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识苏醒后,竟成了江家孙女婿》 第1章 六识苏 苏北,连港海边小镇石横村小卖部前。 一个简易搭盖铁皮房,一阵阵小儿喧嚣声直冲云霄而后又戛然而止。 一张台球桌前,四五个少年屏声静气,小脸憋得通红,紧张地盯着眼前的球桌,唯恐一不小心惊吓到身边的年轻人。 “哈哈……躲在两球后面看他怎么打?小九,这局你输定了,给钱!给钱……,呃……?” 话还没落音,只见那白球被击起,凌空越过两球将躲在后面的红球一击落袋。 长嘘一口气,铁皮房内小儿声顿时又喧嚣起来。 “傻子哥你真棒!” “傻子哥真厉害!” 只见一个中等略高身材的年轻人起身抬头一甩,将耷拉在眼前的长发甩在边上,咧嘴一笑朝那些少年比了个“v”字。 旁边另一个手握推杆的青年无奈摇摇头。 “这样的球也能打进袋,不参加斯诺克比赛可惜了。”旁边观球的一个中年人对他边上的人道。 “你以为呢?江老爷子看中的人,若也像你这般屌样,他江老爷子就不是江董事长了!” “傻子也有傻福。江鸣鹄的三姑娘长的如花似玉,却招他做女婿,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牛粪还有营养呢!听说这傻子救起时什么也不会,养了一年多,虽口不能言,但也听得懂人话了。” “倒是你整天游手好闲,也不求求江鸣鹄江总,去他工厂打工也胜似在家混日子。” 边上的人一脸鄙视。 那中年人讨了个没趣,看着台球不再说话。 …… 年轻人手势奇准,最后一杆将黑球轻松入洞。 旁边观球的少年们欢呼起来,“给钱,给钱!”手握推杆青年无奈甩出20元零钱,围观的少年一哄而上捡起钱。那年轻人也憨笑起来,得意洋洋的模样。 “给,傻子哥这是你的。”少年领头的小九给了年轻人一张5元的钞票,他们5个少年每人分到3元,个个兴高采烈,有的迫不及待进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块冰淇淋吮吸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这年轻人姓什么。 自从一年多前镇里大户江家江三小姐从海滩救回来,直到他醒来江家人才知道救了个傻子。 而江家却如获至宝,傻子的到来仿佛为江常生老爷子解决了一大难题似的。 他被江常生招为上门孙女婿,配偶正是救他的江三小姐江如嫣。 又被江老爷子赐名为江延年,并找关系做了个身份证与江如嫣登记结婚,成了江如嫣名义上的丈夫。 江家是苏省有名的望族,从晋末“衣冠南渡”始,香火常盛延绵一千多年。 改革开放后,江常生抓住机遇,从一艘舢板起家,逐渐发展成千亿巨头,业务涉及金融、贸易、物流、石化、冶炼、房地产等。 但平常一家主要居住在石头城,江如嫣也还是南大工商管理三年级学生。 傻子哥江延年则留在老家看守老宅,平时跟一个旁系鳏寡老人一起搭伙饮食。而江常生把他招为孙女婿后也任由其胡混,只是时不时差人过来打探下他的消息。 江延年整天无所事事,白天就在镇上闲逛。直到有一天一个好事者把桌球杆塞在他的手里,他才展露出了他的天份,无论难度再高的球都是一杆到底。 而少年江小九发现江延年这个天赋后,率领一帮少年带领他征战石横村及周围村镇大小台球场,依靠彩头每人每天居然分得了十几块钱。 今天眼见太阳西下,没人肯再下场比赛,江小九他们只好作罢,各人推出一辆小自行车回家。 “铃、铃、铃……”五个少年按着车铃,欢快地蹬着小单车,骑行在夕阳下,而江延年也好象十分惬意,坐在小九车后,双脚并在车轴突出处,张开双手,闭着眼睛,让晚风随意吹着长发及旧西装。 回到家,甩给江老头5元钱,分到一盘青菜米饭,江延年随便扒拉入口。 他虽得江老爷子看重,但行为举止却宛如几岁幼儿,加上又是赘婿,倒插门,在门户观念很深的石横村根本没地位,搭伙饮食的江老头根本没把他放眼里,自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剩菜剩饭伺候着。 只到有一天看到江延年从兜里掏出5元钱在灯下看着,以为是自己丢的,忙掏出剩钱数了数,确认不是自己的,连比带划地问道:“你钱从哪里来的?” 傻子哥做了个打台球的样子。从此,江老头找到了条生财之道,让江延年掏钱买剩饭菜。 …… 吃罢晚饭,华灯初上。江老头在门房看电视,江延年则随意漫步在江家老宅。 江家老宅面积很大,占地5000余平方,有假山有池塘,是有名的江南水乡私家园林。部分地方还被当地政府开辟为3a旅游景区。 晚上游人很少,到处是夏虫的鸣叫声。江延年随意躺在一张躺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的北斗七星,身体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丹田一股热流不自觉地沿着经脉大周天运转。当热流运行至头顶百会穴时,一阵剧痛让江延年忍不住大嚎一声,身子一翻,脑袋重重敲在青石地板上。江延年爬起身,摇摇头,脑袋一片茫然。不远处的江老头推开窗户,朝江延年骂道:“深更半夜,鬼哭狼嚎干什么!” 江延年茫然之后却大喜,“我有痛觉了!” 只是记忆却仍然一片模糊,费好大劲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白天干了什么事情也好象忘记了,大脑中一片浆糊,索性不再考虑,干脆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杆,爬起床江延年觉得神清气爽。 刚走到门房,就听江老头说道:“赵师傅,昨晚连夜赶回就是为了接那个傻子进城?” “董事长有令,不接不行。” “那个傻子接去石头城能做什么?”。。 赵姓师傅道:“董事长的心思,谁能猜测得到?”,又听那赵师傅道:“听说石头城钱公子看上江三小姐。只是钱公子名声不太好,董事长正烦着呢!”。 江延年进门,朝赵姓师傅和江老头打个招呼:“赵师傅,江老头早上好。” 赵师傅和江老头愕然起来,傻子会说话了? 第2章 进城 奔驰车沿着高速路一路飞奔。 赵师傅已经好几次回过头惊愕地看了江延年几眼。 除左额一片淤青外,傻子似乎不傻了。但言语和思维又似乎不太顺,只是衣服和头发都是邋里邋遢,傻子看来还是傻子。 好在他身上没有异味,不然车里又要放老茶梗祛味了。 石横村到首府石头城不太远,两个小时就到了江家在石头城的住所——咏贞别墅。咏贞别墅是一个别墅群,占地二千余亩,面朝长江,背靠栖霞山,依山傍水,由江家开发了九九八十一座别墅。江常生为纪念老伴,而专门命名,是石头城顶级别墅区。江家占了其中最大的五座别墅自用,江常生一座,四个儿子女儿各一座。 赵师傅及江延年赶到时已近中午,正值吃饭时间。赵师傅前去江董事长处复命,江延年跟进去拜见。只见江董事长正坐在餐厅正中的八方桌上,两个老妈子在旁边侍候着,下巴稀疏的胡子随着咀嚼一上一下翘着。 三个儿子及各自媳妇占据了东边一桌,而三代子弟则占据了西边的一桌。四代子弟则坐在下席,边上有个老妈子侍候着。众人都面有异色看着到来的赵师傅及江延年。 江老爷子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咽下口饭又说道:“赵师傅辛苦了,延年来啦,先坐下吃饭。” 这是江延年初步恢复六识以来第一次和江家子弟见面。以前浑浑噩噩,见过面也不甚记得。江常生年岁已高,行将就木,但在江家是一言九鼎,浑浊的眼珠时不时仍暗露精光。 江家二代都是鸣字辈,老大江鸣鹤,老二江鸣鹄,老三江鸣雁,老四是个女儿江鸣鹂。 老大江鸣鹤配胡氏,系石横村另一望族闺女,二人门当户对,生二子,江荣春,江荣夏。九十年代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江氏企业效力,已娶妻生子。 老二江鸣鹄配詹氏,隔壁盐城一望族闺女,生二子一女,江荣年,江荣华。江如嫣正是其女。二个哥哥学校毕业后也在江氏企业效力,也已娶妻生子。 老三江鸣雁配丁氏,也是石横村名门望族闺秀,生一子一女,江荣元,江如春。江如春也还在上大学,而江荣元毕业后自己找了个央企润华的工作,年纪轻轻已是部门主管,前途不可限量。 今日正是周末,江如嫣及江如春二个在校生也回家聚餐。 看到江延年,江如春好奇地盯着道“姐,这个就是你传说中的老公?穿着也太寒碜了吧。” 江如春一直呆在石头城,新年祭祀时也因有事耽误而没回老宅,因此没见过江延年。只是听人口中说过大姐被老爷定了婚,心中一直为大姐抱不平。 眼见这个便宜姐夫穿着邋遢,上唇胡子拉碴,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口中却道:“老爷子老糊涂了,怎么给大姐你找了个这样的老公!” 江延年侧目一看,只见两个美女坐在西席上,一个身着雪纺连衣裙,长发随意披在肩上,身材袅娜,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两弯笼烟眉,一双含情目;一个梳二条麻花辫,上身吊带衣,雪白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黑色的超短迷你裙,既青春又靓丽,容颜也是极美。 正是江如嫣与堂妹江如春。 江延年朝江如嫣咧嘴一笑,算是打个招呼,然后跟随赵师傅到外屋用膳。 自己意识里对这个女子极有好感。 江如嫣看了一眼江延年,无奈道:“爷爷的安排,谁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反正我们大家都知道是假的。拿他做挡箭牌也不错,省得那花花公子整日骚扰我。”江如春嘻嘻一笑:“钱公子除了花心和年纪大点,其它条件还是不错的。我听我爸讲钱公子爸爸的奋荣集团最近中标了政府的旧城改造项目,总投资几百亿元呢!很多公司现在都想和奋荣集团合作。不知道大伯二伯他们的意思如何?” 餐桌对面的江荣春抿了口红酒,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道:“我爸的意见肯定是全力参与了。我们江氏近二年业务停滞不全,急需一个契机来扭转乾坤。正好钱公子看中小妹,拿下业务从中分一杯羹是极有可能的。” 江如嫣面色一寒,道:“别拿我说事,我可是有夫之妇!”众人嘻嘻一笑。 第3章 小区混进流浪汉 江延年吃罢午饭,和门房打个招呼便渡出别墅到小区闲逛。 咏贞别墅区环境优美,依山叠水。极目远眺,不远处的长江宛如一条蜿蜒银带,旖旎的风光流动在两岸的青山绿水之间。 而栖霞山灵气充沛,草木葱茏,吸一口充满负离子的空气,江延年感觉浑身舒畅,阻滞的经脉隐隐有打通之象。 心中一喜,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大树下闭目盘膝,双手结印打坐起来。丹田的热流再次运行到头顶的百会穴,又遇到阻滞,就像血栓一样堵住了内力的运行。江延年小心翼翼地控制内力,凝聚成毫毛针状朝百会穴冲击。一次、二次……, 一年多来,封闭六识的江延年心无旁骛,毫无杂念,宛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白天晚上睡觉时,神功自动运转,除任、督二脉阻滞不前外,其余十二经络及奇经八脉竟然融汇贯通,功力反倒精进不少。 现在江延年控制着毫毛针内力一次次刺向百会穴,上次的剧痛并没发生。不知道冲刺了多少次,突然一股内力竟毫无阻滞地通过了百会穴,仿佛只是隔了一层薄膜,一捅就穿。随后,浩瀚的内力如江河下泻直接冲破囟会、神庭、素髎、水沟、兑端各穴,和任脉的承浆穴连贯起来。内力在体内运行一大周天,竟再毫无阻滞。 江延年神清气爽,封闭的六识已完全打开。凝神之下,几百米外小区保洁工人对话清晰可辨。折一树枝,伸指一弹,二十米开外的知了声戛然而止。纵身一跃,身轻如燕,轻松跃过四五米高的树枝。 江延年兴之所至,随手练起拳脚,拳脚开合之间,隐约带有氤氲之状。忽变拳为掌,横拍向边上大树,这一掌蕴含内劲,柔中带刚,刚中带劲;又一跃而起,挥掌为刀斩向横出棍棒粗的树枝,掌刀所至树枝竟整齐而断,俨然似利刃砍断模样。 轻轻落下江延年愣了半晌,想不到自己武功精进如此。 “可我怎么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江延年摇了摇头,以前的记忆还是断片。 “我是谁?” 江延年发呆半晌也没头绪,干脆不想,拍拍屁股起身,突然感觉全身粘乎乎地出了一身大汗似的,扯起汗衫闻了下,难闻极了。 江延年修炼的是帝都白云观丘处机真人遗传下来的《长春诀》,修炼之后,可涤荡全身,浊流污垢可自然排出体外。 咏贞别墅区配套齐全,运动设施完善。不仅有篮球馆、网球场、游泳池等,甚至还配套了个三十六洞的高尔夫球场。高尔夫球场由江氏外围企业运营,实行会员制,年费50万起步。 江延年浑身汗臭,寻思着找个地方洗个澡。听到不远处有淙淙流水声,听声识路,拐过一座山峰,便见几股山泉从石缝中冒出,汩汩流淌汇集成小溪,在小溪的下游,泉水汇集流进一个标准的游泳池。 现在是中午,游泳池只有几个小孩在玩水。 江延年大喜,扒掉外套,只穿一个大裤衩猛地扎水进去。只见水下一个人影象游鱼一样,一会功夫就在深水区游了十来趟来回。 江延年任督二脉刚贯通,也有心考验下内息功力。在咽精服气之时,感觉一个清凉的圆团将入下腹。随即进入胎息的境界。又一股清凉之气从丹田升起,流经灵台又散于六腑,经五脏汇聚后又重返灵台。胸中郁闷感顿时消退下去,代之一片清凉。 江延年还在沉浸于绵延不绝的内息循环,岸上的小孩不淡定了,这个哥哥好厉害,潜水在深水区来回游了十几分钟都不要换气儿。 可是当过了半个多时辰,深水区忽然没了动静,跑过去一看,大哥哥一动不动沉在水底,顿时大声呼救起来。 泳池的安全员正趁中午时分在值班室打盹,听到呼救声赶紧跑出来一看,却见泳池内一个青年正游的欢,哪有要求救的样子? 这时,远处巡逻的保安也听到呼救声赶了过来。一问原因,那些小孩却道:“那大哥哥在水下闭气了半个多小时,在水下一动不动,我们以为溺水了,谁知大哥哥又起来了。大哥哥水性真好。”原来江延年在水中也听到岸上呼救声,中断内息循环赶紧浮出水面。 那保安却看着江延年,暗自嘀咕:“这是谁家业主的公子爷,怎地如此面生?” 正待转身离去,突然看到地面一堆旧衣裳,又看正在仰泳的江延年穿着大裤衩而不是泳裤,宽大的裤衩在抬脚拍水之间里面若隐若显,本钱倒是十分丰厚。 保安一按对讲机,“总部、总部,小区混进一个流浪汉,正在游泳池游泳。快速支援,快速支援!” 第4章 变化 不一会,游泳池边便汇聚了七八个保安,纷纷叫道,“那个谁,你赶紧给我起来!” 江延年游得差不多了,身上的汗臭味也早已洗净。当下游到岸边,就着湿裤衩着好衣服。 安保队长名叫李力勤,是个肚滚腰圆的胖子,也闻讯赶来。 但见这青年双眸清澈透亮,炯炯有神,只是上唇的胡须很久没刮过而显得有些老成。 一件灰色西装,衣领很久没洗已经泛黑,里面着的一件圆领的汗衫已经发黄,几个小洞正蔓延生长。左手袖子因擦滴水的长发而留下一片水渍。 不是流浪汉又是哪路大神?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混?我为什么要混?”江延年用小指边掏着耳朵边慢条斯理地说。 “当然是司机接送进来的。” “哈哈……”众保安听得皆大笑起来。 “笑死我了!这是咏贞别墅今年最搞笑的新闻。” “让我瞧瞧你口袋有多少钱?”一保安笑嘻嘻伸进江延年的口袋掏出所有的钱。 “三十……五十……一百,一百四十九,这儿还有个钢崩,共一百五十。” “这点身家还有司机接送?我信你母猪都会上树。” 那保安哈哈大笑,说完把钱顺手塞进李立勤口袋。 “我真有司机接送。还有,那是我的钱。” 李力勤摆摆手,“小伙子,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赶紧的给我出去,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看到那桥洞没有?那才是你呆的地方。” 众保安听得哄堂大笑。 江延年也不气恼,掏完左耳掏右耳。 “李队长是吧?不知者不罪,我也不为难你,我是江家女婿。” 李力勤并不理会,边从口袋里掏烟边骂骂咧咧:“干呢闹……大热天大中午也不让人休歇。这世上,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很多,但像你这样穷酸的癞蛤蟆老子还是第一次见。老子我也想当他女婿呢,可能吗?” 众保安听得又哈哈大笑。 江延年眼底闪过一丝恼怒,“李队长,这些我不和你计较,但那钱是我的,无缘无故进你口袋就是你的问题了。” 李力勤同情地看了江延年一眼,“把他撵出小区。老子回去睡午觉,王东顺,李季来,你们俩人把守不严每人扣工资500。” “是。”王东顺、李季来俩人垂头丧气地应道。 王、李俩人受无妄之灾,无缘故被扣大半工资,一股怒气发在江延年身上,抓起警棍就朝江延年身上砸去。 谁知那青年诡异一闪,轻松躲过俩人的伏击,随后凌空一脚,重重踢在两人身上。 “扑通……扑通……”跌落水中。 喝了几口水,浮出水面,俩人顿时哇哇大叫起来。其它保安和李立勤见状,纷纷涌上前便欲擒拿江延年。 哪知还没靠近,身上便传来一阵大力气,象被高速行驶的车辆般狠狠撞过来。 “扑通……扑通。”众保安纷纷落水。 李力勤也倒插葱般落入泳池,喝了几口凉水,脚顿时困意全消,浮起来吓得大叫起来, “我不会水……救命……救救我……” 手在水面上一阵狂拍。 在游泳的几个少年看得“咯咯”直笑,好一会才好心提醒“水又不深”。 王东顺、李季来想扶着池壁上岸,哪知一颗石子飞来,正中手臂,痛彻心扉,只得放弃上岸。 其它保安也吃了几颗石子,不敢再上岸,七八人站在水中渐渐地围成一团,稍有出来者便会吃到江延年一颗小石子。 游泳池这边闹岀大动静,早已惊晓众多业主,其中就有江如春。 “姐夫,你们……怎么回事?” 李力勤见江如春叫那青年姐夫,心中顿觉要坏事。这流浪汉真的是江家女婿。 赶紧解释说江延年面生,手下搞错了,以为是流浪汉混进了小区。 “流浪汉?”江如春咯咯娇笑起来,一想那江延年模样确实很像流浪汉。 “大姐,我家姐夫被保安当作流浪汉呢,你赶紧过来领回去。”说完忍不住又咯咯笑起来。 江如嫣忙问什么情况,江如春说江延年在游泳池游泳,被保安逮着了。 江如嫣赶紧出门,不一会来到泳池。却见一大群保安湿漉漉地挤在泳池中央,江延年时不时弹出一颗小石子,靠外的保安中石子,“哎哟……”叫声便努力往中间挤。 “江小姐,救命……救救我们吧……”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贵人,看在江老的份上你让他饶过我们吧。” 江延年一看也差不多了,拍了拍手:“算了,起来吧,以后别狗眼看人低。” 众保安长舒一口气赶紧爬上岸,大热天中午在水中虽是清凉,但被众多业主围观却很丢面子。 江如嫣一双美目惊奇地看着江延年。却见他剑眉星目,挺拔的身材却略显单薄,凌乱的头发还有些潮湿。 “李队长,这就要走吗?” 爬上岸欲走的李力勤尴尬地转身从兜里掏出湿湿的一叠零钱递给江延年,江延年数了数,摇摇手, “没错,刚好一百五,你可以走了。” 李力勤羞得满脸通红灰溜溜地跑了。 “谢谢三小姐的救命之恩。”见李力勤离去,江延年转身朝江如嫣躹一躬。 江如嫣惊奇地看着江延年。 “我现在恢复正常了。” “恢复了就好。”江如嫣有些羞红着脸道,又有点不知所措。 江如春在边上一双妙目在江延年及江如春身上来回顾盼,说道:“姐夫,那你知道你是哪里人吗?姓什么?” “……”江延年摇一摇头,以前的纪忆丢失了。 看着江延年一身破旧衣裳和拉碴的胡子。 “跟我走。”江如嫣瞪了眼江延年。 “嗯,去哪?” “啰嗦,跟着就是了。” 跟着江如嫣下到江家地下车库。 庞大的地下车库正中是一辆梅赛德斯-奔驰超长版豪车,是江常生接待贵宾的礼宾车辆。左边一排都是奔驰、奥迪系列,江家子弟上班代步车。 江常生有令,不许江家子弟招摇摆阔,上班代步车多为奔驰s级、g级或者奥迪s级或rs级,价格只在百万之间。上次赵师傅开回横石村老宅接江延年的却是奔驰e级,价格40多万,是一般的商务车。 右边一排却显得十分骚包,最外的一辆是兰博基尼veneno,是江荣春的最爱。江荣春通过帝都的关系进口至国内。兰博基尼veneno是一款限量版汽车。它有一个非常轻巧的车身和一个超级高效的引擎,拥有750马力,在2.8秒内从0mph加速到60mph,最高时速为221英里\/小时。江荣春为此花了近三千万人民币,还历经大半年时间才搞到手。 它边上一辆是布加迪威龙16.4,也是江荣春的最爱之一,最大速度为407km\/h,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汽车,也是最快的车型之一。之所以叫“16.4”因为该车有16个气缸和4个涡轮增压器,百公里加速仅需2.5秒。江荣春为此花费了2700多万人民币。 再边上是一辆保时捷918。全球限量生产918辆。这款车搭载3.4lv8发动机,最大功率500ps。它曾以179.5km\/h的速度刷新新北纪录,成为世界上第一辆能在7分钟内跑完新北赛道的量产车。它是二公子江荣夏的最爱,也是通过帝都公子哥的关系才搞到一辆,花费了将近1700万人民币。再边上是一辆法拉利恩佐,也是超级豪车,从静止加速到60mph仅需3.2秒,最高时速高达350km\/h,是有钱人的大玩具。江荣夏为此花了近1500万人民币。 江如嫣二位哥哥江荣年,江荣华的座驾一个是劳斯莱斯-幻影,一个是奔驰迈巴赫s650,都是价值在1000万人民币左右。 江如嫣和江如春的座驾分别是法拉利f8和兰博基尼huracan。价值在300万左右,是江常生在她们考上大学后送给她们的礼物。 走到法拉利f8跟前,打开驾驶室坐了上去,扭头对江延年道:“上来!” 小车发出一阵低吼声,驶出车库后飞驰在专用车道。咏贞别墅区汇集了石头城最顶级的富人,会所林立,生活服务非常便利。如果不想出门,小区管家服务也非常贴心。 法拉利停到一个叫“man home”的店铺门前。它主要经营cabbeen卡宾品牌,价格亲民。店老板是个三十来多的女子,见是法拉利上下来的人,自是不敢怠慢,亲自帮江延年挑了几款男士t恤和休闲牛仔裤叫江延年换上。 又去美容美发店把头发和胡须整理了下。 人靠衣装马靠鞍。整理一新的江延年一扫往日模样,当真是翩翩公子,气质天成。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而又纯净,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修长而略显瘦弱的身材,配上橘黄色的t恤和发白的牛仔裤,分明是邻家的帅哥哥。 江如嫣禁不住也多打量了江延年几眼,暗自惊叹:这个慵货居然长得还不赖! 只是付费时江延年想掏出口袋仅有的百余元给江如嫣时,江如嫣撇撇嘴拒绝了。江延年也不娇情,有钱时还她就是了。 回到别墅,众人见到江延年变化之大也是惊叹不已。 第5章 钱公子 待到傍晚,四姑江鸣鹂差人过来说晚上在丽思卡尔顿酒店举办贺庆晚宴,让公子和小姐们参加。 四姑江鸣鹂嫁给无锡望族秦家二公子秦通文,自己经营一家化妆品公司。 今天晚上是为新品上市而庆贺,邀请了石头城众多社会名流和名门闺秀,以及娱乐圈的流量明星。 晚上七点江延年三人再次乘坐法拉利f8准时来到丽思卡尔顿酒店。 刚下车便看见江荣春、江荣夏二兄弟围着一辆桔黄色的轩尼诗毒液gt转个不停。 轩尼诗毒液gt是美国着名的改装厂轩尼诗在2011年推出的一款超级跑车,该车改装于路特斯exige,最高车速可达440km\/h,且全球限量10台,国内售价则达到了5000万,且完全有价无市,拥有者非富即贵。 国内且在石头城出现了一辆,令江荣春二兄弟大感艳羡。自己的兰博和布加迪和这辆比起来,差了不是一丢丢,完全是降维打击。 二兄弟依依不舍收回眼光,看了眼江延年他们一眼,也不招呼,径直而去。 乘电梯上到9层的宴会厅,刚出电梯便听到厅内人声鼎沸。 “欢迎光临!”六个身着旗袍,高叉露出大长美腿的礼仪小姐异口同声喊道。 进到宴会厅,宽大的宴会厅中间被改造成t台,靠近门的过道摆上桌子,桌上铺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美食。结着领结、穿着红马甲的服务生正络绎不绝上着酒水。 江如嫣美目四盼,她要先和四姑、四姑丈打下招呼。 随即看到宴厅中央一个身穿红绸旗袍的中年女子端着高脚杯正和一个梳着背头、戴着眼镜,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热情地聊着。 江如嫣三人走上前去道:“恭喜四姑、贺喜四姑,祝四姑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却见那女子笑盈盈转过头来,道:“如嫣、春春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市里主管文教卫生的文市长。” 待他们打过招呼过后又道:“这位公子面生得很,是哪个府上的呀?”她没见过江延年,又见和江如嫣她们一起过来,以为是她们的朋友。 江延年见她双眉如黛,一双杏眼含春目,鼓鼓的胸口和旗袍穿着相得益彰,和江如嫣有几分相似,年轻时也是个极美的女子。 见她问到自己,忙道:“四姑好,我是江延年。” “江延年?呃………哦。欢迎,晚上吃好喝好。”随即转头又与文市长攀谈起来。 江延长看了看文市长,又看了看江鸣鹂,眼中精光一闪,敏锐地捕捉到一些斑驳的气息。 江如嫣对江延年道:“你自己找地方吃吃喝喝,不要跟着我,我和春春找朋友去。”江延年无奈,只得应承下来。 丽思卡尔顿酒店美食很有名,江延年要了份松露蛋糕吃了起来,吃完后又问要了份松露鹅肝。 远处的文市长看着大快朵颐的江延年问道:“鹂鹂,那少年郎是谁?” 江鸣鹂撇撇嘴,说道:“如嫣在海边捡回来的,原来是个傻子,老爷子老糊涂了,把如嫣许配给了他。” 文市长讪讪一笑,道:“江老爷子叱咤风云,老谋深算,他的心思又谁能懂?” 又道:“江老爷子最近身体可好?” 江鸣鹂点点头。 文市长又道:“江老爷子年事已高,江氏企业在他手中可谓蒸蒸日上,执石头城经济牛耳,撒手归西后又谁能撑门柱户?” 江鸣鹂无奈一笑,道:“老二鸣鹄,老爷子在有意培养他。” 文市长又道:“老大呢?” 江鸣鹂撇撇嘴岔开话题。 晚上七点半点,晚会正式开始。石头城的美女主持徐子含介绍完与会嘉宾后,江鸣鹂上台致词,作重介绍了今晚发布会的新品——诗蔻年华。它是一种含玻尿酸的化妆品,市场售价2988元。 随后石头城的流量名星倪泥,梅亭,海青,熊黛琳,张韵贻等一众明星,模特等纷纷手持诗蔻年华走台秀步,歌手杨子衫、贡眯还献歌一曲把晚会推向高潮。 晚会中间还穿插订购环节。江延年对此兴趣不大,手持酒杯挤在热闹的人群中听他们议论。 只听得一个破锣似的声音道:“鹂姨,我兰芝今晚订购一个亿,够不够意思?!” 江鸣鹂笑逐颜开:“谢谢钱公子捧场。我们也很有信心,诗蒄年华定能成为你兰芝的畅销产品。” 又道:“今晚如嫣与如春都来了,我让她们过来敬杯酒,你们年轻人多聚聚。” 钱公子道:“好说,好说。”说完恋恋不舍地盯着远去的江鸣鹂袅娜背影。 江延年走上去拍拍钱公子肩膀,道:“看什么看,人都走远了。”钱公子象被人踩着尾巴,跳起来道:“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江延年优雅地举举杯,道:“我观钱公子耳垂于肩,嘴阔四海,鼻高五柱,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切,虽是故弄玄虚,但这话我爱听。” “但我看你今晚印堂纹杂,眉尾散乱,恐有漏财之象。”又道:“鼻显斜纹,眉目带凶,又恐有血光之灾,钱公子今晚要小心为上。” 钱公子正要搭话,却见那青年摇着酒杯又走到了另一堆人中。 钱公子自是不信。 “钱公子,原来躲在这边,你让我好找。我们喝一杯。”江荣春、江荣夏二兄弟找了过来。 “你谁啊,你让我喝就喝?”钱公子瞄了一眼江荣春、江荣夏兄弟,很是不爽。 二兄弟一笑道:“是,是,钱公子你随意喝,感谢你照顾我家四姑的生意。”钱公子名叫钱奋,同为石头城富家子弟,自是和江家兄弟十分相熟。 “你家如嫣来了吗?”说完四处张望起来。 “在地下车库有碰到,现在不懂在哪。” “钱公子,地下车库那辆轩尼诗毒液是你的吗?” “石头城除了本公子,谁配拥有轩尼诗毒液?我这车是白公子从国外重金淘回来的,听说是原科威特王子的,再转手给我,没赚我一分钱。”钱奋洋洋得意道。 “白公子……啧………”江荣春二兄弟知道钱公子口中的白公子是帝都有名的太子爷,官宦世家,爷爷付国级退休,其父亲现在仕途正旺,位居高位。相比之下自己认识的帝都公子哥周公子只是部委领导的公子, “钱公子,有机会能否介绍给我们认识下?” “认识你们?”钱奋很是不屑。 “钱公子,等会我们去楼上耍几把,输了算我们的?” 钱公子白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有我钱多么?”江家兄弟顿时傻眼。 不说钱家的奋荣集团刚拿下几百亿的旧城改造项目,单单今晚钱公子的兰芝就砸下一个亿,成为四姑最大的订货商,这点就望尘莫及了。 江氏虽说比奋荣大一量级企业,但二兄弟在江氏企业只是中低层,管理着不痛不痒的外围企业。 “钱公子,我听说王祥那小子搞了个拳击比赛,要不我们去看看?”王祥是石头城望族王家小儿子,自幼不好读书,偏好舞枪弄棒,又有点商业头脑,在石头城搞了几场轻量级的拳击赛,名震体育界。 “我听说是内部比赛,可以下注哦,”江荣夏又凑到钱公子耳边轻声说道。 钱公子目光盯着台上走秀模特的大长腿,泯口红酒咕噜吞了下去,说道:“好,待会去看看。” 新品发布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总订货金额达到八亿多,江鸣鹂眉开眼笑,合不拢嘴,带着文市长频频举着酒杯向订货商敬酒,酒意上脸,脸色更显娇嫩,引得文市长频频侧目。 第6章 奇特的手表 第二天吃过早饭。江常生状态很好,把江延年叫到书房喝茶。 对于江常生,江延年充满感激。且不说江常生充满传奇的经历,就是单单收留自己,就够江延年感激一生了。 “延年呐,昨晚住的习惯吗?”江常生让服侍的老妈子何妈给江延年泡上一壶茶。 茶色如糖,茶香四溢,是江常生珍藏的大红袍。 “爷爷,住的还好。”江延年昨晚睡厢房,但很早就起床到昨日经脉突破处打坐,直至红日初升方才收息起身。 “那就好,延年呐,你身体恢复正常了吧?曙光法师说你身体遭蓬大难,六识封闭,所以形如废人,你身体是什么时候好的?” “就在前天。前天椅子上睡觉时摔了一跤,刚巧磕在额头上,然后就好了。现在额头都还青的。” 江常生望着江延年仍有些於青的额头,惊奇一笑,“这一跤摔的好啊。” “只是我以前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江延年道。 “失忆了?”江常生沉吟片刻道,“不急,慢慢来,总会有恢复的一天”。又叫何妈从书桌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盒子,交给江延年。 江延年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块旧手表,表带断裂,表壳破损严重,中间一块液晶屏己不显示数字,边上几个小圈几个指针不懂有什么用。 江常生道:“这块手表是你的,表带从你手上摘下来时刚断裂。” “谢谢爷爷。”江延年拿起手表看了看,手表已经停走。随意按了按键,液晶屏上数字闪了闪又马上熄灭。 帝都。 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在擦拭相框。相框内是一个少年校官的半身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正是失踪一年有余的江延年。 这时,客厅进来一位身着军服,两鬓稍白,身材挺拔,虎目威严的中年人,看到夫人又在擦拭相框,忙走过去拥着夫人道:“又在想念南儿了?” 中年美妇倚在丈夫怀里道:“南儿失踪一年多了,过几天就是他22岁生日了。”过一会儿又道:“我真后悔答应你送他去白云观修行。” 中年男儿道:“南儿是为救我才与敌同归于尽。身为军人,自当为国捐躯,马革裹尸。” 中年美妇又道:“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中年男儿长叹一声,大海茫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例子真不少。两人不着声,陷入长长的哀思。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几个敲门声,一个卫兵匆匆走进来递给中年人一份文件道:“将军,刚刚胡平南上校的身份识别信号闪了下又灭了,现在正在追查信号来源,只是时间太短暂,可能性不是很高。这是跟踪信号的有关报告。” 中年男人及中年美妇一听大喜,道:“查,不惜一切代价彻查。” “是,将军。” …… 江常生书房内。 江常生望着江延年说道:“对这块表有没有印象?”江延年思索良久摇摇头,说道:“没有印象,只是很熟悉的样子。” 江常生又问了问其它几个问题,江延年仿佛新生幼儿一般,除苏醒过后偶尔一二件事还有印象,其它都记不清楚。 江常生沉默片刻,道:“延年呐,我将如嫣许配给你,这是我的私心,个中原因我必须向你解释清楚。以前你浑浑噩噩不清楚也就罢了,但现在清醒了,有必要了解我的安排,希望你不要心有介意。” 江常生泯了口茶,继续道:“我江氏企业从小舢板起家,赶上了国家改革开放的好时机,但每一步走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特别是近几年来,我身体不太好,业务一直被奋荣集团所挤压,而你大伯及叔叔,甚至你岳父都不堪大用。钱奋是石头城有名的花花公子,而且心恨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所谋不小,如嫣跟着他不会有幸福。我将如嫣婚配给你,就是要断了钱奋的念想。” “可是……”江延年懦懦道,他想问为什么会选择他。 “年青人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江常生抢答道,“我和你奶奶也是素不相识,嫁过来时她十八我十六,都是懵懂少年,但我们之间感情不说情比金坚,但也相濡以沫。” 江常生没有透露他心底的秘密。 他找牛首山佛顶寺主持曙光法师占卜过江氏企业未来,卜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又卦象云:九五,大蹇,朋来。意思是困苦之中有朋友来相助。 江氏企业的传承和兴旺隐隐寄托在和自己有关的人身上。 当江如嫣海滩上把江延年救回,医院医治一段时间后却发现江延年各项指标都正常,人却失神落魄,懵懵懂懂,而求助于江常生。 适蓬曙光法师前来拜访,江常生就把江延年情况和他说了下。曙光法师第一眼看到江延年时,暗自吃了一惊,啧啧道:“此人日角隆准,乃帝王之相;又印堂宽广,天仓饱满光洁,实乃贵不可言,富不可言呐。”又奇道:“只是民国后,已断君王路,这世上怎么还存有帝王之相?”也对江延年来历充满好奇。 至于命犯桃花,曙光法师认为君王后宫佳丽三千,实乃正常至极。 “有此人,你江氏企业无忧矣。”这是曙光法师的断言。 因此,江常生执意把江如嫣许配给江延年,就是想结下这一段姻缘,让江氏企业度过危机继续辉煌腾达。 江常生与江延年聊了会,便感困顿,闭目养神。 江延年告退出来。 回到厢房卧室,江延年愣愣的看着那块旧手表,寻思着下午找修表匠换个新表带。这块表是有关自己身世的唯一信物,自当格外珍重。 中午吃饭时分,江延年被安排到与江如嫣、江如春同桌。 江荣春、江荣夏二兄弟也许昨晚太晚睡,并没有过来一起吃饭。 中餐格外丰盛,蟹粉拌面、龙井虾仁、生爆鳝背、烟熏黄鱼、蟹粉鱼翅羮、大闸蟹、东坡肉、鸭舌、醉虾、18年花雕酒等摆了满满一桌。 江延年食腹大开,吃的满嘴流油,旁边的江如嫣、江如春嫌弃连连,连翻白眼。 正当江延年大快朵颐时,一个破锣声从前厅传来,又听得江荣春、江荣夏二兄弟的声音道:“钱公子到了,吴妈快再添个饭碗。” 上到中庭,江延年见江荣春、江荣夏二兄弟赔着笑脸簇拥着钱公子走上来,那钱奋额头上贴了块创口贴,嘴角隐隐有撕裂的痕迹。 那钱公子走到江常生桌前,道:“江老爷子,钱奋不请自到,打搅了。”江常生点点头,说道:“钱公子还没吃过饭吧,快坐下吃饭。” 钱奋也不客气,径直在吴常生对面桌坐下,吴常生也不生气。 那钱奋扒拉几口饭,突然放下碗筷,对江常生道:“江老爷子,我对如嫣怀慕已久,请您将如嫣许配给我,我愿把奋荣集团20%的股权作聘礼。” 江如嫣母亲姓詹,叫詹丽英,她听到钱奋愿将奋荣集团20%股权作聘礼,这可是大几十亿的重礼,忙道:“钱公子,我家如嫣知书达礼,容貌靓丽,与钱公子门当户对,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门亲事,我允了。” 旁边的江鸣鹄连忙扯住妻子,低声说道:“你好好坐下吃饭吧,没你的事,老爷子已把如嫣许配给了江延年。” 詹丽英愤愤不平,“我的女儿,怎么就没有决定权了?你看那个傻子,就知道吃吃吃,连钱公子一根毫毛都比不上。”说完朝江延年恨恨地瞪了一眼。 江常生慢条斯理地把饭咽下,又吞了口茶水,对钱奋笑道:“钱公子,把奋荣集团20%股权作为如嫣的聘礼,你能做这个主吗?如果能,我就把如嫣许配给你。可是据我所知,你爹虽然是奋荣集团董事长,可是大股东却另有别人,而且奋荣集团股权分散,你家持有的股份也只有15%多一点,你确定要给我家如嫣20%的股权作聘礼?” 钱奋一时懦懦无语,他不知道江常生从哪得到的消息,奋荣集团的股权是高度机密,钱家也只是京城权贵的白手套,股权极度分散。 现在江常生毫不隐瞒地暴露出来。要从别人手中购买股权,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老子也办不到。 又听江常生道:“我们江家也非常愿意与钱家结亲家。可是如嫣年前就与江家延年结婚登记了。” 说完,朝江延年道:“延年,过来认识下钱公子,你们年青人多亲热亲热。” 江延年忙走上来,笑说伸出手道:“钱公子,久仰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 钱奋见江延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仔细一看,正是昨晚说自己漏财又有血光之灾的那个神叨之人。 自己昨晚和江荣春、江荣夏去了王祥那小子那,本来自已已下注一拳手的,哪知江荣春、江荣夏在边上叽叽歪歪,自己没了主意又把注改成对手,结果那拳手暴冷门,到手的财富愣是飞了。 赛后气不过,三人到后台找那对手质问为什么输拳,那拳手脾气暴躁,二话不说,一个直拳砸在自己额头上,一个下钩拳砸在嘴角,满嘴顿时是血。 作为石头城地头蛇,钱奋自然不会白挨打,马上叫了个叫鸡哥的黑道大哥,十几人围殴把那拳手四肢都打断才罢手,就是王祥那小子在边上求请都没用。 “江延年?江如嫣和你登记结婚了?” 钱奋一脸惘然,瞧瞧江如嫣又瞅瞅江延年,突然大声道:“不可能,上周我的人还在南大看到江如嫣和一个男的手牵手!” 犹如晴天霹雳!震的江家人外焦里嫩。 江荣春、江荣夏二兄弟笑嘻嘻地看着热闹。江如嫣白晰的脸顿时腾起一片血色,象被人捉住了尾巴。 江鸣鹄詹丽英夫妇面面相觑,江如春一付早就知道的样子。而江常生和江延年面不改色,江延年仍是笑吟吟地样子。 “小何,去书房书架第二个抽屉那个文件袋拿出来。”江常生使唤服侍他的何妈。 不久,何妈便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江常生。江常生往里淘出一个红本本递给钱奋。 钱奋接过一看,是本结婚证,照片上江延年身穿西服一如现在般笑吟吟,一副幸福模样;而江如嫣身穿大红喜服,一副娇羞地样子,纵是无喜无悲,但身穿喜服的模样真是明艳不可方物。 第7章 入学 一个石头城民政局的大红印章戳在落款处,这证件是真品无疑。 “江老爷子,你这不会是桃代李僵之计之吧?这个江公子是哪家府上的?”钱奋眼珠子一转。 “延年是我江家五代内的旁亲,目前也在江氏企业担任要职。” 钱奋一时语塞,转口道:“江老爷子,江氏企业现在业务萎缩,流动资金捉襟见肘,你炼钢厂每月亏损几亿,炼化厂又还要投三、四十亿,百亿项目千万可别成了烂尾工程,和奋荣集团合并是唯一选择。你江老爷子风云一生,是识时务之人,勿谓钱奋言之不预也。告辞!” 说完一拍筷子,起身走人。 走过江延年身旁,拍拍他肩膀,“小子,莫做个接盘侠,绿帽子可不好戴。” 江延年仍笑吟吟不语。 江常生脸色阴沉不语,良久才道:“小何,把那小畜生吃过的碗筷给我扔了!” 随后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江如嫣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对视。但看到江延年目光清澈笑吟吟地样子,方始心中舒口闷气。再也没心思吃饭了,叫何妈扶自己进书房,又把江如嫣和江延年叫进来。 众人惴惴不安,面面相觑。 书房内。江延年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结婚证,江如嫣低着头无聊地划着手机不说话。 “嗯、嗯……嫣嫣呐,莫怪你爷爷,延年是你的良配,这是曙光法师算过的。说说钱公子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江如嫣沉默不语,沉思良久才低声道:“爷爷,我和江延年根本没有感情……” 说完偷偷地看了眼江延年,又低下头。 江延年沉吟会,“爷爷,如嫣是我救命恩人,本身我无以为报,怎敢奢求如嫣委身下嫁?加上我身世不明,身如浮萍,老爷子心意我领了,一纸证书不能束缚什么,我这边随时可以解除。” 听到这话,江如嫣感激地看了眼江延年。 那想江常生听到后悖然大怒:“你们这以为是儿戏吗?” 说完一口气接不上来,双眼顿时翻白,口中大口大口喘气。 江如嫣吓坏了,忙叫喊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江延年忙搭下脉,随后在江常生鼻下人中穴上使劲按了下,江常生才慢慢缓过来。 江如嫣垂着泪,“爷爷,你好些了吗?我马上叫人送你去医院。” 江常生摆摆手,“我没事,就是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 众人听到江如嫣叫喊声,也赶紧拥进书房。见江老爷子面色潮红,汗如雨滴,众人皆怒目相向江延年。寻思着若不是他惹老爷子生气,老爷子岂会如此? 喝了几口茶水,江常生恢复如常,摆摆手让众人退下。江延年再次帮江常生搭了下脉,脉象平和,观其面色,不像有大厄之相,也放下心来。寻思着明日搞套银针帮其调理下五脏六腑。 江如嫣再也不敢在江常生面前谈论反对婚姻之事,只是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救江延年,到如今反而落下无尽的烦恼。 第二天,周一。 江如嫣、江如春早早去上学了,其它人都要正常上班。若大的别墅一下子安静下来,江延年百无聊赖,正想找门房或赵师傅聊天。这时何妈找了过来,说老爷有请。 江延年赶紧跟随何妈去见江常生。进到书房,见江常生身着白衬衫背带裤,戴着副眼镜正在看文件。见江延年进来,忙招呼江延年坐下。沉吟片刻对江延年道:“延年,我有个安排,不懂你愿意否?” 江延年忙问是什么。 “我打算把你安排进江氏企业董事会。但你以前的记忆都丢失了,你毕业于什么学校,是什么文凭这些都不清楚,为了服众,我打算先安排你去南大进修,弄个大学文凭。这是入学通知书,昨天托人办好的。只要进修两年,和如嫣一起毕业。假期没事也可以到江氏做个见习生,熟悉下江氏业务。” 说完将刚才看的文件递给江延年。 江延年接过一看,是南大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着:江延年同学,经批准,录取你为我校今年本科进修生,录取专业为工商管理班,请凭本通知来校报到。具体时间及安排见本校迎新系统公告。 江常生接着道:“因为统招工作已经结束,你是插班生,你明天直接去学校报道,到时找这个戴院长就行。”随即给了江延年一张名片。 又道:“你和嫣嫣、春春一样去住校,在学校期间不许透露和江氏企业有关,每逢周末可回来吃饭。” 说完,又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一张建行卡递给江延年,“里面存了一万块钱,是你这学期的生活费,节省点用。密码是6个8。” 江延年万分感激。 南大是所百年名校,徜徉在风景如画的校园,江延年一切都感到十分新奇。看着球场上打着篮球,林荫路上挎着背包匆匆赶路,露着雪白大长腿,怀里捧着书本,散发出青春靓丽气息的俊男靓女,江延年恨不得马上融入他们当中。 淘出昨日新买的华为mate 8,按名片上的电话拨打过去,嘟了几声后,电话接通,江延年道:“戴院长吗?我是江延年,我来南大报道来了。” “江延年?哦,哦……,你在哪?……好,你站在那别动,我让人过来接你。” 不一会,一个戴着深度眼镜,打着领带,穿着白衬衫西裤的年青男子骑着辆旧电动车停到江延年边上问道:“江延年吗?” 江延单点点头,那青年男子拍拍电动车后座道:“你好,我叫刘锦启,是你们班的辅导员。你随我来。” 刘锦启很好奇江延年和戴院长的关系。戴院长是亲自打电话给他让他去迎接一个叫张延年的新生。现在开学已有二个月了,再过一个月就放暑假,现在插班进来,显然是有关系及后台很硬。 对刘锦启的好奇,江延年不置可否。一路上,江延年倒是看到很多江氏企业赞助的大楼,如咏贞图书馆、咏贞教学楼、咏贞体育馆等。 刘锦启载着江延年来到一幢宿舍前停下,带着他进到101寝室,进门对着一个留着短发,戴着付圆眼镜的胖墩道:“王亮,这是新来的同学,叫江延年,以后住你们寝室。” 那胖墩乐呵呵地与刘锦启打个招呼,伸出手对江延年,“欢迎新同学,我叫王亮。来自闽省,客家人。” “江延年,苏省连港人。” 王亮十分热情,帮江延年整理出一张空的床铺,又找来抹布打水抹起来,叫江延年找楼下宿管买一床床单被褥和洗漱用品,而刘锦启则自告奋勇去帮江延年办理注册事宜。 不一会,宿管大妈就送来一套全新的床单被套和脸盆口杯之类的东西,王亮又十分麻利地帮忙铺好,江延年不好意思连声感谢。 知道江延年他们还没吃中饭,又叫上刘锦启和江延年一起去餐厅吃饭。 南大的餐厅很多,菜品十分丰富。 王亮性格外向,一路唠唠叨叨。 “都说南大的牌子,南航的饭,南航我去吃过几次,是很逼格,但是南大六食堂的口碑一点也不输南航。在这里,7块钱就能吃饱,10块钱就能吃到豪华配置的学生餐,幸福到爆。南大食堂厨师和阿姨也是相当给力,每个月都会推出新菜式不说,服务态度也是相当的棒,除了抖勺,别的没毛病。” 江延年不禁莞尔。 王亮帮三人点的是一份辣子鸡套餐,外酥里嫩的辣子鸡配上西红柿蛋汤和热腾腾的米饭,让三人吃的好饱。 吃罢午饭,刘锦启告退,对江延年说下午就要去上课,课本他会帮忙领出来。 回到寝室,同宿舍的另外二位同学也回来了,又相互介绍了下。一个叫洪顺平,是鲁省人,长的斯斯文文,象个文艺青年;另一个叫林仁标,是豫省人,戴着眼镜,长长的头发耷拉下来,遮着眼睛,正用手提电脑玩着大话西游,一看就是宅男。 第8章 偶运 躺在新铺的床上,闻着新被褥的气息,江延年恍如隔世。 “自己是谁?” 想到身世,江延年捶了捶脑袋,自己怎么一点也想不起呢?看着枕头边换了个新硅胶表带的旧手表,这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世的物品。 昨天修表匠除了帮自己换个新表带外,竟然连拆卸都无法下手,直呼惊奇,而手表自己戴了半天后,时间居然自己就走准了。 就这样半眯半醒之间,午休时间已过,四人赶紧起床洗漱上课。 跟随王亮三人来到教室,刘锦启已等候多时,交给江延年一大叠课本,又在班级做了个简短的介绍和欢迎仪式,江延年也上台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进修班有一半是女生,大都是富家子女,正规渠道进不了南大,那就花点钱进进修班。她们看到江延年俊朗的外形,清彻的眼睛,不禁眼前直冒桃花,纷纷搭讪江同学。 “喂,帅哥,认识一下,我叫郭芙蓉,很高兴和你同桌。”一个圆脸大眼睛披着直发的美女朝江延年打招呼。 “你好,郭芙蓉同学,初来乍到,请多关照。”江延年伸出手。 郭芙蓉伸手握了握江延年的手,看他笑吟吟的笑脸,不禁一丝红晕涌上脸庞。 “完了,沦陷了。”郭芙蓉轻轻地捏了下自己大腿。 下午两节课,分别是近现代史及财务管理学。江延年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江延年打算请同宿舍三人吃顿饭,王亮三人一听自然应许,相约到九食堂吃铁板烧。 南大九食堂有着“传说中别人的食堂”的美称。它的意面、日式料理、号称卡路里杀手的巴黎贝甜、一鸣真鲜奶和欧洲冻酸奶、咸柠七……深受南大女生喜爱。 江延年四人到达时,餐厅内各店已是人满为患,人声鼎沸,四人好不容易找到个餐桌坐下。王亮指导江延年扫码点餐。 不一会,服务员就将点餐陆续上桌。有桃源村的桂花糕,佐乌的寿喜锅,铁板烧的孜然牛排,大城小巷的串串香等满满的摆了一桌,王亮还给4人每人搞来一扎鲜啤。 一口冰凉的啤酒喝下去,王亮三人顿时话多起来。谈论话题也逐渐从美食转移到美女。 只听林仁标神神秘秘道:“你猜我买串串香时看到了谁?”众人一头懵逼,“声乐系的孙晓楠。” 王亮和洪顺平倒吸一口冷气。 声乐系的张晓楠可是全南大宅男的女神,九头身美女。长着犹如新疆人一般的高耸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见过一眼就令人印象深刻,关键她身前还波淘汹涌,走起路来一漾一漾的。 江延年没见过张晓楠,听他们三人说的象发情的猪哥一样,便问道:“张晓楠和江如嫣哪个漂亮?” 洪顺平答道:“二个都是南大校花。但排名江如嫣更前一名。” 王亮道:“这排名主要看容貌,我有一老乡在南航,叫陈都琳,人瘦的象纸片,可是有一绝世容颜,在南航校花榜排第一。” 王亮又道:“清华的奶茶妹妹,人也瘦的象纸片,可人家清纯,也一样上校花榜。” 林仁标道:“可能是校花榜投票时校花只有大头照,大家的注意点只能在容貌上了。”众人点头称是。 林仁标翻了翻手机,又道:“今年新生的校花榜投票就要结束了,外语系的江如春也榜上有名。我听说江如春是江如嫣的堂妹。” 江延年接过手机,江如春略显青涩的毕业照,现在投票排名第五,排在第一的是金融系的文晓清。 王亮很好奇江延年怎么认识江如嫣,江延年没有告诉他们江如嫣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只告诉他们自己和江如嫣是远房亲戚。 洪顺平看上去斯斯文文,其实很闷骚,对校园八卦十分熟络。他说:“江如嫣正和外语系的学霸吴学军在谈恋爱,那吴学军精通好几门外语,他父亲听说在外交部门工作,毕业后肯定是子承父业。” 又听他说道:“上星期我听说吴公子受无妄之灾,好端端的被社会上的二流子揍的鼻青脸肿,他母亲听说后,赶紧乘飞机从帝都赶到南大来看他。听说已报警,要追究学校管理不严的责任呢。” 江延年知道那些二流子是钱奋安排的眼线,揍吴学军也肯定是钱奋授意的。但听到江如嫣与吴学军在谈恋爱,心里不由得有些梗阻。自己虽然知道与江如嫣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自己打心底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心里不敢存非份之想,只愿她过的幸福快乐就行。 四人这夜宴十分尽兴,鲜啤每人都灌了几扎下去,王亮三人都有点口齿不清,拼命打嗝才尽兴而归。 江延年若无其事,神功运行,涤荡全身。送三人回到宿舍,一着床,三人马上躺尸,不一会就此起彼伏打起呼噜。江延年摇摇头,锁好寝室出门溜达。 南大的夏夜美丽而温柔。池塘的蛙声,不知名的虫儿的叫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句女孩的欢笑声,伴着斑斑驳驳的灯影传到江延年的耳中,这是夏日夜晚的私语。 江延年心里平静如水,心中的梗阻之气渐渐消散。 找一面朝湖水的草地坐下,什么也不想,姑且享受这夏夜的孤寂。闭上眼晴,关闭六识,默念静心决,江延年渐渐沉浸到心神中。 静心诀云:冰寒千古,万物犹静,心意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又云:大道以无心为体,忘言为用,柔弱为本,清静为基。身静则生阳,心静则生慧,气静则生神,神静则生精; 江延年的丹田不由自主生出一股热流,沿着任督二脉循环运转,先是涓涓细流,逐渐变成浩瀚江河,循环一周天汇入丹田;而丹田内力则由小池塘逐渐变成湖泊,又变成一望无际的大海。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猥琐,躲在黑暗中想干嘛呢?” 江延年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一个柔软的身体压了过来,直把张延年扑倒在地。 闻到鼻中的是满鼻的幽香,听到耳中的是满耳的娇斥声。江延年伸手想推开,抓在手中的却是满手的丰满,情不自禁又握了握。只听那女孩“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又见她急忙弓身站起。 “咘……”布匹撕裂声响起。“啊……”又一声尖叫声响起。 “我踢死你这个臭流氓,登徒子。我跟你没完,你死定了,你赔我裙子!” 江延年遭受无妄之灾,身上和腿上遭到女孩猛烈的拳打脚踢。 江延年挺无奈的,谁让自己占了女孩的便宜?让她出出气吧,气消了咱就可以走了。 “我踢死你,臭流氓,色狼,淫贼,躲在暗处故意使绊。” 江延年手忙脚乱四处招架,说道:“大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好端端的在这儿打坐,是你自己过来绊倒的。” “那你为什么一声不吭?躲在暗处就是想图谋不轨。你这个臭流氓!”也许想到自己吃了大亏,不禁哭了起来。 江延年无奈,只得说:“喂,别哭了,我赔你裙子就是了。” 那女孩哭道:“你当然要赔我,不赔我跟你没完。这是我才买的新裙子。” 江延年和那女孩走到路灯下,见那裙子腰间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一大块雪肤,肉色的小内内也若隐若现,那女子赶紧用手抚住。这裙子看来是没法穿了。 江延年道:“别哭了,我们赶紧去买条新裙子。” “这可是你说的!” 那女孩带着江延年来到校外的一家etam服装店,指了件挂在模特身上裙子就去试穿。那是件无袖圆领绿荷束腰雪纺裙,标价3280元。 夜晚的大学城店铺游人如织。etam店内也很多女孩子在挑选衣服。江延年注意到一个梳着中分头,戴着圆框眼镜,厚嘴唇,身着白衬衫西裤,脚穿澄亮的黑皮鞋的男生也在店内,目光正追寻着每一个进店的女孩子。 “学军,你看这件裙子好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试衣间打开,江如嫣身着一件白色碎花雪纺裙走了出来。雪纺裙着在江如嫣身上,更加衬托肌肤赛雪,宛如亭亭玉立的白莲花。 吴学军忙说好看,真好看。听到爱人赞美声,江如嫣高兴地在镜子前转了转。 然后目光就在镜子里与江延年吃惊地相逢了。 “江延年,你怎么在这里?”江如嫣转过身盯着江延年。 “我……爷爷让我来南大读工商管理。” “我就要这件,你去付款吧。”那女孩穿好新裙子走了出来。 “行。”江延年应了声,去收银台付款。 江如嫣瞧瞧江延年,又瞧瞧那女孩,说道:“张晓楠,你们搞什么鬼?” 张晓楠没好气的回应道:“你们才是搞什么鬼呢!” 江如嫣脸色一红,没有回应。 第9章 重操旧业 一件裙子3千多,江延年知道被张晓楠宰了。那裙子早就被张晓楠看中,自己撞在枪口上充冤大头了。 看着江延年帮张晓楠付款,江如嫣张张嘴,问道:“江延年,你哪来的钱啊?” “爷爷给我的生活费。” 提起爷爷,江如嫣脸又一红,她瞧瞧江延年又看看吴学军,自己还是江延年法律上的妻子,现在却被抓了现形,不禁又羞又窘;又看到江延年给别的女孩付款,真是又羞又恼。 这时吴学军走到江如嫣身边,也好奇地盯着江延年。江如嫣不敢看江延年眼睛,低头低声道:“他……,他叫吴学军,我学长,外语系的。” 江延年看吴学军面相,嘴阔唇厚,眼小而窝深,头尖而颧高,乃又好色又贪生怕死的不忠不孝不义之徒之相。 江延年拉江如嫣到一边,低声对她说道:“我警告你,少和他来往。” 江如嫣羞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和谁交往都可以,就是不能和他交往。他一看就知道是好色又贪生怕死之徒。”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 “面相就摆在那呢,你怎么看不见?” “这个谁说得准,怎么可以相信呢。” 江延年突然走到吴学军身边,揽过他肩膀, “吴学长是吗?知道上周是谁揍你的吗?是奋荣集团的钱奋钱公子,你可以打听打听,他为什么揍你。别以为你老妈报警就完事了,你这事他跟你没完。看见那二个寸头没,就是盯梢你的。” “咻~~”江延年吹下口哨,街对面两个寸头刚好看了过来,吴学军心中顿时发毛。江延年竖起中指比划比划,那两个寸头顿时大怒,快步跑过来。吴学军见状,扭头对江如嫣说道:“如嫣,我突然有急事先走下。”撒腿就跑,两个寸头赶紧追赶。 江延年哈哈大笑。见吴学军落荒而逃的狼狈样,江如嫣也没了购物的兴趣。 张晓楠在边上一边照镜子一边一双妙目好奇地盯着江延年,见江延年轻松就打发走吴学军,不禁对他充满好奇。她知道江如嫣是白富美,见二人又很熟络的样子,说不定江延年是个高富帅呢! 想到这,张晓楠走上前挽住江延年的手臂对江如嫣道:“江如嫣,你刚才试的裙子很漂亮,怎么不买?” 江延年的手臂突然被张晓楠挽住,感受到手臂陷入一片丰软温腻中,不禁想起还早草地上的风光,手情不自禁地往虚空抓了抓。 张晓楠见江延年一副猥琐样,红着脸松开手,心中暗骂“臭流氓、色狼,登徒子……”反正能想到的词汇都骂上了。 “江延年,可以啊,才2天,竟然南大校花都泡上了。”江如嫣盯着二人道。 “呃……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不认识。” “不认识还给她买衣服?不认识她还抱你的手?” 张晓楠笑道:“江如嫣,你这是吃醋了?” “我会吃醋?”江如嫣娇傲地道,“张晓楠,他就是个傻子!”说完扬起雪白的脖颈登登地走出店铺。 “喂,臭流氓,我们就到此为止,再也不见。”张晓楠说完扔下江延年急忙追赶江如嫣。 江延年大感晦气,垂头丧气回到寝室,倒头就睡。 第二天上午四节课,江延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昏昏噩噩,除了外贸英语。 这英语好像无师自通,仿似自己天生技能,随口而出。而郭芙蓉一上午都在打着大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疲倦。 午饭又四人相约凑一桌。 吃饭时江延年寻思着昨天被厄诈3000多,买手机又花费接近4000,床单被套、洗漱用品大几百,江常生给的一万已花的七七八八,自己再不找钱,接下来生活都会成问题。 便问王亮哪里有打台球并可以下注的。王亮随口答道:“好多,到处都有,餐厅出去靠右边就有一个台球室。” 江延年便问王亮他们吃完饭要不要去玩一玩,王亮几个纷纷摇头说要午睡,不然下午上课提不起神。 江延年顺着王亮说的在餐厅右边不远处找到台球室。里面一个不大的空间放了5、6张台球桌,3桌已经有人在打。江延年问了问规矩,都是学生,玩的不大,一张毛爷爷一局。 再小的蚊子也是肉,一百就一百。问谁要玩的?一个眼镜男应征。三下五除二,眼镜男除开局捅了下杆,到结局都没他事了。眼镜男不死心,又下了一局,同样悲剧。 江延年开挂表演,在场英雄纷纷下场竞赛,不一会口袋就装满了一千多。见无人再敢下场,便仍下杆回宿舍。 王亮见江延年不一会就回来了,便问:“台球室没人玩吗?” “那地方太小,没有人敢玩。” “那地方确实太小,没什么人玩,要玩去影视娱乐城玩” 江延年记在心中,准备下午下课后就去看看。 第10章 乞丐 下午4点半下课,向王亮问明道路,背起背包,便在校园内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向影视娱乐城。 影视娱乐城在万幻城,骑车二十来分钟,再推车经过一个天桥就到了。 在经过天桥的时候,江延年突然看到一个短发青年拖着残缺的四肢在行乞,周围的大婶大妈指指点点,身旁一个牵着小男孩的母亲经过时教训她孩子:“你看,不学好,就会像这个乞丐一样。” 那乞丐身子靠在桥栏上,目光无神,四肢被简单包扎,明显是被人打断的。 江延年叹了口气,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现在任务在身,此地不可久留。扔下一张毛爷爷,道:“有缘再见。” 万幻城是个大型的商业休闲娱乐商住办公综合体。 江延年还好车进入万幻城,里面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乘电梯上到四楼,迎面的台球城几十张台球桌次第鳞放,竟然座无虚席,生意出奇地好。 江延年观察了下,这边一杆基本上伍佰至一仟,上不封顶。江延年心中不禁大喜,真想大呼一声“毛爷爷我来啦!” 很快配好对,八百一杆,对手是个黄毛,几分钟下来,黄毛就缴械投降,乖乖上缴八百。然后又来个绿头,一杆也是八百。然后又来个板寸,一杆上到一仟;再然后又来个光头,开口一杆要二仟。 江延年笑道:“兄弟,咱们素不相识,做的现货的买卖,价钱你随便说,只是说完了就要摆出来,若是空放炮就没意思了。”! 那光头喝道:“你道二仟老子出不起吗?”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叠甩在桌上。 江延年笑道:“哟,兄弟,看不出你兜里竟能装这么多钱,还不带鼓的。” 说完帮他数出二十张,其余的还给光头。口中喊道:“来来来,让开,让开,不要妨碍光头哥发财。”一边挥杆让观战的黄毛绿头靠边。 那光头也是半飘水,除开局轰进二个球外便一无所获。江延年又是一杆到底。光头懊恼地连拍脑袋。 又甩出兜里的二千大洋,光头寻求再战一局。这局他打的有点稳,一个角度瞄准好几次才下杆。瞄是瞄准的很,可惜撞球力道不行,滚到洞前就是不落下去。江延年抓住机会又是一杆到底。 那光头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叠钱还想再战。黄毛赶紧劝住,“哥,那家伙明显是高手,就是想吃定咱们,咱们先不玩了,楼下喝杯冰撸个串,等他出来,我有办法教他交出来。”说完让绿头、板寸拖着光头出了台球城。 江延年亳不介意。招呼着其它人赶忙开局,别浪费这大好时光。 玩家换了一拔又一拔,张延年韭菜割的高兴。待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台球城更是热闹非凡。每个看客都手抓一叠毛爷爷,恨不得自己马上上场开战。江延年大小统统不拒,很快随身的背包都满鼓鼓的了。 然而,知道江延年是高手后,选择观战的人多起来,即便江延年将每局赏金打到五仟后,除台球城老板亲自下场玩了一局仍是输的灰溜溜外,便没人再敢下场。江延年知道今天这波韭菜是收割到头了。这一晚大约割到了五六万的样子。 收拾背包走人。 刚上天桥,便见那黄毛光头一伙堵在桥上。见江延年过来,黄毛故意朝江延年撞去,谁知江延年诡异一闪,黄毛还没看清人已闪过自己的蛮牛冲撞,待得回过身来,只见江延年已快步走远,便埋怨绿头为什么不堵住那小子。 下得桥来,江延年寻思着哪里找共享单车。顺着回校的路没走多远,便见不远处一个乞丐,坐在一个三轮滑板,双臂腋下各夹一根木棍,木棍在地下一撑,三轮滑板便溜好远,灵活程度丝毫不输常人。 正是下午天桥上碰到的那个乞丐。 江延年快步上前,道:“朋友,慢走,我见你四肢断骨驳接不得法,长久下去必会生长畸形,这样一身硬功夫就废了。” 那乞丐听闻赶紧停下,见原来是下午出手大方的那个学生。又听得江延年道:“若是信得过我,我不妨出手帮你医治一番。” 能看出自已有硬功夫自不是凡人。 那乞丐闻言虎目含泪叩首道:“先生若能出手相助,我董川自是没齿难忘。”想起自己心怀抱负闯荡江湖却遭遇小人陷害,最终落得四肢残缺,不禁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路过一药店,江延年进内购入一套银针及没药、乳香、滑石、龙骨之类的接骨散药方和绷带,又买了一件国公酒。 随董川回到他出租屋,却是一个地下室的防空洞,被人简单隔开做成一间间的出租屋。出租屋内真是家贫如洗,除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 “不好意思,让英雄见笑了。还不知道恩公姓甚名谁?”董川不好意思解释道。 董川的惨状刷新了江延年的认知,自己若不是碰到江如嫣,只怕比董川还悲惨。 想到昨夜江如嫣气急败坏的样子,江延年不禁面带微笑起来。 第11章 救治 “我叫江延年,我也曾有这样的经历。而且我现在还在失忆中。”江延年轻拍董川肩膀。 听闻恩公也有这般困境,董川心态一下好了。至少不再怨天尤人,整日以泪洗面生活在懊悔之中。 往屋外捡个快餐盒,拍拍干净,将没药、乳香、滑石、龙骨等一一用手指捻碎成粉,再倒入国公酒搅拌成糊,接骨散便做好了。 叫董川床上躺下,解开董川原先绷带,只见四肢断骨处都高高耸起,自是接骨没校对位置,若时间一长,生长愈合,就永久残疾了。 江延年询问断骨原因,原来这董川是冀省文安县朱家务村人,祖上正是董海川。 董家是武学世家,董川自幼学的一手精湛的八卦掌,在当地年轻人中已是难觅对手,听说石头城有举办世界ckf拳击赛便来参加。一方面想切磋武艺,一方面想结识武林朋友。由于距离比赛时间尚早,在赛事组织者王洋的鼓动下,参加了他组织的地下黑拳,也打出了名声。 在上一轮比赛中,他以全胜胜率出战缅甸塞吞。这场本是毫无悬念一边倒的比赛,却在赛事组织者王洋的操纵下,在下半场他喝的矿泉水中渗入迷昏剂,不明不白就输了比赛。 而赛后一个花花公子又来问罪董川,董川气不过给了他二拳,却给自己招来大祸,那花花公子当场叫了十来个黑衣男人,董川自不是对手,四肢被活活打断。董川被王祥利用完,又见四肢被打断,自不珍惜,叫人简单包扎下便扔出门外。 董川四肢被断,深以为耻,自觉难以见人,又手机被丢失,也不敢往家里打电话,因此流落街头。 江延年向董川打听那花花公子是谁,董川却道自己当时在蒙圈中,相貌不甚记得,只记得一口破锣声。 江延年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是谁了,这个仇我帮你报。” 说完,江延年拿出四枚银针,分别在曲泽、曲泉、曲池及头部百会穴上各刺一针,董川全身立马失去知觉。 董川虽然失去知觉,动弹不得,但意识尚存。只见江延年伸手在自己断骨处,轻捏一番,然后伸出中指猛地一弹,“咯~”地一声,驳口重新震断,然后校准断骨又轻抚一番。如此这番操作,不一会董川的四肢就重新接骨完毕。整个接骨过程行云流水,好似行医多年的老中医。 在四肢断裂处敷上和好的接骨散,绑上绷带,撤掉银针。江延年又抓住董川一只手,运气打通断骨处堵塞筋脉。董川只感受到一股热流从江延年手上传入自己,然后沿关冲、液门直上断骨处,断骨处周围的穴位突然一下下地鼓起又消下,像似地鼠冒头般。 等不再有穴位鼓包冒起,江延年便换董川的另一只手。如此往复,上肢疏通完毕。然后换脚,又是同样操作。 江延年其实完全可以通过针灸而不是内力帮董川疏通脉络。只是考虑到董川断骨后没能力自己照顾自己,需要在最短时间内初步恢复行走和端轻物的能力,而内力疏通脉络是最方便快捷的疗骨方法。 通过内力疏通,江延年相信一周内董川就能恢复行走,一个月内宛如常人,三个月内恢复到高峰时武力。 诸位看官也许会问,现在医院治疗断骨多简单啊。今天手术,明天就可下地。其实看官不了解医院接骨手术对病人有多危害。若是高龄老人,只要做了接骨手术的,很少能活满二年。这是因为这种手术对人体损亏太大,以至损耗了老人生机。所以奉劝各位看官,家中老人若不幸骨折,宁愿卧床保守治疗也不要动手术接骨。 在内力运行脉络的时候,江延年感觉到董川体内隐藏暗疾,这是比赛挨拳后没及时治理或治理没到位造成的。年轻时没有影响,中老年后暗疾日积月累就会暴发。于是干脆拿出银针,帮董川全身疏理一番。 感受到四肢运行的暖和气体,董川知道自己碰到内家高手了。又感觉到江延年在自己身上插满银针,自己全身又酸又麻,又犹如泡在温泉中,全身懒洋洋使不上劲,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董川一直睡到中午江延年过来才醒来。 见过江延年,董川便要挣扎起身叩谢。江延年连忙阻止,说道:“董川,这一二天是骨骼愈合生长的关键时刻,千万不可移动,若骨骼再移位,再敲断就会留下隐患,你的功夫也就只能停留于此了。”董川听闻只好作罢,口中连声感谢恩公。 董川今年二十六岁,身材硕壮,长得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使得看起来有些老相。江延年扶董川坐起,拿起从学校打包过来的盒饭和排骨汤给董川喂了起来。董川又连声感谢。 江延年道:“你也不必连声感谢,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才,又是忠厚老实之人,你若看得起我,以后就跟着我混,你我一起携手定能在这花花世界打出个锦绣河山。” 董川迟疑片刻,道:“恩公能看得起我,是我董川的荣耀,以后我这一百八十斤肉就交给恩公了。是打是骂或是二肋插刀,我董川在所不辞。” 江延年是董川见过的最厉害的内家高手,年纪轻轻就内功大成。虽然没见过他出手,但见他手捻中药、弹指断骨和运气为自己疗伤,出手非凡,自己闻所未闻。 自己虽然生长在八卦掌世家,祖上出过董海川、宫保田等武学大家,但内功心法民国时就已失传,游龙八卦掌的“游龙”早已名不副实,游走时间一长便气喘吁吁,步履减缓。自己傍身的是门硬气功,吸口气鼓满全身,自能抗揍挨打。 江延年哈哈一笑,“我也不要你一百八十斤肉,也不用你两肋插刀,我只是见你顺眼,看不惯别人被欺负,又有同病相怜的感觉。而我平时需要上学,一些事情需要下手帮忙打理,以后你跟着我,你的仇我帮你报,你的恨我帮你还。” 董川道:“恩公但凡有事尽管吩咐。” “你也不必恩公恩公一直叫唤,我比你小,我叫你老董,你叫我小江或名字都行。” “那可不成,这不乱了规矩吗!”学武之人行旧派,遵旧规。“我以后还是叫你少爷或公子吧。” 江延年由他。 在董川出租屋呆到下午快上学江延年才回去。现在董川骨头新接,最忌动弹,而睡硬板床最好不过了。过几天可稍行动时,江延年打算帮他重新租个新房。现在手中有钱,倒可以慢慢挑选。 第12章 割韭菜的艺术 下午是二节金融投资和务实课,讲课的是一个戴眼镜圆脸女老师。 女老师讲起历史上的几次金融操纵事件,南大教授果然与众不凡,讲起来口若悬河,天花乱坠,尤如亲临其境,江延年听得如痴如醉。下课临终,女老师又举例本市上市公司金太阳,金太阳股权十分分散,但股性活跃,股价跌宕起伏。女老师说里面有大鳄在操纵不停割散户韭菜。但女老师又说这种割韭菜方法十分拙劣,搞不好自身也会沦为韭菜被别人收割。 上完课,江延年又匆匆去餐厅打包盒饭给董川送去。他还想利用时间再去趟影视城。 服侍董川吃完饭,江延年对董川道:“老董,你躺下继续休息,这几天是关键时候,千万别出岔子。我去台球城弄点钱,晚上再给你买个轮椅和找个好点的套房,你这边上个洗手间都不方便。” 来到台球城,现在这个时刻打台球的大多是熟客,众人见昨晚大杀四方的煞神又来了,没有人肯下场比,除了几个愣头青不知所里稀里糊涂上阵然后又盔弃甲外,江延年即使将赔率上升到2:1,还是没人肯下场。赔率2:1,江延年输了需要赔给人家押注的2倍,赢了才得个注底。 江延年正在感叹这届韭菜不好割时,抬头却见黄毛和绿头各揽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江延年亲切地招呼:“黄毛绿头,这儿来。”说完还招招手。那黄毛绿头见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自己,勃然大怒。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这样叫自己? 那黄毛绿头一看,却见正是昨晚的那家伙,正笑吟吟地看向他们,还朝自己招手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爷们正想怎么找你呢,自己却送上门来了。黄毛朝绿头使个眼色,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绿头会意,闪在一边打电话去了。 江延年笑吟吟道:“黄毛,你光头哥呢?要不要来一杆?” “光哥马上就到,一杆多少钱啊?” “注底随便,但不能低于二千,我的赔率是2:1,你赢了给你四千,输了给我二千。” 那黄毛知道自己输多赢少,但为了拖延时间,便答应道,“行,我跟你赌局大的,我押五千。” “黄毛哥就是爽快,昨晚那局你要不是手滑你就赢定了。” “那是绝对的。”黄毛不肯在女伴面前输了面子。 摆好台球,黄毛刚想击杆,却见一根球杆伸了出来挡住白球。 只听那家伙道:“规矩、规矩。我知道你黄毛哥不差钱,但规矩就那样,得明摆着才能下杆。” 那黄毛心中大怒,操呢吗哔的规矩,心中暗骂光头死在女人肚皮上了这时候还不过来。 无奈只好掏钱出来,可惜钱不够,黄毛又好说歹说,从那两个女人处好不容易手机转账凑够五仟。那二女子和黄毛显然交情不深,转账时犹犹豫豫。 江延年见黄毛凑够注底,便对黄毛道:“你去前台换现金,或者我帮你换。”说完从背包里掏出来厚厚的一叠。 那黄毛两眼乏光,忙道:“还是你帮忙换吧。”黄毛用微信扫给江延年。 换好钱,黄毛开局,还算顺利,一开局就进一球。有二女在旁,黄毛故意炫技,摆了个背手击球的pos,还真进了,引得二女娇声喝彩。 黄毛还想来个“鲤鱼跃龙门”,结果悲剧了,球没进。 轮到江延年,又是一杆到底,前后不到两分钟。张延年笑纳五千。 绿头过来见黄毛脸都绿了,忙问二女,得知黄毛在他打电话时输了球。绿头责怪黄毛:“兄弟,你怎么不会等到光哥过来再打?” 江延年收起钱,问绿头下不下场,绿头回答说等光哥过来再说。江延年二话不说,拎起背包准备就走。绿头连忙拦住,说光哥马上就到,请兄弟稍候稍候。 江延年大怒,朝绿头吼道:“绿头,给你面子叫你声绿头哥,你不要他麻不识趣,我分分钟赚多少钱?你赔得起吗?” 绿头被江延年喝声傻了。这不是应该我的台词吗?恼羞成怒道:“你叽叽歪歪什么,叫你等你就等。” “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叫你下场你又不下场。” 绿头无奈只得下场,扭头让黄毛叫光哥赶紧过来。 “规矩、规矩。你们两个傻比不会连规矩都不懂吗?一杆最少二千,上不封顶。”江延年也不说赔率了。 那绿头很是郁闷。老子才是混社会的,这小子怎么比老子还嚣张? 从口袋兜里扣扣搜搜才掏出一千五,四人再也凑不齐二千整数。 绿头见那小子撇了撇嘴,又听他骂道:“一群穷鬼,没钱也出来丢人现眼。”完了,被鄙视了。 黄毛绿头和二女脸上皆无光。 又听那小子说道:“那五百算欠账,明天前归还免息,超期日息一分。”绿头心想,还没比呢,怎么算你的? 绿头慢吞吞开球,各色球四处散开,却无一球进兜,江延年又是一杆到底。 绿头脸都绿了,自己才开局时碰了一下球就完了?光哥怎么还没过来呢?眼睁睁地看那小子拿走一千五,还回头叮嘱自己说:“欠我五百,明天前归还免息,超期日息一分。” 见江延年又想走,绿头赶紧拦住,说:“再一局,这局叁仟,先欠账。” 见那小子在那骂骂咧咧很不情愿的样子,绿头赶紧陪着笑脸,说:“我光哥手里有钱,马上就到了,到了就还你,绝不拖过夜。”那小子才勉强答应继续玩。 这一局绿头球都没摸下就结束了。 绿头哭丧着脸,已彻底失去再打的信心。赶紧掏出手机打给光头。光头回答说已纠集兄弟们正在赶过来,让他尽量拖住那小子。绿头没法,只好陪江延年打下去。 债多了不愁,绿头也从没想过还。只要拖住那小子,等光哥到了自然就解决了。那小子也很奇怪,一开始骂骂咧咧,后来就任由绿头欠着。 等到光头一群人到达寸,绿头已欠江延年五万零五百了。 第13章 割狠了 光头一群人都穿着黑t恤,戴着粗粗的项链,露出的胳膊纹着五花八门的图案。台球城的玩家一看情形不对,纷纷赶紧下场观望。收银台小妹子吓坏了,赶紧打电话给老板通风报信。 绿头见光头过来了,赶紧让位,边擦汗边说:“光哥,那小子太邪门了,一般人还真罩不住。” 江延年道:“绿头,你光头哥来了,把欠我的五万零五百清了吧,今天不清,明天就要日息一分算了。” 众人哈哈大笑,这小子没眼力劲,平常都是咱们放高利贷,现在居然放高利贷给咱,这不是白漂吗?来呀,多多益善。 这时一个咧着大嘴,短小精悍的板寸男子走到台球桌前,一边摆好台球,一边对江延年说道:“小子,我叫伟哥,我和你打一局,绿头欠你多少钱我就下多少钱,怎么样?” 江延年瞧了瞧他短小的身板,不屑一顾道:“委哥吧?你有钱吗?有钱掏出来啊,没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气势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那委哥气得两眼冒烟,抡起台杆就砸了过来,一边喊道:“你麻比的,给你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们每人不和你打个十局你不许出这个门!” 说完,其它黑衣人抡拳一拥而上。依稀听得收银妹子大喊一声:“啊,老板,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江延年跃步跳上球桌,手中台杆突然伸出,那伟哥眉心印堂穴狠狠中了一杆,不禁眼前一黑,仰头便倒。 待到醒来,只见只见那小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周围一片哀嚎声,自家弟兄个个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抱头抱腿的哀嚎不已。 那伟哥抡拳就想朝江延年笑吟吟的脸上砸去。谁知那家伙突然朝自己腋下一指,自己腹中顿时翻江倒海般翻腾起来,“嗷~~”口中忍不住狂吐起来。 这一吐吐得伟哥口吐绿水才稍停歇,再也提不起精神,无精打采的躺在地板上喘气。 江延年拍拍伟哥的脸,“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今天你们每人不和我打满十局不许出这个门。” 妮呢!居然被人胁迫了,伟哥好想警察叔叔。 又听得江延年喊道:“都起来,一个个排好队,每人和我打十局,打满十局才能出这个门,委哥排第一,光头你排第二位。”有人拖拉不想起来,被江延年台杆头戳下,疼入骨髓,简直比被人片刀还难受。 碰到高手了。光头喘气握拳,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兄弟还望海涵。新泰东的鸡哥是我大哥,山不转水转,还望兄弟看在鸡哥的面子上放过我们一马。” 江延年笑吟吟道:“好说好说,我这人最好说话啦,也不要鸡哥鸭哥,每人陪我打十局就ok啦,真的,我这人真的很好说话的。” 突然听到“噗~~”的一声,有人忍不住笑起来。见光头恶狠狠地看过来,收银妹子赶紧捂住嘴。这妹子看着张延年眼里直闪星星,刚才还在担心张延年被胖揍,结果剧情倒转,张延年毫发无损,光头一伙倒被揍的满地找牙。 看着张延年痞痞的笑脸,收银妹子心若箭射,中了姓丘名比特的箭。 “来、来、来~,伟哥你第一个,和我打十局,一局五万零五百,把钱拿出来,概不赊账啊。”说完从口袋掏出一叠钱,数出五万零五百放在边上台上。“我很公道的,赢了这就是你的。” 那委哥踟蹰不前,江延年又是一指,委哥腹内又是翻江倒海,直想把心肺吐出来甘心。 “我上,我上,求求你帮我止一下,再吐心肝都会吐出来了。”那委哥满眼泪水向张延年哀求。 “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求我,哎,谁叫我心软呢!”抬杆朝委哥身上戳了下。过了会,委哥翻腾的胃平息下来。 勉强喝口水无奈上阵,击球无力,连第三排的球都没击飞。轮到江延年,一杆到底。拿起委哥的手机,让他朝自己手机转账。 第二局,江延年击球,开局就一杆到底,委哥球都没摸到就输了。 ……… 第六局,江延年见委哥零钱空了,叫他赶紧转账或者去借。那委哥也是小富,微信清空了,支付宝上还有几十万。 ……… 十局打完,那委哥松了口气,钱去人安乐,古话确实很有道理。 第二个是光头哥,光头哥积蓄没多少,四局打完就没钱了,只好找别人凑,最后一局还是从借贝薅了几万出来勉强凑够打完十局。 其它啰啰都是穷光蛋,有的甚至一局都不够打。江延年鼓励他们薅各种贝的羊毛,什么花贝、借贝、还贝,各种借、白条之类的统统去薅一遍。几十个平台,小啰啰们凑够了七七八八。 而黄毛绿头就惨不忍睹了,平台也薅不出来。江延年无奈,让他们写了欠条,光头和委哥以及那二个女的作保,江延年才作罢。 这次韭菜割的爽,估计连根都割掉了。今晚张延年现金入账伍陆百万,手中还有欠条壹佰多万。 当江延年走出大厅时,两旁的观众居然拍起手来,看来那些人在哪里都象蟑螂、老鼠,大家纷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在楼下商城买了个轮椅回到董川出租屋。经过二天的卧床休息,明天董川可以初步坐起休息,轮椅可以扩大他的活动范围,自己处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见江延年带个轮椅回来,董川很是高兴。这二天躺在硬床板上闲出鸟来了,明天坐轮椅晒晒太阳别提有多安逸。 这二天董川一人睡防空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见到江延年话不禁多起来,说今天断骨处皮肤开始发痒,有点难受。江延年告诉他这是断骨新生,皮肉生长的正常现象,可以用手轻挠。又问江延年晚上打台球的情况,江延年说已帮他报了个小仇,然后把鸡哥小弟光头委哥一伙割了个精光的事情告诉他,董川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江延年拍拍董川,告诉他好好养伤,一个月之后会陪他去找鸡哥让他亲自报仇雪恨,董川收泪点点头。然后又告诉江延年打台球虽然收获不错,但绝对是小打小闹,低级玩法。高端人士都玩赛马、赌拳等,自已打拳的地方就可以下注,组织的老板王洋都赚嗨了,一晚可赚百万是常事。加上王洋手段卑劣,暗箱操作,更是赚的盆满钵满。江延年深表赞同,自己辛辛苦苦割韭菜割了一晚,不过五、六万,第二天想再割时就割不出来了,地不肥沃呀。而王洋就是颗种在肥地上的又大又壮的韭菜,江延年表示明天开始就去收割他。 第二天上午,江延年上完二节课就偷溜到董川处。把董川轻抱到轮椅上,推他出门。董川受伤后就没洗过澡,身上又脏又臭,先推他来到一个水浴房,帮他叫了个最贵的套餐,女技师见来个叫花子,纷纷摇头拒绝,董川有点无地自容,表示自己可以先去长江游游泳先洗干净来。江延年摇摇头,又拿出二千小费,才有个叫阿珠的技师愿意服务。 江延年让董川去洗浴,告诉他绷带可以拆除,自己出去帮他买几身衣服,现在是夏天穿衣服倒是随便可以搭配。只是附近没有卖衣服的,走了好远才见到一家挂美特斯邦威名头的店铺,里面刚好有卖,于是t恤、衬衫、七分裤、长裤按照董川的尺码各买了几套,来来回回花了三四十分钟。 回到水浴房vip室,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依依呀呀的叫喊声,敲了良久,才见阿珠披了个浴袍满脸绯红打开个门缝,江延年吃惊地将装衣服的袋子递进去。不久,那依依呀呀声又开始响起。江延年退到边上休息室闭目休息,可神功自动运转,董川里面的依呀声清晰可闻,间或夹杂董川屏息又吐气的闷哼声,过了良久那依呀声渐渐停歇,又传来嘘嘘嗦嗦地吸吮声,江延年吓得赶紧关闭六识。 不知过了多久,江延年被董川拍醒,一看时间已是十二点多。只见洗过浴的董川身穿着美特斯邦威的白色t恤和七分裤,满脸通红,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神采奕奕。这时收拾干净的阿珠打扮的像个空姐一样拖着旅行箱从房内走出来,朝江延年董川点点头,一摇一摆地走了,身材倒是婀娜多姿。 董川舔舔嘴唇,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她背影,直至消失在尽头。回头一眼见江延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脸色不禁一红。 “走,我们去吃大餐。”江延年推着董川到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吃自助餐。这家酒店的自助餐一份要899元。食材高端,有福罗伦萨剔骨牛排、金枪鱼酱牛肉、意式烩小羊排、茄汁鲈鱼、蔬菜烤鹌鹑、法式酱鹅肝、北海帝王蟹等。看到董川点了块战斧牛排,江延年道:“你阳精初泻,应多补充海鲜食材”。说完帮他点了些海胆、象拔蚌刺身、乳山生蚝、烤海鳗等。董川听得不禁脸色一红,一口茶水不慎呛入肺部咳嗽起来,连忙喝水止咳。 董川是乡下人进城,从没吃过如此豪华顶级的食材,又加上受伤以来有一顿没一顿的,这一餐吃得董川昏天黑地,大快朵颐。临末又叫了一扎鲜啤灌下肚,江延年下午还有课不能喝酒,就要了杯现榨百香果汁。 第14章 张红梅 吃罢午饭,江延年干脆在酒店给董川开了个房间休息,约定晚上过去找他。董川说王洋的拳击馆在浦口区,离这有点远,最好搞辆车去。 江延年离开酒店,打车让师傅送到最近的4s店。 江延年对车没什么追求,定义在代步工具,只是看到合资的那些车型,却怎么也不喜欢不上。心想有钱就买好点的,不能亏待了自己。就问接待自己的妹子有没有好点的车。看工牌那妹子姓张,名红梅,剪一短发,身材颀长,明目皓齿,笑容甜美。 张红梅问:“江先生,你买车是代步用还是商务用?” “代步吧。” “其实一部好的车不仅仅是代步的工具,一部好车有很多优点呢,可以节省时间,提高效率,方便出行,增加社交面,有时候开车也是一种享受呢。” 张红梅声音清脆,委婉动听,光听着就是一种很好的享受。 “哦,怎么说?” “相比于出租车和公交车,最大的好处就是你可以自由掌握路线,自由掌握时间,实现出行自由。还可以拓展了你的生活半径,让你认识了更多的人和事。周末,你不再呆在家里或者到周边的公园转转,你可以有了自己说走就走的旅行,想去自己登山,想去郊区走走,想去邻市看看老朋友,这都更加快捷方便。在为你遮风挡雨的同时,车又象一位新朋友,给你新的生活。” 张延年笑道:“呵呵,还真是这么回事。”又道:“我在别人车库里看到过法拉利f8和兰博基尼huracan,有没有同价位的车?我要现货的。” “法拉利f8和兰博基尼huracan?那可是豪车,这种车一般都要提前预订。同价位的有宾利欧陆gt,迈凯伦720s,落地价400多万。”张红梅谈起车如数家珍,很好地职业修养。 “我们豪车展区刚好有辆欧陆gt,我带你去看看。” 当看到漆着宝石蓝在投影灯下泛着亮光的宾利欧陆gt,江延年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张红梅还想为江延年介绍下车子,江延年摇摇手,道:“这车多少钱,我买了。” 张红梅大喜道:“江公子你稍等片刻,我马上问下老板能不能卖?”说完走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江延年还在围观那车。欧陆gt低趴的车身造型,视觉效果极佳,大尺寸轮毂的配备,使优雅的车身线条充满了运动气质,经典的镀铬中网和四圆形灯,辨识度非常高,采用水晶切割工艺的大灯更是璀璨夺目。尾部的设计也很有力量感,尾灯是红色的椭圆形,犹如两颗红宝石般。内饰手感细腻丝滑,用料和工艺方面都是上乘。 不一会张红梅过来道:“让江公子久等了。我们老板说了可以卖,请问江公子是按揭还是全款?” 江延年道:“全款。我还是学生呢,可以按揭吗?” 张红梅笑着靠近过来摸了摸江延年的头道:“原来还是弟弟呢。” 摸头杀。江延年大炯。 那张红梅比江延年稍矮,配上高跟鞋约176的样子,上身蓝色衬衫配黑色小西装,下身包臀裙,穿着黑丝的大长腿修长笔直。 江延年见张红梅双眼清澈透亮,眼神不含杂质,知道是女性母爱泛滥,不由得对她大有好感。便问:“张经理家中有个弟弟?”张红梅道:“没有,我倒是很想有个弟弟呢。” 江延年笑道:“要不你认我做弟弟?” 张红梅抬头盯着江延年一会,说道:“真的吗?” 江延年笑盈盈朝她点点头,道“真的。” 张红梅大喜,过来亲热地挽住江延年手臂道:“我有弟弟了,还是那么帅的弟弟。晚上我要请弟弟吃饭,你一定要答应哦。”说完望着江延年的眼睛,期盼的样子。 江延年微笑道:“是我新结识姐姐,理应我请客。” “哎呀,你怎么那么啰嗦?说了我请客就是我请客。” “不是啦,只是晚上我还要去金鹰世界酒店接个朋友,然后还要赶到浦口区。不是没车吗,所以过来买辆车。要不姐姐你下班后我来接你,我们在酒店吃完饭一起去浦口玩玩?” 张红梅迟凝片刻,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不能玩得太晚,明天还要上班呢。” 江延年满口答应。 张红梅又道:“弟弟,你真的要买那欧陆gt吗,那车可要400多万呢?” 江延年笑道:“看中了就买,这讲究眼缘,就象姐姐一眼看中弟弟的样子。” 这话说的有些歧义,张红梅笑着捶了下江延年。 “那好吧,我帮你向老板申请最优惠待遇。” 叫江延年在贵宾休息区稍候,张红梅兴匆匆去帮江延年申请政策。 不一会张红梅喜孜孜过来告诉江延年,说自己找了老板,告诉他买车的是她弟弟,车全款只要400万就行,还送三年的保险费和洗车费。 江延年也很高兴,拿出建行卡叫张红梅去刷卡。张红梅说弟弟是店里的优质客户,收银员会拿pos机过来刷。 不一会,一个收银员拿了pos机过来叫江延年刷卡。江延年刷卡输入密码,不一会pos就“刷刷”地吐出张纸条。 那收银员看得双眼直冒桃花。 豪门公子!一定是豪门公子!!全款400万买豪车还不带眨的。 “红梅姐,求介绍”。那收银员拉着张红梅的手小声嘀咕着。 “张公子,请在这签名。我叫吴小莉,很高兴为您服务。”江延年见那吴小莉腮涌桃花,分明是思春了,又见她单薄身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这不是自己的菜啊,就不下手了。 江延年淡淡回答声:“谢谢!”转头对张红梅问道:“姐,这车我现在可以上路吗?” “我帮你先办个临时牌照,正式牌照过几天才能办下来。临时牌照也可以正常上路的。弟弟你稍等。” 过了一会,张红梅过来告诉江延年说临时牌照正在办理中,要过一个小时才能拿到。 江延年看看时间,快到两点了,赶紧起身说:“姐,我下午还要上课呢,要不晚上你帮我开到金鹰世界来,我们在那里吃晚饭,然后一起去浦口。”张红梅点头答应。见江延年急着要出门打车,忙对他说:“弟弟,我开车送你。”江延年应道:“也行。” 张红梅载着江延年往南大急驰。忽听得江延年道:“姐,我忘了我没有驾驶证。” “啊?没驾照你买什么车啊?” “看来我要请个专职司机了。” “啊?!” 一到南大,江延年一看时间不多,撒腿就跑,张红梅看到直摇头,“这个弟弟,真不靠谱。”开车调头回4s店。 江延年掐点赶回教室。郭芙蓉一脸惊诧道:“江大少下午不溜课了?” 江延年道“罪过罪过,我是来学习的。” 郭芙蓉鄙视道:“切~,你和张晓楠、江如嫣的事情学校都传开了。” 江延年大怒:“哪个王八羔子诬陷我?” 认认真真上完三节课,赶到酒店时已经是五点半。叫起董川,又打电话给张红梅,张红梅回答说,在路上了,同行还有个吴小莉。 不一会,张红梅开着欧陆gt泊在金鹰世界门口。二女开着豪车引来众人纷纷驻目,吴小莉感到从末有过的自豪感。 二人工装已经卸下,张红梅换上的是t恤牛仔裤加板鞋,显得十分的青春靓丽;而吴小莉换上的是低胸吊带裙,双唇通红,显然化过妆。 上到餐厅,江延年、董川等在门口多时,看到江延年陪着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二女也感到十分意外。 吴小莉上前就挽住江延年的手,道:“江大少,我不请自到,不会不欢迎吧?”江延年笑道:“至邑无纷剧,来人但欢迎。那么漂亮美丽的吴小姐能不请自到,这是天大的喜讯,你说是不是,姐?” 张红梅笑道:“就你嘴甜,弟弟,这位是?” 董川见江延年突然冒出个姐姐,连忙躬身招呼道:“二位小姐好,我叫董川,是公子的跟班。” 江延年解释道:“董川前不久受了伤,现在恢复中。我们等会还要赶到浦口区,所以今晚只能将就请你们吃自助餐了,希望吴小姐不要介意。” 四人找张餐桌坐下。江延年问张红梅:“姐,这餐厅的食材都是顶级的,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吴小莉没来过这样的大场面,心中早就被食物占据了,站起来说道:“我知道红梅姐喜欢吃什么,红梅姐,那边有盘子我们去拿。”说完拉起张红梅起身寻找心爱的美食了。 张红梅无奈回头问江延年:“弟弟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拿。” 江延年答道:“我中午才在这吃,一会我自己去拿。” 董川见状笑江延年:“公子,你晚上应该点些海鲜,象中午我吃的那些。” “滚蛋!” 吴小莉主食点了新西兰牛肋排配黑椒,又点了酱汁大九孔螺。大九孔螺,俗称就是大鲍鱼。 张红梅则点了千层酥配海鳌虾芝麻粒、扇贝西兰花白露松。 江延年见张红梅才点这么些东西,忙给她点了个冰糖木瓜炖雪蛤,又给吴小莉点了个桂圆红枣炖雪耳。 张红梅道:“弟弟,我减肥呢。” 江延年道:“姐,就你那小身板,再减肉都不见了。” “弟弟,你取笑我呢。” 江延年和董川点的是扬州炒饭,里面哨子有金华火腿、哈尔滨红肠、蟹黄、扇贝丁、鸡蛋等。米其林三星大厨的作品,化腐朽为神奇。 江延年还要了瓶大联姻桃红起泡酒,张红梅要开车所以不喝。吴小莉尝了口,口感柔顺平滑,泡沫精致颊齿留香,十分好喝,结果一瓶大部分吴小莉分掉。 吃罢晚饭,已是万家灯火。 江延年问吴小莉要不要去浦口看拳击,吴小莉不愿与江延年分开,自然应许。张红梅看着树懒般挂在弟弟身上的吴小莉无奈摇头。江延年也很无奈,吴小莉可不是他的菜,只能对张红梅做出个想哭的表情。 第15章 王洋 小心翼翼护着董川上了车,一看时间已差不多八点了。董川解释说现在去刚好合适,最精彩的比赛在九点到九点半之间,开快点丝毫不存影响。让张红梅设好导航,轻点油门,在低沉的轰鸣声中欧陆gt犹如蓝色的光影划破死寂的黑暗。 张红梅开车技术很好,才花了四十多分钟就赶到了王洋的拳击馆。停车场上放满了豪车。 王洋的拳击馆很有名气,白天这里举办世界cfk拳击赛,电视台还搞直播。市民们万没想到这儿晚上也有拳击赛,只是邀请制,只对熟人开放。董川是拳击馆的老熟人,也有点名气,看门的伙计都认识。见他坐着轮椅过来,后面跟着一男二女,马上把情况报告给王洋。王洋乍一听以为是过来找麻烦的,后又一听带着两个女孩子呢,忙说不理他放他进去。 买票进到馆里,只见馆中央是一座拳击台,高约一米,四周用四条围绳栓着,台面铺着一层红橡胶材料,正中是蓝色的cfk标识。明亮的灯光从头顶上打在台上。台的四周都有放置十几排座椅,四块巨大的led屏悬挂围着拳击台实时转播,使四周的观众都能通过led屏把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但仍有一些观众喜欢围在台下近距离观看呐喊,为自己喜欢的拳手加油鼓劲。 拳击台上正有一对国内的拳手在厮杀。一个是练鹰爪功,另一个是练螳螂拳,那身手伸缩的模样活像老鹰和螳螂。 鹰爪功练的是外家功夫,那螳螂拳虽然灵活,但一不小心左手被一只鹰爪抓住,另一个鹰爪随后就至,“嘶啦~”左手一大块肉被生生撕下,血流满地。 “啊~”两女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吓得尖叫着躲进江延年怀里。螳螂拳手很快就败下阵来。而张红梅吴小莉两人显然未能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紧紧地抱住江延年瑟瑟发抖。 江延年怕吓着张红梅,赶紧对她说:“姐,这拳击不适合你们看,你们就不要看了,先出去在车上等我们。” 这时拳击比赛已经打完,工作人员在清理现场,螳螂拳手也被救护人员拉去缝针。大屏幕上正在回放两个拳手比赛的精彩瞬间。 张红梅不答应,双手紧紧抱着江延年右臂,说道:“不,我要在这陪你,比赛时我闭着眼睛不看就是了。” 右臂感受到张红梅的温软,心头不禁阳火生长,急忙念起清心咒,念了几遍心火还是降不住。赶紧转头对张红梅低声道:“姐,你这样抱着我手臂,我难受啊。” 张红梅一愣,看到江延年鼓鼓的下身,满脸通红,赶紧松开手,但随后又紧紧抱住。 这时倒是江延年愣住了,随后看到张红梅狡黠的目光,这分明在戏弄自己!江延年低声道:“姐,你这是在玩火。”说完右臂故意在张红梅双峰间蹭来蹭去,张红梅大羞,使劲掐了下江延年,随后红着脸便任由江延年胡闹。 这时台上清理完毕,一个身着比基尼的小姐举着第三场的牌子在台上走了一周。那led屏的摄像头故意对着对小姐的丰胸来了个特写。张红梅看到江延年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又狠狠地掐了下江延年。 这时又一比基尼女郎举着个写着“边茂喜”名字的牌子从东边走上台,后面跟着一个裹着浴巾的汉子,正是边茂喜。边茂喜在角柱边坐下,那比基尼女郎靠台走了一周。随后led屏上便打出边茂喜简介及最近的战况,还有一些视频等。原来这边茂喜是全国散打冠军,功夫王争霸赛擂主。 这时又一比基尼女郎举着个“迪让”名字的牌子从西边上到台上,后面跟着一个裹在风衣里的瘦弱男子是迪让。led屏上显出迪让的简介,是印度人,战状方面是0:0,显然是个新手。 随后led屏又显示输赢赔率1:4。下注边茂喜赢了赔一倍,迪让赢则是4倍。投注时间十分钟。 江延年问二女,“你们有没有兴趣玩一玩?我准备下注迪让。”吴小莉问下注多少钱?江延年答道:“两百万。”二女听得吓一跳,“玩这么大?那我们也跟着玩玩。我们每人玩一千。” 这时董川说道:“这边茂喜实力超群,我和他交手过几次,彼此不相上下,这个印度迪让就看不懂了。” 江延年撇了他一眼,道:“你家传内功失传,如老虎没了牙齿,什么人和你打都能打得赢。”张红梅吴小莉听闻,美目惊愕地看着董川,敢情董大哥是个武林高手? 这时大屏幕显示出双方的实时投注金额和投注剩余时间,分别用红、蓝表示。看好边喜茂的红方居多,投注金融很快超过一千万并还不断上涨,而下注迪让的蓝方只有一百多万。 江延年问董川怎么下注,董川指了下左边一排的收银员,说那边刷卡就行,刷完后会给个你写有金额的牌子。 江延年起身走过去,先分别帮二女刷了二千,得到二个蓝色卡片,上面写着一千字样。又给自己刷了二百万,得到个镶金边的蓝色卡片,上面标注二百万,其它什么内容都没有。收银员告诉江延年赢了凭卡片就能得到奖金。 回到座位,将一千的卡片塞给吴小莉和张红梅。张红梅要将一千元微信转给江延年,被江延年制止。“姐,你看我象差一千块钱的人吗?你且看我今晚大杀四方,赢个盆满钵满。”“你就吹吧。”张红梅只好作罢。 比赛很快开始。那边茂喜名不虚传,主动寻找战机,那迪让左右避让,显得狼狈不堪,随后被边茂喜一个鞭腿鞭在脸上,迪让的牙齿被踢掉几个口流鲜血,表情十分狰狞,张红梅闭眼不敢看。裁判判暂停让医护人员处理下创口。 “咣~”地一声锣响,比赛继续。那迪让突然灵活起来,手脚大开大合,身形变幻莫测,形左实右,形上实下,形前实后,边茂喜左支右绌,随着迪让一拳朝边喜茂面部砸来,边喜茂挌手一档,没想到迪让右臂竟然莫名其妙的拐弯重重地砸在边茂喜左臂。这是印度瑜伽功夫。边茂喜左臂被砸断,很快丧失战斗力败下阵来。 “我们赢了!”吴小莉兴奋地大叫起来。“走,我们领奖去。”急匆匆拉着张红梅去兑奖。很快二人喜滋滋回来,手中各拿着一叠厚厚的钞票。 吴小莉问“江大少,你下了多少?” “二百万。” “哇,那不是一下变八百万了?好多钱啊。” 江延年道“呵呵,你也可以的。” 这时,大屏幕上显示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双方。出场的一个是美国黑人,叫约翰逊,体重90公斤,曾是wba轻量的拳王,胜率十胜八。另一个出场对手是泰国的帕猜,体重只有60公斤,胜率也是十胜八。赔率同样是一赔四。 江延年笑道:“我这次还是押4倍的,你们要跟着压吗?” “跟着押。江大少押什么我们就跟押什么。” “我这次仍是全押。让王洋那小子吐血去。” 比赛很快开始。约翰逊凭着身高体长对帕猜发起一轮攻击,帕猜凭着灵活的身体左右游走。第一个回合,双方不分胜负;第二个回合一开始,帕猜就吃了约翰逊一个组合拳的打击,险些倒地,急忙调整战术,继续游走。第三个回合,约翰逊前面消耗过大,体力有些不支,行动开始迟缓,那帕猜反击次数多了起来。第四个回合,帕猜抓住机会,跳起一个膝撞,重重地撞在约翰逊脸部,约翰逊摔倒起不了身。帕猜赢了。 “我们又赢了,哈哈,走,红梅姐,我们领钱去。” 不一会,吴小莉张红梅二人各拿着一叠厚厚的钞票回来,兴奋的小脸涨的通红。 吴小莉说道:“红梅姐,今晚的收获都快抵上我们二个月的工资了”。 张红梅对江延年道:“弟弟,还要玩吗?要不我们见好就收。”张红梅很是满足。 董川道:“小姐,等会还有最后一场比赛。这场比赛一般都是福利局,主办方会安排实力悬殊的对手进行比赛,赔率也大。” 后台,一个财务手拿报表匆匆敲门走进董事长的房间。 “王总,上一局比赛我们亏了二千万。” “那么多?”一个坐在沙发,眼神阴鸷、方脸短发的中年男人从房内的电视屏中转过头。电视屏和外面的led屏同步播放着啦啦队正在跳舞的情景。 “是的,有单一客户押大注赌帕猜赢。” “押了多少?” “八百万。” “哦,获利回吐些利润也正常。告诉鹏子,下一局按计划执行。同时告知营业员,下注上限执行一千万封顶的政策。” “是,王董,我马上执行。” 馆内。比基尼女郎已经举着选手姓名的牌子绕台一周,led屏上也显示选手简介和胜率。这名选手叫白远彬,也曾获得全国散打冠军;另一名叫王大军,是省内新科散打冠军。一个是全国冠军,一个是省冠军,实力相差自然悬殊。二者之间的赔率达到1:10。 那王大军也知道这场比赛必输无疑,也没精打采,出场比比样子就行。 王洋看着二者的实时下注金额,呈一边倒的态势,都是押注白远彬赢。就朝门口等候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人会意,匆匆而去。 台下的鹏子按计划执行。递给白远彬教练一瓶水让白远彬喝下,又让王大军教练告诉王大军今晚必须赢白远彬。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分钟,王洋看白远彬的投注金额超过一千多万,而王大军只有几万,心中大定,起身给自己泡杯咖啡。泡完后抬起头,突然发现王大军的投注金额变成了二千多万,下一秒又变成三千二百多万。 王洋大慌,忙叫声:“快,快,告诉鹏子,停止执行计划,立刻!马上。” 站在门口的人道:“王董,来不及了,鹏哥已按计划执行了。” 听到这话,王洋瘫倒在地口中念道:“完了!完了!” 外面台上“咣~”地一声开锣比赛。 原来,张延年见压注一边倒,又联想到前局王洋输的太多,肯定会在这局中重复使用过去的伎俩。于是下注王大军赢,结果被告知封顶一千万,赶紧让吴小莉、张红梅、董川过来,用他们的名义下注,一把show hand。江延年的豪赌感染了吴小莉张红梅二女,也把手中的钱全部买王大军赢。吴小莉甚至从自家微信里凑了四千合计二万买王大军。 拳击台上。一个回合过后,白远彬的脚步突然踉跄起来,被王大军一个侧肘腿撞在腹中,顿时倒地象虾米般缩起来,没了战斗力。裁判故意等了好久见起不来才开始倒计时。可惜数到0白远彬还是起不来,裁判只好判王大军胜。 其实王洋可以操纵比赛,江延年也同样可以操纵比赛。只是王洋用的是迷幻药,而江延年用的是内力。这局反正王洋己安排好,江延年只需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就行。 十倍。手中二万变二十万。吴小莉还在蒙圈中,同样张红梅也怔住了。直到收银员将二个黑手提袋递给她们时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董川也激动万分,他可是亲眼看着江延年一夜之间成为亿万富翁。 第16章 兑奖 二百万变成了二千万,江延年卡中很快到账二千万。另外三千万兑奖时却被收银员百般拖延。大家都在围观看三亿大奖能否兑现。 房中,王洋是兑奖还是不兑奖急得没了主意,象无头苍蝇般窜来窜去。不兑奖公司信誉没了,马上会倒闭;兑奖吧,公司这几年不但白干了,反而会欠下一大笔债务。” 边上的财务急得头直冒汗,“王董,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王洋安慰自己道:“不能急,千万不能急。这样吧,我们先去会会那个投注的人。” 王洋走出办公室。旁人见到便喊:“王洋董事长来了。”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走到江延年面前,热情地伸手握住江延年的手,道:“小兄弟,大手笔啊。年纪轻轻就赢得亿万财富,后生可畏!恭喜啊。” 江延年哈哈大笑:“托王董的福,我只是借王董宝地发点小财而已。”又道:“王董这宝地日入万金,我这点小财只是王董的九牛一毛而已。惭愧啊,惭愧。”王洋心中怼道:“你惭愧我就应该羞愤了。” 江延年又道:“王董,你看,比赛结束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叫财务帮我兑下奖?”周围众人大一起大喊:“兑奖、兑奖。” 王洋无奈只得对财务说:“兑奖,给这位小兄弟兑奖。” 财务可怜巴巴地对王洋道:“王董,我们账上钱不够啊。” “有多少先兑多少。” “是。” “小兄弟,我办公室有好茶,我们过去喝杯怎么样?让财务先去转账。” 江延年道;“好说,好说。我先看看财务转多少。” 不一会,财务告知已转二亿五千万到江延年卡上。江延年问:“王董,剩下的五千万什么时候兑?” “明天,明天一定兑。” 江延年沉吟片刻,道:“好,麻烦你王董帮我出个欠条,我明天再过来” 王洋道:“行,我让财务出张欠条给你,我签字。” 不一会,财务用a4纸打印了张欠条,上面写着:“今欠江延年先生奖金五仟万元。” 欠条上也没写什么时候归还,江延年毫不介意,没有人敢欠他的钱不还。让王洋签字和盖上公章后,折好随手插入口袋,完全没当那五千万是一回事。 “王董大气,谢谢了王董,我明天再过来。”招呼吴、张二女推着董川,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驾车飘然离去。 主角离去,众人自然作鸟兽散,喧嚣的拳击馆一下子归于寂静。 董事长室,落针可闻。 王洋阴沉着脸,馆内工作人员左右战战兢兢站成二排。 “王董,那江延年是和董川一起来的。”财务道。 “而董川熟悉我们的内部操作,肯定是董川找来为他报仇的。毕竟我们前面做的太过,董川的工资还有些没结给他。” “先给我查查江延年及那二个女人的底细,我要明天傍晚之前知道答案。能开欧陆gt豪车的毕竟少数,千万不能惹祸上身。”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是”。 宾利车内,张红梅开着车,坐在副驾驶座的吴小莉好象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开车的张红梅按喇叭“滴滴~~”提醒旁车时才清醒过来。 回过头来对江延年说道:“江大少,你太厉害了,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今晚对我来说太有纪念意义了,我肯定一辈子也忘不了。红梅姐你说是不是?” 张红梅点点头,“是的,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们亲眼看着弟弟成为亿万富翁。”回过头看了江延年一眼:“弟弟,成为亿万富翁有什么感想?” 江延年道:“没什么感想,对我来说钱只是数字。要赚钱很容易的。” 董川深表赞同,说道:“少爷的手段的确非凡。张小姐可能不知道,昨晚少爷在万幻影视城的台球城光打台球就赢了几百万。” “打台球能赢几百万?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吴小莉深表无语。 “碰巧、碰巧。”江延年道,“一伙十来个人要我陪他们每人打十局,一局五万,他们输了。” “一伙十来个人要你陪他们每人打十局,一局还五万,他们还输了?”张红梅十分诧异,“弟弟,他们没毛病吧?” “没毛病,他们有二人还写欠条呢,欠我一百多万,下个月让董川去把债务要回来。” “不是,他们十来个人呢。”张红梅绕不明白。 董川哈哈大笑:“小姐,不要说十来个人,就是百十个人,少爷都不在乎。” “啊?!”张红梅、吴小莉二人欲发对江延年身份好奇起来。 去的时间漫长,回来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说笑声中已到达金鹰世界。江延年送董川回房间,告诉他最近就住在酒店养病就行,有问题给他打电话。 回到车上,吴小莉立刻趴了过来贴在江延年身上,鲜红的嘴唇朝江延年脸上猛亲。口中喊道:“江大少,我爱死你了。我要给你生猴子。” “停、停、停!”江延年连忙挡住她亲过来的嘴,一脸嫌弃道,“你不是我的菜,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上都是骨头摸起来多搁手?” 吴小莉急的快哭了,“江大少,你这是身材歧视!”张红梅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吴小莉低头看了看平胸,“我也很嫌弃自己,可是父母生的这样,我也没办法啊。”吴小莉一脸沮丧,“红梅姐,你的怎么长的那么好?” “啊?”张红梅一脸娇羞,“你俩的事情怎么搭上我了?” “我说红梅姐,你的胸为什么长的那么大,又那么挺,是不是平时木瓜吃的多?我听说吃木瓜可以丰胸的。或者是不是平时揉的多?我也听说多揉揉可以促进血液输通,增长发育呢。” 张红梅羞的满脸通红,骂道:“死妮子,你给我闭嘴。” 江延年吃过张红梅的豆腐,手臂曾感受过她的温软,她的要比张晓楠的小一点。 吴小莉可怜兮兮望着江延年,“江大少,你不会嫌弃我吧?!要不你帮我揉揉?”说完抓起江延年的手就往自己胸前按。 江延年赶紧缩手,道:“吴大姐,我也没办法,你不要色诱我,我练的童子功,可不能破身。” “什么童子功,我看你是童子鸡还差不多。”吴小莉只得作罢,自己吃不到,张红梅也吃不到。想到这,心里便好受一些。 江延年要送吴小莉先回家,吴小莉死也不肯,反提出要先送张红梅回家。江延年心中感叹,出门在外,男孩子果然要小心色狼,要时刻保护好自己。 江延年折中说明天要上课,让张红梅先送他回南大,车让张红梅先开着,挂好牌再给他。吴小莉才没坚持。 江延年让张红梅不要开进校区,在学生街找个地方放他下来。张红梅应允,在一奶茶店边靠边停车。 豪车是自带光环的。当欧陆gt开进学生街的一刻便吸引了众多目光。其中一个正是和朋友在店里喝奶茶聊天的张晓楠。 见江延年从豪车上下来,一个女的也下车贴了过去想吻他,却被他手推开她脑袋,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不禁心中嘀咕:“这色狼隐藏的蛮深的。江如嫣死活不肯告诉我这家伙的信息,又有豪车送他回来,这家伙肯定是豪门子弟。” 想到这于是对她朋友道:“清清,我看到一个熟人,我找他有点事,先走了哈。”说完拿着奶茶匆匆追江延年而去。 文晓清愣住:“哎~~,这见色忘友的家伙。 张晓楠追上江延年,喊了声:“江延年,你给我站住。” 江延年转过身一看,喊住他的正是张晓楠。江延年汗颜,前不久还在想着她的胸脯大张红梅一号,没想到下车就碰到她。 只见张晓楠穿着一件无袖圆领绿荷雪纺束腰连衣裙,刘海卷曲蓬松,长长的头发被梳理成一麻花辫,末端还绑了个红色蝴蝶结。脚上穿着双厚底增高休闲小白鞋,修长的玉颈下,酥胸高耸,紧束的素腰,竟不盈盈一握。一双大眼睛似笑非笑,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真是一个又纯又欲的女人! 见江延年傻愣地看着自己,张晓楠暗骂道:“呆子。”“江延年同学,那晚我的那件撕坏的裙子只值500元,这件价格3200元,我把差价退还给你。”张晓楠说道。 张延年大感意外,自己竟然没有被敲诈,是误解张晓楠了。 又见这件无袖圆领绿荷雪纺束腰连衣裙穿在张晓楠身上,显得婷婷玉立,穿起来真的很好看。 江延年忍不住称赞道:“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就当是送给你的了。”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送我衣服?” “就当是我唐突佳人,给你赔礼道歉了。”江延年说道。 张晓楠想到那晚被江延年袭胸,不禁脸上一红,一副娇羞模样。 “我才不要,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张晓楠好象没了思维,只会重复这一句。 江延年忍不住调笑她:“你就把我当成男朋友得了。” “美得你?!”张晓楠美目瞪了江延年一下,突然“啊~~”地一声大叫起来,然后紧紧地扑在江延年身上。 一个黑影窜过两人脚下,原来是只出来觅食的老鼠。江延年飞起一脚,把老鼠踢得无影无踪。 张晓楠好象吓的不轻,双手仍是紧紧地抱着江延年。 “一只老鼠,被我踢飞了。”江延年安慰道。张晓楠左手仍是紧紧地挽住江延年的手臂,想缓解紧张,右手拿着奶茶吸了口。一滴奶茶洒在了嘴角。 江延年见张晓楠小小的红唇边残留着一滴白色的奶茶,红的鲜艳,白的耀眼,忍不住伸嘴帮她舔干。 张晓楠瞪大眼睛,只感觉一个热热的柔软舔了下自己,然后又覆盖住自己双唇,随后又攻城掠地,轻松地翘开自己的双齿,纠缠住自己的舌头。自己的舌头也不甘示弱,捉对撕杀,偶尔也深入对方口中来回争斗。双方纠缠良久,半斤八两,平分秋色,互换津液方才停歇。 张晓楠闭着眼睛,浑身酥软无力地靠在江延年怀里。小心脏怦怦直跳,“这就是接吻?天啊,太美妙了。好想再来一次。” “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张晓楠睁开眼,举起手想给江延年狠狠一拳。没想到江延年大嘴又覆盖吻住自己双唇,自己举起的手不知不觉搂住江延年脖颈。 双方沉醉在深吻中,在这迷人的夜晚。 “啪~啪~啪~啪~”四周传来一阵热烈地拍手声。 张晓楠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已围了一大群同学。忍不住大羞,低头捂着脸匆匆离去。 此时,校内论坛却象热开了锅。有好事者将张晓楠接吻照上传论坛,题目:《女神沦陷,杀手是谁?》对江延年身份充满好奇。 又有《纪奠日,今夜宅男无眠》,文章贴出很多孙晓楠美照,作者深为南大宅男们抱不平。 又有《新科校草夺得美人心,张女神眼神迷离深陷其中》的色文,把江延年和张晓楠接吻情景描写淋漓尽致,仿佛他在和孙晓楠接吻般。 又有《新晋校草身份成疑,张女神恋情成迷》,文章分析张晓楠突然传出恋情,豪无征兆。又联想前面曾多次拒绝几个公子求爱,现被人独占花魁,竟没一人识得是谁,身份成疑,恋情成迷。 此刻,躺在宿舍床上准备睡觉的江如春刷着视频,突然微信群热闹起来,原来论坛有人把张晓楠的接吻照贴出来了,也点开链接进去一看,突然纳闷:“那男的怎么那么象江延年呢?” 连忙打电话给江如嫣,:“姐,论坛上贴出了张晓楠的吻照,那男生我怎么越看越像是姐夫?”随后把图片下载发给江如嫣,江如嫣一看,正是江延年。 不知怎么了,江如嫣看到江延年和孙晓楠的吻照,心中有什么堵住了似的,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晚无眠的还有张晓楠,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江延年接吻,又为什么不去拒绝。一会又想起接吻的甜蜜,恨不得再来一次。又想起第一见面时被那家伙袭胸,又狠不得咬他一口。如此脑中记忆翻腾,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睡不着的还有吴小莉。她把二十万现金摆放在枕头边,看着漆黑如墨的房间忍不住又打开灯,灯光下,二叠垒的枕头般高的钞票泛着亮光。吴小莉随手关灯,侧头吸了下钞票的气息,感叹道:“这就是金钱的味道啊?!也没什么不同。”没有一点睡意,摸着自己的小胸脯,打开手机,搜索“如何丰胸见效快?”、“丰胸的最佳食谱”、“如何按摩才能丰胸”等等。 第17章 入职 江延年昨晚倒是安然入睡,毫不理会林仁标、洪顺平因张女神失陷而在痛苦地悲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南大时,江延年已从南雍山吐纳回来。 张晓楠揉着黑眼圈的双眼慵懒地起床 昨晚被同寝室的姐妹逼问江延年的情况,说起来自己对他还真是一无所知。只记得那晚和江如嫣一起回宿舍时听她说过好像是读工商管理的,自己只和江延年见过二次面。 姐妹们听闻只见过二次面就接吻上了,都说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又追问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张晓楠无奈便把自己之前的糗事说了一遍,然后把江延年智退吴学军的事也说了出来。 姐妹们纷纷感叹自己也好想如此浪漫的邂逅。 又说江延年和江如嫣如此熟悉,众姐妹们便猜测二人可能是亲戚。而江如嫣是众所周知的白富美,那江延年也肯定豪门子弟。 众姐妹们都恭喜张晓楠找了个金龟婿,直嚷要“苟富贵勿相忘。” 顶着黑眼圈起床的还有吴小莉。 昨晚搜索了一大晚上找了些食谱,又按按摩术介绍的手法自我按摩了大半天,感觉胸口里面火热起来才作罢。早上起来一照镜子,似乎有点效果。 今天计划开始做美容丰胸营养餐,要趁早起床去菜市场准备食材,做好后带去店里中午做便当。 今天是周五。早上上课一到教室,郭芙蓉便凑过来打开手机,指着和张晓楠接吻的男生问江延年是不是他?江延年矢口否认,说:“你什么眼神,怎么可能是我呢?我才来学校几天?” 郭芙蓉也摇摇头,“可我觉得那男生怎么那么像你呢?” 上完第二节课,辅导员刘锦启突然找了过来,说戴院长有请。 跟随刘辅导来到院长办公室,刘启锦进去通报了声,便带江延年进去。 戴院长叫戴辉海,长着“中间光明如天日,四周坚挺如孤烟”的地中海发型,圆圆的脑袋上架着副老花镜。 “你就是江延年啊?!”戴辉海从班台起身走过来握手,“你爷爷几次和我提起你,南大生活还习惯吗?” 江延年连忙说:“习惯、习惯。同学们都很友善。” 戴院长笑了笑,“我今天可不是叫你来闲聊的,你爷爷打电话过来叫你回去下,说有紧急事情。我说你们没有联系电话吗?” 江延年大窘,“手机刚买,联系方式还没有告诉爷爷。” 向刘辅导赶紧请个假,急忙赶回咏贞别墅。 也没有什么大事。原来早上时候银行打电话给江常生说他的卡上有大笔资金入账,询问要不要进行理财。吴常生纳闷了,找账房才知道原来是给江延年办的那张卡,问有多少资金入账,银行说接近三亿资金。江常生吓坏了,连忙找江延年询问缘由。 “爷爷,这是我昨晚在拳击馆赢来的钱。” “一晚上就赢了几亿?”江常生怃自不信。 “爷爷,那拳击馆还欠我五仟万呢!”说着江延年掏出欠条给江常生看。江常生戴上眼镜仔细地看了看,看完又看了看江延年。 “我看你银行流水前面也有几万几万的入账,又有笔四百万的支出,这是为什么?” 江延年只得说到,“爷爷,你给了一万,我买手机花了近四千,买生活用品花了近二千,又被人讹诈了三千多,生活费都成问题了。所以只好去打台球赚钱。那几万几万的就是碰到一群十来个人,他们要求我和他们每人打十局,一局五万,不打不让走,于是我就和他们每人打了十局,赢了几百万。因为要去拳击馆路程有点远,所以就买了部车,花掉了四百万。” 江常生听得云里雾里,“你说一群十来个人找你打台球,不打不让你走?” 江延年点点头。 “那他们傻了?他们不会走吗?” 江延年憨憨一笑:“我也不让他们走。” “他们都是什么人?” “地痞,流氓。我听万幻城店铺老板讲经常在那一带放高利贷,收保护费。” 江常生盯着江延年良久,似乎明白过来,大笑几声:“好,好!”“那被人讹诈又是怎么回事呢?” 江延年只好回答说,被人撞倒了,一不小心把别人裙子弄破了,赔了人家件裙子。”江常生听罢哈哈大笑,说:“保持初心,不以武凌人,也不被人凌辱,好,好。” 沉吟片刻,象下了好大决心的样子,道: “小何,叫赵师傅备车,去公司。” 江氏总部大楼靠近石头城首府。江延年坐着江常生的奔驰停在一幢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前。 有保安专门过来开车门。进入大楼,一个身材高挑的前台小姐连忙起身招呼:“江董事长好”并帮忙按开专用电梯。 坐电梯上到十八层,一位穿着制服戴着黑边眼镜的女士已等在电梯口。江常生走进办公室边走边道:“何秘书,通知中层干部十分钟后开会,我有重大人事要公布。”何秘书道:“好的,我马上通知。”说完帮江常生茶杯倒了一杯水又帮江延年泡了一壶茶后出去通知开会。 江常生端起茶杯泯了口茶,说道:“延年,我准备让你做我的特别助理。” “特别助理?!爷爷我什么都不懂,怎么可以做你的特别助理?” “呵呵,延年那,你也不必什么都懂,只要坐办公室就行。有什么事打发下面的人做就行。” 江延年见江常生说的那么简单,也就答应下来。可看到江常生笑的阴险,一副得逞后高兴的样子,又不禁嘀咕:“不会是想坑我吧。” 十分钟后,何秘书过来通知人员都到齐了,就等董事长过去开会。 会议室,众人正襟危坐。见董事长后面跟着个青年走了进来,不禁又好奇起来。江常生叫何秘书搬张椅子在自己边上叫江延年坐下,又招呼其它人坐下,江常生才道:“今天叫大家过来开会,是有一项重要人事任免要公布。这位是江延年,是我孙女婿,我任命他为我的特别助理,我不在公司时代行董事长之职。”说完,看了看众人又道:“大家听明白了吗?” “明白” “鸣鹄,延年是你女婿,你又是总经理,为了延年更好地开展工作,你升任副董事长,总经理一职就由暂由延年代替。” 江鸣鹄苦笑,一句话总经理的职权就被老爷子剥夺了。接替自己的还是被老爷子钦定的女婿,心中的苦向谁诉说? 其它人才明白那青年原来是董事长的孙女婿,为培养他上位甚至不惜搬掉了亲儿子的位置。 散会后,江常生带领江延年回到董事长室,在众多部门领导的注目下,亲自把江延年领到董事长的位置坐下。然后对江延年和众人说:“我江常生纵横商海几十年,每日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感谢在座诸位无私奉献才赚下如此家业,只是鸣鹄守成和开拓都不足,感谢上苍给江家带来延年。延年是天选之子,是曙光法师看过的人,他定能带领江氏走出困境,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又道:“鸣鹄在位,我不敢退休;延年即位,我明天就退休安享晚年。”江鸣鹄听罢羞愧地低着头,但他知道自己斤两,实在撑不起江氏千亿的巨轮。 江氏企业领导层巨变,如飓风般席卷江氏企业和江氏家族,随后又横扫整个石头城。而作为飓风中心的江延年一个上午都蒙圈着,所有的部门领导都找他汇报工作,搞得他头晕脑胀。 第18章 被绑架了 江延年在公司头晕脑胀。南大的张晓楠也头晕脑胀。 她在校内网上查了工商管理的花名册看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江延年的名字。“不会不是工商管理系的吧?”心中不禁嘀咕起来。江延年是插班生,以前的花名册自然没有他的名字。 再上论坛看了看,突然在《女神沦陷,杀手是谁》的帖子888层楼处看到个跟贴:“新晋校草疑是我班新生江延年。”张晓楠大喜,终于有了那家伙的消息,连忙私信:“请问江延年是哪个班的?”在线等了好久也没有回复,张晓楠只得作罢。 干脆发贴:“谁知道江延年是哪个班?”网虫们见发贴者头像是个美女,纷纷跟贴:“张延年,你姐姐喊你回家吃饭了。” “楼主美女是不是找我,我叫蒋延年,不是江延年。” “我是08经济的,班上有个江延元,不懂是不是小姐姐要找的人。” “我班有个江元年,不懂是不是小姐姐要找的那个,09化学。” 而4s店的吴小莉周围围了一大群女生,听她绘声绘色讲述昨晚发财的际遇。听得她从一千元最后赚得二十万,人人都露出羡慕的眼光。纷纷打听那亿万公子是谁,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联系方式。 吴小莉见同事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自然不会告诉她们。但这难不倒这些思路大开的美女们,江延年买车自然留下了联系方式。就看美女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看能否钩住江延年这个大金龟。 吴小莉深为自己的炫摆而后悔,口没拦住一下多了那么多竞争对手。你看张红梅就守口如瓶,只是笑盈盈地一字也不肯透露。 王洋的手下也打听到了消息。能卖豪车的4s店很多,但能卖欧陆gt的4s店不多。王洋依靠自己家族的力量很快就打听到了哪家4s店出售了欧陆gt,买主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叫江延年。 拳击馆内,财务来询问今晚是否还要举办拳击比赛。今天是周五,来观看的客户应该比平常更多。 王洋阴沉着脸,沉思片刻,说:“继续比赛,通知鸡哥,叫他做好准备工作。” 财务道:“公司账上没有钱了,如何应对兑奖?” “资金我来想办法,我找钱奋拆借五仟万。” “那欠条的五千万要不要也准备下?” 王洋阴沉沉地笑道:“他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 中午在总部食堂吃饭。吃饭时张红梅给江延年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牌照还没有办好,要用车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她。江延年说没事,反正不要用车。两人又闲聊了会,江延年说自己被人抓了壮丁,逼上梁山,头正昏呢。张红梅忙问什么事啊,江延年打了个哈哈岔过话题。两人又煲了一会电话粥,才依依不舍放下电话。 江延年又打电话给董川问吃过没有,没有的话让他自己叫餐厅送上去吃,叮嘱他不要下地活动。 下午,为使脑袋不继续发胀,江延年决定回去上课。让何秘书有事电话联系他。 回寝室睡了会午觉。下午一上课,郭芙蓉就神秘兮兮靠近问:“你看这个贴子是不是找你的?” 江延年一看,知道肯定是张晓楠。只是奇怪她不会问江如嫣吗? “好像是吧?”又看下面回复乱七八糟,“同名同姓的很多,也不一定是。” 郭芙蓉道:“要不我回复下试试?” “随你了,你高兴就好。” 郭芙蓉笑道:“江延年,你嘴怎么那么甜?” “有吗?你尝过?” “去死!”郭芙蓉九阴拧腿手袭来,痛得江延年大嚎一声。 第二节一下课,张晓楠就找上门来。 看着江延年被张晓楠叫走,郭芙蓉心道:“我就知道肯定是那家伙,还死不承认。” 洪顺平、林仁标见使女神失陷的居然是江延年,大为惊讶,原来他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跟随张晓楠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浓密的阔叶林把骄阳的酷暑挡在外面。 又走了一段路,张晓楠突然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说道:“江延年,我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说完蹲下忍不住哭了起来。 江延年赶紧安慰她:“你上午找过我?可我上午有事请假了啊。”又道:“张晓楠,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张晓楠听闻大怒:“你这渣男,我踢死你,吃干抹净就想甩手。” 江延年连忙抓住张晓楠双手,道:“我怎么吃干抹净了?” 张晓楠双手被抓住,动弹不得,伸腿便向江延年踢来。江延年身子前倾,一把捞住大腿。 “怎么没吃干抹净,人家的初吻都没了。”张晓楠急得眼泪盈眶,泪珠子水盈盈地在眼眶中打转,小嘴双唇微微翕合。好一副讨人怜爱的模样。 江延年看呆了,伸嘴忍不住再次吻上这令人怜爱的双唇。张晓楠嘤咛一声,顿时感觉时光都停滞了。小舌再次追逐它的伙伴,然后你来我往纠缠在一起。 不懂过了多久,张晓楠娇羞地将伸进她t恤内的大手扒拉出来。娇嗔地看了江延年一眼,又依偎在他怀里。 低声喃喃道:“延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你知道吗,昨晚我一晚没睡,都是你的影子。你的坏,你的痞,你的笑容,深深地烙印在我心里。” 江延年抱着张晓楠的娇躯听罢忍不住又吻了吻她,张晓楠热情回应。然后又道:“你知道吗,上午我为了找你,一大早就去找了江如嫣,她告诉我你在工商管理班,可是我找了花名册,并没有你的名字。于是我就去论坛发贴子,这才找到你。” “傻姑娘,我是插班生,才入学不久,自然没我名字。” “不许说我傻。”张晓楠娇嗔道,“你和江如嫣什么关系?你们好象很熟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和江如嫣是什么关系。”江延年幽幽说道,怀里的张晓楠听罢惊奇地仰起头。 “江如嫣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年多前她在老家石横村的海滩上救了我。我当时昏迷不醒,没有六识,是江家收留了我,江老爷子又给我取了名字,并把江如嫣许配给了我,我现在法律上是江如嫣的丈夫,她是我妻子,我们有领结婚证。” “啊?”张晓楠听闻吃惊地推开江延年,“江如嫣是妻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江延年道:“我也不知道,我看结婚证是半年前的事。”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以前六识封闭,懵懵懂懂,形同傻子,除了记忆,其它六识上周才恢复正常。” 孙晓楠笑道:“难怪上次江如嫣会说你是傻子。”面容娇若桃花。 “那你以前的事一点都记不起吗?” “多久的事情?早一点的事情我丝毫没有记忆。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唯一的信物就是这块手表。”说完伸手让张晓楠看戴在腕上的那块旧表。 张晓楠看了看那块旧手表,又伸手仔细地抚摸起来。张晓楠的手指又长又细,十指如葱。 “延年,你说江老爷子把江如嫣许配给你,是为什么?你们这是假结婚吧,我看江如嫣不是在和外语系吴学军谈恋爱吗?” 江延年道:“我也不懂,我听江老爷子讲我是天选之子,是曙光法师看过的人。我要找到曙光法师才能弄明白缘由。” 张晓楠方才定下心来,二人又絮絮叨叨,卿卿我我直到日落西山才起身。 咏贞别墅内,江如嫣、江如春结伴回到家,却见江家三代不约而同齐聚一堂,连四姑江鸣鹂也赶了过来,忙问今天什么好日子? 一问原来是老爷子要退休让位于江延年,还把自己老爸的职位给撸了。这消息太过震惊,纷纷过来寻求答案。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江常生从书房走出去。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便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是如果你们中间有一人能够一周内取得延年一样的成绩,我也不至于传位给他。” 众人窃窃私语,纷纷打听江延年有什么成绩感动老爷子。 江常生让何妈取出欠条让众人传阅。然后徐徐说:“江延年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也是速度最快成长起来的亿万富翁。他财富在一周之内从几千增长至几百万,又一夜之间从二百万增长至三亿多。虽然他取得财富的手段不太合规,但这些东西在石头城生存很久,又有谁听说过一夜暴富的?荣春、荣夏你们兄弟不是经常混迹于这些场所,曾有见过这种事情吗? 我们江家子弟,享受好日子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没有了斗志,看看荣春四兄弟管理的什么公司!只知道玩车,泡夜店!江氏这艘大船尾大不掉、破旧不堪,到处透水漏水,我是老了,不忍心看着跟随我多年的老友离我而去,江氏不能分拆。而江延年会带领江氏这破船顺利到岸,走出困境。鸣鹄、丽英,我是给你找了个好女婿,这个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希望你们好好珍惜。” 说完又看了眼江如嫣,江如嫣低下头。 江荣春、江荣夏二兄弟看着手里的欠条,低头嘀咕道:“我上午听说王洋那小子一夜之间亏光了家产,到处借钱,原来是欠江延年的。” 江常生这消息太过震惊,大家都看不出来江延年一个傻子能变成亿万富翁,可能就是傻子有傻福,思维与常人不同。 江如嫣和江如春也十分震惊,真看不出来那傻子居然一夜之间变成亿万富翁。 而此刻张晓楠手拿一杯奶茶江延年手握一杯椰子冰手牵手在学生街上闲逛。 华灯初上,学生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江延年张晓楠二个俊男靓女走在大街上,自然吸引众多目光,江延年开玩笑说:“你说回头看你的人多还是看我的人多?” 张晓楠嘻嘻一笑道:“男帅女靓,玉女金童,我们相得益彰。” 张晓楠好象对什么都很有兴趣,一会拉着江延年进店看服饰,一会拉着江延年看街头艺人卖弄手艺。自己什么都没买,倒是帮江延年买了几身t恤。 江延年问张晓楠看中了什么他帮她买。张晓楠轻轻摇一摇头,说:“你现在花的都是江家的钱,等你自己有钱了再帮我买。”江延年道:“你现在自己也不会赚钱,还在花家里面的钱呢!” 张晓楠骄傲一笑:“我有做兼职,一天工资800元。” 江延年很好奇,追问道:“是什么兼职,工资那么高?” “我兼职做模特,有车展时4s店就会找我。” “哦,那也不是经常有。” “旺季时一个月有好几场展呢,一次展三天,你说有多少收入?” 江延年嘿嘿一笑:“是蛮多的,我家晓楠好厉害啊!不过以后赚钱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晓楠你只负责花钱就行。” 张晓楠也嘿嘿一笑:“是不是怕别人笑话你吃软饭?” 江延年看着她低声调笑道:“我喜欢吃你的软饭。” 张晓楠会意,大羞,满脸胀的通红,挥起秀拳打向江延年,骂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色狼,果然没看错你。” 两人在街上撒了一路狗粮,惹得单身狗直骂,大甜了,都快消化不良了。 这时候江延年手机响起,拿起一看,原来是吴小莉打过来的,不接摁掉。 张晓楠问:“怎么不接电话?” “一个老馋我身子的人,不接!” “老馋你身子?什么意思?” “就是老想得到我,我才不轻易失身呢!” 看着江延年回答的一本正经,江晓楠笑喷出来。 吴小莉手机接二连三地打过来,江延年接二连三地摁掉。 江晓楠说:“你还是接一下吧,看她有什么事?” 第19章 收小弟 手机再一次打过来,江延年接起。只听见对面吴小莉哭道:“江延年,快来救我,他们十多个人,把我……把我……” 江延年急道:“把你怎么了?” “把我和倩倩,还有雯雯都扣起来了。他们本来是想抓你的,没有等到你,就把我扣起来了,你快来救我呀。” 江延年道:“那你们在哪里呀?” “就在昨天的拳击馆旁边的一栋空厂房里” “好,我马上过来。” “那个馋我身子的被人扣起来了,我要过去救她,晓楠你先回学校吧。” “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要不我们赶紧报警吧?” “那伙人本要扣我的,吴小莉自己撞枪口上了。我们先去了解情况再看吧。” 二人急匆匆拦住一辆出租车往浦口赶去。一路上江延年纳闷吴小莉怎么独自跑去拳击馆,后面还跟着什么倩倩、雯雯。 好不容易赶到王洋的拳击馆,没什么异样,保安有的在指挥车辆,有的在疏导人群。今天来观赛的顾客看来比昨天多,扫一眼就能看到好几部豪车。 江延年叮嘱张晓楠坐在出租车上不要下来,张晓楠不肯非要跟过去,江延年只好作罢。 打电话给吴小莉,电话接起,一个声音喊道:“你麻比的,害老子等那么久,再不过来拿你女朋友开刀。”随后传来几句女的尖叫声。 江延年二人寻声音过去,毗邻拳击馆的一个旧厂房内,从窗外望去,几盏昏暗的白炽灯下,三个女孩子倦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几个手臂纹身的大汉拿着明晃晃的片刀时不时抵在她们背上,女孩忍不住瑟瑟发抖。 “哟嚯,我道是谁呢?委哥、光头我正要找你们呢,钱带来没有?”江延年推开门大声道。 “是~怎么是你老啊?”扣住吴小莉她们的正是伟哥、光头一伙。 看到江延年,伟哥一伙脸都绿了。一个新入伙的二愣不识江延年,拿起片刀就朝江延年砍过来。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就像被飞驰的火车撞击一般横飞出去,倒在黄毛、绿头边上,口吐鲜血。 黄毛、绿头虽是混社会,平日舞刀弄枪吓唬人耍耍就行,真要打打杀杀真还没见过。见同伴口鼻中鲜血不断喷出,又见他眼睛失神死死直朝一个地方看,这是要死人的节奏,脸色顿时吓得发白,牙齿直打颤。 委哥一伙已对江延年有恐惧症,忙道:“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且莫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吴小莉见到江延年,高兴地跳起来紧紧地抱住江延年。小姑娘从未碰到这种事情吓坏了,伏在他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江延年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吴小莉双眼通红,抬起头朝江延年点点头,梨花带雨。这时倩倩和雯雯走了过来,吴小莉介绍一个叫王倩茹,一个叫徐雯丽,是吴小莉闺蜜也是同事。 王倩茹和张晓楠倒是认识,以前在工作中打过交道,过来和张晓楠热情地打个招呼。 吴小莉见王倩茹与张晓楠相识,又见她紧紧地挽住江延年另一只手,鼓鼓的胸脯被勒得高高挺起,顿时有些气馁,忙挺起小胸脯朝江延年另一只手臂上靠去。 江延年问委哥光头怎么回事,委哥说王洋昨天打电话给他大哥鸡哥,要他带兄弟们晚上在此等候找人要笔账。可等候了半天正主也没到,这时保安认出了昨晚的吴小莉,就把吴小莉三人诱骗到此扣了起来。 江延年见又是鸡哥,正想找他算账,道:“打电话叫你鸡哥和王洋过来。”委哥却可怜巴巴道:“鸡哥因为会所条子临检,所以先走一步了。” 江延年沉吟片刻,道:“打电话给你鸡哥,告诉他我已经被你扣住,让他叫王洋过来。” “是。” 不一会,王洋吸着雪茄带着三四个拳师走了过来。看到片刀架在脖子上吓得不能动弹的江延年,高兴地朝他脸上吐了口烟。 又看到旁边四个吓得抖抖瑟瑟的女孩,四个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尤其是那个如新疆人般高鼻梁的女孩,更是漂亮的出奇,身材也十分出众。 “啧、啧、啧~这是捡到宝了,二亿多失而复得,反而多了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王洋自言自语道。 被王洋阴鸷的眼光扫过,张晓楠四人就感觉被毒蛇盯过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把这个女先送到我办公室,其它三个卖到新泰东,让老鸡付个好价钱。”王洋盯着张晓楠吩咐道。 吸了口雪茄,又转过头来瞧着张延年吐了口烟阴阴地道:“小子,你以为几亿是那么好拿的吗?有的人有命赚钱没命花。识相点,赶紧交出银行卡,花了多少钱自己写张欠条给我,利息我也不要多,日息五分就可以。保证人嘛,就让她们四人作保,什么时候还清,她们就什么时候恢复自由身。否则就在新泰东一直做公主帮忙还债。” 江延年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老天不公啊。你打黑拳又暗箱操作,贩卖人口还强奸妇女,搞地下钱庄又官商勾结,真是坏事做尽,恶事做绝。我祖师爷有云:道设生以赏善,设死以威恶。我看你背负四条性命,皆含冤而死,以至冤魂凝聚不散聚于你灵台之上,人不灭你自有鬼会灭你。” 说完朝委哥光头递个眼色。委哥光头们立刻掉转刀头架向王洋一伙。 冷不防被偷袭,王洋一伙纵使功夫再高,但看到二三个冷森森的片刀架在脖子上,也只能束手就擒。 王洋道:“王伟,光头,你这是干什么?!忘了老鸡是我兄弟,你们这样也不怕老鸡砍了你们?” 原来那委哥叫王伟。王伟可怜巴巴道:“王董,对不住了。得罪鸡哥我们法不责众,最多断手断脚,可得罪这尊大神我们却生不如死,所以委屈王董了。” 江延年呵呵一笑:“你们倒是有自知之明。罢了,老鸡的账我会去算,以后你们只须不再做坏事,我便罩着你们。” 王伟、光头一伙听闻大喜,解决了他们的心头隐患,又找了个功夫超强的大靠山,出人头地日子不远矣。于是,齐声向江延年道:“拜见大哥。” 江延年道:“不要叫我大哥,我手下还有个小弟叫董川,是董海川传人,就是上次王洋指使你们打断他四肢的那人,他现在在金鹰世界养伤,你们去叫他大哥。” 又道:“上次要不是被王洋下药,二十个你们也近不了他身。” 王洋见王伟一伙阵前倒戈,气急败坏。他自己本身喜欢舞枪弄捧,也从小习武,身手自是不错,见押着他的三人注意力分散,一个“拨云见日”搁开架在脖子上的片刀,正待再一招“野马分鬃”踢向江延年,却见江延年伸来一指点中膻中穴,自己的双手双腿便再也无法发力。 传说中的“一阳指”点穴神功。 搁开的片刀再次架上脖子,王洋认裁,碰到高手了。 江延年拍了拍王洋的脸,道:“王董,我这人不象你那么贪,动不动五分利。你拳击赛不是还在继续吗?我只用你欠我的五千万和你赌二局。你可不能退缩哦。” 王洋在前面听到江延年说自己身负四条命案时就吓破了胆,自己这么隐蔽的秘辛也被他扒了出来。要知道近二年来自己要做事都是让混社会的老鸡他们做。这张延年调查的那么清楚,肯定有深不可测的背景,也许是条子也不奇怪。 让王洋回到办公室,把财务叫过来。那财务过来一看办公室围了那么多人,又见江延年及四个女孩坐在茶几边,王洋失神落魄坐在班台椅上,周围还站了几个黑衣大汉,倒象是明白了几分。 见财务过来,江延年问道:“下面二局的赔率各是多少?”这些都是计划好的,财务道:“下一局是1:4,再下一局是1:5。” “好,欠我的五千万我就押二局。王洋看住了,第一局我押四倍的,第二局押五倍的,全部show hand。”说完抓起茶几上的牙签桶倒了根牙签出来。 那财务道:“我们一局押注的上限是一千万。” 江延年道:“不,我说多少就是多少。你不信问王董。”那财务不解,看向王洋,王洋点点头。那财务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完了,王洋要破产了。自己要失业了。 江延年然后又对吴小莉她们说道:“你们今晚不是来赌钱的吗?发财的时机到了,下面二场跟我压,有多少钱压多少钱。晓楠你也跟着压。王伟、光头你们听到没有,下面二场有多少压多少。” 张晓楠一晚上又惊又吓,愣是没回过神来。江延年凑近她耳边问她一共有多少现金,她说微信和支付宝一共加起来二万多。 王伟、光头一伙没多少钱,今天王洋除王伟、光头一人给了辛苦费五千外,其它各人二千现金,现在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王伟、光头他们又开始各种花式薅,借贝、花贝、白条之类的统统过一遍,连一千的额度也不放过,硬是一人盘出小十万的资金。 吴小莉仍是昨晚的二十万,王倩菇和徐雯丽每人带了二万。 下一场的赛前宣传很快开始了。大家纷纷下好注。这场比赛是一个专业选手对一个业余选手,分别叫刘伟献和冯诚。二人实力差距蛮大的。 江延年让王伟他们看着王洋,自己拥着二美去拳击馆看赛,王倩茹和徐雯丽也跟了过去。四美的到来暂时吸引些猎艳的目光,但他们很快被台上开始的比赛吸引了。 江延年将含在嘴角的牙签对半折断。王洋可以操纵比赛,他江延年也能操纵比赛。 比赛一开始,刘伟献就猛攻冯诚头部,冯诚被迫双手护脸失去还击能力。这分明是一边倒的态势。 吴小莉和张晓楠也显得很紧张,二人双手紧紧抱着江延年的一只胳膊。眼见冯诚就要败下阵来,江延年伸指一弹,半截牙签射出,正中刘伟献气海穴。气海被袭,硬气功顿时泻气,浑身无力,被冯诚抓住机会一顿胖揍,打得刘伟献起不了身。裁判宣布冯诚胜利。 大家顿时高兴地惊呼起来,结伴喜洋洋去兑奖又下注。 江延年回到王洋办公室,让财务写了张二亿的欠条,待王洋签好字又塞给财务。 “这一局我下二亿。” 那财务大汗直冒,抽纸擦了一张又一张,一会纸篓就满起。 江延年回到馆内。 这局比赛是一个黑人对战我方少林长拳高手。那练少林长拳的显然是才下山不久,缺乏实战经验。一上台甫一接触就遭到黑人直拳的猛击。 江延年见势不妙,弹出牙签直接射中黑人太阳穴,黑人一阵头晕摇摇欲坠,被那少林长拳一顿追击击倒在地。我方长拳高手获胜。 吴小莉高兴坏了,她二十万变成四百万,去韩国丰胸整容的费用赚够了。张晓楠、王倩茹、徐雯丽三人也从二万变成四十万,一下变成小富婆。而王伟、光头他们每人得到一二百万。 真是狼行千里吃肉,马行千里吃草,狗行千里吃屎。跟着江廷年那是注定发财的节奏。人生的际遇起起落落,下对注,赢一时;跟对人,赢一世。 回到王洋办公室,让王洋亲手写下十亿的欠条,第二天归还,月息一分计算,这才放过王洋。 看了看王洋灵台上方凝聚的冤魂,已渐渐凝化实体,不久即将索命。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张晓楠这时终于感受到自己的爱人有多欢迎。馋他身子的不但有吴小莉,连王倩茹、徐雯丽也对江延年暗送秋波,眉目传情,江大少江大少一直娇叫,只恨江延年少生二只胳膊,不然她们也能挽上去。 那吴小莉没有什么竞争力,但她豪放啊,丝毫不理张晓楠感受。而王倩茹就不同了,她是笑起来有酒窝的美女;徐雯丽则是屁股大,谁知江延年的口味是什么?除了球控,仰或酒窝控?还有臀控?哎,想起就乱心!这个色狼、登徒子!还有渣男! 更可恶的是王伟这伙流氓居然叫她们二嫂三嫂四嫂,她们还恬不知耻欣然接受这称呼。老娘的胸都快气炸了,被江延年的手臂压扁了。 第20章 应聘被拒了 让王伟、光头一伙明日约董川一起去王洋家收债。明天江延年要去江氏上班,收债这些事情交给小弟们去做就行了,用不着自己亲自做。 好不容易打发走吴小莉她们,江延年打车回学校。少了吴小莉她们的纠缠,一路上张晓楠快活起来。自己一下子多了那么多钱,真不知道该怎么花? “你想怎么花这钱?”江延年问道。 “吃顿美食,做个头发,买套好的化妆品,再给自己买套好的国外课程。” “你的要求这么低呀?” “哎呀,还有些需求还没有发现呢!对了,再给你几身衣服。” “我又要吃软饭了。”江延年笑道。 张晓楠突然惊奇道“那王洋怎么会欠你五千万?” 江延年把昨晚过来下注赢了王洋三亿多,没钱付足欠自己五千万的事情讲了一遍。张晓楠道:“哦,难怪王洋会扣住吴小莉她们,原来想吃黑?” 突然又看了看江延年,眼神怪怪的。江延年问:“怎么了?” 张晓楠嘿嘿一笑:“想不到我家延年年纪轻轻就是亿万富翁,难怪那么多女孩子馋你身子。” 江延年俯耳道:“我的身子只让你一个人馋。” 张晓楠大羞,抡起粉拳捶道:“谁稀罕呢!”星眸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二人歪歪腻腻,一路倒不寂寞。回到校园后又忍不住拐到林荫深处卿卿我我,张晓楠上半身全线失守,被江延年吻了个遍。弄得张晓楠娇喘吁吁,星眸迷离,欲拒还迎。好在江大少爷发乎情,止乎于礼。倒是张晓楠搞得不上不下,抡起粉拳捶了好半天江延年的胸脯。 周六。神清气爽的江延年背起背包骑上小蓝车直奔江氏企业。昨天翘班了,今天必须补上。 还车走进大堂,只见一大群人围着一个穿制服的小姑娘。小姑娘一点也不惧,扬着手中的一叠纸大声娇喝道:“排好队,排好队!这边过来排好队,排二排,排好队的才发表格。”人群自动排成两排。 江延年看了会,原来是过来应聘的。穿过人群就朝电梯口走去。 “哎,你这位同学,别插队,过来排队。说的就是你呢。” 江延年被叫住,他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叫我吗? “对,说的就是你,不许插队。”说完过来塞给江延年一张表格。“填好后去那边排队,进去后交给面试的领导。” 江延年道:“我是……” “别跟我扯和谁的关系。”小姑娘疾打断江延年,“保安,看好对伍,别让人插队。” 江延年只得跟着一大群人排队。 “兄弟,你应聘什么职位?”江延年碰了碰边上一个穿西装结领带的年青人,那年青人戴一副黑框眼镜,薄薄的嘴唇紧闭着。那人看了眼张延年没有理会。张延年讨了个没趣。 “哎,兄弟你又应聘什么职位呢?”江延年又问对面的一个年青人。 “投资经理”。 “哇,一听就很了不起,兄弟毕业哪所学校?” “南大金融系研究生院。马上就要毕业了,过来碰碰运气。” “原来是师兄啊,我听说过你们金融系的文晓清。” “呵呵,她是我女朋友。” 江延年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能追到新榜校花魁首的人自然有出众之处。 “你怎么不去投行、证券和银行看看?” “那些投行看不起土鳖,他们都要喝过洋墨水的海龟。银行和证券他们那进去后前面一二年都要站柜台。前台的业务一二个月就熟悉了,却要在那呆一二年,这不是埋汰人吗?而且进去了一二年内可能都没资金实操,我喜欢操盘的感觉。” 江延年看了下师兄的面相,天部丰盈但末舒展,暂时没起色,但后期潜力很大。 “师弟是什么院系毕业的,准备应聘哪个职位?” “工商管理学院,”江延年看了下招聘职位,“我准备应聘这个总经理助理。”江延年指了下看板上面的招聘表。 可是在填表时不知怎地,毕业院校写成帝都白云观,应聘职位是人力资源管理。 面试速度倒是很快,一人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长长的队伍很快减少到只有几人。那师兄先进去,不一会就出来了,满脸沮丧。倒是那个不理会江延年的满脸喜悦出来。 江延年问道:“师兄,怎么样?” “没戏。” “考官问什么问题?” “他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漂不漂亮。我当然回答有,还很漂亮。可是考官拒绝录我,说我缺乏不断追求的进取心。这不是想叫我和女朋友分手吗?!” 江延年不禁心中大赞,高,真他妈高! 轮到江延年。 把表格递交上去,坐在中间的面试官扫了一眼表格,吃惊地把眼镜推到额头上,睁大眼睛看着江延年。 问道:“你是道士?” 江延年无辜地点点头。 “为什么来应聘?” “道士也要吃饭。” “为什么应聘人资?” 江延年神秘兮兮地道:“我会看相,知道什么样的人合适什么样的岗位。”又道,“刚刚那个应聘投资经理的,就很合适。” “呵呵~~哈哈哈~”那面试官突然大笑起来,“你帮我看看,如果说中了,我就录用你;如果说错了,那只好对不起了。” 江延年仔细地看了看他,突然捂住嘴,道:“不可说,不可说。” “但说无妨。” “算命不算空,算空两不公。金空银空卦不空,领导位居高位,这卦金……,领导是微信支付还是支付宝支付?” 江延年拿出手机,然后被灰溜溜地赶了出来。 回到专用电梯口欲乘坐,长腿前台赶紧过来制止。可仔细一看,这不是昨天跟董事长一起过来的那个年轻人吗?公司已经发文任命他为总经理、董事长助理。刚刚他是检查指导招聘工作? “江总经理好,你这是上十八楼吗?” 江延年点点头。 前台帮忙按了18,又在电梯口鞠了个躬道:“江总经理慢走。” 看着电梯门关闭,数字1、2、3、4、5、6~在跳动着。那前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王瑛啊王瑛,你这是犯花痴病了!不过江总经理真的好帅啊,又那么年轻。”那前台自言自语道。 这时,隔壁房间面试完。那发表格的小姑娘走到前台道:“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王瑛,我刚刚碰到个特搞笑的事情,你知道吗,居然有个道士来应聘。” “道士来应聘?” “所以特搞笑,他说他会看相,应聘人力资源管理。还说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什么样的岗位。” “那不是挺好吗?” “陈主任当然不信了,要他当面看相,没想到那人却拿出手机问陈主任要钱,这不是骗子吗?结果被陈主任当场赶了出去。当真是笑死我了。” “是挺搞笑的,骗子花样还真多,要真信了,那陈主任付了钱,可就真上当了。” “那是。人长的有模有样,就是不学好。” “你们这次面试,新任总经理挺重视的,我看他刚从面试房间出来,他有没有发现你们工作上的失误?” “新任总经理有过来检查工作?”那小姑娘瞪大眼睛。 “那当然,我亲眼看他刚刚从面试厅出来,又是我帮他按的十八层。” “刚刚?” “嗯,嗯。” “新任总经理叫什么名字” “江延年啊” 王瑛说完,只见那小姑娘飞一般地朝面试厅冲去。“刘英~~,你干嘛呢?” 不一会,刘英拿了张揉得皱皱的纸过来,哭丧着脸。王瑛接过一看,姓名栏明晃晃的写着:江延年。 第21章 感觉被坑了 话说董川这几天天天住在五星级酒店内,吃喝不愁,伤势恢复良好。 昨天晚上已能扶着墙走几步路了,今早起来不扶墙试着走了几步,感觉良好。正要多走几步时,房门被推开,屋外拥进十来个黑色t恤、胳膊绣着纹身的大汉。 董川一看,正是那日参与打自己的那伙人,心中暗叫不妙,谁知那伙人进来后径直排成两排,然后一起躬身道:“拜见大哥。” 董川懵圈了。 其中一个叫王伟的人介绍道是江延年叫他们过来认董川做大哥的。他们一伙昨晚已归顺江延年,今天过来是带任务过来的:让他带大伙去王洋家收债。 董川还以为王洋欠五千万,可一看王伟拿出的欠条,好家伙,整整十个亿。 一伙人推着董川浩浩荡荡下楼,在酒店大堂众人诧异的目光上了一辆停在酒店门口的丰田考斯特。 王洋家本是石头城有名望族。“旧时王谢庭前燕”中的王、谢二姓,其中的王家就是王洋的先祖。 王家世代在石头城繁衍生息,纵使几历战火摧残,但拥有大量土地的王家兀自屹立不倒。随后又凭借大量土地建工厂盖商厦在改开的大潮中风生水起。 考斯特停在王家老山旁豪华别墅。 王洋父亲王泽宇见一大群黑衣人簇拥着一个轮椅坐着的青年人撞了进来,大吃一惊,心想肯定是儿子撞祸,仇家寻上门来了。忙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董川说道:“老人家,王洋欠我少爷十个亿,答应今天归还,我们今天是要债来了。俗话说,子债父偿,天经地义。我们是俗人,不懂规矩,言语粗糙,行为粗鲁。一旦做出对不起老爷子的事,请老爷子多担待。” 说完把王洋写的欠条递给他一看,王泽宇一看,正是儿子的鸡爪字,公章、签名、手印都有,假不了。一看金额十个亿,两眼一翻就往后面直挺挺地倒下,跟着他出来的老伴连忙扶住慢慢放倒在地。 董川是练武之人,略懂医术,忙叫人用力掐一下人中,王泽宇缓缓转醒,嘶哑着声音叫老伴打电话给大女儿,王洋以及儿媳妇。 王洋电话打不通。不一会,王洋的姐姐以及老婆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看见家中围了一大群黑衣壮汉,当问清原因后也呼天抢地起来,眼泪横飞大骂王洋败家子。 董川一伙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家人老泪纵横悲痛欲绝,也不言语。待王泽宇情绪稍微稳定下来,董川说道:“王老爷子,事已至此,白纸黑字,不容更改,你看还是捋捋你家资产。欠条上虽然写的是月息,但延迟一天归还,就要多付一天利息。好在你王家是有名的望族,富甲一方,家赀巨万,自然也不缺这点小钱。” 王泽宇道:“这位好汉,兹事体大,容我和小儿王洋联系对上话才能定夺。” “按理也是如此,只是如果王洋故意不接电话,又或者躲藏起来不见人,这又如何定数?” 王泽宇迟疑片刻,下决心道:“三天,给我三天时间,不管有没有联系到小儿,三天后定给你个回复。” 董川似乎左右为难,道:这个嘛……,这不是为难我吗?只是……也不是不可……可是……哎……为难啊,为难。” 王泽宇一看就明白了,人家在敲竹杠呢。总不能让这十几个人杵在家,影响多不好。赶紧让老伴回房拿了一万块钱出来。 王伟一看嚷道:“这是打发叫化子呢。”王泽宇苦笑一下,亲自回屋打开保险柜取了五万出来塞给董川。 董川笑嘻嘻地推辞道:“王总,不必如此,多不好意思啊?我回去一定向上汇报,你等着我的消息。只是这欠款利息一天三百万,可是不能少的。” 王泽宇点头谄笑:“决不会为难各位。” 董川等人这才退出王家返回酒店。 江氏企业总部,董事长室。 人资部的陈副主任站在江延年办公桌前,不停地擦着汗,可汗水还是一直冒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完。 “江总经理,我按照你的指示已将那个应聘投资经理的郭霖鑫招进来了。” “嗯。” 听着江延年不置可否的回答,陈副主任又没了主意,口中嗫嚅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二十分钟前,自己还在向大主任黄月兰汇报今天的面试情况,口沫横飞地提到今天面试碰到骗子现场诈骗,被他慧眼识破的事情。 “那骗子十分高明,手段纯粹是阳谋。你信吧,那骗子说金空银空卦不空,就要付钱给他;你不信吧,偏偏说的有些道理,他说会看相,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什么样的岗位。你说信他还是不信他?” 黄月兰听完也吃吃娇笑,陈副主任看得有点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果不其然。让陈副主任这个大龄未婚男心中荡漾澎湃。 小姑娘刘英急匆匆的敲门进来,沮丧地说:“黄主任、陈主任,我们面试出大祸了。” 陈主任听闻吃了一惊,忙问:“小刘,面试我们都在现场,并且顺利完成了,怎么就出大祸了?。” 刘英展开手中揉成一团的纸,指了指说道:“我们赶走的那个骗子是新来的江总经理。” 黄月兰听闻大吃一惊,接过那张被揉的皱皱的纸一看,毕业院校那栏果真填写的是帝都白云观,应聘岗位人力资源管理。 黄月兰指着姓名栏,生气地问:“陈主任,难道你就没看姓名吗?” 陈副主任多年的职业习惯,面试先看毕业院校,再看其他的。江延年写的帝都白云观是他职业生涯中闻所未闻、见未所见,以至忽略了其它细节。 “陈主任,你仔细把江总经理面试的情况说一遍。” 当黄月兰听到还有一个面试投资经理而被拒,而江延年却说他很适合那个岗位时,董月兰道:“赶紧补救,把那个学生招进来。”又问道:“那学生被拒原因是什么?” “缺乏进取心” “怎么说?” “他说有女朋友,还很漂亮,打算从一而终,这不是侧面反映了他缺乏追求的进取心吗?” 黄玉兰闻罢吐血,突然想捶死他!难怪那么老了还找不到老婆。人资部有这么个奇葩保不准什么时候害死自己。 “陈年,你自己去十八楼向江总道歉,赶紧的,滚蛋!” 董事长室。 陈年擦着汗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延年。江延年却死死盯着桌上被揉的有些皱的那张表格,心中掀起大波澜。 毕业院校:帝都白云观。 自己为什么要填写“白云观”?好像是随手而写,可自己为什么偏偏很熟悉的样子?看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 “江总经理?”陈年见江延年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问。 江延年摆摆手,道:“那个应聘投资经理的硕士生招进来就行了。你去下吧,帮我把何秘书叫进来。” 陈年如蒙大赦,呆在董事长办公室压力巨大,赶紧逃跑。 不一会何秘书进来。 江延年道:“何秘书,你帮我查下石头城王家名下有什么资产,后天报告给我。” 刚刚董川打电话过来说暂时没收到债,只是小敲了下王家竹杠,待三天后再去。 江延年知道这延后三天可能会生出一些事端,便让董川他们派人盯着王洋,只要王洋在,王家便掀不起大浪。 “何秘书,再帮我约下财务总监,上午我想听下他汇报工作。” 十分钟后,财务总监朱锦华拿了一叠资料走了进来。 江延年上前和他握握手,招呼朱总监坐下,何秘书泡了二杯茶上来。 江延年道:“朱总监,我今天想了解一下江氏的情况,你是财务官,对江氏下属企业财务状况应该都熟悉,你给我介绍一下。” “好的,我们江氏是石头城最大的非国有企业,员工接近40万人,整个集团年收入近4500亿,业务涉及石油化工、钢铁冶炼、远洋航运、港口建设、造船、矿山开采等。利润前几年100~200亿,现在下滑到只有几个亿,今年上半年快过去了,财务状况不容乐观,前面五个月甚至出现了亏损。” “之前是什么业务赢利那么好,怎么又下滑那么快呢?”江延年不解。 “主要二块影响。一块是房地产开发,一块是钢铁冶炼。前几年房地产大火,公司的螺纹钢利润丰厚,冶炼这块每年可产生一百亿左右的利润,加上公司自己开发了几个高端楼盘,所以利润十分丰厚。 这二年国家宏观调控,冶炼这块利润萎缩十分厉害,期货价格甚至一度跌破成本价,公司的钢铁厂被迫停产检修。而房地产开发因为公司没有新的土地储备所以没有新楼盘推出。” “那其他几个象石油化工、远洋航运、港口建设、造船及矿山开采这几块的盈利情况怎么样?” “盈利比较好的主要是造船及矿山开采,每年有十几亿的利润;石油化工还在建设期,明年才有完工,今明二年还要投入三十亿,今年二十亿,明年十亿。因为缺乏资金,工程建设一度暂缓,好在江董事长前不久找了一笔资金,工程建设才正常进行。远洋航运和港口开发建设这二块一个盈亏平衡,一个还在建设中,每年也要投入不少资金。” “你的意思是现在公司只靠造船和矿山开采的利润来反哺其它业务?” “是可以这样说。” 江延年感觉被江老爷子坑了。 第22章 调研 冶炼厂利润从几百亿萎缩至停产检修,时间仅仅才经历二、三年时间,如果能找到一种办法跨越时间周期,就能获得稳定的利润。 江延年觉得目光的凝焦点应该放在冶炼厂上。只要冶炼厂稳定盈利了,其它业务就能正常进行。 想到这,江延年呼喊道:“何秘书,通知冶炼厂,我和朱总监下午过去开个座谈会。” 朱锦华继续说道:“除了这几块核心产业外,江氏还参股了大量企业,其中包括金融、保险、证券、信托等,还有些产业投资基金和风险投资基金。” 江延年沉思片刻:“把参股公司整理下,列出三年的收益情况,我们要把前景不明的抓紧退出来,好集中资源发展核心业务。” “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去做。”朱锦华告退。江延年又叫何秘书叫人力资源主任黄月兰过来了解情况。 黄月兰被叫号,心中顿时忐忑不安,暗骂陈年不长眼睛,给她找了个大麻烦。 待得聊起来,才知道江延年想了解江氏人员构成。那黄月兰也是人才,谈起数据那是信手拈来, 她说江氏企业近40万人,各类专业人才占四分之三,近三十万人,研究生硕士以上学历四万多人,博士学历近一万人,公司的博士后工作站有四个,各种研究所和实验室二十多个。公司甚至还有个经济研究所,并有内部出版物。 江延年这才知道江老爷子给他挖的坑有多深。江氏企业从事的都是重工业,这类企业需要人员密集,资金密集,所以被称为夕阳产业。 整个上午江延年都待在江氏看材料。而江总经理假扮道士应聘被拒的笑话在整栋大厦都传遍了。黄月兰也觉得脸上没光,亲自签发了解雇陈年的通知。 上午张红梅打电话过来说牌照办好了,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考虑到下午还要赶时间去钢铁厂开会就婉言谢绝了。 刚挂完电话,酒窝女王倩茹也打电话过来说她和雯雯感谢江延年的救命之恩,中午想请江大少赏光吃饭,下午再陪她们去江滨浴场游泳。 有二美相陪泛游长江,想想也十分惬意。没办法啊,分身乏术,江延年只好推辞,相约明天下午再去。 张晓楠昨晚就知道江延年今天要上班打工,上午倒没打电话过来,只是微信问候几声累不累?江延年回复:“你说打螺丝会不会累?”张晓楠感到奇怪:“你打螺丝还有空玩手机?” 中午,江延年和朱锦华吃完午饭,叫上何秘书就出发。 江氏下属钢铁冶炼厂在通南市,距离石头城二百多公里,开车两小时就可到达。 何秘书安排的座驾是奔驰g级轿车,坐起来宽敞、舒适,江延年甚至在车上小憩了会。 赶到钢铁厂,接近三点,正是正常上班时间。钢铁集团老总已率领班子成员等候在办公楼前。 在朱总监的引见下,江延年和钢铁集团班子成员一一握手,气氛融洽、相见甚欢。 钢铁厂厂长叫翟天临,是一个理着花白短发、精神矍铄的老头,是国内知名的冶炼专家,江常生花大力气才从宝山钢铁挖掘过来。 翟天临见江延年还是个毛头小伙,但深知江常生秉性,也收起轻视之心,亲自带领江延年戴起安全帽,穿起工作服现场参观了一下钢铁冶炼过程。翟天临见江延年不耻下问、谦谦如君子,也对他十分有好感。 回到办公楼,会议室内已摆满水果,一个长相清秀的妹子给每人端上杯茶水后,翟天临开始介绍钢铁集团基本情况。 江氏钢铁占地60平方公里,年产钢铁3600多万吨,世界排名第八。下面配套建设有原料、焦化、炼铁、炼钢、连铸、轧钢等分厂,职工接近三万人,年销售收入接近4000亿,占据江氏企业近90%的营收。 因为这二年国家宏观调控,房地产市场下滑过快,钢铁需求萎缩,库存积压严重,公司的电弧炉已停电检修,削减了一半产能。现在全厂三万人包括老专家、博士后只领基本工资,生活十分困难。 江延年听后非常难过。想不到钢铁厂已困难到如此境地。 便问道:“市场变化如此剧烈,难道之前若大一个钢铁厂没有一人曾预见过?” 见没有人回答,便又问:“我们不是有个经济研究所吗?那些专家们有没有这方面的预测文章?” 见还是没有人回答,便扭头对何秘书道:“何秘书,你回去后找出这三年经济所出版的内部刊物,我要拜读一下。” 又对翟天临道:“翟厂长,面对成品下跌、原料上涨,我们厂有没有采取对冲的手段呢?” “对冲?”翟天临不解,目光询问边上的副经理,“我们采取了多种办法减耗增效,无奈成品价格下降太快,减耗增效只是杯水车薪。” 江延年似乎理解钢铁厂为什么会亏损了。翟天临炼钢是个好专家,但绝不是钢铁厂的好带头人。 现在钢铁厂急需一个有大局观的财务专家。朱锦华虽然熟悉财务,但他对钢铁厂这二年的业务下滑没有丝毫建树,作为总部的财务总监,应该说是严重失职。 找到问题的结症,江延年合上笔记本,开始闲聊起来。江延年交待翟天临,困难再大也要保证老专家、博士后和一线工人工资足额发放,即使不能,也至少要保证发放三分之二。翟天临点头答应保证做到。 座谈会毕,翟天临他们想留下江延年吃晚饭,江延年连忙推辞,说今天的精神食粮已经吃的饱饱的了,又白得了套工作服。翟天临他们听罢哈哈大笑。 告别他们出来,江延年让何秘书通知经济研究所所长把四年来的出版物整理下,他要晚上连夜看。本来他想看三年来的,怕时间跨度不够,干脆多加一年。又让黄月兰通知所有经济、金融相关专业的人明天上午十点召开座谈会。 回到江氏大厦,已是晚上八点,经研所所长抱着一大堆杂志早已等在楼下。 江延年和他握握手,他自我介绍叫方文山,是一个戴着眼镜,理着光头,身材不高的中年人。 让方文山把杂志放车里,江延年问他有没有空想找他了解一下情况。方文山忙说有空有空。跟随江延年上到十八楼,方文山显得有些紧张。 让何秘书泡上二杯茶,江延年便让她先下班回去了。 见方文山手足无措、局促不安,江延年微微一笑,道:“方哥喝茶,这可是老爷子珍藏的明前雨花茶。”说完自己也端杯喝了一口。茶色碧绿,香气清幽,饮完齿颊留香,回味甘甜。 “好茶。”方文山赞道。 “方哥喜欢喝茶?” “平常没事会泡上一壶。” “好茶生烂石、中者生砾壤、下者生黄土。上等茶都是生长在岩石石缝之中,这雨花台的明前雨花茶只能勉强算中品。” “江总年纪轻轻就对茶那么了解,文山好生佩服。” 江延年微微一笑,说道:“方所长是经济学家,手下有一大批经济研究学者,近二年国家宏观调控,对大宗商品的影响,方所长的杂志有没有收录这方面的文章?” “这个还真有,有个叫刘洛军的人经常给我们刊物写文章,他对大势的判断还是蛮准确的。” “哦,他在哪里上班?你晚上和他说一下明天座谈会请他作报告,听听他对经济形势的判断。” “好的,我马上和他说,让他晚上准备准备。刘洛军是远洋公司下面的一个数据分析员,听他讲主要分析我国的货运数据。” 江延年击掌,“太好了,我们太需要这种人才。哎,以前刘洛军的文章有给董事长看过吗?” “我们的刊物每期印刷一万份,公司下属单位,各分公司,公司总部每个部室基本都有一本,董事长看没看到就不知道了。” 江延年长叹一声:“八成是还没入老爷子的眼就被清理掉了,下面公司应该也是如此。” “你们的出版方式要更改,从下期开始就改为订阅式,有订阅的单位才派送,个人也是。另外我打算成立个经济情报分析局,就挂在你们所下面,你们所将有大动作。” 方文山一直沉浸在兴奋中,什么时候离开的都忘记了。“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闻名天下知。”他方文山的春天到了。 而此刻江延年则抱着一大揽的杂志走进南大学生街的兰州拉面馆。一个有着姣好面容魔鬼身材的女子看着愣了下,又忍不住掩嘴直笑。“你去钢铁厂打工了吗?”问话的正是张晓楠。 “老板,来碗刀削面,大份的。”张晓楠吩咐老板,又说道:“你怎么那么迟还没有吃饭呢?” “苦逼啊,被人坑了,刚刚从通南钢铁厂坐车二百多公里赶回来。”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才是人上人”张晓楠掩嘴笑道,“你亿万富翁都这么努力,教我们情何以堪。” “哎,别说了,我今天才知道我有多缺钱!”江延年开始低头吃面。 “你要多少钱,要不我这儿的先拿去?” 看着张晓楠关心的模样,江延年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傻瓜,我缺的资金有几百亿,你有吗?” 张晓楠听罢俏皮地吐吐舌头:“把我卖了也不够。” 看着张晓楠笑靥如花,江延年心中不禁一荡。张晓楠问道:“怎么啦?” “想亲你。” 张晓楠大羞,脸刷地红起来,左右看了下,用手捶了下江延年,娇羞道:“你想死啊。” 两人并没歪腻有多久,江延年晚上还要翻一大堆杂志,张晓楠依依不舍地道别,临了还抱住江延年送上香吻才罢休。 一看时间已过十点,宿舍很快就要熄灯睡觉,于是干脆打车回咏贞别墅。 回到咏贞别墅,江如嫣、江如春还在大厅里看电视,见江延年穿了个钢铁厂的厂服回来大感诧异。 江如春道:“姐夫,你怎么穿了个钢铁厂的服装?”听江如春喊江延年姐夫,江如嫣使劲地瞪了江如春一眼,又用脚轻轻踢了她一下。 江延年打个招呼,放下刊物,道了句:“今天下午去了趟通南钢铁厂,顺便参观了一下炼钢车间,所以就穿回来了。我洗个澡先。” 说完转身离开。江如春见他离开,忙翻了下杂志,见是企业内部出版物,顿时没了兴趣。 不一会,江延年穿着沙滩裤吊襟子出来。看到江延年修长的身材,平常穿着不显山露水,现在吊襟子下发达的胸肌,结实的手臂一览无遗。江如嫣看了一眼便不好意思再看,倒是江如春目光大胆,双眼如x光般好奇地扫描着江延年。 “姐夫,讲讲你怎么成为亿万富翁的?” 江延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手中变戏法般变出二张卡,分别递给江如嫣和江如春,说道:“王洋那小子打黑拳开盘口,我就过去博了一下。这每张卡里面各有500万,感谢如嫣小姐和如春小姐的救命和照顾之恩,不成敬意,万请莫辞。” 江如春嬉嬉一笑,伸手接过:“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病猫变成虎。昔日傻子哥,今日亿元郎,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谢谢啦。”江延年微微一笑,没有搭话。 江如嫣却不接,“我救你是看你可怜,并没有其他意思。”江延年道:“我知道如嫣小姐心底善良,前不久我也曾救起个被人打断四肢的人,深知如果没有我的救助,那人命运不懂会有多惨。而我当初的状况要比他差的多,所以我是从心底感激你的,这些钱只是聊表心意,江小姐就莫推辞了。”旁边江如春劝道:“姐,现在姐夫不缺这点钱,你就收下吧。” 江如嫣思索半天,还是拒绝道:“我不能收,我禀承内心做事,今天要是收了就变味了。”江延年不禁赞叹:“你心地真好,谁娶你真是福气。” “你现在不是我姐夫吗?姐夫,我听说你在和张晓楠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我和你姐那是爷爷安排的。况且你姐也在谈恋爱。”江延年说完看了一眼江如嫣。江如嫣脸上漫起红晕,无限娇羞。 江如嫣很想告诉他,自从那晚后,吴学军再也没联系过她,自己联系他,也是吱吱唔唔找借口,听他口气好象害怕什么人,让自己不要再联系他云云。 第23章 古沉船 刘洛军在刊物上发表的文章一年有二、三篇,全是重磅文章,不愧是数据分析出身。他根据海运价格指数、港口吞吐量、大宗商口压港量等指标的消长来判断经济的冷热以及微观经济的活跃程度。 江延年还在刊物上看到一个叫叶罗丽的一篇《量化交易的模型结构初探》的文章,这个思路相当超前,看得出叶罗丽有数学和证券交易功底。看名字也不知道这人是男是女,江延年连忙打电话给方文山让他邀请叶罗丽明天一同出席座谈会。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在原先经脉突破处打坐的江延年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站起身,栖霞山的灵气要比南雍山充沛,江延年的气海有一丝丰盈之感。边上的一棵大树枝叶已经枯萎,正是上次被江延年拍掌所伤。 回到别墅,江常生也已起床在廊上打太极拳。见江延年晨运回来,边打拳边对江延年说,“延年,我听说你昨天去钢铁厂了?有什么思路啊?” “爷爷,你这是挖坑让我跳。钢铁厂情况很不妙,三万人就是三万个家庭,背后可就是十几万人,现在这三万个家庭嗷嗷待哺,每个月的工资平均四千来算都要上亿元。” “呵呵,你不是才得到几亿吗?用它发工资足够了。” 江延年知道是开玩笑,又问道:“炼化厂那边爷爷是怎么找到资金的?” “我卖了几件古董,搞了二亿资金。” 二亿对炼化厂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只解决十分一的资金需求。 “爷爷,我现在还在了解情况,上午还有个座谈会,暂时没有成熟的意见和看法。” 江常生打完收气,摆摆手。江延年一溜烟跑了。 上午十点,江延年和方文山、何秘书准时等候在公司会议室门口欢迎参会人员,与参会人员一一握手。经济研究所会员一共三十二人,经济和金融相关专业三十人,一共六十二人参会。 郭林鑫也被邀请之列,他见江延年等在会议室门口,高兴地打个招呼:“兄弟,你也被录取了?!我可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啊。” “恭喜啊,以后我们可是同事了。” 刘洛军则是一个高高的个头,留着短发、削瘦的脸庞,脸上的胡子剃的干干净净,两片厚唇泛着油光。江延年一看,好家伙,鸿运滔天啊,找的就是你。 而叶罗丽则是一个长着青春痘,戴着眼镜,高高瘦瘦略显羞涩的男孩子。 方文山作了开场白,介绍了此次座谈会是江延年总经理亲自召集并出席指导,是江氏企业历史上意义非凡的一次座谈会。当江延年起身致意时,郭林鑫一看,麻呀,他就是总经理,刚才我还叫他兄弟来着。 江延年谦虚地笑了笑,说今天主要是学习来的,在座的诸位都是研究经济或者和数字打交道的,想听听诸位对经济形势的看法以便决策。 刘洛军首先发言,他的文章是《央行降息25基点,魔鬼在细节》。他说前天央行宣布降息25个基点,同时,存款利率上限从1.3倍提高到1.5倍。这样,存款利率实际提高大约10个基点,说明存款利率提高,银行利差减少,不利于银行放贷。 刘洛军分析了央行降息背景:国内美元债券违约出现,地方债1.6万亿到期需置换,银行差钱。国际上德国债券暴跌,欧元套利新兴市场大撤退。 那央行提高存款利率上限跳升至1.5倍而贷款利率降低25个基点,还有地方债务置换的目的是什么? 商业银行短期要完成天量的债券置换,必然要有吸引大量存款的需求。刘洛军回顾了历史,他说2007年8月,央行发行6000亿特别国债,说明央行在全力做空股市,当时,股市5500点,2008年8月暴跌到2330点,随后美国次贷危机9月份暴发。现在存款利率上限跳升,加上1.6万亿地方债置换,它的功效等于2007年8月底特别国债的功效。 好家伙,这是要全力做空股市的节奏啊。历史会重演吗? 但a股从去年七月份以来,掀起了轰轰烈烈的跨年牛市行情,到本周累计涨幅110%,周k线保持完美的上升通道。 刘洛军的发言掀起轩然大波,与会者很多是股市参与者,在这波牛市中赚的盆满钵满,直言股市年底必上8000点云云。 随后,叶罗丽也在座谈会上介绍了他的量化交易的模型,自从他文章发表后,他自己也对模型结构进行了优化,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叶罗丽的模型结构引起很多与会者兴趣,纷纷要求参与研究和改善。 最后,江延年做总结发言。宣布几项重磅消息:一是成立智囊团,聘任方文山为智囊团成员;二是成立经济情报分析局,挂靠在经济研究所下面;三是聘任刘洛军为总经理助理;四是公司投入重资和叶罗丽共同完善量化交易模型结构。 会后,江延年会见方文山要求他尽快成立经情局,人员内部选调,编制不少于200人,直接对他负责。 又召集刘洛军和叶罗丽,要求选调人员成立几个交易小组抓紧培训,迎接实战。 忙完这些已接近十二点,王倩茹和徐雯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说在丽思卡尔顿酒店餐厅定好了位置,就等江大少光临。 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丽思卡尔顿酒店后便打发他回去。这酒店江延年来过一次,上次四姑江鸣鹂就在这酒店召开新品发布会。 坐电梯上到38层,是馨逸全日制餐厅,这个餐厅主打法国风情美食。置身于彩绘玻璃圆顶之下,享受经典普罗旺斯风情美食,特色海鲜塔和侍酒师精选的多款桃红葡萄酒,特显小资情调,是很多网红名媛的打卡地。它的开放式厨房又让宾客置身其中,零距离感受视觉与味觉的双重盛宴。 今日二美都经过精心打盼,王倩茹身着白色弹性竖褶抹胸,下身搭配高腰a字黑色百褶裙,略施淡粉;徐雯丽则是咖色低胸法式复古吊带连衣裙配针织开衫,显得性感成熟。 见到江延年上来,连忙上前招呼,一人一边挽着江延年手臂。江延年身高约一米八,被二美夹在中间倒不是很突兀,只是手臂被抱,陷入丰软包围之中难免有些尴尬。 今天的海鲜是蓝鳍金枪鱼。只见一条一米多长的金枪鱼摆在案板上,二个厨师摇着铃铛提醒食客要分解金枪鱼了。众人纷纷上前观望拍照,王倩茹和徐雯丽也跟着众人挤上去。而江延年则叫服务生要了瓶霞多丽白葡萄酒,金枪鱼是红肉,配白葡萄酒相得益彰。 厨师分解完,江延年抢到份前腹肉,又要了份中腹肉。前腹肉又叫大腹,日本人叫toro,鱼比较小,toro带腩位也不到1kg,江延年三人能抢到100克很是幸运。 徐雯丽举起高脚杯,凤眼流盼:“江大少,我和倩倩敬你一杯,你是我们的幸运星和财神爷,倩倩你说是不?” 王倩茹举起杯:“的确要感谢江大少,要不要是你我沃尔沃还买不起呢?” 原来王倩茹昨天定了辆沃尔沃,今天就开出来了。 江延年碰下杯,忙道:“你们才是我的幸运星,要不是你们邀请今天还尝不到toro呢!”说完帮忙夹了块toro给徐雯丽和王倩茹。 toro入口即化,因为有些细嫩的白筋,所以也会有些嚼头,轻咬之下鱼的甘鲜味伴着浓厚的香气不断地敲动味觉,那一刻三人全都静悄悄的在品尝,没有人舍得说话。 三人大快朵颐,一瓶葡萄酒很快就见底,江延年又叫了一瓶。 生鱼片王倩茹和徐雯丽不敢多吃,怕闹肚子,江延年帮她们叫了意式松露培根焗南瓜饺、小火焖安格斯牛肋、提拉米苏、巧克力蛋糕和面包,自己则要了份陈皮排骨饭。 二美陪在身边,王倩茹软声细语,笑语盈盈间小酒窝显现出来,甚是可爱。徐雯丽则曲意迎奉,目光撩人。 江延年暗想,又是馋自己身子的二小妖。待我道行高深些,且看我降妖伏魔,为民除害。现在只能做忍者神龟,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三人边欣赏窗外美景边絮絮叨叨,这一顿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罢休,二瓶白葡萄酒大部分灌入江延年腹中。 江延年主动去结了账。 下楼,王倩茹去开车,徐雯丽挽着江延年手臂等在一旁。不一会,一辆崭新的酒红色沃尔沃停到跟前。 徐雯丽帮打开车门挽着江延年一起刚想上到后座,王倩茹赶紧说“雯雯,你坐到副驾驶座来,我还要你指路呢!” 徐雯丽无奈,只得松开江延年,坐在副驾驶座上边系安全带边抱怨:“你可以开导航,为什么要我指路?” “你个骚蹄子,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江延年道:“二位姐姐,你们就别诱惑我了,我还是个学生。” 徐雯丽道:“你是学生怎么了?还不是在和张晓楠在谈恋爱,张晓楠虽然丰满,但我和倩倩的也不赖啊。”说完故意拉了下裙领,本来就是低胸的吊带裙,这一拉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来。 真是豪放啊,江延年大汗。 江滨浴场在一沙洲岛上,北边是扬子江,自古以来是东西航运要道。沙洲岛底部平缓,向扬子江延伸出三、四十来米,江面水势开阔、水流平缓,是石头城天然的游泳场,吸引了众多的市民来这里戏水消暑。 王倩茹开车约二十分钟就到了。沙滩上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有打沙滩排球的,有堆沙堡的,也有在遮阳伞下睡觉的。花花绿绿的遮阳伞就象一朵朵蘑菇生长在长长的沙滩上。水里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到处都是嘻闹声。 江延年三人也赶紧租了几顶遮阳伞和三个躺椅。找地方支起来,王倩茹和徐雯丽解开衣裳开始涂抹防晒霜,原来她们里面早就准备好了比基尼泳衣。 江延年去岸边上的小卖部买了泳裤,防水眼镜,又帮她们租了二个救生圈。回到支遮阳伞处,王倩茹她们俯卧在躺椅上,正招手让江延年过来帮忙背上涂抹防晒霜。 江延年只得一一帮忙涂抹,背上还好,臀部可让江延年大伤脑筋。 徐雯丽这个小妖故意撅起白花花的臀部让江延年涂抹,看着只有一条细细的绳子勒住裤裆,形状若隐若现。江延年只好心中默念清心决,手上涂满防晒霜闭眼伸手沫去,手指刚碰到,哪想徐雯丽突然娇羞道:“你往哪里涂抹?”原来手指不小心碰中敏感部位了。 江延年只得手指翘起,突出手掌,用掌心小心触碰后一一涂抹,掌心所触之处温润肥腻,令人百触不厌。而徐雯丽却感觉江延年掌心越来越热,不禁浑身酥软无力,忍不住嗯哼起来。 江延年心中一荡:这妖精好生厉害,险些破他道行。赶紧口诵清心决,只是念来念去只一句“清心如水,清心即心”。赶紧说涂抹好了,双手捂住前裆,躬身急忙下水。 下得水来,任清凉的长江水浸没脑袋,江延年熊熊燃烧的心火方始熄灭。 王倩茹和余雯丽看罢放肆地哈哈大笑,各套一个救生圈慢悠悠下水。二美都外型靓丽,身材惹火,又身着清凉,吸引了众多眼光。 江延年泡在水中朝她们挥了挥手,二女慢吞吞的朝江延年游去。 猛地一个下扎,江延年潜入水底,又猛地从二女身旁窜出,引得王倩茹和徐雯丽惊叫连连。江延年又掬起水朝她们泼去,引来了二人的联合反击,一时间水花飞溅,娇喝连连,最后江延年竟然潜水败逃。 江延年自然逃脱不了二女手掌心,很快身上、脖子就被二女纠缠住。江延年只得缴械投降,任由二女象袋熊一样挂在身上。 三人玩水大半时辰二女便感疲惫上岸休息,江延年去小卖部要了三杯冰镇西瓜汁,躺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吸着西瓜汁,吹着凉爽的江风看风景任时光飞逝别提有多惬意。 喝完西瓜汁休息会,江延年戴好潜水眼镜又继续下水游泳。 没了王倩茹和徐雯丽的纠缠,江延年如欢快的海豚在水里钻上钻下,很快到达江滨浴场的外围。这边水深已超过五米,除几个腰系救生球的老手外已无人在此游泳。 江延年吞精咽气,进入胎息境界,一个猛子扎入水底,沿江底向外游去。江水越来越浑浊昏暗,抬头望向江面,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天上的太阳。江延年知道这是深度太深,阳光无法穿透江水,但眼前依稀还有些灰蒙蒙的模样,于是继续向前潜水。 又向前游了大约二百米,目光所致只能模糊看清眼前江底模样,河床也由沙质土变成淤泥。 江延年正想上游浮出水面,突然眼前出现一截乌黑的木头陷在淤泥中。江延年上前摸了摸,原来是块厚木板,但这厚木板似乎有二、三十多米长。 “哪有这么长木板,分明是条船,那厚木板是船舷。”江延年突然有了新发现。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船。沉积在这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江延年沿着船舷试着摸了摸,这是二三十来长,宽五、六米的大船,造船的船板可能蒸煮过,然后又用桐油浸泡油漆,所以经久不腐,只是有些船舷有燃烧炭化迹象,可能是江面上突遇大火导致沉入江底。 船舱积满淤泥,江延年伸腿进去使劲地搅了搅,一团浊水腾空而起,过了良久才渐渐散去,船舱中物品稍微露出些模样。 船舱中密密麻麻堆满了的竟然都是瓷器。江延年又试着清理了几个舱的淤泥,都是瓷器,而且还是青花瓷!只是固定瓷器的棕绳久经水泡,早已腐烂成泥,瓷器都散落在船舱里。有的瓷器下面还压着竹篾,伸手一碰便化成泥。 看来这是艘专门运送瓷器的船只。可能因为失火的原因以致沉船于此。这段江面本身也是古运河的必经之地,南来北往的客船如过江之鲫,沉船并不鲜见。 只是现在什么也没带,待得晚上叫董川一起过来打捞。主意已定,顺手捞了个小瓶子浮上水面。看看四周方位,已离岸边太远,记住位置便往岸边游去。 第24章 太乙云上九箓 岸边,王倩茹和徐雯丽裹着浴巾焦急地望着江面。江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也不懂江延年是哪个。出去了大半时辰也不见他回来,二人不禁担忧起来。 王倩茹和徐雯丽正商量着要不要报警,可徐雯丽说报警也得失踪二十四小时以后才有出警,二人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在岸边焦急观望。 江延年一个猛扎直潜到她们脚边才抬起身来,见江延年无恙二人始放下心来。徐雯丽抱怨道:“江大少,你再不起来我和倩倩差点就要报警了。”又见江延年手中握了个青花郎样的酒瓶子,问道:“你从哪捡了个酒瓶子回来?” 江延年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回到躺椅边躺下欣赏起瓶子来。瓶子八棱,图画为缠枝菊,自上而下用青花双弦线分隔成4个纹样带,瓶口沿也描有一圈的纹路。整个瓶子纹饰繁密,画笔流畅,构图繁而不乱。 王倩茹见状“咦?”了声,问:“这酒瓶子哪里来的?” “江里面捞的。” “青花瓷呢,应该很值钱吧?”王倩茹问。 “不知道呢,要不我们去古董店问问?”江延年看了看二人,“你们还要游会吗?” 二女摇头,早已没了兴趣。 换好衣服,三人坐上沃尔沃朝朝天宫古玩市场而去。 一座朝天宫,半部金陵史。 朝天宫位于石头城秦淮区水西门内,是江南地区现存建筑等级最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明清官式古建筑群落,素有“金陵第一胜迹”的美誉。 北有潘家园,南有朝天宫,就可知道朝天宫在古玩市场的地位。朝天宫古玩市场,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 民国时期开始,到朝天宫淘旧货、买古玩、寻旧书,是老金陵人的传统。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后,朝天宫古建筑群成为金陵最大的古玩市场。2010年,朝天宫景区提档升级,古玩市场从朝天宫建筑群中迁出,搬到了安品街72号。 今天适逢周末,古玩城人声鼎沸,人山人海。地摊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问价砍价声,大家都希望能在此淘宝捡漏。 江延年三人顺着人流边慢慢往前走。 朝天宫古玩城有四楼,一楼主要地摊,卖首饰杂件,二楼是银元钱币家具,三楼瓷器佛像,四楼书籍徽章古画。 江延年三人来到三楼一个叫聚宝斋的门店,老板姓杜,五十来岁,穿一唐装,自称干古玩已有二十多年,接过江延年放在桌上的青花八棱瓶仔细地看起来,又翻转底部看看有没有底款,结果瓶中却倒出一点清水落在杜老板的四仙桌上,江延年拿纸巾赶紧擦掉。杜老板脸色微变,瞟了一眼江延年,说道:“年轻人,你是消遣老夫来着哈,你这缠枝八棱瓶老夫我看不清,你就收起来吧。” 徐雯丽“哎”了句,正待解释是江水里捞的,江延年已抓着瓶脖子二话不说走出店铺。依稀听得杜老板自言自语,“好险啊,要不是那几滴水,老夫差点走眼了。” 江延年三人又走进一家叫博雅轩的店铺。店里只有个年轻人在小心擦拭着博古架上的灰尘。江延年也不叫唤他过来掌眼,而是仔细地欣赏起店内的瓷器来。 店内的瓷器都有标年代及价格,大都在几千至十几万之间,大几十万的已是廖若晨星。一些青花瓷片倒是引起了江延年的注意,这些青花瓷片也有标注年代,价格一百来块一片,一些特征比较明显的才千零块出头。江延年元明清三代的瓷片各买了些,总花费还不到一万元。 求人不如求已,掌握了基本特征,江延年自信有把握鉴定出沉船瓷器的年代。 又走了几个店铺,江延年手中积攒的三代瓷片已有一百多片,总花费还不到十万。又帮王倩茹和徐雯丽看中的古董手链和清代红宝石戒指买单,花费还不到十五万。没有她俩邀请游泳,江延年也没办法发现沉船,为她俩破费是应该的。 王倩茹、徐雯丽二人得到心仪之物,更觉江大少豪气大方,出手阔绰。 三人慢慢闲逛,不知不觉来到四楼。四楼主卖书籍、古画,当然也有杂物瓷器等。在一个叫敦恕堂的书画店,店内三个老人正在闲聊。见江延年左右各挽一个标致女青年进来,只当是哪家纨绔子弟,也不理睬,继续喝茶闲聊。 只听的四仙桌右首边一个戴着眼镜,梳着分头,杵着文明仗,长相文儒的老人道:“薛老板,你上月收的江老爷子仇英《晴日踏雪图》有没有出手?” 坐在上首的薛老板呵呵一笑,“仇英与沈周,文征明和唐寅并称为“明四家”,亦称“吴门四杰”。2009年,香港长风春季拍卖会上,他的《文姬归汉长卷》1.12亿美元的高价成交;2010年,《浮峦暖翠图》以7.28亿元成交。2012年仇英《西园雅集图》在纽约苏富比拍买公司,以9.5亿美元(约合人民币60亿元)的天价成交。江老爷子收藏的这二幅作品尺寸虽然小一些,但传承有序,又有众多名家跋语钤印,才上手我怎么可能出手?要不是钱总您透露江老爷子资金捉襟见肘、穷于应付,我俩区区二亿资金还拿不下来这二幅画来。钱总您手上那幅《青碧山水图》,可是连民国大总统徐世昌都曾收藏过,能否借我在这店内展出几天?” 坐在左首的一个退休干部模样的人道:“江老爷子资金捉襟见肘、穷于应付?沦落到卖字画维续的地步了?这可是石头城大新闻。” 那钱总撇撇嘴,干笑道:“王市长,这新闻已不是一二天的事情了。江常生儿孙辈都不成器,那么大年纪还要主持一大摊事情。我听说前几天交权给了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是他孙女婿,这才是大新闻。毛头小伙能干什么?江氏只怕从此要没落了。” 那王市长谄笑道:“江氏有那么多资产,你钱氏正好分一杯羹。” 那钱总奸笑道:“江氏穷途末路,看上它的可不止我奋荣一家,还有上面的,要不然区区几亿银行会贷不出来?”说完用食指指指天上。 江延年耳尖,三人谈话一字不落听了下来。看来看中江氏企业的不单单是奋荣集团,暗中操纵的黑手才是真正的大鳄。 江延年慢悠悠地一楼一楼看下来,又帮张晓楠、张红梅、吴小莉三人挑了几个古懂首饰,每个价格不到十万,价格不高,但贵在是古董。 在一楼地摊,江延年甚至淘到个民国时期的圆框墨镜,价格五十元,戴上去俨然就一纨绔子弟。加之二美相拥,前呼后应,要多纨绔就纨绔,古玩城众多摊主看了啧啧称奇。 这不,在一个卖线装书、连环画的摊前被摊主拦下,“我观老板骨骼清奇,天赋异禀,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气宇轩昂,英姿飒爽,乃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我这里有一本功夫秘籍我看与你有缘半价售予于你,原价五仟,现价只要五佰。” 说完从一堆旧书里扒拉出一本有年头的线装书,江延年接过一看,《吕祖房中秘术》,大概是民国时期手抄本。 便道:“我信你个鬼,你这老板坏的很。五仟的半价不是二仟五吗?”说完随手在那旧书堆里扒拉,突然夹在旧书中间一本毫不起眼的线装书引起江延年的注意。 那是一本薄薄的只有几十页的线装书,周围虫蛀鼠咬破破烂烂。翻开里面一看,却是道家符箓的写法,注释。江延年仔细观察符箓,忽觉丹田之内升起一股气息沿经脉乱窜,急欲找寻堰塞缺口。江延年赶紧屏息静气,不敢再看,丹田之气方始平息。 翻到序言,却见写道:“符者,三光之灵文,天真之信也。箓者,亦云箓三天妙气,十方神仙灵官名号,与奉道之人修行也。吾乃太乙真人,吾家法箓,召会群灵,制御生死;保持劫运,安镇五方。上可以动天地,下可以撼山川,明可以役龙虎,幽可以摄鬼神,功可以起朽骸,修可以脱生死,大可以臻邦家,小可以却灾祸。如是共九,神力无边,其妙无穷,神仙之术,故曰云上九箓。” 只听得那老板笑呵呵地说:“哦,对,对,口误,绝对是口误。” 江延年道:“你这人狗眼看人低,以为我纨绔子弟不会算术,这是二千五,但这本你要搭给我。”江延年指指云上九箓。 那老板欢喜的合不拢嘴,“要的,要的。”川话冒了出来,原来是巴蜀人。 旁边摊主见状大奇,这样几句就可以成交? 也道:“我观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旁边二美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我这有西施用过铜镜,还有玉环用过簪子,与公子有缘也半价相赠,万毋推辞,原价十万,现价一千。” 江延年接过那铜镜,早已锈迹斑斑,年湮代远,但古朴之中透出一股罡正之气,正是镇邪的法器。那簪子上部做成桃花状,花蕊中间镶一红色珠子,桃花下面嵌有一只银蝴蝶在作吮蜜状。簪子做工精细,雕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江延年女友众多,送江如嫣正合适。 其实这簪子正名叫银鎏金镶玉嵌宝蝶赶桃花啄针,是明时工艺。 江延年拿出手机扫了一千给摊主。那摊主也乐的合不拢嘴,连声说公子是识货之人,并对公子景仰不已。 另外一个摊主见状目瞪口呆,这西施的镜子和杨玉环的簪子就这样卖出去了?! 赶紧叫住江延年三位,“公子看过来,过来看看,我这儿有康熙爷当年用过的筷子,价值连城,现在只需一百就可拿走。”王倩茹没好气地说:“你骗谁呢,明明是现代工艺品,还骗说是康熙爷用过,你这人不厚道。” 那摊主挺郁闷:“西施用过的铜镜和杨玉杯用过的簪子你们也信,我说康熙爷怎么就不信了?” 这时,何秘书打电话过来说王家资产已调查清楚,除不少股权外魔都还有一栋大别墅价值几亿。江延年叫何秘书用文档发给他。不一会,一个文档发到江延年手机上,江延年转发给董川。 忙完这一切,时间已近五点。打发走王倩茹和徐雯丽,掏出电话打给张红梅。和张红梅已有好几天没见,前面张红梅有打电话来但自己一直没有空,今天给张红梅淘了个手镯正好可送给她。 等了约二十分钟,张红梅开着欧陆gt停在江延年面前。见江延年左手抓个瓶子右手拎着一大包东西坐进副驾座,便好奇地问:“弟弟你这是捡到宝了?” 江延年哈哈大笑,“还真是捡到宝了。”说完淘出个首饰盒,说道:“姐,送给你的。” 张红梅打开一看,是个古玉手镯。由和田羊脂玉雕刻而成,质地细腻、色泽湿润、莹和光洁,一看就非常喜欢。 江延年帮她戴在左腕上。张红梅手臂肌肤胜雪,指甲油涂的锃亮通红,羊脂玉镯戴在手上更显尊贵高雅。不禁赞叹,“姐,这镯子戴在你手上真好看。” 张红梅抚摸着玉镯问道:“是挺好看的,我很喜欢,谢谢弟弟。” 又问道“这镯子很贵吧?” “价格不贵,但贵在是古玉。” “我听吴小莉讲,你们第二天晚上又去了?” “本来不想去的,但吴小莉、王倩茹和余雯丽她们被王祥扣起来了,只好去救她们。” 张红梅吃了一惊,“她们怎么扣起来了?有没有报警?” 江延年把大前晚之事说了一遍,又说中午她俩为答谢自己又约一起吃饭。” “弟弟,你知不知道,你在我们4s店里有多受欢迎?” “怎么个欢迎法?” “你在她们眼中就是财神爷,散财童子。不说吴小莉,倩倩和雯雯两人那晚跟着你就发了笔小财。第二天白天上班两人一讲,羡慕死了其它同事。” “呵,姐,你还别说,要说财神爷,这王倩茹和徐雯丽才是我的财神爷、幸运星。你看到这个瓶子了吗?要不是她们我还发现不了呢。刚刚我等你的时候,百度了下,我怀疑可能是元青花。还有这本古籍,是早已失传多年的道家秘籍。” 见张红梅露出疑问脸色,江延年又把王倩茹、徐雯丽三人下午去江滨游泳,然后自己在沙里发现这瓶子的经过初略讲了下。 江延年说是元青花,张红梅自是不信。江滨游泳场沙里随便捡个瓶子就是元青花?这要多大的狗屎运? 江延年没说自己远离江滨,是在扬子江主航道上,捡到的也不是一个瓶子,而是一船瓷器。 张红梅翻了下那二本书,一本不认得,另一本却明晃晃写着房中秘术。张红梅脸上一红,拍打了下江延年,“弟弟不学好,却去买这种书。” 找一个地方吃罢晚饭,张红梅便拉着江延年逛起街来。 也许好几天没见到江延年,张红梅甚是珍惜这时光,拉着江延年一间间地逛着。自己的衣服没买多少,倒是帮江延年衣服鞋帽买了不少。 在一个男装店,张红梅又挑了件卡其色的修闲西装让江延年穿上,看着英俊帅气的江延年,张红梅不禁赞叹:“弟弟真帅,天生的衣架子。”拿起手机和江延年合拍起来,江延年配合地比起手势。 女人好像就是天生爱逛街。长长的新街口步行街逛下来张红梅一点也不觉得累,一手挽着江延年,一手握着奶茶慢悠悠地闲逛着,任时间慢慢流走。 第25章 文馨平 江延年二人在街上逛到十一点才分手。送张红梅回她出租屋后,江延年径直把欧陆gt开回咏贞别墅。 屋内的人都已安睡,厢房内江延年不敢大声喧哗,洗漱后翻开太乙云上九箓浏览起来。 太乙云上九箓第一个符箓是唯唯听命符。 唯唯听命出自《左传·昭公十二年》:“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意思是是命令就服从,不敢有半点违抗。 唯唯听命符由符和箓两部分组成。 所谓符,就是凭证的意思。 道士欲劾召鬼神,役使幽冥,必须有所凭证,而这凭证就是祖师历代相传的灵符。 箓,则是道士佩之,以劾召神将的牒文。作为记箓天神名册的“箓”,道士做法事,主要依靠驱使“箓”文中的功曹官属,方能拔度生灵,救济困厄。 而符者,通取云雾星辰之势。 唯唯听命符勒令的值日功曹是南斗六星君,它管理世间一切人、妖、灵、神、仙等生灵。 明白了这二者,江延年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起来。一股丹田之气冲天而起,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天后,江延年右手曲指成笔状,在空气中画起符来。 一符俱成,别墅外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忽又万籁寂静,百虫禁声。 厢房内,江延年怔怔地瞧着飘在半空的不时闪耀光芒的唯唯是命符,“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符箓。” 要写符箓,必先练其气。而世间众多道士则止步于气,所画符箓自然毫无灵验。一个唯唯是命符已几乎耗尽江延年全身内力,起身都有脱力之感。 唯唯是命符飘于半空存有半个时辰,终慢慢消散。夏虫声起起伏伏,疾疾徐徐又复鸣叫起来。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 早餐桌上,江常生见江延年没去上学很感诧异。江延年说今天公司很多事已向辅导员请假。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爷爷,你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一些人?银行为什么不肯放贷?” 江常生凄然一笑:“江氏做的那么大,执石头城之牛耳,现在偶感风寒,引来些宵小觊觎也属正常。” “谁有那么大权力阻止银行放贷?” “帝都几大权贵都有可能。” “那怎么没找当地政府解决?他们也不肯施于援手吗?” “这地方衙门一是摄于权贵的威风,二是鸣鹄不善于和官员打交道。” “我们可以施加压力……” “施加压力?怎么施加法?”江常生奇道。 …… 江延年直接开着欧陆gt去上班。一到办公室,何秘书就过来讲金陵晚报记者要求采访他。江延年沉思片刻,答应十点半过后接受采访,但要求不得拍照。 随后又叫来总经理助理刘洛军,他和方文山的人事任命上午就会由人资部下发各集团公司。 刘洛军到后,江延年把公司欲在期货市场上建立对冲头寸,同时想根据刘洛军他的预测大规模做空a股,问他有什么建议? 刘洛军说最好在两个市场同时做,在做空a股的同时,做空新加坡富时a50指数。而且富时a50指数提供的扛杆最高可到100倍,资金利用率更高。 富时a50指数是由中国a股市场市值最大的50家龙头股构成的股票指数。这50家龙头股市值约占大a股总市值的三分之一。 江延年又问刘洛军他对叶罗丽量化交易模型的看法,没想到刘洛军对叶罗丽的交易模型赞不绝口,希望尽快投入实战检验。 江延年又把叶罗丽叫进来进一步了解情况。叶罗丽的量化交易模型有自动和半自动两种模式,在震荡市和单边牛市中表现优秀,就是不知道单边下跌市中表现如何。 对于刘洛军,江延年要求他尽快招聘人员建立二~三队交易小组,并训练好操盘手。而对于叶罗丽,因为是机器人交易,只需建一个交易小组看住数据就行,随时可以交易。 江延年要求本周内完成这些工作。 交待完这些,财务总监朱锦华拿了一个文件夹进来,里面是公司参股公司一览表。江延年一看,好家伙,竟然有几百家之多,每年的投资收益大约五十亿。 “把三年来投资亏损的或者微利和占股比例小于5%的全部出售可以收回多少资金?” “慢慢出售的话大约一百亿左右。想马上脱手要少二十亿左右。” “给你一个月时间,六月初我要见到资金。” “主要是亏损和微利,所以比较难出手。”朱绵华为难道。 “找大股东或者二股东,或者该企业的竞争对手。”江延年给朱锦华支个招。 朱锦华不禁拍案:“妙啊,就先找一、二股东谈谈,最不济就卖给它竞争对手。” “对了,你配合刘洛军助理多开几个股票和期货账户,再抽调个财务结算人员给他。” “好的,我马上去做。” “叩~叩~”几句敲门声轻柔而富有节奏。何秘书探头进来说金陵晚报的记者到了,在会客室。江延年一看时间,已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半。 “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高跟鞋叩击地面的轻脆声从会客厅传来。 文馨平是金陵晚报的美女记者,毕业于北大经济系,又在伦敦爱丁堡商学院进修了二年,毕业后她没有从惯例进入投行,反而优雅转身做起金陵晚报的经济记者。 前几天她从朋友那打听到江氏企业掌权人突变,江老爷子退休、江鸣鹄总经理让位的消息,高素质的职业敏感性让她觉得里面肯定蕴藏大新闻。 俗话说:“重要的人物背后蕴藏着重要新闻。”江氏企业集团销售收入在苏省民营企业中首屈一指,虽然近二年国家宏观调控下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老爷子退休,孙女婿接捧,江氏企业何去何从,每一个疑问都可以做篇大文章。于是托朋友想采访江延年。 跟随何秘书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却见一个穿着卡其色修闲西服的青年双脚抬起交叉放在大班桌上,身子歪坐在后面的靠椅,擦的澄亮的皮鞋一抖一抖的。 只听得他对电话里的人说道:“翟厂长,你天天给我电话要钱……工人工资?……再拖二个月。什么?要去上访?……你千万要给我摁住,领头是谁给我盯好,这种人不能留。……好,好,我这边想想办法,再让江老爷子卖几件古董。实在不行,你钢铁厂先裁人,三万裁到一万,整个集团裁三十万。你钢铁厂内部先摸下情况,可别泄露了信息。” 见有人进来,那青年匆忙挂了电话。 江氏企业靠江老爷子卖古董续命!要裁员三十万!这可是特大新闻。 只听何秘书介绍道:“江总,这是金陵晚报兼电视台主持文馨平文记者。” “欢迎,欢迎。文大记者百忙之中能抽空采访我江氏企业,实在是江氏之幸,也是我江延年之幸啊。” 文馨平突然感觉一阵恶心,这个相貌看起来虽然不错的青年男子握着她的手口中说着欢迎,目光却放肆地盯着她胸口,临了还故意挠了下她的手掌心。 绝对的登徒子!好色之徒!色狼! 文馨平有点后悔里面穿着有点低的吊带,虽然自己外面还有个白色的小西装。 “嘿嘿……”文馨平紧了紧西装领子,微笑道:“谢谢江总给馨平这个机会,我们采访现在开始?” 只听那登徒子道:“不急不急,我这儿有上好的咖啡。何秘书,去泡一杯牙买加蓝山咖啡给文记者。” 文馨平赶紧道:“谢谢江总,我想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这是我采访提纲,江总要不要看下?” “不急不急,文小姐你过来看下,我这临窗风景是不是挺好的?极目楚天舒啊,在这办公真是心旷神怡,事半功倍啊。” 文馨平只得应声是。江氏大厦占据石头城绝好位置,毗邻省府,面朝长江,风景切实不错。 “文小姐,我这边还有江老爷子精心收藏的一套毛瓷,要不要欣赏一下?” 文馨平皱皱眉,感觉这个登徒子就象在母鸡面前频频显耀光亮羽毛的公鸡,呸呸,他是公鸡,我才不是母鸡。 没好声色地道:“江总,时间宝贵,就不要浪费你我时间了。” 这时,何秘书端来一杯咖啡,文馨平喝了一口,怎么觉得有点象星巴克玛奇朵?也不在意,赶紧问道:“江总,首先恭喜你成为江氏企业新一代掌权人,江氏企业作为我省民营企业的标杆,请问你将采取什么措施继承和发展?” 只见那登徒子眼晴骨溜溜地看着自己鼓鼓的胸脯,赶紧又紧了紧领子,嗯嗯提醒了两声。 只听那登徒子道:“首先,我们要感谢市委市府领导……然后感谢……再感谢……感恩……又感恩……”霹雳啪啦说了一大堆,也不知所云。 文馨平不由得怀疑自己智商有问题还是江老爷子老年痴呆,怎么找了个这么奇葩的接班人。到最后,文馨平总算明白了那登徒子的意思,原来是想让政府出二十亿舒困来着。 看他的情形,政府不出这二十亿,明天江氏就要倒闭,四十万人就会失业。 这时江延年电话响起,文馨平匆匆结束采访,婉拒绝了江延年吃饭的请求,一刻也不想呆在这。这登徒子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老是朝自己身上扫,只能怪自己身材太丰满了,今天穿错了衣服。 第26章 收债 打进电话来的是董川,他今天去收款果然出现了些麻烦,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二级警司。 多年的职业习惯王伟他们一见条子立马怂了,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董川不是这个职业的,可不怕条子。 见那警司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们寻衅滋事、妨碍社会治安时,董川淡定地拿出手机对着他拍起来,边问道:“这位警官请问你什么名字,警号多少?王洋欠债不还,我们是过来要债的,怎么就寻衅滋事了?” 那警官见董川在录相,口气缓了很多,说道:“我姓王,王洋欠下你们大额资金,你们可有转账凭证?” “听王警官的口气,王洋这是想欠债不还了?” “正当的生意往来,欠债自当是要还的。如果是逼迫签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警官,王洋为什么欠下大笔债务,想必你也清楚。是不是?你身为警官,却包庇你的犯罪亲戚,你这样做没有想到后果吗?” “你们这些犯罪分子,倒会倒打一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吗?那王伟、光头一伙就是在万幻城收保护费的。我家王洋是谁,市青商会副会长,杰出青年企业家。岂容你们这些流氓诬陷。” 没法谈下去,董川只好闪在一边打电话给江延年。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董川羞愧万分,打电话时支支吾吾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江延年好半天才明白原由,说道:“你直接告诉那个王警官,王洋手上有四条命案,看他怎么保,王洋要活命,下午必须拿到钱。” 董川一听明白了,走上前对王警官道:“王警官,看来你对王洋一点都不了解,或者是王洋太会演戏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王洋身上有四条命案,我看你怎么保他。想要他活命,我们下午就要见到钱。”说罢扬长而去。 却说江延年挂完电话,一看时间已接近十二点。走进隔壁的秘书室告诉何秘书,下午想去炼化厂调研。何秘书应了声便安排去了。 这时张晓楠又打电话进来约一起吃午饭,江延年笑说真不巧,今天请假了没去学校,明天再一起吧。一听江延年没在学校,张晓楠只好作罢,说那她找文晓清一起吃。 江氏职工食堂在大厦的二楼。这时江延年拿着餐盒却犯了愁,他没有饭卡吃不了饭。 江延年只好问师傅能否刷微信、支付宝,回答也是不能。正当江延年左右为难欲打电话给何秘书下来刷卡时,前台妹子王瑛走了过来主动帮江延年刷卡。 原来王瑛和刘英二人午饭凑在一起,刚好看见江延年窘迫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带饭卡。 江延年道了声谢,端着餐盒和二人凑了一桌。刘英见江延年,害羞的不敢抬头,一粒米一粒米地吃着。王瑛见状,笑道:“刘英你平时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见到江总这副窘样?” 王瑛与刘英二人名中都有一个英字,又是同一年招进公司,故成为好朋友,被同事戏称为“江氏双英”。 刘英抬起头,对江延年说道:“江总,对不起,之前没认出是您。”江延年知道她是说招聘那事。 这时王瑛道:“江总,您真的毕业于帝都白云观?还有真的会看相?” 江延年盯着王瑛:“你中午请了我一顿,我就为你看一看。”接着又道:“你双腮泛红,杏眼含春,应是红鸾星动,你心中有心仪的男朋友了。” 王瑛顿时大羞,象被人捉住尾巴似的,白晢的脸庞顿时一片绯红。刘英吃惊地瞧着王瑛,这妮子似乎被江总说中了。 “没,没有……”王瑛懦懦地道,“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说完飞一般地逃走了。 “哎,你怎么走了,等等我。”刘英也不吃了。 江延年摇摇头,又笑了笑,在这里能调戏下小姐姐小姑娘感觉也挺不错的。 炼化厂在征仪市,离石头城约70公里。张延年他们在办公室休息一小时后就出发。江氏征仪炼化占地二十平方公里,总投资250亿,已经建设了三年,今年是第四年,还要一年才能全部竣工投产。 炼化厂厂长叫汪东城,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炼化厂工艺就是采用他发明的炼化萃取技术,打通全产业链,把每一滴石油吃干榨净。 几年前他毛遂自荐找上江老爷子,促成了国内科研与实业相结合的一段佳话。 江延年到达时接近三点,汪东城率领管理团队等候在行政楼前。 汪东城约60岁,梳着背头,厚厚的眼镜后面一双眼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江延年赶紧上前握手问候。 在会议室汪东城一上来就大倒苦水,工程进度完成了80%,主体工程已经完工,尚需再投资二、三十亿完成配套建设就可投料试产。可是现在建设资金迟迟不能拨付,他都差点急上火了,上个月好说歹说江常生拨款了二亿,现在很快就要用完了。 在长长的建设设计图前,江延年突然看到一个工艺节点画了一个“x”,便问汪东城什么意思。汪东城说这意味着前面一个工艺到此结束,流转到后一工艺。 江延年便问道:“我们前面的工艺能否先投料试产?” “投料试产?”汪东城一愣。 “到这个节点它的产成品是什么,它的市场价格是多少?我们的毛利润有多少?”江延年指着长长的图上中间的一个节点问道,“它前面的工程已经完工了吧?” “前面的差不多已完工,这个节点的产成品是对二甲苯,现在市场价是950美元/吨,这个节点我们的毛利润预计有1000元每吨”。 “哦,约15%的毛利率,那我们就边生产边建设。到这个节点,产成品或者储存起来或者直接卖掉。汪总你看如何?” “这个……以前没想过。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施工上要稍微改动。” “改动要多长时间?” “二~三天即可。” “那我们就边生产边建设。”江延年预计大规模资金到位还要好几个月,边生产边建设不失为一种权衡之计。他今天早上看刘洛军面相,两腮愈发红润,这是有大喜之相。 投料所需资金朱总监自会安排。江延年这边在汪东城的陪同下视察起建设工地来。 炼化厂总包是中化工程五化公司,现场协调人叫田建兵。见到汪东城忙过来打招呼,当得知江延年才是大老板时吃了一惊,江延年年轻的惊人。 握手招呼。江延年问还要多久才能完工,田建兵思考下说资金按时到位的话500天左右。 江延年沉吟片刻道:“好,就按500天为限,你们公司提前一天,奖励二十万;推后一天,倒扣二十万。前提是剩下配套部分你们垫资,我用前面环节的产品销售收入作担保,你们公司考虑一下,抓紧答复我。” 田建兵权衡一下,说:“好,我马上汇报下,主要看总部的意思。” 汪东城接口道:“小田,你们垫资看起来很多,但不是全部一起投,而是滚动投入,我们前面环节产生的利润马上可以结给你们,你们所需的资金就不会很多了。对于你们公司完全可以承受的起,况且提前一天完工我们江总说了奖励二十万。这对你们公司来说也是意外之喜呀。” 汪东城知道关键的还是看田建兵这个现场协调人。 这时董川打电话进来说王洋主动打电话给他要他过去商量债务的事情。 原来王洋本家王警官一听王洋背负四条命案,这不是他小小二级警司可以负责的。于是打电话问王洋,王洋当然一口否定。但转身却和老爷子王泽宇商量起还债的事情来。王警官也是聪明人,一看如此也就不管了。 王洋的还债安排是这样的:3亿现金,2亿魔都的不动产,5亿各种股权投资。王洋特别要求江延年掌握的资料不得曝光。 江延年答应了下来。叫董川签了个承诺书给王洋,然后叫公司律师过去签协议,还交待董川违约金和他自己的工资一百多万一并结算到来。王洋答应了下来。 很快董川打电话过来说协议已签好,其它的转让事宜律师会跟进。最后江延年又让董川告诉王洋,他会治疗睡觉魇梦症,如果需要可以找他。 很快江延年银行卡到账三亿一千万,加上前面的二亿五千万,江延年已拥有现金五亿六千万。 魔都的不动产位于道里官邸的二层独栋老洋房,占地800平米,建筑面积1800平,花园面积500平。王家千禧年买入时仅花六千多万,现在抵偿二个亿。由于位于原法租界核心区,交通便利,仍具有收藏价值。 五亿的股权组合里面的资产乱七八糟,有酒店有会所甚至有钱氏的奋荣集团1.5%的股份。 炼化厂的问题已解决,就看施工方肯否垫资,江延年决定打道回府,晚上把沉船的瓷器打捞出来。 汪东城见江延年一出马就为炼化厂解决了大问题,很是高兴,极力挽留吃完饭再走。江延年推脱不得,只得答应下来。 分别打电话给董川和张红梅,让他们晚上各驾一辆小货车到江滨浴场等候,又叫董川准备好泡沫箱、尼龙袋和头戴式手电筒。 就在江延年与汪东城把盏言欢之时,一份主标题为《江氏企业靠卖古董续命,四十万工人面临失业》,副标是《江氏企业急欲寻找二十亿资金舒困》的内参摆放在石头城市委书记柳成泽桌案上。文章说江氏企业以前依靠粗犷发展的模式,现在在国家宏观调控下支离破碎,江氏企业这大厦即将轰然倒塌。据可靠消息江常生现在已沦落到卖文物来给企业续命的地步,而继任者又是多么地不靠谱。 “四十万工人面临失业,要是全部推向社会,这是多大的不稳定因素?”柳成泽手指轻叩书桌,四方脸下厚厚的嘴唇紧闭着,坚毅地眼神不怒自威。 柳成泽再过二年即将退休,他可不想在任上留下遗憾的一幕。拿起红蓝铅笔在内参上批阅:“转林瑞同志阅办。江氏是金陵民营经济的旗帜,这面旗帜不能倒。” 市长办公室内,市长朱林瑞看着“这面旗帜不能倒”的批示件不禁皱起了眉头,赶紧通知秘书连夜召开办公会议研究江氏问题。 江延年接到江鸣鹄的电话时也很意外,他正在回来的路上。这个便宜岳父平时口讷的很,不善交流。电话原来是通知他去市府开会的,听他口气好象是专门研究江氏企业的专题会。 江延年心中一喜,看来文记者起作用了。赶紧交待同车的朱总监去开会,要在领导面前把困难讲小点,信心讲大点,同时又要做到欲言又止,盖子要让领导去揭开。 朱锦华心领神会,各银行不约而同拒绝贷款早就让他心怀一肚子怨气。 第27章 五十亿资金 当朱总监还在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卖各种惨时,江延年联系上董川与张红梅,他要把沉船的瓷器打捞出水来。 董川与张红梅早早就等在江滨浴场,江延年到达时已是晚上十点多,江滨浴场空无一人,三人直接把小货车开到沙滩上。 董川张红梅二人初时还不解,待江延年解释说江底发现沉船今晚是过来打捞的两人兀自不信。 但见江延年戴上潜水手电,手抓2个尼龙袋,将自己扒的只剩下裤衩便下水。约摸20分钟便见江延年拖着两满袋的东西浮出水面。 二人在岸上等的焦急,见江延年浮出头方始放心,忙下水帮忙拖起袋子,打开一看全是沾满淤泥的青花瓷盘,杯,碗,盆,壸之类的。 张红梅挽起裤腿也下水帮忙清洗起来,借着微弱的灯光凑近一看,清洗好的盘子青花紫的发黑,但图案异常精美,张红梅也不懂鉴赏,只知道清洗干净小心翼翼放进泡沫箱里。 这二袋还没清洗完,一会功夫江延年又拖上满满的二袋,这二袋依然是盘,杯,碗,盆,壸之类的。 只听得江延年道:“这四袋是同一船舱的,还有七八袋才能捞完一船舱。” 董川道:“要不我下去帮忙?” “你去不了,在主航道上,水下一百多米呢。” 董川听罢咋咂舌。 江延年来来回回十多趟,打捞出来的瓷器先是盘,杯,碗,盆,壶,渐渐变成瓶、罐,然后是大瓶、大罐、大盆、大盘。尼龙袋已经没法再装了,江延年干脆大盘装大盆,大盆装大罐,大罐装大瓶,然后托着浮了上来。 最下面的大盘直径约八十公分,江延年看着盘背面口沿上的波斯文,心中乐开了花。元青花!妥妥的元青花。这大盘比伊朗国家博物馆藏的凤凰杂宝纹大盘还大二十公分。 国之重宝!真正的国之重宝!其它的大罐、大瓶在它面前相形见绌。 时间已近凌晨二点,江延年清理了两个船舱,捞出四百多件大大小小的瓷器,还有几个舱待明天再继续打捞。两辆小货车也装不下了,泡沫箱已塞得满满的,就连客座上也横放了几个长瓶。那大盘太大、太贵重,江延年干脆抱在怀里。 打道回府,江延年让董川、张红梅把车开到咏贞别墅的地下车库,在地下车库找了个角落卸下泡沫箱。 而张红梅是懂车之人,看到地下室满是豪车惊呆了,看来这个弟弟身份惊人。董川虽然不懂车,但看到江常生接待用的超长版豪车梅赛德斯—奔驰时,也忍不住抚摸起来,再看向江延年时目光不禁带着自豪和崇拜。 三人约好明晩再继续便各自散去。 那大盆太大太贵重江延年干脆抱回住的厢房,歪头想了一下,干脆把大瓶大罐全部搬回厢房,在卫生间再次用清水清洗一遍。忙完这些已天欲破晓,东方天边已微露鱼肚白。 江延年干脆不休息,直接上床打坐起来。 昨晩一直使用内息循环,现在再运气运行一周天,气海的充盈感更甚前头。丹田之力浩浩荡荡,穿行于任督两脉之间,又散诸于奇经八脉之上。起身屈指再写唯唯是命符,力随意动,竟一笔勾成,写完也无脱力之感。 看来内息循环对内力增强大有益处,江延年寻思着打捞完这沉船后再扩大捜索面,石头城六朝古都,自古繁华,又多水战,沉船自然不会少。 时间尚早,翻开太乙云上九箓,第二符是“唯利是视”符。 唯利是视出自《左传·成公十三年》:“余虽与晋出入,余唯利是视。”意思是我虽和晋国有来往,但我只看中自己的利益。 箓文中勒令的功曹官是比干和赵公明,比干因为他没有心,无心的人,不分是非,不辨忠奸,不管善恶,无心无向,办事公道,是民间第一财神。 而赵公明在《封神榜》中被封为“金龙如意正乙龙虎玄坛真君”,率领招宝天尊、纳珍天尊、招财使者和利市仙官等,统管人世间一切金银财宝。 江延年写完勒令值日功曹官比干时,顿感内力不继,勒令功曹官赵公明再也写不下去,看来这第二符箓暂时没法写出。 翻到最后第九符,竟要同时勒令九个功曹官,自己不知道何时才能达到那种功力。再看那唯命是听符居然还在时不时闪耀光芒,丝毫没有消散之感。 掩上书本,背起挎包刷小蓝车上课去。 到教室刚坐上座位,早到的郭芙蓉告诉他这周末班里统一组织去牛首山游玩,问他要不要去? 牛首山佛顶寺,江延年早就慕名想去,曙光法师也是江延年必见之人。看着郭芙蓉希翼的眼睛,江延年点头应承下来。 一上午江延年都无所事事,郭芙蓉依然在打着王者。好不容易涯到下课,打电话给张晓楠约中午一起在学生街吃饭。 吃饭时江延年掏岀个首饰盒给张晓楠,张晓楠打开一看,是对嵌红蓝宝石金耳坠。一看就知道是有年份的古董,宝石蒙尘,但不掩其天工制作。 江延年说这是从古玩城淘的,问她喜不喜欢,只是还没清洗,等会找眼镜店用微波清洗下。 张晓楠说正巧旁边隔几间就是眼镜店,老板娘她认识,她去找她清洗下,说完拿起首饰盒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又返了回来说已经在清洗了,吃完饭应该就好了。 张晓楠心情大好,已没心思吃饭,三下两下就说吃饱了。 清洗过后的耳坠果然绚丽夺目,红蓝宝石红的耀眼,蓝的透彻。 张晓楠爱不释手,照着镜子将耳坠戴上,边上的老板娘看了真呼漂亮。张晓楠是标准的鹅蛋脸,耳垂白晳多肉,红蓝宝石金耳坠戴上去,一种古典美浑然天成。 下午江延年没去上课。中午陪着张晓楠徜徉在南大校园,直到下午上课才离开去江氏。 朱锦华过来汇报昨晚开会情况。 他说他在会上都是讲江氏如何有信心,丝毫没提江氏面临的问题。江延年不禁竖起大拇指赞扬一番,与会人员都是职能部门的高官,江氏只谈信心不谈问题显然想掩盖什么。 江延年又把黄月兰叫过来,让她起草一个排查四十周岁以上人员数量的摸底通知,然后让人故意散布出去。 刘洛军也过来汇报说交易小组人员名单已确定,共九人,打算分三组进行培训。同时叶罗丽提出要求增加一个既懂计算机又懂金融软件的人来完善他的系统,他推荐了一个叫赵常朋的网友。 据叶罗丽讲这赵常朋是个技术大牛,两人在论坛上认识,私底下经常交流,是个海归,刚结束前一段工作,目前闲赋在家。 江延年点头同意。又问刘洛军交易账号开通情况,刘洛军说公司本身有一个股票账号用来持有上市公司的股份,朱总监用下属公司又分别开了十个股票和期货账户。一听说是开法人户,证券和期货营业部都亲自上门来开户,一个上午时间就开好了。 江延年笑了笑,“对了,境外账户也开好了吗?” “我们通过香港子公司也分开开了十个交易账户。” “好,帮我也开个海外账户,我们这次要搞个大的。” 江延年和刘洛军又讨论了下细节,把原江鸣鹄的总经理室改造成交易室,那总经理室足够大,边上还有洗漱间、休息室等一应俱全,边上又还有副总室,一般员工不会过来有利于保密。 原总经理秘书叫陈萍平,南大中文系毕业,算得上江延年学姐。江延年接任后一般到董事长室上班,这次干脆把她调到董事长室,协助何秘书处理交办的事情。 公司律师也打电话过来说魔都的房产已办好过户手续,5亿价值的股权事务所也将发函至相关公司要求变更股东。 江延年想了下,说干脆成立一家投资公司,把这些股权装进投资公司里,公司就名叫太乙投资。 律师说道:“行,只是一些文件需要你亲自签署。我现在准备一下,最迟明天可以注册好。” 公司律师办事效率很高,一会就送来魔都别墅的钥匙和一叠文件给江延年签字,又把江延年身份证要去复印。 而在市场上,到处传闻江氏甩卖投资股权的消息。 晩点,又有一个未证实的传闻说江氏在摸底调查四十岁以上人员,要将这些人全部优化。 梳着背头,长相儒雅的文副市长坐在办公室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他眼前办公桌上俨然是那份:“这面旗帜不能倒”的批示件。 二天前领导班子调整分工,他刚刚从分管文教卫生调整到分管工业经济、招商引资、重大项目建设等。 他比其他人更要了解江氏企业,因为从红颜知已江鸣鹂身上时不时可以打听到些江氏的消息。 昨晚的会议没有结果,江氏的朱总监不肯揭盖子。 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似乎真的如女儿所说的那么严重,江氏靠卖字画续命已从江鸣鹂身上得到佐证。今天女儿又打电话过来说江氏在市场上大规模抛售股权投资。 如果真由江氏捂着盖子的话,一旦捂不住就将暴发不可预估的风险。作为政府部门领导必须提前预判并将其消灭在萌牙之中。 他还是决定亲自去江氏企业走走,了解下实际情况。 江延年亲自接待了文市长。二人见面各自还有印象,但他见到江老爷子居然把位置传让于江延年也非常吃惊。 看着这稍面带稚气的江延年,文市长自信能拿捏住。 会谈中江延年果然也是还在捂盖子,但当文市长把江氏在调查摸底四十岁以上的职工数量的文件从手机里摆给江延年看时,只见那年青人一拍桌子,狠的牙痒痒的样子,然后又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随后倒豆子般把江氏困境全部倒了出来。 四十亿!江氏要四十亿才能续命!而不是女儿内参上写的二十亿! 文市长倒吸口冷气。四十亿政府并不是出不起,它只占财政收入3%不到,如何保证这资金的安全,并有效救活江氏企业才是最重要的。 问如何保证政府资金的安全,江延年却没法给予保证,文市长表示十分气愤。 那年青人也似乎不喜欢这笔资金,宁愿解雇职工关闭工厂也不肯授之于柄。 文市长没法最后好说歹说,用钢铁厂的销售收入作为担保江延年才勉强同意,但要求把舒困资金提高到五十亿。文市长说这要市长办公会才能硏究决定。 文副市长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五十亿资金就这样到手啦?朱锦华望着江延年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求爷爷告奶奶也贷不来一亿的资金,江延年几个动作就搞定了五十亿。 第28章 好事连连 晚上继续打捞沉船。 这次打捞的是中间舱第三、第四舱。中间舱摆放的都是大件的贵重物品,如大缸、大坛,大瓶,大罐等,江延年下浮一次只能捞少数几件上来。有一个大水缸异常沉重,江延年下手一探,里面都是瓷盘之类的,大概是商家想节省空间就往大水缸里填满了东西。当江延年拖着大水缸回到岸上,董川张红梅竟然没法拖上岸。想到董川骨折刚愈,江延年干脆直接把它抱到小货车上。 大水缸的旁边是一叠大碗,江延年数了数共4个,最上面的大碗里也填满了瓶瓶罐罐。这个有点沉,江延年费了好大力气才打捞上来,在三人的帮忙下才放进小货车。 体积大数量少,中间舱很快打捞完。 江延年一看时间尚早,又下水打捞起第五、第六舱。第五仓也有一个大水缸,里面也塞满了东西,和第四舱的估计是一对。现在江延年也没法细究。令江延年惊喜的是第五仓大水缸边四周居然塞满了四叠大盘,把大水缸挤的严严实实。江延年清淤了好久才勉强拔出一个大盘子,拔出一个后,其它的就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便清理出来。 第六仓和第一、二舱相同,但也捞出来几个脸盆大的大盆则属意外之喜。第七舱则没什么东西,估计是船家休息睡觉的舱位。江延年也不管,看到的东西都一一打捞起来,剩下的零散破碎瓷片等以后有机会再打捞了。 这次打捞出来的重器太多,很多都是首次出土,面世必将震惊世界。这种国之重器,只能秘不示人,深藏馆内保险箱。 东西太多,二辆车竟然装不下,江延年只得将打捞起的瓷器放入水下,多走了一趟才装完。 等到全部卸完,已近凌晨三点,连续两晚熬夜,三人都有点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卸完,江延年先打发张红梅先回去。 这次打捞的大件比较多,他叫董川干脆再留一会帮忙搬进厢房。 两个大缸和大碗里面还很多淤泥没清理完只得作罢,找个角落用泡沫箱将其掩盖住。其它的大件可是重器,也要搬进厢房内。 盆盆罐罐之类的由江延年搬,花瓶之类董川用双臂挟着搬,倒也十分生动灵活,不会妨碍骨伤。江延年看了忍俊不禁。 到了厢房,江延年先放下盘子,又帮董川卸下瓶子,转身再欲出门,却见董川突然伸出手,对角落一个不时闪耀着光芒的东西摸去。 只见那东西转瞬间闪电般快速缠上董川手臂,又顺着手臂幻化出一圈圈的烟圈层层叠叠缠住董川身体,最后在董川身上消失不见。 江延年感觉要坏了,没想到唯唯听命符居然没有消散而是飘落到角落。只见那董川尤如电击般身子颤抖几下,目光呆滞,又慢慢恢复清明。而后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尊敬和敬仰,就像看向自己主人一般。 江延年感觉灵台突然多了个地魂,正是唯唯听命符把董川的地魂给拘来了。自己也感觉和董川有了心灵感应,他在想什么自己全知道,但只要自己一个念头,他的地魂就会灰飞烟灭。 地魂又叫爽灵,代表的是智力、判断力。地魂被拘被拘者只会听命于施符者,这就是唯唯听命符的威力。 江延年忙施归位术,却丝毫不起作用,太乙云上九箓,箓箓都是神仙之术,江延年道行尚浅自然没法改变。好在董川本身是自己小弟,中了也无大碍,自己得空帮他做个法器让他随身携带也可帮其安魂定魄。 继续搬运瓷器,做完这些,才让他开车回去。自己也困得不得了,倒头睡大觉,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 打开手机一看有几个未接电话,一个是公司律师,一个是刘锦启。 公司律师打电话过来是说太乙投资已注册好,是一人独资企业,注册资金五个亿,为实收资本。江延年很是高兴,叫他和刘洛军联系下,就用太乙投资的名义开设海外交易账户。 而刘锦启打电话过来是问为什么没去上课,江延年大汗,忘记请假了。连忙道歉补假,答应改天请吃大餐刘锦启才放过。 简单吃过午饭,开着欧陆gt到公司,前台王瑛见到连忙打招呼。 江延年大中午过来也没什么事,干脆和她闲聊起来。 王瑛身体高挑,外形靓丽,笑容甜美,很符合前台要求。 她问江延年是不是要大规模裁员?江延年笑问是不是从刘英那得到的小道消息?王瑛不置可否,幽幽地说:“我一家四口都在江氏,要是裁员那可怎么办啊?” “一家四口都在江氏?”江延年很是吃惊。 “是啊,我爸是设计所的工程师,我妈在分公司做财务,我哥毕业后一直在公司房地产工作,现在房地产公司没有业务,我很担心我哥会被优化掉,要是优化了,我嫂子肯定不给我哥好颜色。” “公司的业务在调整,一些业务在分化、在组合,没有人敢保证会一成不变,但公司提供的岗位选择也很多,现在经济所不是在招聘情报分析员吗?你哥可以试试。” “是吗?那我叫我哥试应聘下。” “对了,你妈叫什么名字?我正要找一个靠的住的财务结算人员。” “江总,你放心,我妈绝对靠的住。她叫刘静文。” “行,我知道了。”江延年挥手道别。 按电梯上17楼,总经理室现在改造成交易大厅,正面墙上是一面大大的液晶屏,上面正滚动播放着沪深股市实时行情。红彤彤的一片,看来大盘还在上涨。三排的鸽子间,每张桌子上面都摆放着五个显示屏,上面显示国内股市、期货及外汇实时行情。 刘洛军正在低头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年青人在探讨什么,江延年一看,正是那个在招聘会上不理他的家伙,没想到他居然进了交易小组。 刘洛军见江延年进来,连忙起身打招呼。江延年斜了一眼那青年,问:“哪谁啊?”刘洛军回答道:“叫何一,一个挺有天赋的交易员。” “哦,郭林鑫他有没有进交易小组?” “有,他在那包间,叶罗丽的团队。” “哦,去看看。对了,叶罗丽要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招进来了吗?” “赵常朋。他下周开始上班。” 叶罗丽的量化交易室,只见一张长桌上, 两排显示屏背靠背,屏幕上时不时闪过一些亮点。 叶罗丽、郭林鑫和另一个青年分别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小叶、小郭、小凌。”刘洛军叫了声。 三人应声抬起头,见是江延年来了,忙起身招呼。 “叶哥,郭师兄,哎,你好,怎么样?还缺什么?”江延年边打招呼边问。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缺的就是资金。”叶罗丽道。 “资金很快就会有,我让朱总监先给你们团队安排一下。硬件上跟得上吗?” “基本没问题,电脑我们有专门的服务器;网线也是专线。” “电脑是怎样确定交易标的的?”江延年好奇地问。 “我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人为确定,另一种是电脑通过收集市场交易信息,自主确定交易标的。” “哦,是挺先进的。” 好吧,还是电脑厉害。不,是叶罗丽厉害了。 “我们这几天通过模拟外汇和期指交易,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二天收益率有16%。”郭林鑫补充道。 二天百分之十六的收益率确实很高,一个月就可以翻倍。 下午,炼化厂汪东城打电话过来说五化公司同意垫资建设配套工程。江延年舒了一口气,资金大户终于解决了一个。 打电话叫朱锦华过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朱锦华听后也十分高兴,为他解决了一个大心病,睡觉也可以轻松了。他说这两年来天天为炼化厂这个吞金兽发愁,江延年笑了笑。 “股权抛售的情况怎么样?现在公司可以动用的资金有多少?” “现在市场还在观望,想等我们顶不住时进一步杀价。现在可以动用的资金不多,五千万左右。” “等政府的五十亿到位,他们自然会抢着要。” “你那五千万划到刘洛军交易小组,他有急用。对了,财务结算人员王瑛向我推荐了她妈妈,叫刘静文,你给我把关下。刘洛军的交易小组是公司核心机密,该守的规矩要一定要遵守。如果合适,明天就上岗。” “好,我马上叫她过来了解情况。” 约三十分钟后,一个中年美妇匆匆走进江氏大厦。王瑛抬头一看,惊喜地叫道“妈,你怎么过来了?”连忙迎了出去。 “我接到你电话不久,朱总监就打电话给我要我过来面试。” 王瑛心中喜孜孜地,自己的话小江总马上落实了。 “妈,这次江总他说要找个靠得住的财务结算人员,你该说的话就说,不该说的不说。”边说边帮按电梯。 “妈知道,你去吧,等我消息。”刘静文亲昵地摸了摸王瑛的头。 不一会,朱总监就带着刘静文来到江延年办公室。 江延年见刘静文,王瑛有几分她的模样,遗传了她的高挑和外形。 “刘会计好,坐。”江延年打招呼,秘书陈萍平端上来一杯水。 “谢谢江总。”刘静文第一次见江延年,见这个掌舵千亿资产的舵手年轻的出奇,一双美目频频打量着江延年。 “刘会计……”江延年打断了刘静文的窥探,“我想刚才朱总监应该和你说了规矩。那部门将是以后公司的核心部门,里面的内容不得对无关人员透露一个字,你可以做到吗?” “江总,我保证做到。”江延年盯着刘静文端祥一番,放下心来。面相端庄,非奸诈之徒。 “好,你回去办理下交接手续,明天就上班。” 又叫刘洛军过来,把刘静文介绍给他,让他自己给她安排工作。又告诉他公司明天会划五千万,自己私人出五千万凑够一个亿让叶罗丽团队先操作。 当刘洛军下楼宣布江延年这一消息时,叶罗丽团队顿时欢呼起来。 刘静文先告退。走出电梯,王瑛迎了上去问道:“妈,怎么样?” 刘静文满面春风地看了女儿一眼,道:“囡囡,这次妈要谢你,明天开始妈也在总部上班了。” “太好了,我要谢谢江总。” “是要好好谢谢他,改天请他来家里吃饭。” “嗯,必须的。”王瑛笑逐颜开。 送老妈走出大门,王瑛回到前台,拿起电话犹豫良久终于拨了出去。 江延年接起电话,是个陌生电话,一听原来是王瑛打来的。她说为了感谢他晚上请他吃饭。江延年连忙推辞,他自己晚上要请人吃饭。 华灯初上,金碧辉煌的金鹰世界酒店包间,灯火通明,几名服务员奔走如市。江延年在此宴请张红梅。 董川一直住在这酒店的套房,上下方便,早早就过来安排。 江延年看了下菜谱,有盐水乳鸽、咸水鸭、清炖鸡浮、卷筒虾蟹、松鼠鱼、美人肝,都是石头城名菜,又加点了酱焗龙虾、花雕肉饼蒸膏蟹和泰国传统甜品bua loy,外加一个老母鸡汤。 不一会,张红梅推门进来,依旧是t恤牛仔裤和板鞋。 董川站在桌旁分别给江延年和张红梅倒满红酒,倒完后又自动站在江延年身后。 张红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几个小时不见怎么感觉变化有点大呢? 江延年瞄了董川一眼道:“你也坐下来吃饭。” “是。” 张红梅奇怪地盯着董川,连使眼色打哑语给江延年。江延年会意,道:“董川一不小心出了点状况,我现在也束手无策,好在问题不大,只是他以后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张红梅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延年。但她没想太多,认识以来董川一直跟着江延年做事,听他的话也很自然。 这一餐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张红梅抚着肚子痛苦地嚷:“又要三、四天才能减下去。” 江延年不禁莞尔:“姐,你又不胖,再减下去胸前都没肉了。” “我不要一百斤,你等会要陪我逛街走消走消。” “行”。说完变戏法般掏出二张银行卡,一张递给董川,一张递给张红梅。 “董川你去结账,我和姐逛街走走,你就不要跟去了,密码六个六。” 张红梅挽着江延年,边走边玩弄着手中的银行卡,“弟弟,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当弟弟的孝敬姐姐的零花钱。” 张红梅眉开眼笑,抬起手摸摸江延年的脸,“弟弟真乖,姐没白疼你。” “那是,弟看你天天t恤牛仔裤板鞋,于心不忍啊。” 张红梅看了看自己,问道:“这不好吗?” 江延年抚头,“看来姐在4s店呆的太久了,我必须把你救出火坑。” 张红梅双手揽住江延年脖子,看着他眼睛说道“好啊,那我就看弟弟怎么救姐姐。”没想到江延年听完,一把抱起张红梅扛在肩上就跑了起来,边跑边喊:“就这样救姐出来~~” “啊~快放我下来。” 路边旁人见状,不禁忍俊不禁,纷纷感叹年轻真好,可以肆意挥洒青春。 第29章 王祥的恶梦 慢慢地,由扛变背,伏在江延年宽广的背上张红梅羞红了脸,头埋在他背上深吸着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真想时光停滞,就这样一辈子走到尽头。也不知走了多久,渐渐酒意上头,竟然伏在江延年背上睡着了。江延年见张红梅问了几句也不吭声,才知道她睡着了。好在前面问过她住哪里,也不难找,径直背着她到她的出租屋。 用钥匙打开门,出租屋是个单身公寓,一厨一卫一阳台,约50平,功能倒是齐全。公寓正中是一张大床,床上放着一只大熊玩偶;边上是布艺沙发和小茶几,床的对面是一个组合衣柜,几盘兰花养在窗台上,整体给人干净整洁的印象。 小心翼翼将张红梅放在床上,江延年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 然后又打来热水帮张红梅洗了洗脸,思考一番,干脆卷起她t恤,松开内衣扣子,热毛巾伸进去也擦了擦。 隔着毛巾江延年也感觉到她的软腻和丰硕,吴小莉说的果然不错。刚刚在背上时就感受了她的柔软,这时又隔着轻薄的毛巾,忍不住又多擦了几下,那丰腻就像盈盈的湖水般荡漾起来。看到如此,江延年情不自禁地握了上去。 其实张红梅当江延年把她放在床上时就醒了,她很享受弟弟给她的服务,可这个弟弟胆子太大,色胆包天,姐姐也敢欺负。隔着毛巾擦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用手握。人家可还是黄花闺女,可不能让这个猪哥给祸害了,赶紧装着要醒来的样子“嗯哼”了一声。 这把江延年的小心肝都快吓出魂了,赶紧扯下t恤关灯逃跑。 第二天刚一上班,朱锦华就喜滋滋地来报告说五十亿纾困资金昨天市府已过会,估计最迟下周会到账。江延年大喜,告诉他放风出去,同时将出售股权的报价提高。朱总监会意,马上通知人打电话,自己也发起了朋友圈。 今天是叶罗丽量化交易实盘操作的第一天,二人来到十七楼的交易室,公司的五千万昨天已到账,刘静文正按叶罗丽的指示给每个账户分配资金。江延年也用个人账户转了五千万让刘静文一起分配。 这时,江延年注意到叶罗丽团队多了个理着光头的年轻人,问叶罗丽是哪位?刘洛军回答说他就是赵常朋,本来下周履职的,刚好没事就提前过来了。 江延年连忙打招呼:“久仰大名,欢迎加入江氏。刘助理,晚上可要安排一下,为赵常朋接风洗尘。”他见赵常朋鼻根丰隆、三光明朗,正是大富大贵之人。这种人可要好好交结。 叶罗丽问江延年有什么中意标的?江延年想了下,说:“用五千万做股指期货,其它的标的让电脑自己选。” 郭林鑫下达了交易指令,交易开盘,电脑便自动交易起来。随着股指上上下下,电脑一会开仓平仓,一会做多做空,一分钟交易居然达到几百上千笔。江延年看了会便索然无味,对刘洛军说:“这量化交易交易费应该十分惊人。” 刘洛军道:“是的,我们开户的时候就和期货公司谈的最低的手续费。随着资金的增大这笔费用也大的惊人,我们最好有家自己的期货公司。” “今天收盘后等结算单岀来,到时候预估下,最好能谈到费用包月。” “好的。” 回到办公室,交给何秘书一串钥匙,让她找家装修公司帮忙把自己魔都的别墅改造成会所形式的博物馆。 这时张红梅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说早上起来看到脸盆毛巾,是不是对她非礼了?江延年矢口否认,然后又装聋作哑,把张红梅气的牙痒痒,差点就要把自己装睡的情况说出来了。 江延年回味那一握,虽没有张晓楠的溢出指缝感,但挺拔滑腻令人回味无穷。 却说那王洋自从得到江延年的承诺书后,心中大定,虽然家里赔了十亿,但不至伤筋动骨,世家称号自然不是盖的。 拳击馆家里人不让再开,没事可干只好天天窝在会所寻欢作乐。 这个会所叫新泰东娱乐会所,是王家利用自己原有土地,吸引粤省资金完全模仿莞城的新东泰娱乐城而兴建的,连名字都差不多。但王家只占股45%,并不参与管理。 上次抵给江延年5亿的股权抵款,其中就包含了25%的新泰东股份,作价一个亿。 可是这几天王祥难受的很,在包厢里寻欢作乐时,老是感觉边上有人窥看似的,搞得身下的小姐都很不尽兴。晚上睡觉时又时常作恶梦,只要一关灯就梦到那四人在用苇杆吸食自己的脑髓。 没法安睡自然暴瘦,王祥突然暴瘦吓坏了他的母亲。催着他去医院检查了一番,根本没查出毛病。王母恁是不信,又叫他去三甲医院检查了一下,还是没查出问题。有人告诉王母兴许是中邪了,王母请了和尚道士做了几场法事仍无济于事。那王祥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想起董川说过江延年会治疗睡觉魇梦症,又想起江延年曾经说过“人不灭你自有鬼会灭你”的恶言。 难道他还是个得道高人? 赶紧的打电话给董川,董川又打电话给江延年。江延年在办公室刚刚接待完装修公司的设计团队,他们拿到钥匙后过来第一轮沟通。何秘书办事效率很高,联系的是子公司房地产开发公司下属的装修公司。一听是新上任的江总经理的业务,赶紧派岀最精干的设计团队来和江延年沟通。 江延年就把他的要求和希翼说了一遍:装修成一个高度安全的青花瓷展馆。 接到董川的电话江延年并不太想接这个活,因为会沾染因果。于是告诉董川,他可以治,但要王祥家的所有财产,让王祥和他父亲王泽宇商量好了再决定。 中午在食堂吃饭。刘静文母女和刘英坐了一桌,看到她们前面一桌没人,就端了餐盒坐上去。 不一会刘洛军和朱锦华也坐了过来。 刘洛军告诉江延年他的太乙投资海外交易账户开好了,可以正常交易。而朱锦华则眉飞色舞地告诉江延年策略奏效,上午有好几家主动联系上来,如果成交可以收回十多亿。 江延年道:“价钱合适就放手”,又告诉朱锦华让他发一些生产如火如荼的图片到朋友圈,打破将下岗三十万的传闻。 而另一桌上,王瑛一边问刘静文工作累不累,一边一双美目却不时扫向江延年。直到江延年吃完走远目光仍然追逐着。 刘英踢了她一脚,“人家已经走远了。” 刘静文知道女儿心高气傲,江延年出身豪门,人帅多金,但绝非女儿良配。自己只想女儿找个老实本分安稳过日子的公务员就行了。 今日沪深300开盘4577点,收盘4731点,大涨3.4%。 收盘时,交易室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股指期货交易账户权益大涨75%,达到8750万,其它的五个账户其中一个做铜,收益率也达到55%,赚了550万,其它的四个账户收益率也有10%~15%之间。 因为没有隔夜单,资金刘静文很快结算出来,五个账户扣除手续费总共赢利4700万。 手续费也花了1000多万,但刘洛军说这个期货公司会返还50%。这个数字很可观,一个月下来光返还的手续费就够总部几百号人发工资。 在总部上班,年薪普遍在20万以上,连前台王瑛一年也可拿到15万。 晚上,在金鹰世界酒店为赵常朋接风洗尘。交易小组团队加刘静文、江延年总共18人参加。当江延年宣布每月拿出一天返还的手续费用来发奖金时,众人都欢呼起来。因为这是相当于保底的奖金,不论自已操作如何,自己每月都稳稳当当领一份高额奖金,而这笔奖金还会随着资金量的增大而增大。 交易小组原本只有一个提成奖,公司根据交易员操作资金赢利情况提成3%~5%。 因为资金还没到位,所以一直在训练状态,模拟操作,自然没有提成奖。 席间,刘洛军告诉江延年,根据他的判断,金属铜可能还会大幅下跌,建议其它资金夜盘开始主做铜。另外他说螺纹钢和线材也会继续下跌,建议公司尽快建立对冲仓位。 江延年点头同意。因为九点还要夜盘交易,晚宴到八点半就结束了。 回到咏贞别墅,江常生还没有休息,见江延年那么早回来很感意外。最近公司的情况,江常生略有耳闻,三下五除二江延年就把江氏的死棋盘活,庆幸自己选择对人,江延年果然是天选之子。 “爷爷,我知道你卖的两幅画的下落了,有机会我帮你要回来。” 江常生心胸倒是豁达,“卖就卖了,眼不见为净。” 江延年见老爷子看得开,也就作罢,看缘分了。 想了会,说道:“爷爷,我拿一件古董给你欣赏下。” 说完回厢房抱了个大罐过来。 江常生一看原来是个青花大罐。高约三十公分,罐绘纹饰三、四层,罐沿绘的是芭蕉叶纹,肩部饰缠枝牡丹;中层腹部为一个女兵正在告别父母,一脚已踏上马蹬,边上大马昂首嘶叫、奋蹄欲奔的主题纹饰;下部为变形莲瓣纹。 “这画的好象是花木兰从军图。”江常生判断道。拎了下很重,有二十来斤的样子。 “好象是。”江延年没有深究,这样的罐他还很多,比它造型大的大盘、大缸根本不敢拿出来。 江常生越看越惊奇,花木兰从军可是从未发现过的青花主题。他自己的鉴赏水平不高,没法判断是真品还是赝品,要请老友过来才能鉴别。 “先放这吧,我欣赏一二天。” 江延年告辞出来。 第30章 王泽宇的抉择 话说上午王祥和他父亲王泽宇听到江延年要王家全部财产才肯救治时,立马拒绝了他的要求。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王泽宇骂道。 王祥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他只能徘徊在半睡半醒之间。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出现四人吸食脑髓的模样。 “走开,走开啊!”王祥突然噩梦般叫唤起来,手臂朝前面的空气乱挥,象要推开什么似的。 身旁坐在一起的王母赶紧抱住王祥说:“孩子,别怕,妈在这呢。”一边又朝王泽宇吼道“死老头子,儿子都这样了,还不去想办法。” 王泽宇没有办法,赶紧托人四处打听,在远房亲戚处还真打听到一个龙虎山道士,听说十分有名,远近三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多名人、影星都找他占卜祈福。那道士更是有一手绝活:隔空变活物。听说让马杰克看了都叹为观止,直呼看不懂。 王泽宇大喜,千方百计打听到联系电话,许下重金,又马上转了一万元的机票费,让大师下午就直飞过来。 那大师倒也守信,下午就带着徒弟周勇风尘仆仆从赣省飞到石头城。 一到王泽宇家,那大师见到王祥端详一番后道:“令公子无碍,待我施法后定能术到邪除。” 王泽宇大喜,当场捧送法金,然后指挥人清理现场供大师布置道场。 待到晚上子时吉辰,一声啰响,大师开始施法。 如林正英拍的电影般,大师身着黄色道袍,手执桃木剑,脚踩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念完后用剑挑起一张黄符,口中大喊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只见那纸符无火自燃起来。 王泽宇心中感叹:“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实非浪得虚名。以后定要好好交往。” 就在这时,突然间门外毫无预兆地刮起了一阵大风,天空也阴沉了下来,黑云满布,遮住了皓月,遮住了星辰。家中的电灯忽明忽暗最后竟然灭了。昏黄的烛光下,坐在案桌旁的王祥突然抬起头诡异一笑,突然冒出一句:“滚!” 王泽宇吓一跳,这哪是儿子的声音! 那大师也大喝一声,用剑挑起一叠纸符砸在王祥身上:“孽畜,还不速速就擒?”只听那王祥口喊四句“哈哈哈哈~”,大师和他弟子便捂着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王祥的四句笑声完全刷新了王泽宇的世界观。这笑声分明是四个不同的人发出的,王泽宇辨的清清楚楚,分别二女二男的声音。以前一直以为是封建迷信,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王泽宇双股战战兢兢,想逃出门外,却怎么也迈不出脚。 那王祥起身走到王泽宇面前,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下鼻头。 生人的舌头怎么可能那么长?王泽宇吓得魂飞魄散,口中连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王祥凑近王泽宇,说道:“不但王祥要死,你王家全家都要死。” 那王泽宇闭着眼睛哀求说:“不要,不要,我给你烧纸钱,求求你放过王家。” “哈哈哈,当初我求王祥的时候他有没有放过我?他当初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就怎么对他!居然还敢请道士,想让我们魂飞魄散,真是可恶!我要你们全家都陪葬!” 那王祥突然伸手掐住王泽宇脖子,越箍越紧,越箍越紧,王泽宇喘不过气来,面色越来越青。 突然“咯咯咯~”院子传来一声响亮地鸡啼,那王洋听到后身子顿时一萎,箍着脖子的手松开,王泽宇才得以缓过劲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幸亏老婆子下午市场多买了只大雄鸡,现在倒成了救命雄鸡。 在雄鸡的啼叫声中,王洋目光渐渐恢复清明,“快!快联系江延年!也许他才能救我们。” 当江延年接到电话时,他正在院子举着水管冲刷着大水缸和大碗。大水缸和大碗里都装满了瓷器,大套小这么装着,清水冲下去,排出浊水才露出真容。 电话是王泽宇打的,江延年听了半天才听明白。 “江大师,有鬼,有鬼!快来救我们,我全都答应你。只要你肯救我们家,我家资产全都给你。你快来呀!”语气急促,象要哭出来一样。 江延年能看出王祥灵台聚集的怨灵,自然就有手段应付,于是答应下来,让他发位置给他。 江延年赶到王家时,王家一家还在战战兢兢龟缩在角落,刚刚王祥又被附身,王母已被吓得晕倒在地,媳妇和大姐躲在王泽宇身后战栗不已。 大师作法时不让女人观看,她们原本躲在房间,听到王泽宇叫喊连忙出来,又看到了王祥被附身的一幕。世界观都颠覆了,原来世上真的有鬼。 感受到江延年身上的浩然正气,那四个怨灵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延年踏上前,口中唱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每一句都用《长春决》的内力唱出,这《亡灵超渡咒》功法强大,四个怨灵凝聚的实体渐渐稀薄,眼见就要灰飞烟灭,一个女怨灵忽然跪向江延年,“大师饶命,非我等贪恋人间,实乃与王祥有深仇大恨。小女等人都被王祥迫害致死,可怜小女家中还有老父母,大仇未报就此离去心有不甘。纵使投胎也会变恶人为祸人间,还望大师成全。”另一女怨灵也跪下道:“小女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奶奶,若不报此仇,实难瞑目。”那二个男怨灵见状也跪下。 江延年长叹一声:“尘归尘,土归土。王祥前世何尝不是心怀怨气投胎呢?我亦定中观宿命,多生债负是歌诗。王祥有王祥的宿命,你们有你们的劫数,宿命劫数,因果循环,待我多烧纸钱,多念送亡灵经,送你们投个好胎。” 那女怨灵听罢道:“我上辈子平和待人,却横遭祸害,虽是命中劫数,但我下辈子也不愿做个恶人去祸害别人。” 江延年道:“也罢,送佛送到西,心中执念吾帮你完成。” 女怨灵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师,小女子姓韩,叫韩洁,家住长安城西市瓦子街。” 另三个怨灵倒没执着,原来是命中劫数,上辈子被人祸害,那下辈子祸害别人去。也放下执念,在江延年的吟唱中渐渐消散。 江延年见那女怨灵还不离去,知道她还心恋人间,但她心灵纯朴,自不会害人也就由她去。 那王祥一家渐渐在惊愕中清醒过来。王泽宇巍颤颤走过来,朝江延年拜倒,道:“多谢江大师救命之恩,我连夜清点财产,请大师明日派人过来接收。” 江延年点头赞许道:“这是你命中劫数,你看得开自然是好,但若违背,将打下十八层地狱而不得翻身。”王泽宇忙点头道:“看得开,看得开。我儿媳妇一家家底殷实,投靠他们还是可以的。” 龙虎山道士师徒也走过来致谢,原来那道士也姓王,有些道术,只是没想到会被鬼群殴,要不是江延年及时赶到差点就被拉垫背。他知道韩洁没有离去,从怀里淘出一块美玉送与江延年,说上面刻有安魂符,可让韩洁从中栖身,江延年连忙道谢。正愁无处安置韩洁,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 王道士又热忱邀请江延年去龙虎山作客。江延年表示现在还在上学,待放假时才能确定有没有空。王道士听闻惊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留下联系方式后,王道士也不好意思再收法金,将法金退还给王泽宇,拉着徒弟连夜赶回龙虎山。 第31章 五十亿被减了二十 天刚蒙蒙亮,王泽宇就打电话过来说资产已清理好,叫江延年过去接收。 江延年叫上董川,又叫上公司律师一同前往。 王家不愧为石头城世家,何秘书调查出来的资产不及十分之一,隐形资产多达二十多亿,明面上的房产、股权等还有十多亿。江延年光在转让协议上签字就签了一个多小时,而王祥则在呼呼大睡,好多天以来从未睡过如此安稳的觉。 签完后,王泽宇又把别墅的钥匙交给江延年,待王祥醒后,他们只带随身物品离开。 王家这次比较重要的资产主要有:新泰东20%的股权,加上上次抵债的25%,江延年合计持有45%;奋荣集团3.5%的股权,加上上次的1.5%,合计持5%;帝都朱家的朴厚资本2%的股权;帝都白家的金汇投资5%的股权;帝都令狐家纵横投资3%的股权;另外在石头城用于出租的大厦房产二栋,四星酒店一个,工业厂房十几处,现金二千多万。这些资产江延年都叫律师打包塞进太乙投资中。 回到公司股市已经开盘,股指期货跳空高开20个点开盘。江延年看了会便回到自己办公室。 朱锦华打电话过来兴奋地说政府的舒困资金已到账三十亿,另外股权处置也到账三十亿,现在账上总共有六十多亿元。 江延年问舒困资金怎么才到三十亿,不是说好的五十亿吗?朱锦华说他也不清楚,他问过文市长,文市长支支吾吾说市里财政困难,只能先到账三十亿。 江延年估计是权贵家簇干预了决策,但市里又不好撤回,只好裁砍资金。 江延年叫朱锦华把六十亿全部划到刘洛军的交易小组。 六十亿到账,交易小组沸腾起来,终于可以实盘操作了。 江延年叫刘洛军划出五亿用于建立一个月的钢产量的对冲头寸。现在价格低迷,翟天临已把钢铁厂削减了一半产能每月也接近一百四十万吨,螺纹钢期货一手十吨,需要建立十四万手的对冲仓位。刘洛军是专业人士,怎么建立头寸交给他做就行。 股市还在上涨如虹。江延年打算先做多一波,把二十亿先赚出来。然后再慢慢大规模建立空头头寸。刘洛军听后却极力反对,一旦多头思维习惯了再扭转就很难,更何况建立的是规模空前的仓位。 江延年深表赞同,现在需要的是慢慢等待,等做空时机的出现。 还是老实回去上课吧,已经有好几天没去上课了。怪想念张晓楠的,最近张晓楠学业比较重,很快就要考试了,都不怎么联系自己。 “江延年,你还会来上课?你不会是才起床吧?”郭芙蓉见到江延年上完两节课后才赶来,又哈欠连连的,不禁奇怪地问道。 “上课才是我上课的目的。” “哈哈,这话我赞同,我就是为上课而上课。”郭芙蓉从游戏中抬起头。 “喂,晚上要不要去蹦迪?班里好多同学都会去呢。” “我不知道有没有空。”江延年犹豫一下,如果晚上张晓楠没有空的话他就可以去。“到时候再看吧。” “去新泰东呢,石头城第一嗨吧。” “新泰东?”那不是自己持有45%股份的新泰东? “那里很好玩吗?” “当然。男人的天堂,女人的世界。” 中午陪张晓楠一起吃饭。几天没见,甚是想念。两人在饭中互喂,广洒狗粮,惹来单身狗们一阵白眼,差点就要被砸鸡蛋。 午饭后,二人又去小树林卿卿我我了好久,看着张晓楠媚眼如丝,红唇娇喘,江延年差点城门失守,好在王道士送的美玉贴在身上,传来一阵冰凉,江延年才想到身边还有个韩洁,差点什么都被她看到了。 张晓楠也感觉呆在小树林太危险,在江延年的热吻和爱抚下,自己全身差点失守,那家伙侵略性太强,自己根本没有抵抗力。 二人携手漫步校园,张晓楠说下学期就要实习了,而她准备考研。江延年问准备去哪实习?她说魔都歌舞团,她导师帮她找的。她学声乐,去歌舞团也专业对口。 魔都离石头城不远,开车几小时就到了。到时候会所也快装修好了,经常见面肯定没问题的。更何况赵常朋建议将量化交易小组搬迁到浦东新区,那儿离中金所及证交所都很近,交易时间可以缩短几百微秒,江延年已答应了,行政部已派人去找房子。 一想到再过一个多月就暑假,而她就要开始实习,两人就要面临分手,张晓楠有些感伤,小鼻子一翕一翕地。江延年连忙安慰她,哄了好久才心情好转。江延年决定放暑假前都住在学校多陪张晓楠。 下午刘洛军打电话过来汇报工作。十四万手的螺纹钢空头头寸已建仓完成,平均价在2370元,现货价是2320元。 同时在左右从昨天夜盘到今天收盘在不同账户建立了十万手铜空单,耗资23亿。今日铜上涨180点,收盘点,账户暂亏4350万。账上还有未使用资金27亿,他打算拿出1亿分给交易小组实盘操作。 量化交易小组今日收益继续大涨20%。股指账户今日跳空高开后宽幅震荡,给量化账户带来很好的交易机会。全天账户净赚一千万,资金达到9750万。而量化交易的铜账户,今日继续赢利550万,总资金达到6500万。 朱锦华也打电话过来说今天股权又成交了二十八笔,收回资金十亿二千万。财务处置组洽谈中四十五笔,预计可以收回投资二十几亿。 晚上决定请刘辅导吃饭,欠他的一餐干脆还给他。叫上王亮三人在九食堂点了满满的一桌,每人又叫了两扎冰啤酒,从六点喝到八点半。刘导十分尽兴,拍着胸脯说以后在座上课没请假都包在他身上,四人听后忙连声说谢谢。 第32章 被针对了 郭芙蓉来电话催了两次,五人才匆匆结束晚宴。刘锦启也是年轻人,听说自己班里很多学生去新泰东蹦迪,也欣然前往。 五人打车赶到新泰东,见一栋占地广阔的五层建筑金碧辉煌,在灯光的照耀下美仑美奂。 走进大堂,便好像到了一家6星级酒店感觉,如珠帘一般的吊灯自顶棚处垂坠而下,细碎的灯光映照在洁净的大理石地板上,像是在地面上造出一条星河。 还没走进一楼的迪斯科大厅,震耳欲聋的dj声就随着入口处软包门的推开关闭传出又戛然而止。 走进大厅,迎面而来的宽敞大厅天蓬上无数闪耀着五颜六色的镭射灯,灯光下面,数不清的人影跟着音乐的节拍摇动着躯体。高台上随着灯光的扫过,还可看见-群衣着清凉的小姐在领舞,麦克风上dj用粤语大声嘶吼:“我推开虎门走出塘夏,迈开寮步走过大岭山,翻过凤岗,趟过清溪,唔小心绊倒一块企石,差点跌落东坑,揽住樟木头渡过黄岗嚟到泰东,曾经失去已久太空漫游嘅感觉,回望曾经广东嘅夜市,腿踏新地,汗洒新泰东,骑住庭中野豹撞到帝龙城,点燃霹雳火,喺创世纪成为一代舞王,回忆金色年华,喺天上人间寻觅一轮新缘,成为时代嘅印记,不可复返嘅青春。ok,准备好你身体,一起let s go。” 灯光过后一阵悠扬又劲爆的《魔幻女孩》的音乐响起,无数的男男女女都随着音乐疯狂的摇了起来。 找到郭芙蓉时,她正披着散发身穿吊带衫在场中疯狂。火爆的身材吸引了周围不少眼光。见江延年他们过来,退下回到卡座。卡座已先到了三、四位同学,郭芙蓉大方地对江延年五人道:“你们喜欢什么自己点,晚上我请客。”说完又情不自禁举起双手闭眼“啦~啦~啦~啦啦~啦~”边唱边摇起来。 江延年感觉这嗨场果然名不虚传,上千平的大厅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少说也有四、五千人。 这时江延年感觉玉石中的韩洁躁动起来,于是借口上洗手间溜了出来。 新泰东二楼是演艺厅,三楼、四楼是kt5,五楼是养生会所。跟随韩洁的指引,江延年来到四楼的ktv。这kt5的过道装饰得时光隧道般,都是采用优质无色透明有机玻璃为墙壁,壁内镶嵌了各种各样的图案的颜色有机玻璃,里面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 那韩洁象是在回忆似的,每一间都驻足停留。边上的一男服务员见状问道:“先生,请问你找谁?你这样会打扰宾客的。” 江延年一大耳刮子扇过去,无比嚣张地叫道:“老子做事,需要你教吗?” “出~岀血了。”那服务员沫了下嘴唇,嘟囔一句,却再也不敢阻止江延年这样一间间看下去。 那韩洁以前也是这四楼的头牌,每一间包间都非常熟悉。特别是豪华包厢,她就是在这被王祥祸害的。现在重回被害场景,更是激动万分,怨灵幻化出的面容变幻万千,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失声痛哭,一会又喜笑颜开…… 过了好一会韩洁才回过神来,正待离去,突然从隔壁的包厢传来一个鸭公声,正是钱公子钱奋。 只听得那钱奋道:“白公子,你也不必生气,事情还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值得为这事生气!你远道而来,今天小弟做东,让你好好享受享受新泰东头牌的服务。丽丽,你可要服侍好白公子。白公子身份尊贵,你可要侍候好了。只可惜白公子您来的不是时候,要是早一周过来,那莞城的水蛇姐在这驻场,那喷水功夫可是一绝。” 只听得一个阴柔的嗓音怒道:“庸脂俗粉!你钱家无能!柳成泽可恶!朱瑞林吃里扒外!眼见就要分崩离析,坐享其成,却横生事端,叫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那钱奋劝道:“朱瑞林不知我们布局也属正常,那文献宗现在不是在审查吗?只要我们找到破绽,那三十亿还是可以要回来的。我听说这文献宗和江鸣鹂不清不楚的。” 那阴柔声道:“好,就以此为突破口,扫清我们面前的一切障碍。” “可是……”钱奋犹豫道:“江鸣鹂是无锡秦家老二的媳妇。” “只要我们找到证据,秦家自然面目无存。纵使干预,咱们搂草打兔子,把秦家一锅端了。” 钱奋高兴地搂过边上的小姐亲了下,哈哈大笑:“白公子豪气,咱们定能马到成功。” 又道:“白公子今晚咱们不谈正事,只谈风月。这丽丽虽然比不上韩洁,但人家有手绝活是韩洁卖艺不卖身比不上的。丽丽,你告诉白公子你绝活是什么。” 那丽丽娇滴滴地道:“讨厌啦!人家会吸烟啦!” 白公子奇怪道:“会吸烟有什么稀奇?” 那丽丽伏在白公子怀里,娇道:“公子讨厌啦!人家只给你一人看哦。” 说完起身欲拉白公子上洗手间。那钱奋忙道:“上什么洗手间,就在这桌上,让白公子见识下丽丽姐的吸烟绝活。” 这龌龊一幕江延年没看下去,退回到迪厅。 江延年的猜测被证实了。 文献宗文副市长正在接受省里某委的审查。 舒困的三十亿资金自然没问题,一切都是根据市委指示和专题办公会研究决定的。但当问到和江鸣鹂关系时,文献宗有些慌张,虽然对方没有出示有力的证据,但他知道,只要死不承认,对方也拿他没办法。 第二天正在上课,朱锦华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政府几个职能部门过来了解企业舒困情况。江延年知道是白家派来了解资金用途,如果知道江延年要用来做期指肯定是不允许的。江延年要朱锦华不许透露资金安排,要继续哭穷,摆出一付要变卖资产才能续命的模样。 傍晚,刘洛军打电话过来汇报交易情况。今日铜跌271元,收于元,一手铜已经赢利1535元,十万手赢利1.535亿。而股指期货今日高开高走,大涨86点,量化组的收益高达24%,达2340万元,总权益达万元。铜账户收益6%,达390万,总权益达6900万。 操盘手各操作的一千万元收益却各有千秋,最高的是那个不说话的何一,一天收益居然做到翻倍。他一开盘4769就全仓买入700手,全天没操作至收盘大涨71点,总收益1490万。第二的是郭林鑫,总收益480万,一天收益率也达到48%。 合不拢嘴的还有朱锦华,昨日洽谈的四十五笔中成交了二十五笔,又收回十二点六亿元,总收回已达五十八亿。这成交的二十五笔中没有一笔是亏损出售的,以至朱锦华合不拢嘴。 第33章 女流氓文馨平 文馨平最近很郁闷。 她没想到自己写的一篇内参居然给父亲惹祸上身。父亲被审查的消息公开后,感觉周围同事看自己的目光都变了。就连以前天天形影不离的闺蜜见了她也躲着走。她也曾找过报社领导请求出面了解下情况,但也被婉拒。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地无助。 文馨平与父亲相依为命,她相信父亲是无辜的,经济上绝对没问题,自己出国留学都是勤工俭学赚来的学费。 因为心有旁骛,前几天做节目时出了个小差错,被社长兼台长抓住一直狠批,要是以前他只会说年轻人犯错难免,或是责怪场记没提醒。 文馨平知道这是官场规则,就是这么现实,也不指责别人,自己适应不了这环境,干脆交了辞呈。 休息了一、二天,听一个律师朋友说有家叫太乙投资的公司招聘管理人员,让自己试试。自己虽然学经济但从未做过管理,也有心在新领域试试水,于是答应了下来。可是面试地点对方却给了个大学城的奶茶店,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遭到了骗子,可律师朋友却信誓旦旦说不会错。 来到奶茶店,只有一个上身穿着白t恤下身沙滩裤,脚踩人字拖的学生正背对自己喝着奶茶,座位对面还放着一杯,但座位上却没有人。 文馨平看看时间,正是预约的时间,自己并没有迟到。正在迟疑间,只见那学生回过头来,这不是江延年江总吗? “文记者,坐,等你有一会了。” “江延年…江总,你怎么在这?”文馨平吃惊地瞪大眼睛。 “我本来就是个学生。” 也是,那么年轻,还是个小色狼。 文馨平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哎,又穿错衣服了,看来又会让这个登徒子白吃豆腐了。 但见江延年一改上次见的模样,一本正经。握手之后叫她坐下,原来那杯奶茶是帮她点的。 “我知道你的父亲是被人陷害。” 江延年的话让文馨平尤如觅到知音。那么长时间终于听到一声安慰,文馨平忍不住悲从中来,泪如倾盆,好一会才止住。店员还以为江延年是负心男朝他一直白眼。 “有人谋划针对江氏,你爸撞枪口上了。” 文馨平吃惊地捂住嘴,小声道:“知道是谁吗?” 江延年笑笑,道:“对方势力强大,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今天过来并不是江氏的事,而是我自己的私事。”说完递给文馨平一个文件袋。 “我手上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资产,你帮我打理下。魔都那还有个会所在装修,你也帮我盯着下。” “喂,我还没答应呢。”文馨平整理了下胸领,那家伙目光死命往里钻,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走光。 “年薪一百万。” “可是……” “一百五十万。不答应我就请别人了。” “好吧,看在高律师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本姑娘卖艺不卖身,你可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一百五十万,可是她在报社五倍的工资。 “放心,为我做事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也肯定不例外。”江延年咧嘴一笑。 “另外,你要管理好来,可不能让下面的人胡来,年终根据净利增长再给你奖金。” “那亏本呢?” 江延年瞪了她一眼: “那给我滚蛋!我不招无能!” 资产包很多都是股权,全资的只有一个四星级酒店,只要盯着酒店,坐着收租就行,想亏本都难。 文馨平被江延年喝了声,不免声音小了点问道:“公司名叫太乙投资?办公地点在哪?” “全称是魔都市太乙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注册地址是魔都会所的地址。现在公司既没人也没办公地点,资产包里面有很多房产,甚至酒店,你可以选一处作办公地点;也可以去江氏大厦那办公,对外可以声称我私人秘书。” “另外这个人你可以联系下,他叫董川,也是我的人。有事可以叫他帮忙。” “还私人秘书,玩霸道总裁吗?”文馨平心里嘀咕,不禁有些害怕。 但一想江延年还是个学生,自己可是御姐,没怕他的理由。想到这,心情立刻轻松起来。 文馨平笑道:“江总,你叫我打理的资产是你私房钱?那我岂不是成了你管家婆?” 这一笑明艳动人,风情万种。 江延年愣了下,文馨平骄傲万分,“小样,任你是霸道总裁,还不被老娘攥在手心。”身体故意前倾,低领的胸衣顿时露出一大片雪白。 江延年搓搓鼻子,道:“文大纪者,就这样吧,明天正式上班。” 这小色狼有色心没色胆。文馨平高兴起来:“江总,今天是姐姐第一天入职,你不打算请我吃顿大餐?” 江延年正待推辞,那文馨平起身一把挽起江延年手臂就走。 …… 就在江延年、文馨平聊工作的时候,咏贞别墅江常生亲自在门口迎接到来的一位客人。 客人七十来岁模样,一头白色短发,精神矍铄。见江常生亲自在大门口迎接,忙上前握手,道:“常生兄一别十年,风采不减当年。真是老骥伏枥,老而弥坚。” “不愧为大才子!这话听着就让人高兴。老啦,老啦!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我已有八十二,倒是观复老弟越活越年轻,就连电视台的综艺节目也时常看到老弟身影。” “惭愧,惭愧。小弟我就那点爱好,不似老兄心怀天下,兼济苍生。” “哈哈,这些事情都交给年轻人去完成了。我现在也退休了,倒是可以学学你玩玩古董、古琴之类的。” 两人边走边说,到客厅分别坐下,何妈奉上香茗。 那老头喝了口茶,听到江常生说退休了,奇道:“常生兄退休了?这可是经济界一大新闻,怎么没半点消息呢?” “时间也不长,就前个月的事情。观复老弟此次来石头城可是为了在此开分馆事宜?” “哈哈,这只是其一,最主要还是来看看你这位老兄。” “哈哈,马老弟说笑了,我还不懂你?我看你还是想看仇英吧。” 马观复嘻嘻一笑:“这也是其一。” “很不巧,前段时间公司周转不灵,忍痛岀手了。” 马观复略有所思,点头道:“难怪前段时间圈子里传出仇英《晴日踏雪图》待价而沽的消息,看来传闻是真的。” 江常生点点头,突然想起马观复是瓷器鉴定大家,心中一喜,说道:“我后辈前日放了个大罐给我欣赏,你帮我掌掌眼。”说完起身从书房抱出一个青花大罐。 马观复一看连忙起身,示意江常生把大罐放几桌上,从口袋里淘出一双白手套和一个放大镜,慢悠悠地欣赏起来。这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爱不释手。 “常生兄,你知道我十年前最后悔的是什么?就是和《鬼谷子下山图罐》失之交臂。十年前在贾士德拍卖行,《鬼谷子下山》我出价出到一千万英磅,结果拍到二千三百万英磅,超岀我预算,现在悔之莫及啊。现在那罐价值十六亿。 这大罐是元青花无疑。我甚至怀疑这大罐和《鬼谷子下山图罐》属同一人制作,你看这缠枝花,这变形莲瓣纹,笔法同属一人,画的人物故事也是家喻户晓的花木兰从军。” “常生兄,这可是文物界的大新闻,新发现。元青花的人物故事纹多取材于历史故事,像萧何追韩信、文姬归汉、昭君出塞、三顾茅庐等,现在还要加上个木兰从军了。咦,这底部还有水渍,这大罐从哪来的?”马观复盯着雪白的手套指尖上沾染上的一抹乌泥液。 “这有点象从河里面捞起来的?”马观复不愧是大鉴赏家,一语中的。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是后辈前日放我这的。”江常生也一脸懵逼。 “我这就叫他回来问问?” 马观复点点头。 …… 文馨平把江延年带到一个古色古香的私家园林会所。环境清幽,这里的菜肴都是江南名菜,酒也只有花雕酒、女儿红之类的陈年黄酒。 那小色狼看似还没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文馨平哑然失笑。 一路上文馨平故意挺起胸脯压在挽住的手臂上,这小猪哥走着走着腰就越来越弯,别人还以为驼背似的。只有文馨平知道为什么,她瞟了一眼江延年的沙滩裤,那小猪哥发着情呢! “小样,跟我斗,姐分分钟叫你见不得人!”文馨平得意洋洋,喜笑颜开,终雪前日被调戏之恨。 服务员上完菜退出,包厢内只剩文馨平江延年二人。文馨平倒了二杯酒,嫣然一笑道:“小江总,和姐姐喝一杯,姐姐给你介绍女朋友。” 江延年正待推辞,那文馨平突然坐到旁边一把夺过酒杯就往江延年嘴里灌,江延年无奈只得喝了一杯。文馨平又倒了一杯,道:“小江总,姐姐认识很多大家闺秀,也有小家碧玉,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说完举起杯,大眼睛一眨一眨地。 江延年又喝一杯。 不知不觉江延年喝了七八杯,文馨平三杯不到。陈年花雕入口甘醇,香气迷人,渐渐地二人酒意上来,文馨平双颊通红,星眼如波,举止越发大胆豪迈起来。 江延年感觉碰到女流氓了。 这女流氓一会儿倚在江延年身上,一会儿一双手净往江延年身上摸,一会儿又要和江延年喝交杯酒,一会儿还故意问江延年姐漂不漂亮,一会儿又脱下外套故意挺起胸膛问姐身材好不好? 江延年左支右绌,防不胜防,豆腐被文馨平这个女流氓吃了个遍。江延年上身t恤衫下身穿着沙滩裤,不说结实的胸膛健美的双腿,就连裤裆中央也被女流氓抓了几下。 江延年自觉不是对手,这女流氓道行太深,借着酒性,肆意妄为。 好在这时电话响起,江延年一看是江常生打来,知道有事,正好可摆脱这个女流氓的纠缠。 文馨平见江延年弯着腰落荒而逃,不禁又气又好笑。也不着急回去,慢慢打开文件袋翻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这小色狼年纪轻轻就有几十亿的资产,难怪要找人打理。 第34章 曙光大师 江延年赶回家,见一个满头短发的老头正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大罐,见江延年进来抬起头来。 江延年一看,这不是马观复吗?! 江延年知道要坏事。如果被人知道是长江里打捞出来的肯定要充公。江延年干脆死鸭子嘴硬,一问三不知。 于是马观复问大罐哪里来的,江延年就涚从朝天宫流动商贩那买的,自己见它大就买了,花了二千,前几日见里面有点脏,就用水清洗了下。 花了二千就换得十六亿,马观复的小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后生的运气也是逆天了!””马观复感叹道。 “马先生,这罐是什么时候的?值多少钱?” “年轻人,你捡大漏了。这是典型的元青花,和鬼谷子下山罐应是同一人所制。” “鬼谷子下山罐值16亿,你说这个值多少?” 江延年撇撇嘴,这样的罐子他堆满了墙角。真正的大器马观复还没见过呢!只在土耳其托普卡帕皇宫博物馆和伊朗博物馆珍藏着。我国的高安市元青花博物馆,总共才收藏23件。 等到他元青花会所一开放,必将震惊全世界。 马观复本来在石头城呆三天就走,结果他下决心也去朝天宫碰碰运气,这一呆就是一星期,还别说,真让他捡了个不大不小的漏。消息传开,石头城古玩市场陡然增加好多人气。 而此时江延年正在听着刘洛军的汇报。 今日铜收盘,十万手铜已经浮盈7.76亿。量化交易做期指的那组资金已经增长到3.5亿,铜的那组也达到1.2亿。 魔都的交易地点已经找好,现在正在建设机房和拉专线。 现在时间已到五月底,经过一周的强势上涨,股指期货突然一个大阴,然后又收复失地,小阴小阳多起来。刘洛军知道这是即将见顶的信号。他提醒江延年应该开始建仓了。 朱锦华这周处理股权又收回二十五亿,加上前面的江延年现在可动用的资金约六十亿,以现在在5380点,可建仓约三万手。 “那就慢慢建仓,争取在六月上旬前建仓完毕,用十个账户开仓,每个账户建三千手。我也会转五亿到我账户,一起帮我操作下。” 刘洛军连忙应允。刘洛军本来昨天下午就要向江延年汇报收盘情况的,但江延年手机一直关机状态,情况又颇有些紧急,就一大早打给江延年。 “江延年,上车啦!”郭芙蓉在大巴上喊着江延年,今天周末,班里组织去牛首山游玩。 “好,不说啦,建好仓后通知一声。” 从南大到牛首山路程约一个半小时,须途经二十九个站点,刘导员为方便班员干脆包了辆大巴,早早地等在校园内。 今天郭芙蓉一身白色连衣裙,一付茶色眼镜架在清汤挂面上,而江延年则白色t恤九分运动裤外加运动鞋,脑壳上顶着淘来的民国时的圆框墨镜,一付纨绔之弟模样。和郭芙蓉坐在一起,两人倒是十分般配。 “晚上还要去蹦迪吗?刚刚刘导员说了,我们今天在牛首山玩一整天,傍晚下山吃完饭后就去蹦迪。”郭芙蓉说道。 “那不会太累?同学们爬完山还有精神?” 郭芙蓉撇撇嘴,“你不知道这些慵货,论读书他们肯定没精神,论玩精头劲一个比一个好。” 江延年咧嘴一笑,郭芙蓉在说她自己呢。 牛首山因佛祖释伽牟尼的头顶骨舍利珍藏在这里而闻名中外。江延年也很想看看舍利子是什么模样,得道高僧火化后为什么会有舍利子。 到达牛首山时差不多九点半,今天是周末游客异常的多,大家都在入口处等电瓶车。好不容易来了辆,郭芙蓉拉着江延年正要挤上去,那司机忽然喊道:“这位同学先让让,让后面的女同学先上。” 江延年一听,只得无奈朝郭芙蓉耸耸肩,示意她先乘坐上去。 又来一辆电瓶车,结果司机又对江延年说道:“这位小哥请先等等,后面车马上就到,先让那对老公公老太太先坐。”江延年自然应许。 一连几辆都如此,同学们都走光了,只剩下江延年光杆司令。这时又来一辆,司机招呼着江延年坐上去,其它的游客想上时那司机却拒绝了,说道:“这位小哥等了三四辆了,他的同学都走了,你们还是等下趟车吧。”说完径直开着电瓶车扬长而去。 等待的旅客都在风中零乱,想投诉那位司机,可惜那司机跑的太快大家都没看清工牌号。好在电瓶车又来一辆,大伙一拥而上连忙抢位才终止争议。 江延年没来过牛首山自不认得路,任由司机载着跑。载着江延年的电瓶车并没有朝山脚开去,而是在一个十字路口开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个方向曲径通幽,电瓶车行驶十来分钟便停在一座禅院前。五六个身着华丽袈裟的中年僧人簇拥着一个肥头胖耳,面慈目善的老僧人迎在外面。 司机对那群僧人恭恭敬敬行一礼,便直驾车而去。 “老衲智明,恭迎施主多时了。”中间那老僧人朝江延年说道。 江延年十分诧异,道:“你们这般安排,就是为了把我和同学们分开?这位大师,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吧?” 那智明和尚没有回答,却似看到了好宝贝似的,一个劲地上下打量着江延年,说道:“今早禅旁外喜鹊叫喳喳,老衲屈指一算,应是施主今日会造访敝地,故特此作的安排,还望施主不必介意。” 江延年暗道:“屈指一算就能算出谁来?这和尚好深的道行。” “大洐算术。”智明和尚看出江延年所想,微微一笑,道:“佛法三千,大洐算术并不是一个很高明的法术。我观施主头有佛骨,心有慧根,定与我佛有缘,不若投入老衲门下,老衲亲自传授与你大洐算术?” 江延年连忙拒绝,那么多妖精们还在等着他去降妖伏魔呢。 “那佛门神通,千变万化呢?”智明和尚继续道,旁边僧人听了皆色变。这佛门神通是佛家六神通,修练成后可断生死,逆阴阳;而千变万化是相传佛祖如来所传,心有所念,即可所变。 “大师开玩笑了。请问曙光法师能否介绍给在下?” “岀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就是曙光法师,法号智明。” “原来你就是曙光法师!久仰久仰。爷爷口中时常挂念大师。” “区区薄名,不足挂齿。禅房已备具薄茶,还望江施主不吝移步。” “好,大师先请。”一群僧人簇拥着二人往曙光大师的禅房走去。 禅院深森,清幽而静美。夏花绚丽,待时而开。 一路上,遇到的僧人都弯腰行礼。在一厢房,二名极美的女子正央求一个老僧人占卜前程姻缘。只听得那老僧道:“今日牛首山有极其尊贵施主来访,二位还是改日再来吧。”其中一女道:“曙明大师,我姐从帝都远道而来,明日就要回去了,就先麻烦大师指点一二。”另一女道:“都琳,曙明大师都说了今日有贵客来访,纵使抽签解卦可能也会分散精神,我看我们还是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来吧。” 二人正待出去,便见一群僧人簇拥着一个老和尚和一个青年男子从回廊走了过来。曙明法师见状连忙从室内走了出来,向二人弯腰执礼,口呼“阿弥陀佛”。 曙光法师停下脚步,向江延年介绍道:“这是曙明大师,法号智亮。” “大师有礼了。”江延年道,他见智亮和尚双眸奇亮,应该是长期修习佛门神通的结果。 目送一众人走进主持禅房,那曙明大师回头看了看那二个女子,道:“你们二位施主要求什么?” 那二女子奇道:“你们不是有贵客来访,怎么又可以了?” 那曙明大师道:“这贵客由我住持师兄接待,刚才一见,果然贵不可言。”说完口中竟带啧啧声。 那二名女子惊道:“那年轻人就是贵客?我看他就是学生。”过了会又道:“我们二个过来问讯下前程及姻缘。” 那曙明大师盯着二人看了会,突然呵呵笑起来,口中不停地说“妙,妙啊。”那二人莫名其妙,美目相互看了眼,问道:“曙明大师,这?” 曙明大师呵呵笑道:“千里姻缘一线牵,名花倾国两相欢。两位的前程及姻缘居然都落到那贵客身上,果真是妙啊,妙啊。” “妙,什么妙?都琳,我看这老和尚就是胡说八道,-派胡言乱语。不看了,我们走吧。” “露诗,曙明大师很准的。” 那曙明大师微微一笑,道:“小施主,你在宝岛求过学,你十二岁时还尿过床,高中时曾暗恋隔离班男生,大学时又曾暗恋过一个模特,大学四年,共有7个男生向你表白。现在仍有5个男孩子在追你。” 那露诗听得惊讶地张大小嘴,急急忙忙拉着陈都琳就跑,口中不停地叫道:“不对,全错了。你才十二岁还会尿床,你全家都会尿床。” 那陈都琳边跑边笑,跑了阵,蹲下来捂着肚子道:“不跑了,不跑了,再跑我的肠子都要岔气了。”抬起头望了望赵露诗,又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那赵露诗捏了陈都琳一把,道:“你还笑我?” “不笑了,我不能再笑了。”陈都琳揉着肚子道。 “露诗,我就说曙明大师很准的,你看他连你小时候的丑事都知道。” “是挺准的,那事只有我妈知道。”赵露诗点头称是。 “露诗,大师说现在有五个男生在追你,是哪五个啊?” “没有啦,对他们我才没兴趣呢,一个个奶油小生,没点阳刚之气。” “都琳,大师说我俩的姻缘都落到那名男生之上,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我们二个都要吧?那家伙何德何能,竟敢享齐人之福?气死我了!不行,我们要等他出来把他揍成猪头。” “嗯、嗯。”陈都琳点头赞同,她也感到很奇怪。但既然大师说了,那就会成为事实。 于是二人在禅房外等着江延年出现。 第35章 佛祖隔世传人 禅房内,两个蒲团上,曙光大师与江延年相对而坐着。 “大师,何为天选之子?”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芸芸众生皆是天选之子。” “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生天杀,道之由也。”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君子有成人之美。天道无情尚留一线生机,阴至极则阳始生。盖天道无端,惟数可以推其机;天道至妙,因数可以明其理。天道有常,不为天地存,不为万物亡,一人之身心,唯有感悟一途,此乃天道也。” “江施主,江施主……”曙光大师见江延年闭眼沉默不语,忍不住出声提醒。 此刻江延年却神游九天外,曙光大师不禁腹诽:“这样也能顿悟?!真不愧是天选之人,我一定要把他拉入牛首山。” 好半天江延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曙光大师笑盈盈的大脸。 “江施主醒过来了?” 江延年点点头。 “江施主在感悟一途乃天赋异禀也,善哉善哉。此乃江施主与我佛有缘,老衲有个不请之缘,不若江施主能答应否?” “大师请说,但问无仿。” “老衲邀请江施主出任我牛首山主持居士,统领一众俗家弟子。若是江施主应允,则牛首山众多典藏书籍任由江施主翻看,佛祖头骨舍利也可一月瞻仰一次。” “主持居士?我可不出家当和尚。” “心怀善念,哪里都是佛。只要心中有佛,出不出家都是一样的。昔日隋炀帝杨广曾经就是佛家俗家弟子,法号总持菩萨,是专门负责扬善惩恶的菩萨。” 南朝时期,佛教流行,梁武帝曾经数次舍身同泰寺,甘愿做一名虔诚的寺奴,而陈后主也曾有类似的举动,皇帝尚且如此,何况普通百姓了。杨广拜江南高僧为师,自然得到江南士族和普通百姓支持,为他谋得大位奠定了基础。 江延年心中暗道:“杨广总持菩萨这个法号倒是不错。” “江施主,如可出任主持居士,老衲便代收汝为俗家弟子,并将总持菩萨这个法号赐于汝。” “这个……”江延年期期艾艾,“大师佛门神通修习的不错,我在想什么大师便知道什么” “这他心通只是雕虫小技而已。”曙光大师呵呵一笑,“江施主若入我牛首山,这些神通典籍老衲自可传授于汝。江施主,老衲还是先带你去瞻仰一下圣物,你再作决定如何?” 江延年点点头,一行人出了禅房往佛顶寺地宫而去。 那赵露诗和陈都琳看到江延年一群人出来,也不敢造次,远远地跟在后面。 到了地宫,随行的僧人送上素帕和净水,两人净面净手,恭恭敬敬执香三拜后,僧人按动电按钮,佛祖头骨舍利缓缓从暗阁中升起。 这是全世界上仅存一块的释加牟尼头顶骨舍利,是佛教界至高无上的圣物。它颜色黄黑、有清晰发孔,中间嵌着许多五色光莹坚固子和白色珠状物。 这个就是舍利子。 江延年紧紧地盯着舍利子,那五颜六色的舍利子犹如甘甜的糖人儿在江延年心头跳舞,《长春诀》神功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 动静交关处,玄关窃开,先天真一之水自虚无中来,只觉浑身一震,两眼间电光一闪,小腹内顿感白茫茫一片,一个与已无异的全息气光婴形状逐渐形成。渐渐地可以依稀内视到气光婴的头、身和四肢,随后清晰显现凡婴状。 江延年知道这是他元神觉醒了。小小的元神仿佛泡浴在温水中,在下丹田里或坐、或站、或打滚等。打闹一会也许感觉饿了,盘坐下来,一手抚腹,一手两指指天,江延年顿感一股磅礴之力从脑门中传来,势如江河初泻,汹涌澎湃,一泻千里,绵绵不绝。 江延年和旁人不知道的是佛祖顶骨上的一颗舍利子慢慢变小,最后竟然消失了。佛祖舍利子为佛祖修行成就之结晶,江延年元神一口气吞食了二颗舍利子。 吞食完的元神冲举飞升,出壳时春雷轰顶,白光飞溅,红光偏界,金光普照。曙光法师及一众僧人见状却忙伏于地,口呼“佛子、如来种、法王子”,原来江延年元神显示的金身法相却是西方如来佛祖。 见如来佛祖金身法相显身于江延年,牛首山的一众僧人皆露出狂热的神情,看向江延年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崇拜和虔诚。 江延年是佛祖隔世传人,曙光法师自然没资格再收为弟子,一众僧人相商后,仍奉江延年为主持居士,奉称延年佛祖,法号仍是总持菩萨。 曙光法师于弟子自称,上书佛教协会,一时之间,江延年为佛祖隔世传人的消息惊震佛教界,布达拉宫和印度蒂鲁帕蒂巴拉吉寺听闻后,皆想邀请延年佛祖前去讲经布道,这是后话。 江延年勉强答应下来做牛首山主持居士,在众僧人众目睽睽之下,又吸食了一颗绿豆大小的舍利子,如来佛祖的金身法相欲发威严、庄重和慈悲。 这时江延年电话响个不停,原来郭芙蓉久等江延年仍不见过来,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忙告辞曙光大师一众僧人,走出地宫,却被禅院中碰到的二个女子拦住了去路。 “喂,你要是敢打我俩的主意,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其中一名女子伸出雪白的胳膊,手握拳头恶狠狠地训着江延年。 江延年莫名其妙,以为她认错人了。连忙闪在一边想继续赶路,谁知那女的也闪了过来,连带边上的那一名女孩也逼了过来,江延年无奈被迫逼退到墙边。 没想到那两女孩一人伸出一条大长腿,劈叉一字马架在江延年左右双肋两边的墙壁上。 完了,被胁迫了。 两边的大长腿都雪白纤丽,细嫩的连每个毛孔都可见。双手抱着两个大长腿,江延年哭丧着脸,道:“两个姑奶奶,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个屁,我们从禅院开始就一直跟在你后面,烧成灰我也得你。”那凶狠狠的女孩道。 “这位大姐,我都不认识你,又哪儿得罪你了?” “你眼珠子长哪去啦,谁是你大姐?”白胳膊用粉拳捶了下江延年。 “这位小姐……”看到那欲杀人的目光,江延年连忙改口,“两位姐姐……”那个妞太凶,江延年转头朝另一个女孩求助。 “我在和你说话呢!”那凶女人又一粉拳过来,江延年躲避不了,双臂抱着的两条大长腿不禁紧了紧,那二女孩顿感趔趄,双双情不自禁抱住江延年的头。三人奇怪的姿势惊呆了旁人。 “江延年,你们这是?咦,陈都琳,是你?!我是王亮,老乡会时见过。”王亮、洪顺平和林仁标三人走了过来。 江延年连忙松开手,解释道:“她们可能对我有点误会。” 那凶女孩脸色一红,“江延年?好,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我和你没完。”说完扬扬粉拳,拉着陈都琳钻进人群跑了。 二人一口气跑出佛顶寺外,找个台阶坐下缓口气。 那陈都琳道:“完了,曙明大师的话应验了,我俩的大腿都被他抱了。我们也抱了他的头。” 赵露诗脸色一红,道:“这个作不得数,是我们大意了。不教训他一顿,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陈都琳比较认命,嘟囔道:“曙明大师很准的,要不我先接触下那个江延年?那个王亮是我老乡,通过他打听打听,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赵露诗道:“我在这边还认识一个姐姐,她是个记者,在这边有些势力,我也让她调查下,两边都了解下,我们晚上约下她一起吃饭。” 第36章 贫穷限制了想象 话说江延年跟随王亮三人找到同学群,郭芙蓉一直埋怨江延年不接电话,同学们都等急了,江延年忙声道歉,跟随同学们游览拍照留念。 临近中午,曙光大师想请江延年吃斋饭,被江延年拒绝了。牛首山斋饭太贵,68元一位,班费吃不起,由同学们自掏腰包,好在同学大都是富家子弟,自是不愁这顿斋饭钱。 时值初夏,中午气温已是十分炎热。同学们吃完饭后都是无精打采,好在地宫十分阴凉,却是避暑的好去处。郭芙蓉她们甚至还带着几付扑克牌,一群人便坐在地板上围着斗起地主来。 江延年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在禅房中他有所顿悟,当时他说“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生天杀,道之由也。” 而曙光大师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君子有成人之美。天道无情尚留一线生机,阴至极则阳始生。盖天道无端,惟数可以推其机;天道至妙,因数可以明其理。天道有常,不为天地存,不为万物亡。” 他想到之前自己遭遇大难,主动封闭六识才逃得一线生机,盖上天有好生之德。虽说“天道无情”,但万物相生相克,也相辅相成,在千变万化之中,总会留有一线生机。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困顿穷途之中,绝处亦能逢生。心中再无桎梏,整个人明心见性,通体明透起来。 牛首山景区内还有岳飞抗金故垒、摩崖石刻、弘觉寺塔、郑和文化园等景点。江延年他们走马观花,很快就游览完毕,刘锦启一看才下午三点半,干脆下山组织大家去夫子庙秦淮河玩。夫子庙为中心的秦淮河一带自古以来都是石头城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也是众多游客来到石头城的必玩之处。 这边有乌衣巷,曾是王家祖地,这不足百米的青石板路,走出了许多的历史名人,比如王羲之、王献之、谢灵运、谢眺等,但大浪淘沙,因果循环,王泽宇这一支的资产大部分落入江延年之手。 江延年又想起王洋和韩洁,不懂王洋现在怎么样了,前半生享尽荣华富贵,后半生终要靠自己双手自食其力,也算始得善终。 而韩洁自己答应帮她完成执念,江延年担心在佛顶寺地宫佛祖舍利圣物前,只怕阴邪之物早就灰飞烟灭了。但神识探入美玉内,却见韩洁跪拜在佛祖金身法相前念经拜佛。见江延年进来,忙跪拜施礼,道:“佛祖在上,弟子韩洁拜见佛祖。”也是一脸的崇拜和虔诚。 “你,没事吧?” “弟子没事,只是进来寺里时差点被八部天龙轰得灰飞烟灭,幸亏这块玉里除了安魂符还有一道金刚符,就在金刚符被轰破时,好在佛祖法身显灵,八部天龙才退却,弟子才幸逃得一命。” 江延年也不清楚法身为何在玉里一直停留,但见韩洁没事就心中舒了口气。 “哦,没事就好。” “佛祖说弟子有佛缘,已命弟子拜入门下,他日修成正果,亦可成就鬼仙一途。” “佛祖和你说的?” 韩洁点点头。 江延年听得十方惊讶,这佛祖法相是他元神吸食佛祖舍利子的结果,但没想到在玉内居然会说话。 看来自己和韩洁确实有因果渊源。 华灯初上,众人吃过晚饭,正是夜游秦淮河的好时机。 众人坐的大船和朱自清笔下的大船差不多,文旅局按照朱自清的描述,把游船进行了复古。大船里面也陈设着字画和红木家具,桌上一律嵌着冰凉的大理石面。窗格雕镂颇细,窗格里映着红色蓝色的玻璃;玻璃上有精致的花纹。 但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早已听不到原有的浆声和歌女的歌声,秦淮河的水一如往昔碧阴阴的,厚而不腻。 俞平伯在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看到的是为碎银几两而奔波的众人:谁都是这样急忙忙的打着桨,谁都是这样向灯影的密流里冲着撞;扮戏的咱们,散了场一个样,然而,上场锣,下场锣,天天忙,人人忙。 接近过去了一百年,世人们没有两样,为了碎银几两,为了三餐有汤,为了车为了房,为了糊口他乡,纵然万劫不复,何妨遍体鳞伤。 就是这同船的众人,多年以后,谁会归来仍是少年? 明代诗人朱载堉有诗云:年逾四十不自由,转眼高堂体见忧。檐前犬子尚难立,负尽糟糠为盐油。妻儿怨我难聚首,夏虫难解冬寒忧。若非碎银二三两,谁愿劳碌志未踌! 又有《浪淘沙·最怕问初衷》:年少立志三千里,踌躇百步无寸功;转眼高堂皆白发,儿女蹒跚学堂中,碎银几两催人老。 就在江延年哀叹世人都为几两碎银而忙碌时,一个五星级酒店大堂里,赵露诗和陈都琳二人坐在沙发上正翘首以盼。 酒店外突然驶来辆丰田考斯特泊在车位上,文馨平很是嫌弃地从车上下来。江延年安排的这董川不靠谱,没想到他竟然开了辆考斯特过来,早知道就让大华酒店安排的。 大华酒店是江延年从王家接手的四星级酒店。上午文馨平走马上任,前去视察了一番。大华酒店位置位置很不错,在石头城首府附近,占地很大,但设施有些陈旧,还是十年前的装修风格。客房出租率还不错,年平均82%,但房价有些偏低。 文馨平上午和酒店管理层座谈了下,感觉管理层有些不思进取,酒店的盈利一年也才五、六百万。她准备向江延年申请资金,利用边上空地再建一裙楼,把主楼重新装修下把酒店打造成五星级酒店。 今天一天的时间文馨平都在熟悉管理的资产,她发现自己有些亏了,她竟然没向江延年申请管理费,那么多资产一个人根本管理不过来。 上午的时候她接到小时候跟屁虫的电话,多年没见过面很是高兴,但听她口气好像有什么人欺负她似的,二人约好晚上在酒店一起吃饭。 下午又去工业园区厂房出租地看了看,十几栋工业厂房都全部出租给外商投资企业,这块收入一年约三、四千万。二栋用来出租的大厦位于城中村,高度十二层,都是按照单身公寓建造,每层30个房间,租户鱼龙混杂,文馨平敲了几个租户的门,见是个漂亮小妞敲门,男租户动手动脚,文馨平差点被欺负, 一个人过来收租太危险,这才想起江延年曾经交待过可叫一个叫董川的人帮忙。忙打电话叫他过来,租户见到董川高大魁梧后倒不敢造次,事情倒很快解决。 但经过此事文馨平觉得单纯出租太复杂,于是有意把这二栋大厦也改造成快捷酒店,收益也比单纯收租高。现在二栋大厦每年租金收入才一千万左右,如果改造成快捷酒店,按200元一天算,一年至少可增加二、三千万的收入。 酒店的保安倒是对董川很熟悉的样子,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 “馨平姐,在这。”赵露诗见文馨平进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二人见面热情拥抱,文馨平捏了捏赵露诗的鼻子,道:“露露,几年不见长成大美女了。” “馨平姐,你又欺负我。你才是知性大美女呢,身材好,学历又高。” “这位是?”赵露诗看着文馨平身后的董川。 “我叫董川,是文小姐的司机。吃饭还没有安排吧?我去安排下。”和赵露诗、陈都琳点点头,董川径直地餐厅安排点餐。 “馨平姐,你好,我叫陈都琳。” “又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欢迎来石头城做客。” 没想到那赵露诗见得却吃吃地笑了起来。 “都琳还在石头城上学呢。”赵露诗解释道。 “还是馨平姐厉害,现在都有司机了。文叔叔可好?”赵露诗父亲和文献宗是同学,一人从商一人从政,因此二人是世交,打小就认识。文献宗的官越做越大,五、六年前调入石头城任副市长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赵露诗问候她父亲,没想到文馨平听后面色却一沉,说父亲现在受小人构陷,正在停职调查,自己也辞去晚报记者的职业,现在帮人打理生意。 但文馨平很快放下,调整好心情,笑盈盈地说自己相信父亲,又说自己现在管理几十亿的资产,年薪有一百五十万呢。 赵露诗二人听了很是羡慕,文馨平又问赵露诗上午怎么回事?咋听起来有人欺负她的样子? “我们上午被人轻薄了。”赵露诗愤愤地道。 “也不算轻薄,是我们大意了。”陈都琳连忙纠正。 “就是被人轻薄,我们大腿都让人家抱了。” “你们?”文馨平吃惊地睁大眼睛。 陈都琳小心地看了眼赵露诗,然后小声道:“是我们壁咚了人家。” 文馨平喊道:“停,停!是怎么回事?”瞧着二人道。 陈都琳又把去佛首山找曙明法师算命的经过讲了遍。 “你说什么?你们两个都和他有姻缘?” “就是嘛,我说那和尚是骗子。”赵露诗言不由衷道,声音却越来越小。 “曙明法师很准的,他连有几个人追你都知道。” “我就是气不过,这不是渣男是什么?馨平姐,你在石头城比较熟,你帮我调查调查那渣男,我看他挺有势力的,那帮大和尚都对他十分尊敬。” “他叫江延年,是南大的学生,和我一个老乡同一班。” “谁?江延年?”文馨平吃惊地叫起来。 “嗯,馨平姐认识?”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那个小色狼啊!” 这时董川走了过来说餐厅已经安排好,等她们进去就开饭了。 三人起身朝餐厅走去。 “你们放心,那小色狼姐已帮你们教训过他了。晚上姐做东,你们好好吃一顿。” 晚餐董川安排的十分丰盛:大红片皮乳猪、吉品鲍鱼、红烧海虎翅、竹荪酿官燕、清蒸苏眉 、杏汁炖燕窝 、脆皮炸子鸡、香煎银雪鱼、鲍鱼粒生炒糯米饭、杏仁西米露、美点双辉、鲜果。外加一瓶2005年的罗曼尼·康帝年份酒。 “三位小姐请慢用,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赵露诗和陈都琳二人惊奇地盯着董川和文馨平,美目扑闪扑闪地,直至餐厅门关闭。 “馨平姐,这董大哥是?” “我也不清楚,是那小色狼吩咐来帮忙的。”感觉说漏嘴,连忙道:“来,干一杯,今晚不醉不归。” 赵露诗和陈都琳两人都是高智商,自然不好糊弄。 “馨平姐你说小色狼吩咐的?你说的是不是江延年?”赵露诗道。 “不对,馨平姐,你在帮张延年做事情?”陈都琳道。 文馨平无奈只好承认。 “两位大小姐,听缘由是你们在半路拦劫欺负他。那小色狼有色心没色胆,很好玩的。” 那赵露诗一听江延年很好玩的,顿时又来精神。 “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找他玩。”这时一桌的美食方吸引她俩的眼光。 “2005年的罗曼尼康帝耶,我要拍照先。”赵露诗忙着自拍起来。 文馨平和陈都琳只听说而没见过,也拍起照来。 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人间烟火,唯有美食治愈人心。 董川安排的晚餐很不错,三人大快朵颐,一瓶不够,三人又叫了一瓶。喝得双颊绯红,都有醉意。 赵露诗叫文馨平打电话给江延年,江延年说正和同学们在新泰东ktv唱歌,赵露诗一听也嚷着要去,文馨平只得叫服务员过来买单结账。 “一共44.8万。董先生是酒店总统套房房客,这费用董先生有交待记他账上。” “多……多少?” “一共是44.87万,零头抹去一共44.8万,这是小票。” 文馨平大吃一惊,这一顿花了她一年的工资还多。接过小票一看,二瓶康帝就花了36万。赵露诗和陈都灵接过一看,光餐费就8.8万,难怪那么好吃。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与众不同,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 但随后又觉得罗曼尼康帝也就那样,并没什么多好喝。 第37章 沦陷 三人叫董川开车送到新泰东,江延年已开好包厢等在门口。见到赵露诗和陈都琳二女不禁大为头痛。 陈都琳还好,见到江延年犹如见到暗恋对象,双目不敢对视,神情扭扭捏捏,过后又在暗中看着江延年。江延年一看乐了,这妞好欺负啊。 那赵露诗一看到江延年又把他壁咚在墙壁上。 “渣男,看你怎么逃出姑奶奶的五指山?!” 看着矮自己一头的赵露诗一手撑在墙上,一手五指一拢一拢地张牙舞爪着,高高的胸脯就要差点顶着自己的胸膛,小吊带衫下春光乍泄。 “喂喂,你自己走光了可不能怨别人。” 赵露诗低头一看,大意了,走光了,被这渣男吃到豆腐了。不禁脸色一红,忙放下手臂,施展五指双钳手抓住江延年胳膊拧了下。 “看在你是馨平姐老板的份上,这回放过你。” “我的姑奶奶,你们是怎么回事?在牛首山上就拦截我。” 文馨平倒是知道了缘由,就把她们去找曙明大师算命的经过讲了下。 “和尚算命不准的,要找道士算。”江延年给赵露诗支个招。 赵露诗听得眼睛一亮,是哦,街头上算命的都是道士,哪有和尚摆摊的? “好吧,看在你请我唱ktv的份上,这回饶过你了。都琳,我们点歌。” 那陈都琳却象个认命的小媳妇,看了看江延年,嘟囔着道:“那大师很准的,他说我们有姻缘就会有的。” 江延年第一眼见到曙明法师时就感觉他双眸奇亮,应有修习佛门神通,其中的宿命通,能知自身及六道众生之百千万世宿命及所作之事。他的占卜是上帝视角,自是奇准无比。 江延年仔细打量下陈都琳,虽有绝世容颜,但胸前平平,比吴小莉的还不及,这不是自己的菜啊! 但看她小媳妇模样,心中不禁想逗逗她。 “小妞,你是不是天天很开心?” “是啊,你怎么知道。” “没胸没肺,生活不累;有情有义,生活有戏。” 陈都琳冰雪聪明,自是明白江延年在笑她平胸。但看文馨平和赵露诗,两人都胸前鼓鼓的,自是胸怀乃大,不平不鸣。 白了一眼江延年,生气地不理他,和赵露诗点歌去。 两人点了首《清平调》唱了起来。《清平调》是李白为杨贵妃作的三首七言乐府诗,辞藻艳丽。这首歌是邓丽君生前最后绝唱,仅录完成一半,本月初由天后王菲亲自进录音室,重新录制隔空对唱单曲版本,意义非凡。 赵露诗和陈都琳是娱乐圈人士,天后发行新歌自是第一时间知道,加上《清平调》歌曲婉转、旋律优美,唱一遍就朗朗上口。 一曲唱完,赢得二人掌声。赵露诗很是得意,抓起几上的啤酒朝三人碰碰,“干!”一口气吹完一瓶。 三人无奈,只得吹瓶。 赵露诗让江延年唱歌,江延年自觉五音不全,身边三个大美女,其中两个还是女明星,就不出丑了。 最后连文馨平都唱了首英文歌《斯卡布罗集市》,赢得大家一片掌声,文馨平在伦敦呆过二年,英语口语自是非常熟悉。大家又吹了一瓶啤酒,前前后后一会功夫大家已喝下四瓶啤酒。三人都有些酒意上头。 赵露诗坐在江延年边上一直怂恿江延年唱首歌,江延年拼命婉拒。 赵露诗执拗劲上来,对江延年道:“我把都琳介绍给你当女朋友。” 江延年看了看另一边上的陈都琳,看她满脸期昐的样子,中毒太深,被智亮和尚洗脑了。 摇摇头,拉了下陈都琳,陈都琳就顺势依偎在他身上,江延年看了下赵露诗道:“不用你介绍,都琳心中早把自己当我媳妇儿。你说是不是?”陈都琳伏在江延年身上死命点头。 “这妞完蛋了。”赵露诗心道,忽然想起馨平姐说的这色狼有色心没色胆,不由得心中大笑起来。 朝江延年嫣然一笑,道:“我也给你当老婆好不好?”陈都琳听后摇了摇江延年,想叫他赶紧答应下来。 江延年却满脸警惕,看了看陈都琳,朝赵露诗摇一摇头道:“不好。” “嗯嗯,小色狼有色心没色胆呢。”一把搂住江延年手臂,伏在江延年身上,扬起头道:“江大少,我美不美?” “很美,和陈都琳各有千秋。”然后又补充了句,“都琳比较冷艳,你比较甜美。” 赵露诗幽幽地道:“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当老婆?” “这……我们不熟。” “你和陈都琳也刚认识。” “那……我也不要。”边上的文馨平却笑了起来,小色狼在欲擒故纵呢。 “露诗,我们跳舞去。”点了首迪斯科,两人相拥着摇了起来。 跳了会,两人都感觉有点热,解下外套继续跳,撇头一看,却见陈都琳在深情地吻着江延年脸颊,而江延年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俩。两人相视一笑,猎物要上钩了。 两人挺胸双手举头,舞姿更加诱惑起来。扭头一看,却见陈都琳抱着江延年激吻着。那陈都琳显然酒意上头,双颊绯红,喃喃自语,江延年依稀听得“”要死了,竟和梦境一模一样”的字眼,但包厢内音乐声太大,江延年没用神功自是听不清楚。 陈都琳虽然不是自己菜,但容颜十分耐看,吻在自己脸上的双唇柔软,感觉非常舒服,又喝了点酒便忍不住和她激吻起来。 小色狼在嗨着呢,见没关注自己,文馨平和赵露诗俩人自觉没趣,干脆关了音乐欣赏起他们二人的吻姿起来。陈都琳还存沉醉于江延年的深吻,突然感觉四周寂静起来,睁眼一看,赵露诗和文馨平正瞪着大眼睛俯身看着他们。心中不由得大羞,连忙起身朝卫生间跑去。 蹲在卫生间好一会方才起身,照着卫生间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陈都琳用冷水洗把脸,摸了摸自己晕红的脸颊,暗暗心道:“原来梦境竟然是真的,我真的碰到了那个他。只是梦境中的他有好多女人缘,这可如何是好?” 陈都琳妄自菲薄,自怨自艾走出卫生间,却看到江延年被俩人胁持在沙发中间,文馨平双手在江延年身上乱捶,而赵露诗则化身女司机,双手把江延年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他头顶上一动也不能动。 江延年口中模糊不清喊着:“两个女流氓!你们不能这样,嗯……”就断了声,嘴被赵露诗堵上了。 这-吻天长地久。 赵露诗渐渐沉迷其中,身子越来越软。边上的文馨平突然嗯哼起来,原来文馨平被双手得闲的江延年突发奇兵,一举钳住她双手,江延年力大无穷,文馨平挣脱不得只得投降。另只手如出一辙,抓住赵露诗双手,她挣脱不得很快也败下阵来。 画面香艳无比,陈都琳在边上吃惊地看着两人。 过好一会俩人红着脸才停止打闹,一时间包厢内寂静无声,只听得三人的粗粗的呼吸声。看着陈都琳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赵露诗又忍不住对江延年拳打脚踢,最后还狠狠地朝江延年手臂咬了一口。 两排牙齿印整整齐齐,痛得江延年直咧嘴。 文馨平也恼恨不已,施展五指双钳手朝江延年狠狠地钳去。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和打闹声,间夹着董川的怒斥声,江延年道:“我出去看看。” 看着江延年走出门外,赵露诗沮丧地对文馨平道:“馨平姐,我们晚上喝多了。” 陈都琳吃吃笑道:“露露,你就认命吧,曙明大师说的很准的。” 陈都琳却喑暗赞叹不已,自己的梦郎果然厉害。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形式出现。扮猪吃虎,一付人畜无害样,举手之间就把她们征服了。 第38章 鸡哥 江延年走到门外,却见董川紧紧地拉着一个衣着暴露、身材丰满的会所公主,仔细一看,却是原来水浴房的阿珠姑娘。 几个保安围着董川,喝斥着让他赶紧放手。董川自是不听,苦苦哀求着阿珠:“阿珠,你就跟我走吧,我苦苦找你十多天了。” 一个保安挥拳朝董川砸去,董川轻松一闪,一个撩雀腿就把保安踢得缩在一旁。 那阿珠姑娘却使劲地扳着董川的手腕说:“你认错人了,我不叫阿珠,我叫阿粟。 “不是,你就是阿珠,你胸脯下面有粒红痣,不信可以让我看看。” 那阿珠姑娘听完一巴掌扫过去,打得董川眼冒金星,头脑发晕。 “流氓!变态!保安,快把他拉走!” 一群保安围拢过来,抡起警棍就朝董川身上砸去。董川一个“燕子衔泥”和“仙女送书”摆脱保安纠缠,又一“猕猴偷桃”和“风摆荷叶”,霎那间便打倒二个保安,所用武功正是祖上董海川所创的“八卦燕雀腿。” 其余保安见状,踌躇不敢上前。 “一群废物!”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众保安听到声音后自觉排成两排,一个脑壳两边剃的麻青,中间留着一排毛发,染的鲜红,形似鸡冠,满脸横肉的壮硕大汉走了出来。 “鸡哥,有人在这闹事。” “鸡哥,有人调戏我,你可要为我作主啊。”阿珠依偎在鸡哥身上,嗲声嗲气说道。 鸡哥在阿珠身上摸了一把,把手放在鼻子下使劲地吸了几口气。 “他怎么调戏你了?” “鸡哥,你好讨厌哦。他说人家胸脯上有红痣,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胸脯上有红痣,人家也没说错啊!阿珠,去我包厢看看,我给你检查检查有没有红痣,如果没有我自会教训他。” “讨厌啦,不跟你玩啦!”说完起身一扭捏就走。鸡哥随手拍了下她臀部,淫笑道:“等会下班后去我房间。” 一边董川却大感大叫,“你是阿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水浴房我点过你的钟。” 见到江延年出来,兴奋地道:“公子,她是阿珠,原来她在这边上班了。” “我看到了,这女人不值得留恋。” “可是,公子……我……” “没什么可是!”江延年知道董川的第一次稀里糊涂就给了阿珠,自是对她念念不忘。 鸡哥见事态平息,看了江延年一眼,朝董川骂了句“别在这闹事!”便欲转身就走。 “鸡哥,这就要走吗?”董川叫道。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董川哪容鸡哥溜走。 一个铁山靠就把鸡哥撞飞在地。众保安连忙扶起鸡哥,这鸡哥哪吃过这样的亏,抢过警棍就朝董川砸去。董川一个闪避,一个鞭腿踢得鸡哥后退几步。 江延年初始还担心董川断骨未愈,但看董川生龙活虎的样子,骨头愈合地比自己想象要好。 “哟嚯,还是个会家子。”那鸡哥吃了个小亏,不敢再大意,吩咐保安,“护住包厢门,免得惊动了贵客。” 江延年也不想在这动手,免得影响太大。喝住鸡哥,“找个地方,不要在这动手,免得惊动客人。” 鸡哥正有此意,朝一个保安使个眼色,保安会意,匆匆离开。 鸡哥看了江延年一眼,道:“请。” 带领江延年,董川上到六楼天台,没想到却惊动了一对野鸳鸯。 看到是顶着鲜红头发的鸡哥,那男的立时萎了,吓得冷汗直流,跪倒在地:“鸡哥,是小情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啊!” 扭头骂那女的:“你这臭表子,害我对不起大哥。” 那小情道:“你在身上时可不是这样说,你嘛逼的拔鸟无情,翻脸不认人。鸡哥,他说他掌握了你的黑材料,要去条子那举报你,还说秦哥赏识他,等你进去后就他接你位置。” 那鸡哥不怒反笑,伸手拍拍那男的脸,说道:“华哥,掌握了我的什么黑材料?” 那男的讪讪一笑,“鸡哥,是华子,你以前都是这样叫的。鸡哥不要听小情乱讲,这女的是狐狸精,不但我,连鸡哥你都上当了。” 说话间,天台涌上一大群纹着身,身着黑色t恤,手中拿着片刀或钢管的人。华子自是认得是鸡哥手下,以为事情败露,来找自己麻烦的。吓得向鸡哥连连磕头,道:“鸡哥饶命,鸡哥饶命。” 鸡哥从小弟手中接过一把片刀,横在眼前朝刀刃吹了一口气,月光下,锋利的刀刃泛着青光。 “站起来!”鸡哥喝道。 那华子捂着下身巍颤颤地站起来。 “松手。” 华子无奈松开手。众人见华子的缩成小虫,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皆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大笑之间,鸡哥出手如电,只听得华子“啊~”的一声惨叫,捂住下身倒在地上,而鲜血不住从指缝中流出。 鸡哥俯下身用刀在边上挑出一团黑黝黝的物体,挥刀剁成肉末。又冷眼看着跪在一边的小情,小情战战兢兢,不住磕头求饶。 江延年不忍心再看他伤害人,出口说道:“看不出来原来还是个刀术高手,传自大刀王五那一脉吧?” 鸡哥阴鸷的眼神渐渐退去,朝俩人一抱拳道:“原来是同道中人,我王江水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能从一招就看出是大刀王五传人,眼光自是不凡,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想当年大刀王五是何等英雄气概,没想到徒孙却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认识他吧,在王洋武馆被你废了四肢,今日找你寻仇,不为过吧?” 那王江水也认出董川正是半月前被自己手下废掉四肢的拳手,只是没想到他恢复那么快。 但他也是痛快之人,说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寃,虽是受人之托,但必忠人之事。你只要胜了我手中这柄刀,我王江水便任凭你们处置。” 江延年喝道:“董川,他昔日断你四肢,你今日也便断他四肢。” 言罢,便闪在一旁玩起了手机,刷起了同学群。看着同学们发的视频,男同学们鬼哭狼嚎的歌声,唱歌时的陶醉表情,江延年不禁呵呵笑出声来。 那边董川与鸡哥却已经对上手。鸡哥手舞一个刀花,一招“力劈华山”当头砍去,董川施展家传绝学游身八卦掌与之周旋。一时之间两人斗的难舍难分,旁边黑衣人见状,抡起钢管和片刀抢入阵来。 黑衣人自动分成两队,一队朝董川,一队目标江延年。 眼看黑衣人就要冲到眼前,突然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突然抡起钢管就朝旁边的人使劲砸去,旁边的黑衣人手臂吃痛,片刀“哐当”一声掉了下来。捂着手臂吃惊地看着对自己动手的黑衣人不禁破口大骂:“二狗子,你嫲逼的不长眼晴。”却没想到又是一闷棍,正中脑壳上,那黑衣人顿时萎倒在地。 旁边黑衣人见状,顿时大叫:“二狗子反了,二狗子反了。”刀棍皆朝二狗子招呼去。一会功夫,二狗子就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 怪异的是,又一黑衣人突然又朝自己人下手,众人大愕,但见其狰狞的面容,分明不是误伤,而是要下狠手的节奏。 于是惊呼:“老鼠也反了,老鼠也反了。”这老鼠有些功夫,黑衣人一不小心被他砍伤三、四人,最后才在众黑衣人的围剿下倒在血泊中。 还没到江延年跟前,黑衣人自殴就负伤七、八个。黑衣人人人自危,彼此之间不敢靠太近,唯恐同伴反水伤到自己。 可是一个一直在鸡哥边上支援的黑衣人突然朝鸡哥下手。鸡哥冷不防吃了个大亏,手臂被砍伤一大口子,鲜血直淋。 鸡哥破口大骂:“干你闹,兔子你嘛比招呼谁?”可看他片刀下一刻又朝自己砍来,不禁惊得心中大愕。 事情太诡异,月光下见兔子脸色变来变去,一会狰狞、一会傻笑、转眼又变成阴狠绝决,王江水不禁吓得冷汗直流。一黑衣人看得分明,大呼一声:“有鬼呀!”吓得扔掉手中家伙,夺路而逃。众黑人见状,也作一窝蜂散了,只留下三二个重伤倒地不起的。 形势逆转直下,一不提防鸡哥手中片刀被董川踢飞。论拳脚,王江水自不是董川对手,很快被踢倒在地,而兔子手起刀落,挑断鸡哥四肢手筋脚筋,可怜王江水一身功夫就此成为废人。 江延年看得直摇头,太暴力了。你鸡哥单挑不好?非要找帮手,现在好了,自己手筋脚筋都被同伙挑断了。 “走!”招呼着董川大摇大摆下楼。 楼下还有三二个黑衣人聚在一起,看见江延年他们下来,吓得远远的躲在一边,见江延年走远,才敢上楼探看究竟。 上得楼来,却见鸡哥四肢鲜血淋漓,双目呆滞、失神落魄。而兔子站在一旁仍欲持刀向鸡哥砍去,众人连忙将其制服,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不一会,救护车开来三四辆,从天台上抬下四、五个人,其中一个还赤身果体,下身血淋淋的,引来众人围观及议论纷纷。 回到包厢,三女皆默不作声听着音乐,见江延年推门进来,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间都满脸通红。江延年大是奇怪,不懂她们做了什么。 “来来来,继续唱歌。” 坐在中间陈都琳主动让出一个位置,说道:“露诗明天要回帝都,八点四十五分的飞机。” “哦哦,那明早我让董川送你。”江延年看了赵露诗一眼。“完后,我和馨平姐还要赶去魔都,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那还是不要那么麻烦,有琳琳陪我就行。” “就按我说的办。” 看到江延年霸道决定,赵露诗白了他一眼,不再坚持,众人结账离开。 到了酒店,董川载着文馨平离去,陈都琳借口上卫生间急匆匆也走了,留下江延年及赵露诗二人。 “那个,陈都琳说的不要当真。”江延年讷讷道。 见四周没人,赵露诗轻轻依偎在他身上,“我也不希望是真的,但那曙明大师真说的很准,我也就认命了。江延年,琳琳和我说了,她在梦中见过你,也知道你很有女人缘,但我只祈求你心中有一个我的位置就行了。” 第39章 送别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延年便被一阵吵杂声惊醒,门房过来通报说外面一伙和尚在找他。 江延年莫名其妙,跟随门房走出门外,灯光下却见八九个头顶戒疤、身着黄色武僧服的和尚恭恭敬敬排成两排等候在门外。 另一个身披袈裟,自称是牛首山首座,江延年昨日见过一面,见到江延年出来,双手合十高呼:“阿弥陀佛,见过佛祖。” 江延年一问,原来是曙光大师昨日看过监控,有香主骚扰佛祖,而延年佛祖似乎手无缚鸡之力。于是想到一办法,让主修武功的禅宗少林寺派武僧保护江延年。 佛祖金身法相显身是佛教界一大盛事,而曙光大师在佛教界地位崇高,云信法师自然应允,亲自前往达摩院挑选了八名武僧,由达摩院堂主释延庆亲率前来护卫延年佛祖。 他们连夜出发,开车约八小时才赶到石头城。又联系牛首山同行,终在天蒙蒙亮前赶到咏贞别墅。 远来是客,江延年无奈,只得招呼他们进来喝茶休息。 早起的江常生也听到动静,见家里来了一大群和尚,但他和牛首山首座熟悉,一问才知道是少林寺武僧,来保护延年佛祖的。 “延年佛祖?这江延年什么时候成为佛祖了?”江常生十分诧异。 “昨日在牛首山地宫圣物前,佛祖金身法相显身于延年佛祖,延年佛祖是佛祖隔代传人已是众所周知。” 江常生听得大喜,自己招来的孙女婿居然是佛祖隔代传人,身份尊贵,以后自己见到他可能也得行半跪礼。 连忙吩咐下人好生招待这些僧人,四季果什随时奉上。又吩咐吴妈腾空客房,招呼他们住下。释延庆一听连忙制止,指着边上的一栋平房,说他看过那栋房子,他们在那打地铺就行。江常生一看,那是平时放置杂物的杂物间,只好吩咐吴妈收拾干净,拖好地板让他们打通铺住下。 而江延年此时却要出门了,他要提前两小时到达机场,董川已经开着考斯特过来了。 看到少林寺武僧,双方都感到十分惊讶,江延年介绍说是少林寺派来保护自己的,接着把董川介绍给释延庆。听说是董海川后人,自幼修习八卦掌。双方都是痴武之人,见面就想切磋一番,江延年连忙喝住。 江常生见江延年要出去,考斯特已配不上佛祖身份,大笔一挥,把车库里面的那辆超长版豪车赠送给江延年。 这辆豪车太特别,石头城人都知道是江老爷子座驾,江延年担心开出去太骚包,而陈都琳、赵露诗是公众人物,怕影响不好。 果然,当二人见到江延年居然开着超长豪车来接送自己,心中既欢喜又担心,一遍遍检查口罩墨镜太阳帽,唯恐被狗仔队认出。 江延年看着好笑:“你们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赵露诗答道:“主要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影响心情。” “那我们换乘那辆考斯特?” 赵露诗一看董川开的考斯特现在居然四个和尚在开,忙问怎么回事? 江延年说昨天你们事闹大了,少林寺连夜专门派出了武僧来保护他。 赵露诗陈都琳二女听得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 超长豪车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外加四个和尚保镖那岂不上热搜? 赵露诗用埋怨的眼光瞪了江延年一眼。 “好了好了,你们提前下车或者推后下车就没人会注意你,或者我先下车找文馨平,你们后面跟来。” 二人一听还是这个方法好,让江延年先下车吸引旁人眼光,自己后面下车悄悄跟上去就行。 “嗯,就按这个方法办。”赵露诗献上香吻表扬一下。 做通思想工作的赵露诗温柔似水,热情似火。昨晚在酒店外,赵露诗深情表白,二人就激吻了一番,此刻尤如一点就着的热油,激情“呯”地暴发。 有陈都琳在边上,两人不敢太过放肆,过了良久,清醒过来的赵露诗使劲地拽出在她身上摸索的大手,随后用二指钳加拳头招呼上去。江延年连忙告饶,边上看的脸红的陈都琳连忙救驾。 真是一路香艳一路车。赵露诗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去机场的路途太近,一转眼间就到了机场。 江延年戴上墨镜拿了行旅箱先下车,四个武僧紧紧地跟在后面。 超长豪车加武僧的出现果然吸引了众多眼光,连机场地勤的小姐姐也忍不住扭头看着江小帅哥。 文馨平早已等候在机场,见如此骚包的江延年走过去忍不住掐了他一下,谁叫他如此骚包,又想勾引别的女孩子! 江延年非常郁闷。哪就骚包了?戴着个民国时的墨镜就骚包了? 见江延年进入候机大厅,赵露诗和陈都琳二人戴好口罩帽子太阳镜赶紧下车。豪车停放在路边,已经吸引了不少路人过来自拍,再等下去又要被围观了。 两人挽着手进入大厅,果然没人围观。 接头上文馨平后,才引起众多人围观。没办法啊,有四个武僧在那杵着,想不引人注意都没办法。但众人目光多被素颜的文馨平吸引了,赵露诗陈都琳两人包得严严实实,想认出都难。加上手上又没携带行旅箱之类的,以为是送客的。 直到广播一遍又一遍催着安检,赵露诗才泪眼朦胧和江延年三人拥别,接过行旅箱安检登机,不敢回头看一眼。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城市里。我不会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个你,只有你能让人回味,也只有你会让我心醉。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温馨。” 看着赵露诗朋友圈刚刚发布的长文,却配着和文馨平、陈都琳吃美食的图片,坐在超长豪车奔赴魔都的江延年摇摇头笑了笑。刚认识时赵露诗可是一付刁蛮公主模样,对他喊打喊杀的,哪有百看不厌,一认识就觉得温馨的样子? 同坐在车里的文馨平已经在下面点赞并附文:“爱你哟,么么哒。”江延年也赶紧点赞。 送完赵露诗后陈都琳并没有和江延年一起去魔都,她直接回学校了,前段时间拍戏,功课落下不少,作为学霸的她要回去补课。 第40章 快了二十毫秒 行政部找的地址位于一个不起眼的大厦裙楼。离中金所和上期所都很近,而且面积大,二三层加起来有四千多平,租金还比周边写字楼便宜一半多。 叶罗丽和赵常朋实地看过,刘洛军拍板租下,经过简单装修即可投入使用。 刘洛军、叶罗丽和赵常朋已等在楼下,见江延年开着江老爷子专门接待贵宾的豪车过来,后面居然还跟着四个武僧做保镖,均感十分诧异。但这个年轻老板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刚进来的时候就曾闹过冒充道士应聘坑人的闹剧。 把文馨平、董川介绍给刘洛军、赵常朋诸人,江延年便视察起新的交易中心来。 裙楼共三层,不懂什么原因,一直租不出去,听管理的物业讲,以前也曾出租过,但租户都开不下去,听人讲这地方风水不好,所以租金异常便宜,连带大厦主楼租金都比周边便宜不少,直到遇到江氏这个大金主,这才出租出去。 江延年看这裙楼,交通倒四通八达,隔二条街便是黄浦江,侧面不远是主路,正面是副路,人流车流倒是熙熙攘攘,这是一个t型路,典型的财过家门而不入的风水局。财神缺位,难怪租户会开不下去。 江延年随口问了句:“那有没有卖?” 那物业经理说道因为租金收益低,业主早就在中介挂牌出售整栋大楼,但也一直卖不出去。江延年朝文馨平使个眼色,文馨平会意,带着董川走了。 上到二楼,这是未来的交易中心。 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工人师傅们正在安装中。叶罗丽介绍说这个交易中心将实现无交易员交易,一切交易都将按照算法实行程序化交易,交易情况将实时汇总在大屏幕上,工作人员只要监控屏幕数据就行。 在显示屏的边上,是一排排如蜂房般的机房。江延年发现有五六个身穿华为工装的年轻人正在布线;一个身穿西装、脖子上挂着个工号牌、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在用手提电脑在测试数据。 江延年看他工号牌是个工程师,名叫曹安贻。 叶罗丽介绍交易中心将建设最先进的光纤网络连接中金所和上期所,而大商所和郑交所将架设微波塔台,让信号就在空气中传播,而不是光纤。 叶罗丽说光在空气中的速度比在真空中的速度略慢一点,基本接近。但在光纤中的速度就打折的很厉害了,其速度大致为真空光速的50% - 66%左右。 另外还有就是任何两地之间铺设光缆的话,很难做到完全笔直,总是会存在很多的弯弯绕。比如从哈尔滨要想访问上海,需要先经过北京等许多个中转节点,这样实际光纤的传输距离也会增加很多。 而微波通信可将两地的往返时间缩短0.9毫秒。这0.9毫秒比人眨眼时间还短,但在高频量化交易中交易时间以微秒计算。缩短0.9毫秒时间相当于缩短了900微秒。 同样的价格,先出价的人先成交。在电子交易中,如果交易处理时间比对手慢 5 毫秒可能就会损失1%的利润,而慢10毫秒损失会扩大到10 %。所以除地理位置选择尽量靠近交易所外,交易网络和系统都对最低延时十分敏感。 这时边上的曹安贻突然插话道,他公司最新研究出一款交换机的算法,可将光信号的处理速度提高15~20毫秒。如果需要他可将这算法免费应用到这次网络建设中。江延年、叶罗丽等众人一听大喜,连声感谢。 江延年问曹安贻这技术有没有申请专利,能否出售,曹安贻说这事法务部处理,随后给了个法务部的联系电话给江延年。 在三楼,两台互为“热备”且性能与中金所主机接近的hp型号小型机已经安装完毕,占据了三楼一大半的位置。 赵常朋看得两眼冒光,他最近迷上比特币,心想用来挖矿那速度得多快?比特币现时价格已涨到一百多美元一枚。 参观完众人下楼,文馨平和董川还没回来,大家干脆到主楼大厦的咖啡厅边喝咖啡边等待。 刘洛军介绍说这个交易中心调试完很快可投入使用。界时不但可以处理国内的期货交易,连伦敦和纽约的金属、原油、农产品、外汇以及证券都可交易。国内的证券因为“t+1”制度就暂时不参与,但考虑到债券市场的灵活性,准备成立一个专门小组做债券。考虑到人员不够,现在正是毕业季,准备马上启动大规模校招。 江延年同意了。 但正式交易开始时间必须由他确定。现在财神缺位,交易多少亏多少。需要更改风水局后才能开始交易。 江延年准备亲自动手或者找那赣省姓王的龙虎山道士,那王林虽然本事不济,但布置个吸财风水局还是可以做到的。 过一会,文馨平手拿一份文件和董川回来。 将文件朝江延年面前一摆,说道:“这栋大厦单价两万叁,开价十六亿,我砍到十五亿。业主同意了,但要求先付百分之四十,其余办完证后一次性付清。我已经签下来了,但账上首付款不够。” 江延年大喜,给文馨平点了个大大的赞,用私人账户转了4.5亿到太乙投资。 刘洛军等人见江延年不声不响就豪掷十五亿买下了这大厦,转眼间由租户变房东,均感震惊。但见这大厦占地虽阔,却人气萧索,商家惨淡经营,玻璃幕墙上也布满灰尘,大手笔投下去实不知何时才能收回投资。 江延年吩咐文馨平,“找家清洁公司清洗下幕墙,顺便把大厦名字改成太乙大厦,同时和租户谈谈,到期的不续签,没到期的统统改签到年底,愿意退租也行,保证金原额返还。这边生意不好,不用付违约金,我相信他们很愿意改签或退租。” 文馨平应声下来,找物业处理去了。 江延年又联系王道士。 王道士正给贵宾表演空盆变蛇的法术,只见他烧了几张符纸在盆子下,一会功夫几条活蛇就从盆底钻了出来,甚是神奇,旁人惊讶异常,瞠目结舌,拍手叫绝。正待给贵宾又表演个空杯来酒的法术,这时徒弟周勇挤了过来递给王道士一个手机,说:“江大师的电话。”王道士一时没想起谁是江大师,周勇又提醒了句,王道士才醒悟过来。 忙接过电话,同时暗示旁人禁声。原来是江大师找他帮忙布个风水局,时间定在三天后的六月一日农历四月十五。王道士又惊又喜,满口答应下来。 挂完电话,王道士扭头对周勇说道:“江大师让我们去帮他布置个风水局,你明天收拾下,后天出发去魔都。” 又对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道:“冰冰,你也一起去见识一下。这江大师可是个高人,还拘了个女鬼留在身边。” 那个叫冰冰的女孩听闻吓一跳,能拘女鬼的,还留在身边,这胆子也忒大了。想必是《倩女幽魂》里的燕赤霞那模样的高人。 “好的,干爹。”冰冰应道。 这边江延年又打电话给何萍平,安排她明天出差去鹏城,把光信号提速的算法专利购买下来。 这座大厦总共二十四层,占地三千平方。江延年准备把这大厦专门做成研究中心和智库,还要在这成立数学研究所和物理研究所,以及众多非政府组织,全球招聘各类天才。 江延年把思路和刘洛军、叶罗丽一讲,小老板的宏伟壮志深深打动了众人,只是每年的投入也将是数以亿计,恐怕难持续,创业最怕的就是初时热闹哄哄,最终落幕收场。 江延年暗暗一笑,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这大厦位置优越,但生意如此惨淡?”众人纷纷摇头。 江延年道:“这大厦的位置是典型的财神缺位,财过家门而不入,自然生意惨淡了。待我布置个九龙吸财局,财富自然滚滚而来。” 众人大愕,难不成小老板真是个道士出身? 第41章 江鸣鹂失身 钱奋最近很郁闷,王洋那小子一直联系不上,那家伙还欠他五千万呢,难不成跑路了? 白公子也着急,他已请动了他父亲的秘书给朱瑞林施压。朱瑞林已答应不再拨付江氏舒困资金,已拨付的也将尽快收回。 江氏赖于生存的一支房地产已被自己打压的颗粒无收,而另一支钢铁冶炼早就亏损累累,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消耗江氏少的可怜的现金。江氏的造船业也已掉入自己和海外伙伴精心设下的圈套,很快就将陷入破产。 一想到马上面临收割,钱奋不禁得意地笑起来。旁边的白公子好奇地看了他一下。 “白公子,江氏的土崩瓦解就在不日,我们的资金准备的怎样了?” “我们的资金都在股市,随时可以动用,现在股市大牛,我们的股票市值已经增长了三倍,达600亿之多。” 钱奋喜道:“增长那么快?” 白公子答道:“证券公司提供配资,以小博大,自然增长快了。” 钱奋心情大爽,倒了杯酒,:“白公子,论文韬武略,我认识的人中你属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运筹于帷幄之中,千亿江氏就分崩离析,我敬你一杯!干!” 钱奋兴奋地一口将杯中酒干掉。又问道:“那个文市长招了没有?” “他倒是嘴硬,我们也没有有力的证据。那边时间也不能拖得太长,没有证据,很快就要放人。” 一想到江鸣鹂娉娉婷婷的身材,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钱奋不禁咂了咂嘴:“妈的,这文献宗肯定和江鸣鹂有一腿,只是我们没找到他的把柄。” “不久前,江鸣鹂的化妆品公司新品上市我砸了一亿捧场,现在手中还积压了九千万的货,我恶心恶心她,让人马上退货。” 白公子听闻,会意一笑。 过不久,钱奋就接到江鸣鹂的电话。 “江姨,你好。” “小钱,我很奇怪我们诗蒄年华在你们兰芝卖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退货呢?” “江姨啊,你不知道吗?我兰芝的几个vip客户用了你的产品,结果面目浮肿,要起诉我兰芝呢,幸亏我花大价钱才压下来,你的产品我是不敢再用了,对不起啊江姨,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产品有问题,你给我办理退货手续啊。” “小钱,你在哪里呢?江姨亲自过来了解一下,当面和你解释你看行吗?” 钱奋迟疑一下,和白公子交换个目光才道:“行吧,你过来吧,我在新泰东999包房。” “白公子,这新泰东也是王洋那小子的家族产业,我为什么没抵押就借给他五千万,你看这新泰东简直就是销金窟,日进斗金啊。” 白公子点点头,道:“和天上人间有一比。这广东人经营有一套。” “据我所知,王洋家和广东佬各占45%的股份,另外一个黑涩会大哥占10%,王洋家的股权我们要不要……?” “免了,据我所知,这王洋家底蕴深厚,他的前辈和老一辈中不少人都有关系,家族产业也是纵横交错,说不定还持朱公子家的股份呢。” 钱奋点点头,放下觊觎之心。 过不久,江鸣鹂急匆匆的敲门进来了。 见包厢内还有一公子衣冠楚楚,满身名牌,只是气质有些阴鸷。朝他点点头,便向钱奋问道:“钱公子,怎么好端端的退诗蔻年华的货呢?” 今日江鸣鹂身穿杏黄色复古金线浮雕桑丝中式连衣裙,略施谈妆,一头长发用盘发夹子珍珠单尾鲨鱼夹卡住盘在脑后,颈项部系着一串珍珠项链,下身配肉色丝袜和米色高跟鞋。身材高挑婀娜,有几分江如嫣的模样,年轻时候肯定是极美的女子。 白公子初见江鸣鹂,眼中不禁闪过几分痴迷欣赏模样。钱奋看在眼里,拍了拍两人中间的沙发示意江鸣鹂坐下。 江鸣鹂依言坐下,望着钱奋说道:“钱公子,你说兰芝有vip客户使用诗蔻年华后面目浮肿,是怎么回事呢?我们其它地方都没有听说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姨,这事我已经压下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只是这货我可不敢再用,还有玖仟万的货物,你帮我办理退货手续。” 江鸣鹂一听急了,她哪里能拿出玖仟万的现金?沉吟片刻后说道:“小钱,江姨现在拿不出玖仟万,要不这样,你客户的损失我来承担,还双倍,你看怎样?” 钱奋听言故作沉思不语。 白公子在边上道:“钱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每个人体质不同,个别人用完化妆品有过敏反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就别难为江姨了。我们过来这,就是为了高兴,别让这些小事塞心肠。江姨,我说的对吗?” 江鸣鹂感激地朝白公子点点头。看过白公子眼色,钱奋走出门外吩咐侍女上酒。 不一会,装扮成兔子小姐的侍女端了一打啤酒进来。江鸣鹂没见过,酒罐花花绿绿,是个进口啤酒,上面印着:four的字样。 那兔子小姐俯下身帮三人各开一瓶然后说请慢用后退出房间。 江鸣鹂徒一见侍女却大吃一惊,装扮成兔子的侍女胸前清凉,只用二个胸贴贴住敏感部位,下身是泳衣,后面只有一根带子,好在毛绒绒的兔子尾巴遮住了大半,但白花花依然亮眼。 江鸣鹂知道钱奋的底细,也听说过新泰东的名声。当下见怪不怪,拿起酒瓶,朝二人道了声:“来,江姨敬你们一下。” 四洛克入口顺滑。 江鸣鹂喝完二口便全身发烫起来,奇道:“今天的空调怎么没用?” 起身将空调温度调到十六度。又喝了几口,身体发烫的厉害,转头一看钱奋二人已将上衣扒光,露着膀子,一个劲的灌对方喝酒。 江鸣鹂见状也将连衣裙拉了拉,雪白的大腿露了出来也没注意。这一喝江鸣鹂已浑不知事。 醒来时已是半夜,江鸣鹂头痛欲裂,打开床头灯却是一个陌生的客房,边上却还躺着一个打着轻鼾的男人,正是那白公子。自己也身无片缕,感觉下身也有异样,不禁大惊:“啊~~”地叫了起来。 白公子被惊醒。 江鸣鹂紧紧地裹住被子,手中抓住手机就要报警。白公子道:“你要报警?那你报吧。丢了名声的可是你江鸣鹂和你秦家。” 犹豫片刻,江鸣鹂哭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白公子却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白斌,白康永是我爹。” 江鸣郦大吃一惊,这白康永可是政坛炙手可热人物,现在位居高位。这白斌那是妥妥的太子党。 “我调查过你,你和文献宗关系暖昧。我让他调查就受调查,你跟了我,自不会让你有所吃亏。” 江鸣鹂内心顿起波澜,原来献宗被查是他的主意,只是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目的。 泪眼朦胧道:“你们查他为什么?他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 白斌道:“实话告诉你,我们的目标是你爹的江氏企业,据我们判断,江氏企业很快就要倒闭破产了。而文献宗却搞了个舒困资金给江氏,打乱了我们布局,不整他整谁?” “你们谋划江氏?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 “江氏的情况比你想象中烂的多,你父亲已经靠卖画来支撑了。” 江氏今年亏损严重,江鸣鹂也有耳闻,难怪前不久父亲会甩手不干把企业交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父亲这手段也是高啊! “江氏分解后,你想要哪块业务我帮你取得,也算为江氏延续一脉吧。” “你真的?你可不能负我,否则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白斌微微一笑,揽过她身躯,又被浪翻涌。 第42章 风雨欲来 周一上午,朱锦华打电话过来说文市长被确定“双规”了。 有人提供线索,调查组在酒店找到了和江鸣鹂的开房录像,听说江鸣鹂和秦家已申请离婚。朱锦华估计有关部门会从文市长“双规”作文章,推翻之前相关决策。 江延年觉得很有可能,叫朱锦华作准备,退钱是不可能的,这是白纸黑字,合理合规,反而是有关部门要履约到位,尽快将剩余的二十亿尽快到账。 朱锦华准备的办法是如果有关部门推翻之前决策,江氏就启动大规模失业计划,四十万人将有三十万人丢向社会,让有关部门头痛去。反正收回的资金可够江氏活得更好。手中还没出售的资产抓紧出售,省得事情爆发出来又得打骨折。朱锦华挂完电话联系买家去了。 这一天波澜不惊,没什么大事,唯一让人好奇的是江延年的教室门口,多了四个闲逛的和尚,时不时朝教室里观望。众人取笑是某个和尚看上郭芙蓉了,弄得郭芙蓉一整天粉面含春。 晚上回到咏贞别墅,却见江鸣鹂也过来了,打扮却比之前时髦年轻的多。长发卷成了大波浪,双唇涂得通红,一身紧身雪纺蕾丝裙把身材衬托的云山雾水。 这是得到了男人的滋润啊!江延年暗想,口中却打着招呼道:“四姑好。” “江延年,你回来的好,四姑有事问你呢。” “四姑请说。” 江鸣鹂把江延年扯到花厅的一个角落,扑鼻的都是香奈儿五号香水的味道。 “你老实给我说江氏还能撑多久?” “四姑,公司的情况你大概也知道,老爷子前不久把珍藏的仇英画都卖了,又盯上我赚来的几亿,所以才让我当上总经理。可是杯水车薪,我赚的几亿也很快花完了,好在政府出手支援了三十亿才撑到现在,我估计最多撑到下个月,要是政府的资金还不到位,公司可能会马上破产倒闭。” “四姑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我现在头大的很,为江氏整天焦虑失眠。四姑我求你了,你可要帮帮我,除了你可没人可以帮我了。我听说姑丈家家大业大,能否腾出几亿过来支持一下江氏?” 一听江延年反而找她诉苦求助,心中已得到了答案。现在自己关心的是如何撇身然后谋求最大利益问题。老爷子一生刚愎自用,到头来只怕还是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自己作为女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观望,在江氏分崩离析之后尽量维系江氏一脉香火得以传承。 于是借口公司突然有事转身就走。 江延年连忙扯住她。 “四姑,别走啊,你还没有答应呢!你要赶紧找姑丈相商下,借个十亿八亿给江氏啊!” “或者用你公司抵押帮江氏贷款也行。江氏是爷爷的心血,四姑你可不能见死救!” 江鸣鹂摆摆手,好不容易摆脱江延年的纠缠,踩着高跟鞋,“得、得、得……”头也不回地走了,腿上的黑丝在灯光下闪着亮光。 江延年呵呵一笑,他相信接下来会有一批江家至亲会千方百计和江氏企业撇清关系或转移资产。 回到房间,欣赏了下元青花重宝。然后翻开太乙云上九箓,第二符是“唯利是视”符。江延年大喜,交易中心正愁少个符眼,这“唯利是视”符就是你了。 箓文中勒令的功曹官是比干和赵公明,比干是民间第一财神,而赵公明率领招宝天尊、纳珍天尊、招财使者和利市仙官等,统管人世间一切金银财宝。 上次江延年写完勒令值日功曹官比干时,顿感内力不继,勒令功曹官赵公明再也写不下去,这次江延年吸收了佛祖舍利子的功力再画起符来竟然一挥而就。 写毕,屋外忽然金光闪闪,佛光浮现,仙音缭绕。比干及赵公明一行竟然踏空而来,见过江延年拱手道:“见过先生。”然后归隐在符中,符箓飘在空中金光闪闪,喜气洋洋。 江延年大吃一惊,没想到真的招唤出来传说中的财神。 心想,不知妲己是什么值日功曹官,要是自己把妲已也召唤出来哪该多牛哄! 想归想,做却是无从下手。 而驻扎在屋外小平房的武僧们关注着延年佛祖的一举一动,见佛祖又显神迹,忙下跪诵《阿弥陀经》,诵完连呼:“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皆喜不自胜。 第二天刚上完一节课,何秘书就急匆匆的打电话过来说五六个老股东来到公司要求见董事长,有的还是儿孙辈轮椅推着。现在董事长不在,他们缠着副董事长不放,江副董事长招架不住,让江延年赶紧过去。 江延年听后忙说怎么回事?何秘书压低声音说这些人不懂从哪听来消息说江氏快要倒闭了,他们是过来退股的。他们都是江氏元老,有个还是江鸣鹂小姐的公公,也是早年一起和老董事长一同创业的。江董事长在企业发展初期稀释了约20%的股份给手下重臣。没想到他们倒是先倒戈。 江延年连忙赶到江氏大厦。 上楼等电梯时王瑛惨兮兮地问江氏是不是出事了?她说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充斥着江氏快破产的消息,她心忧身后事,倒是把江延年身后跟着的四个和尚忽略了。 第43章 爆雷 江延年没看手机,倒不知道市场上充斥着什么江氏的坏消息。他知道这些消息是钱奋一伙搞出来的,但对江延年来说现在是越坏越好,这样他要是硬要让三十万人下岗至少也有了借口。 十七楼的交易中心是高度机密,除极少数人外,外人不得而知。 十八楼的会客厅,江鸣鹄正陪着笑脸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消瘦老人道:“秦亲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看还是请你老移尊咏贞别墅………” “打住,我们不是一家人,你家妹子不检点出轨文献宗,现在路人皆知,还要去法院起诉我儿子通文离婚,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家从此和你江家恩断义绝!这股份我是退定了,你今天不退也得给我退!” “对,江家不要脸,我们今天都要退股。”其它几人也道。 江鸣鹄他本就木讷,不善言词,又被说老妹羞愧事,当下躁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江延年进去,江鸣鹄如等到救兵,赶紧借口溜走。这四五人立刻将江延年团团围住。 “江家下个月就要完蛋了,你们想要瞒到什么时候?”一个叫史极文的老者道。何秘书介绍他是江氏元勋,年轻时就和江老爷子一起创业。 “史爷爷,不知你哪里听来江家要完蛋的流言?我实话告诉你江氏现在好好的,你是江氏元老,千万别听那些小道消息。” “呵呵,等到下月可就晚了,黄花菜都凉了。我们哥几个都商量好了,这事没得商量,退定了。” 江氏成立之初章程有约定,持有的股份不得向外人出售,但内部可以转让和退股。江延年无奈,问道:“你们一共要退多少股份,多少钱想退?” “他们一共加起来20%,全都是江氏外面流通的股份。”何秘书答道。 “我们要求按现在江氏净值给我们退。”一个老者道。 江延年忙说好,叫何秘书送客。说:“我现在就去审计师事务所请审计,各位可先回去,待我审计岀来立马通知各位前来退股。” 老者的馊主意顿时遭到其它人反对。秦通文父亲,也是江鸣鹂公公说道:“江氏千亿企业,纵使遭逢破产倒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百亿市值还是有的,我们20%,就按二十亿退吧。” 退股是不可能的。江氏抽血二十亿带来的后果很严重,好不容易争得的良好局面又将打破。可二十亿江延年也拿不出来呀。 “史爷爷、秦爷爷,你们的要求很合理,可你们也知道,现在国家宏观调控,市场不好,江氏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回购你们的股份。既然你们执意要退,我个人愿意出资回购,只是要三个月后你们才能拿到转让金,如果同意我就让律师起草协议。” 一听要三个月后才能拿到转让金,几人顿时不干。而江延年身后的四个武僧却听得大为感动:“佛祖果然菩萨心肠,慈悲为怀,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们不干,江延年也没辙。 这时,何秘书又带进一群人进来。领头的是个方脸大耳,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看是领导模样。 一进来就问:“你是江延年总经理?”见江延年点头,又道:“我是市国资委唐人杰,奉令前来宣告一事。” 那领导拿出一份文件念道:“江氏企业暗中与文献宗勾结,用不正当手段谋得政府舒困资金,现文献宗伏法,限江氏企业于十五日内归还资金。若不遵照执行,如何如何云云。” 念完随后唐人杰将文件甩在桌上,拿出一个回执让江延年签字,又一窝蜂似的走了。 那史极文几个老者面面相觑。 江氏要倒闭了,立马就要倒闭了! 那史极文抓住江延年的手,道:“你刚刚说要回购我们的股份?二十亿!我们卖给你。” “可是我没钱啊?” “你刚刚答应三个月后付款。” “可三个月后我也拿不出来呀,除非答应一年后付款。” 几人无奈,躲在一旁商量了好一会。史极文出面道:“经过商量,我们同意你的方案,但要先支付百分之十的转让费,其它的一年后付清,若不付清,要支付高额违约金。” 百分之十,二亿元。江延年最近花钱有些大手大脚,二亿也拿不出来,不禁有点苦笑。 那跟在身后的释延庆见佛祖如此囧态,凑耳道:“佛祖慈悲,不忍看众生受难,昔有割肉饲鹰典故,今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壮举。贫僧自作主张,已代佛祖向主持方丈申请布施。主持方丈说了,佛祖圣令,但无不从。” 江延年大喜,这少林寺可是大户人家,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忙让何秘书叫律师起草转让协议,双方签字确认。过了半晌,史极文等人手握协议喜洋洋离去,江氏企业的20%的股份落入江延年手中。 中午吃饭时间,王瑛见江延年埋头吃饭,却皱头苦思,默不作语的样子,不禁心痛他。端着饭盒跑到江延年对面坐下,让本来一起坐吃的刘静文、刘英面面相觑。 “哎,你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时候会坐过来。” 王瑛脸一红,看了一眼刘英及母亲,又白了江延年一眼:“江氏快倒闭了,你还有心情开这个玩笑?”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你。” “你是江氏顶梁柱,你倒了我们怎么办?我可是一大家子都在江氏。”王瑛说着眼睛红了起来。 是啊,四十万职工,四十万个家庭,责任重大啊,绝不能让钱奋那伙人得逞。 “放心吧,我有主意。”江延年拍拍王瑛的手。 “我上午上网收集整理了一下资料,黑我们的都是一些大v。他们在微博上的通稿都一致,估计有幕后黑手,等会我把资料拿给你。” “谢谢!辛苦了!” “我也是江氏一员。” 饭后江延年回到办公室,过不久,王瑛手拿一个文件夹敲门进来。 她今天穿着灰色西装工服,里面白色衬衫配短裙,灰色丝袜裹着修长的细腿,整个人显得格外高挑。 江延年接过文件夹一看,和王瑛说的一样,文字格式都相同,显然幕后有黑手。江延年打开电脑,他不玩微博,也没有微博账号,不懂如何操作。 王瑛低身倚前过来帮忙打开主页,江延年一看,财经榜热搜第一就是江氏要倒闭的消息。而一小时前唐人杰刚过来宣布的通令大5们也贴出来了,这些大v好几百万粉丝,一贴出来就遭疯狂转发和评论。江延年看那些评论倒是乱七八糟,甚至有人贴岀了江常生早期被采访的文章。 “帮我找下有没有赵露诗和陈都琳的微博?” 王瑛打开搜索轻而易举找到了赵露诗,她的最近一个动态是:“想你了。”三个字。陈都琳第一时间转发。 陈都琳的名字点进去就进到陈都琳的微博。二人的微博差不多,互动频繁。 赵露诗再前一个是和朋友圈看到一样的。但在评论区却被人扒出吃的红酒是罗曼尼康帝,二瓶价值四十万,一顿晩餐花费将近五十万。 江延年评论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搂住了王瑛的腰环。王瑛顿时面红耳赤,心中骂道:“登徒子,渣男,抱着我还看着美女图片。”可身躯却不听使唤,越俯越低,最后径直坐到了江延年大腿上。 下午,市场上又一条劲爆消息暴露。江氏企业下属的江南海工被海外合作伙伴取消150亿订单,江氏最大的利润现金牛破灭了。 第44章 江氏大甩卖 这家海外公司是科威特的“seadrill公司”,他的老板是科威特一个王子,叫萨利姆。他手里拥有140多艘油船,100多座海上钻井平台。萨利姆和国内关系良好。 二年前萨利姆向江南海工订购了8台钻井平台,每台造价为2.8亿美元,8台钻井平台的总价高达22.4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150多亿。 这两年江南海工为了完成萨利姆的150亿大单,拒绝了很多其他国家的订单,现在不懂什么原因突然跳单。 这事态很严重,江延年不得不谨慎起来。 江南海工的负责人是江鸣鹤,而江荣春、江荣夏两兄弟在其中担任重要职位。 江鸣鹂也打电话过来,支支吾吾,老半天江延年才明白她想抛售手中的股票。她们四兄妹每人持有百分之十的江氏。 江延年懒得啰嗦,直接报价五亿,和上午相比已是大幅折半。江鸣鹂想了会同意了,但要现金,江延年同意了,让她找释延庆,很快江鸣鹂便欢欢喜喜地走了,江延年手中已持有江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江南海工被跳单,江氏企业即将倒闭的消息在市场上反应强烈。股市上造船的相关板块股票大幅下跌,连带江氏参股的企业都全线跌停。 朱锦华暗暗庆幸,昨天刚谈成了一笔高达十五亿的股权转让协议,要是今天这生意肯定得黄。上午对方老总还打电话过来说在新泰东开好了包房,如果能私下毁约,愿意给朱锦华一千万。朱锦华可不敢,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江氏经营内幕的人,江氏现在其实滋润着呢。他宁愿对方毁约,这样对方可要赔付高额的补偿金,他又可以拿来再卖一次。 但他的手机还是被打爆了,各大授信银行的风控人员纷纷打电话甚至找上门来要求收回贷款。 近一年来江氏得到的贷款本来就不多,个别银行落井下石,把还未到期的长期贷款也强制收回去了,把账上仅有的几亿资金很快都划分完毕。朱锦华大怒,下令全国所有的分公司立即注销那家银行的开户账户。 而翟天临和汪东城也打电话来说,他们那也面临很大压力,好在地方领导表示一如既往地关心和支持企业,只是五化公司下午的时候施工暂停了。江延年道:“不理它,你们领导自己要稳住,稳定就能压倒一切。” 江氏大厦内风平浪静,但大厦外面,各个长枪短炮纷纷对准大厦大门。凤凰台、新浪财经、央视财经等现场开启了直播。记者们角度刁钻,连停车场上江延年的超长豪车、欧陆gt在惊艳的同时也引来了主播的口诛笔伐。 而此时刚刚学会玩微博的江延年用电脑端发表了第一条微博:“我来了。” 不久就引来了赵露诗、陈都琳二大美女的点赞。赵露诗还评论“大土冒出山了。”两人的点赞,引来了众多粉丝的围观,纷纷猜测江延年是谁。 江延年让何秘书准备了一通稿,内容是:虽然海外合作伙伴取消订单,但双方仍在努力沟通中。合作伙伴取消订单,会给江氏带来一些影响,但江氏其它业务一切正常,相信江氏企业在政府和员工的支持和努力下,同舟共济,携手共进,定能度过难关。 江延年让何秘书在晚上六点准把通稿发出去。 “死鸭子嘴硬,看还能撑多久。”看着电视上女主持面无表情地念完江氏通稿,正在陪白公子吃饭的钱奋忍不住骂了句。 转头忍不住又夸起白公子来:“白公子,你的海外朋友真给力,关键时刻给江氏来一下,这下江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今天下午我可是被江氏二傻搔扰得不行,听他口气真恨不得跪下也要求得白公子你联系方式,可我没那么傻。” “呵呵,这江氏二傻的名头可真不是盖的,平时只会炫豪车,钓美女,纵使得到我联系方式又如何?他们有什么筹码让我联系萨利姆?他们又不是他姑姑……” “呵呵呵,还是白公子手段高明,一晩功夫就让江鸣鹂这半老徐娘服服贴贴。白公子,什么时候也让我尝尝鲜?” “哈哈,好,等过些时日。这老娘皮手法高明,技术娴熟,我欲罢不能啊!” 江延年回到别墅,突然感觉气氛有点压抑。 江鸣鹤、江鸣鹄、江鸣雁和江荣春、江荣夏两兄弟都聚在江常生书房,江常生双唇紧闭、一脸严肃,荣春荣夏两兄弟垂头丧气,默不作声。 江常生见江延年回来,脸上颜色稍微舒缓。随后缓缓说道:“我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会出败家子。萨利姆的订单为什么只收10%的订金就给他垫资做?鸣鹤你给我解释一下。” “这萨利姆,是荣春通过钱公子朋友牵线进来的,听说和帝都几大公子关系很好。” 听的是钱公子朋友牵线进来的,江长生长叹一声,人家做好的套子,想方设法也会让你入套。 “时也?命也!” 江延年忙安慰江常生,事情并没有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江氏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江常生听罢才稍稍宽心。 回到厢房不久,便见江鸣鹤和江荣春、江荣夏三父子连袂而来。 见厢房内摆满了瓷器,稍感惊讶,三人不懂欣赏也不在意。 没地方坐,四人就站在地上聊开了。原来也是过来转让股份的。 他们听江鸣鹂说江延年在收股份,也想趁着江氏还没有破产拆解前赚一笔。 江延年很生气,真替江常生生有这样的儿孙感到悲哀。大难临头,不是想着同舟共济,反而想弃船逃跑。又怕别人不上当,千方百计落井下石。 “我没钱,你找别人去!” “哎,你别走啊!你没钱,那些大和尚有啊!你先找他们借。我们不要五折,只要四折,不,三折!” 江延年没好气去地嘲江鸣鹤吼道:“最多一折,肯就来,不肯就滚蛋!”这种人实在不想见到。 父子三人商量一番同意了。 江延年打电话叫律师把上午的转让协议发给他,不久他微信上就收到一个文档,然后去书房打印协议了。 等待打印的过程中,江延年心情激荡,郁愤难解,见案台上摆好的笔墨纸砚,忍不住上前手书:“悲中”二字。 这二字用内力写出,笔力透纸,暗合云上九箓神义。写完四周竟静寂无声,百虫齐歇,而后又百虫齐鸣,声音竟有悲鸣之意。 江延年写完郁结心情才稍缓解。 跟在身后的释延庆却如获至宝,忙问能否赐送给少林寺,江延年自然应许。 在厢房内,江荣夏问道:“爹,我们会不会卖亏了?半天时间不到就比四姑少了一大截。” 江鸣鹤没好气的答到:“再等一分钱都没了!还是小妹消息灵通,岀手果断。”又压低声音道:“傻子就是傻子,公司肯定面临分拆,分拆后江氏股票一文不值,我们趁早还能卖点钱,等分拆出售时看中哪块资产还不是随自己挑。” 兄弟俩点点头称是。 不久江延年抱了一大叠协议回来,一式叁份,签字画押。江鸣鹤父子三人一共持有16%的股份,作价一亿六千万。 释延庆就在边上,签完协议找他布施转账,一会功夫,父子三人看着到账短信喜冲冲地走了。 过不一会,江鸣雁夫妇也赶了过来。江延年知道来意,二话不说,甩出三份协议让其签署。丁盼盼还想帮她儿子女儿江荣元、江如春签,可江延年说她没两人的授权书,签署无效,丁盼昐赶紧让儿子传真了一份过来,才签署完成。而江如嫣、江如春也得到消息急急忙忙从南大赶回来的路上。 江鸣雁一家除江如春外持共13%的股份,作价一亿三千万。 江鸣鹄也曾来到江延年住的厢房,但默不作声,望了望江延年长叹几句就走了。江延年忍俊不禁,问道:“岳父大人可是要转让股份?”江鸣鹄点点头,又摇摇头,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想。 而二位大舅哥在各自老婆的陪同下,也签署了转让协议,各百分之三,作价三千万元。 过不久,江如嫣、江如春回到家。江如春在丁盼盼的陪同下也签署了转让协议;而江如嫣死活不肯转让,这是她爷爷分给她遗产,即使归零了也要留个念想。 气的詹丽英怒骂女儿没脑子,被猪油蒙了心。然后她掏出来一张纸,正是授权委托书。上面有江鸣鹄的签字和指模。 签完合同正待转账,江鸣鹄急冲冲撞了进来,对江延年喊道:“那授权书上不是我的签名,指模也不是我的,协议作不了数。” 江延年没见过江鸣鹄的字体,自不认得,但见签名纤细秀气,一看就看女人笔迹。 “岳父岳母两位大人慢慢商量,商量好再和我说。” 和江如嫣一样,江鸣鹄也死活不卖,气得詹丽英手指江鸣鹄大骂自己怎么嫁了这样的窝囊废。然后哭哭啼啼收拾衣物回娘家了。 至此,江延年已取得江氏68%的股权,总共花费不到十一亿元。 江常生还没睡,进去和江常生通报了一下股份转让情况。没想到江常生听后心情突然大好,豁然开朗似的,连说“好,好,好。” 第45章 弄巧成拙 江如嫣兀自在客厅垂泪。 江延年想起以前在朝天宫淘到的明代簪子一直没送给她,回房取了簪子坐在江如嫣边上。 见江延年过来,江如嫣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和鼻涕,问江延年:“江氏真的撑不过去了吗?爷爷心血就……”眼泪又飙了出来。 江延年安慰她:“放心吧,江氏好着呢。我刚刚从爷爷房间出来,爷爷现在心情也好着呢。今日多亏了少林寺,要不是寺院支援,完全撑不下去。” 江如嫣很好奇江延年和少林寺的关系。这家伙还挺神秘的,少林寺居然会派武僧来给他做保镖。 江延年岔过话题,说道:“这是我以前在古玩城淘的,感觉和你气质挺配的,送给你。”说完将手中的簪子递给江如嫣。 江如嫣见是只簪子。那簪子上部做成桃花状,花蕊中间镶一红色珠子,桃花下面嵌有一只银蝴蝶在作吮蜜状。簪子做工精细,雕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江如嫣一见顿时喜欢,爱不释手。 “这簪子正名叫银鎏金镶玉嵌宝蝶赶桃花啄针,是明时工艺。” “这名字挺难记的,古时的工艺水平也太好了,现代可能都仿制不出来。” “来,我帮你系上试试。”说完便欲挽起江如嫣长发,江如嫣脸上一红,连忙制止,借口有事,拿起簪子说声“谢谢!”跑了。 江延年百无聊赖,拿起遥控器换了几个台,刚好看到央视二台约了几个嘉宾对江南海工事件进行专访。与会嘉宾皆束手无策,都说没有好的办法,企业要自认倒霉。说以后国内企业要吸取教训,订立合同时设定进度款,按工程进度收费,自然就不存在问题了。 “这是什么专家!”江延年暗中吐槽,“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找上门索赔了。” 央视还电话连线朱锦华,朱锦华说江南海工事件整体可控,江氏之前幸亏获得政府五十亿纾困资金,三十亿已经到账,要求督促政府部门剩余的二十亿尽快到账。 央视又连线石头城国资委,正是那个唐人杰。唐人杰却道江氏用不正当手段取得纾困资金,政府正在努力追回中。主持人与与会嘉宾面面相觑,场面极为尴尬。好在主持人极为急智,又联系朱锦华。 朱锦华却一口否认江氏取得纾困资金的不合法性。整个事件从上会到签订协议合法合规。他说他也注意到市场上一些传闻,但涉及之人并未在江氏担任任何职务。如果硬要凑关系,只能算领导人亲属关系。而现在有关部门做法,属实令人寒心。最后他恶狠狠地道:“要是不改变这种作法,江氏不得不将四十万职工推向社会,勿谓言之不预也!” 江延年不禁为朱锦华这番言论点赞。 ……… 石头城市委小会议室,烟气缭绕。 柳成泽面色铁青地收看完央视专访,朱瑞林低头默不作声,似看桌上材料。 “嗯哼”两声,柳成泽开场白:“对江氏舒困是我的提议,”然后抬头目光扫向与会者,“金陵晚报的同志来了没有?” 一个戴眼镜的站起来朝柳成泽躹个躬,然后坐下。 “很好,你们晚报的记者有很强的职业敏锐性和政治敏感性,你们早在半月之前就发现了问题并上报,对我们的工作早发现、早部署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在此给予表扬。”与会者纷纷拍手庆贺。 柳成泽摆摆手,“但是,我们的好好工作,最后为什么让企业感到寒心?武昌林同志,你来解释一下。” 文献宗出事后,武昌林副市长升迁接替文献宗。 武昌林嗯哼二声道:“舒困方案是由前文献宗副市长制订的,和他闹出绯闻的正是江董事长之女江鸣鹂,因此我们小组认定江氏企业取得舒困资金途径不合规。” “那江鸣鹂可如那财务总监所说没在江氏担任任何职务?” “据我们了解,是的。 “据晚报记者的了解,江董事长也已交权给新人,这可是这篇内参早就了解到的情况。这篇内参你们也有看罢?”柳成泽摇了摇手中的内参,继续道: “这时间线是这样的:江老董事长交权——触发记者敏感性——发现江氏问题——政府启动舒困。时间线非常清楚,我问你们,这所有的一切和江鸣鹂有关系吗?没有任何关系!这工作是党和政府主动出击,发现隐患及时排查。” “可是我们有的同志,形而上学,简单粗暴,牵强附会,把党和政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如果真的发生四十万人失业,武昌林同志你敢负责吗?朱瑞林同志你敢担责吗?” “我们的工作要排除各种干扰,只有真正站在人民利益上,这才是我们的出发点和立足点。江氏企业是我们石头城的一面旗帜。我在内参上有批示:江氏不能倒!可我们部门同志执行起来却暗中阉割,阴奉阳违。难怪说政令不出了市委大楼!” “特别是象唐人杰这样的人,无组织无纪律。未经请示接受采访,发言也未经相关部门审核,给我们的工作在百姓心中造成极坏影响,这样的人绝不能用!” “江氏企业体量大,年营收四五千亿,五十亿舒困资金只占百分之一,纵使没有发生江南海工事件,我们已决定借给五十亿,现在既然发生了,就不能见死不救,我们虽然也有这样那样的困难,但发扬下艰苦奋斗的作风,这困难还是可以克服的,财政部门的同志再挤一挤、凑一凑,在五十亿的基础上加一倍,凑够一百亿援助江氏企业。” “我们宣传部门的同志要发一篇通稿,就说石头城党委政府一直关心和支持民营企业发展状大,江氏一出现问题时,政府部门就组织舒困,唐人杰只是他个人言论,不代表石头城党委政府。同时舒困资金从五十亿增长到一百亿。通稿写好我和瑞林同志审核后连夜发给相关媒体。” “明天上午,我和瑞林同志去一趟江氏总部,就当给江氏企业四十万职工吃个定心丸,也对上级党委政府一个交待。” 会议开完已近十点半。朱瑞林回到办公室,见没人赶紧关上办公室给白公子打电话通报情况,白公子听闻如丧考妣,直呼弄巧成拙了。 第46章 九龙吸财局 明天王道士要布吸财局,今晚已到魔都太乙大厦酒店住下。文馨平说同行的除了徒弟周勇外,还有个叫吕冰冰的坤道,是前娱乐明星。 王道士要布的局是九龙吸财局。 是利用龙生九子在中央和四周布局。这布局一般风水师都会,但效果全看个人修为。这就像画家画画,有人形似而有人神似,全看个人功夫。 这王林道士还是有二把刷子的,虽然功夫上不了台面,但唬唬人还是可以的。吕冰冰便是被他唬住的,之后心甘情愿跟着王道士一起修道。还有其他众多明星和商界人士也慕名而来,王道士在赣省名气挺大的。 文馨平和他有沟通,布局所需材料都已备好。 之前江延年担心他父亲查出问题会影响工作,没想到这姑娘比想象的坚强。而且天生有领导才能,把物业使唤的服服帖帖。又从石头城大华酒店调来几个帮手,很快就叫租户改签了租赁协议,因为有退保证金有的租户干脆选择了搬迀。 办公厅秘书长亲自执笔,石头城的通稿晚上十一点准时发布。 而此时江延年却带着那有罡正之气的铜镜法器,董川开着车,六个武僧陪同,二部车浩浩荡荡奔驰在去魔都的高速路上。 九龙吸财局明天早上卯时开始布,大约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布完。作为局眼的风水球江延年准备给它打上“唯利是视”符,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九龙吸财局。 赶到太乙大厦已接近凌晨一点。文馨平已开好房间,各自回房洗漱睡下。 四点半就要起来,江延年干脆盘膝静坐。 内息运行几周天,江延年通体舒畅,不知不觉已过几个时辰,直被电话惊醒。 电话是文馨平打来的,催告江延年起床,楼下江道士已开始作坛布置风水局了。 下得楼来,见大厦空地中央摆着一张案桌,红布覆盖,桌上供着四时鲜果,案桌中央是道德星君神位,两旁大红蜡烛照的亮堂堂。边上放着一面令旗,一柄七星剑。 王道士身着黄色道袍,手持三品香朝东西南北四方拜了拜,然后插在道德星君神位前的香炉中。然后三人跪在案前诵起经来。 过了半晌诵经完毕才起身,又接过边上坤道手中的三品香,两个转身后突然左脚抬起向右踏出二步,然后又倒退一步,又向左踏岀一步,一个转身,又朝左踏岀二步回到起点。 江延年知道他走的是禹步。相传是大禹作创,他治水时在南海之滨见一只鸟作法念咒,能让巨大的石头翻动。就模仿那鸟的步伐,也作法念咒,巨大的石头也随之翻动。 《洞神八帝元变经·禹步致灵》有曰:“禹步者,盖是夏禹所为术,召役神灵之行步,以为万术之根源,玄机之要旨。昔大禹治水,……届南海之滨,见鸟禁咒,能令大石翻动。此鸟禁时,常作是步。禹遂模写其行,令之入术。自兹以还,术无不验。因禹制作,故曰禹步。” 王道士脚踩禹步又转过案前将香火插入香炉中,又手结手印,临虚画符,完后又手挥令旗,口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随后从怀中取出一黄纸符就着蜡烛烧在太白君星神位前。 布局前的作法步骤就此完成。接下来只要将玉制的龙之九子按顺序埋在大厦四周就行。 不一会,淹埋完玉雕的王道士就带领二个徒弟回到案前,正待叫候在一旁的物业人员开启风水球水闸,水闸一开,风水球自转,九龙吸财局就布置完了。 江延年却叫他暂停。王林正心中疑问是不是布局作法中出现了什么差错,只见江延年走到风水球前,双手抓住风水球猛地往上一抛,风水球便如皮球般腾空而上。 江延年指运精气,临空作符,透指之处竟留下虚影闪着精光。江延年一挥而就,一符俱成,比干及赵公明一行连袂而来,朝江延年一躹躬后隐入符中。 “去!”江延年大喝一声,又临空拍出一掌,那“唯利是视”符刚好没入掉下的风水球中。 江延年双手接住风水球放入池中,朝物业人员道:“现在可以开闸了。”然后又转头交待文馨平:“风水池四周筑一封闭围栏,禁止人员进入。” 王林揉揉眼睛,问身后的周勇和吕冰冰,“你们看到什么?” 两人茫然地摇摇头。 “刚刚虚空中不是出现了一队人马?”两人齐点头。 王林一拍大腿,今天开眼了,见到了真正的符箓。能真真正正召唤神灵的符箓,这可是连张天师都不会。 而释延庆也怔怔地看着风水球,能把磨盘大的石球抛到天般高,这小江总才是真正的武功高手。 “王大师辛苦了,两位道友也辛苦了。时间还早,先去我房间喝茶。” “不辛苦,不辛苦!小道献丑了。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自不量力,惭愧,惭愧。” 江延年微微一笑。 那吕冰冰一双妙目却频频看向江延年,一双大眼睛中似有很多疑问。她素颜出镜,不施粉黛,一头青丝系成丸子头,一身道袍罩住玲珑的身材,显得格外清新。 “你就是大明星吕冰冰?” “见过小江总。”吕冰冰笑嘻嘻道。她并没有真正皈依龙虎山,只是觉得穿道袍好玩。 “你说这世上有鬼吗?”吕冰冰问。 “佛教有六道轮回之说,在六道轮回之中,随业所牵,尝受恶果。佛教中的鬼,其实也是多苦多难的有情众生。其实不论是人是鬼还是神,只要还在六道之中,即生诸受,即有苦痛,从人天到地狱,其实无一道是长久的安身立命之处,惟有精进修行,证成空义,才能出离为业所牵的六道轮回,成为大自在的圣者。” 吕冰冰冰雪聪明,躬身施礼,“弟子受教了。” 一行人回到江延年房间,文馨平主动泡茶。 王林见桌上放一铜镜,拿在手上细细把玩,越看越心惊。江延年道:“这是我古玩城淘来的铜镜法器,内含罡正之气,王大师喜欢就赐送与你了。” 王林正待推辞,又听得江延年道:“王大师经常给人看风水,这铜镜法器用来镇宅最好不过了,留在我手中形同鸡肋。”王林不再推辞,乐呵呵收下。道:“这法器市场价值至少一千万,我布局最多一百万,我转九百万给你。” 随即又道:“小道不自量力,能否求的江大师一张手书符箓?” 江延年看了王林一眼,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周勇,说道:“你五鬼搬运术使用过频而供奉不足;钱财太大,消受不起反受其灾;加之你道法粗浅,不久必将反噬。我给你画张“平安符”,作价二十亿,切勿丢失了,否则性命难保。” 王林听闻,冷汗直冒。 近几年他一直给贵宾表演“空盆变蛇”和“空杯来酒”,就是“五鬼搬运术”,而钱财也如排山倒海而来,短短几年便积蓄百亿身家。江大师一张“平安符”要价二十亿,实有帮其消灾之意。 王林起身,跪倒在地。说道:“小道无知,撞下大祸,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然小道家中尚有老母妻子,但请江大师一并拯救。” 江延年沉吟良久,才道:“也罢,一张二十亿,仅限五张。”王林听闻大喜,他家老母妻子刚好共五人,有大师“平安符”在身,五鬼不能近身。而钱财于他轻而易举,如探囊取物。 江延年让王材取来符笔黄纸,焚香净手凝神半晌,而后一挥而就。江延年的平安符勒令的值日功曹是郁垒和神荼。 纬书《河图括地象》有曰:“桃都山有大桃树,盘屈三千里。上有金鸡,下有二神,一名郁,一名垒,并执苇索,饲不祥之鬼、禽奇之属。将旦,日照金鸡,鸡则大鸣,于是天下众鸡悉从而鸣。金鸡飞下,食诸恶鬼。鬼畏金鸡,皆走之矣也。” 如果鬼魂在夜间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神荼、郁垒就会立将它们捉住,用绳子捆起来,送去喂虎,因而所有的鬼魂都畏惧神荼、郁垒。 这样在民间就流传开用降鬼大仙神荼、郁垒和桃木驱邪、避灾的风习。他们用桃木刻成神荼、郁垒的模样,或在桃木板上刻上神荼、郁垒的名字,挂在自家门口,用以避邪防害。这种桃木板被称做“桃符”。 因为两神的荣光,桃木也成了道教的降魔治鬼之物。 看着虚空中走出来的又隐去的郁垒和神荼,文馨平和吕冰冰感觉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原来这世界跟教科书上的世界完全不同。 一时之间真有俯伏在地,甘愿跟随侍奉左右的想法。 第47章 资金到位 五张平安符俱成,王道士自已取出五个香囊一一装好。江延年看了眼王林,又看了眼身旁的周勇,说道:“小心收好,我只出手一次。” 王林不懂其意。后来随身香囊被周勇所窃而损,从此王道士陷入无尽厄运中,直至道尽人消,这是后话。在身陷囹圄之中才恍然醒悟原来江大师已三番两次提醒了自己。 王林用手机转账八十亿零九百万给江延年,另外二十亿他要处理资产才能凑齐,时间大约三天左右,江延年说没问题让他直接转给文馨平。 王林师徒在酒店吃了顿丰盛的早餐便兴冲冲地告辞了。 财去人安乐。 王道士自然知道“五鬼搬运术”的弊端,但来财的兴奋压过内心的恐惧。现求得江大师“平安符”,简直是尤如“奉旨打劫”,焉能不高兴? 而吕冰冰却留了下来,她和文馨平成了闺蜜。 看着小色狼转眼之间便得手一百亿,自己还在哧哼哧哼考虑怎么帮他赚几百上千,让自己这个商学院的毕业生情何以堪?文馨平气鼓鼓的生着闷气。 没想到小色狼又从车里抱出一叠转让合同让自己保管。 只听得小色狼道:“这些都是江氏企业股东股权转让协议,昨天多亏了少林寺,否则真付不起。一共百分之六十八。” 文馨平翻开一看,是江家子弟将股份转让给江延年的协议。 她之前做过功课,研究过江氏企业,否则也写不出供市委领导决策的内参。她的结论是江氏前几年匆匆上马的炼化厂拖垮了江氏的现金流,在国家宏观调控的背景下,利润源炼钢厂也失去了造血能力反而需要其它业务反哺。单单依靠江氏自己即使通过甩卖资产也维续不了多久,破产清算是不二选择。所以急需政府输血,现在又爆出江南海工客户跳单事件,江氏企业前途更加黯淡。 “你怎么那么傻,这时候接盘江氏股份?”文馨平急道。自己情郎再会赚钱也填不满江氏的黑洞。 “江氏现在很好啊。” “好什么好?炼钢厂亏损累积,炼化厂还要大量投入,现在江南海工又要亏一百多亿,你拿什么去弥补亏空?” “钢价已做对冲,钢铁厂已经止血;炼化厂已投料试产,汪东城说已经生产出合格的产品,后段工序施工方答应垫资施工,整个江氏需要投入的资金并不多,前段时间甩卖资产我们在期货市场建立了大量头寸,斩获甚丰。” 妖孽!真是妖孽! 利用不对称信息花费十多亿就掌控了几千亿体量的江氏。 不行,这家伙吸金能力太强。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双脸一阵通红。边上的吕冰冰奇怪地望着她,一双妙目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 朱锦华打电话过来兴奋的告诉江延年,说石头城市府决定将舒困资金从五十亿扩大到一百亿,昨晚十一点已经通告出来,但他现在才看到。而且何秘书说市委办打电话过来说张书记和朱市长上午要过来视察。 江延年告诉朱锦华自己和刘洛军助理都在魔都,让他那便宜岳父去接待,总之要做到气氛热烈、现场热闹、员工欢迎、大家高兴的氛围。 朱锦华兴冲冲去找何秘书商量接待事宜。 刘洛军、叶罗丽和赵常朋听到“气氛热烈、现场热闹、员工欢迎、大家高兴”时不由自主地笑了。 大家都非常兴奋,多了这几十亿,刘洛军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时间快到九点,大家一起移步到裙楼交易中心。那个戴眼镜的何一在值班,他对别人冷淡,但偏偏和赵常朋十分要好,形影不离。赵常朋把他从石头城要到魔都。 量化交易的初始资金来自江延年及江氏各投五仠万,经过这几天交易,期指组资金增长到4亿,金属铜那组增长到1.5亿。 刘洛军的想法是双方再建立一个五亿美元的基金,在投资海外市场的同时,丰富投资品种,实现“金钱永不眠”的梦想。 帝都是东八区,伦敦是零时区,纽约是西五区。这儿刚收盘不久,欧洲那就开盘了。金钱可实现二十四小时运作。 江延年同意了,让他找文馨平办理,文馨平现在可是自己的私人管家。 可文馨平朝他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王大师那二十亿还没到账呢。我还想把石头城大华酒店推倒重建成五星级酒店,这二十亿刚好有用途呢。” 好吧,你说了算。江延年赶紧的从自己的建行账户转了二十亿过去。 九点很快来临。铜开盘,低开255元。量化交易账户自动启动,大屏幕上飞快地显示交易情况。 九点十五分,期指开始交易。另一边的大屏又刷起来,江延年估计了下,一秒钟交易300笔左右,开仓平仓已看不清,只见大屏幕上客户权益在不停跳动。 江延年看了一会索然无味,交易一旦启动,交易结束才会停止。便想去正在装修的会所去看看,下午还要赶到江南海工安抚员工。 会所在道里官邸,在黄浦区,离浦东新区八、九公里,开车约二十分钟就到了。 会所由江氏下属建筑公司一个施工队在装修,现场凌乱,看不出什么效果,要月底才能装修好,七月中旬可投入使用。江延年作重听了安保系统的介绍,而文馨平却对装修的细节观察的很仔细。 江延年还参观了一下地下库房,地下库房建在花园下方,有通气孔与上面交换空气。四周用厚厚的钢筯水泥土浇筑,唯一一个出入口是一部通往一楼的电梯。 为改造这个地下室,魔都建设部门还对江延年下达了处罚通知书但江延年一直没去缴纳。作为以前法租界的百年洋房,极有文物价值,一直禁止改动。 吕冰冰一直跟随着,她对江延年充满了好奇,这个干爹口中养了一只鬼的江大师却是个高富帅的爽朗少年,身边居然还有少林寺武僧作保镖。 但江延年却对吕冰冰这个大姐姐丝毫没有兴趣,不冷不热,令她有点沮丧。 第48章 江南海工 江南海工除了在石头城有一厂址外,在仪征也有一厂址,厂址离炼化厂不远。 江延年一行沿京沪高速急奔仪征。在服务区吃午饭时,江延年收到了刘洛军转发过来的一张照片。照片是交易中心大屏早盘结束后显示的数据。 经过一上午的交易,期指组客户权益增到了5.5亿,金属铜那组增长到2亿,一个上午就赚了2亿元。 “这九龙吸财局果然不错。”江延年赞叹道。 赶到仪征厂区,由于跳单工人们都在放假,偌大的厂区不见几个人影。 车停在行政楼前,由于来之前没有通报,整栋行政楼也空无一人。值班的保安说还没到上班时间,还要四十多分钟才有上班。在保安的指引下,江延年在船坞看到了即将完工的海上钻井平台。 它在厂房内已完成模块化安装,现在已移出户外进行顶部构件安装。 江延年见江面上一排溜都是江南海工的作业面,延绵约几里路,五六层楼高的钻井平台在目光的尽光已小如火柴盒。 同行的保安介绍说一共有五个工作面,五个钻井平台同时开工,当时还开展了竞赛活动,比赛谁先完工。现在突然跳单,继续完工吧因为是定制品,做出来没人要;不做吧又占据了作业面的位置,没法承接新单,着实让人为难。 仪征厂的负责人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一个大腹便便,自称姓江,叫江鸣仁,是江南海工常务副总经理,分管仪征厂;一个姓谢,叫谢元济,戴副厚眼镜,高高瘦瘦,是仪征厂副总,分管技术。 见大家看着眼前五六层高的铁家伙一愁莫展,江鸣仁道:“哪有什么办法,拆了呗,拆了还能卖点钱。” 谢元济却急着道:“江总,拆不得啊,拆了我们全厂五千职工四百五十五天的心血就全废了!” “你说不拆怎么办?这是定制品,卖没人要的!” “我们已经完成了95%工序,我研究过它的设计,把几个构件重新设计改造一下,就可以变成通用钻井平台。到时候我们再找买家就行。” 江鸣仁厉声说道:“你知道重新设计改造要花多少钱吗?就是改造好了你就能保证找到买家吗?这钻井平台是针对红海海水特点设计的,难道你没脑子吗?” 江延年插话道:“谢副厂长,如果不跳单的话我们还要投入多少钱?如果更改设计的话又要投入多少钱?” 谢元济说道:“按照计划我们这厂还需投入5000万,石头城厂3000万,如果变更改造的话,费用预计加四倍,总共3~4亿。” 嗯,是个思路,但这明显不是个好主意。 江延年要的是,萨利姆不仅要原价买走,还要赔偿损失。 “让法务部起草文书起诉他。” 但谢元济却道:“我研究过合同,里面的条款对我方不友好,产生纠纷要到科威特去申请仲裁。” 江延年道:“法务部门怎么会让如此不合理的合同过会呢?” 谢元济正待要说什么,却被江鸣仁眼神制止。 “江总,这就要麻烦去问荣春少爷了,这全是大少爷一手交办的。”江鸣仁道。 迟疑了一下,江延年下决心道:“明天复工,按计划加快速度继续施工。至于卖给谁怎么卖我会安排,江副总,你通知石头城厂区也这么做!” 江延年觉得待手头事了后,有必要去科威特找找萨利姆理论理论,教教他怎么做个讲诚信的商人。 考察完毕,一行人回到江氏大厦。文馨平和吕冰冰没有进去径直走了。江延年给她打击不小,外人看来似乎无解的江氏在他手中居然活过来了,她才是商学院毕业生好不好?赶紧把大华酒店推倒重来。 还没坐下几分钟,朱锦华就乐呵呵地过来。 “看你乐的合不拢嘴,肯定有什么好事!” “上午市里领导过来视察,下午资金就全额到账!不但市政府的资金到了,连上次股权出售的十五亿也一并到账了。” 江延年大喜,现在他手中可以动用的资金加上自己的60亿,总共高达155亿。美元基金中江氏企业也需出资二十亿,可动用的资金135亿。 这135亿加上已开始建仓的60亿,以现在5380点附近,可建仓约十二万手。 但江延年准备用65亿约十亿美元做a50指数,a50指数杠杆可放大到一百倍,这样资金利用率比较高。 今天的交易已经结束,今日铜收盘,十万手铜已经浮盈11.69亿。 刘洛军比较保守,浮盈不肯加仓。十万手铜已经浮盈十一亿了,就是保持建仓时的风险度,也可至少再加仓二万手。 量化交易期指组资金下午再次突飞猛进,已经增长到7.5亿,铜的那组也达到2.7亿。一天资金权益增加一倍多。江延年知道这是资金基数小,增长速度自然快,等以后资金量大,每天只需增长1%,复利计算也相当可观。 用于国内期指的资金还有70亿,加上前面的60亿,总共130亿,可建仓八万手。 好在之前已经建仓二万多手,还差五万多手,现在大阴大阳多起来,这是见顶的迹象。 刘洛军要求交易人员十天内建仓完毕。人手不够,又从后备队伍里也拉了十人过来,自己也得亲自操盘。一天要至少建仓六千手,还要分散在不同的账户,困难不小,好在股指还是往上冲顶,建起仓来应该比较容易。 而a50指数当前在附近,十亿美元可以建仓七十万手。 但a50交易时间长达二十小时,加上交易活跃,建仓难度并不是很大。 大笔资金则由江氏企业当天汇入香港子公司,再由香港子公司兑换成美元,再入金到早先开好的十多个资金账户。连太乙投资的账户也被刘洛军征用了。 美元基金的四十亿相当于六亿多美元。刘洛军打算分成六个账户,每个账户一亿美元,分别投资于外汇、原油、黄金、lme金属、恒指以及股票等,今天晚上交易中心即可开始程序化交易。 江氏企业虽然是经历狂风骤雨,但这条破船经过江延年的不断修补总算渡过了狂浪区,迎接它的是灿烂的明天。 第49章 细叨 何萍平出差回来了,但她出差回来后直接写了辞职信辞职了。江南海工的事件吓到了她,又与何秘书身份相冲突,工作起来有些尴尬,在鹏城等待华为法务部回复的时候投了几份简历,被一家公司录取了。好在华为法务部没让她等多久,也没认识这项专利的价值,开价一百万就把专利转让给了江氏企业。 长腿妹子王瑛又抱了个文件夹上来。 网上江氏企业与江南海工事件依然热度不减。石头城党委政府的做法赢得了一致好评。但网上也有评论分析八十亿资金江氏企业依然烧不了多久,倒闭依然是江氏企业的唯一归途。 王瑛妹子摘录了些出来供江延年参考。 “这文章有见地啊!”江延年搂着王瑛的细腰边看着评论文章。评论文章的作者什么都预见到了,就是没预见到江延年的出现。 王瑛妹子身上没什么肉,坐在自己腿上感受不了重量。和张晓楠的感觉完全不同,张晓楠肉肉的,忍不住就想掐她。王瑛也感觉很安全,虽然是坐在他腿上,但小江总从不揩她的油。 王瑛突然母爱大发:“小江总好可怜啊,都不会泡女孩子,不会是他妈妈没教过他吧?我这做姐姐的得好好教教他,不然以后讨不到老婆怎么办?” …… “记住,请女生吃饭前最好买点小礼物,比如一朵鲜花、一支口红之类的小礼物。礼物可以不要太贵重,表达心意就行了。” 下班后,母爱泛滥的长腿女王瑛决定好好培训下小江总这个弟弟,拉着江延年来到新街口步行街,从最简单的请女生吃饭开始教起。 江延年孺子可教,从花童手中买了一支送给王瑛。 王瑛喜孜孜地接过鲜花,“很好,弟弟你第一步做的很好,接下来是挑选吃饭的地方。” “请女生吃饭,一般由男生定,但出于礼貌,也要征求下女生的意见,比如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环境。” “你喜欢吃什么?” “女生都喜欢去高级餐厅吃西餐。” “那我们去绿地洲际酒店云端餐厅,边吃边欣赏石头城夜色。” 二人打车来到云端餐厅,入座时江延年主动帮王瑛搬好椅子,待其入座后才坐下。 “弟弟刚才做的很好,表现了男士的绅士风度。” “接下来是点餐,一定要让女生先点哦,如果女生坚持由你来点餐,你也要询问一下女孩喜欢哪些口味,有无忌口等。” 江延年帮王瑛点了七分熟的西冷牛排,用黑胡椒和盐巴调味。又选了个进口海鲜塔,里面有阿根廷龙虾、澳洲龙虾、三文鱼、北极贝等新鲜食材,又点了香煎鹅肝、西班牙火腿和凯撒沙拉。餐后甜点是提拉米苏、卡马龙和水果塔。 江延年还要了一瓶罗曼尼康帝。 主动帮王瑛切细牛排。 “谢谢!接下来是吃饭礼仪,注意不要吃出声音哦。还有吃饭时要多注意女生,要主动帮女生,和女生多交流。” “哦,我明白了。” 两人细嚼慢咽,碰杯之间江延年主动挑起话题。两人细细叨叨,杯盏之间王瑛面若桃花,顾盼之间风情万种。 餐后,王瑛觉得吃得太饱了,主动约江延年到附近的公园走走。 “弟弟,这时你要主动牵女生的手。”王瑛又是谆谆教诲。 王瑛十指修长,握在手中软若无骨。两人十指紧扣,慢悠悠地走着,有一对情侣在树后热吻。 见江延年好奇地盯着热吻的那两人,他们也慢慢走到一棵大树下。 “弟弟没有吻过女孩子吧?可姐姐我也不会啊。” “这个我会。” 说完手一拉,便把王瑛搂在怀里,伸头凑过去便吻住王瑛双唇。王瑛抵抗2秒,便沉醉在江延年怀中。 这迷人的夜晚。 过了良久,王瑛才清醒过来,捶着江延年胸膛,“弟弟你好坏啊。说,怎么那么熟练,吻过几个女孩子?” “一、二、三、四……,包括你五个。” “啊,弟弟你好渣哦。可不许这样。” …… 江氏大厦。 第十七层灯火通明。 “马上开盘了,今晚的任务是:铜的仓位浮盈加仓三万手。分配到各位是每组一万手。我的判断是经过白天的大跌,夜盘和明天日盘极有可能低开走高。大家尽量建仓在高位,你们三组比赛,建仓价格低的要输给价高的队三万元。” “这段时间任务极重,各小组人员要合理安排,保证休息时间。好了,大家开始工作。”刘洛军在盘前给交易小组交待操盘任务。 开盘,比收盘价低开80元。随后下探至后回升,在短线空头平仓盘的买入下迅速拉起,k线形成一个小阳线。操盘手们不紧不慢卖出开仓。 …… 王瑛哼着歌回到家,见父亲王维生和母亲刘静文苦着脸坐在沙发上,低声问道: “嫂子和哥哥又吵架了?” 两人看了王瑛一眼点点头。 换了家居服,回到客厅,倒了杯白开水喝下。还早接吻上瘾了,口水都被小江总吸干了。 “哥哥呢?” 话刚落音,哥哥王健强满嘴酒气开门进来,边走边打酒嗝。 “哥哥,你少喝点。嫂子见了准不高兴。” 这时房间内飘出一句声音,“王健强,有本事你别回来。江氏马上就要倒闭了,人家刘总好心帮你介绍的工作为什么不去?你是翅膀硬了还是没长脑子,我告诉你,你下岗失业我可不养你。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个窝囊废!一家四口都在江氏,以后吃土去!” 刘静文忍不住怼道:“姗姗,你可别乱说,江氏怎么可能会倒闭?当初你可是冲着我们一家都在江氏才嫁过来的。” “怎么不会倒闭?你们江氏的造船厂被人骗了一百多亿,电视都播出来了,怎么不可能倒闭!” “姗姗,据我所知我那个部门每天都创造十分可观的利润,我这个月的工资都有可能上这个数。” 钟琪珊敷着面膜冲出房间,问道:“多少?” 刘静文比了个手势。 “2万?怎么可能?” “姗姗,我们设计所下午也接洽了个十几亿的五星级酒店的设计方案,江氏是不会倒闭的。” “是啊嫂子,我刚刚和老板两人吃完饭才回来,江氏好着呢,绝不会倒的。” 刘静文惊鄂道:“你们两人吃饭?你和小江总?” 王瑛自知失嘴了,赶紧道:“也不是啦!我先去洗澡了,今天有点累。” “囡囡,你先过来。” “哎呀,妈你烦不烦,我一身臭死了,洗澡先。” 刘静文和王维生对视一眼,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就说这丫头和平常不一样,原来是约会去了。” “妈,你刚刚说你这个月的工资有2万?”钟琪珊凑过来坐在刘静文边上。 “我有说吗?”刘静文白了她一眼。 “你这样比不是2万吗?难道是2千?” 刘静文打了她一下,笑着说:“不是2万,是20万!” 一时寂静无声。 刘静文这话显然把客厅中的三人都惊到了。 钟琪珊揭掉面膜,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挽住刘静文的手娇声道:“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维生和王健强也一脸期待。 “嗯,可能还不止呢,我那个部门上个月赚了很多钱,小江总说了,以后每月拿一天的交易费返佣给我们发奖金。我看了下,一天有四、五百万呢。” “我那个部门算上小江总,总共才18人,领导们奖金就算多一倍,我们小兵分到手至少也有一、二十万。我们家的好日子就要到来了。多亏了囡囡,不然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我们家。” “哎,刚刚囡囡说和小江总吃饭来着,就被你一插嘴,我都忘问她了。” “王瑛在和小江总谈恋爱?”钟琪珊好奇地问。 “没有的事别乱说,我听说小江总是老江总的女婿,这可是江董事长亲口说的。等会囡囡出来我得好好问问她。” “不过小江总真的好有钱,今天上午就从个人账户转了八十亿过来。” “八十亿,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我一月有一万就乐呵乐呵了。”钟琪珊幽幽地道。 “妈,要不和瑛瑛说说,把我介绍到你那部门?” 刘静文听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她。她这个儿媳妇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势利和贪财。 王瑛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 “妈,我好象听到你说工资有一二十万?怎么可能?这相当于我一年工资了。” “囡囡,过来坐。”刘静文拍了拍边上的沙发。 王瑛有些胆怯,刚刚说漏嘴了,坐过去免不了一顿拷问。 “你们三人回房去,我和囡囡单独聊会。”刘静文扭头对老伴和儿子儿媳妇说道。 “妈,有什么事不能当众说?” 待得三人回房,刘静文一把拉过女儿按在沙发上。 “你这个死丫头,说,你和小江总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没,我们只是吃了个饭,然后一起……散了会步。” 刘静文盯着女儿的眼睛,“你们一起没上床吧?” 王瑛白了她妈一眼,埋怨道,“妈,你说什么呀!” 刘静文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岀女儿还是黄花闺女,但敲敲警钟也是好的,免得将来后悔终生。 “我听说小江总是老江总的女婿,你可不要陷的太深。” “我才没有呢,我们只是好朋友。” “只是好朋友吗?” “哎呀,妈,你烦不烦?人家都说只是好朋友啦。”她可不敢说两人都接吻了,关键部位都犹如瞎子摸骨般被小江总摸了个遍。 看女儿涨红了脸,刘静文觉得女儿肯定没说实话。 “那这周末请他到家里来吃顿饭?你哥哥的事也求他解决下。” “好吧,我试约一下。” …… 少林寺。 主持元信法师率领众僧净手焚香完毕,缓缓展开一个供奉在案桌前的卷轴。 这是弟子释延庆专门派人送回来的延年佛祖亲笔书写墨宝。 “悲中””两字缓缓露了出来。 这二字乍现,众僧顿觉一股悲怆之意扑面而来,这悲怆中既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意,又有痛心入骨、悲从中来之感。 凝视之下又有一股无形之力在牵引自己魂魄,象要脱体而出一样; 悲中,悲从中来。 有功力较低者已是嚎啕大哭起来,元信法师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晴。 佛祖的墨宝果然佛法无边,令人看之便沉迷其中。 可是众僧们哭完后却发觉浑身舒畅,功力也隐约涨了一大截。释元信也觉得自己修炼多年固步不前的易筋经有松动之象。 发现佛祖墨宝居然还有如此功效,释元信大喜, “善哉善哉!”忍不住手痒发了朋友圈。 又亲自打电话给释延庆,夸赞了他一番,命令他除了做好保镖工作外,也要对延年佛祖的生活起居、学习工作上也要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争取做延年佛祖的好管家,临了还说已交待助理转了十亿元到释延庆账户,以备佛祖不时之需。 最后又交待释延庆有机会多求佛祖墨宝。 如来佛祖在世时留下了不少自绘的等身像,每一张流传到现在都是寺庙的重宝。现在佛祖转世在我中华大地华夏儿女身上,又碰巧现在自己有人在延年佛祖身边,静水楼台先得月,自是不可错过良好时机。 元信大师的推文瞬间引爆了朋友圈,其它的寺庙听闻后悔不已,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关系? 于是纷纷致电曙光法师寻求延年佛祖墨宝。佛顶寺后知自觉,待得在河南访友的曙光法师亲到少林寺见到张延年手书“悲中”二字,他灵台突然一片清明,修习多年的神境通居然大圆满了。 神迹,简直是神迹。 打电话给张延年欲求一墨宝,张延年却拒绝了,没有灵感了怎么写? 曙光大师也不着急,反正是佛顶寺总持居士,自然有的是机会。 渐渐地咏贞别墅的保姆吴妈发现碗筷越来越少,心中纳闷不已。直到魔都静安寺慧明法师造访少林寺,释元信拿出一只碗和一双筷子,说是延年佛祖使用过的,少林寺还有很多,他面前的这只碗和筷子就赠送给静安寺了。 原来是少林寺武僧把江延年用过的物品都收集走了。 这也可以? 慧明法师思路大开,除正规渠道寻求墨宝外,又专门派人去学校、江氏大厦及咏贞别墅收集江延年使用过的物品,甚至冒充快递让江延年签名,使得静安寺居少林寺之后成为收集延年佛祖物品第二多的寺庙,搞得江延年烦不胜烦。这是后话。 第50章 增仓增仓一 江南海工事件依然热度不退。 第二天有记者亲往江南海工实地采访却发现依然热火朝天,工人们还在为钻井平台加班赶工。这令记者百思不得其解,现场采访作业工人却说都知道跳单的事情,但为什么继续施工就不知道了,说这是领导的决定。 “一群傻13。” 看着电视上还在施工的工人,酒店的豪华包房内,白斌穿着浴袍,吐了口雪茄烟。 “做出来晒太阳去,和尚买梳子——无用。”钱奋在旁边说道, “萨利姆下个月会来华,到时候好好谢谢他一下。” “跳单事件对他有没有影响?” “这个世界只嘲笑失败者,有钱的才是大佬。萨利姆说会来华大额投资,到时候我父亲都有可能接见他。” “那江氏就再让它苟延残喘一会。” “也只能如此了。但我们还是很多事情可做。一会和我一起会见下江鸣鹤父子。” “江氏二傻?加上他父亲就是江氏三傻。” “哈哈哈,这个词用的好。看在江鸣鹂这骚娘们的份上,我就给三傻一个机会,看他们能给我们什么惊喜!” 不一会,娉娉婷婷的江鸣鹂和江鸣鹤三父子联袂而来。 “大哥,我好不容易才约到白公子,你可要好好珍惜机会哦。”进来后江鸣鹂便坐在白公子边上。 “是,是,谢谢白公子给我们父子机会……”说完三人却不禁睁大了眼睛,却见白公子一手搂住江鸣鹂,一手朝她鼓鼓的胸脯摸去,江鸣鹂白了他一眼,也不反抗,任由他轻薄,只待手欲从内衣伸进去时才阻止。 白公子一时兴起,便欲解开浴袍,江鸣鹂使劲掐了一下,才发现差点在三傻面前表演活春宫。便一把抱起江鸣鹂到隔壁卧房,只听得江鸣鹂道:“门,门……没关”,便似有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那白公子也不理会,双手展开宽大的浴袍遮挡住视野。 众人不敢再看,均目不转睛盯着墙上的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月初在德国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进行的欧冠决赛的录像。 在这场比赛中巴萨凭借着拉基蒂奇、内马尔以及苏亚雷斯的进球,3-1战胜尤文图斯,捧得队史第五座欧冠奖杯,也成功成为该年度的三冠王。 “好球,哇……这球被顶出来了!一个点射,哇……球进啦!是内马尔!球进啦!”随着电视上黄健翔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房内也传来“嗯~”的一声江鸣鹂压抑的声音。 江鸣鹤三父子面红耳赤,钱奋却笑嘻嘻道:“白公子龙精虎猛,没个半小时一小时不会出来。三位要不外面坐坐?” 江鸣鹤讪讪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小妺能得白公子青睐,那是她福份。” 而江荣春、江荣夏兄弟却见久仰大名的白公子成了自己的姑父,这是巴不得的好事,以后江家就与官宦世家搭上关系了。 白公子果然龙精虎猛,四十多分钟后才从房内出来,江荣春、江荣夏赶紧起身迎上去。 “白公子,抽支烟,这是新到的吕宋雪茄,它里头含有珀里克。”江荣春从怀里掏出来个烟盒打开,从中抽出一支递给白斌。 珀里克是非常稀有、慢火、劲强,带有神秘香味的烟草,因只产于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的圣詹姆斯区,十分珍贵。 它的生产商塔巴克莱拉公司是亚洲首家历史最悠久的雪茄公司,已有137年的历史。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家成功将路易斯安那州圣詹姆斯教区罕见的珀里克混合成雪茄的公司。 “白公子,不,姑父,小夏子给你点火。”江荣夏凑上前,用佐罗打火机帮点火。 白公子见两兄弟如此上道,心满意足地吸口烟然后缓缓吐出。 “不错,这烟还行。”白斌点头道,“你们两兄弟以后就跟着我。” 江鸣鹤厉声道:“还不赶紧谢过姑父!” “谢谢姑父!”两兄弟异口同声道。 这时江鸣鹂洗漱完从房内出来,也不避讳,主动坐在白公子腿上。 白公子呼出一口烟,“你们说说,江氏什么时候倒闭?” 江荣春道:“江氏现在我爷爷放权给江延年管理,还说是什么天选之人。他其实就是个傻子。现在江南海工还在赶工,我猜测是应付有关部门,做做样子。二个厂都是我们的人,一停工马上曝光它,这样他就必须继续投入,现金很快就会耗完。 钱奋在旁笑道:“这主意好,你找人盯着,一有异动,马上找记者曝光他。” 江荣夏在旁媚笑道:“那傻子不懂怎么和大和尚扯上关系,现在整天有五、六个大和尚跟在他身边,倒挺招摇的。我猜这傻子肯定欠了大和尚的钱。” 江荣春补充道:“王洋那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让傻子赢了二亿多,正是因为这,我爷爷才让他掌管江氏。不过我猜测,那傻子肯定把钱都花完了,江氏就是无底洞,我们的转让费都是他向大和尚借的。” “以我的估计,江氏最多再撑二个月。四十万员工,光发工资每月就要三十亿,到时如果工资发不出来,我们就可以以政府名义接管江氏,要时候要清盘还是要清算还不是白公子,哦,姑父说了算?” 白斌哈哈大笑,使劲地捏了下江鸣鹂。江鸣鹂幽怨地白了眼他。这情郎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虐待症。 …… 沪深期指继昨日大涨后继续上攻,收于5161点,上涨1.69%,又回到了当初建仓的位置。刘洛军命令在成本价附近小幅加仓了三千手,达到了二万五千手。 a50指数则与a股背离,暂时没有好的建仓机会。刘洛军分析是a股上涨拉的是小盘股,而a50则是大盘股指数。只有拉大盘股时才是建仓良机。 但铜却给了很好的建仓机会,全天低开高走,收一小阳线,但仍挣扎在5天均线下方。增仓三万手顺利完成,平均价位,总仓位达到十三万手。 第51章 增仓增仓2 今日江延年约见了下方文山,告诉他准备将经济研究所及下属的经济情报分析局迁到魔都去,然后给了他一张纸条,要求经情局全面调查萨利姆。 方文山自座谈会后就着手建立经济情报分析局,除了在各地分支机构大量招聘兼职人员外,专职人员进入的把关却十分严格,编制还大量空缺。 现在小江总要求全面调查萨利姆,却给他多了个思路和难题,急需在海外也要建立信息员。 但好在萨利姆是个公众人物,网络上就有很多相关信息,搜集整理归类就行。 周三,期指小幅高开后盘跌,尾盘又拉起来,刘洛军又逢高建仓三千手。而a50指数仍是下跌,不适合建仓。 周四。开盘5156点,小幅高开后突然大跌,最低下探到4863点,午盘后又大幅拉起,全天震幅330点。刘洛军带领团队打了个短差,平了八千手,尾盘又接了回来,斩获了200点的利润,共4.8亿元。 a50指数今天倒是低开高走,在的位置建了五万手的仓位。 周五,期指大幅高开73点,在5254开盘,要不是昨天斩获4.8亿,今天一开盘就要浮亏了。三个小组团队默默建仓,交易室内除了敲击键盘声,一片寂静。今日期指收一小阴线,收盘5230,上涨49点。建仓二万手。 a50指数也是高开冲高走低,开盘,最高,又在位置再建仓五万手。 现在总的仓位是期指三万八千手,平均建仓价5250;a50指数十万手,平均建仓价;铜十三万手。 铜价周五收盘,三个交易日下跌883点,账面浮盈17.22亿。 量化交易账户也大丰收,期指账户资金增长到19亿接近20亿,在周四时灵活地抓住了深v,实现了资金翻倍。铜账户资金也增长到4亿元。 美元基金账户几个交易日已斩获五千万美元,赢利主要来自现货黄金,周三时黄金大涨2.75%,合33美元。黄金账户喜斩获三千万美元。 周五时,方文山交给江延年一本调查报告。看着这厚厚的一本,江延年忍不住吐槽,这么厚叫他怎么看? 方文山解释说最前面一页是结论,后面的全部是支撑材料。 好赌和好色。是萨利姆二大标志。 在伊拉克战争爆发时,时年三十二岁的萨利姆还在摩洛哥豪赌,一觉醒来,国都被灭了。 另一条情报是,受国内商务部门邀请,近期内极有可能访华,返回途中会经过香港和澳门。 而作为江南海工的跳单主角,国内口诛笔伐的是江氏,而对始作俑者只字不提。 来而不往非礼也! 要和他扳扳手腕,教教他怎么做人。 …… 周四时王瑛就上来说今天晚上请他吃饭。江延年正犹豫要不要答应,可王瑛说如果他答应了就给他惊喜,冲着这个惊喜江延年勉强答应了。 第一次上门不懂买什么,干脆抱一箱茅台,又买了二斤明前雨花茶。想了想,又去兰姿买了个香奈儿5号的套装和一套口红。 王瑛家住在江氏企业自己开发的一个楼盘,叫大观园1号,王维生亲自参与设计,心中喜欢就订了套,交房装修后全家就搬了进来。 晚上小江总要过来吃饭,全家早早就开始了准备,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齐了菜肴。而王瑛和钟琪珊上午抽空做了个头发,下午还洗沐干净喷上香水,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初次见面,难免一番客套。 “好,好,江总你太客气了!人来就行还买那么多东西。” “王叔客气了,叫我小江就行。” 送给王瑛的礼物是香奈儿5号套装,给钟琪珊的是一套口红。 两人收到礼物皆喜不自胜,特别是钟琪珊,她可没收过那么贵重的礼物,脸蛋儿喜的红扑扑的。这小江总可比刘总好多了,人家可是真正的百亿富豪。 …… 在王瑛请江延年吃饭的同时,在金陵饭店梅苑餐厅,白斌和江鸣鹂请江鸣鹤三父子一家八口人吃饭,钱公子作陪。这顿饭多少有点江鸣鹂带夫婿见面的意思,但白公子已有婚配,大家也不说破。 酒过三巡,钱奋拿起酒杯,说道:“我们大家一起敬下白公子,感谢白公子带我们大家一起发财。” 江荣春、江荣夏齐声说道:“要的,可惜三叔没来,不然也肯定会敬姑丈一杯。” “姑丈教我们买的股票,几天时间就大赚了30%。姑丈,你说我们还要不要加大配资扛杆?” 钱奋接口说道:“上证大盘周四5型反转,表明强势洗盘结束,新一轮升势马上开启,我预计这一轮牛市最少会上八千点。” “你们才五倍配资,知道我们的是多少吗?”钱奋用手比了下。 “十倍?” 钱奋点点头,“我和白公子用50亿翘动500亿资金,现在已经赢利100多亿了,翻了二倍多。” “这世上,以小博大,空手套白狼才是真正的商道。”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 江荣春二兄弟听得钱公子股市大赚一百多亿,十分羡慕,表示下周一开盘就去扩大配资扛杆。 …… 江延年期待的惊喜一直到晚宴结束都没有等到。倒是她哥王健强和嫂子钟琪珊的工作的事情被廹应承了下来。 魔都会所那边刚好少个现场监工,打发他去刚好;而钟琪珊则愿意去太乙大厦,那边也需要人员管理现场。 听说工资有1.5~2万元,钟琪珊兴奋的搂住江延年脖子朝他脸上猛亲了几下。 黄静文笑着打了她一下,骂道:“这疯丫头!” 在分别的时候,王瑛说:“本来要给你惊喜的,可是家里人一直不肯走,我暗示他们了好几次的。” 江延年笑道:“你支走他们想干什么?” 王瑛突然面红耳赤,“才不和你说呢!bye bye。” 第52章 韩林儿 回到别墅,却见江如嫣江如春仍在客厅看电视。 “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正待要离开,江如嫣却叫住了。 “江南海工有没有办法?” “暂时无解。只有继续完工拖走才能挪出位置承接新单。” “不拆了卖吗?” “拆了就变成事实上的亏损了。完工了就变成品,或许以后可以卖出去也说不定。” 江如嫣工商管理专业,学过会计学,江延年一点就明白。成品和废品在会计学的记账方式完全不一样。 见电视上重播着股评,便问:“你们炒股?” 两人摇一摇头,江如春道:“我听说大伯、四姑和我爸都把钱投到股市上去了。现在已经赚了好几百万?” 江延年大吃一惊,自己在大规模做空,他们还在往里冲,这不是死得快吗? “叫他们赶紧撤出来,股市要崩盘了!” “大盘涨得好好的,怎么会崩盘?刚刚那位专家说很有可能看到六千点,甚至八千点呢!” 江延年摇一摇头,这不好解释,说了也没有人信。 “反正你要叫他们小心,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撤退。” …… 回到房内。 微信消息闪起,是徐雯丽。她邀江延年明天下午再去游泳。 江延年一想到沉船还有些碎片没有打捞起来,而且内息有助于功力增长,便答应了下来,叫她邀王倩茹也一起去。 徐雯丽没有回复,随后却发了一组泳装照问江延年明天穿哪件好看。 这哪是泳装照?分明是兔子装! 赤果果的挑逗!这个骚蹄子! 在卫生间用冷水冲刷好久才浇灭心头的欲火,手机微信还在“乒乒乓乓”弹着消息。江延年不敢再看,盘膝心头默念“清心诀”几遍后,心头才一片清明。 这些日子来江延年一直很忙碌,张晓楠埋怨好几次了,陈都琳一直说想来看他,而张红梅只是在微信上时不时打问候他一下。 第二天中午照例请王倩茹和徐雯丽吃饭,吃饭间她俩告诉江延年说吴小莉辞职了,听说去韩国了。江延年恍然大悟,难怪前一段时间吴小莉莫名其妙地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看来大概率是去韩国整容了。 摸出两张银行卡分别递给两人。两人惊喜齐问什么意思? “给你俩的零花钱。” “江大少这是要养我们了吧?” “呵呵,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了。” 江延年可不敢说幸亏她俩才得到百亿价值的沉船,沉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每人五百万。对改善她俩生活和起居环境有很大帮助,就当买个消息的费用。 而她们却误解他的意思了。江延年也不说破,估且享受她俩给的温柔。 拿了两个大塑料袋,回到沉船处把碎瓷片一一捡起。正待要返回,韩洁突然告诉他,她感觉到前面不远处有状况。 具体是什么,需要进一步上前探求才知。 跟随韩洁的指引,江延年顺着河床直上。 眼前的河床变得沟壑纵横,眼前灰蒙蒙一片,再往下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干脆闭眼,默运神识,神识扫过,河床底部尽映脑海。 继续前行五六百米左右,眼前骤然一变,缓慢流动的江水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就象江水中间隔了块玻璃似的,把江水分成了二个世界。 玻璃后面的江水静止不动,而玻璃前面的的江水却夹杂着腐叶等物质依然在缓缓地流动着。 就象浩浩荡荡的长江里面江水突然凝聚了一块大果冻。 一却都显得异常诡异。 江延年一道神识扫过,大果冻隔绝了神识,但轮廓却大体知道了。高有三十米左右,宽有二百来米,长却望不到边。 江延年用手摸了摸大果冻,感觉并无二样。 游进去就象穿过一层薄膜,并无阻碍。待游了进来,再施运神识,却一览无遗。 只见宽广无际的大果冻内,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沉船,有的在河床底部,有的就浮在果冻中间,从古代到现代,应有尽有,江延年甚至还看到一艘现代的军舰。 就在江延年神识扫过,在一艘龙船内,一个身穿龙服的年青人突然睁开双眼,迷茫地望着眼前一幕,眼前一片黑暗,自身又是动弹不得,以为还在做梦,旋即又闭上双眼。 韩洁告诉江延年,她感觉到外面有好多阴灵,只是不懂为什么那些阴灵动弹不得,象被什么锁住了魂魄。她感觉外面好危险,如果从玉石岀去也会被冻在果冻里面。 江延年感觉这不知是哪位大能布置的锁魂阵,而自己是生人,锁魂阵自是对自己不适用。 游到那军舰旁,却见在军舰的船舷下面赫然写着“神户丸”三字,看来是日本人的军舰。又游到一艘看上去最长最大的古代大船上,神识扫过,大船内居然发现一个身穿龙袍,周围还有七八个嫔妃、宫女和太监模样的人,船舱周围还有一百来个卫兵。 江延年自然知道这些人身上只剩魂魄,而果冻内的时间仿佛也冻住了一样,肉身居然可以不腐朽。 “来者何人?见了吾皇还不速速下跪!”一个太监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江延年体内元神一振,一窜业火跟随神识窜在那太监身上。 “啊……!”那太监魂魄惨叫起来,业火专烧魂魄,只听得脑海中传来噼里啪啦声。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那太监已是有气无力。 “上仙饶命!王公公有眼不识泰山,在下韩林儿,请上仙饶恕侧个。” “韩林儿?红巾军起义的那个韩林儿?”江延年收回业火,看那些卫兵皆头缠红巾,自己猜测肯定八九不离十。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这韩林儿可是大名鼎鼎,白莲教的少教主。金庸小说中张无忌的好朋友。江延年见韩林儿年纪和自己稍大些,倔强的脸上颇有一股英勃之风。 “刘基这个奸贼!我们中了刘基之计,他暗中在彭蠡泽水域布下混元河洛大阵,让吾等葬身湖底,又在此布下七煞锁魂阵,将吾等传送此九幽黄泉、暗无天日处,让吾等魂魄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等等等等,你说你在彭蠡泽出事,不是在瓜步江中失足落水的吗?你的尸体还被朱元璋打捞上来过。” “哈哈哈,朱重八这个偷牛贼!他是故技重施,让廖永忠当了冤大头。”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朱重八早就灰飞烟灭,而我韩林儿却好好活在世上几百年。” 第53章 天青色等烟雨 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事?”江延年奇道。 “每年都会从彭蠡泽传送来一两艘沉船,我们身虽不能动,但里面阴灵不散自可相互交流。只是那铁甲船上的异族语言不通,从来没交流过。” 这时从脑海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我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日本人,那铁甲船就是神户丸号。里面携带着大量从全国各地掠劫来的珠宝文物。”江延年神识一扫,是邻近的一艘驳船,说话的男子身穿蓝色中山装,大抵是八十年代的人。 江延年大吃一惊,原来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户丸”号。抗战末期在老爷庙失踪,没想到也传送到这来了,国内外都组织打捞队却一无所获,却不知传送到长江底来了,难怪一直搜索不到。 “站住!你的,什么的干活?” 刚站上神户丸号,江延年脑海中便传来一声喝斥。 “我的,寻宝的干活。滚开,不然死啦死啦的!” “八格牙路!” 江延年也不搭话,一串业火扔过去,便听得那日本兵顿时嚎叫起来。不一会嚎叫声渐渐停歇,那日本兵的魂魄灰飞烟灭,同船的二百多名日本兵听得无不战战兢兢,不寒而栗,再也不敢作声。 走进一个货舱,横七竖八堆得密密麻麻都是一米长,高50公分宽70公分的炮弹箱。江延年试着搬了搬脚底下箱子,很重,约三四百斤的样子,要两个成年人才抬得动。 用力撬开箱子,打开一看全是黄澄澄的金条。抓起一根掂了掂重量,约一斤左右,又撬开另一个箱子,同样是金条。 看来传闻所言非虚,神户丸号当年号称就最少价值100亿美元。单单这船仓就堆放满了二百五六十个箱子,一个船仓就有五十多吨黄金。 江延年一连撬开八九个货舱的箱子,都是统一规格的金条,很显然这些黄金都被小日本重熔过。 第十个货舱打开箱子则是白银,也被重铸成条块。白银和黄金比重约是1:2左右,这一货舱约25吨。白银的货舱不多,才五个,共一百二十吨左右。 后面五个舱位都是些没有熔化的黄金、珠宝、首饰、玉器、象牙制品等,也有从各地掠夺过来的青铜器、铜器、石佛像、石碑等;有一个货舱甚至是满满的瓷器,包装和保护措施都做得很好,而瓷器一看就是精品。 在舰长室,江延年也发现堆了十多个箱子,垒得高高的,撬开其中一个一看,是书藉古画,皆用油纸包的十分严密,防水措施做的很好。显然这些物品珍贵无比,需要舰长亲自守护。江延年也不敢拆开,免得损坏这些珍贵的字画。 回到龙船,韩林儿见江延年袋子里只装了金银各一块,便问道:“上仙喜欢金子?我后舱还有几十万两黄金和上百万两白银可赠于仙师。只求仙师带吾等离开此地,早入轮回道。” 江延年听闻忙走入后舱察看,果真发现大量宝箱,打开一看尽是金锭银锭。又在一个后舱中江延年发现供奉着两张画像,一张是如来佛祖,另一张却是大宋皇帝宋徽宗。 韩林儿父亲韩山童是白莲教教主,信奉阿弥陀佛,又自称是宋徽宗八世孙。只可惜韩山童“出师末捷身先死”,还末起义就被地方官员捕杀,妻子杨氏和儿子韩林儿乘间逃出。副教主刘福通等人率众冲出元军的包围,一举攻占颍州,倒是起义成功了,不久起义队伍就发展到十万之数,然后拥小明王韩林儿称帝,国号“宋”,年号“龙凤”,军称“红巾军”。 二张画像前各有一案桌用来摆放祭仰贡品。各有净瓶一对,香炉一只,香盒一个,香球一只,盏二只,孟子一个,出香各一对,茶杯各五只,果盘各四个,里面放着糕点和鲜果。 宋徽宗画像前面还放了酒瓶一对、洗一只;而如来佛祖前放的是茶壸一只。 江延年拿起净瓶一看,正是“更怜一段天青色,玉面偏藏雨后虹”的汝瓷!这汝瓷釉面光滑细腻犹如美玉,器表有蝉翼般细下开片。 宋徽宗独爱汝瓷。 传说中,一日宋徽宗做了一个瑰丽的梦:梦中大雨乍歇、天空将晴时,一抹令人目眩神迷的天青色划入眼际,醒来后也终不可忘,于是写下一句“雨过天晴云破处”,拿给工匠,要他们烧出这样的釉色。这样一个抽象而诗意的指示一时间难倒多少能工巧匠,最后还是汝州工匠技高一筹,烧出了这玄之又玄、带着诗歌与文艺色彩的天青色,圆了徽宗皇帝的梦境。 一朝入得君王目,蝉翼青衫值万金。 这韩林儿一十六岁称帝,又是宋徽宗九世玄孙,自是承袭祖先喜好。 江延年心中一动,忙走到后舱御膳房,果然小明王韩林儿所用器物皆是汝瓷。 这汝瓷经过“靖康之变”后大部分被掳掠金国首都北京,小部分流失到北方民间。南宋赵构想要汝瓷自是不可得,因为汝瓷在南方流传甚少。 元灭金后,汝瓷大部为成吉思汗所得,但成吉思汗喜好白色,宫中汝瓷又大量流入北方民间。 韩林儿的红领巾主要在北方活动,在位十年手下自是搜集了大量汝瓷。但随着龙船沉没,这些汝瓷皆沉入湖底,现在倒是便宜了江延年。 心中不禁又是一动,来到韩林儿寝房。 却见床前二个大梅瓶,床上象牙席,一个玉枕,一床龙风戏珠被; 一张四方桌上,除了“文房四宝”,还有笔洗、笔筒、笔架、砚匣、镇纸、印章、印盒、山子等。 边上的画缸里还塞满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书画卷轴。寝房内四周挂满了宋徽宗的书法,诗、画等墨宝,果然不出江延年所料。 宋徽宗现存世书画只有十三幅,但韩林儿寝房内横批的诗词就有四幅,竖批的花鸟写意图四幅,竖批的书法贴四幅,画缸里应该还有宋徽宗的作品。 面对这些书画,江延年却发起愁来。 第54章 三井高雄 如何完好无损运输出去是个大问题。 这些书画在大果冻内保持完好无损,谁也不知道拿到外面会怎么样。 江延年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 走出船舱,韩林儿殷勤地问道:“上仙,看到金子了吗?” 江延年点点头。 “上仙,只需将吾等搬出七煞锁魂阵,吾肉身腐朽,灵魂自可脱胎而出进入六道轮回殿转世投生。” “好死不如赖活,你们虽然不能动弹,但灵魂可以交流,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植物人。怎么这么着急想去投胎呢?” “吾等困在这九幽黄泉数百年,早已厌倦了这般模样。恳请上仙怜惜,成全吾等心愿。”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只是时间可能要推后一些。” 江延年摸着韩林儿身上的龙袍,“你这龙袍做工好精细啊?是用什么织成的?” 说得好好得,怎么说到龙袍上去了?韩林儿摸不着头脑,“听下人说是辑里湖丝用缂丝工艺制成。” 江延年又摸了摸韩林儿头上的通天冠,“原来这就是通天冠啊,史书记载冠上缀卷梁二十四道,高一尺,卷梁宽一尺,哇,果然是二十四道,而不是十二道。史学家说取双十二,有完满之意。” “这衮龙衣从来没有出现过实物,一经出现肯定会引起轰动。” 韩林儿听得不禁胯下感到凉飕飕,这厮莫不是想把我这身龙袍给扒了? 当下闭口不再谈论转世投胎之事。 江延年又去附近的船只转了转,有的载满丝绸茶叶之类,有的则空空如也。但数量最多的仍是瓷器,单船价值虽比不上龙船和神户丸号,但数量众多,一年半载都搬不完。 在龙船挑了个汝瓷盘子放进塑料袋,转身正待离去。 突然,江延年脑海中传来一个日本人的声音,在用不太熟练的中国话说道: “思眯吗散,打扰了,我是神户丸号副舰长,能否向先生打听些事情,将不胜感激!” “在下叫三井高雄,祖先也是中国人,后来迁到日本三井村,改姓三井。” “家父三井高保,在日本经营三井合名公司。阁下可曾听说过?” “三井高雄?”江延年大吃一惊。 三井名字中只要有个高字,必定在三井家族中身份尊贵至极,三井当家家主必定有高字。 来到神户丸号,站在三井高雄前。三井高雄和大多数日本人一样,个子不高,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三井现在大不如昔,小弟丰田都敢骑在三井头上拉屎拉尿了。” “可恶!八格牙路!喜一郎可恶!” 过了一会,三井高雄又问,“我父亲可好?” “高保先生已去世多年,听说他在世之时挺想念你的。” “呜……我的父亲……!”三井高雄忍不住大哭起来。 好一会才停歇,又问:“现在三井的当家人是?” “好象叫三井高长还是什么的,你们三井家族挺神秘的。” “这是我父亲建立的制度。”三井高雄一笑,“三井高长是我和樱子的孩子,我来中国时他刚出生。” 也许是想念樱子,三井高雄突然唱起了儿歌。 “迷路的迷路的小猫,你家在哪里……” “问你家你不知道家在哪,……只会哭泣的小猫。” 唱完后陷入无尽的哀思。 “嗯嗯!……据我所知,三井高长是住友本太郎和樱子的孩子,这是他自己曝出来的!” 说完江延年便欲转身就走,三井高雄叫住他。 “先生,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 三井高雄的脸瞬间变的惨白,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口中喃喃自语,“这贱人瞒得我好苦!” “先生,能否助我出去,我愿将三井一切奉送以你。”三井高雄急切地道。 “我能感应到先生身上有阴灵,先生定是高人。我怀中玉佩,手上戒指就是三井家主标志,见玉佩以执令,见戒指如见人。” “你有没有杀过中国人?” “没有,我是后勤官身份应征入伍。才半年,神户丸号就出事了。” “好吧,信你了。如查到屠杀过中国人,定将你挫骨扬灰!” 江延年问韩洁能否将三井高雄拉进玉内,韩洁却道三井高雄阴魂末散,这阵内时光停滞,肉身不腐,将他搬到阵外或许就能复活。 三井高雄听得大喜,正待要说话,却听得那边韩林儿叫道:“上仙,若我也能重见天日,我定奉上仙为主公,子孙后代永不背叛。若违此誓,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誓发得够毒。 听闻这辈子还有希望复活,其它人也纷纷效仿,发誓做牛做马,只要江延年肯救他出去。 三井高雄也只得发誓永世奉江延年为家主,三井家族任凭调遣处置,江延年才满意地点点头。让他放开灵台,把“唯唯是听”符印上他灵魂。 韩林儿见已带定三井高雄出去,心中着急,可他说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让江延年带他,急中生智道:“我会武功,彭和尚也教过我些许法术。可以给你做保镖。” 旁边那王公公却道:“皇上,你身份尊贵,万万使不得。” “闭嘴!” 江延年一听乐了,他少年心性,一想如有个皇帝做保镖那得多有面子。 “答应你了,放开灵台。” 同样将韩林儿打上符箓。 两人如此穿着打扮出去太过惊世骇俗,江延年想了想,然后把二人身上扒得只剩内裤。扒的时候三井高雄还好,那韩林儿那时代可没有内裤,而且全身衣物都是宝,拿到外面就是甲等的历史文物。 见江延年把韩林儿扒光,王公公直呼:“罪过,罪过。” 又找了个日本兵扒了他内裤给韩林儿换上。换下的衣物顺手塞进塑料袋,拿起袋子一手挟一人便游出阵外。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皇上,不要丢下老臣!你不能丢下老臣啊!” 边上的嫔妃和宫女也一直叫喊着…… 穿过果冻薄膜时,俩人的肉身并没有发生崩溃迹象,江延年心头舒了一口气,果然真如韩洁所说有可能复活。 看着越来越亮的江面,“哗啦……”一声三人一起冒出头。 江延年看了下位置,已是远离江滨浴场。离岸边倒是不太远。 把两人拖上岸,帮按摩了下肚子,“嗷……”两人吐出几口污泥和江水,慢慢睁开眼睛。 “复活了就起来,别躺着装死!” “躺着真好,都站了几百年了。” “哟西!……今天的太阳真好!” “好个p,晒死人了,站起来跟我走。” …… 王倩茹和徐雯丽见江延年出去好一会却带回两个陌生人,以为是朋友忙着打招呼。而韩林儿却喉咙咕噜咕噜不断咽口水,他的大宋王朝哪见过如此衣着清凉的女子。 两女见他猪哥模样,恼怒地白了一眼,赶紧用浴巾裹住身躯。 江延年笑眯眯:“没见过吧?” “没见过,比我妃子好看多了。” 江延年一拍他脑袋:“滚蛋!” 吓得韩林儿赶紧收回目光。 找个服装店随便给两人买了几身衣服,把他们送到董川那,自已赶紧打道回府。 塑料袋里的衮龙衣和通天帽完好无损,江延年长舒一口气,赶紧挂起来凉干。 又把玩了下汝瓷盘子。 寻思着自已对文物保存方法一无所知,看来要招聘一批考古专业人员,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刚好刘洛军要大规模校招金融专业人才,正好让他一起招,争取把高校考古毕业生一网打尽。 七煞锁魂阵内古董多的如山似海,分门别类需要大量专业人员。 看来自已魔都的元青花博物馆格局还是小了点,应该改名华厦文物馆。 第55章 惹麻烦 忙完这些董川突然打电话过来说韩林儿走丢了。 “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走丢呢?” 董川沮丧道:“我们在酒店大堂,我只上个洗手间,三井高雄没看住,一不小心……人就没了。” “问问保安,或者调调监控。”江延年大吼一声,“我就过来。” 急匆匆赶到金鹰酒店,只见董川急得满头大汗在和保安理论什么。 “莫急、莫急。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江延年连忙安慰董川。 “监控刚好死角。保安说现在旅游旺季,来来往往客人太多,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住。” “而三井高雄当时注意力被一个日本旅游团吸引了,他也没注意韩林儿走散。” “高门呢赛!对不起,江桑,我的注意力被来自我国的旅游团吸引了。太久没听到乡音了,大宋皇帝陛下……” 江延年赶紧捂住他嘴。 “叫韩林儿!” “唔……大……韩林儿陛下……”见江延年双目一瞪,又赶紧改口, “韩林儿,没留意,被走丢了。死咪妈桑!” 江延年也没辙,大堂这儿人太多,没法凝神静气沟通神符。他担心的是韩林儿七百年前的肉身能否被这个世界认同,会不会突然崩溃。但三井高雄现在还好好的,要崩溃他也会一起崩溃。 现在唯一办法只有等。而董川仍留在监控室看着监控。 好在没让江延年他们等多久,便见韩林儿左手提着一兜鸡蛋,右手提着一袋麦香碗面喜滋滋从大堂侧门走了出来。 见到江延年他们,一脸羡慕地道:“主公,这华夏被后人治理的路不失遗,民风朴实,还乐善好施,朕不如也。你们瞧瞧,这么多鸡蛋和面,都是送给朕的。这面条怎地做得那么好看,压成烧饼似的?外面包裹着花花绿绿的是啥呀?还透明着!” 江延年白了他一眼,这七百年前的皇帝没见过方便面和塑料薄膜,大惊小怪。 “你跑哪去了?” “朕在这边站着,就过来一个老太太对我说那边有送鸡蛋和面。我跟着她进到一个大殿,几个穿白袍的在台上讲着,讲什么朕完全听不懂。” “他们还告诉朕,明后天还可以去领呢!” 江延年吃惊地睁大眼睛,“他们没叫你买东西?” “买东西?买什么东西?”轮到韩林儿吃惊地睁大眼睛。 “他们倒是叫朕尝了杯鹿鞭虎骨酒,那酒也太假了,根本尝不出虎骨的味道!我给他们指了出来,然后他们就送了朕鸡蛋和面饼。” “这个世界真好。虚己受人,从善如流。民风教化朴实如斯,朕万万不如也。” 喀……好吧,是你韩林儿朴实了。没见过社会的险恶。 “韩林儿你跑哪去了,害我们找死了!” 看完录相的董川从监控室出来,没发现任何有用线索。 满脸沮丧的他蓦地发现韩林儿自个回来了。暴脾气的他伸手便欲揪韩林儿衣领,没想到-股大力从韩林儿身上传来,董川便抑制不住跌出四、五米开外。 “粘衣十八跌!”江延年双眼精光一闪,这白莲教教主名头果然不是盖的。 周围的人群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董川懵懵懂懂地爬起身,又欲揪住问问。 江延年连忙制止,“好了,我们先回房再说!” “你们好,打扰一下,我是星空传媒的赵大勋,我们公司正在筹划拍摄新的倚天屠龙记,我看这位兄弟身手很好,有没有兴趣拍电视剧呀?如果可以我让你演张无忌。” 四人正欲回房,边上走出一人叫停住他们。 “张无忌?”董川一听睁大了眼睛,这是他最喜欢的金庸小说中的人物。 “我可以演吗?我的身手也很厉害的!” 董川毛遂自荐。 赵大勋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五大三粗,和小说里的张无忌英俊文秀差太远了,演他跟班韩林儿还差不多。” 江延年一听不禁哈哈大笑。 金庸小说里的韩林儿可有点傻,是张无忌的死忠,这点倒是和董川很相像。 “赵导演,我这位兄弟现在没兴趣当演员,以后有兴趣了会联系你。”江延年拍了拍赵大勋肩膀。 “先别着急拒绝啊?现在只是筹划阶段,离正式拍摄还早呢。这位兄弟你看怎么样?” 赵大勋继续蛊惑韩林儿。 “什么拍电视剧?朕一句都听不懂。” 江延年恐韩林儿言多必失,忙接口道:“听不懂就对了,赵导演,有空再联系啊。我们吃饭先。”说完拉着韩林儿就走。 “别走啊,我们演员还有赵露诗呢……!” 江延年倒了回来,笑眯眯道:“赵导演,一起吃个饭?” 餐厅里,董川去点餐,韩林儿、三井高雄分坐两边。不一会,服务员就端上大盘小盘的珍希菜肴。江延年倒了一杯茅台酒,举向赵大勋。 “赵导演,你刚刚说赵露诗……” 赵大勋还在赏宝似的看着埋头猛吃的韩林儿。 “赵露诗?晋省有个煤老板看上了,想捧她,只是她没答应。” “还有这事?” “圈里这是规则。有剧本还要有制作人,呃……就是投资人。投资人想捧谁就让谁当女几号,我们一般都会答应。” “赵露诗为什么不答应?” “这女孩高傲着呢!家中殷实,拍的几部影视剧都是自带资进组,虽然是小制作,但也慢慢积累了不少人气。” “赵导演,你们剧组现在缺多少钱?” 赵大勋尴尬一笑,“主要是以前李连杰、张敏、邱淑贞版的太深入人心,以至投资人相当谨慎,暂时……还没有。” 江延年微微一笑,见他印堂黄亮,正是鸿运当头的吉相。 “我给你投资二亿,够不够?” 赵大勋一听大喜,连说:“够、够!我的初步预算是一亿五,还有五千万我完全可拍个低成本的电影了。” “小兄弟,这部电视剧我已酝酿了很久,你不用担心你的投资风险。李连杰版的之所以经典,主要在于他本身是学武出身。刚刚我见这位兄弟身手不凡,李连杰也肯定自愧不如,让他来演肯定会大卖。” “我敬小兄弟一杯!你真是我雪中送炭的大恩人!” 两人碰了一下杯。 “我叫江延年,”然后指着埋头大吃的韩林儿道,“他叫……,呃,韩林,我们都戏称皇上。这是董川和高雄。” “空你七哇,在下三井高雄,我敬赵导演一杯。” 赵大勋见三井高雄军人一样坐的笔直,眼光犀利,连忙端起酒杯一口干完。 “赵爱卿,请……”韩林儿也端起酒杯。 赵大勋也是好玩之人,顺毛摸驴: “喀……哦,皇上……请……干……” 和董川三人各喝一杯,赵大勋又回过头来敬下江延年。他见江延年年纪虽小,但三人都以他为尊的意思,又出手大方,自是不敢怠慢。 江延年笑眯眯说道:“赵大导演,韩林……喀,皇上和董川可以跟你去拍影视剧,女一号或二号继续保留赵露诗,但我再安排一个陈都琳进去。至于谁一号二号谁更适合你自己把握。” “陈都琳?行,这女孩外形不错。倚天这部剧里女角色挺多的,小绍也可以演……没问题,都听小江总的安排。” 江延年继续笑眯眯,“电视剧里不是有主题歌和插曲之类的,我这儿还有个人选,到时你让她唱。” 说完把张晓楠的联系电话给他。 这一顿宾主俱欢,各自酩酊大醉而归。 三井高雄倒没喝多少,董川住的总统套房甚大,再住二人毫无问题。让他把董川、韩林儿扶回去,自已扶着烂醉的赵大勋送他回客房。 没想到这一送,却送出个大麻烦来。 第56章 背叛 “小江总,不是我吹的,我……嗝……绝对有信心把你2亿变成4亿、6亿。嗝……只要你信得过我,嗝……” “虽然我不是名导演,嗝……但你要相信我。你相信我吗?嗝……” 等电梯的江延年扶着打着酒嗝的赵大勋,一边看着数字一边随口应着,“信,我信……这电梯怎么那么慢!” “电梯到了,我们走。” 电梯门打开,却见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矮胖中年人立在电梯内侧,四个身着青色西服的短发青年围在周围。 见电梯门打开,站在门口的短发青年便欲阻止江延年他们进来。 哪知赵大勋使劲一撞,便把他挤到一边。那短发青年皱了皱眉,见他们进来只好作罢。 按了自己的楼层,赵大勋缓缓转身。 看着那留小胡子的矮胖中年人, “小日本?嗝……来石头城什么的干活?” 那中年人皱皱眉,用手抚住鼻子,朝一旁的年轻人使个眼色。那年轻人忽起一拳,用力击在赵大勋的腹部。 “呕……”赵大勋一肚的汤汤水水直喷在中年人脸上,从头淋到脚。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充斥着电梯。 “八格……牙鲁!” 小胡子喷出几颗饭粒,抡起巴掌就朝赵大勋拍过去,周围的四个年轻人一轰而上,围住江延年俩人一顿拳打脚踢。 江延年岂容吃亏,几个回合小日本五人便横七竖八倒在污秽中。 而呕吐之后赵大勋却呼呼大睡,电梯里发生的打斗全然不知。有江延年在,五人拳脚自然招呼不到他身上。 扶赵大勋进房躺好,又帮他烧了一壶水。门外突然传来“呯、呯……”的急促敲门声。随后“呯——”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 只见一伙全副武装,手持短冲的防暴警察冲了进来。 “蹲下!举起手来!”一警察喝道。 “你们干什么!”江延年慢慢蹲下,缓缓举起手。 “总部……总部……嫌犯已抓获,没有发现枪支武器!没有发现枪支武器!” 识海中韩洁问要不要帮忙,江延年摇摇头,缓缓站起身。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江氏企业总经理江延年,这是我朋友赵大勋,星空传媒的,他喝醉了。” “我们接到举报,一群恐怖分子袭击日本友人。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位英姿飒爽的短发女上尉走了出来。 “上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凡事讲个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那女上尉却是个爆脾气,“一切到了警察局再说!把床上那人弄醒,一起带走!” 这边客房闹出大动静,早就惊起了边上的房客。打开房门一看全是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一个个便在边上吃起瓜来。 在出房间的一刻,江延年蓦地看到对面客房穿着睡袍的江如嫣,边上之人正是梳着中分头、戴着圆框眼镜、厚嘴唇的吴学军! 江延年心中莫名地一阵苦痛。 经脉内力突然乱窜起来,脸一阵青一阵白,手臂上虬筋突起又凹下,韩洁见状忙念清心咒,好一会江延年心情才平复下来。 看了眼眼神躲闪的江如嫣,跟着赵大勋在防暴警察的押解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房内,江如嫣有些心虚。江延年那有些幽怨的目光老是闪现在眼前。见江如嫣有些走神,吴学军上前抱住她。江如嫣轻轻一挣,摆脱他拥抱。 “学军,江延年出事了,我必须告诉爷爷知道。” 说完,走进卫生间换起衣服来。 …… 警察局内。 赵大勋酒早已吓醒了,坐椅子上不知所措,而江延年悠闲地玩着手机。 见赵大勋坐立不安,便安慰他道:“我的律师很快就到了。” 隔几间房间,唐人杰小心翼翼地陪着一个日本人。 “山田君阁下,我们的警察已经抓住伤害佐田园君的凶手,现在正在询问,定能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我们的政府衷心的希望这次事件不会影响三井商社在石头城的投资。” “唐桑,我们的社长佐田园君在中国被暴徒袭击,此事件在我国反响非常恶劣,我们希望贵国严惩凶手,并赔礼道歉。” “应该,应该!请山田君阁下息怒,我马上联系邱局长,一准给您满意的答复。” 在江延年的隔壁,刚刚押送他们回来的那队警察却在绕有兴趣地观看电梯内的监控视频。视频内只见江延年雄姿英发,大展身手,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就解决了日本人。 “邱局长,象这种破坏中日友好,损害我方形象的不法分子就应该严惩不怠!市委市府高度重视佐田园先生在华遇袭案,对凶手必须从严从速从重加以处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正在看视频的警察马上起立,站好迎接领导。 “报告邱局,案情已经十分清楚,是日本友人先动手。我们的人被迫自卫……” 短发女上尉凌云边汇报,边指着监控视频。 “可能是这个人喝醉了酒,出言挑逊了他,于是指使他保镖率先袭击醉酒之人……” “什么我们的人,小凌要注意用词,免得让人误解。” 邱局长不满地道。 “是!” “唐主任,你看事情已经非常清楚,我们最多拘留他们二十四小时。” “不行,这关系到日本友人能否来我市投资的大问题,关系到我市美好形象,以及社会治安,柳书记高度重视……” “案件事实已很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错过一个坏人!”凌云不满地怼道。 “你是谁?!” 唐人杰见小警察都敢怼他,老羞成怒地大喝一声, “你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你知道得罪这日本外商的后果吗?” “你知道会影响我市发展多少年吗?” “……” “报告,我叫凌云,是防暴特警支队队长!” “你级别太低,我不和你说话!” 唐人杰恼羞成怒, “邱局长,你看你手下的兵!就这样的素质?” 邱局长讪讪一笑,“军人嘛,应该理解。” “我不管视频如何,一个视频也不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有没有被裁剪?总之,我的客人被打的住院了,这是事实。冲着这点,就应该严惩凶手!” 凌云见唐人杰罔顾事实,颠倒是非,一副汉奸模样,对他很是不屑,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也无可奈何。 “凌云,做了笔录没有?” “没有?那还不赶快去做!深更半夜的也不让人睡觉!”说完连打哈欠。 把唐人杰拉在一边,低声道: “唐主任,我看这样来处理,我找人在笔录上做文章,你去医院搞个伤残鉴定,定判他个三五年。你看如何?” “甚好,就这样操作。我去安抚小日本先。” 审讯室。 凌云可怜地看着江延年两人。 她的笔录已无关紧要,到时候会有另一套完整的笔录会塞进档案袋。 她只是好奇江延年这个人,现在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电梯内的监控却显示,他揍起人来行云流水,比李连杰拍的电影还好看,只可惜要被人陷害了。 “上尉,我现在可不会说一个字,马上我的律师就到了。” “行,那等你律师到了我们才开始。对了,你说你是江氏企业总经理?” 看江延年点头,凌云心想那就比谁的关系硬了。 不一会,公司律师赶到警察局。 看完监控视频后, “警官,很明显你们抓错人了,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应该马上释放。我们还保留要求国家赔偿的权利。” “不行,你当事人涉嫌防卫过当,把五个人都打得住院了。” 公司律师也没办法,是否防卫过当,需要检察部门来认定。看来小江总今晚只能先呆在警察局了。 江延年倒无所谓,只是赵大勋满脸惭愧,自己喝醉酒连累小江总了。 第57章 构陷 一大早江如嫣就早早起来。 昨晚赶回来爷爷江常生早就睡下了,她不敢吵醒他。 见他在走廊上打太极拳便上前将昨晚江延年出事的事情告诉他。 江常生大吃一惊,连忙打电话给江延年,好在电话打得通。江延年告诉他警察搞错了,今天就可以出来,让他不用担心。 挂完电话,江常生狐疑地看着江如嫣, “你怎么知道江延年出事了?” “我朋友……来了,我刚好去看他,所以……刚好碰着了。” 江常生见这个孙女低头红着脸,知道她没说实话。哎~~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 撂下这张老脸江常生给柳泽成打了个电话。 江老董事长亲自打电话来,柳成泽自然给面子,表示会去了解情况,事情不严重自然会放了江延年。 上午朱瑞林过来汇报时说前来商洽投资的三井商社社长昨晚被人打得住院了,嫌疑犯已抓获。市里在考虑是不是去医院慰问下,现在征求下柳书记的意见。 “不会那么巧吧?”柳泽成心里嘀咕。 思考一会,柳泽成对朱瑞林道: “把邱源生叫过来先了解下情况。一大早江老董事长就打电话过来说情,有可能打人的是他接班人小江总。” 不一会,邱源生带着一个u盘过来。 “呵呵,这小江总身手挺不错嘛。”柳泽成看完视频开玩笑说道。“事实很清楚,是日本人先动手嘛。” “这里面主要涉及是否防卫过当的问题,这个需要检察院的同志来认定。”邱源生小心翼翼抛出问题。 “佐田园社长是过来考察投资项目的,这可是涉及几十亿美元的投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极有可能会黄掉。” “恐怕以后外资都会担心我市社会治安问题,不严惩难以平息外商的愤怒。我作为市长,这个责任担不起啊。” “怎么严惩?这明摆着是日本人先动手,最多只是防卫过当的问题。可是五个人打两个人,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那些日本人伤得怎么样?”柳泽成扭头问邱源生。 “没有大碍,去医院拍了下片就自己回去了。” “可是刚刚领事馆的山田先生已向我方提出正式抗议……” 柳泽成眼中精光一闪: “看来来者不善啊。只是我石头城百姓对日有普遍情绪,搞不好可是火药桶。呯——地一声,会把你我都炸的粉碎。” 朱瑞林媚笑道:“我们销毁这视频,再让鉴定机构出个鉴定证明。这就可以堵住百姓的嘴,又能给日本人一个交待。” 柳泽成默默地淘出一支烟,慢吞吞地吸了一口,朝朱瑞林使了个默许的眼神。 …… 微博上,先是曝出石头城樱花国领事馆领事向石头城市政府提出正式抗议的新闻,要求严惩打人凶手。 随后,又被人扒出打人者叫江延年,疑是江氏企业新任接班人。 在新泰东的豪华包房内,钱奋高兴地对白斌说道:“白公子,我们买了热搜词,这条打人新闻现在成了热搜了!” “呵呵,不作死就不会死。撞在枪口上也是江氏气数已尽,该它倒霉。” “朱瑞林告诉我等会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我们拭目以待。” …… 十点半,石头城司法鉴定中心公布了一个鉴定报告,五个被打者伤残等级分别鉴定为八~七级,受伤最重的是佐田园社长,鉴定为七级。 司法鉴定公开后,朱瑞林代表石头城市委市府去医院看望了全身满是绷带的佐田园。在遣退左右后,朱瑞林交给佐田园一个u盘,佐田园心领神会, “哟希!” 表示三井商社看好国内市场,不会因此次事件而放弃投资。 赵大勋已吓得脸色惨白,自己只是喝了场酒就卷入了外交事件。 带着哭声打电话给公司领导,没想到得到一句“你被开除了!” 江延年的众多女友纷纷打电话过来慰问,连在帝都的赵露诗,魔都的孙晓楠。张红梅甚至急的哭了出来,说已打电话给他父亲,让他想办法相救。江延年听得满头雾水,连忙安慰,说自己没事,手机快没电了。 在微博上发了条:“”且看他们表演。”的没头没脑的推文,然后向董川发了条消息。 董川看到后不敢怠慢,带着韩林儿、三井高雄赶到医院。 刚刚送走朱瑞林的佐田园拆掉绷带,正半躺在病床上享受着小护士的按摩服务。 房门突然被大力撞开,门口守卫的四个保镖跌了进来,个个口吐鲜血,伤势惨重。 佐田园正待喝问,门又突然被关上。三人撞了进来,中间一个还戴着奥特曼的面具。 “你们……想干什么?” “佐田园?你是佐田岸什么人?”中间戴面具的人突然用日语问道。 虽然不知道面具后面的脸长的怎样,但可以感受到目光犀利,气势迫人。 “佐田岸是在下祖父。”佐田园低头弯腰道。 “混账!”三井高雄走到床头伸手“啪啪”打了他两巴掌。 佐田园正待反抗,眼前却伸来一只拳头。中指上戴着个明晃晃的红宝石戒指,三颗红宝石品字排列,犹如三口井。 “认识这戒指吧?” 佐田园连忙下床,跪倒在三井高雄面前,狂热地亲吻他手上的戒指。 “哟希,很好!”三井高雄另一只手抚摸着佐田园的头。这一切看上去总有点不和谐,但佐田园却喜形于色。 这是三井家族传承了几百年的家主对家臣的礼遇。 “你撞祸了,冒犯我主人了。” 三井高雄抚摸着佐田园的脖颈,声音低沉又富有感染力。 “上仙取你首级,轻而易举,但他宅心仁厚,有好生之德。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佐田园半跪在三井高雄面前,早已看到他怀中的玉佩。 这是老家主的佩戴之物,早已失踪70多年。现见玉佩及戒指重新现身,身前这年轻人至少和老家主关系密切,甚或是他后辈。 却见他缓缓摘下面具,眼前这年轻人竟和老照片的老家主一模一样。 可是这年轻人后面一句话:“我是三井高雄。”却让他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家……老家主,你不是七十年前就……” 三井高雄抚摸着佐田园的头,目光亲切,“我上仙主人救了我,让我复活了。” 然后又缓缓戴上面具。 “你惹出来的事情,自己去善后吧。完了再来找我。” “还有,我的事情,必须严格保密,你能做到吗?” “哈伊!” …… 上仙……死亡……复活…… 三井高雄走后,佐田园兀自在呆在房中凌乱。突然又狂喜起来,似乎领悟了生命的真谛。 “起来,别躺地上装死!” “社长,起不来了,真的……七级残废了。” 第58章 道歉 石头城的市委书记柳成泽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的单人沙发上皱着眉头慢悠悠地抽着烟。 窗外的阳光透过天窗照在地板上,形成一柱光线,光柱后面烟头忽显忽暗,照的柳成泽四方脸也忽明忽暗。 他十七岁参加工作,如果不能在此位置上再上升,过两年就要退休了。 所以在这任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又迫切需要政绩来证明自己廉颇未老。所以面对江常生的求情他可以选择无视,甚至默许朱瑞林讨好外商暗中构陷自己人。 可是在接到几个求情电话之后,却让他陷入了彷徨与恐惧。 一个是南方羊城张阔海打来的。作为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和叶家有千丝万缕联系。他居然也打电话过来给江延年求情。话里行间虽然只字未提,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另一个是佛顶寺的曙光法师,他居然说江延年是佛祖转世,来红尘历练的,对此说法他当然不屑一顾。可是曙光法师说江延年的身份已得到佛教界的认可,这可就不得了。涉及到宗教界,佛祖转世,身份地位可要比他高贵的多。 如果被发现讨好外商而陷害国人,不但政治生命到头了,自己也会被国人撕的粉碎,甚至会背上汉奸的骂名遗臭万年。 想到这,不禁冷汗直冒,又暗自侥幸监控视频已被销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警察局内。 “佐田社长,请问你要见何人?”邱源生小心翼翼地问。 “我来撤销指控案的。” “为什么撤销?社长先生对伤残鉴定不满意?” “不,是我们冤枉别人了。” “可是……”邱源生想说市里一心想讨好你,材料都帮你做好了,结果你却把别人耍了一回不玩了。以后还能好好玩耍吗? “小凌,放人!” 拘留室内。 江延年还在津津有味地听赵大勋讲娱乐圈的各种秘闻。 门外传来开门声。 “我说的没错吧,走,回家!” “仅仅打门也不能断定就你赢了……” 门打开,凌云上尉面无表情地喊道: “江延年、赵大勋,你们可以走了。” 江延年起身,拍拍屁股,“走啊,你输了。无偿为我打一年工。” 又走到凌云面前,伸手拭了拭她肩上的上尉军衔。 “见过不谏非忠,畏死不言非勇。可惜了一颗上尉军衔。” 说完扬长而去。 凌云的脸刷地变的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 “你……你给我站住。” 江延年俩人走出警察局,便见佐田园等候在门外。见他俩出来,上前便跪倒在地连扇自己耳光。打是真打,不一会嘴里就冒出血来。陪在一旁的赵大勋、邱源生看的目瞪口呆。 “江桑,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先生,罪该万死!” 江延年看了他一眼, “见过你家家主了?走吧,回酒店。” “哈伊!” 邱源生看着佐田园毕恭毕敬地对待江延年。妮马,怎么不讲武德? 人家舔狗你判词都给你写好了,你却去舔狗当事人,你让我咋办? 只有赶紧的给朱瑞林汇报了。 车内,佐田园给了江延年一个u盘,说这是朱市长给他的。 赵大勋听闻一愣,随后破口大骂朱瑞林“汉奸、走狗!” 要不是江延年,他就差点被朱瑞林一伙给卖了。 柳成泽思考再三,觉得还是先释放江延年为好,给大家都有个交待,反正三井那边戏已做足,该给的面子都给了。 起身正待给朱瑞林打电话,门被推开,朱瑞林气喘吁吁撞了进来。 “柳书记,大事不好了。” 柳成泽皱皱眉,给朱瑞林倒了一杯水。 “每逢大事有静气”,自己这个搭档修炼的还不够。 “不懂怎么回事,邱源生那边汇报,佐田园亲自去销了案。听邱源生讲佐田园还跪在江延年面前自扇耳光,嘴角血都打出来了。” 柳成泽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来,寻思着: “难道江延年还有别的身份不成?日本虽然信佛,但佛祖的身份也不至于让庞大的财阀社长亲自下跪并自扇耳光?” 朱瑞林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你说我们做了那么多功课,岂不是白废了。这就好比我们拉了偏架,打完架的却说打错了,是自己人。” “你说这江延年不就是江老董事长的孙女婿,难不成还有什么背景没有?” 柳成泽看了朱瑞林一眼, “还真有。不久前佛顶寺的曙光法师曾打电话给我,说江延年是佛祖转世,来红尘历练,其身份已得到佛教界认可。” 朱瑞林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这下惹祸了,这下惹祸了。” 看朱瑞林惊慌失措的样子,柳成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是佛祖,肯定不会和咱们凡夫俗子计较。这样吧,明日咱们以舒困效果回头看的名义去会会这个佛祖。看看是他这个佛祖厉害还是我们孙猴子厉害。” 回到酒店,董川早已准备了丰盛的酒席为江延年接风洗尘。 这两天赵大勋经历太多,心情如过山车般上下起伏,在绝望之时又迎来大反转。现在又重新坐在餐席上,还是同一个位置。 若不是微博热搜还在挂着樱花国石头城领事抗议声明,赵大勋还以为只是做了一个梦。 醒来却已经物是人非。自己工作也丢了。 好在庆幸碰到江延年。这个小江总年纪虽小,但貌似后台十分强硬,连不可一世的日本人在他面前都要自扇耳光。 想到这赵大勋又端起酒杯,“江总,这次若不是你,我赵大勋至少会在里边关个一年半载。这杯酒我敬你,你随意!” 江延年哈哈一笑,“你错了!你应该敬三井高雄。” 见赵大勋眼中充满疑问, “这么说吧,佐田园是三井高雄的下属。” 见在三井高雄背后殷勤侍候的佐田园,赵大勋恍然大悟,哈哈一笑,“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众人哈哈一笑。 觥筹交错间,赵大勋又把自己和小江总打赌输了的糗事说了一遍,董川笑道:“赵大导演,那你以后可得听我的了,我想演张无忌你可别拒绝我。” 众人又是哈哈一笑。 饭后,江延年叫董川给赵大勋重新安排客房,并交待有时间带他去找文馨平。 韩林儿却想周游全国,看看这盛世的大好河山。 而三井高雄在和佐田园聊了会后,才知道自己失事后,三井家族的产业都被住友和丰田暗中侵吞怠尽,不禁义愤填膺。 但江延年看他命宫晦涩,夺权之路不会一帆风顺,心中也不禁暗暗担忧。 第59章 较量一 到了傍晚,除了外地的张晓楠、赵露诗,江延年又把关心他的女友们全部叫来聚餐,顺便相互认识了下。 张红梅见江延年放出来,本来替他高兴,结果一到酒店,这老弟却请了一桌的女友,实在太花心了。 自己除了认识王倩茹和徐雯丽外,其它人都不认识。 江延年一介绍,原来还有两个大明星,一个吕冰冰、一个陈都琳。另一个御姐模样的叫文馨平,原先是电视台主持人,张红梅看她脸熟的样子,才想起在电视上看过。 还有一个大长腿美女叫王瑛。 张红梅很鄙视江延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自己前台都不放过。 待江延年走近她身边时,狠狠地掐了下他腰部才解姐心头之恨。 开席过后,吕冰冰端起一杯红酒,“小江总,我下午在文总那也见到赵大勋了,能否帮他说下在剧组给我女三号演演?男主角是新人,倚天屠龙记有我加盟定能吸引不少人气。” “赵大勋?我答应给他投2亿拍倚天屠龙记。不过他现在得听馨平姐的。” “他跟我打赌输了,这次事闹得原先上家把他开除了。” 又扭头对文馨平: “馨平姐,我看他人不错,咱们干脆成立一家影视公司得了。” 文馨平撇撇嘴,看了眼陈都琳, “我看你是想捧赵露诗、陈都琳吧?” “呵呵,我和赵大勋关了一晚,听他说圈子里挺乱的,我这不是保护她们吗?” 陈都琳听得眼中爱的小星星直冒,梦郎果然是最爱她们的。 江延年又看了大家一眼, “如果有兴趣的,咱们也可以客串一两个角色,大家说是吗?” 众人都有明星梦,一听可以上镜扮演角色,自然是齐声应是。 “才到账二十亿,又要撒二亿出去。下个月大乙大厦证就办出来了,你自己要备好十亿转让费,我这儿大华酒店设计方案很快就会出来了,推到重建预算至少二十亿。” 江延年挠挠头,压力山大啊。 第二天,周一。 江延年一直打着哈欠上班。 王瑛见江延年精神状态不好,心疼他: “现在知道那么多女友的坏处了吧?要不回去休息?” 江延年摇一摇头。 “你也还不是一晚没睡觉。” 昨晚大家吃完后又去新泰东唱歌。 没想到又碰伟哥,光头。他们一伙被董川安排在这看场子。 见大大哥带一大群女友过来嘿皮,自是殷勤招待。路易十三送了一瓶过来,又送了很多水果拼盘和小吃之类的。 江延年一个男的没意思,又把董川、韩林儿、赵大勋、三井高雄叫了过来,这样大家一直玩到凌晨三、四点才尽兴而归。 江延年走到洗手间,掬一把冷水抹在脸上,冷水的清凉顿时驱走阵阵袭来的困意。 办公室内,何秘书将泡好的一杯茶在桌上。 “江总,刚刚接到市委办公厅电话,柳书记和朱市长会过来调研。” 然后又关心地问: “江总,你昨天没事吧?现在网上还议论纷纷,说你喝醉酒打人了……” “哦,没事了。有人想讨好日本人,只是没想到日本人和我是朋友。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了,搞得现在不好收场,所以来找我了。等会安排个小会议室,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楼下安排的热烈点,通知江副董事长一起迎接。” 九点整,在江氏企员工的热烈欢迎下,柳成泽带领的一行来到到江氏。随行的人到各部门分散调研,而柳成泽、朱瑞林左右一人各握着江延年一只手,在江延年的介绍下在大厦的各职能部门中转了一圈。 随后便在安排好的小会议室喝茶休息。 朱瑞林首先开口, “刚刚在小江总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下,感觉到企业朝气蓬勃,小江总上任以来,局面已涣然一新,小江总的努力功不可没。柳书记,我看这一年的杰岀青年企业家称号非小江总莫属啊。” 柳泽成点点头,朱瑞林又道: “现在总工会不是在评选吗,五一劳动奖章也应该评给小江总。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小江总在基层一线,我们没见到,就凭这点,就有资格获得五一劳动奖章。” 柳泽成点头称是,补充说, “依我看,以小江总的贡献,还应该吸收成为新的政协委员或人大代表。” 一上来就高帽直戴。 江延年大感惭愧,太辜负领导一片好心了。 “领导们过奖了。我才接手企业不久,还在学习中,也没有取得什么成绩。江南海工事件后,在政府的支援下,江氏虽然暂时得到缓解,但还未能从根本上解决。这次事件又给江氏企业蒙上阴影,自己恶迹斑斑,穷凶极恶已是事实。所以领导们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不不不,小江总何必谦虚呢!昨天佛顶寺主持打电话给我才知道。这么大的盛事石头城党委政府后知后觉,不应该啊! 只怕明年就要增补进qgzx委员了,或是更进一步也说不定呢。我石头城要是不主动作为,不主动走在前面那可会挨中央的板子。我和朱市长就是石头城的罪人了。所以我决定了,回去后我们马上召开常务会,研究你增补进市政协常委。” “可我还是大一学生……。” 柳成泽和朱瑞林面面相觑,好一会朱瑞林才道: “不影响不影响。我们很多委员也还在学校进修,边工作边学习,学习工作两不误。” 又问:“你现在是哪个学校的?” 问明后朱瑞林马上打了个电话给陈英俊校长,两人同属副部级。听着朱市长在电话里头使个劲地吹捧着江延年,陈校长一时摸不着头脑,满头都是雾水,直到朱瑞林好不容易说完。 “朱市长,你说的人是谁啊?” 朱瑞林一口老血要喷出。呢马,说了那么多白说了。 “可我还是惭愧啊,现在微博热搜还榜上挂着,等会马上开盘了,相关股票股价肯定大跌,我愧对股民啊。” 朱瑞林暗骂白斌不长脑子,净是添乱。而柳泽成则打电话把宣传部门骂了个狗血淋头,让他马上交涉把热捜从榜上摘下来。 第60章 较量二 何秘书进来往三人茶杯加了下水,正想出去,江延年却暗示她坐下来。 朱瑞林、柳成泽两人见多了个外人,相互对了一眼,却不作声色。 “两位领导,我也很希望做出成绩来回馈党和政府,回馈股民。可惭愧啊,江氏企业深耕重工业,见效快的房地产部门一直拿不到地,近万口人天天张口要饭吃,发愁啊。” 说完将手中不懂什么时候冒出的u盘,绕着手指转起来。 朱瑞林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痕迹,这不是自己给佐田园的u盘吗?! 这厮拿出来示威还是怎的? “我江氏于心不忍啊!虽然没有新楼盘,硬是咬紧牙根没让一个人失业,没把一个人推向社会。” “你们江氏勇担社会责任,非常值得每个企业家学习。这点我和柳书记都是十分肯定的。” “现在难咯。若不出江南海工事件,它每年的利润还可以匀些给房地产。现在没法了。” “两位领导,要是有一天冒岀个江氏裁员万人的新闻,你们可别骂我,我也是没法了。” 朱瑞林知道这个江延年哭穷卖惨是开始要价了,自己总得表示下。 “柳书记,我看鼓楼区新收了块工业用地,有一百多亩,干脆就给江氏开发,省得小江总老是在我们面前哭穷。” 柳成泽故作沉吟,“嗯,我看行。” 何秘书一听大喜,一百多亩土地,如果容积率做高点,至少可建二十栋30层高的住宅楼,一栋四户按现在行情至少可卖三四十亿。 没想到, “不行啊!”江延年一口拒绝。 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中,江延年喊起冤来: “我江氏以前都是开发几千亩的高端大盘,现在给个一百多亩别人会怎样看我?” “他们会说江常生老了,后继无人。后辈只配开发一百亩的小楼盘。” “这不是在打我脸吗?” “让我以后怎么混饭吃?” “还让我怎么找高素质的女朋友?” …… 朱瑞林两人被江延年的话逗乐了。 “小江总很注意形象啊!”朱瑞林笑他。 “现在形象尽毁了。不但醉酒打人,还只配开发小楼盘。” “还是奋荣集团的钱公子好啊,日子过得那个逍遥。” “你看人家奋荣集团,比我江氏少十多个量级,。他钱奋长得比我矮,又没我英俊,关键人家没酒醉打人啊,又没被拘留过,他家都开发上千亩的旧城项目了。” “江氏要做就要做大的,至少一千亩起步!就要把奋荣压得死死的。” “嗯……哈哈……”柳成泽见江延年少年心性,不怒反笑。 “奋荣有奋荣的优势,江氏有江氏的缺点。现在江北也准备旧改,大几千亩,可你现在自身难保,苟且残喘,大鱼大肉摆在你面前你也吃不下去啊!” 江延年嘻嘻一笑, “有你们两位的支持,再大的肉我江氏也保证一口吞下去。” “何况我朋友多啊!” 江延年一语惊醒梦中人。 能让佐田园跪下自扇耳光,又有张阔海和佛教界背景,这小江总身份有些神秘。石头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尊大神,看来得让人调查一下。 柳成泽眯着眼看了江延年一眼。可那江延年却仿佛一眼洞穿他心思似的瞟了他一眼,这一眼不禁让柳成泽毛骨悚然。 太恐怖了,果真是佛祖转世!绝对是扮猪吃虎! 柳成泽收起轻视之意。 朱瑞林却误解了江延年的意思,调笑道: “呵呵,小江总,你的朋友虽多,可还在上复读班或和你一样上大一吧?” “他们一个月父母亲给他多少钱呢?” 说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江延年也跟着哈哈一笑: “不多,绝对不多,一月不会超过三千。” “那江总的意思是……?”柳成泽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连小江总的小字都不提了。 朱瑞林吃惊地看了柳成泽一眼,见他庄重严肃,形容拘谨,不禁也整衣敛容起来。 “江北那块地我要了。” 图穷匕见。 …… 会议室一时鸦雀无声,气氛冷静的让人害怕。 好一会,柳成泽凄然一笑,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保证三井投资正常进行。” 何秘书听得心中不禁狂喜,江北的旧城改造,最近电视新闻天天在播,那可是涉及5平方公里的旧改,完全在此可建一座新城! 江氏要大发展了,这小江总果然厉害!老董事长果然惠眼如炬! 江延年将手中u盘抛了抛,然后“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柳成泽两人不禁心中一寒,这厮果然拿u盘来威胁。 没想到江延年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三井是三井,我无法保证他们的最终决策。但如果将鼓楼区的那块地也给我的话,我保证努力去沟通。” 柳成泽两人脸都绿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这厮不要脸的! 刚刚才说不要! 江延年却视而不见,继续自言自语: “再小的蚊子腿也是肉啊。佐田园欠我一个人情,谅那小子不敢不给我面子。或许江北那块地和他合作也是可以的。” “只是那小子害我关了一夜,被蚊虫叮咬的够呛。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 “那警察局的头头也是小人,柳书记朱市长,你们可得为我作主啊。要不是我律师来得早,我可被他冤枉了……。” “嘿嘿……”柳成泽咳嗽两声,打断江延年继续卖惨,和朱瑞林对视一眼, “江总,对于你在警察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我们回去后会追责。该处理的处理,绝不姑息养奸。对于你提出的要求……”两人又相互看了一眼, “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同意江氏的要求。只是……” 看了眼江延年手中的u盘,江延年会意。 “好说,好说……。我尽量说服佐田园加大投资……。” “那行,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回去召开个会议,然后正式回复你。” 江延年满脸笑容: “谢谢领导关心!谢谢领导关心!” 柳成泽黑着脸,带领朱瑞林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第61章 增仓增仓三 江延年满脸媚笑,站在大厦前的台阶上朝远去的车队拼命招手。 车队的第二辆车内,柳成泽黑着脸,摊开手掌,一个u盘赫然岀现在眼前。 “这个机灵鬼!”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容。 回到办公室,江延年吩咐何秘书: “找设计院,派人先做前期规划。” “真的是我们开发吗?” 何秘书兀自不信。 “你不是听得很清楚?” 没想到何秘书却“呜……呜……”地哭了起来,江延年诧异地看着她。 “呜……我是因为高兴……呜……太高兴了所以才哭的。呜……” “江氏风雨飘摇……随时都可能覆没。呜……老董事长没看错人,呜……我是太高兴了。” 江延年摇摇头,塞给她一把纸巾。 这傻y头。 “啄……啄……啄……”敲门声传来,随即门被推开,一个娇美容颜探头进来,正是王瑛,又抱了个文件夹过来。 见何秘书在不停地拭眼泪,惊诧地问: “没打搅你们吧?” 何秘书摇摇头,低头走出办公室。 “怎么了?你欺负何秘书了?” “没有,她是太高兴了。” 回到老板椅,王瑛坐了过来,笑眯眯地问: “有什么事值得那么高兴呢?” 江延年调笑道: “刚刚和书记市长斗智斗勇,你也不安慰我下?” “哎呀,讨厌。我涂了口红,不能吻你。这样可以不?” 说完俯身给江延年一个拥抱。 江延年搂住娇躯,扭头一把吻住红唇。 “嗯……说了不可以……” 便淹没在无尽的狂吻中。 过了良久,江延年见仍伏在自己身上喘息的王瑛,笑她: “姐,你技术进步很快。我这个师傅教得好。” “美啦你……” 王瑛白了他一眼。坐起打开带的文件夹。 “我整理了一下网上的消息,要不要看下?” “今天股市开盘大涨,和我们相关的股票低开后又拉起来了。” 江延年打开电脑,今天上证指数开盘5045点,高开22点,而沪深300开盘5259,高开29点。高开下补后随即一路上攻,现在已经大涨100多点,来到了5320一线。 江延年知道刘洛军肯定在大肆做空,现在不能去打扰他。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 “你爸接下来有得忙了。我们可能会接下江北的旧改项目,你爸可以忙到退休了。” 王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人家心都归属你了,叫声咱爸不行吗? 江延年会意,忙改口: “伯父,伯父……!” 王瑛破啼为笑,奖赏江延年一个热吻。 “真的吗?咱们公司好久没有开发房地产了。” “这次不是开发房地产,而是建设一座新城区。那儿将新建大型购物广场,五星级酒店,全国最高的大楼,还有公园,娱乐设施等,成为石头城最宜居、宜养、宜业的地方。” “好期待啊!只是我们有能力建设吗?” 江延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奔腾的扬子江, “我们现在不得不还要借用别人的名头,我相信不久以后他们就要借用江氏的名义。” …… “收盘了。姑父,四姑,中午我在楼下餐厅定了鲍鱼宴。” 新泰东的豪华包房内,江荣春两兄弟提醒还在电脑前看盘的白公子和江鸣鹂。 “天天吃鲍鱼,嘴里都长出海水味了!”在旁边另一台电脑看盘的钱奋站起身, “要吃就吃象拔蚌刺生。小春子、小厦子听我的上午赚到大钱了吧!” “你看这大盘涨的,气势如虹,停不住啊。你这扛杆加得及时。一上午赚到多少?” 江荣春嘻嘻一笑,右手比了个6字,然后说:“六千万”。 “哈哈,你小子挺会选股的,不错,一上午就赚到六千万,你父亲做生意一天也没有赚那么多吧?还有什么生意比得上这个!今天中午象拔蚌你得管够,一人一个!” “那是必须的,绝对管够!就怕酒店没那么多!”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 “钱公子你今天上午赚了多少?”江荣夏贱嘻嘻地问钱奋。 “你们姑丈和钱公子一上年就赚了十亿,你们两兄弟可要好好学。” 听闻一上午就赚十亿,江荣春江荣夏两兄弟大为羡慕,决定回去后砸锅卖铁也要加大投资。 今天股市也很给力,上证指数全天上涨108点,或2.17%。沪深300上涨123点,收于5353点。 刘洛军过来汇报说期指加仓了三万手,平均建仓价5320,总仓位达到六万八千手,暂时浮亏7亿5千6百万。 富时a50收于,大涨6%,而t+1时段还在交易中,继续上涨120点。按照计划大幅加仓了四十万手,总仓位达到了五十万手。预计今晩或明天可完成建仓任务。 而金属铜上周大跌后今天反抽,小涨151元,账户回吐近二千万元。 叶罗丽那的量化基金继续突飞猛进,期指账户今日又大赚5亿元,资金增长到25亿,铜账户则小赚一千万,权益到达4.1亿元。 美元账户现在欧洲已经开盘,正在自动化交易中。但权益也已增长近一千万美元。 江延年很满意这建仓进度。 八万手的沪深期指和七十万手的富时a50最迟后天即可建仓完成。 只需静待时间来临。 看刘洛军面相,厚唇上油光愈发油亮。命运的天秤已倾向刘洛军。 “上个月工资发下去了吗?” “今天发下去了。大伙都高兴极了。从来没领过那么高的工资。一个月相当于30个月,这还是最少的。” “不错,好好干,我们现在才开始。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刘洛军使劲地点点头。 他油衷把佩服这个小江总,把他从数据分析员的位置提拔为总经理助理。心中唯有一腔抱负来报答这个忘年之交。 “对于,校园招聘开始了吗?记得把考古系的全部招过来。” “好的。” 刘洛军随小江总参观过他装修中的会所,但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招那么多的考古毕业生。 第62章 帝都我来了 刘洛军话没有说完,方文山又敲门进来。 他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萨利姆来华日期确定了。seadrill公司官网已公布行程,届时萨利姆将会与国内商务部门领导会面洽谈。 江延年寻思着要怎样才能和萨利姆见上一面。如果能搭上商务部门的线,让其安排和萨利姆见下面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自己认识没几个人,看来要回去问问江常生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了。 晚上回去一问,还真有。 是江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叫赵雷鸣,家困贫寒,自幼承蒙江家支助,自己也努力,八十年代高考考中中央财政金融学院,毕业后直接分配到财政部,后辗转于计委、经委、商务部、财政部之间,职位不断升迁。现在已是商务部服务贸易司副司长。 小叔江鸣雁的孩子江荣元也在帝都,到时候也可问问他有没有关系。 回到房间,释延庆上门来请罪,那晚他们不在身边,害得佛祖被关了一晚。主持方丈大发雷霆,直接让他们天天跪香受戒修行。 江延年忙声道歉,是自己害他们跪香受罚。并告诉他近日准备去趟帝都,到时候每人准备几套西装,就不要以出家人的身份装扮了,免得引人围观。 衮龙衣已经凉干,江延年小心收好放进衣柜。 一夜无话。 二天后,一架石头城飞往帝都的波音747腾空而起。 头等舱里,江延年随意翻着一本最新的企业家杂志,随行的韩林儿脸色苍白,似乎还未从起飞时的超重感解脱出来,旁边的吕冰冰见状,赶紧的握住他的手……。而赵大勋、董川、释延庆则轻松地翻着最新的环球时报。 当得知江延年要去帝都,韩林儿也想去看看昔日对手儿子兴建的皇城。 朱重八的这个儿子朱棣曾跟随朱元璋来拜见过他,那时朱棣还是三岁小儿,韩林儿见朱棣齿白唇红,甚是可爱,曾将自己喜爱的玉佩赠与他。 只是朱棣好不容易熬死了大哥二哥,老爸的皇位总该归自己了吧,没想到朱元璋却传给侄子。孰可忍,叔叔不可忍,兴兵灭了侄子,夺了皇位。 而赵大勋也要回帝都办理离职手续,吕冰冰却对韩林儿对上了眼。本是闲人一个,也跟着一起看热闹。于是六人组队一块杀往帝都。 飞行不久,空姐开始上咖啡饮料。江延年却撇见隔了过道的斜座一位女孩高高举着报纸,遮住了脸,初时还没在意,时间一久却像防着自己看到她似的。 心中顿时有疑问,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没想到她径直将报纸盖住了脸。 江延年伸手想揭开报纸,报纸却被拽得紧紧地。江延年一用力,报纸呼啦撕成二半,露出一张臊得通红的脸。 “凌上尉?” 凌云见被认出,恼羞地将手中报纸卷成棍棒模样朝江延年身上砸去。 “叫你羞辱我,叫你羞辱我!” 临了还朝江延年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旁的空姐见状连忙上前制止。 江延年大感没趣,女人都属狗的吗?一个个都会咬人?只能自认倒霉。 那凌云却好像气未消下去,不一会竟抹起眼泪来。 飞机飞行约两小时后到达北京。 下飞机时,凌上尉朝江延年呲乎呲乎比了几下,却没出声,象是在说“你死定了,我的靠山到了”之意。然后伸出手,大拇指朝上,使劲地朝下摁了几下,像要一把将江延年干翻之意。 “神经病!” 江延年鄙视了她一眼,转头和身边的释延庆说起话来。 来接机的是赵露诗和她剧组认识的一个闺蜜,俩人均口罩蒙脸。 见江延年出来,兴奋的招着手,随后便如春鸟投林般扑向江延年怀抱。 直到她闺蜜关小童解下口罩向赵大勋热情招呼,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江延年要找赵露诗当主演。感情自己前边的推销都做无用功了。 “这个小江总,我鄙视你!” 赵大勋狠狠地朝江延年比划了下。 机场旅客很多,一行八人等了好久才拦到一辆的士,让董川四人先去酒店安顿好,江延年自己和释延庆、赵露诗及闺蜜四人等待下一辆车。 突然,远处由远而近传来汽车引擎巨响地轰鸣声,一辆巨大的黑色林肯领航员停在四人面前。 车上跳下一个头戴墨镜,身着迷彩t恤,迷彩裤,脚穿军用靴的大块头。 胸部和手臂肌肉异常发达,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发亮。 “就是你欺负我妹妹的?” 大块头用粗大的手指指着释延庆,瓮声瓮气地说。 赵露诗二女吓得往后直躲。释延庆已经够高大威猛,但和大块头比起来就是个弟弟模样。 “哥,你不是看过视频吗?不是那个!” 车上副驾座玻璃摇下,露出同样戴着墨镜齐耳发的脸,正是凌上尉。 “那是你欺负我妹妹的?” 看着一堵墙似的挡在面前的大块头,江延年不乐意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怎么欺负你妹妹了?话说你挡住我道路了,我们在等车呢。” 大块头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回头看了下妹妹。 “妹妹,他是怎么欺负你的?瞧他这小身板,还不够你一脚踢的。” “哥,我找你来是教训他的,不是来找原因的。” “可是……也不能无缘无故打人,老爸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大块手挠挠头。 “大块头,我和你妹妹都不认识,怎么会欺负他。让一让,那边车来了。” “你……你羞辱我,害我工作都辞了。” “妹妹,他羞辱你?害你工作都辞了……?”看妹妹点点头,“他妈的,敢欺负我妹妹,看我不揍扁你。” “这小白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有女朋友还敢勾引我妹妹,真是气死我了!” 张延年一听脸都绿了。那大块头自以为是。 “哥……!不是你说的那样!” “妹妹,我知道你脸皮儿薄。看我现在就教训他。……” 说完双手一张,便拦住江延年等人的去路。 江延年眼睁睁看着的士被人捷足先登,心中有些气恼: “大块头,你再敢阻拦我,我可要你赔!” “只要你赢了我,我亲自送你去,甚至车都可以给你。” “行……!这可是你说的!释延庆你上。” 两伙人在广场剑拔弩张,顿时吸引不少吃瓜群众。 大块头也不摆架势,浦扇大的拳头便往释延庆脸上砸去,眼看就要被砸得七零八落,那释延庆身子往后一仰,大拳头便砸了个空。 释延庆顺腿一踢,被大块头折身闪过。不一会间,俩人便过招七八回合。 大块头皮糙肉厚,中了三四拳浑不当回事。释延庆加大内力,每中一招大块头便开始呲牙咧嘴起来。不一会便蹲在地上没了还手之力。 “输了,不打了!”大块手握住脚一边“嘶…嘶……”吸着气,一边叫道。 凌云见状跳下车,跑到哥哥凌壮身边。 “哥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休息下就好了,哥打输了,没能帮你教训那小子。” 江延年听到哈哈大笑。 “大块头,你这车可是我的了。如果不服,来盘古酒店找我。” 那大块头倒是爽快, “认赌服输,我自会再过来找你。” 招呼释延庆、关小童上车,自己和赵露诗坐后排。这领航员车体甚大,坐上去很是舒服。 车后排,赵露诗气恼地拧了下江延年,“肯定是你又去招惹女孩子,现在惹麻烦了吧。” “还真是冤枉我了,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说完然后将自己和赵大勋被她抓住拘留一晚的糗事说了一遍。 “那你好好的说人家什么见过不谏非忠,畏死不言非勇。人家当然会生气了。” 赵露诗白了江延年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 机场外。 凌云不住埋怨哥哥, “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现在好了,车没了,人也伤了。” “这样也好,省得你整日牛逼哄哄,还说什么军中五杰,现在被人碾压了,那小白脸还没出手呢。” “他们是什么人?身手怎么那么厉害!我得找薛子哥帮忙挽回面子。” 第63章 克主巨龙 盘古酒店位于位于帝都北四环中路,亚奥核心区,距离水立方仅180米,距离鸟巢500米,由世界着名华人建筑大师李祖原先生设计,它由一座高192米的写字楼,三栋国际公寓、一栋七星酒店组合而成,由南向北依次延伸近700米。 见江延年四人竟由一辆霸气的su5上下来,等候在大堂的董川他们皆感到惊奇,一问原来是飞机上那女孩找了他哥哥做帮手,结果连车都输给了江延年。众人听闻哈哈大笑,真是“孙权谋荆州,赔了夫人又折兵。” 董川给江延年安排的是总统套房。吕冰冰单独一室,赵大勋和释延庆安排一室,自己和韩林儿一室。 这韩林儿好似深山老林出来的似的,什么都不懂,和他合住的这些天闹了不少笑话,甚至有次他把牙膏当作食物吞进肚子……好在董川为人憨厚,朴实,待人接物甚有耐心,韩林儿也渐渐地习惯了现代社会的生活方式。 总统套房在酒店的二十层。 一进房间,关上门。江延年还在欣赏总统套房的奢华,一扭头却见赵露诗已解下伪装,斜倚在墙上,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胸前,脸漫红翡,目光柔情似水。 江延年不由得走上前。 此时无声胜有声。 吻,热吻,炽烈的热吻! 恨不得把对方融进身体。 偎依在江延年怀里的赵露诗软若无骨,一阵热吻后终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而江延年此刻却要忙于工作,他要先预约赵雷鸣。电话倒是接通,赵雷鸣却说今天临时有事,飞往粤省出差了,要三天后才返回。 又约江荣元,江荣元倒是答应傍晚下班后会赶过来见下面。 如何见到萨利姆,现在还是未知数。江延年也一筹莫展,现在唯有等待。 这时董川打电话过来说午餐去二楼吃自助餐。赵露诗早就知道盘古酒店的自助餐很有名气,从加拿大进口的波士顿龙虾个头大而且管够,当下挽着江延年下到二楼。 谁知刚出电梯,便见二十来个身着迷彩服的彪形大汉围着董川、韩林儿五人,关小童也跟随赵大勋、吕冰冰在一起。几个保安躲在角落不敢上前,周围的吃客见状纷纷躲避。 “薛子哥,就是这个小白脸欺负我家妹子。”大块头俯身对一个五短身材,一双手却长过膝的短发青年说道。 说完又扭头朝江延年嚷道:“小白脸,上午那个光头佬呢?叫他出来和我薛子哥大战三百回合。” 江延年也不气恼,笑眯眯地问大块头:“这次又准备了什么东西输给我?” “有薛子哥在,我肯定不会输。”大块头大大咧咧,似乎对他薛子哥充满信心。 “还真是小白脸。”那薛子哥看了眼赵露诗,望着江延年撇撇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家凌云妹子?” “你家妺子肩扛军衔,见到上司徇私枉法而不制止,反而助纣助虐,对得起国家的信住吗?我说她几句不行吗?” “你说她几句可以,但不能伤她自尊,现在害她工作都辞了,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块头看似憨厚,却是护妹狂魔。 “对,害我家凌云妹妹伤心,就是你的错。你错了,我就要教教你怎么改正。” “哈……哈哈……”江延年怒极反笑,“那让我看看你怎么教我……,只是没彩头,对不起那么多观众啊。要不谁输了中午的自助餐就谁包场,大家说好不好?” 周围看客都不嫌事大,见有免费自助餐吃,都异口同声说“好!”。 那薛子哥拍拍手,对江延年道:“就依你说的办。让上午打败凌壮的那人出来,你这小白脸还不够我一拳揍的,免得到时说薛家以大欺小。” “就是。也不怕跟你明说,我薛子哥一出生就天赋异禀,骨格清奇,被青城山天师洞张真人看中,习得他一身本领,去年下的山来,已踏遍军中无敌手。我看你还是乖乖道歉,免得被你说凌家欺负人!” 江延年哈哈一笑,“用不着释和尚出马,我的人照样能打得你找不到北。” 韩林儿会意,走了岀来,摆了个起手势: “我来会会青城山的道友。” 那薛子哥一看,出来的是个粗眉大眼的壮汉,年纪倒和自己相仿,便道: “行。我这招叫惊猿脱兔,攻你个出奇……” 说话间,薛子哥身形跃起,动如脱兔,攻向韩林儿。 只听得“嘭……!”一声巨响,“……不备……啊……!”薛子哥一声惨叫,直摔出七、八米开外才止住身形。 “这招不算,是我轻敌了,我下一招猿猴取月,攻你下三路,你可看好了!” 说完,身形躬下如猿猴般攻向韩林儿,说是攻下三路,待到近前,身形暴起,手臂挥起直攻头部。韩林儿头部一侧,轻松躲过,随后挥起一脚,正中肋部,薛子哥连滚带爬摔出四、五米。 爬起身愣了半响,猛地大叫一声,手臂暴长,整个人如风驰电掣般撞向韩林儿。韩林儿一个铁板桥倒地,右脚使个钩正好钩住薛子哥的双脚。那薛子哥冲撞个空,正待要摔个狗吃屎,突然脖颈和裤带一紧,被人抓住借力抡了一圈然后丢了岀去。 刚出电梯的释延庆连忙接住飞过来的薛子哥,放下说道:“地板湿滑,施主走路小心了。” 刚放下,那薛子哥脚果然一滑,顿时坐在地上起不了身。 凌壮和那些彪形大汉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打遍军中无敌手的薛子哥就这样被人狂虐? 这敌人妮妈的身手有多强?! 这伙人是哪旮旯冒出的变态?! 江延年笑眯眯地问凌壮,“大块头,还打吗?” 凌壮看了看还坐在地上蒙圈的薛子哥, “打……不打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延年张口大笑, “下次再输,可要把你妹妹输给我了。” 大块头竖了个中指,江延年也不介意,莞尔一笑,“去把餐费结了。” 大块头也不磨叽,随手掏出张卡仍给前台,“记得让杨俊打折。”说完上前扶起薛子哥走了。那前台见凌壮认识总经理,赶紧的打电话汇报。 这些彪形大汉来得快也走得快,训练有素,不一会便走得干干净净。 “今天大块头请客,大家不用客气,敞开肚皮随便吃。” 众人哄然叫好,纷纷拿起食碟走向心仪的食材。又有人拿起电话呼唤亲朋好友来免费吃白食。 而赵大勋则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上的视频,他全程有录相,心中不断琢磨着《倚天屠龙记》的武打情节,刚刚的打斗给他提供了个不可多得的素材。 吃过午餐,韩林儿便嚷着去边上的鸟巢和水立方看看。 众人走到鸟巢下边,便听一个导游摇着小彩旗,用小蜜蜂对着一队游客讲解: “各位请看对面的盘古大观,那最高的建筑象不象龙首?” 江延年一看,果然有点象。只是这龙首却是回头龙,大凶,克主。谁拥有谁倒霉。 韩林儿也看出来了,走过来靠近江延年低声说道:“主公,这巨龙有问题。” “我也看出来了,我们只是借宿,无妨。” 韩林儿放下心来。 众人正要随游客进入鸟巢内部参观。突然一个圆脸肥耳,穿着汗衫西装短裤的中年人不懂从哪窜出来,一把抓住江延年,口中喊道:“我在这等你等了一星期,终于被我等到了。” 第64章 帝师何欣 众人正感到奇怪,那人却掏出来一张名片递给江延年。 董川接过一看,名片上只印着:学者 何欣。地址、电话什么的都没有。 “你这名片好奇怪,只有名字,联系电话和地址都没有,这名片有什么用?交换名片不是让人记住电话和地址吗?” 赵大勋也接过来一看,“学者何欣”,又看了看那圆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传说中“直达圣听”的帝师何欣! 这何欣的经历可是充满传奇,年轻时在北大荒生活过9年。当过农民,铸造工人。挨过斗、坐过牢。这个时期最戏剧化的一段经历是1970年秋,他逃亡帝都流浪了一年。 1977年恢复高考,他被录取到黑龙江一所大学,但不到一年,便自动退学,回到帝都。 1979年他被推荐而破格录用为央财学院任教师,教授古代汉语及古代财经文选。一年以后调动到中国社科院。 先在科研局任秘书工作,由于陆续发表了一些有影响的论文,引起了学术界的注意。 1982年以后开始独立从事研究工作,先后在近代史所、研究生院、文学所工作。 1991年进入全国zx,被特殊安排为专职的委员。此后他除了以大量精力从事历史、考古、语言、神话方面的研究外,同时也密切关注着中国国家发展、民族生存最紧迫的现实经济、政治和国际关系问题,并可随时将其研究成果和建议,直接向党和国家领导人提出报告。 这赵大勋本身是何欣的忠实粉丝,对何欣公开的经历了如指掌。 听赵大勋如数家珍般介绍何欣的经历,大伙不禁睁大眼,稀奇地看着何欣。 圆领汗衫配西装短裤,大头凉鞋白丝袜,手摇一把纸扇,满脸堆笑。 这老头不就是隔壁退休老王的样子吗?! 怎么没一点牛人的模样?! 赵露诗对他怎么等在这很感到惊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要等的人?怎么知道他今天就会过来?” 赵露诗这么一问,没想到却扯岀何欣二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出来。 众人移步咖啡厅,听何欣娓娓道来。 一段是二十多年前在五大连池遇到奇人王恩庆的故事。现在谈论起来何欣的眼中仍充满了不可思议。 那是1991年夏,他受gwy领导委托去黑省考察边贸经济,归途中路过黑河。晚餐中临时起意,决定连夜转道赴着名的火山小城五大连池看看。 “当时说走就走,当地派了一辆北京越野吉普,省委办公厅派了调研孙处长一路陪同我,连夜穿越了大兴安岭的莽莽山林,于次日上午驶抵五大连池市区。 但是一到市委招待所,就有人迎过来,说欢迎帝都来的同志。市委黎京书记昨天在招待所等了一夜了。 这时黎京书记迎了上来,他说已经准备好一桌颇为丰盛的早餐。席间,他自我介绍说,几天前已经知道北京将会来人,昨天晚上听说我们过来了,他就离开家到招待所住了一夜准备迎接我。 这些话令我十分不解,我们其实是临时起意才决定过来的,我问他那你怎么可能提前知道我们要来?” 听到何欣这话,众人也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也是因为韩林儿要来看才临时起意过来的。 又听得何欣说道: “黎京说:我们这里有一个高人,他能未卜先知,知道过去未来之事。 我笑起来说:我不信。你瞎说吧?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马上带我去见见。 黎京说:“不急,你们路途劳顿,一夜也没睡好,先回房休息一下。” 早餐后,他把我送到房间,把门关上。说:何老师,我和你说点私事儿,想要请你帮忙。” 他说他来到黑河地区插队,在这里已经20多年了。现在北京的父母年事已高,家中有困难。想调回去工作,苦于没有门路。 那个高人指点说,最近帝都有人要来,这个人能帮我。果然您就来了。 我连忙摇手推辞说,哎呀你搞错了,我一介寒微,无官无职,怎么帮得了你这事? “您别谦虚,那位高人每言必中的。我相信,您一定能帮我。” “他的话引起我的好奇心。我说,那不休息了,我们过去见见你说的这位神秘的高人吧。” “您别慌,休息一下,这人经常不在家的。我回办公室联系安排一下,然后再过来接您。” 到了中午,黎京又过来陪我们吃饭。他说王老头果然不在家,要晚上才回来。 傍晚时分,黎京带我和孙处长来到了神秘高人王恩庆位于屯子里的家。 一个老头在屋外站着,见到书记和我们,就让进屋。黎京介绍后特地说明,这位就是您说的那位北京要过来的客人。老头闻言,突然做了一个让人们不知所措的动作,他对我仆地跪倒,念念有词。 我说您老这是干嘛呢?为什么要这样? 老人说你是我敬佩的贵人。你了不起。 我说我一个平常人,有什么了不起? 他说:“你可不是平常人。你居官不在位,出入紫禁城。”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农民,与我素昧平生,说出这几句话,令我不得不顿时刮目相看。 我忙说,王先生你请坐。但我不想让他对着众人继续多说,我说您有小屋吗?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向你请教。 老头把我让进一个狭窄的侧房,关上门。我说您再说说吧。老头眯眼看我,说出我的家事包括私生活,包括许多隐私,令我惊讶无比。 最奇异的是,他那时讲的有些事情,是在很多年后应验的。 回到帝都后,我让朋友把他接到帝都住上一住,并介绍了很多朋友——其中不乏社会贤达和知名人物和他认识,他在帝都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为市里的招商引资做了不少事,引进了很多项目。中间也发生了很多有趣而难以思议的事情。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初次来帝都时一个侯姓的相声演员见面就逗老王说:老头我可不信你啊,你能看出我什么? 不知为什么,老头似乎不喜欢他。说,你这个人花心不小,你看好自己的女朋友。 侯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是干什么的? 老头说:那不就是靠嘴吃饭,卖嘴皮的? 侯又挑逗他说:你接着编,还能看出什么? 老头眯斜眼睛仔细看他一会说:我说一个事你别不高兴,你近期要戴孝。 侯不以为然地说:这吓不了我。我父亲公众人物,他患癌症住院报纸上就有消息。你说这个懵谁啊? 老头冷笑一声,说:“我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但是”—— 老头说这个时特地抬眼看一看我们说一一 “你就准备吧,你老人过了初一,过不了三个五。” 转过年的大年初一,我们在电视上看到,市领导人去医院看望侯的父亲。侯父亲坐着轮椅,红光满面,精神很好,说感谢全国人民的关心,他身体恢复很好,很快还会回到舞台为全国人民演出。 我们看了这个节目后议论:老头跟侯说的话失灵了,你看侯老很快就会恢复健康,要出院了。 没想到半个月后风云突变。1993年2月5日传来噩耗,侯老先生于2月4日不幸去世——那一天是正月十三。果然过了初一没过的了十五。 星巴克的冷气开得有点冷,众人听后纷纷抚摸手臂缓解不适。 第65章 秘辛二 何欣低头吹了吹咖啡上的泡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眼晴余光瞥见韩林儿也喝了一口,却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难受得眼睛直瞪。 “呵呵,老王初来京都,我请他喝咖啡,他第一次喝也是这个表情。” “咕噜~”,韩林儿一口吞下,咂了咂嘴,苦笑道: “这咖啡,可比中药还苦。” 吕冰冰连忙往他杯里添加牛奶和白糖,搅拌片刻后推到他面前, “你现在试试口感怎么样~” 韩林儿试了口, “嗯~好多了,朕还尝到了一股奶香味。”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戏称皇上山珍海味吃多了,口感自然刁钻。 而何欣却吃惊地看了看江延年和韩林儿。 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愈发让他看不透。刚刚他也听到韩林儿说“朕”,虽是和一众明星、导演在一起,有戏称的成分,但韩林儿的举止神色,却仿佛天生和皇上角色十分般配,一行一言之间,尽显皇上威严和贵气。 江延年见何欣欲言又止,知道他想单独和自己说些什么,便道: “你们先进去参观下,我和何老说些事情便来。” 众人都是明白人,便起身告辞。赵露诗虽有不舍,但江延年拍了拍她手之后,也起身挽着吕冰冰的手离去。 “大约二十多年前夏天的一个晚上,他王恩庆突然神神秘秘赶过来告诉我,天选之子已经诞生,我的使命就是辅佐他成就大业。” “事隔那么多年,这件事我都差不多忘了。直到去年秋我去五台山游玩又得一奇遇才记起还有这一段使命。今日果然得见少主,是真是梦,是实是幻,我今日竟亦茫然不能知了。” “去年游五台山奇遇,我已详细记录于我博客上,公子有兴趣可以翻看下。只是中间省略了老僧对我的叮嘱。” 江延年摆摆手,自己是否他等候的人还两说。打开手机,搜索“何欣五台山奇遇记”,看罢他的整个奇遇就仿若现代版的《桃花源记》。 又听得何欣道:“其实在拜完文殊菩萨后,那老僧接过我手中的香火,在我友人面前一晃,我那友人瞬间呆若木鸡状。 老僧垂目低眉插香,喃喃自语,我听到他说天命之子遭逢大厄,幸亏菩萨保佑已逢凶化吉,才猛然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夏夜王恩庆神神秘秘的言语。 待老僧插好香转身对我,我连忙致礼拜谢,我见他形容枯槁,但双眸奇亮,老僧眯目颔首端祥我一番,然后说道,去吧,你等的人今年芒种前后会岀现在这里。 我问老僧可否指点下那人叫什么名字?是高是瘦?是矮是胖? 老僧却指了指眼睛,意思是让我自己在人海中慧眼发现公子。 我回来后思索良久,人海茫茫怎么才能发现要找的人?还是没办法,我就是一庸人,于是我又重上五台山,结果很神奇,去了两次都没找到以前的寺院。后来我想,那老僧既然没有明说相貌特征,那人肯定是我一见就很有眼缘的。 所以我在上周末就蹲在这,阿弥陀佛,今天还真的让我碰到了你们。 这些天我在这寓目的众人如过江之鲫,都无法入我眼睑,直到见到你——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何欣说完,像是新得件宝贝似的满是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江延年。 “何老,关于天选之子,我和牛首山的曙光法师交流过,他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芸芸众生皆是天选之子。我恐怕让你失望了。” “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能和曙光大师面对面交流,本身就说明了你的实力。” “可是……我……”江延年很想说自己本身都充满迷茫,自己都还失忆着呢。 一想到失忆,去年自己不就是被江如嫣从海滩上救了一条命回来? 这和老和尚说的时间点恰好吻合。 “呃,去年我被人从海滩上救了回来,只是以前的记忆全部丢了。” “你是说失忆了?” 江延年点点头。 “准确的说,我是谁都不知道。” 那何欣却对江延年越看越喜欢,这年轻人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却犹如一张白纸,有自己辅佐,未来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江延年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帝都之行前途渺渺,怎么和萨利姆搭上话还是个问题。 “何老,我此行来帝都,实为来见科威特王子萨利姆。江南海工事件听说过吧?我是江氏企业的负责人,我得到消息,他近期会访华,我要和他当面说道说道。” 何欣心头哑然一笑。 “你觉得他会见你吗?” “不会。”江延年老实回答。 “但我准备托商务部一位老乡看能否撘上话。” “恕我直言,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即使搭上话,这种方式也会因对话双方地位问题而不会有结果。况且商务部接待就说明了江南海工事件他们准备既往不咎。不行,我得写个报告让接见的领导点醒一下萨利姆。” 过了一会,何欣又说, “说和做是两回事。要解决江南海工问题还要另找途径。” 江延年点点头, “我找人调查过,萨利姆好赌。海湾战争爆发时他正在摩洛哥豪赌。这次他的行程还包括东方之珠和濠镜。如果帝都没有结果,我准备在濠镜会会他。” 何欣不置可否,他对赌博一无所知,极为厌恶。殊不知江延年身怀道家神通,又有韩洁这个阴灵大杀器,最不济找个角落给他下个“唯唯是听”符。 但何欣寻思着第一次见江延年,如不给他个好印象以后怎么相信自己? 就在何欣寻思着的时候,凌壮和薛子哥薛子明驱车来到密云深处的一个军营。 这军营把守森严,在山脚下时就有卫兵盘问。越往里走,明哨暗哨越来越多,到最后竟然五步一岗三步一哨。 但二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 检验过三人证件后,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营房。正待入内,便听一声宏亮的笑声从中间房中传来:“薛猴子,是不是又被人烧了屁股了?” 紧接着一个白色衬衫别在军裤里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薛子明手长过膝,身材矮小,活脱脱一只黑猩猩。 被人呼叫外号,薛子明也不气恼,陪笑道:“呼延将军,今天碰到了硬茬,敢问王校官在不在营房?” 那呼延将军挑了挑眉,一脸不屑地道: “就凭你师傅那三脚猫功夫,教出的徒弟也好不了哪去。” “呼延叔叔,这次碰到的茬子确实很特别。有点象武当内家功夫沾衣十八跌。薛子哥在他身上一回合都没过。” 呼延寿初时不在意,当听到薛子明一个回合都接不住时顿时来了兴趣。 “薛猴子功夫虽然差了点,但走不了一回合恐怕是你吹牛吧?”呼延寿不太相信,虽然朝凌壮说,但是面却朝着薛子明。 薛之明挠了挠头发,羞愧难当。 “也有我轻敌的因素。” 看来是真的,呼延寿大感兴趣。双脚一蹬,身形如炮弹般轰向薛之明,薛子明一个侧翻,躲过冲撞;却见呼延寿双脚如飞轮般又朝自己踢来,连忙俯倒在地。那呼延寿似乎知道他会用这招,双脚还在空中,手却屈指成锤,当空一锤砸下。薛子明连忙朝外翻滚几圈,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 翻起身来已是满身尘土,而呼延寿昂着头站在四五米开外,气定神闲。 “呼延将军好身手!”薛子明抱拳俯身,“那人肯定不是呼延将军的对手。” 呼延寿摆摆手,“有如此身手,自当为国奉献。你们可有看出他的师承?” 薛子明和凌壮茫然地摇摇头。 “呼延叔叔,那伙人几个身手都挺好,我看其中一个应该是和尚。我和他交过手,他用的是少林长拳。” “少林和尚?怎么和和尚扯上关系?”呼延寿感到很奇怪。 “王校官执行任务去了,你们退下吧,我明天去会会他。” 两人一听大喜,有呼延寿出马,定能报一箭之仇。 齐身说道:“是。” 跳上汽车,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第66章 江荣元 在王府井大街后边一处不甚起眼的小餐厅,江延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江荣元。 江荣元身着海军蓝的平驳领西装搭配白色法式袖扣衬衫,打着蓝色领带,西装驳领宽度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的宽也不窄,与他的脸型相得益彰,这身西装穿起来很是儒雅帅气,一副典型的职场精英形象。 此时的他正回复着一个电话,听声音对面是个女孩子。 这餐厅是何欣介绍的。听说江延年要请人吃饭,便自告奋勇的把这个餐厅介绍给了江延年。 江延年见这餐厅位置虽偏,但闹中取静,环境卫生幽雅。老板是个山东人,小餐厅也以做山东鲁菜为主。因为只有两人,江延年便让老板招牌菜上四五个就行了。 接完电话,江荣元不好意思地看着江延年说:“我女朋友刚好在附近,一会也会过来。” 江延年连忙呼唤老板添加碗筷。 “你的变化挺大的!” 在等待的时候,江荣元上下打量着江延年。 “过年老宅祭祀的时候,你还是……” “还是个傻子吧?”江延年自嘲道,“也很奇怪,有一天我躺在长凳上睡着了,结果翻身摔下来,碰到额头,然后就好了。” “呵呵,真像周润发赌神里的剧情。” 周润发饰演的赌神高进前一段时间江延年搜集濠镜赌场信息时刚好看过。高进误入陷井脑部碰到石头而失忆,后又因车撞头部恢复了记忆。 当看到高进因车撞而恢复记忆时,江延年曾拍了拍脑袋,怀疑是不是长凳上高度不够,摔得不够彻底,以至把以前的记忆都丢失了。 “不过能恢复就是好事,至少江如嫣值得庆幸。” “呵,我们各过各的,上周我亲眼看到她跟学长……。有机会你劝劝她,那学长不是好东西。” “呃……还有这事?”江荣元吃惊地望着江延年。 江延年点点头,“哎……不说这事。我这次来京,主要是解决江南海工而来的,你有没有熟悉商务部门的朋友帮忙引荐一下?” “这……”江荣元吞吞吐吐,“江荣春怎么搞的?江南海工为什么订这样的合同!” 又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事儿无解,唯有破产清算一条路可走。” “我听说除了二伯,我爸、大伯和小姑都把手中江氏的股份转让给你了,你现在是江氏大股东。”说完这话,笑嘻嘻地望着江延年。 江延年看岀这笑中含有鄙视、幸灾乐祸、不自量力等多重意思在里面,但他自是内心强大,一笑而过。 “我听江如春讲他们现在都在炒股,我不看好股市,最好劝他们见好就收。” 江延年没说他在市场上建立了大量空头头寸。来帝都的二天前,刘洛军就汇报建仓完毕,沪深期指总仓位八万手,平均建仓价5280,总耗资126亿,总共130亿的资金可用保证金寥寥无几。富时a50总建仓七十万手,平均建仓价,总耗资十亿二千万美元,总盘子里的65亿元刚好够。如果再一个大涨,两个账户都将爆仓。 但这二天都收小十字星,没有突破前期高点,账户也时赢时亏,但江延年知道大幅下跌就在眼前。 “你还懂股票?”江荣元兀自不信,“我女朋友刚好是国内基金公司分析师,等会让她给你提点提点。如果从她口中得到点内幕消息,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说话间,便见到一个头烫大波浪,小嘴殷红,身着白色雪纺西装里搭红色吊带连衣裙的女子牵着一条贵宾犬走了进来。 这女的姿态万千,让人眼前一亮。 江荣元迎接上去,俯身抱起小狗,“爸爸,好几天没看到了,想我没?”然后和那女子轻拥一下,便接到江延年定的餐桌前。 江延年吃惊地张大嘴。 “你叫它爸爸?!” “呵呵,它小名豆巴,我们都叫它巴巴。”江荣元边逗豆巴边解释说。 “巴巴……爸爸……”,江延年摇摇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江家奇葩的事还真多。 “你好,我叫江延年。”江延年伸出右手礼貌性的想握一下手,谁知那女的直接无视,却伸手抱过江荣元手中的小狗撸起来。 江延年尴尬地放下手。 “她叫张子琪,是我女朋友。目前在朴厚资本旗下的一家大型基金公司任分析师。你股票上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她。”江荣元一脸自豪地介绍说。 “乡下人哪听说过朴厚资本?我们老板是太子党,为人很低调的。”张子琪撇了撇嘴。 江延年记得接收王家资产时,好象就有帝都朱家朴厚资本2%的股权。 “老板,上菜!”江延年也不道破,转头吆喝老板上菜。 不一会,五六个店铺招牌菜就摆上桌。有九转大肠、糖醋鲤鱼、爆炒腰花、油爆双脆、奶汤蒲菜。张子琪一看差不多都是猪下水,玉面一沉,借口肚子不舒服,也不动筷子,竟自玩起手机来。 江荣元有些尴尬了,怔怔地说:“琪琪从小在西方长大,吃惯了西餐,刚回国中餐有些吃不惯。” 这张子琪脾气有点大,看来江荣元有些难伺候,江延年不由得认真打量起她来。 这一打量,没想到这张子琪身上的气机比江鸣鹂还紊乱,看来她私生活可谓丰富多彩。江延年还敏感地感觉到半个小时前还有男人在她上停留的气息。 感觉到江延年在打量自己,张子琪气恼地用鼻子“啍!……”了下。 看来江荣元头上已是一片青青草原,当下也不理会,招呼江荣元吃起来。 “荣元,skp的l5店新到了一款包包,我们赶紧的去,不然一会就买不到了。” 没吃上几口,张子琪便把手机伸到江荣元面前,指着手机上的一款包包说道。 “嗯……这包包看上去还行,一会给你买。”江荣元口中嚼着菜,含混不清地说道。 “江荣元,我看你很宠张子琪,嫂子那么漂亮,可要小心盯住了。” “呵呵,我和子琪情比金坚,我告诉你,我们国庆就要订婚了。” “哦。那要先恭喜你,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来,干一杯!” 就在两人干杯之时,张子琪却抱起怀中的豆巴放在桌上,那狗子竟舔起了盘子。 得,这席没法吃了。 江延年压抑心中的怒火,放下筷子,心平气和地对江荣元说道:“既然嫂子有事,那我们有时间再聚。” 说完目光朝向豆巴,口中喊了声:“汪~~!” 没想到那狗子听到后如丧考妣,惊恐地跳起来,把桌上的汤汁洒了张子琪一身,夹着尾巴,一溜烟跑出门外。 张子琪见状也不顾得身上汁水,急急忙忙喊道:“巴巴,回来~~!巴巴,快回来~~!” 众人一听,以为是叫爸爸,结果一看,原来是狗子。直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第67章 积家项链表 在王府井大街世纪大厦的肯德基镜子前,张子琪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裙子上的汤汁,一边埋怨道:“你那亲戚什么玩意,竟然跟一只狗过不去!看他把巴巴吓得。” 那狗子伏在江荣元怀里还在直打哆嗦,江延年那叫唤一声不知怎地吓得它不轻。 江荣元也自认倒霉,一会张子琪除了要买包包,肯定又要让他买衣服。 自从在一个酒会上认识张子琪,他就为她的美貌所折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在她身上已花费好几百万。 除送她法拉利一辆,名牌包包、名表、各种首饰、化妆品也送了一大堆。好在江荣元本身是职场精英,年入数百万,加上又是富二代。这些钱在他眼中只是毛毛雨,但憋屈的是,这张子琪人甚高傲,自己除了拥抱外,kiss都没打过。 刚刚他对江延年说国庆要订婚,实是要在江延年面前显摆显摆,以至惹得她非常生气,把豆巴直接放桌上掀了桌子。 “不值得和他生气!”江荣元赶忙解释,“他只是我堂妹海滩上捡回来的流浪汉。” 张子琪瞪了他一眼,“总之这种乡下人,穷亲戚最好不要来往。看他都点的什么菜,都是猪下货!还把我外套、裙子整的,都没法穿了,你可要赔我!” 江荣元连忙答应。 小餐厅内。 江延年见江荣元也不打招呼起身只追张子琪,知道他不会回来,也站起身呼唤老板结账。 老板在计算器上啪啪按了几下,“啤酒两瓶,一共三百八。” 确实很便宜。 结完账,江延年漫步走到前面的王府井大街。步行街上,人头涌动,热闹非凡。店头上璀璨的霓虹灯不停变幻五颜六色,把整个步行街装扮的美仑美奂。 王府井步行街有着数百年的悠久历史,在帝都享有“金街”的美誉。在钟表城门口,江延年停下了脚步。在石头城,他戴的表没人会修,甚至连拆卸都无从下手,他想看看这里有没有识货之人。 走进钟表城,空调的凉风迎面袭来,一扫外面初夏的炎热。走在里面,即使只是欣赏,也让人十分舒适。 向导购问明了维修处,走过去一看,几张维修台上只有一个年轻人,一只眼戴着一个寸镜在捣鼓着一只腕表。 江延年上前招呼一声,问会不会修电子表。那青年抬起头接过手表一看,表壳破损,中间一块液晶屏黑屏,边上几个小圈圈的指针有的不会动,但显示的时间倒是正确。 江延年本就纳闷张子琪身为绿茶婊为何如此高傲,原来是伸手之时露出了手腕上戴的这块破表。 那青年将破表翻来覆去,也无从下手,直感惊奇。 “你这块表有点意思,我不会修,但我师傅肯定会。只是他现在下班了,如信得过,这块表留下来,明早一上班我给我师傅;如信不过,你明早再过来找我师傅。” 江延年迟疑了一下,说道:“一块破表而已,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我留个电话给你,能否修好都给我一个电话。你的电话也给我一个。” “好咧。” 那青年给了江延年一张便签,又指了指边上放的名片盒,“那名片上的就是我电话。” “那谢谢啦!” …… “先生,我们积家刚到几款女表,送女朋友刚好合适,你过来看看。” 积家专柜女导购的说话很有艺术,让人拒绝不了。难得来帝都,刚好可挑些合适的送女友。江延年打算买四只分别送给张晓楠、张红梅、文馨平和王瑛。赵露诗到时候陪她亲自过来挑选一下,顺便也让她挑只送陈都琳。 “女表有什么款式,拿来看一下?” “好的,先生。” 女导购抬头盯了会江延年,有点吃惊模样,但见江延年神态自若,也便恢复了旧模样。 不一会,女导购便从柜台里挑岀几款摆在江延年面前。 江延年却瞄见一款设计成项链模样的手表单独陈列在一个水晶模特的脖颈上。射灯打在项链上,上面镶嵌的钻石熠熠生辉。 见江延年注意力集中在项链表上,导购小姐介绍道: “这款翻转系列项链表是我们的镇店之宝。 设计师巧妙将腕表设计成项链。由精妙镶钻链节和抛光缟玛瑙圆珠组成的柔软项链替代,一枚镶嵌繁丽钻石的reverso翻转系列时计悬挂其间。 这款时计的宝石镶嵌工艺,需耗时300多个小时,在积家珍稀工艺metiers rares工作坊中精细操作方可完成。总共镶嵌3000多颗钻石,约20克拉。价格一千二百万元。” 这项链表江延年一看就非常喜欢,因为它很适合张晓楠戴。张晓楠搞艺术,很多时候手腕上不适合戴表,而项链表正适合她。 打开视频拨通张晓楠,一张精致的鹅蛋脸浮现在屏幕前。 “延年,你什么时候回来?”张晓楠笑妍如花,看见江延年在商场里,又问:“你在哪里呀?” “在王府井,你看,喜欢这个吗?” “好漂亮,是项链吗?” “不是,是项链表,这翻开来就是时钟。” “好漂亮啊!应该很贵吧?” 这时导购小姐凑过来介绍说:“你好美女,这项链表是我店的镇店之宝。表壳是18k玫瑰金;腕表直径:36.78 x 18 毫米 - 厚度:9.51 毫米;项链长度80厘米,缟玛瑙圆珠和镶钻链节环圈;锁扣至吊坠底部长度55厘米;表盘和底盖都镶嵌黑色缟玛瑙和钻石;整条项链表总共3000多颗钻石,约20克拉;最关键全球限量生产100条,这是其中编号:q –88的第88条。” 导购小姐语速很快,张晓楠没甚听清楚,只听得“3000多颗钻石”、“全球限量”、“第88条”,顿时担心江延年上当受骗,忙问江延年要多少钱。 当听到江延年说一千二百万时,只见对方屏幕一阵晃动,然后听得“哐啷”一声,随后就熄屏了,再打过去时只有“嘟嘟嘟”的声音。 看来手机没拿好,掉地上摔坏了。 第68章 渣男江延年 “先生,你女朋友真漂亮!” 导购小姐由衷地夸赞道。 “谢谢!帮我打包吧。” 导购小姐一听狂喜,镇店之宝终于有了买主。这个月的奖金到手铁定大几十万。其它柜台的导购见来了大主顾,纷纷过来帮忙招呼。 “先生,我们有送货上门的服务。你给个地址,我们包送到家!” “是吗?那么好的服务?”江延年漫不经心,目光在看其他款式的女表。 “当然是针对您这样的大客户。即使在全球,我们都有专机包送到家。” “谢谢。还有没有其它款式的项链表?” “呃……我们大陆暂时只分配到一只,非常抱歉。如果有,我们马上通知您。” “好的。”江延年想,如果有不同款式的,也方便张晓楠搭配衣服。 边说边拨通了张红梅的视频。视频中张红梅正在户外跑步,一身紧身衣把窈窕身材勾勒地分外突出。 “姐,跑步呢?你看这几款表哪个喜欢的?” 张红梅放慢脚步,轻骂道:“臭弟弟,有钱也不能乱花。你不知道,王倩茹和徐雯丽前几天各买了辆法拉利,看她们得瑟的。我一问才知道你各给了她们一张500万的卡。我才想起来你曾经给过我一张卡,今天我一查吓了我一跳,就要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 “是我孝敬姐的。平常我对姐照顾不周,只好用这个方式来弥补了。” “这还差不多。你现在在哪里?” “王府井。你看哪只表喜欢,我买给你?” “傻弟弟,你买的我都喜欢。你帮我挑好了,我要继续跑步了。” 好吧。江延年帮她挑了款玫瑰金表壳,鳄鱼皮缎面表带的reverso one duetto 双面翻转系列腕表,价值。 又打给文馨平。文馨平在房内看着计划书,抱怨江延年把一大摊活全扔给她。然后兴冲冲向江延年汇报大华酒店的重建计划市发改委已批下来了,建设许可证也很快就会下来,等江延年确定了设计方案就可以着手建设了。城中村里的两栋大楼已改造成便捷酒店,入住率比想象的要好。 原来大华酒店的人员小部分安排在便捷酒店,大部分派往魔都的太乙大厦去了。文馨平留了底下八层给江延年备用,九层以上重新装修成酒店。 文馨平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在停顿的间隙,江延年拿起一块手表将摄像头对准它。 “喜欢这款表吗?” 文馨平顿时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才从惊叹中惊醒。 “好漂亮,是什么牌子?” “积家。” 文馨平是欧洲通,自然知道这百年瑞士名表品牌。 “你怎么不给自己买块,整天戴着那块破电子表?” “那块刚刚拿去修了。要明天才知道能不能修好。馨平姐,这儿有好几种款式,你喜欢哪一个?” “只要你买的我都喜欢。”过一会,又幽幽地说道:“露露呢?没跟你在一起?” “我约了人一起吃饭,没在一起。” “你女友那么多,记得都给她们买个。” “嗯,我有考虑。” 文馨平选的是一款珍珠母贝表盘蓝底的翻转表,价值元。 然后又打给王瑛。当王瑛精致的脸蛋出现在手机屏幕前,几个导购小姐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暗暗怒骂:“渣男!陈世美!现代韦小宝!” 王瑛一家还在吃饭。王瑛解释说母亲第一次领到那么高的工资,非常高兴,在家中请亲家公吃饭。 “囡囡,和谁通电话呢?” “小江总。”王瑛扭头回答。 “是小江总啊,手机给我接一下。”不由分说抢过王瑛手中手机,对着江延年视频:“小江总,什么时候回来?我让瑛瑛给你准备一顿大餐。” 江延年笑道:“那要先谢谢阿姨和王瑛。” “谢什么!你才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这个月到手小三十万,你王伯羡慕嫉妒恨呢!直说以后家庭地位不保,我侍候他爷仨二三十年,今天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刘静文晚上喝了点小酒,脸上红扑扑的。边上的王维生听闻闷闷不乐,苦闷着脸和亲家干了一杯。 “那要恭喜阿姨了。只是我看王伯有些不高兴。” “他敢?现在这家我说了算!”说着斜睨了眼王维生,“咦,你这是在哪?” “王府井,我看到一款女表,想买给王瑛,不懂她喜不喜欢?” 说完将摄像头对准那几款女表。钟琪珊连忙凑过头来,“哇,好漂亮啊!王健强,你也给我买一只。” “王瑛,喜欢哪一款的,我买给你。他们有送货上门,明天早上就可以收到。” “那么漂亮,应该很贵吧?” “不会很贵,一二十万之间。” 钟琪珊听到一二十万,顿时泄了气。这人比人,得扔。 最后王瑛选了款玫瑰金蛋白石表盘的翻转表,价值。 江延年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帮陈都琳亲自挑块比较好。 当陈都琳绝世颜容出现时,周围的导购小姐已经麻木了。各自暗暗扭头补妆,有的甚至解开胸前一颗纽扣,微微露出惊人的一抹雪白。 各自暗想:这青年不懂谁家公子爷,连陈都琳都是他女朋友。若是看上我,那就是喜鹊登高枝了,又管他渣不渣? 陈都琳也选了款和文馨平差不多的,价值。 挥手之间,江延年豪甩1300万,惊动了整个钟表城,积家的中国主管也亲自过来接待。 积家的中国主管叫马克思,有个中文名字叫金达明。 他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告诉江延年,晚上他们会用专机把手表送到石头城,明天早上他的朋友们就可以收到货了。 江延年很满意他们的服务,爽快地支付了款项。 一个导购小姐拿出一张白金卡递给江延年,“江先生,你已经是我们积家的白金会员,如有需要,积家全球都可随时提供服务。” 说完在江延年手心挠了一下。江延年明显感觉到卡下面还压了张纸条。 看着导购小姐脉脉含情的眼睛,鼓鼓的胸脯沟壑深邃,江延年败下阵来。阿弥陀佛,这是要逼他收后宫的节奏! 好在江延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比她更大罩杯的都鉴赏过,而且江延年感觉到她气机十分紊乱,显然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女子。 敬敏不谢。 江延年购完岀来。第一个接待他的导购小姐匆匆收拾下东西,拎着小包对经理说:“经理,我家中有事,先请假回家。” 也不待经理批准,嘀嗒嘀嗒踩着高跟鞋追着江延年而去。 留下的几个导购小姐面面相觑,各自撇嘴鄙视她,却暗自懊悔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第69章 程雅思 “江先生,等一等!” 刚出店门的江延年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呼喊声,转过身一看,却是第一个接待的自己的导购小姐。 “有事?” “没……”程雅思脸一红,“我觉得你太像我一个中学同学了。” “中学同学?” 江延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你有你们以前的照片吗?” “我们有毕业照,只是放家里了。等等,我问下同学群,看看他们有没有?” 不一会,她的同学群便发出来一张大家的毕业照。 程雅思指着第二排其中一个瘦小个子,“就是这人。你看像不像你?” 江延年看照片上的瘦小子,怎么也不像自己。 “不像啊!” “自己看自己当然不像了。我们外人一看就觉得非常像。” “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好像姓胡,叫什名忘记了。”程雅思挺不好意思的。“我问问同学们。” 不一会,程雅思奇怪地抬起头,死死地盯了江延年又上下打量一番。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太像我那同学了。再见……!”程雅思突然结结巴巴地说,然后扭头就跑。 同学群里的同学说那瘦小个子叫胡平南,听说已去世一年多了。 “站住!……” “江先生……你,还有事?” “对不起,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程雅思,程咬金的程。” “等等,我可以看看你手机吗?” 程雅思疑惑地把手机交给江延年。江延年点开同学群认真地看了起来。 同学群因为程雅思的提问而热闹哄哄,讨论在国庆节召开多少周年同学会事宜。 突然江延年拿起手机自拍了张照片发群里。热闹哄哄的群里顿时鸦雀无声。 不一会,便有人直呼见鬼了!然后无数人@程雅思。 “@程雅思,现在是晚上,你不要吓人!” “@程雅思,虽然我爱慕你,你也不用拿个死人照来搪塞我吧。” “@程雅思,这人也太像胡平南了,不会是他栾生兄弟吧?” “@程雅思,死雅思,看来你初中时就暗恋胡平南了,所以现在也找个像他的。” …… 江延年将手机还给程雅思,她疑惑地接过手机看了起来,然后开始不停地打起字来。 江延年已经很大概率确定胡平南和自己有莫大关系。 “帮我问问,有同学认识胡平南的家在哪吗?” 程雅思疑惑地抬起头,见江延年一脸沉重,便没说什么,在群里问了起来。 不一会,她抬起头摇了摇,“没有人知道他住哪。” 江延年想了下,“明天你能否请下假,陪我去趟十一中学。” 江延年记住毕业照题头是:帝都十一中学零九届初三(2)班毕业合影留念。 见程雅思眼中充满疑问,便实话实说:“一年多前我遭逢大难,记忆丢失了。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直觉和你同学胡平南有莫大关系,明天我想麻烦你和我一起去学校查查档案。” “你……失忆了?我就说你是胡平南,你绝对是胡平南!”程雅思开始活络起来,兴奋地抓住江延年的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两人找了个夜宵摊坐了下来。 “我记得你以前……”程雅思回忆起初中往事,涛涛不绝。她初中毕业只考上技校,然后就出来工作,凭借不错的外形终在外企谋得一职。初中的三年正是她无忧无虑、青春萌动的三年,对班上的每一个男生自然记忆深刻。 每回忆起一件事情,她都会问“你记得吗?”,见江延年摇头,便耐心地述说。而江延年仿佛在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程雅思说,他们的班主任姓林,叫春凤,教语文的,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女老师。有一次她监考地理,被坐在后面的程雅思发现胡平南作弊而举报,结果他考试吃了个鸭蛋。 程雅思说完咯咯娇笑,她说初中时女生胆子都比较大,瘦小个的胡平南是她们的欺负对象。 江延年挺郁闷的,难道我还有如此不堪的青春? 江延年小心翼翼地提醒,那个胡平南身上就没有闪光点吗? 程雅思说,还真有!他曾给班上的不少女生写过信,甚至连隔壁班的都写过。程雅思说的笑嘻嘻,江延年听得直捂眼。 “我有那么滥情吗?感觉就是猪哥模样。” “你一点也没变啊,女朋友那么多,都被你追成了。” 江延年汗颜。看她讥笑的样子,也肯定给她写过信。 “你现在在干什么?什么时候成了大款公子爷,还一掷千金?难不成你岀身豪门还是做了赘婿?” “呃……我现在是谁都不知道呢!一言难尽,不说这个。” 女人天生敏感,第六感很强,还真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现在还在金陵大学读书,有事来京城。” 程雅思见江延年不肯透露,也没多问,“总之今天谢谢你,让我拿到不少提成。” “那你明天就更得请假了,不然怎么谢我?” 江延年开个玩笑。两人约好时间明天见面。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江延年给何欣电话,本来约好今天去拜访他的,看来只好推迟了。 而董川、韩林儿他们则准备去故宫博物院走走。赵露诗本想跟着江延年,奈何关小童拉着吕冰冰和赵大勋非要她一起去,只好用幽怨的眼光向江延年说抱歉。 开上领航员接上程雅思,跟着导航来到十一中学。 来之前程雅思有和林春凤老师有通话,说以前的0九届二班的毕业生胡平南学业有成,心系母校,准备过来捐资助学。 林春凤回想了好一阵才想起那个瘦小个, 连忙向校长汇报。 等到江延年两人到达时,校门口已排满长长的欢迎队伍,林春凤带领原班级的授课老师等侯在校门口,而校长却率领校领导班子则在教学楼前等候着。 见江延年车子开过来,林春凤热情把迎了上来。 “胡平南?……想不到五六年不见长成帅小伙子了。欢迎回母校做客。” “林老师,那么大的阵仗,我受宠若惊。” 江延年对这些人没有记忆,好在边上的程雅思一一先呼唤,江延年再握他们手时就显得十分熟悉。 在教学楼门口又是一阵热情的问候与寒暄,然后接上二楼会议室。 待大家坐定后,林春凤代表校方又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说学校为培养出胡平南这样的优秀学子而感到自豪。 江延年也信口胡扯,说感谢母校及老师们的辛苦栽培,时光荏苒,转眼间物是人非,青春少年长大成人,老师们却从青春小伙、姑娘长成大叔大妈,但不变的是永远怀着一颗教书育人的心。自己这次回母校,感触很大,在这自己曾经挥洒青春的地方,自己非常愿意把它建设的更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愿意捐资助学一千万元,一方面用来改善老师们的生活条件,一方面为困难的学子无后顾之忧。 当江延年宣布捐资一千万,并部分资金可以用来改善老师生活时,会议室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随后在大家的注视下,当场转账了一千万到学校的对公账户上。 这是学校建校以来收到的最大一笔个人捐款。校长已经乐的合不拢嘴,紧紧地握住江延年的手连声说感谢江同学心系母校,学校以他为荣。 见差不多,江延年低声对校长说以前太顽皮,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为更好地回忆能否借阅一下以前他的档案?他只是看看,没有别的。 校长满口答应。不一会儿,资料管理员便送来一个牛皮袋。 江延年解开一看,从初一到初三,每学期考试成绩、老师评语等全都有。 江延年指着初三上学期成绩单上零分的地理,“我这个零分是作弊时被程雅思举报的!”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在个人简历表上,江延年看父亲一栏填着胡成虎,工作单位没填;母亲:秦思娴,工作单位是联和行进出口公司。 家庭住址一栏写着:海淀区闵庄路108号。 上面还有个八位数的固定电话,江延年试拔了下,不一会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喂,你好。喂…….喂……?” 随后自言自语道:“怎么没有声音?”然后挂了电话。 第70章 呼延寿 江延年收了电话,打算去闵庄路108号看看。 起身向老师们告辞,校长再三挽留,说在全聚德订好了餐。江延年推辞说公司有紧急事情要马上回去处理,老师们才放开他。校长紧紧紧地握着江延年的手,把他送到校门口,看着领航员远去才依依不舍放下招着的手。 在一栋豪华别墅内,一个中年美妇迷惑地看了看家中的小保姆,看她耸耸肩摊了摊手,便侧头对身边看报纸的丈夫说道:“成虎,这两天不懂咋的,我心神老是不宁。” 胡成虎放下手中的报纸,“晚上没有休息好?要不我陪你外面走一走?” “好吧。” 正待起身,一个卫兵匆匆走了进来,朝胡成虎敬了个礼说道: “报告将军,胡平南上校的身份识别信号又出现了。我们追查到信号来源,是在王井府的钟表城。” 两人惊愕半晌,胡成虎又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报告将军,胡平南上校的身份识别信号又出现了,就在王井府的钟表城!”卫兵大声说。 将军猛地站起,“集合啸龙,立即出发。” 秦思娴侍候胡成虎穿好军服,抓住他的手说道:“成虎,让我也去看看,好不好?” 胡成虎想了想,点点头。 …… 王府井钟表城。 正在埋头捣鼓一个电子表的老钟突然感到四周一阵寂静,抬头一看,几杆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吓得连忙举起手来。 “收起来,别吓着老人家了。” 一个身材挺拔,两鬓稍白的将军扶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美妇走了出来。 将军看了看老钟手上的电子表,不动声色地问: “老师傅,你手上的手表是谁拿给你修的?” “这……?”老钟指了指正在修理的电子表。这电子表是昨晚徒弟收上来的,自己上午捣鼓了很久才拆卸开来。没想到却惹出事了。 那将军点了点头。 “这是我徒弟昨晚收的,我得问问他。”说完掏岀手机打给他徒弟。 他徒弟回复说一个帅小伙,修长身材,穿着普通,不过听说在积家专柜一掷千金,引起轰动。 他徒弟说具体可以看监控,那小伙子也留了个电话号码在柜台上。 在监控室,当江延年身影出现在监控前,秦思娴不由得喜极而泣。 “是南儿!成虎是南儿!他……他还活着!”监控上的人面目不甚清楚,似有一层薄雾遮住了面庞,但不妨碍他们认出自己的儿子。 “我就知道南儿还活着。阿弥陀佛,我说这两天心神不宁,这就是预感。” 过一会儿,又问:“他回到帝都了,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积家的高管也叫过来了。 当听到自己的儿子一夜花了一千三百多万给四五个女友买名表,胡成虎脸都绿了。而秦思娴却吃惊儿子哪来的那么多钱。 胡成虎拔了江延年留下的电话,电话打的通却没人接。 “定位下这个电话!” “是,将军。” 不一会就报告手机岀现在北坞公园。 “走,去北坞公园!” …… 话说江延年寻找闵庄路108号。 找来找去都找不着,最后问了一位老大爷。老大爷倒是知道,他说那地方已经拆迁改成公园了,就是现在的北坞公园。 看来从地址探求已是不可能了。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沉默不语。程雅思安慰江延年,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或者可以从其它方面着手查查。” 秦思娴还留下一个工作地址。 “联和行进出口公司?” 程雅思纳闷,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公司啊。 忽然边上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叫喊:“跟着我的车定位,果然没错吧?小白脸就在那。” 两人扭头一看,一个浑身肌肉的大块头跟着一个五短身材却手长过膝形如猩猩的青年,簇拥着一个精神内敛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正是凌壮、薛子明和呼延寿三人。 “小白脸,我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昨天一个女的,今天又一个女的! 今天我把呼延叔叔请过来了,不揍你个连你妈都认不出来我就不姓凌!” “大块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今天再输,可说好的要把你妹妹输给我。” “也不看看我请来了谁!今天不揍得你回家找妈妈不知道社会的险恶。和尚和那个家伙不在,今天可没人帮得了你。你乖乖认输,赔我辆新车,再给我妹子认个错,从此一心一意对我妹子好,我今天就放过你。” 程雅思听闻在边上戏谑地道:“你看,太花心,惹祸了吧?” 江延年无奈地摇摇头,站了起来。 呼延寿见凌壮说的那两人都不在,顿时没了动手的兴趣。看了一眼江延年,觉得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给小凌云道个歉,年轻人吵吵闹闹,床头打架床尾和。还有,做人不要太花心,不要见异思迁,碰上一个爱一个。 姑娘你也要自爱,别被小伙子花言巧语迷惑了。” 呼延寿显然把江延年和凌云的矛盾误认为两小口谈恋爱,小伙子太花心,所以惹凌云生气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别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惹怒了我后果很严重。” 见年轻人不识趣,呼延寿扭头就走。而薛子明还在那骂骂咧咧, “能动手就别哔哔。我最看不惯你这样的渣男。吃在嘴里看着锅里……啊……!” 薛子明突然一声大叫,呼延寿便见两团黑影从头顶飞过,直摔岀自己面前十多米开外,随即倒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了身。 呼延寿一看正是凌壮和薛子明。 一个回合就把两人甩出十多米开外,看来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碰到少年高手了。 呼延寿一个转身,却见那少年若无其事般拍着衣袖。突然他猛跑几步,高高跃起,如雄鹰搏兔般扑向江延年。 江延年毫不理会,待得近前,却伸岀两指按向呼延寿前胸的“膻中穴”。呼延寿突然从空中变幻腿势,一招“腾空飞脚”直踢江延年。江延年扭身避过,待他招式变老,突然曲肘成弓,撞向呼延寿“环跳穴”。 “环跳穴”是人体最重要的三十六穴,主下肢,重则下肢瘫痪,轻则酸痛发麻。 呼延寿见状连忙变换招势,伸手搁挡,谁料江延年此是虚招,手臂顺势而上,一把锁住呼延寿喉咙。 两人岀招只是须臾之间,一招没过呼延寿便被锁喉。感觉到喉咙传来的窒息感,呼延寿吓得冷汗直流。 突然边上传来一声大喊:“大胆孽子,还不快放了呼延将军!” 第71章 团聚一 江延年侧目一看,一个两鬓稍白,虎目威严的中年人携着一个挽着发髻,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四周几个荷枪实弹的特种军警。 那中年女子却双目含泪,饱满深情地望着自己,双唇懦懦不已,显然是激动之极。 “放肆,还不快放了呼延将军!”那中年人又叫喊一声。 话刚落下,江延年便觉一股大力狂澜般袭来,扭身躲过,谁料他这是虚招,大力突然横向击向自己手臂,江延年被迫松开锁住喉咙的手,呼延寿人影一闪,转眼间已被那中年男人救下。 “呼延将军莫怪,犬子不识将军,待我回家好好教训他一顿。”胡成虎满脸堆笑呼延寿。 “犬子……?你儿子……?他不是失踪了吗?”呼延寿也一脸迷惑。 胡成虎兴奋地点点头,“他现在又出现了!” “儿子你过来,这是你呼延叔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没大没小的,怎么可以和你叔动手?” 胡成虎叫了半天见江延年还没动静,回头一看,见江延年望着自己,一副陌生人的样子。 “你就是胡成虎?我父亲?” 又转向那中年美妇,“你是秦思娴,我母亲?” “儿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是妈妈。”秦思娴扑了上来,紧紧地搂住江延年,热泪纵横。 江延年被秦思娴紧紧地抱着,眼前的两人有莫名的熟悉感。江延年知道这是种血脉相连产生的熟悉的感。 错不了了,眼前两人正是自己父母亲! “妈!……老妈!” 秦思娴几回梦里芸牵听儿子唤叫妈,醒来却是一场梦。这时又听得儿子在耳旁叫妈,以为还是梦里,紧紧地闭住眼,愿这梦长久不醒。 “原来你是胡平南?难怪有些面熟,果然虎父无犬子。你身手很好,有没兴趣来战狼当教官?”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惊醒了秦思娴。秦思娴睁开眼,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哗哗直下。 “呼延叔谬赞了,只是我时下杂务繁多,不一定能抽出时间。待有时间一定来拜访呼延叔叔。” “好,你家人团聚,得好好庆祝下,我就不打扰了。”又转头对胡成虎道:“胡将军在下先告辞了。” “老呼,我们晚上喝一杯。” “好说,好说。”摆摆手转身离去。 “老妈你糗大了。这样眼泪汪汪可要影响你形象了。” “你这个臭小子,那么久了为什么不回家?”秦思娴破涕为笑。 “哎,我也想,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啊。昨天好在碰到初中同学,不然连你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阿姨,胡平南只是把以前的记忆丢失了。”程雅思在旁边轻声解释,看到胡平南一家团聚,眼睛也红红的。 “失忆了?”秦思娴吃惊地望着儿子。 “只是以前的有些事想不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思娴左瞧右瞧,没看出江延年有什么异样,方始放下心来。 “姑娘,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谢谢你了!” “程雅思。昨晚胡平南到积家来买表,我才认出来的。” “程雅思,今天谢谢你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学校捐资,我希望不要让其他的同学知道。” “可是……学校迟早会宣扬的。” “那就越迟越好啰。” “好吧。” “姑娘,去我家做客!”秦思娴拉着程雅思的手,她见这姑娘鲜眉亮眼,顿时心中喜欢。 “不了,谢谢阿姨,我店里还有事,先走一走了。胡平南再见!” “等等,我让人送你回去!”江延年朝正在胡成虎跟前点头哈腰的凌壮和薛子明招招手。 凌壮和薛子明见了赶紧过来。 “胡长官,你扮猪吃虎!你这个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白脸,可把我们坑惨了。” 江延年哈哈大笑,“大块头,这次你又输了,说好的,可要把你妹妹输给我。” 凌壮听了满脸沮丧。 边上秦思娴听了笑着打了江延年一下,“凌壮,平南和你开玩笑呢!凌云这小y头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说跑到南方当一小警察?等她回来时到我家做客,说秦阿姨想她了。老胡和你爸也有些日子没聚了。” 凌壮方始放下心来,满口答应。 江延年指着程雅思,“大块头,,你们开车送她回家。她是我同学,可得伺候好了。” …… 江延年也坐上胡成虎的车。 热闹的人群转眼间四散而去。 回到别墅,江延年既感到熟悉又陌生。一到家秦思娴就要把挂在案桌中间每日烧香供奉的胡平南放大照摘下来。 江延年连忙上前帮忙,看着穿着戎装的自己笑容灿烂居然有点小帅,不由得得瑟起来:“这张照片照得不错。” 一个小保姆在房内忙前忙后,见东家领了一个帅小伙回来,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地朝江延年直瞄。 “小霞过来,这是你平南哥,现在回来了。”秦小霞给胡成虎彻上一壶茶,侧头问:“平南哥,你喝什么茶?” “无所谓,白开水吧,我自己来。”江延年起身,却找不到杯子放在哪。 秦思娴见江延年一副陌生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又落下眼泪。 “儿子,你还记得这个小霞吗?无锡老家的,你小时候见过。”儿子的同学说他失忆了,不知道他还能记起什么。 江延年揺摇头,“我只能记起一个多月以来的事情,其他的都忘了。” 然后把长凳上睡觉摔下来,碰到头部终于觉醒六识说了一遍。 秦思娴与胡成虎对视一眼,儿子脑中肯定有淤血堆积,压迫了神经,以至丢失了记忆。 “我找下钟医生,给平南安排个脑部ct”。 “妈,我没事,我能内视,我的脑子没问题。” “你的《长春决》练到什么境界了?居然可以内视?”胡成虎好奇地问。 “元神出窍,金身法相。” 胡成虎大吃一惊,这是传说中的境界。自己苦练一生,只是内劲小成,看来儿子自有奇遇。 秦思娴却不信这些,执意要江延年去做脑部ct平扫。执拗不过,江延年只得随老妈岀门去不远处的保健医生驻地做了个全身ct。 半小时后,保健组的钟医生拿着ct拍片敲门进来。 脑部包括全身都没发现问题,秦思娴终于放下心来。只是还纳闷:“好好的,怎么就失忆了呢?” 钟医生却回答说西医认识人体才一百多年,很多医疗问题西医束手无策,没有答案。 胡成虎安慰道:“没有记忆,我们就帮儿子重新记忆一遍就好了。” 第72章 团聚二 “儿子,你给我讲讲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胡成虎对江延年说道。 “这一年多前,我遭逢大难,六识封闭,承蒙江家三小姐江如嫣在苏北连港石横村的海边被她救起,又承蒙江老爷子收留。江老爷子就是江氏企业的江常生。” 秦思娴点点头,“我听说过他。他的企业前一段时间还上了央视二台。” “他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江延年。我在江家昏昏噩噩度过了一年半,直到一个多月前睡觉瞌到头,才六识解封,恢复正常。” “江延年?这名字不错,江老爷子是个有学问之人。先秦荀况《荀子 致士》有云:得众动天,美意延年。又有祝南儿延年益寿之意。看来我们得好好谢谢这个江老爷子!”胡成虎对秦思娴说道。 “第二天江老爷子把我接到石头城,见我恢复正常,又把我安排入南大读书。中间发生了一些奇遇,江老爷子就把我安排进了江氏企业,成了总经理。 后面江氏企业外部发生了一系列问题,这些新闻上都看得到。我来帝都,就是寻求解决江南海工问题的。没想到却和老爸老妈团聚了。” “儿子,我听说江常生退休,江氏更换了领头人,没想到却是你。只是这江氏处境不太好,被人狙击了。前段时间有人找上我,要拉上我华润一起干,我没有答应他。” “老妈你在华润上班?不是联和行进出口公司吗?”江延年奇怪地问。 没想到这话却引来老爸老妈哄堂大笑。 “儿子,你在哪看到你妈在联和行进出口公司?” “我早上还去了以前的中学,捐了笔钱,得以查了下以前的档案。我看老妈的工作单位写的是联和行进出口公司。我们家以前的住址是闵庄路108号。 可是我赶过去那边却改造成了公园。” “嗯哼。”胡成虎清了清嗓子,“你老妈的工作单位是联和行进出口公司,也是现在的华润集团。 我有必要向你介绍下你老妈的身份。你外公叫秦邦礼,可能外人不太知道他名字,可他有个哥哥就大大鼎名了,叫秦邦宪,也叫博古。华润集团就是你外公一手创办的,两根金条起家,当时就叫联和行。 你妈是你外公老年得女,分外宠爱。因为思念以前战友,故取名思娴。可惜你外公在你妈十岁时就去世了,英年早逝。你妈现在也算继承父业。” “看不出来老妈还有那么牛逼的身份。” “先打预防针,少给我招摇撞骗,欺儿霸女的!” 江延年伸伸舌头,欺儿霸女?我这是斩妖除魔好不好? “你那么多女友是怎么回事呢?”胡成虎突然问道。 “也……没多少个……”江延年期期艾艾。 “不要欺骗感情,更不要玩弄女性!知道不?”胡成虎训斥道。 秦思娴一旁听了不高兴了:“人家年轻人谈恋爱,多处几个对象怎么啦? 多处才有比较,才能挑选出最优秀的!儿子,过几天妈让人给你介绍几个,争取早抱孙子!” 胡成虎听了无语,但也知道这一年多来老伴无比思念孩子,也不再说。起身进房内拿出一个锦盒出来,递给江延年。 “这是国家给你的奖章。” 江延年打开一看,里面是三枚勋章。一枚是一级英模勋章,一枚是执行作战和重大任务纪念章,另一枚是献身国防纪念章。 胡成虎有些怜爱地看着江延年,“一年多以前,我去东赢执行绝密任务,可是行程却被内鬼泄露,我得到情报后在返程途中,遭到了脚盆鸡特高课和鹰酱cia的疯狂追击。你和你的虎啸战队一行四人,护送我硬是从东京杀到长崎。虎啸战队伤亡殆尽,在长崎的海岸边,你为了掩护我毅然选择和敌人同归于尽。而我……”胡成虎有些哽咽,虎目含泪,“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回来后我虽然完成了任务,却一直不敢告诉你母亲真相。直到一天军委领导亲自到家来慰问,你母亲才知道真相。” “这些日子来最伤心的是你妈,你可要好好陪陪她。” 秦思娴已泣不成声,多日积累的压抑终于暴发出来,搂住江延年嚎啕大哭起来。 江延年怕她伤心过度,轻按她耳后安眠穴,不一会,秦思娴便在江延年怀中沉沉睡去。 把老妈轻放房中安顿好,父子两人又在客厅中闲聊起来。 “你接下来是归队还是继续读书?”胡成虎问。 “我还是在石头城边读书边管理江氏得了。因为不看好江氏企业前景,江氏家族成员把大部分股份都转让给我了。我现在面对的可是四十万个家庭,他们的吃饭问题可比冲锋陷阵难多了。” “经济上的问题我不懂,可以多问你妈。要资金上的支持也可以找你妈,她娘家可是富可敌国。我只有一点要求,不允许利用我的名头谋取私利。听到没有?” “哦!”江延年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然后又笑嘻嘻地问:“老爸你现在官居何职?” 胡成虎一脸严肃:“不该打听的别问!” 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江延年干脆打开手机,今天股市一开盘就狂泻,到现在上证指数已下跌八十多点,而期指开盘5354点,现在是5260点,账户小盈三亿八千万。 “平南,江老爷子喜欢什么?”过不一会胡成虎又挑话问。 “我们得好好谢谢他。” “我已经谢过他了。他的江氏企业千疮百孔,我好不容易才救活它。”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说道: “前一段时间他为了救江氏,被迫出手了二幅仇英的书画,我去想办法给他买回来。” 胡成虎点点头,“资金不够找你妈要。待我手头事了,我和你妈会亲自上门道谢。” 江延年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 “没,没什么!” 胡成虎看了眼儿子,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没多问。 原来是江延年想起了和江如嫣已扯证的事。只是大家都当作是江老爷子对付钱奋骚挠的手段,而江延年更是在酒店看到江如嫣身穿浴衣和吴学军呆在同一室。 而在此时,千里之外的石头城,江如嫣在教室里咬着笔头发着呆。 早上的一幕哄动了全校。 第73章 团聚三 早上七点多,校园的上空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迟滞了学子们赶着上课的脚步。三架涂着粉红色的直升机品字形排列从西边飞来降落到学校的运动场上。 直升机上下来5、6个人,簇拥着一位手捧漂亮礼盒的外国老人朝女生宿舍而去。 宿管大妈怯生生地拦住了他们问有什么事? 那外国老人微微一笑,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美丽的女士,一位尊贵的客人在我们积家买了块名贵的项链表,价值一千二百万,要送给住在这里面的张晓楠小姐,请问我们可以上去吗?” 宿管大妈愣了半晌,最后才双手一张,趾高气昂地说道:“男生不可以进去,我去叫她下来。” 然后走到宿舍楼下,大声一呼:“张晓楠,有人找!张晓楠,有人找!” 一百四十分贝的声音毫无死角地钻入整栋宿舍的每只耳朵里。想睡懒觉的女生伸出慵赖的手臂扯住被头捂住耳朵…… 楼下早就站满了围观的吃瓜者。虽然江延年说今天会送货上门,但张晓楠显然没料到积家的服务那么快。 在舍友的陪同下,张晓楠被舍管大妈领到那老外前:“她喺张晓楠咧,喰支别个涯早就烦人,涯个鬼,装得涯靓,一看就唔妹好东西。” 宿管大妈用方言说,大家也听不懂,但一看她不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那骂骂咧咧,指桑骂槐。 “我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带给你最真挚的祝福。”那老人弯腰亲吻了一下张晓楠的手背,“尊贵的客人为美丽的张小姐精心准备了礼物,希望张小姐喜欢。” “好感动啊,真希望男友也给我一个浪漫的惊喜。”江如嫣夹在人群中间,听边上一个颜值颇高的女生说道。 那老人说完,接过身边随从手上捧着的礼盒,当面打开给张晓楠看。 底衬红绒上面一条精妙镶钻链节和抛光缟玛瑙圆珠组成的项链系着一枚镶嵌繁丽钻石的时计静静地躺着,在晨曦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五彩的斑斓。项链的吊坠是两枚抛光缟玛瑙。 四周人群一片寂静,突然又雷鸣般地响起一片赞叹声:“哇!太漂亮了!” 江如嫣也被它惊艳到了。 “美丽的张小姐,我能给你戴上吗?” 张晓楠谢绝了他的好意,让舍友帮她戴上。 “哦,my god!5ery nice!你男友太有眼光了!” 看着戴着项链表的张晓楠,江如嫣也不得不佩服江延年的眼光。张晓楠高高挺起的胸脯,正好把项链表最精美的时计凸现出来。 “张小姐,这款项链表价值一千二百万人民币。全球限量100条,这是其中的编号证书。” “哇,一千二百万?我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 “太夸张了吧,一块设计成项链的时钟而已!” “就是有钻石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吧?现在钻石可人工合成了,不值钱!” …… 四周响起一片议论声,有惊叹,有质疑,有羡慕……江如嫣没有继续看下去便走了,后面回来的同学说那老外见张晓楠戴着项链表气质优雅,又花容月貌,当场就要和她签下广告代言人,可是她却没有答复,说要问下男朋友。 现在整个南大都知道张晓楠男友叫江延年,当初她在校内论坛寻找江延年的贴子还被好事者置顶了,高高挂着呢。可别人不知道的是,她才是他的妻子,而且是法律承认的那种。 “姐,姐夫也太高调了!居然给那狐狸精买那么名贵的项链表!他怎么不给你买?” 江如春微来个消息抱怨说。 “他是他,我是我。”江如嫣回复。 “你是他救命恩人呢!你再这样,姐夫就被人抢走了。” 江如嫣没再理会她。 她现在有点后悔那晚答应吴学军去他客房。当初她的裙子吃饭时不小心被浇了一身汤汁,没法再穿。吴学军说干脆去他客房,里面有烘干机,一会就好了。谁知道好巧不巧,自己穿着浴衣的样子被江延年看到,这关系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同样的场景在石头城不同的地方上演着,只不过积家人员变成二人。 在4s店,王倩茹和徐雯丽围着张红梅,羡慕地看着她手腕上的价值的翻转表,抱怨说江大少偏心,怎么没给她们买。 “你们就得了吧,一人500万,他怎么不给我?”一句话就把两人挡了回去。 在江氏大厦,大长腿王瑛兴奋地拨弄着价值的翻转腕表,旁边的刘英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 在南航,陈都琳收到表后第一时间就发视频给江延年。 “小妞,喜欢吗?” “嗯!” 陈都琳使劲点头。 “你喜欢就好,以后给你买更多你喜欢的。” “好!江延年,我们学校准备举办十佳歌手比赛,我做主持,你有没有空过来看?” “什么时候?”: “初定在月底。” “好,我有空就会过来。” …… 江延年手机声惊醒了秦思娴。一看在床上,以为又是做梦,急忙走出房间。 儿子和丈夫仍在客厅,不是在做梦。 不由得尴尬一笑:“我刚才怎么睡着了?” 江延年匆匆挂了电话,“老妈我吵醒你了?” 秦思娴看了看手表,时间已近中午。 “儿子,晚上我们去外面吃,介绍些亲戚你认识。中午你想吃什么,老妈给你做。” “随便,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秦思娴专门给江延年做了碗长寿面,上面还放了块煎鸡蛋。 见江延年吃的喷香,秦思娴说道:“等会让小霞收拾一下房间,中午休息一下,下午老妈带你去购物。” “老妈,我自己有钱。” 胡成虎边上插嘴,“你有钱是一回事,你妈给你买又是一回事,这是她心意。” “好吧。老爸老妈喜欢什么?我给你们买。” 秦思娴笑眯眯,“儿子买什么妈都喜欢。只是你老爸除了工作,似乎没什么爱好。” 胡成虎突然放下筷子,好奇地问道:“上午你怎么会和呼延寿交手?” “我和凌壮有点小误会,现在误会消除了。”江延年不想过多解释,胡混带过。 第74章 团聚四 胡成虎不满地看了江延年一眼,显然不满这个解释。 江延年不想过多解释,因为还涉及到与石头城政府的背后交易,在没确定之前不想徒增变数。 “不要仗势欺人,更不要以武凌人。”胡成虎教训一声。 “哎,儿子才回来,你就不能捡好点的说?摆什么架子呢,等会你收拾洗碗!” 旁边的秦小霞听了扑哧一笑:“我可不敢烦劳胡叔洗碗。平南哥回来,这家中喜气都多了不少。” “还是小霞会说话。”秦思娴表扬一声。“晚上就不要煮饭了,我们全部去钓鱼台吃饭,我叫上大伯一家,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正好也让南儿重新认识一下亲戚。” …… 石头城。 上午休市三十多分钟了,江荣春还在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右手不断在小键盘上切换来切换去。融资放大后手中股票市值和可动用资金达到了15亿,一周多来已赚1亿多,本金差不多翻倍了。这让江鸣鹤父子三人豪情激昂,每天晚上泡在新泰东和钱奋、白公子沆瀣一气。早上开盘时,以集合竞价大举买入鼎汉技术手,耗资1亿元。 这只股票自高点回调近23%,洗盘充分。上周连收三根小阳线,技术形态十分漂亮。电视上专家也推荐这只股票。 父子三人对照了好久,还是决定买入鼎汉技术,它涨跌幅是20%,而江荣夏看好老凤祥涨跌幅只有10%,2:1遭淘汰。 可是上午一开盘便遭一闷棍,鼎汉技术50.65开盘,开盘价即最高价。到上午收盘时已下跌7%,套牢了8%。手中的其它十多只股票也下跌4~6%不等,一个上午利润缩水约7500万。 顿时吃饭都没了兴趣,寻思下午将股票调调仓,择机再买入降低下持股成本。 而江荣夏则看着自己看好的老凤祥才微跌2%,不住地埋怨父子俩不听自己的劝告。 …… 太阳已落山好久了,北方的天空黑夜才珊珊来迟。 钓鱼台12号楼,这座教员曾经居住的楼房,高朋满座,语笑喧乎。江延年不住地和堂兄妹们握手相认。 大伯公家的后辈都十分有岀息,有在政府部门,有的在部队,有一个甚至是驻外大使。 大伯公家子嗣众多,曾育有三子三女,可惜长子英年早逝,其它的子女结婚生子,又携儿带女,两大桌坐的满满当当。 相反秦邦礼家只遗留-小女秦思娴,胡平南是其独子。一家只三人,显得十分孱弱。 “这个是三堂哥的媳妇,你要叫婶婶。” “这个是大姐家小姑子的丈夫。” “这个是二姐家弟媳的儿子。” “这个是二哥小儿子的孙子,在燕大读书。” “叔公好……” “好……好!” 被同龄人叫叔公,有些尴尬了。 闹哄哄的人群、复杂的亲戚关系把江延年本来胀了一下午的脑袋搞得更胀了。 下午的时候,秦思娴不由分说把江延年扯上车。 首先带他来到位于长安街的银泰中心五十层的一个服装设计工作室。 一个长相娇艳的女子热情地迎了上来挽住秦思娴的手。 “秦阿姨好久没有过来了,可把名名我忘了。” “你这丫头,就你嘴甜。” “这是我儿子,叫叶姐姐。你叶姐爷爷和你外公都是同时期的老一辈革命家。” “叶姐好。” 叶名子一双美目上下打量江延年一番,“弟弟好帅啊,在哪高就?” “还在读书。” 叶名子听到江延年说还在读书,便以为是大人逛街顺便带孩子出来玩。 怎料当秦思娴说要给江延年定制几套西服时,江延年也说道:“老妈,你也选几套款式,我帮你付账。” 叶名子听得掩口而笑,“弟弟,你知道一套高定多少米吗?” 江延年还真不知道。 “你叶姐这儿定制一套高级礼服随便也要6、7位数。而且还是美元计价。” “老妈,也就千百万之间,这些钱我还是付的起的。” 江氏期指组量化交易的一半资金是江延年出的,上月巨额的手续费返还打了一半到江延年账户,有七八千万之巨,付这些足足有余。 “嘻嘻,看不岀来弟弟的零花钱挺多的。”叶名子略知秦思娴底细,知道她父亲是红色资本家,家底殷实,是自己工作室的常客,她自己又是掌握实权的华润高管。 殊不知在联和行改名时一些不适合并入华润的业务,比如与湾湾、南韩的贸易,依然由秦邦礼个人持有着,由职业经理人打理着。这些业务主要分布在香港、濠镜和海外。五六十年代,随着地缘政治变动,这些业务迅猛扩展,甚至一度超过本体华润。 到七八十年代,亚洲“四小龙”、“四小虎”经济腾飞,秦家资产已多到让人咂舌的地步,任人挥霍四五代也挥霍不完。 秦思娴知道江延年在江氏担任高管,但江氏面临倒闭,薪水再多也开不出多少,也很奇怪江延年怎么有那么多钱。但儿子既然开口,自然也很享受这种快乐。 任工作室的设计师摆弄了好久,秦思娴又帮江延年挑选了几款不同颜色的面料,把春夏秋冬四季的服装都帮江延年挑好了。 然后又带江延年去一家装修豪华的美容院从头到脚修咠一番。当做全身spa,衣着清凉的服务员温柔的手指按压在身上,江延年明白了董川为何对阿珠姑娘念念不忘。 这特么哪是spa?! 看着左支右绌的江延年狼狈样,躲在美玉里面的韩洁“哧……”地笑出声来。 “嗯!嗯!……”江延年连忙正襟危坐,示意服务员罢手停工。 出到大厅,秦思娴还在打理头发。见江延年出来已是涣然一新的样子,自是十分满意。以前儿子长时间不在自己身边,都是按照胡成虎的标准要求长着,现在儿子回来正好不想呆在军中,自己得好好调教他一番,将来好继承庞大家产。 赵露诗打电话来说他们在京城逛满了一天,都很累在回宾馆的路上,问江延年在哪。 江延年说正陪妈妈在美容院做头发。江延年没和她们说起过失忆的事情。一听到江延年妈妈在身边,媳妇见公婆,不由得心慌慌。 秦思娴接过视频,见赵露诗朱唇粉面,也十分喜欢。 “阿姨好,我是赵露诗。”赵露诗怯生生地喊了句。 “小赵好,我听平南好几次说起你。” “平南?谁是平南?”赵露诗感到奇怪。 “胡平南啊,也就是张延年啊。他以前就叫胡平南。” “哦,阿姨,麻烦把手机给延年。” 江延年接过手机, “你什么时候叫胡平南了?” “一言难尽,等会见到你再和你细说。你们把车直接开到钓鱼台国宾馆来,晚上大家在那吃晚饭。” 董川却接口说已经在酒店安排好了,大家玩了一整天都感觉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 正当江延年一大家族在钓鱼台国宾馆觥筹交错,欢庆重逢时,远在石头城的一间酒店豪华包间内,白斌、钱奋、江鸣鹂及江鸣鹤三父子也在等着酒菜上桌,但个个满脸阴郁,全无往日的眉飞色舞。 今日大盘下跌103点,大家资金盈利都大幅回吐。 第75章 何欣到访 酒酣人醉。家族的酒宴直到夜晚十一点才消停,连不苟言笑的胡成虎也喝得走路踉踉跄跄。好在江延年酒量变得很好,千杯不醉。 帮忙把胡成虎扶上车,秦思娴对小霞说道:“今晚咱们不去玉泉山,去皇城根儿住。” 秦小霞会意,把车开到什刹海的一座四合院,开了后院的车库门直接把车开到地下室。 地下室非常宽敞却空空如也。 江延年目测可以最少泊下上百辆车。胡成虎介绍说:“这院子最初是你老妈在九十年代购进的藩王府,面积一万多平,然后随后又陆陆续续把周围的四合大杂院也买了过来,现在这什刹海一大片土地都是咱家的。只是太空旷加上你又失踪,所以不太敢住这边。这儿平常只有小霞过来打理一下卫生。” 坐电梯上到路面,小霞在前面引路,走过一片长廊,又跨过几处外院,便到了内院主卧,扶胡成虎上床躺好,然后在小霞的指引下在东厢房的一间卧室住下。 洗漱完毕已是深夜十二点。回了几个微信消息便关机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延年习惯地爬起床,找个清幽之地呼吸打坐。内息循环几周天,便觉通体舒畅,身轻如燕。回到厢房,见胡成虎也起了床在天井打拳。 胡成虎打的是一套家传拳法,张延年自幼练过,烂熟于心,记忆丢失也还能信手挥出,这是一种和记忆无关的本能。 胡成虎打得一套下来,有些气喘吁吁。江延年看出这是内力不济的现象,胡成虎体内经脉有些暗疾阻碍了内力运行。 “老爸,你体内有暗伤,我帮你运气治疗下。” “你能看出我有暗伤?”胡成虎感到奇怪。 “一套拳下来气喘吁吁,这是内力不继,或者你功力尚浅,二者必居其一。我把脉一下就知道。” 张延年突然出手扣住胡成虎右脉,端祥一会说道:“我猜的没错,你身上暗疾大处十二处,小处三十六处。” “大处需要我每日费时施功,一年半载可解;小处只需针石刀砭之法,半月可治愈。” 胡成虎却大为震惊,张延年出手扣其手脉,自己却丝毫抵抗不了。又见儿子丝毫不差指出身上的喑伤,却比自己想象的还多一倍。 “我身上的暗伤,是我多年在隐蔽战线和外国特工厮杀造成的,有的是子弹遗留下来的,有的是刀剑匕首遗留下来的。” 江延年也没有给他指岀来他心脉有些亏损,那是思念他造成心胸郁结,导致心气虚亏,容易出现胸闷气短、心悸、面色淡白的症状。 父亲不苟言笑的背后竟然也藏有一颗赤子之心! 不一会,秦思娴也起床,小霞煮了一锅白粥,又从外面买了油条豆浆回来。四人就这样随便将就解决了下早餐。 吃罢早餐,胡成虎要赶去上班,外面卫兵已开车在等。而秦思娴在华润地位超然,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早饭后,江延年接了个电话,对电话里说了下这儿的地址,便被老妈拉着参观起这大宅院来。 “儿子,昨晚三堂哥家的婶婶说要给你介绍对象,你怎么没答应?” “妈,我女朋友多着呢!” “多着好啊!你昨天也看到了,大伯一家有多少人口,而我们一家才三人!你姥爷在海外还遗留大量资产等着你去继承呢!你看这房子空空,你就是多找十个老妈也高兴!” 江延年一阵无语。 过不一会,小霞领着一个圆脸肥耳,汗衫西装短裤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秦思娴大吃一惊,忙招呼道:“何委员,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江延年摸摸鼻子,“妈,他是来找我的。” 那何欣背着手,看着眼前的装修豪华的四合院,“这地方不错,我以后搬到这边来住。” “何老自便,只是一人在此生活起居多有不便,待我安排人过来整修一番,到时候再搞个私藏馆,何老每日可与国宝同宿,岂不快哉?” “你手上有什么国宝?给我看看。” “听说过木兰从军青花大罐吗?” 那何欣一听圆眼睁的大大的,一把抓住江延年, “那花木兰从军在你手上?” 这何欣兴趣广泛,诸子百家都有涉及偏又研究成绩斐然。最近文物界盛传花木兰从军青花大罐现世,自是听说过。 江延年点点头,“还有太公钓鱼、千金一笑、高山流水、大义灭亲、退避三舍、卧薪尝胆、孟母三迁、毛遂自荐、惊弓之鸟、一鸣惊人、三人成虎、老马识途、围魏救赵、完璧归赵、将相和、指鹿为马、破釜沉舟、约法三章、四面楚歌、昭君出塞、苏武牧羊……” 江延年一口气说了二十多个,这都是历史着名的成语故事。 何欣听得目瞪口呆。 “真有这样的青花大罐?” “这算什么?听过伊朗国家博物馆里的凤凰杂宝纹大盘吗?” 何欣点点头。 “我手上有比它大二三十公分的大盘,而且不止一个。” 何欣十分诧异,“你从哪得来的?” “秘密。”江延年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对他的提问有些感冒。 “我魔都正在装修一处会所,准备打造元青花瓷博物馆。” 何欣不解了,“那这儿你准备搞什么私藏馆?” “宋徽宗的天青色等烟雨!” “汝瓷?你居然还有汝瓷?!不可能吧?” 江延年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旁边的秦思娴看着两人却满脸疑问:“儿子什么时候认识何欣这尊大神?” “何委员,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儿子的?” “你儿子?”何欣愕了半晌,“他居然是你儿子?!这……他是胡将军的儿子?” “是啊,南儿失踪了一年多,昨天才重逢。” 何欣听说过胡成虎之子从小就少年英雄,领导的虎啸战队完成了很多隐蔽战线的任务,只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为此国家还特地颁发了一级英模勋章给他。 “难怪了……”何欣感叹道。随后更加欣赏地眼光看着江延年。 “夫人,我以后就是你孩子的老师了。” “哈?这……怎么好麻烦何委员,只是……”秦思娴一时脑袋转不过弯来,这何欣怎么自个找上门来收徒的? “何老,你说我把这大片宅子分成东西两片,东片改造成住所及私藏馆,西片改造成高档会所,收费老高的那种,餐具都用元青花的那种,你看行不?” 江延年笑眯眯地对何欣说道。 何欣脑补了一下场景,七八个人围一桌,满桌的元青花碗,盘,盛着丰盛的食材尽显高逼格,只是每个客人都小心翼翼,唯恐损坏了其中的碗盘,其中一个姑娘不小心掉了一只碗,被保安扣住了,专家估值那碗值二千万,把姑娘卖了都不够…… 何欣摇一摇头,让脑中场景删除。“得了吧,咱不靠这赚钱。” “呵呵,作为噱头也是可以的。多少人想喝鸡缸杯盛的茶?我在这摆个汝瓷杯,参观完私藏馆就到这会所喝杯汝瓷茶,你说有多少文人雅士趋之若鹜?” 秦思娴幼承父学,很有经济头脑,一听立马觉得创意不错。这大片宅子,空了很多年,没有人气霉味很重。房子是需要人气支撑的。做个高级会所,既限制了中低端人群,又使宅子有了人气,才能历久弥新,传承久远。 “这创意不意,我去让人安排。这宅子也要人气撑才不会发霉。” “妈,我在魔都有个私人管家,她帮我打理私人财产,我让她去安排。” 随后发了个消息给文馨平,让她马上飞帝都。 何欣见秦思娴从保护宅子的角度来考虑,便不加予阻止,张张嘴,没再说什么。 第76章 高级的赚钱法 把何欣迎进客厅坐下,秦思娴亲自给何欣泡上一壸茶便退了出去。 “何老,刚刚我说的赚钱法子你好像不太认可?” “这世上赚钱的法子很多。 开餐厅、涮盘子,出卖劳动力,这是人们最基本的赚钱法子。当然在我看来也是最低级的。 依靠脑力劳动,发现潜在商机,或者利用手中资源达到赚钱目的,这是低级赚钱术的中级打法。 利用品牌优势,营造从众心理,这是低级赚钱术的上等打法。 打家劫舍,依靠暴力掠夺他人财物达到发家致富,这是中级赚钱术的下级打法。 依靠资本市场上实现钱生钱,这是这是中级赚钱术的中级打法。 发现和利用规则,快速实现钱生钱,这是中级赚钱术上等打法。 利用手中权力或暴力机器,收取特种税从而聚拢财富,这是高级赚钱术的下等方法。 制订规则,让人必须遵从规则从而收取过桥税,这是高级赚钱术的中等方法。 控制国家机器,自己发行货币,这是最高级的赚钱术。” 见江延年眼露不解的眼神,又解释道:“低端的下等赚钱术很好理解,贩夫走卒、996的打工人,他们付出劳动,换取微薄的工资,这世上99%都是这类人。 而那些煤老大,拆迁户等这类依靠资源优势发家致富的,少之又少,并且不可复制财富,这类人我称之为低级赚钱术的中段选手。 低级赚钱术的高段选手是利用品牌优势,营造稀缺,高端,逼格的氛围,市场上所谓的奢饰品,歌星,明星等艺术家就是这种打法。 依靠暴力抢劫他人财物也可发家致富。这是中级赚钱术的低段级。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历史上这样的例子非常多,远的象李闯王,梁山好汉,近的象张子强,除非有强大后盾,否则没好下场。 而在资本市场上实现钱生钱,这是中级赚钱术的中级打法。这很好理解,像股票上市,每次都可成批制造百万富翁。 而在金融市场上起风兴雨,兴风作浪,击溃一方而获得大量财富,这是中级赚钱术的高级战法,像索罗斯击溃英镑,一夜之间获利十几亿美元;九七年他又发观亚洲国家的固定汇率缺陷,发动亚洲金融危机,掠取财富无数。这些都是中级赚钱术中的高级打法,实现快速钱生钱。 高等级的赚钱法都和权力相关。 贪污犯利用手中权力,独裁者利用暴力机器,从中收取“”特种税”而快速聚拢财富。象辽省的徐长元,贪污一百个亿;菲律宾的马科斯,疯狂敛财超过100亿美元,最后尾大不掉,都没法全身而退,或身败名裂,或遗祸子孙,只能是低级玩法。 而像马爸爸、美团那种圈一块地,然后在地里制订各种规则,让交易双方缴纳过桥税,也是一种高明的赚钱法。但这种方法只对圈子里的人才有用,我不进圈不交易就收不了我的税。只能说高级赚钱法的中级玩法。 最高等级的赚钱术是犹太人玩的那一套。 特别是以沃伯格家族和罗斯柴尔德家族为首的犹太财团,他们控制国家机器,自己发行货币,控制利率涨跌来收割全世界。 只要在地球圈,概莫能外。” 何欣夸夸其谈,江延年却听得血脉喷张。 “太厉害了!”江延年由衷地夸了句。自己的段位和那些犹太人比起来就是2k对九段超一流。 一想江氏的产业和文馨平在操盘的酒店业,那是低等级中的下等业务,江延年不免有些气馁。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犹太人对金钱的研究已达巅峰致极。他们放贷的历史已有千年之久。 早在在16世纪他们就把金融玩出了新花样:银行是最基本的操作,他们玩出了股票、期货、甚至众筹。 而我们九十年代才有老八股。甚至我们的高官都不知投行为何物,闹出过很多笑话。” 何欣端起杯抿了一口茶,睇了眼继续说道: “每个民族都有各自的特点。我国自古以来重农轻商,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统制了二千多年。商品经济虽然不发达,但我们中国人对人性的研究也达巅峰致极。论玩权术阴谋,没有哪个民族能玩过我们。” “我们一眼能动穿犹太人的阴谋,说明他们的谋略并不高明。只是他们用背后的武力来逼迫他国顺从。” “象倭国的广场协议,犹太财团拉上西方列强迫使日元升值,使倭国陷入长达十年的经济停滞。” 江延年奇怪道:“为什么一眼能洞穿的阳谋,倭国人还愉快的接受呢?”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只能说倭国当局者短视。 日元升值的唯一好处是钱更值钱。却没想到依靠出口的商品因为日元升值失去了竞争力。 他们采取了降息、出口转内销等多种手段刺激经济,鼓励消费。并把利率降至接近零利率。银行跪求着倭国人贷款,国内到处都是低利率的钱。 倭国人开启了全球到处买买买模式,最疯狂的时候买下了鹰酱国10%的不动产,哥伦比亚影业公司和洛克菲勒中心也成了倭国囊中物。 除了全球买买买,倭国的股市和楼市也了低成本资金的渲泄地。股市几年间上涨了二倍,地价上涨五倍,整个倭国的土地价格能买下4个鹰酱国。 眼看失控的楼市和疯狂的社会,倭国政府决定主动戳破房地产泡沫。在随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日本央行连续四次加息,将基准利率提升至历史的最高点6%。 日本房价开始暴跌,东京的房价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狂泻65%,最终跌去90%。 股市在冲上历史性的多点之后开始掉头向下,到了次年的一月份,股市总市值跌去了70%。 戳破泡沫首先迎来的就是断供潮,紧接着大量企业破产倒闭、银行坏账增加了数千亿的坏账,最后经济危机爆发。这场日本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经济危机,使得日本经济倒退了20年。直到现在,很多当地人都选择租房,而不会买房。” 听到倭国政府主动戳破泡沫,结果引发经济危机,导致“失去的二十年”,江延年脸色怪异起来。 他记得在江氏开座谈会时听刘洛军的演讲,央行在全力做空股市,这不也是主动戳破泡沫吗? 第77章 赵雷鸣的底细 何欣见江延年面色古怪,不禁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我在江氏遇到个海运指数分析员,一个月前他告诉我央行准备全力做空股市。去年以来股市上涨了150%,我们的央行是不是也在有意戳破这泡沫呢?如果这泡沫戳得过烂了,又会有什么后果呢?” 听江延年这么一说,何欣的脸目也变得古怪起来:“你认为他说得对吗?” “我会看相。我认为他说的对,并且也这么做了。” “你会看相,也在做空股市?”何欣惊异地大叫起来。 外面无聊着的秦思娴好奇地探头进来,对江延年啐骂道:“平南不得无礼,看把何委员咋乎的。” “是的,我在股市上建立了大规模的空头头寸,江氏的成败在此一役。” 何欣撇撇嘴,你都会看相,相当于翻牌作弊,江氏要怎么玩还不是你说了算?! 突然理解江延年为什么说想在濠镜会会萨利姆了。 上天安排的人,自然与众不同。 “我认为这次江氏可以赚很多钱,我选的操盘手面相鸿运滔天。这意味着股市会跌很惨。最后会不会也会出现像倭国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呢?” 何欣怔怔地看着江延年。 是啊,他这个问题必须重视,要防患于未然。 何欣突然对江延年好奇起来。 “你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呢,他又是谁?我好像听到他说朕。” 江延年玩味地看了看何欣,说道:“何老,他的身份尊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告诉你也无妨,以后你外出也可让他做你保镖。” 何欣点点头,但江延年下面一些话却像五雷轰顶般炸的他外焦里嫩。 “他是元末白莲教教主,宋徽宗后人,大宋皇帝、小明王韩林儿。” “他……他……他是韩林儿?”何欣使劲地咽了咽口水,“700多年前的韩林儿?” 何欣双目瞪的灯笼似的,江延年这话显然超乎他想象。 江延年点点头。 “我在一个阵法里面把他救出。那个阵法里面时光停滞,救出阵外后肉身也没崩溃。还有一个叫三井高雄的倭国人也一同救出,只是现在他回倭国了。” “三井高雄?怎么有倭国人?” “三井高雄是三井家族传人,他说先祖是华夏人。那阵法是另外一个阵法传送过来的,里面各个年代的人都有。只是身不能动,只有魂魄可以交流。所以他们对外界还是了解一些的。” “三井高雄是什么时代的人?”何欣没有听说过三井高雄的名字。现在倭国的三井商社倒是大大鼎名。 “神户丸号听说过吧?就是在老爷庙附近失踪的神户丸号,三井是副舰长。” “神户丸号,神户丸号……?” 江延年点点头,“它也被传送到阵法里了。” 何欣茫然地颔首,喃喃自语,大多震惊了,颠覆了认知。 突然他嘴中的喃喃自语变的惊愕起来,一把抓住江延年的左手, “神户丸号?可是里面载满文物珠宝的神户丸号?” 江延年虚点头,“我去各舱看了下,黄金五十多吨,白银一百二十吨,其它舱室金银珠宝无数,铜器、瓷器等文物也不计其数。” 何欣突然一拍大腿,惊叫起来,“坏了!坏了!……那三井回到倭国,肯定会把神户丸号的消息透露出去。” 江延年安慰他,“倒不用惊慌失措,我已在他灵台种下禁制,他现在听命于我。” “种下禁制?这世上真有这种手段?” 江延年笑笑不置可否,何欣猛地想到韩林儿可能也被他下了禁制。 神仙手段! 上天选定的人果然超绝非凡。 上午和江延年会谈得到信息太多,何欣需要慢慢消化,一壸茶喝完匆匆告辞而去。 秦思娴进来好奇地盯着江延年不停。 江延年笑道:“怎么了?” “我在看我的儿子。失踪一年多,回来怎么像变个人似的,是不是小说里写的被老妖怪夺舍了?” 江延年不禁翻了翻白目,“老妈你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得太多了?” “瞧你翻白眼的模样,我就知道你没被夺舍。你从小到大看不惯老妈的时候,就用这眼神来怼我。” 江延年汗颜。 给老妈斟上一杯茶。秦思娴喝了口,寻思道:“这何委员年纪轻轻就被领导赏识,外界传闻他出身名门,专给人出谋献策。虽然只有一个zx委员的头衔,但可自由出入紫禁城。儿子,这么牛的一个大人物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儿子以后比他更牛。” “牛在天上飞,胡平南在地上吹。”秦思娴笑着说,“你老爸应该知道何欣的底细,等他回来问问他。” “老妈中午我在外面吃饭,前天就约好了。他刚巧出差,现在回来了。” 赵雷鸣从鹏城出差回来,中午有时间。 “行,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事业,老妈我也高兴。我也有段时间没去公司看了,顺便去看看。你不是还有同伴吗,晚上让他们搬过来住,这宅子大是大,没有人气可不好。我让小霞安排下。” “会不会麻烦呢?他们在酒店吃好睡好,搬到这,小霞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 “有家政公司呢!” “那好吧,先准备十个人的房间。” 打电话和董川他们说了下,他们一伙今天去游八达岭长城和恭王府了,要晚上才回来。赵露诗接过电话老大不高兴,她想陪着江延年来着,没想却被关小童拉着全程陪着赵大导演,好在还有吕冰冰陪同,不然郁闷的要死。 但明星的光环到哪都遮不住,三大明星连袂出游很快就上了热搜。眼尖的粉丝认出了赵大导演,随后又扒出赵大勋被星空传媒开除的消息。众人纷纷猜测赵大勋是否又找到了金主,连带他身边的董川、韩林儿和释延庆也猜测纷纷是何家神圣? 江延年和赵雷鸣会餐的地点董川安排在盘古酒店三楼的私密包间。 江延年到了不一会,一个戴着眼镜梳着背头,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秘书模样的青年人。 江延年站起身,热情招呼:“赵叔叔,请坐请坐。”连忙招呼服务员上菜。 “你就是江延年?”赵雷鸣上下打量江延年一番,又问道:“江老爷子身体可好?” “爷爷福寿天齐,身体好着呢!现在退休在家,每天侍花弄草,钓鱼玩鸟,着实悠闲,可把江氏企业的一摊破事全部推给我。我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六神无主,所以上赵叔叔这来,请赵叔叔指点迷津。” 江延年态度谦逊,身段放的很低,赵雷鸣听了很是高兴。 “做企业无非就是财务管理,财务管理好了,企业就蒸蒸日上;财务管理不好,现金流断了,企业马上就倒闭了。” “赵叔叔说的极是。现在江氏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财务问题。不懂赵叔叔有没有听说过江氏下属企业江南海工被海外客户取消巨额订单一事?现在江氏因为这事而岌岌可危。不懂赵叔叔有什么好办法能救救江氏?” 赵雷鸣沉吟片刻,摇一摇头,“人家这是商业安排,即使打官司时间拖得很长不说,能不能胜还两说。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找个接盘侠。不过我听说江氏现在的业务都不太好,有没有这样的冤大头?嘿嘿……很难说。” 江延年摇摇头,“江氏企业是爷爷的心血,他是不会睁着眼看江氏就这样倒下去的。” “江老爷子性格就是倔强啊。可你不找人接盘你能怎么着?最后还不是落得破产清算这一条路?与其身败名裂,不如黯淡收场。” 江延年看了赵雷鸣和他秘书一眼,“赵叔叔,我这次来京,是听说那海外公司的老板萨利姆近期访华,你们部门将会见他,我就想能否通过你会会他。” “幼稚!”赵雷鸣轻蔑地哼了句,“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他是你想见就见的?说到底,你只是国内的一小老板,人家可是王子。你说你可以随便见王子的吗?” 江延年虽被饥笑,可他面无惭色,毫不在乎。 “他是王子就应该更讲道理。哪有坑了国民你们还待如上宾的道理?!” 赵雷鸣怒极而笑,“小江总,你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听说白公子的金汇投资有意接盘,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 说完打了个不懂打给谁的电话,又在电话里据理力争了番,然后笑眯眯地对江延年讲道:“小江,我刚给金汇投资的副总打了电话,据理力争了番,他们才答应从20亿提高到30亿接盘。” 江延年也笑眯眯地,“多谢赵叔叔,爷爷泥古不化,一些观念早就过时了。30亿接盘,也挺不错的。” 这赵雷鸣,长得一副三角眼,腮角横突,嘴角下垂,分明是阴险狡诈之徒,却摆出一副笑眯眯十分友善的资态。 这是典型的笑面虎。 江延年大意差点上当。只是不知其有何意图,所以故意顺着他的话说。 见江延年称心遂意,赵雷鸣十分高兴,说道:“我也是从小受江老爷子救济之恩,实在不忍江氏就这样破产倒闭,金汇接盘,江氏将换另一种活法,我保证,江氏企业的名称不会改变。” 见江延年脸露疑惑,又解释道:“以我赵某人的面子,金汇还是会给的。” 江延年点点头,假装思考一番然后问道:“这30亿如何支付呢?” 赵雷鸣答道:“我问过白董事长,他说先付百分之十,待签约后再付百分之十,其它百分之八十十年内付清。当然,这只是一种方案,可以商量。” “我要一次性付清。” “白董事长刚回复了,一次性付清也可以,但只接受10亿的报价。” 江延年怒极而笑,“金汇好大面子,看来我是非接受不可了。” 赵雷鸣也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江老爷子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他的江氏企业在别人手上将更加发扬光大。我听说萨利姆和白公子私交甚好,说不定一举而解江南海工之围呢!” 江延年恍然大悟。 赵雷鸣这个猪队友出卖了白斌和萨利姆 第78章 丑媳妇见公婆 萨利姆和白斌原来是一伙的! 当下虚与委蛇,从赵雷鸣口中套露起白家的消息来。 赵雷鸣见小江总被自己说动,甚是高兴,完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这所谓的金汇投资,也是和其它衙内一样,利用其父在位而搞的捞钱工具。白斌的父亲从政原是石油部门的一把手,所以金汇大量投资了全国各地的油气和石化项目。江氏的征仪炼化项目因投资巨大,技术先进而被白衙内盯上。 金汇前段时间刚刚历史性地大手笔分红一千个亿。 江延年听了暗暗咋舌。这些衙内们的企业果真赚钱,自己持有它5%的股份,应该也能分到五十亿。 发消息让方文山暗中调查金汇投资。 和赵雷鸣的午餐在愉快、喜悦中结束,各自都带着想要的答案回家。赵雷鸣表示将尽快督促落实金汇和江氏合并事宜,江延年笑答乐见其成。 大兴机场。 “在这。”江延年朝拖着两个大皮箱的文馨平招了招手。 文馨平戴着副茶色太阳镜,扎着马尾辫,上身冰丝短袖开衫,下身天丝亚麻阔裤,脚上蹬着白色高跟鞋。高挑的身材,靓丽的外型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快步走过去投入江延年怀抱。 “想我了没?” “嗯!” 文馨平小鼻子一翕一翕的,显然有些激动。江延年这家伙平时在石头城一天不联系也不觉得怎样,可是一离开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想那是假的。 “你说的瓷器,我给你带来了。也许你不知道,我去咏贞别墅拿的时候足足被江老爷子盘问了半个小时!” “奇怪,我有和爷爷说啊。” “老爷子倒没有难为我,只是我在收拾的时候在边上查人家户口。” 江延年莞尔一笑。江老爷子一门心思想把江如嫣嫁给江延年,自然对江延年身边的每一位女子都紧张。 “馨平姐,你知道吗?我来帝都,这几天有太多的奇遇了。” “我在帝都碰到了何老,我初中同学,还有我父母亲。等会带你去的地方就会见到我妈。” 江延年像喋喋不休的少年,一路上向文馨平讲述这几天的奇遇。 “啊……还要见你妈?”文馨平大吃一惊,一想到第一次见公婆,心中难免惶惶不安,七上八下。 “我妈很好说话的,不比我爸。这几天我可没少挨他批。” “你早不说要见阿姨,我什么都没准备。” “准备什么,家中什么都不缺。” “那是两回事,重要的是心意……” 唠叨声中,轿车开进什刹海的藩王府地下车库。 乘电梯到地面。二十多名家政服务人员正在侍弄宅子,有的在修剪花木,有的在清理水池,有的在打扫卫生。 文馨平小心翼翼地跟在江延年身后好奇地打量这四合院。走过几处长廊,又跨过几处外院,文馨平觉得这宅子大得可和恭王府有一比。 在寸土寸金的帝都,有这么大的一个四合院价值无法估计。 “这是在哪儿?” “我们家。” “我们家?”文馨平惊呼起来。 “我昨晚听我爸讲,这什刹海北岸一大片都是咱家的。咱妈从九十年代初购进这藩王府开始,陆陆续续把周围的大杂院都购买了进来。 只是没人住一直闲置在这。昨天和何老喝茶时突然想到把这大片宅子分成东西两片,东片改造成住所及私藏馆,西片改造成高档会所,收费老高的那种,餐具都用古瓷器的那种,你看行不?” 文馨平脑袋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给不了答案。 又穿过一个长连枋进到内院,文馨平看到一个中年美妇身着旗袍,站在一张长桌前绘着画,一旁一个年轻女子侍候着。 听到进来的脚步声,那中年美妇放下手中毛笔,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就是平南口中所说的私人管家文馨平?你好,我是秦思娴,一路辛苦了。” “秦阿姨……”江延年瞪了她一眼,连忙改口,“妈……你好,有张延年接送不辛苦。” “哎……!秦思娴愉快的应了声,“我在监控上见过你,你真人漂亮多了。初次见面,妈来不及准备礼物,这张卡送给你。” 文馨平接过一看,是张华润运通百夫长黑卡。 “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文馨平推辞着。 “妈这呢,别的没有,就卡多。那些珠宝首饰,就让平南给你买了,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待你们大婚之时,妈再送你传家宝。” 文馨平方才红着脸接过卡片。不禁好奇起江延年家是干什么的。 “谢谢妈!” “平南哥旅行箱给我,馨平嫂子的住处我已安排好了。” “这个不用,另一个搬到卧室去。”江延年指着一个特别大的行旅箱说道。 “好嘞。” “馨平,我就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成了平南的私人管家?” “妈,我只是帮延年,哦,平南打理私人财产,他其它方面还有个叫董川的人在照应着。我那时还在电视台……” “他有多少财产,还要请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打理?” 文馨平一脸沮丧,“我也不懂他有多少,主要是一些金融资产增长太快没法估值,还有一些看似极少的股权,有一个前几天居然分红到账五十亿。” “啊……?”秦思娴吃惊地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 “别人以为他是富二代,其实他才是富一代。我亲眼目睹他画了几张符卖给人家一百亿……” “啊……?”秦思娴又吃惊地啊了句。 两人在一旁细细叨叨,而江延年却在客厅里打开一个行旅箱,从里头掏出二个大罐,二个梅瓶,三四个大盘子,其它一些碗碟小东西二三十多个。汝瓷盘子也在其中。 “平南哥,这些是古董吗?”秦小霞在边上打着下手,帮江延年把瓶罐一一摆放在案几上。 “嗯,这开片的盘子,是宋代的;其他的都是元朝的。这几个茶杯就放这儿喝茶用,其他的碗碟送到餐厅里作餐具。” 秦小霞咋咋舌,“我可不敢用,这些都是古董文物,老贵了,一不小心破碎了心可疼的要死。” 江延年哈哈大笑,“小霞,你初来咱家,我不在时多亏你照顾我妈,这两只碗就送给你做传家宝了。” 秦小霞满心欢喜,乐呵呵地接过把玩起来,“谢谢平南哥。” 过一会又问,“平南哥,这一只碗值多少钱?” “至少一二百万吧?具体我也不懂,你有时间问问马观复。” 听说一只碗至少值一二百万,吓得秦小霞赶紧把它放在桌上,生怕一不小心有个磕碰划痕就不值钱了。 第79章 赵大勋的天使轮 下午四点半,游览完恭王府的董川、韩林儿一行打电话过来问在哪。 恭王府在什刹海南岸,而藩王府在北岸,走路过来需要二三十分钟。 但秦小霞早已安排好了司机等候在那。把司机电话告诉董川,不一会,一行六七人男男女女从正门走了进来。 “馨平姐,你什么时候过来了?”赵露诗一见到文馨平高兴的上前挽住她的手。 “来了有一会儿了。冰冰,这几天玩得可好?这位美女是?” “我知道,你是关小童吧。你爷爷和我父亲以前有交往过。”秦思娴听到声音从屋内走了出来。 “你好,阿姨。”关小童点点头。 “秦阿姨,你好。”赵露诗也向秦思娴招呼着。 “你是露露!还叫我阿姨?应该和馨平一样叫妈!”秦思娴故作生气。 赵露诗一听,连忙上前挽着秦思娴撒娇道:“妈……!这不是人太多,人家害羞嘛!” “你这小丫头,就你嘴甜。” “你是大明星吕冰冰?欢迎欢迎,里面坐。” “秦姐,你这宅子可真大。” “马马虎虎,也就十来万平方,比海对面恭王府大一些,主要是买的早,没花多少钱。” 寒暄声中众人进到会客厅,这会客厅也大的像小型会议室。纯中式装修,正面和侧面都摆满了太师椅。正面的墙上挂了一幅山水画,一副对联分别是:天地无私,为善自然获福;圣贤有教,修身可以齐家。 两名胸口系着钓鱼台国宾馆牌子的服务员热情地招呼众人坐下,然后一一端上刚泡好的茶。 江延年接完电话,便与众人寒暄起来。 董川和释延庆虽第一次来京,但是个粗人,游览起来走马观花,跟随众人走了一圈,才发现什么都没印象。而韩林儿游览故宫之后,站在景山上俯瞰故宫,又再一次看到了刘基的大手笔和朱棣的豪迈大气,对比自己偏安一隅,自愧不如,心中郁积之气稍有缓解。 而赵大勋被发现和三大明星结伴同游后,名声大噪,微博粉丝狂增,一夜之间涨粉百万。赵大勋故意在微博上透露出将重拍《倚天屠龙记》电视剧,也引起网民的热议,已有引爆话题之势。 当江延年说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奇遇,居然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众人对江延年的身份也好奇起来。 秦思娴笑着解释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儿子自幼被他父亲送到白云观修行,然后一直在军中服役,没有出事之前一直叫胡平南,出事之后被江老董事长赐名江延年。 好在他有块电子表一直留在身边着,里面有他的身份识别,他前天去王府井修理,启动了识别系统,于是我们就找到他。 以后你们叫他胡平南或江延年都可以。 江延年笑着说:“我这边更狗血。我在王府井积家碰到个自称我初中同学的人,然后我们一同去了中学,查阅了我以前的档案,才得知自己父母亲名字,单位和住址。可是一跑去以前的住址,那儿却拆迁成公园了。好在没过多久,我爸妈就找了上来。” 众人齐称好人自有福报。 而赵大勋见文馨平刚好在此,便趁热打铁,说道:“文总,现在微博热搜都是我们《倚天屠龙记》的话题,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拍?” 文馨平没好气地回道:“什么时候开拍那是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老板刚发了笔财,我这边预算没上限。” 赵大勋一听大喜,拍胸脯发誓:“我保证三天之内拿出剧本,一月之后开拍。” 众人一听跟着大喜,纷纷祝贺起来。 可没消停一会赵大勋又亲自端起茶盅,先给秦思娴斟满,又给江延年倒了下,最后凑到文馨平跟前帮她斟满。 文馨平斜瞅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众人听闻,哈哈大笑起来。 赵大勋舔着脸道:“文总,你刚刚说预算没上限,可是真的?” “我也要看回报率,我老板也对我有考核指标的。”说完看了一眼江延年。 “大制作大投入,那种小制作高票房的概率太低,我们不做。我希望做到精益求精。” “我懂了,文总。我是有这么一个规划,包括《倚天屠龙记》在内,我想在三年之内拍一部电影,二部电视剧。” 文馨平想了想,说道:“总概算十个亿。给你自己操盘,你可以拍电影电视剧,也可投资其他导演作品,但每一项重大投资决策必须要江延年亲自审核过,包括自己拍的电影电视剧。你能做到吗?” “能!一定的!”赵大勋回答的斩钉截铁。自己操盘,这是每个导演人的终极梦想,相当于自己当老板,再也不用为寻找资金而发愁。 “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也不能缺席了,小伙子,听说你和平南一起坐过监,我看好你,我也投十个亿。”秦思娴突然接口说道。 幸福不要太好。 “这……谢谢夫人信任!谢谢!”赵大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也投一百万。”赵露诗举手,“还有陈诗琳也投一百万。” 得,好好一个电视剧募资竟硬生生变成赵大勋的天使轮。 在座的除了男的没表态外,连吕冰冰、关小童也表示要投,而且一投就是五百万。 江延延一看既然如此,干脆把张晓楠、张红梅、王瑛、王倩茹和徐雯丽,包括文馨平的名字也写上去,女友们的投资款自己出资,每人一百万,一看才八百万,又干脆加上董川、韩林儿凑合成一千万。 赵大勋的天使轮成功募集二十亿二千万。赵大导演化身赵大老板。 关小童见江延年加了五六个女生的名字,心有灵犀的她知道肯定是江延年的女友,刚刚听到秦阿姨要闺蜜像文馨平那样喊妈,而闺蜜居然也叫了。她的心思也活络起来,秦阿姨父亲不是和爷爷是旧识?回去后得向爷爷好好打听打听。 “什么事情那么热闹?”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一位身着军服,两鬓稍白,身材挺拔的中年人不懂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成虎回来了啦!”秦思娴上前挽住他,“我们大家正在讨论投资电影呢。”又向众人介绍道:“这是平南的父亲,胡成虎。” “叔叔好。” “哦,大家好,没打搅你们吧?”虎目一转,在董川、韩林儿和释延庆身上稍作停留,三人均感压力不小。 “胡叔的气场好强大。”董川凑过头来低声说道。 “胡将军真乃虎将也!” “这将军好强冽的霸气,身手必定非凡。” 韩林儿和释延庆心中默道。 “我们大家都讨论完了,就等你回来开饭了。” 第80章 胡家的豪华晩宴 秦家的餐厅设在西院。 大家一路跟随秦思娴穿过一片长廊,又沿一个湖泊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四名身别钓鱼台国宾馆徽章的迎宾小姐站在门前齐呼:“欢迎光临。” 走进门,大家看到四条粗大的楠木柱子撑住张得巨大的斗拱。斗拱上雕梁画栋,斗拱下面,是一张可容纳二十人就餐的大圆桌。每个座椅的背后都站着一位服务员。 大家坐定后,身后的服务员分别端来两条毛巾,一条热气腾腾,一条冰凉宜人。待大家擦手净脸后,服务员又端上一个装有白葡萄酒的高脚杯,介绍道:“这是味美思开胃酒”。 释延庆是武僧,酒肉不禁忌。大家端杯一饮而尽,有点微酸。而女孩子们就斯文的多,端起杯子一口口地慢慢喝完。 前菜是鱼子酱、鹅肝酱、熏鲑鱼、沙拉、什锦冰盘、焗蜗牛、西班牙火腿、几块面包。 副菜是脆煎鳕鱼伴芒果酱,法式银鳕鱼配奶油汁,奶油白酒烩杏仁三文鱼和果味炸大虾。 这时走出一位侍酒师,手端一个银色盘子,盘子上用手巾覆盖住一瓶葡萄酒。 走到主位前,用手巾擦拭下瓶身,拿起开酒刀朝瓶口一旋转,酒瓶的封口完整地切割下来。然后收起小刀,拉开转刀,找准中间位置,旋转6圈半,上抬刀柄,一个完整的木塞就“嘭”的一声取了下来。 给秦思娴倒上半杯,秦思娴喝上一口,凝聚的眉头渐渐舒展,对大家说道: “这款老酒还不错,老父亲为纪念抗战胜利,特地从法国波尔多进口了五万瓶,结果价格过高砸在了自己手上,只好用来送人,几十年来只送出一千多瓶。前段时间我去东方之珠考察,带回来几瓶。刚刚我品尝了下,口感不错,余味持续悠长,果味极为凝练而成熟,单宁质感甜美,令人目眩,大家尝尝。” 身后的服务员给每位客人餐前的高脚杯倒上半杯。 轮到文馨平的时候,文馨平特意看了下酒标,1945,下面是一个字母“v”,字母两侧缀有象征和平的橄榄枝和葡萄藤蔓。文馨平也懂法语,这酒是1945木桐酒庄的原装酒。 1945年5月2日,在战争的硝烟尚未完全平息之时,波尔多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霜冻,整个梅多克产区产量骤减。但之后的天气状况十分完美,夏季炎热干燥,葡萄采收也相应提前。该年份的葡萄成熟度很高,部分果串的潜在酒精度甚至可达到15%。葡萄品质极佳,但产量却是继1915年以来最低的一年。 1945年木桐酒庄的产量为1,000升\/公顷,该年份共出产了74,422瓶标准瓶装、1,475瓶1.5l的马格南瓶装以及24瓶5l的耶罗波安瓶装葡萄酒。其中的5万标准瓶被东方的一个年轻人买走。 宗师级酒评家迈克尔·布罗德本特2001年品鉴时,毫不犹豫地为它打出了六星(其评价体系最高等级为五星),并记录道:“这款酒中的力量感与香料气息在杯中迸发,犹如埃塔纳火山爆发般。这是一款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酒。......时至今日仍丝毫未显疲态,可再陈年半个世纪。” 文馨平低身对身边的赵露诗介绍说这是1945年木桐,很值得品尝,却被赵露诗边上的关小童听了去。她端起酒杯,优雅地摇了摇,一口抿了下去,然后又示意服务员添上。 而董川、释延庆他们尝了口,味同嚼蜡,便叫换成白酒。钓鱼台国宾馆在茅台镇有自己的酒厂,这次上的是十五年陈酿。 一杯酒下去,众人话语渐渐地多起来。话题也向赵大勋靠拢。赵大勋端起一杯白酒,站了起来说还:“承蒙秦总、江总、文总还有大家看得起我赵大勋,我赵大勋无以为报,话在酒中,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 董川在旁撺掇:“生意场上经常见一百万一杯,你赵大勋几十亿才一杯,至少要三杯!” 赵大勋也豪爽,又喝了二杯。 主菜是炉烤肋眼牛排佐红酒酱、脆皮马头鱼衬宝岛锦蔬佐马赛泡沫、火焰牛排、罗西尼牛排、普罗旺斯风味小羔羊、橙汁鸭胸、乡村鸡排布根地田螺酱、西柠煎软鸡、煎三文鱼。 每样菜客人尝了二三口即被服务员撤下。随即又换上中式菜系:脆皮香芒鹌鹑卷、鲍汁海参煎鹅、珍珠帝王蟹、油浸脆皮鱼、雀巢富贵龙虾。又给每个客人准备了一小盅参皇养生汤、真菌香瓜盅。最后又给每位客人上了一截金枪鱼髄。 当大家看到鲜血淋漓的一截骨髓盛着晶莹剔透的鱼髓正不懂怎么吃时,却见胡成虎舀起一勺鱼子酱抹在鱼髓上,拿起鱼髓凑嘴一吸,一大块便如果冻般吸入口中。那胡成虎闲着眼,似乎十分享受这美味。秦思娴也是这般操作。 文馨平试了下,鱼子酱的浓郁和金枪鱼髓的清香在口腔中化学反应般暴发出来,真是人间美味! 关小童和吕冰冰不太敢吃,但看周围的人吃了都赞不绝口,也闭着眼睛尝了一口,随即被美味征服,吃完不过瘾又向服务员要了一截。 韩林儿吃得摇头晃脑,他做皇帝十年来从末吃过那么好的。他一生大都在颠沛流离中度过,胡家的奢靡和山珍海味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最后,服务员又上了三色烧麦、象形梨,鲜虾龙珠饺、咖啡油慕斯蛋糕、三色果盘。 酒过三巡,四个女孩子也放下了矜持,和每个人相互敬起酒来。吕冰冰、关小童特意跑到主位向胡成虎、秦思娴敬酒。秦思娴拉着关小童讲起老一辈人的交情,关小童甚至要认秦思娴作干妈。 赵大勋酒量稍差,晚宴开始时连喝三杯,又被董川和释延庆每人灌了二三杯后便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而董川和释延庆、韩林儿三人却斗得不亦乐乎。 胡成虎端杯也加入进来,听儿子介绍,一个是董海川后人,一个是少林寺达摩院堂主。至于韩林儿,因为身份神秘,被江延年一句带过。 都是练武之人,喝起酒来格外投缘。 江延年酒量甚好,又有作弊神器,喝了一瓶十五年陈酿依然若无其事。而文馨平和赵露诗她们喝的是葡萄酒,虽然是双颊通红,但也表现得若无其事。 江延年桌底下伸手抓住她俩的手,示意她们少喝点,赵露诗却道:“没事,这酒好喝。年哥哥,我们替都琳喝一杯。” “咕噜~”又一杯喝完,拿走手机连线起陈都琳来。 “咦,你俩喝了不少酒,不会喝醉了吧?”屏幕上的陈都琳看着文馨平和赵露诗柔柔地说道。 “都琳,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啊?那我先听好消息吧。有好心情垫底,坏消息比较好接受。” “好消息是,赵大导演要成立自己的公司,你的年哥哥帮我们以天使投资的身份参投了。你也算半个老板了。” “的确是好消息,谢谢年哥哥。” “坏消息是——你马上就要见到婆婆了。”赵露诗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将手机递给了秦思娴。 秦思娴接过一看,是一个绝世容颜的少女,似乎正在学校的图书馆里。 旁边的赵露诗介绍说:“她是老三陈都琳。”又对陈都琳说道:“这是咱们的婆婆,快叫妈。” 陈都琳扭扭捏捏,满脸含羞地喊了声:“妈……” “哎!……”秦思娴满心欢喜,孱弱的家族一下多了三口人,况且陈都琳看上去娇娇柔柔地,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都琳啊,明天请假来帝都玩几天,我派人过来接你。” “阿……妈,不用,我这正准备学校的晚会,明天还要彩排呢。” 秦思娴只好作罢,商量好周末时间来帝都。 胡家的私人晚宴直至十点多才结束。宾主俱欢,皆酩酊大醉而散。 客人由另一群服务员带领至各自的房间洗漱睡下。 第81章 惊掉下巴的秦小霞 第二天直至日上三竿赵露诗拼命敲门才起来。 “大懒虫,太阳晒屁股了。”赵露诗喜滋滋地进来,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你猜妈一大早给我了什么?”赵露诗突然变戏法般从手心变出一张华润运通百夫长卡。“黑卡呢!妈给我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黑卡。” “这有什么稀奇?大惊小怪的。我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就吹吧,你拿出一张我看看?” 江延年大?,他还真没有。虽然银行来过几次电话说他可以办理,但他一直懒得过去办。 见江延年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赵露诗扑上去用头发挠他耳朵,“大懒虫,还在睡懒觉。” 江延年翻身一把搂住,伸嘴便欲吻上,“嗯,不要,满嘴酒气没刷牙,臭都臭死了。” 无奈起身刷牙,赵露诗却面红耳赤闪身门外,“妈约我和馨平姐逛街,我先走了。” 这家伙赤着上身,下身只穿短裤衩,刚刚隔着薄被子还怪搁人的。还以为睡觉还带短棍防身,自己差点就要用手摸了。却原来是这丑陋家伙。 “你别走啊,我还要和你说事呢!”赵露诗的积家腕表还没去挑呢。 “bye~bye,等我回来了再说。”远处传来赵露诗清脆的回答声。 吃罢早饭刚泡好一壶茶,门口何欣又屁颠屁颠来访。 叫小霞给何老用文馨平带来的茶杯泡上一杯茶,笑眯眯的端给何欣。 “何老,尝尝这茶味道如何?” “嗯,齿颊留香,味美甘甜,这雨前茶不错。”何欣端起青花瓷杯尝了一口。 “何老有没有尝出满满的金钱味道?” 何欣一愣,但他绝顶聪明,马上拿起茶杯端详起来。 “这难道是元青花?” 江延年点点头。 “昨天刚巧有人来帝都,就顺便带了一箱过来。” 何欣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前有刘益谦用成化斗彩鸡缸杯喝大益茶,今有何欣用元青花缠枝杯喝西湖龙井雨前茶,也必将留下一段佳话。” 江延年也笑道:“只要何老高兴,这副茶杯就送给何老了。” 何欣愣了一下,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在这天天能喝到也是一样的。” 江延年知道他淡泊名利,也不免强。 “何老,我这还有几件大器,你鉴赏一下。”说完将他领到一张案桌前。案桌上摆放着二个大罐,二个梅瓶,四个盘子。 “这是割席分坐。”何欣欣赏了一下指着一个大罐道,“讲的是管宁和华歆的故事。” “另一个是高山流水,讲的是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 元朝虽然统治我国才七十多年就灭亡了,但却是十分重要的承前启后的朝代。它的元大朝是世界最繁华的大都市。当时的城市人口就有上百万之多。根据《马可·波罗游记》记述:凡世界上最为稀奇珍贵的东西,都能在这座城市找到,特别是印度的商品,如宝石、珍珠、药材和香料。 元青花见证了我国和中亚国家的商贸往来。因为战争及苏麻尼料的贸易中断,景德镇再也烧不出深蓝中带着纯蓝的独特韵味的元青花” “国宝,当之无愧的国宝。”何欣抚摸着青花大罐赞叹道。 然后又欣赏了下梅瓶及大盘。江延年正待要给何欣欣赏汝瓷盘子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盘子了。正在着急之时,却见小霞端着一盘西瓜进来。装西瓜的盘子,正是那天青色等烟雨的汝瓷盘子! 两人相视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甫一进来的秦小霞莫名其妙,还以为脸花了。 何欣却道:“妙!妙!前有元青花杯盛茶,今又有宋徽宗汝瓷盘装西瓜。” “这……盘子有什么特殊?”秦小霞问道。 “哈哈,没什么,盘子就是用来装东西的。”江延年笑道。 何欣也笑道:“我来尝尝这价值上亿的盘子装的西瓜有什么不同。” “这盘子价值上亿?它……我……”秦小霞惊愕着。 “你昨天提的问题我回去考虑了下,觉得很重要,昨天下午就写了报告递上去,采不采用不可知,咱凭良心做事,问心无愧就行了。”何欣放下西瓜,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昨日股市又大跌175点,而期指则下跌156点,约3%,收于5064点。而富时a50收于。 昨晚饭前刘洛军就打了电话通报了情况,八万期指浮盈51亿;七十万手富时a50浮盈1200点,对应一点十美金,七十万手已浮盈84亿美元。 金属铜经过上周初的小幅上抽,周四、周五又转身调头向下大跌,这周二天又继续大跌510点和355点,收于点。十三万手铜浮盈21.6亿。 量化交易的期指账户盈利突飞猛进,资金猛增到四十九亿,而铜账户也增长到十二亿。 美元基金账户也从六亿美元增长至九亿美元。 可谓全面丰收。 何欣突然神情一暗,又说道:“现在的不同以往。老子在台上,儿子在台下拼命捞,近十年来我看得太多,也反对过不少人,也得罪过不少人。象所谓的经济沙皇,我早就指出他其实不懂经济,他进行的几项改革,几代人深受其害,几届班子都为其擦屁股。自己儿子却安排在油水部门。他既然如此,其他的人也不遑多让。” 江延年突然插嘴:“白家的金汇投资听说过吗?” 何欣撇撇嘴,“还不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白永康儿子的公司!他长期在石油部门把最好的油气资源都装进了自己儿子的公司。” “我偶然从石头城的王家手中得到过帝都几大公子的公司股权,象朱家的朴厚资本2%的股权、白家的金汇投资5%的股权、令狐家纵横投资3%的股权。那金汇投资前不久还大手笔分红一千亿。我5%也分到了50亿。” “石头城王家?”何欣感到奇怪,但一过滤重要职位人选,便锁定一个人。 “那石头城王家应该是白手套,帮别人代持的。” 江延年哈哈大笑,“那你说那人要是知道了他的东西落入我手中,他会怎么样?” 第82章 扮猪吃虎一 何欣也哈哈大笑,“他肯定是恨你入骨,处处会针对你。不过那些人都是对外奴颜婢膝对内凶残暴虐。鲁迅先生曾一针见血:那些人对于羊显凶兽相,而对于凶兽则显羊相。” “嗯嗯,那我肯定要把自己扮成凶兽,省那那帮人放暗枪。” 又补充道:“我在石头城也亲身经历过。那帮人确是如此。当时若不是有三井高雄,我肯定身陷囹圄。” 何欣点点头,“有个外国身份,倒也可以狐假虎威。” 何欣突然想到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找萨利姆吗?近期委里正准备出访无水国,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江延年点点头。 这时,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赵雷鸣打过来的。他说他好不容易约到了金汇投资的白副总,两家的合并方案也拿出了初稿,下午有时间在盘古酒店三楼的小会议室的见见面。 放下电话,对何欣说起金汇投资等衙内资本一直觊觎江氏资产,吃定江氏必将破产重组唯一条路,欲想极低代价获取江氏优质资产。 何欣这老头咧嘴一笑:“你不是经常扮猪吃虎吗?” “我本就人畜无害好不好?”江延年大翻白眼。 “对了,麻烦何老帮我捞一个人。这人对我帮助不小,又是我女友父亲。他只是交友不慎,被人抓了些把柄,也不算多大的事,只是爱上有夫之妇。他就是石头城前副市长文献宗。” 何欣点点头,“我听说过他的事情,而且他还是单身,男欢女爱无可厚非。这是小事,我去协调一下。” 下午,江延年如约而至。 盘古七星酒店三层的小会议室内,一边是三个中年人,包括赵雷鸣三个老人共六人,另一边是江延年一人。 双方友善握手。赵雷鸣先介绍汇金投资的白副总,叫白远康,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人,长得却尖嘴猴腮,瘦骨嶙峋。但一身阿玛尼西服,中指别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腰间是lv皮带。 江延年再次站起来想和他握手,那白远康却喷出一口浓浓的雪茄烟雾,呛得江延年连打喷嚏。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江延年也不气恼。 另一个老人却是江延年的老熟人,正是奋荣集团的董事长钱司新。 另外三个中年人也富贵逼人,一身名牌,嘴叼雪茄,一个自称姓朱,一个自称姓令狐,另一个自称姓叶。 他们三个是过来观礼见证的。 互相介绍完,赵雷鸣打个哈哈,说大家的时间都很忙,特别是朱公子、令公子和叶公子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见证两家企业合并的签证仪式,实是荣幸之至。 说完拿出一叠准备好的文件读了起来。 文件很长,中心思想是: 一、奋荣集团作为主体,以整体吸收合并方式出资三十亿合并江氏企业; 二、三十亿支付方式是预付百分之十、签约后再付百分之十,其他的百分之八十十年内付清。 江延年没等赵雷鸣念完就满脸不高兴地打断他:“赵叔叔,我们上次谈的是江南海工三十亿出让,你怎么搞成整个江氏了?” “这……上次谈的不是整个江氏吗?”赵雷鸣瞠目结舌。 “当然不是!我江氏随便拿出一个企业来至少价值百亿。江南重工只是我觉得玩了没意思,才愿意折价转手。要是平时,哪轮得到你们在我面前叽叽歪歪!” 众人气极而笑。 钱司新笑道:“年轻人,做企业不是赌气。背后都是一个个家庭,他们要吃饭,要养父母孩子,要还房贷车贷,生病了要看病,孩子要上培训班,这都要钱。你江氏最赚钱的江南海工马上就要破产,虽说政府援助了一百亿,但你上个月工资就发掉四十亿,维持企业正常运转的原材料、矿石、水电费至少四十亿,还有管理费用等等,江南重工就可让你江氏巨亏一百二十亿。你手上的那些资金可以撑多久?十天还是半个月?” 说完轻蔑地笑起来。 江延年象被说中,气势顿时泻了下去,口中嚅嗫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中还有大量资金,我一定可以渡过难关。我还可以去银行贷款。” 白远康轻蔑把吐出一口白烟,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黑牙齿。笑道: “年轻人没受过社会教育。难道江常生没教过你吗?他江常生都贷不到款,你毛头小伙也能贷到款?” 江延年兀自嘴硬,“他有他的人脉,我有我的路子……” 赵雷鸣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胡扯:“小江,硬撑没有出路,我知道你一心为了江氏。但一切都已明牌,只有一条道路,只有接受才是真正为了江氏四十万职工着想,才是真正为江老爷子名声着想。 你不是想见萨利姆吗?他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见到他。但你可以吗?你见到他又有什么用?实话告诉你,这是白公子、朱公子、令公子们精心设计的一个局!你还可能翻身吗?哈哈哈……” 江延年一听,瘫倒在椅子,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原来中计了!这回真的完了!” 众人看到江延年如此,对视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 江延年跟着苦笑几声:“三十亿,想都别想,至少二百亿,我破产拍卖至少也值二百亿。” 那朱公子哑然失笑,“以我们的身份地位,招呼一声,谁敢去拍?” 众人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那……一百五十亿,绝对不能少了。” 众人又吃吃而笑。 “一百亿!我拿一百亿走,江氏就是你们的了!” 白远康扑哧一笑,“年轻人,你还看不清形势吗?我们就是吃定你了。这样吧,我们在付款方式上让一步,预付百分之十,合同签订后付百分之四十,其他的五十十年内付清。” “三十亿,我就是拆了卖废铁也至少值三十亿。你嘛呢,不会去抢!”江延年口吐芬芳。 见江延年气急败坏,对面六人无动于衷,叶公子掏出一盒古巴雪茄,发给其他五人一支,便悠闲址剪起烟来,仿佛稳坐钓鱼台一般,看江延年耍猴般表演。 江延年骂骂咧咧,指桑骂槐,突然伸手往桌上使劲一拍,骂道:“你嘛哔的,一群吸血鬼。”伸开手掌,一只蚊子赫然拍死在桌上,又伸指一弹,正巧弹在对面的白远康口中。 江延年装着没看见。那白远康突觉嘴里进了一只虫子,连忙“啊……呸……!”起来。 那叶公子见双方都不肯让步,就这样的僵持着,便打哈哈道:“小江总,我们这样僵持也没用,时间经过一秒,你江氏解决危机的时间就少一秒。越迫近危机,你江氏价值越低。” 对面五人听了不住颔首。 叶公子继续说道:“形势就是这样!谁叫你没有现金呢?有现金你江氏价值马上不一样。” 五人听了又不住点头。 叶公子又继续说道:“只要你有现金,我们五家,每一家三十亿,一共一百五十亿,我们五家,价值至少二万亿,只要你拿的出一百五十亿,这二万亿就是你的。这二万亿打折成一百五十亿,可比你二百亿打折成三十亿多的多!” 五人连忙拍手称是。 “切,你们说了又不算,背后还有董事会。说了不算在这放什气?” 六人见江延年一付泼皮模样,恨不得一拥而上揙他成猪头。 叶公子很有涵养,说道:“小江总说的也有道理,我们都有带律师,要得到个董事会授权也不难。” 第83章 扮猪吃虎二 叶公子又道:“只是我们也要求小江总也要取得董事会授权,这也不过分吧?” 江延年连连点头,说道:“还是叶大哥会说人话,听起来多让人舒服!只是刚刚叶大哥说你们五家公司加起来价值至少二万亿。这我可不认同。那奋荣集团的资产规模就屈指可数,最多一百亿,甚至达不到。” 钱司新听完笑道:“小江总,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我身边正好带了份去年底的审计报告,可以给你看看。” 说完从身边的提包拿出份报告递给江延年。江延年接过翻开资产负债表一看,总资产竟达2500亿,所有者权益2000亿,负债率才25%。翻开利润表,去年的盈利也有350亿。 “奇怪,你们奋荣不是只搞房地产吗?虽然钱公子还搞了个卖化妆品的兰芝。” 白远康咧嘴一笑,“这就是你小江总坐井观天了。钱总的业务除了在石头城,遍及全国各地。去年还在澳洲和阿根廷得到了两块储量巨大的丰铁矿,这也是他-直推动重组江氏的主要动因。” 叶公子继续说道:“另外四家,不要我过多介绍了吧?白家的金汇投资,主要投资油气勘探与开采,石油炼化。总资产五千多亿。朱家的朴厚资本,主要投在银行、保险、证券上,总资产八千多亿;令公子的纵横投资主要投资能源领域,象煤矿开采,火力和水力发电,拥有大渡河梯级开发水电资质;总资产八千多亿,而我叶家的公司规模最小,主要开发帝都和羊城的房地产,资产规模也有一千六百亿。” “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我们就签一个对赌协议,只要我一个月之内搞不来150亿,我江氏就30亿卖给你们!” “一个月?”对面六人气急败坏。 “对!” 六人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想都别想!” “异想天开!”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 对面六人一致讨伐。 “我们最多给你三天!” “二十五天行不?” “不行!三天!” “二十天,最少要二十天!” “不行!三天!” “十八天!求求你们,给我十八天时间。” 对面六人纷纷翻白眼。 “三天!” “十五天!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宁愿不签了!”江延年威胁道。 对面六人低头相商一会,派出朱公子作代表说道:“我们经过协商,同意以五天为限,五天内你江氏能拿出150亿,我们五家就是你的了,否则你江氏就30亿转让我们。” 江延年无奈只得应承下来,然后又和他们讨论起江氏30亿转让费的支付问题。50%分十年支付,江延年对这条款十分不满意。 然后又在叶公子的斡旋下,把这个支付条款改为一年后支付。 而江延年的150亿则要一次性分别打入五家公司账户。 双方无异议,先签订初步协议。然后律师们又准备所需的法律文书、授权书、授权委托书、合同正副本等。 搞了一个下午,正式的合同文件才准备好。江延年说他要赶回石头城和江常生商量搞钱,能否先签,朱公子却说不急在一时,明天上午会搞个现场签字仪式。 现在时间已晚,他们在酒店准备好了餐位,邀请小江总一起就餐。 江延年推辞了下推辞不了,就答应下来。可是在餐桌上却表现的心事重重,别人几次邀请喝酒都没有听到。 而江延年却起身敬朱公子,对朱公子说道:“久仰朱大哥大名,以后在朱大哥手下干活,还需朱大哥照拂一二。” 朱公子笑语晏晏,点头道:“好说好说。” 江延年对六个人,每人都敬了一杯,态度极其恭敬。 见江延年上道快速,酒席上的气氛很快调动起来。大家高兴不一会就喝得酩酊大醉。 朱公子不善饮酒,喝了三杯便不再喝。他突然说他想起公司晚上还有个晚会,他要去露下面,问大家去不去。 “当然要去了,你公司美女如云。俗话说,结婚要看性价比,娶妻就娶金融女。你要多介绍优秀女子给小江总认识。”白远康嘟囔道。 “那是应该的,小江总年少多金,我单位年轻女孩跟了他,也是找了好归宿,我做老板的也倍有面子啊。” 众人哈哈大笑。 坐朱公子的车来到他公司。 另一辆车上,令狐公子担心地问道:“你们说这个江延年会不会耍诈?” 白远康笑道:“不会。有两个表现:一是他主动讨价还价我们30亿的支付方式;二是刚才吃饭时主动示意风来将来照拂一二他。” 令狐公子一听哈哈笑道:“是哦。量他小年轻在五天之内也搞不来150亿。” 顿时放下心来,和白远康讨论起朱风来公司的年轻女员工来。 在电梯旁,朱公子打个哈欠道:“晚会在十八层,我拿个东西,随后就上来。” 江延年上到十八层,里面的大厅便传来悦耳的波尔卡舞曲。 进到里面,只见二十多对盛装男女排成两排正翩翩起舞。 找了个离门不远的位置坐下,服务生便过来问要什么饮料,江延年要了一杯矿泉水。 “哟,这不是江荣元的那乡下土狗亲戚吗?”身旁突然传来一句女人的讥讽声。 江延年定晴一看,原来正是张子琪。 只见她身穿露背白色舞裙,心形领口露出大片乳白的胸脯。 雪白的胳膊挽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大叔从门外进来。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你不是叫你狗子爸爸吗?来给我这土狗也叫声爸爸!” 江延年不客气地应道。 “你!……保安!保安!”一个保安跑到张子琪跟前,“你看看他的邀请函,我怀疑他是小偷。” “先生,请出示你的邀请函。” “我的邀请函?你找错对象了吧?我是别人邀请过来的,你应该找他要!” “对不起先生,我们舞会必须要盛装出席,而且还要带女伴,请你重新装扮好并携带女伴一起过来。” “盛装?我穿的就是盛装!谁规定我这穿着就不能参加舞会了?”江延年这几天受何欣的影响,也穿着白色汗衫和花色的沙滩裤,脚拖着一个人字拖,走起路来“啪啪”着响。 “保安,不要去和土狗争辩什么,我们文明人永远无法知道也不必知道土狗的标准。” 围观的人群轰然大笑。 “呵呵,文明人?一个小时前在跟那个男的乱搞,半个小时前跟这个油腻大叔乱搞,还文明人?我呸!” 张子琪一阵慌乱,“你……!血口喷人!” “呵呵,要为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江延年冷笑一声,“问问这个油腻大叔,半小时前可有什么不同?” 那胖子躲过眼神,口中声色俱厉道:“你这是污蔑,我要告你。保安,保安!你们是吃屎的,让这种人混进来。” 第84章 扮猪吃虎三 “先生,你没有邀请函,请你离开?”保安拿出警棍开始撵人。 “邀请函?所有的人都要吗?” “是的,先生。” “你去问问他们四个有没有邀请函?”江延年突然指着坐在门口看热闹的令狐公子他们。 他们四个来了有一会,见江延年似乎发生冲突,便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江延年居然祸水东引,烧到他们头上。 这时走出一个仪表堂堂的中年人,正是江延年指控一小时前和张子琪乱搞的那个人。 “呵呵,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是我司尊贵的客人!他们的身份地位岂止是你这乡下土狗所能比的。” 江延年听了也不气恼,咧嘴朝白远康、令公子、叶公子他们一笑,“白大哥、令公子、叶公子,他这是骂你们呢!他骂我乡下土狗,那我们岂不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白远康一听江延年说得有道理,顿时大怒,走过来左手抓住那男子西服领子,右手抡起“啪啪啪”就是几耳光。 “娘西皮,敢骂老子是土狗。也不睁眼看看老子是谁,我揍死你!” 那男的白白挨了几耳光,捂着脸委屈地为自己申辩:“白总,我怎么可能说你呢?我说了你是我司最尊贵的客人。” 却听得那乡下土狗巴儿狗一样又在白远康面前说道:“白大哥,那娘们也骂你土狗呢!” 一手正指着张子琪。 在座的都是职场精英,一听乡下土狗喊最尊贵的客人“白大哥”,立马知道踢到铁板上了。 “我没有,我没有骂你。” 张子琪惊慌失措,花容无色。 白远康走到张子琪面前,右手挑起她下巴,目光顺着她妆容精致的脸庞一直下滑到乳沟深处。 “白总,我没有骂你。请你相信我。” 张子琪兀自还在小声解释。 “你骂小江总,就是等于骂我。不过你请我跳支舞,我就原谅你了。” 张子琪一听笑逐颜开,赶紧松开紧挽着胖子的手,做了个屈膝邀请的动作。白远康伸出胳膊肘,张子琪挽着走到舞池中央。 被江延年打断的舞会又重新开始。 舞池中央,白远康和张子琪跳起华尔兹舞步娴熟,配合默契。在舞步旋转之际,白远康手臂紧紧地勒住张子琪胸部。 “白总,你勒疼我了。”张子琪娇嗔道,目光却大胆地盯着白远康。 “小张,你刚刚其实说的没错。”说完目光特意斜挑一下,张子琪顺着他眼光,却见江延年穿着沙滩裤,别着人字拖居然也敢下场跳舞。 “噗嗤……”张子琪忍不住笑起来。 “乡下土狗就是乡下土狗,怎么都上不了台面。”白远康满脸的鄙视。 “白总,那你刚才还责怪我?”张子琪用手轻捶白远康胸脯。 “呵呵,还暂时用得着这只土狗。”白远康用手捉住捶他的手,将张子琪拉进怀抱,低声道:“小骚蹄子,你成功惹火我了。” …… 远在石头城。 白斌、钱奋、江鸣鹂、江鸣鹤父子三人共六人在新泰东的ktv包房喝着小酒。 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江鸣鹂,白斌搂住安慰她:“宝贝,你应该高兴才对,好在江氏你及时止损拿到5亿真金白银。明天签订协议的对价才三十亿,你5亿已经是大赚了。和你兄弟比起来,你才是大赢家。” “可是股市这几天大跌,亏得有点多。” “放心,今天股市已触底反弹,明天又将大涨。” 闷闷不乐的还有江鸣鹤三父子。今天上午的大跌吓坏了他们,把手中的大部分股票都斩仓止损,谁料午后绝地反攻,大盘从大跌214一路上攻至上涨98点。一出一入损失近2亿元。 经过前面二天的大跌,现在他们的自有资金仅剩2000万,只要大盘再跌2%,就会被强行平仓。 …… 朱风来到舞会现场时已是半小时之后。 此时他已是神采飞扬,黑色的燕尾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英俊儒雅。 看到江延年居然穿着汗衫沙滩裤,夹着人字拖有模有样地在舞池中跳着波尔卡,那模样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不禁莞尔而笑。 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而江延年跳的有滋有味,真是应了那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白远康挽着张子琪凑了过来,朝舞池呶呶嘴,“朱公子,你看乡下土狗就是上不了台面。” 朱风来瞄了眼张子琪,说道:“还别说,他跳的比你标准的。只不过没穿礼服而已。” “哎,你没看他最初跳的模样,简直就在走路。” “呵呵,这几天找个机灵点的人盯着他。银行那边我盯着。江氏那边白公子和钱公子盯着,我不太放心。让令公子也过去。特别是财务那边,我们的人没法接触最核心的财务机密。钱公子一直没搞定朱锦华。” 舞池中间的江延年突然朝朱公子诡异一笑,又招了招手示意他下场。 朱风来招手回应,低声朝白远康说道:“你立即安排下去。”说完招呼边上等在一旁的女伴下场跳起舞来。 朱风来在西方留过学,舞姿标准,不似江延年野路子岀身。女伴容貌俊美,舞姿娴熟,两人很快成为亮丽的风景线。 江延年跳着跳着,一个脚步没有跟准,人字拖被女伴踩了下,“噗”一声,人字拖带子的头被拔了出来,得,没法穿了。 江延年的状况引得哄堂大笑。这舞没法跳了,边上的女伴满脸通红,连声道歉。 江延年满不在乎捡起拖鞋,连同另一只也扔到边上的垃圾桶,大声说道:“我乡下土狗,打赤脚惯了。今晚谢谢你了!” 和白远康他们招呼一声,打着赤脚,径直回盘古酒店住下。 见江延年离开,朱风来跳舞也没了兴致。随即站在舞台中央宣布公司连同几家伙伴30亿并购江氏企业,明天上午十点正式签订协议。 朱凤来说完,舞会礼堂暴发长时间雷鸣般的掌声。 第85章 扮猪吃虎四 扑厚资本联合奋荣集团、金汇投资、纵横投资等五家企业30亿收购江氏企业的消息漏夜如春雷般快速传遍华夏各地。 朱锦华听到大吃一惊,以为江延年发生什么事,30亿对价简直就是白送。 江延年说见面细谈,叫他连夜赶到帝都,参加明天的签字仪式。 刘洛军也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问江总是否需要资金?他报告说量化基金今日灵敏地抓到了大跌大涨两波行情,资金成功实现了翻倍,总权益达到100亿了。他操作的期指组在叶罗丽的提示下也成功做了个短差,上午大跌时平了三万手,下午临收盘又接了回来,赚了约27亿。他说主要人手不够,十多人每人最多可操作二三千手,多了就做不过来,不然收益可以做的更多。 “不错,不错!”江延年表扬一番,让他五天内准备随时可调度的150亿资金,他有大用。又告诉他注意保密,无关人员禁止出入交易楼层。 朱锦华搭乘红眼航班到达帝都时已近凌晨两点,迫不及待的把江延年从睡梦中叫喊起来。 江延年扔给他一份合同底稿,告诉他旁边的客房可以睡觉,便回主卧睡觉去了。 朱锦华打开仔细一看,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对赌协议,自己只要支付150亿就可得到对方五家几万亿资产。 “赚大发了!赚大发了!” 朱锦华兴奋地跳起来。难怪小江总肯签30亿转让江氏。 唯恐合同还有纰漏,便在总统套房的办公桌前一字一句仔细斟酌。还别说,真让他找出来了一个大纰漏:合同上纵横投资的银行账号和对方提供的开户许可证对不上,少写了一位数。 这个纰漏,足以让纵横投资躲过一劫。 第二天一早,睡过一觉精神十足的江延年走出主卧,却见朱锦华斜倚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合同散落一地。 脚步声惊醒了朱锦华。 “江总,他们是傻瓜吗?他们怎么肯签这个对赌协议?” “呵呵,他们吃定我们五天内拿不出150亿。这几天你要配合我好好演一场戏。” “好的,江总这儿我发现有一个错误,将会导致我们无法转账。其它的没发现问题。” “哦,很好。签字地点设在商务部礼堂,你先过去联系工作人员进行修改,我随后慢吞吞过去。你也要先装装孙子,千万别露馅了。” “好,我见上每个人都点头哈腰,保证比孙子还孙子!” …… 签字仪式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半。 还不到十点,商务部礼堂就人声鼎沸,热闹喧天。今日几大衙内的公司吸收合并江氏企业的签字仪式吸引了在京所有媒体的目光,衙内们交游甚广,熟悉的的和不熟悉的,邀请的和没有邀请的,都不约而同前来观礼。 江延年暗中只请了何欣。而秦思娴和文馨平是分别作为在京央企领导和他们的股东代表出席见证仪式。 秦思娴不懂儿子搞什么鬼,但文馨平一看才区区三十亿,便知道江延年在挖坑扮猪吃虎,便叫秦思娴好好看戏。 而各媒体记者在现场开启直播,各显神通,采访各自熟悉的要人。 “距离江南海工事件不到半月,江氏企业再度成为市场热点,不过这次却是委身改嫁。以奋荣集团,金汇投资为代表的吸收合并江氏企业的签字仪式马上就要开始tv财经记者陈西现场报道。” “我是新浪的财经记者张丽,我现在在商务部礼堂,我们即将见证我国经济史上的最大并购案,年销售收入四千亿的江氏企业和以奋荣集团、金汇投资为代表的国内企业合并重组的签字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新浪网已全程开启直播,仪式之前让我们先采访一下商务部企业促进司的赵雷鸣司长。赵司长你好,请问对这次合并有什么看法?” “大家好,仪式马上就要马上开始,一会还有个讲话,长话短说,一句话:乐见其成,悉心推动。谢谢!” “我是凤凰财经李子墨,我身边的这位是朱风来先生,也是这次合并的主角之一……” “大家好,我们采访一下江氏企业的财务总监朱锦华先生。朱总监你好,请问你们江氏对合并有什么看法?” “这……简直是趁火……”朱锦华表现的愤愤不平,“我想说的是,我们江氏,经营正常,不需要什么合并,只是老板有老板的看法,我们做员工的也只能接受!” “朱总监,你刚才是想说趁火打劫一语吗?是不是对合并对价不满?”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朱锦华矢口否认。 白远康在边上听得十分恼怒,这朱锦华差点就要坏事,心想签字后第一个就把朱锦华给开了。 江延年到十点十五分才姗姗来迟。今日江延年依然是昨天打扮,不过脸上多了付圆形墨镜,脚上依然是人字拖,也不懂他从哪搞来的。 众人见他径直走到第一排,与赵雷鸣、朱风来、白远康,令狐计、叶宏毅、钱司新一一握手,才知道他是今天江氏的主角。只是这打扮……也太另类了。 小年轻,不懂规矩。 太不尊重人了! 太不尊重这庄严肃穆的场合了! 但大家还是将长短枪对准了江延年,一时“咔嚓咔嚓”快门声响个不停。 只是小江总墨镜遮住了脸,相貌看不甚清楚。 十点半,仪式正式开始。赵雷鸣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然后在商务部的见证下,六家企业一起上台签字。 大家签完字,却发现江延年还在犹犹豫豫,捧着合同翻来覆去,似乎不太想签一样。 “江总!”朱风来比划个签字的动作,提醒一下江延年。 江延年思考了一下,象是下了十分大的决心一样,拿起笔,在合同上龙飞凤舞般签起了字来。 签字完毕,现场顿时暴发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女记者们被现场热烈的氛围所感动,小脸涨得通红t5的陈西突然发现坐在角落边的何欣,她曾经在“两会”时采访过他,见他也出席见证签字仪式,忙走过去采访。 “何委员,我tv财经记者的陈西,以前采访过你。请问你对这起企业并购有什么看法?” “我十分看好这次江氏的并购,有利于整合国内外资源。总之我十分看好江氏以后的发展。谢谢!” 陈西十分纳闷,以为听错了。江氏还有以后吗? 并购的消息冲上热搜。与六家企业相关的股票瞬间冲上涨停,给连续下挫的股市带来一股暖流,带动大盘强势反攻。 第86章 影帝朱锦华 总统套房内。 江延年还没有回来,他要出席商务部的招待年餐。 朱锦华看着手里的合同正本“不可撤销”四个字,兴奋地手舞足蹈,口中不停喊道:“发了,发了!赚大发了!” …… 石头城。 白斌搂着江鸣鹂边看着股市行情,“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几只相关的股票都涨停了,一上午就回本了好几亿呢。下午令公子会来石头城,晚上你陪他一下。” “吃个饭吗?好的。” “不仅仅是吃饭。” 江鸣鹂幽怨地看了白斌一眼,“你就这么埋汰我吗?” “不,宝贝,这令公子和我父亲一样,也是实权人物,他公司多在煤炭、水电行业深耕,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有你在他身边,我放心。” “好吧,我只有这点能帮得上你忙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怎么会呢?”又凑在她耳边轻道:“我永远忘不了你的好。” 这是两人的私密。江鸣鹂听得脸若桃花,眼波流转。看得白斌十分情动,在沙发上就动作起来。 …… 商务部的招待午餐也设在钓鱼台国宾馆。 午餐上,江延年端起酒杯道:“赵叔叔,感谢你积极推动江氏和奋荣、金汇等诸位大哥们的公司合并重组,江氏能有今天,赵叔叔功不可没。我敬赵叔叔一杯。” 赵雷鸣得意洋洋。能有如此价值重组江氏,他功劳甚大。没有他不知要谈判到何时何月。 诸公子们见江延年叫赵雷鸣叔叔,皆感惊诧,实不知他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然后江延年又逐一向朱风来、白远康、令狐计、叶宏毅和钱司新一一敬酒,表示认识几位大哥非常高兴,约定这几天到他们公司走走,拜访一下。 江延年吃完午餐回到酒店,朱锦华在等候着。两人密谈一会,朱锦华便匆匆离开赶往石头城。 秦思娴有打电话来问儿子是不是要钱?江延年说他自己会想办法,只是这几天不方便回家里住。 江延年的交易对手都是高高在上的衙内,父母辈官居高位,如果知道并购资金来自母亲,必将怨恨对准同朝为官的父亲。江延年这点还是十分避讳的。 随后几天白天时间江延年就到各公子们公司闲逛,混个脸熟,夜晚就与文馨平、赵露诗或逛街、或听戏、或看电影。还到王府井积家帮赵露诗挑选了一块翻转表,价格23万。 江延年的举动让担心江延年有所动作的朱公子们放下心来。而坐镇石头城的令狐计则报告朱锦华这几天拜访了各大银行寻求贷款皆遭到拒绝。拒绝理由是你江氏马上面临重组,我到时要找谁还去? 屡遭拒绝的朱锦华信心大受打击,这四天来连续拜访了石头城大大小小四十多家银行,平均一天十家,在拜访完最后一家出来后,忍不住坐在银行的台阶上嚎啕大哭。 当令狐计将朱锦华在银行外面的台阶上抱头痛哭的视频发到朱公子他们群里面,他们看后哈哈大笑起来,呆在朱公子公司办公室钱司新给大家倒了杯酒,说道:“我钱家能有今天多亏了诸公子们的照拂,奋荣合并江氏钢铁厂、造船厂和远洋航运后,每年拿出三分之二利润分给诸位,我钱司新说到做到,先干为敬!” 众人拍手叫好,说钱总爽快。 股市这几天大起大落,除签约24号那天并购利好刺激大涨113点外,25号突然掉头向下大跌162点,跌3.46%,而26号居然狂跌335点,跌幅7.4%。 期指量化基金继续狂飚突进,三天净值居然干到了309亿。第一天赚35亿,净值达135亿,第二天赚54亿,净值达189亿,第三天狂赚120亿。 而刘洛军在朱锦华回去后碰了下头,一改保守资态,25号一开盘就浮盈大比例开仓三万手,平均建仓位4680。 八万手的浮盈已达261亿,追加的三万手手也斩获500点,浮盈也达45亿。 27、28号是周末,29号是对赌日期的最后一天。上午江延年跟着一帮公子哥们在燕京俱乐部打高尔夫球。脚上却依然夹着人字拖。 欺负乡下土狗没打过高尔夫,公子哥们纷纷要求跟江延年赌上一局。 江延年惧怕赌博,说赌博不好,最多玩个一二百怡情一下。衙内们哈哈大笑,说他们玩的最少是百万起步。江延年无奈,故意五胜一负,小赢四百万。 今日大盘在“双降”利好刺激下,沪深两市高开低走,权重股跳水,题材股掀跌停潮,沪指盘中连破4200点、4100点、4000点、3900点,午后一点半左右沪指探底回升跌幅收窄,全天盘中巨震10.07%,沪深两市逾1500股跌停。报收4053点,继续大跌140点。刘洛军平了三万手,目前浮盈达354亿。而期指量化基金再斩获150亿,达450亿。刘洛军暗暗从这二个账户分别岀金100亿。 下午四点半,五张大额转账的支票从江氏不同账号转出。朱锦华亲自操作了对朴厚资本的转账。 “朱总……朱总……不好了,不好了!”朴厚资本的首席财务官冒失失地没敲门就撞了进来,打断了朱风来和江延年谈话的兴致。 朱风来不满地看了一眼他的首席财务官,“你不懂礼貌吗?出去敲门再进来!” 只得出去重新敲门。 敲门进来后却吞吞吐吐,瞧了瞧江延年却又不说话。 朱风来等得不奈烦,骂道:“你麻逼的有病啊?今天结巴了?” 那财务官使劲吞了一下口水,才道:“朱总,账上刚刚收到了江氏三十亿的并购款。” “你说什么?”朱风来猛地站起。 “账上刚刚收到了江氏企业打过来的三十亿并购款。” 朱风来总算听明白了,蓦地转身望向江延年,江延年似笑非笑。 这时朱风来电话响个不停,接起一听是令狐计在嚎叫,说他的账户也刚刚收到三十亿的并购款。 电话还在不停打入,朱风来一看是钱司新、叶宏毅和白远康。不由得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醒来时已是晩上,一看自己原来是躺在病房内,墙壁上的电视正无声地播报着财经新闻。 值班的护士见他挣扎着要坐起,忙过来摇起床头,对他说现在要静卧,却勿动作过大。 朱风来摆摆手,示意护士将电视声音开大点。 “本台记者刚刚从证监会获悉,证监会发布报告:融资规模仍有增长空间。股市回调过快不利于股市的平稳健康发展。” “养老金投资办法公开征求意见,其中投资股票比例不超过30%。” “下面播报本台刚刚获悉的消息,上周三十亿委身下嫁的江氏企业迎来大逆转,今日宣布以150亿现金完成并购奋荣集团、汇金投资、朴厚资本、纵横资本和叶华控股。本台记者马上连线石头城记者王磊。” “王磊你好。江氏企业突然宣布完成并购奋荣集团等五家国内着名企业,这翻盘逆转有点快,可以详细介绍一下吗?” “主持人你好,我们也是突然收到消息,现在江氏企业的记者招待会还在进行中,主持招待会的是江氏的财务总监朱锦华朱总监。居他介绍江氏企业于今日下午五点之前完成了对赌约定,并取得了银行回单,从法律上讲,这五家企业已属于江氏,朱总监还在会上宣布暂时冻结这五家企业任何大于100万的支出,任何人私自支出将追究法律责任。同时,五队每队100人的接管组已连夜奔赴京、粤等地,任何阻挠接收的行为都将追究法律责任!” “我们昨天还在网上看到朱总监坐在银行台阶嚎啕大哭的视频,今日的反转也太有戏剧性了,是银行贷到款了吗?” “朱总监说他只是坐在台阶上喝口水,一不小心洒在脸上,被有心之人拍了去。并购所用全是自有资金。他说江氏现在现金流充沛,企业经营良好。网上所传即将破产的消息纯粹是以讹传讹。” 朱风来听得心中一阵绞痛,大呼一声:“赵雷鸣,你误我!” 眼前又是一黑。 第87章 江鸣鹄的高光时刻 盘古七星酒店。 白远康带领二三十人气势汹汹涌了上来。 总统套房内,江延年正热情地招待着前来拜访的凌壮、薛子明。还有一个棱角分明的青年军官,他们介绍说叫王军信。 门被暴力踢开。白远康一伙涌了进来。 “人给我打,东西给我砸!” 不明就里的凌壮、薛子明和王军信一不留神被白远康带来的暴徒一铁棍砸的头破血流。 军中骄子狼狈不堪,顿时大怒,抢过铁棍,三人硬生生把白远康带来的二三十人全部打得鬼哭狼嚎,丢盔弃甲。白远康的脸部也不懂被谁狠狠地抽了一鞭,一条青紫印从左脸延伸到右额,门牙也掉了几颗。 这伙人也太猛了!白远康只恨自己少带了人,现在只想警察快点到来。 警察很快到来。将受伤的人带到医院包扎,然后一一做笔录。 当凌壮、薛子明和王军信表明身份,特别是王军信还是绝密部门军官身份时,当值警官感觉自己处理不了,当即上报领导。 派出所长也处理不了,只好一层层上报,直至公安部,最后派了-个警司长前来处理。 案情很简单,白远康一伙寻衅滋事,打砸物品,至少也得拘留半年三个月。可是那警司接到一个电话后又犯难了,大领导打电话来说白远康是白大领导的弟弟,只得和凌壮他们商量和解。那白远康骂骂咧咧,在派出所里态度也十分嚣张,凌壮三人坚决不签和解书,警司没法,在拘留二十四小时后找个理由把白远康给放了,只是倒霉了其它喽喽。 可白远康带人打架的视频却被人曝光在网上,引得全国网民口诛笔伐,舆论如潮。 又是换届的敏感期,白大领导宁事息人,白远康之举倒意外促成了汇金的顺利接收。 朴厚资本则是何欣带着江延年拜访了下经济沙皇。不懂三人谈了什么,过后沙皇马上命令儿子办理交接手续。也不说原因,搞得朱风来十分郁闷。 纵横资本交接时碰到了一些麻烦。令狐计把前去交接的人都赶了出去,叫嚣“三十亿就想吃了我八千亿,也不看看我是谁?” 江延年亲自出马,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数,第二天,令狐计父亲主动向中纪委自首。靠山一倒,令狐计只得就范。 奋荣集团则是朱锦华亲自带队,直抄其总部,遇到抵抗直接报警。 江氏企业在石头城众多员工亲戚朋友,听闻江氏150亿豪取衙内们几万亿企业,早就兴奋地举杯狂欢,深为江氏一员而自豪,见奋荣想耍赖,员工们自发前往奋荣总部声援,把几条街都围堵的严严实实。柳泽成一看要坏事,急忙派出防暴警察和大量武警战士维持治安。 钱司新打电话给朱公子,朱公子却一声长叹;又打给白公子和令狐公子,白公子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令狐计没接电话,钱司新可等不了十年。一看大势已去,只得收拾私人物品打包回家。 而粤省叶家,江延年则派出王道士去做说客。那王林在港澳一带很有名气,叶家虽是官宦世家,但对一个江湖术士却是敬而远之,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王林找上门叶宏毅自然恭恭敬敬迎接入府。坐定后王林说是受江大师之命前来做说客,叶宏毅感觉很奇怪,问道:“谁是江大师?” 王林却是诡异一笑,叶宏毅顿时省悟过来。大惊失色道:“那江延年小江总是江大师?” 王林点点头,“那江大师年纪虽小但道行高深,本领远胜小道十倍百倍。叶居士受此惩罚,实乃心中贪欲所致。江大师为汝化解,实属你祖上积存阴德。想想令狐策为什么突然就自首,难道叶居士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叶宏毅听得冷汗自冒,原来自己六人一直都被江延年玩弄于鼓掌之中。 赶紧说道:“王大师,我等侯在家,就是为了专门等江大师的人过来进行交接。我公章之类的全部准备好了,就等他们过来移交。” “福生无量天尊。我这就禀告江大师,勿让大师心念也。” 至此,五家公司顺利完成交接。 经历了初期的动荡,除了最高层职位变动外,江延年没有变动其它一个职位,五家公司又很快正常运转起来。 …… 在朴厚资本总部,今天八方宾客云集,来自江氏和五大公司的一二级干部共一千多人参加整合后的第一次大会。 大会的主题是:整合 提高。主要是促进集团内各产业的相互融合、协作,提高效率。 江鸣鹄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站在礼堂入口和每一个来宾热情握手。今天是他高光时刻。江氏企业副董事长,前总经理,江延年岳父,三个头衔每一个都足够让参会者对他肃然起敬。 他越来越佩服老爷子的眼光,江延年这小伙子确实不错,几个月不到就让江氏起死回生,还多赚回来了五六个江氏。他暗自庆幸江氏的股份好在没卖掉,现在老大、老三和小妺卖了股份投入股市,结果亏了个底朝天,现在悲惨的要吃土了。 翟天临、汪东城、方文山、刘洛军和叶罗丽也参加了会议。 朴厚资本主要业务在金融领域。在银行、证券、信托和保险有大量投资,同时还经营经纪业务和基金管理。管理的资产几万亿元,江氏的那点金融投资和朴厚比起来就象小孩子过家家,少得可怜。 汇金投资的业务集中在油气和石化,刚好仪征炼化可合并过去。 奋荣集团拥有大量铁矿资源,可和通南的钢铁厂合并形成产业闭环,而其大量的房地产业务则和专门做房地产开发的叶华控股合并。 而纵横投资继续聚焦于能源领域开发。 刘洛军、汪东城被委任为副总经理。刘洛军负责朴厚资本;汪东城负责汇金投资;奋荣、叶华、纵横没有变动,分别由原来的专业副总主持业务。 合并后的江氏拥有大量海外产业,方文山借此将经济情报系统扩展到海外。智囊团也增加了主持奋荣、叶华和纵横的三个副总。 由此,江氏系统内的业务整合完毕。 文馨平旁听了会议,看着主席台上穿着得体修闲西服侃侃而谈的江延年,心中十分钦佩这个情郎,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就让太子党们屈服。自己的父亲也突然说结束调查,官复原职。 而在距离朴厚总部不远的一栋大厦上,白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阴鸷的目光盯着人来人往的朴厚总部,恶恨恨地道:“他让我不好过,我要让他全家不好过。风来和叶宏毅是缩头乌龟,我白斌可不是!” 第88章 币安的由来一 魔都。 一个夜总会ktv包房。 赵常朋撕心裂肺地吼着beyond的《大地》, 在那些苍翠的路上 历遍了多少创伤 在那张苍老的面上 亦记载了风霜 秋风秋雨的度日 是青春少年时 迫不得已的话别 没说再见 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 唏嘘的感慨一年年 …… 这是他进ktv包房以来唱的第十首beyond的歌。 刘洛军和江延年不约而同挑了挑耳朵。赵常朋歌声并不是很好听,但他热爱黄家驹的模样却令大伙十分钦佩,而且他好像也只会唱beyond的歌。 股市的大跌终于引起政府的警觉。 7月2日,证监会宣布对涉嫌市场操纵行为进行专项核查。 7月3日,中金所研究决定,按委托量差异化收取交易费用,严打蓄意做空。 7月4日5日周六日,国家密集出台一系列包括ipo暂停、险资每天要净买入、央行将协助通过多种形式给予中国证券金融股份有限公司流动性支持、中金所对股指期货合约特别是中证500股指期货合约的部分账户采取了限制开仓等监管措施,对恶意做空、利用股指期货进行跨期现市场操纵等违法行为,将依法予以严惩的举措支持股市。 7月6日周一开市:谁也不曾想到这是逃命的最后一天。沪指开盘上涨7.82%报3975.21点。集合竞价阶段两市超过1500只个股涨停。谁知收盘时,上千只股票从开盘涨停到收盘跌停。 7月7日周二:开盘千只以上股票跌停。券商融资盘已经强平很多很多,已经失控,大股东股权质押类到达平仓线已经占比20%,金融体系即将崩溃。 7月8日周三:大幅低开,上证综指跌6.97%,跌259.72点,报3467.40点。两市仅有7只股票上涨。晚上消息中金所大幅提高中证500股指期货交易保证金。从7月9日起,中证500股指期货各合约的卖出持仓交易保证金进一步提高到合约价值的30%。 期指量化交易基金在7月3日收盘后就没有重开新仓,中金所对股指期货大幅提高保证金和手续费已不适合再操作。 期指量化基金是最初江氏企业和江延年各出资五千万凑够一亿组成的,其中五千万投资期指,其它五千万分五个账户各投一千万做商品期货。 到7月3日收盘后,期指的权益除6月29日出金100亿后,这4天时间平均每天150亿的幅度在增长,收盘后,权益已达1000亿。 而刘洛军负责的期指组也没有继续开新仓,除7月6日利用高开又开仓三万手做了个t,尾盘平今继续保持八万手,居然斩获33亿。 7月7日,开盘又千股跌停。市场传闻融资盘强平很多,刘洛军命令开始慢慢平仓,当日平仓二万五千手。平均平仓价3900。 7月8日,股指大幅低开6.7%,全天波澜不惊,剩下的五万五千手顺利平仓。平均平仓价3650。 八万手股指期货,平均建仓成本5280,到全部平仓,斩获约400亿元,加上出金的100亿,共盈利500亿元。 十三万手铜在7月6日、7日、8日也连续大跌三天,一吨下跌4200元,到7月8日,最低下探到,收于。短期跌幅巨大,随时面临反弹,刘洛军也下令平仓。平均平仓价。 十三万手铜有十万手建仓在,一手盈利8000元,十万手斩获40亿元。三万手建在,斩获8.55亿。 江延年给叶罗丽、赵常朋、刘洛军一人开了一张十亿的支票,给交易小组的成员包括朱锦华每人开了张一亿的支票作为特别奖金,连刘静文也奖到五千万元。这让刘静文高兴地合不拢嘴,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那么高的薪水。还没回家就把老伴,儿子、儿媳妇和王瑛叫到4s店,各种名车让他们自己挑。 期指量化交易暂告一段落,交易小组手头上除了七十万手a50和自己操作的头寸外,暂时没有新的计划。交易员们便商量去哪里旅游度假,今晩大家便聚集在魔都,吃过晚饭后来唱ktv。 好不容易等到赵常朋唱完,这家伙还想接着再唱,被郭林鑫赶紧切掉。怼着他骂道:“你这歌声就不要再献丑了,等会母猪都会被你引来。我们还是听听专业人士的歌声,下面有请江总的女朋友张小姐给大家献一曲。” 大家纷纷拍手。 张晓楠推辞不过,就点了首那英的《默》。它是正在热播的《何以笙箫默》的主题曲。一曲唱完,大家纷纷叫好,又唱了首《飘洋过海来看你》。 声乐系的歌声自然与众不同。这首《飘洋过海来看你》非常合拍现在的情景。她现在在魔都歌舞团实习,而江延年是乘坐公司的公务机从帝都直飞魔都。 合并五家公司后江氏得到了6架公务机,分别是湾流g550二架,庞巴迪环球6000二架,达索猎鹰7x二架。 江延年把它整合成一个公务机队。自己配备一架,老丈人江鸣鹄配备一架,其它四架用作公司公务。 而江延年一直忙于公务,疏于和张晓楠见面,讲起来真有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歌词中“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对江延年来说切实是积累了太长的时间才得以空闲来见张晓楠。不懂她在这陌生的城市是否习惯,是否会被人欺负,是否会碰到潜规则…… 张晓楠唱完,麦又被赵常朋抢去,又唱了首《长城》才放手。 郭林鑫玩的不过瘾,把夜总会妈咪叫过来,除了江延年给每人点了一个陪酒小姐,一时之间气氛热闹,场面暴嗨。 而赵常朋和何一似乎有洁癖症,对夜场小姐敬而远之。 “这郭林鑫怎么这样,亏清清还是他女朋友呢!”自己在场,已妨碍他们继续玩耍了。时间也不早了,江延年只得先告退。出来的时候,张晓楠瞥见郭林鑫抱着一名小姐直啃,不由得抱怨道。 “他们长时间高强度工作,放松下来偶尔放纵一下也正常。” “哼!我看你也想放纵一下是不是?” 女人思维跳跃太快,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江延年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见江延年没有说话,张晓楠以为说了他不高兴,便道:“我不是说你不能放纵,只是担心那些人不干净,你要……可以找我……或者倩茹她们。” 江延年一把搂住张晓楠,望着她眼睛道:“晓楠,我和王倩茹、徐雯丽没有什么,只是她们对我帮助很大,所以我给了她们一些资金改善生活。” “可是,你给了她们一大笔钱,这意味着什么?她们认为这意味着就是你的人了。我看王倩茹也挺痴情的,要不你也把她收了?反正馋你身子的不止她一个。” 江延年凑近她耳边道:“我的身子只让你一个馋。” 张晓楠顿时酥了身。江延年这句话太有杀伤力。 星眸流转,娇嗔道:“谁稀罕呢!”却紧紧挽住江延年,只想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 日上三竿,江延年从太乙酒店的健身房回来,张晓楠还在呼呼大睡。 昨晚好不容易哄她同睡一被窝,她却紧紧地裹着一张被子不让自己动。等到江延年快要入睡时,却又投入怀抱紧紧地抱住自己。 美人入怀,肌肤相连,《清心决》也不下火。正待摩擦走火时,江延年忽见张晓楠摇摇头,顿时清醒过来,去卫生间用冷水淋了半天才消下去。 两人不敢再闹,相拥而睡。 “不要吵我嘛,让我再睡会。” 张晓楠翻个身,裹着的被子掉了下来,露出赤果的身体。江延年顿时目瞪口呆。 见江延年半天不说话,张晓楠睁开眼,却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身体,顿时大羞,忙用被子裹住,嗔道:“瞧什呢!羞不羞?” 江延年不好意思,忙逃进卫生间,“我冲澡先!” 冲澡降火。 又好不容易才平息心头之火。江延年在镜子前却瞧见自己双眼赤红,口干舌燥,这是阳气过盛之症。 现在《太乙云上九箓》自已才能画两符,前面六符能画之时不能破身。 唤出美玉中的韩洁,要把自己过剩的阳气分一些给她。 看着浴室里健硕身材的佛祖,韩洁脸色一红,点点头,化着一股轻烟缠着江延年。 好半天功夫,江延年才双目清明,神清气爽走出卫生间。 早就穿好衣服的张晓楠见江延年老半天才出来,一双美眸奇怪的打量着他。 “怎么了?” “你那么久才出来,不会在浴室打飞机吧?” 江延年一踉跄差点跌倒。 这死妮子! 惹火了还不负责救火! …… 美玉内,韩洁全身被汗水湿透。xxxxxxxxxxxxxxxx。 但佛祖阳气是大补之物,吸食一口,似抵千年修行。今日韩洁何止吸食一口?虚化的身体都有实化迹象了。 总算对得起自己双颊酸痛,只是佛祖那太伟岸了。 第89章 币安的由来二 吃过早饭,江晓楠要赶去单位,她们团里在排练一台歌舞剧《沂蒙颂》。这是50~80年代最火红的记忆,也是国内史上点播率最高、最具舞台效应和感染力的中国芭蕾舞作品。 现在魔都艺术歌舞团打算把它重新搬上舞台,再现历史辉煌。 用酒店的接待用车大奔把张晓楠送到歌舞团。 歌舞团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一辆棕色的兰博基尼aventador停在边上,一个结着金色领带的年轻人手捧一大把红玫瑰倚在车身上。 “卫子轩好帅啊!这个姿势太迷人了。” “卫子轩,下一张专辑什么时候出版?” “卫子轩的豪车好耐斯,他那么早就等在歌舞团,我猜肯定是向朱采薇求婚的,两人拍拖了好几年了。” “是嘛,那等会一定会上演一场十分感人的求爱场面。我也好期待有这样的男朋友向我求婚!” “静静!静静!那个就是朱采薇,她刚从公交车上下来,马上就到这儿了。” 绑着马尾辫的朱采薇戴着一顶太阳帽,娇美的脸庞略施淡妆。 见卫子轩手捧玫瑰一大早等在歌舞团门口,满怀欣喜地走到他跟前。 “求婚!……求婚!……求婚!……” 周围的人群异口同声吆喝着。 卫子轩尴尬的揉揉鼻子。 突然看见张晓楠从一辆酒店接待专车下来,马上捧着鲜花跑了过去。 “晓楠,做我女朋友吧?从我看到你第一眼起,我的心深深被你吸引。每一天醒来,你的清影就在我的眼前;我真的很想你,我的相思就像缠树的青藤一样在不断飞长。白天你开启了我的记忆,夜晚你回旋在我的梦里。我是一刻也忘不了你,做我女朋友吧,晓楠!” “纳尼?……什么?!……不是向朱采薇求婚?” 周围吃瓜群众做梦也没想到卫子轩居然不是向拍拖女友求婚而是向新人求爱!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采薇才是你女朋友。”张晓楠一口拒绝,和张延年挥手再见,理都不理卫子轩。 “晓楠,晓楠,你等等我!”卫子轩抱着鲜花跨过朱采薇直追张晓楠而去。 那朱采薇从满怀期望到失望,又到绝望。突感觉到全世界就她一个傻子。 “哈……哈哈……哈哈哈……”朱采薇仰面大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低头掩面钻入人群,见有辆酒店接待车,便钻了进去。 “呸!……渣男!……陈世美!……”吃瓜群众见卫子轩见异思迁,不禁咒骂起来。纷纷用手上吃剩的早餐扔向那兰博基尼。可怜的兰博基尼aventador跑车不一会就汤汁淋了一身。 那朱采薇一到车里,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江延年皱皱眉,扔给她一包面巾纸。 “谢谢……”朱采薇哽咽着说道。她大哭一阵,心情略有好转,但仍一下一下不住抽泣。 “师傅,载我随便转转,去你酒店也行。” 江延年透过后视镜看了朱采薇一眼,她双眼无神地看着车窗外,犹如古井无波。江延年知道此时的她最想离开这伤心之地,便不再理搭她,载着她直奔道里官邸。 道里官邸的洋房装修已完成。本月中旬可以投入使用,江延年还要视察一下安防系统。 这边的保安也是从太乙大厦抽调过来的,文馨平只安排了四个人。这远远不够,一班至少要十二人才能保证重宝的安全。 朱采薇也跟着下车。 她见司机在一个华厦文物馆的牌匾前沉思片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依稀听得要将牌匾内容改为元青花博物馆。 朱采薇冷笑一声,还元青花?就你这司机,就使劲吹吧! 跟随那司机走进室内。室内空空如也,但各个版块已作区分,各个版块的广告文字制作精美并安装上墙。 二楼也是如此。 室外的花园看来精心修咠过。还搭建了一个简易木结构的茶室,花园的四周放置了一些长椅,看来是方便观众落脚休息。 朱采薇是魔都本地人。她不知道是哪个傻子放着道里官邸的洋房不住,反而改造成公众参观的瓷器博物馆,收到的门票恐怕连保安工资都发不出去。 参观完成,正欲跟随江延年上车。没想到他回头问道:“心情好些了吗?好些了就此别过。” 朱采薇抱着肩膀,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还想走走。” 送佛送到西,江延年只得由她。 在道里官邸呆了太长时间,开车回到太乙大厦时,时间已近十二点。 朱采薇见这个大厦其貌不扬,但墙上却挂了经济研究所、金融研究所、数学研究所之类的牌子,仿佛来到了大学校园一般。 带她到餐厅。 “自助餐,你自己随便吃。吃饱了就回去,不想回去就去楼上开个房间睡一觉。” 朱采薇说了声“谢谢师傅。” 自助餐很丰盛,有酥皮燕窝、蒜烤小青龙、贝拉生蚝、生鱼片、蒸汽海鲜、香煎铁板、法式鹅肝;甜品区甜品多达四十余种,有焦糖炖蛋、提拉米苏、歌剧院、蛋挞和花生蛋糕、巧克力瀑布、冰淇淋等。热菜有北京烤鸭、鲍汁捞饭等等。 朱采薇吃过初花的自助餐,感觉这酒店的菜品和它不遑多让。 她要了份七成熟的西冷牛排、几只盐烤大虾、两块香煎鹅肝、水果沙拉一大盘、一盅酥皮燕窝、外加提拉米苏。 想到早上受辱的场景,不由得心中暗骂:“卫子轩我恨你!”又鼓励自已:“好在他渣男形象早曝光,要不然自己更受伤。” 朱采薇比张晓楠早一年毕业于上戏,而张晓楠还是个实习生,但朱采薇凭自己实力硬挤进这个国内顶级的歌剧院。 卫子轩是团里的一名优秀的歌手,市里大小演出一般都有他的身影。曾出过一张专辑,自己还办培训班,赚了不少钱。 朱采薇也是一进团里就被卫子轩狂追。她性格单纯、脾气温顺,没三两下就被卫子轩追到手,团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家都等俩人官宣喝喜酒。 没想到来了个张晓楠一下就把卫子轩的魂勾跑了!一想到这,恨不得把盘中的牛排当作卫子轩,把它大卸八块! 朱采薇把盘子搞的叮叮作响,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又干脆去酒区要了一瓶外国红酒,自斟自饮起来。 又用手机拍了几张美食和红酒的照片。配文:“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发在朋友圈。 江延年也不理睬。发微信问张晓楠卫子轩有没有搔扰她,她说在团里卫子轩不敢。 江延年放下心来,要张晓楠晚上再过来陪他。张晓楠含羞说只要不乱动她才答应。 “我举五只手保证不乱动!” “你哪来五只手?”张晓楠娇嗔道。突然会意,又嗔怪道:“色狼,流氓,不理你啦!” 一瓶红酒很快见底,朱采薇伏在桌上不醒人事。很快酒店上来几个女服务员把她架到一个客房,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天亮。 江延年安排人把朱采薇安顿好。自己午间休息至三点后才起床,这些日子来难得有此空闲时间。过段时间又要随何欣出访中东,看能否彻底解决江南海工问题。 期指量化交易停止后,手握大量现金,暂时没找到投资方向。但还有5个国内商品期货的量化基金和6个美元账户总计6亿美元的投资基金。刘洛军前段时间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期指上,勿略了这些的汇报。 上到裙楼二楼,现在国内已经收盘。赵常朋、何一他们正悠闲地喝着咖啡听着黄家驹的歌。 见江延年上来连忙让座。 国内商品的几个账户权益也从一千万增长到十亿上下,随着权益的增多,每天的赢利金额都在增长,很快又将成长为百亿资金。 总额5亿的美元账户成长到了9亿美元。 江延年见赵常朋时不时转过身去翻看刷新网页。便好奇地问在看什么。 赵常朋答道是比特币。他说当初机房建设时1000美元一枚,现在涨到1100美元了。 江延年见赵常朋双颧日隆,天庭日渐饱满,是富贵逼人之相。 江延年问比特币是什么?怎么交易? 赵常朋耐心地普及了下比特币,又介绍了当前国内的两大交易所:比特币中国和火币网。但他又吐槽网站做的很烂,用户体验太差,一看就不是专业的人做的,而且没法做到欧美同步。要是他来做肯定做得比他们专业。 圈一块地,在地里制订各项规则,然后让交易双方收取过桥税,这是何欣所说高级赚钱术的中级玩法。 “那你何不自已做个交易网站?甚至发行币种和开发洐生交易品种?”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常朋呆了半晌。现在全球的比特币交易单一,而且随着比特币价格越来越高,普通人根本玩不起,只会变成少数人的玩具。如果开发出一个迷你品种,金额很少就能交易,这肯定可以吸引全球大量的人参与交易。反过来又可不断推动比特币上涨。 赵常朋将这个想法一说,江延年深表赞同。 “我把叶罗丽也调过来帮你。” “那江总,我们的网站取什么名字好?” 江延年抬头一笑,“你不是喜欢beyond的歌吗?就叫币安。” 第90章 逃单的朱采薇 朱采薇被手机闹钟惊醒。 迷糊的她逐渐清醒过来。她依稀记得自己喝了一大瓶红酒,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她爬起来拉开窗帘,清晨的一缕阳光洒了进来。 “啊……!” 朱采薇突然大叫起来。 睡袍之下,自己竟然未着片缕。 “完了完了,被人捡尸了。” 她摸了摸身体,并无异样。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 朱采薇打开一看,一个女服务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盛着自己昨天穿的衣服。 “小姐醒来啦!我是您的管家,可以叫我小艺。这是你洗好熨平的衣服。如果不想穿,桌上有平板电脑,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我们马上帮你送上来。” “这是哪儿?” “大华酒店啊。小姐你住的是我们的总统套房。” “完了完了!一个月的工资飞了。”朱采薇心里碎碎念,口中却道:“好的,我先看看衣服。” 打开平板,漫不经心地看起来,眼睛余光却不住看着在一旁忙碌着的管家小艺。 “我要这件,还有这件……”平板上的衣服都很漂亮,但是价格贵的惊人。朱采薇寻思着脱身之计,随便挑了两件。 “好的,一会就有人送上来。小姐要先洗澡吗?水温我调好了。” “行,我先洗漱下。” 总统套房的卫生间很大,边上的大浴盆可容纳两人一起洗。管家小艺刚往浴池注满了水,又往水中洒了些玫瑰花瓣。 玫瑰花浴!朱采薇还没有泡过呢,忍不住下去泡了起来。 泡的时候又仔细地拿起洗发水和沐浴露看了起来。天哪,这酒店提供的居然是帕尔玛之水。它是世界三大奢侈品集团之一的lvmh集团生产的,合作的酒店也都是top级别。 “等会统统打包带走,我要为环保做贡献。”朱采薇打定主意。 直泡得全身香喷喷才起身。 平板下单的衣服送上来了,静静地躺在床上。一件是v领荷叶边印花雪纺中长裙,另一件是雪纺碎花a字半身裙套装和收腰两件套连衣裙。 朱采薇试了试v领荷叶边的裙子。 “小姐你身材太好了,这件穿了正好合适。”小艺在旁边侍候着,看了不禁赞道。 “好是好,就是露得有点多。”看了看自己胸前,v领把小半胸部都露出来。 “那是小姐身材好。” 朱采薇长年习舞,身材匀称,体形修长,全身没一点赘肉。 “那就穿这件吧,另一件帮我装起来。还有帮我去餐厅叫一份云吞面,不要葱、不要肥肉要里脊,要用山西精选小麦手工磨的面粉,不要机制面粉、不要……”朱采薇一碗面一下提了六七个要求,管家小艺用笔一一记录下来。 看着管家步入电梯,朱采薇赶紧拿起袋子冲入洗漱间,将梳妆台、浴池边的化妆品、洗漱用品一鼓脑地扫进袋子里,又抓起装衣服的袋子蹑手蹑脚探了探门外,见没人,赶紧冲下一层楼梯再按电梯下去。 大堂外,江延年正等着张晓楠。知道江延年不能破身后,张晓楠大胆起来,一晩上尽显诱惑,搞得江延年鼻血狂喷。 “师傅,载我去歌舞团。”朱采薇快速钻进车里锁上车门。 江延年疑惑地看了看:“你鬼鬼祟祟的,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朱采薇用手捂住走光的胸口,“看什么看?开你的车吧!” 过了一会见还不开车,又不烦地嚷道:“师傅,走啊,小心我投诉你。” 江延年微微一笑,“小姐,你好象还没有退房呢!” 朱采薇象被捉住尾巴:“我……我还要住呢!我这是出去办点事。” 这时,张晓楠身穿露肩冰丝针织短袖,下身碎花高腰网纱a字裙袅袅婷婷走了出来,一串光彩煜煜项链挂在脖子上,正是那积家项链表。 “等了很久吧?”张晓楠打开副驾座坐了上去。“咦,朱采……采薇姐,你怎么在这?” “我昨天中午喝醉了,在酒店住了一晚。张晓楠?你又怎么在这?” “难怪剧团昨天找不到你,原来喝醉了。我男朋友在这呀,我过来陪他。” “哦,这位司机师傅是你男朋友啊!师傅,谢谢你了,我叫朱采薇。诗经《小雅采薇》,我就是取得它的名字。里面有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应该知道吧,就是那首诗里的。” “哦,我读书不多,还真不知道。不过这文字读起来就很美。” 张晓楠听得却“噗嗤”笑出声来,“司机师傅,出发吧。” 开了一会,朱采薇却发现车往虹桥机场的方向驶去,便道:“师傅,车是不是开错方向了?我看是往虹桥机场的方向。” “采薇姐,忘了告诉你了,我男朋友有急事,先要送他去机场。” “哦,好吧。”便打开手机刷起微信来。一看朋友圈的点赞居然有几百个之多。 “罗曼尼康帝!真奢侈!” “康帝配牛排,没毛病。” “看得我都流口水了,怎么没邀?” …… “我喝的那酒居然是罗曼尼康帝?”朱采薇目瞪口呆,“亏了!亏了!完全没喝出感觉来。” 可自己再也不敢回那酒店了,倒是有点怀念那美食,好在自己临走又扫到一大袋酒店的化妆品、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东西。也算得上是大丰收。 车很快到了机场。 李采薇以为会找个停车场停车,没想到张晓楠的男朋友出示了一个证件就直接开进了停机坪,直到一架商务机跟前停了下来。 三人下车。 商务机前,航组人员排成两排正等候着。 张晓楠上前拥抱道别。 “楠楠,你把车开回去,我办完事很快就再过来。”又朝朱采薇说声“拜拜”,然后朝登机口走去。 两人上车。 “晓楠,你男朋友不是酒店司机?”朱采薇瞪大眼睛看着机组人员跟在他后面上了飞机。 “采薇姐,昨天你把他当了一天的司机?” “也没有。”朱采薇不好意思,“主要是心情不好,就跟了他一上午,然后中午就喝醉了。” “那卫子轩还是真渣男,亏得采薇姐以前对他那么好。” “我这趁早看清他本性也不坏。晓楠,你男朋友干什么的?还有私人飞机?” 张晓楠嘻嘻一笑,“你昨天跟了他一上午,还不知道他干什么的?” 朱采薇白了她一眼:“他又没讲,我怎么知道。” “你住酒店总统套房,白吃白喝的……” 朱采薇吃惊地张大嘴,“你的意思是酒店是你男朋友的?” 张晓楠点点头。 “啊……土豪,我要和你做朋友。”一把抱住张晓楠手臂。 …… 一小时后,公务机降落在石头城。 咏贞别墅内,翘首以盼的江鸣鹤、江鸣雁和江鸣鹂一家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只有江常生和江鸣鹄悠闲的喝着茶,只是也不时抬头看门外的样子同样暴露了按耐不住的心情。 今日是江延年回家的日子。阔别半月,衣锦还乡。 当日在商务部礼堂,朴厚资本、汇金投资、奋荣集团等五家公司宣布三十亿合并重组江氏企业,江常生关在屋里郁闷了半天,几次想打电话给江延年又忍住了。他知道江延年应该不是缺钱,他的房间里堆满了青花瓷呢。那个花木兰从军罐一只就值16亿,同样的罐有一大堆。 果然五天后剧情迎来反转,朱锦华宣布150亿反并购朴厚资本、汇金投资和奋荣集团等五家企业,而且还真的成功了。江氏企业一夜之间变成二三万亿资产的巨型航母。 江氏一家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这消息惊愕了半晌。当大家把疑问的目光投向江鸣鹄时,他也很无奈,他只是吉祥宝宝,江延年把他排除在决策层外,做了什么事自己根本不懂。 “江延年哪里来那么钱?”江荣春问,众人皆感不可思议。 朱锦华记者招待会开完后,江常生迫不及待打电话问朱锦华。 朱锦华说小江总暗中在股指期货市场上建立了大量的空头头寸,赚了很多钱,因为是秘密建仓,所以很少人知道。奋荣等五家公司以为江氏很快倒闭,所以价格压得很低,小江总将计就计,签了对赌协议,结果赚了个盆满钵满。 “好……!好……!”江常生高兴地合不拢嘴,叫何妈倒了一杯红酒,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观看朱锦华的记者招待会录相。 而江鸣鹤、江鸣雁和江鸣鹂听了只有苦笑。股份就这样便宜卖给江延年了,并把它投入股市后不仅亏了个底朝天,每家反欠融资客本金及利息十多亿。 这心理落差有点大。 当几天后江延年叫江鸣鹄去帝都开会,并划拨一架庞巴迪环球6000给他专用,这不满情绪一下子暴发出来。 要江延年马上回来说清楚,重新估价江氏股份。 江延年烦不胜烦,故意在魔都呆了二天。 “姐夫回来了!”江如春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超长豪车驶入地下车库。 不一会,江延年手提二袋北京特产出现在客厅。 “爷爷,岳父大人,大伯、三叔、四姑,你们都在这?我刚好带了些帝都特产,有烤鸭、稻香村糕点、果脯、京八件等,大家分一分。” 第91章 悲催的江鸣鹂 延年回来啦!” “妹夫辛苦了!” “姐夫回来啦!” …… 问候声络绎不绝。 何妈端上一杯茶,“姑爷喝茶。” “谢谢何妈。” 大家坐定。江常生慈爱地看着江延年问道:“工作都安排好了?” “都差不多了,接下来工作就是磨合。我也没什么工作,要不是现在放暑假,我还准备回去接着上课呢。” 又抬头望着江鸣鹄说道:“以后要多辛苦岳父大人,多去各地视察巡视。” 江鸣鹄咧嘴一笑:“应该,应该!”他现在有专用公务机,随时可以飞往全国各地。詹丽英对他的态度也有180度的转变。连夸他和女儿有眼光,只怪自己瞎了眼,怂恿儿子把股份卖掉了。 好在江延年是自己女婿。 “那你们坐,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见江延年想远遁,江鸣鹂连忙叫住他。“江延年,我们去那边说。”拉着江延年到前厅,江鸣鹤、江鸣雁父子也跟了上去。 “江延年……”江鸣鹂突然嗷嗷大哭起来。“你救救四姑,现在只有你才能救四姑,救救我吧!” “四姑怎么了?” “呜呜……你四姑现在什么都没了。家也没了,钱也没了,公司也没了。反而欠别人几十亿,我不想活了。呜呜……” 说完头就朝墙壁上撞去。 江延年赶紧把她拉住。 “四姑,你好好说,别要死要活的。” 这时候江延年才发现一个月不见江鸣鹂突然大变样。原先大波浪的头发长时间没打理变得发涩枯黄,脸色暗淡,双眼无光,扑鼻的香奈儿五号早没了踪迹。 才三十几岁的人就像五六十岁的大妈了。 这是被人玩残了? “四姑,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江鸣鹂却嘤嘤嘤不住抽泣,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是自己迷恋小鲜肉。初始虽有设计陷害的成分,但白斌显赫的身家和健壮的身体,让她很满足,自己渐渐沉迷其中。一心一意地爱上了他,甚至甘愿为他做任何事情。 只是生不逢时,偏偏遇到了股灾。白公子和钱奋每人亏了上百亿,加上公司又对赌失败,自是再也无暇顾及。树倒猢狲散,兜兜转转,江鸣鹂回过头来一看,自己竟然失财又失身。 这段历史自然不好意思提。 江鸣鹤在一旁道:“还是我来说吧。”然后将炒股融资结果碰到股灾的事情说了一遍。 “股票连续跌停,卖不出去,我们大家都抵押了别墅,车子,小妹还抵押了化妆品公司追加保证金,可还不够,被强平了。小妹资金多,亏的最惨,有二十几亿,我们才七八亿。” “江延年,你救救我们吧,我们天天被债主逼,前几天有几个流氓还闹上门来,好在那些和尚们挡住了。” “我们昨天也收到了法院传票,要我们腾房。”江鸣雁在边上补充道。 “你们好端端的,不懂股票怎么会去炒股?” “这是四姑、钱奋和白公子,他们前期炒股赚了很多钱。我们也跟着炒了。他们亏了几百亿。” “你们这窟窿也太太,我也无能为力啊。你们把抵押单给我看看。看能不能把这些抵押物先赎出来?” 江鸣鹤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江延年一看是抵押咏贞别墅房子。一栋大别墅居然才抵押五千万,价值的四成左右。 “这样吧,我先借你们每人五千万,先把房子赎回来,其它的慢慢想办法。” 江鸣鹤他们一听,这也是种办法。法院下了文书要腾房,一大家子真不懂要搬到哪里住。 “江延年,我的别墅卖给你。我一个人搬回来和老爷子住。”江鸣鹂止住哭声,红着眼睛对江延年说。 “那你要卖多少钱?” “一亿五左右吧。我现在急着要钱用。” 江延年想了想说道:“好吧,四姑,我去筹筹资金,出2亿给你购买。” 江鸣鹂一听满心欢喜,连忙谢谢江延年。 江鸣鹤、江鸣雁一听,也不要江延年借钱了,他们的别墅也干脆卖了他。自己一大家租房子住。 他们还欠很多款项,别墅迟早会被冻结拍卖。2亿可以帮他们解决很多难题。 “老爸,我们的车子也抵押了。”江荣夏说道。 江荣春的兰博基尼veneno和布加迪威龙16.4,原价5700万,才抵押了800万。江荣夏的保时捷918和法拉利恩佐原价3200万,才抵押了400万。 二手车不值钱,也不是必需品,江延年也不喜欢摆阔。干脆借1300万给堂兄弟们,让他们去赎回爱车。 而江鸣鹂的化妆品公司厂房及生产线早已抵押给银行,因周转金被挪作保证金,搞得厂里原材料都没钱采购,好好的一家公司就这样关门歇业了。 一年接近二十亿的产值,抵押了才区区五千万元。它的业务主要靠营销,江延年觉得可以让文馨平接手干下去。 又开价2个亿接盘化妆品公司。溢价部分权当收购公司“诗蒄年华”及其它产品专利费。 江鸣鹂听了连声感谢。 江延年要她回去做副总经理,负责销售。如果“诗蔻年华”大卖,江鸣鹂依靠提成也有希望翻身。 只是窟窿太大,实在帮不了太多。救急不救穷,帮困不帮懒。就看江老爷子能否伸出援手了。 而江鸣鹤和江鸣雁仍亏空大半,妻子胡蝶和丁盼盼各自回娘家哭诉了,看看娘家能否贴补些亏空。 众人本来还对股份贱卖心有不满,但见江延年如此上道,也不再提此事,各自回家收拾腾房去。 江延年打了个电话给朱锦华,让他去查查钱奋和白斌有无挪用公款炒股,有的话马上起诉他们。 不一会朱锦华就回话,说他俩果然从奋荣及汇金各自挪用了五十亿资金,用途不明,一直没归还。 “马上起诉他们,向法院申请保全。” 好不容易处理完江家破事。江延年回到厢房,远远看见有一靓丽身影在厢房前徘徊,见到江延年过来,又如惊吓的小鹿逃窜的不知身影。 看背影正是江如嫣。 第92章 翻江倒海符 回到房间,把玩了一下青花大罐。 魔都的博物馆不日就将开放,如何选择展品是个大学问。江延年希望的是开馆后既不能太轰动又不能太默默无闻,而那件已经面世的“木兰从军罐”正好可以作为镇馆之宝展示在世人面前。 除此之外,江延年又挑选了五个大盘、四只高矮不一的瓶子、四个形状不一的壶,外加碗、杯之类的凑成二十五件。比高安元青花博物馆馆藏多6件,仅次于土耳其托普卡比博物馆和伊朗国家博物馆,前者收藏40件,后者收藏32件。 以后需要增加藏品时也可通过自拍自买的方式把重宝一一面世。 果冻内也有太多宝物需要一一取出。只是刘基的七煞锁魂阵太过霸道,鬼魂不侵,五鬼运财术根本不适用,需要找个办法给它一一取出来。 翻开《太乙云上九箓》,第三符是“翻江倒海”符。这“翻江倒海”出自唐李荃《太白阴经·祭风伯文》,说风伯“鼓怒而走石飞沙,翻江倒海”。然而箓上敕令的日值功曹却是哪吒三太子、四废星君袁洪和苏妲己。 江延年对这组日值功曹感到很奇怪。哪吒三太子他懂,四废星君袁洪就不懂是哪个了。查了下资料才知道那袁洪袁天君本来便是娲皇补天遗留下的一块顽石修炼而成。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这块顽石后来修炼成精,变成一只灵明白猿,投入通天教主门下。通天教主给他取道号四废,却是有些调侃娲皇之意。 无补天之才,无济世之才,无为人之才,无修道之才,是为四废而无一用。后来袁洪上了封神榜,便被称为四废星君。 袁洪毕竟是当年娲皇炼制的五色神石修炼而成,虽然名之四废,但神通依然非同小可。精通八九玄功及多种妖术,神通广大,武艺高强,手使一条铁棍,生性凶狠,喜爱打杀。麾下有六名妖王,七人结义为兄弟,号“梅山七圣”。 在封神一战中,杨戬不能拿下他,非娲皇出手不可。娲皇便用山河社稷图将袁洪困在其中,姜子牙才将之斩杀,一道真灵投了封神榜,变成阴神。 也有人说其实袁洪就是孙悟空,此事被准提道人看在眼里,心中思量一番,随手将那顽石的阳神封印,开始布置西天取经大计。过了四百年,西周灭,东周起,顽石吸收天地灵气,再次成精,这只猴子便是孙悟空。 这“翻天倒海符”是攻击符,而苏妲已的角色江延年估计是奶妈。前方哪吒和袁洪在斗生斗死,后方苏妲已负责补红补蓝。 默写一遍后江延年开始凝神聚力画符。这“翻天倒海符”每一笔都蕴含大量的内力。 符在空气中渐渐若明若暗,到画到苏妲已后江延年逐渐地感到内力不继,气海虚空差点脱力,最后几笔再也画不下去。 晶晶发亮的符渐渐变的晦暗,最后在空气中崩溃。 江延年瘫倒在床上累得大气直喘,这《太乙云上九箓》太过变态,需要的内力竟是如此的海量!等到能画第九符时他估计这世上早就应该找不到能匹敌的对手了。 曾以为自己吸食佛祖舍利后内功大进,元神初现,没想到第三符竟然还不能一笔画出。看来修行之道,确实任重而道远。 慢慢调整内息,打坐一会方缓过劲来。过不一会,江常生差人过来喊吃饭。 江延年照例想坐到西边一桌,没想到江常生却叫住他,示意他坐他边上。 江延年以为江常生要和他说什么,走过去问道:“爷爷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以后你就坐这桌。” 江常生坐的八仙桌位于餐厅正中,吃饭时没人敢坐他的桌。 江常生叫坐他边上,自然不言而预。 午饭异常丰盛。 除了江延年来江家第一次吃到的蟹粉拌面、龙井虾仁、生爆鳝背、烟熏黄鱼、蟹粉鱼翅羮、大闸蟹、东坡肉、鸭舌、醉虾外,还有盐水乳鸽、清炖鸡浮、美人肝、炖菜核、蛋烧卖等做了一十八道石头城名菜。 酒水除18年花雕酒外还增加了茅台陈酿和红酒,摆了满满一桌。 江延年画符累得脱力,放开肚皮大吃起来。江常生见状微微一笑,年轻人就是好啊! “知道你要回来,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不懂合不合你口味。” “很好,谢谢爷爷。”江延年嘴里正嚼着,口齿不清。 “嫣嫣和春春放暑假了。按例要安排她们去公司实习,我看嫣嫣就跟着你,先从做你秘书学起,春春跟着鸣鹄就行。” “嗯……嗯……!” 下午上班,江延年回到江氏总部,没人组织,受到了员工自发列队的热烈欢迎。 江延年凯旋而归,江氏员工在社会上地位大增。年轻姑娘相亲一听是江氏员工马上满心喜欢,愿意委身下嫁。 王瑛在人群中也拼命拍手鼓掌,眼睛红红的。要不是人多,早就扑进弟弟的怀中。 把江如嫣和江如春交给何秘书,让她带去办理手续。 刚一坐下,刘洛军便进来汇报工作。 刘洛军说自从证监会限制股指期货开新仓后,新加坡的富时a50指数成交越来越活跃,最近每天的成交量都创新高,成交金额近1000亿人民币,近140万手。 七十万手a50建仓在,现在在的位置震荡,已浮盈211亿美元。现在股市大盘在b浪反弹中,他考虑在5浪下跌过程中完成出仓。 倒是螺纹钢还在跌跌不休。自2011年2月11日摸高5172元/吨后,到如今连跌5年,7月6日、7日、8日竟然跟随股市大跌三天,每吨下跌242元。全行业一片哀嚎。好在建立了对冲头寸,14万手冲对头寸建在2370元,现在1908元,赢利462元/吨,而现货价从2320元下跌到1950元,下跌370元/吨。炼钢厂还从下跌中赢利92元/吨。 但是预言见底现在还早,而炼钢所需的焦碳,焦煤也是熊气腾腾,跌起来也是狠。 交易小组有个交易员建了空头头寸,收益还不错。现在铜平仓后,交易团队还没有大规模的建仓计划。在有次早会时那交易员建议关注下黑色系。这几天他一直关注着焦碳、焦煤。 第93章 愕然的朱采薇 自7月9日股市反弹以来,国内大宗商品也跟着大幅反弹了一天,随后各个分化。 焦炭反弹后开始构筑平台,而焦煤却弱得多,又随即大跌三天,走势太弱,不适合大规模建仓。 而焦炭构筑平台,给建仓提供了绝好的良机。刘洛军打算在九月和一月两个合约上慢慢建立十万手空单。 按15%的保证金,平均820元/吨,需要耗资12.3亿。加上充足保证金,15亿就足够了。江延年批准了他的计划。 又叫朱锦华进来。 朱锦华进来后,江延年见朱锦华白衬衫西裤,腰系lv的皮带,头发后梳,用发胶固定的一丝不乱,脚上却是凉鞋祙子,一看感觉好笑。 朱锦华说上午律师信已发出,公司律师已向法院申请保全。江延年叫他留意一下钱司新手中有幅仇英的《青碧山水图》,是老爷子心头好。前一段时间公司最困难的时候被迫出手的。 江常生当时出手了二幅,另一幅《晴日踏雪图》在朝天宫敦恕堂的薛老板那。江延年打算给他赎回来。 朱锦华满口答应。 又让刘洛军把刘静文叫下来。 现在期指的量化基金没有投资方向,江延年决定把盈利分红下去。一千亿,每家分得500亿。 朱锦华没有想到刘洛军那边居然赢利有那么多。他虽然知道赚了很多钱,但具体仓位和交易品种是绝密信息。 一下500亿到账,他可从来没有那么阔绰过。 江延年让他准备好一张100亿的转账支票,明天上午去拜访下柳成泽和朱瑞林。把100亿的纾困资金还给石头城政府,顺便把江北开发的合同给敲定。 又叫黄月兰上来。前些日子校招只招到了十多名考古专业毕业生,其它人毕业生都希望去行政事业单位而不愿来私企。又加上江氏企业当时在舆论的风口浪尖,招到的大多是分配无望的穷苦人家孩子。 黄月兰也不知道江总葫芦里卖什么药,反正都招来就是了。这些人现在都在进行岗前培训。 看了下时间安排,打算等会自己亲自面试一下。 很多重宝都秘不告人,若招来奸邪之徒则是徒增自寻烦恼。 黄月兰感到很惊愕,难不成这小江总真的会看相? 江延年忙了一个下午,王瑛来了几次都被何秘书拦住了,看来下午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了。 也在秘书部实习的江如春比较敏感。看见一个大长腿姑娘来了几次找姐夫,用胳膊肘悄悄地提醒江如嫣。 …… 魔都。 排练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张晓楠被卫子轩叫住。 “张晓楠,刚刚排练的时候有个片断的唱法唱错了,c调转成f调那,c到f的音阶相差4个,曲子的和弦也变了,但你唱的时候感觉没变到位。下个月就上台了,等会我们留下来多练习一下。” 张晓楠一愣,翻了翻手中的乐谱,没感觉自己有唱错啊?但卫子轩说的冠冕堂皇,又热心为自己指导,没有理由不留下来。 身边的团员们收拾物品陆续回家,热闹的彩排间转瞬间不见人影。 张晓楠看着唱谱,打着节拍心中默念着。却见卫子轩不知从何处又抱出一大捧鲜花,右手拿出个打开的礼盒,里面是一个法拉利的车钥匙,单膝跪在张晓楠跟前。 “晓楠,这是最新款的法拉利488,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酒红色,但我一颗仰慕你的心永远为你火热着,做我的女朋友吧!” 张晓楠不知所措,吃惊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卫老师,我有男朋友了。我不能接受!” “晓楠、自从你进了我们团,我的心再也无法抑郁要和你亲近,我只爱你一个人,请接受我对你的爱。” “啊……!”张晓楠惊叫起来。 原来是卫子轩见了也站了起来逼迫过来,放下鲜花便欲亲吻张晓楠。 “呯!……”地一声,门被重重地踢开。朱采薇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卫子轩,你想干什么?” “朱采薇,没你的事。谢谢你陪我走过的那段日子,但自从晓楠来了以后,我发现她才是我的真爱。” “渣男!欺骗了我的感情还想骗晓楠!” 朱采薇上前对着卫子轩就是“啪啪”两巴掌,“说你渣还真对不起你,你是独孤九贱,还真找不到对手了。人贱、心贱、嘴贱、手贱!我他妈哪根筯搭错了弦,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垃圾!” “朱采薇,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你打啊?你试试!”朱采薇挡在张晓楠身前,望着气急败坏的卫子轩,满脸坚毅地说到。 卫子轩闪过朱采薇愤怒的眼睛,又将法拉利的钥匙盒举到张晓楠面前,“晓楠,这法拉利488 spider 价格刚好520万,象征一颗我永远爱你的心。请接受我的爱吧。” “我呕……你活得挺有勇气的,同样的话对多少女孩子说过?你的脸皮怎那么厚呢?” 见朱采薇进来解困,张晓楠惊惶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谢谢卫老师了,法拉利我自己买得起。我现在只对私人飞机感兴趣。” 说完拉着朱采薇匆匆走出排练房。 练习房内,卫子轩狠狠地挥了两拳, “朱采薇,敢坏我大事!” “还私人飞机感兴趣!张晓楠,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又拿起放在钢琴上的鲜花朝钢琴上拍了拍。 玫瑰花顿时化作满天飞舞。 回到车上,惊魂未定的张晓楠满脸感激。 “采薇姐,这卫子轩也太可恶了。不答应他还竟然用强。要不是你救驾,后果不堪设想。” “这卫子轩我也是才看清他真面目。好在我以前只是和他拍拖,并没有真正吃亏。不然后悔的要死!你呀,和男生交往,一定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张晓楠面稍稍一红:“他很尊重我的。而且他说他现在不能破身。” “他说不能破身?”轮到朱采薇愕然。 第94章 再遇文献宗 翌日。 石头城市委小会议室。 柳成泽满脸堆笑地和江延年握手。 “小江总是我们石头城的骄傲。明年福布斯排行榜可让我们石头城沾光了。” “柳书记你这是折煞我了,要不是柳书记、朱市长、文副市长前段时间举全市之力支援江氏,哪有江氏的今天?” “哈哈,也对。”柳成泽见江延年如此上道,不禁也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现在是到了江氏回馈社会的时候了。这是一张100亿的转账支票,归还市政府。期间利息待财政部门算出后江氏双倍给。这是张1亿元的现金支票,捐献给市政府改善办公环境。最后这个是江北旧城改造的规划设计图,是我们江氏回馈石头城父老乡亲最好的礼物。静态投资高达2000亿,动态投资达5000亿左右,用5~6年时间将江北建设成宜居、宜业、宜游的新城区,请柳书记、朱市长、文副市长过目。” 说完将两张支票和一册a3的规划设计方案推到柳成泽面前。 “哈哈,这张纸就值100亿?”柳成泽扬了扬手中的转账支票,又看了看现金支票,然后推给朱瑞林。 “小江总有心了,我代表市委市府表示感谢。只是我怕办公环境改善的太多,不利于我们队伍培养艰苦奋斗的作风,小江总的美意,我们就心领了。” “市委市府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也可当作随机机动使用,请柳书记万莫推辞。” 柳成泽看了一眼朱瑞林,思考片刻,便接了下来。 现金支票是江延年临时起意,馈赠给市府的。毕竟没有当初的纾困资金,也不能支撑江氏的大规模做空。 “好,好……”翻着手上的规划方案,柳成泽满意的不住点头。 “市委市府明天……不,下午就召开各部门参加的评审会,文副市长负责牵头下,再看看有什么补充和修改的。江北的旧城改造,这将是石头城最大的综合体项目,必将带动我市城市建设、经济规模上一新台阶!” 柳成泽十分满意江氏的表现。当初正是因为他力排众议全力救助江氏,才换来今天江氏的巨量腾飞。巨额的纾困资金不但安全,而且还提前收回,这可以在他从政史上重重书写一笔。 而且这江延年人小鬼大。前段时间自己被拿捏固然很不爽,但这小子知进退,懂取舍,识大体。 当江氏宣布150亿反收购后,大家纷纷猜测会毁约,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这些衙内企业竟然没有一家毁约。要知道朴厚资本可是经济沙皇公子的产业,居然也眼睁睁看着江氏30亿巧夺8000亿的产业。而来自羊城张阔海的消息,叶家也是乖乖捧上对赌企业。豪门世家的令狐策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投案自首,百年世家转眼间分崩离析。 这小江总的能力真是深不可测。 朱瑞林也是笑容满面。他稍懂些内幕,有曾问过白公子。白公子说叔叔带人打错了人,父亲为了宁事息人,就先忍着了。待大事一定,江氏夺去的,定将他原封不动要回来。 朱瑞林笑的太假,但有把柄捏在江延年手上,江延年也不在意。 “小江总的规划设计做得很好,看来下了功夫。我和柳书记一会还有个会,让文市长接待一下,文市长也是你老熟人了。” “好的,朱市长、柳书记你们先忙。” 江延年、朱锦华、负责规划设计的王维生起身送客。偌大的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 文献宗静静地看着眼前江北的规划设计图,脑中却思绪万千。 二个月前,江氏企业找过自己寻求救济,自己在宾馆住了二个月,出来后却物是人非。眼前的小江总意气风发,一改之前束手无术模样。 “恭喜文市长官复原职。馨平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文献宗的眉毛挑了挑,用余光看了下江延年。心中暗骂:“还馨平姐,我女儿和你很熟吗?” 被江鸣鹂出卖后,他对江家人没一点好感。这江延年仗着赚了点快钱,公然想贿赂市委市府,这行为实在可恶!他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他小人得志的面孔。 “这规划我回去看下,下午3点在规划设计院召开评审会。” 文献宗没好气地下达逐客令。 江延年礼貌地告辞出来。 下午的评审会江延年叫江鸣鹄和江如嫣、王维生参加。自己却约了王倩茹、徐雯丽再去江滨浴场游泳。 法院那边行动迅捷,江氏证据确凿,昨天申请,今天上午就查封了钱家房产、豪车、银行存款等私人财产。朱锦华报告说钱司新手上的《青碧山水图》已拿到手,完璧归赵。听朱锦华讲钱奋炒股捅了大篓子,不但自有资金亏光,还欠证券公司、配资公司七八十亿,这次他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好在公司下手快,其它人还没有去走法律程序。 《青碧山水图》到手,江延年心中大定。敦恕堂薛老板那,江延年打算再去江中摸些碎瓷片和他互换。于是再邀王倩茹、徐雯丽两美下午去游泳。 王倩茹、徐雯丽两人也好久没看到江延年,见江大少有约自然应允。 一见面徐雯丽便扑了上来,然后象个树熊般缠在江延年身上。而王倩茹也含着小酒窝,大方地和江延年拥抱在一起。 陪两美愉快的戏足了水,待她们上岸休息时,江延年静气屏息,往古沉船方向潜去。上次虽然打捞了些碎瓷片,但捡的都是泥沙上面的,在淤泥下肯定还藏着些。 运气还不错,翻了翻淤泥,还真找到了两件还算完整的瓷器。一件是个大罐,只是罐体上破了个大洞,另一件是个盘子,少了一大角。但是碎片周围怎么找也找不到。 见江大少一手拎一个破坛烂罐回来,徐雯丽娇笑道:“怎么又捡了破坛子回来,还不如上次那个酒瓶子呢。” “雯雯你可不懂了,长江里游船上喝酒扔酒瓶子不奇怪,可扔坏坛子坏盘子就奇怪了。这一看就看古董,江大少我没说错吧?”王倩茹说完一双美目希翼地望着江延年。 “倩茹说的没错,这两个确实是古董,但是是残品,价值要大打折扣。走,我们去朝天宫问问值多少钱。” 第95章 惊翻朝天宫 “哟,三位,又来啦!我这儿刚巧有新淘到的老佛爷用过的一对翡翠手镯,配两位美女正合适!” 上次卖给江延年铜镜和簪子的摊主仍在那摆摊,见江延年又左拥右抱两美而来,赶紧打招呼。 这傻逼人傻钱多,上次的破镜和旧簪子可是卖到了大价钱。自己说是西施和杨玉环用过的他可真信了。 “我与公子有缘,这可是老佛爷用过的另一对手镯,不是陪葬的那对。八国联军入京西行时赠送给张家口大户翼家媳妇的。翼家后人委托我出手,原价八十八万,现在只要八万八就是公子的了!” “你可不要骗我,这分明是啤酒瓶底切割打磨的。” 江延年放下手中的破罐和烂盘子,拿起手镯仔细看起来。 “这公子可是外行了。翡翠的比重是3.33左右,而玻璃的又是多少?才1.6!戴在手上,重量都不同。一个轻飘飘,一个有坠感!风牛马不相及。” 那摊主一边解释一边不经意瞄了一眼破罐子。罐身上桃树数棵,古虬苍劲,枝头上桃花开得正艳。三个人正撅着屁股跪拜着,只是头像那破了个大洞,看环境猜测应该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桃园三结义。 “翡翠还有b货c货呢,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你也坑不了我。” “这个也很容易鉴定,买个紫光灯打一下,有莹光的就是b货c货。哎,你那个破罐我看一下。” 那摊主拿起罐子,越看心越跳。 “重宝!绝对的重宝!虽是残件,但也价值连城。” 不动声色放下罐子,打起十二分耐心和江延年讨价还价。 “公子是我大主顾,我也跟公子有缘,你看这翡翠,种水多好!俗话说内行看种,外行看色。这镯子虽不是玻璃种,但也达到了冰种。再看看这色,色差一点,价差十倍。我这颜色虽没达到帝王绿,但阳绿也是有的。” 但这种货色江延年看不上。“档次太差,我要买就买帝王绿。” “帝王绿?那是可遇不可求!只要有解出帝王绿,都被人收藏秘不示人,更不会在市场流通。能有我这镯子成色的,已经是很少很少了。” 江延年看不上,不代表身边的美女看不上。徐雯丽和王倩茹看了这镯子都爱不释手。 “两位美女手白如玉,配上这镯子那是相得益彰。美人如玉,就是那样叫的。” “800!” “什么?公子没有你这么砍价的。你这一刀不但砍骨折,还砍到我大动脉上,你这是要我大岀血啊!公子实诚,我也报个实价。三万二!” “3000!” “公子,不能再少了!二万八!”摊主一副哭丧的脸。 “5000,肯卖就来。” 那摊主摇摇头。“我要巨亏,实话告诉你,这镯子收来一万六。” “8000!不肯就算了。” 摊主犹豫片刻,看了看那破罐烂盘,象下了很大决心模样。“公子你这破坛烂罐,贴补给我,8000我就卖给你。” “这两码事,8000肯就来,不肯我走了。” 眼前的宝物就要飞走,摊主哪容就这样走了,一把抓住江延年胳膊,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卖!就卖给公子了!” 江延年扫码支付,王倩茹、徐雯丽每人挑了一只戴在手上。 拿起罐子和盘子就要离去。摊主急了,一把抓住江延年,“公子别走啊!” “什么事,你还有什么宝贝?” “宝贝还有很多,只是公子瞧不上啊。我看公子拿着这破坛烂罐的,与你高贵的身份不符啊!我摊子正收破铜烂铁,我出200帮你收了。” “呵呵!”江延年扭头朝摊主一笑,“200?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摊主暗自嘀咕:“莫非他是识货之人?”只听得他又大声嚷道:“我这罐子虽是残器,但至少也是清一代的。你200就想收,以为我是傻子吗?” 江延年声音很大,周围的摊主都听见围了上来看热闹。 卖书给江延年的摊主也围了过来,拿起破罐看了下,又拿起烂盘子仔细看了看。 朝江延年抱抱拳,“原来是公子您!你这两件我出1000收了。” “王麻子,你想讨打是不是?我正和公子商着呢!” “哦,对不住,孙猴子,坏了规矩,你们先商量。” 孙猴子不满地看了眼王麻子,转头满脸堆笑地看着江延年。 “你看,公子,要不我出1500?” 周围有不少摊主过来仔细端祥这两件瓷器,不时露出热切的目光。 江延年抓起瓷器转身就走。 “小兄弟,请留步。”边上另一个摊主叫道。 孙猴子也急了,“那公子你说多少?” “我也不知道,我这罐子虽然是残器,但这人物画的一看就是桃园三结义的故事。说不定还是明代、元代的呢!” “公子,你曾是我的大主顾,我出一万五收了!” “王麻子,你存心找我茬是吧?” “孙猴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公子明显不想卖你。我也没坏规矩。” 孙猴子一咬牙,“二万!” “我出五万!”旁边的另一个摊主叫道。 孙猴子双眼冒火,这事掩盖不住了,想低价拿下已是不可能了。沉着脸闭眼喊道:“十万!” 周围人群“轰”地一声叫嚣起来。 摊上疑似发现元青花大罐的消息不径而走。不一会,孙猴子的摊前便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孙猴子,你太不地道。这分明是桃园三结义的元青花大罐,虽然是残器,但十万想拿下这胃口也太大了。”边上一个摊主打抱不平。 “是不是元青花还说不定呢。” “孙猴子,你要脸不要脸?你骗骗外行还可以,我们天天和各种瓷器打交道,这一看就是苏麻青料,青的发黑,绚丽浓艳。” “鬼谷子下山罐价值16亿,这虽是残品,要是元青花,至少也值一、二千万吧?” 孙猴子痛苦地哀嚎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重宝和自己擦身而过,暗骂自己吃屎一开始开价太低了。 第96章 晴日踏雪图 不懂谁说了句,“敦恕堂的薛老板可是鉴定大家,大伙上那鉴定一下。” 不由分说,拥着江延年三人直上四楼。 孙猴子的摊位前顿时变的冷冷清清。 “王麻子,你存心给我找不痛快是吗?”孙猴子看着王麻子冷冷地说道。 “赔钱!你不赔我翡翠钱我和你没完。我一万六收的,只卖到八千,另外八千你必须赔我!” “呵呵,笑话!你自己卖八千,关我屁事!” “要不是你中间来一扛,他罐子就卖给我了!所以你必须赔我!” “哈哈……难不成你是苦肉计?我看你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讹我,门都没有!” “王麻子,你找死!我揍死你!” “哎,你俩不要打架啊!吵归吵,闹归闹,怎么火气那么大呢!” 一时间,两家摊子一家如遭劫匪,一家如过大象,书撒了一地,瓷器、佛像也碎了一地。管理处的保安都劝不住,报警后警察来了两人还扭住不放。 这冤结大了。 而始作俑者此时正坐在敦恕堂的四仙桌前,品着茗茶,静静地看着薛老板拿着个放大镜罐上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看。 罐子看完后又拿起盘子仔细看起来。盘子是缠枝花卉大盘,看模样少了角花卉。 那薛老板边看边惋惜。 过了良久,才放下放大镜,对江延年等人说道:“确是元青花无疑,只可惜是残品。” 周围人群听到薛老板说元青花无疑,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元青花大罐他们以前只在电视上,手机上看到过,现在居然活生生地摆放在面前。一时之间,人群纷纷上前拍照留念。 “那……薛老板,这残品还值多少钱啊?”江延年正待想问,旁边便有人先问道。 “鬼谷子下山值16亿,这件要是上拍,虽然是残品,但除了破个大洞,其它地方十分完整,只是这破损的地方却是大罐最精彩处。哎!可惜了,可惜了!” “薛老板,你还没说多少钱呢!” 那薛老板不满地看了眼提问者,“别满口提钱,多俗!古董收藏的意义在哪?在生生不息的世代文化传承。” “薛老板,我就一俗人,我买古董卖古董,就是为了生活,哪有想那么多?看见心头好,砸锅卖铁不吃饭也要买下。价格合适就脱手,我们做古董的就是中间商,不是收藏家。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古董找到合适的主人。” 薛老板被呛的一时说不出话,用手指了指他,“赵老板,你牛!” 众人哈哈大笑。 纷纷议论起价格来。 “这罐是残品,我看价值至少在1亿~2亿之间,相当于鬼谷子下山的十分之一左右。” “十分之一?达不到吧,我看在5000万~1亿之间。” “这罐体完好,只是缺了个洞,如果修复好,价格最少十亿,加上题材又是桃园三结义,如果到小日本那拍,我看至少值5个亿以上。” 众人一时沉默不语。古董收藏确实要找对人才能卖上好价钱。而小日本是三国题材的狂热爱好者。 …… 众人的话薛老板都听在耳中,他端起杯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道:“古董确实是要找对人才能卖上好价格。这桃园三结义题材好,大家耳熟能详,这点在价格上可以加分。罐体除人物面部缺失外,其它完好,人物的描绘也十分细致到位。我们依据它服装,佩饰也能猜出哪个是刘、关、张。这大罐确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品!价格至少在2亿~5亿之间。” 众人纷纷拍手。而王倩茹和余雯丽却吃惊地捂住嘴,“这破坛子值那么多钱?!” “那这个盘子值多少钱?”徐雯丽问道。 “前年的时候,美国纽约苏富比上拍一件元青花缠枝牡丹纹大盘,成交价格高达1.3亿美元;上个月,在北京保利春拍上,一件元代至正型青花大盘以4.2亿元人民币成交,创下了中国古代青花瓷拍卖纪录。这盘子虽是个残品,二、三千万还是值得的。” “小兄弟,这两件是否愿意出手,我给你开个公道价。” “愿意愿意!我现在手头正紧,只想赶紧出手。” 薛老板沉吟片刻,说道:“两件三个亿,你看怎么样?朝天宫能拿出那么多现金的人可不多!” 薛老板话刚落音,便听得一个声音骂道:“你薛家真是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还要不要点脸?老是趁人之危,好意思吗?江常生的《晴日踏雪图》也是趁着老先生资金紧张,低价拿下。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小兄弟,单单罐子上拍就值5个亿,我愿意出4亿拿下这两件,如何?” “夏老板,你博雅轩能拿出4个亿来吗?” “呵呵,这就不是薛老板担心的事了。我自个出不起,但我可以众筹啊。楼下的杜老板可是十分有意。” 众人一听,原来还可这样?! “我出一千万,夏老板算我一份。” “夏老板我出一百万。” “你一百万就不要丢人现眼了!夏老板我出三千万!” “夏老板,回头我把傅抱石的《沁园春长沙》给卖了,凑个五千万给你。” …… 转眼间夏老板便凑够二亿。 薛老板听了直冒火,这可是在他店铺里!当他的面撬他的生意! “四亿五!”咬咬牙又报出一个价格。这个价格已经很有风险性,但这罐值的赌。 夏老板想了想,说道:“薛老板果然财大气粗,夏某佩服。这价格和市场价应该差不多,屯个几年应该能大赚。只是兄弟们等不起啊!薛老板,夏某得罪了。” 薛老师心中很得意,“一群穷逼逼,老子加个五千万就不敢跟了?跟我斗,我呸!” “小兄弟,你看……?” “行,薛老板痛快,我就四亿五千万卖给你!薛老板,我们一手交钱还是一手交货呢?” “小兄弟,四亿五千万我一时没有那么多现金,请容许宽限我二天,最多二天,我保证给你凑够!或者你看上我店内哪一个古玩,我便宜给你。” “你店里有什么值钱的?或镇店之宝是什么?刚刚那夏老板说的什么《踏雪图》给我看看。” 第97章 江如嫣的心思 金鹰国际的米其林星厨餐厅,王倩茹和徐雯丽一左一右用精心切割好的牛排一口一口地喂着江延年。 “你们不用喂我,我自己可以吃。”口中被塞满食物的江延年口齿不清地嚷道。 “不行啊,你可是我们的大少爷。我们可是你丫鬟,大少爷,我们这样服侍你可舒服?” “舒服是舒服,只是我受不了啊。” “谁让大少对我们那么好呢?侍候你我们愿意。” 从朝天宫出来,江延年给王倩茹、徐雯丽每人转了500万。 《晴日踏雪图》薛老板卖了1亿1千万。本来开价1亿5,被江延年一口拒绝,但要掏出4.5亿,实属不易。最后讨价还价,1.1亿成交,双方皆大欢喜。薛老板1亿入手,几月时间赚1千万,算很不错的投资了。 其它3.4亿,薛老板用网银转账2.4亿,剩下1亿写了个欠条求江延年暂且宽限二天。 “大少,要不晚上就在这把我和倩茹都收了吧。你对我们那么好,真承受不起了。”喝了点红酒的徐雯丽伏在耳边幽幽地说道。 “什……什么?雯雯姐,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我还是大一学生。” “你不图我们身子那你图什么?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好?” “噗嗤……”王倩茹一笑,露出美丽的酒窝,“我看是你这骚蹄子想图谋不轨吧?” “雯雯姐,我们不是有缘吗?要不是你们肯来游泳,我也赚不到这4亿5,你们可是我的幸运星。” 徐雯丽侧头想了想,“算你这个理由通过。” 又对王倩茹说道,“倩倩你笑我图谋不轨,你下午游泳的时候还不是在大少身上乱摸?死死地贴住大少?” 王倩茹满脸通红,“我这不是不会游泳吗,第一次去深水区害怕!” 徐雯丽说的是下午游泳时,突然也想去深水区,便让江延年带她去玩玩,可到了深水区脚触不到地,吓坏了,只得死死地抱住江延年。 跟在身边的王倩茹也吓得扒在江延年身上,双手环住他熊腰,在扑水之间,一不小心抓住敏感部位,引得江大少呆愣半晌,大口嘶气。 紧紧抱在胸前的徐雯丽很快就明白过来,还狡黠地使劲压了压。 “我看你倩茹就是故意的。” 王倩茹满脸通红,用叉子叉了块牛排塞进徐雯丽嘴里,“吃你的吧,看牛排能不能塞住你的嘴!”眼珠子却害羞地瞅着江大少。 徐雯丽看着满脸通红的王倩茹,“你说我图谋不轨,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思春。” 王倩茹确实在回想深水区时,自己一不小心抓住某物件,突然变得好大好映。 “打住、打住!你们说不是想旅游吗?现在董川他们正在长安,你们可以过去和他汇合。吕冰冰、陈都琳她们也在一起。”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马上请年假,买明早的机票去长安。” “机票我来安排,你们联系这个人,说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就行。” 徐雯丽边用手机记住联系电话边问道:“他是机场售票的吗?” …… 江延年回到别墅,已接近晚上十点半,江如嫣和江如春还在大厅看电视。打个招呼,放下画便欲回房间。 “江延年,你等等……”江如嫣叫住他。 “哦,江如嫣你有事?”江延年的印象中江如嫣第一次主动和他打招呼。 江如嫣点点头。 倒了一杯白开水邻座沙发上坐了下来。 “下午我们去开会,文市长把我们的方案批的一无是处。他说方案没有国际视野,不能满足石头城打造国际都市的需求。还说江氏是暴发户,没有能力支撑打造江北国际都市的能力。这些话我爸和我都听了十分害臊,那王维生更是恨不得钻进地里。他怎么这样不待见江氏?” “哈,这很正常。现在江氏正巧碰在他枪口上,能不被批吗?” 见江如嫣瞪着大眼睛很是不解。 “哎,这事你得问四姑。算了,你问了也是白问,四姑是不会说的。我这么和你说吧,咱四姑辜负了文市长,并害他关了两个月。” 江如嫣、江如春不懂四姑风流韵事,听到八卦不禁十分好奇。 “算了,你们还小,不要懂这些事情。” 江如春撇了撇嘴,“姐夫,你也大不了我们多少!” “我看四姑最近都搬回来住了,大伯和老爸都在收拾屋子,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炒股的事吧,听说亏了很多。有一次我不是提醒你叫他们不要玩吗?” 江如春点了点头,十分懊悔当初没听进去。 “你明明知道文市长不待见我们,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害我们出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真冤枉我了。我下午不是帮爷爷赎画来着?我好不容易才花1亿1才赎回来。放心,文市长就是想出口恶气,等他出完就没事了。他还是我找人捞出来的呢!” “好了,不说这个,姐,你不是说要找姐夫说事吗?我去睡觉了,你们慢慢说。”说完打着哈欠径直睡觉去了。 江延年好奇地望着江如嫣。 “我……”江如嫣突然扭扭捏捏起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刚刚的事。” “你说谎都不会。” “我……上午我看到前台妹子找了你好几次,她找你有事吗?” “就这事?” “嗯……,也不是……”看着江延年目光如炬,江如嫣不禁有些心虚。 “张晓楠呢?张晓楠最近怎么样?”赶紧转移话题。 “她在魔都艺术歌舞团实习。” “哦……哦……” “你那个男朋友叫吴什么来着?现在在哪上班?” 江如嫣脸一红,扭捏了半晌才鼓起勇气说道:“江延年,那天晚上你看到的不是事实。” “什么才是事实?”江延年似笑非笑,“好了,不说这个,我去睡觉了。明儿见!” 第98章 江如春的坏心思 第二天天刚亮,江延年便起前往老地方打坐。栖霞山灵气充沛,草木葱茏,山青水秀,江延年很快就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体内的元神开始活跃起来,引导灵气循环一周天,最终在丹田上方化作一滴灵液然后被元神一口吞食。 吸食灵气的速度太慢,终究不如舍利来得快。江延年萌生去南亚、东南亚走一遭的想法。那儿佛教流传千百年,高僧众多,流传下来的舍利数量惊人。 打坐完毕回到别墅,江常生正在吃早饭。便拿出昨晚带回来的画交给江常生。 “爷爷,《晴日踏雪图》完璧归赵。” “哦?快挂起来我看看。”也顾不上吃饭,回到书房叫江延年挂了起来,又在抽屉里掏出来一个放大镜在画上仔细看了看。 “错不了,是原来那幅。这树瘤就是仇英二字变型画的。” 江延年凑上前一看还真是。这仇字画成树瘤的圆,英字则画成瘤内的扭结疙瘩。 “爷爷,另外一幅《青碧山水图》在钱司新手上,他儿子钱奋挪用公司资金炒股造成巨亏,我们已向法院起诉申请了保全,朱锦华说那画已在我们手上,待手续完结,爷爷就可以见到那画了。” “好,好!爷爷果然没看错你。我和钱司新相识半生,也争斗半生,他这人喜好结交权贵,爱耍阴谋诡计,到头来却还是毁在一个贪字上。因果循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江延年点点头。钱奋的案子自有法院去裁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爷爷,这次我去帝都,碰到了我的父母亲。他们说手头工作事了,就会过来拜访您。” “你的父母亲?怎么那么巧?” “他们是通过那块破表,然后定位我手机就找到我了。” 江延年将去王府井钟表城修表的事情说了一遍。 “呵呵,也是天意呀。看来你父亲也是位将军!” “什么军衔他没说我也没问,听他说我就是护卫他引爆炸弹才遭逢大难。幸亏如嫣小姐相救,爷爷收留,要不然现在真不知身在何处!” “你是天选之子,福泽深厚。也是我江氏一脉乐善好施,广积阴德,才能和你结下缘分。” “哎……!”江常生一声长叹,“嫣嫣怎么就那么不珍惜呢?” 江延年轻轻一笑,没再言语。叫江常生出去继续吃饭。 话说王倩茹、徐雯丽也一大早起来,拎着行李箱叫了出租车直奔禄口国际机场。 昨晚的时候徐雯丽就联系了电话,约好了时间。 禄口国际机场距离市区35公里,开车需要半个小时。可是还没开岀市区,便碰到了上班大军,这一堵就花掉了四十五分钟,好不容易走出市区,眼见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徐雯丽急忙联系空少要求改签。 没想到那空少回答却是:“没关系,到了后再联系。” 到机场时离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二十分钟。徐雯丽急忙打电话说到了。 过了不久,一位地勤小姐模样的女子过来引导她们直接上了一辆摆渡车。 “私人飞机?!” 当摆渡车停泊下来的时候,王倩茹和徐雯丽吃惊地张大嘴。 “欢迎王小姐、徐小姐。祝王小姐、徐小姐旅途愉快!”两个空姐给两人每人捧上一束鲜花。 原来江大少给她们安排的居然是私人飞机! 直到进到机内,偌大的机舱只有她们俩人,而空乘小姐就有4个,而且容貌娇艳,气质高雅,围绕在她们身边嘘寒问暖,悉心服务。 俩人顿时觉得压力山大。这可是江大少的私人飞机!每个空姐的容貌都不逊于她们。俩人均觉得竞争压力徒然加大。要得江大少的欢心,任重而道远。 免得被人笑话看轻,俩人只好强装淑女。可当被空姐请上餐桌端出进口的日本和牛牛排、鱼子酱、吐司面包,外加一瓶法国波尔多红酒时,两人再也忍不住拍起照来。 完了又和空姐们拍照互动。徐雯丽性格外向,王倩茹甜美动人,很快和四个空姐打成一片。 王倩茹她们了解到四个空姐包括驾驶员同属于一家公务机服务外包公司,她们四个是平时表现优秀才调到这个机组。但这么久只服务过一个年轻人,她们是第二个服务对象。 徐雯丽只问了几句便知那年轻人正是江大少。 便问道:“那你们飞完后有什么任务?” 四人摇摇头。“我们听从机长安排。机长听从你们的安排。” 王倩茹和徐雯丽对视一眼,“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去长安,正和一个旅游团的朋友们汇合。完了去哪还不知道,到时正好一起去玩玩。” 如果每去一个地方都能乘坐这公务机,那这个旅游有多惬意?! …… 石头城。 江延年一上班就听取了王维生的汇报。 王维生满脸羞愧。文献宗的批评也不是无的放矢。他所在设计所的设计理念确实有点陈旧,视野不够开阔,有些闭门造车的样子。 既然文市长要求国际视野,江延年决定向全球招标设计方案。 长腿妹子王瑛找机会进来埋怨江延年,说她爸爸招呼也不和她打,径直走了,是不是江延年说了他? 江延年一愣,说没有,只是让他多去各地看看。王瑛倒没责怪多少,只是很久没见小江总,心中十分想念,歪腻在江延年怀中不肯起身。 这一歪腻又差点让小江总破防。王瑛妹子体态轻盈,抱在怀中犹若无物。情到深处,气喘如兰,眼眸迷离,让人恨不得重重温存一番。 好在江如春敲门进来,王瑛妺子才小兔般闪躲一旁赶紧跑出门外。 “姐夫,这个文件你签署一下。”江如春似笑非笑盯着江延年。 妈蛋!不是合同签什么名? “嗯……嗯……!春春,你拿给我签的是什么鬼?” 江如春接过一看,却是自己的实习计划安排。“姐夫,不好意思,我拿错了。” 从江延年手中抢过文件夹,一步三摇地走了出去。 这小姨子肯定是故意的。 第99章 潜伏万科 果然,江如春走过江如嫣身边时,朝她挤了挤眼,得意地笑了起来。 江如嫣却粉面含霜,满脸恼怒,“渣男,真是渣男!枉亏张晓楠对他一往情深!” 朱锦华上来汇报说白斌挪用的款已追回,是一家叫瀚龙的公司帮他垫付的。钱奋那儿差额甚大,钱家全国各地的别墅房产、豪车、名贵家俱、古玩字画、金银珠宝等全部加起来不足三十亿,公司损失巨大。 “我们幸亏下手早,像提供配资的公司,连汤都喝不上。”江延年安慰道。 打了个电话让还在帝都规划四合院的文馨平赶紧回来接收兰姿和四姑的化妆品公司。 刘洛军也拿了份报告过来汇报说,前天全海人寿突然举牌万科。他找方文山的经济情报所调查了下全海,今天拿到了初略的报告。 刘洛军说全海可能图谋甚大。 江延年接过报告,翻了一下。 “这全海乐老板可谓资本高手,资金杠杆玩得贼溜。” “是的,他可是空手套白狼的老手。他开发的很多项目从支付土地出让金环节就开始融资。整个项目做下来自己没花一分钱。” “这种模式在行情好的时候可以玩的风生水起,行情不好时就会为他人作嫁衣裳,甚至被拖垮。” “江总判断的没错,这乐老板在房地产一行尝到暴利的甜头后,行为很是激进。这三年来在全国20多座城市拓展了40多个地产项目。 除了大本营鹏城,他的布局还延伸至东北的沈阳、大连、吉林,以及南宁、赣州、福州、合肥、西安、乌鲁木齐等二三线城市。 而且其在多城获得地块均被规划为该城的地标性建筑。在建、规划的200米以上的超高层建筑达20多栋。” “哦?这些地标性的建筑倒是很适合文馨平拓展她的大华酒店。” “呵呵”,刘洛军轻声一笑。 “只可惜受去库存压力的影响,国内二三线城市地产的销售业绩难见起色,乐老板的资金很紧张。很多项目进度搁置着。象号称“东北亚第一高”的沈阳环球金融中心主楼,在开工近三年后仍处于地基施工阶段。” “那他凭什么有底气举牌万科?” “这乐老板也是人才,知道保险是重要融资平台。他在12年的时候成立了全海人寿。 还多亏了全海人寿!他发行了一种万能险,以高于储蓄利息吸收了大量的资金。但受限于保险资金投资房地产项目的比例,他的地产项目资金依然捉襟见肘。” “而万科作为龙头行业,现金流充沛,账上资金高达600多亿,而且股权分散,股价长期低位运行。我想乐老板可能看上的就是这。” “看来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刘洛军笑了笑,“我想是的。所以我想跟一波。而且我判断股市还会5浪下跌,我们的建仓成本肯定比乐老板低。” “可以,朱锦华正愁资金没地方去。你下午做个方案,明天我们几个人审核一下。” …… 牛首山地宫前。 待江延年净面净手,执香三拜后。 曙光禅师说道:“延年佛祖,老衲就守在这门口,绝不会有人打扰佛祖静修。” 江延年点点头,“有劳大师了。” 中午陪江如嫣、江如春两姐妹在食堂吃完饭后,江延年径直驱车到牛首山。 《太乙云上九箓》第三符翻江倒海符还差些火候,需要要吞食几颗舍利才能完整画出。 这些日子来,陪张晓楠、陪王倩茹、徐雯丽、陪王瑛,这些女友都对自己极尽温柔,自己倍受煎熬。只是太乙真人在书中有留言在先,能画第六符时绝不能破身,否则功无寸进。好在有佛祖舍利可以给自己提供功力大进的bug,否则依靠吸食灵气不懂到哪个猴年马月才能画出第六符。 江延年按动按钮,看着黄黑色的佛祖头骨舍利从暗阁中升起。 江延年静静地瞧着这头骨舍利,上次吸食完的地方竟然又长出了-个细砂般大小的舍利。 居然还会再生长! 这佛祖头骨舍利果然与众不同。 当下屏息静气,引导内息循环一周天,很快江延年便达到物我两忘的境地。 体内的元神贪婪地吸食着舍利子。浮现出来的金身法相异常的肃穆、庄严。 胸前的美玉一闪一闪发着金光,美玉内,韩洁低眉跪坐,默念佛经,而佛祖金身每闪烁一下,韩洁真身便凝固一分。 江延年这一打坐直至日落西山方觉醒。体内的元神打着饱嗝昏昏欲睡,见江延年醒来,手中一指指向灵台,只觉白光一闪,江延年双眼一阵温润,似是滴了一滴眼药水在里面。赶紧的闭住双眼,过不一会,不适感过去,缓缓睁开双眼,蓦地似乎看到门外的曙光法师,只是两重模糊的影子。 待凝目静看,曙光法师居然清清楚楚展现在眼前。 又仔细看佛祖头骨舍利,舍利内部居然佛光环绕,不断从空气中吸收着什么。 待眼睛一眨,一切又恢复正常。 江延年知道这是天眼神通。元神不懂什么时候学会居然反哺给他。 典籍说这天眼神通能彻视洞达,坐见十方,天上地下,无有障蔽,六合内外,鬼神人物,幽显大小,莫不了然分明,如视掌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透视眼吗?不怕透视眼也没那么牛逼吧?” 江延年一边心想一边走出地宫。 “恭喜延年佛祖功力大进!”地宫外的曙光法院修练有神境通,地宫内发生的事自然知道。 “辛苦大师了。” “延年佛祖,弟子们在禅堂等候你的教晦,还请不各赐教。 江延年大汗,自己哪懂什么教义,只得当场写了张“天官赐福”符给大家赐福。 当天官大帝手执“天官赐福”四个大字横幅,背靠花团锦簇的“福”字,头顶脚下祥云和五只蝙蝠环绕,脚下寿桃,临虚踏空而来,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 第100章 天眼神通 那天官大帝围绕众人转一圈,随后化着朵朵莲花从空中飘下,莲花落在众僧身上又化着一股青烟钻进鼻孔,一时之间,禅房中充满了似兰非兰,似桂非桂的阵阵芳香。 曙明法师修习宿命神通,一眼看穿天官赐福后,众人身上代表福气的黄色柱状均有不同程度增长。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曙光、曙明等众僧一一上前施礼致谢。 祝福完毕,在曙光大师一再挽留下,便在牛首山用斋饭。牛首山的斋饭品种多,有九层塔焗笋排、爆珠雨花茶嫩豆花、橄榄油煎三姑、现炸嫩豆腐等,这些都是在大酒店吃不到的。 用完斋饭回去时,曙光大师临别还相送一串沉香木佛珠、一尊何朝宗达摩像、半斤牛首山自产菩提茶。 带着东西回到别墅,却见江如春在大厅里哭哭啼啼,江如嫣在边上不住地安慰她。 见江延年回来,赶紧冲到江延年面前说道:“姐夫,你帮帮我,帮帮我爸。他们把别墅卖了,要出去租房子住。大伯和四姑都把房子腾空了,大伯一家下午已搬到租的房子那了。” “他们都把别墅卖给我了。大伯也真是,租什么房子呢?又没人赶他。江如春你愿意住继续住,没人会赶你走。” 江如春一听,方才转悲为喜。 江如嫣在边上听了,长睫毛下面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替江如春感到高兴。自从在那晚酒店她裹着浴巾碰到江延年,到现在也不敢正眼看他,害羞。 “姐夫,姐姐让我问你那长腿的前台妹子和你什么关系?” “是吗?怎么关心起这个话题来?”江延年望向江如嫣。 没想到江如嫣羞得满脸通红,眼睛迅速瞥了一眼江延年,然后挥起粉拳捶向江如春,“我打死你这个死妮子,是你自己好奇好不好?” 两姐妹互不相让,在沙发上扭打在一起。 江延年看在眼里却鼻血狂飚,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福生无量天尊,罪过罪过。我可不是有意的。” 两人打闹一番,均感疲惫才停了下来。 江如春抬头一看,却见江延年不住流着鼻血却没察觉。 “姐夫,你流鼻血了!” “春春,别管我,你先用抱枕遮在胸前。江如嫣你也是。”江延年将头别在一边说道。 两人不知其意,瞪着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江延年扭过头一看,又赶紧地扭向一边。“你们照做就是。” 冮延年发现闭眼都没用,依然看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非礼勿视,只能转头了。 俩人各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 “好了,莫名其妙!”江如春埋怨道。 江延年才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只见他蓦地大叫一声“操……”便落荒而逃。 大厅内,江如嫣江如春面面相觑。 “姐夫他这是怎么了?神经兮兮的,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我哪知道。一晚上就没正常过。” …… 江延年哪还敢停留,一睁眼就是两具白花花的身子。 “还别说,她们俩人的身材都挺健美的。”江延年一边仰着头一边往鼻孔塞着面巾纸。又朝天府穴、上星穴、迎香穴点了点。 不一会,鼻血止住。 寻思着这天眼通有好有坏,不要一不小心就偷窥了人家。得要多练练,熟练掌握了才行。 江延年关在房内练了两个多小时,才熟练掌握天眼通的各个技能。 一是隔物透视。天眼通可洞穿视力所及一切物体,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看多远看多远。白天黑夜都一览无遗。 二是内窥。天眼通可洞穿物体内部每一部分细节和结构,就象x光相机加ct扫描。 三是鉴别。天眼通犹如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是人是妖,是鬼是神,莫不了然分明。 修习完毕,不禁感慨万分。 典籍上说天眼神通能彻视洞达,坐见十方,天上地下,无有障蔽,六合内外,鬼神人物,幽显大小,莫不了然分明,如视掌中。 单单修习此-项神通就让自己仿佛有了上帝视角,如果六神通都修习,江延年怀疑自己真的就是释迦摩尼了。 江延年又重画起排山倒海符。 这时一挥而就,再无阻滞。哪吒三太子和四废星君袁洪及苏妲己联袂而来。见到江延年招呼一声,那苏妲己还有意识地理了理胸衣,仿佛知道他有天眼神通一样。 江延年挠挠鼻子,不禁腹诽:“知道你苏妲己美艳动人,但我江延年是色中饿鬼吗?” 在天眼神通的注视下,哪吒三太子是一朵莲花,四废星君袁洪是块五彩石,而苏妲己是只九尾天狐。 那哪吒和袁洪招呼后便隐身于符中,而苏妲己正要告退时江延年叫住了她。 “妲己姐姐,且慢一步。” 那苏妲己回眸一笑,“佛祖,可有何事?” 江延年呆了半晌,过后不禁念道“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妲己姐姐好厉害的狐媚之术。” 苏妲己轻轻一笑,却不承认施展过狐媚之术:“刚刚的诗句好美啊,是佛祖专门念给我听的吗?” 江延年是个菜鸟,在挑情上自不是对手。赶紧的转移话题:“敢问姐姐,这排山倒海符怎么召唤的是姐姐你呢?” “当年欠太乙真人一个人情,所以就答应帮忙了,反正负责打架的是哪吒他们,我在宫中饮酒赏乐就行。” 见江延年很不解,从口中吐出一个宝瓶,说道:“这瓶叫四宝瓶,原是龙吉公主的主要法宝。万仙阵时,龙吉公主被金灵圣母用四象塔打下马,被截教众仙所杀,四宝瓶随后落入我手中。此瓶内有洞天,能装四海之水,哪吒他们打架法力不继时,此法宝能提供源源不断的法力。” 江延年大为羡慕,这法宝实为干架斗殴的必备良器。 第101章 乾坤袋 苏妲己见状,好不得意。 张延年却想这瓶内空间那么大,用来装七煞锁魂阵里的宝物肯定是绰绰有余。 堆起笑脸舔道:“妲己姐姐,你能否随我去个地方,帮忙把文物古董给收了?” “文物古董?” 江延年点点头,而苏妲己却满脸的嫌弃。 “西方教小里小气,把什么俗物都当宝。我这宝瓶不是装的宝物就是法力。岂能装那么俗物!” 江延年赶忙问:“妲己姐姐,你宝瓶内装的宝物有没可收俗物的?空间不要甚大都行。” 苏妲己笑道:“看在你嘴甜的份上,我便还你一样东西,原本是你西方教之物。” 说完一指宝瓶,那宝瓶便从中吐出一个平凡无奇的布袋。 “这袋子名叫乾坤袋,原乃是截教门人一气大师余元的宝物。后被土行孙师傅惧行孙所偷,而惧行孙又被我三霄仙子所擒,从而落入我手。今日便赠送与你了。” 江延年一听大喜。这乾坤袋可是件宝物!又称“如意乾坤袋”、“黄金袋”,专做储物之用。拥有不可思议之力,内部有着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袋中另有乾坤,称“袋中天”。 “这袋子用来给你装那些俗物正合适。” “多谢妲己姐姐,还请姐姐教教使用之法。”又忍不住吐槽,“你们神仙高高在上可以不用吃饭,我们凡夫俗子可每天都要工作挣得饭钱!你看这世人哪一个不是忙忙碌碌过一生?这些俗物正可抵三餐之资。” 苏妲己皱皱眉,她对这世后人不了解,也不明白佛祖为何转世在这少年身上。这少年功力浅薄,而且俗不可耐。 当下告诉他使用之法,使欲隐身符内。 “什么?宝贝宝贝快进去!宝贝宝贝快出来!这就可以吗?妲己姐姐,等等……!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把乾坤袋收起来!” 只可惜来不及了,苏妲己已隐身符内,看来只有等到下次再问了。 看着手中的布袋,非丝非麻,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屋中角落刚好有一堆碎瓷片,将布袋口对准默念:“宝贝宝贝快进去!”那些碎瓷片倏地不见踪影。 “宝贝宝贝快出来!”那瓷片一片片飞出来,不一会地面上便积满了一堆。 江延年眼尖,这些碎瓷片中有块挺像桃园三结义大罐中刘、关、张的头像,扒开捡起一看,果然是!自己前一次就把它捡回来了。又仔细找了一下,另一块缺失的一角也在。 这两块瓷片老值钱了。那桃园三结义若能修复,价值至少十二个亿! 这乾坤袋果然是宝物,一上来就让他捡了个大漏。 江延年又试了试,最后发现让它吐放哪里便可吐放哪里。 房里的一堆青花瓶让它装进去后,袋子居然还一模一样,也不见它鼓起来;东西倒出来后,也不见它瘪下去。 这东西苏妲己没教江延年怎么收进体内,一把抓起把它放入裤袋,也不显山露水。 看来以后就这样带它出门了。 …… 第二天一上班,刘洛军便带了一个投资计划过来。 把朱锦华叫了过来,又让江如嫣旁听。三人一碰头,刘洛军便把投资计划介绍了下。 他计划准备动用15~20个自然人账户,总共购入约20%的股份,即2200万手。购入价不得高于7元,共总计划投入资金155亿元。股价上涨到14元以上就可获利出场。 江延年随即批准了这个投资计划。 江如嫣见江延年不加论证就轻易批准了如此巨额投资很是吃惊。她认为这是一项很不负责任的投资,至少没设置止损位。 一项涉及百亿的投资几分钟就完成。三人随后闲聊起来。 刘洛军说做期指的那个账户当初账上留了一亿元,现在叶罗丽用来做公司转债,收益很不错。咱们的系统先进,算法精准,每天的盈利都有百分之十以上,最少的也有百分之八,几天的时间就快做到2亿了。 江延年微微一笑,有九龙吸财局的加持,资金量越大,财富的裂变速度越快。这个账户几个月的时间就可增长至百亿规模。 另外一个做铜的量化账户一直在操作着铜期货,几个月的时间资金已增至200亿的规模,每天还在2~5亿的速度在增长着。 美元基金账户的总资金也从初始的6亿美元增长至50亿美元。 最重磅的70万手富时a50现在正在b浪反弹,国内的沪深300从最低点已反弹至4278,收复百分之四十的失地。a50指数也从点最高反弹点,刘洛军打算在的位置用浮盈耗资60亿美元再增仓530万手,总仓位达到600万手。一举解决江氏后续发展的资金问题。为此,他又从朴厚资本那调用了50个账户,借调了20名操盘手。 听着三人侃侃而谈,少则几亿元,多则几百亿美元,江如嫣不禁觉得投资万科的150亿资金实在是小儿科了。她原先以为江延年的对赌赢得很有偶然性,今天旁听后才知道江氏在江延年手上已然脱胎换骨。 上午十点半左右,文馨平从帝都赶了过来。办公室内,三人还在闲聊,刘洛军、朱锦华和文馨平都是旧识,见状连忙打招呼。 “朱总监,大家都很忙,我开门见山。我老板叫我过来接手兰姿。我今天是过来签协议的,不懂协议准备好了没有?” 兰姿年销售收入约二十亿,净利润一亿左右。钱奋那儿抵来五亿,转给江延年的太乙投资也是五亿。 “姐,刚刚进去的不是电视台的文记者吗?她过来采访姐夫?可我看又似乎不太象。” 秘书部内,江如春悄咪咪的对江如嫣说。 第102章 文献宗的担心 “馨平姐,也不急一时,先喝一杯茶。”江延年倒了一杯绿茶给文馨平。 文馨平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仔细打量了下,突然觉得这套茶具的设计很是不错。 “很漂亮是吧?”江延年看出文馨平的心思。 文馨平点点头。 “这套茶具共八件套,一个茶壸、六个杯子,外加一个茶叶罐,价格1000万。是7501毛瓷,几天前在朝天宫买的。” 江延年这话把朱锦华、刘洛军吓一跳,喝了半天茶,这茶具居然是文物!好在自己没磕没碰,要不然摔个杯子缺个角,自己就要得当裤子砸锅卖铁了。 刘洛军赶紧的把何秘书叫进来,告诉她这套茶具价值1000万,可千万别让保洁阿姨弄坏了。 何秘书也用杯子倒了一杯茶,细呡一口。“茶是好茶,满口留香。只是这一只杯子一百万,也只有小江总有这么奢侈了。” “你们的江老板还有更出格的时候。用元青花杯喝茶,用汝瓷盘装西瓜。这样高逼格也只有他做得出。” “我这是物尽其用嘛!” “我知道,江总这是在摆阔。”朱锦华在边上补刀。 众人哈哈大笑。 协议法务部早就拟好了,何秘书叫人打印好三份送进去。 朱锦华代表江氏签了转让书。 文馨平签完字就要走,朱锦华热情好客,再三挽留。 文馨平幽怨地看了眼江延年,“谢谢朱总,老板一句话,我做丫鬟的就要连轴转。我一会还要找江鸣鹂江总了解下情况,老板又收购了她的化妆品公司。” 朱锦华、刘洛军这时才明白江总为什么要单独收购兰姿了。 “馨平姐,最近你一直顾不上回家。你先回家看看,晚上我再约你。” 文馨平点点头,告辞出去。江延年直把她送到楼下。 她在石头城生活了好几年,对兰姿还是挺熟悉的。 兰姿的连锁店在石头城有二十家。店铺装修富丽堂皇,高档大气。 她自己也喜欢去它的店铺购买化妆品。夏季的防晒霜、秋冬季的玉兰油、大宝sod蜜都深受普通市民喜欢。 而它的奢侈品化妆品专卖柜,象兰蔻、雅诗兰黛、sk2、香奈儿、迪奥、娇韵诗等都取得了石头城的特许经营许可。她手上的资料显示这些专柜的营收接近总营收的一半,贡献的利润却占到了百分之八十。 “这个家伙,还真不让人消停。回大华项目部。” 司机是原大华酒店的司机。 原大华酒店拆除重建后,人员大部分去了魔都,不愿意去的小部分去了快捷酒店,财务和后勤人员也一分二半。而项目部办公地点就在原先王洋家的大别墅。 回到项目部,江鸣鹂已经等候在那。看着眼前的江家大小姐,哪有当日发布会上的知性优雅、甜淡如兰? 眼前的江四小姐沉默寡言、只有在问话时才回答几句。仿佛岁月之锤重重锤击了她一下,以致几个月的时间才变化如此之大。 “文记者,怎么会是你?” “我也没想到你变化如此之大。我现在帮江延年管理他的私人资产。” “原来如此。文总,江延年在收购时答应我做副管,主管销售。” 文馨平点点头,“你做得好,销售主管自然是你。耐施公司现在怎么样?” 江鸣鹂一脸悔恨,“耐施的产品销售一直很好,诗蔻年华一面市,市场反应很好,产品一直供不应求。只是我把资金挪用到其它地方才导至一蹶不振,只要投入资金就可恢复生产。” “要多少资金?” “三千万?” 文馨平大吃一惊,“你江大小姐三千万都出不起?” 江鸣鹂闻言却羞愧地低下头,“我炒股,碰到股灾,欠人家很多钱。” 原来如此,文馨平连忙安慰她:“这天灾人祸,咱平头百姓碰到了就是命。看得开就行。你看钱家,那么大的家业都荡然无存,自己又落得个限高的名声。” 江鸣鹂点点头。自己和钱奋比起来还算好的,至少江延年还给自己一个高薪的岗位。 “你先回厂里安排生产,我再招个助手配合你。” 一看时间已近十一点半,文馨平起身送客。然后赶紧的打电话给父亲。 自己和父亲已有好几个月没见面,结束调查官复原职后才和自己视频了下。江延年和自己私下说过是让何老出面捞的人。 当时自己就泪流满面,因为自己一篇文章而让父亲遭受无妄之灾。文献宗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自己关了两个月,让女儿受委屈了。 文献宗接到电话也十分高兴,让女儿在江南小筑定一包厢,自己随后就到。 江南小筑是个私人会所,文馨平曾带江延年来吃过,在这里报了江延年无礼的一箭之仇。 点好菜不久门就被推开,文献宗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 “爸……!”文馨平扑入父亲怀抱,抱住忍不住又大哭起来。 “今天是重逢的日子,值得庆贺,咱们不哭。” “嗯……”文馨平起身用纸巾拭了拭眼睛。 “爸……,那我们吃饭!”挽着文献宗的手拉他坐上席。 文献宗仔细地看着女儿,见女儿衣着得体,面料十分精致,看来女儿过得不错。 “文文,看来你过得还不错。”文献宗调侃道。 “那是,也不瞧瞧女儿是什么人!我现在可是年入百万,手中掌管几百亿的人!” 文献宗大吃一惊。 看着父亲吃惊的眼神,文馨平不禁有些得意:“你女儿本来就是学商业的好不好?” “可是……可是谁会拿几百亿资金让你这个没有经验的人管理呢?” 谈起赚钱,文馨平露出一脸的崇拜。“他的赚钱速度太快,根本没空搭理私人财产,所以叫我帮他管理。” 文献宗却一脸严肃,脑补女儿为了生活被迫投靠“干爹”,满脑子尽是女儿被凌辱的画面。 “不!……文文,你必须把工作辞了!” 第103章 带歪了 “文文,爸爸现在又出来工作了,你想去哪个单位上班爸爸一句话的事情。咱们不能做娱乐圈的事,那是千夫所指,爸丢不起那个人!” 文馨平听了一脸懵逼。 “什么娱乐圈的事?什么丢人了?” 文献宗叹了一口气,“文文,人家不会无缘无故就把几百亿的资产交给你打理,故然有学识文凭的因素在里面,但有像你这样文凭的人一抓一大把。你长的漂亮,他肯定对你有所图谋吧。” 文馨平脸一红,自己不知道江延年一开始有没有所图,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对那小混蛋倾心了。 可能是第一次在江氏大厦见到的第一刻,也可能是那晚喝醉了在新泰东ktv包间里自己和赵露诗俩人都一不小心被那小混蛋伸进衣服袭胸后,也有可能在给王林画平安符时亲眼见到神仙现显符中的时候。 总之自己就那么心甘情愿接受了他众多女友的事实。 文献宗见女儿红脸不说话,自己猜的没错!一想女儿竟然成了老男人的玩物,更是心痛半分。 “文文,是不是有人强迫你?” 文馨平摇摇头。 “是我自己爱上他了。” “不行!绝对不行!咱堂堂一市长丢不起那个人!你一意孤行,我……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爸……!女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你不要强迫我好不好?” 文献宗慈祥地看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文文,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请你不要匆忙做决定。你现在多大,他现在又多大,最多过个二三十年,他两腿一登见阎罗王,而你才四五十岁正年轻。你妈去的早,这种的日子我可不希望重现在你身上。” 文馨平很是不解,“什么最多过个二三十年?他现在年纪比我还小呢!” “啊?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文献宗吃惊的张大嘴,弄了半天自己搞错了? “老爸,你想到哪去了!谁会看上五六十岁的老头……嘻嘻,要是出现一个老爸一样的老头,我还是看得上的。” 文献宗看着女儿拿自己开玩笑,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微笑地说,“是哪个青年才俊落入文文的法眼了?” 文馨平扭捏半晌,心想自己见了婆婆连妈都叫了,也决定对父亲公开这恋情。 “爸,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江延年!也叫胡平南。” “江延年?是江氏企业的那个江总?难怪上次开会时他叫你馨平姐。” 江延年给文献宗的印象不是很好,“我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学无术草包模样”。 “嘻嘻,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但他那是故意装的。那时江氏没钱,他故意在我们面前卖惨,从而成功将江氏救活。” 文献宗想了一会,“按道理讲那些资金根本救不活江氏,只会让他苟延残喘。” “他是商业天才。面对钢材的下跌他在期货上做了对冲,又让炼化厂施工方愿意垫资续建后续工程。这两个止血后他腾岀手在股市和期货上大举做空,成功翻盘。” “厉害啊!”文献宗听了不禁夸赞道。 “那他又怎么叫胡平南呢?” “他原名就叫胡平南,江延年是江常生给他取的名字。我听他母亲讲他是一支特种部队的队长,在一次任务中为掩护他父亲安全撤离引爆了炸弹。国家都以为他牺牲了,结果在海边被江常生救起。只是记忆全失,自己是谁都不懂。所以就给他取了个江延年的名字。” 文献宗感慨万分,“原来还是战斗英雄啊!我真是小瞧他了。” “你还是他找人捞出来的,你刚还说他草包模样!”文馨平不满地看了父亲一眼。 “哦,那可要给我细说一下。” 当下文馨平把江延年叫何欣运作捞人的事讲了一番。 文献宗听罢沉默良久,“难怪省纪委肖书记一直旁敲侧击问我认不认得何欣。” 文献宗给自己倒了一杯花雕,“文文,晚上让他到家里来吃饭,我得好好感谢他。” 文馨平一笑,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不是瞧不上你这个女婿吗?” 然而掏出手机和江延年约了下,定了下来。 江氏企业食堂。 江如春对着江如嫣窃窃私语。“姐,你看那前台,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姐夫,他们肯定有一腿。” 江如嫣仔细一看,那王瑛虽然和面前的刘英交谈着,但头却时不时转过去瞧着隔几桌的江延年。他正和刘洛军、朱锦华一桌坐着。 “我上午送合同进去的时候,看到文记者在合同上签字,听她说她还要见四姑,还说老板把她公司买下来了。买下四姑公司的可是姐夫,难不成姐夫是她老板?” 江如春悲哀地看了江如嫣一眼,“姐,你再不放下自矜,宣告主权,他身边的女人就会越来越多。年少多金,白手起家,这世上的男子有哪个比得上姐夫?” “以前婶婶会反对,现在她也赞成了吧?” “我妈她比较势利,见江延年分配我爸他一架公务机,直夸他孝顺。现在整天和我爸坐着飞机到公司世界各地的度假村免费游玩,不务正业。” 江如春叹了口气,“好向往这样的生活,傻人有傻福。可惜我爸他们不珍惜。现在公司都是你老公的。” “我爸可不是傻子。爷爷手中不是还有股份吗?以现在规模,随便拿一点几辈子也吃喝不愁。” “哎……就怕象大伯和我爸,凭运气赚来的钱凭努力就输掉了。” “呵,你什么也不干不就不会输掉了?” 江如春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对哦,我不做我就不会输。那我还坐在这儿干什么?从明天开始我也要享受生活,周游世界!” 江如嫣目瞪口呆,一不小心带歪了。 第104章 再访大阵一 江氏大厦。 午饭后休息会,股市开盘。江延年视察了番十七楼的交易室,里面操盘手们和刘洛军都在紧张操作中,根本没人理会他,看了会自觉没趣退了出来。 又去找朱锦华,朱锦华正准备着开视频会。连江如春也趴在电脑上不懂写什么。 整个公司就他一个大闲人。 文馨平晚上约了到她家吃饭,这是要见老丈人的节奏。文献宗是个文人,还是去朝天宫淘个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送给他。顺便看那两块破瓷片能卖多少钱。 见江延年关了门准备出去,江如春连忙站起来问道:“姐夫,去哪?” “没事干!准备江滨游泳去!” 江如春一听欢心雀跃,“我也去,我也去。”又扭头问江如嫣,“姐你去不?” 江如嫣犹豫不决,架不住江如春软语相求,便答应了下来。 下到楼下大堂,得知三人要去游泳,王瑛可怜兮兮望着江延年也想跟去,被江如春冷冷问了句“你不上班这儿谁顶替?” 没人替班,王瑛只好作罢。江延年安慰她周末带她去后才回嗔作喜。 宾利车内,江如春好奇地问道:“姐夫,那王瑛和你什么关系?” “小孩子家家,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 “切,你也大不了我多少。” “大一天也是大。” “姐姐,你看姐夫欺负我!”江如春娇嗔着,无奈搬救兵。 “好了,不吵。哎,江延年你带我们去哪里?”江如嫣看着车窗外问道。 “江滨浴场。” “不是室内游泳馆吗?” “室内游泳馆有什么意思?我们游扬子江。” 江如春有点胆怯,“会不会有危险?” 她只在室内游泳馆游过。 “你们在岸边玩自然没事,深水区就不要去了。” ……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江滨浴场。 连着浴场的江滨广场今天好不热闹。彩旗飞扬,锣鼓喧天,高音喇叭一会音乐一会男女主持的尖叫声,也不懂在说着什么。十多个车轮大小的氢气球飘在空中。江延年眼尖,一眼就看清那气球下面绑着的条幅内容:“石头城珠宝协会祝第三届奇石交易会圆满成功!” 下得车来进入广场,一排溜二十多个帐篷次第张着,每个帐篷前都挤满了人,刺耳的电锯声此起彼伏。 江延年三人是来游泳的,对这些没兴趣。穿过拥挤的人群下到沙滩上。在沙滩的小卖部买了泳衣、防晒霜,正要买游泳圈时江如春说不要,她俩会游泳。江延年又租了三顶遮阳伞和三张躺椅。 江延年找位置支好遮阳伞和躺椅。看着江水里自在嬉戏的大人小孩,江如嫣江如春俩人不由得兴奋起来。大暑天,正是戏水的好时节。 去小房子换好衣服,两姐妹便相互沫起防晒霜来。 姐妹俩貌美肤白身材好,江延年不敢多看,扒了衣服拿了乾坤袋就想往水里走。 “姐夫等等我们呀。” “你们快点。” “你帮姐姐背后沫沫,我自己就快好了。” “不……春春你帮我……” 江如嫣正欲拒绝,江延年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防晒霜,挖了些涂在双手便在她背上沫了起来。 “你……”见江延年已沫上只好作罢。 沫完背部沫臀部。第一次被异性的手在臀部摸来沫去,江如嫣不禁羞红了脸。 “你沫好没有?”见江延年双手老是臀尖上停留,不禁又羞又急, “好了好了。”江延年连忙回答。江如嫣的臀部小巧丰腴,与徐雯丽的油腻滑润有异典同工之妙,令人爱不释手。 “色狼!你就是故意的!”江如嫣含羞地瞪了一眼江延年。 江延年举手反对。“天地良心,我可不敢亵渎江三小姐。” “哼!凉你也不敢。春春,我们下水去。” “姐夫,我们第一次长江游泳,你可得保护我们。哎,你拿个袋子干什么?” “好吧。”江延年无奈,只得把乾坤袋放回去。 姐妹俩也是少年习性,在岸边浅水区玩了会,感觉人撞人,便仗着有些水性,往深水区方向游去。 江延年好意提醒她们不听,只得跟在她们身后。 姐妹俩学的都是典型的蛙泳,潜几米换一口气。可这段江面又是重要的航运水道,船只经过时不时激起高高的浪花。 ‘两人游得好好的,一阵大浪拍来,打乱了原来的呼吸节奏。江如春首先喝到一口水,心中顿时慌了,“姐夫,快来救我。”一面叫一面双手在江面上乱扑腾。 江延年连忙游过去,江如春扒在他背上后心才安定下来。却见不远处的江如嫣也在拼命扑腾着。 “快,救救我姐。”江如春在耳边大声呼叫。 游过去时,江如嫣已经喝了几口长江水,见江延年过来,如救命稻草般一把抱住,过了好一会,才在江延年怀里“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有我在,不用怕!”江延年边安慰边奋力朝岸边游去。 过了一会,感觉双脚可以触地了才停了下来。姐妹俩比较矮感觉触不到仍象袋熊般一前一后紧紧地抱着江延年。 面前的江如嫣眼眶微红,眼睫毛上湿湿的,小巧的鼻子中仍时不时发出抽泣声。 “马上到岸边了,不用怕。”江如嫣点点头,双脚仍紧紧地缠住他腰部。江延年只好托着她走向浅水区。 江如嫣伏在江延年怀抱中,耳边尽是重重的男性呼吸声,全身不由得燥热起来。挽住江延年脖子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这一小段路江如嫣宛在梦里,只感觉身子仿佛在棉花堆里,一上一下十分舒服。后面的江如春已经从江延年背上下来自已兀是不觉。只到睁开眼睛大家都奇怪的看着自己,才发觉自己还扒在江延年怀中。 奋力地挣脱出怀抱,捶了下江延年,便双手捂脸朝岸上跑去。 第105章 再访大阵二 “刚刚羞死人了。”回到遮阳伞下,江如嫣直到浴巾包裹住自己才稍微心安。 “至于那样吗?”江延年腹诽了句,然后去小卖部买了三个冰椰子发给她俩。 吸着冰凉的椰子汁,躺在沙滩的凉椅上,看着沙滩上和江水嬉戏的人们,江如嫣的心情慢慢平复下去。 江延年三两口吸完椰子汁,侧头对江如嫣姐妹俩说,“我再下去玩玩,你们若还要下去,记得不要去深水区,岸边耍耍就行了。” 说完拿起乾坤袋走向水边。 看着江延年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江面,江如春咬着吸管说道:“姐,刚刚可吓死我了,要不是姐夫,你我都嗝屁了。那一瞬间,我都突然不会游泳了。” “嗯,我也是。好在江延年在身边。” “嘻嘻,姐,你救姐夫一命,姐夫现在又救你一命。这叫惺惺相惜,你们注定有缘份。” “这算什么惺惺相惜,若不是他提议游什么泳,我至于喝几口长江水吗?” “嘻嘻,刚刚又是谁舍不得松手的?姐夫的怀里温暖吗?” “我打死你这个死妮子!竟敢嘲笑我。” …… 就在姐妹俩打闹嬉戏间,江延年吞精咽气又来到“果冻”里,祭出乾坤袋,从边缘里开始收起来。 “宝贝宝贝快进去!” 一艘艘沉船倏倏地被收进乾坤袋。沉船中的宝贝江延年也不加甄别。反正考古系的新人现在天天闲着没事干,到时候随便吐出一艘船来便可让他们忙着一阵子。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干,他负责搬回来就行。 “宝贝宝贝快进去!” 龙船上的王公公和嫔妃、宫女们看着江延年祭出的法宝把身旁的一艘艘大船都收了进去,心中早就跪服的五体投地。 “上仙法术高强,皇上碰到他实属幸运,就是我等不懂有没有皇上的好运气?” 王公公鼓起勇气朝江延年打招呼。 “请问上仙,我家主公可好?可否带我等也出去?” 边上的嫔妃和宫女也央求着。 江延年有些犹豫,他先前收的沉船都是没有人的。 自己带出去一二个还行,淹没在人群中根本不会被发现。 可是如果这些古人,甚至是八九十年代的“死人”大量出现在现代社会,必将引起社会骚乱,徒生不必要的麻烦。 看出江延年的犹豫,王公公又道:“上仙慈悲为怀,我等幽禁此处,暗无天日,这龙船几百将士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嫔妃和宫女也是十里八乡的美貌姑娘,若上仙救我等出苦海,必奉上仙为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江延年不为所动,又继续蛊惑道:“我等虽无长物,但天生就是侍候他人的命,上仙若不嫌弃,留在身边端茶递水,侍奉老人必定周全。” 江延年一想父母亲那只有秦小霞一个远房亲戚作保姆,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若这些宫女留在她身边,那老房子也必定增加不少人气。 “好,我带你们出去。放开灵台,接受符箓。” 给他们种好“唯唯是听”符,江延年拿上乾坤袋连人带船一起收入。 “果冻”内越来越空,又来到“神户丸”号旁。 懂汉语的东瀛兵早已听到王公公和江延年的交谈,心中也十分希望江延年带他们出去。 考虑到三井高雄一个人在东瀛孤军奋战,干脆把他们收了去支援三井。要骚乱就让外国去骚乱。 到后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统统收了,反正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自已说了算,这些人也许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江延年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清空完“果冻”里面的所有沉船,嘴巴“宝贝宝贝快进去”都念麻了。 这次多亏有了乾坤袋,才把七煞锁魂阵七百多年来的存货一扫而光。要是靠自己搬运,一年半载都搬不完。 发财是发财了,具体值多少财富不得而知,但江延年知道随便拿个东西岀来不是古董,就是文物。不说古董数量,单单人江延年就收了接近一万人。 出得水来,回到遮阳伞下,却不见了江如嫣姐妹俩的身影,好在浴巾泳衣之类的东西还在,应该没走远,也许换好衣服看什么奇石交易会去了。 等到江延年去小房子冲好凉换好衣服,姐妹俩已经回来了。 一看到江延年,江如春就叫嚷道:“姐夫,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害我们一直找都找不着你,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哦,我只是一时游的太远了,返回时多花了些时间。你们刚刚去哪了?” “我们一直等你不到,就去那奇石交易展逛了逛。结果碰到了骗子,差点把姐的钱给骗没了。” “怎么回事呢?有没有报警?” 江如嫣插嘴道:“报什么警,我只是运气差而已。” “姐……!那家伙明显是骗子,那伙人就是托,故意吸引你买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买了十块原石,一块都没有解出翡翠就很说明问题了。” “翡翠也不是很容易解出来的。” “姐夫,我知道解出翡翠不容易,可是那家伙明明以普通石头充当玉石,实在可恶!” “这种情况报警也解决不了问题,走,我们去看看。” 江延年跟随姐妹俩来到一个摊位帐篷前。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张一人多高的凳子上,腰间别一个“小蜜蜂”,口中叫喊着:“帕敢的原生矿石,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从此车代步。来自帕敢的原生矿石……” 大大的帐篷内,七八个人人手拿着一个手电筒不时在石头上照着。那灯光透过岩石的表层偶尔会散发出辉绿色,引来打手电的人一声惊呼。 “姐夫,就是这家摊子,那些人至少一半是托,姐姐的钱就是被这伙骗子骗走的。” 第106章 玻璃种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摊子是骗子,我可得和你说道说道。” “我姐买了十块原石,没解到一块翡翠,你卖的就是普通的石头。” “小姑娘,我把翡翠当成宝,你却把翡翠当成草。要是那么容易解出来,世界首富你来当。” 江如春气极而笑,“别给我扯这些无用的,就算解出的概率低,可是你给我拿的解出来也是石头。” “小姑娘,你十块总共才花一万二,买的都是一百二百的小原石,那种小原石本来就成矿率低。要买就买个头大的,那个才值得赌。况且我也没有透视眼啊?卖给你个手电筒你也不要。” “你那破手电筒也居然敢喊叫二百。” “小姑娘,你可以还价啊!我们这行就是我漫天要价,你可坐地还钱。” “一百卖不?” “卖!……” 江如春傻眼了,自己砍了一半居然还肯卖。 “我才不买呢!” “哈哈,小姑娘,我早看出你不会买,所以逗你呢。一百我怎么可以卖呢?我进货都要一百八。” “不行,你说了一百的。” “你也说过不买啊,一百不行,最少一百五。我亏三十,算你买了原石的份上让利给你。” 江如春掏出手机愉快的付款。 付完以后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冲动了。“买来干啥呢?难道还要继续撒钱吗?我不是来找他出气的吗?” “姐夫……”江如春掂了掂手中的手电筒,一眼无辜的望着江延年。 看着江如春可怜兮兮的样子,这商家段位太高,小姨子这个菜鸟根本接不住。江如嫣在边上看了抿嘴直笑,虽然没说话,估计也属同一类。 接过江如春手中的电筒,打开照向身后排开的一堆大原石。 “这些石头怎么卖?” “那块最大的二百八十万,重四十六斤,帕敢的料子。其它的二十万到一百万之间,看你选哪个。” 江延年走过去蹲下身,学着别人模样打着灯,边看料子边和老板聊天。 “老板哪里的啊?” “我自己是平洲的,我们有来自瑞丽、也有四会和揭阳的。受你们当地的珠宝协会邀请才过来参展。老板要是现场解出翡翠,当地的珠宝商和广州的珠宝商会当场收购。要是自己留着,也可让珠宝商帮你设计。” “你这些是帕敢的料子吗?” “那当然,我们这次八大矿区的料都有人卖。” 江延年看了几块料子,摇了摇头。“老板,你这的料子不怎么样,怕是第一层的吧?” 江延年上次在朝天宫给王倩茹和徐雯丽买了两个阳绿的手镯后网上补了些知识。 “哟,老板是个识货之人。实话告诉你,不是第一层而是第三层的。黄白皮壳,外皮砂硬,打灯不透。” 那老板所说的黄白皮壳,外皮砂硬,打灯不透正是帕敢场口翡翠原石的特征。 帕敢场口是历史上着名的翡翠原坑,从明朝时就有开采历史,主要以山料为主,岀产中低端的砖头料,但这个场口的翡翠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主要是豆绿或瓜绿,偶尔会有水头好的满绿高翠或团块状高翠帝王绿。 江延年翡翠知识贫乏,哪个坑口的原石什么特征根本分辩不清。 但他有天眼神通,可直接跨越知识认知过程。哪块原石有没有翡翠,种水、色如何一目了然。 江延年挑了块表面裂痕十分明显的料子,约三四斤。里面是苹果绿的冰种料,也是这个摊子最好的料子了。那个开价二百八十万的开窗料也只是在表面上一层绿,骨子里全是石头。 “老板,这个多少钱?” “二万。” “二百!” 帕敢的原石一般很少裂,这块石料表面的裂纹十分明显,本是搭头过来的,有人要也是撞大运。 “……老板没有你这样砍价的。”摊主呆了半晌才说道。 “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这是你自己说的。” “可是……你也别砍那么狠啊。” “好吧,那我加五十” “……二百五多难听,多加几百。” “不加了。老板肯就来,不肯就算了。”苹果绿的冰种料江延年本身看不上,但不妨碍拿来送给身边的工作人员。 见江延年起身要走,摊主连忙叫住他,“多加一百卖给你了!……五十!……三十!老板你就加三十,二百八,你发我发,大家发!” 江延年这时才扫码支付。 “姐夫,那边有切石机。” “不急,我们去其它摊位看看。” 江延年天眼神通一眼扫过,哪块有翡翠哪些狗屎料清清楚楚。值得他岀手的料不多,一个是玻璃种水的莫西沙料,一个是一小团绿的流油的木那料。 玻璃种水的莫西沙料在距离这个摊位四个外的地方。 当他们走过去时,旁边已经有一伙人在看那块料子。 这块料子是一个灰皮的全赌料,重约十来斤。表面上看这料子的砂粒非常紧凑,有些地方的砂粒已经脱落。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说的就是这种料子。”看石头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瘦瘦的中年人,约模三十岁上下。他一手持一个喷壸,一手拿一个手电。朝原石料上喷几滴水后便在石料上打起灯观察。 “这料子种是绝对够老,现在就看色。” “这皮壳太厚,灯完全打不进去。”说话之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大叔。背后还跟了个飚形大汉。 “这下面居然是是一大片的色!” “怎么了,不是更好吗?” “林总,赌石界有句名话:宁买一线,不赌一片。这色看上去很辣,就怕没化进去。” 第107章 李藏 “老李,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可要好好地给我把关,切涨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可要是切垮了,别怪我林鑫不认人!” “林总,神仙难断寸玉。赌石这行我李某虽然浸淫多年,也博得些许名声。但谁也不能打保票买的石头就会切涨,你这样是为难我了。”那老李站起来朝林鑫苦笑道。 “李藏!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自己赌石输掉了全部身家,你的妻儿还抵押在林总那。要不是林总看你赌石还有些许经验,早就剁了你双手了。”林总身后的彪形大汉一脸鄙夷朝李藏喝道。 李藏闻言顿时目光一暗,一副沮丧神色浮上面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石头来。 那林鑫见江延年带了两个绝色美女进来,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容,然后不经意地露出腰间别着的lv皮带。 这间摊铺主要卖莫西沙的翡翠原石。 莫西沙又叫神仙场口,主要该场口出的原石赌涨机率大。虽然是新场,却盛产高品质的种水料,以种老肉细、刚性足、起胶起荧、起货率高闻名业内。行话“老场不老,新场不新”就有特指该场口之意。 见江延年装模作样蹲下来观察。那林鑫凑上前对江如嫣江如春说道:“两位美女也来赌石?我这位老李师傅可是瑞丽大大鼎名的透视眼,经他手的没有一块不切涨的。要不要让他帮你们掌掌眼?” 那李藏抬头看了江延年他们一眼,又低头仔细琢磨着那块玻璃种料。 江如春天真烂漫、口直心快,“真的吗?这位李师傅真的那么厉害?” “那当然了!李藏师傅是瑞丽近年以来唯一解出帝王绿的解石师傅!你说厉害不厉害?等会让他帮你们挑块,你们一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江如春拍手道:“那太好了!我姐买了十块结果一块都没有解出来,这手气也太背了!” 林鑫看着姐妹俩高耸的胸脯、吹弹可破的肌肤,嫣红的樱唇,舌头不禁伸出来舔了下嘴角。然后笑道: “这解石,哪有那么容易!没十年功夫甭想出师。我这李藏师傅出自解石世家,家传渊源,手上解过的石头没一万也有八千。” 又对江如嫣说道:“小姑娘,别着急。我这位李藏师傅帮我挑好石头后就帮你挑,保准让你解出如意的翡翠。说不定帝王绿也不奇怪!” 江如春道:“那先谢谢了!李藏师傅,等会也帮我俩挑一块。” 林鑫笑道:“谢谢就不必了。晚上请我吃个饭,然后再去新泰东哈皮一下就可以了。” 这时蹲在地上的李藏看了看边上的价格,遗憾地拍了拍石头,站起了身,对旁边的林鑫说道: “林总,这块石头有点看头,只是价格划不来。可惜了。” “你给我好好看着,大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咱们要求稳。” 李藏点点头,放弃了全赌料,转而去看开窗料。 江延年一看地上标注的价格:24万。拿起那块料子朝老板叫道:“老板,这块石头最少卖多少钱?” “24万,不讲价!” “这块料子好是好。可惜有句行话:宁买一线不买一片,片色如纸,线色沉。这料子应该有很多人看过吧?刚刚的李藏师傅看过了都放弃了,说明你这个价格有问题。我看你今天也没开张,一千块钱一斤,这石头约重15斤,一万五怎么样?” “一万五?……不行,不行!”那摊主挺纳闷,这小哥怎么知道他没开张。 “这块石头说是全赌料,其实你我都知道底部一片色,其实就是半赌料。有多少石头是色跑皮的爆松花!你比我更清楚。我出一千块钱一斤买个石头,已经是天价了!要是让家里长辈知道肯定骂我是个败家子!你今天没开张,我如今也给你捧个人场,加二千,一万八,你发我发大家发!” 那摊主犹豫一会,笑道:“行,小哥你既然捧我场,我便便宜卖你了。解出翡翠麻烦小哥多多宣传。” 江延年笑逐颜开:“自然,自然!” 那李藏见江延年居然一万八拿下了报价二十四万的原石,心中直呼了不起。只是他负责鉴别,讲价这活不干他事。 李藏这时也看中了一个报价居然高达一百二十万的二十来斤的半赌料,看开窗是个糯冰种,打灯进去,灯下呈现漂亮的糯冰色彩。 李藏思索片刻,朝林鑫说道:“林总,这块可以,就选这块。问问老板价格有没有便宜点。” 林鑫朝老板朝朝手:“老板,过来一下!” 那摊主正在应付另一拨客人,林鑫叫了几次他都没有反应。身后的彪形大汉顿时大怒,跑过去抓住他衣领使劲地扯了扯,把那摊主憋的喘不过气来。 “妈的!耳朵聋了?害我老板叫了你几次!” 说完扬起蒲扇般的大手作势就要抽过去。 “望谅,望谅。这位大哥,刚才实在没听见。”摊主陪笑着说道。从口袋中拿出一包华子递上一根,又掏出火机帮忙点上火。 那保镖松开手,瞪了他一眼,叨着烟喝道:“机灵点!我老板那边等得不耐烦了。” “老板,可看好了哪块翡翠料?”摊主快步走过去笑问林鑫。 “这块开窗料可否便宜点?” 那摊主看到价格后脸色居然一变,然后把价格朝边上的另一块换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老板。不懂是谁把这价格搞错了。这块料子是三百五十万,另一块才是一百二十万。” 林鑫瞪着金鱼眼,掏出根雪茄吸了口,缓缓地说道:“老板你不是说笑吧?” “实在不好意思,不懂是谁给我弄乱了。象这块我标价八十万的,却跑到那边去了。那块标价四十万的却不知怎地跑这儿来了。实在不好意思,一时没看住就被人搞乱一气。”那摊主边陪笑边把标价收拾起来揉成一团。 摊主说的挺有道理,态度又好,谁也不会想到有人这样故意捉弄吧? 林鑫看了看李藏。李藏沉思片刻,点点头说道:三百五十万就三百五十万,值得一博。” 那林鑫看着地上的石头,一百二十万的转眼间变成三百五十万,平白无故要多出二百三十万,一时下不了决心。 江延年看出他心思,凑过去低声说道:“林总,那块原石原本三百五十万,现在只要一百二十万,你买了过来立马狂赚二百三十万!我也想买,可我钱不够啊!” 第108章 原石标王 那林鑫看江延年一个屌丝,却带着两个绝色美女,早就看他不顺眼。 吸一口雪茄,朝江延年徐徐吐出口浓烟。 “小子!以前没见过大款吧?今日就让你开开眼。老板,这两块我全要了。” “林总豪气!这才是土豪正确的打开方式。” 听到赞赏林鑫洋洋得意,叫过老板痛快地付了账。 “林总,那边还有块标王料,要是林总也拿下,我可真服了你。” 林鑫在两位美女面前自然不能服输。今天就要让她们看到自己的豪气,以后才能服服帖帖伺候自己。 林鑫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扔给江延年。“走,带我去看看那标王料。” 江延年随手接过,高声喊道:“谢林总赏赐一百块钱!” 江如嫣江如春见江延年如此故意示弱,知道他肯定又想挖坑害人。两人笑吟吟的也不说破。 江延年带林鑫来到隔壁的第二个摊位。 那个一小团绿的流油的木那料就在这个摊上。只可惜整块料标价八千万,能取出来的肉只有那一小团,根本物不所值。 江如嫣江如春一看那价格也忍不住惊呼起来:“八千万!好贵啊。谁敢掏钱赌这个?” “林总,这块料就是所有摊位中最贵的了。毫无争议,里面必出帝王绿!要是林总能拿下,我可真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块料的四周已经围了很多人。见江延年这么高声一说,大家纷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有的人认识林鑫,热情招呼:“林总!你也来赌石,那好石头岂不是都让你挑走了?哟,还带了两位美女。” 林鑫得意洋洋,咬着雪茄道:“陈总好久不见,看中哪块石头让我李藏师傅帮你掌掌眼。” 那陈总听的眉开眼笑,“那谢谢了!” 也有的低头咬耳道:“是鑫发集团的林鑫,听说他垄断了江氏企业的所有物料运输,一年收入十多亿不在话下。前段时间和龙凤珠宝的李藏对赌赢了他所有身家,不但连他的珠宝公司,连妻儿都被林鑫扣住抵债。这些天来听说一直逼着李藏全国各地跑帮他解石。” 江延年耳尖,把他们低声说的完完全全听了去。 那陈总热情招呼:“林总、李师傅,过来看看这块木那标王。” 林鑫的金鱼眼先看了一眼标价:八千万元人民币。又看了一眼所谓的标王料。这是一个木那料,料子呈白黄色,不规则三角形,重约八九百斤,腹部的两边都有开窗,开出来的窗呈一抹绿色,绿的欲滴岀来,种水也是水汪汪的玻璃种。木那料皮壳比较薄,手电打过去,皮下也是绿莹莹的一片。 “好料……,好料!……”林鑫围着标王转了一圈,一眼就相中了这标王。李藏也看着这块料子赞个不停。 边上陈总一伙几个人正凑头嘀咕在商量着如何出资共同买下这石头。 林鑫心想自己个人拿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样一来必然影响集团的资金调度,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时之间犹豫不决,蹉跎彷徨。 “林总,这块料怎么样?要不我俩合伙买它下来?”江延年凑上前问道。 林鑫吸了雪茄,斜瞥一眼江延年,“小子,你身上有几根毛?敢在我面前显摆?” 江延年嘻嘻一笑,抬手举了下网兜里的二块原石。“我这二块石头还没解呢,解出来肯定是千万富翁。你说有没有资格显摆?” 林鑫气极而笑。现在年轻人总是充满幻想,随便买了块原石就以为可以-夜暴富。现实马上会教他怎么做人! 摇摇头说道:“没兴趣,要是两位美女肯和我合作我倒很有兴趣。” 江如春听到高兴地说道:“可我们姐妹俩没钱啊,要不我们每人出一百,切涨后我们也不多要,每人给个一百万、五百万就行了。” 说完掏出手机就要扫一百给林鑫。 林鑫乐呵呵地接受了。这两姐妹纯属是拜金女。只要肯拜金,没有他搞不定的。他林鑫唯一的缺点就是钱多。 把老板叫过来要了银行账号通知财务转账,不一会老板点头说收到款了。扭头一看,陈总几个还在打电话苦逼地凑钱呢。而李藏还在围着标王到处看。 林鑫笑呵呵地上过去一拍陈总的肩膀,“陈总,不好意思啦,我已经买下了标王。你们慢慢凑,凑个好价格也许我就卖给你了。哈哈……!哈……最近喜欢上了看人懊悔的样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陈总一伙听了惊愕半晌,只得干笑几声,奉承几句“还是林总财大气粗,标王本该就是你的。” 而李藏听林鑫已买下,也惊讶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这时江如春娇滴滴地对林鑫说道:“恭喜林总勇夺标王。等会切开后肯定最少值个十多亿,我们姐妹俩看中一个包包,林总能否先转给我俩一人五百万?” “着什么急,切好石我不但陪你们去买包包,更陪你们去石头城最好的酒店!” “可是那店家说要先付款预定,不然就买不到。” “真麻烦,是哪家店?一会咱们去砸了他!”伸手便去搂江如春的腰肢。 江如春不经意避过,脸色一变,“林总,我们要的只是自己的投资所得,你磨磨叽叽象个做大事的人吗?你那钱我们不要了,姐,我们走!” “好,好,转,马上转!” 美人一走可就没戏了。林鑫只好让保镖掏出手机给两人每人转了一百万。 资金到账,江如春才笑逐颜开,直称林总大气,买的原石肯定大赚。 …… 买下的原石自有工作人员开着叉车载到切割区。 “切割标王了!切割标王了!” 不懂谁吼了声,一下子吸引一大批的旁观者围到切割区。 林鑫亲自上阵,在原石上划切割线。 首先切下来的是不规则三角形的塔尖。江延年一看乐了,那绿的流油的帝王绿就在塔尖中央藏着。 它的四周全都是狗屎的木棉料,造化就是这么神奇。 画好后,五六人合力才将原石搬上切割机,合上盖子便切割起来。 大石的切割很花时间。江延年便找了个空闲的切割机让工人师傅帮忙解起手中的两块原石起来。 首先解的是苹果绿的冰种料。在天眼神通的加持下,要怎么切江延年给划的清清楚楚。 当掀开帕敢料裂纹表皮时,切割师傅看了不禁啧啧称奇,“表面上看上去一大块裂纹,居然皮下一公分都没裂进去。冰种苹果绿!大涨!” 边上便有工作人员拿出一小挂鞭炮“噼里啪啦”放了起来。 江如嫣与江如春也为江延年感到高兴。这块料子只花了二百八,开出的肉至少可取一对镯子,还有一大堆挂件、戒面之类的,少说也有二三十万的价值。 第109章 我出一百块 江延年这个帕敢料虽然切涨,但个头太小,大家看了会便一哄而散。 李藏也在旁边一台机器上准备切割他选的莫西沙的糯冰开窗料。这块料子原本一百二十万的,可惜林鑫的保镖无脑,得罪摊主,被摊主硬生生喊成三百五十万。而另一块也在边上的这个年轻人的忽悠下也买了下来。 让林鑫多花了几倍的冤枉钱,李藏感觉挺爽的。 可让李藏爽了又爽的,是这个年轻人居然忽悠成功让林鑫痛快地掏八千万买下了标王。 这个标王从两个开窗上看都十分漂亮,很值得出手。 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翡翠从矿山运到国内,不懂经过了多少次挑选。挖矿的工人都是行家,有好赌相的石头,不会轻易地让给他人。赌相不明显的卖给商人后,商人凭多年的经验又进行挑选。卖到国内好东西已经挑选得所剩无几了。 而石头城向来不是重要的翡翠原石交易市场。现在突然出现一块极品料,又由得让他心生疑惑。 刚刚他从开窗处打灯进去时,灯下呈现的绿色阴暗不一。从他多年的经验来看,里面必有裂纹,以致反射光线明暗不一。 只是他还来不及说明林鑫就已经付款了。 这料子是林鑫他自己挑的,切垮了关他屁事!只可惜自己没钱,林鑫切垮必将变卖资产。自己的龙凤珠宝又将变卖一次,离自己越来越远…… “哎……!”想到此,李藏不由得起身朝天长叹一声。 “李师傅,你说我这块料子能否切涨?”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笑盈盈地指着那块原价24万的莫西沙原石。 “有些看头,原价24万,性价比不高,你一万八拿下当然很值得出手。” “李师傅,听说你对赌输了一局,败了全部身家。现在我也和你赌一局,你输了一辈子给我打工,我输了帮你要回龙凤珠宝,如何?” 李藏乍一听到对赌就有点怵,可是一听到对方能帮自己要回龙凤珠宝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 “要怎么赌?”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李藏竟生不起拒绝的念头。 “很简单,就赌这块石头,你说24万性价比不高,我说至少可以在24万的基础上翻100倍。赌不赌?” 李藏疑惑地看了看江延年,又拿起那料子反复地喷水、打灯。这年轻人就那么笃定能解出满绿?他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哪里来的底气! 一想到打工,为这个年轻人总比为林鑫强吧。 “我和你赌了!” “哈哈,我就等你这句话。” 半小时后,李藏望着眼前满绿的玻璃种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大喜大喜!8号台解出正阳绿玻璃种!大家快去看啊!” 随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耳际。 “这就是正阳绿呀!哇,好翠绿的翡翠!真的好美!”江如嫣江如春俩姐妹也不禁赞叹道。 可是这些李藏全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李师傅……?李师傅……!” “唔……,哦……!”李藏迟迟才反应过来。 “真的是满绿。”苦笑一声,朝江延年喊了句“老板……!” “这块料价值如何?” “正阳绿玻璃种。至少可打十只手镯,每只二百万计,二千万,剩余的材料可以做牌子、项链、戒面、手链、耳钉、耳环,也价值不少于二千万。我输了。” 边上的江如嫣姐妹俩吃惊地看着江延年。 太神奇了!一万八转眼间变成四千多万!俩人看江延年的眼神都有了不同。 李藏的两块石头也解出来了。糯冰料解出十多斤肉,也可打五对镯子,只是每只镯子价值要小的多,才三十几万。加上下角料,价值也达五百万。另外被江延年忽悠买进的那块却切垮了。总的加起来不赚不赔。 林鑫那边差不多切好了。 大家跑过去等了会,切割机便停了下来。“机器一响黄金万两;机器一停,世界属你!” 等在一边的林鑫手心一直冒汗。当工作人员把撬棍递过去给他时,手不禁有些颤抖。 “一、二、三……开!”周围的人一起喊。当数到三时,林大老板闭上金鱼眼使劲一撬。 一时之间四周寂静无声。 林大老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切口四周布满一层薄薄的翠绿,中间的肉就像破碎的钢化玻璃般裂成一小块一小块。 “垮了。”不懂谁小声地说了句。 听在耳中林大老板却如晴天霹雳。一时之间汗出如浆。 又指挥工人把大块的原石重新挪了下位置,也不划线了,直接中间来一刀。 “机器一响,黄金万两!”切割工人叫声都无精打采。切垮的料,想翻盘的机会十分渺茫。 “机器一响,黄金万两!”一句不合时宜的喊声高高响起。林鑫感激地抬头看了一眼,原来却是那小子。 只见他怀里抱着块满绿的翡翠,绿的十分的耀眼,闪的人眼睛都是绿绿的。原来那块正阳绿玻璃种是他解出来的。 “林总,你看机器一响,果然黄金万两。我这块料子不错吧?你是行家帮我估下值多少钱?” 林鑫盯着江延年怀里的翡翠,心中那个懊悔呀! 这石头可是自己先上手的,价格太高又放弃了,却被这小子捡了个大漏。价格便宜不说居然还切大涨。 “值个一二百万吧。你小子撞狗屎运了。我出二百六十万收了,怎么样?” “等等……你说多少?” “二百六……不,二百八十万!” “这么说我是百万富翁了?我身价百万了?” “嗯哼,卖给我之后你马上就是!你可以把钱取出来做枕头,也可以做床铺。想象一下每天躺在钱上醒来的日子多舒服?”林大老板鼓着一双金鱼眼使出浑身解数鼓吹着。 “从此告别屌丝身份,迎娶身边的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赌石这……来钱快,我就怕去的也快。”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赌石上瘾?” 江延年点点头。 林大老板左瞧瞧右瞧瞧,突然捡起地上切下的原石塔尖:“你看,这就最有教育意义了。哥哥我现在就是赌石亏大了,你拿着留个记念,千万别学哥哥。” “林老板你这人实在太好了。这我不能要,你已经亏大了,留着还能卖点钱。”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哥哥也不缺这三瓜二枣的。我决定了,就送给你了。” “林老板你这人实在太好了。我就喜欢和实在的人交朋友。但是你送我,我绝不接受。” 江延年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岀张百元纸币,“我出一百块,这样我才心安。” 林鑫一看,正是前面自己赏给他的小费。 第110章 强买 “行,哥哥我收了。” 接过他手中的钞票折好放进口袋,又捡起地上的石尖交给了江延年。 “这块石头现在是你的了。” “林大老板真豪气!我对你的仰慕之情真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不行,我忍不住也要学林大老板你了。我也要解解这个石头,才不枉也算是解过标王的人。” 说完将怀中的翡翠交给江如春,一边抓起石尖飞快地朝刚才的8号台跑去。 “你给我回来!” 林大老板很想跟去,又怕切石这儿会出什么娄子,叫过那保镖低声和他说道:“你过去看看,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江如嫣江如春她们不懂江延年什么意思,看着江延年胡闹就当作看热闹。 李藏也跟了过去。 看江延年亲自操刀,把那塔尖割了三刀,便切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 也不再切割下去,拿在手中一抛一抛。那李藏以为是少年习性,看了会便觉没意思。 谁知江延年一把扯过李藏,把江如春怀里的翡翠交给李藏。 “帮我把这块料子解岀来全部做成首饰。明天带着你的龙凤珠宝找这个人报到。” 说完将文馨平的电话号码抄给李藏。最后又将那石疙瘩塞到李藏裤袋中。俯首低声和他说到:“球里头是帝王绿,你解出来当镇店之宝。” 李藏听闻眼珠子剧烈地一缩,然后又吃惊地张大了嘴。 “林鑫的公司很快就会倒闭了。你今晚就要赎回龙凤珠宝。知道该怎么做吧?” “老……老板……谢谢你!” 李藏没有沉思半刻便惊喜道。 “谢我就好好经营龙凤珠宝,别再动不动就对赌,你赌不赢的。” “是,以后不会有了。” 朝江延年鞠个躬,便抱着正阳绿料子急匆匆的找人去了。 江如春看着李藏问江延年:“他抱着翡翠急匆匆去干嘛?” “他找人抵押,赎回被林鑫吞并的龙凤珠宝。” “那料子怎么办?” “他再找银行抵押赎回料子。” 江如春恍然大悟。 “姐夫,恭喜你又收得一公司。那正阳绿的首饰做好后可得先让我挑一件。” 江如嫣斜瞥了她一眼:“得了吧,我都还没先挑,等我挑完后再给你挑。” 江如春听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揶揄道:“姐姐开始行使权力啦?” 江如嫣大羞,美目迅速看了眼江延年后便装着看手中的苹果绿冰种料。 “今天也多亏了春春打配合。应给你颁发个奥斯卡最佳配角奖。” “看你吹的,你就应该获得最佳男主角奖咯?这个还给你。”说完将手中的冰种料塞给江延年。 “我们现在干什么?还要看解石吗?”江如春问。 “不看了,切垮的料不会有奇迹发生。如嫣你回去后问问林鑫的公司怎么会垄断了我们公司的物料运输。我晚上和文市长约好了,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江如嫣点点头。 三人正欲随人流外出,一个彪形大汉挡住了路。 “小子,把你手中的翡翠留下来!”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拦路抢劫的?” “臭小子,你答应林总二百八十万卖给他的。” “你哪只眼听到我答应卖给他?” “行也不行,不行也行!总之你今天要把翡翠留下来!” “你要这块翡翠?”江延年奇怪地问道。 那大汉看了眼翡翠,便点点头。 “你确定要这块翡翠?” “你妈逼啰嗦个鸡叭毛,当然是你那块了。” 江延年双手抚摸着翡翠,自言自语道:“可惜了那么好的料子,我正瞅着给我媳妇儿打几个手镯当作传家宝呢!现在就要离我而去,真有点啥不得。” 那彪形大汉趁江延年没留意,一把抢过翡翠,掏出手机向江延年要账号,一边骂骂咧咧。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钱到手才是真的。” “多加一点,多加一点!” “不行!说好二百八十万的。” “你就多加一点,我三个人,三百万也好分。” 那大汉电话请示后便给每人转账一百万。 三人得手后快步朝出口走去。 “江延年,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那么坏!”江如嫣边走边掩嘴笑道。 柳烟眉下的双眸如一汪春水,就这么随意瞥了一眼,江延年的心就莫名地狂跳一下。 “我哪坏了?他这是强买!看他人高马大的,我不卖给他行吗?董川和释和尚又不在我身边,要是他对你们用强,那可划不来。” “总之,你一开始就是坏!从故意忽悠林鑫买下标王到忽悠李藏和你对赌,一切似乎都在你的掌控中。” “我这是为民除害,你看他那保镖,多嚣张跋扈?” …… 到停车场找到车。江延年吩咐道:“你们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逗留。” 姐妹俩跟随江延年游个泳,居然每人获得二百万,纯属意外之喜。只想回去赶紧将喜悦分享他人,哪肯在此多停留,bye bye后赶紧开车走人。 江延年本想去朝天宫淘个文房四宝给文献宗,顺便卖卖瓷片的。可惜在江滨浴场呆了太长时间,来不及再去,只得去超市买了两瓶酒,一斤茶叶,就这样打车去市委家属区。 林鑫这边,纵切的一刀也切完了。 没有意外之喜。林鑫面如死灰。好在那小子手中的翡翠买到了,亏个三四千万,不会伤筋动骨。 “林老板,你这料子我十万收了,你看如何?”说话的是个珠宝商。林鑫这料子切开后大的东西不能做,但好在种水够老,挑挑选选还是可以打造一些项链,手链,耳环之类的,卖出去至少也有十倍的利润。 “一百万,全部拿走!” “林老板,一百万我可没利润了。我还要付出人工挑选,打磨,还要搭上金银材料,这些才是成本的大头。还是十万,肯就来,不肯就算了。” 林鑫想了会便同意了,总不能自已和保镖各抱个二三百斤的石头回家?再说自己也抱不动啊。 第111章 龙凤珠宝到手 “哈哈……!林总,你不是喜欢看人懊悔的样子?我老蔡可是向来最喜欢看人吃翔的样子。林鑫,你这副脸色好像就是吃了翔的样子!哈哈!不好意思,比喻,不好意思啊!” 围观在边上陈总一伙中有个老蔡见林鑫切垮了标王忍不住回讽一下。刚刚林鑫的脸色有多神气,现在的脸色就有多沮丧。 “林总……林总……按你的吩咐我把那小子的翡翠买下来了。” 这时,那保镖小心翼翼地抱着块翡翠赶了回来。 “搞什么鬼,怎么那么迟?翡翠呢?” “在这呢!老板,我见那小子就要溜,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拦截住。按你的吩咐三百万买下了他手中的这块翡翠。” “什么?你要点脑子好不好?这点东西也值三百万?”林鑫气恼之极,忍不住上前就左右开弓,“啪啪”两巴掌狠狠地扇在保镖的脸上。 那保镖委屈地抚着脸,“我有问过你的……” “啪啪……”又是两巴掌。“还在狡辩!我刚刚说的是正阳绿玻璃种。你这个猪脑子,你不会仔细看看这个是什么色?” “这个是什么色?我也不会看啊。” “哈哈,林总果然好大气!佩服佩服!二三十万的料子居然肯多花十倍去买。我说林总怎么突然大气了,原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总,好在林大老板帮忙提前下手,否则喝西北风的可就是我们了。不行,晚上要吃一头鲍,陈总、老蔡你们要管够!” “小意思,洒洒水啦。林总要不要一起去?” “林大老板必须去!为我们消了八千万的灾。冲着这点,我要连敬林总三小杯。” 听着他们的冷嘲热讽,林鑫气恼至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看着保镖呆站在那也不维护下自己,又忍不住上前“啪啪”打了他两巴掌。 打完后抬腿就走,走了几步,见保镖没跟上来,又冲他喊道:“走啊!呆在这丢人现眼吗?” 只见那彪形大汉此刻却双目含泪,眼露凶光地盯着自己。 “你干嘛?”林鑫发怵道。 “我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巴掌,连我的爸爸也没有!你却连打六巴掌,他妈的六巴掌!” “你想干什么?” “冲着你这个保镖不做,我他妈的也要揍得你娘都认不出你来。” 说完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啪啪啪啪”连扇林大老板四个耳光。 “另外那两耳光就算了,记住以后别状着有两个臭钱就他妈的欺负人!”说完将另一手中的翡翠朝林鑫身上一扔,拍拍巴掌扬长而去。 旁边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出狗咬狗的场面大家看了大呼过瘾。 林鑫自觉没脸,捡起地上的翡翠,灰溜溜地钻进人流中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 文馨平家住二楼。 当江延年打电话说到了的时候,文馨平特地迎了下来。 今天她穿了件粉色碎花雪纺裙,裙子的胸脯上方开了个心型的窗口,露出深邃的乳沟。乌黑的长发用簪子在脑后挽了个发髻,整个人愈发显得性感成熟。 看到江延年双手提着东西,娇嗔道:“买什么东西呢?人来了就行。” “被些事给耽搁了,来的匆忙,随便在超市买了两瓶酒。” “我爸他不怎么喝酒,要喝也是喝花雕。” “那我再去买壸花雕?” 文馨平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等你再去买回来,菜都冷掉了。家里面早就准备好了啦。” 迎进房间,却见文献宗系着个厨邦的围裙,正在厨房炒着青菜。 文馨平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爸很会炒青菜,所以最后一个菜留给他做。” 江延年连忙上前打招呼。 “小江总来啦,先坐一下,马上就好。”文献宗一边颠着锅,一边熟练地往锅里加蚝油,搅拌均匀后快速舀起,一盘青翠欲滴的炒空心菜就端上了桌。 “来……来……,坐下开饭了。三个人,没弄几个菜,小江总不要介意。” “能尝到文市长亲自烹饪的菜,石头城可没几个人有这个幸运。” 说是没弄几个菜,但也摆满了一桌。 文馨平精心准备了一下午,把一个很重要的面试也推迟到明天上午。 “已经是很丰盛了,谢谢文叔叔和馨平姐了。哦,对了,差点忘记了。”说完从装酒的袋子里掏出来一个砚台。 “知道文叔叔喜好书法,特意从古玩市场淘了个清代端砚,希望文叔叔喜欢。” 文献宗接过仔细一看,是块紫色的砚台。用手指一弹,音小且哑闷。用拇指按在砚台上随即放开,一个拇指印清晰地显现岀来。 又朝砚台上呵了一口气,砚上便凝聚一薄水层,用手指轻轻一抹,水气便如毛玻璃上的一般化开了。 “这是真品!”文献宗说道。“小江有心了,花了不少钱吧?我看拍卖会上端砚拍卖挺贵的。” “文叔叔会鉴别?也没花多少钱,捡漏来的。叔叔喜欢就好。”江延年见文献宗从小江总变成小江,心中暗自好笑。 江延年这端砚是从乾坤袋里的“神户丸号”召唤出来的,能被倭国人掠夺并占据定然是好东西。 文献宗仔细端祥这砚台,满心喜欢。“谢谢小江,你文叔叔是个文人,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被借调到县委办做文字工作,这一做就到现在。年轻时空闲之余有涉猎研究,虽然很想也学那些文人墨客,但有心无力,只能自娱自乐。那文叔叔我就收下了。” “文叔叔喜欢就好。馨平姐主持装修的魔都元青花博物馆过两天就开馆了,我也没请什么人,都是亲朋好友,到时请文叔叔前来捧捧场,顺便题题字。” 文献宗惊道:“元青花?你哪来的元青花?” 江延年讪讪一笑:“疑似,只能是疑似。” 文献宗盯了江延年半响:“好,后天我一定到。” 江延年又对文馨平说道:“后天你和文叔叔坐江氏的商务机过来。明天你还走不了,有个叫李藏的人会找你报到,他主要做珠宝生意。” “爸,你看他就是一刻不让我闲吧?你看他又给我找了门生意。” “馨平姐,能者多劳。过二年亚洲商界最杰出女性你肯定榜上有名。这次你只要当甩手掌柜就行。这李藏天生就是做珠宝生意的料,你主要在营销方面帮他把关就行。” 文馨平点点头,想想要是能上榜亚洲商界最杰女性,这可是莫大的荣耀,是每一个商学院女生追求的目标。 可是随着江延年资金的快速扩大,想不上榜都难。 拿起花雕酒给每人都倒了一杯:“今晚不许谈工作,只喝酒。” “好!”文献宗端起酒杯,说道:“首先我敬小江一杯。谢谢你把我从里面捞出来。” …… 就在江延年与文献宗举杯言欢之际。李藏带着当地珠宝协会的一个副会长林牧之,还有一个律师来到林鑫的鑫发集团。 林鑫办公室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云南白药味。 额头上贴着块创可贴,嘴角涂了红药水的林鑫无力地坐在老板椅上。 “嗯哼!林总,你这是……?”李藏看着双脸比平常大了一圈的林鑫感到十分意外。 “出了点车祸。钱带齐了吗?人就在隔壁,毫发无损。” “林总,我们今晚来是为了赎回龙凤珠宝的。” “哦?”林鑫有些意外,挺起身看了看三人,又忍不住“唉哟唉哟”叫唤起来。 那保镖一顿耳光,把他腰也扭伤了。 “一口价,四千万!” “怎么才过几天,就涨二千万?” “爱要不要,只此一天,过期不候!” “林总,你不会是赌石失败,想从我身上弥补亏空吧?那我还真不要了,最多从头再创办个凤龙珠宝就是。这是欠你的一百万,把我妻儿交出来。” 林鑫本有此意讹他一把,见他这么一说只得放弃。能卖个二千万也能弥补些亏空,不然账上流动资金都没了,明儿一大批的拖车等着加油呢! 第112章 惊亥的事实 江延年一直在文馨平家呆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文献宗对救他出来的何欣身份充满好奇,席间一直缠着江延年追问这个政坛奇人,奈何小江同志对他也了解不多,说是他自己找上门来要当老师的。 “他自己找上门来?”这也太狗血了吧,文献宗自然不信。 江延年不能深说何欣是受王恩庆和五台山文殊菩萨指引。作为高级干部,文献宗也不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只能说他见自己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将来必有一番了不得的成就,又是可塑之材,所以一心想做自己老师。 “你这不是胡扯蛋吗?”文献宗见江延年吹牛不打草稿,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善起来。 刚好这时他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有个临时会议紧急召开,接完电话后就匆匆走了。 见父亲有些生气,文馨平不由得埋怨了江延年几句:“看你把我爸惹生气了,你就不能捡好点的说吗?” 江延年陪文献宗喝了几杯酒,这时酒意有些上头,一把搂过文馨平。 “哎哟,你干什么?” 看着怀里的文馨平,一副紧张的样子,娇艳欲滴的红唇懦懦着,一边说:“没法明说,说了你爸也不相信。”一边吻了上去。 文馨平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以前她也是无神论者,可看到江延年画符,神仙临虚而来,若非所见,谁又会知道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文馨平热烈地回应着。 两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以前只在ktv的包房中亲吻过。此时在自己家中,文馨平彻底的放飞了自己。热烈大胆地回应着,一时之间迷失了自我。 直到江延年咬痛了自己,才有些清醒过来。见衣裙轻解,小衣也掀在一边,一只大手正不安分地揉捏着。 见江延年双眼微赤,呆呆地看着自己,连忙用手遮住,娇嗔道:“还看?!” 听到文馨平轻呼,江延年也清醒过来。 “馨平姐,我……!” “是不是很难受?姐姐……可以的。” 江延年摇一摇头:“给我一杯白开水。” 一杯清凉的白开水下肚,又去洗手间冷水洗了洗脸。看着自己微赤的双眼,最近有些上火,得让何妈煮些下火的食物。 文馨平走进洗手间从后面环抱住江延年。江延年回头吻了吻。 “最近有些上火。” 文馨平嘻嘻一笑:“要不我煮些凉茶给你喝?” “不用,少吃上火的东西就行了。” “嘻嘻,要不试试?我可以的。” 江延年捏住她下巴:“妖精,待我神功初成,定将你斩妖除魔!我得走了。明天还要赶到魔都看下现场。” 挺了挺胸脯,文馨平道:“我可期待着,看你孙猴子厉害还是我玉罗刹厉害!后天有没有很多人?我大华酒店要不要做好准备?” “我没邀请什么人,本来就不想大张旗鼓,何老和我妈可能会过来。” 和文馨平依依惜别。 回去的路上,在朋友圈发了条“魔都元青花博物馆后天开馆,敬请光临。” 一直关注他的徐雯丽首先点赞。不一会,王倩茹、陈都琳、赵露诗、张晓楠、张红梅,朱采薇等众多好友纷纷点赞。点赞人数很快就达99+。江延年微信“叮叮当当”开始响个不停。 刘洛军首先打电话过来恭祝老板,表示后天也会来参观,到时候可能会邀其它同事一同出席。 “不要太多人,人太多那地方有限,接待不了。” 赵大勋也打电话过来说一定会出席开馆仪式。他的二十多亿资金,自己的电视剧还没有开拍,首先投了五千万在周星星的《美人鱼》上,又投了二千万在着名导演李惠珠上,她正在筹拍《锦秀末央》。 一时之间,江延年电话络绎不绝。有董川、吕冰冰、关小童,甚至郭芙蓉都打电话过来祝贺。郭芙蓉好奇问是谁的博物馆,江延年借口老板的,自己暑期为他打工。 …… 就在江延年接打电话之际,李藏携带妻儿回到家中。经过几天的颠沛流离,担心受怕,洗完澡母子就早早地睡下。 李藏却摸出口袋里的石疙瘩琢磨起来,这时才想起忘了问老板姓甚名谁了。 “球里头是帝王绿。”那少年老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李藏用手电打灯照了照,本那的料子皮壳很薄,灯打进去也是绿莹莹的。李藏担心解开后又会象大料一样里面全是裂纹。可打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既然小老板那么笃定里面有帝王绿,我给它开个窗应该可以吧? 主意既定,李藏说干就干,拿起金刚砂锉刀就在石疙瘩上开起窗来。 锉刀才磨开一粒米大小的窗口,一股极其浓郁的绿便展现在眼前。 李藏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可能是帝王绿!如果是那小老板真可捡大漏了。” 李藏赶紧的把窗口扒大点,又在不同位置多开了几个窗口。 薄薄的木那皮壳下面真的隐藏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帝王绿。 这帝王绿除可打造一套完整的四件至尊套装外,还可打造三块牌子,七八串翡翠项链,或者三四十个戒指,一大堆的耳环、手链、吊坠等,价值至少三个亿。 一时之间李藏竟有心生占为已有的想法。 用贴身衣服裹住塞在行旅箱下面,又把妻儿的随身衣服装进去。打定主意明天一早买飞机回瑞丽。 一想到以后就要隐姓埋名,李藏做完这些有点心慌慌,心脏也不争气地“呯呯”直跳。 屋内的妻儿打着轻鼾,睡得正香。 李藏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走到阳台上吸了起来。夜幕下,一辆闪着警报灯的巡逻车缓慢驶过街道。 他知道如果他这么一走,等待他的将是无法预知的结果。或许最后自己只有逃亡异国他乡了。 李藏的眼前又闪过和江延年对赌的情景。那块解出阳绿玻璃种的料子居然是满绿,自己怎么看都不像。可他怎么那么气定神闲要和自己赌,是已经算定自己要输? 突然,他突然发现一个惊亥的事实:小老板他怎么知道那石尖里面有帝王绿,那块料他都没有上手摸过! 第113章 张红梅入职 李藏越想越心惊。 别人说他赌石有透视眼。他却知道他依靠的是祖传的笔记记载的方法,都是长辈们用真金白银换来的经验。 可这些经验在少年老板面前黯然失色。少年老板仅用一百块就捡到价值三个亿的大漏。 他猛地想起曾祖父曾在掸国碰到过一个暹罗僧侣。那时掸国贫穷落后,盗殖横行,马帮都要带保镖同行。曾祖父在笔记中记载那僧侣也象这少年老板般不经意就从别人丢弃的废料中解出帝王绿。 同行的一个保镖仗着会些功夫,见财起意,半夜想摸进僧侣房间,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窗台下。 死状惨不忍睹:双目圆瞪、表情夸张之极,全身找不出一处伤口,验尸的仵作说是受惊吓而死。至于受什么惊吓仵作不肯露透,那僧侣起来后却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后来在与别人交谈中得知暹罗僧人善养鬼,那保镖八成是被他养的鬼吓死的。 这经历被他曾祖父记录下来,原是告诫后辈切莫见财起意。李藏想到这,后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回到屋内从行旅箱中取出翡翠,塞进抽屉里锁好,决定明天去见新领导。 …… 江延年回到别墅,江如嫣坐在大厅里打瞌睡,下午游泳太消耗体力了。 见江延年回来,连忙坐直身子。 “那么困了就去睡觉。” “嗯。那个林鑫的事我问清楚了。他倒是正规招标进来的。合同下个月就到期了。” 江延年倒了一杯水,在隔壁沙发坐下。 “哦,让部门反馈下服务质量,下次招标时两家中标。” 江如嫣这时鼻子里传来淡淡的香水味,不禁多吸了两口。这可不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这家伙肯定刚从那个女主持身上爬起来! “我回去睡觉了。登徒子!”江如嫣瞪了眼江延年,气恼地解下头上的簪子,笔直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了下来。 江延年莫名其妙招惹一阵骂,看到她手中抓着的蝶赶桃花啄针才明白过来。 这妮子吃醋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罢早饭,江延年便把选好的25件元清花用乾坤袋装好,又去车库把泡沫箱中的元青花收走,招呼一声,叫上赵师傅驾着那超长豪车往魔都而去。 路上先给何欣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开馆,到时候过来捧捧场。 何欣满口答应,问展出几件瓷器?江延年回答说25件,比高安多6件,仅次于土耳其托普卡比博物馆和伊朗国家博物馆。 前者收藏40件,后者收藏32件。 何欣知道江延年想低调,但在展品上他准备给他把把关。叫过助手,让他马上准备去石头城的机票。 江延年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过来捧捧场? 秦思娴满口答应。 这元青花博物馆是儿子的第一个事业,还说会拖老爸一起过来。 就在江延年去石头城的路上,张红梅手捧一个文件夹,打车来到老山旁的别墅群,然后按照门牌号一间间认起来。她很纳闷耐施公司的总部怎么会设在别墅里。 她今天是过来面试的。在4s店呆了二年时间想换个环境试试自己的能力。 本来是约好昨天面试的,可对方经理临时变卦改约今天。 等到找到门牌号时,已经约时超过十五分钟,太乙投资的人力经理很遗憾告诉她因为超时所以被pass了。 张红梅感到很无奈,忍不住吐槽句:“你们招聘,地点偏僻不说,连个醒目的标识也没有,至少也要做几个引导牌吧?这样省得让人问路浪费时间!” 说完生气地转身离去。出得大门来,一辆大华酒店的商务接待车远处驶来忽地停在大门口。一个身材高挑、性感成熟的女子挎个包走下车来。张红梅一看正是文馨平。 “馨平姐!”张红梅招呼一声。江延年曾召集过大家一起吃过饭,文馨平也算是石头城小有名气的人物,所以张红梅认识她。 “你是张……红梅?” “嗯!” “原来是你应聘耐施公司的。快进来坐。” 两人进屋坐定,一名行政人员过来给她俩倒了一杯茶。 “馨平姐,你不是在电视台上班吗?这家公司……?” 文馨平见张红梅手右腕上戴着的腕表正是和自己同一个系列的,肯定是江延年送给她的。 “面试情况怎么样?”文馨平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反而问张红梅。 “哎,别提了。赶到时直接过了面试时间,pass掉了。这公司面试地址语焉不详,路上又不设引导牌,一家一家问过来能不迟到吗?”一提起面试,张红梅心里窝火,忍不住朝文馨平申诉。 谁知道文馨平“噗嗤”一笑,“好妹妹,你就不要再埋怨了,再埋怨姐姐只好钻桌底了,这是姐的疏忽。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毕业于厦大市场营销专业。只是你的照片和现实的不太像。” 张红梅也嗯嗯一笑,“我用的还是大学照的照片。”顿了顿又问道:“馨平姐,你说这公司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咱们的江老爷的。” 见张红梅愕然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江延年啊,他不是江老爷吗?” 张红梅一想到电视上江延年戴着圆框墨镜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不禁笑道:“他哪有半点老爷的样子。” 俩人相互说着江延年的糗事。俩人专业差不多,兴趣爱好竟然一致,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文馨平告诉张红梅,这太乙投资是江延年个人资产,他自己没空打理所以交给她负责。加上江延年最近收购了一大批资产,自己实在没精力分心管理这些事务。 当下确定下来让张红梅管理耐施化妆品公司和兰姿,自己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打造高端酒店上。 俩人谈的甚欢,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突然冒了出来:“请问哪个是文馨平文总?” 第114章 把牌匾吃了 俩人回头一看,一个戴眼镜的高瘦男子挎着个手提包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我就是。请问你是?”文馨平站起来回答道。 “我叫李藏,之前有联系过。我现在过来报到。” “哦,原来就是你啊!李总请坐!我昨天刚听江总说着来。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过来了。” 李藏从包里拿出一叠打印好的a4纸递给文馨平。 “这是龙凤珠宝的资产负债表、损益表还有情况简介。昨天晚上公司刚从鑫发集团的林鑫处拿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盘点,账上现金及库存情况尚不清楚。 “还有,小老板解出了块阳绿玻璃种料,我拿去抵押了四千万才赎回这公司,要赎回那料子,文总这儿得拿四千万出来。” “龙凤珠宝?我怎么没听说过?”文馨平有些茫然。 “我龙凤珠宝总部在云南瑞丽,在昆明有分店。员工总数120号人。主要经营金银首饰、翡翠玉石等。” “总共才四千万的资产?经营金银首饰、翡翠玉石这点资产……体量太轻了。看来你以前主要以低端客户为主。” 李藏有些脸红。龙凤珠宝的起家都是靠他自己鉴石一点点起家,好的翡翠可遇不可求。只能倒腾些中低端的翡翠来维持运转。 “李总,江总既然把你招揽进来,肯定是看中你这个人。但我觉得你目标客户和公司有些冲突,我们主要经营中高端市场,你的低端市场就要放弃了。” “可是中高端市场货源稀少,好的玉石翡翠一解出来就被采购商一抢而空,即使高价抢到也是利润稀少,如果销售不畅又会增加流动资金的压力。” 张红梅想了下,说道:“我觉得还是主要以黄金首饰为主,黄金原料容易采购。我们要从众多的珠宝商中脱颖而出,我们还得从款式上下功夫。我们去找那些工艺美术大师,设计些限量款的首饰,然后电视上猛投广告……” “嘿嘿,江老爷那么多影视名星,不用白又用。”文馨平补充了句。 “构思很好!红梅,龙凤珠宝的营销就交你负责。”然后又扭头对李藏说道, “李总,我的想法是把总部迁到石头城来这样便于管理。开店的地址就和大华酒店设在一起。以后大华酒店拓展到哪个城市龙凤珠宝就开到哪个城市。” 李藏想了下点头同意。 “你说江总解出了块阳绿玻璃种的翡翠?”文馨平想起李藏好像讲过江延年解出翡翠一事。 “不仅仅阳绿玻璃种,小老板而且还用一百块钱赌出了一块价值三亿的帝王绿。那块阳绿翡翠小老板叫我全部做成首饰,只是我用来抵押赎回公司,所以另外需要一笔四千万的资金赎回那块翡翠。” 李藏见两人都没甚么反应,又特意强调了一句:“一百块变成三亿呢!” 张红梅对钱没什么概念,而文馨平早就见识过他的钞能力。 “这有什么稀奇,我曾见他画几张符就卖了一百亿。” 文馨平轻描淡写,可李藏却听得如五雷轰顶。 “这小老板果真不是凡人。那以后高端翡翠料何愁会没货?” “李总,你的薪资江总有没有和你说多少?”文馨平问。 见李藏摇头,便说道:“我下午要赶去魔都,那待我见过江总后再定夺。他的元青花博物馆明天开馆,这是我负责的第一个项目,可不能出乱子。” “元青花博物馆?”张红梅睁大眼睛问道,“那我也得去看看。” …… 石头城到魔都约三百公里,赵师傅开得很快,十点半的时候就赶到了道里官邸的别墅。 别墅的大门边上悬挂着块不绣钢拉丝的牌子,现在用红布遮着。四周的围墙也架设了电网和高清探头。 “江总!”王瑛的哥哥王健强迎了上来,他一直在这里管理现场。 和王健强招呼一声,便叫考古系的新人把车上的元青花搬去展厅上展架。 考古系的人自然知道元青花的价值,虽然暂时无从考证真假,但要是摔坏磕坏碰坏那把自己卖了也不够赔。搬的时候自然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好在有惊无险,25件元青花一一摆上展架。 当罩上玻璃罩,四周灯光一打,一种穿越时空的深邃美展现在众人面前,蓝的那么耀眼,蓝的那么神秘。 “好美呀,好象是真的元青花!”一名考古系的女生不由得赞叹道。 江延年看着边上小牌子上写着“元青花-莲花缠枝龙纹盘”下方括号疑似两字,不由得笑了。 这是他特意加上去的。要是国内突兀出现25件元青花,这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他可不想被相关部门关注到。 25件展品一楼就布置完了,二楼就显得空空如也。江延年一直没想好二楼布置什么展品才好。这次刚好把韩林儿的衮龙衣和通天帽带了过来,干脆搞个元末服装展得了。 打定主意,回到豪华车内,召唤出龙船里的王公公,一拳砸晕,扒了他衣服又把他丢进乾坤袋里。 又召出几名嫔妃和宫女,故技重施,扒得几套衣物和首饰。 只是扒嫔妃和宫女时,咱们的江大少不忍辣手摧花,几次拳头砸不干去,醒来后那些嫔妃和宫女却大有和江大少拼命之势,搞得豪车上下起伏,险象环生,外面的保安看到了不敢上前,反而形成人墙挡在五、六米开外。 最后幸亏韩洁最后出手才搞定。只是江上仙在龙船里却没了名声,纷纷传言连去了势的王公公都想玷污。 最后,连一个卫兵的衣甲也剥了过来,交给考古系学员,让他们一一摆好展示。 看后江延年觉得分量不够,干脆把龙船里面供奉的两张画像:如来佛祖和宋徽宗连同汝瓷净瓶一对也搬了出来。又在韩林儿寝房内取了幅宋徽宗的横批诗词书法。 宋徽宗存世书画仅十三幅。这幅诗词写的是曹植的《铜雀台赋》,共252字,横169公分,纵52公分。 此书法是宋徽宗三十多岁时所作,此时他的“瘦金体”已十分成熟,通篇瘦挺爽利、侧锋如兰竹。 江延年相信这书法肯定会引爆文物界。 让工作人员把宋徽宗书法用玻璃防护罩罩好,又叫广告公司加班赶制说明词。 做完这些,时间已近十二点。 再待叫工作人员岀去吃饭,门口突然传来句:“邱兄,这儿竟然有个元青花博物馆!你说他是哗众取宠还是真有真材实料?” “这世上要真有那么多元青花,我邱杰志就把这牌匾给吃了!” 听声音正是何欣。 第115章 二楼没什么好看的 江延年连忙走出去,却见何欣拖着一个穿着西装梳着背头的老帅哥就往会所里拽,而老帅哥却显得十分抗拒。 “老何,你别这么拖着。这十里洋场,我年轻时什么鸟没见过?论说谁手里有元青花,我邱杰志第一个抽他耳光。这年头,把明青花回青料认作元青花苏麻青钴料的太多了。我告诉你,国内元青花为什么存世那么少,那是因为元青花都是外贸品,那时有伊朗人在景德镇做监官。” “哈哈,老邱,我知道你是鉴定大家,但今天你这牌匾你是吃定了。” “老何,你邀我到魔都是为了欣赏《沂蒙颂》的,拉我来这……你这老小子藏私啊,我可先声明,不站台,谁拉我都不站。” 何欣知道邱杰志害怕站台的原因。前不久他一个后辈同事叶佩兰,师从孙瀛洲,碍于朋友相邀,为一个拍卖公司站台,结果拍卖老板把从藏友手中收取的鉴定费,保证金席卷一空,逃之夭夭。 上当受骗的藏友把目标对准鉴宝专家,认为叶佩兰、杨实、崔凯等这些名声在外的专家是骗子,和拍卖公司配合搞套路拍。 于是把名声搞得臭得不能再臭了。 “何老,那么快就来啦!”江延年迎上去打声招呼。 那邱杰志一看,心里暗想,“这老何和这年轻人分明认识,还不是想套路我,心里打定主意,你想套路我,那我就一句话都不讲,干脆装聋作哑。” “何老,这位老帅哥是……?” “故宫博物院的邱杰志邱副院长,文物鉴定专家,瓷器、书画、杂项无不精通。” “邱院长您好,我是……” 邱杰志打断江延年的话,瞄了一眼会所里面。 “这院子是你的?能在旧租界拥有这一大别墅,这可是老古董,得好好传承。” 装修团队在装修时尽量地保持了原别墅的模样,并对外墙进行了修缮和防渗处理。 邱杰志一腔成熟男中音,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 只听他又道:“小伙子,家底殷实,并不意味着可以玩古玩。玩古玩搞得倾家荡产的人比比皆是。这行水太深,讲究的是眼力和学识,听我一句劝,把这牌子赶紧的摘下来藏好了。” 江延年咧嘴一笑,“邱院长说的是。只是东西有何老把关,是真是假我也不懂哇。” 邱杰志一听乐了。 “老何这半掉子水平,论经、史、哲我自愧不如,全国上下无人出其右,但论瓷器书画却不敢恭维了。在我看来只有半掉子,甚至半掉子都没有。” 何欣听了也不恼怒,术业有专攻,自己在文物鉴赏方面确实不如人。 “现在到饭点了,要不咱们先去吃个饭?”江延年提议。 “甚好,甚好!有段时间没吃上海本帮菜了,我要吃锅烧河鳗、红烧圈子、佛手肚膛、红烧划水、油酱毛蟹。糟猪爪、水晶虾仁、冰糖甲鱼、芙蓉鸡片、扣三丝。” 邱杰志一口气点了十道本帮菜,看来他以前没少吃过。 本帮菜是上海菜的别称,以浓油赤酱、咸淡适中、保持原味、醇厚鲜美为其特色。常用的烹调方法以红烧、煨、糖为主。 “好,我去附近酒店安排。外面炎热,两位进去里面吹吹空调,顺便欣赏欣赏我的馆藏品。” “有什么好欣赏的?吹吹空调喝杯茶歇歇脚倒可以。你快叫人去安排,肚子都咕咕叫了。” 江延年连忙答应,叫过王健强,让他去安排。 陪两人进入馆内,那邱杰志正眼都不瞧一眼摆在展架上的元青花。 在小休息间江延年给何欣邱杰志倒上一杯茶。 两人喝了一口,满嘴流香,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茶。 “咦,这茶不懒啊!” 邱杰志喝了一口,满口称赞。 这茶是江延年从乾坤袋茶商沉船中召唤出来的。那茶商长途跋涉,茶叶防水处理很好,拿出来时仿佛新的一般。 古时茶叶都是手工制作,没有添加任何添加剂,制作出的茶叶自然清香异常。 “邱院长既然喜欢,我这还有半斤,走时就送与你了。” “这茶叫甚么名?”邱杰志看着茶杯中淡黄的茶汤,端起杯嗅了嗅。 “顾渚紫笋!” “什么?”邱杰志惊叫起来。 顾渚紫笋产于浙江省湖州市长兴县水口乡顾渚山一带。是上品贡茶中的“老前辈”,早在唐代便被茶圣陆羽论为“茶中第一”。 当时,朝廷在顾渚山下设有规模宏大的贡茶院,从事采制的人员在产茶期达到三万人。这座贡茶院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座“皇家茶厂”,顾渚紫笋由此源源不断地运往皇宫。“贡品”的历史一直延续到明代,长达600年之久。 “可惜了,可惜了!”邱杰志突然大喊起来。 见江延年、何欣露出不解的脸色,邱杰志解释道:“冲泡紫笋茶一定要当地的“金沙泉”不可。唐代进贡时,还必须用银质的瓶子装上金沙泉水,一并送到长安。所以民间有“顾渚茗金沙泉”之说。 “现在冲泡用的是矿泉水,这可要大打折扣。我们喝茶,喝下去是茶水,品得却是文化,是意境。下次记得冲泡时一定要用长兴人的金沙泉水。” 两人点头称是。 “看在你请我喝茶的份上,我就帮你看一眼瓷器。” 说完起身转入展览大厅。 “咦,这就是传闻的木兰从军罐?怎么你手中?” 邱杰志一眼看中大厅正中摆设的大罐,惊奇地问江延年。 “一直在我手中,上次马观复见到还问我肯不肯卖呢!” “原来是江家少爷!怪不得有如此财力。”邱杰志看了眼江延年,心道。 马观复在石头城江家处看到过这罐,用手机拍过视频和照片曾给他看过。当时说一个年轻人捡漏来着。 “把玻璃罩打开,我上手看看。”邱杰志从口袋里掏出副白手套穿上,又从上衣口袋掏出个放大镜。 江延年一按手中的遥控器,那玻璃罩“嗒”地一声底下开锁,然后抱起放一边。 邱杰志抓起拎了拎重量,先在釉面上放大镜照了照,又在胎底胎沿望了望,还轻轻地弹了弹罐壁,倾听罐体声音。 随后说道:“这木兰从军罐是真品,确实无疑。” 轻轻地放回原处,又走到盘子的展区。看说明上写着“疑是”两字,说道: “有这么一个大罐,其它展品不真都无所谓。” 可是他上手一看,越看越心惊,沿壁上描绘成花纹状的字分明是梵文。 “这件妥妥的是元青花!” “这件也是……!” “边上的也是……!” “这五个大盘居然都是元青花!” 邱杰志努力地吞咽下口水。 又把目光看向四只高矮不一的瓶子。 “这是人物梅瓶!画的是吕洞宾戏何仙姑!这个题材可是第一次出现。天哪,这竟然也是真的!” “这个瓶是云龙纹带盖瓶,是真的!” “这个瓶是缠枝花莲叶瓶,也是真的!” …… 邱杰志最后竟然麻木了。二十五件,件件是元青花真品! 邱杰志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江家少爷。马观复口中说木兰从军罐是少年捡漏来着,可是哪有一下捡如此多漏的?这分明是哪里挖掘出来的! 江延年嘻嘻一笑,“发财了,发财了!想不到疑似竟然是真的!我得多叫几个专家来看看。 “邱院长,还要再看吗?酒店那准备好了,已经催了几次了。要不我们吃完饭再看?” “二楼展览什么?” “二楼是些杂项。展示的是龙服、汝瓷、刘伯温的书画和宋徽宗的《铜雀台斌》帖等,没什么好看的。” 第116章 永乐大典 “邱院长,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吃完饭再看吧?肚子都咕咕叫了。” 江延年看着俯在玻璃上久久不肯起身的邱杰志,好意地劝道。 邱杰志头也不抬一下,“要吃你们吃,不要打扰我。这真很有可能是宋徽宗真迹,我要好好琢磨琢磨。” 江延年和何欣对视一下,何欣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那……邱院长,你就慢慢欣赏吧,我帮你打包回来。” 见邱杰志毫不理会,江延年便留下一人照看,招呼工作人员和何欣先去吃饭。 席间,何欣对江延年道:“我把邱杰志介绍给你了,你能否留住他就靠你本事了。” “谢谢何老,我把世界各地的文物都搬回来,看他动心不动心。” 何欣又道:“最近白大领导成功上位,白斌又开始跳的欢,你可要当心。” 江延年点点头,“我不招惹他,他最好也不要招惹我,否则我让他没好果子吃。” 何欣听了直皱眉, “切勿年少轻狂,要戒骄戒躁。如果他用阳谋,凭权术和你斗,你怎么办?” 江延年想了想,“要斗,最好是降维打击。他在国内有势力,那我就去国际上打出个名声来。” “孺子可教!这也是唯一正解。你国际上有自己的势力,他动起手来自然要思考再三。” …… 回到会所,邱杰志还在二楼仔细地看字画。 “邱院长,饭菜打包回来了,先吃了再说。” 那邱杰志闻到菜香味,突然指着江延年大声斥候:“谁让你把饭菜拿到这儿来的?你不知道油气对书画的损害有多大吗?” 见江延年一脸懵圈地站在那,“赶紧的给我拿出去!” “哦!”江延年恍然大悟,提着便当便欲转身离去。 哪知邱杰志又叫了声: “回来!” 江延年转身,只见他指着如来佛祖像和宋徽宗像问道:“你说这二幅是刘伯温画的?” “是啊。” 邱杰志摆摆手,意思让他出去。又自言自语说道:“看画像题字,倒是像刘基的行楷。如果是真品,那可是文物界的重大发现。” 江延年把饭菜放在保安室的冰箱里,值班室里有微波炉,想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 回到展厅,却见何欣站在邱杰志身边调侃他:“老邱,我看你中午是吃牌匾还是本帮菜?” “去去去,吃有什么意思!你看这刘伯温的画,世上仅存二幅,当真是价值连城,国之瑰宝啊。 “这二楼的历史价值可比一楼要好的多。单单这件衮龙衣就可考究出很多的历史史料,又保存的如此完好实属罕见。” “还有这大概是嫔妃的衣物,以现在的丝织工艺织不出来了。不行……我得打电话给同事让他们过来考证考证。” 何欣知道邱杰志工作起来废寝忘食,当下也不理会,叫助手找市府办拿演出的票去。 江延年说我女友刚好在那团里实习,要不要我去帮帮忙搞几张票? 何欣看了他一眼,说不用。歌舞团是市属事业单位,演岀时都会预留票给市四大班子,找他们要就行。 何欣瞧了瞧门外,压低声音问道:“我看二楼的藏品,可是那韩林儿的?” 江延年笑着点点头,“那些衣服和字画都是韩林儿和他的随从、嫔妃、宫女身上扒下来的。那二幅人像是韩林儿亲口告诉我是刘基画的。” 何欣长叹一声:“刘基通经史,晓天文,通兵法,随手就能布置出时光停滞的大阵,可惜这些都已失传,要是能找到《永乐大典》就好了!” “《永乐大典》?” 江延年依稀在“神户丸号”船长室的箱子中见过。 何欣点点头,说道:“明成祖永乐皇帝朱棣即位后做的第一件大事,便下令内阁首辅解缙编纂一套丛书,要求是“凡书契以来经史子集百家之书,至于天文、地志、阴阳、医卜、僧道、技艺之言,备辑为一书,毋厌浩繁”。也就是说,只要是有文字记载以来的书籍,不管是哪一个类目的,都要收录,不得疏漏懈怠。 永乐二年(1404年),书成,名为《文献大成》。但呈上御览后,朱棣并不满意,遂再次下令让“黑衣宰相”道衍和尚姚广孝挂帅重修,这次竟动用了全朝上下朝臣文士、宿学老儒共2169人参与编撰,一直修到永乐六年(1408年)冬,六历寒暑,终成旷世奇书。朱棣亲自作序并赐名的《永乐大典》。 全书共22,937卷,成书册,约3.7亿字。” 江延年假装从抽屉里掏了掏,从“神户丸号”的藏品中召唤出几本书。 “你看是不是这个?” “你从哪里得来的?”何欣惊喜地问道。 “倭国人的神户丸号!里面有二十二卷,这只是其中的二卷。” 何欣欣喜地抚着这二本《永乐大典》,说道:“现在国家图书馆馆藏《永乐大典》共有161册,台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了60册,加上你手上的22册,则有了243册。可惜只是副本啊!” 江延年好奇地问道:“那正本在哪?” 拿起一本翻开一看,是第一千三百肆拾捌卷和肆拾玖卷,里面内容是冶炼。 从炼铁到炼金银,原料、配方、工艺、方法无不描述的清清楚楚。 一个小白只要参照书中方法,就能冶炼岀高纯度的铁、金、银来。 何欣抚着《永乐大典》,情绪激荡、思绪万千,悲怆地说道: “你说正本在哪?我猜八九成在梵蒂冈教皇手中。正是徐光启这个大汉奸在传教士利玛窦的配合下,利用职权把所有的《永乐大典》正本全都偷盗出来,然后被利玛窦运回了梵蒂冈!传闻梵蒂冈图书馆馆藏了人类起源的秘籍,我猜就是《永乐大典》正本!西方的文艺复兴怎么来的?就是翻译了《永乐大典》!” 第117章 使命 “有证据表明其实我们的祖先最少在1430年前就完成了全球航海和地理大发现,并详细测绘出了南极洲和北冰洋。” “南极洲和北冰洋?”江延年感到十分惊诧。 何欣自豪地道:“没错!” 随后又神色一暗:“但我们现在看到的所有说法南极洲和北冰洋都是十九世纪发现的。 但是1602年利玛窦献给明神宗的《坤舆万国全图》,已经清晰地描绘出了南极洲和北冰洋!” “那西方为什么不承认是我们发现了美洲和南极洲,还有北冰洋?”江延年好奇地问。 何欣长叹一声:“这是人家盗窃了我们的文化,又想定义我们的文明。 文物的意义是什么?象今天你在这儿展出你的藏品,是研究那个时代文化文明的最佳物证啊。 它不是单纯的买卖。 一件文物在专家那里,它会透露出很多时代的秘密。谁研究,谁定义。怎么研究,你得把它拿在手里,你得亲自去观察。 而保存研究的人他们怎么定义,其它人就要接受这个定义。因为其它国家的研究者不知道该国还藏着什么东西。 象郑和庞大的船队至少抵达了意大利三次,并在佛罗伦萨向罗马教皇尤金四世赠送了天朝皇帝的大量礼物。 其中赐送了一个地球仪,这让欧洲人第一次知道地球是圆的。 根据这地球仪,接待大明使者的托斯卡内里绘制了多张航海图。其中一张给了哥伦布,另一张由教庭给了后来的利玛窦。 这已经在托斯卡内里写给葡萄牙里斯本神父马丁内斯的信中得到证实。 但这些礼物,这地球仪,人家就是藏起来不让研究。 看,看不到;摸,摸不着。 别人只会给你他们想让你看到的,而那些可能会改写某些历史,证明我们国家文明更先进的文物证据,是永远不会被咱们看到的。” 何欣赤目圆瞪,声音悲怆而激昂。 “而教庭为了窃取我们的文化,一拨拨的向我国派出宗教间谍。象明嘉靖年间的圣沙勿略,万历时的范礼安、利玛窦、罗明坚,以及明末清初的汤若望和南怀仁。 只是彼时离郑和下西洋已过了一二百年。 大明实行海禁,船队解散,航海资料被销毁。 只留广东的澳门成了东西方落脚交流的重要窗口。 但想要进入内地,这些宗教间谍们前仆后继,处心积虑。 比如,当沙勿略得知暹罗向中国派出进贡使团时,他甚至想谋求一个席位与该国使团一起进京。 而利玛窦、罗明坚刻意与葡萄牙人拉开距离,自称是来自印度的佛教僧人。为此,他们甚至剃了光头,取了中国名字,换上了明朝官员给他们送来的和尚装。 中国人热情好客,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哪知这些人的龌龊无耻且毫无底线!” 喝了一口茶水又继续说道: “1583年,化妆成和尚的利玛窦和助手罗明坚从澳门出发,来到了广东肇庆。当地知府王泮按照僧人的仪式来接待他们,并在崇禧塔附近划拨一块地让他们建造住所与寺庙。 很快他发现僧人身份不利于结交高层,于是又穿上儒服,改名西泰。 在肇庆,利玛窦给当地知府王泮展示了那幅世界地图。 闭关锁国一百多年后,国人第一次看到世界地图,顿时为之折服。 其中还包括徐光启,从此一路追随他北上。” 何欣顿了顿,又说道: “一个最简单的证明《坤舆万国全图》不是利玛窦及欧洲人所绘。 地图上准确标示命名了今日阿拉斯加,华盛顿州的地理特征。 然而欧洲人在美洲建立的第一个殖民地是在1607年,而美国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地理更是1804年以后才开始勘探。利玛窦来到中国之后便没有再离开,他不可能知道欧洲人200年以后才知道的地理!” “成功打入大明内部的利玛窦在北京的十年过得非常忙碌。他努力在京城建立一个由高层士人组成的圈子。据他的助手熊三拔说,利玛窦从早到晚忙着接见客人,有时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结交了各式各样的中国士大夫。其中,有被称作中国天主教三大柱石的徐光启、李之藻、杨廷筠,有王弘诲、祝世禄、曹于汴、冯应京等朝廷高官,还有以医术见长的王肯堂、以刊印《程氏墨苑》而闻名的程大约,以及被视为异端而入狱最后自杀的思想家李贽等。 随着徐光启1605年官居文渊阁大学士,终于接触到了代表中国文化最高成就的《永乐大典》。 从此他开启了长达数年的监守自盗,将《永乐大典》正本全部搬之一空。” 何欣痛心疾首地道:“伟人说的一点没错。立场不对,知识越多越反动!这徐光启屁股坐歪,却给我中华民族带来深深的灾难和创伤。 利玛窦通过同伴将《永乐大典》运回梵蒂冈,从此教廷有系统地伪造了所谓的古希腊文明,把中华文明的文化成果剽窃为已有! 利玛窦在欧洲的接头点,是神父马林-梅森的家,叫梅森修道屋。后来改名为梅森学院一一巴黎皇家科学院的前身。 有证据证明《永乐大典》在这首先被翻译的。 近代史上所谓的“某某之父”,象笛卡尔(解析几何之父)、韦达(代数之父)、费马(费马大定律)、柯西(柯西不等式)、傅里叶(傅里叶变换)庞加莱(庞加莱猜想),普通人最熟悉的还是伽利略(现代科学之父)。……如果全部列出来,名单有140人之多, 这些人全是梅森修道屋出来的。 像帕斯卡,16岁之前被父亲禁止学习数学,16岁那年,父亲带他去了趟修道屋,回来后立即公布了他的一个重要发明一一帕斯卡定理(圆锥曲线定理)。 而梅森神父自己在没有任何科学系统教育下,迅速成了当时着名的声学家、光学家、力学家,最后还成了数学家,还以“梅森素数”闻名于世。 西方宣扬现代科学就是这些人奠基的,可巧的是他们都是同一时代的人,而且相互认识。 在一个神父家中科学集中爆发,难道还有比这更神奇科幻的事吗? 其它像被网友扒出来的《圣经》故事抄袭自《永乐大典》中记载的苗族神话。 《永乐大典》的外流也让哥白尼、伽利略第一次接触到了中国战国时期的天文学专着《甘石星经》,借此才发现了地球是围着太阳转动的。 在此前从未推出过任何百科全书的西方国家,突然在文艺复兴时期爆发了一股各类“百科”发行狂潮,这很显然是翻译《永乐大典》后的成果。” 何欣说完,两人陷入长长的沉思。过了良久,江延年狠狠地捶了下桌子,崩出一句: “利玛窦可恶,徐光启该杀!” 何欣看着桌面上深深的拳头印,一字一顿地说道: “徐光启这个书呆子确实该杀!但利玛窦身后的那些人更该杀!他们剽窃我文明,篡改我历史,杀十次也不足惜! 追寻我们曾经失落的文明,是我们每个华夏子弟光荣而神圣的责任和义务。 延年,你是上天指引让我辅佐的人,我希望你有机会一定要把《永乐大典》追回来!这是我国的国宝,是我们汉民族的文化,是属于东方的文明!找到它,揭露它! 江延年郑重地点点头。 第118章 庆功宴一 魔都歌舞团后台,演员们正在卸着妆。 “张晓楠,你的鲜花。这已经是第十束了!真羡慕你,天天有人送花。”一个剧务大妈捧着一束鲜花走进化妆间。 “你也不看看我家晓楠是谁,不单看那央视积家手表的广告,就看今晚上观众的热烈程度,我家晓楠肯定就是明日之星。” “朱采薇,你不会失恋后取向也改变了吧?整天我家的我家的挂在嘴边。你让她男朋友怎么办?”一位正往脸上抹着卸妆水的女演员取笑朱采薇。 “苏美美,你的取向才有问题呢。咦,晓楠,演出时我好像在贵宾席看到你男朋友。”朱采薇突然道。 “贵宾席?下午我好像听团长说有帝都来的贵宾要观看演出,今晚那倒是有坐几个人。晓楠,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苏美美你就别打听了。难不成又想给我家晓楠介绍异性朋友?我告诉你,晓楠的男朋友可优秀了。” “上次的汪公子也不错啊?官宦世家,家底殷实,父亲是市某局领导,自己还经营酒吧夜总会。在这十里洋场,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这样的风流人物你就自己独占好了,用不着介绍给我家晓楠。”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中音,大家扭头一看,一个戴着副圆框墨镜的青年手上拿着一支玫瑰花双脚交叉倚在门框上。 张晓楠惊喜地叫了声:“延年!”便如乳燕投林般扑入江延年怀抱。 被江延年责怪,苏美美看了眼江延年,撇了撇嘴。 心中暗道:“晚上戴墨镜,不是装酷就是黑社会。” 张晓楠也看到了,嗔怪道:“大晚上的,戴什么墨镜?” 江延年摘下眼镜塞进兜里,将手上的玫瑰递给张晓楠。 “唱的真棒,演出很成功,祝贺你!” “谢谢!” 苏美美一边卸着妆,一边在镜子里暗暗观察江延年。 见他穿着平常,送花只送一支,不禁笑道:“孙晓楠,你男朋友可真逗,别人送花不是送33朵就是99朵,哪有送1朵的?不会还是个穷学生,还要爸妈供养吧?” 张晓楠听了脸色一沉,怕江延年不高兴,连忙把他推出门外,对他说道:“里面她们还要换衣服,你在外面等等,我很快就好。” 江延年只得在外面过道中等候。 过不一会,一个梳着分头结着金色领带的年轻人也手捧鲜花走了进来,江延年一看正是卫子轩。 他看了眼江延年,便熟练地推门进去。 “啊!……”地一声尖叫声从里面传来,随后一句咒骂声传了过来:“卫子轩你有毛病,你妈没教过你要敲门才能进来吗?我打死你!” 卫子轩狼狈的从里面逃了出来,手上的鲜花已损坏大半。站在门口蹉跎一阵后,狠狠地将鲜花塞进垃圾桶,口中骂道:“苏美美你这骚娘们,胸前没二两肉,谁爱看你了。” 说完悻悻离去。 化妆间内,苏美美还在咒骂着卫子轩,突然又惊喜地叫了起来:“汪公子在名门夜宴给大家准备了庆功宴!团长在群里叫大家赶紧的赶过去。” 张晓楠露出为难神色,“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就不过去了。” “不行,团长指名道姓要你出席。这么重要的聚会要是拂了团长的意,我看你是不想在团里呆了。” 魔都歌舞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歌舞团,能在这团里上班是每个艺术追求者的梦想。 “这……”张晓楠左右为难。 “晓楠,我们去露个面,喝杯酒就走。”朱采薇出了个主意。“步入社会,应酬的事难免不了,随机应变就行。” “采薇姐,我知道了。” 苏美美这时接口道:“张晓楠,让你男朋友一起去,让他也见见世面,以后步入社会多点经验。” 张晓楠嫣然一笑,江延年还需要见世面?既然苏美美想打脸,那就狠狠地抽上去,不用对她客气! 名门夜宴是十里洋场有名的夜总会。下得车来,却见前面到的苏美美等五、六人正对着停车场上的一辆挂着苏a牌照的梅赛德斯奔驰超长版豪车在拍照。 见江延年三人打车停在边上,便招呼刚下车的张晓楠一同前去合影。 江延年一看,这不是自己的车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再一看夜总会门口的电子屏上面正播着:热烈欢迎新泰东董总一行莅临指导。 原来是董川他们赶回来了。 那日鸡哥王江水被韩洁附身的兔子断了四肢又被掳了一魄,他持有的5%新泰东股份落入江延年之手,江延年又把这5%赠送给他,同时又为他谋了个副总的职位,做的正是鸡哥王江水的活。 江延年今天一下午都和何欣他们呆在会所,晚上又陪着看戏,看来他们是晚上赶回来的,好参加明天的开馆典礼。 只是一回来就跑到这嗨匹来了,这伙人还玩的真疯。 朱采薇也想去拍,江延年一把拉住,“一辆破车,有什么好拍的?” 苏美美闻言一笑,对张晓楠说道: “晓楠,要想在团里立足,仅仅凭美貌和才能可不行,相貌、才能、人脉三者缺一不可。可每年声乐学院有多少毕业生挤破脑壳想进咱歌舞团?人家为什么要选你?这背后比拼的可不是技能、相貌,而是人脉! 结识什么样的人,就会形成什么样的圈子。人生在世无非两件大事:让自己过的更好和让下一代过的更好。 努力也许有用,但大多人努力的结果只是不让自己过的更穷。 有时候选择真的很重要。 你男朋友说这是破车,这可不是破车,这是移动的身份和地位,如果有机会让你结识这豪车的主人,就是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去争取!” 江延年撇了撇嘴,“结识了能给你带来什么?” “这豪车的主人,肯定是这个世上食物链的强者,非富即贵。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解决困扰许久的问题。和这些人结识,并不是单纯的金钱肉体关系,它可以开阔眼界,提高见识。晓楠,等会看姐如何去 结识这些大佬。” 苏美美一番歪论,周围的同事竟深表赞同。 张晓楠微微一笑,走到江延年身边挽住他手臂, “谢谢苏姐提醒,人生是很多选择。但选择和爱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第119章 庆功宴二 走进ktv包房,一个大包间依次摆放了五张大茶几。 一个三层的大蛋糕、一瓶皇家礼炮摆放在中间的桌子上,边上桌上摆满了啤酒、果盘。 戴着眼镜长相儒雅的陈团长正用手机点着歌,见演员们进来,忙站起身拍手欢迎。 苏美美等也跟着一起拍起手来。 等掌声停歇,陈团长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说道: “恭喜了我的战士们,今晚的演出很成功。观众反应十分热烈!特别是领舞的朱采薇和初次领唱的张晓楠,表现十分亮眼,在此给予表扬。今晚我们的赞助商汪公子特意为大家举办庆功宴,买了蛋糕,还给大家送了一瓶皇家礼炮!今晚汪公子会所来了贵客,一会他会亲自过来切蛋糕。” 团里队员们的薪资水平不高,月薪一万五已是顶尖水平。很多年轻队员见都没见过价格8888元的皇家礼炮,更不要说尝过了。听到汪公子赞助,忍不住兴奋地又拍起手来。 “静静!静静!……”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油光蹭亮,正是汪公子最明显的特征,朝大伙喊了几声静静便闪身进来。 汪公子轻轻地掩上门,待包厢门紧关后才松了一口气。 满脸堆笑朝大家说道:“今晚《沂蒙颂》首演成功,可喜可贺!名门夜宴作为赞助商也增光不少,我汪海在此表示感谢,特备薄酒和蛋糕,希望大家玩得开心,喝的开心。” 陈团长补充一句:“汪公子备下的可不是薄酒,而是价格8888元的皇家礼炮!” 众人又一阵拍手。 朱采薇也附着拍手,这些天一直跟着张晓楠住大华酒店,各种名贵的葡萄酒都尝了个遍。这皇家礼炮根本不够档次,况且夜场价格本身十分离谱。 “小意思,小意思!一瓶不够,等会再上一瓶。” 汪海摆摆手,又道:“大家玩归玩,闹归闹,只要记得关上门。今晚隔壁包间来了贵客,千万别影响到了他们,扫了他们的兴致!” 大家点点头应允。 苏美美突然高声道:“下面请汪公子和我们的领唱张晓楠切蛋糕!” 大家正在诧愕之际,一个声音传来:“不妥不妥。既然是庆功宴,肯定是领导给大家庆功,这蛋糕,只有德高望重、领导有关的陈团长才能给大家切。苏美美,你这提议可真不把陈团长放在眼里。”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苏美美连忙申辩,心中懊恼万分,一不小心被孙晓楠男朋友抓住辫子。 “那你是几个意思?你想拍汪公子的马屁还是想拍孙晓楠的马屁?陈团长还没有发话你发什么话?”这时候卫子轩突然站出来朝她发难。 “卫子轩,你……!” “我什么我?我有说错吗?” 陈华飞一看大有争吵之势,连忙站起身来劝和:“今天演出成功,功劳首先是属于大家的,我只是幕后作出了一些小小的贡献。这庆功宴又是汪公子汪总准备的,所以我提议,汪公子、我,还有领唱领舞的张晓楠、朱采薇一起上来切蛋糕,大家伙是否同意?” 大家一起拍手赞成。 张晓楠看了眼江延年,在后者鼓舞的眼神下便站了出来。 在分蛋糕之际,苏美美凑近汪海,“汪公子,没给你帮到忙,不好意思。” “美美,你已经帮到我了,谢谢你。”说完给她递了个暧昧的眼神。 苏美美会意,拿起手机借口接电话走到门外。 过不一会,汪海也走了出来。扒在隔壁的包间听了听,里面正在k着歌,小心翼翼地拉着苏美美走到过道的尽头的卫生间。 “那包间是什么人?值得汪公子您小心侍候?” “来的是一个石头城的同行。只是一起来的人里面却有大导演和大明星,而且是四个大明星!” “可是那什么董总?那辆超长豪车可是他的?” 汪海点点头,“听他们说明天有一个大佬的博物馆开园,他们是赶过来庆贺的。可是那什么大佬,我怎么没听说过?” 苏美美兴奋地道:“汪公子,那四个明星是谁能否透露一下?” “别,你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怎么会呢?再说我和她们可也算得上是同行!” 见汪公子口头还是紧的很,便说道:“那大导演又是谁?” 这时汪海可没拒绝,“听说姓赵,赵什么勋的。什么大导演,那是自吹的。” 汪海不懂,不意味着苏美美不懂。赵大勋筹拍《倚天屠龙记》网上早已炒热,听说已在试角中。 汪海从兜里掏出张卡递给苏美美,“这是张八五折优惠白金卡,就送给你了。只要报我名,就能享受八五折优惠。” 苏美美接过,聊胜于无了。每次帮这个汪公子,总能得到些免费券、赠包房时长之类的小恩小惠的东西。让自己在小姐妹面前很有面子。 坐在洗漱台上,苏美美叉开双腿诱惑地看了汪海一眼,汪海会意,翻转卫生间请勿打扰的牌子,一不会一阵克意压抑的娇喘声断断续续透过门缝隙传了出去。 就在苏美美向汪海打听之际,江延年告诉张晓楠,王倩茹和徐雯丽她们就在隔壁,和董川他们在一起。 江延年没用透视神通,猜测既然董川回来了,那她们肯定会跟着过来。 张晓楠不信。江延年凑耳微笑道: “要不我俩打个赌?谁输了晚上陪睡觉?” 张晓楠满脸通红,星目流转,轻“呸”一声,“我才不上你的当,左右你都占便宜。” 第120章 庆功宴三 卫生间内,狂乱的气息渐渐平息。苏美美伏在汪海怀里, “汪哥,帮我一个忙,带我认识一下那个什么大导演。” “怎么?你也想拍戏?”汪海笑谑着捏了一把她胸前的柔软,“我看你找王晶还差不多。” “哎呀,汪哥,你帮不帮忙嘛?下次人家给你解锁更高难度的姿势哦。”苏美美瞪着一双大眼睛撒娇道。 汪海眼色一亮,这个骚蹄子长期习舞,身材柔软,怎么揉捏能承受。 “好吧,这忙我帮了,你可要说话算数。” “汪哥,人家当然说话算数了。还有一个人我看了好讨厌,叫你小弟帮我教训他一顿。” “谁?” “卫子轩!” “他呀,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还想追张晓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嘻嘻,今天看到张晓楠正牌男友了,怎么样?” “有什么样!一会连着卫子轩一起教训一顿就是了。” “咯咯……”苏美美娇笑道,“你真是我的好汪哥。” “行了,准备一下,一会带你进去。” “谢谢汪哥!” …… 歌舞团的包厢内,张晓楠拿着话峝k着歌,朱采薇倒了二杯啤酒,自己拿一杯,一杯端到江延年面前, “我该叫你弟弟呢,还是叫江总?” 江延年接过杯子,和朱采薇碰了一下, “叫弟弟亲切,谢谢你一直照顾晓楠。” “哈,你这话说错了,这些天都是晓楠罩着我,我跟在她身后蹭吃蹭喝的,我都胖了好几斤。” 江延年看了下朱采薇窈窕的身材,并不觉得她有多胖。 见江延年盯着自己,朱采薇故意挺了挺胸膛,用手抚摸着小肚子。 江延年微微一笑,“采薇姐,我是指工作上的照顾。晓楠初入社会,她什么也不懂,我怕有人借机欺负她。我不时常在身边,所以我希望你帮我照顾她,保护她。如果你解决不了,就打电话给我。好吗?”说完手心一翻,一张银行卡塞入她手中。 朱采薇有些茫然地接过银行卡,点了点头。自己只是想深入认识一下江弟弟,怎么变成了张晓楠的经纪人的角色了? “不是,这我不能收。”朱采薇要把卡还给江延年,“我和晓楠有缘份,她是新人,又是她帮我走出感情困境,照顾她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采薇姐,你就收下吧,他送出去的,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唱完歌下来的张晓楠看到后也劝朱采薇。 推辞几次后,最后江延年说是弟弟孝敬姐姐的,朱采薇才开心收下。说一定要挑个好日子办个认弟弟的仪式。 话说苏美美在洗手间补了一下妆,整理了下衣服,又把胸衣往下拉了拉,在汪海的带领下进入隔壁包厢。 进入包间,却见一个偌大的包厢内,几张沙发上坐了十二三个人,男女各一堆,四个男的坐一边喝酒侃大山,一对姐妹花正在台上唱着歌。底下还有七八个女孩子安静地听着歌。 苏美美一愣,与想象的大佬们左拥右抱完全不同。 见汪海陪同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孩进来,便停止了聊天。 “董总,这是我妺妹,想过来认识一下您和赵大导演。” 赵大勋站起来热情招呼并让座。过不一会,那对姐妹花唱罢下来坐在四个男人中间,苏美美一看,居然是大明星吕冰冰,另一个相貌极相像却年纪轻些的,赵大导演叫她吕总,是吕冰冰的妹妹吕雪。 “唱得很好听。”董川恭维了句。 “董总见笑了,我们只是业余的。”妹妹吕雪谦虚道。 这时,音乐响起,又有两个极美的女子上前唱歌,苏美美一看,却是赵露诗和陈都琳,底下还有好几个长腿美女,灯光有些暗,看不太清楚。 两人唱的歌是《南山南》,去年流行起来的一首歌。讲述的是男孩和女孩在一次旅行中相遇。一个在天之涯,一个在海之角,他们的感情相隔万里,但却深深相爱。 在她们唱歌之际,苏美美尽耍交际手腕,很快结识了在座几位。一个姓韩,大家戏称“皇上”,一个好像是和尚,却饮酒如水。那几名女子中,有四个却是空姐,另外三个其中一个却也是大明星关小童,一个姓王一个姓徐,长得挺美的,不懂什么职业,居然和大明星混在一起。 赵露诗和陈都琳唱歌水平一般,但《南山南》歌曲婉转回肠,一曲唱完赢得一片掌声。 苏美美也连忙拍手,倒了两杯酒敬赵露诗和陈都琳,介绍自己是魔都歌舞团的演员,晚上是庆祝演出成功来的。两人一听是魔都歌舞团的,又是专业的舞蹈演员,两人顿时肃然起敬。江哥哥晚上就是陪何老他们去看她们的演出了。 回到座位上,又向赵大勋敬酒,又向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魔都歌舞团?张晓楠认识吗?”赵大勋问道。 赵大勋知道江延年晚上陪何欣去看剧了,而且他也知道江总有个女友在这团里,当时还指名让她唱《倚天屠龙记》主题曲。 “张晓楠?她就在隔壁,我让她过来敬酒!” 苏美美起身回到包厢,首先告诉几个要好的小姐妹们隔壁有大明星大导演,让她们自己去各显神通。 又跑到张晓楠面前说道:“张晓楠,你大红大紫的机会来了,赵大勋导演在隔壁喝酒,他指名你过去陪他喝一杯!你赶紧的过去吧,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赵大勋?”张晓楠看了江延年一眼,他们曾经通过电话,互留过联系方式,知道是江延年介绍的。 “咱们不去!”江延年一口拒绝。 “你这人怎么这样?见不得女朋友功成名就?怕她攀上高枝把你甩了?你自己没出息就不要妨碍人家晓楠出人头地!” 江延年没好气地回应:“第一,我家晓楠不是你的筹码,你用不着道德绑架;第二,你前十分钟还和汪公子乱搞以为我不知道?以后离我家晓楠远点!” “你……血口喷人!”苏美美被揭丑闻一时词穷,羞的满脸通红,恨恨地一跺脚带领五六个小姐妹去隔壁敬酒。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张晓楠不满地看了江延年一眼,“以后没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江延年嘻嘻一笑。 “谁是张晓楠?”赵大勋看着面前的五六位美女问道。 苏美美脸色一红,“她……她男朋友不识好歹,不让她过来!” “她男朋友也在?长得什么样的?” “个头一米八左右,穿着普通,晚上还戴墨镜,一看就知道是想装酷兜里又没几个子儿的穷学生!” 赵大勋、董川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站起身,“我们过去看一看。” 过不一会,吕冰冰姐妹俩也端起酒杯过去了;然后是赵露诗陈都琳关小童她们,那王姓女子接了个电话,和徐姓女子也出去了,最后连那四个空姐也一同出了去。 大包厢内只留下苏美美小姐妹五六人。 五六人等了好久他们也不见回来,众人面面相觑,返回自己包厢,却见董总、赵大导演他们端着酒杯朝队员们一个个敬酒,顺便还派发着名片,态度十分谦逊,口中还说如果有兴趣的可以找他试镜。 而大明星们却围坐在那臭小子身边,眼睛发着光,那姓徐的女子更甚,干脆一屁股坐在那小子身上,行为十分辣眼。 奇怪的是张晓楠和那姓王和姓徐的十分相熟,一见面竟然手拉着手。 这是什么情况?苏美美感觉这就是个幻觉,这世上的人都疯了! 第121章 鬼火机车 苏美美一晚上都觉得魂不守舍,直看到那臭小子携着张晓楠、朱采薇、赵露诗、陈都琳以及姓王姓徐六个美女挤上超长豪华车,而董总却做司机时,仍觉得这不是真的。 “好险,好在没动手。”站在苏美美身旁的汪海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苏美美,你差点害死我了!” 看着远去的车尾灯,苏美美怅然若失:“汪哥,张晓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不清楚,但那个董总却是废了石头城着名黑老大而起身的。你不觉得那和尚也象他的保镖吗?张晓楠能认识这样的人,难怪可以拍老外的品牌广告!” 车内,朱采薇好奇地看着江延年和身边的五个美女。这五个美女姿色上乘,各有千秋,均是一等一的美女。她们谈论的是旅途的见闻,听口气她们是中途飞回来参加明天的开馆,然后又将继续踏上旅途。 朱采薇也突然好向往那样的生活。 同时她也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弟弟看来有点花,只是他的暖男性质让每个女孩子都抵御不了。 回到大华酒店,朱采薇要开另一只房间,却被张晓楠制止了, “你不和你男朋友住一起吗?你不怕她们趁虚而入?”朱采薇惊奇地问。 张晓楠微微一笑,“你也看到我男朋友的魅力了?他这个人呀,就是对人太好,菩萨心肠。那王倩茹和徐雯丽我在学校时就认识,他对她们没意思。他对我说是她们馋他身子!” 朱采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怎么那么自恋啊?唐僧肉一样哪个妖精都想啃!” “哎!……只怪他出手大方,一送就好几百万。你让她们怎么想?” 朱采薇想了下,“嗯,那我肯定是千方百计想他好。” “这就对了,她们也是这样想的。” 朱采薇心想:“小江总刚刚也送了我一张卡,不会也是好几百万吧?” 张晓楠好像看出她心思,“我男朋友赚钱太厉害,你就坦然接受吧。那天要不是你,我就被卫子轩欺负了。” 朱采薇的心脏不禁“呯呯”直跳起来,“他不会真给我几百万吧?不行,我得马上下楼atm机上查询一下!” 借口下楼买abc卫生巾,朱采薇到柜员机上查询了下,数了好几遍,后面六个零,真是一百万! “我的财神爷,小江总我爱死你了!” 抽出卡愣了几秒,转身要上楼才想起要买卫生巾。 文馨平和张红梅也过来了。江延年回来后先去她们房间串了下,讨论了下明天的开馆流程。 江延年的意思是低调,悄悄地开,不搞什么仪式。 “你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你可能不知道,不但大华酒店住满了,连朴厚资本、汇金投资、纵横投资的名下酒店也住满了。” 江延年感到惊诧万分,“我没邀请谁啊!” “你是企业领导,一言一行都受下属关注。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搞得满城风雨。” 江延年脸色一红,文馨平肯定是指自己和王瑛的事情,自己不知不觉就被王瑛拿下了,好像也没什么抵抗。 “这妮子手段高明啊!” 文馨平又和他说张红梅被她招进来负责化妆品和珠宝业务。 “可以,李藏在翡翠鉴定上功夫不错,可让他负责技术,如果他搞不定可以让他来找我。” 然后又转头朝张红梅说道:“红梅姐,你可是我的福星,有你帮忙我大可安心。” “得了吧,你就是个祸害!我上班的4s店美女被你拐跑4个,店都要关门了。” 文馨平听了哈哈大笑。 好在江老爷心神淡定,听了也不气恼。在她们的房间呆了会,又摸到赵露诗、陈都琳的房间。 陈都琳正在洗澡,赵露诗穿着浴袍出来开门。见赵露诗居然把江延年放进来,赤果果的陈都琳羞得钻入浴缸不敢起身。 江延年笑她:“小妞,就你那身材,平胸而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没想到气得陈都琳暴跳如雷,也不顾及其它,披了浴袍出来就要揍江延年。 可怜江延年被两人虐待的青一块紫一块。虽然可怜,但痛并快乐着。两人宽松的浴袍,却被江大老爷往里摸了个遍。正待进一步探索时,陈都琳脸色怪异起来。 “哎呀……!”一声,丢下他们快步朝卫生间马桶跑去。 过不一会,便向赵露诗求救,“露露,给我个夜用的,我大姨妈来了。” 江延年举起右手,灯光下指头泛着些许水光,鼻中隐隐传来一丝丝血腥味。 “不会自己不小心弄破了吧?”不由的气愤地用左手打了下右手。 “我刚巧没带,怎么办?” 江延年举手,“那个,还是我出去买吧,夜深了,你们出去我不放心。” “我就知道江哥哥最好了,你帮我买回来,等会我有奖励哦。” 太乙大厦这儿属金融商务中心,商业超市这个点已经关门了。江延年知道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位置比较偏,一般人不容易找到。 到达那店铺时刚好见朱采薇从里面出来。 “那么巧!朱小姐,你这是……?” “出来买点私人用品。” “哦。”正待往里面走,又退了回来。 “你买的是什么?”江延年见塑料袋里鼓鼓的,有点象卫生巾的包装。 朱采薇脸色一红,将塑料袋藏在身后,“没,没什么。” “朱小姐,可否帮个忙?你袋里面的,可否帮我买几包?” 朱采薇以为她听错了。将塑料袋举在跟前,笑道: “江总,你确定要买这里面的?” 江延年点点头,朱采薇却哈哈大笑起来。 “江总,你可知道我这里面是什么,可不是面巾纸哦。” “我知道,是姨妈巾。” “呃……!”朱采薇笑声戛然而止。好吧,自己才是最可笑的。 又返回买了二包递给江延年。 “谁要这个?” 突然发现自己问的很傻,不由得暗暗扇了自己几耳光,赶紧的接着说道: “我们回去吧。” 夜已深,除了偶尔一二辆车辆急匆匆而过外,整条街道看不见一个人影。长长的街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你……”两个人异口同声。江延年一笑,“你先说……。” 朱采薇正要问,突然远处急速传来一阵摩托机车的轰鸣声。不一会一群鬼火少年便呼啸而至。 见朱采薇是个大美女,领头的鬼火少年打个哨声这群人便围着两人打转起来。口中还“嚯嚯”直叫。 江延年知道这些鬼火少年纯属青春期荷尔蒙过剩,真要让他们怎样他们倒是不敢。 于是毫不理会,走自己的路就行,待到了酒店附近他们自会散去。 可是朱采薇却害怕极了,她是家中的乖乖女,从没见过如此阵状,只得紧紧地扯住江延年,唯恐一不小心就会被这些少年冲撞上。 “别怕,他们不敢怎样!”江延年搂住朱采薇闪过一辆机车。 突然“啪”把一声,朱采薇“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随后紧紧地扑在江延年怀里。 那领头的鬼火抬起手嗅了嗅,笑骂道:“卧槽,他妈的,真香!这屁股,真他妈的软!” 原来一不小心朱采薇被那少年咸猪手偷袭了。 江延年一愣,看来自己误会了。这伙少年不单纯是荷尔蒙过剩,而是嫌弃生命过剩。 待另一辆机车靠近时,江延年伸脚轻轻一别,那摩托车顿时失去重心,在地板上摩擦十几米才停下。车上的鬼火少年滚在一旁哎哟哎哟起不了身。 又如法炮制,一队鬼火机车倒了大半。那领头的鬼火朝三同伴打个手势,三人会意,两两骑着车背驰而去,待到一二百米处又突然停下掉头。 “呜呜呜……”手中摩托车引擎轰得巨响,突然放开手刹,四辆摩托车极快的速度朝江延年朱采薇前后撞来。 待到距离一百米处,四辆机车突然人立起来,一个轮子着地,就要把俩人生生压在轮下。 江延年大怒,自作孽不可活。待四人就要靠近时,搂住朱采薇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又折转下滑,落地时已离开原地二十多米。 朱采薇只觉得刚刚象坐观光电梯一般,上升的瞬间脚下转来一声巨响,那四辆摩托车重重地撞在一起,车身四散,四个鬼火少年摔得七零八落。 放开搂住朱采薇腰的手,回头看了那伙少年, “走吧,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可朱采薇还没有回过神来,身子软趴趴地挂在江延年身上,显然刚刚四个少年的样子吓到她了。 第122章 开馆 朱采薇惊吓过度,放在地上双腿战战兢兢,没法再行走,江延年只好把她背在背上,背回酒店。 朱采薇伏在江延年身上,受吓的心情渐渐平复,可心思却随着江延年高低交错的脚步也期期艾艾起来。 伏在背上,口鼻中尽是强烈的男人气息。 刚刚江延年旱地拔葱,内息激荡,高高跃起又转折而下,把全身气息都散发开来。 这气息舒服得让人沉醉。 恨不得时光停滞,让自己好好感受这美妙时光。 只是幸福都是短暂的。当江延年到了酒店大堂把她放在休息的沙发上,她兀自还呆呆地问江延年:“怎么那么快就到了。”随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补充句:“刚才好险,我心口都提到嗓子上了。谢谢你救我!” 说完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朱采薇衣着单薄,这一拍胸前春光若隐若现。江延年不敢再看,问道:“现在可以走路了吗?” 朱采薇站起来走了两步,仍觉脚下虚浮,摇摇欲坠。江延年见状赶紧上前搀住。 “我还是送你上去吧。”朱采薇点点头。 电梯里,朱采薇紧紧地挽着江延年胳膊,看着电梯闪烁着楼层号,俩人都没说一句话。而江延年手臂深陷软腻中,他也很享受这静谧的时光。 很快到了楼层,朱采薇像下了个很大决心,转过头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江延年, “弟弟,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但是你是我闺蜜的男友,我不能夺人所爱,所以我会将这爱深埋心里,我们以后再也不见。” 说完重重地拥抱下江延年便把他推回电梯里,“蹬蹬蹬……”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房内,张晓楠已睡下。轻身走进卫生间,拿起毛巾紧紧地捂住脸大声地哭了出来。 嚎啕了几句止住哭泣,掬了把水清洗了一下脸。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用手指在镜子上写下“江延年”三字。 看着这三字,竟呆立半晌。 电梯里江延年摸了摸嘴唇,心中纳闷:“这小妮子怎么就突然爱上我呢?” 将姨妈巾送给陈都琳,她刚想奖个亲吻,却发现嘴角残留的口红印,也不亲了,嗔怪道:“难怪去了那么长时间,江哥哥又和谁亲热去了?”说完将他推出房间,“夜深了江哥哥晚安。” 得,成了孤家寡人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江延年叫董川驾驶超长豪车一同去机场迎接父母。 等了不一会,胡成虎和秦思娴的专机便到了。胡成虎身着便装,三个随从也普通打扮;而秦思娴一身绣花红色旗袍,项颈中戴着一串珍珠项链。 两人显得十分低调,就像普通的中产阶层。 秦思娴一见面就抱怨江延年几天来才打一个电话回家,然后又亲密地挽着儿子的手恭喜儿子事业有成,比外公还厉害。 又悄悄问儿子有没有交到新的女朋友?还说大伯家二姐的弟媳前些天一直在她面前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胡成虎走在她边上瞪了秦思娴一眼,瓮声瓮气喝骂道:“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平南才多少岁?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呢!” “你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家里的事来了?再说又不是马上要结婚,谈个一二年又如何?” 胡成虎被秦思娴驳得没脾气,一时之间不再说话,转而警告似的瞪了江延年一眼。 豪车很快抵达道里官坻的别墅会所。 文馨平张红梅俩人也早早到达现场检查有无纰漏之处。 张红梅第一次见张延年父母,害羞的满脸通红,有些说不出话来。 “妈,这是老四,叫张红梅。红梅快叫妈!” 张红梅看了眼边上的江延年,见他鼓励的眼神便鼓起勇气叫了声“妈!” “哎……!”秦思娴上前握住张红梅的手,见她明眸皓齿,一看就是大美女。一大早就多了个儿媳妇,秦思娴满心欢喜,从包里摸出张便要送给张红梅。 “妈,我不要,江延年他以前送给我过卡。” 秦思娴见张红梅也戴了个积家翻转表,看来中意的女人儿子每个都雨露均沾。 “每个人都有,以后早生孩子奖励更多!” 张红梅才含羞地接受下来。 虽然江延年说低调,但昨天邱杰志说今天还有一大批故宫博物馆的文物专家会来参观,这就注定了低调不了。 中间又有何欣和江延年父母等高官,虽然都是私人身份到访,但熟悉体制内规则的文馨平深知这几尊大神杵在这,地方上不会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八点半左右,首先魔都市政协一把手吴明志会同相关工委领导坐着辆小中巴前来祝贺。 随后地方商务部门、华润在沪机构以及江氏部门领导不邀而至,不一会一个别墅塞满了四五百人,人满为患。 范杰志气坏了,找到江延年说他是在胡闹,简直在破坏国宝。 原来别墅内地方狭小,众多参观者涌入展厅,造成空气污浊,气温升高,还有些人不听劝告进行拍照。 瓷器还好,但对光线、温度比较敏感的衮龙衣、绢帛、字画等这些就伤害极大。 江延年赶紧找现场管理的王健强要他控制人流,缩短参观时间,采取下来一个上去一个的办法,参观才有序流动起来。 九点十分,开市吉时。 江延年邀请何欣、范杰志、市政协吴明志、母亲秦思娴一同上台剪彩,宣告正式开馆。 文献宗坐在台下目睹何欣亲自上台剪彩,对江延年所说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不由得信了几分。 剪彩完毕,众人拥着何欣、吴明志、秦思娴等人去展厅参观,范杰志亲自解说。当范杰志说到这展馆共展出元青花二十五件,和高安的馆藏相比,不但藏品更加丰富,数量上也多了6件,仅次于土耳其和伊朗。而花木兰从军大罐,据他考证,和鬼谷子下山罐出自同一人之手时,大家纷纷拍起手来。 在二楼,众人为更加丰富的藏品而惊讶不已。 而跟随在人群中一同前来参观的韩林儿却嫌弃不已。 他现在穿着白衬衫西裤,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穿在身上夏天冰凉冰凉的,比龙袍好多了,实在搞不懂现代人对龙袍有什么好研究的。 第123章 道德绑架 熙熙攘攘的人流很多都是外行,走马观花参观完展品便到楼下凉亭处领了个纪念品就走了。 纪念品是一个设计成花木兰从军罐一样的茶叶罐,内装二两顾渚紫笋。范杰志见江延年一送就是八百十斤,心痛的大骂江延年是败家子! 众人才明白过来这礼品原来也是无价之宝。 凉亭内大华酒店抽调过来负责接待的礼仪小姐刚好有泡好的大壸茶,众人品尝一口,颊齿流香,回味无穷。比现在的机制茶好喝多了。 原先一些自恃身份地位没去领的人也悄悄折回领了一份,更有投机者领了一份又一份。 凉亭内还设有专门书画的案台。何欣欣然在上面宣纸上留言:南延亭,取胡平南江延年名字各一字。文馨平见了忙叫人收取打造牌匾。 而吴明志的题字则是:文化瑰宝、青花典范。题完吸引大家一片掌声,文馨平也叫人收好准备裱起。 随后范杰志也上前题字,没想到他的题字竟然是:不做败家子! 众人一想到他前面怒骂江延年铺张浪费是个败家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但没想到江延年神情严肃地走到范杰志面前向他一鞠躬,郑重地说道:“范院长受教了,我江延年发誓今后此生绝不出卖一件文物!” 范杰志瞧着江延年满意地点点头。围观的人这才明白过来范杰志的本意,又纷纷拍手叫好。 文献宗的题字中规中矩,“弘扬优秀文化,传播中华文明。” 题完字,众人渐渐散去,连胡成虎和秦思娴都去自己关联的部门视察了。 江延年去了趟车上从乾坤袋取岀套紫砂壶茶具,又叫王健强从他接待室抱出一桶金沙泉水,亲自给范杰志和何欣泡上一壸顾渚紫笋。 “范院长,上次你说要用长兴金沙泉水冲泡紫笋茶,我特意叫人去浙省长兴县拉了一车金沙水过来。我们也尝尝古人所谓金色沙泉紫笋茶的味道。” “妙啊!”范杰志拍手叫道。“长兴、宜兴两地相邻,两地都出贡茶。有一岭叫啄木岭,其山顶是长兴,宜兴两地的分水岭,南坡属长兴,北坡属宜兴。唐代两地刺史常在此举办茶宴。 这茶宴在历史上可是盛况空前,白居易就曾受邀参加,可惜因坠马伤了腰腿,而未能赴约,于是曾赋诗一首表达了惋惜之情。 遥闻境会茶山夜,珠翠歌钟俱绕身。 盘下中分两州界,灯前合作一家春。 青娥递舞应争妙,紫笋齐尝各斗新。 自叹花时北窗下,蒲黄酒对病眠人。” 范杰志是文物专家,熟悉历史,对人文典故,古诗词文那是信手拈来。 给俩人分别倒上一杯茶。 范杰志喝了一口,口中“啧啧”半晌,说道:“就是这味道!古之《品茗》一文中说‘金沙水泡紫笋茶得全功,外地水泡紫笋茶只半功’。在古代人看来,最宜茶的水就是茶树生长之地的水。” 又看了眼何欣,“你这弟子不错,今日有口福了。” 江延年连忙道:“如果范院长肯屈尊降贵,带带我这馆里的几名新来的考古系的毕业生,我保证这紫笋茶供应不断!” “小江总好大气魄!”范杰志看了眼江延年,“只是我喜好古董文物,这些于我能尝尝就满足了。” 江延年微微一笑,“能否请范院长帮我鉴定鉴定你手中茶杯何人所制?” 范杰志听得一惊,刚才没留意把它当作普通的紫砂杯了。这时才留意到壶、杯是一整套的。 茶壶器形古朴,呈八角造形,壶身刻有兰花,是为八角兰花壸。 一口将杯中茶水喝完,仔细端详起杯来。这茶杯上端为四方造型,下部束口成圆,杯壁的一边也刻有兰花,了了数笔,形态万千。 范杰志摸出放大镜,那花蕊的边上,赫然提着“大彬”二字行书。 他又抓起壶,放大镜的观察下也发现兰花根部,也刻着“大彬”两字的行书。 “这是明末清初时大彬的八角兰花套壶?”范杰志瞪着大眼问江延年。 “你居然拿它来泡茶?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江延年淡淡一笑,又给范杰志倒上一杯。 自言自语道:“这顾渚紫笋听说要配金沙水、陶瓷壶才相得益彰,可惜没有陶瓷壸,只好用紫砂壶代替了。” 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尝了下,摇头晃脑道: “泉嫩黄金涌,芽茶紫璧截。古人诚不欺我焉。” 又对范杰志说道:“范院长,茶具不是拿来喝茶难道是做摆设的?” 范杰志顿时塞口,不禁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一不小心磕伤碰伤你到哪里后悔去!对得起后人吗?” “老范,这就是你维度不及人家了,你视若珍宝,人家却弃如敝屣。观察事物角度不同,自然得出不同结论。” 范杰志闻言看了看何欣,又看了看江延年。 “你这是说我见识浅陋了?降维打击?难道你早知道它是时大彬的作品?或者手中还有更多更好的东西?” 江延年低头又喝了一口茶,既不肯定又不否认。 “范院长只要答应刚才的,好的东西自会源源不断的出现。” 范杰志也端起杯喝了一口茶,两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老何,我知道你讹我来魔都肯定不怀好意,但为了文物,你就是在我前面挖个大坑我也跳了!” 又转头朝江延年说道:“行,我答应你!” 江延年笑逐颜开,“谢谢范院长加入我们的博物馆,有范院长的加盟,我们的藏品肯定越来越丰富。” 范杰志撇撇嘴,“就你这小地方,还能摆下多少件文物?不过就你藏品来讲,还算精品,价值上百亿,年纪轻轻有此成就也算了不起了。” “宋徽宗的字画我手中可不止一幅。” “什么?”范杰志听得不由得大惊失色。 今天展览面世的宋徽宗书法作品《铜雀台赋》是第一次展示在世人面前。令范杰志奇怪的是东西是真迹无疑,但传承似乎断了,没有明清时代的钤印。 但又不似墓中出土之物,书画中没有泥土清洗的痕迹。 就在这时,故宫博物院的另一个叫何志国的专家也凑了过来。 “小江总,我看你的元青花肯定是哪个地方出土的,按《文物法》的规定要全部上交国家!” 第124章 投资币安一 “何专家说笑了,木兰从军罐是我从朝天宫捡漏来的。当时被马观复鉴定为真品,他随后自己也跑去捡漏,结果还真被他捡了个不大不小的漏。这在朝天宫早就流传开来,何专家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那其他的怎么解释?” “呵呵,其它的就更有戏剧性了。又有一天我去朝天宫,又碰到了那小子。那家伙连摊位费都没交,被朝天宫保安一直捻,我见他可怜就给他全部打包了。只花了一万块现金。我也不懂是真是假,所以它们展出时边上都写有‘疑似’的字样。昨天范院长鉴定说是真品,你也说是真品,那我真大发了。何专家,谢谢你的吉言!” 小江总满嘴跑火车,何志国自是不信。但见他满脸真诚,不由得信了几分。 “何专家,范院长答应带带我这馆里的几名学生,你有没有空也帮我带带?” “啊?好事是好事,可惜啊我手头上刚好有个课题在忙,实在抽不出身,等忙完这段再说,再说哈。” 说完起身进馆,继续研究展品去了。 “小江,把宋徽宗其它的作品拿出来看看?” “不在这,在石头城。范院长若有兴趣迟些和我一同回石头城家里,到时候自然可以看到了。” 范杰志一听不在这,顿时没了兴趣。这小子满嘴跑火车,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时文馨平领着文献宗走了过来。范杰志见他们有事要谈,便也走了。 “何老,献宗这次能身脱囹圄,全蒙何老之力,献宗一家在此谢谢了。”说完拉着文馨平便深深一鞠躬。 何欣连忙止住。 “你也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女婿。以后多支持他工作就行了。” 文献宗看了眼江延年,说道:“应该,应该。” 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后就批准女婿的江北旧城改造计划。 两人又闲聊会文献宗告退,说要坐动车赶回石头城。江延年连忙起身送客,在门口,文献宗一把揪住江延年衣脖,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我要是发现你欺负平平,我跟你没完。” 旁边的文馨平本来见状大吃一惊,但听到后面的话知道是为自己好,便嗔怪着说道:“老爸,你怎么这样。”说完便帮江延年抚平衣领。 “文叔叔放心,我若欺负馨平姐,你大可来找我。” 文献宗这才含笑离去。 到贺的客人渐渐散去,只留下一些真正对展品感兴趣的人还在流连忘返。 一些路人也想进来参观,却被保安告知明天才有对外开放,而且需要在网上预约。 对于展馆要不要收门票,文馨平征求过江延年的意见,他的意见是一定要收,而且价格要比一般景点要高。 江延年解释说进来参观的都是文物爱好者,定价高了可以把一些无聊的人排除在外。 文馨平最后将价格定在200元每位。 她还叫人开发了一个预约系统,网上订票,刷身份证进门。 象今天这种情况人流大规模涌入,就差点酿出问题。看来还要找开发的系统商商量完善下,增加限流的措施。 赵常朋和刘洛军也凑了过来。 当何欣得知其中一个是刘洛军时,也对他大感兴趣。表示对他巿场的预见性十分佩服,希望以后多多交流。 刘洛军受宠若惊。何欣是国内大大鼎名的学者,文史经集无不涉猎。能得到他的赏识自是十分荣幸。 何欣说上次多亏了延年预警,他上书门下省,终让尚书部有所警觉,李尚书也赶紧从国外赶回紧急救市。随后出台的救市政策大家都知道。 刘洛军听后却道:“市场自有其运行特点,即使现在救成功了,恐怕下一次的起因就是因为这次救市的政策造成的。” 何欣赞许地点点头,“尽人事听天命!身在高位,需要考虑的是更大众的利益。即使是权宜之计,后患无穷,但至少现在也表明了态度。” 大家点点头,的确,脆弱的市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信心就能扭转大势。 但市场有其运行规律,即使现在密集出台救市政策,该出现的五浪下跌依然会出现,刘洛军对此深信不疑。 刘洛军还向向江延年汇报赵常朋负责的币安网站已建设完成,现在进行内测。 迷你合约也建了好几个,投资者最低可以下单0.001个比特币。 同时后六个月的期货合约以及期权合约也在内测中。 何欣好奇地问了下搞什么的?江延年说是交易比特币的网站。 没想到赵常朋却说:“比特币只是其中一种,我想把它打造成所有数字币的交易网站。” “数字币?它的发行机制是怎样的?有没有抵押品?”何新一下子来了兴趣。 现代货币的发行都有一个锚。象美元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下规定美元与黄金挂钩,一美元兑换35盎司黄金,其他各国货币与美元挂钩。 “数字货币也是有锚的,而且总量固定,象比特币,它的总量是2100万枚。它的地位就象现实世界中的黄金。其它数字币都是在比特币开发的区块及链接形成的‘区块链’而洐生出来的其它币。象莱特币,总量8400万个。”赵常朋解释道。 刘洛军呵呵一笑,“其实数字币早就出现在我们生活中。象我们常用的qq,它就自已发行q币,兑换比例是1:1。” 文馨平在旁边插嘴道:“你混淆了概念,q币它不是去中心化的货币,也没有唯一性,它只能在网站内部进行交易,象购买qq秀、游戏冲值等。但它的好处是发行量没有限制。腾迅公司也没有强大到可用q币支付服务的地步。” 何欣点点头,“能支付服务,就相当于流通中的现金了。央行不会坐视不管的。” 随后又问赵常朋,“既然他们能发行莱特币之类的,你们也能否开发出一个新币总?” 赵常朋一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有想过。” 自己发行货币,控制利率涨跌来收割全世界,这是高级赚钱法中最高级的赚钱术。现实世界中为沃伯格家族和罗斯柴尔德家族所掌握。他们控制的美联储发行美元,收割全世界。 在数字世界,现在还是一片乱象。何欣认为只要操作得当,江延年能够通过赵常朋的币安网起到一统数字货币的作用。 第125章 比特币 “既然其它数字币都是基于比特币洐生出来的,那比特币的作用就相当于现实世界的黄金,谁拥有黄金越多,谁就能发行更多的纸币,我想在数字领域也是要遵循这个规律的。” 何欣不愧顶尖学者,一语道破真谛。 “何老说的没错,现在代币ico的发行就是筹集比特币。像去年这个时候以太坊代币在42天内筹集了三万一千五百九十一个btc,价值一千八百四十万美元。” 江延年好奇地问道:“那现在全世界共挖出了多少个比特币?现在的价格又是多少钱?” “大概1200万个,今天的价格是215美元,约1365元。没挖出来的总量还剩900万枚。根据算法越往后挖掘难度越大,所耗费的电力越来越多。 最早的时候比特币和美元的汇率就是根据用电量算出来的,现在一枚平均耗电35度左右。我估计后期至少有五十万枚是死币,因为耗电量将是天文数字,大家会因为挖掘成本过高而放弃。” “这挖矿看来也是门好生意啊!”江延年感叹道。 “这是基础性的资源。我们要早下手为强,我看西方的犹太财团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抢占数字货币霸权时,比特币价格肯定会飞上天。 而且它还天生稀缺,数量只会越来越少。小江,这件事情必须马上做,一是组织大规模挖矿,二是趁现在价格便宜多多吸纳。我们要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要建立比特币的垄断地位。” 江延年点点头,说道:“要建立垄断地位,初步至少要拥有30%,也就是630万枚,最终目标大于50%,1000万枚以上。” 赵常朋埋头想了想,说道:“1000万枚难度极大。按照现在算法,每十分钟生成一个区块,系统奖励25枚,一年最多可挖枚。而明年开始产量减半,即枚。我们即使大规模上矿机,能挖到的也只有20%左右。除了挖矿,市场上购买是最便捷可行的。” 何欣突然问道:“现在比特币一年的成交量有多少?” 赵常朋打开行情查了下,“成交很活跃,昨天成交了150万枚。” “一天150万枚?看来换手率很高。成交很活跃,倒很有利于我们吸筹。”何欣沉思片刻,“你们要做交易网站,自已必然要成为做市商,要在没人出价的时候撮合交易。这时手中必然就要拥有比特币。 两条脚走路:一是自己挖矿,即使20%,一年也有20万枚。二是每天吸筹,趁着现在价格低多吸点。 解放战争用时三年,我们也争取用时三年韬光养晦、积累力量、一击制胜!”说完大手一挥,大有挥斥方遒之势。 刘洛军、赵常朋听得热血沸腾,连文馨平也心潮澎湃,只想马上大规模买入比特币。 只能说何欣的目光太超前了,历史上的2015年,西方犹太资本拥有的美国国家税务局还在为比特币是商品还是货币争论不休。 直到2016年,欧盟才正式承认比特币为货币而非商品。 “何老,我们还有几个疑问承蒙解惑:首先的就是如何合规的问题?” “呵呵,这个问题确实是在走钢丝。因为我们政府在2013年时就宣布比特币非货币,并禁止所有金融机构参与比特币业务。这就意味着封死了人民币和数字币的兑换渠道。 如果数字币与数字币之间的币币交易,则是允许和合法的。” “可是国内居民怎么才能参与进来交易?” “这要看你网站的定位了,如果你一开始就定位面向国内的客户,这显然是战略上的错误。只有一开始就定位面向国际,这才是正确的。而国内高净值客户他自有办法绕过监管在你的网站上交易。” 赵常朋沉思良久,国内客户确实基数很大,但普遍客户都很难绕过监管。而高净值客户央行一年兑币五万美元的额度对他来讲形同虚设,很容易通过地下钱庄汇兑出去。 “我看能够吸引到国内20%~30%的客户就很不错了。” 赵常朋点点头,“看来是我想轻松了,还有好多基础工作没做好。” 何欣又道:“国内的监管还好应付,国外的监管就比较棘手。特别是那帮犹太人的尿性,网站做大了到时候他们会必然找你的麻烦。如比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可能会以违反美国证券法为由冻结你资产,你怎么办?” 旁边的江延年忽然道:“既然数字币是去中心化的货币,那币安网也能否去中心化?” 众人听了皆愕然。江延年这提法闻所未闻,但又不失创新,令人耳目一亮。 见众人这神情,江延年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建立一个没有企业总部,没有固定办公地点,员工分布全球,在家云办公,现在云不是很时髦吗?服务器也设在云上。这样它就没法找麻烦了。甚至是你赵常朋最好也变得象中本聪一样只留其名,不见其踪。”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但笑罢皆觉得小江总的奇思妙想、异想天开不失为解决之道。 何欣思索良久,有些技术上的问题不甚了解。 赵常朋一一作答。 何欣也没有想到出席一下江延年小小的博物馆开馆仪式,居然会接触到比特币,并马上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这样江延年的币安网在何欣的战略构想中就成了重要的一环,也将是华夏人在数字货币领域向西方犹太金融财阀美元霸权宣战的重要战场,而拥有多少比特币是这场决战胜负的关键! 这江延年真是上天送来自己辅佐的天命之子。 赵常朋起身告辞,今天收获良多,他要回去将网站一一重构,最关键是去中心化。 而购币的重担又落在刘洛军身上。江延年准备从美元资金账户里先抽出十亿美元悄悄建仓比特币。以现在的价格大约可以买入400万枚,每天建仓10万枚,也要40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建仓。 “刘哥你那边可以抽多少人手建仓比特币?” “我这儿没问题,你忘了朴厚资本是干什么的了?” “好,那先从美元基金那抽出十亿美元,我们每天建仓10万枚,先买入400万枚。” 见江延年又转头瞧向自己,文馨平耸耸肩,“我也很想帮你建机房,可我自己也是孤家寡人,反正你江氏员工众多,随便抓一二百个都不成问题。” 第126章 何欣的师承 江氏旗下纵横投资主要聚焦于能源领域,在大渡河拥有水电梯级开发资质。由于川省输电线路外送能力不足,旗下的猴子岩、大岗山、瀑布沟三个电站丰水期弃水严重,这三个电站装机都是二三十万千瓦的中型电站。 在新疆和内蒙古建设的太阳能发电、风力发电同样面临相同的问题。 江延年打算把矿场建在这些地方。 负责人准备让两个大舅哥江荣年、江荣华担任。这俩人能力虽不出众,但老实本份,性格和老丈人江鸣鹄差不多,虽好招摇,但不惹事。 国内的矿机厂家主要是比特大陆和嘉楠耘智。前者生产蚂蚁矿机,后者的是阿瓦隆矿机。两者生产的矿机算力占据了全世界算力的80%。 全球首款区块链asic矿机是嘉楠耘智的张楠庚2013年带头研发的;而比特大陆的蚂蚁矿机凭借高算力、低功耗和强稳定性占据销售榜首。 让在魔都的方文山经济情报所调查了下,方文山很快拿出了这份报告。 看到这份报告江延年大喜。 如果把这两家的产量包圆了,能得到的比特币数量就不是之前的20%,而是80%,这比预计的多了四倍。 情报还显示比特大陆自己也有矿场。 两家公司都在帝都。江延年打算亲自去考察下。 和何欣一说,何欣说没事,去中东的考察可以推迟。这事比考察紧要得多。 江延年估算一下,从考察矿机厂家到矿场选址用时需要十~十五天左右。实在推迟不了何老可以先去,到时他再到科威特和他汇合。 何欣考虑一下,同意了他的方案。 中午和众多女友们在大华酒店聚餐了下,下午便坐母亲的专机回帝都。 飞机上,秦思娴很奇怪自己儿子怎么火急火燎赶着去帝都,自己夫妇本想趁此机会到石头城感谢下江常生的,看来只好延后了。 江延年解释说是何老的安排,准备在数字货币领域确立华夏人的霸权地位。而这个领域,西方的犹太金融财团未尝察觉,所以必须捷足先登。 秦思娴一听肃然起敬。 “何老的眼光真了不起!比特币我们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何老却想得那么远!” “那是,你也不看看何老是什么人?凭什么年纪轻轻就被邓公赏识?凭什么可以直接上书中书省?可以自由出入紫禁城?没有一官半职,身份地位却十分超然?”胡成虎在边上忍不住插嘴。 见妻儿都露出不解的样子,才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因为何欣在帝都时曾师从夏洐,而夏洐又师从杨度。” “夏洐?……写《林家铺子》,后来官居礼部副尚书的夏洐?”秦思娴说道, “这个夏洐我熟悉,他和爸是同一时期的革命家。高中时我还学过他的《包身工》,象‘芦柴棒’,还有‘很响地在人头上小便’等等印象十分深刻。” “呵呵,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曾拜杨度为师吧?” 秦思娴茫然地摇摇头。 “当事人已经去世多年,这尘封的历史也该解禁了……”胡成虎皱着眉,像是在努力回忆。 “夏衍是1931年由周公安排接替潘汉年与杨度单线联系。两个都是文人,一来二去,熟悉起来。夏衍十分佩服杨度,就拜了他为师。 说起这杨度,他的老师是王闿运,被称为‘晚清第一狂人’,而他自己则是‘民国第一奇人’。 王闿运有三绝学:一是功名之学,一是诗文之学,一是帝王之学。 杨度向他学的是帝王之学。” 秦思娴大惊失色,手中喝水的纸杯“啪”声掉在桌上,水洒了一桌,不小心淋湿了衣服。 远处时刻注视这边动静的空姐连忙过来收拾。 等收拾完走后,秦思娴才低声问胡成虎:“这何欣,他也学的是帝王术?” 胡成虎点点头,“我猜八成是!杨度为使帝王术不成为绝学,传给了夏衍,而夏衍又传给了何欣。” 秦思娴突然朝江延年上下打量起来,搞得江延年以为自己脸上花了,使劲朝脸上抹了抹。 秦思娴碰碰胡成虎,“我衣服湿了陪我去下房间换衣服。” 在房间内,低声问丈夫:“你说何老辅佐南儿为什么?” 胡成虎微微一笑,“我们应该为有南儿这么优秀的儿子而感到自豪。” 秦思娴不解,责怪道:“那你还一见面就对他绷着脸?时不时还教训他?” “我这是给他敲警钟。……这何老或是想传他帝王术,或是想辅佐他成为……” “不对!……现在哪有帝王?……算了,这何欣学富五车,我看是有大智慧之人。他在南儿身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这小子一年多不见……竟然那么花心。身边交了这么多女友,要是他敢辜负了谁,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你敢?……” 秦思娴杏目一瞪,胡成虎顿时闭嘴。 …… 飞机经过2个多小时便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秦思娴见江延年也没有叫人接机,便要送他过去,却被他一口拒绝,拦了辆岀租车便要直接去中关村。 急的秦思娴在后面直叫,“晚上回来吃饭啊!帮我也买它十万八千个。” 机场的旅客看了直笑。 比特大陆在中关村的地址是集成电路园区。 江延年找了好久没找到,原先的地址早就关门大吉。问附近的保安,保安说前两年这有好多做矿机的。像比特儿、好矿工等公司现在都人去楼空。 看来去年至今的比特币大跌行情清洗了很多淘金客。 不经意抬头间,居然在对面裙楼楼顶一块破旧的户外广告牌上发现了它的广告:买蚂蚁矿机成幸福矿工。下面一行小字:买矿机就到比特大陆。旁边还留有联系电话。 江延年试着打过去,电话一个男的接起,问地址说在奥北科技园。 到了科技园又找了好久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四层办公楼的大门找到公司的牌子。 进去后一楼的房间没有人,走廊过道上堆满了机箱、线缆等旧材料。 二楼一间虚掩的办公室隐隐约约传来争吵声。 第127章 比特大陆 刚到门外,“砰”的一声便见三个身着工装的年轻人人狠狠地摔门出来。看到江延年站在门外,诧异地看了眼,也不招呼径直而去。 在他们即将拐角下楼时,后面一人问前面的:“彪哥,詹总不同意,我们怎么办?” 那彪哥说什么江延年没听甚清楚。 推门进去,屋内烟雾缭绕,江延年不由得扇了扇。 沙发上坐着两人,-人坐短沙发,一人坐在长沙发上。两人都戴着眼镜,一个年纪稍长,三十来岁的样子,另一人却很是年轻,就比自己大二三岁的模样。坐短沙发的那人吸着烟,屋内的烟雾就是他吸烟造成的。 “嗯哼……这儿是比特大陆?” 也许刚刚才争执完,两人心情不好,见江延年进来以为是推销的,也不起身招呼。 “你们公司好难找啊,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坐在短沙发上的把烟屁股按在烟灰缸上熄灭,抬头看了一眼江延年,“刚才就是你打电话的?有什么事吗?” “我看你公司挺简陋的,也没多少人,看来外面把你吹过头了。” “我们工厂在外地……不是……你是干嘛的呢?”坐在长沙发上的接口道。 江延年自己找了个短沙发坐下。“外面说你们公司的矿机很不错,过来了解一下。” 坐在对面短沙发的那人顿时来了兴趣。 他从背后的老板桌上掏出来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江延年。 “敝人姓詹,请多多指教!” 坐长沙发的年轻人也掏出来一张名片,顺便帮江延年倒上一杯茶。 “小姓吴,吴记寒。” “哦,原来是詹总,吴总。我姓江,不好意思,没有名片。” 江延年见詹总名片上的名字叫詹刻团。 “江总找我们找对了,我们的矿机算力强大,s5现在市场销售很好,江总准备上多少台呢?” “可是据我所知现在,s5挖矿能力和嘉楠耘智的阿瓦隆相比逊色不少。” “呵呵,南瓜张的嘉楠耘智主要做加密货币挖矿和人工智能芯片,矿机只是附带业务。而我们主做这个,当然也有人工智能芯片的设计、制造。 我们研发的新一款挖矿芯片bm1385芯片马上就要流片了,如果流片成功,我们矿机的算力会提高至少45%,功耗下降50%,到时候效率和集成度上均具有遥遥领先的优势。” “流片?” “就是打小样。流片三次测试没问题了就可以量产。” 流片一次需要2000万元左右,bm1385芯片已经流了二次,最少还要再做一次才能确保设计质量没有问题。 可詹刻团现在就卡在第三次流片上。 比特币自2013年冲高1200美元以来,连跌二年,至今仍深不见底。挖矿行业哀鸿遍野,矿机销售惨淡。而前面二次流片消耗了比特大陆仅有的现金储备。 所以刚刚潘致彪要求投矿池时被他毫不犹豫拒绝了,气得阿彪摔门而出。 现在所有开支都得为第三次流片让路。 “现在詹总为资金发愁吧?” 詹刻团和吴记寒两人对视一眼,很惊讶他怎么就看得出来。 “怎么可能?”吴记寒旁边说到,“其它公司也许经营困难,但我们公司有自己矿场,自己挖矿,每月还产出不少比特币,只要一卖,这些都是现金。” 江延年轻轻一笑,“只怕现在没几人还在挖矿吧?我听说电费都不够。” 吴记寒道:“现在挖确实有些划不来,但我们之前储备了十几万枚,抛在市场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规模抛售只怕又会引发市场暴跌吧。”江延年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慢说道。这茶水淡淡无味,若孤汤寡水,不禁皱了皱眉。 江延年说到点子上,吴记寒借喝茶闭口不语。没想到江总后面一句话,这口中的茶水竟噎得吴记寒大声咳嗽起来。 他听得那江总说的是:“你们所有储蓄的比特币我全要了!” “咳咳……咳咳……”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茶水呛到气管把眼泪鼻涕都呛出来了。吴记寒抽出纸币擦了擦。 “江总你刚刚说什么?”吴记寒又确认一下。 “我说你们手中的比特币我全要了。不仅这个,而且你们公司今后三年的矿机产量我全包了。” 如五雷轰顶,坐在对面的詹刻团蓦地站起来,嘴角上扬,高高跃起又落下,整个人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而吴记寒也震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过好一会两人才清醒过来,狂喜地问江延年。 “江总,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戏弄我们吧。” “有没有戏弄把你们手中的币先转让给我就知道了。” 詹刻团和吴记寒相视一眼,两人点点头,吴记寒说道: “江总,我们手中总共储蓄了13万枚比特币,以现在汇率和价格1.56亿元。” “同意,给个账号。” 不一会,财务就汇报到账1.56亿元。 两人才相信是真的,顿时喜笑颜开。 今天公司来了财神了。 “赶紧的起草合同吧。”江延年催促一下。 詹刻团满脸堆笑,“没问题,吴总你去安排一下。”又对江延年说道:“江总,准备把矿场设在哪里呢?我们的产量扩充起来可是很快的,一年可是好几百万台,江总的矿场放的下吗?” “放心,多少都能放下。只是詹总可要给我最优惠的价格,并且还要负责运营和维护。我们在矿场建设上没有经验,希望詹总不吝赐教。” “江总放心,绝对最优惠!你包了我们产量,这三年就是唯一的客户。至于运维,我们也全包了。我们开发有专门的矿池管理系统,本来是收费的,现在也免费给江总使用。” “谢谢,詹总有心了!顺便帮我打听下谁手中还有币的,我全部都要。” 詹刻团倒吸一口冷气!这江总他要干什么?迟疑一会回答道:“行,我马上问问。” 说完便打起电话和在群里发起消息来。不一会便问到12万8千多枚愿意转让。 江延年还没有比特币钱包,詹刻团马上帮他申请了一个,把自己公司的13万枚转账过去,又叫他们转进过来。 江延年又付出一亿五。不一会,钱包上便显示总计枚。 江延年很是高兴,一下午便收集了总额的百分之一点二。 第128章 张楠根 詹刻团见江延年挥手之间便豪洒现金三亿,对他所说包三年产量的话又信了几分。 从小冰箱里拿出珍藏的茶叶重新煮水泡起新茶来。 闲聊之中,又聊起正在流片的s7芯片。詹刻团说前面二次都成功了,测试均达到了设计要求,只要再进行一次流片就可大规模量产了。 这次芯片流片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公司一个名叫杨卓兴的清华博士,他提出了一套颠覆传统芯片设计流程的方法——“全定制方法学”。 见江延年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便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认识一下。 不一会,一个典型的理工男出现在江延年面前。 黑框眼镜,头发乱而粗,不修边幅,穿着相当随意,一双眼睛因熬夜显得有些赤红。 “杨博士,你好,我叫江延年。”江延年主动打招呼。 旁边的詹刻团补充说:“江总是我们的财神爷,他已经包下了我们未来三年的所有矿机产量。” 杨卓兴听了大吃一惊,三年的矿机产量?这价值将是一个天文数字。比特大陆这寒冬算是熬过来了。 “杨博士,听说s7芯片是你设计的,有没有把握下个月可以量产?” “没有问题的,按照我这设计方法,其实流片一次就可以了,詹总为了更有把握非得要流片三次。” “杨博士你太厉害了,我们加下微信,有事常联系。” 这杨卓兴面相也鸿运滔天,以后必有一番作为。 把詹刻团的微信也加了下。江延年沉吟片刻,说道:“詹总,现在是七月下旬,我在矿场建设简易机房需要一周时间。你们备料生产也要一些时间,到时这s7芯片应该已经出来了。我的矿机就按s7的进行配置。价格给我最优惠!” “绝对没有问题。你看3200怎么样?” 两人讨价还价,最后定在2600,詹刻团一算一台还有接近400元利润,也同意了。 江延年担心的是产能跟不上。比特大陆现在才50几号人,一年产量屈指可数。 “詹总你产能怎么解决?” “我马上启动大规模招人。” 吴记寒拿了合同初稿过来,江延年接过看了下,说道:“基本没有问题,有几点需要再明确下,一是你矿场挖到的比特币必须全部卖给我;二是后几年矿机算力升级了,价格需要明确下来。” 讨论来讨论去,根据杨卓兴的预测,芯片的算力大概一年会突破一次,现在是s7是28纳米,升级后的s9是16纳米和7纳米的s11,但流片的价格也将大幅提升。 最后价格定下来s9每台价格加400元,而s11每台加800元。 江延年愉快的在合同上签字,并许诺产能如果年内能扩充到100万台另外奖励100万元。 “江延年?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吴记寒看着合同上的签字,猛地想起前段时间热度一直下不去的江氏企业。作为证券分析师出身他有注意过江氏企业。 “江总可是江氏企业的小江总?”吴记寒小心翼翼地问。 江延年含笑点点头。 真的是江氏企业的小江总!难怪可以挥金如土。这尊财神可是有几万亿的身价。 “好的,那就这样安排。货款我可以先安排一亿给你,希望你们尽快扩大产能。” 江延年见这儿事情处理完毕,起身告辞。 三人再三挽留,无奈江延年要事在身,约好后面再聚。 江延年走后,詹刻团和吴记寒情不自禁跳起了踢踏舞来。 好一会高兴劲才稍过去。 詹刻团停下来说道:“江总去了南瓜张那,肯定也是要包他矿机,我们要先走一步,租厂房,招工人!晚上大家统统去御食坊,明天开干!” …… 嘉楠耘智的地址在中关村南大路。在比特大陆呆了约二个小时,时间已接近傍晚五点。 赶过去时张楠根等在那。 吴记寒和张楠根熟悉,在比特大陆时江延年先让他打了个电话约了下。 张楠根在币圈可是大大鼎名。 他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款ascl矿机,取名为阿瓦隆。 阿瓦隆算力惊人,在2013年5月一天可以挖出357个比特币,价值20万元。 吴记寒就是抢不到阿瓦隆矿机而萌发自己做矿机的想法。 但张楠根抵制住了自建矿池挖矿的诱惑,而选择做矿机芯片。 这点正是江延年佩服的。可以预见,矿机市场在他入局后,火不过三年。三年后比特币基本挖完,矿机市场也就凉凉了。 “刚才群里原来就是小江总在大肆收购比特币?可惜呀,我原来手中也有一些,只是为了公司运作,早就卖光了。” 张楠根年纪和詹刻团差不多,纯技术男。但詹刻团有一个纯商人的吴记寒在辅佐,所以还算顺利;张楠根孤军奋战,又有技术男理想高于金钱的通病,所以在比特币退潮的这两年过得惨兮兮。 “不知江总找我有何事?”张楠根伸过办公桌递过来根哈德门。 “可是看上我公司,想投资来着?” 江延年摇摇头。 “啪……”地声,打火机点燃,照亮张楠根因熬夜而赤红的双眼,然后“呼……”地声吐出串长长的烟雾。 张楠根自己吸了起来。 “张博士,我听说过你的事迹,很让我佩服。冒昧前来向你请教下我国国产芯片的发展方向在哪?” 张楠根一听顿时没了兴趣。 哪来的愣头青?准是被吴记寒这奸商忽悠过来消遣老子的! 妈妈的,下次去kt5老子多点几个小姐就记吴记寒的名字! “江总,这问题说来话长,就是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看……”说完将面前的一叠文件一扔,“要不?咱们另约个时间再谈?” “刚刚我才从比特大陆出来。”张楠根看了眼江延年没有说话。 “我包了它未来三年的所有矿机。” “什么?……”张楠根瞪大眼睛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第129章 江延年之问 “我说我刚和比特大陆的吴记寒那小子刚签了合同,包了他三年的产量……既然张总没空,那有机会再谈……告辞!”江延年嘻嘻一笑,转身欲走。 “江总……别呀!”张楠根从椅子上窜起抓住了江延年的手,顺势紧紧地握住。 “江总,刚才唐突了,告罪告罪。”拉江延年在一张破旧的木沙发上坐下,泡起茶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江总找上门来,肯定是看上了我们什么,是矿机还是芯片?” 江延年也不打马虎眼。 “阿瓦隆矿机大大鼎名,但江博士专注于矿机芯片设计很让我吃惊。刚才见到了杨卓兴博士,他告诉我矿机芯片的迭代在一年左右,现在是28纳米,明年是16纳米,后年将是7纳米,那大后年以后又将是什么?” 张楠根下意识地接口道:“接下来是3纳米,再接下来……”猛地想到3纳米以后将受制于物理局限,很难有所创新和突破了。 抬起头这才认真地问:“那江总你的意思是?” 江延年摆摆手,“你是专家,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张楠根重新燃起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沉思片刻象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说道:“算力!我发现了被大家忽视的算力!” 见江延年露出不解的神色,又解释道:“在实现人工智能中,处理大量数据,找到怎么样的算法是为大家最重视的。可是我发现算力才是推动人工智能的第一生产力!” “人工智能芯片对信息流的处理和矿机芯片大同小异,矿机芯片的技术可移植于人工智能的边缘计算。” “而人工智能,也就是ai芯片却是每年千亿级别的大市场,在城市大脑、智能交通、自动驾驶、智能安防等广泛领域可以应用。” “啪……啪……啪……”江延年不禁拍起手来。矿机芯片的赛道太小,市场上不但张楠根在做,比特大陆杨卓兴在做,国外也有些厂商在做。 竞争者多而市场规模越来越小,这矿机芯片不是门好生意。 “张博士真有洞见力!实乃真知灼见!” “过奖过奖。江总你看……”张楠根扬起头,期望地看着江延年。 “哈哈哈……我看你公司也没多少人,一年的产量也没多少啊!” “不知江总需要多少台?” “我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张楠根一拍大腿,“江总,包在我身上,只要你说个数,我南瓜张绝对给你整出来!” “一百万台有吗?” “有……有……多少都有……呃?你说什么?” “年内可以整出一百万台吗?” 张楠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江延年,喉结不住上下滚动。面前一块大蛋糕,可自己根本没那么大肚子,吃不下啊! “一……一百万台?” “你有产能,一千万台也行!” 张楠根傻眼了,嘉楠耘智根本霍不住。总共十来个人,流片的费用还欠三千五百万,好在前不久拉到一笔临安一千七百万的投资,但还欠一千八百万没有着落。 “江总,你看,你既然看好嘉楠耘智的矿机,要不干脆把我收购了去!实不瞒你说,我正为一笔一千八百万的流片费发愁。” “还是算了吧,你这点股权我也看不上。一千八百万我帮你出了,我尽快想要拿到28纳米的阿瓦隆矿机。” 张楠根一听大喜,连声道谢。 …… 从南瓜张那手拿一纸合同出来,时间已近六点。 南瓜张也算豪爽,给的矿机单价比比特大陆便宜了50元,而且即使江延年一再表示不要股权,但他还是按一亿的估值给了江延年18%的股权。 矿机生产厂家搞定,江延年心中大定,接下来就是矿场搭建机房。现在两家的流片还没完成,到量产至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机房建设有充裕时间。 现在是七月底,大渡河倒是处于丰水期,但建设机房到铺好矿机,大渡河到时可能已是枯水期了。 所以江延年决定先在新疆和内蒙这些光电、风电资源丰富的省份首先布置矿池。 正在思索之时,手机响起,江延年一看却是个陌生电话。接起一问,原来是大伯家二姐的弟媳,从他母亲处打听到江延年回来了,赶紧的打电话过来说要给他相亲,说女孩子是她同事的女儿,人长得漂亮,又在大公司总部上班。 江延年推辞半天推不脱,只得答应见一面再说。 过不久,便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江延年接起一听,说话之人声音柔柔,一口京片子,感觉蛮好听的。 她说她是王阿姨相亲,从王阿姨那拿到的电话号码,如果方便,晚上大家见一面。 江延年帝都不熟,她便发了个地址,在东二环,约定四十分钟后见面。 便叫的士司机按那地址开去。可惜路上发生一起车祸,造成交通拥堵,赶到时迟了二十多分钟。 “抱歉,路上堵车。” “你整整迟点了二十二分钟!论要和我约会男生就从来没让我等过一分钟的!你是第一个!而且整整让我等了二十二分钟!”那女生看了一眼手表,气鼓鼓地说道。 “抱歉,路上真的是堵车。”江延年又解释一遍。 相会地点是一个咖啡厅。江延年正想叫杯咖啡,没想到那女的说到:“不要喝什么咖啡了,这也到点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填填肚子。” 江延年一听有道理,便应道:“好的,只是这附近我不熟,要麻烦你安排了。” 这时前面一张桌子的两个妙龄少女突然转过身来, “李沁儿,你害我们空着肚子灌了一肚子咖啡,晚上我们可要吃好吃的。” 李沁儿嘻嘻一笑,对江延年说道:“我闺蜜,帮我掌眼来着,不会介意一起吃饭吧?” 第130章 相亲 江延年会意一笑,“美女能赏脸,那是天大的荣幸,怎么会介意呢?更何况不止一个美女。” 其中一个圆脸美女笑道:“帅哥很会说话,我看好你哦。” 另一个瓜子脸美女也道:“我家沁儿很挑剔的,帅哥可要好好表现哦。” 李沁儿站起身,昂起修长的脖子,吩咐江延年道:“你去把单买了,玲儿、珑珑我们走吧。” 江延年挺郁闷的,进来一口水都没喝又要起身,但还是按照她吩咐去结了账。 结账出来,李沁儿她们已上了一辆酒红色的法拉利gtc4。圆脸的铃儿开着车,李沁儿却坐在副驾驶上,瓜子脸的珑珑坐后排。 见江延年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摇下车窗问道:“你不会没开车来吧?” “去中关村办事,打车过来的。你给个地址,我打车过去。” 摇上车窗,李沁儿埋怨道:“这王阿姨太不靠谱了,怎么给我介绍了一个穷鬼!还说家底殷实,不会连车也买不起吧?玲儿、珑珑我们去哪里好?” 那玲儿说道:“要证明是不是穷鬼多简单,我们找个米其林三星餐厅一试就知道了。” 李沁儿接口道:“王府井大街五星级酒店有个米其林左岸法餐厅。我们林总经常叫我订位置,我还没去过,我们去那吃吧!” 那珑珑接口道:“那他怎么办?要是半路不去了就糟糕了。” “那就和你挤一挤,这样他就放不了鸽子了。李沁儿,和你相亲对象一块坐后面去,前面让珑珑坐。” 总不能让珑珑和他挤一起,李沁儿没法,只得答应。 两人开车门互换位置。 站在后排车窗前对江延年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快上车?呆头呆脑的。” “哦……来了……来了……!” 江延年好不容易挤上车,脑壳已是顶着车蓬了,腿脚伸展不开只能屈着。 “你不要挤过来!”李沁儿不满地瞪了江延年一眼。 江延年挺郁闷的,法拉利空间狭小,这款车型虽然支持四人坐,但显然是身形娇小的女孩。江延年一个大男人坐上去完全伸展不开,身体不可避免地要和李沁儿接触到。 腿和腿的相接。 今天李沁儿穿了一包臀裙,丝袜也没穿。大腿修长,雪白细嫩,亮的晃眼。 不好意思再看,只得把目光投向窗外。李沁儿正要责骂他“偷窥狂”,又见他自觉看向外面,娇美的鼻子不由得“哼……!”了句。 心中暗暗责怪林总玩得太疯,竟把她丝袜都撕碎了。 她告诉林总怀孕了,他却叫她找个老实人接盘。 以前去母亲单位,母亲的同事王阿姨一见到自己就要给自己介绍男朋友,还说对方家庭家底殷实。今天刚好王阿姨说男的回来了,要不双方见一面。 李沁儿一双妙目不住朝江延年上下打量。人倒长得不错,要是条件不错,自己就答应和他处着。他在外地上班,倒有利于和林总幽会。 见江延年手中握一文件,伸手一把抢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份订购合同,顿时没有了兴趣。 “喂,你是做业务的?”边把合同还给江延年边问道。 “是啊,” 江延年看了她一眼,眉毛不禁挑了挑。 “一月能赚多少钱?” “呃……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江延年去江氏上班,也不知道朱锦华有没有给自己发工资。反正量化基金高频交易运作后账上资金就没断过。 “奇葩,看着人模狗样,原来却是个白痴!连自己上班多少钱都不知道!”李沁儿心中不禁吐槽道。 坐在副驾驶座的珑珑也责怪说,“你连自己的工资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养沁儿?” “有时多有时少,没有定数,所以不知道。” 驾车的玲儿接口道:“他是做业务的,工资主要靠提成,时多时少很正常。不知道也说得过去。” 李沁儿双臂交叉,看了眼他手中的合同,“喂,这笔业务你提成有多少?” 江延年看了她一眼,双臂交叉,胸前高高挺起,倒是很有料。 “这业务合同金额很大,涉及后面三年的量,但对我来说,却没有丝毫提成。因为我是买方。” 李沁儿不禁嚷道:“你傻呀,公司没有,你不会让对方给你抽成。我在单位采购东西,即使我不要,对方也会主动给我。” 江延年一拍大腿,一副十分懊悔的神色,“我怎么没想到?一台就是一块钱,也有好几百万呐!” “好几百万?” 李沁儿听闻高兴地抓住江延年的手。 “是啊,一块钱就有好几百万,十块钱就有好几千万,一百块就有好几亿,一千块就有十几亿,一万块……” “停……!”李沁儿突然大喝一声,“就有好几百亿是不是?”李沁儿冷冷地道,她收回手又双臂交叉起来。 铃儿和珑珑俩人听得都哈哈大笑,她们发现这小伙子可能精神上有些问题。 “哦,理论上是这样的。”江延年也打个哈哈。 “你还真奇葩。”李沁儿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一时之间,冷场了。 好在过了不一会,车子便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上到二楼的左岸法餐厅。 室内氛围静谧低调,靠墙一侧设置了卡座,对面是散台,现在正是用餐高峰期。李沁儿跟服务生报了预订号,菜品还没点完,隔壁座一对情侣吃完起身离开,玲儿和珑珑便坐了过去。 过不一会,李沁儿也坐了过去。留下江延年一人一桌。 江延年也不介意,叫服务生点了牛小排、鱿鱼沙拉、波士顿龙虾、生蚝、火腿奶酪拼盘、烤法国蜗牛等等八九个菜,又叫服务生安排的一支红酒。 李沁儿她们见状,也专挑好的贵的选了七八个,甚至还叫了支八二年的拉菲。 过不一会,餐前面包端了上来。 江延年忙了一下午肚子正饿,把面包轻轻放酱料碟里沾一下,然后去蘸上粗盐,放进嘴里,咀嚼一下,软硬度正合适,不禁竖起拇指点赞一下。 面包撤下上的是主菜牛小排。 服务生刚端上来的时候是一整块带骨头的烤牛排,撒了黑椒汁和各种秘制佐料在表面。 服务员帮忙把牛排切成大块大块的肉,分装在盘子里,经过8小时慢烤,吃着就很柔软好嚼,也有着特别的香味。 江延年正大快朵颐,耳边突然传来一声“hi……”。 第131章 喜欢吃软饭 江延年抬头一看,一个模样靓丽的女子端了杯红酒站在餐桌旁,相貌依稀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hi……刚刚看你进来有些面熟,没想到真的是你。” 见江延年有些认不出来的样子,便提醒了句,“那晚在朴厚大厦我可把你拖鞋踩坏了。” “哦……哦……!原来是你呀!我想起来了。你也在这吃饭?”江延年恍然大悟。在对赌前夕朱凤来请大家去他公司参加舞会,当时江延年身穿花色沙滩裤,脚穿人字拖也敢下场跳波尔卡,结果一不小心被她踩坏了鞋子,令江延年打赤脚回家。 江延年走后大家哄堂大笑。她也成了群嘲的对象。 然后朱凤来宣布几家联合三十亿收购江氏,楚晚宁才知道和她跳舞的是江氏小老板。 结果一星期不到剧情反转,江氏反收购五家公司,朱凤来扫地出门。而楚晚宁是唯一和新老板跳过舞的人,一时之间,同事们又十分羡慕她的际遇。 人生无常,莫过于此。 只是楚晚宁以为再也见不到那少年老板,没想到今晚居然碰上了。 “我和朋友在那……”江延年顺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一张朝向门的卡座还有一名女子端起酒杯朝这边扬了扬。 江延年也端起杯和她打个招呼。 “江总,不介意我坐这儿吧?”那女子在餐桌对面的座位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晚宁。在投资十部。” 江延年不清楚朴厚资本的内部运作情况,虽然派了刘洛军过去,但刘洛军大部分时间在自己身边。 江延年举杯碰向楚晚宁,“楚小姐,那晚我可是邀了好几个都不理我,只有你肯赏光,谢谢你!” 楚晚宁碰杯喝了一口,不懂是酒意上涌还是心里激动,满脸绯红。那晚不知怎么回事,就答应他了。可是下得场来,这江总却根本不会波尔卡,后来他依葫芦画瓢,渐渐有模有样。可是最后脚步还是没跟上,一不小心被自己踩到了鞋子…… 一想到他那滑稽样,楚晚宁不由得“噗嗤”嘻笑起来。 江延年见她一双美目边笑边仰后看自己脚,知道她是笑自己以前不修边幅,也不在意。 今天自己这一身行头是张晓楠配的,早上开馆后就没换过,非常正式。 “江总今天这身打扮倒是非常正式。” 江延年解了解胸前的领带,“上午出席开馆仪式,下午赶到帝都洽谈业务,晚上又被人叫过来相亲。其实我更喜欢短衫配沙滩裤,那样舒服。” “相亲?和谁?”楚晚宁惊讶地问道。 江延年呶呶嘴。 那边铃儿、珑珑见有一美女主动上前和江延年打招呼,连忙示意李沁儿。 李沁儿回头看了眼楚晚宁,两人目光相遇。 见楚晚宁也是大美女,连忙坐了过来。 “她是谁?”李沁儿将楚晚宁上下打量一番,怀有敌意地问道。 “你又是谁?”楚晚宁见江延年只顾吃面前的烤法国蜗牛,也出声问道。 李沁儿鼻子“哼……”了声,不理会楚晚宁径直对江延年说道:“王阿姨有把你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今天见了你一面感觉还算满意。我这边要求我说一下:第一,不准干涉个人私生活。你也看到了,我闺蜜比较多,我们都比较好玩,有时嗨到天亮也不奇怪;第二,给我爸妈的彩礼要188万;第三,结婚的新房要大平层,面积不得少于280平;第四,我不习惯和老人一起住,结婚后,你爸妈不得住在一起。第五,结婚后我不出去工作,你要雇保姆照顾我,每月还要给我五万的零花钱。第六,要给我买辆不少于100百的豪车,最好是法拉利;第七……第七暂时没想好,待我想好后和你说。” “说完了吗?”江延年文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没说完继续说,要是说完了我就说说我的要求。”见李沁儿没再说便继续说道: “第一,我这个人喜欢吃软饭。喜欢女人给我钱花!谁让我长的帅呢!”说完环顾四周,“你看这儿有比我帅的人吗?” 然后不知从那掏出来一面铜镜和一个梳子,对着镜子梳了梳。 梳完后突然一把抓住楚晚宁的手,满怀期盼地望着她,“楚小姐,我喜欢吃你的软饭,可以给我吃吗?” 江延年的声音如天籁之音,让人沉醉又让人着迷,楚晚宁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第二,我这人比较花心,看见漂亮姑娘就会见异思迁,你可以忍受十天半月独守空房的煎熬吗?” 说这话时江延年直盯盯地看着楚晚宁的眼睛,似乎他就在向自己述说他的不堪,“不……!”楚晚宁热泪盈眶,泪眼朦胧,“你不是这样的……!” 江延年挑起楚晚宁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真的!” “第三,我这个人有洁癖,不喜欢做接盘侠。什么同居过、怀孕过的自动给我退开。” 楚晚宁羞涩地说道:“我没有男朋友,也没同居过。” 李沁儿望着他俩,不禁目瞪口呆。这一对奇葩是怎样的奇缘才有幸聚在一块! “你……你们……真是厚颜无耻!” “铃儿、珑珑我们走!”三人起身朝江延年投了个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小子,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 三人走到门外,服务生拦住了她们:“小姐,请结一下账,一共二十一万八,外加百分之十六的服务费,一共二十五万二千八百八十元。” 李沁儿一指江延年,“你找他结账去,今天他请客。”说完就想往外撞,门口的保安连忙拦住她们。 服务生问江延年是否他买单,没想到他却抓着楚晚宁的手深情地说道:“楚小姐,时光匆匆,和心爱的人呆在一起时间总是短暂的。外面月上柳梢,夜色撩人,你去把我这账结了,我们一共赏月去?” 楚晚宁含羞地点点头,问服务生这桌多少钱,然后主动扫码支付了。 李沁儿气冲冲地走过来责问为什么不把她那桌付了?哪想到江延年打了个饱嗝然后说道:“大姐,我都说了我这个人喜欢吃软饭,你怎么可以让我结账呢?再说了,你的软饭也不让我吃呀?” 说完拨开李沁儿,搂着楚晚宁扬长而去。 第132章 许愿 李沁儿气急败坏地追赶了出来,“你这人怎么这样low?你和我相亲害我等了二十二分钟不说,一顿饭钱都不付?你这人很下头哎。” “大姐,你是来相亲还是找人接盘来着?你有b脸吗?都怀孕三个月了还来装纯女?我劝你赶紧找孩子爹去,别在这磨叽丢人现眼!楚小姐,我们走,别理她!” 听江延年一阵喝斥,旁边的玲儿、珑珑吃惊地睁大眼,好奇地看着李沁儿的小腹,感觉她腹部明显比自己大。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夸她身材更好了,原来是怀孕涨奶来着。 “沁儿,你不会真的……?”铃儿小声地问道。 而珑珑却在旁边问,“沁儿,孩子他爹是哪个?” 李沁儿羞的满脸通红,恨不得马上就找个洞钻进去。 “三位小姐,请把账单结一下!”服务生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冒了出来。 铃儿珑珑看了看账单,二十五万二,够她们一年的工资了。俩人相看一眼,异口同声说道,“是朋友请我吃饭,你找她结去!” 李沁儿也傻眼了,服务生把零头抹去了还要二十五万二,就是把她卖了也掏不不起啊。 “我们还是aa吧?”想了会李沁儿说道。 “aa?没搞错吧?李沁儿,是你要请我吃饭的。要不是你,晚上我男朋友要约我去看电影的。” “我和珑珑为了陪你我们都推掉了和男朋友的约会,李沁儿,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 “酒是玲儿你要的,一瓶二十万,你也喝了最多,找你aa不过分吧?” “切……真的塑料……”玲儿气得嘴唇直打哆嗦,“要不是你说点好的我会点吗?你真的很low,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两人大声地吵了起来。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 楚晚宁挽着江延年在王府井大街闲逛。 街市上人来人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把街道两边的店铺衬托成水晶宫般。在百货大楼的广场前,江延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楚晚宁见江延年盯着自己的脸,好奇地问,大眼睛扑闪扑闪地。 “对不起,楚小姐,又一次利用了你。” “不……!我愿意!”楚晚宁摇一摇头,系着蝴蝶结的马尾辫晃了晃,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黑夜中闪着亮光。 “叫我晚宁或宁儿,楚小姐听着生分。”楚晚宁抓住江延年的手摇了摇。 江延年笑了笑,这楚晚宁的眼睛如张红梅初次遇着自己般清澈透明,不带一丝杂念。 “宁儿。” “延哥哥。” 两人对视一笑。 “延哥哥,我今天好开心啊。”楚晚宁高兴地围着江延年转了一个圈,裙摆飘飘,走的脚步正是波尔卡。 江延年也伸出手,跟随她的脚步跳起舞来。楚晚宁一身长裙,而江延年则正式礼服。两人配合默契、舞姿优美、男俊女靓。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最后竟然把步行街的道路围的水泄不通。 有的路人识得是波尔卡,干脆用手机播放起舞曲来。一曲跳完众人纷纷鼓掌。又有人拍了视频发在微博上,“俊男靓女王府井大街激情热舞”很快成了热捜,然后又好奇是谁来着。 而此刻两人正在一个小摊前吃着刨冰,楚晚宁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楚晚宁打开一看,突然“啊……”地叫出声来。见江延年好奇地眼光,满脸尴尬地说道:“延哥哥,我把一同吃饭的朋友给落了。人家现在笑我见色忘义。咦,她怎么有我们跳舞的视频?” 江延年忍不住刮了下她小琼鼻子。这个马大哈!接过她手机一看,原来是不懂谁把他俩跳舞的视频发网上了。她朋友下载下来直接发到她微信上。 陈都琳无论江哥哥做什么事情她都无脑支持。见江哥哥视频成了热搜马上转发并配文:想不到江哥哥的舞姿也那么优美,我也想和江哥哥跳一支。然后艾特了赵露诗。 没想到赵露诗居然配文:花心萝卜一枚,鉴定完毕!然后几个掩嘴偷笑的表情,并艾特江延年、陈都琳、文馨平、关小童、吕冰冰、赵大勋。 随后,他们又配文逐一转发。 一晚上,整个娱乐圈都知道那男的是谁了,原来是万亿身价的江氏小老板江延年。 只是“花心萝卜”这标记是标注定了。 但江延年对此毫无知情。 吃完刨冰后,楚晚宁突然说好想去看星星。她说小时候在乡下的外婆家,夏天吃完晚饭后,拿一个小躺椅摆在门外就能看到好多的星星。 现在城市中光源污染已看不到多少颗星星,说她好怀念那段时光。 “前面就是景山公园,要不我们去山顶看?”江延年提议。 “可以吗?它最迟八点半就闭园了,现在已是十点多了。” 江延年一笑,“总之我有办法。” 景山公园东门离王府井600多米,两人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 “你看,我说大门关闭了吧,看你怎么进去?”楚晚宁挽着江延年的手,轻声娇嗔道。 江延年携着楚晚宁沿着围墙走了二三十米,见是监控死角,停下脚步,对她说道:“你把眼睛闭上。” “干嘛呢?!” 楚晚宁说完依言闭上眼睛。突然感觉搂住自己腰身的大手一紧,整个人忽然腾云驾雾起来。 待得睁开眼睛时,已发现站在园内的一条小路上,延哥哥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啊……?”楚晚宁惊呼起来,又连忙掩住嘴,然后小声问:“延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边围墙比较矮,跳进来很容易的。” 楚晚宁正要细看,江延年抓住她的手一拉,“走吧,我们上山去。” 景山公园高42米,海拔88米,是帝都的最高点。景山中峰,俯瞰京城,古都风貌尽收眼底。 楚晚宁看了半晌,感叹道:“好美啊,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江延年也惊叹不已。琼台玉宇,真是人间仙境。 欣赏完帝都的夜景,俩人找块草地躺了下来。 江延年指着象勺子状的星座,“那是北斗七星,你看那七颗星星连起来象不象一个勺子?” “真得很像。哇,一颗流星!” 一颗流星撞入地球,拖着长长的曳尾,转眼即逝。 “我要许个愿。”楚晚宁突然坐起来,双手抱在胸前下,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睁开眼睛,天边恰好一颗流星划过天空,留下长长的尾焰。 “延哥哥,真的很灵验!我许了下愿,如果可以实现我睁开眼就看到流星,我真的看到了!” 感受到了楚晚宁的欣喜,江延年微笑道:“许的是什么愿?说出来听听?” 没想到楚晚宁脸色一红,俯身在江延年唇上轻吻一下,狡黠地说道:“不告诉你!” 江延年手轻轻一带,便跌入怀中,口中的舌头便去寻找它的玩伴。 一阵热吻过后,楚晚宁趴在江延年身上娇喘不已。 “延哥哥,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 “我许的是延哥哥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爱我,疼我……” “延哥哥,你身上的气味好好闻,真想一辈子闻着这味道……” 楚晚宁声音越来越小,过不久竟然打起鼾来。 江延年不敢动弹,唯恐惊醒了她。不知不觉之间居然也睡着了。 第133章 帮我给他抓起来 一觉醒来,已是五点来钟,东方天边鱼肚已经翻白。 楚晚宁枕着江延年手臂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轻柔的鼻吸有节奏地打在他脸上。 一头乌发如云铺散,江延年的目光划过柳叶眉落在她脸上,她的脸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嘴角小酒窝不时涌起,象心底碰到了什么喜悦事,一颗朱唇红润欲滴。 江延年忍不住亲吻了下。 她盖着的眼帘跳动几下,蓦地睁开眼,迷糊了几秒钟便清醒过来。 见江延年微笑看着自己,伸手摸了摸他脸,“延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 “昨晚我就这样睡了一夜?” 江延年点点头,“现在才五点多,还可以再睡会。” 楚晚宁摇摇头,“等会晨运的大爷大妈就上来了,我们赶紧起来。”伸嘴亲吻了下江延年,摸岀手机给两人拍了张大头照。 “延哥哥,昨晚是我生命中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说完爬起身,又帮江延年整理了下衣服,自己也重新整理了下头发。 “延哥哥,等会马上太阳出来了,我们找个好位置看日出。” 江延年欣然同意,俩人找了个亭子坐下。 景山上晨运的人也越来越多,东方的天边越来越亮。渐渐地天边的白云染上了一层金黄色,天空由深紫色转为粉红色,渐渐地红霞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红。刹那间太阳整个浮出地平线,绚烂的阳光照亮了大地,也照的楚晚宁皎白的脸格外粉嫩。 远处的广场传来雄壮的国歌声。江延年肃然起敬。这是一种铸在华夏人骨子里的自豪和归属感。看着江延年站着笔直的身形望着天安门的方向,楚晚宁奇怪地看了几眼。 看完日出,俩人携手下乡,楚晚宁还要赶去上班,找了个肯德基店进去洗漱一下,又吃了个早餐,便匆匆告别江延年上班去了。 江延年今天要去纵横大厦搞掂矿池建设问题。刚走出肯德基没几步,又见楚晚宁倒了回来。以为她有什么东西落在店里了,一问才知道她不想和江延年分开,特意请了一天假来陪江延年。 纵横大厦在西城区,和国内其它电力巨头总部扎堆在一起。江延年没来过,也不懂路怎么走。他只认识分管纵横的副总许家华。 叫了个的士告诉他地址,便让他一直开着。摸出手机已不懂什么时候停电关机了。 找司机借了充电器在车上充起电来。不一会手机开机,便“叮叮咚咚”不断传来接收消息的提示音。 打来电话最多的是大伯家二姐的弟媳,然后是母亲秦思娴,徐雯丽居然也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首先回给母亲。 秦思娴接起电话就不住抱怨,说不回家住也不来个电话,害她一晚都没睡好觉。又说昨晚大伯家二姐的弟媳给她打了电话,说她同事埋怨她怎么给她女儿介绍了个穷鬼,连顿饭钱都不肯掏。 “老妈,你可不知道那女的是什么货色?怀孕三个月了居然还出来相亲!她这不是找老公,而是找个接盘侠。” 秦思娴听了一愣,“还有这事?”随后又道:“那样也好,我好早点抱孙子。” 江延年一阵无言,“那是你的孙子吗?” 边上的楚晚宁听了忍不住一阵娇笑。秦思娴电话里听得分明,问道:“你边上的姑娘是哪位呀?” “阿姨,我叫楚晚宁。” “哦,晚宁,你好,晚上陪阿姨吃饭。” “这……” 一听说要陪江延年母亲吃饭,楚晚宁有些怵,答应不是,不答应又不是,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求助江延年。江延年会意,接口道: “行啊,如果没有其它临时安排我们就回来。” 然后又打给大伯家二姐的弟媳王嫂。 王嫂接起电话也一阵抱怨。 “嫂子,那李沁儿都已经怀孕仨月了还出来相亲,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什么?这话当真?!” “你问她娘……算了,这李沁儿八九成是做人小三,问她娘也不知道。你现在和你同事说,如果明天你同事没有再责怪你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王嫂将信将疑,然后找她同事去了。 对徐雯丽,江延年自是不理。 的士司机对西城区也不熟,驶了约五十分钟才在同事的提示下找到纵横大厦。 走进大堂,只见两个前台小姐正撅着屁股在找什么。其中一个臀形优美,江延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待得那女子转过身来,四目相对,那女子顿觉冤家路窄,分外眼红。 原来那人正是李沁儿。 昨晚江延年和楚晚宁走后,二十五万多的餐费,在李沁儿的要求下,三人被迫aa。她多出了二万多,共出了十万二,玲儿和珑珑一人七万半。 掌眼掌出一身债,真是闭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把玲儿和珑珑气的半死。特别是珑珑,本身是北漂,正攒钱结婚。男朋友听说此事,一顿饭吃掉一年攒的钱,气得狠狠地甩了珑珑一巴掌,然后扬言她不和李沁儿分手那就他们分手! 而玲儿男朋友虽然有钱,但掏这冤枉钱也不情不愿。 三个形影不离的“纵横三花”塑料姐妹情从此土崩瓦解。 李沁儿自己赚得都不够花,被迫叫出她的地下情人林梅笙林副总过来结账,又把林梅笙气得半死。 现在新上台的许家华做事情抠抠索索,十多万他要费尽心思从公司的办公费用中抠出来。 李沁儿没法,最后耍尽手段答应林梅笙可以解锁新姿势才解脱出来。 出来后林梅笙便在车上迫不及待要求解锁新姿势。现在后面还火辣辣的,比吃了重庆火锅还难受,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李沁儿?”江延年主动招呼。 “你敢过来,你还敢过来?我正要找你!你这软饭男,保安,保安,帮我给他抓起来!” 第134章 不是东西 门外的保安听到李沁儿呼叫顿时围了上来。 “保安,给我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李沁儿一边叫保安,一边打电话给玲儿,“玲儿,你叫上珑珑,昨天那软饭男又来了……对,就在楼下大堂!叫上你家男的,这回千万别让他跑了!” 江延年白了李沁儿一眼,骂了句“莫名其妙!”又对另一个女子说道:“我找许家华许总,麻烦帮我通报一声。” “请问先生有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麻烦你打个电话给他,就说我姓江,他自然会见我的。” “没有预约请恕我没法通知。” “那你告诉我他在几楼,我上去找他。” “对不起先生,你不能上去!保安!保安……!”那前台女子见江延年欲直往电梯间走,直接呼喊保安阻拦。 两名保安连忙上前阻止江延年上楼。江延年手臂一震,两个保安顿时跌出七八米开外,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前台女子见状吃惊的捂住嘴。李沁儿在边上使劲地喊着“报警!报警!赶紧的报警……!”说完掏出来手机打起电话来。 江延年看了李沁儿一眼,对那前台女子说道:“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过期不候。你给许家华打个电话,就说我姓江,他会见我的。” 两个保安跌跌撞撞爬起,见江延年不再有动作,却也不敢再上前,只得远远地警戒着。 “晓敏不用理他!昨天他还说姓胡,今天就改姓江了?他就是个骗子!昨晚我和玲儿、珑珑三人就是上他当了,吃了大亏。今天你要还能逃脱,算你有本事!软饭男!” “哈哈……哈哈哈……”江延年突然大笑起来,“我吃软饭,那是我有本事。李沁儿,你情人吃不了你软饭,那是他没本事!” “切,靠女人吃饭还说的理直气壮,真是恬不知耻!” “年少不知软饭香,错把青春倒插秧。李沁儿,你情人也在这座大厦上班吧?嗯,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他的气机。看来你们昨晚还玩得挺花的。只是人没本事,想吃软饭都难。” 那前台女子见江延年左说一个情人右说一个情人,吃惊地张大嘴巴,“沁儿,你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 江延年接口道:“我就说你什么眼光?人家都怀孕仨月了,看不见肚子都突出来了吗?赶紧的,给我打电话给许家华,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前台女子又一次张大嘴巴,而李沁儿却羞的满脸通红,转身声色俱厉喝保安: “保安……保安!你们干什么吃的!赶紧的给我把他赶出去!一群饭桶!明天就叫林总把你们开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涌出四五个男男女女来。其中两个正是昨日的玲儿和珑珑。 李沁儿见来了救兵,赶紧的对一个长得敦实的小伙子喊道:“饶小勇,就是这个软饭男,看好了,可别让他跑了!” 那饶小勇一听,就想过来揪江延年衣领,哪想到被他一别,顺势扭住饶小勇两根手指,“哎哟……放手……哎哟……”痛的饶小勇不住叫唤起来。 众人一看饶小勇一个回合也没撑到便告饶,皆感脸上无光。 “报警!赶紧报警!一个外人也敢在这放肆,真是吃了态心豹子胆,胆天包天了!”一个凸肚的油腻中年人叫嚷道。 “林总,我已经报警了,一会警察就会过来。” 江延年顺手一推,将饶小勇推出二三米开外,望着那个凸肚的中年人打量一番,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外人?楚晚宁,他说我是外人?” 楚晩宁抿嘴一笑,指着江延年问道,“知道可知道他是谁吗?我们可不是外人!” 江延年笑完又睥睨那中年人道:“你又是哪个?” 李沁儿接口道“这是我们林总,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他可是我们总公司江荣春江大少的大舅子,马上就是我们这的总经理了。” 那玲儿也接囗说道:“识相的赶紧赔礼道歉,或许林总会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赔礼道歉可不止,昨晚的餐费可得补偿给我们。哪有我们出冤枉钱的道理!” “就是!林总,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可别放过了他!”李沁儿趁势抓住林梅笙的手撒娇道。 林梅笙抚着李沁儿的手,感受着她的胸部挤压手臂的软腻,心头不禁一阵火起。 这李沁儿虽然做前台工作,但貌美如花,心高气傲,以前从来不正眼看自己,做舔狗做了好久连手都没碰过一下。可是正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迎来了转机。纵横投资突然变成了江氏企业的子公司,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新提拔起来的许总把自己也提拔起来做了副总,还准备努力培养他做接班人。 而李沁儿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弯,不但很快就和自己上了床,昨天晚上还主动贡献了后庭花。 一想到昨晚李沁儿的表现,林梅笙就想马上处理完眼前的事情,好在办公室与她颠鸾倒凤起来。 “小伙子,你要谈什么业务可以我,约个时间咱们慢慢聊。我们纵横投资一年的固定资产投资几百个亿,需要的金具、设备多不胜数。你现在向她们认个错,赔偿下她们的损失,以后纵横投资的业务多的你做不完。怎么样,小伙子?” 江延年哈哈一笑,“你如意算盘拔打的真好!那我就……义不容辞拒绝了。因为你……实在不是个东西!” 林梅笙气得脸都歪了,有些发胖的脸不住抽搐,怒极而笑。 “好,好……我不是个东西,今天就让你找不到南北!保安,多叫几个人过来把他打出去!” 众人厉声吆喝,却无人敢上前驱赶。 江延年上下打量一番林梅笙,突然道: “原来你就是李沁儿的那个情人!说你是东西还高抬你了。明明知道李沁儿怀孕仨月了还想叫人接盘,仨月的孕妇应该避免房事昨晚居然还玩旱道。真不东西!我呸!……” 如此秘辛被江延年当众说出,两人脸羞红的象猴子屁股。众人看着两人想笑不敢笑,表情精采之极。 外面“嘀呜……嘀呜……”警车声音传来,不一会一辆110的巡逻车停在大厦门前,进来二三个民警,其中一个居然还是江延年旧识。 第135章 听听大家的意见如何花钱 “你们谁报……警的?”领头的是一位英姿飒爽的短发女警。突然见到一个人后顿时没了气焰,说话声音都蔫了下去。 “警官是我报的警,他在我们这儿闹事。”李沁儿指着江延年道。 那女警官一愣,问道:“这儿是纵横投资总部没错吧?” “没错。” “这纵横投资是不是江氏企业的?” “是……” “搞什么鬼!下次再乱报警把你拘留起来!收队!”说完就往外走。那家伙一见到,自己就有点怵,离他越远越好。 “警官……我没乱报警。” “还说没乱报?他在自己的公司闹什么事?”说完一指江延年。 “他自己的公司?……”李沁儿她们一时没明白过来。 “凌上尉别走啊!”江延年跑过去就一把揽住凌云肩膀。 凌云猛地一个侧肘,被江延年右手拦住。又右脚猛踩江延年,结果被他一缩,踩在地板上。用力过猛,疼得凌云直咧嘴。又左手一个勾拳直击江延年面部,可才伸到半空,左肩秉风穴上一紧,左手顿时又酸又麻,再也使不上劲。 江延年扳过凌云身子,“怎么,凌上尉见到了我就跑?” 凌云冷着脸,“我怎么到哪都能碰到你这丧门星?” “怎么说的!女孩子文雅些好不好!你哥打赌输了,现在你可是我的人了。对主人可要礼貌些!” 凌云顿时哭丧着脸,“江延年,你不要仗势欺人!我可不怕你,我叫我哥……” 一想到自家哥哥屡战屡败,把自己都输给了他,一时之间没了词。 “凌上尉现在怎么变成警官了?我们可要唠叨唠叨了。你可是客人,你看我这大厦怎么样?我也是第一次来。陪我去参观参观怎么样?” 说完揽着凌云肩膀就往电梯口走去。 林梅笙他们听到那女警官叫他“江延年”时,即刻明白那女警官说什么意思了,知道撞了大祸,不由得面面相觑。李沁儿暗骂自己瞎了眼,那么好的一个金龟婿就这样跑了,早知道网上先聊聊,把肚子里的先拿掉再约的。只是王阿姨不是说他姓胡吗? “江……江总……我带路,这边请……”林梅笙抹着头上的汗水快步走到江延年前面。 “不用,我识得路。” 江延年神眼通扫描过这栋大厦,知道总经理室在十八层。 “不行,我还有公务,我不上去了。” “上面风景很好的,可以看到什刹海,那儿离我家很近。” “江延年,我再说一遍!我还有公务!你这是劫持民警,是犯罪!” 江延年看她不是装的样子,只好放开她。 “那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了。真不像话,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也不知道礼节。” 凌云如蒙大赦,带领另外俩个民警匆匆离去。在门口停下转过身,朝江延年比了个中指,骂道:“你去死吧!”便跃上警车飞驰而去! 江延年毫不理会,朝林梅笙斜看了一眼: “带路吧!”。 “是,是。” 电梯直上十八层。 电梯里,林梅笙媚笑道,“江总,江荣春少爷我叫姐夫,陈情歌我叫她表姐。” 江延年对江荣春三父子没什么好感。江南海工事件就是他们一手造成的;江氏爆雷后,他们三父子第一个弃船跑路。 见江延年不置可否,林梅笙嗫嗫嚅嚅,欲言又止。 下面大堂。一伙人惴惴不安。 珑珑和她男朋友的脸色有些发白,“完了……完了……我们居然得罪了真正的老板,这可怎么办?” 如果珑珑李沁儿她们只是有些发白,真正惨白的是那叫晓敏的前台女孩。江总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她没珍惜。一想到这,不由得嘤嘤哭了起来。 众人兔死狐悲,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好在玲儿的男朋友是别的公司高管,有见识,说老板一般都不会和下层员工计较,大可安心。大家的心才渐渐放下。 十八楼,林梅笙敲门进去通报。 “你有没有觉得,我反而是客人一样?”江延年对身边的楚晚宁说道,“我决定了,在每个子公司总部都必须建个自个的办公室。” 楚晚宁抿嘴一笑,“你自个又不用,占着多浪费。” “你不懂,杵在那,下面的人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才知道上面还有个人压着。” 听到江延年来到公司,许家华赶紧的迎了出来。 “江总来到公司,怎么不事先给个电话?” “你这门槛太高,见到许总可不容易。” “说笑了,说笑了!哪一个不长眼,我马上开了他!” 两人寒暄几句,见林梅笙还站在一旁,对他说道:“我和许总谈些事情,你先出去吧。” 等到出去门关上,江延年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二个合同。 “许经理,我手头这二份合同,关系重大,务必你亲自办理,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公司准备涉足数字币领域,订购了大批量的比特币矿机。考虑到咱们电力资源的优势,我准备把矿池设在风光电资源优势的新疆、内蒙和水力资源丰富的云、贵、川等省。 建设矿池需要建设大面积的机房,你排查下我们哪些电站有闲置土地的,马上安排人建设机房。你这边只需要负责建设机房,其它后续事宜自有其他人操作,你不必多虑!” “行,我马上安排下去!” “这件事越快越好。必须一个月内完成机房的建设。至于机房建设有什么要求,找比特大陆的詹刻团联系。”随即写下个电话号码给许家华。 正事交待完毕,江延年便欲告辞。在许家华的再三邀请下视察了纵横投资的总部。 首先是调度室。这个调度室管理着纵横投资分布全国的各个火力、水力、风力和太阳能电站。 许家华自豪地说,整个纵横投资总装机1.3亿千瓦,国内仅次于央企华能,去年总发电量5500亿度,净利润400多亿,比华能高出一倍。 听到此,江延年不禁有些佩服起令狐计来。令狐家族深耕电力领域,依靠权力地位获取了不少水电优质资源。但电力装机快速扩装也满足了国内不断增长的电力需求。这是正相关效应,没有对错之分。 现在令狐计也在隔离审查中,自己亲手把他父亲送去了监狱,京城几大公子中他算是比较惨的。 江延年还听说叶公子现在日子也不太好过,都不敢来京城了。毕竟对赌的馊主意是他提出来,现在大家把气都发在他的头上。 一层一层参观下来,江延年知道了玲儿管着人事,而珑珑则在财务室做会计。 俩人见到江延年不免有些尴尬,看来钱是讨不回来了,自己会不会被开还是个问题。 然后又在许家华的安排下,江延年会见了各部门领导。又在会议室召开了个座谈会。在会上,江延年听了各部门的介绍后,抛出一个重磅话题:“纵横投资每年利润几百亿,但江氏不会从中抽走一分钱。如何把利润有效率地花出去,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 第136章 纵横投资的改造之路 一听到纵横投资赚到的钱自己花,会议室的气氛马上热烈起来。 有人提议给自己加工资。江延年欣然同意,说“我们民企和央企竞争,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高工资、高福利。我们不但在平均薪资上要超过央企,还要超出一大截来。” 原来江总是散财童子!众人一听纷纷拍掌叫好。江延年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我说的当然是有条件的,现在我们的劳动生产率和华能相当,这就需要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一方继续扩大装机容量,另一方面还必须压缩人员。这就使得我们必须进行自动化改造,最终实现无人值守。” 又有人提议着力点应放在清洁能源上,说现在公司的超临界及超超临界机组装机才2000多万千瓦,需要将全部火电机组改造成超超临界机组,以提高燃煤效率,减少二氧化碳排量。 这是个好主意。 一台60万千瓦的空冷亚临界机组升级改造费用约十亿元。纵横投资的火电装机一亿万千瓦,剩余的八千万千瓦装机改造费用高达1300亿。 最后决定每年多安排100亿的资金用于机组改造,相当于一年新增改造六百万千瓦。准备花六年的时间全部改造完成。 在新增装机上,火电的资本支出多安排100亿。这100亿的支出可撬动投资1000亿,相当于每年多增加2000万千瓦的超超临界机组装机。 在清洁能源上,每年也多安排100亿的资本支出。撬动投资1000亿,新增装机2000万千瓦。 加上原有的投资预算,纵横投资每年新增的装机容量将超过6000万千瓦。一举有超越老大华能之势。 江延年又决定每年增加50亿的研发费用,用于发电技术研究。 现在光伏太阳板的光电转换率才16%,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光伏逆变器的核心部件igbt芯片,也长期被国外的意法半导体、英飞凌等公司垄断。 另外,像储能、新能源电池、潮汐能,甚至是新一代核能技术江延年都很有兴趣参与投资。 座谈会热闹异常,大家各抒己见,直到上午下班才恋恋不舍散去。 在许家华的建议下,江延年和楚晚宁品尝了下纵横投资的员工餐。身为二环内的企业,午餐菜品自然十分丰富,石头城的江氏总部江延年吃了好多次,根本没法比较。 餐厅内,涨工资的消息不翼而飞,整个餐厅热闹异常。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正在吃饭的江延年。这个江总一过来就给大家带来好消息。 李沁儿和珑珑、玲儿坐在一块,听玲儿讲座谈会上的事情。她们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寻思着找个机会向江延年道歉。现在要涨工资了,要是被开,那就亏大了。 吃完午饭,江延年就要走,许家华送下楼来。在大堂,李沁儿和那晓敏等在那,见江延年下来,二人齐走到他面前深深一鞠躬,异口同声说道:“对不起,江总!我们错了,请你责罚。” 在许家华诧异的目光下,只见江延年直直站在她俩面前,“我可以接受你们的道歉,可是很多时候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没有过多的责怪,李沁儿暗中松了口气,人事这一关看来渡过去了。自己虽然和江总做不成夫妻,寻思着做朋友总行吧? “江总,那我可以做你朋友吗?” “你我三观不正,做不了朋友!等你改过自新了,或许有机会。还有那林梅笙……你好自为之。”一想到没有资格干涉别人,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转头对许家华说道:“回头把林梅笙开了,留在公司是祸害!” 然后上了楚晚宁叫的车。 “这江总,还真简朴,连司机都不带。”看着江延年上了嘀嘀打车,那晓敏说道。 而李沁儿却五味杂陈。一手的好牌却被自己活生生打烂,看来真的要好好反省下自己了。 “李小姐,你以前认识江总?”许家华问道。 李沁儿脸色一红,“他是我相亲对象,只是我没有看上他。” “啧啧……你什么眼光?!”许家华不禁为李沁儿惋惜起来。 滴滴车内。 楚晚宁问江延年现在去哪? 江延年想了想,说,“干脆就去你上班的朴厚资本吧。我看朱风来的办公室挺舒服的,去那休息一下。他办公室现在应该没有人搬进去吧?” “不懂,我打电话问问。应该没有搬进去。” 楚晚宁一通电话打到行政部,一问果然是空置着。行政部领导一听江总会去那办公室午休,连忙命人清洁卫生,房间通风和熏香。 半小时后,迎接在大厦门前的部门领导见楚晚宁和江延年从一辆半旧的江准车上下来,大家见怪不怪,知道这江总性子随意,不喜欢摆阔。 簇拥着江延年上到朱风来的办公室。推开房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办公桌上空空如也,朱风来的私人物品已全部搬走。 江延年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漂亮的秘书小姐姐马上端过来一杯泡好的新茶。 江延年拍拍柔软的真皮沙发,“还是朱总会享受啊,坐在这,屁股都不想挪开。” 楚晚宁抿嘴一笑,“现在属于你的,你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好了,你先休息吧,等会见。” 就在江延年还在休息的时候,下午两点半,纵横投资突然召开新闻发布会。 许家华总经理公布了纵横投资庞大的投资计划:每年将新增资本支出350亿元。 计划用6年的时间完成8000万千瓦的超超临界机组改造。 新增200亿资本支出用于新建电站,将撬动投资2000亿,加上原有预算投资,每年将新增装机容量6000万千瓦。 50亿的资金将投入到研发领域。许家华在会上公开征集研发项目,只要审核通过,就能获得资金投资。 纵横投资的发布会在资本市场掀起大波。国内哈电、东方和上电三大发电设备企业齐声涨停,带动其它电力设备股票大涨。大盘也因此大涨126点,收在3789点,给前几日的大跌带来了一丝光明。 第137章 新能源领域的投资机会 朴厚资本由刘洛军出任总经理,只是他现在身在石头城,这里的事情由他任命了一个副手负责。 那副手原本安排了汇报会,结果被江延年拒绝了,让他们直接向刘洛军汇报就行,越过刘洛军跨级汇报不妥当。 还是楚晚宁理解江延年。 她专门找来公司的电力设备和新能源行业资深分析师刘倩帮助讲解新能源领域的投资机会。 刘倩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化学系,硕博都在米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别获得了化学博士和金融工商管理学硕士学位。 她首先介绍了光伏电池的发展历程,然后说道: “现在光伏电池正从传统铝背场电池向背钝电池过渡。传统铝背场电池理论光电转换率20%左右,现在干到17~18%,逼近效率天花板;而背钝电池理论可到24.5%,国内的晶澳、中电光伏、天合光能在前年取得了技术突破,光电转换率均超过20%,并在去年建成了生产线并小批量生产。 粤省还有家爱旭科技,业内人士透露其创始人陈光曾展示过一种管式电池,其光电转换率可超过24%。” “哦,这个厉害!”江延年插嘴道。 “只可惜还停留在实验室。” “纵横投资不是新增了50亿的研发资金吗?给他些资金帮忙他研发。你们朴厚帮助他们融资快速实现产业化。”江延年吩咐楚晚宁。 这楚晚宁充当了江延年临时秘书的作用。从今天一整天的表现来看,江延年用的蛮顺手的。 “好的,我马上安排。” 刘倩继续介绍道:“在其它技术上还有1990年日本三洋公司开发的异质结(hjc)电池,hjt 电池工艺流程相对简单,理论极限效率高达 28.5%,但生产成本过高。 现在业界又提出一种新工艺。 就是把钛矿电池做成半透明的薄膜,把它叠在晶硅电池上,上层的钙钛矿太阳能电池能可利用高能量的紫外和蓝绿可见光,而底层硅太阳能电池可以有效地利用钙钛矿材料无法吸收的红外光。 通过叠层方式组合这些高效的单电池,可以突破传统纯硅光伏电池的理论效率极限,进一步提升硅光伏电池的效率。 这种电池的光电转换率可达35%。 理论上光电转换效率最高的是钙钛矿电池,被看作是第3代太阳能电池技术,它的理论光电转换效率最高可以达到45%,但由于稳定性差,在空气中极易发生相转变,因此一直难以量产。 国内几所大学象西工大和一些企业,包括华为、比亚迪都在研究这课题。 影响光伏推广的还有个逆变器。它的作用就是把光伏板发出来的直流电转变成可上网的交流电。里面关键的设备是igbt芯片。 igbt是现代电力电子器件中的主导型器件,被誉为电力电子行业里的“cpu”。 它的应用领域十分广泛,大到高铁、新能源车,小到电焊机都必须用到它。 但它行业门槛高,一直被国外所垄断。象国内的斯达半导、中车时代电气、士兰微、比亚迪半导体都尝试在这方面起得突破。 特别是斯达半导前不久刚刚宣布成功独立研发出一款igbt芯片,功能和进口的相当。 它的创始人为沈桦先生和胡微女士夫妇,沈桦先生1995 年获得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材料学博士学位,1995 年 7 月至 1999 年 7 月任西门子半导体部门高级研发工程师。2005年,回国创建公司。胡微女士1994 年获美国斯坦福大学工程经济系统硕士学位,1995 年至 2001 年任美国 providian financial 公司市场总监等职位,2005 年回国创办公司,现任董事兼副总经理。 公司的风投团队正在接洽,进展还不错。它的营收今年可以做到2.5亿,净利0.15亿左右。我们给它估值20亿,沈桦夫妇最高愿意出让45%的股份。 我们犹豫是它主要做工矿级别的低价值的igbt芯片,而高价值的高压以及新能源车规级的igbt技术储备不够。” 江延年突然问道:“有没有沈桦先生和胡微女士的照片给我看一下?” 刘倩博士从手机里翻出张合照,这是她去尽职调查时与他们夫妻的合影。 江延年看了一眼,说道:“没问题,可以投,尽快安排。以后你们风投人员所投项目如果把握不定就把创始人照片发我看看。” 刘倩口头应是,却暗自腹诽:“我们的尽职人员都没把握,你看看照片就可以?这不是瞎扯淡吗!看来这个小江总并不靠谱。” “总的说来,以光伏为代表的新能源正处在爆发的前夜,国家能源局也拟从今年起开始实施光伏专项扶持计划——“光伏领跑者计划”。通过设定较高的技术和成本标准进行项目招标,中标单位进行相应的光伏发电示范基地建设。领跑者计划中的中标技术产品将获得国家和地方财政的支持。 所以好的投资标的非常多,整个产业链细分龙头很多,有专门做面板的、有做硅料的、甚至做支架的,但产业链利润主要集中在面板和逆变器厂家。但随着面板需求的爆增,上游的硅料供应将极端短缺。 所以我建议我们的基金部门多关注供求关系极端变化引发的投资机会。” 刘倩停顿一会然后又自嘲道:“只是现在股灾才过去,风声鹤唳,咱们的基金部门损失惨重,而且ipo又暂停了。今年整个行业的日子可能都不好过。我这些建议大家看看就罢了。” 江延年却拍起手来。 “刘博士介绍的非常精彩。让我们也看到了不少投资机会。所谓风浪越大鱼越贵,越是极端的环境越是好的投资机会。我们不缺资金,缺的是发现猎物的眼光。我手头上刚好有两家初创企业,就当作给你们风投的见面礼了。” 第138章 小米科技和今日头条 江延年给的两家公司是比特大陆和嘉楠耘智。 这两家公司目前估值最多一亿元。但在江延年天量订单的加持下,必将飞速发展,而且它们都有向ai智能芯片发展的意向。如果以后转型成功,那将是每年千亿级别的大市场。 江延年看不上,不代表买进卖出的朴厚资本看不上。把一个初创公司培育成上市公司,是每个风投都非常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朴厚资本也不例外。 今日成果颇丰,收获甚大。 楚晚宁去处理会议纪要去了,江延年独自回到办公室。过不一会儿,主讲的刘倩博士便带着五六个人走了进来。 “江总,他们是公司风投部门的,手上的投资搞不定,犹豫不决,不懂投还是不投。他们手中刚好有创始人照片,顺便给你看看。” 第一个人拿过来的项目是锤子科技。创始人罗勇浩,从新东方出来,先后创办牛博网、老罗英语培训。锤子科技是其2012年5月成立的,主要生产面向年轻人的锤子手机。 受雷布斯创造小米手机影响,老罗也跃跃欲试,目前估值26亿元,打算出让12%的股份。 “pass!这个不投。”江延年接过手机看了下照片就还给他,然后说道。 照片上的老罗塌鼻小眼短眉,面大鼻小,财运健康运都会有问题。 旁边的刘倩拿过手机,手机上的老罗长着一张胖脸,手拿话筒。 自己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江总凭什么看一眼就否决了!锤子科技她本人十分看好,而且现在趁着小米经营滑入泥潭,锤子科技的估值也显得十分便宜。 第二个人拿过来的项目刚好是小米科技。 小米科技成立于2010年,2011年发布了第一款搭载高通骁龙s3处理器的小米1。手机盒上印着“因发烧而生”吸引了众多的发烧友。 随后几年每年发布一款新手机都大获成功,使得小米科技估值在去年达到了创纪录的450亿美元,俨然一个独角兽。 但今年二三季度,快速扩张带来经营问题,小米迅速滑入泥潭,经营出现很大问题。现在小米到处求着融资,估值只有去年的十分之一。 刘倩个人觉得小米45亿美元的估值也还太高,接近300亿人民币,相较于同样做手机的锤子科技才26亿,锤子科技那实在是太便宜了。 可是江总看了雷布斯的照片后却说:“没问题,可以投。” “不是……,江总,你作出这样判断的依据是什么?”刘倩急了,“你不觉得同样做手机的两家公司一家估值三百亿,一家才26亿,这不是太离谱吗?肯定是有一家对有一家错。” “你说的没错,肯定是有一家对有一家错!但我告诉你,要我选,肯定选小米,没有依据,一种直觉。”江延年没有说他会看相。 罗勇浩的鼻子过于塌陷,而雷布斯的鼻子高挺挺拔。鼻子是一个男人的事业坐向标,一旦鼻梁塌陷,就很难成为翘楚。 第三个项目是今日头条。目前估值5亿美元,出让20%的股权融资1亿美元。 这个项目在团队里争议很大,一直没决策。创始人张壹鸣有连续创业的经验,这没有问题。问题是今日头条内容主要靠爬虫抓取信息。这抓取的信息极易带来版权问题,在去年就被包括国家版权局、搜狐、《广州日报》在内的多家部门和媒体起诉过。 有些队员认为今日头条靠机器人抓取新闻是最容易被淘汰的公司,很容易被人模仿。而图文混排,总刷总有根本算不上什么创新。并且今年以来,bat巨头纷纷宣布出击,腾讯推出企鹅号自媒体,百度推出百家号自媒体,阿里巴巴收购uc推出大鱼号,投入20亿元补贴自媒体。 bat的出手,有力遏制今日头条在自媒体方面一家独大。 江延年仔细端详了张壹鸣的照片,好家伙,和马杰克一样都是面部人中凹陷形成类似聚宝盆模样的面相,又是一个堪比马杰克级别的大富豪,将来的财富不会比他差。 “这个人的公司融资多少钱,出让比例多少?”江延年指着张壹鸣的照片问道。 “去年今日头条完成了c轮融资,当时估值一亿美元。现在为了对付bat,准备进行特别融资,路演时估值五亿美元。准备融资一亿美元,出让20%的股份。其中还有一部分老股东想退出,也有10%左右。” 一年的时间翻五倍,退出很正常。在bta的夹击下,或者收编或者破产,很少互联网公司能存活下来。 “出让的股份全部都要了!有多少要多少!顺便问下哪些老股东愿意出让的,一起买了!” “呃……一年估值增长五倍,又面临b at的狙击,会不会太贵了?”那人还有些犹豫不决。 江延年摇摇头,“你不懂,张壹鸣这人财神附身,又是一个首富级别的人物。现在的五亿估值,近乎就是在捡钱!”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张壹鸣财神附身? 大家看着照片上长着娃娃脸、满脸笑容的张壹鸣,怎么也看不出想象中身着华丽袍服手拿元宝的赵公明附在他身上。 第四个项目是久富财富。现在进行a轮融资,打算募资7亿元。风投部门因为政策搞不定,也因此犹豫不决。 江延年一看是互联网金融类的项目,这类公司主要靠高利贷,吸底层百姓血汗钱生存,立马对那位负责这个项目的人说道:“这类项目赚的是昧心钱,我们公司禁止投,如果有在投的也尽快转手,以后也不许涉及!” 见那人眼露不解,又道:“有些钱能挣,有些钱不能挣!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活在这世上,就得为社会多作贡献。以后等你们老了,抱着孙子的时候,看见了所投公司的产品,也值得对孙子夸赞一句:看,那是爷爷公司投出来的!” 第139章 暗流 江延年一番豪情壮志的话却被大家施于白眼:你江总是有钱但不代表我们做员工的也有钱。 你江总愿意做道德标兵,不代表每个员工都象你一样有思想觉悟。 “作为公司,这样的政策必须执行。我们赚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必须干干净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刘倩等人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么好赚的钱为什么不赚?看看蚂蚁金服,上月刚好完成120亿元人民币的a轮融资,估值达到了450亿美元。 那时正值朱总掌权时期,理所当然分到了2%的股份,占到了岀让股份的四分之一。 而且互联网金融目前十分火热,像京东金融、度小满都计划巨额融资。 而社保基金等国字头基金都十分踊跃参投。他江延年江总就为什么对互联网金融那么感冒? “我不觉得这个项目对推动社会进步有多大作用!”回到自己工座,刘倩口中还在反复念着江延年江总的这句话。 她不禁抬头看了前面吊牌下面的a18小组,这个小组对接的正是p2p形式的互联网金融、互联网保险以及互联网彩票等业务的融资。 六个小组成员围坐着一张小桌子正在讨论着什么。刘倩不禁为他们团队的努力感到惋惜。 “这小江总似乎有道德洁癖。” 刘倩下结论。 而在另一个工座上,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子听说江延年到了公司后,迅速拨打了一个电话。 “白总,那乡下土狗来到京城了,现在正在我们公司呢!他和那晚一起跳舞的女子勾搭上了……她叫楚晚宁……河南的。乡下土鸡……,好,我随时关注着……好,……你好讨厌!那晚上见?……晩上没空?那好吧。……舔狗?……他叫江荣元,江家子弟,但我一看到他就恶心。什么?……叫我和他约土狗吃饭?……好吧。你可说好的,我就要那款限量版的包包。……那一言为定,拜拜!” 江延年在办公室待了不一会就接到了江荣元约晚上一起吃饭的电话。 江延年问还有谁?江荣元回答说还有张子琪。 “张子琪?”江延年眼前不禁浮现出那个绿茶婊模样。 “你是她领导,她就想向你道个歉。” “荣元哥,你们的感情现在什么阶段了?” “老样子,国庆准备订婚。” “听我一句劝,张子琪不是良配。她和单位的多名部门领导有染,我准备把他们全开了。” “江延年,你不会因为一顿饭就对子琪心怀怨恨吧?怎么能这样污陷子琪的清白呢?那你格局也太小了。” 江荣元还以为江延年对那顿饭没吃成耿耿于怀。得,好心当作成驴肝肺了,江延年一阵郁闷。 “江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办公室内,江延年死死地盯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言不发。不一会那人便败下阵来,擦拭一下头上的冷汗媚笑道。 江荣元不是要证据吗?那就找证据给他看! 这胖子心想自己上次得罪了江总,这次他找上门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是一想到房贷的压力,要是江总把自己开了,自己肯定撑不过数月就会资金枯竭。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扇了自己几个嘴巴。“江总,怪就怪我有眼无珠,你大人大量,要我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开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吃饭,你要是把我开了,这可是逼我全家上街乞讨啊!” 他这一番话可是说的深情并茂,泪涕横流。 “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赶紧的起来!要不开也行,就看你配合不配合。” “我配合,一千个配合。” “那好,我问你,你手上可有张子琪艳照之类的东西?” 李小布吃惊地望着江延年,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江总莫非也看上了江子琪这个骚娘们?想吃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要艳照来过过瘾?”心中思绪万千,头脑中自动脑补张子琪被小江总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的情景。 “妈蛋!你在想什么呢!”江延年看他露出淫荡的微笑,以为江延年是同道中人,一个笃栗子敲在他脑壳上。 “哎哟!” “我就问你有没有?”看着手抚脑壳的李小布,江延年又屈指作势要敲。 “别,有!视频也有。”李小布连忙掏出来手机。 …… 江延年连同照片、视频、聊天记录一股脑全部发给了江荣元。是好是坏,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全由其他自己决定。 过了好一会,江荣元还是没消息。江延年也不理他,兀自布置起办公室来。 先从乾坤袋中掏出四五件明清时期的瓷器摆放在博古架上,又从“神户丸”号掏出来几件古画一一挂好。 “什么茶那么香?”当楚晚宁做完事情回到江延年办公室,看到江延年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品着茶,办公室也焕然一新,有了几分书香气。 “千年贡茶,顾渚紫笋。”说完给楚晚宁倒了一杯。 “好茶。”楚晚宁端起品尝了口,满嘴流香,不禁赞道。喝完又仔细端量起茶杯。 “这茶杯也挺别致的?行政部哪里搞来的?” “行政部可搞不来,这是明成化青花秋葵杯。我这一壶四杯,全世界只此一套。” 乾坤袋里,这样的茶具还很多,但亮相于世的只此一套。 “明成化青花秋葵杯?我只听过鸡缸杯。”鸡缸杯在去年四月香港苏富比重要中国瓷器及工艺品春拍上,以2.8124亿港元成交价刷新中国瓷器世界拍卖纪录,买家为上海收藏家刘义谦。 “鸡缸杯?”江延年淡淡一笑,一壹二杯,他乾坤袋里有一箩筐。 “它们是同时代的,也许历史价值比不上,但我这一壹四杯价格绝不低于3个亿。” “三个亿?!你居然拿来当茶杯喝?” 江延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茶杯不是拿来喝茶干什么?” 楚晚宁一阵无语,想反驳又说不出理由。 傍晚五点半左右,江荣元打电话来说餐厅定好了,就是上次江延年请他吃的同一个餐厅。 第140章 反间计 江延年到达餐厅后等了约二十分钟,江荣元张子琪才款款而来。 张子琪头发有些湿润,像才沐浴的样子,而江荣元则显得有些疲惫。 俩人围着江延年坐下。 “江总肯定很吃惊吧?”张子琪主动向江延年抛了个媚眼。 “江延年,子琪主动向我承认了她的过去,那些照片和视频都是前男友拍的。我不在乎她的过去,我只在乎我们的将来。” “江总,你哥不介意我的过去,我很感动。我们决定了国庆就订婚,你可要来喝喜酒啊!” 江延年看了眼江荣元,他听到这话突然满心欢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还有,江总,我的照片和视频你看了就看了,可别外传哦。嘻嘻……晚上也不许对着我打飞机。话说江总,你看了我的照片和视频,觉得我身材怎么样?” 江延年鼻中传来阵阵幽香,边上的张子琪故意挺着低胸的胸脯,沟壑深邃,雪白亮眼。 张子琪的内心强大,不禁让江延年高看一眼。看情形张子琪已经吃定江荣元了,菜鸟江荣元根本不是张海王的对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时候确实要撞撞南墙,知道疼了才能回首。 “呃……哈哈……嫂子真会开玩笑。今天值得高兴,我来请客,点菜,点菜……”说完将菜谱递给张子琪。 “我们在帝都,总要尽尽地主之谊。你今天敞开肚子吃就行。”江荣元将菜谱接了过去,点了水煮牛肉、辣子鸡、盐煎肉、酸辣鱿鱼花、脆笋炒腊肉、肉末土豆火山泥,然后将菜谱递给张子琪。 张子琪翻来翻去,最后加了个核桃人参鹧鸪汤。然后交还给江延年,江延年见江荣元哈欠连连,知道前面消耗了精力,给他点了个鸡腰子蒸蛋羹。 又要了几瓶啤酒,三人就这样吃了起来。 电视上新闻频道正在播出下午二点半许家华举办的新闻发布会。 “你们这个突然宣布巨额投资,害得我们一下午都在讨论要不要跟进。我很奇怪江氏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有钱?”江荣元问的是对赌的钱。 江延年装聋作哑,“这个资金本来就是纵横投资的净利润,我江氏也没要一分钱,不拿来投资干什么?” “不是……我问的是江氏对赌是哪来的钱? “呵呵,这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里面关涉甚大,还是不要问的好。来,我敬你们一杯,恭喜你们喜成一对,早日喝你们的结婚喜酒。” 张子琪端起杯喝了一口,“江弟弟,这儿没有外人,只有家人,难道也不能透露吗?” “这……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事关重大,唯恐隔墙有耳。我只能这么告诉你,单靠江氏怎么可能成事?” …… 在一栋别墅内,一个嘶哑的声音,“哥,我们的人员报告,那次对赌,我们中了别人之计。” 男人头也不抬,“瞎子也知道你们中计了。” “哥,这事千真万确,是我们的人,她亲耳听那江小子说:单靠江氏怎么可能成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局,里应外合,一举鲸吞其它四家亿万资产!” 男人不置褒贬,“证据可否确凿?” “千真万确!打入内部的人叫张子琪,她男友叫江荣元,是江家子弟,江延年叫他堂哥。” 沉思片刻后男人道:“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五家里面谁最有可能?” “肯定是叶家叶老三!这事本身就是他提议的。事后他虽然表面上损失了一千多亿,但据我得知原来是钱司新的房地产项目全部划进了他的公司。这不是分赃是什么?” 男人抬起头,露出张熟悉的脸,常看电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新任按察史,炙手可热人物白康永。 “让小斌去查查。若真如此,哪怕它叶家再显赫,也要给他扯下大马来!” “那江氏……不对付了吗?” “现在对付……目标太明显,显得小家子气。姑且先让他养着,到时候吃进去的都让他吐出来。” …… 一顿饭从六点吃到八点半才罢休。 啤酒俩人居然喝掉了一件多,看着江延年不住地打着酒嗝还想找酒喝的样子,张子琪暗暗得意,“小样,就你这熊样还想跟我斗?” 她在俩人喝了五六瓶的时候突然也加入进来,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江延年来者不拒,一口一杯,一件多啤酒大部分灌入他肚里。江荣元酒量较差,喝了三四瓶就俯桌而睡。 张子琪也显得有些酒意上头,竟把凳子挪到了江延年边上,裙子中间一夹,露出雪白的大腿。 “弟弟,以前我不知道你,言语中得罪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向你道歉!” “不知不罪,这些小事,我早就没放心上。” “嫂嫂以前在公司为了立足,付出了太多。现在成了自家公司,看谁还敢欺负我?” “怎么?以前有人欺负你?我替你开了他!” 张子琪幽幽地看了眼江延年,“除了那个李小布,还有季云峰、谷连天、那俊……他们都欺负我……垂涎嫂嫂的身子……” 张子琪似乎不胜酒力,身子软软地倚向江延年,抓住他的手放在大腿上。 眼睛斜睨,“弟弟,嫂子漂亮吗?” “那还用说,我哥能娶到嫂子,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我都有些后悔迟了认识嫂嫂。” 张子琪嘻嘻一笑,“现在也不晚呀,除了那些照片,嫂子手机里还有我自己拍的,我发你看看。只是要记得别对我照片打飞机哦?你打过飞机吧?” 边说左手点着手机,右手按着江延年手在大腿上摩挲。 不一会江延年手机便“叮咚叮咚”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张子琪自己在浴室的自拍照,不着片缕,有的是特写,比徐雯丽发给他的要大胆的多。 江延年点开张欣赏起来,这是张胸前的特写,还别说,线条精细,弧度优美,是幅漂亮的艺术画。 也有下面的特写,清洁溜光,专门处理过。 “弟弟好色哦,专门看那个地方,不给你看啦?” 张子琪含羞地捂住手机,身子却整个伏在江延年身上。 左手在张子琪耳后风池穴上轻轻一弹,她身子一歪,便沉沉睡去。 解开她手机,看到她聊天记录,“嗯嗯”阴笑数声,目的已经达到,且让他们先斗去。叫醒江荣元,自个独自回家。 第141章 一切朝好的方向发展 随后的几天,江延年都在准备去中东的事宜。 其间,许家华电话汇报云、贵、川及当地的很多大小电站都有大量空地,稍微整理下就可以腾空出来建设矿机机房。江延年大喜,联系詹刻团和南瓜张,让他们分别派人指导机房建设。 刘洛军也飞到帝都来汇报最近的工作。 本来董川、释延庆他们也要跟来的,可一想到张晓楠、文馨平、张红梅她们,干脆叫他们去保护她们。韩林儿武功高强,做过皇上,有管理经验,叫他居中坐阵。 在朴厚资本的那间办公室,刘洛军欣赏了会小江总陈列的明清瓷器和字画,又对那青花秋葵杯赞不绝口。 他对这些古玩虽是外行,但看画工精细,瓷器造型精美,-看就知道是精品,不妨他发出几声赞叹。 欣赏完小江总的藏品,又喝了一杯楚晚宁泡的顾渚紫笋。楚晚宁以为刘洛军也会赞赞好茶,哪知他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 “刘总,这茶不好喝吗?” “哦,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任秘书,楚晚宁。她在何秘书的领导下对我负责。” 刘洛军作为助理一听就明白了,小江总给何楚俩人划分了权限。 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何秘书一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刘洛军好几次夜盘休息,十八楼还灯火通明,一看却是何秘书一人在加班。 “嗯,很有必要,何秘书一人完全应付不过来,我看至少还要招二名文字秘书辅助何秘书开展工作。 “你好,楚秘书。这茶不是不好喝。上周江总元青花博物馆开馆,我特意把礼袋多截留了几盒,留给自己慢慢享用。只是你这泡茶的水有些不对。” “我用的是瓶装的矿泉水!” “哈哈,江总肯定没有告诉你要用长兴金沙泉水来冲泡。这贡茶,要配合金沙泉水才相得益彰。现在长兴县有推出大瓶装矿泉水,可以叫人发些过来。” “刘总的嘴都喝刁了,居然品尝的出不是金沙泉水泡的。”江延年开玩笑道。 那知刘洛军可怜兮兮道,“江总,你行行好,再给我个三五斤?开馆后我特意岔到长兴县城,找到当地最着名的制茶高手,品尝后惊呆了,他却制不出我们这茶,还问我这茶叶哪里来的。他愿出十万一克的高价购买。” “十万一克……?!”楚晚宁惊诧道。她给刘洛军的这泡茶少说也有十克,“一百万……就这样泡没了?……” “那人倒是识货!”边上的江延年呵呵一笑,“只是这茶可遇不可求,喝一斤这茶在世上就少一斤。三五斤没有,三两五两倒可以给你。” 刘洛军大喜,“那先谢谢江总了。” 闲聊完毕,待楚晚宁关好门出去后,刘洛军开始汇报工作。 他说这几天比特币已暗中吸纳了三十二万多枚,每天平均吸纳十万多枚,平均220美元一枚,耗资还不到1亿美元。赵常朋搞了三十多个钱包来分散吸纳,市场波澜不惊。 在商品期货上,由于焦炭长时间在目标位下方运行,窄幅波动,建仓缓慢。十万手的焦炭才建仓八万二千多手,建仓目标还没有完成。平均建仓价在822元,比目标价只高了2元。 富时a50指数倒是建仓十分顺利。国内关闭股指期货后,资金大规模涌入新加坡,a50指数成交变得十分活跃起来。新增的530万手,在7月底前就完成了建仓,平均建仓价。比预计高了560点,新调入的20名操盘手果然出手不凡,比原先江氏野路子岀身的要强的多。 现在就等市场的最后一跌。 做转债交易的账户现在也增长到接近十亿的规模。 美元基金账户仍旧每日保持8%~12%的速度增长着,即使刘洛军每隔2天安排出金1亿美元用于建仓比特币,奈何九龙吸财局威力强大,不到一周时间就滚到了百亿美金的规模。 总之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又过了三天,去科威特的商业签证办了下来。 江延年的红颜知己们不约而同齐聚到帝都,连王倩茹、徐雯丽、王瑛都赶了过来。 王瑛现在调到了秘书处,顶替她的是钢铁厂调过来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 关小童也过来了,名头是为干哥哥送行。 看着一群姑娘们莺莺燕燕,各有千秋,秦思娴乐的合不拢嘴,自己的儿子也太厉害了!老规矩,没见过面的一人一张华润百夫长黑卡!无限额度,任由儿媳们死命刷。 而胡成虎却虎目直蹙,他虽能看岀这些人都是处子之身。但儿子如此滥情终是不好。 其间又有同僚张阔海,文献宗的女儿。 但看夫人高兴,便由着儿子胡闹去。 当晩在藩王府内,江延年大宴宾客。女眷一桌,男宾既有同事如刘洛军、许家华、瞿天临、汪东城、方文山、赵常朋、叶罗丽、李藏等,又有商业上的朋友如詹刻团、吴记寒和张楠根,又有新投资的爱旭科技的陈光、斯达半导的沈桦和胡薇夫妇、雷布斯和张壹鸣也赶了过来;又有新老朋友董川、赵大勋、释延庆、韩林儿、吕冰冰吕雪姐妹、凌壮凌云兄妹、薛子明、王军信等人。 今晚凌云倒是穿了身连衣裙,短发用两个蝶型别针别在脑后;项颈中戴着串珍珠项链,项链的坠吊是颗硕大的红宝石;两只如玉的耳朵上也挂着串星形钻石耳坠,在灯光下绚丽夺目。 一开始江延年以为是凌壮的女朋友,但看到她对自己龇牙咧嘴,一副想撕了自己的模样,定晴细看才认出是凌云凌姑娘。 “这身打扮多好!女孩子家,打打杀杀的,细胳膊细腿,能打的过谁?” “姓江的!你大胳膊大腿的,要不先缷了一手一腿咱们再来练练?” 凌云一番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当胡成虎夫妇连袂出现在餐厅,招呼大家随意时,大家才知道名满天下的华润女强人秦思娴居然是江延年的母亲,而他的父亲身着便装,不苟言笑,神情严峻,大块头几个却笔挺地敬了个军礼,看来是位不知名的将军。 菜单是钓鱼台国宾馆大师开的,据说是宫廷菜肴,比肩国宴。 五六个身着古装的女子穿梭其间,端水倒茶。在这古色古香的西院内,众人仿佛以为时光倒流。 开胃菜有四喜丸子、凉拌海蜇皮、麻辣肚丝、口蘑发菜;凉菜有甜酱萝葡、五香熟芥、甜酸乳瓜、甜合锦;前菜七个,有喜鹊登梅、蝴蝶暇卷、姜汁鱼片、五香仔鸽、糖醋荷藕、泡绿菜花、辣白菜卷;中菜五个,砂锅煨鹿筯、鸡丝银耳、桂花鱼条、清蒸龙虾、葱烧海参;汤菜计有:罐焖鱼唇、罐煨山鸡丝燕窝、一品官燕、龙井竹荪。又有片皮乳猪、维族烤羊肉,随上薄饼、葱段、甜酱。甜点有准备了“埃菲尔铁塔”状的甜品爆米花和冰淇淋新品布朗尼。 酒类除国宾馆自备国宴酒、1945木桐外,江延年居然不知从哪拿岀二坛封有“成义作坊”陶罐酒。坛封打开,酒香四溢,比现在的茅台不知淳多少倍。一捜百度,竟是茅台的前身。 大家皆喝得东歪西倒,尽兴而归。 第142章 网红甜甜圈 第二天一早,在众多女友的欢送下,江延年乘坐阿联酋航空客机波音777飞往科威特。 早先方文山的情报报告现在中东状况不太平,像伊拉克、叙利亚、也门等国家都乱成一锅粥。三月份时国内还派潍坊号、微山湖号等军舰进行大规模撤侨。 秦思娴也叮嘱儿子注意安全,但好在科威特国内还算安全,虽然上月首都刚刚发生一起自杀式爆炸袭击,造成至少25人死亡,200多人受伤。 江延年坐的是头等舱。 阿联酋航空头等舱总共14个位置,每个位置有隔断隔开,就像一个个私密的小房间。 在头等舱的进口处,航空公司还甚至设置了一个吧台。 几名先到的头等舱旅客已站在吧台前喝着服务员调好的鸡尾酒。 见江延年进来,礼貌的朝他举杯问好。 将挎包交给空姐,江延年也加入其中。旅途长达十三个小时,喝点小酒比较好睡觉。 “妈拉伯罕……”朝他们打个招呼,“欢迎你们再来北京!” 这俩人都是头顶一块布,世界我最富的阿拉伯装扮。一个四十来岁,挺着啤酒肚,蓄着阿拉伯人典型的八字须;另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眼神犀利,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富贵之气,江延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喝过一杯酒,江延年了解到那胖子名叫卡里姆,是什么公司派来了解市场的;另一个叫马利克,自称是北大留学生。 随后又上来几个阿拉伯人和一个带着女保镖的中年女子,女人衣着简朴,投手举足之间也充满富贵之气,不懂是什么身份。 那女子进了自己的头等舱,便紧闭隔断门,不与外人交流。 其它几个阿拉伯人找到自己座位后,见还不是休息时间也陆陆续续来到吧台要了杯鸡尾酒,相互聊起天来。 这时又陆续上来几个华夏人,其中一个容颜精致的女子拿着自拍杆,正在做着直播,后面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公子哥帮忙提着行李箱。 看样子是个网红。 大家好奇地看着她做直播。 “现在给大家展示下阿联酋航空公司波音777上的头等舱。进来的地方就设置了个吧台,已经有旅客在品尝美酒了。” “holle,大家好!”那网红朝大家招招手。 大家配合地朝手机摇一摇手,江延年也端杯示意。 “你好,麻烦给我杯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鸡尾酒由适量的冰块,少许的可可糊,鲜奶油和法国白兰地,搅拌后过滤而成。口感香甜中略带辛辣,并且有浓郁的可可香味,特别适合女性朋友饮用。 那网红直播着阿联酋空少调制着鸡尾酒。江延年侧目一看,直播间人数10w+,各种礼物刷个不停,热闹异常。 “是的,从我们帝都出发当然有华夏人。”那网红看了眼江延年,回复粉丝。 一会功夫空乘就调好了亚历山大,那网红接过杯子尝了一口,称赞道:“宝子们,这亚历山大也太好喝了。你们有机会一定要乘坐这航班,享受下阿联酋航空头等舱的极致服务。” 那网红在吧台播了会,便去自己位置播小隔间的布置去了。 过不一会,一个空姐过来提醒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要各自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巨大的轰鸣声中,波音777一飞冲天。 全程需要13个小时,还需途经土耳其伊斯坦布尔落地加油。 江延年坐在座位上听了会音乐,百无聊赖,拉上眼罩干脆睡觉,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伊斯坦布尔的凯末尔国际机场,直到空姐提醒才醒来。 在机场的贵宾楼,江延年惬意地品尝着土耳其着名的卡帕赫亚红茶,一边和服务在边上的机场小姐姐聊天。 从机场小姐姐口中了解到,土耳其原来是喝茶大国,人均茶叶消费世界第一。大街小巷的茶馆、茶摊遍布街头。 土耳其红茶,又称兹亚里克红茶,它与华夏和不列颠的红茶不同,它的茶叶较大,带有深红色,并且富含鞣酸和茶多酚等有益物质。 “乡下土包子!在国内茶没有喝够!还要喝哈士奇的?来土耳其当然要喝狮子奶了!” 旁边传来一个男人冷嘲的声音,国语喊出,在这满是洋文的异域里格外突出。 江延年不用转头也知道是那网红身后跟随的年轻公子哥。 “给我一杯狮子奶,给这位小姐来杯歌美干红。” 狮子奶它其实是土耳其着名的拉克酒,兑上水后就变成象狮子奶样的乳白色。 而歌美干红是土耳其航空头等舱用酒,由西拉酿制而成,口感浓烈,单宁持久宜人。 “甜甜圈小姐,现在国内出现了一种高逼格的骗术。经常有人冒充土豪、高干子弟,出门豪车,坐飞机要头等舱,用假装的身份地位来吸引你们的眼光,你可千万不要上当了,一不小心你中蛊了,他就将你卖到中东做人体玩偶。” 旁边的网红换了身土耳其风情的服饰,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漂亮,江延年不禁多看了两眼,好心提醒道。 “哼!……”那网红十分傲娇,见江延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甜甜圈冷哼一声。 “美女,小心你身边的人,千万别上当受骗了。” “你就省省吧,韩公子才不是那种人!他父亲可是魔都白道第一号人物。” “第一号人物?那不是书记吗?那天前来剪彩的吴志明是政协一把头,应该排名第四。”江延年心中暗想。 “排名第四的知道什么名字吗?”江延年斜了眼那公子哥。 “管他什么名,没我父亲官大就行。”韩公子躲避江延年目光,低头喝了口狮子奶。 这时,随身跟着女保镖的中年女子也来到贵宾室。 先前抵达坐在一旁的马利克充满好奇地盯着她看,一副踟蹰不前又犹豫不决的模样。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枪声大作。 一个阿拉伯服饰打扮的男人右手拿着把袖珍手枪,左手捂着肚子,鲜血染红了白袍,跌跌撞撞跑到那女子面前,喊道: “夫人,快……快跑……!mt的人!” 说完便倒地不起。 第143章 绑架 那女子听闻,吃惊地站了起来,身边的女保镖也紧张地从不知何处掏出把手枪。 “砰……砰……砰……”又几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上。 “哗……!”一大片玻璃破碎的声音。 随后,一个穿同样服饰的男人撞碎落地窗被抛了进来,落在马利克脚下,口中鲜血直喷,看来活不长久了。 贵宾厅休息的旅客登时吓得惊叫起来,四散逃避,纷纷朝门外涌去。 可惜到了门口时,又如洪水般退了回来。十来个罩着黑面纱、穿着黑袍、手端ak47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桀桀……”三个黑袍人笑着径直走到那女子面前,女保镖紧张地护着她。 “夫人,我们等候多时了,我们首领想请你一起喝咖啡,跟我们走吧。” 女保镖握着枪:“不,夫人不能跟你们走!” “砰……”一声枪响,女保镖应声倒地,一个黑袍人吹了吹沙漠之鹰的枪管。 “啊啊……!”一个女生吓得尖叫起来,却是江延年边上的甜甜圈。 这伙人杀人不眨眼,那公子哥也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微微打颤。 “沙漠之鹰”阴鸷的眼神盯着甜甜圈上下打量会,隔着面罩清楚地看他舔了下嘴角,似在惊艳她的容颜和身材。 屋外又传来几声枪响和惨叫声,却是暗中保护那女子的人和黑袍人交火,两名黑袍人受伤倒地。 不敢多逗留,“沙漠之鹰”招招手,身后两人押着那夫人匆匆朝门口离去。 趁没人注意,马利克捡起脚下的一支手枪别在腰间也匆匆跟了出去。 屋内的众人还没有从惊魂中清醒过来。江延年看了看甜甜圈,自是吓得不轻,扭头对她说道:“我劝你赶紧打道回府,中东不太平。你身边的那人是骗子,要是执迷不悟,被他卖入火坑,神仙也救不了你。” 说完也不管她信不信,猫着腰从破碎的玻璃窗一跃而出。 那伙黑袍人对机场建筑十分熟悉,押着那女人尽量朝人员稀少的偏僻路线走。江延年远远地跟在马利克后面,只见马利克握着枪猫着腰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 不一会,那伙人便来到地下车库,马利克躲在根柱子后面,眼见他们将夫人推上车就要驾车逃跑,情急之下扣动扳机,“砰……”地一声,一个黑袍人应身倒下。 那头目招招手,手下三四个人兵分二路朝马利克包抄过来。马利克刚一探头,“砰……”地一枪就打在身边的柱子上,火星直冒。不敢再探头,一时间没了主意。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定睛一看,却是机舱里遇见的那名少年。只见他端着一把不知从哪搞来的老式步枪,连开四枪放倒四人。 那头目一看又来个帮手,又招呼四个手下纠缠住他们,自己带领三人准备驾车先走。 江延年眼尖,一个点射,准确击中前轮胎。汽车“嘎……”地声猛地朝左转,直接撞在旁边停着的车辆上。 “shit!……”那头目飙出句英文,打发另外三人下车击退来犯之敌,自己押着那女人伏身潜行到另一辆车上。 江延年用的枪是“神户丸号”日本兵用的三八大盖,每次只能装五颗子弹。在装弹之际,那头目驾着汽车依靠墙壁的掩护飞快地驾车远遁。 眼睁睁看着mt的人押着夫人驾车离去,“shit!……”轮到马利克怒骂出声。他却不敢伸头出去,他自己如何脱困还是个问题。现在外面警声大作,地下室内又有mt的人左右包抄着。 “叭叭叭……”又是几枪,地下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原来却是那华夏人将灯管悉数打灭。 马利克大喜,匍伏在地上慢慢退出潜身的柱子一直爬到辆车底下。 “叭……叭……叭……”耳边又传来几声枪响,那华夏小子仿佛佩戴有夜视设备,枪声过后都会传来一声闷哼。 弹无虚发! 过了良久,马利克感觉周围一片死寂,不知道mt的人消灭没有,也不知道那华夏小子有没有受伤。正在寻思之际,突然感觉前面地面传来葡伏爬行的细微声音。 “砰……”地一声,车顶上突然传来射击声,随后“啊!……”地惨叫一声那爬行的人便没了声息。 “喂!可以出来了!那伙人已经被消灭了!” 江延年敲了敲车顶,示意马利克爬出来。 马利克一骨碌爬了出来,用手机打开手电四周照了下,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人。 “江,谢谢你救了我!中国朋友,是永远可以信赖的朋友!只是那夫人身份尊贵,又被mt的人擒住了,我要去救她!” “外面都是警察你怎么出去?一会马上搜索到地下车库了。” “这……” 正当马利克一愁莫展之际,却见那华夏小子正在解着尸体的黑袍往自己身上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换啊?一会警察就过来了!” “哦……!”马利克会意过来,也赶紧的解开尸体的黑袍往身上穿。 换好了后却看江延年在翻弄着那些人的尸体,像在寻找什么。 “江,我去搞辆车,我们赶紧出去。”说完就朝身边的汽车摸索起来。不一会,车门“嗒”地声被打开;然后又坐在驾驶室双手在下面掏了会,猛扯出几根线;用手电照着搭接起来。 一会功夫,汽车“呜”地发动起来。江延年见他手法娴熟,这马利克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活。 俩人驾驶汽车驶向地面。外面果然被土耳其军队和警察包围的严严实实。每个出入的人都认真进行盘查。 俩人黑袍蒙面打扮很快吸引了警察们的注意。但当江延年亮出一个证件后,警察挥挥手马上放行了。 江延年亮出的证件是从黑袍人身上搜出来的土国家情报局(mt)的证件。 “那夫人是什么身份,值得mt假冒恐怖分子去绑架她?” 第144章 收获尤萨夫 汽车疾驰在往市区的机场高速路上。 马利克有些沮丧,那头目驾车逃离了近十多分钟,能否追上还是个问题。 但见那华夏小子气定神闲,指着前面的道路对他说:“沿着高速直追就是了,20公里外发生车祸,他堵在那一时走不了,我们肯定能追上。” 马利克将信将疑。 江延年已从他口中得知那女人名叫阿斯玛,是当今西亚狼叙里亚第一夫人;而他的真实名字叫马利克胡塞,是也门胡塞武装的重要领导人。 叙里亚和胡塞武装关系良好,这个老大哥一直默默支持马利克父亲胡塞领导的武装起义。马利克曾见过阿斯玛一面,但不太敢相认,直到mt绑架她才敢确认她就是阿斯玛,现任叙里亚第一夫人。 “啧啧……”江延年不由得大赞突厥国领导人埃多安,“果然是突厥国狠人!狠起来连在自己的国际机场也敢公然上演绑架外国领导人夫人事件。” “呵呵,你看明天的报纸,肯定说是isis策划绑架案,和突厥国没有半点关系,说不定还会加予遣责呢!” 江延年听得哈哈大笑,“确实如此,埃多安这移花接木之计用的贼溜。否则我们这装扮肯定一时难以脱身。” 汽车急驰出十七、八公里速度便缓慢下来。果真如江延年所说发生车祸,只是现在已经疏通,车辆在缓慢通行。 “跟着前排那辆酒红色小轿车,夫人就在那车上。” 马利克惊奇地看了眼江延年,“江,你的视力怎么那么好?” 江延年嘿嘿一笑,没有回答。 俩人不紧不慢跟着那小轿车。却见那小轿车驶进市区后,左拐右拐,最后却驶入突厥国第一大银行——农业银行的地下车库。 马利克想驶入时却被拦了下来,但一看他们的装束,忙摇起栏杆放行了。 这地下车库十分庞大,跟随那车辆七拐八拐,下到地下四层后,那头领在一个车位上停好车,押着阿斯玛下了车。 在一面墙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屈指在墙上轻扣几下,墙面突然弹出个密码锁。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墙面向左右分开,原来是个伪装成墙壁的铁门。 就要跨入门内的一霎那,突然身体抖擞一下,目光呆滞起来。 江延年见状,下车催马利克:“走,快点跟上他。” 马利克吓一跳,这华夏江小子也太大胆了吧? 但那头领仿佛也在等着他们。马利克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似乎没有破绽,小心翼翼跟在江延年后面。 “墨迹什么,赶紧跟上。” 那头领突然说话,却是个娇嫩的女声,马利克大吓一跳。阿斯玛却疑惑地盯着他看了看,她分明记得在机场贵宾室时是个男声,而且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他们不知道的是江延年让韩洁出手。女鬼附身,很快控制了那头领。 江延年和马利克押着阿斯玛,又穿过几道门,防卫越来越严,守卫的卫兵渐渐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最后来到一个大厅。这个大厅一整面墙布着块大屏幕,有点像国内的火箭发射平台的监控室,二三十个工作人员戴着耳麦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塞拉尔,恭喜你这次又立了奇功!总统先生肯定会颁发给你一级战斗行动勋章。这次的大鱼非同小可,我们的国家在与叙里亚的领土谈判中增加不少筹码。” 一个秃顶的中年矮胖男人迎了上来看着阿斯玛朝那头领恭贺道。 “如果不怕与叙里利发生战争,就赶紧送我回去!我不会和你们做任何交易!你们休想得到叙里亚的一寸土地,巴萨尔也是不会屈服的!” “美丽的巴萨尔夫人,欢迎来mt伊斯坦布尔总部做客,我是这儿主管尤萨夫将军。如果不介意你的果照出现在阿热颇的地下杂志,你尽可强硬。” “你……无耻!”阿斯玛登时没了气焰。阿热颇是叙第一大城市,里面反对派云集,政府军掌控不足。 “所以我们还是好好坐下来谈谈条件,你说是吗,巴萨尔夫人?”尤萨夫洋洋得意,随便恐吓一下,叙第一夫人就蔫了。 就在这时,尤萨夫接到个电话,脸色突然阴晴不定起来。 “塞拉尔,你们一行十五人执行任务,机场发现了十四具尸体,那他们是谁?”尤萨夫突然从怀里掏出两把手枪,分别对准江延年和马利克。 江延年一声轻笑,猿臂轻展,轻而易举夺下尤萨夫双枪,又一指点中其膻中穴,尤萨夫顿时萎靡在地。 这一切发生在弹指之间,大厅中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尤萨夫已被制服。 马利克极为机智,连忙拔岀手枪对准大厅中的众人喊道:“都站起来别动!统统过来靠墙站着,谁乱动我打死谁!” 大厅中一片惊慌,有机警人士暗中按了警报,一时之间警铃大作。 安卡拉。 主管情报的三星中将匆匆走进国防部四星上将安卡尔办公室。 “将军阁下,我伊斯坦布尔总部遇袭,目前联系不上任何人,里面情况不明。我已经调遣部队将总部团团包围。里面只有一个出口,歹徒插翅难飞。” 安卡尔听闻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安卡尓愤怒地吼道。 这次mt策划绑架案,预演多次,安卡尔也观摩过。本来堪称完美无缺,嫁祸对手也找着了。在里应外合之下,顺利将阿斯玛绑架到手。 “出了点小意外,两名歹徒冒充我们的人混进了总部。” “怎么可能?总部护卫森严,他们是怎么混进去的?”安卡尔感到不可思议。 中将口中懦懦半天回答不出。 “混账!那儿有多少共和国的秘密?!这事你我都承担不起,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就在安卡尔咆哮之间,江延年却在尤萨夫的小房间内惬意的品尝着着名的兔血红茶。这红茶区产自黑海瑞泽省,煮出来的茶浓郁而不涩,茶香纯正,沁人心脾。加块红糖,颜色胜血。 尤萨夫满脸虔诚地望着江延年,“主人,那个……手下拉了警报,你们还是赶紧的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尤萨夫一众人束手就擒后,江延年顺势都给他们下了“唯唯听命”符。 看着东方小子徒手在空中一画,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凭空出现,然后又没入尤萨夫等人身体。过不一会,尤萨夫等人就对东方小子表现的比对父亲还虔诚。 马利克、阿斯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145章 入乡随俗 江延年品尝了口红茶,放下杯子,淡淡一笑,“不急,有件事还没办完呢!” “主人,有什么吩咐?”尤萨夫站在下方诚恳地问道。 隔壁就是银行的金库,透视神通下,一墙之隔尽是金光闪闪的黄金。一块连着一块,堆砌的十分整齐。 突厥国的农业银行是一家国有银行,历史悠久,至今有150多年的历史。 在历史的长河中,农业银行一度代行突厥国中央银行的职能。加上隔壁就是24小时值班的mt伊斯坦布尔总部,金库设在其边上十分安全。 事实也是如此,一百五十多年来金库从未有过失窃事件。哪想到今日却被江延年这个小财迷盯上了。 看着黄金堆叠的四五十立方的样子,江延年初步估算最少有800吨左右的黄金,这可比“神户丸”号的黄金多了十多倍。在黄金的边上,是一堆约二十立方的白银,估计也有200吨左右。 此外,在金库的另一角,也堆放了三大堆码的整整齐齐的纸币,一堆是美元、一堆是欧元,另一堆是本国货币里拉。每一堆都有上百立方,估计每一堆都有上百亿美元的价值。 江延年还看到mt的小房间还关押着一个五六十岁,长着八字络腮胡,戴着副金丝眼镜,长相儒雅,衣冠楚楚,有点像大学教授的人。不禁好奇地问:“你小房间关的是什么人?” “他是阿德南,宗教狂热者,但我们怀疑他是黑社会老大。前两天才关押进来。” “哦,有意思,把他带过来。” 过不多久,阿德南便被带到江延年面前。 “卖哈巴,真主保佑!” 看着蒙着面纱一身黑袍江延年,阿德南右手放心口招呼道。 “他们说你是黑社会老大?” “我的孩子……我只是神的使者……”正说话之间,哪想江延年出手如电,一指点中他膻中穴,立马萎倒在地。 马利克不懂江延年为什么将其制服。 正待将一个“唯唯听命”符打入他灵台,尤萨夫的一个手下匆匆过来报告总部的入口和地下室已被军警重重包围,根据监控观察至少有一个团的兵力。 阿斯玛一听,顿时又紧张起来。 “马利克,我们怎么办?”阿斯玛紧紧地抓住马利克衣服问道。 阿斯玛已和马利克相认。 “江,我们怎么办?”马利克有种羊落虎口的感觉。 尤萨夫接口道:“只有一个出入口,只要里面不打开,他们攻不进来。而且我们里面储备了大量食物和水,一年半载都不用担心。” 阿斯玛和马利克稍稍心安。 这时地板上的阿德南突然沮丧地叫道:“撑不了多久,总之我们死定了!这个地方太多秘密,只怕埃多安要杀人灭口。 他们很有可能通过通气管道注入迷幻气体催眠大家。也可以通过堵住通气管道,切断电源活活憋死大家。” 阿斯玛和马利克稍稍放下的心又悬起来。 这个地方是突厥国mt与cia、军情局、克格勃等各国情报交换总站,绝对是绝密中绝密机关。 阿斯玛沉吟一下,她和马利克可不能死。巴萨尔需要她,也门的解放事业也需要马利克。 突然她想到一个计策,高兴地问尤萨夫,“你这儿可以和外界通信吧?我可以向外界透露我的身份,揭穿埃多安的阴谋,在外界压力下,他必不敢下黑手。快,快向外界报告我的状况,最好可以现场直播!” 可就在这时,巨大的屏幕闪了闪,不一会就变黑屏了。 手下报告:“将军,通信信号被屏蔽,与外界联系已切断。” 阿斯玛高兴的心又沉到谷底。这半天不到功夫,心情居然经历了几次的大喜大落,一辈子都没有碰到过。 地板上的阿德南又支一招,“我在拘禁的时候,偶尔敲了敲墙壁,感觉外面是空心的,就隔了一道墙。我们把墙打通,或许可以逃出去。” 马利克一听,立马跑到墙边仔细把敲了起来,边敲边贴着耳朵仔细听。过一会儿,喜滋滋地过来说道:“果然只是隔了一道墙,我猜外面是银行金库。我们把墙炸开就可出去了。” 只是尤萨夫接口道:“这墙体厚达一米,中间又加装了五厘米厚的钢板,关键是我这儿没有烈性炸药!” 马利克等人一听一阵气馁,顿时低头沉默不语。 过不一会,阿斯玛抬起头,眼神坚毅地说道:“我写遗书,就是死也不能让埃多安得逞!” 说完就掏起身边的包包来。 马利克也想学样,凄笑着对江延年说道“江,能够认识你这样的东方朋友很高兴,只是以后没有机会了。不然一定请你去萨那做客,品尝我们那的摩卡咖啡、卡布索、奶酪饭,还有吉吉烤肉。 我们那的姑娘漂亮迷人,温婉娴淑……” 江延年哈哈一笑,“烈性炸药?我也有!”说完变戏法般阿德南旁边的地上突然变出一大箱炸药。 “一箱够不够?不够还有!”说完箱子的上方又凭空多出一箱炸药。 “够不够?” “够……!”马利克瞪大眼睛吞口唾沫,下意识地回答道。 “炸药把这地方炸了,粉尘满天,多污染环境呀。我们可不做这大煞风景之事。”说完又把炸药收了回去。 站起身,伸指临空画符。 一符俱成,一阵电光雷鸣过后,室内突然流光溢彩,五彩缤纷,金光闪闪,闪得整个室内显得金碧辉煌;又酥香袭来,芳香扑鼻。 四废星君袁洪、哪吒三太子联袂而来,立在半空向江延年施礼道:“见过佛祖。” 江延年见袁洪的打扮不由得笑了起来。只见袁洪居然也一身阿拉伯人装扮,头上更是扎了个金光闪闪的金丝头巾。 哪吒三太子也是白袍裹身,只是这白袍有些另类,两只粉白的小胳膊露在外面。 “三太子,你是不是穿错了衣服?你穿的不是娘们的裙子吗?” 三太子脸一红,“是妲己娘娘帮我挑的,她说入乡随俗。” 第146章 去做黑老大吧 “妲己娘娘呢?” “女人就是麻烦!化个妆没完没了,我们等得不耐烦了就先来了。” 四废星君袁洪回答道。 说话间,苏妲己姗姗来迟。 可江延年一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苏妲己头上也扎一方巾,脸蒙红色面纱,上身只穿一红色袜胸,后面也没见有带子,也不担心前面会不会掉下来。露着肚脐。下身也是红色三角短裤,屁股外面罩着红色轻纱,走路间雪白的大长腿一览无遗。 江延年揉揉鼻子,“妲己姐姐,你这身装扮……可要迷死人!” 苏妲己走到江延年跟前,轻拂了下纱裙,雪白的大长腿裸露在江延年面前。 “佛祖,我这妆还没化完呢,怎么急匆匆召唤吾等?” 看着雪白的大长腿,目光忍不住寻找它的根部。这骚狐狸倒是十分保守,什么也看不到。 “妲己姐姐,倒是有几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我现在被困在这,外面重兵把守,还需袁大哥和三太子出手解困。只需打晕他们,切不可伤了性命,我留着还有大用。” 袁洪和哪咤领命,很快消失在墙壁中。 江延年转头笑眯眯给苏妲己倒了杯兔血红茶, “妲己姐姐,远来辛苦,喝杯突厥国的兔血红茶。” 苏妲己一双美目警惕地盯着江延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又要我办什么事?” 江延年嘻嘻一笑,“还是妲己姐姐了解我,隔壁的黄白之物烦劳姐姐出手帮我收了。” “就这些?”苏妲己瞪大眼睛,兀自不信。 江延年掩面大窘,“就这些,只是我手段有限,又不想沾染因果,所以烦劳姐姐出手了。” 说完从裤袋里掏出乾坤袋递给苏妲己。 苏妲己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左手掩鼻,右手拇指食指轻揑着袋子一角,一脸嫌弃地道: “你居然从下身裤裆掏出来?你这佛祖也太龌龊了吧?!” 江延年听得无奈翻了翻白眼,把裤兜从里翻了出来。 “我说大姐,你的思想不要那么龌龊好不好?你可没教我怎么藏起来,我只好整天放裤兜里了。” 苏妲己会意,知道自己误解江延年了,右手一收,抓住乾坤袋。 “嘻嘻……我就知道弟弟不是腌臜之人。待我收了那黄白之物,再教弟弟如何收藏之法。” 说完身形一闪,径直淹没于墙角。 过不一会身形又闪现室内,将乾坤袋还给江延年, “知道你喜欢俗物,我还把锁在柜子里面的文物古董、钻石珠宝之类的也一并收了。” 江延年大喜,“谢谢妲己姐姐。” 江延年知道这苏妲己多出力,多半是有弥补刚才误解自己之意。 “接下姐姐教你收取这乾坤袋之法,下次切不可再从裤裆里掏出来了。” “姐姐,是裤兜,不是裤裆!” “好吧……你记住了,藏起来你只需默念:袋儿袋儿藏起来! 要用时默念:袋儿袋儿快出来。” “就这样简单?” “还想怎么地?” …… 江延年默念几遍,乾坤袋闪没又出现。闪没时,江延年内视全身,却不知踪迹,也不知道藏身哪里。 当下也不理会。 过不一会,袁洪和三太子前来复命,说将外面武装之人全部打昏。 江延年叫来尤萨夫将门打开。只见外面军警横七竖八,密密麻麻倒了一地。 这哪是打昏?一个个表情惊恐,分明是惊吓过度。 哪吒三太子在旁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有出手,袁大哥就化身巨猿,硬生生把这些人吓昏了。” 江延年说道:“如此甚好。”说完念出乾坤袋将这些人连同武器全部收了进去。 事情办完,袁洪他们便欲隐去。 “三太子且慢,”江延年叫住了他,“这些人虽是我手下,但为了不被人怀疑,你去将他们打昏吧。他们三个就不要了。”将手指了指马利克、阿斯玛和阿德南。 他们三个此刻正匍伏在地,不住亲吻江延年双脚。 袁洪手段残忍,这些都是自己人,万一有个闪失可得不偿失。看外面那些人,满脸惊恐,肯定吓得不轻。里面自己人还是让三太子出手意思意思,弄晕了让外人看不出来就行。 转眼之间,三太子拍拍手过来说搞定了。 江延年一看,个个鼻青脸肿,却是被打昏了过去。 好吧,没吓着,醒后不用看心理医生。 当下三人隐去不见踪影,地下室内不见丝毫打斗痕迹,唯有暗香浮动和尤萨夫他们倒了一地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神……!安拉……!您的仆人在此侍奉您……!”阿德南跪着匍匐在跟前,他和马利克两人捧着江延年一只脚,另一只脚则被阿斯玛捧着不住亲吻。 虔诚而狂热。 他们行的是跪舔之礼! 这世界真有真神!而且真神就在眼前,就是这个华夏少年! 马利克和阿斯玛也收起了高傲。毕竟在安拉面前,世俗之人不存在一点高傲的地方。 江延年赶紧的缩回脚,俯身欲先扶起阿斯玛。 “夫人,万万不可,你身份高贵……” …… 一小时后,在阿德南豪华的庄园里,刚刚做完土耳其浴的江延年穿着宽大的黑袍光着脚丫又一次接受了阿德南他们的跪舔之礼。 对于他们的要求,又无法拒绝,江延年只能坦然接受。 还在地下室时江延年想拒绝阿斯玛的吻脚礼,结果她以为神不配她成为侍女,捡起地下的一把刀就欲自刎。好在江延年眼疾手快。但却也不敢再拒绝了,只得由着他们去。 这次连带庄园里的家属和工人都排队行礼。 江延年也只得按照穆斯林习俗轻抚他们头部回礼。 “阿德南?” “我的主人,你最忠心的仆人在此。” 施完礼后,江延年叫住阿德南。 “埃多安说你是黑老大?” “启禀主人,这是对你最忠心仆人的污蔑!” “我觉得他也没说错,去做吧!我让尤萨夫暗中帮助你。” 说完祭出乾坤袋,吐出一大堆里拉和一亿欧元。 第147章 成了真主安拉 安卡拉郊外白色宫殿。 四星上将安卡尔紧急求见总统埃多安,他从围困伊斯坦布尔mt总部的三星中将口中获悉地下室发生了诡异之事。 “什么?围困部队全部失踪?” 埃多安坐在宽大的班椅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坐直身子。 “那么多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被真主党策反了?地下室有没发生战斗迹象?mt总部怎么样了?”埃多安有些气急败坏。 “情况还不清楚……附近的监控也没有发现。地下室也没发现有战斗的痕迹。只是……”安卡尔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眼前的埃尔安总统。 “只是什么……?” “只是大鱼也失踪了……我们mt的人被揍的鼻青脸肿,全部昏倒在地。审问也没问出有价值的东西……” “怎么可能?!她是怎么救出去的?我们国内到底有多少个人是叙里亚它们派过来的?!伊索鲁呢?伊索鲁在哪?!……”埃多安气急败坏地咆哮道。 埃多安拼着国际名声受损也不惜代价在自己的国际机场策划绑架阿斯玛,眼见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这时,内务部长伊索鲁和央行行长卡夫哲也急匆匆求见。 “总统先生,大事不好!……”伊索鲁首先开口。 “你还知道大事不好……!这个这内务部长是怎么当的?逮住的大鱼又丢了!我要撤你的职,送你上法庭!” 埃多安怒不可遏,站起身来走到他伊索鲁跟前使劲地揪住衣领拽了拽。 “大……大鱼丢了?……”无端被总统训斥,伊索鲁莫名其妙,有些摸不着头脑。阿斯玛失踪了他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叛军配合?”埃多安盯着他眼睛,希冀知道答案。 “叛军……?什么叛军……?”伊索鲁又一愣。 看伊索鲁的表情,埃多安心中一沉,看来他十有八九不知军队出事了。 “又什么事情……,火急火燎的?” “总统先生……”伊索鲁赶紧解释,“是农业银行恰马克行长报告说伊斯坦布尔地下金库莫名失窃。 金库保管的现金、珠宝、钻石,以及我们央行存放在那的黄金、白银,美元和欧元现钞储备几分钟内全都不翼而飞! 而更诡异的是现场有三名工作人员在场搬着金砖,搬着搬着手中的金砖也突然失踪了。” 埃多安放下揪着的手,望着伊素鲁张开的嘴,帮他掸了掸衣领角,嘴角牵起一个勉强的微笑,喉咙里挤出一句干哑的声音。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伊索鲁小心地看了看坎多安,陪着笑脸说道, “还真是……天方夜谭。” “放……那个气……!”埃多安咬着牙硬生生将粗话收回,“活见鬼了?还是安拉真的显灵了?匪夷所思,无稽之谈!” 这时安卡尔插话道:“总统先生,还真是匪夷所思!这和军警突然失踪是不是可以挂钩起来?这件事肯定和大鱼有关系,现在大鱼也失踪了,咱们悄不作声,静待变化,看大鱼能否现身?到时自然水落石出。” 埃多安一听也只能如此。 “总统先生,你可得马上拿定主意!那可是我国所有的外汇和黄金储备,要是消息透露出去,只怕……”久等在一旁的央行行长卡夫哲小声地插口道。 里拉曾经历过数次狂贬,埃多安自然知道其中厉害。颓然地坐在班椅上,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安卡尔和伊索鲁对看一眼,对于抓鱼,两人均有不同意见。但埃多安一意孤行,现在好了,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 江延年在阿德南的豪华别墅皇帝般地享受了一晚。 “我的主人,你最忠心的仆人向你问安!” 一大早,阿德南他们就等候在寝室门外跪着问安。 这阿德南自小信教,但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他极为相信真神的存在。他以神创论解释人类的起源,认为真主是创造世界万物的唯一真神。 阿德南的思想受到了众多人的追捧,他们渐渐成为他第一批坚实的信徒。 他带着“志同道合”的小团体开始四处演讲,从几十人的规模到几百人的聚会。 他的信徒中有一个名叫哈利德的人,他不满意教派发展的缓慢速度。他采取传销的方法来吸引信徒,很快实现教派的指数级增长。 阿德南把自己学说出版成书,叫《灵性探索》,一经出版,立刻被全球狂热信徒疯狂购买。 创建的教派也得到了更大的发展,甚至有与正统教派一较高下的实力。 随之而来的是阿德南财富指数级别的增长。 这就引来正统教派的忌妒,结果被mt以黑老大之名扣押。 而昨天在mt总部,躺在地下的阿德南亲眼见证伊西斯女神出现在眼前,这是神话传说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女神,是万神之母,而她的父亲就是安拉。 这世上真有真神!这证明了他的思想的正确性。这华夏少年就是真主安拉的化身。 而他自诩的真神使者,也得到真主的认可,昨天突然降下的满屋里拉和上亿欧元就是对他的赏赐。 等他们吻过足礼,江延年问马利克,“今天埃多安那边有没有消息?” “启禀安拉,今天的报纸除《晨报》有刊登昨日机场袭击事件外,发行量前三的《自由报》、《民族报》、《发言人报》都没有刊登。 《晨报》上说机场被歹徒袭击,除一些设施受损外,没有人员伤亡。” 江延年一听,这政府耍的,关键是也不敢吭声啊,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自由报》、《民族报》、《发言人报》这三大报纸头版头条刊登的都是政府向全球拍卖馆藏文物的消息。只接受黄金或美元、欧元支付。” “拍卖的时间很紧急,后天在托普卡帕皇宫博物馆现场拍卖。” 江延年一听笑了。 看来昨天苏妲己把突厥国的压箱底钱都掏空了,要被迫在国际市场上出售文物来弥补亏空。 这突厥国历史悠久,实力强大,馆藏十分丰富。 早在公元6世纪,就君临北方各族,建立起东西万里的突厥政权,并与隋唐王朝来往频繁,经济上互通有无,文化上相互渗透。 隋开皇三年(583),东西突厥分立,西突厥建政权于西域,拓地西达里海,南及库什,保证了丝绸之路的畅通。 公元1453年,作为突厥后裔的奥斯曼土耳其人建国于小亚细亚半岛,灭东罗马帝国,建都伊斯坦布尔,雄据西亚达六百年之久,直至16世纪下半叶,才渐告衰落。 作为丝绸之路上的文明古国,历代国王苏丹都对华夏瓷器十分喜爱,多次强制性地命令商人们把从中国运来的最优秀的瓷器一律献给宫殿,从而使藏器急速丰富起来。 老皇宫藏品八万余件,不但馆藏有世界上最多的元青花,还有明清时期瓷器精品件。 第148章 做空土耳其里拉 “我们明天去看看。” 三人侍奉江延年吃过早饭,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一会阿德南进来报告: “阿拉真主,我的一些兄弟姊妹们也想朝觐您,是否接见他们?” 江延年知道阿德南口中的兄弟姊妹,其实就是他的教众。 想了一下,便答应了。 叫阿德南找间大房子让等候在外面的人一起进来。 吻足礼过后江延年也不磨叽,直接手书“天官赐福”符。 那天官大帝居然也身着阿拉伯服饰,手持的“天官赐福”四字横幅也是波斯文书写,围绕众人转一圈后,化着朵朵莲花从空中飘下,莲花落在众人身上又化着一股青烟钻进鼻孔,一时之间,房中充满了似兰非兰,似桂非桂的阵阵芳香。 凭空出现的神仙刷新这些教徒的认知。 “神迹……!神迹……!安拉真主……!” 纷纷跪拜在地,再一次狂吻江延年双足。 觐见过后,江延年把哈利德单独留了下来。 哈利德是一个三十来岁,长着典型的阿拉伯面孔的中年人。唯一比较好认的是门牙镶了好颗金牙齿,说起话来金光闪闪。 他在阿德南教众指数级增长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江延年对他的组织能力非常感兴趣。 “哈利德,阿德南对我说了你组织能力很不错,是个人才。你也许不知道我刚刚从mt手中把阿德南救回来,那些人一直想谋害他。现在我交给你一项使命,希望你完成它!” “安拉真主,这是您对我的考验,纵使面对无尽沙漠,凶猛的狮子,阴险的毒蛇我也毫不畏惧!”哈利德跪伏在江延年跟前无比虔诚地说。 “很好,哈利德。你有如此勇气我很欣慰,这使命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江延年伸手抚摸着哈利德脑袋,右手画符把“唯唯听命”符种入他灵台。 事关重大,要自己人才能实施操作。 一阵迷糊过后,江延年在哈利德心中更加伟岸。 “我的孩子,埃多安污蔑阿德南是黑老大,我决定那就做给他看。昨晚上我想了一晚,这个黑老大身份还是你来做更合适。 阿德南在明,你在暗。我让尤萨夫全力配合你,他以前是mt的长官,现在是你的兄弟。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交给他。我留给阿德南的财富你也尽可支用。我希望你尽快用最短的时间一统突厥国的地下势力。……” 哈利德领命而去。 又把阿德南、马利克、阿斯玛三人叫了进来商量明天拍卖的事宜。 现在突厥国穷疯了。江延年估计明天的拍卖会极有可能是现场摆摊叫卖的方式,少数的精品才会进入高耗时的拍卖程序。而占了大部分馆藏的中国瓷器极有可能是甩卖对象。 “巴萨尔夫人,你猜明天的拍卖会会拍出什么样的藏品?” “托普卡帕皇宫博物馆馆藏十分丰富,大多是历代苏丹所用的物品,奢华至极。叙土关系好的时候我曾经参观过,印象最深刻是那颗世界第二大的周围镶嵌有48颗小钻石的86克拉的钻石。那真是美极了。 但我估计不可能拿来拍卖,突厥还没穷到那地步。我猜拍卖的物品可能是一些普遍的金银饰品、宝石和瓷器之类的东西。” “夫人,如果是这样,埃多安为什么要在发行量最大的三大报纸上大肆宣传呢?我早上还在电视新闻上看到拍卖宣传呢!” 阿斯玛听了愣了一顿,的确,要是普通的拍品确实没必要大肆宣传。 “要是埃多安一个子儿的外汇储备都没有了呢?” 阿斯玛听到猛吃一惊,惊诧地抬起头,却见江延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安拉真主……你……” 江延年点点头,“我把农业银行的地下金库洗劫一空,埃多安现在穷疯了。昨天给阿德南的里拉和欧元就是那来的。” 阿斯玛又惊又喜,思绪转的飞快。惊的是不知不觉安拉真主就搬空了埃多安的金库,喜的是埃多安正是自己的敌人。 “安拉真主,那满屋子的里拉很快将不值钱,趁着消息还没有发散我们要赶紧把它换成黄金。” 江延年赞许地点点头,这阿斯玛有如此智慧,叙第一夫人名至实归。 转头对阿德南说道:“阿德南,你教徒甚众,就交给你处理了。你尽快安排手下把那些里拉兑换成黄金。” 阿德南赶紧的出去了,他自己手中也有大量里拉要赶紧处理好。好在大都是现金存款,只要在网上银行购入“纸黄金”,能实现保值就行。 在民间,突厥人和印度阿三一样喜欢收藏黄金,据估计民间的藏金量少说也有3000吨~5000吨之间。 今天这几百亿里拉洒出去,少说也能换回2~300吨黄金。 “安拉真主,这么说来,那拍卖会上的拍品也将很值得期待。” “呵呵……”江延年笑道,“他不那么做,我就给他加把火!” 拿出手机就要打给刘洛军。 可是打了好几次手机都无法拨通,仔细一看原来还是飞行模式,昨天早上上机后就一直没开机过。 切换模式后,手机就叮叮咚咚不断传来短信和微信消息的声音。 江延年不由得抚抚脑壳,大意了!失踪一天,让大家担心了。 先打电话给刘洛军,告诉他明天开始全力做空土耳其里拉。 “江总,你失踪一天,大家都担心死了!好多人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何老那边他派人接机却没接到人,差点要报警了。” “哦,我很安全,在伊斯坦布尔转机时发生了点意外。这些以后再说,你看下手中可以归集多少美元,我们明天开始全力做空土耳其里拉!” “土耳其里拉?……你等等,我看下它的k线图。” 过了一会,手机又传来,“走势挺平稳的,现在比价是1:3,1美元兑换3里拉。” “现在消息被捂住了。埃多安手中外汇储备现在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明天还将进行文物拍卖筹集外汇,我等会还要打电话给邱杰志院长,你叫何秘书安排下专机,今天把他送到我这来。” 刘军洛将信将疑。和何秘书交待一声,然后找朱锦华去了。 第149章 调兵遣将 过不一会,刘军洛打电话过来汇报说,大约可以归集到500亿美元,其中朴厚资本300亿、汇金投资100亿、奋荣集团20亿,纵横投资和叶华地产业务在国内,没有美元资产,江氏这儿可以归集80亿,主要来自a50期指的盈利。 江氏美元基金账户的盈利现在主要用于出金购买比特币。 江延年想了想,500亿,就是杠杆放大50倍,也足够埃多安喝一壶了。 “安拉真主,你打算做空土耳其里拉?”阿斯玛冰雪聪明。 “呵呵,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呢?” 阿斯玛听后却一声叹息。 多年的国内战争和外敌入侵早就耗尽了她国家的外汇储备,而盛产油气的北方又被isis武装占领了。 同时霸占了巴比伦的花旗军队也频频入境窃采石油。现在就是有天大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把握不住。 “安拉真主,请帮帮叙里亚的子民吧!”阿斯玛突然跪倒在江延年面前。 “夫人请起来。我现在所做之事,不就是在帮你吗?你和总统先生都是中国人的老朋友,我不帮你帮谁?” 阿斯玛抬起身,看着眼前和自己大儿子差不多大的华夏青年,眼神又有些恍惚起来。 这年轻人是华夏人,又是安拉真主。既然安拉都转世现身了,那逊尼派和叶什派还争什么呢? 安拉就是正统,安拉说什么就是什么。阿斯玛眼中精光一闪,仿佛看到了天下穆斯林和蔼一家亲的场面。泪水不禁沾满了双眼,她真是厌恶了这连年的战争。 江延年哪想到阿斯玛会想那么多,他现在要赶紧打电话给邱杰志。 伊斯坦布尔在东三区,与北京东八区晚五小时。 电话打过去时,邱杰志刚在宾馆吃完午饭就要午睡。听江延年说让他马上赶过来参加明天的托普卡帕皇宫博物馆馆藏拍卖,专机都准备好了,赶紧一嗗溜爬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待在魔都和收藏界的朋友们研究着江延年元青花博物院里的收藏。 现在这博物馆的名声在收藏界不胫而走,每天预约参观的人数都爆满。 爬起来发了一会愣,赶紧打电话给国内魔都社科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元青花鉴别大师许铭——他曾数次以官方身份拜访过托普卡帕皇宫博物馆,和馆长艾斯维尔塔是朋友——邀他一起参加明天的馆藏拍卖。 何秘书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就可准时起飞。路途十二小时,到达伊斯坦布尔时将是晚上十点。 话说江延年这给邱杰志打完电话,一看未接电话,何欣打的最多,然后是母亲,父亲胡成虎也打了两个,而女友们多数是拨打视频通话。 首先给母亲秦思娴回复过去。 秦思娴正在家里急的团团转,她从丈夫口中得知伊斯坦布尔机场发生绑架案,阿联酋航空也宣布三人失踪,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儿子。 “老妈,放心,我现在在伊斯坦布尔,明天还要参加它老皇宫的馆藏文物拍卖呢!我很安全,也不看看我是谁!” “别尽给我吹牛!”一旁的胡成虎忍不住接过电话吼了句, “你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mt的人在机场策划绑架了巴萨尔夫人。” “mt的人……?不是圣战组织吗?”胡成虎大吃一惊。 “呵呵,这是架祸之术。我已经把巴萨尔夫人救岀来了,她现在和我在一起,很安全。” “好!……很好……!儿子这次你做的对!” 旁边秦思娴听了胡成虎这么说儿子,忍不住骂胡成虎:“儿子哪次做错事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老爸,还有一个事可能对你有帮助,不懂你有没有兴趣?” “有屁快放!” “mt伊斯坦布尔总部的人……” “你等等……”胡成虎赶紧挂了免提,快步走进房间关好门,才对江延年说道,“你接着说……” 门外,秦思娴看了又忍不住吐槽:“你们父子通话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我说mt伊斯坦布尔总部的尤萨夫和他的一众手下已被我收服。” “什……什么……?” “我说他们现在听命于我。” “真……真的吗?”胡成虎十分震惊,说话声不禁有些颤抖。作为同行,他深知尤萨夫的价值。 沉吟片刻,胡成虎说道:“我请示一下,马上过来找你。” “行,问妈要不要一起来?江氏的专机会载邱杰志院长过来参加明天的拍卖会,你们可一起过来。” 胡成虎想了下,“你老妈身份太显赫,就算了,我自个过来。” 江延年说道:“那行,我帮你联系下飞机。” 这边胡成虎挂完电话,马上向军委一把请示出行。 “什么……!巴莎尔夫人有下落了!太好了!……你儿子救的?你儿子不是牺牲了吗?你有几个儿子?……又被人救活了?……丧失记忆,现在叫江延年?是江氏企业总经理?……什么?mt总部的尤萨夫将军被他收服了?!……太好了!行,我知道了,那你去吧。” 军委一把挂完电话,也沉吟片刻,按了下铃,不一会,一个秘书走了进来。 “你帮我查下江氏企业最近的资料。” 秘书领命出去。又按了另一个铃,又另一个秘书走了进来。 “给我调下胡成虎将军儿子的档案。” 不一会,两个档案袋便摆在一把习的面前。 暂按不表。 话说江延年寻找专机,适巧老丈人江鸣鹄的专机在帝都,便问老丈人要不要来浪漫的土耳其玩玩。旁边的詹俪英听了赶紧说好,最近他们在国内玩了大半月,不是看山就是看水,也有点腻了。 当江延年说他在土耳其发了笔小财,过来游玩的花费他全包时,江鸣鹄也赶紧答应下来。 这两年江鸣鹄小家坐吃山空,二个儿子结婚清空了他的大部分家底。最近状况才好转,但花起钱来也是畏手畏脚。 江延年告诉他们他的父亲也将以江氏下属员工的身份搭载一起过来时,江鸣鹄有些急了。 “亲家公一起来?……江氏下属?那怎么可以呢?” “他身份特殊,你按他说的做就成。” 江鸣鹄只得答应下来。 第150章 搂草打兔子 江延年又给何欣打电话解释。 江延年失踪,他最着急,甚至打电话给了胡成虎询问。 又解释了一通,何欣才放下心来。科威特暂时去不了,中国人的好朋友巴萨尔夫人还要护送她回国。这个责任义不容辞地落到江延年身上。 然后又逐一给女友们回复。 听说他在着名的君士坦丁堡,现在到处玩的王倩茹和徐雯丽恨不得马上赶过来。 傍晚时分,阿德南过来汇报说教徒用纸币兑换了黄金十吨多,才耗资16亿里拉。附近城镇的黄金已一扫而空。接下来他准备把早上受朝觐的教众组织起来,深入全国600个县,3.6万个乡村进行边传教边兑换。 这是项长期的工作。待哈利德统一了突厥国地下势力后,自然有源源不断的资金供阿德南使用。 江延年同意了,让他每收集到五十吨时就给他打电话。从此突厥国成了江延年第一块韭菜地。 晚上十点半、十一点,两架江氏的庞巴迪环球6000公务机先后抵达伊斯坦布尔的国际机场。 江鸣鹄、胡成虎他们帝都飞过来反而先到。 把他们全都接到阿德南别墅时已近晚上十二点。都在飞机上吃过晚餐,也不会觉得饿,当下叫阿德南安排他们先洗漱睡觉。 北京时间九点,伊斯坦布尔凌晨三点。 交易室里的刘洛军下达交易命令。 一笔十亿美元做多土耳其里拉的指令涌进市场,美元兑土耳其里拉的比价很快从1:3,跌到1:2.9,土耳其里拉直线拉升100个基点。 随后又几笔十亿美元的买入,直接将土耳其里拉拉升到2.5,转眼间拉升500个基点。 市场做多气氛一下激发起来,土耳其里拉成了今天外汇市场最靓的仔。 不用刘军洛他们再买入外围资金也一拥而上,土耳其里拉很快升值到2.2。 伴随着成交量也急剧放大,到九点半时已成交近百亿美元。里拉也升值到2附近。 交易室内,刘洛军站在大屏幕前平静地盯着上面的里拉分时线。 屏幕的下方显示不断变动的持仓数。 “谁手中的多单还没有平掉?”刘洛军突然叫起来。 “报告头儿,我手中还剩最后500标准手没有平掉。” 一标准手相当于十万美元,500标准手才5000万美元。 “好,慢慢平,空单继续慢慢建。”刘洛军满意地看了下空仓总数,拉升的过程已建立了接近500万标准手,才耗资50亿。 又过了一个小时,北京时间十点半。经过一小时的盘整,土耳其里拉从2下跌到2.2,在2.2~2.3之间盘桓。 刘洛军的交易团队又建仓了500万标准手。 买盘渐渐不继。盘中突然出现几笔十亿美元的卖单,瞬间把里拉打到2.5,然后2.6也失守。 逢低买入资金疯狂涌入,又把里拉拉升到2.2。这期间,刘洛军又建仓500万标准手。 但在2.2时,遭到了空方的严厉防守,2.2上方几十万手卖单压着。这样拉锯战一直来到北京时间十一点,安卡拉早上五点。 刘洛军团队这时已完成建仓2000万标准手,耗资200亿美元。 “砸吧!” 随着刘洛军一声令下,成千上万的空单倾泻而出,土耳其里拉如二级高台跳水,从2.3狂跌到3.2,稍遇抵抗后,又直接跌到6。 土耳其里拉狂贬50%。 印度央行。 交易员沙鲁克看到土耳其里拉跌到6,连忙大举买入。 阿三的商品和突厥的商品有竞争关系。土耳其里拉贬值,有利于它的出口。它的商品出口多了,自然自己的商品出口就会减少。 所以除了突厥国自己的央行会进场干预外汇走势外,阿三也时不时搞一下,恶心恶心这个突厥人。 在阿三央行的干预下,土耳其里拉从6慢慢回升到4。印度央行也耗资50亿美元。 期间刘洛军又顺利建仓1000万标准手,平均建仓价在3.5元一线。 沙鲁克满意地看了下账户净值,一支烟功夫就赚了50%。又看了下k线,突破4元有向回归3元进军趋势。当下在3元一线设好止盈线便去上卫生间了。 时间渐渐地来到十二点,突然大量空单又蜂涌而出,把里拉从4砸到9。 半天功夫里拉狂贬67%。 从卫生间拉完尿出来的沙鲁克正准备去吃饭,不经意看了眼屏幕。 一根大阳线直顶破屏幕。 “糟糕!糟糕!被套住了。”沙鲁克看了下账户,转眼间浮亏50%。 安卡拉。 当清晨的阳光吐出第一缕金丝的时候,央行行长卡夫哲赤着双眼急匆匆求见埃多安。 埃多安也睡不安稳,今天他冒着极大的民众反对风险拍卖老皇宫馆藏品来筹集外汇,拍品只能选择量大而又累赘的东方瓷器。而那些苏丹们的私人物品他可不敢拿来拍卖。 卡夫哲一求见,埃多安便起来了。 “什么事情,急匆匆的?” “总统阁下,大事不好了。我们的里拉在市场上遭到了疯狂抛售,现在已经贬到1:9了。” 埃多安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着问:“有……有什么办法吗?” “其它银行还可归集二三十亿美元左右,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那也得入市,至少表明我们的态度是要坚决维护外汇市场稳定的。” 北京时间十三点。 突厥央行入市买入里拉。但泥牛入海,没激起半片波澜。里拉反而有跌穿9元的支撑线的趋势,摇摇欲坠。 市场上土耳其里拉的传闻满天飞。 有人透露伊斯坦布尔机场其实发生激烈枪战;也有消息说土耳其农业银行突然遭到抢劫,大批军警包围现场;甚至有传闻有人亲眼见真神拿一口袋把所有钱都装走了……反正所有传闻都指向土现政府没钱了。 卡夫哲又一次紧急求见埃多安。 “总统阁下,根本抗不住啊!二十亿抛进去,水花都没溅就影都不见了。” 正在吃着早餐的埃多安放下手中的刀叉,鼓着金鱼眼对卡夫哲说道: “知道是谁在做空里拉吗?” “还不清楚。今天开盘好好的,早盘还上涨了1000点,哪知随后就大跌。” “先去查查谁在做空,和他沟通下,让他手下留情。”又顿了顿,“再去联系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算了,不要联系它们。亚洲开发银行也不要……都是些吃肉不吐骨头的恶魔……你还是联系下兔子国,让他们紧急援助。他们人傻钱多又很好说话的。” 卡夫哲没法,也只能如此了。 第151章 拍卖会1 天刚蒙蒙亮,詹俪英便被屋外的嘈杂声惊醒了,被惊醒的还有胡成虎、邱杰志、许铭他们。 揭开窗帘一看,屋外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着白袍的穆斯林,少说也有2、300人。 詹俪英吓了一跳,赶紧叫醒老公看是怎么回事。 这时别墅内走出一人朝他们大声斥候一句,这群人便安静下来,找地方席地而坐。 但詹俪英他们怎么也睡不着了,心中忐忑不安。 又约摸过了半小时,一看时间接近7点,詹俪英再揭开窗帘,外面围的人又多了一大圈人,皆默不作声,表情严肃。 这时,曾出声斥候的那人又出现了,打开大门让这些人进来。那些人倒是秩序井然,鱼贯而入。 …… 今天来的教徒太多,大屋子装不下,江延年干脆在房间外一个一个接受他们的朝觐。 这一幕让胡成虎他们都傻了眼,其它人也就罢了,但看到巴萨尔夫人居然也虔诚地向儿子行“吻足”礼,胡成虎气得恨不得马上上前扇他几耳光,他什么身份,巴萨尔夫人又是什么身份,真不知天高地厚! 但看到朝觐的人被江延年摸了额顶之后,皆喜不自胜,兴高采烈而去,不由得惊诧万分。 看了一会,邱杰志、江鸣鹄他们不知所谓,都各回房中洗漱。 江延年在这边接受朝觐,昨晚来的客人自有阿德南安排的女仆服侍起居饮食。 别墅的早餐安排的十分丰盛。 蔬菜有黄瓜、番茄、青椒、水芹;煎鸡蛋;奶酪、鸡肉香肠、蜂蜜、甜芝麻酱、酸奶油酱、果酱、黄油、白面包、各种水果、土耳其红茶,还有炸薯条、炸奶酪等。 四十多分钟后,江延年才在阿德南、阿斯玛、哈利德和马利克的陪同下进来吃早餐。 大家又相互介绍认识了下。当得知眼前毫不起眼的中年妇女居然是叙里亚的第一夫人时,邱杰志、许铭和江鸣鹄夫妇不由得大吃一惊,不知道江延年何时攀上这尊大神。 但见她对江延年的神情,完全就是他女仆一样。 一切充满了诡异。不由得大眼瞪小眼。 而江鸣鹄夫妇看江延年的眼色更是喜欢了几分。 江延年也没多解释,注意力集中在今天的拍卖会上。 “许教授,邱院长说你认得托普卡帕皇宫博物馆馆长艾斯维尔塔?” “是的,我前年以官方的身份访问过托普卡帕皇宫博物馆,并结识了馆长艾斯维尔塔,此后,我们之间偶尔还有学术交流。” “那太好了,你问问她,今天的瓷器拍卖我们包圆了,让她开个价。省得一件件竞拍,她也省事我们也省事。” 许铭教授当下翻出电话本联系艾斯维尔塔。 匆匆吃完早饭,把老爹交给阿德南,又给了江鸣鹄十万美元和一百万里拉,让他们自个去玩。自己带了哈利德便和邱杰志、许铭,由哈利德开了车便往老皇宫赶去。 在路上许铭教授就联系好了艾斯维尓塔。一到老皇宫,艾斯维尔塔已等候在门口,见到许铭就上前拥抱,泪水却情不自禁流淌下来。 每一个馆藏文物都是她的孩子! 今天这些孩子就要和母亲分别了。 这馆里的每一件文物都展现了曾经的奥斯曼帝国的辉煌,以及东西方经济、文化的交流,没有一件是依靠暴力掠夺来的。 艾斯维尔塔打死也没有想到政府财政官员敛财的主意居然会打到老皇宫的馆藏文物上。 前天通知她去开会,今天就派了财政部长阿尔巴来现场监督。 许铭把邱杰志介绍给艾斯维尔塔。当听说邱杰志是来自中国故宫博物院的副院长时,艾斯维尔塔抱住邱杰志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邱杰志感同身受。故宫博物院的馆藏文物也曾大量流失。 “维尔塔,拍卖会准备的怎么样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冷冷的问候声。 大家回过头一看,一个穿着西服大腹便便的男人叼着根雪茄站在身后,后面还跟着两个随从。 艾斯维尔塔抹了抹眼泪,堆笑道:“部长先生,我们已准备就绪,就等你来开锣。” 阿尔巴吐出口香烟,“是吗?我的手下刚从里面检查出来,你的拍品都还没有准备好!你想抗拒执行总统阁下的命令吗?” 艾斯维尔塔强笑道:“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怕提前摆出来一不小心磕伤碰伤嘛,我现在就让手下安排。” 艾斯维尔塔身材矮小肥胖,戴了副深度眼镜。短胳膊短腿,走起路来企鹅般摇摇摆摆。 江延年凑上前去,满脸笑容。 “艾馆长且慢。部长先生,我们来自华夏,能否行个方便,去那边说说话?” 阿巴尔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总统先生说兔子国人人傻钱多,没事都喜欢给个小费,难道他也想……给我小费?” “我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你们国家的一个伟人曾说过,年轻人就像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未来是属于你们的。”阿巴尔点点头,跟着江延年走到一边。 江延年有些诧异,这财政部长对中国文化还挺熟悉的。 “部长先生,”江延年拍了拍阿巴尔的衣领,看似帮他掸灰尘,但阿巴尔明显感觉到口袋里多了些纸币似类的东西。 阿巴尔感觉这位来自东方的年轻人情商很高,很懂事,态度马上对他热切了好多。 “部长先生,这次贵国将拍卖哪些文物?” 阿巴尔朝一个随从招招手,说了句方言,那随从便从携带的包包里掏出张a4大小的海报。 江延年接过一看,这拍卖会举办的还真仓促,连宣传海报也是打印机直接打出来的。 其实是财政部也没办法,艾斯维尔塔不配合,只得将馆藏目录中数量多且普通的东方瓷器,珍宝馆收藏的各种宝石镶嵌的武器、宝石佩饰、酒杯及特奇珍贵宝石等拿来出售。 江延年一看可岀售瓷器有一万六千多件,明清时期一万余件,其余是倭国产的瓷器以及土耳其自产的伊兹尼克窑青花瓷。 “我对贵国的文物很有兴趣,既然是拍卖,要价高了也不一定卖的出去,要不你也不要搞什么拍卖了,你想卖的东西我全包了,你看怎么样?” “全包?”阿巴尔有些吃惊也有些兴奋,“这可是一大笔钱!” “放心,钱我们多的是,那车上载满了一车。部长先生要不要过去看看?” 阿尔巴将信将疑,跟随江延年上了哈利德开来的车。 关上车门,江延年从后座掏出来一个皮箱,当面打开后推到阿尔巴面前。皮箱内全是欧元,少说也有一千万。 “部长先生,除了拍卖目录上的我全要了之外,目录外的元青花我也想要,要是促成了这些买卖,这全是你的。” 第152章 拍卖会2 阿尔巴的心狂跳起来。 “元青花?哦……那可是非卖品……国际影响太大。我们还是先来谈谈目录上的拍品吧。” 江延年一想,饭要一口一口吃,最多再让刘洛军那儿多施加些压力,不由得他不同意。只要买卖开了先河,洋鬼子肯定能卖的东西都会拿来卖掉。 “好吧。目录上的拍品一口价十亿欧元。” “十亿欧元,不……不……,价格太低了。一件十万欧元都不到。” “部长先生,我这是平均价格。要知道这目录里的一些小宝石,小酒杯市场上可卖不到十万欧元。” “那些虽然没有,但瓷器,我知道的伊兹尼克窑的青花瓷一件就市场价值至少过100万英磅。” “那部长先生的意思是一件一件拍了?” 一时之间阿尔巴没了主意,迟疑不决。 就在这时,新上任的央行行长埃尔坎打电话来询问拍卖情况。 可怜的原行长卡夫哲早上被早餐过后被埃多安签署命令解职了。原因是他“执行国家货币政策不力,造成里拉大幅贬值。” 原副行长埃尔坎火线上阵。 “十亿欧元?有十亿欧元也不错了,你知道现在市场有多糟糕吗?现在救市如救火!我马上请示下总统先生。” 原来北京时间13点,土耳其时间8点一过,刘洛军那边又加大抛售力度,土耳其里拉跌破10元后直线下坠至15元,没遇到丝毫抵抗。 同时土耳其农业银行今天一上班,储户就发现存的钱取不出来了,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储户纷纷争先恐后去取钱,发生挤兑事件。愤怒的储户挤破了农业银行的大门,把工作人员都打伤了好几个。 埃尔坎担心农业银行的挤兑会发展漫延至全国,那到时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急需救市资金来重拾信心。 过不一会,埃尔坎就打电话过来说道:“我问过总统先生了,总统先生说价格太低,要十五亿……” “不……不……价格太高了。”旁边的江延年听得明白,接口道,“要是那40件元青花也一起卖给我,我愿出十一亿欧元购买。” 电话那头迟凝了下,随后又响起,“那40件元青花你愿出多少钱?” “一件三千万欧元,不论大小,一共十二亿欧元。” 电话那头又迟疑了一下,“我马上向总统先生汇报,你稍等片刻。” 过了良久,阿巴尔的手机才响起,“总统先生答应以十一亿欧元出售海报目录中的藏品。其它的事情,总统先生派我过来面谈。我坐专机马上出发,1小时后到达。” “恭喜你,年轻人,总统先生答应你了。”阿巴尔放下手机,伸岀手握住江延年。 “同喜同喜!感谢感谢!” 见阿巴尔眼睛不住看着皮箱,心中会意,打开皮箱抽出二叠塞进他口袋。 “哈哈……,我就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十岁!”阿巴尔推门下车,“我去准备合同和相关文件。” 江延年也下了车,告诉邱杰志和许铭他们,已经谈妥了,他将用十一亿欧元全部买下这次的所有拍品。 邱杰志和许铭十分高兴,一次性能从海外购入如此巨量的馆藏文物,这还是第一次。 但许明稍有些失望,梦中期待已久的元青花居然不肯拍卖! 而艾斯维尔塔得知眼前的年轻人将全部购入拍品时,眼泪又一次情不自禁的掉落下来。 “艾馆长,这些文物是我们两国经济、文化交流的见证。现在它们只是搬一个家而已,以后你想要时还可以回来展出。” 江延年忍不住出口安慰这个胖阿姨。这个艾斯维尔塔非常有爱心,是个非常合格的博物馆长。 “孩子,阿姨我是不忍心看到它们分散到世界各地,现在你全买下,阿姨我是高兴啊!谢谢你了!” 等了不一会,阿巴尔拿了几份文件过来,有几份是购买协议,有几份是海关证明。 购买方代表江延年、出售方突厥政府代表阿巴尔和见证人老皇宫博物馆代表艾斯维尔塔三方就这样随意站着拿笔签字确认。 没有鲜花,也没有记者。只有邱杰志、许铭拍的几记零零落落的掌声。 好在签字时邱杰志他们用手机拍起了些照片作留念。 馆内。 一些从各地赶来参拍的或赶在拍卖前最后参观的游客还在苦苦等候官方何时开拍。 结果却见来了一群工人模样的人。一个工人指挥数人,“你……你……还有你……,去把展台拆了!穆萨夫……你去收起那个展架。对……就是摆在门口的那个!” “你们干什么!怎么回事?不举行拍卖会了吗?你们是什么人?” 苦苦等候的拍卖客忍不住高声询问。 一问之下,工头说他们收到通知,拍卖会拍完了,这些布置的展台可以收起来了。 “我们从里斯本辛辛苦苦赶来,一大早又在这等候了半天,水都没喝一口,还没开始你们就说结束了?你们突厥佬不是在坑人吗?” 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 “不卖了不是更好吗?国宝就不会流失了。”吃瓜的突厥游客自然脑补着。 在等候埃尔坎的时机,江延年他们在阿巴尔的陪同下参观起旧皇宫来。 托普卡帕故宫1478 年建成,是奥斯曼帝国的缩影。鼎盛时期曾有25位国王苏丹把这作为寝殿,作为皇宫达400 年之久,是奥斯曼时期宫殿建筑的杰出典范。 艾斯维尔塔亲自担任解说员,从圣物馆、中国瓷器馆、珍宝馆、兵器馆、御衣馆、皇家识物馆一一讲解下来,如数家珍,连阿巴尔也听得津津有味。 在中国瓷器馆,江延年看的格外仔细。这些冷冰冰的瓷器,在灯光下无比璀璨。有的瓷器还被突厥工匠制作了瓶盖,镶嵌了宝石。 这是“丝绸之路”上工匠们精心合作的产品,是文化交流的历史见证。 它虽然不会说话,但跨越千年历史长河呈现在世人面前,依然让现代人感叹古人的手艺和智慧。 埃尔坎的专机很快降落在老皇宫宽阔的广场上。 “欢迎来到伊斯坦布尔,我的东方朋友。” 埃尔坎一见到江延年有些吃惊,没想到他那么年轻,但很快调整,热情地握住江延年的双手。 “谢谢,行长先生辛苦了!” 艾斯维尔塔把埃尔坎迎进馆内的一个小房间。双方坐定闲聊几句后,把无关人员驱逐了出去。埃尔坎这边只留下了阿巴尔,江延年这边留下了许铭,邱杰志英语口语不行,听不懂,也出去了。 第153章 拍卖会3 “我的东方朋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对于你的提议,我们的总统先生同意了。 但我们有个条件,就是此次的交易不得公开。同时我们总统先生提议以售后返租的形式让元青花继续留在托普卡帕故宫。” “元青花……?”坐在江延年身边的许铭教授心突然狂跳起来,“元青花也卖给我们了?……” “售后返租?” 江延年没想到突厥政府会来这一招,吃惊地问。 “嗯哼……,”埃尔坎显得有些尴尬,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也知道……这瓷器名声太大……卖了……国际上影响不好。放心,我们每年会出大价钱给你。” 江延年明白过来,这突厥人想出来的好主意!又想得到资金,又不想国宝流失。 “你们每年愿出多少的租金呢?” “一亿欧元?……你看怎么样?” “行长先生,年收益率还不到10%,贵国的7天期回购利率现在都是24%。你这不是开我的玩笑吗?” “江先生,那是针对土耳其里拉的。我们的一周美元外汇存款利率现在还是4%。”埃尔坎陪笑着解释。 “收益率太低了!这些钱我随便在金融市场上一个来回就不止10%。而且,我名义上是买元青花,实际上是借钱给你们。我这不是傻子吗?” “江先生多虑了。我们也替你考虑好了,我们两国可以以文化交流的形式,你们那展出半年,我们这展出半年。但我租金仍旧照付给你。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桌子底下,许铭暗暗踢了踢江延年,又扯了扯他衣角,暗示他答应下来。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必须签合同,须要明确无误元青花瓷器的归属。在此基础上,两方开展合作,什么问题都可以谈。行长先生觉得怎么样?” “完全同意,但我们总统对此有一要求:他任内禁止公开并保持绝密。 总统先生还说,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愿代表政府赠送江先生一件藏品,只要江先生看中,无论哪一件都行!” “哪一件都行?这86克拉的钻石可以吗?” 江延年指了指手中馆藏精品画册。在进馆参观时前台免费赠阅的。 埃尔坎微微一笑,“你是我们的贵客,这钻石也就值个二三千万英磅。” “江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我太喜欢这里的藏品了,如果可以,这两件我也买了。” 许铭伸长脖子一看,江延年用手指着的是嵌着三颗硕大祖母绿的一把匕首,正是着名的托普卡比匕首;另一个却也是嵌着各式宝石的《古兰经》。 这两件实际的文物价值并不是很高。 托普卡比匕首之出名是手柄上镶嵌有罕见的三颗硕大的祖母绿宝石,以及整个匕首的精美制作工艺使其成为世界上最知名的珠宝之一。 而《古兰经》则是藩属国送上来的贡品。 埃尔坎看了看阿巴尔。阿巴尔起身出去请示。 不一会儿回来说,只要看中,都可以卖。 最后这两件折价五千万欧元。 然后又将画册递给许铭,让他随便挑。许铭一看这突厥政府大有卖光家产的意思,也不客气,一口气点了十多个馆藏精品,又出去把邱杰志叫了进来。 两人把画册里面的藏品一扫而光。 其间,埃尔坎出去接了好几次电话,进来后神情急切,问江延年有没有挑好?够不够?大有江延年最好把馆藏物品全部买走之意。 他手下人打电话过来说里拉又一轮猛烈下跌,现在比价已经跌到1:30了。再不救市,可能会直接滑到50。想想都可怕。 今天股市一开盘也暴跌7%,bist100指数触发熔断机制。而农业银行的挤兑风潮在安卡拉、伊兹密尔等城市也上演了。 开局就是一团麻。埃尔坎现在急需的就是资金!资金!资金! 有了资金就能稳定汇市,股市自然也会止跌回升。而农业银行就只能自求多福了,谁让它把储户的钱弄丢了…… …… 新德里。 印度央行的交易员沙鲁克眼睛赤红地盯着屏幕,心中不知慰问了多少遍突厥人:“这帮龟孙子,怎么还不入市?” 沙鲁克已经追加了两次保证金。9里拉的时候追加了100亿美元,20里拉时又加了100亿美元。在土耳其里拉上总资金投入了250亿美元,但目前看毫无起色。 现在深套其中,头头已表示不再可能再次追加保证金,并表示出了事情沙鲁克要自己负责。 沙鲁克期望欧洲时段开盘有资金逢低买入,那自己的资金就安全了。 可事与愿违,欧洲时段一开盘就下跌2里拉,然后直奔25里拉而去。 30是沙鲁克仓位的强平线,沙鲁克期望永远不会到那个点。毕竟一国货币,一天内贬值99%闻所未闻。 十五分钟过后,盘面又突然冒出大量空单将里拉砸到30。 “不……!”沙鲁克绝望地嚎叫一声,电脑屏幕又出现一根顶破屏的大阳线。 爆仓了,仓位被强平。 石头城江氏大厦的交易室。 一名交易员笑着问刘洛军,“头儿,这一波砸下去我们利润足够多了,什么时候开始平仓?” 从早上开始一直盯着大屏的刘洛军不动声色,“什么时候爆仓盘出来,什么时候平。” 说话间,k线猛跳起来,直破屏幕。有仓位被强平了。 “平仓!”刘洛军大喝一声。 强平仓位太多,这一把多杀多把里拉直接干到了45,然后在平仓盘的买入下又缓慢回升到30。 蓦地交易室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刘静文好奇地走出办公室看怎么回事,听掌声今天团队肯定又获利丰厚。 “好,剩下的仓位慢慢平,等待江总进一步指示。” 土耳其里拉包括后面砸盘新增仓位加起来共4500万标准手左右。这一波平掉了近三分之二的仓位,还剩1500万标准手。 “头儿,这次赚了那么多钱,我们又能分到多少奖金?”一个交易员笑着问道。 “别他妈的净盯着钱。你们要紧盯着小江总,要不是小江总的主意,你们小兔崽子们敢下重注吗?” “可是小江总要谈恋爱啊,总不能老在他屁股后面跟着。”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刘洛军也笑了起来,“小江总本来要去科威特的,不懂什么事,现在留在了土耳其。小江总不是小气之人,这次操作完,大家都去土耳其游玩。吃土耳其烤肉,泡土耳其蒸汽浴。” 第154章 拍卖会4 托普卡帕故宫。 埃尓坎又接了几次电话,神色一次比一次焦急。感情有些坐不住了。 果然,很有耐心地等邱杰志选完最后一个藏品,和阿巴尔交流下眼神。 阿巴尔“嘿嘿”两声,清了清嗓子,笑着地问,“江先生,选好了吗?” “好了,画册里打了勾的我都要了,一共四十件。” “江先生真有眼光,你们选的都是馆藏精品!我们总统先生说一口价,一件二千万欧元,共八亿欧元。没有问题的话,我马上准备合同。” 江延年点点头,突然说道:“我全部用现金支付。” “现金?总共三十一亿五千万欧元,你全部用现金?”阿巴尔有些吃惊。 “是的,为了这次的拍卖会,我们准备的十分充分。光现金就准备了几百亿美金和欧元,结果才花了不到十分之一。捡漏了,捡漏了!” 阿巴尔听了咂咂舌头。富豪的世界看不懂,摇摇头出去了。 邱杰志和许铭听江延年满嘴跑火车,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当下也不作声。 “这江老板手中有那么多现金!财神爷就在面前,我还何必到处求人呢?我要千方百计把他手里的现金搞出来。”埃尔坎心想。 急中生智,心中突然想出一计来,忙发消息给阿巴尔。 过了良久,屋外远处突然来几句断断续续的哀求声,“不……,你不能这样!看在安拉的面子上,求求你放过我……!” 听声音是馆长艾斯维尔塔的。大家面面相觑,艾馆长被人非礼了? “不……部长先生……你不能这样……求求你……不能这样!” 真是艾斯维尔塔和阿巴尔! 大家好奇地出来一看,却见艾馆长在后面使劲拽着阿巴尔,欲抢他手中的文件,阿巴尔左挡右挡就是不让她抢着。 两人都是大胖子,肚子一碰双手就够不着。滑稽模样引来了很多游客围观。 “艾斯维尔塔!这是公众场合,注意你的形象!”埃尔坎见状厉声喝道。 “馆藏都要卖光了,这馆长也当到头了,我还需要什么形象!”艾斯维尔塔说完松开手,蹲在地上捂面大声痛哭起来。 埃尔坎使个眼色,旁边两个穿便装男子一把上前挟持着艾馆长离去。 “你们干什么?我要揭露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大厅里艾馆长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诶……”邱杰志和许铭看了相对一声叹息。 大家回到小房间。 阿巴尔说道:“江先生,合同准备好了。这是40件元青花的出售合同,这是返租合同,这是42件馆藏品的出售合同,这份是钻石的赠送协议。如果没有问题请在上面签字。” 江延年看了看,“没有问题。”大笔挥了起来。 邱杰志只参加了馆藏品的挑选,没想到江延年居然把元青花全部买下来了!心中不禁狂喜。 签完后大家合影留念。 江延年和阿巴尔、埃尔坎分别合影。然后又和许铭、邱杰志一起合影留念。 “恭喜你了,江先生。这些文物属于你了,以后我只能在东方才能见到它了。” “阿巴尔先生,这些文物是中土两国经济、文化交流的见证,留在异乡有些久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阿巴尔打个哈哈,又说道:“江先生,还有一件事要恭喜你。你被我们总统授予荣誉国民称号。以后来突厥,就可享受国民待遇,出入免签证。” 江延年听了非常高兴:“是吗?那太谢谢了,我太爱这个的国家,真想在此投资兴业!我手上有几百亿的美元欧元现钞正愁没处花。” 埃尔坎狂喜,计策成功了!不禁心中大喊“安拉真主感谢你!” 阿巴尔问道:“我们的国家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完善的工业,农业资源也相当丰富。不懂江先生看中哪一个行业?我们的招商部长奥卢恰好在这,我让他把项目带过来。” “好的,真期待能给我带来好项目。” 招商部长奥卢是个年富力强的中年男人。不到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但还不停向江延年等人道歉,说要不是取钱的人排长队阻碍了交通,他早就赶过来了。 在江延年看资料的时候还小声向边上的埃尔坎抱怨央行为何不采取行动,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百年老行轰然倒闭? 埃尔坎表示无能为力,向银行注入资金看似很简单,但纸币也不能凭空印制。最关键央行自己都破产了。 奥卢听了大失所望,看他神情他的钱也存在农业银行里。 奥卢带来的项目有码头、有油气勘探等基础设施建设,有大理石、硼矿资源开采,也有樱桃、榛子、玫瑰花油等农业项目开发。 码头的名字叫昆波特码头。 靠近伊斯坦布尔的欧洲部分,占据欧亚大陆连接处的重要战略地理位置。距离黑海航线必经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仅35公里,是黑海和地中海之间的咽喉要地,往东24公里便是伊斯坦布尔。昆波特码头海岸线长2080米,可建6个泊位,最大前沿水深达到-16.5米,可以接卸当今最大的集装箱班轮。 而油气勘探项目位于土耳其黑海沿岸约150公里处。前年的时候,埃克森美孚公司与罗马尼亚petrom公司在那里发现了当时黑海最大的天然气田,储量约400亿到800亿立方米。 埃多安也想到那碰碰运气。 这些项目加起来总投资才不到50亿欧元,其中码头建设15亿,油气勘探30亿,其它零碎几个亿。 见江延年对农业项目很有兴趣,性格外向的奥卢又向他介绍起葡萄酒来。 突厥国与世界的葡萄酒生产国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在同一纬度上,是世界上适合葡萄生长的地方之一。它的安纳托利亚地区是人类最早种植葡萄和酿制葡萄酒的地方。 国内共有150万英亩的葡萄园,年产葡萄900万吨,但只有3%用于酿造葡萄酒,其它用于鲜食及制作葡萄干。年产葡萄干30万吨,居世界第一位。 江氏的员工现在接近55万,给他们提供些世界优质的农产品,也算是江氏员工的一种福利。 江延年很爽快地签下了投资意向书。 签完后江延年笑眯眯地问奥卢,“我刚刚听部长先生说什么银行要关门了?” 第155章 买下土耳其农业银行 埃尔坎一听立刻来了兴趣。 现在土耳其农业银行就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急需注入大量资金才能应付储户的挤兑。 但现政府有心无力,在救汇市和救它之间只能选择救汇市。 “江先生,你难道对土耳其银行感兴趣?”埃尔坎急切地问。 见江延年颌首,又赶忙道:“太好了,江先生,这家银行业绩一向很优秀,承担了我国主要农业开发贷款,上半年的利润也有近200亿里拉。 不瞒你说,现在土耳其银行流动性出现问题,如果有外部资金注入马上可解决客户挤兑的问题,而银行也能重回良性发展之路。 如果可以,我们希望江先生入股或借款给我们,帮助我们解决土耳其银行问题,那我本人及总统先生将不胜感谢!” 埃尔坎说完站起来向江延年深深鞠了一躬。 江延年连忙站起来回礼。 “部长先生抬爱了。总统阁下既然授我‘荣誉国民’这光荣称号,我就是这国家的一分子。华夏有句古话: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自当勇担重任,冲锋在前,吃苦在后,踔厉奋发,勇毅前行……” 江延年一番热情洋溢的表态令邱杰志和许铭看了目瞪口呆。而埃尔坎他们却十分感动。 患难见真情啊,还是中国朋友靠的住。 埃尔坎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江延年,“江先生,太感谢你了!我代表总统阁下谢谢你。我立刻请示总统,你是要参股还是全资?”随后又摇头晃脑,自作主张,“还是全资吧,参股也解决不了问题。政府没钱也不会再掏钱出来。” 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打电话请示埃多安总统。 埃多安正为土耳其农业银行全国各地发生挤兑事件而焦头烂额。这挤兑发生后,甚至波及到其它的中小银行。 政敌的电视台甚至攻击说今天大家一见面的问候语首先不是“卖哈巴”(你好)而是“阿多米(取了吗?)”。 一听又是那个人傻钱多的东方富豪肯出手相接,赶紧的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稍想了下开出了一个让人拒绝不了的报价30亿美元。 埃尔坎主动还价又降到20亿美元。 江延年欣然同意。 这个拥有百年历史,名员工,全国各地拥有1814家分行,业务遍及19个国家和地区的老牌银行从此落入江延年之手。 投桃报李,江延年主动说愿意短期借款200亿美元给突厥政府帮助解决其金融危机,利息只要4%。 一时之间,埃尔坎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今天临危上任,国家货币一天之内狂贬97%,经济岌岌可危。可碰到江延年,一天之间就解决了所有问题。这就是机遇!这力挽狂澜,救国家于危急之中,这能力这地位他是别人没得比了。 另外两位部长拍手叫好,其它人也跟着拍起来,一霎之间小房间内响起了长时间雷鸣般的掌声。 三位部长巴掌拍得通红了才放下来。 今天江延年豪洒300亿欧元。雄厚的财力让邱杰志、许铭都看了咂舌。 文物的三十一亿五千万欧元和土耳其银行的二十亿欧元江延年表示说付现金,200亿美元借款则通过转账汇给其央行。其它的商业投资将正式签订协议后进行投资。 埃尔坎马上向埃多安汇报。埃多安一听大喜,表示将举办一个隆重的签字仪式来见证这一时刻。 双方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大后天举行签字仪式,江延年这方将派出庞大的代表团来参加并进一步考察突厥国的投资机会。 招商部长奥卢一听眉开眼笑,表示立刻召会接待部门做好高规格接待工作,并通知驻华大使陪团一同访问。 江延年也通知何秘书马上拟定出访人员,初听江延年说200人时她还以为听错了,再次确认后不禁吃惊地捂住嘴。 江延年解释说在土耳其找到了一些投资机会,并签订了初步协议。也让她转告文馨平文总,也让她组织一个团后天一同前往。 又电话通知朱锦华让他准备200亿美元的转账支票。 事情交待完毕,江延年说现金都放在机场停放的专机上,让财政部长阿巴尔一同前往取钱。 江延年的现金都是取自于土耳其银行的金库,加上阿德南身份敏感,只能说放专机里了。至于华国政府怎么肯让这么多外汇现金出境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这一张张点钞,把阿巴尔累得够呛。他让银行派出了大量人员,点钞机几十部,虽不用亲自上手,但呆呆等在那也从上午一直等到深夜才完事。 专机的机组人员也惊呆了,没想到这专机的后舱居然搭载了那么多现金! 回到阿德南别墅,众人已经睡下。当下洗漱更衣上床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邱杰志和许铭早早地爬了起来。兴奋了一晚,根本睡不着,看着窗外盼天亮。今天他们要去旧皇宫清点拍品。昨天的时候他们已和大使馆联系要他们派出人员帮助清点、打包。 好不容易打发走朝觐的信徒,在餐厅里,江延年见到了还在吃饭的江鸣鹄夫妇。 一看他们穿着,一口水差点笑喷出来。这江鸣鹄头戴一顶红色菲斯帽,身穿华丽的丝绸长袍,胺系着黑色穿大的腰带,腿下却着一短裤,露着白白的大腿。 詹俪英也是突厥国传统服饰打扮。 “岳父大人你这身装扮很不错。”江延年笑道。“这是哪买的?” “大巴扎。我们昨天在那逛了一天。”岳母詹俪英替着回答。 大巴扎集市是突厥国着名的集市,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室内集市,占地30万平方米,有65条街道,4400多家商店,每天接待客人25万人。是每个外国人必到的网红打卡地。 “我这衣服也好看吧?”詹俪英献宝似的问江延年。 “不错,挺合适的。” “我们还买了不少地毯。我听说这出产的地毯都是手工编织的。买回去别墅茶几前一放挺有格调的。我也帮你选了几张。” “谢谢!岳父岳母你们明天还可尽情玩一天,后天大家还要岀席一个商务活动的签字仪式,江氏准备在这边投几个项目。明天朱锦华还会率领个近200人的团队赶过来。 “哦?200人?那么多!那我明天得去机场迎接他们。” 第156章 收官 吃过早餐,江延年便见尤萨夫和塞拉尔两人鬼鬼祟祟地在别墅外东张西望。 把他们叫了进来问怎么回事,胡成虎却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说是找他的。 原来昨天胡成虎叫阿德南引荐尤萨夫,但昨天土耳其银行发生挤兑事情,mt的人连尤萨夫自己都派出去维持治安了。 得知胡成虎是安拉真主的生父,尤萨夫和塞拉尔也跪下来给胡成虎施“吻足礼”。胡成虎见状心中大喜,也按穆斯林礼节抚摸他额头还礼。 然后三人关在胡成虎房间密谈了约四五十分钟,至于谈什么不得而知,但出来后三人皆脸有喜色。 哈利德昨天又收了接近十吨黄金,但汇率昨天波动大,多耗了三四亿里拉。 江延年叫哈利德先不用收了,把手中里拉归集起来,他有大用。 又叫阿德南把账户里的纸黄金先平仓了,一进一出,阿德南暴赚二十倍,从二十亿里拉变成四百亿里拉。 文馨平打电话过来抱怨说怎么不打电话给她,出访那么大事居然安排何秘书通知她。 “馨平姐,我是三个厨师烧六只鹅,忙煞了!这几天和突厥国政府斗智斗勇,你小老公我是大展神威,大杀四方,把突厥国搅的可是鸡犬不宁,血雨腥风,可替我们的辽宁舰报了一箭之仇……” “弟弟,我知道了为什么牛在天上飞,原来你在地上使劲吹……”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张红梅清脆的笑语声。 “呃……红梅姐你也在?你别不信,你去看看土耳其里拉现在兑美元比值,我让刘洛军从3里拉一天内干到了40里拉,让它狂贬了97%。” “这里拉贬值是你们操作的?”手机那头的文馨平惊呼起来。“这两天电视新闻一直在播……” “呵呵,我让刘洛军组织了500亿美元。这次操作很顺利,几乎没抵抗。准备反手做多……红梅姐,我在这看到了一个玫瑰精油的项目,我觉得很适合扩充你的美妆产品,所以我把项目意向书也签下来了。后天等你们过来正式签字。” “玫瑰精油?弟弟你确定让我去突厥国种玫瑰花?” “红梅姐,突厥国其实很美的。在君士坦丁堡,可以横跨亚欧大陆,可以看到美丽的博斯普鲁斯海峡。我建议馨平姐把大华酒店开到这儿来。而且我还买下了它的百年老银行——土耳其银行。我看完全可以在银行总部弄个七八层做酒店,大堂就和银行大厅开在一块……” 江延年还在手机里唠唠叨叨,文馨平却暗暗生闷气:这妖孽,这番操作下来,真让他又赚得盆满钵满,还要我这个商业生何用? 想到生气处,忍不住将手中报表使劲往桌上一扔,说道:“不做了不做了,我们哼哧哼哧辛苦大半年,每天还要不停开会,协调,调研,还不及人家一秒钟赚的多。” 张红梅一愣,随即会意过来,捂住话筒笑道:“馨平姐你何必生这个无端由的闷气呢?弟弟他本身不是寻常人。我们怎么和他比呢?” 文馨平苦笑道:“和他一比,我就觉得自己太弱鸡。想我当初遇到他的时候,完全是不学无术的样子……” 文馨平一时沉浸在回忆中,嘴角时不时掠过一丝微笑。 “喂……喂……”江延年叫了半天没反应,以为突厥国信号不好,半脆挂断了。 又打电话给刘洛军。 电话接通,刘洛军一顿彩虹屁拍了过来。 “停!你刘洛军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江总,关键是我们的这次操作,利润大丰厚了。完全没想到竟然是没有丝毫抵抗!现在还没有全部完成平仓,但现在利润就有二十多倍了。如果平仓完至少三十倍。” “好,今明两天抓紧平仓,后天江氏企业和突厥国商务部将举行投资签字仪式,到时江氏会借款200亿美元给突厥。我猜测它会用来稳定货币,你们顺势做多逢低买入。” “好的。” 交易室里的刘洛军放下电话。看了下大屏里显示的未平仓数,居然还有1200万标准仓,不满地嘟囔一句,“怎么还有那么多仓位没平掉?” “头儿,现在没有对手盘,都是散户的跟风盘,平起来有些难。” “小崽子们,江总又有新指示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手中的空单不仅要平掉,同时也要在低位建立多头仓位。来啊……先给我砸到45,再拉到25,再砸到40,我就不信吸引不到跟风盘。” 伊斯坦布尔。 江延年接到个电话,却是土耳其现任农业银行行长恰马克打过来的,邀请江延年共进午餐。 江延年欣然接受。 现在银行成了自己的了,自己也要去看看这些人称不称职,该不该换。 站在银行总部大楼门前,却见银行大门紧闭,才想起为应付挤兑,今天土耳其农业银行全国网点闭门休假一天。 在经过一个半开的侧门后,江延年才在一个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上到了大楼。 恰马克率领了一众行里大小分管等候在电梯口。 把江延年迎进会议室,江延年才看清恰马克是一个年近六旬,蓄着八字须,胸前挂着一副老花眼镜的长者。 行里一众大小主管的神情都有些沮丧。特别是恰马克,如果没出挤兑事件——按政府传统——他能光荣退休并挤身央行行长一职。 也该他们倒霉,谁知道金库里的钱突然会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恰马克把一叠报表递给江延年。 “江总,这是咱们银行损失的初步概算和挽救的初步测算。 这次挤兑虽然是只发生一天,但行里金库发生离奇的失窃事件,虽然我们极力提前收回贷款,但我们的存款仍然损失了一千亿里拉。 咱们银行总资产九千亿美元,总负债九千亿美元,净资产为0。 要挽救咱们银行,至少要投入500亿里拉……” 江延年看了下大家,笑着说道:“别垂头丧气嘛,还不错,这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 第157章 再次入瓮 “江总,不是我们没有斗志,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里拉,我们银行怎么开门营业?”恰马克感叹道。 “你说至少要500亿里拉?” 恰马克看了下大伙,点了点头,“我们团队预估至少500亿,可能要1000亿左右。” 江延年也扫了眼主管们,突然轻笑一声,说道:“行,马上给你解决。” 电话联系阿德南,让他把刚刚赚到的400亿里拉全部存到农业银行。 打完电话后又问恰马克,“行长先生,我还有朋友要大笔存钱进来,有个7、800亿,今天可否为他上班?” 恰马克有些激动,“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让塞亚德亲自给他服务。” 随后江延年又打电话给哈利德,让他把归集起来的里拉全部存进农业银行。又把塞亚德的电话给了哈利德,今天存钱的时候打塞亚德的电话就行。 做完这些,江延年问恰马克,“够不够?够不够还有!” 恰马克危颤颤地站起身,激动地握住江延年的手,“够……够了……!” “我看不够!我再借你200亿美金,你去央行买入6000亿里拉,充实银行资本金。” 众人一听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一扫眉头二日来的阴霾。 手中握有7000亿里拉的巨资,足可应付任何挑战,各个停摆的项目又可正常运转! 金额太大,飞机上取钱的一幕没法再上演。 当下叫朱锦华马上转账200亿美元到土耳其农业银行账户。这笔钱算江延年向江氏借款,待分红后再还给朱锦华。 不一会,手下报告已到账400亿里拉。塞亚德那边也汇报正在清点现金,由于金额太多,人手太少,急需增派至少100人及100台点钞机过去增援。 恰马克心中大定,这危机算是安全过来了。 境外的200亿美元要几小时后才能账。他决定到账后趁着里拉在低位赶紧的兑换。 “江总,我敬你一杯。”在总部的豪华餐厅里,恰马克举着杯“狮子奶”敬江延年,而江延年则要了瓶本地出的葡萄酒。 这葡萄酒是一个叫“帕帕卡拉斯”的古老葡萄品种酿制出来的。这个品种可追溯到在公元5世纪,培育没有中断过,相当于有一千七百多年的历史了。 这种葡萄传闻具有天然的香草特性,即使不用橡木桶,仍然会得到丰富的香味,无论是作为单一品种葡萄酒还是混合酒都非常出色,并且层次丰富,酸度极佳。 江延年打算在安纳托地亚圈个10万公顷种植这个品种。今天就先尝尝这个品种酿制出来的葡萄酒。 倒在杯中凑近一闻,充满了黑樱桃和香料的气息,入口轻轻一抿,口感柔滑。 “干杯!” “干杯……!” 在江延年与恰马克举杯相祝之时,新德里,被剥夺交易权的沙鲁克看着土耳其里拉又从底部上冲到30,高兴地喊道:“辛格,又冲上来了,赶紧的卖空它。” 辛格是印度央行的另一名头牌交易员,接替沙鲁克进行外汇交易。 辛格的注意力放在美欧,对小币种土耳其里拉并不甚感兴趣。 马上就要公布七月德国一个重要经济数据,外界普遍预测需求疲软,数据不看好。 辛格也在美欧上下了重注,做多美元。 时间很快来临,美元兑欧元突然大跌1000点,辛格瞬间爆仓,巨亏十亿美元。 公布出来的数据大出人意外,德国工业产出环比大增4%,一举扭转连续第四个月环比下降趋势。 随后又有详细数据分析,七月汽车出口中国大增8%,而从带动工业产出大增。 “这黄皮猪!……”辛格懊悔地骂道。 “辛格,里拉又掉下来了,账户又赚了1000万。今天里拉很好做,总共赚了快1亿美元了,就是压的资金太少了。”沙鲁克在旁边说道。 辛格今天美欧做的不太顺,打开美土里拉走势图一看,今天的里拉又经历了数次大跌,从30里拉最低跌到48,在买盘的逢低买入下一度上涨至25,随后获利盘涌岀又跌到40里拉。 现在又从底部上来接近28了。 “辛格,快!做空10万手!”辛格眼疾手快,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 “nice!”沙鲁克忍不住夸赞起来,账户马上浮盈,里拉跌破30后直接掉至38,辛格马上平仓,账户又盈利1000万。 “怎么样,伙计?今天是不是很好做?” 辛格高兴地点了点头。 “我们只需在高位放空它。外界有传闻突厥国金库失窃,我看九成是真的,否则土耳其农业银行就不会发生挤兑事件了。” 辛格又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土耳其农业银行金库承担了突厥央行金库的作用。 “现在有消息突厥政府谋求中国经济援助,可中国人自己还没从股市崩盘中恢复过来,哪有钱来援助别国?” “沙鲁克,你分析十分正确,从k线上看,这里拉最低探至48后,形成了一个上升楔形,这个图型往往是失败的图型,很快就会c浪下跌。我们在30一线悄悄建立大量空单,定能把今天的亏空弥补回来!” “完全赞同!辛格我们先去吃饭,我听说餐厅新到了批法国葡萄酒,我们去喝一杯。” 俩人吃完饭回到交易室,里拉还没有达到建仓位,又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有小笔的买入将里拉拉回到29里拉。 “卖开仓50万手!” 走势非常弱,50万手砸下来,里拉被砸到32。卖盘不继,又在小笔的买入下回到30。 “卖开50万手!” …… “再卖开100万手!” …… “赶紧建仓,机会稍纵即逝。现在多方毫无抵抗之力。” “多鲁克,我们现在浮盈3亿美元,仓位1500万手。你觉得还要加仓吗?” 多鲁克嘿嘿一笑,“辛格,你才是操盘手,但我说你能帮我翻身我乐见其成。要我做我也是那么做!” 辛格盯着屏幕哈哈一笑,“多鲁克,你就是个老狐狸!你这话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 辛格口中虽然说着话,手势键盘操作却一刻不停顿,噼里啪啦之间又建仓100万手。 说也奇怪,随着建仓增多,成交量也慢慢多了起来,但仓位一直保持浮盈状态。 不知不觉之间,辛格已建仓3000万手,浮盈50亿美元。 第158章 危大使 r 第159章 吴学军 “我说你谁呀?你一个老外在这叽叽歪歪干什么?” 危晓东有点恼羞成怒,冲着阿斯玛叫道。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赶紧的朝邱杰志说了句: “邱院长,你和那江老板说下,这几件我拿回去找人鉴定一下。” 说完一手拎一个袋子,又往胁下夹了个就想走。 “把文物放下!”阿斯玛张开双臂拦住去路。 “你……!走开……!不走开是吧?!……”危晓东说完右手拎的袋子就想往阿斯玛身上砸去。 “住手……!”缓过神来的邱杰志大喝一声,连忙护在阿斯玛面前。 远处的胡成虎见状连忙走了过来,见危晓东想砸巴莎尔夫人,大喝一声:“放肆!” 一个健步挡在面前,伸手就抓住砸过来的泡沫袋,顺藤摸瓜轻松夺过他手中的其它袋子,又一个侧腿一下将其踢翻在地。 转眼间轻松拿下危晓东。 看着萎靡在地的危晓东,胡成虎轻轻放下手中夺得的三个泡沫袋,转身对阿斯玛微微一鞠躬,“巴莎尔夫人,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你们大胆!你们死定了,竟敢殴打本国外交官!这是危害国家安全的重罪!”倒地的危晓东口中兀自大声斥候想爬起来。 这时邱杰志也骂道:“危晓东,你是外交官,注意你的身份,别在巴莎尔夫人面前丢人现眼!” “巴莎尔夫人……?”危晓东一愣,想细看阿斯玛,却见她戴着宽檐帽遮住了大半个脸。 危晓东作为中东驻外使官自然知道巴莎尔夫人,也听说几日前伊斯坦布尔国际机场发生了劫案,有三人下落不明,其中一人就是巴莎尔夫人。没想到却出在自己人的文物打包现场。 这时一个梳着中分头,戴着圆框眼镜,厚嘴唇,身着一身西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见危晓东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扶起。一边不怀好意地盯着邱杰志他们,一边问道:“危老师,你这是怎么回事?” “学军,我没事,我们走!”一手扶着吴学军一手不住地揉着腰子,那男的力气好大,一脚把他的腰子踢伤了,回去肯定要喷喷云南白药。这巴莎尔夫人突然出现在自己华国人拍的文物打包现场,事出诡异,要马上向上汇报。 吴学军扶着危晓军慢慢走岀皇宫大门,刚巧见胡成虎和巴莎尔夫人进了辆宝马车。 “老师,怎么了?”见危晓东愣愣地看着一辆远处的宝马车,吴学军不禁好奇地问道。 危晓东曾在南大作过报告,吴学军刚好是学校系里的接待者,凭这层关系,吴学军一直叫他老师来着。危晓东也十分欣赏这个同事的孩子,懂礼貌,关键是还十分尊重他。 看着眼前驰过的宝马,危晓东眼底掠过一丝阴冷,然后又心头狂喜。 “学军,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谁……?”吴学军茫然的摇了摇头。 “巴莎尔夫人!前几天在机场失踪的巴莎尔夫人!现在她可是炙手可热,几方人员都想找到她。突厥国甚至把提供消息的赏金提高到五十万里拉!这巴莎尔夫人是乘坐我国出发的班机失踪的,事关重大,我要马上回领事馆。你在这边继续盯着,一有动静马上通知我。” 吴学军点点头,送老师上车后回到打包现场,却见到一个熟悉人陪着一个矮胖女人在指指点点。 正是这个江延年屡次坏他好事,这次定要他好看。 这时江延年也看到了他,惊喜地道: “这不是吴学长吗?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相逢居然在巷弄。吴学长,你这是过来旅游还是?” 这时边上一个留学生回答道:“吴秘书是驻突领事馆的,年纪轻轻就是三等秘书了。” “哟吼……吴大秘,恭喜你了,一毕业就是科级干部,前途不可限量啊!让我们这些学弟难望项背、情何以堪?” 吴学军听了得意洋洋,“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在突厥国有什么事尽管来我。话说江学弟,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延年实话实说,就把如何滞留在突厥国情况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救助阿斯玛一段,只说在机场发生枪战,被人群冲散,结果流落街头,靠零星打工而生。 吴学军看江延年说的可怜,当场掏出1000里拉塞给到他怀里。 “江学弟,我的薪水微薄,我能帮的只能帮到这儿。” 江延年感动的哽咽起来,紧握住他的手,“吴学长,你看我以前对你多有误会,你其实是个好人!” 吴学军哈哈一笑:“小事小事,用得着时尽管吩咐。”又问道:“刚刚那女的干什么的?” 江延年俯近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要和别人说,那女的是我和一起冲散的,听说是哪一国的元首夫人。我看她屁是,还不是跟在我后面打零工。要不是我,她连饭都没得吃。” 又神神秘秘看了下四周,再俯耳低声说道:“报纸上听说悬赏50万里拉,不懂说的是不是她。我们现在临时住在一个叫阿德南的人家里,是另一个一起冲散的人的朋友。” “桀桀桀……” 江延年见吴学军笑的碜人,忙问道:“吴学长,你这是……?” “桀桀……江延年,你几次坏我好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这次终于落我手上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桀桀……桀桀桀……” “吴学长……你不能这样!吴大秘……吴……”江延年叫喊着,吴学军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拨通了个电话,“我要举报,对……旧皇宫博物馆这儿有个华国偷渡客。还有,我知道你们报纸上悬赏的女人的下落……。” 十几分钟后,吴学军得意地坐上一辆警察巡逻车。当警察听到他知道阿斯玛下落时,赶紧的把他请到一个警察局详谈。 一个秃顶的矮胖男人接待了他。 “吴先生,请问你的身份是?” “我是伊斯坦布尔大学的学生,今天去旧皇宫博物馆参观,刚好碰见了一个熟悉人,他说他和你们报纸上悬赏的女人在一起。那个人也是偷渡客,作为一个好学生,中突文化交流的使者,对违反中突法律的行为义不容辞要加予制止,所以我赶紧过来报案。” “吴先生不愧是个好学生,我会向学校请求给予表彰。只要情报属实,吴先生不但会得到表彰,还能得到一巨笔奖金。恭喜吴先生了。” 说完,矮胖男子主动和吴学军握手。 “应该的,应该的……”吴学军也满脸笑容。 五十万里拉可是一笔巨款,虽然最近汇率波动厉害了,但少说也有十多万美元。他刚毕业出来就拥有如此巨款,可算出类拔萃了。 谁知,那矮胖男子突然变脸,手猛地朝桌上一拍,一双小眼阴鸷地盯着吴学军: “你说谎!” 吴学军陪笑道:“我怎么敢说谎呢!你们只要去把那人抓来一审问,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桀桀桀……”那人大笑几声,突然道: “据我所知,这几天博物馆闭馆,你怎么去参观呢?还不是在说谎?!” 吴学军一愣,还真不知道有这事。自己也是接到命令过去帮忙,难怪今天博物馆没什么人。 “这……”吴学军一时语塞。 “呵呵……吴先生还是有别的身份吧?吴秘书?” 听到矮胖男人叫自己吴秘书,吴学军不由得冷汗淋漓,对方是mt的人,自己身份暴露了! 见吴学军不停地拭汗,可汗水怎么拭也拭不干净,拭完了又冒出来,那男人微微一笑, “打开天窗说亮话,吴秘书,我们mt很欣赏你个人。摆在你面前二条路,一是说谎报假警,你将24小时内被驱逐出境;二是成为我们mt的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男人拍拍手,一个手下提着个提箱进来,打开一看,全是花花绿绿的土耳其里拉,少说数十万。 “成了我们的人,不但这些是你的,报纸上悬赏的也是你的。” 过了一会又说:“你想被驱逐出境还是做mt的人,仔细考虑一下,给你五分钟时间!” 说完走出小房间。 小房间内,吴学军左右为难。 心中直呼倒霉,一不小心掉进坑里了。 成为mt的人,那是条不归路,终将万劫不复。若是驱逐出境,又岂不是很没面子,以后在同学面前都将抬不起头。 五分钟很快过去,那男人又出现在房间中。 “考虑的怎么样了,吴秘书?”见吴学军闭口不语,又劝道:“你担心身份泄密?这点大可放心。你可是外交新星,我们很看好你的未来。” 这五分钟里,尤萨夫给胡成虎打了电话询问怎么处理,胡成虎说若经受不住诱惑就放长线钓大鱼,经受住就把他放了。 见吴学军还是沉默不语。尤萨夫阴沉沉地说道:“吴秘书,我想你双亲也不想看到你被我国驱逐出境吧?” 吴学军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尤萨夫,“你认识我父母亲?” “哈哈,大大鼎名的吴大使伉俪,情报界谁不懂,我和你父母亲可是老朋友了。我想你双亲也不想看到一颗新星就此陨落吧?” 吴学军大惊失色,一想到父母期望太高,双眼泪水不禁滚落下来,哽咽着说道:“行,我为你们做事,但你们得要保证我的安全!……” “欢迎你加入mt,我是尤萨夫将军……” 二十分钟后,吴学军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手提箱走出大门。 走出门外十几米处,站住脚回头望了下那扇大门,恍如隔世。他知道再也回不了过去,人死鸟朝天,倒也豁出去了。 以后他又分别为中情局、摩萨德、军情六处所招募,扮演多个角色,为我华国发掘深挖鼹鼠立下了汗马功劳。直至后来,被我安全机构打掉太多鼹鼠才怀疑尤萨夫身份,危及到尤萨夫的安全,才被胡成虎出手清除。 这是后话。 第160章 再次爆仓 夜幕降临,伊斯坦布尔国际机场,一架庞巴迪腾空而起,江延年挥手告别父亲。 胡成虎他任务完成,扮随江氏雇员押运一批文物先行回国。 一同前来送行的阿斯玛神情有些落寞,这两天接触下来,胡成虎朗俊的外形,不苟言笑不怒自威,加上娴熟的中国功夫让阿斯玛留下深刻的印象。 “巴萨尔夫人,我这次回去,定给夫人和总统先生一个交待。”阿斯玛行踪被泄,除了阿联酋航空机组人员被渗透外,国内航站地勤人员也被境外组织渗透。这些都是尤萨夫透露出来的情报。 又对江延年说道:“儿子这次你又立了大功,国家感谢你!巴莎尔夫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 “放心,我这儿事办完就和阿利克直接送她回大马士革。你真的不留下来见证儿子的高光时刻?”江延年开玩笑道, “我把它百年银行土耳其农业银行也买下来了,准备让老妈做董事长。” “你就饶过她吧,你失踪的那段日子你不知她怎么熬过来的。有时间多陪陪她。” 江延年沉思会,“行,我办完事就回去天天陪着她。父亲,这突厥国除了尤萨夫可完全信任外,还有哈利德可完全信任。” “阿德南呢?” “阿德南我没给他种符,保不准严刑逼供下会招供。” “种符?道家符术?” 江延年点点头。 坐在飞机上,看着脚下灯光点点,胡成虎回想刚才分别时的情景。 儿子失踪回来,手段越来越高明,自己也有点看不透他了。 “居然会种符?”胡成虎手底一翻,却是一块儿子前段时间送给自己的一块玉牌,说是平安符。自己一块,秦思娴也一块。以为儿子长大了孝心,当时随即挂在脖子上,也没太在意。 现在拿出仔细端详,却见玉牌篆刻孔武有力,线条之间隐约有氤氲之气。 “真的是平安符?” …… 新德里。 沙鲁克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对边上盯着屏幕的辛格说道: “辛格,我们的浮盈够多了,要开始慢慢平仓。” “不急,现在才打下3里拉。我们在30里拉建立了大量头寸,对手盘的仓位也在30里拉一线。我们有大量的浮盈,市场优势位置在我们这边。一会花旗国将公布7月份cpi,普遍预测通胀率上涨,联储主席鲍威尔一直暗示加息,这有利于美元上涨。” 沙鲁克点点头。 重要指标公布前成交都比较清淡,现在只有散户在小笔成交。 过不一会,cpi指数公布果然是上涨1.8%。外汇交易大幅波动起来。 里拉一瞬间又被打下3里拉,到达36。 “乘胜追击!打爆他们!”沙鲁克急忙说道。 辛格连忙放出十万手空单,但这次对方承担有力,十万手空单一扫而光。 辛格又抛出十万手,又是被接住了。 “二十万手不够,这次抛五十万手,看它接不接的住。” 辛格没有说话,双手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顿操作。 “被接住了?”沙鲁克看着五十万手空单砸下去价格仅下跌0.2里拉,随后被对方一扫而空。 “不要停!连续砸二百万手!”沙鲁克喝道。 “又……又被接住了?” 看着盘面上突然冒出的大量买单,辛格和沙鲁克明白过来,对方也是大鳄,正在殊死抵抗! “再砸二百万手!我们有巨额浮盈,依靠这个也能砸死他们!” 石头城。 刘洛军也死死地盯着里拉的走势。 “头儿,有买盘和我们抢筹……” “抬高一个价位跟他们抢。现在这低位的筹码每一个都是金光闪闪的黄金。” 刘洛军的比喻在这个略显沉闷的交易室中引起一阵笑声。 “江总在突厥国豪洒几百亿美元,我想这些买盘应该是突厥央行出手了。” 伊斯坦布尔。 “行长先生,有买盘资金跟我们抢筹。”一个交易员向埃尔坎报告。 埃尔坎顶着赤红的双眼,也死死盯着里拉的走势。他两天没合眼,好在来自东方的少年土豪狂洒金钱,又收到土耳其农业银行送来的200亿美元结汇,手中美元达到500亿之多! “不和他们争。我们要做的是他们买盘不继时接力!”顿了顿又问,“做空我们的资金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婆罗多央行。” “这帮龟孙子!我和它没完!” …… “辛格,先住手,我看对方承接能力很强,我们这一波空单砸了一千万标准仓下去,里拉比价竟丝毫不动。” 辛格砸红了眼,手中键盘噼里啪啦,又是一百万空单砸下去。 “吃鞋去吧!这帮突厥猴子,我就不信砸不死你!” 见辛格杀红了眼,沙鲁克连忙劝阻他, “辛格,我们浮盈全加了仓,现在仓位太重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就看谁能撑过这一刻,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什么时候出现!” 说完又是一百万手空单砸下去。 可惜尤如泥牛入海,对方象大腹的貔貅,张开的虎盆大口不一会就把空单吃了个干干净净。 见辛格又想开新仓,沙鲁克连忙制止他。 “不能建新仓了,辛格!你去卫生间冷水洗把脸!我猜测突厥央行那找到了资金。我们现在要等明天消息明朗再行动!” …… 卫生间内,辛格把整个头凑在水笼头下用冷水冲了会,发热的头脑才渐渐冷静下来。 自己是太冲动了。一不小心建立头寸太多,现在尾大不掉。看来只有想办法平仓了。 辛格在镜子前呆了半晌很快就想出了一个方案,又满怀激情回到交易室。 “沙鲁克,我想出一个操盘方案,要你帮忙实施。”见沙鲁克没有回应,又叫了声,“沙鲁克……” 却见沙鲁克神情恐慌地盯着屏幕。 “shit……!”站在沙鲁克身后骂了句,辛格突觉得脑血上涌,整个人天旋地转起来,咣当一声摔倒在地。 “辛格……辛格……!保安……!保安……!赶紧叫医生!” 沙鲁克听到声响,却见辛格扑倒在地,连忙上前施救。 在人中穴上掐了好久,辛格才缓缓醒来,举着无力的手指着电脑,“平仓……平仓……!赶紧平仓……!” 就在刚刚辛格去洗水间的那会,盘面突然出现大笔买单,不但吞没花旗国cpi指数带来的影响,反而把前面下跌的3里拉也收复了。 现在里拉又回到30一线。36左右建立的1200万手空头仓位现在已巨亏。 沙鲁克赶紧扶起辛格坐好,凑近电脑准备平仓。却见又是几百万手买单涌出,连续几根大阳线瞬间突破28直逼25里拉。 沙鲁克看了看辛格,辛格面如死灰,汗滴如浆,沙鲁克也感到口干舌燥,嘶哑着嗓子问道:“还平吗?” 平仓买入会加速上涨,很快就会突破25的强平线。辛格闭上眼,犹豫不决之间,一根顶破屏幕的k线蓦地出现。 仓位被强平了! 随着进一步上涨,大量的强平单涌出。20一线一跃而过,转眼间突破15,10,然后5,最后在3里拉一线平静下来。 两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土耳其里拉演了个v字,又回到起点,像什么也没发生。 石头城交易室内,又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刘洛军顶着赤红的双眼,往眼睛里滴了几滴眼润洁,药水的清凉润滑了干涩的双眼。闭上眼等了十几秒钟,才略感舒适。 睁开眼摆摆手,让掌声平息下来。 “参与这次里拉交易的的交易员,奖金每人先预发一千万,放假一周,明日坐公务机也去土耳其玩。” 掌声欢呼声又顿时响起。 刘洛军回头看看大屏幕上的里拉k线图,做了个深v又被拉起。中间有多少人破产和强平他不知道,但江氏在这次操作中赚得了天文数字般的财富。让还没平仓的巨量富时a50空单也黯然失色。 伊斯坦布尔。 埃尔坎也兴奋地盯着里拉走势图,看着交易渐渐平淡下来,仰起头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努力倒进喉咙里,然后又松了松西装领带。 今天他央行的外汇操作犹如神助,不费吹灰之力短短半天功夫就将里拉从36拉到正常的3水平。虽然500亿美元消耗的七七八八,但低位买入的里拉头寸和抛压接盘的买单,账面浮盈也有上百亿美元。 最重要的是打得婆罗多央行丢盔弃甲,仓位不但被强平,而且损失少说4、500亿美元。 一天之间他就将濒临破产的国家拉回正常轨道。他要将这一伟大成果亲自向尊敬的埃多安总统阁下汇报。 普通人对这次里拉的波动不觉得什么,但作为始作俑者,江延年初试清啼,把突厥国闹的老底都翻出来卖了。不仅将博物馆的文物收入囊中,而且趁机布局众多行业,赚得盆满钵满。单单借给土耳其银行的200亿美元,在汇率低的时候换得了6000多亿里拉,现在里拉升值到1:3,中间的5400亿里拉可是比突厥国一年的财政收入还要高出700亿里拉。 只是我们的江大少对此并不知情,清晨一早,一如惯例接受着教徒们的朝觐。 第161章 签约仪式一 吃完早饭,安排便宜岳父江鸣鹄夫妇去机场迎接代表团,自己和邱杰志他们继续去博物馆。 老馆长艾阿姨知识渊博,和她聊天可以学到很多鉴定瓷器的方法。 艾阿姨讲华国最精品的瓷器现在都在欧罗巴洲。她曾参加过苏格兰布鲁斯家族举办的私人鉴赏会,见到过大量精美的皇家收藏瓷器。 这布鲁斯家族曾出了一对父子名人强盗,对突厥国和华国文物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他们分别是七代传人托马斯·布鲁斯,以及第八代传人詹姆斯·布鲁斯。 父亲托马斯·布鲁斯酷爱文物。在做英国驻奥斯曼帝国大使时便花重金贿赂奥斯曼帝国的首席大臣,办了一张接近帕特农神庙的许可证。之后,他雇佣工匠,将帕特农神庙60%的雕塑都盗拆卸下来,运回伦敦。 而儿子詹姆斯·布鲁斯,便是1860年抢夺掠劫并火烧圆明园的英法联军司令额尔金。 艾阿姨说她所见到的瓷器都保持一新,和华国故宫博物院出土或出水的瓷器大相径庭。 江延年知道自古最顶级的瓷器都送往皇家贵族,那些才是真正代表了烧瓷的最高工艺和水平。只是这些全都在西方人手里。 上得街来,却见街头上一夜之间到处插满了突厥国旗,每个突厥国人脸上都显得喜气洋洋。一打听,却道埃尔坎率领突厥央行成功挫败南亚婆罗多的险恶阴谋,挽救了国家,挽救了经济,并给予印度阿三以沉重打击。 这时刚巧埃尔坎打电话过来。 “行长先生,恭喜你成功挫败婆罗多的险恶阴谋!” “江先生,若不是你慷慨解囊、无私相助,我也不能在短期内击退它。刚刚总统先生表示,为了表彰你为我国作出的贡献,他将亲自给你颁发“荣誉国民”勋章和“突中经济文化友好合作”奖章。” 江延年大汗,自己把它整个国家都掏空了,它总统还要反过来感谢他。连忙推辞道:“谢谢总统先生的厚爱,只是我这“突中经济文化友好合作”奖章受之有愧,因为这全是在自己岳父大人的指示下做的,要授奖章我岳父大人才理所当然。” 埃尔坎一听惊讶道:“啊?竟然是这样?” “你以为呢?!我岳父大人一直在伊期坦布尔幕后指导。现在他去机场迎接代表团了。” 埃尔坎想了下说道:“我马上向总统先生汇报。” 不一会回过电话来,“总统先生答应了,并且要亲自颁发和接见你岳父大人。我这边一会照会外交部和使领馆,做好高规格接待。”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江延年口中谦逊地说,挂完电话又迅速拨通了江鸣鹄的手机。告诉他一会突厥国总统要召见他,并将向他颁发“突中经济文化友好合作”奖章。 江鸣鹄一听又惊又喜,自己和老婆来旅游,什么也没做就得到总统召见和颁发奖章? 江延年解释说这是埃多安对江氏派遣大规模经贸代表团来访的一个表示,岳父大人坦然接受就是了。 江鸣鹄一听自然应允,自己最喜欢出风头了。 当然代表团的接待规格也上升不少档次。 原先是由奥卢的招商部负责接待,照会外交部后,竟由总理特奥卢亲自率领政府各部门官员和当地的驻外使领馆人员一同去迎接。 这让华国驻突大使余红阳也又惊又喜。喜的是从来没有哪个商贸代表团受到如此高规格的接待;惊的是自己竟然不知道一个普通的商贸代表团为何受如此高规格的接待。 连忙向领事馆打听,危晓东他们也云里雾里,好在有个叫吴学军的三等秘书认识江氏的人。经过他打听才知道在危机期间江氏借款了200亿美元给突厥政府帮助它度过危机。 余大使对这个吴学军大为赞赏。 江氏代表团由朱锦华带队,加上文馨平太乙投资凑了10人,足足200人的庞大代表,由突厥驻华使馆一个小官员陪同着,包了架国航空客a340从虹桥机场出发。 突厥时间八时半,包机准时降落在伊期坦布尔国际机场。 打开舱门的一瞬间,陪同的突厥小官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总理特奥卢率领政府官员及使馆人员列队等候着。 江鸣鹄站在特奥卢后两排,他前排是大使余红阳。 朱锦华率先走下舷梯,江鸣鹄连忙向特奥卢一一介绍。 和另一个同事手提着欢迎条幅的吴学军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 此刻的她身穿统一的天蓝色西装裙套装,露着白晰的小腿,跟随着五六个女代表团成员热情地招着手走下舷梯。那五六个女的也是一色天蓝色西装裙套装,容貌娇艳,和江如嫣各有春秋。 “姐,姐夫怎么没来?”江如春在人群中没找到江延年,凑近低声问道。 江如嫣美目也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却见吴学军朝她死命地招着手。 这一幕被江如春、文馨平、张红梅、楚晚宁、王瑛等看在眼里。 江如嫣脸微微一红,朝他点点头算是招呼。 来不及细聊,代表团便被请到大巴上直接载到国宾馆。 在车上大家已被告知,休息一会,上午十一点突厥国总统将在国宾馆会场为江鸣鹄副董事长举办“突中经济文化友好合作”奖章授勋仪式,大家一听纷纷向江鸣鹄道贺。 同坐在大巴车上的江鸣鹄喜气洋洋,直呼“意外,意外……”大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 帝都,紫禁城。 “胡将军,真是虎父无犬子,你孩子给人惊喜连连啊!外交部传来消息,突厥国埃多安总统要给江氏企业的江延年,也就是胡平南上校授予突中经济文化友好合作勋章。” 畅春园内,一把习握住胡成虎的手热情招呼他坐下。 “哦?我回来的时候都没听他说……” “就在几个小时前,照会我余大使。” 胡成虎也不知道江延年葫芦里卖什么药,他这么做,应该是有的放矢。 一把习继续说道:“这突厥国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发生金融海啸了?我听余大使说江氏企业在突厥大规模收购,又借款了200亿美元帮助它摆脱困境。顺便还教训了下趁机落井下石的印度阿三。突厥国这次高调地宣传取得摆脱金融海啸的胜利,我看有好几重的意思在里头。” “呵呵,要不是金融海啸,他也没机会拿下那么多突厥资产,可报了当年辽宁舰的一箭之仇。当年辽宁舰被无端勒索,他这次可把托普卡帕故宫博物馆收藏的文物几乎打包一空,连大大鼎名的元青花也收入囊中。只是突厥政府为了面子不让公布,采用售后返租的方式,但每年只有半年时间留在突厥。” “哈哈,好……好……!在国内展出时我定要去看看,也一览你英雄儿子的风采。” 闲话聊完,胡成虎整襟危坐,屏蔽左右,接下来的谈话让一把习狂喜,心里更想见见胡成虎的宝贝儿子,是不是档案中佛教界所说的“天命之子”。 “我这次去不但见到了巴莎尔夫人,也见到了突厥国mt伊斯坦布尔总部的尤萨夫将军。……” 一把习正感到惊诧之际,却听胡成虎说道:“这尤萨夫将军和他mt总部的一众人,也全部被我儿子俘获,现已秘密归顺我方。我此行已和他见面并得到了不少情报。” “全被你儿子俘获?”一把习又惊又喜,“真是孤胆英雄,堪称当世冠军侯。给我讲讲你儿子怎么俘获的?” …… 突厥国国宾馆。 当突厥国总统埃多安从一个卫兵手上捧起的礼盒中拿起块金质奖章挂上江鸣鹄脖颈时,现场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江延年坐在前排靠中间,左边是突厥国央行行长埃尓坎,埃尔坎边上空着一个座位,正是总统埃多安的位置,再边上则是总理特奥卢。右边座位也空着,是便宜岳父江鸣鹄的位置,再边上则是盛装出席的詹俪英。 江如嫣坐在后面看着江延年的背影怔怔出神。 第162章 签仪式二 刚刚入住完宾馆,吴学军就来敲门。 当吴学军张开双臂,要是以前,江如嫣毫不犹豫地上前相拥。但是这一刻,她却不禁退缩了一步。 吴学军察觉到江如嫣的犹豫,感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呃……嫣嫣,今天来的匆忙,没能到花店购置鲜花。”他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真没有想到,才毕业没多久,我们就在浪漫的突厥国相遇了。对了,你今天的打扮……真漂亮!像职场精英。” “谢谢!杵在门口当门神?进来坐吧。” 江如嫣用含蓄的微笑回应了吴学军的称赞。吴学军进来后想关门,江如嫣制止了他。 “嗯……爸妈稍后会来。”江如嫣解释道,“他们来这旅游有好几天了。” 吴学军听了江如嫣的解释,细微地皱了皱眉。然后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可以见见你的爸妈。他们来旅游一定是对这个国家很感兴趣吧,我正可以尽一下地主之谊。” 顿了顿继续说道,“嫣嫣,毕业后我没有和你联系,是因为我们有工作纪律,我分配到了外事部门,工作地点就在突厥国。” 江如嫣微微一笑,打断了吴学军的话:“我理解……实际上,没有必要这么客套,我爸妈只是过来旅游,并不需要太多招待。况且江延年也在这边……” “江延年?我昨天刚碰到他,他说流落街头靠打零工度日,看他说的可怜就救济了他1000里拉……” “什么?救济了他1000里拉?”江如嫣突然捂嘴娇笑起来。 “你上江延年的当啦!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他在突厥国进行了大量投资。一会他也会过来。” 吴学军一听江延年也会过来,心中不禁有些怯意。自己去警察局告密,接踵而至的连串事件便如阴影般萦绕心头,一想起就心有余悸。 连忙借口工作上还有事情要处理,便告辞离开。 看着吴学军远去的背影,江如嫣心中满是感慨。吴学军,一个曾经在她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人。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她知道,她们的缘分也随之逝去了。 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博斯普鲁斯海峡,海风轻拂着脸庞,白色的帆船在海面上舒展开来,犹如一只矫健的海鸥在翱翔。远处,一艘雄伟的游轮正缓缓驶过,载着无数旅客去往未知的目的地。 江如嫣满怀感伤。 “嫣嫣,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詹俪英和江如春走了进来。 “姐,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吴学军……。”知道自己说漏嘴的江如春赶紧捂住嘴。 “看到了谁?吴什么?”詹俪英没听清楚江如春说什么。 江如春的眼神闪烁着不定,她迅速镇定下来,“不,小伯母,我说错了。我只是觉得有点眼熟,可能是我看错了。在异国他乡怎么可能碰到熟悉人呢?” 詹俪英却没有多想,她先到突厥国玩了两天,一门心思想和女儿和侄女分享游玩的见闻。 突然她神神秘秘道,“你们听说过巴莎尔夫人吗?就是前不久到我国访问的那个叙里亚的第一夫人。你们知道吗,我们这几天和她住在同一个别墅里,可是她在江延年面前却如同他女仆一样。你们说这江延年是什么身份?这几天每天早上都有上百号突厥人排着队等着朝觐他。以前在家里头也是神神秘秘的,不然那些大和尚怎么会突然过来保护他?” 江如嫣、江如春与江延年接触不多,对詹俪英的提问自然也感到困惑。 江如嫣思绪纷飞,看着父亲在台上激情飞扬。当想到母亲说在大巴扎集市帮自己和江延年也选了几张地毯,以后放婚房里效果肯定会很不错。 只是自己和江延年有以后吗?他不但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 授勋仪式隆重而热烈,突厥国外交部邀请了各国驻突使节进行了观礼,国内央视新闻也进行了转播。 这新闻恰好被正在餐桌前吃饭的白远康看到了,他生气地把筷子朝前一扔, “奶奶的,这江氏白得了咱们那么多资产,现在到处得瑟,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白永康慢条斯理,“还能怎么办,按法律办呗。叫人去查查资金怎么出去的。” 授勋仪式过后,下午,由招商部长奥卢主持了招商洽谈会。除了已经定下的几个项目外,奥卢甚至拿出了压箱底的伊斯坦布尔运河项目,计划在黑海和马尔马拉海之间开辟一条长40~50公里的人工航道。 按照规划,伊斯坦布尔运河全长45公里,将连接黑海与马尔马拉海,预计每天可容纳160艘船通行。运河上将架起六座桥梁,两岸还将建设两座城市。项目预计耗资750亿土耳其里拉,预计在6至7年内完工。 江延年大喜,土耳其农业银行兑换出6000多亿里拉,兑付危机早就解决,存款又开始回流。现在天量的土耳其里拉正愁没处去。当下就和奥卢签订了初步协议,等明日再正式签订协议。 下午的时候,江延年还带楚晚宁、文馨平、张红梅拜访了恰马克。 得知文馨平将是以后行里的董事长,恰马克颇有些吃惊,但当三美都展现出一口流利的英语,娴熟的金融知识,令恰马克不禁对她们刮目相看起来。 在农业银行总部,楚晚宁、文馨平和张红梅也第一次品尝到了“帕帕卡拉斯”酿制的葡萄酒,一种细腻而芬芳的口感一下子征服了她们。 而詹俪英却带着江如嫣、江如春来到旧皇宫的文物打包现场。邱杰志、许铭和艾馆长他们正在为每一件文物做着标签。 带她们过去招呼。詹俪英特意把江如嫣介绍给他们。当得知是江延年妻子时,艾馆长亲切地拉着江如嫣的手带她参观起来。 江如嫣羞得满脸通红,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在珍宝馆,原先布满珍宝的馆藏,现已完全一空,空留照片在橱窗里。 在勺子钻石照片前,艾馆长说这枚世界上最大钻石之一的渔夫之勺大钻石已被突厥政府赠送给江延年了。 “姐,这钻石也太漂亮了!”江如春看着照片也不禁惊叹起来。 这是一颗86克拉的大钻石,围有49颗小钻石,镶嵌成泪滴的形状,璀璨夺目。 “如果做成项链挂在脖颈上,肯定能让任何人都心动不已。” 江如嫣满脸憧憬地点点头,每个女孩都有虚荣心,她已经想象到自己佩戴这颗闪耀的钻石项链时,将会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场景。 晚上,江延年在阿德南、哈利德的陪同下,和众多女友们乘坐阿德南的豪华游轮夜游博斯普鲁斯海峡。 这场面自然少不了骚包的江鸣鹄,他避开詹俪英,让她带女儿和侄女去泡土耳其浴,而自己却拥着阿德南介绍的一个美女教徒一同上了游轮。 这让一同出来游玩的马利克和阿斯玛见了直摇头,你看安拉真主多洁身自爱,每晚都拒绝主动侍寑的教众。 将文馨平、张红梅、楚晚宁、王瑛引荐给阿斯玛,阿斯玛欣喜地握住她们的手,一直赞美她们长得漂亮,真不愧是安拉真主的神女。寻思着也要在叙全境寻找合适的女孩作为神女侍奉阿拉真主。 阿斯玛是用叙里亚语说的,文声平四人都听不懂,但面对叙第-夫人,只得含笑应对。 众人畅游至深夜而归。江延年把文馨平她们送到宾馆一一吻别。 那王瑛妹子许久没见到江延年,亲吻起来格外热烈,惹得边上等候的文馨平她们不住打咳嗽提醒。 而张红梅比较矜持,送到房间,主动在江延年脸上亲吻下便说晚安,门也不让他进去。 送文馨平回到房间,这个熟女却把门一关,倚在门口望着江延年,似笑非笑。 “馨平姐,你这是?” 那想文馨平伸手一扯,就把他扯入怀中,手脚便如八爪鱼般缠住江延年。 过了良久,两人从深吻中醒过来,江延年大手还在她怀里扒拉着。 文馨平星眼迷离,低声问“真的不能破身吗?” 江延年点点头,收回了手。 “现在功力尚浅,不能破身。” 文馨平叹了一口气,“你女友众多,我怕等你功成之时,我已人老珠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江延年抚摸了一下文馨平的嫩脸,“无妨,我已找到功力大进的法门,等我这边事情办完,再去趟东南亚和阿三那,定能突破桎梏。” 想了下又说,“明天的签约仪式我就不参加,趁着突厥国注意力放在签约上,我要把阿斯玛偷偷送回叙里亚。” 第163章 生擒侯赛因 翌日,天还蒙蒙亮,马利克开着一辆吉普车载着江延年和阿斯玛沿着高速公路一直南下朝突叙边境驶去。 计划通过突厥基利斯口岸进入叙里亚,然后到达阿热颇。 这条道路充满凶险。 突叙边境的基利斯口岸已经关闭,并且突厥军方横陈十万大军在边境上。叙北部被突厥支持的反政府武装控制。在叙东北部地区,以幼发拉底河为界又被花旗国扶持的库德武装占据。 花旗军除了在该地区驻有军事基地外,在东南部靠近约坦的边境线区域同样建设了一个军事基地。 总之这条路线充满了不确定性。马利克建议先北上,绕道希腊,再从希腊择机回叙里亚。 但江延年考虑到罗马有众多驻外机构,向来谍影重重,阿斯玛身份更容易曝光,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最难走的那条路。 吉普车沿高速路跑了一整天,傍晚时分下了高速到达了一个叫曼拉德的小镇。这个小镇距离口岸还有三四十公里。 小镇上倒也繁华,只是街道中穿梭的大部分是军队卡车,显然附近驻有军队。 江延年他们找了个小店住下。边境城镇审查严格,但这难不倒江延年他们。让韩洁出马迷了店老板的心智,便顺利地安顿下来。 稍微休息会,等月上柳梢头,江延年悄悄摸出门。 在清凉的夜风中,江延年快步行走在静谧的街道上。远处的月明似银,洒下一片幽美的光晕。他目光闪烁,思绪万千,似乎在寻找着一种久违的感觉,步伐渐渐加快。 沿着公路很快来到郊外的一处营房前。这营房占地颇大,设施齐备,看来是突厥国设在突叙边境的永久驻地。 江延年不再上前,营房的明哨暗哨设置众多,很多暗哨还配备了夜视仪,在神目通神通下一览无遗。 江延年还发现伪装帐篷下面一排溜全是坦克和装甲运兵军,各式长短火炮,火箭炮。看得江延年不住长流口水。 乾坤袋里已经收进去了一个团的兵力,这营房驻扎的人数上万人,至少达一个师级的级别。 要是把这部队收了,有这上万军队开路,何愁到不了大马士革! 若是知道江延年打上了这支军队的主意,埃多安会气得半死。这支部队上月刚刚换装,换上了25辆阿尔泰主战坦克,30辆旧式豹2a4tr主战坦克也加装了新型的装甲套件和光电观瞄系统。 这样的装备足以横扫南边的叙政府军。 打定主意,从乾坤袋放出一小队突厥士兵,让他们朝明哨暗哨头上开枪。 “嗒嗒嗒……”一连串枪声顿时划破黑夜的宁静。 “敌袭……敌袭……!”哨兵从紧密的枪声中判断至少有一小队人马袭击营地,连忙拉响警报。 一时之间刺耳的警铃声大作,集合哨声、士兵们匆匆跑步声……在营房内此起彼伏。 少将师长侯赛因刚刚入睡便被惊醒,手下卫兵匆匆进来报告:营房四面八方正遭受数量不明的武装分子袭击。 原来江延年为了营造更大声势,又放出几支小队从四面八方朝营地放枪。 侯赛因大吃一惊,胆敢公然袭击驻军,敌方显然有备而来。 “集合……!”侯赛因刚喊出句,头上的电灯忽然闪烁几下就灭了,整个营房陷入一片黑暗。 原来是江延年派出韩洁让人切断了电源。 侯赛因有些吃惊。这时候断电,敌人显然渗入到营房内部,里应外合,想制造恐慌氛围。 但侯赛因还算沉着冷静,一面下令派人迅速恢复供电,一边快速走到集合广场。 广场上早就黑压压站满了集合的部队,营房外面仍旧枪声大作,集合广场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身负戎装肃穆地站立着。各式车辆照出的灯光把集合广场照耀的如同白昼。 侯赛因清清嗓子刚想说话,突然广场一片烟雾风起,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怪风呼啸。 众人站立不稳,皆东歪西倒。哪想这怪风越刮越大,越刮越烈,径直将众人吹将起来。 众将士一个个被猛烈的风浪吹得四处乱飞,身不由己地在空中翻滚。他们大声呼喊着,试图保持平衡,但风势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只能任凭风力的摆布,没有任何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侯赛因绝望中睁开眼,灰蒙蒙依稀看见广场上方似有一口袋,正黑洞洞的张着袋口吸着自己的军队。 来不及吃惊,侯赛因以及集合在广场的整编师共人全被江延年装进了乾坤袋。 “搞定……!”黑暗中闪出江延年的身影,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招呼营房外的士兵进来接管。自己却在营房中四处闲逛起来。 在营房指挥部作战计划室,江延年发现了一张兵力布防图。 用手机拍了发给父亲,过不一会手机便响起,胡成虎急切的问:“你在哪里?这照片是怎么搞到的?” “我刚刚端了突厥国的一个师的指挥部,这照片是在作战计划室里拍的。” “你竟然闯入突厥国师的指挥部?”胡成虎惊讶地问道。 “阿斯玛要南下回家,他们成了拦路虎,不把他们端了怎么回去?” “呃……!”暴力,太暴力了,胡成虎有些懵圈。 “你没事吧?”胡成虎关切地询问。 “我能有什么事呢?” “不是……你江氏代表团200多人还在突厥国,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江延年挠挠头,“应该没事吧?毕竟没发生流血事件,全部都被生擒的。” 帝都。 胡成虎疑惑地望着被吵醒了的妻子秦思娴,捂住话筒道:“咱们儿子没病吧?吹牛不打草稿?” 秦思娴睡得迷迷糊糊,但听骂儿子立马化身护儿狂魔, “你才有病,半夜三更骂儿子!” 胡成虎被妻子怼击得有些愣住,慌忙解释道:“我是担心他走火入魔。” 手机那头的江延年听得分明,微微一笑,这事很玄幻,没法解释。 但当江延年率领这支接近2万人的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叙北部及幼发拉底河上游,引发世界震惊,人们惊诧部队突然哪冒出来的,胡成虎才想起儿子曾说过的话。 “安拉真主,营房没有发现一个士兵。”手下进来汇报。 江延年招招手,让其退下。想了想,从乾坤袋里召出侯赛因。 这侯赛因在乾坤袋里飘浮着,动弹不得,四周灰蒙蒙如混沌初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感一股大力将自己拉扯住不知甩往何方。 待得一切都停顿下来,侯赛因睁开眼睛,眼前浮现出一张笑容满面的东方少年的脸,自己也不在广场而在熟悉的作战室。 “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笑吟吟地问。 “你是谁?”侯赛因惊讶地问道,同时想要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 没想那少年一记重拳朝他砸来,顷刻间便晕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缓缓苏醒。 “你叫什么名字?”又笑吟吟问。 “主人,我叫侯赛因,是突厥国机械化步兵师师长。”侯赛因恭敬回答道。 第164章 兵贵神速 侯赛因的这支机械化步兵师下辖二个机械化旅,每旅下设两个装甲营、两个炮兵营及两个机械化步兵营,合成化程度较高。 突厥国的军队装备当然无法和南边占据巴比伦的花旗军相比,但这样的装备相比战火纷飞的中东国家不要先进太多。 晚上马利克没来,要是让马利克看了肯定会垂涎三尺。 他家族领导的胡赛武装除了装备ak和一些火箭筒,迫击炮都没有几架。 在侯赛因的介绍下,江延年又一一召唤出旅团级的干部,分别种下“唯唯视听”符。 “主人,我房间里有瓶拉菲,要不要喝一杯?” “主人,这枚戒指戒面是30克拉哥伦比亚祖母绿制作,献给你最合适。” “主人,这是我从古董市场收集到了一块传说中的琥珀项链,据说是俄国贵族进贡给叶卡特琳娜的。” “主人,我这有块收藏级古董钟表,来自十九世纪法国名匠之手。” “主人,我家里刚买两名西斯拉夫女仆,据说以前在她国家是名模,还是处子之身,侍奉你正合适。” …… 给他们种了符后,江延年没想到这些肚大腰圆的军官们纷纷向他献媚起来。 这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些人如何带兵打仗?跟了自己,怎么也得让他们脱胎换骨,经历一番蜕变。 思虑到此开口说道:“好了,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晚上休息一晩,明日和我一同南下。” 当下也不理会侯赛因等人,身形纵起,几个雀跃,犹如蜻蜓点水,轻盈自如,在营房上飘逸穿梭,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天一早,让马利克驾车朝营房驶去。两人一听小心肝吓得怦怦直跳。但安拉真主有令,不得不从。 侯赛因众人早在营房外翘首以盼。 见江延年过来,连忙躬身齐呼“主人”。在这一声中,马利克和阿斯玛心才安定下来。 但进入营房,继而又狂喜起来。 营房内,各种装备一应俱全,马利克和阿斯玛瞪大了眼睛,目不暇接。侯赛因众人见状,纷纷上前介绍,这是先进的通讯设备,那是精密的武器装备,还有舒适的后勤保障等等。 阿斯玛蒙着头巾,她虽然对武器装备是个小白,但侯赛因老拿南方自己的国家对比,真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这一营房的突厥军都归顺安拉真主,忧的是边境横陈的其它部队也装备了这些武器。 江延年也不犹豫,从乾坤袋里直接放出一个团的兵力接收这些装备,接收不了的直接装进乾坤袋,转眼间把这偌大的营房搬运的干干净净。 随后,一团机械化军队浩浩荡荡朝基利斯口岸进发。 基利斯口岸的值勤军士看远处开来一队军队,以为有军事行为,不敢阻拦,赶紧放开闸口,大部队呼啸而出,扬长而去。 过了口岸,便属于叙领土。 远处的山上有牧民在放羊,看到山下的公路一大队突厥军队开过来,连忙赶着羊往山上转移。 阿斯玛看在眼里,再一次踏上故土,不禁喜极而泣。这故土目前掌握在突厥扶持的所谓的“自由军”手中,但自己作为叙第一夫人,自内战爆发以来第一次代表政府踏上北方故土,意义重大。 江延年看她悲伤感怀,知道她心中所想,便让部队停下脚步。阿斯玛跳下车,伏地亲吻起脚下的土地。 众人默不作声。 江延年用手机抢拍了几个镜头,发给了他父亲胡成虎。一星期后,国内新华社首发了这组照片,并配文“内战以来首次踏上北方故土,叙第一夫人狂吻土地。”这组照片在国际上引发轩然大波,极大地鼓发了叙人民的斗志,这是后话。 阿斯玛又拿出一个塑料袋,用兵工铲铲了几铲泥土放了进去。 江延年见气氛有些沉闷,笑道:“夫人,你得在你挖土的地方做个记号,以后等全国解放了,在这立个纪念碑,上面写:阿斯玛取土处,肯定非常有教育意义。” 没想到阿斯玛一听,大为赞同,特意在取土的坑中找了几块碎石围在四周。做完这些确认深深记入脑海才恋恋不舍上车离去。 车队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行驶着,沿途村庄百姓看到突厥军队过来,皆大门紧闭,连狗子都不敢作声狂吠。 沿着公路走了约二个小时,才见到一个稍大点的城镇。 侯赛因介绍说这个城镇叫阿扎兹,有上万人口,自由军在此有一个营的驻军,沿途并设置了很多检查站。江延年看了下手机,已没有半点信号,看来当地的通信还相当原始。 队伍浩浩荡荡,卷起灰尘遮天蔽日。当地伪政府早就得到消息,一靠近城镇,便见街道上列队站满了欢迎的人群。 一个部落首领模样的老者上前拦住车队,说道:“将士们远来辛苦,镇公所里已经烹牛宰羊,伍克兹中校已等候在那多时了。” 侯赛因看了眼江延年,见江延年点头,便道:“早就想找伍中校聊聊,既然如此,带路吧。” “是!”那老者躬身退下,和几个年纪相仿的老人各骑一辆破铃木在前边带路。 进入城镇,江延年见两边沿街房屋矮小,大都是石砌的房子,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妇女儿童们透过狭小的石窗惶恐地望着他们。 街道广场几个摊贩卖的东西也只是当地特产孜然、茴芹、黑籽和芫荽,以及一些柑橘、无花果、茄子等。 阿斯玛双眼含泪望着满目疮痍的故土。 她突然拉住江延年的衣袖,“安拉真主,求求你,救救我这儿的子民。” 江延年有些犹豫。 兵贵神速,侯赛因部队出关而去,也许上午就被埃多安知晓了。 但自由军的大本营在谢汗洪市,离这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而且这个城镇太靠近边境,突厥兵随时会过来清剿。自己即使解放了这个城镇,但没法久留;政府军又鞭长莫及。 阿斯玛的要求有点棘手。 又沿街道走了五六分钟便来到镇公所。 这里原先是政府办公地,被自由军占据后也在此办公行使职权。 伍克兹中校率领四五名连排级军官等候在大门台阶前,见到侯赛因一众,连忙上前敬礼。 还没近前,江延年便闻到一股血腥味。看台阶才清刷不久,水痕未干,大概门前台阶才处决过犯人不久。 伍克兹是一个两鬓长着络腮胡子,脸蛋却油光水滑的中年油腻男,军服穿在大肚子身上显得格外局促,一不小心就要爆开一样。 “见过将军!将军远来辛苦,车马劳顿,小的才得到消息不久,准备匆忙,将军莫怪!” 伍克兹见侯赛因军服是个少将军衔,知道他的级别比自己高太多,所以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好说,好说。”侯赛因不置可否,侧身让江延年先行。 江延年、马利克和阿斯玛都是一身黑袍打扮,脸又蒙着黑纱,伍克兹不知道他们是何人,但见侯赛因对他们态度恭敬,猜测肯定是某个权贵子弟。 进到里面,镇公所后厨,四五十个当地厨师正在忙碌地准备着,烤羊的孜然香味不时飘了进来。 离开席尚有一段时间,伍克兹热情地请侯赛因前去训话,说部队全员已经在操场集合好,就等侯赛因师长的进一步指示。 江延年正有此意。 来到操场,却见四个连的军士分别在四周进行着操练。 而操场中间却一字排开摆放着五六个木笼,每个木笼里都囚着一个青壮男子。身上鞭痕累累,在烈日暴晒下,都奄奄一息。 “水……水……给我水……!”一个囚犯目光呆滞,无意识地嗫嚅着。 “他们是什么人?”侯赛因皱眉问道。 “政府军游击队!昨日想通过哨卡时被我们民兵俘虏送到这来的。” “你们民兵都不赖,把他们也马上召集到一块来,我重重有赏!” 说完江延年从口袋里掏了一大叠绿色的美元在伍克兹面前晃了晃。 第165章 南突北击一 伍克兹大喜,连忙叫手下打电话给哨卡通知过来集合。 过了大半个小时,哨卡的民兵约500人约一个营左右的兵力从各哨点哧哼哧哼赶了过来,个个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江延年也不让他们闲着,让他们和自由军一起操练起来。 说操练也就是跑步,绕着偌大的操场跑。 江延年手握美钞,不但跑的快的奖励一百,而且每个跑过他跟前的都有奖励。这自由军驻守在这穷山僻壤之处,整天见的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苦百姓。今日见富豪广洒美钞,自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要狂跑起来。 几个连排长带着队伍跑,手中已握着几百美钞,伍克兹看的眼红,也哧哼哧哼跟着跑起来。只是他体力不行,没跑几圈便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又跑了十多圈,这些军士们再跑不动,个个躺地上大口喘气。即使江延年在面前挥舞着美钞,可惜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叫侯赛因唤进带来的士兵,兵不血刃就缴了他们的械。 伍克兹看在眼里,挣扎着想爬起来逃跑,奈何全身脱力,眼睁睁的看着军士一个个像死狗般被架着关进镇公所的监狱里。 一时之间镇公所监狱人满为患。 江延年又叫人甄别狱中原有囚犯,把被捕的游击队和狱中囚犯全部放了。 阿斯玛含着眼泪帮游击队员们一个个砸开脚镣。那些游击队员得知眼前的女子就是高贵的巴莎尔夫人时,精神大作,也喜极而泣,是巴莎尔夫人亲自救了他们! 那些被释放的游击队员们虽然衣衫褴褛,但精神状态极为兴奋。后厨午餐已备好,叫他们饱餐一顿,又找来新军服给他们换上,代替民兵进行放哨执勤。 那几个部落老者见势不妙就想溜走,怎奈一旁的马利克拔出一支“沙漠之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那些老者顿时哭丧着脸被押在一旁,听候发落。 该怎么处理这些人和那些俘虏,是巴莎尔夫人自己的事,江延年不参与。 大家吃过午饭,便见阿斯玛领着几个游击队员押着那几个老者往广场的方向去了。不久便听到几声清脆的枪响声,应该是处决叛徒了。 过了不久,便见阿斯玛轻松地哼着小调回来。 “巴莎尔夫人,你把那几个叛徒处决了,虽然痛快了,可惜失去了一个绝好发动群众的机会!” 阿斯玛见江延年一脸严肃地批评她,忙问哪里做错了。 “巴莎尔夫人,你不可能每一件事都自己代劳。在我国三国的时候有-个杰出的政治家,事无巨细,每件事都亲力亲为,结果年纪轻轻就累死了。夫人要懂得抓大放小。比如在这沦陷区重建新政府,让新政府去发动和组织群众,治理城镇,维护治安,惩治叛乱。如果百姓没有发动起来,等我们一走,自由军又趁虚而入,那岂不是白干了?” 阿斯玛一听,安拉真主果真金玉良言,字字珠玑,轻松的心情不禁又沉重起来。 江延年微微一笑,安慰她道:“我们狱中还关押着伍克兹一伙,你在游击员中找个合适的人任命为县长重组新政府,让新政府择日宣判和公开处决他们,这样百姓们就知道政府军回来了。” 阿斯玛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她平常只是代表丈夫出任慈善大使,对治理敌占区确实是小白。 好在身边有这个化身东方少年的真主安拉帮助她。 见她又急不可耐转身想去找游击队员商量,江延年又叫住她:“派人去抄了刚才枪毙的人的家,把他的家产、土地、粮食分给穷苦百姓。” 阿斯玛愣了一下,随即兴冲冲去了。 江延年的目光却对准了北方的天空,那里出现了一架侦察机。 那是突厥军方的侦察机。上午,一个团的机械化部队浩浩荡荡出关而去,只是现在才慢悠悠派出侦察机过来侦察。 昨晚在作战室见到的兵力布防图,离侯赛因部队最近的一个师团驻扎在阿克恰克莱,是另一个出叙里亚的关口。但赶到这即使是机械化部队也至少要整整一天时间。 江延年要南下,跟在屁股后面的军队必须要先拔除,最好要打得突厥国不敢再派兵尾随。 主意既定,江延年打算先驻扎在此。把侯赛因等人叫了过来,分析阿克恰克莱师团行军路径。 侯赛因说那师团也是机械化步兵师,同属第二野战集团军,师长叫阿尔卡,是个中将师长,英勇善战,曾在叙战场多次荣立战功,是突厥部队的骄傲。 江延年不以为然。叙政府军羸弱,击败它轻而易举之事。甚至是去年才宣布建国的“伊斯兰国”极端组织is,都能打得叙政府军满地找牙,以至大半个叙里亚都被它侵占了。 江延年看上的是它机械化部队。如果把这一师团人也收入囊中,则手握3万雄兵,足以扫荡叙北部的一切杂牌军。 又把马利克叫了进来,告诉他突厥有追兵赶来,他要解决这个隐患,让马利克保护阿斯玛的安全。 马利克满口答应下来。 江延年见侦察机绕着小镇转了几圈飞走了,镇公所外停留着大量军械早被它看了去。 位置既然暴露,阿尔卡出兵估计还要一二个小时,江延年还有大量时间布置防御工事,他不在的期间确保阿斯玛的安全。 下午三点,江延年独自驾着辆吉普朝侯赛因预判的路线驶去,希望在夜晚时分遇见阿尔卡的部队,并趁夜色解决它。 吉普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驶了三四个小时,眼见太阳即将落山,附近又荒无人烟,江延年正想有没有走错路,会不会错过时,吉普车转出一个山凹,却见山脚下灰尘滚滚,一眼望不到边的车队连绵不绝,直朝江延年的方向扑来。 江延年大喜,果真没走错,居然对面相逄了!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 山,翻江倒海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 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江延年一边口诵《十六字令》,一边指书“翻江倒海符”。这《十六字令》是在帝都时一次偶然的机会听父亲胡成虎在诵颂,心中喜欢,就记了下来。后来一查,原来却是文殊菩萨化身所写。 一符既成,平地忽地刮起一阵怪风,一时之间飞沙走石,怪风夹杂着碗大的石头朝突厥军砸去。突厥兵一时不察,被石头砸的头破血流,纷纷钻进车里躲了起来。 一团团黑烟也从平地冒起,转眼间伸手不见五指。指挥官阿尔卡急令部队停止行进。 打开车灯,忽见空中伸过来一只大脚,硬生生把前面一辆装甲运兵车踩的粉碎。 阿尔卡和他副官惊的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吓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是什么……什么情况?” 副官吓得牙齿直打颤,“我……我……也……不……不知道。” 但见那怪物一脚踢来,几十吨重的坦克便如皮球般踢飞出去。 阿尔卡想弃车逃跑,刚下车,却见身后车队也出现一个身高百丈,却长三头六臂的怪物,一个头的眼睛正看着阿尔卡,好像还朝他眨了下眼似的。阿尔卡揉揉眼睛,正要细看,一阵大风裹挟着他和部下翻滚着朝头顶的一个黑洞飞去,转眼间失去了知觉。 第166章 南突北击二 江延年回到驻地已接近天亮。 赶路赶一天,战斗半小时,感觉挺疲惫的,回来后一觉睡到下午才起身。 见江延年起床,侯赛因等人连忙过来问安。侯赛因道:“主人,我的部下监听到北方似乎出现了大事件,一向频繁的无线电上午开始少了很多。” 江延年微微一笑,说道:“我昨天下午赶了一下午的路,终于在傍晚时分和阿尔卡的部队相遇,然后就把他们收了。” 说完随手召唤出阿尔卡。 阿尔卡召唤出来还在昏迷中,侯赛因喷了口茶水在他脸上才悠悠醒来。 “你是……侯赛因将军?我不是在做梦吧?” “阿尔卡将军……”侯赛因用手枪枪柄轻敲了阿尔卡一下,“你就醒醒吧!你现在是我主人的阶下囚!” “你主人……?”阿尔卡爬起身,看了看四周,却见侯赛因等人对一个东方面孔的少年十分恭敬。 “他是你主人……?”阿尔卡十分诧异,这东方少年怎么就成了少将侯赛因的主人? “我主人是安拉真主!”侯赛因自豪地道。 “真主安拉?”阿尔卡疑惑地看了看江延年。 江延年没有说话,带着侯赛因等人径直来到操场,当场祭出乾坤袋。 当阿尔卡看到一个白色布袋飞上空中,渐渐变大,最后遮天蔽日,然后从布袋中飞出一个个士兵和军车、火炮之类的,正是自己的部下和装械。 阿尔卡看的目瞪口呆,侯赛因等人也没见过,甚至是那些军士和镇里的百姓看到天上突然显出一个遮天蔽日的大口袋,那大口袋里还往外吐着士兵和军械,也都看得瞠目结舌,张皇失措,纷纷跪伏在地,口呼“安拉真主显灵”。 吐出约一个团的兵力,江延年收起乾坤袋。 “安拉真主!你是安拉真主!”阿尔卡蓦地跪向江延年,四肢伏卧在地,态度无比虔诚。 江延年耍酷完,见众将士和百姓们归心,放下心来,开始筹划南进事宜。 释放的游击队员和外面的游击队取得了联系,阿斯玛任命了游击队长担任县长,上午的时候又在被捕的自由军和民兵中招募了一些兵勇组成联防队维护治安。 看见安拉真主大发神威,阿斯玛赶紧过来觐见请安和汇报。 江延年大为赞许,阿斯玛还说等会县政府会在街市广场上公审伍克兹一伙叛徒。 江延年告诉她北方的突厥追兵已被他破虏。 白白损失两个机械化整兵师,谅他埃多安不敢再派军南下,现在可集中精力扫荡南方的反叛势力。 阿斯玛一听大喜,有安拉真主出马,何愁荡不平反叛势力! 江延年不知道的是,有几个漏网之鱼逃回突厥国,把所遇遭遇和军方高层一说,得知消息的埃多安和内政部长利卡亚听得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遭遇和mi伊斯坦布尔总部遇袭案不是一样吗? 事件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却再也不敢再派部队进行追击。 下午的时候,江延年和阿斯玛乔装打扮,在台下观看了公审伍克兹一伙的部分过程。阿扎兹的百姓已被发动起来,在台上义愤填膺地痛斥伍克兹一伙欺压百姓,鱼肉人民的事实,随后被县政府法庭当场宣布执行死刑、家产充公的判决。 台下的百姓兴高采烈,高兴地端起ak朝天空突突突。 江延年见百姓们个个身挎ak,已是全民皆兵,即使是东边的库尔德武装及盘据在幼发拉底河上游的“伊斯兰国”攻打过来也有能力自保。 晚上的时候,趁着夜色,江延年他们率领两个团的兵力直插自由军老巢谢汗洪市。 谢汗洪地处叙里亚西北的伊德利普省南部、哈马省的北边,是一个人口不多、占地面积也不大的城市。但由于当地位于山区中的制高点,又靠近贯通叙里亚南北的m5号高速公路,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故自2014年叛军占领谢汗洪以来,一直都将之视为重要的屯兵地与物资集散据点。其周边数量可观的农田和牧场又为叛军提供了粮食和肉类。 侯赛因说整个谢汗洪市盘据着约5万自由军,由投诚突厥国的空军上校奥米尔率领着。 自由军在市内构筑了大量军事工事,挖掘了纵横交错的地下通道。 凌晨二点多,部队全速前进终于赶到霍百特,它是谢汗洪的门户,谢汗洪市就近在咫尺,鸡犬之声相闻。 江延年却命令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对面的谢汗洪市一片平静,看来对阿扎兹这个小城镇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江延年决定明日光明正大,浩浩荡荡进城,兵不血刃拿下谢汗洪市。 清晨。 一早醒来,夏天早晨的风,带着伊德利卜原野清新的花香,轻轻拂过面颊,仿佛是自然的吻,让人心旷神怡。 阿斯玛等人过来觐见请安后,把侯赛因、阿尔卡等人留了下来。 “侯赛因、阿尔卡,军士吃过早饭后立即开拔进城。你俩是突厥国将军,特别是阿尔卡,更是名声在外。谢汗洪守军将领奥米尔应该是认识你。” 满头白色短发的阿尔卡点点头。他长的有点像波斯帝国革命卫队的领袖苏莱曼尼,两人并称“苏阿”。 “阿尔卡,你们进城后要求奥米尔立刻召集团以上军官开会。在会上我会出手降服他们,兵不血刃拿下谢汗洪市!” 阿尔卡自是对江延年命令无有不从。虽然他没有种过“唯唯听命”符,但昨日江延年大发神威,又见到叙第一夫人阿斯玛在他身边就像女仆一样毕恭毕敬,早就对江延年安拉真主身份深信不疑。 “是!真主圣令无有不从!” 部队吃过早餐,两个团的机械化部队扯起大旗,浩浩荡荡朝谢汗洪市出发。江延年和阿斯玛分别装扮成卫士混在人群中。 自由军本身就是突厥国支持的叛军,见突厥军机械化部队开来,各检查点不敢阻拦,自是畅通无阻。 不到一小时,队伍就径直开拔到市政厅门前。早有部下汇报给奥米尔,他率领一众部下等候在那边。 见阿尔卡、侯赛因的军车开过来,连忙上前敬礼。 阿尔卡一脸严肃,稍还礼后径直朝市政厅里走。边走边说道:“立即召集团以上军官,半小时后召开军事会议!” 奥米尔不敢怠慢,两位突厥将军联袂而来,自有军机大事,连忙让手下赶紧召开团以上军官开会。自己把阿尔卡、侯赛因一行接到小会议室热情招待。 不一会,当地农业特产杏子、无花果、石榴和葡萄等水果摆满了一桌。 “阿尔卡、侯赛因两位将军,此行前来,是否贵国有军事行动?” 阿尔卡斜瞥了他一眼,“军机要事,不得私自打听,一会会上自会公布。” “是,是,下官鲁莽了。” 阿尔卡满脸严肃,不好说话。好在侯赛因笑容可掬,倒不冷场。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谈论的尽是谢汗洪市当前面临的局势。 坐不一会,卫士过来通报,人员到齐,就等将军们前去训令。 阿尔卡、侯赛因对视一眼,起身前往会堂。江延年等装成卫兵跟在后面。 “起立!敬礼!坐下!” 阿尔卡站在台上,环视台下一百多个自由军团级干部,开口说道:“有人告诉我,你们之中有人是叛徒,从即刻起你们全部隔离审查。” 阿尔卡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台下那一百多个紧张的自由军团级干部。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发表演讲:“我知道这个消息令你们震惊,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无论多么难以接受。我们不能让叛徒的存在破坏我们的团结和行动。因此,我们将立即进行严格的隔离审查,以确保我们的队伍始终保持纯洁。” 第167章 谨小慎微的巴莎尔 阿尔卡的手段更高明,让参会的自由军人人自危,乖乖接受审查。江延年不禁大为点赞。 很快阿尔卡及侯赛因的部队就接管的谢汗洪市的所有防务。 拿下谢汗洪市,意味着顺利打通直达大马士革的南北通道。困扰叙里亚多年的心腹大患迎刃而解。 “巴莎尔夫人,给你老公巴莎尔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 坐在市政厅市长的办公桌前,江延年将桌上的电话递给阿斯玛。 处理完叛军问题,江延年又派人接管了市里的政务。清查财产、释放囚犯、救济百姓……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但这些都属于叙里亚的内政,现在南北既然贯通,江延年希望大马士革尽快派人过来接管。 在释放的囚犯中,江延年发现几个东方面孔的亚洲人,一问居然华为公司的,在叙里亚援建4g基站业务,前几日被自由军小股部队从临近的哈马市郊外绑架至此。 江延年一听是华为公司的,顿时大为好感。自己在魔都的量化交易所用光纤算法,就是购于华为专利,所含技术先进程度领先于其它基金公司不止一代。在朴厚资本也运用上这个技术后,在成交率及准确率两个指标上遥遥领先,令同行十分诧异。 领头的中年人叫徐涛,他描述了遭到绑架后被自由军勒索赎金。现在不懂公司交了没有,他要赶紧打电话回去终止交易。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侧耳听了下又放下,问江延年机房在哪里? 江延年耸耸肩,我也才来,不知道啊。叫过卫兵把徐涛带到机房。 也不懂他在机房捣鼓了什么,过不一会,重新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嘟嘟几声,电话接通。 “领导,我是徐涛,我现在在谢汗洪市……” “徐涛,不要慌,更不要着急。公司接到消息后老任十分关心,第一时间和驻叙大使馆取得联系,赎金都已准备好,每人一千万美金……。” “领导,现在不用了……!” “不用了?”话筒对面的领导心一沉,“是……不是绑匪撕票了?牺牲的有谁?……” “不是!领导你会错意了……我们被救出来了。是一个同胞救了我们。” “好!太好了!救岀来就好!我马上向老任汇报,你们注意安全!” “我们很安全!我现在就在谢汗洪的市政厅办公室给你打电话呢!” “呃……!”对面的领导显然有些吃惊。“什么情况?” “我们的同胞……呃,他说他是江氏的江延年……带领了一支队伍解放了谢汗洪市。” “江氏的江延年?……”领导有些转不过弯来。 “总之我们现在很安全,请领导放心!” 说完徐涛放下电话。 对面的领导“喂……喂……”几声,见已挂断才放下话筒,口中还喃喃自语:“江氏的江延年?……带领了一支队伍解放了谢汗洪市?” 兀自不信,但还是赶紧向老任汇报。 见徐涛放下电话,江延年赶紧问, “老徐,你这电话是怎么拔号的?” “很简单啊,我在机房设置了,按国内的拨号方式就行。” 江延年大喜,赶紧的往家里拨了电话。嘟不一会,电话便被接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喂?……” “小霞?……我是平南哥。我妈在家吗?” “是平南哥啊,你手机好几天打不通,姑姑都急死了。没有信号……?原来如此,我去叫姑姑来接电话。” 华国此时正是夜晚,胡成虎也在家,听说是儿子打来的电话,也赶紧过来旁听。 “儿子你在哪?” “谢汗洪市。”然后江延年又补充一句,“叙里亚谢汗洪市政厅。” 旁边的胡成虎一听愣了一下,问道:“他说他在叙里利谢汗洪市?” 秦思娴点了点头。 胡成虎连忙抢过话筒。 “哎,我还没说完呢!” 可话筒已被胡成虎抢走,不由得抱怨的捶了胡成虎一下。 “儿子,你说你在谢汗洪市?你怎么跑那去了?是不是巴莎尔夫人被劫持了?你有没有危险?” “老爸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有危险?告诉你谢汗洪市早上被我兵不血刃地解放了,五万自由军已被控制。现在华为的工程师刚刚修好电话,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们。” “哦……好……好……”太多震惊,胡成虎来不及消化,只能说“哦……好……好……”。 “好了,不和你说了,这些事务我会移交给阿斯玛去解决,过几天我就会到大马士革,那时手机就有信号了。” 江延年放下电话,又将话筒递给侍奉在旁的阿斯玛。对她说了上面的话,让她给丈夫报个平安。 可阿斯玛拨了几次电话都是拨不通,疑惑地放下电话。看她满脸疑问,才想起徐涛所说按国内的拔号方式。阿斯玛沿用她国内的拔号方式自然拔不通。 转头对徐涛笑了笑,介绍说道:“她是叙第一夫人,你帮她拨通叙总统府的电话。” 徐涛十分惊愕,但没说什么,问了号码,很快就拨通了。 “喂……”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正是巴莎尔。 “巴莎尔……”阿斯玛心情激荡,她自从机场失事后再没有和丈夫通话,声音不禁哽咽起来。 “是我!……我回来了……!在谢汗洪市……我没有被叛军劫持……是真主安拉!多亏他从突厥人手中把我救了。又一路护送我南下,今日又从叛军手中夺回了谢汗洪市。” “真主安拉?……”巴莎尔有些莫名其妙。阿斯玛出事后他很着急,但过了一天华国大使过来说夫人很安全,被一个华国人所救,目前正和那华国人在一起。 “你不是和华国人在一起吗?” “他是安拉真主!正是他出手,谢汗洪的五万叛军才束手就擒。我现在在谢汗洪市政厅打电话呢!安拉真主要我告诉你赶紧派人过来换防,他可不想参与这儿的事务!” 阿斯玛交待完事务,又问了问孩子们的状况,始放下心来。 巴莎尔放下电话,将信将疑。 谢汗洪市叛军被解决了? 几年来国家可没少花力气平叛,无奈叛军有突厥支持,又加上新兴的伊斯兰国极力向西扩张,占据巴比伦的花旗军时不时骚扰一下,所以平叛一直进展不大。 现在夫人说谢汗洪已解放,不由得有所怀疑。 这几年叙国内忧外患,巴莎尔养成谨小慎微的性格。 他回想起通话的细节,除了电话号码不对,话筒里面的人的声音确实很像阿斯玛本人,而且对每个孩子细节都十分熟悉。 思考良久,巴莎尔决定让围剿叛军的前锋部队去探探虚实。 前锋部队是一个叫“老虎”的部队,由中将哈桑指挥。 哈桑接到命令后前去一看,妈呀,全是突厥国机械化的士兵在防守,差点就上当了,转身就想跑。 谁料,那突厥国的士兵突然朝哈桑喊道:“那个胖子,你不要跑!我们是安拉真主的部队,就等你们过来接防呢!” 第168章 感谢宴 翌日,叙里亚政府正式对外宣布收复谢汗洪市,并称在国内外人民的支持下叛乱平息取得重大进展。 叙国发行量最大的《祖国报》刊登了一组哈桑中将在收复谢汗洪市视察的照片。 消息传出,叙国人民举国欢庆,共同庆祝这一伟大时刻。 有关谢汗洪市收复的照片也在社交媒体上引发了热烈的讨论。网友们纷纷称赞哈桑中将的勇猛无畏和领导才能,赋予了这组照片独特的意义。一位网友更是激情四溢地写道:“这是叙国人民的壮举,是胜利属于我们的时刻!”如此广泛的共鸣和赞美,更让世人对叙国政府军的胜利充满了敬佩之情。 谢汗洪市政厅的会客室。 江延年端坐在主位上,两侧分别列坐的是阿尔卡、侯赛因等原突厥将领以及阿斯玛、哈桑等叙利亚政府军的高级将领。气氛庄重肃穆,充满了战争的紧张感。 国内如潮水般涌来的贺电让哈桑将军声名大噪,他的威望如日中天,不禁有些飘飘然。尽管如此,哈桑心中仍存有疑虑。在与阿尔卡、阿斯玛、侯赛因等人的接触中,他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何对这个东方少年江延年如此尊敬,甚至称呼他为“安拉真主”。 直到从被俘虏的奥米尔口中,哈桑才得知了谢汗洪市兵不血刃被拿下背后的真相。原来,奥米尔并不知道阿尔卡等人已经背叛了突厥国,这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得知真相后,哈桑等将领不免对江延年等人生出的轻视之意。但鉴于阿斯玛对江延年无比尊敬,表面上保持着对江延年的尊敬,然而内心里的轻视之情却难以掩饰。 而阿尔卡他们更是瞧不起哈桑这个胖子。哈桑几次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哈桑将军,现在换防工作已经完成。南北通道已经打通。但自由军余孽尚未清除,阿尔卡将军报告西边的伊斯兰国is组织有蠢蠢欲动之势,我打算移师北上,驻防阿热颇,谢汗洪的安全还需将军多费心思。” “先生但放一百个心下来!有我老虎部队在,谢汗洪市必定坚如磐石,固若金汤。只是先生部队北移阿热颇,那儿可临近突厥边境,可要小心突厥越境打击。” 江延年听罢微微一笑,“谢谢哈桑将军提醒。” 江延年见哈桑与阿尔卡等人不对付,恐生事端,主动提出撤防阿热颇。 阿热颇在叙里亚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它是连接两条战略高速公路的交汇点,分别是连接阿勒颇与拉塔基亚东西纵横的m4高速公路和连接阿勒颇与大马士革的南北纵横的m5高速公路。 江延年南下时没走阿热颇一线,而是偏过阿热颇直插谢汗洪。那儿眼下尚被自由军占据着。 只要阿热颇一解放,叙西北部就全境解放了。 下午,草草地吃过午饭,阿尔卡、侯赛因便率军北上。 挥手告别之际从乾坤袋拿出了一亿欧元作为后勤经费,告诉他们抵达后抓紧重建秩序,让百姓尽早回归家园。 阿斯玛大为感动。叙里亚经过多年战火摧残,国库空虚,还要安拉真主自掏腰包帮自己收复国土,一时之间热泪盈眶。 告别阿尔卡他们后,江延年和阿斯玛、马利克和华为的几名工程师分别坐上两辆吉普车继续南下。 哈桑将军也派了一队士兵开了辆军车沿途护送南下。 越往南走,政府军控制力越强,一路平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阿尔卡通过卫星通信打来电话说已占领阿热颇。自由军残余听说谢汗洪被攻下,早就逃得不知去向,部队没有遭到任何抵抗,顺利进驻阿热颇。 江延年将这消息告诉了阿斯玛。 到晚上深夜的时候,终于抵达大马士革。 江延年等人被送至国宾馆住下。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跋涉,大家都倍感觉疲惫困顿,赶紧洗漱睡下。 第二天一早,江延年尚在打坐中,屋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江延年缓缓睁开双眼,轻轻咳嗽一声,示意开门。 房门打开,却见阿斯玛领着十个面蒙轻纱,身材妙缦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她们手持瓶瓶罐罐,供品铺满地,馥郁的花香夹杂着处子的体香随风飘进屋内。 江延年不懂阿斯玛搞什么名堂。 “安拉真主,”行完吻足礼后,阿斯玛说道,“她们是连夜从全国各地征召来的神女,专门服侍你真主安拉的。还有一批还在路上,这一二天就会抵达。” “巴莎尔夫人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我一个人自由惯了,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用不着她们服侍我。” 阿斯玛听了却脸一红,“安拉真主身份高贵,女友众多,奴婢有不请之情,请安拉真主给大叙里亚留下些子嗣。若是男丁,必以王相称,若是女丁,则以公主身份侍奉她。” 江延年一听傻了,这是把他当作播种机了。自己虽然女友众多,但现在也只能看不能吃,唯有过过手瘾罢了。 见这十个女子虽面蒙轻纱,身着白袍,但少女的青春气息盖都盖不住,一般高矮,每个只有十六七岁模样。 见将要侍奉的安拉真主是个帅气的东方青年,蓝色的大眼睛闪烁着害羞和好奇的光芒,时不时大胆地偷瞥江延年。 “巴莎尔夫人,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需要这些女子服侍。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不太适应有人贴身照顾。希望你能够理解,也尊重我的选择。” 没想到阿斯玛却微微一笑,“多亏安拉真主平息我境内叛乱,战后重建尚需仰仗您老。安拉真主护送奴婢一路南来,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安拉真主不会视而不见吧?” “这个自然不会。”江延年答道。稍一沉吟,从乾坤袋里取岀二百亿美元,唰唰唰地立时堆满了房间。 “这是取自突厥国土耳其农业银行的央行储备,就赠送给你了。” 阿斯玛喜笑颜开,“谢谢安拉真主,我也不能白要,就当作安拉真主在叙的投资。这些神女有些是在大马士革大学求过学,有些甚至是受过西方系统教育,有些系统学过叙里亚各地方言,刚好可以帮助安拉真主更好地救助黎民百姓。” 阿斯玛话说的很好听,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让江延年把神女们接受下来。 而那些神女见房间突兀出现满屋子的一大堆美元现金,心中早已膜拜的五体投地。 十名神女莺莺燕燕,服侍江延年洗漱、吃早餐。当真是土豪了一回,过足了皇帝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皇帝。 中午的时候,巴莎尔夫妇举办隆重的私人午餐会招待江延年。知道江延年想低调,午餐会邀请函对外只称是投资商。邀请的对象是阿拉伯世界几国的驻叙大使,华国驻叙大使也特别邀请。 华国驻叙大使叫司洪辉。见巴莎尔夫人安全回家,又见宴请主宾是个华国青年,便知道此局的意义了。 这午餐会是巴莎尔夫妇的感谢宴! 第169章 年轻人是谁 可令司洪辉大跌眼镜的是,当那华国青年出现在宴会厅上的时候,那人俨然是一副阿拉伯贵族公子打扮模样,身后还跟四名穿着真丝黑袍,面蒙轻纱的年轻女子。 那青年公子进来后径直坐在宴厅中央的座位上。坐定后,四名女子连忙端茶送水,递瓜喂食。 公子摇摇手,四名女子便安静地站在身后侍候着。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那公子是何方神圣。那位置是主位,通常是巴莎尔坐的。 那青年公子稳坐在宴会厅的中央豪华座位上,他的眼神透着淡淡的优雅和高贵,仿佛周围的喧嚣在他眼中不值一顾。而身后的四名女子,端庄婉约的举止犹如舞者般的灵动,在他的身边宛若天鹅般优雅。这一切都让宾客们忍不住侧目,不由得对这位青年公子更加好奇。 “你赶紧起来,那位置是巴莎尔总统的。”跟随司洪辉一起过来的阿联酋驻叙临时代办努艾姆见了赶紧用英文提醒一下。 见他无动于衷,又用日语和韩语提醒了下。 那青年还是无动于衷,努艾姆挺郁闷的,扭头和司洪辉用汉语小声嘀咕起是不是东南亚某小国的王子,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惯了,居然跑到国外来丢人现眼。 司洪辉也不知道对方底细,但知道这年轻人是今儿的绝对主宾,听了努艾姆之言,没有说话。 站在司洪辉身边的科威特大使萨利尔却听了进去。皱着眉对江延年说道:“年轻人,待人接物,你父母没教过你吗?别以为穿个我们的长袍,带几个丫鬟就把自己当王子!” 萨利尔他自己就是科威特上百王子中的一个,和其他的纨绔王子不同,他自小就送到欧洲学习政治,毕业后在政府部门呆了十多年,然后又开始外派,前年的时候升任为驻叙大使。 那想那青年看了眼萨利尔,说道:“自顾不暇,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萨利尔见那青年不听劝告,生气地扭头不再理他。 没想到萨利尔不理他,他却理起萨利尔来。 “喂朋友,只要你给巴莎尔捐赠二十亿美元,我给你指条明路。” “二十亿美元?”萨利尔咯咯笑道,“啥玩意儿嘛,一出手就要二十亿美刀?你不会是想让我去银行搬钱吧?” 那个青年抬起头,一脸正色,“哥们,这可是关系到你未来的重大抉择!” “未来的重大抉择?”萨利尔挑起眉毛,“你可别告诉我,这和那个超市里卖的护肤品有关系。” 那个青年笑了笑,“朋友,我可不是来跟你说护肤品的,而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能改变你命运的机会。” “神神叨叨,装神弄鬼。”萨利尔边上的波斯大使阿刻巴理听了不禁嗤之以鼻。 “司大使,那人是谁?你认识吗?”黎巴嫩大使默尔塔见那青年一副东方脸孔,凑近问司洪辉。 “我也不认识。”司洪辉耸耸肩,给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时一副西装打扮的马利克也走了进来。阿刻巴理和他是旧识,见了连忙打招呼。两人没寒暄几句,马利克却道:“安拉真主在此,我先觐见后再过来唠叨。” 说完跨过阿刻巴理,朝江延年走去。 “安拉真主在此?什么意思?……”阿刻巴理还没有回过神来,却见马利克走到江延年面前,径直跪下亲吻起他的足来。 “马利克居然给那青年施吻足礼?”一时之间,宾客大跌眼镜。 还没回过神来,巴莎尔夫妇盛装联袂进来时,各国使节都纷纷起身侧立,那青年公子却无动于衷。 “大失脸面,乡巴佬,真不懂礼节。主人来了也不让座,看你怎么捻下台。”努艾姆见状撇了撇嘴,心道。 可令大家惊掉下巴的是,巴莎尔夫妇也走到那青年面前径直跪下,问安后也施起吻足礼来。 大家面面相觑,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哪知巴莎尔夫妇起来后什么也没说,直接吩咐请宾客入座,自己夫妻分坐江延年两边,开宴! 首先端上来的是着名美食沙瓦玛,一大盘切成小段的烤饼卷肉,中间码放着蔬菜沙拉和酸黄瓜,还有一盘蒜酱。 然后是曼蒂米饭和扁豆汤。曼蒂米饭是米饭和一种名为hawajii的混合香料煮制而成,粒粒分明,整体散发着姜黄、小茴香和豆蔻的香气。而扁豆汤是用小扁豆。扁豆完全磨成粉,看起来很浓稠,喝起来味道却是淡淡的,咸甜的口感,还搭配了柠檬。 再是法拉费盘拼,是用鹰嘴豆捣成泥混合蔬菜炸制而成,做成甜甜圈的样式,又好像饼干一样。吃起来外皮金黄酥脆,内里颗粒感重,草本香气突出。 最后是法图式沙拉,在黄瓜、西红柿、生菜、青椒等食材的基础上,又铺了一层切好的薄饼,用沙拉搅拌均匀后吃起来清脆爽口, 甜食是胡姆斯。是鹰嘴豆版的土豆泥,在鹰嘴豆里放入芝麻酱、柠檬和香料打成泥,最后撒上辣椒粉、孜然粉,淋上橄榄油,用皮塔饼蘸着吃。绵密清香,令人爱不释手。 最后还上一道冰淇淋波扎。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冰淇淋。非常粘稠浓郁,在制作时经过了大量的捶打,吃起来劲道有弹性,裹上开心果使其口感丰富,越嚼越香。 饮料是特色的饮品是“卡马尔丁”,它是将本国特产的杏肉制成泥,晒干成“果丹皮”状,喝的时候加水稀释成杏汁,有着杏子的清香。 每一道菜品端上来的时候,巴莎尔主动向江延年介绍菜品做法,特色和口感,而阿斯玛却用刀叉切了一小块一小块放在江延年面前的盘子上。就差点要亲自喂食了。 众人不明就里,惊诧万分,不懂那青年是何方神圣。一时之间宴席上声息全无,众人都看着巴莎尔和阿斯玛。 江延年见大家太拘束,拿起刀叉叉了块沙瓦玛,对大家说道:“大家吃啊……”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拿起刀叉吃起眼前的美食来。 有江延年一尊大神杵在那,众人颇感拘束,也不作声,很快大家都吃饱了。 这也许是司洪辉吃过的最尴尬的国宴了。仿佛主人不是巴莎尔夫妇,而是那年轻人。 午饭过后,大家退席,众人纷纷围住马利克打听消息。 没想到马利克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是真主安拉!巴莎尔夫人和我亲眼见他召唤出的神灵不费吹灰之力就降伏了突厥军队。” 大家听了都不相信。 “哈哈,马利克,那天你肯定嚼了巧茶叶子,以至出现幻觉。” 马利克坚定地说:“阿刻巴理先生,我发誓,我所言不虚。我们亲眼目睹了他召唤出的神灵,那些神灵犹如天神下凡,战斗力非凡。在他们的帮助下,阿斯玛安全脱困,我们轻松地战胜了强大的突厥军队。” 见大家还是不相信。马利克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知道突厥的阿卡尔和侯赛因将军吧?安拉真主把他俩的军队降伏了,他们俩个现在是安拉真主的神仆,奉命驻扎在阿勒颇呢!” 阿尔卡和侯赛因是突厥着名将领,这些外交官们自然知道。 “阿尔卡?几天前突厥报纸报道他奉命出征,这几天不见所踪。原来在阿勒颇。”萨利尔沉思片刻后说道。 “呵呵,那是我们出了基利斯口岸后,阿卡尔奉命追击,结果被安拉真主单人匹马全部降伏。” 听了马利克这话,大家将信将疑,打算回去后马上派人核实。 尽管众人半信半疑,但马利克话语中透露出的坚定和敬畏,以及今天巴莎尔夫妇的表现让他们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神秘的人物。 大家开始低声议论,纷纷猜测这位神秘人物的身份和来历。 第170章 沙漠精油 只是江延年毫不知晓。 国宴后,一时之间叙里亚国内陷入平静。 叙里亚获得了江延年的巨额捐助,国内叛乱平息,国家重建提上日程。 巴莎尔夫妇希望由安拉真主进行安排,只是江延年也搞不懂,但不妨碍他一个电话打给何欣,国家自会派专家组过来帮忙。 何欣他们委里的考察团还在科威特。 接到江延年的电话,撂下同事独自坐飞机赶到大马士革。 “他们把我当作真主安拉了。”看着何欣诧异的眼神,江延年笑道。 见到江延年,看到巴萨尔夫人阿斯玛像女仆一样侍奉着,何欣不禁大跌眼镜,待阿斯玛退下后,小声地问江延年。 哪知何欣听到后,却以更奇怪的眼神看着江延年。 “怎么了?何老?” “不是……你在国内,被佛教界奉为佛祖;在这,又被人当作安拉真主;是不是到了欧罗巴,也会被称为天主呢?是他们错了,还是我们错了?或许你自己也没意识到呢?” 何欣一问,江大少也不知道啊。他自己只是误吸了佛祖舍利,觉醒的元神金身法相呈现祖佛样;而被当作安拉真主则是江延年画符召唤出值日功曹而已。只是这些值日功曹很人性化,懂入乡随俗。 当下也不理会。告诉何欣巴莎尔夫妇的国家重建的想法。 但何欣听后却不甚看好,叙里亚虽然是内乱平息了,但外患仍未消除,国土的东北部仍是多方势力在角逐。有突厥军队、有库德武装、有米国军队,最近还兴起了伊斯兰国is武装。 而且战争摧毁了叙国内所有工业,造成一百五十万人残疾, 一千万人无家可归。就连大马士革也是一片废墟。不但重建是个天文数字,关键是战争尚未消除,始终是悬在重建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现在谈重建可能为时尚早,它国内35%的领土还在沦陷中,我们国内现在能做的更多是人道主义援助。 它要是有支强有力的军队倒可应对东北方各势力的侵扰,而后方发展生产,恢复经济。只可惜兵都拼光了。” 江延年眼中精光一闪,他手中就有三万精兵!除了曝光了的两个团,乾坤袋里还藏着两支机械化步兵师。 “何老,我这次出来,所得甚多!除把突厥国经济洗劫一番,得到了巨量资金,又趁机抄底外,还收服了突厥国的两支机械化步兵师。谢汗洪市就是我平荡的,现在我让他们驻扎在阿勒颇。” 当下把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和何欣说了下,何欣听得目瞪口呆、血脉喷张。这天选之人根本无法用寻常人思维来度之。 放下思想包袱,当下和江延年谈起如何重建和恢复生产的话题起来。 “要致富,先修路。道路畅通,就会带来整个社会效率的提高。而基础设施的建设,又可以带动就业,解决一部分人温饱的问题。 在资金上,我国在去年正式提出一带一路经济合作构想,叙里亚现在虽然没有加入,但也可以向亚投行和丝路基金提出贷款支持。 道路、桥梁、铁路等基础设施建设并非江氏的强项,倒是叙里亚的三个重要港口的建设、电力设施恢复和矿产资源开发却可以重点参与。 象农业生产所需的钾肥,基础设施建设所需要的水泥,叙里亚国内都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只要建设工厂即可。这方面你母亲那的华润可是强项。而港口的建设又是重中之重。” 江延年点头称是。 可是当电话打给母亲让她过来投资时,她却犹豫半晌。过一会才说,叙国内战争尚未平息,现在投资风险极大。资金天生就是害怕风险的。 “妈,内乱已经平息了。现在叙国内百废待兴,机会遍地,你们华润过来正是时候。” “可是外患还没有清除……好吧,儿子,我会向董事会提议,但能不能通过我不敢保证。” 江延年有些泄气。战争还是影响外部投资的重要因素,只是华润不是母亲个人的公司。反正机会给你们了,能否抓住就看个人了。 江延年现在也不缺钱。 又打电话给朱锦华、文馨平他们。代表团还在突厥国,刚刚结束为期半个月的商业考察,明天就要乘专机回国了。 这次考察文馨平收获甚丰,除在伊斯坦布尔博斯普鲁斯海峡北岸圈了100亩土地兴建五星级的大华酒店外,还在安纳托地亚圈了十万公顷土地种植古老而独特的葡萄酒品种“帕帕卡拉斯”,甚至还收购了当地一个小型的葡萄酒厂。张红梅除了和伊斯坦布尔的古伯丽玫瑰公会达成进口玫瑰精油的项目外,还和樱桃公会达成年进口十万吨优质樱桃的合作协议。 而江氏除黑海的天然气田、伊斯坦布尔运河、昆波特码头外,主营房地产的叶华控股还投资了几处大理石矿,专门供应国内高端市场。而朴厚资本的vc部门在考察当地电商后,投资了一个叫trendyol的电商,是一家用社交网站做生意的服装在线零售商,成了它的控股股东。 告诉朱锦华他们江氏准备参与叙国内重建,回去后立即启动基础设施装备的招标采购工作。 而何欣却忙着撰写报告,呼吁国内企业深度参与叙里亚的战后重建工作。 过后几天,阿斯玛陪着江延年、何欣在大马士革周围四处考察。 他们还参观了在战火中保存完好无损的大马士革清真寺,由于建造年代为倭马亚朝时期,因此大部分人亲切的称其为倭马亚清真寺。 在大马士革郊外的农田里,江延年甚至看到一群农夫正在采摘月季花。 这月季花瓣重生,硕大饱满,鲜红耀眼又芳香浓郁。 阿斯玛说是沙漠玫瑰,是玫瑰家族中最古老的品种之一,大马士革市标志性的花卉,被列为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 用它制作的玫瑰纯露、玫瑰精油,是精油界最昂贵的精油之一,滴滴精粹。每2000朵大马士革玫瑰才能蒸馏出1毫升玫精油。在战前,叙里亚的大马士革玫瑰精油年产量也不超过10吨。市场上售价每公斤高达30万人民币。 江延年大感兴趣,虽然张红梅订购了突厥国的玫瑰精油,但其名气和质量显然比不上这儿的。 当下向阿斯玛表示包圆了他们国内所有的产量。 安拉真主圣令,但无不从,只是以后市场上再也见不到大马士革玫瑰精油的踪迹了。 只到半年后,国外一个网红旅游博主到魔都旅游,入住五星级大华酒店,在酒店的梳妆台上看到了一小瓶标注着大马士革玫瑰精金的香水瓶,以为是假冒伪劣产品,向官方投诉,结果大华酒店拿出进口批文,大家才知道产量全被这个叫大华酒店的包的。 一时间入住者趋之若鹜,只为得到一小瓶2毫升的沙漠精油。 这是后话。 第171章 伊斯兰国1 江延年也尝试用玫瑰花洗浴,洗过后果然香喷喷的。埃及艳后用它来洗澡确实所言非虚。 但一个大男人搞得香香的,像个娘们似的,泡过一次后就不泡了。 又过了几天,一天傍晚母亲秦思娴打电话过来说董事会开会了,否决了她的提议。华润的董事会还是担忧战争问题,虽然秦思娴无条件相信儿子。 江延年预见了有如此结果。 刚挂完电话,便见阿斯玛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安拉真主,求你救救谢汗洪,哈桑将军被is大军围困一天一夜了。他们缺衣少食,就怕维持不了多久!” 一过来阿斯玛就跪伏在地,失声痛哭哀求起来。 又是战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夫人,起来慢慢说。” “刚刚得到突围出来的报告。安拉真主,情况紧急,巴萨尔实在抽不出救援的军队,现在他六神无主,求求安拉真主赶紧去解救他们!” 叙里亚情况复杂,多方势力相互角逐,看来不解决这些外患终究会民不安生,国无宁日,国内重建也没法正常进行。 何欣在隔壁听到阿斯玛的哭诉,连忙过来察看情况。江延年告诉他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要立即赶到谢汗洪市解决围困之忧。 何欣听了后没有多说什么,沉吟片刻后说道:“行,那你小心,注意安全。还有is组织并不是西方口中所妖魔化的极端组织,他们是巴比伦民族解放的战士!” 江延年听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随后道: “马利克在哪?叫他备好车,三十分钟后出发。” 巴萨尔听说安拉真主要亲自去,要派自己的卫队护送江延年,被他一口拒绝,带着马利克孤身前往。 三十分钟后,马利克载着江延年趁着夜色驶离国宾馆。 夜幕降临,大马士革电力供应尚未恢复,街市上的人们早早就赶回家了,汽车悄无声息行驶在废墟的都市中。 气氛有点沉闷,江延年放下玻璃窗,让马利克把音乐打开。一阵优美的前奏过后,一个男中音响起,竟然是粤语! 携同逝去了的梦 欣赏雨中恋人们相护送 那雨后的冷意 昨日也一样浓 情怀仍未冻 让昨天柔柔思忆 心中舞动 俳徊在雨洒街头 身边汽车不停飞过 那跌落的雨伞 似倦透的面容 …… 马利克边开着车边跟着节拍哼着,他在中国待过,经常听粤语歌曲。 拐过几个街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马达轰鸣声,在寂静的城市里格外响亮。 随即三辆黑色的奔驰急速从身边飞过,后边两辆的人还时不时探出脑壳朝前面的车辆开枪! 马利克吓了一跳,见不是冲他们来的,才放下心来。 “快,跟上他们!” 江延年眼尖,一眼就瞧出前辆拼命逃窜开车之人正是科威特驻叙大使萨利尔。 他路况不熟,又慌不择路,把奔驰直接开进了一个弹坑里,车子挣扎几下,直接趴窝熄火了。 后面的车见状大喜,慢悠悠气定神闲地开了过去,一左一右包围住了萨利尔。 几个蒙面的大汉持枪从车里跳下,朝车窗“砰砰”开了几枪,车窗却完好无损。原来是专门改装过,加装了防弹玻璃。 车内的萨利尔见那些人没法破窗而入稍稍安下心来。哪知这伙人的一个头目回到左边车内商量会后,从后备箱中提岀一大塑料桶液体来,看样子就要将这液体淋到萨利尔的车上去。 “砰……”远处飞来一颗子弹击中塑料桶。塑料桶被击穿,液体漏出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小头目躲闪不及全身很快被烈焰包围,哀嚎几声便倒地不起。而漏岀的液体又很快引燃了左边的车,车里的人狼狈不堪,赶紧跳车逃生。 “砰砰……”又是两枪,两名蒙面大汉应声倒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那伙人措不及防,敌人在哪都不甚明白,己方已损失三人。剩下的几人赶紧伏卧在地,朝身后“砰砰砰”胡乱开火。 “砰!”又是一枪,正击中一个人的手枪上,巨大的冲击力折断了他的食指,“啊……”地一声不禁惨呼起来。 边上的几人听了赶紧的护送他往右边的车转移。也顾不了还在弹坑中不断打火的萨利尔,开了车赶紧逃遁。 江延年和马利克慢慢走近。用枪柄敲了敲车窗,借着火光车内的萨利尔看清是马利尔和那个神秘的东方青年。 摇下车窗,马利克一把将萨利尔拽出。看着还在熊熊燃烧的轿车,地上还倒了三个大汉,萨利尔顿时明白是他们俩救了他。 “感谢安拉!谢谢你们救了我。” 马利克说道:“你要谢就谢安拉真主,是他救了你。”说完一指那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看了眼萨利尔,没有理会,对马利克道:“走吧,抓紧赶路!” 说完就往回走。 当日萨利尔可是毫不客气地讥笑江延年一个东方面孔就想掺和进他的圈子,涂了再厚的护肤品还是个局外人。 萨利尔看了眼深陷坑中的奔驰车,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和燃烧着的轿车,赶紧说:“你们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说完快步跟上。 回到车里,马利克问萨利尔是怎么回事,怎么有杀手刺杀他?可萨利尔也不知道咋的,含含糊糊说“可能是is组织吧?只有他们才喜欢搞暴力活动!” 江延年却道:“我看其中一个人是萨利姆!马利克其中一枪打在他握的枪上,震断了他食指。” 方文山有收集过萨利姆的资料,里面有他照片。江延年中东之行就是找他要说法,因此印象深刻。 “萨利姆?我白天才和我通过话,他人在摩洛哥。况且他还是我堂兄。” 江延年微微一笑,说道:“豪门恩怨,演绎的都是刀光剑影,烛影斧声。自古君王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 现在无水国君主萨巴赫上位之路就名不正言不顺。按照世俗惯例应该你的父亲萨利尔·纳吉夫做君主的,可是太老君主萨巴赫三世任命其子萨巴赫四世为王储,打破了王室90年来贾比尔支和萨利姆支轮流即位的传统。 而萨利姆是萨巴赫四世的儿子,要想名正言顺地继位,你贾比尔那支后裔最好都死于非命。” 第172章 伊斯兰国二 江延年的一番话,猛地惊醒萨利尔。 八年前,大哥萨利其在马耳他蓝洞潜水时不幸溺水身亡; 同年,同父异母的二哥萨利辛在赛场飚车时车毁人亡; 隔了一年,三哥萨利哥骑骆驼时,骆驼突然发狂,将他重重摔下,造成半身不遂,至今和轮椅形影不离; 又过了两年,同父异母的四哥坐直升飞机时在迪拜失事。 2011年,酷爱冒险的五哥在攀登乞力马扎罗山时遇上雪崩,尸骨无存。 前年,一向谨慎有余的六哥突然心血来潮,要亲自给新纳的妾下厨,结果不懂怎么回事,手中握着的刀一不小心割在颈动脉上,血流不止,失血过多而亡。 又是前年,同父异母的七哥在黎巴嫩酒店被外面的汽车炸弹爆炸身亡,而他七哥刚刚入住该酒店。过后有自称是is组织的人干的。 父亲四个妻子总共生育八子八女,现男丁仅存自己。 几个兄长死因成谜,父亲也调查过,却始终没有头绪,只得杀了几个饲养骆驼的佣人出口气,并让那名妾室自杀殉葬。 今天听那神秘青年说有一人还是萨利姆,只是白天他人还在摩洛哥,怎么晚上就出现在追杀自己的作案现场? 萨利尔心中暗暗存疑。 “你们这是要去哪?”他见马利克开出市区后沿着m5高速一直向北狂奔,不禁问道。 “哈桑将军遭is组织大军围困,我们过去解围。”江延年看了眼萨利尔,解释道。 “解围?就靠你们俩?” “兵不在多,将不在勇!这古话听过吗?” “切!就你俩,岂不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 开车的马利克回头一笑,“萨利尔,我对你说他是安拉真主你们不信,明天就看安拉真主如何大展神威吧!” 萨利尔不由得看了眼江延年,只是黑暗中借着模糊的车灯,除了一口白牙外什么也看不清。车辆颠颠簸簸,高低起伏,又惊吓过度,现安神下来,不一会萨利尔竟然沉沉入睡。 这一觉不懂睡了多长时间。 他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一看手表,已是早晨八点多。车辆也停靠在路边,透过车窗,看见一队长长的叙里亚政府军车队在旁边相向而过,卡车上士兵个个灰尘满面,垂头丧气,一瞧就是打了败仗的样子。而那神秘青年与马利克拦住了一位下级军官像是在询问什么。 萨利尔打开车门下车,听到江延年刚好在问:“你们的哈桑将军现在在哪?” “听说在突围中哈桑将军受了重伤,他的车队在后面,很快就会过来。” 又问:“is组织是怎么突破你们防线的?” “他们是老鼠,突然就出现在房前屋后,猝不及防。” 谢汗洪地道纵横,江延年一听就明白了。 等了一会,哈桑将军的车队果然缓缓驶来。一见到江延年,头包扎着绷带的哈桑赶紧下车行礼,然后一把拉住江延年痛哭起来。 在谢汗洪,他可是夸过海口,说坚如磐石,固若金汤,可没几天就被is攻陷了。 谢汗洪市的战略地位他不是不懂,一旦失陷,叙国土就被人拦腰裁为两段。前面大好的局面将荡然无存。回去后巴萨尔肯定饶不了他,军事法庭很快就会宣判他的罪行。 看着哈桑痛哭流涕的样子,江延年只得安慰他:“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象什么样子!收拾你的队伍,跟我一起收复谢汗洪!” 哈桑将军一个师的部队,突围出来的仅剩五六千人,集合好残兵旧部,部队调转方向,跟在江延年车后,朝谢汗洪进发。 哈桑将军也坐上了江延年的车,他见后座上多了一个中年人,却不认识。一介绍才知是科威特王子、驻叙大使萨利尔。 哈桑将军名声在外,“胖虎”的称号可是大大鼎名,萨利尔自是认识,俩人一见面大是客气,相互恭维。 只是哈桑神情有些沮丧,不知前途命运如何,聊了一会便沉默不语。 下午时分,部队便到达谢洪汗市外围。哈桑将军命令部队清除is组织外围据点。 战斗一接触就异常激烈。is组织利用有利的地形进行巷道战,哈桑部队没有大型装甲火炮支援,一时之间进展甚缓。 直至江延年从乾坤袋里又放出一个团的装甲部队,在炮火的支援下才一一拔掉外围据点,在傍晚时分才完成对谢汗洪市的合围。 登高远眺,江延年发现is部队少说也有五六万人之巨,加上战俘营释放的原自由军五万多人,小小的谢汗洪市汇聚了十多万将士之众。 有的在修筑工事,有的在挖掘地道,有的在埋设地雷,有的在烧火做饭,小小的谢汗洪市竟然是一片忙碌景象。 当下临空画符,袁洪、哪吒和苏妲己凌虚而现,见过面后,江延年吩咐道:“把城里的兵士绑了,下手轻些,切勿伤了性命。” 袁洪和哪吒应声而去。 江延年还在注目观望战况,却见旁边的苏妲己“噗嗤”笑出声来。 正在诧异间,却听苏妲己掩嘴笑道:“佛祖,怎么你手下都是没见过女人似的?” 这一笑,更是明艳不可方物。连江延年也呆了半晌,而哈桑、萨利尔、马利克等人更是如痴如醉。 江延年回过神来,看着苏妲己的笑容,心中不禁一动。他明白苏妲己是在取笑那些被她美貌所迷的男子,但她的美貌确实无人能及,就连他也有些心动。 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说道:“妲己娘娘,你是仙子,他们只是凡夫俗子,自会被你的美丽所震撼。”江延年试图化解尴尬的氛围,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苏妲己轻轻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似乎对江延年的回应很满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娇羞。 而在战场上,袁洪和哪吒已经消失在远方。江延年望向那个方向,他知道这是无悬念的战斗,只是好奇袁洪和哪吒他们如何生擒这十多万的将士。 突然,两股强大的气息从远方传来,江延年抬头望去,只见两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中。 第173章 伊斯兰国三 那是袁洪和哪吒化身为百丈高的巨人,手握神兵,威风凛凛。他们的出现立刻引起全军的瞩目,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两位强大的战神。 袁洪和哪吒在空中挥舞着神兵,强大的气息让所有人都感到敬畏。他们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虚妄。 他们的出现,让整个战场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下面的人听着,吾等奉佛祖号令拘拿你们,还不速速就擒?” 袁洪的喝声回荡在谢汗洪市的上空,震撼人心。他的声音犹如雷鸣,让整个城市都为之颤栗。紧接着,他将一气水火棍重重地砸向地面,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都砸进地底。 随着他这一击,整个城市仿佛瞬间陷入了混乱。地面剧烈地摇晃着,犹如波浪般起伏不定。地道纷纷塌陷,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坑洞。房屋在摇晃中轰然倒塌,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下面的军士惊恐地尖叫着,四处奔逃,试图逃离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整个城市仿佛变成了一座死亡之城,只有袁洪那高傲而冷酷的声音在回荡。 只可惜袁洪是用汉语喊的,下面的人听不懂,仍在茫然地四处逃窜。 小哪吒赶紧的用阿拉伯语翻译: “listen up, people down there!” he shouted in arabic, “we are ordered by ah to detain you. surrender peacefully, and do not resist, or face the consequences!” (下面的人听着,我们奉安拉真主号令拘拿你们,乖乖束手就擒,不得进行抵抗,否则格杀勿论!) 小哪吒的阿拉伯语翻译在空中回荡,清晰而有力。听到他的翻译,下面的军士纷纷跪伏在地,才知自己罪孽深重,惹了不该惹的祸,连安拉真主都派神灵来拘拿他们了。现在唯有祷告来解脱些罪孽。他们知道,除了虔诚地祈祷,别无他法来缓解内心的罪恶感。 小哪吒看他们开始逐渐冷静下来,纷纷停下了逃窜的脚步,跪伏在地上进行祷告,手中混天绫化着十多万条绳索自动地缚住那些人的手脚。 转眼功夫,十多万is组织军士悉数被擒。 高地上观战的江延年目睹这一战况,对身边的哈桑将军道:“他们已全部就擒,命令你的士兵进城接管!” 喊了几句没有反应。 “哈桑将军!”江延年用真气将声音喊出,身旁的哈桑、萨利尔、马利克突然全身颤抖不已,头冒虚汗,在沉迷中惊醒过来。 江延年有些不满地看了眼苏妲己。 苏妲己掩嘴笑道:“佛祖,可不能怪我。任务完成,小女子先告退。” 说完化身一道精光消失不见。若不是现场还遗留似兰非兰,似桂非桂的芳香,谁也不相信她曾来过。 江延年挺无奈,妲己太美,纵使见过无数美女的科威特王子萨利尔也接不住,深迷其中。 轻咳一声,见哈桑已清醒过来,吩咐道:“进城!” 哪知哈桑和萨利尔对视一眼,突然双双伏跪在地不住地亲吻起江延年双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是万万也不可能相信的。哈桑和萨利尔这时终于明白阿斯玛和马利克为何尊崇江延年,只因人家是安拉真主。 攻陷谢汗洪的is组织领导人是一叫安巴里的巴比伦人,年界五十,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 此刻的他满脸惶恐,若不是手脚被缚,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 他在萨达姆时期曾是陆军少将,在花旗军发起的“沙漠风暴”之战中,巴比伦军队被打散,安巴里收拾残军,在沙漠各绿洲之间和花旗军打起了游击。 从不畏死的悍将,却被刚刚出现的两个神灵吓坏了。 安巴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沙漠中苦心经营多年的神勇部队,竟然在一念之内土崩瓦解。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两个神灵,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安巴里颤抖着声音问道。 江延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转向了安巴里的手下们,一个个全都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小哪吒用手中的乾坤圈敲了下他脑袋,“说了是安拉真主,怎么那么没眼力劲?” 乾坤圈敲得他脑壳哐哐直响,安巴里吃痛却不敢吱声。 自己派兵攻打谢汗洪,不曾想到却冒犯安拉真主了,真是百死莫赎。 挣扎着爬到江延年脚下,跪伏着哭道:“安拉真主,我错了。看在六万将士的份上,求求你原谅我。” “安拉真主,我安巴里愿归顺于您。” 他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江延年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满意。他并不喜欢无谓的杀戮,如果有其他方式解决问题,那自然是最好的。 “起来吧。” 江延年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手一挥,缚着安巴里的混天绫自动消失。 安巴里抬起头,看到江延年和小哪吒正看着他。他心中一颤,急忙站起身来。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的手下。记住,你的生命和信仰,都属于安拉。” 小哪吒用乾坤圈指着安巴里,严肃地说道。 安巴里心中一震,他见识了这两个神灵的力量,能够成为他们的手下,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这个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必须好好把握。 “是,安拉真主!我安巴里誓死效忠!” 他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谢汗洪市政厅。 江延年又一次坐在中间的主位上。以安巴里为首的原is领导坐在左边,哈桑为首的部队将领以及马利克、萨利尔坐右边。 谢汗洪市除了外围据点攻打的比较艰辛外,攻城一战算是和平解放,没费一枪一弹。 “哈桑将军,给巴莎尔报告收复谢汗洪。安巴里已归顺,杀猪宰羊,犒劳三军!” 第174章 伊斯兰国四 “安巴里,你们为何围攻谢汗洪?”吃过晚饭,江延年捧着马利克给他调好的一杯狮子奶问安巴里。 安巴里有些尴尬,“因为突厥军队突然占据阿热颇,我们的石油出口渠道受阻,每天损失惨重,于是阿布叫我率军打通出口通道。” 谢汗洪和阿热颇的地位尤如山海关和锦州的关系。攻占山海关就关闭了北上援军的道路;而攻占锦州,则掐断了敌军在平坦地区的运动能力,只能上山或者下海。 “阿布是谁?”江延年又问。 “阿布是我们的财政官,他名叫阿布·萨赫拉。是个理财高手,我们伊斯兰国的财政在他的管理下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你们盗采我国的石油。”旁边的哈桑忍不住插嘴。 “哼,我们可没盗采你们的石油。这是污蔑!”阿布不屑地反驳,他的眼神里闪耀着自信的光芒。 “花旗军和库德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们不仅盗采你们叙里亚的石油,还对我们巴比伦进行了大规模的掠夺。他们洗劫了我们的财富,走私我们的文物,却反过来污蔑我们。这些血泪斑斑的事实,难道你们都视而不见吗? 我们管理下的伊斯兰国,税赋低廉,百姓安居乐业,军士勇不畏死,难道这些都看不见吗?” 安巴里声音激动,情绪激昂起来。 他突然起身面朝江延年跪下,“安拉真主,求求你救救我国的百姓,他们在巴格达扶持了傀儡政府,奴役我同胞,只有你才能将我祖国的百姓从异教徒手中救脱出来!” 江延年看着安巴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曾经是铁骨铮铮的战斗英雄,如今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却又侠骨柔肠,带着无尽的祈求和希望。 他轻轻扶起安巴里,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安巴里将军,您的祈求我听见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您的祖国驱逐出花旗军,摆脱困境,恢复和平。” 江延年的声音虽然轻,但却充满了力量。 安巴里听闻大喜,又跪下不住地亲吻江延年双足。 “起来吧,安巴里。给我讲讲你们伊斯兰国的情况。” 安巴里缓缓起身,神情略显尴尬。 “其实,外界对我们伊斯兰国的认知多半是负面的。我们并非想侵占他国,只是希望找到一个能让我们信奉真主的地方。” “侵占他国领土只会让你们在国际社会上更加孤立。如果你们的目标是推翻傀儡政府,并与其他国家建立良好关系,那么道路自然会越来越宽广。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江延年的声音深沉而有力。 安巴里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们确实在叙利亚内乱时趁机占领了大片领土,但现在安拉真主已经现身帮助叙里亚平息内乱,我们失去了支持,也因此一败涂地。我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他国带来了伤害,这是违背了真主的旨意。” “那么,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江延年问。 “我回苏摩尔,和巴格答迪、哈里亚等立即宣扬安拉真主的旨意。调整战略,回归初心,尊重各国的主权,不再进行侵占和扩张。我们会努力传播伊斯兰的和平理念,希望能得到国际社会的理解和接纳。”安巴西的语气坚定。 江延年微笑着点头,“你们组织龙蛇混杂,山头林立,只怕每个人的目的都有所不同。有些人单纯地反对花旗军,但你作为巴比伦人,你的目标应更远大,除了驱逐花旗军,更应把被傀儡政府奴役的民众解放出来。 我祝愿你们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得道多助。但记住,真正的信仰,应当引导人们向善,而非走向歧途。” 安巴里伏首叩谢:“谨遵真主法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安巴里挥军回师。在市政大楼门前,安巴里向江延年叩首道别。 江延年给他种上“唯唯听命”符,又摸出块刻了“平安符”玉石用红绳串了给他系在脖子上。 “这块玉石在危险时能护你三次。如解决不了危机可联系马利克。” 安巴里再三叩谢而去。 is组织军事威胁解除,叙战后重建,恢复经济又摆上日程。 江延年打算去叙里亚的沿海港口看看,大型的机械装备,海路运输更加便捷。 叙里亚的港口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拉塔基亚港。位于叙西北部的地中海沿岸。这里是叙里亚长达183公里海岸线的总枢纽,有“海上生命线”之称,也被视为叙利亚通往世界的“西大门”;另一个是塔尔图斯港。是叙里亚最大的港口,也是地中海东部沿岸最着名的港口。 塔尔图斯港是天然的深水港,具备停泊10万吨级超级油轮的能力。 在它的北部18海里是原叙里亚最大的油港巴尔亚斯。曾建有叙里亚最大的炼油厂和发电站,并建有输油管道与巴比伦北部的基尔库克相连。 只可惜随着内战的持续,该港口在叙利亚各方势力之间多次易手,成为了内战双方争夺的焦点之一。炼油厂、发电站之类的基础设施在战火中沦为一片废墟。 拉塔基亚距离阿热颇70公里,江延年决定先去那儿看看。 解决了心头大患的哈桑听闻也要求欣然前往,一行四人,外加保护哈桑的一队卫兵凑成两辆车便朝阿热颇赶去。 沿着m5公路向北赶了一段路,然后折向西沿东西方向的m4公路赶去。 m4公路显然比m5公路要热闹的多,车辆和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江延年甚至还看到一个花旗军的武装军队朝阿热颇的方向驰去。 哈桑告诉江延年自内战爆发后,花旗军及其盟友不请自来,建立了多个军事基地。像自由军及库德人组成的民主军,背后都是花旗军在支持着。 可以说花旗军是叙里亚动乱的根源。 要想实现真正的和平,只有把花旗军打倒打怕了才有可能实现。 哈桑又指着一群背着长枪的平民说:“那些就是库德人。” 江延年好奇地问哈桑怎么区分库德人。 “这很好认,他们普遍骨架很小,腿超级细,干瘦。其次是阿拉伯人肉鼻头比较多,但是库尔德人尖鼻头比较多。” 江延年一看果真如此。 一路上,结伴行军的库德人看到的越来越多。都是向西而去,大家隐隐感觉情况不太妙起来。 第175章 库德武装 “你们说这些库德猴子去哪里?”开车的马利克突然问道。 “哈哈,马利克,你这笑话可真是逗笑我了!”萨利尔笑着回应,“不过说真的,这些库德人到底去哪儿了?他们不是一直都在东北部的吗?怎么跑到西部来了?” 听到马利克开玩笑说库德人是猴子大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库德人外貌特征干瘦,手脚细长,适应高地生存环境,初一乍看的确有些像猴子。 “谁知道呢。”马利克耸了耸肩,“可能是被更好的机会吸引了,或者是被什么灾难赶了出来。反正,这些人背叛了真主,改信拜火教,又和花旗军沆瀣一气。我就看不惯他们那些人。” 哈桑接嘴说道:“我军就曾经吃过它的亏。有次它原本应掩护我侧翼,结果没有掩护导致我军队侧翼直接崩溃。” “我科威特地处沙漠,库德人又是游牧民族,倒是不存在这些问题。只是巴比伦就惨了,海湾战争中花旗军把巴比伦打烂,狂人撒达姆也被处绞刑 扔进海里了。库德人不但在埃尔比勒,杜胡克和苏莱曼尼亚三省搞自治,还趁机扩大地盘,侵占了不是库德人聚集区的富含石油的省份基尔库克。现在巴比伦实际分裂成三国。” “哈哈,库德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哈桑接口道,“你们知道巴尔扎尼想建的什么国吗?马哈巴德斯坦!马哈巴德可是波斯西部的商业之都!” “你们可能不了解历史,库德人在二战后曾在波斯建立过马哈巴德斯坦,只是存在了三百多天就被灭国了。”萨利尔看着窗外,幽幽地说,“他们复国梦一直未破灭。” 哈桑将身子探出车窗,朝一伙库德人喊道:“你们这是去哪儿?” “打阿热颇,一伙突厥人盘踞在那。” “突厥人占领了你们的国土,你们政府军怎么不去清剿?” “突厥军妨碍了库区石油出口,这次花旗军也出兵帮助我们,定将那伙人赶回突厥去!” 一伙人七嘴八舌,倒把目标透露的一清二楚。 江延年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一眼,“你们这样在路上大摇大摆,确信能打得赢他们?” “我们虽然人不多,但也有四五千人。我们主要配合花旗军,听说他们派出了坦克营和机械化步兵,又有直升机支持,打败突厥军是轻而易举之事。” 正说着,远远地飞来几十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呼啸着从头顶飞过。 “看!那是花旗军的阿帕奇!绝对可以让那帮突厥佬喝一壶的!” 关上车窗,马利克回头看了眼江延年,担心地道:“安拉真主……” “我们先去阿热颇的外围看看,先不进城。” 汽车又驱驶了几个小时,在中午时分终于到达了阿热颇的外围。 登上一个小山岗,注目远眺。 阿热颇并没有大战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牧羊的老农依旧在小山岗上平静地放着羊。城里的市民出出入入,阿尔卡的士军在盘查着各种证件,对外围谷地停靠的直升机和聚集的越来越多的库德人视而不见。 只有在江延年透视神通下,阿尔卡的各种火炮在伪装下早已就位,就等大战来临给花旗军和库德人迎头痛击。 阿尔卡的军队是江延年手中掌握的少有的机械化部队,自然容不了任何损失,现在只待库德人全部聚集,到时给它一锅端了。 “安拉真主,现在怎么办?”马利克问。 “支个帐篷,吃饭睡觉!” 后车的卫兵七手八脚,不一会就支起一个大帐篷。又拿出军锅,熟练地做起饭来。 看来哈桑的部队野外生存惯了,行军造饭那是一点也不含糊。卫兵们甚至还给每个人一盒冰淇淋!在这骄阳似火的正午,冰淇淋吃下肚,简直爽得不要得不要得。 江延年坐在帐篷前的阴影处,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看着不远处河谷的花旗军和库德人也在支起帐篷生火做饭。 河谷上的库德人聚集的越来越多,到了傍晚时分,整个河谷一片都是密密麻麻的帐篷,少说也有三四千顶。 “大!大!大!” 见不再有库德人进去,江延年祭出乾坤袋。河谷平地登时刮起一阵怪风,一时之间飞沙走石,狂风呼啸,顷刻间天昏地暗,人心惶惶。 河谷的帐篷被吹得东歪西倒,怪风裹夹着碗般的石头砸得库德人和花旗军头破血流。 又一团团黑烟从平地冒起,转眼间伸手不见五指。 这怪风越刮越大,库德人和花旗军被吹得站立不稳,只能相互搀扶着寻找避风的地方。只可惜谷地中什么也没有,惊叫声中不断被大风卷入空中。 有些花旗兵比较聪明,干脆躲进重装坦克里,没想到坦克也被怪风刮到空中。 “收!收!收!” 乾坤袋大张袋口,如吞噬一切的黑洞,转眼功夫就把驻扎在河谷的花旗军和库德人吞噬一空。 熙熙攘攘的谷地,转眼间干干净净,不留下一丝痕迹。 一同站在高岗上的哈桑、萨利尔看的目瞪口呆。不可一世的花旗军连同阿帕奇直升机、m-1a2主战坦克就这样没了? 世俗的力量终抵不过神灵的轻轻一击。 “进城!” 江延年一声轻喝,才把他们从惊恐中叫醒过来。短短几天就见识了江延年不同的神仙手段,再次看向江延年的目光也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次日。拉塔基亚港。 吹着地中海微腥的海风,江延年一行徜徉在这个美丽的海港城市。 它是叙里亚少数几个没有波及战火的城市。 他们一行人走在狭窄的街道上,两旁的建筑有着叙利亚特有的古老韵味,石头的墙壁在夕阳下显得温暖而沉静。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还有远处海鲜餐厅飘来的香味,让人不禁想要驻足品尝。 江延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宁静。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战火纷飞的地区奔波,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放松身心。他看着周围的人群,他们或笑或谈,生活仿佛又回到了这个城市最原本的样子。 第176章 贩卖人口 拉塔基亚港口的风光迷人,由凹入内陆的内港、海岸上的顺岸及北部向西南伸展的突堤码头组成。港口南部则以防波堤保护,船只从北偏西方向驶入港口。 有哈桑将军在,当地政府大批官员连同市长库南陪同考察。 当地港务局的官员介绍,港内自南而北设立了粮食栈桥码头、杂货码头、客运码头、内港东码头、北码头、北顺岸和北突堤码头等重要设施。整体码头线总长约3500米,水深在7至13米之间。此外,北顺岸码头下设有两个杂货泊位,还专门用于集装箱的装卸操作。港区北部还有大片预留的发展区,可谓潜力无限。目前全港拥有10多个泊位,繁忙异常。 由于东边库德人和安巴里他们采掘出来的石油也要借道这个港口出口,当地商人在码头建设了很多大型的储油罐。 在离海岸不远,一艘挂着以色列旗帜的油轮正在等待装油。 一个主管交通的人讲,最近到港的油罐车少了很多。 市长库南说道:“听说阿热颇来了一伙突厥兵,他们对过路的油罐车征收重税,导致库德人和艾萨组织苦不堪言。据从阿热颇过来的人说,花旗军和库德人原本准备攻打他们,但不知为何,昨夜突然全部撤离了。 “谁都不喜欢战争。我有个亲戚住在阿热颇,内战爆发时,他一家全部逃到了这里,只有他的兄弟不肯离开,结果一家八口全部遇难。 “自从内战爆发后,大批难民逃往拉塔基亚,现如今这里的人口已经达到了 320 万,比阿热颇还多。现在那边交通受阻,过来的车辆大大减少,我这里的财政收入也因此受到了很大影响。如何解决这些难民的吃饭问题,实在让人头疼。” 江延年看了眼考察团里的阿尔卡和侯赛因。心道:“哟嚯,挺能跳的,给了你们一亿还不够,还要当拦路抢劫留下买路钱山大王?” 被江延年瞪了一眼的阿卡尔、侯赛因有些心虚,连忙向库南解释说自己在阿热颇设卡收过路费,一是收集维护保养公路设施费用。说阿热颇环城的高速路多年失修,又重型卡车大量通过,道路坑坑洼洼,司机苦不堪言。他们向每辆车收100美元,用于铺设新的沥青路面和改善交通环境。二是库德人运往拉塔基亚出口的原油,很大部分是盗采叙里亚和巴比伦的。正规渠道出不了口。他们盗采成本极低。对他们收过路费,一方面也有补偿的意思。 库南市长没想到考察团里居然还藏着阿热颇突厥人的大头目,神情有些尴尬。 这时哈桑解围道:“他们两位将军是安拉真主派过来帮助我们的。人要吃饭,恢复生产、发展经济、维护治安等等都要钱,他俩也不容易,总不能让安拉真主自掏腰包?” 江延年也知道给他们的一亿解决不了多大问题,维持不了多久,需要有后续源源不断的财政收入。好在阿热颇是个人口大市,机会非常多。 考察完拉塔基亚,又品尝了当地的海鱼,大家回到阿热颇。 在一间还算完整的房子里,一路上大家看到残垣断壁,废墟遍地,心情都颇为沉重,皆沉默不语。 “咳咳……”江延年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他看着众人,开口说道:“诸位,此行我们了解了拉塔基亚的情况,也品尝了当地的海鱼,收获颇丰。然而,我们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所吓倒。阿热颇虽然遭受了战争的创伤,但也是一个充满机会的城市。” 他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继续说道:“眼前的废墟,既是战争的痕迹,也是我们重建家园的起点。我相信,发挥我们的智慧和力量,阿热颇定能重现辉煌。” 江延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有种魔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希望和力量。 他们开始交流起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探讨如何利用阿热颇的资源和人口优势,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 就在这时,屋外房顶上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那是直升机飞过的声音。 卫兵果然进来汇报说有花旗军的阿帕奇直升机低空侦察,询问要不要打下来。 江延年心中一亮,忙道:“打什么打,打下来摔成铁饼就不值钱了。”欢喜地对众人道:“花旗军真是运输大队长,缺什么就送什么。走,出去看看!” 大家跟随江延年走出屋外,抬头看见两架阿帕奇在城市上空逡巡,没发现什么动静转头又飞走了。 回到屋中,江延年喜滋滋问哈桑:“哈桑将军,你知道花旗军的驻地在哪吗?” 哈桑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叙里亚大大小小有9个军事基地,公开数量是800人,实际是人,控制了我国90%的石油资源和小麦产区。” 东南部的坦夫军事基地是花旗军在叙里亚的一个大本营,驻扎有花旗军最精锐的第4机械化步兵师。 在坦夫军事基地和在我政府控制区之间是一片广袤的荒漠无人区,这片平方公里的荒漠地区成了叙利亚政府控制区与美军坦夫基地之间的天然屏障。” “人?!”江延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马利克,你说现在黑市上一个花旗大兵卖多少钱?” 马利克顿时会意,也笑道:“花旗兵命值钱!我们捉了再卖给花旗国,一个少说也有三五百万,这绝对是门好生意!” “哈哈,好,联系安巴里,告诉他我手中有三个营共1600名花旗军,让他多多卖钱。” 江延年喜不自胜,过了后问马利克,“你说那些库德猴子可以卖多少钱?我手中还有4000多名。” 马利克想了下回答道:“这些年库德猴子活得挺滋润的,在巴比伦他们每天采挖超过46.8万桶的原油走私出卖。” “我国东部唯有的油田也被库德猴子所谓的民主军占据,每天盗采超过2万桶。”哈桑补充道。 “哈哈,看来他们也不缺钱啊!也问问安巴西可以卖多少钱?如果可以,我们时不时抓一些来卖,这样阿热颇的重建资金就解决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第177章 政治任务 乾坤袋里还有二十多架阿帕奇直升机和重装坦克、悍马军车等。 江延年打算将阿帕奇卖给华国,不要的用来装备阿尔卡及安巴西的军队。 他还打算在阿热颇组建一个叙里亚重建银行,由侯赛因担任董事长,为叙里亚的基础设施建设、工农业开发提供低息贷款,同时也让乾坤袋里从突厥央行洗劫来的黄金、白银以及几百亿美元欧元纸币找到出路。 主意即定,江延年转头朝侯赛因说道: “侯赛因将军,我打算在阿热颇组建一个叙里亚重建银行,调你出来你担任董事长,你意下如何?” “安拉真主圣令,但无不从。奴仆深感荣幸,必将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江延年满意地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得很好。现在,我们需要尽快筹备银行的成立事宜。你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吗?” 侯赛因思索片刻后回答:“首先,我们需要与叙政府和其他相关机构进行沟通,争取他们的支持和合作。此外,我们还需要确定银行的具体业务范围、经营策略以及资金来源等问题。” 江延年点头赞同,“很好,这些都需要我们尽快去落实。我会尽快让巴莎尔安排人员与你联系,协助你开展工作。同时,资金问题不用考虑。侯赛因,你放心去做吧,我支持你。” 散会后,江延年又打电话给父亲胡成虎。 胡成虎还在上班。 “老爸,我有个消息你绝对感兴趣。”江延年神秘地说。 “卖什么关子?有屁快放!” 儿子打电话过来,胡成虎大为高兴,不苟言笑的脸庞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微笑。 “我有二十多架阿帕奇直升机,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电话那头的胡成虎明显愣住了,“什么?阿帕奇直升机?你从哪里弄来的?” “从花旗军手里夺过来的,一架都没有损坏。”江延年解释道,“还有不少主战坦克和装甲运兵车。” “太好了!这些都是我们国家急需的。我得马上向上级汇报,争取尽快过来接收。”胡成虎激动地说。 “老爸,你先别激动。这些装备虽然不错,但可不能无偿你们。”江延年淡淡地说。 胡成虎愣住了,“小兔崽子,怎么滴?还想讹国家的钱?你知道这些装备有多么重要吗?国家现在正需要它们。” “淡定淡定!这些装备虽然有我小小的一份功劳在里面,但更重要的是叙里亚军民的功劳。现在叙里亚重建需要大量的资金,作为华国人民的好朋友,本应两肋插刀,倾囊相助……” “行了,行了……”胡成虎打断他,“扯那么多,不就是要钱吗?等我电话。”说完就挂了。 江延年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等到胡成虎的电话,他告诉江延年,国家愿意出1.2亿美元/架全部收购他手中的阿帕奇。 “你说是二手的?二手的你在市场上购买试试,看花旗国能否卖给你?”听胡成虎说只出1.2亿美元/架购买,江延年有些气炸。国际市场上售价高达2亿美元,而且都是阉割版。“我这还满载火炮弹药呢!单单地狱火一枚就价值15万美元。波斯帝国现在就很感兴趣。他们看在我是华国人,先卖给咱,若是钱不到位,恐怕也不给咱们面子。” 价格问题胡成虎个人没法答应,后来一个总装备部的接过电话,一番讨价还价后,价格提高到1.5亿美元,但要求现场验货。 江延年答应了。告诉他们三天后国内有个满载工程机械设备和面粉的货轮将出发,届时可一同前来。 接下来的几天,江延年沿着海岸线从北往南走,一边等待消息,一边顺路考察。 在考察巴尼亚斯港的时候,安巴里那边终于传来消息,艾萨组织愿意派人过来洽谈合作。 “好的,让阿尔卡负责接待,以后他少不了要和他们交往接触。” 江延年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登上一个小山坡。山坡下是被战火毁坏的炼油厂,几个儿童在废墟中扒拉着可换钱的破烂。 阿斯玛也从大马士革带领了大批官员赶了过来和他汇合,顺便还给他带来了四名神女。 这四名神女是新选出来的,蓝眼赫发,温婉可人。 能源局的人介绍现在国内燃油异常紧缺,每月都要花费不少宝贵的外汇进口燃油。这个炼油厂有地下输油管道连接巴比伦的基尔库克。只是在内战中,东北部的输油管道被库德人破坏。这破坏的输油管道在库德人占据区,修复起来困难重重。 “田总,关于炼油厂的重建工作,您认为需要多长时间来完成?”江延年向身边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问道。 他是田建兵,原是江氏征仪炼化厂总包中化工程五化公司的现场协调人,算是老朋友了。昨天特地用专机把他和汪东城送到大马士革。今天和大使馆的人一同赶过来汇合参与考察。 田建兵深思片刻,回答道:“这样大型的炼油厂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吧。” 江延年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时间并不满意。他坚定地说道:“造价翻三倍,我也希望能在一个月内完成重建工作。” 田建兵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江延年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江总,一个月内完成重建工作是非常困难的。这么大的炼油厂,涉及到的工程量非常大,而且还需要考虑到各种设备、管道的安装和调试。即使我们昼夜不停地工作,也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江延年听后,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田建兵说的都是实话。 但是,阿斯玛拖不起,叙里亚拖不起。 她看了眼身旁的田建兵,说道:“田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有我的苦衷。这个炼油厂对我国非常重要,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它恢复生产。” “你要人给人,要设备马上进口给你,总之一个月内我要看到成品油出来。” 司洪辉也补充道:“田总,你要把这项工作当作政治任务来抓。我会向国内报告,争取更大的支持。” 田建兵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上升到政治任务,那是非完成不可。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巴莎尔夫人,司大使,江总,汪先生,我会尽我所能来加快进度。我会组织我们的团队日夜不停地工作,同时协调各方面的资源,争取尽快完成。” 第178章 叙里亚重建银行 江延年的叙里亚重建银行很快拿到了全国牌照,注册资金五百亿美元,总部设在阿热颇。 来阿热颇的第五天,重建银行在一座简陋的大厦举行了低调的揭牌仪式。叙议长萨巴格、总理阿尔努斯、巴萨尔夫人阿斯玛、央行行长卡夫勒、何欣、各国驻叙大使以及阿尔卡、哈桑和业主代表、承建商等出席了揭幕式。 没有鲜花、没有红地毯,江延年甚至没有出席。 成立的当天重建银行就为叙里亚急需的大型基础设施项目建设发放了五笔接近四十亿美元的贷款。长达半小时的签字仪式让穿了西装的侯赛因大出风头。 这五笔分别是日处理原油13万吨的巴尼亚斯炼油厂项目及100万千瓦的燃气发电厂项目;阿热颇迪什林水电站检修改造及电网建设项目;年产600万吨旋窑水泥生产线以及满足叙全国1500万人口的4g通信设备建设项目。 老妈的华润在叙重建问题上担心会被米国制裁,一直犹犹豫豫。为了支持儿子,秦思娴干脆叫香港自己的公司来投资。江延年一看公司名字居然还是以前的联和行,只是前面多了香港二字,不由得笑了。 联和行的经理人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叫庄士杰。江延年见他老迈龙钟仍亲自前来阿热颇,不禁大为钦佩。 陪同他一起来的是他孙子,叫庄家斌,比江延年大几岁。 而庄士杰也见到了秦思娴传说中的儿子,也大为高兴,拉着江延年的手唠叨不停,说的都是秦思娴小时候的事情。 叙里亚的投资机会很多,庄士杰对港口、机场、公路等基建设施都有兴趣。江延年先帮他挑选了个急需的水泥厂项目。看来庄士杰有意培养他孙子做接班人,项目的对接人选的是他孙子庄家斌。 而4g通信设备建设自然而然落在华为的徐涛身上。 这些项目的运营自然落在江延年在叙里亚的一帮小弟身上,只是这一出一入,就把从突厥央行捞到的巨额储备洗的干干净净。 送走庄士杰不久,江延年见到了艾萨组织的来人。他还在阿尔卡的办公室讨价还价,出来的时候好奇地看了江延年一眼。 艾萨组织派来的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名叫阿卜杜勒。红发碧眼,皮肤白皙,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使得他看起来更加凶狠。 阿卜杜勒是车臣人,跟随艾萨组织领导人巴格答迪参与抵抗花旗军入侵巴比伦的武装斗争,是个国际主义战士。 阿尔卡汇报说艾萨组织的阿布对咱们手中的花旗大兵很感兴趣,每个愿意出一百万收购。而库德猴子只愿意出十万。 “这帮家伙精明得很,,一百万他一转手就能赚个二三百万。听说之前有三个法兰西人,被他们勒索了一千五百万法郎。”阿尔卡羡慕地说道。 “毕竟人家承担了风险,利润自然要让人家赚一些。一百万已经挺不错了,1600人也有16亿的收入。这个价格我同意。至于库德人,报价实在太低了,再去和他们谈谈。另外告诉他,艾萨组织必须撤出叙里亚,他们投资的采油设备我们可以折价收购,否则,下一次卖的就是他们了。” 江延年稍作停顿,接着说道:“阿尔卡,叙里亚国内形势日趋于稳定,维持治安的任务要逐步转交给地方力量。我们要向东挺进拉卡,深入库德人和艾萨组织冲突最激烈的地带去。 这次的任务更加艰巨,但我们绝不能退缩。为了叙利亚的和平与安宁,我们必须勇往直前。” 阿尔卡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以为江延年在惩罚他私自设卡收费的事情,吓得连忙跪伏在地,连连磕头,“安拉真主,奴仆知错了,我已经将所有收到的款项全部存入了重建银行。求您饶我一命!” 江延年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阿尔卡,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件事惩罚你吗?” 阿尔卡不敢抬头,只是低声回答:“奴仆不敢。” 江延年叹了口气,“起来吧,我不打算惩罚你。” 阿尔卡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江延年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阿尔卡,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最激烈的地方吗?是因为你忘了军人的使命。如果军队一心向前钱看,那么这支军队随时会为了金钱而背弃理想。 派你去拉卡不是要你去当炮灰,而是更有艰巨的任务。那地方盛产石油和小麦,这是叙里亚人民当前最需要的两种物资,而且那还有叙里亚最大的水电站。我们只要控制了水电站,断了他们的电力,库德人和花旗军就没法盗采原油。” 阿尔卡听后,脸色苍白,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浅薄。江延年接着说:“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在惩罚你,但实际上,我是在磨练你,让你明白军人的真正使命。你的行为,让我失望,但我仍然对你抱有希望。” 阿尔卡低头,心中满是懊悔和羞愧。他一直以为江延年是在责备他,却没想到江延年用心良苦,对他寄予厚望。他抬头看着江延年,眼中满是感激和决心,“安拉真主,谢谢您的教诲,我会牢记您的嘱托,不负您的期望。” 江延年看着阿尔卡,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知道,阿尔卡已经明白了他的用心,也明白了军人的真正使命。“记住,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赢得战争,更重要的是保护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我们要用我们的力量,为他们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 和阿卜杜勒的谈判很顺利地敲定下来,一个花旗兵一百万,库德人最高只愿出十二万。江延年同意了。 这人口买卖一下进账二十亿美元,乾坤袋里的武器装备估摸着怎么也能再卖个三十亿。一下进账五十亿,他都有点迫不及待期盼花旗军再次找上门来。 而阿卜杜勒见阿热颇多了个重建银行,又见突厥着名将领侯赛因居然是董事长。 “这个银行是叙政府的吗?”他问道。 侯赛因撇了撇嘴,“现在巴莎尔有钱吗?我这银行是安拉真主的。我奉真主旨意掌管而已。” 阿卜杜勒乐了,“我国在阿布的领导下,财政收入丰硕,我和他说下,也让他存进你的重建银行。” 第179章 交易 在阿热颇市政大楼的阳台上,阿卜杜勒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城市外围巡逻的两架阿帕奇直升机。他用手模拟瞄准的动作,脸上满是困惑,“这花旗军是怎么回事?他们天天来侦察,为何不打下来呢?” 侯赛因轻蔑地笑了笑,吸了口烟,“你的精锐部队要是突然消失,你能不派人到处找吗?而且,安拉真主说了,打下来就摔成铁饼,就不值钱了。” 阿卜杜勒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那些花旗兵和库德人……” 侯赛因放声大笑,“哈哈哈,阿卜杜勒将军,这次你们可是赚大了!这些花旗兵和库德人转手一卖,至少能赚三五倍。记得及时把资金存进来,带那么多现金打仗多不方便啊?” “等等,等等,”阿卜杜勒打断他,“你是说那些花旗兵和库德人成了你们的俘虏?” 侯赛因没有回答,却继续说道:“你们在摩苏尔可是大赚一笔啊。那地方富得流油。你告诉我,他们说光现金就有2.56亿美元,还有大量金条……依我看,他们肯定会少报损失,我看25.6亿还差不多。” 阿卜杜勒露出得意的笑容,摩苏尔正是他带领一队士兵,开着皮卡兵不血刃打下来的。随后这个风景秀丽、春秋两季温度相近的“双春城”成了事实上的伊斯兰国首府。 他略带羞涩地说道:“其实也没那么多。只是占领摩苏尔之后,我们的财政才宽裕起来。打了那么多土豪,那个城市最多……” “你们不是还有金条吗?那么重,携带也不方便,可以拿过来兑换美元、欧元什么的。安拉真主说了,也可以兑换物资,枪、炮、面粉之类的都可以。” “我们要的飞机、大炮、坦克……你们可没有。” “呵呵,都有!都有!”侯赛因故作神秘一笑,“只要资金到位,飞弹也可以给你弄来!揭牌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大鹅的驻叙大使亚历山大可也出席了。” 阿卜杜勒双眼放光,“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比真的还真!”侯赛因坚定地说,“只要你们出得起价格……” 阿卜杜勒激动不已,“太好了!我马上派人汇报!” 拉塔基亚港。 一艘挂着华国五星红旗的万吨货轮在引水员的指挥下缓缓靠岸。 船上,一身水手服打扮的胡成虎熟练地抛出缆绳准确地套在岸边的锚上。 “老爸,你这手‘云龙探爪’可谓是干净利索。” 江延年站在岸边,目光赞赏地看着胡成虎。胡成虎晒得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洁白如玉的牙齿,嘿嘿一笑,显然对自己的技艺感到自豪。 就在这时,船舱中走出一位精神抖擞的水手打扮的小伙,正是王军信。他一头平短的发型,显得利落而精神。 “军哥,你也来啦!”江延年热情地打招呼。 王军信笑着回应:“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错过呢。”他跃上岸,紧紧地握住江延年的手低声威胁道:“你这小子,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敢忽悠我们,看我不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江延年咧嘴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敢忽悠你,也不敢忽悠我老爸。忽悠你最多打一架,忽悠我老爸,那是架都没得打。” 王军信听后哈哈大笑,拍了拍江延年的肩膀,“呵呵,算你识趣。”王军信说完,习惯性地朝四周望了望。 “别看了,平安无事。这港口两公里内都已放暗哨,就是为了欢迎你们这些大神到来。”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放下心来。他的任务是保护那些专家的安全,不能有丝毫大意。 这时,船舱中又陆续走出了十多个水手打扮的中老年人。最后,胡成虎亲自去船舱中扶出了一个颤巍巍的老人。这位老人虽然年迈,连日来的海上颠簸,让他的神情有些萎靡,但眼中却透露出坚定和智慧的光芒。 江延年连忙上门搀扶。 十几个人陆续登上了一辆早已等在路边的中巴车。 当所有人都坐定之后,司机马利克突然用略带生硬的中文说道:“各位,欢迎乘坐本司机独家定制的‘欢乐梦幻号’!请系好安全带,我们的快乐梦幻旅程即将起航!” 他故意用一种夸张而滑稽的语调说出这句话,还配上了一个搞笑的表情,瞬间引得车厢内哄堂大笑。乘客们被他的幽默逗笑,一扫多日来海上船上生活的困乏。 路途很近,中巴车开了十来分钟便直接开到港口的一个大型仓库前。 王军信见这仓库混在周围的普通物流仓库中毫不起眼,仓库门口停靠着几辆大型集装箱卡车。 “各位,我们到了。”马利克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车缓缓停在了仓库前的空地上。 江延年带头下了车,其他人也跟着下了车。仓库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昏暗的空间。江延年率先走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仓库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一排排高大的货架上堆满了各种形状的货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有的仓库气息,那是一种由尘土、油漆和潮湿混合而成的独特味道。 绕过一道道货架的弯道,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全新的空间展现在眼前。在略显昏暗的日光灯下,一排黑色的直升机赫然出现,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冷酷而神秘的光芒。 “阿帕奇!真的是阿帕奇!”人群中突然有人兴奋地呼喊起来,声音充满了惊奇和欣喜。 在众人兴奋的呼喊声中,大家纷纷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直升机。它的线条流畅而坚硬,黑色的机身在灯光下散发出冷峻的光泽,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这就是传说中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果然名不虚传。”那老者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欣赏和赞叹的光芒。 “居然还携带弹药!” “这儿还有m-1a2主战坦克!装甲运兵车和悍马!” 那老者一边走一边欣赏,“太好了,这全是国家重宝,花旗国的一级机密,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宝贝。胡将军,这回你儿子可是为国家立了大功!” “王老,你这么一说,那小子的尾巴还不翘上天?” “哈哈,你就在被窝里偷乐吧!得儿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缓缓升空,巨大的旋翼带起一片尘土。它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长长的,仿佛一条巨龙腾空而起,震撼人心。 直升机飞到离地约半米原地转了个360度,然后悬停一会,随后又缓缓降落。 机舱打开,王军信敏捷地跳了下来。又走到一辆坦克前钻了进去。随行的几个人看他进去后,也跟着钻了进去。不一会,坦克尾部便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众人纷纷躲避。 那坦克在原地进行了炮台旋转、升起、降下的动作。车内的王军信打开电台,听到的却是一片沙沙声。看来江延年已做电磁屏蔽。 坦克的引擎渐渐归于平静,王军信他们跳下车,朝一个不甚起眼的中年人隐晦地点点头。 “军哥,感觉怎么样?”江延年迎了上去。 “超乎想象,内部的配置和技术都相当先进。”王军信赞赏地点点头,“米国鬼子的东西还真不是吹的。” “领导,那你看……这价格怎么样?”江延年凑近那不起眼的中年人,问道。 第180章 得陇望蜀 那不起眼的中年人叫耿如光,公开身份是保利集团副总,实际是总装备部少将。 江延年把他带到阿热颇,让他和侯赛因签订了买卖合同。 二十四架阿帕奇每架1.5亿美元,一个坦克营70辆m-1a2主战坦克每辆售价2000万美元,合计售价刚好50亿美元。 原本包括花旗兵估摸着卖个50亿美元左右,结果总共卖了70亿,一下子多了20亿,江延年乐的合不拢嘴。 他手中还有100多辆的各类运兵车辆和大量的枪械、火炮之类的。只是这些耿如光看不上,只好作罢。 “侯总,恭喜发财。”签完合同,耿如光和侯赛因亲切握手。 “恭喜发财!你们东方还有句话:你发,我发,大家发!”侯赛因突然冒出一句蹩脚的汉语,更是引得大家捧腹大笑。 “看来侯总对我们东方文化深有研究,我们热忱欢迎您来华国访问,也期待能与您有更广泛的合作。” “耿总过奖了,你们保利才是名满天下。我们要好好聊聊,深入探讨的合作领域。无论是军贸还是其他领域,我相信我们都能找到共同点,实现互利共赢。” 侯赛因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深知耿如光所代表的保利集团在华国乃至全球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与他们合作无疑会打开一扇通往更大市场的大门。 现在叙里亚周边国家正打的火热,保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是求索无门,国内有很多价廉质优的武器找不到销路。这个叙里亚重建银行不但资金雄厚,力量也不可小觑,听侯赛因讲他们甚至还拥有自己的军队。 耿如光也很希望和叙里亚开展业务往来。一方面,叙里亚现在没钱,另一方面他们被盎格鲁-萨克逊人紧紧盯着,稍有不慎就上了他们的制裁名单,得不偿失。 现在多了个独立于叙政府的叙里亚重建银行,如果能将它发展成为总包商,那无疑是一条康庄大道。 两人屏蔽左右,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密谈。 而胡成虎、江延年则在隔壁一个小房间里泡着顾渚紫笋。胡成虎看着江延年熟练地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分壶、奉茶,每个动作都流畅而优雅。 伸手接过江延年递过来的紫砂茶杯,打开壶盖,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便扑鼻而来。 不断升腾的水蒸气,映得儿子英俊的脸忽隐忽现。 “儿子,伊斯坦布尔一别,间隔仅半个多月,想不到你在叙里亚也搞出了那么大名堂。我看隔壁的侯赛因,莫非就是那位突厥将军?” 江延年点点头,“在护送阿斯玛南下的路上,我成功收编了两位突厥将军,以及近三万的精锐兵力。解放谢汗洪市,主要就是他们将计就计,一举捣毁了自由军的老巢。为叙里亚的内乱画上句号。” “另一位将军是……”胡成虎带着一丝好奇地追问。 “阿尔卡中将。”江延年回答道,“他正在军营中进行出征前的动员,我们准备挥师东进拉卡,配合哈桑将军解决叙里亚外患问题。” “阿尔卡?”胡成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难道就是那个与苏莱曼尼并称为‘阿苏’的阿尔卡?” “正是此人!” 胡成虎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他显然对阿尔卡中将的名号有所了解,喃喃自语道:“竟然是他……” 沉默片刻后,胡成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儿子,你能收服这样的猛将,实属不易。不过,与这样的名将合作,机遇与挑战并存啊。” 江延年点了点头,自信地说道:“这大可放心,阿尔卡已彻底臣服于我。” 胡成虎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儿子,中东问题十分复杂,又有超级大国挑拨、扶持、插手各国内政,而又间杂着民族、宗教的问题。你可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 胡成虎再次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接着又道,“那些军火我猜八成也是你搞来的吧?” 江延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阿尔卡他们把住了阿勒颇出海通道,对库德人走私的石油课以重税,花旗军出兵配合库德人来攻,结果全军覆没。” 胡成虎被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江延年看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道:“花旗军队全军覆没?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没听到一点消息?” 江延年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一场非对称战争,没费一枪一弹,没走漏一个敌军。” 胡成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非对称战争?没费一枪一弹?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不是天方夜谭事实都摆在那,不由得胡成虎不信。胡成虎知道儿子会道家符术,召唤五猖兵马来战就不足为奇了。 “叙里亚重建需要大笔资金,这次军火卖了50亿,可以帮我解决很多事情。我们东出拉卡,主要是帮助叙里亚收回石油资源。同时,那儿离巴比伦的基尔库克油田很近。若能控制基尔库克,巴尼亚斯港的炼油厂就能获得稳定的原油供应。” 胡成虎惊愕地抬起头,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儿子,你的野心不小啊。我看你是得陇望蜀,你不仅想在中东站稳脚跟,还想染指巴比伦的石油资源?” 江延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巴比伦现在被米国控制,我自然得支持伊斯兰国追求正义的解放事业。” 胡成虎闻言,手中端着的茶杯不禁滑落,眼见就要摔碎,对面忽地伸过来两指,轻松夹住了茶杯。 第181章 出兵 侯赛因和耿如光郎情妾意,很快达成了-个范围广泛的合作协议。里面包含了军事技术交流与合作,以及加强双方在经济、文化、科技等领域的深入合作等内容。 在人才培训方面,华国军事院校将接受来自对方选派的优秀军事人才,提供系统的军事教育和专业培训。而华国将派遣一支专业的军事顾问团,为对方提供战略规划、作战指导和技术支持等方面的帮助。 此外,双方将加强在武器装备研发、作战理念创新、信息化战争等领域的深入合作。 在拉塔基亚港的一个高级餐厅。觥筹交错,侯赛因和耿如光高高举杯,庆祝他们成功缔结合作协议。文本的草案一天前得到了华国政府和江延年的确认,而今天,他们终于将它正式签署,为双方的合作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作为叙里亚重建银行的副董事长,阿斯玛也岀席了签字仪式。这让耿如光受宠若惊,无比荣幸,更加坚信了叙里亚重建银行的重要地位。 远离喧嚣的阿热颇幼发拉底河上,胡成虎正与江延年一同享受垂钓的乐趣。 当江延年告知他,国内居然和儿子达成了如此重要的合作协议时,不禁大跌眼镜,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胡成虎不禁感叹,自己这个儿子不知不觉间已成长为巨擘,这让他既欣慰又自豪。 胡成虎在叙里亚待了三四天便回去了。 仓库里的阿帕奇和主战坦克自有机械师一一拆卸下来打包用蚂蚁搬家的形式由货轮运回国。这中远的货轮来时载满叙里亚重建的关键设备和大米、面粉,糖和茶叶等,回去时满载拆卸下来的零部件。 月底之际,阿尔卡后勤准备充分,一声令下,与哈桑将军分别从阿热颇和谢汗洪出发,兵分两路向拉卡省疾进。 阿哈联军挥师东进,气势如虹,势如破竹。在阿尔卡的精准指挥和哈桑的勇猛率领下,两路大军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插拉卡省的心脏地带。 艾萨组织见势不妙,迅速撤退,而库德人的民主军更是一触即溃,完全无法抵挡阿尔卡大军的猛烈攻势。仅第一天,阿尔卡便率领三万大军向东推进了二百公里,直逼革命城。 然而,哈桑的“老虎师”在向鲁萨费方向进军时却遭遇了意外。据部下报告,先头部队与花旗军不期而遇。花旗军重兵把守,封锁了必经之路,使得哈桑的部队无法前进,陷入了困境。 双方剑拔弩张,形势岌岌可危。而花旗军有依靠其优势装备,一举将哈桑的部队聚而歼之的意图。 哈桑赶紧后撤三十里,脱离接触,一方面依靠地形优势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一方面向江延年和巴莎尔求援。 下午,巴莎尔在电视上公开发表讲话强烈谴责米国干涉叙里亚内政,要求在叙境内花旗军限期撤出,否则必将遭到“安拉真主的正义一击。” 叙里亚国内的军事行动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华国及大鹅立即表示支持叙里亚人民的正义事业,要求米国立即撤军。 米国总统老拜在办公室全程看完巴莎尔的讲话录像,当他听到必将遭到“安拉真主的正义一击”时,不由得咧嘴一笑,对旁边的办公室主任伊曼纽尔说道:“伊曼纽尔,看来我们的‘朋友’巴莎尔又在发火了。他总是这么有激情,不是吗?”老拜轻松地调侃道,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他的名字里虽然有侯赛因这个姓氏,却与伊斯兰教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伊曼纽尔闻言大笑:“他不是寄希望于他们的安拉真主吗?哈哈哈,就让他所谓的真主来惩罚我们好了。撤军是不可能的,越乱才越好,我们在叙里亚每年还有200亿的石油收入呢!而且,我们也不能让华国和大鹅在这一地区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 老拜点头赞许,“不错,只有维持驻军才能确保我们的利益。” 伊曼纽尔继续说道:“对于国际社会的舆论压力,我们只需说为了防止艾萨恐怖组织在叙里亚进一步扩张,叙里亚政府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老拜听得哈哈大笑,“伊曼纽尔,你说要是巴莎尔听到你在发布会上这么说,他的老血会飚出来几升?” 伊曼纽尔微微倾身,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巴莎尔总统听到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我们的盟友听到。至于巴莎尔总统,如果他不明白,我们的大兵会用飞机和导弹告诉他的!” 老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伊曼纽尔,你总是能说出我心里的想法。确实,巴莎尔如果敢反对我们,他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们的军队不是吃素的,他们会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地区的主宰。” 伊曼纽尔微微一笑,她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冷酷:“总统先生,你放心,我们的军队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他们敢轻举妄动,我们将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 老拜满意地点点头,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远眺着远处的湖光山色。他沉声问道:“伊曼纽尔,关于北方的那支真主军,你又了解多少?” “据我所知,那是一群叛逃的突厥人,他们控制了阿热颇,并与巴莎尔有所勾结。”伊曼纽尔回答道。 老拜微微颔首,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没有依靠的势力,自然会寻找强大的后盾。巴莎尔正是他们眼中的最佳选择。” “汤森司令曾试图清剿这股势力,但不知为何,一直未能取得进展。”伊曼纽尔继续道,“而现在,巴莎尔却派他们去对付库德人,这明显是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让他们充当炮灰的角色。” 老拜再次点头,深表赞同。 晚上,江延年在手机上看到了白宫的新闻发布会。会上,白宫公共关系事务主任普萨基毫不犹豫地强调米国利益高于一切,并声称在叙利亚维持驻军是为了打击艾萨恐怖组织。江延年深知,这意味着哈桑暂时安全无忧。花旗军不敢公然违背国际社会的意愿,对哈桑发动攻击。 第182章 围城 第二天一早,江延年果断下令阿尔卡发动猛烈的攻势。库德人在外围据点构筑的简陋防御在重装坦克的碾压下迅速崩溃,无法抵挡其强大的攻势。 进攻进展顺利,一个半小时后就攻入了市区。市区内的街道狭窄而曲折,建筑物密集,为库德人的民主军提供了极佳的掩护。真主军迅速分散成多个小组,利用巷战的优势进行灵活的战术部署。他们利用建筑物作为掩护,进行火力压制和反击,逐渐蚕食着民主军的防线。一时之间,战火燃烧,弹雨飞扬,随着战斗的持续,整个革命城都被战火所吞噬。建筑物在炮火的轰击下化为废墟,街道上弥漫着硝烟和尘土。呼啸的炮火、尖锐的枪声、痛苦的悲鸣交织出一幅不朽的画面。 花旗军坦夫基地。 “将军,急报!”一个传信兵打断了驻叙司令汤森将军早餐的兴致。 “根据我军侦察卫星和无人机实时报告,北边的真主军早上发起了向革命城进攻的攻势,目前进展迅速,现在已肃清革命城外围库德人据点,正向市区发起猛烈的攻击。” 汤森将军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放下手中的餐具,迅速站起身来,走到挂满地图的墙壁前。 “详细情况如何?”他沉声问道,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寻找着与报告相符的位置。 传信兵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根据报告,真主军使用了重型装备和先进战术,库德人的外围据点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他们的攻势异常猛烈,预计很快将会完全控制革命城。” 汤森将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传令下去,所有作战单位立即进入战备状态,做好迎战准备!”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作战参谋室。 在一个巨大的沙盘前,参谋长史迪芬挥舞着指挥棒向汤森解说着参谋部制定的作战计划。 他沉声说道:“参谋部认为革命城很难抵挡住真主军的进攻,。因此,我们的主要战略目标将调整为距离50公里外的省府拉卡市。鉴于拉卡市目前尚在艾萨组织手中,里面有三万士兵防守。为此,参谋部制订了‘驱虎吞狼’之计,以期达到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的目的。 为此,第一步兵师由迈耶指挥西出哈塞克省,向拉卡市方向移动,切断伊斯兰国艾萨组织东退的去路;第二步兵师由詹姆斯率领从代尔祖尔基地沿幼发拉底河北上到塞卜哈一线,迅速构筑南线防御工事,切断其南窜的去路;至于与哈桑将军对峙的第五步兵师,我们将抽调一个团来牵制他,其余力量向西迂回,深入革命城后方,切断真主军的后路。此外,命令库德民主军阿卜迪将军配合行动,率领6万民兵沿泰勒塔米尔-希舍一线西进,在拉卡市的北方构筑防御工事。 待这四路大军完成合围,我们将发起致命一击,将他们彻底歼灭。” 史迪芬的话语一顿,,看了看汤森,又补充道:“革命城西那儿拥有叙里亚一处重要的军事基地。曾是叙利亚空军第12中队和叙军第24旅的部署地。战斗打响前可先派三角洲部队占领机场,重型战斗航空旅进行空中突破,实行中间开花,里应外合,一举将所谓的真主军剿灭在拉卡城下。” 汤森司令听完,不禁拍掌称赞。他补充道:“革命城北边是阿萨德湖,需要防止真主军孤注一掷,狗急跳墙,要是毁了大坝,那我们南边的第二师可就面临灭顶之灾。此外,还有坝后电站及革命油田,也应派三角洲部队进行占领,千万别让他们毁了。为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我决定把驻防坦夫的第三步兵师也和第一师一同西进正面打击,牵制其兵力。 十四万对六万,我们占绝对优势,务必将这两股势力干净、彻底、坚决地歼灭之!” “是!”史迪芬等人异口同声应道。 …… 革命城。 临近中午,江延年站在高处听着枪声越来越稀疏,知道大局已定。革命城,这座具有革命优良传统的城市,在被库德武装肆虐与蹂躏多年后,如今终于挣脱了苦难的枷锁,重新回到了伟大祖国叙里亚的怀抱。 随着最后一缕硝烟散去,革命城的街头巷尾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繁华。人们欢笑着,拥抱着,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伟大的祖国叙里亚,终于迎来了这座城市的回归。 这时,阿尔卡率领一众军官过来汇报:“安拉真主,革命城业已彻底解放,部队的前锋已直指拉卡市。 革命大坝和坝后发电站,以及革命油田,没有明显遭到破坏,都已被成功夺取。” 江延年闻言大喜。 位于革命城的革命大坝,依山而建,气势磅礴。它高达60米,长达4500米,基座宽度达到了512米,拦腰截断了奔腾的幼发拉底河。大坝造就的阿萨德湖,水面面积广阔,约630平方公里,蓄水量惊人,高达120亿立方米。这个湖泊不仅是叙里亚最大的淡水湖,更是为周边地区提供了宝贵的灌溉用水,并使得湖区沿岸成为叙里亚的重要产粮区。 在大坝后面的水电站内,共安装八个发电机组,每个机组都能产生105兆瓦的强大电能。当这些机组满负荷运行时,大坝的总发电量高达840兆瓦,足以满足拉卡省及阿勒颇地区的大部分电力需求。 而革命油田,日产油量高达2.5万桶,曾是叙里亚政府的重要财政收入来源。 控制了革命城,就等于控制了叙里亚的大部分能源、石油及粮食产区。 “拉卡城现在如何?能否联系到安巴里或阿卜杜勒?”江延年的话语中透露着对局势的关切。 “已派出侦察兵深入拉卡城。安巴里的通讯仍无回音,但他的部队仍在坚守拉卡,恐怕他已陷入某种困境。至于阿卜杜勒,他明确表示,拉卡作为伊斯兰国的首都,他将誓死扞卫。除非踏过他的尸体,否则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拉卡。” 江延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果敢的光芒。“对于安巴里,必须加大搜寻力度,我们必须了解他的确切状况。至于阿卜杜勒,告诉他,我们尊重他的忠诚,但拉卡自古以来便是叙里亚的领土。任何试图阻挠叙里亚统一的势力,都将在我们的铁拳下粉身碎骨。 围城!” 第183章 巴格达迪 一声令下,阿尔卡率领军队乘胜追击,剑指50公里外的拉卡。 在阿热颇出征前夕,江延年便将乾坤袋里的3万多突厥兵全部吐岀归阿尔卡统领。阿尔卡将军队命名为“真主军”,并专门制作了四色真主军旗。 但江延年一看过于繁杂,便将四色简化为两色,保留了红、绿。红色为底,一个大绿五角星周围围着四个小绿五角星,象征着团结与力量。这面旗帜与华国的五星红旗大同小异,只不过一个绿色,一个黄色。 首战告捷,将士们士气高昂,一路红旗招展,战斗热情似火,在傍晚时分便将拉卡四面八方围困的水泄不通。 城中守城的是伊斯兰国士兵,除了巴比伦人,很多是来自世界各国反抗花旗军暴行的国际主义战士。 江延年不愿看到兵刃相向,下令部队生火造饭,围而不攻。 夜幕降临,火光在城外闪烁,照亮了士兵们的脸庞。他们围坐在火堆旁,享受着难得的宁静。然而,战争并未因此停止,城中的伊斯兰国士兵也在紧张地准备着防守。两军对峙,气氛紧张而肃杀。 城外的一个帐篷里,江延年坐在帐篷内看着战报,灯火昏暗,他深邃的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帐帘被轻轻地掀起,阿尔卡沉稳地走入。他的目光落在江延年身上,充满了深深的敬意。 “真主安拉,士兵们的士气旺盛,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发起进攻。”阿尔卡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江延年轻轻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阿尔卡的汇报,“士兵们的热情如火,这我清楚。然而,战争并非儿戏,艾萨组织也不是库德人。我们必须耐心等待最佳的进攻时机。” 阿尔卡继续说道:“城内的消息是,阿卜杜勒已经开始武装那4000名库德人,并强迫他们加入战斗。” “不知死活!”江延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冷芒,“他以为这样就能抵挡住我们的进攻?” 阿尔卡同样以不屑的口吻说道:“这伙人,表面上打着帮助巴比伦的旗号,实际上不过是贪婪的战争贩子,他们的眼中只有个人的权力和利益。” 江延年微微点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阿卜杜勒等人的鄙视:“巴比伦的解放之路,终究需要依赖那些真心为国家和人民奋斗的本土派力量。这些所谓的国际战士,他们的野心和贪婪,只会成为他们前进的绊脚石。” 他顿了一顿,目光如炬地继续说道:“这样的军队,看似强大,实则内部矛盾重重,毫无凝聚力。我们只需保持冷静,等待最佳的时机,然后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满大地,阿尔卡就急匆匆地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担忧:“安拉真主,情况有些不妙。花旗军正在大规模调动,他们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向我们包抄过来,北边也有大量的库德民主军在集结。” 江延年的眉头紧锁,他走到巨大的地图前,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说道:“四面围城,花旗军胃口不小,他是想一口把我们和艾萨组织吞了!”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果断地对阿尔卡说道:“传令下去,缩小包围圈,外城将士尽量向内城聚集。让所有人做好准备。这场战斗,将是我们解放叙里亚的关键一战。告诉士兵们,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中午时分,拉卡城突然爆发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和混乱的喊杀声,使得原本宁静的城市瞬间陷入了混乱与不安。正当大家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突然有三四个人举着白旗走到阵前要求面见首领。 当阿尔卡把他们带到江延年面前,哪知他们见了江延年就径直跪下,嚎啕大哭起来。 来人正是安巴里的旧部,曾在谢汗洪见过面。 原来安巴里率军回到拉卡,和苏摩尔赶过来的巴格达迪、阿卜杜勒见过面不久,就被他们解除了兵权,并一直软禁在军中。 他们对他回来后变得神神叨叨,宣扬尊重各国主权,要求主动撤兵叙里亚的言论大为反感。 但他们又对他提到的突厥人手中的花旗兵,又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派出阿卜杜勒和侯赛因达成巨额合作。 但突厥人翻脸不认人,巨额资金到手后就派兵来攻打,巴格达迪恼羞成怒,把安巴西严刑拷打至奄奄一息。 安西里的旧部打听到攻城的部队是安拉真主的真主军,又听说把安巴里将军严刑拷打,当即哗变,扣留了巴格达迪,把阿卜杜勒射杀当场。 江延年闻言大喜,亲自扶起他们几位。“几位将军辛苦了,本想款待各位,奈何形势逼迫,等进城退敌后再与各位畅饮。” 招呼阿尔卡率军进城。拉卡,这个伊斯兰国所谓的国都,就这样兵不血刃落入江延年手中。 在拉卡市政厅,安西里被部下从担架上抬出来见江延年。见到江延年,安西里挣扎着想爬起身朝觐,然而,江延年轻轻按住他,以柔和却充满力量的声音说:“安西里,你是位勇敢的战士,但现在,你需要的是休息和养伤。” 随后,巴格达迪也被带了进来。他戴着眼镜,一副知识分子模样。此刻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显得颓废而绝望,但那双眼睛,却仍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江延年看着他,心中明白,这位一代枭雄,此时虽然身陷囹圄,但他的骄傲和尊严却并未因此消失。 “给他松绑。”江延年下令,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当巴格达迪被松开束缚,他瞪大了眼睛,显然对江延年的这一举动感到意外。 “巴格达迪,我叫江延年,也是安巴里口中的安拉真主。”江延年目光如炬,凝视着对方,“也许你心有不甘,或许还想再战。但我要告诉你,你所建立的伊斯兰国,从今往后,将成为历史的尘埃。” 巴格达迪扶正了眼镜,语气中带着冷意:“你是东方人,你冒充安拉真主!安拉会降下神罚,惩罚你的罪行!” 江延年轻轻摇头,平静地说:“是不是安拉真主,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真正的安拉,存在于民众的心中,而非仅仅挂在嘴边。我尊重你的反抗精神,但你的行为已对他国造成了伤害。东方有句古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应当明白其中的深意。” 第184章 大战之夜 “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巴格达迪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也不能改变我们心中的信仰。我们信仰安拉,是因为我们相信他的存在,他的力量,他的公正。你所谓的‘道’,不过是你们东方人的一种哲学,怎能理解我们心中的虔诚?” 话音未落,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巴格达迪的脸上瞬间涌现出欣喜的笑容,他兴奋地高声道:“六月债,还得快!看,我说安拉真主会降下神罚,现在不就应验了吗?” 江延年满脸鄙视地看了眼他,“就你这格局,还想建成一国?我真是高看你了!” 就在这时,阿尔卡等几位将军匆匆进来,神色凝重:“安拉真主,根据情报,花旗军已经完全切断了我们东、西、南的退路。更糟糕的是,北面也被库德民主军阿卜迪的6万大军切断了退路。刚刚收到的消息,花旗军的三角洲部队突袭了革命城的发电站和空军基地。好在准备在先,成功击退了花旗军的偷袭。” “哈哈,你们这伙冒充安拉真主的骗子,让惩罚来得更猛烈吧!” 这时,又有卫兵进来劝告,“刚刚飞过一架花旗国侦察机,估计战斗很快就会打响,请安拉真主暂时躲避防空洞。” “花旗军的钻地弹你能躲的过?地下二三十米都是活靶子。快求求我,我一高兴,保不准会传授你们躲藏的方法。” 巴格达迪的话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的目光在阿尔卡等将军脸上扫过,仿佛在评估他们的能力和决心。阿尔卡等人虽然面色凝重,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和决心,他们没有被他的话语所动摇。 “安拉真主,我们明白现在的局势非常严峻,但我们有信心和能力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阿尔卡沉声说道,“我们不怕牺牲,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会坚持到底。” 巴格达迪嗤之以鼻,“你们这伙人真是天真得可笑,你们以为凭借你们的勇气和决心就能对抗花旗国的强大军队?真是笑话!想我伊斯兰国,堂堂十几万大军,比你们多几倍兵力,也只敢和他打游击!你们没和他交过手,不懂得他厉害!” 阿尔卡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安拉真主手段高明,法术无边,焉是你这等凡夫俗子所能景仰的?卖给你们的花旗军,便是不久前在阿勒颇城下俘虏的!” 巴格达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尔卡,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信。 “阿勒颇城下俘虏的花旗军?你这是在编故事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最近阿勒颇发生过战争?那些人肯定是你在突厥国时带来的! 花旗国的军队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吗?真是天大的笑话!”巴格达迪嘲讽道。 “走,出去看看!”江延年说道。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外面的空地的观察哨上。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远处时不时传来了一阵阵轰鸣声,仿佛是战斗即将打响的前奏。 巴格达迪指着远处的天空,说道:“你看,那就是花旗国的侦察机。我猜测他们很快就会趁着夜色发动攻击。” 阿尔卡顺着巴格达迪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几架侦察机在远处盘旋。他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我告诉你们,对付花旗军最好的办法就是化妆成平民躲在居民区。如果有外国人最好,花旗军投鼠忌器,我花大价钱买外国人,除可勒索赚钱外,一方面也有这个目的。”巴格达迪得意洋洋说道。 阿尔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指着东边对江延年说道:“根据侦察,敌人的主攻方向应是东面和北面。那边聚集了花旗军第一、第三步兵师和库德人的三个师;南面和西面分别是第二和第五步兵师,主要担任防御任务。” 巴格达迪听完脸色大变,刚刚得意洋洋的脸登时变得刷白,不禁喃喃自语起来:“七个师?花旗军一个师近2万人,共8万人,这可是倾巢而出。加上库德人三个师6万人,共14万人。这下完了,一定彻底完了。” 江延年瞥了他一眼,喝道:“带下去,妖言惑众!胆小鬼一个,真是高看他了。” 背后两个卫兵上前,押着巴格达迪离去。 江延年站在高处,眺望着四周战场,突然大笑起来:“阿尔卡,你说花旗军倾巢而出,那坦夫基地岂不是防守空虚?我们来个‘直捣黄龙’如何?” 他猛地转身,下令道:“命令防守在革命大坝、坝后电站以及革命油田的三个团立即放弃防守,急速直奔坦夫,务必在明日凌晨之时拿下坦夫基地,将花旗军首脑一网打尽!” “是!”阿尔卡立刻转身传达命令。 江延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补充道:“若是成功,我亲自给他们请功!” “是!马上电令这三团放弃防守,直奔坦夫!生擒花旗军首脑!” 江延年意犹未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转向阿尔卡,继续道:“你说,我们要是生擒这8万花旗军,米国老拜愿意花多少钱来赎?哈哈……我们重建银行发大财了!哈哈……哈哈哈……!” 坦夫花旗军军事基地。 汤森司令嘴叼一根古巴雪茄,神情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听着史迪芬讲解军情。 史迪芬将军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的军队和阿卜迪将军率领的民主军业已将真主军和艾萨组织层层包围,谅他们插翅难飞。虽然情报显示,真主军和艾萨组织已经媾和,但不影响大局。我们的六架b2轰炸机编队22小时前已从密苏里怀特曼空军基地起飞,还要2个小时即可抵达战场。 汤森司令,祝贺你,此役过后,叙里亚和巴比伦将再无战事!” “谢谢!史迪芬将军,我也祝贺你。你的调令也很快就要到了,下次见面咱们可能就要在五角大楼里的总参谋部了。” 史迪芬微微一笑,“我也听说国会已经批准你晋升五星上将,就等老拜批准了。”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第185章 功德心 华国,总参谋部。北京时间凌晨五点。 两个身着军裙的女子在走廊上相遇。 “娜姐,怎么还没下班?” “作战室来了个怪人,从昨天早上就一直端坐在指挥室里没起过身,亏他坐的住。他不走,我可不能下班。” “怪人?在总参谋部里,还有什么人能被称为‘怪人’?” “哼,此人的身份非比寻常,据说他是国安局的特别顾问,被直接派到作战室协助我们。” “国安局的特别顾问?他到底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即将开始的联合军事演习?” “不清楚,但他来的时间点和目的都太过巧合了,而且只看卫星相片。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据说,他是因为某个特殊任务才来到这里的。但具体是什么任务,我们都不得而知。” 两人交谈间,已经走到了作战室的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可以看到一个身影端坐在指挥室的正中央,背对着她们,仿佛在深思着什么。 “娜姐,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他既然没起身,就说明他还在思考。我们不要打扰他。” 自从得知花旗军调动兵力围困拉卡城,胡成虎的心始终难以平静。他深知儿子的军队正在进攻拉卡,却没想到花旗军会悄无声息地在外围布下天罗地网,企图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肯定会随军出征。尽管心中忧虑万分,想要提醒他注意安全,但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虽然知道儿子有些法术,能够调动五猖兵马,但在十万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他对儿子的道家符术能否奏效毫无信心。毕竟,历史上众多道教名家在面对大军压境时,往往只能束手就擒或身死道消,如黄巾军起义的张角、创立五斗米教的张鲁等。 昨日,卫星照片显示密苏里怀特曼空军基地的b2轰炸机起飞了六架。花旗军素来喜欢以b2轰炸机作为“敲门砖”,大约一小时后,这些轰炸机就将抵达拉卡上空。胡成虎的心情愈发沉重,不知道儿子的军队是否能够抵挡这突如其来的空中打击。 胡成虎端坐在总参谋部的指挥室内,双眼如炬,紧张地凝视着高分8号卫星实时传输过来的成像照片。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不自主地轻敲着桌面,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具象化。 他的眉头紧锁,仿佛承载了沉重的压力。每当照片上的地形地貌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的眼皮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动,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高分8号卫星的成像照片在不断刷新,为胡成虎提供着最新的情报。他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从中解读出潜在的威胁和危机。 拉卡。 正在打坐的江延年突然蓦地睁开眼,身形一闪,跃出门外,目光凝视着西方,突地祭出乾坤袋,袋口朝着西方。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江延年连喊二十多声“大”字,把乾坤袋的袋口涨的张得下整片天地。 “收!”江延年一声令下。 万米高空,六架b2轰炸机排成二列,呈品字形编队,犹如黑夜幽灵,无声无息。 它们已经过25小时长途奔袭,在不列颠上空完成空中加油,马上即将抵达目标城市拉卡上空。 轰炸目标的经纬度已经精确锁定,投弹只需瞬间,任务看似轻松简单。机组人员甚至在轻松地讨论着完成任务后去哪里度过愉快的周末。 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电磁的“沙沙”干扰声,领航员汤姆逊试着微调着干扰器,但电磁干扰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挠他们。汤姆逊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迅速切换到备用频道,但同样受到了干扰。 “这是什么鬼东西?”副驾驶杰克咒骂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他不经意间看了下飞行速度,“见鬼了!”原本的巡航速度在不断跳升,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飞机加速。汤姆逊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迅速检查仪表盘和飞行控制系统,但一切都显示正常。 “汤姆逊,我们的速度怎么在自动上升?”杰克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 汤姆逊皱眉,紧紧盯着仪表板,他的手指在控制板上飞快地操作着。“我也在试图弄清楚这个问题,但控制系统显示一切正常。” “不好,快到1.5马赫,……不,2马赫了!快,关闭引擎!” “杰克,引擎关闭!见鬼了,速度还在上升……杰克?” 杰克没有回应,巨快的飞行速度已经导致他昏迷。几秒钟后,汤姆逊也陷入昏迷中。 “搞定!江延年高兴地比了个“耶”字。 随后又临空画符,再次召唤出洪袁、哪吒和妲己娘娘。 将乾坤袋扔给小哪吒,吩咐哪吒和袁洪:“将城外十四万军士悉数绑了,连同军械一起收入这个乾坤袋。” 哪吒接住乾坤袋,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他向江延年点了点头,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向城外军营飞去。袁洪也紧随其后,他的面容严肃,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 江延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有这两位在,城外的十四万军士将无一能够逃脱。 “妲己娘娘,请入帐中稍坐片刻,喝杯狮子奶,岂不快哉?” 迎入帐中,苏妲己笑盈盈地看着江延年,“佛祖,我看你的功德心愈发圆润了。看来这边夷之地安拉真主身份确有助你修行。” “什么功德心?什么有助修行?”江延年转过身,天眼神通尚未消退,眼前的苏妲己忽变得清洁溜溜,连忙转过身,不禁腹诽:“说我圆润,你的才圆润好不好。” 苏妲己脸色一红,暗叫不好,忘了这厮有神眼通。心中一念,一副铠甲覆盖上身,转眼间化为女战士模样。只是这女战士胸前太过伟岸,仍然难以掩饰她原本的婀娜身姿。 江延年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努力将目光从苏妲己的傲人身材上移开。 第186章 神迹 城外。 静谧得只能听见夏虫的鸣唱。 月光倾洒而下,花旗军士们如雕塑般屹立,庄严而肃穆。沉默中,只有战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和兵器间偶尔传来的轻微碰撞声。这份紧张感犹如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每一个在场者的心,仿佛连心跳声都在寂静中回响。 将士们紧张地看着腕表,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临近,都在等待城中传来的几声巨响。那是战斗打响的号角,是统一攻城的集结号! 将士们的紧张似乎传染给了夏虫,一时之间,万籁俱寂,百虫禁声。 然而,随着预定的时间已过去,城中并没有传来重型炸弹的爆炸声。 反而在皎洁的月光下,围城的将士们突然看到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宛如流星划破夜空,瞬间落在城头之上。金光消散,显露出一位少年,他身穿金甲,手持火尖枪,面容英俊而威严。与此同时,城的另一侧,一股强大的气息冲天而起,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紧接着,一道黑影闪过,落在城墙上,正是袁洪。他身披黑袍,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狠辣。他手持一根巨大的铁棍,仿佛能够横扫天地,让人望而生畏。 忽然出现的哪吒与袁洪,使得原本寂静的战场瞬间沸腾起来。 城内将士们瞬间热血沸腾,他们很多人是安巴里的旧部,在谢汗洪市见识过哪吒和袁洪的威风和英勇。又见安拉真主大展神威,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激动,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一刻,整个战场仿佛都为之沸腾,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斗志,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与此同时,城外的花旗军和库德兵却陷入了震惊与混乱之中。他们这群久经沙场的战士,竟然在此刻被眼前这威猛而神秘的场面所震慑,一时间如同木雕泥塑,竟无法动弹。他们眼中的恐惧与慌乱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洋,难以掩饰。他们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迹吗?”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不是在做梦吧?!”另一个人也忍不住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们彼此相互发问,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惊恐。 就在此时,那袁洪随身一变,瞬间幻化出三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站在四周城墙,紧接着身形一晃,顿时变得高约百丈,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耸立在战场上。他手中的巨大铁棍朝地下一顿,顿时大地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仿佛要撕裂一切。 “下面的人听着”,袁洪的声音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你们触犯安拉真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霸气,让人无法抗拒。 “快开枪!给我开火!”一个花旗将领叫喊着,命令手下开火。他自己也拔出手枪朝袁洪射击。 哪知他脚下突然冒出一窜烈火,瞬间把他吞噬在火焰中。 “救我……救救我……”火中的声音越来越小,转眼间将他烧为灰烬。 这一幕让花旗军更加惊恐万分,他们纷纷后退,试图逃离这恐怖的战场。 花旗军中有些信仰安拉真主的人早已跪下不停叩首。 “不能退!不能退!违令者枪毙!”一个白人军官拔枪企图阻止黑人士兵逃跑,“砰”地一声,却被后面黑人士兵开枪射杀。 队伍顿时大乱。 而库德人原本信仰伊斯兰教,在马苏德的带头下强迫改信拜火教,现在见安拉真主降下神罚,早就吓得跪倒在地不住叩头,祈祷宽恕。 “起来!给我赶紧起来!”队伍的督察官挥着手枪命令爬起来,见没人理他,“砰砰”连开二枪击杀二人。 突然,“砰”地背后传来一声枪响,督察官胸口一痛,慢慢转过身,却见一名军官跪着吹了口冒烟的枪口,朝城中磕头哀求道:“安拉真主,原谅你这个迷途的子民吧,马苏德欺骗了我们……!” 小哪吒一看全乱了套,赶紧的将混天绫化着千万条绳索,将十四万大军全都绑了,又抛出乾坤袋。只见袋子瞬间扩大,一阵龙卷飓风呼啸而起,一会功夫就将围城的花旗军和库德人尽数卷入其中。 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仿佛是一场梦。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火光四溅的战场,此刻却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小哪吒站在原地,手中握着乾坤袋,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敌军全军覆没。 一场战争不费一枪一弹就烟消云散。城中的士兵沉默半晌,随后便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喊声,“安拉真主……!安拉真主……!安拉真主……!” 白宫。 总统老拜,国防部长奥斯汀、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米利坐在办公桌前听伊曼纽尔写的新闻稿。这个稿件即将在b2轰炸机轰炸拉卡后由白宫新闻发言人向全世界宣读。 “大马士革时间凌晨十二点整,我们的六架b2轰炸机编队已精确执行了对艾萨组织伊斯兰国首府拉卡的轰炸任务。任务完美落幕。接下来,驻叙联军将携手库德民主军发起地面进攻,一举收复拉卡,彻底铲除艾萨伊斯兰国的极端势力。”伊曼纽尔清晰而有力地宣读着。 奥斯汀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马上就到12点,调侃道:“看来,好消息总是适时而至,多一秒也不行。”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适时响起,一看刚好12点,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奥斯汀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东方有句古话,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今天的情形就是如此。” 总统老拜和米利也相视而笑,气氛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期待和自信。 “部长先生,咱们的b2轰炸机可能出了点故障,现在都联系不上……” “什么?!”奥斯汀突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站起来,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b2轰炸机联系不上了?这怎么可能?!” 总统老拜和米利也愣住了,他们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担忧。 “部长先生,我们的通讯系统无法与b2轰炸机编队取得联系,雷达上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奥斯汀脸色愈发阴沉。他转头看向米利,语气中带着焦急:“参谋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轰炸机怎么可能突然失去联系?” 米利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查明原因并恢复联系。” 总统老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现在,我们必须保持冷静。奥斯汀,你立即与相关部门联系,查明轰炸机失去联系的原因。米利,你负责协调地面部队,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会议室内紧张而凝重的氛围。 第187章 可能真有神灵帮助他们 一名上尉神色紧张地拿了份文件进来,“不好了!总统阁下,部长先生、米利将军,叙里亚坦夫基地遭到一群身份不明的武装袭击,汤森司令和史迪芬将军下落不明。” “什么?!”总统阁下猛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震惊。 奥斯汀也露出紧张的神色,他迅速地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内容,问道:“我们的攻城部队呢?现在怎么样,让詹姆斯的第二师派出二个机械化团马上回援。务必要确保汤森司令和史迪芬将军的安全!” 那上尉张了张嘴,嗫嚅地说道:“攻城部队暂时也联系不上……但我们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努力联系!” 总统阁下和奥斯汀部长面面相觑,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们心中升起。整个房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和紧张。 华国总参谋部。 胡成虎仍在紧张地盯着高分8号卫星实时传送回来的每一帧照片。 照片上,拉卡城先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仿佛被吞噬在无尽的夜幕之中。紧接着,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城市映照得如同白昼。然而,这片刻的光明过后,又是一片更深的黑暗,仿佛连星光都被吞噬了。 胡成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手中手机情不自禁又拨打了出去。 但听到的仍是那无情的“嘟嘟嘟”声,每一声都如重锤击打在他的心头。儿子还是联系不上。手中的手机仿佛变得千斤重,他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握住。 这时,一位身穿军裙的女兵抱着个文件夹敲门进来,“报告将军,内线报告,花旗军似乎出现了某些状况。现在他们联系全球各地的盟友,请求他们提供协助。 另外有消息称米国内及各地驻军所有安全部队,提高安全等级,进入最高警戒状态。” 胡成虎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蓦地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米国提高安全等级,进入最高警戒状态,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动机?” 女兵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胡成虎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难道这一切都与儿子有关?他沉声道:“立刻命令内线,不惜一切代价查明花旗军寻求协助的具体内容。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胡成虎在焦虑地徘徊,米国总统老拜和奥斯汀也同样坐立不安,他们的目光不时地投向窗外,仿佛在寻找某种希望的迹象。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大马士革的清晨六点,叙里亚国家电视台突然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画面上,字幕飞快滚动,宣布政府军已经成功收复了拉卡市。这条简短的新闻仅用了五秒钟就播报完毕,然后画面一转,转向了阿斯玛视察儿童医院的温馨场景。 虽然新闻简短,但它所带来的震撼却是如此强烈,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胡成虎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仿佛想透过那薄薄的电视屏幕,窥探出更多的真相和细节。老拜和奥斯汀也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惊恐,也有对未来的深深担忧。 好消息如春日的暖阳,接踵而至,驱散了胡成虎心中多日来的阴霾。内线尤萨夫传来消息,驻叙花旗军失去联系,他也监听到库德人在拼命呼喊联系民主军。 大马士革早上七点,巴莎尔总统突然在电视上发表讲话,宣布政府军收复哈塞克省和代祖尔省。这意味着叙里亚全境终于迎来了战后和平的第一天! 他哽咽着说道:“感谢真主安拉,是安拉真主把叙里亚从战火中解脱出来。” 说完跪下身子,朝拉卡的方向拜了几拜。 巴莎尔总统的讲话结束后,整个叙里亚都陷入了狂欢。全国上下,无论是饱受战火摧残的城市,还是远离战乱的乡村,都沉浸在一片欢庆的气氛中。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挥舞着国旗,高喊着口号,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孩子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在大街上奔跑嬉戏,仿佛要把这份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 与此同时,米国总统老拜、防长奥斯汀和联席会议主席米利阴沉着脸观看巴莎尔的讲话。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是大马士革民众欢庆胜利的场面,而他们的心情却显得格外沉重。 老拜转头看向奥斯汀,沉声问道:“奥斯汀,巴莎尔只字不提我围困拉卡的8万军和汤森司令以及史迪芬将军的事情,你怎么看?” 奥斯汀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总统先生,巴莎尔可能是在故意回避这个问题。他可能想借此机会强化国内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同时避免引起国际社会的更多关注和质疑。” “那我们的8万大军呢?算上库德民主军6万人,总共14万人全都到哪去了?而且我们的整整一个编队的b2轰炸机也哪去了?难道就凭空消失了?” “这……”奥斯汀一时语塞,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个问题确实匪夷所思,14万大军,就算打败仗也应该有踪迹。可是白天了,卫星和无人机照片都显示拉卡城没有丝毫发生战争的痕迹。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总统先生,我也无法解释这个现象。或许……或许这是巴莎尔故意制造的迷雾,又或许汤森司令想要出奇不意。” 老拜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冷冷地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奥斯汀,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无法向国内民众和国际社会交代。” 奥斯汀深吸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总统先生,请放心。我会尽快查明真相,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或许……或许……真有神灵帮助他们。”呆坐一旁的米利突然开口道。 第188章 甩锅 老拜和奥斯汀惊讶地看着米利。 “米利,你是说……有神灵在保护那些敌人?” 老拜试探性地问。 米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在这次之前,我军也碰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件……。 在围攻拉卡之前,我军曾派三个营兵力,其中二个坦克营和一个直升机攻击侦察营,配合4000库德人进攻阿热颇,结果也是全军失踪。其中包括24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和70辆m1a2主战坦克。随后,第五步兵师长伯纳德曾派直升机进行四处搜寻,但什么也没有找到,仿佛整个部队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现在又碰到奇异事件,联想到突厥国也曾发生过几起灵异事件,所以,我以为……”米利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或许真有神灵……或许外星人帮助他们也不奇怪。” 老拜和奥斯汀面面相觑,他们对米利的这番话感到匪夷所思,仿佛是天方夜谭一般。但按常理真无法解释通。这种无力感,让他们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正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不报告?”老拜恼怒地问。 米利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解释道:“后来,我们得到了围攻拉卡的绝佳机会,所以这件事就被暂时搁置了。” “绝佳机会?!”老拜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和愤怒,“我看这根本就是你的失误!现在你让我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沉默笼罩在每个人心头。过了一会儿,米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如今之计,是恢复与叙里亚的外交关系,让驻叙大使尽快打听他们的下落,以图下一步打算。” “也只有这样了!你们必须对此事负责!”老拜阴沉着脸,过一会儿才说道。 八万花旗士兵失踪,要是让国内民众和反对党知道,他这个总统也当到头了,说不定还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必须尽快解决!”老拜在心中暗自决心。他转向伊曼纽尔,命令道:“伊曼纽尔,你立刻联系叙里亚的大使,表达我们两国恢复外交的愿望。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们,包括撤军的要求!同时,要求他们提供人道主义的协助,查找失踪士兵的下落。再是,加强与突厥国的沟通,看看他们是否掌握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是!”伊曼纽尔随声应道,但心中暗自腹诽:“咱们都把叙里亚的朋友得罪光了,要找谁去做说客?” 思来想去,还是找华国新任驻米大使李刻新,让他从中斡旋或许有用。 纽约时间晚上十点的时候,又从大马士革传来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胖虎”哈桑将军称他的军队成功击溃花旗军的一个团的兵力,打死打伤一千余人,二千多人尽成为俘虏。 这个消息让老拜的心情更加沉重。他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面色阴沉,如何缮后成了他最大的心病,心中不禁咒骂起奥斯汀和米利为何要发动这次战争,给他制造了无数的麻烦! 拉卡。 巴格达迪一直跪在江延年的房门前不住磕头,任凭他把脑门磕的稀巴烂,江延年也毫不理会。 他这人格局不够,德不配位,伊斯兰国在他手中,路子只会越走越窄。 昨夜被带下去后,他被关在一个小房间中。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城中传来沸腾的欢呼声惊醒。透过窗户一看,正巧看见小哪吒和袁洪威风凛凛的样子,以及听见袁洪的大喊声。又亲眼目睹花旗军一个个被吸进袋子里,转眼间围城的十多万大军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巴格达迪的双眼瞪得溜圆,他的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心灵深处涌起了一股强烈的震撼和敬畏之情。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那仿佛是梦境一般,却又如此真实。 “真是安拉真主!那东方人真是安拉真主!”巴格达迪心中突然大悔:自己冒犯安拉真主了! “放我出去,我要见安拉真主!快放我出去!”巴格达迪突然发疯似的,拼命地拍打着房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手下无奈,押着他来见江延年。江延年不想见他,让卫兵带他下去,哪知他死也不肯,径直在门口对着江延年猛地磕起头来。 “嘣嘣嘣……”把地板磕的嘣嘣响,不一会头上便磕出一个大包。 巴格达迪的额头已经红肿,但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每一次磕头都充满了虔诚和悔意。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嘴角蠕动着,仿佛在默念着某种祷告文。 “安拉真主啊,我巴格达迪今日向您忏悔,我过去所犯下的罪行,我所冒犯的您的威严,都是我一时的糊涂和无知。请您原谅我的过错,赐予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巴格达迪跪在门外赎着罪,耳边传来江延年冷静而果断的部署声。 “来而不往非礼也!趁着敌军空虚,我们连夜出击,攻入他心脏地带去!” 江延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把利剑,直插敌人的心脏。 他听着安拉真主如何有条不紊地安排阿尔卡师团的行动,听着他如何计划收复失地,听着他如何决心解决库德人的问题。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入他的心。他深深为他之前的言行而自责。 江延年的部署是,阿尔卡师团兵分二路连夜出击,一路南下收复代尔祖尔省,一路东进哈塞克省;安巴里部下率领城中艾萨组织旧部东出配合收复哈塞克省,待哈塞克省收复后,东进师部配合安巴里部进攻巴比伦库德自治区,务求一举解决库德人谋求分裂巴比伦问题。 将士们领令而去。 又过了不久,阿尔卡又进去汇报说突袭部队占领花旗军大本营坦夫基地,活捉汤森和史迪芬。 只听得屋中安拉真主高兴地大笑起来,“好!太好了!给三位团长记一等功!” 活捉了汤森和史迪芬。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巴格达迪的心灵。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敢置信,同时又感释然,任何世俗力量在安拉真主面前都是螳臂当车。 “叫巴格达迪进来。” 巴格达迪仿佛听见了最美妙的音乐。 第189章 斩首示众 叙里亚巨变,国际社会掀起巨大波澜。 叙发行量最大的报纸《祖国报》头版头条赞美道:“叙里亚恢复和平,这是安拉真主的胜利!是叙里亚人民的胜利!” 华国的新华社也很快发表了社论,高度评价了巴莎尔领导下的叙里亚政府历经磨难,终于战胜内外敌人,“展现出了坚韧和勇敢的精神”。 大鹅塔斯社也高度评价了叙里亚的和平对于整个国际社会都是一次重要的胜利。“这证明了,即使在困难和挑战面前,坚持正义和稳定的力量最终会取得胜利。” 纽约时报在第二天才发表社评,用一贯的酸溜溜口吻称:“巴莎尔政府虽然宣布了和平,但离真正的和平尚早,极端势力艾萨组织虽然遭受重创,但末根除,小心死灰复燃。” 时报挑剔道:“巴莎尔面临的挑战远未结束,他必须努力巩固这一脆弱的和平,同时还要应对经济的重建和社会的融合这两大艰巨任务。此外,巴莎尔政府还需尊重日内瓦国际公约,立即释放并善待所有被俘人员,这是实现持久和平的关键一步。” 只是中东的形势变化眼花缭乱,一日不见即有隔世之感。 纽约时报很快就被叭叭打脸。 没过几天,艾萨组织的领导人巴格达迪也高举宗教的旗帜,声称遵循安拉的旨意,伊斯兰国与叙利亚达成历史性和解。这一戏剧性的转变,又让整个世界都为之侧目。 根据巴格达迪的声明,伊斯兰国承诺将无条件释放叙政府军战俘,归还之前侵占的叙利亚领土,放弃针对平民的暴力活动,并将首都迁往苏摩尔,更名为“巴比伦伊斯兰国解放委员会”。 这一系列的举动,看似是对之前极端行径的彻底颠覆。 国际社会一时转不过弯来。 “巴格达迪,你这次做的很好。” 在苏摩尔,江延年站在一个昏暗的旧仓库里,目光落在眼前堆积如山的文物上。这些珍宝,原本是叙里亚和巴比伦文明的璀璨结晶,却在此刻如同被遗忘的孤儿,凌乱地散落在破烂的木箱和肮脏的地板上。 “全是安拉真主教导的好。”巴格达迪哈着腰,谦逊地低下头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敬意。 这个仓库收缴了库德人走私的大量叙里亚和巴比伦文物,堆积如山。有精美的浮雕、刻有古老文字的石板、精致的象牙雕刻,甚至一些古籍图书。 江延年从一个破箱子中抽出本古籍,是一个羊皮卷材料制成的古书。巴格达迪说是希伯来语写的有关巴比伦犹太人的历史书籍,可以追溯到16世纪。 江延年轻轻拍了拍这本羊皮书,顿时,一阵灰尘冲天而起,弥漫在空气中。 “暴殄天物啊!” 江延年痛心疾首,\"这真是对历史的亵渎,对这些珍贵文物的极度不尊重!这些文物暂时我先保管,等战争平息后归还各国。” “安拉真主所言极是,”巴格达迪点头道:“我们虽然收缴了大量文物,但却没有专门的人才和设施来保护它。只能让文物蒙尘,堆放角落。这种情况在统治区的各地区都屡见不鲜,实在令人心痛。” “你立刻组织人手,将散落各地的文物归集起来,我会定期过来收走,确保它得到妥善保护!” 说完将羊皮书扔回破箱中,边走边说道: “对付库德人、打击分裂势力,这些事儿巴比伦南方政权估计还挺乐意的。咱们得小心应对,别让他们钻了空子。总之,和叙里亚和解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巴格达迪虽然格局欠缺,但看在他够忠心和虔诚的份上,江延年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能成为艾萨组织的首脑,还是有一定个人魅力的。 况且乾坤袋里的8万花旗军还需要以他们的名义帮忙处理。 现在时间距离解放拉卡市已过去了一个星期。 战场上,安巴里领导的巴比伦解放军攻势如火如荼,江延年又把乾坤袋里的6万归顺的库德人放了出来,与此同时,收复了哈塞克省的真主军也挥师东进,三路大军三个方向同时直攻库德自治区的三个省。 在江延年看来,解决库德人问题真不是个事。库德人本身不是同一民族,只是个地域概念。根据库德人自己的定义,库德人是历史上所有在库德自治区定居的人的后裔,而不是任何特定群体的后裔。这后裔就多了,亚述人、土库曼人、阿拉伯人、亚美尼亚人、雅兹迪人、沙巴克人和曼迪人都可算是库德人。 而且分布在各国的库德人互相看不上眼,甚至大打出手。巴比伦库德人为了石油出口居然选择和突厥人媾和。 库德人起来闹革命,还是因为被压迫的太厉害。只要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他们其实并不介意在哪个国家的统治下生活。然而,现实却是他们往往被边缘化,生活在贫困和动荡之中。 这时阿尔卡满怀喜悦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走到江延年和巴格达迪面前,声音略显颤抖地说:“我们成功了,埃尔比勒得手,只是马苏德逃跑了,我们从他的藏身之处搜到了巨额的财富。这是我们的一次巨大胜利,我们的力量得到了空前的增强。” 阿尔卡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然而,他很快又补充道:“但是,我们收复埃尔比勒时遭受了来自花旗军巡航导弹的袭击。五角大楼的声明他们可能会随时派出驻军来支援他,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有没有人员伤亡?”江延年急切地问。 阿尔卡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有两名战士不幸牺牲,还有多名平民和战士受伤。” 江延年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峻起来,他深知战争带来的痛苦和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但他仍然希望尽可能地减少损失。他果断地下令:“立即从战俘中找出两名罪行恶劣的军官,执行斩首示众,以此来祭奠我们的战士。同时,发表声明要求花旗军赔偿我们的损失!” 第190章 求和 白宫。 办公厅主任伊曼纽尔急切地闯入总统老拜的办公室。 “总统先生,有紧急情况!”伊曼纽尔的声音中透露着紧张与担忧,“极端艾萨组织宣称要公开斩首我们被俘的军官。” 端坐在班椅上的老拜猛地站起,大惊失色。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急切地问道。 “咱们驻防在波斯湾的第五舰队发射了十枚巡航导弹,将正在攻城的艾萨组织炸死了两人,炸伤多人。他们扬言报复和要求我们赔偿。” 老拜感到一阵头痛,他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奥斯汀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总是给我添乱子!”他愤怒地抱怨着,显然对这次事件感到十分不满和无奈。 老拜深吸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试图平复内心的愤怒和焦虑。他知道,这次事件无疑又是一次巨大的挑战,而他作为国家的领导者,必须迅速而明智地作出决策。 “哎,查找那两名军官的名字吗?还有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暂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在全力追查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救出那两位军官!”老拜的语气坚定。 “是!不过……总统,我们和艾萨组织的沟通渠道一直不太顺畅,现在也不知道该找谁去谈。” 伊曼纽尔皱了皱眉,稍微想了想,接着说道:“上次我们想和大马士革恢复外交关系,找的是华国新任大使李刻新。既然艾萨组织和叙里亚已经和解了,要不我们再试试找他谈谈?” “华国人?哼!他们巴不得看我们的笑话呢!还会努力去斡旋?这事情十万火急,跟死神抢时间,我觉得不靠谱。” 伊曼纽尔再次思考了一下,“那……我们找科威特驻叙大使萨利尔试试?科威特是我们的盟国,很多事情谈起来也方便。”他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我看行。我马上打电话给他首相萨巴赫。同时叫克里国务卿马上起程飞往科威特面见萨利尔。” 话说萨利尔一路跟随江延年、马利克他们北上,真正见识到了江延年的厉害。对江延年真主安拉的身份深信不疑。 在出席叙里亚重建银行揭牌仪式后,给重建银行当场捐赠了二十亿美元,下午的时候便跟随观礼团回到了大马士革。 今日接到埃米尔萨巴赫亲自打来的电话,说是召他回去述职,连忙乘坐专机赶回科威特。 回到巴彦宫见到埃米尔后,才得知是到访的米国国务卿克里想见自己。 在一个雅致的小会议室里,克里说明了他的来意。 “王子殿下,你向叙里亚重建银行捐款20亿,足见你和巴莎尔关系匪浅。现在伊斯兰国……” “国务卿先生,是巴比伦伊斯兰国解放委员会。” “哦,差不多,都是同一个组织……它宣布和叙里亚和解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它最近的声明,他们想公开处决我国的人。我们希望你做个中间人,给他们传个话,让他们放了我们的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这……”萨利尔感到有些为难。他知道安拉真主的真主军正在巴比伦攻打库德人。 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帮谁。但知道艾萨组织和叙里亚宣布和解十有八九是出自安拉真主之意。 你们米国人发射导弹炸死了人,现在艾萨组织说报复,萨利尔判断不出是否安拉真主的旨意,若是如此,这说客怎么也不敢当。 克里看出萨利尔的犹豫。“王子殿下,是否有什么顾虑?” “国务卿先生,我理解你们的立场。但在我介入此事之前,我需要知道你们对于巴比伦伊斯兰国解放委员会的具体态度。你们是否愿意与他们进行对话,寻求和平解决的可能?” 克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当然,国际社会欢迎艾萨组织的转变。但是否真如巴格达迪所言,还需要观其言察其形。我们始终愿意通过对话来解决分歧和冲突。 我们认为,只有通过和平途径,才能实现真正的稳定与繁荣。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尊重国际法和人权,停止一切针对无辜平民的暴力行为。” “国务卿先生,你们的大兵在叙里亚盗采石油、小麦,收过路费,那时国际法和人权在哪里了? 现在是你求别人。如果你还抱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恕我直言,你这差事,我真做不了。”萨利尔站起身,语气坚决地拒绝道。 克里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正是被艾萨组织攥住了蛋,伟大的米利坚国才不得不寻求和解,一旦事情得以解决,他一定会让那些不长眼的人好看! “克里先生,如你所说的,我愿意去沟通,但有没有效果我不敢保证。我不能违背安拉真主的意愿。告辞!”萨利尔礼貌地告别,然后转身开门离去。 打开门,却见堂兄萨利姆焦急地在屋外徘徊着,看到萨利尔出来连忙迎上了去,下意识伸出右手却又忙缩了回去。 “前天在马背上摔了下来,不小心扭伤了手指。”见萨利尔脸上流露出关切之情,萨利姆急忙解释。 见他食指缠住了层厚厚的绷带,没法握手,萨利尔只得亲吻了几下他手臂,以示问候。 “会见怎么样?克里国务卿找你谈什么?”萨利姆急切地问。 萨利尔轻轻摇头,“他想让我做说客,这事我可做不了。” “那我进去会会他?”用包着绷带的食指指了指自己,问萨利尔。 “你还是算了吧!”萨利尔看着他,说道,“你和巴莎尔又不熟,说不上话的。” “去大马士革做说客,这事简单!”说完转身径直推门进去。 看着萨利姆离去的背影,萨利尔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那天晚上在大马士革遇袭,安拉真主亲口说马利克一枪打在萨利姆握的枪上,震断了他的食指。当时他听到的那一声惨叫,事后回想起来,声音确实有些耳熟。 今天看到萨利姆食指上确实包扎着绷带,萨利尔知道,他必须将这一情况尽快向父亲汇报。 第191章 请缨 “克里先生,我愿意前往大马士革做说客!”一进门,萨利姆便对起身欲离去的克里国务卿说道。见克里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又说道:“萨利尔做不到,我能做到!” 克里国务卿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他看着萨利姆,仿佛试图从这个年轻而坚决的声音中读出更多的内容。萨利姆知道,克里可能对他的决定感到意外,也可能在质疑他的能力和决心。 \"萨利尔未能做到的事,我能做到!\" 萨利姆再次强调,他的声音更加坚定,眼神更加锐利。他不是在向克里挑衅,而是在表达他的决心和信念。他知道,他需要克里相信他,相信他有能力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克里国务卿看着萨利姆,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赞赏的笑容。\"很好,萨利姆殿下,\"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尊重和信任,\"米国有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我相信你。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萨利姆殿下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上浮现出坚定的表情。“请放心,国务卿先生,科维特永远是米利坚的盟友。” 他庄重地说,“科维特将不惜一切代价完成这个任务。我们的友谊不仅仅是一句口号,而是我们共同的信念和承诺。” 克里国务卿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知道,他选择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一个能够在关键时刻为米国站出来的盟友。 “你的勇气和决心让我深感敬佩。我相信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为两国之间的和平与友谊做出贡献。” 克里走过去想和他握手,却发现他右手食指包扎着绷带,只好作罢,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萨利姆躬着身目送克里离开。待他背影消失在转角,便忍不住一个人在小会议室里摇起阿亚拉舞起来,手中的棍子转的娴熟。 “父亲,我想知道前面七个哥哥都是怎么死的?”萨利尔一回到家,便跪在纳吉夫面前问道。 萨利尔·纳吉夫在悠闲地品着一杯香气扑鼻的热茶,胖胖的脸沉迷于声色显得有些浮肿。 他身穿传统的长袍,坐在豪华的沙发上,背后是精美的波斯地毯和琳琅满目的古董收藏。四名绝色的波斯女子按摩着他的肩膀和手臂。听到萨利尔的问题,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显露出一种深思的神情。 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胸前,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那些过去的岁月。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沧桑:“萨利尔,你的问题很沉重。你的七个哥哥,他们都是勇敢的战士,为了家族的荣誉和信仰,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纳吉夫顿了一顿,似乎在整理着思绪,继续说道:“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才华和魅力。有的是在战场上英勇牺牲,有的是在执行任务时遭遇不测,还有的是为了家族荣誉而失去了生命。每一个哥哥的死,都是家族的一大损失。”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萨利尔,你要记住,我们作为家族的一员,肩负着守护家族荣耀的责任。无论未来面临怎样的挑战和危险,我们都要勇敢地面对,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战。” 说完,纳吉夫重新端起茶杯,轻轻地啜饮着,仿佛在品味着那些过去的岁月。 过了良久,说道:“退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会。”说完他缓缓站起身,四名女子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向寝宫的方向走去。 萨利尔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他知道,父亲的心事重重,而他却无法分担。 躺在柔软的床上,纳吉夫轻轻挥挥手,四名女子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房间里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夜色吞噬。然而,纳吉夫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儿子的问话在他的心中回荡,如同重锤般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 多年来他都一直在隐忍着,自己也摆出一副沉迷于声色犬马的颓废模样,可萨巴赫一支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和儿子。 他缓缓地起身,走向窗边,小心翼翼地掀起窗帘的一角,只见儿子孤独而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王宫的大门之外。 纳吉夫的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无法保护儿子而造成的。 他紧紧地握住窗帘,手指因愤怒和无力而颤抖。自己已经让出皇位了,他们怎么还如此逼迫!刚刚儿子如此问话,肯定事出有因,十有八九遭到他们黑手,但终幸免于难。 但儿子下一次真主还能保佑吗?纳吉夫不敢想象。 放下窗帘,倚在窗台上思考良久,最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在床上躺了约半小时,纳吉夫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缓缓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四名女人听得响声赶紧进来侍奉起床。 “摆驾,前往哈瓦利吃鱼去!,” 几分钟后,一个车队十几辆车浩浩荡荡驶出王宫。在哈瓦利的一个豪华餐厅,纳吉夫被迎接了进去。在上卫生间的时候,他拐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相貌和他十分相似。和他匆匆互换服饰后,乔装打扮的纳吉夫开着餐厅的车潜回科维特。 话说萨利姆接下了任务,在克里面前夸下海口。他的心情激动而紧张,他知道这次的任务不仅关乎他个人的荣誉,更是关乎整个王国的未来。他迅速回到自己的宫殿,找到父皇萨利赫,准备向他辞行。 宫殿内,萨利赫坐在华丽的宝座上,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萨利姆走上前跪下禀报道:“父皇,我已接下克里国务卿的任务,不日前往大马士革做说客。” 萨利赫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他说:“萨利姆,这个任务克里国务卿不是找得萨利尔吗?” “父皇,萨利尔确实曾是克里的首选,但他自己放弃了。我认为这个任务更适合我。我已经向克里国务卿表明了决心。” 萨利赫看着自己这个纨绔儿子,劣迹斑斑,向来顽皮惯了,突然转性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他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这个任务是向艾萨组织手中要人,非常艰巨,你确定要接受吗?” 第192章 演员 萨利尔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宫殿,父亲纳吉夫的这般模样让他大失所望。那个心目中曾经英明神武的父亲,此刻却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掏空了身体。 看到父亲这般颓废的模样,萨利尔的心情异常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不解。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那个能指引他前进的明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以睿智和勇气化解的英明父王。 “父王已经老了。” 萨利尔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无奈。他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仿佛在思考着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手机铃声的响起,将萨利尔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他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接起来一听,正是父亲的声音,神神秘秘的叫他到一个midar的餐厅来。 萨利尔赶到midar餐厅时,已经夜幕降临。他走进餐厅,环顾四周,寻找着父亲的身影。最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父亲?”萨利尔走近,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个背影的主人转过身来,正是萨利尔的父亲,纳吉夫。然而,此刻的纳吉夫装扮与平常截然不同,一身黑色的衣物,帽檐压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给人一种神秘而低调的感觉。 “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萨利尔吃惊地问道,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谨慎和隐秘的装扮。 纳吉夫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警惕。“家中耳目甚多,我不得不如此。”他低声解释道,“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一会还要赶回哈瓦利。” 萨利尔听到父亲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他瞪大了眼睛,声音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和不甘:“父亲,是萨利赫还是萨利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 纳吉夫伸出手,示意萨利尔保持冷静。他轻轻拍了拍萨利尔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萨利尔,这个世界充满了权力和欲望的争斗。我们家族也不例外。有些人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 萨利尔紧皱眉头,愤怒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握紧了拳头,仿佛想要一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我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我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纳吉夫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沧桑:“利尔,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你还不懂。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你实力不足之前,你需要学会保护自己,学会隐藏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实力不足?”萨利尔突然想起了江延年,这个以东方青年形象出现的真主安拉,他曾在关键时刻救过自己一命。自己去求他,肯定会帮助的。 不禁喜道:“父亲,我在大马士革遇到安拉真主了,他化身为东方青年救过我一命。我去求求他帮忙。” “安拉真主?”纳吉夫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嗯!”萨利尔坚定的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叙里亚的动荡为什么平息的那么快,这都是安拉真主在背后帮忙。” “我听说过巴莎尔夫妇在宴会上当众对一青年施吻足礼,他就是安拉真主?” 纳吉夫好奇地问。 “当时我也不信,后来有一天我遭遇袭击,他们刚好路过救了我。在谢汗洪,在阿热颇,我亲眼所见安拉真主召唤神灵一举解了谢汗洪之危,又将包围阿热颇的花旗军和库德军全部吸进了一个袋子里。” 纳吉夫睁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在拉卡,民间传闻花旗军和库德人曾派重兵围困,结果人员全部失踪,随后不但叙里亚全境得到解放,现在巴比伦北方库德人也得到了解决。”萨利尔继续说道。 萨利尔的话虽然太过惊人,但现实却不由得纳吉夫不信。花旗军虽然宣称在叙驻军只有800人,但哈桑将军在鲁萨费一战,就打死打伤一千多人,二千多花旗军成为俘虏。换平时,花旗军早就率军讨伐大马士革了,现在却放出口风要和大马士革恢复关系。 纳吉夫思索片刻后,开口问道:“在大马士革,你为何会遭到袭击?” “是萨利姆!”萨利尔愤然答道,“安拉真主告诉我是马利克,安拉真主的司机,一个椰门胡塞家族的人,他一枪打在萨利姆手枪上,震断了他食指。我下午会见完克里国务卿后他也等着接见,我注意到他的食指绑着绷带,但他告诉我是前天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我明天刚好要体检,”纳吉夫沉思道,“到时我会打探一下这件事。” 萨利尔点了点头,王室有专门的侍医,他们或许能提供萨利姆受伤的真实情况。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哈瓦利,你自己要小心,照顾好自己。”纳吉夫站起身匆匆离去。 萨利尔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父亲纳吉夫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温暖,父亲的离去虽然匆忙,但那份深沉的父爱却如同暖流一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回到王宫,却见萨利姆正等候在门前,见到萨利尔回来,连忙上前紧握住他的手诚恳地说道:“萨利尔,我的好兄弟,我终于等到你了。” 若不知他是暗杀自己的主谋,萨利尔一定会为他真情所感动。 只听得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看重我们的兄弟情谊。这次,我遇到了一些麻烦,只有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萨利姆的话语中充满了哀求。 态度诚恳,言语真诚,萨利尔觉得萨利姆不去好莱坞当演员实在可惜了。 心中微微一笑,你演我也演,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而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 第193章 大发奖金 战局的演变呈现压倒性态势。 看似强大的库德民主军,没了花旗军的支持,便如软脚虾似的没了战斗力。 短短数日后,库德人自治的三个省份,包括他们非法侵占的塔米姆省,全境获得解放。原自治政府仅巴尔扎尼一家乘专机逃离至巴格达,而其他政府官员,包括石油部长米哈尔,均全部落网。 巴格达迪宣告,库德人所谓的“马哈巴德共和国”已成为历史。 “巴比伦伊斯兰国解放委员会”势力一时空前高涨,除北方省份全部控制外,中部的卡尔巴拉省、萨拉赫丁省也全部收入囊中。油田除基尔库克外、还控制了巴伊哈桑、艾因扎莱、纳夫特哈奈、坚布尔等油田;气田除安巴尔省的阿卡斯气田外,迪亚拉省的曼苏里耶气田也控制在握。 这让一城之隔的巴格达政府如临大敌。 但江延年让巴格达迪适时释放了和谈的信号。称巴比伦伊斯兰国解放委员会愿意和南方巴比伦政府在外国撤军、惩办战犯、逮捕分裂分子的基础上什么问题都可以谈。 球反正踢给南方政府了,接不接他们的事,反正我巴比伦伊斯兰国解放委员会才是和平使者。 基尔库克油田得手,江延年心中大定。 它是世界十大油田之一,已探明储量达24.4亿吨。在库德人手中,遭破坏性开采,日产油量才45万桶,江延年打算将它提高到100万桶。 同时必须着手修复被损毁的输油管道,让基尔库克~巴尼亚斯港的地下油气管道运输运转起来。 一切都是百废待兴。 通讯设施首先被修复。这大单自然落在在叙里亚建设4g通信网络的徐涛身上。徐涛派出了一部应急通信车及几名人员,很快就抢修好被破坏的通讯设施。 出现网络信号,手机顿时不断传来短信提示音。那是没网络的时候别人打进来没有接到的短信提示,江延年一看父亲胡成虎居然打了十多个,另外母亲秦思娴、刘洛军、朱锦华及众多女友们也拨打过电话。 先给母亲秦思娴回过去。秦思娴好像在开会,没说几句就挂了。又打给胡成虎,电话拨通就被接起,看似一直在等这个电话似的。 “老爸……” “儿子……” 两人异口同声。江延年一笑,“老爸你先说。” “好吧。你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那天拉卡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危机一下子解决了?” “巴比伦北部城市苏摩尔。拉卡啊?也没发生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花旗军b2轰炸机都出动了,十多万大军围城啊。我那天可是一晚没睡……手机不懂打了多少!” 江延年心中一片温暖。父亲胡成虎虽不苟言笑,但外冷里热。 “老爸,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什么好消息坏消息,都统统说来听听,看有什么办法解决!” “好消息是我手中有六架b2轰炸机。坏消息是这次我不打算找你卖。” 胡成虎心中乍喜乍惊,听完不禁骂道:“我又不是军火掮客,找我还不乐意呢!”顿了顿又惊喜地问道:“你手中居然有b2轰炸机?” “既然来了,自然就不能让它回去,那多不礼貌啊,肯定要留下来的。” “别给我耍贫嘴!你怎么将它们打下来的?”胡成虎好奇地问。 b2轰炸机可是世界上唯一一款现役隐身轰炸机。由于制造维护成本高昂,最终只生产了包括原型机在内的21架,全部在米国空军中使用。在2008年的一次坠机事故中损失了一架。这次被儿子一下打下六架,米国花旗军可谓损失惨重。 “完好无损。包括里面的炸弹我想120亿美元卖给华国。但我想通过叙里亚重建银行联系耿如光卖,所以这次就不找你了。” 胡成虎咧嘴一笑,这也算坏消息?上次若不是对国家有莫大好处他才不想掺和! 挂完电话又打给刘洛军。一看是失踪多日江总的电话,欣喜地接起连忙汇报工作。 沪深大盘如期展开第三浪下跌。八月中旬,在苦苦挣扎一个多月后,17日,沪市一开盘即掉头直坠,全天下跌245点,跌幅6.15%,又是千股跌停。随后几天连续大跌,大盘直坠到2950点,短短一周就下跌1100多点。 新加坡a50指数最低下探到8370点,刘军洛在8500点左右将600万手全部平仓,其中70万手建仓在,530万手建仓在,百倍杠杆总共盈利394亿美元。 只是江延年现在对金钱数字不敏感,随便捐给叙里亚一捐便是200亿欧元。现在叙里亚及北巴比伦,都宛如自己的小王国,自己愈取愈夺都可以,况且自己乾坤袋里还有八万花旗军及大量装备。这些装备除卖给自己国家外,还可以卖给波斯、大鹅,操作得当又是个天文数字。 当下表扬他一番,叫朱锦华接电话,让他拿出十亿美元奖励刘洛军团队。上次操作土耳其里拉,大赚一万八千亿美元,一直没有奖励,干脆又拿出一千亿美元,合计7000亿人民币给50万职工发了年中奖,人均14万元。 大家皆大欢喜。 刘洛军还汇报了比特币的吸筹情况,现在钱包一个月共总购入了350万枚,一枚平均220美元。第一期的400万枚任务很快就可完成。 “不要停,至少要吸够1000万枚!”江延年说道。比特币是何欣布下的金融战略,意义重大,不得有失。 “好的。矿池的建设也很顺利,我们在风光电资源丰富的新疆、内蒙先期建设了万台矿机的矿场,也开始产出比特币了。” 江延年很是高兴,挂完电话又分别给张晓楠、陈都琳、赵露诗打视频电话,虽然文馨平、张红梅、楚晚宁、王瑛她们半月前在伊斯坦布尔见过面,但一日不见,甚是想念,都眼晴红红的,搞得江延年大为感动。 特别是张晓楠,歪歪腻腻,直和江延年视频到手机没电才罢休。只是现在苏摩尔的机场还在整修中,不然她直想坐专机飞到江延年身边。 第194章 龙城 保利的耿如光才回国不久,就接到新朋友侯赛因打来的电话。他果然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他手中居然有六架b2轰炸机,而且每架里面携带了16枚agm-129型巡航导弹! 只是开口一架售价30亿美元。 这价格说高不高,但侯赛因说六架必须连同里面的导弹要一起打包,单架就要42亿,共计252亿美元。 agm-129型巡航导弹单枚市场售价7500万美元,并且有价无市。东西都是好东西,但这总价有些高,国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相当于整个保利集团去年的营业收入了。 事关重大只能向上级汇报。 上次阿帕奇和m1a2主战坦克便宜了陆军,这次有b2轰炸机这个大杀器,空军自然不愿放过。司令马上将当仁不让,当即表示,宁愿少吃一顿饭,少发一套军衣,也要把这资金挤出来。 而agm-129型巡航导弹也让主研导弹的航天科工垂涎三尺。它是世界首款隐身巡航战略导弹,米国自己总共也才生产460枚。而据说一次性可以买到96枚,航天科工怎能不兴奋?立即也表示自己可以凑一部分钱,为国家贡献一份力。 马上将和企业有如此决心,军委自然支持,总装备部把一些不急的预算开支挤一挤,挪一挪,硬生生把这资金挤了出来。 后来,“挤一挤总会有的”常常被马司令挂在嘴边,每下基层必说,竟然成了他的口头禅,这是后话。 江延年没有参与这宗交易的谈判,全权交给侯赛因,他心目中能卖个120亿就很满足了。 最看重的还是那八万花旗兵。 米国发动“沙漠行动”推翻撒达姆政权,从巴比伦央行至少掠夺了400亿美元的黄金,又从撒达姆各处行宫中搜到大量的黄金与美金,古玩,昂贵的手表,黄金枪械,应有尽有。黄金有三十吨左右,美金两百多亿,还有六七把黄金ak47步枪,总价值500多亿美元。抢劫和盗卖文物,百姓财产,多不胜数。 驻叙花旗军光盗采石油总价值就超过1100亿美元,还不包括偷盗的文物,抢劫百姓的财产。 吃下去的都要让他吐出来。这8万花旗军少说也要卖到2000亿美元来。 驻叙司令汤森及参谋长史迪芬已被押解到苏摩尔。江延年正愁如何与米国高层沟通,突然接到一通电话,顿时有瞌睡有人送枕头的感觉。 打电话之人是阿斯玛。 她说要过来侍奉安拉真主。江延年忙问她有什么事?她说米国政府通过驻米李刻新大使联系到司洪辉,表达了米国愿意与叙里亚恢复外交关系的愿望。 米国政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巴莎尔不知如何处理,想派她过来面圣授机,现在她已经在路上来了。 江延年担心她路上的安全,想叫她别来。她说有军队保护,又听说“双春城”苏摩尔环境优美,气候宜人,以前没来过,想过来看看,江延年只好作罢。 一日后,阿斯玛抵达苏摩尔。 江延年、马利克、巴格达迪等陪同阿斯玛泛舟在底格里斯河畔,河水波光粼粼,阳光洒落在水面上,仿佛无数颗钻石在跳跃。 阿斯玛又带来了四位神女,她们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裙,褐色的秀发上箍着系有鲜花的金环,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睛,宛如神秘的仙子一般。 江延年很是无奈,阿斯玛在全国选秀,前前后后已送女仆接近二十名。 她们静静地分坐在船头,双手合十,仿佛在祈祷,又好似在欣赏这美丽的风景,只是那羞涩的双眸,会在不经意间,时不时地扫过江延年。 而阿斯玛依然是西装革履,一副女强人打扮。 “安拉真主,米国政府通过司大使表达了想与我国恢复外交关系的愿望。”坐在船舷上的阿斯玛望着江延年说道。 “呵呵,米国人很傲慢,凡是可以不讲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讲理,要是讲一点理的话,那是被逼得不得已了。米国人想要恢复外交关系,那就让他们拿出诚意来吧。偷盗石油、偷卖小麦、偷盗文物、拦路抢劫的损失都要他统统赔偿。” “要是他们不呢?” “你国内重建,工地需要大量劳工,叫花旗军战俘他们去搬砖,劳动改造。电视台还要拍电视播出来,看他米国敢不敢赔偿。对付流氓国家,就要比他更流氓。” 江延年豪气和霸道的做法,阿斯玛听的热血沸腾。在此之前,哪个国家敢如此对待花旗军?现在有安拉真主在撑腰,叙里亚还真不怕花旗兵。 主意既定,当下安心欣赏起两岸风景来。 底格里斯河畔风景如画,绿树成荫,花香扑鼻。阳光斜照在水面上,泛起一片金色的波纹,与河岸边绿色的芦苇丛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面。 沿着河流北上,沿途的风景让人目不暇接。远处,高山雪峰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仿佛是一座座银色的金字塔。山脚下的草原上,一群群野羊悠闲地觅食,它们的身影在阳光下忽明忽暗,仿佛在跳动着生命的旋律。 小船穿过一片片芦苇丛,一群水鸟被惊扰起来,它们扑扇着翅膀,发出嘹亮的叫声,向远处飞去。 底格里斯河两岸是着名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沃野千里,水草丰美,自古以来是巴比伦重要产粮区。为了充分利用这片丰饶的土地,历届政府都投入了大量精力修建灌溉工程。例如80年代建设的下迪亚拉灌溉工程,它从底格里斯河的支流迪亚拉河引水,滋养了沿岸的35万公顷农田。再比如摩苏尔城以北70公里处的摩苏尔水坝,它不仅拥有120亿立方米的库容,还具备防洪、灌溉、城市供水和发电等多重功能,其水电站装机容量高达103万千瓦,可以灌溉农田10万公顷。 然而,不幸的是,战乱纷飞,艾萨组织只长于组织打仗,导致这片曾经充满生机的土地变得荒芜,杂草丛生。 当船工停船靠岸,大家纷纷一跃上岸。在岸边的低地,江延年俯身拔起一丛草,草上带起的泥土竟是黑泥!这正是能够孕育粮食、滋养众生的黑土地。 江延年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之情。他乾坤袋中还收藏着从长江底七煞锁魂阵“果冻”里带出的近万人。这些人来自不同的时代,一直被他精心保管着。他曾向他们许下承诺,一定会找到一个适合他们生活的地方,让他们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然而,一直以来,他都未能找到理想的安置点。 此刻,眼前的这片土地让江延年看到了希望。这片肥沃而荒芜的土地,沃野千里,水草丰美,气候宜人,不正是一个完美的家园吗?他相信,在这里,这些人可以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繁衍生息,创造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当下立即召唤巴格达迪过来,指着东岸道:“这东岸,划出一万公顷土地,规划建设为新城,这座城市将被命名为‘龙城’,用来安置这些人。” 说完从乾坤袋里将“果冻”里收走的人全部吐了出来。 各个时期的人,穿着不同的服饰密密麻麻站满了河岸。重见天日,再世为人,脚下踏着的是坚实的土地,他们纷纷兴奋地张开双臂沐浴着阳光,口中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皆喜不自胜。 欣喜过后,大家皆纷纷跪伏在江延年面前叩首拜谢主人救命之恩。 江延年缓缓走到人群前,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充满力量的声音说道:“这里,曾是巴比伦的辉煌之地,那《一千零一夜》的神奇故事便在这片土地上流传。如今,这片古老而又充满生机的土地,将成为你们的新家,我们的新希望!我们将在这块土地上,共同建设一座现代化的‘龙城’。你们的生活,将不再受困于过去,而是迈向一个崭新的、充满希望的未来。我们将用双手和智慧,共同打造这座城市,让它成为我们共同的家园,一个充满现代化气息、充满活力的新家园。” 第195章 勒索 “什么?汤森和史迪芬在艾萨组织中?他们要价二十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宫总统府,老拜冲着防长奥斯汀和联席会议主席米利大声咆哮道。 奥斯汀原本低垂着头,神情沮丧,此刻却抬起头,用眼神瞥了老拜一眼,然后说:“总统先生,这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艾萨组织甚至已经制作了相关视频,只是他们尚未公布。” “二十亿?!我说的是二十亿美金!他们怎么不去抢银行呢?!”老拜愤怒地冲着奥斯汀吼道,语气中充满了无法置信和愤怒。 奥斯汀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应:“总统阁下,汤森和史迪芬可是给我们搞回来了至少二千亿美元。相比之下,二十亿美金赎他们并不算多。” “但他们现在是俘虏!这是军人的耻辱!为什么不取义成仁?让我花旗国的军队受此蒙羞!转告他们,要学斯托克代尔!”老拜愤怒地咆哮着。 奥斯汀和米利不由得面面相觑,颇感到有些无奈。斯托克代尔是着名的海军上将,在高棉战争期间,他是被俘的米军级别最高的将领。 他没有得到高棉的优待,被拷打了20多次,关押了长达8年。 “奥巴尔,艾萨组织不是高棉。他们杀人如麻,是极端的恐怖分子。他们说斩首两名我们的军人,果然说到做到。我们的人来不及施救,就被他们先下手了。” “如果汤森和史迪芬被杀,将极大损害我国的声誉,请总统先生三思。”旁边的米利也插嘴劝说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况且还有八万军人下落成谜,极有可能也在他们手中。” 老拜听到这里,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早上白宫新闻发布会上,发言人就曾被记者连续追问下差点露馅,好在急智,说巴莎尔夸大其词。 “汤森和史迪芬都在奥尔良大肆购置土地并修建豪华的宅邸,有人在我面前说他贪默了军饷。”老拜继续说道,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深意。 奥斯汀和米利相看一眼,心知肚明。汤森和史迪芬在巴比伦和叙里亚搞了大量外块回来,早已不是秘密,他们甚至也曾慷慨地赠予过两人一些珍贵的文物和钱财。此刻老拜突然提及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意在分一杯羹。 “奥巴尔,待汤森和史迪芬归来,我必让他们也向您表达一番敬意。”奥斯汀微笑着说。 老拜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两人告别奥巴尔出来。 奥斯汀眉头紧锁,沉声说:“米利,我观察老拜这个人,他明显是贪婪无度。中东的军事失利,我预感他一定会把责任推给我们。我们该如何应对?” 米利回头瞥了一眼奥巴尔的办公室,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冷冷地说:“如果这只黑皮狗真的想甩锅给我们,那我们就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玩弄了谁!” 奥斯汀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兴奋地说:“你是联席会议主席,军队的智多星,论出谋划策,谁也赢不了你。” 米利轻轻地勾起嘴角,眼中闪烁着自信与狡黠的光芒。 他轻拍奥斯汀的肩膀,以充满力量的语气说:“奥斯汀,放宽心。老拜的小动作,我们早有准备。我早已为他准备了一个完美的反击,保证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连声都不敢吭。” 他微微顿了顿,神秘一笑,继续说道:“他不是一直大张旗鼓地声称只有800人吗?那我们就用那人来给他一个惊喜,看看他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大军’。” 奥斯汀听到这话,脸上的担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释然的笑容。 汤森和史迪芬的家属获准到苏摩尔探望两人,陪同他们前来的是萨利姆、萨利尔两堂兄弟。 财政官阿布接待了他们。 阿布他是一个戴着眼镜,身穿传统的阿拉伯长袍,脸型廋削,不似中东人普遍长着粗糙的络腮胡子。 这人父亲原是撒达姆手下高官,自己毕业于腐国剑桥大学,亡国后便跟随安巴里等人打游击,为他们掌管后勤,也算子承父业。 江延年和他交流了一次便深感佩服。他说,将士领兵打仗,关键在后勤。“国家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 以前艾萨组织四面环敌,得到的大量钱财,他大都用于购置粮食了。现在西边既已打通,就可将钱财用于发展民生。 在阿布的带领下,汤森和史迪芬的夫人们一见到各自丈夫,看着他们身着镣铐,双眼失神,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顿时痛哭起来。 “魔鬼!魔鬼!他们是魔鬼……夫人,快带我回家!”汤森和史迪芬颤抖着声音,向自己的妻子诉说着。 他们倒是没有被毒打,只是江延年叫韩洁每晚骚扰他们一下,吓得两人几天都睡不着觉。精神萎靡,身形暴瘦。 “好,好,我马上带你回家。”两人心疼地抱着自己的丈夫。 在探望过自己的丈夫后,汤森夫人和史迪芬夫人跟随阿布返回了他的办公室。阿布递给了她们每人一张二十亿的缴款单,指示她们去隔壁的巴比伦重建银行存款。 “不是一人十亿吗?”汤森夫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阿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回答道:“谁说一人十亿?一人二十亿!” 两个女人没法,边上士兵持枪站着,不怒自威,多啰嗦几句唯恐自己也回不去。好在账上殷实,多转十亿也没问题。 一天后,转账才到账。阿布通知她们可以去领人了。哪想到走到监狱门口,主管文物的卡维尼格拦住了她们,说汤森及史迪芬涉嫌偷盗及走私叙里亚及巴比伦文物,不能放人。 阿布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这是其他部门的事情。 两个女人顿时傻眼了。 好在旁边的萨利姆把卡维尼格拉到一边,朝他口袋里悄悄地塞了几张美钞,他才悠然开口:“放人嘛,也不是不行。反正偷走的文物也追不回来了。这样,阿布财长那儿要多少钱,你们就按那个罚款就成。” “但是……阿布财长要的是二十亿美元!”萨利姆显得有些迟疑。 卡维尼格不以为然地笑了:“二十亿?很多吗?我巴比伦的历史源远流长,是举世闻名的文明古国。每一件文物都价值连城,岂止二十亿,二百亿还差不多呢!” 萨利姆也没办法,只好回头和她们商量,她俩顿时肉痛。已经自己多掏了十亿,又想她们再掏二十亿?会不会是诈骗?到时钱交了,又有什么部门冒出来罚款? “我已经向阿布财长确认过了,不会再有其他部门来找麻烦了。”萨利姆试图安抚她们,希望能消除她们的疑虑。 可是要让她们一下再掏出二十亿也有些困难。她们的资产大都在不动产,股权及共同基金上。一时难以变现。 两人正在一愁莫展之际,萨利姆问阿布能不能由他出面提供担保。 没想到阿布倒是很痛快地答应:“我们完全相信萨利姆王子的诚信。如果王子殿下愿意出面担保,我们非常乐意接受。” 听到阿布的承诺,萨利姆和她们都松了一口气。 签字画押,汤森和史迪芬终于被放了出来。重获自由,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苏摩尔,各自坐着辆车飞也似的逃离这恶梦之地。 而萨利姆却被阿布热情地留了下来。 第196章 担保 “萨利姆王子殿下,你为朋友两肋插刀,义薄云天,实在令人佩服。” 在苏摩尔底格里斯河畔的一处豪华餐厅里,阿布豪不吝啬他的词语,一顿顿彩虹屁夸得萨利姆心花怒放。 两人推杯换盏,很快就熟络起来。阿布的话语中充满了敬意和钦佩,他的言辞如同甘甜的蜜糖,让萨利姆王子殿下感到自己仿佛飘浮在云端之上。在苏摩尔底格里斯河畔的那间金碧辉煌的餐厅中,两人的交谈如同泉水般流淌,杯中的美酒如同桥梁,将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王子殿下,在下十分佩服你交游广泛,连米国人都找你做中间人。” “阿布先生,您的赞誉让我深感荣幸。与各位朋友交往,是我生活中的一大乐事。至于与米国人的合作,不过是互相利用、互惠互利罢了。不知您对此有何看法?” 阿布听后,立刻表示赞同:“王子殿下所言极是,商场如战场,合作便是最好的战略。不知您是否有意扩大业务范围,与我们共同开拓更广阔的市场?” 萨利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举起酒杯与阿布轻轻一碰,笑道:“阿布先生,您的提议正合我意。我们可以携手共进,共创辉煌。来,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 “干杯!” “王子殿下,”阿布突然凑近萨利姆,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声音低沉而神秘,“眼下正有一个绝佳的合作项目,足以让我们双方都获得巨大的利益。” 萨利姆的心莫名的狂跳起来,故作矜持,淡淡的问:“什么项目?” “我们手中还有八万花旗兵,你和米国军方沟通一下,用钱换人,黄金、美元、欧元、英镑都行。” 萨利姆惊愕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双眼瞪大:“你说有八万米国大兵?” 阿布坚定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是的!一人二百万美元,总共一千六百亿。我只要一千六百亿,能否多谈全是你的利润。” 萨利姆的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他只要嘴巴歪一歪,一笔交易就能赚个一二百亿,又能在米国人面前讨好,在他父亲面前肯定大出风头,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好机会。 “但是,为促进交易,我们仍需要你拿出相应的资产出来作担保。” “没有问题!我的seadrill公司净资产就有近二千亿美元,拥有140多艘巨型油轮,海上钻井平台120座,陆上油田有200座,大都位于大布尔干油田上,单井日产原油1000吨以上。用它来作保绰绰有余。” “恭喜你,王子殿下,合作愉快。”阿布站起身,热情地伸出手,“你的提议非常吸引人。我相信,有了你的担保,这笔交易一定能够成功。我期待着我们未来更多的合作。” 萨利姆突然神秘一笑,“现在就有一个项目,不懂贵方愿不愿意合作。” 阿布端起酒杯呡了一口,悠然地靠在椅背上,“我们做的都是大项目,少于十亿美元免谈。” 萨利姆看了看四周,凑近低声朝阿布说道:“要是五百亿,一千亿呢?” 阿布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他好奇地问:“什么生意能赚那么多钱?” 萨利姆的声音更低了,“你们帮我除掉一个人,他的财产咱们每人一半。” 阿布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谁?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去对付比尔·盖茨吧?” 萨利姆淡然一笑,优雅地端起酒杯,向阿布示意了一个碰杯的动作,轻声道:“当然不是。这人现在就在苏摩尔,而且和我一起过来的。” “你说萨利尔……!”阿布吃惊地叫出声来。萨利姆连忙示意他小声,又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在意,才放下心来。 “萨利尔的身价可不比我低。”萨利姆低头呢喃了句。 “好,这笔生意我们接了!”两人相视一笑,击掌庆贺。 吃完饭,各自散去,阿布独自前往江延年府邸汇报,却见萨利尔与江延年谈的正欢。 阿布大惊失色,刚刚才和萨利姆达成合作,要除掉的人却是安拉真主的朋友。他连忙跪下如实相告。 江延年玩味地看着萨利尔。 “啍!他三番五次谋害我,又谋害了我几个哥哥,我一定要让他付岀沉重的代价!,”说完朝江延年跪下道:“安拉真主,救救我,只要帮我报得大仇,他的财产我全部奉献给您。” “你起来吧,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看用不着我们出手,自有人会收拾他。你且在苏摩尔安心住下,我让阿布拖延拖延他。” 随后的几天,阿布让萨利姆和米军方沟通及准备担保文件,倒把萨利姆忙的不亦乐乎。 五角大楼。 “奥斯汀,那失踪的八万人有消息了,果然在艾萨组织手里!”米利手拿着一纸报告急匆匆地走进奥斯汀的办公室。 “只是中间人说他们要价二千亿美元!” 奥斯汀接过报告看了眼,“消息来源可靠吗?” “这是科威特萨利姆王子提供的消息,他说保证绝对可靠!” “这个萨利姆,让他出面营救汤森和史迪芬,结果每人多掏了三十亿。这次谁知道有没有内幕交易。” 奥斯汀皱起眉头,显然对萨利姆的信任度不高。 奥斯汀提及汤森和史迪芬的名字,两人的神色不禁一暗。 “汤森和史迪芬现在怎么样?”奥斯汀问道。 他们回来的时候亲自去机场迎接,但发现他们精神状况堪忧,时常惊恐地盯着前方,口中不断重复着\"魔鬼!魔鬼!\" “两人在家住了几天,精神有些恢复,但状况还不太好。”米利暗淡地说道。 奥斯汀皱起眉头,思索着说:“米利,艾萨组织突然变强,你说是不是真有安拉真主在帮助他们?” 米利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我也不知道,一切等这些士兵回来以后才能揭晓真相。” “开价两千亿……会不会有点多?”奥斯汀犹豫了一下,问道。 “再多也没有关系。”米利呵呵一笑,“咱们的国防开支预算不会出一分钱,全部由巴比伦、科威特、沙特、阿联酋、卡塔尔这些驻军国分担。” 两人会心地一笑。不通过国防预算开支,可直接绕过奥巴尔总统就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到时老拜再想甩锅自然也没法甩。 奥斯汀不禁为米利的主意竖起了大拇指。 “奥斯汀,我打算马上岀发,秘密出访中东。一是见见萨利姆王子,二是筹集资金。老拜那边你帮忙打掩护。” 奥斯汀点了点头,他站起来紧紧地握住米利的手,“明白了,米利。我会在华盛顿这边做好掩护工作,确保你的行动顺利无阻。” 华盛顿特区。 夜幕低垂,星光点缀着天际。一架专机划破寂静的夜空,如同一颗流星般疾驰而去,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 就在米利出访中东的同一天,苏摩尔迎来了一群神秘的东方访客,而带队的赫然是叙里亚重建银行的董事长侯赛因。 来人正是耿如光一行,中间还有飞行员及导弹专家。当他们看到广场上飘扬的五星红旗,以为是回到了华国,但当发现五星是绿色时才发现有所不同。 “这真主军的旗帜倒是别具一格,绿色五角星,倒是与我们的大同小异。”耿如光轻声评论,言语中透露出对这异域文化的兴趣。 真主军的首领阿尔卡接待他们。 “阿尔卡将军,我们带来了诚意,希望先看到货。” 第197章 b2轰炸机 阿尔卡带着耿如光他们穿过了机场边缘的喧嚣,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维修仓库。仓库内部昏暗而宽敞,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气息。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直到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帆布包裹前停下。这个包裹占据了仓库的中心位置,体积庞大得令人惊叹。帆布表面粗糙,布满了灰尘和岁月的痕迹,仿佛隐藏着某种重要的秘密。 阿尔卡停下脚步,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示意其他人靠近。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帆布的一角,用力掀开。帆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庞然大物。 这是一架仿佛来自未来的飞行器,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机翼展开,展现出惊人的跨度,宛如一片寂静的夜空中的隐形羽翼,平滑而优雅。机身呈现出深邃的灰色,宛如夜空中的幽灵,令人难以捉摸。机翼宽大而独特,犹如一只巨大的蝙蝠翅膀,在夜空中展翅翱翔,无声无息。 这是科技和艺术的完美结合,在场的所有的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b2轰炸机!确实是b2轰炸机! 耿如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那架神秘的b2轰炸机,内心充满了震撼和敬畏。尽管他已经见过了无数的飞机和飞行器,但眼前的这架b2轰炸机仍然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撼。 它的机头部分,那对巨大的椭圆形驾驶舱盖,仿佛是两个明亮的眼睛,透过深邃的灰色机身,洞察着周围的一切。那种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了它的存在。 \"这……这就是b2轰炸机吗?\" 耿如光低声呢喃,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他知道,b2轰炸机是全球最先进的隐形战略轰炸机,是米国空军的重要战略武器。它的隐形性能、远程打击能力、以及携带的武器载荷,都使得它成为了空中霸主。 \"真是太牛逼了!这都能搞到手!\" 耿如光忍不住赞叹道。 “耿总,这货怎么样?机舱里还装满了16枚agm-129型巡航导弹!”侯赛因不失时机地问。 “太完美了!我对货物非常满意。只是这价格能否再优惠些?” “看在安拉真主的份上,这次我就大方一些,尾数就免去了,算作是对您这老主顾的一份小小回馈。总价就定为250亿。后面还有5架相同的飞机等着你,付完账你们就可以直接飞回国。” 耿如光慎重地把专家们召集到一旁,商讨了一下,同意了交易方案。随后,他又亲自去后面察看了另外五架b2轰炸机。确保无误后,这才跟随侯赛因去巴比伦重建银行转账。 见不是以前的叙里亚重建银行,“这巴比伦重建银行也是你们的?”耿如光略显惊讶地问道 “是的,一切都是安拉真主的旨意。”侯赛因平静地回答。 耿如光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简短地吩咐了付款的事宜。随后,一笔巨额的交易金额便通过国内的昆仑银行成功地转到了巴比伦重建银行的账户上。 这次交易无需繁琐的合同签署。钱货两清后随行的飞行员直接跨上飞机,启动引擎,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过后,加满油的六架b2轰炸机便如鬼魅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科威特哈瓦利。 秘密访问的米利将军接见了萨利姆。 “王子殿下,很高兴你能为我国传回重要的消息。你是我们最珍贵的朋友。”一见面,米利就亲切地握住萨利姆的手,一边请他坐下一边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萨利姆微笑着回应,他轻轻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米利将军坐下。待米利将军坐下后,他才优雅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也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纯属机缘合。” “王子殿下在苏摩尔可曾见到过我国的那些军士?是谁提出要二千亿美元的?” 米利心中有太多疑惑,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拥有十四万大军的绝对优势会突然崩溃,败给了仅有六万的敌军。而那令人骄傲的b2轰炸机,竟也在拉卡市上空失去了踪影。萨利姆作为从苏摩尔返回的唯一见过对方高层的人,有太多问题想从他嘴里寻找答案。 “我并未在苏摩尔见过他们,或许他们并未被关押在那里。” 萨利姆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与我进行交易的是伊斯兰国的财政官阿布。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朋友。他委托我告知你们,他们只想要金钱,无论是黄金还是美钞,他们都会接受。” 米利沉思片刻,又问道:“你在那有没有听到或见到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萨利姆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米利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感谢他提供的信息。说他这儿确定下来后会马上找他联系,但要求萨利姆不得将消息透露给其它任何人。 “耶……!一单血赚四百亿!”告别米利出来,萨利姆不禁兴奋地高举双手,比划出一个“v”字,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财源滚滚的未来。 而米利则在酒店里继续接见了来访的巴比伦总统拉西德和科威特总理谢赫。 “我这次来访,是专为在你们国家的花旗军军事基地建设改造而来。这些年来,我军事基地的存在为地区和你们国家的安全与稳定作出了很大的贡献。然而,现有的设施已经严重老化,亟待改造和升级。”米利将军开门见山地说道,“因此,我提议,你们两国各自承担四百亿的投资。不……巴比伦现在在打仗,比较穷,就少出一百亿;科威特你们多出一百亿,共五百亿。你们回去可以商量,但在明天之前我就要见到资金!” 米利将军的语气变得严肃而坚定。 谢赫目光深沉地瞥了米利一眼,显现出对眼前局面的无奈。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如今在科威特政府的心头回荡。虽然他们曾联手收复了国家,但多年来,花旗军队却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向科威特伸手要钱。如今,政府仍在为那早已不存在的13万驻军每人每月补贴一万五千美元。而事实上,现在的驻军人数不过1.5万人,超过12万人都在领取空饷。 “米利将军,您也清楚,要我们一下子筹集这么多资金确实困难重重。”谢赫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苦衷,“您也知道,我们每月还需承担贵军13万驻军官兵的薪资。即便现在驻军规模大幅缩减,我们的工资支出依然雷打不动。如果能减免这部分开支,我在埃米尔面前交涉时将会更有底气。” 米利将军心知肚明,当地驻军长期以来的吃空饷行为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他们一直在薅科威特的羊毛,而他本人也从中捞取了不少油水。然而,面对谢赫的哭穷,他也不得不考虑孰轻孰重。 略微沉思片刻,米利说道:“亲王阁下,你的请求很合理,我同意了。但请您记住,明天之前,我必须看到资金的到位。” 谢赫听到米利的话,心中顿时一松。这次拿捏住米利,可为自己国家解决了个长期的顽疾。 “米利将军,请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谢赫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明天之前,我保证资金会准时到位。” 第198章 交易的价格到底多少 米利如法炮制,分别向沙特、阿联酋、卡塔尔伸手要到了大笔资金,凑足了赎金。 三天后,萨利姆和一个米利的特使带着支票返回了苏摩尔。 “阿布财长,这位是花旗国特使詹姆森,今天专为人质而来。” 阿布冷冷地看了萨利姆一眼,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什么人质?我这儿只有战俘。若为人质而来,那你找错人了。我们做的是合法生意。钱带来了吗?” 萨利姆讪讪一笑,急忙回应道:“带来了,带来了。” “那就去隔壁银行转账!” “我要先看到我们的人才能转。”这时站在一旁的詹姆森瓮声瓮气地道。 阿布财长毫不犹豫地回绝:“那很抱歉,我们的规矩是先转账,再谈下一步。你们是来支付赎金的,而不是来提条件的。” 詹姆斯没法,只得在萨利姆带领下去隔壁的重建银行办理转账手续。 不一会,詹姆森便拿了张入款单过来。阿布顿时喜笑颜开,亲自给两人冲泡了杯狮子奶,说道:“你们两人可前往距离巴格达150公里的萨马腊,那7万军士就关押在那边。到时就在双方控制区边境进行交接仪式。” 詹姆森连忙打电话给米利将军汇报。 苏摩尔到萨马腊接近300公里,有公路和铁路相通。但公路在战争中破坏严重,一路坑坑洼洼;而铁路已完全损毁,没一年半载修复不了,而且钢轨全部需要进口。 詹姆森和萨利姆正愁怎么赶到萨马腊,哪知阿布说道: “真主保佑,苏摩尔到萨马腊公路几天前已完全修复。我十万大军化着工程兵,短短几天内就修复好了近千公里的主干线!” 原来是江延年见战事暂时平息,阿布那儿谈判进展顺利,便考虑如何移交战俘的问题。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在控制区边境移交最稳妥。而萨马腊理所当然地成为首选之地。 但巴格达迪告诉江延年前往萨马腊交通不便,道路破坏严重。要致富先修路。苏摩尔最不缺的就是沥青。 一声令下,安巴里部下六万人,投降的阿卜迪将军率领的库德兵六万人,共十二万人在全境掀起了道路建设高潮,短短几天就将主干道基本修复完成。 “哦,怪不得叙里亚过来的路比较好走了,原来是修复过。”萨利姆应承道,恍然大悟的样子。 交易完成,他最高兴,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这笔交易将为他带来400亿美元的巨额利润,尽管阿布还未将他的那份转账给他,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规划这笔巨款的用途了。 来不及和阿布多聊,詹姆森便拉着他着急赶去萨马腊。 和阿布挥手告别时,萨利姆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这一细微的动作被边上的詹姆森看得清清楚楚。 詹姆森心中一动,自己不会掉入两人设下的圈套吧?这次交易,最高兴的好像只有他。而且自己在犹豫时也是他在旁边不住怂恿。 詹姆森的眼神变的锐利起来,心道此次交易若是有失,定拿他家族来陪葬! 一路畅通无阻。从上午办完手续出发,赶到时已是下午。 拿着阿布的条子去见安巴里,他看了字条后说道:“没问题。现在天色已晚,暂且先住下休息,明日一早办理交接手续。” 詹姆森点点头,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急切或不安。毕竟,他已经等待了这么久,对于即将到手的东西,他有着无比的耐心。 打电话向米利将军汇报这边的情况。又唯恐事情有变,睡觉时偷偷把藏着的袖珍手枪放到枕头下才安心。一晚上迷迷糊糊临近早晨才睡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沉寂,詹姆森却被屋外一阵接一阵的喧嚣声唤醒。他从枕头下摸出冰冷的手枪,小心翼翼地掀起窗帘的一角,只见街道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花旗兵,宛如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龙,正浩浩荡荡地朝着南方的边境进发。每隔几十米,一名艾萨组织的武装人员就站在路边,荷枪实弹,维持着队伍的秩序。 原来是等候交接的士兵。詹姆森放下心来,艾萨组织果然没有失信。 他迅速穿好衣服,走出屋外。街道上早已人头攒动,看热闹的人群将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第一步兵师的师长迈耶。四星上将的军服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詹姆森一眼就认出了他。 只是他军服有些皱褶,有些地方还沾满了泥土,神色也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 詹姆森感到有些惊讶。他从未见过迈耶师长如此狼狈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作为帝国王牌师的迈耶师长总是那么威严、从容不迫,无论面对任何情况都能镇定自若。 “迈耶师长,您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詹姆森奋力穿过人群,走到外围,向迈耶急切地询问道。 “不许说话!不许交头接耳!赶紧跟上!”迈耶正想和詹姆森打招呼,耳边突然传来卫兵的一声严厉的哧喝声。 迈耶无奈地朝詹姆森摇摇头,加快脚步,跟上队伍。詹姆森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眼睁睁地看着迈耶走远。 这时,人群中挤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安巴里;另一个和萨利姆有点像,安巴里介绍他说是科威特驻叙里亚大使萨利尔。 “原来是萨利姆堂兄弟,难怪有点相象。”詹姆森心道。 安巴里交给詹姆森一份文件叫他签字。打开一看正是移交人员名单,詹姆森一页一页翻看,第一、第二、第三和第五师步兵师,四个步兵师,上到师长下至伙夫一个不落全部被俘。 “怎么没有b2轰炸机编队的飞行员?”翻到最后,詹姆森也没有看到失踪的b2轰炸机编队飞行员名单,他疑惑地抬起头,盯着安巴里,禁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不清楚!”安巴里耸了耸肩,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上级交给我的就这些人。” b2轰炸机被江延年卖给自己的国家了,这是一级机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只能委屈那些飞行员了,他们将被迫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还是安拉真主仁慈,没要一个人性命,只向你们米国一人要了二百万美金。这8万人总共才1600亿!你们在叙里亚捞走的石油价值都不止这些!”萨利尔说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刻的讽刺和不满,仿佛在提醒着那些贪婪的人,战争背后的代价和牺牲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1600亿?不是2000亿吗?”詹姆森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萨利尔。 他的话让詹姆森感到有些意外,这是他自己亲自转账的。这笔交易的总金额应该是2000亿美金,而不是1600亿。 “你确定是1600亿吗?”詹姆森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和疑惑。 没想到边上的安巴里接口道:“是的,我确定。”说完从边上护卫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政府关于这次战俘交易价格的决定文件,规定了不分职务、年龄、性别,统统一位二百万美元。” 第199章 过河拆桥 “自己果然上当了!白白多花了400亿美元!” 看着安巴里递过来的文件,詹姆森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紧紧地盯着文件上的每一个字,仿佛在寻找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线索。 “真是让人失望。”詹姆森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得仿佛湖面上没有一丝涟漪。 安巴里注意到詹姆森的手微微颤抖,但他努力控制着情绪,不让任何人看出他的愤怒和失望。 詹姆森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内心的愤怒和失望,将文件归还给安巴里,抬头看向他,然后以冷静而坚定的语气说道:“谢谢安巴里将军!文件交接已完成,所有手续都已签字。我这就带着他们回去,启程返回米国。” 安巴里冷冷地看着詹姆森,“你们最好不要回到米国,否则安拉真主不介意再将你们卖一次!那时价格可不止2000亿美元了!” 安巴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双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一只猛兽盯着猎物,准备随时扑上去。 “二百万一条命,那也是安拉真主仁慈。要是下次战场上碰见,我定不饶尔等性命!” 安巴里说完,和萨利尔转身离去。 詹姆森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稍微皱眉,不再说话。 “詹姆森,原来你在这,让我好找。”背后传来一句呼唤声,叫的人正是萨利姆。 詹姆森缓缓回头,朝萨利姆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接收文件,微笑道:“王子殿下,您今日似乎有些晚起,错过了精彩瞬间,交接手续已办完。” “什么精彩瞬间?”萨利姆有些惭愧,昨晚高兴,在街上一餐厅发现这儿居然不禁酒,然后找了个酒吧居然喝多了。 “我刚刚听到了一个《驴子和他的影子》的故事,真是笑死我了。” “《驴子和他的影子》的故事?”萨利姆微微一愣,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个故事讲一个旅客雇了一头驴,骑着它到远处去。那天天气很热,他停下来躲避在驴子的影子下,寻求阴凉,避免暴晒。驴子的影子仅够遮蔽一个人,于是旅客和驴子的主人为了争夺遮荫的地方激烈地争吵起来,他们都认为自己才有这个权利。 驴子的主人坚持说他只出租了驴子本身,并没有出租驴子的影子。而旅客则回应说他雇的驴子包括了驴子本身和影子。双方各执己见,争吵不休,最终甚至开始动手打架。就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驴子趁机逃跑了。 这个故事萨利姆小时候就学过。这时听詹姆森讲起不禁暗笑:“盎萨人强盗就是强盗,哪有我阿拉伯人璀璨的文明。” “王子殿下,米利将军就在对面等了,我们赶紧跟随队伍过去。” 就在萨利姆和詹姆森跟随大部队朝控制区边境走去的时候,在临街楼上的一个窗户前,萨利尔看着萨利姆的背影远去,才恨恨地放下窗帘。 “萨利尔,你就放一百个心下来吧。”身旁的马利克轻声安慰道,“你按照安拉真主说的做了,萨利姆这次肯定难逃一死。你就安心等待好消息吧。” 萨利尔转过身,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马利克,你无法理解我心中的痛苦。”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是恨没能亲自手刃仇人,为我哥哥们报仇。让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马利克沉默片刻,轻轻拍了拍萨利尔的肩膀。“我知道这很难,但你要相信真主的安排。萨利姆的末日已经注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萨利尔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萨利姆跟随詹姆森进入巴比伦政府军控制区,米利将军果然在边境的另一边等着他们。米利将军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赞赏的笑容,他大步上前,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了詹姆森。 “詹姆森,恭喜你,你成功地完成了这次任务。”米利将军的声音充满了骄傲和欣慰。他的目光转向萨利姆,微微点头,“王子殿下,你也做得很好,我会在你父亲面前好好夸奖你。你们的合作是这次任务成功的关键。” “不,米利将军,我觉得完成的不够好!我们中了圈套,萨利姆和艾萨组织的阿布联合起来坑了我们整整400亿美元!” 詹姆森的话音落下,整个场地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米利将军的脸上原本洋溢着的笑容凝固了,他的目光转向萨利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震惊。萨利姆站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詹姆森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萨利姆,这是真的吗?”米利将军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萨利姆,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怎么可能?”萨利姆讪讪一笑,“我只是从中传话的中间人,战俘的交易金额是你们自己谈的。我科威特还从中出了大头呢!” “萨利姆,你是科威特的王子,你应该知道诚实和信任的重要性。”米利将军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责备,“如果你真的如詹姆森所说,那么你的行为将严重损害巴比伦与科威特之间的友谊和信任。” 萨利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中却透露出了一丝慌乱:“米利将军,你应该相信我。我是科威特的王子,未来的王储,我怎会为了区区400亿美元而做出这样的蠢事?”又转头朝詹姆森说道:“詹姆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是不是昨晚我没带你去酒吧,你就心生不满,想要报复我?” 詹姆森冷静地回应道:“王子殿下,请不要用这样轻浮的理由来玷污我的名誉。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说,米利将军很清楚。” “萨利姆王子,忘了和你说,詹姆森对酒精过敏,所以你千万不要带他去酒吧。” 米利的话让萨利姆王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詹姆森,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打听到的消息。科威特与米国是盟友,可千万不要上了小人的当了!” “交接过程中,安巴里无意中给我看了份他们的政府文件,里面清楚地写了单价和总价。” 詹姆森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狠狠地刺破了萨利姆王子精心编织的假象,无情地扯下了他最后的遮羞布。萨利姆王子在短暂的沉默后,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詹姆森所揭露的真相,他再也无法回避和否认。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詹姆森,我承认你的指控是真实的。但是……”他顿了一顿,目光转向一旁的米利将军,“米利将军,看在我这次将贵国战俘平安带回的份上,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使没有苦劳,也有疲劳。我愿意将这400亿奉献给你,只求你能够原谅我的过错,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萨利姆,迷途知返,你是个好孩子。我会在你父亲面前夸奖你。可是你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八万花旗军从艾萨组织手中带回来。我国的这八万军士从未失踪过,也从未被俘过。他们在巴比伦的基地里好好的,几个月后他们就可回国和家人欢度感恩节。” 萨利姆的心沉了下去,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仿佛被寒冬的寒风吹拂过。他知道盎萨人他们是一群强盗、小偷、强奸犯的后裔,过河拆桥、没有底线、足够无耻,眼中只有利益。眼前这400亿美元都打动不了他,自己悔不该漟这个浑水。 他猛地朝米利跪下,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米利将军,我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我愿意献上我的所有财产,只求你能饶我一命。” 米利将军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冷漠:“萨利姆,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你安心地去吧。我会向奥巴尔提议,追授你为‘米科友好大使’的勋章,你的照片将会永久悬挂在国会大厦的走廊上,作为你为我国做出贡献的纪念。” 然而,就在米利将军的话语落下之际,萨利姆突然暴起,双手猛地伸向米利将军腰间的手枪。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科威特王子,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萨利姆胸口一痛,缓缓转过身,又是一声枪响,意识渐渐模糊。 几天后,巴比伦官方通讯社发布一条消息:萨利姆王子在巴格达不幸遭运车祸身亡。 米利将军亲发唁电,盛赞了萨利姆王子对米科两国作出的贡献,表达了对萨利姆家人的慰问和哀思。 第200章 谢元济 江南海工的谢元济今天一早出门就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专门穿上妻子精心准备的衫衫休闲西服,又把厚眼镜用清水洗得蹭亮才来上班。 上周他突然被总公司任命为江南海工总经理,让跟了多年的妻子兴奋异常,大有总算耗出头的样子。 谢元济知道江鸣仁被免肯定和钻井平台一直搁置有关系。今天一上班他就想开个会,讨论一下如何处置这八个钻井平台。 能收回些资金,减少些损失总比在海上漂浮锈蚀比较好。 会议室内,各部门经理都已经就座。看到谢元济走进来,他们都站了起来,表示敬意。谢元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到了主席位上。 “各位,感谢大家能抽出时间来参加今天的会议。”谢元济开始发言,“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关于那八个钻井平台的处置问题。我相信大家都清楚,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们公司很久了。” 他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圈在座的经理们,继续说道:“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一个解决方案,以最大限度地回收资金,减少公司的损失。我希望大家能积极发言,提出你们的建议和想法。” 定制品完全找不到适合的买家,大家想来想去 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 也有人说冒然处置,没有问过江总是否不妥?谢元济却道,江总现在日理万机,而且听说现在在国外,再且现在总公司也不缺钱。 开会间隙的时候,大家看到办公室的小文员几次在门外徘徊,想进来却不敢进来的样子。似乎有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 会议进行了一上午,最终,谢元济总结了大家的意见,提出了一个初步的处置方案。他决定将钻井平台进行分类处理,一部分进行修复后出售,一部分直接拆解回收材料。 在下班的时候,谢元济碰到了小文员,“小杨,上午有什么事吗,一直在会议室外摇晃。” 杨瑶脸微微一红,说道:“上午的时候接到两个电话,都不懂说什么语,反正就是听不懂,然后我就挂了。” 谢元济看着杨瑶涨红的脸,这小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腼腆。听了她的话,也没太在意。 谢元济行动很快,上午开完会,下午就着手制订拆解方案。 可是下午上班的时候突然有两个风姿绰约的美女来访。她们自称是太乙投资的,这次代表科威特seadrill公司前来拜访。 “科威特的seadrill公司?”谢元济有些吃惊,“你们就是下了订单双爽约的seadrill公司?”谢元济小心求证。 其中一个美女迟疑了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谢元济一想被这家seadrill公司坑的差点倒闭,全厂五千职工好几个月只发最低生活费,便对她们没了好脸色。 “我们不会与缺乏诚信的企业合作!”谢元济的语气变得坚定而果断。他转身向站在一旁的杨瑶示意,“小杨,送客!”随即,他起身离去,留给两位美女一个决绝的背影。 “谢总,且慢,我们今天过来就是为解决这件事的。”其中一个美女急忙开口,试图挽留谢元济。 谢元济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解决?你们seadrill公司的诚信问题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我们厂因为你们的爽约,差点就关门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五千个家庭的生计受到了影响,那是孩子们的学费、老人们的医药费都被你们seadrill公司的失信行为给夺走了!”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两位美女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谢元济会对这件事如此激动。其中一个美女小心翼翼地开口:“谢总,我们非常理解您的感受,也承认seadrill公司在这件事上做得非常不地道。但请您相信,这事情江总已经解决了。他告诉我上午seadrill公司有人打过电话过来,但沟通不畅,特意叫我过来和你说一下。” 谢元济猛地回头,眉头微皱疑惑地问:“江总?哪个江总?” 美女微微一笑,回答得十分自然:“还有哪个?当然是江延年江总了。” 接着又说道:“谢总,你是贵人多忘事!几个月前我们见过面的,我曾跟随江总来过江南海工。” 江延年只在上任初期来考察过江南海工。当时来的人中确实有两个美女,谢元济也没多留意。现在她这么一说,确实觉得有些面熟。 赶紧过来重新招呼,“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你。对不起啊!” 女子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优雅地坐下,轻声说道:“谢总专于业务,自然不会记得每一个见过的人。江总让我转告你,马上派船将八座钻井平台牵引到波斯湾,那儿有人接收。这是剩余资金的转账支票。” 说完从包里面掏出来张转账支票。谢元济下意识接过一看,是张汇丰银行开岀来的20亿美元的转账支票。 “这……文记者,”他从杨瑶口中得知她是电视台记者,“你说你是太乙投资的,又代表seadrill公司,我都搞蒙了,哪一个才是你真实的身份?” 这时旁边短发女子笑道:“这有什么好蒙圈的,太乙投资是江延年弟弟的私人公司,在帮弟弟做事之前馨平姐是记者,帮了之后是弟弟大管家。seadrill公司现在也是弟弟的。” 谢元济心中一凛,原来来的是二尊大神。只是他不明白seadrill公司怎么成了江总的公司了。但一想到现在总公司实力雄厚,心中也就释然了。 “幸好你们来得及时,”谢元济感慨道,“我上午还在开会讨论苦思如何处置它们。若是晚来几天,可能它们就可能就被拆卸掉了。”谢元济想起来不禁一阵后怕。 文馨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江总还说了,给你们下5艘30万吨级油轮及10艘10万吨级别的滚装船。总价值2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300亿。这是百分之十的预付款,130亿人民币的转账支票。” 说完又拿岀一张支票推在谢元济面前。 谢元济稍一盘算,说道:“非常感谢江总的信任和支持,同时也感谢你们两位。只是这15艘船造价不用1300亿。最多1000亿!我保证给江总造岀来!” “江总已经估算过,1300亿是他认为合适的价格。考虑到这三年的时间里可能发生的通货膨胀,这个价钱是合理的。好了,现在江总的事情已经说完了,接下来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了。”文馨平说完,又从包里掏出一叠合同,正色地说道:“谢总,这是合同,一个字也不能改。要是没有按期完成,或者岀现质量问题,我必须提醒你,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谢元济听后,立刻回答道:“请江总放心,也请文总放心,我们保证高质量完成任务!” “谢总,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文馨平说道,“不过,合同中的细节还是需要仔细审查的。希望我们能有一个愉快的合作过程。江总还在别的船厂下了同样的订单,你可要给他涨脸了。” 文馨平、张红梅走后,谢元济一直沉浸在兴奋中。小江总真给面子,他刚上任就甩过来巨额订单。这订单超过了建厂以来所有的历史纪录,让江南海工未来三年都处订单饱和的繁忙状态。 高兴之余又惋惜产能不足,让老板的订单白白甩给了竞争对手。 “升级设备!招人!”看着桌上的两张巨额的转账支票,谢元济拿在手中兴奋地扬了扬。 第201章 归家 龙城。 江延年在巴格达迪、安巴里等一众官员的陪同下视察工程建设。王公公一行人早已恭候多时。 “怎么样,现代生活还适应吧?”江延年温和地问道。 将他们放出来近两个星期,又从突厥、波斯、以色列等国就近进口了大量的工程机械和施工材料。现在整个龙城成了巨大的建筑工地。 “这些日来老朽真是大开眼界了!世上竟有如此奇技淫巧!这些铁牛、铁马也就算了,这奇肱飞车也是铁做的,竟然还能飞上天,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王公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现代科技的惊叹和赞美,引得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笑声此起彼伏。 “主公,这是龙城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亩的规划图,老朽率领九百名工匠堪舆龙城大小山头,历时十天绘制而成。”王公公说完近身跪下献上一幅图纸。 王公公名叫王彦,净身之前祖上三代都是木匠。元后期战乱纷飞,实在活不下去,狠下心挥刀自宫入宫侍奉小明王。 江延年打开一看,图纸上密密麻麻,画的就像大观园的建筑一般。 王彦介绍说,整个龙城南北规划,围绕上仙府邸而建,规划建设九座大殿,七十二处楼阁,三百六十五个院落,每个院落都有独特的景致和功能。其中,九座大殿象征着龙城的九重天,代表着无上的权力和荣耀;七十二处楼阁则宛如星辰点点,或高或低,错落有致,寓意着龙城的辉煌与繁荣。 至于那三百六十五个院落,更是别具一格,各具特色。它们如同一年中的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景致与故事,等待着有缘人的探索与发现。每个院落都精心布局,绿植、假山、流水、亭台,无一不体现着工匠们的匠心独运,让人流连忘返。 底格里斯河水被巧妙地引入龙城,环绕着大殿与楼阁,潺潺流水为这座宏伟之城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仿佛一条玉带环绕着龙城,为这座城市带来了无尽的活力与希望。 江延年满意地点点头,对于王彦的精心规划与设计赞不绝口。在他的巧手之下,龙城不仅将拥有了宏伟壮观的城市外表,而亭台楼阁更在细节之处流露出无尽的匠心与巧思,令人叹为观止。 江延年的构想是把龙城打造成一个宜居、宜旅、宜养的五a级景区。自己既然答应把他们救出来,就要把他们安济好。 打造成着名的海外华人旅游城市,就可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自食其力,过上幸福的生活。 因为整个城市规划建设大量木结构房屋,需要大量木材,好在地中海沿岸国家象塞浦鲁斯、希腊及土耳其等都盛产木材。江延年打算用五、六年时间,投资200亿美元,把龙城建设好。 现在时值九月,江延年已在外漂泊近两个月,学校的钟声即将敲响,开学在即。与此同时,萨利姆的纷扰也得以圆满解决,王彦等人的安顿亦已妥当。香江的庄士杰一直打电话让他过去找他,可能有什么事情。加上江延年有些想家了,决定踏上归途,返回熟悉的家园。 此次中东之行,他可谓是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在突厥国,他不仅将国家的财富洗劫一空,甚至博物馆的珍宝也未能幸免,被悉数搬走。更令人咋舌的是,那40件令突厥人引以为傲的元青花瓷器,如今也静静地躺在了江延年的收藏之中。此外,他还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突厥国大量的土地、矿产、银行及油气资源,为江氏和自己的商业版图再添一笔浓墨重彩。而在尤萨夫的庇护下,哈利德的地下势力也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发展,势力范围不断扩大。 在亚述及北巴比伦,他如一位英勇的救世主,降临在亚述及北巴比伦的混乱之中,用他的智慧和勇气,为这两个饱受战乱之苦的地区带来了和平与安宁。 他平息了内乱,使那些曾经为争夺权力而互相残杀的势力,如今在他的领导下,携手共进,共同为国家的未来努力。他肃清了外敌,让那些曾经肆意践踏这片土地的侵略者,在他的铁腕之下,无处遁形,最终败退而去。 更为重要的是帮助华国搞到了梦寐以求的花旗军大杀器:b2轰炸机、agm-129型巡航导弹、阿帕奇直升机和m1a2主战坦克。 而他自己除了交易这些武器得到大量金钱外,八万花旗军还得到了2000亿美元。更是把两个国家和地区的重建主导权也掌握在手中。 萨利姆的seadrill公司只能算锦上添花了。 如今的江延年,已经成为了这两个国家和地区的真正主宰,在这两个国家和地区中确立了无可替代的主导地位。他的每一个决策,都牵动着这两个国家和地区的命运,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影响着这两个国家和地区的未来。 得知江延年要回华国,巴莎夫妇从马士革特地赶到苏摩尔。阿斯玛表现的十分不舍,她十分确信安拉真主就是专门来拯救她和拯救亚述的。 两人从伊斯坦尔机场结下友谊开始,到mg伊斯坦尔总部救出自己,到阿扎兹小镇,到谢汗洪市,安拉真主所向披靡,飞快地平息了内乱,自己也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安拉真主就如同一道璀璨的明灯,指引着她前行的方向。 随后,国家有难,又是求助于安拉真主才平息。再后安拉真主又东进拉卡,又把亚述外患给除了,迫使米国放下姿态来主动交好。 这一切的成就,都离不开安拉真主的庇佑和指引。阿斯玛心中感慨万分,对安拉真主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通讯很发达,华为公司的技术很棒,我们虽然身处异地,但可以通过视频联系,时常交流,如同面对面一般。”江延年安慰她。 阿斯玛听后,心中一阵温暖。她轻轻点头,道:“马士革机场一修好,我就飞到华国在你身边聆听你的教诲。” “别啊,你在华国,身份多敏感,我可不想整日生活在镁光灯下。” 阿斯玛只得作罢。 苏摩尔和阿热颇的机场都在维修中,起飞不了大型机,况且无水国还有一位他从石油王国一个王子手中解救出来的女孩子,她也要一起回去。 依然是马利克开车送他到无水国。因为要向南取道巴格达,阿尔卡、巴格达迪、安巴里等人只好作罢。 大家美美地聚餐了顿,马利克便用花旗军的装甲车载着江延年往边境急驰。边境守军见是花旗军的武装装甲车,也不敢多问,径直放行而去。 一日时间,马利克便狂奔500公里,傍晚时分便到了。萨利尔和那位女孩已在国宾馆中等候多时。 四人简单吃过晚餐,便朝机场而去。有萨利尔王储带着,马利克开着装甲车直接开到停机坪。 下得车来,马利克哽咽着和江延年告别,又跪下亲吻江延年双足。 对于这个椰门朋友,俩人之间的友谊,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战友情深。他们曾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那份深厚的情谊早已铭刻在心。而对于马利克家族的事业,江延年更是倾囊相助,毫不吝啬。 乾坤袋中八万花旗军的武装军械,更是分了一半给他;又帮他利用亚述国重建银行与耿如光的协议,选派了大量人才到华国军事院校接受系统培训。 萨利尔王储也紧随其后,他同样跪在江延年的面前,恭敬地行着“吻足礼”。 第202章 曾璃 机场上停着辆宽大无比的大客机,女孩认出这是架波音777飞机,能坐550人。 上得飞机来,那女孩顿时为机上的豪华装修惊呆了。 她踏入舱门的那一刻,仿佛穿越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敞而明亮的空间。整个机舱的色调以暖金色为主,搭配着深棕色的木质装饰,显得既高贵又典雅。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灯宛如繁星点点,散发出柔和而迷人的光芒,为整个机舱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机舱的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实木餐桌,餐桌上铺着细腻的绸缎,旁边摆放着两套精致的餐具。餐桌两侧则是舒适的沙发,沙发的面料选用的是顶级的羊绒,触感柔软而温暖,坐上去仿佛被云朵包裹。沙发的背后,是一排高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类珍稀的书籍和艺术品,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学识。 机舱的后部则是一个宽敞的休息室,里面摆放着一张超大的床铺,床铺的床单和枕套都是用顶级的丝绸制成,触感丝滑而舒适。床铺的旁边是一张小巧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各种名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 宽大机身的前舱座位全部撤除,换上了几张精致而舒适的沙发,每一个沙发都铺着细腻的绒毯,宛如家中的客厅一般温馨。沙发的扶手旁,小巧的茶几上摆放着各式精致的点心和饮品,仿佛随时等待着她的品尝。 女孩缓缓坐下,感受着沙发的柔软与舒适,心中满是惊叹。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尊贵,仿佛是为了她一个人精心打造的。她轻轻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轻抿一口,那香醇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口中,让她不禁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舒适。 “欢迎主人乘坐本次飞往香江航班。我系机长阿迪勒,这系副机长……” 女孩的耳边传来了一句不太流利的中文口音的中文口音。睁开眼睛,却见机长、副机长率领六名乘务员分两排跪伏在旁边坐着的那男人面前。 “起来吧,”男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飞机马上起飞,别让其它航班延误太久!”男子声音平和却充满威严地说道。 “遵命!”机长阿迪勒迅速站起身,声音洪亮地回应。 阿迪勒以前隶属于萨利姆王子,是他众多私人飞机的一名普通机长。 萨利姆王子车祸身亡后,几天前,王室内部传闻发生了一些事情,贾比尔.纳吉夫成为新的埃米尔,他的儿子,萨利姆王子的堂兄弟萨利尔成了新王储。 萨利姆的所有财产——从庞大的公司到豪华的府邸,从顶级的私人飞机到遍布全球的度假别墅,甚至包括他的妻妾,都被新王储萨利尔赠予了一位身份显赫的神秘人物。 而他略懂中文,被萨利尔专门抽调出来服务这次航班。而为了确保航班的顺利进行,机场甚至进行了严格的航空管制。 今天见到了新主人,却年轻的出奇,还是个没出校门大学生的模样。但新王储却对他行“吻足礼”,足见他身份的尊贵。 “只有我们两人吗?”女孩怯生生地问。 “你想有几个人?这是私人飞机!”男人淡淡地应道,边说边系安全带。 女孩见状也赶紧系起。 飞机很快在跑道上滑行。随着引擎轰鸣,推力不断增强,飞机在夜色中昂首升空,直冲云霄。 不一会飞机便攀升至万米高空,机组人员微笑着走过来,轻声询问需要什么饮料,机上可提供全世界的一百多种的饮品。 “给我来杯红茶。”男人淡然地吩咐道。 “我也要一杯。”女孩好奇地盯着男人,跟着说道。 这个男人一个多月前曾乘坐同一架阿联酋航空公司航班。当时他还好意提醒自己注意身边的人,避免上当受骗。当时以为只是为了吸引自己注意。 可在伊斯坦尔候机时,机场发生枪战,他和同机组的人失踪了三个,其中就有他。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是一个多月后,也是几天前的事情。 命运弄人。自己居然被同行的韩公子卖给了国际人贩子,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历经波折,几度陷入绝境。最终,被一个沙特王子看中,从此深锁宫中。 那段日子,她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无法挣脱。直至有一天王子宴请这位男人和萨利尔王子时,男子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将她从黑暗中解救出来,然后被他委托萨利尔照顾几天。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照顾自己的原来是科威特的新王储。 “圈甜甜小姐,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吗?” 江延年端起杯轻抿一口红茶,微笑着问道。 女孩脸上露出感激之情,轻声道“谢谢你把我救出来,我还不知道恩公叫什么名字呢。我曾问过萨利尔王子,他说是安拉真主。人的名字怎么可能是安拉真主呢?” 江延年微微一笑,“人的姓名不过是尘世中的一个符号,姓甚名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双慧眼,能分辨出他人说的是谎话还是真话。” 圈甜甜的脸上掠过一丝失落,“唉,怪我识人不明,错付了真心,又太过天真地相信了爱情。”然而,她的眼神很快又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不过,好在遇到了恩公你,这或许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她说着,伸出手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曾璃。” 江延年略感赧然,摸了摸头,道:“我……我有两个名字,不知道该说哪个。” 曾璃嘻嘻一笑,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一个真名,一个是笔名吧?看不出恩公你还是个文艺青年。” 江延年闻言,也笑了,他轻轻握了握曾璃的小手,道:“胡平南,这是我的真名。你也不用恩公恩公一直叫着,那样太过生疏了。那个场景,任何一个同胞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哪知,曾璃听了这话,脸色却突然变得惨白,她站起身,缓缓地走到江延年面前,深深地跪下,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凄凉和无奈:“我在那沙特王子的府邸中,也曾见过几个华国人,甚至驻沙特大使也见过,但他们,没一个能向恩公般施出援手,也没一个敢像你这样对沙特王子大打出手。他们,反而觊觎璃儿美色……,让我倍感无助与绝望。”” 曾璃的话让江延年心中一沉,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扶起曾璃,温柔地说道:“璃儿,你受委屈了。那些无耻之徒,包括那个韩公子,我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曾璃听着江延年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恩公。以前的曾璃不懂事,经过此挫折,网红圈甜甜已死。若恩公不弃,璃儿将以后余生侍奉恩公。” 她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颤抖,但眼中已经多了一份坚定。 江延年看着曾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拍了拍曾璃的手背,沉声道:“璃儿,你无需如此。我救你,并非图你什么。只是看不惯那些无耻之徒的所作所为。你只需做好自己,无需为我付出什么。” 曾璃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恩公,璃儿知道。但璃儿真心想要侍奉恩公,以报救命之恩。” 江延年崇尚自然,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再反对。以后不再侍奉了,他也会表示祝贺。 飞机飞行了九个多小时,上午九点半稳稳地降落在香江国际机场。 庄家斌开了辆宝马,早早的就等候在机场。他身穿着一身雪白的西服,戴着礼帽,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正翘首以盼。 “斌哥,我在这!”江延年走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肩膀。他们从vip通道直接出来,没走普客通道,旅客走完了庄家斌也没有接到。 第203章 老一辈的情义 庄家斌回过头,却见江延年正笑吟吟站在他身后。旁边一位女子身材修长,曲线婀娜,一头浓密波浪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如玉般的耳垂上挂着一只华丽的金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挺拔的鼻梁仿若艺匠精心雕琢,两颗深邃如黑玉般的眼眸闪烁着灵动;面容轮廓清晰而柔美,皮肤白皙如玉,微散着淡淡红晕;小唇嫣红,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带着一丝笑意,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一亲芳泽。 “嗯哼!”江延年看着庄家斌盯着曾璃失神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调侃道:“庄哥,我记得在阿热颇的时候,你可是口口声声说不婚主义者的。现在看来,不是不婚,而是还没遇到让你心动的人吧?” 说完,他转头向曾璃介绍道:“璃儿,这位是庄家斌,庄哥。” 曾璃微微一笑,礼貌地向庄家斌打招呼:“庄哥好,我是曾璃,你也可叫我璃儿。” 庄家斌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尴尬的红晕。他连忙收回目光,拿下礼帽,向曾璃微微颔首,声音略显紧张地说道:“曾小姐……璃儿……你好,我是庄家斌。欢迎你来到香江,希望你在这里能度过一个愉快的时光。” 江延年看着庄家斌那紧张又略带期待的神情,心中暗自好笑。 两人乘着庄家斌的座驾,车子缓缓驶离喧嚣的机场,穿过城市熙攘的街道,最终蜿蜒驶入静谧的山路。 打开车窗,微风徐来,带来了阵阵清新的花香和远处海水的咸湿气息。远处,维多利亚港的美景尽收眼底,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几艘游艇悠闲地穿梭着,偶尔还能听到远处货轮的汽笛声,给这宁静的景致增添了一抹生动。 山路两旁,依山而建的各式建筑错落有致,既有古朴典雅的欧式建筑,散发着历史的韵味,又有现代感十足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些建筑仿佛在默默诉说着香江悠久的历史与现今的繁华。 庄家斌介绍说正在走的路就是香江有名的白加道。江延年的外公最早在山脚购置了大量土地。刚刚经过的由一幢独立别墅及十幢相连别墅组成的建筑群,就是由以前的联和行,现在的华和润在持有。 车子继续在山路上行驶,庄家斌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为这趟旅程增添了几分历史与文化的厚重感。 “看那边,那座独立别墅,就是你外公的故居了。你母亲来香江也时常住那边。我家有备用钥匙,晚上你们可住我家也可住这别墅。” 庄家斌指着远处一座古朴而典雅的建筑说道。那座别墅矗立在山坡上,仿佛一位历经风霜的老人,静静地守望着这片土地。 车子又前行了约半里路,最后在半山腰的一处单栋独户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满头白发的庄士杰柱着文明棍,早在门口翘首以盼。 车子稳稳停下,庄士杰便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他一手拄着文明棍,一手伸向前来,热情地与江延年握手。 “欢迎欢迎,小胡,终于等到你了!”庄士杰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仿佛这一刻已经等待了许久。 江延年微笑着回应:“庄老,让您久等了。这位是我同伴,曾璃,一起过来打扰庄老了。” 庄士杰的目光转向曾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也被她的美貌所惊艳。 “远来都是客,曾小姐如此美貌,光临寒舍,真是让我这简陋之地也显得光彩夺目。”庄士杰由衷地赞叹道。 曾璃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庄老过奖了,我只是侍奉公子的丫鬟。” 庄士杰哈哈一笑,转身引领众人进入别墅。别墅内部装潢典雅而不失现代感,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用心。 “这里是我平日里的居所,虽然无法与你家的气派和宽敞相提并论,但也还算舒适宜人。你们今晚就安心住在这里吧,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房间。你家那别墅虽然佣人每日都细心打理,但海边的潮湿气息总难以避免,明日我叫佣人将被子晒一晒再睡,确保你们住得舒适。”庄士杰热情地介绍着,尽显主人的周到与细心。 “那就叨扰庄老了。”江延年表示感谢,随后在庄士杰的引领下参观了别墅的各个房间。 参观完毕,四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菲佣端上香茗,庄士杰兴致地聊了起来。 聊的是江延年外公秦邦礼与他哥哥庄士平的故事。 江延年的外公靠两根金条起家,创下了华和润的万亿家业。而他哥哥也靠一万美元起家,用36年的时间将西洋商业银行发展成为拥有50间分行,总资产高达700亿港元的现代化商业银行。期间他还创办了濠江南通银行,并一手将这间银行发展到了百亿的规模。 改革开放后,他哥哥又第一时间将西商银行开到了内地。内地具有历史意义的第一家外资银行分行就是他哥哥开的。 最后两人都将创下的天量财富全都上交给国家。高风亮节,丹心悬斗,江延年听了不禁热血沸腾,肃然起敬。 庄士杰提及往事,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想当年,你外公真是一位大义凛然的商业巨擘。他将那些盈利丰厚的产业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国家,而那些亏损的企业,他却毅然决然地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为的就是给我们这些老员工一个安稳的归宿。甚至,我哥的‘西洋商业银行’的牌照还是你外公送的。”说到此处,庄士杰不禁放声大笑,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奋斗与激情的年代。 江延年听闻庄士杰的叙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好奇地问道:“那么,如今西洋银行的状况究竟如何呢?” 庄士杰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沉默半晌,最终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他似乎在感叹世事的变迁和家族的兴衰,那种沉痛和惋惜溢于言表。 “前个月,西洋商业银行100%的股权已经在北金所挂牌出售了。”庄士杰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力感,“可是,评估价格才430亿港元,与捐赠时的价值相比,已经缩水了大半。”他摇头叹气,仿佛在惋惜一个辉煌时代的落幕。 江延年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惋惜之情。他沉思片刻,试探性地提议道:“或许,香港联和行可以考虑出手买回西洋商业银行的股权,毕竟这是一段难以割舍的历史情缘。” 庄士杰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道:“唉,联和行有心也无力啊。这次交易的门槛实在太高,一次性付清款项和国资控股超过50%的条件,几乎将所有潜在购买者拒之门外。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西洋商业银行的命运恐怕已经注定。” 江延年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怅然。他深知庄士杰对西洋商业银行的深厚情感,也明白这次交易的艰难。 正当江延年沉思之际,庄士杰却突然眼前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一线生机。他激动地拍了拍手,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或许,我们并非全然无路可走。我们可以尝试提高报价,以价换条件。在商业的世界里,价格往往具有超乎想象的魔力。或许,在某些人眼中,那些看似重要的条件,在足够诱人的价格面前,也会变得无关紧要。” 第204章 为什么杀我 西洋商业银行目前在香江设有42家分行,同时在米国旧金山也设有分行;2007年,其在大陆境内设立独立法人公司,总部落户魔都,截至目前,已经在16个城市设有分支行。去年税后利润为27.51亿港元,净资产为349亿港元。” “爷爷,现在挂牌出让的价格680亿,和430亿的评估价格比已经存在溢价60%,这显然不是门好买卖。我们联和行现在各地多处产业被狙击,自顾不暇,而且我听说华和润也有意向购买。” 庄家斌的突然插话,气得庄士杰抡起文明棍就想抽庄家斌,“若不是你在外面惹事生非,白日衣绣、布鼓雷门,联和行也不会被那些人盯上。真是气死我了,你给我出去!” 庄士杰的发怒样,让坐在一边的曾璃掩嘴吃吃轻笑起来。 庄家斌委屈地道:“爷爷,我就是再低调该被人盯上还是照样被人盯上。” 江延年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联和行被人盯上了?他们是哪些人?” 庄士杰冷哼道:“不过是些惹人厌烦的苍蝇、蚊子罢了。香江说到底还是法制社会,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只能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凭我在香江的社会地位和人脉关系,随时都能拍死这些苍蝇、蚊子。” 庄士杰既然这么说,江延年也放下心来。说到底香江的法制建设比内地完善,也少了许权贵勾结、蝇营狗苟之事。 就拿江氏企业来说,若不是江延年横空出世,江氏千亿资产早就被权贵们瓜分的干干净净。 就这还不够,何欣还说,要有个外国身份,用来狐假虎威。 联和行一直由庄家负责运营,江延年也不方便插手,当下也不理会,从随身携带的挎包掏出一斤顾渚紫笋送给庄士杰,说是母亲秦思娴送给他尝尝的。 庄士杰接过茶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顾渚紫笋?这茶我听说过,前段时间国内拍卖拍出了天价!” 江延年淡然一笑,回应道:“庄老喜欢,那便最好。这茶我尚有些许存货,庄老若品完后觉得满意,只需知会一声,我自然会再为庄老送来。” 过不一会,又有菲佣过来说午饭准备好了,请客人们移步餐厅吃饭。 香江物产十分丰富,佣人准备的午餐十分丰盛,有经典美食酱焗龙虾、避风塘炒蟹,配上调好的蒜蓉,蒜蓉和炒蟹的味道相得益彰。有烧鹅皇、蜜汁叉烧、金奖乳鸽、窝烧溏心鲍、过桥客家咸鸡、鸡翅煲、咖喱鱼蛋、 飘香东星斑等十多个香江经典名菜。让这一段时间一直吃鱼的江延年胃口大开。 吃完饭,庄家斌提议去山顶走走。山顶有几个观景平台观景角度极佳,可以居高临下,一览港岛山下西营盘及维多利亚港风景。在山顶也可以坐缆车,不同角度欣赏港岛风光。 江延年没来过香江,曾璃没去过太平山顶,庄家斌的提议大家一拍即合,欣然前往。 三人直玩到天黑,意犹未尽,又坐缆车下山逛尖沙咀。夜幕降临,尖沙咀的霓虹灯璀璨夺目,繁华的景象让他们目不暇接。街头巷尾,灯火通明,各色商铺琳琅满目,路上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搏。路边的餐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各种美食让人垂涎欲滴。江延年忍不住停下脚步,拉着曾璃和庄家斌进了一家特色小吃店,品尝着地道的香江美食。 吃过晚饭,庄家斌又兴致勃勃提议去兰桂坊酒吧玩,说那明星众多,很多艺人都在那庆生或开派对,一不小心就可碰到当红明星、模特或btv主持。 江延年和曾璃不甚有兴趣,但抵挡不住庄大少的热情相邀。跟随庄家斌来到一家名叫a bar的酒吧。庄家斌说这家酒吧因众多明星在此狂欢而远近闻名,更是狗仔队蹲点的好去处。 吴颜祖曾经为名模女友lisa s在这里搞生日派对,当年绯闻传得正盛的关芝琳与黄家若也高调来过。 走进酒吧,三人立刻被热闹的氛围所包围。音乐震耳欲聋,彩灯闪烁,人们随着节奏舞动身体,享受着夜晚的狂欢。 庄家斌如鱼得水,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穿梭在人群中,不时与熟人打着招呼,仿佛他才是酒吧老板一样。 带着江延年、曾璃来到吧台,庄家斌熟悉地招呼:“雨仔,来三杯early bird。” “好哩!庄大少今日嚟得有点迟咗,都没咗位喇。说完瞄了眼曾璃,惊艳道:“你今日嘅朋友好靓女啲。” 那雨仔用粤语说,江延年和曾璃也听不太明白。庄家斌说来得太迟了,没有卡座了。三人只能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将就一下。过不一会,三杯小鸟造型玻璃杯盛载的鸡尾酒便摆在吧台前。江延年尝了一口,其中有伏特加、菠萝汁、柠檬汁和其他不知道的调料的味道,口感倒是挺不错的。 三人在吧台前闲坐一会,曾璃突然扭捏起来,红着脸问庄家斌卫生间在哪。江延年正要陪她去,庄家斌却自告奋勇说陪她一起去。江延年只好作罢。 庄家斌带着曾璃来到卫生间,自己却在门外抽起烟来。 等了好一会儿,曾璃却迟迟没有从卫生间出来。这时,两个女孩急匆匆地走向卫生间,然而没一会儿,她们就面露惊恐地退了出来,其中一个女孩尖叫道:“快,报警!里面有人非礼!” 庄家斌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急忙冲到卫生间门口,声嘶力竭地大喊:“曾璃!曾璃!你在里面吗?快回答我啊!有没有事?” “庄……庄大哥……快……救……我……!”卫生间内传来曾璃微弱的呼救声,但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庄家斌只能依稀听到她的声音,却无法听清具体内容。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焦急万分。想冲进女卫生间却不敢,一时急得在门口团团转。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飞一般地冲进卫生间,随后,两条人影“扑通扑通”摔出门外。 过不一会,江延年扶着脸色苍白的曾璃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衣衫有些凌乱,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与无助,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 这时,那两位刚刚摔出门外的身影,艰难地爬起身来。两人从怀中各拔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寒光闪烁,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庄家斌急忙走上前来,试图缓和这紧张到几乎要爆炸的气氛。他面带微笑,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诚恳与妥协:“朋友,朋友,和为贵!我是联和行庄家斌,你们是新义会还是和胜帮?仰或是13k的弟兄,我与各堂口的兄弟们都有些许交情,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双方就此揭过,我请弟兄们喝酒!一醉方休,如何?” 这时人群中又闪出二人,其中一人指着江延年怀里的曾璃,蛮横地说道:“这是我大哥看上的马子,让她陪我大哥几天,我们的恩怨就此揭过。” 江延年听后,冷冷地低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真是不知死活!”他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 扶着曾璃慢慢朝门外走去。那个指着曾璃的人喝道:“想走,把那女人留下!”说完就想伸手去抓江延年。 哪想背后突然刺来一刀,正中后背。他想伸手去拔,却怎么也够不到。 “你……你……为什么……杀我?” 第205章 开瓶尝尝 “你……你……为什么……杀我?”那男的又问了句,但没等到答案便扑地而亡。 刺刀之人从他背后拔出尖刀,一股血水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他又走到另一赤手空拳男子面前,那男子看着滴血的尖刀,双齿打颤,“虎...虎哥...为什么...你要杀……自家兄弟?” 虎哥伸臂一把将他拥在怀里,附在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杀的就是你,死有余辜!” 声音却是不知名的女声。 语音刚落,手中尖刀顺势插入他腹中,拔出又插入,转眼功夫已被捅三四刀。 那男子惊恐地睁着眼睛,仿佛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虎哥连杀两人,又转过身朝另一持刀人走去。 “虎哥,你冷静一点!我是华仔!”那人急忙呼喊,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慌和祈求,手中的尖刀胸前晃动着,想要阻止他上前。 哪知不知怎地,虎哥身子前仆,男子手中尖刀就势插入虎哥胸中。 看着虎哥慢慢萎倒在地,男子惊恐地扔下手中尖刀,口中直叫:“不是我……不是我。”看着虎哥渐渐没了气息,吓得瘫倒在地,六神无主。 庄家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卫生间门口发生殴斗,转眼间死了三人,让里面喝酒的人一哄而散,远远的聚在一起围观。 很快警察赶了过来,看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和他脚下的沾血的匕首,很快明白过来,几人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铐上手铐。 人群被警员们疏导至安全区域,保持了足够的距离以便勘查现场。法医开始忙碌地检查死者的尸体,寻找可能的线索和死因。技术人员则利用专业设备对现场进行拍照、录像,并收集可能存在的物证。 室内的监控被拷贝了岀来,过程很清晰明白,两人被虎哥所杀,而虎哥又被华仔所杀。 警官向目击者们一一询问情况,记录下了每个人的证词。庄家斌也被留了下来。 经过一番调查,警方初步掌握了事件的经过。初步定性为黑帮内部的恩怨纷争,导致了这次恶性事件的发生。 至于事件的起因和背后的动机,警方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调查。 兰桂坊着名的a bar酒吧发生凶杀案,让附近的狗仔队和媒体记者们嗅到了大新闻的气息。他们纷纷涌向a bar酒吧,想要获取第一手资料。 面对越涌越多的记者,警官赶紧的结束调查。 庄家斌在酒吧外面找到江延年他们。他原以为曾璃在经历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后,情绪会异常低落,甚至可能崩溃。但出乎他的意料,曾璃与江延年等人正坐在街角的一家小店里,悠闲地品尝着冰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快步走上前,有些担忧地问道:“曾璃,你没事了?我担心你会...” 曾璃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淡然。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回答道:“家斌哥,我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吧,更为黑暗的遭运我都经历过。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与变数,我还要感谢生活给我的磨难,才让我碰到恩公和你们。” 曾璃内心强大,精神乐观,这江延年稍有悬着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江延年他们正吃早餐的时候,庄家斌拿着一叠报纸走了进来。 “那些人的身份警方调查出来了。那个虎哥竟然是新义会赫赫有名的‘五虎十杰’之一的尖东之虎。” “什么尖东之虎,我看是尖东色猫,这是这么轻易就命丧小弟之手,真是便宜他了。”江延年打断了庄家斌的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曾璃帮庄家斌倒上一杯牛奶,又夹上几片面包递给他边说道: “尖东之虎?但说到底也只是个靠着拳头说话的人罢了。他的死,或许正是因果报应,谁让他平时作恶多端呢?”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庄家斌闻言,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认同之色。 曾璃虽然外表看似高傲冷漠,但内心却有着自己的正义感。对于这种欺压弱小、为非作歹的人,她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新义会内部现在肯定是乱成一锅粥了。”庄家斌轻叹一声,继续道,“尖东之虎的死,无疑会引发一场权力斗争。我们得小心些,别被波及到了。” 顿了顿又说道:“这新义会龙头,同为潮汕人,以前对联和行生意多有照拂。江湖讲究的是人情世故,是情谊,是义气。” 江延年闻言不禁撇了撇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在利益面前,那些所谓的义气,只不过给的利益不够多。正所谓:“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多。” 这句话虽然很扎心,但却是事实。 吃过早餐,向庄家斌要了自家别墅钥匙。打开一看,自家别墅和庄家的差不多大,别墅的装修风格还保留着民国时的风格。 客厅的正中央,悬挂着教员在开国大典时的放大照片,庄重而威严。两旁是副对联,上写: 开国盛典,领袖英明昭万代; 盛世华章,人民幸福润千秋。 图像的下方,摆放着一条精致的案几,案几之上,一尊伟人的石膏像静静地伫立。两旁各有一个青花梅瓶,中间还放有三个碟子。案几下方,是张漆的发黑的古色古香的八仙桌,虽然是历经沧桑,但桌面依然油光澄亮。 穿过宽敞明亮的客厅,便是别墅的主卧。卧室的布置同样典雅而庄重,墙壁上挂着几个精美的相框,其中一个相框内,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的半身照,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这就是你外公?”跟在身后的曾璃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与敬意。她凝视着那张照片,仿佛能从中感受到那股年轻时的热情和坚定。 江延年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我外公。一个真正有信仰、有情怀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情感。“那时的有志青年,都有为国家、为人民付出的决心和信念。” 参观完毕,突然想起家宴时母亲秦思娴曾说从香江带回几枝1945木桐酒庄的原装酒。可找遍整别墅也没发现一瓶酒,心中一动,带曾璃来到车库,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按钮。 他轻轻按下按钮,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一扇隐藏的门缓缓向两边滑开,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呈现在眼前。 地下室里,柔和的灯光洒落,通风流畅,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酒香,仿佛把人带入了一个迷人的世界。两人一踏入此地,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只见一长排精致的酒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红酒,它们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江延年缓步走到酒架前,轻轻地拿起一瓶酒,看着瓶身标志性的1945和5字,眼神中流露出对酒的欣赏与对往事的怀念。他转身对曾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1945木桐酒庄酒。当时外公进口了瓶,可惜当时售价太高,砸在手上,除了送人和自己喝外,手中还有几万瓶,全在这。” 曾璃曾经作为网红,曾经出席过各种大场面,自然也听说过1945木桐葡萄酒。 那是1945年2月,战争的硝烟尚未平息,突如其来的霜冻,整个波尔多梅多克产区产量锐减。但之后的天气状况十分完美,葡萄品质极佳,但产量最低。 曾璃好奇地凑近,仔细端详着酒瓶上的标签和图案。她从未见过如此珍贵的酒,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我给你开瓶尝尝?” 第206章 慈善晚会一 “你们可真会享受生活!”庄家斌自门外款步而来,手中捏着一张请帖,目光落在江延年和曾璃身上。两人正惬意地躺在泳池边的太阳伞下,微风轻拂,红酒摇曳,一幅悠闲自在的画面。他见状不禁感叹道。 “富二代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子吗?”江延年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瞥了一眼手中的红酒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旁边的曾璃吃吃地笑了起来。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坐起身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曲线优美,庄家斌一时竟看得有些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然后说道:“霍家派人送来请帖,晚上邀请出席慈善晚会,爷爷叫我们去!” 说完自己跑进屋内拿出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抿下,“这酒不错,以前秦姨在时我向她讨还不给我。等会你可要给个十瓶八瓶给我。” 顿了顿又说道:“霍家和我们也算世交,这一代的刚公子以前也经常一起玩,只是他娶了跳水冠军后就不太出来玩了,现在一心扑在家族的慈善事业上。晚上的慈善晚会,实际上也是个募资会。你知道的,冬奥会我们刚刚申办成功,这次晚会就是为冬奥会筹集善款。” “国内的体育事业咱们肯定支持,晚上大家一起去看看,也不太出风头,随便捐个1、2亿美元就行了。”江延年轻描淡写地说道。 “1、2亿美元?”庄家斌闻言,瞪大了眼睛,吃惊地咂咂舌。“你这出手真是阔绰!捐个1、2百万港币已是很给霍少面子了。” 顿了顿,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道:“也是,也只有你这胡公子才配得上如此出手阔绰!我可没钱来捐,等会走时你可得赏我一瓶1945年的桐木酒,晚上我就拿那瓶酒当作我的一份心意,捐给祖国的体育事业了。” 江延年疑惑地问道:“这慈善晚会可以接受捐实物吗?” “当然可以,”庄家斌解释道,“有些捐款人并不直接捐现金,而是把自己的一些珍藏的物品拿出来在晚会上公开拍卖。比如一些名牌包包、名贵的手表、稀有的收藏品,甚至是一些手工制作的精品,都可以作为拍卖品。这样的方式不仅丰富了晚会的内容,也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参与到慈善事业中来。” “这样的晚会有意思。”江延年答道,“璃儿你也可以拿点东西在晚会上卖。” 曾璃笑道:“我可不是名人,拿出来的东西也没人要。” 庄家斌微笑着安慰道:“璃儿,你无需担心。在慈善晚会上,很多人都会选择自拍自买的方式,即使拍卖价格未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他们也会选择自己购买,纯粹是为了支持慈善事业。所以,无论你的物品是否引人注目,都能为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曾璃听了庄家斌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动摇:“这样啊……那我可以考虑一下拿什么东西来拍卖。”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也充满了对慈善事业的热情。 夕阳西下,庄家斌依旧开着他那宝马车来接江延年他们。 江延年给了他一瓶1945桐木酒,外面随便找了个木盒子装着。庄家斌看了大为嫌弃。“这瓶子酒,你居然就用这么普通的木盒子装着?这可真是有点对不起它的身份啊!” 江延年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用牛皮纸精心包扎,用绳子巧妙系紧的小包,“我这半斤的顾渚紫笋,价值不比你酒低吧?” 庄家斌看了不禁骂道:“也只有你这胡大少如此暴殄天物!” 旁边的曾璃听了咯咯直笑。晚上她穿了件低胸v领的白色礼服,露出胸前大片的白晳。一时之间庄家斌不禁失神,曾璃轻掩胸前才回过神来。 “咳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庄家斌问曾璃,“璃儿,你今晚准备的是什么拍品?” “是无水国玛丽亚·萨巴赫公主送的一套价值2000万美元的首饰。” “这……这太贵重了吧?!”庄家斌听得瞠目结舌。 江延年本来担心曾璃拿不出好的拍品,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不禁释然。他本想从乾坤袋中取出些金块送给她应急,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她说除石油王国那个王子赔了她几十亿外,无水国王室还赠送了她大量的珠宝首饰,萨利尔也给了她几张卡。现在她俨然是个小富婆。 夜幕降临,香江中环的海滨大酒店灯火辉煌。今晚,一年一度的香江霍英栋慈善晚宴在这里隆重举行。这是香江上流社会的一大盛事,富豪名媛们都忙着盛装出席,争相在慈善舞台上一展风采。 又加上内地刚刚申奥成功,整个城市都沉浸在喜悦和自豪之中。 酒店外面,张灯结彩,红毯铺地,媒体记者们早就挤占了好位置准备捕捉今晚的每一个精彩瞬间。 霍家的刚公子和他的跳水冠军妻子早已等候在酒店门口迎接到来的每一个贵宾。 此时他们正和一件穿着修身的宝蓝色旗袍,外搭中国风外套的中年妇女热情招呼着。 “何姨,你百忙之中抽身过来,可令小侄受宠若惊啊。” “小刚,晶晶,你们何爷爷可是十分支持国内的体育事业,只是年事已高来不了募捐现场,他特意交待我一定要多多支持。我这次带来了他心爱的藏品,捐献给你们的慈善拍卖。”何绰琼笑盈盈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对霍祺刚和囯晶晶的赞赏。 “何姨,您真是太客气了,何爷爷的心意我们深感荣幸。这份藏品定会成为今晚拍卖的焦点。”霍祺刚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此时,又有嘉宾陆续莅临,霍祺刚与囯晶晶略表歉意后,便匆匆前去迎接。而何绰琼则由专门的礼仪小姐恭敬地引入宴会厅内。 庄家斌、江延年、曾璃他们抵达时,正是来宾最为集中的时刻。红毯之上,受邀嘉宾们或聚或散,形成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有的人正忙着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与拍照,镁光灯闪烁不停;有的人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氛围轻松愉快。 庄家斌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媒体记者及狗仔队的多大关注,除了庄公子熟面孔外,江延年和曾璃都是生面孔。只是曾璃惊艳的外貌仍然吸引一些镁光灯的追逐。 “庄大少,欢迎,欢迎!好久不见依然风流倜傥。”霍祺刚热情招呼着。 庄家斌哈哈大笑:“霍兄,是否国嫂子把你管的太严了,兰桂坊都不让去,我邀了几次都不来?” 霍祺刚也哈哈一笑,“庄大少,你这是在取笑我?我家那口子,可没你说的那么严厉。只是最近公务繁忙,确实没多少时间外出消遣。”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倒是庄大少你,听说你最近在中东又投资了几个大项目,真是让人佩服。今天能请你过来,真是我霍某的荣幸。” 庄家斌微微一笑,不再接话,反而说道:“我今天还带了两个朋友过来,这位是胡平南,是我老板;这位美女叫曾璃。我们的朋友。”: 江延年此时走上前来,微笑着向霍禧刚伸出手:“霍总,您好,我是胡平南。很荣幸能够认识您。” “欢迎!欢迎!里面坐,里面坐!” 招呼完毕,自有礼仪小姐上前引他们进入宴会厅。 “他们都进去了!你还看?那曾璃小姐就那么吸引你眼光?” 国晶晶见丈夫看着他们的背影一时愣住的神情不禁埋怨道。 第207章 慈善晚会二 “不是,庄公子什么时候找了份新工作?那姓胡的年轻人居然是他老板?庄公子什么时候低声下气过?” 霍祺刚正在迷惑不解时,红毯的那头又走来一群人马上吸引了所有媒体记者的目光。 里面有盛永影业的项老板和他大儿子项咗,率领功夫明星李联杰、王晓明、樊冰冰、谷乐天一行款款走来。 “项老板,这明星阵容你这是为《封神传志》正式宣传吗?” 原本不苟言笑的项老板听了此言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这些狗仔队和媒记虽然讨厌,但没有下限、八卦叉包的文章却深受全港市民喜爱。 “哈哈,各位媒体记者朋友真是消息灵通啊!”项老板微笑着回应,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没错,今天正是我们《封神传志》的大日子!我们找到了新的投资人,着名导演兼制片人赵大勋!着名影星李联杰、王晓明、樊冰冰、谷乐天等都将加盟《封神传志》。” “项老板,我听说《封神传志》是专为贵公司项咗量身定做的电影,是吗?” 项骅强微微一笑,“外界传闻不一定是真的。项咗既然喜欢电影,那就让他参与进来玩玩便是了。但是,《封神传志》这部影片,确实是我们公司倾尽全力打造的一部大作,总投资将高达5亿港币!不仅仅是为了向咗,更是为了广大的观众朋友们。” “那么,项老板,请问这部电影什么时候能与观众见面呢?”一位媒体记者趁机问道。 项老板微微一笑,神秘地回答道:“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不过,我可以透露一下,我们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争取早日让大家看到我们的诚意之作。” 项老板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电影上映后票房大卖的情景。 “项老板,昨夜兰桂坊虎哥被杀,传闻是卫生间非礼一个女子引发帮派内斗,还是另有隐情?”《东方新天》的娱记问道。 项骅强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太感兴趣或者有所忌讳。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媒体记者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那记者依然不依不饶,“但是项老板,江湖人都知道你是龙头大哥,虎哥在你手下,他的事情在圈子里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您作为圈内的重量级人物,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项骅强微微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江湖事,江湖了。我是娱乐圈的人,对这些帮派争斗并不感兴趣。我只关心我的电影,我的公司,以及我的观众。我希望大家能把更多的关注点放在我们即将上映的作品上,而不是这些无聊的八卦。” “项先生,联和行在港的几个项目都遭到歹徒的阻挠,和贵社团有没有干系?” 项骅强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冷地瞥了那记者一眼,声音略显冰冷地说:“记者的职责是报道事实,而不是无中生有地制造谣言。联和行的项目遭到阻挠,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我,与我所在的社团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会去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况且我们与庄老先生同为潮汕人。潮汕人帮潮汕人,哪有背后捅刀子的道理?” 项骅强的一席话,赢得了大家的一片掌声。他也得意地笑了起来。 又有娱记问,“项老板,你为今天的慈善晚会准备好了什么拍品?” 项骅强微微一笑,回答道:“为冬奥会尽一份力,是每个华国人的责任。我也没准备什么特别的拍品,就把新淘到的一件青铜器拿出来吧,价值大概在一、二亿左右。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共同为慈善事业献出一份爱心。” 他的回答既得体又大方,既展现了自己的诚意,又彰显了自己的财力,赢得了在场众人的赞赏和敬佩。娱记们纷纷鼓掌表示祝贺。 …… 宴会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期待,共同期待着这场盛会的正式开始。 庄家斌带着江延年、曾璃将拍品上交给工作人员。这些拍品一般都是无底价拍卖,一元起拍。但有些捐赠者为彰显自己的拍品,也规定了最低起拍价。拍卖会现场也不担心以假乱真、以次充好,都会在大屏幕上打上送拍人姓名。 拍品登记完,三人便领到一个贴有数字的小牌子。工作人员说,一会看到心仪的物品,便可举牌参拍。 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庄家斌虽说是港上有名公子哥,但他影响力显然比不上港上的商业巨头或者娱乐圈的明星,所以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江延年和曾璃更是名不见经传,自然更是无人问津。 看着周围的人都去找人自拍或合影,三人孤伶伶坐在那显得有些另类。 庄家斌自嘲道:“看来我们三个还真是不怎么起眼呢,哈哈!” 江延年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曾璃说道:“其实这样更好,可以安静地享受一下这里的氛围,不必被外界打扰。恩公,我们也来合个照!” 说完拿起手机也和江延年合拍起来。庄家斌也想凑上前合影,却被曾璃轻轻推开,“你凑什么热闹,这是我和恩公的合照。” 庄家斌哭丧着脸,得,只有自己是孤家寡人。 大厅正中的舞台上,突然灯光亮起,柔柔的音乐声缓缓响起。只见舞台上出现了一群身穿华丽服饰的舞者,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优雅地舞动着身姿。 晚会在bt5一姐汪茗荃的《万水千山总是梦》的优美歌声中拉开序幕。 第一个环节是“爱心万人行”。大屏幕上实时显示着与会嘉宾实时捐款的明细。 捐款最多的是何绰琼,个人捐款800万港币。庄家斌也代表他爷爷捐款500万港币。但这个捐款根本排不上名次,788万、688万、666万和588万的捐赠人很多。 最后现金捐款金额达到4亿6千万。 来到慈善义拍环节。 首先推出的是汪茗荃手工精心制作的六层银纸蛋糕,底价元起拍。很快被btv董事局主席程国强以20万港币的价格收入囊中,算是给旗下老艺员捧了个大大的人场。 随后程国强叫过工作人员,现场把蛋糕分食,每人都到一小碟蛋糕。 分食蛋糕给晚会引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第二个拍品是何绰琼父亲何洪桑先生捐赠的明永乐青花缠枝盘,底价100万。这样的盘子江延年很多,不甚有兴趣,但喜欢者也很多,价格很快竞拍到220万,最后被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竞拍走。竞拍感言时他说从小就是何先生的粉丝,自己也喜欢赌博,今天用赌场上赢来的第一个200万来买何先生的物品,意义重大。将来自己也要学何先生讨几房老婆云云……最后竟然把主持人的脸色都听黑了,赶紧的打断,继续义拍。 众人闻言,忍俊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也算给晚会增添喜趣。 接下来几个拍品是当红明星甩卖他们用过的包包、手表、香水等,江延年兴趣乏乏。但当出现动作明星徐锦江的一幅自画像时,江延年举了几次牌,20万港币收入囊中。 他的文物收藏中缺少近现代名家的作品。徐锦江曾师从关山月,是其关门弟子。 第208章 慈善晚会三 接下来即将拍卖的是由庄家斌先生慷慨捐赠的珍稀藏品——1945年桐木酒庄原装酒。这款传说中的美酒,堪称酒界的瑰宝,令人心驰神往。今晚的拍卖现场,能够亲眼目睹这一佳酿,实在是幸运至极。”btv知名主持人陈乐更是难掩激动之情,她夸张地道:“哇,若是能品尝上一口这传说中的美酒,那将是人生一大美事,足以让人陶醉其中,久久难以忘怀。1945年桐木酒起拍价十万港币。” 陈乐话刚落音,庄家斌马上举起牌子:“15万!”一下加价5万港币。 坐在前面几桌的项咗看了眼父亲,说道:“这个可以有。”也举了下牌子,加价1万。 这时坐在一个不起眼位置的老年人也举了下牌子,一下加价10万。 大家一看原来是廖创银行的廖烈志廖董。他可是“香江四大藏酒天王”。另外三人是华人置产董事会主席和行政总裁刘阮雄、前政务官员唐英元、新丽集团主席凌建岳。 大家的拍卖气氛一下激发出来。举牌声此起彼伏,价格很快达到并超过100万港元。这时场上只剩下项咗和廖烈志在竞拍。 见廖烈志又举牌加价一万,像块牛皮糖似的紧跟着自己,项咗“呸”声吐出口浓痰,骂道:“一个破落户而已,也配和我争?”再次举起牌子,大声说道:“加20万,看谁和我争!” 廖烈志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没料到项咗会如此明目张胆公然破坏拍卖规则。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略一沉思后,他收起牌子,向项咗拱手说道:“恭喜项公子。” 边上的项桦强见儿子成功竞拍,说道:“130万港币买一支1945年桐木酒,也不算离谱。这种年份的酒,放个几年还能升值。” 项咗轻笑出声,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得意:“那能升多少钱呢?本公子可没那耐心等它升值。还不如现在开了,大家高兴高兴!”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说道:“这酒我曾在帝都喝过,口感确实不错。只是不知道这拍卖价格居然这么贵,真后悔当初喝少了。” 项咗呵呵一笑,“待会给赵大导演多倒点。” 说完,他叫过服务生,吩咐道:“把拍到的酒现场开了。”服务生恭敬地点头。不一会儿,那瓶珍贵的1945年桐木酒被小心翼翼地打开,香气四溢,弥漫在整个会场。 同行的一众明星们纷纷围拢过来,项咗大方地让服务生给每人分了一小杯。那香醇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曳,仿佛有着生命一般。明星们品尝着这难得的美酒,脸上都露出了满足和愉悦的表情。 而其他嘉宾们则眼馋地望着这边。项咗看着周围人羡慕的眼神,心中很是得意。那醇厚的口感和馥郁的香气让他陶醉不已。他轻抿一口手中的美酒,朝廖烈志的方向遥遥举杯,“感谢廖董相让,让我品尝如此美酒!” 陈乐见气氛已被推向高潮,赶紧推出下一个拍品:“下一个拍品是胡平南先生慷慨捐赠的陈年顾渚紫笋250克,起拍价200万港币!” 赵大勋听到胡平南三个字,眼睛不禁一亮。却听得舞台上,主持人陈乐还在不住叫喊: “起拍价200万港币!有人竞拍的吗?” “250克陈年顾渚紫笋,起拍价200万!哪位嘉宾愿意出手竞拍吗?”陈乐再次高声询问,她的目光在会场内巡视着,期待着有人能够站出来应拍。 “250克陈年顾渚紫笋,起拍价200万港币!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错过了可就遗憾终身了!”陈乐继续煽动着气氛,试图激发嘉宾们的竞拍热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会场内却陷入了一片沉寂。似乎没有人愿意在这个价格上冒险出手。陈乐儿不禁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这个拍品会引起一阵竞拍热潮,没想到却落得如此冷清。 就在她准备宣布流拍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出300万港币!” 大家循声望去,却是和项桦强坐在一起的青年导演赵大勋。 项咗不禁吃惊地问道:“赵大导演,你居然花300万港币买半斤茶叶?这茶叶虽然珍贵,但似乎也不值这个价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和不解。 赵大勋神秘一笑,“这茶叶,世上只有一个人有。现在连原产地都做不出来。”又转头朝项桦强说道:“项老板,晚会结束我向你引荐一个人。” “谁呀?”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陈乐见赵大勋出价如此豪爽,会场也没人再举牌,也不再犹豫,赶紧宣布:“恭喜赵大导演,以300万港币成功竞拍到陈年顾渚紫笋250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显然也为这次成功的拍卖感到高兴。 “恩公,你的物品被人300万拍下来了。”旁边的曾璃提醒道。江延年也没想到居然是赵大勋拍了他送捐的物品。 “接下来,我们将目光转向另一件令人瞩目的慈善拍品。这件拍品,乃是曾璃小姐慷慨捐赠的一套钻石首饰,这套首饰,意义非凡,它曾属于无水国的玛丽亚·萨巴赫公主,后转赠给闺蜜曾璃小姐。如今,它更是承载着深厚的友情与慈善之心,成为了本次拍卖的璀璨明星。名媛闺秀们,你们是否已经心动不已?准备好了吗?起拍价底价是……1000万美元!” 当陈乐女士高声宣布这件拍品的来源与意义时,台下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奇地打听曾璃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她的名字,今天过后,必定响彻香江。也有内地人士认出她正是网红圈甜甜,传闻她不久前失踪,没想到今天却出现在晚会现场。 陈乐的话音刚刚落下,江延年便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恩公,你无需为我出价,璃儿我自己有积蓄的。”曾璃轻轻扯了一下江延年的衣角,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关切。 “你的钱,都是你用生命换来的,应当好好留着自己用。”江延年淡淡地回应,目光坚定而温暖。 曾璃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此时,陈乐也看到江延年举牌,她微微一笑,声音中充满了敬意与欣赏:“感谢这位先生的慷慨出价!1000万美元,第一次!还有哪位绅士愿意出价,将这件璀璨的钻石首饰赠予您心中的女神呢?” 陈乐环视着整个会场,她的眼神在每一位携带着女伴的男嘉宾身上轻轻掠过,似乎在寻找着下一个可能的出价者。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期待与鼓励,让在场的男士们都感到了一丝挑战与激动。 “那么,还有哪位男嘉宾愿意出价,将这件曾经属于玛丽亚公主的珍贵钻石首饰收入囊中呢?这不仅是一份礼物,更是一份对女神的深深情意与承诺。”陈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整个会场都充满了紧张而期待的气氛。 “1200万美元!”这时从女宾席传来一句清脆的声音。 陈乐迅速转向声音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感谢yuku江琪小姐的慷慨出价!作为《万亳同心公益金》筹款节目的主席,yuku小姐一直以来都致力于慈善公益事业,她的善举让这件钻石首饰焕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话语间,全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yuku江琪身上,她优雅地坐在席位上,微笑着接受众人的瞩目。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起:“1500万!”江延年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yuku江琪并未退缩,她深吸一口气,毫不相让地喊道:“1800万!”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坚持。 “2000万!”江延年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举牌。2000万美元!折合港币1.4亿。这个数字让全场都为之震惊,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度。 面对江延年的坚持,江琪犹豫片刻,最终放弃了继续举牌。她微微叹息一声,似乎对未能竞得这件首饰感到一丝遗憾。 而江延年则以2000万美元的高价成功竞得了这件珍贵的钻石首饰,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只是这时舞台上出现的一个青铜酒尊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209章 慈善晚会四 这是一个“四豕方尊”。 形状端正,线条流畅,彰显出非凡的匠心独运。它的四足坚实有力,支撑起整个器身,宛如四只雄壮的野猪,蓄势待发。尊身之上,四头野猪栩栩如生,它们或昂首向前,或低头沉思,或张嘴咆哮,或闭目养神,每一只都充满了生命力。 尊身的纹饰繁复而精美,既有云雷纹的庄重,又有兽面纹的神秘。这些纹饰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江延年透过天眼神通,在器内壁近口缘处,明显地刻有四个字“宅殷莘众”,字形作挥刀状,可能是族徽记号。这些铭文位于尊器内壁近口缘,和豕身的纹路浑然一体。 不认识甲骨文或金文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而在帝都时,江延年刚好向何欣讨教过甲骨文。 一时之间心潮澎湃,他深知自己此刻所见的,不仅仅是一件青铜器,更是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历史。那四个字“宅殷莘众”,像是远古的呼唤,穿越时空,直达他的心灵深处。 闭上眼睛,他能感受到那四个字的生命力,它们像是被注入了灵魂,跳动着、呼吸着。他仿佛能看到莘氏部落的祭祀场景,人们围着这件祭祀器,虔诚地祈祷着天下广靖治安,祈福着部落的繁荣与昌盛。 这是和四羊方尊一样地位的祭祀器,不仅仅是莘氏部落的宝物,更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瑰宝,国之重宝,绝不能让它流落海外。 挽着江延年手臂的曾璃感受到了他的激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听得陈乐说道:“接下来的义拍品是项桦强先生所捐赠的青铜酒樽,底价1000万港币。” 陈乐话音刚落,坐在向桦强身边的明星们仿佛被点燃了热情,纷纷举牌竞价。 陈乐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不断报出新的价格:“1500万……2000万……2500万……4000万!李联杰先生出价4000万港币! 4500万!樊冰冰小姐紧随其后出价4500万!还有人愿意出价更高吗?4500万第一次……多少……?天哪,6000万!谢谢王晓明先生! 6000万第一次!会是这拍品的最终价格吗?7000万!项少举牌7000万!谢谢项少支持老爸的慈善事业。 8000万了!是谷乐天先生举牌了!还有人举牌吗?8000万第一次!”谷乐天先生8000万举牌这青铜酒樽……” 会场的氛围被推至高潮,每一次举牌都引发一阵惊呼。 “8000万第二次……还有人举牌吗? 多少……?1亿港币……!1亿港币!恭喜项桦强先生出价1亿港币,是他自己举牌拍回了这件珍贵的青铜酒樽。” 当听到陈乐说1亿港币时,会场内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为这一震撼人心的时刻喝彩。 项桦强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双手合十,面带笑容向四周微微鞠躬,目光中更是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自豪感。 “1亿1千万!” 正当众人还沉浸在项桦强那豪爽的气场中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会场的喧嚣。 大家纷纷望去,只见喊价之人正是廖烈志,他犹如一位冷静的棋手,稳稳地抛出了自己的筹码,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1亿2千万!” 廖烈志的话音刚落,项桦强便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口中喊出了更高的价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仿佛在这场竞价的较量中,他绝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退缩和妥协。 “1亿3千万!”廖烈志不甘示弱,紧跟着报出了新的价格。 “1亿4……5千万!”看着廖烈志紧跟着自己的报价。项桦强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将价格提升了二千万,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仿佛在向廖烈志宣告,这场竞价,他志在必得。 项桦强报完,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廖烈志,但见他犹豫片刻便放下手中的牌子。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场竞价即将以项桦强的胜利告终时,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突然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响起:“2亿!” “2亿!”这无疑是今晚最大的单笔募资款项。晚会上众人无不为之侧目,看看是哪个豪主一掷千金。 庄家斌见大家莫名其妙都朝他看过来,不懂发生什么事,连忙正襟危坐。但发现大家根本没关注他,而是关注旁边的曾璃时,才发觉自己会错意了。 又是这个漂亮的不知名小姐豪掷千金!何绰琼和yuku江琪也不由对她大感兴趣起来。 当项桦强听到那个惊人的报价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整个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和掌控。他原本精心策划的,只是想在晚会上让自己的宝贝亮相一下,然后自拍自捐,顶天了也就1亿港币。然而,廖烈志的横插一刀,以及此刻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让一切变得错综复杂。 现在,竞拍价已经高达2个亿,比他原先的预算整整多出了一个亿。要知道,《封神传志》这部电影的开拍都还需要寻找内地资金的支持。如果真的多出这一个亿,那他儿子的电影首秀恐怕就得遥遥无期了。 “2亿元,第一次。”陈乐那悦耳的女声在空气中回荡。“现在拍卖价格已经攀升至2个亿,让我们为他们送上热烈的掌声,好不好?” 听到这里,大家纷纷起身,热烈鼓掌,甚至连霍祺刚和国晶晶夫妇也站起来,向他们表示由衷的感谢。然而,然而,项桦强却如同被冷水浇头,心中的热情瞬间冷却。 他坐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眉头紧锁,犹豫不决。举牌吧,意味着要超出预算,儿子的电影首秀可能会是遥遥无期;不举吧,自己好不容易掏到的宝贝又要离自己而去。 耳边传来陈乐“2亿元,第二次!”的叫喊声,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希望项桦强能够再次出价。项桦强抬头看了看陈乐,却见陈乐一脸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仿佛在等待他的决策。 旁边的儿子嘟囔了句:“妮妈!臭表子!”不懂是骂陈乐还是那个举牌的女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似乎也在为父亲的犹豫不决而感到不满。 项桦强突然对霍祺刚夫妇举办的这个晚会不满起来。请的都是什么人,规矩都不懂,不是玩自捐自拍吗?怎么没眼力劲? 项桦强深吸一口气,心中做出了决定。他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牌子,摇了摇头表示放弃。 江湖规矩不能破。霍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青铜尊就在那女人那先保管几小时,十二点后我话事! 陈乐见项桦强放倒牌子,微微有些失望,但她也理解项桦强的苦衷。她轻轻一笑,继续说道:“看来项先生需要再考虑一下。那么,有没有其他人愿意出价呢?2亿,第二次!” 她略作停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见无人再出价,便提高声音道:“2亿港币,第三次询问!感谢项总的无私捐赠,也感谢曾璃小姐的豪爽义拍!诸位的慷慨,真是让人赞叹不已。” 项桦强找个借口起身离席,和一众人告辞出来。回到自己的劳斯莱斯,项桦强的脸一下阴沉下来,吩咐儿子,“告诉龙二他们,召集人马,在十二点之前把酒樽重新拿回来,再找机会揍廖烈志一顿!” 第210章 出师未捷 接下来拍卖的是签名唱片、歌星用过的吉他之类的一些无关紧要的拍品,江延年兴趣了了。倒是曾璃又为自己心爱的歌手奉献了几十万港币的爱心。 庄家斌凑近江延年耳边,轻声说道:“我见项桦强阴沉着脸走了,心里肯定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江延年听后,不禁嘻嘻一笑:“他能不难受吗?本想炫耀一下,结果弄巧成拙,白白丢了个宝贝。” 庄家斌看了眼江延年手中把玩的酒樽,疑惑地问道:“这东西你确定是真品?曾璃的2亿不要打水漂了。” “这东西肯定是项桦强从哪个盗墓贼手中得来的。知道很贵重,只是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它不叫酒樽,叫‘四豕方尊’。看到这四个铭文没有?是‘宅殷莘众’,这是莘氏部落的祭祀器!和内地的‘四羊方尊’有着等同的地位。这次璃儿捡了大漏了。” 旁边的曾璃听了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地道:“你拍了钻石首饰送给我,这‘四豕方尊’就当璃儿送给恩公你的礼物了。”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持之不祥,我帮你捐赠给故宫博物院吧。” 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邱杰志。然后附消息说已经拍了下来,准备捐赠给国家。 旁边的庄家斌看着他发消息,笑道:“要是项桦强知道他不慎打眼,丢了个国宝,我猜他……” “至少连呕三升血吧。”江延年接口道,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他这人睚眦必报,我们可要当心。”庄家斌补充道。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问候声:“江延年……江总……?” 三人回头一看,是一个短发圆脸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却听的那人欣喜地叫道:“我就说嘛,谁有顾渚紫笋肯舍得拿来拍卖,果然是你这个江大老板。” 说话之人正是赵大勋。 “原来是赵大导演!我还要谢谢你拍了我的顾渚紫笋!”江延年淡淡地说道。 “那是他们不识货!话说回来,江总你什么时候跑到香江来了?”赵大勋热情地问候着。 “昨日方至,倒是赵导你,怎么和项大帮主混在一起?”江延年好奇地问。 赵大勋轻叹一声,“一言难尽,他邀我共同投资《封神传志》这部大作。我看大腕云集,阵容鼎盛,便也答应投资5000万人民币,共襄盛举。” “5000万?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江延年见赵大勋有点霉运缠身,婉言劝道。 “项桦强邀请功夫明星李联杰加盟时准备给他5000万酬劳的,可他自己主动提出酬劳和票房挂钩。这不是看好这部大作吗?” “人家可能有还人情的想法,我看项老板最近霉运当头,你可要当心。” 赵大勋听罢略有所思。 庄家斌见他认识江延年,连忙让坐。赵大勋很是谦逊,从袋里掏出名片给两人挨个发。 但见到曾璃时眼光不禁一亮。 他筹划已久的《倚天屠龙记》里小昭母亲黛绮丝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而眼前的曾璃,气质与形象正与他心中的黛绮丝不谋而合。这曾璃看着正合适。 赵大勋刚提起他的想法,没想到曾璃微笑着拒绝了,说很抱歉,让赵导失望了,她对娱乐圈没有兴趣。赵大勋很是失望,但也不着急,反正是江大少身边的人,以后有机会磨磨她,说不定就答应了。 当下热情地和庄家斌闲聊起来。得知大家两人都是江延年手下时,顿时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慈善拍卖盛会历时两个多小时,现场气氛热烈而庄重,最终成功筹集善款五亿多元。光曾璃一人慷慨解囊,就奉献近四亿元。这个成熟性感,漂亮婀娜的美丽女子,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艳丽而又不失端庄,富有爱心而又多金,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大家都主动过来示好。 霍祺刚夫妇满怀感激之情,亲自前来向曾璃表达谢意;何绰琼也主动走上前来,与曾璃亲切地握手并合影留念,她热情地邀请曾璃有空时去濠江一同享受悠闲的下午茶时光;而yuku江琪同样不甘示弱,她主动上前与曾璃相识,并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兴奋地提到她也认识玛丽亚公主,或许将来还有机会一同参与公益活动。 曾璃始终保持着优雅的举止和迷人的笑容,她温文尔雅地回应着每一位来访者。然而,言语间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依赖,仿佛一切都需要听从身边那位男士的安排。她的这种小鸟依人的姿态,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与神秘感。 大家也对江延年的身份好奇起来。 霍祺刚表示明天邀庄公子和胡公子一起打高尔夫,庄家斌欣然应承下来。 香江的夜色,心醉而神迷。从海滨酒店出来,眼前高楼大厦的灯光璀璨夺目,像是繁星点点,让人目不暇接。整个城市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更是美得令人窒息,海面上的倒影与天际的星光交相辉映,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离海滨酒店不远处的一个拐弯处,项桦强下了车,吩咐儿子,“你在这等老四他们,这儿是庄家斌他们的必经之路。叫老四在此设伏,来了之后你也撤离。我就在上面看着。” 说完他指了指对面,项咗知道那有个会所,父亲经常去做皮肤保养。临街窗户刚好可以看到楼下车来车往。 过不一会,十多辆车呼啸而至,每辆车上跳下三四个青年,统一穿着黑色t裇,手上有的拿着棒球棒,有的拿着钢管,有的拿着砍刀……裸露的胳膊纹着各种奇异的图案,肌肉高高隆起,一个个都显得彪悍而不羁。 “项少爷……”一个头目敲了敲劳斯莱斯车窗,项咗摇下车窗,“前面海滨酒店给我盯着,和庄家斌在一起的一对男女给我请到家里来喝啤酒。那女的手中的青铜酒樽可是我爸的心头好,可别碰着摔着了。” 项少吩咐完,便叫司机开车离开。 请喝啤酒,那就是将他们绑了。 “你……你……去酒店盯着,看到庄家斌出来招呼一声。”老四吩咐道。 “可是……老板,我不认识哪个是庄家斌啊?” 老四环顾四周,见大家都摇着头,忍不住开骂道:“糟!干呢闹,纨绔子弟都不懂?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关键时刻什么都不懂!算了,我自己去,你们在这等着。” 老四说完,带着几个手下朝海滨酒店的方向快步走去,背后传来喽喽们嘟囔声“若是项少那样的,那倒挺好认,”,脚步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黑涩会在中环拐弯处聚集开会,早有热心的市民打999报警。 警察大批出动,很快将他们包围的水泄不通,身上、车上搜出大量管制刀具,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垂头丧气,全没了来时的桀骜不驯。项桦强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不禁破口大骂老四不长脑子,把平时教的“麻雀战术”全丢脑后了。 这“麻雀战术”是他细心观察麻雀领悟岀来的战术。这麻雀觅食时是三两个出去,看见目标时才一大群聚在一起。 可这老四不听劝告,不懂分散,一下被警察包了饺子。而这老四见突然来了大批警察,目标也不盯了,趁没人注意,也赶紧溜之大吉。 庄家斌开车路过时还特意停下来和一个熟悉的警察打招呼,问怎么回事啊? “一群古惑仔准备在闹事,”那警察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不屑。 庄家斌微微一笑,他瞥了一眼周围,只见警察们正在四处搜索逃走的古惑仔,场面一片混乱。他轻轻摇了摇头,心想这些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摇上车窗,轻点油门。 “香江的治安这么乱吗?”江延年看着车窗外皱眉问道。 “也不会啦,我一年都碰不到一次,居然两天内全让你碰到了。香江算是世界上排得上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了。”庄家斌边开车边回答道。 “香江的夜生活才开始,我们要不再去喝一杯?” 第211章 第四符 三人在街市闹到凌晨才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江延年就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才知道是邱杰志打过来的。语气急切,像是在匆匆赶路的样子,一问才知道是和几个同事急忙赶飞机过来。 昨夜江延年发了图片过去后,邱杰志专门找了几个青铜器的鉴定专家,一致认为“四豕方尊”极有可能和豫省的一宗商后期墓被盗案有关。 既然江延年在香江拍得,说明被盗文物已偷运出国境,很快将流落海外。他们过来碰碰运气,看能否再碰到一二件。 被吵醒后,江延年干脆起床打坐。 内息循环几周天,体内元神愈发丰盈。在中东的一个多月,江延年多次运用“翻江倒海”符,召唤苏妲己、三太子哪吒和袁洪帮助解决了很多棘手问题,使用已经十分娴熟,有心尝试下能否画出第四符。 第四符是“借尸还魂”符,勒令的值日功曹是刘海、李铁拐、寒山和拾得。 刘海,又名刘海蟾,五代燕山人,他在历史上曾是辽代官员,官至丞相,后因遇见道人点化,从而弃官修道,成为全真派道教北五祖之一。他也是中国民间信奉的九路财神之一;主要掌管西北方向的财运,位列“下八仙”。 相传金蟾以金为食,刘海捉金蟾时,常用一串金钱为诱饵,相钓金蟾。于是民间就有“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之说。表示财源广进,大富大贵之意,过去人们常将刘海戏蟾剪纸、绘画请回家中,求财祈福。 李铁拐,又名李凝阳、李孔目、李洪水、李岳等。其形象常背着一个药葫芦,浪迹江湖,行医治病,后功德圆满,被玉皇大帝封为上仙。 相传元神出窍,让徒弟在家守七天躯体。徒弟因急于回家看望快要病死的母亲,提前半天将李凝阳的躯体焚烧。李凝阳回来后找不到躯体,只能附身于一个饿殍尸体。 寒山和拾得,传说中的“和合二仙”,一人手捧礼盒,一人肩扛荷花。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贫贱之交,情同手足。唐代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姑苏城外寒山寺”,说的就是寒山子修行的寺庙。 江延年搞不清楚“借尸还魂”符为何勒令的值日功曹是这四人。李铁拐还好理解,这刘海可是西北财神,而和合二仙,又有“好合”的意思,寓意五福临门,大吉大利。这其中的联系,实在令人费解。 江延年心中虽有许多疑惑,但他深知此时不是深究的时刻。他定了定神,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步骤,一笔一划地绘制起“借尸还魂”符来。 他的手指轻轻在虚空中上跃动,如同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每一笔都凝聚了他深厚的修为和精准的控制力,虚空符文渐渐显现,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随着符文的完成,江延年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从符纸中散发出来,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苏醒。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原本平静的符纸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一股强烈的吸力从符中传出,将江延年的内力疯狂地吸入符中。江延年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借尸还魂”符竟然如此霸道,竟然能够主动吸收他的内气。 他连忙加大内力的输出,试图稳住符文的动荡。然而,符文的吸力越来越强,江延年感到自己的内力几乎要被吸干。他心中一惊,暗道不妙,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内力枯竭而亡。 就在江延年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从符文中传出,将那股狂暴的吸力平息下来。江延年感到一阵轻松,长舒一口气,这符终究还是写出来了。 他抬头看去,只见虚空中的符文已经完全亮起,散发出柔和的金光。 房间内传来仙音阵阵,虚空中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一条铁棍突从缝隙中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影缓缓从缝隙中走出。 他身材矮小,面容虽然饱经风霜,但双眼却炯炯有神。头发稀疏,几缕银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仙风道骨。身披一件破旧却洁净的道袍上,背上却背了一只大葫芦,一双云履踩踏在铁棍上。 来人正是李铁拐。 江延年正诧异间,虚空缝隙中远远传来一声蛤蟆的叫声。叫声未落,那蛤蟆已跃至近前。 江延年定睛一看,却是一只三足金蟾,背上跎了个结着双髻的少年。 那少年见李铁拐居然后发先至,满脸嫌弃地踢了金蟾一脚,那金蟾吃痛,吐出一串金钱在江延年脚下,随后那金钱化着一缕轻烟隐入江延年身体中。 “三脚孽畜走起来就是慢,让佛祖见笑了。”刘海朝江延年拱拱手。 江延年正待说无妨,那知缝隙的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随后两个身影,一个坐在莲叶上,一个脚踩扫帚,出现在面前。 只听得坐在莲叶上的人说道:“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刘海听闻笑道:“寒山子又在和拾得辨道。这还不简单?世间有人谤我,我必自明;欺我,我必自强;辱我,我必自尊;笑我,我必自笑;轻我,我必自重;贱我,我必自贵;恶我,我必自善;骗我,我必自醒。何须处治,自心清净,自能无畏。” 只听得脚踩扫帚的拾得说道:“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我呸……!”李铁拐吐出口浓痰,“你们两个穷酸,恁是被人欺负惯了,哪有唾面自干的道理!自然是一铁棍扫过去,不打得他姥姥都认不出来就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江延年听了不禁莞尔。这李铁拐性子刚烈,敢爱敢恨,倒是很合自己胃口。 江延年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李铁拐,你这一棍下去,只怕整个世界都得抖三抖了。不过,你可知,世间万事,各有其道。寒山子和拾得,他们讲的是宽容与忍耐,是修心养性的道理。而你呢,则是直来直去,以力服人。两者并无对错,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李铁拐闻言,瞪大了眼睛,哈哈笑道:“你倒是会说话。我李铁拐一生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个快意恩仇。谁要是惹了我,我绝不让他好过!不过,今日听你这么一说,倒也让我开了眼界,看来以后行事,也得学着点宽容和忍耐了。” 江延年微笑道:“铁拐兄,你若是能学会这宽容与忍耐,只怕这江湖上就少一个李铁拐了。很多时候,我们只需要坚守自己内心的原则,才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立足。” 其它三人上前和江延年打过招呼,就欲隐身符中,江延年连忙叫住李铁拐,“铁拐兄,这借尸还魂符有何用处?” 李铁拐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江延年,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沧桑:“这借尸还魂符,乃是道家秘术之一。其用处之妙不可胜数。这符箓轻则能役使人魂魄,重则借尸还魂;施符者还能剥夺其气运,自己五运加身,延年益寿。”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这符箓除能让人的魂魄,借宿于他人之体,实现重生外。更重要的是,这符篆能让修行者避开天道轮回,得以在世间多留一段时日。然而,这借尸还魂符的使用却并非没有代价,被借宿之人必须舍弃原有的身躯,其魂魄将消散于无形。” 李铁拐又进一步解释:“然而,这借尸还魂符并非人人可用,也并非时时可用。它要求施术者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而且,还需寻找一个与自身魂魄相匹配的宿体。否则,轻则魂魄受损,重则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给江延年消化的时间,然后接着说道:“再者,这借尸还魂符的使用,还需考虑宿体的意愿。若宿体不愿被借宿,那么施术者便会受到强烈的反噬,甚至可能因此丧命。” 江延年还在消化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李铁拐等人连忙隐身于符中。 第212章 老者 开门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江延年颇感意外。只见曾璃身着一套精致的女仆装,系着洁白的围裙,正款步走进房间,轻声呼唤他起床用餐。 早餐曾璃准备的很丰盛,有牛奶、面包,有稀饭、鸡蛋。牛奶与面包的香气交织在一起,稀饭与鸡蛋的温润也让人食欲大增,甚至还有几块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每一道菜品都显得精致可口。江延年不禁好奇,这些食材究竟是从何而来。 看到江延年露出疑惑的神情,曾璃忙解释道,她刚刚联系了专机上的乘务员,请他们送来了这些美食。他们的专机目前仍停留在香江国际机场,因此取得这些食材并不费力。 江延年画符差点脱力,此刻正需补充能量,当即坐下大快朵颐。而曾璃则在一旁细心侍候,每当他喝完一杯牛奶,她都会立刻为他添上新的。 墙上的电视正播报着早间新闻。 正是昨晚警方在中环出动大量警力成功制止黑涩会一次大规模械斗,犯罪嫌疑人全被抓获。警方发言人透露说这些犯罪嫌疑人属于三合会的和胜堂,接下来将对和胜堂等黑涩会势力进行进一步打击,维护香江治安稳定。 于此同时,香江沙田的一处栋房内,和胜堂的大佬朝国强也看到了这新闻,他一眼就认出新义帮的老四,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 “干呢闹!竟然想诬陷老子,不给你颜色瞧瞧还忘了谁是香江老大了!” 掏出手机就打给项桦强,“怎么,你们有本事做没本事认吗?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搁?” 项桦强刚起床听得莫名其妙,立即怼道:“我说鸡脚黑,你一大早起来是不是没刷牙,怎么隔着电话还闻得到满嘴的大便味?” 这话把朝国强气的说不出话,电话一摔,吩咐道:“叫文龙进来!” …… “璃儿,给我也来一片面包。”庄家斌也一早跑过来蹭早餐吃。 “对了,璃儿,昨晚刚和故宫博物院的专家一说,今天一早他们就赶飞机过来了。十一点左右就会到,到时咱们去接下机。” “不行啊……”,庄家斌口中含有食物,口齿有些不清,“霍公子昨晚还说今天邀请我们一起打高尔夫呢。” “他个大忙人,谁知道有没有作数,兴是随口说说也不奇怪。” 江延年话没说完,庄家斌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指着手机对江延年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电话接起来,果然是约仨人上午一起去粉岭打高尔夫。 “去打高尔夫,你那个专家叫什么名字?我安排人员去接机。”见江延年还在犹豫不决,庄家斌赶紧下决定,江延年只得答应下来。 香江的粉岭高尔夫球场是全亚洲最古老的高尔夫球场,它建成于1911年。 从1911年开始粉岭的高尔夫球场不断扩建,最终达到170公顷。这是非常大的一个球场,达到国际级的水平。在粉岭周围都是树林花木,甚至还有大批罕见的植物和飞禽。 江延年仨人抵达粉岭时,霍祺刚夫妇一身运动装打扮已等候多时。 江延年对打高尔夫兴趣了了,这项运动对他而言没什么挑战性。在燕京俱乐部的时候曾和帝都各衙内们打过一局,故意示弱,小赢他们几百万。 今天人多,约好只打一场十八洞。 “庄公子,我们三个男人老规矩,九分赛,一分一万。女人们就算了。” 下到球场,霍祺刚欣然提议道。 “什么九分赛,一分一万又是什么意思?”曾璃没玩过高尔夫,低声问江延年。这香江的玩法和帝都不同,江延年也不懂。 庄家斌在边上解释道:“每洞的总成绩共有9分,该洞杆数最低的人得5分,杆数第2低的人得3分,杆数最高的得1分。如果杆数相同,平分得分。如两人都打出4杆,另一人打出5杆,这位打出5杆的球手获1分,另两人平分8分,即每人获4分。然后按照每人得分比输赢。” 庄家斌顿了顿,继续说道:“18洞,总共162分。霍公子说一分一万,奖池总共才162万,小赌怡情。” 曾璃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她今天头上戴一运动帽,上身穿着白色短袖t恤,下身配一黑色超短裙色,搭配一双齐膝白袜和高尔夫球鞋,让人眼前一亮。连霍公子也不住朝她雪白的大腿上偷瞄。 霍公子先开球,随后是他冠军妻子,然后是曾璃、庄家斌,江延年最后。 曾璃力气弱,第一个par3洞第一杆才击出40多米。大家纷纷表示赞许,第一次上场能有此成绩 已属不易。 庄家斌更是鼓励道:“璃儿,你打得很好,第一次上场就能有这样的表现,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霍公子在一旁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的冠军妻子则淡淡地看了一眼曾璃,没有说什么。江延年则在一旁默默观察,对曾璃的表现也是颇为满意。 轮到江延年,随意一挥就是个“老鹰球”,第一个par3就一杆进洞。大家纷纷拍手叫好。 第一洞球,霍祺刚用了4杆,庄家斌用了5杆才推入洞。江延年得5分,霍祺刚得3分,庄家斌才1分。 而两个女的显然是生手。曾璃更是五十多公分洞的距离恁是击了四五次才进洞。 这可把旁边的霍公子和庄家斌急得恨不得亲自下场。最后在江延年的亲手教导下,才一击进洞。 江延年也不想表现太过突兀。上半场其它8洞,3杆的2杆,4杆的3杆,5杆的4杆,都比标准杆少一杆。 上半场江延年拿到45分,霍祺刚21分,庄家斌暂时垫底15分。 可这样的成绩也让霍公子直呼遇到高手了。 在贵宾厅休息的时候他一直称赞江延年,说打过那么久的高尔夫,从没碰到过胡公子这样的高手。连他冠军妻子国晶晶也直称赞,说这样的成绩可以参加今年的公开赛了。 这时,门外一行人簇拥着一名银发苍苍的老者缓缓步入贵宾厅。江延年一眼便认出,其中两位正是内地地产界赫赫有名的巨头,他们身旁各自陪伴着一位容颜如花的女伴。 霍祺刚夫妇见到那老者立刻迎上前去,热情招呼道:“黄伯伯,您来了!” “小刚啊,你们也在这,等会一定要陪伯伯好好打几局。”老者笑容满面地回应道。 “一定,一定。”霍祺刚连声应诺,显得极为恭敬。 “黄伯伯,今天给你介绍位少年高手。上半场36杆,他只用了26杆了。” 那老者听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兴趣,微笑着说道:“哦?26杆?这可真是少年出英雄啊。快请这位高手过来,让我见识见识。” 那老者目光不经意扫过,突然定格在了江延年身旁的曾璃身上。他的眼神瞬间被曾璃那如诗如画的容颜所吸引,仿佛被一道璀璨的星光牵引,心魂为之荡漾。 曾璃香汗微袭,正用裙摆轻轻扇风。那曼妙的身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更添了几分妩媚。她的容颜如花似玉,肌肤白皙如玉,双眸清澈如水,透着一股灵动与聪慧。那老者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贪婪,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占为己有。 他缓缓走近曾璃,细细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美丽与气质都刻入心底。曾璃也感受到了老者的目光,她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悦。她不喜欢这种被人肆无忌惮打量的感觉,更不喜欢这老者眼中透露出的那种占有欲。 “这位是?”老者终于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对曾璃的浓厚兴趣。 霍祺刚连忙介绍道:“黄伯伯,这位是曾璃小姐,她是我们这次的贵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与敬畏,生怕得罪了这位权势滔天的老者。 然而,那老者似乎对霍祺刚的介绍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曾璃,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般。 曾璃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优雅与礼貌,但内心的反感却越来越强烈。她希望能够尽快摆脱这老者的纠缠,远离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氛围。 江延年大为恼怒,“嗯哼!”一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悦和恼怒,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第213章 打赌 “不打了,璃儿,我们走!” 江延年一把扔下手中的球杆,那球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经过霍祺刚身边的时候,他瞪视着霍祺刚,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满。 “霍公子,像这样为老不尊的老头以后不要往我面前带,看着就恶心!”他顿了顿,“还有,欠我24万,支票下午送到家里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仿佛是在向霍祺刚发号施令。霍祺刚尴尬地咧了咧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小子,你在说什么?嘴巴放干净点!”老头后面的几个保镖闪了出来,拦住了江延年的去路。“赶紧跪下向黄总道歉!” 江延年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那几个保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好大的口气!还跪下道歉!”他扬起下巴,轻蔑地扫了一眼那个被称作黄总的老头。 庄家斌显然认识这老头,他迅速走上前来,陪着笑脸说道:“黄董,您瞧,这是我那不懂事的弟弟,他年轻气盛,口无遮拦,多有冒犯。还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别因此气坏了身体,那可是全国人民的一大损失啊。” 那老头一双鼓起的金鱼眼,目光缓缓转向庄家斌,过一会儿才开口:“原来是你小庄啊。有些时日没见到你爷爷了,他身体可好?” 庄家斌连忙回答道:“我爷爷的身体哪能跟您比呢?让他走个几百米就气喘吁吁了。还是你老老当益壮,风采依旧!” 那老头轻轻一挥手臂,拦在江延年身前的保镖们如同受到指令般迅速退下。他又向同来的其中一个大佬使个眼色,那大佬会意,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把熠熠生辉的汽车钥匙,恭敬地递到曾璃面前。 “这位小姐,这是玛沙拉蒂今年最新款,价值189万港币,喜欢吗?只要你答应黄董的要求,它就是你的了。” 这位大佬一脸含笑,不经意间露出腰间别着的爱马仕皮带,似乎在无声地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 曾璃微微抬起下巴,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她甚至懒得正眼去看那把钥匙。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霍祺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轻靠近江延年,声音中带着几分娇俏和轻蔑:“公子,您瞧这些人,是不是一群没见过钱的穷鬼?这189万港币在他们眼里,恐怕比天还大呢。” 江延年听后,轻轻一笑,回答道:“一群叫化子罢了。在他们眼中,这189万港币或许已经是他们毕生所求了。” 被面前两个年轻人戏称为叫化子,那黄董不怒反笑,“小姑娘,你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吗?他可是内地福布斯排行榜上曾经的首富,着名的房地产开发巨头许大印,身价上千亿港币!另一位也是地产巨头王中石!他们哪个身家不是上百亿?怎么在你眼中成了叫化子?” 曾璃听后,轻声地问江延年,“公子,他们的钱真的很多吗?” 江延年淡然一笑,“叫化子若是真的有钱,那便不再是叫化子了。” 被两个后生公然鄙视,许大印和王中石脸上有些挂不住。 王中石从怀里掏出来支票本,迅速填写了一千万港币的金额,然后撕下递给曾璃,“曾小姐,这一千万港币,不知你觉得如何?” 然而,曾璃却连眼都未抬,仿佛这巨额支票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张废纸。 许大印也不甘示弱地从怀中取出支票本,同样填写了一千万的金额,然后撕下递给曾璃,“这也是一千万,合起来二千万。一个打工仔不吃不喝也要三代人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哪知曾璃正眼都没看一眼,只是轻轻一笑,俯身贴近江延年的耳边,低声说道:“公子,你看他们这样,是不是很好笑?” “好笑!真是笑死我了!”说完也从裤兜里掏出来套钻石首饰,正是昨晚曾璃送拍的那一套,江延年拍完后还没来得及送给曾璃。 他举起那套首饰,伸到许大印和王中石面前,“穷鬼,见过钻石没有?单单这条项链你知道值多少钱吗?叫花子和龙王比宝,真让人笑掉大牙!” 两大年营收动辄五六千亿的地产巨头,在众人面前被两位看似稚嫩的年轻人公然戏称为“穷鬼”,众人都感觉好笑。但那年轻人出手阔绰,拿出来的东西价值远远高于两大巨头拿出来的,令黄董一方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现场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这俩个年轻人不懂什么身份,出手豪爽。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霍祺刚,显然是想从霍公子身上探听探听这俩人是何身份。 “嗯哼!”霍祺刚清了清嗓子,事到如此,没法回避,“胡公子和曾小姐是我霍家贵客。昨夜慈善晚会,他们出手豪爽,共捐赠4亿多港币,实乃大义之举。”” 人家一捐赠就4亿多港币,两大地产巨头确实没法比,尴尬地收起支票。 还是黄董老奸巨猾,哈哈一笑,打着圆场道:“哎呀,真是后生可畏啊!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这些老骨头看来都得好好努力,才能不被这些年轻人比下去啊!” 哪知那年轻人不识好歹,手指着黄董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你们拿什么跟我比?高尔夫吗?你们全部加起来也不是我对手!” 黄董一行人听到那年轻人的挑衅话语,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他们身为地产界的巨头,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篾视?黄董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年轻人,口气不小啊。虽然小刚说你是高手,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来场高尔夫比赛如何?如果你赢了,我们心甘情愿认输;但如果你输了,又该如何?” 那年轻人似乎完全没把黄董等人放在眼里,他傲然道:“如果我输了,随便你们提条件,我绝无二话!” 那许大印笑道,“既然是比赛,总得有个彩头吧?这样才能更有趣味性。我这一千万港币贡献出来做彩头。” 江延年鄙视地看了眼许大印,把那套钻石首饰扔了出去,“这套钻石首饰价值2000万美元,赢了就是你们的。” 那黄董站起身,拿起球杆朝球场走去,命令许大印,“小许,把所欠资金给我垫上,我这把老骨头来会会少年英雄。” 第214章 双倍或0 在去球场的路上,庄家斌低声对江延年说:“胡总,这位黄董,全名黄军,出身将军世家,曾经执掌与华和润齐名的大型央企。和秦姨也十分熟悉,他虽然退休在家,但宝刀未老,余威尚存,在商界仍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大家对他都十分敬重,他的面子可不好驳。” 听庄家斌这么一说,江延年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几分,决定只是稍微教训一下他为老不尊,便就此揭过不提。 毕竟是同为革命后代,祖上都有光荣的革命历史,与母亲也颇有交情。 下到球场,只见黄军已经等候多时。他身穿一件白色的运动衫,头发虽已花白,但精神矍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跟随许大印和王中军过来的两名女子一左一右在帮他活动着手臂肌肉。 当江延年三人走近时,他的目光不禁再次被曾璃那雪白的大腿和婀娜的身材所吸引,随后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曾璃那娇美的容颜上,那种赤果果的强烈的占有欲望表现得淋漓尽致。 江延年内心涌起一阵厌恶之感。这位出身名门望族,权势滔天的人物,竟然还隐藏着如此特殊的嗜好,真是难以想象他究竟祸害了多少无辜女性。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心中涌起一股为社会除害的决心。 江延年走到黄军面前,大咧咧地说道:“老头,你确定要和我赌吗?你就不怕把你棺材本都输光了?” 黄军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与自信:“年轻人,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但是你要知道,年龄并不是衡量胜负的唯一标准。而且,至于我的棺材本,那可不是你能够轻易赢走的。” 他瞥了一眼江延年身后的曾璃,眼神中再次流露出欣赏和贪婪的光芒,“当然,我也很期待这场比赛,能让我更深入地欣赏一下曾小姐的风采。” 江延年淡淡一笑,“先赢了我手中的球杆再说。” 黄军微微一笑,说道:“小子,我们今天打18洞,赌池底就按你的2000万美元来。至于规则,玩‘加倍或0’或‘let it ride’由你决定。” 江延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问道:“什么是‘加倍或0’?‘let it ride’又是什么?” 许大印见江延年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不禁笑道:“哈哈,你不会连这些都不懂吧?还少年高手?我告诉你,‘加倍或0’,就是你赢一洞,可以结清赌资,也可以累积到下一洞双倍。但如果下一洞没有赢,前一洞的赌资记为0。” ‘let it ride’,就是按照你打出的球,是柏忌、保帕、小鸟还是老鹰球,分别记作5分、15分、30分和60分。打完这一洞之后,可以商议是否在下一洞let it ride,也就是说分数翻倍。下一洞柏忌(10分)、保帕(30分),以此类推。” 江延年不满地嘟囔道:“什么柏忌、保帕乱七八糟的,要是一杆进洞呢?” 许大印笑道:“这可能吗?要是一杆进洞,彩池额外奖励五个亿!” “是美元吧?你可不要用津巴布韦币搪塞我用。” 看到许大印点头,江延年又对黄军说道:“老头,我们就玩简单粗暴的‘双倍或0’。一杆进洞对方额外奖励5亿美元,如何?” 黄军听惯了旁人的恭唯奉承,见这年轻人没大没小地“老头、老头”一直叫着,心中早就有气,恨不得马上开局碾压这年轻人。 他高尔夫打了二十几年,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虽然霍祺刚说他上半场打出了26杆的好成绩,但一场球都没打完,这成绩不能说明什么。何况现在海风又更大了些,这些都对击球力度、速度都有影响。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和曾璃“一朵梨花压海棠”,心痒难挠,听到江延年这话,连忙点头。又对曾璃说道:“小姑娘,老夫黄军。有些许名声,但在香江和内地,还没有人敢不卖黄某面子的!你那网红身份也不要做了,老夫带你出席特首家宴,让你见识什么才是上流社会!” 在到球场的路上,显然有人认出了曾璃的网红身份并告知了黄军。 “老头,你不要在那使劲吹,和特首吃饭有什么了不起?中东一大堆王子、公主还要侍奉我吃饭呢!我有天天挂在嘴边吗?” 黄军听了江延年的话,却是不怒反笑。这年轻人吹牛不打草稿,满嘴跑火车。他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眼眸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缓缓说道::“年轻人,大话谁都会说,但现实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特首家宴,哪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参加的?不过,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让他请你试试?” 他边说边走向发球区,身后的球童马上帮他挑好球杆,摆好球。正当他准备挥杆击球时,哪知江延年一杆伸出,阻拦住了他,“老头,你这是开始比赛了吗?” “不开始磨蹭什么?”黄军有些不悦地回应。 “那凭什么你先击球?”江延年反问。 黄军听了一愕,他打球的时候可从来没人敢和他争先后。 “那你要怎地?”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当然是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打!” 和一个小年轻玩石头剪刀布?黄军不由得瞪大眼睛,他可没面子自掉身份和他玩! 身后的许大印走了出来,“年轻人,我代表黄老和你玩一局!” 江延年看向黄军,黄军点了点头,他便没有再说什么。 “石头……剪刀……布!” 可惜江延年输了,黄军还是拿到了先发球。 “等等等等……”见黄军又欲挥杆击球,江延年连忙叫住。 “又有什么事?”三番两次被打断,黄军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赌注……赌注!资产证明!我怕你输了到时候给不起!”说完又自言自语数了起来,“18洞,一杆进洞5个亿,一共90亿;奖池双倍,第一洞2000万,第二洞6000万,第三洞1.8亿,第四洞5.4亿,第五洞……老头,这赌注太大,我怕到时候把你棺材本,就是把你孙女卖了也不够赔啊!” 黄军被他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一旁的许大印骂道:“你小子磨磨蹭蹭,是不是害怕了?不想赌就赶紧把曾小姐让出来。” “小子,我和许总身家加起来至少上千亿,我们做保总没问题吧?倒是你这小子,要是输了拿什么赔?”王中军也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江延年却是不以为意,他继续念叨着赌注的金额,最后说道:“上千亿很多吗?第7洞双倍就达340亿刀了,你们两个穷鬼拿什么赔给我?” 江延年还在碎碎念。“我香江联和行做保!”庄家斌在一旁答道。 “小庄,你能替你爷爷做这个决定吗?”黄军见庄家斌居然用香江联和行做保,有些意外。 “俱乐部的律师就在楼上,可以让他过来见证签署保函。” 第215章 一杆进洞 双方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担保函。 签署完毕,黄军再度上场。 他对着球微微比划了几下,仿佛在揣摩小球的脾性,寻找最佳的击球角度。他轻轻地扭动身体,调整站位,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的专业和自信。然后,他高高举起球杆,用力一挥,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远远地飞向远方。 许大印、王中石他们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盯着空中的小球。只见它越过了一片草地,最终稳稳地落在了目标区域。 “好球!”许大印和王中军忍不住齐声赞叹,他们为黄军的出色表现而欢呼。 这是一个par3洞,黄军以出色的技巧将球送到了离洞口不远的位置,仅用两杆便有望完成这个三杆的洞。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心中明白,这一击不仅展现了他的实力,更为接下来的比赛奠定了坚实的胜利基石。 打完球,他身子往后让了让,朝江延年摆摆手,示意该他下场了。 只见江延年从兜里掏出来副圆框墨镜戴在脸上,朝围观的人招招手,肩扛球杆走到发球区。 黄军鄙视地看着江延年,这个小丑自以为还是明星呢,竟然还挥手致意!可有人朝他挥手吗?哦,除了庄家斌和曾璃那可人儿。 可让黄军大跌眼镜的是,那小丑看了眼洞口,卓别林般竟用脚步丈量起距离来。只是他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惊讶之际,一时之间,黄军居然忘了需要给他计时。而边上的许大印、王中石没参加过比赛,显然是不懂这个规则。 “小子,第一个球必须在50秒内完成击球!超过了时间,第一次正式警告;第二次,罚一杆;第三次,罚二杆;第四次,取消比赛资格。”黄军冷冷地提醒道。 “还有这样的规则啊?”江延年也明显不懂,似乎有些措手不及,赶紧再看了看远处插着小旗的洞口。 黄军看他闭着只眼,手拿球杆举在胸前,用另一只眼瞄准着球洞眼,不禁觉得好笑。 “小子,你以为是玩枪呢?!9……8……7……6……5……”黄军开始数秒,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倒数5秒的时候,只见江延年深吸一口气,紧握球杆,用力一挥。球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洞口而去。 就在众人以为球会偏出洞口时,它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稳稳地落入了洞中。 “一杆入洞!”整个球场瞬间沸腾起来,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耶……!”庄家斌和曾璃欣喜若狂,他们高兴地跳了起来,像两个孩子般纯真,冲进球场和江延年紧紧相拥,相互拍手庆贺。 江延年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仿佛星辰般璀璨。他转身朝黄军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实力,一杆入洞,无人能敌。” “5亿美元!5亿美元!结账!结账!”江延年兴奋地搓着手,他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期待,“老头,这5亿刀可是额外的奖励,你可不能赖账哦。” “妈的,这小子运气实在太好了,居然一杆进洞的!” 黄军虽然感到一阵沮丧,但他毕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随从立刻上前,恭敬地掏出支票本。 黄军接过支票本,大笔一挥,写下了5亿美元的金额。他将支票递给江延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小子,你的运气真是好到没话说。这5亿美元,是你的了。” 江延年接过支票,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拍了拍黄军的肩膀,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说道:“老头,别灰心,下一洞你也一杆进洞,这支票再还给你。” 黄军讪讪一笑。一杆进洞,哪有那么容易的?自1960年par 3比赛开始以来,总共才112个一杆进洞记录产生!而par4只有唯一一个纪录,par5却完全没有。但心中却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 下一洞是个par4洞。它是一个月牙湾型的赛场,中间是一个湖泊,周围还有一些灌木。这布局很考验打球者的技术。稍有不慎,球就可能飞出界外,或是落入湖中,导致罚杆。 黄军来粉岭打过多次,对这球场早就了然于胸。他在这par4洞最好的成绩是-1杆,也就是三杆进洞,比标准杆少一杆。这成绩在俱乐部里已属顶尖。 很多人不懂这其中的奥妙,他们在第一杆就急于使用击长球的木杆,结果往往因为力度和角度掌握不当,将球击出了界外。 而他在那次比赛中,第一杆选用的是p杆。这种球杆的特点是击球后,球飞的高,而且不会滚动,非常适合需要高弧线飞行的短距离击球。他巧妙地让球飞到了月牙湾的尖端,然后,在球转过月牙湾的时候,他再用击长球的一号木杆打出第二杆,这样球就能更快地进入果岭。最后,他再用推杆轻轻一推,球便稳稳地落入了洞中,完成了漂亮的三杆进洞。 黄军怕江延年偷师,他故意放缓语气对江延年说道:“小子,你既然这么好运,那这局我就让你先打。不过,我得提醒你,别小看了这球场,它可是个考验人的地方。” 江延年哈哈大笑,拍了拍手中球杆毫不在意地说道:“老头,我怕我先打后,你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还是让你先发挥吧。” 黄军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暗自盘算着如何激江延年使用1号木杆击第一个球。于是,他故意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小子,我看你还是悠着点儿吧。有本事你就不要换杆!” 江延年朝空中扬了扬杆,做了个击球的动作,“我这场球就只用这一杆。这可是我幸运杆,我可舍不得换呢!” 他的想法正中黄军下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故作镇定地说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老头子我也就不客气了。让我看看好运是不是一直在你身边。” 旁边观望的许大印冷笑道:“还真是个自大的家伙。难道你真的以为一根杆就能应对所有局面吗?我看你今天就要栽个大跟头了。” 一杆进洞额外奖励5亿美元是他提出来的,可第一洞就让黄老真金白银掏出来了5亿,他心中有些过不去,寻思着手头中的哪个项目来补偿他。 黄军走到发球区,并没有着急击球,。他站在发球区,微微眯起眼睛,仿佛要将整个球场尽收眼底。 然后从球童包里挑选了一根常用的p杆,轻轻地握在手中,感受着那份熟悉的重量和质感。球童已经将球稳稳地放在了发球点上,黄军微微调整了自己的站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平衡。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清晨微凉的空气在胸腔里流动,然后将球杆缓缓举起到合适的位置。他凝视着前方的小球,眼中闪烁着坚定和自信的光芒。他知道,这一杆,他必须打出完美的弧线,让小球准确地飞到不远处的月牙尖上。 随着黄军的身体慢慢下沉,他的力量在脚下积聚,然后顺着腿部传递到腰部,再经过手臂,最终汇聚在球杆的尖端。他用力一挥,球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小球也随之飞出。 看着球准确地滚落在月牙尖上。黄军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激动得难以自抑,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耶!完美!” 在一旁观战的许大印、王中石、霍祺刚夫妇以及球童们,都纷纷鼓起了掌,齐声赞叹。他们为黄军的精湛技艺而喝彩,整个场面充满了欢乐与激动的氛围。 第216章 又一杆进洞 轮到江延年发球。 庄家斌亲自为江延年放好球。他怕球托上有沙土,还俯下身用力地朝球托上吹了吹,将每一粒微小的尘埃都吹走。还怕不够,又将球朝自己的衣服上拭了拭,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球放在小球托上。 站起身后,还不忘双手合十朝小球拜了几拜。做完这些,才神情庄重地请江延年上场,。 江延年上得场来,只见他站在高尔夫球前也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口中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显显灵;保佑我,球儿飞,直中靶心不偏离;好运来,风助力,一杆进洞再一次。” 黄军看了哑然失笑。 临时抱佛脚。这要有用我给你磕头。 许大印、王中石一伙和霍祺刚夫妇也看了好笑,只当作是少年习性,并未过多在意。江延年拜完之后,调整了一下呼吸,站稳了脚步,准备挥杆。但他做了个预备动作后,突然往后退了七八步,双手将杆高高举起。 “哈哈,他以为这是跑步吗?”许大印见状笑着问边上的王中石。 王中石瞥了一眼许大印,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缓缓说道:“哎呀,这哪是跑步啊,这分明是在模仿古代的武将,准备大展身手呢!只可惜,他这杆高尔夫可不是战场上的兵器,这般郑重其事,只怕是让神仙都要笑掉大牙了。小子,你这不是临时抱佛脚,简直是抱了个木头桩子,哈哈!” 他说着,又转向霍祺刚夫妇,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说:“就这击球模样,还少年高手?” 黄军站在一旁,看着江延年的滑稽击球姿势,嘴巴张得老大,乐不可支。他心中暗自嗤笑:“上一洞那小子走运,纯属意外,就他这水平还想和我比?真是不自量力!瞧瞧这击球姿势,简直比外行还外行,亏他还有脸站在这里挥杆!真是让人看了都觉得丢人现眼!” 又暗下决心:“上一洞输得真是冤枉,那5亿美元简直喂了狗!这洞我一定要赢回来,而且要选双倍赌注,让这小子输得连裤衩都不剩!哼,小子,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他笑哈哈地说道:“看来某些人对自己的球技太过自信了,以为随便拜拜神仙就能打出好成绩。可惜啊,这高尔夫球场可不是许愿池,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小子,你这姿势,我看连初学者都不如,你还是回家好好练练再来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江延年对黄军的嘲讽置若罔闻,只是以淡然的微笑回应,他手握球杆,在七八米外的地方优雅地做了个挥杆的准备动作。随后,他迅速迈步上前,一号木杆在空中划过一道有力的弧线。 黄军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深知1号木杆的特性,其击球虽然力量强大却往往难以驾驭,尤其是在这复杂的球场环境中,准确性更是难以保证。 没有人能仅凭这根杆就轻易将球击飞过湖泊障碍区。因此,在黄军看来,江延年选择使用一号木杆,无异于自写降表,注定会在这场较量中丢盔弃甲。 “砰!”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响起,小球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沿着一条优美的弧线飞向了远方。众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小球的轨迹,心中暗自期待。 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完美地飞过月牙湖准确地落入了远处的球洞中。 “一杆进洞!”庄家斌眼尖,首先惊叫起来。 “一杆进洞了吗?我眼睛不太好,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曾璃高兴地问。 周围的人们纷纷发出惊呼、赞叹和疑问声。 黄军和许大印都愣住了,他们眼睛也不太好,400米,距离太远看不清。 当随从递上望远镜,亲眼看着球童从球洞中掏出小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子居然真的这样就成功击球了! “这……这怎么可能?”黄军结结巴巴地说道。 江延年微微一笑,仿佛那优雅的一杆进洞只是他日常操作中的一件小事。他轻轻收回球杆,神态自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说过的,这是我的幸运杆。”说完,吻了下他手中的球杆。江延年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得意,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跳跃,闪烁着胜利的光芒。那淡淡的笑容,仿佛春风拂面,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庄家斌更是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他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手舞足蹈地大喊道:“胡少,你太牛了!一杆进洞,这可是传说中的神技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敬仰和崇拜,仿佛江延年就是他的偶像和榜样。 周围的人们也被这惊人的一幕震撼到了,纷纷发出惊叹和赞叹的声音。黄军和许大印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们曾经自诩球技高超,但此刻在江延年逆天的运气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江延年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他轻轻耸了耸肩,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转身看向庄家斌,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怎么样,庄家斌,我这杆球打得还不错吧?” 庄家斌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比春天的花朵还要灿烂:“胡少,你太厉害了!这杆球简直帅呆了,让人叹为观止!我爱死这球杆了!看来祈愿确实有灵验!”说完,也拿起江延年的木杆狂吻起来。 “老头,老头,给钱,给钱!除了额外的5亿美元,赌注也累积到6000万美元了。”江延年喜孜孜地朝黄军伸出手。 又是5亿啊,黄军写支票写的有些肉痛。奶奶的,这小子运气也实在太好了,胡乱一击也能一杆进洞! “小子,既然你运气那么好,那么下一洞我拿双倍和你赌一杆进洞!” 江延年轻蔑地一笑,毫不客气地夺过了支票,嗤之以鼻道:“双倍和我赌一杆进洞?老头,你的脸怎么那么大?下一洞是par5洞,它可是历史上从未有过人一杆进洞!要不我出双倍和你赌,你敢接吗?” 黄军被江延年的气势震住,讪讪一笑。双倍赌注确实太小了,完全吸引不了这小子的兴趣。 “那你说,你愿意出多少和我赌?” “想要赢得我这儿的10亿,至少是100倍、200倍的赔率,才能让我提得了些许的兴趣。” 庄家斌见状,急忙劝阻道:“胡少,还是算了吧,再次一杆进洞,这概率太小了。我们能保住这10亿就很不错了。”他担心江延年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黄军他们一听100赔一。看来这小子也不是个傻瓜。只是让你开100倍、200倍如何?这可是历史上从未有过一杆进洞的纪录,开这样的盘口再大的赔率也纯粹是在送钱。 黄军和许大印、王中石合计了一下,既然这小子敢开这样的盘口,他们就敢接下来。 “好,我们就1:100的赔率接了!”黄军豪气地说道。 “你们也敢接下来?不要大言不惭,这可是总共1000亿美元!许大印、王中石你们俩个穷鬼有多少钱,你们赔得起吗?” 被江延年口口声声喊“穷鬼”,许大印和王中石面子有些挂不住,“小子,别穷鬼、穷鬼一直叫,不要以为赢了10亿美元就很了不起,我们手指缝随便漏下的,都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就是,我们的公司每年营收五六千亿,净利润四五百亿,接你的盘口还不轻轻松松?”王中石接口道。 江延年白眼一翻,“你也知道是公司?你占了多少股份?你个人又能有多少钱?况且你又不能和我一样吃软饭,你泡妞还得花费不少钱吧?” 王中石老脸一红,他的现任女友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花钱如水,让他倍感压力。他现在手中股票早就抛售差不多了,好在作为上市公司董事长,年薪十分丰厚,然后自己暗箱操作,每年也可从上市公司身上转移不少利润。 “我出50亿赌你5000万总行吧?” 第217章 大开盘口 江延年微微一笑,露出几分戏谑之意,“王董,外界传闻根本靠不住啊,福布斯说你只有2亿人民币的身价。可你一出手就是50亿美元,您这可是在拿公司的钱跟我玩呀,这万一要是输了,您的董事长位置可就得颤三颤了。” 王中石脸色微变,“哼,我王中石做事,从来都是有备而来。我虽然持有不多上市公司的股份,但50亿美元,我赌得起!”说完打了个响指,身后跟随的美女秘书马上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份文件。 他来香江,本身想通过大佬董军从中穿针引线,以私人的身份和新世界中国在华南的一个庞大的地产项目合作。 这文件刚好派上用场。 江延年打开一看,正是王中石名下的资产负债表。现金存款及各种有价证券价值120多亿人民币,名下私人不动产价值150亿,各种投资的公司股权价值200亿,合计接近500亿人民币,汇算成50亿美元绰绰有余。 “好,我接了!让律师签对赌协议。” “胡少,您真的决定好了吗?你知道你的赢面有多少吗?”庄家斌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有多少?” “近乎为0,没有人能开出500码的超长距离!一杆进洞更是妄想!” “那我们输定了?” “输定了。”庄家斌沮丧地说道。 看着庄家斌十分肯定的眼神,江家斌突然十分懊悔:“那我傻啊?怎么会开这盘口?” “小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的话,象泼出的水,哪有反悔的?我也和你赌了。”许大印在边上听得江延年要反悔,笑着赶紧阻止他。 “我出200亿刀和你赌。这是我持有香江恒太70%的股权,现在15港元每股,共92.4亿股,价值近1400亿人民币。” “这是香江汇丰和恒生银行的本票,金额300亿刀,我也和你赌了。”黄军也在边上说道。这黄军退休后变卖了大部分资产,手中只留外汇现金,在香江过着太上皇一般的生活。 “那18洞还打吗?”江延年问道。 “小子,这次我让你先打,若是一杆进洞,那双倍继续算,若没有一杆进洞,咱们也不比了,前面的一笔勾销,如何?”黄军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早已算计好了一切。 江延年略思考一下,点头同意。 在粉岭高尔夫球场,一桩惊天的赌局消息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俱乐部。巨富开出的巨额盘口,针对par5一杆进洞的对赌,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俱乐部中激起了千层浪花。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簇拥在球场周围,怀揣着好奇心,想要亲眼目睹这场史无前例的豪赌盛况。 当得知对赌的巨头一方是黄军,而另一方是个无名小卒时,整个俱乐部一片哗然。黄军的名声在香江上流社会如雷贯耳,他的权势和地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他竟然会参与一个无名小辈的赌局,这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那小儿纯粹是送钱,再高的赔率我也敢接!”有人高声议论着。 又有人兴奋地嚷道:“快告诉我哪儿可以下注,我跟押1个亿!” “捡钱啦!捡钱啦!……”人群中传来阵阵欢呼声,“”我跟押5000万,捡个50万花花……” “在粉岭par5赌一杆进洞?那赌呀!肯定包输的,这么好的机会怎样不赌?我押5个亿!”一个声音高亢地响起,充满了激动和自信。 “郭会长,你也亲自来下注?”大家一看,正是现任俱乐部会长郭亮。 整个俱乐部沉浸在一片喧嚣和狂热之中,这场豪赌盛宴已经让人们热血沸腾,无法自拔。 众人纷纷涌上前来,将庄家斌团团围住,急切地要求下注。庄家斌本想拒绝,却被许大印一把牢牢抓住,他笑眯眯地说道:“既然盘口已经开启,哪有拒绝别人下注的道理? 江延年也在一旁掏出来另一张5亿美元的支票交给庄家斌,“让人下吧,下吧,财去人安乐。” 见江延年都没了信心,围观的人更是激动不已,一拥而上纷纷下注,。连霍祺刚夫妇也看了眼热,凑了5亿美元押了上去。最后甚至是见证的律师也忍不住亲自下场一试手气。 这5亿又很快被瓜分完。这场10亿对赌1000亿的世纪豪赌,瞬间吸引了无数新闻媒体及狗仔队的目光。他们迅速架起了设备,准备进行现场直播。 俱乐部的郭会长调来了大量保安维持现场秩序。又搬来了躺椅放在林荫下供黄军他们休息。 巨大的led屏此刻正播放着球场的实时状况,风速、障碍等信息一目了然。而角落的一个小屏幕上,则对准了插着小旗的小洞,众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那里,期待着接下来一球能否准确落入这小洞内。 俱乐部专业的讲解员在旁白分析着正常par5洞要多少杆才能入洞。 他详细地讲解着这个球洞的特点,包括它的长度、弯度、以及可能遇到的障碍。他还根据现场的风速、湿度等环境因素,为大家预测着球可能的飞行轨迹。 “正常来说,par5洞需要五杆才能入洞,但考虑到今天的场地条件,球员们可能需要更多的策略。”讲解员的话语中充满了专业和严谨。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有人点头表示赞同。黄军和霍公子等人更是全神贯注,他们深知这场赌局的胜败,往往就取决于这些细微的差别。 讲解员的分析还在继续,他不仅仅是在解说球洞,更是在传授着高尔夫的智慧和策略。在他的讲述中,这个par5洞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战场,让人既紧张又兴奋。 此刻,球场上的气氛紧张而庄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众人的目光犹如炽热的火焰,聚焦在那面小旗上,那是比赛的焦点,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江延年已经走下球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已经将胜负置之度外。庄家斌则是神情凝重,他小心翼翼地帮江延年放好球,然后缓缓地跪了下来,对着小球拜了几拜。他的口中念念有词,声音虽低,却充满了虔诚:“小球啊小球,各路神仙保佑,让这球再次一杆进洞吧。我庄家斌承诺,如果这次能够如愿,必定天天四时果鲜,好酒好肉供奉你们。保佑!保佑!” 看着庄家斌滑稽的表演,大家都觉得好笑。庄家斌拜完,曾璃也上前跪下,她身着短裙,跪下后很不雅观,但她全然不顾,依旧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 随着庄家斌、曾璃的祈祷,球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江延年站在球杆旁,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看穿了比赛的结果。 这次没有花里胡哨的表演,也没有“天灵灵地灵灵”的祈祷。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木杆,然后挥杆而出,动作流畅而优雅。 第218章 搞诈骗的 “砰……”地一声轻响。 球儿如流星般飞过天际,犹如闪电划破长空,疾驰而过,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球杆挥击时留下的风声,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庄家斌和曾璃紧张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球儿飞行的轨迹。他们的祈祷仿佛赋予了江延年神奇的力量,让这一击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球儿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如同经过精确计算的轨迹一般,准确无误地朝着目标飞去。它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整个球场都笼罩在它的气势之下。 “噗噗噗”几声轻响,那是球儿穿过障碍区阔叶林,击穿树叶的声音,瞬间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 大家不约而同抬头观看大led屏,对准小洞的摄像头很快捕捉到了小球的轨迹。 小球穿过障碍物后,准确地朝小洞的方向飞来。终于,球儿狠狠地砸在了球洞的边缘,然后以一个优雅的弹跳,稳稳地落入了洞中。 一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专家们还在口口声声说根本不可能一杆进洞,可现实给他“啪啪”打脸! 球儿落地后,整个球场的气氛瞬间达到了沸点。原本紧张而肃穆的空气被一股狂喜的浪潮所替代,欢呼声和掌声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席卷着每一个角落。 “进了!”庄家斌和曾璃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激动地跳了起来,跑过去和江延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无法言喻的喜悦。 这喜悦如同绽放的烟火,瞬间照亮了整个场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们的胜利而变得光彩夺目。 他们手舞足蹈,欢呼雀跃,仿佛要将内心的喜悦全部释放出来。庄家斌高举着双手,兴奋地跳跃着,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胜利而欢呼。而曾璃则紧紧地握住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周围的观众也被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所感染,纷纷站起来鼓掌欢呼,为江延年的精彩表现而喝彩。 而以为可以捡钱的人一个个如丧考妣。 许大印的脸色变得铁青,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额头滑落。他死死地盯着led屏,那上面江延年击球和球弹跳进洞的画面仿佛成了他心中的魔咒,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不甘,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碎了。 王中石站在一旁,脸色同样苍白。他的心情也如同掉进了冰窟,寒冷而绝望。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他们会错估形势,以为可以轻松地捡个大便宜,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黄军也站了起来,瞪着眼看着led屏,口中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身体突然摇晃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倒了下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惊呼起来,有人赶紧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而更多的人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黄老!黄老!……”站在他边上的郭亮连忙探看,“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他朝周围的保安喊道。 这黄军现在可不能出事。江延年上前朝他人中穴上使劲一掐,又往他胸口按擵几下,不一会黄军便眼皮微微颤动,悠悠转醒。 “黄老,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郭亮蹲下身,关切地问道。周围的许大印、王中石等人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黄军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他有些茫然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好了,老头,没事了就别躺着装死!除了那300亿,你还欠我双倍或0的1.8亿美元,赶紧起来结账!”施救完毕,江延年拍拍手,站了起来。 黄军一听,又欲晕倒。 …… “无名青年对赌赢得千亿身家!” “青年一夜挤身巨富,对赌失败粉岭高尔夫会员集体损失惨重!” “对赌失败,香江上市某千亿房企恐将易手!” 无良媒记和狗仔队的一篇篇骇人听闻的标题文瞬间冲上热搜。 …… 在香江浅水湾道一幢富丽堂皇的别墅内,黄军静静地躺在躺椅上,头上敷着湿毛巾,面色铁青,仿佛雕塑般一动不动。他的身旁,许大印和王中石两人站立着,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叹息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 “你们别唉声叹气了,天还塌不下来!”黄军突然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扯下头上的湿毛巾,狠狠摔在一旁,“去找项桦强,让他想办法把文件和资金都安全带回来!” 许大印和王中石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但黄军的坚定语气让他们稍微安心了一些。他们知道,这事因黄军而起,也是他们在香江唯一的依靠。 “我已经派人盯梢着他们了,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黄军冷冷地说道,“打探消息的人应该也快回来了。我们先静观其变,然后再做打算!” 他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庄士杰啊庄士杰,我本来还想留你一条性命,可你孙子偏偏惹上我,这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冷酷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久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消息打听清楚了。那女的名叫曾璃,曾是名几百万粉丝的网红,网名叫圈甜甜,但不懂什么原因注销了账号。去了一趟迪拜回来后就爆富。 男的叫胡平南,无名之辈,简直就是个小透明,一个靠女人吃饭的软饭男。 “你们看到了吗?”黄军得意地拍了拍手中的资料,“这两个人,就是搞诈骗的!他们合起伙来骗了大家一千亿刀!我们得赶紧报警,就说他们搞诈骗!” “但是……”许大印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还有律师在场见证呢。” “par5洞他们也一杆进洞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王中石也补充道。 “你们真是笨啊!”黄军瞪了他们一眼,厉声说道,“不会说他们合谋吗?告他们!连同粉岭高尔夫俱乐部一起告!” “对!黄老这招实在高!那名律师也参与对赌了,签的协议就无效!”许大印赞口道。 “那名律师是违反了职业道德。如果告不赢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先拦截他们?”王中石问道。 黄军转过身来,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淡淡地说道:“拦截?那是下策。我们要做的,是等他们自动送上门来。”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通知项桦强,让他的人暗中盯紧江延年他们,不要让他们有任何察觉。同时,我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就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打击!” 第219章 各方云动 范杰志一行已由安排的人员接送到酒店。 在去酒店的路上,庄家斌坐在车内,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忍不住再次赞叹道:“胡少,那一杆进洞,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他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江延年那一杆进洞的精彩瞬间,声音中充满了崇拜与敬畏:“胡少,你那一杆,简直就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钻进了洞里!那一刻,我简直要为你疯狂了!你这技艺,简直就像是高尔夫球的化身,那么完美,那么无可挑剔!我对你的崇拜,就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说到此处,庄家斌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几分讥讽的笑容,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曾璃,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像黄军那种人,大言不惭,为老不尊,居然把棺材本都输了,难怪会晕倒,真是丢人现眼。还有那个许大印和王中石,他们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点精神都没有。真是可笑!” 曾璃小脸也涨的通红。恩公实在太厉害了,不但把那讨厌的黄老头收拾的晕倒在地,连内地两个地产大佬也赔上了大半身家。半天时间就在香江狂赚1000亿美元。 见到范杰志一行,两人亲切握手。 伊斯坦尔一别,两人已有一月有余没有见面。范杰志虽然是个文物专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从新闻上看到中东的亚述和北巴比伦发生巨变。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变化都和眼前的江延年有关。 “范院长,艾馆长在帝都生活还习惯吗?”江延年关切地问道。 “最近我和许铭教授、艾斯维尔塔天天几乎都在一起共事。你从突厥老皇宫拍卖回来的大量文物,好在有艾斯维尔塔帮忙整理,很快就可以对公众开放了。” “那太好了!”江延年兴奋地说,“我这次又带回来了大量亚述及巴比伦的文物,我们还要再搞一个专门的展馆来呈放它们。” 一说到文物,范杰志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四豕方尊”。 “范院长,也不急在一时,等咱们吃过午饭,中午休息会,下午再到别墅中让您仔细端详。”江延年说道。 范杰志略一思忖,觉得江延年所言极是,便点头应允。他目光转向曾璃,好奇地问道:“就是这位小姑娘将四豕方尊捐出来的?” 曾璃轻轻颔首,脸上洋溢着几分羞涩而自豪的笑容。 江延年适时介绍道:“没错!她叫曾璃。在拍卖会上花了2亿港币将其拍下。范院长,你们故宫博物院到时可要举办个隆重的仪式来庆祝国宝回归。” 范杰志听闻,眼中闪过一丝郑重之色。他微微颔首道:“那是必须的!四豕方尊乃是我国文化瑰宝,它的回归自然需要盛大庆祝。小姑娘,你此次的善举,可是为国家立下了赫赫大功啊!” 曾璃被范杰志夸奖得脸色微红,她小声地回应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都是恩公的安排。”说着,她偷偷瞥了一眼江延年。 江延年微微一笑,说道:“但四豕方尊是你慧眼识珠,花重金拍下的,这份功劳谁也抢不走。” …… 就在江延年他们一行准备吃饭的时候,香江沙田和胜堂大佬朝国强的别墅内,一个身材魁梧、额头横亘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的男子,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文龙,可曾探听到新义帮的最新动向?”朝国强目光如炬,紧盯着眼前的男子沉声地问道。 “回禀堂主,属下刚刚收到了我们内线的密报。据报,新义帮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集结他们的精英成员,意图在白加道发起行动。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甚至伪装成了路政工人,看起来像是正在策划一场重大的行动。” “白加道?”朝国强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惊诧地问道:“他们敢在那动手?他项桦强想学‘大富豪’章子强?他有这个狗胆吗?他想绑架哪个大富豪?” 于文龙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精光:“堂主,你或许还不知道,刚刚粉岭高尔夫俱乐部上演了一场惊天赌局,诞生了一位身家高达1000亿刀的超级巨富。好今,各大新闻媒体都在争相报道这事。而这位新晋巨富与住在白加道的香江联和行庄家斌庄公子交情匪浅。我猜想,新义帮的行动的目标十有八九与此有关。” 于文龙说完,帮朝国强打开了客厅中的电视。电视新闻正在播放着大家争相对赌和江延年par5洞一杆进洞的精彩画面。 看完新闻,朝国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这巨大的财富背后的可能性。 “1000亿刀……”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对于这样一笔庞大的财富,即使是身为黑帮堂主的他也无法不动心。 “堂主,据我所知,14k的崩牙钜也对此十分兴趣。” 朝国强闻言,眉头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他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于文龙,声音低沉而有力:“哦?14k的崩牙钜也想要插一脚?哼,真是有趣。”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俯瞰着下方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仿佛都在为这巨大的财富而忙碌。 “堂主,如此巨大的财富,若是能落入我们手中,那将是何等的威风啊!” 朝国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激动。 “文龙,你说得没错。”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这笔财富,我们不能错过。我们必须想办法将它夺到手中。” “堂主英明!”他恭维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行动呢?” 朝国强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沉稳与决断:“新义帮既然已经盯上了这笔财富,那我们就顺水推舟,帮他们顺利完成劫持任务。派人去白加道各路口,制造事故,确保警方和路人无法轻易接近。他们得手后,必定会朝着偏僻的老村方向逃逸,你我便亲自前往老村路上设伏,给他来个半路拦截,一举拿下!” 于文龙听后,心中大为佩服,立刻点头应承,然后匆匆离去, 14k的崩牙钜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新闻。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愤怒。大声骂江延年:“娘的!在我的地盘开赌场也不给我抽水,把我崩牙距面子往哪搁?” 第220章 拦路 午餐过后,范杰志一行人也顾不上休息,执意要到别墅先看看那“四豕方尊”。 “范院长,请您放心,‘四豕方尊’就在那里,不会自己跑掉的。”江延年微笑着劝解,“您老人家一大早就开始赶飞机,现在应该好好在酒店休息片刻。下午我会安排司机来接您,一同前往。” “有什么好休息的?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看这件国宝。没有看到它,我怎么能安心休息呢?” 范杰志坚决地摇了摇头。 江延年见劝不动他,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答应一同坐车前往白加道别墅。 一辆车坐不下,又在酒店门口叫了辆等候在那的的士。 一行人刚驶出酒店不久,一个暗中盯梢的人便悄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汇报:“大鱼已出发,两部车,一部是庄公子,一部是刀仔。”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让刀仔找个合适的理由,甩下庄公子。” 在黄军的别墅里,黄军、许大印和王中石听着项桦强手机里传来江延年一行已上车的消息,顿时高兴地举杯庆祝。 “黄老,各个环节都安排好了,保证万无一失!我们很快就能再见到那小子了。”项桦强抿了口红酒,自信满满地说道。 黄军依然躺在那张躺椅上,听了这话,高兴地轻轻摇晃起手中的高脚杯,红酒在杯中旋转,像是流淌着胜利的旋律。 “桦仔,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黄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转向许大印和王中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这次,我们不仅要将我们的钱款悉数追回,更要将他的其它财富也一并剥夺。一定要让那小子付出应有的代价!庄士杰的孙子刚好和他沆瀣一气,我们图谋已久,正好借此机会也一起收拾!” “恭喜黄老,这香江联和行虽非上市公司,财务难以窥视,但其资产保守估计也有上万亿港币之巨!黄老您真是目光如炬啊!”许大印在一旁恭维道。 “呵呵,你也不看看黄老父亲是谁!所谓‘虎父无犬子’,这古话可不是白叫的。”王中石斜睨了许大印一眼,得意地笑道。 “我们社团这次联合倭国山口组、高丽七星派一起行动,在三地给联和行造成了很大损失。我听说庄老爷子前段时间都要跑到亚述去讨生活了。”项桦强也在一旁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打蛇打七寸!庄家上代虽然曾是显赫一时的大家族,但如今庄士杰一脉只剩下庄家斌这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华仔,今日之事,你要做得滴水不漏。若是庄家斌命丧黄泉,你猜庄士杰还有心思继续经营联和行吗?哈哈哈……”黄军得意地大笑起来,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的光芒。 “黄老,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这就安排下去!保证让庄家斌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项桦强恭敬地回应道,随即转身离去。 待得项桦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许大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黄老,您觉得这项桦强,真的靠得住吗?” 黄军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深深的算计:“此人,自从我当年出手调和了他与濠江赌王何洪生的矛盾后,便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我身边。” 许大印和王中石闻言,心中皆是一震,他们没想到,项桦强竟然已经追随黄军这么多年了。 项桦强曾经是濠江另一赌王叶汗的弟子。江湖传闻叶汗与何洪生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失利后,黯然退出了濠江的赌场生意。但他心生一计,巧妙地将游轮驶向公海,开启了另一片赌博的天地。此举既不破坏规矩,又让何洪生束手无策。 叶汗去世后,项桦强接手了赌船的生意,他把游轮装修的五星级宾馆般,增加了很多娱乐项目,让人乐此不疲。而且轮船上的博彩规则较濠江赌场为宽,如不需小帐,百家乐‘限红’每注为60万,比濠江赌场高出一倍,而且不需纳税,一时之间吸引了很多豪赌客。 但一场蹊跷的火灾把项桦强的赌船烧了个精光,让他怀疑背后是不是何洪生在指使。从此两人明争暗斗,让何洪生在濠江的生意损失惨重。何洪生没法,找到在两岸三地都声名显赫的黄军做说客出面调停,表示愿意将濠江赌场贵宾厅的业务分出一部分给项桦强,条件是必须将海上赌场从此关掉。 而正想进军内地影视市场的项桦强见到黄军后,深为他显赫的背景所折服,从此一心跟随着他。他一方面为黄军输送了大量影视圈美女,另一方面也帮黄军处理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许大印和王中石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 黄军看在眼里,他轻捻胡须,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话说江延年一行开车回别墅,刚拐进白加道的山路便见有三三两两身穿路政工装的工人在公路边上捣鼓着什么。然后每隔一段路程都能见到路政工人。 庄家斌边开车边还边感叹道:“这段山道,早就该维修了,开起来坑坑洼洼。底盘低的好车根本不敢往这路上开。” 正说着,前面道路中央出现“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一块标识牌,二三个工人在一辆施工车辆前搬运着施工工具。 “师傅,前面嘅路要几耐先整好呀?”庄家斌停车摇下车窗问道。 两个工人凑了上来,“唔知呀,可能要一两个钟头。” 说完,其中一人猛地从怀中拔出把手枪顶在庄家斌的脑袋上,一把将他从驾驶室中揪了出来。 另一人伸手打开后座车门就想挤上来,哪知车内突然伸出一指,瞬间点在他膻中穴上,顿时萎靡在地,手中枪支脱手而落。 正欲落地之际,底下勾来一只大脚将枪支奋力一挑,这枪支便直挺挺朝抓住庄家斌的那人面门上砸去。那人躲避不及,被砸的一个踉跄。紧接着,一个身形猛地飞起一脚,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狠狠地踢飞在地。 工程车旁的那人见状想欲过来相助,谁知道踢翻同伴的那人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沙漠之鹰”。扣动扳机,“砰砰……”两枪,子弹打在他的脚下,溅起的小石子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不要杀我!我投降!”那人赶紧扔下手中的铁棒,跪下举手投降。 坐在前排的曾璃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抱头“啊……”地声叫了出来。可话还没落音,见江延年已经轻松解决三人。 第221章 截胡 江延年猛地攥住跪在地上的人的脖颈,他的眼眸里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芒,声音如同严冬中的寒风般凛冽:“说!究竟是谁指派你来的?” 那人被沙漠之鹰顶着头,又被扼住喉咙,感到一股强烈的死亡感瞬间袭来,他艰难地喘息着,嘶哑地哀求道:“英雄饶命啊!是项龙头!他命令我们前来劫持你们,意图夺回支票和文件,并且……” “还有什么?”江延年厉声追问,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那人颤抖着目光瞥了一眼正在愤怒地痛揍揪他之人的庄家斌,然后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项龙头还临时加了一项要求,那就是趁机……要了庄公子的性命。” 江延年听闻此言,愤怒如狂风暴雨般汹涌而来,他猛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那人瞬间感到一股窒息般的压迫,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捆住。他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似乎能吞噬一切,让人心生畏惧。 “项桦强?”江延年冷冽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仅凭他一人,岂敢如此嚣张?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那人被江延年的气势所震慑,颤颤巍巍地回答:“我……龙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江延年松开手,那人如同被释放的囚鸟,猛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江延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蹲下身子,冷冷地盯着他:“说!项桦强在哪里?” 那人被江延年的目光所摄,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他……他……在老村……等着我们。” “哼,老村。”江延年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突然左手画符,蓦地将“唯唯听命”符打入他灵台。又扯过另外两人,顺手种下“唯唯听命”符。 三人呆立半晌,随后一齐向江延年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异口同声道:“公子……在下程孝联……在下林高达……在下马家辉。” 三人匍匐在地,仿佛把整个世界都放在了江延年的脚下。他们恭敬地磕完头,站起身来,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忠诚。 江延年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开口道:“送范老和小姐先回别墅,然后再去老村。” 三人齐声应诺,随即各自忙碌起来。 庄家斌和曾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在梦中。范杰志倒还好,他都曾见过亚述第一夫人阿斯玛跪伏在江延年面前的情景。 “他们……是细b他们!”庄家斌战战兢兢地说道,“新义帮尖东话事人!你是怎么做到的?”看着江延年的目光中带着满是疑惑。 江延年鄙视地看了眼庄家斌,“他们很厉害吗?你想话事,整个香江让你话事都不难。” 庄家斌想了一会,随后讪讪一笑:“还是算了吧!那多麻烦,想想一大早起来门口就排满了汇报的人。哪有现在吃吃喝喝多逍遥自在?” 话锋一转,他又兴致勃勃地说道:“哎,你那把沙漠之鹰呢?我一直想见识见识!”说着,便开始在江延年身上摸索起来。 “滚蛋!那是杀人的凶器,岂是你可以随便把玩的!” “你把枪藏哪去了?”没在江延年身上摸到枪,庄家斌一脸疑问。又在地上捡起一枚子弹壳,手中抛了抛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这子弹壳都如此沉重,莫非……是用黄金打造的?”他惊叹道。 又在地上捡起另一个子弹壳,并在沥青路面上将两个子弹头用工具挖了出来。 “还真是黄金!胡少,你出手真阔绰!”庄家斌看着手中的子弹头和弹壳,不禁感叹道。 “这是萨利尔王储送给恩公的黄金手枪吧?”曾璃也好奇地问道。 “走啦走啦!大中午大太阳的,一会把范老晒晕了可不好。”江延年不置可否。这黄金手枪其实是俘虏汤森和史迪芬后得来的战利品,原属撒答姆,江延年看作好玩便自己留了下来。 回到别墅,将范杰志和曾璃放了下来。 范杰志见另一辆车的同事一直没踪影,连忙打电话询问,才知道车辆出了故障,熄火在半途中。 江延年看了细b他们一眼,程孝联上前吞吞吐吐,用不太熟悉的普通话向范杰志解释,那的士司机也是他们的同伙,为配合他们行动,在路上故意熄火。他马上打电话叫他送过来。 范杰志这才放下心来。 江延年和庄家斌装着被细b他们劫持的模样,程孝联开着车,林高达坐在前排,江延年、庄家斌和马家辉坐后排。一行五人向老村驶去。 车行至新村,离老村还有一街之隔。这里已是城中村,人流密集,道路两边卖水果的,卖煎饼果子的,卖卤料的,使得原本十分狭窄道路车辆更加难以通过。但这里巷道纵横,若是犯了事来逃窜起来也十分方便。 “大中午了,怎么还那么多人?”程孝联小声嘀咕道。 他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一个卖切糕的流动摊贩后面。这摊贩停停走走,不时问路过的行人要不要切糕。 这时路边过来两个年轻人要买切糕。 只见那摊贩停下车,满脸堆笑,热情地推荐着自己的切糕:“来来来,两位小哥,看这切糕,软糯香甜,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 两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犹豫,其中一个身穿牛仔裤的年轻人说道:“你这切糕怎么卖啊?看起来不错,但可别太贵了啊。” 摊贩一听这话,眼睛一亮,立刻伸出五个手指:“不贵不贵,就这个价,五港币,一斤500克,保证物超所值!” 另一个年轻人闻言道:“那给我来这么多。”说完在切糕上比了个手势。 摊贩一听大喜,应声道:“好嘞!”拿起刀就按那人比的手势切了下去。 “一斤八两,共四万五千港币!”摊贩看着秤砣说道。 “什么?不是五块一斤吗?”另一年轻人大声说道。 摊贩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我说小哥,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一斤五块?我这切糕可是用最好的材料做的,口感和味道都是一流的。五块钱一克,已经是超值了!” “你不是说一斤500克吗?”年轻人皱眉道。 摊贩应道:“没错啊,这话没毛病。” 穿牛仔裤的年轻人一听,知道被摊贩甩了,拉起那人就走,“太贵了,不买了!” 摊贩一看这架势,哪里肯放过,急忙拉住他们:“哎哎哎,小哥你不能走!切都切了,你不买得买!我最多给你算便宜点。”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应声道:“太贵了,买不起!” 摊贩一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哪里肯善罢甘休,他顿时火冒三丈,拿起切刀,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敢耍我?今天不买我的切糕就别想走!” 那穿牛仔裤的年轻人应道:“哟嚯!怎么的?还想把我俩怎样?” 说完使劲地踢了一下三轮车,那破旧的三轮车顿时失去平衡,横冲直撞地堵住了狭窄的道路。 摊贩大怒,提刀朝穿牛仔裤的人追去,那人连忙躲避,另一年轻人趁机使劲一掀,顿时把三轮车掀翻在地,车上的切糕散落一地,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摊贩怒不可遏,放下牛仔裤,提刀向另一人追砍去。那人机灵,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一时之间,俩人竟围着三轮车转起圈来,状况十分滑稽。吃瓜的路人笑得人仰马翻,把道路围的水泄不通。 那牛仔裤青年也不懂从什么地方拿出二把砍刀,自己拿了一把,扔给另一人一把。三人对视一眼,竟然径直朝庄家斌的宝马车砍了过来,车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车窗玻璃已被砍得稀巴烂。 程孝联三人连忙拔出手枪对准这三人,再定睛一看,边上的吃瓜群众也人手一把砍刀,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三人心中暗叫不妙,竟然走漏风声,被其他道上的截胡了。 围住的人群突然分出一条细路,一个身着西装、梳着背头、悠然吸着雪茄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材魁梧、额头上有条疤痕的壮汉缓缓走来。程孝联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失声叫道:“是和胜堂的堂主朝国强和疤佬于文龙!” 第222章 争要 朝国强和疤佬于文龙走到车前。一时之间,喧嚣的街道鸦雀无声。 朝国强吐出口浓烟,开口说道:“细b,你把我尊贵的客人载到哪里去呀?” 程孝联陪笑道:“朝堂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朝国强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他轻轻一挥手中的雪茄,那烟雾在空中缓缓飘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平静而又深不可测。 “细b,你开着庄公子的车,你以为你的小心思能够瞒得过我吗?”朝国强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霸气,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程孝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走漏风声了。他连忙解释道:“朝堂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接了庄公子去老村龙头那做客。” 朝国强俯下身往车窗里一照,看到了庄家斌和江延年坐在后排,顿时满脸堆笑道:“哟!贵客果真是车上。弟兄们听说胡公子在粉岭高尔夫俱乐部大展神威,仰慕之情,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特委托兄长我在此等候多时,果真天不负我,让我先睹胡公子风采。如今一看果真人中龙凤。众兄弟已在浅水湾略备薄酒,还请两位赏光!胡公子,庄公子,请……!”他伸出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等待了片刻,江延年和庄家斌依然没有下车的动静,朝国强微微一怔,又探头进来,关切地问道:“胡公子,庄公子,是不是他们把你们劫持了?”目光一转,朝程孝联三人瞪道:“你放心,若是他们敢轻举妄动,我和胜堂把他们砍成肉酱!” 突然,临街酒楼上面传来一阵“啪啪啪”的拍手声。 随后两边栏杆上突然涌出大量拿着三截短棍的青壮汉子,西装外套上赫然印着13k的logo。 “鸡脚黑,你好威风啊,你就不怕项桦强找你麻烦你?” 朝国强面色一凛,转头看向酒楼方向,只见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正倚在栏杆上,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正是13k大佬崩牙钜。 崩牙驹轻轻拍了拍手,楼下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整个街道都因为他的出现而陷入了沉寂。紧接着,他身影一闪,轻松地从二楼跃下,稳稳地落在街道上,身手矫健,丝毫不损分毫。 朝国强见状,心中暗叫晦气!看来独得这年轻人的千亿财富已是不可能了。 崩牙矩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扫过朝国强,最后定格在车内依然未动的江延年和庄家斌身上。他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笑意,仿佛春风拂面,温和而又亲切:“哟……两位贵客,真是让我老尹好找啊!” 朝国强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到崩牙钜目标也是江延年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冷声喝道:“崩牙矩,你想坏了道上规矩?新村可是我的地盘!你的爪子未免也伸的太长了吧?!” “no……no……no!朝兄,你确实误会了我崩牙钜。”崩牙钜脸上堆着笑,却掩不住内心的狡黠,“我崩牙钜什么时候坏过道上规矩?我洪门向来以义气为重,哪里会做出违背道义的事情?扶老奶奶过马路,捡到硬币交给警察叔叔,全是我洪门弟子做的!” 朝国强听罢,不禁笑出声来,拱手向崩牙钜道:“如此甚好!尹兄果然仁义,我朝国强深感佩服。待兄弟我了却此间事,定当在名宴楼设宴,款待尹兄及众位弟兄。” “好说,好说!”崩牙钜随口应道,“朝兄客气了,只是这两个小兄弟可是我13k的贵客,在我13k的地盘发了财,弟兄们怎么也的为小兄弟庆祝庆祝!兄长我自作主张,已在帝豪盛宴定了几桌,现在就接胡公子、庄公子过去喝一杯!” 朝国强见崩牙钜死死咬住粉岭俱乐部做文章,面色一寒,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崩牙钜,粉岭俱乐部是你地盘不假,但此刻胡公子和庄公子既在此处,便是我和胜堂的贵客。待赴完我宴,你13k再接去不迟!” 崩牙矩心中暗骂:“老狐狸!若被你先扣住,这年轻人的千亿资产早被你刮的干干净净,那我喝西北风去?” 他深吸一口气,提高了音量,语气中透露出不容退让的强硬:“朝兄,我13k的诚意你也看到了。若是你坚持要胡公子和庄公子先赴你的宴会,那我13k的弟兄只能化身保镖,护送两位小兄弟前往我处。倘若你真要用强,我们13k的弟兄可不是吃素的!” 朝国强脸色一沉,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扫视了一眼周围,沉声道:“崩牙钜,你这是在挑衅我和胜堂的威严吗?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言罢,他轻扬手,霎时间,周围的帮众如同被唤醒的猛虎,纷纷露出砍刀和棍棒,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崩牙钜见状,也毫不示弱,他冷笑一声,猛地一挥手,身后的13k帮众们也齐刷刷亮出了武器,一时间,整个新村街道仿佛成了两军对峙的战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两方势力一触即发之际,“嘀……嘀……嘀……!”朝国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刺耳的鸣笛声。正待发火,却见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白衬衫,边走边活动着手腕。 看到这人,朝国强和崩牙钜瞳孔蓦地收缩一下。 “鸡脚黑,你拦着我的车怎么回事啊?”来人开口问道,稍顿一下又道:“哟,崩牙钜也在?今天好热闹啊,是什么风把两位吹到新村的?” 朝国强微微一怔,摆摆手,手下自觉让出一条车道。哪知项桦强向程孝联挥挥手,程孝联会意,发动汽车就准备朝让出的道上通过。 朝国强迅速跨步上前,连忙拦住,厉声质问:“项桦强,你这是何意?” 项桦强眼神一凛,回击道:“你无端拦住我手下细b的车,反倒来问我什么意思?” 朝国强哈哈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细b的车?笑话!这可是庄公子的座驾!庄公子和胡公子可是我邀请的贵客,原本酒店吃完饭就去我和胜堂的,被你手下细b、林高达、马家辉半路劫持。你打算将他们劫持到哪去呀?” 朝国强满嘴跑火车,谅项桦强也无法反驳。 然而,项桦强并未被朝国强的言辞所动摇:“细b驾驶的车,自然就是细b的车。这是我项桦强说的。”他微笑着回应,笑容里充满了自信。 “想让他们走,我崩牙钜也不答应。今天我13k说什么也得当一回镖师,安全护送庄公子、胡公子到帝豪盛宴小酌一大杯。” 第223章 麓战 这么说来,两位是铁了心要与我们新义帮为敌了?”项桦强冷冷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笑话!”崩牙钜嘴角一扬,露出不屑的笑容,“我崩牙钜行走江湖多年,何时怕过谁人?” “呵呵,项仔,大家都半斤八两,你有几多逼点大家还不知道?你新义帮在我和胜堂手中可曾讨到过好处?” 项桦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紧盯着朝国强,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他微微抬起下巴,语气中满是挑衅:“鸡佬黑,你以为凭你和胜堂的那点实力,就能与我新义帮抗衡?我告诉你,今天这两个小兔崽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说完,拍了拍手,身后突然涌现出大批手扎利刃的青壮汉子,如同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 这时,于文龙上前俯在朝国强耳边嘀咕了几句。朝国强听后,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他紧紧地盯着项桦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项桦强看着朝国强变化的神情,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朝国强,今日你被我算计,又能如何?这就是江湖,成王败寇,你朝某只能认栽!” 朝国强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他瞪着项桦强,一字一句地说道:“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家人。项桦强,你连江湖中人最基本的仁义道德都不要了。算你狠!今日被你算计,朝某认裁!若我父亲及妻女有丝毫损失,我朝国强定与你不死不休!”说完,他无奈地挥了挥手,和顺堂的帮众如同得到号令般潮水似的撤退。只留下朝国强孤独而坚定的背影。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惊雷,一场大雨即将瓢泼而至,似乎为朝国强落寞的背影而洗礼。 项桦强看着朝国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声说道:“成大事者,自当不择手段。朝兄,今日得罪!改日定当备下重礼,项某亲自向朝伯父和朝大嫂道歉!” “项桦强,好手段啊!你就不怕我也绑了你的项太和你的宝贝儿子?”一旁冷眼看着两人的崩牙钜似笑非笑地望项桦强。 项桦强转过头,面对着崩牙钜的嘲讽,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的慌乱。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崩牙钜,你此言差矣。我项桦强行事,自有我的原则和底线。至于我的家人,我自会保护好他们,无需你操心。” 崩牙钜听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手,赞叹道:“好!项兄果然是个有担当的人。不过,这江湖上谁又能预料到明天的事呢?今日你绑了朝兄的家人,他日或许就有人绑了你的家人。” 项桦强嘴角露去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所以呢?谁要敢祸及我的家人,我就先要了他性命!” 项桦强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形便如鬼魅般掠出,猛地飞起一脚,直取崩牙钜的胸口。崩牙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反应极快,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紧张而危险的气息,两边帮众见状,纷纷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对方砍去。刀光剑影交织,铁器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了开来。 项桦强身形灵动,如同一只在丛林中穿梭的豹子,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迅猛而凌厉,让人防不胜防。崩牙钜也不甘示弱,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每一次反击都精准而狠辣,试图找到项桦强的破绽。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帮众们也在奋力拼杀,他们或挥刀劈砍,或挥拳猛击,每一次攻击都全力以赴,想要为自己的帮主争取更多的优势。 江延年和庄家斌躲在车里,看着双方打的你死我活,长刀及短棍不时敲击在车身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庄家斌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手紧紧拽住江延年的胳膊,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不一会,双方受伤的帮众们便倒了一地。呻吟声、痛呼声此起彼伏,与战斗的喧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交响曲。 鲜血在街头流淌,大雨也倾盆而下,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条条红色的溪流。 麓战仍在继续,双方不死不休。只要一方倒下,另一方的砍刀、棍棒马上朝脖子、脑壳招呼去,双方都杀红了眼。 而项桦强与崩牙钜两人还在打的有来有往。双方各有负伤,衣服上均沾满了鲜血。两人手中不懂什么时候各自多了兵刃。项桦强手中是把尺来长的西瓜刀,而崩牙钜手中则是三截棍。 项桦强动作迅猛,手中的长刀如同闪电般挥舞,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一道凌厉的刀气,直逼崩牙钜。而崩牙钜舞动三截棍防守严密,刀棍相交,火光四溅。 两人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很久,但都没有丝毫的疲态。突然,项桦强的左手臂上被崩牙钜的三截棍狠狠地击中,顿时酸痛如麻,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右手依旧挥舞着西瓜刀,奋力攻击。然而,每一次挥刀,他的动作都显得比之前要迟缓一些。 而崩牙钜也并不好过,他的右腿被项桦强的长刀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裤腿。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舞动三截棍,抵挡着项桦强的猛烈攻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防守的间隙也逐渐增多。 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他们都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生死,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叮……”地一声,项桦强握着的长刀被崩牙钜的三截棍击飞,他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崩牙钜的身旁,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崩牙钜的腹部。 崩牙钜闷哼一声,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他捂着腹部,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愤怒。然而,他并没有放弃,他挣扎着站稳身形,再次挥舞着手中的三截棍向项桦强扫去。 项桦强身形一动,便轻松地躲过了崩牙钜的攻击,同时一记重脚狠狠地踢在了崩牙钜的膝盖上。崩牙钜惨叫一声,身形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项桦强从地上捡起西瓜刀,跌跌撞撞走到崩牙钜面前,举刀就要结束他性命。 崩牙钜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溢出鲜血,他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项桦强,你别得意,我……我只是……一时大意。” 项桦强用西瓜刀的刀尖轻挑崩牙钜的下巴:“一时大意?我看你是实力不济吧。在江湖上混,没有实力,就只有死路一条。” 崩牙钜瞪大眼睛,试图从项桦强的手中挣脱,但他已经没有了力气。他喘息着,声音微弱:“你……你杀了我,也不会有好下场……” 第224章 残杀 “好下场?我项桦强从来不信这个。”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底传来,“我只相信实力,只有实力才能让我在这个江湖上立足。” 崩牙钜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难逃一死了。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不甘,他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被一个曾经的手下败将所杀。 然而,就在西瓜刀即将落下的那一刻,一道迅捷如风的身影突然从背后冲了出来,一柄锋利的利刃犹如闪电般刺穿项桦强胸口,而他手中的西瓜刀也因惯性不偏不倚地刺穿了崩牙钜喉咙, 崩牙钜艰难地抬起手指,指向项桦强身后的那个人,喉咙中发出微弱的嘶吼,却难以成句。片刻之后,他无力地垂下手臂,头一歪,一代枭雄,在漫天的雨幕中就此逝去。 朝国强见项桦强居然杀了崩牙钜,微微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崩牙钜,你死也想不到会死在项桦强手里吧?!哈哈,看我为你报仇!” 说完拔出项桦强背后的利刃,一股鲜血顿时如泉水般喷涌,瞬间沾湿了项桦强后背的白衬衫。 项桦强双脚抽搐几下,随后便没了动静。朝国强还不解恨,又在他背上加刺了几刀,口中骂道:“干呢闹!敢算计我?还绑架我妻儿,我就要了你的狗命!”随后又踢了踢崩牙钜的尸体,“他娘的!也敢和我争?还不白白丢了性命!” 一想到两人皆因争夺江延年千亿财富而亡,却被他朝国强不费吹灰之力捡了个大便宜,抬头看着还在车内的江延年等人,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打斗时车内的庄家斌他们还在看着热闹。但当庄家斌亲眼看着朝国强偷袭结束了项桦强性命,而项桦强的刀又不偏不倚结果了崩牙钜。 两个活生生的香江风云人物就此死在眼前,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他瞪大眼睛,瞳孔中映出的是朝国强那疯狂而冷酷的面容,雨水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却仿佛洗不去他脸上那抹狰狞的笑容。 朝国强站在那里,全身被雨水打湿,却仿佛浑然不觉。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杀气,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发动攻击。他的双眼赤红,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般。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仿佛对眼前的杀戮毫无愧疚。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庄家斌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铁手紧紧扼住了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看着雨中的朝国强手持利刃,如恶魔般朝向车走来,他的双腿也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朝国强逼近,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车内的程孝联、林高达、马家辉紧张对视一眼,正欲抽刀下车与朝国强决一死战。然而,就在此时,雨中又杀气腾腾过来一人,正是于文龙。他额头上的疤疤又添新伤,伤口肌肉外翻,鲜血夹带着雨水沿着面颊顺流而下,使他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朝国强瞥见于文龙,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文龙,你来得正好!这次我们真的发财了!你去将车内的胡公子绑了,让他交出千亿资产。其他人,就让他们沉入海底吧,记得手段干净些!” 于文龙缓缓靠近,口中应道:“是……”然而,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与平日不同的光芒。他并未如朝国强所愿,去绑架车内的胡公子,而是突然转身,手中的利刃直刺朝国强。 朝国强躲闪不及,一刀正中左胁,直抵心脏。 朝国强捂住伤口,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于文龙,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指:“你……你……于文龙!我待你不薄,你……你为何如此对我? 于文龙蹲下身冷冷地凝视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呵呵!朝堂主,杀了你,这千亿财富不都是我的了?还有你那堂主的位置……你就安心地走吧,我会告诉弟兄们是细b、家辉他们做的!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朝国强瞳孔骤缩,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他颤抖着声音,微弱而愤怒地喊道:“你……你这个叛徒……!” 于文龙冷笑一声,抽出刀站起身走到车窗前,手中的刀刃在雨幕下闪烁着寒光。雨滴与血水交织,从刀尖滑落,形成一道道凄美的轨迹。 他瞥向车内的江延年、庄家斌等人,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背叛者?哼,我只不过是比你更懂得生存的法则罢了。在这个贪婪与背叛交织的世界里,唯有不择手段者,方能生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金钱真的让人如此疯狂吗?”江延年长叹一声,他的目光从于文龙身上移开,望向窗外那无尽的雨幕,仿佛想要借助这磅礴的大雨,冲刷掉这世界的虚伪与残酷。 “下车!都给老子下车!”于文龙挥舞着匕首吆喝着命令江延年他们下车。 程孝联他们几个暗自摸出怀中的手枪,却被江延年一个冷静的眼神制止了。 “于文龙,你以为背叛和贪婪能让你得到一切吗?”江延年微微摇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怜悯,“你错了,你只会失去更多。你失去了兄弟之间的信任,失去了内心的安宁,更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和底线。” “哈哈哈!”于文龙疯狂大笑,“让那些见鬼去吧!小子,我只要得到你,你身上的千亿财富就是我的!有了它,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吗?手上没有足够的力量,财富它就是祸水,它就是毒药!我帮你花掉,也算是帮助你,解救你,你应该感谢涕零才对。” 江延年幽幽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足够力量?再来三万个你我也不惧。只是,你真的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吗?”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雨夜的寂静,于文龙背后传来致命的冲击。他感到胸前一阵剧痛,低头望去,只见一股鲜血如注般涌出。他艰难地转身,只见朝国强一手撑着坐在泥泞上,一手举着枪,眼神坚定而冷酷。 又是一声枪响,朝国强再次扣动扳机,于文龙他斜倚着车身,如同破碎的雕塑,缓缓滑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甘。他的身体在雨水的冲刷下颤抖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他的双手试图抓住什么,但最终却无力地垂落。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他的呼吸变得微弱而急促,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从喉咙中挤出的最后一点生命力。 朝国强也使完身上唯有的力气,随后也无力地倒下。他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的锐利与狠辣,只剩下了空洞与茫然。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也冲刷着他那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一代枭雄,就此逝去。 第225章 施法 大雨犹如无数瓢泼的水珠从天际倾泻而下,大地仿佛被无尽的洪流所吞没。 四周漆黑如墨,电光闪过,映出庄家斌和程孝联等人惨白的面容。 双方麓战已经停歇,只剩下雨声在耳边回荡。庄家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他望向江延年,只见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 “他们……他们都死了吗?”庄家斌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死了……也可以没死。”江延年依旧望着窗外,淡淡地回答道。 庄家斌听到江延年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不解。他皱了皱眉,试图从江延年的言辞中找寻出某种逻辑,然而那神秘的“死了,但也可以说没死”的论调,对他来说却如同天书一般难懂。 “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庄家斌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他望着江延年那深邃而神秘的眼神,仿佛想要从中寻找到答案的线索。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这是公子借助臧克家的诗《有的人》,意予着他们的精神不灭。这些香江大佬们留下的传奇将永为后人传诵。”三人中读书最多的马家辉接过话头。 “公子所言,并非字面意思上的生死。而是指一种精神层面的存在与消亡。”马家辉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缓缓解释,“这些香江的大佬们,他们或许已经离开了我们这个世界,但他们的精神、他们的传奇故事,却如同璀璨的星辰,永远照耀着我们的道路。公子,我说的对吗?” 然而,江延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那种微笑中充满了深意,仿佛是在告诉他,有些答案,需要自己去寻找,去领悟。 “公子,那我们还去老村吗?”坐在前排的程孝联问道。 “去!把他们的尸首一并带上。”江延年平静地吩咐。 五人下车,七手八脚把四人尸首齐搬到后排,庄家斌说什么也不敢再坐上去,和马家辉,林高达三人上了项桦强来时坐的车往老村而去。 大雨仍在磅礴而下,很快把打斗时留下的血迹冲刷的干干净净。 等到大雨停歇,警察到来时,已找不出双方打斗的半点痕迹。 老村,一栋老房子里。 江延年吩咐程孝联他们把四人尸首齐搬到里屋,让人关上门,然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屏息静气。 引导内力循环一周天后,然后,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将周围所有的气息都纳入体内。他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滑动,仿佛在描绘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随着他手指的移动,空气中似乎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悄然流动。 江延年画的正是《太乙云上九箓》的第四符“借尸还魂”符。李铁拐讲这符“用处之妙不可胜数,轻则役使魂魄,重则借尸还魂。”施符者除可剥夺人气运外,还能五运加身,延年益寿。 上午打高尔夫球时连续一杆进洞,正是早上画符时金蟾口中吐出了一串金钱给自己带来的好运加持。 江延年的手指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奥秘。他全神贯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随着符文的完成,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那些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息,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其中。江延年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虚空中裂开一道缝隙,李铁拐、刘海、寒山和拾得四仙联袂而至。 看着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李铁拐驾轻就熟,从葫芦里倒出四枚丹药,用铁拐在尸体上一挑,四具尸体便直挺挺站立起来。伸指一弹,丹药便准确无误地弹进四人口中。不一会,四具尸体上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皮肤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整个过程就像是魔法般,令人叹为观止。 李铁拐施药完毕,便站在一旁,轮到刘海上场。只见刘海拿出一钓竿,钓钩一甩,便从虚空中钩出一个魂魄。江延年定睛一看,却是刚死去的于文龙。魂魄在钓钩上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刘海轻轻收杆,一旁的寒山迅速拿出一个精致的竹篮,熟练地将于文龙的魂魄从钓钩上摘下,放入竹篮中。令人惊奇的是,那魂魄一旦进入竹篮,就如同鱼儿得水,舒适地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泉水中 刘海如法炮制,不一会儿,其他三人的魂魄也一一从虚空中被钓出,放入竹篮中。这一连串的奇异景象让江延年看得目瞪口呆,他忍不住惊叹连连,对眼前的景象赞不绝口。 刘海钓完魂魄,也站在一旁。寒山拿起竹篮,他轻声念诵着《往生经》,随着他低沉而悠扬的诵经声,手中的竹篮开始微微发光。那光芒渐渐扩散,如同晨雾般轻柔地笼罩在四具站立着的尸体之上。 竹篮中的魂魄仿佛受到了召唤,一个个从篮中飘然而出,轻轻地飘向各自的身体。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仿佛置身于古老的庙宇之中,听着高僧诵经,感受着灵魂与肉体的交融。那魂魄与尸体之间的连接,仿佛有一根根看不见的线,在寒山的咒语声中逐渐拉近、融合。江延年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错过这奇迹般的瞬间。 这时拾得走上前,拿起手中的扫帚就往四具尸体上轻轻一扫,仿佛是在为它们拂去尘埃,迎接新生。随着扫帚的挥动,空气中弥漫的庄严气息愈发浓烈,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 “寒山,你的《往生经》果然名不虚传。”拾得轻声赞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寒山能力的敬佩。 寒山微微一笑,手中的竹篮光芒渐渐消散,他轻轻放下竹篮,目光落在重新站立的四具身体上。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仿佛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过来。 “公子,此四人身上的戾气已被拾得和尚一扫而光。快种下唯唯听命符,此四人生前有大运,以后将是公子红尘历练的得立干将。”边上的李铁拐轻声对江延年说道。 …… 老宅屋外。 庄家斌和程孝联他们不懂江延年搞什么鬼,看着他把他自己和四具尸体锁在里屋,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但他还算沉着冷静,四具尸体都在项桦强老宅内,得到消息的帮中弟子和各自家属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可能又会兴起更大的一场腥风血雨。 呆立半晌后,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庄家斌决定先采取行动。他一方面吩咐程孝联暗中调动手下,做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另一方面,他又指派林高达、马家辉等人外出采购所需物品,着手布置灵堂,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家属和宾客。 正要吩咐下去,里屋门“吱……”地一声打开了。 第226章 庄家斌的困惑 屋外,庄家斌正指挥着下人悬挂挽幛。 突然,他的瞳孔蓦地骤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阳光斑驳地洒在挽幛上,原本哀伤肃穆的气氛因眼前的异象而变得诡异起来。他愣在原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般,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这...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只见江延年步履从容地从里屋走出,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淡定。他的身后,那四具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尸体,竟然都站了起来,并且他们两两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仿佛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程孝联和周围的手下们都惊呆了,他们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仿佛见到了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胡...胡少,你...你这是...”庄家斌结结巴巴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他们只是假死,我把他们救回来而已。”江延年淡淡地回答道。 随后转身对四人说道:“你们已经没事了,回去好好调养身体吧。”那四人闻言,纷纷向江延年鞠躬致谢,然后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地离开了。他们谈笑风生,哪能想象到半小时前四人竟相互残杀,而此刻仿佛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争斗从未发生过一般。 项桦强留了下来,见下人正把老宅布置成灵堂的样子,怒骂道:“妈啦巴子,“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老子还没死呢!就把我的老宅布置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手下们一听,正是项桦强平时喝骂他们的口吻,这才真的相信他没死,赶紧把挽幛扯下来扔在地上,为去晦气,还用脚使劲踩了踩。 “家斌哥,回去了!”江延年收服香江三大帮派首脑,心情大为舒畅。 听到江延年说要回去,项桦强赶紧过来说道:“公子,晚上我在乐富酒楼订几桌,为今日四兄弟义结金兰庆祝一下,你和庄公子一定要赏光。” 江延年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庄家斌的车窗玻璃已被砸得稀巴烂,并灌满了雨水,实在不能再开。项桦强看了很不好意思,说到底事情缘由都因自己而起。赶紧提议让庄家斌开自己的豪车回去,寻思着主人江延年也要叫他家斌哥,又暗自决心明日赔他辆几倍价值的进口豪车以表歉意。 回到白加道别墅。 范杰志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小江,那‘四豕方尊’经我们的专家组鉴定,确属珍品无虞。对我们研究商周历史文化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真乃国之重器,无价之宝啊!小曾这次可为我们国家立了大功!” 边上的曾璃听了很高兴,兴奋地小脸涨得通红。能得到范院长这样的国宝级专家的赞赏,心中充满了喜悦。 只是庄家斌精神萎靡,还没从老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江延年见状,连忙安慰他:“家斌哥,你太困了,回去睡一觉,傍晚去的时候我叫你。” 听到江延年说他太困,庄家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可明明太困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俱是项桦强,崩牙钜等四人的鲜血淋漓的样子,吓得不敢睡觉,又一咕噜爬起来。 客厅中正在品着顾渚紫笋的庄士杰见庄家斌居然在家,很是奇怪。 “爷爷……”庄家斌的双手无意识地搓揉着脸颊,神情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沉重和不安。他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相信这世间死人可以复活吗?” 庄士杰奇怪地看着孙子,“死人怎么可以复活?” “但是爷爷,我真的看到了……项桦强,崩牙钜他们,他们的血……我……”庄家斌的声音开始颤抖,他试图描述自己的所见,但言语间却充满了无力感。 庄士杰微微皱眉,看着孙子那苍白而困惑的脸庞,心中也不免泛起一阵波澜。他轻轻放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盏,缓步走到庄家斌的身旁,用那双充满岁月痕迹的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斌斌,你要明白,眼睛所见,并不总是事情的真相。或许,那不过是你内心深处的恐惧所编织的一场梦魇,亦或只是大脑在极度紧张下产生的幻觉。”庄士杰的声音深沉而稳定,像一股暖流,试图抚平孙子心中的惊涛骇浪。 庄家斌抬头看着爷爷,眼中满是迷茫和不安。“可是……爷爷,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但是……我还帮忙搬了他们的尸体,还有那崩牙钜……他明明被项桦强的西瓜刀割破了喉咙,可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那伤口却奇迹般地消失了。”庄家斌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惊恐。 庄士杰深深地看了庄家斌一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与智慧。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孙子的问题,而是轻轻叹了口气,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斌斌,人生在世,我们总会遇到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庄士杰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然而,这些事情并不一定意味着它们就是真实的,或者它们背后隐藏着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力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孙子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些话语。然后,他继续说道:“华夏文化博大精深,象所谓的风水,看不见摸不着,可为什么那么人多信?仅仅是精神安慰吗?我看不是。这世上确实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拥有常人不可思议的力量。” 庄士杰说完将手头上的报纸展现到庄家斌面前。报纸的第四版赫然印着“风水王大师临港,香江众富豪结伴迎机”的新闻标题。 再一细读,原来说是内地龙虎山有一叫王林的道士,有一手“空杯来酒”和“断蛇复原”的绝技。近期莅临香江,众多富豪都争相迎接他的到来,以求得他的指点和庇佑。 庄家斌瞪大了眼睛,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心中的困惑和恐惧仿佛又加深了几分。他抬起头,看着庄士杰,想要从这位历经沧桑的老人身上找到答案。 “爷爷,这……”庄家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他对于爷爷的话和报纸上的新闻感到难以置信。 庄士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斌斌,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理解。但是,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许多我们尚未知晓的力量和秘密。就像这位风水王大师,他的能力我们虽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但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胡少可能也是这样的人。他拥有一些我们常人难以理解的力量。想想在亚述,凭什么他一个华夏人拥有那么大的权力?我看那侯赛因行长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邪恶的。我们应该庆幸不是站在他对立面。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就足够了。” 庄家斌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然充满了困惑和恐惧,但他知道爷爷的话是有道理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第227章 王林大师 庄家斌正在努力平息心情的时候,香江富豪小圈子里突然传出三大社团联合宴请的消息。但宴请的主宾是谁大家都摸不出头脑,甚至是大家都对三人能坐在一起都抱怀疑的态度。 小圈子里充满了各种猜测和议论。有人猜测这是一场政治联姻,有人猜测是商业合作,更有人猜测是三大社团为了共同对抗某个强大的敌人而联手。 香江的一栋豪华别墅里,刚刚表演完一手“空杯来酒”的王大师赢得了众富商的阵阵喝彩。 大家兴犹未尽,何洪生摘下腕上的手表亲自用一个空碗扣上,然后说道:“王大师,我这只手表60年代就价值十万港币,跟随了我五十多年,若是你给他变走了,我就送给你了。” 王林呵呵一笑,“这有何难?”说完也拿起两只空碗扣在面前。又拿起一根筷子,在空碗上敲了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嘴角微扬,自信地说道:“何先生,你可看好了,现在手表确实在你面前的碗里,但片刻之后,它便会出现在我面前的碗中。” 说完站起身挽起袖子就欲施法。 何洪生心中有些紧张,但也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将面前扣着的碗打开一条细缝,往里瞧了瞧,手表还在里面。 王林见状哈哈一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与自信。他建议道:“何先生,你若是不放心,不妨用手压住碗,这样我便无法施展任何手段了。” 何洪生尴尬一笑,干脆筛了杯酒放在碗底上。这样一来,即使王林手法再快,也无法在不破坏酒杯的情况下将手表变走。 王林开始施法。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右手筷子在空中点了点,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大喝一声:“去!” 众人正在惊愕间,王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突然指着何洪生面前的空碗说道:“诸位不妨猜猜,何先生面前的碗里有什么?。” 有人说是手表,有人说猜不出来。何洪生打开一看,惊讶地发现,手表竟然变成了一只香气扑鼻的凤爪! “哈哈,凤爪抓财,愿这美味的凤爪能带给何先生无尽的财富和好运!”王林大笑着说道。大家纷纷拍手鼓掌,这何洪生一生就靠双手出神入化的赌技赢得了亿万身家,这凤爪确有应景之意。 就在大家好奇手表会出现在王林面前哪只碗中的时候,他打开了面前的一只碗。大家眼尖,一眼就看清碗中扣住的是一个杜蕾斯。 “哎哟,不好意思啊,拿错了。”王林笑道,又将碗覆住,再拿起碗的时候,一只金灿灿的手表赫然就在碗底。 场上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何洪生也忍不住露出了惊讶和佩服的神情,他走到王林面前,将那只手表递给了他,说道:“王大师,你的技艺真是出神入化,我佩服之至。” 王林微笑着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淡然,他轻轻推开了何洪生递来的手表,声音平和而坚定:“君子不夺人所好。此表已跟随何先生多年,已自带气运,何先生还是自己佩戴收藏为好。” 何洪生被王林的话深深打动,他眼中的惊讶渐渐转为敬意,他再次审视了手中的手表,仿佛看到了那些年的风风雨雨,那些与手表共同度过的日日夜夜。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将手表收回,然后深深地向王林鞠了一躬:“王大师,您的技艺与品德,都令我深感敬佩。今日之恩,我何洪生铭记在心,他日若有需要,我必将全力以赴。” 何洪生看着王林,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深鞠了一躬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但更多的是期待:“王大师,今日我有幸得见您的风采,深感荣幸。洪生斗胆向您请求,能否赐我一件法宝,以镇我家宅,让财富永固,家族昌盛不衰?” 他边上的太太安琪听后也赶紧站了起来鞠躬。 王林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湖,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何先生,安琪太太,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法宝非寻常之物,能够镇家宅、聚财富,但更重要的是,它需得有缘人方能驾驭。” 何洪生闻言,心中一紧,但仍然坚定地抬起头:“王大师,我深知法宝的珍贵与难得,但我愿以诚心相待,不求最强,但求能守护家族安宁。” 王林微微颔首,他闭上双眼,深邃的眼窝中仿佛藏着万千思绪。须臾,他缓缓睁开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从袖中郑重其事地取出一枚铜镜,镜面上锈迹斑斑,却难以掩盖其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何先生,您一生赌海沉浮,业力深重,因果循环,非人力可轻易改变。我虽略通法术,但深知天命难违,因果难断。小道法术浅薄,实难化解,除非……” 王林突然闭口不语,转换话题道:“此枚铜镜是江大师所授,内含罡正之气,能够镇宅辟邪,护佑安宁,用来镇宅最好不过,今日有缘便以一亿的价格转让以你。” 何洪生听到一亿的价格,眉头不禁皱了皱。这王林的法术虽然匪夷所思,但一亿的价格未免有杀猪嫌疑。 “一亿?王大师,您这是不是在开玩笑?虽然我知道这铜镜可能有些不凡,但一亿的价格,未免也太……” 王林微微一笑,双手一翻便将铜镜重新收藏好。继续说道:“这铜镜,不仅仅是江大师所授的宝物,更是历经千年传承的镇宅之宝。它内含的罡正之气,足以抵挡一切邪祟,护佑您的家族安宁。这样的宝物,在市面上根本无从寻觅,我实乃忍痛割爱,一亿的价格,乃是物超所值。可惜和何先生无缘。” “王大师,我愿意出一亿买下这枚铜镜。但您刚才话未说完,提到‘除非……’不知是何意?还有你口中所说江大师是所许人也?”另一个富豪刘阮雄好奇地问道。 王林眼中一凛,郑重地说道:“江大师才是真正的大师!小道和他相比乃萤光比之日月。” 王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敬仰,他轻轻掀开衣摆,露出了一个精致的香囊,脸上洋溢出得意的神色,继续道:\"这香囊之中,便是江大师亲笔书写的''平安符''。我为了家人的平安,不惜花费百亿之巨,求得五张这样的符箓。若何先生真心希望家族财富稳固,昌盛不衰,那么,唯有江大师方能助您达成此愿!\" 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艳羡之色,不禁对这位神秘的江大师心生好奇。 \"江大师究竟是何方神圣?\"何洪生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敬意与好奇。 王林微微一笑,仿佛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正待回答。这时,屋外突然匆匆走进一名工作人员,轻轻在何洪生耳边低语了几句。 何洪生脸上骤然一变,他转过头,对身旁的好友李照基轻声说道:“崩牙钜出事了。” 说罢,他迅速拿出手机,指尖在whatsapp上轻触,屏幕亮起,展现出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四具血泊中的尸体,触目惊心,其中,崩牙钜、项桦强、朝国强的面孔清晰可见。 李照基瞥见照片,不禁大惊失色,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三大社团的龙头,竟然都遭遇了不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228章 震惊 手机在富豪们手中传递。 他们的业务多多少少都会和这三大社团打交道。特别是何洪生,在濠江更需要这些人帮忙看场子。今日龙头遇难,免不了有些唏嘘。 王林也接过手机看热闹。 可他看到画面中一个背影时,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个人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王林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疑虑。然而,那个背影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中。 就在大家都好奇地讨论三人怎么同时都遇难的时候,那名工作人员又急匆匆进来在何洪生耳边低语几句,听罢何洪生脸色不禁古怪起来。 “他们……”何洪生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刚刚得到的消息……他们……他们并没有死。”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何洪生,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的,”何洪生深吸了一口气,“他们被人救活过来了。” 说完,拿起手机就拨给崩牙钜。电话接通,何洪生劈头就问:“怎么回事啊?刚刚有人说你死了?” “哈哈……何生,”电话里传出崩牙钜兴奋而爽朗的笑声,“确实死过一回,但又被救回来了!好在遇上了胡公子,我四兄弟命不该绝。好了,先不说了,晚上我四兄弟要在乐富酒楼款待胡公子、庄公子,我得好好准备一下。”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可过不一会,他又回拨过来,“何生,你是文化人,你帮忙参考一下,晚上我要送最好的东西给胡公子,我要送什么为好?他身边除了庄公子,还有一个女的。” 何洪生被问的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听得手机里头崩牙钜自言自语道:“送钱?胡公子一上午就赚一千亿刀,我这点小钱拿不出手;送女人?可惜我女儿太小,长得也象我,胡公子肯定看不上。何况他身边又有个如花似玉的女网红;对了,胡公子和庄公子要好,而黄军正在对付联和行,我把黄军绑了送给胡公子,他一定很高兴!” 说完匆匆把电话挂了。 “喂……喂……”何洪生举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崩牙钜的脑回路还真是独特啊。” 这时何洪生电话又响起,他拿起一看,却是项桦强打过来的。 “何叔,小侄有个不请之情,你手中多年前收藏的大水法龙首能否割爱转让?无论您开价多少,我都会尽力满足。”项桦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显得既诚恳又急切。 何洪生沉思一会,问道:“是不是买来送给胡公子啊?” “啊?……”手机那头的项桦强显然有些吃惊,“你老怎么都知道啊!” 何洪生微微一笑,声音里透出一丝洞察一切的从容:“项侄,崩牙钜刚刚打电话过来也问送什么好。那大水法龙首的确是我多年的珍藏,不过……”他稍作停顿,似乎在权衡利弊。 “不过,这龙首我早就打算好将来是要捐赠给国家的,切不可再流落私人之手。”何洪生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你若是需要其他的字画古董、玉石翡翠,珠宝首饰倒是可让你挑一下。” 手机那头的项桦强沉默片刻,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然后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遗憾和敬意:“谢谢何叔,您的决定令人敬佩。我会再考虑一下其他的需求,到时再与您联系。” 挂完电话,大家一时都沉默不语,都在思索这胡公子是何许人也。 李照基突然一拍大腿,打破了这寂静的僵局,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和激动:“我知道了,我知道胡公子是何许人了!”他的话语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接着说:“今天上午,粉岭俱乐部开出天价盘口,赌par5一杆进洞,结果诞生了一个千亿美刀的大富翁。我敢肯定,就是这个胡公子!” 何洪生听后,微微点头,示意佣人打开电视。在电视点播节目单,他快速滑动着屏幕,很快找着那个令人瞩目的视频。 当江延年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时,王林大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结结巴巴地惊叫道:“他……他……他就是胡公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王林大师,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好奇。王林大师为了看得更真切,站起身,缓缓走到电视前,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的画面。 当看到江延年挥杆一杆进洞时,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轻声道:“呵呵,敢和江大师打赌,那岂不是自讨苦吃吗?”语气中透露出对江延年的赞赏和对那些不自量力者的轻蔑。 离他不远的何洪生听得真切,眼中露出不解与惊讶,他轻声询问道:“这胡公子……就是江大师?那么年轻?” 王林大师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他解释道:“没错,这就是江大师。他虽然年轻,但法术高深,小道望尘莫及。你们可曾听闻内地的江氏企业?”见何洪生等人点头表示知晓,他继续道:“就在数月前,江氏企业与那些衙内们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赌,赢得了上万亿的财富,而那些衙内们竟不敢有任何怨言,皆因他就是江氏企业的负责人江延年。没想到他又跑到香江来大杀四方。厉害啊,真厉害!” 又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这些社团龙头为什么会死了!原来是觊觎了江大师的巨额财富,那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刘阮雄不解地问道:“但他们不是没死吗?” 王林大师轻笑一声,“以江大师的手段,想要复活他们又有何难?他的能力,早已超越了我们普通人的想象。” 王林大师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匪夷所思,显然都被江大师的神秘和强大所震撼。 何洪生急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对王林大师说道:“王林大师,我们能否借您的面子,安排一次与江大师的见面?我们非常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和提携。”他的财富永固和业力因果都需要江大师来化解,加上年事已高,迫切需要早日化解。 “江大师很好说话的,他还欠我一个人情。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但能否帮你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第229章 文物鉴定大师 夜幕下,浅水湾的乐富酒楼,灯火璀璨,整个酒楼就像一座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浅水湾的岸边。那流光溢彩的灯光倒映在海面上,仿佛将整个海洋都点亮了。海风轻轻吹过,带起一丝丝涟漪,让那灯光在海面上跳跃、闪烁,美得如梦如幻。 在乐富酒楼的外面,24名身穿大红旗袍的迎宾小姐分成两排笔直地站在酒店门口,她们后面也各站着一个结着领结的英俊小哥哥。晚风不时地吹起姑娘们的裙摆,仿佛给这夜幕下的画面增添了几分飘逸和灵动。 项桦强走到酒店外去迎客,外面的于文龙迎了上来,“项哥,你这是第三次出来了,公子还没到,到了我马上通知你。” 项桦强呵呵一笑,递给于文龙一根雪茄,调侃道:“你也不是出来了三次?我看朝哥和尹哥出来次数也不会比我少。” 话音刚落,便见朝国强和崩牙钜两人并肩走了出来。 “朝哥、尹哥!”两人上前招呼。 朝国强微笑着回应:“我猜公子差不多快到了,咱们四兄弟门口一起迎接一下。” 等不一会,便见路口驶进来两辆劳斯莱斯,项桦强一看车牌居然是hk1和m9999,心中顿时纳闷:“怎么何叔也过来了?” 下午的时候,公子虽然有打电话过来说有老朋友也在香江,晚上宴席要临时多加几人,但他没说加谁。这何叔貌似不认识公子吧? 车停下,前面一辆车上下来何洪生和安琪夫妇。项桦强赶紧迎了上去:“何叔、安姨,好巧你们也来这吃饭?” “项侄,我知道你们晚上宴请江大师……”见项桦强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赶紧又补充道,“就是胡公子!他有对你们说吧?我们可有十多个人!” 这时m9999车上也下来一人,项桦强不认识,正要招呼,中间又插进来一辆宾利8888,车门打开却是郑益彤。 豪华一辆接一辆开进来,刘阮雄、李照基、吕致何、郭氏兄弟等名流逐一现身……最后,一辆宝马7系防弹车缓缓驶来,车门开启,一位老者略显佝偻,在助手的搀扶下缓缓下车,却是香江首富李佳成。 项桦强都有些麻木了。 站在车边仔细端详了阵项桦强的王林,接着又细致地打量了崩牙钜、于文龙、朝国强三人。随后,他悄然靠近何洪生,低声说道:“我观察这四人,印堂黄光闪烁,天庭之处饱满圆润,双眼更是熠熠生辉,明显透露出一股滔天鸿运的气息。与之前的照片相比,他们的面相已是截然不同,显然是经历了某种逆天改命的奇遇。何先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务必要好好把握。” 何洪生听后,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朝国强、崩牙钜他们热情地邀请富豪们入内先坐,可他们听说江大师还没到,说什么也不进去,径直站在门口边闲聊边迎接江大师。 好在也没等多久,便见庄家斌开着项桦强的车,后面跟着辆的士驶了进来。 大家连忙迎了上去。 车辆甫一停稳,就见江延年快速从的士上跳了下来,疾步走到庄家斌开着的车旁,殷勤地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从中迎出三人。 在场众人皆为之惊诧,眼前这位,哪里还有半分那传说中仙风道骨的江大师的影子?分明是一个谦逊有礼的后辈。 就在大家诧异间,王林迎了上去,恭敬地唤道:“江大师!” “哟,王大师,魔都一别,大师可是更显风采了。想不到今日能在香江相聚,实属幸运!粤省一事还多亏了你,等会我可要多敬你一杯。” 江延年一边与王林寒暄,一边将邱杰志等三人介绍给王林。 这时,何洪生等一大群电视上才看得到的富豪们围了上来,热情的和邱杰志他们握手。 “原来是故宫博物院的专家!正想去一趟帝都找你们,我手头上刚好有多年前收藏的圆明园龙首想捐赠出来………” “我手头上也刚好有几尊南北朝时期的佛首,我也想捐赠给国家………” “我前不久在不列颠重金购得敦煌流失海外的二十卷经书,我也准备捐赠给国家……” 邱杰志等三位故宫博物院的专家们突然被名满香江的一大群大富翁围在中间,他们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便被这股热情和真诚所打动。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和欣喜,口中不住地说“谢谢!谢谢!” 这些富豪们和邱杰志他们打完招呼,又转向江延年,每人眼神中都充满了热切的光芒,“王林大师,江大师来香江怎么不给我们引荐引荐呢?” …… 庄家斌目瞪口呆地看着香江这帮大富豪簇拥着江延年走进酒店。而那个首富李佳成还亲切地拉着江延年的手,看这情形仿佛就像是庄士杰拉着庄家斌的手,画面和谐的像爷孙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胡少是什么大师,难道是文物鉴定大师?”庄家斌疑惑地问曾璃。 “可能是吧,当初他可是一眼就看出‘四豕方尊’是国宝。”也跟随在人群后面的曾璃茫然摇了摇头。 到了餐桌前大家坐定后庄家斌更加笃定胡少就是个文物、书画鉴定大师。 朝国强首先拿出一幅署名鲁赤水的《春意闹》的腊梅图说要胡少掌掌眼。 这画高三尺,宽一尺二。画中一棵老梅树枝虬劲,枝头数朵梅花开的正艳。整个画风简洁,也无太多炫技的笔墨,但给人的感觉很有意境。江延年细看此画,胸中竟有万物萌新,勃勃生机之感。有意思的是“鲁赤水”的钤印,不是盖上去的,而是画上去的。 “这画不错,我很喜欢。”江延年称赞道,然后递给边上的邱杰志鉴赏。 “鲁赤水的书法绘画作品艺术水准还是很高的,尤其这幅《春意闹》更是他晚年的佳作。”邱杰志仔细端详后,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接着他又说道: “世人传言他和郭鼎堂是死对头,其实大谬。两人私交十分要好,还相互请吃饭。郭鼎堂还写过“曩有齐白石,今见鲁赤水。齐鲁是比邻,赤白各有韡。水激石生澜,石因水增媚”的小诗来称赞他的作品。还说“一枝成万枝,蓬荜光烠烠。齐老九十六,鲁公一万嵗。” 邱杰志说起文化界的逸事,如数家珍,连庄家斌都听得津津有味。 朝国强更是听得喜笑颜开,“如此甚好,更合公子口味,公子既然喜欢,就留着慢慢欣赏了。” 项桦强拿出来的依然是一个形似铎铃,貌似编钟的青铜器。 范杰志一见到此物,双眼顿时瞪得溜圆,站起来急问道:“这东西,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同行的两人看了也站了起来望着项桦强。 第230章 别怪我不客气 原来这东西叫“鑃”(音吊),是一种打击乐器,古代王公贵族祭祀和宴乐时所用。起源于商周,春秋战国时期流行于吴、越一带。 其形狭长,使用时口朝上,人手持铎柄,以槌敲击。 存世句鑃铭文中有“以享以孝,用祈万寿”;“以乐宾客,及我父兄”;“以宴宾客,以乐我诸父”及“择其吉金铸句鑃,以享以孝”的内容,可知它是宴享和祭祀用的乐器。 “你这个只有一只吗?”邱杰志问道。 项桦强一愣,憨笑道:“也不是一只,一共有十二只,我嫌麻烦,只带一只过来。” 邱杰志闻言,和他两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又问道:“项龙头,你这句鑃从何处得来?” 项龙头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具体叫什么。我见公子上次对我的酒樽颇感兴趣,便联系了上次的卖家,一共花了三千万从他那里买来了这十二只青铜钟。” 江延年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项龙头,你可能还没意识到这批青铜钟的价值。上次义拍的酒樽可不是普通的酒樽,它叫‘四豕方尊’,乃是国家重宝,和‘四羊方尊’同等地位。曾璃已将其捐赠给了故宫博物院。邱院长这次来香江,正是因为怀疑这‘四豕方尊’与豫省一宗商后期墓被盗案有关。” “而现在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四豕方尊’源于北方部落,而这批句鑃则是江南一带的特色文物。这意味着,这伙盗墓贼至少已经挖掘了两个大墓,涉及的地域和范围比我们最初设想的要广泛得多。”邱杰志严肃地说道。 “这……这我……”项龙头一时语塞,脸色苍白,显然没有料到这次的行为竟然会牵涉到如此重大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只是觉得公子喜欢,才想着买给他。” 江延年淡淡一笑,带着几分严肃道:“项龙头,你的心意虽好,但须知每一件深埋于地下的文物,都是国家的瑰宝,尤其是那些承载着深厚历史文化的文物,更是无价之宝,不容亵渎。” 他停顿了片刻,语气更加凝重“我们流失在海外的文物数量惊人。突厥的国家博物馆馆长艾斯维尔塔曾告诉我,我国精品的瓷器全都在西方。除了近现代西方的掠夺,盗墓贼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他望向项龙头,眼神坚定:“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你今天为这些文物付了钱,实际上是在纵容盗墓的行为。你现在应当立刻联系警方,将这批句鑃交给他们,协助他们深入调查。” 邱杰志也在一旁附和:“正是如此,这些盗墓贼手中或许还藏着其他文物。我们必须阻止它们继续流失海外,同时尽快将这伙人绳之以法,防止他们再次为非作歹。” 项桦强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大义,所言极是!我这就让手下把那文物贩子控制起来交给警方。” 于文龙送给江延年的是块一百来斤的翡翠原石,半开窗,打灯进去一缕浓绿的翠色扑面而来。于文龙说这是他在掸国开矿的朋友送的。 江延年一看是莫西沙产的矿石。这矿场口虽然是新场,但以盛产高品质的种水料闻名于世。上次在石头城解出的正阳绿玻璃种就是莫西沙的矿石,只是不知道李藏现在做成了啥首饰,还有那帝王绿的料子。 这块料子也是正阳绿的玻璃种。 难得的是这一大块料子种水都很老,绿色也深深沁入石肉里面。能做成的手镯、戒面、牌子、珠子之类的一箩筐。江延年女友众多,上次解出的被江如嫣、江如春俩姐妹预定完,完全不够分,有了这块刚好可以满足其他人。 “这块料子不错,正阳绿玻璃种。你朋友出手很大方啊。” 于文龙听了江延年的夸赞心里乐开了花。大嘴咧开笑道:“公子喜欢就好,我那朋友说了,他在掸国开翡翠矿,需要好料尽管找他。 何洪生他们在餐桌边看热闹,越看越心惊。虽然早就知道项桦强他们想送江延年礼物,但巧尽心机、投其所好实属罕见,唯恐送的礼物江延年不高兴。要知道这三大社团龙头老大都是跺跺脚,香江都会震三震的人物。 但当崩牙钜的手下扛着两个麻袋上来,看一大一小,里面不断挣扎,显然是两个人。何洪生看了大惊失色,心想崩牙钜这个大蕃薯不会真的把黄军绑了吧,那可真是捅破天了。 首先解开的是小麻袋,露出的是一名年轻女子的惊恐面容。双手反绑着,嘴里塞着毛巾。她身上的白色西装套裙已经凌乱不堪,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她的容貌原本艳丽动人,但此刻却因为恐惧而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慌和求助。 随后,大麻袋也被解开,里面的人正是黄军。他蒙着双眼,双手也被绑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当口中的抹布被扯开,眼中蒙布还没打开,他就厉声喝道:“我是黄军,你们好大胆!知不知道绑的是谁?!” 崩牙钜一把扯下他眼中的蒙布,戏谑地回应:“谁不知道你是黄军,老子绑的就是你!” “崩牙钜,原来是你……!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是黄军,我是……”黄军突然看到满桌的香江富豪端坐在酒桌上,项桦强也站在酒席边,而酒席显然是还未开始。以为是崩牙钜以绑架这个特殊的方式来请他赴宴,于是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 “你这崩牙距……请人吃饭也不用这种方式吧?” 崩牙钜望向江延年,后者示意给他们松绑。 松完绑,黄军径直走向刘阮雄身边的空位坐下,又示意另一边的郑益彤往边上挪了个位置。然后他转向那名女子,温和地对那女子说道:“紫苑小姐,这边请坐。” 那名女子稍作犹豫,但最终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 “今天谁组的席啊,这么丰盛?”黄军用筷子夹了一只九头鲍放进嘴里,咀嚼之下,满嘴流油。他优雅地用餐巾擦拭一下嘴角,眼神便瞥见坐在对面江延年、庄家斌,还有曾璃。 他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不屑和挑衅,仿佛在看一群不值一提的蝼蚁。 “小子,我说,乖乖把钱还回来。想要我黄军高兴,可不是一顿宴席就能搞定的!” 黄军的声音洪亮而嚣张,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他手中的筷子在桌上重重一敲,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示威。 “你们这些小辈,别以为仗着祖上有点钱就能在香江横着走。我黄军可不是吃素的,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你们不把钱还回来,那就别怪我黄军不客气了。” 第231章 暗股 “紫苑小姐,刚才受惊了!不过这是我们香江江湖中人特别的待客之道,13k的尹先生想给你制造一个特别的惊喜,希望你别介意。” 黄军端起桌上的酒杯和边上的女子轻轻碰杯一下,那女子微微欠身,也端起了酒杯,口中伊哩哇啦一阵鸟语,原来却是一个倭国人。 “紫苑小姐,小强办事利索,这俩个小子就算逃到天上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会就交由你三口组处理干净了。” 宫都紫苑微微皱眉,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她并未立即回应黄军的话,而是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扫了一下酒桌上的众人,然后定格在庄家斌身上。 “黄桑,我会向父亲报告你的诉求,只不过庄公子是公众人物,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如果你能把联和行香江的利益割让三成给我,那我不要报告就能做决定。” 黄军听了宫都紫苑的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知道这是宫都紫苑在趁机狮子大开口。他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紫苑小姐,联和行在香江的利益并非我一人所有,三成利益也不是一个小的数目。若不是不想授人以柄,我完全可以让新义帮或者13k他们去处理。” 宫都紫苑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既然黄桑心中已有答案,那就让新义帮的项帮主和13k的尹老大处理好了。我在这儿还看到了和胜堂的朝堂主和他手下干将于文龙,也可以让他们处理。我只要说好的岛国和湾湾的利益就心满意足啦。” 宫都紫苑声音清脆,一口湾湾口音国语软糯动人。她长相貌似湾湾女星林智玲,只是身高稍有不如,但胸前的伟岸却是林智玲望尘莫及。若她父亲不是三口组的组长,黄军早就起了觊觎之心。 黄军见宫都紫苑这样回答,一时噎得无言以对,他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道此刻再纠缠下去讨不到任何好处。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然后冷冷地说道:“好,既然紫苑小姐不肯帮忙,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我希望您能够记住今天说过的话,不要让我们之间的合作产生任何裂痕。” 宫都紫苑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黄桑请放心,我宫都紫苑一向言出必行。我们之间的合作,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去维护。” 邱杰志不认识黄军,见他公然在众人面前谈论如何处理江延年庄家斌两人。 见过嚣张的人,但没见过像他如此嚣张的。 “他谁啊?如此嚣张?”邱杰志暗暗扯了一下江延年。 “官二代!华信前掌门人。” “哦……?切……!我以为什么大人物,一个退休在家的老头而已!”邱杰志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自己本身就享受副部级待遇。而江延年的父亲,后者虽没透露过身份,但多年上位者养成的气质就摆在那。 更何况江延年还有何欣——这个国内地位超然的老师。他自己也很争气,连亚述第一夫人见了也要对他施吻足礼。 若论权势地位,江延年绝对属年轻一代的翘楚。 而那些富豪们没见过多少京官,坐井观天,一个部级级别官员就以为很大了。 黄军见两人窃窃私语,那小子死到临头还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不禁大为恼怒。 “项仔,”黄军的声音阴沉如霜。他吩咐项桦强,“去,把那些人赶下去,他们在这杵着,我哪有心情享用晚餐?” 说完指了指江延年、庄家斌、邱杰志三人。 站在身后的崩牙钜突然咧嘴一笑,随即一个迅猛的耳光从黄军的背后狠狠甩来。 “啪!”这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瞬间让整个场面陷入了死寂。 黄军只觉得右耳嗡嗡作响,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愤怒地转过头,怒视着崩牙钜:“崩牙钜,你……你找死!” 崩牙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大声喝道:“老子打的就是你!早就看你不顺眼,干呢闹,瞧不清形势,还胆敢谋害公子和庄公子! 别以为自己是华信前掌门人就能在这里撒野!这里可是香江!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黄军摩挲着脸,崩牙钜这一巴掌力道极重,震得他整个面部都麻木了。耳朵嗡嗡响了好一会才缓解过来。嘴角传来一丝咸味,被打出血了。 众富豪见了都默不作声,而边上的宫都紫苑吓的早已站了起来。 “瞧你把黄老打的……黄老,疼不疼啊?如果不疼,我让他再补一耳光!”江延年带着几分戏谑望向黄军,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黄军气得脸色铁青,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小子,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我黄军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江延年冷冷回应:“你勾结外族图谋联和行,还妄图害我和家斌哥的性命,就不许我抽你几耳光?” 黄军转头望向一旁的项桦强,见他竟然没有出手相救,更是怒火中烧:“项桦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到我被打也不帮忙,你大陆的项目不想要了?” 哪知项桦强听了走了上来,揪住黄军衣领,也“啪啪”左右开弓两耳光,“公子说打你几耳光,刚刚才打一耳光,现在补上。” “你……!”黄军不可置信地看着项桦强,像不认识他一样。“你……!你……也敢打我?” 黄军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他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唯命是从的项桦强,竟然会在这关键时刻背叛他,还对他动手。 “你……你这个混蛋!”黄军咬牙切齿地骂道。 项桦强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黄老,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公子宅心仁厚,你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吗?你以为你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吗?告诉你,我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罪证,包括你如何勾结外人、妄图吞并联和行,如何陷害公子和庄家斌、还有你的那些不法生意。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你送进监狱。” 黄军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混乱和恐慌。他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但心跳声如同战鼓一般在他耳边轰鸣,让他的思绪难以集中。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无法挣脱。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过去的画面:他曾经的辉煌、以及权力在手时众人的膜拜、他为了达到目的所做的种种手段。 他无法想象面对即将到来的法律制裁,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如何。他开始想象自己在监狱中的生活,那种孤独、绝望和无助让他感到窒息。 “桦仔,军叔待你不薄。你不能这样背刺我。”黄军大打感情牌。 “老黄,您所谓的‘不薄’,在我看来,不过是您为了自身利益而对我的利用罢了。”项桦强语气平淡,但每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钢针,直刺黄军的心脏。 黄军的身体微微颤抖,他试图辩解,但声音却显得苍白无力:“桦仔,你……你听我解释……我愿将何先生濠江赌场的暗股送给你……你不是在找资金吗?如果不够,我和赖晓明说一下,让他的中融帮你融资,帮你发债,你要200亿还是300亿?” 大家见黄军口中说他持有何洪生赌场的暗赌,不禁不约而同望向何洪生。 何洪生尴尬一笑,“黄老对我取得三张牌照帮助很大,所以三张牌照他各拥有35%的暗股。” 众人一听35%,倒吸一口凉气。孰不知当初黄军开口更狠,一上来就他六何四。多次谈判才降到35%,但还被他设了红利指标,没达到这个目标何洪生就要自己掏钱补贴他。 “黄老在内地影响极大,我想在座的各位内地项目或多或少黄老都有暗股吧?” 何洪生说完望着李佳成、郑益彤。 第232章 那赔一百亿吧 两人均暗暗点头。 显然,他们都深知内地社会中人情世故和裙带关系的微妙。 郑益彤轻轻叹了口气,以他一贯的沉稳口吻,向江延年陈述道: “江大师,您也明白,在内地的商业环境中,人际关系网往往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有时,一张合适的名片,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甚至一个及时的电话,都可能成为我们前进道路上的重要助力。这并不是说我们要放弃原则,而是在坚守底线的同时,学会在这个社会中生存和发展。 而黄老,他的影响力不仅仅局限于商界。有他出马,我们在项目审批、土地变更、贷款融资等各个环节都得到了极大的便利。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帮助,实际上却为我们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成本,使我们能够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抢占先机。 黄老为我们带来的价值,远超过这些暗股所代表的利益。更重要的是,与黄老的合作,不仅能够帮助我们顺利完成项目,更能够为我们未来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一瞬间江延年似乎明白了那些衙内们的企业为什么那么赚钱了,也明白了黄军一个领工资的官二代怎么可以不眨眼睛地豪洒百亿美刀。 老师何新说过这些只是高级赚钱术中的低级玩法,最终将反噬自身,或身败名裂,或遗祸子孙。 郑益彤看出项桦强听从江延年,站起身朝江延年拱手道:“江大师,黄老是将门之后,内地声名显赫。若是身陷囹圄,必将身败名裂,为祖上蒙羞,还望高抬贵手,放过黄老。” “这老头可恶的很,手段下作,搞得我联和行业务不能正常开展,二季度营收生生下滑三成,若不是澳洲铁矿拉高业绩,下滑还不止这数。 更可恶这老头一见到曾小姐,如同猫见到腥鱼,恨不得马上扑上前去。可以想象,在这老头手中糟蹋姑娘有多少!不但如此,我听细b讲他竟然想谋害我和胡公子。孰可忍孰不可忍!” 庄家斌一想到这几月来他爷爷奔走斡旋于倭、棒两国之间而收效甚微,而始作俑者就在眼前,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听庄家斌此言,大家均目光投向曾璃,只见她眼神中也充满了羞愤与不悦,显然也对黄老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 沉默不语的李佳成这时突然插嘴道:“联和行之事,我也闻知一二,它创始人和黄军父亲同为革命前辈。此番行事,黄军小侄你或许有些冲动,做的有些过头了。我看,不如就此罢手,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并赔偿联和行损失,这样做的话,不知江大师满意否?” “江大师……,什么江大师?”黄军听郑益彤和李佳成都叫那小子“江大师”,不禁一头雾水。 只见那小子笑眯眯地对自己说,“既然郑老和李老同时向我求情,我也不好拒绝啊?老头,我们去隔壁小房间商量一下如何赔偿的事情吧?” 说完不由分说,起身拉起黄军就往隔壁小房间去。黄军手臂酸麻,竟丝毫抵抗不了,很快就被他拉进了小房间。 庄家斌也想跟进去,却被江延年一把推出,“你在外面陪他们吃饭先。” 过不了多久,便见两人走出小房间。黄军跟在后面,态度明显变得谦逊而恭敬。 “好了,我和黄老头已谈妥赔偿事宜。现在轮到紫苑小姐了。我们也来谈谈你们三合会赔偿我们多少钱?”江延年微笑着看向宫都紫苑。 宫都紫苑妩媚地一笑,微微抬起下巴,对江延年娇声道:“小哥哥,若是不怕我三合会的人你麻烦,尽管来向我讨要赔偿便是。”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可惜到门口时,几名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紫苑小姐,你是走不了的。只要有针对联合行的每一个人,都要赔偿!家斌哥,联和行在倭国损失多大?” 庄家斌迅速回应:“主要是黑涩会破坏和阻拦港口运输,初步估算损失大概二十亿美元左右。” 江延年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那就赔一百亿吧!” 宫都紫苑听到这一数目,眉头微微一皱,但她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慌,反而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向江延年。 “一百亿?小哥哥,你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宫都紫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我宫都紫苑从来不是怕事的人。”说完,返回座位大方地坐了下来吃起饭来。 江延年也毫不理会,端起酒杯和邱杰志、王林干起杯来。 说也奇怪,那黄军回到座位后,倒是和大家有说有笑起来,完全没有前面咄咄逼人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慈眉善目。此刻的黄军,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让人心生敬意。 王林奇怪地打量了黄军几眼,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但他敏锐地发现江延年在和某人敬完酒后,他也立刻跟上向那人敬酒。 似以前又不像以前。 李照基平日里滴酒不沾,但此刻他却端起了小酒杯,恭敬地敬向江延年:“江大师,我平素钟爱玉石收藏,无论是国内的和田玉,还是巴西的碧玺,斯里兰卡的红宝石,乃至阿富汗的青金石,我都有幸收藏了一些。至于翡翠原石,我更是有一仓库的存货,各个场口的都有。若您有兴趣,明日可来我家挑些去。” 无事献殷勤。 江延年看了一眼李照基,自己和他也不熟啊,不懂他要干什么。 当下也连忙端起杯,应道:“李先生太客气了,明日若有闲暇,我自然乐意去您府上看看。只是无功不受禄,到时我照价付你便是。” 李照基见江延年答应明日去他家,顿时大喜,仰头一口干了杯中酒。 近些年来,他年岁日高,渐感时日无多。眼见辛辛苦苦创下的花花世界还没有好好享受,心中不甘,一直在花巨资寻找延年益寿之法。 前不久,东瀛三井家族秘密传出失踪七十余年的老族长突然回归,时间过去了七十多年,老族长容貌却是刚失踪时候的样子。岁月没有丝毫在他身上留下应有的痕迹。 这时光驻留之法在豪门家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不老之术,正是李照基梦寐以求的。即使不能长生不老,只要能多活个一二十年,对他来说也是无比珍贵的。如今,他看到了江延年这位传说中拥有超能力的大师,心中自然充满了期待。 第233章 讨好 其他的富豪们都和李照基怀的心思如出一辙,结识江大师,寻找传说中的延年益寿之法。 见李照基先出手,凭几块翡翠原石就把江延年吸引了过去。他们心中顿时大急起来,暗中盘算开出什么样的筹码才能吸引江延年。 若是开得低了,江大师去了他处先做法事,若是这法事做完得等个三年五载才能再做的话,那可太吃亏了。毕竟小说、电视都是这么演的,主角做完法事,法力虚脱,需等个三五年才能恢复如常。 这三五年,他们可等不起。 李照基的行动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他们心中的千层浪花。他们纷纷开始焦急地思考,如何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脱颖而出,赢得江大师的青睐。 李佳成首先开口:“江大师少年英雄,连续一杆进洞已成神话。老夫也爱好高尔夫球,明日上午若是愿意陪老夫打一局,老夫愿将坐落在中环海滨的原禾记大厦相赠。” 好家伙!李佳成一开口就将那帮富豪们震惊了。 这禾记大厦乃70年代李佳成从英资手上收购禾记新埔得来。 虽建于数十年前,大厦高度仅60多米,已经无法满足现代需求。但它坐落在中环海滨,享有绝佳海景。 这幢绿色外墙的商厦,纵横商界多年的他,营商买卖多求实际,少谈感情,偏偏对禾记大厦别有感情。 曾经很多人想购买和记大厦,去年更传出有财团出价约350亿港币洽购,但李佳成指对该厦感情深厚,绝不迁拆,亦不会出售。 “绝不出售”的商厦被李佳成转口相赠江大师。 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就一鸣惊人。 江延年昨日逛街时路过中环,庄家斌介绍过这栋大厦。陪打一局高尔夫球便可得到它,何乐而不为?虽然不知道这李老头葫芦里卖什么药。 “可以,你可不许反悔哦!那明日上午先去打高尔夫,下午再去看原石。”江延年答应了下来。 “江大师,既然明天白天都有安排了,那明天晚上我作东,特邀请您及故宫博物院的专家,于明晚光临寒舍,一同品鉴我精心收藏的艺术瑰宝。”江延年话音甫落,坐在黄军身旁的刘阮雄便迫不及待地接过了话茬。 刘阮雄是公认的国内富豪收藏大家。手中收藏了毕加索、保罗高更、齐白石等众多名家作品,更是宝石、名酒的收藏大师。 李照基一听刘阮雄这么说,顿时不让:“大刘,还是请你另择吉日吧。明日下午江大师来我家看原石,晚上自然留我家做客。” 刘阮雄微微一笑,道:“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原石虽好,但怎及得上艺术品的韵味?更何况,在我家中,除了艺术品,还有‘约瑟芬的蓝月亮’等绝世珍宝,以及各式名酒。我们可边品酒边赏宝,岂不美哉?” 李照基反饥笑道:“那些钻石你都送给你女儿们了,还好意思拿出来给江大师显摆? 我这儿若是看上了哪些东西,江大师自可自行拿去,不要分文!” 拼财力自然拼不过香江富豪的老大、老二。说到底刘阮雄是个商人,买艺术品只是为了升值,不见兔子不撒鹰。让他如此大方送出天大财富,他可做不到。 见李照基这么一说,当下默不作声。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何洪生四太安琪突然开口说道:“江大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令人好生佩服。我家欣儿正巧从麻省理工回来,你们年轻人多认识认识,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此言一出,在场的富豪们纷纷露出各异的表情。 心中各自盘算家族中有否年纪合适的女子,如能招江大师这样的青年才俊为乘龙快婿,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只可惜自己没有亲生女儿了,孙女又太小。 安琪口中的欣儿是她幼女,叫何绰欣,传闻是何洪生和港姐的私生女,年方十八,长得花容月貌。 何洪生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自然明白安琪的用意。 这黄军手中的暗股十有八九会落在江大师手中,若如此,两家股份加起来就处绝对控股地位。 虽不知江大师出身如何,但身上拥有的现金就富可敌国,女儿下嫁于他定能不受委屈。 当下接口道:“你们年轻人是要多处处,我家三太还有莲儿,也没男朋友,年纪和庄公子差不多,正可一起相互认识认识。” 郭氏兄弟中的郭丙廉这时也道:“我小姑家的小女儿今年刚毕业于中文大学,年方二十,长的眉清目秀,也没谈过男朋友,介绍给江大师正合适。” 郭氏兄弟年纪尚轻,对不老之术倒不看重,他们更看重的是风水。上午听王林讲他花20亿从江大师中求得一张“平安符”符,也准备花重金求得一张符箓。 郭氏兄弟中的另一个郭丙疆也开门见山地道:“上午听王林大师说,他花了20亿从您这里求得一张‘平安符’,我们兄弟也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指点,即使花多少钱也无所谓。” 郭丙廉的话音刚落,现场便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他们的哥哥郭丙香就曾被悍匪张子强所绑票,花了巨资才赎回。他们俩兄弟求一“平安符”也情理之中。 庄家斌这时才知道他们口中所谓的“江大师”并不是文物鉴定大师,而是风水大师。也忍不住多打量了江延年几下。 而范杰志听江延年曾20亿卖“平安符”给另一个大师,不禁对江延年身份更加好奇起来。他和江延年相处日久,实不知他还有这么一个身份。这何欣也瞒得他好苦,下次见到他时定然要数落他几句。 江延年听郭丙廉这么一说,眉头微皱,有些恼怒地瞥了王林一眼。这王林大嘴巴什么都说。这平安符他总共才画八张,连他女友张晓楠都没有。那时缺钱就卖了王林五张,在伊斯坦尔时给了父母亲各一张,东进拉卡时担忧全巴里安全又赠送了他一张。张张都是无价之宝。 面对郭氏兄弟的恳求,江延年也不好直接拒绝。他轻咳一声,打了个哈哈,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说道:“好说好说,待我闲暇之时,便给你们俩各画一张。但有没有灵验,我可就不作数了。” 郭氏兄弟听了面面相觑,心中虽然有些失望,明白这位风水大师并非轻易能请动的。但也暗自祈祷,希望江大师真的在空暇之余为他们画出具有神奇力量的“平安符”。 这一场晚宴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这些富豪们皆深谙养生之道,饮食适度,酒水点到即止。倒是项桦强、朝国强、崩牙钜、于文龙四人频频举杯敬向江延年,连庄家斌和曾璃、范杰志及另外两个同事也在这热烈的氛围中畅饮了不少。 至于那宫都紫苑完全没人理会,她吃饱后便独自坐在席上,低头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仿佛与世隔绝。但微微蹙起的眉头却透露出她内心的某种不安。 第234章 绝望的宫都紫苑 从被迫坐回座位的那一刻起,宫都紫苑就不停地向保镖发信息求救,并把定位也发给了他们。 可令她绝望的是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等到保镖来营救她。她也不敢报警,她的名字早就上了警方的黑名单。 “走吧,紫苑小姐,100亿赔偿金不到账,你就不要回去了。”江延年说道。 “走就走,看你还能把我咋地?”宫都紫苑瞪了江延年一眼,起身出去,身后细b、马家辉、程孝联三人跟着。 “房租一天十万港币,恕不提供打扫卫生、早餐等服务。如需早餐另付十万港币。不要想着逃跑,外面有警戒。” 回到白加道的别墅,江延年把宫都紫苑领到一只房间对她交待道。 看着老旧的床铺,宫都紫苑一脸嫌弃,“这样的房间一晚也要十万?还没有浴缸,卫生间也没有!你怎么不去抢?” 曾璃看着宫都紫苑气嘟嘟的样子,不禁大发善心,提醒她道:“游泳池边有一只公共卫生间,你可以去那边洗漱。” “就是抢你的,谁让你们三合会打联和行的主意?” “切……!”看着江延年走远的背影,宫都紫苑狠狠地竖起一个中指朝江延年比了一下。赶紧关上门,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什么……遇到车祸?现在才赶到?……没发现我?我早就走了。快来救我,我发位置给你。他们只有三个保镖,要救很容易……” 门外传来敲门声,宫都紫苑赶紧挂了电话。打开一看,却是曾璃抱了一套睡袍给她。 “谢谢,我用不着。”宫都紫苑说道,心想这姑娘心地不错,一会保镖来了,就轻揍一顿就行了。至于那恶少,不把他揍成猪头誓不为人。 保镖们收到消息,开了车赶紧导航过来。 开到白加道的山路,手机导航突然没了信号。 “怎么回事,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你们的有没有?”开车的司机焦急地问道。 “山上没信号很正常的,我们沿着路灯一直开,保不准转过个山头就有了。”坐在副驾驶座的老大安慰司机。 司机沿着山路一直开。转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开了大半时辰还是没有信号。 “停……!”老大突然喊了一声,把开车的司机吓了一大跳,赶紧踩刹车停下。 “头儿,怎么了?”司机紧张地扭头问道。 老大跳下车,走到一块路牌面前,疑惑地问道:“这块路牌……我们之前不是路过了吗?”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均摇头道:“没印象,不记得。” 那老大沉默片刻,对着路牌痛快地撒了一泡尿,似乎在宣泄心中的不安,抖抖身子,然后深吸一口气:“走,继续前行!” 汽车又沿着山路开了大半时辰,转过一个又一个山头。海风吹来阵阵白雾,车窗外的风景似乎都变得模糊而重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纵着这一切。保镖们开始感到不安,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彼此那里找到一些安慰。 “停下……!”老大突然又大喝一声。 车辆再次停在了那块路牌前。那老大惊愕地发现自己刚刚撒尿的路牌,此刻又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连尿渍都还没干透。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这……这怎么可能?”司机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紧握着方向盘,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其他保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纷纷下车查看四周。然而,周围除了黑暗和寂静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鬼打墙。”其中一人小声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保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他们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正在逼近。 “快走!”那老大率先回过神来,他大声喊道。然而,当他们试图再次启动车辆时,却发现车辆已经无法动弹。他们用力地推着、拉着,但车辆却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纹丝不动。 保镖们陷入了绝望之中,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让人毛骨悚然。他们惊恐地望向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笑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鬼魂正在向他们逼近。 “有鬼呀……!” 保镖们吓得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 保镖们在路上来了,宫都紫苑时刻准备好了,等屋外一有动静,她就冲出去找那恶少揍一顿,以她空手道六段的水平拿下那恶少定不在话下。 恶少和那女子早已睡下。可时间却如同凝固般,一秒秒地缓慢流逝,屋外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宫都紫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她跳下床紧张地望了望窗外,夜色如墨,天上的乌云把月光遮住了,昏暗的路灯下面,一个黑衣人在打着瞌睡。 她悄悄拿出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但“嘟嘟嘟”的声音在空旷的夜晚回荡,却无人接听。手机屏幕上的“无信号”字样让她感到一阵沮丧。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样下去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宫都紫苑焦急地跺了跺脚,眉头紧锁。 她决定不再等待,悄悄地打开房门,避开警卫朝后门摸去。 可走了好久也没有走到后门口,这幽深的小路仿佛变成了迷宫,花坛、树木、墙壁,一切都显得如此相似,让她不断迷失方向。 这迷宫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曲折蜿蜒的小径在她脚下延伸,时而分叉成数条小路,时而又突然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她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用手机打灯,可感觉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原点。 她忍不住有些绝望,保镖们那么久了连个鬼影都见不到。心中暗暗发誓回到东瀛后一定将他们用来填海。 走得实在太累了,她感到双腿沉重,仿佛灌了铅一般,忍不住坐下来休息一下。疲惫的身体和沉重的心情让她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这一坐竟然让她沉入了梦乡。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曾璃叫醒了她:“喂,你这人怎么房间不好好睡,跑到后花园路上睡?” 她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试图恢复自己的形象。她瞥了一眼后门,就在不远处的拐角边。她实在不明白自己走了一夜的路也没能找到它! 餐厅里,江延年盯着哈欠连天的宫都紫苑,“紫苑小姐,昨晚睡得可好?我可是被后花园不知谁的脚步声吵得一晚没睡,你有没有吵到?” 第235章 禾记大厦一 早餐曾璃准备的十分丰盛。 江延年揉揉肚腩,抱怨道:“若是天天这么吃,璃儿,我肯定很快就会胖到200斤。” 曾璃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如春日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她柔声回应:“只要公子吃的欢喜,璃儿便心满意足。上午公子还要去打高尔夫,那可是要走不少路呢,一定要多吃一点补充体力。” “不行,等会我要游下泳,消化消化先。” 宫都紫苑也吃得大快朵颐,家乡的和牛牛排浇上黑胡椒汁让她足足吃了两大块。意大利白松露和鱼子酱也吃了不少。 “十万港币……怎么也得吃个够!” 吃饭时那恶少向她讨要住宿费和早餐费,否则不让她上餐桌。 她走了一夜路,又担惊受怕的,肚子又饥又饿,没法只得用手机向曾璃转账二十万港币。 这一顿只吃得满嘴流油,肚子都吃得圆鼓鼓的。十万的餐费至少吃回了七七八八,甚至更多。 “不行,这儿伙食太好,我可不要胖了,我也得减肥。”宫都紫苑揉着肚子寻思道。 江延年游着游着,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宫都紫苑。 这妞居然也下来游泳。 她穿了曾璃的泳衣,只是这泳衣穿在她身上显然小了二号,绷得紧紧的,使她的曲线更加玲珑有致,胁下两侧不经意地露出诱人的肌肤。她的泳姿倒是挺美,双手不急不慢地在水面上划动,优雅的像一只白天鹅。全不像江延年的野路子,潜在水底,一个蹬腿便游出好远。 江延年在水底看得明白,这东瀛妞的身材比张晓楠还要好。 游了大约三十分钟,曾璃便在泳池边呼唤江延年起身。说项桦强、崩牙钜他们来了有一会了,她安排他们在客厅里喝茶。李佳成那边也派了司机过来接他们去粉岭俱乐部。 “家斌哥呢?他怎么还没有过来?” 江延年爬上岸,曾璃马上拿了浴袍帮他裹在身上。只是江延年身材太好让她不好意思细看。 “可能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起床吧。”曾璃侧着脸低声说道。 “你脸怎么那么红?” “哪有?” 庄家别墅。 庄士杰看着孙子庄家斌一起床就想往外跑,连忙叫住他:“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 庄家斌抓起桌上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爷爷,上午李超人约了胡少打高尔夫,我一觉睡迟了,怕他们先走了。” “那璃儿姑娘刚打电话过来……你刚刚说李超人约胡少打高尔夫?胡少怎么认识李超人?”庄士杰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爷爷,我回来和你细说。还有对付联和行的主谋是黄军,已被胡少解决了,他答应赔偿……” “哎……你回来说明白……” 可惜孙子已经走远。庄士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猜就是他!黑白通吃,别人也没那么大能量。小斌说胡少已经解决我可不太相信,我得去公司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粉岭俱乐部。 李佳成已等候在那边。黄军也过来了,身后跟着许大印。 一见到江延年,许大印连忙哈腰打个招呼。 黄军把江延年拉到一边,“公子,许大印说能否把恒太的股票还给他,他一月之内凑足现金补上。主要是他身为上市公司董事局主席,股份变更要公告,会引发很多麻烦的。放心,他是我的小弟,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昨晚在餐厅小房间,江延年毫不犹豫地对黄军下了“唯唯听命”符。黄军这人地位甚高,权势颇大,后面还跟班着一帮小弟。国内那一帮小衙内们不甚死心,让他去对付他们真正好。 “他的股份我没甚兴趣,可以还给他。只是我的私人管家对酒店经营很有兴趣,若有好的地段让他给我留着。” 说完将文馨平的名片给了张黄军。 “好的公子,我定将转告。”然后看了看四周,从身上摸出张黑卡,“公子,这是我多年积攒的存款,还有500多亿美元,就先孝敬您了。家中还有字画文玩,过几天我全搬过来。” 江延年点点头。黄军身份太敏感,既然收了他做小弟,就要帮他扫清一切后患。而他庞大的资产首先要清雷。 “很好。你名下资产太多,说不清道不明,容易引祸上身。暗中持有股份就分别挂项龙头、尹老大、崩牙钜、于文龙名下。你一个公职人员只配和工资相符的存款。” “唯唯听命”符下,无有不从。不但如此,中符之人,一心只会想着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主人。所以在曼德拉小镇,收服突厥旅团级军官时,他们一个个争相献宝。 至于他人,好的东西拿不出来,只好一心听命于江延年。 粉岭俱乐部来了很多大佬,会长郭亮亲自安排安保,防止狗仔队和娱记入内。 上次他输了5亿美元给江延年,十分肉痛。这次他见和首富李佳成比,忙问庄家斌: “庄公子,这次开什么盘口?我押胡公子赢。” “没有盘口,要不我俩赌赌?” 郭亮撇撇嘴,“那我算了吧。” 陪同李佳成来的还有他好友郑益彤,昨晚也见过了。他今年90岁,大李佳成三岁。前几年中风过后留有后遗症,嘴角有些歪斜,但精神依旧矍铄。 他现在体力不行,打算陪江延年打一个par3洞就下场。 今天上场就他们三人,连黄军也在观战。 李佳成首先发球。他击球姿势十分标准,中规中矩,只是力道不足,击出30多米远。 郑益彤年事已高,力道更差,才飞出20多米,但那份从容与坚韧却令人钦佩。 反正是陪他们玩,江延年轻轻一挥,将球击在他们中间。 “哈哈,让江大师陪我们俩个老朽玩,实在委屈大师的一杆进洞的水准了。” “那纯粹只是运气,运气!” 俩人哈哈一笑,也不点破。 在去找球的路上,见四周没人,郑益彤突然停下来对江延年说道:“江大师,求求你救救我……” 话语未完,他已是泣不成声,掩面痛哭。 江延年见状,满脸疑惑地望着郑益彤,只见他掩面痛哭,哪有时间解释?还是李佳成了解郑益彤。他说道:“老郑是心痛他儿子。他俩儿子都不成器,担心百年之后,诺大的家产不久就会被他们败光。” 笫236章 禾记大厦二 原来,这郑益彤在九十年代便曾有过一次退休的尝试,然而,仅仅在将权力交接给儿子一年后,公司便遭受了高达70亿的巨额亏损,迫使他不得不重新出山,再次掌舵。 “郑老,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够协助您管理公司?”江延年望着郑益彤,带着一丝询问的语气说道。 他沉思片刻,然后继续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我自己也有一大摊的公司要管理,而且还要上学。但管理公司这事是最简单不过了。只要你开得出足够的薪资,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李佳成尴尬一笑,“江大师能为我俩公司出谋献策,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老郑的意思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不成器的儿子一步步将家产败光,他还想多活几年好将儿子扶上路。这样即使百年之后,他才死得其所,否则,他将死不瞑目。” 江延年闻言,似笑非笑地望着两人,“所以,你们就听王林之言,来我这寻求长生之法?” 李佳成尴尬地笑了笑,坦诚道:“江大师果然明察秋毫。老郑他心系家族未来,实在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因此,我们才听从了王林的建议,前来向您寻求延年益寿的法门。” 江延年微微颔首,认真地打量了下郑益彤。天眼神通下郑益彤肉身纤毫毕现,只是筋脉堵塞、器官老旧,仿佛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破旧不堪,显然维持不了多久。 “江延年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沉重:“郑老的肉身已如朽木,腐旧不堪,恐怕至多只能维持到明年,便会彻底崩溃。” 那郑益彤一听江延年判断他只还有一年的性命,马上信了几分。他的身体他明白的很,毕竟上九十岁的人了,各种常规检查从来没有断过。 但这一番话仍如同重锤击中郑益彤的心头,让他瞬间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力。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洪水般涌上心头。 “求江大师救救我!救救我!”郑益彤突然跪倒在江延年面前,连连磕头,声音中充满了恳求与绝望。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江延年长叹一声,拉起郑益彤,“生死有命,非人力所能挽回。若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专注于修身养性,或许还能延长一些时日。” 这时,场外观战的人群中跑出一个年轻女子,一上来就大声喝斥江延年,“你把我爷爷怎么了?你怎么让一个老人家跪下磕头?你一定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江湖骗子!我爷爷若有事,我定和你没完!” “雯雯,不得无礼。”郑益彤喝住了孙女,神情落寞地说道:“我们回家吧。” 看着孙女扶着蹒跚走远的郑益彤,李佳成长叹一气,声音中满是无奈:“江大师,你刚才的言语对他打击不小。” 江延年眉头微蹙,直视着李佳成:“你的意思是让我瞒着他?” 李佳成没有直接回答,他怔怔地看着郑益彤的背影,仿佛在回忆着与郑益彤多年的友情。 过了许久,他才幽幽地说道:“我和老郑相识于微时,那时我们一同踏入社会,怀揣着各自的梦想。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与变迁,也共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老郑是个性格直爽、豁达乐观的人。他总是说,人生在世,应该尽情享受,而不是为了工作而拼命。他常常嘲笑我,认为自己还要去上班已经‘很傻’,而像我这样每天忙碌于工作,甚至牺牲了许多与家人团聚的时光,则是‘更傻’。” 李佳成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但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认为我傻。他只是想告诉我,人生除了工作,还有许多值得我们去珍惜和追求的东西。比如亲情、友情、爱情,还有那些能够让我们心灵得到安慰和满足的瞬间。”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江延年:“江大师,我知道你告诉老郑真相是出于好意。但有时候,真相太过残酷,反而会让人无法接受。 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老郑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江延年摇一摇头:“也不是没有办法。需要付出不少代价,还有……就是能不能接受。” 李佳成一听大喜,忙声应道:“多少代价都值得付出。只要江大师肯出手……” 江延年轻轻地打断李佳成,声音沉稳而有力:“李老,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所提及的代价,并非金钱所能衡量。它涉及到郑老的灵魂,以及他和他的家人是否愿意面对和接受一些可能带来的改变。” 李佳成似乎窥探到某些神秘事物,他颤声道:“会有什么样的改变呢?无论什么代价,我相信老郑都愿意承担。他一生都是个坚韧不屈的人,为了活下去,他一定会配合您的。” 江延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听说过‘借尸还魂’吗?郑老的肉身已经无法支撑他的生命,但如果能找到一个与他灵魂相契合的‘容器’,我就能够为他争取到一线生机。” 江延年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神秘而深邃的气息。 李佳成的内心此刻像是一片翻涌的大海,他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向江延年:“借尸还魂?这……这真的可行吗?” 江延年缓缓地点了点头:“理论上来说,是的。但实际操作起来,难度极大。首先,你们需要找到一个与郑老灵魂相契合的‘容器’,这需要极其精准的匹配,需要郑老和他子女都满意。其次,借尸还魂的过程中充满了未知的风险,需要消耗我大量功力,一旦稍有差池,就可能导致灵魂消散,无法挽回。” 李佳成听到江延年的话后,脸上的震惊逐渐转变为深思。他深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仅能为郑老争取到一线生机,或许还能为他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江大师,我明白这其中的风险与困难。但我愿意一试,为了老郑,也为了我自己。我想请问,如果借尸还魂成功,郑老能否恢复如初?而我,是否也能借此实现长生不老?” 江延年微微颔首,解释道:“借尸还魂成功后,郑老的灵魂会重新注入新的‘容器’,他的意识和记忆都会保留下来,但身体状况会取决于‘容器’的健康状况。至于长生不老,那只不过是人们心中的美好愿景罢了,即便成功,也不过是多延续一、二世的光阴。” 李佳成听后,竟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释然与洒脱:“康熙帝曾向天祈求再借五百年,我李佳成却不敢如此贪心。若能再借得七八十年,便已心满意足!” 笑声落下,他握紧手中的球杆,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心与力量。他奋力挥杆,那球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划破空气,呼啸着向前飞去,竟然击出了四十米之远。 这一刻的李佳成,仿佛年轻了十岁。 第237章 禾记大厦三 “江大师,我们也来个‘0或加倍’如何?我赌100块。” 李佳成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张百元的港币。 江延年看着李佳成那充满活力和豪气的模样,不禁也露出了微笑。他点了点头,回应道:“既然李老有此雅兴,我自然奉陪到底。” 李佳成微微一笑,他轻轻调整了球杆的角度,再次挥杆。这一次,他更加专注,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这一击上。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入了远处的球洞。 “好球!”江延年忍不住赞叹道。 李佳成得意地扬起了嘴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服输的火花,仿佛要燃烧整个世界。 他转身看向江延年,豪气满满地说道:“江大师,看你的了。” 江延年轻轻挥杆,轻轻松松将球送入洞中。第一个par3洞打成平局。 接下来是par4洞,江延年标准的4杆进洞,而李佳成打了5杆才进洞。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大师也不让让我这个老头子。不打了,和你打纯粹找虐。”李佳成笑着调侃道,说完将球杆交给边上的球童。 “承让、承让。”江延年听了哈哈大笑,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百元港钞。 “自古英雄出少年!江大师也让我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份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豪情犹在眼前。现在看到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我深感欣慰,也更有动力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江延年明白李佳成所谓的梦想也是拥有一个年轻的躯壳,从而实现再活一世。 “李老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彼此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共鸣。 …… 禾记大厦内。 江延年一行人站在最顶层上欣赏着维多利亚湾穿梭如织的船只,波光粼粼的海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李佳成满脸得意,仿佛这美景完全是他个人的杰作,他献宝似地说道:“这无敌海景,可是整个中环最难得的景致,能在这里欣赏到,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这左右两边的大厦是米国银行中心和友邦金融中心,后面是着名建筑师贝律明先生设计的中银大厦。”李佳成介绍道。 江延年对中银没甚么好感。庄士杰的哥哥一辈子苦心经营的西洋商业银行上交国家划给中银管理后,不但资产缩水大半,前月更是挂牌出售。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江延年曾指示朴厚资本接触过卖家但被拒绝了,说肉烂也得烂在锅里。这让江延年很无语。 “这栋大厦楼高23层,总楼面53.37万平方尺,单位面积由最小约500平方尺至全层约1.56万平方尺,物业地下至2楼为商场。 现在租金平均为每尺68元。大厦的租户主要以金融业为主,主要有券商、私人银行和财务公司,着名的客户有汇丰旗下的获多利证券、恒生银行等。 整个大厦年租金十个亿。” 江延年看着远处的风景,拍了拍身下的围栏,“楼虽然旧了点,但位置不错。我很喜欢,李老有心了。” 李佳成听了心中满是欢喜,“江大师喜欢就好,如果不喜欢,相隔不远的黄河中心大厦楼层也可随江大师挑选。” 江延年摆摆手,“不必多费心思,这里足矣。 江延年眼中闪烁着坚定,他的目光扫过维多利亚湾的繁忙与宁静,仿佛在审视自己的未来版图。 李佳成看着江延年满意的模样,心头的那份紧张与忐忑终于得到了舒缓。他微笑着说:“江大师的决定总是那么明智,这里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接下来,我会尽快安排交接文件和入驻的事宜,还有……” 李佳成迟疑了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轻声补充道:“另外,有件事想提前知会江大师一声。我擅自做主,又将郑益彤也叫了过来,他此刻正在楼下等候。不知江大师是否愿意抽空与他一见?” “经不可轻传,法不可轻授。”江延年看了李佳成一眼,“且看他郑益彤愿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李佳成听了,心中不禁一喜,他明白江延年的意思。 “老郑是香江大富翁,如能续命,花多少代价他都愿意。 “那……我这就去请郑先生上来?”李佳成试探性地问道。 江延年轻轻点了点头,“也好,让他上来吧。我倒是可以看看他是否有足够的诚意和决心。” 不久,郑益彤在她孙女雯雯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她一见到江延年即怒目圆瞪,小拳头暗暗扬起,大有警告江延年不可冒犯她爷爷之意。 “咳咳……”,郑益彤清了清嗓子,“江大师,您好。” 郑益彤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但紧张的神情却出卖了他。他瞥了一眼身边的雯雯,示意她向江延年问好。那雯雯装作没看见,只是紧紧地盯着江延年。 郑益彤无奈,只得自己继续道:“李佳成和我说了……江大师有办法……我愿意一试。多少代价都愿意承担。” 江延年凝视着郑益彤,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缓缓开口:“经不可轻传,法不可轻授。那么,郑老,您愿意付出多少代价来续上一命呢?” 郑益彤的身体猛地一颤,但他仍然坚定地抬起头,直视着江延年的眼睛:“我知道,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只要能让我继续活下去,为了我的孙女,为了我的家族,我什么都愿意。” “我要你一半的财产!” 郑益彤知道江大师出手肯定是需要极重的代价,但没想到一开口就要他一半财产。 “这……”郑益彤和李佳成相视一眼,郑益彤资产近260亿美元,这江大师一开口就要分走130亿美元! 郑益彤的脸色一僵,心中泛起了难以名状的波澜。他瞥了一眼李佳成,后者也是一脸惊愕,显然这个要求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江大师,我……”郑益彤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试图组织语言来表达自己的疑虑。 “你就是个骗子,年纪轻轻就出来骗人,你怎么那么坏?你怎么不去抢?” 郑益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女雯雯一阵突如其来的娇蛮声音打断了。 “雯雯,不得无礼!”郑益彤连忙制止了孙女的愤怒,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雯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但眼中依然闪烁着不满的光芒。 江延年淡淡地扫了雯雯一眼,“还真被你说对了一半,我真用抢的! 在亚述和北巴比伦,我从花旗军中抢过阿帕奇、m-1a2主战坦克,甚至是b2轰炸机都抢过。也不怕告诉你,突厥央行所有的黄金及外汇储备就是被我抢了个精光,他的汇率才会一夜之间狂贬96%。” “你……你……就吹吧。牛都吹死了看我会不会相信。” 第238章 不配做我的租户 雯雯不相信不代表李佳成、郑益彤不相信。 这大厦内金融交易机构租户众多,突厥国突遇金融海啸。土耳其里拉狂贬几天后又暴力拉回,很多参与其中的机构损失惨重。 金融海啸过后,原因渐渐被扒出,竟是央行的外汇储备诡异失踪。 看着两人诧异的神情,江延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俩说道:“所以说,我是为了你们的钱吗?” 两人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本以为江延年只是一个手段稍高明的江湖术士,哪晓他居然还有居然拥有如此震撼的金融实力与背景。 只怕两人加在一起的钱也没有江延年多。 郑益彤深吸一口气,他看向李佳成,后者点了点头,表示支持他的决定。 “江大师,我相信您的话。我愿意支付您所要求的代价,并且全力听从您的安排。” 江延年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回头准备文件,二天后签约。到时我再出手帮你调理下肉身,好让你有时间在寻找合适的躯壳。” 郑益彤闻言,满心欢喜,连声道谢而去。离去的时候步履居然异常矫健,全不用孙女在旁搀扶。 李佳成将郑益彤送出房间,回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问江延年,“江大师,若是我现在寻找到了合适的躯壳,但我尚留恋原来的肉身,这该怎么办?” “无妨!你选定好了知会我一声,我自会过来将他收走保存。待你真身百年之后,让你子孙通知我来收魂。只是……重生后再也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了。” “这个晓得。”李佳成点头表示理解,他思索片刻,又问道:“江大师,那重生后的躯壳,是否还能保留前世的记忆?” “这个无需担心,转世过程中我自会出手抹除躯壳前世的记忆。” 听了江延年这么一说,李佳成心中大定,他内心的激动如潮水般涌动,越想越兴奋。想到即将重生到一具年轻健壮的躯壳,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雄风大振的那一刻。这一世忙于工作,错过了享受生活,下一世一定要活出个精彩来。 一想到这,李佳成迫不及待地说道:“江大师,我也决定了!我也愿付出一半的身价来换取重生的机会!我的资产刚重组,也省的请会计师了。事不宜迟,趁热打铁,我现在就和你签约。” 说完叫过秘书准备合同。 半小时后,在律师的见证下,江延年和李佳成签订了资产转让协议。根据协议,李佳成名下的一半资产将以象征性的1元价格转让给江延年。 江延年这方的黄军、庄家斌、项桦强、崩牙钜、尹国强、于文龙出席了签字仪式。而李佳成一方则是两个儿子共同出席见证。 他的大儿子倒是无脑支持父亲所做的一切,小儿子李霖楷见父亲不明就里的就把所有财产分一半给眼前的年轻人,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能有什么本事,肯定是给父亲下了什么迷魂药! “父亲,您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把一半的财产交给一个陌生人呢?”李霖楷忍不住问道。 李佳成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言。然而,李霖楷却不肯罢休,他继续说道:“我看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肯定是给您下了什么迷魂药!” 听到这里,江延年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应李霖楷的质疑。他深知,对于这样的质疑和误解,最好的回应就是时间和事实。 他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陆续会曝出富豪赠送他财产的小道消息,到时李霖楷自然会明白他的真正实力。 李佳成个人资产比福布斯统计的多了二十倍。去年福布斯统计的个人净资产才区区310亿美元。对于江延年,李佳成不敢有丝毫隐瞒。 除了股权容易分割外,李佳成还把不易分割的基金会、全球各地房产、度假别墅打包成现金补偿了200亿美金给江延年。 这些事情不宜公开于众,江延年又和李佳成签订了一个代持协议。约定江延年的股份由李佳成代持,同时还委托了投票权。 签完协议,大家竞相鼓掌庆贺。黄军也看得大为火热,他悄悄走近江延年身边低声说道:“公子,待我百年之后,你可得安排我重生啊。” 江延年斜瞥了他一眼,“你就好好表现吧,表现好了我自有安排。” “是,我好好表现,一定让公子满意!” 中午的时候,李佳成亲自陪江延年下去楼下三层餐厅吃自助餐。 这餐厅原本是获多利证券的ceo司徒振中创立,主要招呼客户及证券业行家。 见李佳成、黄军、项桦强、崩牙钜、尹国强等一众人下来吃饭,纷纷上前打招呼。庄家斌、江延年两人太过年轻,被自动无视了。 “海伦,给你介绍一位新人你绝对有兴趣。”李佳成突然朝一位正在吃饭的中年妇女喊道,然后又朝江延年介绍道: “她叫王己智,汇丰亚洲私人银行总裁。” “王阿姨好。”江延年一口标准普通话和她打招呼。 王己智微微抬头,上下打量了江延年一番,她的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大陆仔?” 只听那王己智一脸不屑地说道:“你知唔知,系唔可以叫阿姨要叫姐姐。” 江延年略显尴尬,他不知道香江不叫“阿姨”,而叫“姐姐”。 “虽然系你victor亲自介绍嘅,但系我哋私人银行嘅门槛好高,唔系普通人就可以入得嚟嘅。” 又听得她继续说道:“我嘅客唔单止要有高净值,而且仲要受过良好嘅教育,你系毕业於史丹福、麻省定系剑桥呀?” 江延年脸一愣,这跟我在哪上学有关系吗?有些蒙圈地回答道:“没啊,都没出过国,除了去了趟中东。” 王己智一听江延年连西方社会却没踏进过,顿时没了兴趣。,扭头对身边几位一起吃饭的同事说道:“if you haven''t even set foot in western society, then you''re not qualified to be my client. if we ept money from rural bumpkins, we can''t afford to lose that kind of dignity\" (如果连西方社会都没踏足过,那就不配成为我的客户。 如果连乡下土包子的钱都收,我们丢不起那个人。) 王己智的语引起她们一阵哄堂大笑。 李佳成有些尴尬。这王己智号称亚洲一姐,在汇丰地位颇高,根本不卖她面子。 “李老,这栋大厦现在是我的了吧?”江延年笑眯眯地问李佳成。 “是的,从签署完协议的那一刻起,法律上就属于你的了。” “那好,从现在起就把她们公司赶出去!连人话都不会说,那是畜生,是六畜!不配成为我的租户!我丢不起这个面子!” 第239章 沮丧的李照基 李照基家的地下仓库,璀璨的光芒仿佛从古老的玉石翡翠中溢出。 “江大师,我这些翡翠原石能入你法眼否?”李兆基一脸堆笑地询问江延年。 说是翡翠原石,其实全都是全解料,连皮壳都剥的干干净净。 李照基酷爱收藏玉石翡翠,东南亚的翡翠商人们一旦解出极品翡翠,便会直接送到他的手中。一则他资金雄厚,二则从不二价,翡翠商人都喜欢和他打交道。几十年下来,收藏到的极品翡翠果真塞满了一仓库,甚至高到天花板上的货架都塞得满满当当。 “很不错。你开个价吧,这些我全要了。” “能请到江大师莅临寒舍已是蓬碧碧生辉,昨日已经说好了,只要江大师看中了,尽管拿去便是。” 江延年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这几个仓库都搬空?”顿了顿又说道:“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有幸欣赏一下就好了。” 李照基一听急了,“江大师,那可不成!victor的禾记大厦你说收就收了。我这几个仓库的玉石珠宝加起来的价值虽不及它,但有些也是世所罕见。请人雕琢一下就是传世名品。” 李佳成在旁边笑道:“lee shau你也知道拿这些破石头来送给江大师?说到底在你手中,这堆东西就是玩物,哪有大厦来得有价值?” 李照基闻言,瞪了李佳成一眼,似乎对他的轻描淡写有些不满。他转向江延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诚恳:“victor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江大师,您听我说。这些玉石翡翠,虽然在商人眼中只是货物,但在真正懂得欣赏它们的人眼中,却是无价之宝。就象古代的和氏璧,没雕琢之前只是普通的玉石,雕刻成玉玺后却是传国之宝。” 李佳成闻言轻蔑一笑:“那也要看拥有的人是谁?何洪生也有翡翠白菜,可他手中的那颗能和慈禧太后的相比吗?” 李照基一把揪住李佳成的衣领,“你这是说江大师身份地位不配吗?” 两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就要在地下室打起来。 江延年连忙劝架:“收,我收下还不成吗!你们别冲动啊。都八九十岁的人了,脾气还那么暴躁!” 李照基这才悻悻放下揪着衣领的手,而李佳成则轻轻整理了衣领,也毫不在意。两人相斗一世,这些小场面早就司空见惯。 李照基把自己儿子取名李家诚,而李佳成干脆把养的一条狗取名李兆鸡。 但私底下,俩人还是相当要好的朋友。相生相杀,两人都成就了一番大事业。 “江大师,汇丰银行的大班helen wong打电话过来说想见你一面。” 三人回到李照基的客厅,刚坐下甫定,李佳成就接到一个电话,接完后回来和江延年说道。 “她向你为王己智的不当言行表示道歉,为此想当面和你解释一下。” “不见!”江延年一口回绝。“让她限时搬出,要多少违约金赔给她!” “我也早看不惯那娘们的一副嘴脸了。在洋人面前卑躬屈膝,在华人面前又自以为高人一等。我呸!……以为她才会炒股一样。还私人理财?她年收益率才多少?发行的110款理财产品中竟然四分之一亏损!不及我投资基金的一个零头。”李照基见江延年一口回绝,也火上浇油,痛骂起王己智来。 “江大师,我理解您的愤怒。”李佳成见两人情绪激动,连忙出来打圆场,“但helen wong毕竟是汇丰银行的大班,她亲自打电话来道歉,也算是一种诚意。而且,这次会面不仅仅是为了王己智的事情,也是关乎我们与汇丰银行未来合作的可能性。” “就你李佳成最没出息!你是金主,你才是上帝。没了张屠夫,难道还要吃带毛猪不成?没了汇丰银行,还有恒生银行,渣打银行!” 李佳成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李照基的肩膀,试图平息他的怒火:“照基兄,你且息怒。我并非说非她不可,只是我们与汇丰银行的合作历史悠久,若是轻易断了,恐怕会影响我们其他方面的业务。再者,helen wong此次亲自道歉,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台阶下。我们何不借此机会,让双方都下得了台?” 江延年听闻此言,这才点了点头,“现在没时间,有时间时再说吧。” 李佳成也知道,随着江大师名声的外传,越来越多的大富豪等着约见他,当下回复电话去了。 见李佳成走出房间,李照基低声对江延年说道:“江大师,这世上真有不老之术吗?” 江延年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草木枯荣,春生秋落,皆遵循自然的规律,而生老病死,亦是人生无法逃避的轮回。”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看那园中草木,春日里生机勃勃,绿意盎然;夏日里郁郁葱葱,繁花似锦;然而到了秋日,便开始凋零,落叶归根;到了冬日,更是枯萎一片,寂静无声。这便是草木的一生,也是人生的一种写照。” 李照基却不以为意,一想到三井前家主失踪七十年,归来后仍是以前容貌,不禁摇了摇头:“江大师,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没法解释,有的人失踪了几十年了,突然回来却还是当年的样子。这不是违背自然规律吗?” 江延年听了李照基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的光芒。看来三井高雄回归东瀛,引发的震荡已经流传到香江的小圈子里了。 江延年正在迟疑要不要说出真相,接完电话过来的李佳成听到后也说道:“我也听东瀛朋友说过此事,初时还不信,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沉吟片刻,江延年缓缓开口道:“两位李老,你所说的人是三井高雄吧? 有些高人确实可以通过阵法让时光停滞,人一旦落入其中肉身不腐,但回归现实后仍要遵循自然规律。” 俩人听到三井高雄的名字不禁一愣,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片惊愕。 过了好一会儿,李照基才回过神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沉声道:“江大师,您怎么会知道三井高雄?还有……您的意思是,三井前家主可能是误入了某种神秘之地,才使得他的容貌得以保留?” 江延年神秘地一笑,并未直接回答李照基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其实,这样的故事在古代文献中早有记载。例如南朝梁任昉的《述异记》中,便讲述了晋人王质入山打柴,偶然间观人下棋,一局棋毕,却发现手中的斧柄已腐朽不堪,当他回到家中,才惊觉已经过去百年的故事。” 李照基听后,不禁喃喃自语:“原来古人所言非虚,这些故事竟然都是真实存在的。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些只是些神话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物是人非,世事变迁。”李佳成在边上插话道,“我可不想有这样的遭遇。想象一下,若是真的误入那种神秘之地,等你回来时,外孙女都已变成了老太婆,那还有何乐趣可言?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了。” 李照基听了此话,沉默不语,一脸沮丧模样。 第240章 绝望的宫都紫苑二 李佳成眼见李照基满脸沮丧,不禁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李照基的肩膀,笑着安慰道:“照基兄,你追求的时光停滞之法太过残忍,这条路走不通。即使如此,你大可不必如此沮丧,大不了以后我照拂你家人一二,你就安心地死去吧。千万别留恋啊!” “滚蛋!你我同年,你死了我还不一定死……”李照基破口大骂,突然骂声戛然而止,似乎领悟到什么,惊讶地望着李佳成和江延年。 “佳成兄……你……江大师……你……” “照基兄,不必如此惊讶。”李佳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江大师在,我们兄弟俩再多活一世也并非难事……照基兄可曾听过‘借尸还魂’?” 半小时后,在他家人惊诧的神情中,李照基毫不犹豫地签署了资产转让协议让,以1港元的价格转让名下50%的资产。 他的两个儿子、儿媳以及律师、李佳成,江延年这边还是上午一帮人见证了签字仪式。 福布斯香江富豪榜上公布的资产250亿美元,实际的资产却达到8000亿美元。比李佳成还多2000亿美元。 “这个家伙,张够有影有迹,隐瞒的真深!”李佳成见他手中的财富比自己多那么多,还天天装老二,不由得用潮汕话骂道。 李照基微微一笑,“有佳成兄在前面挡风挡雨,小弟也乐得清闲啊。” 李照基的资产除了众所周知的照基地产,控股和间接控股了七家上市公司,市值超过5000亿港元外,还有未公开上市的私人公司兆安地产,物业遍布全球,不但在内地大举投资,在米国也拥有3万套房子,价值400亿美元。 还持东亚银行1%股权、是加拿大concord pacific主要股东,占股权10%,又是新加坡新达城市发展的发起人之一,占10%,私人拥有新福公司作物业投资。 另外还有初始资金500亿港元的鸿基金融,旗下基金十年来运作不错,净值增至1200亿多美元,十年间增长19倍。 看到李照基的财产文件,李佳成不禁赞叹道:“坊间盛传照基兄在股市中‘过三关’的佳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您的股市技巧深得冯敬禧的真传。” “若论冯兄,小弟不及其一二,只可惜英年早逝,等不到江小友这样的大师。若不然,香江首富的宝座应数冯兄,而他的公子冯永飞,我定会找机会引荐给江大师。” 李佳成颔首道:“若论财富,仅仅凭冯兄在八十年代入股的梅林证券,现在价值就上万亿港元,香江首富之名,他当之无愧。” 江延年听得李佳成说李照基股市‘过三关’,他不知道是什么,便好奇地问道:“什么是过‘过三关’?” 李照基朗声大笑,解释道:“这‘过三关’原是濠江百家乐的一种术语,但我将其运用于股市之中。我有一个理想,名为‘穿云箭、过三关’。第一关,便是以一博二,资金翻倍;第二关,二博四,再创新高;第三关,四博八,实现财富的巨大飞跃。 我当时买下日本债券,成功令资金翻一翻,以一博二过关。赚到的两份资金,再投资来香江上市的国企。红筹股股价也大涨,顺利过二关。金融危机时,做空恒生指数,大赚上千亿港元,完成第三关。” “我看照基兄的鸿基金融,净值十年间增长了19倍,过了第四关都不止!” “哈哈哈……”李照基朗声大笑,甚是得意。“佳成兄,其实到了我们这份上,金钱只是一个数字。真正的挑战,是不断超越自我。好在我们在有生之年能够碰到江大师,让超越自我成了可能。” “是啊,江大师的出现,确实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李佳成也感慨道,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期待。 李照基本想留下江延年吃晚饭,奈何细b打电话过来说家中进贼了,林高达和马家辉还在和歹徒搏斗。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那伙歹徒十有八九是宫都紫苑叫来的,担忧曾璃的安全,江延年谢绝了李照基的热情邀请,匆忙赶回别墅。 赶到别墅时歹徒已被警方擒下,三人都小受轻伤轻,好在警方来的迅捷,四名歹徒全部拿下。 曾璃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吓得不轻。但宫都紫苑却若无其事一样,悠闲自得地品着下午茶。 警察来的飞快,她本想出手,奈何身份敏感只得躲在楼上房间。眼睁睁看着警察带走四名保镖才敢下来。 好在她记住了出后门的路,今晚找机会偷摸出去就成。 “和你父亲商量的怎样?100亿美刀什么时候到账?”江延年一屁股坐在宫都紫苑边上,她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 “今天只是开始,若不怕被无休止的纠缠,就赶紧把我放了。” 江延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多多益善,来的人越多越好,北巴比伦的‘龙城’正缺烧砖工人。” 宫都紫苑没听说过‘龙城’,自以为江延年在说大话。 项桦强、崩牙钜他们见主人家遭贼,纷纷要求增加安保,但被江延年拒绝了。 黄军说晚上许大印晚上约了他,项桦强要回去准备一年一度的香江影视展,众人也不在胡家别墅享用晚餐便一一散去。 待到晚上夜深,四周静悄悄一片。宫都紫苑蹑手蹑脚起身,守卫和曾璃都打着轻酣,而江延年房间悄无声息。 她慢慢地退下楼梯,每一步都如同羽毛落地,无声无息。 转身来到后花园,依着记忆中后门的路线快步地走起来。可走到近前,哪有后门,分明是一扇墙!她走着走着,感觉自己又迷路了。 她突然想起家乡福冈关于“涂壁”的传说——这是一种像墙壁一样的妖怪。 据说当你夜晚走在路上的时候,如果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墙壁,但是无论如何走动,无论怎么绕转方向,这个墙壁都无法绕开。那么这个墙壁便是妖怪 「涂壁」,如果想让涂壁消失的话,最有用的办法就是拿棒子攻击它的墙角处。 她从地下摸出一根干树枝,使劲地朝墙角处打去。“啪啪啪……”的响声不一会就吵醒了大家。 “紫苑小姐晚上不睡觉,朝柱子发泄什么意思啊?”蓦地听到背后传来江延年的说话声,宫都紫苑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江延年和曾璃以及三个保卫都在身后奇怪地看着她。 再一看面前的墙壁,却变成了凉亭的柱子,自己正朝柱子鞭打着。 又不禁吓得大叫一声,顿时晕倒在地。 第241章 何家双姝 等到宫都紫苑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李照基差人将地下室几个仓库的玉石珠宝全都打包送了过来,都用泡沫箱装着,塞满了整整一大卡车。 女人对亮晶晶闪闪发光的东西天生免疫,曾璃见了几个珠子和宝石爱不释手。 “喜欢吗?喜欢就给你了。” “公子,这宝石和珠子交给我,我把它设计成一个项链,四周再配上这几个玛瑙,相信定能打造出一件令人瞩目的佳作。” “你还会珠宝设计?”江延年惊奇地问道。 “看公子大惊小怪的。”曾璃得意地扬起了下巴,“我本科虽然是服装设计专业,但首饰设计也是我的强项哦。” “璃儿懂的还真多!那以后我的穿着搭配,也拜托给你了。”江延年开玩笑地说道。 “真的吗?公子放心,我必定将公子打扮得帅帅的!”曾璃欣然应允,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喜悦。 “是这样子的吗?”江延年用手理了理头发,摆了个p0s,曾璃见状不禁噗嗤娇笑起来。 这一笑灿若夏花,江延年不由看得有些痴呆起来。 “呆子……”曾璃娇嗔地说了他一句,江延年连忙别过脸去。 曾璃的美完全不同于张晓楠、文馨平她们,更似陈都琳的天成丽质,但又比陈都琳多了份烟火气。 “公子,这么多,该怎么处理啊?” “我在内地刚好有家珠宝公司,交给他们处理就行。你看好哪块料子,到时叫他们直接加工就行。” “我要自己设计!” …… 郑益彤没有等到明天,下午就在孙女和一个律师的陪同下找了过来。见江延年居然住在白加道着名的老式别墅,很是奇怪。 “我叫秦老先生叫外公。”江延年解释道。 郑益彤这时才恍然大悟,难怪庄公子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原来江大师是香江联和行少东家! 这香江联和行有红色背景,但没上市,属私人公司。资产没有公布过,但业务遍及全球,资产保守上万亿港元。这江大师身份不简单啊! 双方坐下甫定,郑益彤就说道:“江大师,我昨晚听说佳成和照基都和你签了协议。这是我的资产明细表,请过目。”说完将一叠文件推到江延年面前。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江延年边说边拿起来看。 郑益彤的资产除了周大富珠宝和新世界地产外,还有轮渡、巴士及百货等业务。整个濠江的电力跟水务也都是控制在他手中。 内地除新世界中国持有大量土地储备外,还有建设了三栋地标性建筑,分别位于广州、武汉和津门,建设高度均在500米以上。作为自持物业,不对外出售,年租金收入120亿元。内地限高令出台后,将很难再建400米以上的高楼了,这些高度500米以上的大厦弥足珍贵。 江延年手中赢来的王中石500亿人民币的资产,原本就是他想和新世界中国在华南的一个地产项目合作,结果一场高尔夫球输了个底朝天。 此外还有233架用于出租的飞机和15条可以收益的高速公路;在南非,还有储量不菲的金矿和钻石矿。 他的总资产接近3000亿美元,比福布斯公布出来的多了十倍。 郑益彤也把手头的现金,不易分割的房产,以及拥有的少数股东权益折算成现金存在了一张卡中,凑足了200亿美元,交给了江延年。 郑益彤的孙女雯雯一脸的不情愿。又见无法挽回又,只得恶狠狠地对江延年说道:“大陆仔,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欺骗我爷爷。总之你的阴谋不会得逞!我会用各种办法让你原形毕露!你就等着坐牢吧!” 郑益彤对她孙女挺无奈,只得尴尬的对江延年说道:“江大师恕罪,雯雯她出口无拦……” 江延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悠然地抬起眼眸,深邃的目光落在雯雯身上,那眼神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和大海,深不可测。 “雯雯小姐,我并未对郑老先生使用任何手段,更无阴谋可言。”他轻轻摇头,声音如清泉般悦耳,“所谓‘法不可轻授,道不可轻传’,郑老既然愿意让我施法,我就定然保证达成郑老之目的。” 协议签署完毕,江延年站起身,手中突然变出一套银针,“郑老,接下来我帮你调理下肉身,疏通下筋脉,但只能应付一时,你还是尽快寻找到合适的‘容器’才是正道。” 郑益彤连忙答应。 让他脱下上衣露出背脊,江延年拿出一根长针,蓦地插入,深深入肉。 江延年施针很快,郑益彤痛苦地呕出几口黑血后竟然神清气爽,胸口也不觉得沉闷了,脚步也感觉健壮有力。 待到傍晚,大家正坐在泳池边戏水,庄家斌突然接到何家何绰璎打来的电话,邀请庄公子和胡公子参加自己的生日party。 庄家斌喜出望外,这个冰山女人终于肯伸出橄榄枝了。以前对他总是爱搭不理的。 “是……,我们准时到。祝sabrina生日快乐!” “快……赶紧起身!”电话挂完,庄家斌高兴地蹦了起来,“安琪的宝贝女儿何绰璎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邀请我们参加她生日party。” “她女儿不是叫什么欣的吗?” “安琪生有三子二女,何绰璎最大,何绰欣最小,中间还有三个弟弟。快点……快点……!冲凉洗澡、梳妆打扮,又还要花时间准备礼物,时间很仓促!” 看着庄家斌着急模样,江延年将圆框墨镜推到额头,笑着调侃道:“家斌哥,这何绰璎什么来头,让你这么紧张?” “哪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掩饰道,“人家今日是寿星,若是迟到,总归不好。你说我送她什么礼物好呢?” “她请的是你,我只是陪客。我哪知道你送她什么好?我送她一支木桐酒就ok啦!”江延年随意地说道。 “那我送她什么好?”曾璃听说有邀请她,一时之间也感到有些紧张,毕竟何绰璎是何家的千金,这样的豪门聚会对她来说从没经历过。 而在富丽堂皇的何府内,一名身着低胸礼服的年轻女子对一个正在试衣服的青年男子说道:“二哥,妈咪把大姐从哈佛急忙叫回来提前过生日,是系咪意思啊?” 那男子听后,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丝宠溺的微笑,他亲昵地捏了捏女子笔挺的鼻子,温声回道:“阿妹长大了,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爹地和妈咪想介绍位青年才俊给阿妹认识认识。” 那女子闻言,脸颊泛起一抹绯红,调皮地揶揄道:“我听说大姐还邀请了不少朋友,那名超模也有邀请哦!” 何绰欣口中所说的超模姓席,名梦杳,是大姐何绰璎哈佛认识的朋友兼闺蜜。二哥何献君见过一次,惊为天人,约了她好几次,但她嫌他年纪小而没有理会。 何府的另一间豪华套房内,一名端庄的中年美妇正在与梳妆打扮的何绰莲轻声交谈。她微笑着对女儿何绰莲说道:“你爹地前晚吃饭的时候,在席上看中了一个青年才俊。你小妈想把他介绍给绰欣,特地策划了一个生日party,但你爹地觉得你也非常适合他,想把你也一起介绍给他。” 何绰莲边对镜子细致地涂着口红边,边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妈咪,爹地真地好烦啊。” 她刚刚结束一段恋情,还没从失恋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中年美妇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莲儿,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太好。妈咪没什么文化,但这大宅内,人际关系复杂。你爹地年纪大了,过几年一命呜呼,那妈咪连个靠山都没了,那以后我们母女该怎么过啊? 一入豪门深似海,其中的权谋与争斗,绝不亚于皇宫。要想立足,出人头地,就要找门当户对的!这次邀请的对象,你小妈和爹地都十分看好,你可要好好表现了。” 何绰莲微微一怔,从镜中看到母亲那严肃而担忧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第242章 生日宴会一 “sabrina,生日快乐!” 甫一下车,庄家斌老远就对站在何府台阶前迎接客人的寿星何绰璎热情招呼着。 “家斌哥,欢迎欢迎!”待到近前,何绰璎礼貌的迎接贴面礼。 “祝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光绪年间的粉青哥釉杏元贯耳尊,希望你能喜欢。”庄家斌边说边双手递上寿礼。 这何绰璎喜欢收藏,庄家斌特意拐到文物商店挑了件文物,价值三十万港币。这粉青哥釉杏元贯耳尊虽然年代不远,但属官窑,升值潜力巨大。 “谢谢!礼物很好,我很喜欢,家斌哥有心了。” “绰璎姐,生日快乐!”江延年也上前送上自己的礼物,“1945桐木酒,家中拿的,不成敬意,希望绰璎姐勿见怪!” “你就是胡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帅弟弟一个。”何绰璎双手拉住江延年,一双大眼睛使劲地朝江延年身上来回打量,仿佛要将他每个细节都深深镌刻在心底。 “谢谢帅弟弟的礼物!这桐木酒,年份久远,香气扑鼻,定能为我们今晚的聚会增添不少雅兴。弟弟,你真是有心了。” “绰璎姐,生日快乐!我叫曾璃,公子的跟班……无水国王妃赠送的一串耳环,就转赠给你了,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何绰璎听到吓了一跳,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无水国王妃?你是说,这耳环是来自无水国王妃的赠礼?”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对这份礼物背后故事的浓厚兴趣。 曾璃有些不好意思,“初次见面,不懂送什么才好,就挑了个最简单的吊坠耳环。若是绰璎姐不喜欢,我这还有骆驼国王后送的手镯和头饰……” 何绰璎接过耳环,仔细端详着。那耳环设计独特,明显阿拉伯风格,环下面的吊坠镶嵌着几颗璀璨的红蓝宝石,每一颗都闪耀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显然不是凡品。 “这……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收!”何绰璎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收到王妃使用过的首饰。 “绰璎姐你就收下吧!公子回国时,那些中东酋长国们的太后、王妃们都曾排队赠送了我一大包首饰,根本戴不完……。” 何绰璎听后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这位是……?”见曾璃后面还跟着一位大美女,何绰璎出声问道。 “宫都紫苑。跟过来混吃混喝的……”江延年边上回答道。 “生日快乐!何小姐。我的礼物还在路上,一会就到……。卡地亚love玫瑰金手镯,希望你能喜欢。”说完宫都紫苑恼怒地看了眼江延年,怼道:“你才是混吃混喝!一瓶红酒就想给人祝寿,也不觉得寒酸?” 昨夜过后,她再也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着江延年他们要来赴宴,也吵着跟来。 “谢谢你的礼物!来者都是客,欢迎欢迎!梦杳,你先带他们去后花园。”何绰璎笑着吩咐站在她身后的高挑女子。 “四位请跟我来!”席梦杳美目一挑,对江延年他们说道。她站在身后听曾璃讲胡公子回国时,中东酋长国王后、王妃排队送曾璃首饰。对跟班都尚且如此,不禁对江延年大感兴趣。 “你们先进去,我一会进来。”庄家斌自觉机会难得,自愿留了下来要和何绰璎一起迎接嘉宾。 生日庆典的主场设在后花园。 在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上,一个巨大的由鲜花和气球布置的生日背景墙格外惹人显眼,上面用英文写着:sabrina, our most beautiful princess, happy birthday!\" (祝我们最美的sabrina公主生日快乐!)。 已经有三三两两亲戚朋友在背景墙前合影留念。 背景墙的前面是一排铺着白色餐布的长餐桌,餐桌两侧都满满当当地摆放着餐具和高脚酒杯。椅子也是清一色的白色真皮靠背椅。 背景墙的另一侧,是甜点和酒水区。色彩缤纷的法式甜点,它们被巧妙地放置在精美的金质托盘中。有马卡龙那五彩斑斓的小圆饼,甜甜圈,还有精致的慕斯蛋糕。 见江延年一行过来,在旁边侍候的服务生连忙端上醒好的红酒,给每人都来了一杯。 江延年看了看四周,俊男靓女倒不少,只可惜没一个认识。 正在无趣之时,迎面走来一对俊男靓女。 男的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西装,白衬衫上系着精致的领结,一头乌黑短发显然被精心打理过,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英气逼人。 而女子则是一派温婉如水的气质。她身着淡蓝色的长裙,颜色清新脱俗,如同初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而不刺眼。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湖面上泛起的层层细腻涟漪,引人无限遐想。 她的长发乌黑亮丽,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几缕发丝轻轻拂过脸颊,增添了几分不经意的风情与慵懒之美。发丝间,隐约可见精致的耳环轻轻摇曳,那是一对小巧的蓝宝石耳坠,与长裙的颜色遥相呼应。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颈间佩戴的那条钻石项链。项链的设计简约而不失精致,中央镶嵌着一颗心形的蓝宝石,这蓝宝石深陷在她胸前的肌肤里,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与微笑轻轻晃动,仿佛有生命一般,与她的温婉气质完美融合,让人移不开目光。 两人并肩而行,窃窃私语,仿佛是天地间最和谐的画面。他们之间的默契与亲密无需多言。 那女子一眼看见了江延年边上的席梦杳,掩嘴对那男子低笑道:“哥,你的梦中情人呢!她正和另外一个男子在一起!” 那男子惊喜地抬起头,一看席梦杳正和一陌生男人有说有笑,惊喜之余,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悄然爬上心头。他强作镇定,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梦杳姐,你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没看到你?这位是……?”他故意将话音拉长,目光在江延年与席梦杳之间流转。 席梦杳正和江延年谈论她前不久的迪拜之行,言语被打断,抬头一看是何献君,有些不悦地说道:“原来是何公子,好久不见。” 第243章 生日宴会二 “梦杳姐,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您何公子是大忙人,我怎敢劳动您的大驾?” 何献君听言尴尬一笑,“梦杳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在你面前,我哪是大忙人?只要能为你效劳,哪怕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在所不辞啊!” “哼,何公子还真是会说话呢!我可不想让你因为我而耽误了正事。你那些重要的会议和商务活动,我可担当不起。你还是好好忙你的吧,我回来也就是随便逛逛,不需要你大动干戈地来接我。” 何献君又问道:“你秋季维密秀时间定下来了吗?我到时候一定去捧场。” 何献君口中的“维密秀”,是内衣公司维多利亚的秘密举办的内衣大秀。它以其魅力梦幻的设计、性感火辣的模特表演,不断为男性带来非同凡响的视听盛宴,被誉为内衣界的奥斯卡。 它每年定期举办一次。自1995年开始,维密便邀请全球知名的顶尖时尚模特担纲走秀,而席梦杳就是受邀的华人名模之一。 席梦杳听了此言撇了撇嘴,不禁怼道:“你懂什么时装?还不是去看大长腿和大胸脯。最近又交到哪个大胸女友了?” 一旁的江延年闻言,不禁被席梦杳的直接与幽默逗乐,看了眼何献君边上的童颜巨乳,\"呵呵……,梦杳姐真是快人快语,让人忍俊不禁。\" 何献君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恼怒地看了眼江延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你谁呀?梦杳姐也是你叫的吗?” 江延年淡淡地一笑:“我与席小姐初次见面,但我觉得她性格直率可爱,这样的快言快语正是她的魅力所在,让人无法不被吸引,感觉就是相识已久的朋友!叫声梦杳姐不为过吧?” 就在这时,临时接到电话出去签收礼物的宫都紫苑和曾璃走了回来。 何献君的眉梢一挑,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曾璃和宫都紫苑身上。这两位女子,一位温婉如水,一位灵动似风,各自散发着不可言喻的魅力。 “梦杳姐,你有如此惊为天人的两位朋友,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呢?”何献君说道。 “对不起。她们俩位是你姐邀请的嘉宾,我也是初次认识,怎么给你介绍?” 何献君一听是大姐邀请的嘉宾,顿觉有戏,连忙自我介绍道:“欢迎来何府作客,我是何献君,这位是我妹何绰欣。两位是……?” 曾璃对何献君的自我介绍不置可否。自从江延年把她救出火坑后,她对结识新的异性朋友没了兴趣。 “我是随公子过来的。”一副生人勿近模样。 倒是宫都紫苑很大方,主动伸手和何献君握手,临了还挠了挠他的手心。 何献君眼睛顿时一亮。 这东洋之花有戏啊。模样靓丽,曲线比小妹更好,更主要是还主动撩拨人。 “小妹你招呼一下梦杳姐她们,我带紫苑小姐参观一下。” 何绰欣点了点头,“梦杳姐,那边有香草冰淇淋和水果,大家移步去那。” 席梦杳鄙视地看了何献君一眼,狗改不了吃屎,见到大胸女人便主动扑上前。 江延年知道宫都紫苑主动示好何公子,目的是找机会逃跑,但他有韩洁这个大杀器,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这两天宫都紫苑及其保镖遇到的“鬼打墙”,就是韩洁搞出来的小把戏。 当下也不制止,任由宫都紫苑挽着何献君去参观他的豪宅。 何府豪宅内,何洪生和一帮太太们坐着闲聊。 “据可靠消息,上午郑益彤也去找了江大师。这样香江排名前三的大富豪都和江大师签订了协议。只是他的收费有点高啊。他要身家的50%,几千亿港币呢!” 何洪生有些犹豫不决,眉头紧锁,内心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平息。回忆起当初因吝惜一亿巨资而错失王林大师那镇家铜镜的往事,至今仍被安琪埋怨为“抠抠搜搜”,那份遗憾与懊悔如同针尖般刺痛着他的心。 而今,江大师那令人咋舌的条件——一半的身家,更是让他感到一阵肉痛,仿佛要割舍掉自己的一部分灵魂。 安琪看出他的心思,说道:“老何,既然不愿轻易割舍家业,那我们不妨换个思路。将江大师招为女婿,他日自然会对我们何家多加照拂。 这江大师已得到了香江三大富豪的一半财产,以后还有更多的富豪排着队求着他。 何况他身家更是早已超越我何家,未来更是不可限量,亚洲首富的名头也可称上。欣儿若能与他结缘,倒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甚至是高攀了呢。” 何洪生心中一凛,安琪说的有道理。江大师身家早就高出自己一大截,这门当户对……似乎有点配不上,欣儿高攀不起。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二太太琼英又抛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要不让莲儿也嫁给他?二女共嫁一夫!凉他不得不给我们何家面子。何况我们绰莲、绰欣都生得如花似玉!定能赢得江大师的青睐。” 安琪一听顿时不高兴了。你二太倒是说得轻巧,绰莲是三太太之女,自己虽非生母,但也视如己出;绰欣更是自己的心头肉,若是单独嫁倒也罢,但一夫二妻之荒唐事却怎么也做不出来。 正欲开口反驳,哪知何洪生竟缓缓点头,似乎对此提议颇为认可。 “这法子,倒也不失为一种明智之略。”何洪生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但江大师此人,据我耳闻,他风流倜傥,身边红颜知己众多,且出手阔绰,生活奢靡。要让他对绰莲和绰欣另眼相看,实非易事。” 此言一出,二太琼英得意一笑,脱口而出:“死鬼!你当年如何获得我芳心?这手段怎么不用在他们身上?” 何洪生老脸一红,这二太太出身名门世家,自己在一场舞会邂逅后,使尽浑身解数也入不了她法眼。最后在狐朋狗友,也就是刚公子的爷爷的建议下,用“暖情香”将她一举拿下。 “此计甚妙。这‘暖情香’药力甚猛,只是苦了莲儿和欣儿。但为了何家百年大计,这点牺牲也算值得!” 何洪生缓缓说道。 第244章 生日宴三 三太琬桢也一脸不高兴,心想这死鬼一把年纪了,光考虑自己延年益寿,却把儿女们的幸福视若草芥,真是让人心寒。 “哼,老爷,您这般决定,可有问过孩子们的意思?她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情感和选择。再者说,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去换取利益,我们何家颜面何存?”琬桢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何洪生闻言,眉头紧锁,似乎被这番话触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他沉吟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琬桢,你说的都在理。但濠江政府听说又将扩大赌场牌照,咱们何家独市生意必将惨遭瓜分。家族利益大于天,我身为一家之主,不得不为整个何家考虑。至于孩子们,我自然会尽量弥补她们。” 豪门子女,都是家族的工具,为了家族利益,自古以来不是经济联姻就是政治联姻,鲜有自由恋爱奔现成功的。在何家,二太女儿何绰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恋上影视明星,被何洪生硬生生拆散,委身下嫁香江另一富家子弟。婚后两人感情并不和睦,不等“七年之痒”来临便宣告离婚。但何家却通过联姻扩展了商业版图,成功拿下濠江的机场建设与运营。 “而这江大师,”何洪生继续说道,“不但拿下了香江三大社团势力,貌似连内地大佬黄军也听命于他。濠江的赌场生意,若没有这三大社团照拂将寸步难行。将来即使政府开放了赌场牌照,濠江的赌场生意仍将掌控在我们手中。所以,琬桢、安琪,这江大师……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们都必须将他拿下!” 三太、四太听了此言,长叹一声,不再反对。 二太琼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这老狐狸,终究还是放不下那所谓的家族利益。自己的女儿被他害了一辈子,其他庶出的女儿们也别想好过!她轻轻拍了拍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老爷,既然您已有决断,那此事便交由我来操办吧。保证让那江大师对咱们家的女儿们刮目相看。” 何洪生深知二太琼英的秉性,她行事果敢且手段高明,有此良辅,江大师之事定能水到渠成。他难掩喜悦之情,以期待的目光询问道:“琼英,你心中可有妙计?” 二太琼英轻启朱唇,笑靥如花,言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此事易如反掌。我们不妨以鉴赏珍宝为饵,诱使他们三人步入精心布置的地下宝库。随后,利用隐蔽的通风系统悄然散播‘暖情香’,待其情难自禁、好事近成之际,我们再适时开启宝库大门,届时,江大师纵有千言万语,也抵赖不得。随后,我们再稍加推波助澜,定能促成江大师与莲儿、欣儿的佳缘,如此,你不仅得贤内助,更添乘龙快婿,岂非双喜临门?” “此计真乃天衣无缝,妙不可言!”何洪生闻言,不禁朗声大笑,满面的春风得意溢于言表。 就在何洪生和太太们谋算江延年的时候,何献君正引领着宫都紫苑漫步于何家那虽宏伟却略显局促的别墅之中。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宫都紫苑那略显淡漠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高贵与疏离。 对于这座别墅,她的眼中只掠过一丝淡淡的评价,心中暗自比较着东京郊外自家府邸的广阔与奢华。这何家别墅虽大,但比起自家在东京郊区的别墅,就是小巫见大巫。宫都紫苑走了会便没了兴趣,寻思着怎么摆脱这个纨绔子弟好找机会脱身。 而何献君却一眼对这个东洋女人迷上了眼。她柔柔的带有湾湾口音的国语,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过心田,听在耳中,宛好天籁之音。俏丽的容颜、殷红的双唇,以及时不时压迫自己手臂的丰润感,让何献君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只想一刻也不离开她。 觉察到她兴趣了了,何献君说道:“紫苑小姐,我何家还有一处收藏了世界拍卖的珍品,我带你参观下,你定感兴趣。”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与自豪。 宫都紫苑闻言,眼眸微闪,心中虽有疑虑,却也生出一丝好奇。她轻轻点头应允: “既然何公子如此推崇,那紫苑便恭敬不如从命,这便随您一同前往,一睹你家传收藏的宝藏风采。” 随着何公子转过几个连枋,又拐过几个假山,来到一面青砖石壁前。何献君说道:“紫苑小姐,你在此稍候,我去拿个钥匙就过来,就等我几分钟。” 宫都紫苑点了点头,看着何献君快步离去。一时之间,百无聊赖。看那墙壁,平淡无奇,试着手指轻叩,“咚咚咚……”不见有异样,又捡了个木头重重地敲了几下,贴耳传来闷哼声,心知这墙后面必有密室。 正待细寻进门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宫都紫苑连忙闪身躲入灌木丛中。 来人是一名老妇和一个中年妇女。 只听得那老妇说道:“琼儿,我等这个机会等了三十年了,你可千万不能心软。那死鬼不但害了我一生,而且还害了你一生。今天终有机会一雪此恨,你定要听我之言,勿让情感蒙蔽了理智。” 何绰琼闻言眼眶微红,“妈咪,可是爹地……我明白母亲这三十年来的屈辱与苦难,我铭记于心,每一刻都未曾忘却。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爹地……” 老妇轻抚琼儿的手背,眼中满是心疼与决绝:“好孩子,娘知道你心里苦。但记住,当初那死鬼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毫不留情牺牲了你,让你生生受了几年的活寡。可是那时……他有想着你的好吗?现在……又是所谓家族利益,要牺牲莲儿和欣儿!可是长寿真有那么好吗?我可是活腻了! 我们不是为了仇恨而活,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动手之时,务必干净利落,不留余地。” 何绰琼含泪点头答应。 宫都紫苑伏在草丛中听她们对话,心跳如鼓,大气也不敢出。 第245章 生日宴四 “happy birthday!” 随着这声温馨的祝福响起,整个露天宴会厅瞬间被欢声笑语和五彩斑斓的气球装饰点亮。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映照出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庞。 何绰璎站在由鲜花和彩带精心布置的蛋糕前,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感动的光芒。她身穿一袭优雅的公主裙,宛如童话中走出的女主角,周围的朋友和家人纷纷围拢过来,为她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和精心挑选的礼物。 “sabrina,请吹蜡烛。”庄家斌站在何绰璎身边小声地提醒。 何绰璎闭目许愿,抬头后目光却迅速地扫向江延年边上的一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那年轻人看上去比江延年大不了几岁,和何绰欣有说有笑的,乍一看江延年还以为是何献君的同学。 江延年正巧站在她对面,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望着庄家斌正热切地拍着手,他不禁轻轻摇头,心中暗叹:“家斌哥这舔狗舔的……十有八九没戏了。 何洪生偕同安琪也来给女儿祝寿。他给女儿的礼物是限量版的玛莎拉蒂mc15 icona,而安琪送的是周大富的黄金项链。 “谢谢爹地,妈咪!” 何绰欣送给姐姐的是一个香奈儿的流浪包,希望姐姐芳心不再流浪,早日找到归宿。 “谢谢小妹!”何绰璎搂住小妹,对她的贴心礼物感动不已,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alice,你也长大了,看看那位少年公子怎么样?” 何绰璎瞟了一眼正在和父亲说话的少年。何绰欣顺着她目光一看,瞬间表情扭曲,一脸嫌弃的样子。 “他?算了吧,我的菜单上可没有‘无礼青年’这道菜。再说,兔兔那么可爱,他怎么忍心下口?哦不对,他是怎么有脸说出‘吃兔兔’这种话的!” 何绰璎一听,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妹正属青春萌动期,对什么都充满了爱心。 “哈哈,alice,你这比喻简直能让厨房的兔子都跳起来抗议了。不过,说不定他只是在开玩笑呢?咱们得给他个机会,让他用行动来证明他不是真的‘兔子杀手’。” 何绰欣故作严肃地点点头,但眼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好吧,看在兔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他颁发一个‘观察期许可证’。但要是他敢再提‘吃兔兔’,我就用我的画笔,在他脸上画满胡萝卜,让他变成真正的‘兔子脸’!” 何绰璎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稳住身形:“哈哈,alice,你这报复手段真是既可爱又狠辣。不过,记得下手轻点,别真把人给吓跑了。” 这时,江延年似乎听到了这边的欢声笑语,他好奇地转过头来,正好撞上了何绰欣那“你等着瞧”的眼神。 他不禁愣了愣,心想自己没有得罪这个小妞吧。自己只是在席梦杳认识的一个抱着小狗的富太太面前说了句:“狗肉烹调得法味道不错,兔肉配薄荷味道也是绝配。”没想到这小妞就直接炸毛。 “欣欣,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江大师!”何洪生叫道,朝何绰欣招了招手。 何绰欣听到父亲的召唤,虽然心里仍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收起那“你等着瞧”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走向前去。 “江大师?米其林餐厅的烹调大师?”何绰欣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调侃。 “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既让兔兔们闻风丧胆,又能年纪轻轻就在这里赢得爹地‘大师’的美誉的?”何绰欣故意曲解江延年之前的话,将“吃兔兔”的梗再次提起,试图逗弄他一番。 江延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哦,原来何小姐是在说这个啊。至于兔子嘛……鸡也很漂亮,牛也人畜无害,可你为什么要吃肯德基、麦当劳,神父牛排、泰森牛肉呢?蓝鳍金枪鱼也很可爱,为了生命,一刻也没停止过运动。这样的运动健将,何小姐怎么忍心吃它的生鱼片呢?更何况是活生生刀片下来,不经煮熟……还有,你每天喝的牛奶,蜂蜜,那可是牛儿们和蜜蜂们用来哺乳它宝宝的,可是你却把它抢走喝掉了,你让它们的宝宝们怎么办?” 这问题确实没想过,一不小心自己也成动物宝宝杀手了。 “你!……” 何绰欣一时语塞,话语中带着一丝娇嗔,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轻咬下唇,眼神中既有几分羞赧,又闪烁着几分不服输的灵动。 \"哼,伶牙俐齿的!总之吃兔兔就是不对。” 何洪生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了几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带着几分笑意说道:“人们饲养动物就是给人吃的。” “爹地,我是兔子,你也要吃兔兔……我不理你了!”说完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转身不理父亲,却又忍不住偷偷回望。 何洪生见状,心中暗自好笑。女儿属兔,旁人吃兔肉都成了禁忌。 连忙上前几步,拉住何绰欣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好了好了,我的小公主,爸爸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怎么能跟那些无辜的兔子比呢?你是爸爸的心头肉,谁舍得吃你啊?江大师也是无心之举。” 江延年闻言,轻轻点头,附和道:“何先生所言极是,何小姐的纯真与善良,如同这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让人心生欢喜,又怎敢有丝毫亵渎之念?” 何绰欣听了父亲和江延年的话,脸颊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她偷偷瞄了江延年一眼,发现对方正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一旁的何洪生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原来你们认识,年轻人嘛,多交流交流总是好的。” “爹地,我才不认识他!” 安琪走过去温柔地挽起她的臂弯,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意,轻声责备中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小欣,不得如此无礼!江大师,别介意小欣的玩笑话。她啊,就是爱跟人拌嘴,其实心里可善良了。你们年轻人,应该多走动走动,说不定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呢。” “哼!”何绰欣鼻子哼了声,把头别向一边。 这时,又一中年美妇携一年轻漂亮女子款步走了过来。何绰欣一见立刻放下母亲挽着的手臂,走过去亲切地挽起那年轻女子的胳膊,“小莲姐,有人欺负我,你可要帮我出气!” 何绰莲莞尔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宠溺,她轻轻拍了拍何绰欣的手背,“小欣,谁又敢欺负我们家的小公主啊?快告诉我,让我瞧瞧是谁这么大胆。” 何绰欣嘟起嘴呶了呶江延年。 何绰莲正待要说话,哪知母亲琬桢热情地迎了上去,对那青年说道:“想必你就是江大师吧?果真一表人才!” 说完就上下打量起江延年来,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第246章 何家宝藏 “一个女婿半个子。” 自己儿子不成器,若能招得眼前的年轻人为女婿,自己就能在这豪门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后半生就再也不用发愁了。这江大师不但财富惊人,听传手段也是十分了得。 三太琬桢的眼神中闪烁着满意与期待,她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温柔与亲切:“江大师,真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家小莲啊,自小就懂事乖巧,琴棋书画虽不敢说样样精通,但也颇有心得,性格更是温婉可人。我这做母亲的,总是希望她能寻得一位良人,共度此生。” 何绰莲原本满心的愤慨与不平,在听闻母亲此言的刹那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羞涩、惊喜与一丝丝的不安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脸颊如同初升的朝霞般绯红。她张了张嘴,那些原本想要替小妹讨回公道的言辞,此刻全化作了无声的轻笑,嘴角微微上扬,却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一时之间羞涩的满脸通红,暗暗抬眸,偷偷瞄了江延年一眼,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去,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 这时旁边的安琪也说道:“咱们何家的女儿们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我家欣儿也温婉可人,年方十六,现在就读于麻省理工,若是江大师看得上也可一并收了去。” 旁边的庄家斌听得吃惊地张大嘴。这人比人气死人,自己追何家一个何绰璎就跟攀珠峰似的,艰难重重。可到了胡公子这,简直是开闸放水,这何洪生赶鸭子般把女儿们往他跟前送。 何绰欣刚刚还在看姐姐何绰莲的笑话。乍听到母亲这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但看母亲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父亲何洪生却满怀期盼地看着江延年,一副恨不得替他马上答应下来的样子。 惊愕之余,她的眼神在江延年、安琪以及何洪生之间快速游移,试图寻找一丝转机或是理解。 “妈咪,爹地,你们这是在……我……”话未说完,她已感到眼眶微微发热,一种不被尊重的委屈感瞬间涌上心头。 江延年看着趴在何绰莲怀中委曲流泪的何绰欣,敏感地捕捉到何绰莲身上有些紊乱的气机。这娘们处过多个男友显然不是处子之身,这不是自己的菜啊。 倒是她怀中的何绰欣气机如莲,清新如诗,仿佛初绽的莲花,不染尘埃。只是年纪尚小,青涩未脱,况且自己女友众多,也不缺她一个。 当下拒绝道:“夫人的美意心领了,只是江某何德何能,能得二位小姐青睐?不过,能与二位小姐相识,实乃三生有幸。至于未来之事,还需看缘分二字。” 被江延年拒绝,何洪生、安琪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他身边现在就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网红。 两人相看一眼,何洪生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听闻江大师喜欢收藏,老朽这一生纵横黑白二道,机缘巧合之下收获了大批黄白之物、玉石珠宝以及古玩字画之类的,烦请江大师帮我掌掌眼,倘若有能入您法眼的,您只管拿去便是。” 江延年听闻此言,不禁大喜过望。香江这地方龙蛇混杂,解放初期及六七十年代都有大量的人口逃避战火和迫害逃到香江。这时期也是国内文物外流的高峰期,因为逃难,有钱人只能随身携带值钱的黄金,玉石珠宝等,而字画因为重量轻、价值高、携带方便成为必不可少的携带之物。 何洪生在香、濠两地经营赌场,时常有赌红了眼的客人们,会拿出些个压箱底的宝贝来抵债或是借贷。几十年下来,他的收藏品即便不说浩如烟海,至少也有汗牛充栋之多,说不定其中还藏着令人惊叹的稀世奇珍呢! 当即应承下来:“既然何老诚心相邀,小子却之不恭,还望请何老您前面引路。” 言罢,在何洪生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密室前,二太琼英和女儿何绰琼早已等候在那。 庄家斌对收藏不感兴趣,又不愿意与何绰璎分开,加上还要帮她庆生,就没有跟去。倒是席梦杳很感兴趣,挽着何绰莲的手跟了上来。 何家的收藏宝库建在地下二层。 一出电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由高透明度玻璃与精密金属框架构成的巨大门扉,随着轻盈的“嘀”声响起,门扉缓缓向两侧滑开,一个装修华丽的地下宝库展现在大家眼前。 宝库内,柔和而不刺眼的灯光自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洒落,与四周镶嵌着细碎宝石的墙壁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既神秘又高雅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让人心神宁静,仿佛踏入了另一个时空。 正中央,一张由上等红木打造的圆形展示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珍宝。 展台的中心是一颗特别硕大、晶莹剔透的巨型钻石,重达218.08克拉。这颗钻石的原石,是何洪生花了一亿多美元,从国际着名珠宝商手中购得,然后又耗费整整一年时间才切割完成。相比江延年手中从突厥老皇宫得到的勺子钻石才86克拉,何家这颗钻石接近3个勺子钻石大小。 钻石的四边各陈列了一颗巨型祖母绿。上面的标签分别注明了重达216克拉、210克拉、208克拉和200克拉。在它们的周围是一些比较小个的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绿松石、碧玺、猫眼、海蓝宝石、欧泊、坦桑石等。说是小个,但随便拿出一颗也至少100克拉以上。这些宝石如众星拱月般陈列四周,将一个圆桌般大小的展台呈列的满满当当。 圆型展台的周围是长型展台。分门别类陈放着玉石、翡翠、鹤顶红、犀牛角和象牙雕刻制品。 玉石展台的头上是一棵雕刻精美的玉白菜。然后是一尊通体雪白的大象尊,然后是双牛尊、双羊尊等,十二生肖的羊脂白玉制品应有尽有。又有器物和人物、佛像的玉石制品。江延年见这些器物雕工,有的精致,有的粗犷,显然不是出自同一工匠之手。但所陈列的材料,无一不是万中取一的羊脂玉石。 见江延年看的仔细,何洪生在旁边解释道,这些除了玉脂白菜,这展台的其它展品都是从赌客手中收来的。还有大量的玉石小物件,这展台放不下,只能麻袋装了放在杂物间了。 第247章 何家宝藏二 正如江延年所料,何洪生的大部分藏品都是从赌徒手中购买或抵押收来的。 这些物品五花八门,其中不乏有珍贵物品。像另一长型展台陈列的鹤顶红、黑犀牛角及象牙制品,把三张十几米长的展台都陈列满了。 这鹤顶红实际是盔犀鸟的头骨。因为是实心,再加上质地柔软,外红内黄,是雕刻鼻烟壶、手串、戒指等玩物的好材料。从明郑和下西洋之后,盔犀鸟头骨就常被东南亚各大藩属国作为贡品进贡。 现在,《华盛顿公约》已经将盔犀鸟列为一级保护物种,在任何国家,它们都是受保护的。然而,近几年鹤顶红在亚洲再次成为高需求,每年被盗猎的盔犀鸟不计其数。 黑犀牛角和象牙更不必说了。犀牛角,自古以来便是中药中一副不可或缺的药材,有着清热,凉血,镇静,解毒的功效。到了近代,有人发现犀牛角不仅可以入药,还可以制成文玩。2012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将黑犀牛列入濒危物种红色名录,并将其标记为极危物种。 而象牙,自古以来在我国就有着非常尊贵的寓意,可以说,它的地位在文玩界是无可动摇的,价格更是节节高升。故宫博物院把延庆殿单独开辟作为象牙展厅。 现在这三种制品都禁止买卖,但不妨碍输红眼的赌徒为博一翻盘,不惜将这些高价值的物品抵押给赌场。 在四周墙壁上,镶嵌着特制的玻璃展柜,里面展示着各类稀世文物:从古老的卷轴字画到精致的金银首饰,从异域风情的饰品到国内罕见的奇石异木,无一不展现出何家收藏的广泛与深厚。江延年甚至看到一顶点翠工艺的宫女头饰,在投光灯的照耀下变幻万千。 何家收藏虽然繁杂万千,可真正有文物价值的物品了了无几。整个大厅看完,江延年大失所望,正待带曾璃转身离去。何洪生和二太琼英相视一眼,对江延年说道:“江大师慢走,这大厅陈列的只是杂品,真正的精品还在隔壁的小房间。” “哦?如此说来,倒是我眼拙了,竟未能窥见贵府真正的瑰宝所在。” 何洪生闻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连忙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江大师言重了,请随我来,定不会让您此行空手而归。江大师可曾听说过谭敬和陈仁涛?” 江延年略感惊诧,这谭敬他曾在暇时听邱杰志说起过。也是大收藏家和旧派造假大师。 说起谭敬,又不得说起一代鉴定大师张葱玉。 这张葱玉出生于浙江南浔大家,在清朝道光年间,张家是中国的首富。张葱玉祖父是着名收藏家张石铭,是西泠印社的发起人和赞助人。张葱玉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祖父的亲自指点,年轻时就有盛名。 17岁时张家分家。张葱玉这一房除分得了二百万大洋外,还分得大量地产,其中最着名的就是上海大世界那块地,以及一部分字画收藏。 当时的200万,其购买力相当于当下的200亿。 张葱玉曾创下一栋大楼换一幅字画的佳话。多金又自幼濡化,练就了目光如炬的真功夫。 1934年,年仅二十岁的张葱玉,被故宫博物院聘请为鉴定委员会委员。 他收藏的珍贵名画有唐朝张萱的《唐后行从图轴》,周肪的《戏婴卷》,宋朝易元吉的《獐猿图卷》,金代刘元的《司马犹梦苏小图卷》,宋朝的无款《百牛图》,元朝钱选、李珩、赵雍、颜辉、王蒙等一大批古画,到明代沈周、唐寅、文征明、董其昌、丁云鹏,清代石涛、王时敏、王原祁、龚贤等的作品,就更多了。 另有颜真卿的《竹山联句》,欧阳修的《灼艾帖》,元初钱舜举的《八花图》,米芾的手书真迹,以及宋拓《兰亭序》,内有近百名明人题跋,洋洋大观。这些名贵之作,均是他花重金收藏,有些更是费尽周折辗转而得。 只是张葱玉有好赌的坏毛病。 钱输光了,便找发小谭敬借钱。而每次借钱,谭敬都要张葱玉用字画抵押。还不上钱,这字画自然归了谭敬。 谭敬他自己也是大收藏家,象赵孟頫的《三竹卷》,孤本宋拓残册柳公权《神策军碑》,另有群玉堂刻本《怀素大草千字文》,宋黄山谷《伏波神祠诗》,元代张逊《双钩竹卷》、《赵氏一门合札》,《赵遹泸南平夷图》,明沈周的《移竹图》,元柯九思《上京宫词》、明初夏仲照《竹泉春雨图》、解缙《自书杂诗》都为他所收藏。 此外,他又是书画造假界的顶尖大师。像清宫旧藏《晋文公归国图》,及宋高宗书《左传》六段合卷,字画商上门求售,被他留下鉴定几天。但几天功夫就被他及手下完整伪造出来。真品就在他手中留存下来。 只是这谭敬字画怎么会在何洪生手中?江延年大感疑惑。 “这谭敬说起来算是远房亲戚,而且还是比较亲的那种,我要叫他表哥。”何洪生笑着说道,“49年他携带收藏定居香江,后来发生车祸,需要一大笔钱,他不愿让真品流落海外,就把他手中收藏悉数转让于我。” “那陈仁涛呢?” “陈家后人在陈仁涛去世后,生活拮据,又好赌博,家中所藏字画大都抵押给了我。” 这陈仁涛是着名钱币收藏大师。新莽时期的“国宝金匮直万”钱便是他私人收藏珍品。 因为初来香江,发现这儿名家字画云集,便将爱好转向收藏字画。他曾于一天内购得董源《江山行旅图》、唐寅《西山草堂图》和徐幼文《吴兴清远图卷》,。因为大肆购买名家字画而导致经济拮据,便将手中收藏钱币以80万元全部转让给国家。那枚“国宝金匮直万”钱现在保存在国家博物馆。 到1952年10月,陈仁涛所藏书画已经洋洋大观,其中不乏宋元名迹。如宋代刘道士《湖山清晓图》、宋徽宗《金英秋禽图卷》、金代“太古逸民”《江山行旅图卷》等。 还有吴彬《十六应真图卷》、张若霭《岁寒三友图卷》、黄筌《梨花山鹊图》、宋人《寒泽渔隐图》、《云烟集绘》第四册、董其昌《荆溪招隐图卷》、张若霭、张若澄《合写山水四条屏》等。 他自己也说:“……时事多艰,东北故宫之物,世家珍藏之宝,一时麇集岛上。二三年间,余所得董源、巨然、刘道士、孙知微等巨迹,下至历代杰构,并皆希世之瑰宝,前人一生寤寐求之所不可必得更不能毕得者,乃以天时地利之故,皆先后并萃于金匮,洵幸事而亦盛事也。” 第248章 暖情香 何洪生说着,他便引领着江延年与曾璃,穿过一条装饰古朴的长廊,来到了一个看似不起眼却透着一股子雅致气息的小房间前。 推开那扇厚重的仿雕花木门,一股淡淡的沉香扑鼻而来,房间内光线柔和,几盏宫灯散发着温暖而不刺眼的光芒,将整间排满书架的屋子映照得既神秘又温馨。 东西的墙上各挂着几幅古色古香的书画,而正中却空出不小的位置摆放了一个案头。案头上摆放着几件小巧精致的瓷器。 书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满了长短画匣,以及各式各样的古籍善本,书页泛黄,透露出岁月的痕迹与沉淀的智慧。有的书卷用锦缎包裹,金丝银线绣着繁复的图案,彰显其珍贵非凡;有的则仅以麻布包裹,简单朴素,却透出一股子淡泊明志的气息。 只听得何洪生说道:“江大师,这房间摆放的都是我几十年收罗过来的精品,除了谭、陈两位大师的收藏,更有悲鸿先生的精心收藏的古画及大量画作!” 江延年大吃一惊,奇道:“据我所知,徐先生去世之后,其夫人廖静文将徐悲鸿一生所有作品及收藏悉数捐出。你这儿怎么有他收藏的古画?” “哈哈……”何洪生得意地笑道:“这是因为……我的这些收藏,全部得自于一个女人。” “你是说蒋女士?”江延年问道。如果说他前妻,这也说得过去,两人分手时曾分得她曾分得100幅画和100万大洋。徐大师在与孙多慈闹绯闻时,为安慰蒋碧薇,也曾慷慨赠送50幅作品和古画40幅。 “哈哈,和她有关系又没有关系。我这些画得自于一个叫苏珊的老乡。” \"哦?苏珊?这倒是未曾耳闻的名字,与徐悲鸿先生的藏品有何渊源?\" 江延年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好奇与不解,他的语调虽轻,却难掩其内心涌动的波澜。 屋内的众人都没有听说过这段逸事,又是名人八卦,纷纷围过来听何洪生讲故事。 “呵呵……”何洪生清清嗓子,“这苏珊,其实是蒋女士情夫张道藩的妻子。蒋女士随他到台湾后,为维系那份复杂的情感纽带,将手中收藏陆续赠予了他。以至蒋女士孤独终老后,床头只剩唯一一幅《琴课》。而苏珊得知丈夫出轨,心情郁结之际来濠江游玩,结果赌桌上将钱输了个精光,又欠了一大笔债,便提出用悲鸿先生字画作抵。得知我喜欢后,眼不见为净,便一鼓脑将其全部转让于我,也算是一段奇缘吧。” 江延年大喜,迫不及待地走到书架前,在画匣中取出一个画轴,轻轻置于案桌之上,小心地展开。画面渐渐显露,是幅一头老牛悠然自得,腹满食足,悠然卧于地上,头颅轻倚膝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是十二生肖中的《老牛图》!”江延年脱口而出。 这《十二生肖》创作于1945年,正是恋上弟子孙多慈,与原配妻子蒋碧薇的婚姻发生纠葛导致离婚,为弥补妻子,最终将完成的《十二生肖》赠送给妻子。 曾璃又去书架同一地方取了另一画匣递与江延年,他打开一看,是一黑一白的《双兔图》。 “错不了,正是《十二生肖》图。‘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看着这画,徐大师创作时的眷恋、哀伤和歉疚等等复杂的情感扑面而来。”江延年由衷地赞叹道。 “是啊,每一幅作品都是大师情感的结晶。”曾璃在一旁轻声附和,她的眼中也闪烁着对艺术的敬畏与热爱。 “这双兔兔好可爱,爹地可以送给我吗?”旁边的何绰欣看了正是自己喜欢的兔子,眼眸闪烁着对那幅《十二生肖》中兔子图案的无限喜爱,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与渴望。 “傻孩子,这《十二生肖》是一整体,把它拆散了就毁了大师的心血了。”安琪看了眼何绰欣,笑着责骂道。 “留在何小姐手中也不算拆散了它们。只是这字画对保存的环境要求挺高的,切勿让其受潮霉变或鼠咬虫蛀。” 见江延年帮她说话,何绰欣向江延年投去感激的一瞥,心中满是暖意。 何洪生见状,微笑着对两个女儿说:“江大师在此雅赏,你们姐妹俩便在一旁静心侍候,江大师若有任何需求,务必即刻满足。同时,也要珍惜这次机会,跟随江大师学习如何鉴赏字画,他可是故宫博物院邱杰志院长的高足,能得他指点一二,实属难得。” 说完何洪生悄然瞥向身旁跟随的二太琼英,她不着声色地点了点头。何洪生会意,带领三位夫人走出房间。 看着房门被锁上,站在门口的何洪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期待。 “老爷,一会暖情香发作,我只是担忧欣儿年纪尚小,怕无力承受……”安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眼眶微微泛红。 “四妹大可安心,”二太琼英安慰道:“好在里面有四个女孩,也不辜负了我多准备了一倍份量的‘暖情香’。我看里面四位女孩,除欣儿和那姓席的超模是处子之身外,其余两位早经人事,定能帮欣儿分担痛楚。” 安琪闻言,心中的忧虑稍减,但随即又愤愤不平地低语:“那江延年小子,若日后敢有负欣儿,我必不饶他!” 三太琬桢轻抚着安琪的背,眼神中流露出同样的坚定与温柔:“四妹,你我皆知欣儿心性纯真,值得世间最好的呵护。莲儿这孩子,曾遇人不淑,更应得到呵护。江延年那孩子,我虽未深交,但观其言行举止,亦非轻薄之人。不过,你的担忧我亦能理解,毕竟人心难测。但请相信,无论未来如何,我们何家定会是她姐妹俩最坚实的后盾。” “嗯,你说得对。”安琪点了点头,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我们得为莲儿、欣儿铺好路,让她们在成长的路上少受些伤害。至于江延年,我会暗中观察,若他真心待他们,我自会成全;若他敢有始乱终弃,我何家也非好欺之辈。我就是舍的一身剐,也敢把皇帝拉下马!” 第249章 中毒 “悲鸿先生画马的确名不虚传,看这《奔马图》中,这白马犹如龙腾九天,四蹄生风,跃然于纸间。其眼神炯炯,闪烁着不屈与自由的光芒,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英气与力量,仿佛能冲破画框的束缚,直抵观者心田。大师之作,果真非同凡响。这趟来得值了。” 书房内,观画的江延年不住惊叹连连,直呼来何洪生家来对了。 “这幅居然是失踪多年的《秦府十八学士》,没想到居然躺在何家的地下室。” “这是柳公权的《神策军碑》宋拓残册!果然在谭敬手中。” “这是明人项圣谟《江南诗意图册》,也失踪多年,不想今日重见于世。” …… “这是唐人周昉《戏婴图》,张葱玉旧藏 ,看来米国大都会博物馆的是谭敬的仿品!” “这是齐白石的《戏虾图》,上面有张葱玉韫辉斋铨印。咦,怎么有水渍?不对,是汗渍!” 江延年抬头一看,却见曾璃面色绯红,汗滴如雨,双腿不安地绞动着,紧咬下唇,目光迷离。 江延年大吃一惊:“璃儿,你怎么了?” “公子,我……热的难受……!” 说完径直拉开礼服背后的拉链,露出只穿比基尼的玲珑躯壳。 看到了曾璃性感的身材,江延年只觉得中极、曲骨、会阳诸穴源源不断地涌出一股股热意,目光竟被吸住般转不开。 突然,边上也传来嘤咛一声,让江延年从迷茫中暂时清醒过来。扭头一看,却是席梦杳和何绰莲也燥热难忍,各自脱下宴会礼服露出穿着内衣的窈窕身材。 而何绰欣则显得更加柔弱,她褪得只剩下低胸的bra,依偎在姐姐身旁,眼眶微红,声音细若游丝:“姐姐,我好难受,感觉身体里有团火在烧……” “我也是……心里好难受。”何绰莲低语道。看到江延年目光看过来,自己竟有种妻子迎接丈夫归来的感觉,就想上去拥抱和问寒虚暖。 看着四人热辣而又情意绵绵的目光,江延年暗叫不妙,“不好,中毒了!何洪生这厮想害我!” 江延年猛然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正陷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透视神通运转,却见厚重的仿雕花木门后面,何洪生和三太、四太正伏在门上倾听着。 依稀辩出三太安琪问何洪生:“有声音吗?你听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听到。这暖情香药力发作需一定时间。” 江延年大怒,“这厮果不其然要谋害于我。只是我又何惧这下三滥的毒物!” 又辩得四太安琪埋怨道:“二姐也真是,为什么要多放份量?还是多了一倍份量,就怕公牛也承受不起!欣儿、莲儿有苦受了。若是江延年这小子以后辜负了她们,我定饶不过她!” 听到此言,江延年脸色怪异起来。 “这何洪生搞什么鬼?我怎么辜负她们……?” 目光不由得扫向她俩。 “你快闭上眼睛,不要看我们呵。”何绰莲还保持着一丝的理智,将小妹扶正,也不顾江延年的目光,快步走到木门前,边敲边喊:“爹地,妈咪……开门啊!” 那何绰欣站立一会,身子突然一软,顿时跌在江延年怀中。 娇娘在怀,触手肌肤滚烫。 那何绰欣举手抚摸着江延年的脸颊,双眼迷离低喃道:“你就是我的梦郎?梦郎...我的梦郎,为何你的面容如此熟悉,却又似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在梦里,你总是温柔地笑着,牵着我的手……” \"梦郎,我的心好热,好烫,是不是因为终于找到了你,所有的思念与渴望都化作了这滚烫的火焰?你可知,多少个日夜,我辗转反侧,只盼能在梦中与你重逢,听你轻唤我的名字,感受你怀抱的温暖。\" \"梦郎,不要离开我,好吗?就算这只是个梦,也让我多沉醉一会儿。让我在你的怀抱中,忘却世间的烦恼与忧愁,只愿与你相守,直到天荒地老。\" 这时,突然从橱壁的柜子里传来一阵娇喘声,江延年正感奇怪之际,只见一具花白的身子从中跌了出来,却是先前和何献君在一起的宫都紫苑。 只见她跌跌撞撞爬到江延年脚边,“江恶少,江延年,江大师,江少侠,是……是……何家的二太,她要……把所有人留在这。快救救我……我心里热的,受不了……!” 说完便不顾形象地躺在江延年面前的地板上,让地板的凉意暂时缓解心中的内热。 江延年触目惊心。加上燥热的何绰欣在怀中不断翻来覆去。他只觉得中极、曲骨、会阳诸穴源源不断涌出热意从心底蒸发升腾,曾璃、何绰欣、宫都紫苑、席梦杳以及返回来的何绰欣都围在身边,媚眼如丝直直地望着自己。 “你……你怎么会在这?”江延年声音有些颤抖。 “我随何公子来到这,听到……听到一个老太对她女儿说死鬼害了她一生,又害了她女儿一生,这机会她等了……等了很久。我们都成牺牲品了。” 江延年闻言,脸色骤变,心中的燥热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吹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冷静,江延年,你必须冷静!”他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同时暗暗运转体内的真气,试图压制那股莫名涌动的燥热感。 《长春诀》下,可涤荡全身污垢,运行一周天,心中的燥热感稍微有些平息。然而,这股力量似乎微不足道,根本无法与体内肆虐的毒素抗衡。 何绰欣继续八爪鱼般紧紧缠着自己。曾璃卧在他身旁,汗水沿着她精致的轮廓滑落,每一滴都似在无声诉说着体内的燥热与不安。她紧咬着下唇,试图用这份痛楚来分散那份由心而生的奇异情感,但那双水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迷离,却出卖了她此刻的脆弱与无助。宫都紫苑紧紧缠住了她。 而席梦杳和何绰莲却紧紧相拥在一起。 “璃儿,梦杳,绰莲,绰欣,宫都紫苑你们快醒醒!我们中毒了!”江延年焦急地呼唤着五位女子的名字,试图用声音唤醒她们的理智。但五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 “这些人在身旁只会影响排毒,不管它了,把她们先弄晕再说,到时再帮她们解毒。” 第250章 解毒 门外,何洪生及三太、四太还在俯耳倾听,可是隔音太好还是门太厚,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三太抱怨道:“刚刚明明听到莲儿的拍门和叫唤声,现在怎么没了,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 何洪生呵呵一笑:“我想他们正在行鱼水之欢,没个半天功夫肯定出不来。” 旁边的二太琼英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自己是爽了半天,可害苦了我,我可是躺了一天才敢起床。” 正说话间,房间内隐约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似乎有什么在悄然变化。何洪生轻轻皱眉,示意众人噤声,然后侧耳倾听。片刻后,他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看来,好戏已经开场了。” 安琪与琬桢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各自女儿未来的担忧,也有对这场“特别安排”的无奈与期待。她们知道,这是家族为了未来而做出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她们都只能默默承受,并尽力为女儿们争取最好的结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内的声响逐渐清晰起来,似乎有痛苦的呻吟声,又夹杂着几声低吟浅笑。何洪生的笑容更加深邃,而安琪与琼英则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进行,让莲儿、欣儿能够在这段经历中学到成长,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何洪生朝两人点了点头,表示现在进去正是时候! 雕花木门忽地被推开,何洪生及三个太太快步而入。 还没见到江延年,何洪生就厉声喝道: “江大师,看你做的什么事!我两个女儿都黄花大闺女,你把她们糟蹋了,可不能拔鸟无情。今天我何家吃点亏,就把俩个女儿都许配与你,若是……” “若是什么?”江延年淡定地将手中的一根银针刺入出宫都紫苑的乳突穴,回头反问道。 何洪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蓦地看到除了俩女儿、曾璃和那超模,宝藏室地板上陡然多了一位躺着的女性,而珍藏的字画,古籍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坐在江延年一侧的两个女儿身上都衣服完好,只是礼服有些褶皱,神情略显扭捏。 何洪生心里暗自嘀咕:“这是好事已成?还是江大师是快枪手吧?” “何老先生,你错怪公子了。公子可没糟蹋两位何小姐。”另一侧的曾璃接口道。 何洪生看她面色白里透红,香汗微微,一副承欢后的颜色。她身旁的席梦杳更是娇羞无力地倚在曾璃身上,同样也是相同的容颜。再看两个女儿,也是粉面含春,低眉垂目不敢视人。 “我怎么错怪了?”何洪生正在纳闷间,地上躺着的人突然嗯哼了一声。 何洪生定睛一看,却是倭国三合会首领那个颜似林志玲的女儿宫都紫苑,不知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宝库密室中。 只见那宫都紫苑全身肌肤热的赤红,衣物早就褪去,只在关键部位遮住了衣服。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银针,只是她胸前太过伟岸,衣逢之中仍露出一片白里透红的肌肤。 “咳!咳!……”见何洪生看的有些发呆,安琪连忙咳嗽提醒。 “爹地,你快出去,江大哥在帮人疗毒呢!人家女孩子家家,你看什么!” 被女儿何绰欣斥责,何洪生老脸一红,连忙背过身去。 等不一会,江延年收针,扶起宫都紫苑在她背后猛拍几掌,那宫都紫苑赤红的半果身体过不一会就大汗淋漓,汗水涔涔而下,把身下的地板都打湿了,随后又不可仰抑地排出一大泡尿液,宝藏室顿时充满了一股尿骚味。 边上的何绰莲、何绰欣、曾璃和席梦杳看了虽然是满脸通红,却都默不作声,看来她们也同样经历过相同的场景。 又过不一会,宫都紫苑回过神来,红着脸站起来默默地走到壁橱捡起衣服穿好。 江延年收起银针,缓缓起身转向何洪生,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何先生,你好大胆子,竟然给我下毒!若不是江某还有些许本事,今天性命就要交待这里!你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 \"江大师,我……我……\"何洪生闻言笑容僵硬在脸上,他努力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有些语无伦次。 “江大师你看说笑了,您年纪虽小,但道行高深,香江的富豪们巴结你还来不及,我怎么敢加害于您呢?况且我俩个小女也在你身边呢。” “那这情毒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运功逼出毒素,现在必将暴体而亡,连带这几位无辜女子也将受害。这笔账,你打算如何清算?” 何洪生脸色苍白,一不小心弄巧成拙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江大师,我并非有意要加害于您,实在是……实在是想玉成你和莲儿、欣儿的佳话,但又唯恐您看不上小女俩,故出此下策。只想待生米煮成熟饭,江大师成了我何家女婿,自然会对我何家照拂一二……。哎,都是我一时糊涂,轻信了内人的建议,惹得大师生气,还望大师饶恕则个!\" 江延年闻言,哭笑不得:“何先生,你这脑洞……罢了,你这库房里的字画我收了,就当给我的赔偿。” “江大师喜欢就好。这些字画,在我手中形如鸡肋。至于我女儿……若是江大师看得上,也一并收了去。”说完,何洪生示意地看了下姐妹俩。 “莲儿听从爹地安排。” “欣儿也一切听从爹地安排。” 两人红着脸迅速地看了眼江延年,异口同声地答道。 江延年帮她俩解毒,需要针刺敏感部位,又在他面前很响地小便,身体对他早就没了隐私。特别是何绰欣,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咳……咳咳!”江延年微微蹙眉,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与无奈,“这……婚姻大事,每个人的缘分自有天定,强求不得。还是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啊!”江延年答道。 说罢,他目光扫过何绰莲与何绰欣,只见两姐妹面颊微红,羞涩地低下了头,眼中却闪烁着期待与坚定。江延年心中暗自叹息,这世间的情爱,往往最是难以捉摸。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虽不能轻易许诺婚约,但既然何先生诚意满满,若是日后有所求,我江延年定当出手一二。至于缘分之事,就让时间来见证吧。” 何洪生闻言大喜,江延年既然答应出手,自会言出有信,自己重返青春,指日可待。 第251章 投鼠忌器 宝藏室内气息难闻,大家略显尴尬地掩鼻退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退回大厅,何洪生满面春风,指着圆形展示台里璀璨夺目的钻石,对女儿们宣布:“这里面的宝石,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嫁妆,每一颗都代表着我对你们的爱与期望。” 三太和四太闻言,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女儿风光大嫁、备受瞩目的那一刻。这些钻石、宝石、珍珠、玛瑙价值数十亿,女儿若能风光大嫁,以后自然在夫家不会受委屈。 何绰莲与何绰欣也面露惊喜,不约而同抬眼瞄了江延年一眼,异口同声说道:“谢谢爹地。” 而二太琼英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眼神中一闪而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怨恨。她轻轻理了理衣襟,那份从容不迫的气质仿佛能瞬间平息周围的任何波澜。 \"老爷真是疼爱孩子们,这份心意,比任何珍宝都要来得珍贵。只是绰琼她们出嫁早,但看到妹妹们能得此厚礼,心中也定是无比欢喜。 但我要说的是,这份嫁妆,只是锦上添花。个中幸福,需要凭孩子们自己双手去创造。在夫家,要你们凭自己的品行与才情赢得尊重。”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在了何洪生身上,\"我的女儿们,无论身在何处,都是我最大的骄傲。她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幸福,那份独立与坚强,比任何珠宝都要闪耀。\" 二太琼英的话语间,透露出一种超越物质的价值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真正的幸福并非来自外在的堆砌,而是内心的富足与成长。因此,对于女儿们的未来,她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江延年听了二太这番肺腑之言,脸上不禁露出了敬佩之色。他微微欠身,目光中满是敬意与感慨。 \"老夫人所言极是,真正的价值,从不在于物质的堆砌,而在于内心的力量与品格的光辉。我和绰琼姐虽然是只见过一面,但她的干练和自信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谢谢大师夸奖。小女若是听到,定感十分欣慰。” 大家走到门口,却见何绰琼笑盈盈地迎接在那,二太琼英脸色立时大变。 见到众人出来,何绰琼立刻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暗示地摆了摆,转头朝江延年和曾璃笑道:“原来胡弟弟就是江大师呀,那日慈善晚会后与两位匆匆一别,没想到胡弟弟竟然在香江掀起如此惊涛骇浪,当真令姐姐刮目相看呢!” “惭愧惭愧。让绰琼姐见笑了。” 两人衣物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不少污液,当下只想赶紧回家洗浴更衣。闲聊几句就匆匆告别回家,也不理会庄家斌还在何府做舔狗。 何府的上空还在不时绽放绚丽的烟花,照得江延年、曾璃和宫都紫苑三人身影清晰又昏暗。看着三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席梦杳眼睛不禁湿润起来。 五个女子中就她和江延年关系最疏远,但江延年帮她疗毒,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被他摸了个遍,连最隐私的部位都在他面前一露无遗。这个男人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中再也磨灭不了。 何绰莲两姐妹也怔怔地看着江延年背影出神。 \"梦杳姐姐,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话想说?\" 何绰欣终于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怀,目光从江延年的背影收回,轻轻落在了席梦杳湿润的眼角。 席梦杳微微一怔,随即轻叹一声,用袖角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啊,我这心里头,五味杂陈。胡公子他……他……,可我……\"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何绰莲在一旁轻声附和,她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夜渐深,烟花也慢慢停歇,只留下满天繁星和一轮明月照耀着这片大地。 而在一间房间里,见沐浴了大半时辰才拖拖拉拉出来的何绰琼,二太琼英一脸不悦,没好气地责问道: “琼儿,此刻你可得给我个明白话,为何偏偏要违抗我的意愿?” “妈咪,你也在那里,我就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你困死在里面?” “我看你就是不果断!想想你父亲,硬生生棒打鸳鸯,为了家族利益,不惜牺牲你的幸福。到如今,你大半年纪了,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做妈咪的看了……心里好心痛!”言罢,她缓缓抬手,取出一方精致的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 何绰琼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连忙上前几步,握住母亲的手,温柔地劝慰道:“妈咪,您别难过了。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当时的情况,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受苦。至于婚事和子嗣,我相信缘分自有天定,不必过于强求。况且父亲在经济上也给了不少补助,女儿……不怨恨父亲。” 二太琼英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既有责备也有疼惜:“琼儿,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但你要记住,豪门如同皇宫,步步皆是规矩,处处皆是算计。呵呵,你父亲为了家族利益,不惜送出莲儿、欣儿给那江大师做小妾。那江大师也着实有本事,我暖情香多放了一倍份量他居然还若无其事,而且顺手还解了其它五人的毒。他居然不靠交配也能解毒,这事闻所未闻。” “妈咪,这也是我投鼠忌器的原因之一。有他在里面,那地下室想困住他实在没有把握。” 二太琼英思索片刻,长叹一声:“也罢!姑且暂时饶过那死鬼。经历此事后,我看那绰莲、绰欣两个小妮子对江大师已暗生情愫,十有八九你父亲计谋得逞。你既然认识他,可要和他好好结交。” “是!女儿明白,妈咪放心。” 第252章 香江赛马会 第二天一早,阳光初露锋芒,便见郑益彤在孙女的陪同下神采奕奕走了进来。 “郑老,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江延年正在游泳,见郑益彤进来连忙起身招呼。水珠沿着他健硕的肌肤滑落,映着晨光,更显英姿飒爽,岸上等候着的曾璃连忙上前递上浴袍。 “昨日才施针,你适合在家静养。” “江大师有所不知,我这身子骨,就是闲不住的命。今天特意过来邀请大师您一同去沙田马场跑马,也不算工作。” 经过7、8月份的歇暑期,9月份天气微凉,香江赛马会将正式开始新一年度的赛马季。 言及赛马,郑老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今天是新赛季的开锣日,我的‘钻王、红钻石、幸运之钻’三匹良驹将会参加比赛。” 此时,同在一池畅游的宫都紫苑闻言,眼眸中瞬间闪烁起兴奋的光芒,她轻盈地踏出水面,声音里满是喜悦:“赛马?我最爱看赛马了,我父亲在东京和京都都有大型的赛马场地,周末政府的赛事完了后,其他的时间都是我父亲在组织比赛。只是我们那边一年四季都有,不似香江有歇暑期,今天能有机会亲眼见证开锣日,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不懂怎地,昨晚宫都紫苑回来后,也没寻思着外逃,早上还一大早起来帮助曾璃准备江延年的早餐。见江延年起来游泳,也跟着下水运动。 “哦?你们那边也有赛马文化?”江延年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兴味。 “那是自然,赛马在我们那里,早已超越了单纯的竞技范畴,它是一项深入民心、备受瞩目的娱乐活动。每当赛事来临,整个城市都为之沸腾,投注总额动辄数百亿日元,足见其影响力之大。只是我国比赛的组织者是官方,而香江则是私人俱乐部!” “那你父亲还不赚翻了?” 宫都紫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要说生意,没有什么比赛马博彩更好的生意了。”郑益彤在边上艳羡地道,“何洪生的濠江赌场仅凭抽一点水他就成为名满三地的大富豪,又还有经营期限制。而香江赛马会为港府特许经营,根本无需考虑经营到期的烦恼。” 听到这,江延年微微一愣。这何洪生为取得经营权可谓煞费苦心,这赛马会是何方神圣,怎么可以得到港府的特许经营权? 又听得那郑益彤继续说道: “马会一个赛季下来,博彩收入就高达二三千亿港币,而且全是现金,没有一分欠款。这笔庞大的资金,除了按规定八成一作为彩金,回馈给投注的公众;14%作为博彩税和利得税上缴给特区政府;2%用于慈善事业;3%作为佣金留给香港赛马会用于维持运作。其年净利润之丰厚,实难估量,少说也有上百亿之巨!更何况又还有足球彩票和六合彩票的特许经营权。” 江延年大感兴趣。 “郑老,你给我说说这个马会,它是什么样的组织?一个私人组成的俱乐部,港府怎么就把国之重器授予它独家经营,港府自己经营不好吗?” “这……这个嘛……”郑益彤显然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思考片刻才道:“香江是自由社会,政府从不干预经济运作。若亲自下场,凭不与民争利?况且国有经营岂不会导致效率低下?” 郑益彤的回答江延年听了不禁撇了撇嘴。 如何发展经济在北巴比伦时他曾请教过何欣,何欣推荐他读一读西汉桓宽的《盐铁论》。 这是部记录双方辩论的会议记录。那是在在汉昭帝始元六年(前81年),大将军霍光以汉昭帝的名义发布诏书,以“问民间疾苦”为由,召集各地推举而来的文学、贤良60余人前往长安,同支持盐铁官营政策的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人辩论。 当时这60人几乎是一面倒的质疑盐铁国营,并提出了三个意见,其一,与民争利。其二,重利而轻义。其三,效率低。 这观点与郑益彤如出一辙。 当时的桑弘羊并提出了历史上着名的桑弘羊之问,第一,对外用兵,钱从哪里来?第二,地方造反,钱从哪里来?第三,灾难发生,钱从哪里来? 犀利有力地反驳了自由经济和大市场、小政府的论调。 现在北巴比伦就是在“北巴比伦解放委员会”政府的主导下集中力量发展经济,经济建设搞得如火如荼。 所以他对所谓的自由经济完全嗤之以鼻。 这赛马会起源于殖民地时期,当时的宗主国愿意将国之重宝授予私人俱乐部,而且独家授权,肯定是组织者那人对宗主国有着巨大贡献。 这段历史让江延年大感兴趣起来,发消息让魔都的方文山经济情报所进行调查。 “我听说这边的会员特别难进,不似我国在网上申请登记就行。”宫都紫苑说道。 “确实如此,像江大师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也不一定能加入,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加入马会的。想加入马会的申请者还要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对于社会有所贡献。 首先马会每月只开放25名入会名额。 其次,申请加入马会的新人,必须由一位遴选会员提名,并获得另一位遴选会员附议,再列举3位准备支持其加入马会的会员,才可能被接纳。每位遴选会员每年只拥有1个推荐名额,遴选会员还需要承诺对所推荐的新人有相当的了解。这对于新人来说,能顺利得到遴选会员的推荐,实属不易。” “郑老说的太对了,我马会会员申请了三年还没申请下来,白白浪费了我叔的申请名额。”庄家斌人未到话先至。 “马会收到遴选会员的推荐之后,会对申请入会的新人进行两方面的调查:一是申请者的背景资料,任何污点都会被视作为不合格因素;另外就是同香江恒生银行合作,对申请者进行财务调查。 即便能顺利通过这两个方面的调查,申请者仍然无法即刻入会。若是前面25名名额满了,那对不起,只能下月再申请。 “香江总人口730万人,总共才名全籍会员,其中200人为遴选会员。” “郑老,既然入会要遴选会员提名推荐和附议,这个所谓的遴选会员又有什么来头?” “马会的遴选会员是一个严格且具有挑战性的过程,需要申请人在多个方面具备优秀的条件和表现。董事局会根据申请人的各方面表现和条件,以及马会的发展需求和会员结构等因素进行综合考量。 经过初步筛选和审核后,最终的遴选会员人选由马会董事局决定。目前香港马会约有200名左右的遴选会员,他们大多是香港各界的杰出领袖,以政界、商界、律界精英居多。” “遴选会员居然董事局决定的?”江延年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惊讶。 第253章 老钱家族 “大惊小怪的,这有什么问题?”庄家斌一旁见状不解地问,又继续说道: “董事局还是遴选会员选举产生的。他们纯粹是义工,不领薪水的。马会慈善信托基金还是香江最大的慈善机构。” 江延年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原来如此,这背后的机制倒是颇为独特,让人意外之余也多了几分敬佩。不领薪水,仅凭对公益的热忱与责任感,这份精神着实难能可贵。” 这时郑益彤深吸了口气,感叹道:“世间都说香江最有权势的三人是港督、汇丰大班,还有一个就是马会会长。现在港督不存在了,但汇丰大班、马会会长影响力依然存在。……说到底,马会从来只是极小撮传统权贵的闭门游戏。由于它是极度的小圈子,新发财连门也进不了。 像李佳成、何洪生他们各自在商业领域取得了卓越成就,在香江具有重要的影响力,但也只是名誉上的遴选会员;而我更惭愧,连名誉会员都不是,只是普通的马会会员。” “霍公子的爷爷霍英栋听说连马会会员都不是。据说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加入香江马会。”庄家斌边上补充道。 江延年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双眼圆睁,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秘辛,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连声名显赫的李佳成、何洪生、郑老先生都未能成为遴选会员,更不用说那位广施仁爱的慈善大家霍英栋先生,竟连会员资格都不是……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封闭而神秘的小圈子?”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闪烁着不解与疑惑,缓缓开口问道:“既然马会是以慈善为宗旨,为何会将如此多致力于公益事业的杰出人士拒之门外?这背后的逻辑,实在令人费解。” 郑益彤闻言,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解释道: “这……或许是本人兴趣爱好不喜欢赛马……又或许有什么前科……,马会会对申请人背景、品格和诚信等全方位考察评估后,才会接纳……倒是那李照基是遴选会员。” “哦,下次见面时倒要向他好好请教一番。”江延年说道。 当下匆匆吃过早餐,大家坐上车便朝沙田跑马地而去。 一踏入马场,喧嚣与热闹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人瞬间沉浸在这份独特的氛围之中。赛马场上,骏马们蓄势待发,马匹的嘶鸣声、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最激昂的乐章。观众们更是热情高涨,他们穿着得体,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兴奋,或三五成群地热烈讨论着赛马的胜负,或独自一人静静凝视着即将奔腾的骏马,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对速度与激情的渴望。 看台上的彩旗飘扬,各色旗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它们不仅是赛场的装饰,更是观众们情感与归属的象征。随着广播中传来比赛即将开始的通知,整个马场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天空都掀翻过来。 “要想感受比赛气氛,就要去公众席。那才叫一个带劲!大家都盯着赛道上的马儿,比赛一激动,那气氛,热得跟炸了锅似的,你跟着大家一起吼,一起叫,简直嗨翻天!”庄家斌是常客,谈起赛马感受熟门熟路。 现在大家坐的位置是郑益彤在四楼的会员专区。这儿环境静谧,视野开阔,楼下的赛场一览无遗;大家围坐在长排桌上,品着咖啡,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大家坐在这,仿似观光似的,完全感受不到场内的热炽氛围。 庄家斌爱热闹,一直怂恿江延年下到公众席上感受氛围。 江延年也少年习性,问明郑益彤的三匹赛马出场次序,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注,就给每匹都下了一万港币独赢。 而庄家斌玩法甚多,江延年还看他下注了独赢,也下注了所谓的3t,也豪掷四五万港币。 曾璃和宫都紫苑赌兴不大,跟着江延年每个下了一千港币。 下完注,留下郑益彤和她孙女在休息室,四人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大厅。 刚出电梯,便见门口七八个大汉一字排开,将等电梯的人群隔绝在外。不一会,四五名西装革履的中老年人簇拥着一位中年人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位中年人,身形魁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身穿一袭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银色项链,手上是颗六芒星的银色戒指,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上位者气息。 等电梯的众人见状纷纷躬身行礼,口中齐呼:“厉先生!””声音中带着敬畏与尊崇。那厉先生像是久经此场面,没理会众人,径直走向电梯,只在交汇之间,似被曾璃绝世容颜惊艳一下,脚步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与赞赏。 然而,他并未停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曾璃的回应,然后便继续走向电梯。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迈步而入,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江延年见状,微微惊诧,转头问向身旁的庄家斌:“他谁呀?那么大谱?” 庄家斌轻轻一笑,解释道:“他就是厉家新一代的掌门人,厉资厚,马会副董事长。说起他的家族,在香江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他,也算是我们的荣幸了。” 见江延年露出不解的神色,庄家斌继续说道:“如果说香江真正的隐形富翁,厉家绝对排第一。整个香江铜鼓湾,全都是他家的。刚公子的爷爷就靠厉家卖了一块地给他,才得以发家致富。和李佳成、何洪生、郑益彤、李照基这些不过才富二代、三代的‘新钱家族’比,他家轮到厉资厚,可是富了五代,足足一百五十年。 香江世人多把那些拥有悠久历史、经过多代传承、财富积累深厚且在社会中具有显着影响力的家族统称为‘老钱家族’。这些家族不仅拥有巨额的财富,还往往伴随着丰富的社会资源和深厚的人脉关系。” 话说那厉资厚一行上到七楼,甫一坐下,他做了一个手势,手下会意,不一会,曾璃的资料马上呈现在他面前的大屏幕上。 第254章 顿悟他耳通 赛马现场。 随着发令枪响,匣栏弹开,那些骏马如同离弦之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四蹄生风,疾驰而出。它们的鬃毛在风中飞扬,眼睛闪烁着坚毅与勇敢,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与命运较劲。而观众们的情绪也被这激烈的比赛点燃,欢呼声、加油声此起彼伏,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3号!3号!3号……!”边上的庄家斌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这一场郑益彤的“幸运之钻”也出赛,但庄家斌却更加坚定地锁定在了3号马身上。这匹赛马以往成绩卓越,在上个赛季,曾经上演“漂移似的冲刺”一穿十五最终荣耀夺冠。同年在1500米香江回归纪念锦标赛上,哪怕起跑的时候落在倒数第二名且在外道,仍然完成一穿十五,全程摇头晃脑,胜似闲庭信步,只在冲刺阶段加速,其非凡实力令人叹为观止。 只是这匹宝驹脾气不小,赛程中是摆烂还是认真全看心情。心情好了,外圈冲刺拿个第一,心情不好立刻马上罢工,让好多马民心情如同坐过山车,对他又爱又恨。 今天周围的观众都一致看好3号,叫喊声一波高过一波,仿佛要将整个赛场的气氛点燃。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彩旗,呐喊着3号的名字,期待着这匹赛马能够再次展现出它那令人惊叹的速度与激情。 江延年站在人群中,感受着这股澎湃的热情,他看到观众们脸上的兴奋与期待,感受到他们传递给3号的无尽能量。 在这一刻,他的元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触动。 起初,这股力量只是微妙地在他心间荡漾,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引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他注意到观众们脸上的表情,那不仅仅是狂热,更是对生活、对梦想、对未知世界深深的渴望与追求。 渐渐地,这股力量在他心间汇聚成一股暖流,温暖而明亮。他开始意识到,这股热情与期待并不仅仅是对赛马的狂热,更是人们内心深处对自我超越、对生命意义的探寻。观众们将自己的情感与希望寄托在3号身上,其实是在寻找一种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相呼应的力量,一种能够引领他们前行、激励他们不断突破自我的精神支柱。 江延年的元神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唤醒,他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思维也更加深邃。就在这时,一个奇异而美妙的变化悄然发生——他的耳朵接听的声音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开,开启了全新的感知维度。 他开始听到了一些之前从未注意到的声音:观众们心跳的共鸣,如同鼓点般有力而整齐;赛马场内微风拂过草地的细语,轻柔而充满生机;甚至远处孩童的欢笑声,纯真无邪,穿透了喧嚣,直达他的心灵深处。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无与伦比的交响乐,每一个音符都蕴含着生命的活力和世界的奥秘。江延年感到自己的元神与这个世界之间建立了一种全新的联系,他仿佛能够听到生命的呼吸,感受到万物的脉动。 “爷爷,幸运之钻追上来了!”这是郑益彤孙女雯雯的声音。 “混账东西!每年领我四五千万年薪,连个女人也不敢搞定,要你何用?”这是厉资厚训斥手下的声音。 …… “嘿,哥们儿,瞅瞅这些两脚兽,傻不拉几的,聚一块儿看咱们蹦跶,乐呵啥呢?” “大灰啊,我看他们议论的就是你,你蹦跶得越欢,那两脚兽叫得就越响。” “妈蛋!刚才背上那两脚兽抽了我一鞭子,菊花都火辣辣的疼。这么对我,我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江延年耳朵里突然冒出一阵奇怪的对话,紧接着,耳边传来几声响鼻,分明是马儿在说话。 又听它们嘀咕:“哥们儿,我看那电子屏上,押注大黑的最少。听它说,上场前那两脚兽还威胁它,再输就让它退役。咱们发扬发扬友谊精神,给它让让路,让它跑第一,咋样?” “要的,要的……”这是郑益彤幸运之钻的声音。 江延年在惊讶中,亲眼看着赛场上前面的马匹速度缓了下来,一匹黑马内侧拐弯时横空出世,一马当先,直至终点。 黑马爆冷门,幸运之钻第二,而大家一致看好的3号全程摆烂,这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赛场上的观众们也是一片哗然,大家纷纷议论着这出乎意料的结果,失望的情绪如同冰冷的雨水,瞬间浇灭了他们心中的热情之火。 “哎呀,我的妈呀!我这可是下了血本押3号的啊!怎么会这样?”庄家斌捶胸顿足,欲哭无泪。 “我也是,我也是!我还跟朋友们说3号必胜呢,这下脸丢大了!”边上一个马友也是一脸绝望,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而一个押中大黑的马友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哈哈!我就说押大黑,我这可有独家消息!大黑的主人告诉我,它最近天天吃海参,补得跟啥似的,跑起来绝对带风!” 周围的马友一拥而上,纷纷请教下一场押哪匹,都想从这个“有消息的”身上捞点下一场的押注秘诀。他们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下一场该押哪匹马,盼望之情又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江延年的元神再一次被挠动起来,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更深入地了解马儿的思想,了解这些马儿背后的故事。 下一场的赛马被牵进匣箱。 江延年只听得一匹枣红马儿抱怨道:“伙计们,我看两脚兽就是故意的,硬把我和骊骊拆开跑。还说什么只要我跑第一,才能和骊骊相会。为了骊骊,这场我说什么也得跑第一!” 另一匹浑身雪白的马儿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叹息:“哎,枣红,你说的骊骊,是不是那个总爱在晨光中奔跑,身姿如同流动的黑曜石一般的马儿?” “正是她。”枣红马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可是……”白马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犹豫。 枣红马儿察觉到白马的异样,催促道:“可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白马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可是……我怎么觉得她喜欢的是和她同场的黄彪呢?我之前见过他们一起奔跑,样子很是亲密。”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枣红马儿听到白马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时间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 “会不会是两脚兽的阴谋?”一匹黑马小声地问道,“我看这场押注枣红的最多。两脚兽最阴险,故意画个大饼给枣红吃!” “想要看穿两脚兽的阴谋还不容易?”一匹青骢马应声道,“枣红跑第二,让押注最少的小黑跑第一。到时候再看两脚兽对待枣红的态度就一清二楚了。” “好!”枣红马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跑第二,看看那些两脚兽到底会怎么对待我。如果他们真的只是利用我,那我宁愿放弃这场比赛,也不会再为他们奔跑了!” 第255章 公鸡会1 “家斌哥,这场押注2号的小黑马。” “小黑马……?赔率35倍……?这么高的赔率说明没人看好它。倒是6号的枣红马,赔率才2倍,大家一致看好。” “你也知道它是匹黑马……众人皆醉我独醒,懂不懂?6号枣红马,赔率这么低,赢了也没什么意思。我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小黑马,虽然赔率高,但万一它赢了,那才叫一个刺激,才叫一个与众不同呢!” 庄家斌听闻不禁摇摇头。江延年这种心理、这种玩法纯粹碰运气,根本不是一个科学的下注法。你看马会每匹马都有公开的详细资料,甚至包括赛后休息了几天、期间有没有进行过配种……连这些资料都非常详细。这小黑马战绩拉胯,最好成绩第五名都没得过。 “公子,你真的看好那小黑马吗?”身边紧倚着他的曾璃问道。 “呵呵,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那就……投个一千万美元玩玩吧!” “胡少,你这是小玩吗?”庄家斌听了不禁咋舌,“七千多万港币呢!单注下七千多万港币的我还没见过!你这一出手,当真是刷新了我们的眼界!”。” “公子,我也跟下一千万美元。” “我也跟……”倚偎在江延年另一边的宫都紫苑也说道。 “你们……都疯了。我下……一百块!” …… 十分钟后,庄家斌沮丧地看着手中三千五百块现金,而江延年、曾璃和宫都紫苑每人一张二十七亿多港币的现金支票。 他目光火热地看着三人手中的现金支票,舔着脸笑道:“胡少,下一场你看好几号?这次我一定下重注!” 江延年笑着将手中的支票塞到他手里,“家斌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适可而止。” 庄家斌一把将支票塞入怀里,满脸堆笑道:“谢谢胡少打赏,只是这来钱的喜悦终不如自己下注猜中得来爽。” 江延年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你以为猜中很容易吗?” 就在这时,江延年被一阵电话铃声所打断,拿起一看,却是魔都的方文山打来的。他说奉令调查马会的过程中有惊人发现,神秘组织公鸡会隐约其间,电话一时说不清楚,想直接见面汇报。 江延年让他直飞香江。 “公鸡会?”挂完电话,江延年心中嘀咕,“这名字听起来真是古怪至极,不像是正经组织的名称。\" 本想回到郑益彤休息室,但看着庄家斌乞盼的眼神,江延年无奈,只得再次静听马儿们对话。这场大家都一致看好枣红的对象骊骊,它如黑曜石一般流线身材确实光彩夺目,加上历史战绩也十分优秀,赔率只有1.5倍。 只有江延年知道骊骊为讨好黄彪马最后会故意放水,让情郎拿第一。 “你看好那匹黄彪马?不会吧?”庄家斌满脸地不可置信,“它在六月份受过伤,护理医生说还没好。” 江延年白眼一翻,“我可是和你说了,信不信由你。” “我信!我信还不得了。你下多少?” “100块!” “才100,你这不是消遣我吗?”庄家斌一听欲哭无泪。但看到江延年在买马纸上写下一千万美元时才破涕为笑。 “黄彪马是黑曜马的情郎,比赛时黑曜马会故意放水。”江延年将马纸塞入庄家斌手中,笑着对他说道。 庄家斌被江延年搞得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但看到曾璃和宫都紫苑都毫不犹豫地下注一千万美元时才定决心。 黄彪马的赔率才20倍,大家都知道它受过伤而且还没好,属带病出征,只不过它以往成绩不错,所以赔率不高。但庄家斌一看这两匹马的位置赔率居然高达65倍,头脑一热,大笔下注一亿港币,把打码的小姐姐惊唬地半天合不拢嘴。前一场有三人大笔下注,结果独中,每人狂赢二十七亿。这公子狂下一亿,肯定是有什么内幕消息,打完码交给庄家斌后,牙一咬,也跟下了一万港币。 七楼,厉资厚豪华的办公室内。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厉资厚观赛的兴致,他放下望远镜不满地看了眼边上站立两边的董事们。一名董事会意,将门拉开,一名马会工作人员跌了进来。 “梁董事……厉先生,不好了……有人下注一下赢走我们65亿!” 厉资厚略一皱眉,没有理会那马会人员,继续用高倍望远镜继续观看下面赛场。 一场赛马赢得亿万大奖屡见不鲜,一次赢走几十亿的虽然没见过,但他一点也不担心。65亿,只占赛季净利的四分之一,只要这赌徒还在赌桌上,他就有本事让他把赢走的全部输回来,而且还要包括他的本金。 望远镜下,是一个美女丰满的乳沟,连她脖颈上项链的细孔都清清楚楚。他很享受这种清晰地窥视别人的感觉,就像他在香江的权势,别人感觉不到,却又无处不在。 “厉……厉先生,我们这二场,一下亏掉约150亿。” “150亿?”厉资厚不禁一愣,他迅速从望远镜中抽回视线,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150亿,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怎么会这么多?”他低沉地问道,声音里虽然还保持着惯有的冷静,但其中的震惊与不悦已难以掩饰。 那工作人员颤抖着双手,递上一份详细的报告,解释道:“厉先生,我们从他id号知道他名叫庄家斌,他们一伙似乎掌握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技巧或是内部信息,连续两场都押中了最大的赢家。而且,他的下注金额巨大,每次都是全押,所以我们……” 厉资厚接过报告,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数据,眉头紧锁。 “查!给我彻查到底!”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仅仅只下一注!我要知道谁给他那么大的勇气敢如此下注,梁静茹吗?还有,我们的骑手是不是被买通了?冲刺阶段黑曜马速度怎么会降下来?而且还故意阻拦其它赛马?” 董事们面面相觑,被厉资厚的怒火吓得不敢吱声。 “厉先生,我们立即组织人手,对庄家斌及其团队进行深入调查。”一名董事战战兢兢地回应道,“同时,我们也会对我们的骑手和赛马进行严格的审查,确保没有任何违规操作。” 厉资厚点了点头,但脸上的怒意并未消散。 “还有,”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加强赛马场的安全措施,确保没有任何外部势力能够干扰比赛。同时,派人暗中监视庄家斌,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若被我查出蛛丝马迹,他和他的家族都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256章 公鸡会2 马会四楼,郑益彤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百万的现金支票。 庄家斌一进门就大派利是,给每人都人手一张百万现金支票,连郑益彤也有。 这让他大感意外,这么多年都是他给后辈发红包,收到后辈红包还是第一次。 “小庄啊,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给每个人都发这么大的红包?我这老骨头可是受之有愧啊!”郑益彤笑眯眯地看着庄家斌,眼中满是好奇与戏谑。 庄家斌哈哈一笑,神色中满是得意与自信:“郑老,您就别跟我客气了。这次我能赢得这么大的奖,虽然有胡公子那么一点点的功劳,但若没有我最后的灵光一闪,我也一把赢不了那么多。再说了,若不是你老提议来赛马,我也不能赢钱啊。所以,这红包是我应该给的,也是我对大家的一点心意。” “好,小庄有意,我就却之不恭了。”郑益彤笑眯眯地收起支票,又好奇地问:“小庄,你这一把赢了多少啊?” 庄家斌得意洋洋:“胡公子两把独赢才赢42亿,我一把就赢了65亿!” 郑益彤闻言,眼睛猛地一亮,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庄家斌一番,仿佛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65亿?小庄,你这可真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郑益彤惊叹道,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像你这样一把赢走65亿的,还真是头一遭!” “那你们一共赢了多少?”郑益彤的孙女雯雯问道。她一双美目在庄家斌身上流转,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遗憾。 当得知江延年三人每人赢了42亿,雯雯不禁带着几分懊恼和羡慕的口气说道: “早知道我就跟你们一起去了,说不定还能沾沾运气呢!” 沙田跑马场富家公子一把狂赢六十亿的消息如飓风般席卷香江,瞬间引爆了整个城市的热议。街头巷尾,茶馆酒楼,无处不在谈论着这场惊人的赌局和那位神秘的赢家。 报纸、电台、电视台纷纷报道这一事件,媒记还将打码小姐姐暗中跟了一万狂中六十五万的消息曝了出来。 这一事件更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许多马民纷纷涌向沙田跑马场,到下午的时候,跑马场的门票一度紧俏,甚至出现了黄牛倒卖的现象。 只是此时,始作俑者江延年在自家别墅迎接魔都匆匆赶来汇报的方文山。 “香江赛马会极有可能是公鸡会组织在香江的小金库。” 方文山坐下来第一句就让江延年大吃一惊。 “香江马会表面上作为慈善机构,但其财务报表一直不对外公开。其资金管理实际上一直遵循着《公鸡会慈善基金法团条例》(1893年出台的1034章)、《雍仁会馆信托人法团条例》(1922年出台的1055章)以及在1929年出台的1007章《公鸡会遮打奖学基金条例》的规定。 这三个专属法例是香江殖民政府为了保障公鸡会的资产能够在香江有效存续,永受到本土三大总会控制的法律保障。香江回归之前,这三章公鸡会专属法例经过商讨,目前仍然有效。 1034章《公鸡会慈善基金法团条例》还在回归前的1995年进行了修订,香江上海汇丰银行以信托形式持有香江公鸡会所有资产。 据说法例还赋予香江公鸡会免税权利,但我查询了下,这三个法例没有看到。” 听方文山一解释,江延年心中豁然开朗。 “怪不得这赛马会它要通过所谓的慈善信托基金来拨付资金,原来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实是想通过层层包装来粉饰自己,确保资金安全。” 方文山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在慈善基金的外表包装下,它把自己粉饰成了全球最大的公益慈善机构之一,鼓吹每年上缴税利超过百亿,奉献了香江政府10%的财政收入。对比何洪生,他的税款按赚得的博彩业毛收入百分之三十计算,香江赛马会这些税收就微不足道了。” 江延年点了点头。 “我们还在调查中发现,表面上马会没有股东,由董事局任命的行政总裁行政人员负责管理及执行马会的日常事务。 而所谓的董事局虽说由遴选会员选举产生,但遴选会员每一个都必须是董事局严格挑选。有点类似内地的选举制度,只是它这套制度比我们成熟,运行一百多年来从未出过大的差错,选出来的会员也十分忠心董事局。” 江延年奇道:“他这制度居然比我们还成熟?”略一沉吟,又摇头道:“不对,这董事长和董事局成员会变动和替换,总有一个核心在那幕后操纵。他会是谁呢?” “江总您猜得没错,根据我的调查,现任的董事局副主席厉资厚就是幕后的核心人物。虽然他隐藏在幕后,但他极有可能是公鸡会在香江甚至是远东地区级别最高的总导师。若是如此,不仅是香江,甚至倭国的公鸡会也归他统辖。” 江延年心中不禁一凛,说道:“这厉资厚,我上午碰巧偶遇,气势果真非凡。” 方文山嘿嘿一笑:“他曾祖父就曾是公鸡会远东地区总会的总导师。按照公鸡会的世袭传统,这总导师一职由他家世袭并终身任职。”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会独家授权给它了。” 方文山点了点头,又道: “公鸡会在香江根深蒂固,腐国派出的港督在公鸡会内部地位甚至不如厉家。同时又通过马会吸引和发展了大量商业、律师和社会精英人士充当会员。这也是马会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原因。” 见江延年在低头沉思,端起杯呡了一口茶,接着道: “公鸡会在香江影响无处不在。首界特首竞选时,其派出的梁代表甚至差点把钦点的董代表都掀翻在地。 把持立法会出台和通过有利自己的法律条例,把博彩经营权和足彩经营权囊入怀里,就不足为奇了。” “我很奇怪,国家怎么会允许这个组织存在?”江延年问道。 “这和当初‘马照跑、舞照跳’的承诺有莫大关系。在回归前,厉家派出时任香江泰古集团的董事姚刚作为公鸡会成员出面和港澳事务办公室协商,香江公鸡会在遵守基本法前提下可以继续活动,使用英语进行会议。也就是说,香江公鸡会是合法组织。” 第257章 惊变 这也是权宜之计罢了。算了,只要不损害我们的利益,暂时就不理会它。说说你的经济情报分析局,现在发展怎样了?” 方文山脸一红,过一会才嚅嗫道:“经研所的内刊订阅数量有限,一直入不敷出。原本200人的编制由于绩效低下,离职屡见不鲜,现在只有几十人还在一直坚守。” 江氏的收入和部门效益直接挂钩,江延年听罢不禁摇摇头。方文山一开始就把经济情报所的定位搞错了,若是只服务于江氏内部企业,经情所的路子只会越走越窄。 现在江延年在中东、在突厥已建立自己的势力,每日收集经济信息易如反掌。那些像每个市场不同商品的价格、供需双方、热销产品、滞销产品等信息这些都可分门别类,方便不同专业的用户订阅。 特别是亚述和北巴比伦,江延年投入巨额资金进行建设,整个国家和地区都成为建筑工地,这些市场供需的投资报告一经面市就非常抢手。 “江总,我们每月有拿出来部分资金和国内各大连锁超市、以及各大专业市场有合作。在实际运营中成立了专门的数据运营团队在每日更新市场最新的信息数据,独家情报日更新量220条以上,并配有专门的复核人员确保数据的准确性。 现在炼钢厂、汇金投资市场部每天都在采用我们提供的数据。除了这两个大户,朴厚资本的研究员也会采用一些我们海外团队提供的数据。只是补贴不到位,海外兼职人员积极性不高,数据质量有好有坏。” 江延年闻言,不禁懊悔地敲了敲脑壳。他自责道:“这是我的疏忽,前段时间工作太忙,忘了给你分配足够的资源。 经济情报怎么重视都不为过。数据是指导我们决策的基础。当初老罗斯柴尔德就深谋远虑建立情报网,他的情报人员甚至近距离观看滑铁卢战役。当官方战报还没传回英格兰,他已经知道战争结果并据此在金融市场上一战成名。 在国内,我们的经济情报卷不过那些衙内们,他们总能提前知道文件的内容。但国外的信息,我们一定比他们先知道。这也是我们的优势所在,也是你经济情报所的核心竞争力!” 方文山又满怀激情地离开了,离开时怀揣一张27亿港币的现金支票。 这是庄家斌自己中奖后将支票还给了江延年。他打算将方文山的经济情报所独立出来,这27亿正是给他的投资款。 多年后,方文山的经情所率先预测到红海局势,一战成名。当时一条信息开价一个亿,只有朴厚资本一人购买,看后刘洛军斥巨资做多scfis欧线和波罗的海海运指数,半年后大涨五倍才清空,一手大赚16万。这是后话。 俗话说,不找麻烦,可麻烦总找上门。 庄家斌的喜悦和兴奋还没来得及和家人、朋友分享,一盆冷水便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当天晚上,他正在caprice餐厅大肆宴请宾客。出席的有何家三姐妹、黄军、项桦强、崩牙钜、朝国强和于文龙、细b众兄弟们。 大伙听说庄家斌狂赢六十五亿,纷纷向他祝贺。可酒过半巡,电视上突然曝出马会要调查上午巨奖的消息,说初步掌握证据,中奖马友和骑手暗中勾结,在最后冲刺时刻故意放水,要追回巨额奖金,还准备起诉相关人员。 庄家斌听完电视上的报道,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愤怒而泛白。他猛地一站起,酒杯里的红酒因剧烈的动作而溅出,染红了洁白的桌布,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片狼藉。 \"这...这简直是荒谬!输不起就别开盘口!\"庄家斌气急败坏地吼道,声音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怒火,\"我庄家斌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时做过这等龌龊之事?他们竟敢如此污蔑我!\" 他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江延年,眼神中带着询问与期待:“胡少,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江延年从电视上收回目光。 他对马会的这个决定也相当无语。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本想就此罢手,奈何还拼命将脸贴过来。那不把它揍的胖乎似乎对不起它妈妈。 “家斌哥,恭喜你啊,富贵来了果然挡都挡不住。他若想查,便让他查个彻底,待到下次赛马之时,我们再去把他老本都赢回来。那时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江延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信满满。 “胡少此计妙啊!周三晚上在跑马地。我非把它赛马会百年的积蓄都掏光。奶奶的,竟然敢污蔑我和胡少作弊!”庄家斌愤愤不平,抬头一口将杯中红酒闷下。 “南哥哥,马会那帮人不好惹。要不我们和他商量一下,退一半给他们,不是说投降输一半嘛!”何绰欣满脸忧郁,“你钱要是不够,我找爹地借。” 何绰莲也满脸担忧道:“马会那帮人很多是律师,甚至是立法会员,满口英文,很是瞧不起内地人。不怕他们麻烦,就怕他们无耻。我们若真与他们硬碰硬,只怕会惹来更多麻烦。南哥哥,我觉得绰欣说得有理,退一步海阔天空,或许能避免不必要的纷争。” 江延年闻言,满怀感激地拍了拍两人的手,“勿需担心,别让这些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致。你忘了我是什么人?” 两姐妹这才想起江延年不是普通人,那日在自家地下室亲眼看着江延年祭出一个法宝将所藏古籍和字画搬运的干干净净,也不知道他所藏何处。又想起那日的旖旎风光,两人皆脸泛红晕,看向江延年的目光不禁温柔似水。 庄家斌突然站起来朝大家说了句:“大家先自便,我出去片刻”便径直往外走,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不一会,只见他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怀中抱着一大堆报纸。他径直跑到江延年跟前,将报纸摔在他面前,说道:“胡少,这是我跑了二条街,好不容易在报刊亭收集来的马经,晚上回去后你给我好好研究。奶奶的,不把那帮龟儿子底裤都输掉还以为我庄家斌好欺负!” 第258章 老鼠开会 米其林三星级的caprice餐厅美食总是让人流连忘返,食欲大开,有江延年在,大家的心情丝毫不受影响,狂欢至深夜才返。 何绰欣酒量甚浅,喝了一小杯红酒便酒意上头,死命缠着南哥哥要和他喝酒,最后竟然伏在江延年膝上睡着了。 众人都喝得很嗨,连曾璃和宫都紫苑也喝了不少。宫都紫苑的酒量显然好过曾璃,曾璃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而宫都紫苑仍能喝。 让何家姐妹把沉睡的何绰欣送回家,自己一手拥着连路都走不稳的曾璃,一手扶着宫都紫苑好不容易才把她们塞进车里。 细b他们看着想帮也不敢上前啊,一不小心亵渎了主母那就万死莫赎。 回到别墅,将醉酒沉睡的曾璃抱回房,正要离去,曾璃突然翻个身,一手无意识地在礼服扣上解着,只是怎么也解不开,解着解着,手一耷拉,又睡着了。 江延年看在眼里,只得伸手帮她脱下礼服。当脱下礼服的那一刻,江延年才知道曾璃的身材有多好。 非礼勿视。 江延年不敢多看,又打来一盆热水,帮曾璃洗脸和擦拭好身体。 正要离开,曾璃突然伸手一把将江延年拥入怀中,随后一个热唇贴了过来,疯狂地吻着江延年。 江延年猝不及防,跌入一片温腻之中,心中一惊,双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曾璃的吻热烈而真挚,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一刻。 只听得曾璃在江延年耳边呢喃道:“年哥哥……你可知我心里……多么想叫你一声年哥哥。就像她们叫你一样,年哥哥……年哥哥……” 话音越来越低,径又沉沉睡去。 江延年轻轻推开缠着他的双手,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傻姑娘。” 帮她叠好冷风被,开好冷气,关灯出门。 夏老虎的余热尚未褪去。四周万籁俱寂,除了灌木丛中虫儿的鸣叫声。细b、林高达他们一个在别墅外一个在别墅内尽职地巡逻着。而宫都紫苑晚上也喝高了估计睡下了。 江延年没有多想,褪了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游泳池。 可还没游出几米远,水底突然伸出两只手缠住他肩部,随后两只脚又缠了过来。江延年顿时如被青蛙抱住一样动弹不得。 “呼啦”一声冒出水面,伸手抹去水珠,借着微弱的星光才发现缠着自己的竟然是宫都紫苑! “嘘……”只见她伸手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狡黠地笑了笑,随后便热情地吻上江延年。 江延年头脑如原子弹轰炸一般,瞬间宕机二秒,唇齿已被攻下。 居然被东洋妞偷袭了,必须抗日,反日! 攻入的反攻回去!双手也毫不留情袭向宫都紫苑。 不一会宫都紫苑便咿咿呀呀叫唤起来,自觉不敌,落荒而逃!江延年心情大爽,得意地扬了扬手。 再也没人打挠,江延年吞精咽气,竟在池底打坐起来。 白天在赛马场上,面对潮水般热情澎湃的观众顿悟了他耳通。 这神通他还没好好领悟。据说修行人于禅定中,能闻六道众生语言及世间种种音声。 渐渐地,他周身环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平和。耳边,隐约传来了细微的声音,那是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是远处溪流的潺潺声,还有……人们的欢声笑语? “小子们,今天收获很大,冬天很快来临,我们必须多屯点粮草来应急!” 江延年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清晰而急促,似乎正是一群小生物在秘密商议。循声音看去,只见自家后花园灌木丛中一个鼠洞内,一群老鼠正围坐在一块大石旁,神情严肃地讨论着。 “对!头儿,您说的太对了!去年冬天那场大雪,差点儿把咱们的小命儿都给冻没了,今年咱们可得提前动手,不能再让那寒冷给欺负了!”另一个声音尖尖细细的,就像是老鼠界的小高音。 “我说啊,咱们得分工合作,一部分去找吃的,一部分去搜集干草树枝,为冬天那老家伙的到来做好充分的准备!”一只看起来有些岁数的老鼠慢悠悠地说道,那语气,就像是老鼠界的智者。 “好主意!不过,我们还得小心那些天敌,特别是那只总是守在附近溜达的大猫。”一个小老鼠提醒道,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别担心,我有办法对付它。”一只身材魁梧的老鼠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们可以制作一些假的食物,放在显眼的地方,引开它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搬运粮食。” “大猫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类!最近这房子又住进来了不少两脚兽。”那头儿老鼠说道,“咱们要格外小心,昼伏夜出,尽量不要让他们发现!” 一只小老鼠蹦跶出来,“头儿,据小的侦察,厨房那边最近堆放了不少食物,我们打个洞过去,定能盗得不少食材,猫冬可绰绰有余!” “啪……”头儿老鼠一巴掌甩过去,“你他妈想死别扯上我们!两脚兽最记仇,我们就是冒个头若是被发现了也有整窝被端的危险。你他娘还想去招惹他?二蛋,管好你家孙子,别给咱们惹祸!别让他一时冲动,把咱们的小日子给冲没了!” 一番话说得众鼠哈哈大笑,江延年也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延年这一笑,却在鼠群里炸了窝! “谁?”头儿老鼠跳将出来,四下顾盼。其它老鼠也面面相觑,他们也清晰地听到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声音。 \"难道……是那只大猫又玩起了新花样,学咱们说话不成?\"一只小老鼠怯生生地提议,尾巴紧张得直打颤。 \"不可能,大猫那嗓子,吼起来跟打雷似的,哪会这么细声细气。\"另一只老鼠摇头否定,眼睛却四处搜寻,生怕错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江延年见状,心中暗自好笑,但又怕真的吓到这些小家伙,便故意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道:\"别害怕,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只是……呃,一个旁观者,对,就是旁观者。\" 这话一出,鼠群中的气氛更加诡异了。它们从未遇到过能跟它们交流的\"旁观者\",一时间,有的老鼠瞪大了眼睛,有的则捂住了嘴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开会,声音太大吵到我睡觉了。”江延年淡淡地说道。 “是……是……两脚兽!”头儿老鼠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低声朝群鼠说道。 群鼠瞬间陷入了恐慌。小老鼠们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它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头儿老鼠勉强鼓起勇气,它站在鼠群的最前面,虽然身体仍在微微颤抖,但它努力挺直了腰板。\"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我们只是在这里开会,没……没做什么坏事。我们马上散去,再也不大声说话!” “吵都吵了,说怎么赔偿我吧!” “请……请……问你要什么补偿?” 江延年淡淡一笑,戏弄戏弄这些小家伙也挺有意思的。 “嗯,我还没想好。以后你们只许在后花园活动,切勿跑到房子前面来。” 第259章 老鼠开会2 老鼠们连忙答应下来。 “若是你们做好了,我不但答应你们可以在此生活,而且我可以帮助你们,比如提供食物,或者帮你们建造更安全的巢穴。” 头儿老鼠和其他老鼠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异口同声说道:“旁观者大人,请放一万个心,我们保证做到只在后花园生活,绝不踏入房子一步!” 江延年轻声一笑,退出鼠窝。神识飞驰,瞬间覆盖香江,耳中不断传来六道众生不同的声音。 “厉少,都安排好了,骑手已全部记熟四人相貌,他账上也存入了大笔现金,郭宪大律师也做好了起诉四人的准备,而且终审法庭也全都是我们的人。这次他们输定了!” 厉资厚轻声一笑,可能做了某个动作惹来身旁的女孩娇斥,“厉少你好坏呀。琳儿已经没力气了。” “我们的钱财是街边的大白菜,随便谁都能摘一把吗?除非是咱们心情好,乐意撒点金子给别人捡捡乐。\" 江延年的神识正想掠过,却又听得原先的声音道:“厉少,那大陆仔叫江延年,是个软饭男,和庄家花花公子沆瀣一气。上周刚在粉岭俱乐部吃了狗屎运,狂赢华信的黄军等人1000亿刀。最近又和李佳成、李照基、郑益彤他们混在一起。上次在总部,他们就是用郑益彤的会员身份进到会员专区的。” “1000亿刀,还真是撞了狗屎运。”厉资厚愣了会,幽幽地感叹道。 那男人嘿嘿一笑,“只要他惹上官司,就是万亿身家也经不起多少次刮。” “老梁,你这计策恶毒啊!你这招‘刮金大法’可比武侠小说里的‘吸星大法’还厉害!”两人会心一笑,皆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江延年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暗道:“这帮跳梁小丑,还妄图用阴谋诡计来对付我?真是可笑至极!” 想到这里,江延年的神识轻轻一摆,如同一片无形的云彩,悄然无声地继续向前飘去,转瞬来到马厮。 马儿们都在酣睡。 江延年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我起来!” 正在沉睡中的马儿们脑海突然响起晴天霹雳,顿时惊醒过来。 马儿们惊恐地抬起头,四蹄乱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然唤醒,眼中满是迷茫与惊慌。它们不安地在马厮内转圈,鼻息粗重,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不解和恐惧。 江延年的神识在马厮内游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别怕,我是马祖。我只是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小忙,之后你们可以继续休息。” 大灰躲在大黑的身影后面吓得有些瑟瑟发抖,它故意输掉比赛,以为是两脚兽买通了马祖来惩罚它。这马祖可是天上的神仙,专门管理凡间的马儿。 “马祖大大,您有什么吩咐?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只求您莫要怪罪于我等。”大灰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声音回应道,它虽也心中惊惧,但作为马群中的领头马,它必须站出来。” 江延年的神识轻轻一笑,声音温和而慈祥:“好孩子,别怕。我只是需要你们在接下来周三的比赛听从我的吩咐就可以了,这对我至关重要。” 马儿们面面相觑,心中的惊惧渐渐被疑惑所取代。大黑小心翼翼地问道:“马祖大大,您…您是要我们在比赛中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我们以往都是凭着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来比赛的。” “是的,我需要你们按照我的指示行动,具体的安排,我会在比赛现场传达给你们。好了,你们继续睡觉!” 马祖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一会马儿们才从蒙圈中醒过来。只是再无睡意,兴奋地在马厮中跑将起来。 值班的保安在监控中突然发现马儿们躁动不安,以为发生了什么诡异之事,却也不敢过去察看,连忙通知马佣和兽医,搞到天亮才安歇下来。 而始作俑者江延年训练他耳通神通也直至天大亮才停歇。 别墅内,曾璃照例一早起来为江延年准备早餐。她在窗户上看见江延年湿漉漉地从泳池中爬起,连忙拿了浴袍迎上去,嗔怪道:“公子一早起来就锻炼,现在已入秋,水有些凉意,可别着凉感冒了。” 江延年望着眼前这位温婉可人的女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她醉酒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璃儿,你可还记得昨晚自己喝多了?” 曾璃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倔强地反驳道:“哪有?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 “哦?那你可还记得,是谁扶你上床休息,又是谁帮你换下了衣衫?”江延年故意拉长语调,眼神中满是戏谑。 “难道不是紫苑小姐吗?”曾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而江延年只是笑而不语,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小小恶作剧。 曾璃歪着脑袋,眼眸中闪烁着几分疑惑与羞涩,细声细语地嘀咕道:“哎呀,难道说……不会是公子你吧?这要是真的,我可真是羞也羞死了!公子你……你不会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江延年看着她那副娇羞可人的模样,忍不住在她脑壳上轻轻敲了一记,笑骂道:“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我江延年岂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 曾璃捂着被敲的脑袋,嘟着嘴,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狡黠:“公子虽然不会趁人之危,但……扮猪吃虎这种事情,你可是做得挺熟溜的!” 江延年听罢,朗声大笑:“哈哈,璃儿,这世上总有些人不怀好意,不把他们打怕打残,不然总想祸害别人。” 他边说边伸出手,轻轻刮了刮曾璃的鼻子,动作亲昵而自然。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纵容。 “放心吧,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你,我也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不轨之事的。昨晚,我只是担心你受凉,才帮你换了衣服,安置你睡下的。” 曾璃听着江延年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脸颊上泛起了更加鲜艳的红晕,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仿佛连呼吸都变得羞涩起来。 “哼!江大少自然是不敢对璃妹妹行不轨之事的,那……那又怎么敢对我这样呢?现在,我胸口都还隐隐约约感到火辣辣的痛呢!” 看着曾璃那明艳不可方物的双唇,江延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正欲一亲芳泽,突然间,背后传来了一道清脆而略带娇嗔的喝声,打断了这温馨而暧昧的氛围。 “哎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江大少,你可得悠着点,别把我们的璃儿给吓坏了!”宫都紫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脸上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眼神中却闪烁着对好友的担忧与关心。 江延年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自懊恼被这妞给“搅局”了。而曾璃则是趁机从江延年的怀中挣脱出来,跑到宫都紫苑的身边,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有着说不尽的秘密与默契。 第260章 帝女花 吃过早饭,何洪生三太琬桢携着何绰莲来访。 原来是邀请江延年去高山剧场看戏。 高山剧场位于九龙城区老龙坑高山道公园内,剧场以粤剧表演为主。今天这儿将举办一场三太赞助的名为《南唐李后主》的粤剧晚会。而上午,主办方还特别安排了白雪仙女士演唱经典粤剧《帝女花》。 《帝女花》由剧作大师唐涤生根据清人黄燮清撰写的传奇杂剧集《倚晴楼七种曲》,于上世纪50年代末将其改编为粤剧。 1957年6月粤剧泰斗任剑辉、白雪仙组成的仙凤鸣剧团,在香江利舞台首演《帝女花》。首演即成为“粤剧戏宝”,传演至今60余年。 三太邀请江延年一起看戏,一则有在暗中公开女儿和江延年关系之意;二来也让江延年支持她的粤剧事业。 白雪仙已年界九旬,象征性地上台唱了几句便由台里青年演员重新演唱。 “落花满天蔽月光, 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帝女花带泪上香, 愿丧身回谢爹娘。 偷偷看,偷偷望……” 《帝女花》全剧讲述了明末思宗长女长平公主与太仆之子周世显在战乱丧国之际,为求清帝善葬崇祯并释放皇弟,二人佯装返宫,最终在乾清宫前连理树下交拜,双双自杀殉国的故事。这个故事也与大家熟知的崇祯为了女儿不受凌辱,毅然将其断臂的故事有所不同。 江延年不太熟悉白话,但这《帝女花》曲调凄切婉转,听了荡气回肠,让他也不禁有些动容。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何绰莲,发现她正沉浸在戏曲的世界中,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仿佛也被那悲壮的爱情与忠诚所打动。 江延年不禁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你看起来好入神哦,是不是被这故事感动了?” 何绰莲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南哥哥,每次我看这剧,都忍不住热泪盈眶,让人感慨万分。” “是啊,虽然故事凄凉,但那份坚持与牺牲,却是那么地动人。 国破家亡,对于长平公主和周世显来说,是何等的无奈与悲壮。”江延年感慨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乎能穿透人心。 何绰莲闻言,眼中的泪光更甚,她轻轻靠在江延年的肩膀上,仿佛是在寻找一份安慰。“南哥哥,你说在那样一个乱世,他们为什么还能坚守着那份爱情,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呢?” 江延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缓缓说道:“或许,这就是爱情的伟大之处吧。它能让人们在最黑暗的时刻,找到一丝光明和希望。长平公主和周世显的爱情,虽然凄美,但却让人看到了人性中最光辉的一面。” “嗯,你说得对。”何绰莲抬起头,用那双含泪的眼睛深情地望着江延年,“南哥哥,我也想像他们一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坚守我们的爱情。” 江延年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绰莲,你可能并不完全了解我,我的情感世界纷繁复杂,你可能不知道,我女友众多,不是一二个,而是七八九十个,我的爱无法保证全部都给你,但请相信,我对每一份感情都是真挚的。如果你愿意接纳这样的我,不嫌弃我的多情,那么,我承诺,无论风雨变换,我都会在你身边,守护你,直至时间的尽头。” 何绰莲依偎在江延年身上幽幽地道:“南哥哥,在我家宝藏室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常人。我并不奢求成为你心中的唯一,只愿在你宽广的心中,能有一席之地,容得下我和小妹。” 江延年听了大为感动,他深情地捧起何绰莲与他十指紧扣的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指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承诺和珍视。 两人柔情蜜意,细细叨叨直至戏剧结束。 帷幕缓缓降下,剧场内掌声雷动,观众们纷纷起身,向台上的演员们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对于这部《帝女花》,江延年深感其不愧为粤曲的经典之作,它如同一场华丽的听觉盛宴,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然而,长平公主与驸马那无奈的自尽之举,却让他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身逢乱世,人命如草芥,纵使金枝玉叶也未能幸免。只可惜吴三桂打开山海关,满人入主中原,却迎来华夏大地最黑暗、最丧权辱国的时代。 财富被掠夺、人民被奴役、文化被阉割、文明被剽窃。 而这香江的历史,就是近代华夏丧权辱国的见证史。夜色下的繁华,掩盖不住历史的悲凉。但华夏儿女从未屈服,抗争不息,终迎光明。 但是现在纵使回归十年了,依然到处都残留着殖民地时期的痕迹。盎撒人也始终没有完全放弃自身对香江的殖民影响, 江延年在电视上看到警察换班走步仍是不伦不类的英式操典;就在昨天去沙田的路上,在中环还看到十几个戴着口罩的青年,向路人打出无脑的横幅。 看着江延年似乎心情激荡,何绰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南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看了这剧反应这么大呢?” 江延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他缓缓转过头,望向何绰莲,那双眸子里交织着无奈与愤慨:“我一直在思索,假如没有满人的中原入侵,我华夏汉人会是一幅怎样的图景呢?” 何绰莲轻轻一笑,嘴角绽放出一抹温婉如水的笑意,她轻柔地拍了拍江延年的手背,声音柔和而充满智慧:“假若真有那么一回事,或许我们此刻就不会在这里相遇相知了。” 江延年闻言,心头猛地一颤,仿佛有一股清泉流过,让他的心境豁然开朗。他微微颔首,赞同道:“你说得极是,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历经磨难,但从未屈服,无论是与自然的抗争还是与人世的较量。这些磨难,反而铸就了我们坚韧不拔的斗志。任何试图阻挡华夏民族复兴的势力,都不过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江延年的话语中洋溢着豪迈与激情,何绰莲凝视着他,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敬佩与爱慕。在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江延年身上那股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华夏精神,那是她心中最为珍视与向往的光芒。 女儿与江延年十指相扣,不时凑头低声呢喃,三太琬桢看在眼中满心欢喜,这个金龟婿是跑不掉了。 第261章 美女留步,能合个影吗 陪三太及何绰莲用过午餐,三太便着急要去打麻将,于是匆匆告别,将时间留给了江延年和何绰莲。 江延年无处可去,而何绰莲刚刚热恋上江帅哥,恨不得一刻也不想和他分离。 “南哥哥,我带你去个好去处,你肯定会喜欢。” 深水埗,香江老街,建筑还相当完整地保留了旧时的风格。 和何绰莲手牵手漫步在这古色古香的老街上,在装饰着纸皮石和吊扇的老店里,点上一碗豆花、一杯豆浆及一碟煎酿豆腐,品尝到的,除了黄豆的味道,还有那份浓浓的怀旧感。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古朴、典雅,如果不是偶尔传来的电器声播放着流行音乐,以及巴士启动时那阵阵轰鸣的现代元素,江延年几乎要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民国时期的某个小镇。 这是一幅和石头城夫子庙不同的市井生活场景。相同的都是每个人脚步匆匆,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间,忙碌着各自的生活。 “苏姐,两碗豆腐花……”何绰莲熟悉地和老板娘打着招呼。 不一会,两碗热气腾腾、豆香四溢的豆腐花就摆在两人面前。何绰莲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熟练地帮江延年配着调料,“南哥哥,这公和豆品厂的豆腐花柔软滑腻,我从小喝到大,你尝尝。” “谢谢!”江延年微笑着接过碗,轻轻舀起一勺豆腐花,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嗯,确实不错,豆香浓郁,口感细腻。” “我就说吧,你肯定会喜欢的!”何绰莲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你尝尝我这碗调成咸的味道?”舀起自己碗里的一勺喂给江延年。 “迥然不同的风味!”江延年大赞,也舀了自己碗里的一勺喂何绰莲。 两人互喂,羡煞旁人。 又拿起纸巾,细心地为何绰莲擦去嘴角不经意间沾上的豆腐花渍:“看,都吃到嘴边了。” 何绰莲脸颊微红,却笑得更加灿烂。 吃罢何绰莲提议去看电影,说好久没在影院看过电影了。正逢一年一度的香江影视展,到处都是新电影的海报。《澳门风云2》正在上映,讲的就是她家的故事,只可惜票卖完了。由何绰莲选了个片子,却是分级片。看屏幕上在麓战,电影包间的两人看得火热,情到深处,也不禁热烈拥吻。 好在项桦强打电话过来,让头脑发热的江延年为之一醒,连忙整衣敛容。边上的何绰莲羞红着脸,施展十指钳狠狠地扭了江延年几下,算是对他无礼的报复。 项桦强代表影视界邀请江延年晚上走红毯。 由香江贸发局主办的香江影视展包括了香江国际电影节、香江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亚洲电影大奖颁奖典礼等众多活动。 而晚上众人瞩目的红毯环节,正是第九届亚洲电影大奖颁奖典礼的开场重头戏。据媒体记者透露,从红毯到颁奖台,整个晚上都将星光熠熠,众星云集,诸多看点不容错过。 江延年对出风头的事敬谢不敏,但项桦强说权当嘉宾出席支持他的电影才勉强答应下来。 何绰莲心中满是不舍,她自然不愿与江延年分开,但走红毯之事非同小可,若是敷衍了事,恐怕会遭到那些可恶的娱记们一番冷嘲热讽。到那时,不但自己颜面扫地,就连南哥哥也会受到牵连。想到这里,她只得强忍心中不舍,与江延年依依惜别,约定晚上再见。 回到别墅,曾璃高兴地迎了上来,而宫都紫苑则在厨房准备晚餐。 告诉她们项桦强晚上邀了一同出席亚洲电影大奖颁奖典礼。 “哇塞,项桦强居然邀请咱们去亚洲电影大奖颁奖典礼啊!”宫都紫苑兴奋地尖叫起来,眼睛闪烁着星星,“我超级想和菊地凛子、中谷美纪这些我一直超爱的明星合影呢,想想都让人好开心!曾璃,赶紧化妆,时间来不及了。” “我……我就不去了吧。”曾璃却显得有些迟疑,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眉头微微蹙起。 “为什么呀?”宫都紫苑惊讶地看着她,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只有江延年深知曾璃心中的纠结,知道她想与过去的网红身份决裂,如果出席,又将重新曝光在镁光灯下。 但江延年知道,这次颁奖典礼对曾璃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与明星合影的机会,更是一个让她重新面对自己、找回自我的契机。 “璃儿,没人能割舍过去。”江延年缓缓走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双肩,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铭记。这次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你重新站在聚光灯下,以全新的姿态展示自己的机会。不是为了回到过去,而是为了告诉世界,你曾璃,已经超越了过去的自己。” “我……我不想那么做。”曾璃的声音细若蚊蚋,身子缓缓俯靠在江延年身上,“璃儿只想安静地做公子身边的小丫鬟。” 江延年轻轻搂住曾璃,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小丫鬟!” 又俯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是很想叫我南哥哥吗?那就听南哥哥的话。” 曾璃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羞红着脸点了点头。 香江会展中心签名墙前。 一群娱记围着陈都琳和赵露诗,手中长短相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今日俩人犹如盛开的花朵,争芳斗艳。赵露诗身着一袭黑色露背礼服,显得肌肤赛雪;而陈都琳一身粉色小西服,搭配着精致的妆容和干练的发型,工作丽人打扮,令人耳目一新。 突然,门外驶来了一队气势磅礴的劳斯莱斯车队,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车队缓缓驶来,犹如一条银色的长龙,在夜色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娱记们像一群敏锐的猎犬,纷纷冲向大门外。 车门开处,却是项桦强、庄公子一行等十几个人,另外两名盛装出席的女子也跟随一起,气质出众,娱记们却没见过,以为是项桦强旗下新招揽的艺人。 他们簇拥着一个穿着天蓝色西服、白色西裤,戴着圆框墨镜的年轻人往红毯而来。 陈都琳和赵露诗一看,正是骚包的不能再骚包的年哥哥! “两位美女,请留步!能和你们合个影吗?” 第262章 争风 赵露诗一脸嫌弃,“你谁啊?那么大脸?” 陈都琳一旁抿嘴笑道:“对不起,先生,我们不熟。” 江延年一听顿时不爽,哟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两个小妮子要反上天了。 “这个……我可是两位的忠实粉丝。” 然而,赵露诗却并不买账,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嘲讽道:“粉丝?我可没有你如此骚包的粉丝!女友在身边还找别的女孩合照,你这人太花心!” 说完情不自禁眼眶微微泛红,泪水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江延年顿时明白,赵露诗她这不是吃醋,而是埋怨他那么久不和她联系,甫一现身身边却出现了另外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江延年连忙示意陈都琳,可这妞却温柔地对他比了个口型,甩甩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江延年读懂了那口型,是“年哥哥,要哄你自己哄,我可没办法。” 现在红毯外,娱记们正拿着长枪短炮,虎视眈眈看着他们,正愁没有劲爆的新闻可写。江延年心中一动,嬉皮笑脸地站在赵露诗和陈都琳中间,对着那些娱记大喊:“嘿,各位哥们,快来张合影啊,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那些娱记们很有正义感,见场中多了位无理取闹的粉丝,纷纷大声喝斥起来。 江延年见状,连忙低声对赵露诗和陈都琳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给你们解释,我先摆个pose,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说完,他自个儿摆了个夸张的姿势,引得那些娱记们纷纷举起相机,准备捕捉这一瞬间。 赵露诗闻言,这才放下架子,和陈都琳,三人一起站在了红毯上,对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令娱记们惊奇的是,他们拍完照,陈都琳和赵露诗各自拿出手机竟然和他自拍起来。而那粉丝也配合入镜,不时做出夸张表情和动作,显得十分搞笑。 三人在宣传墙前自娱了五六分钟直至另一波明星到来才结束。 来人是一位身材高大、双鬓微白、面容俊朗的胖男星——洪俊保,携着樊冰冰缓缓走来。 洪俊保在香江娱乐圈地位甚高,属教父级的人物。曾捧红多名影星,是樊冰冰的干爹。他的目光在触及陈都琳和赵露诗两位当红小花时,立刻变得炽热起来。 他见俩人热情地与粉丝合照,也一把挤了过去。 “哎呀,这不是我们美丽动人的陈都琳小姐和赵露诗小姐吗?真是缘分啊,能在这里遇见。” 洪俊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佻,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他那略显肥胖的手臂,撇下樊美女企图绕过江延年,直接搂住她俩的腰肢。 江延年见状,脸色骤变,他迅速而坚决地将赵露诗和陈都琳拉至自己身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挡在了她们与洪俊保之间。 是可忍孰不可忍。 “胖子,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若再伸出咸猪手,我将毫不犹豫地将它折断。” 洪俊保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头顶被乌云笼罩,心头更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他在这香江之地横行霸道惯了,何时受过这等无名后辈的挑衅?他不禁重重地抽了一口雪茄,试图用那浓郁的烟雾来平息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呢个后生仔系你乜嘢人呀?你知唔知我系边个?” “边个?我管你系边个!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 洪俊保气得不由得冷哼一声,身后的五六名大汉立时围了上来。 “怎么?还想干架不成?” 洪俊保背后突然传来句冷喝声,扭头一看却是项桦强带领细b、程孝联、林高达一伙不动声色站在身后,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 “项桦强,我教训后辈,你少管闲事!”洪俊保声色俱厉。 “二毛!你动手试试,看看结果会是如何?”项桦强等人快步走到江延年跟前,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洪俊保外号“三毛”,项桦强故意叫他“二毛”,比三毛少一毛,讽刺他年纪老了还生性风流。 洪俊保被项桦强这一喝,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他看了看项桦强,又看了看江延年,最终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大汉们退下。 “今日之事,暂且作罢。”洪俊保咬牙切齿地说道,“大陆仔,你给我记住,这笔账迟早要算!” 江延年看着洪俊保灰溜溜地离去,嘴角不由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故意拉长了音调,哼道:“哼,随时恭候大驾!不过嘛,在动手之前,你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看看究竟有没有那个能耐!我……” 江延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陈都琳一把拉住,低声埋怨道:“你就不能消停些?毕竟他是圈里的前辈,照张相罢了,又不会损失什么!” “那可不行!你们的腰肢只准我搂!”江延年声音陡然加大,让陈都琳和赵露诗听了又羞又急,连忙看看四周,却见项桦强等人一本正经地憋着脸,两位佳人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 “公子请放心,明日报纸上绝不会出现两位小姐一个字的绯闻。” 有了项桦强的保证,陈都琳与赵露诗安下心来。江延年又把项桦强、庄家斌、曾璃和宫都紫苑等人介绍俩人认识。 项桦强也是圈内大佬,两位小花早就耳闻,骤一见面,自是对他十分恭敬,但却见他对自己的年哥哥态度十分恭敬,就像石头城的董川一样。 现在董川在石头城和魔都两地跑,听说在暗中保护另外一个姐姐。 一想到魔都的张晓楠,现在眼前又多了两个娇艳如花的大美女,不要想就知道和江延年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要说女网红曾璃,单单那东洋妞,那相貌、那身材就压了自己一头。 赵露诗越想越气,挽着江延年的手臂暗中狠狠地扭了他一下,痛得他龇牙咧嘴。 第263章 立威 进到大厅里的洪俊保在众人面前吃了瘪,颜面扫地。他越想越气愤,狠狠地抽了几口烟,随后沉思片刻,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一个小弟吩咐道:“你快去联系及时雨宋二炮,让他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得让他长长记性,明白在香江谁是不能惹的!” 手下点头哈腰,暗中联系宋二炮去了。过不一会手下汇报已联系好了,对方老规矩,教训一顿50万,断手断脚200万。 洪俊保爽快地用手机转了25万预付款给宋二炮。 在九龙寨城的一个娱乐厅里,正在玩牌九的宋二炮手机“叮咚”一声作响,手机里跳出二句稚嫩的声音: “孙子给爷爷发红包啦!” “孙子给爷爷发红包啦!” 宋二炮连忙抓起手机看了看,完后不禁失望地把手机扔回原处,嘴中嘟囔一声骂道:“娘的,以为来大生意了,却是个小虾米!” “炮哥,前几天朝老大和新义帮的项龙头、13k的崩牙钜三方刚达成了历史性和解,这江湖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你这还天天盼着大生意,小心别把命给搭进去了。”旁边的小弟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宋二炮眉头紧锁,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哼,这年头,不拼怎么行?小虾米也是肉,总比没肉吃强!”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口,似乎想借此消消心头的烦躁。 “话虽这么说,但炮哥,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毕竟,这江湖上的风浪,可不是咱们这些小角色能轻易驾驭的。”小弟再次劝道。 宋二炮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你放心,我宋二炮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区区一个小虾米,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这次是老色批洪俊保叫我们去教训一个人。我们过去恐吓他一番,甚至都不用动手。” “恐吓一番?炮哥,这洪俊保在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敢得罪他的人,自不可轻视,万一……”小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犹豫和担忧。 宋二炮瞪了小弟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万一什么万一?我们是混江湖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既然找上我们,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管按他的意思办事,其他的,不用多问!” 小弟被宋二炮的气势所震慑,低下头不再言语。 宋二炮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西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好了,别磨蹭了。赶紧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去会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香江会展中心礼堂内,星光熠熠,各路电影人齐聚一堂,35部来自24个国家和地区的影片,今晚将角逐16项大奖。 来自内地的王保强、王晓明、王勃、张涵于、杨蜜、樊冰冰、赵露诗、陈都琳等以及导演程可辛、徐刻、老谋子等,赵大勋作为新晋导演将分别参与多项荣誉的角逐。倭国着名导演黑泽清担任评审团主席,《女人三十》导演许安华担任颁奖嘉宾,btv王子轩与陈凯琳则担任晚会主持人。 项桦强特意为江延年安排了一个前排靠中心视野极佳的位置。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尽管陈都琳和赵露诗作为新晋小花在娱乐圈内小有名气,但在今晚这个星光熠熠、国际明星云集的场合中,她们的光芒却似乎被完全掩盖,座位也被主办方安排在了后几排且靠边的位置,显得有些落寞。 江延年本来就是过来看热闹的,坐哪无所谓。见到这俩个媳妇,好久不见,自是不愿分开。 见陈都琳和赵露诗坐在后边,便轻步走到坐在陈都琳和赵露诗旁边的一位奶油小生身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以一种轻松而又不失礼貌的语气说道:“嘿,帅哥,咱们商量个事儿呗。我看你和这两位美丽的小姐坐在一起,可能有点拘谨对吧?我和这俩位美女有缘,不如咱俩换个位置,你去前排中心,和项桦强项总作伴,享受一下万众瞩目的感觉。我呢,就想和这两位美女聊聊天,谈谈心,你觉得怎么样?” 奶油小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转头看向陈都琳和赵露诗,又看了看前面空着的座位,果见项大佬目光也关注着这边。他犹豫片刻后,点头答应了江延年的提议。 “哼!你知道那排座位是给谁坐的?那可是贸发局官员、各国使馆文化参赞及其它特邀嘉宾。那小子何德何能,竟敢觊觎此等座位?小战啊,你可千万别被那小子表面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呀。”不远处,洪俊保那不合时宜的吆喝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原本的宁静。 周围明星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洪俊保的话让奶油小生顿时犹豫了起来,他看向江延年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 然而,江延年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完全没有把洪俊保的话放在心上。他以一种自信而从容的语气对奶油小生说道:“小战帅哥,想不想成为晚上最耀眼的新星?想不想结识项桦强、黄晶这些业界巨擘?” 奶油小生小战还在犹豫,他边上的一个女星突然站了起来主动说道:“帅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和你换个座位哦。”” 江延年不认识她,但看她座位上的名字姓邱,叫邱义侬。身着一袭粉色缕空低胸礼服,那精致的剪裁与细腻的缕空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她胸前一大片诱人的白皙肌肤,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既娇艳又带着几分羞涩。 江延年连声感谢,一时移不开目光,直到身旁的赵露诗“嗯哼”两声才回过神来。江延年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收回了目光。 赵露诗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仿佛在说:“看够了吗?没看够继续看!”一只玉手在底下却悄然伸出狠狠地拧了江延年大腿一把,痛得江延年直咧嘴。 陈都琳看在眼里,捂着嘴咯咯直笑。 没有意外,江大少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她们中间。 才坐下不久,一个娉娉婷婷的女孩就走过来向江延年问好。后面还跟着一个染着黄发,戴着耳环,打扮颇为异类的小青年,看样子也是个影视明星。 江延年一看原来是关小童,自帝都一别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那黄毛她介绍说叫小鹿,上半年刚在帝都国际电影节华语电影新焦点单元推介盛典中,喜获“年度新人奖”。 那黄毛一见到江延年,脸上便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敌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你就是那个江延年?也不过如此嘛。” 第264章 吃软饭还理直气壮 江延年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宇。 看来这黄毛八成在追关小童,关小童一见到干哥哥的亲热劲,连带他也被嫉妒上了。 江延年心中虽有不悦,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风度,他轻轻摇了摇头,眉头轻轻一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是在说:“哦?是吗?那你可真是有眼无珠了。”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用一种既夸张又自嘲的口吻说道:“哎呀,看来我江延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的典型代表啊!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种走在街上都能引起‘轰动’的帅哥,没想到在你眼里,我竟然只是个‘路人甲’。不过话说回来,这也难怪,毕竟我这个‘超级低调哥’,平时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外貌嘛,只是我的‘附加分’而已。” 说着,他还不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脸“我很无奈,但我很帅”的表情。 江延年的一番自嘲与夸张的动作表情,瞬间逗得陈都琳和赵露诗咯咯娇笑,连关小童也忍不住掩嘴轻笑,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陈都琳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索性抡起她那粉嫩的小拳头,轻轻捶了一下江延年的肩膀,嗔怪中带着几分亲昵。 这一幕,落在黄毛小鹿的眼里,却如同火上浇油,让他的愤怒之火愈烧愈旺。他紧咬着牙关,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充满挑衅:“哼,油嘴滑舌!江延年,你的确很会逗女孩子开心。看小童平时把你夸得多好,依我今日一见,也不过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花心萝卜!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真本事。想在这个圈子里混,靠的是实力,是作品。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小鹿的嗓音清脆响亮,瞬间吸引了周遭众人好奇的目光。明星们八卦起来和吃瓜群众没有分别,不仅不嫌热闹,反而兴致勃勃地打听起江延年的来历,企图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口水战”中挖掘出更多猛料。 关小童有些尴尬,脸色微微泛红,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愠怒,她轻咬下唇,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小鹿!你再这样,我再也不理你了!” 江延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自信与从容:“哦?实力吗?那倒是个好东西。不过,我觉得咱俩是道不同,实在不相为谋。至于我嘛,其实有个不为人知的理想,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 说到这里,江延年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仿佛是在逗弄周围的听众。关小童、陈都琳和赵露诗等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就连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小鹿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江延年清了清嗓子,以一种半戏谑半认真的语调缓缓说道:“我的理想啊,其实挺特别的,就是成为一名‘软饭男’。我依靠我的本事吃女人的软饭,这就是我的独门实力。不知道小鹿同学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目光悠然地转向了关小童、赵露诗和陈都琳,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小童、露露、都琳,你们说,你们的‘软饭’能不能也让我尝尝呢?” 江延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关小童竟不由自主地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于这个反应。而周围的明星们,更是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本以为这个年轻帅气的江延年,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才华或实力,没想到他竟然坦然自若地宣称自己要成为“软饭男”。 那洪俊保一听也乐了,“原来是个软饭男!小奶狗!那教训一顿还是轻的,非让他断手断脚不成!最好连第五肢也断了。让他连软饭也吃不成!”连忙吩咐手下给二炮多转几百万,重重地给那软饭男一个深刻的教训。 “年哥哥,原来你喜欢吃软饭,我养你呀!”江延年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一句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与期待。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名身着淡雅长裙的女子联袂款步走来,她们辨识度极高,正是名满香江的何家双姝:何绰莲和何绰欣! “年哥哥的爱好真独特。”何绰欣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欣儿我虽然还在读书,但养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延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摆了摆手,道:“我可不是那么好养的。想要我吃软饭,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何绰莲在一旁轻笑一声,道:“哦?那年哥哥说说看,要怎样才有资格让你吃软饭呢?” 江延年微微一笑,目光在何家双姝身上流转,缓缓说道:“首先,得有一颗宽广的心胸,能包容我的一切小脾气和任性。毕竟,我可是个爱撒娇、爱耍赖的‘软饭男’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人忍俊不禁。 何绰欣闻言,娇笑一声,道:“这个嘛,欣儿自认还是做得到的。那第二个条件呢?” 江延年继续道:“第二,得有一手好厨艺,能做出让我垂涎三尺的美食。要知道,我可是个挑剔的吃货,一般的饭菜可入不了我的眼。” 何绰莲微微一笑,道:“这个也不难,我们何家可是有名的美食世家,厨艺自然不在话下。” 江延年点了点头,道:“很好,那第三个条件,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得有一副好皮囊。毕竟,我这个‘软饭男’可是很注重颜值的。要是我的‘金主’长得不够漂亮,那我可吃不下去这碗软饭。” 何家双姝闻言,脸上露出了娇嗔的神色。何绰莲轻笑道:“年哥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姐妹俩的容貌,在香江可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可能入不了你的法眼呢?” 江延年微微一笑,目光在何家双姝身上流转,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鉴赏。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你们的容貌确实出众,但我要的不仅仅是外表。我要的是那种能够让我心动、让我愿意为之倾倒的气质和魅力。” 何绰欣在一旁娇声道:“年哥哥,你放心。我们姐妹俩不仅长得漂亮,气质和魅力也是一流的。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让你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软饭天堂’。” “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满足了我的条件,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吃吃你们的‘软饭’吧。”江延年说道,“不过,我得先说好,我这个‘软饭男’可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的。我不会为了吃你软饭而放弃我吃软饭的追求!” 那小鹿听江延年吃软饭还吃得理直气壮,又见关小童也想养这只小奶狗,怒极而笑:“哈哈,真是天下奇闻!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吃软饭还能吃出这般理直气壮来!” 关小童见状,连忙拉了拉小鹿的衣袖,低声劝道:“小鹿,别这样,他可能是在开玩笑呢。” 然而,小鹿却并未收敛,他瞪了关小童一眼,怒道:“小童,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这种男人欺骗。你看他,哪里像是个有原则和底线的人?分明就是个想吃软饭还吃得不情不愿的伪君子!” 江延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并未动怒,反而用一种更加傲娇的语气说道:“哼,我江延年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你们若是不信,大可拭目以待。我虽吃软饭,但也吃得有尊严,有骨气!” 第265章 珍宝舫 江延年一番豪言壮语,犹如石破天惊,令周围那些吃瓜的娱记们瞠目结舌,纷纷投来惊叹的目光。他们心中暗自懊恼,只恨自己父母未曾赐予一副颠倒众生的好皮囊,否则也能如江延年这般,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悠然自得,吃软饭也吃得理直气壮。 “这家伙的嚣张程度,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金瓶梅》中王婆口中所说的‘潘、驴、邓、小、闲’还要更胜一筹啊!”一位娱记低声感叹道,言语间既有艳羡也有几分无奈。 另一位娱记则摇头晃脑,补充道:“王婆说的那些条件,不过是教男人如何小心翼翼地呵护女人,对她们体贴入微。可这厮倒好,他竟敢堂而皇之地要求女人不要干涉他吃软饭的追求,这简直就是天下男人梦想的天花板嘛!” “胡公子真是我的偶像,请收下我的膜拜……!”庄家斌更是对江延年佩服的五体投地。“别人都说我纨绔子弟,可和胡公子比起来我不及他一二啊。” 跟在何家双姝身后一起进来的席梦杳心中也不住感叹:“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网红啊!” 她的眼神中既有羡慕也有几分敬畏,“这家伙那么渣,女友看来根本不止五六个,八九十个都有。可偏偏,不管是哪个女生,都对他死心塌地,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简直就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哼,真是让人又气又妒!” 席梦杳轻轻咬着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小鹿在一旁鼻子都快气歪了,他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嘴里嘟囔着:“厚颜无耻!你……你……你们真够无耻!”说完,也不理会一旁的关小童,气呼呼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晚会后我们再聊。”见何家双姝与江延年关系亲密,关小童神情也有些落寞,也向江延年道别。 “好的,来香江我做东,一会请吃夜宵啊。” “到时再说。”关小童说完,和赵、陈两人打个招呼也返回到自己的座位。 “南哥哥,这两位如此美丽的姐姐,你怎么都不给人家介绍一下呢?” 何绰莲两姐妹、席梦杳也和江延年后面的三个艺人换了下位置,刚一落坐,何超莲便迫不及待地探过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俏皮。 “我是陈都琳,她是赵露诗。” 陈都琳坐在位置上刚刚一句话都没说,纯粹笑盈盈地看年哥哥的热闹。听得何绰欣、何绰莲两姐妹一个说“年哥哥”,一个说“南哥哥”,便心知她们和年哥哥关系不一般,连忙向她们介绍道。年哥哥的本事也真大,这俩人可是名满香江的赌神的女儿,另一个也是国际知名的超模。 边上的洪俊保也冷眼看着这边五女莺莺燕燕,冷哼一声,“居然认识赌神的女儿,只是她们我又何惧?”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随着btv主持陈凯琳的出场而转移。 “今晚,香江的星光如此璀璨,它们仿佛在诉说着亚洲电影的辉煌与梦想。在这璀璨星光的照耀下,我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亚洲电影的璀璨时刻,感受来自不同文化的艺术魅力。……” 今晚陈都琳和赵露诗也纯粹是过来打酱油的,俩人联袂出演的《右耳》只获得了一个提名便没声没息了。倒是赵大勋获得了个“新晋导演奖”及“新晋电影人奖”。 在亚洲电影盛典上荣获两项大奖,赵大勋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在“新晋电影人”奖答谢词上,一激动脱口说道: “想起来,真的要谢谢一位日本朋友……谢谢你的两巴掌……谢谢……!” 最后,赵大勋已泣不成声。 大家莫名惊诧。现场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赵大勋身上,脸上写满了疑惑与好奇。 只是赵大勋摇了摇手中的奖杯,没有再说话便下台了。 只有江延年明白,若没有他,赵大勋早被朱瑞林一伙勾陷,说不定现在正在踩着缝纫机呢。正是佐田园,让他和江延年成了“一起进过舱”铁杆朋友。 最佳男主角花落内地影星王保强,他凭借在《泰囧》的余热,在3d科幻片《不可思议》中精彩出演,获得评委一致认可。 最佳女主角则被一韩国女星朴信惠夺得。她主演的电影《8号房的礼物》在韩国上映46天突破了1200万观众人数大关,成为该国首部超过1000万名观众的喜剧电影。凭借该片的高人气,今晚又拔得“最佳女主角”的头衔。 项桦强投资的《澳门风云2》出乎意料地荣获“最佳导演奖”,它的总票房不及《泰囧》、《西游降魔篇》、《心花怒放》、《大闹天宫》,以及《智取威虎山》。 当黄晶听到自己名字时兀自不信,直到边上的邱义侬胳膊肘顶了几下自己才回过意来。 他顿时对身边的这位大胸脯美女有了好感。 …… 颁奖盛典直至深夜才结束。 朋友获奖,自然值得庆贺。夜宵由何家姐妹安排在何琼英大哥何献龙管理的香江珍宝海鲜舫,一群人十几部豪车浩浩荡荡杀将而去。 香江珍宝海鲜舫坐落在香江仔海湾上,是全球最大的海上食府。这座漂浮在香港仔海湾上的海上皇宫,凤阁龙楼,雕梁画栋,在灯光的照耀和海水倒映下,金碧交辉,美轮美奂。 何献龙听说新姑爷会来吃夜宵,早早就等候在门口。他听母亲和小妹说过江延年,一见面自然是十分亲热。 登上珍宝海鲜舫,就如走进中国古代的宫廷。正门左右两旁的金龙鎏金溢彩,栩栩如生。船上各厅房均以宫廷胜地命名,分别冠以龙楼、凤阁、金銮殿、太和殿等,彰显着无尽的华贵与典雅。而且每层均设有东西二宫陪伴在侧的皇帝龙座,宾客在品尝美食之余,可荣登宝座拍照留念,体验一番登基称帝的尊贵感,真是别有情趣。 陈都琳、赵露诗、关小童,以及舔着脸跟过来的小鹿,甚至连曾璃和宫都紫苑都纷纷上前拍照留念。而江延年更是被众人簇拥着按在了龙椅上和大家一起合照了张,随后又和众多红颜知己们单独合照。 那小鹿冷眼旁观,见项桦强以及后面赶过来的三个青壮汉子——其中一个额头上一道伤疤,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态度倒十分友善——他们四个也仿佛众星捧月一般围着江延年合影留念。 小鹿目睹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暗自嘀咕:“这软饭男到底什么来头?连项总也只是陪衬?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洪俊保,看这个软饭男到时候怎么收场!” 话音未落,便见餐门被重重推开,一伙十来个纹身青年手持垒球棒蜂拥而入。 只听得领头的一个嚣张地叫道:“洪老板吩咐,断了那家伙四肢,让他……!” 第266章 樊冰冰 领头的目光一扫众人,眼睛突然看到四人,瞳孔蓦地收缩,那嚣张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住气管般再也出不了声。 “让他……怎么样啊?” 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于文龙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的眼神冷冽如冰,直视着领头的纹身青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于……于大哥……我……我……”领头的纹身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的老板和香江道上另外二位大佬。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他身后的纹身青年们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二炮,你长本事了?”朝国强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他缓缓走到宋二炮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那力度虽轻,却如同一记重锤,让宋二炮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辱和恐惧。 “朝……朝老大,我不知是您和各位大佬在此……”宋二炮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他试图用解释来减轻自己的罪责,但话未说完,就被朝国强那冷冽如刀的眼神和打断的话语给噎了回去。 “不知?哼,你岂会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还敢带人来这里闹事吗?”朝国强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就在这时,宋二炮突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朝江延年猛地跪下,声音中带着哭腔:“是……是洪俊保,他说一个大陆仔得罪了他,我不知道是胡公子您,请胡公子恕罪! 说到这里,宋二炮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又急忙补充道:“洪俊保给了我一千万,说是要打断胡公子您的手脚。他们现在就在隔壁的太和殿,我现在就过去将他绑了来,给胡公子您请罪!” 项桦强与崩牙钜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这个二毛,简直是活腻了,竟然敢打我们公子的主意,我非得活剥了他的皮不可!” 朝国强也冷笑一声,说道:“洪俊保?哼,他以为自己是谁?在香江,还没有他撒野的份儿。不过,既然他敢这么做,我们就要让他知道后果。” 于文龙则是满脸羞愤,猛地跪倒在江延年面前,羞愧难当地说道:“公子,都是我管教不严,我的手下差点就成了别人的棋子。请您责罚!” 江延年轻轻摆摆手,示意他起身,“这种被人当枪使的蠢事,以后别再干了。至于你们手下的生计,容我再想办法。洪俊保嘛,绑就算了,我们是文明人,去给他请过来吧。” 宋二炮闻言,如获大赦,连忙起身,招呼身后的小弟们去“请”洪俊保。 不一会,洪俊保便被宋二炮等四五个人架着回到了餐厅。宋二炮的眼角淤青一片,看来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 洪俊保更是狼狈不堪。头发凌乱,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和淤青,嘴角更是挂着丝丝缕缕的血迹,显然是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才落到如此田地。 他一边被架着往前走,一边还不忘挣扎着回头,用那双充血的眼睛怒视着宋二炮,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宋二炮,你娘的,你及时雨全是瞎扯蛋!怪老子瞎了眼,怎么找了你这个混蛋!我洪俊保今天栽在你手里,算是认栽了!我要找崩牙钜为我报仇!我……” 洪俊保的声音骤然噎住,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站在江延年身后,一脸冷漠的崩牙钜、项桦强、朝国强以及于文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 他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项桦强勉强挤出一个字眼:“项……项总,这中间,是不是有些……误会?”但话未说完,便被项桦强那冷若冰霜的眼神生生截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花一千万买我四肢?洪俊保,你的价码可真是‘慷慨’啊。”江延年坐在龙椅上,似笑非笑望着他。 洪俊保闻言,心中如坠冰窖,脸色苍白如纸,双腿不由自主地一软,双膝跪地,整个人如同被抽离了魂魄,只剩下一副空壳。他颤抖着手,开始自扇耳光,每一次都用足了力气,脸颊迅速红肿,嘴角渗出血丝,可他的动作却丝毫未停,仿佛这样能减轻他内心的恐惧和罪孽。 “江公子,是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我……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我愿意赔偿,我愿意赔偿……我再也不敢冒犯赵小姐和陈小姐了!”洪俊保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他的耳光扇得响亮,脸上很快就红肿了起来。然而,江延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未有任何动容。他知道,对于洪俊保这样的人,咎由自取,任何怜悯都是多余的。 这时,崩牙钜大步流星地走到洪俊保身边,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将他整个人踩得贴紧了冰冷的地砖,几乎能听到骨头摩擦地砖的细微声响。 “洪俊保,公子仁慈,你今天能活着站在这,已经是你祖宗积德了。”崩牙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洪俊保的心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洪俊保被踩得几乎喘不过气,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但他的双手却紧紧抓着地砖,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饶了我……饶了我……” 洪俊保口中不停地向江延年求饶。 江延年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崩牙钜放开他。 “让他走吧,别影响我们吃夜宵的心情。” 洪俊保如获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再也不敢看众人,低着头掩面而去。 过不一会,樊美女款步走进餐厅,手中握着一张现金支票,声称是她干爹给江公子的补偿之礼。 江延年接过支票,轻轻一扫,便见一张面值一亿港币的巨额现金支票,不禁轻笑一声:“十倍赔偿,你干爹可真是慷慨大方啊!” “干爹说,冒犯江公子是百死莫赎的大罪,这一亿港币只是略表心意,以示歉意。”樊美女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干爹还表示,希望冰冰能从此侍奉在公子左右。” 樊冰冰的话语甫落,整个房间似乎都静默了一瞬,显然,大家都被她的后半句震惊了。 那樊冰冰说完,便自行在江延年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夹起一只大虾低头帮助江延年剥起虾壳来。 那樊冰冰情商颇高。她一边细致地剥着鲜嫩的虾壳,一边以一种温暖而亲切的方式,与陈都琳、赵露诗、关小童、席梦杳、赵大勋、项桦强等一众圈内知名人士热情地打着招呼。 她那如花的笑靥仿佛能瞬间点亮整个空间,每一次点头、每一次微笑,都流露出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她的声音悦耳动听,仿佛天籁之音,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情,也不失礼貌,让人如沐春风。 她很快地和曾璃成了闺蜜。更令人惊叹的是,樊冰冰竟然还能用流利的日语与宫都紫苑轻松交流。她与宫都紫苑谈笑风生,仿佛两人早已是熟悉的朋友。 在短短的时间内,樊冰冰便凭借着她那出众的美貌、高超的情商以及多才多艺的才华,轻松地融入了这个圈子。 “狐狸精!绝对是狐狸精!”江延年也情不自禁感叹道。 当她剥好一只大虾送到江延年碗中,江延年开口了。 “谢谢!樊小姐真是客气了。”江延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樊美女微微示意,“不过,侍奉二字太过言重,我江某何德何能,能得樊小姐如此看重。” 樊冰冰闻言,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她微微侧首,以一种既谦逊又不失高雅的姿态回应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公子不凡,能得到项总等诸位英雄的支持,又获何家姐妹及都琳妹妹、露露、小童她们的青睐,冰冰虽是一介女流,个中轻重自然分得清楚,能得公子青睐,已是莫大的荣幸。若能有机会为公子分忧解难,冰冰自是求之不得。” 第267章 被彩蛋击中了 樊冰冰表现出来的高情商,让江延年大为折服。这个国内知名的女星不但成熟妖艳,而且交际手腕炉火纯青。江延年不禁暗自思量,倘若以后她不在娱乐圈混了,倒是非常适合江氏的公关部门。 不过既然她如此开口,态度坚决,江延年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樊大明星既然开口,我岂有拂逆之理?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樊冰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期待的光芒。她轻声道:“多谢公子赏识,冰冰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小鹿全程目睹了这一切,当看到洪俊保,那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大佬,却也跪在江延年的面前,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这一幕,让小鹿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原来,那个看似温顺的小奶狗,软饭男才是真正的黑涩会头目。难怪连洪俊保这样身份显赫的大佬都不敢有丝毫反抗,不但赔了巨资,甚至把干女儿也贡献了出来!” 小鹿的内心如同翻涌的波涛,久久不能平静。他对洪俊保的卑鄙行径感到愤怒,这个无耻的家伙,为了讨好江延年,竟然将禁脔般的干女儿当作礼物献上。想到自己曾经得罪过江延年,小鹿不禁暗自思量:“要不,我也把小童拱手让予他,以求自保吧?” 夜宵多了樊冰冰这个美女,气氛骤然热烈起来。影视巨星的身份加持,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聚焦在她身上。她又不时适时调动桌上气氛,在她的带领下,整个夜宵现场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赵大勋再一次喝趴下,项桦强、于文龙他们也喝得东歪西倒,众美们也个个脸颊通红,星眸迷离。庄家斌则被关小童抓住陪她喝了好几杯白酒,南方小土豆哪是北方大妞对手,一会功夫就被她放倒现场“表演”。 叫服务员进来收拾干净,酒席重开。做安保工作的细b、林高达、程孝联他们也过来敬酒,关小童酒量甚好一杯接一杯,很快酒意上头,人也豪放起来,见江延年喝酒如喝水,一屁股就坐在干哥哥身上要和他拼酒量。只是有点喝多似乎浑身乏力,整个儿都趴在江延年身上了。 “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到……”喝了一小杯白酒的小鹿假装醉了趴在桌上睡觉,可眼角余光却不时地关注着关小童,见她和小奶狗如此亲热,气得别过头去装鸵鸟。 大家纵欢直至凌晨两点才结束。 何家姐妹、席梦杳自有自家司机接送回家。送陈都琳、赵露诗和关小童她们回酒店,赵露诗有些幽怨地看着年哥哥,樊冰冰喝醉了,一晚上软若无骨地趴在江延年身上,年哥哥也不避嫌,太没有边界感了。 这次见到年哥哥,他身边的女孩子又多了4个,而且还有2个竟然是赌神的女儿。她们是真正的白富美,亿万身家,这也太有竞争力了! 现在又多了樊冰冰这个狐狸精! “拜拜……年哥哥,明天见!”陈都琳一把将赵露诗拉进房间,随后将门一把关上。 “都琳……” 江延年好久不见这俩小妞,正想一亲芳泽,哪知她们不解人意,还将他拒之门外。 门后,赵露诗不解地看着陈都琳。 “露露,你忘了咱们的江老爷不能破身?他最多过过手瘾罢了!” 赵露诗一听才转怒为笑:“也只有年哥哥这个银样镴枪头才看得上她。” 咱们的江大少显然是被赵露诗误解了。人家看上的是冰冰的才华,是她无人能及的交际能力。 可是误解江大少的可不止赵露诗,包括樊冰冰自己。在餐桌上大家都听到了,江大少亲口答应留她侍奉左右。 当江延年游完泳回到房间,却见冷气被下倦缩着一个身影,听到江延年进来,连忙支起身,宽松的丝质吊带裙滑下肩膀,顿时露出一大片雪白。 半小时后,樊冰冰跌跌撞撞回到曾璃房间直奔卫生间。看到她这般模样,曾璃笑喷出来:“冰冰姐,我对你说了公子不近女色,你还不信非要色诱他,现在被他惩罚了吧?” “曾璃,你……你别乱说!我、我只是尿急而已。”樊冰冰脸色羞红,急忙打断了曾璃的话,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和羞涩。 “我哪有色诱他,只是……只是看他游泳回来有些热,想帮他降降温嘛。”樊冰冰支支吾吾地解释道,眼神闪烁不定。 曾璃看着她这副模样,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冰冰姐,公子的手段厉害不?” “公子……他……不是人!” “哪有这样折磨人家的?” “他在我身上只是按了按,就让我酸爽的不得了,是一直酸一直爽的那种……” 房间内,江延年沮丧着脸。 这觉是没法睡了。 这樊冰冰也太不靠谱,居然尿床了。 将被褥卷到角落,明天让家斌哥的菲佣拿去清洗一下,晚上只好打坐到天明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日出三竿樊冰冰才被屋堂内传来的一阵笑声所惊醒,同睡的曾璃早已起床,一看时间已是十点半。 自己这一觉居然睡到自然醒?这已是四五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了。坐在梳妆台前,见自己脸色竟是白里透红,异常娇嫩,宛如自己二十岁时的模样。 樊冰冰有些发呆,难道是昨晚泻身太厉害了,把多年的积毒都排空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不可遏止地在江延年这个小弟弟面前小解,樊冰冰不由得羞红了脸。 没脸再见这个江弟弟了。 可屋堂内不住传来的笑语声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清施淡妆出来见客,却见屋堂内江延年正陪着三位老人在谈笑风生,庄家斌庄公子陪坐在一不认识的老人身后。另外两位老人倒是认识,正是经常上电视的郑益彤和大马首富郭贺年。 见到樊冰冰步入屋堂,三位老人瞬间被她的风采所吸引,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叹与惊艳。 正所谓“佳人配英雄,美玉赠佳人”,樊冰冰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与美貌,无疑是与江大师相得益彰的绝配。 “你是大明星樊冰冰小姐吧?我是郭贺年,我旗下香格里落酒店一直在寻找能够代表我们品牌形象的代言人,今日一见樊小姐,真觉得是缘分天定啊!不知冰冰小姐有没有兴趣帮忙代言?” “我是郑益彤。樊小姐丽质天成,形貌俱佳,堪称完美,我周大富珠宝即将推出一系列新款首饰,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代言人,还望冰冰小姐能够赏脸,万勿推辞!” 昨天出门踩到狗屎了?樊冰冰只觉得自己被彩蛋击中了。 第268章 谨慎的郭贺年 郭贺年是听到好友郑益彤介绍江延年江大师的事迹后过来探听虚实的。 他的情况与郑益彤相似,年纪更比他大三岁,也是儿孙辈实在不成器,九十三的老朽之躯仍要每天坚持打卡上下班。 但当听到江大师是联和行少东家,这联和行的现掌柜庄士杰他熟啊,而且他的公司在大马、印尼、菲律宾、泰国和联和行都有不少业务联系,所以又把庄士杰叫了过来。 “江大师?这个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庄士杰接到电话后,满脸疑惑。 “江大师就是胡少啦,他还有个别名叫江延年。”坐在一旁的庄家斌正专心致志地看着马报,头也不抬地回答。 挂断电话后,庄士杰盯着庄家斌,眉头紧锁:“大马的郭贺年要来拜访江大师,听说我和江大师相熟,就想拉我一起去见见。你说,胡少怎么会认识郭贺年?还有,他怎么突然变成了江大师?” 这几天,庄家斌一直跟在江延年身边,亲眼目睹了许多富翁都争先恐后地想要结识他。听到爷爷的问题,他不禁撇了撇嘴:“爷爷,现在的问题可不是胡少想不想结识他们,而是他们都想结识胡少!” 又看到孙子不务正业专心致志研究马报,不禁气打一处来,用文明棍狠狠地敲了敲庄家斌眼前的报纸,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研究这些马报,能有什么出息?有空多看看财报,学学怎么投资,那才是正道!别总想着天上掉馅饼,一夜暴富的美梦!快,跟我去胡家见郭老,学学人家是怎么做生意的!” 庄家斌见爷爷生气,连忙收起报纸往胁下一夹,搀扶着爷爷往胡家别墅而去。 刚到胡家别墅的大门没多久,便见郭贺年、郑益彤各乘着辆保姆车停到了门口。 车门开处,郑益彤在雯雯,郭贺年在他女儿燕子搀扶下双双下得车来。 和庄士杰打完招呼,郑益彤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庄家斌胁下紧紧夹着的那份马报,不由得打趣道:“哟,小庄啊,你这是不是又惦记上晚上的马会比赛了?上次你们赢得太多,可把厉公子都惹急了,我听说都准备告你们了。” 庄士杰闻言大吃一惊,忙问郑益彤怎么回事。 “哎呀,小庄这孩子,回家居然没跟你炫耀吗?他和江大师联手,在马会上可是大杀四方,赢了几百亿呢!庄公子自己一人就斩获了六十五亿,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就连我和雯雯,也都沾了光,每人分到了一百万的红包,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郑益彤眉飞色舞地说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你赢了六十五亿?”庄士杰兀自不信。他刚刚才训斥孙子别总想天上掉馅饼、一夜暴富的美梦,结果啪啪打脸,孙子一天赚得比自己一辈子赚得还多。 见庄家斌那谨慎而又带着一丝忐忑的眼神,庄士杰心中的疑惑与焦急如潮水般涌来,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那马会又为何会将你告上法庭?” 这时,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从庄士杰身后响起,正是江延年那自信满满的话语:“庄老,您不必太过忧虑。其实是因为我们这次赢的数目实在太过庞大,马会那边心有不甘,便想找些借口来刁难我们。但请您放心,我们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未曾触碰过任何法律的底线,所以他们即便告我们,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庄士杰听后,虽然心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散去,但眉头却微微舒展了一些。他深知马会的势力不容小觑,因此仍然保持着警惕:“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掉以轻心。马会势力在香江根深蒂固,翻云覆雨;厉家更是金玉马堂,权倾天下。马会既然已经出手,就必然会有所行动。你们必须时刻保持警觉,绝不能让他们找到任何可以攻击你们的把柄。” 江延年淡淡一笑,神色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庄老,您放心。一个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民间组织;一个利己害人,欺贫重富,神憎鬼厌,街知巷闻的过街老鼠,丝毫不足为惧。” 郭贺年站在一旁,看着江延年年轻的出奇,又听着江延年对马会那不屑一顾的评价,顿时感觉这年轻人嘴上没毛、说话不牢。自己的老友郑益彤被他花言巧语上当受骗了。 这香江赛马会可不仅仅是表面上做慈善的民间组织,而是和西方各大财团、甚至政府高层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庞然大物。其会员更是占据了香江立法会议员半数。像香江“财爷”曾英全、金管局主席任一招、大法官李过能、立法会主席范徐丽太等都是马会会员。 其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影响力深远,绝非一个年轻人所能轻易撼动的。 当下默不作声,静观这年轻人表演。 “江大师,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了不起的人物……”郑益彤话音未落,便被江延年温文尔雅却又不失力度地打断了。 “哦,郭贺年郭老啊,他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真真是如雷贯耳,声名显赫至极呢!”江延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敬意与赞叹,显然对郭贺年早有了解且颇为敬重。 郭贺年微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江大师真是太过奖了,老朽这把老骨头,哪里还担得起如此赞誉。今日有幸一睹江大师的风采,才知何为真正的翩翩公子,陌上无双。老朽年轻时,也曾有过壮志凌云,梦想仗剑走天涯的日子,只是如今,岁月如梭,白发已悄悄爬上了鬓角,那些年少轻狂的梦,也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偶尔拿出来回味一二了。” 说到此处,郭贺年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青春年代。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流淌出来的,“真恨不得能再回到那青春年少时,与江大师这样的青年才俊并肩作战,共闯天涯。那时的我们,没有太多的束缚与牵绊,只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和对未知世界无尽的好奇与向往。只可惜,岁月匆匆,青春不再,留下的,只有这些珍贵的回忆和一颗永不言老的心。” 江延年听罢,脸上露出谦逊而又不失风度的笑容,他轻轻拱手道:“郭老言重了,晚辈不过略懂些皮毛,怎敢当得起如此美誉。倒是郭老您,德高望重,无论是在商界还是慈善界,都是晚辈辈们仰望的楷模。今日得见郭老风采,实乃晚辈三生有幸。” 说着,江延年的目光中流露出真诚的敬仰之情,仿佛在这一刻,他所有的骄傲与锋芒都化作了对郭贺年的深深敬意。 郭贺年见状,心中不禁对这位年轻后辈多了几分好感,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江延年的肩膀,“江大师过谦了,年轻人有才华而不自满,实乃难得。你我今日能在此相遇,便是缘分,来,咱们不妨借此机会,多交流交流,说不定还能碰撞出不少的火花呢。” 第269章 谨慎的郭贺年2 众人进到屋内,郑益彤见郭贺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大厅正中的中堂画及两侧的对联,不禁打趣地问道:“贺年兄,你可否从这幅对联中窥探出什么深意来?” “开国盛典,领袖英明昭万代; 盛世华章,人民幸福润千秋”。 郭贺年低声吟诵着,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眸中闪烁着欣赏与钦佩的光芒,缓缓言道:“益彤弟,此对联实为佳作,字里行间洋溢着对开国领袖的崇敬之情,以及对国家繁荣昌盛的美好祈愿。 你瞧这上联,不仅深情回顾了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时刻,更将领袖的睿智与丰功伟绩镌刻于青史,使其光辉照耀日月;而下联则满怀憧憬地展望了未来的壮丽图景,寓意在领袖的光辉指引下,人民将沐浴在长久的幸福与安宁之中,犹如甘霖滋润着广袤的乾坤。” 郑益彤闻言,拍手笑道:“贺年兄果然才思敏捷,眼光独到,不仅在于这字句间的精妙,更在于你心怀家国的那份深情。你投资内地,助力国家发展,这份爱国之心,比这幅对联还要让人动容呢!但贺年兄可曾看出里面有家公司和你关系匪浅?” “哦?哈哈……!我尚未留意之处,益彤兄弟却已洞察秋毫。听你如此解析,我这才发现这对联中竟巧妙地藏着‘华和润’二字呢!想当年,我与华和润公司相识于国家困难时期,从此结下不解之缘。”郭贺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 庄士杰也捻须笑道:“贺年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这华和润公司和我联和行是什么关系吗?”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郭贺年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公司主要业务在大马,并不了解联和行,只知道它的业务做得很大的,自己的公司每年都向它提供大量的蔗糖、棕榈油、橡胶等原材料。他看向庄士杰,等待他的下文。 庄士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缓缓言道:“其实,华和润与联和行乃是同根同源,同一个创始人所创立。当年,我们的创始人身负国家重托,怀揣着振兴民族的梦想,一手创办了联和行,为国家输送了大量物资和钱财。国家成立后,创始人仰慕伟人,故改名华和润。将盈利公司全部上交给国家,而一些亏损和前景不明业务则毅然自己扛下承担,联和行的字号因此续存下来。” 郭贺年一听顿时肃然起敬。原来联和行与华和润居然还有这样的因缘!自己真是小看联和行了。 他笑道:“为兄身在大马穷乡僻壤之地,孤陋寡闻。孰不知联和行还有此历史与渊源,恕罪!恕罪!” 郑益彤也笑道:“贺年兄过奖了!谁不知道你当年曾与华和润合作为国家低价购买进大量急需的蔗糖!更厉害的是你又在期货市场上呼风唤雨大赚1300万美刀后分给国家500万美刀,相当于国家没花一分钱得到了30万吨糖,又得到了500万美刀!” 郭贺年一听郑益彤提及自己与华和润往昔的功绩,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谦逊之色,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自信与自豪的光芒。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益彤兄弟过誉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值一提。当时也只是尽我所能,为国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其实,真正让人敬佩的是你联和行的创始人那样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民族英雄。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他们不仅有着非凡的商业头脑,更有着一颗热爱祖国、心系民族的心。他们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华人学习和传承。” 庄士杰闻言,不住点头称是。他的老板杨廉安和哥哥庄士平就是最好的例子,高风亮节,丹心悬斗。 郑益彤笑道:“贺年兄,那你可知江大师是何身份?” 郭贺年乃聪明之人,见郑益彤如此一问,心中也然有几分猜测,朝江延年问道:“江大师可是杨先生的后人?” 江延年点了点头,“不错,杨廉安我叫外公。这别墅就是当年他置下的房产。” 郭贺年一听,心中暗道:“原来是官宦之后,权贵子弟!”心中顿时轻视了几分。 这些年来他深耕内地,时不时有打着父母辈、甚至是梓叔辈旗号的权贵子弟找上门来,开口就是要项目。和这些人打交道他可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投其所好,施于小恩小惠,敬而远之。 因此当看到大明星樊冰冰慵懒的身影居然出现在大家面前,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只是没想到郑益彤也随身附和。 一个广告的代言费几千万,而且又是享誉全球的世界品牌。这份幸运简直是天降甘霖,让樊冰冰心花怒放。 “谢谢郭老和郑老抬爱,冰冰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您俩的厚望。”樊冰冰笑逐颜开,喜滋滋地回答道。 “呵呵,你是江大师的挚友,一个代言充其量几千万而已,实在不足挂齿。” 江延年闻言,张了张嘴,正要说不是,谁知那樊冰冰抢过话头应道: “哎呀,郭老您真是太客气了,能得到这样的机会,这份荣幸岂止是代言可比,对我而言,它如同璀璨的星辰点亮了前行的道路,让我心生欢喜,感激不尽。” 樊冰冰笑得更加灿烂,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感激的光芒,继续喜滋滋地回应道,“郭老、郑老,您们的抬爱让我如沐春风,冰冰自当倾尽全力。只是……”樊冰冰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娇嗔,看向了一旁的江延年,“只是我家公子尚未点头呢,我这做丫鬟的可不敢擅自做主呀!” 江延年一听这话,不由得哑然失笑,心中暗自感叹樊冰冰这丫头的机智与调皮。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道:“冰冰姐,你就别打趣我了。你能得到这份代言,是你的实力所致,我自然是支持的。” 郭贺年见大明星樊冰冰在江大师面前也自称丫鬟,颇感几分诧异,但向来明星爱大款,更何况这江大师系出名门,年少又多金,吸引大明星注意力乃轻而易举之事。 而且这江大师也看似风流倜傥,前面进来奉茶的一个女子也是貌美如花,和樊大明星相比不遑多让。 第270章 悲伤的刘阮雄 大家聊不多久,又有一拨客人来访。领头的竟是江延年的老相识——龙虎山道士王林。他身后紧跟着的两位客人,乃是刘阮雄与吕致和。 刘阮雄在招待王林的午宴上,趁何洪生犹豫之际,大手一挥,慷慨地以一亿之资购得了江延年赠予王林的那面神秘铜镜。而在接下来的变戏法表演中,那凭空出现的杜蕾斯,则是吕致和口袋中的物件。 吕致和虽已年届九旬,但精神矍铄,打扮得颇为时尚。上身轻便夹克衫,搭配西装短裤,头戴一顶略显俏皮的“贼仔帽”,脚上则是一双白袜凉鞋,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刘阮雄与吕致和这两位看似风光的人物,实则各有各的烦恼。刘阮雄的烦恼是生意上遭到了瓶颈。去年底和今年初,他费尽心思,通过左右手来回倒卖物业,才勉强维持住了上市公司那看似光鲜的高收益。可这样的把戏,再多捣腾几次,股民们便不会再买账了。他到江大师这儿来是寻找契机,求大师指引来的。 而吕致和则是在和女朋友缠绵时颇感无力,雄风不再,这让他倍感焦虑与无奈。听从王林之言,来江大师这“寻医问药”来了。 大家都是相识,见面不免一阵寒暄。 待大家坐定后,吕致和说明来意,他说他年轻时偶得到一本养生残本书,那书中法门奇异非凡,修习之后不但耳聪目明,体态通健,百病不侵,而且精力过人,无女不欢,一度让他沉醉于那无尽的欢愉之中。 只是近年来寻欢之际总感恍惚不安,灵台之上似有人窥探一般,让他无法安心享受。这种感觉让他夜不能寐,寝食不安。 有人说是撞到邪祟了,他找到王林,王林推荐他上江大师这儿来。 刘阮雄一听有这样的奇书,顿感好奇。他做生意多年,红颜知己众多,两地知名影星、名模大都被他囊入怀中。 他望着吕致和,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道:“吕老,你能否让我一观那残本养生书?” 吕致和闻言,面露难色。他深知那残本养生书的珍贵与危险,一旦落入心术不正之人之手,恐将引发大祸。他摇了摇头,道:“刘总,非是老夫不愿,只是那残本太过诡异,老夫担心它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阮雄一听,心中更加好奇。他望着江延年,道:“江大师,您看这事儿能否有办法解决?若能让吕老安心享受,又能让我一观那奇书,我愿出重金酬谢。” 江延年微微一笑,他深知刘阮雄的心思,打量一番他后缓缓说道:“刘总即使想看恐怕也看不了了。我看你的两侧腰子脉络堵塞,不久即将坏死。你还是赶紧联系医院寻找合适的肾源吧!” 刘阮雄一听哈哈一笑,“大师谬矣!我现在每天跑五公里,外加一百个俯卧撑,身体硬朗得很,哪里像是有病之人?” 说着,他站起身来,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线条,虽然不算健壮如牛,但也颇为结实。他继续道:“我每天清晨五点起床,先慢跑两公里热身,然后做力量训练,接着再跑三公里作为收尾。晚上还有瑜伽和拉伸,保持身体柔韧性。这样的运动量,恐怕很多年轻人都比不上呢!也不怕你们笑话,吕老无女不欢,我也是无女不欢!包括恃靓行凶的那位……她虽然已为人妻,但每月仍找我要包包。” 樊冰冰、雯雯及燕子她们听得满脸通红。刘阮雄与众多港姐、明星的绯闻屡见报端,如今亲耳听他说出,还是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一阵尴尬与不适。 但江延年并没为他的解释所迷惑,坚定地说道:“看来刘总确实是个养生达人,不过身体之事还需谨慎。你虽看似健壮,但腰子脉络的堵塞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建议你还是立刻马上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以免将来追悔莫及。” 郭贺年见江延年连手都没搭刘阮雄一下,就这样给他下定论,心中甚是惊奇,不由自主地望向郑益彤一眼。郑益彤心领神会,压低声音对郭贺年说道:“您可能也不知道,当初江大师也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准确指出了我的身体状况。” 郭贺年更感惊奇,心中暗道:“难道他有透视眼不成?” 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口中却劝道:“小刘啊,江大师既然这么说,想必是有他的道理。你还是听劝,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求个心安吧。” 刘阮雄虽然对江延年的话心存芥蒂,但碍于郭贺年的面子,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说道:“江大师言之有理,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嘛,我这人向来乐观,身体也一直硬朗,吃得好、睡得香,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江延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缓缓说道:“刘总不妨试试,用力按压一下手掌中的劳宫穴,看看会有何反应。” 刘阮雄半信半疑地抬起手,按照江延年的指示,用力按压了劳宫穴。瞬间,一股绞痛从腰间传来,让他不由得“啊……”地声叫喊出来,黄豆大小的汗滴不住从额头滑落,脸色也变得煞白。 江延年见状,轻轻叹了口气,道:“刘总,看来我的话并未夸大其词。你的身体已经发出了警告,切不可再掉以轻心了。” 刘阮雄此刻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自信,他痛苦地捂着腰,看向江延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求助与不安。 “江大师,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刘阮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江延年神色凝重,道:“你前半生纵欲过度,肾已坏死,想欲保命,急需换肾。可这……也只能保住一时。若想活得长久,往后只有戒色一途了。切记!切忌!” 刘阮雄一听,心如死灰。喃喃自语:“若要戒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欣欣、之琳、少芬、小莹……她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没有了她们,我……” “江大师,我……我真的做不到啊。”刘阮雄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与哀求,“我这一辈子,就喜欢收集明星,如今却要我戒色,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江延年轻轻摇头,道:“刘总,你若能明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或许就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了。人生苦短,何不珍惜眼前人,多做些有意义的事呢?” 郭贺年见刘阮雄失神落魄的样子,不由地安慰他几句:“小刘,你太紧张了,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人都可登上月球……更不要说换肾了,换心脏都可以!况且也要医生检查了才知道,你说是吗?” 第271章 极乐宝典 看着刘阮雄失神落魄地离去。 “不但换心脏,报纸上都说换头都可以。”郭贺年又低声补充了句。 江延年听闻不禁摇了摇头了。想要维持生命体征,这也太容易了,但要正常生活,却是难于上青天。 “哈哈……这刘阮雄风流一世,后半生只能过太监的生活了。” 旁边传来一阵讥笑声,大家一看却是吕致和。吕致和也风流一生,身体却健壮如牛,不禁为他所说的奇书好奇起来。 “老吕,你说的什么书拿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郭贺年笑道。 吕致和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这等奇书,岂是能随便示人的?再说了,我自个儿藏着掖着还嫌不够呢,哪会轻易拿出来与人分享。” 吕致和语音未落,却见江延年出手如电,凌空一抓,一本虫蛀鼠咬的旧书便出现在江延年手中。 吕致和见状,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口袋,眼睛倏地瞪得滚圆,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你……江大师,那是我的书!”吕致和站起身就欲伸手来夺。 “别过来!”只听得江延年大喝一声,随后他将那旧书往空中一抛,令众人感到诡异的是,那旧书飘落一会后径直悬浮在一人高的半空中。 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目光紧紧锁定在旧书上。这一异象让在座的各位都吃惊地站了起来。 江延年右手缓缓抬起,手指灵活翻飞,如同舞动着的精灵,以一种奇异而流畅的轨迹结成了一个复杂的手印。随着手印的完成,他轻轻地将右手虚点在那旧书之上。 旧书的书页竟仿佛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无风自动,哗啦啦地迅速翻动,最终停在某一页上。 只见那些被虫蛀鼠咬的痕迹中,竟隐隐透出一丝丝诡异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的萤火,忽明忽暗,引人遐想。 “这……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吕致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巍颤颤地说道。 “吕老,此书……似乎有些诡异。”江延年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书页,声音低沉而严肃,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能洞察书中的一切秘密。 吕致和闻言,心中一惊,目光紧紧跟随江延年的动作,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安。 “你……你是说,这本书里……有东西?”吕致和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虽是个胆识过人之人,但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也不免心生畏惧。 江延年没有直接回答吕致和的问题,他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正被某种深沉的思绪所困扰。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神秘感:“这本书……充满邪恶……它不仅仅是一本书那么简单。” 吕致和闻言,心中一惊,他感觉到江延年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紧张。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光紧紧锁定在江延年的脸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江延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感受到了邪祟之力……你得到此书,似乎并非偶然,更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或者更直白地说,你或许已经不自觉地成为了某个庞大布局中的一枚棋子,若不是我发现的早,你的结局就如同被养大的猪等待被宰割一般。这本书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它或许在引导你,走向一个你从未设想过的深渊。” 见吕致和兀自不信,江延年双手结印朝旧书打了个法术,一个光圈缓缓罩住悬空的旧书。这法术叫困龙术,乃从韩林儿手中习得。 待得光圈完全将旧书笼罩其中后,江延年双手再次变换法印,重重地打在光圈之内。他口中大喝一声:“孽兽,还不现形!” 等不多时,光圈内的残书突然传出几声尖锐而诡异的“桀桀”笑声,紧接着,一阵青烟从光芒的中袅袅冒出,逐渐凝聚成一个番僧的头像虚影。那虚影面容扭曲,双眼更是闪烁着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阴森幽光,令人不寒而栗。 厅内的四个老人从没见过此阵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皆是脸色大变,瞬间被恐惧所吞噬,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与绝望。而樊冰冰、雯雯等女性,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双眼瞪得大大的,宛如受惊的小鹿,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一时间,厅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桀桀……我闻到了久违的肉丹的味道。”这番僧虚影作了个深呼吸,一脸陶醉,仿佛嗅到了世间最珍贵的佳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双眼更是不住地打量着厅内的众人,最后,那贪婪的目光犹如饿狼发现了猎物,死死地停留在了吕致和的身上。 “桀桀……经过七十余载的沉沦,你在这红尘中纵情声色,日夜笙歌,享受着凡人的极乐。”番僧虚影的声音沙哑而诡异,仿佛能穿透吕致和的灵魂,“你的身躯,因过度的放纵而充满了污浊之气,却也因此孕育出了最为醇厚的肉丹。” “你……你就是当年赠送我《极乐宝典》的那个番僧!”吕致和的声音因惊恐而变得尖锐,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虚影。 “桀桀,没错,正是我。”番僧虚影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双眼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是我让你在这尘世中享受了一世的富贵与荣华,让你沉浸于声色犬马之中,无法自拔。而你,也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将那本《极乐宝典》中的秘法修炼到了极致。” 吕致和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他颤抖着身体,一步步向后退去。他回想起自己得到《极乐宝典》后的种种作为,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恐惧。他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享受这七十多年的纵欲生活,全都是因为这个番僧的阴谋。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吕致和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他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希望。 “桀桀,自然是来收取我的报酬。”番僧虚影的语调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他的双眼中充满了贪婪与渴望,“你身躯中的肉丹,就是我所追求的至宝。有了它,我就可以突破瓶颈,达到更高的境界。” 第272章 这躯壳不要了 吕致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被对方的话语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恐惧。他这些年来的生活,确实如同番僧虚影所说,享受了泼天的富贵,却沉迷于酒色财气之中,无法自拔。 “你……你休要胡说!”吕致和强作镇定,声音却依旧颤抖,“我吕致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努力奋斗得来的!” “呵呵……”番僧虚影冷笑一声,“若不是《极乐宝典》你能在短短数十年间,积累下如此庞大的家业吗?” 番僧并未多理会他的辩解。目光愈发贪婪,仿佛已经看到了吕致和体内那颗诱人的肉丹。 吕致和想迈步逃跑,奈何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丝毫动弹不得。 “桀桀……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番僧虚影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恶鬼,让人心生恐惧,“你的灵魂和身体都已经属于我,现在,是时候将它们奉献给我了。” “不……不要过来!”吕致和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他试图挣扎,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番僧虚影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缓缓抬起枯槁的手掌,掌心之中似乎凝聚着一股诡异的力量。那力量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吕致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想要缓解喉咙的干涩,但那股恐惧感却如同藤蔓般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挣脱。 “王大师、江大师,救救我!救救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吕致和蓦地想到王林和江延年。他看向这两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中满是绝望中的哀求。 只是王道士哪见过这等怪异之事,他法术不高,道术不深,看个风水、堪下地理,捉个阿飘已是勉为其难了。此刻脸色也吓得苍白,双脚无力,若非如此他早就想逃出这是非之地。 但他毕竟还算见多识广,很快冷静下来,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串古朴的铜钱。这铜钱串是他师门传承之物,每一枚都蕴含着祖师爷的法力与庇护。 王林口中默念咒语,手指灵活地在铜钱串上穿梭,随着咒语的加快,铜钱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它们之间流转。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他一声大喝,将铜钱串猛然向空中一掷,铜钱在空中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环,将吕致和与即将出手的番僧隔绝开来。光环散发出强烈的光芒,让番僧虚影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一顿,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趁此机会,王林又迅速从腰间抽出一张符箓,这是他精心准备的“定神符”,专门用于镇压邪灵、稳定心神。他咬破舌尖,将一滴鲜血点在符箓之上,符箓立刻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红光,直冲向番僧的额头。 “咄!”伴随着王林的一声怒喝,眼见符箓就要贴在了番僧虚影的额头,一道光影蓦地出现将符箓和番僧隔开。 正是江延年困龙术形成的光圈。 番僧虚影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中土道士的法术就只有这点能耐?连一层薄膜也破不了?真是贻笑大方!且看我一指破了它。” 王林心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竟然如此无功,更没想到番僧虚影竟如此嚣张,敢口出狂言要一指破了江延年的困龙术。 “我呸!你个胡僧,井底之蛙,狂什么狂!”江延年一把抽出庄家斌胁下的报纸抽向那番僧虚影。说也奇怪,在番僧虚影在看似平平无奇的报纸的抽拍下竟然连声哀嚎。 冷不防被江延年抽拍几下,那番僧虚影勃然大怒,一拳挥向江延年。 然而,让番僧惊讶的是,他的气劲在触碰到光圈的瞬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回来,根本无法破开光圈的防御。 “什么?”番僧脸色微变,又是一拳。这一拳似有千钧之力,拳风呼啸,带着汹涌澎湃的动能动,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然而,当这股足以撼动山岳的拳劲,轰击在江延年困龙术所形成的光圈上时,却再次遭遇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反噬。拳劲与光圈接触的瞬间,并没有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反而像是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被吞噬殆尽。 “这……怎么可能?!”番僧虚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的拳头因为反噬之力而微微颤抖。番僧虚影蓄力又打出一拳,依然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这……这是什么妖法?”番僧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惧。 “啪……!”江延年又一报纸抽向他。“那是你孤陋寡闻,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夜郎自大,自以为是,不自量力,贻笑大方,班门弄斧!”江延年每说一句就抽一下番僧。 那番僧虚影在报纸的抽拍下居然无法反抗,虚影再也无法凝聚成型,最后竟消散在空气之中。 那旧书也无法悬浮,“啪”地声掉在地上。 藏南印度境内。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个隐密的洞窟,一个形容枯槁、浑身灰垢的老僧猛地跳将出来,将守候在洞口的弟子吓了一大跳。 老僧立于洞口,怒目圆睁,声如洪钟般喝道:“你他娘的是谁?!坏我大事……我的宝书……我与你誓不俩立!” 守候的弟子吓得连连叩首,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敬畏:“弟子菩提多,在此恭候国师多时,不知国师缘何如此震怒?” …… 不可一世的番僧虚影,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江延年用报纸拍散了?众人愣了好一会儿,才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他也太弱鸡了吧?看把你们吓得!”江延年边调侃着,边弯腰拾起那本破旧的书籍。 这旧书虫蛀鼠咬,破破烂烂,不甚出奇,甚至还散发着一股老人独有的气味。 江延年嫌弃地用两指夹着将书还给吕致和,可他吓得够呛,死活也不肯再要。 大家默默地看着吕致和,心中皆好奇他体内的肉丹是怎么样的?有何用处?竟让番僧花费数十年时间来培养。 吕致和突地猛然跪倒在江延年跟前,抱住他双腿连连磕头。 “江大师,你救救我!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救我。我这副躯壳不要了,我马上派人去医院、去殡仪馆、去火葬场寻找合适的躯壳。” “吕老,你起来!你这样可折杀我了。”江延年赶紧扶起吕致和,可他见江延年没有答应,死活也不肯起来。 江延年看着吕致和那近乎绝望的眼神,一代巨富竟是番僧养蛊所成,也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邪术。 透视神通下,也没发现那番僧虚影所说的肉丹,只是下身的白腰,也就是蛋蛋,硕大无比,异于常人。 第273章 想做豪门的樊冰冰 吕致和一番不要这身躯壳的话让大家听得莫名其妙。 但郑益彤和郭贺年听了却如当头棒喝,十分震惊。郑益彤明白肯定是哪家谁把消息透露给他了,而郭贺年虽然是一知半解,但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某些门道。 “江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这书背后的妖僧法术高强,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想死!江大师,你不是要一半财产吗?我全都给你!好不好?”吕致和伏在江延年跟前,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角,眼中满是急切与恐惧,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我……我真的好害怕……只要能保住我的命,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了,江大师!” 吕致和惊魂未定,全身都在颤抖。江延年扶起他,又给他筛了杯热茶。一口热茶下肚,吕致和才缓缓回过神来。 “吕老,你也莫急。那番僧一时半会也不会找上门来。或许……他只是通过此书才能找到你。这书若留在你处,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它既是妖僧之物,必藏有邪术或追踪之法,这本书就留在我这吧。” 吕致和连忙答应。见大家目光好奇地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和王林一起匆匆告别江延年。 客厅内,随着二人的离去,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沉闷而宁静。江延年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陷入沉思。 这时一个轻脆悦耳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带着几分俏皮与惊奇:“公子,刚才你用了什么黑科技了?这裸眼3d的效果也太逼真了,璃儿我在门外不经意间瞥到一眼,简直比电影院的imax还要震撼呢!” 随着话音落下,曾璃端了个果盘,轻盈地走进客厅,她的眼中闪烁着惊喜与兴奋的光芒,显然是对刚才所见的景象充满了好奇。 听了曾璃的这番话,众人不禁会心地笑了起来,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郭贺年轻笑道:“江大师,老朽和利家有些渊源,要不老朽做个说客,就此平了他的怨气,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江延年微微一笑:“郭老好意心领了。他要告,咱就让他告个痛快!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晚上不是跑马日吗?我们再去凑凑热闹,看他过了今晚还告不告。” 郭贺年不懂江延年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当年轻气盛,但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也决定晚上去沙田跑马场看看。 当下和郑益彤告辞出来,江延年也不挽留,和庄士杰一起送出门外,挥手告别。 陈都琳、赵露诗和干妹妹关小童还在香江酒店住着,中午免不了要陪她们吃饭、逛街,购物。 陈都琳和赵露诗都是初来香江,作为“奢华汇聚,购享天堂”的香江,扫货是必不可少的。江延年来香江,狂赚上万亿美元,前几日赛马场上又大赚42亿港元,关小童虽然说是干妹妹,但老妈也给过她华润百夫长黑卡,干脆雨露均沾,给三人每人开了张十亿港币的现金支票。 樊冰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黏在江延年手中的那支仿佛有魔力的笔上,默默地数着零,笔尖轻触纸张,每划过一个数字,都像是在她心头重重敲击了一下。她的心跳随着那沙沙的落笔声而加速,“个、十、百、千、万……千万、亿、十亿!” “十亿!居然一送就是十亿!”她的呼吸在那一刻变得急促而浅显。自己跟的这位公子究竟是何许人?出手居然如此阔绰! 一霎那间,樊冰冰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不知自己应是喜还是悲。在这光鲜亮丽的娱乐圈中,她如同一叶浮萍,随波逐流,很多时候,为了一个角色,一句台词,甚至是一个镜头,都不得不放下自尊,去争取,去交换。 很多时候,看看男人满足地从她身上爬下,“我这是在做什么?”樊冰冰总在心底问自己。自己追求的又是什么?但答案似乎总是模糊不清。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空虚与迷茫,仿佛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而这个深渊,正是她自己亲手挖掘的。 “只要给我一张,我也是豪门!再也不用仰息别的男人而活!”樊冰冰热切地望着江延年手中的支票。那张支票,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笔巨额的财富,更是她摆脱现状、实现梦想的唯一希望。 “冰冰姐,你好想要这10亿?”曾璃敏锐地捕捉到了樊冰冰眼中的热切,不动声色地暗暗扯了下她的衣角,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问道。 樊冰冰的神情微微一怔,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她又迅速摇了摇头,否认道: “曾璃,你不懂,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樊冰冰低声回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这是自由,是我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 我这一生,从默默无闻到家喻户晓,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我不想再被别人操控,我再也不想当礼物被人送来送去!”樊冰冰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充满了坚定。 “冰冰姐,我感同身受。”曾璃轻轻握住樊冰冰的手,仿佛是在传递一种无形的力量。 “我也是在最绝望的时候碰到了公子,是公子把我救出苦海。他的出现,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我前行的路。”曾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她的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樊冰冰微微抬头,略感诧异地看了一下曾璃。 察觉到樊冰冰的异样,曾璃的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红晕,继续劝解道:“好在你现在跟了公子,也不算太晚,这些都完全不是事儿。我听说上午不是二个代言找了上来?只要紧跟着公子,不要说十亿,就是百亿,千亿都轻而易举!” 就在这时,江延年写完了支票,边撕下边好奇地问道:“你们俩人在叽哩咕噜什么呢?” 曾璃与樊冰冰对视一眼,曾璃笑道:“没什么,只是在聊些琐事。” 江延年闻言,也没再多问,转而将手中的支票递给了一旁的陈都琳、赵露诗和关小童。 “怎么……我也有?”关小童接过支票很感诧异,随即看了下金额,“这……这也太多了吧!”她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手中的支票仿佛重若千斤。 第274章 一句话引起的战争 就在江延长携众美在中环、铜鼓湾、尖沙嘴大肆扫货的当口,在家中的郭贺年接到了内幕消息:刘阮雄因病紧急住院了。 病因真如江延年所说一般,肾衰竭。 “这江大师真神了。他年纪不大,本事却是不小。”小女儿燕子由衷地感叹道。 郭贺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呵呵,的确是个非凡之人。若不是他身边的女人太多,我也想把他招为女婿啊。” “招为女婿……?”燕子初时一愣,随即会意过来,羞红着脸嗔道:“我才不嫁给他呢,他那么多女友,肯定是花心大萝卜!我要留在家中照顾老爸一辈子!” 郭贺年慈爱地看着小女儿,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傻孩子,你怎能为了照顾我就牺牲自己的幸福呢?爸爸希望你能找到一位真心待你、疼爱你的如意郎君。” 过了一会又问道:“你看那庄公子怎么样?我看庄士杰有意把他培养成接班人。” 燕子脸微微一红,岔开话题,“他们俩个得罪厉家,能不能逃过此劫还两说。晚上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彻底看看那江大师的本事!” …… “年哥哥,你看这个香奈儿cf包包给馨平姐挎怎么样?” “不错,挺适合她职场精英的身份。我看这包红梅姐、楚晚宁也挺适合的,帮她们一并买了吧。嗯,多买一个吧。” 在尖沙嘴一个香奈儿包包专卖店内,赵露诗优雅地挎着一个经典黑色翻盖包,在江延年眼前轻盈地卖弄着。 “行,四个,一起包起来吧!” “好的,小姐。” “年哥哥,这款流浪包给倩茹姐或雯丽姐你看怎么样?王瑛也挺合适的……”陈都琳也肩挎着一个包包在江延年面前变换着不同姿势。 “挺适合她们的,干脆全买了吧。” “谢谢公子,小姐!” 店里来了豪门公子,带了众多女友来扫货,专卖店里所有的店员都出来服务。 “年哥哥,刚才在爱马仕的那款kelly包、配路易威登的达芙妮或speedy、加上迪奥的戴妃包和这香奈儿的le boy,我感觉我好像已经拥有了应对各种场合的完美包包了呢。” 赵露诗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满足,她的眼睛仿佛闪烁着星光,对眼前的包包们爱不释手。 “只是差不多?那说明还不够,咱们继续买!” “年哥哥……”陈都琳娇嗔地白了江延年一眼,“我们已经买空了好几家店了,要是再买下去,别人可能会说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暴发户呢。” 镜头推近。 一只一尘不染的黄褐色john lobb牛津鞋搁在樊冰冰的双膝上微微晃着,江延年身穿一套崭新的tom ford西装坐在短沙发上,背后两个绝色美女一左一右揉捏着肩膀。 “谁敢说咱们没见过世面呢?”他懒洋洋地瞥了陈都琳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转向身旁的美女店长。 “你吗?” “少爷和小姐说笑了……没见过的是我们……” “你还真说对了!十亿一张的现金支票见过没?”江延年扬了扬手中的三张现金支票。扫空了那么多店,这三张支票竟然没有哪一家可以消费出去,最后又回到了江延年手中。 “香江还是太乡下了,连十亿都花不出去……!” 见美女店长摇头又点头,大方地抽出一张塞进她手中,“来,见见世面,看看十亿的现金支票长什么样子!” 一时间,店内的所有服务员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她们纷纷围拢过来,目光中满是敬畏与惊叹。 “真系汇丰银行嘅现金支票呀!八……九……十……!真系十个零呀。” “佢系边个豪门公子嚟架?连大明星樊冰冰都要帮佢托脚呀?” “我识得果两个人,一个系陈都琳,一个系赵露诗,都系影视明星嚟噶。一会揾佢哋影个相留念下。” “我唔贪心,只要畀我一千万,我都几愿意畀公子做外室。” “你个骚蹄子,边个唔知你有个黑人男友,仲想勾引富家公子。”一个店员见大胸店员悄悄拧开一个上衣扣子,忍不住嘲讽道。 “你讲乜呀?你明明有同居男友,仲唔系见到呢位公子就扑扑前。” 店员们在窃窃私语,樊冰冰已司空见惯,虽然在陈都琳、赵露诗两个后辈面前有失脸面,但谁让她后面才认识江大少?这关系也讲究个先来后到,樊冰冰自信有魅力夺得江大少的欢心! “江大少,你多买的一个是给我买的吗?我太荣幸了,好早以前我就盼着能拥有那款限量版的包包了。” “嗯?冰冰姐,虽然我好想送你个,只是这店的老板不行,拿到货的数量太少,随便一买货架就空了。要不去旁边的芬迪或普拉达,巴黎世家看看。” 多买的cf包他准备送给江如嫣,流浪包则准备送给江如春。 见江少已有安排,樊冰冰只得作罢。 富家公子手握巨额支票来扫店,这消息早就如飓风般席卷商场。店主们眼巴巴等候在专卖店外面,只等江延年他们出来赶紧抢进自己的店铺。 他们一听还要去芬迪、普拉达和巴黎世家,赶紧叫各自的店员清场,打扫和熏香,作好迎接准备。 “黎店长,你就不要过来凑热闹了。”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朝一位中年美妇说道。“虽然你的古驰看来很有名气,但公子没点到,显然不入公子法眼,挤过来也没用。哈哈……。” 黎店长脸色一沉:“张老板,你这话就说得太过了。公子没点到我的店,不代表他不喜欢古驰。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宣传,你又何必这种口吻?” “哼,我告诉你,公子点的店铺,大家听得明明白白,你也不用在这叽叽歪歪了,还是乖乖地待在你的古驰店里,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张老刁,你太过分了!我敬你是同行,才一直对你客客气气。但你今天这番话,实在让人忍无可忍!等那公子出来,我定要和他说那普拉达的店老板是怎么样的人!” 张老板被人当众叫外号,顿时沉不住气,伸手一推,猝不及防之下,黎店长竟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爬起身来,抓住张老刁就此扭打起来。 店门口的打斗很快就吸引了商场众多人围观。江延年一行采购完出来,仍见两人扭斗激烈,难解难分,忍不住推了推圆框墨镜:“唉,这成何体统?好男不与女斗,也不知道让让女子吗?话说这女的也太强悍了,把男的都弄得狼狈不堪。走吧走吧!下一家扫货去!” 就在江延年带领众美大肆扫店的时候,马会总部。 “厉先生,晚上赛马的排位表和赔率出来了,要不要看过下?总共安排八场,如果也象上场的火爆程度,投注总额预计会超三十亿!这是个新记录!” 第275章 赛马一 “梁董事,上场我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亏损。今晚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梁董事点了点头,神色严肃:“我明白,厉先生。我已经安排了最顶尖的赛马分析师对每一场比赛的马匹和骑手进行了详细的评估,并且加强了赛场的安保措施,确保比赛正常进行,避免任何意外发生。” 厉资厚微微颔首:“很好,我要亲自看看排位表和赔率,你现在就拿过来吧。” 梁董事迅速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厉资厚。他接过文件,仔细地审阅起来。 “看来有几场比赛的赔率有些异常,我们要密切关注这些比赛的动态,防止有人暗中操纵。”厉资厚指着文件上的几处数据说道。 梁董事认真记下厉先生的指示:“是,厉先生,今晚的比赛骑手我们系采取随机安排,比赛前一分钟才知道骑哪匹马。防止内外勾结,确保比赛的公平公正。” “另外,”厉资厚补充道,“加强对投注金额的监控,特别是大额投注,一旦发现异常投注行为,立即向我汇报。” “明白,厉先生。”梁董事点头应允,继续说道:“上场是我们大意了,为防止投注集中过度,今晚这场比赛将恢复美式投注法,积分牌每分钟实时更新一次,单匹马身上压的钱越多,赔率就越低。” “荒唐!”厉资厚闻言蓦地站起身大声斥责道。“梁董事,你知唔知此事后果?这种投注法70年代就被我父亲弃用了!为啥?还不是因为马民们都爱往那些热门的马匹上砸钱!积分牌一分钟一更新赔率,大家伙儿一眼就能看出哪匹马最受欢迎。 然后呢,因为大家都觉得跟着大众走肯定没错,就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下注,这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外围赌博操纵者趁机在高赔率的马匹上下重注。此方法他们屡试不爽。我父亲好不容易建立了现行的投注机制才从外围操纵中摆脱出来,你却在这里重蹈覆辙,简直是不可原谅!” “你这是在拿我们的比赛开玩笑吗?”厉资厚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梁董事的心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仿佛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孩子。 “恢复美式投注法?还每分钟实时更新赔率?你这是在告诉外围赌徒该如何操纵比赛吗?”厉资厚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射出,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梁董事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梁董事此刻已经满头大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厉先生,是我考虑不周,我马上通知下去更改……现在恢复也还来得及。” 厉资厚摆摆手,梁董事如蒙大赦,弯着腰倒退出去。 被梁董事无端闹了这么一出,厉资厚心中一阵烦躁,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了会风景,才稍微平复了心情。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沉思片刻,又默默放下。 跑马地赛马场,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高杆灯把整个赛马场照得如同白昼般,每一处都充满了兴奋与期待的气息。 “这就是赛马场?这人也太多了吧!”刚一下车,赵露诗就忍不住为眼前排队入场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所惊呆了。 “今天是新赛季的第二场比赛,除了本地人,还有来自全球各地的众多游客。”庄家斌跳下车介绍道。 晚上一同过来的人太多,除了赵露诗、陈都琳、关小童她们,还有曾璃、樊冰冰、宫都紫苑,一行人浩浩荡荡,细b他们干脆搞了辆豪华的丰田中巴车。 “我看还是你庄公子上一场大展雄风,杀的马会丢盔弃甲,想必是很多人都想来瞻仰您的风采,也想借此机会沾沾您的喜气,顺便碰一碰运气吧。”一辆大奔停在中巴车后,车还没停稳,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健步如飞地走到车门前,语气中满是恭维。 来人正是项桦强。 “还是项龙头会说话。庄小哥也是鸿运当头,福运双至,我老头子也过来沾沾你的光,碰碰运气。” 项桦强话音未落,黄军笑声朗朗,带着一群人尾随而至。 “哈哈,你们俩人这么一说,都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庄家斌回应着,“我只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取得了一点点小小的成绩,不足道哉,不足道哉。”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哈……家斌哥,项龙头,黄老,听你们言谈甚欢,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瞬间?” 就在这时,中巴车的车门口出现一高大身影,缓缓而下,身后跟着陈都琳、樊冰冰、曾璃、宫都紫苑,关小童最后出来。江延年身穿一袭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宛如松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与贵气。 “公子这身打扮真帅气!”项桦强看了不禁赞叹道。就连跟在黄军身后的王中石、许大印两位大佬身边的两位美女也纷纷侧目。 “胡少!晚上好……!”王中石和许大印连忙热情上前招呼。 “晚上好……”江延年淡淡地回应着,他心中奇怪王中石怎么还没回鹏城,但脚下步伐未曾丝毫停留。 “咱们赶紧进去吧,郭老、郑老他们早已恭候多时了。”江延年说道。 贵宾通道的入口处,郭家和郑家安排的工作人员早就等候在那边,大家鱼贯而入。樊冰冰她们各自戴着口罩,但她们出众的气质依然让人难以忽视,只是在这贵宾云集的场合中,并未引起太大的骚动。 在郑益彤专属的贵宾厅内,郑益彤和郭贺年正手持望远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骑手们牵着马匹在跑道上悠闲地溜马。 “益彤老弟,哪一匹是你的‘爱驹’?” “走在第一位的那匹黄马便是。” “第一位?这可是好兆头!老哥预祝你马到成功,勇摘桂冠!”郭贺年兴奋地表示。 “第一名……?这是不可能的。”郑益彤摇了摇头,“我这‘黄钻石’最好的成绩只跑过第三名。看到第三的那匹黑马没有?它是许家的‘夜惑’,连续三场的头马!第五的那匹白马成绩更好,更是春季打吡锦标赛的冠军,气势正盛!” “许家的‘夜惑’?许世辛晚上会过来吗?赛马可是他的最爱!”郭贺年好奇地问。 “多半……不会吧?”郑益彤沉吟片刻,“自从他公子娶了那位港姐,他自觉丢人现眼,都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第276章 赛马二 话音刚落,贵宾室的大门便被重重推开。一个身着定制的深色西装,满头银发的老人步伐稳健而有力地走了进来。 紧跟其后的是一对夫妇。男的面容俊朗,气质沉稳。而他媳妇,宛如一道亮丽的光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长裙,裙摆轻轻摇曳,如同晨曦中绽放的花朵,清新脱俗。她的容颜惊世,五官精致如画,肌肤赛雪,眉眼间流转着淡淡的温柔与坚韧,仿佛是从古典画卷中走出的绝世佳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侧目。 来人正是许世辛和他儿子、儿媳妇。 “哟,许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郑益彤打趣地问道。 “哈哈……那还有谁?当然是郭老弟的东南风了!”许世辛爽朗大笑,幽默地回应。 郭贺年来自大马,香江受季风带影响常刮东南风。 郭贺年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岂敢岂敢,许兄说笑了。这位就是你的公子?果真长得一表人才,和你儿媳妇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是我女儿燕子……燕子,过来,见过许伯伯!” “见过许伯伯!”一位温婉秀丽的女孩走到许世辛面前,微笑着向许世辛行礼问好,举止得体,落落大方。 许世辛仔细打量着燕子,眼中满是赞赏:“郭老弟,你这女儿真是越长越标致了,将来必定能找个好人家。” 郭贺年闻言,脸上满是骄傲与欣慰:“哪里哪里,还是比不上许兄的儿媳妇啊,那容貌、那气质,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许世辛闻言,笑着摆摆手:“郭老弟太客气了,燕子温婉如水,听说又是名牌大学毕业,还是郭老弟你家风好啊。” 许世辛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儿子、儿媳妇。儿子不争气,硬生生把何洪生这门对手亲家给得罪了。这儿媳妇别看相貌周正,一说起话来就露馅了,总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俗气和上不了台面。 郑益彤知道老许一直不待见他儿媳妇,又在江延年别墅听得刘阮雄一番胡言乱语。当下岔过话题,笑道:“老许,今晚你的黑宝驹一出场,我的‘黄钻石’可就一丢丢的机会都没了。” “哈哈,你那‘黄钻石’战绩不佳,本来就没有一丢丢机会,看看赔率就知道。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四十五倍!简直就是在赌博嘛!”许世辛大笑道,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家爱马的自信。 “能和我‘夜惑’一较低下的只有高大律的那匹白马,我的赔率2.5倍,他的2.9倍!倒是势均力敌!”许世辛的话语中难掩得意之色。 “郑老的爱驹今晚打头阵?那肯定要捧场的。晚上就先买一亿‘黄钻石’独赢!” 话音未落,江延年带领项桦强、黄军、庄家斌、樊冰冰等一众好友二十来个人涌了进来,诺大的贵宾厅顿时显得十分拥挤。 郑益彤轻咳数声,清了清嗓子,给许世辛介绍道:“来来来……老许,我给你介绍位少年才俊,这位就是江延年江大师。” 接着,他又转向江延年,介绍起许世辛一家:“这位是名满香江的许世辛许博士,同时他也是香江最大马主,今晚他的不同爱驹将分别参加多场比赛。这是他儿子许荣亨,儿媳李佳欣,香江最着名港姐。” 许世辛一眼就认出黄军与项桦强,见他俩竟共同陪着一年轻人进来,正感到奇怪,听郑益彤这么一介绍更感到好奇。但他喜怒不形于色,主动伸手握住江延年,说道:“幸会幸会,江大师真是年轻有为啊,今日能在此相见,实乃缘分。” “许博士客气了,能得您一赞,实乃晚辈之荣幸。” 江延年谦逊地回应后,自然地将手伸向许荣亨,打算继续这友好的交流。 “许公子……”江延年礼貌地称呼道。 许荣亨却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起身回应的意思。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精致的雪茄,开始细致地修剪和点燃,整个过程显得极其讲究。他的头始终未抬,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傲慢与不屑: “一个亿……?年轻人,不要说大话,我告诉你,钱一叠叠打水漂还能溅起些水花,你扔给‘黄钻石’,就怕水滴都溅不起一滴来!” 他见江延年穿着一身名牌,戴着圆框墨镜,年纪轻轻便称什么大师,身后更是跟了五、六个美女,连内地大明星樊冰冰也亦步亦趋,纯粹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呵呵……”江延年尴尬一笑,礼貌地收回伸出的手,“许公子,你说这话,就不怕你老爹抽你吗?郑老就在眼前,你这么埋汰他的爱驹,岂不是不给郑老面子?” 许世辛闻言,有眉头微蹙,略带不满地瞥了儿子一眼。 “呵呵,许贤侄心无城府,性情直率。我这匹老马有几斤几两,我自个清楚的很,和你那‘夜惑’比起来,确有天壤之别。同台竞技,纯粹陪跑。” 许荣亨闻言,得意地斜瞥了江延年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到没有?连郑老自己都这么说,你还是乖乖收起你的大话吧。” 江延年却不以为意,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许公子,郑老的自谦你可别当真。这赛马,虽说比拼的是速度与耐力,但不确定因素太多,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预料胜负。今晚这场赛马,我们不妨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谁家的马儿能一骑绝尘。” 许荣亨鼻子里轻轻“嗤”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半是轻蔑半是调侃的笑:“郑老,咱们这香江啊,简直就是个大秀场,啥角儿都有,天天上演着各种大戏,看得人眼花缭乱。您可得瞪大眼睛,别一不小心就被哪个‘演技派’给忽悠了去。” 郑益彤闻言,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江延年,侧问道:“江大师,你刚才提到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具体是指哪些方面的因素呢?” 江延年哈哈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郑老,要说‘不确定因素’,那可太多了。比如咱们马儿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对着镜子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三餐有没有吃海参鲍鱼?还有昨晚做的梦吉不吉利?出门前有没有踩到狗屎?赛马场边的花儿今天开得艳不艳?天上的云朵像不像匹奔腾的马?甚至,连我今天穿的袜子颜色,说不定都会影响比赛结果呢!” 第277章 赛马三 江延年一本正经地胡扯,把周围的人逗得前仰后合笑不拢嘴。 “哼!真是能说会道,可惜也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这年头,自称‘大师’的人满街都是!老婆……你觉得我算哪门子大师?”许荣亨故作调侃地问向李佳欣。 李佳欣咯咯地娇笑着,轻轻推搡了一下丈夫:“你呀,我看就是泡妞的大师!那么多人追我,最后还不是被你给‘泡’上了。” “哈哈……”许荣亨大笑起来,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你若真敢下注一亿,我才真服了你。就是不懂有没有这个勇气和能力呢,江……什么大师?” 李佳欣在江延年进来的时候,见他身后跟了一大帮美女,就一双妙目不住地瞟向他。此时听得老公如此揶揄江延年,也轻掩嘴角,笑靥如花道:“小哥哥,您这嘴上功夫是了得,不过嘛,可别中看不中用哦。 我老公说了,您若真有那么大的信心,不妨就拿出一亿来,让我们见识见识您的真功夫。不然,这光说不练,可就跟那空中楼阁一样,不上不下,多不得兴啊!” 江延年哈哈一笑:“说下一亿,还是少的,我这么多人,每人下一亿就怕马会赔不起啊?” 许荣亨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江延年,你别在这里吹大气了。你身后这些人,看起来不过是些花瓶罢了,她们哪里敢拿一亿的资金来陪你玩这种豪赌?我看啊,就不用扯到别人了,不敢下一亿,你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还说马会会赔不起?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可知马会一年赚多少钱?戆佬!” 许世辛在旁边一直看着儿子和那所谓的大师斗嘴,一直一言不发。此时见江延年大言不惭说马会赔不起,顿时摇了摇头。他年轻的时候就酷爱赛马,这马会每年赚取资金十几亿,多年积存下来早就一个天文数字。在香江,最不能得罪的除了汇丰大班,其次就是马会! 他瞄了一眼身边的郭贺年与郑益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更像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旁人的微妙提醒:“年轻人口气大些可以理解,但也要知道天高地厚。有时候牛皮吹破天,那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收不回来了。” 郭贺年与郑益彤闻言,相视一笑。郑益彤笑道:“江大师,我这匹‘黄钻石’战绩实在不佳,看看赔率就知道了。这场出战纯属陪跑,你的好意老朽心领了。” “哈哈,郑老有所不知,你这匹宝驹以前成绩不佳,是因为没和暗恋的对象分在同一组,诺,就是现在走在一起的那匹红鬃马。依我看,黄钻石为了在恋人面前表现自我,这第一是跑不了的,跑第二的就是那红鬃马。” 江延年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都愣住了,连郑益彤本人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拿起望远镜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黄钻石”,又看了看旁边那匹红鬃马,两匹马儿神态倒是亲昵,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被笑意取代。 “江大师,你这说法倒是新鲜,马儿也有情窦初开的时候?不过,若真如你所说,我这‘黄钻石’能为了爱情一展雄风,那倒是件趣事。”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人都是拉郎配,马儿居然会谈恋爱?我看你哔哔哔,就是想故意拖延时间。马儿已经绕场一周了,要不这样,我再给你添些彩头,如何?” 许荣亨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伸手从怀中掏出张折叠的支票,说道:“这是一百万港币,你若真下一亿‘黄钻石’,这支票就是你的了。” “谢谢!许公子真是豪爽,出手便是一百万港币的大手笔!” 江延年动作利落地接过支票,夸张地用手指轻轻弹了弹,那纸张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他转过头,笑容满面地看向许世辛,调侃道:“许老,您看您家公子都这么慷慨了,您是不是也该添点彩头,让这场赛马更加热闹些呢?” 许世辛闻言,朗声大笑,摆了摆手,婉拒道:“你们年轻人喜欢玩这些,我们这些老头子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还是让你们尽情享受比赛的乐趣吧。” 然而,江延年的话语却并未就此停歇,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玩味地说道:“许老,那如果我出十亿港币,赌您的爱驹‘夜惑’只能跑最后一名,您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而许世辛的笑容也微微一僵,但片刻的愣怔之后,许世辛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被激怒后的冷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与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爱驹被人如此贬低,士可忍孰不可忍!许世辛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江大师,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许世辛岂能退缩?这场赌局,我接了!但是,既然你这么看好‘夜惑’会输,那赌注可得加点,加十倍如何?” 许世辛的话语一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加十倍赌注,这意味着如果“夜惑”真的跑了最后一名,许世辛将输掉整整一百亿港币!这简直就是一场豪赌,一场关于赛马、关于眼光、关于运气的终极较量。 “许老,您真是爽快!百亿豪赌,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嘛,咱们这场赌局,还是得有个见证人,不然到时候谁赢了都算不清。” 郭贺年拍手笑道:“哈哈,这场赌局真是刺激!见证人和保证人就由老朽担当,如何?” “有郭老弟作保,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许世辛微微点头,对郭贺年的提议表示赞同。他看向江延年,眼中闪过一丝挑战的意味:“江大师,你准备好接受这场豪赌的后果了吗?百亿资金,绝非儿戏,这背后所承载的重量,可不是一般家族能够轻易承担的。我许世辛的‘夜惑’,要跑到最后一名,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让一个学生考八十、九十分很容易,但让他考0分就千难万难。江大师还是慎重考虑考虑,切勿一时冲动,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我那‘黄钻石’有几斤几两,老朽清楚的很,确实跑不赢许老哥的‘夜惑’。这赌局就此作罢吧?”郑益彤劝说道。 江延年突然神秘一笑,“郑老,您多虑了。一个正常人考0分虽难,却并非不可能。何况是畜生呢?” 郑益彤顿时省悟,不再劝解。 “开盘了……开盘了!100倍赔率赌‘夜惑”跑最后!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机会,大家千万不要错过啊!” 此时,庄家斌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兴奋与紧张。 第278章 赛马四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庄公子百倍赔率大开盘口赌‘夜惑’的消息,如疾风骤雨般瞬间传遍马会大楼。 “傻b!”许荣亨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同时吐出一口浓烟。然而,在他那微不可见的眼神闪烁间,却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期待,他悄悄侧过头,以一种压抑着激动的语调与李佳欣密语:“亲爱的,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庄家斌这个蠢货居然敢开百倍盘口赌我们‘夜惑’会输,听说他上次赢了很多钱,这次定要他输得干干净净!把你所有的私房钱全部掏出来,这次我们全押,今晚过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李佳欣面露犹豫之色:“可是老公,庄公子他们那么笃定我们的‘夜惑’会输,是不是知道我们的马儿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切,马会懂还是他懂?专业的赌博机构对我们的马儿才敢开2.5倍的赔率,他一纨绔子弟算老几?听我的准没错!” 李佳欣正在犹豫间,忽听得郑益彤笑呵呵地道:“庄小哥开盘口,老朽也助助兴,就下一百万吧。输了你可要给我一亿,要是不给,我可要找你爷爷要。”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正是当初庄家斌赠送他的那张。 “郑老放心,这不是还有胡少帮忙兜底嘛!”庄家斌大咧咧地答道。 见郑益彤也下注买庄家斌输,李佳欣放下心来,从手袋里掏出来现金支票填写起来。许荣亨侧头一看,见她只写了一亿整数,连忙劝道:“亲爱的,全押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完自己也掏出支票本填写起来。 李佳欣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把1后面的一个0擦去,改成了9。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攒下的私房钱了,要是输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放心,绝对输不了!你看老爸也开了张1亿的支票赌我们赢。机会难得,肯定要全部押上!” “你身上还有二亿多?怎么叫你给我买个包包抠抠搜搜?” “亲爱的,我这不是把钱用在刀刃上吗?过了今晚,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 “下注了……还没下注的赶紧下注!很快就封盘了!”一会功夫,庄家斌面前就堆满了一大叠支票。 跟随黄军过来的许大印、王中石和他们的小女友们看得火热。上次庄家斌开出百倍赔率他们以大博小输得太惨,这次庄家斌反向开出百倍赔率以小博大,他们又各自押上了四、五千万,连同他们的小女友们,连微信、支付宝都清空了,凑了五百万压庄家输。 樊冰冰同样被现场热烈的氛围撩拨得热血沸腾,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准备扫码下注,却被曾璃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手腕。 “你糊涂啦,难道没看到公子押的是‘黄钻石’吗?”曾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提醒。 樊冰冰望向那led屏上显示的“黄钻石”赔率,不禁有些迟疑:“‘黄钻石’的赔率那么高,连郑老自己似乎也没多少信心。我们……我们真的要把钱押在上面吗? 万一输了呢?我赚钱真的不容易,每一分钱都是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我……我真的怕输不起。” “冰冰姐,上午我不是才跟你说了‘只要紧跟公子,不要说十亿,就是百亿、千亿也不在话下’,你怎么转眼就忘了?” 樊冰冰的目光转向曾璃,只见她正全神贯注地在买马纸上飞快地书写着什么。好奇之下,她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也跟风押了‘黄钻石’吧?下了多少?一、二、三、四……九个零,天哪,你也疯了,一样押了一亿?真是财大气粗啊。” 曾璃闻言,抬头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止如此呢,冰冰姐,公子还用许公子的一百万下了个t2顺序,押‘黄钻石’和红鬓马分别跑第一第二,这个赔率有2800倍呢!你也赶紧下注吧。” 樊冰冰看了看四周,屋内人声鼎沸,一群人团团围着庄家斌,每个人眼神中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欢呼雀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屋外,人群仍如潮水般不断涌入,他们踮着脚尖,伸长脖子,试图一窥屋内的盛况。那些无法挤入屋内的人,更是焦急万分,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支票,拜托他人帮忙传递,脸上的急切与期待如同烈日下的火焰,炽热而明亮。支票上都有出票人的名字,也不怕庄公子到时不认账。 而宫都紫苑埋头在马纸上写着什么,江延年则在指导陈都琳、赵露诗、关小童她们下着注。 这一刻,樊冰冰又迷茫了,不知道该听曾璃的还是随大流和庄公子对赌。 她凑近宫都紫苑,却见她马纸上写的和曾璃一模一样,一亿押‘黄钻石’,一百万买t2顺序。 “紫苑小姐,你这么押注,有把握吗?” “公子押什么,我也押什么,我完全相信公子。” …… 楼上第十八层。 灯光昏黄而暧昧。奢华的办公室内,窗帘半掩,透进斑驳的光线,与室内昏黄的灯光交织出一种暧昧而委靡的氛围。厉资厚斜倚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身旁是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正慵懒地为他递上一杯晶莹剔透的威士忌。 突然,办公室大门砰地被推开,梁董事神色紧张地撞了进来。厉资厚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梁董事,什么时候改掉慌慌张张的毛病?” “厉公子,不好了,我们后台监控到有多人大手笔押注7号马,id号除了游客身份购买外,还有那庄公子,项桦强、黄军、朝国强等人,还有一个是郑益彤的孙女郑之雯。他们总共押了14亿,每人平均1亿。” “7号马?”厉资厚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片刻之后,“黄钻石”的详细资料便清晰地呈现在了面前的大屏幕上。 他仔细浏览着屏幕上的信息,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哈哈,原来是郑益彤的‘黄钻石’!真是让我虚惊一场啊。”他转过身,目光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对梁董事笑道,“你说这些人押注7号马独赢,是不是大脑秀逗了?” “哈哈,厉公子所言极是。”梁董事立刻附和道,他脸上堆满了恭维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能从中看出无尽的谄媚,“根据这匹马以往的赛绩来看,它实在上不了台面,连前三都没进过。和许家的‘夜惑’相比,简直是萤火之比皓月,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些人都是郑益彤的vip室下单的,要我猜测,他们肯定是知道了我们要对他们采取行动,今晚故意给郑益彤捧场,拍他马屁,妄图让他出面来和我们调解。” 厉资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坚定。“哼,郑益彤?他以为自己是谁?以为凭他就能让我厉资厚低头?真是笑话!” 梁董事见状,心中一凛,连忙附和道:“厉公子说得极是,我们根本无需理会他们的小动作,只需按计划行事,定能让他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他稍微一顿,又试探性地问道:“对了,厉公子,郑益彤的vip室里还发生了一些颇为有趣的琐事,不知您是否有兴趣了解一下,权当是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寻得一丝乐趣?” 第279章 赛马五 “什么趣事,说出来听听?” 厉资厚轻轻呷了口手中的威士忌,那深邃的琥珀色液体在舌尖缓缓化开,带来一股浓郁的龙舌兰与果香交织的复杂风味,仿佛瞬间点燃了他味蕾的火花。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份由内而外的醇厚与优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等待着梁董事的下文。 “许世辛也在那贵宾室,有人报告他和一年轻人进行百亿豪赌,那个纨绔子弟庄家斌趁机开出百倍盘口,赌的正是许世辛第一场出战的‘夜惑’!”梁董事绘声绘色地说道。 “哦?”厉资厚闻言,不禁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有什么好赌的,‘夜惑’的实力摆在那里,不是夺冠热门也是亚军的有力竞争者。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数?” “厉公子真是慧眼如炬!”梁董事连忙拍了个马屁,接着说道,“确实如您所料,那位年轻人竟大胆断言‘夜惑’只会跑到末尾。许世辛自然不甘心受此侮辱,一气之下自提高十倍金额与他对赌。而庄家斌那个蠢货,竟也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竟敢开出百倍赔率,同样赌‘夜惑’会跑到末尾。” “哈哈……”厉资厚朗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这庄家出了庄家斌这样的纨绔子弟,三代单传的基业也算是走到头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再推波助澜一把,让庄家的毁灭来得更快更猛烈些吧!” 说罢,厉资厚从身旁抽出一张支票簿,笔走龙蛇地填写起来,不一会儿,一张十亿的大额支票便赫然出现在梁董事眼前。他轻轻拿起支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梁董事说道:“你拿着这张支票,去找庄家斌,就说我厉资厚也看好这场赌局,愿出十亿和他对赌。他要是敢接,这十亿就是他庄家的催命符!” 郑益彤的贵宾室。 郭贺年悠闲自得地喝着咖啡,淡然自若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女儿燕子与郑益彤的孙女雯雯坐在一旁,两人低声细语,偶尔传来阵阵清脆的笑声。相比之下,许世辛则显得神情严肃,不时地抬起手腕,目光紧盯着腕表,显然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充满期待与紧张。 就在这时,门外原本喧嚣的人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不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仿佛迎接某位尊贵至极的嘉宾。 最先出场的是四名西装革履、身形魁梧的保镖,他们穿着洁白无瑕的手套,步伐整齐划一,进入房间后自觉两两站成一排,笔直的身形散发出不容小觑的威严气息。 紧接着,一位身材略显矮胖、年约五旬的中年男子,在四名同样身着笔挺西装、佩戴白手套的保镖的陪同下,缓缓出现在大家面前。 原来是马会的总管,执行董事梁宽博士。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们纷纷投来敬畏与好奇交织的眼神。梁董事微微点头示意,仿佛在与在场的每一位宾客打招呼。随后,他径直走向庄家斌,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中传递。 梁宽咳咳数声,清了清嗓子,目光飘过面前的一大堆支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庄公子,看来你们很不消停啊!居然跑到马会总部来大开盘口?只是过了今晚,不知庄公子还能否得意潇洒呢?” 庄家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并不在意梁宽的言外之意:“梁董事过誉了,明天的事情谁知道呢! 人生如赌局,总得有点冒险精神,不是吗?或许,我会成为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呢。” 梁宽冷哼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屑,随后放声大笑:“冒险精神?哼,年轻人,你这是利欲熏心了吧!还设什么百倍赔率,我倒要看看庄士杰拿什么出来赔!” “联合行啊!”江延年适时地插话进来,他走到庄家斌身边,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眼神中满是自信,“家斌哥家里不是经营联合行吗?香江联合行的市值,就算没有万亿,也至少有七八千亿吧。这还不够赔吗?如果真的不够,我这儿还有几张500亿美元的银行卡,随时可以顶上!” 梁董事看着面前的两位年轻人,风华正茂,可惜两人命运已经注定,非人力所能挽回。不禁大笑数声,走到许世辛面前微微躬身说道:“许博士,我们马会为了确保赛马的正常进行,已经安排了人员对每一场比赛的马匹和骑手进行了详细的评估,并且全面加强了赛场的安保措施,确保比赛正常进行。 同时,为了表示对许博士的支持,严厉打击外围赌博活动,我们厉先生也出资十亿支持许博士,就看庄公子敢不敢接呢?” 言罢,梁董事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张支票,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斜睨了庄家斌一眼。 “接,当然接了!”江延年嘻嘻一笑,一把抢过那支票,高举过顶,大声喊道:“厉资厚先生,十亿港币押庄家输!” 江延年此言一出,整个现场的气氛瞬间又被点燃。 “连厉先生都押注庄家输!百倍赔率啊!”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犹豫的、观望的、看热闹的以及外围听到消息涌过来的,顿时把vip室挤得水泄不通。 他们手中攥着支票,脸上写满了紧张、期待与兴奋,就怕庄家斌庄公子不再接受他们的支票。 庄家斌、江延年来者不拒,应接不暇,手中的支票堆积如山,可外围的人群仍如潮水般蜂拥而至,接支票都接不过来,只得叫曾璃、宫都紫苑、樊冰冰帮忙递送。 这般场景直至开场前半分钟才停止,庄家斌接到的投注少说也有二三百亿港元之多。 “开赛了……开赛了……”许荣亨手持望远镜,眼睛紧紧锁定在赛道的匣口处。随着一声清脆的发令枪响,八匹骏马仿佛脱缰的野马,瞬间奔腾而出,场面壮观至极。 “夜惑!夜惑!夜惑……!”许荣亨挥舞着手臂,情不自禁地呐喊加油起来。 第280章 赛马六 “看,闸门开了,闸门开了!” 樊冰冰押了5000万‘黄钻石’独赢,50万t2顺序,她从来没赌过那么大,又见马会幕后老板也过来下巨资和庄家斌对赌,心中也想刷些现金赌庄家斌输,只可惜账上没钱了,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这种忐忑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直到赛马时间的临近。 “一开匣嘅时候啊噉啊,前面快嘅马咧夜惑……”室内的电视响起了讲解员快速的解说声,“……佢外便嘅马分别有有而起转啦,中档位置白龙马粉红眼罩嗰大发神威进占第四喇。内兰第五绿色衫粉红袖仲系好如意啊,但系跟住个第六位啊。赔率最多的黄钻石嚟嗰红鬃马赤发魔女,暂列第七第八。赔率多嗰马果系唔噉买呀!” “夜惑!夜惑!夜惑!……”赛场上,一出场“夜惑”就表现不凡,这让室内观战的许荣亨和李佳欣激动不已,他们猛地站起身,挥舞着手臂,大声地为“夜惑”加油助威。 樊冰冰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赛场上,现在有五六匹挤在一起,也不知道哪匹马跑第一;然而,跑在最后面的两匹马却十分容易辨认,正是黄钻石和那红鬃马。马会解说员广播里都说赔率高的不能买。这回自己真的要破产了,一遭回到解放前。 郭贺年站在落地窗前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旁边的郑益彤笑道:“郑老弟,这次江大师怕是看走了眼。拐过弯就是直道,‘夜惑’别说掉末尾,就是夺冠都没悬念了。许兄在相马一途,见识果真非同凡响,实在令人深感佩服!” 不远处,许世辛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轻巧地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在空中缭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已预见了胜利的时刻。 一想到自己即将赢得百亿身家,一股得意之色浮于脸上。 他斜睨了眼不远处的江延年和庄家斌,只见庄家斌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赛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不时地喃喃自语,似乎在为“黄钻石”加油鼓劲,仿佛这样就能为它增添几分胜算。 而江延年则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眼神平静而深邃。尽管“夜惑”的领先优势显而易见,但他脸上并未露出过多的忧色,只是偶尔微微点头,似乎在对赛况做出冷静的判断。 许世辛暗自冷笑,这享受了百年荣华富贵的庄家今日可算走到尽头了,即使有万亿资产,今朝或将一朝散尽。那江延年虽然表面淡定,但内心恐怕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失败而暗暗懊恼。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有些得意地手舞足蹈的傻儿子身上。自己这儿子虽然不成器,但与即将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庄家斌相比,已算是出类拔萃。有些人出生在罗马,有些人天生是牛马。许世辛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紧握权柄,不轻易放手,即便在自己百年归老之后,儿子也能安然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似眼前的郑益彤、郭贺年、庄士杰那般因不成器的儿孙辈,一生劳碌奔波,甚至陷入困顿。 念及此,许世辛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深知,赛马场的胜负,不仅是金钱与荣誉的较量,更是家族兴衰的缩影。今日,“夜惑”的辉煌胜利,不仅为自己赢得了无上的荣耀与丰厚的财富,更为家族的未来铺设了一条金光大道。 “年哥哥,你看‘黄钻石’和那红鬃马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已经落后好多了,这可如何是好呀?”陈都琳焦急万分,紧紧挽着江延年的手臂,眼中满是忧虑。她和赵露诗、关小童依照江延年的建议,每人用黑卡毫不犹豫地刷了一亿押注“黄钻石”独赢,又各自投了一百万在顺序上。此刻,望着赛场上那不尽如人意的局势,她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巨额的投资转眼间化为乌有。 这华润百夫长黑卡婆婆虽然给了自己好久,但大家都一直不敢用,就生怕是婆婆考验自己。 相同着急的还有赵露诗、关小童。特别是关小童,自己和江延年关系远不如陈都琳、赵露诗亲密,若真输了这一亿,恐怕把自己卖了也还不起,真的只有以身相许了。只是这花心哥哥女友一大堆,想独宠却变得一种奢望了。 江延年拍拍陈都琳的手安慰她,同时呶了呶嘴,示意她看许荣亨夫妇,“你以为像他们那样叫喊有用吗?瞧我的。” 他突然弯下腰,一只手迅速伸向脚边。 只见江延年以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优雅”的姿态,缓缓脱下了一只袜子。紧接着,他高举这只白色的袜子将它伸出窗外,同时扯开嗓子大喊道:“黄钻石,夺头筹!红鬃马,跑第二!夜惑未尾凉快去!” 江延年只喊了两声,那些马儿便听到一般似乎侧目看过来。可令人奇怪的是,最后百米冲刺时,“黄钻石”和红鬃马犹如神助,猛然发力,逐渐超越了其他马匹,而“夜惑”却似乎力气耗尽,越跑越后,最后竟然真的最后一名。 “大曝冷门喇!大曝冷门喇!边个都唔会估到,‘夜惑’、‘白龙马’居然包尾,‘黄钻石’、‘赤发魔女’反而一马当先,真系出人意料之外!” led屏幕上反复播放着“黄钻石”冲刺夺冠的画面,广播里讲解员说大爆冷门的声音震颤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如同惊雷炸响。 许世辛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僵立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双眼圆睁,瞳孔中倒映着不可思议的画面,双手不自觉地痉挛着,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许荣亨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座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反复呢喃着:“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无声的哀嚎。 而他老婆李佳欣,则在短暂的呆立之后,突然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猛地爆发出来。她一把抓住身旁许荣亨的衣领,双眼圆睁,满脸怒容,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这一刻。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许荣亨,你这个喰支别嗰,你这个该死的骗子!你骗我,你还我钱来!”说完,她不顾一切地与许荣亨扭打在一起,泼妇般的架势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整个场面瞬间变得一片混乱。 第281章 赛马七 赛场上炸开了锅,观众们的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纷纷为这突如其来的赛果感到震惊与不解。 郑益彤还在笑呵呵地看着江延年挥舞着白色袜子,身边的孙女雯雯突然间跳起身尖叫起来,高兴地搂着郑益彤的手欢呼雀跃地喊道:“中了!中了……!爷爷,‘黄钻石’真的跑第一!” 郑益彤被雯雯的欢呼声猛然拉回现实,脸上还挂着未消的笑意,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迷茫。他转头看向兴奋得满脸通红的雯雯,又望向江延年,后者正举着那只白色袜子,被庄家斌和一群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女友的拥抱在一起。 “等等,雯雯,你说什么?‘黄钻石’跑第一了?”郑益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还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他环顾四周,周围观众的欢呼和议论声更加证实了这一切并非梦境,但心中的疑惑却如同迷雾般挥之不去。 雯雯用力点头,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是啊,爷爷!你看大屏幕,‘黄钻石’的名字在最上面呢!”说着,她拉着郑益彤的手指向不远处的大屏幕,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比赛结果。 郑益彤定睛一看,确实如此,‘黄钻石’以绝对的优势夺得了冠军,跟随其后的正是那红鬃马。 “等等,‘夜惑’呢?许世辛的‘夜惑’呢?” 雯雯眨巴着大眼睛,似乎也在努力回忆着比赛中的每一个瞬间:“我记得‘夜惑’起跑时还挺快的,后来……后来好像力气不继,然后就慢慢落后了。最后真跑了末尾。” 郑益彤闻言,身形微微一震,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的笑容。这比赛结局真如江大师所预言一般,毫无差池。 郭贺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也震惊地久久不语。他目光穿过透明的玻璃,凝视着下方赛场卜巨大的led屏幕,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几分钟前他才对郑益彤说江延年看走眼了,真没想到江大师只是摇了摇袜子,扯了两嗓子,赛场上就发生如此巨变。 “这……这怎么可能?”郭贺年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向自己确认这一不可思议的事实。他回想起江延年那笃定而神秘的眼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郭老,你这个保证人是否该兑现我和许博士的赌注了呢?”说话之人,正是江延年江大师。 郭贺年心头猛地一颤,他迅速转过身,目光与江延年交汇,只见对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洞悉一切的光芒,只是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对方立即恢复一副人畜无害、嬉笑吟吟的样子。 “江……江大师,是!是!我马上先兑付,马上先兑付。”郭贺年连忙吩咐燕子取出支票本,准备填写金额。 “郭老弟,就不用麻烦你了。”身旁传来许世辛有气无力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一旁,儿媳妇李佳欣仍在不依不饶抓扒着不成器的儿子,口中咒骂不停。 “你们别丢人现眼了,成何体统!”许世辛厉声喝住扭打儿子的李佳欣,又转头对江延年说道: “我许世辛认赌服输,还是江小哥厉害。这一百亿我还是出得起。” 言罢,他勉强振作,从怀中掏出支票,只是双手颤抖厉害,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支票填写完整。 “江老弟,这张支票你收好。”许世辛将填好的支票轻轻递给江延年。 “谢谢。许博士,”江延年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我就说赛场上的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连我穿的袜子颜色都可能左右比赛结果。这次若不是我恰好穿了双白色袜子,说不定真要面临破产的境地了。” 朝窗外招了招白袜子就能影响全局比赛?许世辛自是不信。只是这场比赛太过诡异,却又不由得不信。 看着欣喜若狂、和伙伴们分享他的快乐的庄家斌,他竟敢开出百倍赔率赌“夜惑”输,结果居然真赢了。 许世辛苦笑数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从这场不可思议的比赛中抽离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庄家斌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用一种神秘且充满诱惑的语气低语:“许博士,您知道吗?马儿们也有它们的爱情故事,它们奔跑,不仅是为了荣耀,更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挚爱。您的那些所谓的研究,在马儿们真挚的情感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而这场胜利,正是对这份真挚情感的最好诠释。” 许世辛闻言,心中更是一阵翻腾。他看向儿子儿媳,他们依然在为之前的争执而面红耳赤,彼此的眼中只有胜负与利益,丝毫不见马儿们那份纯粹而真挚的情感。 儿子儿媳的争吵声在他耳中渐渐变得模糊,他只觉胸口一阵憋闷,眼前开始发黑。 “我……”许世辛刚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说下去。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最终在一片混沌中失去了意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 厉资厚办公室。 梁董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葡萄酒杯,目光专注地投向赛场上比赛的场景,口中毫不吝惜地赞美道: “厉少,你的眼光总是那么地独特。这‘夜惑’一马当先,庄士杰孙子的脑子莫非被驴踢了?不然怎么会开出百倍的赔率?” “哈哈……”厉资厚爽朗大笑,“有没有被驴踢我不知道,但肯定是被门夹过。但凡是个理智清醒之人,都绝不会做出这等荒谬之事来。” “呵呵……”梁董事突然奸笑几声,“那纨绔子弟不做荒谬事,厉总也建不了一夜赢取千亿身家的不世功勋,我也搭不了顺风车挤身百亿富豪俱乐部啊。” 见厉资厚奇怪地打量自己,梁董事马上笑着解释:“我向汇丰贷款了八千万,凑了一个亿。” 厉资厚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微笑着用夹着雪茄的手指轻轻朝梁董事点了点。两人的眼神交汇,彼此间的心照不宣和默契尽在不言中。 偶然间,梁董事回头一瞥赛场,神色骤变,惊愕与惊慌失措交织于眉宇间:“这……这怎么可能? 厉资厚闻声,立刻从沙发上弹起,快步走到窗边。 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黄钻石和红鬃马犹如神助,猛然发力,逐渐超越了其他马匹,而“夜惑”却似乎力气耗尽,越跑越后,最后竟然真的最后一名。 从憧憬赢得千亿到倒输十亿,这巨大的差距让厉资厚和梁董事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方才,他们还在相互碰杯庆祝,为即将斩获千百亿巨资而欢声雷动。但不过片刻光景,这辉煌成就便如同晨雾般消散,化作了虚无缥缈、遥不可及的空中楼阁。 正当两人沉浸在失落与懊悔中时,分管财务的谢董事神色慌张地闯进办公室,一脸惶恐,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厉……厉先生,梁……梁董事!大事不好!有十多位马民中了巨额大奖,每人需兑付六七十亿,可咱们的账面资金根本无力承担啊!” 第282章 姐也是豪门 樊冰冰一直在懵圈中。 上个洗手间回来,发现庄家斌庄公子不知何时已经跃上了一张雕花木椅,手中一大叠支票尤如天女散花般豪洒下来,引得周围那些同样西装革履的人们一阵哄抢。抢完后每个人又瞪大了眼睛,伸长了手臂,甚至有人不惜踮起脚尖看着庄家斌下一个挥舞的动作。 就在这时,项桦强仿佛变戏法般拎出一大瓶香槟,身形矫健地跃上庄家斌所在的雕花木椅。用力地摇了几下香槟瓶,随着“噗嗤”一声清脆的响动,木塞应声而飞,香槟如同被释放的精灵,化作一道璀璨喷泉,洋洋洒洒地倾泻在众人身上,带来一抹意外的清凉与无尽的欢笑。 而陈都琳、赵露诗、关小童她们则与江延年激情地拥抱在一起,看她们兴奋的样子就像是中了大奖一样。甚至连仪态万千的曾璃和宫都紫苑也上前与江延年热情拥抱。 “怎么了……你们看起来如此开心?”樊冰冰满脸好奇地询问曾璃,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只见曾璃的眼神紧紧黏在江延年身上,脸上绽放着无尽的崇拜与喜悦。她嘴角轻扬,仿佛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海洋里,轻声细语道:“我们押中了!我就说过,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错!” “哪个押中了?‘夜惑’还是‘黄钻石’?”樊冰冰急切地问道。她一紧张起来就尿急,完全错过了“黄钻石”和红鬃马赤发魔女后来居上和“夜惑”掉落末尾的精彩瞬间。 “当然是全中啦!我都说了几遍了,公子的话从来不会有错!”曾璃有些无奈地瞟了樊冰冰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这么说我也押中了?”樊冰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曾璃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跟着公子押的,自然也是全中。怎么,你还怀疑公子的判断吗?” 樊冰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不信,就是一下子太激动了,没反应过来。这么说来,我们今天真是赚大发了!” “那是肯定的!这场马会可是输惨了。押中‘黄钻石’独赢45倍,押中t2顺序更是赢2800倍。”曾璃得意地笑道。 “庄公子赢了最多,至少二三百亿,过了公子,我们每人都是73亿!” 樊冰冰心中默算自己赢了多少,自己押的金额是她们的一半,那也有36亿之多!这一刻,她竟然又觉得自己押少了。 马会的底蕴深厚,短款所需资金200亿厉资厚一个电话就搞掂了,而且不需要抵押。 中奖资金很快就兑付出去。 在拿到巨奖支票的那一刻,樊冰冰心中暗道:“姐也是豪门了!”喜庆之色溢于言表。也跑过去和江延年拥抱表示祝贺,甚至送上香吻表示感谢。 郑益彤孙女雯雯也中得巨奖,她在与头马和骑手拍照时晒出巨奖支票,这让郭贺年女儿燕子看了十分艳羡,直呼后悔没跟着她买。 她专门跑到庄家斌面前问道:“家斌哥,下一场买几号?” 庄家斌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你跟着我买就行了。胡少说了,我现在鸿运当头,富贵来了挡都挡不住!这帮家伙居然想告我,非把它的老本都赢过来不可!你等会,我问问胡少,下场买什么。” 过不一会,庄家斌回来,对她说道:“胡少说了,就买赔率最多的!” 燕子闻言,顿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那匹倭国来的赛马丽春?” 庄家斌点了点头。 这匹倭国来的赛马叫丽春。它2010年11月首次出场,成绩垫底。之后,每当踏上赛道,丽春总是像初次参赛一样,抖擞精神,全力奔跑,却无一例外地与胜利无缘。 2013年年底,丽春创下了100次连败纪录。倭国nhk电视台播出《连败巨星——丽春》的专题片,一夜走红,成为家喻户晓的名马。 倭国赛马界有这样一条“硬性规定”:没有获得过胜利的赛马,在其退役后,将送去屠宰场。 丽春的故事在nhk播出后,引起了许多人的同情。人们设立专门的网站,请求马场免于春丽一死。 马场宣布:不管丽春退役前是否能夺得冠军,她都将免受屠宰,退役后送到北海道的老家“颐养天年”。 为了让丽春夺冠,倭国人煞费苦心。2014年3月22日,由倭国人气最旺、骑术最好的骑士来担任丽春的骑手。 当天为了进场、买票以及各种纪念品,观众排队2个小时,连首相当天在国会发表演说时都为丽春祈祷。 丽春的成绩一如既往地稳定:在11匹赛马中倒数第二。 这是它第106次失败,却无损观众的狂热与喜爱,全场观众为它高唱《丽春之歌》: “今天仍然是最后一名,还是不行啊,我是不气馁的丽春,一心一意朝着自己坚信不疑的道路前进。还要继续努力的春丽,梦想的终点一定会到来!” 这匹堪称失败的马,为什么让人如此痴迷? 或许很多人从它身上看到了自己人生的缩影——虽然一直失败,却依然没有放弃奔跑。 一位年过70的老人写信说:“我此生没有赢过任何一场比赛,丽春是我人生的缩影。” 在竞技比赛中,每场比赛只有一个冠军;在人生漫长的征途中,真正的赢家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是像丽春这样屡战屡败却又屡败屡战的人。 正是在追逐梦想的路上,虽屡战屡败,但永不言放弃的精神,鼓舞了很多平凡人。在国内赛场毫无建树后,在nhk的精心策划下,丽春又转战香江,希望在客场能碰一碰运气。 “这丽春的赔率高达120倍。会不会打水漂?”燕子兀自不信。 庄家斌用马报在燕子头上轻轻敲了下,说道:“嘿,你这小妮子,别在这儿瞎琢磨了。相信我,跟着我买准没错。丽春这回说不定能一雪前耻,给我们带来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燕子顿时娇嗔道:“家斌哥,你打我?” 第283 赛马丽春 燕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此时郑益彤和雯雯正因“黄钻石”意外夺得头马而在赛场上兴奋地拍照留念,尚未归来。 她转头看向父亲郭贺年,压低声音说道:“爹,家斌哥说这场江大师特别看好那头来自倭国的赛马丽春。” 郭贺年闻言,神色未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桌上的马报,开始聚精会神地研究起来,仿佛要在其中寻找出一丝胜利的线索。 樊冰冰还沉浸在中大奖的喜悦之中,她兴奋地拉住曾璃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曾璃,曾璃,你快说,下一场我们该押几号马呀?” 曾璃看着她那激动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冰冰姐,你这还没从大奖里缓过神来呢,就已经惦记着下一场比赛了?” 接着又笑道:“你这个问题,应该问公子。我们都是跟着公子买。刚刚庄公子有过来问,我依稀听得好像是9号的倭国马春丽,它赔率最高。” 樊冰冰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公子有没有说那种赔率特别高的t2、t3投注方式?” 她上一场押了50万t2顺序,狂中14亿,那种刺激感,远比押5000万独赢中22亿来得更为强烈。 曾璃微微摇头,笑道:“公子并未具体提及t2、t3的投注方式,他只是对9号倭国马春丽的赔率表示了关注。不过,既然春丽的赔率如此之高,想必公子心中定有计较。” 樊冰冰闻言,略显失望,但随即又振作起来:“没关系,既然公子看好春丽,那我们就跟着下注。至于t2、t3,或许等会儿公子会给我们一些提示。上一场我尝到了甜头,这次我打算再搏一把,押个更大的t2顺序!” 曾璃闻言,不由得提醒道:“冰冰姐,公子不喜欢太过精明的人,你还是要谨慎一些,我们跟着公子买就行了。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我就祝你好运了。” 黄军的跟班许大印、王中石和他们的小女友们又一次全军覆没。一个个垂头丧气,眼神中满是羡慕与不甘。他们眼热地看着黄军手中那张巨额支票,支票上的数字仿佛有魔力一般,深深吸引着他们的目光。 “军哥,我要是跟你押就好了!”许大印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涩。 黄军得意地笑了笑,将支票轻轻折起,放入口袋中:“你们上次的教训吸取的还不够。居然跟公子反着来,你看会有什么好下场?” “军哥,我们确实是猪油蒙了心,不该听信那外面的谣言,说公子这次看走了眼。”许大印懊悔地挠了挠头,眼神里满是自责,“下次我们一定紧跟公子的步伐,绝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黄军轻轻拍了拍许大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认识到错误就好。在这个圈子里混,最重要的是跟对人,听对的话。” 他目光瞥了许大印一眼,继续说道:“关于公子的事情,你得抓紧办理。我在他面前可是夸下了海口。虽然他目前没有催促,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许大印知道他说的是400亿美元的事,连忙笑着回应道:“军哥放心,我让菲菲出马,赖总那边已经同意发债,很快就可以拿到资金。” 黄军闻言,微微蹙起眉头,将雪茄烟灰轻轻弹落在水晶缸里,目光在缭绕的烟雾中忽明忽暗,沉思片刻后说道:\"赖胖子现在气焰越来越嚣张,上个月居然敢在国资委座谈会上拍桌子。老许,你那个跨境文娱基金的手续该催他签字了——趁着现在他还能签字批款,赶紧通过国内外的项目多转几道资金出来。\" 黄军又瞥了一眼王中石和他紧偎在身边的小女友,不禁皱紧了眉头:“小石最近的行事太过张扬,游学、登珠峰、还迎娶小三,这些举动导致他的公司遭到了狙击。如果全海的乐老板得逞,小石之前的努力就都将付诸东流。他现在深陷其中难以自救,你在外面得帮他一把。” 许大印连忙点头应允,又下令让秘书紧急调配资金。 马会十八楼。 梁宽董事又在向厉资厚紧急汇报:“厉公子,突然涌进大量资金押注倭国的那匹赛马丽春。几分钟前投注金额就达到了150多亿,目前还在上升。” “那匹屡战屡败的倭国马?”厉资厚霍然起身,黄花梨官帽椅轰然撞向鎏金屏风。案头汝窑盏里晃动的黑咖啡,在织金波斯毯上洇出狰狞的墨痕。 “是不是又是庄家斌他们一伙?”他扯开暗纹领巾,喉结在紧绷的皮肤下滚动。 梁宽点了点头:“他们不但下了独赢,还在t2、t3的顺序上下重注。” 厉资厚迟疑片刻,语气中带着不安:“他们搞什么鬼?这么笃定它能跑赢?这匹马赔率120倍,若是中了我们可就完了。你去,立刻!马上!更改成美式投注法,把赔率降下来。” “但nhk的卫星转播车就停在马场,”梁宽后背抵住檀木雕花门,“三菱重工刚送来五十箱金箔应援棒,看台贵宾席坐着三位内阁大臣的公子......若是临时更改……恐怕会严重损毁我们的声誉。况且,赛前……我也提议过,但你当时不同意啊!” 空气突然凝滞。厉资厚腕间的百达翡丽发出蜂鸣——距开闸还剩七分三十秒。 水晶吊灯在厉资厚的视网膜上炸开细碎光斑。巨大的屏幕上,丽春正被缓缓牵出马厩,枣红色皮毛在镁光灯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查血统谱系!\"厉资厚猛地扯开领口,扑向控制台。翡翠袖扣在地毯上弹跳,\"我要这畜生三代以内的......\" \"早就查烂了!\"梁宽飞快地调出春丽的基因图谱。 “母系的母系是昭和天皇的御马''朝颜''不假,可父系...\"他嗤笑着划开北海道的种马档案,\"杂牌血统的泥腿子,配种费还不够买匹纯血马驹的饲料。\" 屏幕里丽春优雅的鬃毛突然变得滑稽可笑,梁宽从喉咙里挤出刺耳的笑声:\"您真当这群贱民分得清汗血马和拉车骡? \"不过是泥潭里的蜉蝣抱着根烂稻草——连小镇做题家都当不成的蝼蚁,只能在虚拟马厩里舔舐被现实踩碎的骨头渣,用这种廉价幻觉麻痹神经罢了。\" 第284章 诡异之事 听了梁董事此言,厉资厚放下心来,长嘘一气,瘫坐在椅子上。 “可我怎么还是觉得心慌慌的?” 厉资厚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焦虑。 “厉总,您是多虑了。同时出场的还有\"邵氏集团的纯血马''量子跃迁'',上个赛季刚在沙田马场破了亚洲纪录。” 梁宽的手指划过平板电脑,屏幕投影中一匹通体雪白的赛马正在雨中狂奔,水花在它蹄下炸开钻石般的碎芒,\"这匹马的基因序列来自爱尔兰冠军''银色子弹'',但经过邵氏生物实验室的改造,它的红细胞携氧量是普通赛马的三倍。 \"再看蒙古矿业张总的''草原王''。\"梁董事指尖轻点,画面切换成漫天黄沙中奔腾的黑色骏马,它额间的月牙白斑在烈日下如同第三只眼睛,\"这匹蒙古马在库苏古尔湖耐力赛中,拖着二十公斤沙袋还比第二名早到四十分钟。 \"压轴的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代继承人带来的''黑郁金香''。\"画面里戴着面具的骑手轻抚马匹油亮的皮毛,那匹通体漆黑的荷兰温血马突然扭头直视镜头,暗红色瞳孔竟闪烁着电子设备特有的频闪,\"这匹赛马的肌肉纤维里编织着碳纳米管,起跑瞬间的爆发力相当于f1赛车。 和它们比起来,生于槽枥之间的丽春毫无胜算可能。底层贱民之所以对丽春如此狂热,不过是因为他们生活得太过压抑,需要找寻精神寄托罢了。丽春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精神鸦片,一个能让他们短暂忘记现实的痛苦的虚幻符号。” 梁董事说完,情不自禁的冷笑数声,厉资厚的心才放宽下来。 另一个贵宾席里,传来香槟瓶塞的爆鸣声,几个戴着鸽子蛋戒指的贵妇正用镶钻望远镜追逐着黑郁金香流线型的黑色身躯。 两名西装革履的白人正在举杯相庆。 “威廉,恭喜你的sofi刚刚成功融资10亿美元。” “艾伦,你知道的,花旗国的学生都是穷鬼,本身上学就要靠助学贷款,能获得全额奖学金的有几个?我们给学生提供短期借款,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归还。当然,我们也不指望他们能够归还,我们希望的是,每一个成年人还没踏入社会前就背上一大笔债务。这样他们只能像社畜一样终生为我们服务。” 威廉·罗斯柴尔德晃动着路易十三水晶杯,干邑的琥珀色旋涡倒映着他灰蓝瞳孔里的精光;定制西装翻领上的骷髅徽章泛着冷芒,纯银獠牙咬着的橄榄枝在阴影中扭曲成枷锁形状。 “威廉,花旗国一年才多少毕业生?你可知这脚下的国度一年又有多少?” 艾伦·洛克菲勒的鳄鱼皮鞋尖轻叩波斯地毯,雪茄烟雾在他花白的络腮胡间缭绕。“是花旗国的六倍!这儿的人口是它的十倍,而且对债务极具承受能力。它的房产断供率甚至低到千分之一。你的目光应该瞄准东方,它可是除俄罗斯外最后一块肥肉。” “呵呵,家族早就有布置。”威廉的骷髅徽章獠牙突然咬合,橄榄枝滴落的汁液渗出幽蓝磷光,在地毯上蚀刻出阿里巴巴的港交所代码。 “听说过杰克马吗?杰克马的蚂蚁金服把助学贷包装成''青春宝'',让中国大学生用花呗分期买第一部iphone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地签下魔鬼契约。\" 一块智能幕墙应声亮起,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疆域上,三亿条青色数据流正沿着长江黄河奔涌。艾伦的钨钢袖扣划过空中投影,深圳码农的蚂蚁借还记录与纽约投行家的学生贷款协议在虚拟空间绞缠成双螺旋。 \"东方人总爱给绞索绣上祥云纹。\"威廉弹响水晶杯,震碎杯壁上凝结的欲望水珠,\"但蚂蚁金服证明了普惠金融的本质——用甜蜜的借贷陷阱制造三十亿债务劳工。当我们的sofi收割常春藤精英,他们在杭城编织的消费贷巨网,已经让整个亚洲的年轻人主动跳进债务蛛网。” \"听说杰克马给他的借呗系统取了别名?\" \"叫''芝麻开门''。多精妙的隐喻——用小额信贷撬开欲望之门,等年轻人发现门后不是宝藏而是永世偿债的地狱时.…..哈哈……” 艾伦的雪茄烟圈缠住天花板垂落的债务钟雕塑,青铜指针正指向74万亿美元全球青年负债总额。\"所以我们要给这个时钟上发条,从曼哈顿到钱塘江——当东西方所有青年都背着山岳般的债务...…我们就能坐在山巅收割利息的雪崩。” \"但他们的监管铁幕...\" \"正在被年化利率3.85%的蜜糖腐蚀。\"威廉弹指击碎杯壁凝结的欲望珠,四溅的酒液化作杭州西溪湿地实时热力图,\"看见那些深夜亮着''青春宝''申请界面的手机荧光吗?比银河更璀璨的债务星云——当整个文明把超前消费刻进dna...\" 他忽然俯身吹散地球仪上的烟灰,露出底下青铜饕餮吞噬青年的浮雕。 就在这时,贵妇们骤起的尖叫浪潮打断了威廉与艾伦的密谈。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赛道,可比赛已经结束,户外巨大的led屏上显示的头马是最不可能夺冠的倭国马丽春。黑郁金香却落到了第四名,甚至没跑过瘸腿老马和赛前闹肚子的金十八! “这……怎么可能?” 威廉的瞳孔蓦地收缩成竖瞳,满脸的不可置信。 “威廉,你输了。看来你那所谓的改造技术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可靠。”艾伦轻轻一挥手,智能幕墙瞬间呈现出了刚才比赛的场景。 发令枪响,匣门打开。“黑郁金香”犹如离弦之箭,率先冲了出去,一马当先;随后紧跟的是纯血马“量子跃迁”,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草原王”则如同黑夜中的幽灵,紧紧尾随其后。 只是跑到半程之时,这三匹马不约而同突然止步,猛地人立起来,像是前面有孔猛凶兽一般。 “黑郁金香”和“量子跃迁”的骑手猝不及防,狠狠地甩下马来。而“草原王”的骑手似乎来自蒙古,技术娴熟,跟着人立起才没被甩下马。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令人瞠目结舌、诡异万千。按理“黑郁金香”和“量子跃迁”没了骑手应该跑得更快,可“草原王”骑手使劲抽打马鞭也没能使“草原王”快跑起来。这三匹马竟然缓下脚步,等待其它马儿跟上来,然后簇拥着丽春、瘸马和金十八一起跑向终点。 第285章 寻求支援 (今天蛇年初二,祝大家新年好!不知不觉这书写了整整三年了。若是喜欢阿土伯的书,给个免费的“用爱发电”呗。) 十八楼。 梁宽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指着马场:“看……看那些马!” 厉资厚顺着梁宽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众马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井然有序地簇拥着丽春、瘸马和金十八一同冲向终点。这一幕,既荒诞又震撼,让他的心猛地一沉。 “见鬼了!这……怎么回事?厉总……这……”梁宽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厉资厚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望着马场,瞳孔里倒映着诡异的马群阵型,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都浑然不觉。他机械地抬起手扶镜框,却摸到满掌冷汗。 巨型led屏的冷光在总裁室内投下诡谲的蓝影,不断循环播放着丽春、瘸马和金十八冲刺的震撼场景。而与之并置的监控屏幕上,庄家斌和另一年轻人被沸腾人群抛向半空的画面正以0.5倍速延展,年轻躯体在欢呼声浪中划出的抛物线,犹如一柄淬毒的弯刀,将厉资厚最后的体面寸寸凌迟。 \"完了...沙田马场百年的基业...\"厉资厚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右手死死攥住黄花梨扶手,青紫指节在木纹间烙下深深凹痕。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璀璨灯火,此刻全化作郭贺年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那位南洋糖王上周末分明在半岛酒店的雪茄室里,用切雪茄的银刃轻点他手背:\"后生仔身上带着煞,厉生何苦去触霉头?\" 水晶烟灰缸突然爆裂在波斯地毯上,惊得梁董事后退半步。厉资厚布满血丝的眼球凸起,恍惚看见自己亲手签发的起诉状正在虚空中燃烧,那些精心编织的\"操纵赛果\"指控,此刻全变成反噬的咒文烙在皮肤上。那两个年轻人竟用最原始的方式破局——连续两场爆出1:120赔率的冷门,让马会赔付系统彻底崩盘。 他突然十分后悔怎么会去招惹这两个年轻人,郭贺年几次暗示自己莫要招惹那个年轻人和庄家斌,自己却听信了梁宽非要起诉他俩不可。现在看来,当初起诉的理由有多慌诞! \"去...…取消剩下的比赛…...\"他扯开阿玛尼领带的手在颤抖,真丝布料裂帛声里裹着宿命的谶语。当梁董事的牛津鞋声消失在电梯井深处,厉资厚忽然低笑起来,踉跄着撞向红木书柜。那本包着摩洛哥山羊皮的《圣经》轰然坠地,露出藏在约伯记章节里的勃朗宁m1900——十年前父亲将马会权杖交给他时,这把枪就静静躺在《传道书》夹层里。 枪管抵住下颌,皮肤传来金属特有的寒意,厉资厚喉结滚动着,仿佛嗅到硝烟与檀香交融的诡异气息。他目光再一次巡视自己熟悉的办公室,每一寸熟悉的陈设此刻都显得格外刺眼,如同他此刻内心的挣扎与不甘。 墙上那幅鎏金画像里,父亲的面容仍凝固着授勋时的容光。宝蓝色绶带从白金汉宫的鎏金穹顶垂落他肩头,猩红绶穗末端还沾着1984年的香根鸢尾花粉。最刺目的是他胸前的公鸡会徽章,上帝之眼仿佛正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曾经是他引以为傲的荣誉象征,如今却成了讽刺他失败的冰冷标志。书桌上摆放的家族合照,父母慈祥的笑容和弟弟天真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责备他未能守护好父亲一手创立的马会。 勃朗宁击锤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咔嗒声,门突然被猛地撞开,梁宽一脸兴奋地闯入,却在瞬间凝固成惊愕。 梁宽一把攥住厉资厚握枪的手腕,掌心渗出的冷汗浸透了对方真丝袖口。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霓虹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来,在厉资厚青白的脸上投下道道血痕般的阴影。 “厉公子……你……?”梁宽蓦地跪倒在厉资厚面前,“不!公子你不能这样!你是贵胄之后,身负家族、总会的希望,怎么能轻易言败,更不能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啊!” 厉资厚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他看着梁宽,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希望?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十几万亿,马会怎么赔得起?我深辜总会期望,让家族声誉扫地,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于世上?” “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汇丰金库里存着马会百年账册,沙逊洋行还押着九龙仓三成地契。马会暗仓更操盘富国银行血筹、美林证券空单、可口可乐黄金股,花旗与摩根大通的董事席早被赛马缰绳勒出淤痕;至于维多利亚时代埋在不列颠地下的王冠资产——从利物浦船坞到苏格兰威士忌庄园,地契编号全烙着跑马厅的火漆印。这些资产加起来至少也有几万亿之多!” 他喉结滚动,语速急促却字字千钧,\"只要天亮前拿到汇丰大班弗林特的授信函,我们就能用汇丰本票抵充现金赔付。总务司那边我已打点过,专线今晚直通唐宁街十号。” 枪管坠地的脆响中,厉资厚踉跄跌进黄花梨圈椅。他扯开勒紧的温莎结,望着案头泛黄的家族合影——光绪年间祖辈在跑马地立起的第一根拴马桩,此刻正压在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 他喃喃自语:“是啊,还没到绝境,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家族几代人的心血,不能毁在我手里。马会的百年基业,也绝不是说倒就会倒的! 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联系弗林特,我去总部争取支援。” 梁董事见他重拾信心,放下心来,急匆匆而去。可过不一会,又匆匆返回。 “厉公子,你怎么忘了?今晚贵宾席上可有总部的贵宾!威廉?罗斯柴尔德和艾伦?洛克菲勒!”梁董事急切地提醒道。 厉资厚闻言,心中一惊,猛然醒悟:“对对对,险些忽略了这些大人物。他们此刻在此,或许正是我们扭转局势的关键。你速去准备一份厚礼,我亲自去拜见威廉和艾伦先生,向他们陈述我们的困境与计划,争取支持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