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舞山河》 楔子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可是我怎么知道会这样?”“芳嬅,到了这般田地……你就,” “王兄,不要再说了,我跳!”正如多年前整个世界里都只剩他们,日月光辉拦尽起。“不要再说了!”只见君王叹息不已。“国已经破了,王兄,将琓儿她们带走!”“不,寡人不走!”“你怎么这样?”国君下拜曰:“还请——” “不必了,你们长安就好。” “来人,赐酒!” 垮恒氏两子一女。其一为天命在,甚通于舞,必死于至亲之血训,两子定同归。“王兄,永别不再见!”她虽至亲之人将一生所托付的人杀害,却也是……她,始终不太明白,王兄怎知她会乐舞。尽矣,血流不止。“子……襟!”话了,血泪融合,七窍血未已,她开始起舞,一逐一晃间,又是千年过。林染,君早已不再。长袖挥起,周遭景物肃杀不已,犹如狂风之滥炸,洪水之决堤。日月山河尽变色。霎时雷电卷起,暴雨纷纷坠落。然而这也仅震撼。那身着彩衣古服的女子,丝发缭乱,动人心弦。弦之曲也。刹那间风云变色,夕阳里,步姿妖娆。她也仅是在舞那一曲。人生的点点滴滴蕴含其中,百思而难一。带着一种凄婉美,与见时不同。可没有想象中的动人。寒玉笑了笑,蓦然间他惊慌失措,那那不是他的夫人吗! 国君笑异。时空扭曲,引起她的记忆错乱,清晰地听到一种鸣叫。耳边血流声时断时续,“子,”“是我!”你不是他的,不是!她仍在尽力去舞蹈。“阿寰”恍惚隔了数千万年听到这个呼唤。“子…。”血液从口腔喷出,他续道,“我来晚了,生生错过……。”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缠绕,“子襟哥哥、不,你没有错的!”那是幼时的她。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改变。 “子襟?”她偎依在他的怀里,深沉睡去。月明夜。晓雾枯竭 “她…。死了?”“你拿命来吧!”他挥动长剑弯弓,一射一卒颐。“我明白这是不被允许的,为了她,族毋绝!” “子襟哥哥你不要这样啊……。”夜晚深别梦,席卷伊,血残弯月当饮酒,泪凄凄。不复言!他喃喃道“但你至少也应带着我啊,阿寰。”“带子襟哥哥做什么,我还要带着衣领吗!?”玉人得意洋洋笑,此时恍若天塌陷,末日降临。乌黑一片,骤然惊醒。暗夜时分,他静静地在池塘刻下“一寸相思一寸灰,”的誓言。刻字在心,寸寸思惘。天山之寒,彻骨也。他将她深埋冰天雪地里覆上白雪。却若絮儿翻飞,飘扬悠转,不停。思起当年,妄生遗恨。 “画儿,是你追随我呢,还是,我追随你呢?” 但凡活着就会有希望。话别伊,至此冰封数百万年。回朝,清余党。风驰电掣六月会,天渐暖回。他的治理下,国力逐渐强盛。在这个世界里已经实现了一统。多年后一日迟归,出游宿于山寺。林间桃林盛开,纷扬不止。恰如那年菩提花开,因果粲然。“我从未想过要置你两兄长于死地,然此乃天命所在也!”未了,年过虚无,划归。传位于玉之子,崩于临渊,陷雪山。浮沉百世之夙愿,其竟不得而为之。一为错,而是过,三乃无缘,与君诀别。偶翻过往,皆布满白霜。是“小心翼翼一丝不苟还是杂乱如彷?”她始终随心而浮…提笔在竹简上写到:“无论下一世如何,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隔咫尺,远天涯!” 夫人怕是一直都随他人的情起伏。一场大火燃尽了昔日的一切,枯骨成灰。未及葬,即被焚烧,他的一生都成为她的守护使者,临了不曾再见最后一面。 第一章:远古传说 相传在太古时期“盘古真人开天破混沌身死,一缕精气化为三清(老子;原始;通天)左眼为太阳星,右眼为太阴星,精血化为十二祖巫(帝江;句芒;蓐收;共工;祝融;后土;玄冥;烛九阴;良强;奢比尸;天吴;龠兹)躯干化为大地,其他化为山川河流等。女娲,上古神者,开世造物,称为大地之母,后继伏羲之位。共工因与颛顼争夺帝位没有成功怒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大地之上洪水泛滥,洞口破,银河之水倾泻……陨石和天上星辰之火坠落下来,地上人类不是被陨石砸死就是被大火烧,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危机。女娲看到人类左躲西藏,无处容身的惨象,内心十分痛惜。她便历遍乾坤,为了解救生灵,决定采石补天” “那后来呢?”小姑娘急切的问,“后来呢?石头找到了吗?王兄不要走!求你了,” “芳嬅……”“今日我就要将你让给别人了,真是很不舍啊!”再不舍又有何,况且她与他想来也是天作之合。“舍不得就不要让啊!”离了你,我也没有办法过!“……”这岂是我能说了算的。 多年后,伊沉狱。“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我轻轻婆娑着优昙,不觉间泪已迷失在脸庞‘哥哥……’彼岸之花永远都不会与叶相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王嫂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 梦中所见,犹如烈火焚心。 那盛开的彼岸之花,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代表着——相爱的两个人永远不能在一起。我艳羡着“花开叶落本一体,相见分离奈何天。”朦胧间,我又望见王兄熟悉的脸庞,我,不能哭!他笑着,同心爱的人看尽世间百态,阅尽人间真情。我蓦然醒悟,彼岸那样美,却不及王兄……沉沦,这,大抵就是我的宿命了。只要他还活着,好好地!我心甘情愿,一切都不重要了。 蓦然惊醒,凛然一梦。泪涟漪。“芳嬅,你怎么了?”“王兄,我要静静……”“静静!?你的子襟哥哥过来看你,你要见见他吗?”“子衿?这是什么名字,好好笑……”衣领诶,居然有人叫这种名字。想来真是有趣。 “子衿?”这个祭司哥哥怎么这么眼熟呢? “阿寰……”一唱一和,无限纤柔。有人不满——“够了,你们!” “芳嬅!” “我,对不起……祭司哥哥先走吧,王兄生气了……”“我哪有!”某人傲娇。 “那,你别忘记来找我。”“嗯,一定!” 盛开的曼珠沙华,代表你我永不相遇,可无论如何你也一定要幸福。找到他,忘记我…… 他,是谁? 一连几日噩梦,无一不是真实所感。飘荡的琴音起,琴音师傅问她:“阿寰,你要学古琴吗?”“不要,我不学,我只陪着王兄就可以了。”“那……不如我教你一支舞吧”,此舞或可破诅咒“我不学”“若为子襟呢?”“为衣领……。?不对,我想起来了,是他,是他啊!”我是南国的公主……泪水漫弹指间——人生总是错过,我和他错过一生有余,妄生迷恨! “你们……之前认识?”“是啊……”而且他还娶了我呢,只可惜到最后却…… 第二章:迷恨千年 夜晚,万物沉眠,芳嬅怎么也睡不着。独自行走在白日的庭院里。有水、有鱼、有鸟、还有…。?琴音!这么晚了谁会弹呢?况且,对了,以前听王兄讲过,林雪玥和萧熠燃就是这般相恋的,他们好让人羡慕呢!“你是?”来人并不回答,也不说话。只是在重复弹奏心曲。“你是?”“公主”未知其人但知其谁,好高明。 “王兄!?”居然是他。 “嗯”他点头。 时光转自当年,轻零散乱的山河,最后经不住他的摧残,已然碎裂。届时转世临,更改矣。 于是他也就陪着她在深夜里闲逛,“受罚我可不管,”“这是扰乱宫廷”“无妨,”“关于前世…。”“嗬…。”“亘古的回忆……”“我不需要。你这般的人哪怕为你付出一切你也不值得珍惜!”暮光之中水雾迷蒙,“你让我饮下鸠毒,我心甘情愿。” “是深沉在指尖的幻梦,谁人剑指九重天。掠马河山,波浪临立滚滚。横扫战场,唯吾独尊!又是谁,是我的深切依恋,到后来,只是一杯酒,见也不成,乱于后宫。又是怎样的意气勃发,到头来,掩尽芳华,挽长剑,敌尊空。今生为你散尽一切,追随不了已如烟。妄想与君度年华守,终归空。我以一剑舞动九洲,又以一樽清酒而殇。‘……我已在忘川池畔呼唤了你千万年,静静待你归来。”入梦来。也许更久以前的他也已经忘了。 是现实—— 她近来总是爱读那些民风故事,都是《诗经》里的,一样如画他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有一天 她首先是画,一对对璧人。都是背影,两人逐步远行,或依山水,谈笑风生。相伴相许。芳嬅怕是画错了。 翻转间,还有一幅画卷,芳嬅调音,他抚琴。落款是:新嫁娘 “王兄,你在做什么呢?”“这是谁?”他将她带到画卷旁 “王兄和我” 他同时也看到了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他记得这是他写给她的,那时是在郑国,怎会? 以及 :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葛屦五两,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鞫止?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他不得不杀了他的夫君,其一为芳嬅,其二当时局势若要一统诸侯国必得诛杀鲁国国君。他即得知昔日旧情,芳嬅定然…。这个罪名唯寡人背负。 画中的两个人分明不相识,却很熟悉,仿若前世。可是哪里会有什么轮回? “长,你已然忘却…。” “桃有华,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苴。吁嗟兮复吁嗟!” “桃有英,烨其灵。今兹不折,柜无来春?叮咛兮复叮咛!” 天地无限宽阔,唯有你,让我百年不忘,画相思,相思难画,你在就好…… 到最后终于“诸儿…。” “上古女娲神者,乱其兄,未曾有人唾弃。朕乱,若成霸者,定一方,无人敢史载。平黎民,百姓不敢乱语。成王败寇一指之间,为芳华寡人不得不退让,护其周,枉负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求她能谅吾,不如此,返鲁国定危及,若她不幸,天下霸主也无用……为千古所辱骂,此过错寡人愿一人承担!未经教导失此责在予,有来世必偿还。” “不是你的错啊,王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是值得的,我不怕!” “芳嬅等我,天下快成了……。” 我见书房内有一幅画,画中有一女子,提笔是诸儿:“桃有华,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直,吁嗟复吁嗟!” “你为什么要杀他啊,王兄,若事情败露,我们都会活不成啊!” “我不会原谅你了……” “那……如果我不在了谁来护你?” 这些都是远古的传说,唯有现实,更具意义色彩。 第三章:初世情缘 “你怎么忍心呢?他们都是你的兄长啊”伊哭了,他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甩给她一个东西,圆形的……!?“这是?”“你猜啊,”“我恨你!”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不这样,就没有风华绝代的你!”正台中心,立着一尊像……冰封的,人?她想她是傻了,不……不会的。“怎么不会呢?”猜透了她的心思。她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醒来是冰蓝的一色,却并不感到冷。 糟了,这是哪里?她走了许久才出来,用尽了一切办法。皇宫此时充满了血腥的气息,暴力和屠杀正在展开,她不忍…… 突然有个士兵发现了她,“呦,原来是个美人,快跟哥哥回家吧!”“你不是”手中变幻着一把长琴,她轻轻弹奏,制止众人。 “妹妹你知道,这对我无效。” “哥哥!”她回首,惊喜地望着他,“如此这般,伤害降到最小,朕不想连累到无辜的人。” 他望着她,大概这是最后一次了,紧紧地相拥。那时的花灯她现在还存留着呢!其他兄弟姐妹都没有,那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最珍贵而美好的记忆了…… “好了,开始吧!” “停下!”“这样好不好,我会自尽,不让你们担心。” “我会陪着你,你不必……”她推开他,还是不希望看到他们自相残杀:“可是哥哥,我不要你们有事,你们……” “哥哥我想在你怀里。”旋舞翻飞的蝶衣,倩影已成烟,血顺着咽喉,垂落在翩翩的白衣。“好……”他拥着她细细回忆那些往事,却依旧成空。许久,鼻息已没,他抱着她走向那宫廷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你们还敢走吗?”他轻轻擦拭着宝剑,冷冷盯着他们。他将走……一挥手,弓箭备齐,若离。男人转头, “你这是…要与我同归于尽吗?”“她死了,我们谁都不可活下去” “未必……”他高傲地转身离开。他才不信他们兄弟姐妹一生下来就要守护这个奇异女子的命,这算什么? “……如今一切都将要结束了。” 原以为会嫁他国,幸福一生的,哥哥算错了。他们的皇位之争还是将她牵连进来。 “唔……” 他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漫天的箭射下来,正中他的后背,不想逃,也不愿逃。他欠她的幸福与未来永远也还不了了。若她还活着,也许会笑着对他说,“那就不要还了!”如今……低头看了看她,绝色白雪般的容颜,有谁知道这样一个正当芳华的女子还未出嫁,就成为皇位斗争失败的陪葬。 阿寰,哥哥真的对不起你。 我这就带你来看看这皇宫以外的世界。……是不是很美? 唇角的鲜血,浇在雪白的脸颊上,仿佛,他又看到那个夏天,绝美的舞。 哥哥要当皇帝,而她是希望这样的,也去做了。 随着河山,光阴的推移,唯有她动情的舞不变,随着最后一箭的射出,他跌倒,死死地护着他的妹妹。离宫门仅差一步,却再也够不着了。就在他离逝的那一刻,天空中舞起纷纷扬扬的大雪。诉说着怎样的哀歌,和着雪,周围的人都仿若看到一个嫣然的女子,在忘情的舞蹈,朦胧间又听到了悠扬的笛声相和。待到战争结束,皇宫被血洗,轻柔的雪花、飘落。掩埋了这罪恶的一切。 “太过纯真美好,终需散!”他摇摇头,收下怜悯之心。帝王之座,断情绝爱,高冷空虚,永远只会有一人。牵挂之人已死,不如归去。从此,九州无主。自此,天下动乱…… 其实,太平年代早早在她降临的那一刻起就已消失。只不过,无人知晓而已。 ------题外话------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但这一章是梦。 第四章:惑梦习习 芳嬅正在弹一首曲子,正是清新亮丽的江南小调,记叙过往,哀伤的感觉遍布整个世界。 一些话,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人总是要成长的,当我长大时,发现一切近乎绝望,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这样吧……不知道说什么好。哥哥,我很爱你,这段感情注定压抑着,为世俗唾骂,我一直盼望着,它能够冲破这世间一切的阻碍。见证你我感情的传奇,让我们的爱恋传递下去。 可是我不爱你,孤身一人留在世间,将来老去又有谁人知,我们答应对方要永远一起。嗯……在你的怀中,我感觉是最幸福的了。有谁像我一样快乐吗?可这并不长久,感情还未深,爱情初起,就被迫分离。 鲁国君,我虽未与他见过面,但我想,你们一样,对我好。哥哥我希望,那些年,那些人,你爱的、恨的都随你而去,带着记忆里你最喜欢的女子。我知道你很爱我,那并不是普通的兄妹真情,我明白,可是咱们没有机会了,没有了…… 即使有,你也是会被世俗禁锢,不敢叛离。如今也是嘛,当姐姐带着另外一个人回来时,我心死了,我以为他们会陪我一起伤心的。最后人们选择了替代,你被遗忘。那关于你的一切都成为了禁忌。不可以提,还记得那年小同儿劝了很多次……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发现自己亲爱的丈夫离逝,要同他一起。 可,诸儿,我也要陪你,是时候兑现小时候的承诺了。我没当真,你却当了真,真可笑啊。 我们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离,却觉得十分短暂。看着桃树的花瓣飘落,落了很多次,寒来暑往,春去秋来,幼时的我,丢失的不止一样东西。后来,我学会了伪装,从那时起,人们看待我的眼光不一样,我自卑、懦弱,这不能让别人发现,嗯,现在唯有我们才会宽恕对方的罪过了。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可是,哥哥,你去了哪里呢?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追随你去。当桃花花瓣飘过时,我清楚的知道,欠了你好多,你和他……我已无力,欠你们太多。我会好好活着,洗清自己这一世罪孽。我不能陪你,因为鲁国还需要我,不如暂住禚地。这是我们三个人的命,都已经过去了。 在梦里我会带着往生的记忆,去寻觅你,风轻轻拂过,恰似微风,细雨迷蒙的故国,望到你熟悉的脸庞,你轻轻地笑,将我拥入怀中,融碎了一地的芳华。远方的天空,不再是苍白如雪的微年,而幸福的笑着,这即是爱的感觉。轻抚的斜风,带着无法诉说的言语。无论你变得如何,只要你回来,我就会嫁给你的!——终究一场华丽的梦。 任谁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可我还是等了你多年。梦醒回归现实。若你回来该多好,我们牵着手,一起偕老,走向那个世界,而我们在一起,也影响不了任何人。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我们去完成兴国的愿望。 待到那时,世间的人们会宽恕我们,因为那些成就。 梦一一破裂,再也找不出原来的感觉,即使这样,我会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在梦中寻觅你……完成我们的理想……或者是,带着你、仿佛此刻在我身旁的你行到远方,独自走在人生路上,长途跋涉,真的很累很累。 一曲毕,又一年的桃花垂落,她的默默地抬起手来去触碰那日思夜想的容颜。只听他缓缓道:“阿英,我们走吧!”她闭目,含笑而逝。 第五章:危机起伏 舒缓的音乐从大殿缓缓传来,年仅12岁的芳嬅明白她终于要离家了,在这之前,她只希望能够唱一支歌,舞的话不能随便跳的。那是给自己最爱的人才会跳的一支舞。 “细雨飘,清风摇,并且痴心伴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荆 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尽… 写得尽,不贪求一个缘;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情天动,青山中,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 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 说的清,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缱绻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长兄默念,了悟。对不起了芳嬅。 红衣女子的身后光芒万丈。散了歌舞,祭司朝她走去,“你今日……”“啊,子襟。”她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愣愣答道。“子襟哥哥,我……”“这么悲伤的歌曲从何处得来?”他冷冷地审视、审视。“子襟哥哥!?寄梦而来的。” “哦?你通灵了吗?”好奇。 “没有。”窘迫。 “那为什么要唱?” “我喜欢。” 可我不喜欢。这就像是一个诅咒,生生世世的诅咒。而且,也快要应验了。 “我觉得,你不是向我唱的。”她脸黑,你好无耻哇子襟。那么多人肯定不会是专向你唱的啦。随即听他喃喃道:“这一世,你不要爱上别人了。不然……” 别人,什么别人?她喜欢的从来都只有哥哥,哪里来的别人? “我是青梅你竹马。希望有一天你能娶我。” 这样原本很美好的未来,为何心中会如此的沉痛,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了。 可她却记不起来了,这是不是很残忍。“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尽…” 子襟哥哥,芳嬅怎么会这么依赖你呢。这是不是喜欢啊,芳嬅笑道。 即使这样,也撼动不了那个人在她心目当中的分量丝毫。可是她却将他忘记了,怎么会这样。他不住地摇头思索,是长兄,像啊,可又不是他。 一腔痛意尽付琴声。 一切相安无事。 两年后父王离逝。一次兄长来找她,“你知道,我从来都不相信命的。可之前好像梦到了一个叫阿寰的女子,很是惨烈的情感。终了还有片片的曼珠沙华在地狱之界静静缠绕着我。” “我也一样。”她静默无声,心好痛,说不出来话。 “或许我们是一样的,彼岸只为你盛开。” “彼岸只为你盛开……”对了,他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说道:“芳嬅公主,要出嫁了。” ------题外话------ 我不会告诉你上一章最主要的是表白。在这个世上活着,谁没有错呢?在我笔下的女主角终有一天觉悟时会迎来她的神罚,可她却不曾后悔过爱上那么一个男人。 番外:今生牵绊 偌大的金色宫殿苍茫万里,他俯首望着这天下,身后芳嬅在静静地凝望着他。“子襟哥哥!”“阿寰……”他转身走近。“子襟哥哥……对不起,我!” “为什么!”想起所看到的景象,她的泪水缓缓滴露。他温柔地为她拭去,“阿寰,不要哭!”她低头躲了躲,“我要去见王兄!” “你……”“松手啊!”她怒斥道。 “阿寰,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没有……”她低头躲闪道。 下一刻蓦地抬起头来急切地问道:“是梦吗?为何这样真实,子襟哥哥?” 子襟正要有所行动,忽听芳嬅开心地唤道:“王兄!” 远方的那人正走过来。她迫不及待地问起:“王兄……为什么我会有那么痛苦的记忆?” “祭司?”他偏过头来看着他。“照顾好王妹!”说完就不回头地走了。 “王兄!”她急得跺脚。“子襟哥哥……”长兄不理她,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转身离去。“阿寰不要走!”“子襟哥哥,你放弃吧……”“我心里有了哥哥,从此以后不会再改变!”“喜欢还是爱?”他很认真地望着她。“子襟哥哥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可对于哥哥是爱,永远不改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的曾经你也遗忘了吧?”她若看到了肯定也是会记起来的。“可我只愿与阿兄在一起。”“到底是哪个阿兄!”她沉痛地摇摇头,早已遗忘。 “再也记不起来了……”她抽泣。 他不禁心想,对于这一世的那两位也怕是爱屋及乌吧!“子襟哥哥……”那个粲若孩童的女子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子襟哥哥……” 她蓦然很认真的说道:“你说,谁没有曾经呢?”“经历了这么多,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骗局。”“所以,让我去寻找那个人吧……”他低了低头,掩去心中悲痛。似是不忍心一般缓慢地说道:“你们……永远不可能!” 她听到这句话突然之间变得很愤怒,眼中怒火喷薄而出,“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爱他呀……我爱他你知不知道!”“至于你,”她很平静地说道:“亲情罢……”看出他面上的悲伤,“子襟哥哥对不起……可我知道,那个人真的很重要很重要,遗忘了他我只觉得生不如死!”他变得很是震撼。 “那……你两位兄长呢?”“大概是爱屋及乌吧,长兄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着落。若他没有了,我会去陪他……这样我们仍旧能够在一起。” “那你说——阿寰,你的长兄可是那个人?”“!”“子襟哥哥,你骗我的吧……”她脸色苍白的可怕,“这怎么可能、不会的……”“阿寰,不要哭!”他再一次地说道,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你早就该料到这样一天,毕竟……你们是兄妹!永远不可能……” 她很是残忍地笑了,粲然地望着他,“若是……可以呢?若是呢?子襟哥哥。” “芳嬅对你始终都只有依赖,也许是依恋,可是——根本不会有爱!我已经明晓了,我们之间无可能。请你不要再伤心了……”她逐渐远去,渐行渐远,似要陌路。 子襟无奈何,女人的心,最难相拦。也许是长大了,突然想明白了呢?他转身无可奈何地离去。一道黑影出现在他刚才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笑了。“吾帮汝去其忆可好?”他无奈一笑。“遵命!”陌生男子说是询问,实则是肯定要做的事情。这里是凡间……也罢,怪就怪在她触动机关,思起了以前的事。这次,鬼君出关,非他所能阻拦。希望,阿寰,醒来还是以前的那个她,静静祈佑。 ------题外话------ 这一章,就奠定了局。 第六章:彼岸梦还 “出嫁?”她愣住,“你……可以娶我吗?王兄。” “呃……”“不能。”还是不肯出嫁吗?他想。“可是,芳嬅你已经将要及笄了。” “王兄,你听说过彼岸吗?” “我的宫殿周围布满了蔓珠莎华。你有空来看看吧。”她冷笑,飞速离去。爱上一个人真的没有错,可是花还梦,一个又一个轮回当中,摆脱不了的宿命。我、不、信、命—— 那个夏日的萤火撒满了整座王宫。 “子襟哥哥,你还记得幼时的芳嬅吗?” “阿寰幼时挺可爱的。” “是吗?”那你为何要我遗忘…… “国师啊,你如今已是国师了。呵呵……” 这一年他果真入住了那里,一阵阵的梦回。他终于记起了他们的曾经。 “万家灯火皆不及你的笑靥,可惜,芳嬅我们注定在不了一起。” “我明白长兄。” “子襟哥哥你娶我吧?” “可以,阿寰。”她朝他灿烂一笑,却若当年光芒。 “放心长兄,有我和子襟在,王位一定是你的。” “嗯……” 他闭目,花还梦。忆往昔。 “彼岸只为你盛开……” “芳嬅公主,要出嫁了。” “王兄,保重……” 他离去的脚步顿住。“阿英,你可曾悔过?” “无悔,哥哥……”你是我永远最爱的人。 “好……” 墨黑色的天空一望无垠,在这样的天气里,有诏曰:普天同庆,先王有女芳嬅,择日出嫁。特此赦天下。 低沉的天就像他们各自的内心一般的昏暗无力。她一遍又一遍地叮嘱自己,这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他,她可以做尽一切事。这一世,仍是如此。 “子襟……”她笑得淡然。正在这时,有圣旨曰“召芳嬅公主觐见……”她莞莞一笑。“子襟,我先走了……” “公主,您请换上这服饰……”宫女呈上舞服。她缓缓笑了,怎么没想到呢,哈哈。 “你去告诉我哥,本宫不跳!” “我不跳……”见他过来,她摇头道。 “你必须跳,我的芳嬅!” “好”妥协吧。 缓歌曼舞,左摇右摆。还跌倒几次。几位异国来的使者皆为摇头叹息,无奈而去。忽有一人道:“呵……礼仪之邦,待客果真不同于常!” “泱泱大国、礼仪之邦,自是不同寻常……”她莞尔笑道。 “恐怕是礼崩乐坏吧,哈哈!” “再说你国大,其实各国都一样吧。呵呵呵……”某男讽刺。 “子襟!”突然想到他在外面不能进来,她立刻改口, “来人给我将这个疯子拖出去。” “芳嬅,不得无礼!” 我无礼,哼! 他鼓掌道:“你们国的确不同于我们国。” “将她许配给你们国主可好?” “不要,”“这小娘们真吵的厉害。” “……”不与他争辩。 她默默地退出宫殿。“子襟哥哥……”看到他在宫殿外,无话。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无妨” 她究竟在哀伤什么呢,所有的一切,她愿意接受。可唯唯受不了他再一次膨胀的野心。而她为了他的野心也有必要牺牲。无怨无悔,哪一世都是。 “有时候我在想,归去了真好、”“真好啊……呵呵” 原来她的二哥知晓了她的谋划,自是留其不得。 第七章:永恒诅咒 异域之界开满了熟悉的花——曼殊沙华,哥哥……这就是我对你的爱,永远得不到宽恕。 我的名字是阿寰,一个早已被遗弃的名字。南国的姽婳公主。 我和他曾见过一面而爱上了他。 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后来,他被他的父王送向战场。 “子襟哥哥,你会娶我吗?”“自然……” “说话要算数,阿寰要等你。”他给我取了一个新名字,他说,这个名字很好听。很适合我。我说只要是你,一切都好。 我身着彩凤流仙裙,梳着八宝簪时巧笑靥靥。试了一下刚绣好的嫁衣,穿着正合身,却得到一个消息——“他死了!” 她匍匐在地拉着父王的衣袖:“爹,你在骗我吗?你说好的同意我嫁给他了。”“他已经死了,你醒醒吧!” 她含着泪,伏在地上不愿醒来。“子襟哥哥,你骗了我……”他去了战场,可笑不受宠的质子回国后又与别国开战。而他的父王逼着他上战场。说是这样才能迎娶姽婳公主。 “阿寰……” “子襟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会这么叫我,从此,这个名字我不要了!” 她带着他火化后的身躯行遍大江南北,看遍世态百情。终了,与他合葬在了一处。 这就是子襟和南国公主的典故。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残忍不明说,就是变态的情感。他们即是如此。 阿寰与子襟,只此一世、仅此一生。她并不知晓他与自己的血缘关系。为此,沉下了炼狱。痛苦n年之后才得以重生。这就是开头时的梦境。 从此之后,我的名字是芳嬅,千百年从未忘却。 再次踏上了异途归程,心情格外沉重。子襟死了、二哥死了。一切都是因为她。她闭目想静下来却无可奈何。“子襟哥哥,我心悦你。你知不知道?”可、可你怎么敢死啊! 答应他出嫁,这样的男人实在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自己最爱的人。她坦然地笑,这也许就是诅咒,哪一世都是这样不得善终。她仅仅只是想要与他一起,为什么不可以? 于是她创作了一支断肠曲,整日以泪洗面。“神哀兮九洲,钟情乎不得。美人隔兰兮相望,如玉兮莹洁。”“相恋兮苦短,君子兮绝緣……”“悲莫悲兮永别离!”“哥哥……”想起之前的那世世肝肠寸断。泪不停流,无语凝噎。 长达三天三夜的远嫁,终于到了。她化上淡妆,掩盖藏不住的悲切。这世间无人懂其,唯有琴音懂。一旁的随嫁的侍女威胁到“芳嬅公主,王上要我提醒你来时曾说的话——终身不再回,长相喜乐。”“我知道……”她恬淡一笑,还不如子襟在呢,将记忆洗去。 睡不着,他也不会过来,这个寒玉,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吧。她睁开通红的眼睛,练起来舞,这支舞或许能够破解他们的诅咒。琴音师傅曾说过的。 一个陌生的女子突然现身。“阿寰,子襟要我告诉你,他无事,只不过你们暂且不能相见。”“嗯……”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 “好自为之——”他 说她会欣喜的,怎么会!? “芳名?”“灵杳” “好听……” 见她无趣地消失,她也缓缓离开了。 第八章:惊世之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窗外别云依依。“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她拿出瑶琴,抚了一夜的琴,红烛燃尽,良人未来。她来到这里的夜晚,只有她一人到天明。如今思绪万千,起来梳妆。 来到这里,她还未见过那人。罢了,也不想见。暖玉融融,佩在腰间。穿过往来于庭院。绾发结同心,寄我一世姻。 “哥哥……”在这样的夜晚里,他会在做什么?这里一切太过静谧。偌大的淑香殿内只有她一人,陪嫁的宫女都安排到了别处。 她嫁来此处已有两周,未见寒玉此人。不见相思、相思不见。她实在不想活了,也活不下去了。可是使命压在她的肩上,她不得不饮水为生。于是……瘦成皮包骨。静待末日降临。 “哥哥……”一想起他与她此生再也不能相见。确实连呼吸都是奢望。 于是……在一个暗黑的夜里,她来到玉桥边。水充盈,明月当空。箫声阵阵,正是含咽无语诉。长兄曾告诉她……此曲只为她作。名为《离殇》 她不停地抚摸暖玉,吹了一夜的箫,如泣如诉,含泪泣血。第二日的清晨,一轮红日当照。芳嬅顶着血红的双眼,望了望河畔。昨夜的凉茶玉壶仍在。只是这箫……无用了。她将玉箫收好,重新换了一身白衣。昨日的单薄衣衫早已被泪水所浸湿。 王兄,永别了! 另外一个人已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她还是不能原谅他。子襟哥哥,你保重吧。再也不见,有谁会想到曾经他牵着他的手逛遍了整座城。她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了。子襟……谢谢你! 寒玉偕了一群后宫里的女子远远而来。突然前方有一穿着雪白中衣的女人跳进湖内。寒玉大惊,开玩笑,她要是死了,他怎么向她母国交代啊!那可是一个大国诶,搞不好要打仗的。原本只是想晾她几天。谁料得这厮要自尽啊。他飞快上前,不理会身后妾室的呼唤,径直跃入湖底……赶快救人啊,唔咔咔。 荣氏姊妹悄声说道“上天保佑,她一定要死啊。”“姐姐,我有些担忧国君。”“那好,我们一起。”群女上前。他轻松地将她运上岸。瞧了她一眼,咂咂嘴。“这女人真瘦啊……呵~”整个就一骨架,触碰起来实在太不舒服了。很恶寒啊。 一回去,姐妹俩开始密谋。“她醒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完了。”荣婙(jing)在一旁说道。“妹妹,你说,我们杀了她可好?”“不行啊,阿姊。她若是知道了之前我们对她所做的一切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小澟(lin)续道。 (写不下去额额额,反面人物真心写不出来,谁来救救我。sos!) 她一醒来只见他立在窗前。“别具一格……” 他回头,续上:“你的宫殿。”“……”没死成。 “寒玉,谢谢你!”她起身,行礼道。 “不必谢我,芳嬅……照顾好自己。”他拿起一旁的狐裘为她披上。“公主啊,”你死了我就完蛋了。他在心里诽谤道。得,还是无法直视她。走了—— 那么难看的脸和身子,会做噩梦吧。他片刻不停地离去。吩咐好芳嬅的膳食,在她的殿内又新添了些婢女。都是些穷人家的女孩子。与她大得差不多。为了生存、父母、长辈、家里的情况,只有进宫了。 他们的关系逐渐改善。(由于作者不会写宫心计,此处略。太黑暗了,不行。)最终为了她而弃了其他人。 第九章:不哀自伤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芳嬅记得,那年有一个人对她说,这桃花最适合阿英了。为此还写了一首诗送她。可惜,都已经是过去了。她与他,尘缘已尽,只余执念……“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啊!万年俱哀,昔人不在。 不知寒玉如何得知她喜爱彼岸花,又栽满了整座庭院。溪水潺潺,少女柔弱的身躯如秋风落叶,明明是春日。可却是乍暖还寒。她素不喜饮酒。因为曾经有个人因饮酒而做了件错事,她已经不能再原谅他了……她仰望天空,但见飞燕南归。长烟、落日、孤心永绝! “你应多穿些衣服……”国君过来了。 “不用。”她执意如此。清醒地活着是最好!纵使痛不欲生也要活着。她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守望爱情吗?呵…… “你……之前落水后身体不比从前了。” “我知道……”她仍旧倔强地望向遥远的天空。 “别这样……”“我能怎样?” 是啊,她能怎样呢? “国君……将花搬走吧,我不需要!”她需要的仅是一个人静静地回忆过往…… 可是现实岂容她这样不争、不抢、不夺。要知道,这里可是宫庭。 “姊姊,我们要给她下毒吗?” “被发现了可就惨了” “可我就是看她那样就恶心……” “那你说怎么办?” 两人密谋。这个公主不能够抢了她荣婙儿的一切。所以,她必须得死…… 转眼几年过去了,她始终在宫里默默无闻。只见了他几次面,由于宫里的女子的陷害等等,她虽贵为国君夫人,却并不得宠。反倒是国君一直换侍妾,从不召唤于她。 无闻了十二年,直到有一天有些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动了杀机。 寒玉是一个典型的大汉子主义者,稍不如意侍奉他的人就会遭殃。 他已经忘了他还有一个夫人,这一天嫩柳抽丝,拂堤杨柳。护城河周围一片美景。宫外纸鸢翻飞。 在他离去的那一日,惊雷滚滚……她从未忘记过他予她的承诺,子襟哥哥……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出现呢?我们说好了的,你会娶我的。芳嬅的那块灵玉已将她的记忆消去,她终于又一次地遗记了那个人……这其实何尝不好? 从此,她的记忆里只剩下子襟,那个青衣男子。 “子襟哥哥……”她要活下来,找他问个清楚。在寒玉的再三相劝下她终于肯饮食了。微雨品茗,煮茶暗香,暖风恰好。 “你来了?”她轻轻问道。 “你是……”他早已将她遗忘。她缓缓回头,灵凤簪绾入已为人妇的发。“我并未有夫人啊?”这些年他忙于政事,不记得有正妻。况且后宫女人那么多,谁记得啊? 披帛——淡粉色的披帛缓缓飞扬,随清风拂动。正如她的心,永不老却。 他愣愣地看着她,但觉心跳加速。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第十章:昔我往矣 芳嬅,“夫君过来喝些茶吧!”不理会他的疑惑不解,她只继续自己的动作。 “你究竟是谁?” 他疑惑不止,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熟悉呢。 “妾名芳嬅,多谢君家相救!” “哦……”他这才记起,后宫中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可人儿。“如今多大了?”他走近,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芳嬅愠怒:“自重!”她退后几步,面上毫不掩饰地嫌恶。寒玉乍时寒冷起来,威逼:“你别忘了我是你夫君……”“……” “我来只是想道谢。”“不必,公主,最近还有人举报你夜半抚琴扰人眠呢!”他调笑道。 她折过一旁的梨花,放入手心。他走近,将那梨花舒展开,别在她的发髻上。“芳嬅真美……”他迷醉道。她惶恐,何德何能能让他人如此。“我不过是个半老徐娘罢了……”这些年她过得很辛苦。天天都要防被害,被他的侍妾关禁闭。甚至不许出去……等等。她实在不想回忆了。 所幸一直有琴、棋、书墨相伴,一切还好。 “夫君,茗……”她将沏好的抹茶递上,“如何?”“极好喝,你快尝尝——”“嗯……” 有些迷醉了,她身着血红的衣衫长裙,青丝轻轻扬起。 “好看吗?”“唔……”药效发作,来不及欣赏她的舞。就将她给…… 一度春宵。 第二日她醒来,半晌无话。从此躲不掉他了。 她一直防着那些女人。唉……这个寒玉,这么多女人可真花心呀! 两年后,她有了身孕,虽与他一波三折地才成为真正的夫妻。 先前因为自己触怒他,于是有了十二年的光阴白渡。后来,重归于好之时被下药、诬陷。他不再理她。 终于……在芳嬅二十九岁这一年开始了转变。他向她道歉,恳求再续前缘。她不语,他当她默认了。 这一年她分外幸福,孩子马上要临盆了。却在这时听到一个消息……他要攻打我的母国。“夫人,婙儿说得可是真的!”她的情绪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了冲动。“你说什么?”她艰难道。肚子……好疼…… 对!她不能让他发现,原来他与她复合,图的是这啊。内心重现冰冷。她才刚生产完就连夜奔回故国的方向。 “是个男孩……”乳母道。“寒念慈……”“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在白天,寒玉在与自己的侍妾玩耍,自然不会注意到她。她自然而然地借那名女子的出宫腰牌。婙儿自然也乐意帮她。“好走之——”让他俩反目成仇是最有效的方式。哈哈…… 芳嬅自她的记忆被暖玉吸去后就不再有前世的记忆了。而且她那时苦苦有着往生回忆、痛苦不堪之时寒玉又在她宫殿周围布满了曼殊沙华。她实在是被他气得可以了。大吵一架,温情不复存在。从那之后,她见了他就躲,一躲就是十二年。 一路向西而行,越过千里。她很辛苦地奔走、费劲一切心思。终于在五天后回到了自己的故国。“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子襟哥哥……”我终于明白这段话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刻意要遗忘的啊。可是,此时来到故国,一些前尘往事不由自主地浮现。“哥哥……我爱你!”她抚摸着洁白的玉萧。这么多年了……还是没能将你舍弃 第十一章:风起涟漪 芳嬅走后,原先的婙婕妤偷偷寻到荣澟。“小澟……”“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她惊恐道。如今她们已经是芳嬅宫中的女官。可那个贱人一直防着她们……她们的计谋无法成功。而且还有了孩子,更得国君的宠爱。没有国君的允许,后宫是不能有子嗣产生。她算是漏网之鱼吗?哼!虽然这个公主仍像以前被幽禁在冷宫内,可有了子嗣自然不一样了。 她伏在她的耳畔轻轻道:“已成功将她赶走。接下来国君就是我们的了。谁也抢不走了~~”荣澟皱眉,“不、我不想呆在宫中了。”“婙儿姐姐我们走吧……”她不住地摇头、恐慌。“他们乱伦了,他们是——”亲兄妹。 窗外一支箭横穿了她的咽喉,阻挡了她将尽未尽的话语。荣婙儿双目凌厉“谁!?”她知晓自己也活不了了。聪慧如她,她一个深宫之中的弱女子也活不成了。终于迎着刺客的长剑自尽了。 那刺客见她们都死了,任务已了,自己也服毒自尽了。这发生在深宫当中的事只是转瞬,却已引起轩然大波。 寒玉终于铲除了那些暗害者,芳嬅的孩子还在,她却消失。为了平息怒火,下令暗查此事。知晓过往她们所做的事,晓得是她告的密他心中泛起阵阵恶寒。“你去杀了她们,自己也服毒自尽。”要你何用,连一个公主也看不住!哼,他仰天长笑,谁也无法阻拦他一统天下的决心。对不起,芳嬅。你既然想阻我统帅你的母国,首先你死——“这一段感情也算是终了了……”她静静地想。忆:“王上,今敌军已压境。”“芳嬅,看你做的好事——”他愤怒地扇了她一巴掌。“若无你,何至于此!”“长兄……”什么都不必说了,终是到了这一天。“那你说,该如何拯救?”“这要靠你自己吧。”他目光冰冷。她跪下恳求道:“王兄,真的没有办法吗?我也不知道寒玉怎么敢——”“这些年,他的野心……”谈了将近一个夜晚。 天将亮时,他说道:“对了,琓儿。快来见过你的姑姑……”“芳嬅,这是我这一世最爱女人的孩子。”他故作深情地说道。“我想见见她。”她难以置信他竟然会变心。“……不在了。”一声轻叹,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芳嬅不觉哀伤,但觉悲。漫天无垠的悲伤,很多事情经过了多年,她已遗忘。可为何听到他已娶妻心中如此悲伤。 之前的世世她已遗忘,但他却记得。泪水渐渐地浸湿了罗衫。暖玉一片冰凉。所设的禁制已取消。她终于记起了……他! 第二日一早。“王兄,国破了,快将琓儿她们带走——”带走他们,你想保自己吗?他想了想答道:“不、寡人不走!”我看你怎么办。“你怎么这样——”我不这样还能如何。她可不能走,如今国已经破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引出子襟,斩立决! 芳嬅若是知道这个人所想的一切会笑死。为了血亲,连爱人都能牺牲。这样的人,极端自私。活该得不到爱。 ------题外话------ 之后的回忆唉,挺虐心的。可怜的娃 第十二章:自作自受 “王兄,红枫之期已然将至……”我该去履行那个约定了。她望向天边,思起未来的一天他与她的故事,不觉惘然。“浮生一梦,历经沧桑。蓦然回首,往事已如烟。飞雪逝流年。”阿兄,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说吧,你将寒玉引来究竟为何?”他沉不住气问道。“不为何……你可知昭华?”她试探地问道。“昭华嘛,已然过去。”他凛然一笑。“今天你必须要死!”“说是要我拿鞭子抽死你,还是去……”“任选其一。”“我要鸩毒。”她强硬道。我不信你记不起来那一世。“好,我成你!”“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要我抽上几百鞭。”“芳嬅愿意领罚……”她低头叩首,终究是输了。 他残忍笑道:“只有这样,那个子襟才会愿意出来吧!”“杀害寡人同宗子弟,当死!”“……”她悲悯。在他眼里,永远不会有爱。“为什么要我死?”“你是那个人最爱的女人。所以,你必须死!”他眼中满目狠厉决绝。 可是我的哥哥,“以前你都遗忘了吗?”“我只有未来,没有过去。”他抬眸,目中清明不矣。“还有,吾告诉汝。我们并无血缘关系……”“……!”“你亲哥是寒玉。” 她听完这句话,凄凉地笑。“要死即死。何必如此!”他绝对是在骗她……她执起一旁的长剑准备自尽。“我记得,你好像舞是很倾国倾城的。献舞救城,你懂得!”接过侍女所呈的毒酒。她含泪饮尽。哪一世都是如此。破坏伦常,不得好死。世世如此!“长兄,你好渣……”“去换衣服吧,我的公主。”她换上了血红色的舞裙。家族的诅咒已然应验。长,我恨你。为了保你自己,再一次地杀了我。我不信这世间有诅咒! 错了,她没有亲人与爱人。只有子襟。 血红色的长裙,霸气的舞一刻不停地飞动。她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破解他们一族免于灭亡的只是一支舞。而他却知晓她会跳。会不会是琴音师傅? 口腔的血液喷出,毒发了。她快坚持不下去了。好希望那个人出现。子襟……这个只敢埋藏在心底的男人。几只凤凰绕着大殿横飞。那个盛世预言。天地之间,圣人将出的预言快要应验了。 她忍不住激动道:“子……子襟——”扑地吐出一口血。“阿寰……”他觉得,他的心快要哭了出来。 你终于来了。她终于承受不住,倒地的那一刻被他扶住。他伤悲道:“我来晚了,生生错过!”她此时鸩毒发作,七窍流血不止。“不,子襟哥哥。你没有错的!”心底的声音一直在浮现。她温柔地抚摸着那丝毫未改的容颜。将要离别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我之间的感情竟丝毫未变。反而愈加深厚。她很想对他说道,“子襟哥哥,不要怪王兄,这是我自愿的。琴音师傅说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宿命……”同时也是我们家族的命运,他以为杀了我就能摆脱那与生俱来的诅咒。可谁料到结局还是如此。垮恒氏两子一女必死于至亲之血训,两子定同归……可是开不了口,手已重重垂落。 只有大片的沉默,看血流成河,他终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阿寰,你说我拼命地过来,只为看你如此吗?”他询问这一句。将她放在地上。起身,脸色异常地黑。“我本不想杀你们。但,为了她。你们整个王族必须陪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管为此付出一切代价,逼得阿寰如此的人都要死!他挥动长剑刺穿了寒玉的心脏。“身为他的夫君,为己谋私。该死!”“你也是……”他身手敏捷地从旁夺过弓箭。“王上,她是你的亲妹妹。何至于此对她?”只是心中所想,并未说出来。自阿寰死后,他一声不响地发动政变。将两个王族一并屠杀。 她曾笑他子襟能文不能武。此时再也看不到了。从此,他的生命没有了那一丝光明。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折磨。永无归期…… 其实他也不想的。可是那么多人看着一个女子送死,却不阻拦。反而助纣为虐,旁观者清。他是愤恨的,可奈何……迟来一步! 没有阿寰的子襟是黑暗的,当天夜晚无眠,他在芳嬅曾经的居处短歇。梦到她的哭诉声,怨他不该如此。流水潺潺,伊人已没。 第十三章:白首偕老 子襟醒来,内心一片决然,既然你想让天下百姓安稳百年。阿寰……我便如你所愿。 从深秋到寒冬只有一步之遥,却见证了他感情的覆灭。他将她葬在雪山里。阿寰……一路走好。 回过头来,六月将至。以前在池塘刻下的相思成灰、似已遗忘。没有人会懂他心中的哀伤。 他终是一统了天下! 许多年后,来到寺庙,偶见桃花开落,思起那年。妄生错过…… 于是,去了雪山、陪着她、长眠。 临行前,将琓儿配给了寒念慈。 数九寒天,不觉冷。他心已冰封。在他四十五岁之时终于在雪山离逝。与她葬在了一处。 她是一个被舍弃的人。 暗无边…… 当再一次地重生,能否握住那转瞬即逝的爱恋。 那个人不会死,而她紧扼住命运,与他相守! “哥哥,其实那么多年了,我从未忘记过你。” 红枫、当红枫的叶儿轻轻飘落时,她缓缓地笑了。最后的宿命,已然来临。“长……”“你不要死好不好!”她哭诉着,泪痕点点。 他拼劲力睁开眼睛。“吵死了!”“哥哥……”“你真的没事了吗?”她又欣喜又担忧。 “昭华……”“你不能再刺激他了!”一旁的女人讲道。 “你是谁?”“他的妻子……” 原来你已经娶妻了。又何必骗我? 还是说,觉得我好骗?“长,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你了。”她痛苦道。幼时的两小无猜、嫁娶承诺。仿佛都是骗人的。 直到那一刻——“他不能娶你,也无法娶你……”“为什么?”她疑惑不解地发问。 “先天性心脏病。”“……”沉痛。 “昭华,我时日已不多。我还是想看你嫁人!”异地隔绝的多年,她对他的感情从未改变、却愈加深浓。 “哥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带你回枫林小镇——” 因为争执与怀疑,在某一天的午后他的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长……”我害死了你。她拿起一把尖刀狠狠刺向心脏。“阿兄……”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容华好开心。此时的天分外地蓝,鲜血浸染了整个枫林。 他与她自小立下承诺,而这也是她不断拼搏的动力。本以为她已遗忘可谁知晓,多年后再次相遇。他却娶了别人。她不允许,大闹一场,逼得他昏厥过去,才知道了真相。她终于明白他的苦心。可后来她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面对现实、不愿承认。她留学归来,遇到他时终是迟来一步。已有心爱之人。她于是成了多余,再也挽不回初心。无论她怎么唤醒曾经他心中念念不忘仍是那个女子。他……居然爱上了别人!怎么可以!? 那么多年来,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他曾许她永不离弃,却原来是假的……长,你可知,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也不需要—— 其实这一切的因缘,只来于那一世……未尽完的情—— 十六岁那年,很是让我难以忘怀,又怎能忘呢?如今已成烟,我再也记不起来了。 他在我的记忆里不留一丝痕迹。 只是、这一生都太过彷徨。我清楚地记得长抱着我在楼台上数星星、看烟花,有时也会激动地亲亲哥哥,再也回不去了。从小到大,我只亲近哥哥,只想陪着他,到永远。携手至永恒,好了,阿兄现在什么都没了。“今生无缘,但求来生续” 第十四章:爱恨即逝 我觉得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是你最爱的人离你而去。哥哥不在了,梦中见到我和他的前世。远方的伊人已不会回来,可她仍旧在忘川期盼,与他重逢。 16岁那年的一个秋天,眉目弯弯,朝夕之间起了相思情,思念那远在天边的伊人。既是我的兄长,也是我的爱人。我放下手中的笔画,坐下来弹琴。抬头间他回来了。窗外,月色分外的浓。我的心情是那般激动,不觉间牵引了伤口,冷汗连连。“哥,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比你好就成!”“哥哥!”我怒道。“好了,骗你的啦!”“嗯……”“可惜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唉……”“不,已经很好了!”我抱着他,你在,就好……“对了,昭华,下次带你嫂子回来看看,你知道嘛?她啊,那年……”“恩,我知道了!”我急不可耐地打断他,“我……只想知道你怎样。”“昭华,这些年啊,哥哥过的很好,倒是你,没能好好陪在你身边,你瘦了……”“有吗?”“不若始时未相遇”终无此等凄惨事!“哥哥,你怎么不娶我?”笑道,如幼时一般,洁白无瑕。 在心里翻起叠叠涟漪,一层层展开来……良久摇了摇头“对不起,哥哥想让你幸福,兄长的爱无法改变的。”“这样啊,”我笑道,“那,你知道桃树有华,灿灿其霞吗?”我仰头问道,目光冰冷。很久之后,只剩绝望,“阿兄,容华想去天台看月亮!”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很轻,快要随风消散的时候“好……”我终于跳了下去,十几年的时间却又觉得格外漫长,“永别了……”你记住,我爱你,来世,我不会放手,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妹妹,原谅我,唯独这个,不能给……”他喃喃道。忽而急切地唤道:“昭华,不要——” 他飞身上前,紧紧攥住她的衣袖。终于将她给拉了上来。结果却因为激愤过度而晕了过去。 很长的一个梦: 叶落了,静待你的悄然回来。咫尺天涯,不相忘。花开花落长相依。王兄,阿凝总有一天将整个天下赠于你手,等我。大漠风霜雪,她不愿看到最爱的伊人代替她上战场。“王兄等我!”随后十年里,征战沙场,经历了种种苦难,终于一统世界。十年班师,回朝。我说过这是给你的承诺……在他身边,也有了陪伴。但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她为女子,却剑法极精,善用兵法。临征前换了男装,一统天下有何妨?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我爱你却留不得你……”“嗯……”她换下衣装,一杯毒酒,断送了她的希望彷徨。史书记载,这位常胜将军回朝返家后暴病不治身亡。几日后加封了早逝的文姬公主。意义鲜明,极大数人不得而知。公主幼年的画像,徐徐展开,乃公主坐马而立,拉弓射,画上直指当朝圣上,作画人不得知。 挽弓而射,击剑法,笑傲风云及天下,筹划谋略,先子得云,一步步扩展。传闻,此子为得一城出卖色相,有假说曰:不足奇。介绍想象了护国将领的一生,令人欣然一笑。 第十五章:朝去秋来 她觉得心下十分愧疚。窗外的枫林染染。他回来了、但是有什么不在了。 期待了这么多年,终于与他相见。“哥,你醒了?”她欣喜道。他不语,将钱给她,缓缓离去。心中不能有起伏、不能! 他歉然对她说:“骗你的啦,昭华……”“好好学吧,哥哥在国外等你。”她心下激动不矣。心料果真没有骗我。 这一别就是好几年。从此度日如年、却努力百倍。 23岁噩耗将至、心境崩裂。“骗子、骗子啊——” “哥哥你不要娶妻好不好?”她泪流满面。 “容昭华,我觉得你有病,记得要去看医生。” 24岁生命结束。她终于气走了他、拆散了他们。自己自尽而亡。 在地狱之界,她的每一世都有一半的神魂在遭受折磨、永无止息。这即是对爱的惩罚。 一切罪恶都源自那一世—— 因着生活背景,她变了。 六岁那年,母亲送她一只猫,不过转瞬,即被她甩向天空,血流不止而死。八岁那年,一只幼鸟被弃在庭院,她走过去,拾起来温婉一笑,拿着匕首划成碎片,让下人包成夜宵给爹娘吃。她十岁那年,十二岁那年…… 她永远是孤独的,为了掩埋过错,终是选择了遗忘(——她,没有过去。) 可是,那年一切都不同了。这是一年秋天,她去和哥哥游山。不料寒风突袭,一夜之间,树木的叶子仿佛部落了下来。夜晚,她坐在小亭,饮着酒。蓦然瞥见自己的哥哥,开心地走过去,说她要吃好吃的。 可是,已经是夜深,又去哪找呢?从小到大,她所做的,他多少知道一些,挫折并不可怕,(因为她有着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去,要不然性格岂会如此残忍……)终有一日,万物和它必将化为灰烬。 只是,漫长的岁月里少了一份温暖真情。(她,不信情) 月色凉,他下了水,准备捉鱼给她,与他一起下水的有几个同行的大户人家公子,他们说,天不早了,荒山野岭的也只有捕鱼了。本就有些顽皮的几个人拉着他非要下水嬉玩。 他是自小喜欢水的,家乡一带清澈的溪流较多,可他的亲人不让他下水……。(惨剧终于发生了……) 天亮了,她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哥哥。 在亭子里睡了一晚上,后半夜下起了暴雨也浑然不知。 醒来人生从此开始改变。 几日后她对着现实,只有接受。 这年秋天未尽,生命已走向结束。最后一刻,她也忘不了所有。 她想着肉体是另一个自己,只对她好的,陪伴其一生渡过光阴的知己。 她在溪水里看到已毁的面容,走进水中。一颗流星轻划而过,一片枫叶悄然落下,一滴泪水随风而逝……。 (完) 这段值得细细品味,毕竟基本上奠定了之后的世世。可以说是不伦的开端。 她最终还是要受到无止无休的惩罚。明明可以选择放弃、遗弃。她没有!未尽的事,深深的痛憾—— 自小,她被人追打,饱受虐待欺凌。戏谑和嘲笑深伴她左右。她认为世间黑暗之至,只会恃强凌弱。直到遇到了他——生命当中的一道光。唯有他、也只有他,令她如此地深深依恋。也唯有他不嫌弃她。 可不巧,苍天就是这么的无情,令她痛苦生生世世、永无休止。难道……这既是传说中的惩罚? ------题外话------ 有些痛是不能描述的,深藏在回忆当中。若不提起,不会哀伤。可一旦记起,生、不如死! 第十六章:痛苦往生 我记得那时是将军。她缓缓地说道。那么兄长,为什么会这样呢? 第一世,情缘初始,她为他而自灭,因为他死了,世界唯一的救赎——他,没有了。原本她的心是固执尤甚的,而且十分黑暗。但他带给了她那传说中的光明,却转瞬即逝。如何让她不恨!天地无情、人间无爱。她什么都不相信。可唯有他让她再难遗忘啊哥哥…… 现实当中,其一为诸儿文姜、其二是北宋末年的悲惨一世。三是后来的枫林之约。此之所谓现实也,无可更改。偶有交替、不改初始。 她为他打拼天下,他赐我毒鸩、不计前事。为了他所谓的天下非要她死。此幻一。 幻二曲,在乱世。他为护她周而身中毒箭、临死抱着阿寰不放,此为还前世情。 幻三,情之始也,遗恨暗生。 总之,轮回了世世,世世违背伦常、不得善终。死后下地狱生受折磨。 这一世,了却情,定不再犯痴病! “子襟哥哥……”女子此时面前立着一个锦衣男子。“阿寰……”看着她在忘川下受折磨,他心中也有不忍。“去转世吧,不要再回忆了。”“啊!……子襟哥哥你不懂的。”哥哥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 他使出法力将她拉出来,“你啊,这么做是为谁?等上千年。”“子襟哥哥我都明白的。”她打打身上的蛇虫等毒物。“以前从未有过的记忆……”她低头,陷入沉思。 他衣袖一挥,她身上洁净、穿着碧蓝色的广裙。“呵……真是错了!”“玉佩给我……”她摇头,拼命紧攥,好容易恢复了过往的记忆,怎么可以再失去。“这是哥哥送我的,你不能拿走!”“你啊……”他无奈,某女在耍赖。 “明明是我送你的。”“才不是!”她不承认。是哥哥、就一定是哥哥! “若我非要你遗忘呢?”“为什么?”“本来就不该让你记起的……”他仰头,暗黑色的,无望的鬼界。突然牵住她的手,却发现是幽魂,横穿过去。“阿寰,去转世吧……”“不要,子襟哥哥……”她哭丧着脸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鬼兵走过来严肃道。“啊啊……”她手足失措。怎么办,惨了。子襟不禁好笑,缺了一半神魂的阿寰真可爱,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咳咳……”轻声咳了咳。可那鬼兵还是目不转睛盯着阿寰看。真讨厌。 他悄悄向她注入灵力,渐渐地现出了身体。他走近,轻轻吻住她。周围一片寂静。吵闹的鬼魄一片片地都安静了下来。 忘川河地下的小鬼们也停止了呼喊。实际上是在内心呐喊,虐鬼啊!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爱人硬是也要撑上这千年。为了来世能与所爱在一起,千年的苦痛折磨、又算什么!?但愿能像这两个拥吻的人一样幸福。 鬼兵目瞪口呆地望着,周围魂魄来往不断、孟婆汤、饮完即转世。 他直面地望着他,鬼兵心下一个咯噔。这、这不是鬼帝的儿子吗?诶呀,惨了,打断他撩妹。心虚不已:“你们继续、继续……”他讪笑着溜走了。 芳嬅无望地望着天。“子襟哥哥,你放过我吧……”“让我继续在这里呆着。” “呵,阿寰……你每一世都这样,真令我难以忍受。”他冷笑。偌大的衣诀翻飞,无风自起。发怒的征兆。 她抬手拭去将要流出的泪水。“我不信邪!下一世,我一定要与他在一起。”所以,必须要跳下忘川忍受弑骨折磨,等他千年。“千年之后呢?”他略显无奈的问道。“你应该见过他。”“的确”略微苦涩。他向我道歉。说、来世偿还…… “千年之后啊,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因为隔的太过久远。只记起了几生而已。”之所以在忘川下是想来生圆满。王兄等我…… “可他从未爱过你!”“在他眼里只有自己。”“子襟!”她气道。此时有一位侍从走过来道:“巫融殿下,鬼帝有请——”“父君叫我做什么”子襟心想。“这位姑娘?”“好生招待!”说完这一句,他就离去了。 情缘已定,难返当初。 他们相背而行。但觉压抑。鬼界很阴暗…… 第十七章:枯骨难言 鬼界没有什么好看的,芳嬅随意漫步,心道:子襟哥哥,你以为爱一个人是痛苦的吗?错!若痛苦,就不是爱。一旦思起那个人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哥哥! 芳嬅笑着,罢退了侍从。独自行走在暗狱之界。突然间一条黑色的龙直向她冲来,卷起阵阵的风。一晃间眼前的景象不断交替。她被掳走了…… 是一条妖艳的女妖,品位着人的魂魄,嚼的咔吱咔吱响。其实脸上长满了毒包,双腿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枝桠不停地乱晃。“呦呵呵,又有美味到口了。”黑龙回归本位,消失。原来那是她的助手。 “小美人儿……”她伸长了那肥大的舌头,想将芳嬅卷入其中。这时,暗黑的天空突然飞过来一个玄衣男子,他长得极为俊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讲得就是他吧……真的好美好美,芳嬅终其所记,从未有人给过她如此大的震撼。 玄衣男子飘过,将她揽入怀中,安然降落。手中的玄黄剑就那样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然而先前的妖已然化作了一条黑龙。他将她护在身后,与妖搏斗。 “哼!”小妖不屑一顾,正要向他咬去,却突然停下,因为看到了他手中的剑乃是……是他!于是一溜烟地消失了。 “姑娘,跟我来吧……”“嗯……”迷迷糊糊就答应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触动。他的眼睛很亮很美,尤其是他的双唇,微微一泯,很性感。棱角分明的轮廓。突然之间喜欢他了,却忘了那股深入骨髓的熟悉之感。 “你受伤了?”“无事……”他带她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血红色的长空,一个陌生男子横躺在地,被大片的曼珠沙华死死缠绕,他的身躯被利刃一刀一刀地横切划过。莫名地……心痛。心阵阵地抽痛。 玄衣男子极累了,坐下缓缓睡去。而她就依靠在他的身旁,静静地、仔细的凝望着他。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地望着他的轮廓。这个男人,真的很美!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唇,吻了上去。 就在这时,男子突然醒来。她惊慌失措,只见他眼神略显空洞地看着她,“阿寰……是你吗?”话将尽未尽,就被迫回到了正在受刑的男子身上。 她但觉得奇遇连连,一连串的怪事确实奇怪。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传说中的仙与妖。 她惊讶地合不拢嘴。血海当中的男人微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一伤悲,一释然。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天、好残忍!究竟犯了什么罪,要这么对他!心好痛……她别回头去跑开了。直到累了停下,喘息不已。“阿寰……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我……”她先是抖了一下身躯,哆嗦道:“子襟哥哥我好怕……呜呜呜……”他严肃地望着周围的环境。糟了,她到禁地来了……那会不会。封印之力因为时间关系太过久远,所以已然十分微弱。那……那个人,他会不会? 芳嬅疑惑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猝不及防地被他敲晕了,顺带洗了记忆。 “你醒了?”“嗯?”头昏昏胀胀的,大脑一片空白。“醒了就好”“适才有妖在鬼界作乱,我去消灭了她。”“嗯……”鬼界确实挺阴深的。“我乃鬼君与灵王之子。”“此次历劫回来,恢复了原身。”总不能说是为了你而下界的吧。“哦,这样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很意外,但却并不觉得奇怪。好像见过异类似的。 “我呢?”她轻轻地问道。“你嘛,”“借尸还魂吧?”只见宫殿前方突然多出来一具尸体。上面的寒冰被他广袖一挥,已然消失。他再将芳嬅的灵体注入期间,逐渐融为一体。他又为她重塑了容貌。变得更加柔媚动人。 她缓缓醒来。一片混沌。大脑一片混沌。太多的记忆需要梳理,所以她整个变得比较呆傻。 “阿寰,嫁给我吧……”“好……”这个时候的她是没有任何思维的,所以比较好控制。这也是巫融比较喜欢的一种……好控制。 他们在鬼界入了洞房,后又搬到了灵界。这点暂且不说,她的记忆又浮现了起来,变得更加清晰…… ------题外话------ 快结局了,也是挺感动的。一步步走向了最后。其实还远远没有完结。毕竟这么多世、许多感情的培养啊等等。有生之年反正是不会完的,因为要不断修正嘛。 第十八章:貌似神同 芳嬅终究还是与子襟在一起了。 灵杳很是欣喜,就告诉了她一起旧事——她幼年时曾见过林雪玥女神,她的幻梦很有趣。一把冰凌箜篌就可以编造出一个世界,整个世间的格局。她很是崇拜她,问她为何会如此,她居然说是天生神力,的确很有趣。 芳嬅与子襟对视了一言,皆无言。气氛十分尴尬。 她继续讲道,神女曾经告诉过灵杳,一切想要的事都要靠自己努力争取,旁人是无法给你的。后来她入关、出关。天塌地陷之后一统了灵族,一时叱咤风云。 后来遇到了心悦的男子——鬼帝。提起那年,莞尔一笑。细细回味,悲喜交加。 芳嬅牵着子襟的手问道:“后来天地之女呢?究竟如何啊?”“大概……不在了。”谈起这位知交好友,也是挺遗憾的。 “她救过天地之后就消失了。也不知到了哪里去。” “传说,有传说云:娲皇娘娘不忍其伤,特令其世世寻觅所爱……”她惊讶地看着她。“阿寰如何得知?”她皱眉,自然是上一轮回当中长兄告诉她的了。特别不喜阿寰这个称呼…… 是不是?她转头,望向子襟。她是她,她有自己的名字是芳嬅,不是阿寰。 阿寰是谁,她不希望、也不喜欢以这个名字称呼她。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将要出来了。 她捂住头,片段不断闪过,霎时痛到无法呼吸。 “糟了……”她的仙魂将要觉醒,控制不住了。“怎么办?”他求助似的望向母后。 她罢罢手,令他退下。“阿寰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子襟哥哥不要走……”她痛苦道。 “你走!”灵杳命令道。他不得不遵从母亲的指令,守在窗外。 “子襟哥哥!”她的泪簌簌地往下流,抑制不住的伤悲。“好阿寰,你告诉我,究竟看到了什么?”灵杳为她拭去泪水。坚决道:“我要你忘记他,唯记我家公子——”语罢,施展灵术。 她已经忘记了他,在苦苦回忆的时候没有了支撑,也是挺可怕的。 “快将她身体重塑,原先的灵体已经不能用了。”“我要你借尸还魂!”她命令道。 刚刚刺激芳嬅的精神过度,引起了记忆塌陷。 “融儿,照顾好她……”说过之后转入屋内。 世间皆羡他们夫妇恩爱。可谁知,这背后的苦痛呢。 情路坎坷,一生曲折。她原先爱的男子已死。临走前愿她幸福。可没有他,她如何幸福呢? 爱情总是这般可望而不可求。远远观望就已足够。她爱上了一介凡人,下界下嫁。可谁知这是鬼君的化身呢,到人间来游玩了。以为他死了,害的她伤心一场。不原谅他!后来他苦苦相求,隔了许多年,这才在了一起。不过,她的要求是他的后妃可以散去了。他答应了她,终于相守。 她无声地醒来,梦里一直卿墨卿墨地呼唤。子襟疑惑地问她那个人是谁。她脸色一僵,直接来了一句:“你是谁”他神色霎时黑了下来。“我、是你夫君——”“哦哦!”她点头。“可我不认识你。”“刚刚的卿墨好熟悉……”他无语,“你所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要去找吗?”“不要……”她摇头,发现泪水已落。提起这两个字好伤心。他究竟是谁?——我一定要找到他! 算了,他施展法术,硬闯入她的内心世界,以期唤醒她。 “子襟哥哥,没用的。”“我是不会醒来的。” “阿寰,你当真如此决绝?”“如此……” “好……”他回过神来。拿出暖玉,“你的记忆,接好……”这昆仑玉……好熟悉。 她匆忙接过,眼前缓缓浮现一个青衣男子,眉开眼笑地深情凝望着她。“子襟……” 回到现实,“你不必担心了,我的记忆会慢慢恢复的。”“可是会有些错乱的!”“没事了……”反正你一定是我的。他抱住她,“天已经黑了。我们、去睡觉吧~”冷……汗,涟涟。她很不好意思地推却:“算了吧,子襟!”“我不喜欢与别人一起睡。”“你是我的!”将她抱上床,与她并躺着,盖好鸳鸯被。“睡!” 不睡,谁要与你睡啊。我要去找哥哥。 “阿寰,听话!”他无奈道。 “好吧,就陪你睡了,这一次……” 可芳嬅绝对不会想到他故意耍赖。 一夜落红 ------题外话------ 虐、虐、虐!实在写不下去了。快点结局吧qaq 第十九章:九洲悲情 春日美景不胜数,看落红点点、飞红无数。芳嬅在灵界的一片湖里沐浴。 她迷茫地望着周围的风景。莫名感伤、心中空荡荡的。 有什么是她深深爱恋的,可是遗忘了。记不起来! 就在她将要起身的那一刻,湖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暗黑色的服饰,绣着彼岸花纹的一个人。彼岸花魂吗?很熟悉…… 她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模式。陌生男子轻轻一笑,这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了。 解下外袍将她裹起来。她很是感动,“谢谢!”不过这个人真的很熟悉,芳嬅心想。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心中无限哀伤,你已经遗忘了吗?阿寰…… “你不是灵界的人,这里很危险的!”她紧张道。紧牵起他的手,望隐秘的地方走。“不过,我是这里的主人,定可以护你周——”刚刚是在修行,褪去肉体凡胎。与子襟好好相守。不过,他突然出现的确吓了她一跳。 他有些好奇,试探地问道:“你对谁都是如此吗?毫无隔阂?”“也不是啦……”肉体只是表象,看不看无所谓。她尽力去忽视心中的痛。阵阵麻木感传来。的确是活够了!是没有谁能够替她分担痛苦的。经历的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男子这么地熟悉,一旦见到他就控制不了自己,她的心在剧烈地颤抖。 “你心跳好快……”他轻声地说道。“是啊,你的也是呢……”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去听强有力的跳动。内心是无法言喻地愉悦。他拥住她,她闭上眼睛。心似乎不再那么地疲惫不堪,而又重新活了过来。“一看到你,我就满心欢喜。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啊……”他低低笑道:“阿寰,你爱我……” 阿寰、阿寰,你们都这样叫我,可我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哭了……”他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让你受苦了,我永不负你!” “究竟……什么是爱啊?”她疑惑地问道。目光清明纯洁。“就像我对你,即是爱。”他抚摸她眼角,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这个时候,巫融来到,“好个郎情妾意的!”看来他真的从无间地狱出来了。不、能、留! “子襟,你修改了我的记忆吗?”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夫人……你这勾搭地是哪位公子啊?”他不怒反笑。必须速战速决! “啊?”见他要出手,她连忙挡在他面前。不能让他受伤—— “子襟,我与你回去。不要牵连旁人。”“呵……”“让开!”你懂什么,他若一出现,一切都躲不过宿命了。 陌生男子摇了摇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护着他。真的……心已经满足了。下一刻,他消失在原地。不需要她来保护他,只有他来保护她的分量。 她退后几步,“子襟你做什么,一脸杀气的!”他气急败坏地去寻觅他,不能让他坏了他的计划,违背伦常…… 身上还留着他为我披上的披风……真好!奇怪的是,她明明很不喜欢陌生人,可是见到他就变了,好奇怪……开心、又快乐。心情从未这么愉悦过。把披风想成他,抱着睡了一夜。 夜深时分,灵宫深处……“呦呦,谁惹我家儿子不高兴了?”灵杳问道。 “我有不高兴吗?”他疑惑道。灵杳朝他不停翻白眼。这么明显怎么就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呢?这孩子性格实在是……闷、闷、太闷了!跟他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不开心可不是自己装的。“让为娘猜猜,是情事不顺啊还是……?” “之前不听劝,非要回去救那什么公主。这一次呢,需要帮忙吗?”话说凡尘一世,也是师徒之情呢。 “不需要……”他冷哼。阿寰的事,他来为她解决。只是…… “母上大人……”“你说什么!”听完他的叙述她震惊不已。 ------题外话------ 小寐发誓,自从我写过这个文之后从此,对兄妹无感了。虽美、太虐。但总有意外吧,很遗憾我不是。始终沉浸在悲痛中的我,无语诉。慢慢写吧,眼泪都快流干了 番外:一世错爱 遇到他是她一生当中最大的意外,在被囚禁的岁月里。沾湿了多少次的衣衫,她的眼睛就那样哭瞎了。——引子 这天,一场大雨淹没,一群富家女子出宫游玩,宫墙外是一幅幅崭新的画卷。焕然一新,他们尽了一兴,但以后不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微微湿润的小雨,天边草色润如酥油,阴沉的天,耳畔传来翎如泉水的乐音 “姑娘,这天似乎……” “……”她微微仰头 “果真如此” “公子——”她侧头,呆愣。他眼中惊艳之色顿现。“姑娘可否借小生伞一用?” “你是读书人?”她杏黄色的长裙与同行女子格格不入。她无奈笑道,仰天而叹“我总算是明白了父兄常道的一句话,也记不得是哪朝哪代的文人写的,公子可不要笑话!”“没有关系,小生洗耳恭听。” 她轻声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我不悔……”当天她撑着伞,不顾父母其他人反对,与他一同去游玩,春天里,同行人家的山寺,一路上好奇如出笼的小鸟儿,他只是牵着她的手,不语。 半晌,她道“君,你看!梨花开了……” “梨花开了,好美!但你更美……”他喃喃道,一吻倾心。 “君……你会不会负我?”“若我负你,无非时光倒流,日月成殇,天地枯竭,万物崩临……”他折取一枝梨花,插进她的发髻里,“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动人的故事?”“什么?轻轻。” 再一次相遇在田间,残败的梨花簌簌被风吹落,她哀伤道:“妾只怕活不太长时间了,父亲要送我进宫”她唯有一死了。 “等我,今年高中我带你走!”她掩面而泣“妾相信你!君要保重……”她离开却不舍,对于她来说,见到爱人是幸福却又十分不舍,若将来……她绝对不会嫁给他人,宁以死明节!他深拥着她,“轻轻我……”“说话别吞吞吐吐的,没关系的!”“可否去提亲!” 她道:“如果被拒,我和你在外面一起住,夫……夫家,(子寒家)我不回去了,典当一些东西。父亲母亲孩儿不孝,对不起了!”说罢泪如雨下,“小红,你告诉他们子寒若不成,我就不再回去!”“爹、娘,你们的养育之恩我蓝轻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定还深情。母亲对不起……” “岳父岳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卿卿。尽我一生,不负她!从现在,她就是我的妻子,今生的唯一!”“我也是!”叩拜行礼“这一世,妾只为伴君而生。”他们祭拜完天地,祷告了众神。终于……“寒,我们走吧!”“小姐!”“这个信物你给爹吧。他知道了定会很生气,子寒我们先离开!”“谢谢你了小红,作为我成为人妇的典礼,再见了。保重!不要让母亲担心……”“别了故乡,”京城乱,四月天,八月国破人亦亡。你侬我侬已如殇。国破了、家亡,音信未到,族尽亡。交通闭塞。子归去,妾身亡。谁料想,未成!两相葬,和只一处生,今世已如烟。但盼来世缘!……前缘散,徒留殇。从那以后,背国他乡,尚寻子寒。一生未找到。先前被他几次相遇,国君纳入后宫——为妻。正如他的承诺。然而有些事有些深爱的人却不再回还……阿寰之母蓝轻故事。 ------题外话------ 细节描写不行啊……代入感太强。整一玛丽苏…无奈,只是想写的时候容易些。 第二十章:葬心轮回 但随即,她冷静了下来。笑道:“那、又如何?”这个阿寰公主还是与我家儿子在一起最好不过。灵杳冷哼,历经多年黑暗的生活,是她的内心也变得异常黑暗。 这恐怕是林雪玥从未想到过的。 “想要生存,你必须自己解决——”她转身,妖娆而过。 “……”阿寰对不起了。 “子襟哥哥……”第二日,惠风和煦。杨柳轻拂。三月的天,但觉暖意融融。她拥着他送她的披风,阵阵欣喜传来。果断披上,向窗外远眺。一片嫩柳葱葱色。 嗅一嗅,满满都已是新春的气息。“子襟哥哥……阿寰想要出去走走。”自从那个陌生的男子唤了她阿寰之后,她已经爱上了这个名字。 他们步行着向外走。 所幸只是个名字,我还是我。并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他今日的眼眸格外地深沉……阴暗。不知何时紫色的眼眸出现。光茫耀眼,却易灼伤人。 “子、子襟哥哥……”她有些害怕了。 末了只是盯着她、叹了口气。 终究不是小人、唉…… 他巫融也绝对做不到那样的。 “子襟哥哥……”她突觉对他有些愧疚。 “明人不说暗话。你,爱的究竟是谁?” “阿寰我虽爱你,可你爱我吗?”他悲哀道。恐怕在她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他了。 “子襟哥哥,我好喜欢你。”只是终究不是爱罢了。 正要问她亲情与爱情之间该如何抉择。这时,一团黑雾出现,她随后已不见。 原来是来到了雪山之下,她上一世和子襟埋葬的地方。 “你这样会不会很危险?”“快走!”她娇斥一声。 “不怕……” 可你屡次为我冒险不值啊!何德何能如此! “我必须忠于我的夫君,”“并且永世不能背叛他。” 他哀伤的目光透过她望向了永远。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诧异地望着他,十分不解。 “阿寰……”黑衣男子背对她,缓缓离去。 落寞吗?她无言。点点离人泪划过。“站住——” 她扬眉续道:“虽然我很思念你。可我已经嫁给了子襟。不能够背叛他!”芳嬅努力咽下心中的苦涩。或许她是爱他的。可这世间,岂会有一见钟情?! “阿寰,我就在你身边……”他转身,将她搂入怀中。芳嬅甜甜的笑了。踮脚靠在他耳畔轻道:“好想记起来曾经呢!” “呵……”只见他闷哼一声,剑已没入心田。 “怎么可以这样?”“呜……”芳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下一刻,泪珠垂落。 “我求你了,子襟。让他活过来……”她痛哭流涕。 一旁地女人冷冷一笑。是她出的手,子襟竟然没有阻拦。“呵……”“有些人真是活该啊……呵呵!”明明是粉红的衣裙却与这张狰狞的面容十分不相配。 “你是?”她好像曾见过她。 “飘缈……”“是她!”她心中暗想,酸痛。所以我上一世的悲剧是你造成的吗? 子襟在一旁双手环胸。冷冷道:“阿寰与我走——” 还是黑化了、他。 黑衣男子的眸中满是温情。“阡长……”她揉着眼睛。“什么?”“名……名”她心痛不已,“不要再说了……”捂住他的唇。这么多年了,许多早已遗忘的事又慢慢浮现。 她抱着头,承受着回忆的荒流。 子襟笑道:“缈儿你可甘心?”她嗤鼻一笑:“说吧,要我做什么?” “杀了他……”他无声无息地说道。 “好……”再来一击! 他此时根本无暇顾及那两人。一心一意都在她的身上。 于是——当冰冷的寒光闪过时,早已来不及了。 她的内心是崩溃的。清醒的那一刻已晚了。 “愿你幸福,我们来世再见……”他嘴角的血液不断。紧握的双手渐渐松落。 她的心暗沉。“阡长,我不许你死!不要——”“阡长,已经这么多世了。”“不,不——!” “为什么?子襟!你要杀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番外:后无来者 词曲渐传,不,要改称元曲了。这是胜利者的天下,更是流亡难民的地狱生活。而后代人还将接受他们的这一套美化政策,不断地称颂、赞扬。 突然,一阵婉转且凄凉的调子令这禽兽也潸然泪下。那是怎样的元曲? “……想玉树凋土,泪盘如露。咸阳送客屡回顾……”不过,他不是文化人。而且也不听不懂这中土方言。“哈哈!你们这群手下败将,想死不得死,我要你们永远为奴!”——续(本篇无任何之意,不参民族政治,仅仅一篇故事,无任何他意。如有不适,切勿观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崖山、崖山的夜晚何其悲壮。当中原遍地死尸,瘟疫横生,伏尸万里之时。远在广东的沿海经历一次覆灭之战。 “姑娘,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啊?”当地人问道。难以诉说。她说道:“长离乃是妾,夫君去参军了。崖山……做最后的抗争,可谁知!”周围之人皆已沉默。亡国之恨,遗民泪痕斑斑。无语诉……哭声一片。有的甚至受不了被奴役、屠杀也去跳海自尽。宋朝廷亡了,代表华夏的灭亡。那一日的崖山几十万人陪葬,鲜血染红了夕阳。希望……没有了。“我们的朝廷灭亡了……”很多年以后,临安重建,遗民拒见军人。因为……亡国之痛,不敢忘也!长离和普通百姓一直在最前线支持他们。但他们最终失散了。没想到竟是永别。人们哭的泣不成声,哪怕那些蒙军以死相威胁,他们也敢反抗。埋葬、埋葬。崖山之殇,末世难忘。史书上仅留了一句“十日后,海上浮尸数以万计。” 无法描述的悲伤,血色的夕阳西下,杜鹃杜鹃一声一声啼叫。长离也活不下去了。想要跳海。何其惨烈,华夏已无。自己该为她陪葬!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希望,没有了。最后让他们灭亡的还是自己人。传至南方,莫不哀伤。想到那些日子与他们一起,而她侥幸存活,可宁愿和他们一起灭亡。愿为将,作战到最后一刻。可是华夏灭亡了,将不会有、再也不会有了。长离看到了承受不了打击的太后跳海而亡。而张世杰亦不见其踪。那一日的战舰永远地沉了下去,跟随皇帝的百姓、文武、士大夫部以身殉国。大火烧毁了相连的战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民横竖都是死,都自行了断了。元人大笑,而文丞相也为此留下了悲哀的泪水。汉家将士再怎么抵抗也打不过了,这第一次的亡天下是如此的难忘啊……崖山之殇。被逼迫、被奴隶,许多的妇女纷纷自尽了。因受不了侮辱。这一次,神灵再不向着华夏,任由她自生自灭。这一次遂成了千古之哀!所知者甚少也! 他抱住她,“长离,你不要跳!”“君要为我收尸啊……”愿她的灵魂能滋润华夏大地。赶走殖民者,复我华夏魂! “啊——!”他侥幸存活,为的就是看到这一幕吗?母国,为你陪葬了……紧随其后而跳。 许久以后……阿寰来到这里,血色的夕阳下,之前发生的事仿佛就如昨天。她是来崖山凭吊的。“阿寰,都过去了……不要哭了……”阡长再怎么劝她都没有用。她是在为谁而哭?为华夏吗? 鹧鸪飞,枯黄的景象。仿佛生机一下被抽去。 “阿寰,莫要伤悲!”可她不听劝,泪水蔓延不止。“相信我,这场劫难很快就会结束的。”可她还是在哭,阡长默默无言,不是说出来散心吗?怎么会这般……地伤悲。如此,命难久矣。 她挥手拭泪,哽咽道:“眼泪……真的,无法,……洗不去悲伤”“我为你弹筝,可好?”可她脑中回放的却是当初崖山海战那惨烈的一幕幕。泪停不下来,她是以这种方式来缓解悲痛。“客家筝曲。”“阡长你会弹筝?”她好奇地扭过头来问道。“此曲名为《崖山哀》,你且听之……” 一曲毕,阿寰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长离…… “哭山,君莫伤悲。”“可是,悲的又不是我自己。”她仰头说道:“我不信神了!”“为何?”“不佑华夏。”“此乃命定之疏也!”“我不懂,也不想明白!为什么我的族人要死那么多人。拼命抵抗还是败了。被后人嘲笑不已。”“天数、天数!”阡长捂住阿寰的眼睛温言道。 “哼!那么多族人白死了。”“坏人作恶,报应来临,必定牵连无辜。阿寰莫气愤!”“你这般心绪不定,难以命长。”她却下一刻消失在原地。原本会欣喜的,可经历了那一世,见到山水再也不会开心了。唔,我的华夏啊,今在何方?汉人复兴无望啊,还是不要等了。 “我去求西王母大神可好?”他们携手来到了昆仑山下。“阿寰你想得太简单了。命定之数是谓道。违背道是要受天罚的!”“那又如何?”“我这做的可是好事啊。”他这次怎么也不肯顺着她。“天地之间自有道。非你我所能也!”“不要扰了王母休息,我们去罢。”阡长将阿寰带回了仙宫。“我会恨你的!”“此乃劫数,我们改不了。”“是我们……力量太弱小了吗?”“那……我去求女娲大神,一定可以的!”“阿寰……”他无奈道。没办法,只有将阿寰这段记忆去掉了。为了保护她…… 仙忌动情,情动不寿。他们两个都……违背了。恐怕只有再下一次地狱赎罪了。 ------题外话------ 绝无任何挑拨之意,不喜勿入。谢谢配合! 番外:混其不已 “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那个男人打断她。“我不想听。且已有妻。你待如何?”“……”失败了,重来。“你过得可好,我错认了。抱歉”哥哥好像是人贩子。爱他就送他去官府呵呵。 “怎样?”“……”阿兄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该如何呢 “哥哥……改邪归正吧。好不好嘛?”那人只是疑惑:“为何叫我哥哥?”“因为……”她瞅向一旁的男子。悄悄对他说道“你能帮我一下吗我想让他记起来”“善……”宽大的云袖,笑靥荣荣。似能够包容一切般地令人舒畅。芳嬅道:“多谢!” 只要她在意的,他一定答应她办到。无论如何。不论是阿寰……还是芳嬅。只要是你,我一定可以做到。 “唔……”男子捂住头,近三十年的堕落黑沉。朦胧之间忆起前事。芳嬅先前道:“我自有分寸”可是此刻一丝一毫也忍不了。抱着他痛哭。“哥哥……”芳嬅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可、为什么要记起呢为什么啊!? 痛苦不已。两人相拥。阡长别过眼去。“是该决断了……”“你说什么?”她疑惑道。哥哥正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无声无息地流泪。芳嬅实在看不下去了抱着吻了上去。 “郎,是我。你还记得我吗?”以前想嫁给了他好多次。这一次总可以了吧。“我会陪在你身边直至永恒永恒,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呢我找了你很久哥哥……”这两个字犹如天籁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每施予援手。既然相恋,为何兄妹。到最后的结局无一不悲。绝望之爱,求而不得,不敢触碰,隐忍不已,悔时已晚,妄生遗恨。所以他平淡的脸上,看不出悲喜“祝你们幸福……”渐行渐远。我恋的从来只你一人。可你为何逃避啊哥哥!“站住!”他缓缓停下。破旧的衣衫、破败不堪的身躯,无精打采的面容。那双眼睛看不到一丝光采。“哥哥……”突然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哥哥,是我,我是芳嬅。”是,你是芳嬅。这般的爱,我要不起。 “你别走,会后悔的!”“哥哥,芳嬅想对你说。我此生只爱你一人。过去的就不要提了好不好?” “我们……”她手将触碰到的那一刻,打落“自重!”自重!?你过去与我谈情说爱时怎么不自重啊!原来他是想将我激怒啊,偏不如你愿。 “几天了?”“两天了……”我信他,他说会回来的。“你……很抱歉。哥哥如果不原谅我,或者和我在一起。我决不罢休”阡长若有所言,最终沉默。 她很抱歉不能同他一起离开。因为她最重要的人在人间。“你……的确很美很……可,我已有了哥哥。”“也好”你幸福就好 “初时相见。你是……”“我曾遇到过这样一个人。他……”“嗯”举世无双的啊,彬彬有礼,淡定沉着,“不知为何每次一见……思之如狂,复以相思。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同我会吗?”阡长轻笑道。“我是极喜欢他的,在那样的环境里我唯有喜欢他了。他从不对人发脾气。他对我又好又关心。”“可……”“你哭了……”阡长喃喃道。“也是,太多世了说不清楚。”对着凄清寒冷的月光,压下痛楚。“他怎么会是我的哥哥啊?我爱上他了然后……他居然是我哥哥!你说好笑不好笑?”“芳嬅,你醉了……”“我怎么会醉呢”她眨眨狡黠的眼睛。那模样十分的可爱。“君心不负我心。最终……还是……”话未说完就靠着阡长睡着了。 ------题外话------ 有空再改,我知道错了。先码一个。文还是要改的。谢谢大家,多谢各位捧场!鞠躬 一曲惊鸿 能让未来帝子喜欢的人必定非同寻常。他们只消一眼便已互相倾慕。无论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直至身死、灵灭也无悔!歌女润玉佳成。箜篌之音响彻行云,大有石破天惊姿态。许多舞女在排练。而阿寰亦不过是其一。一个普通的舞女罢了。今日的舞是谓《惊鸿》。“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青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她远远地但见一青年乐师缓缓而来,公子如玉陌上仙。为她伴奏,何德何能?白衣不染纤尘,如绿竹,如美玉,举世而无双,风华绝代。无论品行或举足间堪称完美。君子也。沉寂很久的心终于为这样一个仙跳动起来了。“我们桃源一族,招待君耳。特此献舞!”她是自愿献的。哪怕前方是地狱她也要跳。彼时不知何谓爱,但仍沉沦。一见到他,不会胆小畏缩了。 “阿寰之舞,言语难复容。”清水入愁肠,思之不矣。都说爱情是纯洁的,一旦算计或阴诈欺骗不会得到真爱。他吹起来骨玉笛。清冷凄恻,缠绵不矣。自己……何时如此多愁善感了。仙不曾有喜怒哀惧恶欲,此七情不曾有。有者是谓畸形、变态。 怎会如此地思念她。“殿下莫要颓废……”一旁的臣子终是不忍进言道。“抱歉,谮越了……”他是在为之前失礼聊表歉意。“太傅……”听完他的叙述。“中情毒而七情俱,六欲也将随之而来。”“如此奈何?”“殿下不是知道吗?”是了,他定是知晓的。唯有遗忘。但……也罢。阿寰,对不住了。阡长之前送的佩玉里有他的命魂。此行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先是遗忘了她,使内心不被扰乱。 若再一次相遇,环佩还在,就一定可以记起她。此乃万之策…… 越来越清冷,是仙界仙早已习惯的孜然一身。清心无欲,无所求。顺应自然,无为而处政事。就在众所臣服,期盼他必为一代慈主之时。阿寰突然出现,事情转机突现。其实何尝不是早就预谋好的。 是日,云雾迷茫,他饮着琼浆玉液,望着璀璨星河,粲然一笑。无知无觉,百年已过。仙界平和,无甚作恶。多亏了那帮贤臣相助。而他将一切优善之事都归功于父皇母后所做。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不失为良策。以示其无谮越之心。 远离了算计与阴谋,他终究还是换了清水,佳酿不善饮。突然间雾团迷蒙当中现出一仙子。阡长内心暗惊,并未多想。 昨夜,笛声呜咽,如泣如诉。看来他近日心情不大好究竟是怎么了。阿寰心想。阡长看起来很悲伤很悲伤,要不要去解救他? 她变成云团,去窥探君子心中症结。原来是父母想要杀了他,因为他所做之事甚多。有篡位之嫌。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见他,可是不忍。不忍见他伤悲哀忧。阿寰未有父母,故不知父母欲害自己是什么滋味,但一定不好受。她为他而难过、伤悲。阿寰想要宽慰他,却又不知该如何。 姑且幻作一仙子为阡长歌舞一曲。她也很想没有算计,算计与防范实在太累了。 若仙界再这么下去势必导致内乱。看来必得劝诫他们。帝王必定无情,若父皇知晓,那么阿寰必定危险。他不能,也不忍心。将自己守护之仙亲手毁灭。 失去记忆后的阡长空落落的,怅然若失。时常抚琴,创安民曲等等。做了许多的事。琴声空旷,秒绝,高超不矣。不愧谪仙。 悲情一曲 这是哪里?我是谁……!? 周遭一片黑暗,远方有声音传来。“君莫要忘了阿寰……”我是阿寰?大脑一片混沌。我……究竟是谁? 我是天地之间的一缕浮魂,愿他们能够幸福。一阵旋转,她回归了本位。 “阿寰,你醒了……”他要如何抉择呢?“夫君……”清风拂过他那脸颊。我痴慕了千万的恋人啊。看不到君的容颜,唯有风吹起了发梢。“阿寰……”他仍旧是背对着我。远方,血色的夕阳,血红色的长空下,阿寰走近阡长,他的身躯分外单薄,令阿寰十分心疼。“若不是我,你怎会如此?!”过往如烟,最不能忘却、遗忘的就是他了。让你受苦了,我的爱人。他仍旧未说话。终于道:“只要你好,我无所谓。”他们两个终于都付出了代价。所幸有生之世能够再次相聚。吻、甜甜的、浅浅的。纵使万劫不复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哪怕背负上永恒的诅咒也无妨。只是,我不愿伤害到你啊。我的爱人…… “阡阡……”泪水不断蔓延,“你为什么要陪着我?”“阿寰,我甘愿的。”她闭上眼睛,投入那温暖的怀抱中。“阡长,永远不要为了我伤害你,不值当……”地狱之界的河流部都是他的血凝成的。世间最残酷的刑法他硬是承受了永久。他们原本都只是想为对方减轻些罪罚,可谁知…… “阿寰……”“你比我重要。”无言以对。可她任性了那么多世,除了他自己,再也不会有谁包容她了。 “阡长……”她心痛道。又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刻了。他们的无期之爱比起六界,如何? 终究还是高高在上的帝子,而她却又祸害了他那么久。不可饶恕!“阿寰,我想陪你去趟凡界!”“我、是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她说道。 最后的光阴,犹如末日一般过得美过梦幻。最后还是要回仙界了。毕竟,他是未来的帝子。是要继承帝位的。而她呢?阿寰觉得他们真的错了,不该的、不该的。她将他给毁了! 于是一回到仙界,望着他顺利成为帝子,而她也成为帝后。可她却偷偷趁众所不注意时来到诛仙台。临刑前许个愿,愿阡阡忘记她,不再有阿寰的记忆了。多好!然而就在她临刑的那一刻,他居然来临。“阿寰,不可!”阡长紧紧攥住阿寰的衣袖,“你是我存活的唯一希望了……” 已经晚了。她嘴角暗自渗出血来。她不动声色地拼命吞咽。“是……在地狱……之界养成的习惯……吗?”他当初一定很辛苦地、拼命抵抗。“阿寰……”阿寰从未见他有如此害怕的神态。声音有些哽咽。她摇了摇头道:“忘了……我”帝子永远只会孤身一个,她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自己不能做他的绊脚石、耽误他了。她拼尽力轻轻在他耳畔道:“我……爱你!”“阿寰,不可以!”话未完,已然长逝。她明明说好的永久陪在他身边,与他一直到时光的尽头。怎会如此,阿寰? 无救,她已经灰飞烟灭了。这刑法无可救。一阵风来,似是阿寰离去。阡长是要完成阿寰的夙愿的。可是他如今却无法做到了。他们两个经历了如此的苦难与黑暗。幸得苍天乞怜,再次相遇。未料得如此这般悲情……的下场。 他将帝位传给了有能力的仙,对不起父王、母后,还有阿寰。 从此以后,他日日夜夜守在诛仙台边,不停地吹笛,声不断,那些过往不断浮现。 他不期唤醒她,一切都晚了,无济于事。他唯有立在原处吹起骨玉笛直到末日降临、宇宙覆灭。牵出一缕仙魂去找寻继任帝子。而阡长的悲伤,整个天地都能够感受的到。声声泣血,他是在回忆吗?亦或者是疯了?阡长感受不到了万物的存在,他的阿寰已经灵灭了,永远地消失了。无处寻……不会有、也再也不会有!阡长依旧沉默,谁都能感受到他的哀伤,但无谁可以打扰到他。因为他一直在吹曲陷入他们两个的永久当中。这样的感情不会消逝,随着这个空间的毁灭,他也依旧傲然挺立。只有当末日来临时他也许才会醒。救他的族类。随后长眠。阿寰她走了,也带走了阡长的所有。 天大地大,无处可寻。灰飞烟灭……来不及……也未能与她讲明白。就已消逝。这即是苍天对他们的惩罚,不可饶恕! 诛仙台最终在新帝即位时被封闭了。曲之哀恸,不可听也! 后宫模式 美不在其表,而在其内。他一见到她,内心徒然震惊,未复有此之女子也!她的舞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而且质敏。面目虽不称绝美,但就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仙令他不由吹骨玉笛以和之。而临行互诉情解佩玉以赠之。望她勿要看出端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端庄贤淑,面目含笑。巧笑盈盈,一见钟情。“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他是未来的帝子,切忌有情。可是她……却仿佛命中的情。“有一美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于是,他们相遇了。君子不夺人所爱,仙素来清淡,从未有爱。不知其是否已有婚配。 月很冷,他思念那女子而未眠。瑶琴不复弹,空酌对月,万籁俱寂。这里有白天黑夜。而他们那里没有。阿寰也睡不着出来,但瞧见这样一幕,白衣广袖,墨发三千,去白日之冠。无风自动。清风起,缭乱发丝。他的背影看起来如此孤寂而又遥远不可及。他回头,正巧碰到了她。“如此深夜,姑娘寻我何事?”他心中一喜,面上不曾表露丝毫。她却并未回答他。“公子可有仙侣?”她终是迫不及待地先开了口。他坦荡一笑,“不曾。”阿寰微微失神,不论周身气场抑或外表太过俊美无双。心跳加速。唔…… “我思美人,终不可谖兮!”听到这句话,她略微一顿。“夜澜深静,公子有何烦恼不妨轻诉瑶琴。”琴声小,不比箜篌。然琴亦非旁乐器所樊也。她原本白日之蓝色右衽舞衣已换成了青色的衣衫。 想白日灵蛇簪,颜如舜华,如舜英。 他放下空杯,终是忍不住道:“敢问姑娘芳名?”“乳名阿寰……”“阿寰……”他细细思量。乳名不可轻易告仙,除非是……“婚配有否?”但见天快亮了,原来他已将近跪坐了一夜。“尚无。”她望天,快明了。“我喜好琴而不会,你能否教我吗?”毕竟她是舞女,只需要循音符而舞动,却不一定会弹瑶琴。瑟之曲调凄哀,共五十弦。“善!”这时的瑶琴共有五弦,他静静地弹,纤长莹洁的手指,淡淡地熏染了谁的忧愁。“此曲名为《天颂》!”他对她讲道。而她细细听会,而一一记下。 琉璃亭,古月疏。浅淡花香,还有君子淑仙。他为她奏乐,琴瑟友之。而这就是他们最美好的陪伴了。度过了最美的也最梦幻不愿醒来的时光。梦易破而美。听过几次后她也就记下曲调编之以舞。琴瑟交鸣,引来龙凤。相视一笑,互定承诺。 梦幻易碎,且不真实。他巡查之期以至。将回去禀告父上了。离别不忍。她并没有如他所料地哭闹,只是说道:“阡阡说话要算话!”阿寰整个一孩子气。“放心好了!阿寰等我。”解玉佩以赠其。阿寰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还是收下了。为什么呢? 伏羲琴是他珍爱之物,她不夺之。虽欲要,止之。 这日的下午,她为他恳请了弹瑟送别,曲调悲凉,前所未有。不舍不忍别离伤悲不矣。最后还是他打圆场,不然他们那些亲仙非将她赶走不可!临走时的嘱咐“容忍,莫要任性!”他希望她能与他们和平相处。 君,我记下了。好想他的发冠,我还没玩够呢,阿寰心想。(果然亲近之后就皮了。2333~)仙界程序严明,男女各有分工,琴师,女瑟。女做宴舞,男做祭祀。不容错乱。修为高低定男女,仙界性别是可以随意变换的,只要修为够高完可以。阿寰是个有名的捣蛋鬼在她同族之仙眼里。那孩子,皮的很。就是可惜在殿下面前表现得特别乖巧。其实也不尽然。(后续会有……算不说,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题外话------ 来了,你要的初相逢。停滞几月了。没有更有空续改姑且如此。拿以前写的充数。毕竟一世世太缓慢。没有那么长时间而且我不想让女主受苦了 无限哀思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仿佛兮若轻云敝月,飘摇兮若流风回雪。 阿寰其形也,甚美。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如今相逢,唯恐在梦中。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沅有茝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女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揖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褋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如今人间的时代,是大同。而仙界,纤尘不染,仙者远人欲而得大道。微妙不可言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三十助边用,是重困老弱孤独也。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轮台西于车师千余里,前开陵侯击车师时,危须、尉犁、楼兰六国子弟在京师者皆先归,发畜食迎汉军,又自发兵,凡数万人,王各自将,共围车师,降其王。诸国兵便罢,力不能复至道上食汉军。汉军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载不足以竟师,强者尽食畜产,羸者道死数千人。朕发酒泉驴、橐驼负食,出玉门迎军。吏卒起张掖,不甚远,然尚厮留其众。 曩者,朕之不明,以军候弘上书言匈奴缚马前后足,置城下,驰言:“秦人,我匄若马。”又汉使者久留不还,故兴遣贰师将军,欲以为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与谋,参以蓍龟,不吉不行。乃者以缚马书遍视丞相、御史、二千石、诸大夫、郎为文学者,乃至郡属国都尉成忠、赵破奴等,皆以“虏自缚其马,不祥甚哉”,或以为“欲以见强,夫不足者视人有余”。 《易》之卦得《大过》,爻在九五,匈奴困败。公军方士、太史治星望气,及太卜龟蓍,皆以为吉,匈奴必破,时不可再得也。又曰:“北伐行将,于鬴山必克。”卦诸将,贰师最吉。故朕亲发贰师下鬴山,诏之必毋深入。今计谋卦兆皆反缪。重合侯得虏候者,言:“闻汉军当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单于遗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缚马者,诅军事也。”又卜“汉军一将不吉”。匈奴常言:“汉极大,然不能饥渴,使一狼,走千羊。” 乃者贰师败,军士死略离散,悲痛常在朕心。今请远田轮台,欲起亭隧,是扰劳天下,非所以忧民也,今朕不忍闻。大鸿胪等又议,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赏以报忿,五伯所弗能为也。且匈奴得汉降者,常提掖搜索,问以所闻。今边塞未正,阑出不禁,障候长吏使卒猎兽,以皮肉为利,卒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后降者来,若捕生口虏,乃知之。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以补缺,毋乏武备而已。郡国二千石各上进畜马方略补边状,与计对。】帝王下罪己诏。 ------题外话------ 转折点就不多说了。简写简写 煌煌天漢 回顾其一生,有言载:“古之立孝,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即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朕闻昔在唐、虞,画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烛,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徕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乎,何施而臻此与!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 “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壹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也。夫本仁祖义,褒德禄贤,劝善刑暴,五帝、三王所由昌也。朕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故旅耆老,复孝敬,选豪俊,讲文学,稽参政事,祈进民心,深诏执事,兴廉举孝,庶几成风,绍休圣绪。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今或至阖郡而不荐一人,是化不下究,而积行之君子雍于上闻也。二千石官长纪纲人伦,将何以佐朕烛幽隐,劝元元,厉蒸庶,崇乡党之训哉?且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古之道也。其与中二千石、礼官、博士议不举者罪。” 一览人界帝王之风。后渐衰微,终必重振! “宜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漢一词寓意银河。如同银河一般永远光辉灿烂神圣光明高贵强盛文明昌大的大漢民族 《左传·定公十年》曰:“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书经》曰:“冕服采装曰华,大国曰夏”。 《尚书正义》注:“冕服华章曰华,大国曰夏”。 《明实录》正德十六年乙卯监察御史虞守随言:“盖中国之所以为中国者,以有礼义之风,衣冠文物之美。” 愈千载而后不复存 宋崖山之后已无華夏。明亡之后,已无中華 难能可贵的是重生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找回失去的一切。若找不到,与祖先比错之甚远,一代不如一代。 千年几度轮回交替。风韵犹存,北狄几经变幻。天水一朝实乃古中国转折点。而自她灭亡后世界倒退了千年不得不算上一种损失。而较之人生活远弗如千年以前。 而后再次灭亡隔绝于世。停滞倒退黑暗笼罩。到最后不得不推翻极端殖民专制主义。又到了光复的时代,可是失败了。离逝过早等原因余孽遍地生。隐藏、遁逃、间谍离间 令人冷笑。人类的向导早已不在,她的后裔已沦为蛮夷与外族勾肩搭背。 悠悠千载,辉煌成过去 重现?尚不得知。 要看多人努力了 天下之势 漢室气数尽。又分三国。后归晋。晋实昏暗 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冉闵不才,受命于天,特以此昭告天下。与官同心者留,不同心者听任各自离开。 食人族入中原,血流千里,江海断流。漢家儿女尽成两脚羊任人烹宰。嗜血残忍的胡人由于漢家内部征战而实力衰退。后八王之乱引胡入中原,一发不可收拾。幸有武悼保全漢家儿女。东晋得以喘息。 此次黑暗几百余岁。隋统一而光复。后极力而退唐取代。 祸端起重胡人为将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后经连年战乱宋统一。然天水一朝仅剩中原地。燕云未收而太祖崩。开一代文风,文采熠盛而重文抑武。于此北方愈加寒,而侵略中原。掳走二帝。而遗留帝王属偏安,意欲求和。故杀栋梁而求和保命。风雨飘摇一百余年。世事无常,文、财两全。但地日益狭小。欲复中原恐无计。数次北伐皆败北。无力复中原。直至最后投降与蒙古。而不服输最后亡与崖山海战。 实乃民族之殇刻骨不能忘! 不及百年,光复中原又成。 【檄谕齐鲁河洛燕蓟秦晋之人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宋祚倾移,元以北狄入主中国,四海以内,罔不臣服,此岂人力,实乃天授。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自是以后,元之臣子,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大德废长立幼,泰定以臣弑君,天历以弟酖兄,至于弟收兄妻,子烝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义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报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方今河、洛、关、陕,虽有数雄,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假元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河洛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关陕之人也。二者其始皆以捕妖人为名,乃得兵权。及妖人已灭,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 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势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雠,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 纵然光复亦非原本面目 垂死病重忽坐起,俄而又倒。 其中挣扎不断。但漢人骨气已失。已非复旧華夏也。后光复失败。而后停滞近百年。 终有一日必光复 ------题外话------ 苍凉慷慨,当世之风。非复帝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