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第一天就被发现空间,急!!》 第1章 她接受不来啊!! 【祝您在这里一生开心,再见!】 晕乎乎的脑袋,还没清醒过来就听到一个机械系统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不见了,接着身体好像被人抬到哪里,想动身体没动成。 “快,我们把衣服换了。” “这姑娘身子真好!” “别看了,再好也是男人的,赶紧换,别误了吉时。” 头晕脑涨的时雨,努力睁开眼睛,从缝隙中看到两个头戴红花的女人在自己身上弄来弄去,偏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指动了动又晕过去。 没一会,喜庆的唢呐声响起,轿夫加媒人还有吹唢呐、敲鼓人一共八人,往成亲男方家去。 进入南村后,坐轿子里的时雨这才醒来,一醒来先检查自己的身体,抬手是红色绸缎喜服,没心情先想这些,检查一番后身体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都怪那什么黑洞穿梭,什么防护都没有就一阵送过来,她都没说要来,不过能活下来谁会想死对吧。 靠着轿身观察,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这是在去结婚的路上,怎么就在去结婚路上了? 听轿子‘吱呀吱呀’的声音就知道使用年份已久,她这是嫁给谁了? 结婚对象长得好不好看? 会不会有家暴行为? 想着想着眼眶突然红了,天啦噜哦!!她离开了有手机有电器有外卖的红星时代,看这轿子那么旧,外面唢呐声,先前昏迷前看到两个身穿不是衬衫、仙女裙的两个阿姨,脑子再蠢也知道自己在古代啊!! 想她时雨才二十一岁,大学毕业的文科生,无特殊嗜好,从不去酒吧,也不熬夜,生活作息那么正常还是来到了古代,还是身穿,要了她本命啊! 关键是刚穿来就要结婚,她接受不来啊!! 她还没谈过恋爱呢,想想就泪流满面。 至于为什么会身穿?还得从二十一世纪的她结束生命的半个小时前说起。 当时时雨正从一间应聘的公司出来,开心接下来可以做社畜的其中一员,在等公交的时候听到一男一女在吵架,俩人穿着都光鲜亮丽,就是吵架的内容让她们这些在等公交的吃瓜群众忍不住偷笑,听着听着都觉得好像不对劲,上前劝说,而她就是其中反劝说人员。 过于热心容易短命啊,这是时雨死前得出的结论。 “哎呀,这不就是茶中之茶吗?不就是想怀别的男人孩子让男朋友戴绿帽帮忙养孩子吗?” “这场景好熟悉哦,很像某部电视剧里的情景,你们都别争了,都做我孩子的干爹不好吗?” 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被说的恼羞成怒了,不顾这么多人的亲眼见证下承认了自己出轨还怀孕的事,在男人怒气和女人分手后,女人居然反手把时雨这个方向的几人推出去,结果只有时雨一人离公交站最近,倒下去的时候正好是公交车来的时候,那公交车的车速已经在减速了,突然被推出来的人吓得踩刹车也来不及了,活生生的轧了过去。 然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交警、公安、救护车都来了,现场直接宣告时雨死亡,而那个女人被带去公安接受法律的制裁,那么多人看着,还有监控,有钱也捞不出来了。 时雨在空中看着自己死后的样子,捂着眼没眼看。 一个机械的声音就出现了【感谢您在最后这个关头帮了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您的出声反劝,如果没有您的牺牲,这个世界的女主和男主不会分手,甚至会有更多刷三观的藕断丝连,到最后还会在一起。】 时雨一脸木色的看着一团光的东西在说话,从这团光中知道自己无意中帮它们完成拯救被毁灭三观的世界,拆散了男女主,让女主在监狱中度过一生,本来就要被判好几年了,女主得罪了不少人,做下的错事也一大箩筐,这个弄一点,那个弄一点,不用说也是缝纫机踩一辈子了。 那团光接着说【为了表达对您的感谢,我们为您在另一个世界重塑了身体,也给您送了一个礼物,当然,身份问题就要您自己解决了。】 然后就是在她还没问出自己要问的问题,连自己的意愿都没问就被千翻万转的来到这里,再然后就是她醒来了。 时雨回想完,轿子也落到地面,赶紧用手中的手帕擦干眼泪,周围很多祝福的声音,老人、大人、男人、女人、小孩的声音都有。 “新娘子来了!” 紧接着轿门被踢,一只大手拿着红色滑布伸进来,她懵里懵懂的把自己的手放上去,电视上好像是这样的。 暖的! 新娘子一下轿,来吃喜酒的乡亲们都安静了一秒,连新郎也是,因为新娘子长得很漂亮。 时雨抬头看自己嫁的人长得丑不丑,入眼时心里惊讶了一把。 男人长得很高,目测一米八以上,身型很健壮,身板挺得很直,目光往上看,和美男子不一样的帅,脸上很干净,墨黑的眼睛很深邃,标准的高挺鼻梁,带红的唇,棱角分明的脸型,很有硬汉的既视感。 啧啧啧,猛汉啊! 很对时雨的口,她的手机从来不刷那些小鲜肉和花美男,只爱看肌肉男、猛男。 两位新人一起进屋里进行接下来的成亲仪式。 “宁家小子娶到新娘子真好看。” “好是好看,就是看着娇滴滴的。” “呵呵,男人不就喜欢娇小妻子吗,媳妇漂亮比什么都强。” 周围的人在说新娘子好看,时雨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满意的,瓜子脸,丹凤眼,配上韵味十足的细眉,鼻梁微挺,嘴型可是很多女孩子都羡慕的樱桃口,也就是含珠唇。 一米六五的时雨站在新郎身边显得娇小。 没办法,时雨可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这里可是北方,男人的身型普遍比南方的男人要健硕高大。 成亲仪式完成后,新郎带着新娘去新房,房门一关,新郎就见新娘放下手中的红滑布到桌边连喝了好几杯水。 “啊,喝了水真是救了我一命。”缓过来的时雨发出一声感叹,声音也恢复了清甜,一路上连口水都没喝,这会口干的很,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自己,转过身看才想起自己刚成亲。 笑的有些勉强“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一路上没喝水,如果不介意的话给我再准备些吃的?”自己好像脸皮厚了点。 “等着。”新郎的声音很好听,清晰带磁性,不是那种低沉声,反正在时雨耳朵听来就是好听。 没办法,她颜控加声控。 见男人出去没一会就回来,她坐下来等的期间想了很多,自己怎么被坐到花轿,怎么嫁的人都是懵里懵懂中进行的。 看着一大碗的肉,底下还有面,算了,先吃再说,再不吃明天就会是那个饿死在新房的新娘大新闻。 男人坐下来,看着埋头吃的女人,头发盘着,两朵红花簪子插在上面,一些细碎的短发落在白皙的脖颈,想起媒人刚说的事,单刀直入问“知道自己怎么嫁来的吗?” 吃着肉的时雨被呛到了“咳咳咳!”一杯水喂到嘴里,喝了大半杯才把那块肉顺下去,大口的喘气“你就不能等我吃完再问吗?”责怪的瞪了一眼。 喝了一口汤后缓过来才和男人说话“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轿子里了,到现在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你是嫁过来冲喜的,给我儿子冲喜。” 时雨瞪大了眼睛,听过给老人、当事人冲喜的,第一次给儿子冲喜的,上下大量男人,年龄应该没三四十吧,她嫁的应该是这本人吧? 男人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别多想,你嫁的就是我,我儿子生病后一直昏迷躺床上,村里人给出了主意,就是冲喜,算了八字。” “哦,那我就是那个冲喜的人?” 看着男人摇头,她一脸懵了,不是她? 回想起当时昏沉沉时被两个阿姨弄来弄去,不会是、、、、、、 “你别说我是替嫁的?!我不做替嫁!” 第2章 这里会不会是那个机器说的礼物? 男人蹙起眉头“不是替嫁,那女人在半路借三急跑了,媒婆找不回来人就把昏迷草丛的你送了过来,不过媒婆说你身穿异服,已经把你的衣服放到行李中了。”指着放在凳子上的包裹,幸好他在看到衣服后赶紧让人将两个媒婆带走。 时雨拿过包裹,赶紧打开,现代的衣服都在,就是没有手机那些了,挤出了一把泪,幸好死前正好是秋天,现在又是冬季十一月,她穿的正好是长衣长裤,不然露手露脚的裙子不被冻死也被古人当异类浸猪笼处理了。 这好好怎么就哭了呢? 男人不太理解,以前在男人堆里也没遇到过。 “你想做什么?!这亲也成了,堂也拜了,你还想退了不成?”不行!不能退了! 要退也是她退才行! 她想起那团光说的话,她在这里没身份证啊!!! 要是被退亲了,她要去哪里找户人家入户籍? 最重要的是她没钱!!! 男人看着流泪哭还不忘吃饱的人“不退。”然后就看到还在哭的瞬间止住哭,还不忘扯过他的衣服擦眼泪,心里突然觉得好笑。 鼻子一吸一吸的,抽空抬眸看下说话的人“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这里的面做的挺好吃的,肉也好吃,就是做的好简单,除了加盐就是盐。 “宁渊,深渊的渊,这里是陵河县管辖的南村,你呢?” “时雨,时辰的时,下雨的雨。” 宁渊看她吃得很慢了,应该是要吃饱了“哪里人?” “、、、、、、”终于要到被拿捏的节奏了吗? “我失忆了。” 时雨放下筷子,有些忐忑,男人深邃的眼睛看着就不好骗,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看我信不信。 自己要是说别国人,万一被当作间谍抓起来怎么办? 想着电视上看到那些被抓起来鞭打的情节,身体不自觉地打颤。 妈妈呀,她要怎么解释自己是哪里人,特别是还不知道附近有哪些国,那些国叫什么。 “我要说是不小心来到这的呢?”怯怯的抬头偷看,马上低下头。 哼!要不是衣服暴露了,她多少也能瞎编出比论文还长的故事来!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宁渊的声音低了下来,音间带着严肃。 在时雨绞尽脑汁要怎么应对的时候,一个孩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爹爹,爷爷喊吃饭饭。” 她睁大了眼睛“你不是说你儿子在昏迷吗?这声音可精神了!” 他不会是骗子吧? 几秒的时间里时雨的脑海已经演绎出好几种场景,自己被卖、喊爸喊妈没人理、给人当牛做马、、、、、、 宁渊没说话,去把房间门打开,一个小孩影扑过去,腿部挂件就出来了。 娃,好小啊,她的眼神是不是出问题了,不是男娃吗,怎么看着像女娃? “娘。” 可爱娃又扑到时雨的腿上,甜甜的喊,笑的很开心。 爷爷奶奶说爹会给她和哥哥一个娘亲,可以一起玩的那种,哥哥总是睡觉,都没人陪她玩。 “、、、、、、”时雨看着变成自己腿部挂件的娃,她、、她刚才喊自己娘? “我、我才二十一岁,这就有、、有一个娃了?好神奇。”不用疼就能生,好像挺不错的哈,就是自己好像交代不清楚来自哪里。 二十一岁? 还好没差多少。 狭长的眼睛在此刻放松了些,眼尾带笑“是两个孩子,这是女儿,她哥哥在房间里睡觉。” “两个?”看着高大的男人。 “嗯。” 她觉得自己需要消化,看抱着大腿的孩子,心里一时难言。 “我先出去,乡亲们还在外面吃酒,麻烦你帮忙带下彤彤。” 时雨没回过神来,听到声音下意识点头,宁渊出去时把门关上,让娘待会送些零嘴进去。 “娘。”喊的尾音都拉的老长,时雨也回过神来。 抱起孩子,唉~既来之则安之吧,大不了每天诅咒那个没良心说感谢的机器,反正也回不去,为了能上户籍,拼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清甜的声音很亲和,凑到孩子面前说话。 “宁楚彤,爹爹和爷爷、奶奶都叫我彤彤,我两岁半了。”小手指比出三,又用另一只手盖住一根手指的一半。 “哇,彤彤好厉害,两岁半就知道怎么算数了。”双手给鼓掌。 “哥哥更聪明,哥哥会背诗了。”宁楚彤很喜欢这个娘亲,娘亲会夸她,还愿意抱自己,外面的婶婶说自己和哥哥是爹爹娶不到媳妇的拖油瓶,虽然她不知道拖油瓶是什么。 哥哥又总是睡觉,也没人陪她玩,有娘亲在是不是会带她出去玩啦? “哇,哥哥也好厉害,彤彤和哥哥都是那么的厉害。” “娘,你会一直在家里吗?” 时雨一愣,笑着问“彤彤为什么这么问?” “牛奶奶说爹爹娶了媳妇就不会要我和哥哥,爹爹说不会的,说不要媳妇也不会不要我们,那娘不就会被爹爹赶出去吗?” “呃。”时雨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现在不是要孩子还是媳妇的情况,是她不知道怎么交待自己的来处。 想到这,心里不由的叹气,别人到古代都是魂穿,到她这变身穿,还一点找人了解的机会都没有。 怪那破机器!! 房间门被打开,说出去招呼乡亲们的宁渊端着托盘进来,把托盘放下,看着一个出神的厉害,一个正在打瞌睡。 “爹爹。”困得睁不开眼的宁楚彤动了两下喊。 时雨回过神来,见宁渊进来,桌上还多了零嘴,原来是送零嘴来了。 “来,爹抱彤彤回房间睡觉。”伸手抱要睡着的女儿,神情一怔,好像碰到柔软的地方了,被碰到的人一愣激,抱着彤彤站起来后退两步,脸颊通红。 她,被碰了,还是不能说的地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废话,要是故意的她早就踢上去了,咬牙“你带路,我抱彤彤吧。”再被碰一次可就见不得人了。 宁渊看着她,在看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过了好半响,他确定时雨真的不懂,眼睛单纯的不行“新娘不能出新房门,明早敬茶才能出去。” 要迈出去的腿默默收回来,垂下眼,有些委屈道“我不知道有这规矩。” 从她手里抱过孩子“没事,要是累了先休息,或者可以想想怎么回答你是哪里人?”在要跳脚前快步离开。 看着房间门被关上,时雨意识到了宁渊的可恶,被忘记的事给提起来了,一个时辰后的晚上绝对是脑袋要炸! 谁说古人很好忽悠的?! 说的那人出来咱们好好论论!! 气鼓鼓对着空气踢了两脚,郁闷躺在床上,努力想怎么混过去,想啊想啊,卷着被子睡着了。 宁母进来看儿媳会不会无聊,看到在睡觉就出去,笑着出去的,原本以为会反感家里呢,毕竟家里这房子建了三十年,看着很老了,家里的摆设都很简单,媒人带人来和儿子相亲,那些女孩子眼里的嫌弃可藏不住,要么就是听到有两个孩子不愿意,也有听到其中一个孩子时不时昏迷,每天要喝药,都拒绝了。 时雨哪里知道宁母来过,她睡着正舒服,突然进来一个什么都没有就很空旷的地方,远不见尽头,就中间有一个冒着泡的却没多少水出来的大池,以为自己在做梦,就跳下水池到对面用手去弄凸槽口那个冒小水的口,水眼只能尾指才能放进去,抠啊抠,一个硬的东西被指尖勾了出来。 放在手里看“这是什么?像木塞?”突然感觉脚上一股凉意,低头一看,水从洞口流出来,她稍微愣了下,水很快就涨到脚裸,鞋袜都湿了。 赶紧爬上去,看着十平方的水池被灌满,神奇的是突然停止了上涨,离地面差不多二十厘米。 更神奇的是流到大池里的水变热了,和泡的温泉一样温度。 “我这梦做的是什么意思?这么多水,难道提示我接下来要发财了?”也不怪她多想,毕竟水为财嘛。 在转了一圈后,脚上湿哒哒的感觉太明显了。 “这里会不会是那个机器说的礼物?要是是礼物,这就是小说爱好者说的空间呀。” “不行,我换衣服才行,这里空的很,脚上搭着凉的很,还觉得重。” 摸着下巴想着怎么才能出去空间呢,心神一动:出去。 真的出去了! 第3章 死男人,居然咬她的软肉! 坐起来看着脚上已经湿了,还没高兴就看到房间门被推开,宁渊进来了。 “、、、、、、”还好不是她不在的时候进来,不然真是见鬼了。 时雨不知道,宁渊已经进来过一次了,在外面察觉到房间里没了人的气息,进来没见到她以为是跑了,心里可惜彤彤还挺喜欢她的,又疑心她居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悄无声息离开,打算找到人后看是什么人,把桌上的收拾出去后回房间,没想到又见到人,脚上还是湿的,悄无声息跑出去是为了玩水? 也许是目光的过于直接,时雨也看了下脚,缩回,想藏又藏不住,苍白的解释“如果我说我刚才喝水弄的你相信吗?” 不用宁渊回答,她也知道这个解释好蹩脚。 宁渊收回目光,无声的出去,大约过了五分钟吧,时雨自己约估时间的,看着出去又进来的人手里抱着包裹进来。 “娘做的,你去换上,盥室已经放好水,可以洗。”把包裹给到时雨手里,又告诉盥室在哪,就去桌那坐下,背对着。 打开包裹进去盥室,未来叫浴室,还挺大的,大约可以放两个大木桶这么大,墙上放着两盏油灯。 她划下水,水温刚刚好,磕磕碰碰脱下喜服进去大木桶里,发出舒服的声音“嗯~真舒服。”外面的男人耳朵微动。 放松下来开始简单的打量浴室,很干净。 洗的水变凉了才起来,鞋子湿了不能再穿了,只能打赤脚,地板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不觉得冷。 穿的衣服很多要绑,怎么弄都不对,急得头上冒出汗,咬唇原地跳脚。 宁渊看着房间燃烧的喜烛,盥室的门声让他收回神绪,只听见“那个,能帮个忙吗?”挑眉转过头,只见时雨只伸出一颗脑袋,脸上因盥室蒸汽泛红。 见人过来,她脸上更热了,心想:这里没房间那么亮,应该看不见吧? 她不知道猎人的眼睛在黑暗中看得最清楚。 “怎么了?” “想请你帮个忙,你先进来。” 门打开能让宁渊进来的宽度。 进来盥室,大约是刚洗了澡的原因,水汽和温度还挺高的。 “我不会穿这个衣服。”双手拢抱腰身,以免衣服敞开,裤子穿上了还是一走就会掉,衣服就更离谱了,好后悔以前没有穿过古装,连穿衣服都要找人帮忙。 目光所及,盘起来的头发已经放下来,一头乌黑到背脊的长发,脸上的妆被洗掉,露出泛红的脸颊,很白,眼睛眨一下让宁渊觉得有什么从身上划过,喉结不自觉滑动。 声音不觉暗哑“我看下。”都成亲了,这点事他还是可以帮忙的。 手碰到里衣,时雨小鹿受惊,猛抬头,对上正低下头的人的眼睛。 宁渊一米八五的身高需俯身才能帮忙,一靠近就闻到女孩身上好闻又淡的体香还带着他放在木桶旁的香胰味,一阵失神。 碰到里衣的那一瞬,宁渊想:新婚之夜不是要洞房吗,这衣服还要穿吗?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是把人娶了,至于别的等事了了就给和离书和一笔银两让对方离开。 俩人挨得很近,时雨的呼吸打在男人的头顶,男人的呼吸打在她的颈下,一时俩人的呼吸都轻了。 时雨放空了脑袋,垂眼看着那很近可以数的睫毛。 他的眉毛好黑好浓,睫毛好长,微微颤抖的样好心痒,不知道亲一下会怎么样? 凑近了一分,他的鼻子高又挺,他的嘴唇薄薄的,如果抿嘴会很严肃吗? 红唇有些干,粉舌舔了舔。 俩人成亲了可以亲吧,虽然她一个新新时代的女孩子,没谈过恋爱呀,看宿舍的舍友谈恋爱好像很开心,她虽然直接跨过谈恋爱那一步。 宁渊的手一顿,注意到她又凑近了一分,已经近到只要他一动就能亲上。 狭长的眼睛微睁,女孩的唇很软,那一触即离的瞬间,绑里衣的手已经松开,握住那要离开的腰身。 “亲了就想离开?”看着她的眼睛。 “成亲了不能亲吗?”刚才一时色迷心窍,亲到了才反应过来他可能不会同意,但腰上的手和不可描述的地方好像不太对。 伸出手掌住她的脑袋,嗓音非常低沉暗哑“可以。” 既然主动招惹,那里衣就别穿了。 在她额头吻下,鼻尖,再到软的唇。 辗转唇齿间,时雨感觉自己要被亲到缺氧,不知道怎么换气,只能张口换气,惹来更缠绵的吻。 宁渊把她放到床上,衣衫不整的去把油灯吹灭,除了喜烛。 床上的时雨终于能大口大口的吸氧,屋里黑了很多,很快一个坚硬的胸膛覆上来,精准的找到她的唇。 气息滚烫,耳朵、颈窝、锁骨。 时雨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急切,她自己也很急切,好像很不矜持。 “时雨,交给我后就不能后悔了,白天我本想过按照之前的想法过段时间给你和离书和一笔能让你过上吃喝不愁的钱。” 本就没系好的里衣已经敞开,颤栗的睫毛,紧咬的唇。 时雨在心里想:你倒是把亲我的嘴拿开啊,边说边亲是要怎样?! 微喘气“只要你别在外面有女人,带什么小妾、贵妾回来就可以,不然,给了我一样能后悔。” 她吃痛! 死男人,居然咬她的软肉! 抬头与她平视“只有你一个妻子,不会别的女人。” 时雨点头。 宁渊拉过被子往俩人身上一盖,眼神变得深邃、热切且危险,看清他眼神的时雨,身体微微一颤。 心里在期待是怎么回事? 双手挂在他脖颈,圆滑的脚趾动下,刚好碰到男人的小腿。 还没笑出来就被重重的亲吻,再次吻得喘不过气来。 里衣彻底被脱掉,腰背被指腹划过,引起陌生又想继续的酥麻。 意识逐渐模糊,细碎的吻落在她脖颈,缓缓移动到肩颈。 读书时室友们说她的性子乖巧,谈了男朋友后肯定要经过很长时间了解后才愿意同居,她现在很想告诉室友们,错了,她和这个男人认识还不到一天就洞房了! 眼里含春水,面色红潮,任由男人带引去体验陌生世界。 上方的男人停顿,轻喘声问“还好吗?”拂去她的碎发,忍着想动情的动作,等她适应。 适应了好一会,等那阵痛过去“现在不会了。” 宁渊低头去吻,尽量动作轻柔。 一时的勾引,让洞房花烛夜喘息了很久,直至下半夜,红帐帘挑开,宁渊用自己的外衣抱着累过去的时雨去盥室。 带茧的手拉下墙壁的挂绳,从一个小口出来一根木管,很快就有水从木管中流出,水温还刚好。 时雨要是醒着,一定大吃一惊,好先进! 醒来的时雨看着红帐顶,眨了眨眼睛,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对哦,她昨天成亲了,还洞房了。 想起昨晚,害羞的躲进被窝里,动了下身体觉得很累,任性的在床上赖着。 “这么早起。”宁渊进来看,撩起红帐帘,喜被中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扯下被子,脸上捂得通红“是不是要起来敬茶?” 他点头。 她慢悠悠的起来,脸上的红还没褪去,小声羞羞答答说“你穿。”没办法,没小姐命,却不会穿这里的衣服。 摇头无奈的笑,把放凳子上的衣服拿过来给穿上,耐心的教她衣服怎么穿,见她听的很认真,穿好后问“听懂了?” 时雨抬头,眼中的懵懂让宁渊手痒摸她的头。 “最里面我懂了,第三件穿的你是从哪里系到左边,右边衣服底边怎么对齐来着?”翻开衣服,扯着那好复杂的衣服,为什么每一件都不一样的系法呢? 里面那件就套上,绳子打个结“对于你自己穿的那两件衣服来说这些是很复杂,这两天我慢慢教你。” “好。” 还要敬茶呢,时雨赶紧下床,脚一下软了,自己先懵了,好在男人手快,不然门还没出就再次拜了个地。 第4章 户籍的问题总要解决 宁渊抱着她去洗漱,差不多好了,她的腿也缓过来了,跟着出去给公公婆婆敬茶。 房间里问了下时辰,好在没睡太晚,现在是辰时。 “爹、娘,请喝茶。”刚要学着电视剧要跪下就被宁母扶起。 “孩子,我们家没有大户人家的那些规矩。”和宁父一起端起茶喝,又一人给了一个红包,红色纸包着,拿在手里还有点沉,抬眼问能不能收,见点头就收起来。 “谢谢爹、娘。” 宁父是一位看着有些凶,但说话让人感觉不到,还带些彬彬有礼,宁母很温柔,说话细声细语的,咬字清晰,做起事来又大方。 宁楚彤很喜欢黏着娘亲,早餐端出来要挨着一起吃。 宁母在旁边看着笑。 “哇哦,我们彤彤真棒,一个鸡蛋吃完了,我还在慢慢吃。”时雨看彤彤吃完一个鸡蛋,眼睛一直看着这边,放下鸡蛋鼓掌。 彤彤害羞钻进时雨的怀里,有娘的感觉真好。 “爹。” 一个很弱的声音,时雨听得不是很仔细,宁父、宁母、宁渊起身就去一个房间。 “娘,是哥哥醒了。” 时雨才想起昨天宁渊说的另一个儿子,抱起彤彤也一起去看“我们去看哥哥。” 孩子很瘦,明明做哥哥,还没彤彤有肉,这是时雨看到宁楚怀的第一眼。 “奶奶的乖孙你可醒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宁母含泪握着小小人儿的手。 宁渊抱着孩子,宁父在旁边哽咽了两声。 “哥哥。”彤彤要从娘的怀里下来,时雨把她放床上,对着孩子笑笑。 宁楚怀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妹妹还给她抱“彤彤。” 时雨没在房间里待着,出去给盛了一碗粥水,又加了点盐,人的身体需要盐。 “宁渊,让孩子喝两口粥。”把手里的粥递过去。 “谢谢。”宁渊接过来。 宁母抹了眼泪“去吃早饭吧,楚怀这有阿渊。” 把彤彤抱下床“哥哥要喝粥,我们彤彤也把粥喝了好吗?” 彤彤看着哥哥,吃饭才有力气“好,娘抱。” “我还没吃早饭呢,抱不动。” “好吧,那娘牵手手。” 时雨给牵手,有个女儿好像也不错,儿子还不知道。 都出去后,房间里只有宁渊和宁楚怀,宁楚怀抬头看着他爹。 “她是娘?” “嗯。”宁渊盛出一勺,看着手中的调羹,银的。 昨天新婚房间放着的被她拿来了? 宁楚怀醒了后,宁楚彤也不想着玩了,趴着哥哥床边看着哥哥睡觉,宁渊不说话时雨也不进去打扰。 宁父去后面菜园翻地,宁母在客厅缝衣服。 时雨把宁家的房子逛了个遍,也就几分钟的事,整个屋子收拾很干净整齐,前院和后院很空旷。 本想帮忙做些活,宁母没让,说今天不用干活,明天他们就不拦着,她只好回房间。 想起昨天的空间,看宁渊不在客厅,心神一动进去,虽然只有一口水池,时雨也很开心,比什么都没有好,看什么时候把泥土弄到这里种菜,不知道会不会有收成? 要出空间时想到大学室友说小说里的空间里有水就是灵泉,有很多好处,时雨犹豫下,打着试试的心态从出水口捧了一手水喝“没什么啊,喝下去就甘甜没什么特殊。”撇了撇嘴出了空间。 “!”有什么比一出空间就被男人看到自己凭空出现来的刺激? 宁渊在时雨一消失的那一瞬就察觉到了,他在前院明明看到时雨进房间,一下就没了,昨天也是,觉得奇怪便进来房间,里外找了也没找到人,出去的痕迹都没有。 他不相信一个人出去能没有痕迹! 坐在桌边,边想边敲桌,大约一刻钟,在他还没想明白时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是他想不明白去哪的人。 “呵,想不到我娶了一个仙女。”宁渊勾唇冷笑了一声,目光直直的看着时雨。 呜呜,为什么其它小说里的女主进空间没人发现,男主也发现不了,后期女主不爆也不会被发现,在她这怎么就第二天被抓个正着呢? 要怎么解释?? 偷偷看房间四周,找机会能逃吗? 突然想到一个她快忘记的事,自己没身份证,没户籍啊!! 跑到哪里也要户籍呀! 忍着惧意,往宁渊凑了过去,小心的拉他衣袖“我要说我是仙女你信吗?” “你说呢?” “我坦白可以吗?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能消失一会会你信吗?”多眨几次眼,让眼睛出来眼泪,室友说过男人很会怜香惜玉的。 可显然她眼前的男人不是。 “别试图掉眼泪,昨晚你哭的更多我不还一样疼你。”把衣袖扯回来,连带人禁锢到怀里,看着她脸上泛红,不禁的捏了两下。 时雨自认没有鉴别好人还是坏人的能力,昨晚洞房也是自己打着反正结了婚怎么也要使用一次婚姻权力吧,但今天这空间实属是一个会被人利用的事,咬唇看着他的眼睛“你是好人吧?” “不是。”做好人早就没命了。 呃,这怎么和以前在网上看到的回答不一样呢? 一般都会表明自己怎么怎么是个好人,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 看着错愕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眼睛里还透着不明白他怎么不说自己是好人,冷峻的脸上柔和些,宁渊轻声叹气,娶的娘子很单纯怎么办? 时雨确实很单纯,在现代是在家庭和睦,父母宠爱下长大的孩子,身边几乎没有什么糟心的事,也没有被骗过的经历,过马路扶老人、给流浪猫狗喂食,读大学住一起的室友都是很有爱的几个小伙伴,拌嘴过后道个歉就没事了,哪里经历过眼下复杂的情况。 思考过后,时雨决定和宁渊一起进空间“我带你去个地方,别紧张。”在外面说她总觉得会被人听到,一进去没想到她真的能带着人进来! “这就是我刚才待的地方。”从他怀里出来。 再淡定的宁渊在进入空间也有些失态,前一秒还在自己房间,现站在在空旷的地方。 这要是被贪心之人知道了不得加以利用,活人能进的地方,望不到尽头,这里至少能容纳一座城的百姓! 感觉宁渊身上的冷气越来越多,倒退了几步,那一股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能把她压迫到很害怕很害怕,担心下一秒会死了的感觉,没一会那些恐怖的气势都不见了,她才得以多吸两口气。 察觉到时雨的异样,小巧的脸上已经苍白,收回身上的压迫气势,扶住要跌下的小身体“能站稳吗?” 有了刚才的压迫气势,时雨被他一碰到就打了颤,她觉得这个男人哪哪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有打从心底的害怕。 要是时雨看过小说就明白宁渊根本不像普通人,可惜她平时只听室友描述过一些好笑或者精彩的一小段。 从他怀里退出来,腿再软也要强撑站着,她从刚才感觉到自己有可能随时被杀都无人察觉,在古代不像现代法律那么完整。 心忍不住又害怕的颤抖几下。 “你,不用怕我。”宁渊一看她后退就知道是害怕自己,刚才那一会吓到她了。 时雨没有回答他,只自顾自的说“这里是我今天才发现的地方,我不是仙女,这里也就一个空地方,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我来到这里没有身份证,哦,就是户籍,既然成了亲那你帮我入户籍吧。”都已经知道了就没办法再藏着了,户籍的问题总要解决,要是不给解决她就自己挣钱买一个户籍,钱总能买到户籍了吧。 只是时间要久一点,就是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出个门都要户籍。 第5章 就一个字:穷 看着她那无神的样子,宁渊的心有些不舒服,不想她与自己有疏离感,和昨天那样就好。 很自然的把人抱到怀里“时雨,对不起,我刚才是被这里这么大的空间吓到了,无意吓你。” 小巧的唇蠕动半分没说话。 真吓到了,宁渊只能笨拙的安慰,顺着她的背安抚感觉身体在放松,眼神还是无神的。 “你能把房间里的软榻收进来吗?”硬生生转移她的注意力。 害怕的情绪被安抚下来,听到他说的,昂头看他,眼神问他什么意思? “我们这么站着不累?这里这么空,你不打算收点自己喜欢的进来?” 时雨后知后觉,无神的眼神一下变得清澈,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对哦,我都忘了,只想着有个空间都没想过放东西进来。” 把单纯的时雨拥入怀“时雨,这个地方别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要是想告诉别人,你就跑,记得自己的生命最重要。”这么单纯的娘子他要怎么保护才能护住? 时雨在他胸膛闷闷的说“可是你要是想告诉别人怎么会让我知道呢?” “人想做什么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不要忽略你自己怀疑的一点一滴。” “哦,我尽量留意。”似懂非懂,但怀璧有罪这词她还是明白的。 心里不那么怕了,手也就自然的环抱回去,隔着衣服也能摸到他的身腰很有手感,昨晚的手感到现在也没忘记,这里摸摸那里戳戳。 眼睛都开心到眯了起来。 乱摸的手让宁渊本顾虑她小身板受不了,现在打算教训她,让她知道乱撩人是什么后果。 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 被亲的晕头晕脑的时雨哪里知道自己撩人。 一吻后,宁渊抱着她冷静,要不是这里很空,就让她哭。 缓过来的时雨害羞了“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收两张椅子进来。” 拉住她的手“椅子先不用,床榻后面有红布盖着的软榻,你直接收进来,其它的等我见到更好的再让你收。” 时雨点头,一动心神就出去了,宁渊差点要把她拉回来,眨个眼打量这个空旷的地方,施展轻功把附近三公里转了一圈回到原地,大概在心里有了个规划,弄个房屋在这也是不错的。 软榻很好找,一走到床榻后面就能看到,时雨的手放在上面连红布一起收进去,她拿了两个杯子才进空间,盖软榻的红布已经被宁渊掀掉,挺大的软榻,可以在上面睡觉呢。 她拿着杯子去出水口盛了水“我试过这水,除了比家里喝的甜没什么特别,我以前的舍友说什么小说写的空间里有泉水就会有特别的好处,什么洗净伐髓、解毒、美白瘦身,我喝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宁渊喝了几口,除了甘甜确实没什么特别“都是水,解渴就行。” 俩人坐在软榻上,时雨偷瞄了好几次,宁渊是知道的。 下定决心还是诚实点,自己以后是要挣钱的,挣小钱肯定会有涉及到不是这个朝代的事,万一哪天披着马甲被问好像怪怪的,再说俩人都是夫妻了,总要坦诚吧。 而且男人可不像能忽悠过去的人。 “那个,你想知道点什么可以直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要是没想好怎么问,那我们先出去?等你想好了再问。”见他不说话,时雨想着能拖就拖会,本身身穿的马甲就要捂不住了,这能捂多久就捂多久,安全感也多点。 “是没想好怎么和我说?”宁渊深沉的看着她。 时雨尴尬的挠头“有点,昨天才认识你,虽然成了亲,想不说,心里又藏着事,说了又怕你不是好人。” “过来。” 明明可以一伸手就能把人抱过来。 迟疑了一会,乖巧的挪过去,刚坐过去就被男人抱坐在怀里,双目对视。 “你的名字和年龄是真的吗?” “真的,身体也是我的。”她很肯定的点头,话都说到这了,只能自己说了,把自己死前到死后再到被送到轿里说得明明白白,空间都知道,马甲也无所谓啦。 心情很复杂,娘子不是这个朝代的没事,都嫁给他了上户籍也不是问题。 看他不说话“有什么问题吗?”俩手指不安的搅动,她可是把自己的底都快掏出来了。 “没问题,别多想。”揉下她柔软的头发。 不想了,管她是不是这里的人,从昨天开始就是他的人,二十七年里让自己有好感女人,不能放手。 两人刚出空间,宁渊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不顾会不会展露出身手,飞快跑出去,在房间里等的时雨,等了一刻钟也没见宁渊回来。 “掉厕所了?”忙去后院看,刚到后院就见宁渊出来,刚靠近就闻到一阵不好闻的味道,捏着鼻子。 “你真掉厕所了?厕所就是茅房。”担心他不懂,又解释。 没好气的退后一步“不是,上茅房时突然出了一身汗,这些臭味都是排出来的污垢。” “哦,那你快回房间洗澡吧。”受不了那个臭味,转身回屋里,没忘记给男人拿好衣服,才去两小孩的房间。 还没来得及去盥室的宁渊又跑了三趟茅房,从盥室搓洗好几遍没味道才出来,突然觉得一身轻松,想到时雨在空间里说过的话,和家里人说一声就跑去后山,那速度比闪电还快,没眨眼都没影。 再下山已是两个时辰后的傍晚,手里提着一只梅花鹿和三只野鸡,怀里揣着一窝野鸡蛋。 时雨看到梅花鹿眼睛都要贴上去,这时候的梅花鹿可没人管,鹿茸都有半臂长,都是钱啊!! 宁渊提着梅花鹿到哪,她也跟到哪,就差把想要说出来了。 “想要?”动了动放地窖的鹿。 “嗯!”没反应过来的时雨重重点头,都是钱呢,谁不要? 很快时雨反应过来,也没不好意思,凑上去“这鹿不卖吧?” “不卖。” “那鹿角能给我吗?鹿茸很有用处的,鹿茸、鹿鞭可以泡酒,鹿皮可以做成衣服给孩子穿,骨头和内脏煲汤,炒鹿肉或者煮汤都行,这鹿全身上下都是宝啊!!”想着忍不住咽下口水。 梅花鹿全身是宝宁渊怎么可能不知道,本来打算明天去县城时拿去卖了的,现在看小妻子馋的样,算了,也不差那么点,就留下来给家里人补身体。 “那就留下来,怎么吃你看着弄。” 时雨听到宁渊的话,开心到在原地转圈,要不是男人身上有鹿血都要上前抱了。 宁渊在隔天带着时雨去县城领婚书,由于没有户籍,花了些银子,上了宁家的户籍后才能领到婚书。 拿着户籍的时雨,心里欢呼,她终于不是黑户了! 把户籍和婚书给了旁边的男人,她心大的看人来人往的街市。 两天时间,宁渊也算是摸透自家娘子的性格了,单纯、心大、容易相信人,只是这种心大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崩溃。 “要买什么吗?” 她闻言,仰头看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心里微微叹气。 家里一贫如洗的样子她能买什么? 前天成亲她没怎么看,昨天才看出宁家此时的情况,就一个字:穷。 第6章 比她白天看到的那双蛇眼睛还要惊悚 房屋是宁父年轻时建的,很牢固,其它就不用说了,客厅一张八仙桌,凳子没几张,喝喜酒的桌椅还是到处借来的,那么多人来,借桌椅很正常,她听邻居说成亲的银两也是借的。 她终于明白明明男人长得不差,房子也不差,为什么会没人嫁了,因为宁家太穷了,嫁过来当后妈还好,问题在于一个孩子时常昏迷,也要看病吃药,家里的田地据说都卖了,吃的粮食也是有钱才买,只有后院那两块地的蔬菜不用钱。 时雨不知道宁家是因为不想再种地,加上家里两个孩子需要人工照看,为了让打着主意嫁女过来就以为有钱的心思歇了,家里才一副穷的揭不开锅模样。 至于那个跑了的新娘躲在树林被宁渊叫人抓住,拿回聘金。 “我们回去吧,家里一堆事要忙。”说着就拉着人往回南村方向走。 走了两步就没拉动,向后看“?” “家里有什么事让你忙,后院的两块地昨天都翻好了。” “、、、彤彤需要我带。” 小巧的鼻尖被点下,听到他笑“家里没你想象中那么穷,而且楚怀的药也喝完了,该买药了。” 摸着有些酥麻的鼻子“哦。”乖巧的跟着他。 现代的市场和超市她逛腻了,古代的街市比电视上看的要热闹,摊贩穿着很朴素,买的人也是,可能是灾荒刚过去三年,街市卖的大部分都是实用的,小吃那些非常少。 很多东西看一眼就没看头。 她是不是可以在小吃上赚点点钱? 一直留意的男人觉得她很特别,从心到外都没有欲望,家里穷她也很容易满足,只要能吃饱饭,随手买的一串冰糖葫芦也能吸引全部目光。 心里不禁想她会不会在某天遇到感兴趣的就被勾走。 俩人很快就到街市中央的一家药房,宁渊来过很多次,药房的伙计都认识,热情的打招呼,接过药单就去捡药。 闻着很浓厚的药香,时雨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眼睫毛带出了些许泪。 古代的药房好多药材啊,现代的药店就几个柜子,还用很多小抽屉装着,这里虽然也是用抽屉放,但也有摆放的药材,琉璃透明瓶里好像有什么在动,她好奇的走过去看。 一大一小的眼睛对视着,一前一后眨了下。 大眼睛的时雨意识到是什么忍不住后退一步,吞咽下干的喉咙,小眼睛又眨了下,她彻底发不出声音了,手脚冰凉。 宁渊接过药,给了钱叫上时雨,叫了两声都没有回应,看她看一处在发呆。 琉璃瓶里的小眼睛这时又眨了下,还会游动,宁渊看到了。 坏了! “时雨。”站在她面前喊,捏了捏她的手,见还没反应在手心捏疼了。 “呼!”被一阵疼痛痛回神,急呼吸了几口,手指指着被挡住的东西。 “没事,没事,你别看了,药店用来泡制特殊药的。”掰正她的身体,往门口去。 走出药房,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感觉七魂六魄瞬间回来了。 被吓了一通的时雨不想逛了,宁渊只好带着去买了家里要用的一起回去。 他们是走路来的,从南村走路到县城一个小时的脚程,牛车每隔一天才走,今天刚好是休息的一天。 走回去的路上,宁渊看时雨和来时没什么两样,刚才在药房被吓的不是她一样,再看看。 一直到晚上吃晚饭也没什么发生。 时雨拉着宁渊到房间“你要不要给楚怀喝空间里的水?把水放到水缸里,煮开来喝。”空间里的水喝着甜,上次男人喝了还出了一身污垢,她喝还能美容,今早起来她脸上都滑了好多。 上手捏下她的脸,手感好像更好了“好啊,你看着弄,空间里的水拿出来对你有没有影响?” 她摇头“没有,这两天我都喝了不少,昨天我还兑了些到水缸里。” “你都放了还要问我?” “当然啦,你比较清楚家里的情况啊,万一爸、爹娘说水不对呢。” “他们问了你就说我放了糖,想让楚怀的嘴里甜点。” 她弯眼的点头,打开门看客厅喝厨房都没人,就大胆的去厨房放空间里的水。 而宁渊斜靠在厨房门框,看着纤细又娇小的人在那忙,嘴里哼着他没听过曲,听着很愉快。 ------ 小眼瞪大眼。 时雨在睡梦中很不舒服,额间已经出汗,脸色看着非常不好,两手紧紧抓着被子。 她梦见在药店里的那双眼睛,蛇的眼睛。 画面一转,琉璃瓶的密封盖打开了,一条黑色的蛇从里面钻出来,扭动着有她手腕大小的蛇身,吐着信子,她想逃跑的脚怎么也动不了,眼看着蛇越来越近,背脊都发凉。 蛇口大张,不能发出声音的嗓子在此时叫了出来“啊!!” 惊醒的时雨,倏地的睁开眼。 看到房间里的油灯亮着,宁渊坐在身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手帕,忍不住轻吐口气。 “口渴吗?” 放柔的声音让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轻轻的点头“要。” 宁渊刚下床,房间门被敲了两声,先出去开门。 说话的声音很小,时雨没听到,手脚发软,坐了起来。 倒了杯水,走到床边,见她已经起身,背后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伸过手把她长发撩起“先喝口水。” 要伸手接过水,杯子已经送到嘴边,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一杯水很快就见底“谢谢。” 声音软糯,又有些累的成分。 宁渊放好杯子又转身去柜子那拿了一身衣服“衣服湿了,贴着容易感冒。” 有些无力的手接过衣服,碰到他的手,有些麻。 抬眼望向他,心跳漏跳好几拍。 拿着衣服的手指紧紧抓着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打算缩到角落换衣服,脚在被窝里动了下,被带茧的手攥在手里。 不明所以。 “怎么、、、、了” 连人带被到他胸怀“去你的空间。” 眼神很危险,嘴唇很干,舔了舔干的唇,大着胆子问“为什么?” 危险的气息到唇边“乖,等下告诉你。” 粗粝的指腹扣紧她的十指。 没懂他怎么突然要进空间,没想明白就干脆不想了,带着他进入空间。 许是进过一次,一落地,宁渊抱着时雨稳稳的站着,离昨天搬进来的软榻就一米距离,长腿跨一步就到软榻前。 落在软榻上,望着他的眼睛,时雨心中危险警铃大响,还未做出逃跑的动作,男人就欺身而来。 平时黑漆深邃的眼睛在此时已经是腥红。 “宁渊。”艰难抵着结实的胸膛。 “嗯。”清晰带磁性的声音在此时是那么的低沉暗哑,身上散发着暴戾。 时雨很害怕,自己就像待宰的羊在男人面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猎杀,双手已经开始发抖。 红星时代生活的人怎么可能不害怕,比她白天看到的那双蛇眼睛还要惊悚,黑色眼睛的人怎么会变猩红? “唔!” 抵在胸口的双手被宁渊轻而易举的拿开,在他眼里,时雨和待宰的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吃法不一样。 自己身上的暴戾有多恐怖他很清楚。 宁渊一向很醒觉,身边睡觉的人突然呼吸急促,喊了几声也没应,只能去点亮灯,灯的亮度让他看清了时雨的额间已经出了不少汗,拿出她用的手帕擦,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的暴戾开始出现,以前见血才会,好不容易服药控制。 现在却在见她流泪时又出现,心底一股声音在说,要她,要她,要她。 她都是他的,要了又怎么样? 第7章 初尝后悔的滋味 宁渊也没想到会因为时雨的泪引起有段时间没发作的暴戾。 ‘嘶!’ 带着强势的亲吻,时雨挣扎后知道无用,便接受了。 身上的衣服被撕碎。 腰要被掐断了,时雨也不让宁渊好过,丝毫没有要心疼男人,没有留指甲的手指在他背上抓了好几条伤痕。 呻吟期间也不忘说话“宁渊你、、他奶的,你明天、、、要是不说清楚、、你看我还给不给你碰!” “时雨。” 叫了好几遍也没得到身下人的回应,低下头咬肩颈。 “嘶,我应你还不成吗!”呜呜~她感觉全身散架了,关键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好累,好困啊。 “时雨。” “嗯。”从鼻孔中应他。 “小雨。” “嗯。” “雨儿。” “嗯。”要干嘛呢,换着法叫啊! 汗顺着脸颊流下,唇被齿紧紧咬着。 猩红的眼睛已经变回黑眸,眼眸中划过心疼她的一抹情绪,低下头轻柔吻住被咬破的唇,温柔舔着唇。 、、、、、、 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不嫌脏也不能穿,都是碎布穿来勾引吗? 摆烂式的时雨一躺到床上就呼呼入睡了,一点也没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没睡,就算想起来也不会理了,她都快废了。 从空间醒来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时雨没有提起那晚,宁渊没提她也不会主动提,把自己安排满满的,到后山转、带着新晋女儿玩,宁父、宁母在时雨做过一次饭就没再叫她做,是很乱,不会烧火,大锅用的不熟练。 下午刚到申时,就是下午三点左右,时雨背着竹篓,手里拿着镰刀去后山,当然啦,她也不敢往里面去,老人可是说过山里很多大动物、蛇蚁之类的,最怕的就是软体动物。 刚想完她就看到一株在杂草中生长的辣椒树,周边的杂草和杂藤几乎挡住了辣椒树的生长,现在是十一月尾,过两天就是十二月,也是辣椒的成熟季节,而这株却因为生长慢只长出了两颗果实,看着再长会就能成熟。 时雨用镰刀扫开周围的杂草,把那些杂藤都弄掉才看全辣椒树“好矮,还没到我膝盖。”虽嫌弃,还是把竹篓放下,拿出小锄头,大范围挖。 “终于把你挖出来了!”软糯的声音里透着开心。 把辣椒树放到竹篓,拿起镰刀和小锄头继续找其它的,辣椒树她要种在后院。 这段时间从宁渊那知道了她穿来架空的朝代,庆丰国,建国五年,从前朝手中顺应民声改朝换代。 前朝的君王被群臣架空,整天在后宫喜乐,百姓们被群臣层层搜刮的吃不上饭,洪水冲垮了房屋、上面没有任何救援,拨下来的银两都被群臣分刮,后来干旱两年更是民不聊生,就有了改朝换代的起义。 经过新君王的统治,免税八年,派了司农局的臣子到各地区查看及监管种植粮食,这两年才算真正开始过上日子。 找累了,随地坐下。 明明她一个红星时代的女性,可在这个朝代却生不出要平等的念头,因为就算有这个念头也不可能实现,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 镰刀的尖挑着泥土。 嫁人不是她主愿的,户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先明白非常重要的东西,不然那个破烂机器也不会着重说身份证明这几个字,事实证明确实非常重要,她读的历史里也说过户籍很重要!这段时间经过和村里人打交道更是知道户籍的重要性! 不嫁人怎么拿户籍? 不嫁人、、、、、、 眼里掉下两滴泪,随手一擦,小嘴委屈撅着。 早知道要穿到古代就跟宿舍的室友一样多看小说了,不会在穿来的第一天就被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会在第二天连空间都守不住。 这两个秘密被知道就算了,反正死过一回的人,只是那种感受非常不好受。 吃饭不敢吃太多,做家务不敢偷懒,当然,宁家也没让她干活,只是毕竟嫁了人总觉得自己是外人。 身体很累了还要笑着说话,明明她才二十一岁却要当两个孩子的后妈,想想都难受。 起来拍了拍屁股往另一个方向去,深处她是不敢去。 在她离开没多久,宁渊站在那眯着眼,神色看不出什么,轻叹一声后跟上去。 冬天的季节,别说动物了,就是野果都少了很多,只能挖了不少自己认识的小树回去,走走停停,在快要到宁家后院的后山时停下来,看下宁家和深山。 听村里人说越过深山就是开阳县下面的一个村庄。 扶着大树坐了下来,无力感笼罩在身上。 还在新时代她到哪都可以活,在这里,她只要一离开就是死路一条,为了让宁家的人觉得自己没有要逃跑的念头,主动上交户籍,现在初尝后悔的滋味。 无力的她抱着自己,努力给自己取暖,怎么都是冷的,心冷,身也冷。 她无法真的做到既来之则安之,原来的世界里有爱自己的家人,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咬着唇抱着自己哭,太阳要落山了,山里越来越冷也不在乎。 暗处的人眸光划过暗色,眼眸加深,要踏出去时,娇小的人已经起来走回去,跟在身后。 回到家的时雨和平时一样,完全没有在山上看着那么脆弱,帮忙做晚饭,给孩子洗澡,自己洗澡,睡前还和宁母有说有笑的,宁渊在旁边看着觉得心里闷。 累了一天,时雨早早上炕,盖上暖和的被子,在宁渊进房间前就睡着了,她梦见了爸爸妈妈在自己去世后很伤心,整日以泪洗脸,想跟他们说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可怎么也触碰不到他们。 “爸、妈。”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们也要好好的。” 流出的泪浸湿了枕头,嘴唇动了几下。 已经躺下的宁渊自然听到了她的喃语,转过身,叹了声气把人抱在怀里轻拍安抚。 “没欺负你怎么哭成这样?”语气中带着不爽,手上的动作没停。 很快,他的衣襟湿了一片“啧。” “爱哭鬼,欺负还是怎么你了,不就是知道你两个秘密吗,你都是我女人了,这点事我还能往外说不成。”搂的更紧,用怀抱给在睡梦中还哭的女人安全感。 哭得很累的时雨感觉身上被抱着,很暖的怀抱,呼吸间都是熟悉的味道,双手抓着那暖和的怀抱,生怕下一秒就要不见了。 第8章 空气中略带血腥味 早上,宁渊起来看女人还没醒,眼睛哭后是肿的,胸口有些闷,轻手轻脚的松开,换好衣服出门时又折回来,亲了她的眼睛。 “起来了,早上吃白粥怎么样?”宁母从厨房出来,问儿子。 “好,娘看着做。” “娘,今天让时雨晚起些,她昨晚没睡好。”从来没为谁说过好话,说着硬邦邦。 宁母一愣又笑了“家里没有外面那些规矩,如果你不那么早起,我也不会这个时候起来做早餐。” 这次换宁渊一愣“那娘以前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倒忘了让你们不用跟着我的时间。” 宁母走近点“你给你媳妇立规矩了?”眼睛眯着看儿子。 “没有,她,可能刚到陌生的地方不习惯,加上醒来就成亲,这两天估计缓过来了。” 儿子成亲那天宁母就知道儿媳是接亲的媒婆在半路捡来的,儿子喜欢她肯定不会去做坏人,当时算八字不过是村里对家里舆论太多,一说家里可以照顾好两孩子,质疑的声音就出来,他们商量后觉得顺水推舟,现在儿媳还明事理,她又不是挑骨头的那种婆婆。 细声说“你别把儿媳妇当边疆一起的那些男人看,这几天你起床她也起,磋磨人只有贵人家里才有的规矩。” 宁渊沉默一会“嗯,我知道了。” 看着儿子出去,缓缓摇头。 宁父从房间里出来“怎么了?” 宁母“渊儿可能忘记给儿媳适应时间,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 宁父看向宁母“这反应时间长了点吧?” 宁母“一直在兄弟堆里,本来以为儿子会继续清心寡欲,会跟一开始说的那样过个几年拿钱放人家,结果上了心反而不知道怎么相处了,你看着问问。” 宁父点头。 时雨是在一阵难受后醒来,总觉得哪里被忽略了,就看到小家伙借着凳子爬上来。 “娘,我吃过饭饭了。” 她轻笑“嗯,娘今天睡懒觉了。”伸出手揉着小家伙的脑袋。 宁楚彤摇头“爹爹说昨晚天冷没睡好,今天让娘多睡会。” 打了个哈欠,爬起来,一阵暖流出来,她一动不敢动,舔了舔唇“彤彤,娘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好不好?” 宁楚彤乖巧的点头,自己爬下床,关上门。 时雨掀开被子,欲哭无泪“本来就穷,就一床的被子怎么办?” 小动作的爬出床,不让屁股碰到其它干净的位置,她自己的身体还是知道,来的第一天一定是瀑布,做什么都要小幅度,不然夜用也拯救不了她两个小时。 糟了,她没准备东西。 ‘吱’ 单脚刚落地,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慢动作看向房门,见进来的人下意识回到被窝,遮盖住全身。 宁渊进来就看到她跟窜猴似的,空气中略带血腥味,快步走到床边,语气着急“受伤了?” 被子裹得牢固,只露出头,她摇下头。 “我闻到血腥、、味了。”突然明白血腥味是怎么来的了,再怎么大老粗,身边也总会有几个娶了媳妇说这些的兄弟。 去衣柜拿出干净的衣服和他娘准备包裹,拿着来到床边“要抱你去盥室吗?” 时雨的脸通红,不是被被子捂的,缩进被子里。 她没脸见人了! 脑袋上突然被大手轻揉,耳边听到他说“不要害羞,我们是夫妻,照顾你是应该的,要的话就点下头。” 不一会,他掌下的脑袋动了下,轻松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床上的一滩红也显而易见。 到盥室,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从墙壁拉下,往木桶里放热水。 看到热水从木管中流出,眼睛都不想眨“好厉害!”和自来水一样耶。 不怪成亲一个多月时雨还不知道,主要是这一个月里她都说要先给两孩子洗澡,宁渊负责给儿子洗,洗完时雨还没给女儿洗好,就先去弄好她的洗澡水,导致一直没机会见识。 “这是山里的温泉,你洗澡时用的也是。”单手抱她,一手剥开被子。 突然有感而发,可能昨晚做的梦让她身心都放开,也可能是一醒来就看到那么可爱的女儿“我突然庆幸自己的两个秘密都被你知道,要是整天藏来藏去,你那脑袋别说六天了,能瞒过第二天就很不错了。” 时雨突然看开了,昨天想的什么离开之类的,直接摆烂吧,光这种像管道原理都能想出来,哪里能瞒过男人。 “算了,算了,有炕有床有粮食,晚上还有男人抱着取暖,不用生就有两个孩子,只要我的命还在。” 宁渊被她突然的醒悟弄得好笑,熟练的脱了衣服,放入水中,凑近说“嗯,还有男人给你洗澡。” 抓住那要入水的手“古人不是不喜欢碰女人的血吗?你不怕倒霉啊?” “你那我都碰过了,还怕这些吗?”捏着她下巴,啄下有些白的唇。 看来要补身子才行,这才第一天就脸色苍白。 “哼!”拨开他的手,耳朵粉红。 “你快出去!” 宁渊是笑着出去的,调侃了盥室里的媳妇后才关上,床上的床单和被子都换了,又算着时间进来,搞得时雨哭笑不得,想骂骂不大声,想笑又会溪口崩塌,喝了碗粥倒床睡觉。 时雨的性格其实是个知足常乐会自己开导自己的人,在房间里躺了一天,第二天就恢复元气,不过宁渊还是会在旁边看着,不让碰冷水,这个天气他碰冷水都觉得刺骨。 对儿子的上心,宁母表示点头赞同。 第三天,时雨带着宁楚彤在院子里玩,给女儿带上厚手套随便玩,自己则躺在竹椅晒好不容易出来的太阳。 “真舒服。”眯着眼看玩雪的孩子,心里有种岁月静好的感慨。 “顾家的,你小姑呢?”一个声音尖锐的女人声音。 “王婶啊,我小姑出去了,什么事?”柔和的女人声。 “大家都说长嫂为母,你们顾家既然没有公婆在,你这个做嫂子好好说说你小姑,别整天和我家狗宝在一起混。”被叫王婶的是住在村里池塘旁的一户人家,家里十口人,平时嘴碎的很。 顾家的是宁家隔壁邻居顾平的妻子,平时相处很温婉柔和,宁母很喜欢和她来往。 顾嫂子脸色一变,平时和王婶也算笑着点头之交现在上门来说家里人不好,护短的顾嫂子就沉了声音“王婶,中午饭吃太多就别到我这,我家小姑平时和村里人都聊得来,就和你家狗宝说过一次话,别乱说话。” 王婶张嘴想说什么被打断。 “王奶奶,我和狗宝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昨天村长也在呢,村长让我们帮忙看县城写的是什么,他看着模糊。”少女音的女孩推开家里大门,在门外听到嘴碎的王奶奶乱说话,赶紧进来。 “顾莺莺,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王婶大声说话。 围墙那头你说你说的,我说我的,围墙趴着一个,这是宁渊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宁父和宁母在后面进来也看到了,隔壁吵架的声音他们也听到了。 时雨踩在围墙下堆着的石头上,好在宁父和宁渊平时把石头放得整齐,不然踩踏了可怎么好呢? 听得正开心的时雨没注意到外出的家人们回来了,刚好有一颗果能挡住她偷听以防被发现,宁楚彤被她放到竹椅上吃糖,她自己却虚虚踮着脚听村中之魂。 “爷爷、奶奶、爹爹。”嘴里吃着糖喊得小声,宁渊三人靠得近听到了,而专注听围墙那头的女人还是没听到。 宁母笑着摇头和宁父带着孙女进去洗手。 宁渊饶有兴趣的靠在围墙下,心想这女人前两天还哭唧唧的,今天就元气十足,女人都爱八卦? 就听到趴着的人说“狗宝长得很帅?” 第9章 能解毒 英眉一挑,怎么说到别的男子长相问题了? “应该不帅,王婶都长得不咋样。”手摸着下巴自问自答,继续从树叶缝里看。 “呀,顾嫂子挺猛的,和王婶对骂起来和平时都不一样了,要不要去学学?” 又摇头“算了,我还是有吃有喝就好,出去和这些大妈大婶吵架没听来的舒服,就是村中之魂少了点。”平时待着也没事干,有八卦听才能过得快一点,南村平时很团结,什么奇葩的事少之又少。 突然眼睛瞪的老大,顾家门口出现一个长相不好,身高看着还没顾莺莺高的男子“王婶的宝贝儿子就长这样?不是喊狗宝吗?不是说一句话都觉得被占了便宜吗?”揉眼睛,觉得眼花。 “好丑!还没癞皮狗长得好看。”撇了撇嘴。 突然觉得要防范于未然“不行,我就一个女儿,要让她多看看公爹和她爹才行,找男人一定要找好看的,没钱自己能挣,男人长得丑灯一关也睡不着,对!我去找女儿好好说!”说行动就行动,村中之魂也不听了,扶着墙下来,腰上被有力的手臂抱了下去,想大声的,闻到熟悉的雄性荷尔蒙才放下心。 双脚落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抬头看他。 “你听着正开心的时候。” 时雨也不尴尬,听到就听到了,她在慢慢敞开本性,真心换真心嘛,她懂。 问他“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宁渊勾唇笑“嗯,楚怀的样貌也好看。” “那是,这几天都养出肉了。” 宁渊拉着她进房间,亲密的亲热的一番,抱着她“我有一个重大发现,你听后不要着急。” 松开他的衣襟,缓缓调整呼吸“你说。” “空间的泉水能解毒。”刚说完,怀里的人就坐直,那双眼睛瞪得老大。 “你给谁试验了?”压低声音问。 “我之前不是喝了两口后就出了一身污垢吗,水缸里的水不是兑了空间里的吗,这几天楚怀脸色变好了,我瞧着娘的脸色也变得红润,就从抓了老鼠喂慢性药试了两天,血液里得毒性在慢慢减少。”今天去看大夫也说比之前好多了。 心里有股怪怪的想法,时雨一时没细想,看了宁渊好一会,才问“楚怀会长期昏睡是因为身体里有慢性毒药?” 宁渊小声说“嗯,楚怀刚出生就被人下毒,彤彤刚好哭着要喝奶被抱走才免被下手。” 古怪的看着男人,偏远农村也会被下毒? 问出口的话却不对心“楚怀的毒解了多少?” “你不问其它的?” “啊?问什么?” 气笑的宁渊在她脸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脸一下就红了一块,指腹把留在上面的莹光擦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解的不多,比起之前不会再昏睡。” 时雨听明白他在告诉自己宁楚怀中毒的事暂时不能说,懂事的点头“那就好,没事我去找彤彤了。” 腰上的手没松开,疑惑看着他。 “怎么?男人在身边还没一个小屁孩重要?” 怎么突然生气了? 彤彤不是他女儿吗? 她去找孩子有什么问题? 宁渊松开她,那亮晶晶还眨着无辜的眼睛,还是太急了。 时雨在宁楚怀的房间找到宁楚彤,也懒得出去,搬了张凳子坐着和俩兄妹聊天,这几天她已经和宁楚怀聊熟了。 把软萌萌的女儿抱在怀里“彤彤,以后找男人一定要多看几个,不要看到第一个男人就喜欢,要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有很多对比性的。” 宁楚彤一脸懵的看着她娘,什么多看几个? 宁楚怀也是一脸不懂,他时常昏迷,见过、听过还没妹妹多。 葱白的手指着床上的人“你看哥哥好看吗?” 宁楚彤点头,她哥哥最好看了。 “爷爷和爹爹好不好看?” 又点头,她爷爷和爹爹最好看。 “村里的其他人没有家里人好看对不对?” 宁楚彤“嗯,爷爷、奶奶、爹爹、娘亲、哥哥最好看。” 这两岁半就学会端水了,家里个个都说好看,时雨也就笑笑“没错,所以彤彤以后看到别的男人要先和家里人对比,要比哥哥、爹爹好看再说喜欢,长得丑的不要看。” 宁楚彤嘟着嘴“娘,长得丑的我也不想看啊,眼睛要看。” “、、、、、、”这,她没法反驳。 “人还是要看,我的意思是像你爹和我关系这样,你长大后也要嫁人,要找好看的人嫁,赏心悦目。” “那我嫁给哥哥不可以吗?哥哥好看。” “你们是兄妹不能成亲,过个几年我再和你说。”时雨心累了,觉得自己心血来潮的不是时候,忙转移话题说别的。 在客厅的宁母本来在绣花的,听到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对话,绣花都绣不下去了,低头闷声笑,儿媳妇好可爱,两个孩子三岁没到就担心被别家孩子骗。 “娘,想笑笑出来,闷着不好。”时雨从房间出来,看到宁母耸动的肩膀,想着是听到房间的对话了。 宁母抬头清了嗓子“娘不是笑你,只是觉得俩孩子还小,你急了点。”说完又笑了。 时雨搬了张凳子在宁母面前坐下,帮忙整理线头“哪里小了,都是会看丑还是漂亮,楚怀以后娶妻丑不丑无所谓,人品好就行,彤彤女孩子要好好看看才行,好看的男人和人品很好才能嫁,不然找个人品好长得丑,她能看下去,我都看不下去,像相公长得好看,我嫁进来巴不得不熄灯睡觉,要是长得丑看我不在拜堂前跑路,不过楚怀娶的娘子好看,人品好就更好了。” “你可真是年龄看着小,说话直来直去的。”宁母笑着说。 “不怕娘笑话,我不爱绕弯说话,就像顾嫂子和王婶说中午吃太多就不要去她那,我想了好一会才明白是说王婶嘴臭,顾嫂子说话的艺术我是学不来,彤彤看着年纪小,出门和村里的孩子一起生出青梅竹马的感情哪敢说不可能的,就算相貌不能和她哥哥比,至少不要找王婶儿子那样的对吧。”后面一句压低了声音说,隔墙有耳她还是懂的。 宁母好笑的摇头“你说的没错,那你以后在俩孩子身上多上心。” “别啊,娘您吃的盐比我多,我就在相貌上固执了点,您在俩孩子身上多掌掌眼,我在旁边跟着就好。”她还是摆烂来的舒服,这种劳心劳力的事还是让熟悉的人去干好,她上手可是要一段时间的。 “儿媳妇,你没发现我在家里都不管事的吗,有事都归你公爹?”宁母弯眼看着儿媳。 “啊?”时雨细想这几天,好像是哦,婆婆几乎不管事,都是家里两个大男人在忙,为难的挠头。 “那我跟娘学习?” 宁母只是笑笑。 时雨在想自己能不管事的概率,埋头整理线头。 古人的脑袋太复杂了,她一时半会不是对手,还是苟着好点。 第10章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多好! 安静了五天,一身清爽的时雨,换了鞋到后院去看从山里挖出来的小树。 宁渊和他父母带着两个孩子去镇上找大夫给宁楚怀看看,看药量要不要减减。 葱白指尖挑起辣椒树看,很不错,都长得很精神,还长高了不少,空间里的水很有用。 听到前面有人喊,赶紧跑出去开门,是隔壁的顾嫂子和顾莺莺“嫂子和莺莺呀,快进来。” “宁嫂子好。”顾莺莺笑着和她打招呼。 顾嫂子端着新鲜摘的豆苗,笑盈盈的递过去“你一人在家?” “谢谢顾嫂子。”接过来“嗯,楚怀这两天睡不好,带去县城看看,彤彤闹着便带着一起去。”把俩人带到大厅坐下,倒了两杯温水,厨房两个水缸,自己喝里面的,平时备着温开水有客人来就用外面水缸,还是宁渊安排的,宁父、宁母也没问。 顾嫂子笑着点头,对宁家小孙子的身体多少了解的。 “宁嫂子,你刚在后面菜园吗?”顾莺莺注意到时雨穿的鞋上有泥土。 时雨低头看下鞋“嗯,我少有到后面,今天想看看晚上做什么菜。” “冬天的菜不多,我想吃青菜也要等等。”顾莺莺说。 “冬天是不好种菜,南方的菜比较多。”顾嫂子说。 “是吧,我也不清楚。”之前都在城里,买菜都是在超市或者菜市场,菜都是一年四季都有的,温室菜嘛。 顾嫂子她们坐了会就回去了。 时雨继续到菜园,看着六块菜地因为冬天只有一块菜地种着菜,很浪费。 “要不弄成温室那样的?”想到宁家的情况,算了,等什么时候实现财富自由再来想温室种菜吧。 现在空间空的很,得想办法赚钱才行。 换了鞋回到房间,在角落找到微黄的纸张,一看就是历史文物,毛笔是用不惯的,只好去厨房找到烧成炭的木,扒拉出硬一点又细的木棍。 在纸上试下“还行吧,等我挣钱了就买好一点的纸,这种纸跟年代厕纸一样易烂。”一手扶着,一手慢慢在纸上画,非常小心。 她不知道自己用的纸是现在最贵的纸,只有皇宫贵族才能用得起。 时间悄悄在难得出来的阳光中溜去,院子里晒着的被子已经开始感受阳光与微风的洗礼,太阳从当天日照向西爬去。 桌上已经散放着不少时雨用自己在前世看到的东西想运用到古代,看能不能赚钱。 她想通了就把新时代当作前世,新时代的自己已经不在了,重要的是当下。 想要每天一套新衣服! 想要想吃就能吃的青菜! 想要吃不完的肉! 想要华丽的家具! 要有这些的前提下必须手上有钱,没钱做白日梦都没底气。 看着纸上的杰作,抬手揉鼻子,突然鼻痒‘阿啾!’,放下手。 本洁白的脸上满是手印。 远处树林里一道男声“爷自从成亲后每天都乐此不疲,待会也回来肯定又要大笑了。” 另一道男声“我看到都想笑,要不是职责所在,笑几声舒畅。”隐忍的声音可见是忍的多辛苦。 俩人的视力非常好,从时雨思索摸脸开始到满脸都是黑炭,生活比之前有了乐头。 “辣椒可以磨成粉状,晒干,切断,保存的时间可以久点,新鲜的可以作为辅助炒菜,熬煮火锅底料、、、、、、”沉浸在找机会赚钱的头上,家里外出的几人回来都没听到。 她此时的形象不能说差,就是不能和平常女子对比,坐没坐姿,双腿伸的老长,像没腰弯着还耸肩,比小孩平时玩的还脏的手在卷着头发,要是嘴里咬着草杆那真是痞样十足。 宁渊先把睡着的儿子、女儿放在各自的床上,推开房间门,一进来就听到不知道什么调的曲子,走近一看,他那贵到离谱的纸张都被霍霍的乌漆嘛黑,虽然能看到上面画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退后一步,眉间蹙起。 “时雨,你小时候是不是家里头疼的那个?”声音里的无奈,表示他拿她没办法。 “嗯?”听到男人的声音,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慢慢回过头来。 “、、、、、、”过来喊宁渊去后院的宁父吓了一跳,宁父憋着笑转身回客厅,去找宁母。 “你回来怎么没声音的?” 宁渊抬手捏着鼻梁,终于明白路过树林时那俩的比划是什么意思了,让他有心里准备“时雨,你自己去盥室洗澡,从到脚都洗干净。” 时雨看下双手“、、、、、、”跑去看镜子又回来“哎呀,等会再洗,你先过来看看我画的。” “你去把手洗干净。”以免作怪到自己身上。 “不去,我先把这张画完。”向他招手,从十多页纸中找到要找的给他,又在还没画完的纸上继续作画,直到画完才停笔“我想过了,家里实在太穷了,我想要紫砂壶泡茶都没有,你看看这个能不能挣钱。” 给的是温室种菜方法,自己不能用不代表别人不能啊,别以为她刚大学毕业、没看过小说就不知道这人厉害,人脉挣钱肯定男人出面比自己出面要挣得多。 虽然架空朝代,古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宁渊接过不能用干净来说的纸张,捏住唯一干净的位置,上面写满了,很多字看着不是自己平时看书的那些字,又轻易能看懂是什么字,还画有小图,细细看了,在几点看不懂上面提出问题,时雨把自己懂的都告诉他,末了还告诉他“我这法子自己没试验过,但是、、、、、、”变得很小声。 “那些人靠这方法供足一个十多亿人口大国。”掩盖嘴唇说。 狭长的眼震惊的一缩,眼瞳里也掩盖不住“你怎么不自己拿来挣钱?” 深吸气白了男人一眼,小声说“我没有资源找到上面所需要的材料,庆丰国的国法都没摸透三分之一,只能拿这个换点钱傍身。”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多好! 想想心里就觉得开心,脸上都扬起了笑容。 这才想起自己没和她说过家里的情况,看着屋里的摆设是比较清贫,手里该交给她管理的银两都没拿出来“你先去洗漱,洗完再说这事。” “你就是嫌弃我脸上脏,也不知道谁晚上抱我睡的。”说完马上溜去盥室,关门前不忘说“我手脏,你帮我拿衣服。” 看盥室的门关上,好笑的摇头,出去洗手回来拿衣服给洗浴的人换上。 从盥室出来,刚洗完澡的身上还冒着热烟,发现房间的窗户、门都关上,想也知道是宁渊那男人关的,做事谨慎小心。 轻拍打哈欠的嘴,从床上拿过厚厚的外套穿上。 嗯、、绑不上,算了,反正不冷。 “你能有点姑娘家样吗?”低头给她的衣裙绑好。 “我是女人好吧,你不是最清楚吗?”抱着他的脖子,脚还没干就缠上腰。 果然男人是阳性物种,总是热的。 拍下作怪女人的腿“矜持点。” 她哼哼唧唧的“矜持点能有男人吗?你嘴里没句实话、、、、、、” 说不过就封嘴,哼! 不是霸总才会这招吗? 一吻渐停。 俩人的唇色亮丽。 第11章 一路买买买 宁渊坐在大椅,抱着时雨指着温室种植的图“你确定要把这个卖出去吗?” 摸下鼻子“不太想,你能和买家说我们自家可以种植吗?没有这个方法还真吃不到反季节的菜。”她吃土豆、白菜吃腻了,虽然好几种吃法,来来回回也腻。 接着说“对了,我昨两天给后院地里的几株小树浇了那里的水,今天去看变化挺大的。” “说起来你还没说过那几株是什么树。”放下图纸,把玩她的手指,摸到微凸的茧。 “有辣椒树、花椒树、八角,还有两株我也不懂的花,要等花开了才知道。” 眉心微皱,树的名他没听过“你种的这些树是有什么用?” 被问到有什么用,时雨的眼睛就亮了“辣椒、花椒、八角等结了果就能做摘下做配菜,辣椒可以炒菜、炒肉、做汤都可以,花椒是一种配料,和盐一样,等弄出来给你试试。” “好。” 时雨安静的偎在男人胸膛,男人说话时胸膛有颤抖的动作。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要走一个月,辛苦你在家看着,年前会回来。” “哦。”她无感的应,迎来的是男人凶狠的吻。 好不容易推开,喘着气说“你要出去怎么还咬我呢?!” 男人“你语气冷淡。” “、、、、、、”从男人怀里起来,穿上鞋袜,看身上的衣服整齐,撅了撅嘴打开门出去了。 正好在房间里睡觉的俩兄妹起来了,时雨先去看妹妹,给穿上外套“我们去找哥哥。”带着妹妹去隔壁房间,哥哥已经自己在穿外套了,她过去递个外套就行了。 过程中碰到哥哥的手,发觉没之前那么冷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汤婆子,有的话就好了。” “什么汤婆子?”宁渊靠在门口听到一个新的词。 “就是可以往里面灌热水,可以抱着,能暖好几个时辰。” “这种只有贵人才会用,而且也没你说的几个时辰,就一两个时辰。”宁渊挑下眉。 “待会我告诉你,到时候你找人弄几个回来,待在炕上干不了事。” 外面天开始暗下来,时雨没带着俩兄妹出去,就在房间里的炕上看书,她也要认识字的,这个朝代的字和繁体字很像,她繁体字没认全,只能重头来,不然出去就是文盲。 晚饭还是宁母做的,酸白菜炖猪肉、腌制萝卜、大蒜炒腊肉、萝卜汤。 “奶奶,肉肉。”妹妹眼馋大碗里的炖猪肉。 “好。”宁母笑着用大调羹盛了一些给孙女。 哥哥今天跑了一天,身体和精神上都疲惫,傍晚看了会书又睡着了,要不是脸色已经好很多,以为和之前一样昏睡。 吃着酸白菜,时雨在心里暗想,辣椒一定要结出果,不然她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了,好想念辣椒的爽,边想边吃,口水也一起吞咽。 翌日天刚亮,宁渊走出家门,往山里走去。 辰时,快到九点时,宁母想儿子出去了,儿媳平时这个点已经起来了,敲了敲门没听到有应声,推开门进去,炕下的鞋在,被子里拱起。 “、、、、、、”宁母上前看完,轻手轻脚出去,在门口站着,在心里骂儿子。 都要出去办事还把儿媳弄得、、、、、、,她老脸都要羞没了。 宁母赶紧去后院鸡圈抓了一只鸡出来,让宁父杀了。 “这鸡不是说等过年吃吗,怎么就杀了?”嘴上说着手里的活没听,拔着鸡脖子的毛。 “炖汤的,给儿媳补身子。” 宁父一顿,看向妻子“这是怀上了?” 宁母一下笑了出来,拧了宁父手臂“这还没半个月哪能看出?你儿子出门还不忘折腾他媳妇。” 差点没跟上的宁父没想太多,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假声咳下“那你看看怎么弄,整只炖还是剁开?” “整只,炖了汤还能做盐鸡。”儿媳上次做的盐鸡就很好吃。 宁父点头,一向妻子说什么他只管做就行。 宁渊这趟出门一走就是一个月。 时雨每天都很忙,没事就在房间里琢磨怎么赚钱,后院菜地变成每天必去,妹妹跟在旁边,去到哪跟到哪,哥哥只要精神好也会一起出来。 对于哥哥,时雨一看天气好就让他在院子里晒太阳,晒太阳比在炕上看书健康多了。 宁父宁母看在眼里,宁母眼中辛酸,俩孩子太苦了,现在有儿媳在,两兄妹的笑容也对了不少,做哥哥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儿媳真是他们家的福星。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晚上一个人睡在炕上还觉得冷清,身体是不冷的,身旁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为了忽略掉这种习惯,每天光上山、学烧火用大锅做饭就忙到不行,一有空教俩孩子认字。 一眨眼离过年还有两天,家里要买年货准备,商量后一家人一起去县城,和隔壁顾平一家三口一起,顾平家有两头驴,平时用来拉石磨,年节期间很多人去顾家借驴去县城。 驴走得很慢,顾家男人和宁父没坐驴车,边走边说话,两孩子和女人坐驴车。 “时雨嫂子,你的头发是怎么束的,好看!”顾莺莺看着好看的发式,眼睛都要黏上去。 时雨笑着说“很简单的,从县城回来我再教你,还有几种很适合未嫁女子的发式。”古代衣服不会穿不代表头发不会梳,以前手机上的太多平台推送用簪子怎么盘头发,在男人教了四五天后她就自己梳,后来想了几种方便又不失礼的发式。 顾莺莺开心“好啊。”转过头和家里嫂子说“嫂子,等我学会再教你。” 顾嫂子失声笑“怎么我就不能跟着一起学?”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不如明早我过去你们家里教?今天买的东西多点,回家晚了不好看。” 顾嫂子先应下“好啊。” 驴车进入县城,临近过年,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几乎所有店家都贴上新对联。 陵河县城不大,重在大家积极、努力,才有现在三分繁华人气。 宁家没有种田地,只有住宅的那几亩方地,所有吃用的都要用钱买,除了后院种的蔬菜和养的鸡。 逛一圈下来,时雨对县城和主城的了解又多了几分,种类也不多,可能是安平盛世刚开始没几年,街边摆卖很杂乱却整齐,吆喝声非常响亮。 “小雨,你要买什么就买,家里不缺。”宁母笑着说。 时雨点头,抱彤彤跟在宁母身边,宁父抱着楚怀。 和顾家三口人在进入县城后就分开,大家买的不一样,顾平要去酒楼卖山货。 一路买买买,肉这些是不需要买的,宁渊早在一个月前就弄了一头大猪放地窖,现在只要买粉面、调料、糖果、还有水果。 经过一摊卖水果,时雨买了两斤苹果一斤柿子,到粮店买了两斤白糖一斤红糖、五斤白面粉、糙米五斤、黑白芝麻各五十克、带壳花生十斤、脱壳花生三斤、白米一百斤、粗盐买了一些。 看着粗盐,时雨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 等男人回来再说吧。 给了钱后“麻烦老板晚点送到家里。”对于买多可以送到家里这个服务,时雨是非常喜欢的,这么多就算有驴车也不好拉。 第12章 可能要原地气炸 “你俩要吃什么?”来到摆卖零食的摊子,让俩兄妹挑。 妹妹两眼放光,眼里只有都想吃! 哥哥稍微收敛点,眼睛也在放光。 见俩兄妹馋的说不出话,时雨转身和摊主说“老板,花生酥和软糕、米饼、这个糖各来半斤。”不是她不想多买,这些买回去也不能放久,吃完还想吃,过了年再买。 “好嘞。”摊主老板很利索,没一会就称好、包装好“一共一百八十五文钱。” 拿出一百八十五文钱给摊主,从纸袋里拿出一块糖先给宁母“娘,你吃。” 宁母一愣,笑开“我不吃,你给俩孩子。” “他俩等会,你和爹先吃。” 抱着孙女不好动,说了一会干脆张口吃,心想:别说,挺甜的。 又取出一块给哥哥“怀怀喂爷爷吃。” 宁楚怀很听话,再馋也听娘的话,不说话直接喂到爷爷嘴里。 时雨满意的点头,给俩人喂糖后问“甜不甜?” “甜。”嘴里含着糖,说话音都含糊不清。 她自己也拿出糖吃,是很甜。 在不远处刚赶回来的宁渊看到这一幕,奔波的疲劳感瞬间消失,大步过去。 应该是父子连心,宁父望过去一下就看到他“渊儿回来了。” 其他人一听,都看过去。 “爹!”俩兄妹高兴得不行,可惜嘴里吃着糖喊不大声,无比高兴挥动双手。 男人一到面前,高大的身形罩住几人。 “爹,娘,我回来了。”说完看向她。 “回来啦。”时雨弯眼。 “嗯。” 简单一个字,时雨回了个灿烂的笑容,给他喂了颗糖。 一家人都要甜甜的。 抱着女儿,跟在家人身边,看着母亲和妻子买过年用的对联,温馨得让宁渊赶回来的一身疲惫都散去。 “娘,厨房要买贴的吗?”时雨记得小时候,爷爷奶奶都会给老房子的厨房灶头贴上灶神,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宁母惊讶的看下儿媳“你还懂这些?” 她摇头“不懂,小时候见过我爷爷奶奶贴过,已经没多大印象长什么样。” 宁母从摆摊的角落拿起一张红色的薄纸“买这个就可以,贴灶头。” 时雨把红色薄纸和对联放一起,看宁母买,买齐了就付钱,开心的收好钱袋,今天终于体验一把挥洒金钱的爽,以前用手机支付根本没这种感觉。 她还去布匹店买了一些棉花,家里所剩不多了,这几天要准备好,以免要婆母帮忙,上次就很不好意思了。 买好所有东西,六人在城门口遇到顾家三人,也刚好到。 “顾大哥。”宁渊先看到顾平他们三人。 顾平听到声,快步走过来“回来了,忙完了吗?” 女人小孩坐驴车板上,三个男人走路。 时雨给顾嫂子和顾莺莺一人一块糖,馋的两兄妹一直盯着,笑了一声“你俩不能再吃了,牙齿里面长虫子可疼了。” 俩孩子一听到疼马上不敢想着吃了,牙齿是什么他们还是懂的,嘴巴里长了虫子不就是不能吃好吃的吗? 要保护好牙齿! 看俩兄妹听话了,时雨拿出酸梅往嘴里吃,她爱吃这口,以前腌制的酸萝卜是她的最爱,说起酸萝卜就想起地窖里有好多萝卜,这里是一年一收,十月收萝卜就放到地窖保存。 看天色回去是下午三四点,做酸萝卜吧,腌制到吃晚饭更入味,后院的辣椒可以摘一个试试,想想那个辣味,哎呦,口水要流出来了! 一路上走得慢,回到村里也是下午四点多,运送粮米的伙计也刚好到,时雨和宁母带着俩兄妹进屋里,宁渊和宁父把粮米放入地窖。 时雨从地窖拿出两根白萝卜,洗干净手就开始做酸萝卜,萝卜表面洗的非常干净,还用盐水泡了会才开切,切成细条状后用盐腌制约一个小时,小米椒是刚摘的,意外多结了两个,没有时间去腌制成酸米椒,往碗里倒适量醋、切碎的小米椒、适量白酒、白糖,搅拌汁水。 把腌制后出来的水倒掉,用放凉的水洗下萝卜条,再把萝卜条放入汁水里,时雨找了个更大的盖封住大碗,以免腌制不入味,其实三五天后会更好吃,她现在嘴馋就想吃,晚上要都吃得惯再多做点,吃不惯下次她就少做点。 应该不会翻车吧? 酸萝卜她就做过两次,还是高中时心血来潮跟着家里老人做的,现在没有老人在旁边看着,心里有些虚怎么办? 从木橱柜里拿出调羹,打开盖子,盛了点汁水,打算试试味道,要是淡了还可以加味,调羹刚到嘴边,身后声响“你在吃什么?” 一个手抖,汁水差点弄身上,偏头看身后是宁渊,才淡定继续尝味道,吧唧两下,好像不够酸。 往大碗里倒些醋,换勺子搅拌,又用调羹尝味。 嗯,这下够了。 宁渊站在旁边闻大碗散发出来的酸味,浅蹙眉下,没说话。 “这是酸萝卜,更入味要封罐三五天,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得惯就先尝尝味,要能吃得惯以后再做多点。”向宁渊解释碗里的是什么,边说边把盖子盖好,加一碗水放上面压。 “是很酸。”醋的酸味都呛鼻里,家里还没吃过这么酸的菜。 细眉轻挑“闻着是很酸,我刚尝味不够酸,可惜小米椒长得不够快,不然又辣又酸就完美了。” 又辣又酸? “你加了菜地种的?就是你说的吃了上头的菜?” “对呀,今晚你肯定会多吃一碗饭,小米椒绝对下饭。” 等到了晚上吃晚饭时,宁渊尝一口算是明白时雨说的多吃一碗饭什么意思了,舌尖辣的爽,过后又觉得还想吃,特别是加了小米椒的焖排骨,是真的香! 哥哥最近身体越来越好,已经可以从房间出来吃饭,吃了一小块酸萝卜后打了个酸抖,还想要“娘,还想吃。” 对于俩孩子熟练的喊自己娘,时雨已经躺平了,喊就喊吧,反正不会少两块肉。 轻摇头“你暂时不能吃太多口味重的食物,要慢慢来,过两天还想吃再做。” 大孩子还在喝药,白萝卜会减弱药效,而且大孩子长期喝中药和吃清淡的食物,突然吃太多辣的也会导致肠胃不舒服。 夹另外一个菜碗没有辣椒的排骨“这个没有放辣椒,和我们吃一样的味道。” 温柔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脸颊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宁楚怀害羞的低下头吃排骨,好像有了娘之后一切变得不同,他可以出来吃饭了,除了爷爷奶奶、爹爹给自己夹菜还会有娘亲夹的,心里有股暖流划过。 而妹妹宁楚彤则是大吃开吃,酸萝卜小口小口吃,排骨也吃,平时一碗饭要哄着味,今晚她自己就能吃完,小手抓着调羹吃得很快。 宁母笑着说“小雨,你做的酸萝卜好吃,不会太酸,辣味吃了还想吃,妹妹吃饭都不用喂。” 时雨“酸萝卜不一定要吃饭时吃的,可以平时当闲暇小吃,就是吃完容易饿。” 宁父点头“平时空吃白萝卜也会,小雨,这菜里放的红色和绿色是菜地种的那几棵小树结的果?” “嗯,另外几棵树要等成熟后才能知道能不能吃。”没什么问题是可以吃的。 时雨边吃饭边想要不要想个法子赚钱,家里好穷啊。 直到躺在炕上还在想怎么赚钱。 豆腐在这里家家户户都会做,后院那几棵树要点时间才能长大,她不知道那些穿越大军的空间灵泉能让植物在几天内快速生长到成熟,要是知道了可能要原地气炸,绝不会对现在的泉水沾沾自喜。 第13章 巴不得明天就是过了年的那一天 洗漱出来的宁渊看到她躺在炕上神游,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没等人反应过来,屋里的灯已经熄灭。 还在想事的时雨被亲的迷糊,双手软而无力的推下男人“唔,别急啊,你让我喘口气。”声音娇软暧昧。 “嗯。”不再亲亲不够的唇,转亲已经红透的耳垂,白皙娇嫩的颈。 “嗯哼~”浅吟出声。 “乖,我们进空间去。” 下一瞬就落在空间的地面,宁渊老练的很,稳稳抱着时雨站着,俩人衣衫不整。 被放在床上的时雨,猴急的宁渊将人紧紧圈住,牙齿轻轻咬颈肉。 身下的人早已软得无力,攀上宁渊的肩颈,眼中早已起水雾。 、、、、、、 床幔摇动,暧昧深浅的吟声,久久才停下,只见修长的人用一件长衣包裹着人往汤池走去。 空间在两人改造下已经不再那么空荡,原来的泉水池已经一分为二,在旁边泉眼下做高一个小池,经过流式再到大池中,大池又一分为二,一半作洗浴用处,一半浇花、浇菜。 离池的三百米外用石头围建出有两百平方的菜地,泥土是宁渊出去前带着时雨去收的,非常适合种菜,当然,时雨是把整块地都收进空间,本来规划是在一公里外的,没想到空间还有自主划分菜地。 菜地已经种着不少已经长出来的青菜,还有水果的种子冒出的苗。 知道男人回来自己一定会被折腾一番,没想到折腾的这么狠,要不是冬天的衣服大件,都未必能遮住。 偷懒了半天才缓过来,吃过中午饭就去隔壁顾家,带上不睡午觉的妹妹一起。 顾家男人和宁渊进山了,家里只有顾嫂子和顾莺莺,时雨她们一坐下就给端上刚炒好的花生米和昨天买的米糕,彤彤坐在那边吃边看。 巧手的时雨很快就给顾嫂子梳好一个少妇发髻,插上带一朵粉色小花的钗,看上去年轻两三岁。 “哇!嫂子,你现在看着和未出嫁前一样年轻!”顾莺莺忍不住称赞,她嫂子嫁给她哥差不多一年半,两人恩爱不疑,只是家中很多事还是要嫂子忙,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不能做主,导致嫂子越发不在意表面,好在她哥不是个注重外表的人。 顾嫂子从铜镜中看,简单的发髻把自己衬的年轻了不少“你的手可真巧,一头长发你能弄出这么多不同。” 浅笑两声“给彤彤梳头发时练手练出来的,孩子一个发髻不够,我就琢磨好几种,后来想着自己的太单一也干脆琢磨了几种。” 多教了顾嫂子两种“顾嫂子,你给自己梳头发时可以多琢磨,只要是少妇发髻,不同发髻会有不同效果。” 又教顾莺莺梳少女发髻,少女感更突出,时雨笑着打趣“哎呀,这女孩子要是和哪个壮士在一起,壮士真是赚到了。” 顾莺莺害羞的偏头“宁嫂子你也学会打趣我了!” “好看的姑娘这时候不打趣,什么打趣?有了心上人后的打趣可就不一样咯。” “宁嫂子太坏了!”顾莺莺羞得躲到炕上和彤彤一起吃米糕。 看得时雨和顾嫂子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在顾家男人和宁渊回来后时雨就带着彤彤跟着宁渊回家,顾家男人看到家里媳妇变得不一样,至于哪不一样,左看右看终于看出来了,发髻让家里媳妇变得更好看,晚上抱着媳妇更用力。 晚上时雨做饭,把地窖里还剩一小节鹿骨头拿出来煲汤,又用野鸡蛋做了加咸蛋黄做了一碗赛螃蟹,用辣椒剁碎分出一点加在大白菜上,一碗酸辣白菜成了,再做一道红烧肉,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刚好够吃。 “嗯!这个好吃!!”妹妹吃了一口娘亲夹的菜,好好吃呀! 哥哥也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鸡蛋的味道又香还和平时吃的不一样。 时雨笑着说“这是鸡蛋加咸蛋黄、姜末炒的,少了一些调料,不过吃着很香,叫赛螃蟹。”用调羹盛了些给宁母和宁父碗里,看男人的目光灼灼,又盛了一勺给他。 什么赛螃蟹他们不知道,但鸡蛋和姜末一起炒能炒的这么好吃他们是第一次吃到。 吃多了父母做的这些时雨没觉得最好吃,只是想着家常菜肯定要在家吃,外面冷风呼呼,突然有感而发“要是可以打火锅就好了。” “打火锅?”宁渊没听过,估计是媳妇以前的吃食。 吃着红烧肉不忘点头“就是在一个铜盆里烫肉和青菜,现烫现吃可新鲜了。” 宁渊他们听懂了,就是烫菜。 “这个我们也吃,只是平时少有杀鸡煮汤做汤底,而且大锅煮好才端出来,放一会就没那香味,只有酒楼才有那种铜炉烫菜,不过不怎么受欢迎,就一种吃法。” 丹凤眼惊喜的睁大,又来一种挣钱的法子“要是我能让它变得好吃,好几种吃法,能不能赚钱?” 真是掉到钱眼里了,宁渊好笑着点头“应该可以,不过你需要先做出来给我们尝尝。” “没问题!等过了年我就弄,后院的辣椒也结了不少果子,花椒也差不多成熟了,给你们做一餐感动到泪流的火锅!”要开始大展身手的时雨想要有钱赚,巴不得明天就是过了年的那一天。 两兄妹只知道会有好吃的,至于什么辣椒、火锅也不问,每天跟在娘亲身后也知道了辣椒长什么样。 宁渊没给哥哥多喝汤,虽然现在毒解的差不多了,但身体还虚着,鹿骨汤不宜一下喝太多。 厨房的活忙完,宁渊出来看到时雨和母亲在两孩子房间哄睡,站在原地,宁父走出来,慈爱的眼神看着。 “两孩子过了年就三岁,望他们能一直这么平岁。” “嗯,会的。”一向沉稳的宁渊也不觉在心里许愿家人都要好好的,平安且健康。 喝了培固身体药的宁楚怀在宁母洪睡下很快就睡着,宁母出来关上门和宁父先回房间,妹妹宁楚彤倒是在听完一个小故事后才睡着,时雨轻手轻脚出来,看到男人坐在八仙桌在,面向这边,把房门关上过去。 “怎么没回房?”刚停脚,手就被握着,大手的热量传到掌心,手一下就不冷了,心也跟着暖起来。 “等你。”牵着她回房间,让她坐在炕上,拿出一个蓝色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些都是给你带的,我在隔壁县城订了书架和书桌,过了元宵带你去收起来。”本来早两天回来,路过开阳县时想起她空旷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榻和临时做的木桌,便去找到熟人订了几样,其中衣柜和梳妆台打算等一起过去给惊喜。 “放那的吗?”拿起一小瓷瓶,盖上贴着胭脂,往右转下磁盖就脱离设计的口,放近闻挺香的,不知道和现代的胭脂比怎么样。 “嗯,也带你出去走走。” 一只手镯套进手腕,颜色浅,接触到暖暖的。 第14章 要不要试下是不是有意的? 放下胭脂,新奇的把玩手腕上的手镯“这是什么手镯,暖暖的?”颜色偏红色,比在商场见过的都小一圈,要不是她骨架小还戴不了。 “暖玉,从一朋友那拿的。” 那人的私库捂得实,借着温室菜才能进去拿点好处,这个手镯还是他眼尖才能拿到,说给弟媳的礼物才愿意多拿几件,真是越来越铁公鸡,下次要多拿点! 手没停,从一个首饰盒里拿出一双耳环戴在没有耳饰的耳洞,耳钉上镶的红色宝石衬得粉嫩的耳朵更美,垂下的流苏显出她气质,带茧的指腹摩挲耳骨。 耳朵被弄得很痒,头偏了偏没躲掉“你弄痒我了。”娇嗔的说。 在粉嫩的脸颊亲一下,位置调换,将人揽入怀中,昨晚没怎么注意这妮子,现在一抱发现比离开时轻了不少,两指捏着泛红的脸颊“这一个月轻了不少,很忙?” “不忙啊。”靠在充满安全感的怀里,扣着玩的手掌都是茧。 心里想着,这一个月还好吧,除了想法子赚钱就是空间和后院的菜地,一想起菜地她就想起空间收好放着的青菜,都一堆了,家里根本吃不完! “宁渊,种的菜吃不完。” 宁渊抓住作怪的手“我想办法,你这一个月都在忙这些?” “不止。”从空间的桌上拿出一沓纸,没看见男人看到纸张抽动的眼角。 左右不过是用的纸张多,多赚钱给女人买来放着。 远在一座大房子里的人正在低头看桌上的文案,时不时皱着眉头,手边的一张纸已经写的密密麻麻,只见这人看纸上没地方写了才翻面,要是知道宁渊心里想的肯定会摔笔骂上几句。 接过时雨手里的纸,经过之前炭笔画的图和写的字后,宁渊倒是教会她用毛笔字,只是写的字还是一言难尽,拿不出手啊。 葱白的手指点在第一张图上“这个你应该能用上。” 花了一个星期,自己动手实验出来的,加上之前高中上物理课时有听课,磕磕碰碰下,还真是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在前两天刚刚完成。 在看到图后看明白的宁渊心里已经震惊到不行,如果这张纸流露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皇族之人疯狂敛财,又会有多少人暗中找画图之人。 手指抓的很紧,抿着的唇无不在说男人的紧张。 被抱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雨挣扎“我要没呼吸了!” 弱软的声音让宁渊回过神来,松开力道,低头看她有没有受伤,一边脸上被压出红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哦,那你就是有意的咯。” “、、、要不要试下是不是有意的?” 察觉到危险的目光,从心的她不敢说话了,沉默好半晌才问“你刚才怎么了,抱得我差点窒息。” 没有松开抱紧她人的双手,宁渊咬下她的唇,晃了晃手里的纸张“这些,除了我看过还有谁看过?” 害怕、紧张的眼神落在时雨的眼里,心里突然得出刚才被抱紧的答案。 他,在紧张自己吗? 他,是担心粗盐制成食用盐的图会导致自己被人盯上吗? 下一秒她的猜测得到证实。 “时雨,以后你画的图别拿出来,放在那,想告诉我就去那说,好吗?”带着恳求的语气。 十四岁开始生活在杀戮中,这世上除了父母还没人能让他觉得害怕,短短时间里,时雨已经在他心里变得和家人一样重要,甚至有时候没看到会下意识找人。 “你很关心我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心里想问,想知道,就随心问出来。 不轻不重的捏下她的鼻子“你说呢,我要是不关心,会对你好吗?” 好像确实挺好的,也没有那些男女高低地位之分,以后也会一直这样吗? 脑袋突然吃痛,是男人屈指敲的,娇嗔看着他。 “你别想那么复杂,成了亲你就是我宁渊的妻子,也许没有你们女子爱看的话本里面那样很爱你,但心悦你这句话还是能代表我现在的情感。” “有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你现在还不能收放自己的情绪,等你在听到更震惊的事都能在外人面前一副淡然,再告诉你。” “抱紧我。”小嘴一撇,抱着包裹里的东西,心神一念进到空间。 依旧稳当被男人抱着,连坐下来也是。 “你刚进空间那时的气势就能说明一切,后来想一想我也明白过来你有更重要的事,我在红星时代没做过社畜不代表没脑子,没看过小说不代表没听过,你要做什么我现在不问,只希望你以后别瞒我,现在先让我赚钱再说,你的那些钱根本没有出处可言,等我赚了才能拿出来。” 她又不是笨蛋,尽管男人一家人的穿着和村里一样,可气质不同啊,再怎么放低身份也会有格格不入的地方,谈吐方面就更能凸显。 更何况,哪家的孩子生病暗中用百年人参的,还每天熬药都放一小段,村长家都负荷不起,钱不能摆出明面上才会暗中来的好吧。 时雨的话让宁渊内心塌陷一大半,软的不行,抱着来回亲了好几遍。 “时雨,你怎么那么让人稀罕?”偎在粉嫩的颈窝,温柔喃语,手力收紧。 看来年后还要再跑一趟,要为家里的小妻子争取更多才行。 怎么就那么信任自己,万一他是个惯会做戏的人呢? 不知道男人在心里为自己想了很多,时雨只觉得男人这趟回来好像有些黏人。 宁渊坐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时雨看过去,是一张她没见过的,看上面写钱庄,应该是这个朝代通货钱票。 宁渊坐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时雨看过去,是一张她没见过的,看上面写钱庄,应该是这个朝代通货钱票。 “棚里种植的图我帮你卖了,签字据上写好家里可以种,卖的钱都在这里。”放到她手里。 时雨把纸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钱来“卖了多少钱?” 宁渊伸出食指比了个一,还眨下眼。 “一千两?” “是一万两,黄金。”黄金两字被咬重了说。 “!!”对这个朝代的钱财没多大概念的时雨听到黄金二字,瞪大了眼睛。 我的乖乖哦! 一万两啊,还是黄金! 这是卖给谁了? 兴奋过后沉静下来,看眼男人“你把图卖给谁了?怎么会卖这么多?” 不怪时雨这么惊讶,宁渊去谈的路上盘算过能卖五千两,到目的地后一聊才知道现在到处都缺粮食,谈了很久才把温室种菜方案价格定下来,回来路上他都觉得一万两要少了! 那人太奸诈了! 现在想想都气不过,咬牙说“一个朋友,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种出来的菜没几天就能收回去的钱。” “你是觉得卖少了吗?” “嗯,跟白给的一样。” 时雨呵呵笑了好一会,指尖点了点他手里的一沓“你要不要把这些看完,还有很多赚钱办法。” “好。”宁渊抱着时雨,低头看手里图,时雨不时在旁边说明怎么看怎么用。 看完一沓纸,宁渊深呼吸两次都不能减轻看到的震惊,他这是娶了个什么金娃娃?! 可以卖的都标明,打算自己干的还是对村里有好处,他何德何能啊。 “谢谢你,雨儿。”亲昵送上唇,轻缓由柔到凶猛,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第15章 也被这个世界接受 年三十夜晚不会发生点什么,但亲两下还是可以的。 快要缺氧了,时雨推了推男人,松开后快速呼吸,眼里水雾氤氲“你别和狼似的,今晚是年三十呢。”娇嗔的瞪男人一眼,说话声音软的不行,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要命。 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亲不够的他只能在时雨颈窝缓缓“那你别和小白兔一样等狼吃啊。” “、、、、、、”锁骨处的难耐让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此时的她确实和兔子没区别。 过了一会,宁渊牵着时雨到规划出来的菜地去看,绿油油一片,树上结满果实就等摘下,旁边的竹篮已经装满,思虑会说“年初三后我先把地窖的那些蔬菜送去县城酒楼、酒肆,再看看有没有客栈收,至于这里的等我联系隔壁镇或者县城朋友再来看。” 时雨当然乐意当个甩手掌柜啦,当即点头。 这是时雨第一次在古代过年,说不新奇、不兴奋是不可能的,夹杂着第一次没有在父母身边的忧虑,很早就起来坐在屋檐下。 看着雪白的雪一点点落下来,心情跟着落寂。 不知道爸妈他们好不好? 新年会不会也在想自己? 温热的手掌牵起她微微冰凉的手,在旁边坐下来“想家了?” “嗯,不知道家里还伤不伤心。” 抬起另一只手刮下她鼻子“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吗,那东西敢弄你过来肯定有安排,不然这么明显不乱套了?” 被这一说,时雨也没那么大的伤感了,点了点头“嗯,我调节调节。” 看着时间,宁渊先去厨房做早饭,没一会时雨也进了厨房,在厨房里还被偷亲了。 “娘!” 两兄妹一醒来就出来找娘,宁母看着就笑出声“三岁了,以前怎么没见这俩孩子黏人呢。” 从厨房端着早饭出来,时雨听到两兄妹的声音,轻声应着。 “爹、娘吃早饭了。” 两兄妹很自觉自己坐好“爷爷奶奶吃早饭。” 宁父、宁母在笑声中应,也坐下来,宁渊端着最后一道汤出来,坐下来后说“吃饭。” 一家人齐开动。 时雨以为年初一就是和以前一样,都在家里,没想到刚收拾好桌面就来了好几位村里的婶子和奶奶辈的。 “宁渊小子家的,你忙你的,我们来找你娘唠唠嗑。”奶奶辈的老人走的很快,手里还拿着小布包。 那些婶子也笑着说“新媳妇是这样的了,我们刚进门时也是这样,你不用紧张。”跟着老人进屋。 虽说不用理,时雨还是去厨房烧开水泡茶,刚才进来就看到来的人手里小布包一打开都是瓜子、花生、米花,不喝茶也会要喝水。 看着走动的时雨,奶奶辈点头“宁家的,你儿媳是个肯干活的。” 宁母看着时雨脸上也高兴,心里却在想:晚点让儿子和儿媳说别那么勤快,家里又没什么活干,该放松就放松。 把茶水放在茶桌上,时雨就被两兄妹拉着要出去。 “出去可以,我们先穿好外套和戴帽子,不然冷到了可难受了。”带着两兄妹回房间。 先给妹妹穿好外套、手套,年前新做的帽子,是她在宁渊出去的那段时间想出来的,知道很多家提前宰杀羊囤着过年,就挨家挨户收了全部羊毛,单是把羊毛制成毛线这一流程就累。 羊毛上有杂质和油脂,去这些就花了好些天,晒干还好,太阳给力呀,白天就放在她特地用白色很薄很透的布料做的晒篮,晚上炉子反正都要烧着,就干脆用来烘干羊毛。 还有更难的,就是细活,梳羊毛,没干过这种活的时雨差点坐到直不起腰来,宁母要帮忙,她没让,自己都干的腰不行,哪能让婆婆来。 染色就容易多了,山脚下长出来的桑葚就是染色的其中一种,全摘红色的,娃娃用红色的最好看了。 最后织帽子这活肯定不是她了,宁母才是这方面的能手,她只会用现代的方法织,碍于没工具呀。 小丫头被养的白白嫩嫩,带上红色的毛线帽可爱到爆,时雨抱着使劲吸娃。 哥哥不再是病色的苍白,已经养出红润气色,戴上同款红色毛线帽,同样被时雨使劲吸娃。 “你俩真的太可爱了,我要多给你们弄好玩的!”怪不得那些做妈妈的使劲晒娃,她要有手机也晒! 一边牵一个孩子走出客厅,得到奶奶辈和婶子们的夸赞,时雨笑得不见眼,看到宁渊和公爹在院子,带着两孩子到他们面前晃。 宁父在宁母织帽子的时候看到过,没想到俩孩子戴上这么好看,笑着说“好看,哥哥和妹妹真好看,跟城里孩子一样好看。” 轻松抱起两兄妹,宁渊问“是好看,奶奶给你们织的帽子吗?” 帽子很新式,两边还有垂下来盖住耳朵的边,一边吊着一个毛球,哥哥的帽子没有毛球。 宁楚彤抓着毛球开心笑着“嗯,娘亲画,奶奶织。” 宁渊挑眉笑看着时雨“你们这要去哪里玩?” “娘说去可爱。”宁楚彤只记住可爱两个字,出去玩就是了。 时雨笑出声“是带着家里两个小可爱出去逛村。” “对,对!”宁楚彤觉得是出去玩,说什么都是对的。 宁父和宁渊笑了。 宁父“渊儿一起去吧,两孩子不好带,下雪的路也不好走。” “好。”宁渊看着儿女。 宁父出去和村里老友聊天去,宁渊陪着时雨还有儿子、女儿逛村,刚走出家门就被无聊在家门晃悠的顾莺莺看到。 “宁大哥,宁嫂子!怀怀、彤彤!” “莺姑姑。”两兄妹喊得奶声奶气,让顾莺莺稀罕到不行,硬要两兄妹下来,拉着一起玩。 去村里串门的路上多了顾莺莺,在前面带着两小孩。 看着和两兄妹玩得起劲的人,时雨想:十来岁的时光真的很快乐。 “想什么?” 眉眼一弯“看着眼前的嬉闹,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之前觉得太多不能接受,现在好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特别是接受后的一身轻松,从心底接受了这个世界时,也被这个世界接受,那种感觉她想只有穿越过的人才明白吧,之前总有很有的担忧,做什么都觉得自己是局外人,现在不会了。 从现在她就是地道的庆丰国人。 眉眼间轻松,宁渊看在眼里,之前的时雨总有眉宇间散不去的烦恼、忧愁,现在没有了,垂眸看着面带笑容的她,他的心,跳动的很快。 “过两天等天晴想上山吗?” 时雨看他“你肯带我去?” 第16章 煎饼果子 未施粉黛的脸上笑盈盈,黑色眸中倒映除了他还有雪景、房屋,想着这双眼睛在夜晚的时候是如何带泪求饶,锋利的喉结在围脖遮掩下滚动。 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嗯,我在你身边。” 言意之下是他带着就可以吗? 真好! 南村是一个很大的村庄,坐落房屋就有上万户,平均村民每户五人,耕种的地平均每户四亩以上。 一条非常宽的河流就在旁边,南村占地理位置优势,在上流位置,其它村庄在中上、中间、中下、下流。 其它村庄不可能没有怨言,可谁叫南村的人口多呢。 曾经有人想过多村一起拿下南村,可基本每个村里多多少少有女儿或者儿媳是南村的,长时间下来也就歇了那份心思,加上南村村长管理的很好,每任村长都不准村里人到河里洗脏东西,洗衣服和捞鱼没人说。 刚开始南村村民总有几个妇人不听,拿着动物内脏和脏污东西去河里洗,被村长拉着村里人集体批评,次数多了,脸皮再厚也不敢了。 可能是年初一的原因,每家每户门口都有几个人在聊天,宽敞的空地很多孩子在玩耍,顾莺莺带着宁楚怀两兄妹加入玩耍的队伍。 “哈哈哈~~” 看着一起玩大小孩子,时雨也有些心动。 看出她心动的男人问“想一起玩?” “那么多人,还是不要了。”要是去了还不得被笑,男人说不定等着笑呢,哼!绝不如愿! 宁渊轻笑,抬手拍了拍她后脑勺“去吧,没人会笑你,现在可是过年,再说,和这些孩子玩得好,等开春后,水暖了就会有你形容的红色虾,这些孩子可是很会抓的哦。” 什么都没有红色虾能让时雨跃跃欲试,红色虾也是时雨创业赚钱的一小部分。 “那我去了哈!” 说去就去的时雨,很快的在一群孩子那混到一起,整个空地都是他们开心的声音。 “宁家儿媳也在和小孩一起玩。”声音没有任何的恶意,还带着丝丝笑意。 “宁渊家的还是不错的,你们也知道我婆婆一见到菜地菜成熟就不停摘,导致挑不起,年前要不是她帮我婆婆挑菜回家,天黑都不见人回来。” “这事我知道,我当时就在她们后面挑着粪水,明明不熟练还硬挑了回去。” 听力过人的宁渊站在不远处,对于自家妻子默默不出声就帮助村民的热心事早知道了,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气,看来要教点能自我保护的身手才行。 金黄色的光线撒落在大树、屋顶、雪上,原本在家里的人都纷纷出来见难得的暖意。 快到中午了大家才散去,都纷纷回家做饭。 庆丰国有个很悠久的习俗,不管换了多少代君王都还保留着,习俗名为:食穗。 食穗,简单又能懂,两个字都是关于粮食。 每年年初三在各地都会举办‘食穗’。 年初三这天,宁家一家人都起的很早,天还灰蒙蒙,吃了早饭和隔壁顾家一起结伴去县城,村里的牛车来回四趟都拉不完人,他们干脆和顾平说好一起,两家加起来刚好。 驴车跟在三个男人身后,顾平牵着,驴车上坐着四个大人,两个小孩。 “娘,县城有什么好吃的?”宁楚彤偎在娘亲的怀里,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 “嗯、、、,我也不知道。”对时雨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食穗’这种习俗还是第一次听,听说有很多好吃的。 还是姑娘时和爹娘去过县城的顾嫂子说“县城不仅有好吃的,还有好玩,好看的,人更多。” 等到了县城,时雨才知道‘食穗’其实就是美食节,只不过这个美食节很大,整个国家统一举办,据说是为了接下来一整年的丰收。 “好热闹!” 九双眼睛看都看不过来了,一进县城就开始了拥挤,其实县城外也有好一些摆摊的,他们看了没有要买的就进城,城里完全超乎想象。 就是那种人山人海,人挤人,不紧紧牵着对方手眨个眼就会被冲散,入眼的全是人头!不管买不买东西,今天都出来凑热闹,能不多人吗? “爹,俩孩子我们抱好,这里太多人。” 宁父看着满是人海的县城,点头表示认同儿子的话。 顾嫂子和宁母稍微成熟点,也对摊上摆的很感兴趣,时雨和顾莺莺左看看右看看,对什么都新鲜、感兴趣。 “你俩别乱跑。”宁渊眉心蹙起,要不是他长得高还真看不住这俩。 听到宁渊略带凶的话,时雨暗自吐下舌头,带着顾莺莺回到男人身边,手已经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服。 顾莺莺很有眼力见,直接回到自家哥哥身边,拉着哥哥的衣服。 “糖糖!”宁楚彤先看到摊上的糖,白色的糖已经切好放在那,甜甜的香味已经馋到了。 时雨问老板是硬糖还是软糖,得到老板回复是类似牛皮糖的一种劲道糖,中间有花生碎,就干脆称点“老板,来九块,不要多。” 给了钱后给每个人分一块,两个孩子只能咬一点点吃,黏牙。 经过一家布店,几人走进去看,店家很会搞活动,一匹布打九五折,两匹布九折,顾嫂子和宁母各买一匹蓝色布凑一起,时雨买了五丈带花色的布,和店铺老板拉扯一番得到一些零碎的碎布,才心满意足买了一些丝线,给两小孩量了要做的两套衣服尺寸,和老板说好下午什么时辰过来一起拿。 走出店铺,宁母问她“小雨,你要那些碎布来做什么?” “娘,您别看那些是碎布,大块一点的稍微剪整齐些,绣上图案还能卖钱,非常碎的那些我给怀怀和彤彤做玩偶。”这些都是时雨看到碎布后想到的,刚才在店里观察过了,摆的手帕样式很单一,要是手帕绣出多种样式还会没人买吗? 没人买放着自己用也是赏心悦目的。 两个小家伙一听有自己的份,还是玩偶,都开心喊“娘,要抱抱。” 时雨笑眯眯的拉下两孩子的手,弄了点糖给他们吃。 一边走一边逛,人再多也不能冲散今天热闹的心情。 “新鲜的果子咯,新鲜的果子!” “煎饼果子!现做现吃的煎饼果子!” “我要!”时雨一下冲过去,速度快得很,宁渊走过来时摊主已经开始做煎饼果子了。 吞咽的动作和眼直直看看炉锅,宁渊在心里想:吃货果然不一样,什么都影响不了想吃的心。 摊主的动作很快,一摊、一放再放、一切,两个煎饼果子就做好了,接着做下一个。 已经非常馋的时雨快速接过两个,递给婆婆一个“娘,这个好吃。”闻着香味忍不住咬一口手里的。 香! 除了火腿肠和生菜没有,其余和现代根本没区别,好好吃! 两个小家伙已经被奶奶和娘亲馋出口水了。 顾平看宁渊家娘子吃的很香,跟摊主要了三个。 时雨喂点给小的,笑着说“你俩别吃太多,待会有其它好的吃不下。”把做好的两个给公爹和宁渊,边吃边看做剩下的三个,看顾家的三人都吃上了才迈开腿走。 第17章 你这样我很没面子! “呵呵~”被宁渊抱着的宁楚怀笑得咯咯的,惹来其他人的目光。 原来是宁渊单手抱儿子,松开一手勾住时雨的外套领子,跟拎鸡崽子一样,宁楚怀就笑出了声。 时雨动了动肩膀,艰难的瞥向男人:你这样我很没面子! 看懂她眼神的宁渊“你不乱走就是我给你的面子。”不好好看着,东窜西窜的,戏团的猴子都没她窜的快。 撇了撇嘴,倒退一步挨着男人,不乱走就不乱走。 宁父等人在旁偷偷笑。 一路上吃吃喝喝,到了中午只找了个茶摊坐下来歇会,吃路边摊都吃饱了,什么驴打滚、花糕、桂花酱豆腐花、煎饼果子、酱香肉饼、烤羊肉、、、、、、 喝着茶的时雨心里把一路吃过来的小吃想了一遍,后院和空间里的辣椒可以派上用场了,火锅要准备起、、、、、、 带粉手指吧吧吧在木桌上敲,声不大,却引起宁渊的注意,凑过去问。 “想什么?” 黑色眸转了转,弯下眉眼“回去我给你画个好东西,你找人尽快做出来,什么时候做好就什么时候给你做好吃的。” “好,一定让人尽快做。”这小脑瓜子怎么出来玩还能想到别的呢,刚才还说吃撑了。 歇了一会,看着中午时辰过去,他们又继续,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开始打道回家,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不少东西,再把布店买的拿回来,一到停放驴车的地方赶紧松手。 “太累了,早上和现在没法比。”揉着肩膀的顾莺莺喊累。 顾嫂子笑笑“是累了,走了快一天,还买了这么多。”丰收颇富。 “你们上车坐着,我们回家。”宁父说。 一路上除了几人的声音还有两道‘轧轧轧’的动物叫声,是宠妹妹的哥哥买的,他们经过农畜市场时,两兄妹被笼子里的叫声吸引,妹妹闹着要下去看,看了更是迈不动腿,扁着嘴要买,时雨看是小鹅,以前听说过鹅能看家,也想买,但是不想两兄妹一喊就买,打算磨磨,刚说要买时做哥哥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十文钱给买了两只。 宁楚怀当时小大人样说“娘亲放心,我和妹妹喂它们。” 时雨也不是不给买,只是担心小孩心性喜新厌旧,都买下来了还能说什么呢,掏腰包跟老板买了些小鹅吃的饲料。 “彤彤很喜欢小鹅哦,一直抱着。”顾嫂子很喜欢孩子,最近和顾平才开始打算要孩子,为即将来的孩子多了几分期待,小姑子从她进门就开始明里暗里催。 听到说自己,宁楚彤从两只小鹅那分出心来,抬头看大人“鹅鹅可爱。” 说可爱的孩子在大人眼中是最可爱的,简直萌化了大人们的心。 顾嫂子忍不住揉宁楚彤的头“彤彤更可爱。” “顾伯娘也可爱。” “哈哈哈。” 孩子的童言童语真的很让人心情愉悦。 时雨边笑边摇头,小小人就学会了端水,长大后还了得? 也不知道像谁? 是像孩子娘吗? 突然心里滋味不是很好受,挠心的不舒服,两孩子的相貌长得不仅不差还比寻常孩子要精致许多,宁渊的长相也不差,可能两孩子的外貌是像他们的娘,两孩子的娘一定长得很好看。 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两孩子的娘应该是不在了吧,才会让宁渊成亲另娶,她还记得新婚之夜宁渊说的话。 钻心的疼随即涌上心头,不想其他人看出自己想到别的,便用手指逗笼子里的两只小鹅。 不太擅长掩饰心里有事的时雨一回到家用忙来让自己忘记路上想的乱七八糟,不过也确实忙,买回来的东西放哪里,怎么用,什么时候用。 回来傍晚,晚饭也该准备起,洗菜就交给男人,她从地窖弄出猪骨头洗净放到锅里煮下捞起再放到熬煮汤的石锅熬,打算今晚做红萝卜香菇骨头汤、凉拌年前卤的猪耳朵、再炒两个青菜就可以了。 白天吃太多小吃晚上也吃不下大餐,清淡好点。 把该切的都切好,接下来就是做饭,有汤就不用煮平时的饭量,她今天是只能吃不到半碗饭的量,还有汤呢。 木板盖盖上,等待饭蒸熟。 两个多月她可是把烧火、用大锅炒菜都学会了,要是参加露营绝对吃喝不怕! 给两兄妹洗好澡的宁母过来厨房帮忙,见已经开始炒青菜,笑着和她说“厨房都没有我操心的机会了。” 手不停炒菜,偏头和婆婆说“娘您别这么说,我只是会炒两个菜,大菜还是要您来,明中午可能就要您来做饭了。” 宁母“不用让着娘,你爱弄什么就弄。” 时雨笑着点头应着,又说“娘,明天天气和今天差不多的话我想和相公进山看看,不进深山,就在外围,还没真正进过山呢。” “可以的,两个小的我和你爹会看着,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还没好好放松过,记得要注意安全。”宁母叮嘱了几句,端着菜出去。 不一会,时雨端着最后一盘青菜上桌“大家吃饭。” 宁渊夹起一块猪耳朵放时雨碗里“辛苦了。” 微笑道谢“谢谢。” 猪耳朵切得厚实点,她观察过婆婆平时切菜,肉类都是稍微大块,应该是为了家里人能大口大口吃,切的太薄显得小气,好像北方这边大部分是这样的。 “别说,猪耳朵这么吃也不错,就是有孩子不能放太多辣椒。”宁父大口吃着肉,还单独夹辣椒吃,吃完浑身是热劲。 “爹,过个七八天就能实现想吃辣椒就吃,现在只能勉强够做菜。”时雨抬头和公爹说,后院种了三棵辣椒树,结多少果,公爹每天去后院肯定知道,空间里的辣椒不好拿出来用啊。 对空间里已经成熟收起来的蔬菜和果子,时雨是一个头两个大,家里买了什么都非常明显,后山有什么果树公爹肯定是知道的。 宁父点点头“没事,就这样吃也行,你别把自己累着了,后院的那几颗树爹给你看着。” 她笑着“好的,谢谢爹。” “晚饭前顾平过来站了一会,问昨晚我送过去那份酱香肉是怎么做的,他们吃着很香,辣得出了一身汗,能不能教他们?”很快吃完饭的宁渊放下碗筷,想起顾平过来问的事。 “酱香肉?我只是放了点香叶、酱油、八角、辣椒、姜之类的,顾大哥他们要你就告诉呗。”干饭人不在意的摆手,盛了一碗汤喝。 要是有胡椒就更好喝了! 晚上让男人去找找,这里土地不能种,她空间能种啊,就自己吃也好。 宁渊无奈的看着时雨“你没打算用这个赚点钱?” “啊?”没反应过来的时雨很快就收到一个弹额,还好她已经放下碗筷了。 “干嘛?”委屈看着他。 “前面想那么多挣钱的方法,这个酱香肉要是放到一般酒楼还是能卖钱。” “可是我还没琢磨出那个味道,总觉得还差了点味道。”和以前吃过的不一样,她爸爸做的不是这么简单味道,好多配料都找不到。 第18章 看尽天下美景 他的耐心在这妮子面前就是个虚无,深呼吸后问“还差什么?” “不知道。” 问不出什么,大家也吃完饭了,宁渊收拾碗筷去外面洗碗,时雨跟在后面,就近找了张凳子坐下。 嗯,不错,宁家的男人会自己找事做,不会觉得家务活本该是女人干的。 想着想着还自己点起了头,殊不知在男人眼里她就像跟在主人后面的小猫,主人做什么小猫就停下来猫着打盹。 哄完俩兄妹睡觉,时雨先去洗漱,坐在浴桶里都差点要睡过去,还好宁渊在外面敲了两下门便清醒过来,擦干水,穿上自己简单设计的睡衣。 说起睡衣,时雨对宁渊是从头到脚牙痒痒,衣服复杂不好穿,她想着白天不能做特殊那个,就稍微把晚上穿着睡觉的改改,要系着的直接缝起来,请婆婆帮忙绣些花样。 嗯,那股气恼在于当晚衣服就报废了,废得不能再废了,拯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说什么好脱,好脱怎么不见男人手下留情呢?! 气恼归气恼,还是从空间拿出早画好的火锅盆放在梳妆台上。 今天在外面一天也累了,打着哈欠爬上炕,只有一个念头,困。 等洗澡的人出来只有一个浅浅平缓的呼吸声。 ------ 清晨,冷气还没开始散去,天开始亮,村里的公鸡起来喔喔喔叫醒一晨之计的农民,窝在鸟窝里的鸟展翅飞在空中,时不时有几只飞累的鸟停在树枝、屋檐、屋顶,更有胆大的鸟停在各家围栏或者路上。 今天天气是好的,云不厚,雾气、冷气都在天亮后很快散去,山里的雾气也在慢慢散开。 呼呼~跟在宁渊身旁的时雨已经停下来休息,大冷天还出了一身汗。 很早就被叫起床带着进山,身体根本没有锻炼过,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时雨气喘呼呼“不行了,我要歇会。”一屁股坐地上,手作扇扇着风。 脸红扑扑的。 反观居高临下的宁渊,呼吸平稳,一点没有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山路的表现,和走平路没什么区别。 “缺乏锻炼,明早开始跑步。” 闻言,跟听到什么噩耗一样,时雨伸出一只脚踢男人,没踢到。 气呼呼的说“不要!本来就累,早上好不容易睡个懒觉,休想不让我赖床!”说完还娇嗔瞪了他一眼。 看着天越来越亮,才走三分之一的一半路,再晚点估计会有太阳出来了,无奈看着坐着的人。 半个时辰后,明亮的眼睛眨了又眨,谁能想到可以不用走路就能上山呢?! 往山下看又看下他“你、、、、、、。” 她好像真的嫁了个不得了的男人,轻飘飘就把她带上来,这就是轻功吗? 妈妈!我和会武功的男人结婚啦!! 我出息啦!! 变来变去的表情,一下惊讶,一下开心,一下欣喜又略带欣慰,简直好懂到不行。 抿着“有什么想法吗?” 啊?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记得一路飞上来的爽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能再飞一次吗?还能再高点吗?” 有些哭笑不得,说她心大吧有时候敏感到不行,此时可以趁机问什么居然只想着刚才飞上来的感觉,真想敲开女人的脑袋看看到底在想什么,给机会了还不问。 单手揽到她腰间,非常轻松带着继续往山上去,不到两刻钟就到山顶。 更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气温都没山下那么冷,满山顶的鲜花绿叶大树,仿佛置身桃源仙境,山下早就看不到的蝴蝶在这是随处可见。 “哇!!”眼睛瞬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还被男人抱着也没发觉,只想把眼前美景尽收眼底。 “漂亮吗?”低沉的嗓音凑到她耳边问。 “嗯,很漂亮,这里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地方!”简直美到不行了! 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追逐着蝴蝶,张开双手游走在花丛。 “要不要把这里放到空间去?” “要!”应完马上反应过来“可以吗?会不会被发现?” 明明心里就很想,眼睛都发亮,还问可不可以,真是一只明知故问的猫咪。 偏开头看丛林“这里是我发现的,不会有人来这里,也上不来。”四周都被他放了捕兽夹和机关,那几人更不会上来这里。 十岁上山就发现这里,当时本着好看的地方只属于自己,就从家里拿了很多捕兽夹,看着书设置着不成熟的机关,后来长大后就把机关做得更熟练,没有他带着根本上不来。 两人牵着手走在花间。 宁渊很熟悉山顶,带着她游览。 “如果我把这里移到空间里,那这里岂不是剩下光秃秃的,那你以后上来就看不到这么漂亮的风景了。” “那我就去你的空间里看,那里要是再加一座山就更好了。” 在一棵大树下停下,这棵大树非常大,要约十五人手拉手才能略抱住。 “我带你上去看看。”紧接着揽上细腰,双脚轻点地,时雨就看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高,刮在脸上的风没一会就停了。 站在大树的粗枝干,宁渊抱着时雨正好面向太阳升起来的东面,暖阳缓缓升起,各家各户的烟囱升起白色袅烟,眼前所有一切都变得渺小。 从高处往下看,好在她没有恐高症,不然早就哇哇叫了。 “如果把这里挪到空间,可惜了这么美的景色,站在这刚好看到日出的景象。” 从小到大,站在这看过从没数过的日出,这次宁渊的心中生出不一样的心情,以往都是一个人,现在是两个人。 他想和她一起就这样一直看日出、日落,看尽天下美景。 低头吻下她额头“那就把你喜欢的收一些到空间种着,以后我带你走遍所有地方。” “好。”对未来有了更清晰的憧憬。 从树上下来,一路上看到稀有的药草或者植物就收进空间,反正空间里空着的泥土很多,回去就可以种。 来到另一边,眼尖的时雨看到一株到膝盖,顶上有红色花,就一朵“宁渊,这是红参!!”得亏她这段时间跟着两孩子认字,把家里的书都翻了一遍,其中一本药材辨识书就有红参图。 顺着时雨指着的看,狭长的眼睛一喜“嗯,是红参,还是年份五年以上的。”蹲下来看,小心扒开红色花周围的花草,从竹娄里拿出小铲,从周围开始挖,这样能保证红参的根须不会被弄断。 “泥土不用弄掉,我放到空间里种,等需要的时候或者等我把药材炮制学会了再挖出来。” “好。”包裹的泥土没有去掉,时雨就着他的手把红参收进去。 第19章 锦鲤好运 把土坑填好后两人继续找别的。 看到某处红色“我摘点水果给你吃。”宁渊快步过去,时雨看他去的就在不远处,不过看摘的水果很眼熟,跟着过去。 树上吊着的果子,红红的,小小的,一个个圆润饱满、色泽鲜红,看着就像一颗颗红宝石。 这不是樱桃吗?! 还没凑近就闻到男人手中的水果散发着浓浓的果香,嘴馋的她赶紧用水洗了一遍,拿起一个吃到嘴里。 真的是樱桃! 还很甜!! “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激动的拉着宁渊,来回看树上的水果。 “红果,我给取的名,庆丰国还没有这种水果,其他国就不知道了。”往嘴里塞一个吃,也给媳妇喂一个。 “这是樱桃,很贵!特别挑地方种,我爸妈平时都舍不得买多。”刚好的季节里买上一两斤还算好的了。 “比我取的名好听,我当时得了十棵树苗,只种活这三棵,要不你全挪了?” “好,以后想吃我就从空间里摘,反正空间里种的都没四季之分。” 看他已经站到一旁,她第一次收这么大的树,双手摸着树,心神一动,面前只剩下一个很大的坑,接着赶紧把剩下两棵一起收进空间。 担心树和果实会压在一起,三个大坑都还没填就带着宁渊进空间,没想到、、、、、、 “我是不是眼花了?” 收进来的花花草草、药材、樱桃树都已经种好在泥土里,就是樱桃树种植的范围被拉得老远,足有一公里,要不是她视力好根本看不清。 “没眼花,空间自动种植你放进来的,连地上都没有一点掉下来的泥土。”总之就是很干净。 看向放床榻的方向,看来年前让人准备房子是正确的。 “你在想什么?”看着床榻在想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呐。 “前几天和你说元宵后出去的事。” 带着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他,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信他。 两人出了空间继续霍霍山顶,先把三个大坑填平,东挖挖西挖挖,看山顶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挖的,两人才慢慢下山,这下时雨没有让宁渊抱着,下山很容易,跟在宁渊身边避开那些有毒的草,不过她还挖了四五株带毒又难找的放进空间,有用的谁会嫌弃。 “幸好你让我带手套,不然还真不好接触这种有毒的植物。” 宁渊轻轻笑一声“你没进过深山,对这些也不懂。” 走没一会,宁渊打了两只野鸡,一窝十个的野鸡蛋,突然停下来,时雨也隐约听到了。 “嚯嚯嚯!”声音很大,跑的动静也大,也越来越近。 野猪!! 时雨睁大眼睛看宁渊,都说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她典型是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眼神带着害怕又兴奋,想看只听过的野猪。 男人轻缓摇头,用眼神告诉她:太危险了,野猪很冲动。 带着她躲到一边的石头后面,凑到耳边说“你在这别出声,我出去。”说完手就被拉住,只见她摇头。 “不行,你出去就不危险吗?” “不会,相信我。” 拧不过男人的时雨只能躲在石头后面看,映入眼的野猪非常大,嘴里各一边吐出弯起的牙齿,野猪喉咙发出嚯嚯嚯的声音,鼻子灵敏的很,闻到人的味道就要撞过去,只见宁渊轻轻点地飞起,手上拿着尖刀。 作为旁观者的时雨看直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虽然宁渊身上穿着灰色麻布衣服,但时雨的脑海自动给宁渊换上带着仙气的白色衣服,发现白色不好看,又换了好几种,突然眼睛亮了。 她发现男人穿红色好看,结婚那天的红色! 在配上年前那次发红的眼睛,嘶! 她自己倒吸一口气。 这倒吸气的声音被野猪听到了,气呼呼的转过身,后蹄刨了几下就向时雨这边冲,野猪也是被宁渊气到了,不跑还能飞。 “啊!”时雨赶紧跑,边跑边回头,看追在后面的野猪还有宁渊“野猪你别追我呀,我的肉不好吃,你的肉比较好吃,知道你厉害,你能不能歇会啊!”看野猪快追上来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能边跑边说给自己壮胆。 就在那一瞬野猪不跑了,停在原地趴在地上,大气只进不出。 已经追上来的宁渊反手用尖刀从野猪头上插下去。 “嗷!!”野猪的嚎叫声,四肢挣扎。 拔出来又从野猪心脏部位刺两刀,见野猪不挣扎了才停下,转身去追人,没发现野猪的肚子动了好几下。 追上还在跑的人,拦下她“别跑了,野猪已经死了。” 快要站不稳的时雨“啊?”赶紧双手搭在他手臂,任由他抱着回到野猪那,看野猪真的死了才呼出一口气。 “你真厉害,野猪都能杀死,我以为这么大要搏斗才能杀死。” 宁渊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怀里的人是因为她刚说完话野猪就跑不动了,无声叹气。 “我们要赶紧走,野猪的血会引来野兽。” “嗯,那我们快点走。” 宁渊扛着野猪,时雨紧跟在身边,走了一段路才放松下来。 “我们打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猪是不是少了点,我想吃红烧兔子,要是再来两只兔子就好了。” 只见从不远处的草丛跑出两只灰色的兔子,蹦了两下在那吃草。 “我、、、出幻觉了吗?”怎么刚说完就出现了呢? 已经从野猪那定下心来的宁渊也差点绷不住表情,最后还是淡定的拾起两颗石子分别射向两只兔子,有淡定捡起兔子放到竹娄。 看向待在原地的人,时雨赶紧跑过去,一脸兴奋“我是不是有什么金手指,一说什么就来什么。” “金手指?” 时雨给他解释“就是像我的空间,现在又多了锦鲤好运,就是金手指。” 听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应该是,刚才野猪就是你一说完就停在原地不动。”虽然他也能轻而易举杀了野猪。 “哈哈!!”她叉着腰原地蹦跶两下,笑得很大声。 继续下山的路上为了验证是不是锦鲤体质,时雨随心想了一个“我想要一个血灵芝,最好年份高一点的。”觉得自己好好笑,小跳着。 “!!!!” 第20章 心疼啦 到半山腰的他们真的看到了血灵芝,还是一个很大的,能不震惊吗?! 看娘子已经震惊到不懂了,只好放下野猪,上前去看“最少有百年年份。”带着无奈又掩藏不住的欣喜看向时雨。 论自己娶了个有空间又有锦鲤体质的媳妇该怎么保护好? “真的?!”时雨走过去挨着。 把小心翼翼挖出来的血灵芝放进空间后,时雨不敢再乱说要什么了,一看就知道还没从锦鲤体质中缓过来。 “放轻松,你又不是在要什么很贵的,只不过是要了小小的两件吃食,血灵芝可以救人命,放着以备后用。” 有些沉默的时雨这才说话“我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心里想的就会有,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怎么办?” “难道你要装一辈子哑巴吗?” “、、、很难。”她做不到一辈子不说话。 “刚才不是试试吗,都试到了,还有什么想要的吗?要不来根年份大点的人参,带回去泡酒。”揶揄的眼神笑着看她。 “不要了,红参有好几份在空间呢,等你下回带我进山再挖。”被逗后的她心情好一点。 “我想吃你做的杀猪菜可以吗?”有些依赖攥紧他的衣服。 见她心情转换过来,点了点头“可以,这么大一只野猪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嗯。”轻快的步伐走在旁边。 “咸菜炒大肠,放点辣椒。” “好,给你做。”他的声音也带着轻快。 一路下山,两人没再打别的动物主意,悄声从家里后门回家,看时辰已经是下午了,先把野兔、野鸡放到地窖,出来和时雨说“我去隔壁叫顾平来帮忙,你叫爹来。” 处理野猪要点时间,尽快处理了好。 时雨在前院找到公爹,公爹正在劈柴,小声和公爹说后院的野猪,跟在公爹后面。 “娘。”两兄妹要黏上来,时雨退后一步。 “我身上有点脏,你们先自己玩,我等会忙后洗澡再跟你们玩。” 小声跟两兄妹说“晚上你们爹做饭。”说完跟去后院。 两兄妹睁大了眼睛,纷纷跑去奶奶房间。 宁渊和顾平已经在后院,公爹也在那看。 “野猪也太大了吧。”顾平和宁渊合力把野猪放到杀猪的凳子上绑好,宁父已经拿出两把杀猪刀,时雨从地窖拿出七个大盆,年前杀猪用过。 杀猪刀快准狠的从野猪脖子下去一直到肚子下面,还是有一些血滴在盆里,野猪血没人要,太腥了。 宁渊负责野猪上半身,顾平负责野猪下半身。 没想到这还是一只野母猪,肚子里有两只已经歇气的小猪仔,看着过个两个月就要出生。 “两只猪崽,你们要不,不要就扔漕盆(垃圾桶)”顾平问。 宁渊和宁父刚想说不要,时雨更快“要!两家一人一头,我教你们吃!” 烤乳猪呢! 可香了! “顾大哥,麻烦你帮忙把两只猪崽的内脏都掏了,我去拿盆。”哒哒哒跑去地窖。 “确定要吗?”顾平看向宁渊,再问一遍。 “留下吧,她既然说可以吃那就可以。” 顾平没再问,把两只小猪崽杀了,内脏那些都弄得一干二净,放到时雨拿来的盆里,继续弄大野猪。 时雨已经把厨房的调料全拿到后院,准备大展身手,弯着眼和公爹说“爹,帮我在大炉烧火,我腌制猪崽。” 宁父看两边都没自己的事,爽快的说“好。”去把刚劈好的柴抱来。 先把两只猪崽洗干净,为了让肉皮紧实用滚烫的开水烫两下,用盐、酱油、八角、白糖、姜、葱结,放了点白酒,没办法啊,配料不够啊,只能放现有的。 使劲给猪崽按摩,慢慢入味,腌制两刻钟后用大铁叉插好放进大炉,等待烤熟。 大野猪已经被分\/解完成,顾平端着三分之一的肉回家。 “顾大哥,半个时辰后带着干净的大盘来。”时雨喊住顾平,顾平点头。 时雨看着大炉的烤乳猪,时不时翻动。 ‘滋滋滋’已经开始烤出油。 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大炉内的火和乳猪,时雨对古人的脑子是佩服到五体投地,这么巧妙又大的炉子也能想出来,要知道在现代也很有人会弄,一般做酒楼的后厨才会有,大部分人都选择出去酒楼吃比较复杂难做的食物,又或者放到烤箱。 大炉里慢慢传出肉香,伴着腌料的香,很快就传到屋里。 宁母带着两个孩子从房间出来“这是弄什么好吃的,满屋子都是肉香?” “奶奶,好香的肉,娘说爹今晚做饭!” “奶奶,我们去后院!” 两兄妹心急拉着奶奶顺着香味到后院,肉香更浓。 看到儿媳坐在大炉前,宁母知道肯定是儿媳在做什么好吃的,那两父子可没多少心思琢磨新菜肴。 看他们从屋里出来,时雨笑眯眯说“是不是闻到了香味,是不是要馋出口水了?” 最先跑过来的宁楚彤一把扑到娘亲怀里,看着从大炉传出来香味,吞咽口水“嗯,想吃!” “娘亲抱。”宁楚怀慢慢过来,在娘亲张开手抱过去。 “你俩也不嫌我脏,我身上全是臭味,你俩也变臭了。”笑着说两兄妹。 两兄妹凑近娘亲闻,摇头说“不臭,娘亲香香。” “呵呵,待会不能上床玩知道吗,我身上脏着呢,再晚点给你俩洗澡后才可以。” 两兄妹齐声“知道了娘亲。” 时雨眼角瞥到男人已经洗干净手过来,坏心的和两孩子说“爹爹也不臭,你们要不要去抱抱?” 两兄妹一点都没怀疑娘亲说的话,马上跑去抱爹爹,刚抱上就一脸嫌弃“臭!” “哈哈~”时雨笑了两声赶紧抿着唇忍笑,还不忘给乳猪翻身。 “娘亲坏坏!” “娘亲骗我和哥哥!” 来自两兄妹的控诉,时雨选择一笑而过,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果子让他们拿去给奶奶洗干净再吃,目送两孩子进屋里。 “好玩吗?”在旁边坐下来,接过时雨手里的铁炳。 瞥了男人一眼“心疼啦。” 宁渊看下手心,抬起手就拍她的后脑勺,触碰到了又收住力度轻轻一碰“你要是说别人我还会和你解释一番,自己孩子我没办法说。” 时雨瘪了瘪嘴,转移话题“昨晚我放在梳妆台上的图纸你看到了吗,那是打火锅用的锅。” 昨晚洗漱出来的宁渊就看到了图纸,还没找人去做。 “晚点我问问谁会的,尽量快点做出来。” 又问“是赚钱的一部分?” “算吧,不过我没打算用火锅,辣椒还有配料可以做时间长点,最多就三五年,厨师研究段时间就能做出来的。”看着炉子说。 “庆丰国没有女人不能做生意的思想,要是想就放开手脚干,不想打理的那么辛苦,我给你介绍几个人。”柔声说。 时雨轻挑眉,看了他半响“好啊,等我忙不来就找你。” 半个时辰后,时雨让宁渊把烤好的两只乳猪拿出来,顾平也过来了,后面跟着顾莺莺,一跳一蹦的。 第21章 问了又自讨没趣 “好香啊!”顾莺莺还没见过这么做吃的,满满的都是肉香味。 “吃起来更香。”有些小得意的时雨微抬头,旁边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 宁渊没让时雨动手,用开水烫过的刀把一只乳猪切下来放在顾平带来的大盘里,时雨把磨好的辣椒粉分装给一些顾平。 “顾大哥,这是用辣椒磨出来的粉,你们要是爱吃就放点在碗里蘸着烤猪吃,回去把烤猪切成你们习惯做菜的大小就可以了,今晚吃不用再热,要是吃不完明天就要热一下,口感稍微差一点。” “好,吃晚饭就弄。”顾平谢过时雨她们后,提着大篮子很稳的带着顾莺莺回去。 担心光吃烤猪会腻,时雨顺便从菜园拔了四颗生菜,从里面挑出最嫩的叶子,其余炒了,还做了一份豆叶汤,蒸了八个上午婆婆做的肉包子。 一接近傍晚,天就黑的很快,不到两刻钟就完全天黑,夜色来临温度也越冷,宁父一看天黑就关上大门,宁母端着汤出来,宁渊带着两兄妹去洗手,时雨烫好碗筷出来。 一家人齐齐坐下来吃饭,下午做的烤猪都尝过一块,回味无穷。 时雨先拿一片用温水洗过的生菜叶子夹着切好的肉片,蘸些酱“这是一种吃法,也可以夹在馒头中间吃,很多种吃法。”自己先吃。 嗯,自己动手就是香,虽然比不上大厨也是很香。 “辣椒和酱料随便放吗?”宁母不敢吃太辣,看儿媳那一勺放挺多辣椒的。 “娘,这种不一定非要放辣椒的,放多放少看个人口感,爹爱吃辣可以多放点。”时雨重新包一个小的没放辣椒给妹妹,又包了一个有一丢丢辣椒的给哥哥。 宁渊看时雨包了一次后自己包了一个吃,试着没包蘸着酱吃,都好吃,包着肉没那么腻,看她教完老的又给小的包,无声动手包了一个放碗里。 简单的一个动作让时雨看向他,俏皮的眨下眼谢谢他。 烤猪没有全部吃完,只吃了一半,剩下一半明天中午可以蒸几个包子,再煲一锅粥,就可以吃饱了。 各个吃得饱饱的,在屋里慢走动消食“这烤乳猪真的好吃,怎么吃都香,烤酥的皮太香了。”宁父边走边回味刚才那个味。 宁母不贪腹欲的人也笑着点头,是很好吃。 宁父和宁母消食走动差不多了就回房间去洗漱,宁渊和时雨带着两孩子去洗澡,一番折腾下来也快九点了,好在今晚两个孩子不用哄太久就睡着了。 带着疲惫感回到房间,单手撑着脑袋倒了一杯茶喝,一双大手过来揉着她的太阳穴。 “累了?先去洗漱。” 微偏侧头看他,今天一天忙的事多,没想起想问的事来。 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别人怎么样时雨不知道,但时雨知道自己,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和宁渊早已超出了好感之外的感情,一开始的见色起意到现在已经说不过去了,明晃晃的喜欢不能再说什么成亲勉强过日子。 心里藏不住事的时雨便摊开说“想问你点事,直接问还是去那里说?” 黑眉挑动下,会这么问是想问白天的那件事吗? “去那里。”收拾了两人的衣服,吹灭了灯便一起进空间。 两人稳稳的落地,时雨先去看白天放进来被自动规划种植的那些,转一圈回来见宁渊在桌子那磨起墨。 “忙?” 宁渊摇头“我就是写封信,你想问什么你问。” “你,你和你上任妻子感情怎么样?”问完这个问题,时雨想甩自己两个耳光,人家都生了两个孩子感情自然好。 做了被问问题的心理准备,宁渊没想到她会问另一个问题,一个他没想过的问题,应该说是从没想过时雨会关注的问题。 男人沉默的时间有点久,时雨以为问到伤心事,觉得空气中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低头看上次放在桌上的书。 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从两个孩子说的话中他们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以为三年时间怎么也是能问一点点的。 可不问又憋着难受,问了又自讨没趣。 “时雨,过来。” “干嘛?”放下书,扭捏过去,一靠近就被禁锢在宽厚的胸膛中,做作般挣扎两下便安静下来。 没谈过恋爱就是这么吃亏,完全不知道怎么拿捏男人,早知道大学就谈他两三个男朋友好了,再蠢也能摸出拿捏男人的技巧,现在好了,完全男人拿捏她。 哼! 在想怎么和她说的宁渊不知道女人心里在后悔没点能拿捏的手段“事情比较复杂,楚怀和彤彤我从心底将他们当亲生儿女对待。” “!”当亲生儿女对待?! 这是什么大瓜,吃到自己男人身上了? 两兄妹居然不是他亲生的,他还这么好,当真是爱到心底了,啧啧啧。 时雨看宁渊的眼神里透着同情,同情他、、、、、、,呃,她在同情他什么,该同情的是自己才对,这段婚姻里自己快成了一个得不到回报的舔狗。 她要哭了,怎么自己这么惨,身穿就算了,好歹重新活过来。 还没谈过恋爱就和不认识的男人成亲,身体力行的男人长得还行,就勉强跳过恋爱吧,现在被告诉这段婚姻全程只有她付出感情,好难过呀。 这么想,她也就哭了出来“呜哇!” 好端端怎么就哭了? 宁渊不知道女人的脑补,亲昵拍后背安慰她“别哭,怎么突然哭了?” “难怪你说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原来你还很爱前任,爱到孩子不是你的都愿意当亲生的,我就说我身体一直没问题怎么成亲快三个月了还怀不上,你骗我骗的好惨啊,早知道我就等着拿钱离婚了,呜呜!”边哭边擦眼泪,用的还是男人的衣服,她的衣服要好好放着,那都是钱。 宁渊这下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养不是亲生的俩孩子怎么就是帮心爱人养了? 她到底脑补了什么? 不过她还没怀上确实是他的问题,是要说清楚才行。 擦掉哭花的眼泪“哭好了吗,哭好了我们再好好说。” 握拳捶他胸口,反而自己手疼,揉着自己的手“呜呜,没哭好,你就是个骗子,家里明明有钱也不和我说,害得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挣钱买肉吃,怎么挣钱养家,你还很过分,话里话外都在说我是舔狗,哇!!”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嗝!”哭着哭着打起哭嗝。 第22章 本该囚禁在深渊的犯人 “嗝!”小身板打着哭嗝抖了一下又一下,在宁渊眼里怎么看都那么可爱,抿嘴忍下笑,倒了杯茶喂。 “喝点水接着哭。” 喝完水不再打哭嗝的时雨哭不出来了,刚才都哭完了,心里难受都发泄出来了,眨着还带泪珠的眼睛看着他软着声说“还要喝。” 宁渊又给倒了一杯,看着喝完,放下杯。 擦干泪,从刚才那一串哭诉中已经听出她自己胡思乱想“你应该去说书,故事精彩到不行。”说完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何时说过除了你,还和谁成亲过?我连未婚妻、从小长大的青梅都没有,楚怀和彤彤是我一个好友的孩子,他家族很大,大家族总会有争夺家产的兄弟、、、、、、”挑挑拣拣把两孩子的来历解释清楚,一些血腥事就略过。 被解释后,时雨就不生气不吃醋了,之前酸的不行,现在知道他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翻了个身,大咧坐在大腿上。 有力的手臂赶紧抱稳。 手环着他脖颈,笑的可人“呵呵,我错了,刚才有些哭过头了,嗯么。”凑上去亲一口。 “也不知道刚才是哪家的娘子哭得天要塌了。”好笑又无奈。 “你家的呗。”两脚晃啊晃。 “说到这,那我也不瞒你,免得你以后从别人口中得知,到时洪水都没你眼泪来的快。”宁渊突然面带正色。 时雨也没不开心收起笑脸,男人语气带着严谨,她还是能听出来的“说吧,再大的事还有我身穿大?” 收紧拢抱她力度“因为一些原因,我带着两孩子回来南村,我的本名,宁囚渕。” “宁求渊?中间少了的字是哪个求?” “囚禁的囚,与渊同音的渕。”拿过她的手一笔一划写在手心。 轻声说“意思是我本该囚禁在深渊的犯人。”看着她明亮眼睛,又不敢看,不想从她眼里看到害怕或者可怜。 囚禁,这个词离时雨从来都是遥远的,读书也只是认识字就过,现在身在走到哪都是规矩的朝代,会取带有恶意的名字,他该是被多少人带有恶意目光注视着。 突然心疼他。 “按照爹的文化不会给你取这个名字,以前如何不代表以后也会如何。” “会害怕吗?” “不会,就算你是囚禁在深渊里的魔鬼也会有出来的那一天,只要你有活下去的念头,也可以是囚禁世人的深渊。”回握带粗茧的大手,两人的手握一起告诉他,就算在深渊她也在。 不轻易感动的男人红了眼眶,父母从不拘束他的想法,只要他想就会支持,从没有人告诉过他在深渊也可以活下去。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没告诉我的,我也不逼着你说,遇到难题或者危险的事要第一个想到你还有一个家在,不要什么事都冲在前头,也不知道谁说过:世界那么大,离了谁都一样能过,可是家里离了你就会过不下去。” 吸了吸鼻子,笑着说“你想想,你爹娘快到中年了,我们娘三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欺负了还没人撑腰,那场面是不是很可怜。”说着边笑边哭,抹一把眼泪。 “我长得也不差对不对,要是你有个什么,皇家那位最多就给点黄金万两安慰打发,万一有人打起我的主意呢,彤彤长大后肯定也长得好看,家里没个撑腰的不就任人宰割吗?” 那一直在说的红唇,张合说着他不在后会发生的事,明明很伤心的事,他只有心疼,她总有办法让自己心疼。 而且她很聪明,一下就想到大家族是哪种。 主动送上手袖给她擦眼泪,那娇气的样子让宁渊勾起唇角“嗯,娘子说的,相公做事前一定先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最后四个字压在她唇边说。 娘子就是老婆这个新鲜词还是时雨无意中告诉宁渊的,宁渊很喜欢在空间里喊她。 “知道就好。”哭过的人眼带楚楚可怜的红意,唇更红,他一动,深深吻住她的唇,闭上想把她藏入骨血里的汹涌。 这个吻来的凶,时雨心疼他就由着,还主动贴近,温热的手经过的位置都颤栗。 一寸寸往下,摸到衣带,解开衣服上的带子,一层一层的摸\/上细腰,唇之间的厮磨,撬开她的唇,在口腔勾\/勒出一幅山水画。 主动解开他的衣带,葱白带粉的手已经摸到宽厚的胸膛,触\/碰到温热的肌肤。 指甲划过。 最后快被剥光时,时雨突然想到两人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推了推“等下、等下!我们没洗澡呢!” 往床榻的走去的人停下来,三下五除二脱去两人的衣服,改往泉水池方向去。 两人亲\/密无间。 宁渊抱紧她,声音低\/喘“成亲那天你说不用生就有两个孩子真好,我以为你不想要孩子才找人配了避子药,如果你现在想要孩子,下个月开始我就不吃。” “避子药?会有副作用吗?”她记得交过男朋友的室友说过吃避孕药会导致内分泌絮乱,还会有其它副作用,后来还听说男人也有避孕药,只是没几个男人愿意吃。 嗯\/\/哼! 指甲掐入皮肤。 要命!! “不会。” 后面一点都没听到说什么,只知道搂紧他、、、、、、 、、、、、、 日子就像白驹一跑就没影,野猪让时雨天天变着法子做成不同的吃法,炸猪油、红烧排骨、酸菜炖猪肉粉条、小炒肉片、藕炖骨头汤、瘦肉粥等等,还做过一份糖醋排骨,配上酸辣椒萝卜,下饭的很。 过年后,每家每户都开始忙了起来,宁家也很忙,忙着把后院的辣椒、花椒、蔬菜摘下来,蔬菜就交给宁渊去处理,毕竟种了那么多也是为了他。 辣椒和花椒结的果不多,时雨把这两样摘下来,花椒先清洗一遍,放到圆簸箕摊开晾晒,辣椒则是找来针线一个个串起来挂起来晒,都晒干了才能保存久一点。 当然啦,树上还是留一些平常家用做菜的辣椒,花椒就随要随时从簸箕抓点就好。 年初八那天宁父和宁渊被村长请去帮忙挖沟渠,算是一个大工程,要从河边开始挖,一直到山脚,当时时雨就让宁渊去买两亩田,挖来养鱼养虾,最好离家近点。 十五元宵在这边倒是个普通日子,没有元宵节这个传统,无聊的在家看书,两个小屁孩倒是跟上跟下的,买回家的小鹅也长了一丢丢,喜欢跟在妹妹身后。 看着就像老大身后跟着四五个小弟一样。 前两天时雨和顾莺莺一起去县城,回来的时候包里装得鼓鼓,一到家先回房间,这两天就窝在炕上看她买回来的话本,配上一些小图倒是新鲜。 第23章 她可真是十足的好妻子 提前说了买田地挖池塘的事,宁渊思考过后和宁父说一声就去找村长买下家旁边又离山脚近没人耕种的两亩田,还没开始挖,等村里沟渠挖好再找人来干。 村里为了挖沟渠把整个村的男主力都叫去,更是为了开春后要开始翻耕种地的开始,沟渠挖得越快越好,只要不是躺床上动不得、年纪大的、儿童,其他男人一律要去。 开春前一天沟渠就挖好了,宁父也找来村里懂挖池塘的人来,宁渊也准备着带时雨去隔壁开阳县城,一时大家都忙。 出发这天,身子刚好爽朗两天,时雨跟在宁渊身边,两人都穿着棉衣外套,鼓鼓的,走出村子的几公里外,一辆马车停在两人面前,驾车的是一个面带笑容小伙“爷,夫人。” 时雨的眉心挑了下,皇家已经猜到了,但他是什么身份? 会让他敞开心扉主动迎接她进去的! 知道时雨在想什么,宁渊先扶她上马车,自己上马车后和驾车的小伙说“走。” 对于马车,时雨觉得很新鲜,只在电视剧里看过,一坐下来就这里摸摸那里看看,非常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没见过大世面。 “宁囚渕,想不到你还是个隐藏富豪哈,马,我是看不出什么马,但这坐垫和帘布就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到的,说,你藏了多少私房钱?”马车上还固定一个火盆拱他们烤火,好细心! 灵气的眼睛瞪着他,以为瞪眼就是凶,可惜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可爱,比奶猫还要可爱,宁渊了解她的性子,这分明是想故意找挠。 外面驾车的小伙柱子脸上吃惊,没想到夫人会知道爷的真实名字,看来他们这帮兄弟要对夫人更上心才行。 “没藏,慢慢会给你看。” 时雨听了就笑笑。 “外面驾车的是柱子,以后见他比较多。” 看下马车帘布“好。” 到隔壁开阳县城坐马车还算快,两个半时辰到,开阳县比陵河县城更繁华一些,酒肆、酒楼,还有其他显着开阳县繁华的建筑,光是青楼,在经过时就看到两大座楼。 柱子被宁渊打发走了,让去别处玩。 大眼睛对什么都好奇,特别是经过青楼时,俗话说的好嘛,穿越到古代哪能不逛青楼的对不对,只是身旁有个占有欲强的男人,多看两眼就用眼神警告她,怕了怕了,此时不看没事,等以后再看,嘻嘻(*n_n*)。 宁渊像是看透她心里想的一样,小声警告她“你要是敢来,踏进一步我就默认你不想下床。” “呵呵,我怎么会想去那里呢,都不认识路。”反正心里是打定主意要去,去了他也不知道。 宁渊在心里呵呵,带着时雨到酒楼门口,拿出一个时雨没看清的东西,小二就带着两人上楼,时雨以为会是很安静的一个包厢,一进去很吵。 就是那种有男有女的嬉闹声,还有唱戏说书的声,时雨皱起眉头。 小二推开门,就听到一个妩媚女声“刘公子,有段时间没来找人家了。” “小翠啊,本公子不忙哪有钱来找你呢。”一杯酒送入口中。 “哎呀,公子你坏的很。” 还没看到场面就先想象,歪过头笑看旁边的男人,不去青楼也能看到啊。 小二已经退下去关上门,宁渊无声笑,拍了下她的头,带着进去。 最先看到他们进来的贾思安收起折扇,笑容淡定“宁大哥。”看到宁渊身边的女子“咦”了一声“是嫂子吗?” “嗯。”带着时雨到无人坐得位置坐下,自己搬了一张凳子在旁边坐下,亲手给倒茶。 一听,贾思安的笑容没变,只是眉毛挑了下,对时雨喊“嫂子好。” 时雨看向宁渊,见无议才向贾思安点下头。 贾思安让唱戏的几人出去。 一桌还有其他男女,喊称呼程度可见都和自家男人很熟,除去那个叫小翠的女子,还有两位女子,看着还未出阁。 听他们聊来聊去说什么最近哪家酒楼上新菜,有哪些新玩意,时雨觉得无聊极了,刚好小二端着菜进来,看菜色挺好看的,份量也大。 时雨吃着肘子肉,宁渊给倒了一杯花酒“桂花酒,小口喝不容易醉。” “嗯嗯。”继续和碗里的肉奋斗。 一桌的其他人都觉得这样的宁渊新奇的很,从没见他对谁这样好过,朋友之间坐一起倒酒都少有。 “宁大哥,你现在是家有妻儿,我是羡慕啊。”刘谦城用手中的杯子碰下宁渊的酒杯,自顾自一口喝了,宁渊不说话喝了一口。 一直话少的上官明晨看下做旁边的妹妹,脸上的失魂落魄很明显,眼里的爱慕更是毫不掩藏,手肘不动声色的碰下妹妹,眼神告诉她,她已经越矩了。 上官澜低下头,咬唇忍下心里的不甘。 小翠在刘公子刘谦城身边娇声娇气服务,而另一个女子则是坐在贾思安旁边,时雨的另一边,两个女子挨着坐自然话不少。 “嫂子,没想到你也喜欢肘子肉,很多女子都说吃了会长胖,我俩这么吃也没见胖。”贾思思的声音很甜,时雨听着就觉得很舒服,便聊着天结交。 “肘子肉吃了不会胖,但不能天天吃,容易腻。”咸味的肘子肉刚吃还好,吃多了就觉得腻,需要别的菜去掉腻,一桌的菜搭配已经非常可以了。 “嗯嗯,对的,嫂子,等会我们一起去逛街啊,这里虽然比不上大城,也是应有尽有,琉璃阁卖的首饰很不错。”贾思思喝一口茶去去口中的咸。 “等会看看,时间早就可以。”虽然挺想逛的,在这的目的她可没忘,加上男人没说在这里停留几天,不好直接答应。 她可真是十足的好妻子,在外给男人十二分面子,在家、、在家也是,想着狠狠在男人夹到碗里的肉咬上一大口。 由于咬太大口要细嚼慢咽,抬起头喝茶,却看见另一个上官家的女子用嫌弃的目光看着她,她什么时候惹到这个人了? 一顿饭下来,时雨把开阳县了解的差不多了,贾家、上官家、刘家都不是本县城人,上官本家在川州,刘家本家在离京城最近的金州,贾家本家就在京城,这次他们约着出来一起玩是刘谦城提议的,也是听说宁渊成亲了,都说要见见嫂子。 说白了就是对她本人长得好不好看感兴趣,自认长得还不错的,大学多多少少被几个男生追过,虽然婚前母胎solo。 饭后,他们没有出去,时雨坐得昏昏欲睡,自从嫁到宁家后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靠在窗边连连打哈欠,为了不睡午觉,她看窗外转移注意力,觉得没意思便转过身来,找小二要来一盘瓜子。 小翠有些累了,但是刘公子还没说放她离开,只能在旁边发呆,一个目光没带恶意的看过来,抬头看,是那位笑容软软的夫人,回个笑容,只见那位夫人端着一盘瓜子到偏厅还向她招手。 想反正也没她什么事就走过去坐下。 第24章 这么年轻的青楼妈妈第一次见呢 等人一过来坐下,时雨马上给倒茶“小翠姑娘,这么喊你可以吗?” “名字就是用来喊的,宁夫人客气了。”小翠微微笑,本来明媚的脸更加耀眼,让时雨差点吹起了口哨,捂嘴咳了两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想问小翠姑娘几个问题行吗?” “夫人不用这么客气,想问什么就问。”那位公子看着人高马大的,按理用不着问她一个青楼女子问题。 “小翠姑娘是青楼的姑娘吗?如果觉得我问的唐突或者冒犯请见谅,我第一次见,想打听些事。”傻傻干笑,手里的瓜子都不好意思嗑。 小翠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得很好“没事,我是红倚楼的妈妈。”一点没有哪里不好的感觉。 “握、、”草!时雨睁大眼睛看小翠,这么年轻的青楼妈妈第一次见呢,青楼妈妈不是四五十就是男人,刚才路过时她还特地比较过两座大楼,那可不是有点点钱就能开起来的。 “很惊讶?也是做妈妈的一般都是年纪大些,我比较幸运,刚进红倚楼就遇到刘公子,刚开始刘公子觉得我不像青楼女子便包了一整年,让我卖艺,我胆子大些,过了两年向刘公子借了钱买下红倚楼,仗着有点小聪明支撑到现在。”小翠嗑着瓜子一点也不介意的把自己怎么成为青楼妈妈的事讲了出来,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的眼光。 更何况眼前这位宁夫人看她没有一点外面那些人暗藏鄙夷的眼神,反而、、好像觉得她能当青楼妈妈很厉害? 时雨不由更高看小翠一眼了,能做到不在意别人眼光的女人谁不佩服? 殷勤的倒茶“小翠姑娘,你们楼里平时有什么小吃?” 耐不住寂寞,听哥哥聊天听困了的贾思思也跑过来,一听小吃坐下来安静嗑瓜子,不够就叫人送进来。 这下轮到小翠愣了下,还以为会问房事呢,想不到啊,笑两声后说“小吃不多,你也知道大家也是这两三年才缓过来,我们就主供六样小吃,瓜子、花生、炒鸭舌、炸饺子、炸金球、盐酥鸡,炸金球就是家常肉丸。” 好少哦,时雨又问“这些小吃够供所有客人的口味吗?”有些暗搓搓在心里搓手,要是可以她应该可以赚钱钱了。 小翠摇头“怎么可能够,有钱便是爷,爷给钱我们便让人出去买,后厨也一直在研发新食,还是有些难。” “小翠姑娘,你看你们要不要弄点新食吸引多些客人?客人多了生意自然更上一层楼。”暗搓搓的手放到明面上,嘻嘻,赚钱钱啦。 时雨的小动作自然被小翠看在眼里,也没让时雨失望,期待的眼光问“夫人有新的小吃介绍?不瞒夫人,我们红倚楼最近确实因为小吃过于固定少了不少客人,正烦呢。” “嫂子,你会做什么小吃呀,我能吃吗?”中午刚吃过没一会,贾思思一听好吃的就馋,眼巴巴看着时雨,惹得时雨呵呵笑了起来。 “会一些,食材足够的话我可以做些给你们尝尝。” 小翠和贾思思的眼睛都亮了,大家的年龄相差不到那里,小翠也就比她们大个两岁。 “夫人,那您什么时候方便,可以直接到红倚楼后厨做,如果觉得进入红倚楼不方便可以到我的一庄院子做。”小翠迫不及待想带着去院子了。 时雨“我得问问我家那位,我们这次出来还不知道会待几天,等会等他们聊完我问问?” “好啊,我们红倚楼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看夫人了。” 三人聊起别的话题,闺中小姐、青楼妈妈、已嫁少妇,三人发现圈子不同聊起来还很不同,都觉得长见识了。 留意两人坐一起的上官澜露出鄙夷,乡下就是乡下的,居然还和青楼的女子聊的这么好,真是耽误宁大哥一生,看到贾思思也聊的那么好,心里更加看不起贾思思,还有那个说是小姐,居然也和青楼女子聚一起,真是没点小姐样。 上官澜一直都只觉得自己最好,什么都要最好的,认为成亲也要最好的,在明明心悦宁渊的同时又看不起宁家,当从哥哥那知道宁渊要找妻子时有想过让哥哥帮忙的,后来从侧面知道宁渊是住在村里,家里还有两个小孩,一间房屋还没家里下人住的那么大时又歇了心思、 今天再次见到宁渊,而他的妻子红色没有一点像那些村妇被蹉跎后的肤色,反而红润,宁渊的一点点细心、上心都被她看在眼里。 这些本来应该是她上官澜的,宁渊怎么能随便给别的女人! 上官澜的表面功夫做的还是不错的,只是看向偏厅的眼神却是恶意满满,被慵懒喝茶的刘谦城看到。 大约半个时辰后,宁渊他们聊好了,过来偏厅找她们,三个女子凑在一起哈哈笑,手中还拿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牌。 “说好了啊,我输了,明天我带你们逛街。”贾思思一点没有输了的样,反而因为输了很开心,时雨和小翠也由着她。 “思思。”贾思安喊一声。 贾思思转过头来“哥,你们聊完啦,我们刚好玩好了。”手很快的把桌上的牌收起来,收到随身的小袋子。 大家这下都知道牌是从哪里来的了。 时雨和小翠马上坐好,互看偷偷笑了一下,她们都没这么不正经坐过。 宁渊走到时雨身后“玩得开心?” “嗯,对了,我们待会忙不忙,不忙的话去红倚楼坐坐?”眨下眼,希望他能同意,赚钱钱啊。 “还没放弃呢?” “哪有,人家和小翠姑娘有正事,去坐坐?”露出专业的八颗牙齿笑容。 “行,不过我们要从后门进。” “可以!”激动的抓住宁渊的手晃。 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去青楼看看了! 上官澜眼中的嫌恶,打定主意要离这三人远点,能央着相公去青楼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 贾思思这边也缠上她哥了“哥,我们跟着宁大哥和嫂子一起去啊。” “你去干什么?” “哎呦,我们今天刚交上朋友,肯定要跟着呀。” 贾思安拧不过自家妹妹就同意了。 刘谦城无所谓,反正他在红倚楼有专用房间。 上官明晨本想跟着的,看自家妹妹这样,没了心思跟去,带着妹妹告辞回客栈。 别看开阳县只是个县城,但县城的富有是附近几个县城都赶不上的,最大的青楼就两对面,连门面都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叫红倚楼,一个叫青倚楼,明面两家看着不对付,实际两家都是刘谦城的,虽说当时借了钱给小翠买下红倚楼,小翠为了能让红倚楼开下去,还了钱后让刘谦城当背后老板,连带对面的青倚楼一起买了下来。 能赚钱的地方,刘谦城从来不拒绝,拿出钱让小翠直接去办。 马车停在红倚楼后门,小翠带着他们进门。 红倚楼是真的很红,红色的大柱子,垂下来的红纱布,花是红色的,真的哪哪都是红。 “小翠姑娘,你很喜欢红色吗?”时雨问。 “还算喜欢吧,也应了牌匾,里里外外都要红。”更多的是她这辈子无缘成亲,就让楼里多些红吧。 时雨觉得小翠说的并不是真正的原因,不过她也不问,人家有自己的隐私。 先去厨房看了一圈,才跟着小翠上楼到房间。 “小翠姑娘,麻烦你拿些纸笔墨来。” 小翠忙让人去拿“这是想到了?” “嗯?你们在说什么?”刘谦城坐直,看小翠面带笑容,和平时谈生意很像。 “嗯。”时雨点下头,转过头和宁渊说在酒楼谈的事。 说完问他“行不行?” 宁渊看着她“你放手去干。” 得到放心的答案,时雨就差要蹦起来了,贾思思也知道她们在酒楼聊的,知道时雨要去后厨,忙说要一起去后厨。 三个女子去后厨,房间里只剩下三个男人,都摇头。 第25章 赚点换季节的钱 三人倒茶喝了起来,聊着在酒楼的不同话题,刘谦城突然想到在酒楼看到的。 “宁大哥,你不在嫂子身边最好安排个人,在酒楼我看明晨的妹妹看嫂子的眼神带恶意,最好防着点。” 河州离南村可是不到两个时辰就能到,嫉妒的女人最可怕。 宁渊也深知这点,眼神瞬间冷峻。 “明晨他妹妹还真脸大,之前宁大哥要成亲前就话里话外都嫌弃乡村哪不好,现在看嫂子过得好就嫉妒,还真当什么都是她上官家的了?”贾思安说话可不会客气,上官家在他们三人面前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上官明晨能交往些,上官澜那张脸放到金州都逊色。 “嗯,我找人跟着上官澜。”宁渊一直以来都喜欢主动行事,也不喜欢让自己处于被动位置。 也是成亲那晚为什么时雨亲一下他能很快找回主动权,先撩者没什么,要看被撩者愿不愿意。 楼上厢房说着事,时雨她们三人到后厨,食材倒是挺多的,就是大厨用这些食材基本上做的都是大菜,会做小食的大厨太少了,帮厨又是在学习阶段,大厨不会让帮厨干了自己的活。 “红薯、马铃薯、白萝卜、大白菜、青瓜、豆腐、虾、内脏。”时雨看了一圈后觉得都能做,回过头问“小翠姑娘,楼里小食消耗大吗?” “挺大的,我们的炒瓜子和炒花生都是供不应求,回回都要到附近收,过了季节收的花生根本不行。” “瓜子你们都从哪里收来?”看有没有法子弄点自己种,赚点换季节的钱。 “西庆国引进来的种子,我们要进货都去河州,只有那才能种出大供应的瓜子,很多人买回来没种成,有些种成了没敢种太多,种瓜子的主家是上官外家。” 不管时雨问什么小翠都如实告诉,贾思思在旁边补上自己懂的。 问出自己想要的,时雨开始动手,小翠在旁边帮忙,贾思思则慢慢学习,动手的机会很少。 时雨先从随身的小袋子里抓出七八个小辣椒,边剁边笑,剁好的辣椒放到小碗里,又弄了些葱、蒜。 让人给炉烧上火,再让人把点到的菜洗干净,红薯、马铃薯放到锅里蒸。 她要做的是红薯丸子、薯条、拍青瓜、虾球、酸辣萝卜,至于家禽内脏就卤,好在家禽内脏不多,要的材料不多,不然她的随身包可掏不出那么多八角。 写了一份缺少的材料让人去药店买,紧张中进行。 后厨的人越来越多,越接近傍晚,就离红倚楼开门时间越近,时雨没慌,先把能做的做好,马铃薯切好放水中,捞出马铃薯,倒入煮开的水里,用筷子试过差不多七分熟捞起放到大簸箕散开等待水分晾干。 白萝卜切好腌制,面粉揉好,加上熟了的红薯泥,搓啊搓啊,时雨把站一旁的贾思思拉上一起搓丸子,好在贾思思还是有点做饭手艺的,很快就熟练起来。 去中药铺买材料的人回来了,时雨开始熬卤汁,又给锅里下油炸红薯丸子,炸到金黄就捞出来沥油,又在重新下一次锅炸,这回好了。 “先别动,这丸子刚炸出来热着呢。”去看卤汁怎么样,看着颜色还好,本来再熬久点会更好,但时间不够呀,只能把处理好的家禽内脏倒进去,任由熬煮。 拌好酸辣萝卜后拿过青瓜全拍碎,加点盐腌制十分钟,休息会,倒出腌制出的水,葱、蒜和辣椒放点到青瓜上面,还有用酱油、醋、白糖调制的调料汁倒入碗里,往锅里放油,烧热后直接倒进碗里。 热油滋滋,把辣椒、蒜、葱都热出香味。 “好香啊!”贾思思在旁边猛的吸,看着已经好的拍青瓜、炸丸子忍不住咽下口水,闻着就香。 “小翠姑娘,这两样可以先端到房间,炸丸子放久了没那么香。”给卤味翻一翻,又去给马铃薯撒上面粉。 她刚才就让人把虾线挑开,开始制作虾球,这就简单多了,把用马铃薯泥裹住的虾放到小锅的热油中炸,炸到金黄捞出,再用小锅烧热,把番茄泥倒进锅里不停翻,翻入冰糖,还是要不停翻动,直到所有番茄汁翻滚,小火煮一会后倒出锅,加点醋和盐搅拌就好了。 最后一样了,炸马铃薯,时雨都做累了,懒散站着,等待薯条炸好,想了想都是钱才打起精神。 做好的薯条那些,时雨让人过半个时辰后捞出卤汁里的卤味送上楼,小翠吩咐人端着已经做好的送到厢房,带着时雨和贾思思去另外一间房去换衣服,她们三重新回到厢房,里面已经在开始吃了,刘谦城和贾思安为了一口吃的在争抢。 宁渊老神悠悠的吃,在家里吃过这些,不过虾球是第一次吃,蘸点酸甜的酱挺好吃的。 “哎呀,你们都吃上啦,给我留点。”贾思思赶紧坐下来,夹起面前的红薯丸子。 哦哦,好好吃哦!! 都顾不上小姐形象了。 小翠虽然心急,还是等坐下来吃,是很不错,青瓜这样做可以四季吃。 “拍青瓜呢在夏天可以用冰镇,那样解夏暑,用冰镇还可以多加点。”手指间摩擦,加几文钱就看他们商量了。 一个客户两文钱,三个客户就是六文钱,啧啧,好多钱啊。 都能想象出签了买卖字据后那哗啦啦来钱的声音,她好喜欢啊!! 有其他人在,宁渊忍住要揉时雨头发的动作“喝点,在后厨辛苦你了。”端过糖水,他知道做了这么一桌吃的,没什么胃口,喝点放了一会的糖水会好点。 “好。”接过瓷碗,喝上两口,整个人从油烟味中活过来了,脑袋都不再突突,自己夹了两块青瓜吃,舒服。 “嫂夫人真是位人才,这几样小食要是放在红倚楼可不是一般好卖。”刘谦城一一尝过后不得不承认时雨的手艺很好,这些拿给厨师,给点时间很快能研究出来,只是青瓜上面一些红色的佐料可不好找,至少现在还没见过哪里有。 时雨的眼睛弯了弯“谢谢刘公子夸奖,吃食无外乎是大家日常最大的需要,我别的不会,做吃食这块还算有些头脑。” 说来说去也是无聊时间太多,以前爸妈可舍不得她进厨房,大学时自己在家的时间多了就琢磨起美食,看着美食博主直播,自己动手也是一件闲暇事,结果大学三年把想学的美食都学了一遍,学业倒是平平无奇。 收起感叹以前日子的情绪。 第26章 有这个念头迟早要被打死 厢房门敲响,小二端着卤味进来“小翠妈妈,宁夫人吩咐的卤味好了。”放下后又出去。 “这是?”贾思安夹起一块看,盘里颜色倒是深,不知道是什么,想着前面那些都很好吃,这盘应该可以吃就送进口,有点青瓜里的辣椒味,还有其它味,香中带着熟悉的味,一时说不出那味。 小翠和贾思思已经迫不及待吃了起来,她们是知道这些是什么,毕竟看着做的。 刘谦城看了会才开始吃。 “好吃吗?”时雨笑眯眯问贾思安,夹一块给宁渊,让他也尝尝。 “不错,是家禽内脏吗?”贾思安咬着卤味猜。 入口咬着有些弹牙,吃着入味,宁渊一吃就吃出是家禽的内脏,吃起来没有忌讳,吃了两块,顺手夹了一块给她。 时雨点点头“嗯,要是再熬久点,这些放进锅里的能再煮长点时间就更好吃了。”辣椒还是少点,回去开始大量种植辣椒,还有花椒,至于以后会不会很多人种就不是她考虑的问题了,短时间内挣到钱才是重点。 “夫人,不知能和夫人合作这几样小食?”小翠尝完桌上的每一样小食,也觉得放到红倚楼可以大卖。 “好啊,后厨的大厨都是有过人之处,只要给点时间是可以走出来的,做生意嘛最怕的是时间太久,我呢很大方的,只要给点银子就教大厨们怎么做这些,写下食谱给你们,还有,这几样你们要是学了我就不会拿去再和别人签字据。” 又添上几句“不过,我自己家里做着当零嘴不算做买卖吧,外面要是学会了我可管不了。” 也是告诉他们这些都是很容易做的,前期赚钱,后期可能也赚钱,但也可能随处可见。 小翠微笑道“这点我们懂,不管是什么吃食都有个新鲜过程,如果夫人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把闲暇时间做出来的小食卖给我们。” “这个好说,对了,你们进瓜子很麻烦对吧,要不要找个方便点、近点的?”她要把向日葵种满一地! 宁渊闻言看她,心里觉得也行,反正弄点苗就可以种。 “夫人手上有?”小翠问。 “算有。”细眉弯下,顿了顿又说“等我这边准备好了让宁渊联系你们,再看要不要从我们这拿。” “行啊。”刘谦城直接拍板,让时雨确认了他就是红倚楼真正的老板,可能小翠的名字不是真名吧。 对于拍黄瓜这些小食的做法时雨用二百两卖给红倚楼,食材配料嘛当然是要从她这边进啦,谁让目前只有她才有这些材料,还是大量的呢。 签了供应配料字据后,时雨直接把字据收入随身袋里,借着随身袋放入空间。 宁渊看向窗外,已经是晚上亥时“好了,我们回去吧。” 其他人也跟着看窗外,晚上了。 贾思思一脸开心,挽上时雨“嫂子,要不要回我们那住,回去时一起逛夜市?” 时雨笑下,对于贾思思活跃的性格还是满喜欢的,转过头看向宁渊,好在宁渊没让她失望“我们住的地方就在他们隔壁,一路逛回去。” 瞬间嘴角两边上扬,要不是有人在,她就要蹦到男人身上欢呼了。 刘谦城和小翠送他们四人下楼,从后院出去,四人走出巷子就到街上,到处都是灯笼,还有些楼房高处挂的是大灯笼,颜色不一。 知道古代的夜晚会很热闹,只是没想到比白天还要热闹。 很多未出阁的姑娘结伴出来逛夜市,想来庆丰国的对女子没想象中那么苛刻。 “近年粮食的丰收让各地百姓不再吃愁,晚上也比以前多了不少摊贩,晚上摆卖的东西会比白天要稀有。”一路牵着她的手,低头和她说晚上为什么这么热闹。 时雨低头看了眼两人牵一起的手,抬起头用眼神问他:我们这样没人说吗? 手心被挠了下,听到他说“不会,庆丰国的民风还不错,只要是夫妻或者定亲男女便可以亲密些,七月的七夕节更大胆的也有。” 她点了点头,对于这些她还真不知道,以前读书时看的历史书上的内容在这已经不能套入使用了。 她不知道庆丰国的思想非常上进,女子也可以做生意,只是很多女子还是会束缚于言语中不敢大展身手,只能待在后院。 “嫂子,这个簪子好看吗?”贾思思在一处摆摊停了下来,拿起一根带蓝色样式的簪子,看着还不错。 “还可以,要试试吗?”时雨说时看向摊主, 摊主“姑娘可以试试看。” 时雨拿过簪子,插入贾思思的发髻,比不上原来的插在发髻上的簪子,拿掉原来簪子,也不差“不错,多买两根,明天我教你梳别的发髻会更趁。” 贾思思头一转看向自家哥哥,贾思安笑着颔首,见妹妹挑了三根簪子后付钱。 原本在红倚楼就吃得饱,现在看到吃得也没食欲,四人便一路看看停停,很快就到住的地方,两座挨着的院子,不大,也就够一家人勉强住的那种。 “晚安,明天忙完再见。”时雨和贾家兄妹挥手,各自回院子。 一进到院子,贾思思拿出一路上买的首饰和小玩意,看她哥在那点灯,坐下来撑着下巴说“哥,我觉得宁嫂子人很好,说话不像上官澜那样拐弯抹角,眼神还很干净。” 挑好灯芯,贾思安也坐下来“眼睛是很干净,为人也不骄作,而且宁大哥看她的眼神可不同,那种宠溺我说不上来,身边还没有这样的人。” “哥,你以后娶妻能不能和宁大哥那样只娶一妻,别像那些老爷们家里一样妻妾成群的?” 贾思安瞅下妹妹“会妻妾成群的无非不爱自己的妻子,你觉得爹娘会让我妻妾成群吗?” 贾家、、,贾思思马上摇头,她们爹娘从成亲到现在恩爱的不行,整个京城很多官夫人说酸话的,也没见她们爹娘变过。 “估计你要是有这个念头迟早要被打死。”这个可能性太高了。 “好了,洗漱后休息,明早不是还要去万安寺祈福吗?” 对哦,赶紧点头“好。” 万安寺在庆丰国还算有名的一间寺庙,求姻缘,祈福都挺灵的,在京城也有一间,不过是专供皇家用。 贾思安两兄妹这次来不只是游玩,还有是要给在家养病的奶奶祈福,望能早些好,不再受病痛折磨。 隔壁院子,时雨她们这边连院子都没观察就直接洗漱,一早起来到现在两人都累了,说了会话就睡下。 春天的夜晚没有夏日的虫鸣声,四周很安静。 寅时(清晨三点到五点),黄莺鸟叫声响了四声,床上的宁渊倏然睁开眼,看向熟睡的人,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出去。 第27章 他想他一个凡夫俗人更不例外 刚走出来,一个黑影落在院子里“爷,京城来信。”双手奉上一封信。 宁渊接过打开,眉头舒开“找宁十领赏。” “谢爷。”一个闪身,原地的黑影已经不见了。 宁渊也转身回房,将手中的信用火折子点燃看着烧毁,又将灰融进水里倒入厨房流水出去的水渠里。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时雨顺着热源滚了过来,睁开睡眼朦胧的眼“快睡,明天好多要忙的。” 娶到一个从不问任何事情,给足空间的妻子,他宁囚渕何德何能啊,无声搂过她,闭上眼。 天亮后,宁渊起身洗漱后出去买早点,回来时看到在床上赖床还扭动来去的人,不由笑出声,放下早点,拿过毛巾沾湿热水。 “想睡就再睡会。” 一颗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额前的头发翘起,他不动声色抬手压了压,还是翘,撇开头闷声笑,时雨不明所以“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握拳抵在唇边,让上扬的嘴角不那么明显。 “你,要和我分享吗?”眨呀眨呀,还没睡醒的眼睛有些酸涩,扒着他的手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打哈欠。 轻柔给她洗脸,随手把毛巾搭在一边“大棚菜种的很成功。”连人带被搂到怀里,悄声她耳边说,垂眼看着迅速红了的耳朵。 “时雨,你耳朵红了。”温热的呼吸挪到耳前、脸上,时雨往后退,大手轻而易举捞了回来。 “我、我去洗漱吃早饭。”手脚慌乱,要撩开被子下床,被子像跟她作对一样,怎么弄都弄不开,还把自己弄的呼吸不正,脸颊通红。 被子很过分! 宁囚渕也很过分!看着她出糗也不帮忙! 越想越气,特别是男人还淡定自如在那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被子又拿不开,直接带着被子扑到他身上。 “让你笑我!让你笑!” 被扑个满怀的宁渊边笑边帮忙把被子拿开。 突然身上的束缚没了,身上轻松了许多,时雨的恼羞也没了,从坚硬的怀里退出来,一个措不及防的又被撞回他怀里,腰后的手紧紧扶住“该我了。” 可能从外面回来的原因,男人的唇吻下来时还带着丝丝凉意,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下唇突然吃痛,下意识呼痛。 给了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强势进入。 晕乎乎的时雨能感受到宁渊很高兴,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热烈,热情的气息把她包裹起来,很快就沉浸在里面。 睡觉谁会穿着厚衣服,更何况是有男人在身边的时雨。 重新回到被窝里的时雨和宁渊,简单的里衣已经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脱去,敞露出里面的红色。 时雨侧仰起头,单薄的布料被撩开,深深吸了气,微眯的眼睛看到那狭长的眼睛染上欲色,借着外面的光线清晰可见此时的他和平时非常不一样,就像北极的冰山沉入海底,从此与海水融为一体。 累到把头埋进枕头,双眼的泪被枕头擦掉。 身后低沉的嗓音“雨儿,回去重新建一座大点的房子,房子好了我们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双手紧紧攥着,缓了缓说“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宁渊俯下身抱着她,咬下她耳朵“没有突然,就是希望我们有自己的孩子。” “嗯。” 时雨感觉自己就像过年那会吃的煎饼果子,被宁渊翻来覆去,要不是白天,她可能怎么累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被放入浴桶,时雨清了清喉咙“待会还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吗?” 酸啊,她的腿。 “想不去?”男人脸上面无表情,手却温柔的很。 “我累。”柔声娇气的向他撒娇,男人没让她失望。 “不用你走路。” “哦,好吧。”不用自己走路那就勉强点头吧。 时雨一身舒服清爽躺在床上,宁渊收拾好自己出来,看到她一副摆烂的样子,没好气的抱起人出发。 他们来到一处非常密集的竹林,被抱着东拐西拐,在时雨被竹子的绿色晕花眼时停了下来,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睛才缓过来。 宁渊牵着她慢慢走,让她慢慢欣赏“好大片竹林,要是夏天住在竹林会很凉爽吧。” “嗯,你要喜欢,回去就在家里附近种点。” “回去看吧,你不是说要建大点的房屋吗,看好地皮再种。” “地皮?”英眉挑动下。 她呵呵笑下“就是跟村长买下来建房子的地。” “那我们回去就找村长,把家周围的地皮都买下来,接下来还要种辣椒,这点也要和村长通气,以防后面有人找事。” 幸好宁渊想到和村长通气,不然真要在村里做大耕户时麻烦事可就一大堆。 “好,听你的。” “上次你让我拿去做的火锅盆已经做好了,回去时顺路一起拿回家用。” 火锅盆! 灵动的眼睛弯了弯“好啊,我跟你说,火锅真的很好吃,院子里晒的辣椒干做出来的汤料,滚烫熟蔬菜和肉很好吃的!”好几个月没吃火锅了,想念的很。 “都能烫熟吗?” 两人一问一答,很快他们就走到在竹林中央,也看到房子,拢共占地两百平方,竹屋加平常房,外面看里面是很光亮的。 “这里被我设了五行八卦阵,你可以放心把房子收进去。” 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歪着头看他。 “真的,这里和家里的后山山顶一样,只有我能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阵法是他从小就开始钻研,也见识过很多厉害大能的阵法,那些人只是他的三分之一而已,都加起来倒是能与他qiping。 “那我就真收了哦。”弯眼笑着,还没进去看就直接把耸立在地面的大房子收进空间,留下足有两百平方的空地。 “空地怎么办?要是有人误闯进来看到会不会麻烦?” 宁渊的嘴角勾起,揽住人儿退后两步,一手用内力振下周围竹子上的叶子,又动下手,一阵风将这些叶子落在空地,就像被铺上竹叶地毯一样。 “这两天夜间都会下雨,加上早上的露水和雪,竹叶会慢慢腐烂成为泥土的肥料,竹子是最不见声色就能长起来的植物,不过是要点时间罢了。” 顿了顿说“要是有人闯进来也要能活着出去,会觉得我残忍吗?” 除了上次在后山见过他的轻功后就一直没机会,今天让她大开眼界,动动手就能下起竹叶雨,还能让一大片竹叶听话,听到他说话抬头看他时双眼都带着崇拜。 就这一个眼神,不用多说,宁渊也知道她怎么想的了,京城那些成天在后院勾心斗角害死不知道多少人的夫人小姐们亲眼见到人死在面前,不知道几天吃不下饭。 只有她,才会用崇拜的眼神看自己。 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妻子用这种眼神自己的,没有,他想他一个凡夫俗人更不例外。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 ------ 第28章 你猜对了,可惜没奖 两人没在竹林逗留,收进空间的房子等晚上再进去看。 出了竹林往县城内去,一靠近县城城门就听到吆喝买卖声。 闻着香味,时雨摸着肚子“我饿了。”委屈的看着他。 “走,带你去吃大餐。” 时雨欢快的跟在宁渊身边,走了大约十分钟在一家写着酒肆的店家进去,小二带着上二楼,在一间靠窗的厢房里坐下,刚好能看到一条河溪,视野非常好。 已经过了中午,外面吃饭的人都陆续离开,二楼只有寥寥几桌客人。 宁渊点了公鸡煲、醋溜大白菜、杀猪菜,还有两人的米饭。 时雨撑着下巴看窗外,想到了什么,凑过去小声说“这里是你的?” 经她观察这间厢房是最好的,不是他的话,这么好的位置可不会这么好坐。 宁渊给她一个你真聪明的眼神,还捏了捏她耳垂。 “那你要不要和我合作呢,我的辣椒可以优先供应给你哦。”俏皮的眨下左眼。 “好啊,不知老板娘怎么样才愿意优先供应呢?”宁渊低下头,配合她。 “嘻嘻。”时雨笑得乐不可支,微仰起头,露出藏在围脖里白皙又带红痕的脖颈,宁渊的眼神晦暗。 似转移注意力那般低头喝茶。 小二端着菜上来,杀猪菜还用小火炉热着。 “菜上齐,两位客官慢用。”出去时还关上厢房门。 饿得饥肠饿肚的时雨拿起筷子顾不上烫,吹两口就塞嘴里,边吃边吹“好吃。” 宁渊看她吃觉得好笑,夹了几块肉放在空碗“吃慢点,看看有什么建议给掌柜的。” 享受着自家男人的好,夹起碗里肉吃,不忘说话“酸菜可以换成家里腌的。” 家里的酸菜算是她和婆婆一起做出来的,十二月那时,公爹从外面拉回来很多大白菜,冬天青菜只有大白菜能放久点,婆婆很喜欢吃腌酸菜,就让公爹留一部分在厨房,她吃过婆婆腌的酸菜也觉得好吃,就是少点辣味,就在帮忙的时候提了两句,没想到婆婆就让公爹去菜园摘了已经成熟的红辣椒,又放了些买回家晒干的豆角。 后来拿出来炒肉炖肉,那吃得一个香啊,冬天都觉得暖阳阳的。 宁渊也想到十二月的事,眉眼柔和点头。 心里一个想法,他说“雨儿,我手上的店铺都交给你打理怎么样?” 夹起的肉掉回碗里,时雨差点连筷子都没拿稳,挪过去一点小声说“宁渊你傻了吧,我就只会做吃的,哪里会管生意,你拿给我那些银子都在那里的角落里堆着呢。” 她哪里会做生意啊,连账本都看不懂,要是给古代的账本那就更糟了,一个头两个大。 “不用你管账目,出出主意让生意维持或者更上一层楼,总账到年底才需要看,有时候我不在家也是会有人找你拿主意,所以就当帮相公减轻负担,好吗?”空着的左手捏了捏她的手。 其实宁渊是有私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平静的日子在什么时候会被打破,能给她,给家里人安心的生活只能提前安排好,以后要真不能在南村生活了,手里有钱在京城多少也能横着走。 “可是我不会看账本就管不了店铺啊。”她小声说。 “空了我教你看总账,而且每个地方的店铺都有人管,总管家是火龙,明天叫他来给你认认。” “你真让我管啊。”再次问。 “嗯,你管店铺、、、、、、”还没说完的话被时雨打断。 “你刚才说每个地方的店铺?”她再次怀疑自己出幻听了,看着他点头,眼都睁大不少。 “乖乖,我滴乖乖!我以为你只是手上有点钱没告诉我,没想到你是有进账的人!”吃一口肉压压惊! 看时雨吃的时候,嘴角沾上一点油,用手帕给擦掉,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你管店铺是有好处的,一来分走我一部分压力,二来想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和哪些吃食是外面没有的,手上哪些能放到哪里去卖,这些都能吩咐火龙去做,火龙是一个很好的生意管理者。” 一听都对自己有好处,也就点下头“行吧,你做主就行。” 快吃完时,时雨想起昨晚本该跟刘谦城他们说的,又觉得自己一个已嫁女子说那些不是很好,让宁渊去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宁渊何其了解自己的枕边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放下筷子“是有什么话想说?” “你说不让我去青楼,昨天去了,我要是说个什么你会不会生气?”小心翼翼的瞥向他,观察他脸上会不会生气。 “这么怕我生气?”偏过头凑近问。 “嗯,你生气喜欢翻来翻去。”扣着手指,低头小声说。 “你和刘谦城他们签买卖字据我都同意了,只要不涉及我底线,不会生气。” “那我可说了啊。” 得到他颔首,时雨的脸上才漾起笑容“就是红倚楼的生意吧不全是小吃不多的问题,我觉得和那些女子有很大的关系,对面那家青倚楼也是刘公子的对吧。”扬扬下巴,问他她是不是很聪明。 “呵。”一声笑,摇摇头端起茶杯。 “你猜对了,可惜没奖。” “我又不是要奖励,只是想得到确定的答案而已。”顿了顿说“细看,两家还是有相同之处的,只不过大部分人是去玩乐也不大注意,男人去的次数多了估计会觉得烦闷,那些姑娘没点新鲜意思,卖艺还是卖身虽然有区分,昨晚我注意了一下,发现卖艺片区还是会有姑娘和男子、、、、、、”没说出那个意思,他应该懂吧。 “继续说。” “服侍的丫头不够多,后厨人员有余,楼上楼下的小二没分好区域,管理分区不够严格,我们昨晚坐的厢房应该是隐私和保密范围最好的地方,可是门口却有人走来走去,你们男子不用说,我们女子不会武的根本不知道外面走动的是否在偷听。” “我想,客人的流失有一小部分是富贵人家觉得隐密性不够,小吃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其实两大青楼的竞争在这两年已经不再有,在刘谦城刻意放出话里差不多都知道两大青楼是同一个老板,青楼的生意现状确实如时雨说的一样,只是要改变现状需要很大的功夫和计划,目前小翠妈妈正在想办法。 第29章 你好啊 “没想到你就待一个下午比他们用了两个月找出来的原因还要快,观察能力不错,等会要经过红倚楼,我和谦城提下。” “嗯,两座青楼生意好起来对我的辣椒供应也起大作用。” 她想等明天见到宁渊口中的那个火龙,要问下其它国有没有这种辣椒,要对比下价格才行,对物价实在是一无所知啊,怎么出手赚钱都没点思路。 两人走在街上,刚吃完中午饭,看到路边卖冰糖葫芦的时雨嘴痒,央着宁渊让买一根,一口一个真好吃,酸酸甜甜的。 ‘咔次咔次’ 吃糖葫芦能吃的那么开心的,整条街看着也就只有时雨一人,而且时雨的外貌就算放在京城也是能和众多千金小姐相对比,加上整身的灵动气质是连公主都没有的,不少路人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宁渊在旁边护着,以免她被路人碰到,嘴里吃着她吃不下的最后一个糖葫芦。 “咦。”时雨拉下宁渊的衣袖,手指着前方。 这个时候天空正下着小雪,很多摊主收起摊子回家,一些不怕雪水的摊主则是悠悠坐着等客人来买。 距离青倚楼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红一白让附近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时雨拉着宁渊躲到旁边看,摸着下巴,她的直觉说这两人不简单,歪头想哪里不简单,刘谦城喜欢穿红色她是知道的,昨天换两身都是红色就知道,今天还是穿红色就更明显了。 如果时雨看小说或者磕cp的话绝对能马上想起哪里不简单。 刘谦城对面的男子一身白色风衣毛斗篷,本来那男子就肤白,白色斗篷更衬。 宁渊看着那两人,自然都认识,没想到会来这。 “啧啧啧,这居然是男子,瞧瞧那肤白唇红,挺拔的身形,披在肩上的长发如墨撒在肩上,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这枚男子不知让多少后院女子倾倒。”看周围的女子都走不动路了。 身后的男人面上已经漆黑,紧咬后牙槽,听到下一句眼里杀意都浓郁。 “哇哦,原先看正脸就好看,现在侧脸就更好看了!” 时雨还不知道自家男人已经紧握拳头,要不是还有一丢丢理智,估计要上去揍人了。 “可惜了,还好不是我的菜,这个男子看着太羸弱,即使会武功看着也好欺负,也不知道刘公子一推能不能直接推倒呢?” 杀意退去,拳头松开,脸色瞬间如常,还放松了不少。 暗中的柱子猜不透自家爷变脸是什么情况,心里还在猜测时马上一脸警惕。 突然一场变故让时雨也谨慎、紧张起来,面上严肃,小手紧紧抓着旁边男人的衣服,大手改牵着她的手。 这是时雨来到庆丰国后第一次见打架的,其实在南村不是没见过,那些村里村邻会因为一点小事打得惊动村长,但动刀剑的还真是第一次。 刚开始会觉得好看多看两看,没一会看到有人倒下的时候闭上眼,这是真的见血,没一会睁开一只眼,悄咪咪再睁开另一只眼。 真是又怂又爱看。 小雪渐渐变大雪,地面很快就被覆盖成白色,溅出来的血也很快被雪覆盖。 来的人很多,那些摊主和店家在黑衣人出现时就没了人影,倒下四五人马上有人补上,刘谦城的武功看着比白色斗篷稍微弱一点,胜在警觉性很高,几次差点要被伤到都被躲了过去。 “别怕,我让柱子去帮忙。”宁渊朝暗处的柱子一个眼神,两人阵营很快就多一个人,也轻松了很多应付新来的一批人,后面又来了八个人,看着比前面的要强,三人用尽全力才杀完。 看不会再来人,时雨这才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场面多呼吸两下都害怕会殃及自己。 “我们进红倚楼,吃点甜点压压惊。”抱起时雨往红倚楼方向去。 “刚才真是吓到我了,我第一次见到除了家禽和野猪的血,血的颜色也太美了吧。”红红的,落在雪面上马上融为一体变得晶莹剔透。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他从来没觉得血哪里美了,他家媳妇怎么和其他女子不一样呢?别的女子看到刀早就尖叫个不停了,他家媳妇刚还看得津津有味呢。 “不害怕吗?” “不怕,就是有点脚软。”不好意思笑笑,头埋进他的怀里。 “呦,宁公子来啦,三楼厢房按照妈妈吩咐早已休整好,请跟我来。”管事的一见宁渊,带着上三楼“我这就去叫妈妈。”又马上去找妈妈。 后面进来的刘谦城二人直奔三楼,柱子已经隐匿在暗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上官兄妹二人也一同上楼,上官澜微低着头,藏住眼底的轻蔑,但在见到宁渊的那刻失了神。 时雨已经被宁渊放到大椅上坐靠着,一杯温水不用动手就喂到嘴里,刚想吃花生就来了。 唉,有这么一个好男人,她真是好开心撒,他也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她这么一位美娇娘子。 刘谦城带着人进来就看到宁渊剥着花生,去掉花生衣,还喂到一旁的小娘子嘴里,突然觉得中午吃的饭能到明天了。 手帕被上官澜扯的不成样,脸上快要维持不住微笑的表情,一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对另一个女子好,哪怕是男子的妻子! “宁夫人真是好命,家中母亲也没这么被父亲待过。” 如果其他女子也许会有羞涩或者马上让丈夫去招待朋友,偏偏时雨不是那种女子,一向被家里父母宠长大,加上身边要好的朋友姐妹谈男朋友都是这么过来的,还经常对她说不宠女朋友的男人要来干什么,这个不好换下一个。 所以她笑眯眯朝上官澜打个招呼后继续接受男人的好,花生都吃得香,不过她也知道个度,有人进来肯定不能这么随意靠着,赶紧坐起来。 没有恶意的笑容被上官澜曲解为炫耀,牙齿都要被咬断。 上官明晨拉下上官澜,拉着坐下。 “你好啊。”时雨主动向白衣斗篷男子打起招呼,手指了指男子的肩膀。 男子看下已经被血染红的斗篷,肩膀受伤了,像家常便饭没多大感觉。 “多谢。” 啧啧,男子的声音好好听呀,听着和那身白色衣服一样干净。 捏着花生吃,全然不觉得自己看男子的眼神有什么问题,还给旁边的宁渊吃了几颗。 “真不知羞,大庭广众之下盯着别的男子看。”上官澜看不顺眼时雨的这种行为,嫁了人还这样。 手一顿,时雨率先看的是宁渊,见他脸上没有因为自己看了男子一眼而吃醋才放下心来,正色看着上官澜,又觉得无趣。 “嗯,我这种看了一两眼的是不知羞,你这个未出阁一直看别人相公的是知羞。” “你!我就是看宁大哥两眼而已,之前你们还未成亲前我也是这样看的,宁夫人未免小气了些。” 第30章 丫头,你别那么高兴 弯眼对上官澜笑着说“本夫人确实没有上官小姐的大气肚量,在家就是我那女儿他也不能多看两眼,更不要说外面的女子了,所以我善嫉。”单手撑着下巴。 剥花生的手顿了下,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刘谦城和白色斗篷男子两人好奇的看着时雨,不是没有女子这样,是太少了,大部分女子嫁人后明明心里不愿意还是会笑着给当家的纳妾,时间长了导致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时雨对于自己善妒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或者觉得见不得人,哪个朝代没有善嫉的女子?就算没有也会被别人说成有,上官澜不就是说的那人吗? “作为女子不就该为自家相公着想考虑吗,怀孕生子时后院总要有人陪着当家的,宁夫人应当为丈夫着想。” 现在的女子其实不难,难在女子自己给自己上纲上线,明明很多男人不喜欢三妻四妾,妻子却认为男人需要,男人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就是家中妻子纵容的吗? “其他女子怎么样我管不着,反正我的男人不能,从他是我男人开始,到死也只能是我男人。”温柔的人,嘴里却说着霸道的话,她骨子里就是认为两人要从一而终,她爸妈、公公婆婆不就是这样吗,哪有什么规矩。 上官澜心里有些动容,张嘴想反驳什么,贾思思推开门“好!我贾思思就喜欢和从一而终的人交朋友,我爹娘也是一世一双人。”蹦跳跑到时雨的另一边坐下,贾思安摇摇头。 这个妹妹越来越管不住了。 “抱歉,我妹妹被家里宠坏了。”但不觉得贾思思说的话有任何的不对。 几人都笑笑,只有上官澜一人气闷。 上官明晨也不帮忙说话,自家妹妹该吃吃苦头,未出阁的姑娘居然和已嫁妇人谈起什么该什么不该,他们母亲性子弱才会导致没什么本事教澜儿,明天就把人送回上官府,当初让嫁不愿意,现在又来嫉妒,该回家学习女子的礼节了。 贾思安坐下来,朝男子点下头。 吃花生的时雨左右看看,觉得一桌子人都很有趣,有种都认识的感觉,但认识的时间长短不同,更让她觉得想笑的是,白色斗篷的男子明明一身贵气,却对自家男人很恭敬,那崇拜的眼神都遮不住。 撇过头看男人:你好像把男女都迷住了。 看明白她眼神意思的宁渊回了个你傻的眼神。 时雨在桌下捏下他的大腿,殊不知这点力度就跟挠痒一样,收回手时被大手抓住,抬眼对上揶揄的眼神,心脏就跟电击了一般‘砰砰砰’。 “欸,嫂子,我们晚点去走走,昨天说带你们逛街的还没去呢。”贾思思在旁边说,时雨才回过神来,抽回手。 “晚点再看吧,反正这两天我都在这。” 一番听下来,时雨也知道那男子叫什么名字了,户惊羽,京城人,比宁渊小五岁。 打着哈欠坐在旁边听,好困,不知道能不能回家睡一觉,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休息过。 “困了?”耳边响起宁渊的声音,她又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 欲睡不睡的样子不知道戳中了宁渊哪个点,伸手捂着要笑出声的嘴,眼睛没有遮住,大家还是看到了。 户惊羽的桃花眼眼尾微微挑起,对这样的宁囚渕表示陌生,这是他第一见宁囚渕除了冰冷外的其它神情,以前的宁囚渕眼里不会出现柔情似水、笑意这样的表现,那会代表软肋也随之而来。 宁囚渕新婚妻子会是软肋吗? 被大家看的宁渊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说“散了吧,我们回去休息,明天再聚。”说完抱起时雨,怀里的人只是睁开眼看一下又闭上眼继续睡。 谁叫她真的很困呢? 几人在红倚楼后院门口散去,一个时辰后除了上官家两兄妹都聚在小翠的一间庄子里,宁渊向小翠要来一张厚的毯子盖在时雨身上,虽然在炕上暖。 “京城那边怎么样?”宁渊走到桌边坐下来,喝起热茶。 户惊羽撩起眼帘“面上的风平浪静,左丞相还在努力往后宫塞人,每塞一次人,皇上就抄一次左丞相学生的家,国库还算过的去。”说完自己笑了。 这些贾思思虽为女子还是知道些,左丞相一向想把府上的大女儿送进宫,谁让后宫只有皇后一人,从新皇登基后就没再有过子嗣,这些文臣肯定大肆上谏让皇上要为未来皇朝着想,诞生新生皇子开枝散叶。 “左丞相真是白天也喜欢睡觉,从小就把左大小姐当做后位培养,当谁不知道呢?”嚼着花生吐槽了两句。 贾思安轻拍下妹妹的头“你呀,好在平时说话懂得分场合,要不然这话足够挨打不知多少回了。” 贾思思吐了吐舌头,不说话。 小翠在一旁莞尔笑笑,从食盒里拿出酒壶和杯子,从另一个食盒端出几样吃食,贾思思显然对这个庄园很熟悉,噔噔噔跑到一个角落捧出好一些花生。 “思思,你这么活泼,贾伯母在准备嫁妆时是不是很苦恼?担心你未来婆家会嫌弃?”户惊羽与贾家很熟,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贾思思就跟妹妹一样,平时有什么好玩的都会比其他人优先玩,对于贾思思的亲事也是上心。 小巧的红唇嘟起“不知道,反正我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惊羽哥,你自己躲避亲事跑来这,不要拉我下水。” 端起茶的手一顿,户惊羽失笑“确实,我就是在躲亲事,谁让你老王爷爷爷催得紧,不跑不行啊。” “这次是哪家小姐让你见都没见就跑。”贾思安对户惊羽的了解可谓是比当事人还了解,就连当今要下旨赐婚都能反抗的人,着实让京城的老王爷头疼。 “户部刘大人的千金,我是怕了我爷爷了,一开始眼光还高点,现在只要是个女的就好。” 刘大人家的千金是整个京城人都知道的爱吃,体重没有两百斤也有一百八,每天能吃的很,人长的倒是漂亮,但爱吃啊,被胖得遮住了美,除了吃就是吃,要不是户部有点油水,估计刘府直接被吃垮了。 “噗!还不是你太挑了,这个那个看不上,现在京城除了我没跟你相过亲都没了。”贾思思哈哈大笑,差点笑岔气。 “咳咳。” 贾思安赶紧倒茶给她,拍背顺气“丫头,你别那么高兴,既然知道只有你,下回就是你了。” 笑岔气的咳止住了,不止贾思思愣住了,就连户惊羽都愣了下。 “愣什么?喝茶。”刘谦城用手肘碰下旁边的户惊羽。 第31章 两个我都喜欢! 在侧房睡得很香的时雨被一阵笑声吵醒,声音软软道“嗯~好吵。”扯过毯子盖头上,脚踢了毯子几下,慢慢回过神,扯开毯子看。 不像在红倚楼,也不像回到昨晚住的地方,旁边好像有说话、笑声,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贾思思,眨了眨眼坐起来,先看下身上的衣服,悠悠下炕穿上鞋,抱着毯子循着声音走过去。 单手搭在脖子上,睡了一觉精神回来了,看外面好像要天黑了,脚步踏出房门拐到旁边的房间,推开房间门。 走近一看,刘谦城和户惊羽他们好几人都在。 嗯?他们怎么还聚一起了? 宁渊他们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来人。 “醒了。” “嗯,外面天黑了。”朝户惊羽他们点下头。 宁渊拉着她坐下来“要不要吃点什么?” “你们吃了吗?” “没呢,小翠姑娘说给我们做,估计快好了。”贾思思笑眯眯接过话。 宁渊把毯子拿到一边挂起,先给时雨拿了两个饼垫肚子。 “我刚在旁边房间听到笑声,你们在说什么好笑的。”时雨咽下饼后笑着问他们,贾思思红了脸颊撇开脸。 四位男子握拳抵唇笑。 “嗯?怎么不说话了?” 宁渊接过她喝完茶的杯子“没事,就是惊羽接下来可能会和贾小姐相亲。” “、、、、、、”时雨看下户惊羽和贾思思一眼,这两人虽然外貌是好看的,可不配呀,怎么看刘谦城和户惊羽才配一脸。 笑眯眯的看刘谦城和户惊羽。 “!”她突然明白午后为什么觉得这两人不简单了,这不就是网上那些疯狂磕cp的感觉吗? 突然全身血液激动是怎么回事?! “嘻嘻,怎么看户公子都只把思思当做妹妹,户公子应当再挑挑。”挑到她磕的就最好了! “宁嫂子比旁人通透,户某确实拿思思当妹妹,家中只有我一个小辈,对思思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至于婚事应当一辈子无缘。”户惊羽拿起杯子碰下宁渊的杯子,当作是碰了时雨的杯子。 “谢谢夸奖,确定无缘?”时雨适当的微笑,看着户惊羽问。 眼神像是看透户惊羽内心,忙低下头再喝一杯。 在心里叹声气,可不是无缘无份吗,在红星时代都没几个人能接受,更何况在这个更注重礼节的朝代。 时雨碰下宁渊的杯子“祝户公子有天能有缘人终成眷属。” 此话题在小翠和柱子提着食盒进来便终止,都纷纷转移话题,除了贾思思不懂外,都懂。 小翠摆好菜后就回红倚楼。 “宁嫂子,我可以去你家玩吗,我很好养的。”贾思思的声音很好听,有种风铃声在耳边碰撞,时雨很喜欢。 “不是不可以,是暂时不行,家里没有空房间,我还打算回去把房子建大点,你要来的话要和彤彤睡一起。”看来房子确实小了,多一个人都睡下。 “啊?彤彤多大?”贾思思不愿放弃能玩的机会,不然回京城也是在府上呆着,还有等待相亲的流程。 “三岁,调皮的很。”说起女儿,时雨的眼里浮现母爱的那种喜欢,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不能说亲生儿女,至少感情不少于旁人。 贾思安和户惊羽互看一眼,什么想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宁渊只是看下他们没说话。 “床够两人睡不,够的话我愿意挤一挤,我可喜欢女娃娃了。” “我家里还有个男娃娃,你确定只喜欢女娃娃?” “啊!两个我都喜欢!”放下筷子,拽了哥哥摇。 “哥,我想去宁嫂子家,我们去好不好,就玩一段时间,到时候你说回家就回家。”抱着哥哥的手臂撒娇。 “你有地方住,我们没地方住。”贾思安无奈道。 “、、、那你们住县城,我和孩子们住。”贾思思觉得自己真聪明,不仅能玩,还能甩掉哥哥,作为她的哥哥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吗? 看向宁渊“宁大哥,村里有没有能住的房子,我们租个几天。” 宁渊点头“有,村长家有一座新房子还没住人,我正打算租下来住,建房子要在原地建。” 这个新房子时雨也是知道的,刚成亲没多久她们一家人去村长家喝了入新宅的酒,当时听村长说是给儿子建的,为了年底娶媳妇。 “那我们还能住吗?”贾思思问。 “可以的,那院子很大,据说我们村长花了老本建的,有七八个房间呢,还带前后院。”时雨笑着接过话。 “嗯,是很大。”宁渊肯定道。 确定有地方住,贾思思拉着时雨说别的话题,还问了要给两孩子买什么见面礼。 宁渊这边,问户惊羽“荒芜两姐弟有跟来吗?”有些事该提上行程进行。 户惊羽摇头“没有,他们三个月前收到老神医的书信马上离开了,离开半个月后来信说老神医不行了,上个月已经逝世。” 老神医逝世,那么俩姐弟接下来估计会到处行医,宁渊瞥眼旁边的人,继续说“能联系上的话,让他们直接到南村,避开左丞相的眼线。” “宁大哥,家中可有人病了?”户惊羽问。 “没有,想让他们姐弟教下时雨,以后也能应急用。” 时雨听到说自己,停下和贾思思聊的闺蜜话题。 “你不是在看药材的书籍吗,荒芜姐弟是老神医的徒弟,一个善医,一个善毒,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 眼角和嘴角都抽动,她觉得自己此时和中风没什么区别,看药材书籍一开始是为了认字,挖到药材学着泡制放久点,年前学着动了几次手,什么奇奇怪怪的就给安排上学医学毒了? 本来每天就十二个时辰,她在家都是紧张度过,现在更是掰开都不够,更何况还有那从未蒙面的生意。 手指比着四又换成五“你怎么能一天给我安排四件事,不对,是五件事,你的坑好大,饼也大。”一脸生无可恋。 “为你好,有个什么危险你也能应对。” 时雨剜了他一眼“你就可以轻松一点了是吧,果然男人嘴里出来的话都是糖衣炮弹,一不小心中了将万劫不复。”咬牙在桌下重重踩他的脚。 第32章 还气! “嫂子,学医学毒很好的,荒芜姐姐的医术比老神医爷爷还要好,荒流哥哥的毒全天下无人能比,特别是用蛊,风罗国的国师都输了。”贾思思的一双凤眼笑盈盈,眸中带着星光,对那两姐弟哪哪都是崇拜。 “那么厉害?”没见过实力,她表示不敢随便相信。 “真的!嫂子你不知道,后宫的那位嫂子在三年前被人害得生产时大出血,宁大哥找来荒芜姐姐,调养后已经好了,我娘每月都会肚子难受,经过荒芜姐姐医治后就好了,荒流哥哥就更不用说了,我们亲眼看着风罗国的国师被打败的!” “这么说是很有实力。”等见到了让帮忙看看婆婆的身体,总觉得婆婆身体弱。 南村这边,宁父宁母带着孙儿孙女吃了晚饭后说要在院子里转两圈消消食,刚走出院子就听到村里有人在喊“有贼啊,快来人啊!” 宁父宁母带着两孩子把大门锁好,和隔壁的顾平一家人一起去村里。 村长带着人紧紧张张来到大喊的人家里,大家站在门口沉默。 宁父他们赶到,宁父“怎么安安静静的?” 顾平“我去看看。”上前去,身高占了很大优势,不用问也不用挤进去就能看到里面。 很快回来和宁父他们说“没事,是这家嫂子家的男人回来了,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 一行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这么晚了该回去睡觉,风流事年年有月月出,明天自会有人来家里说。 顾莺莺倒想留下来听,只是哥哥和嫂子都回去了,只能跟着回家。 庄子这边,一桌人吃过晚饭后收拾好残局,几人接着聊别的事,不知怎么的说到其他国的风俗,刘谦城比他们去过的地方要多,也很清楚,时雨也了解到不少,辣椒在其他国不是没有,只是敢吃的人很少,也没几个人会做,时雨在心里做了个策划,先把本国的生意做起来! 国强家才强! 户惊羽想起这次来有顺带目的“对了,京城的凤衣阁客源少了很多,娘娘准备两个月后的祖宗祭祀,还有三个月后外使来访,有心无力,我此时来前进宫面圣当今和娘娘,也是带着看看能不能找更好的绣娘回去,凤衣阁原来的绣娘被对家天衣阁更高月钱请走了。” 宁渊看时雨一脸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笑下,给她解释“户惊羽是战王老王爷的孙儿,三年前王爷建国有功逝世,小王爷不爱武只爱文,凤衣阁是后宫那位娘娘的铺子,从无到现在各个城镇都有,娘娘的私库大部分也是从凤衣阁来的,天衣阁的主人我们从未见过,只知道算是一位神秘又奇的男子,两家衣阁都说明只要不触犯条律,明着争斗谁赢都行。” 接下来的宁渊没多大打听,扬下巴让户惊羽和贾思安他们说。 对宁渊对时雨这么信任,都表示不敢置信,他们全部人的身份就这么说出来不怕吓到他家娇妻吗? 户惊羽定了定神,给时雨解释“三个月前,天衣阁从榆州带着一位手巧、经验老练的绣娘回京,凡是见过的那绣工的绣娘都不得不佩服,把他们之前的老款衣服重新换上那位绣娘亲手绣的图样都会变得不一样,色很鲜艳。” “所以凤衣阁的客源有一些转到天衣阁了?”时雨问。 户惊羽“对。” “他们还有什么活动或者措施吗?” “没有,依旧如常。” “哦,那凤衣阁原来的绣娘只是因为月份钱高就跳去天衣阁?” 户惊羽失声笑“不是,是因为那个绣娘家中出了事,而凤衣阁的掌柜明明察觉到那段时间绣娘的不对劲也没去细想,反而被天衣阁的人抢先一步帮了忙,天衣阁的管事也出了高价诱惑。” 时雨听明白了,点了点头“你们继续。” 户惊羽他们一怔,话题不知该如何继续,倒是宁渊揉了揉时雨的脑袋。 “帮帮忙,我们几个男子不如你们女子心细,说句私心,你把凤衣阁带起来了,我去和那位谈给你一成的分红,于公,凤衣阁的收入代表着边疆将士们能不能吃饱穿暖。”因为他了解时雨,更是对时雨的能力有信心。 气氛变得沉闷,时雨没说话,直白看着宁渊,好像在比谁会先说话,比耐心时雨哪里比得过宁渊。 活泼的贾思思也不说话了。 而身为将家之后的户惊羽和贾思安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宁渊的眼神制止,刘谦城还是一副慵懒样,喝着他的茶,吃着剥下来的花生仁。 “你带我来不仅是为了上午的事,算好了我对钱无法抗拒,认定我会答应你。”时雨率先撇开脸,低头吃宁渊先剥好的花生。 “是。” 时雨“、、、、、、” 气闷的朝男人踢了两脚,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反正出了气再说。 如果宁渊说不是,解释说来到后才知道,那么时雨不显得被动,可他承认了,坦坦荡荡的承认了,就他了解是吧。 绕是后院的女子觉得会欢喜,认为终于有她们用武之地,到时雨这却没有那种欢喜,只有满心的酸楚,不是那种被利用的酸楚,是抓心、又心疼的酸楚。 边疆的将士们为什么要由皇后的私库来养? 庆丰国真的是表面上看着由衰变强吗? 她到底该不该伸手去插手那搅浑的大池? 时雨安静的吃花生,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宁大哥,嫂子对生意上的事可能一知半解,凤衣阁的事我会再想想别的办法。”沉闷的空间被户惊羽的声音打破,户惊羽对时雨不了解,也不认为时雨有什么能力能帮到凤衣阁,即使是宁渊娶的妻子,毕竟村里的女子能有什么大作为,有的话早就用来赚钱。 宁渊瞟了户惊羽一眼,坐等户惊羽被打脸。 贾思思想反驳什么,可对时雨确实不了解,不知道她懂不懂,万一不懂呢? “现在还气吗?”宁渊没有回应户惊羽,端开只剩壳的盘子。 “还气!”抬头,转头气呼呼怒瞪他,告诉他自己还很气。 两腮都气得鼓起又消去,脸颊红了一片。 时雨不想在外人面前显得自己无理取闹,迂回些“让我考虑考虑,这是大事。” “好。” 和其他人说“也挺晚的,我们先回去,明天再聊。” “等等,红倚楼的事你没说。”时雨急了,安排的那么多事一个都没做,今晚回去又要等明天了。 刘谦城这时看过来。 “谦城,两大青楼有头绪吗?” 刘谦城一怔,别看金州距离京城最近,实际上的差距还是很大,富裕情况也是明眼的参差,这五年一直在游走于各州各县,为的是让自己挤进京城的圈子,与宁渊他们会交上好友不仅因为他在三年前用一笔钱帮了当今,可能大家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会有越矩的可能,虽然很想越矩。 这一怔是没想到宁渊会主动问自己生意上的事“暂时没有,已经让小翠留意改进。”他最近确实没有多少心情想这里的事。 时雨先看下宁渊,见点头才自己问“只要找小翠姑娘就行?” “嗯,宁嫂子有好主意的话就找小翠,明天我要离开一趟。”归期待定。 得了,今天还是没少一件事,明天找个时间和小翠姑娘聊聊“哦哦,刘公子出门在外注意安全。”思考过后从小袋子里抓出一小包放桌上。 “那个,这是我自己看书照着做出来的软筋散,就拿村里老鼠试过,一点点就软上四天,人,我还没试过,刘公子带着帮我试试?”干笑着把粉包往前推了推,往男人身旁靠了靠。 嘻嘻,借个势。 第33章 老祖宗真的好浪漫 宁渊只觉得她怎么这么调皮,心里软塌一整片,亲昵揉了揉柔软的头发。 “嫂子,你看书就会做这个了?”贾思思一脸不可思议,手指指着桌上小包的东西。 也太厉害了吧,没有师傅带着,只是看书学学就成了,这就是天才吗?! “不然呢?”只有一个半吊子的相公在旁边教,也没有师傅,肯定自学啊。 “刘某在这谢过宁嫂子,此次出远门确实很需要。”拿过桌上的小粉包收起来,又见拿出一些,刘谦城挑了下眉,不明的看向宁渊和时雨。 “哈哈,刘公子都愿意用软筋散了,不如带上这几样?”纸上有写着针对哪方面的,指着其中一个用油纸包得比较大包的,犹豫下说“这个分开放,出远门难免要外宿,可以驱赶蚊虫和毒虫,我让宁渊试过了,那些毒蛇都不敢靠近。” 又小声和刘谦城说“要是遇到让你不舒服的人可以弄点给那人吃,保证明年他家门口草都比我个子高!”话音刚落就迎来旁边人不赞成她拿自己做比喻,她朝旁边人弯弯眼。 “这是什么毒药?”刘谦城对时雨从昨天开始就另眼相看,今天说凤衣阁的事,他是抱着时雨会答应的心态看待,虽然最终只说考虑,离答应也不远了,没想到今晚还有这么大的惊喜等着自己。 宁渊从哪里找来这么宝贝的娘子? 时雨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那本书是他的,我陪两孩子看书时拿来练字,去年我娘说后山总有蛇出没,我研究驱蛇粉时东加加西加加,他给点意见,然后试试就有这个了。”指了指宁渊,又指着粉包。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总是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粉,那本书也没多厚,就是比现代史记薄点,男人进山总会带些药草给她,现在空间里的药田都种满了,等过个几天要重新开荒新药田了。 想起空间,就想起空间里又是满满成熟的菜和果子,得收收。 呃,跑题了,她本来是想问红倚楼的事的。 “还是要谢过宁嫂子,此次着实紧急出门办事,等回来再谢过宁嫂子。”刘谦城双手行作揖礼。 简单再聊两句,时雨、宁渊、贾思安、贾思思一同回住的地方,刘谦城和户惊羽留在庄子上住。 晚上难得没有下雪,夜空也难得出来几颗星星,其中一颗最亮。 回去的路上没有人,时雨和宁渊光明正大牵着手,晃着手“知道吗,那颗最亮的星星叫北极星,迷路的人跟着它走就可以走出来。” “多远都可以吗?” “嗯,不管在哪里看到这个颗星星它都是北极星。” “嫂子,它为什么叫北极星?”贾思思望着夜空,今晚的夜很安静。 时雨轻轻笑,眼睛弯弯的“老祖宗给每颗星星都取了很浪漫的名字,据说老祖宗观察星辰时发现了很多有趣,而这颗星星在北方,在我们肉眼见到时就一直在那个方向,取名为北极星。” 旁边的宁渊低眸看着她,勾起唇,眉眼间多出几分柔和的缱绻。 “哇!老祖宗真的好浪漫,要是我未来嫁的那个人是个浪漫的就好了。” “会的,你爹娘和你哥都那么疼你,那位那么爱子民,会给你一位适合的郎君。”时雨真心实意的说。 她不知道,等她把生意做大后,搬到京城后,贾思思真的要嫁人了,也确实嫁给适合的男子,还浪漫。 “那我就先借嫂子吉言啦。” 欢声笑语令这宁静的夜晚充满了活力,让正在复苏的大地充满了要等春天来临时便是它们争先齐放的能量。 四人和昨晚一样到家门口就分开,宁渊拿出钥匙打开门,时雨看着心情还不错,哼着她自己才听过的歌曲吊吊进屋。 屋门关上后,时雨脸上的高兴瞬间变脸,“哼”了一声,直接消失,留下扶额的宁渊。 果然还生气,一路上看着还以为过去了,没想到是到家才甩出生气的脸色,家中娇妻有空间能直接跑了可怎么办? 他想哄也找不到人哄。 “娘子啊,你突然玩这一招,为夫的心脏要是不好可怎么办?” 时雨一出空间就听到这句话,眼眸转了一圈,轻咳两声,而宁渊在时雨一出空间就察觉到了,迅速走到她面前。 “娘子下回能带着我一起不?”果断先拉住时雨的手,万一呢? “我生气还不可以自己待会啊。”故作要抽出自己的手,对方的手劲大。 “可以,只是你不带上我,我怎么哄你呢?” 拿他真没办法,刚才只是小小调皮一下而已,在庄子那会是生气的,气很快就消散了,哪有那么久的气哦。 “那一起?”指尖调皮的挠下,没挠两下就被反握紧。 她笑嘻嘻带着男人进空间。 “房子我还没进去看,蔬菜和果子都要摘了,辣椒得找地方晒干,我要开干了!!”撸起袖子露出纤细白皙的手,做着努力加油的动作。 两人已经走到菜地,开始摘,宁渊摘下豆角“豆角要不要自己留一些,上次娘做的酸豆角肉沫面条好吃,你做的干豆角煲汤也好喝。” 时雨看过来,那飞快的手,不由感叹,不愧是深藏不露的人,这摘豆角都跟无影手一样,速度快的很。 “好啊,豆角和茄子一起焖炒也好吃,回去做。” 她这几块菜地种的是豆角、大白菜、辣椒、花椒、八角、茄子、土豆、生菜,通通在空间种植比在外面菜地成长快一半的时间,安全不愁没菜吃。 因着宁渊的手脚快,时雨摘完三分之一的菜,其余的都被宁渊摘完,还整齐放到大框里,连时雨摘好的菜也放进去。 “终于搞定了!”揉着蹲久酸级了的腰,在池边洗干净手,看着自制的洗手盆,愈发觉得这个主意好。 洗手盆是她在洗手时总要蹲下来,还容易把裙子拖在地上,脏的很,还有就是洗手的水还留在小池里,看着难受,当时就画出图,找来宁渊,一番沟通后找来材料,又在材料上加强,没有不锈钢就用铜,当时为了成型的洗手盆整整等了一个月才做好。 洗了手的水流到大水缸,用来浇菜浇树都可以,完全不会浪费。 第34章 干劲十足 翌日一早,时雨艰难从床上爬起,闭着眼,张开手臂享受男人的穿衣服务,穿好衣服后被抱着去洗漱。 昨晚太累了,收完蔬菜又去看药田,两人见药材可以收了赶紧收起来,好在种上新的一批药材不用他们动手,空间自动归类种植。 歇完的两人又把新房子从头逛到尾,最让时雨满意的是那张床和摇椅,简直太合她心意了,摇椅和她画出来的简直一毛一样,床看着就不止两米,在上面滚两圈都有余,怎能不合心意。 堂屋,一男一女坐在八仙桌,茶壶倒出来的茶烟气飘渺,茶香四溢。 一男一女听到房间有人出来的声,都站了起来,目光带着尊敬,见出来是一位女子只是一瞬愣神,神色均不变。 “男子是我昨两天和你说过的火龙,女子是宁十,宁十负责所有店铺的收支,是火龙的妻子。” 时雨先在一男一女对面坐下,笑着道声“早上好。”,给自己倒杯温水润肠道。 “夫人好。”火龙和宁十齐声喊。 时雨倒是有些习惯了,柱子已经喊了三天夫人,再被喊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好在这个架空朝代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要跪下,不然她可吃不消。 很快,宁渊从厨房端出两碗粥和两份包子,时雨一看,问“两位吃早饭了吗?没有的话一起。” 宁十微微笑着回“夫人,我们吃过早饭过来的。”火龙在旁边点头。 火龙似乎不太喜欢笑,脸上不苟言笑,宁十除了一开始不笑外,打过招呼后倒是显得娴静,时雨想两人的孩子不知道会像谁。 “好,那我们就先吃早饭。” 不想两人等太久,时雨吃早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上许多,宁渊的速度和平时一样,她吃得再快,吃到一半,宁渊就吃完了,为了不撑着,把剩下一个包子放宁渊手里“你吃,我吃不下。”赶紧把碗里剩下的粥喝了。 早饭吃完,碗筷收拾走,四人开始谈正事,首先是火龙先说各地店铺的客源情况,接下来哪里适合开新店,开什么新店,而宁十则是把总账本拿出来,去年一年的收入都在里面。 时雨单手撑着下巴看账本,总账本还算明细简单清了,一目看去就能把账本看透,比她预想的要简单。 宁渊例行和以往一样问店铺的其它情况,又问了些其他人的情况。 “都无事,店铺不引人注目,除了有部分眼红外无人敢打店铺主意,宁九他们很好,都在各自的位置尽职,这次阿布果想过来气亲自和爷汇报情况,无奈他族中有人搞事,只能把情况报到我这。”火龙把阿布果秘密给的情况拿出来递给宁渊。 宁渊看完后眉头都没皱下,把纸条烧掉,看着烧完,足以看出都不是什么大事。 “从此刻开始,所有店铺的收支及情况都交由你们夫人管理,情报还是我,夫人与我一体,没有主次之分,你们回去后就把这事吩咐下去。” 火龙与宁十”是!“ 时雨看着他,明明那么重要的事却表现得轻描淡写,又吩咐没有主次之分,让她怎么能不感动! 一定要把店铺变得比现在更好! 揉着时雨的脑袋“不要有压力。” “你确定要交给我?”虽是为了确定而问,眼底的欲欲欢动却瞒不过三人,她也没藏着,早就想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在后世她是家中千娇万宠的娇娇,可因为从小思想活跃,爱好非常不同,学的爱好又特别杂,她爸妈常常说学那些就是给她自己的多动症找借口,现在真要用上场了,就看实用效果了。 “确定,现在开始我也是辅助你的一员。” “好!”看向火龙和宁十,带着干劲十足“你们跟着宁渊什么待遇,咱们现在依旧,我现在先给你们管理层的人员增加一个福利,退休金。” 宁十和火龙没听明白退休金是什么,宁十问“夫人,这个福利退休金有什么用处?” 时雨给他们好好讲讲“你们现在除了每月拿的月薪外就过年过节会有额外银子打赏,退休金是你们干到五十岁后把管理位置让给下一个人,后颐养天年的每月领取锭银,作为你们老年的保障,女子五十岁退休,男子五十五岁退休,听懂了吗?” 这还是时雨和宁渊商量了一段时间统一退休年龄,也是为了能让年轻人看到盼头,一个管理位要熬到中年才有上位,精力肯定没年轻人好,不如在一定时间里训练出接班人。 除了宁渊早已经听时雨说过退休金这福利,宁十和火龙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的夫人会给他们制定这项福利,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他们到处奔走为的不就是能让晚年不愁钱吗,虽然爷说过会给他们每人一笔银子,现在有了退休金不在乎了。 “夫人,我们听明白了,一切听从夫人安排。”火龙略带激动语气。 “欸,别高兴太早,我们不能没有赏罚分明,以往你们所有人的赏罚都是去宁九那,现在要加上一条,凡是犯错者不仅要宁九那领罚还要推迟一年退休,轻者推迟半年,稍重者推迟一年,达到损坏利润和名声要打杀者照旧。” “夫人,您这一条加的让宁九绝对高兴原地跳起来,宁九一直在研究新的赏罚,现在有了这一条能够用上好几年呢。”宁十笑着说。 宁渊“宁九确实会很高兴。” 时雨“退休金在管理层就按照刚才说的,至于管理层下面的还需要细致梳理,等我列好后再找你们说,接下来我需要了解各地各区的风俗吃食习惯。”拿出早准备好的纸笔摊开,仔细听,把各地的有的没有的,风味都一一归地区列开。 “这里口味偏清淡,他们信奉佛。”宁渊指着安夏国,顿了下说“过段时间他们就会来我朝。” 安夏国,位于南方的一个信奉佛教国家,安夏国上到下都是听着佛禅出生、长大,据说死前都会听着佛禅安静去世,口味略偏清淡主要还是他们国没有会像大厨会做饭的人,皇宫里的御厨也只是会做素食,整个国大部分时间都在佛禅,百姓们为了生计才养猪,其它家禽在安夏国完全看不到。 但安夏国的人又不爱吃猪肉,每每卖猪都是卖到别国换取粮食或者钱财,这次安夏国来庆丰国有两大原因,第一是传扬他们的佛教,第二是看庆丰国要不要定时大量购买他们的猪肉,实在养的太多了。 听完宁渊慢慢道叙而来,时雨对安夏国有了一个大致了解“猪在我们这也能养,只是大家对家禽这块有不同的需求,我想问下,安夏国的猪肉你们吃过吗?” 大量饲养猪在这边需要时间,但不是每家每户都愿意养。 “家养的猪和我们养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南方的气温气候容易导致猪瘟,所以安夏国都是统一圈养管理,统一售卖。” 时雨“能打听到他们打算卖多少猪肉,以多少银两批量卖吗?” 火龙下意识去看宁渊,爷没反应,赶紧摆正自己的位置“可以,等会我就和阿布果传信说。” “对了,我昨天在自家酒肆吃中午饭,厨师做的菜很不错,但我想让厨师在做菜时加上配菜,口味稍重些,你们自己做菜时也可以试试。”时雨进房间,实际从空间抓出一把红辣椒,一把青辣椒,捧出来放桌上。 火龙和宁十都是会做饭,询问了红青辣椒怎么个切法,可以炒哪些菜,听完只觉得妙啊,这辣椒几乎可以和所有菜一起炒。 宁十“夫人,不知这辣椒是否可以全部店铺都可以投入使用,去年有很多熟客跟店铺掌柜提过把菜味加重点,这辣椒闻着香浓,您也说适合口味重的人,一旦菜色更符合客人口味,我们店铺的生意可以更好了!”想想客源多了那钱自然就跟着多,看到进账她就高兴! 第35章 吃独食不好 时雨点头“辣椒本来就是要吃的,我想要各家店铺的食谱,要是能给各家店铺增加些菜谱最好。”时不时钻研出新菜色是顾客最喜欢的,再在出新菜色时做点优惠活动,还怕没人来吗? 实在是现在的吃食算不上美食啊,北方到哪都是炖菜为主,很多店里放油放盐都觉得奢侈,县城大酒楼还算好,有点葱花之类的配菜,反正她吃着就难受,还没自己做吃得好。 很多有钱人的口腹之欲可不是简单就能满足的,只要有好的菜,还怕挣不到钱吗? “这种长辣椒可以和瘦肉炒,辣椒切成圈或者长条,瘦肉看个人喜欢,切成肉沫或者细条又或者片状都可以,加葱蒜姜都可以,适当的酱油和盐。”拿笔的手想写又没写,她的字只有宁渊才能看懂,虽然把毛笔字练的比一开始好,也拿不出手啊,还没家里楚轩写的好,而且她写惯了简体字,繁体字一下写不出来,转过头看宁渊。 她写不好繁体字。 不用说,宁渊拿过笔和纸把时雨刚才说的写下来,开玩笑说“刚开始学着做生意就开始败家,放眼庆丰国估计就你一人了。” 时雨不服,反驳“我哪里败家了,这些都是给店铺出主意好吧。” 火龙和宁十对视,他们发现他们的爷好像变得幼稚了。 宁渊“还说不败家,你知道纸张有多贵吗,纸在百姓家中可不常见,就富商也没几个买得起。” “、、、、、、”死高个子! 时雨在肚子里骂,就知道从她这榨技术,仗着她是从现代来的就使劲榨,早知道刚知道纸张很贵就不说后世的纸张便宜的要命,就不说她在小学就会制纸了! 就知道纸的事会等着她,没想到居然在这等,娇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没有欺负你,你爱动手动脑筋,担心埋没人才。” “呵,你直接说让我把纸研究出来不就好了,也不想想我一个脑袋怎么想哦。”虽然怎么制纸已经在她脑海里过千遍万遍,在外面装装样子还是要的。 宁十看着爷两夫妻,忍着笑,低下头。 火龙适当的出来说“夫人,纸张不仅在我国很缺稀,其它国更缺,我国之前因为有两大家族会制纸术勉强能让皇宫贵族都使用上,两个月前京城其中一家被上面抄了,剩下那一家觉得只有他们家族会制纸术,已经骄傲自大横着走,上面正在找机会呢,夫人可能不知,上面会抄其中一家是因为两家都是前朝留下来的人,手下动作不小。” “真的?”时雨对这种能挣大钱的消息很感兴趣,作为文科生怎么能不熟读历史呢,哪个能坐稳龙位的皇帝不是心狠之人,斩草除根呀。 哦,偏题了,应该想着怎么赚这个世界的钱!! 火龙挺直了背脊“夫人,火龙从不说虚假之话。” 时雨点了点头,转过头和宁渊说“既然你提起了那我也干脆点,凤衣阁和造纸都应下来,不过,纸张这法子不能卖给上面,我要自己做,给上面交一成利润还不算上交的税。” 得好好想想拉谁入伙才行,她一个人太独大了,吃独食不好。 在红星时代只要合法交税就ok了,在利益至上的权利面前她不得不考虑到以后,现在的造纸术是最基础的,一丁点水都不能沾到,容易烂,写毛笔字还容易透到背面,也不容易保存。 如果她把纸张做得更好优先的肯定是皇宫那位,按照权利之间勾心斗角的角度设想,皇宫要纸张不仅要买,还要庇护,没有一个皇帝能心里舒服,前期或许面上功夫还在,后面被有心人挑拨几次绝对会朝她下手。 所以,她想了个双赢办法,最好的纸张肯定是卖给皇宫,做生意有皇恩庇护也让那些人想想有几个脑袋能打她家的主意,一成利润给皇上就当通关系,反正做生意上交的税也能让朝廷的人闭嘴。 她还想好了,纸也有分档次,最好的供应给皇宫,稍微差点的就卖给贵族和有钱,也做些三四等的纸出来卖给读书人,让朝廷多些有用之人,字写的好才能做辅助之臣。 再就是奏折似乎也可以自己干哈。 英眉挑下,很意外她能想出对两边都好的办法,看来她真的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好,这事我替上面应下你,要人手的话尽管出声。”一成利润很多了,这卖的可不止本国,只要镇压住那些多事的官员就能得到一大笔钱,这么好的事那人可不傻。 时雨听着笑得有些傻气,很快察觉自己的傻样赶紧端正,没两秒就憋不住,惹来三人一直看她,边笑边摆手“让我笑一会哈哈哈~” 千万别问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一想到在后世一张几分钱都贵的白纸放在这里居然按一刀多少两或者一张多少两,钱哗啦啦进口袋的声音,不能怪她这么开心呀。 小学每周都有一节手工课,学校有时为了让家长和孩子有亲子互动会布置一同完成某个手工作业,四年级时也不知道年级主任是怎么想的,国庆假期让她们学会制作白纸,还要做出四种不同的白纸,放完假上学要上交。 她爸是个全身都是反骨的艺术家,本来说好全家趁假期出去旅游,就因为一个手工作业导致旅游待休,结果她爸居然说每天必须做出一种,当时七天假期,放假当晚她爸就找朋友,一报名,天天往那位叔叔家跑,她爸是越玩越精神,她妈也觉得假期动动手玩玩小朋友的东西很解压,然后一家三口还比起了赛。 不用说,最后都是她输了,上学后连续七天刷碗。 别提了,想想都是被父母压榨出来的成果。 嘴角的笑容敛了下去,转移注意力,不然会很想她那整天整蛊女儿为乐的父母。 “我今天必须要把红倚楼的事先做完,一天天事都堆着。”双手撑着下巴,微微歪头看宁渊写字,他写的字很豪迈,和他本人很像,带着豪气又沉稳大气,握笔的姿势和随手腕移动行云。 “好。” 要问时雨最喜欢宁渊什么,估计就是那脸上永远都是冷峻,浑身气质沉稳,有种只要他在身边天就不会塌下来,很安心的安全感。 当然,最勾引时雨的是他那浑身对外禁欲,在床上却是要了她命的男妖精。 第36章 摇四手也没有赢钱的机会 时雨一人来红倚楼,当然,暗中有柱子跟着,宁渊在临出门时听到暗号声,时雨觉得他不必总陪着,柱子跟着就行,对于宁渊说的上官澜,她没放心上。 这一分开做事确实会快了许多,但站在路边往红倚楼方向的时雨就头疼了,因为她遇到了赌博卖老婆孩子的经典故事,真是奇葩多,故事天天有。 柱子从暗中出来站在夫人身边,担心有人会趁人多伤了夫人,必须近身保护,时雨注意到了,点下头。 “相公,这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刚出月,正需要娘的时候,你不能这么狠心!”柔弱的少妇人抱着一个男人的大腿,脸上哭得全是泪,男子大力踢也不放手。 “女儿都是赔钱货,你本就是赔钱货,还想老子再养一个赔钱的?!” 男人这话说的让很多街里街坊的女人心里都不舒服,一个岁数中年的大婶出来说话“是哦,你这个赔钱货生的儿子。” 不少人听了笑出声,这家人最近闹出的笑话都能让大家笑上一段时间了。 “死老妇人,我家事关你大腿事啊!”男子的眉目凶狠,恶狠狠瞪着说话的大婶。 那大婶也不是个怕的,与这家人就隔了两家邻居,对这家人早就恶心到不行“可惜我大腿不关你鸟事!” 男人被气得满脸涨红,说不过大婶就对自家婆娘凶“走开,等我把这赔钱货卖了摇上两手,回来再让你生儿子。”唉呀,想着手都痒了,得尽快。 围观的时雨对赌鬼无语,想去赌场就直说啊,还说什么摇上两手,看一脸黑样摇四手也没有赢钱的机会。 “我的女儿。”妻子只会哭着抱男人的大腿,对男人要去赌也没说什么,对这家了解的邻居纷纷说。 “之前看着可怜,现在没多大感觉了。” “就是,作为婆娘居然任由当家的变卖所有家产,现在卖女儿,以后说不定会卖婆娘呢。” “他就是个畜生,家中父母被卖到院宅人家当奴隶,为了还赌债居然下药卖了自家兄弟姐妹,男人这么做也不拦着,现在居然要卖刚满月的女儿才嚎上两声。”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时雨也从这些人中知道了情况,在心里摇头,不管哪里,只要跟赌摊上了那个家准玩,不过这家女主人太弱了。 嘈杂的吵闹声吵到女婴“哇啊哇!”闻着味不是娘亲的味道,一哭就大嗓子,男人听了更不耐烦,很大力就把女子踢开,大步往外走,被一些好事之人拦住。 “你爹娘兄弟姐妹已经被你卖了,自家的孩子也要这样卖吗?” “孩子还不能离开亲娘,你要是这么一带走可就苦了这娘俩啊。” “你还年轻,要知道为自己积德!” 也有看好戏的“小的卖了又不了多少钱,该卖你娘们。” “是啊,婆娘能卖十几两呢。” “哈哈哈!” 男人也不算傻“滚!我婆娘可是要留着给我生儿子的。” “柱子,这么大的女婴要是卖了能卖多少钱?”时雨问站旁边的柱子。 “夫人,您和爷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就算要孩子也是爷和夫人的亲生孩子,这买卖回家的谁知道是好竹还是歹竹。 “谁说我自己要啦,给宁十的。” 唉,想到上午在客厅问到宁十夫妻俩小孩的事才知道他们成亲五年一直没有孩子,宁十在一次任务中,子宫受伤,宁渊找来荒家姐弟看过都摇头,说伤得太严重,好在火龙不是那种非要孩子的人,知道妻子不能生育孩子后还开玩笑说以后不会有第三者跟他争媳妇了。 可作为女子的宁十肯定是想要一个孩子,哪怕不是自己生的,养大后糯糯喊爹娘多可爱。 她买也是看中这个孩子刚足月,还没到挑人的时候,奶水没有可以用羊奶代替呀,要是宁十和火龙不要,那就自己养,反正家中两兄妹常常待在家,多给找个伴也好。 柱子一怔,他是知道宁十不能生的事,夫人已经知道了? 瞧着柱子那傻样“快去问问,要是孩子卖给我们就要去衙门写断亲书和以后不管这孩子多富贵也不能找来。” 柱子连连点头,隐入人群去打听。 很快就回来,脸上带点笑容,小声说“夫人,七两。” 这下心里有数了,时雨上前两步“等下!”带着柱子快步走到抱婴儿的男人面前。 “打算多少钱卖?”抬下巴。 男人被时雨的直接弄得有些懵,很快反应过来,脸上堆起笑容“五两。”心里啪啪啪的打着算盘。 这下轮到时雨懵了,孩子这么便宜的吗? 看向柱子,柱子接到夫人疑问的眼神,马上自己来说。 “你确定要卖女儿?” “卖!” “不卖!” 夫妻两人异口同声,给的却是不一样的回答。 时雨也不忍让人家母女分开,如果真要卖,她不如买了,给不认识的不知道以后如何,至少在她跟前是过得好的。 当然,不卖最好,孩子在亲娘身边最好。 “你们夫妻俩商量好,孩子这么小,我是觉得最好不卖。” 女子肯定不肯,男人骂骂咧咧要,时雨大手一挥给了他们商量的时间,看着一家三口回去商量,也不着急,和柱子站在原地等。 有人提醒她“小夫人,买人要看着点,别以后被讹上了。” 时雨笑着“谢谢,不卖最好,如果他们一定要卖,肯定要去衙门做公证的。”过了衙门,孝道都压不到她。 围着的人见她有主意也不多说什么,那两口子走出来,看样子已经商量好了,女人哭哭啼啼抬起袖子擦泪。 “夫人,我们说好了,卖!” “好,那我们也说好,孩子给我后你们以后就算见到了也不能认回来,当然孩子自愿我也不拦着,还有,一起去衙门做个公证断亲和在未来不会缠上这孩子和我家,否则我给孩子的一并收回,还要找你们要抚养孩子花费的一切费用。”时雨把话说明,免得以后麻烦一堆。 男人一脸错愕,以为卖了后不仅可以得到一笔钱,等孩子长大了要是能找回就让女儿月月给养老钱,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第37章 喋喋不休的小嘴 街里街坊都看得出男人的想法,时雨和柱子离得近更看得清了,时雨“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就像你把你父母卖给人家做奴隶后还会给机会让你们接触吗,你父母再心疼你也只能隔着墙疼,主人家可是防着的,哪有买了后又贴钱的。” “当家的,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不是说女儿以后能回来吗?”女子也是一脸错愕,脸上还挂着泪,明眼人都清楚他们夫妻在里面商量了什么,无非是家里穷养不起,现在有人要就卖了,说不定能成为有钱人家小姐,以后找回来了也能从手指缝里给些他们做父母的。 时雨就笑着,不管过了几手,最终的买家也只会是她,无非最后给的钱多了些。 “小夫人,孩子是我家的。”男人试图讲道理。 “当然知道是你家的,我这不是在和你们商量吗,不卖我很高兴,卖,我更高兴。” “不是,孩子是我娘子生的,长大了不就得孝敬我们俩吗?” 时雨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神变得冷了些“所以我出钱买,还要把你女儿当祖宗供着,等她长大了拿钱孝敬你们?你的脑子是被摇骰子摇没了吗?” “爱卖不卖,柱子,我们走。”转身欲要走,那男人喊住。 “小夫人,那我亏了,怎么也得加点。” 女子本身听到以后都不能认回来,心里不大愿意,听到家中男人居然说要加点,大喊“当家的!”只是男人不理。 “九两,再讲价你就去找牙婆吧。” “好!”男人为了能爽快玩上两手答应了,以后再生就是了。 时雨让柱子带着男人和女婴去衙门,办好所有手续后带着婴儿到红倚楼找她。 街里街坊看没什么热闹看了都散了,那女子还坐在家门口哭,无人上前安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好在红倚楼就在不远处,时雨熟门熟路找到后门,敲了几声门锁,等了一会终于有人来开门,主要是她来的时间还是中午,楼里都在睡觉休息。 “宁夫人。”开门的小厮认得她,笑着将人迎进门,带着上厢房,又去取了零嘴和茶水来。 “你不用招呼我了,晚点再跟你们小翠妈妈说一声我在这,你接着歇息去吧。”时雨挥手,本来晚上才忙的人。 小厮走后,时雨把大桌上的茶水和零嘴挪到窗边,看附近的风景,不得不说这两座青楼座落的位置真的很好,日落日出,只要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楼下街道的繁华热闹和远处的风景皆是尽收眼底。 不知道柱子是怎么进来的,反正不用通过小厮开门,抱着已经熟睡的婴儿上来,敲了两声厢房门,就见时雨过来开门。 让开位置让柱子进来“办的顺利吧?” 柱子把婴儿放到软榻上“顺利,衙门的人应该是对那人有很大恶意,特地还帮我把这孩子在原家的户籍消了,我直接给上到火龙那家伙的户籍上,这边手续已经办好了,就等火龙跑一趟京城就完事了。” 时雨上前看婴儿,非常小,还没手掌大小的小脸“一脸黄黄的,一点不像刚出月的孩子,倒像路边的小狗崽子。” 柱子在一旁深以为然,刚抱在手里也觉得像,跟没吃的孩子一样。 “柱子,要辛苦你了,今天看看哪里能买到新鲜的羊奶,火龙和宁十那等他们晚点过去院子,我再跟他们说孩子的事,你要是遇到了他们,可以说下。” “是,夫人,那我先去找羊奶。” 时雨点点头。 照顾孩子对于新手妈妈来说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对于时雨来说是难上加难且手忙脚乱,毕竟刚出月的婴儿睡觉的多,吃得多,拉得也多。 “哦哇哇!” “哦哦,给你喝奶奶。”好在这娃的哭声没在大街上那么响亮,听着没奶喝一样。 婴儿的娘亲确实没有多少奶水给孩子喝,家中隔个几天就揭不开锅,连月子都没坐两天就下床,那个男人一心只想着翻本拿回本,哪会想过家中的粮食从哪里来。 柱子去找回来的鲜羊奶,在后厨煮到卖羊奶老板说的那样端上厢房,看夫人手忙脚乱,想自己上手又发现自己也不会,悄悄的退出去,找帮手。 “啊!”时雨小嚎一声。 实在太难了,喂小孩喝奶得试着角度,不然会弄到鼻子,弄干净鼻子接着喂,多喂几口才找到顺手的姿势。 好的,奶喝饱了,接下来该换衣服。 宁渊从外面推开门进来,只见家中娇妻跪在软榻踏板,走近点能听到碎碎念“唉呀,你这小家伙的娘亲怎么给你穿的衣服呀,我怎么不知道哪里给你先穿呢?” “小家伙啊,你别那么爱哭,别那么爱吃,你柱子叔叔都搞回来两次羊奶了,衣服呢也彻底湿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拎起独自一根带子“欸,衣服是不是穿错了?”带子怎么多了一条? 看出门道的宁渊摇头失笑,他家娘子真的对这些衣服不懂,她自己的衣服好不容易学会自己系,孩子的衣服本来就比大人的要复杂,为难她了。 “我来。” 正当时雨要动手把婴儿衣服脱下来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她眼前,熟悉的青筋,还有熟悉的嗓音,猛地抬头。 见是他,眉眼瞬间松开,笑开“你忙完了?” “嗯,一忙完就赶过来,你没带过这么小的孩子,怕你忙不过来。”扶她坐在软榻上,自己给小孩重新换衣服。 家里两个孩子从出生后没几天就是他在带,这些早就熟练于心。 “柱子找你啦,辛苦柱子了,我想着小孩子不能照顾,没想到这么能闹。”看着他很快就给孩子换好衣服,眼中的佩服都要溢出来。 夸奖随口而出“好厉害!刚折腾了好久,好担心这孩子会着凉。” “这孩子看着营养不良。”脸色黄黄的。 “对啊,我在街上看到也这么觉得,明明月子里孩子应该会是红扑扑的小脸蛋,怎么看着吃不饱,不过那家人看着揭不开锅的样子。” 孩子在睡觉,时雨跟在宁渊身边“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居然为了摇上两手把父母、兄弟姐妹、孩子都卖了,就剩他娘子和他本人了,邻居们都不愿帮忙了,可见真的赌到丧心病狂!” “我、、、、、、” 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吃进另一张嘴里,厢房里瞬间安静了。 许久后才被松开,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边。 第38章 以为搬上早朝就能让他妥协了? 两人小声粗\/喘着,呼吸还缠绵着。 “后天中午我们要回家了,回家的五天后我要出去一趟。”带着热气的唇贴近她耳边,轻声说。 时雨吞咽下口水,小幅度的点头。 稍晚些,大约申时(下午三四点),中午带着时雨进来的小厮去小翠妈妈那,汇报宁夫人来了后就退下,小翠换好衣服就赶紧过来,一进来看到宁渊抱着一个正在喝奶的小孩愣了下。 反应过来打趣道“你俩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才一天没见就生了个孩子。” 走近点“呦~还是个足月的。”话落,小翠自己先笑了起来。 “唉~”时雨扶着额,一脸苦愁。 “我们夫妻二人这次出来就是为了生娃计划,这不,紧赶慢赶才把娃生出来了。” 小翠没想到时雨居然接下了,看宁公子那一瞬的一顿,估计也是没想到吧。 手帕捂着嘴小声笑。 “好啦,待会小翠姑娘再笑,我来是为了两座楼的事,昨晚本想和刘公子先聊的,刘公子忙。”所以小翠姑娘你懂得了。 小翠懂得笑好就收“公子昨晚派人来说过了,夫人,我们是在这里聊还是?” “就在这吧,你拿些纸笔来,我们有很多要记下来的。” 小翠一顿,转身出去,时雨听到小翠的碎碎念“夫人真是败家哦,纸笔哪里是我们能有的,要不是公子和户公子熟,我这还没几张呢。” “、、、、、、”得吧,一个两个都说她败家,在她眼里不值钱的东西在他们眼中是高价之物,看来白纸要尽快了,做好了送个十几张给小翠! 令人头疼的是制纸的树木,回家后她要去后山看看才行,人工也是让人头疼,不知道该找谁,村里哪个信得过信不过都不知道,实在不行,就让男人或者公爹先帮忙,等有信得过的人再做大。 小翠拿着纸笔很快回来,还抱着四卷竹简。 时雨瞬间进入状态,先摊开一张纸和一竹简,把这两天在红倚楼发现的问题一一道出来,在竹简上写上问题,留出空隙写解决的方案。 红倚楼的问题确实很大,整个楼就像筛子,一个小厮都能被好几门府收买,还有后厨,为了捞油水什么菜都收,反正老板不会管,这就是两大弊端。 小翠越听背挺的越直,这些问题是自己用了好几个月一一找出来的,就这么被只是来坐坐的宁夫人看出问题,还是只来三天,听完后深深叹了声“看来是我待在舒适圈太久了。” 时雨看了小翠一眼。 “人员方面还是必须要你们自己找,问题方面小翠姑娘你也清楚,解决的方案我也只能在你们想出的方案上能加强的加强,但后厨的所有人必须要换,食材不只是在酒楼才需要保证,这里同样也需要。” 已经在托大了,本来青楼不关她的事,短短三日说是因为交友其实并不然,再让两楼这么下去,两人签订的合作不用半年就会作废,人家都做不下去了怎么可能还要她的材料,还没开始就看到倒闭的结果,她怎么也不甘心。 “小翠姑娘,我们相识到今天且且不过四天,我知道指出来的这些问题对你有很大的冒犯,为了能长期合作不得不直接说,做生意最讲究长期。” 小翠“不,宁夫人,如果没有你及时给到这些方案,我可能还在逐一逐一的想办法,有你给的这些建议方案我会尽快做好,签订要的食材还得麻烦宁夫人到时准备好,后厨会重新整顿。” 时雨还是多了两句嘴“别找价钱高还难搞的厨师,一些藏起来才是厉害的,师傅请不到就请徒弟,最重要的是人品。” 宁渊在软榻那靠着,低头看着软软睡着的婴儿,听着她们说话。 柱子被宁渊打发回南村找父亲,把村长家的新房子租下来,回去说的话匆忙了些,顺便先把这几天买的先带回去放着。 京城这边,从早朝吵到下午,身穿黄服的皇上坐在龙椅冷眼看着这帮只会嘴上叨叨说的文臣,宁愿中午不吃饭也要在这争个不停,好在海公公懂得找来点心给他垫垫肚子。 待会等这帮老臣走了就去找媳妇,心里难受,要找媳妇安慰! 这帮老臣吵来吵去为的是去年他提上来的温室种菜,当时刚说完就被反对,现在却拼了老命也要把自己人塞进农部,这帮老臣以为他是前朝的老皇帝吗? 站皇上身边的海公公是心腹,最是知道自家皇上想什么,也任由着这帮老臣争辩,时不时给批奏折的爷添茶,挡着让爷吃上了两口点心。 不知道是不是争辩不出什么,这帮老臣看了看皇上,都想请皇上给个准话。 皇上也没让老臣们失望,批了两个奏折后,靠在龙椅上“爱卿们对百姓的心,朕是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温室种菜朕已经下了旨意,让农部尽快培养出菜苗菜种才好分发给百姓,各位爱卿推荐的人会种菜吗?” “会翻地吗?” “会择菜吗?” “会洗菜吗?” “会识别菜类吗?” “知道菜里哪些虫是一定要在什么时候捉干净吗?” 一众老臣沉默了,别说他们推荐的人懂不懂、知不知道了,就连他们这些人中从乡村考中被赏识为臣的都不知道,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他们作为文臣要会这些干什么? 没想到临老了被打脸了。 皇上可能觉得打击的不够“哦,对了,农部的那些人都是会做饭炒菜的,你们推荐的人会做饭炒菜吗?毕竟成熟后的菜摘下来要现炒,看哪里有不对,哪里不同,朕可是吃过户部那些人炒的菜,挺不错的,你们会吗?” 几个小小的问题就把这帮老臣为难住了,也不想想他们的皇上从登基到现在什么时候听过老臣的话,就连他带的人也没听过几个,实打实的从最困难到现在,吃得苦比这帮老臣吃的盐还多,以为搬上早朝就能让他妥协了? 海公公把这帮老臣打发出去后找来暗卫,小声吩咐了几句。 海公公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帮皇上减轻国库负担,增加些新能量而已。 红倚楼这边,早早吃了晚饭,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该撤了。 时雨“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帮忙的让信得过的人来找我。” 小翠“好,等公子回来,我再给宁夫人送去谢礼。” “好说好说。”她很喜欢收到礼物的。 走出后门,天已经开始黑了,婴儿在宁渊手中抱着,时雨抱不好,不是婴儿不舒服就是她抱着变扭。 第39章 觉得名字不够劲爆 “欸,宁嫂子!” 贾思安“嫂子。” 时雨刚走到院子门口就遇到也是从外面回来的贾家两兄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贾公子,思思。” 贾思思欢快的上前来挽着时雨的手“宁嫂子,你中午去哪里了,我来敲了两次门也没人应,想约着一起去茶楼听说书呢。” 贾思安走过来。 时雨拍了拍贾思思的手,松开一只手从宁渊那接过钥匙开门“进去说。”带着他们进屋,油灯让贾思安给帮忙点上。 两兄妹这才看到宁渊怀里抱着的小孩儿,贾思安的脸上都有些不明这情况。 “中午我去红倚楼、、、、被卖女儿的一家和街坊堵住了去路、、、、、、后来想着反正这孩子也要被卖,会卖给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我要是买下来可以送给宁渊的一位朋友,他的朋友刚好还没孩子,吃了晚饭刚回来。”去厨房煮上水。 小孩儿刚好听了,听着大人们说话,小小的眼睛眨得很可爱。 贾思思伸出手指,很轻很轻的摸了下小孩儿的脸,一脸稀奇“宁大哥,哥,她的脸好像豆腐,嫩还滑,就是脸色看着不像孩子。” 小孩儿的嘴吮着像在找什么,贾思安有带妹妹的经验“是不是要喂奶了?” “来了!来了!羊奶来了!”火龙从外面火急寥寥的提着食盒进来,朝他们打招呼后进厨房去热奶,一点看不出和上午见到的火龙哪里相似,就那张脸一样。 宁十紧跟在后面进来“爷,夫人,贾少爷,贾小姐。” 宁渊难得见火龙的另一面“你男人捡到宝了?” 宁十十分想捂脸,不想承认刚才那个男人是自家相公“中午我们那去酒肆那收菜谱,柱子刚好在找羊奶,火龙一听夫人给我们买了一个女儿,一个下午就等着忙完赶紧来。”好几处事差点做错了。 闻言,坐着的四人都笑出了声。 贾思思她们都认识宁十和火龙,都没想到火龙平时和名字不相符的性格居然在听到有孩子后会这么、、、跳脱? 火龙端着热好的羊奶出来,刚把奶放好,站在他们爷面前,搓着双手“爷,您和夫人辛苦了,孩子我来抱?” 看着从七岁就跟在身边的火龙,一起长大,看着为人夫,现在为人父,非亲弟弟和亲的没什么区别,宁渊的心中莫名出现欣慰的心情。 火龙比宁渊小上三岁,是宁渊自己在外面捡回家的,当时还是前朝,整个国都在闹旱荒,好在他爹会打猎,时不时打上两只野鸡买到县城酒楼,家里才能喝上碎苞米粥,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还增加了一个半大的孩子,粥水就变得更稀了。 从依稀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你确定?” 火龙“当然确定啊,我和十妹可是商量好了,这就是我们亲生的!” 宁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怀中的孩子给到火龙,手把手教着。 时雨在宁渊身上看到无形的父爱,不知道是因为有过两个孩子后出来的父爱,还是因为天生的,从家中的两个孩子身上就可以看出男人带孩子带的很好,就连婆婆都说两兄妹很少需要他们两老的带。 现在,她开始期待两人的孩子到来。 “手掌要托着孩子屁股。” “不用这么小心,太过于小心也会弄伤孩子的。” “爷,当初那两个小的你是怎么带过来的?”火龙一脸紧张,抱着新鲜出炉的女儿,小心翼翼。 “熟能生巧。” “、、、、、、”火龙不问了,和妻子一起学习带娃。 和贾思思聊天的时雨发现,贾思思很懂京城的那些弯弯道道,一点不像深闺大院的姑娘家家,性格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什么场合说什么话非常明确。 “思思,你家是做什么的?”没打算能听到实话,她也没问过宁渊他的朋友是做什么的,还是被贾思思的话呛到了。 贾思思一点也没有要瞒着的打算“我家什么都不干就杀人,皇上指去哪就去哪的那种。” “、、、咳咳!!”连忙放下杯子,拿出手帕擦嘴角呛出来的茶水,宁渊听声坐近些轻拍顺着她的背。 “暗卫?” “御史?” 她记得御史就是皇上指哪打哪,原来贾家是当官的呀。 还没感叹完,就听到贾思安说“嫂子,你别听思思乱说,家父官职镇国将军。”顺手还扯下妹妹的头发。 哦,此指哪打哪非那指哪打哪,武官。 昨天那个小王爷,这边将军府的儿女,听着也不觉得心中有多少波澜。 “下回别这么介绍将军府,别人不是我,会被你吓跑的。”时雨语重心长的对贾思思说。 而且这有点给自家抹黑。 贾思思吐了吐舌头“不会了,以后直接报家门。” 到底是几人中最小的,见很快认错也就没再说了。 时雨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拉了下宁渊的衣服,而宁渊顺着低下头。 尽量小声道“我能拉小王爷和将军府一起干吗?” 英眉动了下“白纸的事吗?”如果是白纸的话他想最好不要明着来。 “嗯。” “晚点我们再商量,我有更好的主意。” 她笑着点头,想猫儿偷腥成功。 火龙和宁十给小孩儿取了名:宁栗。 时雨“为什么姓宁,而不是跟火龙姓呢?” 宁十想到小时候,笑着说“我们没有自己的名字,当时爷给火龙和我取了宁姓名,他自己觉得名字不够劲爆,说要爷重新取,爷当时被闹得可不耐烦了,就说:取取取,你叫火龙好了,整天什么都要劲爆。” 火龙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本来就不够劲爆,我以前名字叫宁展枫,斯斯文文的哪里劲爆了,火龙这个名字不仅劲爆还好写,一听就记住。” 宁十“懒得吧你。” 其他人就看着火龙两口子笑,而本来知道火龙本性的宁渊也在旁边笑。 贾思安他们离开后,时雨两人不想烧水,便决定去空间洗澡,空间也没那么冷,收拾了两人的衣服就进空间。 第40章 他只想好好护着 洗完澡的时雨觉得自己很危险,有一危险灼热的目光随着她移动,有种羊入虎口的怂。 “房子里要不要和家里盥室那样接入水?”再不开口说话,她估计就要被吃入腹中,明天才能说话了。 原本空地上的软榻已经被搬进房子里,房子里原本放客厅的茶几搬了出来,忙累了可以坐下来休息,也不怕鞋底的泥土带入房里。 说起房子,时雨觉得宁渊这个一米八的高个子细心的不得了,梳妆台做得老合她心意了,大大的梳妆台可以放很多首饰,还有暗格,镜子也是按照她描述的那样做出来,尽管没有后世的镜子那样明亮照人,也算清晰。 想着想着她自己开心的弯着眼,在宁渊旁边坐下,也不害羞直接喝他茶杯里的水,至于最后一杯水进了谁肚子就不知道了。 平缓呼吸后捶了他两下,力度小得很“别像头狼行不行!”晃了两下悬空的双腿。 “男人,不能说不行。” 时雨“、、、、、、”你行!你行!你最行了! “说正经事,你说有更好的办法是什么?” “将军府不能直接参与到制造纸这里面,庆丰国将士只需要从皇上那出去的银两,用将军府出去的成了贾家军了。”自古高位者都是疑心重。 对军事半知半懂,时雨摇头又点头“你接着说。” “王爷府更不能,这会让王爷府树立不少敌手,本来老王爷就是之前的战神,现在要是最挣钱的让王爷府参一脚,皇上不得怀疑我们想造反,造纸这块你带上后宫那位嫂子,皇上的不用给,让嫂子投点钱。” 眼睛睁大“你确定?”拍来乱动的手。 “嗯,没什么比自己参与在其中更有保障。” “那我是需要跟你去京城和皇后商谈投资的事吗?还是等等?” “雨儿能在五天内制作出纸来吗?”他打算亲自去一趟。 时雨回忆着这边能用的材料“应该可以,后山有褚树,回去马上开始,对了,要成纸必须要抄纸竹帘,这两天能做不?” 宁渊马上拿起笔“你描述,我看怎么画出来。” 经过时雨的一番描述后,宁渊大致了解了,在纸上画出理解出来的样“是这种吗?”画出来的抄纸竹帘比描述的还要好。 “对,过两天能拿也行。” “不用在这里做,回家我跟爹说下,爹的手艺好,晚点我出去带些好竹和丝线。” 她点下头,又听宁渊说“你和家人还不能出现在京城,纸的事我去谈,半个月就能回来。” 为什么要皇后参与,宁渊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他虽然喊皇宫的那两位兄嫂,可最终不是亲的,听惯了伴君如伴虎的话,好不容易有个平静的家,他只想好好护着。 功高盖主,这四个字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血才堆成。 低头看她,只见她用倾慕的眼神看自己,略低点吻下她鼻尖。 时雨当即红了脸。 没来得及推开就被抱起,一阵轻呼,双手赶紧环住宁渊的脖颈“满脑子都是黄色的。”小声说,也不怕被听到。 、、、、、、 “雨儿,乖点,喊相公。” “呜呜,走开。”时雨额前的香汗沿着脸颊到下巴,滑至滴落到坚挺的胸膛。 宁渊没有停,按在她腰间的手顺着嫩滑的背到她脑后,稍用点力按下,吮住不肯就范的嘴。 ------ 有个行动上的高个子相公,时雨是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要什么都能有,难过的是腰昨晚又离家出走了。 从床上爬起来,闻着粥香走出房间,她是被饿醒的。 “洗漱后就可以吃了。”宁渊端着木盆从厨房出来,放到桌上,趁机偷个香,等时雨反应过来早已在厨房。 “不说话的时候是男神,一开口就知道撩人,也不知道我看上你哪点了。”吐掉口中的漱口盐,拧着毛巾,嘀嘀咕咕。 宁渊悄无声音来到时雨身后“你看上的不是我这个人吗?” 耳边突然出现声音,把时雨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没想到反而投怀送抱,整个人都在宁渊的怀里,想到昨晚。 ‘雨儿,再喊一声。’ 耳珠子滚烫滚烫的。 宁渊轻轻收拢抱紧,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雨儿这算是投怀送抱吗,要不我们回房?”声音中还夹杂着笑意。 “、、、、、、、”时雨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双手紧攥他的衣服“我的腰会断的。”求饶的音中带着撒娇,她现在都不敢乱动,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看外头,现在肯定要午后了,要是回房,明早才能出来了吧。 越想脚越颤。 宁渊看她就要缩起来了,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背,收起逗弄“不逗你了,坐会,我把水倒了就吃饭。”话音落,时雨舒舒松了一口气。 宁渊的动作很快,端出一大一小碗的粥,三个包子和一碟青菜。 细嚼慢咽,喝一口粥“你做的包子就是比我和娘做的好吃,明明你教过,我怎么就是做不出来呢?” 想她看着视频教学就能学到九成以上,甚至还能做的更好,自从吃过宁渊做的包子后就开始嫌弃自己做的了,学了好几次也没学会八成,总觉得他藏私了。 宁渊笑下“我可没藏私,我做的你喜欢吃才会觉得好吃,你做完都没胃口哪还吃的出自己做的好吃。” 虽然知道他是说好听的,可听着就是高兴,一碗粥都喝完了,还多吃了几口青菜。 两人没有出去的打算,坐在客厅,拿出纸笔在那圈圈写写。 “我觉得辣椒这些要扩大种植,往后肯定不止我们自己的店铺需要,其它酒楼之类的肯定也会来买。” 宁渊点头“我们自家的田地在早些年卖出去,现在买回来肯定划不来,不如开荒,开出多少都属于自己,地契好办。” 时雨咬下手指“开荒前提需要人和财力,我们现在小钱倒是有,建房子粗粗算下来要二百多两,有些家具肯定要重新打,约算三百两,开荒找人,一天不包吃住的工钱、、、、、、”看向他。 宁渊笑着告诉她“四十文,家里池塘等我们回去应该挖好了。” 在纸上记上开荒工钱。 “家里重建房子,那点地够吗?”家里实在是就五个房间,重建还是五个房间根本没必要。 “够,家周围都是自己的,听娘说,爹当时建房子时附近还没几家住户,大家住的都隔得远,爹当时刚入村里,带着同龄村里人把常常下山的十几条野猪杀了,野猪的血腥味引来的三头大狼被爹杀了,爹把狼送去县城卖了,回来跟村长买了十亩田,顾平家来了后经过村长介绍,跟爹买了一亩田才住得这么近。” “一亩田?一亩田就是六百多平方,!!!” “怪不得家附近就住我们家和顾家,原来都是我们家的啊!!” 捏下她的耳珠子“是啊。” “那我要是建个两层楼行吗?” “为什么想建两层楼?” 第41章 欲哭无泪哦 时雨先在一张纸上的一角小心画画,简单勾画出符合现在房屋的形状,再往上加一层,画上围墙,留出的空位是院子。 她动了些小心思,想在建房子的加些现代风格,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指着院子说“屋前是院子,种些果树或者宜家的大树,树下放一个石桌和五六张石凳,村里人来找爹娘说话可以坐这,凉快。” 又用笔头点下鼻尖“一楼可以住人,二楼也可以,有二楼在上面,一楼在夏天也不会觉得热,更重要的是短时间内我们院子晒辣椒干那些也不会只有一个地方,这样我们不用建很大的房子,比原房子大上一点点又不会让人觉得我们很有钱。” 宁渊看着纸上的那一块,也觉得可行,家里的房间是该多加几间,养家禽建一个木棚,过段时间肯定会要买马车,自己动起笔把马棚也画在旁边。 “两层楼还按照原来那样五个房间?” 时雨没回答,先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相公,我在想一个问题,两层楼会不会在村里太打眼了,不管从哪个方向一看都是我们家瞩目。” “我们村虽然打眼,在其它村不会,这两年挣到钱回家建房的都是按照越大越好,更有人建三层楼的。” 现在百姓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只有几间房已经不能够满足家里人口,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按照县城或者更远地方的建筑房子来建造。 南村的人口多,大家的房子都是在很久之前建的,基本上够住,后面来落户的少之又少,建房的自然少,其它村以前没有南村的村民眼界开,建的都只够两代人住,才会拼命出去挣钱回家建大点的房子。 “既然不会,那就两层!” 两层楼都是五间房,建大点,厨房也要大,家里后院不打算种菜,开荒后什么菜没有? 时雨不会画这里的房子结构图,直接将笔放到男人手中“你来。” 在他提笔开始时说着自己想要怎么样的家具和环境,最好有个小鱼塘,就是里面养着几条鲤鱼观看的那种。 宁渊倒是频频看了时雨几次,心想:他家的娘子喜欢自己动手。 房子只要找专业人士干,照着图纸干就完事了。 池塘,她还没想好要做什么,暂时先放一批鱼苗、虾苗看看,现在主要的是辣椒,她要开始把辣椒、花椒的树放到明面上,这些等回去和宁渊去趟后山带回来种在规划好的地方就行了。 种很容易,管理倒是个问题,开荒好的地接下来谁来看着呢? 心里没有一个准,只能问男人“相公,回去后辣椒树那些肯定要过明面,开荒的地由谁来管理呢?” 一笔落下,将毛笔放好“心里有想推荐的人吗?” 时雨摇头“你也知道我和村里人打交道的少,就和村长家的大儿媳,还有顾家稍微熟些,其他人都只是见面说过几句。” 这倒是,从雨儿嫁给他后基本都在家中,出去也是娘或者他领着出去,也就一些来往的村婶会常常来家里。 思虑后,宁渊想到村里的一家,熊家,这家人为人老实本分,头脑比村里一些村民要转的快,体格也是如姓般高大雄壮,正因身形问题都在县城码头搬货,如果聘请他们管理是最好的,熊家老大的媳妇是县城码头其中一家的账房先生,以后收货记账可以让熊家老大的媳妇来。 “我这有一家人,你之前接触过,熊家。” “可是住坡下的那一家人?除了女子,各个都高大雄壮那一家?”有点印象,但不多,熊奶奶倒是常常过来和婆婆聊天,年纪上八十了,腿脚走起路来快得不行,跟四五十岁的妇人。 “嗯,从熊曾爷爷开始在南村落户,除了顾家,爹娘与他们家是来往最多,开荒找他们就省心省力,熊家有四兄弟,和那些族中壮大的不同,他们很团结,不会因为家中留谁而起争执。” 时雨点头“好,那就熊家。” 话刚落又想起池塘“我想了下池塘,先放鱼苗和虾苗可以吗?” “可以,开荒的地就直接在池塘附近,山下直接开荒,回去我让爹找村长说一声。”标注在纸上,抬眸看她。 眨着明亮的眼睛看他,很专注,在宁渊的眼中时雨就像有魔力,总能吸引住他目光,即使很认真在听他说话,心里的某一处还是会痒。 突然明白那些喜欢养猫的人为什么总抱着了,实在是可爱到心里去。 “啊!”还在等他说接下来的话,身体一下悬空,一下落到温暖的怀里。 “你、、、!!” 热吻,轻柔的落在唇上,在唇边厮磨。 宁渊很喜欢她的嘴唇,柔软,吻重一点会红得更勾引人。 轻巧入她齿舌中,深深的加重这个吻。 勾舌中,脑袋已经开始迷雾晕沉,手不知不觉紧攥着衣衫,由着他带动。 那双大手,一只在她腰背隔着桌子防止撞疼,一只在脑后。 “呼呼~”一吻后,两人的呼吸都絮乱,时雨趴在他肩膀,平缓呼吸的同时感受着从坚硬的胸膛还有她自己的胸膛传来‘砰砰砰’的心跳声,两人的心在此刻离得那么近。 “雨儿。” “嗯。” 他喊一声,她应一声。 时雨的头发在起床后没有盘起来,简单用布条绑了个发型,当时想着反正今天不出去,干脆简单点,现在却方便了宁渊。 细细拨撩着黑长发,撩动的长发时不时落在高挺的鼻梁,自带的发香,是皂角的清香。 “相公,你能不动吗?”嗓音软绵,时雨的脸颊和耳朵已经红到不能见人,直接埋首进他宽厚的胸膛,太羞人了。 又动手捶了两下,不想在他身上坐着了,他好不要脸! 按回她想要离开的身体,哑声说“我没动。” 你是没动,它在动啊! 时雨在心里尖叫,隔着衣布还这么大的动静,欲哭无泪哦。 就在时雨欲要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外面有人在敲门,还朝里面喊“宁大哥,宁嫂子,你们在家吗,我和我哥要去山里,你们去不去?” 贾思思在门口喊了两声,想再喊时她哥制止“他们出来了。”话刚落门就打开了。 “我们去。”时雨先走出来,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她的发型已经在出来时就用发簪重新盘好,嫁人就要有嫁了人的发髻。 后脚跟着出来的宁渊把门锁上,问了一句“去山里做什么?” 第42章 上官家在你在 四人走一排,往城外方向去。 贾思安细细道“惊羽一人无聊,派人来说他进山发现老虎,问我们去不去,我和思思觉得反正没事就应了,想着你们昨晚提了下会在家,就来问一声。” 贾思思一脸不高兴,步伐也没那么小,气愤的说“听那小厮说上官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户惊羽进山里,两兄妹带了好些人一同进山了,怎么哪里都是他们。” 宁渊和时雨一听相视后,宁渊无声看向贾思安,贾思安摇头。 没发现有人跟,那就是户惊羽身边带的人有上官家的人。 等他们到了就知道了。 城外山里,这座山是开阳县周围最大的山,也是野生动物最多的一座山,没有非常好的经验和身手可不敢闯,昨天在县城转一圈的户惊羽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想着去找宁大哥和贾思安,走到一半听到路人说发现山里有老虎,眼睛一亮,可让户惊羽找到感兴趣的事了! 找那几个路人问了地方和找了县城最好的猎户,打着抓老虎的名头进山,其实抓不抓的到无所谓,反正每年陪驾去御林外狩猎看过不少,户惊羽就是想进山玩一玩。 说好第二天辰时(七至九点)进山,刚等来猎户就看到上官家两兄妹,户惊羽的眼底划过不知名的暗光,暗中让人去找贾思安。 户惊羽没走多快,进山后的他就像郊游,慢慢悠悠,上官明晨和上官澜在一旁跟着。 一起进山的猎户有六人,听到给的钱多,来的猎户自然多,从进山开始就有收获,即使是一只鸟也是中午可以加餐的肉类食物。 树林里还有未化开的雪,不少叶子上还结着冰,今天没有出太阳,看天空似乎会下一场雪,整个山上除了进山的人和出来找食物的鸟儿还有小动物,一只大点的动物都没有。 ‘嘶嘶’一条本该冬眠的蛇正盘在户惊羽旁边大树上,伺机咬人。 ‘叮!’ 没人看清,蛇就已经分尸落在还未全部化开的雪上。 户惊羽面色不改,脚步不停的上山。 上官澜惊了下,脸色瞬间失去血色,忍着害怕挨着哥哥走。 上官明晨到底见过的多,人当着面死去都不会眨下眼,更何况死去的是一条蛇而已。 脸上的笑容适当“户公子的胆识是我们不能及的,山里危险重重,带多点人很好。” 散开的猎户加上护卫,林林总总有三十来人,户惊羽抬起眼帘扫下,勾起唇“进山这种闲暇的事带那么多人干什么,倒是公子带的人挺多的,不过户某没想到公子口中危险重重的山还会带一位女子。” 看下跟在身旁表现安静的人,上官明晨宠溺的笑着“这是家妹澜儿,平时甚少出闺房,昨日听说山中有兽,特地带她出来散心的。” 多么蹩脚的借口。 跟在户惊羽身边的小跟班在心里吐槽,这种借口在京城都没人看得上,只有这种小家小院出来的人才会用。 “少爷,中午了,在此地吃午饭歇会?”小跟班适时看下天,即使还差一点时间才中午,吃饭总能让这两人离开了吧。 只是小跟班没想到、、、、、、 “户公子,我让人从城里买来最好的那家酒楼饭菜,不介意的话一起?”上官明晨笑着道。 小跟班张口,想帮自家小王爷拒绝,户惊羽伸手不让小跟班说话。 “不用了,我虽进山闲暇点,但吃得还是有所准备,我们各吃各的。”双手作揖,表示抱歉。 转身带着小跟班到一旁吃自己带的干粮。 上官明晨也没有因为户惊羽的拒绝而脸色不好,带着上官澜到一边坐下。 “哥,为什么要来山里,这里蛇虫那么多,还有蚊子,那些草都沾到我新买的衣裙上了!”手提着已经沾上花草绿叶的裙子,让随从小奴给清理掉,上官澜最讨厌来荒山野岭了,家里的花园她都少去。 “别总想着和你那些姐妹游湖聊花雪,你那些花花肠子也给我收起来,今天我们是陪户公子上山,一切以他为主。” “什么?!”上官澜的声音不再压低,不过也没多少人看过来。 压低声“哥,你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宁大哥!” 上官明晨看下上官澜,唇边嘲讽的笑“那去年你倒是嫁啊。” “、、、我那不是等宁大哥来提亲吗?” “澜儿,你什么心思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算是我一手带着长大的,最近两年少了关心你的时间,对宁大哥的念头给我收起来,你的性格可不是那种能共患难。” 上官澜被哥哥说的恼羞,怒着回道“哥,我喜欢宁大哥有什么错,什么叫我不能共患难,我什么时候不能了?!” 上官明晨没接上官澜的话“昨晚你的人送到我手里了,我花了点钱让他们回家养老,以后你身边只会有我的人跟着。” 上官澜站了起来“哥!” 一声很大,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有户惊羽没有。 “户公子家境富裕,你要是能嫁入也是不错的,我已经让人送信回家,现在只是知会你一声,上官家在你在。” 不同平时的眼神,冷漠得让上官澜打了个冷颤。 上官家祖祖辈辈就在川州,从爷爷那辈做起了生意,到这代才攒下川州第二富人,上官明晨是个有野心的人,还不小。 从小就知道自己目标在哪里,是二十岁遇到来川州的宁渊,又认识离京城最近,金州首富刘家长子刘谦城。 宁渊这人上官明晨从认识他到现在都不敢说了解,只知道宁渊家在哪,家里什么情况。 而刘谦城,上官明晨自认了解,也想过将妹妹嫁过去,可最近愈发发现自己其实也不了解刘谦城,金州首富是他这五年非常明确的目标,哪怕再艰难都迎难而上,也仅仅还在川州。 上官明晨知道急不来。 后来认识贾思安兄妹,不是没动过娶贾思思的念头,只是见过贾思安的暗卫后就掐灭了念头,因为贾思安的一个暗卫就能顶自己的三四个,或许不止。 前天,上官明晨发现户惊羽的行头没有一样不在说着本人是京城人士,心头涌上一个想法,还没细想要不要实施,昨晚就看到住的院子里绑着五个本该待在上官澜身边的人,手脚筋均被挑断,问了后才知道他那妹妹居然派人去算计宁渊的娘子,被贾思安的人发现送了回来。 上官澜在家中算是废了,只有送出去才能平息贾思安的怒气,从认识贾思安开始到现在四年都没有查出贾家是做什么的,附近两个州都查过了,其它州一伸手就被拦住,这种铁板比大家大户都知道的金州首富刘家还要让上官明晨无力。 从这件事让上官明晨更明确贾思安和宁渊的相识比他想的更熟稔。 上官明晨可不管妹妹愿不愿意,从她不听话开始就注定是这种结局,现在就看户惊羽愿不愿意收这个妹妹了,不愿意那就嫁到俞州去! 四人这边,宁渊他们四人的脚程很快,已经走到山下,进山前,时雨从随身包里摸出两包药粉让贾思安两兄妹放身上,防毒虫毒蛇。 身为将军府的千金,身手还是有点的,只有时雨什么都不会,只有学了两个月的跆拳道,防身的作用,在这打架都打不过。 宁渊拉着时雨的手,穿过一些带刺的植物,在经过大树后,时雨喊一声“等下!” 第43章 称呼还能这样占便宜啊 走在前面的贾思安和贾思思停下来看她,听声音不像遇到危险,加上宁渊在旁边。 时雨拉着宁渊走到一棵树下,围着树转了一圈,凑近闻了闻,松开他的手,拿来匕首在树上划出一条痕,流出来的分泌物发出一股树香。 “这是土沉香!” 声音还带着激动,继续说“这一棵能出十斤的香料,十斤啊!”香料并不是重点。 手摸着树,树并不是很大,但就是这不大的树木非常值钱,土沉香只有在受伤自我修复时分泌油脂,而土沉香本身有香腺,会引来了昆虫,当蜜汁与香腺混合就形成沉香,制成香料后点燃有静心安神的作用,但香料不是最值钱的,最值钱的是所有香料里可能只有产出一小块伽南香,伽南香才是值万金的那个,还可能有价无物。 时雨会认得土沉香还多亏了她爸的朋友,因为造纸前要先看树,树的图片千万张,其中只有合适的树木才能制纸,当时那个叔叔指着土沉香树的照片感叹,说得很详细,还说后世有钱都买不到真正的伽南香。 也多亏她自己记忆好,记住了大部分的图片,后来看书看多了也记住了那些树的特性特点。 “这树的香料有什么用?”宁渊闻着那股淡香,觉得和皇宫的龙涎香有得比,或许更好。 “能静心安神,它还是一味名贵的药材,不止静心安神还能行气止痛、温中止呕、调气补阳,可惜很多地方都找不到这种树,就算找到了也要等,一棵树在不断受伤后经过时间的历练才能有伽南香的一小块,从一小块中切一点点出来就是万金,真的是万金!”万金二字在时雨的口中咬的重。 “嘶!”三人倒吸气。 贾思安和贾思思都围在树边看,贾思思张着嘴“嫂子,这一棵树我一个人就能抱起来,你确定是?” 宁渊都不淡定,看向时雨,看她重重的点头“它比龙涎香还值钱还难得。” “怎么办?嫂子,我听完想把它拔了带回家!”贾思思满眼都是钱,看着树就像看到自动来的钱,家里藏的那一匣子的票都看不上了。 “凉拌,这种树只能自然生长,人工种植出来的不仅香料大量减少,连伽南香都出的少,价钱大大贬值。”心里暗暗想着看附近还有没有,有的话回家前来挪两棵进空间,都是钱啊!! 宁渊正好也有这个想法,看着树,记住树叶和树的样子。 贾思安可惜的摇头“走吧,我们赶紧上山,以后有缘再见土沉香。” 四人不舍的频频回头,直到看不到。 “也不知道上官家两兄妹是怎么想的,户惊羽可没我们那么好说话,一肚子坏水。”在京城,贾思思可是从小就知道户惊羽表面正经脸,实际谁要是惹到他,有时候不能当面报复回去的绝对不会超过第二天,还让人找不到证据。 越想越开心,上山的双腿都不累了呢。 看着妹妹那自娱自开心的样,贾思安还是不打算打破户惊羽现有的印象,不然按照他妹那性格准跑远,说不定没个两年还不敢出来。 时雨看贾思思无忧无虑的样,眉眼不由跟着弯着。 家里她是独生子女,一起上学的同学家中很少有和她一样,贾思思比她小五岁,其实很想让贾思思喊她姐姐,听着心都会化的好吧,天知道她有多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同学,在家明里暗里催过爸妈要个弟弟妹妹,都被无视了。 唉,她可是会做很多玩具和娃娃,家里的两个小家伙是不能改称呼了,要不试下诱拐个妹妹? 心动不如行动“我和思思走一起。”放开宁渊的手,走过两步挨着贾思思,手臂马上就被挽上。 “嫂子。” 小嘴叭叭说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时雨也不会不耐烦,会的就回答。 “嫂子,你认识好多药草啊。” “嫂子,这紫色的草有什么用?” “嫂子,你抓蛇用来泡酒吗?” “思思,要不你喊我姐姐吧,我比你大五岁,娘家没有兄弟姐妹,小时候就想有个弟弟妹妹,好不好?”时雨也没问宁渊,问他做什么,她不过是想要个妹妹。 宁渊的眼底浅露笑意,也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个想法。 闻言,贾思思停下来,一双大眼睛看了看嫂子又看宁大哥“我要是喊你姐姐,可是要喊宁大哥姐夫?”突然眼睛亮的不行。 “咦,好像比喊宁大哥好听,宁大哥喊着大很多,姐夫更亲切,还多了个姐姐。” 跑回两步抱着她哥“哥,我多个姐姐,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外甥和外甥女,呀,爹娘要是知道多一个女儿,会不会高兴大摆两桌?” 还别说,等贾思安寄家信回去后,贾将军和贾夫人看完信后直接摆上两桌告知亲朋好友他们收了个女儿,还送了时雨做的干货零食到皇宫,皇上、皇后都对时雨充满了兴趣。 贾思思是真的天真烂漫,也有贾家的心性,对自己人没那么多歪歪门道,教育子女也是随心,后宅的一些事会挑着捡着说给他们听,以免去参加赏花那些宴会被人算计也不知道。 贾思安不明的眼神看向宁渊,眼尾还带着揶揄的笑意“这下我该喊宁大哥呢还是喊妹夫呢?” 时雨“、、、、、、”称呼还能这样占便宜啊。 贾思思也没想到“、、、、、、” 宁渊的眉头挑下,他倒是没什么,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时雨在这没有娘家,要是和贾家有个娘家关系也是好的,在京城能站稳脚跟。 想完便喊“哥。” 这下贾思安呆住了,本就是玩笑话,谁知道宁渊这家伙居然会当真了呢,往旁站一步“只是玩笑话,宁大哥别当真,你要是当真了,那位可就会天天找我事了。” 那位和宁渊可是结拜兄弟,宁渊喊他哥,那位不得也喊他一声大舅哥吗,龙须还是别碰的好,万一把他派去干别的苦活哭都没地哭。 补了一句“我和思思各喊各的,我爹娘那晚点写个信说下,时雨这妹妹我认,宁大哥这兄弟还是兄弟,双重保障。”突然觉得自己很聪明是怎么回事。 时雨和贾思思对视一眼,又和宁渊相视后,莞尔一笑“行啊,我们继续上山。” 上山的路上见到珍惜药草时雨都会停下来挖,心里觉得奇怪,这里不算危险,怎么还会有那么多要草呢? 她不知道,县城的大夫和药行认的都是救人的药草,她看到的都是可救人又可以做毒药的药草,加上这山的猛兽在早之前被传出有非常多,有过猎户不信上山,结果被抬着下山,后来自然而然就没几个人敢上山,赶上山的都是成群结队,猎户也不是很认得药草,只认识普通的止血草、退烧药草,名贵的灵芝和人参,其它的哪里懂呢。 “回去可以好好泡制一堆药材了,可以卖一大笔钱。”仿佛已经听到银子进口袋的声音。 四人距离户惊羽已经不远了,约走半个时辰就在半山腰往上一点就看到了,贾思思可是鬼马精灵的很,一见到户惊羽就一人跑着过去。 第44章 就知道她会喜欢 “户惊羽!户惊羽!”跑到户惊羽面前停下,缓缓后说“你怎么跑来山里呢,我们找你玩都没找到。”手里的草根甩在户惊羽身上。 户惊羽看到贾思思,脸上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昨天本想找你们的,走到市集听到这里有老虎,就一早来了,你们怎么也来了?”被打那一下也不疼,反正皮糙。 贾思思用还不是你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留在住的地方的随从,说你进山了,我哥说不知道你带多少人,就把我姐和姐夫喊来了。” “??”户惊羽看向走过来的三人,怎么就一天半没见,称呼都变了呢? 宁渊看不顺眼户惊羽这呆样“抓到老虎没?”时雨笑着向户惊羽点下头。 贾思安也问“对啊,你留在庄子的人描述时可兴奋了,好像已经见到他家主子把老虎带回去的画面,还说你一晚兴奋到没睡,看着不像啊。”边说边用目光打量。 户惊羽“、、、、、、”虽然知道他们在演,骨子里的胜负欲还是被激出来了,想到打到了什么一眼就看出来,冷着脸说“就打了几只鸟和野鸡。” 上官明晨带着上官澜过来“宁大哥,嫂子好,思安兄,贾小姐好。” 宁渊和贾思安颔首,时雨和贾思思行个女子礼就退到丈夫、哥哥身后。 在看到宁渊四人上来时,上官明晨疑心,怎么会这么巧,这场戏他安排只有身边的人知道,连猎户都没收买。 “你们上山打到多少猎物?不会和户惊羽差不多吧。”贾思思直言直语的问,看户惊羽的眼神却是,看,说不定人家比你多。 户惊羽心里有一句:@#¥#。 一堆国啐。 转身继续往山上走。 不愧是开阳县最大的山,半山腰往上走就开始看到不少出来找食物的动物,不止猎户开始大展身手,户惊羽他们都忍不住。 站着看的时雨心生羡慕,看着扩散开的大家手里都有收获,就她两手空空,余光看到站不远处用不怀好意目光看自己的上官澜。 也不止她一个两手空空,不过这个上官澜好生奇怪,在她还没来之前他们也是认识好几年了,自家妹妹真要喜欢,她想上官明晨不像会阻拦的那种,宁家合八字的事连京城的户惊羽和贾家都知道,离得近的上官不可能不知道啊,上官澜的眼神就像她抢了别人男人一样。 看来对上官家的人都要防着才行,今天进山之事就是一个例子,上官家不是什么好鸟。 重新看向大家,对带恶意的目光选择忽视。 自家的男人长相过于好也是件烦恼的事,就拿她刚嫁入宁家时那段时间听到的就不少,虽然不常出去,可村里邻里会来家里啊,再有有时她在家里围墙下躲清静,也能听到路过结伴的村民说“宁家小子娶了别村的女子,这下村里可有不少姑娘家哭坏眼咯。” “谁说不是呢,就那寡妇家的大女儿在家都寻死觅活四五回了。” “隔壁村秀才的女儿也是哦,早早就暗送那啥心,一有空就跑来村里看宁家小子,现在秀才怕女儿寻死赶紧找来官媒送出嫁呢。” “话说宁家要不是要养个病秧孩子,田地卖了后还时不时要请大夫,什么好女子不能娶。” “是啊,听说之前县官大人还想把女儿嫁过来呢,后来一听说宁家有一儿一女,儿子还昏迷中,药钱哗哗往外送,暗示过嫁女,要宁家送走两个孩子,宁家不肯,可惜了。” 当时正听得起劲,村民走远了也就没听到后面,要不是彤彤出来找她,说不定会偷偷跟在村民身后听呢,村中之魂果然魅力大。 “姐姐,兔子!”贾思思用外衣裙包着一窝小兔子,来到时雨面前,笑起来很灿烂。 看着不拘小节的贾思思,时雨把上山时宁渊临时编的小筐放下来,小筐里的药草放进随身布袋里,小兔子放入小筐中,有五只。 扯下贾思思的外衣裙拍去粘在上面的兔毛和泥土,轻声说“姑娘家家的,周围男子多,要注意点。”后世没人会说什么,在思想方方框框的朝代还是要注意细节,特别是有那么多外男在,怪不得贾思安时时要说这个妹妹。 贾思思一瞬怔了下,心里有一股暖暖的感觉,和家里娘亲常常在耳边念叨时像又不像,还不觉得烦,难道这就是有姐姐后的不一样吗? 时雨看她不说话在发愣,问“是不喜欢我刚才说的话?那我以后不说了。”也是,这姑娘看着就不是深闺那种讲规矩的小姐,可能无拘无束才是这姑娘的性格。 闻言,贾思思回过神来,以为姐姐是觉得自己不听话,紧张抓住姐姐的衣服“不是,就是觉得姐姐和娘有点像又不像,我不是觉得烦,是在外除了哥哥就没人说过让我注意形象,一下没反应过来。”稚嫩的脸已经红了。 放两侧的双手还是没忍住,抬手捏了捏稚嫩的脸颊,她总算明白宁渊总爱捏她脸颊的原因了,嫩白的脸颊像豆腐,轻轻上手,眉眼弯下来。 而这样的她正好被背着驯鹿下来的宁渊看到。 时雨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能让人觉得安定,只要心急躁时看到她就会被安抚下来,想必岳父岳母很爱她才会这么爱笑,他时常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事物去靠近她,独自去哪里时也会生出想把她带在身边的想法。 看到她身边有亲近的姐妹,心里会有欣慰,在她们挨得很近时也会有不舒服,她身边和目光应该只有自己才对,又不忍她的美好被自己剥夺。 这无关情爱,只是他自己的占有欲。 在宁渊想这些的时候,时雨已经看到他了,朝他这边笑着挥手,还垫起脚。 等他来到面前“辛苦了。”眼睛却没有离开那只驯鹿。 驯鹿耶! 就知道她会喜欢。 一人看着还有些余温的驯鹿,一人看着满眼是驯鹿的娇妻。 “相公,我想要它!”特地放软的声音,时雨想要驯鹿,也不嫌弃男人刚背了驯鹿,甜甜笑着靠近,从满眼是驯鹿变成他。 “有多想?” 时雨看着宁渊微微倾身靠近,冷峻的脸庞因为靠近自己而变得柔和,黑眸中只有自己的身影,弯眼,笑靥如花。 “很想很想。” 要不是手上沾了鹿血、、、、、、,在心里轻叹气,他家小雨儿开始会勾引人了,还是勾引得无声无息、不自知的那种。 第45章 淬了毒的眼神 “嗯,只要雨儿想要的都给。”话落,就见她俏皮的眨下眼,当下笑出了声。 莫名觉得自己饱了的贾思思看了看放地上的小筐,又看正在腻歪的两人,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理自己的了,直接蹲下来,和小兔子一起在心里吐槽。 吐槽完又在想,她贾思思未来的相公在哪里呀,这里的狗粮她吃得好撑,快来把她带走! “狐狸精!” 不远处独自要咬破唇的上官澜用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音骂,她知道宁渊的耳力过人,可不会蠢到被听见。 要不是派出去的人被送了回来,时雨这个狐狸精肯定已经成了万人骑的下堂妻! 上官明晨居然让她讨好户惊羽,一个长得白的男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看着有点钱吗,她又不喜欢,家里已经那么有钱,她喜欢的是宁大哥,要不是时雨,宁大哥肯定会来娶她! 上官澜越想越气,在宁渊又上山后,看时雨的眼神都淬了毒一样,就像上山时遇到的毒蛇,随时一个窜身就能飞过咬时雨。 东张西望给小兔子找吃的贾思思正好看到了,心惊地拉了拉旁边的时雨,小声说“姐姐,我们跟着姐夫他们上山吧,上官澜的眼神好可怕!”比京城那些不对付的小姐们还可怕,她要哥哥!! 时雨顺着贾思思的目光看过去,一看,她的心也惊了下,马上同意“驯鹿让暗中的看着,我们赶紧跟上。” 贾思思朝一个方向打了眼神,背起小筐上山,朝贾思安方向去。 此时的上官澜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看着跑了的两人轻笑出声,笑声让旁边跟着的人听了毛骨悚然。 两人的脚步很快,山路再难走也比后面被人用要杀人的眼神看着好,在快到时,因贾思思走路不专心,脚下一滑。 “啊!”脚下的泥土本就湿润易滑,这一滑把脚扭到了,时雨手上没东西,一把拉住贾思思。 “别动!原地坐下来。”慢慢扶着贾思思坐在地上。 单独行动的贾思安看到一只飞得有些笨重的野鸡,拾起小石子,动作快如闪电,野鸡就拍下翅膀便没再动过,听着没动静了,勾起唇。 从树后走出来就听到自家妹妹的声音,倒地的野鸡也没管,运起轻功往发出声音的方向去,和宁渊、户惊羽一前一后赶到。 “怎么了?”平时嘴上说着嫌弃妹妹的话,那些嫌弃也是为妹妹好,在外面不比在家里,贾思思抬起头时,眼眶都红了。 “哥,我害怕,脚疼!” 贾思安走到妹妹脚边蹲下身看,还好没伤到骨头“平时让你别那么急躁,这下好了,有几天不能活蹦乱跳了。”皱起眉头,他妹妹最爱上窜下窜,后天去宁家也不能好好玩了。 时雨在宁渊他们来到时就站过去,紧紧抓着宁渊的衣服,张口想说话,看到上官明晨过来,不说话了,宁渊注意到她的紧张,靠近点,等下山后再问。 户惊羽和上官明晨上山时带了大夫,让大夫给贾思思看了后,大夫说“扭到脚筋,我给姑娘敷上药,两天换一次药,六天左右就没事了。” 还好大夫担心上山会有扭伤的问题多带了些药,从药箱拿出药小心敷在已经肿起来的脚踝,再用布裹起来,站起身来说注意事项。 “多谢。”户惊羽让小跟班给大夫几个小碎银。 “思思扭伤了脚,打猎就到这,以后有机会再来。”户惊羽让小跟班让人把那些分散的人找回来下山。 宁渊看下四周,又看几乎要被树荫遮住的天空,来时天空这么厚的云层,看来要下雪了。 大家都同意现在下山,待会要是真的下雪也不好下山,找齐人后就赶急赶忙。 贾思安背向妹妹“上来。” 贾思思突然想哭,趴在宽厚的背上“哥,从小到大你是不是总在后面给我收拾屁股?”话落,就收到她哥转过头投过来的白眼。 多么熟悉的配方,就听到她哥说“女孩子不要总说得那么粗俗,我们几个收拾的少吗?” 扭过头看跟在后面的时雨她们,重新趴回哥哥的肩膀“户惊羽帮我弄了一窝小兔子,没地方弄下来,我用外衣裙托着到半山腰、、、、、、” 还没说完就被贾思安回头瞪了眼,赶紧接着说“我知道错了,姐姐说我了,说在家可以,在外面有外男要注意,哥,好像有个姐姐是不一样哈,在家里娘看不过去才说两句,外面你总会纵容我,实在看不过去才说。” “姐姐帮我把小兔子放到小筐里,还帮我把裙子上的土拍掉,会很温柔和我说在外面要注意,之前我还想过姐姐要是先遇到哥多好,这样就是我的亲嫂子的,现在也不错,她可是我姐姐。” 后面的时雨紧紧拽着宁渊,不让他上前去,贾思思这丫头说话也没多小声,她们三人走后面全听到了。 思思啊,要是再说我可就拽不住你姐夫啦!! “别冲动,思思不是说了吗,我是她姐姐也不错吗,再说她之前也是喊我嫂子。” “噗!”憋着笑的户惊羽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随即干脆大笑,他家妹子真是什么都敢想敢说。 笑声惹得一起下山的人纷纷看过来,连刚接到妹妹的上官明晨也听到了。 “什么事让户兄笑得如此开心?” 户惊羽笑着摆了摆手“我这小跟班极爱看女子爱看的闲杂书,说着那什么戏班子,要想听的话我让小跟班跟你说,实在太好笑了。”脸上的笑容都收不住。 上官明晨“不用辛苦小哥,说下书名,回去我让人去找。” 小跟班不愧是最懂自家少爷的人,很快就说出个书名,这两年让很多书生和小姐都去茶楼听了数遍还买了书自己看,户惊羽听了也知道那本书,确实很有笑点,他也去听过不少于五次。 下山后,大家各回各家,就贾思思的脚伤也不允许去哪里玩。 等上官家的马车走后,宁渊正想问时雨在山上要说什么,从南村赶回来的柱子从暗中出来,来到宁渊身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边疆已经开始要有蛀虫了吗? “雨儿,你和惊羽他们先回庄子。”转身和时雨说,他必须要去和下边的人交代一些事。 看他一脸严肃,就知道是大事“嗯,晚上回来吃饭不?驯鹿的肉可以打火锅哦。” 沉重的心情稍微轻了些,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看时间,尽量回来。” 和户惊羽还有贾思安说“麻烦照顾下我夫人。” 户惊羽“忙去吧。” 宁渊带着柱子骑着马走了,户惊羽带着人回庄院,让人清扫跟来的人。 第46章 上官澜有什么资格不甘心 果然,被阿一找出三个人,全都是上官家的人,会些身手,三个加起来被阿一轻松撂倒在地上趴着,审问后得知两个是上官明晨要查探户惊羽住哪里,一个是上官澜不死心,想要除去时雨,让人跟着,找个落单的机会。 回到庄院,时雨想驯鹿哪哪能吃有用,让熟练的屠夫把皮毛要好好弄着留下来,驯鹿头看着在脖子位置砍下来,肉部分,把红色的肉切下来冰镇着,骨头可以煲汤。 “户公子,这里有烤架吗,这头驯鹿很大,可以烧着吃。”她真是太聪明了! 户惊羽招来人问,问过后说“有,要什么配料可以吩咐下人去买。” “有孜然吗?” 庄院的管家露出疑问“夫人,何为孜然?” 时雨“和稻谷外皮相似,闻着浓香又有点刺鼻。” 管家恍然“知道,我们叫小茴香,小茴香在药店可以买到,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吗?” 时雨笑了笑,她倒是忘了孜然在药材书中另名为小茴香,有着温补脾胃、促进血液流通、提高食欲之作用,说“不是,小茴香有别的作用,麻烦管家差人帮忙在晚饭前买个三两回来,再买些姜蒜这些配料,有其它也可以一并买些回来。” 管家“好的。”赶紧找人吩咐去采买。 时雨再和屠夫说哪里怎么切,哪里要留着,哪里不要,一整副骨架太大,留了一些炖汤,其余留给户惊羽,让他处理。 阿一回来庄院报给户惊羽听,时雨她们正在客厅坐着,听完只觉得不愧是两兄妹,一个想塞人,一个想杀人。 等阿一退下后,时雨表示疑惑“上官明晨有这个动作不奇怪,毕竟商人都是以利益为重,亲妹要是能嫁给京城人的户惊羽能打进京城圈子,可上官澜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好歹认识不止一年,按照上官澜对我家相公的喜欢应该会想尽办法才对,怎么没嫁成呢?”还算到她头上呢? 这问题贾思思也不知道,出来的少,认识上官澜后就见过两三次,她们也聊不到一块,无声摇头。 贾思安倒是知道,轻声道出“宁大哥与上官家相识在先,我们在后,上官澜喜欢宁大哥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但为人虚假又做作,宁大哥不喜她在眼前,有两次上官澜主动搭话,宁大哥不理,上官明晨见状便不再带他妹妹来。” 喝口茶继续说“嫂子,不知道宁大哥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村里传的算八字是假的,宁大哥带着两个孩子很辛苦,宁大哥在家还好,不在家总有那么几个嘴碎的人上门说上几句,村里 也传出什么两个孩子的娘亲被宁大哥动手打死了,还有更难听的,村长也没办法,越解释越堵不住悠悠之口,孩子长大后也能听懂些,会追着问他们的娘亲在哪,宁伯父和宁伯娘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毕竟防住来家里的人,防不住外面说的人,孩子总要出去玩。 当时我们去信问过宁大哥,也知道舆论的事,唯有娶妻才能堵住那些人之口,我们在京城想宁大哥娶了妻后估计会提前准备好和离书和一笔钱,和新娶女子分房住,等过个几年就让那女子离开,没想到是我们想岔了,从没见过宁大哥把哪个女子放在眼里、捧在手心的,嫂子是唯一那个。 宁大哥定下亲前,我刚好去川州办事,宁大哥见我在把要带回京城的东西交给我,上官明晨带着上官澜来过两次,第一次还好,第二次就让人看不上了,前面明明是她自己贴上来的,一知道宁大哥家中情况避得跟宁大哥要逼她嫁一样,就她那样连思思院子里的丫鬟都比不上,还想嫁给惊羽,要是真收了,王爷府的管家估计都不让进府。” 一口气讲了一堆,口渴的很。 “、、、、、、”宁家娶媳妇的曲曲折折她还真不知道,宁渊只说过俩孩子的来历,成亲那晚提过她要是不愿意的话不会强迫,什么银子之类的。 唉,那晚的情况想想都不可能不愿意,一来户籍啊,那么重要的户籍她当时想的很清楚牺牲点没什么,二来她也有点被舍友带坏的倾向,在宿舍被拉着看过几次哼哼哈嘿的动作片,没道理送到嘴边的肉还吐了出去的,再大的事也是舒服过后的事啊。 呸!她怎么想歪了呢? 一定是宁渊带坏她的! 在忙的宁渊打了个喷嚏,心想,雨儿肯定想他了。 时雨“这么说来,当初是上官澜自己不想嫁,现在看到我又不甘心咯。” 贾思思拍下桌子“哼!上官澜有什么资格不甘心,姐夫又不喜欢她!刚才在山上还用吓人的眼神看我们,想想都害怕!”眼眸缩了下。 “吓人的眼神?在山上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们?”户惊羽问。 时雨轻咬下唇,想到那个淬毒的眼神,面色有些白“我本想说的,就看见上官明晨过来,想着等他们不在再说的。” 户惊羽和贾思安看两人都被吓到了,对视一眼,看来上官家不能留了,要是哪次真被抓到空档可就糟了。 “嫂子、思思,你们别担心,我们都安排了人在你们身边,等宁大哥回来我们商量下对策。” “对,之前我们看着上官明晨只是想与我们结交就放任着,现在该他们知道起贪念的后果是什么!” 贾思安和户惊羽轮流安慰两人,心里已经在想怎么整垮上官家的法子,上官明晨要是知道了肯定当场表扬胸口碎大石、口喷血雨。 “上官家是做什么的?”时雨表示很想了解下,目前她对庆丰国的行业实在是了解的太少了,了解的都是入目所及的生意,太浅了。 贾思安道“上官家的酒楼在川州基本城县各地都有,州城最大的青楼就是他们家的,他们最赚钱不是这两样,而是赌坊和集市。” “赌坊收入肯定是高的,集市不是归衙门管吗,为什么会是上官家最赚钱之一?”不理解啊。 贾思安冷冷‘嗤’笑一声“川州太守是上官明晨的姑丈,川州管辖下的所有集市都被归为上官家管理,这管理了肯定就跟之前的不一样,即使民怨也没用,除了租用没别的办法。” 第47章 这还有他们的事? “当官的呀,那岂不是整个川州都归上官家管?”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手指撩动着桌面的花生。 当官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心眼,更何况川州太守还是上官家的亲姑丈,难哦。 川州的太守、、、、、、 据她了解庆丰国与周围的大国一直友好,国土也很大,下面有四郡五州,四郡是那些皇亲贵族去守的各大封地,直属皇上,五州也是直属于皇上,但五州比四郡要大得多,每一州下面管辖:城、县、镇、村,所交税及粮食都归朝廷。 州管着多个城,城管着多个县,县管着多个镇,镇管着多个村,一级级管理。 作为川州的最高管理者太守是上官家自己人,作为下面的官民自然听最高管理人的话,有句老话叫山高皇帝远,有人想告官也要有足够到京城的盘缠,还要有命到京城。 酒楼、青楼、赌坊。 青楼于她无用,不过是改改用处罢了,赌坊也没用,赌技不行,酒楼、、、、、、 她朝空中问了一声“现在谁跟在我身边?” 户惊羽、贾思安、贾思思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贾思思想问什么,门外敲了两声,从外推进来。 “夫人,是我。”从门外进来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年轻男子,是时雨没见过的,知道夫人没见过他,自行报上姓名“夫人,我是宁九。” 掌赏罚的人,招手“进来,把门关上。” 往干净的茶杯倒入茶递给宁九“坐着说话。” 又和户惊羽他们说“我问点事,从各方面去了解敌人,要比敌人了解他自己。” 喜滋滋的转向已经坐好的宁九这边,熟练的从布包里拿出折好放里面的纸和炭笔,拆开套在炭笔尖头的木头“宁九,你对川州了解吗?” 宁九点了点头“了解,夫人想了解川州哪方面?” “就说上官家在川州欺压过的富商,还有欺压过的百姓,最好不怕事的那种。” 宁九“夫人,是想动川州?” “啊,对。”川州太守是上官家的人,这么说好像也对。 只见宁九从怀里拿出一份纸,约有五张,递过来,她接过来展开看,没看见贾思安他们在看到纸张后眉头和眼角都扬起。 他们算是知道宁渊有多宠媳妇了,纸张在京城都是紧张再紧张,能不用则不用,结果到这都拿来收集情报使用,那位看到得捶桌子吧。 他们不知道过几天会看到好多张白纸,未来用都用不完。 时雨这越看越心惊,乖乖!河州太守就差圈地为皇了,从太守开始到县丞无没有不贪的,上头免税八年,他们依旧收税。 五年内开考两次,考上的秀才在入京赶考前都被打压一番,秀才为了家中亲人到了京城一字一句都在说川州的好,要是有被赐官留京想为川州整理风气,折子还没到皇上手中就被一个叫左丞相的人劫走,暗中下了不少绊子。 时雨在纸上写着左丞相三个字,在下面做了个人际关系图,先把川州太守放到一个角落,能成为丞相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贪官扶持,刚想着就见宁九又递上一张纸,打开一看,她在纸上白画了。 “、、、、、、你家爷让你备着的?” 宁九“是。”就见时雨笑了,还笑着摇头。 “宁九,跟在你家爷身边是不是有时候做事事半功倍,不管下面的人还是你们几个做事做的都是对口的事?” 宁九露出夫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时雨还是笑着摇头,把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连考上秀才的资料也在,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手指点着川州二字,垂眸想着事。 在没有网络的时代真是不方便,什么都要靠人力、马力,不像后世动动手指就能在官网直接实名举报。 她要想个全策才行。 “川州,河州、俞州,赌坊,青楼,酒楼,左丞相。”指尖最后点在左丞相上面。 要说时雨单纯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做什么事都要先看眼前的环境,这是妈妈从小教给她的。 “能和我说说京城的情况吗?”从资料中抬起头看着户惊羽和贾思安,她想了解更多,这次看似上官家的一个事,实则与京城的大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是让她加速了解京城情况,凤衣阁就是其中。 她其实很不想卷入朝堂,感觉比妈妈在公司管理一家分公司还难。 贾思安先讲,后是户惊羽,宁九在最后做补充,时雨面前的纸已经被写得满满当当,密密麻麻。 深吸气,还是忍不住叹气吐槽“我不过就是想挣点钱把住的房子变大点,能过上躺着就有钱的日子,要是再来两个人伺候,一个在我起床时帮我穿衣洗漱,一个在我饿的时候喂饭,怎么就那么难呢?”一下颓废,额头抵在桌上,想罢工了。 “这不难呀,我给姐姐派两个丫鬟就好啦。”贾思思贴心的为姐姐着想,反正府上那么多下人,给几个又什么关系呢。 时雨这次头也没抬,只是抬手在空中挥动,表示不用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家里就那么几间房,多一个人都住不下,更别说多两个丫鬟了。 同时,门再次由外向内推开,挺拔的身高身穿蓝色披风走进来,肩膀处的雪花,如挺拔的松树得到上天的厚爱。 外面已经下了一炷香的雪,入目可见的白。 冷风跟着进来的人,好在门很快被关上,屋内虽摆放着取暖的红炉,又烧了地龙,冷风一灌入,屋内穿得少的两位女子还是被冷得激灵一下。 脱下披风挂着,和坐着的几人颔首,在时雨身旁的一张凳子坐下,看着熟悉标注的字样,宁渊的唇角勾起。 “可是想不出办法?” 从宁渊坐下来,时雨就知道他回来了,了无人生的一脸,结果这人什么都不问就知道激她,哼! 她是那么好激的吗? 太小瞧了!! 她可是能和高管妈妈拼耐力的人,这点小意思啦。 宁九在宁渊进来后就出去守着。 懒懒的抬起头直起身板,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慢慢喝,带着热气的茶香缓缓入口,从喉中再到胃,真不愧是百金起算的雪山云雾。 人舒坦了,自然心情也不再颓废,缓缓说“是啊,没想到。”她可诚实了,相公问什么如实回答。 宁渊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看向户惊羽和贾思安“你们想到办法了吗?” 贾思安和户惊羽一怔,这还有他们的事? 第48章 没想到她这么敏锐 “那位肯放你们出来还真以为就是玩啊,川州已经到了非整顿不可的地步了,开新考从川州出去的其中一名榜眼在三天前在早朝因不满户部而口出恶言被罢官,两代不得入朝为官。” 贾思安“榜眼是那位故意罢去的吗?” “算也不算,榜眼虽然读书还行,但入朝为官后不懂变通,话里话外都得罪人,入朝四年还未了解清楚朝堂布局,已经把那位和左丞相的几次布局给搅浑了,两边都没得好。” 是真的愚钝还是假的愚钝已经不重要了。 户惊羽在京城的时间多,自然听过榜眼的事,因家中无需上朝,回回听过便放一旁,指背在下巴处来回“榜眼虽说是川州出去的,罢官就罢官了,与我们接下来有什么关系吗?” “榜眼在入京前见过川州太守,并在太守府住了一晚。” 几人恍然大悟,在殿试后成为榜眼证明这人可为官,但这四年就像在告诉今上你眼瞎,次次在早朝搅浑就是不把今上放在眼里,左丞相的事次次被搅浑肯定会让人暗中找榜眼谈,谈后还是如此,背后真正原因已经呼之欲出。 “那位和左丞相已经等不及了,左丞相要做事就必须把不识相的人除去,那位要的是不仅把搅屎棍拿掉,还要断左丞相一臂?”她觉得应该还有原因,说不定国库、、、、、、 宁渊讶异的看向时雨,没想到她这么敏锐,光听几句就能明白背后的意思。 时雨挑眉,他看着自己,难道她没说对? 可他们来回说的都是川州,不就是在说川州该整顿吗? 骨节分明的手覆在时雨的脑后“雨儿真聪明。”变相说明她说对了。 被夸奖的时雨乐滋滋的,又有些害羞,低头去看桌上的纸张来转移注意力。 贾思思不是不懂,而是觉得想想其中弯道就头疼“我听听就好了,别让我参与,脑袋疼。”还是吃瓜子合适她。 几人也不为难,知道贾思思不爱动脑筋,除了嗑瓜子的声音就是三男的声音,而时雨则是边听边写,不懂的就问,这问着问着倒帮宁渊他们三人问出解决川州的办法。 “、、、、、、”宁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心情,想把她紧紧拥在怀中,不让任何人窥见。 “嫂子,你很多问题,问得好!!”贾思安率先开口,激动的拍着自己的双手。 而时雨没反应过来,不明白贾思安是嫌自己问太多还是真的在夸自己,呆滞的看他们,三人的脸上都是难掩的喜色,好像讨论中的难题已经想出办法了。 可是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想出来的? 脑中开始复盘他们三人从讨论到贾思安的激动,终于找出来了! 原来是她边听边问时抓住的点,心里沾沾自喜,她真不愧是高考文科状元,要不是大学四年沉迷于各种美食和爱好,学业怎么可能将将好毕业呢。 户惊羽也是对时雨有了很大的改观,不再觉得眼前的这位嫂子平凡于普通女子,细想问的每个问题都是重点,还是他们容易忽略掉的旁点,难怪刘谦城会把这里的两座青楼问都不问就让嫂子去找小翠。 也难怪宁大哥把这个女子护得紧。 做起揖手礼,向时雨这边,声音变得和平时不一样,稍重“之前对嫂子有狭隘之处,惊羽在这向嫂子道歉。” 未站起来是他的身份不允许向平民行道歉礼,不是不尊重。 可把时雨吓了一跳,小王爷怎么给自己道起歉了? 求救的眼神看向宁渊,宁渊对她笑下,抬手虚碰下户惊羽的手“你嫂子接受你的道歉,这次川州的事成后别在上面透露雨儿的半个字,从指缝漏点给我们就行了。” “!”时雨连忙攥紧宁渊的手臂,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小声说“咱们能低调点吗,暗示就好了。”有银子肯定要啊。 户惊羽勾起唇“放心吧嫂子,我们懂得。” 时雨笑嘻嘻的接受了,让他们继续聊。 两刻钟后,时雨的左手搭在已经酸累的脖子上,看外面时辰不早了“你们继续聊,我去厨房看下,准备晚饭。”说着就起身。 “姐姐等我。”贾思思见姐姐要去厨房,上次在红倚楼吃得那些到现在还想吃,要跟着一起。 宁渊看下外面,点下桌“先说到这。” 明明只说自己去,结果全部都跟来,在心里笑了好几声,面上无恙带着他们跟上管家,走到离厨房近的一处空地,雪已经停了,空地上的雪被清理干净,烤架已经摆在那,有人在那烧炭起火。 “、、、、、、”她没想到烤架是这样的,一个大铁皮桶,下面有个塞柴火的大口,这不是后世的铁皮炉吗?勉强先用着吧。 “今晚烧烤和洋葱炒鹿肉怎么样?”细眉随着主人的欢喜弯下。 踏入厨房,转一圈,熟悉过后卷起手袖,向外喊“相公,你来切鹿肉。”这么冷的天碰冷水就不得已了,冰镇的就交给男人好啦。 孜然、盐、姜、芝麻、蒜、洋葱、葱、茄子、青瓜、生菜? “思思,想吃蔬菜水果沙拉吗?吃完烧烤吃上两口蔬菜水果会解去油腻哦。” “姐姐,蔬菜水果沙拉是什么?” “是一种新吃法,等会我做出来给你们尝尝。” 鹿肉就交给宁渊切,她拿过茄子和青瓜、姜、蒜、葱、洋葱给外面的两个男子,让他们洗干净,姜要刮去外皮,自己则是拿了七八个大碗,用滚烫的热水一一烫过。 看宁渊切好鹿肉,便先把鹿肉用油腌制起来,再把屠夫他们处理好的鹿腿检查一遍,没问题了用烤架的大叉子去串鹿腿,正要上手就被拦住,就听见男人说“我来,这个比家里的重多了。”手中的大叉子被接过去,没一会两只大腿就串好了。 “直接烤?” “嗯,烤时用这把刀划出深口让里面更容易熟,还有这碗油,刷在表面。”油是先倒好的,递过尖刀给他。 让贾思思跟着出去,这里油烟大。 驯鹿的内脏还有一些肉她没弄,叫来管家的婆娘,把如何洗驯鹿内脏和做法说一遍,可以添加的配菜也说一遍,管家的婆娘说听懂了才去做其它事。 管家的婆娘四十岁左右,被叫来厨房以为是有什么事要忙,听完才发现这位夫人是教自己如何炖菜,炖法是她们没有吃过的,谁能想到脏又臭的动物还能吃呢? 第49章 不如做个好 时雨想着驯鹿的内脏也是能吃的,不能浪费,鹿血简单处理下好保存,写了一张纸让管家交给小翠,她现在没有时间处理驯鹿内脏,不如做个好,送给庄院的人,还有一大块连着皮的肉也吃不完,反正炖鹿肉这些很普通的做法都是老祖宗研究出来的。 弄了些鹿骨煲汤,先放入锅中焯水,焯水必须要用冷水加骨头一起煮热,保证肉质,焯好水的鹿骨用冷水洗去血水再放入炖汤的石锅中,用中火炖。 等待汤的时候,她先把烤肉的调料调好,口味看个人而异,想了想,从随身布包抓出七八个线椒,洗干净后全部剁碎。 线椒还是宁渊让火龙他们找的,刚说完还没到一天就送到时雨面前,就两颗幼苗,是卖菜种的老板进货时不小心把人家不要的种子给带了回来,扔的时候遗漏了几颗,正要当垃圾扔就被火龙听到。 火龙想着反正都不知道是什么,干脆给夫人,万一种出夫人喜欢的菜呢。 当时看着两颗幼苗看不出是什么,放到空间里种,那生长速度就快了,到今天已经可以摘了,剩下的她要拿来当种子。 调料好了,时雨给剩下的两只驯鹿前腿划出五道口,先用盐抹一遍,洗去手里的盐味再把调料放一半到两只前腿,不停的按摩,调料才能腌入肉里,看着差不多了才用胰子洗干净手,准备炒鹿肉,先出去看烤羊腿怎么样。 嗯,烤得还不错,孜然碟放在宁渊身旁的凳子上“再烤一会刷一次油,约一刻钟就可以撒上小茴香,我把菜端出来就可以吃了。”说完跑回厨房,把腌制的两只前腿端出来。 “吃饭时烤这两只。” 在闻调料香味的贾思思她们马上看过去,真的太厉害了,单是调料就香过大酒楼,现在盆里腌制的前腿还没烤闻着就香。 “姐姐,你太厉害了吧,怎么一会儿就把这些都弄好了呢?” 贾思安“嫂子,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说,我们也是懂炒菜的。” 户惊羽“对!嫂子别和我们客气。” 时雨的眉眼弯下“嗯,有忙一定找你们。” 宁渊在看她,黑眸中尽是柔色,时雨略低头看,回以笑容。 户惊羽他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秀恩爱,让他们三个单身的如何自处?! 时雨回到厨房,重新开始切姜蒜,青瓜拍碎,茄子去皮切片,做了凉拌青瓜和凉拌茄子,用盘子盖在上面以免掉落不干净的东西。 洋葱对半切开,放入水中浸泡会,再拿出来切,不然出现边切洋葱边哭被看到还以为她被逼着在厨房做事。 锅净,烧热油后先把姜葱段放入锅中,炒出香味,鹿肉放入热锅中,肉与油之间的碰撞产生滋滋的声响,翻炒几下香味跟着出来,多炒两下把洋葱倒入,跟着一起翻炒,撒些盐,倒点酱油调色。 多翻几次,好了,装盘! 朝外喊“可以进来端菜了!” 手上没停,用水果刀把现有的水果切块,生菜挑中间到里面的,又切了一条青瓜,用现做的果醋过滤出来倒入碗中搅拌。 唉,现做的果醋就是差,回去多做点存放着才行,免得要的时候没有。 五人围坐在烤炉旁边,和平时一样又不一样,看着举止斯文,实则在维持形象时又吃得快。 “户惊羽!哥!你们慢点!”她快要抢不过了! “自己手慢。”太好吃了,不能怪他。 “、、、、、、”户惊羽不说话,就是吃。 看着三人争抢,时雨和宁渊相视一笑,喝着用小火煨着的鹿骨汤,舒心的一天。 ------ 三辆马车从开阳县驾出,没一会又下起了雪,不过这点雪也没有阻拦三辆马车出行的脚步。 “惊羽哥,你说姐姐她们家是什么样的?” 户惊羽翻过一页书“去到不就知道了。” 贾思思和户惊羽一辆马车,贾思安先去忙点事,晚点再到南村,本来大家同一辆,出发时宁渊抱着时雨出来,不用说了,两人很自觉坐中间的马车。 最前头的马车和来时一样,柱子驾车,红炉烧着,睡得很熟的时雨连自己什么时候上马车都不知道,一直睡一直睡。 昨晚一晚都在干活,将将天露白时才睡下,出发时宁渊也没叫醒,独自把行李收拾好抱着人上马车。 两人昨晚想着要回家了,回家要做纸的竹子还没找,摸黑回到竹林砍了不少放空间,又挖了十来个竹笋放到空间里种,以后肯定用得上。 在竹林里进空间里把竹子砍成一段段,浸泡竹子需要时间和一个坑,两人看了整体便决定在离水池六米外挖一个坑,又用竹子做了一个引水,水到七分满就关闭阀门,时雨一个人把竹段全放进去水坑,而宁渊已经在用竹子做引水进屋里,出去空间后又砍了不少竹子,就这样,两人忙忙碌碌一晚。 两个半时辰后,三辆马车驶入南村,村里的人极少看到有马车进村,都纷纷在说是县城哪家大户来了,找谁? 村长的小儿子转身就往家跑,推开家中篱笆大门“爹,爹,村里来了三辆马车!” 坐屋后抽烟的村长皱着眉,年近中间的脸布满皱纹,未见人先闻声,村长拿烟杆在地上敲了两下,站起来往屋里走。 “喊喊喊,有什么事不能见到人再说吗?” “爹,村里来了三辆马车,看着去的方向是宁家。” 村长“然后呢?” 村长小儿子顾二龙,十六岁,因上头有一个哥哥顾大龙顶着,就被养得活跃了些,好在不是宠得没边的那种。 顾二龙“不知道啊。”话刚说完,脑袋就被他爹的烟杆敲了下。 “去打听清楚!”一点不像大儿子的稳重。 顾二龙看他爹变脸了,赶紧弄跑出去,两刻钟后回来,挠着后脑勺“爹,是宁大伯前几天来借房子时说宁大哥的朋友来住几天那些人。” 村长呵一声“以后搞清楚再大惊小怪,别一副村妇没见过世面。”对这个小儿子是恨铁不成钢,最后说了句“从明天开始跟在你哥身边学着点。” 还没村妇稳重! 第50章 回到家 宁家这边,三辆马车停在门口,原本摆放农具的院子已经空寥,屋里大部分大件物品也已经搬走。 在即将到村口时宁渊叫醒时雨,到家门口还一副我没睡醒,下马车差点没稳住,好在宁渊及时捞起,不然真的在家门口丢人。 这一下时雨终于醒神了,双手捂着眼,耳边传来磁性的声音“一路没抱够?”明知是调侃自己,还是忍不住偷偷捶下他。 随即两人的腿被两兄妹抱着“爹!娘!” 宁渊松开媳妇,弯腰抱起儿女。 “爹,娘,楚怀,彤彤。” 宁母笑着道“嗯,回来就好。”拉着儿媳的手。 “伯父、伯母。”户惊羽和贾思思上前喊,贾思思的脚崴了,只能被扶着下马车,又被扶着到宁父、宁母面前。 宁父没见过他们,只当是儿子的要好朋友,姑娘还脚崴了,赶紧说“别外面站着,快进屋里。”领着进屋,去厨房泡上茶。 时雨领着贾思思到婆婆面前“娘,我仗着年龄大个五岁认的妹妹,姓贾名思思,相思的思。” 宁母认真端详,点点头“孩子长得真好看,瞧瞧细眉凤眼,脸蛋白得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到家里别客气,这样婶姨才高兴。” 贾思思的小脸红了“嗯,打扰婶姨了。” 宁母低声笑笑,家里人多了才好。 “这,是搬过到村长家新房了?”时雨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房间里的床都搬开了。 宁母说“嗯,我们昨晚就在那睡一晚,今晚开始都过去睡,建房子的师傅你们爹已经找好了,现在就看建多大的房院。” 两兄妹一见娘亲坐下来马上围过去,嘴里甜甜喊着“娘亲。” “嗯。”一手环抱一个,抱是抱不起来两个的。 宁楚彤偎着娘亲“娘亲,我好想你和爹。”宁楚怀点头附和。 “有多想?”玩着两兄妹的小爪,还挺干净的。 “很想很想,吃饭饭想,洗澡想,想吃娘亲做的糖糕。” 刮下妹妹的鼻子“吃货。” 宁楚怀也在妹妹鼻子上刮下,三人都笑得很开心,其他人看着这幕也是勾起唇笑着。 和两兄妹亲昵会后,指着贾思思和户惊羽说“怀怀、彤彤,这是娘亲的妹妹,你们叫小姨,那个是你们爹的兄弟,喊、、小叔叔?”看向宁渊,问对不对。 宁渊点头,确实这么喊。 “小姨,小叔叔。”两兄妹乖乖喊人,可把贾思思稀罕的不行。 “来来来,小姨给你们带了礼物,让小姨抱抱好不好?” 宁楚怀和宁楚彤看向爹和娘,见都同意才走过去。 时雨回房间借着包裹拿出画好的房屋图,交给宁渊,房子怎么建两人是商量过的,就交给他和公爹去和师傅们交涉,接下来不懂的她再接手。 宁父从儿子手中接过图纸,一打开“、、、、、、建两层?”宁母在旁边也看到图纸,看向儿子、儿媳。 宁渊“对,我们现在的院子往外扩一点,房子只是稍微大一点,房间数不变,考虑到以后来客人有住的房间,便多建一层。” 宁父看到房屋周围标着别的,细看没看懂,指着“这些是什么意思?” “开荒,我们打算开荒种辣椒,晚点我们会和村长、熊家兄弟说下这事。” “、、、、、、”儿子有自己的主意他这个当爹的好像没有可发挥的余地,有点养老的意思。 宁渊:从小到大您什么时候发挥过? ------ 吃过迟了点的午饭,宁渊带着时雨先去村长家,户惊羽他们跟着宁父到附近转。 村长家就在村子的中央,土砖做的房子,篱笆围起来的房子,看着和村里大部分房屋没区别,宁渊敲门后,顾二龙从里面出来。 “宁大哥,宁嫂子。” 时雨笑着和顾二龙点下头。 “村长在家吗?”宁渊问。 顾二龙“在的,宁大哥你们快进来。”带着他们进屋。 进到屋里,时雨看到两个男的坐在八仙桌好像在商量什么事,年轻的男子与中年男人很相像。 “阿渊和你媳妇来啦,坐。”顾大龙站起来,略比宁渊低半个头,但身形看着壮,庄稼人的皮肤。 两人也没客气,坐了下来。 “村长,我们想要开荒。” “开荒好啊、、、、嗯?!”村长说完就反应过来“阿渊,你说要开荒?”眯下满是皱纹的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村长您也知道我家里田地已经卖得所剩无几,所幸家里孩子最近好了不少,我朋友从金州那边过来想种些供应酒楼的配菜料,聘请我们家代售卖,我们和家里商量过觉得可行,开荒这块跟您说一声。” 村长沉默,开荒这事其实不找他说也可以,毕竟谁开的荒就归谁,只要能办到地契没人管。 “阿渊,按理说开荒这事不用跟我说,是还有其它的?” 宁渊和时雨笑了,村长就是懂。 “是,我们打算把开荒的事交给熊家二哥,至于熊家二哥找村里谁来,我们不过问,到时村里要是有冲突,还望村长出面调解。” 时雨接着说“村长,开荒后田地的管理也是交给熊家,但后期一大片田地长出来的树苗之类的需要施肥、杀虫、采摘、晾晒等一套流程,还是需要聘请村里一部分人力。” 这下,村长和顾大龙都听懂了,顾二龙挠了下后脑才想明白,就是需要他们安抚住人心,村里人忍得住后面就有活干,不用到县城或者去别的县城找活。 村长给大儿子眼神,让他问,顾大龙接收到,马上问工钱、售卖等一些需要人工的事,听完忍不住替他爹点头,同意了这事。 等宁渊夫妇走远了,村长问“怎么不商量就直接应下来?”虽然到自己这也是点头答应,可自己到底还是村长。 顾大龙“爹,我在时氏眼中看到势在必得的坚定,而且,自从时氏嫁入宁家,宁家的一直昏迷的宁楚怀醒来,隔个几天能出来玩会,脸色看着越来越好,这次他们还找来建房师傅,这不就是娘她们说的冲喜冲出个福星吗?” 村长静静抽一口烟,直到媳妇带着儿媳从外面回来,烟杆敲下地面“以后村里的事你来拿主意,拿不定再找我,过段时间我便去里长那递交换你当下任村长的申请。” 含孙弄怡的日子指日可待呦。 熊家,熊父和妻子王氏共生了五个儿子,各个都身高马大,最大的儿子三十岁,和妻子刘氏生的儿子都十岁了,给时雨她们开门的就是熊家长孙。 “宁渊叔。” 宁渊“嗯,你二叔他们在家吗?” “在的,昨晚爷爷有些咳嗽,我爹他们都回来了。” 不经意扫了眼院子,很简洁,摆放整齐,时雨在心里点了点头,熊家人应该如宁渊所说的那样,接下来谈妥顺利的话,熊家没跑了。 当进入屋内,熊家五兄弟让时雨的视觉上有着很大的冲击,原以为村里的那些以后壮了,没想五兄弟更壮,现在还是大冬天,大家还穿着厚重的棉衣,五兄弟看着只穿了两三件衣服连棉衣都没穿,各个看着比宁渊还大个,有种再看泰某森。 忍不住吞咽下口水,看向旁边的宁渊,往他那靠近。 第51章 毕竟古代的刺绣是传统手艺 “阿渊,弟妹,坐!”熊家大哥一见到宁渊两口子,激动得声音洪亮。 他们一家人都是慕强,男女老少都是,别看他们一家身体强壮高大,五兄弟对上宁渊勉强能赢,宁渊的身手那是强得很,一震骨头都震的疼,隔天起来还会酸疼,这就是实力,家里老爷子那可是容不得谁说宁渊一句不好。 “来,弟妹坐这。”熊家大嫂从房间出来,热情招呼,一站到时雨面前,一米七五的身高显得时雨娇小。 好吧,她在这边确实显得娇小,贾思思都和她差不多高。 “熊家大嫂好。” 带着粗茧的手拉过时雨的手“哎呀,弟妹的声音真好听,城里人说的什么黄莺声。”手也比自己的嫩滑。 “哪里,我的声音软了些,没有城里人姑娘的好听。”可不敢和黄莺鸟比,她就是外貌看着明艳点,声音可是软得不行,人称软妹子。 “咦,宁家弟妹,和阿渊出去玩回来啦。”从外面回来的熊家二嫂声音没熊家大嫂大,比起时雨的声音就是大。 “是啊,熊家二嫂好。” 见宁渊和熊家兄弟聊得好,时雨便把注意力放到和熊家嫂子们身上,聊着的时候被小姑娘的坚持劲吸引,笑着过去“芸娘在忙?” 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名字,感觉在叫长辈。 乖乖坐回门口穿针线的熊家二房的女儿熊芸娘,今年七岁,除了身高和外貌,性格是一点没像到熊家,从出生开始就很乖,身上有种文静的气质,喜欢看书、写字、但女红方面就像足了家里人,怎么学都只会个开头,但家里不管大的小的就是喜欢她,觉得家里有不一样的姑娘存在。 “时婶婶好,我在学习绣花。” 小姑娘的声音听着很好听,好像有点软的声线,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她笑了,和小姑娘平坐在长凳,单手撑着下巴“芸娘喜欢绣花?” “嗯,宁奶奶送给奶奶的手帕很漂亮。”要是自己能绣出那么漂亮的花就好了。 “芸娘真好学,现在绣到哪了?” 小姑娘把手中的绣帕递到时婶婶面前,虽然只绣出简单的绿叶,也是自己花了好多天才绣出来的。 指腹在绣线上摸了下“芸娘要不要看婶婶绣花,虽然没有宁奶奶绣的好看,但很适合芸娘现在绣哦。” 得到小姑娘同意,接过绣帕,把绣帕重新固定在圈上,挑开绣好的绿叶,从里向外绣起,针起针落。 说起刺绣,时雨想起了妈妈,她会绣花还是妈妈起的头,无他,妈妈在一家很大的集团上班,集团旗下有服装公司,妈妈从一个实习生生摸爬滚到分公司高管可不只是运气,靠的还有把假期利用起来的努力。 从记事起妈妈就把她带在身边,上旗袍课、刺绣课。 唉,就是上初中时,妈妈去上古装课没带她,学习任务重不能分心,当时应该周末挤挤时间都要去上的! 虽然刺绣没妈妈学得精细,也是够用的,拿出去谁不夸上两句,大一才艺比赛时还拿过二等奖呢。 熊家嫂子们都坐过来,只见时雨拿针的手绣得飞快,一只蝴蝶经过巧手和绣线在绣帕上成了形,展开翅膀飞向粉色花朵,看着就像春天花开时随处可见的风景。 她会的绣法在这里是没有的,毕竟古代的刺绣是传统手艺,在后世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不是那么好学的,她学的是稍微简单三分之一的绣法,精美细致肯定比不上传统手艺。 “宁家弟妹,你这绣的也太好了吧,不仅快还好看。”熊家二嫂最先回过神来,细细端摩,虽然他们二房时常在村里,但妯娌之间相处的很好,嫂子和弟妹们会时不时带好玩的回来,其中手帕是不可缺少的。 宁家婶子女拿手女红她是见过的,她见过的任何绣品都比不上宁家婶子绣的,宁家弟妹的的女红虽然比不上婶子,却比县城和府城的更胜一筹,也更快。 “哪里,比起我婆母的差多了。”时雨的脸上漾起柔柔的笑容,本来明艳的面容更加耀眼。 熊家除了慕强,还有优点就是看脸,尤其是熊家三嫂。 “比起绣帕,宁弟妹的脸更好看,我要是男子铁定要争上几番。”熊家三嫂双眼直直看着宁家弟妹,心想:这要是在自家,天天看都不腻。 妯娌之间是最懂的,熊家三嫂可是个看颜的人,只要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时雨被看红了脸,热意一直在脸上下不去,好在谈好事的男人看过来,察觉到她的不好意思,过来缓气氛“熊家三嫂饶过我家媳妇,她不知自己的脸好看。” 一堂的人都哄笑,宁渊这是调侃自家媳妇,时雨反应过来暗中掐他的腰,肉没掐到只摸到了硬的腹肌。 “、、、、、、”她怎么忘记了男人根本没有多余的软肉? 从熊家出来,时雨不知道自己收获了一枚小粉。 旁边的视线让宁渊忽视不掉,微低头,眼尾柔情“想问什么?” “谈好了吗?” 从胸膛传出一笑声“我出马什么事搞不定?” 红唇撇着“是哦,你厉害着呢。” 突然反应过来“嗯?我们不回家吗?” “忘了我们搬到村长家新房了吗?” “、、、、、、”好吧,她忘记了。 想着空间里的竹子,时雨拉着人飞快回去,新搬进的房子里没人,一进房间带着人进空间,要赶紧把纸做出来,先去看浸泡的竹段。 “、、、、怎么回事?”按理说就算时间太短浸泡不出效果正常,怎么看着还更绿了呢? 宁渊蹲下空手捞出一竹段,反复观察,过一会说“可能这里的泉水不能用来浸泡竹段,泉水的作用除了解毒,应该是助生长。”可能泡药材会更好,更忙完再和小妻子聊聊。 时雨气馁,深深的叹了声气“白白浪费一晚。” 将手上的水擦干,揽过秀肩“没有浪费,就泡着,等过段时间看看会不会有惊喜,这里浸泡不能用了,那我们就在外面泡,我看院子里有一个石磨,试试第二个方案?” 不用宁渊接着说,时雨的眼睛重新亮起光,接下来的四天里,时雨和宁渊两人什么都不做就做两件事,一件事竹子,另一件是把开荒和建房落实下来。 在第二天,宁父找人看了日子定在五天后,池塘也收工了,时雨抽出时间去看了一眼。 很好,挖得十分大,接下来就是引水入池,这事交给公爹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顺便找顾二龙画了四块板用木棍做成到成人腰间高的提示板,板上写着:池塘水深,请不要下水! 还有一个很大的木板竖立在去池塘的必经之路,同样的字,时雨想着小孩子没读过书看不懂,找来涂料用毛笔在全部板上面都画上容易掉入池塘的危险图,大人小孩都能看懂,更是用一盘凉拌青瓜和酸辣白萝卜聘请顾二龙在村里多宣传掉入池塘的危险性。 做完这些,躺在椅子上,跑上跑下够累的,只望村里的小孩能懂她的一片好心。 第52章 他!! “姐,你忙完了吗?”贾思思瞧着姐姐从外面回来,走出房间来到躺椅旁坐下,来宁家也有三天,从第一天屋里逛到后山,第二天从后山熟悉到村里,她是深深体会到村里伯伯婶婶的热情,如果和京城那些人一样带着算计还好点,这里是一口一个姑娘,更有直白的大娘直接问婚配没,哪家哪家的儿郎好看,身板高个,会干活。 太热情了! 累到不行的时雨抬起沉重的眼皮“没,在村里玩得开心吗?” 贾思思摇摇头又点下头“挺新鲜的,就是躲过我爹娘的念叨没躲过乡亲父老的红线。” 疲惫的神色去掉两分,笑出声,开玩笑说“说不定你的缘分在这呢。” 村里人的性格多多少少是了解,确实很热情,个别嚼舌根的忽略掉还是很和谐团结的村子。 “不可能,那位肯,一大群老爷子都不会肯。” 时雨没说话,缘分这种事谁说都没用,也说不定那位指的会是最适合的呢。 想着想着浅浅睡着,呼吸缓稳。 贾思思注意到姐姐累到睡着了,悄声走出堂屋,看到户惊羽和宁渊正在切磋,搬张凳子坐在屋檐下观摩,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搬出专属的小凳子,一左一右坐着。 连在专心绣花的宁母也放下针线。 院中切磋的两人只用一根细树枝,点到即止。 一个身穿白色,一个身穿灰色,在空中动作很多快,观看的几人看得眼花缭乱,很快就跟不上,两小只擦了擦看酸了的眼睛继续看。 在两小只的心中爹爹是最棒的,即使会被打败,但他们的爹爹只会打败别人。 户惊羽站定在地面“宁大哥你的武功是一点都没落下,轻功还更比之前上一层。” 宁渊“多勤加锻炼,别松懈。”媳妇的泉水太有用了,切磋下来很轻松。 “知道,真该让思安那家伙来,我的手都被震得疼。”揉着发疼的手,想着明天又是哪哪不舒服的一天。 两小只看爹爹不打了,跑过去抱着爹爹的大腿,用崇拜眼神望着他们的爹。 “爹,你好厉害!” “爹,我也想这么厉害!” 户惊羽不服了“欸,明明我也很厉害,你俩怎么不说呢?”人设妥妥的塌了,好好一个白衣嫡仙男子在两个小孩面前争宠,一点清冷形象都没有。 “小叔叔,你再厉害也没我爹厉害。” 一剑正中中心,最无辜的童言伤得最深。 摸了摸儿子、女儿的头后回屋里,踏入堂屋看到一幅睡美人,在旁边安静凝视。 一头乌发在睡觉时不安分蹭落些许,熟睡时细眉两间还微微蹙起,似有不少烦心事,脚边落地上的裙摆有不少从外面带回来已经干了的泥,一双绣鞋经过泥路变得看不出原来的花色。 俯身轻轻抱起,动作再轻时雨还是醒觉,睁开惺忪的双眼见是他又闭上双眼,由着被抱进房间“切磋完了?今晚不能睡觉,要打浆。” “嗯,晚上我会把户惊羽叫上,白吃白喝三天也到报答我们的时候了”将她放到梳妆凳上,指腹点在她眉间,揉开还没散去的烦恼。 美人一下就笑了,眼眶还有刚睡醒时的红“怪不得前两天你会愿意带着上山打猎,敢情在这等着小王爷哪,人家会肯吗?” 不过按照户惊羽对宁渊的崇拜程度,时雨觉得男人说去深山隐居,小王爷也会屁颠屁颠打包行李跟着,这三天她算是摸清小王爷的性格了,一切和熟络有关,一旦熟悉了原性格就暴露了,时而清冷时而跟狗腿子似的,让人招架不住,家里只有宁渊才能治得住。 “管他肯不肯,反正熬夜是不可能让你熬的。” “我也不想,只是浆的程度我要把握好,纤维帚化才能成为纸浆。”双手一摊,无奈的很。 点下她鼻尖,转身去装了一盆水进来,拧干毛巾,轻柔擦去明艳脸上的疲惫“辛苦了,以后尽量我来动。” “、、、、、、”一张正经的脸,怎么从嘴里说出的话就那么容易让人误会呢? 说了尽量不让媳妇动就绝不食言,换衣服这种大动作的事肯定让他来最好。 两人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未施口脂的唇红润,懂的人都懂。 时雨仗着某人说不让动手,心安理得站一旁指挥,某人炒菜她靠嘴。 “你居然藏拙!”瞧瞧切菜的刀工,分离不差,比婆婆做饭还熟练! 余光看厨房外没人,眼底流光划过,切菜动作一停,唇齿咬住葱白食指,在时雨要恼怒前松开。 “!!”指尖还有暧昧的温热。 他!! 居然用舌头舔了下她的手指!!! 赶紧看后面,没人才伸手在他腰后拧了一把,没有软肉那就肌肉! 一碗碗菜端上桌,两小家伙已经洗好手跟着大人坐好,等待开饭。 五菜一汤,酸萝卜煲排骨汤、红烧鱼、猪油渣炒时蔬、酸辣萝卜炒猪大肠、凉拌青瓜、一碗香,都是用大碗装的,除了两个小的吃小半碗,这几碗菜足够大家吃。 猪大肠被大家称为猪下水,虽说有人会做,也极少人家会买来做菜,就是酒楼也会嫌弃猪下水的臭味,除非得罪不起的客人私下订要。 户惊羽和贾思思在京城可没吃过这东西,手中的筷子直接避开那盘像灯笼那样的菜。 贾思思:姐姐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会喜欢吃猪下水呢,很多人都说臭。 户惊羽:好吃吗?看宁大哥吃的那么香,要不要试试呢? 时雨和宁渊相视后笑了。 时雨“何不尝试下,如果觉得不好吃当下漱口就好了。” “姐,真的能吃?” “不能吃我们做来干嘛?还吃好几口。” 闻言,户惊羽倒是没再犹豫,夹了一块尝试,本以为会是那些人形容的味道,实际上吃着不但没有臭味,还有辣椒炒出来的香味,口感弹牙,好得要紧! 吃着吃着,筷子就停不下来了,一直往那碗菜夹。 见户惊羽吃的香,贾思思也没了顾忌,想着反正只是尝试,嚼上两口后眼睛都亮了,后面几乎和户惊羽争着夹菜吃。 第53章 眼皮开始不争气打架 “哥,小姨和小叔叔好奇怪哦。”宁楚彤小口吃饭,眼睛却看向抢菜的两人,跟以前奶奶带她去吃席时看到的很像,爷爷说的好糟糕。 宁楚怀看过去一眼,继续吃饭,认可妹妹说的“比我们还幼稚。” 做旁边的宁父和孙儿、孙女坐得近,自然也听到了,抬头,心想:看穿着和举止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前两天吃饭看着斯斯文文,今晚却同孩童一般抢食,虽然不狼狈,可家里两个孩子也没这么抢过。 是比孙儿、孙女幼稚。 还在抢食的两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一老两小打上幼稚标签。 五菜一汤到最后只剩下六个空碗,而户惊羽和贾思思是吃得最多的那个,放下碗筷就到院里消食,没一会户惊羽被宁渊叫去厨房,洗碗。 “哈哈哈!”贾思思在外面笑得东倒西歪,最后靠在时雨的肩膀。 这还是贾思思第一次见户惊羽进厨房,之前这小王爷可是除了在野外动过手烤肉,多么新鲜的小王爷呀,等她哥来了要好好说说,平时小王爷的槽点实在太少了。 要是户惊羽知道贾思思想的肯定给个白眼,又不是没进过厨房,只不过在一个人面前进过,做的饭菜还算不错,甚少有人知道罢了。 前一天,远在国界的刘谦城正被一群黑衣人围攻,招招攻击要命点,跟在身边的人即使武功再高也抵不过车轮战的围杀。 “头说了,杀了拿这批货的人,五万两归我们!” 黑衣人一听激动得不行,举剑直奔刘谦城“兄弟们杀了这人!” 刘谦城实在没有多大耐心跟这帮听不进道理的人打,一来对方人数减少自己这边也是,二来昨天腹部受伤在今天不停被攻击到裂开,再这样下去没被杀死也会失血后昏死。 抿下薄唇,倒退两步借着护卫遮挡,摸出是出来时觉得反正几包药粉,用不上最好,看来药粉可以用上场了。 又一个暗卫被刺伤,而刘谦城在寻风,当他的动作就要被察觉时,一阵正好的风向,向自己人传递撤离的眼神,撤退的同时单手一扬。 “不好!闭气!”黑衣人中有人大喊,只是闭了气有什么用,时雨当时可是费劲大量脑细胞才成功制出只要有一处皮肤露出就会接触到粉末,至于昏迷还是死去就看撒什么粉了。 黑衣人昏迷过去后,刘谦城让手下的人去杀了,值钱的都顺走。 也是没想到快马加鞭来到国界,什么大钱没有赚到反倒差点被当地人耍,还好货物被他提前转移送回金州,不然真是失去的不止人力。 清理掉所有追上来的人后,刘谦城腹部的伤口也上好药,带着人策鞭回家。 南村这边的深夜,丑时到寅时间,整个村都安静的只剩下呼噜声,狗叫声都没有,只有宁家暂住的屋院后面有细微声响,这点声响不足以吵醒屋内睡觉的等人。 宁渊和户惊羽卖力搓着地面的浆,等一女声喊停才停下脚下的动作到一旁擦汗,时雨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地上的成型的浆,无声笑了。 哈哈哈!终于弄出浆了,接下来把浆倒入调好的水中,捞板一捞,再一晾,就不信成不了一张纸! 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时雨的个人秀了,为了维持神秘,宁渊把户惊羽打发去接贾思安,言上官家有私卫,户惊羽担心贾思安有危险,看着快天亮的时辰出发往川州。 而宁渊,则是陪着小妻子进空间制纸张,心里有不小的激动。 捞纸前先把纸浆里的杂质挑出来,有杂质的白纸看着就次,这次是呈献给当今肯定要好,两人坐在小板凳边聊天边挑,时间也容易过。 “你这次去京城和年前一样来回时间吗?” 大手顿下,思忖后说“不一定,可能要边疆一趟。” 边疆? 微张唇,看向他“你为什么要去边疆?” 身手厉害,身强体壮,和京城那位关系好、、、、、、 也没打算瞒着,之前一直没说到这事“你猜下。” 小嘴一撇,又是猜,猜中又没奖,不猜! 纸浆中的杂质挑完,开始捞纸,捞纸考验的不只是手臂还有腰力,一抄一捞,捞板内的纸浆均匀才能成纸。 宁渊是一个很好的学生,时雨示范四次就被学会,她决定等这段时间手上的事忙完就教画后世的图纸,简单的兵器图。 站旁边揉摁酸的腰,看一抄一捞动作行如流水的男人,少有从侧面看他,高挺鼻梁、放在后世也是硬汉帅气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帅气的脸变得更好看,原本糙汉脸变白了不少。 “好看吗?” 眼帘一眨“好看!” 没有扭捏害羞,眼神波光直白,最近养红润不少的脸颊因笑鼓起。 捞板两旁的手收紧,控制住想捏她脸颊的冲动。 好在没弄太多纸浆,时不时捞上两手,算起来她捞不到三分之一,大部分是宁渊一人搞定,不得不佩服自家男人的腰力。 手不自觉放在腰间。 啊!! 她污了!!! 成型的湿纸要经过烘干或者晾干,两人在大家起床前那会就带着一堆湿纸出空间,小心翼翼在客厅分纸,用早准备好的薄竹片分纸,拿去院里的大木板上贴着,等待晾干。 大木板是宁父吃过早餐后出去,带回来四大块比两人还高还大的木板,洗干净后用木刨把表面刨的很平,再用类似磨砂纸的一种工具磨去边边角角,洗干净后晾晒,手一摸没有倒刺刮手才算行。 “小宝贝,再上面一点,对对对,就是那,哎呀,小宝贝摁的就是舒服。”一脸享受,闭上眼,嘴角浅笑。 时雨和宁渊分工把湿纸晾在院里后去洗漱一番,两人累得趴在床上,贾思思敲门进来,眼珠子转了一圈后,出去把两个小家伙叫进来,给他们的父母按摩。 于是就有了两人背上各坐着一个小不点,力道很小,但胜过没人按摩,小拳头捶在背上也挺舒服的。 “娘,你和爹有圈圈。”爹的圈圈少一点。 “什么圈圈?” 宁楚彤趴在娘的背上,小手指着娘有深色的眼袋“这啊。” “哈,小宝贝,这是黑眼圈,我们昨晚没睡觉就会出来黑眼圈,所以两个宝贝晚上要睡觉才美美哒。”抬起累到不行的手放在小家伙头上,柔柔揉着。 “嗯,我们会好好睡觉,爹说过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会长高高。”小脑袋重重的点头,手比着要长高的高度。 作为哥哥的宁楚怀到底也还是个孩子,表面看着稳重,也会忍不住加入聊天“娘、爹,你们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两大人往两边挪了挪,让两孩子能在中间躺,你一搭我一搭的。 被问到的时雨打起精神“嗯,大家都要吃好睡好。”眼皮开始不争气打架,几番挣扎,渐渐熟睡。 第54章 纸,成了 听她的呼吸平稳,知道是睡着了,小声和两孩子说“娘睡着了,你们要一起睡会还是出去玩?” 两兄妹看下对方,哥哥用双手拢在唇边,贴着爹小声说“我们想和爹娘睡一会。” 宁渊点了点头,给四人盖好被子,轻轻在两孩子背上拍,拍没一会他自己也困了,拉着时雨的手慢慢睡过去。 一家四口睡一张床,和睦的画面。 一个时辰过去,贾思思看外面时辰要到中午,听着房间里没声音,想两个大人是不是累到睡着了,两孩子会不会想出来。 于是轻声推开门进去,没一会一个人出去,悄声关好门。 “婶姨,里面两大两小在睡觉。”笑嘻嘻在宁母身边坐下,指了指靠边的房间。 宁母勾唇浅浅一笑,儿子和儿媳两人能对互相好就是对家里好,孙儿、孙女愿意黏着,证明儿媳对两个孩子好,她不就轻松下来了吗? 做婆婆的心宽就好。 “很好啊,家庭和睦,夫妻恩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对宁家的照顾,前两天还一直下大雪,踩在雪里深到大腿,今天一早只下了两刻钟的小雪,当大木板晾晒开始就天晴,宁父还在心里高兴得不行,说老天爷真给家里面子。 除了在房间里睡觉的两人,外面的五人吃了中午饭后睡不到一个时辰的午觉,宁母带着贾思思和怀怀、彤彤去熊家坐坐,宁父则是去邻村找养育鱼苗的人家,打算买些鱼苗放鱼塘,现在订,过一个月就可以投放,刚刚好。 房间里,暖和被窝睡一觉醒来,整个人都舒坦,伸个懒腰先。 “?”怎么动不了? 睁开惺忪眼睛,对上充满笑意的黑眸,低下眼帘才明白过来自己怎么动弹不得,整个人都被抱着肯定动不了。 “什么时辰了?”嗓音软软的,刚睡醒还带着平日里少有的撒娇。 “申时,睡得好吗?”指腹抚摸着她的背脊。 偎在他胸口,打了个睡醒后的哈欠“嗯,睡得很舒服,怀怀和彤彤呢?”忍不住蹭了蹭。 她记得睡前还在中间躺着。 “吃中午饭的时候闻到香味醒来,我抱出去了。”当时两孩子醒后想起来,他俩的手还拉着,还是哥哥喊醒他,抱出去后回来接着睡。 “你睡得好吗?”还是要关心下男人,以免腰断了,在对上危险的眼眸时庆幸自己问了这句,额头被温热的唇贴下。 两人腻腻歪歪一阵后起来,洗漱好才出去,宁母刚好回来,给两人煮了碗面还卧了鸡蛋,在一旁看吃的香露出了姨妈笑容。 真好,娶了儿媳后的儿子终于有了人气。 吃饱后,时雨和宁渊先去看上午的成果,四大块木板、十来块纸帘上都贴满,先上手摸一下。 “已经干了,动手。”转身回屋拿出刀片,全心投入。 宁渊先把捞板和纸帘面上的弄下来,再从母亲手中叠好的纸张拿进屋,走进屋的脚步不似平时稳重,很是不镇定,心情也是。 一直以来,往朝往代练字写书用的都是竹片,为了简单轻便削的有多薄也有多厚,薄的不耐保存,厚的不方便携带,前朝往上两代的一位丞相阴差阳错制出轻便又方便还能折叠的纸张,只是容易容易透水和腐烂,那位丞相去世前交代要后人继续研发纸张。 可惜制止的方法始终停留在那位丞相的初步中,后人觉得反正整个国朝要买纸张只能找他们,守着前人的一亩地使劲薅皇族的羊毛,现在两家倒了一家,剩下那一家的尾巴直接翘到天上。 低眸看着手中,虽然是紧急中制造出来,摸着就知道比那一湿水就烂的纸好! 宁父他们坐在客厅抱着两个小家伙,不敢动。 八仙桌上摆着一沓白色,说是白纸。 天哦,在京城一张几金,面前这一沓有半刀吧! 只见手拿刀的宁渊在时雨的一句句指挥下,咔嚓一声,边边角角被裁剪,只剩下整齐的四边,又咔嚓咔擦两声,纸张分为后世的a4纸那般大小,时雨立即拿一张在手上细看,找来笔墨写上自己的名字。 虽然没有后世那样细滑,胜在沾墨后速干,墨水不会透到背面,竹香及墨香也是好闻。 “你看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接过写了字的纸,黑色眸子微光波动,纸张的触感太强烈,他自己也写了两个字,眉头一松。 确实很好! 明天就要去京城,想不到还能成,媳妇次次都在给他惊喜,每次的惊喜还不同,他给的太少了! “这、就是京城卖得比粮食还贵上几百倍、的纸?”宁父说话都不利索,舌头都要撸不直。 在父亲书房见过御赐的六张纸,见到这一桌这么多,贾思思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是捡到宝了吗? 不然怎么会有个会制纸的姐姐,庆丰国所有人一整年的纸用量也只是这里的一半,当今一年也只敢用那么十几二十几张! 宁母倒是淡定,面上始终带着笑容,细看笑容比平时的要灿,心中的震惊却不比宁父少。 “京城卖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寒门学子买纸不用像现在这边带着竹简到处跑。”时雨知道寒门学子在学识写字方面有多困难,历史书上记载的远远不止于此,时间记载着历史长河的徒步,竹简时代出现了纸张,未来会有像她一样的人或者不满于底层被高层压迫而不能力争上游的人来打破如今的现状。 反正都要挣钱,何不让她挣个好呢? 心情明显更加激动,而两兄妹却不懂,眨着无辜天真的眼睛。 捻了捻身旁人的尾指,带指甲的食指划入手心,被挠的手心痒的时雨一把抓住作乱的手,娇嗔的斜视他一眼,让他别乱来。 心情大好的宁渊反握回她的手,有种想不顾父母孩子在旁边就抱着她亲的想法。 这次去京城足以从那位的私库薅出最宝贝的东西给他家媳妇。 晚饭不是时雨做的,宁渊也没有进厨房,在房间准备明天要出发的包袱。 “这个你随身带着。”凭空出现一个药箱,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 “你说的那两姐弟我没见过,按照他们写的书配制出来的解毒丸,我用老鼠试过,有用。”放他手里,接着又拿出一个更小的瓷瓶,还没有尾指那么高。 小瓷瓶还是时雨特地花重金找烧窑的赶制出十个来,不然都用金贵的油纸抱着,卖了她都不够买两张油纸。 这个世界凡是和纸有关的都贵,贵得离谱。 “这是我特地买回来方便随身携带的小瓷瓶,里面放的是解酒药,再烈的酒喝上一斤都不会醉。” 小声嘀咕“也不知道你哪来的书,药书上居然有解酒药。”要知道熊家泡制的药酒可是方圆十里都无人敢喝第二杯,熊家老爷子都只能喝一杯半,她家公爹在喝了一杯后觉得头晕,吃了她给的解酒药后居然又喝了一杯多,还没醉。 吓得婆婆赶紧叫她把脉看看,好在是解酒药发挥的太好,让酒气随汗一起排出,剩下的就跟喝普通酒一般,还不会醉。 第55章 娘,彤彤饿了 本就不平静的心湖被撩动的湖底暗涌,放下手中瓷瓶,将她紧紧拥入被捂热的怀中,眸底深沉。 他,宁囚渕从未像此时这般舍不得离开家,即使一两个月内就会回来。 他想,自己比年前更喜欢她,喜欢她时而乖巧,时而调皮,时而撒娇,更喜欢她的胆大,想到想做的放开手脚去做,更不会因为他是她的相公而束手束脚。 “雨儿……” 红粉的耳朵贴在随呼吸而动的鼻翼,温度渐渐上升。 温度来到她的唇边,唇贴着唇,只要一动就能唇齿相依。 只是…… “哥!”贾思思的声音在低喊,听着没有几日不见自家哥哥的开心,反而像是看到受伤的贾思安。 房间里的缱绻瞬间散去,两人赶紧走出房间,只见除了户惊羽和贾思安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女,火龙也在。 受伤的是陌生男女,还是重伤。 宁父见血赶紧和妻子带着楚怀和彤彤回房间,俩孩子已经见到血,恐怕会怕一会。 宁渊的神情微严肃“怎么回事?”时雨赶紧回房间拿药箱出来。 “差点出事了,我带人赶过去时上官家正在销毁账本……”贾思安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后将自己带人去到上官府后的事。 从开始到结尾总得来说是顺利的,除了中间被一个不起眼的随从去报信外。 那个随从被户惊羽让人关了起来,让人看着以免自杀。 刚回来没几天的手术刀和剪刀就开始使用了,原以为会过很久或者需要自己找动物来实验锋利程度,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剪刀咔嚓咔嚓剪开女子手臂上衣服,男子都主动避开,去其中一间房谈事,另一个受伤的男子也在。 贾思思在旁边看到伤口,不忍再看,红着眼咬着唇转开头。 伤口深见骨头,脸色苍白,可人却没有要昏过去的现象。 客厅安静的可怕,只剩下时雨消毒伤口和上药的声音。 她在想要不要拿这人试试自己用猪皮练了一段时间的缝合术? “等会会有些疼,先上麻沸散。”挥去犹豫的心理,面上淡定,让自己看起来熟练。 只是在拿起针和消毒过的线后依旧还是会紧张。 她不是人,面前的不是人,是猪肉,是猪肉。 自我心理暗示三遍后,心一定,在三双讶异、惊讶、震惊的眼神中缝起了猪皮。 咳,不对,是伤口。 背上的伤口只撒了药粉等待伤口愈合。 另一个男子胸口和大腿上要处理伤口,这…… “思思,叫下你姐夫。” “?”虽然有疑问,还是去敲门交出人来。 “怎么了?”紧蹙的眉心在见到时雨后稍微松些,顺着她指的方向,眉心彻底松开。 原来是担心自己吃醋。 “我来?” 时雨看了他一眼,让出位置,拿出一块热毛巾给他手中,消毒手后,剪刀递过去。 跟着宁渊出来的几人一眼不眨,只觉得眼前比做梦还不真实。 堂堂宁囚渆,让周围三国丧胆的宁囚渆居然拿起着针在做缝衣服的事,虽然缝的是人肉表皮。 家家户户都吃完饭不是在串门就是在自家门口散步,再懒点的就躺在炕上。 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处理好伤口后被移到一间空房,时雨才知道他们是姐弟关系,是之前在河州提过的荒家姐弟。 不过这两姐弟看着不像啊。 给贾思安处理表面的轻伤后,时雨和宁渊去厨房把准备好的菜下锅做好,来到房间叫公公婆婆和两个孩子出来吃饭。 喊公公婆婆后,问俩孩子“有没有被吓到?” 宁楚怀摇小脑袋“没有,他们之前给我看过病。” 宁楚彤犹豫一会说“刚开始怕的,现在不怕了。” 时雨蹲下来“我们的两个小宝贝胆子真大,我小时候要是看到血肯定哭鼻子,你们真勇敢!”比了个肯定的大拇指。 “娘,彤彤饿了。”小手在小肚肚上拍了下,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时雨觉得她家的是小娇娇。 “饿了呀,那我们出去吃饭吧。” 站起来“爹,娘,饭菜做好了,我们出去吃饭。” 宁母笑着点头,和宁父一人牵一个孩子出去洗手,这是家里说好饭前必须要洗手。 大家坐上桌,贾思安先不好意思起来“宁叔、宁婶,给你们添麻烦了。” 宁父微笑,摆手表示没事“你们都是阿渊的朋友,哪来麻烦一说,这四天思思天天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没事。” 贾思安也不再说添麻烦的话,以茶代酒和大家碰下杯“打扰了。” “嗯?这菜倒是第一次吃。”鱼肉片成薄片,汤面红色,还有蒜、葱和之前在红倚楼吃过红色一粒粒的辣椒。 时雨看贾思安吃的很带劲,动了动唇“贾公子,你还有外伤不宜吃口味重的菜,以清淡为主。” 贾思安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嫂子,一点点辣而已,我又不在乎外貌,没事。” “不关于外貌,汗流到伤口会导致感染发炎……”还没说完,只见贾思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块手帕围在衣襟。 又不是只有脖子以上会出汗,算了,真发炎发烧就给治呗。 她才不会告诉大家是为了找人练手。 她很善良的。 懂她的宁渊只在心里哈哈大笑,不要白不要的练手病人。 吃水煮鱼的贾思安觉得背后凉嗖嗖的,看下身后没人,以为是错觉,摸下脖子继续吃,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当小白鼠。 户惊羽在宁家住的三天已经吃了不少好吃的,但水煮鱼是第一次吃,和贾思安一样吃到冒汗,比之前看着稍稍狼狈些。 水煮鱼已经做第三次了,宁家怎么都吃不腻,薄薄的鱼片,用后山挖出来的木薯做出来的粉腌一会,想不到鱼除了红烧、炸、煮汤外还能做辣鱼汤,宁父很爱用水煮鱼的汤拌饭,好吃! 一桌子菜都被吃光,要不是肚子撑到吃不下,再来一桌也没问题! 第56章 一日之计在于晨 饭后,贾思思溜着两大两小在院中消食,宁渊和时雨去荒家姐弟住的房间。 检查后两人出了房间才说话“就看半夜会不会发烧。”看了那么多书,但愿今晚没有实践的机会。 “我去熊家确定好接下来的安排。”要出去一两个月能提前安排的就提前安排。 “去吧,我和他们一起散步。” 宁渊抬手揉下她的脖颈,在院中分开。 晚上的风呼呼吹,吹得人脸颊冰冷,时雨招呼俩孩子和三个大人进屋,时间不早了,先让俩孩子洗澡睡觉。 坐在木凳撑着脑袋看两个木桶里的小孩,让他们自己洗澡,孩子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动手。 “哈哈,哥哥坏!” 玩水泼不过哥哥就说坏,标准的菜还爱玩。 摸下水温后说“好了,玩水游戏结束,我们穿衣服。” 从旁边拿过两大块干毛巾给俩孩子擦干水分。 对毛巾这块她是很满意的,棉花真实,供应足,不用花心思去琢磨钻研怎么织出让自己满意的毛巾。 忙完两个孩子后回房间,平时都是宁渊先放好水等她,现在搬到新的地方需要自己烧水,今晚看着是要晚些才回来,她自己直接从空间用手导出泉水到木桶。 尽管白天睡了一觉,精神方面还是累,热气袅袅蔓延在盥室内,泡在热泉水中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懒散趴在木桶上,深深由叹一声。 “真舒服。” 熊家,宁渊把能预料到的事情都提前说一遍,解决的办法也在沟通过程中找到,开荒的任务接下来就交给熊家。 “熊家二哥,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工钱和人工就按照刚才说好的找,也较晚了,我先回去。” 熊家二哥呵呵笑着“放心吧,我肯定给你把荒地开好,地契的事也没问题。” 谁家还没个能摸清门的关系呢。 宁渊站在熊家大门口拍了下熊家二哥的肩膀,转身回家。 回到家中已经无人在堂屋,先去俩孩子的房间看了一眼才回房,房内空无一人。 去空间了? 拿了衣服进盥室“……” 难怪房内没人,都睡在水中。 手中的衣服放回衣柜,拿出大毛巾将人抱起,刚抱起人就醒来了。 “回来啦,我自己来。”动下手臂,抱在大腿的手臂强而有力,热源逼人。 “我抱你出去。” 许是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要分开,心中衍生舍不得,在快到床边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双手直接攀上宁渊的脖颈。 毛巾只堪堪遮住下半身。 意识到自己几乎无遮拦在他面前,双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绞一起,从脸上蔓延到身上都羞红,猛然趴到他肩膀。 “我们进那里吧。” 声音细如蚊声。 宁渊还是听到了,眉,挑了下。 “好。” 一进空间,宁渊心神一动,下巴蹭时雨的黑发,还蹭到敏感的耳朵。 吻一寸一寸落下,从耳骨沿着往下亲,令人背脊发麻直起背,红得滴血的唇倏地被吻住,微动双唇回应。 上次主动还是成亲那晚。 着急的手东拉西扯,外套终于被脱下,接下来的已经无暇顾及,因为城池已经被熟悉的人无声无息攻略,城主本人已经举手投降。 大手抚摸着娇嫩皮肤,稍微力道重些就留下红印。 “会想我吗?” 此想非字眼的想。 “会。”无论哪种,都会想。 两人双双入水,缱绻一圈又一圈。 —— 宁渊在上午辰时即到巳时背上时雨准备好的包袱出发,离开村子一段路后才让人从暗中牵出千里马,跳上马背,往京城方向跑去。 看不见人影才收回视线。 好了,老公出去挣钱养家,她该回房间貌美如花。 捂着打哈欠的嘴“中午别叫我吃饭,冬眠。” 眼见姐姐要进房间了,贾思思想叫住她,被她哥拉住。 这个没眼见的妹妹能不要吗? 心中叹气,显然不能不要,不然他爹那性子追几座城都不带喘的。 “思思,你……,要不回家后让爹娘给你相看?” 贾思思“……”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别扭的扭开头,剁了剁脚往外跑,不一会就不见人影。 “不追啊。”户惊羽垫下脚看,装模作样着急,其实对贾思思很放心,暗中可是有人跟着。 贾思安拿起桌上放着的两本书“又不止是我的妹妹,你怎么不追?” 户惊羽“我放心啊,不知道妹妹跑出去能不能在村里遇到桃花呢?” 村里的桃花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地方的倒是有。 宁父笑着摇头,这俩是怎么做到面上正经,语言是打趣玩闹呢? 宁母从房间拿出未绣完的屏风,边听他们聊天边绣。 “安叔叔,这是我们的早读课本。”宁楚怀看安叔叔在翻自己的书,爹娘说早上是读书的最好时间,今天的早读还没完成,忍不住打断大人们的聊天。 “你们的书?”贾思安怀着疑虑继续翻书本,户惊羽也凑过来看,不由也惊呼。 “诗经?!” 贾思安“你们看得懂?” 宁楚怀“能背下来的我们已经懂了。” 宁楚彤“不懂就问爹娘。” 户惊羽翻回书的第一页,抽调背诵及注解,没想到两兄妹不禁背诵出来还能把背后的释义说的很清楚。 “神童啊!”贾思安惊呼,户惊羽在一旁点头。 “不对,爹说我们之所以能背诵下来靠的不止是天赋,还有每天早上的晨读,娘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念到最后一句头晃两下,可爱极了。 大家看着都被宁楚怀可爱到了,争着抱两兄妹。 刚睡着又迷糊起来的时雨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俩孩子被户惊羽和贾思安争着抱,都要抱对方手中的。 “你们真的很幼稚。”看着一言难尽。 要被玩晕的两兄妹一听见娘的声音,挣扎着要下地“娘!” “安叔叔,我要下去。” “小叔叔,我要娘!” 还没抱够的两人撇了撇嘴。 “还是让你们叔叔抱着吧,我抱不动你俩,还要去看里面房间的两人。”飞快走过,生怕俩孩子下来就要她抱,腰酸着呢。 进去荒家姐弟房间,他们已经醒来,做弟弟的在给姐姐换药。 时雨见状,心里好些失望,贾思安没有伤口发炎就算了,这俩姐弟醒来也精神很好,合着就她心思多。 “醒了啊,喝点汤水还是粥水?”人家可是专业医护人员,还是别在外面丢人现眼好。 笑容得体到位,荒家姐弟对视一眼,有姐姐荒芜做代表“夫人好,我们打扰了。” 时雨不在意的摇头,在荒芜身边坐下“是我家相公把你们叫过来的,该是我们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荒芜和弟弟荒流再次对视,感觉他们的夫人不太了解他们的爷,他们该直接坦明身份吗? 第57章 被宁囚渕拒绝了 “哈哈,阿渕!”当今皇上在接收到海公公的眼神后,合上奏折往后宫方向去,实际去的是冷宫,空敞无人的冷宫。 在见到宁囚渕从暗道出来,高兴得和在御书房严肃严谨之人完全相反。 宁囚渕反应很快,直接闪到一边,拒绝除了家里媳妇外的其他人亲密接触。 海公公在一旁偷笑,显然对这个场面已然是见怪不怪。 两刻钟后,皇上带着宁囚渕去皇后的那,海公公让人准备晚饭。 从海州到京城快马加鞭也需要八九天的时间,快马能跑死三匹,宁囚渕一来到京城直奔皇宫暗道,这次他想把事情都商谈下来再叙旧。 想家里的小妻子了。 “皇后,阿渕来了!”兴奋的皇上就像十来岁的小伙见到要好朋友来家里,完全忘记宁囚渕一个外男不好直接进去,要不是宁囚渕拉住皇上,里面是否方便都不知道。 “阿渕,你嫂子早就收到你来的消息了,这会肯定准备好给你接风,不用见外。” 无奈道“皇上你好歹注意下我是外男,就算后宫是自己人。”皇上看着像雨儿说的憨憨。 “别理他,除了能治那些文臣武将外没点别的出息。”从后宫殿中走出一位身穿大牡丹裙装,颜容大方,发髻上只插了两根发簪。 皇后,本朝太师之女。 “皇后。”宁囚渕向皇后行了个礼。 皇上不满“皇后你怎么能在阿渕面前不给我面子呢,我可是你相公。” 宁囚渕没眼看这个无处不演戏的人,跟在皇后身后进殿,在殿里就没再拘束,直接喊大哥、大嫂。 皇上是隐居世外非家的少家主非堇泷,在涉入皇家事开始就自动卸去少家主身份,非家主张不参与皇位之事,但皇宫有自己人。 非家是一个庞大家族,有着强大的管理体系,打探消息永远最快,无人知道到底哪些人是非家培养的线人,最初非家崛起那一百年让多少世家和皇族之人忌惮,连其它国朝都惊心胆战,深怕身边的谁是非家探消息线人。 只是经历过八九次改朝换代,非家都没有出过一次手,只是非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大到富比国库,有人打过非家人的主意,从来没人如愿,直到非堇泷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些人心思又活跃起来,结果非家家族还是没出来。 皇后将人打发出去,脸上的笑容变得随意“阿渕,思安那几个家伙跑你那了?” 宁囚渕“对,反正都要出去游玩,不如去村里帮我家娘子。”说起家中小妻子,冷峻的脸上都柔和。 皇上和皇后看到都忍俊不禁,成了亲后的宁囚渕越发有人气。 “你小子以前可是打了胜仗也不见一丝笑容,现在尝到烟火味了会舍不得离开家。” 听着就知道在取笑他,也不在意,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谁也别笑谁。 “嗯,是挺舍不得的,要不是非得来一趟,我在家抱着媳妇睡热炕不好吗?” “嘿!你小子讨打是吧,谁没媳妇?!” “大哥,你这让人嫌弃的样让文臣百官看到估计奏折又多几成。” 皇上气得连喝三杯茶才把上头的劲拉回来,这个专门来气人的兄弟不能要了! 皇后在旁边看着都笑出声,在这吃人京城整天端着,只有自己人在才能有点原来的样,笑声也能和以前一样真实。 “大哥,温室种菜效果怎么样?”虽然收到皇上的信上写培植出来的菜非常快也好吃,养活了不少庄稼人,还是忍不住问上两句,要是哪里有问题可以及时改正,以免时雨的一番心血浪费。 说到温室种菜,皇上又觉得这个兄弟可以要了,开口夸“阿渕你不知道温室种菜效果有多好,一开始我和司农那帮家伙决定大范围干,你说先用现有的材料做出棚,种出的菜看收成效果,种好了再大规范,我们按照你说的来,第一批种出来的菜真的只需要一个多月!” “现阶段有遇到什么问题没?” “没,按照你给的图纸和使用说明操作下来没有问题,我下令让司农那帮家伙严格按照使用说明进行,技术未成熟不得改。” 宁囚渕点了点头,说其它话题“这次来除了边疆的事外,我听惊羽说凤衣阁最近出现客源问题,以及纸商少了一户,想和大嫂谈两个合作。” 皇后的细眉微微挑下“凤衣阁的问题确实要解决,纸商这问题不该找你大哥吗?”对皇上扬下巴。 “这事非大嫂不可,也算是为我家媳妇铺条直通路。” “呵~,你说说。”皇后对宁囚渕的妻子也是绕有兴趣,单手撑着下巴。 宁囚渕将背在背上的大包袱解下来放腿上,摸出出发那天早上时雨放在包袱暗袋的纸,先从上面一张开始。 皇上和皇后被他手中的纸震惊。 这小子哪来那么多纸?! “大嫂,这是雨儿的先画好刺绣图案,绣娘一事正在寻找中。”雨儿说这叫投石问路。 正色裙衫,裙身原先要系紧带子才能穿实,现在用盘纽来代替,让盘纽在裙衫上衬托出画龙点睛的作用。 “这……是弟妹画的?”图功不算过硬,颜色鲜艳,以往不敢随意用的红色布料上面被凤凰衬得高贵又不俗气,裙边刚好在鞋面,不会过长被绊倒,后面长裙摆在行走时可以用手一撩或者宫女牵一角就能走快。 比现在的裙装方便了不知道多少。 “是,在家看她不喜欢穿系绳的衣装,又聪明的紧,找我娘帮忙做上两身类似这种盘纽的衣扣。” “雨儿说这张图上的盘纽只有大嫂穿的衣服才会有,以后出现裙装上的盘纽是不同样式的花样。” 皇后“这么厉害的娘子是被你从哪绑去成亲的?独一无二这种想法也能想出来。” “大嫂你说雨儿厉害了,我怎么会用绑呢,肯定是用心才能娶到。” 时雨要是在场肯定一口盐汽水喷过去,骂他不要脸! 皇后笑得往后仰,皇上用手护在她身后。 “我很想见见这个能让你用心才能娶到的弟妹,毕竟你们成亲前你让人送来的信里说只是为了堵悠悠之口,过个几年就放人家走。” 宁囚渕的脸上难得出现窘色,这确实是他本人说过的话。 皇上并不打算放过能打趣他的机会,毕竟以前可没这种好机会“我也想见见能让人人见了都怕,止孩儿啼哭的冷面将军改变主意的弟妹是什么样天仙。” “天仙比不上。”可爱兔子还差不多。 染了蔻丹的指甲点了点纸上的图案,衣服花样很吸引人,别说她,就那些为了悦己容颜者也是天天不同裙衫,男人的眼光也是越来越挑 ,同等款式不同花样也会失去吸引眼球的魅力,这款衣服一挂出去铁定爆卖。 “图我买了,按照市场价给怎么样?” 宁囚渕勾唇,摇头“不卖图纸。” 皇后“那你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卖着关子从大包袱底层拿出 一丝布包裹严实“大嫂拆开看看。” 皇后怀着好奇的心小心解开丝布,入眼红色面上的图案和纸上的一模一样“!” 拿着衣服站起来,看图纸就已经吸引眼球,本想晚点让宫中绣娘按照图纸做上一身,没想到实物直接送到眼前。 皇后眼中透露的喜欢没有任何掩饰,宁囚渕和皇上都看得到。 宁囚渕想:雨儿这几天从忙中抽出时间来绣这一身,几乎每晚都只睡一两个时辰,衣裙布料是他娘掌握和裁缝出来的,为了做出这一套衣裙他娘少睡好几个时辰,他爹可是天天对他冷眼。 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的皇上也是爱不释手“阿渕,能让弟妹给大哥做一身不?” “不能!”想都不想就拒绝,他家媳妇只做衣服给他穿。 “后宫养着那么多绣娘不会让她们绣?绣不出来就别养了。”要他媳妇做的衣服没有,图纸卖一两张还是有的。 嫌弃的眼神,皇上没有错过,眯了眯眼“阿渕,你再嫌弃我就召你娘子入宫。”感觉皇权受到挑衅! 想揍人的拳头已经硬了,放在桌面上,无声看着穿着黄色龙服的男子。 “、、、、、、”明明自己才是皇上,怎么到宁囚渕这家伙面前就跟小弟似的呢,还有娘子怎么不向着他呢? 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熟练的很“我说召你娘子进宫又不是为了扩充后宫,是叫来给你大嫂看看,满足好奇心。” 皇后冷哼一声,还是多看漂亮衣服能让自己的心情好。 “大嫂觉得衣服怎么样?”直接略过自找事的人。 皇上“、、、、、、”家中地位好低啊。 不行!他要从那帮文臣中找回来! 朝中大臣还不知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会被他们的皇上鸡蛋里挑骨头、无中生有,现正在家喝着下午茶,聊着到春天时去哪里踏青。 “衣服很不错,拿出去卖绝对卖到大价钱。”皇后非常中肯的说道。 宁囚渕摇头“大嫂,下个月接待外使的宴会穿上这身裙,您就是凤衣阁的活招牌。” 皇后猛然懂他的意思“这衣服不卖?” “不卖,雨儿说凤凰的衣服怎能让其他人穿,这是她与我娘特地赶制出来让我带上给大嫂的,要是有府邸夫人问了,大嫂只要说是凤衣阁裁制就行。” “凤衣阁的收入关源我国将士们,雨儿想尽一份心,定制服装设计和绣娘的手艺由雨儿这边来完成,普通服装定制就让凤衣阁原本的绣娘来完成,雨儿只拿凤衣阁除去其它后的收入一成。”打直球更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要知道时雨原本说的不止这些,还打算设计举办活动之类,让夫人小姐们能时时有新鲜活动,被他收在心里,如果皇后不同意再拿出来,同意了那就当做赠送添甜头。 他要为时雨争取多些利益。 本以为要多做解释才能说服皇后,没想到会那么顺利,连想好的词都还没说。 “好,合作字契和你签还是和你家娘子签?”皇后觉得没什么好顾虑的,如果只有图纸,她还会犹豫,见到实物衣服哪还需要说什么,而且凤衣阁的绣娘可没设计衣服的能力,新款衣服不是她心血来潮设计一两款,就是老师傅们设计出来的。 “和我娘子签,大嫂这边写好字契签上名,我回去时带上,算是你们正式合作。” 皇后挺满意的“另一个合作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被勾起期待。 宁囚渕轻轻一笑“大哥、大嫂觉得画图的纸有什么不同吗?” 皇上和皇后心神一跳,拿起衣服的图纸,不说还不觉得,皇后连忙起身从书案拿来一张未使用的纸张,和皇上细细观摩,又去拿笔墨。 其实两张纸一到手就知道画有图的纸要好,摸着要厚、滑,纸背面还没因为正面的笔墨而染得无法直视。 “阿渕,这也是你娘子想出来的?”皇上觉得喉咙间有东西哽着,为了珍贵的纸张能多产些使用,他从登基以来许出去不少好处,每年也只是多出十几二十张。 “是,也不算是,她不习惯用竹简写字,两孩子也开始练字,我们为了方便就自己琢磨,终于在我来的前一天做好,惊羽和思思算是见证过程的两人。” 皇后“这种纸能产多少出来?” “目前做出半刀纸。” 半刀纸也让皇上和皇后看到了希望,前朝怎么样他们管不着,只说本朝受那两家纸商的影响是非常深,原本打算不再用纸也比被人掐着喉咙说话好,那些大家族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影响联书阻拦,气得皇上下旨灭了其中一纸商心里才舒服些,大家族也安分些。 “大哥、大嫂,我们打算和大嫂合作成为纸商,一年分两次红,年中与年底,以后量大改为年底算分红,分红按投资的银两来算。”从手中抽出投资时的前期、中期、后期分红,有投资风险问题都写详细在纸上。 写满四页纸,皇后看完一张,皇上接过去看,二刻钟后才看完,不由在心里感慨,写得真详细,对一些未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都写在上面,不管是为了哪方面,皇后都会投资。 “我呢也没那么多现银,投十万两,字契和凤衣阁的一起给你。” 皇上也心动不已“我也投资一点?” 哪知、、、、、、被宁囚渕拒绝了,理由是“皇上还是专心上朝和心系天下为主,挣钱这种小事让家中娘子操心好。” “、、、、、、”还是以前的宁囚渕好,说十句也不会拒绝一声,现在还学会嫌弃了。 皇后看皇上这样,轻声说“行了,你要是有点钱,户部就该每天上奏折向你伸手要钱,我手上进出多少他们又不知道。” 偏偏皇后的对,皇上的私库没有现银,现银都在国库,要拿出钱来户部肯定知道,算了吃软饭就吃软饭吧,只要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就行。 第58章 赶集日1 陵河县城,城内人员满患,到处都是卖货的摊,卖的物品让人眼花缭乱,吆喝声一片。 “腌白菜,腌白菜!”中年妇女尽量让路过行人看到自己卖的腌白菜。 “鸡苗,鸡苗!”一担大竹筐里装着干草,干草上面一群小鸡,黄黄的,每一只都生机勃勃,叫声响亮,有不少行人停驻脚步询问鸡苗价,得知买上几只会便宜些,有一两个人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鸡苗。 今天是五天一次赶集日,这种日子只有在县城及村里才有,往上府城是没有的。 村里也有人在村口摆摊和路过的人交易,青菜、鸡蛋、腊肉、鸡、鸭、鱼,更有人抓了家里的鹅到县城卖,也可以换同等价值的物品。 “娘,好多人!”彤彤睁着大大的眼睛,拍着双手,对县城人多表示新鲜,看向哪都好奇,想下去玩。 彤彤的小孩子心思太好猜了,想玩的想法都写在脸上,轻捏了下彤彤的鼻子“暂时不能玩,现在人太多,我们要是买到好吃的就不能及时找到彤彤分享了。” 一听好吃的,宁楚彤马上收起想玩的心思,抱紧娘“不玩了,爹说过要跟紧娘。” 孩子吃太好也不是好的,现在孩子他爹不在身边都抱不动。 “彤彤,换小叔叔抱好不好,我的手累。”眨着无辜的眼神,这招对宁楚彤回回都灵。 宁楚彤“好,娘歇一会。”乖乖张开手臂伸向隔着爷爷奶奶的户惊羽“小叔叔抱。” 小侄女主动要自己抱耶,户惊羽屁颠屁颠的接过来“彤彤真可爱!” 宁楚怀被贾思安抱着,看后面,双眼也是充满好奇和期待,好多人啊,上次和娘出来还是过年,这次爹又去忙了,又是想爹的一天。 今天出来一是凑个热闹,二是该采办家里所需用品,人多不经耗啊,赶集日卖的比平时齐全。 “姐,县城好热闹,好多人。”比京城还热闹人多,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朴实笑容。 时雨给她解释“今天是赶集日,大家就等着把平时攒的拿出来卖个好价钱。” 贾思思从进城门就看见好几个人面前用篮子装着鸡蛋,和村里大伯大娘相处的还不错,也知道家家户户都会养些鸡鸭鹅,也有人家养猪“鸡蛋不是好东西吗,为什么他们要拿出来卖?” 宁母顺着贾思思的目光看过去,说“是好东西,做菜可以,补充营养,卖了钱大家会更喜欢。” 贾思思若有所思点点头,说来说去就是钱,生活嘛,她懂,她娘总在家说柴米油盐酱醋茶最考验人。 时雨在一旁就笑笑,路过卖糖葫芦,心里活动起来,后世卖的糖葫芦很多水果种类,她要不要也做一些出来卖? “这两天给你们做糖葫芦!” 脚步轻快,今天的收获很大,路边有人在卖水果,其中就有青瓜和橘子,这两样也能做糖葫芦。 隔壁摊子居然还有韭黄! 时雨果断买下全部韭黄,韭黄炒蛋、韭黄炒肉丝、包韭黄肉包子饺子、韭黄炒虾仁,还好多种做法,想想就流口水,待会买虾,晚上炒! “老板,青瓜、橘子怎么卖?”到一边摊蹲下来,拿一颗橘子看,应该是甜的,保存的时候用了心思才能保存的这么好。 “这些都是我家婆娘保存的,很新鲜很甜,青瓜五文一斤,橘子六文一斤。” 时雨觉得不贵,剥了一个橘子吃,比后世买的都甜! “都要了。” 摊主愣了下,随后欢喜,第一次见这么爽快还全要的主,马上把所有青瓜和橘子称重,打包,笑眯眯问“要篮子吗,送你们。” 时雨“要,方便拿。”付了钱后,柱子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提着两个大篮子离开。 “哪出来的,我怎么一点没发现?”贾思思摸着被突然出现的柱子吓得跳得快的胸口。 “你姐夫的人。”继续逛。 途径之前买过布料和丝线的布店,和婆婆说“娘,回的时候再去布店?” 宁母看下四周,点头“嗯,人太多,买了也只能放店里,回来买。” 婆媳俩的关系经过刺绣更亲近了,宁母当时也是没想到儿媳会女红,从绣功看着有十年,问了才知道亲家从小培养儿媳,绣法也不一样,更简单些,于是婆媳俩边做衣服边讨论绣法。 一进杂粮店,时雨直接把店内所有摆着的都看一遍。 “黄豆要两斤,黄花菜半斤,花生三斤,黑白芝麻各半斤……”太多要买的了。 店里小厮一听就知道是大客户,手脚麻利,顾客说要什么马上称上放一边,笑容很到位,七颗牙刚刚好。 结算时,时雨眼尖的很,看到桌角落放着一盆幼苗“小哥,这是什么种子?” 小厮的脸上马上露出嫌弃,弯腰端起幼苗道“我们老板进货时听说这是当地特色就买了一点,结果回来时没有放好,泡了水后发芽了,老板放这自生自灭。” 看幼苗看不出是什么种子,不过她好像在网上见过,一下想不起来,正要回想时杂粮店老板从后面出来,来到他们面前说“夫人想要这些幼苗?” 老板的眼睛冒着精光,十几颗不知道会长出什么植物的幼苗,值不值钱也不知道,有人要当然得用钱买,几个铜板也是钱。 “老板,这是什么果子的幼苗?”时雨接过话,直接问老板,看是看不出来。 老板双手背在身后,半眯眼睛,让人看着像在回忆“哎呀,我也不记得了,进货时看着就买了些,夫人要是买的话两文钱一株。” 实则在忽悠,老板哪知道这是什么,当时一时兴起跟去进货,回来时折腾的头疼,随手在路边抓的一把野果放衣服兜里忘记拿出来,放在角落不过是觉得能卖就卖,不能就看长大后是什么。 时雨在心里’扑哧‘笑一声,这个老板的算盘打到她脸上了,也不知道杂粮店是怎么开下去的“老板,我在你家店买的可不少,价都没讲呢。” 懂的人都懂,就看老板会不会做生意了,不过十几颗幼苗。 老板看向店里小厮,小厮轻微点下头,告诉老板是真的,脑筋转了两圈也想清楚了“唉,就送你吧,也就十来颗幼苗。”脸上一副心疼的样,没人关注。 时雨爽快付了钱,在想要不要让送到家时柱子又悄无声息出现,从小厮手中接过幼苗小心翼翼出去,一辆马车在门口停着,放好幼苗后回来抱买好的杂粮。 之前马车跟着户惊羽他们出现在村里时,有不少村民在打头的马车看到宁渊夫妇俩下来,都以为是宁家买的马车,问了后才知道是住下来客人的。 站在马车旁“等你家爷回来给你加工钱。”这么尽职的手下可要好好留着,太有眼力见了,要是是她的人该多好。 第59章 是他家妹子会干的事 逛累了一行人到一家茶楼坐下,点了一壶中等茶,再上四五道点心。 小二上茶和点心后就退出房间,户惊羽闭上眼闻茶香,睁开眼后,可惜道“没有伯父泡的茶香,这壶连茶香都没有泡出。” 宁父挺了挺胸“我泡茶的茶龄都比茶楼小二大,肯定没我泡的好。” 别人夸夸就洋洋得意,宁母笑看着宁父,喝了茶后也是赞同户惊羽说的话,确实没有宁父泡的好喝。 “嗯,确实是爹泡的茶更好喝。”时雨不懂喝茶的都觉得茶楼的茶太次了。 “点心没有姐做的好吃。”吃了一块后就没再吃了,这里的点心甜到腻。 宁楚彤重重的点头“嗯,娘做的点心好吃。”舌尖舔下唇,又拿起一块点心接着吃,一点也看不出来点心哪里没有时雨做的好吃。 贾思思笑趴了“彤彤怎么这么可爱,是怎么做到边吃边嫌弃的?” 贾思安勾起唇角“你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嘴上说不好吃,手上还拿着。” “、、、哥,我不记得的事你就不要翻出来好吗?” “不好,帮你回忆回忆,以免时间太久忘记了。” 贾思思决定暂时不理她哥,太过分了,就知道翻她小时候的糗事! 户惊羽也想到一件事笑了出来“我还记得第一次见思思时的场面,才三岁的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去调戏随外使来前朝皇上的小王子,明明比人家小,好在那个小王子憨憨的。” “哈哈哈!”做哥哥的显然也想起来了,绘声绘色的给大家讲妹妹当时干的事,一点也没有要为妹妹遮拦几句,恼得贾思思气红了脸,又闹着再次离哥出走。 “思思啊,这次走远点,不要没两刻钟就回来了。”贾思安低声笑,对要走出门的妹妹说。 “贾思安!回家后我要告诉爹娘!”气呼呼说完,踏出房门,大家等了两刻钟没见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只有贾思安和户惊羽不急。 贾思安道“放心吧,思思的脚伤早几日就好了,现在放她去打架绝对打的赢,再说我爹可是给思思安排了人跟着,不怕。”淡定喝起茶,大家听他说没事也就定下心来。 又再坐了一会后才走出茶楼继续买,看到有需要的就买,见到没吃过的美食吃上两口,走走停停,返回出城路上经过那家布店,时雨只和宁母一起进去,让其他人先坐上马车。 “两位夫人好,买点什么?”店里来买布匹的人很多,店里的人还是能一眼就看到新进来的顾客,马上让人过去招呼。 转了一圈,看新进了不少绣线和布料,宁母摸着一匹青绿色的布匹,对布匹的满意度点了点头“这匹我要了,黑色也来一匹。” 柜台掌柜的赶紧让人拿出来。 时雨看中了另一种花色的布匹,花纹极淡,选了奶黄色和青绿色“掌柜的,你们店里新进的绣线各种颜色都来一捆。” “好,夫人稍等。”人手不够,掌柜的自己去拿,没一会就手捧绣线回来,手拨动着算盘,算着布匹加绣线的钱银。 “两位夫人,四匹布加丝线共七两二钱,还要点什么吗?” 时雨再看了下,目光最终定在角落的一堆碎布“掌柜的,我们要些碎布,怎么算?” 掌柜看下算盘要结算的钱银,买布匹要碎布的夫人不少,店里有时也会把碎布卖点出去,心里琢磨下净赚的“夫人要的少我们能送些,如果要得多就要按斤重算,那一堆全买了就不称重,三十文直接拿走。” 时雨走过去摆弄碎布后说“二十五文,掌柜愿意的话就现在结账。” 掌柜笑“夫人真会讨价,行吧,我让人给夫人包起来。” “好,碎布和这些一起拿到外面马车上。”付了钱,打包的也好了,小厮抱着布匹和碎布跟着,时雨拿绣线。 确定没什么要买的,一行人慢悠悠回村里。 一回到村里,刚进到家门口,一个黑影突然出来,拱手向贾思安,吓了宁父、宁母,还有两个小孩一跳。 “少爷,小姐、、、、、、。”来人不知道怎么说明自家小姐的情况。 贾思安神情一凝“思思出什么事了?” “小姐没出事。”出事的是别人。 “有话直说,都是自己人。”贾思安不耐烦。 “小姐离开茶楼后一路走出城门,看方向是想自己回村,在分叉分路口小姐选择投石问路,往另一个方向走,属下向小姐指了正确回村的路,小姐让属下滚,在经过一处下流溪水时,小姐救了一位公子。” “昂,然后呢?”不知为何,贾思安的右眼皮跳了好几下,他那妹妹可别救了仇人。 来人思索一会后说“小姐用呼吸术救了那位公子。” 贾思安脚下一措,差点摔了,连户惊羽都差点被口水呛到。 户惊羽“你怎么让你家小姐去救人?!” “户公子,属下已经跳到河里,小姐也跳河里,言属下要是敢救那位公子,小姐就自己沉入河里,属下便去救小姐,小姐潜在水里去救那位公子。” 贾思安的脚终于软了,生气贾思思怎么任性到威胁人,又气自己把她气走,要是没气走也不会有这事! “现在人呢?”时雨见两人都沉默,自己问。 那人看下自家公子,闭眼一咬牙,说“我家小姐说要等那位公子醒来,要让那位公子以身相许。” “、、、、、、”是他家妹子会干的事,气他的成分占八成,剩下两成她自己放不下脸回来。 “我和你们过去找思思。”去贾思思住的房间拿上一身衣服出来。 “爹娘,我和他们去去就回,女孩家家赌气赌得差不多给台阶会下的,在外面还是很危险。” 宁母“去吧,我把姜汤和热水煮上。” 宁父在一旁点头。 时雨和贾思安、户惊羽坐马车跟着来人一起去贾思思她们落脚的地方,马车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只见地上一男子昏迷,贾思思撑着下巴看昏迷的人,一穿黑色夜行服的人在旁边生火。 第60章 昏迷的男子 生火的那人先注意到来人,在马车到跟前前提醒自家小姐“小姐,少爷他们来了。” 贾思思淡淡看了眼马车,撇了撇嘴低头继续看昏迷之人。 昏迷的男子面貌斯文,面色因失血过多略显苍白,身上的衣服多处割破染上血,看着是被剑划破,要是在水中被石头划破不可能这么整齐,刚才救上来时不小心摸到手,手中有茧,是个练家子。 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仇家会被追杀到即将丧命? 在贾思思伸手要触碰到男子的伤口时,贾思安一下马车就怒气冲天走过来,一听到动静马上收回不听话的手,差点被看到。 好险! “贾思思,我不就是说了你两句,要是不痛快可以说回来,有必要渡气给陌生男子吗?他俩是摆设的吗?”贾思安很生气,比平时都要生气。 被指着的两人挺直背。 “哥,他好看。” 拿衣服过来的时雨和户惊羽脚下一顿,这就是儿大不由娘吗? 走近,男子确实长得好看,病态白的唇,要是没有昏迷,咳上两声,轻轻喊姑娘二字,哦! 赶紧想想自家男人,动情的样子,唉~,想远在天边的相公了。 在京城的宁囚渕马上打了个喷嚏“阿嚏!” 揉着鼻子“雨儿想我了?” 时雨这边,让思思去马车换衣服,户惊羽拉开要对昏迷男子大骂出气的贾思安“思安,这事要迁怒也要等人醒来,你打算白骂吗?” “我、、、、、、、”气哽的闭上嘴。 “救的也是及时,要是再晚点没有失血而亡也会溺水而亡。”搭在手腕脉搏,静下心来诊脉,很弱,弱到再晚点就要靠仙气才能救回。 救命的参片倒是有带,就是这人值不值得救,用钱换参片也好。 叫来还在闹别扭的贾思安和户惊羽“你们看看他身上有多少处伤,咳,顺便看看有哪些值钱的。”参片可是很值钱的,要是救了不值得救的人那不就亏大了。 “、、、、、、”宁大哥知道嫂子是这样的人吗? 搜身很快,贾思安怀着迁怒于人的心态去搜身,很快就搜出一枚贴身戴的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字:景,看不出其它。 “玉料不算最金贵,雕刻功力有十年以上,这种潦草的刻法还真没见过。”户惊羽拿过玉佩仔细观察,手感非常好,这种玉一般大家族才买得起,范围有些广啊,加上雕刻手法就更不好猜。 只要玉能值参片的价值时雨可不管雕刻功力怎么样,拿出一片参放入男子舌下,又拿出前两天和荒芜学习配置的药粉撒在伤口。 药粉在伤口发挥作用,止血的作用最大,外溢出来的血马上凝住,疼的男子在昏迷中也皱起眉头,想睁开双眼,努力了很久还是陷入黑暗。 回到家站在院中,时雨捏着发疼的鼻梁,又弄了一个人住家里,今年怎么人口越增越多? 他回来后要是看到多一个男子住家中,完蛋了!! 越想越心烦,打算转移注意力,转身去山下看开荒进度,熊家二哥带着招来的人勤快干活,旁边的顾二龙正休息擦汗,看到人过来,和熊家二哥说“宁家嫂子来了。” 熊家二哥停下继续锄地的动作,走出荒地,迎面过去“宁家弟妹。” 时雨弯下眼,将从县城买回来的水果递给过去“熊家二哥,麻烦你给大家发下,这个季节的水果少了点。” 熊家二哥用干净的衣角接过,憨笑“宁家弟妹大方,放心,我找的这帮兄弟们都是能干的,一定以最短的时间内开好荒地。” “好,那就麻烦熊家二哥了。” 看到站山腰的顾二龙“顾二龙怎么也在?” 熊家二哥看过去“闯祸了呗,被村长丢出来,说让二龙去去多余的精力,免得整天不干正事。” 时雨“闯什么祸,严重吗?” 熊家二哥“哎,小事都不算,二龙出村玩带回来别的府城下的县城开布店的掌柜,那掌柜来收手帕之类的,收就收吧,只是人的嘴毒得很,有点线头就挑剔,绣的平凡又嫌弃,我们村除了宁婶子就没谁有那手艺,被挑了一番后没人的女红被买走,大家都气得把人赶走,那掌柜还不乐意,一直站那说,叫来村长后把人轰走才算安静,只是村民不乐意了,这不就把二龙打发出来算给大家赔罪。” “噗!”还真是闯了个不算小事的祸。 “不过二龙这家伙头脑真好,你说开荒地我们就开,谁家开荒地不是随便开,他就来五天觉得我们随便开不好看,硬是拉着我琢磨了三天,搞出像楼梯的形,好看的不行。”熊家二哥指着已经开好有点形的田地,时雨顺着看过去,一看吓一跳。 “这是二龙自己想出来的?” 熊家二哥“不是,是我们琢磨三天琢磨不出个样子,我家媳妇从县城买了本种农田的书,翻着翻着看到很多地方有靠一起的田地,我们就琢磨着把能种的范围挖大点。”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太聪明了! 一点点小提示就能整出后世的梯田,看有几个人在弄沟渠,不用说也知道用来做什么。 “熊家二哥可以带着二龙在身边,他学习速度很快,上次我就简单说了几句池塘边的警示牌,二龙就做了出来,可见思想活跃。” 熊家二哥点头“嗯。” 时雨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让熊家二哥去忙,自己在附近悠悠转着。 好想念有手机、电脑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能给对方打过去,现在想得紧也只能等人回来,想着在京城的人,走到山里也没发觉,快要入深山才反应过来。 “算了,都进来了,干脆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可以摘。” 继续一路往深山,果然见到不少新长出来的药草“呀,这里居然有断肠草!” “哇,这草毒啊!”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挖,整颗挖出来才继续找下一株。 第61章 替罪包 在深山只转了半个时辰,看着快天黑赶紧下山。 一进门,“姐,去哪里啦,到处找不到你。” “到荒地那看看,转了一圈回来。” “姐,那个谁发烧了,荒芜姐在看着。”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先去俩孩子房间,看衣服已经换了新的,都抱着她绣的玩偶睡着了。 去厨房“爹,娘。” 宁母“回来啦,怀怀和彤彤玩累了在房间睡着了。” 她说“我刚去看过。” “娘,家中多一个受伤的男子会不会有问题,要是有的话我让贾公子把人送走。” “只要不出院子就没事,刚荒芜姑娘给看后说三五天就能恢复,内伤要疗养一段时间,不过思思姑娘的兄长似乎很生气,放床上时我听到声响有些大。” “、、、、、、”一言难尽。 “贾公子生的是思思的气,那男子只是个替罪包。” 宁父宁母都看着她,眼中火热的吃瓜之魂,只是男子的事不好说出来,只能摆摆手“不好说,以后再说吧。” 时雨刚说完,贾思思就出现在厨房门口,大大咧咧说“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那男子掉水里被我救了,还渡了气。” “贾思思,女戒没背熟、没抄够吗?”贾思安在后面冷声道。 一听到女戒,贾思思立马收敛“熟,我和女戒老熟了,不用再抄了!” 贾思安“自己找个空地扎马步去。”贾思思立马溜了,只是扎马步而已,被遣送回家才危险。 当事人走开了,时雨开始做饭备菜,饭已经在锅里煮,从地窖拿出排骨、白菜、土豆、鸡蛋和今天刚买的韭黄,拿了一些。 剁排骨由宁父来,剁骨头的刀比较大、重,时雨拿不稳,把菜洗好,土豆、 白菜切成丝,土豆丝放水中浸泡,炒出来才爽口。 c鸡蛋打散放盐,韭黄切成不到半指长,从陶罐里掏出酸萝卜和腌了十来天的辣椒,洗一遍放盘里,辣椒切碎。 看着冒烟的锅,想了想还是从地窖的豆瓣酱罐里盛了一大勺出来。 说起豆瓣酱,不得不说时雨对吃的执着,不吃怕饿,是怕吃得太简单,天天炖菜吃完容易想哭。 十一月那时实在嘴馋,顾家当时又送了一盆黄豆过来,她和婆婆商量后用了三分之二做豆瓣酱,十五前摘了辣椒后就做辣椒豆瓣酱,现在两种口味都有了。 “儿媳,饭好了,锅已经洗干净,现在做菜?”宁父在烧火旁站着,一见儿媳进来就问。 时雨“嗯,我现在炒。” 宁父按照儿媳说的火候来,说武火就武火,说文火就文火。 先把剁好的排骨下热水焯下,用冷水洗去血水泡沫,洗干净锅后,等锅一热,放一勺之前炸出来的猪油,姜、葱头、豆瓣酱一起下锅,铲勺翻两下,排骨放一半,翻炒中间放一点盐继续炒,看排骨炒出一点黄色放一小碗水,盖上锅盖焖。 焖到能脱骨就好了,铲出锅入盘,一道豆瓣酱焖排骨就好了。 再次洗干净锅,下猪油,下姜,再下排骨翻炒,放盐接着炒,酸萝卜入锅,加水,锅盖一盖,等。 闻到酸萝卜和排骨的香味,加上大蒜段和辣椒,煮了一会后翻炒,收汁成功后铲出锅。 接下来做酸辣土豆丝,酸辣大白菜,韭黄炒鸡蛋,这三个才都是容易、快的,天刚暗下来,全部菜也好了。 菜香、菜色都齐全,要是摆了盘就更好看,有手机朋友圈先吃。 天,下起了雪,雪下得大,不一会路面就被雪遮盖住。 宁父坐下来“看下雪程度要下一夜,明早要起来铲雪才能出去。” “宁伯父,您要铲雪就喊我,我以前天天给师傅老人家铲雪的。” 说话的是来宁家快十天的荒家弟弟荒流,一张娃娃脸,要不是他姐姐证明他确实是二十九岁,都没人相信,性格很好相处。 不过,好相处也看人,他自己觉得不是好人就会以冷脸对待。 宁父哈哈笑“好啊,铲雪很好玩的,还能锻炼臂力,男子就要多锻炼,娶妻后也有好处。”腰上就被宁母碰了下,说什么呢。 懂得都懂,不懂的就点点头,反正认同就没错。 深夜,时雨一人进空间,宁渊不在家,空间里成熟的菜和果子只能她自己来,先摘茄子,摘下一箩筐后再去摘樱桃,摘出一果篮,捧出一果盘,打算明天找借口拿出来。 今天在杂粮店要的十来颗幼苗,拿了四颗进来,这里成长的速度比外面快上好几倍。 幼苗不用她动手就直接找好土地种下来,光这点就让时雨轻松了不少。 好一些药草也可以收了,直接拔出来放到放药材的架子上,明天空了再来炮制。 ------ 雪果然下了一整夜,还没出去外面,就在门口看院里都知道外面肯定也不好走,雪太深了,不铲还不方便。 荒流早就那好铲跟在宁父身旁,只要宁父一说干,就立马冲出去,铲雪的动作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熟练。 贾思安和户惊羽觉得自己不好干站着,也拿着铲在一旁观察怎么使用,动作有些笨拙,好在学习能力强,没多久就学会铲雪,四人配合起来很快速就把院里的雪搞定。 起来晨读的两兄妹早早把该背的部分背完,急冲冲跑进娘的房间。 “哥,娘还没睡醒。” “娘说今天给我们做糖葫芦。” 滋溜,彤彤感觉口水要从嘴里出来了,吸回去“爹说娘要睡到自然醒,不能吵。” 可是你俩说话的声音已经吵醒我了。 被吵醒的时雨睁了好几下眼才成功睁开,睡意还是浓厚。 “我想吃糖葫芦。” “我也想吃。” 最终还是时雨自己起床,缓缓坐起来“吃早饭了吗?” “娘!”彤彤自己踩着床边的小凳子上床,踢掉鞋子,麻溜的爬到娘的被窝。 怀怀犹豫了一会,也爬上床,只不过他比较斯文,也没挨着娘坐一排,有些冷的小脚放进被窝。 “娘,我们吃过早饭了。” “娘,小叔叔和思安叔叔,还有荒流大伯跟着爷爷把院子里的雪铲干净了。” 两兄妹你一句我一句告诉时雨从他们起来到现在的事。 时雨怜爱的摸着他们的小脑袋,笑着听他们说。 第62章 水果糖葫芦 糖葫芦还是做了,时雨洗漱完后,吃着留在锅里的一个馒头,一屋子人都在看着,被看的没办法,几口把馒头吃了,嘴包包的去厨房。 做糖葫芦最重要的是糖,糖浆裹的好,咬一口才能把成型的糖和果子一起吃,不然要么糖多要么糖少。 这时候的白糖很大粒,有点像冰糖,又只有冰糖的一半大,拿了一块糖放嘴里。 好甜,好清! “娘~”馋嘴的孩子在一旁直勾勾看着,一直吸口水,喊得都带尾音。 看到娘吃,他们也想吃。 “哈哈~”有被可爱到,眼泪笑出来。 宁父和宁母在堂屋听到笑声坐不住,来到厨房,看到儿媳正给俩孩子一人喂一颗糖,小嘴吃到甜甜的糖嘴嘟嘟。 “两个小贪吃。”说完,宁母自己也笑出声。 吃着糖嘴更甜“奶奶也吃。” 宁母“好啊。”两指从装糖的盒子捏出一块糖,含在嘴里。 青瓜、山楂洗净晾干水分,青瓜切成四段,橘子剥去外皮,开始做糖浆,大石锅的口比较扁平,用来融化糖后裹果子最好。 往外堂屋喊“桌上有两个苹果,帮我切成块。”听到动静后烧锅放糖。 中火慢慢将糖块热融,勺子不停地在石锅顺时针搅拌,以免糖浆粘锅。 刚收火,荒芜端着切成山楂大小块状的苹果进来,时雨嘴角咧开上扬“刚好,苹果先下做。”切开的苹果不立即吃或者裹糖浆就会氧化,变得不好看。 手边盘子放着削好的长竹签,拿一根竹签串六颗苹果粒,悬在石锅上面,勺子盛一勺糖浆淋在上面,转着竹签使苹果粒裹得均匀,直到全部苹果粒都裹上糖浆放到大盘放凉结成糖块才算成功。 青瓜是水果青瓜,比后世稍微长些,一根竹签串两段,吃不惯可以少吃点。 北方有地窖这方面就是好,不管是水果还蔬菜、肉类都能保存时间长,青瓜这类成熟在五六月,这时候能拿出来卖为的就是赚个季节差。 山楂就方便了,直接用竹签串六粒,好听呀。 橘子也一样串上竹签,淋上热糖浆。 最先做的苹果面上的糖已经凉了,分给每人一根,剩下的让户惊羽放到外面桌上。 “试试。”自己先咬一口,牙齿咬下去糖很容易就碎开,配着爽口的苹果,甜度刚刚好。 “嗯~好吃!” “有点甜。” 除了贾思安和宁父不爱吃太甜,其他人都觉得好吃,剩下的青瓜、橘子、山楂都被分瓜。 还剩下一些糖浆,倒了挺可惜,她还没动手做过糖画,要不试试? 说干就干,大盘里已经没有水果糖葫芦,糖浆也一直在热着,盛出小半勺糖浆开始淋在大盘里,中间放一根竹签,想着最简单能一次画好的动物,手上动作不间断,很快一条简易的鱼完成。 “成了!”小心翼翼把结块的糖从盘里分离出来,糖色的鱼就成功了,放在窗边用外面光线看。 “这不是糖画吗?嫂子你居然也会?”贾思安惊讶极了,做饭好吃,糖葫芦做出多种多样,他本不爱吃甜的也觉得比外面卖的好吃。 “不会啊,就是想着糖浆不能浪费,复杂的画不来。” “糖浆?不用加其它吗?”户惊羽也在一旁惊讶,虽然没有专门做糖画画出来好看,能做出来也是厉害。 “对啊,糖画不就是糖浆做出来的吗,觉得糖浆太过单调也可以加桂花来调香。” 荒流“我们一直以为糖画要用很多料才能调制,看糖画老板一副高深莫测的脸,原来只要把糖加热融化。” “人家的手艺才不会轻易说出来,我也是无意间看到卖糖画的老板倒糖进锅里才明白。”其实糖画在后世已经很少有人买,卖的只是让大家有个回忆。 贾思思凑过来“姐,鱼糖给我吃呗,它看着好好吃。” 时雨笑着给她,接着做糖画,画了两只靠自己想像出最简单的鹅给两小孩“呐,看不出是鹅还是鸭,不过我本意是想画小鹅。”过年那会买的小鹅已经长大了许多,提着有一斤重,两兄妹很喜欢小鹅,小鹅也喜欢他们,去哪都要跟着。 “谢谢娘!”宁楚彤连忙放下刚拿起的糖葫芦,接过娘给的,有她小手掌那么大,伸出舌头舔“好甜!”半只含在嘴里,舌头舔着吃。 “娘不吃吗?”刚舔一口,宁楚怀看到娘收拾灶台,最后两根给他和妹妹了吗? 时雨摇头“不吃,糖画太甜了,刚吃了一根裹着苹果的。” “你们还小,多吃点。” 灶台收拾干净后从厨房出来,堂屋已经没人在,宁母说“你爹带他们出去忙了,阿渊离家前让你爹带着他们打一套家具,搬进新家才有新的用。” “好,我回房间休息会。” 回到房间,抓过梳妆台的一个陶瓷罐,从里面挖些白色膏状出来抹手上,这是宁渊年前去京城带回来的手霜,仅宫中独有,抹了之后确实很有效果,手滑嫩了不少。 “不知道相公在京城怎么样,谈的顺不顺利?”坐在窗边的桌前,给自己泡上一壶热茶,小口抿着,冥想接下来要忙的事。 京城,不管是后世的京城还是这里,永远都是最繁华的一座城,寸土寸金。 宁囚渕还在皇宫,他倒是想出去住,住这里没点自由,关键是非堇泷总来,昨晚还非要拉着一起喝酒,陪着可以,反正他是不喝的。 雨儿说要孩子就不能喝酒抽烟,更不能熬夜,怎么能因为非堇泷破例呢,绝对不能! 没有破例的宁囚渕被非堇泷在皇后面前吐槽“你说阿渕怎么不懂得变通呢,他媳妇说不能喝就不喝啊,在这里喝他媳妇又不知道。” “昨天还嫌弃我过去找他次数多,他要是住外面我还叫人跑好几趟,大家都累好吧。” “娘子,下朝后我用阿渕给的纸张写字,那纸张太好用了,干爽、薄厚适中,你说我要是把油纸的事交给他们怎么样?” 皇后单手撑着脑袋,打了哈欠懒懒地看他“随你。” 这世界没有几个人知道当今皇上是个话唠,皇后也是快成亲时接触多了才知道,想着自己喜欢就算了,皇上身边比较要命要好的几个兄弟也是知道,只在平时装得一脸高深、稳重、沉稳。 宁囚渕绝对是非堇泷身边话最少的那个,他们最先认识,当时非堇泷正在招兵买马,而宁囚渕一手行兵打战的兵法被非堇泷见识后十分敬佩,找了个不太聪明的方法认识宁囚渕。 第63章 把夫人接来 宁渊是南村的普通村民,宁囚渕是庆丰国的冷面战神,从十五岁显露自身优势后就在几国之间行走游历,但从没有人见过他真正面容。 非堇泷一开始自以为用的办法很聪明,不知道在宁囚渕的眼中就像小孩在大人面前蹦跶找存在感,两人久而久之也熟悉起来。 在非堇泷登基后下旨封宁囚渕为护国大将军,在殿中接旨的宁囚渕带着一副面具,除了露出不能看全的眼睛,有人打听这位护国大将军,有人说身材魁梧,有人说面目全非,更有人说长得像巨兽。 好好的一个人被传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好在宁囚渕不在乎,没人见过他的真面容就好。 将近傍晚,御书房门打开又关上,一人影隐入黑暗中,御书房内的皇上打开密条:边疆将被左丞相占据。 “海公公,去请阿渕过来。” 声音严肃冷淡,海公公一听就知道有重要的事,赶紧亲自去请宁将军。 宫中已经挂上灯笼,海公公快速行走在长长的走廊中,约一刻钟到宁囚渕居住的地方,行了个礼“宁公子,皇上在御书房有请。” 御书房,看来是有事“烦请海公公前面带路。” 来回两刻钟,宁囚渕走进御书房,皇上赶紧起身,把手中密条递给他“情况比我预想还要危险。” 语气懊恼“怪我没有听你的,原本以为左丞相就算想伸手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情况紧急到需要你跑一趟。” 这种情况他已经预想到,幸好当时皇上做这个决定时也听了他的话做了两手准备。 只是回家的时间又要推迟。 “嗯,让人帮我准备路上吃的干粮和通关令。” 不用皇上说,海公公赶紧去安排,尽量做到样样亲自过手。 “马上出发?” “嗯,越快越好,不然边疆的将士会有损失。” 皇上也不拖沓,连忙在通关令上盖章,宁囚渕弄怀里拿出昨晚分好的陶瓷瓶。 “这是醒酒药,我爹试过。” 盖好章的皇上抬起眼,动作流水般顺畅“谢谢兄弟。”往怀里放好,还拍了拍。 宁囚渕的嘴角抽了两下,拿了通行令去找海公公。 半个时辰后,一匹马疾风出城,在离城十里后,宁囚渆拉下马绳停在一棵大树旁,宁九从树上下来。 “爷。” “黄色信封命人送到夫人手中,白色信封你亲自送到边疆府城,不得被人近身。”将两封信交到宁九手中,双腿夹马肚,骑马飞驰。 等时雨收到信时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这十天她干了很多事。 比如无意中发觉顾莺莺有很好的做菜天赋,还是因为贾思思和顾莺莺玩得好成为姐妹后邀请来家里吃饭时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顾家现在的饭菜是顾莺莺在做。 熊芸娘用她教的刺绣方法终于绣出一条手帕。 宁楚怀在期间和妹妹玩水没有及时换衣服,当晚发高烧,好在家中有三个医者。 那位昏迷的男子在第三天醒了,是神医谷少谷主,整天被贾思安指桑骂槐,第一天只觉得莫名其妙,第二天知道原因后一整天见到贾思思就面红耳赤,好纯情的一小伙。 新房起了三分之一,宁父天天去现场跟进,在一些不明白的建筑基础上时雨还是要到现场去解释。 唯一有收获的是川州那边彻底搞定了,贾思安让人把写好的文书送到京中,私下给了一个木盒子,挺沉的,一打开里面足足有两千银两 日渐消瘦了不少,宁母看她这样揽下三餐,但时雨还是忙到不行,不是跑山脚看开荒程度,就是去看原来种菜地方种着的辣椒和花椒树,再就是空间里需要打理。 晚晚一沾床就睡着,连想自家相公都没时间。 这晚,时雨和熊家大嫂说让帮忙在码头看看有什么好货或者本地没有的种子,说好后在小鹅的护送下回到家。 “夫人。” 要不是这段时间已经习惯每天时不时有人从暗中出来,她都要被吓死好几次了。 一脸淡定“嗯,他有信?” 来人双手奉上一封黄色信封的信,这还是时雨用多余晒黄的纸做出来的信封,她接过,来人就退下。 回到房间展开信,信里把在京城待两天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看完后看另外两张字契,看完没有问题才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和手印。 明天开始又多了两件能赚钱的事,谁来帮帮她呀! 边疆的情况远比传密信回去的要严重,时雨收到信,宁囚渕到边疆第三天,左丞相的只差一步就能取代镇守边疆大将军的位置,好在宁囚渕来的及时,用了两天把想取代的人就地格杀,让信得过之人把左丞相的人找出来。 这一找找出了很多,越有十来二十人。 “我不希望再有这种事发生。”语气平淡,但让人听出他很生气,居然让人安插这么多人进来,扰乱军心! “是,宁将军!”穿厚重盔甲的镇守将军也是一脸灰色,本来守边疆守得好好的,突然被人下药,一身软,好在宁将军来了啊,不然只能以死谢罪才能对将士们表示愧疚。 隔天一早,边疆的大族直接来攻击,这个大族是左丞相原先和其首领做好交易,只是谁也没想到宁囚渕会先来到,还把即将接手之人杀了。 这场攻击在宁囚渕的布置下边疆将士分为三批,一批守在原地,一批上前迎敌,一批随他去捣毁大族的大本营。 一天时间,大族的大本营被拿下,杀了太多人的宁囚渕拿出一瓶药,倒出红色药丸,喉结一上一下把药丸吞下去,才把眼睛里的红色隐下。 招来宁九“快马回去,把夫人接来。”心中隐隐有种时雨必须在的预感。 宁九看向爷,知道这是命令,马上骑快马一路奔驰,吃东西都是将馒头浸湿后在马背上吃,在连接点直接骑上休养好的马继续跑,在第四天回到南村。 “夫人,请马上跟我走一趟!” 正交两孩子学习诗经,宁九的出现打断了晨读,见宁九脸色不是很好,她担心宁渊是不是受伤了“他受伤了?” 第64章 枫园 宁九挠着后脑很为难,说一段减一段将爷吃药开始说起,没说爷杀人的事,担心夫人听到害怕,被爷知道还不得脱好几层皮。 听完,她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拿到户籍那晚不就是眼睛发红吗,她过去有什么用? “他是因为什么事导致要吃药?”那次宁渊没吃药啊,这次怎么…… 他家爷杀了一晚上的人能说吗? 当然不能说,不仅不能说还要捂实紧了! “被那些人气的,个个不听话,爷气得罚了他们跑十圈。”眼睛都不敢直视夫人,生怕被看出来。 气的? 时雨表示不信,宁渊的性子可不像被气到后就受不住,难道有什么隐情? “药是荒家姐弟做出来的吗?” 宁九“是。” 得到答案,她便去找荒家姐弟了解情况。 跟上来的宁九一听她们交流的话,使眼色让荒家姐弟不要说出来,被时雨看到,直接拉着姐弟进房说。 宁九在门外无力,夫人怎么这么聪明,爷的情况被夫人知道后会不会嫌弃? 爷,属下瞒不住夫人了。 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宁九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看到大哭一场还不愿意和爷生活下去的场面。 还好,先走出来的荒家姐弟脸上堆着笑容,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房间里,收拾了一堆东西出来,包袱绑紧,往肩上一背,披风一系,走出房间。 “我先把家里事情交代出去,宁九你等一会。” 宁九“好的,夫人。” 转身和公公婆婆说话“爹娘,家中的事暂时劳烦你们,我和宁九出去一趟办点急事。” 宁母拉住儿媳的手“是不是渊儿出什么事了?” 时雨拍了拍婆婆的手“娘别多想,相公没出事,只是不能分出身来忙别的事,只能由我代他去忙几天。” 看下宁九又看下儿媳,两人的眼睛都没有隐瞒自己后避开的眼神,这才放下心来“好,我和你爹在家,你放心去忙。” “爹,房子接下来按照图纸做就好,开荒的事交由熊家二哥和二龙,他们会负责开好……”一一交代明白,最后拜托贾思安他们照顾下家里。 刚走出家门口,想起两个小家伙,回来蹲在小家伙面前,拉着他们的手说“我去给你们爹帮忙,你们在家好好晨读,不要去池塘边玩,要去就让大人们带着,玩水后要及时换衣服,知道吗?” “娘,我们知道了。”两兄妹一起说。 第一次骑马的时雨在贾思思的协助下短时间内学会了,慢慢跑着走,渐渐来了感觉才加速。 骑马很快,还很飒爽,就是整个人被癫得头晕,双腿间还难受╯﹏╰ 在一处树林停下,宁九去捡干树枝回来起火堆,她借着小解走远些进入空间,解开衣裤,大腿处被磨得发红,再不上药就要破皮。 接来泉水口出的水清洗大腿,再用药膏兑几滴水用布包裹住,水壶装泉水。 “夫人。”听到回来的脚步声,宁九站起来。 “嗯。”解下背的包袱,拿出馕饼给宁九“有些硬,烤一会再吃,加上这个肉酱比较好吃。”又拿出一瓶罐子放地上。 烤馕饼要点时间,等的时间有点无聊,望头上的星空,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来这么远,骑马跑了近一天。 不知道要去哪里见宁渊,听荒家姐弟说宁渊之所以犯病可能是因为杀了太多人,引起暴戾。 不管是什么总要见到人再说。 吃了馕饼后,两人骑上马继续赶路,在半夜到联络点换了另一匹马,两天后宁九从联络点收到新消息,让他们在枫园落脚。 “夫人,我们不用再赶路了,爷他们在赶来的路上。”仔细看,宁九的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回到家的感觉。 “好。” 跟着联络点的人来到枫园,名为枫园,四周种的都是枫树,大门以大红色为主,枫园内极其简单除了一个脸上有疤的康管家,就一个厨娘,没有其他人在。 “夫人,这里是爷之前游历之时办置的一座房院,我带您去主院。” “劳烦康管家。”面上含笑,微微向康管家点头。 跟在康管家旁边,略略看路过的宅院内景,此时是下午,凉风吹过,人瞬间精神,只想在原地泡上一壶清茶,手捧话本。 走廊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大部分直走,他们很快到主院,踏过拱门就是主院,只有几株应时节枯解的小树。 房内更简单,一张圆桌加四张凳子,高脚桌,里屋同样圆桌加四张凳子,一张梳妆台,一张红木大床。 “谢谢,这几天一直在赶路,我想梳洗后吃个饭,宁九就劳烦康管家安排住处。”她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宁九他们固定住房,想必是有的,宁渊的心很细。 康管家和宁九离开主院,时雨一人在主院转悠,直到一位与康管家年龄相仿的妇女过来,还提着一大桶水,力气大的让时雨惊讶。 “您力气真大!”看着年龄也该有四五十岁,怎么做到空手抱大桶过来呢? 女人到屏风后面放下木桶,笑容慈爱“夫人,我是枫园的厨娘,脸上有疤的康管家是我男人,夫人叫我康婶就行。” “我天生力气大,小小木桶不算什么。” “您是厨娘啊,怪不得宁九在听到来枫园一路上说有好吃的了,这两天在枫园打扰康婶了。” “呵呵,夫人真客气,枫园是爷的,我们呀是爷发善心收留下来的,我去给夫人抬水来。” 看康婶脚伐大,下盘稳,想必是个练家子,不简单啊。 也是,宁渊那男人身边哪有普通人,就她也是身怀空间。 康婶抬水很快,两手都提一桶热水,一滴水没有滴出来,时雨在旁边像没见过世面,双手小声拍起掌。 “好厉害!” 第65章 守来平安盛世 枫园主院,洗漱完搬张椅子坐在院中吹没南村冷的风。 下午和康婶打听后才知道这里离边疆很近,是河州与边疆交界处,属边疆管,气候不稳定,现在本该还是冬天的季节在年后才到秋天尾,吹的风自然不冷。 难怪她们靠近边疆附近是觉得热,原来这里气候交错。 晚风安静且凉爽,厚衣服已经换成薄衫,还好康婶有准备,不然她就要去空间自己缝制秋衣了。 无聊看着池中无物的水面,月亮照在水上。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莫名想到这句诗,只望守在边疆的将士们能守来平安盛世。 对宁渊,是宁囚渕,的身份从前前后后的事来看,想必不会是什么小角色,要去边疆、、、、、、 他是一位上战场的将军吧。 荒芜说他杀过很多人,杀手也不可能杀人杀到心理出问题,只有上战场的人才会有这种问题存在,冲锋上阵的永远是带头的大将。 什么缘故让他选择当将军带兵上战场? 心中带着好些问题回房间,在陌生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人,安静的只要有一点点声响就能听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才睡下。 枫园外,三匹马极速奔驰到门口停下,跑前面的马还未停下,一个人影一个闪身就进大门直奔主院。 睡得不太熟的时雨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声,连忙从空间拿出宁渊给的护身短刀,一手紧攥被子,只要人一靠近她就掀被子先下手为强! 在黑影一靠近时,手中的被子一扔,娇小的人这时候的潜力很大,敏捷打滚滚到床尾,可惜动作还是慢了点,拿刀的手被滚烫大手牢牢抓住,刀被拿走。 她没有防身武器! 连进空间都没有机会! “是我。” 正想大喊,一听沙哑磁性的声音,太熟悉的声音了。 是他! “你、、、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危险排除掉,深深松了一口气。 ‘钉!’刀被钉在墙上,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但听到声音,时雨的头皮一阵发麻,总觉得自己很危险,比以往都要觉得。 危险的气息一靠近,她缩着身体往后挪,她退一步,他前进一步。 “我们能冷静点吗?你不是让宁九喊我来吗,你别吓我。”带着颤音,心里害怕极了。 “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雨儿帮帮相公好不好?”捏着她的下巴,哑生诱哄。 再退后,背碰到床栏杆,已经不能再退后“怎、怎么帮、唔!” 话还没说完,嘴还没合上就被滚烫的舌头进来,双唇被狠狠的吸吮,人也被捞到怀里,呼吸变得凌乱。 手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服。 随着动作,本就薄的里衣卒然被扯开,她辛辛苦苦穿好的里衣就这样没了! 舌头还被亲麻了,喘口气也不给,她反吸吮回来。 腰上的大手不知轻重掐疼了她“疼,你的手。” “忍忍。”手上的力度还是放松了不少。 十来天未见的两人,熟悉的吻,霸道不容拒绝的吻,整个人似要被环进骨子里。 主院附近的人都被清出去,一整夜无人打扰。 、、、、、、 “宁囚渕!你他m是禽兽!” 到下午才醒来的时雨还没离开床,要撩开纱帐,衣衫手袖滑下,露出雪白的手臂,上面红印明显,撩开衣服发现全身没一处好的。 于是就有了软绵带沙哑的嗓音还带着哭音骂某人。 “你说什么?”从外间进来的宁囚渕,这几天蕴藏的暴戾已经被消去,眼里的红色都褪去,只是平时稍冷的模样。 “你混蛋!你看看我哪处是好的?!”撸起袖子露出红痕给他看,嘴嘟起。 轻刮粉色鼻尖“嘴嘟成这样是要挂猪油吗?” 嘴立马收住,恼羞的瞪他一眼“宁囚渕你、、、、、、能不能温柔点,我的腰又疼又酸。” “能,你要我哪里温柔点,这里?还是这里?”身躯半倾靠,唇贴着唇,手摁在细腰上,指腹摩挲她的肚皮,慢慢划过肚皮,往上。 “、、、、、、”唇微微颤,某人又开始不做人了。 她开始后悔刚才不该把人喊进来,直接在心里骂不好吗,这下不好收场了。 “那个,我饿了。” 缱绻的气氛一下散开了,宁囚渕咬住她的唇“我也饿了,喂饱我再喂你吃饭。” 伸手去推开他,双手被十指紧扣,纱帐又是未撩开的一天。 ------ 某人真的把她吃干抹净后端来饭菜,强行叫醒“乖,不是喊饿吗,吃饱再睡。” “我说、、、咳咳”声音真的不能听了,沙哑到不行,谁听了都知道两人干了什么。 勉强吃了两口,撑不住,倒头就睡,谁也不能阻止她睡觉! 趁她睡着在脸上亲了一下,看来是真的被他弄累了,端走饭菜。 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俩的缘故,两人端坐的位置都是同一个位置,池塘边。 从他让宁九回去带雨儿来就一直在忙收尾的时,在军营的半路,大族剩余兵力喊要替族王报仇,这些人自然不需要他去操心,坐在马上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倒下,戾气突然涌上心头,手中握紧长枪,暗自想其它事情分散注意力。 一开始的效果还不错,戾气慢慢散去。 空中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入他鼻口,分散注意力已经徒然,忙吃一粒药才压制住暴戾。 接下来的五天里,他每天把药当零嘴吃,一有苗头就吃药,事情全部处理完才离开,一路上不敢停留,就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身后跟着的人,那是为他卖命的人。 在一进入主院,想到房间里等着他的雨儿,戾气不再只想杀戮,他想好好爱她,爱到骨子里那种。 一靠近,便放任自己,这一放任便是一晚。 h在时雨睡醒后,宁囚渕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说明这次到边疆需要处理的紧要事,本以为她会问或者很惊讶,没想到只在她眼中看到果然如此。 “你不是不想猜吗?”捏了下她的手指,细细摩挲。 “不是不想猜,是你已经露出太多马脚给我看,要是还猜不出来岂不是很废?”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什么,先想想我们这些在你身后的家人,认为值得做那就去做,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后盾? 他也会永远都是他们的后盾。 第66章 交界 在枫园待了两天,时雨和宁囚渕和康管家、康婶告别,回去的路上是同骑一匹马,来时匆匆,回时慢悠悠。 时雨背着风大声喊“我不能背向你吗?”这样好难受,还不如自己骑马。 整个人坐在他大腿上,面朝宽厚的胸怀,不紧紧抱住窄腰很没安全感,头顶时不时被带他的下巴滑蹭,温热气息呼在头顶,刚松开,整个人被快马颠回去。 来到她耳边说“这样才不会吹到风。”手搂抱着她的腰背,单手抓着缰绳。 耳边的风呼呼吹过,披风衣帽被戴在头上,路过许多枯黄树木,像金灿灿的。 她突然想吃金黄的黄桃了,不知道这里能不能种。 又想起空间种的樱桃成熟太快,一整棵树结的果子一家人都吃不完,更何况是三棵树,宁渊想了法子让人送到皇宫,全用冰镇一路护送,果然宫中的两位都爱吃,期间送了两次就没再送,只说季节到了。 皇上一听,直接预订明年的,还送了不少金银财宝来,只要求往后常年供应,时雨两人肯定答应,加上户惊羽和贾思安都掏钱买了些一起送回京城,又赚了不少。 一路奔驰到边疆与河州的交界,就一座石碑为交界,风景却是大为不同,一边秋天一个冬天。 “我第一次见这么分明的季节,明明树木都挨着,就一条直线的分界,截然不同。” 他们今晚在石碑旁树林过一夜,明早再出发,夜色黑如墨,柴火烧得火红‘啪啪啪’作响,围坐在篝火旁吃晚饭,还是馕饼夹肉酱另加刚猎回来的兔子。 一人从林中回来,手中捧着五六个黄色水果来到宁囚渕跟前“爷、夫人,附近有一颗桃树,属下吃了一个,正成熟。” 宁囚渕拿过两个,剩下的让分给其他人。 黄色的桃子拿在手上,时雨才想起自己后来有的金手指锦鲤,下午刚想着想吃黄桃,想不到晚上就被摘了回来,以后想吃什么或想要什么要看着环境来,今天还好只是黄桃,要是想的是什么千金难买的紫灵芝,不得疯了? 接下来时雨才觉得什么都不能想才好,去小解,回来时刚转身就发现树下的紫林芝,嘴角都不敢上扬,眼睛不敢眨,只得紧紧攥着跟在身旁男人的衣服,就怕自己尖叫出来。 宁囚渕一开始惊讶了一瞬,过后淡定下来,侧看时雨,见她脸上不惊讶但存着懊恼,看来是无聊时随便想想,没想到会出现。 牵紧她的手,开玩笑方式说“我们去摘了,见者有份。” 侧昂头看他“嗯。” 紫林芝对生长条件特别挑,还要看寻找之人的运气,有运气不一定能找到,但遇到紫林芝的人就是有大运气的人。 入药、泡水、泡酒、美容都可以,对失眠、糖尿病、发炎、抗癌有特别好的效果。 一颗有脸那么大的紫林芝被挖了出来,小心翼翼收进空间,生怕多一个人知道她有紫林芝,后世培育手法很多,现在可没有那些条件,只能靠挖野生的做药。 “你说这一株值多少?”知是知道千金难买,具体值多少心里没数。 “五年前荒老神医摘到一株小一圈的值五千两黄金。”话说到此,听懂的时雨嘴微张,两手紧紧捂着脸。 天呐,上次红参,这次紫灵芝,这么值钱的吗? 她要是想回后世也可以吗? 想后拍下自己脑袋,笨!都身死了哪还回得去。 两人回到篝火旁大树根坐下,时雨靠在宁囚渕的肩膀闭目入睡,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 南村村外在夜晚迎来了一辆马车,随车六人,各个身手矫健,六人跳下马车,四人抬着两大木箱敲无声息进村,留两人守马车,四人来到宁家门口,看着正在新建的房子---- 一人拍下自己脑门“啊,我忘记了,宁家搬到另一个院子。”挥手招呼其他三人去另一个地方。 院外,布谷声叫三声,里面大门打开,出来的人是户惊羽,打开院门看清来人才放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贾思安倒一杯茶给四人,贾思思她们都从屋里出来,只有两个小的在房间已经熟睡。 来的四人是御前带刀侍卫,皇上身边的人。 一侍卫拱手作礼“贾公子、户公子,我们奉上头命令给宁公子送来两大木箱,宁夫人在吗?” 户惊羽看下两个木箱,微颔首“宁嫂子不在家,那是他们俩夫妻住的房间,麻烦四位抬到里头。”长指指着一间关闭房门的房间。 四名侍卫朝户惊羽点下头,抬起两大木箱,贾思思一看马上过去打开房门,四名侍卫一出来,又把门关上。 “户公子、贾公子,我等还有要等事在身,京中见。”再次拱手告别,转身离开。 “姐夫出去一趟还没回来就有奖赏下来,干大事了?”贾思思踮起脚,目送四名侍卫出远门。 “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从儿媳骑马离开后,宁母总担心两人有什么事,觉也睡不好。 户惊羽“伯母放心,宁大哥不会有危险,此次宁大哥出去是去谈事,有危险的事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宁大哥。” 宁父“别担心阿渊,他心中有数。” 宁母叹声气“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贾思安“伯父伯母,夜深了,早点休息。” 一行人散去回房,最后一人吹灭油灯,屋中漆黑一片。 两天后,宁囚渕等人回到县城,和宁九等人分开回村,离村一里,宁囚渕,现在是宁渊,和时雨一起走路回村,坐马车过于招摇。 “哟,宁渊和时氏两人从哪里回来,好多天没见着你俩了。”路过村口聚集最多人的地方,村里嘴最碎的牛奶奶双眼一看到进村的人直接发亮,从去年宁家娶了儿媳后,常年昏迷在床的小屁孩醒了,让她们少了八卦的一个话题,想在时氏身上找还找不到茬,人还不懒,家中有男人帮着,前段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赚来银子能重新建房子,她们一帮人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来,谁叫宁家的院子围墙建的太高,不像村里大部分人用篱笆。 时雨和聚集的人点下头,微微笑着“牛奶奶,我们去亲戚那忙了几天,一开始是相公去忙,后来我再过去,这不,一忙完赶紧回家。”这是之前和家里说好对外的说辞。 第67章 落寂 熊奶奶也在,眯眼看牛奶奶找事“人家两口子的私事你也问,打听了又没你好处。” 牛奶奶“话不是这么说,作为长辈,好歹关心关心小辈,村里谁不知道我热心。” “、、、、、、”是很热心,大到小事都不放过,谁家没注意,狗拉屎牛奶奶也知道。 “谢谢牛奶奶关心,我们刚回来,先回家和家里人说话,等忙完了再和大家聊。”和熊奶奶点下头,拉着宁渊离开是非之地。 “跑什么,她们又不吃人。”宁渊憋着笑,看媳妇脚底生风往家里跑,平时不是喊着村中之魂太少了吗? “哎呀,你不懂,从我嫁给你后,牛奶奶就盯着找我茬,好几次差点被抓到了,牛奶奶的嘴太厉害 了,要是有敌人来派牛奶奶绝对不费一兵一卒。” “真这么厉害?” 时雨认真的点头“很厉害,村里没人不怕她的。” 两人说着话就到门口,里面传来笑声,大人、小孩的声音都有,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发现院门居然没有上锁,踏入院中入眼是晒在簸箕的辣椒,红色、青色。 “辣椒的收获比之前多多了。”抓起一把辣椒,看着是这两天新摘下来的。 时雨也抓起一小把“嗯,看着比过年那会摘的要实得多,产量也增加不少。” “现在就看荒地开荒的怎么样,有一半先种,以免供不应求。” “嗯,明天去看看,房子也要去看,按照说好的,过个十来天能建好。” 屋里,会武的几人耳尖听到外面有动静,停下逗俩孩子玩,荒流先出去看。 “宁大哥,嫂子!”荒流一走出来就看到宁渊和时雨,高兴坏了,跑出来。 “嗯,都还好?”时雨嘴角噙笑,见宁渊只点下头,只好她来问。 “好着呢,快进屋,伯父伯母还有两小孩想你们想的紧,天天念叨好几遍。” 宁父宁母他们已经站在门口,两人上前喊“爹娘,我们回来了。” 宁父“嗯。”点下头。 宁母“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都进到堂屋,和大家一一打招呼,到陆衍景时面露惊讶,时雨是没想到男子还在,宁渊与陆衍景有过两面之缘,知道是神医谷少谷主。 陆衍景行出一步“宁公子、宁夫人好,陆衍景打扰了。” 时雨踌躇,问“陆公子身上的伤应该好了,怎么还留在此地?” 贾思思想帮陆衍景说话,被贾思安拉住,哥哥凶的眼神让她不敢说。 “宁夫人,陆某先前被一群蒙面黑衣人追杀,大意后落水,还未知道是谁追杀,想先借宁宅住段时间,陆某在伤好后用上门拜访宁公子为由住下来。” 宁渊这时说话,声音平淡“在这住可以,不能白吃白住,得用劳动力换。” 闻言,陆衍景笑着道“宁公子放心,从住下那天开始陆某都有在做力所能及的家务。” 听此,宁渊没什么意见,少出一份工钱请人,很好。 他没意见,她自然也没意见。 两边被两孩子抱着,艰难挪大腿行走,坐下来才笑出声“你俩怎么还黏上我了,你们爹也回来了,快去黏他。” 宁楚彤撅起嘴“爹可以待会抱,要是抱晚一点,娘又要归爹了。”贴在娘的怀里,闷声说。 “就是,爹总霸着娘。”宁楚怀也不愿意从娘怀里出来,紧紧靠着。 “你俩啊,有本事大点声让你们爹听见。”时雨微微低头,故作小声。 两个小家伙不说话了,就怕被爹打屁股。 实在忍不住了,时雨笑了出来,在两家伙脑袋揉了揉。 宁母在儿子和儿媳之间来回走,看真的没事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以后你俩没事别走那么远,娘心里担心。” 宁渊走近宁母身边坐下“好,以后尽量让他们去忙。” 这次暴戾让他也身心疲惫,精神上一直自我压制,身体上一旦放松就会有更多杀戮的想法与行动,以后非必要,不会再上战场。 宁母拉过儿子的手“好,以前太辛苦了,在家好好休息。” 贾思思这边也挨着时雨“姐,你去哪里了,怎么去好几天?” “来回都用了六七天,没歇着就回来,去的地方稍微远些。”时雨没说她们去哪里,现在人太多,好些话不好说。 “哦,来回六七天,那挺远的,姐你骑马腿疼吗?” “疼!你不说我还不想吐槽,骑马太痛苦了,骨头都快被颠得散架。”其实她一路喝空间泉水,疲惫和腿上伤都没有,这次她是享受到空间泉水的好处。 “我第一次学骑马也是,骑完才觉得双腿不像自己的腿,要不是有我哥扶着,那次要被人笑掉大牙。”想起初学骑马都心酸,一把泪一把汗走过来的。 晚上是宁母和陆衍景做的饭,饭菜上桌后,除了时雨和宁渊都不惊讶,陆衍景做的菜非常有菜色和菜香,闻着就知道好吃,两个小家伙已经忍不住坐好,拿好自己的碗等待大人们说开吃。 在宁父说吃饭,大家纷纷拿起碗筷,边吃边赞叹。 “真好吃!” “陆衍景你除了一手医术,做饭菜也是一流,就是劈材功力缺少火候。” 陆衍景夹菜的动作一顿,微微笑着,也不应话。 “你一个少谷主哪来的时间学做饭,我们抽出时间学也没学到你这三分之一。” “从小学起。”这次陆衍景应话了,那是一段封存在深处的记忆,一段非常不想回忆起的记忆。 桌上有些安静,大家都感觉到陆衍景身上的淡定不见了,多了一股落寂和摸不清的情绪。 贾思思为了转移大家注意力,说着这几天好笑的事,哄的大家边吃边笑,陆衍景落寂的神情也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68章 明日上梁 回村有五日了,开荒、建房进度一点没落下,好些不需要她亲自上手,这日便闲了下来,想起之前说的账本,从匣子里拿出账本,靠在椅子上懒懒的翻开,当看清账本盈利数后她坐直了。 翻回账本面,墨字写着流星阁,重新回去看,仔细看才明白流星阁是卖珠宝首饰,收入利润让人咋舌啊。 又看别的账本,大部分是粮食铺,民以食为天,将士也需要大量粮食,他,这是靠自己养着边疆的将众。 难怪,难怪能养得起那么多人还有县城、府城、边疆等多个地域的房屋、店铺。 从猜到他是将军后,缄口不再问,其实心里多多少少对他的往事好奇,挠心啊。 时雨在房间翻看账本,宁渊被宁母叫去房间说事。 “阿渊,从你出生后爹娘只陪了你三年,从三岁开始在那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后来碾转才从那出来,和我们相处没两年又独自出去游历,现在成家立业,也懂得如何疼惜自己的妻子,但还不够。”宁母自己是从闺房女子到嫁人、生子,经历母子分离又重逢再分离,她知道儿子的身份对外来说最好没有软肋,现在有软肋了就要好好藏着,也要好好护着。 谁没有软肋? 当初宁父不也是有了她这个软肋才一直生活在南村,宁母不希望儿子和儿媳也步入她的前路。 “娘说那些事做什么?” “你以为娘爱和你提伤心事?”瞪了儿子一眼,继续说- “儿媳自嫁你之后日日操劳家中大小事务,我与你爹在懂的方面尽量多帮忙,你也要多帮着点,能自己跑的自己跑,女子在外比你们男子在外要难得多,宠爱多点,会说话就多说点,别和闷葫芦似的,娘还等着抱你俩的孩子呢。” 宁渊看他娘那一向温和柔声的性子突然正经板着脸和自己说等着抱孙儿,心中竟然觉得娘变得多了一面,鲜活了不少,不再是之前一直端着。 柔声道“知道了娘。” 宁母盯着他看了一晌,确定听进去了才说别的话题。 从宁母房间出来已经是近午时,吃过午饭后回房间午憩一会。 时间走得飞快,冬季结束,换春暖花开的春季,庄稼人为了接下来在粮食吃完前能有丰收盛果,已经扛着吃饭家伙在田地里挥汗锄地。 宁父从外面回来,抱着宁楚怀,坐下来给自己和孙儿各倒一杯茶,茶杯刚放下就看到儿媳也从外面回来“儿媳,现在忙不?” “不忙,爹等下,我先把帐布放起。” 过了一会进来“爹有什么事?” “阿渊找村头木匠做的家具上午做好了,刚来说一声,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搬,我看房子这两天要上梁,约定过两天再搬进新宅子,你看时间够不?” 闻言,时雨思衬后点头“够了,相公这两天已经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上梁。” 宁父“行,上梁请村里吃酒还是入新居再请?” “、、、爹,我不懂这些。”后世只有搬新家才请客,上梁要请客没听说过呀。 宁父看下儿媳,懵懂的眼睛,明白儿媳是不懂这块“没事,我和阿渊商量。” 时雨坐下来和宁楚怀聊会天,问问晨读功课,再问问妹妹背诗经背的怎么样,知道宁渊从外面回来,后面跟着几个天天跟进跟出户惊羽他们。 她想不明白,就开荒和建房子有什么好看的,让她跑一趟回来都觉得累,他们却天天跟着跑上跑下,着实闲得慌。 “忙完啦,坐下来喝口清茶。”拿出茶杯给每人倒上一杯茶,茶叶是她在山脚边圈起来一小块地种的,天天用泉水兑清水浇灌,茶香自然比普通的茶更浓。 贾思思是最积极最快坐到时雨身旁,笑道“姐,房子明天上梁,师傅们说明天是最近最好的日子。” “明天?是不是急了点?” 宁父赶紧回房间去看黄历,确定最近半个月内只有明天是最好的一天,上梁、大事、嫁娶都是非常宜“那就明天上梁,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要通知村里地位高的老人来,吃入宅酒就等半个月后再办。” 宁渊和时雨点头同意,明天是开心有是累的一天。 “爹,那就麻烦你和村长一起去请德高望重的老人,我们小辈就在家准备明天需要的。” “嗯。”宁父忙出去找村长一同去请人,明天上梁也要请村长一起。 宁母带着妹妹还有跟着去的荒芜去县城买新被褥,还有新碗具,入新房就不能再用旧碗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喝茶的手一顿,你看我我看你,使眼色让对方说话,最后个个都沉默。 骨节分明的手指曲着敲桌面“说话。”个个住在这里,先不说能不能干活,光做饭就累,明明他娘和媳妇吃的和以前一样,就是看着瘦了些。 “姐夫,我们想再待些天。”终究还是最小的贾思思硬着头皮上,一说完就缩着脖子,生怕被扔出去。 “总有个归期时间,你们从十五开始就一直在外,现在都转两月了,雪也化去,家中父母不挂念?” 除了时雨和宁楚怀,都看着宁渊讪笑,又有点讨好的笑。 户惊羽先开口“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出来的,要是现在回去就要被左丞相千方百计押着成亲,那位和我爷爷巴不得我在外面多待一阵子。” 瞪了户惊羽一眼,贾思安可没那么好的理由,单指挠着下巴“我陪惊羽和思思。” “、、、、、、”哥哥又拿她来挡箭了,还是冷飕飕的箭! 扯着嘴角笑“我尽量少黏着姐姐。”这样应该能留下来久一点吧。 宁渊的脸色这才柔色些,算是同意他们再留段时间。 安静当空气人的时雨用茶杯挡住嘴角的笑意,瞥向外面,看时间差不多该做晚饭,放下茶杯拉着宁渊去地窖拿菜。 外面还未黑,地窖里也算光亮,蔬菜水果和粮食快堆满整个地窖,先拿早上新猎回来的山鸡三只,人多两只不够吃,分出一只炖汤,给辛苦了一天的他们驱散疲劳,毕竟明天要忙一天。 再拿些青菜和五花肉,看着五花肉思考做什么好吃的,瞥见宁渊身后的坛子,拍下手“酸菜炖五花肉!” 脸上突然贴上温热的皮肤,眼角侧看带笑的一双靠的很近的人,可能是忙了一天,下巴冒出胡须。 “你干嘛突然贴过来?” “想贴便贴。” “、、、、贴吧贴吧,贴到你腻。”将五花肉放到宁渊的手上,别开身,笑着到他身后坛子里抓出酸菜。 回到厨房“帮我洗锅,青菜洗干净,再把山鸡拔毛,剁成块,等会拿来炖汤。” “好。”提着山鸡出去,不一会又回来,空着手回来。 正要清洗酸菜,见人又回来,笑着说“你可真行,交给谁了?” “贾思安那蹭饭的。” 时雨笑得身体颤,差点笑岔气,宁渊赶紧拦腰搂着顺背“跟孩子似的。” 好不容易顺上气,自然不敢再笑那么夸张“你才和孩子似的。” “我们回来了!”刚下马车的宁楚彤往院里大喊,迈着小短腿,用小短手推开院门,在院中飞奔进屋,穿着一身粉色带白色衣襟来到哥哥面前。 “哥哥!” “嗯,要喝水吗?”小短手已经在拿杯子,扶着茶壶倒出水,摸着温热才端给妹妹。 “要!谢谢哥哥!”接过茶杯,小口喝,一路回来也渴了,不一会就把茶杯里的水喝完。 在院中拔三只鸡鸡毛的贾思安只看到一阵粉红从眼前经过,不一会就看到宁母和荒芜从马车上提着一堆东西进来,向屋里喊“惊羽、荒流,出来帮忙把马车上的拿回去!” 不一会户惊羽和荒流就从里面出来,动作很快,马车上的新被褥、帘布、帐幔、布匹都抱进屋,荒流再次出来牵着马车到旁边绑紧。 宁父和村长去请人还没回来,陆衍景进山采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宁渊和时雨从厨房出来。 “忙你们的,我和荒流姑娘来安排怎么放置。”宁母笑着说。 “好,那我们做饭先。” 时雨打算用两只山鸡炖蘑菇,这两天在山里摘下来许多新鲜菌菇,经过宁渊点头确认没有毒蘑菇才放在日下晾晒干水分,今晚用来炖正好,一只山鸡除去毛就有七八斤。 先把姜葱蒜切好放到一个碗里备用,干辣椒洗干净切成三段放一个小碗,腌制的酸辣椒也切成三段放一起。 贾思安提着三只山鸡进来厨房“这三只鸡放哪?” 时雨看下,从橱柜下面拿出一个大木盆,专门用来装生肉“放这,辛苦了。”从水缸中倒水到木盆,重新洗一遍鸡。 心想:将军府的少爷拔鸡毛拔的挺干净的。 看着大菜刀一阵头疼,回回要动用时就觉得虎口疼,那种剁下去震得疼。 青菜择好洗干净,放到灶台,看她一动不动,顺着目光看过去,嘴角上扬“我来剁鸡块,煲鸡汤用什么料?” “昨天挖的竹笋煲鸡汤怎么样?”退出切菜台,站旁边看着。 抽出大菜刀,用清水洗一遍后开始开膛破肚,将鸡肚子里的鸡杂拿出来,用眼神询问:要用这些做菜吗? 他记得上次用鸡杂炒葱姜加点辣椒非常香,很下饭。 时雨笑着点头,去拿大一点的碗出来。 三只鸡都被开膛破肚后鸡杂全被拿出来,先将鸡洗干净,两只鸡剁好放一个大碗,一只剁好放一个大碗,后开始处理鸡杂,鸡肠是最难处理的,用一木片串鸡肠,木片朝上削薄如刀口划破鸡肠,里面的脏污之物也出来了,对半切开鸡肫,里面残留消化与没消化的鸡食,剥去鸡肫皮,用清水清洗所有鸡杂,清洗两遍后用木薯粉撒在上面抓,抓两遍后再清洗两遍就可以了。 宁渊清洗鸡杂的时候,时雨去拔一把葱回来,清洗干净后切成段,姜就用腌制的,炒出来更入味。 灶火烧起,先把鸡汤煲着,鸡焯水后清洗一遍放入汤石锅加姜煲。 做炖蘑菇的鸡也焯水洗去血水,炒菜锅烧干,加入油,油烧热冒烟加入姜、第一次摘的花椒,鸡倒进锅一起翻炒,放盐、糖和酱油调色调味,加开水炖。 等炖的时间把竹笋放到汤石锅,盖上盖任由煲。 再放泡过水沥干的菌菇和干辣椒,先由大火炖,再由中火炖,看着快可以收汁改为小火炖,直到收汁完成。 “我装盘了。”分装在两个大碗。 重新洗锅,开始炒青菜,直接做蒜蓉青菜,快捷方便。 炒鸡杂很快,先焯水,倒油,姜蒜辣椒放下锅,倒入鸡杂直接翻炒,放盐,加葱炒,放酱油多炒几遍便可以装盘,想不到炒鸡杂还能分装两盘。 “好了,菜炒好了,我看看汤。”汤勺翻搅汤,浓重的鸡汤香味扑鼻而来,加适量的盐,尝汤味刚刚好,端出去桌中间。 “齐了,开饭。” 宁父刚回来,洗了手坐下“今晚儿媳做的饭菜吧,啧啧,好一阵没吃了。”先盛一碗汤喝。 真鲜! “儿媳,这汤真好喝,白色一块的是什么?”夹起吃,味道有些熟悉。 “爹,是刚冒出来的竹笋。” 闻言,看下碗中的竹笋块“竹笋还能拿来煲汤?我们都拿来晒干做菜,也有人用来做腌制竹笋。” “嗯,竹笋煲鸡汤很清甜,我只放了一点盐,其余调料什么都没放。” “好好喝!”贾思思喝碗汤,闭上眼睛,回味嘴里汤的清甜。 户惊羽“确实很好喝,汤在口中回味无穷,平时在酒楼喝的汤都是加调味调料,喝起来没有一点原味。” “煲鸡汤前,鸡一定要先用热水焯一遍,再用冷水洗去那些在肉块表面的泡沫,这样煲出来的鸡汤会更鲜甜,凡是用来煲汤的骨头类都可以用。” 户惊羽“猪骨头那些也要?回家我要和厨娘说!” 其他人听到这一个做菜常识,都纷纷表示以后自己做菜可以用。 第69章 家到底是什么样的? ‘沙沙’ 后山草丛被鞋踩出声响,有些凌乱脚步声。 “还好跑得快,这里的深山居然比神医谷还要多猛兽。”离开深山找到一块大石头做掩护,陆衍景将已经被猛虎爪子撕碎的衣服扯掉,手背连带小手臂被划出很长带血的爪痕。 “嘶!”小手臂上的爪伤已经将衣服和肉沾一起,唯有一点一点弄开衣服。 衣衫终于与肉血分离开,陆衍景已经满头大汗。 常人遇到猛虎被一掌拍过去非死即伤,陆衍景为了摘下一株红草,只留出两分神,剩下八分都集中在红草开花,红草只有开花后采摘才能发挥药效,但红草开花前会散发出一种只有猛兽才能闻到的芳香,吸引猛兽来为自己守护。 陆衍景知道会有猛兽还是在红草附近等了两天,其实荒流问过他要不要一起,他不习惯身边多一个人便拒绝了。 给伤口撒上药粉,再用撕下来的衣布包扎,才下山。 今晚的夜色不是那么好,走夜路的人想快些回到家,不然心中怪落寂的。 回家? 临到山脚,陆衍景抬头看远方,家这个字离他太遥远,字他会写,可家到底是什么样的? 回到宁家已是深夜子时,踏入院中,堂屋还留有一盏油灯,以为还有人没睡,小心推开门,里面没人。 空荡荡的堂屋,一点点声响都能被放大,所以陆衍景尽量用最小最轻的步子走路。 ‘咯吱’最里头的一间房门从里面打开,陆衍景看过去。 “嗯?陆衍景你回来啦,吃过晚饭了吗?”出来起夜的贾思思揉着眼睛,脑袋还没完全清醒,声音比白天要温柔许多。 “没。”本想打发说吃了,看到清纯的脸,突然想知道贾思思在知道他没吃饭会怎么样。 “谁叫你这么晚回来,还好婶姨晚晚给你留汤饭,洗手去,我给你热饭。”冒出一点点想怼人的话语看到陆衍景垂下的眼帘后,想起前几日饭桌上的安静,到喉咙的话转为她去热饭。 在路过的时候好似闻到血腥味,皱下鼻子细闻又只有药草味。 陆衍景站在原地,目光随着贾思思动,直到进了厨房看不见身影。 手中搓着皂豆,低眸看着水中人影。 热好饭的贾思思站了一会也没见洗手的人回来,只好出去找,找出去发现人在慢慢洗“陆衍景,洗个手怎么这么慢,汤饭都给热好了。”皱下眉头,怎么陆衍景身上总有一种孤独和落寂的感觉,还有距离感,好像谁也靠不近。 “就好。”声音清冷,明明想说谢谢。 贾思思打了个哈欠,捂着嘴“已经端上桌了,我先去睡了。”带着越来越的困意回自己房间。 用干手帕擦过手后,来到桌前,没有现做现吃的菜香,端起盛装白米饭的碗,热的。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陆衍景在看思思,可一看过去又没有,难道是她没睡好? “房子建好了,过两天就办入宅酒,你们有没有哪些要请的朋友?” 吃饭时,宁父问大家,村里不可能全部人都请,只能一家请一个代表,谁让他们村人口多,儿子他们或许有其他朋友要来,看要不要多准备几桌。 时雨看向宁渊“要多准备一两桌吗?” 宁渊“不用。” 时雨“下午要去趟县城,家里调料不太足,来吃酒的人比我们预想得多的话就要备多些。” 宁母“要,虽说每家请一个人,老人来的话一般会带一两个孩子,早上我让你爹多买了两头猪,八角那些配料已经不多。” 又笑着说“盐、八角、糖、酱油、糖果都要再买些回来,前几天以为买的有多,这两天发现还不够你们吃的。”别说年轻人,就自己也时不时吃上两口。 “奶奶吃。”宁楚怀盛勺豆子到奶奶碗里。 “哈哈~”大家看到都哄堂大笑,宁楚怀不明大人们为什么要笑他盛豆子给奶奶。 “没笑你,大家是突然想到好笑的事。”夹一筷子青菜,宁渊低头和宁楚怀说。 “好。”乖乖吃菜。 饭后洗碗的事落到猜拳输了的户惊羽身上,边洗边想,想他堂堂小王爷居然洗起碗来,还愈发熟练,要是被王爷府的爷爷知道了一定会赏宁家好几箱珠宝。 约两个月未出现的刘谦城来到宁家新住的院宅,在门口看到身穿一身白,衣下摆系在腰间,可能是怕衣服被打湿,只拿折扇和长剑的手在洗着碗。 即将踏入的脚收回,站在门口看着某人洗碗还笑,是他鲜少见的另一面,想起他们的初见。 本想去厨房一趟,还未走出去就看到有段时间没见的刘谦城正用非常温柔且隐约带深情的眼神看洗碗洗得正欢的户惊羽,赶紧躲到门后,趴着门看。 户惊羽之前说这辈子无缘娶妻,刘谦城现在又用深情的眼神看户惊羽,这俩真惨,要是有一方是女子还好,挤不下两人的窄路硬要通过,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看什么?”宁渊站她背后,侧出头看下外面,一点不意外刘谦城会出现在这里。 “嘘!”竖起食指让他不要说话,拉着回房间,房间和窗都关好了才放心。 “他俩好像有我们不能说的秘密。”看他是什么态度。 “你说的是他们互相喜欢吗?”宁渊双手交叉抱胸。 “欸,你怎么看出来的?之前我只是猜测,现在才确定。” 弹下她额头“他俩又没遮遮掩掩,哪怕再遮掩也有迹可循。” 抓住他的手揉没有弹痛的额头“也是,两家能同意吗?” 宁渊的唇角勾起,压低声近在她耳边“在你那会同意吗?” 时雨摇头,小声说“不好说,开明的父母很少,很多即使开明也要顾及家中脸面。” “刘家还好,惊羽是王爷府的,皇亲国戚只是旁支也代表着皇家脸面。”点到此,时雨也明白了,皇家要是出了这种事除族都是事小。 时雨在心里想:愿他们能转换心境成为知己,不然双方都会很痛苦,毕竟他们走的不是独木桥也不是阳光道,是如履薄冰的湖面,要承受住世人的目光,否则薄冰的湖面只会化为水,吞噬掉两人。 头顶被揉,听见他说“好了,这些都不是你该想的,该想想年前说请我吃火锅,到现在还没吃到,雨儿打算什么时候请为夫吃?” “那待会你陪我去?”是该把火锅的行程赶上来了,一直在忙,都忙忘了。 “好啊,去之前要个福利。”抱起她,时雨一下悬空赶紧环住他脖颈,双腿夹住窄腰,要惊呼前被他以唇堵唇,顺势而入。 逐渐加深吻,在她快要缺氧时停下来,耳边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低笑声从胸膛出来。 时雨抬起,唇上水光潋滟。 第70章 要多努力挣钱才行 要出去采办的两人趁着俩孩子午睡赶紧牵走马车,带着俩孩子出门着实麻烦,不买零嘴心里过意不去,买了又担心吃太多零嘴不吃饭。 ‘哒哒哒’马车行走在路上。 “开荒的进度能赶上我们初期说三月初完成吗?”时雨和宁渊都坐在马车外面,想着五天没去看荒地,前面开了三分之一的地后赶紧开始种上辣椒树苗和花椒树苗。 有一件事让时雨最为开心,之前和杂粮铺要的幼苗在空间土地全种活了,不仅种活了还比之前种辣椒树的生长周期更短,就是莫名耗去她放屋里黄金! 观察叶子和树根,她很确定是白胡椒树! 当时太兴奋了,对黄金没了也不计较了,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宁渊,但分析到生长环境时都默了。 无它,胡椒树生长在南方,北方的土地不适合,只能种在空间,等以后去南方再找庄园种。 就算胡椒树不能拿出来,时雨还是很开心,她手里又多了一个赚钱,找个机会拿出来找个借口卖出去,又是打通销路的一条钱路子。 在上个月收到红倚楼给的第二次银票后开始体会到妈妈每个月收到工资到账时的心情,就想买买买! “能的,我看熊家二哥干劲十足,也不知道顾二龙哪来那么精力,天天在熊家二哥身边。” 时雨捂着嘴笑“你去京城那段时间我刚知道顾二龙被村长扔去开荒时觉得大材小用,后来见识到顾二龙灵活的头脑后便让熊家二哥带着,时不时把人借来帮忙。” 宁渊侧目“有什么事让爹或者惊羽他们出面,你一个已嫁女子别和其他男子走太近。” “我没、、、、、、”古怪的看他,想到了什么,脸颊绯红“以后只找你。” 之前从边疆回来的路过河州县城,都不想再吃烤鸡烤馕饼,就去县城里吃饭,一路上看到好玩好看的就顺手买,在看到一条手帕的时候与一位男子拿到同一条,那位男子与她商量能否相让,是赠送与未婚妻,她当时想着也不是多喜欢就让了,结果被从隔壁摊子结账回来的宁渊看到,当下醋劲大发,解释一遍后才缓和脸色。 吃饭时连点了两盘饺子沾醋吃,不怕酸的她看得都牙酸,当下就笑出声,还笑他醋劲大,晚上就遭殃了,被带到无人的地方亲得她全身上下都软,只能任其欺负。 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马车很快到县城,两人驾马车去糕点店,正好是买糕点人少的时候。 小二“二位要什么糕点,我们可预订,订的多可送到府上。” 时雨“我先看看你们店中有哪些糕点,你可以介绍下预订的糕点。” 一听,小二就来劲了,在旁边说店里哪些糕点预定送回去可以放几天,哪些要当天吃完,哪些比较甜,哪些适合老人,哪些糕点里含有山楂孕妇不宜多吃,讲得非常细致。 “你刚才说的适合老人、小孩的糕点各订两百人份,板栗酥、绿豆饼、红豆饼各订三百人份,大后天早上能不能做出来?” 小二一听这算大订单“夫人,容我去问问掌柜的,一般是没问题的,为了避免有人也订了单子。” 时雨“你进去问下,我先看看要先买什么饼回去尝尝。” 小二进去后,时雨问宁渊“我刚才要订的饼会不会太少了,村里那么多人。” 宁渊“不少了,只有富商大摆酒席才敢订这么多糕点,你把村里所有人都想到了。” 她甜甜一笑“南村大多数村民还是很好相处的,只有几个嘴碎的婶婆,说的都不伤大雅。” 只要不是无中生有她都没耳朵听,上万人中只有十来个敢不要面皮嘴碎的婶婆,又不是全部人在说,无所谓啦。 “原担心你会被那几个人的话影响。” “这有什么的,她们说的也是事实啊,我确实因为她们嘴巴碎才不聘用的,活不干只知道嘴碎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慈善机构。” “慈善机构?善事堂?” “对,差不多。” 小二笑着出来“两位客人,我们掌柜说大后天早上可以赶出来您要的那些糕点,需要先去柜台交订金。” “好,麻烦带路。” “两位客人请跟我来。”小二在前面带路,走到店铺里的柜台,一位中年男子正在拨弄算盘,知道有人靠近便抬起头。 “是二位预订饼吗?” 宁渊“是。” 掌柜“需要先交订二两银子,稍后给你们开订单。” 宁渊接过时雨递过来的钱袋,拿出二两银子给掌柜,掌柜边写订单他边重复在外面说要订的饼,地址也给详细了,确定好大后天上午能送到,便把订单收起来。 两人走出糕点店,往下一个店铺去。 “现在还能买到新鲜的牛肉吗?”时雨想着打火锅肯定要吃肉,牛肉打火锅是最好吃的,不知道这边卖的牛肉是怎么买的? “要去集市看看,有些店家好卖就会上下午都卖,不好卖的就早上和下午。” 抬头看时辰“这个点还没摆出档口来,我们先去买糖那些。”时雨点头听他的。 这次他们没有去之前的杂粮店铺,去另一家。 走进店铺,货物摆放整齐,归类也有一套,一目了然店里有哪些是自己要的。 “两位买点什么?” 时雨看着地上摊开的姜“这三种姜帮我各称五斤。”再看旁边的大葱,不管今晚的火锅还是后天都需要“大葱来三斤。” 往里走“店里能送货不?”不止买一两斤,能送货就多买些,看这家店铺的粮挺新的。 “夫人,送货家中需要加十文钱。” 时雨“好,大米我要十包,黑米要一包,糙米两包,红豆、绿豆各半包,盐要十斤、、、、、、”小嘴念着家中需要的,都买多点,有段时间不用出来采办,再说大后天就要去到这些的三分之一或者再多些,钱不经花啊,要多努力挣钱才行。 店铺的人在客人一开始说送货就开始拿笔记下来,最后确定没有了才问送到哪里,在竹简上记下客人的地址。 算盘‘啪啪啪’响,算好价钱后抹去尾数,接过客人给过来的银两,笑眯眯送他们出店铺。 在杂粮店铺耽误了半个时辰,出来店铺去集市正好,两人牵着马车直奔集市。 第71章 消失的金子 下午四点左右,集市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来到卖牛肉的档口,一连三个档口都是。 “你来挑,我不懂。”主动让出位置让他来,她不知道怎么看牛肉新不新鲜,后世买牛肉只要在网上下单就好,要是闻到不新鲜的味道直接退就可以,也很少有会用不新鲜的肉砸自己平台。 宁渊带着她直接跳过前面两个档口,站在第三个档口,拿起一块最嫩的牛肉“牛肉看得是颜色和光泽,不黏手,有弹性,别看微干的表面,实际这种才是最新鲜的。”将手中的牛肉给老板称,还挑了腱子肉和牛肩肉。 侧头问“听得懂吗?” 她抿下唇“懂点,下回我先看再问你对不对。” 在宁渊付钱给老板时,时雨左看右看,低下头时看到地上木盆堆着一大堆牛杂,有苍蝇在上面也没人管,抬头问卖牛肉的老板“老板,这些卖吗?”指着木盆里的。 卖牛肉的老板看着木盆里的牛内脏嫌弃的皱起眉头,脸上还露出恶心的表情“这些煮给猪吃都嫌臭,送都没人要。” “是今天的吗?” 老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今早刚拿出来的,夫人可是想要?这个我们都不会处理,吃起来臭的很。” “那送我?” 老板看宁渊,眼神里大概意思是让他劝劝,这些不好吃,宁渊哪里会劝,之前猪大肠也没人会处理,时雨一出手,最难吃的猪肚煲出来的汤都是那么美味,她会出声问要肯定能处理,不过回去还是自己来,让她在旁边说就好。 老板看男子一副无动于衷不打算劝的样子,也就不拦着“要就拿去,不用钱,我还发愁傍晚该扔哪。” 时雨当下笑了“那老板等会,我去拿木盆。”跑得欢快,没一会就抱着两个木盆回来,周围档口看老板把牛内脏倒进木盆里,个个看时雨和宁渊的眼神都是:这两人难怪能一起过日子,都傻,扔了都嫌沾地方。 用木盆盖在上面,多少能盖住味道,放到马车里,时雨还从旁边大树折下一大咔连带叶子的树干放在上面,再让宁渊找一块石头压在上面就不会在路上震掉盖着的木盆。 “好了,今晚的火锅绝对很好吃,这些可都是好食材,只要我处理的好。”走在宁渊旁边,双手背在身后,眉开眼笑。 “真这么好吃?”宁渊打算逗逗她。 靠近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说“当然啦,你不知道,牛百叶既是牛胃,很多人会觉得脏,其实牛只吃草只喝水,处理干净绝对好吃,打火锅最好吃,七上八下就能吃,你买回来的那么大块的腱子肉也可以卤、、、、、、”把牛身上和内脏都说一遍,哪些炒着好吃,哪些炖汤好,哪些打火锅合适。 “相公,今晚要是觉得好吃的话能不能让火锅去赚钱?”拉下他的手袖,眨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其实他同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只要做出来好吃她就会找铺面推出去,火锅在冬天一定会很火,平时会清淡些,但他的餐饮店铺那么多,只要不是单一火锅就一定能挣大钱! “都在你手里还要问我啊?” “问啊,晚上吃完我要收集意见反馈,就是好不好吃,哪里需要改进,哪里的口味重或者淡都需要你帮忙呀。” “那我们赶紧买完需要的就回去,忍不住期待你说的火锅。” 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两人赶紧采办,看到家中还没有种的菜苗买了一些,待会回去的马车上可以分一些到空间种。 买苹果,买冬枣,这两样能放一段时间。 回去的路上买了很多糖,不止大后天够吃。 路上,时雨看前后两边都没人,挨他坐近“记得你带回来给我的那些黄金吗?” 宁渊挑眉,轻点头,还没想她要问什么就听到“放空间里的黄金隔个两天消失一些,到今天已经给全部没了。”他轻微蹙眉。 俏丽的脸上苦恼极了,还带着委屈“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放错地方,到今天我才明白是被它吃了,胡椒树的生长周期明明需要三四年,在空间只需要十来天,种的菜收成是越来越快。”气恼的扯他的衣服,腮帮子鼓了鼓,一副想他帮忙拿回来。 “这、、、怎么没听你提过,难怪这几天你总心不在焉。”单手驾马车,一手拦着她的腰,下巴在她发间轻抚。 “我一开始不确定嘛,你也忙,从早忙到晚,我睡着了你还没回来,只能自己观察,今早上看着最后一块金子消失后心痛,我掉了不知多少头发才赚来的钱,就这么轻轻松松被吃了!”说着眼睛都红了。 在外面宁渊不好做更亲密的事,只能揽紧些“你换个思维想,那些金子是被吃了,空间里不管是蔬果还是药田都生长快了之前好几倍,不该高兴吗?” 对哦“可是金子没了。” “种出来的拿去买不就变成银两,以后不要黄金,除了银子和银票,金子都不要。” “好,有金子也不放进去!” 安慰好时雨,宁渊一边赶马车一边听她说着别的事,说到好笑的事还会自己先笑,看着她笑容明艳,眉眼染上欢色,眼眸如星,拦在她腰间的手指不由捻了捻。 --- 早在家等他们回来的两兄妹在听到院外有马蹄声马上跑出去,在看到爹娘后两兄妹都开始扁着小嘴。 “谁欺负我们家两个宝贝了,都委屈上了。”跳下马车,弯下腰摸下两孩子的脸颊。 “娘,你和爹出去也不叫醒我们!”妹妹眨巴着眼睛,控诉爹娘出去也不带上他们。 时雨看下站旁边的宁渊,叹声气“不是我们没喊你们,是你们睡的太熟了,我们喊了好几次都没喊醒,再晚点出发晚上就要赶不回来吃饭了。” “我们睡觉很容易叫醒的。”哥哥说。 “可是你们今天就是喊不醒,还说梦话,说不要抢你们的糖,为了不抢你们的糖,只能我们先出发咯。”坚决不承认她们是故意不叫两兄妹起来的,承认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才不要。 两兄妹不死心,看向爹,直到他们爹点头才勉强认下自己贪睡,下回他们一定不睡午觉! 妹妹不再纠结爹娘没叫醒自己的事,反而更关注其它的“娘,给彤彤买糖糖了吗?”哥哥也在一旁眨着期待的眼。 时雨笑着轻捏妹妹的鼻子“买了,还买了一些糕点。” 妹妹赶紧拉着娘的手“那我们快进去,奶奶她们都想爹娘了。”时雨跟着两兄妹进屋里,留下正从马车上搬东西下来的宁渊,看他们的背影笑着摇头。 第72章 火锅 贾思安很积极帮忙从马车上搬东西下来,搬到最后一个木盆时隐约闻到不同寻常的味道,问“宁大哥,这里装的是什么?” 宁渊看下贾思安手中的木盆“你搬到井旁放着,是雨儿买来今晚做吃食的。” “哦。”只能屏住呼吸一口气搬过去,马上跑远去洗手。 时雨从堂屋出来,来到井边,撸起袖子要开干,被从一旁出现的人放下袖子。 “不用你来,你说我来洗。” 眨了眨困惑的眼睛,人已经从井里打水上来备用,袖子都撸起来了。 才回过神来“哦哦,第一遍先简单冲洗,把面上脏的洗掉,我去铲出草木灰和拿盐、木薯粉。” 拿上装生肉的木盆,又拿一个小木盆装盐、木薯粉,用放角落的大碗装上一碗草木灰,小的套进大的一起抱出去,这会第一遍已经洗得差不多。 “牛肺和牛胃清洗比较麻烦,牛肺要用清水一直灌,直到里面的脏东西全出来,再用草木灰搓洗一遍,用盐和醋加水泡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就好了,用来煲汤很好,可以化痰止咳平喘。 牛胃这一遍洗好后我拿进厨房用开水烫洗一遍,清水洗去面上的油脂,再用草木灰、木薯粉里外抓洗两三遍,醋洗一遍,白酒洗一遍,基本上就除去味道。” 宁渊看眼木盆“你忘拿醋。” “啊?!我现在去拿出来。”看木盆里真没有醋罐子,连忙回厨房拿出一陶罐装着的醋。 出来伸展腰的贾思安动动鼻子,闻到一股很重的味道,顺着味道到井边,只看到宁渊坐在马扎上洗木盆里的不知名的东西,看着有些眼熟。 “宁大哥,你在洗什么?”退回几步捏着鼻子问,味道太冲。 “你要帮忙?”声音平淡。 “哈哈,宁大哥您忙您忙。”不等回应先跑回堂屋和大家说外面的味道。 厨房,时雨将火锅汤底材料挑选出来,洗一遍后装进布袋绑紧放进宁渊过年那段时间让人打造出来的锅,加入适量水,放到灶台角落炖汤的小炉口熬,火锅汤底熬也要点时间。 晚上要用的青菜挑出五六样,拿到井边择洗。 天色比之前晚了点黑,随着太阳的落山,耕种的庄稼人扛着吃饭家伙回家,家家户户屋顶烟囱飘出袅袅饭香、菜香,脚步走得更快。 而挨着宁家这边的好几户人家都纷纷探出头来“太香了!” “宁家天天做好吃的就算了,今天这香味都把我肚子里几十年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香!闻着味我都能干上三碗饭!” 周围几家都闻到味,宁家家里更早闻到香味,个个站在厨房外不顾形象吞咽口水,就差拿个碗站门口等吃的了。 忙的脚不沾地的时雨不时要去看锅里熬的汤底怎么样,毛肚、黄喉、牛肺切好,牛肉要切薄片,蘸料要调好,还要做一份清汤火锅,用一只鸡去煲,放干菌菇,用空间的胡椒树上折断食指那么长的树杆放进两锅汤中,看两个锅有些麻烦,好在宁渊看火,不然真要把外面的叫进来。 麻辣的火锅汤底好了,捞出熬汤底的包,向站门口的户惊羽招手“进来把这锅端出去。”指着已经用火炭起好的小炭炉“贾公子把炉子放到桌上,你们不要来厨房了,看着两小孩。” 赶紧烧热油淋在调好的蘸料碗,倒了点热油在两个小碗中,是给两个小家伙的。 “可以收拾碗筷,我身后桌上的青菜和肉都端去堂屋放,等下用。” 菌菇鸡汤火锅也好了,荒流不用喊直接用旁边的抹布端着出去,宁父把剩下一个小炭炉拿出去,身后跟着大人和小孩,全被香味引回堂屋,厨房只剩下宁渊和时雨。 满头大汗的时雨还没喘口气就开始用分蘸料,十一个碗都分好,保证大家都有蘸料,要是觉得不够辣还可以加她已经切好在碗里的辣椒。 放下勺子,松了一口气。 这是她做过最累的一次饭。 脸上的汗被丝帕擦去,听到他说“辛苦了,不用吃都知道好卖,闻着都香。” 挤出一抹笑,疲惫中带着得意、自豪“那是,等下你要多吃点,我要听反馈的。” “嗯。”将她耳边落下的碎发别到耳后。 “我们去吃饭。” 一人端三碗蘸料,到堂屋,宁渊踢下已经坐好等开吃的贾思安“厨房还有蘸料,你和惊羽、谦城去拿进来。” 就算再着急想吃也只能去厨房,三人快速去快速端着最后几碗蘸料回来。 “你们先喝鸡汤,我慢慢告诉你们怎么吃。”由于她们坐的位置离清汤最近,让宁渊给两孩子盛汤,她喝口清茶先,喝完给大家讲火锅怎么吃。 “这个叫火锅,是我用白天院子里晒的干辣椒加其它材料熬煮出来的汤底,有辣也有不辣,像这锅菌菇鸡汤就是不辣的,不辣的呢可以先喝汤,不喝汤了再放肉和青菜,辣的就不要喝汤,能受住辣的可以用辣汤拌饭,我给大家先下牛肉做个示范。” 拿起准备好的长筷子放下三分之一牛肉,在热汤和炭火煮烫,牛肉很快就好了,再换另一双长筷子给大家夹到碗里,坐下来给大家解释“准备两双筷子原因是夹完生的不能夹熟的,容易闹肚子。” 刘谦城尝一块牛肉,闻着汤底就香了,煮过的牛肉吃起来带着辣的香,还有其它的香,牛肉吃起来很嫩,与平时吃的炒牛肉、牛肉汤完全不一样,还没牛膻味,停不下筷子。 “那些碗里的和青菜也是这样滚烫熟吗?”忍不住看向时雨,好奇的问。 “对,一样一样下不会串味,有一盘是早上新鲜摘的菌菇,可以放到辣的这锅煮熟就能吃了。” 接下来,个个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只要时雨在旁边说滚烫多久,完全不需要她来。 辣的火锅和清汤的不一样,爱吃辣的他们手中都拿着手帕,擦汗擦鼻子,最能吃辣的居然是陆衍景,大家都擦好几回汗了他才擦一次,还自己加了辣椒到蘸料。 时雨自己也吃得嘶哈嘶哈,菜不用她夹,宁渊夹得时候会先看她碗里,看快没了就给夹多点,面前一个碗里盛着鸡汤。 宁父“儿媳,这火锅在冬天吃更带劲,冷天一吃火锅准出汗。” 她笑着道“对,火锅是在冬天吃的,之前打好锅后忙忘了。” 宁父“明年冬天接着做火锅吃,到时要什么材料提前和我说,我也学学。” “好啊。”带笑的眼睛看向婆母,飞快低下头喝汤。 厨师一般都是吃最少的,感觉已经饱了,不再让宁渊夹到碗里,把汤喝完坐着歇歇。 第73章 能否一起合作 放菜最积极的是贾思安和户惊羽,从后面端来一盘微白薄薄的,贾思安忍不住问“嫂子,这是什么?” 时雨微抬头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吃着爽口,要用筷子夹着进锅,不松筷子来个七上八下,全放进去一起容易煮太熟,口感变差。” 贾思安拿起旁边放着的公筷夹起一些,嘴里数着,最后一下问“是这样吗?” 时雨点头“对,就这样。”其他人也拿起公筷学着,烫完蘸上料,吃完又继续烫。 牛百叶烫完,黄喉、牛肺接着也被分两次下锅,时雨秉着‘为大家好’心态没告诉他们这些是牛内脏,当最后一样青菜烫熟后,贾思安才想起一开始下锅烫的那盘食物,时雨还没告诉他,又在问了一遍,看到时雨用古怪的眼神看自己。 “这些不能吃的?”应该不是吧,挺好吃的啊。 “你确定要问?”吃饱的宁渊放下筷子,冷峻的脸庞出现笑意。 “是来路不明的?如果不是那就可以说。”刘谦城很淡定,后面下的几样说是肉吃着不像,反而像动物内脏。 “是牛内脏,先不要吐,你们就说好不好吃,有没有以前说的那些味?”拦住要去吐的两人,宁渊脸上似笑非笑看着他们说。 一听是牛内脏,贾思安和户惊羽联想到以前厨房那些人说牛内脏怎么洗都有一股味,加入姜也没用,忍不住要出去吐。 刘谦城等人比较淡定,特别是贾思思,他们想反正吃着没有那些不干净味道,还很好吃,厨房下人说的时候只听又没吃过,现在吃过了并不差啊,刘谦城甚至还起了要和时雨合作火锅的念头。 贾思安按住嘴巴“哥,好是好吃,就是之前听多了心理反应大。” 手边茶杯不知何时被倒满,不做他想拿起喝,反胃的反应稍微缓下去些,桌下膝上的手被塞进微凉的硬物,垂下眼。 那还未收回的手和手心的糖块映入户惊羽眼眸中,眸中有一瞬波动,止不住扇动的黑羽显现主人心中不平静。 一个极轻的声音飘入耳中“甜的吃了能止反胃。”手一收紧,紧紧包住那颗糖块,一瞬后才把糖块放进嘴里,含着。 宁渊冷淡看着贾思安“那你还问?” “、、、、、、”贾思安闭上嘴,连给自己灌了五杯茶水才舒服。 “其实贾公子不要想着之前听过的话,只想今晚吃得好吃,推翻之前的想法会期待下次。”时雨细声柔软,笑绵绵引导贾思安。 贾思安试着只想今晚吃的牛内脏,火锅香味还在味觉中游荡,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想到牛内脏还是宁大哥亲手洗的,按照他哥那爱干净的性子不干净不会吃“还真是,只要好吃、干净,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众人哄笑。 “爷爷,我肚子撑。” “我也是。” 两兄妹抱着自己的肚子,一副吃撑了难受,做爷爷奶奶的赶紧给他们揉肚子,揉过一会没那么撑了便带着出去消食两圈。 宁渊带着贾思安他们收拾桌子,没让三位女子动手,她们看没自己事,出去走走,这时候村里还有些声音。 晚上夜色渐浓,月亮圆又大,好似距离非常近,伸手就能触碰到。 三人走在村路,荒芜清冷的声音中有了柔和“今晚是十五吧,不是十五也是十六。” 贾思思抬起头“应该是,突然想我爹娘了。” 看着月亮一声不吭的时雨也在想远在异时空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又经常加班到深夜,夫妻两人边吃饭边斗嘴。 三人身后跟着两只还没完全长好的鹅,毛有些杂乱,长脖子,发出‘鹅’的声音很小,像警惕的警鹅左右看,守着三个女子。 贾思思听到声音向后看,笑出声“这两只鹅真的比养得狗还机灵,我们出来还会跟着。” 她说“是很机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的原因,村里的鸡鸭鹅狗都被这两收拾的跟小弟一样,再长大不得了哦。” 三人两鹅在附近转了两圈后慢慢悠悠回家,而刘谦城已经泡好茶等着时雨回来。 “少见你泡茶,居心不良啊。”贾思安眯着眼,实在是太了解刘谦城这人了,只有感兴趣的东西才会如此用心。 刘谦城只看了贾思安一眼,喝着茶看外面。 在贾思安问了n个问题后时雨她们回来了,刘谦城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听青蛙‘呱呱’叫了。 “哥,你们怎么还泡起茶?” 贾思安对着刘谦城扬下巴“他泡的。” 刘谦城“没让你喝。” “滚吧,我泡茶是给嫂子喝的。” 闻言,贾思安瞪大了眼睛,一副刘谦城挖墙角,刘谦城不客气把人踢开,和时雨说“嫂子坐,我想和你谈合作的事。” 时雨心下了然,肯定是火锅勾起刘谦城赚钱的想法,坐下来想下宁渊和刘谦城的那些店铺分布,大部分没有对家的,就算有她也有办法让两家说好。 “你说。” “不知嫂子愿不愿意把今晚做的火锅拿出来合作,卖方子也可以。” 时雨往后靠,靠在木椅靠背上“卖是不可能卖的,合作就看刘公子想怎么个合作法,先给刘公子说两个弊端点,第一火锅做多少年都是一个长久生意,但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模仿,第二我家相公的铺子给我接手了,两家的店铺都会出现火锅。” 话,她抛出去了,就看刘谦城愿不愿意承担这两点了。 刘谦城把所有的外在因素有想了一遍,绕是没把宁渊手上的算上,脸上一顿又很快恢复“两家的食铺很少在同一座城,我们谈妥合作让那几家店铺不要有冲突,而且当初我和宁大哥选地段时也没挨得近,比如一个城东一个城南。” 了然“那刘公子打算怎么合作?” 买断是不可能买断的,这点刘谦城非常清楚,如果宁家没有店铺还好,再说他也知道一口不能吃成大胖子,多少比刘家更殷贵的人家大有。 “嫂子你来定,材料和人工都是需要嫂子来衡量,我一向只负责谈生意。” “我来定?确定?” 刘谦城确定的点头,时雨回房间拿出纸笔。 “火锅的主要材料一部分可以在外面买到,有两三样是这几年只我手上有,和红倚楼一样从我这进货,进货价嘛好商量。” 刘谦城又点头,辣椒的作用从河州到今晚已经有十种不同吃法,下午从贾思思她们口中得知时雨喜欢琢磨吃食,很多没吃过的,两家要是合作想必只要自己不打宁家主意,钱是可以一起挣的。 “进货这块我没意见,只要货新鲜贵上几文钱又何妨,但嫂子还是要我优惠些,毕竟刘家所有跟辣椒有关的都从你这进。” 葱白手背抵在下巴,时雨盈盈笑出声“放心吧,比之前红倚楼定的一斤少一文,别看只是一文,十斤可是十文,千斤可就一两,按照你们刘家分布的店铺可比我们家的要广,较远地区我们正在想办法,你们暂时要自己想办法先。” 宁渊从外面回来,拉过一张木椅在时雨的身旁坐下,安静听他们说。 刘谦城“我给嫂子利润一成半?有其它新菜色加入,挣的利润和火锅一样。” 手指在桌上敲着,一时拿不定主意,歪头看旁边的宁渊,用眼神问他应不应,宁渊细想现在刘家在庆丰国开的店铺,之前刘谦城离开应该是去别国,眼光放长远想如果刘谦城在别国开了店铺,辣椒的销路比现在更大,想到这,朝时雨点了点头,只要前期培养出人,一成半算是白给他们挣。 如果只有他们自己店铺有火锅,那后期就会多刘家这么一个大竞争对手。 时雨“我们同意,合作从立字契开始。” 谈成一笔只赚不赔的生意,刘谦城勾起唇“我明天让人立字契过来。” 除了两个睡着的小孩,其他人都坐在堂屋看着时雨和刘谦城短短时间内谈成一宗长期合作的生意,宁父和宁母终于明白开那么多荒地种那么多辣椒树苗有什么用,他们还担心种的辣椒树太多,现在短时间内根本供不应求。 大家道晚安后洗漱过的回房间,未洗漱的去洗漱,宁渊和时雨直接回房间。 “好在去年种下两三棵辣椒树后又找来一些,我还从空间分出去十来棵辣椒树种在后院,开荒好的地也种有三分之一的辣椒树苗,空间里的辣椒也完全足够给刘家。”两人挨着坐一起,小声说话。 “我在川州有一庄园没有人知道,半个月后我们找个借口去趟那,到时通知谦城让人去那收货。” “也只能这样安排,空间里的辣椒都没地方销出去,现在有路子一定要先出。” “雨儿,过段时间我们出去玩一段时间,顺便买些田地围起来种空间那些花椒、辣椒、胡椒树,回回从那拿出来要是被有心人察觉出来,我很担心护不住你。” 心揪成一团,紧紧抱着她。 别看这男人高大,心却非常细,在一开始她的空间还没开始捂就被发现,还是因为她突然消失在房间,无声无息,只要会武功的人都会怀疑,她想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在他耳下滑蹭,双手回抱“嗯,听你的,到时候空间只种我们自己吃的果子,药田里的不用分出去,以后要卖或者要用可以说在山里采摘,本来里面的药草就是从山里采摘来的。” 有些凉的唇贴在耳朵,温热的气息呼在发间。 腰上力度一度让她呼吸不过来,在他后背捶两下“我呼吸不过来了,松点。”说完腰上的力度松了许多,但还是禁锢着不放。 她往后仰,抽回双手,捧起他的脸,为了时雨舒服点,抱改为扶她腰,还低下头。 “别担心,有你在,要是哪里不对提醒下我,我会好好记住的。”贴下微凉的唇,一下就分开。 “我去洗漱。”马上逃离,拿着衣服进盥室。 宁渊的双手还在空中,刚好是时雨坐着时腰的位置。 “、、、、、、”时雨怎么都没想到男人居然在她脱了衣服后闯了进来,忙用衣服遮住身体,他居然大刺刺脱去衣服。 “我这两天要来葵水。”垂下眼帘,脸颊已经红了,担心他要在这里大战几回,要是突然来那个会很扫兴。 “已经很晚了,两人一起洗更快,你在想什么?”宁渊一脚踏进两人洗都有余位的大木桶,将她拉进大木桶里,水撞到木桶边沿。 她手中的衣服被他扔到一边。 扶住他的肩膀,坐稳后捶下“别太过分了你,再这样你和怀怀睡!” 掐着娇嫩下巴“我和怀怀睡就没人抱你睡觉,没人给你暖被窝,没人亲你了。”越靠越近,低声诱哄贴上她的唇,看着她的眼神是炙热的,从下巴到耳垂,脖颈后面掌住。 轻柔浅吻到深吻,贪婪吸吮带茶香的气息,手不安分在娇嫩背上轻抚。 纤白的手臂攀上宽肩,心底的欲念被勾起,细细的吻已经到她锁骨。 、、、、、、 以为他会很冲动,也做好明天晚起的打算,还好没到最后,躺在床上想盥室里发生的事,从头红到脚趾,他是越来越放肆,比舍友给她看的还要放肆。 啊啊啊!!不能再想了,怎么想都没脸见人! 躲在被窝里悄悄甩酸到不行的手。 又想到男人正在清理盥室,叫他放肆过头了吧,还敢乱来。 过了两刻钟后宁渊清理好盥室,重新洗一遍澡才出来,散去身上水汽才上床抱着昏昏欲睡的人儿,轻轻拍后背哄人入睡。 翌日,时雨果然来大姨妈了,整个人慵懒躺在床上,荒芜进来给看过,给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来葵水还看出了什么?”时雨一下紧张,要知道在后世看过太多医院的宣传,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容易生病,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 “没事,昨晚闹过头了吧,把葵水都刺激提前一天来。” 这下嫩脸变老脸,红透了,果然这时候不该找医者,什么都被看出来了。 “那啥,给你一株毒草,出房门这事没了。” 荒芜睁大眼睛又露出欣喜“别食言啊,我等着。”想不到忘掉一件事可以得到毒草,连进来做什么都差点忘记了。 “哦对了,你的体质很好不用改变,躺着休息也有助你恢复元气。” “嗯,我会好好躺的。” 荒芜出去后宁渊端着红糖进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闹得时雨又躲回被窝。 第74章 慕强 三月中下旬,微风不似月初寒冷刺骨,温度渐渐趋向春天,不少绿草纷纷冒出绿芽,河水流淌比冬日汹涌,在河边洗衣服的人逐渐能看到一群追逐的小鱼。 迁新居的好日子到来,为了让所有人熟悉新房结构,提前一天住进新房,房间大家自己挑,本想和爹娘睡二楼的两兄妹不知道和爷爷奶奶说了什么被反策不住了,欢欢喜喜住到一楼。 按照原来房子格局做大加一层,宁父觉得原来房间太少,都要扩大建房不如多做几间房,反正用的都是自己的地,手一挥,二楼做六间房,一楼八间房,说多余的钱他出。 宁渊哪会真的让父亲出钱,和时雨连夜商量,原来的图纸重新画一遍,新的图纸加上了宁父说增加的房间,还加了一些小心思,现在建好了,看房子时已经满意得不行,搬进来后更满意了,自己的房间加了一个类似浴缸的池子。 迁新居要邀请亲朋好友来闹一闹,当地说法是为了让新房子有人气,这家的主人们能一辈子红红火火。 一家人起个大早,宁渊带着家中所有男人出门,又去离得近的几家借男人都去族长那借桌椅,手上提着三根排骨和六个他媳妇交代要带的苹果。 族长是一位年近九十的老人,之所以这个年纪还在族长位上,一是老人的年纪在村里最大,二是老人无妻无后人,为人还耿直公正,村里无人敢得罪,生怕在老人面前说错话要被除族。 宁渊带着等人一起给族长行晚辈礼“族长好。” 族长拄着拐杖,年纪大了拄着拐杖才能走远些,挥手让宁渊自己去搬“搬走多少说一声就行。” 宁家,来做饭的庖子带着大锅大桌,询问宁母放哪后让带来的人把厨具都搬过去,开始忙中午的饭菜。 “娘~”宁楚彤睡醒,打开房门就出来,揉着双眼。 可把时雨的心软化了,女儿长得可爱,刚睡醒更可爱,放下手里的盘子,擦干净手“妹妹醒啦,先穿上外套。”牵着妹妹的手回房间,穿上宁母新做的一套衣服,拿起桌上的小梳子一下一下梳,看妹妹身上的衣服脑海中瞬间出来一个适合的发型,用新买的花绳在两侧各编一股辫子,一些掉落的碎发用小粉花发卡别住。 臭美的妹妹捧着自己的脸颊“娘亲编的真好看,爷爷奶奶看到一定会夸我漂亮!” 梳好额前刘海,放下梳子,时雨抿着唇笑“快给爷爷奶奶看去。”出了妹妹房间去哥哥房间,敲两声门后听到里面有声音才推门进去。 “住新的房间睡得好吗?”哥哥的身体里的毒虽然解了,体质方面还在调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理过来,精神方面只有正常孩子的一半多些,偶尔辛辣可以尝些,多吃就会肠胃不舒服,她也尽量在做吃食方面单独做出一份药膳菜,如山药炖龙骨汤、山药炒百合木耳红萝卜加肉片、人参须炖鸭腿汤,为了温和调理,药书都要被翻烂,宁渊让人找了不少书回来,其中有两本还是孤本。 “睡得好,我睡的被子爹拿来了。” 毕竟是三岁的孩子,时雨摸了摸哥哥的头,拿起折叠整齐放旁边凳子上的衣服“穿新衣服,你爹和叔叔们去搬桌子,说最少十来桌,你可要帮我忙,每一张桌都要放糖果花生,还要看着妹妹不能让她吃太多糖,免得吃太多闹肚子。”给哥哥穿上衣服,他自己会梳头发,没一会一个小正太模样就出来了。 “好的娘,我会好好看着妹妹,也会帮娘的忙。”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点肉让宁楚怀看着没那么瘦弱,时雨会这么说也是看他总用希翼的眼神想帮忙,多走动晒晒太阳也是好的,在房间待着也闷。 带着哥哥出来堂屋,两兄妹都坐好,时雨去厨房端出两碗瘦肉粥,今天不能让两孩子一下吃太多,临近中午闻到香的肯定要闹着吃。 吃完早餐,宁楚怀拿着两个碗进厨房,踮起脚,碗一个个推进去,免得谁碰到摔碎,碎片会割手。 正好看到的时雨蹲下来一把抱着哥哥,在小人儿身上使劲蹭“哥哥怎么能这么好呢,我都想把哥哥栓腰带!” “嘻嘻(*n_n*)”宁楚怀脸上害羞,很喜欢娘亲这样抱,特别是娘亲说的话好像什么时候都很需要他,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总躺床上的病秧子。 “和妹妹吃饱了吗?” “嗯,妹妹出去找小姨玩,娘,我现在就去分花生。” “好,那就麻烦哥哥了。”轻轻拍了拍哥哥头,看着出厨房才继续忙自己的事。 二十五张桌子和配套的凳子全搬了过来,请来洗碗的村里两个嫂子正擦洗,宁楚怀看还不能放,先去看花生、糖果放哪里,又跑出去找村里块头大的村霸小孩。 拿出一样东西“我们家今天迁新居,让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安分点,先给这些糖,要是听话,明天我再拿多点给你们分。” 孩子王一个十岁的男孩子,是村里一猎户家的小儿子牛大虎,个头很大,能成为孩子王因为蛮干,自从宁楚怀能出家门玩后好几次都想欺负,没想到次次被宁楚怀化解,还不用动一根手指。 别看牛大虎只会蛮干,人都是慕强的,十岁的孩子也是,在宁楚怀手上吃过三次亏后马上认比自己小七岁的人做大哥,他爹说了,不要欺负人家年纪小,有些人看着年纪小实力可不小,他爹可慕强宁楚怀的爹了,回回提起都是昂起胸膛,他认宁楚怀做大哥绝不吃亏,自从他爹知道这事后总用这小子比自己有出息的眼神看着自己。 牛大虎笑嘻嘻接过布袋里的糖“大哥放心,我绝对让他们今天到你家里吃饭时安分,谁敢不听我就不让大伙跟他玩!” 宁楚怀安静点了点头“我回家了。” 等宁楚怀走了后,牛大虎脸上的笑容收起,看着看着身边的几个小弟“听到大哥说的了吗,让村里那些孩子安分点,去人家家里吃好吃的还闹就过分了,给你们分糖,别吃了糖不办事,被我知道、、、、、、!”眼一瞪,十足牛爹的凶样。 几个小弟可不敢不办事,只是说几句话的事,其它村的小孩还没他们好呢,全部齐声说“牛大哥你放心,我们马上就去。” 牛大虎给自己多留了几颗糖,其它的就分给这些小弟,至于小弟们分不分出去就不是他的事,只要事不搞砸了,捂着一口袋子糖回家给家里人吃,家里有个一岁的侄子,要给嫂子多两颗才行。 一群孩子散开后,火龙从旁边树上跳下来,手摸着下巴“没想到回来给爷庆祝迁新居还能碰到小主子和小弟的事。”手往身后一背,往宁家走去,打算和爷说说刚碰到的事。 第75章 吃席很顺利 当火龙找到自家爷时,还没说话就被叫去帮忙,同样忙得停不下来。 快到开席吃饭时,村里家家户户派来的代表都带着一两个孩子来了,族长、村长他们也来了,宁父带着到里面堂屋坐下。 “族长、村长你们先坐会,我去和疱子说一声可以开席。” 族长摸着白胡须“去吧。”大量堂屋的结构,觉得新颖。 宁父去厨房说一声就回来,留着族长和村长几人没个家里话事人在不好,没一会来帮忙端菜的嫂子、婶子从厨房端着大碗菜出来。 一共十二道菜,四道凉菜,八道热菜,全是用大碗装出来,谁家办好事不用大碗,下次喜事白事除了亲戚也不会有人再去。 时雨她们坐在院子里那一张桌,没有和村里人坐一起,他们一行人刚好坐一桌,宁渊把火龙夫妻俩、柱子他们都叫来坐桌。 “娘,妹妹好小。”宁楚彤坐宁十旁边,看到宁十姨姨抱的妹妹好奇睁大眼睛,想抱又不敢抱。 时雨看过去,弯下眉眼“你也是从这么小慢慢长大的。” “真的吗?妹妹以后也会有我这么高?” 当了母亲后,宁十的脸上一直呈现母爱,之前不怎么爱笑,现在一说到女儿就笑容满面“会,妹妹喝奶比彤彤小时候喝得多。” “啊,那妹妹岂不是比我长得快?” “不会,妹妹也要三岁的时候才有彤彤现在这么高。” “哦。”似懂非懂,不妨碍宁楚彤觉得妹妹可爱,碰了碰妹妹小手,嘻嘻了起来。 时雨摸了摸妹妹的后脑“好了,先吃饭,吃了饭等妹妹睡醒再看。”宁楚彤赶紧坐好乖乖自己吃饭。 “不用管她,自己吃饱先,一上午都在忙。”宁渊夹一块鸡肉放时雨碗里,小孩饿了自己会找吃的。 一连夹了好几次,时雨说吃不下才没再夹。 欲言又止的柱子还是没忍住“爷,我也想娶妻了。” 宁渊看了柱子一眼“你想娶就娶。”像个傻子。 “我想娶爷、、、、、、这样的。”一句话就几个字,中间还大喘气,一桌人在柱子大喘气时都倒吸屏住气,听到后面才正常呼吸,只有宁渊黑了脸。 “爷是你这一辈子得不到的那个。”冷声让柱子别瞎想,只是柱子哪会那么多弯弯折折。 “爷本来就是我得不到的,爷在我心目中比天还要高大,回回瞧爷对夫人那么好,心里羡慕得不行,爷能给我夹块肉不?”憨憨笑着,端起自己的碗,期待看着。 其实柱子想娶媳妇是真的,到这个年纪也该娶,对他家爷只有纯纯的敬主之意,之所以说想娶他家爷是看到爷温柔的一面,心里对娶媳妇的要求有了一个概念,就是要温柔贴心。 宁渊可不会理柱子,绕是对自己人的性子了解也不想理,实在是太丢人了。 时雨抿着唇忍下笑意,碰下旁边的人,让他理下。 看在时雨的面上,松口说“好好说话。” 柱子绕着头“话本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我就学了两句。” “、、、、、、”话本? 时雨等人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在其它桌也在说笑,不然就显得他们这桌大声。 “你一个大男人少看这些,想娶妻赶紧娶,别一副我负了你的脸。”宁渊心想:最近是不是给他们忙的事太少了,还看话本,得让他们忙起来才行。 没等柱子说话“没找到要娶媳妇前别在我眼前转悠,去南方找找能种地的庄子,你家夫人不会嫌庄子多。”一句话就把柱子吃完饭该去去哪的事定下来。 接下来宁九、火龙他们都不敢随意说话做事,重新打起以前办事的态度,果然是平静日子过久了容易松懈,好在有柱子这个兄弟打头阵,不然派出去的就是他们了。 迁新居吃席很顺利,除了柱子这一个搞笑插曲外,连孩子打闹管不住都想好怎么应对了,一个中午下来都很听话,安静吃饭,没一个哭闹,别说宁家人就孩子们的家人也迷惑不已,自家孩子有多调皮作为家长还是了解的。 疱子做的饭菜还剩很多,在疱子把自己的吃饭家伙装上驴车,宁渊付了钱,看着走远才回去。 外面的桌子和吃完的盘碗自有请来的人收拾,宁母在厨房看看一样菜还有很多,外面动过的菜还没端进来,这里样样都一大盆,找来儿媳。 “儿媳,这里菜很多,我们天天吃也吃不完,还腻,我们自己各留一碗,其余分给帮忙的人?” 把十几个盆看完,确实剩太多,今晚吃这些菜还行,明天就不能再吃,特别是那一大盆的青菜过夜吃没营养,同意了婆母说的。 “娘,我们家没那么多碗,要不让她们先回去拿两三个大盆回来装回去,再回来收拾。” 宁母“可以,我出去和她们说,你先把家里要的菜分一些出来。”说完就出去喊人,来帮忙的有八人,一听都是没吃过的菜,纷纷跑回家去拿碗。 除了青菜,其它菜都盛了碗的八分满,盛太多也吃不完,就这些晚上说不定都还有得剩,一碗碗放到橱柜,等着八个人拿碗来。 等的时间里时雨想要不要盛出两碗送到熊家和村长,族长那明天做新鲜的让宁渊送,想着就做了,拿出大碗把鸡肉和五花肉各盛两碗出来,又盛出两碗虾,都放到 橱柜,以免被那些人看到心里不舒服。 最先跑来的是猎户牛家牛婶,带着大儿媳一起来,担心时氏多想,解释“宁家侄媳妇,我带我家大儿媳来是让她带菜回去,我就留下来收拾,不会耽误干活。” 时雨先和牛婶和牛家大儿媳点头打招呼“没事的牛婶,我婆母还担心你们忙完再回去拿碗来回跑,菜都在这,要全部盛一碗还是只盛自己喜欢的你们拿主意。”让开灶台位置给她们。 “这都是没吃过的?菜做太多了吧。”牛婶一看十几盆的菜全是满的,惊呼一声,牛婶只在外面择菜,厨房内的活不用她干,没进来也不知道竟然这么多。 “是啊,牛婶和牛大嫂赶紧盛先,待会其他人来了可就不好自己单独挑菜了。”她多少了解牛家为人,中午还听火龙跟宁渊说牛大虎带着村里一群孩子喊家里哥哥为大哥,冲这点也要优先照顾。 牛婶和牛家大儿媳一听,什么话也没说,就说谢谢,赶紧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大碗盛了五大碗菜,觉得人不能贪心,十几份菜全要也吃不了,家里就六口人,加上家里男人每天都有打猎,不愁没肉吃。 “好了,谢谢宁家侄媳妇,我先去忙。”牛婶带着大儿媳出去,让大儿媳赶紧回家,大儿子在不远处路边等着,五大碗菜还是很重。 在厨房的时雨对牛家为人更了解一层,觉得可以多接触。 第76章 点醒 宁母回来厨房看儿媳连连打哈欠,让她先回房间,这里她看着,时雨看已经被盛走一大半的菜,接受婆母的好意先回房,一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就睡在软榻上,连宁渊什么时候进房间的都不知道。 进来看她正酣睡,取来被子盖在身上,无声看一会又出去。 “陆衍景,本少爷不管你是神医谷还是仙衣谷,眼睛该不想要了就说,本少爷乐意帮你摘了。” 陆衍景揉着太阳穴,中午喝了点酒,不胜酒力,刚和荒流交流毒与医治有哪些相通,正要回房间休息就被贾思安拦在走廊说莫名其妙的话。 “贾公子,你想说什么?” “思思不是你能想的。” “、、、、、、”陆衍景真的不知道贾思安在说什么,什么叫思思不是他能想的,他想什么了? 跟在贾思安旁边的户惊羽挑下眉,看出陆衍景并非开窍之人,这几天常常看贾思思或许另有原因,他们想岔了,抬手要拦住贾思安接下来说的话, 可惜没拦住,只听到贾思安说“你就算喜欢家妹也不该直勾勾看,再说家妹的婚事从来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 喜欢? 一个新的词语出现在陆衍景的心上,从来不知何为喜欢的人突然知道自己这些天来为什么想不透的事。 户惊羽抬手拍下自己的额头,阻止不了贾思安就拍自己吧,从没像此刻觉得兄弟难带,刚思安说喜欢二字的时候陆衍景还一下懵,过后马上明白过来,兄弟这是帮对方开窍啊。 无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算是安慰。 站在走廊听了一会的宁渊抚着额,贾思安明明不憨,怎么在妹妹事上就容易犯糊呢,陆衍景看贾思思的眼神分明在探究自己为什么会想看,结果这货自己挑明了。 而贾思安还不知道,还在放狠话“反正你不能喜欢我家思思”! 陆衍景“如果皇上赐婚就可以吗?” “、、、、、、”果然!这家伙就是在觊觎他家思思! 此时刘谦城从房间出来正好要去堂屋,见三人在说话,问了一句“你们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 气结的贾思安看陆衍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甩手回房。 刘谦城“、、、、思安这是怎么了?” 户惊羽打算私下说,陆衍景话直了“贾公子一句话点醒了我喜欢思思姑娘。” “噗~”刘谦城很不道德的笑了,还笑出声,拍着陆衍景的肩膀“出息啊,居然喜欢思思姑娘,背后可不止思安一个,光你面前就还有一个,二楼房里的不知道会不会,但京城的就护得紧。”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陆衍景露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的一个浅笑,很淡,也足以让刘谦城和户惊羽惊讶。 “她会是我的。”说完也回了房。 站原地的两人都耸下肩,各忙各的,宁渊从转角出来,转身回房,觉得这事可以和雨儿说,她那么喜欢听瓜。 瓜,她是真的很喜欢听,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的朝代肯定要找点事打发无聊时间,平时忙着挣钱,空了听听好玩好笑八卦,人生不就这样吗? 在时雨刚睡醒宁渊也推开门进来,还把门关上,在她开口问前先开口“想不想听瓜?”倒杯茶过去给润唇,坐了下来。 捂着眼睛,低声笑,要不是听瓜这两个字是她教的,都要以为他也是穿来的。 笑好“想,谁的瓜?” “陆衍景和思思的。” 唇刚碰到茶杯,抬眼询问“真的?” 宁渊将自己在楼下听来的重述一遍“陆衍景最后那句话很有信心。” “他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才敢这么说,不过贾思安居然明敞敞把话挑明,本来陆衍景还要点时间,我心里有些期待陆衍景会怎么追思思。”一向淡定的陆衍景会如何打动爱动活泼的思思,好想看现场! “陆衍景这人虽同住一屋檐下,说话进退谦卑有礼,除了一身距离感十足外没有其它不好,要说了解,我还真没思思接触他多。” “思思平时与他接触得多吗?” “嗯,陆衍景时不时进山采药,回来有几次思思正夜起,听着说话声很小,但思思去厨房热饭的动静我还是听的出。” 时雨没想到思思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居然给陆衍景热饭,果然天要下红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 “橱柜里我另外盛出两份菜,你待会得空了带一份给村长和熊家,族长那明天炖盅汤过去。” “雨儿一起?” 时雨不想动,今天是第二天,来葵水本就累,忙了一上午休息不过一个时辰,最后还是没有拧过,跟在宁渊身边,食盒倒是不用她提,只是觉得累,偏偏他说的很有道理,送的总得让人家知道是她,不然白送。 动了动脖子,昂头看天空,发现太阳快要开始落山,应该下午四点多,没注意脚下,踢到一块石头“啊!!” 不至于摔倒,只是脚趾疼,那种疼是直击后脑门。 “扭到了吗?”赶紧放下食盒蹲下身看,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脱下鞋袜看。 “还好还好,不是扭伤,这样疼不疼?”在脚拇指揉,没有破皮淤血,可能是刚踢的力度有些大。 试着动脚趾“还有些疼。” “我揉揉,实在还疼先背你回去,我一个人去。” “嗯。” 揉了一会,时雨不再觉得疼,脚趾没先前红,脸上有些红“好、好了。”等他帮忙穿上鞋袜后小步跟在旁边,一直低着头。 察看到耳上的痛,略低头压低声“害羞了?” 她马上反驳“没有!” “哦,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挠的!”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尽咬着不放。 宁渊也知道见好就收,抬手揉下她的发顶。 熊家走几步就到,只有熊爷爷和熊奶奶在家,其他人都出去忙了,宁渊两人也没多待,看时间差不多就提着剩下一份去村长家。 第77章 柱子的大哥大嫂 村长那就送的更快,只有村长大儿媳在,他们不好坐太久,问了各自几句就出来。 两人没先回家而是慢慢悠悠在附近转,时雨手痒随手拔了些野草,这里绑那边编,很快一个、丑得看不上眼的草环编好了。 “好丑。”平心而论。 也觉得丑的宁渊可不敢说实话“还不错,比我编的好看。”他没编过,按理来说是比他编的好看。 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说好听的。”嘴角还是上扬了。 宁渊拿过草环戴头上“没有花就我戴,你戴有花的。” 看他戴着更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丑!” 要他拿下来,还跑了,以为自己步子大就了不起是吧,随便,反正不是她丑。 果然回到家被一群人取笑,特别是不怕死的贾思安“哈哈,哥你头上戴的好丑。” 贾思思忍了没忍住“姐夫,快拿下来吧,真的丑。” 宁渊勾起唇一笑“你姐编的,我觉得好看。” 贾思思不笑了,咬着下唇赶紧进屋“啊,彤彤的头发松了,我去重新梳。”一溜烟跑了。 其他人看有人带头也找了借口离开,贾思安讪讪笑着“哥,嫂子原谅我这张嘴。” “拿点什么出来赔偿你嫂子的精神损失。” 贾思安哪有不懂的“嫂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贾思安一定办到。” 张口要说没事,突然想到一件事“还真有,贾公子帮忙砍竹子回来,砍回来后砍成手臂那么长扔进角落那口池子,只要多不要少。” 房子做好了,白纸、凤衣阁、火锅的事都要安排起来,特别是白纸和火锅,这两件事要找信得过不会被收买的人。 “我雇人砍行不行?” “行,反正是你的活。” 知道火龙他们还没离开,时雨赶紧找他们说事,坐在给宁渊准备的书房,没想到她是第一个使用。 火龙和宁九、宁十跟着宁渊一起上楼。 “都坐下来,晚饭前我们谈的事比较多,我先从最简单的事说起,我手上现在缺人,缺会做厨还不会背主的人,这个人要到我们手上铺子和刘家铺子教会后厨。” 宁九“夫人,可有年龄或者其它要求?” “只要能经历长途跋涉和不背主,男女都可。” 宁十“夫人,柱子家大嫂很合适,就是人脸上有麻子,人很勤快的,出去找活因为脸被嫌弃不要,现在在家给别人洗衣服。” “柱子的大嫂?” 宁渊倒是先说“柱子家特殊,十年前南边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几乎所有村都迁移,而柱子家除了他大哥大嫂活下来其余不是饿死就是病死,再差点就是途中被野兽拖走,柱子大哥为了救妻子一条腿被咬伤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瘸了,在家编竹筐竹篮卖。” 深吸气后接着说“柱子那时候已经是半大的孩子,家里没粮了只能出去找活干,没人要,那时候的柱子很瘦小,看着才十岁,彻底没辙了就跪在路边求人买,火龙看他可怜让我买了,我没买只让火龙带去培养,他嫂子的爷爷是宫中御厨,得罪贵人被贬出宫,说起来我们还吃过他嫂子做的饭菜,很好吃,要是富贵人家不看重厨房疱子的脸面,他嫂子能干的很好。” “为人怎么样?”时雨还是要关注这点,为人斤斤计较、爱贪小便宜就算了,要是随便一个人塞点银子就教方子,她还要开店吗? 火龙“夫人放心,柱子他嫂子人绝对可以,我们当时领着柱子回去,被他嫂子知道他要卖自己,随手就拿起长棍打在柱子身上,说她又不是短柱子吃穿,这些有他们当大哥大嫂的想办法,当时那打的一个惨,柱子大嫂边哭边打,要不是爷看不下去拦了下来,估计就要被打傻。” 宁渊在心里悱恻:才不是看不下去,是担心刚给出去五两,人要是被打傻谁来给他干活。 “现在人住哪?” 宁九“就住在县城的一个大杂院,那里住着二十来户人都是一同从南边迁徒过来,大家在手上有余活就给他们夫妻干。” “大杂院,还都是从南边来的,全部人的底细都清楚吗?” 宁九“非常详细,我还带柱子到暗中观察过所有人,没有混杂别的人。” “宁九,这两天能把大杂院所有人的底细都弄一份出来给我吗,要是过于急的话就尽快给。” “夫人,不如我现在去取来?” 时雨欣喜“快去,等你回来吃饭!” 宁九出去后,时雨先安排柱子的大哥大嫂“把柱子大哥大嫂接来住不是很方便,天天熬煮火锅的香味容易被村里人看破,别到时我们还没开始就一群人来讨教方法,很麻烦。” “先和他们谈谈,如果愿意干先签一份保密字契,住县城酒楼,一来可以先用香味吸引一些客人,二来做出的第一批火锅直接在酒楼做新菜,现在天气刚开始回暖,吃火锅的人肯定多。” “你说的可行,我们只需要这几天让酒楼的人宣传一番,厨房可以开始备着,我同时教两个人会比分开教更省时间,就是县城酒楼的人好拿捏吗?” 宁渊挑眉一笑“其它地方的后厨我不敢说,但县城离我们最近,凡是我们自己铺子的人都签死契,要不是要签死契,柱子的大哥大嫂我还也能安排。” 时雨这下放心了,双手合拍“很好,县城这块试金石从明天开始正式启用,明早我们先把主需要的带过去,看看店铺有哪些要修整,最好不用,不然太浪费时间,至于柱子家人那谁去比较合适?” “明天我让人把他们找来,你亲自看人合不合适。” 正奔往南边的柱子不知道自家夫人要用家人,更不知道过不久他大哥的腿居然能治好。 在要开饭时宁九回来的刚刚好,捧着十来张纸给夫人,本来是没有纸张的,他们用的都是竹卷,前段时间爷突然拿出五十张纸让他们先用着,把那些竹卷上的抄写下来,竹卷烧了,有了纸张存放就方便了,原本只能一格子只能放六个竹卷,现在放五十张纸还有空位。 接过宁九拿来的纸张,坐下来看,看得很快,对二十来户人家也有了底,人口在这十年里慢慢增加了不少,唯一没有增加的是柱子家。 而大杂院有四户人家增加的人口非常少,结亲的对方都是大杂院原来的人,其中一户是别的村族长一家十年来只办过一次喜事,就是族长的孙儿娶四户人家中的其中一女子,还常常关注南边的事。 是想回南边? 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时雨的脑海里,是不是还要等落实。 马上和正在吃饭的宁九说“宁九,看看能不能从大杂院里族长家探出口风,看看他们是不是想回南边,这事不急,不要惊到大杂院的其它人。” 宁九“是,我明天找人接触。” “南边打算找他们?” 第78章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时雨先卷好纸,才开始吃饭“嗯,我们在南边有了庄子需要有人打理才行,这家人不行再找。” “南边的土质与这边不一样,嫂子想好了?”刘谦城走南闯北几乎听过的地方都去过,也用心了解当地风俗及粮食情况,多少在为以后的版图做准备。 “想好了,不管东西南北哪边,我都要分一杯羹,没能分一杯羹就当旅游。” 晚饭吃完,男人们都很自觉收拾碗筷,宁渊叫上刘谦城去书房。 “谦城,有没有兴趣往远方向再闯一闯?” 刘谦城一副慵懒靠在椅背,翘着二郎腿“当然有啊,去哪?” “海域。” 刘谦城马上坐直,脸上的嬉笑收起“你说真的?” 宁渊很认真点头“考虑吗?” 海域一直是五大国家的向往,据祖宗相传曾经有一艘载着海外货物回国的船被飓风吹到这边,由于不熟悉这边海域只能靠岸求助,海外那艘船上的货物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皇宫和许多富商都买下不少,现在还被各家各府当做宝贝藏着,在那艘船走了后五大国家纷纷生了想出海的心思,只是没有一人擅长,三百年前有一人愿意带人出海,第一次出海航海一个月接触到其它岛屿,第二次出海待会很多海鲜美味,第三次出海便没再回来,只有带出去的人带回十来人的尸身,其中就有这一人,重金打造出来的船也破烂,至今只剩下烂木锈钉一堆。 眉头紧蹙“我需要时间考虑,出海太危险,我家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打断我的腿。” “嗯,你好好考虑,不是让你马上做出决定,可以多留意这方面的人和资料,上头为了扩大版图有意招人,你要想清楚就和我说,可以先陪走一趟。” 刘谦城答应考虑。 时雨知道上面有方面意向后,提了一句“四月前十月后不是出海的好季节。” 刘谦城对时雨很感兴趣,她什么都懂,字写的不怎么样,但见识广大,天文地理都懂,现在说到海域也懂,简直比万事通还知晓。 “嫂子,为什么四月前十月后不是出海的好季节?” 翻阅还没解决问题的本子,没抬头的回“适合出海的季节都是海鲜收获的时候,总要留给海鲜长大的时间吧。” 顿了顿说“不管什么时候出海都危险,出海前留意天气是最基本,要有迎接危险躲过危险的急智,更要懂海上常识。”无声扶额,她好像又给自己找事了。 作为文科生的她自然去图书馆最多,家里爸爸的书房有一半是她买回来涉及各类的书,小学跟着爸爸去展馆初次触及历史一块,为了能更好的了解历史,她是翻遍所有与历史有关的书,去参加的展馆无数,但关于历史出海的资料却少之又少,只能靠她自己搜集,想不到以为要还回去的知识将要用在这里。 也不知道刘谦城从哪里找来毛笔和纸,端正坐在时雨对面“嫂子能展开说说吗?” 宁渊也很感兴趣,坐下来。 令时雨头疼的是一家人全想听,老小全坐的端正“不是一两句能讲完,要不改天?” “娘,我们想听。” 宁楚怀趴在桌子上“娘,你这是、、吊人胃口。”这是昨天新学的词。 “、、、我知道。”还是她教的。 大家在一旁偷笑,贾思思让她赶紧说,不然不让睡,她无奈只能将自己知道说给他们听,估计过后还会让她详细碾碎了讲。 ------ 已经扛不住睡着的宁楚怀、宁楚彤被爷爷和爹爹抱回房间,盖上被子熟睡。 连连打哈欠的时雨讲完后可不管他们听完有没有其它问题,趁在想问题借尿遁跑回房间“太困了,忙了一天他们哪来那么多精力。”迅速给自己放洗澡水,舒舒服服泡在水里,赶走一身疲惫。 从孩子房间出来,除了主要人和娘不在,其他人还在兴高采烈讨论,想了想时雨的性子,现在估计回房了“几点了还在这聊天,明天一个个不忙?” 一群人被宁渊那一身冷意吓得一哄而散,就怕跑慢被打。 看着没一会就空荡的堂屋,无声摇头,出去把大门锁好,回房间“不在房间?不会又睡在盥室吧?”觉得非常有可能,已经不止一两次,次次扛不住睡意时洗澡就会这样。 快步走到盥室门口,打开门,水将将覆盖到锁骨,灯光明亮,清晰可见水下的身躯,想到她还在特殊日子里,赶紧拿过长毛巾把人包起来。 “真是不让人省心,困了就睡觉,怎么还洗澡?” “唔!”睡梦中的人可能不喜欢听他说自己不省心,闷声发出音,又沉沉睡过去。 “还不高兴了是吧,要不是看你这几天不舒服还那么辛苦,看我不修理你?!” 一挨床就自动往里面睡,艰难睁开眼又睡下,太困了,还是睡醒再说。 只是、、、、、、 睡醒后人已经在马车上,还坐在宁渊的腿上,只记得有点印象被他抱着洗漱。 马车上还有陪着一起来的贾思思、贾思安,两个闹着一起去县城的两兄妹。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就这么被抱上马车,还睡了一路,睡相差的话都被看到了。 “你睡觉时我用披风挡着,没人看到。”宁渊看出她在想什么,极轻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她一脸复杂,索性继续窝在他怀里,借着有披风挡着很大胆拿过他的手把玩,还十指相扣。 男子袖口比女子袖口宽些,她调皮的将手塞进去摸有劲带着热的手臂,忍不住面露笑容,没想腰被他手掌握住。 “别以为来日子就能玩火,你知道这种时候玩火会怎么样吗?”想到前两天,脸霎得红了,手被大手紧紧攥着,到酒楼后门也不敢醒来。 “你们先到附近逛,看着两孩子。”暗中也有人跟着,放心进酒楼,先去自己在这里的房间。 门一关上,屁股一坐下,时雨掀开披风,还没来得及看房间环境,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带着凶狠和惩罚,她只得仰头迎接。 唇齿相交带来的滚烫,宁渊双手收紧,吻越来越火热。 被放倒才发现自己坐在茶几,看着带侵略性十足的他倒吸气,他开始吻她的脸、下巴、脖颈、锁骨,上衣盘扣已经被解开两个,露出白嫩肌肤,他每到一处就留下一个印。 察觉到他的手来到腰上,含春水的眼睛看着,声音柔软“我来日子,不能、、、嗯~” “我不动你。”声音已经暗哑,眸底的汹涌把时雨掩灭。 ------ 匆匆给自己换月事带,洗过一遍的手又洗两遍,还是用香胰子洗的。 以后决不再有事没事惹精力旺盛的男人! 第79章 不应该呀 柱子的大哥大嫂被酒楼伙计带到一包间里坐着,坐了大约半个时辰,茶水快喝完一壶,时雨和宁渊才匆匆赶来。 “抱歉,刚忙点事来晚了。”时雨先向他们二位道歉,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迟到了,还是自己请来的人。 柱子家本姓罗,大哥罗横,柱子本名罗生,源自妙趣横生,是罗父请人取的名,村里老人说孩子要有个小名才能好养大,做大哥一生下来到长大都健康,只有弟弟长得小,就有了柱子这个小名。 大嫂姓丁,本名丁香云,脸上确实有麻子,也没那么夸张,只后世一些不保养的女人脸上多一些,不过是晒斑,黑色素沉淀加长期晒太阳引起,很容易治好。 时雨自信的笑了笑,她刚好会。 “公子、夫人。”罗横夫妻站着很拘束,前天刚和自家弟弟见面吃了个饭,今天公子让人叫他们来,心里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柱子出什么事了,这么多年他们除了自己,唯一挂念的就是柱子的安全。 罗横心里着急“公子,是柱子出什么事了吗?” “二位先坐,柱子没有事,今天是我们找二位来的,具体来说是我夫人。”平时冷峻的脸庞在此时稍微收起来点,也是因为他们是柱子的亲人。 罗横夫妻明显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家弟弟有事就好,他们还想等柱子成亲后帮忙带孩子。 时雨没有兜圈子“我请两位来是想问下愿不愿意从大杂院出来,我家相公说嫂子懂厨,祖上还是御厨,想聘请来帮我忙。” 罗横夫妻听着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幻听,紧紧抓着对方的手。 “不知夫人想内人帮什么忙,人情世故之内我们夫妻二人多少还是懂些。”罗横最先定下心,柱子的主子不会让他们做危与性命之事,不然公子早就把他们一家人接走。 “我手上缺一个会厨又愿意跑其它城区教分店后厨的人,而这个人在胆子上要大。” 丁氏明白夫人找她们是真的要聘请,眼眶一下热了,之前在南边有田有地不需要和太多人打交道,也不需要像现在为了粮食到处碰壁,眼前长得明艳动人的夫人,穿着虽没有那些大富大贵的夫人、小姐金贵,一身衣裙再简单也吸引人,她是妇道人家都看直了眼。 “谢夫人能想得起我这满脸麻子的妇人,如夫人觉得妇人脸上的不碍事,那妇人愿意跟着夫人。” “不介意,嫂子脸上的很容易解决。”时雨赶紧扶起要下跪的丁氏,触感到的布料比她刚到宁家穿的还差,一身粗麻布衣,她皱起眉头,按宁渊给柱子的月钱不该穿这么差才对。 这么想她也就问了“嫂子,按理柱子的月钱不少,我家相公经常让柱子跑的也是有赏银,为何你们还穿最次的布料?是柱子没给你们银两用吗?”如果是这样她可要帮宁渊考虑柱子是否值得再留。 宁渊也开始打量他们夫妻二人的穿着,发现真的是最差的粗麻布衣,神情一凝。 罗横夫妻连忙手忙脚乱摆手,生怕公子夫人误会,罗横先解释“公子、夫人,不关柱子的事,他除了每月发月钱准时给我们外还时不时买吃的、穿的、用的给我们,是我们夫妻二人平时用的支出本来就少,卖竹筐和洗衣服的钱刚好够用,柱子给的我们就给放到钱庄存起来,去年听院子里的几个婶子说现在想要娶媳妇还要自己的房院才行,我们一咬牙全部钱拿了出来在县城买了一座一进一出的院子就想给柱子娶媳妇时不会被对方家说什么都没有。” 丁氏“穿的我们有,可是大杂院里哪敢穿那么好,柱子每回拿回来的不是丝布就是棉布,我穿了可就要被大杂院外的贼人惦记,只能放着压箱底,等柱子娶媳妇也能当聘礼。” 时雨和宁渊相视,觉得这夫妻二人做什么都在为柱子“嫂子,你们对柱子真好。” 丁氏深深叹一声气“说是小叔子,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我们对柱子是存着对儿子那样好,等他成了家有了孩子我们也会帮忙带孩子。”想到未来带孩子,面上才有了笑容。 “那你们怎么不自己要个孩子呢?”刚说完手就被宁渊拉下,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连忙道歉“对不起,我、、、、、、” 丁氏打断她要说道歉的话“夫人不用道歉,那事我们二人已经释怀了,我们曾有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在迁徒来这的路上因为我没奶又没吃的,那时又是冬天大家都是靠吃野菜和换来的饼活下去,我们会把柱子当儿子也是因为要没有柱子几次瞒着在暗中取血喂孩子,不然孩子也活不到这边,可能是命吧,好不容易快要有个安定的地方,孩子却因水土不服一直哭闹不吃,最后发烧抽搐去了。”再释怀在说到去了的儿子也流下泪,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擦去眼泪。 “二位、、怎么不再要一个?”看他们夫妻应该四十左右,十年前再要一个没问题啊。 “大夫说我月子没做好,又经历长途跋涉,底子差,看缘分,我们已经放弃了。” “这、、、柱子知道吗?”不应该呀,柱子再憨也懂得利用身边资源啊,自家嫂子要调养身体找荒芜帮忙,欠人情的事,不能啊。 宁渊也觉得柱子不应该笨到连荒家姐弟都不懂得求上门,明明很多事柱子都懂得举一反三。 罗横“我们没告诉柱子,县城大夫我们都看遍了,都一样,告诉柱子只会徒增他烦恼。” 家里有个什么事都自己扛的兄嫂真的很轻松,但这种事自己扛就真的是笨了,要不是自己人的兄嫂,时雨真想自闭一会。 靠近宁渊,看着他眼睛说“要不要给帮忙?” 宁渊点头“你来问,顺便先把脉试试,事谈完了,明天带荒芜和陆衍景来。” 只能这样先“嫂子,我跟着家中两位医者学习了一段时间,我先给你看看,明天再让他们来,你们愿不愿意再看一次?” “夫人,不看了,前头看了那么多大夫,喝了多少药没见一点气色,都不重要,夫人说的聘请的事比较重要。”丁氏不想再失望,之前有了希望再失望的日子不想再来一次。 罗横却不是这么想的,就算不能要孩子至少丁氏每月来月事痛得下不来床减轻也好,县城大夫看不了不代表其他人不行“夫人,您给安排,孩子一事可以不要,能减轻内人每月的痛苦,那几天脸色苍白,痛得下不来床,不时呕吐,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分担多少,只要能看好这点,给夫人做牛做马签死契我也愿意。”说着给跪下。 时雨赶紧闪开,宁渊将人扶起“不要悲观,柱子我都没签死契,你们一事我们会尽力,就柱子尽心尽责的份上我们也会帮忙安排的。” “谢谢公子,谢谢夫人。” 第80章 忙累睡着了 时雨仔细给丁氏把脉,把的脉时间要长些,时而紧蹙眉头时而松开,从右手换到左手,脸上的神情才松了些。 唇角挂起笑“从嫂子的脉象来看没到县城大夫说的底子差到要孩子很难,目前嫂子的身体确实很需要调理,不能再长期沾冷水,嫂子除了月子没坐好外关键在于长期沾冷水导致宫内寒冷,明天我家中两位医者来再看一次,他们开的药比我开的更好,能调理好。”她第一次看女子宫寒的脉,不管随意开药,要在陆衍景和荒芜的指导下开才行,前辈的话比自己摸索强。 “真的?!”罗横一个激动抓住旁边宁渊的手,双手颤抖,想不到他们还能要孩子,捂着要哭出来的眼,一直说感谢的话。 丁氏被能调理好四个字砸的晕头,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喜极而泣“想不到今天来见公子、夫人却能有如此大的恩惠,谢谢公子、夫人!” 夫妻二人一起跪谢,一人扶一个起来。 时雨语重心长“不是我说你们,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不能轻易跪,水从地底涌上来,说明地面湿气重,女子不要动不动就跪,湿气多了也麻烦的。” “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跪。” “听夫人的。”丁氏擦去眼泪。 四人坐下来重新谈一开始说的事,时雨在做菜和煲汤的常识方面问了几个问题,确定丁氏在厨艺方面能胜任直接定下月钱,一个月两天假,什么福利待遇都按照柱子他们的来。 “夫人,五两月钱是不是太多了,是我俩加一起的吧。”丁氏一听夫人给自己开这么高,还只是刚开始,那夫人的钱哪里能挣够啊。 时雨“是你的,别以为五两很高,是有试用期的,两个月为考核期,学得快,考核通过可以提前转正,五两加福利退休金,每月两日带薪假期,第一年两天年假、、、、、、”将转正后福利待遇说了一遍,把丁氏再次说哭了。 没想到自己那只是在厨房有过人手艺还能被公子、夫人聘用,就冲公子、夫人对他们一家人的好下刀山她也愿意,在夫人说要签聘用字据,二话不说签上自己的名,摁下手印。 “好了,今日先不用做什么,明天再开始,你们先回去和街坊邻居道别,搬来这里住,柱子那晚些我让相公写信告诉。” 罗横脸上有些红“夫人,内人搬来就好,我不是酒楼的就不搬来了,免得、、、、、、” 被时雨打断话“罗大哥,只有嫂子一人在这你放心吗,再说你又不是白吃白喝,我们先把嫂子教会,你的事只能先放着,等嫂子学会了再来安排罗大哥。” 罗横“我、我、我还要安排?我一个瘸子不用安排,内人以后去哪我就跟着,不会添麻烦的。” 最后也没说要不要安排罗横,送走罗横夫妻,时雨懒懒窝在宁渊身上,不用抬手,糕点和茶喂到嘴边,要是四个叽叽喳喳吵的人没回来就好了。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从一楼传上来的声音,时雨赶紧要起来,宁渊的手不拿开。 她急了“思思他们要上来了,被两孩子看到不好。” 柔软身躯不停乱动,宁渊不由深吸气,她是来折磨他的吗? “别动。”声音太熟悉了,一点点调调她都能听出,瞬间不敢动,咬着唇乖乖缩在怀里。 听着声音已经到门口,战战兢兢小声问“他们、、、、、、”要进来了。 门从外面推进来,最先进来的是宁楚彤,手捧着思安叔叔和小姨买的头绳还有很多好吃的,她要分给娘。 “娘,我们回来啦!”一蹦一跳来到爹娘身边,看到娘被爹抱着,娘还不动,好奇看着爹。 “你娘忙累睡着了。” “哦,那我小小声。”和刚到的哥哥一起把吃的玩的放桌上。 贾思安和贾思思对看一眼,他们听呼吸就知道时雨没有睡觉,也不知道还没回来前发生了什么。 躲在宁渊怀里的时雨,手紧紧攥着衣服,心里在懊悔,怎么就怕被孩子看见呢,现在被抱着不也一样? 装也装了,干脆装到底,躲着打了个哈欠,蹭了蹭,舒服闭上眼睡觉。 呼吸平缓的那刻,宁渊垂下眼看,眸底划过笑意。 像只小猪。 时雨要是知道他这么想,绝对咬死他。 ------ 时雨很忙,十二时辰要掰开来用,教丁氏要时间,定下用酒楼打出火锅宣传就要从掌柜到后厨开始培训,只有后厨会熬煮汤底没用,小二会教客人从哪盘菜开始烫起,客人不会可以在旁边帮忙,要会识字辨人,都是要时间。 要忙的很多,直接住在酒楼,而宁渊住了两天又回村里忙着安排人种辣椒、花椒树苗。 好在连砍柴的大叔也能背一两首诗。 “嫂子,辣椒、、、、、、” “嫂子、、、、、、” 县城最近半个月里只要一靠近中心那块就能闻到很香很浓的味,进入流香酒楼的客人个个眼睛发亮,因为终于找到散发浓香味的地方,就是这家酒楼。 吃饭的一客人耐不住性子,朝柜台喊“掌柜,你们酒楼每天在做什么好吃的,新菜色没见上,光给我们闻了。” “就是,我们一靠近附近就闻到,掌柜没藏着捏着。” 掌柜放下记账的账本,亲和笑着,走到客人吃饭中间“各位真是比我们即将要宣传还快,我们东家最近口味刁钻了不少,后厨在新研吃食,这几天还真做出了一味新菜色,我们东家还没定好什么时候放在菜单上,说口味稍重,不知道各位喜不喜欢。” 听到有新菜,等上菜的客人都纷纷要求掌柜想东家反映赶紧的,他们闻着味就想吃。 看客人越来越多,还全都催要赶紧,掌柜面露难色,一客人说“掌柜,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去问问你们东家愿不愿意先给我们试试,愿意就做出来每桌分一些。” 掌柜“那各位先用午饭,我这就去找东家说说。” 在后厨的时雨已经听人来说一回,对现在的情景已经早有预想,也和掌柜说好吊吊客人胃口,今天只是刚有人开口,明天会更多,她要等的是明天从书坊印刷出来的宣传单,后天找几个小孩给些铜板让将近中午时到处发,到时也不再让掌柜为难,先烫出一些青菜和牛肉分盘,每桌都有。 免费的宣传谁不要? 第81章 收青菜 “村长,我们想从村里收一批青菜、家鸡、可以屠杀的猪。”拿到印刷好的宣传单当天,下午宁渊从县城回村,直接在村长家门口停下马车,为四天后正式推出火锅做准备,想着村里平时对家里照顾挺多的,打算先收上来一批看看,如果可行的话最近一段时间都从村里收,价钱就按市场批发价收。 村长深深看了宁渊一眼“一批是要多少?” “不好说,看一家愿意卖多少,现在天气刚回暖,各家的蔬菜大部分都做成腌菜。” 村长“只要是青菜都收?” “收,按照县城市场批发价收。” 村长的心定了,点头同意让人去通知村里人,看向大儿子,使了个眼色,看着大儿子和宁渊一起出去。 山间,贾思安从上午到现在都在山上,带着六个村民一起砍竹子,砍的每一根都是按照时雨说的要求来,三人砍竹子,四人扛竹子到宁家,一直到下午酉时才一起下山,把堆在院子里的竹子都砍成节放在角落,贾思安不知道时雨要竹子来做什么,但竹段要扔到池子里还是要保密,在给六人工钱后,他自己做完最后一步。 而还没歇上就听到外面很多人的声音,像菜市场闹闹哄哄,想不理会,木门被敲好了几声“来了!”一打开门,紧蹙眉头。 “你们来找谁?” 村长媳妇站最前头,看开门的是宁渊朋友,好像是姓贾“贾公子,我们是送青菜上门的,我家大龙通知的大家,宁渊来我家说要青菜、鸡、猪,我带着大家来。” 要从村里收青菜这些贾思安是知道的,青菜可以放院子,但鸡和猪不能,不然整晚闹哄哄还臭“你们等下啊,我把宁大哥找来。”马上去找人。 宁渊在楼上听到声拿着一个自制的册本,用来登记从村里收了什么,从哪家收,收了多少,以免以后要翻看没记录。 赶紧走出院子站在门口和大家说“看大家手上提的很多就不放家里,也放不下,就在门口检查、称重,好了就运走。”转头让贾思安去拿秤,他进去叫荒流出来帮忙,搬张桌凳放门口。 “荒流,你来登记,按照我上面写的一个做参考,我和思安一个收一个称。” 荒流“好的。” 到一位面上亲和的大婶,大婶问宁渊“阿渊,今天下午你们通知的急,我们摘的都是现能摘的,本说明天摘会更多,明天还收不?”后面村民都竖起耳朵听。 宁渊检查一遍青菜后才放地上,抬头回大婶话“收的,到后天早上,至于后面收不收要看县城那边要不要,要的话我们再通知叔婶,各位叔婶也帮我们和乡亲们说说,到后天早上。” “那好啊,我家地里有一片明天就能收的菜,刚还在犹豫要不要提前摘,现在有阿渊这句话明天一早给你送来。” 宁渊看向说话的大叔“好,明早叔送来,我不在家我爹娘也在。” 那些想着急回家摘还不能摘的村民纷纷停下来,按耐住心,想着明后早都可以,不急于这时。 一开始贾思安给青菜、鸡称重不熟手,宁渊在旁边帮忙,慢慢熟练了,宁渊也不用来回跑。 终于有一个来卖猪的大婶,贾思安看空着手的大婶“大婶,您卖猪咋不牵来呢?” 大婶“我牵来你们也没地方放啊,来问你们怎么收猪走,我们大家的猪都在猪圈。” 这、、、、,贾思安不懂,只能看向在收青菜的宁渊“宁大哥,大婶问我们怎么把猪收走。” 这个问题宁渊也在想,下午想的是随意找个地方先圈养,现在根本没多少时间和人力,只能直接宰杀。 “大婶,现在太阳也落山,后面村里乡亲的青菜和鸡收好也晚上了,不如我晚点和村里屠宰大叔说好屠宰时间再通知大家?” “阿渊小子不用晚点,明早我就杀一头猪,可以让大家直接把猪送到我那!老齐在我后面!”村里屠宰有两个点,都来了,两家都养了猪,都先来问猪怎么弄。 宁渊知道不用再跑一趟,来到两位屠宰大叔面前“两位叔好,明早什么时辰到叔家好,侄子和我爹各去一家。” 屠宰两位大叔商量后说“寅时末来,我们先把别人订的猪杀了送走,你们过来直接给猪称重。” 在院子门口看要不要帮忙的宁父听到自己被儿子安排一早起来,闷哼一声,臭小子小时候没被打过就是让人看着手痒。 宁母站在门后没人看到,拍下宁父,小声说“你不帮忙谁帮,我来吗?” 宁父小声道“我没说不帮,就是觉得孩子趁还小应该多揍两顿。” 外面已经在尽快,无奈村民太多,宁母让宁父出去帮忙,要借牛车驴车赶紧的,隔壁家顾平牵着驴车先过来。 “宁大哥,我来帮忙,要先放上去送县城吗?”地上已经堆满,再放也是挤出去。 看到顾平,宁渊轻松笑下“当然要,一下没想到大家来得快,麻烦你帮忙放车上,等会你去送时再和我说声,怕忙忘了。” “不麻烦。”顾平手快将地上的鸡放到鸡笼子,宁父也来帮忙,装好驴车装马车,一辆马车装不下青菜,宁父找一大爷借来牛车才清空不少。 宁父“阿渊,这些都送哪里,我们先送去。” 宁渊“爹,你再叫上惊羽,牛车和驴车他不会,让他帮忙赶马车,送到流香酒楼,雨儿在那。” “好。”宁父进屋叫来户惊羽,三人赶着车往县城去。 在县城的时雨看着丁氏和厨师做一遍火锅,用青菜和肥牛下锅,尝后满意的点头“嫂子你们已经可以独自完成,明天提前让客人试菜的火锅就照这个水准做。” 丁氏和厨师脸上是明显见的高兴,他们除了做正常菜外还要做火锅汤底,时间上是紧凑的,这些天逐渐上手后倒游刃有余。 外面收桌面的小二跑进来“夫人,外面来了三位找您,一位中年男人是公子的父亲。” 时雨赶忙跟着小二出去门口,见公爹来了,户惊羽和顾平也来了“爹、户公子、顾大哥你们来了,快进来。” 宁父“儿媳,我们先不进去,三辆车上都装着青菜和鸡,阿渊说送来这里,家里还在收。” 时雨招来正在擦桌子的三位小二,从钱袋拿出铜板,一人十文钱“你们将三辆车赶到后门卸货,青菜不能和鸡放一起,自己卸还是找人你们自己看着办。” 三位小二连忙接过铜板“谢谢夫人。”出去一人牵一辆。 宁父“儿媳,马车我们赶到后门就好,怎么还让人家干着活又来忙呢?” “爹,你们赶车来已经累了,先喝茶。”倒三杯茶给他们。 “就算爹将车赶到后门也还是他们去卸货,还不如我给多些让他们赶车再找人一起卸,也有助他们一群人思维活跃,按部就班干活没用。” 户惊羽“这里是嫂子盘下来的酒楼?” “是你哥的,现在交给我打理,我先在这里用火锅试水,响应还不错就可以让刘公子做下一步动作了。” 顾平“莺莺前面在家学的也是弟妹说的火锅?会不会有影响?” 时雨“不会,莺莺还没学到这块,我先让她把配料的味道记住,做什么菜该放什么配料先熟悉,到时再看莺莺有没有学火锅这块的兴趣,有的话我再请莺莺。” 顾平这才点头,他没多大志向,和妻子觉得只要够用够花就好,妹妹的嫁妆也是存有的,要是妹妹不想居于家中他也支持,就算妻子他也支持。 第82章 试吃火锅反响 后厨卸完青菜和鸡后将三辆车赶回前门,宁父他们赶着车回村,预计还要跑两趟。 陆陆续续收完青菜和鸡已经是晚上接近戌时末,三辆车中间已经跑了一趟,现在装最后一次车,装满马车和驴车,这次宁渊没让父亲赶车,他自己来,和顾平一起赶。 看着时间,时雨只留了三个小厮,自己去后厨煮宵夜,等宁渊他们到的时候,问了才知道只草草吃了晚饭,在心里庆幸还好煮了宵夜,瞧宁渊眼底的疲惫感都出来了。 “辛苦了,原定明早才开始,没想到今晚就送来这么多,我煮了宵夜,吃了再回去。”说完去后厨端出两大碗手工面,好几大块肉,青菜加一个荷包蛋,还留了三大碗面在后厨给加班的人吃。 “谢弟妹。”顾平先夹起面大口吃。 宁渊也吃着,用最快速又不狼狈的速度吃完,喝了一杯茶,问起后厨的事“罗嫂子和大厨明天能胜任吗?” “能,这两天已经把火锅做到有紧急情况也能精准放材料,口味做到一致。” “那就好,我和爹明早去屠宰大叔家,先宰十头猪,剩下看明天下午反响,没问题的话剩下几百头猪可以留着每天宰杀一些。” “几百头猪?我这火锅不需要那么多,年前不是刚宰杀一批吗,怎么村里还有这么多?”他们预计长大的猪也就一两百头,错估了。 磁性声带带着笑声“又不是吃不完,反正他们都是要卖,我们买来放酒楼或者做其它都可以。” “对哦,那我多想几个菜,刘谦城这会可占便宜了,火锅到手,新菜都不用催。”撑着下巴,看着宁渊笑意盈盈。 “便宜不是那么好赚,明后的猪肉让他送来。”薄唇微勾起。 看时间很晚了,时雨送他们出去,看着驴车和马车走远才回酒楼,留下来加班的人说“厨房锅里给你们留了宵夜,关好门后就去吃吧。” 小厮“谢夫人。” 回到房间,揉着累了一天酸痛的肩膀,没要水,直接进空间洗漱完再出来睡觉,呼吸声还有些重,发丝还湿着灯也没灭就睡下,可见白天累惨了。 翌日,近寅时末,宁家父子俩起床洗漱后简单吃了两个昨晚带回来的烧饼,往一东一西两屠宰家,宁渊只牵走一辆马车,马房里有两辆车厢已经换成简易型的,这两辆马车以后就用来采办、运送。 院中两只鹅挺着胸拔长脖子跟在两位男主人身后送到门口,又迈着高傲的步伐在院中巡逻,等待天亮。 不少农家的狗在天露白就精神抖擞,没有关在家里的狗已经和邻居家的狗在外面追逐。 有不少户人家挑着家里最大菜篮子往菜地去,和一同前往的点头打招呼。 “你说宁家是不是赚到钱了?” “没赚到钱怎么盖的房?” “我说的收我们蔬菜家禽的事,昨晚我家除了还在生蛋的母鸡,其余都抓去宁家,以为等他们卖了才给钱,没想到一手给鸡一手给钱。” “肯定挣到钱才敢收我们一整个村的,平时我们都要自己挑到县城才能卖,卖得出才算有,现在他们一收,明天我们都不用跑县城了。” 一人眼里划过精光,有些贪得无厌“宁家是不是欺负我们,收的都按批发价,我们去县城还能多几文钱。” 大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这人,其中一人说“你不想卖不要找我们,我们很乐意卖给宁家,虽然少了几文钱,但不用自己挑去县城,我们自己去县城卖还不一定能全卖出去,挑回来的青菜不是自己吃就是给猪吃,卖个三五天也没昨晚送到宁家挣的多。” “就是,为了三五文钱跑去县城撞运气还不如卖给宁家,多余时间给家里田地多种些粮食,还有时间在家休息。” 那人眼里的精光瞬间黯然,本想窜和大家找宁家提提价钱,结果他自己被点醒,为了几文钱去和宁家叫板,万一宁家不收呢? 越想越惊险,好在刚起念头,不然就吃大亏了! 在屠宰大叔家的宁渊可不知道村里还有小插曲,就算知道了不会去理会,毕竟又不是只有南村才有青菜、家禽卖。 “阿渊小子,等会他们就会把猪送来,你打算全杀了还是囤着杀?”全村可是有好几百头猪呢,全杀了没有大收货地方可吃不下。 宁渊也知道“叔,先杀两头猪,您这边猪圈给租不?” “给啊,我们不养猪。” “先租一天一夜,明天要不要接着租我再来找您。” 和屠宰大叔谈好租金,卖猪的村民们都拉着自家猪过来,还有一半村民往另一边宁父那去,宁父也谈好租金,和屠宰家人一起给猪称重,都赶到猪圈养着。 宁父这边先不宰杀猪,今天还不算上新菜单,得等明天上新菜单才开始。 宁渊赶着一辆载着两头宰杀好的猪往县城,一路上有不少人挑着扁担往同样方向去。 本来是想让刘谦城来送猪的,想了想放心不下时雨,反正都要来,不如让刘谦城带着家人在家称收。 酒楼这边,时雨交代好掌柜后回后厨把关,没问题才上二楼包间厢房,想着怎么解决几百头猪的事。 “咳咳。” 首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锅包肉,再就是溜肉段、糖酥排骨……,想了四五种猪肉吃法。 猪内脏倒是挺好炒的,就是现在大家对猪、牛内脏还停留在洗不干净和不好吃。 看来得想个办法把怎么处理猪、牛内脏的方法教出去,不然除了他们酒楼就没人会做,回回来吃饭都被质疑能不能吃,哪有那么多时间回回解释。 上楼来的宁渊刚进来就听到里面唉声叹气,还伴着咳嗽,走近一看,美人的脸色苍白,右手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要安排的事,左手拿起边上茶杯看都没看就喝一口。 衣裙看着又宽了。 一阵心疼,昨晚来还没见她脸色如此,怎么一晚就生病? 抬手放她额头探温,她侧抬起头看,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是他来了。 微微一笑,就是这一笑显得她柔弱很多,像菟丝花柔弱需要好好保护。 “有些烫,昨晚着凉了?”语气中带有生气,大部分恼自己不能分担。 时雨拉下他的手,让坐下说话“咳,昨晚没等头发干就睡着了,不严重,已经让人去熬药。” “我不在你身边,太晚就不要洗头,这下好了,本来就忙瘦了,还着凉。”手还是凉的,用内力给她暖全身,脸上苍白褪去些才停下来,又去取来披风给她系上。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瓷娃娃咳咳~”刚说完又咳上,唇边喂来的水喝了两口,喉咙的痒才好些。 宁渊紧蹙眉“你手上的不急的事先放着,在病好之前你说我去安排。”本来前几天就担心要是被家里娘知道她瘦了一圈心疼,这下还病了,可以想象出来,他这个儿子说不定要被赶出家门。 他娘现在可是把儿媳当亲生女儿一样,样样都放第一,有时连他爹都排后。 “你在这边忙,那家里的事怎么办?” “家里爹娘在,还有好几个大老爷们在,我会安排好。” 捂着唇小声咳,想说什么,门外响丁氏的声音“夫人,药好了。”时雨起身去端,让宁渊坐着。 “嫂子,怎么你端来了?” 丁氏“楼下来了好几桌客人,他们在招呼,我看药熬好了就端上给你先喝,脸色都咳苍白了。” “谢谢嫂子。” 丁氏“不用谢,喝完放房间,我下去帮他们忙。” 时雨点点头,看着丁氏下楼才退回房间,坐下来小口喝。 中药真的很苦,这是她第一次喝中药,以前只喝过土茯苓煲汤之类,喝两口就不想喝了,要放下就感受到旁边投来的目光,眨着眼看过去,双眼被苦出泪花,含泪双眼和苍白的脸让宁渊心疼,深吸气同时将她抱腿上。 “再苦也要喝完,喝完给你糖吃好不好。”柔和的声音,哄着她把药喝了。 “太苦了,这是我第一次喝那么苦的。”娇滴滴偎在他怀里,脸趴在他胸膛,以此抗拒喝中药。 咳嗽声从怀里传出,骨节分明的手温柔顺着她的背“良药苦口,这么拖着什么时候能好。” “药确实很苦嘛,不喝行不行,我多喝水。”葱白手指攥着他衣服晃了晃,想他不要让自己喝药。 看向碗里的药,微微眯起眼。 怀里的人撒娇最要命,怜惜的念头一而再再而三涌上心头,好在理智战胜怜惜念头,端起碗,说“我喂你。” “啊。” 以为撒娇有用,没想到他还要喂,苦哈哈抬起头想用可怜苍白的脸求他,只见他放下碗,又以为他只是说说,下一秒黑影罩在她脸上,唇相贴。 不明的眨下眼,直到口中一阵药味液体进入,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喂是用嘴喂,吐出来不是,只能一点点咽下去。 “没那么苦了吧。”松开后两人还有些微喘,拿出她的手帕擦去嘴角药啧。 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看,嘴里却舔了舔,好像是没那么苦了。 一楼大厅来的客人都在催掌柜赶紧将试吃的新菜拿出来尝尝,他们已经闻了好多天,迫不及待要吃。 齐掌柜很淡定,只是笑着和大家说等等,看外面时间接近夫人说的时间让人去通知派发宣传单的人可以开始了,又去后厨让大厨开始。 阵阵香味从后厨飘出,先是大厅点好菜的客人闻到忍不住咽口水,酒楼外路人都会停驻一会,斜对面的酒楼掌柜和小二都在门口伸长脖子看到底是什么菜能飘香一里。 斜对面醉雅酒楼刘老板是花了重金也没能从流香酒楼打探出一点消息,只知道好吃,气得砸了好几个杯子,再气也不敢对流香酒楼动歪心思,之前就有一家是全县城最大的酒楼不满流香酒楼生意好,想下毒,还伙同当时的县令封酒楼,没想到碰到硬茬,不仅查出是大酒楼下的毒,还把大酒楼和县令做的坏事都报到府城,一窝端了,流香酒楼背后的老板愣是一点面都没出,至今无人知道是谁。 闻着香味,刘老板只能想迂回办法,找流香酒楼掌柜引荐老板认识,能漏点怎么做出来的方子也好。 很多路过的路人闻着香味直接饿了,和旁边的友人一说就进酒楼,大厅坐满了,小二带着上二楼还有包间厢房,很快酒楼都坐满客人。 后厨开始端出客人点的菜上桌,也把送的试吃菜一起。 客人夹起碗中的散发香味带红色的青菜,满脑子疑问“这不是我们平时吃的青菜吗?” “这不是我们平时吃的牛肉吗?” 齐掌柜笑着“是的,各位趁热吃,此菜放凉不好吃,如果刚出锅会更香,此菜口味重,不能接受者最好尝尝味再吃或者不吃。”火锅在一开始,夫人就先做出来给他们吃过,他们已经把接受和一开始不能接受的都尝了个遍,那个味吃了还想吃。 二楼的客人同样被跟在齐掌柜身边的小厮提醒,楼上楼下的客人都带着疑问吃一口,能接受口味重的客人直接吃,吃两口眼睛发亮,吃完嘴里的快速夹第二筷。 不能接受口味重的客人先抿下菜味,好几个被辣味呛到咳,喝一茶菜缓过来,也有觉得还能接受,直接一口吃了的,结果是咳了几声又接着吃,吃的脸色红了还吃,呛到的人看他们吃的香也吃,最后都被辣的边喝水边吃碗里的,典型的菜还爱吃辣。 “掌柜的,新菜给我再来一份!”有一个人喊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几乎每一桌的客人都喊着要加菜。 齐掌柜“今天是让各位客人试吃,明天才开始正式上新菜,这个菜名叫微辣火锅,还有麻辣火锅等等,不过我们明天中午和晚上都只上二十桌火锅,怎么吃会有小厮在旁边教。” “啊!怎么只上二十桌,你家酒楼桌子都不止这个数。” “就是,怎么还搞限定呢?” 齐掌柜举起双手让大家安静“我们东家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吃火锅,毕竟口味和食材还要看个人能不能接受,才做出限定桌数,万一明天你们不喜欢,而后厨又准备太多食材岂不是浪费。” “我要预定明天中午的一桌!”二楼一包厢客人赶紧大声说,连喝药后晕晕欲睡的时雨都被吓了一个激灵。 “怎么了外面?” 宁渊放下毛笔“没事,是我们的火锅响应很好,客人要预定。”拍着她后背,看着她慢慢熟睡才继续写怎么清洗猪、牛内脏的文稿。 时雨把今天想的考虑说出来和他商量,两人都决定告诉大家,不藏着捏着,反正生意是做不完的,不能浪费粮食最大。 第83章 火锅生意很好 火锅的试吃反响很大,第二天中午、晚上的二十桌都被预定出去,没订到的甚至要订后天的,齐掌柜非常淡定收下客人预定的银两,而送菜来的刘谦城、顾平、户惊羽从在后厨看前头,眼神好的他们清楚看到、听到预定二字,每一个客人手里拿着钱。 “如果我没吃过火锅肯定会觉得他们被老板收买来的。”刘谦城单手肘撑在户惊羽肩膀,手揉脖子。 户惊羽侧目看他,又看放肩膀的手,没说话,看前头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吃饭时间,客人慢慢散去,与同伴说说笑笑走出酒楼,对明天的火锅充满期待,齐掌柜盘点客人的预定,以防明天乱套,一些老顾客口味齐掌柜心中有数,可以先备多少食材一一做记录。 宁渊从楼上下来,看客人已经散去,留下户惊羽他们三人一桌在吃饭,走过去坐下,一人添上茶“辛苦了,一直在来回跑。” 小厮赶紧去后厨拿一双碗筷。 顾平笑一下“在家不也这样,你还给我工钱了。” 宁渊拍了拍顾平的肩膀,无声谢他。 “宁大哥,怎么没见嫂子下来吃饭?”户惊羽往楼上看一眼,问。 “雨儿喝了药正在休息,我正要和你们说下事情安排,我这几天留在酒楼,家里的事你们照看下,村里的菜收到明早就不要收,看明后天生意再做决定。” 三人心里了然,应该是忙累生病了,这两天他们来着也看到时雨总是匆匆忙忙来回安排。 “雨儿生病的事别和家里说,就说今天反响很好,我留下来帮忙。”见三人点头才继续吃饭,吃了饭去后厨煲青菜瘦肉粥。 --- 京城,繁华街道,固若金池的城门在一早准时打开,城里城外交互涌入,吆喝叫卖声从寥寥几个到一片,在巳时(十点),宫门打开,一列身穿飞鱼服和身穿盔甲的人一同走出,骑马往城门方向,途径之处皆安静,百姓自动让出街道。 安夏国使者大臣从城外跟着使节大臣一同进入城内,身穿飞鱼服的人是皇上左膀右臂锦衣卫,穿盔甲的是贾将军带着禁卫军。 皇后带着所有人忙上忙下两个月为的就是迎接安夏国使者大臣,各国对安夏国的尊重是无人敢挑拨关系,安夏国的佛学经过传播深受广大欢迎,加上各国都有寺庙宗教,庆丰国万安寺曾经的方丈能看破天机,可惜圆寂后再无后人。 将安夏国送到迎宾住处,贾将军等人就离开。 贾夫人在将军府门口张望,等到回来的人赶紧上前迎“老爷。” 进入家门后,贾将军才卸下周身稳重“无事,就是早上被小子和女儿来信气的,出去玩那么多天也不回来!” 管家赶紧上茶,将下人带出去。 “嘭!”贾夫人重重放下杯子,美人怒眼瞪贾将军“还不是你,要不是你看旁人家子女娶妻生子,老王爷给小王爷相看,着急要给两孩子定下婚事,他们能连夜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吗?” “、、、、、、”贾将军一噎,理亏,他当时看同朝同龄大臣都在家抱孙儿孙女,心里挠的很,便做了不理智的事,没有知会当事人一声就和家里还有未出阁的大臣打听,结果没到一天一双儿女就离家出走了,失策啊。 “还有之前思安来信说思思认了一个姐姐,是他们大哥的妻子,我们要准备些见面礼让人送去?”唉,儿女在外就是让他们做父母的担心,虽然时时来信,可他们从没出去过这么长时间,要不让人多送些钱? “夫人,两孩子都那么大了,做哥哥会照顾妹妹的,他们出门带的还不够吗?”他会不知道自家夫人想什么吗,不就是借着见面礼给两孩子送钱吗? “我就给怎么了,两孩子从没离开我这么长时间。”捻的手帕,低头擦泪,贾将军看到立马过来拍夫人背。 “给就给呗,我还能说什么。” “哼╯^╰”贾夫人让管家去库房准备东西,想了想还是自己来,跟了上去。 跟着哥哥进县城的贾思思还不知道远在京城的母亲挂念她们兄妹,让人送了很多吃的用的花的来。 比少有进县城的两小孩和顾莺莺还兴奋“户惊羽,酒楼的生意这么好吗,姐夫都要留在那帮忙。” 户惊羽“生意不好我们车上拉着去县城扔的吗?” “我就问问嘛,好多天没见到我姐了。” 而在酒楼的时雨和宁渊忙得中午饭也没吃,只因为前天火锅上菜单后生意比想象中更火爆,客人点菜时不懂就问小厮,有些不能理解的需要后厨帮工或者师傅出来讲解,在想到会被抗拒的情况下就找到应对方法,没想到清洗动物内脏的方法一说出来得到很多客户赞美声,大家对美食的适应能力这么强。 更没想到已经脱去里面保暖棉衣的春天季节,火锅还能让大家喜爱,预定两天的客人来吃过都说要再吃,没吃到的客人在其他客人讲述下更想吃,连斜对面酒楼刘老板也定了一桌,再限定就说不过去,毕竟生意是要有无限客人来才有得做,于是第三天便无限定桌数,预定的客人会优先留好桌位。 菜是够的,但人手不够,时雨和宁渊是不会到前面露脸,于是到后厨帮忙,从上午巳时(九点)开始没停过,很多客人提前来,导致还没到吃饭时间除了预定的位置外都坐满人,火锅冒着汤煮的炊烟。 齐掌柜坐在柜台啪啪啪的打着算盘,对进项银两满意的点头。 一个小厮从后厨出来,端着一碗汤出来给掌柜“齐掌柜,夫人让我端出来给您的,说这几天辛苦掌柜的了。” 汤色奶白,油光些许,飘香浓郁的香,汤中还有长条状的。 齐掌柜笑了笑,点头接过白瓷碗“等会我再进去谢夫人,你进去歇会。”用白调羹盛一勺喝,随后眼睛瞪得老亮,再喝两口,最后直接就着碗喝,把那两根长条状的也吃了,忍不住想再来一碗,还存留辣的感觉,与辣椒的辣不同,这种辣会在口中回转还带着特有的香。 坐不住了,让跟身边的小厮看着,齐掌柜端着碗进后厨,一进后厨就闻到除了火锅香味外的汤香,在角落见到休憩的公子和夫人,忍住上前问的念头,转身回到前面柜台。 第84章 猪肚汤 “整个人活过来了。”整整两碗汤喝完,白胡椒加猪肚、鸡煲出来的汤太好喝了,比之前煲的还要好喝,之前没有白胡椒,现在白胡椒结出果正好让她做出一锅香甜美味的猪肚汤,什么味精添加都不用,就鸡和猪肚煲出来的汤就够鲜甜。 “怪不得你一直心心念念说猪肚汤缺一味,加了白胡椒的汤更完美,按照你公爹的爱好估计要拿来拌饭。” 时雨讶异看着他“你居然也会说笑,说的还是爹的爱好。” “又不是说爹坏话,小小的爱好拿出来开心开心不好?” 小小力恶作剧戳下他的腰,很快被他反握住手。 “我可是一直忍着,别惹火。”对着染上红的耳畔吹出热气,看着她敏感板直腰,忍不住继续逗弄耳垂。 “晚上,要不要宣我?” 宣不宣,她不知道,但整个人是没了,全身上下都麻了。 脑袋里只蹦出三个字:救命!宣! 忙得大家都没注意到角落的两人靠得亲密,在三辆车到后院才打破亲密气氛。 起身时用身体优势挡住旁人视线,弯腰亲下还在懵然的眼角,声音磁性压的很低“我去后门看看,晚上等你。” 丹凤眼随即睁的老大。 啊啊啊!!! 谁来告诉她这男人怎么越来越闷骚了,还玩起翻牌游戏了! “姐!” “娘!” “娘,你怎么脸红红的?” 她连忙回过神来,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户惊羽他们赶着三辆车来到后门,贾思思和两孩子跑的最快,在后厨就看到想见的人,宁楚怀还没扑过来就看到娘亲的脸很红,经他一问其他两人也注意到。 张了张嘴,沉默半晌才说“没事,忙累了,脑袋转不过来。” “娘要好好休息,不要和荒芜阿姨一样上山采药太长时间回来累倒了。”宁楚彤拍了拍娘亲的手,装着大人样。 时雨摸着两孩子的手,侧过头问贾思思“荒芜现在怎么样?” 贾思思“没事了,昨天午后回来背着一背篓草药,听我哥说脸色苍白,刚进院门就晕过去,婶姨说幸好我哥跑得快接住了荒芜姐,不然晕过去还要再磕下头,陆衍景给看过说饿晕的。”说完脸上神情古怪,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是有什么隐情吗?”不是饿晕的? ”不是荒芜姐的事,是我哥。“ 想了好一会,注意着后门会不会有人进来,靠近时雨小声说“姐,你别看我哥和熟人说话放开了性子,但我哥有一个特别难注意到的事,连我爹娘都不知道,他、和我娘说话都带着距离,但这段时间不止我,连户惊羽都注意到我哥的不一样。” 时雨立马摆好吃瓜的姿势,暗想要是有盘瓜子就好了。 “我哥身上居然有别的姑娘贴身物,玉佩,玉色简直了,比我爹送我娘的还要好,我和我娘的物品从来不会出现在我哥院子内,就帮忙拿着也会用一块手帕包着,这段时间好几次我看到我哥一个人躲着玩玉佩,户惊羽也看到过,玉佩上面有个安字!” “昂,然后呢?” “安字雕刻手法是安夏国皇室特定!” 哇哦,想不到将军府的小将军和安夏国的皇室有可能是公主的女孩子有接触,听着像是动了凡心,不知道宁渊知不知道,能不能听到后续呢?! 贾思思想再说什么,就看到她哥他们进来,马上换一副笑嘻嘻的面孔,让旁边的时雨都咋舌她变脸速度。 “怎么在这坐着,上去厢房坐会。”宁渊拉开贴着时雨的两孩子,牵着时雨带着大家上楼。 宁楚怀、宁楚彤“、、、、、、” “两孩子在后面,不用牵着啊。” “他俩不会自己牵吗?又不是一两岁的孩子。” “、、、、、、”后面跟着的几人翻个白眼。 一楼还有人在吃火锅,上楼的几人避开大家视线上楼,到二楼直接去私人厢房,负责二楼的小厮很快端进来茶水和糕点。 “厨房有一大锅汤,你们忙完都去喝一碗,让他们按七人分量端上来些。”宁渊和要出去的小厮说。 “谢谢公子、夫人,我现在下去端上来。”说完便出去,关上门。 贾思安“想不到过了午饭时间来还有口福。”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让剥花生的时雨双眼顿时来了精神。 但这个吃瓜精神没坚持多久,剥花生都没能让她提起精神来,低着头连连打哈欠,宁渊知道她是累了,感冒初愈,早上起来喝了药后一直没歇过,现在有时间歇一会自然困意就上来。 “回房睡会,到下午我喊你。” “嗯?姐要睡午觉吗?” 时雨露出微笑“嗯,我去睡会,你们慢慢聊。”不能再坚持了,整个人累得慌。 “娘,我们也要一起睡觉。”他们俩本来应该要睡午觉的,因为听到叔叔、姨姨们说要来爹娘这,央着求着要一起,现在娘要睡午觉,好不容易能黏着他们当然也要跟着。 小厮这时敲了门端着汤进来,见不用帮忙盛汤便退了出去。 “你们喝汤,我带他们去房间睡午觉,等会回来。”带着妻儿回房间,给儿子、女儿脱去外套和鞋袜。 “睡里面,睡觉就乖乖睡。” 两兄妹“嗯嗯。”乖乖爬到床里头躺好,给自己盖好被子。 “他俩不用你哄,会自己睡,你自己休息好。” 已经躺下的时雨经不住他念,小小“嗯”了一声,等宁渊细看已经睡着了,睡里头的两孩子也开始有了睡意,等他们都睡着才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关好门。 来厢房,里面的人已经在讨论喝的是什么汤,见他进来马上问“哥,这汤很好喝,是什么汤?谁做的?” “雨儿做的,新得的一种植物果子,叫白胡椒,汤是用鸡、猪肚、白胡椒、枸杞、红枣、党参煲出来的,过段时间会在酒楼推出。” “嫂子真厉害!”顾莺莺对时雨从好姐妹变成崇拜,不管做什么菜都会,只要给食材和时间,说想吃哪种口味,琢磨个几天就能做出好吃的菜,她现在也在学,要向时雨学习、靠近! 第85章 想爹爹 “做猪肚鸡汤最重要的是用新鲜鸡肉和新鲜猪肚,还有火候,煲汤的鸡不用剁成块,鸡要先焯水,如果不先焯水,鸡本身的血水经过煮开会出来血水沫,附于猪肚上面,影响口感和口味。 整鸡和清洗干净的猪肚放入石锅中加入清水、姜,煮滚后将浮于上面的白色沫刮去,小火慢炖、、、、、、” 做的每一步都仔细讲解给丁氏、大厨、顾莺莺三人听,在坐下来等慢炖的时间里给他们讲下喝猪肚鸡汤的好处。 说完见齐掌柜进来,招手让其过来一起听,问四人一个问题“你们觉得猪肚鸡汤能卖多少钱?” 四人一愣,齐掌柜很快面色如常,对主子会问定价问题也心中有数。 “夫人是只在县城卖这汤还是其它酒楼都卖?” 这下轮到时雨吃惊讶异了,齐掌柜的目标真远大,她目前只想着先在县城试水,齐掌柜是在心中将整个市场都纳入心中,决定放手试一试,问“齐掌柜觉得都卖如何?” “很好,猪肚鸡汤在色泽汤香都是上品,具有滋补养颜、健脾健胃、补气养血,会非常受女子欢迎,男子也是受益者,要上菜单定价二百两,其它城区待定,毕竟加了党参、红枣、枸杞,药膳比用一堆熬出来的药汁更受欢迎。”齐掌柜非常淡定,将汤的好处和定价说出来,更将食用人群定向非常具体,让时雨眼前一亮。 和其他三人说“你们可以多跟齐掌柜交流心得,听齐掌柜说完我都觉得自己看书看少了,你们四人商量二百两的汤用多大的锅,一锅定几人量,什么时候试吃,什么时候可以推出,对于其它城区的定价该是多少。”交代任务后闪人,上二楼偷懒去。 看只有她一人回来,顾平往后面看。 嫣然一笑“顾大哥,我让莺莺跟着齐掌柜他们学习。”接过宁渊递过来的茶,在后厨讲的口干舌燥,总算缓了不少。 顾平听后点点头,过后“弟妹,莺莺能做她自己想做的事吗?”不怪做哥哥的想的多,实在是世道允许女子出来的太少,大部分有想法都被拘在城墙后院,尽管现在能接受女子抛头露面,心里还是担心会不会受欺负。 时雨的指尖在杯子边沿来回摩挲“顾大哥可是有什么顾虑?” 顾平“有一些,听老人讲的太多。” “如今国朝已经改朝换代,人的思想也该随着当今而变,老的固守思想埋在黄土最稳当。” 浓密的墨羽如蝴蝶翅膀蒲扇,眯着眼,吃着丁氏做的红枣糕,甜而不腻,枣的香,只加了一点红糖水做陪衬,真好吃! 真不愧是御厨的后人。 “、、、、你、、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子怎么会说出如此清醒的话?!”没有喊嫂子,户惊羽认为很了解时雨这个女人,没想到回回都在刷他的感观。 “为什么不能,如果不是以前固有的框框条条禁锢着女子,哪个女人不能和你们男子一样顶半边天?而且就算我们女子在后院,顶的也是你们男子的半边天。”不在意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有多惊讶,本来就是,从古至后世哪个女人容易,没有女人在后面管理家庭,男人哪个能放开手脚去闯荡拼搏,哪个男人顶的半边天里有一半不是女人在顶? 不能说震撼,是十分震撼,那些太傅、夫子都不敢说这些话,有几个思想前卫的女子也只敢用实力去说明女子不比男子差,不像时雨不仅用实力还用说实话。 只有宁渊是噙笑看时雨,墨色眸中印出她的模样,宠溺之色很浓,轻揉她的后脖颈。 “好了,说其它话题,莺莺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是还有你这个哥哥在身后吗?” 这话让顾平瞬间醍醐灌顶“对!我要和莺莺共行才行,不然她去别的地方我还在南村!” 宁渊没理会顾平说话,后来也是没想到顾平真的做到为顾莺莺撑起一片小天地。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户惊羽一行人驾着三辆车回村,宁楚怀和宁楚彤舍不得爹娘,在窗口招手,走远了才坐下来。 “爹娘什么时候回家住?” “不知道,娘午休一个时辰,爹都没休息过,我想爹了。”宁楚怀的眼睛红了,再像小大人也只是三岁多的孩子,黏着最亲的爹也正常。 “我也想,想爹爹抱。” 贾思思和顾莺莺坐旁边,看两个小家伙焉嗒嗒,心疼。 “你们爹娘明两天就回来,今天新来的一批人需要人手去培训,就是新来的人学习好了你们爹娘才能回家休息。” 顾莺莺“对,他们忙完就回家陪你们。” 两兄妹同时抬头,一模一样的脸“真的吗?” “真的!”贾思思和顾莺莺都点头。 两兄妹才露出一丝丝笑容,很快和她们打成一片,一路回村都是马车里大人、小孩的笑声。 斜对面酒楼,刘老板坐在自家二楼厢房里,看着对面酒楼生意火热,而自家的酒楼是清淡一片,寥寥几桌,实在愁得发恼,又无可奈何,火锅已经尝过,是真的好吃,菜名都能说得出来,很平常的菜,还把最难弄的都告知大众,如果还是他肯定是藏着捏着,现在最难搞的是那红通通的汤,青菜和肉下锅,一熟就可以吃让大众最新鲜,更难搞的是那名叫辣椒的材料,让人打听一下午都没人听过,流香酒楼独有啊。 还好他和齐掌柜说了会话,也让齐掌柜跟东家说说能不能让他们也做这种火锅,沾沾钱气,齐掌柜当时也没说死,只说会提。 旁边的小厮看到东家这么愁,出了一个主意“东家,不如我们找人进他们酒楼干一段时间,等学会了再把技术用都自家。” 见东家没说话,便继续说“上午我观察对面酒楼来了一批新人,应该是新招的,我们也可以往里面塞人或者买通里面的人。” 刘老板看傻子看小厮“没打听就来我面前出主意,怎么?我需要你教吗?出去!以后不用再跟在我身边!” 小厮被赶去后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过后一脸气愤。 打听是吧,那就去打听! 出去一圈回来灰头土脸,躲在酒楼一无人注意到的角落自闭。 第86章 放心吧夫人 酒楼关上门后,齐掌柜也把一天的营收算出来,手捧账本给公子、夫人看,笑得像老狐狸“我们今天只比昨两天少五十两。”要知道前天赚的可是三千三百两,在第三天还没褪去火热就让人激动万分。 “不错,这几天是入账较多的,过个五六天县城的人也会吃腻,来吃的客人会逐渐减少,夏天会更明显,齐掌柜要想些对策才行。” 齐掌柜信心满满“放心吧夫人,我老齐最让人放心的就是会提前预想对策,我已经提前让人去订了一批硝石,冰放在室内能驱散不少热气,以往只有客人需要才放,现在要厢房的客人加一百文钱就可以供应冰块,大厅嘛,收一桌十文钱,等特制的屏风一到,我们的生意还是会有的。” 齐掌柜的头脑让时雨竖起大拇指佩服,让领月钱时多领二十两赏钱,拉着宁渊回房间,刚把门关上她就将人压在门上,昂着头问“你上哪找来的齐掌柜,头脑太厉害了吧,比隔壁县城的那几个掌柜还要厉害。” 刚挑起惊讶的眉松开,以为她突然胆大想在上面,没想到开口问却是楼下的老男人,“啧”一声,带着不满抬起她下巴“怎么,他再厉害还能比我厉害?” 时雨敏锐感觉到他不满的情绪,但为什么不满,他的人不该问他吗? 清澈、无辜的眼睛望着他,心里想什么都呈现在脸上,不用她说也清楚,让他更不满了,低头就含住要张口说话的嘴,发泄似的咬她下唇,也没咬多重,就是咬的她惊呼,毫不费劲探入。 重重嘬一口后才放松力度。 两人换了位置,现在变成她被压在门上,唇上力度由重到柔,腰间的手没松过,吻的难舍难分,分开之时两人都粗~喘,她双目含春,额头贴在他胸膛。 “还宣吗?” “!”猛的抬头,他刚好低着头,两人鼻尖正好碰到,彼此呼出的热气都打在对方鼻息间,空间更加旖旎,双方的心跳声都如雷震耳。 双手借着他宽厚的肩膀,脚后跟微微踮起,双唇微贴,含糊说“宣。”在脑袋迷糊前先意念进空间。 少有主动的她先是轻舔慢吻,后觉得不够他吻的肆意,唇齿间的碰撞,双手往下摸,摸到自己绣上去盘扣,一个一个解开。 她的热情让火热的身体容不得她慢慢来的节奏,有力的手臂直接抱起人儿,边吻边走向室内,走进盥室。 在不破坏衣服的情况下快速脱掉。 水渍声很响。 趴着的时雨觉得自己惹了一头发狠的狮子,一头只知道不吃素的狮子。 以前学做烙饼时很开心,里面夹着肉,一面烙熟了就翻另一面,闻着香喷喷的烙饼带着肉香一口咬下去满口肉汁。 现在的她就像那烙饼,翻的还不止一面,两面来回翻好几遍,关键自己还很舒服。 两人面对面时,神情对望,双眼尾红成一片,沉溺在他的欺负中。 --- 身上只被披上一件单薄的长衣,入水前又被拿掉。 “嗯~不来了。”感觉腰上被抚过,猫叫声那么小抗拒一声,眼睛也没睁开。 “嗯,不来了。”慢慢洗干净,用干毛巾抱住她,放床上后给穿上里衣,才去洗澡。 重新回来,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已经踢开,露出白皙纤细及被他握红的脚腕,非常明显。 指腹覆在上面,能明显感受脚腕微微动下,一阵后清凉带药香涂在上面。 洗净手后,宁渊才掀开床被抱着熟睡的人儿入睡。 “唔。”要醒来的时雨感觉自己动不了,动动手,动动脚,就是腰动不了,推开,推不开。 用脚踢,双腿被夹住。 气恼了她,睁开惺忪的双眼。 “再睡会,还早。” 可能是还没睡醒,平时听着磁性的嗓音在此时竟然有些低沉,是在头顶说话,让时雨微微抖了两下,不仅睡虫被赶走,耳朵居然被熏染红透,一直蔓延到脖子。 宁渊也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动那两下,睁开双眼,很像刚睡醒的狮子,毫无攻击力。 “怎么了?” 时雨不由自主的吞咽一下,不仅他的声音,还有那一早精神抖擞的动静,不知道该推开还是不说话,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他。 “呵~,我家雨儿昨晚可不像容易被吓到的样子,睡一觉想不认账?”手把人搂的更贴。 “你别一大早头脑发昏,我、我、我还累。”说到后面语气弱了不少,对上他深邃眼眸,为腰和双腿默哀。 他只是低笑一声,将人紧紧抱着“傻。”宠溺的揉她头顶。 过了两刻钟,两个人才起床洗漱换衣服,出空间发现时间将近中午,楼上楼下都在喊要点菜的声音。 赶紧开门下楼去后厨,发现已经有条不絮在进行中,就连他们从二楼下来看到的小厮也是井井有条在给客人点菜,他们也加入备菜工作中。 在午市过后,时雨和大家一起歇息的时候毫不吝啬的夸奖所有人“不错啊,今天的你们比昨天更适应,已经不用旁人指挥就能完成,这个月的奖金给大家翻一倍。” 所有人都鼓起了掌,掌的是对自己的夸奖,更掌的是奖金翻倍。 昨天新来的员工进行了一天培训,经过今天老员工的带领下完全无须时雨两人接下来的培训,了解下来知道是齐掌柜上午自掏腰包给所有人买了一碗混沌加两个肉包,虽然只是十来文钱的事,也让大家充满干劲。 最后宁渊将齐掌柜的月钱涨到二十两一个月,还给齐掌柜即将成亲的儿子送去两匹布,一蓝一红。 赶马车回村,看着天色已经被夜空占据,繁星在夜空中闪烁,出城门后的路上寂静一片。 “想不到你给了份子钱还随两匹布,齐掌柜可高兴的呢。”时雨坐在外面和宁渊一起赶马车,笑眯眯看着他说。 “那也是齐掌柜值得,他那脑子好。” 时雨笑得全身耸动,笑累了靠在他肩膀“回去家里人一定很惊喜。” 他们已经能预想到大家看到两人的场景,夜晚的景色如此美好。 第87章 陆衍景离开 当两人站在家门口时,原本看到儿媳瘦了一圈想数落儿子的宁母将那些通通抛去,拉着儿媳往里面走,边走边说话“儿媳,在酒楼没有好好吃饭吗?都瘦一圈,这些天娘给你做的衣服都不合适了。” 婆母对自己的好,时雨用心就能感受到,眉眼弯弯“娘,是这几天瘦的,前面还胖了两斤,我和相公都没想到火锅会那么受欢迎,请的人不够用,只能在新人上手前我们先顶上。”一同坐下。 “你们吃饭没,我去重新做。” 将婆母拉住“娘,我们吃过饭回来的,好吃的明天做好吗?”抱着婆母的手笑盈盈,以前和妈妈撒娇时就是很好用,妈妈很快就笑着应了下来。 宁母也很快坐下来,眉眼间温柔“儿媳,这些天你也累了,早上不用那么早起,我们还和之前一样,这两天我们和村里的大家说好辰正时再来。” “好啊,谢谢爹娘和大家为我们做的考虑,我们都没想到。”将晚上回来前向丁氏学习做的一笼桃花糕从食盒拿出来放桌上。 “这是我第一次做的桃花糕,相公和罗嫂子都说还不错,你们试试。” 宁母做得近,时雨端起盘子过去,每一块糕点下面都有一层纸垫着,方便手拿着吃,宁母拿起一块小口尝,糕块融入口,桃花香很清,点了点头“好吃,口感细腻,甜中带桃花清香,儿媳第一次做桃花糕也能做这么好,手巧。” 宁父听妻子夸儿媳做的糕点好,也拿了一块吃,其他人已经纷纷在分糕点。 时雨笑着摇头“娘,儿媳虽然是第一次做,但会做桃花糕的可不是我,是罗大嫂,罗大嫂的爷爷以前是御厨,我看罗大嫂要做,厚着脸皮跟着学,还是没学好,先不说口感,就糕上的花纹我是做不来。” 宁母停下吃的动作,很是讶异柱子家嫂子是御厨后人,随后笑得更耀眼“那儿媳可要好好抓牢丁氏,不说御厨本身,就御厨后人都是人人抢手,一本菜谱就能让酒楼超过那些战战兢兢干了五年十年的老招牌。” “真的?那我要对罗大嫂更好才行!” 之前请陆衍景和荒芜给丁氏把脉后开的药现在见效有了,脸上不再像刚见面那样蜡黄,脸上的麻子也不再让人看见反感,至少酒楼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说丁氏白了很多,今天她拉丁氏的手都能摸到些许暖意,不是之前那种冰凉。 罗横的脚要提上行程,她之前给把过脉,罗横的身体很好,只有岁月积累出来的疲惫,和宁渊商量好借着要打碎骨重新接好的时间里,在药里加入泉水,腿骨就能重新长好,问过罗横也同意。 好困啊,昨晚没睡,今天没休息,也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好好睡一觉。 环看一眼,很好,男人正和户惊羽说话,小声和婆母说一声先回房,脚步轻而快,到转角快速上楼,直到关上房门才松一口气,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拿了衣服去盥室。 她不知道,从起身到上楼,那目光都没离开过,还闪过一抹幽光。 算了,人儿这两天也累,不能天天被累到,还是明晚再欺负吧。 正泡澡泡得舒服的时雨没想到自己逃过一晚的劫,正懒散靠着看窗外夜景,唇角上扬。 “火锅走上行程,接下来金贵如命的纸该追上来了,还有那代表皇宫贵族的凤衣阁、、、、、、”一点一点在心里勾画出接下来要走的线路,京城必定要去的,边疆去过一次没有真正走过,还是要去一趟。 把记熟的地图从脑海中翻出来,回忆着地区差异,穿衣服时还差点穿反,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啧!” 慢慢吞吞把衣服穿好,这才满意走出盥室,见宁渊已经上来“你去洗澡,最近辛苦了。”帮他拿好衣服。 “谢谢雨儿。”在她柔软发丝上吻下,勾起唇去盥室,再次出来是一刻钟后,毛巾擦着黑发,用内力将发上的水分蒸发。 来到穿着单薄里衣写写停停的美人儿旁边,看她左手来回扯散开的头发,伸过手解救出再扯就掉几根的头发“何事让你忍不住扯心爱的头发了?”每天早上梳头后总会抱怨迟早要变秃头,现在又自己扯,过会又该懊恼了。 “唔、、、头绪不是很好。”顺势靠着,洗完澡后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这下一靠近又睡意浓浓,他可真是催眠枕。 一个不留神被坐在他腿上,抓起他的长发玩,手指卷了一圈又一圈。 “没头绪就不要想,睡好觉再想。” 落到床上才反应过来,但脑袋还没转起来,很自觉滚到里边。 将睡就睡,睁不开眼时想:灯也灭了,都要睡着了,这是不会欺负她了吧。 迷迷糊糊等了一会很安心的睡下,呼出绵绵平缓声。 明明长得一张明艳的脸,却可爱到要命,他要是真想动她,睡着了一样也能。 略低下头,吻下她鼻尖,心满意足抱着她睡。 ‘铮!’ ‘铛!’ 南村外一阵刀剑火影,离村民住处非常远,耳朵再尖也听不到。 “堂堂神医谷少谷主居然流落到靠山吃山靠水喝水,我们兄弟俩有水,要不少谷主也喝了?” “哈哈,少谷主喝不?” “欸,我们今天在山脚看的那姑娘身材真好,不知道摸一把屁股会不会很凶跳起来骂我们?”说完还哈哈大笑。 “好像听到有人喊那姑娘贾思思姑娘,姓贾哦,不会是京城那位吧。” “哈哈,要是贾将军的女儿被我们玩一把她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个面貌稍俊的男子一人拿着一刀一剑,很嚣张朝陆衍景开玩笑,满口污秽,还笑得很夸张,笑完看不惯站在原地非常淡定的人,冲劲十足。 陆衍景定定看着冲过来的两人,举起手中的剑,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身影不退反进,一道残影在黑夜中看不清,但有两道人影倒地上。 手腕一转,剑尖上的一滴血落在其中一人身上,剑身无血,被收进剑套。 “她,我不知道,但你们能不能做鬼就没人不知道了。”摸出一瓶子,拔去塞口往两人身上倒,白色液体在两人身上慢慢腐蚀,很快就成一滩血水,头发丝都没留下。 转身回去,看向树林,又无事般走了。 看不见陆衍景身影后,阿卡布和竹子从树林出来,来到化尸的地方,转了好几圈发现很干净,两人回到树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第一次看陆公子出口,一招闭两人实在太狠了!” 竹子“是啊,这一招太狠了!” 阿卡布“要不要和爷说?” 竹子“明天再说,现在去不得像柱子那样往远了地方。” “刚才陆公子那招你看清了吗?” 树林的两人在探讨陆衍景怎么做到一招击杀两人,而被探讨的本人此刻站在贾思思房门前,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屋外的月亮是唯一亮光。 神医谷少谷主这个身份不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未脱离一日就要承受这个身份带来的利与害,在宁家舒坦的日子终究要在今晚结束了。 左手不由握拳收紧,站了约一炷香回了房间,房内灯亮着,灯灭时房内无人,床榻上的被子还是早上折叠的样。 ------ “宁大哥!陆衍景留信走了!” 将将起来的两人就听到房门外大喊大叫的贾思安,整理下衣服便开门出去。 宁渊“一早大喊大叫什么?” 贾思安把陆衍景的信给他“陆衍景那货跑了。” 展信宁渊兄:借住多日非常感谢,有缘再见,附银票一百两,两清。 两清? 宁渊‘嗤’笑一声,就冲陆衍景喜欢贾思思这点就清不了。 “昨晚到早上有什么异常?” 贾思安想了下“没有,睡前和之前一样,早上我们看陆衍景还起就敲门,没人应才进去。” “爷,我们可能知道。”总算等到爷起床,竹子和阿卡布赶紧过来。 “夫人。” 时雨点下头,对他们上次来吃新居入伙饭有印象。 贾思安“你们知道陆衍景那家伙为什么离开?快说!” “你们说。” 竹子站出来“昨天来了两个不知道哪来的男人,在暗中一直盯着陆公子,我们本想出手被陆公子拦住,晚上陆公子在村外一招击杀两人,还用了很厉害的东西,尸体衣服头发都没留下。” “就这?”宁渊表示怀疑,陆衍景不可能因为两个人而离开,之前一行人来都没走。 “呃、、、、、、”竹子后退一步,碰下阿卡布,让他说。 阿卡布踩下竹子的脚,出来站直了说“那两人说贾小姐被他们睡了做鬼也风流。”马上退了回去,避开了贾思安听急眼要劈人的手。 这憨憨,时雨在心里无语,面上安静。 “不会说话别说!”宁渊听了一脚过去,阿卡布黑色裤子上马上一个鞋印。 阿卡布有委屈不敢说,明明是那两人说的,怎么他只是转述,还有没说完呢,说了岂不是一剑刎了?! “你俩下去吧,中午来找我一趟。”挥手让两人走,再不走贾思安的狗脾气就要按不住了。 “是!”竹子和阿卡布飞快跑了。 贾思安一甩袖,气得涨红了脸。 宁渊拍下他肩膀“阿卡布说话不好听,我中午再派他出去磨练,你不是总看陆衍景不顺眼吗,现在不在眼前不舒服啊。” “我看陆衍景不顺眼是关于我妹,其它事上就事论事。” “是是是,你只是护妹心切。”贾思安他还不了解?刀子嘴豆腐心,要是心能硬起来早就被贾将军扔到军营训练兵去了,那还能这么舒服在这? 时雨躲在宁渊后面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陆衍景离开,对宁家的每一个人都有点不习惯,宁父很喜欢和陆衍景说话,别看那张冷淡脸,说起天南地北条条是道,不会不耐烦,做饭还好吃,做事都是默默干。 宁母是心疼,没由来的心疼,就好像心底能猜陆衍景做家务那么熟练是从小做起,要么家庭很差要么自小一个人。 “要是下回遇到小景这孩子让来家里吃饭,他很喜欢我做的杀猪菜。” “好的,娘。”尽管未知什么时候还会在遇见,作为儿子还是会应下老母亲说的话。 县城的酒楼如火如荼进行,时雨在家如火如荼忙着制纸,一连几天都在忙,看着晒院子里的纸,心里突然一个主意。 纸这玩意之前太金贵,现在只有她才有,既然搭上皇后这条船那就要尽快航行才行,庆丰国什么时候改朝换代就什么时候能被其它商贾钻研出做法,那时候也不是她见着的。 去书房,见宁渊正和火龙在商量事,挥挥手让他们忙,她拿着纸笔回房间,发现地图册没拿又跑回书房拿。 摊开,两边用案板压着。 “金、榆、川、河、海,四大郡,京城,既然要做就要做大,竹林前期靠山,后期靠种,庄子要大,要离京城近,人要自己人。”手指点着金州,咬着腮帮肉,心里盘算手上的钱。 买山容易,但好的山肯定先被附近权商霸占,山与庄子必定要一起,只有山可以建庄子,只有庄子没有山就大麻烦。 人,时雨一时不知该往哪找“不知道商贾能不能办死契呢?”以为在心里想,嘴上已经说出来,还被进来的宁渊听到。 “办死契用来做什么?” 没想到会被听到,只觉得自己不够谨慎,又庆幸还好是他,眼睛一亮,拉着到桌边坐下。 小声说“制纸需要地方和人,我不打算接下来全自己干了,养一批自己人出来,地方我选好了金州,但需要树或者竹子,关键是山,有山才能自己种出竹子,建庄子。” “你想要和酒楼的人一样?” “对,你说的,只有他们的命拿在手里才能听话,和皇后签字契也有段时间了,不能再拖,不然皇后就该怀疑我到底有没有你说的能成事。” “她怀疑是她的事,我们不可能全天只干纸这活,那么多规划要看人力办事,哪个快哪个紧些就先办哪个。” 拉着他的手“你知道纸的最大用处在哪吗?” 不等他说“我翻阅过许许多多关于历史的书,寒门学子最愁只有三样,纸、引路人、盘缠,我要用最快的时间把纸遍布整个庆丰国,让全国百姓都知道不用再愁纸,踏出第一步就能踏出第二步,当今为什么始终束手束脚,无非自己人太少。”目光灼灼看着他,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她要科举之路变通畅,人才多了他才能分出心来,不然一个武将总往皇宫跑,算什么。 文武通用吗? 说到底她要做的事是为了他。 第88章 奏折 深吸气后,先把她说的吸收到心里,去把门窗关上,回来搂抱起来。 “喂喂,现在是白天。”很自然抱住他的脖颈,落到床上往后退,男人不让。 “宁渊,不能白日宣~淫!” 一副要被欺负的样子,娇花绮丽,凑近点能嗅到她的芳香,慢慢贴上去,在眼角亲一下。 “在家养了几天是养出点肉。”半年前娇小身躯穿着红嫁衣下轿,清澈、单纯、懵懂、欣赏呈现在会说话的眼睛里,晚上洗去妆容后清晰可见在家娇养出来的红颜。 他还是没好好养着她,不然怎么会三天两头总瘦呢? “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瘦一点的吗,我瘦点不好?” “我不喜欢,我喜欢摸上去有肉的你。”指背划过她的脸,放在她腰上。 好吧,他喜欢,喜欢也没用,她一向吃不胖,就小时候也是苗条漂亮小妹妹。 “要在金州买山可以找谦城,土皇上手里不可能连一点地方都没有。” 她呵呵笑,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紧紧抱住“你在帮我?” “不帮你帮谁?” 笑眼看好一会,凑上去’啵‘一下“谢谢相公,刘公子那你去谈好不好?”又亲下。 连亲两下,宁渊哪有不答应的,不过要拿点好处罢了。 …… 被亲的唇红肿,在楼上等消肿。 满足的男人带着笑意下楼,在院外面找到刘谦城,直接揽着往后山去。 刘谦城一头雾水,第一次跟宁渊这么亲密,浑身别扭“你有话直说,我不喜欢勾肩搭背。” 眉头一挑“哦?原来只有白衣公子才能近身啊。” 调侃的话让刘谦城身躯一震,耳根红了,急了“什么啊,谁都不能!” 慌张的话一听就知道有问题,宁渊也不在意,松开手,直接说正事“我要一座山能种树,最好有庄子。” “宁大哥你要山干嘛?” 很好,没有直接拒绝,证明有。 “你嫂子要,用处不问最好。”皇后和雨儿合作的生意越少人知道越好,给刘谦城一个知道的越少越舒坦的眼神。 刘谦城也领悟到眼神意思,行吧,不问就不问“有是有,价钱方面……” “别要太高,赚点饭钱就好了。” “……”刘谦城只能默默比出一根手指“一千两,不赚一个铜板。” “成交!回去给你拿钱。” “我想尽快把火锅盈利起来。”不算直接了吧,也没催,就是想把没赚到的赚回来,不然心痛。 “选好第一家盈利的地方了吗?店员信得过吗?” “没问题,都是我的人,第一家肯定得严格选好。” “那你明天和惊羽去县城顺便和丁氏说哪天出发,丁氏会与你同行。” 刘谦城傻眼“不是,不是是嫂子教吗?” 一个你是傻子吗的眼神递过去,也不知道被人称商业奇才的刘家公子怎么突然降智了。 “你每一家酒楼上新菜单雨儿都要去的话要和你合作做什么,雨儿教丁氏就是为了不用东跑西跑,而且丁氏的手艺又不是没尝过,给点时间迟早会超过雨儿的。”拍下刘谦城的肩膀。 叹声气,丁氏就丁氏吧,丁氏的手艺确实没得说。 “宁大哥能帮个忙吗?” 期翼的眼神让宁渊莫名起鸡皮疙瘩,目光戒备“先说什么忙。” 干巴巴组织语言“就、能让那位白衣公子和我们一起走吗?” “……”想一脚踹过去,也付出实际行动,没用多大力,留下个脚印而已。 “自己和惊羽说去。”转身下山,本来就没往山上多走几步,下山就更快。 宁母看两人从后山下来,手里也没提野鸡之类的,将手里提的两只刚买来的鸭子给他们“拿去宰了,晚上吃烤鸭。” “你去,我上去拿钱。”直接丢给刘谦城。 等嘴巴消肿的时雨正打算下楼,刚碰到门框,向后退了两步,门从外面打开。 “你怎么上来了?” “和谦城谈好了,一千两,来找媳妇拿钱。” 时雨“……”转身去拿钱,从匣子里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看到碎银,不知道什么心理影响,拿了两个碎银一起放他手里。 “赏你的跑腿费。”指尖似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掌心,狡黠的笑意划过眼底,在男人要抓自己时飞快跑下楼。 “雨儿真调皮。”几个字间,隐隐带宠溺。 拿着银票给刘谦城,而收钱之人正和户惊羽在井边拔鸭毛,看那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转其它话的人,宁渊都替他着急。 “惊羽,火锅在县城的首战大捷,接下来谦城那边也要开始,丁氏会跟着一起,你要有空也跟去吧。”在给了银票后还是帮忙一两句,实在看不过去。 刘谦城一愣,心里演练了十几遍的话没说出来,本想换个时间再说,没想到宁渊会帮自己,勾起唇,顺着杆爬“嗯,定在金州,惊羽一起吧,打算五天后出发。” “我考虑下。”户惊羽一开始惊讶,从宁渊脸上看不出什么,低头继续干活。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天黑前多家没钱买油灯或者舍不得用油灯的百姓已经吃完晚饭上床睡觉。 说是考虑,晚上刘谦城再问的时候户惊羽答应了,高兴的刘谦城在晚饭时多喝两杯。 空间,时雨一点一点将晾干的白纸从架子上取下来,层层叠叠,数着二十张白纸,侧切去不整齐的边沿,用竹尺量出需要裁剪的长度,一刀下去刚刚好。 双眼弯下,觉得自己在测量制作纸方面又有了提升,除去四边无用的,正好中间切开。 将纸折叠,提前做好的浆糊和纸板,涂在一头一尾的位置,粘纸板上,只待浆糊干,奏折就好了。 等了一刻钟,摸过纸板面,已经干了。 “大功告成!” “相公,我……”转身要把好消息告诉宁渊,才发现自己在空间里,拿着奏折出去,直奔书房。 “让皇上尽快拿主意,这事不宜拖太久……” 书房门被打开一颗脑袋探进来,眨着笑眼,两腮笑得红通,他抬起手向门口招手,让她进来。 淡黄色长裙一扬一摆,随着时雨进书房漾动,细眉更弯了,娇媚模样更甚。 “我有一个好事想跟你说,现在说还是等会再说。” 第89章 奏折2 明明就想现在说,还故弄玄虚让他选择,自己宠出来的当然宠回去。 “一个时辰后再过来。“让人先下去。 等人出去,连忙将时雨抱坐在腿上“雨儿现在可以说说好消息是什么。” “嘻嘻。”神神秘秘拿出奏折“康康。”小脸得意的不行,把奏折他后,自己拿起他的杯子喝茶。 后面“雨儿,这就是你之前形容出来的奏、折?!”展开一尺半的长度,纸张材料完全不是之前带入京城的那种,手里拿的更好,丝滑,没有任何杂质,全白色,和白色布匹一样。 “对啊,这就是奏折,表面纸板还没有经过装饰,不然会更好看,不同颜色图案奏折使用级别也不同,皇上使用的自然是金黄色和龙的图案,这就要皇上来决定用不用了。”纸板可是她用几种树木一起制成的,要点时间。 宁渊庆幸自己没有心疾,不然媳妇回回拿出来的都是大惊喜,这么多大惊喜,早心疾引发。 “雨儿,这种奏折用的纸分级别吗?” “可以分也可以不分,看你们决定,我认为只要做四种纸出来就好了,皇上等贵族用一种,大臣们用一种,剩下两种,一种是有点点钱就能买到,一种是花点小钱能买到。” “有点点钱能买到的是最差的?” 时雨点点头“嗯,我算过人力、物力、中间商,卖最贵一刀一两半银子,别的朝国就不是皇上控制的了。”摊开两手,无奈。 踌躇会接着说“其实我还是有一丢丢私心的。”手指比划了一小点点,被宁渊握在手里,亲下。 抽了抽手,抽不出来。 “你说。” 就知道欺负她! 抓起他的手往手指那咬一口才舒服,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你知道的,我用不太惯上厕所的用具,每次都用碎布,我想自己做卫生纸出来,卫生纸就不要和皇后合作了吧,我想自己挣。”说完瞄一眼他,飞快收回目光。 “你想做什么就做,我的身份还不至于让你做事束手束脚,放开手大胆去干!” 时雨觉得宁渊就像宠爱孩子的大人,不管孩子做什么都以鼓励形式,做错了会做出总结,做对了也不吝啬的夸奖。 就是夸奖她的时候总喜欢在床上。 “那我听你的,我找火龙去!”离开他怀抱前还亲一下,结果被反亲回来,还是亲老久的那种。 成过亲的火龙一看,马上装瞎“夫人,您找我是有什么事要办?” 点了点头“开工厂要办什么手续?我这边需要在金州和河州置办一座山和挨着的庄园,金州的你去刘府找刘谦城拿山契,变更户主为宁十的,河州的就要你去找一找,有山有庄园最好,有山没庄园也可以,山一定要大,能种树的那种。” 刘谦城在三天前带着户惊羽和丁氏一起去金州打开火锅市场,过个三两天应该能到了,罗横的腿已经在治疗中不能随意走动,被宁渊驾马车带回家,时雨也不用总跑来跑去。 火龙疑虑的开口问“夫人,属下能问这两个地方要办什么工厂吗?” “制造业的,将树木裁掉、种植,变成和碗筷那种生活用品。” 火龙恍然大悟“原来是树木业啊,夫人可想好工厂名字没?” “没,所以叫你来一起想,都是跟纸有关,金州要起的文雅些,河州要起的平民些。” 说了好几个都不好记,时雨和火龙翻阅起书本,试图从书里找出名字。 “有了,舒柔纸厂,河州用舒柔这个名怎么样?”这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最平民的名字了,舒服柔软的纸巾。 “舒柔纸厂?夫人只要在河州开厂做纸张吗?” “不是,纸张要在金州开,那离京城近,河州开的也是跟纸有关,只是用在我们生活上,等做出来让你们爷、、告诉。”本想说示范的,想像下示范的场面,马上摇头,宁渊会在床上弄死她的。 火龙颔首,翻阅到另一本书后,把书推到夫人面前“夫人,墨这个字可以用在金州,墨轩怎么样?” “可以!就用墨轩,我一开始就觉得什么厂听着不好听,现在知道了,就用墨轩阁,一店一厂!” 书店在众人眼前不愁卖不出去,中间商再怎么提价也没自己卖便宜,还有工厂在自己手上,实现一供一售。 两人在二楼高兴的声音在一楼也听到了,宁楚彤想上楼找娘。 “奶奶,我想找娘。” 宁母从书中抬起眼“诗背出来了吗?” 蠢蠢欲动的心瞬间收回,拿起桌上的书继续背。 做哥哥的早已背完诗词,在练字帖,随意看下坐不住的妹妹,在心里摇头,雷打不动的练字。 楼上,时雨和火龙讨论出名字后,将两个名字写在一张纸上,由火龙带走。 笑着送火龙离开,马上去书房,一蹦一跳来到折纸的男人身边,走到身后帮他揉起双肩。 “忙完了?” “嗯,金州起的是墨轩阁,墨水的墨,轩辕的轩,我打算自己开书坊,山就是后盾,工厂依旧我开,卫生纸呢定在河州,选址就交给火龙,找什么样的我也告诉火龙了,名字就叫舒柔纸业,舒服柔软的纸巾,这两个名字好听吗?” 折纸的手停下来“墨轩阁、舒柔纸业?” “可以,一个听着文雅又接近书本,一个听着就平民,翻了不少书吧。” “嗯,好几本,没办法,名字不能乱取,不然不光记不住还亏钱。” 也坐下来一起折,几十份纸烟做成奏折样,还要安排人送去京城,深深叹一口气。 皇宫的钱不好挣啊。 “好好的叹什么气,又不是七老八十。” “相公,你说一份奏折我们该卖皇上多少钱好,总不能全靠皇上赏赐吧,那我亏大发了。”赏赐下来的金银珠宝都不拿出去用。 “这就要看你打算自己做一等纸还是都放到金州那边做。” “肯定放金州啊,我傻了全自己干,为了多挣几百两自己干到老,不如多请人。” “皇上的要更精致更精细……,大臣的稍微庄严一些……,不是还有一米的奏折吗……” 两人边做奏折边讨论怎么定价,一直到中午吃饭才停下来,吃了饭又继续,午后才把几十份全做好。 第90章 还好没流鼻血 知道奏折要拿出两本送去京城,时雨整理出一些能放时间长的特产让人一起送。 “你说皇后娘娘有没有穿我们做的那件裙袍出席接待外使宴会,穿了的话凤衣阁的衣服订单应该不少,怎么没点消息?” 宁渊说皇上皇后都能吃辣,就收拾了两罐新做的豆瓣酱用一块适合的布包起来,她已经尝过味,刚刚好。 “会穿的,拿出来时那两位的目光就没移开过,皇上还让你也做一件,我拒绝了。” “?皇后的衣服我做是因为凤衣阁需要招牌,我记得凤衣阁不做男装。”难道她看漏了? “那位是图新鲜,看他媳妇有新衣裳,而他每天都是那几件图案。”包袱一绑,东西收拾完毕。 拉过忙着画图纸的女人“好了,你也休息会,忙了一天不累?” 顺势坐他腿上“累啊,可是堆积太多事不清掉些我难受。” 看她还要去拿笔,连手一起圈起来“图纸你已经给出去四份,剩下的就让占大头的去忙,身子利索没?”在她耳边悄声说,慢慢磨耳骨。 脸上一红“你、怎么净想这些呢?” 好像干净第四天,又好像是第五天,忙到自己都忘了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泉水和用参炖汤,这三个月来的都很准,没相差几天。 看她神游,亲下唇角“我都吃素十来天了,从来到结束,再算要七天恢复期,十四天没吃过肉了。”他委屈的好吧,天天抱着吃不着很不好受,冲凉水澡都成宵夜必备了。 睁大眼睛,坐正对着他“你说我已经结束七天了?!”她说怎么感觉这次来姨妈来的那么久。 捏下她的脸“我可记着的。”目光已经锁定从哪里开吃最佳。 如狼似虎的眼睛,被锁定的人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小动作就能被生扑。 慢慢低下头,温热的呼吸从额心一路吻到唇瓣,开吃前还温柔低声说“那我开吃了。” 唇贴着唇,他吻的动作很温柔,她后背的手顺着背脊往下。 今晚是巫山云雨、春风化雨、梨花带雨、云翻雨覆…… …… 时雨和宁母送给皇后娘娘的裙袍,皇后娘娘穿了,在接待外使的宴会上很多夫人小姐还有和外使一起来的夫人追着夸裙袍的漂亮,得知是凤衣阁新出的款,个个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宴会一结束就去凤衣阁订,得知那件衣服只有皇后娘娘专属,其它款式可以定制或者等新款式来到,都先和掌柜的预好来新款式优先安排,以免新款式被太多人穿着上街。 接待外使的事已经不关皇后的事了,就有了和凤衣阁对账的时间,看着近五个月的收入,那很久没有蹙过的眉头再次聚齐又放松。 “生意再差也不该差到月月贴钱吧。”红色蔻丹,不轻不重敲在桌面,脸上没有因为月月贴钱而恼怒,目光看着外面。 掌柜马上跪下“娘娘息怒,娘娘从过年开始一直忙,凤衣阁被天衣阁抢走的客源远比之前多,款式一直无新,都怠慢老师傅了。” “怠慢?我请他们来不是供的,客源被抢走与本宫忙有什么关系,不该是你这个掌柜的事吗?” “娘娘息怒!”掌柜再次磕头,皇后也不想听他说话了,挥手让人送他出宫。 “银杏,让人调查掌柜这五个月来的大小事,凤衣阁所有损失在哪。” 银杏“是。”麻利出去安排人调查。 掌柜下跪前那一闪而过的眼神皇后可没错过,分明是吃了对家的钱,是觉得她最近对凤衣阁太放心了? 在三天后拿到暗卫查出来的详细,嗤笑一声“按照规矩让这个掌柜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对家的也给我吐出来,不够就把他和妻儿送去勾栏院,什么时候够了什么时候放人。” “是。“银杏听着,眼皮也不带抖的,接过竹卷看一遍,拿着出去丢进火盆看着烧成灰才离开。 凤衣阁的掌柜一家六口出现在勾栏院让所有认识的人都大为惊叹,好事者跑去看了几眼,天衣阁的人知道后跑去和老板汇报情况。 “看来天家的钱也不好挣啊,之前还想一点点吃掉凤衣阁,想不到才赚五个月就被除掉,这个掌柜也太不聪明了。” 大树下摆着案桌,男子肤白唇红,身形修长,一身红显得唯美又嗜血,亦正亦邪,特别是眼眸还带点红,让人看着全身血液被冻住。 跪着的人不敢抬起头看,之前有人因好奇想看,还没看全就死了,血流一地,和主子穿的衣服一样颜色。 “下去吧,不用管他们,当时敢收我的钱就应该做好背主的后果。” “是。“跪着那人后退往外走去,始终不敢有好奇心。 终于只有男子一人的呼吸声,春风来临,吹的刚冒出来的绿叶沙沙声。 一勾一画,一副春江水暖鸭先知的画好了,只是鸭有些奇怪,看着像、鸳鸯。 “沈霁慎,我们去海州吃好吃的!”斐同济,二十八岁,在八岁那年因为男子一时好心可怜,自己都吃不饱的日子,给了斐同济半个馒头,没想到给自己招来一个跟屁虫和话痨。 红衣男子懒懒的从画中抬头,什么都不说,显然对斐同济很了解,果真,斐同济一人说老半天,把好吃的描述得天上有地下无。 沈霁慎,二十八岁,天衣阁身后的老板,铃琴国送来庆丰国质子,不是铃琴国皇室人,却被皇室忌惮,在五岁的时候就被铃琴国皇上一句送到庆丰国。 他与他那未见过面的母亲一样带红色的眼睛,被喻为妖子。 妖怪之子。 “阿慎,我听他们说那锅里是红色的。香味飘香十里,每天很多人去吃,我们也去吃啊。” “不去。” 就知道不容易,走到案桌前面“阿慎最好了,就当陪我去行不行,你也知道我武力不行,要是我被江湖中人杀了你不心疼啊。”撇了撇嘴,眨好几下眼睛,想让对面人同意。 “你自己去。” “我的好阿慎不会看着我被人杀的对不对,一起去吧,你都好几年没有踏出过京城,上面那位从来没把你当质子看待。” 那位还真是没把沈霁慎当质子,前朝会收沈霁慎为质子是铃琴国自愿把人送来的,还送了两座城和一批金银珠宝,谁都知道铃琴国不可能这么好心,那两座城和金银珠宝是沈霁慎父母留下来的,到现在的当今手里一点没有要理的意思,又不打仗,就算打仗用沈霁慎也威胁不了,还不如当做本国百姓。 斐同济一直缠着,直到沈霁慎不耐烦同意才咧开嘴笑“就知道阿慎最好了,我让人收拾收拾,明天启程。” 看着跟孩子似飞奔出去的斐同济,沈霁慎深吐气,他是真后悔给了半个馒头换来一个闹腾的人,明明两人同岁。 将自己画的画拿回房间放起来,躺在摇椅上望着天空想接下来怎么走。 南村,同样躺摇椅的时雨享受着俩孩子的关爱,一个捶腿一个捏肩,等差不多就让他们停下来。 “我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有好好关心你们,陪你们玩,今天下午就陪你们好不好?” 率先鼓掌的宁楚彤,原地蹦跳“太好了!!” 宁楚怀也开心,两边唇角上扬,幅度大点看到了牙齿。 有段时间没和俩孩子玩有点不了解他们现在喜欢什么游戏“你们想玩什么?” 想了一会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双手拖着小脸,彤彤也很苦恼。 宁楚怀“娘,想吃香锅。”小姨她们离开家前娘抽出空做了一顿饭,那碗麻辣香锅很好吃,虽然不能吃多,但香味到现在都记得。 是的,在三天前贾家兄妹和进京城的人一起走了,家里让人送来的也收到了,对京中的父母也是想念,商量后决定回去,等过段时候再来。 随着陆衍景、刘谦城、户惊羽、贾思安、贾思思的离开,宁家一下就安静了很多,只有荒流和两个孩子是闹腾的,其他人都是比较安静。 安静,让大家一时适应不来,过了几天又习惯了。 闻言,时雨抬头看时辰,现在吃有些早,还没到做晚饭时间,而且麻辣香锅要用虾,河虾只能去河里捞。 “走吧,我们找你们爹和荒流叔叔,想吃香锅就要去捞虾。”牵起俩孩子的手出门,宁渊他们在地里看辣椒树。 “好耶,捞虾!” 说起来时雨也觉得好笑,堂堂大将军居然干起农活有模有样,还把有毒医外称的荒流也带去种地,一点怨言也没有。 “娘,爷爷早上扭到腰了。”走到半路,宁楚怀突然蹦出一句话,让时雨没马上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停下脚步。 蹲下来问“哥哥怎么知道的?” 宁楚怀想着早上,说“爷爷从后院进来扶着腰,回房间里擦药。”爷爷当时还边擦药边吸气,还被奶奶骂。 “你们爹知道吗?” “爹和荒流叔叔中午没有回来吃午饭。” 时雨拍下自己脑门,对哦,中午都没回来,她最近忘性真大。 站起来重新牵俩孩子的手“我等会和你们爹说,那在爷爷腰好前大家有什么事别麻烦爷爷。” “好!” 垂眼看两兄妹,真乖。 三人来到辣椒园,辣椒树苗已经长高很多,园归熊家二哥管,在村里找了七人拔草、施肥、除虫、浇水,晚上也有两个人看夜。 “爹!荒流叔叔!熊二伯!”刚踏进辣椒地范围宁楚彤就开喊,童声童语在地里响着。 熊家二哥的声音先响起“我们在这,你们别上来,就下了!” 望着在最上面,也就是半山腰。 “好!我们等你们!”小手还放嘴边,大声回喊。 笑着揉女儿的刘海“好了,我们到大树下等。” 不远处就有棵大树,正好挡住西落的太阳,有两个村民坐在大树下歇凉,一看到时雨她们过来赶紧站起来。 “宁家的媳妇。”两人站着有些无措,他们住的与宁家较远,平时没有来往,也不知道宁家的人脾气怎么样,按照宁渊那小子来看是不差的。 时雨笑着点头“嗯,你们歇凉,我们在这等我家相公,按照平时来。” “好。”虽然这么应,但两村民还是到树另一边坐下歇凉,身上汗味别熏着东家了。 等了一刻钟,两村民都去忙了,宁渊他们三人才下来,脚程倒是快。 许是忙了一天,时雨眼里只看到宁渊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透湿,本来就只穿一件,更贴身。 突然觉得鼻子热,下意识摸下鼻子,还好没流鼻血,不然就糗大发了。 “爹,你们淋雨啦?”宁楚彤睁着可爱好奇的眼睛,看三个大人都湿哒哒,太阳明明那么大。 “我们身上的是汗,待会还臭烘烘的那种。”荒流故意说得很夸张。 宁楚彤信了,向后退了一步,赶紧捂着鼻子,她不要闻臭烘烘的。 时雨看着笑笑。 宁渊“你们怎么来这了,太阳还没落山。” “找你和荒流捞虾,晚上做麻辣香锅。” 一听麻辣香锅,荒流和熊家二哥忍不住先咽了一口水,上次宁渊送去熊家一大碗,最后碗里那点汁都被熊家大哥用馒头抹得一干二净,和洗过一样干净,是真的好吃。 “爹,捞虾。”宁楚怀已经牵上爹爹的手,仰头望着爹爹。 宁渊没说不去,另一只手已经被女儿抓着,好笑道“你不是嫌弃我们三臭吗?” 宁楚彤飞快摇头“不嫌弃不嫌弃,不臭。” “我是养了两个吃货。”带着泥土的手,恶作剧捏一双儿女的脸颊,留下灰色印。 “走吧,好在这里木屋有渔网。” 木屋是顾二龙提的建议,说既然要人看着就要有住的地方,两人可以轮流值守,建了连着的两间木屋,一间睡觉,一间放杂物农具。 几人拿上渔网往河边去,熊家二哥为了晚上能吃一口麻辣香锅,也跟着。 “待会你们娘三不要下水,河水深。”宁渊回头和她们三说。 娘三应着点点头,但,到河边就忘记了,带头的还是时雨,一直没到过河边,现在能在河边看当然兴奋,看到不少鱼在河里游。 “河里有鱼!” 听声音就知道有多兴奋,让宁渊觉得自己平时拘着她了,要不是知道她平时少出来,以前也少见大环境,还真要以为自己的问题了。 “你不能下水!”渔网刚撒下去,一个不留神就看到时雨脱了鞋袜下水,让俩孩子在岸上看鞋袜。 一股拎起女人打一顿的想法冒出来,深吸气才压下去。 第91章 我保证! 看着水里的鱼,时雨小心翼翼站在原地,下来时只想着玩一把,现在不知道怎么抓鱼,有点尴尬。 宁渊看她提着裤脚一步步往岸上走也就没过去,突然看到她停了下来,让荒流他们先捞,他过去看看。 离岸边最近的石头上有个很熟悉很多只脚的东西,两只装饰品的眼睛正动来动去。 “大宝贝,小宝贝你们先进去点,我给你们抓好玩的!”小步走过去,一弯腰,双手速度很快,一个水花和一个黑色东西一起落到岸上,那东西落在地上快速爬,被快速上岸的时雨用手指摁在坚硬的背上,只在原地划动脚。 “嘿嘿,让你跑。”湿哒哒的裙裤已经被放下遮住玉足,谁也没看见。 随后上岸的男人很气,正色道“时雨,我不是让你不要下水吗,河水有多凉不知道吗?” 听他语气很严肃,后知后觉自己好像高兴过头了,收起脸上的笑容,将多爪子的东西放进竹篓,站起来面对他,小声道歉“对不起,我第一次近距离看河高兴过头了。” 看他还生气,向前一步,拉着他衣服“我知道错了,河水真的很凉,我还不会抓鱼,不该不听你的话。” 气莫名就泄了,拉她坐下,将一边的鞋袜拿过来给穿上“虽然春天气温回升不少,河水还是凉的,你不想下个月肚子疼就好好在岸上等我。” “嗯,不下河了,我保证!”举起手来发誓,宁渊揉了她一把发顶,回到河里,继续捞虾。 “相公,看到螃蟹抓一些上来,好吃的。”将螃蟹从竹篓拿出来给他看,只比手掌小一些。 宁渊看下,颔首。 “娘,这个可以吃吗?”妹妹的胆子显然很大,蹲下来和娘一起玩,还伸手碰了,螃蟹爪子乱动,急忙收回手,看螃蟹在娘亲手里不会跑胆子更大了些。 “可以吃,别看壳硬,里面的肉很鲜美,吃过一回想吃第二回。” 妹妹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哥哥对硬壳东西犹豫了,不是胆子小,是觉得脏,从河里抓出来还在地上爬,爪子上都是泥,碰到了会不会满身泥土,不过也就犹豫一会,在爹抓了五个螃蟹扔上岸后为了防止逃跑,只能学着娘将横着爬的螃蟹摁在原地。 “哥哥真聪明,妹妹你跟哥哥一样用摁在螃蟹背上就不怕被钳子夹到。”一个个抓到竹篓中,四月正好是抓螃蟹开始的时候,不怕没吃的。 她记得爸爸的朋友住海边,经常寄一些海鲜干货,虾干就是其中一样,看看自己能不能做,想吃的时候拿出来,还耐放。 河里的三人不止捞了虾,还网了好几条大鱼,光螃蟹就十来只。 河虾不是什么稀罕物,只要大家想吃就能下河捞,不过现在捞的虾不大,也就一口一两个那么大,北方的气温与南方不一样,南方四五月的虾已经很大了,北方要稍微延迟一两个月。 荒芜正在院子里收草药,看到带回来的鱼虾螃蟹,眼睛亮。 “姐,我们晚上吃香锅!” 荒芜点了点头“嗯,鱼今晚弄吗?”看向时雨。 时雨在心里规划晚上要做的菜“要,做红烧鱼,杀两条。” “螃蟹打算怎么做?”没什么肉。 “和麻辣香锅一起吧,我来处理,虾头、虾线、虾须去掉放厨房。”看着一大盆的虾,都生猛的很。 分出两家够吃的虾“都处理了,这个小盆是今晚吃的,剩余的做成虾干,煲汤、炒菜或者当零嘴也行。” 没让熊家二哥留下来,下河帮忙捞虾已经拿到人家了,哪有处理虾头虾尾也让帮忙的。 时雨一个人处理螃蟹,数下来十八个,用毛刷刷刷,剥开蟹壳去掉两边条状的腮,都对半开,也容易炒。 看小盆的虾也快处理好,先进厨房切好配料,看到公爹已经坐在灶台烧火口,才想起怀怀说的“爹,是蒸饭了吗?”放下盆。 宁父“是啊,看你们处理虾蟹,我刚把饭做上,你待会也不用急。” “好,我去地窖拿青菜。”走到厨房门口回过身刚好看到公爹左手扶着腰。 外面小盆的虾处理好了,时雨出来刚好接过来,和宁渊小声说“怀怀下午和我说爹早上扭到腰了,刚才我看爹还扶着腰。” 男人目光一顿,点下头“我去看看。” “虾,你拿进去放着,我去拿青菜。” 等时雨拿青菜和肉回来厨房,公爹已经不在灶台,换罗横在烧火。 “怎么罗大哥来烧火了?” 罗横不好意思挠后脑“总休息没事干难受,我看宁叔离开就自己来。” 时雨笑着说“不是不让罗大哥来,是罗大哥现在还不适合吃辛辣寒凉食物,等会炒菜的香味我担心罗大哥闻得到吃不到难受。” 罗横绷直背“没事,在酒楼每天那么香的菜我都忍下了,家里再香为了腿能好也要忍着。” 时雨不再打趣罗横,边切菜边和罗横聊“罗大哥,你编那些竹筐竹篓多久了?”切土豆声卡卡。 罗横先看锅里的饭,看差不多好了开始用小火“有三十三年了吧,从我爹手上到我手里,腿还没瘸之前经常跑出去帮别人打家具,梳妆台、拔步床,也有一些店家会要小的盒子,珠宝盒或者药盒。”说着以前脸上的笑容不断,虽然后来很苦,现在不苦了,有希望能像正常人走路,前头十年再苦他也咽了。 配菜切好,切肉“罗大哥你还会精致细活啊,那怎么不继续做呢?” “忙着安家啊,加上县城太多会这些活的店铺,我们在大杂院没人愿意给活,慢慢的就只能做竹筐这些。”柴火熄到一边,等会炒菜可以直接用。 继续切下一样菜,切后转身准备炒菜“盒子上的雕工怎么样?” 话落就见罗横脸上很开心,就听到“那我们罗家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我爹说要不是他听信昔日好兄弟之言也不会沦落到在村里隐姓埋名。” 不用时雨问,徐徐道来“我爹年轻时是大世家之一的长子,因为从接手家业后一直平平无奇,家族已经开始对他不满,为了能坐稳家主位置到处找生意,接了好兄弟介绍的皇室雕刻珠宝匣子的生意,刚交货没两天就被一道圣旨抄家,所有的铺面、生意都被那人暗地里接手,在回村路上才知道那人早就想吞了我们家家产,借着宫中一位娘娘的手除去我们,这时候知道也没用,谁让人家有亲戚在高位呢。”深深叹一声气,不是为了家产没了,是为了他爹去世前还一直念着手艺没有传出去。 第92章 等等! 不是吧,丁氏家长辈是御厨,罗家父亲曾经是世家,她身边好像全是不平凡的人,大将军、将军子女、小王爷、神医传人、老神医…… 等等! 她一直是不是漏了,一个神医谷少谷主,两个老神医徒弟,都是神医,为什么那三人一点不像很熟的样子? 洗锅的手一顿,就算降身到这里有锦鲤体质也不该周围全是大神级别的人,两个小屁孩是未来皇子皇女,她那公爹婆婆不会也是什么隐藏大人物吧? 想想还真有可能,婆婆那一手学不来的面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接触的,教熊芸娘用的都是普通绣法,这不是在隐藏是什么。 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心里隐隐兴奋,等晚上要问个清楚! 媳妇在厨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晚上扒开盘问,而宁渊正在父母房间用药油帮父亲擦腰,脸色平淡。 “您,在平时注意点,别有事没事去搬重物。” 宁父面色讪讪,在厨房揉发痛的腰被儿子看到还不承认,儿子有时候太聪明也不好,还懂得趁自己不注意用手戳他的腰,实在是扭的厉害,那一下差点又闪了腰。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懂得给老子留。 “不应,我也要说,家里又不是像以前那样没有第二个男人,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不服输。” “我这是干习惯了吗,看到后院有大柴没有砍就手痒,平时都你们干了,哪知……”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刚抡起斧头就闪了腰,妻子也说了好几句。 “那你也不用一下拿那最重的斧头,家里最轻的不拿,有段时间没干活一下子又干回去不闪才怪。”手上的力度没减,反而加重,揉的宁父低声嗷嗷叫。 “轻点轻点!别被你娘知道了,我中午可是说没事了。” “不重点哪能快点好,还知道在娘面前要面子,怎么不让人叫我回来?”说归说,力度还是轻了不少。 “你在忙叫回来干什么,你娘知道就算了,让人叫你不就全家知道了。” 宁渊‘嗤’笑一声,没再说话,认真揉着那让他眼眶热的背。 曾经背过他的宽厚肩背已经消瘦很多,从侧面看父亲的脸庞也已经出现微小的纹,是他这个当儿子没用,离家多年,直到三年前才在家孝敬父母。 —— 厨房,时雨觉得罗横有手艺那就不要浪费了,当即和罗横说好先雕出一个看看,罗横很高兴,恨不得马上回房去做事。 “罗大哥,不用着急,你现在主要的还是休息好,我这两天找找要雕刻的盒子,那个盒子很小,等找到了再给图案你,能做出来最好,做不出来也没关系。” 倒油,炒菜,青菜很容易炒熟,火候又足,没一会就炒好,出锅装盘。 “荒流,这食盒麻烦你提去熊家,里面装的是香锅和红烧鱼,是下午一起捞的鱼虾。” 荒流稳稳提着食盒“好的夫人,我现在去。”说完就去熊家。 荒芜从厨房端着一大碗麻辣香锅,时雨在后面端出红烧鱼,宁母端青菜,时雨又回厨房端出鱼汤,用鱼头、鱼排骨、鱼尾煮的,放了黄花菜。 宁渊和宁父正好从房间出来,宁母柔柔看向宁父,宁父缩下脖子在旁边坐下来。 荒流很快就回来了,会轻功就是好,来回就几分钟的事。 “爷爷奶奶,爹娘,荒芜姨姨,荒流叔叔,罗横大伯吃饭。”这是两兄妹最近新学的礼仪,不管以后需不需要。 “好,我们吃饭。” 宁父宁母拿起筷子,大家也拿起筷子吃饭,两兄妹才拿筷子,等待大人投喂。 “……” 两兄妹在心里吐槽,一顿饭下来,最难吃的螃蟹是荒流叔叔和罗横大伯帮忙掰开,他们的爷爷奶奶,爹娘只顾对方,特别是爹爹,还给娘剥虾取蟹肉,他们只能看着。 好气!等他们长大有媳妇\/相公也这么吃! 一楼堂屋熄灯后,宁渊和时雨上二楼,宁渊先去书房把今天在辣椒园发现的问题记录下来和看暗卫放书房的纸条。 看完纸条,宁渊坐着久久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喊你也不应。”时雨披着外衣进来书房,推了发呆的他一下,还没收回就被抓住。 “没事。”看她身上已经换了睡衣,拉手回房间。 “衣服放盥室了,忙了一天早该换衣服了。”推着他去洗澡,虽然没有汗臭味,出一身汗哪有不黏糊的。 没一会盥室就传出水声,时雨坐到床上,盘腿托着下巴,又下床在房间里翻找,宁渊洗好出来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里面撅着屁股不知道在梳妆台干什么的人。 擦干头发,毛巾随手搭在架子上,从腰中间过,拦腰捞起她“找什么?” 明显弯眼找东西时间有点长,一下被捞起来有点头晕,缓过来才说“一个小盒子……”叭叭叭,把做菜时和罗横聊天的事告诉他。 “嗯,我知道,让人查过,是京城左丞相下面一个户部大臣。” “不是吧,这么巧!” “柱子还不知道,别看柱子老实巴交,有时候一根筋,要是柱子知道了铁定坏事。” “那你看适合的机会说吧,免得被无意中听到,你又不知道柱子去报仇了,就不好搞了。” 宁渊沉默点下头。 时雨突然抓下他手“对了,我有好些问题想问你,娘是什么人?”嘴被捂住了,只能眼睛一直看着他。 “去里面说。” 进去。 两人稳稳落地,鉴于会说上点时间,宁渊去煮水泡茶,时雨则去找出花生瓜子,坐好等听大秘密。 第93章 心疼我? 心里一句句我靠我靠,脑海中数不清的马在奔跑。 婆婆居然是西华国王女! 公爹居然是前朝皇储! 指了指上头“皇上知道吗?”赶紧吃上几个花生压压惊。 “知道,从他想我带兵那天我就直接说明身份。”想起那天都还历历在目,消化了老半天才回来找他,还带着最淡定的皇嫂子,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 “皇嫂子可比皇上淡定多了,我也表明那个位置既然是爹不要的,那我抢来也没多大用处,我只要求那些人由我处理,不管最后怎么死我说了算。”最后语气偏重了些。 时雨能从骤然升起的戾气中感受他口中说的那些人死了都不能解去心中悲愤。 “那些人是前朝皇室人吗?” “不止,还有西华国的一派官员,我没和你说过家里的事吧。” 她摇头,一向自己不问他也不会主动说起。 宁渊从父母相识开始讲起,宁父还是皇储的时候因为母族不够强大单靠当时的皇上辅助,直到宁母在西华国争储成为牺牲品送来后又被指为当时的二皇子为妃。 本不能接触的大皇子和准二皇子妃在中秋晚宴被算计在御花园偶遇,其实大皇子该偶遇的是当时太傅的女儿,结果被人提前知道计划转折了好几道算到被人嫉妒的准二皇子妃身上,而在偶遇的那刻大皇子连不要皇储都想好了,因为知道自己只是父皇用来给二皇子挡锋芒的盾牌。 用皇储之位加皇子身份换来了妻子,宁父没有后悔,唯一后悔的是退到最远的村落还要被算计与儿子分分离离二十年,其中还有西华国不想宁母回国的手段。 宁母是西华国已逝皇君的王女,即使再落魄,手上也会有不少追随大臣,按理不用争也直接是下一任女皇,坏就坏在当时的女皇与这边的皇上一样是个宠妾灭妻之人,听了枕边人的话直接将人推到水深火热坑里。 最好笑的是庆丰国改朝换代,西华国也被改朝换代,甚至为了平息冷面将军宁囚渆的怒气,将那些人一个不落的绑到两国交界处交给宁囚渆,一道圣旨说明都是叛贼。 “我在那二十年里刚开始确实很可怜,可怜到比乞丐还惨,有记忆开始就没吃过一顿饭,树根、草根、昆虫我都吃过,在京城说好听是优待上任皇储之子,其实活得分分钟想死,因为乞丐还能和狗抢食,我却不能。”夜里还要随时被突然来的人打上一顿,成为不知道为何被打的出气筒。 紧紧握着拳头。 时雨快要听不下去了,心疼的站起来抱他,无声抱着安慰他,没想过他过得这么苦。 宁渊抱她坐腿上,下巴挨着她额头接着说“后来想想不苦,知道即使没养在爹娘身边也一样疼爱我,爹娘用尽所有求得在外浪迹天涯的师父,用我待在京城会带来灭朝之灾的命数换来在外面行走十年,临走游历前师父送我见爹娘一面,匆匆一面后再回来是十年,因皇室的人还在监视家里,在师父继续游历后我离开家独自游历。” “怪不得你和爹娘之间总有近不到的薄阂,原来是儿时就不在爹娘身边,那你有恨过爹娘吗?” “记事初时恨过,恨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京城,渐渐的听得言语多了,懂得从里面挑重点,就不再恨了。” “抱抱。”紧紧抱着他,唇贴下他的唇角,为他早早懂事的性情,为他早早分辨是非,也为心疼他,比电视剧里还惨,还好他已经有能力为自己报了仇。 下巴被捏起,只听他磁性嗓音说“心疼我?” “嗯,可疼了。” 只见他喝一口茶后抱起“那今晚就好好心疼我吧。” “……” 紧闭的房门里,时雨上不接下气,忍不了推开“我没说要这样心疼你!” “你不是说心疼我吗,难道不是嘴上说的?” “……我是说了,可没说用嘴!” “嘴上说了心疼就行。” 她就不该心疼这狗男人! ———— 隔天起来的时雨吃东西都不敢碰到嘴唇,一碰就掉眼泪,连着骂狗男人骂了好几天,直到嘴唇好了。 不得不说罗横的雕刻功底真的非常好,小匣子没有找到,罗横自己用一个葡萄大小的木节雕出镂空,宁渊看后都讶异。 轻巧,放在手心都舍不得放下。 “好可爱!” “爹,可以放我手手吗?”妹妹伸出双手想要,眨着星星眼。 “不要弄坏了,罗横大伯用了好几天才做出来的。”放在女儿手里才显得没那么小。 妹妹“好。”转身和哥哥一起看。 罗横看着只笑笑,笑起来眼睛里也有了光,不似之前只为了丁氏。 看着小小圆溜溜镂空的物体,时雨不想这么好的手艺就此失传,能让宁渊都讶异的雕功,证明市面上和皇宫没有这么细致的雕刻“罗大哥愿意收徒吗?” 罗横一愣,没想到夫人会问收徒“想过,只是收徒没那么简单,还要看缘分。” 柔柔弯下眉“罗大哥等过段时间可以自由行走后,陪嫂子在外跑时可以留意下。” 罗横笑“这个自然要,夫人有什么要雕刻的尽管吩咐,做吃的我不行,雕点花花草草还是可以的。” 时雨笑着回房间抱下来一个匣子,打开,里面装着五块玉,大小不一,拿出一块成色最好的玉出来,又从匣子一侧拿出五张纸,给最上面那张图。 “能刻在上面吗?” 罗横一触碰到玉就知道这块玉非常好,价值不菲,拿着图纸略显激动,在宁家见到纸尽管习惯了还是会忍不住心上颤抖,加上纸上画的图似真的,猛地点头“能,能刻,只是要爷帮忙准备雕刻玉石工具。” 宁渊点头“要什么你告诉我,尽快给你准备。” 时雨“剩下四块玉我拿不定主意配哪幅好,你做主,做好给我就行,雕刻一块玉按市面价算。” 宁渊手快稳住要下跪的罗横“我家没有那么多规矩,要感谢就养好腿,有很多事要你们夫妻一起忙的。” 大老爷们罗横流下一滴泪“谢谢爷和夫人,我和内人一定做牛做马报答。” 时雨扶着额,笑着说“不用谢我,我只是给你找来了挣钱的活,除了第一块是我的外,其它四块是思思留下来想找人刻画的,现在你懂得就不找外面的人。” “还是要谢谢夫人,让我这个半残之人能靠双手挣钱。”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宁渊开始赶人,再矫情下去就烦人了。 第94章 你有喜男风嗜好? “沈霁慎!” 斐同济兴高采烈来到隔壁房间,沈霁慎正穿好衣服,见如此冲撞进来,眉间微微蹙起,而斐同济最怕他这个动作,下一秒一定会被训,乖乖站着等训。 “你有喜男风嗜好?” 斐同济站直的脚一软,扶住桌子,猛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性取向很正常!”昨晚还和迎春楼的姑娘度过一晚愉快的生活,怎么可能喜男风?! “那你莽撞不敲门进来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过进我房间要敲门吗!” “我错了,下回不敢了。”举手发誓! 但多竖起一根尾指。 “我一打听到好吃在哪,太高兴忘记了。”还好阿慎已经穿好衣服,万一进来看到没穿衣服要自己负责怎么办? 想到那个场景,斐同济想吐,猛摇头,绝对不能再不敲门了,不用负责也会被打的! 沈霁慎打人可不会看场合,更不会给谁面子。 “走吧。”懒得与不长记性的人说太多话,说那么多次回回都发誓。 让斐同济带头,今天不去明天也会一直在旁边求着一起去,吃什么都要他陪着。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两人住的客栈恰好离要去的流香酒楼几丈路而已,越来越近香味也越来越浓,斐同济动鼻子猛嗅“好香啊!” 拉着旁边走得慢的沈霁慎衣袖来到流香酒楼门口,门市已经不似刚开始那几天多人,但吃火锅的客人还是有三分之一以上。 两人踏进酒楼,小厮很快来面前“二位订位了吗?大厅还是厢房?” 斐同济惊讶“还要订位?” 小厮“我们酒楼经常有客人会提前,二位没有订位是吗,在大厅还是厢房?” 斐同济想着自己不差钱“厢房吧,要最好位置的。” 小厮一听是新来的客人,笑眯眯带着两位客人到二楼中间厢房,从门后墙上挂着的菜单放到客人面前,熟练倒上新上的茶“二位慢慢看,如果是新来我们县城的话,小的给二位推荐很受欢迎的火锅,有辣有不辣的,荤素搭配,如果二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辣的口味可以点鸳鸯火锅,一边辣汤一边鸡汤或者猪骨头汤,均有客人选。” 菜单上有一个专门火锅的图和可以点的菜,图画的很好,非常逼真,让人看了非常有食欲。 “一进你们酒楼就闻到的香味就是火锅?” 小厮“是的,在酒楼外也能闻到,最近天气回暖,大家也吃多了,我们东家说火锅最适合冬天吃。” “就上火锅,你看着我二人分量来点菜。” 小厮指着菜单上的一处“二位可有不吃鸡鸭鹅猪内脏的忌口?这些也是可以下锅食用。” 斐同济这才低下头仔细看“毛肚、肥牛、黄喉、猪\/鸭\/鸡血旺、鱼泡,这些都是下火锅的?”点着问小厮。 小厮点了点头“是的,黄喉和毛肚是牛身上的,血旺是猪血那些,鱼泡是制作成花胶前新鲜食材。” 斐同济看下沈霁慎,见他没说话那便是同意了“没有忌口的,你看着上。” 小厮合上菜单放在一边“好的,二位稍等,这边先为二位上些小吃,过会会有人送火锅上来,也会有人在旁边服务。” 见客人没有说话,自觉退出厢房去一楼下单。 斐同济在厢房内转了一圈,发现这间厢房的位置确实很好,外面的风景一览尽收眼底。 负责二楼的小厮送进来六份小碟子装的小吃,有凉拌青瓜、凉拌木耳、咸香花生粒、酸辣脱骨鸡爪、酸辣白萝卜、酸辣荞头。 “这酒楼老板挺会做生意的,小吃不少,只是分量看着少,还都是我没吃过的。”夹起花生粒,觉得不错,又去夹白萝卜,眼睛亮了,鸡爪…… “阿慎你快吃吃看,他们家的小吃很好吃,特别是鸡爪,没有鸡骨头!” 沈霁慎看斐同济吃的香,不像假,拿起筷子夹带红色的鸡爪,酸甜辣? 这就是小厮说的辣味? 火锅这时送进来,一小厮先把桌子中间小圆板去掉,将小火炉放进去固定,鸳鸯火锅盆放上面,另外两个小厮将点好的荤素放在一旁的木架子上,只留下一名小厮。 留下的小厮等火锅热的时间先按照客人的口味调拌好蘸料。 斐同济很好奇看着锅,又看看木架子上的荤素。 而沈霁慎也同样起了好奇心,觉得很新鲜,与烫菜有些非常大的不同。 小厮看汤底热了,先问“二位辣汤和清汤都用还是只用一种?先下荤的还是素的?” 指望沈霁慎这个话少的人是明天都吃不上,斐同济自己来“你们比较熟,你们东家怎么吃就怎么给我们弄。” 小厮“好的。” 先下锅荤的,一样肉好了先夹到两位客人的碗里,和他们说怎么蘸着吃。 一楼后厨,现在天气越来越好,太阳出来的时间也多了,时雨和宁渊两人今天亲自送菜来,也好看看酒楼最近的生意,看后觉得和想的差不多,天气越来越热也会少了不少吃火锅的客人。 接下来可以做口水鸡、夫妻肺片了,天气越热越多人想吃。 “齐掌柜,炖藕汤可以放在菜单前头,接下来喝汤的人会越来越多,过段时间可以将装小吃的容器放在冰块上面冰镇,点的客人会多不少。” 齐掌柜一听,眼前一亮“好的夫人。”赶紧先去安排藕汤,再让人去问硝石什么运过来。 宁渊注意到小厮来回跑了几趟,拦下来问“外面很多人?” 小厮“东家,不是来很多客人,是二楼新来两位客人,吃火锅新鲜,其中一位吃到喜欢的就让我们再上一盘,连青菜都不吃。” “嗯,去吧。” 时雨笑道“现在居然还有新客人来,再晚一些我们都要上新菜了。” 宁渊也跟着笑了“嗯,估计是从哪里远一点的地方来的。” “我们上楼坐会,这边估计还要一会。” 最近是隔两天从村里送青菜来,肉类倒是天天早上送来,此时又是中午,等午市过后才有人卸车。 两人不动声色上楼,在进入独有的厢房时,有人后面喊一声“宁公子。” 第95章 混血的红色 两人对视一眼后回头,时雨不认识走过来的人,而宁渊却认识此人。 走近后时雨才发现这人的眼睛很好看,混血的红色,越近越有想踏进那片红色一探究竟。 没想到这里能看到混血儿。 “雨儿。” 被唤一声才回过神来,她居然被陌生男人的眼睛诱到,脸上赤露不好意思的红,小声解释“我就是看他眼睛好看。” 心里隐隐酸醋的某人一听,醋劲没了一半,但对方的脸确实是好看的,想到这又想起雨儿初见户惊羽也是这样,眼睛眯了起来,看对方的眼神也是带着敌意。 刚走到两人面前就迎来敌意的眼神,心里疑惑,他,没喊错人吧。 “没想到在这见到宁公子。” 时雨抬头看他不说话,戳了戳“和你说话呢。” “不认识。”淡淡的说。 “……” 侧身,指着中间方向“我和同济正在那间厢房用午饭,不是故意来打扰。”怎么觉得宁囚渆在防着自己,还频频挡住旁边女子的视线。 不由怀疑宁囚渆是在防止那女子看自己? 一下猜中宁囚渆的心思,沈霁慎勾起红唇,觉得眼前的宁囚渆居然也会为了儿女情长。 时雨左右看了看“这里站着说话不方便,不如进厢房说?”指了指身旁的厢房和中间的厢房。 心里叹气,男人酸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 她做了决定“公子,去你们的厢房坐着聊。”轻声说,然后拉着宁渊往中间厢房走去,手指在他掌心划了划,让他不要吃闷醋。 宁渊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容挣出。 沈霁慎会出来是因为陪吃吃撑了,没想到还能见到意想不到的人和事,惊喜。 “宁!!!”看清进来的人斐同济猛地站起来,手中筷子还夹着自己烫的肥牛。 “你下去忙吧,这里我们来。”时雨先让小厮出去,关上门。 “坐吧。“宁囚渆牵着时雨坐下,想装不认识也不行。 “宁公子要再吃点吗?”沈霁慎也坐了下来,给倒了两杯茶。 “不了,我们吃过午饭。” 宁公子? 哦哦,在外面不能乱喊,斐同济赶紧坐下。 房内安静一片,只有火锅滚热的声音。 不太喜欢这种安静氛围“你们吃吧,不用客气,不会的我们教你们。”时雨先说话。 “这位是嫂夫人吧,嫂子好,我是斐同济,同舟共济的同济。” “你好。”时雨笑着回。 “嫂子,我们就说宁将军怎么不用上朝也不用出门,原来躲这来清净,羡慕。”斐同济是一个自来熟的性子,不管你喜不喜欢,反正他会有一堆话和你聊。 四人,只有斐同济一人边吃边说话,其他三人不用说话也不会冷场。 时雨的嘴角有些压不住了,第一次见这么会说话的人,关键还边吃边说话,一点不带累的,旁边木架子上的空盘子也是好几层,还好她没说客气话,不然这顿亏大了。 喝口茶掩饰嘴边的笑容。 “这火锅真是太好吃了,我……” “闭嘴!” “爹,娘,我们来啦!”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时雨看下他,起身去开门,一下被俩孩子扑个满怀。 “娘,我们给你惊喜!”妹妹仰起头笑嘻嘻看着娘说。 “你们这惊喜给的真大,谁带你们来的?”摸下俩孩子的脑袋,让他们进去。 “夫人,是我和阿流。”荒芜带着荒流走到厢房门前,对俩孩子玩闹跑得快着实无奈。 荒流“夫人。” 哥哥先认错“娘,是我央着姨姨她们带我们来的,我和妹妹有乖乖完成爹布下的作业。” 时雨叹声气“我没说你们错了,只看到你俩小孩来,没看到大人陪着,不问就奇怪了。” “进来吧,相公的两位朋友正好在吃火锅,坐会再一同回去。” “好。” 俩孩子一坐下,外面送进来各种小吃和茶水果饮。 “!” “!” 沈霁慎和斐同济同时睁大了眼睛,沈霁慎先回过味来。 和皇后长的太像了! 难怪朝中一直进谏让皇上扩充后宫,开枝散叶,皇上理都不理,原来当年两个孩子还活着,左丞相要是知道这事不得派足人力不惜一切都要除去俩孩子。 “捂得真严实,敢让我们看到也不怕被泄露出去?” 宁囚渆平静看沈霁慎一眼“你试试。” 斐同济默默小声嘀咕“试试就逝世。”缩着脖子继续吃火锅。 俩孩子吃着花生,看大人们说话,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大人们好奇怪。 宁囚渆“什么时候来的?” 沈霁慎“昨天下午。” 一个比一个话少,神仙打架祸及池鱼。 斐同济正好离时雨近,小声说“嫂子,你怎么和宁将军这个冷面阎王相处的?” “冷面阎王?” “昂,不喜欢说话,成天戴着一个像索命的阎王面具,上战场就跟去到主场一样,刀刀见血……”对上你再说下去就去死的眼神,话到喉咙上不去下不来,赶紧喝两杯水缓缓,不敢再说了! “嗯?怎么不说了?”她还想了解多点宁囚渆的事呢。 转过头看,他已经淡定在喝茶,什么情况? —— 在酒楼见过沈霁慎和斐同济后,宁囚渆在马车卸完车后带着妻儿离开。 沈霁慎现在远处看着马车远去,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见到昔日友人到底还是斗了几句,和以往似乎不一样,多了人情味。 转身回酒楼打听清楚宁囚渆的在酒楼的身份。虽然心里猜测酒楼是宁囚渆的,但得到证实后还是挺高兴的。 而斐同济的关注点不一样,特地问了宁囚渆家里的地址,齐掌柜猜测爷和夫人没有拦着不让告诉,估计是存着让他们找过去吧,犹豫会便说了地址。 沈霁慎和斐同济退了客栈房间,乘着马车往南村方向去。 第96章 张口一咬 回村的路上,宁渊一手拉着时雨的手,一手拉着马绳,双眼看着前方,想着沈霁慎他们来了,那么两孩子的事也瞒不了多久,得想个万全之策把两孩子送回京城才行,在这边养着总不是个事。 “宁渊,你抓疼我了。”时雨脸上痛色明显,他赶紧松开些,低头看有没有被自己抓伤。 手背被握得红了一片。 “对不起。” “这几天你总出神,特别是见到沈公子他们,是有什么事需要你去处理吗,如果非得是你那就去处理。\\\" 宁渊神色一凝\\\"回去说,事有点麻烦。“眼神有些闪躲。 时雨没看到,只想着不知道事情麻烦在哪,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只好先放下,说些别的话题转移宁渊的注意力,好在马车回村里快,几个话题后就到了。 宁渊对县城的两人太过于了解,知道他们肯定会追着来,也知道就算自己拦着,他们也会有办法找来,索性随齐掌柜告诉他们。 两辆马车刚停下来不久,沈霁慎和斐同济后脚就到,一辆马车,装满了行李,时雨的眼角和嘴角都抽了下。 “你们这是带了全部家当来?”怪不得宁渊一回来就和公爹、婆婆说会有两个人来家里住,这大包小包看着像要长住。 “嫂子,我们习惯带这些,别看多,晚上没有客栈时很有用,锅铲瓢盆都有。”斐同济拍了拍马车上的大包袱,笑着说。 “你俩一间房还是分开住?”一个俊美,一个阳光,时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没注意到后面的人扶额失笑。 他家雨儿什么都好,就是格局太大,看到两两很好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想歪。 中午刚被问了的斐同济马上抢着回“分开!分开住!”生怕被安排两人住一起。 然后又被沈霁慎用眼神嫌弃了一番。 沈霁慎带着斐同济来到宁父宁母跟前,作揖“伯父伯母,沈霁慎和义弟斐同济来叨扰几天。” 斐同济作揖“伯父伯母好。” 宁父笑着“没事,阿渊的朋友就是家里的朋友,只是住的没有客栈舒服。” 沈霁慎微微一笑“客栈终究不是家,家才是最舒服的。” 宁母笑着点了点头,对儿子的朋友从何而来从没问过,单从前面几个人的身份来看非富即贵,面前男子看着年轻,但眼睛里的深沉和儿子有得一比,就当普通人吧。 宁父心里想的和宁母想的刚好相合。 “我带你们去房间,先做休息,要想游玩也随你们。“宁渊带着两人去房间,时雨则和宁母商量晚上做什么菜,多了两人自然要加菜。 还不需要做饭,时雨回到房间摊倒在软塌上“又多两人,实在头疼。” “也不知道宁渊说的麻烦事是什么事。” 不一会宁渊也上楼来,细细关好门窗,时雨麻利坐起来,给自己和他倒一杯茶,等待麻烦事。 “雨儿,我要去南边一段时间。” “哦。”很自然的点头,猛地看向他“去南边?怎么了?” “南边边境可能要失守,边境前面的两座城已经失守,我怀疑有内应,还在高层,柱子用飞鹰传书来,信上说回回计划好突击都被铃琴国识破,即使只隔半天都能被对方用最快反应回来,我不得不尽快赶过去。“ “这么严重?!那你还在犹豫什么?边境一旦失守就不止两座城没了,整个边境都要陷入危难中。” “他们和风罗国合作,风罗国原本就是一个番邦朝国,两百年前他们的君王突然迷上蛊毒,导致整个风罗国大部分人都会,如果我把荒芜和荒流带走,家里只有你和爹娘还有两孩子,如果有危险,暗中的几人也对付不了毒手。” “我们会有什么危险?”一直都没有这方面的事,怎么突然说有危险了。 “左丞相手上有一个用毒极好的人,沈霁慎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证明两孩子已经不安全了,我需要提前把他们从送回京中,再赶去南边,你解毒和用毒还未知能有多快,我担心。“ 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挣个钱而已,喏喏开口说“就一个火锅就能把人引来,我也是服了。” “不只是火锅,我交给皇上的温室棚,后来制盐,现在白纸和奏折一出,虽然只在皇上那面世,但左丞相收到风肯定挠尽头发也要找到这人为他用,沈霁慎他们又是大目标,一路游玩根本没遮掩,不用多久就能查到我在这,虽说核对身份要点时间。” 这么一听,时雨都不敢想下去了“那怎么办?我不会武功,暗卫能抵挡住不?” “为今之计只有你和我一起送两孩子回京再去南边。”这个事他想了几天,直到今天才下定决心,荒芜和荒流都有武功,两孩子不在家减少一部分危险,他和雨儿不在也能转移走注意力,也能让雨儿在路上把医和毒尽快上手。 眼底流过一抹光,想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和你一起去?你确定?”为什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背后凉凉的,被算计了一样。 古怪看着他“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凑近,抵着鼻子。 时雨往后挪“我不知道,总觉得你有预谋。”突然想到看过的一部电影,男主带着妻子去爬山,为了巨额保险金把结婚多年的妻子推下山。 微微颤的声音“你想另娶?”一个爆栗敲在她脑袋上,疼的她捂脑袋。 一看就知道她胡思乱想,什么另娶?! 他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吗? 男人要另娶干嘛要把妻子骗出去、、、、、、 “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什么话本子了,少看乱七八糟的,我就是想把你带在身边,你还没去过南边。” “啊。”她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讨好笑着,拉着他的手。 “我就是觉得有被算计的感觉,背后发凉。” 宁渊觉得时雨有时候太直了,想有点惊喜或者谋策给惊喜,她总能想到阴谋去,也没再瞒着“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南边看看吗?不是说要在南边买庄园吗?万一我在边境被敌人用美人计算计怎么办?在家里没什么人受伤给你看,去到军营有受伤的将士等你放开手脚治疗,那里有一对夫妻大夫,你去没人敢说什么。” 这个惊喜砸的时雨头昏,只知道没人说女大夫不好,还可以抽出时间干自己的事,稀里糊涂答应了。 “你答应了哦,可不能食言。” “不会。”她自己凑近两分,在他唇上碰下,想到前几天的事,眼睛笑得和狐狸一般,张口一咬、、、、、、 呜呜,谁来告诉她,想咬人反被咬怎么反抗? 第97章 泡的药酒 事情一定下来,宁渊脸上都轻快了不少,到了要做晚饭,爽快去鸡圈抓出一只七八斤重的鸡,叫出斐同济,说“想不想吃没吃过又好吃的美食?” 斐同济看着蹬爪子的鸡,迟疑的点头,下一秒他就想撤回刚点的头。 “那你把鸡杀了拔毛,要拔干净,在我家里不能吃白食。“笑得人害无畜,将鸡交到斐同济的手里,转身去厨房帮媳妇忙。 “我、、我、没说不交伙食费啊,怎么就吃白食了?”小声蹲在井边嘀咕,拿着割鸡脖子的刀利索的很,鸡爪子乱蹬也没能阻止脖子流出来的血,很快被丢到木盆里。 躲在门边看杀鸡的两兄妹,眼睛一眨不眨,妹妹歪头“哥哥,我们之前吃的鸡血就是这么来的吗?” “嗯,上次爷爷就是这么提着鸡的。” 妹妹扯着小辫子,看到斐同济就开始拔鸡毛“哥哥,这个叔叔好像不太聪明。” 坐客厅的荒流听到后笑下,来到两小孩身后看,斐同济还真干拔鸡毛啊,为了晚上能吃上鸡,还是存着好心过去,正拔得起劲的斐同济遭受到一天内第一次嘲讽。 “啧啧啧,连拔个鸡毛都不会,斐公子不知道拔鸡毛前要先用滚烫热水烫一遍吗?” 斐同济抬头看,低下头看没拔几根毛的鸡,洗干净手起身默默去厨房烧开水。 不是斐同济不想怼回去,谁吃亏他自己都不会吃亏,但在沈霁慎和荒流面前他选择吃亏,吃亏好过吃毒! 站井边的人挑下粗眉“谁能想到一向嚣张顽劣的斐大公子居然这么听劝。”和在京城认识的斐同济像不是同一人,眼底的愤怒又是那么明显,看来是被之前的毒药吓怕了。 “嫂子,烧开水的壶在哪,我煮壶水烫鸡毛。”斐同济在厨房转了一圈没看到,只能问。 正切菜的女子转过身,微微笑,指着灶台右边角落“斐公子你掀开那个铜色盖子,里面是热水。”做新房也把灶台改了下,炉子里的火不灭,用柴热水,这样能保证要热水就有。 斐同济拿开铜盖,白色热汽冒出,用盛水的勺子盛到空盆,再倒进井边的鸡身上,撇开头屏住呼吸不去闻那一碰热水就出来的骚味。 时雨要做口水鸡,准备姜葱蒜、白芝麻、小米椒、炒好碾碎的花生、芝麻油和用花椒炸过的油,先把拔干净鸡毛的整鸡清洗两边晾下水分,姜葱放鸡腹部,装进盘里放到锅中蒸,蒸二十五分钟,这只鸡太大个,要点时间。 等蒸的时间里,先把调料调配好,让相公去地窖把放在冰里的水端来,二十五分钟掀开锅盖,用帕子垫着端出蒸好的鸡,整只放入冰水,手碰到水就听到“等等!”马上缩回手,目光无辜又不明他为什么要等等。 宁渊将她拉到一边擦干净手上的水“你说我来。” “哦哦,你现在把鸡捞出来砍成一块块放在大盘里,用我调好的料汁淋在上面、、、、、、”她说他做,到最后手工。 举起拇指“刀功不错。” 黑色眼眸微带星光,盯着她说“我其它的也不错。” 她不知道,看着口水鸡笑着点头“嗯嗯,很不错。“ 再炒两个肉一个凉拌一个青菜一个汤,从蒸笼端出大碗肉。 外面夜色正好,堂屋一室温馨,今晚有酒。 “哇!这酒好啊,入口顺滑,不辣,酒香浓。”又咪了一口,斐同济吧唧下嘴,对酒的认可点了好几下头。 宁父嘿嘿笑“好喝就多喝两口,不过这酒后劲可烈,我向村里熊家学做的药酒,在泡制的过程改良了一些,喝着像低度数实则更高。”不敢大口喝,只敢小口酌下。 “伯父,这药酒是用什么泡的,喝着精神劲足。”斐同济带着好奇心问。 宁渊他们也看向宁父,这还是第一次喝宁父新泡的酒,不说还不知道就酒的后劲大,都喝了一杯。 宁父“哦,就是我和熊家老爷子一起去抓的蛇,配上儿媳之前给的野生灵芝加之前留下来的鹿茸和放外头晒的圆圆的一种叫玛卡的东西,熊家老爷子炮制出来的酒喝了贼精神。“ 鸡块还没到嘴边掉桌上了,对面的荒芜伸出要夹菜的手不动了,荒流马上放下喝了半杯的酒,其他人还没发现问题,听喝了精神又倒满喝了一口,只有沈霁慎不爱贪杯还是一开始咪了一小口。 斟酌一瞬,时雨决定还是问两句“爹知道玛卡和鹿茸的药用吗?” “嗯?应该没毒吧,我看你和荒芜都是把有毒的药放楼上晒,才用来泡酒,鹿茸上次留下来的时候不是说可以用来泡酒吗,不会这么配有毒?”宁父看下酒杯,先放下,心里想着刚喝了多少,会不会中毒。 “没毒,就是这药酒尽量不要当平常酒喝,要喝最多一口,多了受不住。”窥下旁边人的酒杯,很好,第二杯快没了! 荒芜也隐晦说了几句“你们要是喝太多晚上睡不着的话可以进山打猎或者练个拳,觉得不够就去河里洗个澡。” 大家心里隐隐有点猜测了,喝最多的斐同济在心里流泪。 他一展雄风的机会怎么就在村野呢,在迎春楼该多好。 “咳咳,那啥,那我们不要喝酒了,吃菜喝汤,汤是用冬瓜煲的汤,清凉降火,多喝点多喝点。”宁父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免得晚点闹出笑话。 大家都一人一碗汤喝着,明知道喝汤不管用还是喝,过了喝酒的事桌上还是其乐融融,第一次吃口水鸡的斐同济边吃边点头,嘴里的夸赞不重样。 只有时雨在心里哭戚戚,因为她可以预见今晚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第98章 不得不分开出发 平时熄了灯的宁家,在今晚子时还灯火明亮。 角落的杂物间在今晚特别热闹,进进出出,一会才熄灭屋里的灯火,唯一没受影响的只有没喝酒的三个女的和只咪了一点的沈霁慎,宁父在床上翻来覆去。 “宁大哥怎么没下楼和我们一起?”斐同济时不时往回望。 荒流看白痴看他“他有媳妇我们没有。” 斐同济讪讪笑下,背着弓箭往山上走。 此时的时雨正在空间经历一场缠绵厮磨,发髻早已被拆下,黑色长发洒落在床面,浑身通红。 难耐到不行,经历许久才停下来,双双喘息。 两人身上的汗水早已流到床单上,宁渊的额头抵着香肩“感受到了吗?“ 累到手都不想动的她没听明白“嗯?” 下一秒,被大动作带动,才反应过来男人说的是什么,想说什么,到唇边只有别的吟声,被动拨云撩雨。 两人在第二天很晚才起床,时雨木着脸,一个人的时候扶着腰,连连叹气,够男人本来就精力旺盛,喝了药酒更恐怖,连泉水都只能除去三分之一疲惫。 而男人宁渊去父母房间,为尽快要带两孩子回京和赶去南方边境的事,将事情说了一遍,看父母脸上尽是对两孩子的不舍。 “爹娘,等我们从南边回来就带你们去京城,彤彤和怀怀现在三岁也该回京去,即使京城没有派人来。” 宁母眼眶通红“说的好听,从两孩子两三个月大抱到我手里时,我就认他们做自己的孙儿孙女,你一下说要送回去,你娘我会不难受吗?” 宁父拦着宁母的肩,安慰的话说不出来,因为心里也难受,真舍不得两孩子。 “我和雨儿这两天先把手上的事交代下去,暗中的暗卫也要增加,我们去南边虽然会转移左丞相的注意力,谁知道左丞相会不会连你们也动,沈霁慎和斐同济我会让他们留一段时间,至于荒芜和荒流也留在这里,防止来的人会毒。” “阿渊,你老实说,南边是不是有可能被打下。”宁父的眼神异常深邃,与平时不同,变得严肃。 “是,如果我不赶过去,军中的大将要是被算计,将军心大乱。” 宁父的背垮了些,挥了挥手“去吧,把要安排的事尽快安排好,能早点出发就早点,两孩子你还要亲自送,我和你娘等你们回来,带我们去京城看孙儿孙女。” 宁母低头哭。 “爹娘,我先出去。” 宁父点下头,看着儿子出去后安慰起宁母“想哭就哭会,知道你哭的不止是两孩子。” “渊儿也是一两个月的时候被带走,彤彤和怀怀至少还有我们,回京后有他们的父母,我就想到渊儿以前在京城想我们伸手拉一把的时候都没能在,现在怎么弥补都弥补不了,只能在两孩子身上多放些关注,现在大的小的都要离开家,为什么老天总让我们一家分分合合呢?”宁母哭倒在宁父肩膀,随着哭声肩膀耸动不停。 宁父深深叹一声气“如果我们那晚没有相遇你膝下儿孙成群也是好的。” 宁母听过痛捶宁父几拳“你觉得按照当时夺权紧张时期我能顺利有孩子吗,活不活的下去都是问题。”气不过在那软肉上拧了两下,让宁父吃痛心里才舒服些。 “不气了不气了,我的错,我不该提那蠢事,要不是有你,渊儿也不会出生,我们静下心来等一段时间,等南边的战事结束,不用渊儿带着,我们同沈公子一同进京。” 宁母这下不舍的心情少了些“嗯,你说的啊,可不能骗我。” “不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宁父这才松一口气。 另一边的宁渊在宁楚怀的房间里将过两天要离开家的事和两兄妹说了,两兄妹你看我我看你,宁楚怀忍着眼泪“爹,是不是我们再也不能回来这里了?” 抬起手摸着两兄妹的脑袋“能回,但要等事情结束了才能回来,而且你们现在还小,很多大人都想从你们身上算计你们的亲生父母,现在你们回去也是让那些人短时间内不敢提出要你们父皇纳妃的事,也是你们回去好好学习好好掌握人力权利的时候,将这些抓在手里想去哪里都是你们说了算。” 宁楚怀和宁楚彤似懂非懂的点头,但一想到要离开家,就忍不住哭。 “爹,我们以后还能这么喊吗?” “可以,爷爷奶奶也能一直喊。” 宁楚彤抹去眼泪“那娘呢?”好不容易有了娘,突然又要换爹娘,呜呜~ “一样能喊,以后我们会经常在京城。” 这么一听,两兄妹不哭了,以后能经常见面那就不伤心了,互相擦去眼泪。 “我们会乖乖在京城等爹娘和爷爷奶奶。” “嗯。” 早在今年年初宁渊就把两兄妹的身世告诉他们自己,也是听了雨儿说万一以后长大点不愿意接受京城的父母怎么办,越早说越好,让他们知道亲生父母不是不要他们,是有苦衷。 出了孩子的房间,又去找沈霁慎他们。 时雨开始更忙,让火龙找空院子,分批买粮食,买的越多越好,只要不是最差的霉米都要,还有棉被,两天之内要。 辣椒地里的事有公爹他们在不用去安排,县城酒楼需要的食材还是由顾平送,等过段时间罗横的腿好了可以一起送。 对红倚楼要的食材基本上足够,就是刘谦城在金州酒楼上火锅后接着再其它酒楼也出新菜单要的食材就会麻烦些,等经过金州再找机会送过去。 就在两天后要出发的时候,宁渊和时雨不得不分开出发,将人送出村,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好,让火龙一路跟好,骑上马带上几个暗卫往南边去。 “走吧,我们也赶紧出发,尽快去南边复合。” 南边边境已经陷入军心大乱的时刻,大将军还没被算计,但有人在军中散步谣言说边境即将要被对方打下来,越传越多,导致在最近一场大战中死伤人数多了一倍,但军中散步谣言的人还没抓到,甚至连被安插在军中的人都没有找到,柱子在暗中急的不行,只能再次用飞鹰传信让爷赶来。 宁渊在赶路途中不敢有任何松懈也不敢停下来,只能在中站换马落地,紧赶慢赶终于在五天后跑死一匹马后赶到军营。 第99章 他后悔了 沿途的风景很美,一辆马车沿着青山绿水,马蹄声‘哒哒哒’。 火龙在前头驾马车,车厢内坐着时雨和两兄妹,两兄妹去过最远的就是县城,现在坐马车跑了一天还精神十足,不停往窗口看外面,你一句我一句。 “哥哥,你看你看!那有只大鸟!” “哥哥!” “哥哥,我口渴。” “哥哥,好漂亮的花花!” 宁楚怀从一开始跟着乐此不彼到平淡边看书边应,反正妹妹只要有人应她。 看着他们,时雨哂笑,低头继续看书,医书必须看完。 原本按照相公说的先送两孩子回京,现在计划被打乱,只能她送,再去南边寻他,路程没有多大的区别。 晚上找了间客栈住下,为了避免生出旁枝,时雨和火龙说好不带两孩子出去,尽量避免两孩子与外面接触。 “好了,已经过了你们平时睡觉时间,快睡。” “好。”洗了澡在床上玩了一通后听到娘说睡觉,两兄妹乖乖躺进被窝,在娘讲睡前故事开始有了瞌睡,慢慢闭上眼睡着。 打了哈欠,看两孩子睡了,轻身去把灯吹灭,悄声躺下,闭着眼在脑海里想着和相公临别时商量的事,最终还是决定按照说好的来,不然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靠马车的脚程怎么能快速进京。 但事情还是不顺利,一路上都没找到隐蔽点。 一路不敢怎么停,晚上住客栈,在早上离开客栈前先买好一天的口粮,事情来的很突然,时雨和火龙再怎么防着还是被左丞相的人发现了踪迹,迎来了第一批追杀。 于两孩子本就活泼好动时,这五天不是在马车上就是在客栈,吃饭也是在路边匆匆一刻钟内搞定,在第六天晚上到客栈后撒娇卖萌求来出门吃饭的机会,这顿晚饭吃的多开心被黑衣人围着的时候就有多害怕。 黑衣人看了眼躲在女子身后的两孩子,再看手中皇后画像“就是他们,一个都不留!” 宁楚怀和宁楚彤被时雨搂在怀里,不让他们看见血腥一面。 黑衣人首领一发话后面八个黑衣人一起上,火龙一开始一人抵抗八人,在杀了两个黑衣人后,黑衣人首领加入,暗中的暗卫也出来了,四打七算轻松碾压,没一个黑衣人活着离开。 火龙回到马车旁“夫人,我们要尽快赶路。” “走吧。”带着两孩子坐回马车,细声安慰,这场刀剑在见血后收场,安慰好两孩子她的双手不自觉颤抖,没杀人又像自己杀的一样。 宁囚渕啊宁囚渕,要吓死宝宝了! 这还是她第二次见血,人血啊,玩游戏都不玩这么逼真的,上次好歹宁囚渕在身边,现在只有自己,还要护着两孩子,看来原定计划必须尽快安排,不然没到京城他们几个先嗝了。 在临近金州路上迎来第三批黑衣人,时雨从双手颤抖已经开始慢慢让自己淡定下来,今天这场打斗她更是坐在马车内没出去,心里再慌也要表面淡定,毕竟要给两个孩子做榜样,让他们知道外面不会有事,也一直在想怎么找机会把两孩子迷晕放进空间,睡个三五天到京城再找机会放出来。 刚想完她就找到机会了,一把剑来到马车内,急中生智往黑衣人脸上撒了点粉,带着两孩子出了马车,看越来越多人围过来,回过头看身后树林,也不知道哪来的大力气,背一个抱一个,看那些人要全注意过来前卯足劲往树林跑。 “不好!追!”黑衣人只留下三分之一的人,其余人追着时雨三人方向,追着追着没追上,扩大范围也没找到人,连后面追上来的火龙等人也没找到她们。 “我们先藏着,等这帮人走了我们再找,他们人多。”火龙吩咐暗卫们。 一行人躲了起来,在天黑后。 时雨在黑衣人追上来前先把两孩子迷昏,躲到一棵大树后进空间,两孩子放床上后把脉看迷药能睡多久。 两天,明晚进来看看,再睡上几天就好了。 她没急着出去,知道外面肯定在找她们三,在空间里转,拔拔青菜,摘摘果子,吃果子吃到饱,澡是不敢洗的,洗了澡出去一身香香的容易被人误会。 看着时间已经是晚上半夜,屏住呼吸出了空间,眯着眼才能看清远处有好几个火把,担心会被人找到,急着往停马车方向跑,跑出树林,马车已经不在了,只能靠双腿走去金州,好在离金州非常近。 一个半时辰后,在双腿快要废的时候天要亮了,只等天一亮进城就能摆脱被追杀的情况,为了能第一时间进城,她选择在城门下休息,驻城门两边的士兵看到也没说什么。 可能锦鲤运气真的有,到城门打开也没有黑衣人来,时雨抓紧进城,直接到刘谦城说的酒楼,拿出信物后掌柜的赶紧让人去府上找少爷,亲自带着年轻夫人到隔壁自家客栈洗漱。 “多谢掌柜的。”谢过后赶紧去洗漱,穿上客栈准备的裙衫后跟着掌柜重新回到酒楼,刘谦城刚好到,旁边跟着户惊羽。 “嫂子!来人说你一身狼狈来,出什么事了,宁大哥呢?” “别在这说。”户惊羽看酒楼外人来人往,拉下刘谦城。 三人到三楼独立的房间坐下,周围都是暗卫守着。 “刘公子、户公子麻烦你们派人到是四十里外树林找火龙他们,我们在来的路上被人追杀分散。“想到这次的惊险,双手紧握杯身。 户惊羽先让人去树林,吩咐完问“嫂子,你来京城是?” 时雨用早和宁渊说好对外的说词和他们说“送两孩子回京,路上没办法了,只能用相公安排的人把两孩子从另一路径带走,相公去南边了。” “!” “怀怀和彤彤被发现了?!” 时雨无奈点头“嗯,本来没那么快的,一路上两宝贝闷坏了,前几晚非要出去大厅吃饭,已经在两刻钟内吃完晚饭,还是被发现,昨天是第三批追杀,来的人太多,我只能用后手。”说完她觉得自己当时要是没有心软的话也就不会那么快被发现。 刘谦城“宁大哥安排的那些人走的路径安全吗?” 她咬唇故作想了想,再肯定地点头“安全,不能确定的是我们安全到京城后只有能他们来找我们,不然找不到人。” 户惊羽和刘谦城对视,他们对宁大哥手上有多少能用的人也不清楚,暂且只能等,现在要做的是把嫂子护送进京。 时雨想到黑衣人手中的画像觉得有必要和面前的两人说下“我必须要尽快进京,经过三次追杀可以肯定他们暗中有人把我和火龙的画像交到左丞相手里,相信左丞相一派手上都有!” 户惊羽没说话,想着怎么安排才能带着嫂子进京。 “你们不用想着怎么送我进京,只要找一个平常百姓驾马车进京,我在车夫不知道的情况下进马车就能进京。” “嫂子,我们不能保证守城门的是自己人。” “不用,我自有招,只要车夫是你们的人,士兵要搜车就让他们搜。” “嫂子、、、、、、” “户公子,我知道你担心会出事,放心,如果我的方法用不了就用荒芜的易容术,好歹跟在她们身边学了不少。”也要做个准备,如果那个第一个想法不行,那么提前易好容也是一种准备。 听到她有做两手准备,户惊羽也不再拦着,刘谦城看他不说话了便让人去安排,越快越好。 “南边战事已经紧张到非宁大哥不可了吗?前段时间朝中一直在讨论这件事,现在、、、、、、”户惊羽心里也担心王爷府的爷爷,担心爷爷会冲动要带兵出征。 “相公在布置的时候我没在旁,从他提的事里猜测到军营有敌细。”最后两个字她用茶水写在桌面,两人也看的非常清楚,眼瞳都一缩。 事情大了! 金州这边安排的紧细,南边边境也在宁囚渕的到来军心重新振奋。 在路上宁囚渕就戴上一贯用的面具,到军营出示皇上御赐的独有一块军令,无人敢拦,还未召集将领就先迎来一场战事,既然有敌细,那么所有的安排都先避开将领,将大范围先抛出,还会被铃琴国、风罗国识破那么就是士兵有问题,而且这个士兵领兵能力比他更甚。 好在,一场仗下来对方被他们打的措手不及,连退近百里。 很好,缩小了范围。 打赢了战事将士们军心上升,不再是看着垂头丧气,练兵不像样。 宁囚渕没有急着高兴,回到大本营先召集所有将领,坐在最上面看着这些人,眼神冰冷无聚集,扫到谁谁就害怕打颤。 “本将军不管你们中谁是敌细,也不管为什么成为敌细,在拿回被夺走的两座城前别被本将军找到,否则让那人尝尝鱼片有多薄。” 明明平淡的声音,却让在座的将领绷紧了皮,脑袋也是绷着,害怕自己哪里做错了。 将领们也不知道鱼片有多薄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听着就害怕! 将领们一离开,柱子从暗中出来,将刚收到飞鹰的信拿给爷。 第三次刺杀,夫人与少爷、小姐均失踪。 纸条被大手捏紧,一瞬变成尘末,柱子呼吸都变得小心再小心,很久没见爷这么生气了。 宁囚渕在心里祈祷她们三人躲进了空间,躲过了左丞相的人,躲过了就会直接去离最近的金州找刘谦城他们。 雨儿、、、、、、 他现在后悔了,后悔让雨儿带着两孩子去京城,哪怕再多暗卫也会有疏忽,应该把她们都带来这边,藏起来。 闭上眼靠着,将眼中腥风血雨的戾气收起来。 柱子不淡定了,爷的戾气又要出来了,夫人啊,你要好好啊,还要尽快赶来,不然他们可能要拦不住爷去大杀四方了! “回信告诉火龙,一切听夫人安排。”宁囚渕再次睁开眼,与先前无异,还是那么冷静。 “是。”柱子赶紧隐退,信上不仅把爷说的写上,还让火龙跟夫人让办好事赶紧赶来南边,否则出大事。 飞鹰的速度很快,人骑马用弓箭都未必能伤到一毫,用了一天就飞到火龙肩上,此时的火龙刚见到夫人,也知道了爷另外安排人带着少爷、小姐进京城。 ‘噗’ 火龙淡定从怀里拿出一块肉干放飞鹰嘴里,从飞鹰脚上取下信,看完信后再给夫人。 “从京城出发去南方边境要多久?”看完信,时雨心里了然。 “快马加鞭七天,随军队出行十四天。” “你带他们都去休整,这是易容药,吃后一刻钟内化去内力和变换容貌,让他们所有收去暗卫的气势,作为百姓进京城去王爷府等我,等我从宫中出来就是出发去边境的时候。”给了火龙一瓷瓶,交代一些话,她要马上出发,火龙他们分批进。 “嫂子,你要注意安全,进不了城我们再想办法。”刘谦城心里担心时雨进不去京城。 时雨轻松笑着“放心吧,不会进不去的,大不了用你们宁大哥给的御赐免死金牌大摇大摆进宫,但这样过于招摇。” 户惊羽和刘谦城一听还有第三手,才露出些许笑意。 “你们要抓紧把知道我和火龙画像的人都除掉,既然画像还没传进京城,我进宫给这个未见过面的左丞相使点绊子当见面礼应该很有礼貌。”和户惊羽他们挥手再见,在暗卫的操作下无声无息坐上马车。 京城,繁华街道无一不是穿着繁衣锦布的夫人、小姐,更有不少书生气的少爷公子扇着扇子,城墙内的房院都是坚固,有不少士兵在街上巡逻。 顺利进城的时雨在马车停靠后趁马夫不注意溜下车,被眼前的繁华差点闪瞎眼,晃了晃脑袋。 此时她的面容是清秀又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 “真不愧是京城,遍地都是黄金。” 边走边观察附近,在看到青龙街的牌坊,在旁边一家酒楼要了一间厢房,上两道菜后拿出相公画的图,只敢在心里说话,相公说有些官员为了收集最新消息会在自家酒楼安排监听。 从图纸上确定不能往青龙街去,快速吃完饭菜,付了银子往另一个方向去。 第100章 你嫁的是宁渊而不是宁囚渕 时雨知道现在时间非常紧张,每时每刻都在和时间赛跑,以前高考时也没有现在紧张,一刻都不敢放松。 算着时辰等来侍卫换班,在暗中将两个昏迷睡觉的孩子一前一后绑好,趁着就几分钟交班时间躲过侍卫进入隐蔽草丛,找到有机关的墙,顺利进入。 在她进入暗道,暗道里的火烛‘呼’的亮起来,皇宫内最高暗卫首领也知道有人进入暗道,能进入暗道的只有那位,亲自去御书房告诉海公公。 “好黑。”前后一个孩子让她有些吃力,暗道也不是很亮,有些像以前的鬼屋,确定只能往前走也只能单手扶着墙,约走了十来分钟前面突然变得白亮,揉了揉眼睛,前面墙上不再是火烛而是白色球体有一个拳头那么大,路这下好走了,眼睛也不吃力了。 走着走着慢慢弯下腰,时雨停下来歇息“不行了,平时给你们吃太好了,背着走不动。”解下布带,放两兄妹在地上,自己往越来越小的暗道爬出去,爬到头正要按照相公说的重三轻一敲石块,石块就打开。 “阿渕你小子不是去南边、、、、、、?!” 时雨没想到会穿着一身黄色龙袍的男人,抬起的手还在空中,为了缓解尴尬改为打招呼“嗨。\\\" 海公公和暗卫首领连忙蹲下身来看。 一个看着娇小长相娇艳的女子出现在暗道! “你是什么人?”暗卫首领冷声质问。 “啊,我是宁渊的妻子,哦,就是冷面将军宁囚渕。”从背后扯过随身布包,暗卫首领全身心戒备防止女子会抛出什么武器,在她拿出那块免死金牌才没亮出武器。 “时氏。”皇上眼里的戒备也卸下,之前皇后问过阿渕妻子的名字,好像叫时雨。 “嗯,我是。”时雨点着头,想起后面的两个孩子,将免死金牌放回布包“你们等等啊,记得接人。”慢慢向后退,来到两孩子身边,拿出闻过就会醒的药膏在两孩子鼻子过,看慢慢苏醒过来。 “大宝贝、小宝贝,做好梦了吗?”笑眼,抬手摸着两人的小脑袋。 宁楚怀和宁楚彤慢慢睁开眼,两人都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看到娘后马上坐起来,抱着娘的手。 “娘,我怎么睡着了?” “娘,这里是哪里?”不像在树林。 “我们现在在回家的隧道,我的宝贝们爬出去就能见到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是爹娘说的我们的亲生父母吗?” 时雨“嗯,也是最疼你们的人。” 两兄妹都低下头不说话,暗道里只有三人的呼吸,尽头站着的三人也听到里面人的对话,皇上非常激动,对即将要见面的儿女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宝贝们怎么不说话了?是娘说错话了?”她知道三岁的孩子已经开始记事,更何况这两孩子很聪明,无论说什么都能说一次就听懂,对亲生父母,心里有抵触也正常,给点时间很快就会接受。 “娘是不是要离开了?”宁楚彤昂起头借着白色亮光泪眼看着娘,手里紧紧攥着娘的衣服。 “我不会现在离开,但这两天是必须要去你们爹,我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吃亏。” 宁楚怀主动钻进娘的怀里“娘,你和爹不要食言。”在娘的怀里哭了出来。 时雨被俩个一哭心里也难过,不是亲生的也放了不少心力和精力,她很喜欢他们,一开始只当做小朋友,如果他们是宁渊亲生的她或许心里会有芥蒂,知道不是后就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宠爱。 “我和你们爹什么时候食言过,答应你们的事一直都做到,我们可以拉勾。”勾起尾指等他们。 “娘!” “娘!” 两兄妹不愿意拉勾勾,只抱着娘哭。 “宝贝,你们这样让我有些难做,一边是你们爹,一边是你们,说实话我会选你们爹,你们有父皇母后,你们爹没有,他需要我赶过去,如果我没有赶过去他会有危险,懂吗?” 两兄妹知道不能再商量,在家里就知道爹娘的第一选择不是他们,乖乖退出娘的怀抱,伸出小尾指拉了勾勾。 时雨这才露出笑颜“好了,我们快出去,外面都等着我们呢。”轻拍俩的小屁股,赶小猪仔一样让他们往洞口爬。 随着暗道里面的人越来越靠近出口,外面等着的三人眼巴巴看着,第一个出来的是女娃娃,皇上看到的第一眼眼眶都红了,和他媳妇长得太像了! 海公公和暗卫首领:和皇后长得真像! 一双小眼睛看着出口的三个人,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引起女孩注意,伸出手“大伯抱抱。”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经历多少血雨的非堇泷流下一滴泪,哪怕女儿喊自己大伯也是喜极而泣”好,我抱。“马上抱起女儿。 接着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宁楚怀,更是让非堇泷哑了声,不用喊就空出一只手抱起儿子,他的儿女终于回来身边了。 时雨也出来,揉着膝盖,看穿着龙袍明明高高在上的人此时却和平凡的父亲一样,双臂抱着他自己的一双儿女,心里替两孩子高兴。 海公公在一旁擦去泪,对时雨说“宁夫人。” 时雨想起宁渊描述海公公,也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了,按照电视上对大总管说法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行了个女子礼“拜见皇上,海公公好。”是宁渊说对所有人都不必行跪礼。 对另一位她不认识,可能宁渊有描述,只能行个礼。 两孩子正对黄袍的人感兴趣,这人让他们想亲近,宁楚怀上手摸有点冒胡茬子的下巴,有点神奇,听到娘的声音两人忙转过头。 “娘!” 宁楚彤还有些粘娘,伸手要娘抱,时雨看着被皇上抱着的女儿,她不习惯与除了宁渊外的其他男人接触,微伸手后缩回去。 “宝贝们,抱着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亲生爹。”有点尴尬哈。 两孩子又转回头看男人。 海公公“皇上,宁夫人,两位小主子,现在已近晚上,不如先去娘娘殿中吃晚膳。” 非堇泷“对对对,我们去嫣儿那,应该准备晚膳。“没有放下孩子,抱着走前头。 海公公让时雨跟在皇上后头,自己和暗卫首领走后头。 金州,刘谦城这边进展很顺利,暗卫在金州以下搜寻一遍,浑水摸鱼摸出不少左丞相儿子布下的桩子,把自己人放进去,有什么消息能第一时间知道,担心京城有疏漏,户惊羽派出手上的人搜寻一遍,确定没有才收回所有人力。 椒房殿,在皇上一行人即将到来前被人提前清场,皇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到殿门口等,不到一刻钟就远远看到最前头穿龙袍的皇上,朝旁边的人吩咐“银杏,上晚膳。“还不知道有两个超大惊喜正向她走来。 两兄妹趴在宽厚的肩膀向后看,眼睛一直看着后面眉开眼笑瞅四周的娘。 “你俩看我做什么?”察觉到被看,时雨没收起笑容,反而笑着问他俩。 “娘,不要忘记爹了。” 笑容瞬间消失,嘴角抽下,不允许她开心是吧,哼哼。 “不会,待会吃完晚饭我就去我相公。” 这下两兄妹呆住了,娘没进话坑,想哭了。 小嘴一扁,“哇”的哭出了声,两边都是哭声可让非堇泷的双耳受罪,还腾不出手揉。 “拉勾勾了,娘骗人!”带着哭声的娃娃音可让人心疼了,但时雨可不会,撇下嘴。 “是你们提醒我要记住的。“ “、、、、、、”海公公第一次见和孩子随意相处的女子,一句话就能惹哭又一句话让孩子止住哭声。 “皇上,怎么抱着俩孩子来?”皇后已经门口已经听到两孩子哭声,走前几步来。 “嫣儿,阿渕的夫人来了,还有、、、孩子们。”非堇泷掂了掂两孩子。 “阿渕的夫人?哪?”皇后左看右看,时雨从皇上后头走出来,才眼前惊艳,难怪宁囚渕回回来都急着回去,这么漂亮的娇妻可不得赶紧回去看着。 拉着时雨的手上看下看“阿渕可真娶到娇美人了,怪不得心心念念,我见到都喜欢。”带着一起进殿里,桌上已经摆上晚膳,宫人都离开。 时雨被皇后一身贵气晃得回不过神来,她的妈呀! 皇后的长相就是御姐,嗓音也是! 姐姐,我可以! 没说话,眼睛却像要粘到皇后身上,像是发现喜欢的宝贝,皇后对阿渕的夫人好感拉得满满的。 “咳咳!皇后,我们还在呢。”皇上吃味的紧,他媳妇怎么能一见别的漂亮女子就移不开眼睛了,他长相也不差! 皇后抬手用手帕捂嘴低声咳,掩饰自己老毛病又犯,终于转过头看皇上“!!” 两兄妹早在进殿前就擦去眼泪,现在正带着干净、单纯的双眼看着娘和一身贵气的女人。 “皇上,他们、、、、、、”阿渕的夫人来了,两孩子也回来了,踉跄朝前走一步,一直看着孩子,双眼流下眼泪,最终抱着两孩子哭了起来。 海公公和暗卫首领退出殿内,将殿门关上,守在外面,隔绝殿内的声音传到殿外。 “娘终于见到你们了。”双手颤抖抚摸着两孩子的脸,生怕吓到。 声音也是颤抖的。 两孩子很无措,第一次见眼前哭的很可怜的女人,和抱着他们的男人一样,让他们有种亲切感,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双双看着站后面的娘。 时雨轻轻点下头,告诉他们眼前就是他们的亲娘。 小手不安的搅着,宁楚彤想要另一个娘抱抱,眼前这个娘她不认识,不能等认识了再喊吗? 宁楚怀明显淡定些,也没淡定到哪里,低头谁也没看。 皇上何尝不懂两孩子已经懂事了,在早过了不认人阶段,他和嫣儿缺席了三年多,相信耐心足够一定能够让两孩子认的。 “嫣儿,孩子们还没吃饭,时氏也在,不如先吃了晚膳?” 皇后也知道急不得,点了点头,退后让皇上放两孩子坐,她拉着时雨坐下“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还要等上好几年才能见到孩子们。” 时雨微勾唇笑“皇后娘娘客气了,彤彤和怀怀很听话,一直是由公爹、婆婆带,我基本没带过。” 皇后用公筷夹菜给她,又夹给两孩子,得到两孩子的谢谢,眼眶又热了。 皇上看到,放下筷子扶着皇后的背“慢慢来,等他们搬来我们有更多机会相处。” “呃,皇上、皇后娘娘,相公没给你们传信吗?”时雨停下筷子。 皇上和皇后一愣“传什么信?” “相公去南方边境了,相公说两孩子不能再待在我们身边,我们在来的路上遭到三次刺杀,要不是相公留了后手,我们可能来不到京城、、、、、、”时雨将一路过来的事和他们说了一遍。 皇上抬起手要拍桌子,看到两孩子直盯自己,双手握拳,咬牙切齿说道“左丞相真是有手段,离得这么远也能让人找到,就一两刻钟也能收到消息,看来还是过得太舒服!” 时雨“我让刘公子、户公子扫去那些尾巴和我们的画像,相信京城和金州的都清理掉,远一点的给点时间就能完成。” 皇后也很生气“他那么想要权利就偏不如愿,皇上该开始动手了。” 皇上点头同意妻子的看法,和时雨说“所以时氏你带两孩子来是不再带孩子回去?” “对,相公说你们现在被群臣逼着要皇嗣,既然群臣敢要你们给就是了,而且两孩子到开蒙年龄,我们再带着也无益。”用调羹盛汤给两孩子喝,又给自己盛一碗,她饿啊。 皇后“宁夫人你想要什么奖赏,只要我有的一定给。” 时雨绽开笑容“皇上、皇后娘娘不如给宁将军赐婚吧,把我赐给无欲无求的宁囚渕,等南边战事一停,公爹他们也会来京城,我手握赐婚圣旨,谁敢说两句。”关键是她在户惊羽那知道左丞相的女儿从没想过进宫为妃,私下一直想要嫁给宁囚渕,尽管没见过真容颜,靠自己就想象出英勇帅气的脸,有什么能有两父女不齐心更让他们开心呢。 皇上又是一愣,觉得今晚自己脑子没从暗道那带走“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时雨“户公子说左丞相的女儿没想过入宫,一心想入宁将军府。” 皇后听明白了,眉眼弯下“明白了,你嫁的是宁渊而不是宁囚渕。”转过头解释给皇上听,听完皇上才明白过来。 “明早朝我会当着群臣的面宣布,然后你出发去边境时一同带着圣旨。” 时雨放下筷子,跪下来“谢皇上。” 第101章 赐婚 翌日,华丽偏殿里,时雨一脸疲意躺在被窝里,脸上还带着生无可恋。 忙着逃命都忘记这两天要来大姨妈,昨晚带着两孩子睡觉,陌生环境里哭着要和她一起睡,皇上、皇后也说理解,结果天还没亮她就被熟悉的感觉吓醒,一股流水般热流出来,床褥已经不能再用,只能叫来人把两孩子抱去正殿皇后那睡,清理身上的,又换了衣服。 睡醒起来看到两孩子正端正坐在床边,要不是没有眼泪,都要以为自己怎么了。 不过,心里有些失望,从正月十五开始备孕,延迟一个月开始要,这次又没要上,身体也没问题,可能真是缘分未到吧。 早朝,群臣站在殿内,皇上带着一众宫人从后面进来,坐在龙椅上,群臣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微抬手“众爱卿平身。” 海公公喊“上朝,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群臣一个个禀奏手上发生、处理中、已有结果的事,皇上听完点了点头,今天又是一个无大事的早朝,很好。 “众爱卿还有其它事要上奏吗?” 见一众臣无人上前,便说“南方边境近段时间一直受风罗国和铃琴国的战事兹扰,失去两座城后朕与宁将军商讨后派他前去拿回来,也要让那两国知道本国的实力,相信这两天会有好的捷报来。“ 话音刚落,一声“报!” 门口侍卫和来人说了两句,脸上严肃稍缓,快步进来到海公公耳边询问,海公公一听笑容更甚,转身上去和皇上说了两句,得到肯定后“传!” 进来一位身穿盔甲的士兵,跪下抱拳“卑职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方边境在宁将军的带领下拿回一座城,抓到敌细两名,这是宁将军命卑职带来的奏折。“好像是奏折,记得宁将军说这个本子叫奏折。 海公公连忙走下去接过奏折,再双手奉给皇上“皇上。” 看完打开五十厘米长的奏折,皇上是眼见的开心啊,不止战事有了迂回,奏折真正第一次使用,这么大好事上有件喜事让众乐乐呀。 “好,很好!宁爱卿不愧是战神,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拿回一座城,朕心甚悦,海公公传旨,皇后家妹妹时雨待字闺中,蕙质兰心、贤良淑德、娇艳端庄,战神宁囚渕将军府上一直未有家眷,宸宁之貌、英姿勃发,为本朝鞠躬尽瘁、赤胆忠心,朕与皇后闻之甚悦,两人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为两人赐婚,择良辰在南方边境完婚!” 时雨会变成皇后的妹妹是昨晚两人商量出来的,一致对外说是妹妹,当事人还不知道自己一夜间变成母仪天下皇后的妹妹。 一个赐婚让群臣愣了又愣,皇上党马上反应过来“吾皇圣明!”其它群臣也跪下来。 直到退朝,都走出宫外才反应过来,不过群臣也没多大反应,毕竟与宁将军没多少接触机会,只有战事才会听到这个名字,宁将军被赐婚就赐婚呗,反正他们家的女儿是不可能嫁的,皇上也不允许他们有关系。 躺了大半天的时雨不敢躺太久,悠着步子,听到皇后娘娘说赐婚圣旨的事,知道皇上还派暗卫去丞相府,轻笑都奢侈,身体一颤就猛流。 皇后看她脸上想笑不敢笑拼命忍着,手帕捂嘴轻笑“实在不方便就回房间,不用觉得拘束,一家人没有那么多规矩。” 她尴尬笑笑“谢皇嫂子谅解,我回房好点。” 皇后忍着笑挥手让她回房,人一走才笑出声“阿渕的妻子真可爱,说拘束又胆大东张西望,说没规矩又句句礼貌,也不知道阿渕从哪里娶到这么有趣的妻子。” 银杏“是娘娘礼仪大方,换其她人早让人教时氏规矩。” 皇后嘴角的笑意浅了些“有时候规矩太好也挺枯燥,只要阿渕喜欢就行。” 王爷府,一大早的兵荒马乱,管家跟在老王爷身后护着,老王爷追着小王爷打,府上的下人都见怪不怪,该忙什么忙什么。 “爷爷,你年纪大了不要动劳动气,一个不小心,皇嫂子不得杀了我才能尽兴啊!”户惊羽既要躲过拐杖又要护着七八十岁的爷爷,担心会闪着老人的腰。 “臭小子!你离开家之前我就说过,你敢离家出走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爷爷,要是打断我的腿谁来孝敬您,我给您带回来很多好吃的,吃不?” 老王爷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闻着就香的饼,鼻子一哼,停下来“臭小子,别以为用吃的就能让我原谅你,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地上给那些人踩了。” 户惊羽捏一小块饼放爷爷嘴里“爷爷,那些人想和王爷府搭亲不就是想捞更多的好处吗,咱们放自然点,有缘分自然来好不好?” 老王爷吧唧吧唧饼,手拍下他“自然,自然,你知道今天早朝皇上给宁将军赐婚了吗,还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宁将军都有妻子了,你还没个影。“ 户惊羽愣了下“皇嫂子的妹妹?谁?”皇嫂子什么时候有妹妹了,认的妹妹也该有人说,他消息不闭塞啊。 老王爷“叫、叫、叫什么来着?” 旁边的管家连忙说道“时雨,让两人在南方边境成婚。” 户惊羽“、、、、、、”在南村成了亲半年的两夫妻突然又要在南方边境再成一次亲、、、 他要跟着去南方边境! 要参加宁大哥的成亲现场! 老王爷府一早的爷孙游戏结束,丞相府后院小姐院子就哭声一阵,下人捂着院子门不敢打开,担心被家里老爷和夫人、少爷知道,他们一院子人都要被打杀发卖。 “怎么就被赐婚了呢?我一直在等他呀,他居然要成亲了,怎么能这么对我?”女子哭得寸寸柔肠、梨花带雨。 暗处的皇室暗卫做了个不符合的自己的眼神,恶心! “呜呜~爹心里难道只有权势吗,他女儿的终身幸福都不顾了吗?” 暗卫想不通这个闺房小姐连宁将军都没见过,怎么整的宁将军辜负了她一样,据说左丞相也不知道自己女儿臆想宁将军。 收到另一名暗卫的指示,黑面巾下勾起唇,左丞相被引来了,将自己隐得更蔽。 只有丞相府能近主子身的人才知道府上老爷有一只宝贝,橘黄色的胖猫,现在这只猫咪正在一院子围墙上睡觉,左丞相命人找了一会才找到。 “黄黄,原来你在这啊。”左丞相站立在围墙下,伸手让胖猫跳下来,胖猫打了个哈欠,见宠自己的主人来了,一跃跳到主人怀里,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这的。 左丞相抱着猫抬步要走,听到“呜呜,我不想入宫,我要嫁给宁将军,他那么英勇、、、、、、”倒退了几步,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姐,小点声,不能让老爷知道。” “为什么不能,我喜欢宁将军,那么喜欢,都被皇上赐婚给别的女人,我说说也不行吗?” “小姐,宁将军万一没你想的好呢,你都没见过。” “不可能!他带兵回京那天,身形是多么伟岸,皇上不也说他英勇无比吗,怎么会不好呢?” 丫鬟忍不住说一句“小姐,宁将军戴着面具,说不定长得丑。”说完就被自家小姐打了一耳光,丫鬟连忙跪下。 “胡说!宁将军岂是你们下等人能论的!” 左丞相气得火冒三丈,让人将夫人叫来,自己先去女儿那,走到院门口发现大门紧紧关闭,一看就知道平时也是这样,难怪啊! ‘砰砰砰!’ 门后的人从门缝看,一看是老爷,吓得手脚都软了,一人赶紧开,大喊“老爷好。” “哼!”左丞相怒气冲冲往里走,就在不远处处理后院事的丞相夫人也紧随进来,屋里已经在怒骂。 丞相夫人还不知道出什么事,但能让老爷这么生气还来到女儿房里就是大事,让所有人下去,自己一个人进女儿屋里,听到的话让她手脚冰凉。 “你真以为丞相府只有你一个女儿吗,我能出谋划策给你谋入宫路,也能让别的女儿谋,宁囚渕是你想的?整朝大臣没一个敢想,你爹我曾经想过拉人家入营,结果丞相府换了一个管家!” “那你就让别的妹妹入宫啊,我喜欢宁囚渕有什么错?” 跪在地上的奶娘和丫鬟等人都面色冷白,冷汗滴下,已经知道接下来面临的除了打杀没别的活路,外面已经有小厮直接晕了过去。 左丞相抬起手要打女儿,却被进来的丞相夫人抢先打了一巴“我辛辛苦苦教养你宫中礼仪为的就是送你入宫,不是让你想别的男人的!” “如果没有改朝换代那我入宫不就是伺候老男人吗?!娘,我是你女儿啊!” “正是因为你是我女儿才让你进宫,不然你以为你爹左丞相的位置哪个男人能配得上?”丞相夫人痛心疾首,女儿平时看着贤良淑德,大方得体,怎么会说出这么符合身份的话? 左丞相冷笑一声“你最好听你娘的,不然我不介意扶别的女儿做嫡女!”甩袖走人。 丞相夫人也冷眼看着女儿“你最好收起那些妄想,不然我也不介意换个女儿养!” 左丞相和他夫人真的天生一对,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都是为了握住权势连自己子女都能送出去的人。 两名暗卫看戏差不多了,闪身离开丞相府,回皇宫禀报。 走出女儿的院子,命近身的嬷嬷“派人看紧大小姐院子,除了大小姐,其他人发卖的发卖,打杀的打杀,你派一个信得过的人跟着大小姐,要是跑了你们自己提着头来见我!” 嬷嬷“是!”赶紧让自己女儿跟在大小姐身边,又派了护院围了起来,狗洞都命人看着。 丞相府的事除了几人知道外就皇上、皇后等人知道,外面依旧风和日丽,生意兴隆。 ------ 翌日一早,时雨和皇上、皇后、两个小家伙道别后出宫,穿着宫女装,吃了易容药后变回清秀面貌,一路往王爷府去。 为什么她不安排火龙他们去将军府? 因为将军府就一个空壳,里面除了两个打扫卫生的就一个管家,暗中倒是有好几个暗卫守着,还有就是将军府进出容易被关注,而且火龙他们进来也不方便,之前想错了以为会有危险,现在危险解除,昨晚自然让人通知不用进城。 “爷爷,我真的不想和这些大臣的女儿相看。”户惊羽话都说到口干,爷爷就是要他和户部大臣的小女儿相看。 “去不去?”老王爷举起拐杖,只要这孙子说不去就抡过去。 “老王爷,有位女子来找小王爷。”管家适宜的出现在客厅,身后还跟着穿宫女装的女子。 老王爷一听女子来找,马上放下拐杖,脸上堆起慈祥的笑容“快让进来。” “你是?” 在宫女进来后,老王爷和小王爷都看着,户惊羽不认识这个宫女。 宫女先给行礼“给老王爷请安,给小王爷请安。“ “我来吃火锅。”宫女的下一句让户惊羽笑出声。 “嫂子!” 这是他们说好的暗号! 户惊羽让管家带着其他人下去,没人了,时雨才吃一颗恢复容貌的药,聊了一刻钟才恢复真正的容颜。 “这、这、这、怎么变样了?”老王爷指着突然变得好看的人,口吃了起来。 “爷爷,这是嫂子的真面容。” 老王爷摸着胡须,不由的点头“圣旨没说错,娇艳端庄,非常符合。”就是不是自家孙儿媳,不然就更好了。 “多谢老王爷夸奖,娇艳端正算不上,容貌端正就好。”时雨从容笑着,话里谦虚。 老王爷很满意宁囚渕妻子,不娇不满。 户惊羽想到正事“嫂子,你现在是要出发去南方吗?” 时雨点头“是的,事不宜迟,昨晚皇上的暗卫给火龙他们的口信收到了吗?” 户惊羽“收到了,都在城外等着。” 时雨“将军府我不过去了,以免被有心人察觉到,现在麻烦小王爷安排我出城。” 户惊羽连忙让人安排马车和收拾自己的包袱。 “臭小子你又想跑!”老王爷很生气,平时自己在府上就算了,这兔崽子昨天刚回来就想跑! 户惊羽“爷爷,我娶妻什么时候都能,嫂子去南方边境太危险,我要跟着一起。” 老王爷眯着眼看自家孙儿,盯看一会才撇开头,知道孙儿没说谎,喊来管家让准备路上吃的和用的。 “谢谢爷爷!” “谢谢老王爷!等下回来拜访帮您带孙儿媳回来!”时雨俏皮笑着,来到老王爷身边聊了好一些话,还在老王爷面前夸了刘谦城很多。 第102章 该知道自己的身契握在谁手上 天空艳阳高照,千军万马纵横在边境,三国将领骑马对立,周围硝烟四起又灭,浓烟滚滚。 “杀!” 血,挥洒在黄土,浸入深处。 刀光剑影的背后是千千万万百姓安居乐业的家,前面是头颅落地的战场,冲锋陷阵后骨血历经岁月长河后只剩埋藏黄土的白骨,太阳是这场胜败的见证者。 战后,宁囚渕带着众将站在刚收回的第二座城城墙上看着城外数不尽倒下的士兵,还有带伤士兵清理共同杀敌却不能回家的众士。 转过身,城内伤残也是无数,在城内百姓帮助下疗伤,尽管夺回城也没让悲伤悲悯消散。 “宁将军!”士兵骑马从远处赶来,大声呼喊,马刚到城门,宁囚渕已落在城门等。 传达士兵下马,拱手作揖“宁将军,大本营来了一位您的家眷,小王爷手握圣旨,现驾马车在后面。” “嗯,本将在这等。”宁囚渕站的挺拔,走出城门眺望。 一些将领从城墙下来,听到家眷,都好奇站在原地看,只见一辆普通马车骥蹄而来。 “吁!”驾马车的户惊羽拉住马,稳稳停下来。 “宁大哥!”跳下马车喊。 “嗯。”一声嗯,直接略过人走到马车旁。 一双白皙的手撩起车帘,从里面钻了出来,看自己到何处。 在见到娇人的那刻,脸上的冷冽瞬间碎掉,眼眸的温柔、深情是背后无人能看。 简单发髻上只戴一根垂珠发簪,双耳戴石榴色耳珠,面上未施妆容,却白皙透亮,唇上透着光泽,是她刚喝完水未干的水渍,一身紫色带绣花的衣裙,见到站在马车旁的人展开笑靥。 男人身穿的厚重盔甲,是她从没见过的另一面,面具下露出的眼睛眸中刚毅自然、身经百战的沉稳,在冬季养白的皮肤现在已经是小麦色,更有男人味,一路过来的浓重血腥都没有见到他后心跳不已,周围只剩她一人的如鼓声响入耳的心跳声。 轻启朱唇“将军。”后无声喊‘相公’。 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向前一步,伸出手“我扶你下来。” 近一月未见,柔荑放在手中时方知自己的想念竟差点克制不住,死死咬着牙槽才忍住不当众一抱解相思。 落地站稳后,时雨柔柔一笑“谢谢将军。”这一笑让城墙上下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都在心里想:皇上赐的婚果然不一般,美人啊! 离得最近的户惊羽牙齿都酸得不要不要的,看得十分眼热,想到要过几日后到的某人,手收紧,锦布的触感让他想起正事“宁囚渕、时雨接旨!”装模作样展开圣旨。 离得近的众将士纷纷跪下,正走动的百姓也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叭叭叭,将圣旨从头读到尾,口干舌燥。 宁囚渕和时雨接过圣旨,由于宁囚渕还要处理城里的事,先带着时雨到临时住的府上,亲自驾马车。 到一座没挂牌匾的大院停下,带着时雨和户惊羽进府,门口小厮马上迎上来“宁将军好。” 宁囚渕介绍这座府苑“这里原是都慰大人的府苑,在攻下来前都尉大人想开城门迎接我们,被杀害,牌匾也被拆了下来,我们进来时都尉大人的家眷只剩儿女还活着,已经送去骑郎将府上住、、、、、、”停住双脚,胸膛瞬间大动作起伏。 “为何府上会有女子?”看着站在一旁看女子指挥的管家,厉声问道。 管家笑呵呵走过来“宁将军,原都尉大人的家眷上门来帮忙,说将军对府上之事过于简单不知,奴才、、、、、、”微抬头看宁将军,对上冷光,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既然做不好府上的管家那就发卖,来人!将管家即刻发卖,发卖原因一并说明。”宁囚渕看管家的目光都是冷冽无温度,跟随进来的士兵马上押着管家出去,连句话也不给喊。 “宁将军,我是做错什么 了吗,我看府上没几个下人便自作主张央管家放我进来。”就在几米远的窈窕女子迈着莲花步提着裙子过来,双眼倏然落泪。 “都慰大人在世时就是这么教子女未经过府上主人同意进入院子的?”宁囚渕未说什么,户惊羽先看一副被人欺负的女子不顺眼,看后面那些下人都已经在议论女子没错,看来这些下人也该换了。 女子张了张嘴,轻咬下唇“我爹、、、、、、。”滴滴泪落下,好似白衣男子也欺负她,还拿以去世的父亲说。 “将军是不是过分了,小姐来帮忙是好心。” “那位白衣男子怎么这么说话,都慰大人为了开城门被杀害,这不是戳小姐心窝子吗?” “是啊,将军都不领小姐好心。” 宁囚渕眼神一冷,被时雨拉住,时雨又拦住户惊羽,朝他们摇头,无声说:我来。 “都慰大人的壮烈牺牲我们都看在眼里,不止我们,全城百姓都看到了,远在京城的皇上在几日后会收到宁将军上奏的本子,会厚葬都尉大人,都尉大人的家眷无官职、无诰命在身安排在其它府上是正常流程,至于家眷会怎么安排还要等皇上的圣旨下来才能做决定。 此府苑既被宁将军征用那么就是临时将军府,不管府上原来管家、下人都归宁将军管,既然是将军府那么无官职、无诰命的小姐为什么觉得自己说好心就能进来? 现在全城上上下下都在安抚百姓,帮助受伤士兵,宁将军只留了四五个下人在府上已经是对你们好说话,下人应该要有下人的样,该知道自己的身契握在谁手上。” 字字句句清晰易懂,女子听了脸色苍白,说话的三个下人一个哆嗦跪了下来,一个劲磕头。 “将军饶命!” “将军恕罪!” “我们再也不敢乱同情好心了,请将军恕罪!” 女子没想到跟着宁将军进来的女子气势这么强,说话句句戳中重点,再在宁将军面前装可怜也是白费,只能收起眼泪,但眼睛还是婆娑,平时都是这样,一下子收不住。 “姐姐是?” 时雨笑了,笑这个乱认亲戚的女子,希望待会女子还喊的出来“刚从京城来,皇上给我和宁将军赐婚,近期成亲,本小姐不才,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还认亲戚吗?”双眸清浅,细眉随着笑意弯下,眸中看透女子一副可怜模样的想法,想做将军夫人也要看她同不同意,更要看京城的那两位。 再可怜也没乞丐可怜。 第103章 既妻亡也不娶续弦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名义上的权势,刚捂热没几天就用来吓唬人,时雨觉得还蛮新鲜的,在宫中一天两夜什么没学到,就学会了用气势压人。 伸出利爪挠到人就露出得意笑容,宁囚渕的嘴角上扬,心里为家里的猫鼓掌。 门口人来人往,今天刚收回的城,很多百姓都想来感谢之前只在传闻中听过的战神将军,门口停驻的很多百姓都听到里面说话声,特别是背对他们的女子,刚才城门口接到圣旨大家就知道这位是板上钉钉的将军夫人,都尉大人的功劳不可能全算在家眷身上,领朝廷俸禄当然要保护百姓。 百姓们心中清楚的很。 更何况、、、、、、 “陈小姐不会是忘记了我们城是怎么被夺走的吧。” 一个人起头就有第二个不满“就是,陈都慰那是将功赎罪,是为他女儿赎罪!” 女子是陈都慰的小女儿,上头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被打断腿不能下床,姐姐在旁照顾,从小被宠坏的陈小姐每次做错事都会有爹娘在后面收拾,这次城被夺犯的错以为还会和以前那样无人敢说,她忘记了,她爹娘没死没办法收拾,反而死了还能救陈家九族,偏偏私心泛滥。 百姓群中越来越多人说出为何被夺城的真实话,陈小姐再无知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但爹娘说知错能改就好,她不是没理那些人了吗,为什么大家还要怪她? 时雨三人都动了下眉头。 “这已经超出后院处理的事范围,你处理吧。”她抬头和他说。 “你和惊羽在府苑逛,我让人把这几人换了,安排好再回来陪你。”宁囚渕低声和她说。 “嗯。” 宁囚渕抬手一挥“来人,将府上下人全部发卖出去,一个不留,将陈都慰的女儿押下去审问。” 又说了“至于骑郎将府上的两人派人去守着审问,不允许任何人探望除了本将军!” “是!”士兵领命后很快速清场,又领着一群士兵去骑郎将府,有机灵的士兵带头和百姓们将夺城的事记录在案。 府苑终于安静下来,只剩时雨和户惊羽,时雨放松下来,拍着胸口“装腔作势果然不容易。”熟悉着府苑 户惊羽勾唇笑道“嫂子装的也是像,我差点以为你是哪位郡主或真是皇嫂子的妹妹。” “我在宫里待了两夜一天怎么也要看会点,加上皇嫂子在我前面训过银杏姑娘,自然学到一丢丢。” “嗯?银杏被皇嫂子训?稀罕!”银杏一直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婢女,居然被训,户惊羽光想象就笑了出来。 时雨怪异的看笑出声的户惊羽“你笑什么?” “笑银杏被皇嫂子训。” “银杏有什么好笑的?”宫女被训不是很正常吗? 在一处凉亭两人坐下来观赏已经凌乱没有荷叶的池塘,可见都慰府刚经历了什么。 “嫂子不在京城不知道,银杏是皇嫂子身边最得力最得宠的宫女,可以说后宫除了皇嫂子就银杏地位最高,宫里宫外巴结的都数不清,几次皇嫂子派银杏来王爷府送东西,话是恭恭敬敬,但我听着就不舒服,有种话中有话在说我爷爷老了不该上朝,海公公在我家老爷子面前都不敢这么多话,一个后宫宫女熬到年龄就要谢恩出宫的人也敢高高在上,还次次收我家银子,不给还不高兴。 我一个男子不能随意进后宫,一直没找到机会,想不到嫂子进宫就那么好运,早知道我也跟着进宫,在旁边煽风点火。” “我就住两晚不了解银杏,看着规矩刻板,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又说不出哪里怪。”那种被抢了什么东西非要抢回去的眼神。 她抢银杏什么了? “是不是无缘无故被看着,眼神像在看你又不像在看。” 时雨点头“对,还有点像我抢她什么东西一样。” 户惊羽冷笑哼哼两声“我之前也被她这么看过,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被宁大哥上阵杀敌的英勇征服,到哪里都跟着,银杏的眼神让我很是莫名其妙,去年皇嫂子生辰举办宫宴让我终于有机会问皇嫂子了,皇嫂子一听也是愣了下。 年底宁大哥进宫时找来我,想不到问题就在我挨着宁大哥,皇上和皇嫂子、宁大哥都察觉到了,那种偏执让大家都没想到,等人出去,宁大哥便当面说娶妻不纳妾,既妻亡也不娶续弦。” “娶妻不纳妾,既妻亡也不娶续弦。”一句话十三个字在时雨口中来回转,最终转到心里,她记下了。 “嫂子你不应该关注在银杏喜欢我哥的点上吗?” “相公说出了你们几个人知道他真是面容之外无人知道,如果银杏知道的话不应该你们关注吗,她的武功在你们之上。” “银杏不知道宁大哥的真实面容,就算见到的也是易过容的宁囚渕。” “那不就是咯,我担心什么,担心她抢我男人?抢不走的,要是你哥最后真敢纳妾或者喜欢别的女人,我就把他关到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天天奴役他!” 狠话她放出来了,会不会用上就看宁囚渕了。 闻言,户惊羽露出唯女子小人不可惹的表情,余光看到站不远处的人,在心里吹下口哨,不知道该说嫂子悠着点还是他哥悠着点。 看户惊羽不说话,抬头看,在看身后? 转过身看“!” 好家伙!男人站后面多久了,听到了多少! “聊得这么开心,加我一个?” “哥,你都听到了?”户惊羽挪远了坐。 “听到一些,不是很清晰,特地坐下来听。”脸上还带着笑。 “啊,我想起马车上有行李忘记拿,我先去拿进来。”户惊羽原地起跳,用最快的速度跑人,没一瞬就不见人影,让呆愣的时雨咋舌。 这人太不讲义气了! 第104章 左丞相到底在慌什么 四日后的京城,皇上在早朝告诉群臣第二座城郡被拿回,坐在高位看着跪地上一群只会说‘皇上圣明’的人,有多少木头、蛀虫、清官,心里一清二楚,就连谁当上了叛国之臣也知道。 下朝后,皇上没去御书房而是直接来到椒房殿,皇后正给殿外的花浇水,看到黄色下摆面露惊讶,对上皇上的双眸“皇上怎么来臣妾这了?” 来到皇后身边,将浇花勺子放下,牵着回殿中,甩手让海公公带人出去。 “嫣儿,阿渕真是厉害,一个月有余拿回两座城,上朝前暗一拿来拦截下来的复制消息,左丞相真的叛国。” 皇后撩起眼帘,遇事不惊“在我们预料中,左小姐不能入宫了,其他女儿不能短时间内教出嫡女气质,做儿子的手伸太长已经和风罗国合作,左丞相怎么可能不为自己找条退路。” 话又转“不过,我想不明白左丞相到底在慌什么,那个暗室太多暗卫守着,我们的人找不到机会进去。” 皇上双眸晦暗不明“不急,事情总会被我们知道的一天,慢慢让鱼上钩。” 南方,六月的天气时不时一阵淅淅沥沥的雨,高温因雨降了不少热,温度适宜,树上挂着一颗颗红色宝石,成熟后的杨梅、荔枝,也有挂青酸酸甜甜的李子,水蜜桃也是时候采摘。 城郡中,百姓们恢复日常出入生活,做生意的着手找人装修铺面,做小本生意的挑着木箱在路边摆起摊,宁将军夫妇是光临他们重新生活其中的一位客人,不少百姓认出他们,吃的都不要给钱,时雨还是在离开摊子的时候放下钱,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 “雨儿真心善。”宁囚渕出入还是带着面具,只有和妻子同一室私下才摘下面具。 “我不是心善,是为他们以后的生活打下基础,他们要是这个那个不收钱,哪天倒闭了,我做的生意哪还有人买。”吃下一口凉粉,甜度让她眯上眼。 加红豆沙的甜凉粉就是好吃,比后世的好吃多了。 吃到喜爱食物的猫咪也是这样容易满足,一点一点就吃完食物躺在舒服的阳光下眯着眼。 面具下的嘴角知道无人看见,光明正大上扬。 一只手不受主人控制,抬手揉了揉她脑后,把出门前梳的发髻给揉出碎发,被‘啪’的拍下手,娇气瞥向他。 “甜吗?” 还在气他弄乱自己的头发,结果一句‘甜吗’让她顿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凉粉,笑着点头“甜,红豆沙也好甜。” 宁囚渕看向前方,点头。 甜就好。 很多百姓都能看到战神宁将军陪着即将成亲的未婚妻一路吃,基本上的小摊小吃都被吃过,宁将军的未婚妻一路边吃边笑。 百姓们在经历过生死后看到宁将军未婚妻的笑容想起身边的家人,突然有了更多想陪伴家人的念头,让大家对未来也充满期待,想一天快些结束回家陪伴家人。 ------ 盥室水雾弥漫,一场情事刚结束,下人低着头清理。 妖娆妩媚的女子趴在浴桶上看光着身子若无旁人般穿衣服的男人,眼中爱恋怎么都掩藏不住,索性大大方方注视着,欣赏只有自己能睡的男人,笑盈盈。 水差不多有了凉意,女子才从水中起身,带着水滴踏出浴桶,下人赶紧展开递上干毛巾,被女子挥手赶走。 “左意,帮左丞相的诚意本宫看到了,但你应该知道本宫要的是什么吧。”在女子开口的同时,所有下人都退出盥室,甚至离的远。 纤细冰肌玉肤的手攀上刚穿好衣服的男人脖颈,身上除了水滴无一物遮挡,房中有十几房小妾的左意也挡不住这么明目的勾引。 低头主动抱着尤物,在勾人的唇上吮一口,身体也贴了上去“当然知道,公主想要,我便给。” 又是一场情事的开始。 妖娆妩媚女子是风罗国的七公主,出生时正是春天,百花盛开季节,得女儿的皇上很高兴,加上很多大臣说七公主出生十分吉祥,很多好听的话都到皇上耳边,自然就宠,结果把七公主宠得无法无天,十五岁开始圈养男侍,有些类似西庆国女子为主。 多少折子到皇上手上都被压了下去,在七公主用软筋散将他们国将军之子弄进公主府后就压不住了,虽然最后将军之子回到将军府,但当晚在父母面前用匕首自尽,将军就一子,回来时还一身伤痕,太医检查后只说好生看着,皇上只有几句安慰话,罪魁祸首还在公主府好生逗弄男侍。 前段时间在街上看上来风罗国到太子府做客的左意,左意又是个除了脑子想事情好点浑身都是精虫上身,两人一拍即合就睡在一起,天天玩花样,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盯得连放几个屁都知道。 城郡,临时将军府,新上任都慰大人刚和宁囚渕交接完事务,下去准备皇上赐婚后的事宜,宁将军和时小姐的婚事该办了,让全城百姓也要沾沾喜事,自己上任也顺利些。 今天是收回城的第八天,时雨明知道宁囚渕那攒着不少被自己出来的火气,还是主动加上一把火。 从厨房出来的她端着糖水去书房找人,中午匆匆吃过饭就到书房一直忙到现在,都尉大人都离开了还不出来。 敲了两声门,听到进才推开书房门,端盘放桌上“喝点糖水,我熬煮了一个时辰才出沙。” 宁囚渕正要喝水,于是改喝糖水,小瓷碗两三口就被喝没了,不过冰镇过的就是不一样。 见她正看着桌上新传来风罗国的消息,估计是看到左意在公主府那页,平时喜欢懒懒看事物的眼睛睁得大了些。 “这人嗑药了吗,一连半个月都在公主府玩,天天花样不一,不肾亏吗?”表情和在村里时听八卦一样,光靠听就能想象出描述的画面,精彩啊。 第105章 也是有本事在身 继续翻下一页,真正令她大开眼界的是居然有字有描述,略略看过,谁玩花样的时候还没个过程呢。 一点没注意到旁边男人危险目光,再往下翻,咦? “男侍近百位?这七公主爽歪歪了哦,一年三百多天极少概率会见一位三次面以上,宠幸多点,别的男侍根本没机会,啧啧啊!” 还没坐稳,耳边就传来危险的声音“怎么爽歪歪了?” “你还羡慕上了?” 干巴巴笑着,手抓着宁囚渕的衣襟,另一只手在他胸口安抚“别气别气,我没说羡慕,一下说快了,有你我还需要其他男人吗,你一个就够了!” 不是够了,是够够了! 心里的小人儿手中无物也做出摔东西的动作。 “那就是嫌弃你男人没对你宠上半个月是吗?”腰怎么越来越细,明明一天三餐都喂得饱饱的,餐餐不落下肉,还是得继续喂。 时雨猛摇头,她又不是母猪,宠上半个月不得废了?! “我要是嫌弃你怎么会晚晚求饶呢对吧,说不定给你消息的人没写清楚时间,那人几刻钟哪有你一夜雄风。”身体对危机的本能,害怕往后移,移到他膝盖部无法再移。 “是吗?最近都没体验过你怎么知道?”双手稍用力将人带回来,迅速啄下被咬通红的唇,向上吻下要哭的眼尾。 “哼!”果然有阴谋! 屁股扭动抗议,被打了屁股才安静下来,嘴巴扁着看他。 看她娇滴滴欲哭又止,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低下头在那能挂香肠的嘴上咬上两口后松开“从你来后天天在旁边气我,不时的煽风点火,觉得能逃得过吗?” 抱紧贴近,让她感受自己攒下的火有多大。 火确实很大,大到晚膳都没传,软在他怀里。 “那天你从马车出来叫我什么?” 叫什么? 时雨在欲~生~欲~死中回想那天,终于想起来了又是一轮“将军!我那天喊的是将军!”呜~好难啊,难到想求饶,可是骨子又是振奋的。 趴伏在她耳边低沉喘声“接着喊。” 、、、、、、 院中叫了两次水后终于停歇,房内床榻上空无一人,两人转战到空间里。 一晚过去,当值的月亮悄无声息和太阳交班,找地方休息,忘记让月亮害羞的夜晚。 天亮了,打更人回家睡觉,街上开始陆陆续续出来人,熟悉间打招呼声也热络起来,卖早餐的档口最先打开门,很多要赶着新的一天劳作挣钱跑进去买了早点边走边吃。 城门到点,士兵打开两扇大木门,等着出城和进城的人交错。 ‘哒哒哒’白马踏着优雅马步进城,修长弯翘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眨,勾的旁边一同来的公马低声嘶叫,漂亮的马尾甩了两下。 “陆公子的马果然不一样,不但是一匹好马,还是一匹不动声色就能勾我家马的马,厉害!” 来在城郡的半路遇到又被刺杀的陆衍景,刘谦城只能干笑两声,折了两个手下才救下人,为什么要说又被呢,主要是不管在南村还是在金州都见过陆衍景被刺杀,总被人追杀尽量少出来不就好了,这人就跟疯子似的,来人就杀个不停,其实半路不救,陆衍景也能全身而退,谁叫他心上人的妹妹对这人好呢。 这人知道他要来第二城郡跟着一起,一路上给他添了不少乐趣。 杀人的乐趣。 陆衍景轻瞟勾得急躁的公马“自己的马发情不要搭上我的马,街上的驴挺喜欢你家马的。”夹下马继续往前走。 两人来人临时将军府,门口小厮得知找小王爷的,赶紧跑去通报,没一会户惊羽跟着小厮出来,甚至比小厮还快一步,见不止刘谦城在,还有在南村不辞而别的陆衍景,撇了撇嘴。 “你们来了,进来吧,先去客厅坐,歇凉些。”带着往客厅去。 刘谦城看下院子“怎么这么少人?” 户惊羽将第一天来的是说给他们听“加上宁大哥不喜欢人多,就重新找了三个打扫卫生的,火龙暂时管着府上,嫂子做饭。” 敲下手,对着陆衍景说“这下你来了嫂子可以轻松些,虽然做四五个人的饭不多,但每天做也不轻松,而且陆兄你做的好吃。” 陆衍景瞥下户惊羽,轻飘飘看向别处,到客厅不用招呼自己找位子坐了下来。 户惊羽一开始高冷人设早在南村就开始崩塌,回到在京城温文儒雅又随和的样子。 “宁大哥和嫂子呢?”坐一会,刘谦城问。 “宁大哥不知道,嫂子还没起,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起晚了?”户惊羽歪头看下外面的日头,近中午了。 刘谦城转移话题,说金州的生意,又说起在京城开的酒楼起色。 后院主院房内,宁囚渕穿好外衣,来到床边俯身,在睁不开眼的人儿嘴角亲下“我出去忙,不用起来做饭,我一会让火龙到外面给带饭。” “好。”她真的累惨了,不知道宁囚渕说什么应着就是了。 “回来给你带吃的,想吃什么?” “吃你。”想睡觉累的脑袋都不灵光了,‘吃你’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也没反应过来,好在宁囚渕昨晚吃够了肉。 “呵,好好睡。”轻轻抚摸下她的脸。 戴上面具走出房间,刚踏出院子火龙走过来“爷,刘公子和陆公子来了,小王爷在招呼。” 宁囚渕“嗯”了一声,后说“今天府上不做饭,让他们出去吃。” 火龙“是。” “爷,夫人让找的庄院找到了,已经买下来,还是用宁十的名吗?” “嗯,接下来找的庄院都记到宁十名下,接下来找人的事不用说了吧。” “不用,夫人说过按照金州和河州的一样,买死契。” “嗯,去忙吧,我去前面打招呼就走。” 火龙走后,宁囚渕直接去前厅,刘谦城正和户惊羽说着路上遇到陆衍景的事。 “居然能全须全尾来挺让人意外的。”宁囚渕先大量陆衍景,先调侃一番。 “一路没我帮忙肯定大出血。”刘谦城在旁说。 宁囚渕在面具下笑两声,神医谷哪有那么容易退出,那里的人只有一身医术却想掌控天下,天下很多江湖之人或者名门富家都去神医谷求过命,掌握在神医谷的人情可多着,能活下来还这么干净也是有本事在身,按理有本事在身的少谷主不可能被放走。 陆衍景怎么做到的? 第106章 有点本事在身 神医谷位置在无人管理的一处山峡间,不受任何一个朝国管束,神医谷发展的神秘,在五大国发觉时已经救治不少富强权贵,想着以后有个疑难杂症需要神医谷,就没管。 陆衍景确实有点本事在身,本身又是个会藏拙,神医谷只需要一个如提线木偶的谷主,所以少谷主越不厉害对谷里越好。 被所有人低估的陆衍景不仅医术高于神医谷所有人,就用毒也是比荒流要好,完全可以和老神医相比。 老神医是神医谷前两届的谷主,因受不了被当傻子干脆离开,离开时折去不少好药,还一路被追杀,用易容丹后才摆脱。 现在陆衍景遇到的也是这样,只是什么都没折去,一路上被追杀而已。 陆衍景好心情勾唇“他们不敢再追来了,再大的救命之恩不如留着以后用。”都被他杀的有来无回,就皇室也没有这么大的人力给神医谷。 “那确实,据说你都被追杀一个半月,神医谷找的人情又不是多大。”拿开面具抿一口茶又戴回去,对正事倒没多急着去处理。 “确实,我本不是什么多厉害人物,哪能和战神相提并论。”许是没了少谷主身份,性格也变得随性些,被调侃也能调侃回去。 宁囚渆“呵”一声“对蛊多大把握?” “有一点点把握,看中哪家姑娘要用雌蛊?” “京城贾将军府上的千金。” 双手交握姿势一顿,嘴角勾起“行啊,雄蛊放我这。” “切!”户惊羽先不屑,对陆衍景重新刷新印象,不要脸! “风罗国最近用蛊越发明显,之前要不是有预感,我的人可能要折进去,帮不帮?”宁囚渆看着陆衍景,说是问,不如说是笃定陆衍景会答应。 “我只要雌蛊。” 刘谦城:还能这么操作? 户惊羽:不要脸! “你嫂子是她姐姐。” 陆衍景“……”厉害了是吧,都没喊他哥就嫂子。 “我需要最新的蛊。”话落就一个盒子抛过来,准确无误落在手中。 “原来早有准备啊。”打开盖,眼睑上挑,眸中带着惊讶看向同排坐的男人。 “这可是刚引出来的蛊,你的人居然打入风罗国?!” “算打入吧,跟在左意身边。”转着无名指上的玉戒,眸中噙笑。 “等忙完引我们见个面,我对你的人能引出蛊感兴趣!” 不愧是神医谷出来的,关于任何有关同行的都想切磋。 “这是嫂子昨天去牢狱引出来的,吃饭的时候就能见。”吃着糕点说出来的话有些黏糊,喝口茶才没那么干,户惊羽又从碟中拿起糕点吃。 “今天不做饭,你们出去吃,自己做也行。”看向陆衍景。 他今天忙肯定不会在府上吃饭,陆衍景会做饭,要是做饭就不用他带饭回来,雨儿睡醒也能有合口味的饭菜吃。 房间里的时雨没睡多久,心里总想着昨天引出来的虫,还有空间里要找地方挪出来的树,样样都是事。 梳洗过后摸着肚子出去,一路没遇到人,快到前厅才看到在扫地的小厮,问了才知道来了两位公子,前几天户惊羽说刘谦城要来。 来的是刘谦城? 还有一位公子是谁? 嗯?原来是陆衍景。 “来了啊,不用客气。”将男人手边一碟糕点端过来自己用。 “怎么起来了?”宁囚渆将自己的茶杯递过去。 “饿了啊。”食物吃进肚子里的那种感觉太好了,踏实。 “中午出去吃?” 抬起头看他,再看其他三人,点下头“出去吃吧,我今天不想做饭。”没力气。 “对了,昨天那个小盒子呢,看个病莫名其妙出来一个虫子,我想看看。”咬下最后一小口桂花糕,拍了拍伸出手要。 “给陆衍景了,他知道那虫子是什么。”扬下巴告诉她。 转向陆衍景方向,无声问是什么。 陆衍景“蛊,十几种毒虫养一起,活到最后的就是蛊。” “哦,那是什么?” 清澈明亮的眼睛透着几分疑问,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蛊,活到最后的不是毒虫吗,为什么叫蛊? “……你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引出来的?”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不算引出来,我当时、、、、、、” 细声讲起昨天和宁囚渕、户惊羽正吃着午饭,牢狱头子上门来说那个关起来的陈小姐这两天除了胡言乱语外突然发起高烧,问要不要找大夫看。 当时宁囚渕只点头,吃过饭带着时雨去牢狱。 烧确实来的突然,不是吹到风也没有伤口可感染,看后和风寒感冒差不多,换右手把脉时要不是她眼尖发现还真看不出来,用针先封住在动的后方和两侧,向宁囚渕要来匕首一滑,可能是那东西发现后面走不了就急的往前走,她那一刀正好。 宁囚渕一见东西爬出来就认出是什么,连忙从脚边箱子拿出空瓶子连流出来的血一起装进去,回到府上找来干净盒子放进去。 “、、、、、、、”平时他们要弄出蛊要千辛万苦,担心蛊会到处乱钻,到了心脉可不是那么容易,怎么到时雨这一刀就出来了? 陆衍景还是说起蛊的作用“能从多只毒虫中活下来自然还不算是蛊,要用养蛊人的血每天喂,直到能听从养蛊人的命令,加上养蛊人身上会有一只本命蛊,养蛊人通过本命蛊来向其它蛊传达信息,别小看这一小只蛊,它能替养蛊人杀人。” “这么厉害!”原谅她以前电视追的少,古代剧真的少看,心里想到一个问题,养蛊人能通过蛊杀人,那养蛊人不就在家坐着哪都不用去,天下都是那人的了。 这么想也问了出来。 陆衍景“自然不能,养蛊人一生只能养十只蛊,还不能离所有种出去的蛊十里,否则种出去的蛊沉寂在人身体,也有蛊不受控制直接到心脏部位咬死。” 看着手中小盒子道“这只蛊很新,应该养着做别的事,在还未到时间就被种到人身体,那么养蛊人自然不能离开太远,否则不能及时安抚急躁的蛊,距离大约三里左右。” 三里,宁囚渕对搜索范围有了大概,养蛊人必须尽快抓到,要是还有人被种蛊就防不慎防“我出去抓人,中午吃饭不用等我。” 宁囚渕带人去搜查,户惊羽带路带着去酒楼吃饭,只是没想到一餐饭吃的如此难。 “宁夫人!” “宁将军夫人!” “宁将军夫人。” 刚走进酒楼就迎来好几个人上前打招呼,堵在门口还要笑脸回应,时雨不觉得这些人是真的认识自己,不过是见有人打招呼才来凑个热闹。 是的,一个个上前来就是凑热闹。 时雨走到前头,面带笑容“大家好,大家看到我不用这么热情,在我和宁将军没成亲前还不是宁夫人,现在城郡已经恢复正常生活,大家按照平时来就好。” 互相说了几句,户惊羽和刘谦城带着往楼上去,差点被急忙跑着下楼的姑娘撞到,两人连忙侧身,侧完身才想起站后面的时雨,要拉住姑娘时人家自己站稳。 姑娘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没撞到美人,要是撞到了阿爹阿娘一定罚我不能吃饭。”心有余悸看着眉目受惊后楚楚可怜的美人。 “美人,有没有吓到你,我陪你去看大夫?”好娇小的美人,比她见过的都要好看,不是美艳一颦一笑就勾引人的那种,是看着哪哪都舒服,特别是眼睛,清澈。 时雨摆手“我没事,你有事先忙。”让出楼梯给姑娘先下楼。 “不忙……”话被打断。 “安瑶,你敢跑我现在就把你嫁出去!”后面追出来的女人站在楼梯道口,气呼呼指着见到美人就忘记自己为什么急着跑的姑娘。 安瑶转过身“娘~”跑上楼抱着她娘撒娇。 “娘,女儿哪里是想跑,这不是预感会见到美人吗,出来迎迎。”朝楼梯下上来的人努努嘴唇,告诉她娘美人在哪。 安瑶娘往楼梯看,时雨她们已经上来。 “夫人好,我们是来用膳的。” “哦哦。”安瑶娘带着女儿往旁站,让出过道给她们,从眼前走过一女三男都是俊男美女,其中一个看着眼熟,努力回想也没想出是哪里见过。 四人进到包厢后先点菜,点完菜小厮出去。 “刚才那位夫人看着眼熟。”户惊羽觉得那位夫人眼熟,那位夫人也觉得他眼熟。 刘谦城朝户惊羽说道“安夏国小王妃,她女儿从出生就是公主,因安夏国皇后连生五个都是皇子,都对小王爷的女儿喜爱,当做自己女儿一样看待,三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到京城玩了十来天,入宫面过皇上,皇上还为他们办了晚宴。” 听后,户惊羽放下茶杯,杯底磕出细微响声“谦城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就说怎么觉得眼熟,那刚才那位是安瑶公主咯。” “先才听她喊娘,安夏国小王妃只有一个女儿,那是了。”刘谦城接道。 时雨安静听着,脑海中突然划过什么,回想什么也没抓住,想再回想时上菜了。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总会有想起来的。 一直不出声的陆衍景这时候突然蹦出一句话“贾思安之前去神医谷求过一次药,帮安瑶求的。”桌上三人听了同时一愣,时雨知道自己没抓住什么了! “我知道了,贾公子手中那块玉佩是谁的了!”兴奋的夹起鸡腿吃。 这次吃瓜终于坐前排了! 转头一想“不过,贾公子怎么会去给安夏国公主求药?” 陆衍景淡淡的说“不知道。” 户惊羽和刘谦城也不知道,吃瓜刚开始吃就没了,难受啊。 宁囚渕这边,搜查的不是很理想,从东面搜到南面,就差西面搜查队传来消息,那里是距离三里最远的一个范围,要是再搜不到就真的是打草惊蛇,牢狱里的人也该死去,虽然取出了蛊,谁知道那人的手伸到哪里,一刻没抓到就不能松懈。 就在宁囚渕打算亲自前去西面,搜查队派人传来消息“将军,西面一村落有问题,之前和我们认识的村长居然不允许搜查队入村,还安排了村民阻拦。” “带本将军过去。” 万花村,以花取名的村庄,村里村外都被花包围,一年四季常开,很多富商愿意派人来这买其它地方季节上已经枯萎的花,因此住在村里的村民也是自己住院落,比城里还繁荣。 搜查队队长一见宁将军来,赶紧让出路来“将军,这位就是万花村的村长。” 宁囚渕点下头,看向村花村村长“为什么不让搜查队进村?” 万花村村长板着脸“我们村岂是你们想搜就不能搜的?!” 宁囚渕抬手就对着村长后颈一掌,人一晕丢给士兵,对搜查队说“进去搜,挖地三尺。” 叫来跟来的将领“带人将所有出入口、小路都堵上,熟人、生人都不许出去!” 将领“是!”领命带着人下去。 村庄突然烟雾四起。 有人着急了。 “着火啦!” “救火啊,快用水泼!” 宁囚渕还是一副淡定,不管村里在喊的多么大声,身旁很多将领士兵差点都要冲进去救火,看自家将军站着不动也没发话,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张。 “兵爷快进来帮忙啊,我们的房子都快烧没啦!” “兵爷啊,别站着不动啊。” 村民端着水来回跑,看到门口站着很多将士,便朝他们喊,想让人过来帮忙,只是将士们个个装聋不应,让来回跑的村民都停下来。 “将军,我们真的不帮忙救火吗?”将领看着烟雾越来越大,担心火势太大会烧到其它村庄。 “只有烟没有火,你去救?”宁囚渕难得跟下属解释,虽然是问。 将领一怔,看村庄一会,心里明白将军为什么不让大伙去救火“谢将军提点。”说完站回原地。 火,是烧不起来的,烟雾不过是为了把人引进村里,宁囚渕对五行八卦可是熟悉的很,一眼就看出万花村已经被改成只进不出,怎么可能让自己人进去,要进去也是让熟门熟路的搜查队进,一有不对发射信号弹。 他再解也来得及。 第107章 安夏国公主安瑶 饭,吃的真不是很顺利。 时雨她们刚吃几口,安瑶就来敲门,四人停下筷子。 “哥哥们好,姐姐好,我是安夏国公主安瑶,在这说过后就还是普通人哈,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斯哈斯哈,都是俊男美女耶,就在旁边看一整天也好啊! 脑海中已经出现自己身边有三五个赏心悦目的人,走出去的排场比带一帮宫女太监大多了! 大家看着安瑶脸上突然笑开,也不知道这姑娘脑补了什么,喜眉笑眼的。 “安瑶公主安,我们稍后有事忙,以后不忙再约出来玩怎么样?”时雨把自己放在还未与宁囚渕结为夫妻阶段,来第二城郡前两天就把发髻梳成未婚女子,过些日子成亲啊。 想起成亲一事时雨满肚子怨言,上次成亲什么都不用准备,连衣服都是喜婆帮忙换的,现在再成一次亲事事要亲力亲为,嫁衣要自己绣,宾客名单要亲自列,好在喜帖是宁囚渕写,不然她真要甩笔走人。 安瑶友好的在时雨身边坐下“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在旁边捣蛋的,绝对只看不说,只做不骂。” “你,好热情。”第一次见面就喊美人,没一会就姐姐、哥哥喊,不是热情是什么? “呃,我娘说女孩子要热情点,不好吗?”安瑶的脸上浮现红晕。 时雨柔柔一笑“热情点很好,但做自己最好。”随后俏皮的朝安瑶眨下眼睛。 她能看出安瑶的性子不只是热情,应该还有多面性,有点像大学时隔壁教室玩的好的一位同学,那位女同学就是热情、奔放、爱玩极挑、文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大家闺秀非常相似,但性格又不同,疯狂后可静可动,安瑶虽然热情,又想静静和大家相处又找不到静下来的点。 刘谦城抬起眼看下安瑶,又低头吃饭。 安瑶沉默一会后说“你不会觉得不好吗?” “听说安夏国是佛教信仰之国,一国最少数十万百姓,每一个人的想法不同性格也不同,有些人表面欢笑其实内心阴暗在想怎么算计,像我人前可以玩的洒脱,人后一人也能呆得住,为什么会觉得你不好呢?” “呜呜!”安瑶不管房间里其他人怎么看,直接抱着时雨,哭出来的眼泪都打湿了时雨的衣服。 “只有你才会这么觉得,小时候我娘说随着我的性子来,长大后越来越多人在背后议论,我娘也约束我,说要么热情要么文静、、、、、、”她是真的想和漂亮的人玩一起啊。 时雨无力的望着上方,也就比安瑶大个两三岁,现代人思维肯定比这时候要开放,谁会管别人是什么性格,就自己的孩子也放养。 谁来救救她啊。 ’咯咯‘敲门声响起。 “夫人,爷在万花村,命属下来请夫人和陆公子过去。”不见人只闻声,时雨听出是暗卫其中一个,应了一声。 快速吃完饭,打算和陆衍景一同去万花村。 “姐姐,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安瑶还是想跟着一起去,这会说话没那么热情正常了许多。 “我们是去忙,不是去玩。”拍了拍安瑶的手,拜托户惊羽和刘谦城送安瑶到小王妃身边,才和陆衍景一同出发。 ------ 养蛊人站在紧急疏散暗道被抓住,身上仅剩三只蛊虫也被搜得一干二净,在村口看到从未进来过的宁囚渕,心中一股怒气久久不能散去。 宁囚渕! 宁囚渕! 又是宁囚渕!次次都是这人,从十年前一仗成名的小伙子,现在已经是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小小推局也是在被顾虑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弱点! 据说京城的皇上与宁囚渕是结拜兄弟,前几天却突然下旨赐婚,让人不得不怀疑庆丰国的皇帝开始忌惮兄弟,不然为什么不等宁囚渕回京再下旨? 在京城审批奏折的皇上:朕下旨为的就是迷惑你们这些自诩聪明的人,不然哪来的机会抄家富裕国库? 第二城郡抓到养蛊人,京城也发生了不少事,大小事都有。 唯一一家制纸富商被皇上抄家流放,三代不得入仕,房屋和店铺都被皇后第一时间用私人名义买下,就连制纸厂也被买走,一个师傅也没留下,都被养懒了的人要来只会是蛀虫。 贾思安被贾夫人安排相亲,等人家姑娘随家里人来才发现,又一次用了逃遁直接跑,贾思思可是家里最了解哥哥的人,在第一时间知道哥哥要相亲就先准备好吃的用的花的穿的、马车,一应俱全,在城门口等着。 果然,贾思安看到熟悉的马车就知道自家妹妹等着了,直接撩上车帘看到是妹妹才坐上去。 “还真了解你哥我。”驾起马车往南方跑。 丞相府发生一件让所有人每天等着看戏的心情,左丞相的女儿得了癔症,被关几日在看护下人打盹时跑出府,见人就问是不是宁将军,说她要嫁给宁将军,宁将军可喜欢她了,还说昨两日送花给她了。 全京城上到皇上下到三岁孩童,都知道宁将军去南方边境打仗,不是得癔症是什么。 有人讨论时当笑话说“左边一派天天上谏要扩后宫为皇室后代着想,为的不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嫁进皇宫吗,现在一看,这要是真进宫不成欺君了?” “听说左边家的小姐早就喜欢宁将军,是家里不同意。” “我也听说是左边那家一直关着女儿,左小姐受不了刺激直接癔症发作,见谁都问是不是宁将军。” 有个人进来坐下说“左边那家找到人的时候正有个男子想诓骗呢,说自己是宁将军,要带她回家,左小姐还高兴的不行直接牵着那人的手回家,要不是来的快,估计就在床上了。” “哈哈,还有这事?那堂堂千金不得直接嫁了?” 几人小声嘀咕,一人捂着嘴说“那男子被千金的爹打死了,说是强行拐带少女,尸体送去大理寺门口,现在那男子家人都不敢去认,就怕祸及家门。” “官家家事真乱,散了吧。” 几人看下附近抓紧离开,消息散步出去会去拿赏银去。 第108章 这嘴上话多确实娶媳妇容易 “哈哈哈~” 四天后收到快马加鞭送来消息,时雨看完信件笑趴在宁囚渆的肩膀上。 真没想到左小姐这么给力,一道圣旨就给逼出癔症,还懂得想办法躲过看护,如果是无辜的人她可能还会顾虑几分,调查后得知不是好人那就不要怪下手狠。 就是可惜留的后手没机会用。 “很开心?”清泉般声音,在书房漾开。 “嗯,当然开心。”边笑边说,捂着嘴咯咯笑。 手摩挲在丝绸缎“都吃到哪去了,怎么不长肉?” “唔。”推开弄得腰上痒的手,嘟着嘴看着他控诉的说“你每天跟冲锋枪似的,觉也不让睡,吃龙肉都长不出肉来。”轻‘哼’一声撇开头。 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哼唧女人的下巴“那你别缠上来啊。”声线撩人,让人心弦颤一颤。 “、、、、、、”想骂人怎么办? “接下来有什么忙的吗?”逗猫逗的差不多,逗过了可是会挠人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还是掰起手指说“要去庄园送树苗,离吉日不到十日,许多事没处理完,不想动。”放下手,索性靠在他怀里摆烂起来。 “火龙早上和我汇报了还剩一些琐碎上的事,已经吩咐过让全权负责。” “哦,你早该这么说了,让我忙了好几天。”眼神幽怨,对上幽深的眼眸,别开眼。 好吧,她完败了,狗男人的眼神越来越会勾引人,顶不住,顶不住。 说是不用时雨忙,但她还是做到事事去看一遍,以免成亲当天出问题,新郎、新娘服做好后先试穿,发现腰上宽了些。 “是瘦了,腰身宽了。”扯了扯腰部的嫁衣,悠悠叹声气,换下后放回木箱里,让送来的人带回去改腰,其它不用动。 做嫁衣的成衣店手脚很麻利,在隔天早上就送来改好腰身的嫁衣,在离成亲不到四天的时间里,宁囚渕把手上的事交给其他人处理,在府上静待。 “爷,安夏国小王爷和小王妃让人送来入府做客帖子。”火龙拿出帖子给宁囚渕。 打开帖子又合上“嗯,请他们进来。”又让人去后院请夫人到前院一同接待贵客。 安夏国小王爷带着妻女进来,笑道“宁将军,好久不见。” 宁囚渕起来,拱手作揖“安小王爷好,安小王妃。” 安瑶行了个生疏的女子礼“宁将军好。” 宁囚渕点下头“请坐。” 安小王爷和妻女一起做。 “上次见面宁将军还说孤身一人好,现在都要成家了,感想如何?”安小王爷成亲晚,二十九岁才和小王妃相遇,三十一岁有了女儿,如今五十岁,可能是身无官职无需忧国忧民,每年有大部分时间都和小王妃还有女儿一起在外旅游,看着就像三十七八的年龄,一点中年痕迹都看不出来。 “安小王爷您也说上次见面,三四年前当然觉得孤身好,现在心态变了,自然成亲好。” “果然要成亲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可是比以前说过的话都多。” “那是自然,本将军是向安小王爷学习,这嘴上话多确实娶媳妇容易。” 来到门口的时雨正好听到宁囚渕说的,额头滴下几滴汗,面上不显,跨过门槛,笑脸盈盈“将军。” 宁囚渕站起来扶着她,带着认识“这位是安夏国安小王爷,旁边夫人是安小王妃,小年纪的是安瑶公主,与你相差年龄不大。” 没说相差多少岁,只说不大。 安小王妃温婉笑着,看第二次见面的女子,轻轻点下头。 时雨也点下头回应,也和安瑶公主点个头。 “美人姐姐,我来找你玩啦。”安瑶开心的走到美人身边,想上次在酒楼那样挽着,一道冷冷的目光在看自己,忙收回双手,心里撇了撇嘴。 “安瑶公主好。”作为战神的妻子不能在他国皇室面前太过言语放肆,唯有收敛起活跃性子,安静待在宁囚渕身边。 接下来宁囚渕和安小王爷说的话题让安瑶也看出今天不适合说玩的话,只好安静坐一旁喝茶吃点心。 时雨倒还好,坐在宁囚渕旁边,茶有人倒,花生有人能边说事边剥,她只需要做个安静的美人就行,渐渐地也没那么拘束。 “前段时间我朝史官到京城、、、、、、” 从访国开始聊到百姓,又到粮食,安小王爷也把来意说明“本王此次游历也是对庆丰国有着比之前更大的改观,特别是粮食这块,我国基本上养殖多种植少,本王那皇兄也是想为安夏国百姓改善生活,想借鉴种植的方法,宁将军有没有种植方法?” 宁囚渕笑一声“安小王爷太看得起本将军了,我一个只会打仗的人哪来种植方法,安小王爷不如去百姓家问问。” 安小王爷“本王前几天刚到这,说这边的话不顺,很多百姓不太热情。” “本将军可以为安小王爷安排本地人当导游,安小王爷也可以让人跟着去村庄学习,不过还是要看土壤,有些蔬菜、果树挑土壤。”宁囚渕把自己知道告诉安小王爷,至于听不听就是对方的事。 时雨在旁边听着,细想安夏国地理位置和适合种植的。 “将军,适合种大蒜。”在桌下扯下他的衣服,小声说。 宁囚渕看向她,眼神示意她说,而且可以说出来,时雨也看出来了,看向安小王爷那边。 “安小王爷,安夏国地理位置为东,养殖有家猪,现在要种植的话可以种大蒜、菠菜、莴笋、油菜,可以从挨着我朝的边境城郡购买,那里有大蒜种子,入锅担心不能售出,可以卖给我,我收。” “姑娘去过安夏国?”安小王爷问。 “没有,我找人看过安夏国的土壤,将军也有朋友去过安夏国,大致上了解些,大蒜是都可以种的,就看安夏国愿不愿意种出和我们换。” 安小王爷看着坐对面与自家女儿差不多年龄的姑娘,拿不定主意,看向自家王妃。 王妃原本安静吃着花生,见自家王爷看过来只好拿主意。 第109章 不会喜欢 安小王妃,比安小王爷小一轮,三十八岁,脸上平时保养的很好,没有一点细纹,看着才二十来岁满脸胶原蛋白,脸上挂着温婉笑容。 “时小姐,能麻烦你讲得详细些吗,我回去会记录起来。” “大蒜、、、、、、” 说起种菜时雨就有很多话说,以前没有像农村伯伯那样有大块大块的地种,但她爸喜欢种花草啊,买房子买的带大阳台,说养鸡鸭都没问题,她爸带着她种葱、青菜,对什么气候种什么菜也是熟知一二,原本她爸还想用原始肥料,要不是她妈妈制止,蚊虫满屋都是。 其实大棚菜哪里都能用,安夏国种也是可以,只是安夏国在种植方面还不精通,贸然给当今出主意容易得不偿失,只能将自己种菜的心得告诉安小王妃。 “安小王妃有哪里没听懂的可以问我。” 安小王妃“好,谢谢时小姐,我需要让人回去先操作种植,有问题再来请教。” 坐了一会安小王爷一家才离去,时雨放松身体靠在宁囚渕手臂“这种需要交际的日子我是不是会经常有?” “你可以推掉,皇上不会喜欢我们和太多群臣有交集。” 哦“也对。”就没再说话了。 夏天的风,舒适,轻柔,一阵一阵吹来,风中夹带花香、泥土的芬芳,经过树荫来到客厅,清凉舒适,吹起耳畔碎长发,玫瑰发香飘入鼻中。 “雨儿,晚上、、、、、、”低头要和时雨说话,发现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这段时间确实累,跑上跑下没停过,恣意生活从他将怀怀、彤彤送回京城后将变得不再有,想过做下的事会不会是错的,现下情况却告诉他是对的,只是心中还是怀有愧疚。 小心、轻柔抱起时雨,稳步回后院。 刘谦城他们在知道安小王爷来拜访时就待在各自房间,等客人走了才出来,打算出去转转,来到大门口时“、、、、、、” “啊!你们仨都在这,为什么不叫上我们?!”刚来到门口的贾思思和贾思安,正和门口小厮求见宁将军,没想到就看到熟人。 贾思安是知道户惊羽护送嫂子来,看到刘谦城在这也不奇怪,陆衍景在这倒是没想到,想到这家伙喜欢思思,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怎么都藏不住。 在见到贾思思的那一瞬陆衍景的眼睛就一直看着,一丝都没有挪开过,至于贾思安想刀他的眼神也不在乎,在没得到贾思思的芳心前谁都不能阻拦,在一起偶尔被为难就还好,对贾思安和贾思思颔首。 户惊羽和小厮说“他们是贾将军的家眷,与宁将军相熟,来做客。” 小厮知道户惊羽是小王爷,点头退下。 “你们来怎么不写信打个招呼,我们好让人打扫出房间。”带着贾思安和贾思思回府里。 贾思安摆了摆手“别说了,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和你上次一样。” 户惊羽的眼眸带着笑惊讶看着贾思安“贾将军他们都安排你相亲啦。” 贾思思插到两人中间并排走“我们离开家的第二天收到来信,说我爹娘跑去王爷府找老王爷诉苦,三人经过这几天不知道会不会商量出对付我们的办法。” ‘啧!’户惊羽不耐了,这次要不是自己机智先想到护送嫂子,留在京城肯定要被撕成好几瓣去相看,想到那个场面就害怕! 刘谦城走在户惊羽另一边,不经意间看到他打颤,现在夏天不冷怎么还打起颤? “怎么了?” “没事。”户惊羽摇头,继续走。 “我姐和姐夫呢?” “上午安夏国的小王爷一家来了,宁大哥他们接待,现在不知道。” 贾思思偏过头“安夏国?” “嗯。”拉长了音。 蝉喜欢停留在树上,时而在中午大家午睡时高歌一曲,时而在有路人经过时调皮和同伴突然响起蝉鸣,让闷热的夏天挺久了蝉鸣声变得躁动不安,又有让昏昏欲睡的百姓打起了精神。 下午三点,时雨被热醒,被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开,脸上因闷热而变得通红,睁开眼看近到眼前闭着眼休息的人。 向后动了动没挪动出一点位置,想喊醒人,抬头就对上已经醒来带幽深的双眼。 “我热。”才被松开一些。 “想吃什么?”送走客人后一直睡到现在,午饭也没用。 “煮面条行吗?” 她抬手覆上皱起的眉头,那里还有一直未松开的疲惫,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第二城郡的百姓虽然恢复以往的生活,还是有不少人因为这场战乱失去家人,第一城郡的损失相对明显。 作为现场最大的官,作为收回城郡的将军必须事事亲力亲为,隔个两天就要骑马去第一城郡处理事情,感觉赐婚一事搬起石头砸到了别人,自己也被误伤。 “相公,你好像老了不少。”说完她脸色一怔,好像好错话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最近太忙看着疲劳,偶尔要停下来歇歇。”话越说音越小,看那张脸上写着你看我信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时雨,你嫌弃我老,嗯?” 从喉咙发出的声音让时雨缩了缩脖子,怕他想多“不是,我没有嫌弃,是心疼。”说完垂下眼帘,是真的心疼。 “嗯,起来洗漱,我给你煮面。”垂下眼帘看她,遮盖住幽深眼眸中的深邃。 ------ 一直到成亲的前一天上午两人都在忙,一个虽说把手上的事交给其他人,但将领拿不定主意的还是会上门来商讨,一个忙着庄院种辣椒、花椒、胡椒树的事,在成亲这晚时雨还感叹买死契的好处,每个都是自己的人,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让人省心、省力。 晚上,时雨早早洗漱后和贾思思、安瑶躺在床上,这还是她在这第一次和除了相公以为的其他人睡一张床,虽然都是女生,总有点不习惯,不过三人聊着聊着就习惯了。 贾思思和安瑶接触下来还聊的蛮好,贾思思心思单纯没有在听到安这个姓时想到之前在南村见过她哥哥手里玉佩的事,经过几天下来两人也处出姐妹感情,安小王妃没说什么,都由着女儿。 今晚是贾思思提出要睡一起,安瑶听到说也要,于是就变成三人同床。 “姐,明天就是你和姐夫的成亲大喜日,有什么感想吗?”贾思思笑着问时雨。 她摇头“暂时没有。” “为什么没有,我娘说成亲前会很紧张、期待。”安瑶转过头看睡中间的时雨。 “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成过一次亲吧。” 安瑶点了点土“哦。”美人姐姐和宁将军已经成亲半年多,她也是这两天知道的,想不明白回到家告诉爹娘,他们说只要成亲对象不变成两次婚又如何。 第110章 拜堂! 天将亮,睡得正香被好几个声音吵,翻个身继续睡。 “姐。” “美人姐姐。” “姑娘,起来梳妆了。” 身上盖的被子被掀开,露出白色蚕丝里衣,安瑶挨得近看的眼睛都直了。 斯哈斯哈! 姣好的身段,露出的手臂白溜溜,摸一下滑嫩“好好的皮肤,怎么那么美的!” 贾思思在旁边听到也看过来,缓缓点头“这么美的姐姐怎么就被姐夫娶到了呢,我要是男人该多好。” “宁将军真好命,羡慕死本公主了!” 宁囚渆找来的全福夫人在旁边听着,脸上温婉的笑容快要憋不住,破功的节奏,赶紧‘咳’两声“好了,赶紧将新娘子弄起来,误了吉时可不好。” 贾思思和安瑶听了赶紧叫醒时雨,坐起来了时雨还闭着眼,全程被人带着洗漱、刮脸、梳头、上妆、换衣服。 一个娇滴滴的新娘子就差一块喜帕遮住让人看了心脏扑通扑通跳不停。 时雨也在一番折腾下清醒,撩起长又翘的睫毛,黑眸子中带着打哈欠出来的泪花。 “新娘子真漂亮。”全福夫人看着都心跳快一拍,真俊啊。 安瑶一脸花痴“嘿嘿,姐姐现在像话本里勾引人的妖精。” “……”时雨知道自己好看,但和妖精比她可不敢,再说京城比她漂亮的小姐姐不知多少。 一大早来了不少夫人带着木匣子来添妆,原本十二台的嫁妆添到十六台,时雨让宁十将添妆的夫人们记下来,等过几日再回礼。 “新郎官来了!”外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鞭炮、锣鼓、喜乐声一齐响。 昨晚说不紧张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开始紧张起来,心一直‘嘣嘣嘣’跳个不停。 完秃子咯,她,好紧张,特别喜帕一盖,喜帕下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呼吸有多急促,听着姐妹拦门声更紧张,手紧紧攥着红色丝帕。 明明第二次成亲怎么会这么紧张?! “红包收到了,那就放你们进来吧。”贾思思打开房间门,率先踏进来的是宁囚渕,手上拿着红色绣球,脸上带着微笑。 一双黑色靴映入喜帕,时雨知道他来了,听到他说“雨儿,这次终于完整了。” 瞬间热泪盈眶,连着两个深呼吸才忍住要流下来的泪,在宁囚渕背对自己蹲下来时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这是要背自己出去拜堂,顾不上擦眼泪攀上宽广的背。 她想现在唯一的遗憾是爸爸妈妈没有在现场,没有送她出嫁,没有看到她这次结婚嫁的是喜欢的人。 吸了吸鼻子。 拜堂大厅是宁囚渕亲手操办下来的,连着两天没让时雨来看一眼,现在盖着喜帕也看不到,但能听到。 “宁将军对他的夫人真好,这两天进进出出一直操办婚事,我刚向府上的小厮打听,这里都是宁将军亲自挂上红绸缎以表示对夫人的喜欢。” “我一来也听说了,宁将军不仅打得常胜仗,对夫人也是喜爱有加。” “那十六台嫁妆,啧啧,绕城一圈,哪家看到不眼红哦。” 时雨和宁囚渕成亲没有分开到其它宅院待嫁,而是直接在府上迎亲、成亲,宁囚渕说所有流程都要有,别人有的他媳妇也要有,十六台嫁妆也要让城郡所有百姓知道她不是没嫁妆,也不是因为赐婚才娶。 有羡慕、嫉妒、心里不平的声音,更有茶里茶气的小姐说话声,时雨都一一忽略,只将这些都交给男人。 宁囚渕也没让时雨失望,脸上笑意深浓,听到那些不好听的话冷眼看过去,记住一个个长什么样,能进来参加他们成亲的不是官员后院就是商贾后院,待他过两天再算账。 一个冷眼让说话不分场合的女人都闭上嘴,生怕冷面战神一刀砍了自己。 “吉时到!拜堂!” “一拜天地,日子甜甜蜜蜜!” “二拜北方,门丁兴旺,家和万事兴!” “三夫妻对拜,早生贵子!” “礼成!” 喜娘牵着新娘去新房,一路上有小孩嘻嘻笑笑,宁十给所有孩子都抓了一把喜糖,每一个孩子都有糖,嘴巴也变得甜,可能大人教过说什么,说得时雨脸上羞红。 拜堂完已经是傍晚后,此时府上挂着的红灯笼非常鲜艳显眼,走到哪都红灯笼灯火通明,走过两条走廊到主院婚房,都是一片通红。 新娘坐在新房等,前面院子是欢声笑语一片,每一个人都在祝宁将军新婚,说没说过听没听过的祝贺词都来一遍,酒过三巡,宁囚渕脚下也不稳,让户惊羽他们招呼宾客,自己快速来到新房。 “新郎官来啦。”喜娘喜庆的声音响亮,让坐累靠在红帐幕架子歇息的时雨打起精神坐好,端端正正。 “嗯,下去吧。”挥挥手让人走。 喜娘和其他人犹豫片刻后便退出新房,火龙已经在门口站着,给每个人赏钱后也让她们回家去,这里不需要她们,自己站远些。 新房里,宁囚渕掀起喜帕,入目的是红妆艳抹,比半年前第一次见面更惊艳,时雨也抬起头,看他身穿红色婚服,还记得在山上遇到野猪躲在大石头后面就幻想过他穿红色怎么样,现在看是真的好看,气势更强。 “今晚的你更漂亮。” 她勾唇一笑“去年好看还是这次好看?” 宁囚渕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酒香扑鼻而来,她噗哧一笑,以前会羞的找地缝,现在不会了,她会撩回去“是吗,我觉得你不穿更能勾引人。” 勾唇一笑,宁囚渕转身将桌上两杯酒拿过来“合卺酒,我们结为夫妻,恩爱到白头。” 时雨接过酒杯,垂眼看下酒再看他,挽上已经做出动作的,一起喝合卺酒。 第111章 不要! 喝了四五杯不胜酒力的贾思思和安瑶靠在一起,相视时还笑的很开心,坐一桌的户惊羽他们只看到两人说说笑笑,具体说什么也没听见,周围都是祝贺声。 安瑶用肩膀碰下贾思思,小声说起悄悄话“你说我们还去闹洞房不?” 贾思思讶异看着安瑶,捂着笑咧开的嘴“不去,宁囚渆的洞房你敢去闹?”要是敢去她只能说声勇士。 “……不敢。”抹红胭脂的唇动了动,有些失望不能闹洞房,家里哥哥们成亲不能像普通百姓那样随意,都没闹过。 坐旁边的贾思安喝着酒,不动声色把安瑶杯子里的酒换成蜂蜜水。 陆衍景亦是如此。 一开始贾思安要坐妹妹旁边防着陆衍景,结果这家伙居然用眼神示意他看坐另外一边的是谁,他只能忍了忍,深呼吸后再呼吸,果断在安瑶旁边坐下。 户惊羽和刘谦城全程只看不说话,一副用眼睛吃瓜,脸上淡然。 “你有喜欢的人吗?”望着桌上吃腻了的菜,突然问了个自己都没想过的问题。 “嗯?喜欢的人?有啊。” 陆衍景的心提了起来,眼眸垂下,看着红色桌布在夜色中还是那么鲜艳,脑里、心里想的都是:她有喜欢的人了,她有喜欢的人了。 下一瞬他听到“我喜欢的人太多了,我爹我娘我哥,皇上哥哥,皇后嫂子,宁大哥,时雨嫂子,还有我那未曾蒙面的嫂子,安瑶我也喜欢。”看着安瑶笑嘻嘻说。 “你喜欢的人还真多,我说的喜欢是对异性,想成亲的那种。”安瑶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桌子在面前转,伸手按住桌子不让转,左手按空。 按在一个有弹性的地方,和右手按在桌子上硬邦邦不同,手感很不错,按两下抓两下,她没注意到旁边贾思安已经低下头看那只不安分的手,喉结滚烫,上下滚动,眼眸由平静变得幽深。 贾思思也觉得头晕,单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脑袋,想自己有没有喜欢的异性,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人来,也想不出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喜欢?” 紧握拳头的手松开,一直看着贾思思的他莫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任道重远,她还不懂什么是喜欢。 “我也不知道,听今天来的那些小姐姑娘们说着情啊爱啊,这些话题我融入不进去,听得也是满脑子问号,自己好像异类。” 贾思思抓着安瑶的手“我姐说世界那么大总要去看看,在看的旅途中会遇到不同的人,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有相同话题,就、就、、、、、、”吃力的看其他人一眼,目光定在陆衍景身上。 打了个嗝“就好比我和陆衍景,他会救人我不会,他懂草药我不懂,我不可能为了和他有话题就去学习不喜欢的医术,我姐说这、、叫独自美丽。” “独自美丽?”安瑶小声呢喃,双手一拍桌子“对,姐要独自美丽!”其实一手还在贾思安的腿上。 幽深的眼眸更深了。 “对,姐要独自美丽!” 两人一句我一句,可以看出已经喝醉,几杯酒就醉的人居然在开席前放话要喝一坛酒,现在开始发酒疯,两个女的抱一起一直喊要独自美丽。 看到妹妹被陆衍景扶着,贾思安愤怒喊“陆衍景!” 其实也不关陆衍景的事,两个女子抱着抱着突然撒开手,贾思思没站稳往后倒被眼疾手快的陆衍景扶住,贾思安既要护住站着摇摇晃晃的安瑶又要看住自家妹妹不被猪拱了! “你来扶?”说是这么说,手却没松开。 一杯酒进口,户惊羽睁着闪烁的眼睛看两男两女,要是今晚会发生点什么都不奇怪。 怀里的人已经安分些,任由陆衍景抱着,还自觉攥着他的衣服,扯着晃动,小声撒娇“睡觉啊,我们一起睡觉啊。” 修长身躯猛地一怔,看其他人是都没听到,小丫头在想什么,醉成这样。 “陆衍景,我想睡觉。”淡淡的药香,闻着很熟悉,鼻子贴着满是药香的布料,好像在南村闻过。 好像有点想陆衍景了,全然忘记刚才还喊着人家的名字。 陆衍景低下头看喝醉不知道自己在何处的人,眸中划过淡淡笑意“那我送你回房睡?” “嗯。”发出细小鼻音。 抱是不能抱的,那么多人看着,用被紧攥的衣服带着喝醉的姑娘去她的房间,到人少的地方牵起手,没笑过的他在红灯笼下嘴角浅浅上扬。 他牵着心悦的姑娘,前路荆棘也心甘走过。 ------ 新房内,一对新人喝完合卺酒,让人传来晚膳,用了一些,时雨一整天不敢吃太多,现在即使饿也不敢吃太多,爸爸说过一下吃太多容易撑坏胃,也容易闹肚子。 看碗里只吃一点“一整天没吃,怎么不多吃些?” 她摇摇头“不能吃太多,一天虽然吃得少也有吃些垫肚子,现在要是一下吃太饱容易闹肚子,我不想破坏今晚大喜日子。”脸上已经绯红,耳朵也滚烫。 黑眸含着笑“嗯,今晚洞房花烛夜。” \\u0027轰\\u0027这下全身都火热。 他、他怎么能说出来! 宁囚渕觉得还不够,在时雨耳边呼着热气说“雨儿是害羞了吗?” 她马上反驳“谁、谁说我害羞了,你才害羞!” “嗯,我害羞,羞得想与雨儿一同、、、、、、”最后四个字如蚊声听得人不仔细听还听不见,时雨隐约听出来,结合认识的成语,瞪大眼睛看向他。 如狼似虎的眼睛。 早上喜娘和全福夫人说新婚之夜在适当时候拒绝,不要让夫君要得太多,免得不节制,第一次疼,说出来让夫君疼惜。 第一次早半年前就给了,按照后来看宁囚渕算是节制的。 新婚之夜嘛,当然是入洞房最重要,也更投入,晚上喜娘塞时雨手中的嫁妆图因太过露骨,图册上也让时雨了两眼胡乱塞到枕头下,两人做动作时不小心碰到枕头露了出来。 宁囚渕一副了然的眼神让时雨顾不上在做什么,翻身要把嫁妆图扔开,还未起身就被压着不能动。 “既然雨儿都放在床上了,不看也是可惜,我们一起看。” “不要!”太羞耻了! “等会雨儿只会说不要停。” 第112章 急需要回去找王妃寻安慰 太阳照常升起,烈日艳阳高照,阳光金黄灿烂,清晨的露水除了被花朵、鸟儿吃掉外也在烈日照耀下蒸发,百姓挥动锄头顶着烈日在田埂辛勤劳作。 新婚的两人还未起来,走动的下人一到附近就放轻脚步,因为昨晚将军叫了三四大桶水。 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琉璃照射进来,屋里的冰早已融化成手掌那么大小的块,轴承自转的叶扇在不停扇着凉风,屋内还是凉爽一片。 喜床上的两人相互拥抱在一起,怀里的那人蹭了蹭胸膛,一点不知道自己在早上撩一头狼,身上传来酥痒才迷迷糊糊、哼哼唧唧去推开让她痒的东西。 推完身上,脖子上又开始痒,双脚乱蹬两下表示抗议,抗议无效。 本就赤裸一身,倒是方便了。 、、、、、、 等时雨醒来已是午后,她,是被饿醒的。 眨了好几下酸涩的双眼才缓去,看着红色帐顶,翻个身“嘶!”腰上是她熟悉的酸,动了动双腿,软。 精力充沛无处发泄的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前段时间忙起来也就一两晚一次,兴致高点两次,想到昨晚,时雨抬手捂住脸。 洞房花烛夜提高了兴奋度,嫁妆图把兴致点一下拉到最高。 就想不明白了,谁发明的嫁妆图,还姿势那么多,好多页呢,有印象记得昨晚只翻了三分之一,言上之意说是看有没有那么多,于是除了原有的还试了不少新招式。 呜呜,一开始她还被强迫一起看,真的太羞耻了!! 比某某视频还羞耻! ‘咕咕咕’肚子传来饿的声音,时雨只好爬起来,纤细的双手撩开红帐,白皙肌肤从蚕丝里衣露出来,不少暧昧红痕,眼皮跳了跳,扯下袖子当做没看到。 来到桌边摸下茶杯温度还有些热,宁囚渕应该刚出去没多久,是去书房忙了吧。 将宁囚渕准备好放在床头凳子上的衣服套上穿好,不时揉着酸的腰,越过屏风来到洗漱架子,脸盆里有水,摸下还热,动手洗漱。 她不喜欢身边有人服侍,也不喜欢做什么事都有人跟着,半个月前宁囚渕问过要不要买几个丫鬟放身边,她拒绝了,不喜欢身后跟着人,拿东西不如叫一声暗卫出来拿的多,去到哪规矩也多,要是哪个丫鬟不懂规矩闹出事来还不是她做主子的负责,等去京城后寻一两个嬷嬷和懂大院规矩又听自己话的丫鬟就完事了。 安小王爷来拜访那天身后跟着不少小厮和丫鬟,宁囚渕又问了一次,这次问要不要用女暗卫,她还是摇头,和他说暗卫在暗处就好了。 后面宁囚渕也就没再问过,不忙的时候都是亲力亲为帮她准备好洗漱用水。 洗漱后的时雨走出主院,让小厮传膳到院子石桌,等传膳的时间她坐在石凳上背后着石桌,看着种在院子里就在旁边的梧桐树葱郁茂盛,将大大的太阳光遮挡,闷热的风经过树荫变得清爽,身上被吹的没有一丝腻。 两个小厮端着菜进来主院就看到在树荫下的夫人,挽起发髻,露出后颈白又细长,像冬天在大湖里才能见到的白天鹅,优雅。 “夫人,饭菜好了。” 时雨转过身“嗯,你们忙去吧,我吃完再喊你们。” “是。”两个小厮快速退下。 时雨知道后面招进来的管家和小厮是自己人,过半个月回家要带着走的人。 很饿,吃饭速度还是保持平时吃饭那样,不快不慢,一口菜一口饭,细嚼慢咽后才吃下一口。 今日可能是太饿了,多了半碗饭,青菜被她全吃完才放下碗筷,摸了摸肚子站起身在树荫范围内走动消食。 书房,宁囚渕和突然上门的安小王爷说着话,还是为了安夏国种植一事,从上次来讨教后安小王妃在住的院子后院独自照着时雨说的操作一遍,今早上去看发现已经长出苗,特地过来道谢,也有想问其它蔬菜种植方法。 “安小王爷,别忘了你们是用南方土壤种植的,安夏国在东方,需要用东方土壤种植出来才算成功。”宁囚渕不得不打击安小王爷的信心,谁会在人家成亲第二天就上门来说种植的事,除了安小王爷没谁了。 安小王爷‘嘿嘿’笑两声,知道自己贸然来,还是在新婚夫妇成亲第二天来,被宁将军打击两句也没事,反正他是一定要求到种植方法的。 “从安夏国传信到我们京城比到这里要近,安小王爷不如静下心来和安小王妃带着手札回去先准备好,我家夫人给的再多,安夏国百姓没几个愿意种植也没用。” 安小王爷点头“知道,上次拜访回去后本王就写信回去给皇兄,现在应该收到信,我在这等皇兄回信,在出来之前我朝还是有不少百姓希望能种植的。” 宁囚渕“那安小王爷等回到信后再来。” 赶人的话安小王爷也听出来了,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今天唐突了,也怪自己没听王妃的话,只想着安夏国百姓,都忘记等回信的事了。 “那本王先回去,道歉的礼稍后让人送来。”说完就跑人,急需要回去找王妃寻安慰,他的心被宁将军伤到了,没两个亲亲愈合不了。 忙完的宁囚渕回到主院,一踏入院子就看到时雨在树荫下走来走去,手上还拿着一片树叶,石桌上放着用完膳的空碗。 “小没良心的,夫君劳动一晚至今没吃,你居然先吃了。”在石凳膳刚坐下,板着一张脸,鼻子呼着大气,让人知道他委屈。 转过身来,看他那委屈模样,一下笑出声,走过去在旁边坐下“我不知道呀,摸桌子上的茶以为你用过膳去忙的,我也饿呀。”拉着他的手晃。 看他还不说话,凑过一点“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啊。”眉眼微微弯下。 “想吃德膳楼新出的菜,晚上你陪我去。” “嗯,一定。”晚上去吃还好,都消化完了,现在去吃是吃不下的。 第113章 白纸售卖 南村,新的一批辣椒长成,熊家二哥正带着人采摘,没有被雇佣的村民心里很不平,见到人就说宁家的不好,传了两天被村长听到了,特地空出一下午时间召集了所有村民到宽阔场地。 “听说你们对宁家的安排不满意?” 很多闲置的村民愤愤不平“当然不满意,凭什么他们就有人被雇佣,我们就不能!” “就是!” 村长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村民们瞬间不说话“那说说上个月你们被宁家雇佣的事,是要把工钱退给宁家吗?个个尝到甜头就躺炕上等人家给你们送钱是吧,当初说好了宁家就种这么点地辣椒,我们村上万人口不可能全部人都能被用上,宁家明明可以直接固定用人数,是考虑到大家一个村的,现在你们这么个闹法是想我们村不好是吧,除了种地什么收入都没有是吧!” 手指点着闹事的一个个“上午宁家来人说了,那块地他们不是非得要种,当初是为了找点事干,和朋友挣点钱够家里用,如果大家觉得不在乎那点钱,我会去回宁家,趁早散了!” “不要啊村长!”一村民大声喊,不顾大家的目光接着说“我们一年就收成两次,平时只能靠运气卖鸡鸭蛋,青菜现在虽然没有之前要的多,那也比我们自己去卖好多了,几个月里总会轮到我们,要是宁家不干那点地我们平时哪来的闲钱去买肉吃,我没说宁家一句不好!” “我也没说过!” “我们一家也没被雇佣,也没说过宁家一句坏话!” “我们没有!” “我们没有!” 越来越多的村民站出来,都问心无愧,只有嘴上一有话就不停的那些人站在原地,不是他们不想站出来,而是大家都知道是他们说的,站出来只会让自己没脸。 村长看着站出来人点了点头,这些村民确实没有说过宁家一句不好,那么“你们说接下来怎么办吧,话也传了,别说宁家,我听了都生气!” 站后面一小帮村民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平时嘴碎的牛奶奶倒是走了出来“村长,这次我跟着说了两句,您看我去道歉行不行,我带上一只老母鸡。” 牛奶奶心里疼的呦,说了两句话就损失一只鸡,虽然不会下蛋了,过段时间可以炖汤喝啊,早知道就不跟着说两句了,干嘛跟钱过不去呢,这段时间宁家的两个小娃娃也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老人家还是挺喜欢小娃娃的,比自家四个整天脏兮兮的牛娃子漂亮多了。 大家都一愣,村长也是没想到平时嘴最碎的在在宁家事上竟然只说了两句,别家的一点点小事牛奶奶可是说的跟天大事一样,现在只随了那些人说话时嗯了两声,还说带着宝贝老母鸡去道歉,不可思议啊。 隐在暗处的荒流将掉下来的下巴合回去,对牛奶奶为人是知道的,在南村住的这几个月里就靠牛奶奶的八卦过新鲜日子,每天不重样,附近村的,县上的都能听到,没想到牛奶奶也是敢作敢当的人,不枉他经常在家门口一起唠嗑。 事情最后以所有说过宁家坏话的人去道歉,不想道歉的,道歉不真诚的以后都不再雇佣,还真有几家眼高的村民不愿道歉的,荒流和熊家二哥说好讲这些人拉入黑名单,永不录用,他们家里人也一样。 宁父在家收到宁囚渕的来信,还有时雨的信,前者写的是他们会在半个月内准备回京,让家里准备准备跟着沈霁慎他们一同回京,后者写的是辣椒园怎么安排,后续采摘送货的安排都写的非常详细,整整七八页纸。 算了下从来信到现在过去七八天,家里也该准备了。 沈霁慎也收到宁囚渕的信,放下信,看着外面,这段时间他一直用着宁囚渕二楼的书房,有时候直接睡在这里,刚开始坐在这觉得明明两边窗外什么绿叶美景都没有,窗户向后面还更能让人在疲惫时可以静静欣赏后山。 现在他懂了,是为了即使在二楼也能知道时氏在做什么,站在窗边一眼能看到时氏,就像现在,站在窗边往下望,一个身穿黄色裙衫,黑色秀发齐腰的女子在夕阳下忙忙碌碌,一会东边一会西边,每一层簸箕上的药草都被翻一遍,还需要接着晒的药草放在一起。 楼下的人似有所感回过头往二楼看,对上的是她看不明的深邃眸光,眸光带着旁侧的夕阳光,为了能看清些微微歪头,好像眸光的主人在看自己,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心。 “姐,晚上喝蛇肉汤怎么样?”荒流从厨房出来打断荒芜要细想的念头,手上端着煲汤的石锅问。 荒芜看向厨房,眨下眼“好,别太滋补,放些温和药材。” “好。”荒流端着石锅钻回厨房,而荒芜重新抬头看二楼,书房窗户已经无人,刚才好似是她眼花。 南方边境,有火龙在,生意上的事完全不需要时雨去把控,只要把需要的人和物交代下去。 白纸已经正式在京城售卖,先由朝廷奏折开始使用,一等白纸在皇家书肆开始售卖,皇后用和时雨共同经营的墨轩书肆售卖,一刀二两,一刀百张,能住京城的不管是权富还是百姓都能拿出二两银子,万张二等白纸一天售空,也有不少人买了一等白纸,一开始觉得贵,买了后和二等白纸摸着确实好太多,五两半刀花的值。 由于白纸是在京城开始售卖,其它地方还没有,金州很多人收到消息后第二天早早来到售卖白纸的书肆门前等,有人开心有人失落,毕竟第一天还有不少人没买到,同时来买时还差点打起架来,好在时雨早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专门找健壮的人维护秩序。 皇上让人时刻关注白纸售卖的事,在第一天得知全部售空心里还是大吃一惊,整个京城两家书肆售卖,一等白纸三千张、二等白纸万张,算起来是两万六千张白纸,一天就被卖空,在第二天传递来的消息中附近州也有不少人进京买白纸,同样数量一天还是被卖空,不少人住在京城等着第三天售卖。 皇后也同样得到消息,笑着让人给两家书肆传话,让两家掌柜放话出去“让那些没买到白纸的人不用着急,接下来金州和河州、第一二城郡也会陆续开始售卖,其它州也会着手准备,不用特地从别的地方来京城买。” 话刚放出去,很多要买着回去用的愿意等第三天,也有愿意等一等的,一个传一个,不少人写信给其它州、城镇的亲朋好友,告诉此等好消息。 白纸售卖一事在各地掀起热潮,已经准备妥当明天就要启程回京的宁囚渕等人也能听到城郡不少人议论。 “我那在金州的亲戚在第三天抢买到五十张白纸,说用着非常好,两面都滑溜。” “我那在京城的友人也来信,用的就是白纸,写得哦,字都漂亮不少。”从怀里拿出宝贝一样的纸,非常小心打开,看他们伸手要摸闪速收回,不让碰。 “这就是白纸?真白。”眼里的羡慕毫不遮掩。 “听说是皇后娘娘同友人钻研出来的,会在我朝各地售卖。” “我们的皇上、皇后真好,免税不说,还让农官教我们怎么区分土壤,哪些菜种什么时候种,省下我们琢磨的时间。” “是啊,你看宁将军,为了我们两大城郡连成亲都是急匆匆准备,听我们族长说挑选日子都是看我们当地习俗,皇上用人得当。”比了个拇指。 坐在靠大厅包间里的宁囚渕等人听的津津有味,只要这些赞美最后是说皇上好就行。 贾思思喝着茶朝着时雨问“姐,最近你总是待在主院,早上睡到日上三竿,中午吃完就睡,晚上早早睡下,是不是太累了?” 刚打了哈欠的时雨一顿,眼里还含着泪水“应该吧,之前是忙了点。” 其实新婚后她不怎么忙,只是将事情吩咐给火龙去忙,庄园投入使用后就去过两次,连新买下来的庄园也只去过一次,还是宁囚渕看不过她一整天躺床上抱着去的。 陆衍景抬眼看下,低眼喝茶“最近口味变的单一,原来酸甜苦辣都入口,现在酸甜均多,月份小不能行房事。” 一桌人没一个听懂了,都冒着疑问看向陆衍景。 时雨不可能懂,身边都没人有过此症状。 宁囚渕倒是在皇后怀孕时凑巧在皇上身边陪着听大夫提过几句,不能行房事除了来葵水特殊期外就是怀孕时候,转过头看时雨,的肚子。 是有了吗? “陆衍景,把脉。”轻柔拿过时雨的手放桌边,真要怀上,回去路上不能疾速前进,还要看雨儿的身体能不能一起回京。 时雨看了看宁囚渕又看陆衍景,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谜,口味变得单一跟把脉什么关系? 修长手指搭在纤细手腕,已经有了较弱的滑脉,不足月的脉象,大约半个月左右,换另一只手把脉,这下非常确定了,对着宁囚渕点头。 “身体没有问题,只要不做大动作,回京坐马车回去是没问题的。” 在确定时刻,知道雨儿有孕了,心脏深处被挤得涨涨的,捧着含着都怕对雨儿不好。 “我是怎么了吗?”为什么宁囚渕的神情会紧张,他手上都出汗了。 陆衍景“你有孕半个月有余,近几天瞌睡是一个原因。” 大家听了微睁大眼睛,怀孕了,这是喜事! 贾思思“姐,你有了!” 安瑶“姐姐,你有孩子了!” 贾思思“我又要当小姨了!” “我怀孕了?!”手放扁平的腹部。 有些神奇,这么扁的肚子里居然有孩子了,她看过从受孕到生孩子的全过程视频,已经没在意过,现在一颗受精卵已经往孩子方向发育,怎么想都好神奇。 宁囚渕握着她的手,眼睛柔情似水“嗯,你怀孕了,我们的孩子。” 贾思思和安瑶开始聊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要准备什么衣服,什么玩具了。 贾思安紧紧皱着眉,不忍心破坏掉大家处于高兴氛围,最终还是出声“宁大哥和嫂子有孩子了,那我回去岂不是会被加急相亲?” 户惊羽一愣,想起自家爷爷总说谁谁家的儿媳生了儿子,谁谁家的儿子娶媳妇,谁谁家孙儿得了千金,这次回京注定要被爷爷揍的满府上跑。 “我爷爷可能已经准备一大叠未婚女子画像等我回去。”一下了无生气、生无可恋,想到回去天天都是相亲就头疼。 “我爹娘应该也是了,等回京后他们听到嫂子怀孕,两条腿都不够打。” 一桌八个人,有两个已经颓废,一个暗自咬后牙槽喝闷酒,其他五人一点影响都没有,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宁囚渕在饮食方面注重些,时雨自己看了那么多医术和听妈妈说过孕妇不能吃什么,也会注意些。 晚上两人进空间,时雨仗着自己怀孕不能爬上爬下,让宁囚渕去摘樱桃,用水洗干净一口一个,边吃边聊。 “想不到孩子在这边怀上。”可能是知道怀孕的原因,时雨身上散发母性的温柔,笑起来都是温柔的。 扶着她到屋里软榻坐下,外面石凳凉不适合坐“嗯。”搬一张凳子坐对面,一直看着还未隆起的肚子。 时雨看着好笑“你干嘛一直看肚子,还没满一个,肚子会大起来要在四个月左右。” 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覆在她肚子上,生怕一个不小心会碰伤。 “明天我写信给爹娘,告诉他们你有孕的事、、、、、、”嘴被时雨捂住,听她说。 “先别说,我听我妈说过孩子要满三个月才能向外说,等爹娘来了暗示下,明天你和贾公子他们说下别和其他人说,现在知道的人就够了。” 他沉吟一瞬,点下头“好,不过跟在身边的暗卫都知道,他们知道有小主子后很开心,暗地商量等孩子出生送什么礼物,我让火龙给他们一人发了五两银子。” “嗯,你很开心是吗?”瞧眉眼放松,平时脸上都是冷淡的,现在说起孩子都笑得比成亲那晚还高兴。 第114章 有没有机会见取决于一人 洗漱后,头发没有挽上,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身后,她的皮肤一直都很好,偶尔上火会长一两颗痘痘,用药膏抹上两天消下去又是光洁白皙的脸庞,红色果汁沾在唇上,像涂了口脂,红润可口。 在樱桃咀嚼咽下去后,温热气息靠近,双唇吮去唇上的果汁,离开前还舔下,被舔唇的人反应迟钝了几秒。 脸上爆红“你怎么能这样?” “能那样?”连眨两下眼睛,有时候逗猫也一种乐趣。 “哪样?”歪头问,手中的樱桃都忘记了。 笑着刮下她的鼻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们要注意、、胎教。” 胎教这词也是时雨教的,说做父母的一言一行对还在肚子里的宝宝都有教育意义,周围人说的话也是。 怒嗔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 “你怀孕了我当然高兴,与怀怀、彤彤他们不一样,这是我们自己的宝宝。”独属于他的孩子。 点头,又经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嗯,我困了,明天一早还要早起出发。” 他们晚上商量明天一早开城门就出城,避开百姓们,人太多不好走,经过三次胜仗战神这个称号在百姓们心中更加伟岸了,实打实的高大形象,都觉得要是人多启程会引起轰动,作为人臣还是低调点好。 刚怀孕身体稍微懒散些,吃什么做什么随心居多,早上起床时赖床时间也比之前长一些,宁囚渕宠着时雨,喊了两次没起床便自己动手,穿衣、洗漱。 行李已经放到马车上,赖会床也没什么,况且宁囚渕会抱她上车,早餐和糕点都备好在车上。 安瑶在天没亮就带着人来到大门口,让人将带来的箱子和食盒放马车上,和贾思思拉手说话“你回京城,我明天也要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脸上的不舍显而易见。 “你和你爹他们不是经常漫游吗,下次来京城,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贾思思也不舍,好不容易多一个好姐妹,现在又要分别,她作为将臣之女不能随意离开朝国,不能去安夏国找安瑶。 安瑶低下头,脸上低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我娘说我及笄也有几年了回去怎么也要嫁人,嫁人后不能像现在想出来就出来了。” 贾思思“啊”一声便不再说话,对于成亲这种事她一向知道自己没有话事权,高嫁低嫁全凭皇上和父母一句话,有没有喜欢的人与过一辈子的人不定同一人,全凭运气。 街道除了门口停的马车和一同回京的人,气氛很安静。 “你、、、、、、”户惊羽提着包袱出来,看到站在大门后的贾思安,一个‘你’没说完被抬手止音,只是问他怎么站这,不让说话就不说话,装作没看见跨出门槛直奔自己坐的马车。 贾思安双手握拳青筋凸显,又放松,靠在大门若有所思。 他是心悦安瑶的,在未开口说出心悦二字前不能打破现有状态,安瑶的身份在那也不能贸然求娶,这事必须回京后和皇上禀报后才知道结果。 城门打开,六辆马车驾出城,启程回京,在回京途中会经过第一城郡,宁囚渆早已和城郡众臣说好什么时辰他会进城交代尾事。 时雨靠着马车喝粥,听着思思说早上的事,她们停在第一城郡外等宁囚渆回来。 “姐,我们和瑶瑶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吗?” 吃过早餐瞌睡都走了,时雨也把脑子从床上唤来,抱着长枕,道“有没有机会见取决于一人。” “那位吗?”指了指京城方向。 时雨点头又摇头,看向窗外,正好那人离的近“那位的决定不是很重要,真正做决定的另有其人。” 那人应该是听见了,身形一震,即使微不可查,她还是看到了。 “姐,那人是谁,为什么能决定我们能不能和瑶瑶常常见面?” “那人啊。”拉长了音,黑色靴在向马车这边移,她勾起唇说“是娶瑶瑶的人。” 贾思思听后太惊喜了,差点被糕点咽住,喝了两杯茶才咽下去“真的吗,怎么没听瑶瑶说过京城有她的心上人?” 时雨见提醒的差不多了,坐正身体,端起桃花糕小口吃,吃完才说“你可以去问陆衍景,他知道的比我多。” “陆衍景?为什么他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听他说的。”耸下肩。 贾思思一听有八卦,好吃的也不吃了,急忙要去找,刚好宁囚渕回来了,她直接去陆衍景马车内,让马车内的人惊喜了一把。 “你哥吃人的眼神已经跟过来了。” 看下哥哥,回个笑容,马车启程时赶紧坐好“不怕,我哥是一只纸老虎。” 陆衍景心想:那是对你,对我可是近你半尺都在提刀来的路上。 放在书,从暗格拿出核酥放贾思思面前“嗯,你在我就不怕。” 贾思思挺直胸膛,吃着桃酥,一只手在下面接着,笑嘻嘻说“放心吧,有我在。” 想到姐说瑶瑶的事,快速将桃酥吃完,拍了拍手坐的离陆衍景近些,左右看,没人偷听才问“我姐说你知道能决定瑶瑶能不能和我们见面的那个人,那人是谁呀?” 长发随风往里面吹,像调皮的主人用头发在他鼻尖拂过,淡淡发香萦绕在鼻吸间,和她身上的花香很像,手指捻了捻,眼睛已经看掉下来的头发,手比大脑发出的指令要快。 修长手指将一缕长发捋到她粉色耳后,问她“为什么想知道那人是谁?” 耳朵上的手指温热,轻轻扫过,好像耳朵酥麻了,抬头撞进他眼眸,那里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平时看什么都平静冷淡的眼睛在此时是她无法描述的情愫,这种情愫好像姐夫看姐时的眼神。 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撇开头,心里慌乱,拿起饼干继续吃,全然忘记自己来是问什么的,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很快,想找别的话题转移现在难为情的现状。 第115章 大摇大摆回府 陆衍景不敢把贾思思逼的太紧,知道她在直视自己流露出来的好感时会表现出不好意思就够了,感情的事他有足够耐心等。 很多人认为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他自己从没想过要这么做,本以为凉薄的性子已经没有人能引起他的注意,想不到贾思思会是那个意外。 那次会掉落水中是他拼尽全力用上身上所有毒药才将一干人放倒,自己已全身是伤,连站都站不稳,从崖边掉落水中,在掉落的那一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突然觉得轻松了,不用报仇,不用整天被人看着,不用整天被人追杀,肩上没有担子的重量。 重重落到水中,在没有闭气的情况下水瞬间进入口鼻,身上伤口流出来的血融入水中,窒息感随之而来,他没有挣扎,闭上眼等待死亡到来。 老天就像和他开玩笑一样,派了一个还没到他肩膀的女子来救,懂水性却不懂情爱,渡气到口中那刻又重新活了过来。 贾思思就像一块浮木不幸被他发现,紧紧抱着,直到上岸。 脸颊绯红,吃桃酥都吃的那么好看,嘴角还有碎粒,伸手抹去。 那张脸更红了。 贾思安这边看妹妹一直没回这边马车,自己生闷气连灌半壶茶,妹妹他是管不了了,只能管自己,想到那个明天要回去的心上人,在心里演练回京后和皇上的对话。 中午烈日更猛烈,坐在马车里热汗挥洒,手帕都用了一块。 打头阵的刘谦城和户惊羽在一片树林停下马车,跳下马车和后面的人说“附近没有客栈和驿站,我们中午在这解决午饭。” 宁囚渕跳下马车看附近,抱时雨下马车,小声说“回京路上不会太平,要护好自己。” 时雨“好。” 随行的人卸下做饭锅碗,挖坑、捡柴、烧火,饭是不用现做的,时雨在准备的时候就想到做饭时间太长影响回京,便做了很多干面和拌酱,只要用开水泡一会就可以用拌酱一起吃的面,没有泡面香,好在有劲道、有肉。 “夫人真厉害,干面都能做出来,像我们经常在外面的就很适合带,不重。” “是啊,一块就可以吃一顿,顶饱!” 夹起面就要吃的宁囚渕一顿,看下碗里的面,觉得下属说的很对,都没想到干面随身带方便,比带粮米要轻多了。 贾思安也听进去了,来带宁囚渕身边坐下“宁大哥,干面可以做给将士们,随行打仗时身上的负担少了不少。” 宁囚渕环看一圈,点头“这事回去说。” 贾思安知道在外说话不方便,点下头回到原来坐的位置。 清风吹起树叶,随行的下属们对视一眼,迅速吃完碗里的面,连汤都不留,留下一人收拾锅具,没一会打了起来,没有影响到在吃面的七人,贾思思干脆转过身,边看边吃。 时雨的淡定让宁囚渕心里柔软一片,知道护送怀怀和彤彤会经历什么,光想象没有在现场,想不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已经成长到不怕腥风血雨。 要是光时雨一人哪里会有这么淡定,早就躲到一边观察要不要躲进空间了,现在完全是看他们都淡定,才把心放肚子里。 要赶紧吃饱,路上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暗杀。 赶路的十天里,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被暗杀,时雨现在听到厮杀声音干脆不出去,用自制耳塞塞着耳朵不去听,鼻子要是闻到血腥味就要难受一会,有些受不了那个味,做了决定,坐在男人怀里闻着熟悉味道就不会难受了。 宁囚渕低声笑了“你怎么和小狗一样,我身上又没肉。” “唔,你身上味道好闻,外面血腥味我闻着想吐。”头埋的更深,就差解开男人的衣服。 听到她说想吐,只能搂紧些,自己往后坐,让她在怀里能坐的舒服“会害怕吗?” “不怕,我胆子可大了。”呼、吸,猛地吸男人身上的味道。 “明明你的衣服和他们衣服都是给小厮拿去洗,为什么我闻着你的很香呢?” 宁囚渕笑着摇头,他怎么知道,他也觉得她身上很香,哪怕别的女子用更好的香薰。 “啊!我知道了,因为我喜欢你!”抬头带着星光的眼睛看他,他低头吻下她的额头。 抚摸着她的背,眼神温柔“嗯,我也喜欢你。” “嘻嘻。”重新埋进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不放。 暗杀被解决,受伤的人都去陆衍景那处理,处理好了继续赶路,终于赶在关城门前进入京城。 七辆朴素不起眼的马车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京城的夜晚也是闹市的开始,太阳溜走,来了当值的月亮,看月亮的圆度农历十四到十六之间。 户惊羽和刘谦城直接回王爷府,先住一晚再说。 至于陆衍景,贾思安肯定不会让他进贾府的,要是住进家里不就和放羊进虎口一样吗? 陆衍景只好跟着宁囚渕、时雨回将军府住,站在简单到只剩下桌椅床的房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说真的他还住过如此空的房间,露宿好歹有马车。 走走停停十天,再挑剔也不挑了,反正房间干净,床褥都有就行,洗漱一番直接睡觉,养足精神才好进宫治病。 宁囚渕和时雨两人是直接睡空间。 王爷府里,老王爷看到孙儿回来了还带着一位朋友,什么也没问,让管家安排房间,传了两人吃的晚膳,坐旁边看两人吃完才让他们回房间休息,明天再来细细盘问。 整个京城都收到宁囚渕等人回到的消息,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人生气到摔了不少名贵摆件,光瓷器就不下十件。 “老爷,别生气了,暗杀不行那我们就想别的办法。”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那边一直在催我们把宁囚渕杀了,现在人不仅活着还大摇大摆回府,皇上肯定会派人保护!” “老爷,宁囚渕不是娶妻了吗,我们可以从他妻子那下手,以前将军府没几个人我们买不通,现在有女主人了该添人进府伺候,还愁没有人用吗?” 左丞相一拍木桌“哈哈,还是夫人聪慧,那麻烦夫人找人看着将军府的动静。” “没问题。”左丞相夫人也想教训宁囚渕,她儿子还在那个公主手里! 第116章 满腔的不甘心 左丞相夫妇的如意算盘最终在上早朝时被打乱。 “宁爱卿要什么奖励,只要朕有的都满足你。”这次战事连三胜让皇上走到哪怼到哪,哪个文臣敢说他赏赐太多就怼哪个,一律一句话:那你去啊,要是能打赢,赏赐一样多。 宁囚渕鞠躬九十度拱手“谢皇上,已经赏赐过了。” 皇上不乐意“不行,宁爱卿在前线劳心劳力,新婚都是在城郡局促完成,这个奖励你必须要提。” 宁囚渕抬起头看下高位上的皇上,看那神情是非要奖励不可,想了想现在需要的,道“皇上,臣府上下人比较少,不如皇上帮臣向皇后娘娘要几个能干的人,不用女子,男的就行,要是有会做饭的厨子最好。” “就这?”皇上觉得宁囚渕要得太少了,他和皇后攒了不少好的,两个孩子也藏了不少,都说要送府上,要几个下人哪能算赏赐呢,人要给,赏赐也要有。 “是。”低下头。 皇上手一挥“行吧,下朝后朕与皇后商量后再把人送过去。” 左丞相的手紧紧握着,生怕自己做出不合理的动作,垂下的眼帘遮挡住汹涌的怒气,没想到还没实施就被中断,嫡女废了就算了,嫡子从今开始也要被废去,满腔的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 男子风流些有什么,那宝贝七公主都非要他儿子不可,原本儿子在公主府挺好的,现在他们丞相府要失去价值,儿子还能得宠吗? 左丞相越来越没信心和耐心,下朝后忍着不耐和同仁聊了几句话,出宫马上回府,嫡子不在,要换下一个做嫡子,府上没有嫡子嫡女,要败也要体面走下去! 宁囚渕跟着皇上到御书房谈了会公事,再去后宫,收到消息的皇后早带着两孩子到御花园玩,御花园是必经之路。 “等会到皇后那不必拘束,他们两兄妹天天念着你们,还说想吃什么,什么好吃,你们把孩子养的真好。” 转个弯就看到皇后和两个孩子在放风筝,今天下朝比平时早,现在还不到八点太阳阳光还照不到此处。 “嫣儿,怀怀、彤彤。”皇上笑着先喊,还快步过去帮皇后扯风筝线。 皇后舒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来了,两孩子的精力我是比不上,你陪他们玩吧。”招呼宁囚渕一同坐下。 没有宫女在,皇后自己动手“回京路上你们受罪了。” “身为将臣为朝廷分忧是臣的本分。” 皇后笑了笑“我只是你们的嫂子,朝廷上的事我可不想听,你们每次被暗杀我们都心惊胆战,虽然知道你们带的暗卫都很厉害,车轮战的暗杀也能让你们疲于应对。” 望着在远处的两个孩子,想到上朝前起不来还说要送他的女人,现在还赖在床上不肯起吧。 浑身放松下来,收回目光“嗯,所以刚在朝前向皇上要了一些人,皇嫂子可要好好帮我挑,府上能用之人实在少了些。” 皇后的眉挑了下“好啊,想要能力好的还是武功好的?”看到皇上带着两孩子过来,倒出一杯茶和两杯温开水放着。 “不要女的,挑个做饭不错的厨子。” “宫女也不要?”皇后喝茶的手一顿。 “我一个将臣要宫女干什么,给我家雨儿暖床吗,她要我也不愿意。” “、、、、、、”不知道该说物以类聚还是该说不是同一种人聚不到一起,要不是她撒娇打横来还留不了三个宫女在椒房殿。 沉吟后道“你自己去挑人吧,去哪里挑知道吧。”见宁囚渕点头便不再说了。 宁楚怀和宁楚彤松开父皇的手,跑到爹身旁,看着父皇母后不知道他们跟以前那样喊,他们在回皇宫后就改了名上了玉蝶,新名字叫非楚怀和非楚彤。 皇后好笑的笑出声“跟以前一样,虽然不是亲的,也是抚养你们长大的父亲。” 皇上在皇后身边坐下“听你们母后的。” 两兄妹闻言放开了本性,动用双手双脚爬上爹的腿上,一边坐一人。 “爹,娘怎么没和你一起进宫?” “爹,爷爷奶奶什么时候来京城?” “爹,父皇、母后让我们每天早上去开蒙,太傅夸我们学的好,太傅不知道他教的我们早就会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在京城住的这些时日的日常都告诉爹,他们还想说想吃以前的菜,刚住进来时说过两次,那个嬷嬷不让他们说,说他们是皇子、公主不能再吃那些百姓食物,他们不懂为什么不能吃,明明吃的饭菜都是一样,只是花样不同。 宁囚渕稳稳抱住两孩子,脸上淡淡的又带着耐心听,时不时应个两声,让坐一旁的皇上嫉妒。 还小声和皇后诉说“明明是我的儿子、女儿,怎么成他的宝贝了,平时也不见他们在我怀里这么开朗。” 皇后心里也酸酸的,可也明白两孩子在身边时间短,加上皇宫规矩多,有约束孩子天性,一时之间不亲近也正常,再说这几天两孩子已经接纳她和皇上了,愿意睡一张床也是一种进步。 “只相处一个月怎么能和养育他们三年的父亲比?” “我就是心塞。” “皇上还是自然点好,两孩子都看着呢。”推开他的头,对两孩子笑。 非楚彤回母后一个可爱的笑容,回过头和爹爹说话“爹,我想娘了。” “她也想你们,没有你们在身边她说做什么都没劲。” “真的吗?那我和哥哥可以去找爹、娘吗?”小心翼翼看下父皇,马上回正头。 “这个就要问你们父皇、母后了。”把问题丢给喝茶的两位。 皇上见提到自己马上坐正,装作纠结要想一想,非楚怀转动黑色眼珠子,爬下爹的腿,来到父皇的身边像刚才怕爹的腿一样,爬的时候还观察父皇有没有生气,看没有生气继续爬,在生疏的大手帮助下终于爬上去还坐的稳当。 皇上心里很开心,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实则心里早想在宫门口放鞭炮,儿子终于愿意亲近自己了,之前都是自己主动抱,一身生疏,虽然后面好一些。 抱上手臂“父皇,我和妹妹能去将军府吗?”动作虽然有些生疏僵硬,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 第117章 我只想娶思思 非泷堇低头凝视这个与嫣儿七成相似的脸,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发现儿子在性格上却与自己有非常多相似之处,比如专注能力很强,不知道是不是阿渕提前给怀怀开蒙锻炼身体的原因,学习起武功比常人更轻松易懂,让他这个做父皇的好没成就感。 “你和妹妹每天必要学习的课业学完就可以去。”话刚落,两兄妹同时欢呼起来,御花园都是两孩子的欢笑声。 “父皇你真好!”非楚怀抱下父皇,笑着转过身坐好,端起石桌上的茶就喝,喝完还说好喝。 皇后摸着儿子的头,笑得温柔“也有段时间没出过宫了,晚点母后带你们去将军府。” “好耶,母后和娘亲见面,我又有好吃的了!”非楚彤高兴的鼓起掌,忘记自己是坐着,更是连蹦几下,要不是宁囚渕用手在后面护着,早摔地上哭了。 皇上脸上酸溜溜的,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他家小棉袄转暖别人,这人还是他兄弟,说出的话也是酸的很“看来我这个做父皇的没彤彤的爹重要,彤彤不如住你爹家吧。” 皇后一愣,侧开头抿嘴笑。 宁囚渕对皇上倒是无奈“非大哥你怎么还吃起我的醋来了,你想跟着一起来我又不会拦着。” 非楚彤听懂爹爹说的话“父皇一起啊,娘做的菜菜很好吃。” 没等皇上应下,宁囚渕先拦下话“要来可以,带厨子,雨儿不做饭。” 在家里听多了爹爹喊娘雨儿,非楚彤知道爹爹说娘不做饭,睁着大眼睛问“爹,为什么娘不做饭?娘做的好吃。” “彤彤乖,你娘这段时间不做饭,让她好好休息。” “娘累了?好吧,娘以前每天给我们做饭确实很累。” “嗯。” 皇后关心问“是哪不舒服吗,要不要带上太医一起?” “不用,最近犯懒,睡得多,神医谷出来的陆公子在府上住着,把过脉说没事。” 皇后“那就好,应该是路上奔波太久累的。” 皇上招来海公公,让其去准备多一些补身子的药材,和赏赐一起送府上。 宁囚渕没有坐太久,一刻钟后向皇上、皇后告退,一路快步出宫,坐上自家府上马车回府,经过一家门庭若市的糕点店,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买到鸡蛋糕,想着晚些皇上他们要来又买了几样。 回到府上,时雨已经和陆衍景在客厅无聊,等着宁囚渕回来,在看到他回来时雨快速站了起来跑过去,一靠近就闻到香味。 “你买了吃的吗?我饿了。”盯着他手提的,哎呀,那里散发着甜甜的香味。 双手都提着糕点不方便牵时雨的手,先把糕点放桌上,拉着她坐下来“你动作稳一点,吃的又不会走。” 时雨拉扯他的衣服“我饿了呀,你上朝好久,都快十一点了。” “去御花园坐了会,晚些时候皇上他们会来。” “啊,那我是不是要找些人打扫打扫?” “不用,他们来会带些人给府上用。”细细摩挲她纤细的手指。 陆衍景看了看桌上的糕点,坐在这有点尴尬,感觉自己不该在这里,决定自己动手,拆开糕点露出鸡蛋糕,先推给时雨,示意这个可以吃。 “谢谢。”拿起一块鸡蛋糕吃,浓浓的鸡蛋香,咬着软软的,吃起来甜香甜香。 “陆公子你也吃,这个很好吃。”吃了两口后不好意思对着陆衍景笑了笑,拿起一块给宁囚渕。 “你吃。” 宁囚渕笑下,接过来。 陆衍景“皇上他们要是来我需要回避吗?” “不用,你要是愿意接触皇室的话待会给皇后娘娘把把脉,当年生怀怀和彤彤后没坐好月子,三年来一直怀不上皇嗣。” “我只想娶思思。”言意之明只要给皇后娘娘看病能娶到心上人,那他愿意。 “太医没一个能看好。” 陆衍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太医治不好,自己要是治好了别说娶心上人,就是金山银山都不止。 吃中午饭的时候,贾家兄妹带着他们的爹娘来拜访,宁囚渕和路严谨快速吃完饭去客厅,时雨吃了五分饱也跟着去,反正待会可以吃其它的。 刚到客厅踏进去,管家从后脚跟进来“将军、夫人,门外来了四位贵客。” 宁囚渕马上明白是谁,这四口怎么正中午开呢,带着陆衍景连忙出去迎。 时雨没有出去“四位贵客?不会是宫里的那四位吧?” 贾思安和贾将军耳力过人,听到后也出去迎接,只留下贾夫人、时雨和贾思思在客厅。 贾夫人看自家将军和儿子风风火火出去“这是去干什么?是哪四位贵客?” 时雨“可能是皇上、皇后还有两位小皇子、小公主。” 贾夫人“、、、、、、”可能? 宁囚渕带着一行人进来,贾夫人赶紧跪下来行礼,贾思思慢一拍也跪了下来,时雨看了看觉得要跟随大众弯膝下跪,被宁囚渕拉起来。 “不用跪。” “呃、、、”看下皇上、皇后,见点头行了个半弯膝的礼。 非泷堇“起来吧,我今天是私行,就是与朋友见个面聊个天。” 贾夫人和贾思思“谢皇上。”站起身来。 非泷堇先坐到上座“都坐。”大家才依次落座。 “娘!” “娘!” 从海公公身后跑出来的两兄妹各抱着一个木箱子,献宝似的给时雨。 时雨也有一两个月没见他们的,怪想的,伸过手摸着他们的小脑袋“大小宝贝好啊。” “、、、、、、” 皇后捂嘴笑,每回听时雨喊都觉想笑,突然想问问“宁夫人为什么叫他们大小宝贝?” 时雨“皇后娘娘,我觉得他们都和宝贝一样,有一次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就叫了一声宝贝,两孩子非要争出谁才是宝贝,我从那时候就喊他们大小宝贝,哥哥是大宝贝,妹妹是小宝贝。” 皇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大、小宝贝,很好听。” 非楚怀“我和妹妹也觉得好听,你们一喊,我们就觉得自己很宝贝。” 大家都哄然大笑。 第118章 哼!都是坏人! 皇后坐的端庄大方,笑容也是温婉贤淑,但眼睛里活跃笑意彰显本性。 非楚怀和妹妹一直粘着时雨“娘是不是不舒服,爹说娘最近累了。” 时雨抬眼看宁囚渆一眼,柔柔笑着道“嗯,是有些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想吃我做的?” 非楚彤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左看右看没有见到那个嬷嬷,跪在凳子上趴在娘的肩膀,双手拢嘴小声说“想,那个奶奶不让我和哥哥说,我想吃八宝鸭,陆叔叔做的鸡。”很多很多想吃的,一下子说不出名字,有点抓急。 “管家倒是养了几只鸡在后院,鸭要出去,不如我们今天先吃陆叔叔做的…叫花鸡好不好?”放低声音,和彤彤一样小声说话。 非楚彤咧开嘴笑“好。” 时雨拍下小屁股“去吧,你自己和陆叔叔说。” 孩子的心是最纯洁、纯真,在南村和陆叔叔相处时间不短,非楚彤对这个脸上冷淡,一撒娇默默去厨房的叔叔非常喜欢,屁颠屁颠来到陆叔叔面前。 “陆叔叔。”脸上捧着笑,双手抓着陆叔叔的手,手小也没抓全。 陆衍景敛下身上的冷意,声音尽量温柔“什么事?”还是平淡。 “陆叔叔,娘说管家、、爷爷养鸡。”先看过站外面的管家年龄和爷爷一样大,不好意思把自己想吃鸡说出来,这叫、这叫、、叫什么来着,太傅明明教过的。 “想吃叫花鸡?”陆衍景在宁家就做过叫花鸡,一下就知道彤彤这丫头说养鸡是什么想法。 嘶溜“嗯嗯!”陆叔叔做的鸡可好吃了,好几次做梦吃到鸡肉,嫩滑溜溜的,就是早上起来手上多了就个牙齿印。 “午饭时间刚过,晚饭时间还早,彤彤愿意等到晚饭吗?” 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中午吃了好多肉,要是再吃鸡肉会吃不下,拿不定主意,看向哥哥,让哥哥拿主意。 非楚怀也想吃,果断说“晚上吃。” 非楚彤点头“陆叔叔,晚饭吃。” 陆衍景还是先看皇上、皇后,点头了才对着两孩子点头。 知道晚上有叫花鸡吃,两兄妹在客厅待不住,拉着海公公的手出去玩,将军府还没布置任何花草,整个府上非常宽敞,就在院前来回跑都不怕磕着。 知了已经在大树上高歌一曲又一曲,客厅正好吹的是对流风,只用两盆冰块放窗口就能凉快起来。 皇后看着时雨问“人,我挑了十个,本来让阿渕自己挑的,大约急着回府忘记了。”不忘用调侃的眼神看宁囚渕。 时雨自然听出皇后的调侃,脸上瞬间通红“谢皇后娘娘,正说这两天要去牙行买些人回来。” “别买了,都不知道底细,阿渕说最主要是厨子,我给带了两个,其中一个懂药膳调理身体,宁伯父、伯母要来了可以一起交流。” “好,臣妇就把人收下了。” 皇上和贾将军聊了一会,问“你们今天怎么也来这?” 贾将军做出无奈表情“我家夫人说上次没见到时氏,这次要早点。”从早上开始忙活收拾库房一直到午前才忙完,匆匆忙忙吃了午饭过来,看抬着来的箱子,库房里的宝贝估计少了三分之一。 看下外面,贾夫人说是对早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这个点来确实早了点。”午饭刚吃完。 贾将军“思思和思安去南村找宁将军,和时氏聊的甚好,加上时氏对思思多番照顾,便认做姐姐,上次回来一直说给我们认了一个女儿回来,这不,在第二天赶紧来。” 看时氏是个好的,说话声不会尖,语气听着不会小气,和宁将军坐一起恩爱有加,他和夫人都非常满意,对于时氏愿不愿意认亲也不在意,女儿和时氏聊的好,处得来就行。 听后,皇上点了点头,皇后也知道了儿子、女儿为什么叫思思小姨了。 贾思思“我娘经常说后悔没给我生个妹妹,现在妹妹没有,有了姐姐,我之前就说想要姐姐。” 贾夫人一个棒槌子捶过去“我要给你生个姐姐,你都不知道在哪。” 时雨捂嘴笑起来,怪不得当时说认姐妹那么爽快,原来一直就想要姐姐啊。 贾思安无奈了“你们这是嫌弃我出生是男的对吧。” 贾夫人斜眼过去:知道了就不要说出来。 贾思思到底是被哥哥血脉压制的死死的,拼命摇头否认,在心里拼命点头。 “这里说话方便吗?”皇上环顾一圈问。 宁囚渕知道皇上要说什么,点头。 “这次南方的损失颇大,过几天该有几家贪污大臣落马,左丞相那是打草惊蛇没几样好东西了。” 这么重要的事能在这里说? 时雨甚至想当场捂耳朵不听,知道越多越容易被惦记上,那些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在犹豫要不要开口打断提出出去时,一只温暖的手拉着她的手,抬起头看是皇后,皇后示意一起出去,她什么都没想就跟上,离开前不忘递个眼神告诉宁囚渕。 出了客厅,皇后很亲密拉着时雨,比府里主人还要熟悉,很轻松找到和两孩子玩的海公公,海公公抬手用袖子擦去汗。 “娘娘稍等,属下这就把木箱子抱来。” 时雨在原地爆炸,她记得上次在皇宫海公公的声音不是太监那样娘的吗,怎么今天? 皇后看时雨那样呆住,勾起唇笑出声“和上次见不一样是吧,海公公不是真的太监,他自己愿意我们也不愿意,他家就他一根独苗苗,真要那样不得翻天了。” 时雨沉吟了半天才出声“所以出了宫,海公公就变正常了。” 皇后瞧着抱木箱子来的海公公“在皇宫我们私底下也让他正常说话,他太过于守规矩。” 时雨想,应该不是海公公太守规矩,是皇宫本身就是一个威严、严谨、严肃的地方,说话做事根本不需要旁人指点就会自觉按照规矩办事。 海公公“娘娘,宁夫人。” 皇后将视线投向正在玩的两个孩子那,转身走“我们去书房,现在你在京城,有些事交给你处理更方便。” 时雨“是。” 绕过假山,路过干枯的池塘,走过廊庭,时雨越发觉得皇后很熟悉将军府,觉得怪怪的。 咦,这不是去主院的路吗? “不用多想,宁将军府是皇上托我一手置办下来的,这里之前是一位老太傅的府邸,后来心太大被前朝皇上抄家,一直没住过人,当时重新建将军府时间长,其它空的府邸不够大也不够庄重,挑来挑去我和皇上选中了这里,刚开始还有树、花,池塘有水有鱼,谁知阿渕住进来后遣散了不少下人,导致留下来的三四个下人做不了整个府邸的活,慢慢的就变成这样宽阔。” 皇后一眼就看出时雨在想什么“你很通透,心思易懂,格局很正,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听、不该听,了解下来我觉得自己在一些方面还不如你。” 时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接话吧说什么,说没有,谢皇后娘娘夸赞? 可皇后没有夸她什么,不接话又觉得尴尬。 悄悄转头看海公公,想从海公公脸上或者眼睛里看出自己该怎么办,她失望了,海公公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好在皇后也没一定要她回答,进到主院,来到主人房旁边的房间,推开门进入,海公公留下木箱子就退下,还把门关上。 从昨晚到现在,时雨都不知道主人房旁边居然就是书房,和村里房间一样是挨着的“不是说大府邸不会把住人的房间和书房安排一起吗?” 皇后让她坐下来说,打开木箱子拿出一沓账本,看本子都是新的。 “大部分不会安排一起,因为他们夫人认为自己大人需要独处时间,也不想有妾室来主院找人,后来很多人也就这么效仿,我不喜欢,椒房殿也有留给皇上处理朝廷公务的书房,这里是按照我的想法安排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 时雨连忙摆手“不用,我很喜欢这样的布局,不怕娘娘笑话,在南村的房子我就是这样布置的。” 皇后这下笑的更大声了“我们能成为妯娌是缘分,想法相同更难得。” “嗯,我也觉得能和娘娘成为妯娌是很大的缘分!”反正往好听的说就没错了。 两人翻开账本。 “我们这次出宫没有带椒房殿的人出来,之前我还想过把银杏许给阿海,就是海公公,后来了解到银杏的心思后便收了这个想法。” 呃,该不会是想她说银杏喜欢宁囚渕的事吧,要让她将银杏接到府上? “最近银杏的心也大了很多,再带出来也只会惹人讨厌,毕竟从我嫁给皇上开始就跟到现在,真要废了还是有点舍不得。”目光已经在看时雨,那不说话,脸上又把本人的心思挂在那,皇后在心里笑得很大声,等回宫要和皇上好好唠唠。 时雨想:您舍不得也不用在我面前说,我和宁囚渕说过他纳妾我们必完! 心里已经咬牙切齿,在等皇后提出要把银杏弄进府里,她就杀出去把宁囚渕扔到空间里,反正空间那么大,独自生活个几年也不是问题! 带着皇上等人来书房的宁囚渕不知道自己要被扔进空间,还想被皇嫂子带走的雨儿饿不饿。 “再不舍也不能把一个心野了的人放身边,哪天被反咬一口都是大事,所以昨晚银杏失足落水,今天厚葬了。” “、、、、、、”时雨觉得皇后一点都不温婉,也不娴熟,前面说话大喘气让她以为要迎银杏进门,最后才知道皇后在捉弄自己。 小声嘀咕“哼!都是坏人!” “、、、、、、”皇后的唇角都上扬,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这个单纯的弟妹,她会武功,耳力还不错。 想着还不说了,说出来免得弟妹尴尬,正要说看账本,听到外面一行人来的声音“我们转到书房,他们也来了,这政事还不让不听了。” 时雨不明皇后说的意思,门后有人在敲门,听“雨儿,是我们。”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去打开门让他们进来,好在书房椅子够,也干净。 时雨刚坐回案桌的位置,就听到皇上说“没打扰到你们吧。” 看下皇上又看皇后,纳闷抿着嘴起来“皇上,这位置风水好,请皇上坐。” 海公公带着人送进来茶水和糕点,糕点尤其多。 宁囚渕抿嘴笑,揽过她肩膀到放糕点的位置坐下“饿了没,中午你吃的少。” 看到吃的,心思全在糕点上面,一个劲点头“饿了,早饿了。”先喝一杯男人倒的温水,慢慢吃起糕点来。 陆衍景、贾思思、贾夫人没有跟着来书房,在前头和两孩子玩。 贾夫人拉过女儿在树荫下,问“宁夫人是不是怀上了?” 贾思思睁大了眼睛“娘,姐的肚子都没大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贾夫人“和两孩子感情那么好,应该一见面会抱,宁将军拦着不让,坐在客厅连连吃了好一些桃酥,刚吃完午饭哪来那么大胃口,加上把做饭让给陆公子,是月份浅吧。” “嗯嗯,陆衍景说不能做大动作和粗活,让我们过三个月才能和你们说。” “陆衍景?那位公子?”目光看向正给小皇子们到树上捡风筝的男子。 “嗯,是他,听哥他们说陆衍景是神医谷的少谷主,现在不是了,少谷主还能不是的吗?” 贾夫人好歹在京城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对陆衍景也不能说是什么样的人,有一点很清楚,陆衍景喜欢她家思思,还喜欢的明目张胆、路人皆知,一点都没因为有长辈在就收敛。 “思思了解陆公子吗?” 贾思思“啊”了一声,随即点头又摇头“不知道,刚认识他时总觉得哪哪都不对,没有哥开朗、健壮,我救他起来的时候抱着就像抱竹竿一样,神情比姐夫还冷清,应该是没有家人,不然怎么会有让宁婶娘都夸赞的做菜手艺,说没有十几年做不出菜的火候,有时候看不懂他身上的距离感、、、、、、” 贾夫人在旁耐心听女儿说,目光打量从树上下来的人,大大方方让她打量的人。 第119章 等我发现时你已经在这里 皇后可不惯着皇上,喜欢坐旁边就让他坐呗,让帮忙传递账本“弟妹,这些账本你看看,我就不带回去了。”自从没了凤衣阁的掌柜后,她都自己处理,时雨来了,终于可以把墨轩阁的账本挪出来。 时雨翻开原先看的账本,要不是被打断,也能看好几页了“好,这些先放我这。” 合上账本,对于白纸的售卖情况心里一清二楚,其中的利润也是心中有数,等火龙忙完回来再做整合。 晚上大家都留下来在府上吃饭,在傍晚贾家本来要提出回去,闻到从厨房散发出来的鸡肉香味,贾思思想吃的走不动路,贾夫人知道是陆衍景做晚饭后迟疑了一会也同意留下来吃饭,贾将军和贾思安的意见变得不重要。 从宫里带出来的两个厨子都是中年年纪,做菜很快,陆衍景只做三个自己擅长的菜,叫花鸡是答应了两小孩要做的,另外两个菜是知道贾将军他们要留下来吃饭特意加的。 菜端上桌,宁囚渕和时雨多了看陆衍景一眼,贾思安则是瞪了陆衍景一眼,就没见过这么会给自己加印象分的人! 皇上拿起筷子先用膳,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先吃的是撕成条状的鸡肉,入口嫩滑,香油的味道正好,咸淡适中,皇上点了下头“这道菜怎么没在宫里吃过?挺好吃的。”又夹了一口吃,很下饭。 宁囚渕不动声色斜睨陆衍景一眼。 非楚彤听到父皇问,停下勺子,说“父皇,这不是御厨做的,是陆叔叔做的。” 皇上惊讶看向陆衍景,中午以为儿子、女儿说要吃的鸡很普通,不会端上桌,没想到竟是这么好吃“陆公子出身神医谷,想不到做饭也有一手,不错。” 贾夫人伸手夹了一筷鸡肉,吃后也点头,这道鸡肉确实好吃,家里的厨子虽比不上宫中的御厨,但做民间菜还是可以的,做的也没桌上的鸡肉好吃,鸡肉处理的很好,鲜嫩。 看向陆衍景,眼神已经是满意的,有种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本来下午在前院听女儿说完有些满意,觉得还有待观察,现在未来女婿会做饭,家中没有亲人,完全不用担心女儿要被公婆蹉跎,女婿要是愿意住家里也行啊。 越想越行,贾夫人心里已经满意到不行,听到陆衍景接下来说的巴不得明天两人就能成亲。 “谢皇上夸奖,这是陆某最拿得出手的一道菜,以前只想填饱自己的腹欲,现在看到宁大哥和嫂子想着要多学几道菜以免未来妻子要跟我吃苦。” 知道陆衍景性子冷淡,但没人知道陆衍景抛开性子是这样的,为了能娶到心上人还想多学做菜,试问哪个女子不喜欢? 时雨听了都为贾思思心动,就是这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窍。 皇后吃后也点头,吃其它菜也没这道叫花鸡吃的适合口味,不过倒是吃出了另外两道菜,猜测也是陆衍景做的,指着茄子豆角土豆炒的地三鲜和红烧肉问“这两碗菜也是你做的?” 陆衍景“回皇后娘娘,陆某厨艺不精,红烧肉还是在嫂子的指导下做的。” 皇后“你的厨艺要是不精,那宫里的那些御厨该回家好好练练了。” 贾夫人尝后也觉得好吃,红烧肉烧的正好,肥而不腻,瘦而不柴,一口下去刚刚好,问“陆公子的厨艺让臣妇十分喜欢,陆公子还会哪些菜?” 时雨和旁边人对视一笑,都知道陆衍景过了贾夫人这关,贾将军都听夫人的,贾思安没有多少话事权,就等思思了。 冷清的脸上微微有着柔光“家常菜都会做,最近在做药膳鸡汤,味道喝着没有今天厨子做的好喝,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贾夫人微微笑着“那你跟厨子好好聊聊,等你觉得不差了就差人叫我过来,我倒想喝你说的药膳鸡汤。” 陆衍景“好,谢夫人赏脸。”未来岳母,再放低身段也值得。 贾将军讶异的看着自家夫人,陆衍景没说什么药膳鸡汤,她怎么还想喝上了? 贾思安麻了,千防万防没防住自家老娘,陆衍景这狗崽子居然用吃的蛊惑了老娘,还主动约下次!牙齿都要被咬碎! 时雨低着头无声笑,不敢笑出声,抓着旁边人的衣服拼命忍着声音,对陆衍景的印象又刷了一回新,看贾思安那想说又碍于贾伯母在不敢说的憋屈脸色,笑都笑不过来。 滚烫的大手覆在她的腹部“别笑了,不是饿了吗?”轻轻抚摸,让她放松下来。 “嗯嗯。”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深呼吸后平缓下来,也没刚才觉得好笑了,碗里的菜已经凉了,宁囚渕重新夹热的菜到碗里。 一顿饭下来,皇上、皇后对陆衍景的心思也有了了解,想起阿渕在书房提的事,两人相视后眨下眼,同意了。 饭后歇坐一会,皇上带着皇后和两个孩子回宫,贾家在恭送皇上等人离开后回府,时雨也觉得累了,先回房洗漱休息。 回到客厅,宁囚渕挑下眉“一天时间拿下未来岳母得意上了?” 陆衍景难得露出浅笑“还好,得意这个词用得不妥当,应该说是如意。” “你还真嘚瑟,当事人还没反应过来呢,离抱得美人归还剩最后一大步。” “年纪小,玩的心性还很大,回来的路上我试探一二发现思思也不是没有感觉,我还在想接下来一步怎么走。” 宁囚渕摸着杯子“刚才皇上在离开时和我说了一句,让你这两天准备下,准备好了跟我进宫。” “随时可以。”在医这方面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听到陆衍景自信的话,宁囚渕放下茶杯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尘“行,那明天早上我让人带你进宫,记得做好不走寻常路的准备,早点睡。”说完就离开客厅,陆衍景也跟着离开。 回到房间,时雨正好洗漱出来在绞头发,洗手擦干,接过来绞头发。 “下午管家说什么仁王妃送来请帖邀请我去赏花,去不去?”指着远远放在茶几上的帖子,她不懂京城权势布局,最好问了再做回复。 “不去,不如让管家买一些花种在花园自己观赏,谁来都统一回刚回京不方便拜访,当然老王爷他们可以来。”怀孕了哪能什么花都能闻,陆衍景可是说了,植物有一些是可以在无形中让人小产,在孩子出生前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好,明早我和管家说一声。” “明早我会和管家说,顺便和他提两句你有孕的事,让他在各方面留意,虽然你自己懂,也要让管家把关,免得防不胜防。”拿去毛巾,还有一些不干,稍用内力烘干。 “好。” 抱起她来到床上“困了先睡,我去洗漱。” 一沾床还真困了,捂着嘴打哈欠“嗯。”钻进被窝,等男人洗漱回来就滚进温热的怀里。 皎洁的月色撒在黑暗夜空,月光穿透树梢照映在水面,夜晚非常安静又美丽,也伴随着危险,好在一切准备充足。 赶了两天路,方圆百里没有客栈,大家只能睡马车上,宁母和荒芜一辆,宁父和荒流一辆,沈霁慎和斐同济一辆,带的人都隐匿起来,好在还是夏天,晚上天气凉爽不用被子。 一股杀气直奔三辆马车,荒芜和荒流都紧紧握着随身佩戴的剑,没有惊动身旁熟睡的伯母\/伯父,沈霁慎和斐同济同时睁开眼,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觉得不对劲,两人都出了马车。 荒芜和荒流也出来,因为他们闻到了毒。 见她们姐弟出来,两人直接过去,明显这边的人乘下风,甚至有几个人脚下不稳,身上已经开始受伤。 “我们带的人武功不会低于皇室暗卫。” 荒流一直凝视着前面“知道,对方使用了毒,看来神医谷有人和这群黑衣人的头目做了交易。” 斐同济“神医谷?不是一向不愿掺合朝政事吗?” 荒流嘲笑“真以为神医谷有多清高啊,要是真不掺合怎么会用权贵之人的势力去杀人。”话里的嘲讽更明显。 拿出一包药粉踏空飞过去,粉洒在空中,没一会穿便服的人都恢复战斗力,两刻钟后解决最后一个黑衣人,自己人死了两个,重伤一个,三个轻伤。 沈霁慎和斐同济站在马车前保护还在睡的人,荒芜和荒流去给受伤的人上药,忙到半夜正收拾,听到马蹄声,所有人都进入戒备状态。 “是我们。” 是柱子的声音,宁父从睡梦中醒来,走出马车,斐同济正好站在马车前“是柱子。” “老爷,我们奉爷的命令来护送你们回京。”柱子跳下马,在火棍照耀下让人清楚看出是谁,荒芜和荒流也认识。 沈霁慎和斐同济等人才放松戒备。 “好,都在原地休整!”宁父说。 “是!”柱子带着带来的人帮忙收拾,给那些死去的人撒上药粉,很快清理干净地面,起了火堆原地休息。 多了柱子带来的人,接下来回京路上少去很多折损,死的都是对方,这边伤的也少了许多。 “柱子哥,我们能一起练吗?” 柱子咧嘴笑“可以啊,不过你们主子愿意吗?” “愿意的,我们请示过。” 柱子点头,留下一批人在原地保护,带着人去练功,也让暗卫受伤几率少了许多。 荒芜今天起的很早,喝着柱子一早煮好的粥配馒头,暗卫请示沈霁慎的时候她正好在旁边,眼神暗了暗,遥望柱子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沈霁慎来到旁边坐下,和荒芜一样喝粥配馒头。 听到他问自己才偏过头“你为什么同意自己的暗卫和我们家爷的人交流,身为质子一般不是戒备心很强的吗?” 沈霁慎好看的眉挑了下“你们家爷?” 荒芜“嗯,我们家。” “你和你弟都是宁囚渕的下属?”沈霁慎没想到这些,刚住宁家没留意他们的称呼。 “不是,我和阿弟自愿的,从爷救了我们后甘愿做他的属下。” 内心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听到自愿还是不是,没有再问。 “我和宁囚渕在京城从小就认识,他知道我什么样,我知道他什么样,不算生死过命朋友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的人,比起将后背交给自己人我更信任宁囚渕。” 荒芜这才正视沈霁慎,从没像此时不带任何目的去正视,通过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没有骗人,比起信任斐同济他更信任宁囚渕,她没有问具体原因,匆匆别开头。 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他眼里的情愫,上次仰头看的不清晰,以为是阳光问题,现在要去掉自以为的问题。 ‘芜儿,女孩子要等别人来爱,不要等自己爱的那个人,初时不爱又如何,日久能生情。’ ‘芜儿,为师不能帮你物色未来夫君了,要记得为师说的要等别人来爱自己,好好爱自己。’ 师父去世半年,荒芜一直记着师父临终前说过的话,她不懂爱是什么,可师父常常抱着酒坛坐在药田自言自语,好几次看到师父遥望远处的目光,是一种痛失,又会拿出一块红色玉佩露出爱意满满的思念。 沈霁慎眼里的情愫她在爷和陆衍景眼里见过,爷眼里的情愫更浓,只要夫人在就能时时刻刻感受到。 “你喜欢我。”重新偏过头,看着沈霁慎,她喜欢看人的眼睛,眼睛永远不会骗人。 沈霁慎神情稍有一顿,但没有被看出来的不好意思,反而嘴角上扬,眼中的情愫更浓,大大方方显露出来“是的,不用觉得困扰,我喜欢你是我的想法,你可以拒绝也可以当作无视,要是愿意接受我会非常开心。” 荒芜摇头,并不觉得困扰。 觉得要说清楚“我不觉得是困扰,只是我与你没有救命之恩,没有斗嘴冤家的情境,如果一见钟情你应该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你为什么喜欢我?” “没有一见钟情,我与你日久生情,至于为什么喜欢,什么时候喜欢我也不知道,等我发现时你已经在这里。”指了指心口。 第120章 目光明显了些 荒芜不懂喜欢是什么,她和弟弟从记事起就在路边乞讨,大多数乞丐都会好心给她们分食物,少数人会抢食,她和弟弟是双生子,弟弟的身体很不好,至少在遇到师父前常常三天两头生病,老乞丐说猫崽子都比弟弟好养活。 后来遇到进破庙躲雨的师父,缘分吧,师父见弟弟身子骨非常差不忍心放任不管,又见她懂事,一并收做徒弟,一生为师一生为父。 目光定在不知在回忆什么的娟秀脸上,清澈的眸光似乎有彷徨。 张口想说如果真觉得困扰不用为难。 “日久生情吗,可我不懂什么是喜欢。”呢喃的说出心中所想,她无法想象出喜欢是什么样的。。 她的彷徨是因为不懂喜欢? “你想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如喜欢的衣服?” 荒芜摇了摇头,她没有特别喜欢的,对弟弟也只是一种一直在身边习惯了有那么一个人在,师父曾经问过她喜不喜欢医者,当时怎么回来着? ‘师父想芜儿学芜儿就学。’ “既然暂时没有喜欢的,顺其自然就好。”沈霁慎神色平淡,一点看不出聊的是喜欢二字,只有他心里明白,荒芜就像一张白纸任由自己在上面涂抹描点。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她似白纸一张就随意涂抹,未曾谋面的爹娘的往事让他懂得什么是尊重对方。 荒芜静静看着沈霁慎,想从他脸上或者眼睛看出什么,可惜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眼尾残留一丝愉悦。 京城越来越近,赶路时吹在脸上的风已经能够感受到丝丝秋天的气息,稻田里种的绿秧生机勃勃,此时月份正是种稻谷和玉米的时候。 傍晚,交了进城人口费后拉着马车进金州管辖地安瑞城,找一间客栈住下来,明天再赶一天车就能到京城。 宁母眼神温和,轻声道“一路上辛苦你们了,都回房好好休息,前面不是被耽误时辰就是方圆没有住的地方,都累了。” 宁父也说道“是啊,你们伯母说的对,晚上睡觉还要提高警惕,睡也睡不好,现在阿渕派多了人大家好好睡。” 荒流和斐同济平时说话都是比较多“好,伯母、伯父你们也早点休息,明早我们来敲门。” 确认过宁父他们的房间没有问题才回各自的房间。 今晚比往常要安静,又不安静,半夜听到声的人都不敢冒出头,都躲在房间里装睡,祈祷不要找自己。 京城,天一点一点的亮起来,初露的太阳让淡青的天空染上橘黄色,朝臣百官赶路的、坐马车的、坐轿子的赶去宫门口,等着时辰一到开宫门进金銮殿上早朝,在海公公一声退朝后拜送皇上,纷纷出宫往自己负责的衙门府邸上值,只有宁囚渕左拐右拐到宫里角落站着,等没一刻钟就等来陆衍景。 陆衍景跟着人是从皇宫侧门进来的,一进来就看到宁囚渕,脚步更快,在穿朝服的人面前停下,点下头。 宁囚渕带着陆衍景往椒房殿去,一路上没有任何话。 椒房殿外站着正等候的海公公和一位刚提上来的忆秋,忆秋双手端着,和海公公说着话“海公公,等会还要不要吃点小食?” 海公公嘻嘻拢着手“忆秋姑姑可是藏着娘娘赏赐的什么糕点?” 忆秋“早上小公主吃的红豆糕没吃完,娘娘赏给奴婢,这不是待会我们都要退下,想公公一起。” 海公公“等会看看,要是不用跟前伺候就打扰忆秋姑姑了。” 忆秋摆了摆手,望着前面,十分规矩,面上露出一点点浅笑,熟悉的人知道她只是职责所在需要,私下基本不笑,海公公也是熟知她的其中一人。 “来了。”语气特别平淡,一点没有贴身侍女的骄傲。 两人一起迎上去“宁将军,陆公子。” 宁囚渕微停下脚步,向海公公和忆秋点下头,陆衍景也跟着停下来,微不可查的点下头。 海公公退后一步引着他们进椒房殿“宁将军、陆公子随咱家来。” 皇宫尽管十分大,十分奢华,也没让陆衍景有一丝心率跳动过快,也没被眼前的奢华迷花了眼,跟在宁囚渕身边,让行礼就行礼,让坐下就坐下。 皇上对陆衍景非常感兴趣,本来前几天就应该让阿渕带人进宫来的,因贪污案涉嫌过大只能安静个几天。 这几天让影卫把陆衍景从小到大的事调查了一遍,陆衍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神医谷,居然敢和铃琴国、风罗国合作,前朝皇帝和神医谷谈的互不干扰可与本朝无关,既然手伸的那么长就砍了好。 修长手指白的比住皇宫的皇后还要白,把脉时让皇后多看两眼。 谁不爱看美男子对吧,皇上长得也好看,只是看得时间长了有些平淡了,于是盯着看白到发光的手指,目光明显了些。 “咳。” 安静的殿内突然一声咳嗽声,宁囚渕和陆衍景看过去,陆衍景很直接的问“皇上待会也要把平安脉吗?” 皇上忍下醋意,在心里怒:平安个屁! “没事,你继续。”表面风平浪静。 陆衍景回过头让皇后娘娘换另一只手,皇后很配合。 把完脉,那股冷意也随之散去,只是后颈还有些凉,看向散发冷意的人,斜眼看下皇后,在心里扶额,他知道自己好看,男女老少都喜欢,但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也喜欢看自己这幅皮囊,心里叹声气后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身体需要用药调理半年尚可恢复至生养前。” 从养眼的皮囊移开目光,皇上还没开口,皇后倒先说话“平时需要什么?” “莫贪凉,半个月后陆某再来给皇后娘娘请脉。” 皇上坐不住,来到皇后面前扶起来,让坐到软榻上,自己和陆衍景聊起来,等陆衍景写好药单后亲自送出殿。 出了宫,坐在马车上,陆衍景踌躇后开口道“我好像惹皇上不高兴了。” 何止不高兴,皇上的脸色都变了,一出椒房殿甩手让他们快走的态度非常明显。 “他不高兴他的,你看你的。” 话虽这么说,回府后陆衍景去找了一副面具,纯白色的,时雨看到后多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们去皇宫的事。 突然有了和皇后一样的想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第121章 赏花? 抄了四家大臣,京城安静了两天又热闹起来,有被抄家的就会有被提上来的,几家欢喜几家愁,最高兴的莫过于户部,国库富裕起来了。 待在家里的时雨也见证了皇权的厉害,也没多大想法,一开始听到抄家会觉得新鲜,央着宁囚渕带自己去看,看过一个后就不想再看了,觉得很无趣,比印象中电视剧里还要残忍、无趣。 抄家的大臣和家眷在府上大喊大哭,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当监察官带来的人从藏财物处搜出大量金银珠宝时,这些人又会喊着让监察官给条活路,时雨觉得残忍的是这些人在贪污同时纳的妾生的孩子都不止十房,大臣没想过一旦贪污被查出来连累的不仅自己还有家人吗,可能想过吧,又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朝中无人可替代自己的职位吧。 无趣的是那些金银珠宝只能看不能拿,还不如待在府里看管家他们布置,这一待就待到宁父他们来。 “将军!夫人!老爷子和老夫人到了!”管家跑进来禀报,宁囚渕他们正说着父亲这两日到,没想到说人人就到了。 都到大门口迎接,宁囚渕护着时雨,让她用正常步伐,不必着急。 宁父、宁母走下马车,仰头望着战神将军府的牌匾,几十年没回过京城,物是人非,再热闹也不是他们记忆中的京城。 “爹、娘。”宁囚渕和时雨一同出来,还有一同出来的陆衍景。 “伯父、伯母。” 宁父和宁母笑着朝他们点头“好,好。” 时雨上前拉着婆婆的手“娘,你们一路劳顿,我们先进府歇歇,晚点便是吃晚饭时间。”也看着荒芜她们,轻轻点下头。 宁母“对,我们先进去坐。” 时雨带着宁母和荒芜走同一排前头,宁囚渕、陆衍景带着沈霁慎他们走后面,说着路上的情况。 走到院中,宁囚渕和管家说话“让厨房多做饭菜,除了我们七人外再准备三四十人的饭菜,要做有肉有菜不能吃不饱。” 管家看下跟进来的柱子,知道还有其他人在暗处,朝将军点头“好的,奴才这就去通知厨房。” “李叔,只有我们自己人不用卑称,你知道的,我们都不喜欢听。” 管家非常感动,自从将军和夫人回府后府上才真正有了人气,他们平时卑称惯了,将军和夫人一直说自己人面前称我就行,让他们这些下人感受被尊重,带着哽咽的声“是,我这就去通知厨房。” 宁囚渕这才满意的点头“好,去吧。” 大家在厅内落座,下人赶紧上茶,后又退下。 “我们在家里都有收到你和阿渕让人送来的信,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罗横和丁氏也一起来,罗横的腿好了、、、、、、” 时雨坐旁边听着,时不时添茶。 “爹娘安排的很好,比我写的还要仔细,等过两日再安排丁氏她们夫妻的住处。” 天色已经暗下来,管家看着时辰让人传晚膳到偏厅,自己到前面来“将军,晚膳准备好,可以到偏厅用膳。” “我们用膳先。”领着大家去偏厅坐下。 时雨笑着说“今晚做饭紧促些,明天再给你们做丰盛的。” 宁父“不会,不会。”摆手,拿起筷子动手夹菜给坐旁边的妻子。 沈霁慎非常少话,除非问到才说两句,同样少话的荒芜和陆衍景,三人安静吃着面前的饭菜。 时雨突然想起下午的事,睡一觉给忘了,睁着明亮的眼睛看向旁边的男人,说“下午老王爷带着一个帖子,让我过去帮忙赏花。” 宁囚渕“赏花?” “昂,其实就是给小王爷选小王妃,五天后,听老王爷意思,小王爷还不知情。” “惊羽不是去户外狩猎吗,怎么还办?” “老王爷可能看出些苗头,一直在说要是晚了就迟了。” 看她放下筷子知道吃饱了,拿过白瓷碗盛汤给她喝“先看看,过两天我问问惊羽,如果他不能改变心意,强行给定下未婚妻害了女子也伤了另外两人的心。” 喝一口汤下肚,温暖着胃“嗯,那你问问,我今天没敢直接应下,只说等你回来看五天后有没有安排,没有的话再过去。” 小王爷? 斐同济抬起头“是户惊羽要相看吗?他居然要到娶妻年龄了啊。” 宁囚渕“嗯。”都在京城生活,会认识也不奇怪。 沈霁慎瞥向斐同济“你早到娶妻年龄,想成亲了?” 斐同济惊得被饭呛到,咳了好久才咽下去“阿慎你别害我!外面那么多姑娘等着我去爱,要是让我只守着一个女人会疯的!”沈霁慎的目光让他越说越小声,怂又胆小,为了能不娶妻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哭。”平静冷淡说完,对这个似弟弟又不是弟弟的人不想多理。 “怎么可能?谁哭都不会是我!”小声嘀咕。 宁母、宁父在家里听多了他们两兄弟拌嘴,虽然只是做弟弟单方面被虐,也已经习惯了,吃着饭看着斐同济。 荒芜吃完饭,放下碗后突然看向斐同济,说“你为什么会喜欢跟过别人的女人,不觉得脏吗?” “、、、、、、”斐同济看向荒芜,不懂一向不爱说话的人怎么突然和自己说话了。 荒芜继续说“前年爷让我去边境给官妓看病,一个军营至少配有五十名官妓,五十名里就有五个有毛病,而这五个、、、、、、” 斐同济做了个下咽的动作,不是渴了,是被荒芜说的吓到了。 “当然,官妓会得病是必然的,因为大部分带病体的都是男人,接触过带病体的男人就容易得病,至于轻的还是重的就要看接触过多少次,我在青楼给一位花魁亲手喂毒药让她不用忍受病痛折磨、、、、、、” 第122章 蛊王 自从荒芜在晚饭上说了很多例子后,斐同济一出府看到姑娘就下意识思考这个姑娘有没有病,经过春楼时会快步走过,像怕沾上病,导致熟络的妈妈们都以为自家姑娘是不是哪里惹到斐公子了,天天开门前先提命说话要注意分寸! 大家发现荒芜最近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还会抱着一堆从来没在荒芜房里见过的东西,什么布匹、裙子、镯子、珠宝、经过一天有些蔫的花,当然,其中也参杂有名贵药草。 这天,天气热燥闷热,时雨和陆衍景被荒芜叫去她院子。 中午的太阳火热,时雨猜测是要下雨“今年的天气真怪,夏天应该有雨才对一直闷热没下一滴。” 陆衍景抬头看下一朵云都没有的蓝天“嗯,今天不会下雨。” 时雨“啊”一声,有些失望,几个月没有下雨,河里的水没旱干,人都要晒干了。 荒芜叫来他们没有别的,是昨日和沈霁慎出去采青时遇到一个熟人,但言行举止却不同往日,虽然认得她,后来从这人身上取出一只蛊,还取了血养着。 房门紧闭,三人看着装蛊的盒子,里面一滩血中看不见的爬行物。 时雨用手帕捂着鼻子看了好一会,瞅向陆衍景“和我给你的那只有区别吗?” 那只?荒芜也看向陆衍景。 陆衍景没有让她们失望“不一样,这是一只蛊王,能代替身体本人发出行动命令。” 时雨像没见过世面,听后嘴张的老大,蛊王耶,在第二城郡补的知识现在用上了,也没用上。 荒芜“蛊王,我们要出下蛊之人就难了,范围太大。” “找到下蛊之人不难,难在范围,蛊王在靠近下蛊人十米会激动。” “这、、、、、、只能靠运气了。” 蛊王,暂时肯定不能弄死的,还要靠它来找下蛊之人,荒芜又去找熟人要了一点血来维持蛊王日常需要。 晚上,宁囚渕回来晚些,洗漱后刚躺下时雨正睡一觉醒来,看到他回来精神振奋,将今天的事告诉他,等他决定。 宁囚渕沉吟一晌后道“蛊王的事先不用管,靠运气才能撞到的事,你刚才说今年天气怪?怎么觉得怪?”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宫里,被皇上拉着说了很多话,有两个管辖地方出现从去年开始没下过雨,庄稼今年下半年种不了地,百姓只能吃往年粮食,很多百姓没有存粮习惯,已经出现买高价粮食的现象。 “昂,今年就开春下了两三场雨,后来大热天一滴雨都没下,我忘记哪本史书上记载超过半年没下雨就要防止天旱,不然我写娘的信里说让大家准备存粮写着玩的啊。” 看来明天要和皇上提议派钦差去配合当地官臣开粮仓,也要派人去搜寻水源,等老天下雨还要看天意。 岔开话题“你跟娘提过?”心里也是惊讶她的细心。 看着他“我写的信你一封没拆开看过?” 低头讶异看她“没有,看你的信做什么?” 时雨好笑的笑了一会“之前我看话本子上写着将军会拆开妻子要送出去的每一封信,以为你会看呢,还在信封里放了不同的叶子。” “、、、、、、”宁囚渕无语了。 “你看的是什么话本?” 她回想下说“什么将军爱上眼线。” “你也说是眼线,那是敌细,那个将军肯定是怀疑自己的妻子才要看,我又不怀疑你。” 时雨想到了什么,脸上红赤“书上说这可以当做情趣。” 宁囚渕一怔,笑着点下她的鼻子“为表歉意为夫从明日开始回信,直到你说好为止。” “哈哈,那我到老也不说好你打算写到老。” 他挑眉“有何不可。” 拍了拍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王爷府吗,养足精神。” “好。”应声,闭上眼在他怀抱里睡着。 第二天一早,宁囚渕已经去上早朝,临走前和时雨说了不一定中午能回来,等时雨起来还是在家安静了三天被放出来的贾思思过来叫醒。 “嗯~”艰难从床上爬起,眼睛都没睁开。 “姐啊,快穿衣服,别忘了我们还要去参加王爷府的赏花呢。”贾思思把旁边放好的衣服拿给时雨穿,嘴上喊着“小心、慢点走路。”看着洗漱,等快洗漱完赶紧让人传早膳,盯着吃完,她自己也吃了两块枣糕。 去王爷府,柱子带了三个人,到王爷府大门前已经非常多人,停了十来辆马车。 低调又奢侈的马车停下来让先到的小姐们看过去,门口的小厮倒是认得马车上的战神标志,马上过去迎接,让大家更好奇是谁了。 时雨今天穿的是宁囚渕准备的蓝色裙子,配着淡蓝色的鞋头,在众人中算是出彩的那个,旁边一起来的贾思思年纪小,穿着粉色裙子,粉色头珠让人看上去天真浪漫,在场的几乎认识贾家小姐,纷纷在讨论旁边的是谁。 小厮“宁夫人安,贾小姐安。” 时雨和贾思思朝小厮点下头。 小厮“宁夫人,贾小姐,老王爷吩咐了,二位来了直接迎进后院厅里。” 时雨微微笑着“好,麻烦带路。” 小厮领着两人进府,不见身影后那些人开始有声讨论。 “宁夫人?” 黄色裙子的姑娘睁大眼睛“我们朝上只有一位姓宁!” “难道是天天戴着面具,人人都说脸长的非常丑的那个?” “会不会说话啊你,什么叫那个?那是宁将军,长得再丑也是战神!”黄色裙子姑娘反驳女子,不允许说战神不好,她是镇国公的孙女,年纪和贾思思一般大,爷爷说过朝中大臣不能随意议论,即使没人听到。 那女子“怎么就不能说了?所有人都说宁将军长得丑!” 黄色裙子姑娘看这人死板,白了这人一眼进王爷府,多说废气! 站马车旁的柱子是充当今天的马夫,自然不能进府,但他把那个说爷丑的女子记下来,等会打听打听是谁家的! 赏花赏的非常顺利,一点小问题都没发生,等结束了,老王爷留时雨和贾思思在府上吃晚饭,吃饭时问“可有适合的?” 第123章 不然老爷子提着包袱是来玩两天? 这个问题问的很平常又犀利,时雨思忖一会才回答老王爷“王爷爷爷,我们觉得合适不一定适合小王爷。” 老王爷唉声叹气,他老人家何尝不知道? 那金州的刘谦城来府上住了两天,他就看出两人有问题,侧面问了几句知道两人都没开口说出心里话,想是知道各自家中不会同意,本来就想着自己老了给孙儿订一门亲事,现在知道两人有了苗头想着必须掐灭,才举办了今天这场赏花宴,没想到这小子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同意了却是因为刘家也给那小子相亲,气得一口答应,今天也不出现。 等他送走人看打不打断臭小子的腿! “宁小子家媳妇你不知道老爷子我的苦,老爷子我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就想看着那臭小子成亲生娃,到地下好和我那短命的儿子、儿媳交代。” 呃,时雨和贾思思对视,这种事她们也不好插手,说什么都不好,偏哪一边都不对。 “王爷爷爷,不如先安心等几年,说不定惊羽哥的缘分要等等呢。” 时雨听着,低头吃饭,她这个知情人可不敢说户惊羽的缘分,只能由着贾思思去说。 老王爷可能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和两人聊了会天心思转移了不少,问了宁囚渕父母和贾思思父母。 贾思思回着老王爷的话,管家带着把吃完饭的碗筷收走。 时雨“我爹、娘都在家,他们说不熟悉京城便在后院种了一块地,王爷爷爷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到家里坐坐,我爹的棋艺还不错。” 老王爷“哦?那我明天上你那找你爹去,老头子一人在家反正也无聊。”那臭小子他暂时也不想管了。 时雨应着“好啊,我回去就和我爹说,我爹手上还有从南村带来的野味,可以喝两口。” 听着喝两口,老王爷更是把家里的臭小子抛去脑后,直到宁囚渕来接人还问着确认。 宁囚渕勾唇“是,家父手上还有一坛不能贪杯的药酒。” 这下把老王爷馋坏了,家里也待不住了,让管家收拾了两身衣服厚着脸皮跟着去宁家。 当宁父、宁母看到跟着回来的老王爷,脸上都一愣。 “这、、、是赏花不成功?”宁父只能往这方面想,不然老爷子提着包袱是来玩两天? 老王爷嘿嘿笑,自来熟的来到宁父身边坐下“坐坐,我啊年纪大了不想再操心那臭小子的事,宁小子媳妇说你们种了一块地,还有野味,邀请我来玩两天。” “、、、、、、” 一起回来的宁囚渕和时雨沉默,同时在思考要是下了老王爷的面子会不会像打户惊羽那样追着打。 宁父“老王爷想来玩就来玩,府上大门随时为您打开,不过这么晚过来,小王爷怕不知道吧。” 老王爷哼一声“要他知道?!我就是来喝两口酒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也不尴尬,对着宁父笑,笑的宁父不好意思了。 看儿子一眼“哦哦,但现在挺晚的,那就烈的很,不如明天中午弄几个野味做下酒菜?” 老王爷很爽快“好啊,那我就住下了,住到哪天看宁老弟你的酒什么时候喝完。” “、、、好。”宁父只能应下,对于老王爷爱酒的事以前在京城就知道,想不到现在更好酒这一口了。 管家让人打扫出一间客房非常快,前些天多了不少人,这两天也把府上大大小小房间都打扫一遍,老王爷来正好不用多费劲,只要床褥铺好就行。 宁父被迫和老王爷相谈甚好,看时辰也不早,带着老王爷去住的客房。 等老王爷他们一走,宁母赶紧拉着儿媳问“今天累不累,有没有哪个没眼色的冲撞你?” 时雨“娘,我不累,今天挺顺利的,主要还是小王爷没出来,要是出来了出点小问题还是会的。” 宁母“你现在情况特殊,又没到可说的时候,那些帖子能推的就推,不能推的就让娘替你去。”儿子在她一来就隐晦提了两句,一听也就懂了,这几天天天做好吃的给儿媳补身体,养得白白胖胖才好。 时雨乖乖应下。 时间一天天溜走,天上的太阳还是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偶尔有两朵云飘过,百姓们每天都在祈祷下雨,就算下小雨也能让地里的庄稼有点水生长,每天希望而出失望而归。 宁囚渕向皇上提的建议已经被采纳,钦差和寻水大臣带着人已经出发十来日。 转瞬九月,川州下面管辖地出现没粮食饿死人的现象,当地县官一开始害怕,想捂着,结果出现抢粮的情况,赶紧上奏折让官差快马加鞭送上京,而比县官快一步的信早在皇上那,近日上早朝的气氛都十分压制,群臣都不敢说话。 “朝廷发的俸禄是让你们都沉默的吗,川州山水县出现饿死人,抢粮事件,你们谁来提提解决办法?” 群臣都低着头,平时鸡皮蒜事都拿出来提,现在一到大事跟吃了哑药,呼吸都少了几分,直到退朝也没商定出一个结果。 皇后和两孩子吃了午膳,睡了个午觉起来,问了才知道皇上发了很大一通气,到现在还没吃饭,叫人去御膳房给御书房传膳,简单就好,自己带着忆秋往御书房去。 皇上“这些人是觉得朕派出去的钦差是游山玩水的吗,下旨让开粮仓居然敢抗旨,饿死人都敢捂着,看来是朕这两年太善良了!” 宁囚渕和镇国公被皇上从下朝留到现在,最近都是这样,今天留的时间长了些。 镇国公拱手“皇上,、、、、、、” 外面公公在喊“皇后娘娘吉祥。” 皇上让海公公去外面问问,自己也喝口茶下下火。 海公公回来“皇上,娘娘是知道您还没用午膳,让人传膳来。” 皇上这才后知后觉去看沙漏,都下午。 “传进来。” 和宁囚渕和镇国公说“先用膳,有什么话吃饱再说。” “是。” 镇国公也能咽下话,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话。 第124章 求雨得雨 川州的天旱并没有因为延迟吃午膳而得到解决,隔天下朝后皇上把户部大臣、钦天监、镇国公叫去御书房。 “钦天监这两天可有看出什么?” 钦天监“回皇上,接下来十天内都没有雨。”手心紧张到出汗,生怕天旱一事算到他们身上。 “十天后有雨?” 钦天监撩起官袍跪地上“皇上,臣等不敢妄下结论,十天后是否有雨还有待商定。” 御书房非常安静,只有几人的呼吸声。 钦天监想起昨晚大家商量出来的,踌躇着该不该说,海公公在旁边看到钦天监脸上拿不定主意的踌躇,小声附在皇上耳边说了两句。 皇上“钦天监,你们看雨看不出来,其它办法也想不出来吗?” 钦天监额头冷汗暴出,用袖子擦掉汗,磕磕碰碰回话“回皇上,臣等商量想请皇后娘娘代替皇上求雨。”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只是在心里想,皇上居然能看出来,难道他们以往在官衙说的话皇上都知道?! 宁将军府,整个府里因为宁囚渕今天下朝就回府而朝气蓬勃,时雨更是拉着他干活,虽然出了三个月算稳了,宁母还是让她不要什么都自己动手,所以她赞了不少活。 把人拉进空间,指着一片全熟了的“今天你难得不用在宫里,这里都要收,不用今天收完,我有个比较重要的事情你要帮忙。” 带着到石碾旁边,将干辣椒放上面“碾成粉末,我给你下面吃。” “下面?”两个字在宁囚渕的口中缠绕,禁了快三个月,现在听雨儿说什么都能想到另一种层面。 时雨没有想到另一层意思“对啊,辣椒粉洒在面上用热油一浇非常香。” “原来是面条。” 时雨歪头瞥他“不然你以为、、、什么。”突然想到以前的一个冷笑话,跺了跺脚,脸上通红,这人怎么什么都能想到! “我以为就是下面、、条吃。”那两个字往重了说。 “滚。”羞恼的离开,去看用泉水养的鱼虾怎么样。 宁囚渕站在原地笑,笑了一会才开始将一小簸箕里的辣椒碾成粉末,碾成粉末的辣椒非常呛,扫中了就飞起一些,一直打喷嚏。 “哈嗤!”清洗过的手才敢去揉鼻子,脸上也用水洗一遍才去找人。 用泉水养鱼虾是两人达成一致的想法,主要是在京城要好的鱼虾还得提前好一阵定,京城最多富贵人家,每家都想吃没有泥腥味的鱼虾,自然变得要排个几天时日,为了自己能吃上,直接买上一些鱼苗和虾苗放空间养,为了养鱼、虾苗,两人商量了很久,挖鱼塘,灌水,做了个类似氧气泵会转的风车固定在一处,鱼塘就挖在果树另一边,掉落的果子和虫子也能让鱼吃。 就两个月时间,在泉水的助长下鱼和虾都长到可以吃的大小,鱼看着有两三斤,捞出两条够家里人吃了。 宁囚渕过来时就看到穿着白色衣裙的她靠在大树下闲暇看水中清晰可见的鱼和虾,空间从一开始空旷只有水到现在有田有树有鱼虾有房子,一切变得不一样,原来种辣椒树的已经种上不同品种的花,都是按照小姑娘喜好种的。 上前,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低下头抵在她发顶“鱼可以吃了。” 缓缓靠在他身上“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水把我养刁了胃口,外面的鱼吃着不好吃。” “泉水和外面的水总归不一样,这里泥土都不一样。” “中午想吃你做的红烧鱼。”拉了拉他的手,声音软糯带绵,撒娇的成分很大。 而宁囚渕很受用,抬起她的下巴,在未施任何粉黛的唇上轻轻一吮,勾起唇“好。” 鱼要等出空间的时间再捞,宁囚渕先把树上成熟的果子摘下来,时雨则从中挑出大小均匀的果子放到果篮,晚上让人送进宫。 “雨儿,樱桃要摘点吗?挺多成熟了。”摘完苹果、橘子后,绕到樱桃树下,看红了一大片,摘下一个尝,很甜,可以吃了。 听到樱桃可以摘了,时雨的眼睛亮了“要!我想吃!” 宁囚渕来到她身边将摘下来的四五颗洗干净喂着吃,时雨去洗手,拿过剩下的三个,让他再去摘一些,晚上和苹果一起送进宫,她也没吃够。 在空间种水果最大的好处就是成熟后挂在树上能一直保持摘下来前成熟的新鲜,宁囚渕只摘了一篮子,自己留一半,给一半宫里。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去捞上来两条最大的鱼和约一斤虾,才出了空间,至于怎么拿到厨房就是男人该想的事,她现在只负责吃。 时雨在客厅和宁囚渕演了一场中午能吃鱼和虾的戏,时雨把中午能吃到红烧鱼的高兴演的十分逼真,其中九分是她自己真实要吃。 “快,我们去厨房。”拉着宁囚渕出去,她迫不及待要尝试辣椒粉。 厨房里已经在有条不絮做着中午要吃的饭,有两个人在择菜,大厨都在炒菜前先抽一杆烟,大家看将军和夫人来立马起身,大厨率先将烟杆熄灭,远远点下头后跑远些。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夫人怀孕了,从宫里出来的两个大厨更是知道有身孕的女人不能闻烟味,平时夫人都不会来,没想到今天突然来了。 做药膳的大叔阿伟不抽烟,独自到主子面前替炒菜的大叔认错“将军、夫人,阿水平时很少抽烟,只有在炒菜前抽点,他去散烟味,奴才替他向夫人道歉。” 时雨笑着摆手“没事,今天是我突发奇想想吃你们将军做的鱼和面,让阿水照旧,刚才他跑的很快,我过来烟味都没闻到。” 阿伟弯腰“谢过夫人。” 宁囚渕淡淡道“你们平时怎么忙的就怎么忙。” “是。”大家散开忙刚才手上的活。 进到厨房,宁囚渕将两条鱼和虾倒进木盆里,让人将鱼宰杀好,他自己用平时和面的盆快速和好面,时雨在旁边看,看他将面团怎么擀成细面条。 鼓起掌“你好厉害!这么快就能做成面条!” 宁囚渕对她笑“等会你离灶台远些,要怎么做和我说。” “好,你和平时煮面那样就行,到最后面撒上辣椒粉和浇上热油拌一拌就好了。”向后看着退了三步,回过头看他,嘴角噙着笑。 煮面对于宁囚渕来说非常简单,这是他从小到大做过最多一道吃食,可以说闭上眼睛都能煮,煮好面条后拆开油纸,抓了一小把辣椒粉撒在面上,倒油进锅,油一热马上倒在上面,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一阵辣椒被油撞出更香的香味在厨房散开。 时雨马上上前,要倾身弯腰闻被一只手臂拦住“我来。”端起有些烫的碗,用筷子搅拌翻面。 “好香!好香啊!”眉目带笑,咧嘴笑的很开心。 宁囚渕眼里噙着笑意,点了点头,他也闻到香味了,夹起一簇面吹下送到她唇边“尝下咸淡。” 她张口吃着,辣椒被油热的更香,入口更浓,有些辣呛,只能吃一口咬断慢慢吃,嘴唇都变得红艳。 推下碗,嘴里面没完全咽下,说话有些含糊“你也吃。”举起大拇指告诉他好吃。 夹起一簇吃,认真嚼完“是好吃的,原本平常的一碗面多了辣的味道,我想会有不少人喜欢吃。” “嗯,你说我把辣椒粉让火龙拿出去卖可不可行?”垫了下脚,示意要吃,面入口才觉得踏实。 “可以,就像火锅,这两三年里赚钱没问题,往后赚的是小钱。” 点了点头,在出火锅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有不少人做出同样的,只不过辣椒、花椒、胡椒只有自己有,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有人找上门购买,给点时间种植一样能成,所以她从来不把火锅、菜谱当作长期挣钱的一种。 “红烧鱼你现在做还是等会来?他们应该要开始做午饭了。” “我现在做,你出去外面等会。” 时雨听话的很,端着没吃完的面到外面长廊坐着吃,‘嗦嗦嗦’几口就把面吃完了,坐了会端着空碗迈着欢快步伐去厨房,厨房里阿水正炒菜,宁囚渕也把红烧鱼做好,看她进来快步过去接过碗,让她出去。 双手背在身后,和他一起回主院换衣服再去前面偏厅和大家一起吃饭。 “哈哈,中午这么好的菜,宁老弟我们喝酒!”自从老王爷来住过一次后隔个几天就来住,现在就跟在自家一样,跟所有人混得非常熟,连下人都熟到一声声老太爷喊。 宁父和老王爷也没多说,起身去倒酒,桌上有鱼有虾,不喝两杯是可惜了些。 宁母倒是习惯了,反正不要晚上喝就随他们,晚上喝了臭烘烘。 时雨吃虾吃的很香,红烧鱼也被挑去鱼骨,鱼鲜甜肉嫩,和前几天吃的鱼一点都不同。 鱼肉入口,陆衍景顿了下,看下盘里的鱼,味道和之前很不同,心眼转了几下,默默吃。 宁母也吃出鱼的不同,不过在南村吃的水果也鲜甜,想着应该是哪个庄子的主人自己养的池塘,养的真仔细。 吃过饭,大家都各自回自己院子,只有荒芜撑着伞外出,时雨正好看到了,回到房间和宁囚渕说起。 “荒芜自从来京城后和在家不一样了,脸上笑容也多了。” 宁囚渕还真没去注意荒芜的事,连荒流也是放养式,随他们忙,铺好床“睡午觉,等睡醒再想这些。” 时雨‘哼’一声,脱了鞋袜上床,心里嘀咕:和他说荒芜,他叫我睡觉,一点都聊不下去! 放下帐帘后觉得她生闷气生的有些突然,想了想也没想出自己哪里说错了,撩开帐帘,看已经睡着便没再出声,放轻脚步出了房门去书房。 火龙也紧接着进书房,过了一个时辰后才出来,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快步出府。 简单又挂着不少名贵画的墙上有一幅画非常不同,颜色和笔墨都说着它是刚挂上不久,画上是一位妙龄女子,只有侧面,女子正对着一层层簸箕翻动草药,画得栩栩如生,从侧面就能看出是撑着伞出府的荒芜。 沈霁慎站在画下面一直仰头看着,直到沙漏漏完才动了动脖子,拿上桌上的盒子出了门。 秋天已经快要结束,但夏暑的天气一点都没有过去的意思,反倒越来越热,孕妇本来就怕热,房里放着冰块让时雨更不想出去,吃着新鲜的樱桃,酸酸甜甜的。 “哎呀,这鬼天气要到什么时候啊,天天这么热,能一场雨不?”侧身探出头看外面大大的太阳,马上又缩了回去,生怕被热坏了。 “雨儿,你不能动作那么大,娘说怀孕动作小点。”在家陪着的宁囚渕出声。 “没事的,我只是看下外面,没有做大动作。”撇了撇嘴。 又说“本来秋天应该秋风凛凛,可以驾着马车去郊外采青,现在太阳那么大,出房门我都嫌弃。” “别太贪凉了,容易感冒。” “你就知道说这些,也不看看天气有多热。” 宁囚渕抿着唇不说话,现在不止川州出现天旱,各州各府都上奏折子说天旱,京城的粮食也出现粮价提高的现象,有不少各州的流民聚集在城外,皇上派镇国公去施粥,长时间下去也不是办法,皇后娘娘也去求雨快十天了。 在心里生生叹了好几次气,只求老天能布一场雨,别让天下百姓再受苦。 不知道是时雨的锦鲤气运有回应,还是宁囚渕心中的祈求有了回应,更是皇后娘娘求雨多日让上天见到诚意,在两天后,天气真的开始转凉,雨倒是还没下。 又过了十天,来到了十月,第一天一大早就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受到天旱的所有百姓都开始欢呼大喊,甚至更多百姓跪下来谢老天爷下雨。 到了中午雨更大了,干枯的田地优先被滋润,慢慢的干涸的河、池塘、湖都有了水,雨水一直下到下午才转为小雨,让所有人都得到了解救,停下雨水的下一刻天空还出现了彩虹。 第125章 但不会给一个铜板 大雨过后便是天晴,五颜六色的彩虹高高挂在散去乌云重现的蓝天上,一场肉眼可预见的天灾在这场雨后消失殆尽,只留下雨后冲刷的痕迹。 求雨近一个月终于求下来一场大雨,皇上领着人去万安寺接皇后,一路上大张旗鼓,回来时更是撩起马车两边的帘子让全京城百姓看到为了求雨瘦了一圈的皇后。 果然,围跪的百姓们人人一句称赞皇后母仪天下、德才兼备、温良贤淑、一心为民、忧国忧民,等等非常多。 回到宫中,皇上让人把殿门关上,放声大笑起来,这场雨让登基以来除了战事能扬眉吐气外第一次这么痛快,那些想看新帝登基能坐多久的人注定要失望,皇后求得雨更得百姓心。 “阿海,传旨下去,皇后求得雨,让庆丰国百姓免去大灾,三日后举办为皇后嘉赏宴会,官臣带家眷参加。” 海公公“是。”随即便出去宣布,也让人开始布置三日后的宴会。 皇后跟着笑了一会,身为皇上的枕边人怎会不知道其的烦扰,现在剩下一些不服的也不得不服了,至于像左丞相那样想要个提线木偶今上的大臣,迟早会找到人替代下去。 次日早朝后,皇上和宁囚渕在御书房下棋,连连输掉棋子都没像以往耍赖。 是的,皇上在棋艺方面不是烂棋娄,但是个爱耍赖的人,其他人面前倒不会,就在自己人面前常常输不起,特别是跟皇后和宁囚渕下棋,两人都不愿和皇上下。 比如此时,皇上落棋后后悔棋,拿回棋子,海公公在旁边看着都习以为常。 “皇上,不如让楚怀陪你下吧。”他是真不想下了,还不如回府跟雨儿下五子棋。 皇上一顿,抹不下脸说儿子也嫌弃自己,只低‘哼’一声“不想下就不下!” 对非泷堇的性格,他是拿捏的一清二楚,心里白了个眼,话锋一转“皇上,嫂子这次求雨得上天保佑,除了嘉赏外还有别的计划吗?” 皇上秒懂他的意思,身子向前倾“你有什么建议?” “皇上,科举。” 登基后开过一次恩考,按理今年应该要科举才对,天旱影响暂停了,被这么一提醒把忘记的重要事想了起来,着重点头。 “是该开始了,现在十月,等到殿考是明年,该准备了。”挥手让海公公去准备,等宴会那天就宣布。 晌午末,非泷堇才放宁囚渕出宫,赏了不少玩意,都被带回府里交给时雨,一箱赏赐被打开,金光闪闪、晶莹剔透,金蝉一对、夜明珠一对、水晶杯一套、还有头式一套。 时雨让管家把这些入府里账中,又让人准备传午饭,过了三个月容易饿。 老王爷回去了,陆衍景最近喜得贾思思开窍,虽然还没得到未来岳家的认可,两人约着一同去附近州府看有没有需要医治的人。 一开始贾将军还会有些不习惯,京城一堆事要忙,忙着忙着就忘了,加上贾夫人挺喜欢陆衍景的,常常借着要买胭脂、衣服叫上贾将军,后面想到自家女儿被拐去别的府城也没一开始那么生气,而且小王爷在身旁跟着也不怕。 贾将军哪里知道户惊羽是借着陪同实则跑去金州找刘谦城。 今日午饭只有六人吃,宁父宁母,荒芜荒流,宁囚渕和时雨。 荒芜看了看爷几眼,踌躇想着该怎么说。 这几个月一直跟着沈霁慎跑,京城和金州都跑遍,也熟悉,最近在想沈霁慎说的喜欢是什么,她现在确实有了喜欢的东西,种草药。 以前只觉得师父希望她会,这几个月她是真实感觉到自己喜欢草药,特别是看着亲手种下的草药长高,亲手摘下来,炮制,晒干,都非常有成就感,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 对沈霁慎也有了深一层的了解,她想让身边的人给一些意见,弟弟是不可能的了,没有喜欢的女孩子,爷和夫人或者老爷子和老夫人都可以。 看他一点都不想问,时雨也知道他并没有把荒芜两姐弟当下属看待,在私人事上不过问,只好自己出声“荒芜,是有什么事吗?” 平静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让时雨和宁母看呆了,平时看着不是多出众的脸,此时有了闭月羞花的不同,看来荒芜有心上人。 “夫人,有一件事想听大家的意见。” 荒流终于从碗里抬起头,他姐什么时候有出了医术以外的问题? 宁母笑着道“你说。” 荒芜咬下唇“沈霁慎这人怎么样?” 时雨连肉都没嚼一直含着,要不是宁囚渕让她吃完再说话都要丢人了,感觉吃到尾瓜,不太尽兴。 和婆婆对视一眼,婆婆眼里的八卦之火她看懂了! 于是发挥出吃瓜的节奏,朝着荒芜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荒芜很淡定的把从来京路上和沈霁慎谈话到最近自己的变化都说了一遍,连自己现在对沈霁慎有想进一步的想法一并说。 真的是好几个月的瓜啊,之前就想着荒芜隔个没两天就出去,有时一连两三天不回来,原来是沈霁慎带荒芜去体验不同人生生活,还真让人体验出什么是喜欢。 宁囚渕则是很淡定,因为从荒芜经常出去他就知道是和谁出去,沈霁慎倒是回回报行踪,和陆衍景一样一点都没藏过那点心思,只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宁母笑出姨母笑“阿慎这孩子我看着很好,一开始看着挺冷的,但他礼貌很好,做菜嘛不能说是好,也很认真在学了,回到京城后也经常过来找我们,回回拿的都是我们喜欢的,很细心。” 荒芜点了点头,看向夫人,希望夫人能说点她不知道的。 时雨有点想挠头,因为她很少和沈霁慎打交道,回回见面都是打个招呼她就去忙了,要说这人怎么样还真说不出来,眼神瞅向旁边男人,他和沈霁慎打交道多。 收到娘子的眼神,宁囚渕自然不会拒绝,开声道“沈霁慎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小时候赖上门的弟弟,如果只是试试就换其他人,奔着一辈子,我让雨儿给你攒嫁妆。” 就一句话,让荒芜安了心“有爷这句话就成。”自己也没发现嘴角微微上扬。 荒流觉得自己应该说句话,思前虑后道“姐,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你没喜欢的人,给不了意见。” 荒流“、、、、、、”还是不是姐弟了,每个字都在嫌弃他! 时雨伸手捂住嘴,以免自己笑出声,荒流真的除了毒和吃,没别的可圈可点。 午休后,凤衣阁派人来府上送参加宴会的香云纱裙,试后觉得刚好便收了起来,凤衣阁的人刚走,皇后派人接她入宫,换了衣服重新挽了发髻坐上皇后派来接她的马车。 到皇宫不能坐马车,换软辇去椒房殿。 “给皇后娘娘请安。”请安这事她已经能做的非常自然,请得多自然习惯了。 皇后拉着时雨的手坐下“坐下说。” “找你来是那两个小家伙的事,我头疼的很。” 时雨莞尔笑道“娘娘和他们不是已经处的很好吗,是他们太闹了?” “是啊,皇上说要给我办嘉赏宴会,说是给我办的,可事事还要我去安排,两天没看着楚怀和彤彤就要拆了天,特别是彤彤,整天嚷着要吃水煮鱼、水煮肉片,你也知道御膳房哪里会做这些,带他们的嬷嬷又是个严厉的,这不让那不让,中午两孩子直接闹到皇上那。 之前想着严厉点好,现在倒让两孩子委屈上了,问了才知道那嬷嬷平时不让吃糖,整天说身为皇子、公主要懂得体谅我们做父母的,不要有事没事来找我们,这不是让孩子与我们离心吗,皇上很生气直接仗责七十赶出宫,现在两孩子在他们自己殿里生我们的气。” 时雨“娘娘,楚怀和彤彤没来找你和皇上,你们一点没发觉的吗?当然,娘娘去求雨肯定见不到两孩子的了。” 皇后深深叹了口气“弟妹啊,你家皇上大哥看着体面是当今,实则这次天旱忙到觉都不敢多睡,我不在这些天他是一会都没踏进过后宫一步,睡也睡在御书房,就怕来一个奏折说哪里百姓受不住天旱迁移,我出发去万安寺和嬷嬷打过招呼,有任何事都要告诉皇上,结果、、、、、、”摊出无奈双手。 “那我先去看看俩孩子,我也不敢保证能劝好。” 皇后“我懂我懂,弟妹你尽管劝,实在不行在宴会前你带回将军府去,办宴会那天再带回来。” 时雨怀疑皇后是忙着办宴会没空管俩孩子,无奈没证据。 皇后让忆秋带着时雨去,她自己赶紧上床补个觉,晚上没睡就算了,一大早被各个执事来问事宜,中午饭没吃两口就赶去御书房,后宫之主不是常人干的。 忆秋带着时雨到两位殿下住的地方,主殿没找到人,找了一圈在被赶出宫的嬷嬷房间找到人,两孩子正从一个大木柜里扒拉出一个大包袱,解包袱的动作十分快,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全露出来,都是吃的。 忆秋要进去,被时雨拉住,扬下巴让忆秋看,让等等。 “哥哥,我们快吃,那个嬷嬷被赶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嬷嬷来。”非楚彤将一块有些变形的粉色糕点往嘴里塞。 “嗯。”非楚怀也一样,两人一副没吃饱饭一样,吃到打饱嗝才停下来,还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包住不易碎的饼干。 做了母亲后的时雨在母爱上有了非常大的突破,平时路边见到小乞丐都会吸上两鼻子,但不会给一个铜板,现在看到相处了半年的两小破孩居然饿成这样,泪在眼眶打转。 “忆秋,你回去可要将看到的一字不漏告诉娘娘,七十大板打的不够。”鼻音渐浓。 忆秋也心疼两位殿下“是,一定带到。” 时雨走进去,护着肚子站他们身后“怀怀、彤彤。” “哥哥,彤彤是不是饿晕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娘的声音呢,肯定在做梦。 非楚怀往怀里塞包着饼干的手帕,手一顿,他也听到了,缓缓向后看,真的是娘! “娘!”碰了碰妹妹,让她也回头看,没等妹妹看,先站起来扑到娘的腿边,抱着娘的腿。 “娘!”非楚彤也已经回过头,也扑了过去抱着娘的腿。 “娘,嬷嬷不给彤彤吃饱饱。” “娘,嬷嬷不给我和妹妹出宫。” 两兄妹一齐哭,一人一句,边哭边说,说了好多委屈的话,最后做哥哥的先说“娘,我和妹妹想你们了。” 忆秋知道宁夫人怀孕,赶紧搬来一张凳子放身后。 时雨看着忆秋“谢谢。”坐下来,环抱俩孩子。 “对不起,我最近没有来宫里找你们,你们父皇、母后都在为最近没有粮食的百姓而忙,你们爹也常常陪在你们父皇身边帮忙解忧,不要怪他们好不好。” 非楚怀抬手擦去眼泪,道“我们没有怪父皇和母后,宫女和太监都在说今年会有天灾,我们很乖的,自己想办法吃饱肚子。”小手指着还摊在地上的包袱。 非楚彤偎在娘的怀里“娘,哥哥会给彤彤找吃的。” “嗯,怀怀和彤彤是最乖的,爷爷奶奶和爹都很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住几天?”抚摸着两孩子的哭脸,用手帕给他们擦眼泪。 一听可以出宫,还能见到爷爷奶奶和爹爹,两人高兴得不行,要不是两双眼睛还挂着眼泪。 “真的吗,我们要跟娘出宫!” 领着俩孩子回到主殿,时雨给他们擦脸换衣服,忆秋则收拾两位殿下要带出宫的衣物,收拾出一箱子让人抬到宫外宁家马车上。 忆秋看宁夫人正和两位殿下说去椒房殿说一声再出宫,便过来道“宁夫人,两位殿下跟着您出宫回去娘娘很放心,娘娘这两天也没休息好,不如等忙完再见?” 时雨撩起眼帘,想起刚才见到皇后娘娘好像是很累,眼袋都出来了,想着让宁囚渕派人和皇上说一声,反正刚才来之前娘娘也说让她带两孩子回府住几天。 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忆秋姑姑跟娘娘说一声,我就不去打扰娘娘休息。” 忆秋“宁夫人客气了。” 忆秋送宁夫人和两位殿下到宫门口,看着上马车才快步回椒房殿,等娘娘补觉醒来 第126章 跟个小火箭似的 孩子的天性永远是有了新鲜事忘记不开心,非楚怀和非楚彤趴在马车上看外面,看到什么都想吃。 时雨看到很好笑“想吃什么可以让你们柱子叔帮忙买,但不能买多,留着肚子吃晚饭。”在宫里吃那么多点心也不知道会不会闹肚子。 有了娘发话,两个小家伙更按耐不住了,直接撩开车帘子“柱子叔,我们想吃驴打滚、、牛肉汤、、、、、、”数了好几样吃的,听的柱子嘴角抽了好几下,看向夫人,问是不是真的要买。 “买够他俩吃就行。” 柱子停下马车去买,让宁五守着。 不一会就抱着一堆吃的回来,牛肉汤用木碗装着,柱子跟老板把碗买了下来。 “吃吧,不能争。”打开小桌子,让柱子把吃的都放上面。 一路上三人吃吃喝喝,半路上柱子和宁五也被分了不少吃的,一桌子吃的在下车前就吃完了。 两个小家伙一被抱下马车不用谁领着,自己跑着上台阶,下人都认得两位小殿下,跟在后面。 “这俩怎么跟刚放出来一样?!”时雨笑着摇了摇头,让柱子他们把箱子放到老爷子他们院里,按照公爹他们往常的欢喜肯定要和俩孩子睡一个院。 “爷爷、奶奶!爹!我们回来啦!”跟个小火箭似的,刷一下就往里冲,两双眼睛眼神非常好,远远就看到客厅里的人,人刚走两步就被两个扑在腿上。 宁父抱起一个,想再抱一个,有些吃力,只好让儿子来抱“乖乖哦,你们怎么来家里了,不用练字背诗吗?” 非楚彤抱着爷爷的脖子,拉着奶奶的手,笑着说“娘接我们回来的,一路上我们还吃了好多好吃的。”顺势打了个饱嗝。 宁父偏下头,故作嫌弃“一闻这个味就知道你吃了很多,甜的咸的都有。” 宁母拉着两孩子的手,手感没之前那好“你俩是不是瘦了,上次来还是肉嘟嘟的。” 宁囚渕掂了掂抱着的非楚怀,是轻了不少。 两兄妹一顿,互看着不知道怎么说,时雨这时正好进来。 “娘娘让我进宫带他们出来玩几天,原来的嬷嬷被杖责七十赶出宫,不允许他们吃太饱,还不让他们去御前说话告状,我到他们殿里时,这俩正饿得吃那嬷嬷藏起来的点心,路上又吃的些,待会要跟荒芜拿点消食的药吃,可能会肚子疼。” 宁父、宁母听了心疼的哦,坐下来哄。 有了娘说前头,非楚彤开始了告状“嬷嬷很凶,明明太傅早上让我们写十个大字,她就要我们写二十个,午饭写不完不给吃,写完了还不给吃饱!” “嗯嗯,嬷嬷也不看着我们洗澡,我们自己脱衣服,那么高的桶也不给我们凳子!”非楚怀举起手比了个比自己还高的高度,嘟着嘴不开心。 “那嬷嬷敢这么对你们?只仗责七十太少了!”宁母深吸气,脸上突然严肃,对孙儿孙女被欺负的事就这么简单处理了很不满。 “不会就这么处理的,那嬷嬷应该被关起来了,不然皇嫂可不会有好心情处理宴会的事。”宁囚渕还是了解皇上和皇后的,现在先把孩子放最安全的地方才有心思去做别的事,先是皇上、皇后,后才是父母。 “回来的路上我想了下应该是和相公的一样,娘娘还去补觉呢,出宫时都没去拜别。”时雨道。 宁母放松表情“那是了,渕儿,你待会派人和皇上说一声两孩子在这。” 宁囚渕点下头,心里想着亲自进宫一趟,问下那嬷嬷是不是哪个大臣的人。 皇上看着亲自来的宁囚渕,扯着唇角笑“你说你,有必要亲自跑一趟?” “来关心皇上一趟。” 如此不过心的话,非泷堇是一个字都不信“人,我已经审过了,你我都没想到的人。” 宁囚渕挑下眉,示意他说。 “前朝皇后身边的姑姑,她认为是我们害她的主子白绫一匹。” 非泷堇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人就不去看了,放下他家雨儿让带来的水果“别乱赏人,我们自己吃都不够。”说完打开御书房的门出去,没有用自傲的轻功,走路走到宫门口坐马车回府。 府里玩累的两个小家伙已经睡了一觉起来,天色渐渐黑暗,闪烁的星星跟着月亮出现在夜空中,下人们来来回回在长廊走动,端着做好的菜往前院偏厅去。 圆木桌上不一会就摆满了,宁囚渕也洗过手坐下来,在宁父一声“吃饭”,都拿起筷子用膳。 “这个好吃!” “呜呜好久没吃这个了!” “妹妹吃。” “哥哥,汤好喝!” 桌上的每一样菜都被两个小家伙尝了个遍,宫里和回府路上吃的好似没吃一样,时雨皱着细眉,她已经快吃饱了,但他们还在横扫吃的。 细声说“怀怀、彤彤,我们吃饭不能一下吃太多,以后不会再出现那个嬷嬷了。” 两兄妹手上一停,非楚彤眨了眨眼睛,小声且不敢确定“真的吗?” “真的,因为你们这次很棒,知道要去你们父皇、母后面前状告嬷嬷的不对,没有姑息坏嬷嬷,你们母后说你们可以在这里玩好几天,是不是一个很棒的奖励?” “是!” “嗯!” “既然没有坏嬷嬷了那我们吃饱了就不要再吃了,这样会吃坏肚子,要是吃坏了可就好几天不能吃猪蹄膀、红豆凉粉、酸梅汤、水煮肉片、红烧鱼,嗯、、还有我最近和你们爹想出来的红油面。” 不用说了,两兄妹已经自觉放下筷子,碗里没吃完的也不说要吃完,摸着后知后觉非常饱的肚子,有点像猪八戒抱肚子。 时雨满意的点了点头,叫来在门口的管家,让带着走动消食。 两孩子被带走后,宁母笑看时雨“还是你有办法,我在旁边说不要再吃,都不听。” “娘夸奖了,我只是刚好在他们吃撑的时候开声制止,您说的时候他们正吃的开心,肚子没点胀的感觉。” 大家都吃完,宁囚渕和荒流说“你弄点消积食的药给他俩。” 荒流一滞,让他一个用毒的人去做消积食的药,不怕吃坏肚子吗? 对上你要是做不出来,毒也不用使了的眼神,从心说“好的,我这就去。” 第127章 带香味的白纸 瞅了眼旁边的男人,真是心细啊,知道荒芜留下来的消食药已经用完,特别让荒流去做,免得两孩子晚上睡觉哼哼喊疼。 不过、、、、、、 “呜呜,肚子疼。” “奶奶~” 荒流被当大夫用,被宁囚渕从被窝里带到两孩子的房间,时雨紧走慢走来到。 “怎么肚子疼呢,不是散步消食,还吃了消食的药吗?”脸上十分紧张。 “儿媳别着急,阿流已经在看着。”宁母披着外衣,看到儿媳来了先拉着稳下来。 宁父和宁囚渕在床边等荒流把脉结果。 荒流的眉毛一下挑起一下放下“不对啊,我是按照药单上做的,怎么会没效果呢?”又换两孩子的另一只手,眉心直接蹙起“你们是不是没吃消食药?” 闻言,宁母和时雨赶紧到床边,看俩疼哭的孩子。 非楚怀直接点头“不是说肚子撑才要吃吗,我们肚子不撑。” 非楚彤哭着说“我们没吃。” 身为大人只能在心里叹气,荒流赶紧去配药让人煎两碗药来,消食的药现在吃也没用了,肚子里积食成多,得先让肚子疼停下来。 下人很快就把煎好的药端进来,宁囚渕和宁父一人端一碗喂,一开始不愿喝,肚子又开始闹,才愿意喝下去,没一会药起了效果,鼓起来还疼的肚子缓过来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宁母对着时雨说“儿媳,你和渕儿回去睡,我和你们爹会看着。” 时雨看向宁囚渕,看他点头,才应下“好,今晚辛苦爹娘,明早我们早些过来。” 宁父摆手“不用,你这时候最是好睡觉的时候,什么时候睡醒再来,我们会一人带一个睡,有什么事我们让人找阿流小子。” “好,我们先回去。”宁囚渕先回父亲的话,他明早要上早朝会先来看一眼,雨儿最近确实嗜睡多了,加上明天中午要去庄子那忙,让她睡晚点。 先抱楚怀到主房的床上,才和时雨回自己的院子睡下。 荒流则独自一人回,好不孤独哦。 两兄妹经过昨晚的肚子疼不敢再乱吃和不听大人话了,特别是喝着白粥看爷爷奶奶吃肉的时候更明显,不停咽口水,就差说出来想吃了。 荒流还做了一回坏人“哎呀,我记得夫人昨晚说过肚子疼的话好几天不能吃肉肉呢。” “荒流叔叔坏!” “我坏吗?不坏啊,只是告诉你们事实。” “等爹娘回来,我要告诉他们!” 宁父宁母低头吃饭,也不搭理 荒流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呀,我怕怕哦,爷和夫人不要那么早回来。” 非楚彤扬起下巴很得意的样子“哼,谁让你说我们不能吃肉肉的。” “我是大夫,你们今天也确实只能喝白粥。” 两兄妹很会抓字眼,一听只有今天喝白粥,立马忘记要和爹娘告状的事。 “喝就喝,我要养好肚子吃娘做的猪蹄膀。” 荒流像是和他们作对,道“嘿,你们娘现在可不像以前能下厨,你们爹可不让。” 非楚彤一脸问号“为什么?” “你们娘怀孕了,就是你们会有弟弟或者妹妹,过几个月出生后就让你们带。” 弟弟? 妹妹? “哥哥,你有妹妹了还会想要妹妹吗?”扯着哥哥的衣服,她不知道自己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妹妹有区别吗?”不都是要自己带吗? “好像有区别。”粥好难喝,一点味道都没有,不喝又怕肚子饿。 荒流已经吃饱了,放下碗筷,听到小家伙聊的天,笑道“你们不伤心吗,万一你们爹娘只喜欢弟弟妹妹怎么办?”后背被拍得老疼,转过头看是宁伯父,那眼神让他别搞事,他反手摸着疼的地方嘻嘻一笑。 非楚怀歪头“不伤心啊,在南村的时候爹就和我们说过有了弟弟妹妹还是一样爱我们,只是弟弟妹妹出生那段时间要照顾娘,我们也会一起喜欢弟弟妹妹的。”玩的玩具也可以分一半出去。 非楚彤喝粥鼓着两腮,好不容易咽下去,毫不用心“对啊,我们会一起喜欢弟弟妹妹。”嗯、、皇宫里她的房间有很多玩具,她可以分一些给弟弟妹妹。 “不错,不错,你们已经有当哥哥姐姐的觉悟,你们爹娘听了一定很高兴。” 听到爹娘会很高兴,两兄妹一口气把剩下没有味道的白粥全喝了。 在庄子忙的夫妻俩还不知道儿子女儿已经在想着分玩具给未来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他们正在检查最新出来的白纸,是时雨想出用草木代替难寻的树木,草木做出来的纸稍微糙一些,一刀一两左右,或许可以再便宜些卖。 时雨自己琢磨出适合女子用的纸,带花香味的白纸,将现时节开的山茶花采摘下来,做成香料粉,在成纸时往上面撒香料粉,能保持一个月左右,再特殊用同种味道的香薰熏一段时间能保持再久点。 现在正在试做带香味的白纸,先看成纸烘干后怎么样。 管事的知道将军和夫人等着,在纸一干马上揭下来,经过烘干蒸发水分过程中,香味早就弥漫整个烘干室,特别是拿在手里闻一闻,茶花清香扑鼻而来。 “将军,夫人,您看。”双手呈上带香味的白纸。 时雨欣然笑了“不错,就这样的清香,做香料的婆子可有说什么时候做出其它香味的?” 管事“三天后会做出玫瑰花和百合花的香料,做香料的婆子提了一个问题,玫瑰花是红色的,大量撒在成纸上容易影响美观。” 时雨摇头“你让婆子照做,玫瑰花香料先撒十来份成纸就行,主打熏香。” 管事“是,奴才先下去忙。” “嗯,你去忙,这张纸留在这,我们拿回去做宣传。” “是。”管事知道将军和夫人在宫中有举足轻重的话事权,对宣传一事很放心,他只要管好庄子里的人和白纸就行,主子吩咐事办好就行。 宁囚渕拿起纸往鼻尖闻,确实很清香,不说女子,就男子也会喜欢这种带香味的,他家雨儿想法就是多,还好。 第128章 这口气她可一直攒着呢 “宁囚渕,你怎么睡软榻了,觉得我怀孕后不好看了是吧。”刚下早朝就被睡醒的妻子指着一顿问。 要么,“相公,你是不是没洗澡就上床,你睡外间吧。”然后一整晚睡软榻。 “相公,中午吃的鱼不是你做的吗?”宁囚渕放下碗筷去厨房做了一份红烧鱼,单独给她做的。 “相公,你穿这身官服好丑。” “相公,孩子生下来不会像你吧。” 时雨的嫌弃每天都在,府上每一个人都在小心做事,生怕哪件事没做好会被嫌弃。 时间转瞬而过,今日是宫中宴会,宁囚渕和时雨是要进宫参加的,宁囚渕从昨晚开始说了很多宴会上的重要细节,还叮嘱宴会上的东西尽量不要吃,要吃只能吃他给的,穿衣服前很细心检查有没有被做手脚的可能。 时雨着实头疼又好笑“府上都是自己人,哪一个不是身手了得?” “皇上赏赐的自然不能论一起,谁知道有没有别人塞进来的。” “行吧,那你都检查一遍,特别是缝针线缝隙、、、、、、” “呸!我是乌鸦嘴吗?” 一根细如牛毛的针被宁囚渕摸了出来,赶人让人找来荒流,闻、看、用,被试出用红花炮制过的,时雨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衣服刚送来是她还试穿过! 宁囚渕知道后马上让荒流看看,有没有被针扎到的问题。 “没有,夫人试穿衣裙时应当是只穿了一下,牛毛针需要在不停走动摆动时才会挪位扎入皮肤。” 听后,时雨松了一口气,过后说“看来凤衣阁是被安插了人,是谁呢?” 每一个进凤衣阁的人不是自己就是皇后娘娘亲自看过的,就是扫地的也是让人去调查背景才签背契,那天来送衣裳的人也是熟知的绣娘,怎会? “等查后再定夺。”宁囚渕道,心里在想朝中有谁与自己过不去,心思能想到后院女子,把那些做事一向光明正大的大臣排除,再除去只会逞强斗嘴的大臣,也就剩下那几个了。 又将衣裙重新检查一遍,没有别的问题才换上,和宁囚渕一同进宫,两个小家伙还是在家再待几天吧,那些原本偃旗息鼓的大臣这两天又开始重振旗鼓上奏折,后宫该进新人了。 “相公,这些大臣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件事,不是皇嗣就新人,再不就是哭国库没钱,皇上回回都置之不理,效果不大呀。”在马车上与宁囚渕说起悄悄话,腰上的手护得紧。 宁囚渕好笑“这是被那两个捣蛋惹的不耐烦?” 嗔怒他一眼“小孩子爱闹又不是一回两回,我是担心他们会被人教坏,而且他们好几天没上课,功课都落下不少。”天天在花园玩闹,荒流也是个长不大的大孩子,三人一起玩疯了去。 “不会,楚怀和楚彤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午睡起来会练上五个大字才出来玩。” “哦。” 靠着他的肩膀小声嘀咕“天天这么折腾还不如直接将人收进行宫,来一个收一个。”得到男人扬眉讶异的表情,伸手推开人,最近回回看到他就心烦。 “、、、、、、”嫌弃的眼神还能在明显点吗? 说起来,宁囚渕也觉得自己受到无妄之灾,本来最近只要有关于他的事情,不管是大小事或者芝麻点的事都会被放大,被时雨看不顺眼,真真让他头秃了不少。 马车停在皇宫门外,再嫌弃,时雨也知道要收敛下,手放在宁囚渕的掌心,被抱下马车。 双脚落地时,脸颊热辣辣,那么多人看着很难为情,大臣和家眷都朝这边望。 其中有几双眼睛透着嫉妒。 已经有一些大臣带着家眷去宴会殿,宁囚渕不喜欢在宫外与这些文绉绉的大臣打交道,只和熟络的三四位大臣点个头之交,带着时雨去皇后那。 “我在家说的要时刻记得,今晚人多会乱些。” 皱着秀眉看着,眼前男人好啰嗦。 “、、、嫌弃你相公我了是吧,好啊,那我就让你嫌弃到底。” 本来送她到皇后招待女家眷的殿外就去皇上那,现在看来是他重振夫纲的时候了,于是直接带着人进去。 今天带的人是宁十,因为时雨身边没有一个侍女,只能叫来宁十来充当一晚,也为了方便贴身保护,宁十在心里吐槽:爷真幼稚。 时雨此时也是这么想的,在进到殿里和皇后请安后,所有女眷都看过来时,幸好还有两三个男眷在里面,不然她真想不认识旁边的男人。 皇后揶揄笑道“宁时氏自打怀孕后,宁将军是时时刻刻陪着呀。” 宁囚渕还是带着面具,只是换了一面露唇的,嘴角略显浅笑“皇后娘娘别取笑臣,臣在陪这方面比不上皇上五分。” 皇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也是回想到当初自己怀孕时皇上那紧张样,走到哪陪着护着,明明刚把出有孕就好像马上要生一样。 知道当时情况几位夫人说“皇上当时确实很贴心,娘娘喝的、吃的、穿的都先紧着,我们当时哪个不羡慕娘娘的,自家老爷要是如此,多纳两房妾又如何呢。” “是啊,可惜我们老爷心中只有朝廷。”有夫人趁机表明家中老爷的站位。’ 只有一位夫人说的话让人避而不理“宁时氏的肚子是三个多月吗,看着不像啊。”明明一张保养还不错的脸被戴满珠光宝气的珠钗显得妇人老气了不少,还有点把皇后的贵气夺去。 嗯?这是找茬的人吗? 时雨正愁无地发泄烦躁,这几天因着烦躁不能随便发,只能回回待着宁囚渕,现在终于可以把攒足的火力发射出去了。 笑得十分温婉“这位夫人是看我哪里不像三个多月身孕?” “肚子不显大,还穿着花枝招展。”腰细的跟家里王爷在外养的外室一样勾引人! 珠光宝气的夫人是仁王妃,育有两儿两女,都成家,在宁囚渕他们回京后下过帖赏花,都准备充足了,没想到被拒绝了,仁王得知消息后冷了仁王妃半个月。 拉住要为自己说话的人,她很淡定自然的靠在垫有软垫的椅背上,轻笑一声“看夫人应当生儿育女了吧,年纪看着也就珠黄时,怎么记性和古稀之年一般呢。” 宁囚渕看她准备自己来,话里话外都不会吃亏才放任着。 仁王妃高傲看着宁时氏“本王妃怀儿女之时自不会穿成这样,怀有身孕应当在家相夫教子。” 此话一出,全部夫人都用傻子的眼神看着仁王妃,怀疑她是不是被仁王的外室刺激出问题,仁王有外室的事在京城早就传开了,还怀有四个月身孕,据说大夫把脉九成是儿子,京城谁不知道仁王府里的小妾生的都是女儿,只有仁王妃生了两个儿子。 这下外室有了身孕还是儿子,仁王妃不着急才怪! “原来如此。”抬手挽了挽并未掉落的头发,嘻嘻笑了几声,接着道“既然在家相夫教子,那夫人为何在此?” “、、、、、、”被嫉妒刺激发昏的仁王妃被这个问题问清醒了,意识到自己还在宫中,还在皇后娘娘的殿中,刚才说出的话回放在脑海,浑身发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说皇后娘娘会不会找仁王府的茬,就冷面战神也不会放过仁王府。 “夫人是清醒了吗?是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了吗?” 时雨觉得还不够,喝了口茶继续说“几个月前吧,战神将军府管家收到仁王府送来的赏花帖,本夫人身孕月份浅便推了,后来听说仁王府里年长庶女被逼着到门前闹,要不是管家聪明,先让人捂住嘴,不然我们府上该多一位妾了吧。” 到现在时雨心里还有气,明明男人只要不在房间内都戴着面具,大热天都戴着,可就是有人为了多一份依靠连让人歇口气都不给就想送人进府,这口气她可一直攒着呢。 仁王妃的脸色一僵,长庶女一事她也是事后才知道,无奈人王爷不愿意听她的,被送回来的长庶女也没办法再嫁人,只能在没有任何风声起来前匆匆送回乡下。 “不是吧,怎么都没听到一点风声?” “我们也没听到。” “我们离战神将军府那么近都不知道呢。” 这时,皇后出声“仁王妃,既然被外室刺激昏了头就回府好好休养,等什么时候休养好了再出来吧。” 这是变相禁仁王妃的足,而这个禁足时间待定。 仁王妃被宫女带下去送出宫,送回仁王府。 少了仁王妃宴会还是照常进行,气氛还轻松了不少,在傍晚挂灯后,海公公身边的太监过来传话“皇后娘娘,各位贵人移步到宴会殿。” 皇后走在前头领着群臣家眷去宴会殿,女眷中穿插着几个男子,而皇上也正好从另一边走来,拉起皇后的手,在踏进宫殿时引起所有人注意。 宴会上不算单调,有吃有喝,还有跳舞、耍杂技的,第一次参加宫中宴会的时雨看的十分新鲜,宁囚渕拿什么她吃什么,一点都不挑,就一直拉着手也没嫌弃。 跳完舞和看完杂技后,皇上开始说着对皇后的夸奖,赏赐一箱箱的给,赏赐完开始说今年科举的事,不少大臣在听完后已经在心里摩拳擦掌,看好的书生就等科举开始,现在下了圣旨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赏赐宴一结束,所有人都往宫外走,有表面维持关系的,有凑一起嘀嘀咕咕的,更有不少人用眼神交流说好什么时辰在哪里见。 回府马车上,时雨惊叹道“这也太厉害了,眼神多眨几下就交流成功了!” 宁囚渕摸了摸她的头“这些都是基本的,有时候他们熟悉的人不用凑一起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厉害厉害!”给那些厉害的大臣鼓掌。 回到府里,宁父宁母已经带着楚怀、楚彤回房休息,他们也回房休息,明天一早还要看纸的销售量呢。 翌日一早,京城两大书肆打开木门,将今天会售卖的写在木板上,不少人提前得知今天有新货出售,早早来到书肆门口等,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掌柜的,今天卖什么新鲜的?” 掌柜的笑着说“是有新鲜的,不过不太适合你们书生。” “哪里不适合了,拿出来看看。” 掌柜的看越来越多人进来,让人去拿出来,刚放到桌上,一股清香就被最近的一些人闻到。 “好香啊!” “这纸怎么还带香的?” “掌柜的,你昨晚不会是去春楼了吧,带着这堆纸去的?” 掌柜的用尺子不重不轻的打在那人身上“说什么屁话呢,我每晚睡我媳妇身边!” 手放在带香味的纸上,道“这是我们新进的白纸,带有香味,这是山茶花的香,保留时间嘛,暂时是三个月,如果需要时间长点就要在快到三个月的时候拿回来保养。” “山茶花?这不是姑娘家喜欢的花香吗?” 掌柜的“欸,这位公子聪明,就是姑娘家喜欢的,我们准备卖给夫人小姐们,当然,各位有喜欢的也可以买,只是带香味的白纸略贵些,各位想好再买。” 有几个书生有心上人,正好是一些府上的小姐,觉得买了送过去一定会喜欢,就有人问“这纸怎么卖?” 掌柜的“这纸制作起来很麻烦,保留香味也不容易,二十张二两,十张一两。” 一些手上有钱的书生马上掏钱买了十张,也有富家公子直接买二十张,买了纸的男子都跑去心悦女子家送纸,女子们一拿到带香味的白纸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更有小姐在心里想着非君不嫁,不过那些府上的主人也不在意,反正书生也是要考取功名,在功名下来时,不算第几名,只要有在榜上那就一定能做女婿。 半天下来,两大书肆卖带香味的白纸在京城已经传了个遍,茶楼、酒楼、路边摊、河边,大小府上都在说带香味的白纸,不少老爷被家中女眷闹着要买,只能差人去书肆那预定或者等到明天书肆开门第一个买! 第129章 日进斗金 “诸位爱卿的好心朕收到了,这几天和皇后商量了好几番,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你们把家中所有适合的爱女画像和详细写一份交给海公公,朕会和皇后一一挑选的,也会一一回馈诸位爱卿。” 皇上的松口让诸位大臣铆足了劲,一回到府里就让家中夫人把家里所有妙龄女儿画像和资料整理一份出来,不少眼高的小姐们一听到消息连忙去账房取了不少银子出府置办首饰。 一时,整个京城的珠宝首饰铺子都被挤满人,一天下来家家店铺都日进斗金,晚上关门前还盘点了不少千金小姐没买到好的首饰下了定金要这几日送到的,未来三五天里生意都是满的,连夜让师傅加班加点赶出来新鲜货来,价格可以再抬高点。 最高兴莫过于出主意的时雨,热潮过去后,翻着掌柜送来的账本,日进斗金真的能形容京城里的所有店铺。 在刚到京城那段时间不能随意出门,就想着找点事干,翻了翻宁囚渕之前给的资产,还真翻出三家铺子,其中一家就是卖首饰的,当即想了不少以前见过的珠宝,涂涂改改换成现在的风格,当时放出一小批出去卖,销售量大的惊人,很多夫人都喜欢戴上新出的首饰去参加名门邀约、下午茶。 现在正好碰到选秀进宫,生意更是火到不行。 “宁十,这五份图你交给铺子师傅手上,跟掌柜说一声不用着急,宣传要做,那些夫人就是最好的宣传。”她不能以老板娘的身份出现在自家店铺,不然被对家知道后使手段就麻烦了。 “是,我这就去办。” 时雨将账本一同给宁十,反正她只是为了看看数字,看着越来越多的数字让人心情愉悦。 下过雨后又隔着几天下了两场雨,气温也随着季节变得正常,枫树在这个时候‘沙沙沙’转变成红色的枫叶,为街景增添一路诗情画意。 天旱刚过去没几天,枫树的叶子转换成红色,皇上和皇后也多了不少好心情,在下午看着时间悄悄出宫来到战神将军府,可把一众人惊吓到了。 “皇上,你和娘娘来能让人通知一声不?”本来他家媳妇正在小憩,结果听到贵人来了,才睡下没一刻钟就醒了。 皇上可不理宁囚渕“让人通知干嘛,好让你跑路?” “你回去时把两个小的带上,闲出毛病来了。” 宁母张口想说让儿子对皇上说话敬重,可皇上说话让她闭了嘴。 “闲个屁,今天看那些人送来的画像都看吐了,有看画像的时间不如和你嫂子生个三胎。” “、、、、、、” 皇后连踢了皇上两脚,又在白色靴上踩一脚,脸上羞红一片“今晚滚书房睡去!”平时两人说什么都行,这当着长辈和俩孩子面说什么浑话呢! “咳咳,不说了,不说了。”皇上握拳抵唇,掩饰今晚睡书房还被大家知道的尴尬。 “哥哥,看吐了为什么还要和母后生三胎?三胎是什么?”非楚彤一双大眼睛带着不懂看向哥哥,哥哥什么都懂,但这次哥哥也不懂,和皇后一样的眉眼看着大人们。 哈哈哈,时雨在心里笑歪了,让他们说话不注意场合,现在来俩孩子开始问问题了。 皇后抛眼神给皇上,让他解决! 皇上硬着头皮道“三胎呢就是给你们生弟弟妹妹的意思,三胎不和你们母后生和谁生?!”说到后面理直气壮起来。 “哦。”得到答案后俩兄妹便不再问了,而是拉着母后问。 “母后,我们不在宫里有没有想我们?” 皇后摸着他们的头“想啊,一有空这不就来看你们。” “母后,我们好多天没去上课,太傅有没有骂我们?” “没有,太傅说你们每次都把功课完成的很好,就给放几天假,不过我看这两天玩得差不多了估计要回去上课,太傅已经在准备新课本了。” 非楚彤很不爱上课,总坐不住,太傅又是个严厉的,虽然板子打手心不怎么疼,可被打了也不开心,不想回去上课。 刚还活跃的小人儿突然焉耷耷,皇后也算了解这孩子性格,铁定是听了过两天要回宫上课,坐不住。 “我赏了太傅不少好东西才帮你们延迟了两天,要是再多玩几天库房里的好东西就要变成太傅的了,以后只能喝白粥了。”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俩刚到将军府两天的事阿渕是有派人进宫禀报的,深知他俩不爱喝白粥。 “啊!!”母后说的那些好东西她们是见过的,也知道那些好东西能换成钱,钱可以买好多好吃的,没了好东西就代表没钱买好吃的,白粥是他们喝过只比药好喝点,要是以后只能喝白粥那不是很惨?! 时雨这时候添了一把火“要是没好东西给太傅了还要继续上课,挺惨的。” “上!父皇、母后回宫我们也回!不要把好东西给太傅!”非楚彤着急的把心里话喊了出来,急的马上回宫,这样太傅就不会拿母后的好东西了! 非楚怀一开始被以后只能喝白粥惊到沉默,后来想一想觉得不对,按照这几月父皇教导自己的根本不可能只喝白粥,母后大概是想他们回去上课才这么说的 在客厅的大家都在憋着笑,心里早就笑哈哈,觉得孩子就是天生的开心果。 战神将军府上是一片欢声笑语,贾将军府上是愁云一片。 “老爷,思安那孩子要是不被安夏国认可会不会走错路?”贾夫人这几天愁的睡不好吃不好,就想着儿子在信里说要想娶安夏国公主必须先得到皇室的认可,就是安瑶公主的哥哥们。 贾将军倒是宽心些,安慰起夫人“不会的,我们贾家的儿女怎会因为情感一事而变成懦夫,而且在安夏国能走错什么路,为夫担心、、、思安会死脑筋当上门婿。” 一说完,贾夫人的眼泪‘嗒嗒嗒’掉“我养了十几二十年的儿子为了娶他国公主当上门女婿,思安他要是敢、、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贾将军没想到自己就说个假设,还没成真的夫人就哭成这样,还不要儿子了,待会就让人给儿子带信,把后路切咯。 “夫人别哭啊,为夫这不是猜想吗,思安应当不会的,再说你不会看陆衍景那小子很顺眼吗,还说要是能住家里好,等思思她们回来不如问问?不当上门女婿也能住家里!”在夫人的怒火注视下怯怯说完。 第130章 但今天应的是喜事(改) 虽然还是怒火,但贾夫人没那么伤心了,对陆衍景这个准女婿是逢提就夸,哪哪看都舒服,特别是平时有点小病小痛,准女婿会立马放下手上的活,煎药都亲自,而且她还向宁将军的娘打听过准女婿的情况,知道的比女儿还清楚,两人要是成亲了可以住家里,她这个岳母打心里高兴,女婿就是她的儿子了。 “话是这么说,可思安的事还是要注意,你现在还是朝臣,思安不能在安夏国留太久。” 贾将军点头“晚点我就写信给思安,让他得到首肯后赶紧回来,不怕那位想就怕群臣上谏引起关注。” 老爷的稳重贾夫人还是很相信的,多少难事都是靠老爷的稳重给挡过去,心,也就安了不少。 晚上,在用膳前贾将军叫来管家让其把信送出去,才坐下来吃饭。 而刚进城门不久的贾思思和陆衍景在一处酒楼吃饭,啪啪啪点了三菜一汤两人吃。 “这次离开家也有个把月了,不知道爹娘想没想我?”双手撑着下巴等上菜。 陆衍景用热毛巾擦干净手,又拿起另一块热毛巾细心帮她擦手“肯定想的,吃完我们就回去。” “陆衍景,你怎么能这么好呢?”擦完手,贾思思重新撑着下巴,冒着星星眼看他,这么好看的男子居然喜欢自己,自己还那么迟钝,要不是娘亲看不下去,他可能还要等好长时间。 很快菜就上来了,两人吃饭已经培养出默契,有旁人在都会觉得满屋子的粉色泡泡。 “吃鸡腿,骨头少,肉嫩。” “嗯!”贾思思直接咬他筷子的那块肉,反正也是夹到自己碗里,先吃在嘴里也没关系啦。 出去一趟回来本来白皙的皮肤晒得没那么白,但在陆衍景看来是来还是那么的好看,吃肉吃的那么香,两腮都鼓起来,看着很满足。 她就像以前见过的金茶花,黄色的花瓣让人看了暖身又暖心,每一根枝干上开出四五朵花,像吊着的铃铛,精美可爱。 “思思,青菜也要吃点。” “嗯嗯。”贾思思很喜欢他说的吃点,而不是要多吃,所以她乐意吃点青菜。 清冷的脸上频频出现浅笑,只因为她。 贾思思的喜好是他从确定心意开始就留意着,吃青菜这是一个很小的细节,在宁家的时候一起吃过几次饭后才发现的,无论宁母她们怎么说多吃青菜,她都会说好,顺手夹一筷子,后面便不再夹了,于是他琢磨着怎么让她多吃两口青菜,终于在话术上取得成功,用吃点能让她多吃两口。 两人吃完饭后,给了饭钱,陆衍景先送她回贾府,贾夫人和贾将军正好在院子里散步,听下人说他们回来了赶紧到正厅。 好在一进府的灯笼挂的多也亮,贾夫人高兴又含泪拉着女儿的手“好多天没见了,你出去累不累,吃、、、、、、”说不下去了,贾夫人发现准女婿没什么变化,女儿倒是有了变化,长肉了些,还晒的没那么白了,本想问吃的好不好,都长肉了也不用问了。 贾将军也发现女儿长肉的事,向来挑陆衍景刺的嘴也下不去。 “还是阿景厉害,我们思思一直都挑食,每次跟她哥出去都是瘦一圈回来,也就去南村那回没长肉,但跟你出去居然变好看了,值得夸奖!”贾夫人毫不吝啬的对准女婿夸奖一番,句句不带重复。 陆衍景脸上淡笑“伯母莫夸奖了,晚辈就是带着思思吃平常菜,您不骂晚辈带思思出去晒黑了就好。” 对女儿晒黑贾夫人不在意的摆手“没事,能晒黑证明她有出去玩,还是她自己乐意,不然哪会一副开心模样回来,对吧,思思。” 正吃着爹叫人端上来的点心,听到娘叫自己,也没问干嘛,直接点头认同。 贾夫人瞧着女儿没心没肝的样子,眼珠一转,话风一转“阿景啊,你和思思也相处一段时间了,好事什么时候办啊?” 贾将军一听急了“夫人!” “别打岔。”拉住老爷的手,示意别出声。 陆衍景看向另一个当事人,和藏食的松鼠有得一比“夫人您也知道晚辈家中无长辈,现住在宁将军府上,宁伯父、宁伯母算是阿景现在的长辈,晚辈今晚回去商定后先请媒婆上门再说下聘好日子,您和伯父看怎么样?” 贾夫人又看向女儿“我和你伯父倒是好说,就看思思同不同意了?思思。” “嗯嗯,同意。”什么都不听就点头有时候也是把自己卖了的坏习惯,但今天应的是喜事。 碰了碰自家老爷“你女儿都同意,我们也别做坏爹娘了,对吧。” 宝贝女儿同意了他这个当爹的哪还有什么拒绝的话,再说夫人也是一百个同意,有这件喜事先说着也能让夫人不用一整天想儿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好好说说,现在到年底的好日子有好几个,都挑来看。” “是,那晚辈先回去,伯父、伯母、思思你们早点休息。” 贾思思刚吃完点心,专注力也回来了,抢在父母前头说“嗯,一路上你也辛苦了,陪吃陪喝陪玩,回去好好睡觉。”咧开嘴对陆衍景歪头笑。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女孩父母面前摸了下她的头,浅笑道“嗯,我会的,睡前别吃甜的,漱口后再睡,不然明早起来牙床容易肿疼。”叮嘱几句,实在是刚出去玩那两天睡前吃太多吃的,早上爬起来喊疼,那模样现在想起还觉得心怜。 “知道啦,回回睡前都要来说一遍,比我爹还啰嗦。” 贾将军就在旁边,被提到又没被提到,心塞的同时又安慰,这个准女婿也不是那么不可取,至少女儿被他养得好。 第131章 欢笑的回忆最后都是面目全非的族人(改) 贾府到宁府很近,都是将军府自然就安排在同一条街,陆衍景心情非常好,平时要走十几二十分钟的路只走了十分钟。 而恰巧宁府的所有人都还没睡,刚送走皇上一家四口,在大门口和陆衍景一同进府。 “阿景回来啦,吃过晚饭没?”宁母温婉笑问着刚回来的陆衍景。 “伯母费心了,晚辈在外吃过晚饭,先送思思回府。” “哦~送回府啊,贾将军愿意给你进?”荒流在一旁开玩笑。 陆衍景今天心情非常好“嗯,给进。” 朝宁父、宁母弯腰鞠了一躬“伯父、伯母,晚辈想求娶贾将军家的千金,请伯父伯母帮晚辈操劳一番。” 宁父扶起陆衍景,笑道“好事啊,我们会给你办好这门亲事,有没有哪块需要按照你家乡习俗来的,没有的话我们就照京城的来。” 陆衍景的眼眸暗了下来,脸上笑容也淡了些,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重新扬起淡笑“不用,就照京城的来。” 时雨没有错过陆衍景一瞬情绪差的表情,没有当面问出,回到房间后才问宁囚渕“在客厅爹提到陆公子家乡习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陆衍景家乡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只知道他是一个很隐蔽古族留存下来的唯一一个孩子,其它的只有已逝的人才知道。” 古族啊,那辛密的事肯定很多,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最近看的书越多,对这个世界越了解,这古代民族远比她在前世了解的要复杂。 ------ “小景,一定要藏好,不管爹娘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这些够吃两天了,一定不能出来!” “小景,娘的好儿子,记住爹娘的话,等明天族里的大火灭了,你头也不要回的离开,给自己找个稳定、安身之地,长大后娶一位自己爱的妻子,和和美美过一辈子。”美娘子用干净的手帕给儿子擦脸擦手,最后咬着唇将手帕放在只有四岁的儿子手里,和丈夫狠心的一同把暗道石门关上。 四岁的孩子看着一地上吃的,爹娘绝望的眼神让他害怕“娘!娘!爹!爹!小景害怕!”无论哭声多么大都没有一点声音传到外面,反而外面到处一片杀戮,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红色的,上到白发老人下到啼哭婴儿。 满地的血和尸体,已经无一人能活着喘气,有一人除外,一个男子身中多剑,白色衣衫已经被血染成红色,‘咕咚’咽下口干的喉咙,失血过多导致无力,爬了七八次才爬起来,踉踉跄跄扶着墙壁回到自家小院子。 昔日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边,看哪个角落都是妻儿的身影,男子晃了晃头,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提着一口气来到房间通外面的墙壁将塞住开关的东西拿开,嘴角流一口血顺着滴落在地上,抬手摸着石门“儿子,愿你往后平安、无忧。” 剩着最后要咽下的一口气,男子一边点火一边查看清点人数,确定没问题了才敢在大火中闭上眼。 大火不止烧了两天,连续烧了三四天才停,烟雾四处飘渺,久久散不开,四岁的陆衍景好不容易推开石门跑出来,到处喊爹娘,全部被烧的面目全非,好不容易从相拥抱着的两人找到熟悉的人,小男孩崩溃了。 那天雨下的很大,用比自己高的锄头挖出能容纳两人的地方,不吃不喝跪在没有墓碑的坟前一天一夜。 酒,一坛坛下肚,欢笑的回忆最后都是面目全非的族人。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出来闪了闪的星星。 “一人独饮?”宁囚渕在哄睡妻子后来到这,一眼就看到坐屋顶上的人,一排的酒坛让人看不过去。 无温度的一双眼看过去又撇开头“你不该在嫂夫人身旁吗?”这人有多护着妻子没人不知道。 “她让我来的。”拿开两坛酒,坐下来,包围在酒香中放松了神经。 冷嗤一声“以前听闻冷面战神将军战无不胜,心无旁骛,直到去年真正认识才知道原来不是真的无旁骛,而是以前还没出现。” “见我来就取笑我是吧,等你成亲了看谁取笑谁。” 陆衍景这才扯出一抹笑“有媳妇了还怕取笑吗?” 宁囚渆抬手拍了拍陆衍景的肩“可以啊,这觉悟高啊。” “还没多谢你的帮忙,不然皇上那我还真没一点能拿出手的机会。” “举手之劳,到生孩子前还要你帮忙照顾。” “这个自然,不过你什么时候这么放心我们了?” “不是放不放心,是风琴国又挑战事,我和贾将军都必须要出发了。” 战事年年有,分大小,一般特别重要才会派出大国将,上次只拿回两城让风琴国以为庆丰国不敢再伤筋动骨,毕竟得到的消息是庆丰国国库没钱,搜刮民财也要时间,不趁机发兵就不是好皇上。 而非泷堇也是这么想的,和宁囚渆、贾将军、镇国公在御书房看着地形图,四人经过三天的讨论将所有前前后后的事都预想一遍,最后拿定主意放出消息给暗中的钉子。 现在终于上钩了。 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没问题,嫂夫人知道吗?” “知道,她说生孩子前我一定要到,不然去军营给我生孩子。”摇头笑出声,他家雨儿怎么那么好,念想都帮他想好了。 “嫂夫人真聪慧,要是我那侄子将出生时你还没回来,至时我亲自送嫂夫人去军营。”开玩笑说道,眼神却很认真。 宁囚渕“行,就交给你办。” 一场玩笑话而已,说说笑笑,两人喝着剩下的酒,将至天亮才喝完。 今天朝廷上发生一件让人非常新奇的事,宁将军带着浑身酒气来上朝,一个个都捂着鼻子站远远的,就连离得远的皇上和海公公都闻到了。 在皇上宣布宁将军和贾将军三日后离京往边疆边境去阻敌,大家自以为猜想宁将军是提前知道自己要去上战场喝的酒,毕竟家中还有个挺着肚子的妻子。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带着可怜的目光看向往日都害怕到骨子里的战神将军。 第132章 孤注一掷 “吃穿用的我都装箱里,不要省着用,药我也装了一箱,铁打、外伤、筋骨伤、毒药、解药。”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这是我们三人一起研制出来的药,对付蛊虫有一定效果,吃了后能杜绝一切蛊虫靠近。 宁囚渆拉着时雨坐下“你别忙活了,还有两天才出发。” “说是两天,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准备,荒芜那还做着一批金疮药,你们出发先带着,等过几天做出下一批……” 以吻封缄。 很多话被封在吻中。 手掌小心谨慎环着,一下胎动让两人停了下来。 “孩子好像也舍不得你。”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着说。 “这是好像,是肯定舍不得我,对吧孩子。”放在上面的手突然被踢了下,眼眸跳动。 “他刚才是不是回应我了?”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有点雀跃掌心还有些麻。 时雨莞尔一笑“是,孩子说他舍不得爹。” 轻轻在隆起的肚子上摸着,满脸是笑意“爹很快就回来,会在你出生前回来,爹答应过你娘等你出生后第一个抱你。” 又被踢了一脚,这一脚有点重。 时雨笑道“才五六个月怎么你一说话他就那么多回应,我和娘每天说话就踢那么一两次,远香近臭呗。” “可能是知道他爹要出去打坏人激动的多踢两脚。” 在提前得知宁囚渕和贾将军要赴战场时,荒芜就被时雨紧急叫回来,正和沈霁慎在外游玩,一收到信两人马上赶回来,二话不说直接进入赶制金疮药的进度中,时雨有很多不能碰的药草,只能在一些基础草药上帮忙处理碾碎,装瓷瓶也是带着手套围着面巾。 金疮药做出来两边各一半,那么多将士肯定不可能人人都能分一些,只能在战场上受伤谁重谁轻了。 时雨在做一件事,很隐蔽的的事,除了宁十和宁五谁都不知道,就他们的主子也不知道。 “宁十,账本全部算好了吗?” 宁十拿出总账本打开放桌上“夫人,已经算好了,您看。” 时雨翻看后合上“相公那有没有发觉什么?” “夫人放心,我们做的这些都是瞒着爷的,爷现在正跟贾将军整理出发事宜。” “很好,明天等相公他们一出发,中午我们出发。” “是。”宁五和宁十一同回道。 时雨在做准备,风琴国的最后一博一定伴随着所猜测不到的危险,她赌不起也等不起,悄悄画了不少能改变兵器的图纸让宁囚渕送到皇上手中,务必要尽快做出来。 皇上刚看到图纸的时候直接抓着宁囚渕的手问是谁画的,得知是一个神秘人给的,武功在他之上,加上暗卫都追不上,只留下一句:能改变庆丰国未来,信则有不信则无。 非泷堇找来兵部心腹大臣,商讨一番后觉得非常有用,只要改造出来收了其它四国都不在话下,但非泷堇没这么大的版图,只想着改善现在的庆丰国百姓生活,再大的版图也要等百姓都吃得饱才能扩大。 先令兵部大臣把图纸上的秘密造出来,上面说的铁也让人暗中寻找。 出发边疆、边境的早上,皇上率领众多大臣在城口,和两位将军说了些话,看着两位将军各自领着十万将士出发,在心里为他们祈祷,愿不费一兵一卒能打赢这场战事,明知不可能还是抱着希望。 “快!把夫人准备行李搬上车!”战神将军府后门停着一辆马车,宁五和宁十还有五名暗卫在悄无声息搬着两大箱子,警惕性很高,离开前还不忘检查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安排来监视的人。 紧关的房间门,时雨在里面不停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当幌子的两大箱子已经搬走,到时候只要把箱子里的石头放进空间,再把准备好的东西放进箱里就行了。 不是不能现在放,是放了重量不够还放不下,以后拿出来用会引起宁十她们注意。 算着时间,大部队将士走了大半天,现在出发的话正好跟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会被跟在宁囚渕身边的暗卫发现,留了两封信给宁父他们还有陆衍景一封,打着和宁十出去看铺子为由,在近中午前溜出府,坐上马车出京城。 在时雨一出京城,皇上就得到守城门校尉大人进宫禀报,赶紧让人去追,又让海公公派人去宁府通知,通知的人到宁府,宁父他们已经看完信了,送走宫里的人。 “去追吗?”宁母垂下手,抓着信。 宁父没有回妻子的话,却看向陆衍景“小景怎么想?”宁母闻声也看向他。 正在想怎么和要命的宁囚渕交待,早上还来房前托他照顾好人,这才半天就不见了人,宁父又问自己想法,陆衍景惊讶一下,没想到宁父会问自己,他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宁伯父,嫂夫人会在午前出发应该是估算过宁大哥出发后大部队教程,跟在不远不近距离,身边肯定带有十名以上暗卫,嫂夫人挺着近六个月的孕肚跟去应该是想到风琴国的孤注一掷,如果宁伯父、伯母信得过晚辈的话,先让人收拾行李,晚辈去贾府和贾夫人还有思思说一声,回来护送你们一起去南方。” “小景,伯父、伯母没有信不过你,你护送我们去,过两个月你和思思成亲的事没人帮忙。” 宁母这时说“不如我们多派些人去追上护送儿媳跟上阿渕,我们等小景的婚事完成再出发过去。”那时候儿媳正好八九个月,准备准备也要到生的时候。 宁父“这、、、不追回来?” 宁母直接拍板“就这么决定了,不追,把儿媳追回来肯定还会跑第二次,不如让他们一起去,再说儿媳跟着也不会耽误行程,不行就让儿媳在后面跟着。” 妻子都拍板了,宁父也没不多说,朝着陆衍景点头,让他派人去跟着。 第133章 遇土匪 陆衍景用最快速安排十个人骑马追上时雨,在信中已经知道宁五、宁十加十个暗卫跟着,自己派十个暗卫跟着,一路到南方绝对没问题。 他手上的人自然不少,没有宁囚渕的人和皇室影卫厉害也不差到哪里,更何况每个人不怕毒,在毒这方面就比皇室影卫强。 十人一刻也没耽误,骑马出城,快马加鞭怎么都比只出城一个半个时辰的马车快,况且马车还悠悠小跑,只比皇上派来的人慢一步。 浩浩荡荡的一众将士过去,躲在山上的三百人才敢大胆呼吸,刚才那两刻钟都是吸一次憋好一会的气。 “妈呀,第一次见那么多兵,以前只听说过。” “今天真是开眼界了俺。” “大哥,大半天过去了,我们还等不?” 山土匪头子望下天“等!老子等了大半天,中午饭啃干饼,就不信除了官兵经过没有其他人了!” 于是三百余人开始往半山腰挪,终于被他们等来了人。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加八人八马转个弯停了下来。 时雨和宁十正说着孩子“你把栗子也带来,火龙不得飞来找我拼命。”说完还喂一个梅子,小脸肉眼可见挤一起,吐出梅子。 “啊!”满十一个月的宁栗被酸出好几个表情,偏偏两个大人笑得夸张,马车一停才忍下笑声。 赶车的宁五外面说“夫人,前面有一伙土匪拦路打劫,直接过去还是等?” 宁十撩开帘子,正好看到一个老人倒下,马上放下“夫人,这帮土匪应该是天旱那段时间跑来居山为寇的那帮流民,虽然我们带的人足够杀过去,但你的身子不能剧烈奔跑。” 时雨撩开一点帘子看,收回手“现在回城?” 看那群足有百余人,个个手上有兵器,就算暗卫身手了得,她也不想仗着有人去闯过去,谁知道这帮土匪有没有高手? 思虑后“宁五,调头回去。” 宁五“是。” 马车还没调头,一帮同样拿着兵器的百余人从山上下来。 “保护夫人!”宁五一见下来百余人,穿着和兵器都和前头的人一样,是同一伙人。 “哈哈!想不到我们今天运气这么好,小四的眼神就是好,大老远就看出这两辆马车有点家底,一看马都是好马!” 时雨和宁十带着栗子在马车里没出去,淡定坐着,再不济也还有走前头的将士们在。 宁五咧嘴笑“各位勿看我们人少,我们一人杀四五个人还是可以的。” 暗中的暗卫对视一眼,让一个最小年龄轻功最好的去找将军。 “哈哈哈,就凭你们七八个人?一人死的掉我们四五人又如何,看到前头没,我们大哥在那呢。”已经将马车等人围了起来的百余人哈哈大笑起来,把眼前的人和物都当做寨里的所有物,甚至还有人说起浑话。 “二哥,马车里一点声都没有,里面不会是躲着哪家府上的娇娘子吧。”指着马车。 “二哥,等你和大哥用完赏给小的们玩一玩呗。”反正之前都是这样,再漂亮等大哥他们玩腻了一样丢给他们。 被喊二哥的应得响亮“好啊,小的们上!”举起手中刀一挥,都涌过去。 暗卫马上出来十人,加入杀敌中,临时起意成为土匪的没几个会武功,有的只是三脚猫功夫,很快百余人就被杀的只剩下一半,马车轮子上已经溅上不少红色液体,作为土匪二哥看情况不对,朝前头大喊“大哥,快来!” 这一声非常响亮,把有些不安的栗子吓到哭出声“哇!” 宁十抱着女儿“栗子不哭,那声音不是凶栗子的。” 时雨也加入哄娃,端起果盘“不哭,不哭,我们的栗子最棒了,吃果果。” 刀剑相碰,没有点功底是听不出马车里除了孩子哭声还有女人的声音,土匪二当家是个有点功底的人,当即笑得更大声,在看到大当家在赶来更开心,加入战斗。 “兄弟们,卖力杀,马车里不止有财物还有女人和孩子,抢了带回山里!” 本被杀的想逃的土匪们一听,杀的更卖力,大当家赶来也听到二当家的话,看对方就十来人,招呼所有人干! 暗中剩余九名暗卫藏不住了,提剑在外围杀。 宁十一手紧抓着剑,提防有人过来,宁五在马车外守着,来一个杀一个。 一刻钟过去了,土匪大当家有点底子,在负伤后躲在自己人身后偷袭了暗卫一次,但也只是当成轻伤,不知道怎么的被二当家闯到马车前,还差点被宁五刺到,躲闪及时,大当家也趁机来到马车旁用大刀撩开窗帘,伸头去看车内。 于是出现刚被哄好的栗子被吓到又哭了,这次比刚才哭的更大声,整个山脚都听到声,宁十正防着有人从窗口,一见有人不管是谁一剑过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马车上,暗卫分出三分注意力,看车里夫人和宁十没有出声才收回注意力接着杀土匪。 一颗头颅掉在车轮边上,无头的身躯失去大脑意识后倒在后面,扬起不少尘土。 “大当家!”一个离得近的土匪看到大当家死了,当即喊了起来。 “夫人,我出去马车顶守着。”宁十心里开始着急,土匪头子已经摸到马车来了,杀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 必须派人去追爷才行。 “不用。”时雨抓住宁十“我们再等等,要相信以一抵十的他们。” 土匪们听不到,但暗卫们都听到了,知道派了一人去找将军求救,但夫人说的话让他们杀的更卖力,有些看着连命都不要了那种。 暗卫以一抵十也抵不过三百余人的土匪,大部分人身上多少有划伤,地上死的都是土匪,土匪已经死了近两百人。 “二当家,我们撤吧,大当家已经没了!”一个看着机灵的男人和土匪二当家说,他不想死在这,山上老婆孩子还等着呢。 土匪二当家已经杀红了眼,什么都听不进去“大当家都死了我们更不能撤,暗卫可不是普通人能养得起的,杀了他们拿钱!” “二当家、、、、、、” “杀了他们,给你先挑!”土匪二当家说完先冲进去杀,那人也没办法,自己想逃也逃不出黑衣人的剑,只能混在后面。 在土匪二当家杀红眼的状况下,还真被刺伤一个暗卫,这名暗卫正和三个土匪交手被后面一刀刺到肩膀。 宁十时刻注意外面,由远渐近的马蹄声,后面跟着两百骑兵。 第134章 就这样吧 “当官的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很多土匪也看过去,一看到已经过去半天的将军们又回来了,回来少也让土匪们害怕,匪心瞬间散去。 孩子可能天生对危险比常人更敏感,从被吓哭开始一直嚎啕大哭,时雨和宁十一直在哄孩子,外面一直在拼杀,车厢内都能闻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暗卫骑着马跟在宁囚渆身后,平整的路被马蹄扬起黄色尘土,艳阳高照的天气,要是没有地上上百具尸体就完美了。 还未下马的骑兵大喊一声“都住手!” 本慌乱不已在乱杀的土匪停下动作,除了黑衣人都是一个静动作。 一阵恶心涌上喉咙,时雨向后靠,脸色稍白,宁十抱着栗子,脸上出现焦急“夫人,可是哪不舒服?” 时雨闭着眼点头,喉咙那不上不下的难受,让她不想说话,生怕一出声就会吐出来。 手搭在宁十的手上,轻点两下让不用担心。 马车一阵轻动静,车帘被撩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无任何遮挡飘进来,宁十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恶!” 从怀孕到之前都是吃什么都香,只要避开有害的,闻什么都不会恶心,现在吐了,黑色盔甲下摆有一些。 “雨儿!” 骑马飞奔来的路上心里有多生气现在见到人,气一下泄了,特别是见到她脸色苍白,五个多月都没孕吐的迹象,刚开始还向陆衍景问了不少预防孕吐的问题,准备的再好在此时也是无措。 嘴角被带茧的手擦下,抬起眼帘“你来了。” 呼出一口浊气,在她额头弹下,不重。 “想跟我一起去可以说,我又不会拒绝。” 时雨轻笑,显得苍白的脸上娇弱“这不是给惊喜给过头了吗?” 她知道宁囚渕的性格,自己提出一同去边境他肯定不会答应,现在说不会拒绝无非是看到她到这了才松口。 在边上坐下来,拉着孕后一直养不出肉的纤细手,看向宁栗,已经从嚎啕大哭慢慢安静下来,在看到高大身影进来可能是感受到熟悉,只有小嘴还扁着。 从桌上拿起一小粒奶糖塞小孩小嘴里“别怕,大伯来了。” 宁十抱着女儿摇着说“栗子谢谢大伯。” 有了奶糖的安抚,栗子不再扁着嘴,只嘬着小嘴吃奶糖,一丝带着奶渍的口水流了下来。 马车外面是怎么摆平所有土匪,时雨不知道,靠着熟悉的胸怀,糊里糊涂睡过去,睡着前还呢喃“你休想把我送回去,敢送回去我就躲起来不让你找到。” 宁囚渕直接让人处理这些土匪,连同山上的一起,自己在马车上一直坐着,等处理完,从车帘伸出手让出发。 时雨等醒来已经离京城老远了,一直被宁囚渕抱着。 她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叫,在只有两人的马车里特别响,也不觉得尴尬,还躺在已经脱去硬邦邦盔甲的胸膛。 “这次怎么这么听话,居然不送我回去了?” 低头在红唇上咬上一口“你说呢?” 时雨不甘示弱咬回去,贴上去时心里一动,眼帘微动,舔了舔,男人微睁大眼,他顾忌着大人小孩,她却撩拨自己,瞬时将主动权拿回来。 抱着她回吻。 停下来后两人都有意犹未尽的想法。 “我们、、、、、、”氲氤水雾在眼眶中未散去,双手搭在宁囚渕肩上,头抵着头。 轻啄下唇“白日宣~”最后一个字未说出口,又和说出来没区别。 脸上霎时红晕一大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孕期月份越大那种想法越多,有时候贴贴都会有那种想法,难得主动开口说,却说不下去。 只能埋进他胸膛,紧紧攥着衣服,别扭的蹭来蹭去。 娇气的哼声让宁囚渕不想松手,转而吻了吻粉色耳骨“等晚上好不好?”温柔又宠溺。 “哼哼。” 这回哼的声音轻了不少,宁囚渕也了然她是答应了,脸上柔光。 宁十和女儿宁栗在后面一辆马车上,和宁五同一辆,抱着女儿,心里有些担心,爷在她下马车前说的话让她差点摔下马车。 心里叹气,要不了两天就要迎接那个急躁男人的脾气,想想都不敢想象,当时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夫人呢? 撇过头看坐旁边安静自己玩玩具的女儿,心里稍稍放下些,不禁想有女儿在,他应该不会骂人吧? 想了很多,最后直接抛向脑后,等人来了再说。 晚上,大部队将士在城外露营,当地县官出来迎接,宁囚渕没有带着人进城,吩咐就地扎营,清早出发。 炊事兵分成四部分,捡柴、烧火、切菜做饭、炒菜,那么多将士的大锅饭菜不可能好吃,但所有人吃的津津有味,赶了一天路都疲惫,空空的胃在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一下充满力量。 夏日已经过去,秋日在时光中慢慢溜去,树叶枯黄的美景让人从中感应到一年只剩下四分之一。 第135章 多有颇词 一进到空间,时雨又变得扭扭捏捏,孕期生理需求让她很不好意思,这两个月肚子大起来后总喜欢贴贴,现在可以贴贴了自己还害羞上。 “怎么?不是你说要的吗?”抚上绷得紧张的背。 “我、、我紧张。”攥着宁囚渕的衣服,眼神东瞟西看,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尽管有孕肚顶着,她还是能感受到大腿上面顶着的,这这这、、可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会怂啊。 听到他说“闭上眼睛,和以前一样交给我,好吗?” 沉默闭上眼,双手也放松,尽情享受。 一番风云后,时雨心满意足睡下,过了一会才上床的宁囚渕小心半抱拉着她的手,尽量避开肚子。 一路上跟着步行将士们,为了尽快到边境加快了脚步,在第十二天到达目的地,由于双方战事非常紧,在第一天还未完全安排好就和对方开了一战,险胜。 一连五六天宁囚渕都没从营区出来过,每天都在商量接下来怎么作战。 而时雨待在提前准备好的将军府里,每天让宁五去看看,没事才放下心。 远在京城的皇上,在时氏自作主张离京去追宁囚渕,心里多有颇词,大着肚子还跟着跑,宁府上的两位老人没说什么,他也不好追问,只把自己人召回来。 时间又过去七天,宁府收到儿子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看信上说都平安,前面也有收到两封信,知道两人在一起也不担心,宁父“接下来把景小子的婚事好好操办。” 宁母看着手上红色单子,上面是要给贾府的聘礼,担心有纰漏重新看一遍,看完没问题才折起来放好“嗯,明天下聘,成亲吉日也看好了,喜服已经在赶制。”一切都非常顺利。 忙忙碌碌到第十天,宁囚渕终于在下午踏入将军府,宁五他们看到爷回来都主动退下去。 一进卧室就看到侧卧午休的时雨,不知是不是十天没见的原因,肚子看着又大了些,走近看还能看到隆起的肚子被轻轻踢了下。 “嗯、、、”熟睡的人下意识将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安抚,一只大手覆在她手背,被熟悉的气息包围。 朦胧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他,一时不知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你,回来了。” “嗯。”指腹摩挲她手背,垂眼看她,脸上已经没了赶行程时的疲惫,刚睡醒的惺惺眼里还氲氤着水汽。 “再睡会,刚打完第二场胜仗,有几天不用去军营。” 听完他的话,时雨拉着大手心安再次睡下,这几天一直在担忧前面,虽然有避蛊丹也还是会有疏漏,晚上睡不好,现在终于能睡一安稳觉。 一觉睡醒,入目是床上的帐帘,微动下眼帘,手收紧。 “还以为是在梦里。”嘴角上扬,侧过头看他,本来睡在贵妃椅,醒来在床上,令人安心又熟悉的气息,想也是宁囚渕抱她的。 手还被她牵着。 宁囚渕低低笑出声“十天没见,这么想我?” 乖乖的点头“嗯,想你了,你没在身边这家伙都不爱动。”指着正翻滚欢乐的肚皮,这十天来也就每天早晚动一动,像在告诉她这个老母亲他的存在。 第136章 梅菜干炒肉沫 赢了胜仗不代表铃琴国不会卷土重来,宁囚渕要一直镇守边境,军事不忙的时候陪时雨出门转转,药草消耗比较快的就出去‘买回来’。 最近宁五被一姑娘追着跑,那姑娘是镖局的女儿,性格大大咧咧,什么事都喜欢用武力解决,到成亲年纪还没有人上门提亲,家里愁的不行,决定比武招亲。 姑娘一向大大咧咧惯了,在比武招亲前一天遇到抓内贼的宁五,瞬间被宁五的身手折服,从那天开始就跟着,宁五呢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有时候出去做简单的事默认她跟着,任务重的就悄悄离开。 时雨挺喜欢这姑娘的,见过几次面,每次见面都是风里来风里去,吃饭时和宁囚渕提了两句,看他神色应是宁五提前说过。 “他们也到该成家年龄,人没问题我不会插手。” “你会让宁五留在这里安家吗?” 看清蒸鱼很鲜甜,多看了两眼,碗里就多了一块鱼肉,弯了弯眼。 不用自己夹的鱼肉吃起来更鲜甜了。 “宁五愿意的话,宁六跟我们回京。” 刚说到宁六,人就来了。 “爷!宁五居然有对象了!”双眼惊讶的瞪大,还包含着自己还没有对象的不满,两人明明只差一岁。 瞥一眼大惊小怪的人,淡淡道“你什么时候有?” 时雨低头闷笑,不怪她,实在是最近笑点有点低,有点好笑的就想笑。 “、、、、、、”宁六难过,他为什么没对象爷心里没点数吗,他、、、、、、,突然想不下去了,同样为爷做事,宁五不仅没耽误事还有对象,这么一想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撇着唇走出偏厅,找个无人角落自己反省。 看着宁六无声出去,时雨止住笑意“宁六没事吧?” 宁囚渕盛出一碗去了油的鸡汤给她“有什么事,二十好几的男人了,不成还想我给介绍对象。” “喝汤,他们的终身大事让他们自己想去。” ------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季也过去了,转而迎来冬天,京城陆贾两家的亲事已经成了,也过了回门,宁父宁母收拾着行李,算着日子,没什么意外的话孕期九月他们就能赶到。 “相公,我们要跟着宁婶她们一起吗?”贾思思站在廊道,看着宁伯父宁伯母忙忙碌碌,新婚后也心痒痒想跟着一起去边境。 陆衍景“我们本来就跟着一起去,之前我答应过宁伯母要护送他们到边境。” “这样啊,那我也去收拾。”心情瞬间变得更好,身上的不利索也能忽略过去。 陆衍景浅笑跟在娘子身后,由着玩闹。 当行李收拾好准备隔天出发时,海公公笑眯眯来到将军府上。 “老爷子、老夫人,出发日程要挪一挪,贾小公子娶安夏国小公主,后日到,要参加宫宴。” 宁父和宁母“、、、、、、”以为可以尽快出发,现在只能参加完宫宴马上出发,路上还不能停顿,否则孩子都出生了。 可宫宴是拒绝不了,不然是对两国联姻不重视。 “好,辛苦海公公,我们一定参加。” 宁父笑着送海公公出门,回来让人去通知陪着回娘家的陆衍景夫妇,尽管贾府收到的消息更快,他们也要去说一声。 贾将军府,贾将军和贾夫人正和女儿、女婿说着儿子回来的事,宁将军府来人后说了两句便让他们一起离开,贾夫人忙着府上打扫卫生,盯着嬷嬷训练丫鬟,可不能让安夏国小公主嫁进来被怠慢。 边境这边,高大的男人跟在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身后,脸上十分紧张,女人动一样东西眉眼都跟着跳动。 “雨儿,为夫知道你厨艺好,现在特殊时期不如让厨师来。”生怕油溅到她身上。 时雨无语看男人一眼“挺着肚子还能忘记自己会的东西吗,我就试做一个菜。”这边有梅菜干,用来凑粥,梅菜干可是有很多做法,梅菜扣肉、梅菜薄饼、梅菜焖五花肉、梅菜肉沫,等等还有好几种,现在她要做的是最简单的梅菜肉沫,都切好放一旁,只要动动手炒就行了。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宁囚渕还是不放心“不如你说我来做。” 不理他,将碗里的姜葱沫、辣椒碎末倒进去,翻炒片刻出香味,倒腌制入味的肉沫进去一起炒,倒点盐和酱油就可,本身梅干菜就有点咸味,接着炒香炒熟,柴火猛,多翻炒几下就好了,一碗梅菜干炒肉沫就好了,闻着就香。 不放心时雨一人炒菜的宁囚渕在一旁闻到香味都想吃,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时雨自己尝了点味道刚刚好,起筷给他也尝些,顿时觉得手中有碗米饭更香。 竖起大拇指“香!” 时雨扬起嘴角,挺了挺肚子,整个人都骄傲不已“那是,我最拿手的就是做饭。” 脸上突然被捏下,还没撅起嘴就听到他说“你现在是最珍贵人物,厨房少来。”在京城还好,有爹娘还有嬷嬷管着,这里除了他能管着就没人管了,本来以为前段时间收到府里的女管家能管得住,没想到不到十天就被时雨的算账方式折服了,要什么都纵容着。 着实令他头疼,好在这一两个月前头没战事,不然按照这爱凑上去的脑袋一定会暗中跟着,要么就让宁五、宁六去打听,好想念爹娘在身边的日子,这小妮子该有个人管着了。 第137章 滚烫 “爷,夫人!” 听到荒芜的声音,时雨和宁囚渕放下手中的,转过身,看到站在马车上的人和拿着马鞭的沈霁慎,站在原地等他们过来。 马车停下来,只等来荒流上前拥抱姐姐。 “姐!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啊。”大大的拥抱诉说不了荒流对姐姐的想念,几个月的分开已经超过两姐弟几年来分开的时间。 荒芜也想着弟弟,笑着拍了拍弟弟的后背“少来这套,听说宁五有对象了,你什么时候找?” 不说对象还好,一说,荒流直接松开,撇了撇嘴说“你有对象了就催我,等有侄子的时候我再找。” 一旁对两姐弟拥抱不满的沈霁慎听到后眼睛一亮,荒流要侄子,不就是荒芜生孩子吗,荒芜要生那肯定只能是他的儿子。 时雨和宁囚渕不喜欢在街上被人观赏,叫上三人回府,再聊。 多了两人,宁囚渕可以放心去军营,和荒芜交待了一定不能让时雨进厨房,时雨也确实没再进厨房。 军营帐篷里听到宁五汇报后满意的点头,没想到隔天一早就骑着马飞奔回去。 “啊!” 提前准备布置好在主房旁边的产房,现在已经在用,刚开始隔个时间喊几声疼,两个时辰后间隔短了。 宁囚渕一到,马到没管直奔产房,一声声疼让他好心疼,不顾大家阻拦,进去陪。 “雨儿,我在。”拉着她的手,看她疼的满头是汗,接过湿毛巾擦去。 阵痛过去,终于能缓一缓,抬手就打他“你进来做什么?!” “你疼。” “这里你不能进来,快出去。”尽管心里很想他在,可到底处境不一样,后世哪会那么多讲究。 两个接生婆在心里认同夫人说的。 “不行,你别说无关的话,只要知道有我在。”手中小一大圈的手回握他的大手,看她终于笑了才俯身亲下。 生产的时间很长,最后还没力,接生婆顾不上主仆之间,赶紧让将军给夫人喂参汤再喂其它补力气的汤水,终于在下午生了。 “男孩,有八斤重呢。”接生婆抱着孩子给将军看,谁知将军一眼都不看一直监督人给夫人擦洗,最后还是将军自己上手,那小心翼翼宝贝的样子可比下人照料的精细。 时雨生完后努力睁开眼看了一下孩子才昏睡过去,宁囚渕更心疼了,抱了会孩子后出去再回来,一直陪在床前。 孩子由沈霁慎和荒芜带着,奶娘在旁边候着。 刚出生的孩子都是小小的,沈霁慎抱得手麻也不吭声,生怕把怀里的小小孩子吵醒。 荒芜好笑“你不用这么小心,可以放床上,这孩子比一些孩子大一些。” 轻飘看了荒芜一眼,心忽然颤动,如果他和芜儿成亲后要孩子也会这么小吗? 就算这么小他还是很期待,慢慢会长大,会成为一家人。 生产是一件非常非常累人的事,时雨睡到第二天午后才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正抱着儿子轻哄的宁囚渕,一听到她醒来马上过去。 “有哪不舒服吗?” 轻摇头,轻声说“我睡多久了?”看着刚出生的儿子,细嫩皮肤还未长开,皱着有些难看。 “还不到一天,想吃什么?” 嘴巴确实淡淡的,生之前接生婆也给科普了不少生孩子后不能吃的东西,自己也算懂点医“想喝瘦肉青菜粥,要加海参汤的那种。”扯了扯他的衣服,柔声说道。 而宁囚渕最受不了时雨这个动作,看似只是一个动作,实则撒娇成分更大,这是要吃他煮的粥,当然得答应,将孩子放置小床上,让人看着,他去厨房。 睡着前在产房,现在已经回到房间,不用问也知道是男人抱回来的,要是规矩多的大家族现在估计都轮番上门说教了。 一个时辰后,宁囚渕提着食盒,里面装着时雨想喝的粥,房里已经有交谈的声音。 “夫人,伤口上好药,稍微有些撕裂。”荒芜刚给检查完撕裂的伤口,药是用最好的天山雪莲调配,对伤口有非常好的愈合作用,还能加快愈合时间。 “谢谢阿芜。” 荒芜笑下“那我现在让他们进来。”在夫人轻颔首后出去开房门。 肚子正饿,一碗粥在宁囚渕一勺勺喂下吃完,肚子才算有了饱腹感。 坐月子的时雨没有按照这里的风俗不洗澡,也没有不当身体一回事,隔个两三天就进空间洗一次澡,每次洗完宁囚渕就用内力帮她烘干头发和身上的水汽。 一开始宁囚渕当然不同意,在她严正其词、声声柔软讲道理后才同意“讲卫生才能坐好月子,一个月不洗澡,身上都是出汗后留下的细菌,孩子喝的奶都是咸的。” 哪知,某男人眸光一闪,帮她束起头发,揽过腰“现在洗过澡不会了吗?我证实下。” 可能真是一孕傻三年“证实?怎么证实?”话落,人就被抱起,然后落在卧榻上。 盘扣一粒粒被解开,露出时雨自己做的内衣,把胸前,包裹的傲然。 怀孕期间的傲然宁囚渕是懂的,产后的更甚。 感受到被滚烫的热意覆在上面,时雨的脑子转过来了,顿时热意浮脸上,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你、、、、、、” 放大的脸,轻柔的吻。 、、、、、、 好羞涩的事,宁囚渕做完后却一脸餍足。 而时雨缓下轻颤的身体,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十来天能亲自喂奶都自己来,怎么换一个人喝就变了呢?!! 抱着又去洗一次泉水,刚刚有些疲惫的身体在洗后舒坦了,把刚才的羞涩抛向脑后,由着男人抱,浅浅眯下眼。 养足精神醒来开始喂奶、干饭、喝汤、喂奶,稍稍挪出时间把前面压下来的事一一处理完,连京城的都没忘记。 宁囚渕本想阻止,看她处理事情的时间一天加起来就半个时辰才由着。 在时雨快要坐满月子时,宁囚渕突然因为战事突起要回前线军营,每天早出晚归,有过连着两天没回来,就连时雨出月子也没回来,只让人送了一封信给她。 知道前线重要,时雨不会也不可能在此时闹脾气,回了一封信,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第138章 报丧、晴空万里(改) 前线一直都是生死由命,一场仗打下来一个伤亡没有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次是两国打一国。 非泷堇非常果断,下了一道圣旨,将边境话事权交给宁囚渕,让大臣们纷纷上谏劝导,可笑的是左丞相那派劝导不可伤民动财。 皇上等的是什么,等的就是这些人撞上来,翌日上朝下旨查封左丞相府,甩出实证,所有有关的大臣和富商都被抄家,只有左丞相一家是勾结他国灭九族。 京城到处都是抓人封府现象,其它州亦是如此,意料之外的是所有百姓都很平静,似乎都提前猜到这个结局。 宁父宁母在出京城大门就收到儿媳生了的消息,半路收到京城的事,对视一眼,让车夫继续赶路 ,而本来应该一同护送的陆衍景夫妻俩被一些事留在京城,导致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一路上非常平静,所有人以为平安到时,宁父宁母却被车夫带到铃琴国,护送的人都被下了药,追到一半路昏迷过去,本以为会被敌国拿来要挟宁囚渕,不想宁囚渕和时雨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后,两人暗地前往风罗国。 在两人回到边境线后,铃琴国也察觉到宁父宁母失踪,正发了疯派出人去找,等发现人回到人家地盘时已经是五天后。 宁囚渕将父母和妻儿安顿好后回到军营指挥接下来的战术。 铃琴国没有想到会遭来这么大的败仗,一天失去一座城,还没想出应对办法又失去一座城,高位的皇上要下令亲征时来了一个人,没想到竟帮了大忙。 边境好几个副将中了招,下了几个微不足道却能影响接下来作战的命令,好在宁囚渕早有准备,在第一时间就拦下这些命令,将人带回将军府。 荒芜和荒流检查完后露出果然的表情,这些副将家里没人被抓走,也没被威胁的迹象,只有下蛊的可能,都没想到一年左右的时间风罗国不顾自国安危养出这么多蛊虫。 时雨“想着他们养了多少没用,先把蛊虫逼出来才行,也不知道我们之前研制出来的药还有没有用。” 宁囚渕“有用,吃过药的一位传令将士没有中招,人我带回来给荒芜她们检查过。” 知道药有用,时雨便把所有避蛊虫的药都拿出来,先让有官职的人吃,再慢慢给剩下的人,风罗国再怎么会炼蛊也不可能炼出几万只。 事实证明时雨想的是对的,当风罗国和铃琴国发现蛊没用时急的跳脚,为了两国有一线生机,合计做了最后一个计划,翻遍所有书才想到的。 阵法。 当战争号响起,三国对战,一切生机变得微乎其微,阵法刚好是宁囚渕的拿手活,三下五除二就解去,发现阵中之阵时宁囚渕让人直接打,他留在阵中。 最后一个阵法解开,宁囚渕也出现精疲力尽状态,暗中射手也射出第一支箭,避开了。 接着第二支、第三支,最后避无可避中了一箭,和他共同挡箭的四名暗卫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宁囚渕看大军即将取得胜利,而自己这边没那么快结束,只能和暗卫们一起防御。 第二天就是儿子出生百日,男人在前线,时雨无心准备,只吩咐管家简单弄个抓周,不知道是不是总想着前线拿什么都不稳,一早起来眼皮还一直跳不停,心跳忽快忽慢。 不知道是不是直觉,感觉空间要消失不见,时雨用最快的速度将空间里所有能搬出来都放在只有她和宁囚渕知道的庄子,一进府给荒芜两大包袱,丢下一句“都是刚出土的药材,一定要保存好。” 骑着马往军区去,刚跨上马就看到传令的士兵脸上带着悲痛来,她知道,是来报丧的。 仗打赢了,身中多箭的宁囚渕也被送回将军府,每一箭都让时雨痛到窒息,每一箭都是她亲手拔的,仪容也是她整理的,握着他冰冷的手坐在床边,没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一晚,只说了一句话“我会安排好家里的,别担心。” 出房间门的第一件事是让人厚葬那四名暗卫。 宁囚渕的遗体不能在边境简单入葬,仗打完了,边境剩下的事留给当地将士们去处理,时雨带着宁父宁母、儿子,和丈夫回京。 入京后,时雨一直处于恍惚状态,只有和儿子待一起才正常些,至于皇上他们赏了什么封了什么都不知道。 年过的很安静,一家人都还心生悲痛,宫宴也推了。 过了年,时雨慢慢打起精神,将手上的生意一点一点处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置儿子,店铺十年内一半收入利润入府里账上,另一半存入钱庄,需要宁囚渕的指环并且十八年后才能取,这一切无人知道。 一年又一年过去,他们的儿子满三岁了,取名宁钦玺,寓意平安顺遂、有活力、有勇气做自己想做的事,像他爹那样勇敢。 时雨没有刻意让儿子去学武功,想学也不会阻止,身边那么多会武功的人总有那么一人适合。 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是在宁钦玺六岁过生辰那晚,结束一天忙碌回到房间,看着六年都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间,晕眩袭来,醒来就是所有人围在床边,公公婆婆眼里的担忧,第一次看儿子哭得满脸是泪的样子。 打发了其他人出去,留下宁父宁母和儿子“倒下的让我措手不及,还想等钦玺及冠那天在慢慢说。” 告诉宁钦玺暗室里的东西和信,让他一定要等自己走了后再去看,她不喜欢哭哭啼啼。 公公婆婆也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了,宁囚渕留下来的那些人情和友情足以护他们爷孙三人一生。 时雨走的时候前一刻还下着雨后面马上晴空万里,这次她没有灵魂飘在空中看家人,直接陷入黑暗。 第139章 加1章 “嘀嘀嘀!!!!” 汽车鸣喇叭声拉长,熟悉的世界声音和无形中一股力量将即将跌入车道的时雨拉回来,从众人眼中看到画面是要倒那一下时雨自己虚晃后站稳。 “呼!”众人一同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在古代结婚生子是她临死前臆想出来的? 在警车来后,时雨带着一肚子疑问去警局做笔录。 天气如来大姨妈的女生那样喜欢变脸,上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秒就下起雨,点石般大小。 本来面试成功要去上班的时雨赖在家躺尸,抱着她爸洗的草莓看偶像剧。 洗干净手出来的时爸爸看女儿一副懒样,在旁边沙发坐下,打算和女儿谈谈“小雨,聊聊?” “好呀。”躺着的马上坐起来,眼睛没有离开过大屏幕。 “爸爸知道前段时间你差点出意外的事让家里担惊受怕,你在家的时间也不短了,不上班是不是心里有阴影?” 时雨眨了眨眼,从大屏幕移开眼看向爸爸。 其实公交站的事她已经忘的差不多了,要是没人提起也不会想起,唯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在古代的生活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臆想出来的为什么回想起来和真的没区别? “爸,你不是说我想上班就上班不想可以在家吃到老吗,才在家十来天就嫌我烦了吗?”瘪了瘪嘴,可怜兮兮。 作可怜是时雨在家一惯拿手戏,在宁囚渕手上更是磨练的炉火纯青,不知情的时爸爸被女儿这么一作,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原来吾家有女初长成是心里甜又酸,还胀。 时爸爸的手臂很修长,抬手揉了揉女儿的头“你呀,想在家多长时间都行。”宠溺女儿又开始了。 于是时雨又在家吃吃喝喝,直到时妈妈看不下去了,刚好公司有场活动要办,拉着女儿一起跑,这一跑就是十来天。 本来在家养出的肉愣是跑没了,还瘦了两斤。 “你啊,都是让你爸惯的。” 不想爸爸被冤枉,笑着说“还有妈妈你的一份。” 不出意外被时妈妈点了两下头,两母女在会场笑了,在会场的人都露出这母女俩又来秀亲情的笑容。 宁家一直占据首位,生意上狩猎居多,其中时尚是最近几年主打的其中一个项目,时装秀当天上上下下都在紧张准备。 员工a“听说了吗,大老板要来。” 员工b“不用听说,小道消息说一定来。” 扫地阿姨“那我可要穿漂亮点。” 据说大老板长得年轻,帅,钻石单身汉,最最最重要的是会挣钱,心里只有事业的男人! “彩带快给我准备好!” “音响检查了没?!” “模特都到齐没!” 时妈妈已经在准备时装秀方面已经是老人,在收到大老板会来时也紧紧张张安排,从前一天开始就没敢放松,晚上也只两三个小时,从早上开始一件件检查,直到检查没问题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时雨抱着工作人员给的薯片坐一边‘卡次卡次’吃,什么大老板的,在她眼里都是普通人,如果古代不是梦的话那她可是见过最尊贵的皇上,什么都不带怕的。 会场外入口,五辆车停下,中间那辆打开后车门,一位穿蓝色全套西装,黑色皮鞋的男人下车,一米八五的身高,走在众人中间。 前面领头的是会场经理。 刷得崭新的皮鞋踩在瓷砖面上‘咯咯’,在会场经理安排下坐到看场的第一排。 时装秀在音乐、灯光的气氛下准确无误走完,剩下的时间就是让来参加的人自由活动,除了后台。 时妈妈给所有人鼓掌“大家辛苦了!等会去吃饭,助理统计人数!” 安排好所有人,回过头来找女儿“待会还用吃饭?零食吃饱了吧。”拿走看了眼烦的薯片。 零食没了,乖乖女从妈妈那接过湿纸巾擦手,笑嘻嘻“帮不上忙只能吃,不过我妈太帅了!那么大的时装秀也能搞定。”心脏突然跳快好几下,手抚上又没事。 助理急急忙忙跑来“时总,大老板来后台了!” 时妈妈交待让女儿不要乱跑,带着助理去迎接大老板。 又剩下时雨一人,左看右看,等了一会觉得妈妈不会那么快回来便拿出手机玩游戏,戴上耳机的耳朵只听见游戏里的声音。 不喜欢被太多人围着的宁渊从包围圈中脱身出来,带着助理离开,刚走进后台熟悉加快的心跳声,步伐有些凌乱。 助理和保镖对视一眼,对大老板突然来后台第一次生出好奇。 不远处一阵喧哗,戴着耳机也能听见,暂停游戏。 似有所感应,抬起头看,熟悉的外貌,一样深邃的眼神。 索绕近一个月的梦,梦里的人出现在不远处。 “清场!” 助理耳边只听到这一句,顺着大老板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女生,未作深想,和保镖把所有在场的人都赶出去。 在男人走近眼前,时雨就知道那不是梦,梦不会让心脏疼到窒息,那是真的。 “雨儿。”一帧帧画面在见到时雨后重现宁渊脑海,以为再也见不到。 看着男人,时雨红了眼眶,多么熟悉的称呼,顾不上有没有人在场,抬手抱上他的脖颈。 宁渊立即抱住,抱得紧紧的,生怕一松开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我有好好的,可是还是没看着孩子长大。” “明明给了你那么多灵泉、、、、、、”说着说着眼泪滚落下来,忍不住哽咽,埋进他西装里放声哭。 回到现代每天放空脑袋一直不去想那是真的,不敢承认最亲密的人从此不在了。 安抚的手,掌在她后脑勺,低头靠近她耳边轻声“对不起,当时情况不容许我后退,倒下那一刻很想你,都没来得及和你说句话。” 站在门口的助理和三名保镖目目相觑,旁边还站着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认识自家大老板的时妈妈,都一脸懵。 时妈妈低下头在手机上摁【你在家的时间比我多,连女儿有男朋友都不知道?】 时爸爸【??男朋友?】 正在上班的时爸爸马上放下手中工作,拿起车钥匙往时装秀会场赶。 擦去她脸上的泪,相抵额头“是我的错。” 抬手就往宁渊胸口捶两下“当然是你的错,不是你我不会总掉眼泪。” “给个机会补偿?法制社会很安全。” “重新认识下,我叫宁渊,渊识博学的渊,二十八岁。” 不知道哪里好笑,时雨就是笑出来了,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正要说什么,从他侧边看到正一脸吃瓜笑容的妈妈看着这边。 她忘记妈妈了。 拉起他的手“走,带你去认识你岳母。” 宁渊侧过身向后看,握紧她的手“好。” ------ 好了,后续就交给你们自己想象。 前面的大概会着重改一下。 下一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