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梦幻时代》 第1章 梦里欺负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场景基于人的记忆基础。 梦，既真实，又虚幻，是人的心理欲求刺激下，生出包含视觉、听觉、触觉、感觉的“非存在性”记忆。 偶尔做梦也就罢了，但天天做梦就真的是折磨。 尤其是在梦中仿若身临其境地穿越，醒来后却记得清清楚楚，如同烙印，让人分不清此时此刻到底是现实与梦境。 装修普通却不失温馨感的客厅里，宽敞明亮的落地玻璃门敞开着，爽风徐徐吹拂而入。 五颜六色的风铃从房顶上拖曳下来，在窗门上方随风轻舞，发出一串串悦耳的脆铃声。 一对中年夫妻正就着餐桌安安静静地吃饭，夹菜吃菜的动作缓慢而机械，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桌上碗碟，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若是碗碟里有饭菜倒也罢了，只是碗碟空空如也，他们对着空气吃饭的动作让人毛骨悚然，场景阴森诡异。 陆飞站在餐桌不远处的灰色沙发边，呆头呆脑地看着这一切。从迷糊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叹口气。 又做梦了，为什么梦里的爸爸妈妈总是这幅阔怕渗人的模样？ “爸，妈？”他轻轻叫了声。 听到声音，陆爸向右缓缓转头，神色木讷而呆滞。 陆妈同样是目光慢慢转过来，脸庞冷若冰霜，用一种毫无波动的声调道：“去叫你小青姐出来吃饭。 陆飞尽管不止一次地经历这场景，但依旧心里发毛地问道：“那，那小青姐呢？” “她在洗澡。” “哦哦。” 在父母如看死人般的眼神中，陆飞背后冒冷气，如释重负地逃开，跑到客厅家门处，握住门把旋动。 咔嚓声中，铜色门把应声被旋着推开门，但外面漆黑深沉，犹如无边地狱，哪里有楼道的影子。 “去叫你小青姐出来吃饭，她在洗澡。”父母冷漠到不带一丝儿情感的语气再次从餐桌上传过来，目光空洞而死寂。 这话声语气听得陆飞鸡皮疙瘩直掉，如坠冰窟，只好胡乱应了一声，转过厨房后来到过道上的靠中处，对着卫生间门锤了几拳。 他一边眼角余光撇着诡异父母，一边语带颤声地叫道：“小青姐，出来吃饭了。” 就像是导演设计好的情节般，话音还未落，浴室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拉开。 热气氤氲中，一个裹着白色浴巾露出膝盖下半截美腿，肩膀锁骨上肌肤玉质白皙，十七岁豆蔻少女出现在面前。 她脸蛋红扑扑地朝客厅方向又羞又气地喊道：“叔叔阿姨，小飞又偷看我洗澡了。” 陆飞回头望向依旧板着扑克脸的父母，急忙叫屈道：“我没有，我刚敲门的，你们看见了。” “他就是偷看了。” “我没有。” “就是有，咯咯咯。”少女坏笑地伸手上来拉他肩膀，伸手间，浴巾忽而滑落，露出让人血气膨胀的粉嫩酮体。 陆飞当场石化，眼睛再难转开，这对粉眼睛的小白兔好可爱。 陆爸陆妈像机器人般冷漠凝望着这一切，伸出筷子夹空气的动作悬在菜碗上方，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姿势。 浴巾掉落在地，少女的右手已是拉在看得目瞪口呆的陆飞左肩上，嬉笑一声，娇躯如乳燕投林般上前环搂住他的脖子，耳边娇腻害羞声让人迷醉。 “叔叔阿姨你们看啊，小飞就是偷看了。” “我没……” …… 陆飞猛然惊醒，睁开眼直起身，好半天回过神来，这才长呼口气。他望着窗外月光朦胧的沉寂夜色，默然无语。 一个多月了，怎么老是天天做这种奇葩的梦？ 梦里的父母和小青姐与现实里的他们完是两个世界的人，尤其是父母那种机器人的脸色，真的吓死个人了。 口干舌燥之余，陆飞等眼睛稍稍适应月色，伸手在床头桌上摸索，找到塑料水杯却是轻飘飘的，他只好下床穿起拖鞋去往客厅里找饮水机。 刚蹑手蹑脚打开门，便发现客厅过道里有一个穿着黄色卡通睡衣的长发少女拿着水杯往回走，吓得他忙缩回来。 昏暗夜色中，长发少女打开透着橘色微光的房门，进门的时候还扭头往右侧过道尽头的房间看了一眼，眸子一闪一闪的。 陆飞等她关上房门后好一阵，才脱了拖鞋赤脚去接水，做贼一般溜回房间。 长发少女就是梦中的小青姐，她的父亲跟陆飞爸爸是战友，牺牲在任务中。她母亲两年前因病过世，之后，陆爸爸就把她接到了家里住，负责她上学生活的所有费用。 小青姐原名叫林小青，进这个新家的时候陆飞刚上高一。 如今，姐弟俩都是高二学期即将结束步入高三，同校不同班。 青春期是躁动而羞涩的，对异性之间有十足的懵懵懂懂的好奇心。和林小青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两年之久，陆飞自然是不能免俗。 只是，老是梦到人家就不好了。 喝完水，继续躺下，又是睡不着了，只能闭目打盹迷迷糊糊地熬到天亮。 虽然睡眠质量变差，但陆飞却感受不到任何影响，精神奕奕地起床刷牙洗脸。妈妈张蓉跟往常一样早起，在厨房里为姐弟俩忙活早饭。 小青姐睡眼惺忪地穿着睡衣，打开房间门走出来，几步路哈欠连天。不过在看到刚洗漱完走出卫生间门的陆飞时，立刻低下头。 姐弟俩各怀鬼胎地在过道上交错而过，互相“早啊你也早啊”地寒暄一声，赶紧碎步拉开距离。 陆妈妈把丰富的早饭端上桌子，慈爱地招呼儿子：“小飞，快来吃吧。” 这才是亲妈啊，梦里的那个老妈比电影里的“龙婆鬼母”还可怕。 陆飞剥开鸡蛋喝着牛奶，含糊不清地道：“妈，学校里要买高三用的习题集资料，两百四十块。” “你姐怎么没说？”陆妈妈随口问了句。 “我姐她自个儿有钱。” 陆妈妈忙瞪他一眼，斥怪道：“不许瞎说。” 周小青父亲因公壮烈，有一笔还算不少的抚恤金，她妈妈生病也没花多少，都是报销医药费的，虽然最后也没救回来。 所以，这个女孩子在陆家里平时基本不要零花钱，都是陆妈妈硬塞给她。学校里收乱七八糟的费用，也是通过儿子才能知道。 周家大人可是救过陆家男人的命，替人家养闺女也是责任，人家闺女懂事不跟自己儿子一般想着法子要零花钱，陆妈妈可不含糊。 对于儿子冒失地说起抚恤金，陆妈妈自然是要责怪一番的，这不是给人家闺女心里添堵么。 吃过早饭，拿了缴资料费的钱，陆飞和林小青一道儿骑车去学校。 二人这两年低头不见抬头见，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但毕竟不是亲姐弟般亲密，青春期的他们知道男女有别，只平平淡淡地当朋友处。 或许比朋友更多一种亲情。 “谢谢啊，刚才没揭露我。”陆飞的自行车和她并排，扭头答谢一句。 资料费只需要一百八，多出的六十块钱，大家都懂的。 骑车中的少女长发飘飘，迎风飞舞，消瘦而窈窕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大大的眼睛。总之，青春期的少女之美是无可挑剔的。 林小青没好气地哼声道：“你又要去网吧打那个破联盟游戏？” “嘿嘿，我小青姐就是聪明。” “懒得管你。”林小青顿了顿，清声道：“你老是骗叔叔阿姨不好的，要是缺钱花，我这给你些。” 小富婆就是好，不过陆飞显然是不敢要的，要是被爹妈知道了，非得跪键盘吃皮蛋炒肉丝不可。 “还是姐好啊，下次吧，六十块够我去玩几次了。” 林小青哦了一声，忽而稀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去？” “周六下午啊，跟王胖子他们一块，怎么？” “带我一起去呗？” 陆飞惊诧地道：“你不是最讨厌我去网吧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林小青忽而两条长腿摆动起来，加快速度踩动脚踏，拉开距离威胁道：“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叔叔阿姨。” “哎，别，有话好好说啊。”陆飞忙追上去，连声求饶答应了。 林小青把自行车踩得超快，秀发几乎在风中拉成一面屏风，心里高兴地把嘴角都悄悄勾起来了。 “混蛋，叫你老在梦里欺负我，哼哼。” 第2章 梦里的召唤师峡谷 林小青只比陆飞大三个月，女生早熟，很多事懂得不比男生少。 那种梦最近天天做，梦中的陆飞一次比一次“过分”，不过像昨晚拉开浴巾、小白兔投怀送抱的事……还是让她醒来后倍觉羞耻。 他怎么可以摸自己的胸呢，还好，还好只是做梦而已。 二人旖旎的梦做多了，现实里相处却是若有若无地拉开距离，但一到梦里，却是愈发地大胆起来。 这种事，谁能控制得住呢。 以至于林小青每每早上醒来后都感觉脸皮热烫烫的，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弟弟产生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二人你追我赶地飞快骑车到学校，在车棚里锁好车，穿过雕像露天喷水池在学生如潮中进了高二年级教学楼，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在三楼楼梯口分道扬镳。 他高二五班，她高二六班，却是被一个讨厌的楼梯口隔开了教室。 进班级后，如往常一样交试卷作业，跟前后左边的狐朋狗友们扯几句淡，等人齐了到七点钟，学习委员宣布早自习半小时。 王胖子把肥臀往后拱，粗短脖子尽量往前凑。陆飞则把背往后靠，和死党保持一个二十厘米的沟通距离。 “你跟你妈要了多少？” “六十，你呢？” “嘿，我没你胆子大，只多要了二十。” “够了够了，哎不对，我姐也要去玩，你问四眼有多少。” 王胖子刚缩头，忽然回过神后急吼吼把脖子拔出来，迫不及待地问：“啥，你姐也要去网吧？” “别屁话了，先问四眼有多少。”陆飞心里不爽，这群畜生觊觎小青姐很久了，老是缠着他把她约出来。 怎么可能！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 王胖子拿手势跟远在一米半外的四眼仔沟通一番，心里嗷嗷叫地缩回来道：“小四眼有五十，尼玛你们都比我狠。哎对了，你姐真去？” 陆飞也不管他，自顾自地算了一通，一共一百三，四个人平均三十多块钱。每人一瓶饮料，得，开包间最多玩四小时。要是在网吧大厅里能多玩一小时，买便宜的冰水还可以再多玩一小时…… 直到他左边戴着红框眼镜的齐耳短发妹子凶神恶煞地盯他一眼，他才把嘀嘀咕咕的声音收敛些。 小婊砸，自打小爷跟你同桌，连屁都得憋着放，生怕吵到您老人家努力学习天天向上，高三分班后拜拜了您嘞。 王胖子一个劲儿地追问林小青的事，陆飞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上完早自习，一节英语课，课间操，再连上两节课。 中午下课铃响后，班级里大多数两条腿的生物们从课桌里拿出饭盆，以每小时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冲向大食堂，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谁啊。 老窗口，陆飞以一个并不慢的速度排在了队尾，很快在他的身后又窜来了数十个气喘吁吁的伙计，清一色是手拿两个饭盆的男生。 林小青飘飘然地出现了，看着老窗口排队的学生中向她拼命招手的胳膊，走过去把青瓷色饭盒递过去：“今天不想吃荤的，其他随便。” “哦，饭打多少？” “二两吧。”弟弟帮他打饭，她得去抢风水宝地，这会儿正是就餐高峰期，靠墙的位置已经不多了。 陆飞的饭卡里有两个人的伙食费，爹妈都要上班的，没有时间给他们做午饭。姐弟俩都是中午学校凑合一顿，晚上回家再吃顿丰盛的。 姐弟俩面对面地坐，一个碗里满是荤，一个饭盒里素，各吃各的饭。 “姐你真要去啊？” 林小青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是去看电影！” “家里也能看的吧？” 老实说，陆飞并不想让小青姐跟自己狐朋狗友们接触，那群牲口的猥琐心思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那我晚上把六十块钱还给阿姨。”林小青咬了一口蘑菇，淡淡地道。 “别啊，说好不出卖我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陆飞道：“那你把多的钱给我，到时我一块办卡买东西，对了，身份证记得带，每小时能便宜一块钱。” “晚上给你。” 陆飞使劲往对面少女的脸上瞅了几眼，皱眉道：“你黑眼圈都有了，晚上没睡好？要不别去了，放假在家多睡会觉不蛮好？” 林小青险些把嘴里饭喷出来，红着脸娇斥道：“要你管。” “晚上睡不好就喝杯牛奶。”陆飞道：“我最近也睡不好，咱家风水是不是有问题的，老是做梦。” 林小青猛然抬头盯着他：“你，你梦什么了？” “呵呵，梦到我联盟里从青铜爬到王者了呗。” “神经病。” 陆飞笑嘿嘿地打哈哈道：“那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你上网吧被抓，让叔叔揍惨了……呵呵，我吃你一块肉。”林小青狡黠一笑，忽然伸筷子往对面的碗里夹了一块鸡肉，吓得陆飞目瞪口呆。 这什么情况，她魔障了么？ …… 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上半天课后才放假。 晚上回到家，林小青就把十六岁时候办的身份证给了陆飞，姐弟俩吃完饭各回各房做每天三张的繁重试卷作业。 直到十多点钟后，二人差不多时间一前一后地洗漱干净，晚安一声回房睡觉。 今儿的小青姐很奇怪，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带着对联盟游戏爬上王者的渴望，今晚的梦中场景变成了网吧。 陆飞在梦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小青姐正坐在二人包间里的里侧位置神情贯注地打着联盟游戏。 强悍的女警叱咤召唤师峡谷，枪枪暴击，血流成河，哀嚎片野。网吧里的喇叭响起“恭喜玩家‘你妹的闪开’获得五杀，奖励八元网费，玩家再接再厉哦”。 卧槽，小青姐啥时候会玩联盟了，还玩的这么溜，陆飞忍不住要爆粗口666了。 “咳，那个，小青姐，这好像是我的号吧？” “帮你上王者还不好啊！”林小青控制着女警跳跃击杀一个闪现出去的弱鸡玩家，扭过清丽的脸庞，娇媚媚地柔声笑道：“下次不许再偷看我洗澡了哦。” 陆飞神色一怔，回身猛然拉开包间的门，只见网吧里漆黑一片，门外伸手不见五指，犹如鬼境一般，吓得他哎呦一声叫出来。 等他再回过头，刚才还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水青色碎花裙的小青姐已是白色浴巾裹体、发梢滴水，热气蒸腾的芙蓉出浴打扮了。 “叔叔阿姨不在哦。” 小青姐美目盼盼地娇笑着伸手搭过来，浴巾缓缓滑落，诱人的少女酮体和沐浴露的清香气息扑面而来。 陆飞瞬时瞪圆了眼睛。 第3章 同样的梦 夜色昏暗的少女闺房中。 盖着一层薄薄毛毯的林小青在睡梦中夹紧了腿儿，一手抓着薄薄的被单，一手放在腿中间，鼻息里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哼声。 许久过后，她整个身子猛然一顿，然后蜷缩着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细若蚊吟的如歌如泣的呻吟声。 直到她缓缓睁开眼睛，满脸桃红地失神许久，忽而坐起身，低头看向两腿夹住的右手。 羞耻感迅速充盈她的心胸，本就热烫的脸颊顿如火烧一般晕红。 有完没完啊混蛋，怎么又是这种梦，这回更过分地欺负她，好烦人啊！ 哗啦啦！ 一阵马桶抽水的轻响声在门外若有若无地传过来，林小青愣神中叹口气，起床在衣柜里翻找，迅速脱下**再换条新的，然后把脏掉的收起来。 她等着马桶抽水声过去了两三分钟后，才蹑手蹑脚地下床开门，看了眼外头黑蒙蒙的昏暗色，大胆走了出去。 谁知刚转过道口，就被一个黑影小贼给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 陆飞也是吓了一大跳，忙是嘘嘘嘘地警告了几声才把对方给稳住。 “你，吓我一跳，你干嘛不开灯啊你？”林小青贼喊捉贼似的问了句。 “上个厕所，我又不是瞎子，看得见。” “上厕所？”少女把眼睛瞄向了他垂落在腰跨处的右手上，分明是一个晾衣杆撑着的碎星蓝色三角内裤。 “我回去睡了，姐晚安。”陆飞臊得慌，暗骂一声倒霉，这都能撞上人，半夜起来洗内裤也是没谁了。 小飞也做那种梦了？ 林小青好不容易恢复下来的脸蛋又烧了起来，等那个坏蛋回房关门后，她立刻回房拿出脏了的内裤去到卫生间里胡乱搓洗掉。 这事儿若是一次两次偶尔倒也罢了，只是如此频繁，一回比一回严重，今晚更是动嘴动手了，还是在漆黑一片的诡异网吧里。 房间里，陆飞暗暗鄙视自己，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了，长吁短叹中起床做了一阵俯卧撑，擦了汗又做一阵。 结果愈发精神抖擞，肚子却好饿。 看看床头显示才四点钟的闹钟，他苦笑自己都快成神仙了。 熬到天亮起床洗漱，陆妈妈像往常一样提前做好早饭，转过落地门窗时忽而看到挂在外头迎风摇摆的三角裤，愣神中摇头笑一声。 她是过来人，自然懂得的。这小子……晚上买只老鸭熬汤给他补补。 儿子和侄女儿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青春期小秘密，当父母的只能旁敲侧击地教育教育。 所以，从儿子上初中后，夫妻俩就很少再进他的房间，除了每周一次的大扫除。至于侄女儿的房间，夫妻俩更是不会随意进去的。 早饭间，姐弟俩气氛诡异，有一搭没一腔地聊些干巴巴的话。骑车上学途中，前后距离拉得更大了。 熬到中午放学，下课铃声响，教室轰然闹起来，住校的走读的伙伴们飞也似的散伙了。 陆飞倒霉地挨到打扫卫生，林小青只好在门外等他。 “姐你可是尖子生来的，真要去网吧不学好啊？” 王胖子凑近乎反驳道：“尖子生也得与时俱进，小青姐我支持你。” 四眼仔高小树扶了扶鼻梁上的黑眼眶，道：“召唤师峡谷后继有人啊，小青姐，待会我教你玩。” “去去去，没你们事。”陆飞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四半，把小青姐的前后左右都给挡着，让这两牲口挨不着边。 半个多小时后，四人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地赶到熟悉的网吧，跟熟悉的前台小姐姐充网费，买饮料。 陆飞帮着小青姐开了新卡，往包间方向看了看，看到36的数字时，耳边忽而响起声音。 林小青正咬了咬粉润嘴唇，坚定地道：“不去36号。” “那我们哥俩去36，你俩去38。”王胖子笑道：“小青姐，待会陆飞要是带不动你，就换我带你飞啊。” 陆飞瞪他一眼，骂道：“滚蛋吧你，我姐只看电影听音乐来的。” 两个牲口勾肩搭背地去了，结果36号有人，只能转到35号包间。陆飞带着林小青去到38号包间时也是有人，找了一圈发现包间满了。 正要转移阵地去大厅里，只见36号包间忽而拉开门，里面一对小情侣拉扯着提包离开了……世事如此凑巧，老天你在玩我们是不是？ “怎么办？”陆飞看向旁边，神色犹豫。 “随你吧。”林小青扭过头，脸色微红。 二人一前一后去地进了包间，结果还是跟梦境里一样的位置，姐弟俩都有些心不在焉地开机，等待过程中谁也没打开话茬。 “好热啊。”陆飞用手扇风，朝旁边瞅了一眼，顿时没忍住开玩笑道：“姐你也热的不轻啊。” 林小青瞪他一眼，戴上耳机，没有搭话。 陆飞自讨个没趣，拉上包间门，打开游戏正要输入账号时顺口问道：“小青姐你要不要玩联盟？我号给你练，教你玩女警。” “不玩。我又不会玩女警，你自己玩吧，拿五杀赚八块钱网费去。”林小青鼠标胡乱地点开网页，拉着影视剧里的菜单栏。 “……你，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玩女警拿五杀，赚八块钱网费啊！你，你不会是做梦梦到的吧？”陆飞声音都颤起来了。 林小青这才回过神来，听到对方的问话，也是惊呆到不行，用看外星人的目标看着这个弟弟。 她忙心慌慌地解释道：“胡说八道什么，我随口说的，门口招牌上不是写五杀赚网费么？” 陆飞大是松口气，道：“哦，吓我一跳。我昨晚梦到你玩女警五杀拿了八块钱网费呢，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也跟我做同样的梦呢。” “……” 林小青面红耳赤，心跳如鼓，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到旁边的小弟玩了两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用手肘捣了一下，等对方拿下耳机莫名其妙看她，才小声问道：“你，你昨晚梦到我什么了？” 陆飞支支吾吾地道：“没什么，就是你玩游戏特厉害，还说帮我上王者呢。” 吧嗒！ 林小青鼠标在屏幕上胡乱飞舞，眼睛死死盯住屏幕颤着细声道：“还梦到什么了？” “没，没了啊。” “那你梦到我穿什么衣服了？” 陆飞没心思玩下去了，沉默半晌才道：“白色短袖，还有你那件水青色碎花裙。” 轰！ 林小青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转过头来，只见陆飞正盯紧她问道：“姐，你是不是也梦到了？” “我，我不知道啊。” “我穿的黑色海盗图短袖，牛仔短裤，白色刮边运动鞋……” “别，别说了。”林小青又惊又慌又羞又怕，语带泣声地哀求道。 “姐，这问题很严重啊。” 陆飞伸手把她电脑屏幕关了，将她强行转过来，一字一字道：“我最近这个月一直在做梦，每次都有你。前一次晚上梦里，是不是爸妈在吃饭，你在洗澡？”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林小青吓得浑身发抖。 两个人做相同的梦，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跟撞鬼了没区别。 第4章 疼了没? 话都挑明到这个程度，姐弟俩也只能开诚布公了。 网吧里不方便，他俩也没通知王胖子哥俩，直接下机后骑行到一个靠河的市政福利公园里。 停了车，找了处人比较少的河边石条凳坐下，二人望着宽敞河流沉默了好一会儿。 陆飞率先打破尴尬气氛，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梦到我的？” “上个月吧，具体不记得了，反正月考前几天。” 陆飞想了想，似乎跟自己差不多时间，又跟她问道：“是不是每天都做梦？” “嗯。” 陆飞深吸一口气：“梦里面是不是我爸我妈都板着扑克脸，跟机器似的吓人？” 林小青忽而抬起脸，摇摇头道：“我觉得还好啊，就是严肃一些。” “小青姐，咱俩可能出问题了，要么是我，要么是你。”陆飞琢磨道：“你先不要慌，好么，这事更别对任何人说。不然咱俩要被抓取当小白鼠搞实验，你也不想吧？” 林小青没好气道：“你美米国科幻电影看多了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啊。”陆飞急道：“你想想啊，咱俩做同一个梦，而且不是三五次的频率，这事听起来就玄乎，是吧？” “嗯，我知道了。那你也别对别人说。” “我说个球啊我，别打岔，让我想想。” 陆飞抱着头冷静几秒钟，然后道：“这样，咱们要是今晚还做梦，醒了就立刻对证一下是不是一样的。老实说，我梦里的你，和你梦里的你有点不一样，我梦里的爸妈和你梦里的也不一样。你觉得我爸妈不吓人，但我梦的完不一样。” 陆飞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清楚，抓狂道：“你懂我意思？” “嗯。”林小青点点头，然后又轻轻摇了摇头，红脸咬着嘴唇道：“那你梦里别欺负我，不许再那样了。” 陆飞尴尬道：“我特么也控制不住梦里的我啊，这样，我尽量好吧。不过说真的，梦里一直都是你主动……” “呸，明明是你主动的。”林小青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陆飞无奈道：“好好，是我主动。这样，今晚咱们再看看，反正只要做了梦，不管多晚，立刻碰头来说说。” “知道了，梦过再说吧。”林小青起身，咬着嘴唇心里臊得慌，忽而抬脚朝对方小腿踢了一下。 “哎呦，你踢我搞毛线。”陆飞揉揉生疼的腿，等小青姐骑上自行车，他才忙不迭地追上去。 …… 今晚上的儿子和侄女儿都不正常，陆爸陆妈看在眼里，在厨房里嘀嘀咕咕一阵，忽而又笑起来，接着又严肃着讨论一阵。 对他们来说，儿子和侄女儿若能走到一起倒也不错，就是年纪太小了，起码也得上大学嘛。 这事儿，他们夫妻俩打算找个机会跟他们错开聊聊，打打预防针，可别搞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陆飞和林小青各怀鬼胎地吃完饭，哪里还有心思做作业，煎熬到夜里一两点钟才有困意。困意一来，很快就各自入睡了。 然后……卧槽，怎么换成教室场景了。 陆飞瞪大眼睛望着坐在自己身旁埋头认真做作业复习功课的美少女，今晚梦里的小青姐穿着短袖白衬衫和花边格纹裙，腿细白皙白的。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哦。”林小青抬起头，作咬牙切齿状，只是没稳住几秒又噗嗤一声笑出来，嘻嘻道：“姐的腿好看吧？” “嗯嗯，好看。”陆飞心不在焉地应两声，只想着梦快点醒，抬头看看教室的环境，里外鸦雀无声，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哪里是个正常学校啊，虽然窗外阳光明媚，但却没有虫鸣鸟叫和其他声音，死气沉沉的寂静，环境着实有点渗人。 “那你想不想摸摸姐的腿啊？” 林小青忽而把腿并着横过来，以一个诱人的姿势斜撑着胳膊和背部，两条白嫩嫩大腿晃得人眼晕。 “姐别这样啊，咱们说好的。”陆飞心道小姑奶奶你别诱惑我了，玩火啊这是，青春期的洪荒荷尔蒙都要压制不住了。 “说好什么呀。”林小青把腿并着抬起来，直接大喇喇地摆到陆飞腿上，然后伸胳膊搂住他脖颈往上凑。 “哎哎，别，稳住啊姐，等梦醒了就好。”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啊你，讨厌，上次在网吧你都那样了，我不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林小青不依不饶地撒娇，整个人直起身，坐到了陆飞的腿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如兰气息喷吐在脸上，少女的幽香诱人心神，瞳孔对视中，她的粉嫩嘴唇渐渐地凑下来，直到温暖而柔软的感觉印在一起，继而湿漉漉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 “哎，唔……” 我就说是你主动的吧，你还踢我，我就说……如此攻势下，陆飞可耻地投降了，沉沦了。 旖旎的梦中，直到一声痛楚的哼声响起，某一方可悲地缴械了。 房间里，林小青从疼痛中转醒，愣神几秒，慌忙手足无措地打开床头灯，查看自己睡裙里的情况。 好在没有什么红颜色出现，某处的痛楚感也渐渐消退，但却非常逼真的疼啊。 这个混蛋…… 她咬牙切齿中，忍着痛起身下床，轻轻打开房门朝外看了一眼，只见过道那头的房间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开，漏出一道暖色灯光。 林小青犹豫了好一阵，直到痛楚消失无踪后才抱着枕头赤脚跑了过去，一进门就拿起枕头照对方头上拍。 “你打我干嘛？”陆飞硬抗几下，压着声音抱怨道。 “你说过不欺负我的。” “是你自己诱惑我的。” “谁诱惑你了，不要脸，是你先摸我腿的。” 二人压着声音骂一阵打一阵，累了才气喘吁吁地坐回床边冷静冷静，互相不服气地大眼瞪着小眼。 陆飞举手投降道：“好好，先掲过这茬，正事要紧。你刚才梦到的是不是学校的教室？” “嗯。”林小青气鼓鼓地哼了声。 陆飞想了想，道：“你先说说我是怎么主动的，哎，别这种眼神看我，真的，我梦里完是你主动的，拉不住推不开，我都差点喊救命了我。” “你还说！什么怪味道？”林小青忽而鼻子嗅嗅，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不要脸。你把床头灯关了先。” “哦哦。”陆飞慌忙去关灯，他也臊得慌呢。 黑暗中，林小青沉默少许，小声道：“就是教室里，我在看书，然后你就盯着我腿看，然后，然后什么来的，我想想。”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晌，最终懊恼地道：“反正是你主动摸我的，还，还压着我身上那个了！不要脸，混蛋！” “我也不是故意的。”陆飞无奈了一句，又道：“看来咱们俩的梦可以相通，对了，你疼没？” “你还说呢，疼死了。”林小青又拿枕头打他几下泄气。 第5章 梦境不断满足他 陆飞白挨了几下枕头，让对方消气后才问道：“有那个，佛丝不拉德，出来没？” “什么佛丝不拉德？哦，那倒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 “……” 陆飞起身，思考了许久才道：“这样看来，咱俩梦里的事情是假的，但却可以影响到现实里来。我是指身体，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 林小青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的梦和你的梦一样，但我和你的感觉不一样。我不是说那个感觉。”陆飞解释一句，又链接思维道：“我意思是，你想不起来梦里的细节，但我却能清楚地记得。哎你别打我啊，听我说完。” “你说啊。” “如果梦有一个主次，可能问题出在我身上，当然，也不是说你没可能。就现在来看，主导梦的人可能是我。” 陆飞按着自己的思维道：“也就是说，我心里想的你是怎样的，梦里的你就会是怎样的。但是你不一样，只是被动承受这个梦。” “那就是说，还是你主动欺负我的。”林小青又拿枕头，这回只晃了晃，没有拍下去，懊恼地甩到一旁。 陆飞无语道：“好吧小青姐，你这样说可能也是对的。但我也不想啊。现在问题在于，怎么才能阻止咱们继续做梦。这样天天梦下去，咱俩都要玩完，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林小青红着脸道：“谁管你，爱完不完，活该。”顿了顿又道：“你能不能换个人做梦，老是缠我做什么！” 陆飞压着声音叫屈道：“这能是我控制的吗？哎，你倒提醒我了，或许我白天多想想其他人，晚上就能换个人呢。不行，万一秘密泄露出去怎么办，我不想被当小白鼠研究啊。” “我不管，你不许再找我占便宜了！” 枕头又砸起来。 陆飞胳膊架起来防御，说道：“为什么今晚我不会梦到爸妈呢？” “谁知道你什么心思，混蛋无赖小流氓。”林小青气道。 我特么比窦娥还冤啊我。 闹一阵，眼看闹钟时针接近五点了，林小青才气鼓鼓地抱着枕头回返自己房间去，临走还恶狠狠地警告不要再骚扰她了。 陆飞只要半夜醒来就睡意无，精神的很，自然是睡不着的。 他躺在床上枕着胳膊，仔细思索发生在自己和小青姐身上的奇怪现象，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今晚那个春色无边的梦。 叹口气，有一就有二，这般搞下去，自己非得j尽人亡不可，身体吃不消啊。 天光大亮。 陆爸陆妈相继起床，看到俩孩子都是没起床，也没叫醒他们。孩子学习压力大，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多睡会儿不打紧。 夫妻俩是经营一家加盟超市为生，因为位置好，所以赚头还过得去。至少，养活两孩子大学毕业是没问题的。 做了早饭后，陆妈张蓉在俩孩子门上各敲了几下，叫他们起来自己去厨房找电饭煲的粥，得到应声后才和丈夫出门看店去。 夫妻俩一走，陆飞就马不停蹄地洗漱穿衣，吃了两口早饭就出门去了。 家里的电脑他不敢用，只好上网吧去查查资料了，这问题一天不解决，他和小青姐都得遭罪。 毕竟内裤可以勤换，自己这身子骨吃不消的。 网上关于梦境的资料很大众，查来查去也不过是“梦境是生理和心理上潜意识促成的欲望具象化现象”这一套说法。 通白地解释，就是人缺什么，如果想得次数多了，那么梦里就会“满足”自己。 陆飞对此也较为认可，他承认从小青姐第一天进家门就觉得她很漂亮，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要说他一个大男孩没有些坏心思是不可能的，只是由于各种因素不敢在现实里表露出来罢了。 梦境里的小青姐，不正是循序渐进地、得寸进尺地“满足”了自己的坏心思吗？ 回想这一段时间，陆飞自我省思一番，梦境里小青姐的一步步大胆的举动，正是自己的欲望被不断激发后而希望得到更多的表现。 从看看小青姐的出浴，到看看她的身体，到亲亲嘴儿拉拉手，甚至……反正梦境在不断地“满足”他。 所以从某方面说，小青姐不过是受害者，而他却是梦境的“主导者”。 尽管，他自己也是被动的。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他如何控制住梦境，如何把被动转变为主动，让自己和小青姐都不再受折磨--尽管这种折磨的滋味很美妙。 这些资料在网上是查不到的，所以他很苦恼，连玩联盟游戏的心思都没了。 越是胡思乱想，他愈发感觉自己快要魔障了，白天都如此，估计今晚还得折磨小青姐。 唉，愁死人了。 陆飞上网到下午，等卡里网费余额为零才下机回家，肚子饿的咕咕叫。 “你干嘛去了？” 刚回到家打开门，小青姐就窜出来劈头盖脸地问道，手里拿着一根被吃掉半截的黄瓜，神色恶狠狠滴。 “上网去了。”陆飞抢过黄瓜咔嚓咔嚓地咬吃，边关门边道：“中午饭还剩没，我饿了。” 林小青眼瞪大大地注视他：“你还有心思去玩联盟游戏？” “我查怎么不做梦的资料唉，家里电脑不敢用，会留搜索记录的。”陆飞叫屈道：“能不能先给口吃的，我肚子快饿扁了。” “那你查到了没？” “没，你别急啊，我在想办法不是？” “哼，饿死你才好呢。”林小青毕竟刀子嘴豆腐心，转身进厨房：“我自己做的炒鸡蛋吃光了，给你下碗面。” “面也行吧，煮多点，打几个鸡蛋给我补补。” 林小青立刻满脸通红地探出头骂道：“你能不能要点脸啊，不许瞎说了。” 陆飞举手表示投降。 少时，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青葱香油面做好，林小青端过来，坐在对面看着这个混蛋烫的龇牙咧嘴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却使劲忍着。 “笑个屁啊笑。”陆飞使劲吹热气道：“昨晚之后你做梦没？” “没。” “那很有可能说明只有咱们俩都睡着了，才会梦境想通。嗯，或许和距离有些关系。这样吧，今晚我不睡觉试试。” “那你明天不累啊？” “忍一下中午睡呗，我困一夜没关系，总不能天天折磨你吧。”陆飞叹声道：“等咱们考上大学就好了，到时候离的远应该影响不了。” “哦。”林小青忽而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嘀咕了句含糊不清的话。 陆飞没听清她说什么，也没应声，打吧打吧，谁叫自己心思不纯呢，结果害人害己。 为了今晚儿不睡觉，吃完饭陆飞特意去买了高能提神的速溶咖啡，准备今晚通宵熬夜。 一是做实验，二是让小青姐睡个安稳觉。 第6章 梦境杀人 “昨晚梦了没？” “嗯。” “啊？我没睡觉你也梦到了？” “不是那个梦，就是正正常常的梦。你去网吧打游戏，被叔叔抓到了，然后在家里跪键盘，我特意去给你买了个折叠键盘。” “姐你真好，我好感i动pi啊！”陆飞白她一眼，松口气，心道那还好。 二人骑着自行车，在晨风和阳光沐浴中，飞快穿梭过大街小巷和繁荣的城市大道，进学校教学楼各找各家去了。 “陆飞，你小子真不够意思，居然偷偷摸摸跑！”王胖子待陆飞坐定，伸手一把薅住他的校服，怪道：“哥们儿等的望眼欲穿，你小子却吃独食，禽兽不如啊你。” “别屁话了。”陆飞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副营养不良兼熬夜疲倦的状态，奇了怪了，自己之前半夜梦醒后可是精神十足的。 整个上午，陆飞只坚持了两节课，就困到哈欠一个接一个地打，惹得旁边的红框眼镜短发妹都用鄙视的眼神欣赏他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中午，由于体力精力欠佳，食堂大冲锋也没发挥出以往的战绩，姐弟俩抢不到靠窗的双人座，只好跟大部队挤在食堂中间地段的人口密集区了。 旁边人多，他们也不好瞎聊些什么，默默地吃饭。 林小青朝陆飞碗里伸筷子的次数积累到第三次的时候，后者终于爆发了，张嘴就怂了吧唧地道：“你喜欢吃麻辣鱼块早说啊，刚才小弟就打一份孝敬您老人家了。” 他左右望望，周围的青春少男少女们立刻低下头去扒饭，掩藏住他们异样羡慕的或者是鄙视的眼神。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晴空之下，亲亲热热成何体统啊！校风败坏如斯，委实叫人羡慕嫉妒恨呐！ 大多男生们自然是心中怒骂：呸，一朵鲜花插在猪粪上，说他牛粪都是抬举了。 “瞧你小气吧啦的，不吃了。”林小青翻一眼，往周围凶狠地瞪了瞪，旁边刚抬起头围观的视线顿时又缩了回去。 美女就是美女，瞪眼都这么可爱。 陆飞无奈地叹一声，把碗里麻辣鱼块都给夹过去，这才让小青姐哼唧哼唧地表示满意了。 他感觉自己快被负面情绪值淹没了，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已四分五裂碎成渣渣灰。 “瞧你困的，中午趴一会吧。”林小青也不磨着他了，催促道。 “知道了。” 回到教室，陆飞二话不说就趴在桌子上补觉，刚要进入梦乡，却是脑袋被人用书拍了下。 他恼羞成怒地抬起头，却见是体育委员高德光笑面嘻嘻地矗在跟前，满脸青春痘能挤出一碗姨妈汁。 “什么事？” “没啥事，想请你帮个忙呗。” “说。”陆飞趴下头，曲臂垫着下巴。 “帮我给你姐递封信，回头哥们请你玩两次网吧，只要你上机，玩多久时间都算哥们的。对了，你联盟还是绝强青铜吧，哥们回头帮你上白银，让你牛逼牛逼。”高德光笑得满脸青春痘都要掉下来了。 “没兴趣，你自己递去。” “帮帮忙嘛，一百块网费，白银三。”高德光拿起书本，在刚把脸埋进胳膊里的陆飞后脑上，又不重不轻地拍了下，依旧满面春风荡漾。 陆飞本来就困，登时火大了，站起来就伸手推一把：“有病是不是？” 他这一推本来也没使多大劲，只不过对方正是一脚踩高另一脚虚着着地，用腿弯臀部垫着身子的姿势，顿时摔了个大马哈，站起来后脸上痘子似乎都冒烟了。 高德光望望周围，好在很多人都在睡觉，没几个看他糗样，丢狠话道：“你特么敢推我，放学等着，有种别回家了。” 陆飞冷笑道：“我特么励志要考厦大的，你吓唬我？有种你打我一个试试，保管你一个记大过信不信？” 高德光低下头，压着声音道：“曹尼玛，老子迟早追到你姐，把她小馒头揉成哈密瓜。” “卧槽尼玛！”陆飞二话不说随手拿本书就往对方脸上招呼。 高德光早有防备，动作麻利地后仰闪躲开，冷笑一声拍拍屁股上的灰，背过身回去座位上，再看一眼对方才坐下。 他是高二分班后才认识陆飞的，下半学期上了四个月课后，才知道那个校花级别的林小青居然是陆飞的姐姐，本来只试试请他递封情书而已，被他一句“敲尼玛”和再三拒绝地不给面子给恼了。 后面那句小馒头揉成哈密瓜不过是恶心对方的话而已。 学校纪律还是很严的，抓到打架斗殴就一个记大过，两次就退学，故而他也没想着动手。说校外如何如何等着，只是吓唬对方罢了。 递情书给陆飞他姐的事儿办成了是美事，办不成也没关系，反正逗逗乐子嘛。 还一个月就大考了，高三分班，他的渣渣成绩铁定和能排前十五名的陆飞分不到一个班去，所以得罪也没啥大不了的。 陆飞恶狠狠地瞪了那厮后脑勺一阵，终究没敢再动手去打人，自顾自生了会儿闷气，便趴下继续睡觉。 跟这种渣渣生气，不值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呵呵了。 …… 果然是做梦了。 尽管是梦中，但还是让某人发挥的很爽。 “敲尼玛还敢打我姐主意？”陆飞拿着一截端桌腿，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居高临下望着跪下求饶一脸哈巴狗样的高德光，心里贼痛快。 高德光满脸青肿，擦着眼泪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告诉你，小青姐只能做我女朋友懂不懂？瞧瞧你死样，咋不长一脸浓疮呢？” 话音刚落，高德光脸上的青春痘迅速红润胀大，白白毛尖的皮粉头里炸出红白相间的恶心脓液，他傻呵呵地笑着，模样甚是叫人作恶。 陆飞吓得一骨碌跳开，拿桌腿指他脸道：“滚尼玛啊，恶心死了，滚去死吧你。” “嗯嗯，好的，主人。” 高德光随即听话地抱住腿把头埋进去，真个儿就滚了起来，滚出教室到楼梯口，回头傻子似的呵呵一笑，一头滚下楼梯。 陆飞没想对方这么听话，回过神来忙追出去看，跑到楼梯口只见高德光头破血流地爬起来，挣扎着再次蹲下抱成一团，往二楼楼梯继续滚了下去。 “喂喂，我特么开玩笑的，叫你滚就滚，你沙比啊你。” 陆飞叫一声，忙追下楼，却哪里还看得见对方的身影，楼梯上血迹斑斑，甚是可怖。 不过他回头一想，这是梦啊，自己怕什么。 “啊，救命啊，救人啊。” 一道女声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的校园，睡正香的陆飞浑身一个激灵，迷糊中睁开眼，耳边女生尖锐而惊恐凄厉的叫喊声清晰地响着，在整个教学楼里回荡。 他哆嗦着站起身，忙跟着其他被惊醒的同学们跑出教室，追逐着救命声而去，刚到楼梯口只见楼梯上血迹斑斑，跟刚才的梦境一模一样。 学生人群蜂拥而下，在一楼的拐弯处，高德光蜷缩成一团，满头满脸地鲜血淋漓，脑袋撞得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睹。 血腥味扑鼻地弥漫着，令人作呕。 前面好多同学吓得往楼上窜，尖叫着大声喊人。 陆飞失神落魄地走过去，蹲到高德光旁边犹然不知，对方翻着白眼呼吸微弱，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 “让开，让开，别挡着救人。” 少时，校医院的几个白衣救援护士和医生们冲跑过来，一把扯开蹲在面前茫然无措的陆飞，对奄奄一息的高德光进行就地紧急抢救。 第7章 杀人不用背锅 高德光出了事，学校紧急处理后，教学工作还是要照常进行的。 只不过大多数同学都被那一幕血淋淋的惨状给吓到了，哪里还有心思听课，老师们也只好宣布上自习，同时班主任来给大家说明一下情况。 无非是高德光同学不小心摔倒云云的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那样的。” 对方不过是个跟他一般大的少年而已，不过是学着x社会放几句狠话而已，不过是恶意羞辱了他姐几句话而已。 罪不至死啊。 陆飞在心里不断地跟自己说，不停地在给自己解释，只觉得浑身冰冷，心里对自己恐慌到了极点。 这是对莫名力量的恐惧，是完不受他支配的力量。 一梦就能杀人！ 学生出了事，学校自然是要调出监控查找原因。 在监控中，高德光在下午一点三十四分的时候，忽而从趴在桌上睡觉的状态站起身，呆若木鸡地往教室外面走。然后在楼梯口回望一眼，诡异地笑一笑，随后整个人蹲下抱住腿像个球一般滚下去。 人摔到三楼去二楼的楼梯拐弯口后，脑袋明显地撞到了墙壁上，冲击力很大。 高德光又摇摇晃晃地蹲起来抱住腿，然后滚到二楼，再继续重复动作地滚到一楼楼梯口，直到彻底失去知觉。 其人经校医院初步抢救后，在送往云林市区中心医院的路上失去呼吸，死因正在调查中，不过跟脑袋连续撞在台阶边缘几十次绝对有关系，整个脑颅头骨都撞裂开了。 这种自杀式的死法太诡异了。 学校通过教室监控，发现了高德光死前在中午12点38分的时候与另一名同学有交谈，似乎还伴有冲突现象，于是立刻把陆飞找来问话。 陆飞除了把梦境的事情隐瞒了，对其他的话一言不差地陈述清楚，包括对方“放学等着”“把你姐小馒头揉成哈密瓜”之类的话，并签写下确认书。 因为有当时未睡的其他同学作证，所以陆飞的话可以确定无疑。 他并没有明显的犯罪行为，老师和校长安慰他一番，让他不要放在心上，便放他回家去了。 这么大的事想捂是捂不住的，家长肯定会找上门来，因此校方目前最重要是稳住家长，同时配合医院给高德光同学找一个合理的死因。 至少，这个死因不能是中邪之类的，政策上通不过，学校也接受不了。 回家路上，陆飞骑车走神，几次险些骑到护栏上去，林小青只得拉他下车，陪他沿着非机动车道推车回家。 “小飞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有事瞒我。” 陆飞心烦意乱地大声道：“你别烦我了，我不想说话。” 林小青愣愣看他一眼，心里想一走了之，却是犹豫几番留了下来，无奈道：“好好，那我不说了。” 忍了一阵，过了红绿灯，她忍不住道：“是不是高德光把你吓到了？” 陆飞陡然抬起头望她一阵，嘴巴哆嗦几秒还是没勇气说实话，强自镇定地摇摇头，收收心神骑上自行车往前踩。 林小青忙“哎哎你慢点”地跟上去。 当晚，林小青安安稳稳地又睡了个好觉。周三，还是一个好觉。 这让她既是高兴不再受可恶弟弟的折磨，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陆飞的精神明显不如以往了，这两天就没睡好觉，不敢睡觉，他怕梦里会梦到那个被他“梦死”的体育委员。 学校里的学生对高德光的事一知半解，有的说他死了，然后被老师谈话后迅速改为不知道。有的说他如何如何了，反正故事结尾一大堆。 其家长来了学校，不过校方做了多方工作，应该是赔了大笔钱，家长也没闹事。 这几天学校没有进行晚自习，有住校学生传言校方曾请了一车道士和尚来高二二号教学楼里做法事，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后，学校迎来了期末大考和高三届高考。 考完后，学生们也就放暑假了，高德光的事自然也就没人提起，只会渐渐成为学长用来吓唬学弟学妹们的校园灵异故事。 陆飞通过王胖子得知，学校在暑假里又对高二二号教学楼进行维护施工，把所有墙壁都粉刷了一遍，教学楼前还请人制作了半人高的石狮子镇邪，听说是云坨寺的高僧亲自开光赐福的。 他知道高德光的死，因为其家长来学校质问时候，他是被老师叫去对证的，警方也在校务室里对他盘过话。 总之，这事最终不了了之。 陆飞的高二期末考很是糟糕，成绩下滑到了三十多名，所以分配到高三年级组的前五个“升学班”可能性不大。 而他的小青姐则继续稳定在年纪前三十名内，这次突破天际地考到了第九名，分配进“尖子班”稳稳的。 所以……陆飞苦逼的暑假补习班生活开始了。 陆爸陆妈倒也没把他真塞进补习班里，有成绩拔尖的林小青在，自然得好好利用了，天候二十四小时管教他们的“好”儿子。 暑假刚开始几天后，陆飞梦里也没梦到高德光，渐渐从他的阴影里走出来。又天天在家里被小青姐催促着复习功课，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性格。 人死都死了，他能怎办？ 最多以后尽量控制自己少对人生气呗，就算生气也不能在对方的附近睡觉。 在和小青姐朝昔相处中，陆飞终于在某个晚上又做了那个梦，继而一发不可收拾地持续着，有时两天一次，有时一天一次。 以至于姐弟俩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中，渐渐蕴生出一种少男少女的靡靡之情，在梦里都那样放得开了，回到现实里自然是变得亲昵起来。 姐弟二人亲昵现象很快引起了陆爸陆妈的注意，于是男对男，女对女地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无非是年纪还小学业为重，考上大学再谈不迟之类之类的劝说。 林小青收敛了许多，梦里即便由得这个小混蛋坏坏地折腾自己，现实里也绝不让对方得逞，最多没人的时候偷偷地拉拉手亲亲嘴而已。 二人也学会了“与时俱进”，晚上睡觉时候会在自己的某个要害处垫上东西，至于作用，你懂的。 毕竟若是勤快地换洗内裤，真当陆爸陆妈是瞎子啊？ 陆飞的梦境控制能力有了显著的提高，只要在睡前使劲地想象林小青和某个场景，那么梦境里有几率会出现相差不大的场景。 蓝天草地悠悠白云，高山流水，山河日落，他喜欢上了在梦境里当王的感觉--尽管控制梦境场景的成功率还不高。 他也通过在网上寻找大量的资料对自己的梦境能力进行分析，尝试用一些睡前“冥想”的方法来放空思维，还别说，这种方法蛮是有效果。 至少，林小青不用担心被他夜夜折磨了。 第8章 做实验 只可惜陆飞没有摄像机这种高级道具，否则可以把自己或者林小青做梦时的现象拍摄下来进行研究。 租用这种玩意是绝对不合适的，谁知道会不会弄出个什么“门”来。 后来还是小青姐咬一咬牙，用父亲的一部分抚恤金买了一台中端价位的数码摄像机，花了七千多大洋，可心疼死了。 买这玩意自然是不能告诉陆爸陆妈的，平时只能藏在林小青房间中，晚上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有了数码摄像机，陆飞分别给他和小青姐进行睡觉记录，并在偷偷摸摸地进行研究。 控梦这种能力太可怕了，一念杀人，无声无息，神鬼难测。 若是不能限制住自己的能力，陆飞难保自己以后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歹毒事。 房间中，阳光透过窗户铺洒进来。 周、陆二人正聚精会神地观看着摄像机里林小青在睡梦中的扭动呻吟画面，那销魂蚀骨的诱人呻吟从功放中若有若无地传出来。 林小青满脸赤红，抢过摄像机把视频删掉，娇嗔道：“不给你拍了。” “小青姐，咱们这是科学研究，你心态要放正放宽啊，用平和眼光看待这件事。” “呸，屁的科学研究，就是你自己想看我出丑。再说，你不是能控制了吗？” 陆飞无奈道：“十次里一两次也叫‘能’吗？” “那你研究好些个视频了也没头绪，真是白花钱买了这摄像机。” 陆飞想了想道：“这样吧，咱们继续下一步实验。我现在虽然能有几率地控制入梦和不入梦，那么下一步咱们就争取在入梦中不做那个事。” 林小青羞涩难当地唾道：“鬼信，你能忍得住？每次都急吼吼跟个小老虎似的。” 陆飞尴尬地挠头道：“我说了大部分时候都是你主动的，你非不信。这样，咱们做实验。你不是每次都不记得自己在梦里说过什么话吗？” “那又怎样？” “但是我能记得。”陆飞顿了顿道：“所以我写一段话，咱们提前背熟，然后我在梦里暗示你，跟你把对话说出来。出梦后，你再仔细回忆，要立刻就回忆，因为醒来时间越长，人就会忘记梦里的事。当然，我跟正常人不一样。” “你是怪……哦，知道了。”林小青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陆飞继续道：“再入梦后，我会争取不跟你做那个事，其实老实跟你说吧，每次你主动是一部分原因，我自己心里其实也想，有点控制不住。下面我会努力控制，看看有什么效果。” “你实验这个有什么用啊？” “作用大了，至少我能知道现实里强化记忆后，在梦境里继续强化，看能不能让你也在梦境里恢复自己。毕竟我梦里的小青姐跟现实里的你不一样，懂吗？” “还有，按照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所说，梦是由心理缺失促进的自我精神满足法则。现在咱俩还没在现实里做……” “你想的美，想也不准想。”林小青呸一声，又羞羞道：“最多给你摸摸。” “是，是，我不想。”陆飞忙道：“正因为我现实里得不到，所以梦里才会想要得到，这种精神自我满足法则，你懂的吧？” “意y嘛，我懂。” “……” “咳咳。咱们可以科学点，文明点，素雅一点地说嘛。”陆飞没好气道：“我会在梦境里尽量克制自己，看看能不能抵挡住自己的心理欲望。总之，我感觉这个实验会有好的结果。” “哦，那等晚上的吧。” “马上你睡午觉其实……” 林小青顿时怒目圆瞪地娇嗔道：“混蛋啊你，害我每天换两条内裤还不够，还想换三条？” “行行行，我错了，别生气。”陆飞讨好地举手求饶。 晚上吃过晚饭，姐弟俩默契地各自回房。 临走时，林小青趁陆爸陆妈不注意狠狠地掐了一下这个混蛋。一想到等会睡着后就要让他在梦里为所欲为，脸颊立刻火烧般热烫起来。 其实也不用换内裤，只要提前垫个什么东西就行。 女孩子自然是卫生巾了，至于男孩子只能凑合下卫生纸了，第二天扔外面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反正姐弟俩再见面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梦里。 今晚的梦境有些特别，是在一个游乐场中，只不过梦里的游乐场依旧是寂静而死沉，仿佛整个世界上只有他和她二人存在。 陆飞从梦境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正踩在水中，一个不小心就沉下头去呛了口水，赶忙踩水悬浮起来。 “小青姐，你在哪？”他不停扭头望向四周，碧波微微荡漾的清蓝色泳池周边哪里有人的影子，这让他有些慌张，不知所措。 以往可不是这样的啊。 哗啦！ 一大片波浪溅起来，林小青像鱼儿一般从水中忽然钻出半个身子，从背后一把抱住贴着他，然后嘻嘻哈哈地大笑得意起来。 “找不到我是不是吓死了？” 陆飞松口气，没好气地道：“是啊，我都快吓尿了。”回过头，只见小青姐赤果果地连泳装都没穿，而自己同样是一丝不挂。 这尼玛，跟自己的剧情设定不一样啊。 拉着小青姐回到池边，陆飞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衣物，只得扯了两个落地广告牌把皮纸撕开来遮身，递过去一个。 “围起来。” 林小青一把扔掉广告皮纸，袒露着白皙娇嫩的酮体，上来抱住他抱怨道：“你干嘛啊，叫人家穿这个，不穿不穿。快点嘛，我想要了。” 陆飞被她白皙雪嫩的身躯晃得眼晕发热，忙把自己身上皮纸裹住她，把她放倒在湿漉漉的泳池边，骗她道：“今天咱们做个游戏，你要赢了，待会随你怎么样。” “好啊，玩什么游戏啊？” “天王盖地虎。” “嗯？” “……”陆飞等了会儿，无奈地提醒道：“宝塔什么？” “宝塔什么？” “你说呢？” “咯咯咯，宝塔镇河妖吗？” “耶丝，一二三四五，接下来是什么？” 林小青看看他蹲下来后腿裆处恶狠狠的直挺挺的大家伙，咯咯咯一阵笑：“你是二百五。”说着，伸手去抓。 尼玛。 陆飞忙缩回身体，忍着愈发亢奋的情绪，加重语气道：“一二三四五，下面一句是什么？上山什么？” “我不知道啊，你别问我啦，人家难受死了，快嘛。”林小青忽而撑开他按住自己的手，抓向他胳膊，陆飞起身想躲开，却被对方一下险些拽倒。 卧槽，好大的力气啊。 俩个人手舞足蹈地推嚷一阵，哗啦一声跌进泳池边的水中，等陆飞被呛的死去活来时，腰跨已被对方两条腿牢牢盘住，只得抓着泳池扶梯保持俩人平衡。 林小青环住他脖颈，身子一沉，立刻发出一声长长的吸气声，整个人都解脱了似的，随着涌动的池水晃荡着。 唉，还是失陷了，天不遂人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