,当断则断,不可久拖啊!” 赵樊两位阁老全都偷偷翻个白眼,心想:你这不等于没说吗?陛下大晚上召我们来不就是这意思吗,陛下是问怎么处理,你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真够油的。 赵孚想了一下,于是率先开口:“陛下,臣觉得现在不是反攻的问题,是如何守的问题,此刻士气低落,莫要想进攻的事情,所以臣建议沉殷城的守军出城吸引,由胡振在外往里冲,无论多大损失,也要冲进沉殷城,然后固守住。” 女帝点点头,张猛也点头,外说让胡振退后那是不可能的,谁都知道这次就是驰援然后反击。 胡振发800里加紧公文则是完全不想承担责任,要知道将在外最怕扯襟掣肘,此次一是请示,二是要权。 樊阁老这次聪明了,没有提什么建议,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完,这次就没开口。 张猛起身附和,樊阁老也是起身附和,兵部于尚书知道更是倾向当断则断,这时候不是仁慈的时候,否则只会更乱。 女帝点点头开口说着:“如此一来只能如此,赵爱卿,你是首辅,你马上起草,一命令胡振全权负责,朕只要沉殷城要确保,二,二是沉殷城一切军政要务由胡振梳理统领,实行戒严,一级戒备,违令者斩立决,不必上奏朝廷,自行决断。” 张猛捻了捻胡须,点头满意的说着:“特殊时期的确需要严刑峻法,如此先稳住沉殷城,至于反攻不如等一段时间再议?” 赵首辅等人纷纷点头,女帝也有这个意思,见大家同意,于是就定下章程,然后拿出帝令说道:“此令如朕亲临,一起送到胡将军那里,看到这个希望他能明白朕的用意。” 赵孚等人很诧异,这,这有点夸张了,如此程度就动用帝令是不是太草率了,转念一想,女帝压力不小,的确需要稳住,于是也点头同意。 赵首辅写完圣旨于是快速让人加急送了出去,女帝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这个事情引来震动,所以说箫阁老不在,但是怕有心人拿这些事情做文章。 如此快刀斩乱麻的解决,免得了朝堂又是争吵一番。 张猛则是询问着樊阁老关于秦丰的案子,别看他不在朝堂,但是帝都和朝堂的风吹草动他全都知道,眼下直接问起主审樊阁老。 女帝看似在批阅奏章,其实耳朵听的全是俩人的谈话,听到案子疑点颇多,就连犯案人数都对不上,也不禁狐疑。 张猛则是偏袒着秦丰说道:“被绑的人肯定不会说错,难道他有意放走其他犯人?他收了其他犯人的好处?什么好处能让他这么隐瞒?依老夫看,分明是那些犯人企图苟延残喘,胡乱攀咬。” 樊阁老点点头,不管是不是真的,张猛的面子得给,而且她还有别的想法,只是此时被牵制住了,于是嘴里说着:“今天已经让人去查了,没有用刑部和九门提督的人,相信明天就有了结果。” 张猛点点头说着:“如此甚好,秦丰是个人才,老夫还想举荐他呢,先帮他脱离教司坊,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官职,到时候为我大周效力。” 这话说的樊阁老很不爽,一是秦丰是赵孚的人,本来赵孚就是作为帝党和旧党平衡的点,眼看赵孚势力越来越大,以后怕不好控制。 第二点就是对于教司坊还有秦丰上次拒绝她夜宿的事情,她可是一直耿耿于怀,对于这个女权主义者来说,还没有几个男的敢拂她面子,即使有也是地位很高的。 即使是赵孚也不得顾及她一下,更别说秦丰了,秦丰什么身份,还敢拒绝她,每每想到这事就心里不爽。 此刻听到张猛的话,樊阁老按耐不住了:“张大人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朝还没有奴隶赎身这一制度,即使私下有也不过是暗地里,眼下秦诗魁这么有名,贸然给他赎身,恐怕有违祖制吧!” 女帝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樊阁老,对于秦丰什么身份她丝毫不在意,身份在高贵也没有她高贵,只要自己不在意就无所谓。 张猛用到樊阁老拿祖制压他,也不生气,呵呵笑了两声就没有说话,眯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边写圣旨的赵孚有些不快了,秦丰就算不能赎身,也没必要拿祖制压人。 自己好歹也是秦丰的老师,不念香火情还有师生情,就算这些都没有,看在小凝面子上也有一点情分,再说了还有穆瑛呢。 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堂而皇之打他脸,是不是有些不顾及他? 忍着不爽,压着不悦的赵孚飞快写完了圣旨,给女帝看过满意之后就告退。 赵孚也是铁了心要给樊阁老一个难堪,跪别女帝,和张猛于尚书都打个招呼告辞,唯独一句话也不和樊阁老说,拂袖而去。 樊阁老知道赵孚的意思,不过她可不认怂,也一一拜别告退。 张猛年纪大了,走的慢,于尚书就馋着他慢慢走,前面的樊阁老走的挺快,一会就没了影。 张猛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骄兵必败!” 于尚书深以为然,点点头附和着:“是啊,骄兵必败,所以军队和士兵必须认真对待任何事情。” 张猛摇摇头,慢慢走着,这话可不只是这个意思,看来于尚书还嫩了点,没有听出他的所指的意思。 圣旨深夜就出城送去了,本以为是快刀斩乱麻,殊不知更大的麻烦马上就到来。 第二天早上的朝堂这事并没有引起多大争议,但是也让人担忧,朝堂上甚至有人提出要严惩胡振,更换主将。 对于那些质疑声,女帝则是选择了压下去,无条件支持了胡振,尤其是对于那些提出议和的人进行了痛斥。 有些书生就是书读多了,脑子都开始锈了,议和这不是打女帝,打整个大周的脸嘛? 女帝这边刚训斥完那些人,危机马上就来了。 大殿外来进来一个人,是礼部马侍郎,嘴里说着理藩院那边来报上次那些外藩使臣有要事求见。 这事吸引了所有人,上次关于边关贸易那些事一直在扯皮,就是等着瑞国战事有了端倪在狠狠敲他们一下,现在来干什么? 随着女帝让这些人进来,这些外藩一个个进来了,进来之后一个个趾高气扬,见了女帝也不跪。 “放肆,见了陛下还不跪下!”礼部尚书谷德荣呵斥着。 一个使者露出毫不在意神色说着:“哼,下跪?做梦去吧!我们这次前来是有事情通知。” “你……”谷德荣还想说话却被女帝打断。 “有什么事就说吧,朕听听你要说什么?”女帝丝毫不怒的问着。 “我显国,胡国等十二国此次前来通知大周朝廷,从即日起,我们不再是大周附属国,大周也不再是我们的宗主国,同时要求开放边境贸易,具体章程我们写好了。”话一说完,从腰里抽出一个奏章,一只手递了上去。 “尔等敢如此放肆,难道不怕我大周大军压境嘛?”谷德荣歇斯底里的问着。 看着谷德荣面目狰狞,这些使臣也不害怕,反而一脸轻松。 女帝接过太监呈上来的奏折,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了,于是合上往地上一扔:“你们这是耍什么鬼花活?” 这时候胡国使者站了出来:“大周皇帝,你们欺压瑞国,如今我们这些小国团结一致,不再任由大周胡作非为,故此上书,倘若不答应,那我们这些小国也要和大周开战了。” 嘶……在场的大臣全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人是落井下石啊。 此刻对瑞国战事不利,这些小国全都看到了,这时候跳出来逼大周就范,还真是好时机啊! 一个瑞国好对付,10个国力的瑞国也好对付,但是如今这些国家不强,但是分布在大周周边。 如果同时对这些国家作战,别说打仗了,就辎重粮草军械军需运送就是庞大的开支。 就算大周上下团结一心,那消耗也是天文数字,此刻也不是亡族灭种的危机时刻,又怎么可能上下团结呢?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没见过我们大周军队之强悍?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于尚书站出来训斥着。 胡国使者哈哈一笑:“哈哈,你这话骗你们子民可以,骗我们还早呢,之前大周全军覆没,昨天2晚增援的骑兵也被全歼当我们不知道吗?” “如今沉殷城攻破是迟早的事情,你们还做什么大梦呢?想骗我们早的很?” 这一出群臣都议论纷纷,这事他们早上刚听说,那会刚议论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赵首辅和樊阁老对视一眼,然后又看向女帝,全都轻轻摇头,这事不简单啊! 女帝脸色铁青,这时候樊阁老呵斥了一声:左右给我拿下这些狂徒。 第151章 一切都有证据 随着樊阁老呵斥,殿外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领侍卫内总领魏春。 在殿外她就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听着外藩使臣嚣张跋扈之言,她早气愤不已,同时为了防止意外,早早就喊来人在大殿外守候。 听到樊阁老呵斥,魏春带着人上去就把外藩使臣团团围住,不由分说就一个个全都按住。 女帝并没有阻止,甚至还有人叫好,随着那些使臣被按住,一个个开口大骂。 “大周不怕我们群起而攻之嘛?”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还没交战,你们这是干什么?” “天朝上国怎么如此无礼?你们的礼节呢?” “大周这是逼我们开战,你们会后悔的。” ……… 一个个叫骂声络绎不绝,听到这些话,那些原本主和的人心思活泛起来了,也开始组织语言,不想把事情弄大。 樊阁老还没开口,谷德荣则是上去照着胡国使者就是两巴掌,打完了嘴里不忿的说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放肆,难道我大周会怕你们嘛?” 赵孚瞥了一眼女帝,这时候开口问着:“樊阁老,你这是?” 樊阁老马上跪倒在地,嘴里说着:“启奏陛下,这些人有些人不是使者,乃是探子和斥候。” “这些人里面的某些人不但刺探我大周情报,甚至还和我大周一些人狼狈为奸,互相勾结。” “据臣调查,前一段时间我大周战败就是有些人勾结瑞国以及这些人,透露我军情况,行军以及部署方略。” “王国力将军的各种行踪完全就在是对方,甚至不排除军队里就有他们的碟子,暗子。” 樊阁老一口气说完这些,整个朝堂再次倒吸一口冷气,嘶~~。 女帝听得都有些紧张,身子都有些前倾,着急的问道:“爱卿此话当真?可有证据?” 这一句爱卿让樊阁老知道自己稳了,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同时透露出来的信号则是女帝对这个樊阁老的话认可。 女帝承担的压力不够,朝廷无能,大周战斗力低下,用人不对等等这些让女帝压力不小。 如今樊阁老说的这个事则是完全帮女帝解决了所有压力,不是朕不行,是有奸细和内贼,所以女帝着急的找樊阁老确认。 樊阁老掷地有声的说着:“臣有证据,现在正处于私下调查阶段,倘若陛下相信臣,那么臣最晚明天早朝就可以拿出证据来。” 樊阁老自信满满的说着,赵孚不禁有些佩服,樊阁老这是憋了大招了啊,藏的还真深。 这话让很多大臣为之一振,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看着自信的樊阁老,众人感觉这事估计是真的,毕竟大周军队被瑞国国击败太罕见了,而且战况现在是瑞国占了上风。 樊阁老的话引得帝党一派纷纷附和,这事他们事先不知道,不过此时还是很给面子的相信了,不过谁也没看到谷德荣和那些外藩使臣偷偷对视了一眼。 同时谷德荣心跳加速,甚至有些慌张,怎么樊阁老会得到这些消息?眼睛最深处有了一抹担忧。 女帝咳了一声算是给了一个信号,然后缓缓说道:“樊阁老,给你一天时间拿出这些所谓的证据,朕和满朝文武等你的消息。” 樊阁老立刻磕头接受,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事情必须办成铁案,不能翻的案子。 要说樊阁老说的是真的吗?是也不是,说是的原因确实是和她说的差不多,说不是则是樊阁老把矛头对错人了。 樊阁老此刻获得了极大权利,下朝之后直接去了九门提督和刑部。 至于为什么去这俩地方,则是这事还需要借助秦丰来揭开,所以得做足了戏。 樊阁老听着底下人的汇报,眉毛皱了起来,嘴里说着:“你们确定是两个人?那个女的叫叶梅?” 下面人回答道:“是的大人,那叶梅和周良一起来的帝都,而且属下打听过那几天叶梅没出去过,看来很有可能就在院子里,这事她八成也参与了!” 樊阁老继续问着:“那人呢?还有秦丰为什么说是一个?两人有什么联系?” “这,这属下不知道了,属下只是感觉她八成参与了,至于人属下没找到,要不属下唤秦丰来问问,看他怎么说。” 樊阁老一拍桌子,板着脸生气的说道:“八成?不知道在哪?废物!” “那属下去唤秦丰。”下面人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樊阁老不耐烦的摆摆手喊到:“回来!不必唤他了,这一来一回在调查,本官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去把那两个犯人带上来。” 一会之后俩犯人就带了上来,樊阁老不耐烦的说着:“本官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背后是谁如实招来,否则,哼哼!” 那两人磕头捣蒜般的说着:“大人,我们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 几声之后樊阁老没了耐心,眼下女帝和满朝文武都等着她心里呢,后面事还有很多,不可能这么等着,于是手拿起一个令牌扔地上,嘴里说着:“大刑伺候!” 随后一帮衙役上去把两人都按住,拉开裤子就是一顿板子招呼,樊阁老拿着茶杯喝了整整两杯,这才挥手示意停下。 再看看俩人屁股都打的血肉模糊了,让人不忍直视,行刑的人板子上都沾着血,此刻停下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樊阁老再次问道:“招不招?” 两人不愧是修行之人,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是明显过了锤体阶段,受了这么大的刑罚还没混过去,愣是咬着牙挺过去了。 “大人,秦丰乃是奴隶,我们……”一个犯人开口说着。 樊阁老懒得搭理,她要的不是这个,手一挥说着:“上刺棒。” 这话一说完立马有人取出来一根长棒子,浑身精铁打造,类似于棒球棍,粗粗的那边浑身是尖刺。 尖刺大小不一,长短也不一样,尖尖的头冒着寒意。 樊阁老说着:“先给俩人滚一圈。” 只见衙役们按住俩人,扒去衣服,然后放到肩膀头处,往肉里一按,这一下下去就传来那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不过衙役们压根不搭理,直接把刺棒沿着腿部滚了下去,鲜血伴着呼喊声留了一地。 一人结束开始另外一人,等俩人都结束已经不再呼喊了,不是不疼了,而是没力气了,嗓子也哑了。 见俩人还没死,樊阁老嘴里轻描淡写的说着:“压脊梁。” 这话说完俩人吓得要死,这东西压到脊梁里面不死也废,俩人这时候不想隐瞒什么了,虽说死了家里有赔偿,但是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孤家寡人。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自己命都没了,还保全对方干什么?自己打不了不收钱,至于受到组织追杀,那是以后的事,先保住眼下再说吧! 但是这时候想开口已经晚了,嗓子嘶哑说不出来,见到俩人还不招,樊阁老使了一个眼色,行刑的人故意偏了两寸,然后松了五分力气,然后打了下去。 这一下下去直接深入肩膀和和后背以及肋下,闷哼一声犯人就昏了过去。 另外一人同样按照这样挨了一下昏过去了。 看这样俩人还没招,樊阁老有些不爽,就在樊阁老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差役,拿着一封信。 “大人,刚才有人敲门把信从门缝放了进来。” 樊阁老伸手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樊阁老亲启。 带着疑惑打开信件,樊阁老皱着的眉舒展开了,然后手一挥:“弄醒俩人。” 随着带盐的水泼到身上,昏过去的俩人瞬间醒了,用着沙哑的声音喊叫着。 樊阁老这时候满意的点点头:“黑旗帮是你们的帮派吧!帮主罗光!还需要我说嘛?” 俩人听到这话犹如泄气的皮球,原本就打算招了的俩人这时候再也不抵抗了。 其实这信后面什么都没了就是说了一下刚才的信息,其余全没有,樊阁老其实就诓骗俩人。 这时候由于俩人说话不方便了,樊阁老这时候说着:“是不是有人雇你们杀秦丰?” 俩人点头。 “是不是通过教司坊?” 不是通过,就是教司坊的于姥姥,不过俩人还是点头了。 “幕后之人是不是胡国和显国那些外藩使臣?” 两人懵了,这事他们不知道啊,俩人刚想摇头结果听到樊阁老提醒着说:“想好了再说,别自讨苦吃。” 两人久混江湖,立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立马点头。 “那些外藩是不是因为记恨秦丰上次在教司坊的事从而起了杀心?” “教司坊坊主是不是经常和外藩使臣混在一起?” ……… 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两人除了点头没干别的,好多事他们都不知道。 樊阁老满意的点着头,手一挥,让人押外藩使臣上来,然后那边让人马上去捉拿黑旗帮帮主罗光。 至于教司坊坊主于姥姥只是派人去把教司坊围住,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去和出来。 第152章 犯法吗 随着樊阁老下达命令,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起来,外藩使臣被押进来时还骂骂咧咧。 不过看到地上已经不成人样的俩犯人事还是不禁发出嘘声,浑身是血的俩人趴在地上,如果不是俩人呼吸带动胸腔起伏,远远看去俩人更像是死人。 樊阁老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都说说吧!这俩人已经招了。” 外藩使臣们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开口问着:“你让说什么?你们大周………” “别扯淡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如何如何买凶杀人的,找的谁,花了多少钱这俩人都招了,你们识相的招了就不用受皮肉之苦。”樊阁老轻松的说着。 买凶?杀人?花钱?说什么呢?这些人全都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樊阁老是什么意思。 樊阁老这是耍了一个鬼花活,没有提什么间谍,斥候出卖机密的事,用意就是让这些人认了这些然后再引出来后面的事。 见这些人都没有说话,樊阁老咬牙切齿的说着:“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动刑。” 说完一群虎狼衙役上去把这些人全都按住,然后开始抡起板子就打。 樊阁老冷眼看着说道:“秦丰就是一个教司坊奴隶,别说打骂,真要是杀了也没什么,大周律管不着,不过你们蔑视本官,不肯如实交代,那就给你们松快松快,长长记性。” 啪啪啪的板子开始拍下去,要说樊阁老的话管用吗?管用,误导他们错误判断了樊阁老注意的方向。 本以为就是樊阁老是为了秦丰的案子,不就是认个错嘛?好说!大家场面人都是要脸面的,你樊阁老的面子我们给了。 “我招,我都招。”一个人喊着。 樊阁老一挥手,喊话的人立马不被打了,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开始喊了起来。 早点这么着多好,不用费事了,于是樊阁老面无表情的说着:“既然要招那就痛快点吧!” 我招,我招什么?那人也有点懵的看着周围,发现全部人双眼都盯着他,心里也有点急。 没办法了,那就编吧!于是开始绘声绘色的开始编了起来。 秦丰目中无人,数次羞辱自己国家,还在教司坊冲撞他们,心生怨恨,于是买凶杀人。 听着底下的人在那编的话,樊阁老眉头越皱越紧,不是因为那是假话而不高兴,是因为很多重点没说到。 等他说完樊阁老一拍惊堂木怒斥道:“你还敢隐瞒?来啊继续给我打。” 啪啪啪又是板子抡起来打在屁股上的声音,惨叫声不绝,等打完了樊阁老又说着:“你们通过的谁以为本官不知道?教司坊的谁?是不是教司坊坊主?” 樊阁老说完指着下一个人说道:“该你说了,别想隐瞒!” 那人眼瞪的很大,他不是傻子,樊阁老话都说那么明白了,就差直接说这就是答案了,他自然明白。 于是这个使者开始补充,他们怎么认识的于辉坊主,于辉坊主在这个期间又怎么讨好他的,然后他们又是怎么通过于辉坊主联系上的杀手,花了多少钱,钱怎么付的,银票面值多少。 在那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跟真的似的,就是亲身经历一般。 樊阁老脸色好了很多,这人上道,听完这些樊阁老又问其他人是不是这么回事。 这些使者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全都点头认可,于是樊阁老让他们全都画押签字。 等这些人全都画押签字完,樊阁老又看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手一挥,全都压了下去。 这时候樊阁老又下命令了,捉拿于辉,然后又问着衙役:“秦丰说谎没?” 众人摇头。 “到底几个人?” “一个!” “为何犯人说是两个?” “启禀大人,犯人分明是祈求苟延残喘,胡乱攀扯,属下已经查明,就是一个。” 樊阁老满意的点点头,懂事啊! 这时候衙役来报,黑旗帮帮主罗光已经捉拿,樊阁老大为惊喜,这么快?然后细细询问,底下人说什么大战三百回合,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拿。 看着汗都没出的衙役,樊阁老压根不信,不过缉拿了他可是关键人物,于是吩咐带上来。 “大人,小的全招,一点也不隐瞒!”罗光跪下就磕头捣蒜的说着。 樊阁老感觉挺出乎意外,不过他老实交代也好,于是听了起来。 “启禀大人,小的黑旗帮帮主,平时靠走私镖,还有看家护院,出入看护为生,以前从没干过违法的事。” “这个月的一天来了一个人,说要谈一个大买卖,出手就是20万两,要买一个人的命。” “小人感觉事关重大就细细询问,结果是要杀诗魁秦丰,小人感觉不妥,于是拒绝了。” “不料第二天那人又找上门,并且带小人去了教司坊,小人见到了教司坊坊主,那于坊主说再加10万两要杀秦丰,小人细细打听,才知道两人之前就有嫌隙,所以又拒绝了。” “不料这于坊主竟然绕过我私下找了本帮的人,一人给了10万两,这些人瞒着我干出这等事情,小人也是刚刚得知,实在是冤枉啊。” 罗光说完就磕头痛哭起来,樊阁老对他的表演没感觉,但是对罗光说的比较有兴趣,虽然有些出入,不过整体还是符合她的要求。 樊阁老让他先等着,于辉已经去捉拿了,马上就是正戏了。 话说于姥姥哼着曲正在教司坊闲逛,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让人出去看看,结果竟然得知教司坊被封了,不许进也不许出。 于姥姥急忙出去说好话,说了半天愣是没人搭理他,他感觉有些意外,得罪人了?还是有人要来?包下教司坊了? 张禄在楼上透过窗户看到于姥姥急得满头大汗,心情非常舒畅,蝶花门把一切安排好了,只要看戏就行。 于姥姥想出去送信,找马侍郎求救,询问一下,不过现在蚊子都出不去,消息更别提了。 看着手底下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于姥姥心里说不出的烦,大骂一声:“都给我滚。” 手底下人迫于于姥姥淫威,一个个全都往回走,路上小声交谈着。 殊不知于姥姥这是最后一次发威了,最后一次耍横了,因为抓他的人就在路上。 “于坊主是哪位?”带头的官差问着。 于姥姥听到这么客气的叫自己,很高兴的站起来承认,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又确认了一遍。 于姥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听到医生给我拿下,锁起来。 四五个衙役上去就把于姥姥按住,把胳膊往后一背就往外拉。 “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大胆……”于姥姥吵闹着。 来的人压根不搭理于姥姥,现在见识了樊阁老发狠,什么于姥姥于姥爷,自己不认识,抓。 于姥姥有点慌了,不愿意跟着走,嘴里不停的问着你们是谁,然后又喊人。 于姥姥就这么被拖拽着带走了,等于姥姥一走,围着教司坊的人立马退去。 于姥姥的心腹小厮见状就立马想要出去报信去,不过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叫住了。 “不许去,于坊主不在我暂时做主,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冒冒失失想去上街去,给我回来。”张禄也不戳破的叫住了。 那人看看张禄,又想了想,最终看到几个大汉围了上来才彻底放弃出去的念想。 于姥姥感觉情况不对,这是什么事?不应该,冷静冷静,于姥姥劝说着自己。 很快于姥姥就被带到大堂上了,见面就立马跪倒叩拜着樊阁老。 樊阁老看到那个胆敢拒绝自己的人,心里恨的直痒痒,这一下私仇可以报了。 “于辉,你买凶杀人的事已经暴露,快点从事招来。”樊阁老也不废话,直接稳重点。 于姥姥感觉脑子一下子缺氧,果真如此,不过自己不是花钱摆平了嘛? “大人,属下并没有买凶杀人,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吧!”于姥姥不死心的解释着。 樊阁老冷笑一声:“哼,嘴还挺硬,本官也不给你上刑,让你见几个人就知道了,来,全都带上来。” 于姥姥见到外藩使者不明白什么意思,见到两个杀人未遂的犯人也有点疑惑,这些人干什么的?被打的好惨啊。 可是见到罗光的时候,于姥姥眼神一呆,他怎么在这?为什么?自己花过钱了啊! “认识吗?你还想狡辩嘛?”樊阁老开口问着。 于姥姥心一横,笑着说道:“哎,我当什么事呢,不错,我是让人收拾秦丰去了,不过秦丰乃是我教司坊奴隶,别说收拾他,就是杀了他也没犯法,樊阁老,您说呢?” 这是于姥姥最后的倚仗,秦丰出身不行,他没罪,也定不了他的罪。 樊阁老呵呵一笑:“好,你承认就好,对,秦丰是奴隶,杀他不犯法,但是出卖大周机密你说犯不犯法?” “勾结外藩使臣,充当他国内应,给敌国提供情报你说犯法吗?” 第153章 于姥姥就是你 听了这话于姥姥有点懵,那肯定犯法啊,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看着于姥姥没懂得意思的,樊阁老知道这时候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这个事必须办成铁案。 “你认识那些外藩嘛?”樊阁老问着。 于姥姥点点头,说道认识。 樊阁老点点头那些杀手你认识吗? 于姥姥想了一下,最终也点了一下头。 “好!那你说是不是那些外藩使臣花钱让你去杀秦丰?”樊阁老又问。 幸福来的太突然,于姥姥听了这话心一紧,好啊,这么说自己罪过就更小了,秦丰都算不上人,百姓,就是奴隶。 想到这于姥姥重重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大人英明啊,不错就是他们找我,给我钱让我去买凶杀人,我就是一个中间人。” 樊阁老露出笑意,你承认就好,然后斜眼看了一下记录的人员,那人也看向樊阁老然后眨眨眼。 那些外藩使臣都气炸了,自己什么时候花钱要杀秦丰了,上次官司还没打完呢,这于坊主真不是东西,之前还去住处巴结自己,现在反咬一口,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这些人还想辩解,不过看到那些衙役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最终没有开口。 这时候外面来了一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上了大堂就急匆匆走进樊阁老耳边,然后小声说着什么,最后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递了上去。 樊阁老拆开信看了起来,最后把信放下,将在场的人扫视一圈,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好既然你们都承认,那咱们继续说说出卖大周机密,泄露朝廷军事部署,打入我大周内部,充当靶子和斥候,以及让我大周兵败的事!”樊阁老露出她真实的目的。 众人一听一愣,尤其是于姥姥不明白什么意思。 “于坊主,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你们预谋买凶杀人期间,外藩使臣给予你重金,你贪图富贵,然后出卖我大周行军机密,以及各种部署!”樊阁老死死盯着于姥姥问道。 于姥姥使劲摇摇头,这个可不敢认,嘴里大声喊着:“大人,冤枉啊,这是无稽之谈,没有的事……” “你喊什么?这事本官有确凿证据,你最好如实招来,免得受苦。”樊阁老打断于姥姥的话呵斥着。 “没有,真没有,我要见马侍郎,我要见谷尚书,我要见箫阁老,我冤枉啊,我没有。”于姥姥失态的喊着。 这时候把自己的靠山喊了一个遍,就是不承认自己通犯卖国,这可是杀头的罪。 啪的一声,樊阁老将惊堂木一拍,对着那些外藩使臣说道:“你们如实招来,到底是怎么互相勾结的?如何出卖我大周机密的。” 那些外藩使臣全都一个个喊冤,自己从没干过这些事,就是冤枉。 樊阁老冷哼一声:“哼,冤枉?那你们给我解释一下今天早上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大周兵败的事?你们是如何得知的?还联手施压。” 这话问的这些人全都沉默了,一个个不说话,樊阁老见状更加疑心。 要说樊阁老到这个位置不是傻子,今天早上这些人开口就震惊朝堂,这些事她昨晚上晚上才知道,当时就四个人,女帝,张猛,赵孚,她,兵部尚书。 虽然和赵孚政见不一,但是这事她知道赵孚不可能泄露,剩下的人全是女帝的人,女帝更不可能泄露。 所以樊阁老把这个疑问这时候问出来了,看到这些人沉默就说明有情况。 “看你们骨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樊阁老狠狠地说道。 哒的一声,一个令牌扔到地上,樊阁老一声动刑,如狼似虎的衙役立马扑了上去。 这次可不是打板子了,扎手指,夹脚踝等一个接着一个上。 于姥姥在旁边都吓到了,要说动刑教司坊也见过不少,不过跟这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惨叫声络绎不绝,樊阁老冷冷看着,她不信有什么硬骨头,果然很快就有人撑不住了,喊着有话要说。 “大人,我招,我全招。”一个使者喊着。 樊阁老立马示意停下,然后死死看着这人,只听这人说:“大,大人,这事跟我们没,没什么关系……” 看到樊阁老一皱眉,于是立马着急说道:“这一切胡国和显国唆使的结果,我们是从他们得到的消息,都是他们啊,他们!” 樊阁老一听,立马让人把那他扶起来,让他好好说。 “大人,这事从中秋佳宴之后说起,有一天瑞国使者找到我们,说大周要对他们用兵,把覆灭瑞国,然后就是其他小国,当时我们就是听了一笑,毕竟大周朝廷没有公布,当他是胡说,因为记恨中秋佳宴上丢了面子所以诋毁大周,也就没放在心上。” “没成想过了一段时间朝廷就宣布对瑞国的战事,瑞国使者又找到我们,说大周背信弃义,一个个剿灭我们,让我们联合起来,我们自知打不过大周所以就拒绝了,谁知瑞国使者信誓旦旦的说大周这次必败,我们追问可是他神秘一笑并没有说原因。” 樊阁老听到这心一紧,还没开战就说大周必败,他知道未来?不可能啊,有这本事他还当什么使者,当国师了。 “后来开战之后瑞国使者被你们抓走关了起来,然后胡国和显国使者又找来,然后游说我们这些其余使者,说让我们联合起来抵抗,我们知道大周增援的事,果断的又拒绝了,不过两国使者笑了笑说大周这次还是败。” “我们不信,他们却坚定的说大周必败,然后昨天夜里他们又找过来,说大周败了,只要大家联系,虽说不能击溃大周,但是迫使大周做出让步是轻而易举的事,以后再钝刀子割肉,慢慢从大周这拿好处。” 樊阁老心里震惊不已,这些人哪得到的消息,比起自己还快,到底是谁泄露?还是说…… 一个人说了,剩下的人全都开始招了,然后全都讲了一遍,基本和那人说的都一样。 这时候也就胡郭和显国使者没有说话,俩人怒不可遏的看着这群背信弃义的人,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出卖了自己,这时候咬牙也要坚持,因为他们没有退路了。 另外俩人也相信拉拢他们的人也会救他们,不会放任他们不管。 樊阁老厉声问着俩人,看着两人闭眼不理,于是又让人动刑,不得不说这俩人真是生猛,愣是咬牙不出一声,直至昏死过去。 “泼醒他们。”樊阁老毫不留情的说着。 看到已经转醒的俩人,樊阁老拿起桌子上的两封信,缓慢说道:“你们最好从实招来,你们写给自己朝廷的信我都截获了,这就是证据。”说完晃了晃手里的信。 两个使者看到信先是一愣,然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全都低头不语,樊阁老不耐烦的时候,猛地想起什么,大喊一声:“掰开他们嘴,快,快。” 几个衙役瞬间上去按住,一个个使劲掰开嘴,然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 樊阁老亲自走下去看了一下,发现确实没事,然后才回去。 之所以喊出这话,是发现俩人应该识破她的计谋,信是假的,樊阁老在骗他们。 楚城派出去的捉拿他们的属下是真,但是那些人当场自尽了,牙齿里含有剧毒之物,但是信是樊阁老提前伪造好的,为的就是想把案子弄成真的。 这两人明显是想到了确定没有写信,而且见樊阁老不带人证上来,就知道那些人肯定是为了完成使命自尽了,所以这时候才毫无顾虑的选择了沉默,不再言语。 樊阁老生怕他们也要自尽,所以才检查一番。 见两人不说话,樊阁老走到于姥姥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着:“说吧,到底是怎么出卖大周机密的?” 于姥姥是后悔自己少长了一张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来回反复就是一句自己冤枉。 樊阁老厌烦的看着,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动刑,三人一起动刑。 啊,啊,啊几声惨叫,在旁边的使者全都吓到了,这也太惨了,手指似乎都快夹断了吧! “于姥姥,你就招了吧,不是你鼓动我们和大周对立嘛,你就招了吧!”胡国使者急忙说着。 听到这话樊阁老好像抓到重点,又问起来,胡国使者咽口吐沫说道:“大人,是他,都是他蛊惑的,我们的一切消息都是他告诉我们的,这事他全知道,也是他安排的。” 于姥姥一听就急了:“你妈的,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蛊惑你了,我什么时候出卖情报给你了,你别胡说八道。” 显国使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说着:“我也招,他说的是真的,就是于坊主透露给我们的,也是他安排的的一切。” 于姥姥气的用拳头捶地,恨不得上去咬死两人,自己什么时候干这事了,这是嫁祸,嫁祸给自己啊。 “冤枉啊,我要见箫阁老啊,我冤啊!” 第154章 魔道像 樊阁老转过头问着剩余使者:“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于坊主经常出入我们那,和两位使者打的火热……” “放屁,胡说八道,我那是给你们安排去了,没有我你们能那么快乐?你们能这么逍遥舒服?你们反咬我一口,真是胡说八道。”于姥姥狠狠地说着。 樊阁老冷哼一声:“哼,吃里扒外,把我大周人安排给这些蛮夷,还讨好对方,你若是我们大周子民官员怎么会如此低劣?怎么会这么下贱?分明是内应,用我大周讨好他们。” 于姥姥着急的说道:“真的啊,大人,真的,我是奉马侍郎之命去安排的他们,这是箫阁老的意思啊,真的,不信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樊阁老心里很不爽,手一挥开始安排,第一去把瑞国使者带来,让他和于姥姥对峙一番。 第二去请马侍郎和谷尚书前来,看看于坊主说的是真的假的。 第三封锁教司坊,把教司坊翻一遍,尤其是于坊主的房间,另外帝都的宅子一并抄家。 很快这些人就去执行了,樊阁老则是快速写起奏章,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别看帝都不小,这消息传的飞快,几乎整个帝都都知道了这件事,尤其是教司坊直接围住了,人马进去就翻,所有人集中到院子里。 说实话证据啥的一点没找到,挨个房间搜了一圈,一个个全都鼓鼓囊囊的,可以看到拿了不少细软金银。 张禄在外面安抚着教司坊众人,抽空问着那些人到底怎么了,来的官差倒是客气,直说奉命搜查,查什么则是不能相告。 张禄也不追问,则是转过身和麦薇儿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互相都没说话。 随着官差离开,一个个回到房间破口大骂,什么天杀的,这群土匪什么的,抢劫了等等话语都骂了出来,基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让人拿走不少银两。 秦丰也得到消息了,先是一愣,随即开心起来,还有这事? 于姥姥啊于姥姥,你说你弄什么不好,竟然通番卖国,正在布局想收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自作孽啊,哈哈好! 秦丰心情大好,赶紧让宋钟出去查探查探,自己哼着曲来回转悠。 樊阁老这时候也有点烦心,那就是玄灵子没来,说好的玄灵子盯着秦丰案子,这时候要是玄灵子来了,看到这些,这案子就算定性了,国师谁敢质疑。 樊阁老等了一会先来的是谷德荣和马侍郎,俩人听说樊阁老有请,对视一眼就知道什么事了。 谷德荣心情极差,已经跌到了谷底,路上不断询问官差消息,结果什么也打听不到。 “见过樊阁老!”两人打着招呼。 樊阁老皮笑肉不笑的回应,让俩人坐下,谷德荣这才问起来有什么事。 樊阁老一笑,说了一声带人犯,随后那些全都上来了。 于姥姥看到俩人在那坐着,两眼放光,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奋力挣脱衙役,然后急匆匆跑过去扑通一声跪下了。 “谷尚书,马侍郎救我啊,救我啊………”于姥姥泣不成声的呼喊着。 马侍郎不为所动,谷德荣略有嫌弃的挪动一下双腿,似乎要划清界限一般。 樊阁老随后就把案子说了一遍,说到外藩内应通敌,有泄露机密等经过,而且已经招供了,谷德荣脸色有些慌。 随后樊阁老又说着已经查明就是于坊主通番卖国,就是内应时,谷德荣又长出一口气,眼睛不经意的扫视了一下胡国和显国使者,然后再看看于坊主,于是眼睛往上一翻不管不顾的样子。 樊阁老继续介绍着案子经过,最后樊阁老说:“于坊主吵吵着要见两位还要见箫阁老,说是受你们之命。” “一派胡言!” “胡言乱语!” 谷尚书和马侍郎全都出声痛斥,完全是避嫌外加远远躲开的样子。 于姥姥一下就急了,嚷嚷着:“马侍郎,是你说的啊,还有箫阁老,真的,我……” 马侍郎嫌弃的摆了一下官服的衣角,然后说着:“我是说过外藩使者要来了,你要好好招待,并且箫阁老重面子,一定要让外藩使者满意,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于姥姥点点头,开口说着是,马侍郎不给他机会继续说着:“我还说了你在教司坊多年,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箫阁老说你为人踏实肯干,准备给你提拔提拔,什么光禄寺,理藩院看看哪缺人有机会给你提提,是不是这么说的?” 于姥姥又点头,然后着急的说着:“不错,我是按照你们的意思和这些外藩使臣接触的,我……” 谷德荣打断了于姥姥的话:“马侍郎说的很清楚,是让你招待,不是让你通番卖国,还有看你憨厚老实,竟然如此卑鄙无耻,箫阁老都被你这憨厚的模样骗了。” 看着谷德荣一脸心痛的样子,于姥姥是真急了,开始嚷嚷起来:“我没有,我绝对没有通番卖国,我是讨好外藩使者,可是那是他们让我做的………” 谷德荣脸色有些不爽,于是拱手对樊阁老书说着:“樊大人,我们行的正,做的端,你可以随便调查,至于于坊主通番卖国之事我们确实不知道,都被这憨厚老实的表象所骗。” 看着樊阁老点头,于姥姥着急说着:“说我通番卖国,证据呢?有人证还是物证?拿出啊!” 樊阁老没想到于姥姥竟然如此张狂,竟然还敢要证据,人证已经有了,那就是显国和胡国使者,至于物证,还真不好说。 “还有那个瑞国使者,在哪?带上来我和他当面对质,看看我是不是他的内应。”于姥姥满脸扭曲的喊着。 樊阁老脸一沉,一拍惊堂木:“休得放肆,瑞国使者已经暴毙,已经查出来是中毒,本官看你还如此张狂,想必是知道他已经身亡的原因吧,否则也不会这么张狂要求对质。” 于姥姥一听立马哈哈大笑:“哈哈,没有他那就是片面证词,还有物证呢?在哪?” 樊阁老脸色阴沉,这事她确实疏忽了,光想着那些事,这么小的事没想过,所以现在有些尴尬。 不过好好樊阁老没有失望,外面急冲冲冲进来一人,一脸的惊喜,然后走到樊阁老耳边小声说着话。 樊阁老脸色是越来越欣喜,到最后是震惊,然后满眼火热的看着于姥姥,好像在看一个宝贝一样。 于姥姥心里一咯噔,好像想到了什么,这是满头的大汗的开始冒,心里止不住的打鼓。 谷德荣和马侍郎一脸的不解,互相看着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是魔道的人,哈哈!”樊阁老站起来一脸欣喜的指着于姥姥喊着。 魔道,听到这俩个字,谷尚书和马侍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个消失了将近百年的组织,一直都是大周心腹之患。 魔道,曾经的大教,因为与朝廷长期对立,所以朝廷一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后快。 女帝一代更是下了灭教令,只要家里有人沾了这个东西,那就是全家斩首,所以经过长时间打压灭绝,魔道早就销声匿迹了。 如今魔道不但重现,竟然还发展到帝都,还是朝廷官员,如此一来于姥姥的通番卖国行为就能解释了! 于姥姥咕咚一声瘫软在地,嘴里念念有词:“我不是,我不是,是他们拉拢我,我给拒绝了,那东西我看着是玉制作的,所以舍不得销毁,我冤枉,冤枉啊。” 樊阁老这时候跟打了鸡血一样,本来是想真真假假办案子,结果弄假成真,竟然还来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说,到底何时加入魔道的。”樊阁老兴奋的问着。 于姥姥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这时候外面进来几个衙役,手里拿着各种东西。 其中有人拿着信,还有人捧着一个方盘,盘上四寸多高的东西,上面盖着一个红布。 樊阁老走过去一把掀开红布,只见下面一个黑黝黝的雕像露了出来。 这是一块整玉雕刻而成,雕像似是人形,双脚回笼,但是脚跟紧贴,脚尖外八字朝外。 然后一手放于胸前,手成平状,微微弯着掌心,另一只手则是背于后背成手刀型。 更为诡异的是这个雕像有两张脸,正面脸是一脸欢喜,看上去似乎整个人都是止不住的喜意外露,背面则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双眼微闭,看不出任何表情。 整个雕像衣服则是很简单,上衣就是很简单的一个短衫,下衣就是普通长裤,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从胳膊上凸起的肌肉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个男性,头顶戴着一个斗笠,看起来很是怪异。 樊阁老和谷尚书马侍郎都看的仔细,每个人眼神都不一样,马侍郎是一脸不可置信,谷尚书则是有些厌恶,樊阁老最不一样,满脸的惊喜压抑不住。 樊阁老咬着牙喊出来:“魔道像!” 第155章 你就是魔道的 樊阁老转头看向于姥姥是越看越喜欢,幸福来的太突然,这个功劳太大了,大到让人兴奋。 于姥姥面如死灰,喃喃着说着:“不是,我冤,我没有答应,我不是……” 樊阁老走上大堂之上,啪的一声惊堂木,厉声问着:“说,你是何时加入魔道?同党都有哪些?和你接头的人叫什么,在哪?你如何得到的情报?传递给这些人有何目的?………” 虽然樊阁老声音很凌厉,但是于姥姥还没回过神,还在那跪着喃喃自语,没有听到任何问话。 都不用樊阁老示意,底下的两个衙役上去按住于姥姥肩膀,然后一个人用足了力气,抡起一个大弧形。 啪的一声,那名衙役都感觉胳膊麻了,只见于姥姥头一歪,嘴里蹦出一个东西,如果不是后面俩人按住肩膀,此刻于姥姥肯定是倒地了。 即使是按住了,刚才这一下也打掉了一颗牙,于姥姥满嘴带血的哼哼唧唧的,这一下也打醒了于姥姥。 于姥姥顾不上疼痛,顾不上被冤枉当什么间谍,开始急忙的解释起来:“我不是魔道的人,沃不是魔道的人,我没答应……” 掉了颗牙,嘴里带着血,说话也不清楚了,此刻樊阁老和谷德荣还有马侍郎都冷冷的看着他,尤其是谷德荣,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此刻眼神比樊阁老还阴冷。 樊阁老一拍惊堂木,再次问道:“把你的事老老实实,一一交代清楚。” 于姥姥慌忙的扯动着后面按住他的人,嘴里说着:“我没,我没答应,他们当初是找过我,但是我害怕他们报复,于是推脱说考虑,让他们先走了,他们留下这些东西,之后又写了信,我给拒绝了,看这东西是玉做的,感觉值钱所以留下来了,我绝对没有投靠魔道,我发誓。” 樊阁老也不管是不是真话,继续问着:“是男是女?叫什么?多大岁数?怎么找到你的?有没有联系方式?他们又去哪了?” 于姥姥听到这话感觉好像见到曙光一般,慌忙继续说着:“一男一女,三十多岁,不知道叫什么,是有一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我房间,后面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樊阁老马上追问着:“联系方式呢?信是谁送来的?还有什么时候的事情?” 于姥姥继续说着:“没有联系方式,都是不定时悄无声息的来,这事,这事是……” 见于姥姥有些吞吞吐吐的,樊阁老厉声呵斥着:“说,从实说来。” “这是六年前的一天晚上来的……”于姥姥吞吞吐吐的说着。 嘶~~樊阁老倒吸一口冷气,六年前,这么长时间,太可怕了。 “不过从那之后再也没来过,一点信也没有。”于姥姥急忙辩解起来。 樊阁老冷哼一声:“哼,那你说说是如何获取机密,魔道又是为何让你通知瑞国的?” “没有,大人,真没有,魔道没有指使我,我也没有……” “够了,你还想编?看来不吃点苦你是不肯老实交代是吧!”樊阁老打断了于姥姥的话。 “给我掌嘴,看看他还怎么嘴硬!”樊阁老厉声问着。 只见走出来一个衙役,拿着一个类似令牌的板子,于姥姥看到之后充满恐慌,拼命的扭着头,躲到一旁去。 这时候又出来一人,浑身精壮,伸出两只手直接按住于姥姥的头,只见那板子对着嘴直接抽了上去。 啪,啪,啪,啪………一声接着一声抽了下去,没有丝毫留情之意。 无论于姥姥以前多风光,此刻全都黯然失色,认识他的人和他认识的人,此刻尤为恐慌,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这可是和魔道沾边,沾上了就是死,没有商量,朝廷不可能容忍这事的。 打了20下之后,于姥姥的嘴都快被打烂了,俩嘴全是血,分不清楚是哪流出来的血。 樊阁老问着:“魔道是不是只是你给他们泄露机密?” 呜呜呜…… 樊阁老对着旁边记录的人说道:“记上,他只是哭泣,不敢否认。” “你们做这些是不是企图反叛,扰乱我大周?” 呜呜呜~~ “记上,于辉沉默默认。” “你是不是早已经加入魔道?你还有有何同党?” 呜呜呜~~ “记上,于辉不敢抵赖,但是不供认同谋。” “这些年你在教司坊如何和魔道联系?教司坊有你内应嘛?还是说你有其他同党,教司坊是你们聚集地?”樊阁老说完这话斜着眼看了一眼谷德荣他们。 谷德荣知道这是指的他和箫阁老,即使是这样也没法发作,因为他此时必须忍,因为他怕露出什么马脚,到时候破坏箫阁老的计划。 呜呜呜~~ 面对于姥姥的回应,樊阁老继续说着:“记上,于辉死不承认,只是痛哭!” 听完樊阁老这颠倒黑白,逼迫他人之言,于姥姥此刻体会到什么叫被欺辱,气的他两眼一黑,眼睛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大人,他昏过去了,要不要弄醒他?” 樊阁老摆摆手,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还有意外收获,涉及魔道,比起泄密更加重要,本身这些事情还有很多疑点,需要慢慢审理,所以此刻不急了。 “先带下去,关入死牢,本官和你们说,严加看护,没有皇命,就是本官来了也不能提审,出了事,呵呵,你们的头肯定是保不住了。”樊阁老悠悠的提醒着。 面对樊阁老的说辞,下面人也明白重要性,立马重重的回答一声是。 看到被拖走的于姥姥,这时候那些外藩也急了,纷纷喊着冤枉,没有和他通敌,不是他提供的情报。 听到这些谷德荣立马呵斥一声:“谁敢放肆?证据确凿,你们还敢抵赖?莫非还想大刑伺候?” 说完这些话谷德荣给显国和胡国一个眼色,然后立马不说了,准备让人动手。 这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樊阁老被谷德荣抢词一番也没话了,毕竟这些事要坐实。 第156章 樊爱卿 两国使者也不是傻子,看到谷德荣使眼色,默契的没有继续争辩,樊阁老一挥手让人带下去。 此刻心情大好的樊阁老清清嗓子,:“咳咳,两位大人既然和这事没关系那就请回吧!本官稍后还有进宫一趟,就不多留两位了。” 谷尚书和马侍郎似乎毫不在意,嘴上说着客套话,然后对视一眼便离去。 樊阁老立马伏案书写,奏折里言词夸大一番,借着秦丰的案子引出来于辉通犯案,以及于辉魔道案。 这一次樊阁老自己都满意至极,这些案子哪一个都能震动朝堂,相信这次肯定可以让女帝满意。 写完奏章的樊阁老不慌不忙的进宫了,对她而言,兵败和对瑞国的战争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让大周内部产生矛盾才是重中之重,这一点她的政治眼光很敏锐。 “参见陛下!”樊阁老在御书房被女帝召见,此刻刚好面见。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女帝直接开门见山询问起来。 樊阁老见女帝如此在乎,知道自己赌对了,之前就知道女帝因为接连两次战败已经处于被动。 樊阁老本来是投其所好,打算弄个真真假假的案子,一来是用秦丰案子给大家一个交代,二来是顺势把做个假案子引出于姥姥卖国通番,这样可以给女帝解围,缓解一下。 没成想外藩使臣竟然提前动手,借助战败一事逼大周退步,这一下让樊阁老不得不硬着头皮办案子,没成想还有意外收获。 “陛下,案子基本已经查清楚了,臣已写好奏章,请陛下预览!”樊阁老故意卖了一个官司说着。 女帝连忙让人把奏折拿上来,奏折到手那一刻,女帝看着樊阁老成竹在胸的样子一下就安心不少。 打开奏折一目十行的看着,女帝脸上越来越轻松,也越来越松快,直到满脸的笑挂了起来,樊阁老彻底轻松了。 “爱卿还没吃饭吧,来人,朕要和樊爱卿一起用膳。”女帝放下奏折说着。 “陛下……”樊阁老激动的跪倒在地颤声说着。 “爱卿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和朕一起用膳,咱们君臣不谈事情,只聊天吃饭,来,来……”女帝和善的说着,说完还起身走了过去。 看到女帝亲自搀扶自己,樊阁老很是激动和感动,一下子又找到了当初被重用的感觉。 前一段时间樊阁老的昏招外加上屡次没有猜透女帝心思,导致樊阁老这一段时间可不如赵孚吃香,更加不如他备受重用,就连箫阁老因为出钱都让女帝欢心。 这一次樊阁老彻底符合了女帝心意,别看女帝看完奏折什么也没说,这就是完全满意的意思,如果不满意肯定就指出来了。 “来来来,樊爱卿靠朕近点,今天是家宴,陪朕好好吃饭,今天没有君臣,你我一心,来………”女帝宽慰着坐在一边的樊阁老。 要说论权谋,女帝这手段可以说不比这些人差,从小登基,外加长期手握大权,朝堂上的权谋玩的那个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