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阳光正好》 遇见你 高一开学第一天,“好多新面孔呢”。骆夏长得很漂亮,我长得很平凡,她却是我最好的朋友,骆夏搂着我的腰说,“你看,符雨晨和言溪也在呢”。我点了点头,虽然不认识他们,可是已经听过很多他们的事情了,符雨晨正自来熟的跟新同学说着话,言溪趴在桌子上睡着。骆夏走过去,揪着符雨晨的耳朵,笑道:“你还阴魂不散呢,分班也看到你。”“痛,痛,痛,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是不是你暗恋我,偷偷跟我一班。”骆夏:“姐喜欢帅哥,就你这德行。”“我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样貌还不符合你的口味,啧啧啧”。两人打打闹闹着。骆夏和符雨晨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与骆夏从小学到现在都是同一班,她什么都喜欢跟我说。以前听骆夏叫他们符子,言子,他俩是好朋友,以前经常听骆夏说起。我慢慢的坐到了我的座位,言子同学的前面。言子同学依旧还在睡着,尽管现在已经在上课。放学了,我正收拾书包,准备回家,骆夏拉着我的手,“走,看球去”。“看什么球”我还未说完,她已经拉着我往外面走。只见远方符子摆了摆手,“这边,这边,快”他喊道。骆夏拉着我,冲冲跑过去,符子说:“vip位置,不收你们钱”。骆夏说:“我来看帅哥,又不是看你”。说完,拉着我坐了下来,我对着符子笑了笑。符子走到言子旁边,不知道说着什么。哔的一声,球赛开始了。只见他们带着球跑来跑去,赛场外的欢呼声不断,我看不懂篮球,也不知道规则,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骆夏在旁边不停的加油着,仿佛比赛的是她一样。符子打球一般般,几次被人抢了球,都靠言子回抢回来。比赛结束了,输了一分。“饿死我了,去吃饭”。符子说。骆夏说道:“输了,你请,我们没钱”。符子说:“当然,当然。”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吃饭。“这是我好朋友,白浅卿”骆夏对着他们两个说。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符雨晨”符子说,他指了指言子:“言溪,大家都叫他言子。”我对符子说:“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这么出名吗,家喻户晓”。符子笑着指了指自己。言溪说:“臭名远播”。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之后每次打球,骆夏就会拉着我去看球赛,大家也就慢慢熟悉起来。一天放学的路上,我看到了言子和符子跟校外的人在打架,两个人打四五个人,最后那些人输了逃走了,符子的脸肿了,手臂伤了,言子倒没怎么受伤,我走了前去,说道:“没事把?”符子笑着说:“你看,他们都逃走了,怎么会有事。”“那我先走了”说完我正准备走人,“这你就走了”言子说道。我疑惑的说:“不然呢,你们不是说没事。”言子笑了笑,把他的校服扔给我,“拿着,我跟他去医院”,说完扶着符子走了。我拿着他的校服,远远地望着他们离开。一个星期后他们才回学校上课,符子的手绑着绑带,我问:“好了?”“怎么可能。”骆夏用力一拍他的手,“靠”,符子大叫起来,我和言子都笑了。“活该,叫你打架,就你事多,又不见言子有事”,骆夏气鼓鼓的说道。“我的校服呢”,言子走过来轻轻的对着我说,我望着他的眼睛,指着他的桌子,他走过去一看,坐了下来。班长说:“白同学,这道题怎么做?”我看着班长的练习册,看了看,想了起来,班长轻轻地搭了搭我肩膀,言溪邹了邹眉头,马上回复了神情。班长指着那道题,“我结到一半就不会了”。这时候,一只手从我身后把练习册一抽,“这个代进去,把x求出来,再把y代进去…。”我也把脑袋伸进去,认真地听着言溪的声音,“对噢,这就对了”,班长恍然大悟的神情,拿着练习册走回去自己的座位。言溪拍了拍我的额头,“笨蛋”,说完回去座位趴着睡觉。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就你聪明”,小声音的嘀咕着,坐回自己的位置。我把笔记本从书包里面拿出来,一只手把绕着我的脖子,往后面拉,“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呢”,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说你聪明呢”。他轻轻的笑了一声,放开了手。“过两天来看我打球!”我转过头去,看着他,他的眼睛很深邃,好像一个旋涡一样,会把人吸进去,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那天,我和骆夏来到球场,我看到符子在跟另外的对聊天,我随便坐了下来,骆夏走到符子那边,忽然一件外套盖住我的头,“拿好”,我一拔开,只看见言溪走进篮球厂上,我默默地拿着他的外套,静静地看着。在球场上的他很耀眼,每次进球后他都会咬一咬下唇,比赛完,一个女生把水递给他,他摇了摇头,指着我这边,然后走了过来,对我说:“水呢?”“什么水?”,他哀叹了一声,弹了弹我的额头,说:“我打完球,渴死了!”我从书包里面拿出我的杯子,说:“我只有这个水。”他一笑,拿起来就咕噜咕噜的喝完了。符子走了过来,说;“阿姨找你。”他接过电话,我只听到嗯,好,知道了,这些字眼。他接完电话,对我说:“外套拿好。”说完就跟符子走了。第二天,言溪来到教室,他一坐下我就把他的外套还给他,说;“你昨天忘记拿了。”他笑了笑,“洗好没有?”“没有,为什么我要洗你的衣服。”他把外套塞回去给我,“洗完有礼物给你。”“我不要”我又推回去给他,铃铃铃,上课玲响了,“老师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把外套塞给我,说完就趴着睡觉去了。老师走进教室,我只好把衣服塞进桌子里面。晚上,我看着这衣服,想洗又不想洗来着,电话声响了,看着陌生的号码,我接通电话,:“你好,哪位?”“衣服洗好没有?”“言溪,你怎么会有我号码,哎呀。”“呵,有了就有了。”“找我有事吗?”“刚不是说了吗,衣服洗好没有?”“没有,凭什么我要洗,你自己的衣服?”“明天给你礼物。”“我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早点休息”,还未等我回答,他就挂电话了。我心里纳闷,莫名其妙的家伙,还是乖乖地去把外套洗了。回到教室,我把他的外套放到他的桌子里面,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数学书开始看起来。“给你”一个红色的小袋子放在我桌上,我正准备说不要,他就回到他的位置上又睡起来了,我打开了袋子,里面是一盒巧克力,打开其中一颗,有点苦味,有点尔甜,“好吃吗?”言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说:“好吃呀,甜甜的。”他笑了一声。我把其中一颗拿出来放他桌上,又转回去,只听见拆纸的声音,“是挺甜的”,我继续吃巧克力,装作没听到。之后的日子,他基本上隔几天就送我一包巧克力,我就把巧克力分一半放他的桌上。很快的,寒假到了,今天最后一天来教室,符子拿着篮球,走过来,看到桌上的巧克力,“呦,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甜食的,你不是讨厌吃甜的吗?”“滚”,言溪看了看我,转向符子,说道:“不打,晚上有事情?”“有啥事情?”“睡觉”“昨天做贼去了?”言溪推了推了符子,“滚”,骆夏也走过来了,她问我:“寒假去哪里玩?”我说:“可能回老家把,看看外婆外公。”她抱着我,“记得想我哦!”我翻了翻白眼,“想,想,想”回答到。符子学着骆夏,对言溪说“记得想我哦”,骆夏一听马上抓狂起来,追着符子打,言溪看着我,轻轻地说:“记得想我哦”,说着嘴角笑了起来,我皮笑肉不笑的说:“想,想,想,想死你了。”说完就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言溪也走出来。他跟着我,我说:“小言同学,你好像不是这条路哦。”“这条路是你的,我不能走?”,“你家在中山路那边,我家在教育路那边,一个南,一个北的,你走这边干嘛?”“哎呀,你这里了解我呀,还知道我家在哪里”,我停住脚步,让他先走,他也跟着我停下来,“你先走啊,我让你”,“你先走,我让你”,他说,我邹了邹眉头,决定不管他,快步往家里走去,他一直跟着我后面,快到家里的时候,他叫住我,说:“寒假我要回老家,我老家在北京,还有记得想我。”说完塞了一包巧克力给我,就走了,我看着他离去,拿着巧克力进屋子里面。老妈看见我手上的巧克力,问“快进屋里,等下就吃饭了,还吃零食”,我说:“同学送的”。“快去洗手,等下就吃饭了。”我走回去房间里,把巧克力放下。“这是什么?”我哥白子游抢了去看,打开里面,抽了一颗出来,我马上夺回来,“你怎么能这样子”,“这么紧张,男孩子送的?”我瞪着他,把他推出去,把巧克力放回去桌上,静静地看着它,“下来吃饭了”,老妈喊道,“下来了”,我换好衣服就下去吃饭了。 懵懵懂懂 寒假的日子里,由于爸爸的工作,只在老家呆了几天就回来了。 天气太冷,整个寒假,能不出去我就不出去,百般无聊的看着电视吃着零食,过得惬意极了,街道上也没几个人,很多人回老家过年去了或是去旅游,冷冷清清的。 “卿卿,在干嘛呢,明天就过年了”骆夏打电话过来,“在看电视吃零食”。 “我过两天就回来了,带好吃的给你”,“那先谢过骆大小姐了,你在那边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子,只是我外公身体不好,想多陪陪他”,“多陪陪老人家也是极好的”。 “你都不知道符雨晨那家伙,大过年的去飙车,然后撞了,现在躺在医院”, “他没事把?”“没事,就是摔断了腿而已”, “瞧你说得轻巧,你没去看他?”,“看了,一群护士姐姐在那照顾他,不知道多幸福,下午去把他另外一只腿打断,让他慢慢躺,哈哈” 噗嗤,“那我要祝他好运了”,骆夏,出来,只听见远方传来叫唤声,随着骆夏的一声晚点打给你,结束了对话。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是骆夏,“怎么了,又想我了?” 呵的一声,“对啊”一把男声传过来,我一看电话显示,言溪同学,我马上说:“我以为是骆夏,刚刚她打给我。” “在干啥呢”“在看电视”“听说符雨晨摔断腿了,飙车?” “是啊,死不了,擦伤了一点,没伤到骨头。” “你跟他一起飙车吗”“怎么,怕我有事?”“是啊,怕你伤不到”, “啧啧啧,最毒女人心啊”“你有没有受伤嘛?”“没有”, “你们是太无聊了去飙车把,还撞上了”,“是他拉着我去,我本来就不想去,拗不过他,没办法”, “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这时候,一个枕头扑过来,“还不洗澡,都快12点了”,白子游说, 我用手按住电话回答,瞪着他,低声的说知道了,我推了推我哥,拿着电话说了句晚点打给你,然后挂电话了。 那一头言溪听到嘟的一声,轻轻地笑了,言妈妈看到儿子笑得那么开心,“跟谁打电话,那么好笑”, “你猜”,抱着言妈妈笑闹起来了。 我洗完澡,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在寻思要不要打电话给言溪,心里纠结了一会,想着还是算了,人家可能已经睡着了,缓缓的放下手机。 叮咚,传来信息的声音,我打开一看,“又说打给我,小骗子”,“正准备打,怕你睡着了,免得把你嘈醒嘛”,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回复他。 “我不管,你就是没打,害我等那么久,你说怎么办呢?” “凉拌”回着信息,翻着白眼,“小浅浅这么狠心呀”,“那你想怎么样?”“我想想啊…。” 滴答滴答滴答,十二点钟,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新年快乐,我的浅浅”, 言溪笑着说,“新年快乐”,“早点睡吧,晚安了”,“晚安”, 过了一会儿,“还不挂电话呢”言溪的声音传过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马上把电话挂了,言溪摇了摇头。 转眼就开学了,同学们都在谈着寒假里的趣闻,骆夏送了一瓶香水给我,她在跟我说着寒假了的发生的事情,符雨晨搭着言溪走进教室,我一看符雨晨,跟骆夏说:“你没把他另外一条腿打断吗?”骆夏听到,哈哈大笑起来。 符雨晨指着我大声喊起来:“白同学,你你你…。” 我和骆夏咯咯笑着,言溪推了推他,他没站稳, “苍天啊,都在欺负我”一脸小媳妇的模样地看着我们,“快上课了,别耍宝”,言溪一脚踢过去那边,符子抓狂起来,言溪没理他。 走到座位上,走过我的位置轻轻地放了一个小袋子,我呆呆地看着他,这时候铃声响了,我马上把袋子放进桌子里面。 我慢慢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小盒子,装着一条手链。 “新年礼物”声音从后面传来,“哦。”我回应着。看着手链,心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发酵。 晚上,看着手链,我不知道言溪送我手链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好像有些东西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喜欢吗?”电话传来言溪的短信,我拿起手机,呆呆地,不知道怎么回,我讨厌麻烦的东西,也不喜欢琢磨不定的东西,好像什么东西要发生,又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没有回他短信,决定明天把手链还给他。 第二天,我把盒子偷偷放回去他桌子里面,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看到了,沉默了一会,什么都没有说。 我假装淡定,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等到放学的时候,他叫住我,严肃地说“为什么还给我?不喜欢?”,“太贵重了”我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看着我,抓起我的手,把手链戴在我手上,说“就几十块的东西,不贵重,你要是不要,就扔了”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我摸着手链,哀叹一声。我不可能把它扔了,带着把。 言溪大半月都没有跟我说过话,上课睡觉,经常跟符子逃课,经过我的位置也不看我。 放学准备回家,骆夏拉着我说去看打球,我陪着她,坐在一旁,球场上符子和言溪在激烈的打着球。 骆夏跟我说,言溪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对谁都不理,脾气大得很,也不知道谁惹他了,我心里默默哀叹,不就是我惹他大少爷不高兴。 他们打完球,符子笑嘻嘻的走过来,“白同学,今天这么好过来看我们打球呢。” 我指了指骆夏,骆夏挽着我的手,说“吃饭去”,言溪说“不去了”,符子说“谁又惹言少爷不高兴了,走走走,吃饭去”,符子抓着言溪的。 我们走到一家小餐馆,坐了下来。“你要吃什么?” 骆夏看着菜牌,问着我,我说了句都可以。符子打开菜牌,随便点了几个菜,开心的跟着骆夏讨论着,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语,偷偷地看了言溪一下,他玩着手机,谁也没理,也不搭话。 忽然,骆夏抓着我的手,“好漂亮的手链,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我,我”,还未说完,菜就上来了,我搪塞着骆夏,快吃饭,快吃饭,赶紧把手链塞进袖子里面,胡乱地吃着饭菜,言溪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 吃完饭,我们分开回家了,走了一段路,我听到脚步声,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一样,我故意放慢脚步,他也慢了下来,正想着要怎么摆脱这个家伙。忽然手被人捉住,正想大喊。 “不是不喜欢,扔了吗?”言溪笑嘻嘻地看着手链说, “我没说不喜欢,也没说要扔了”,我不由自主地把手抽了回来。 他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快回家,天都黑了”,我摸了摸我的额头,点点头,往家里走去。 之后的日子里,言溪依旧上课睡觉,可是不再逃课了,每天放学后,他都陪着我一起复习,他喜欢把玩我的头发,喜欢玩着那条他送的手链,喜欢在打球的时候把衣服让我拿着,喜欢喝着我瓶子里面的水,喜欢送我巧克力,喜欢陪我一起吃巧克力。他喜欢每天晚上发短信给我,有的没的说一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我只知道,我喜欢和他一起的感觉,什么都不用想,只是静静的待着就好。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言溪不再来学校了,我问骆夏和符雨晨,符子说他家出事了,暂时不上学了,他们的表情告诉我,言溪家里出大事了,我心里很着急,打电话发信息给他,他都没有回。过了很久,也没有见他回学校,什么消息也没有,就像没有这个人一样,听说他转校了,听说他出国了,很多很多的听说。 七年后,我搬出去自己找了个房子住,离工作的地方不到10分钟,交通方便,租金贵了点,不过老哥出了大半。 骆夏长得越来越漂亮,追求者都是高富帅,她跟符子打打闹闹几年,分分合合几年。 我过着轻松惬意的生活,每天上下班,偶尔需要加班。“小白,把齐言集团的合同拿给我,等下要开会”,我的经理唐季同志,黄金单身汉,也是我的大学学长。他对我说,这段时间要加班,叫我有心里准备。我怂了怂肩膀,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会议室里,我们等着齐言集团的人过来。“啪啪啪”的声音,人到了,推开门,首先进来的是言溪,“你好,言溪”他介绍着,唐季笑着握着他的手,说:“唐季”,指着我介绍,小白,我的助理。我平静的伸手,说了一句你好。他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说了一句你好,大家各自介绍着。 我以前想着,自己如果还见到言溪,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激动,愤怒,还是悲伤,原来什么都不是。 只是很平静,平静地好像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会议开了一个下午,基本上达成共识,细节还需要进一步的改进。 再一次相遇 骆夏打电话过来:“卿卿,言溪回来g市了。” 我接过电话,“看到了,刚好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骆夏哇哇哇大叫起来,“什么鬼?这么吓人”,我听到不由自由地笑起来,“晚上一起吃饭?,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骆夏神神秘秘地喊道。好的一声挂断电话。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眉头邹起来了,这个周末泡汤了。 晚上,我和骆夏在吃火锅,大热天的吃火锅,也是过瘾,吹着空调,吃着热腾腾的火锅,怎么一个酸爽。骆夏问我:“卿卿,言溪回来你怎么看?”,我顿了顿,放下筷子,微笑对她回答:“他想回来就回来呗,与我何干呢”。 骆夏看了我很久,“那是的”,“周末我们去玩,去h市走走?”,我抿起嘴巴,叹了一口气,“这个周末要加班,万恶的资本主义家”,骆夏被我的表情逗笑了,不停的哈哈大笑。 “老板,加些菜,坐坐坐”,我抬头一看,只看见符雨晨自来熟的坐了下来,旁边那个不正是下午才见到的言溪莫。骆夏:“呦,这不是言大少爷吗,越来越帅了。”言溪笑了笑,“骆大美女见笑了。” “难得言溪回来,我们喝杯酒庆祝一下”,符子叫了一瓶红酒,大家倒了一点酒喝了起来。我是一喝酒脸就会红起来,红得发烫,听见他们的交谈,我偶尔附和一下,言溪这几年一直在国外,今年年头回来呆在北京,前两天才回来g市。 有一种感觉,以前熟悉的人渐渐变得陌生,或者从来没有熟悉过,只是你的自以为是而已。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骆夏看了我手机,显示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喂”,“小白啊,你上午给我的合同不见了?”,唐季的声音传出来,“你办公室第二个的柜子里面,红色的文件夹,”“你吃饭没有?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唐季继续说道, “我都快吃饱了”,“小白有好吃的也不带我,可怜的我还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吃泡面”,“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挂电话了?”,“小白变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还没有等他说完,我就挂电话了。 三个人同时看着我,“吃东西,怎么不吃了”,骆夏咯咯地笑起来,“你老板真逗,呵呵”,我无奈的耸耸肩,言溪静静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不带一丝温暖。吃完饭,各自散了,言溪说送我回去,我拒绝了。 一个人吹着风,慢慢地走在路上,看着这漆黑的夜景,回想这一天,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一道强光照着我,我回头一看,一部宝马,难道我阻住他了,我马上往里面走,它还是滴滴滴地响着喇叭,车窗摇了下来,上车,我一看是言溪,他表情严肃,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我只好上车,本来想坐后面,可是车门不开,只好坐到副驾上面。“我住公司那边附近,你在我公司停就好了。”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喝醉了吗?”言溪打破了沉默, 我看着他的侧脸,说“没有,我知道你是谁,言溪,言同学,言经理”, 到了公司附近,他说“你家里在哪里”,我说“你就在前面停就好了,”他邹了邹眉,我指着前面,就在前面500米转右,那里的小区里面。“我送你上去!”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他没有再坚持,临走前,他送了我一个小袋子。 我回到家,把他的小袋子放在桌上,没有看里面是什么。洗完澡,开了电视,看着电视上的喜剧,这时候,手机响了,“喜欢吗”,这是七年前很熟悉的声音,我沉默了一会,“我没看”,“那你现在打开看看”,我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盒巧克力和一条手链,“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完就挂了他电话。我走回房间,打开抽屉的盒子,看着以前他送的那条手链,我把它拿出来,跟他今天送的放一起,想着什么时候就还给他。 连续加班一个月,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国宝了,天天开会,改资料,更新数据,哀叹以前不加班的好时光。唐季异常重视这次跟齐言集团的合作,对我们公司来说,是今年最重要的客户,除了我,其他同事也很重视这次的合作。开完会,整理好文件,夜里只剩下我和唐季,“走,吃宵夜去”,还未等我说完,他就拉着我走出去了。 唐季带我去了市中心有名的店,心里感叹,有钱果然是什么都能吃到,看着这精致的点心,这清香留齿的茶香,富丽堂皇的环境,不由得感叹了一番,“快吃把”,我点点头开吃起来。“唐总,这么巧”,言溪走了过来。“言少,一起吃,快坐,快坐”,叫服务员加了一副碗筷。 他们在谈着生意合作,我一边听着一边吃着,言溪夹了个虾饺给我,我和唐季同时望着言溪,言溪笑了笑,再夹了个青菜给我。 “言少跟小白认识?”唐季放下筷子。 “我们是同学”,言溪也放下筷子。 “高中同学而已”,我一边吃着虾饺,一边说着。 “那你和小白很熟?”唐季望了望我,望了望言溪。 “很熟”,“不太熟”我和言溪同时说。 唐季笑着看着我们,没再说话。我没理他们,继续填饱自己的肚子。 吃完后,唐季送我回家,言溪自己回去了。在车上,唐季问我,言溪真是只是我高中同学而已,我反问他那不然呢?他没再说话。下车了,唐季摆了摆手,叫我过去,我上前去,他凑过来捉住我的手,把我拉近靠着他的脸,“早点休息,放你两天假”,我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谢谢老板”,他掐了掐我的脸,然后走了。我望着他的车离去,转身就走回家。 我从包里拿出钥匙,把房门打开,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进来,我吓得准备大叫,嘘,言溪顺势把门关好,走进我的房子里面。我顿时无语,他把我围住,靠在墙上面。 “你跟唐季很熟吗!” “不是很熟,” “他刚刚说什么,你笑得那么开心,” “言同学,言总,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把手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过来。 “你还没说,他刚刚对你说什么,你笑得那么开心”, “他说明天放我假,行了吗”。 言溪拿起我的手,看了看,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等等”,我撑开他,进房间里把盒子拿出来,递给他,“还给你”。 言溪没有接过盒子,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突然,他抱着我,抱得紧紧地,“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我挣脱着,怎么也挣脱不开,“是吗,你回不回来跟我没有关系。” 言溪抱了我很久,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松开了双手,亲了亲我的额头,直看着我的眼睛,说:“早点休息”,然后就回去了。盒子他没有带走,我默默地关上门。 心里面烦躁极了,曾经已经不会再有交集,此时却又泛起涟漪。 第二天早上,电话不停地在响,连日的加班令我累得像狗一样,只想再多睡一会,我把电话关机了,继续蒙头大睡。此时,有人在不停地拍门,真是疯了,谁一大早地在拍门,从猫眼看到言溪穿着休闲运动装,手里拿着东西,不断地拍门,我万般无奈的打开门,他还没等我说话,大步走了进来。把早餐放在桌上,摸了摸我的头,很自觉地走到厨房,自己倒了杯水喝。 “快刷牙洗脸,吃早餐”,我看着墙上的钟,现在才九点,我是平时休息睡到12点的人,他过来抱着我,亲了亲我,我马上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只好去洗脸刷牙,去换了一身休闲服出来。桌上放着皮蛋瘦肉粥,肠粉,糯米鸡,都是我爱吃的东西,我和他一起吃着早餐,吃完收拾好。我问他,这么早过来干嘛,他说他刚回来,让我带他去逛逛。 我抱怨着看着他,嘀咕说:“你可以找符子啊”,他拈了拈我的脸,“我的浅浅啊”,说完又轻轻地抱着我。他和从前一样喜欢叫我浅浅,听着他的呼唤,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我们下午去以前学校里看看,看着年轻的学生们,哀叹已经长大的我们。我们走过操场,走过教室,走过饭堂,最后在球场上停了下来。言溪说:“还记得以前你经常看着我打球吗”,我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有些事不愿意去想起,因为想起了会心痛。 我对着言溪说,“以前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言溪认真地说:“那从现在开始,我们记住每一刻,属于我们的每一刻。” “有些事变了就是变了,不会和以前一样”。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牵着我的手。 第四章车祸 过了几天,我跟唐季去h城出差,途中遇到交通意外。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睁开眼睛,看到骆夏,言溪还有唐季,都在旁边。 骆夏对我说:“好点没有,吓死我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言溪,胡子都长出来了,衣服皱皱的,眼睛充满血丝。 再看看唐季,嘴角,眼睛青了一块,手臂包着绷带。 “没事,运气差了点”,我故作轻松,想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突然想起,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我打你电话,他接了,就知道你出事了”,骆夏指了指唐季,拍了拍胸口说。 言溪拿了一杯水给我,他把我扶起来让我喝水,“医生说你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擦伤了一点而已”,言溪轻轻地说。唐季摸了摸我的头,言溪扒开了唐季的手,对着他说“别动手动脚”。 唐季没理言溪,对着我说,“休息几天,我明天先回公司,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说完就走了。 言溪跟着唐季出去了,骆夏坐在我身旁,她跟我说,我出意外的这几天,言溪找不到我,疯掉了一样,知道我出车祸,马上跟她一起过来,他把唐季打了一顿,三天里面就静静地看着我,等我醒来。 言溪回来了,拿了点粥,他说“医生说可以吃点粥”,他慢慢地把粥喂给我吃。 我看着他的模样,伸手摸着他的脸,“回去睡一下,休息一下,好吗?”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交代了骆夏一些照顾我的话就离开了。 骆夏陪了我一晚上,跟我聊着以前的事情,也跟我说了很多言溪离开的事情。言溪家里发生巨变,当年离开是因为他爷爷出事了,他父亲被人陷害,他这几年谁也没有联系,只是最近才回来。 第二天睡醒,张开眼睛,就看到言溪坐着我床边,骆夏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睡着了。 “你这么早,不多睡会”,我用手撑起来。 “你昨天嫌弃我”,他委屈的说着。 噗嗤一下,我笑了起来,用手打了打他,“是是是,嫌弃极了,离我远点”,做势把他推开,手一扯,痛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轻轻地说“叫你嫌弃我,你看,知道痛了把”,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着我。 “等你好了,怎么打我都可以,好不好”,“被虐狂”,“被你虐”,“虐死你”,摆出欠揍的模样。 言溪一直照顾我到出院,回到家,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还是回家好’。 “你不用工作吗?”我好奇地问他。 “晚上等你睡着了,我就在工作”,他说。 我竖起大拇指,称赞他,厉害,果然是能者多劳。 我都差不多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跟他说。 他点了点我头,骂我没良心,过河抽板,这个那个的。 我想了想,觉得忍痛,对他说,那我请你吃大餐,随便你吃。 他说,那你过几天来我家里做饭给我吃把。 我想了会,答应他了,毕竟自己做饭比外面便宜多了。我只是普通老百姓啊。 过了几天,来到他家里,看着他的房子,四房二厅,灰色的沙发,简单的装修,单一的风格。 “你是买的还是租的房子?” “买的,不喜欢吗” “喜欢啊,这么漂亮,谁都喜欢”, “喜欢就好,不喜欢也可以重新装修。” “有钱人,说装修就装修。” 他笑了笑,我走到他的厨房,看到厨具纹丝不动地躺着,就知道他从来回后一直没有开过炉。 简单地煮了几个菜,吃完饭。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小卿卿,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我都快忙死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唐季的声音。 “工伤着呢,都怪你”,我说。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补偿给你”, “怎么补偿”, “以身相许怎么样”? “多加我工资就好,以身相许,就不必了”, 言溪凑了过来,把脸贴着我手机,我把手机放到另外一边,言溪问是谁。 唐季哇哇大叫起来,“小卿卿,你坏啊,大晚上有男人,啧啧啧”, 我骂了他句神经病,就把手机挂了,怕他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言溪瞪着我,问是谁,我说“唐季。” 言溪气鼓鼓的托着腮帮子,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蹦出一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看着他,轻轻地说,“你喜欢的可能是以前的我,可是七年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 “或许我喜欢的也是七年前的那个你而已。” “做朋友不好吗?”我问。 他没有回我。晚了,我送你回去把,言溪说。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或许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 车祸后遗症,啥都不想做,只想吃饱就睡。 看着厨房里的唐季,赞叹“谁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 他说:“那你娶我呗,包吃包住还管饱”, “没钱娶啊“”,我故作深沉 “不用钱,我倒贴给你”,他说, 说完我们俩个都笑起来, “准备吃饭,快洗手去“。 “好呐”。 叮咚,门玲响了,言溪,骆夏,符雨晨在门外。 打开门,他们进来了,“卿卿,我们买了菜,准备煮饭给你吃”,骆夏说。 言溪拿着水果,符子拿着菜。 “谁啊”,唐季从厨房走出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只好打破这沉默,“随便坐”, 拿着菜叫唐季多煮几个菜,毕竟这么多人,原本的不够吃呢。骆夏赶着符子,言溪进去帮忙。 我和骆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小声的说:“什么情况?”指了指厨房。 “没什么情况呀”, “唐季过来煮饭给你吃”, “我是因为他受的伤,他过来照顾一下我而已”, “有奸情”,骆夏抱着我说。 我推了推她,翻了翻白眼。 “其实唐季也挺好的,有钱又帅,还会煮饭,加分”,她继续说。 “你看上他了?”我笑着问。 “去你的,现在是说你,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 “挺好的啊,单身狗,一个人快活自在,我单身我骄傲”。我拍了拍胸。 “再拍就没了”, “去你的”,看着骆夏的34d,再看看自己的飞机场,哀叹这世界的不公平。 我们在嬉笑着。 厨房里面,言溪对唐季说:“你过来干嘛?” “做饭啊”,唐季指着菜,笑道。 “我认识卿卿七年了,你不在的七年”,唐季说, “那又怎么样”,言溪不动声色地回。 “不怎么样”,唐季扬起嘴角。 很快地,饭菜煮好了,看着满桌子的菜式,不由自叹。 正想吃水煮牛肉,想夹,被旁边一双筷子阻住了。 言溪说:“你还没有好,不要吃辣的”, 我说:“我好了,没事,一点点而已”,又伸过去, 他严肃地看着我,我只好夹旁边的清蒸鱼。 唐季夹了很多菜给我,整碗都是,快掉下来了,“补一补,把前面的补回来”, 我说:“猪都吃不了那么多啊”, “吃得了吃得了”, “吃不了”,我坚持着说。反应过来后,瞪着唐季,居然说我是猪。 大家都笑了,只有言溪没有笑。 吃完饭,喝完茶,大家准备散了。 唐季临走前叫我记得明天回去上班,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没办法,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第二天早上,准备上班去。走到楼下,看到停着一部宝马,车窗摇下来,言溪说送我上班,我想拒绝,可是怕迟到,最终还是上车了,一上车,他把早餐递给我,我拆开看,是三明治和一瓶酸奶。 “快吃啊,不饿吗”, 我只好默默地吃着三明治。 到我公司楼下,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晚上来接我。 回到公司,看着位置上放着一份早餐,想着谁给我买的。 唐季走出来,拿着一堆文件,放我桌上,说“我下午要,早上做好”,说完转身回办公室。 又转身出来,“早餐买给你吃的”。说完又回去了。 我把早餐放在一旁,开始工作,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开始了忘我形式。 “晚上想吃什么?”手机里传来短信,言溪。 “加班呢!!!”我回了一句。 “那也要吃东西,我买过来给你吃??”他继续问。 开会,唐季走过来说,我只好匆匆忙忙拿着文件,走到会议室,就像打仗一样,开会,改资料,更新数据,改文件,不停地重复着。 那头,言溪看着手机,“言经理?”言溪的同学兼助理查军咳嗽了一声。 言溪回过神来,“继续”。 原来他也在开会,查军看着开会居然玩手机的言溪,不惊诧异极了。开完会,言溪依旧看着手机,查军好奇地瞅了一下,叮咚,一条短信传了过来,“不好意思,刚开会,不用了,走来走去太麻烦了。”查军看到“浅浅”两个字,充满八卦的表情。 “浅浅,小情人?”,言溪没回他。走回去办公室,打电话。 “还在开会?” “嗯嗯,中途休息,等下还要开”, “小白,这里改动一下”,言溪听到唐季的声音, “先不说了,要工作。。。”,言溪听到嘟的一声,皱了皱眉头。 查军拦着言溪的肩膀,“吃饭去,到点了”,言溪甩开他。 晚上十点,终于做完今天的工作,收拾包包准备回家啰。 唐季说去吃宵夜,正好肚子饿了,他去开车,我在等他。 一道灯光照过来,“我送你回家”,言溪从车上走了下来。 “小白,上车”,唐季也开车过来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我想了想,转向唐季那头, 伸头进去说,“你先回去,我跟言溪回去。” 第五章嫉妒 言溪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我走上前去,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觉得有点儿冷。 “走,我们去吃宵夜”,言溪抬起头, “不去吗?”我装作转身想走,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拉上车,帮我扣好安带。 我们去江边吃粥,那家店好好吃的,我经常去。他顺着我指的路,到了成记粥店。 老板跟我很熟,我经常来他这里吃宵夜。 “老板,照旧。”我拿起杯子,倒起水来。 “好嘞”老板说。 “以前的帅哥呢,怎么今天没来?”老板看了看言溪,问我。 “他有事,今天没来呢”,我敷衍了一下。老板回厨房准备粥了。 “他是谁?”言溪唰着碗,望着我。 “唐季啊,以前我们加班后经常来这里吃宵夜”。 “这里的粥好好吃,每次我都吃几碗,哈哈,你等下多吃点”。 很快上菜了,热热的粥,几个小菜,看着食欲大开。 言溪把粥给我盛上,把菜夹到我碗上。 “小心烫到了”,刚说完,我就烫到了。 “乌鸦嘴”,说完我跟他都笑了。 吃完宵夜,他送我回家。途中,他问我认识唐季多久了,我说从大一开始就认识了,到现在。 半夜,他打电话给我,迷茫中我拿起电话,直接骂人,谁半夜三更打过来。 “开门,开门,开门”,我看了看通话显示, “言溪?搞什么,半夜三更的”, “开门,开门,开门”,他不停重复着。 我爬起来,走到门前,用猫眼看了看,开了门,只见言溪坐下地上,手里拿着电话,不停地说开门,开门。 他看到我,缓缓地站起来,我扶着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子里面。 一股酒味,“你是喝了多少”, 我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拿了一条毛巾,帮他敷着。 他突然抱着我,抱得紧紧地。 “我嫉妒唐季,他在你身边十年了,这十年我怎么都找不回来。” 我看着他,他把头埋在我肩膀上。 “浅浅,浅浅?”他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抱着我。 我拍了拍他,“我在呢,我在呢”, 他捉住我的手,吻住我,吻得很用力,咬住我的脖子, “痛,痛,痛”,我打他,他还是不放手, “醉酒的人果然是疯子”,打也不行骂也不行。 不一会,他就睡着了。我戳了戳他的头,“言溪,言同学,言哥哥,言宝宝”, 睁开不了他的手,他紧紧地抱着我,我放弃了。就着舒服的位置,我慢慢地睡着了。 黑夜中,言溪睁开眼睛,摸了摸白浅卿的脸,笑了笑,调整了位置,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继续睡着。 早晨,我醒过来,发现手麻了,望了沙发,没有人。揉了揉自己的手,言溪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水。 “醒了?”,还没等我回答,他就把水递给我。 由于没睡好,整个人不是很清醒,糊里糊涂的。 “快去刷牙洗脸,等下我们去吃早餐,然后我送你上班”,基本上是他一个指令我一个动作。 不知不觉,我就来到了办公室,准备上班了,好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晚上,我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水果,言溪又来了。他拿着一个小行李箱。 “我家里爆水管,没地方住,借我住几天”,然后厚着脸皮地自觉去了我的客房里。 “那你可以去符子那里啊”, “那多不方便,你懂的”,我懂个屁啊。 “我不懂,要不你可以住酒店”, “我不喜欢住酒店”,他故作哀怨的表情,真让人抓狂。 说完就直接关门了。 什么跟什么,我望着那个门,这好像是我家呐。 对啊,这是我家,怎么搞得好像我才是客人呐,纳尼。 我走回去继续看电视,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