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平凡纪实》 第1章 重活了? 1942年7月,阴历五月廿一,河北通州孟家村,村西头三间不算好,但绝对不破的土石房中,孟广文闭着眼睛被稳婆拍屁股拍的嗷嗷直哭。 孟广文还纳闷呢,这喝多了咋还能听到小孩啼哭,也没注意,想翻身一时也没翻过去,就当还没醒酒,睡迷糊了,直接睡,一直到喝奶都是迷迷瞪瞪睡着喝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广文终于睡醒,习惯的蹬腿才发现不对。 “卧槽,这踏马的咋了,老子咋了?” 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耳朵里听到的也是小孩的哭声,孟广文有点感觉自己重生了。还没确定到底怎么回事呢,就被一双略带粗糙的手抱起来喂上了奶。 嗯,还别说,挺好喝。 喝了有一会儿,打了个奶嗝,不知不觉的就又睡过去了。 就这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过年了,孟广文2岁了,对,42年生人43年过完年,2岁没毛病,这7个月之间,孟广文也听明白好多事,就比如时间地点人物这故事三要素,不过也处在懵逼当中,就比如说,自己老爹叫孟兆林,管自己的爷爷孟启山叫师父,而自己的娘杨柳,管爷爷却叫爹。 ????? 什么情况不知道,反正自己还是个孩子,慢慢来呗。 转眼,45年9月了,4岁的孟广文,实际上也就是三周岁的孟广文坐在院里的小石凳上看着老爹打拳,那一招一式,特别熟悉。 掸尘,抱拳礼,双羊顶......... 卧槽,八级拳。 绝对不会错,上辈子练了小二十年的套路,绝对不会看错,就算没练过,那踏马的标志性顶心肘和两仪顶还认不出来? 这是最近孟广文会走了,可以自己出屋子到院里玩才发现,要是原先,只能爬的他才不会跌下炕就为了看一眼院子呢。 上辈子的孟广文就特别的苟,不是,平稳。嗯,对,平稳。 从小被从战场退下的姥爷教导八极拳,不过也是因为从小习武,16岁初中毕业,争强好勇,没考上高中,只能念个私立高中。 高中三年,别的没干,依然逃课,上网吧,打架。这都是家常便饭,这样的孟广文19岁那年,高中还没毕业,便被家里托人,已中专文凭送去当兵,这一当,就是7年。 这七年,从最开始的刺头兵,靠着一双拳头,硬生生的打成了炊事兵,对,养猪也是炊事兵,没错,就是炊事兵,不过,这也让他养成了苟的习惯,没办法,部队里别的不多,就能打的特别多。 二期士官退伍的孟广文又是家里托人,分配到鞍钢,从工人到以工代干一直到正式成为劳资科下属的副主任,35岁的他跟一群合作公司的业务经理醉生梦死,就从2023年干到了现在。 不过也好,重活的他,只要苟住,不要20年就能变成北京人,毕竟是通州嘛。 也有闹心事,就像他啥也不会,没有系统,没有空间,完全就是个普通人,历史也记不全,就大概能记住范围性的历史事件。 那能咋办,活着呗。 “小文,进屋啦,合计啥呢。” 锻炼完事的孟兆林一边擦着身子,一边喊着正在发呆的孟广文。 “大林啊,后天就到前村儿的赵老太爷大寿日子,明天中午,咱们就得到,小柳要不就留家吧,要不小文没人带啊。” 东屋挑帘,出来个一米7多点的,额,虽然说自己爷爷坏话不好,但是也得形容一下,就是干瘦的小老头。 “师父,没事,让杨柳带着小文也过去,杨柳还能给我打个下手,小文让他在厨棚门口待着就行,这回你就在旁边指点我就行啦,上手我来。” 没错,自己的老爹,和自己的爷爷是十里八村的厨子,就是后世的他家那边的黑勃儿刀儿,可能因为也是这里靠近京城,所以十里八村的总有放席的,这也让家里没有地的一家吃穿不愁,24年生人的老爹孟兆林,也快一米八了,而且身材还不错,有种古时候的将军那种膀大腰圆的样儿。 “是啊,爹,没事,我带小文过去就行,到时候大林乖一点就好,你也顺带手看着他就行,这几年跟大林练刀工也成手了,可以帮他配菜了。” 得,自己老娘好像也可以算厨子了,不过只会刀工的厨子算啥?算切墩?还是算案板?不知道,反正自己还是个孩子嘛。 “好好好,那明天晌午咱们一家人都过去。” 孟启山听到自己徒弟和徒弟媳妇的话,也不反对,也知道自己原先伤过身子,有点干不动了,这几年手把手的交,徒弟也出师立事儿了,也该放手了。 “粗发,粗发。” 孟广文表示卖萌咋了,自己可是个孩子。 就这样,东村儿做一次,西村儿做两回的,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8岁的孟广文也开始跟自己老爹练起了八极拳,并且是重头练的那种,而不是后世自己姥爷交的那种。 这话得从47年,爷爷过身时说起,当时,47年冬月,老爷子病重,把孟广文叫到床前,因为46年的时候,孟广文从自己老爹那讹了一条肉给村里的老童生送去开始学习之后,孟启山就越发的感觉孟广文的稳重。所以这次要交代后事,就把他也叫了过来。顺便也听听他爹的身世。 孟广文一直到现在过去1年多了,还是感觉有点蒙逼。 不会自己老爹也是重生吧,要不咋能这么传奇。 祖籍孟村的老爹,不是通州的这个孟,而是回族那个孟村,而老爹的亲爹是光绪十年生人,也就是1884年,叫孟启海,因为是支系中的旁系,所以1905年举家到天津卫开镖局,对,就是传中的张雪峰段子里那个“我爷爷奶奶开镖局的”。 而老来得子的海老爷子直接关停镖局,在家奶孩子了,没办法,高龄产妇的奶奶直接过身了,所以从小没了娘外加亲爹老来得子,所以老爹从小就是标准的二世祖,所以老爹八岁那年,亲爷爷海老爷子一狠心,送去淮扬菜馆当学徒,就为了能让儿子能静下心来,别乱来,毕竟那个年代太乱了,学武之后再仗着自己有两手出去乱来,那可真就死都不知道在哪死的了。 可要不交的话,也不行,当时孟启海这一支儿就这一个独苗苗啊。就这样,又是八年,39年了,该来的还是来了,虽然江湖讲的是人情世故,但是战乱年代,更多的却是打打杀杀。 原先海老爷子得罪过的一个,摇身一变,穿黑皮了,直接把海老爷子带走就再也没回来。传奇开始。 听到信儿的孟兆林回到家,在确定老爹死信儿之后,观察了半个月,确定仇人的作息时间,当天晚上从郊外的乱坟岗偷了具大体老师回来,放了一把大火把自己家烧了,当确定火势一时半会儿灭不了,转头来到仇人家,抽出祖传的枪头,一枪头就扎在仇人咽喉上,顺势也在仇人胳膊、身上扎了几下,伪装成搏斗过的样子,在顺手拿了明面上的钱扬长而去。 出了津城的孟兆林把钱往河里一扔,就留了几个大洋傍身,一路乞讨,终于在承德地界遇到孤家寡人从东北回来的孟启山,当时,是孟兆林救了孟启山,要不孟启山估计得中暑直接挺了。 而1895年生的孟启山,在民国初年,跟随从山东过来的娘舅一家,去了关外,就这样,在关外结婚生子,1931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39年的时候,孟启山孤家寡人了,连家都没了,只能沿路乞讨的回老家通州了,就这样,40年的时候,俩人在承德地界相遇了。 当时没有目的地的孟兆林就跟孟启山回通州了,再路上,确定孟兆林叫孟兆林,而且按孟兆林说的,逃难的,没有家之后,就让孟兆林拜自己为师,学厨。 而孟兆林呢,学了八年淮扬菜,就光练刀工了,是一点淮扬菜不会做,毕竟那个年代,你不一个头磕下去,你没有引保代,谁能真教你手艺,能指点你刀工就不错了。 就这样,回到通州孟家村的俩人,直接租住在孟启山堂叔伯大爷家村头库房里,开始用在东北偷学的一些鲁菜、一些川菜的小河帮菜、一些老东北菜成为村儿里的黑脖儿刀。 众所周知,东北菜的特点就是焦黑儿、雀粘、稀neng、齁咸。其实还有两个特点,第一,下饭,不过哪的菜好像都下饭。第二,不是大菜,基本不用什么刀工。 而淮扬菜呢,不了解的可能都知道文思豆腐,其代表的就是刀工。对,淮扬菜的特点就是刀工,火候啥的。 这下好了,一个没有刀工,一个刀工深厚,一下子升级成为十里八村儿的大厨。 知道什么叫巧合不,就是孟家村大部分都姓孟,按字牌算,启兆广维思,所以孟启山的儿子就应该叫孟兆什么,这踏马的也是孟兆林家的字牌。所以,当村儿里人听到孟兆林管孟启山叫师父的时候,就以为孟兆林是孟启山在东北收的养老徒弟,也就在41年,孟兆林娶了同是河北逃难过来的杨柳之后,把孟兆林添上上了孟家村孟家族谱,而后,到孟广文,再到46年的孟广武都成了孟启山一脉。 是的,46年开春的时候,孟广文的娘给他生了弟弟,取名叫孟广武,而现在,孟广武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孟广文和孟兆林打拳。 第2章 进城了,不是,是进窝了。 49年年初,京城和平解放了,普天同庆啊那真是。也好,至少老爹这边接的席面也渐渐的平稳了,而7周岁的孟广文也正式的开始跟着老爹学刀工。 “媳妇儿啊,今天城里的老周又来了,说他们厂开始招工了,让我去试试,你说咋样。” 院子里,老爹一边护着满院乱跑的广武,一遍跟着杨柳商量着进城务工的事,因为当时师父病重的时候,交代过,有份稳定的收入比这样的不确定的强,而老爹孟兆林确实也去过县城试过,不过没有师承的他在县城混不开,只有小饭馆用他,这下,就卡在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所以还是灰溜溜的回来了。 “是北平轧钢厂那个老周嘛?要是的话,去试试也行,我跟你一块去,我跟刀儿也不错,万一要是成了,小文读书的事就解决了。将来小武念书好弄了。” 一边儿弄着温水准备给孟广武洗澡的老娘思考了一下就决定去了。 其实,这两年,家里的大事小情基本都是老娘弄的,而老爹呢,咋说呢,越来越像孟广文后世认识那种东北人了。热情,大方,讲究,随和,不过该动手的时候绝对不跟你哔哔。 “行,你带点山货,等天黑了去找老周,问他什么时候走,到时候让小文在家看着小武,咱俩跟着去,要是成了,就在那找个房子,直接搬过去。” 得,还没等孟广文发挥呢,直接定了下来。 “爹,那个啥,要是成了话,遇到合适的,直接买三、四间房子,你钱够,我不想我们家这样租别人房子,说好听的叫租,说不好听的,叫寄人篱下。” 说到房子的事,孟广文突然就想起来了,49年的时候,京城的房子还是可以买卖的,一直到五几年,开始实行票据的时候才不让买卖,具体的哪年,就记不住了。毕竟就一普通人,上学的时候还不好好学,关键,后世的他是89年的啊,没经历过这些啊。能记住这些就不错了。 “嗯,小文说的对,要是进厂了,就买个房子,毕竟以后一辈子的事儿。” 老爹听到小文这么说,也就确定下来了。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掏出烟袋锅,点着,用力的裹了两口,随后,就静静的看着这个不大,却能让他遮风避雨、娶妻生子、安稳下来的家。 看着自己老爹这个样,说实话,孟广文也不好受,他知道自己老爹的事儿,于是,走了过去,拍了拍自己老爹的肩膀,缓缓的说道: “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嗯,嗯?小兔崽子,跟谁俩没大没小的呢,滚蛋,去,三靠臂各100次,练不完我抽你我。” 孟兆林也反应过来了,也知道都成家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于是,笑骂着让小文去练功。 就这样,第三天跟着北平轧钢厂周采购进城的孟兆林、杨柳夫妇走了一个星期,为了让孩子上学,夫妻俩也算尽心了,因为当时候还没有完整的体系,还是属于军管下,两口子一会去厂子开证明,一会回村里开证明。 那叫40多公里的路啊,光去,就得6个多小时,回来又得6个多小时,不过还好,去京城的时候,因为有去赶集的、买卖东西,坐着驴车顺路,还能捎带脚的带点家当。 “爹、娘,你俩都回来了啊,咋样,吃了么?” 夏天晚上黑的都晚,可是就算晚7点多也就全黑了,而孟广文看着外面黑天都好一会儿才推门进来的两口子略带心疼的问道。 “我俩吃了,搁老族长那吃的,都完事了,后天一早老马爷赶车进城,咱们家一起走,也没啥要拿的了,剩下家具啥的都是你大太爷家的,剩下得也给人家吧。咱们就拿着衣服就行。” 老爹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 “是啊,这回我跟你爹都进轧钢厂食堂了,一个月八十多万呢,对了,我党新发行的钱,差不多就是20大洋,不过以后大洋法币啥的,都不让用了。” 老娘也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前几年,一担米才1一个大洋,现在,20大洋,啥都够用了。 (说句实话,别当真哈,就是这个比例不对,我国从48年12月份开始统一造币,但是当时造币分好多,比如东北,西北,新疆等,面值也不同,从1元到100元,一直到49年1月,中央银行搬进北京,才确定规格和面值,才逐渐的发展到全国,就是1w等于第二版的1块的那种,但是当时各地造币厂印有的面值的都是回收兑换的,有1:1000,有1:2000回收的,一直到53年,全国才统一用万元币,只使用到55年。还有,大洋的比例也不对,按现在的价值,民国初年鲁迅当老师一个月300大洋,工人5-10个大洋这么算的话,80万应该等于40个不到的大洋,可是40个大洋,2个工人,还是2个食堂师傅,是不是太多了,80万不多,毕竟一个8级炊事员就35块5了不是么,再说那时候是私企,多给点,正常。ok,就这些。) “对了,你爹那个混蛋竟然有私房钱,三间半房子啊,说买就买,也不说讲讲价啥的,啥人儿呀。” 越说越气的老娘一手拿着鸡毛掸子一手就要去抓孟兆林。 “老家板子,我告诉你,这也就是在外面,我给你个老爷们点面子,这回在家,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你还有存货没有,啊?” “没有了,没有了,那些都是前些年留下来的,现在就都没了。” 老爹一面躲着向他抓来的手,一边无奈解释到。 其实老娘也不是因为私房钱的事,重要问题是不跟她商量直接定下来的事,因为毕竟当时房屋纠纷很混乱,她可没少听说谁谁谁的买了房子,然后屋主却不是卖家的事。 “媳妇儿,别急眼哈,我当时问清了屋主的事,而且还跟屋主去军管会登记去了,而且厂里也开证明了。” 其实两口子从认识一直到现在,也都快十年了,老爹也知道老娘在乎的是啥。 “真的,我都打听过了,那片房子,不算正房,厢房都得400w一间,咱这前院三间厢房还带个耳房,才1根小黄鱼,还要啥啊,听说是要跑路的富户在窑子里的相好的住处,这回都带着去南边,而且只要黄鱼,才卖的。并且,这是我最后的傍身钱了。唉。” 老爹说着说着,也叹了口气,这下,从家里带出来的只有随身带的祖传的老伙计了,当初,再苦再难也没动,不过也好,这下有了安家立命之所,为了妻儿,都值得。 “行啦,买就买了,这回也算成家立业了,都说三十而立嘛,你也快三十了,也算成家立业,哈哈哈。” 老娘这也是,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对了,小文,你学校也算找好了,等9月份开学你能入学,虽然你小了点,不过也够上最低入学标准了,等都搬过去,得闲了,让你爸带你去看看就行。然后小武就跟我们上班就行。” “好的,娘。” (其实那个时期上学的事特别混乱,最开始的4.2.2就是初小高小初中,到51年10月发文,6.3.3才确定,这里按6.3.3算,而且还得有点提前,要不后期剧情赶不上了。) 第三天天不亮,一家四口随着老马爷的驴车,直奔四九城而去。路上,闲着没事干的孟广文跟老爹在嘎巴嘴,唠着唠着,就有点下道了。 老爹一会儿说对门住着前一阵刚搬进来的小学老师,一会又说中院住着厂着里的一位钳工大师傅,还有一位坐地户的食堂师傅,没事就说他儿子傻。 孟广文听着听着就不对了,咋就这么熟悉呢?想不起来了,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呗,耗子腰疼,多大点肾啊。 “对了,那个说着是三进的院子,可是我瞅这不像,你看哈,我们在前院,中间有中院,后面还有个后院,可是我们前面还有倒座房影壁什么的,才是大门,怎么算都应该是四进的。” 老爹这会儿也搁那瞎合计呢,不过一会儿就不想了,继续跟大儿子介绍的院子里的情况。 “对了,刚才说到哪了,啊,对,说中院正房住的那个食堂大师傅,对,就那个大师傅,没事就骂他那傻儿子,他那个傻儿子,没事就跟后院厂里的放映师傅的儿子干仗,对,对,对,后院还有个也说不准是钳工还是锻工的大师傅,那体格子,跟你爹差不了多少。”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第3章 终究是入窝了 49年7月末,顶着大太阳的一家子包括一直在瞎合计的孟广文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南锣鼓巷40号院,对,就是传说的那个噙满。 (网友资料,第40集许大茂送拆迁资料、街道要评选尊老爱幼模范那集明确提到,而后期家家分户,傻柱资料上写的95号应该是40号院95号房,类似楼房那种南锣鼓巷40栋95号这样。) 说实话,孟广文后世根本没看过电视剧,但是同人小说倒是看了不少,时不时的看着番茄书友讨论着不合理的地方,倒是也长了不少见识,不过最好奇的就是后院聋老太太的身份,没办法,甚至有说她是金碧辉的,这就有点出乎意料了。 “你们这是,都搬过来了?来来来,院里来新人了,在家的出来搭把手。” 想着什么的孟广文一抬头,嚯,真的是像小说里描述的那个,带个眼镜,身材干瘪的,呃,中年人。 看着打扮,应该是闫埠贵。 “唉,闫老师,你这,太客气了,不用不用,谢谢啊,就点衣服,不用麻烦大家了。” 老爹看着驴车上的3个衣服包,在看着闫埠贵,也是极其“热情”的回应着, “老马爷,感谢哈,来来来,进屋,进屋认认门,以后有啥事直接过来就行。” 老娘也在感谢着赶车的老马爷。 “不用,不用,小柳啊,这些年了乡里乡亲的,顺带脚的事,我这还得上集上呢,就先走了哈。” 老马爷车上除了几个衣服包和坐人的地方,剩下的都是乡里乡亲的干货啥的,还得去集市上换些其他物资呢,这天也不早了,得赶紧过去。 “真不用,我这就先走了哈。嘚。” 说着,老马爷拿着鞭子一敲车棒子,驾着车就出发了。 “谢谢老马爷,老马爷慢走。” “谢谢老马爷爷。” 广文和广武也不是不懂礼貌的小朋友的。 随着众人一起进了院子,院子里的邻里也都出来。老爹看着这样,随即也就开口,大声的说道: “各位邻里大家好,我叫孟兆林,刚搬过来的,前院西厢。” 说着,一指身后的西厢房,随后开始介绍: “这是我媳妇儿,叫杨柳,这俩是我儿子,大儿子叫孟广文,小儿子孟广武,今儿打扰大家了,以后大家慢慢处,就知道我这个人了。好了,今儿先谢谢大家了哈。” 老爹向众人一拱手,带着孟广文他们进了屋。 还别说,这三间房子说是三间,其实是五柁,1柁11—12平,五柁差不多60平了,厢房中,中屋三柁,左右各一柁。三间房子的南侧,是那个三间半的半,就是一个6.7平的耳房。 这一个多礼拜,老爹找人,将耳房改成了厨房,外加留了地方准备放柴火或者煤的。而三间房的中间这间三柁也隔成了2间,一推门进来的是一柁,已然是客厅,靠门的右手边开个门,没有门,只有一帘子,挑帘进屋,是二柁的两口子的卧室。 “小文,你先住北屋,南屋我和你娘还没收拾,准备先不收拾了,先放东西,等你弟弟大点再收拾让他住。” 老爹对着满脸认真状打量着屋子的小文说道。 “行,爹,那你先收拾,我也过去收拾东西去哈,对了,妈,哪个是我的包?” 万事不决就喊妈,这不是常态嘛。 “就这个,行了,你先去收拾吧,这边完事我过去再给你收拾下。” 老娘随手递过来个包袱,便立即进入干活状态,伸手扯过抹布开始擦灰。 进了北屋,看着靠着西北角放的床......床,不行啊,这要冬天,不得穿着皮衣睡觉啊,不管了,等到时候再说。 而东南角却放着一个1m*1m2*2m的大洋箱。 等等,大洋箱?这不应该东北8.90年流行的东西么,咋现在就有了? 前世小时候,回农村爷爷家的时候,说过这玩意就是个长腿的棺材,从来没打过孩子的后世老爹第一次打了孟广文,可能第一次,没经验,直接让孟广文整个暑假在炕上度过。 想起了小时候,或者说上辈子,孟广文也不管收不收拾了,直接略过床边的桌子,合身倒在了床上,翻来覆去。 “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我叫何雨柱,你管我叫哥,这个院子有什么事,我都替你帮了,我是这个院子的老大。” 可能是因为屋子门没关,进来两个特别中二的小.....小朋友。 “你才不是老大,你是傻柱,而且你爹没事就揍你。” 得,不用猜,这俩肯定是院子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怼了一辈子的何雨柱、许大茂两口,不是,是卧龙凤雏,对,两位人杰。 “我叫孟广文,今年7岁了,你俩多大了?” 从床上下来的孟广文走到两位凤雏边上仔细打量着。 还别说,鞋拔子脸和驴脸可能因为小,还没长开,所以并不明显,才看着还说的过去。 “我11。” “9岁了。” 得,这是成批次的长么,38年的傻柱,40年的傻茂,42年的傻.......帅文,对,42年的帅文。 “讷,这是送给你的吃的,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一起玩。” 小就是好,还不是舔狗的何雨柱可能因为爹还没跑,还是那么的开朗大方.......或者说,炫耀。 “好你个傻柱,我说你怎么不让我看你兜里的东西呢,原来揣着花生米,肯定是从你爹那偷的,我要告诉何叔,让他打你一顿.........” 还没等许大茂说完,傻柱直接一个别子就将许大茂放倒了。 “你个傻茂你管我,我先揍你。” 说完还示威性的亮亮拳头。 孟广文其实不想管,不过想了想,还是说一下吧,万一改了呢。 “柱子哥,先别动手,这件事吧,其实大家都不对。” 说着,孟广文扶起许大茂,一手拉着一个,仨人坐在床边。 “你看,首先是你,柱子哥,你偷东西是不对的,虽然他是你爸,我何叔,但是,不告而取是为贼,也就是说你这是在偷。” “你看看,你看看,小文都说了你不对,你还打我。” “等一下,大茂哥,我还没说完呢。” 果然是冤家,只要帮他许大茂对付傻柱的,都是好人。 何雨柱这边,听了之后,也没有吱声,不过还是一脸不服气,也可能是因为那声柱子哥让他迷失了,并没有反驳。 “你看哈,柱子哥,老话说的好,小时偷针,大必偷金。这话说的就是小时候偷针或者偷点其他东西,长大了,偷顺手了,看着什么都想顺手拿走,那你想想,以后要是偷大了,被抓起来你可咋办啊。” 这也是孟广文闲的无聊,想试试小时候的何雨柱能不能板过来,因为他记得有本书说的,说傻柱其实吧,不傻,谁把他当傻子谁才是傻子。 一堆看过原着的,都同意这个观点,还有个观点有好多人同意,就是傻柱其实父亲跑了之后,刚开始是强行装傻直接莽,为了能在建国初期混过那个吃人的年代,要不1个半大小子带个小丫头住2间半的主房,怎么保住。 中期的时候,16.7的何雨水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跟傻柱不亲了,一下子傻柱蒙了,因为没人需要他了,正好,62年的时候,贾东旭走了,易忠海让贾家需要他,一下子傻柱自卑的人格得到满足,所以就一直到后期。 其实书友也说过,原着里,哪怕65年剧情开始,一提给傻柱介绍对象,傻柱高兴的崩的老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前,中期的傻柱应该还没看上寡妇。 而66年之后的傻柱,可能因为沉没成本,或者不平衡。 傻柱在后厨,有刘岚,不可能没听说秦淮茹的事,外加他还因为秦淮茹打过李副厂长,所以,66年之后的傻柱,可能就是为了心里的那种不平衡想上.....想占秦淮茹便宜。 而傻柱和娄晓娥结婚,娄晓娥跑路之后,傻柱也就认命了,三十多了,还是二婚,长的也不是特别帅,工作也就是中等偏上那种,不好找了,所以后期的傻柱跟秦淮茹控制成那个b样。 说实话,其实剧里的话,最配傻柱的,应该是于莉,精明,肯干,脑子活,能算计,还算顾家。 “柱子哥,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我们都是男子汉了,有错就要认,挨打都得立正,还有啊,我们是一个院的,我们平常打打闹闹的正常,可是不能下狠手啊,就像刚才,你摔大茂哥那下,是撂跤的别子吧?” 何雨柱抬起头看着这个比他小4岁的弟弟,闷闷的点下头。 “我记得你要是学过撂跤的话,应该知道文摔和武摔,下回你俩在打闹的时候文摔就好了,还能帮大茂哥锻炼身手,你也能锻炼到。” 其实,中国各种传统里,都是分文武的,就比如说摔跤,不说别的,过肩摔大家都熟吧,文武的区别就是摔过去拽不拽你胳膊和衣领子。 文摔就是给你摔过去拽着你胳膊或者衣领子的手不松,还顺手往上提溜下,这好让你腿先着地,没什么伤害。武摔就简单了,举个不恰当而且极其极端的例子,我给你摔过去了,顺势我往你上半身砸下去。就算我不砸下去,我给你摔过去松手,靠重力和惯性,你的颈椎和后脑勺都受不了。 第4章 窝里的故事一 “柱子哥,你先想,要是同意的话,一会我跟你去给我何叔道歉去。” 说完,孟广文也没管低头想事的何雨柱,转身对许大茂说道: “大茂哥,咱们看看刚才事哈,一点一点的讲,首先,你们刚进屋的时候,没有敲门,虽然门是开的,但是礼貌是要讲的,所以恰当的方法,不管是敲敲门或者是在门口喊一声,都行。这是第一。” “第二呢,大茂哥,假如哈,假如,我管你叫傻茂,你高兴么?是吧。” 说道这里,孟广文停顿一下,看着许大茂,继续说道: “你看是吧,虽然我们是兄弟,我们是好朋友,但是我们喊傻谁也不愿意听不是?” “另外,大茂哥说的特别好,偷东西是不对的,所以,你这点做的不错,不过我们都是男子汉,都要脸,所以,下回我们私下自己人的时候鸟悄的说,这样,也帮了朋友,也保留了朋友的面子,不是更好。” 这里不是洗白许大茂,咱就说剧里,看着那群分析来分析去的书友,我直接拿过来抄。。。。。借鉴下。 首先呢,你看许大茂针对过谁,前期的傻柱,中期的娄晓娥,后期的刘海中,顺脚捎上了闫埠贵。 傻柱就不说,两人欢喜冤家,又怕朋友在吃土,又怕朋友开路虎,后世这事见多了,尤其傻柱那张破嘴,没事就说人家绝户,不下蛋。说一次行,我当你嘴没把门的,我横你一眼,就那样了。第二次,行,关系从小长到大的,我跟你闹一顿,完事就拉倒。第三次,你踏马的还说,关键是你破坏我的婚姻(烧裤衩),你还睡了我前妻,那我不弄死你俩算我仁慈。 外加当时环境,别说跟了别人的前妻了,那个时代亲儿子举报老子的都有。 后期刘海中又是因为啥,还能因为啥,我他喵的出主意,出去跑生意,我让你当个渠道顾问,你还跟我要一半,行,要一半我认可了,我给你,你还不满足,要踢开我单干。得,那咱俩谁也别好。毕竟断人财路犹如那啥。 不过许大茂该说不说,抢了傻柱媳妇儿,这事有点不地道,虽然有秦淮茹在也不能让傻柱结婚。 当时那个年代,你要知道,60年代以后,农村户口进城里有多难,就算亲戚都不能常住,这直接嫁进来,还是饿不着的厨子,不错了。假如没有能说会道的电影放映员的许大茂的话。 人啊,就怕对比,所以有了好的,谁愿意嫁给那个埋汰的中年老大叔。 这下好了,你抢了我内定的媳妇儿(傻柱)。你踏马睡我媳妇儿(许大茂)。俩人能不打么。 咱就当最后的结局是许大茂给傻柱收的尸,就当是真的,那许大茂也对的起发小这个词了。 “柱子哥,我何叔在家么,要是在家,我们一起去给他道歉吧。” 小孩子就这样,你给他讲道理可以,但是他们不一定能明白,得做点什么让他记住这事。下回再准备做的时候,就会想到这事的后果,自己就合计值不值了。就比如打一顿是最长记性的。 不过孟广文估计,他们仨要是一起去的话,何大清不会动手,还会挎他们,等他俩走了才会动手啊,或者,动手啊。毕竟大老爷们在小孩子面前丢面了。 这也是孟广文想要的,别管什么方式,只要让你记忆深刻,就是好办法。 “今天礼拜六,厂里上班,我爸是大厨,去厂里了,我早上着凉跑肚了,要不我也得去厂里学厨。” 没错,11岁的何雨柱已经被他爹何大清抓着练厨好几年了,正常,孟广文自己不也今年开始跟刀儿了么。 “嗯,嗯,我爸也去厂里了,他们今天上班。” 没错,建国初期一直到八十年代了,都一周上六天班,双职工的家里又把星期天称为战斗星期天,因为礼拜天得收拾家务............ “行,那一会儿你俩在我家吃饭,我爸后天也得去厂里,也是厨子。” 也没多想,孟广文直接留下两位卧龙凤雏在家吃饭。 这个时代还没有实行凭票购买,要不小孩都被教育不能在别人吃饭,要不回来真的是一顿胖揍啊,因为凭票年代,你就算过命的交情,你叫人上你家吃饭,人家都得自备粮票,要不就是要饭的。 当然,这二位除外,一个是大厨的儿子,从小在后厨长大,不知道客气是什么。另外一位是放映员的儿子,虽然吃的不方便,但是真的不缺吃的。 转身出屋的孟广文,看着那俩玩意好像还是闷闷不乐,也没管,直接去了正屋(这里,是西厢房的正屋的简写,以后,都会直接写正屋或者主屋。) “老爹,老爹,一会儿你做饭的时候多做点呗,我认识两个院里的小伙伴,一会在这吃饭,好不好嘛,爹~~~~” 其实有时候孟广文也挺矛盾的,前世的他从19岁离家当兵,一直到35岁穿过来,都不跟父母一起住,所以在外面的时候,孟广文总是一副大老爷们的样子,无所谓,啥都行,可以。 可是回到父母家,就算33岁那年,父亲退休的时候,孟广文还是想当小朋友,不自觉的就撒娇。 “好啦,好啦,多大点事,跟小朋友分享是对的,你们以后要好好玩,别淘,知道么。” 老爹听到这话,也就往鞋底敲了敲了烟袋锅,回头看了眼家里唯一的显眼大件儿——座钟。 “嚯,这都12点多了,行了,我去做饭去了,没想到新房燎锅底的,竟然是大小子的朋友,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说着话往出走的老爹,突然低头对这孟广文说道: “崽儿,你去对面屋找一下闫老师,就说请他吃饭了。” ????? 啥情况,一脑袋问号的孟广文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可能是为了自己上学的事。 “爹,有点不合适,你看,这个点,万一人家都做饭或者吃完了呢,哪有饭口上门请人的,要不这样,爹,吃完饭,你带我去市场买点菜,然后回来,我去请你说的院里在你单位上班的师傅们过来,就当提前打个招呼。估计他们家属不能过来,撑死一桌。” 想了想,不对,你请了钢厂的师傅, 不请别人,估计别人得挑理儿。 “对了,爸,不患寡患不均,再买点瓜子花生啥的,晚饭前挨家送点,就当拜码头了。” “追儿啊,你老戗儿念了杵子,你搁着攒局儿,你抛杵子啊。” (儿子啊,你爹没钱了,你组局你花钱。) “老戗儿啊,崽儿念杵绝啃了,被财头子捂了杵子,要不给你垫个纲,你上?” “滚蛋,屁大点孩子春典说的比我这个,呃,比我这个厨子都溜,也不知道老童爷那两年一天天的都交你点啥。” 其实都解放了,说老爹家里过去是跑镖的,也没事,不过就怕这几年的成分问题,开镖局的不用想,肯定是业主了。 当时的成分分两种,一种是家庭成分,一种本人成分,两种都是必填的,家庭成分就是谁把你养大的,靠啥养大的就是啥家庭成分,比如军人、商人、农民、工人这类的,而本人成分就是你现在干啥的,比如学生。 “老戗儿,瓢儿啊,别松,咱家就是通州的厨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得交代两句,要不那十年啊,不定怎么回事呢。 “行了,有谱。” 老爹也知道咋回事,说了一句,就转身出屋做饭去了。 孟广文进里屋,看着老娘还在收拾衣服,老二孟广武依然睡的呼呼的,也就小声告诉一下等会两个朋友吃饭的事。 老娘也没当回事,点了下头,就继续收拾衣服了。也不知道2个包袱的衣服有什么可收拾的,切~ “小文,你回来了啊,我跟傻....不是,柱子说好了,一会在你家吃,晚上我拿着东西上柱子家吃。” “对,对,小文,晚上让大茂拿点东西,去我家,让我爸做,我爸是大厨,做的可好吃了。” 看着孟广文进屋,本还叽叽喳喳的两人迫不及待的邀请他晚上去傻柱家吃饭。 小孩子么,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一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跟小伙伴分享着晚上活动。 “可能不行了,晚上我爸要请院里的几位同事吃饭,我何叔还有许叔应该都过来。不过,没事,今天不行不还有明天呢嘛,明天不行就后天,反正一辈子辣么长,不着急~” 孟广文看着情绪见落的小伙伴劝解到,不过这话也是真的,这辈子打死不搬了,我孟广文就算饿死,死外面,从这跳下去,我也不带搬的,我说的,耶稣来了都不好使。 “就是,那我们说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吃饭。” 这话,除了傻柱,其他人也说不出来。 “就是,我们说好了,明天一起吃饭。” 得,好一个复读机。 “小文,你们聊啥呢,快带小伙伴过来吃饭。” 时间不长,估计也20多分钟,孟兆林为了不吵醒在主屋呼呼大睡的孟广武,特意来到北屋门口,喊着屋里的小伙伴。 “走吧,吃饭去吧。” “走喽,吃饭喽。”*2 第5章 窝里的故事二 别看老孟家钱财上可能没有多少存款,不过,吃食上可真不缺,毕竟是十里八村儿的大厨,东家以粮食结账是常有的事。 这不,中午饭,4个茄子,4个土豆蒸熟了,用灰油炸的鸡蛋酱一拌,在放点葱,极其下饭,更别说酱缸红咸菜切丝,放点香油和醋一霍霍,绝了。 不过遗憾的是,主食是棒子面糊糊和地瓜。这要是配上过过凉水的高粱水饭,那,美滋滋了。 看着吃饭也不消停,还在叽叽喳喳的何雨柱和许大茂,老孟满脸欣慰的看着孟广文,还是自家的崽儿懂事,从崽儿四岁开蒙之后,除了跟他耍贱之外,总感觉现在7岁的孟广文比25岁的自己还成熟,总想叫他大哥。 这要是孟广文有个听别人心思的系统,肯定会不屑一顾的笑笑,废话,不算现在7年,就前世35岁,你管叫大哥,没毛病。 不消停的午饭结束,孟广文带着何雨柱、许大茂去中院水池洗完碗,就跟着他俩满院子的溜达消食儿。 “小文,你爹做的菜我没吃过,炸的酱不是用的甜面酱,而且那个咸菜也有酱的发酵味,感觉有点臭臭的,不过挺好吃的。这是啥菜系啊。” 还别说,书友说的对,何雨柱是有点天赋在身的,11岁的他就能尝出这些。 “对啊,对啊,柱子他家是大厨,柱子总跟我说他吃过见过,没想到他也没遇到过,快说说。” “我爷是跟人闯关东回来的,所以我爸,就跟我爷学了点东北菜,还有点不是那么正宗的鲁菜和小河帮的川菜。”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们讲讲删减版的家里事,也想借助他们,散布出去。 “我爷小时候跟他娘舅一家闯关东去了,东北那地方,冬天贼冷贼冷的,冬天大雪封门是常有的事,雪下到波灵盖儿是家常便饭,所以我爷就总讲,在东北,不管啥菜,基本都是一锅出来的,因为热乎。还有,雀黑,稀neng,胶黏,齁咸这些。” “这些特点,都是针对东北天气的,比如稀neng,就是因为一锅出来的,炖的时间长了,烂糊了,能不稀neng么,齁咸是没办法,因为那边天气冷,穿的多,但是一旦干上活,就爱出汗,出汗多了,就得靠盐补充体力,所以口重。” “所以,我爸现在做的吧,别管是鲁菜,还是川菜,都算我爷在东北那边学的改过的东北菜。” “后来,你们也知道小鬼子的事,我爷娘舅他们家没了,我爷就带着我爸回老家了,就是河北通州那的农村,没过几年,我爷走了之后,我爸一点一点弄,有了现在我们一家子。” “前一阵,厂里招工,反正我们家在老家也没有地,就进城了,就这样呗。” 孟广文说着说着,耸耸肩,把受到过迫害,没有地这些重点,讲了出来。 “小文,过来,今天早上就没练,晚上估计也没时间练,现在赶紧过来练练,早点练完,还得去市场呢。” 一旁的老爹看着座钟上已经指向二的时针,出门喊着孟广文。 “就来。” 孟广文答应了一声,便往前院回。 到了前院,老爹已经拉开架势的等着他了,不过看到孟广文身后的何雨柱和许大茂,也就没吱声。 要是原先在老家的院子里练的时候,老爹总会遍练遍讲解招式的用法。 八极拳八级拳,讲究的就是一手变八手,八八六十四手,有很多变招,前世的孟广文大部分没学过,毕竟跟姥爷学的不是真宗的八极拳,不过,也有一些变招是孟兆林也没见到过的,毕竟抗日、解放、抗美援朝都参加过,只是三级乙等伤残的代价退下来的团长,没有点真本事,怎么可能,凭运气好? 所以,有时候父子俩经常性的,你讲8句,我讲一句,弄的孟兆林有时候想将孟广文改名叫孟广武。 等小架,大架,八大式子演练两遍之后,父子俩,对着院子里的树开始练起桩功。原先只学过3种桩功的孟广文,发了狠,用了大半年,才练到现在的7种桩功都有模有样。 不过,话说回来,孟广文对现在的家哪都满意,就是对他家门口这棵树不太满意。 现在这个四合院,坐北朝南,进了大门一抬头,是块影壁,往西走,过了垂花门出来,左右两侧是抄手游廊,而西侧游廊出来就是这棵树,这都没啥。按整体大院格局算,西南有棵树不错。 可是他家是西厢啊,按西厢他家的格局算,就是出门右手是树,老话说的好,不怕青龙万年福(伏),就怕白虎高一头。左青龙,右白虎,也不知道这个家以后老娘是不是还这样的雄起。 等爷俩练过之后,都快2个小时了,而一旁好动的许大茂,早就因为何雨柱的不搭茬儿跑的没影了,而何雨柱却还在注视着孟广文欲言又止,有师承的他自然知道一些传承的事。 等爷俩洗漱一番之后,一瞅,都4点了。 “小文,我这就去买菜去,你就别去了,你就在院子里等着,轧钢厂5点下班,回来也就5点多,到时候你先在门口跟他们说一声,完了等我回来,咱俩在一起上门去请。” 老爹急着忙慌的出门了。留下一脸蒙逼的孟广文。 老爹啊,老爹,我没看过原剧啊,我不认识啊,我就知道何冰老师,还有海一天老师,这俩货还都小,不用请,还有十三姨,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干活呢。对了,倪大红老师那张老脸,嗯,嗯。这个可以。 “柱子哥,那个啥,院里的厂子师傅你是不是都认识,一会给我介绍介绍呗。” 还没等何雨柱说啥,一旁不知道啥时候回来的许大茂先插话了: “没事,小文,我都认识,到时候我给你介绍。” “用得着你么,我也都认识,我给你介绍。” “不行,你个傻........你.....你认识不全,你就是个小厨子,得我来。” “你还是个小放映的呢,我来。” “我来,哼。”*n 得,原来的八大员也是有鄙视链的。 “柱子哥,大茂哥,你们都陪我在前院坐一会儿呗,一会一起来。” “对了。大茂哥,你跟我进来下。” 说着,孟广文就拉着许大茂进了屋。 “大茂哥,你先回去跟我许婶说一下晚上让我许叔过来吃饭的事,然后等一会我爸回来,我爸在上门去请。” 因为孟广文记得好像柱子有妹妹何雨水的时候,就没了妈,所以,只能单独的交代许大茂。 “没事,小文,我妈是厂长家的佣人,也没回来,一会回来自然就能看到。” 对啊,许大茂他妈是娄半城的佣人,所以才有娄晓娥下嫁或者说,那个年代的高攀许大茂。 “那行,我们去院子坐着等吧,还凉快,省着一会见不到人,失了礼数,让人背后讲究。” 说着,就又回到院子里,静静坐着,看着傻柱和许大茂在那斗嘴,别说了,这俩货,总有一个是生错了性别。 “卧槽。怎么把这事忘了。” “咋了,小文,有什么事,我帮你去办。” 何雨柱看着一惊一乍的孟广文,拍了拍胸脯说道。 而旁边的许大茂也是一脸的认真。 “晚上还得请对面屋的闫老师呢,忘了先告诉他一声,你俩等会啊。” 说着,孟广文对屋里喊道, “妈,妈,你出来,有事。” 也不知道在家收拾啥的杨柳听到自己大儿子喊她,也就走出来了。 “妈,我爸晚上要请厂里的同事和对面屋的闫老师他们吃饭。” “知道啊,你爹跟我说了,咋了,不是让你先在门口跟他们说一声么?” 杨柳一脸不解,按理说,这点事对于自己大儿子应该不是事啊,咋了。 “那个啥,你跟我来。” 说着,孟广文拉着杨柳走到对面屋的门口,冲着屋里喊道: “闫老师,闫老师在家么,我是对面屋新搬过来的老孟家的,您在家么?” 这时杨柳也反应过来了,闫埠贵在家,怎么在门口相遇,不提前告诉,到时候又是饭点去上门请客,那不是成心让人别来么。 “哎,在家呢,在家呢,什么事啊,老孟家的。” 闫埠贵也开门出来了,看着这娘俩,不解的问道。 孟广文冲着自己老娘一打眼色,后退半步。 “是这样的,闫老师。这不我家刚搬过来嘛,上午也麻烦过你,孩儿他爸去买菜去了,准备晚上请你吃个饭,一起热闹下,我来先说下,等晚上这边都收拾好,让孩儿他爸过来请你哈。” “哎,哎,你看,这么客气干嘛,不用请,不用请,我肯定到。” 闫埠贵说着也乐了,下午的时候的还跟他婆娘说着这家人不懂事呢,这不,晚上就懂事了,又可以白混一顿。 “那行,闫老师,你先忙,我们这也先回去收拾去了。” 在闫埠贵的注视下,杨柳走了十多米,回屋了,而孟广文回到小团体,继续听着那俩货的叽叽喳喳,好不自在。 第6章 窝里的故事三 院里的禽兽没等到,老爹却是先带着买的东西回来了。 “崽儿,他们还没回来呢吧,这城里就这点不好,去买点啥都得在剩的里挑挑捡捡的,有的还不是那么新鲜,行了,我先进屋去收拾去了。” “好的,爹,你先弄,我在这等着。” 孟广文看着老爹回来,也没注意都买的什么,因为他知道肯定得有肉。 “小文,这是住中院的易大爷,是厂里的钳工师傅。” 没一会儿,院里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人了。 孟广文看着眼前40来岁的国字脸,略有灰白的头发,上眼皮有点薄,上嘴唇也有点薄,但是鼻翼却很厚的中年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后世的同人小说影响,总感觉这人有点不对,可是按村里老童生——老童爷交的,这类人不应该是绝后啊,而且这种人性格寡淡,似绝情且不绝情。 “易叔,你好,我是新搬过来前院西厢的老孟家大小子,孟广文,我爸让我在这候着你,我爸在屋里备菜呢,等一会做好会上门请你过来吃饭。” 大爷?不可能大爷,为了以后省了那些三位大爷,从打源头杜绝你们念想。还有,别跟我说您不您的,我踏马的东北的, 没有你们那说话习惯。 易忠海也没多想。 “好,好,孟广文,好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好小子,行,那我回家换套衣服就过来,不用请。” “好的呢,易叔,那你先忙。” “小文,这是鹿叔。” “小文,这是龙叔。” “小文,这是吴叔。” . . . 一阵的寒暄,终于迎来了第二位主角,刘海中。 “小文,这是后院的刘叔,跟我是对门。是厂里的锻工师傅。” 住在西厢的许大茂对门就是东厢了。 三十多岁,团脸有点小长,显得是忠厚老实,不过略有的吊眼梢和左眉毛上方斜着贯穿的皱纹显得不太对劲。 得,石锤了,按网友的百分之百的满意度的话说,没有精钢钻,却总想干瓷器活的又蠢,又贱还坏的一老男人。 “刘叔,你好,我是新搬来的前院西厢的老孟家大小子,孟广文,我爸一会儿准备请你吃饭,在家正答对呢,一会做好了我爸会上门请去请你。” “好,知道了。那我先回家了。” 得,不知道是不是没说您的事,这大叔还耍起高冷了。 “爸,您回来了啊,这是孟广文,上午刚搬过来的前院西厢,他家孟叔说一会去请您吃饭,让小文先告诉您一声,一会儿回家,您就先别做饭了。等我妈回来再做。” “小文,这是我爸,是厂里的放映员,原先也是厂长的放映员。” 三十多岁,有严肃,已经开始谢顶的中年人,虽然见到的是才7岁的孟广文,却依然下意识的有点弯腰,头却抬的很正。 “许叔好,那个啥,我爸在屋收拾吃食呢,一会做好会上门请你的。” “另外,许叔,大茂哥这一天帮了我不少的忙,谢谢大茂哥。” 知道和一个有孩子的人迅速拉近距离的方法么,夸他(她)家孩子。 知道和一个有孩子的兄弟或者姐妹迅速破坏关系的方式么,炫耀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对方孩子不优秀的地方不停的炫耀。 “好,好,小文,是吧,行,有啥事,你就找你大茂哥,以后都是邻居了,搭把手都正常。” 别说,领导身边人就没有几个傻的。尤其是娄半城这种不是领导,却能在战乱年代混的风生水起的大人物身边的。 走了没两步的许富贵对着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先在这等你妈,你妈要是回来的早跟她说一声。” 到这,主要人物也就差不多了,不过还差一号脸瘫的倪大........何大清。 说曹操,曹操到。 “哥哥。” “爸,您回来啦,这是新搬来的孟广文,孟叔说晚上上他家吃饭,一会孟叔做好过去请您。” 何雨柱一把抱起向着他跑过来的小雨水,向着一脸严肃(面瘫)的何大清说道。 “小文,这是我爸,也是厂里食堂的大厨,这是我妹妹,何雨水,今年4岁,跟小武应该是同年。” “何叔好,我是孟广文,今天多亏了柱子哥帮忙,要不我这人生地不熟的的啥也不懂,真得谢谢柱子哥了。” “好,那我一会就过来,我先带他们回去先洗漱一下。” 何大清脸上努力的呈现的笑容,对着孟广文点点头,转身对抱着傻柱说道: “傻柱,抱着妹妹回家,给小雨水洗漱下。” 何雨柱也没说啥,对着孟广文招了招手,就抱着何雨水跟着何大清往中院走了过去。 大体人物虽然都过去了,可是许大茂也没走,所以孟广文只能跟许大茂在石桌旁坐下,有一茬儿没一茬儿的尬聊,好在,没一会广武就从屋里跑出来了,这下,有人搭茬的许大茂更显活跃,栩栩如生在给广武讲着故事,听得广武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放映员的苗子,那个时代的放映员可不是80.90年之后的放映员,这个时期的放映员不光会摆弄机器,还得能说会道,放着电影,讲解故事的剧情、背景、中心思想,有时候还得上手写。甚至最过分的,有时候插曲还得你唱。 就这样,迎来送往的,也见识过了院里十多户家里下班点往回来的住户。这也就是刚解放半年,等到年底,院里住户能到高峰——将近二十户。 最后,许大茂的老妈也回来了,这还是娄半城现在还没遣散家里的佣人,所以有的佣人不用长期在娄家住着。 听到说孟家请吃饭的话,也没说啥,对着孟广文笑笑,随机就招呼许大茂回家。 得,这是下意识的嘴严么?那问题来了,为啥有师承的何大清嘴也可以算严,到傻柱这,嘴就没有个把门的呢。 说傻柱,傻柱到。 离着中院的正房起码有2个院子,可还是能听到何大清在教训傻柱时骂的那句“你个傻柱子”以及傻柱那句“爸,我再也不敢了”。 应该是何雨柱听了孟广文的话,跟何大清说了偷花生米的事。 虽然不是原版的“你个傻柱子”,不过听着绝对带感。 “走吧,小文,跟我和你妈认识认识大院里的邻居,你带路。” 老爹拿着个托盘,里面放着瓜子和花生,随手递过去两个袋子,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放着花生瓜子,要不一个托盘真心不够分。 老妈抱着广武,也跟在老爹身后往前走。 从最南面的门房开始,挨家的拜访,遇到厂子同事,孟广文就往老爹那凑凑,递一递袋子,老爹那边也是秒懂,开门之后跟人家说了一声差不多半个小时,来请人吃饭。 到中院,也见识到了诸天里雷打不动的老虔婆——贾张氏,可能因为这个时候,老贾还没走,所以贾张氏还不是后期的能作能闹的样子,倒是贾东旭,有点让人意外,虽然有点高傲,但是该有的礼节都做到了。浓眉大眼的一国字脸的小帅哥,短短的几句话把待人处事做的很是有水平。 也对,要不易忠海第一养老人也不能选他。 不过可能是因为歇病休,贾东旭的老爹老贾在床上躺着,也没出来,因为不知道老贾是不是轧钢厂的工人,所以孟广文也没给提示,孟兆林也就没说请人吃饭的事。 正屋,何雨柱一边在门口的游廊的横条栏上趴着,一边不好意思的对着孟广文笑笑,而孟广文也就笑着在他旁边打开两个布袋子,让何雨柱自己抓。 趁着老孟和老何说话的功夫,小孟把小何身上的口袋都装满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跟着家里人往后院走。 后院一排正房的中间(这里的正房指的是坐北朝南的这种,相对应的,就是厢房,坐西朝东或者坐东朝西。而不是指四合院的正院主房的那种正房。) 号称薛定谔的聋的聋老太太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彻查身份的事,所以聋老太太现在还不聋。 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孤身老太太,以后一个大院的邻居,唠两句,也就拉倒了,外加家里的锅还炖着菜呢,孟兆林和杨柳也就随便的唠两句,转身出了屋,带着广文、广武去了下一家。 哩哩啦啦的小半个小时,孟家的一家子终于回了屋。 杨柳跟着孟兆林去了耳房,孟广文带着孟广武回了自己的小屋。 孟广文看着在床上自娱自乐的广武,想了想,没管小广武去了厨房,因为要跟父母说的事不宜让广武听见。 “爹,娘。有些事,你们听过了,也就拉倒了,自己合计哈,首先,易忠海,就是中院东厢的钳工,面相不对,人极其有想法,可能是那种掌控欲极强的人,但不确定,所以他说的,或者让你们办的,你们都得事先合计合计。后院的刘海中,就是锻工,看着蠢,但是面相上是人坏,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遇到了,点头就过了。” 孟广文一边合计怎么给老爸老妈打预防针,一边又合计着用面相的说法把后世看过的一些事提前说出来,这样一来,大部分的事都有了证实,那么不信也会信的父母在院里就有了防备。 “对面屋的闫老师呢,人看着不错,不过面相上属于那种特精明的那种,而最不对的,就是后院那个聋老太太,怎么看怎么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面相,一生吃穿不愁的那种,不知道为啥会沦落的这种地步。” “对了,爸,妈,咱们悄悄的说哈,老贾家你们记得么,就是中院西厢的那家,老头病了没出来,儿子出来接待那家,那家儿子面相显示的却是很不对了,按面相来说,贾东旭,也就是他家的儿子,应该这几年就没了,不过却又有续命之兆,再结合他爹有病,估计他爹1年内就会走,而贾东旭不会超过10年,如果3年内冲喜,应该是一轮之数再余点,估计也就13年不到。” (怎么说呢,贾东旭是61或者62年走的,因为槐花是遗腹子,65年剧情开始,槐花3岁,棒梗13,那33年生的秦淮茹就是51年,18的时候嫁给贾东旭,52年有的棒梗。而老贾,实在没查到是哪年走的,所以我让他50年6月份之前,实施家庭成分之前走,那他就得走,哼。) 孟兆林知道孟广文跟着老童爷学的杂,所以听了之后合计了下,也就没吱声,重重的点下头。 而杨柳虽然听进去了,但是不希望儿子逞能,抓着脖领子“狠狠”的拍了几下孟广文屁股。 “下不为例,下次就是你爹把你挂门口的树上抽了。去把小武抱过来,然后去请人,最后会厨房来。哼。” 我就说吧,门口的树不是那么好。 ps: 许大茂的老爹,许富贵,在原剧中最后几集,傻柱帮许大茂还钱,拿回了许父的房产证,上面写着呢,户主许富贵。 第7章 窝里的故事四 等孟广文送完小广武,再次从厨房出来之时,只见对面屋闫埠贵拎着一瓶酒已经向着这边走来。 “闫老师,你看,这正要去请你呢,快,快,快请进。爹,闫老师来了。” 老爹端着最后一盆大菜,小鸡(老鸡?)炖蘑菇,里面应该是放了土豆,要不也不能干了一海碗。 “闫老师,来,快进屋,这菜上齐了。不是我说你,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快,请进。” 还别说,闫埠贵也是面儿上人。 “哎,这话咋说的呢,今儿是你这乔迁之喜的大日子,这初次登门拜访,空着手算什么事,再说,以后邻里之间的,远亲还如近邻呢不是?” 说着,闫埠贵对着伸手虚让他的孟兆林也一伸手,同样的虚让一下,随后便在孟兆林身后进了屋。 没走两步的孟广文迎上了手里端着一盘硬菜——猪头肉的易忠海。 “易叔,快,进屋,我正要去请你呢。爸,家里来qie了。” “唉,易师傅,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啊,快请进,闫老师也刚进来。” 把易忠海让进去了落座之后,孟兆林也就转身的出了屋,到了门口继续等待。 就这样,走半截遇到拿着什么的鹿人甲,陪送到家门口交给老爹,转身,又是龙涛乙,还有吴明,继续陪送到交给老爹,而后,是拿着两段或者说两根腊肠的许富贵,还有同样拿着腊肠的何大清。 最后的最后,孟广文都走过了正院的月亮门进了后院,才遇到拿着一盘炒鸡蛋的刘海中。 还别说,刘海中也是面子人,这一盘炒鸡蛋最少得5个鸡蛋。 虽然这个时期的鸡蛋不算贵,大概就是第二版人民币的5毛一斤,但是,现在49年啊,上门送了小半斤鸡蛋,这怎么算都算重礼了。 少时,孟广文家正屋的客厅,算上孟兆林,总共十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坐的满满登登,别问凳子的事,就当他们来自带的。 孟广文回到厨房,没去管那屋的大老爷们喝酒,等他妈和他小弟都吃的差不多了,看了眼厨房的剩菜,还行,还有点带肉的和下饭菜。 “妈,你和小武吃饱了么?” “吃饱了,哥哥。” “吃饱了,咋了,小文?” “我去给柱子哥和他妹妹送点,他家何叔过来了,没有大人了,怕没什么吃食。” 孟广文其实还是惦记着何雨柱,没招,后世的一些小说能写的傻柱狗都不理,却又有一些写的傻柱真的是天见垂怜啊。 “行,你去吧。” 老妈听到也没说什么,小孩子嘛,有什么好东西跟小伙伴分享不挺正常的么,再说,这可是孟广文第一次有小伙伴。 在村里的时候,杨柳没见过孟广文有什么伙伴。 4岁去开蒙,孟广文就习惯一个人在家里小院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要不就在屋里看老童爷给他留的两本书,具体是什么书谁都不知道,两口子是不爱管也不想管,而孟启山是看过这两本书之后,也没跟他们说。 不到两年,老童爷走了,这下,孟广文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带孩子,收拾收拾卫生,在院子里写写画画,一直到49年年初开始跟他爹练武、出去练刀工,才算出了大院门。 就算这样,孟广文也是把看书的时间用在了练武上,不是出门做厨就绝不出去玩。 一度让杨柳怀疑孟广文是不是有点毛病,喜欢上了二手....不是,成熟的太早了。 这刚搬来大院一天,眼见着孟广文开朗了许多,也有小伙伴了,杨柳还在心里念叨着是不是真有风水这一说。 孟广文盛了大半铝饭盒的米饭,再在上面浇上点红烧肉的汤,外加也就三、四块的红烧肉,又用红烧肉里的土豆填满整个饭盒,随手拿了又一个小碗装了些土豆烩茄子。 不拿小碗真不行啊,虽然都是下饭的菜,可是,真的有点咸啊。 “柱子哥,开门,我小文啊。” 过了穿堂,来到正房的门口,一边用胳膊肘点着门,一边喊道。 “小文,你咋来了。进来。” 被打皮了的何雨柱此时也差不多缓了过来,略有不对的走过来把孟广文让进了屋。 “我那厨房剩的备菜,怕你和妹妹没什么吃的,就带过来点给你俩添个菜。” 孟广文随手把饭盒和饭碗放在他们家的饭桌上,冲着何雨水笑了笑。 何雨水害羞的低下头,不过还是有礼貌的小声说了谢谢哥哥。 “行,正好我和我妹妹还没吃完呢,你吃没,过来一起吃一口。” 孟广文看了一眼餐桌上的白面馒头,和一些炒时蔬,不得不感叹一声,大厨家庭就是不一样,吃的就是好。 “不用了,柱子哥,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大茂哥,要是没吃的话,能不能让他也过来吃一口?” 毕竟现在是傻柱家,该问的,还是得问。 “行吧,你去问问吧。” 得到肯定回答的孟广文也没继续留着磨牙,转身出屋向后院走去,也没管身后打开饭盒盖的何雨柱的惊呼。 “大茂哥,大茂哥在么。” 这回,孟广文没有去敲门,而是离着许大茂家的大门得有几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向着屋里的方向喊道。 “唉,小文,咋了,我搁屋里吃饭呢,吃了没,没吃进来吃点。” 许大茂咬着馒头从屋门探出个脑袋。 “大茂哥,我家备的菜叫我拿了点放柱子哥那屋了,柱子哥让我过来看你吃没吃,要是没吃就过去一起吃点。” 还能咋整,为了关系两头哄呗。 “(ˉ▽ ̄~) 切~~他要是能惦记我就出鬼了,行,我跟我妈说一下,一起过去。” 别看许大茂小,但是家里有两个老奸巨猾的家长言传身教,怎么可能那么好糊弄。 不一会,一手端着4个白面馒头,还有一个是咬过半拉的、应该是刚才那个的许大茂一手拉着孟广文就往中院走了过去。 又是白面馒头?不是说好的建国初期困难么?不是说好了南米北面么?而且这个北面还是指棒子面,就是整个苞米连带着中间的苞米核(就是玉米和玉米芯)一起打碎出来的粉,说是粉,又有点像后世大碴子那种颗粒大小的粉。 “好你个小厨子,我还没来呢,你就先吃了。” “你个小放片儿的,要不是小文要去找你,能过来吃到这些,拉倒吧你。” 得,小厨子就小厨子吧,不过这个放片儿的正不正经? “对了,小文,你家这个红烧肉怎么做的, 不是川菜的,吃着口感也不像四九菜,还像四九菜。不过,挺好吃的。还有这个土豆茄子,不像中午的那个拌的,应该是烩的吧。” 不错,小厨子这个时期还是有哥哥的样,看着茬架儿,应该是一样尝了点,就没动过了,因为4岁的何雨水在那吃猫食儿呢,况且菜对于小孩子来说,是真的咸。 许大茂看着饭盒里的菜饭,也没管其他的,放下手中的盘子,拿起桌子上早就给小文和许大茂准备的碗筷,折过来小半碗的红肉汤汁拌饭,还有一点的土豆烩茄子。不过就夹了些土豆,肉是一块没动,还有两、三块呢。 吃过一些,对着孟广文就伸出的大拇指。 “还别说,孟叔做的真香。” 能不香么,土豆烩茄子是拿灰油弄的,而红烧肉炖土豆也是时间炖的够长久。 孟广文也就笑了笑,让他们几个继续吃,而后,也给柱子讲起了红烧肉的区别。 “川菜红烧肉就先不说了,我不知道怎么做也没吃过。咱就先说说老北平红烧肉和我爸做的红烧肉的区别。” “这老北平的做法我听说过,应该是先炒糖色(sai),差不多了,然后下肉,炒的差不多了,再下辅料,最后添水焖煮是吧?” 孟广文看着傻柱点了点,而后又继续说道: “而我们家做的,不一样的是,先炒糖色,不过跟这不同的是我们那的是老糖色,甜味就没有老北平的嫩糖色甜,而且我们炒的糖色不直接下肉,而是倒入足够多的热水,盛出备用,然后五花肉是焯过的水,冷水下锅,开锅打去浮沫,外皮见熟就捞出过冷水,这样肉据说更有嚼头,久炖不烂,把淋干的肉热锅冷油下入,煸炒一会,下入辅料,最后,盛出多余的油,锅里倒入刚才的糖色水,下入土豆,小火咕嘟吧。最后要出锅了,放盐就行了。多简单,有手就行。” 可不有手就行么,后世,东北的老爷们有几个不会做饭的,别看后来一堆堆的点外卖的,那里面又有多少纯粹是懒,不想做,或者是做完了不想收拾的呢,开玩笑呢啊。 “对了,那个土豆烩茄子就是用红烧肉的油做的,咋样,香吧。” “香,确实好吃,不过我做不来,太麻烦了。” 许大茂在一旁听的直吐舌,做饭什么的,他也会点,但是听着一堆掏出、备用的,就觉的一阵头大,真的是太麻烦了。 而何雨柱就在思考着做法,而后,看着许大茂和何雨水都放下了筷子,他夹起来最后一块肉,放进嘴里,仔细品尝着。 而一旁的何雨水也听的两眼放光,刚才她也吃了块肉,好吃是好吃,不过对于她来说,就是有点咸,不过土豆的软糯特别好吃,而土豆烩茄子对于她来说,特别好吃。 第8章 出窝了 昨天也不知道那群老爷们喝到几点,反正孟广文都回屋睡觉了,他们是还没散呢,反正今天也不上班,随他们呗。 “小文,小文,起来练功了。” 孟广文听到他爹喊他,也没墨迹,从床上起来出了屋,身上还是穿着他昨天晚上睡觉的大背心子和大裤衩子。 来到院子,脱了背心随手放在门口给孟广武准备的小马扎上,看了看天。 “爸,估计现在这也就4点多5点,昨晚你们喝那些,你能行嘛?” “能行嘛?把嘛去喽,你爹永远是你爹。” 孟关文能说啥,自己爹,宠着呗。 练了一遍套路,主要是为了活动开身子,再练桩功,不同的是,桩功结束之后,爷俩开始拆招对练,这也是为啥要大清早早早的就起来练功的原因。 不过这还有点晚了,等刚拆上招,对面屋的闫埠贵媳妇儿,也就是未来的三大妈已经出来,准备做早饭了。 爷俩也没就管她,继续拆招对练,不过这回只是不吱声了而已。 又练了一会,差不多了,爷俩才停下来,各洗漱各的,等孟广文收拾整装儿去客厅的时候等吃饭的时候,才发现,这还6点不到呢。 得,别去喊小武了,让他睡吧。 从厨房回来的老爹也一起坐到餐桌旁边等着吃饭,别说了,同一个世界,同一样的妈。 “对了,爸,你给我讲讲厂里的事,明天你和我妈就上班了,说说呗。” “有啥好说的,那个周采购也算村子里出去的,从他妈那论,算跟我出了大五服的姑舅亲的哥吧,所以这回厂里扩招,要弄个新食堂,有师承的不愿意来,没有师承的也不做起这么多的饭菜。” “要弄多少人的饭菜?你和我妈能承受不?新食堂就你俩?” “也没多少人,就三百多人吧,4口锅也就两轮的事,简单,剩下招的成手啥的不归我这食堂管,我这小食堂就管这三百多的新人。” 也还行,三百多人,也就三十多桌,要是4个菜的话,也就两轮,要是就两个菜,也就1轮齐活。汤?刷锅水了解下。 “爸,说真的,你俩当时入场填表咋填的,不会写我祖父的事了吧?” “填表?登记信息啊,没填啊,当时周招待带我和你妈去了趟人事办,跟主任打声招呼,就让我们8月1号上班了啊。” ????? “不是,爸,你这啥也没留,到时候厂里不认咋办?” “嗨,你爹有这么傻么,当时我让主任给我俩开了张条,这条还是有存根的那种,证明我和你妈是7月16号登记入场工作的,因为那天是你生日,你妈特意让写那天,好算账。” 孟广文说不出啥了,只能竖了个大拇指。 “爸,我估计入场肯定得填档案,你别把我祖父那段写进去哈,你就写我爷那段哈。” “滚蛋,你爹不傻。” “对了,爹,一定要写老家没房,也没地,还有没亲人了, 爷爷是受到过迫害哈。这是重点。” “为啥?都过去了,说那些干嘛?” 老爹其实不愿多说那些,总认为一个大老爷们,苦,自己熬过去就好了,跟别人说那些干嘛?让人同情多不好意思。 “老爹啊,你想想我党最初的喊过的口号是啥?” “打土........明白了,行。” “爸,以后的话,你和我妈想当官不,要是想当的话,你就得和我妈对好词,把你和我妈的学历编到初中。千万别编私塾,我们家庭上不起私塾的。” “编那玩意儿呢,不当,你爹我也算经历过了,现在只想一家子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说真的,孟兆林年轻?小时候?就那时候吧,也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 “行,那就别编了,在怎么编都会有漏洞的,到时候文化程度就写个初小吧,识字,但是没上过学,正好也符合你的经历了。哈哈哈哈,要不,老爹,你就报个文盲,跟你小儿子一起读书,咱俩各论各的,我管你叫爹,你管我叫学长,哈哈哈哈嗝。” 孟兆林一脸黑线的看着孟广文,贱就贱点吧,亲生的,能咋办。 “小文,叫小武起床,大林,过来,端菜,吃饭了。” 老妈的声音从耳房传了过来。 “哈哈哈,学长,您受累,哈哈哈哈” 乐极生悲,孟关文被老爹一脚踹进了里屋,还好是踹,要这是踢,呵呵,八极拳的搓踢了解下。 . . . 上午没啥事的孟广文跟着老爹出门置办东西来了。 出了大院门往南走到胡同口,胡同口往西走不远就是1个多月之后,孟广文要上的小学——帽儿胡同小学,而这中间,还有那位“我想死你们了”的老家——冯国璋故居。 不过这些孟广文不感兴趣,就是上个学,离家近点咋了,前世他上小学,呵呵,他家六楼,算上下楼的时间,到学校大门,不用3分钟,这才哪到哪? 不过,当他听到前面的胡同口东侧是东棉花胡同的时候,他兴奋的拉着孟兆林的往那边逛过去,因为他想确认下中戏所在,绝对不是为了看美女。 不过现在中戏还没成立呢,得等明年4月份,教员过来题词提名,才确立东棉花胡同39号为校址。 这些都是他当兵的时候跟他同年兵跟他说的,同年兵,同样分配到后勤,只不过他是“炊事兵”,他战友是炊事兵,不过不影响唯二后勤兵的感情,据他战友说,他只是想转个专业,他们导员去让他考年级第一再说,因为这事闹到系主任那。 最后,他跟系主任约定,3年边防,回来转专业,从大一开始读。 后来他战友退伍回了学校念书,而他退伍的时候还去北京找过他,不过当时这哥们已经进了“六公主”了,也是牛逼人物。 爷俩顺着东棉花胡同溜溜达达的往东走,出了胡同口,过了交道口南大街,就到了棂星门北侧的府学胡同,这边现在还有市场,或者说是集市,等过几年,就该是合作社或者说供销社了。 在市场从西头逛到东头,又从东头逛了回来,才终于找到他们要买的东西——缸。而且是大缸和二缸。 没错,老孟家准备买个一个大缸和三个二缸,不是坛子,一个大缸下大酱,两个二缸积酸菜,差不多能积小500斤了,夏天的时候,还可以装水,剩下的那个就准备盐腌菜了。 这可是孟兆林用了2年半才学会的,想积好酸菜真不容易,而且东北的酸菜和北京的酸菜还不一样,就不说这个了,东北自己积酸菜的方法自己都能干起来。 而老孟家的积法,有点像前世孟广文奶奶家的积法,白菜晾晒几天,然后过开水,出来直接按缸里,倒水。连盐都不放,直接等着自然发酵成酸菜。 这也导致了前世的孟广文除了他奶家的酸菜,其他的酸菜是一口不吃,总感觉放盐积出来的酸菜,硬。 不过,是真折腾人,从10月下旬,秋菜下来就不能消停了,从搬开始,然后嗮的时候,白天倒腾出来摆成一排,下午翻个,半晚在倒腾回来,落成落,天头好,5天,天头不好,一直得到11月初,揪,一定得揪,揪下去蔫吧的叶子,把根也砍下去,可算把白菜装缸了,又来了一堆大葱。 把成捆儿的大葱散开,铺平,嗮,嗮个两三天,有点蔫了,3、4棵大葱的葱叶就着3、4条稻草绳一挽、一系,ok,放旁边准备都弄完一起存放。 大葱完事了,还一堆呢,比如萝卜,两种萝卜,一种红的、圆的,可以积,也可以自然存放,只要别冻了。哪怕康了都能吃,不过冻了的萝卜吃完,拉倒吧,还是别冻着了。 还有一种青头萝卜,别管是切成条,还是切成蓑衣型,拿盐揉了,晒干,极其容易储存,只要不是捂了或者生虫子了。 你以为完事了?不,还胡萝卜啊,雪里蕻啊,预备嘎达啊(芥菜的一种,芥菜嘎达,不是榨菜)等等等等,这些是要腌咸菜滴。 你以为完事了?冬天,因为积菜的时候没放盐,所以不定期的就得换水,只要水见有点黏了,就得换水。 等老爹安排完缸送货的事之后,爷俩往北走,从鼓楼东大街这边拐到了南锣鼓巷,开始见识了奇奇怪怪的名字了。 先不说刚开始的帽儿胡同,和东棉花胡同,就说现在,一进巷子,第一个见的就是小菊儿胡同。 再往南,前鼓楼苑胡同和菊儿胡同。行,在往南,黑芝麻胡同和后圆恩寺,以后的茅盾故居。 再往南,沙井胡同、前圆恩寺胡同,等过了景阳胡同和秦老胡同就是他们家的那个大院了。 40号大院属于北兵马司胡同,而这个胡同的西面,就是他孟广文要上的小学那个帽儿胡同。 其实南锣鼓巷属于东城区,归北新桥管,不管是派出所还是街道办,不过为啥后期归了交道口呢,不懂,到时候再说就是了。 第9章 有些无聊,横栏唱曲? 1949年8月1日,周一,老两口早早的做好饭,交代孟广文在家看好孟广武,就急着忙着的跟着院里的大部队去了轧钢厂上班。 孟广文伺候完小武吃饭,便带着他的满院的溜达,小孩子嘛,只要你带着他不消停,那他就可以自己给自己玩睡着了,等他睡着了,你就可以消停了。 至于白天睡,晚上不睡,呵呵。孟广文表示玉窝无瓜。 时值八月,学校放假,见到了后院刘海中那位大儿子,应该10岁左右吧,也没细问,打声招呼,随便尬聊了一会儿,从也是4岁的刘光天旁边抱起小武,继续溜,毕竟人家就算带着弟弟还在看书呢,真是爱学习。 跟在院里晒太阳的聋老太太打声招呼、问了声好,闲聊了几句便折了个柳子(找了个借口)带着弟弟回了中院。 跟中院的情报部门问过好,继续回到前院,周而复始,一圈一圈的溜,不过有时候也能蹲下来看着小武看蚂蚁。 “小文,小文,过来玩啊。” 还说着今儿咋没看到何雨柱和许大茂呢,许大茂就从家里出来了。 “大茂哥,不用了,我还带着弟弟呢,你干啥呢?” “嗨,别提了,我爸每天都给我留作业,这不刚写完。” “可以啊,我许叔是文化人,跟他多学学,没坏处的。对了,柱子哥呢,这一上午都没见他。” “小厨子还能干嘛,肯定是他爹去厂里学厨去了呗。” 也是,放假呢,不让他去学厨还能干嘛。 “走,大茂哥,一起在院里溜达一会,然后上我吃饭去。” “在院里溜达干嘛呀,咱们去巷子里玩,那小朋友可多了。” “算了,大茂哥,我就不过去了,我还带着小武溜达呢。要不,你去吧,回来的时候上我家。” “得了,等我回来找你啊,小文。” 话都还带着尾音呢,许大茂已经冲到月亮门了。 小时候真好,无忧无虑的,唯一能实现的理想可能也就是“快快长大”,然后,就是忙忙碌碌的一辈子了。 小声哼哼着稻香的调,也不敢唱出词来,索性,带着小武回到前院的树荫下,让他蹲着继续看蚂蚁,而他孟广文自己,一屁股坐在垂花门边上的台阶上,眯着眼睛,看着小武,思绪却想着自己的未来。 42年的他,今年就会上学了,如果是4.2.2.学制的话,57年初中毕业,不管是上高中的2年,还是上中专3年起,都行,60年或者61年都会分配,不过,考中专有点难,不一定能考上,而高中毕业考大学的话,好像也难,也不一定能考上,不上大学高中毕业参加工作的话,好像不一定是行政编,难道还要去当兵? 算了,先不想4.2.2,先想想6.3.3吧。 如果6.3.3的话,58年初中毕业,就算上高中,61年毕业,卧槽,这么说的话,59到62,这几年怎么的都躲不过去了呗。 不行,不行,这个时间段怎么的得有口粮和补助,虽然那时候父母都是工人了,可是想吃饱,真不一定啊。 那时候,自己17.8.9,本来就是能吃的时候,还有个刚开始能吃的弟弟,外加本身就能吃的老爹,一家4口,三口练武能吃,真不一定能吃的饱。 唉,先等等,先等等,记得大锅饭是那个时候是不是,要是大锅饭是那个时候,那么说,大炼钢铁........ 卧槽,大炼钢铁,那是真的能逼的人把家里的锅啊,勺啊什么的交出去的时期啊。 得提前准备了,还不能告诉父母,这可咋准备啊。 不行,冷静,冷静,孟广文你可是重生的,后世看那些小说呢,你可以的,一定可以。 先不管别的,如果说59年开始的话,那在58年过年之前一定要准备好,毕竟手眼通天的人一堆堆的,你要真的抢了人家的路,人家弄你,你是一点也躲不开。 对,前世的姥爷是59年被打成右派,副师长只能以团长转业,那么说,有可能北京这边58年就有苗头了,那,又得早一年准备。 可是56年怎么准备,难道去买?不行啊,当时可是实行了凭票购买啊。 嗯?凭票,对啊,凭票,如果按五年计划,十年计划的算,也就是54年,或者55年开始凭票,大概率是55年,那只要自己54年的时候,鸟悄儿的准备废铜烂铁啥的,捂个几年,就行了。 嗯,可以,可以,就这么定了。 不过铁的事,解决了,可是口粮咋办。 算了,不行就59年年底,当兵走吧,到时候自己去部队了,怎么都能吃饱了,把补助啥的寄回来,少了个吃粮大户,还多了点补助,家里应该没事。 不过要想59年年底当兵,4.2.2正好,要是6.3.3就有点麻烦,到时候开学的时候在从1年变3年就有点麻烦了。 对了,对面屋不有个老师么,问问不就完了。 看着小武还在滋滋有味的看着蚂蚁,孟广文起身去了耳房,一手拿了一支地瓜,奔向东厢。 敲了敲闫埠贵家的门,喊了声闫老师。 “小文啊,快进来,有事?” “闫老师好,我有些事想求你指点。” 说着,孟广文一拱手递过了两支地瓜。 “唉,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拿回去。有什么事你就说就行。” 不知道现在的闫埠贵是因为家里人口还少,才两孩子,还不算抠的原因,还是因为看他是个小孩的没好意思的原因,反正看不出后期那种雁过拔毛的样子。 “是这样的,闫老师,我想问下,现在小学、初中和高中分别上几年?” “就这事?等过一阵,这些都会贴在学校门口的,或者去学校一打听,都知道。前一阵下文了,现在开始实行6.3.3制了。” 闫埠贵把孟广文让进了屋,随口给他解答到,毕竟过不了几天,这些事,满胡同都能传遍了。 得,果然是6.3.3了,幸好来问了下。 “那是这样,闫老师,我在农村的时候学过一些,那我今年可不可以开学就上三年啊。” “可以啊,这有啥,你今年7周岁了吧,等8月末,学校报名的时候,跟报名老师说一下就行啊,这正常的啊。对了,你上哪个小学,帽儿胡同还是黑芝麻?” “帽儿胡同,我爸说那个离家近。” “怎么没去黑芝麻呢,我在那教语文,要是去了黑芝麻小学我就给你办了,到时候你跟我上学去就行了。” “那等我爸回来我跟我爸说,到时候让他合计吧,不过谢谢闫老师了。” 说真的,孟广文真不想去闫埠贵那上学,就不说老师当眼线,就说以后长大上班了,闫埠贵一句我教过你,你的便宜让不让人家占? “行,那你回家跟你爸说一声,等遇到你爸,我也会跟他说一声的。” “谢谢闫老师,你先忙,我得回去给我弟弟做饭了。” 说着,孟广文起身出了屋。当然,地瓜也没带走,一把一立整儿,咱谁也别当人情,多好。 中午,给小武伺候吃完饭,又陪他在里屋的床上唠了一会,终于给小家伙儿哄睡着了。 孟广文随手拿了2个地瓜,出了屋子,坐在树荫下,从屋里拿出来的马扎上,吃着午饭,享受着午后时光。 下午,等孟兆林两口子回来,还没走过垂花门,就看见孟广文眯着眼睛,支个二郎腿,躺在抄手游廊的横条栏上哼着小曲儿,好不悠闲。 “爸,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累坏了吧,进屋,我去给你们打水,洗漱一下。” 被踹醒的孟广文立马起身,恭敬的说道。 不恭敬也不行啊,他还不想身上全是脚印子。 “嗯,回屋,你也进来。” 还好,还好。 “爸,你和我妈咋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才4点多,正常不是5点下班么?” “没啥事,本来我和你妈就是小食堂管新人的,今天一去报道一上午没干别的,就跟他们填表了,紧赶慢赶才没影响中午饭,还有2个帮工都是成手了,啥事儿都没有,也不用我们做晚上饭,收拾完卫生就回来了呗。” 也是,后厨不就是管吃饭么,不当误吃饭,谁也说不出来啥。 “明天就不用去这么早了,到时候你还有小武,跟我和你妈去厂里,今天都打完招呼了,你也得练切墩了。” “好的,爹。对了,爹,白天的时候,我拿两根地瓜去了对面屋闫老师家,问了学校的事,他让我去黑芝麻小学,就他教书的那个学校,我不想去,推你身上了啊,你可别说岔了啊。” “行,知道了,有近的,谁去远的,不过,崽啊,你真不去他那么?毕竟朝里有人好办事么。” “不去,他那种人有点精明,我有点算计不过他,跟他走太近,太容易被占便宜了,拉倒吧,从头杜绝,省事。” 孟兆林横了孟广文一眼,说道: “就显你了是吧,还算计,你能算计谁。” “好啦好啦,老爹,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对了,老爹,有个很重要的事啊,8月末学校报名的时候,我想上三年级,我过去问就这个事,他说小学6年,初中3年,我想从三年开始上,他说去报名的时候说一声就行,不麻烦。” “行,你学习的事我不管,你想上就上呗。” 第10章 不能小瞧任何人 步行一个多小时,差不多8里多的路,这是第二天老孟家全家上午从四合院到轧钢厂所走的路程。 出了东直门还得走800米的路北,才是现在的振兴轧钢厂,也是以后的第三轧钢厂的大门。而进厂了之后,在厂子的西北角开了后门,直对着东直门长途汽车站。 而两者中间夹的地方,就是剧里棒梗打卡地——烤鸡的水泥管所在地。 现在一想,13.4的,带着十来岁的,外加一个3.4岁的,都踏马的孩子,走1个多小时,就为了后厨有酱油?厉害,厉害。 厂里,后门的东侧不远,就是孟兆林两口子工作的地方——新手食堂。 而何大清的一食堂,在后门的南侧。新手食堂、后门、一食堂三个地方差不多是个等腰直角三角形。 (这里说下哈,剧里,易忠海拿的茶缸子上印有红冶字样,个人认为他们不能是在红冶上班,红冶是58年建的,在昌平那边么,难道每天上班都走10多个小时?最有可能的,就是58年红冶建厂的时候,易忠海被派过去支援建设了,所以发了个红冶茶缸当纪念。以后会写到。) “孟师傅、杨师傅。” “孟师傅,杨师傅。” 新手食堂的两个帮工,看着也就15.6,不过昨天老爹就说过他俩是成手,那估计是从别的食堂调过来的,而不是从小学的手艺。 “嗯,好,这是我俩儿子,小文和小武,我懂你们意思,一会小文切墩的时候,他妈会在旁边看着,你们收拾完前堂的卫生就可以过来看着了。等以后问题多了,在来问我。” 老爹看着旁边的菜都洗干净了放在案板上,就是没开始切,就知道了他们想法,毕竟后厨谁不想上灶。 “老爹,缓缓,缓缓,太累了,歇半个小时行不行?” 孟广文累是真累,不过也想留些小恩小惠。毕竟有些人做糖可能不甜,可是做醋是绝对的酸啊。 孟兆林横了眼孟广文,又看了眼后厨的钟, “行,下不为例,歇二十分钟,十点整开始备菜。” 时间还赶趟,才9点多,也就随他去了。 别看前厅要容纳300多人吃饭,可是真收拾起来,挺快的,毕竟昨天下班之前也收拾过,只需要简单的扫扫地,擦下桌子的灰就行。不过也得真收拾,毕竟这叫轧钢厂,空气中都是灰尘。 中午饭其实挺简单的,茄子土豆和红烧肉土豆芸豆,没错,有肉,虽然不多,但是每周最少能吃两回肉。而且这个时期,还不要钱,轧钢厂发饭票,不过饭票是按工时发放,一个月26个工时就发26张,25个工就发25张。饭票吃没了,不是找人借,就是去财会那买。 等着前厅大部分都吃完了,后厨才来一位穿着土黄色军装,跟51式还略有区别的军人。 “师傅,麻烦问下饭还有了么?” “报告,啊,是解放军同志啊,有,有,不过肉菜就剩下点汤了,茄子土豆倒是还够几个人吃的。” 老爹看着解放军同志向着他敬礼,有点不知措施,不过孟广文条件反射的回礼说道。 解放军战士看了一眼孟广文,没说什么,继续冲着孟兆林说道 “那麻烦师傅了,我这还有几个中午执勤没吃饭的,麻烦你多拿几个馒头就行,菜不菜的都行。” 说着,递过去几个饭盒。 “好说,好说,昨天领导有过交代,说你们执完勤不一定上哪个食堂吃饭,没想到,我这才开张第二天就过来了,哈哈。” 建国初期,城市属于军管,而53年开始,全国才全面退出军管,实施推举各地人民政府。尤其现在像轧钢厂这种行业,门口的保卫都直接是解放军同志。 “报告。” “进。” 后门保卫科办公室,驻扎在钢厂的某军一连连长正在写着什么,刚才在后厨打饭的同志敲门进来了。 “什么事,你不是执勤么?” 连长看着敲门的战士问道。 “报告,发现可疑人仕,请指示。” ????? 孟广文自己都想不到,一个敬礼,一句报告,他成可疑人仕了。 “说,什么情况。” 听到可疑人士,连长也认真起来了。 “昨天新开的新人食堂,后厨主厨的是两口子,刚才我去打饭的时候,两口子的大儿子冲我敬礼喊报告,而且很标准。” 连长思考了一会,说道: “嗯,确实有可疑,你去查查,再派人密切关注,别惊动了他们,然后回来向我汇报。” . . . 一晃儿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期间,何雨柱总是带着何雨水过来找小文、小武玩,小文也抱着小武去过一食堂,不过太乱了,因为他们那不光有几百号的工人吃饭,还有大大小小的领导在那吃,所以就去过一次,后来基本都何雨柱他俩过来。 弄到现在,何雨柱已经不跟他爹一起上班了,天天跟着老孟家一家上班,下班不行,因为有小灶的时候,他得跟他爹学习。 现在,就连早上练功的时候,有几天何雨柱在旁边看着,孟兆林都没说啥。 “小同志,问一下,你认识童于孟同志么?” ????? 孟广文本来还挺高兴的在后门看着解放军同志训练,然后的就一脸懵逼的被带进了办公室,看着办公桌后面的领导模样的人向他问着问题。 “童于孟?没听过啊,长什么样,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出去给你们打听去。” 虽然懵逼,不过还是挺配合的。 “不认识啊,不认识也行,小家伙,今天咋没敬礼喊报告呢。哈哈哈哈” 孟广文听到敬礼就完全明白过来了,踏马的漏马脚了,北平49年之前都是敌占区,他怎么会的敬礼喊报告,要死,要死。 不行,不能装小孩糊弄过去,要不一旦说不清,就可能打上敌特的标签,这辈子就算费了。咋办,咋办。 “那个啥,首长,我能问下我能当兵么?” 还别说,这个问题出来,连长都愣了一下。 “哦?说说,为什么想要当兵?” “我爷爷原先在东北的时候,家人都被小鬼子给杀害了,就剩我爸了,所以我长大了也要像解放军同志一样当兵打鬼子。我老师的另外一个学生我管叫师兄,他说他就是解放军,说好了长大来接我当兵,可是我长大了,他也没过来。我老师都走了他都没回来。” 听到这,连长才松了口气,不过孟广文现在还是不敢松,因为现在大部分的事都是真的,可是还是有假啊。 “行,小同志,等你再长大点,我送你去当兵,你师兄没完成的事,我替他办了,天下军人是一家嘛。” 看来这是调查完才来跟自己谈的,要不孟广文设的小问题这位军官不能不问。 又聊了几句家常,就被送出来的孟广文走到拐角,看不到办公室了,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真踏马的吓人。 幸好是童男,要不都得拉拉尿了。 松了口气的孟广文开始想着刚才的问题。 孟广文的师兄是确有其人,不过他师兄是老童爷最小的儿子,具体叫什么不知道,不过是传字辈的,是孟广文的太爷辈,师兄让他叫他师兄,那就叫呗。 师兄从未透露过他是当兵的,46年他拜师的时候,师兄在家养伤呢,47年末,孟广文的爷爷孟启山过身之后,师兄好像也是那时候走的。 当听到童于孟的时候,孟广文就决定赌了,就赌童于梦是化名。现在看来,应该是孟广文赌对了,他师兄还真是八.......后来化名童于孟潜伏起来。 不过,刚才那意思好像师兄牺牲了,唉,狗日的小鬼子(不敢骂那个啥,毕竟现在讲究的是.......)。 事实,也真是这样,连长再收到孟兆林档案之后,看不出可疑,却解释不了敬礼的原因,所以派人去了孟家村,才发现我党的牺牲的潜伏人员的老家。于是连长顺理成章的认为是潜伏人员交的。 该说不说,孟广文运气好,都赌对了,但凡差一点,呵呵呵,完结撒花吧。 等这个劲儿过去,回到后厨食堂的孟广文也没告诉孟兆林这些事。没必要,应该是过去了,过不去的话,这会儿,全家都唱铁窗泪呢。 “小文,干什么去了,干活找不到你,这会儿都快完事了,你才回来,啊,像什么话。” 孟兆林当着两位帮厨的面,面露不悦,语气严肃的说道。 得,又是一人精.......呃,不是,是一位人杰,对,自己老爸嘛,必须是人杰。 “那个啥,刚才解放军叔叔训练,一时看入迷了,没反应过来,对不起,二位哥哥。” “哈哈,没事,没事,小文还是个孩子,这些活我们干就好,孟师傅,不至于,不至于。” “就是,孟师傅,不至于,不至于。” 看见两位帮厨给了台阶,老爹也就来句下不为例就拉倒了,没说啥。 “孟叔,孟婶,小文,走啊,一起回家。” 还是那么无忧无虑的何雨柱带着蹦蹦跳跳的何雨水这会儿也过来了,于是没啥事的一家子往家回。 回去的路上,孟广文还心里不平衡的骂着后世无良作者,比如地主家的胖子。 你个死胖子,等我能回去的哈,他喵的人家穿过来又是空间又是技能的,啥事没有,到你这好,他喵的敬个礼差点给自己弄完结了,你个******,********,******,****,*****,*******,********,***************** 第11章 日子,过的真快 日子过得挺快,转眼孟广文就上小学了。说来也挺巧的,何雨柱现在上五年级,而6岁就上学的许大茂现在开学上了四年级。就这样,小哥仨,天天的一起上下学,毕竟三、四、五年级总共也没有几个班,都挨在一起。 建国了,当天,孟广文作为学生方队也参加了,别说,当那句“......成立了”给孟广文激动的,泪流满面。 过年了,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值的一提的是,老孟家和老何家凑一起了,没办法,两个小的现在成天的不离啊,睁开眼睛,脸都不洗就去找另外一个玩。而两个大点的也差不多,除了上课,剩下基本都是凑一块。 孟广文表示主要何雨柱太好玩了。 五零年,五月,天气有点不正常,刚热了几天,一场大雨下来,又得穿厚衣服了,要不真扛不住,就比如中院的老贾。 这几天的老贾,显的有点病病歪歪的,不过为了家小,还是去了厂里上班,这下倒好,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出了事故。 从医院出来回家的时候,已然是要不行了,凭着最后一口气,让贾东旭拜了跟他同组的易忠海为师。到家之后,叫来了同样从厂子出来帮忙的刘海中,在他的见证下,贾东旭一个头磕在地下,老贾这才闭上了眼。 就这样,在贾张氏哭天喊地的吵闹声中,过了七天。 这七天里,别说孟兆林了,其他家也是能上前搭把手的,都上前搭把手。别说这是一个院的邻居,就算是村里的仇人,人家儿子过来一个头磕下来,跟你来报丧,你啥都得放下,过去帮忙,甚至假如人手不够的话,你儿子都得上前当八大金刚。 就这样,老贾也算风光的走了,厂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赔了贾家老贾6个月工资的丧葬费以及12个月的遗嘱费,共计18个月工资,而贾东旭也顺利的跟着易忠海进厂,开始钳工生涯。 不过,进场之后的贾东旭愈发的深沉了,原先还是那种高傲,但是待人处事都不错,现在的贾东旭,闷,特别闷,见人打声招呼也就完事了,跟谁都唠不到一块堆去。 而贾张氏,可能是害怕的原因,混不讲理谈不上,但是得理不饶人是真的,就因为后院一家背后讲究她家,贾张氏硬生生的堵在后院骂了人家一个星期,后来还是后院的聋老太太受不了了,出来调节下,让那家人赔了点东西,道歉下才算完事。 这事,还没过多久呢,6月末,全民家庭成分登记开始了。 而孟兆林一家,被评为雇农,比贫农还惨,毕竟解释上是贫农还有地,而雇农连地都没有。 不知道何大清怎么想的,你说你报了个贫农就贫农呗,还弄的四合院里的都知道了,咋滴,闲自己太悠闲了?想死的快点? 没错,这次不是傻柱干的,是何大清自己说的贫农的事,不过贫农不贫农的,别人可能不知道,后院的聋老太太能不知道? 眼看着北京的军人越来越多,10月,那场一挑17的战争也终于正式开始,全民齐心那真是,就连何雨柱和许大茂都嗷嗷叫的要去当兵,最终在何大清和许富贵的巴掌镇压下,消停了。 眼瞅着又要过年了,不过这个年过的,咋说呢,全国都开始勒紧裤腰带,那可想而知院里的人了,不过两家是厨子,一家是放映员,过年还算好的,小的倒是吃的满嘴流油。 一晃,51年7月,学校放假了,何雨柱竟然考上了初中,你敢信? 不过不管咋样,哥仨又开始满院子乱跑了,不过也就这几天,过两天,孟广文和何雨柱都得跟着去厂里练厨。 “爸,我听柱子哥说,我何叔这又是好几天没回来了。” 晚上,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回家了,没啥事的孟广文对着在旁边抽旱烟的孟兆林说道。 是滴,现在已经被叫成“新人班长”的孟兆林升级了,成为他那个原先的新手食堂、现在的锻工食堂的班长了,虽然管的还是他媳妇,和原先那俩帮工。自然而然的,抽的烟也从烟袋锅子升级到现在卷的旱烟。 “嗯,我也听说了,听说是老何又找了一个,行了,人家的家事你管那些呢,再说人家怎么算都是你叔,少说两句。” 孟兆林也没当回事,就随口回了两句。 不过孟广文知道,这可能就是何大清跑路的时候,于是更加的关注何大清了。 有时候就是这么寸,第三天晚上,孟兆林就又跟孟广文说起了这事 “崽儿啊,你说这事咋弄,老何可能要跟他那相好的跑,踏马的还要丢下柱子和小水不管的跑,哪踏马的有这样当爹的,啊?” ????? 孟广文一头问号。 “不是,老爹,你说明白啊,到底咋回事?” “还是今天白天,老何过来找我,问我河北还有没亲戚,我一顿问啊,老何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明白,就让我以后照顾点柱子和小水,我问他是不是要走,他没吱声的就走了。” 想了想,孟广文还是决定跟他爹说说情况,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呗。 “爸,我就问你一句,你俩这两年关系处的怎么样?先别管我和小武和他们的关系。” “嗯?这是有事啊。嗯,要说关系吧,其实处的还可以,就不算你们小的关系,我和老何处的还行。” “那这样,老爹,我跟你说点事,你就明白了,报纸上登了,8月份开始,全国第一次人口普查,就是清查每家每户的个人情况。第二件事,我何叔说的他家是正宗谭家菜传人。而谭家菜过去是官府菜,只有达官贵人能吃的起,你想想他家是坐地户,而49年之前北京是啥情况。最后,去年登记成分的时候,他家登记的是贫农。” “嘶,你说老何是借引子跑的?” “要是猜的没错,应该是这样。我估计我何叔也就这一半天就得走了,这样,爸,明天你就找我何叔,跟他说明白,然后让他大张旗鼓的回院里来收拾东西,就说手艺被看上了,被邀请去河北或者天津那边上班。一定要让院里都知道,要不我怕柱子哥这边受欺负。” 孟兆林还在考虑着什么,最后缓缓的点了下头,道: “行,明天你跟我去厂里,然后你跟何大清说,我在旁边守着。” “好的,那,爸,早点睡,我也回去睡了。” “把你弟弟也抱过去,晚上让他和你睡。” ?????? 第二天上午,孟兆林把何大清拉到了一旁没人的地方,退了几步,看起了周边的景色。 “啥事啊,老孟,我这边还等着做饭呢,你和大文这么神神秘秘的,闹的是哪出啊?” 何大清还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孟家的爷俩。 “何叔,冲柱子哥的关系,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非走不可?” “唉。” 何大清看着孟广文,也不说话,叹息了一声,点了下头。 “因为成分的事?” 这下,何大清都惊讶了,平常就感觉孟广文像个小大人似的,懂事,没想到,懂的这么多。 “嗯,这你都知道,傻柱子要有你这脑袋我也不会不放心他了。” “那何叔,你啥时候走,这点很重要。” “也就这几天吧,不走不行了,下个月就要人口普查了,我不走,我这一家都没个好。” “行,何叔,那我不拦你,不过,你最近几天得回院里,大张旗鼓的收拾东西,跟人说是被领导看上了,调去天津或者河北工作,吃公家饭,地方别太远,但是也别太近,省着柱子哥和小雨水受院子里的个别人欺负。” 何大清想了想,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虽然孩子有他们的小伙伴,但是这世道,吃绝户的,还少么? “还有啊,何叔,你跟柱子哥和何雨水就别说吃公家饭了,就说调过去了,过一阵安顿好就接他们过去,能骗一阵是一阵吧。对了,千万别给我柱子哥找关系进厂,千万别找,要是传出去,就露馅了。等过一阵人口普查的时候,把柱子哥改成35年的,今年也16了,让我爸带学徒再把柱子哥招进来就好。” “嗯,也好,本来还合计这两天请食堂主任吃饭说柱子的事呢,行,这下就当告别宴,临走跟他透露下我要去外地吃公家饭的事也好。” 何大清那万年没有表情的脸,这下也能看出来明显的放松了。 就这样,没过几天,何大清还是走了,不过这次,院里都说何大清是高升了,也没人说闲话了,而何雨水,因为有了玩伴,也没伤心几天就正常的玩闹起来。 8月,被改成35年生人的何雨柱,明面上16周岁了,在孟兆林疏通下,进厂了。在锻工食堂,也就是孟兆林手底下开始了学徒工生涯,每月工资,额,严谨点说是生活费,因为学徒工没有工资,每月厂里发14万的生活费。 本来何大清就给老孟家留了200万当做何雨柱和何雨水的花销,当何雨柱领了第一个月工资买了一堆东西到孟家,叫了一声“师父、师娘”之后,开始光明正大的在孟家搭火了。 对,原先只是何雨水正大光明,现在,连何雨柱也理直气壮的搭火吃饭了。 第12章 盛开的白莲花 10月,贾张氏回老家探亲,在她老家不远的昌平给她家已经转成一级工的贾东旭物色了个媳妇,据说勤劳肯干,而且长的带劲,是个生儿子的料。 11月,就是这么快,贾家准备结婚的事了,作为贾东旭的师父,易忠海忙的是腿打后脑勺儿。没办法,那时候办事情,总是要有男人出面,别看贾东旭20了,那个年代20不小了,可谁让上面有个师父呢。 11月末,后世的书友称之为“吸血亲王”的盛世白莲进院了,虽然穿的朴素,不过,18岁的十三姨的风采,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挡的住,何雨柱和许大茂等等等等原先跟贾东旭玩不到一堆去的小伙伴,都有意无意的往贾东旭身边凑,这让贾张氏高兴无比,满大院,有一个算一个,她家儿子最有出息了。 12月初,用了婚礼的喜钱,外加一部分贾东旭的工资,买了台缝纫机回屋,这下,院里的,只有羡慕。 不过,这一切跟老孟家关系不大,孟广文就不说了,早就防着呢,而孟兆林和杨柳就还那样,你们过的好就过的好呗,我家自己过好,不比啥都强。 而何雨柱,在晨练的时候,被孟广文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回,也就那么回事了,毕竟他16了,不过实际才13,是有冲动的年纪,不过还小,冲动也就那么回事,这事也就过去了。 说起来也怪,上初中的时候,明明你不喜欢他(她),几个损友在身边起哄,几次下来你自己都会合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她)。反而身边的朋友嘲笑你几次,就算真喜欢,你都下意识认为你不喜欢他。看看,介个就是爱尼玛的麻花情。 “爹,还记的我咋说的吧,倒数开始,最多还有12年。” 有时候,孟广文就喜欢贱兮兮的撩拨他老爹。 这不,礼拜天,他爹在院子里晒太阳,没事干的孟广文贱兮兮的凑过去,跟他爹挤眉弄眼的。 “滚蛋,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好不容易礼拜天歇歇,别逼我动手。” “爹,没事,我就说一句就滚,那个啥,关于那个贾嫂子,你自己想想什么叫极致的精致利己主义,什么叫结了婚之后,以家为单位的极致利己。行了,你嗮吧,我滚了。” 说完,孟广文也没管已经开始比大小的孟广武和何雨水,过去给自己的老娘打下手,开始换起酸菜缸里的水。 52年1月24,阴历腊月廿八,厂里歇工,没事干的孟广文、何雨柱、许大茂,在南锣鼓巷的地界瞎混,这时候正是孩子多的时候,只要不是吃饭,家家的小孩子不是满大院的跑,就是满巷子跑。 逛着,逛着,眼瞅就到了地安门东大街,看着有军车,孟广文才起来以后可能成为他的资本的一件事,那就是给志愿军捐粮。 从去年战争开始,我军在前线的军需一直都不足,不过国人嘛,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不是正常嘛。 这样一来,孟广文就想着用捐粮来换取以后的资本。 可是,话说来,他现在9岁,就算全家,再算上许大茂的全家,才能捐多少,不够啊。 不行啊,明明的好机会,错过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能遇到。 这让往回走的孟广文有点显的闷闷不乐。 “小文,明天我们去逛庙会啊,那还有打把势卖艺的,可精彩了。” 也没注意是谁说的,反正就听到打把势卖艺了。 对啊,打把势卖艺,可以学91年国内发大水,香港赈灾义演那样,凑起来捐款捐物,这样的话,不用多,把南锣鼓巷走个遍,就规模不小了。 说干就干。 “柱子哥,大茂哥,有点事跟你们说。” 拉着小伙伴,走到一边开始商量起来卖艺捐粮的事,何雨柱和许大茂也没多想,就同意了,毕竟当年也是要去当兵的主。 “那这样,我们先去街道问明白主要的事,然后征得同意,回去之后,柱子哥上哪借个锣,大茂哥拿笔和纸,下午从我们院开始,我和柱子哥表演套路什么的,大茂哥就负责敲锣抛杵子拿啃儿。” 哥仨来到现在还不是街道办的街道办,人家回答也挺有意思,看着年纪小,也没当回事,就说家长知道话,能送多少他们收多少,不过最后得去找家长核实。别看岁数小,拥军永远都是正确的。 哥仨吃过饭,拿着不知道何雨柱在哪借来的锣,在中院的空地上敲了起来。 “走一走,瞧一瞧啊,今儿到贵宝地敲锣卖艺,全然不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现在还在冰天雪地中保家卫国的战士们.........” 该说不说,能说会道这方面,许大茂当之无愧。 起初,大家听着敲锣都合计怎么回事呢,就聚到了中院,后来一听,嚯,卖艺,好家伙,可以,足不出户就能近距离观影,不错。 孟兆林和许富贵听到卖艺脸都黑了,后来还是听到是为了捐粮给战士,还是街道办同意的,脸色才缓解下来。 两个小时之后,左一段套路,右一段唱京剧的孟广文,嗓子哑了,也累得不想动弹,只能由光是套路的何雨柱清点物资和唱名,嗓子哑了的许大茂记录。 还别说,收获不小,家家或多或少的都捐了,就连后院的聋老太太都捐了几双鞋。 趁着天亮,哥仨推着借来的板车给街道办送了过去,当见到东西的时候,办事员都惊了,这哪来的富家少爷,捐了一车东西。得,上报吧。 就这样,主任出来才弄清哥仨这是在他们院义演,弄出来的,明天开始还要在巷子里义演,募集粮食。 最后主任也把东西收了,并表示最后会上报的,才让哥仨回家。 就这样,这场由小哥仨主动,街道办配合的义演,终于在每天上午一场,下午一场的情况下,演到了正月十五。 这十八天,真的把哥仨累瘫了,不过高兴的是街道办和哥仨,因为上报的原因,新闻记者来过采访,街道办和哥仨都上报纸了,街道办也受到了上级表扬。南锣鼓巷的居民也高兴了,街道办的外墙上贴的红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捐过东西的人家的名字,就连捐过几双鞋的聋老太太都榜上有名,不过就是没写具体谁家捐了多少物资。 就这几张红纸的照片也上了报纸,这下,巷子里的人可以说没有不认识的这哥仨的了。 过了十五,因为上过报纸的原因,各个地方也开始组织的捐物资活动,所以孟广文也就主动的找到了街道办把活动停了,后续,就让街道办弄比较好了。 无所事事的孟广文开启了街溜子模式,厂子也不去,厨艺也不练,每天早上和何雨柱对练完,就回屋睡觉,睡醒了,满巷子的溜达。 孟兆林一看,还有十多天就开学了,也就没管他,不过何雨柱确实有点悲催,前一阵因为义演的事虽然在厂里请假了,可是刚过完十五就被孟兆林压着去了厂里上班了,毕竟是学徒,要是开了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因为是还有几天就雨水了,对,就是何雨水的雨水,天气也有些暖和了,院里的大妈聚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对了,院里双职工的,好像就孟广文一家,这也是前两年有一阵院里的谈资,现在,已经改了,基本上都是谈论秦淮茹的。 从秦淮茹嫁进来,贾张氏基本上就没收拾过家务,基本上都是秦淮茹在收拾,不过贾张氏还没进化,婆媳也是和和睦睦的一起生活着,而贾张氏基本也就是在跟院里的那些大妈唠嗑的时候才不干活,炫耀自己这个儿媳妇。 这下,院里的大妈明面上不说,可心里却打定主意,以后以秦淮茹为样板,高低给家里儿子娶个这样的漂亮还能持家的媳妇。 3月份,开学没几天的孟广文,就听说贾家又有喜了——秦淮茹怀孕了,两个多月了。这下,四十多的易忠海更是乐的找不到北了,没错,易忠海比贾张氏还高兴。 假如高兴有10级的话,那贾张氏现在是8级,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的话,那是10级。而易忠海现在却是10级,毕竟自己徒弟的孩子,就是自己孙子辈了,隔辈亲理解下。 现在的易忠海可能处于放弃和没放弃之间,最后一哆嗦,假如徒弟的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他还没有孩子,那以后,贾东旭就是养老徒弟。而这期间,他有孩子,或者贾东旭家是女儿,那在待定。 像易忠海这种人,心思极其的重,说是坏人吧,现在的易忠海还真不能说是坏人,说不坏吧,那后期的易忠海咋回事?老年痴呆了? 算了算时间,孟广文就知道这孩子是棒梗了,时间差不多能对上。不管怎么说,现在真不能叫盗圣,毕竟孩子小,得看他受到是什么教育,要按现在贾家的情况看,棒梗虽然可能有些小毛病,可真不能像后世那种混不吝的白眼狼性格。 第13章 忙碌却安稳的一九五三 10月末,贾家经过一阵忙碌,被易忠海起名为贾梗的棒梗出生了。这次,易忠海更是大方的宴请大院,不过邻居嘛,该送鸡蛋的送鸡蛋,有条件的该送红糖的送糖。 12月初的这次满月宴正式代表着易忠海认命了,不挣扎了,开始一心一意的培养贾东旭,还别说,12月末的考核中,贾东旭正式成为2级工。 一九五三年一月一日如期而至,孟广文在后门的办公室看完报纸,才知道当初的他想的却是如何幼稚,因为当天的报纸报道“正式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 没错,53年才开始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虽然时间记错了,不代表他的计划不行,明年该收集还得收集。 今年过年稍晚点,而且还是年前春,大年初一已经是2月14号了,这没事,不过有事的是2月15号开始实施《农业生产互助的合作的决议(草案)》。 孟广文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然是2月19号初六了。当他看到的时候,他就知道一个词——统购统销,一旦统购统销开始,意味着凭票购买的全面实行不远了。所以孟广文在没有收音机的情况下,跑门卫更勤了。 3月1号,孟广文开学的日子,不过,这也是全国城市全面退出军管的日子,各地开始推选举各地的相关职能部门。 就比如孟广文家的南锣鼓巷40号院,有意思的事来了,初次划分,他家属于交道口管辖,而他家院子门前南北小路的西侧以西,就是帽儿胡同那边,属于北新桥管辖。据说两个街道办还因为管辖吵过几次,后来确定他家属于交道口,小路以及小路以西,属于北新桥。 得,这下孟广文他们大院不管上学还是上班,回家都得经过两个街道,哈哈。 最近几天,街道办主任天天带着办事员下来走访,摸排、了解居民情况,最后,3月22日礼拜天主任带着办事员到了他们大院开起了全员大会。 前一阵,主任下来摸排的时候就有透露过,街道办要在各个大院中推选出协助街道办管理的编外人员,戏称是管事大爷。这下,有想法的当时就坐不住了,上蹿下跳的联络人员,不过这一晃大半个月都没个动静,都以为事情黄了呢,刚熄了念想这下又起来了。 等推选结束,不出所料,完全按厂里的职能高低推选出来的,后院的刘海中,中院的易忠海当选。而前院,当选的是孟兆林。 是滴,就是孟广文的老爹孟兆林,不过最后老爹推辞了,再加上主任也认为当老师的闫埠贵更适合,所以,前院改选为闫埠贵。 这下好了,大院也从“自行生长”的年代,过渡到“管事大爷”年代。 不过,现在还没有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称呼,该叫师傅的叫师傅,该叫叔叔大爷的还叫叔叔大爷。 这只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同样事关剧情的事情,就是后院的孤寡聋老太太被评上了五保户,以后的衣食住医葬都由郭嘉承担(保吃、保住、保衣、保医、保葬还保烧,保障烧煤的保烧),这其中有一重要原因,就是给志愿军同志捐过鞋。 ?????? 孟广文听到主任这么说,脑袋都炸了,踏马的累死累活的是他和小伙伴,最后受益的却是聋老太太。踏马的这谁能受得了。而且极其有可能以后的给“给红军送过鞋”的传言就是从“给志愿军同志捐过鞋”的事实传走样了传出去的。 这踏马的。 最后,还是没有孩子的易婶承担了平常照顾聋老太太的责任,说句不好听的,是因为其他家都有孩子,就他家................ 就这样的吵吵闹闹的,4月17日,伍豪同志发表讲话,要求各地政府劝止农民盲目进城。再加上6月30日开始的全国第一次人口普查正式开始。贾家那俩农村户口的妇女,也为以后的口粮问题遗留下的些许问题。 没错,从51年下半年开始喊的第一次人口普查,到现在才开始正式施行,何大清跑早了,哈。 也就在7月末的时候,普查人员走了之后,孟兆林和何雨柱开启一场特别严肃以及不那么严肃的会谈,双方基于何大清跑路的事实深入交流,以及就何大清留下的生活费问题进行了热烈的商讨,最后,基本达成一致。 简单点说。 “柱子,你也大了,也是学徒工最后一年了,明年就转正了,也该知道了,你爹当年跑了,还是不得不跑。巴拉巴拉” “哦,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一招撑锤接一招摘盔,继续。 “你爹最近也稳定了,每月寄来10w,你工资现在一个月22w,也够花,这钱就先给你们攒着了,你出去也别乱说,你原先那张破嘴就没个把门的,告诉你怕出去乱说。不过现在你也15了,沉稳了,该告诉你了,这事你要说出去,你家,我家,全都得升天,还得是螺旋升天那种,你自己看着办。” 就这样,何雨柱变了,变的越来越沉稳了,越来越像后世他自己说的那样:厨子嘛,只管做饭,不管来客。 举国欢庆,因为今天是7月27日。 对,1953年7月27。那真的是举国欢庆啊。北京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庆祝活动,就连孟广文都被叫回去参加活动。 这一参加,一直参加到8月20日,而8月21日之后,无缝衔接参加了“少先队”活动,而且还是一届的少先队活动哟。 没错,就是第一届少先队活动,因为8月21日,“少年儿童队”正式更名为少先队,你说,这参加的活动是不是第一届少先队活动。 9月份开学,孟广文终于是相对的闲了下来,他家的两个小不点也上学了,上的还是帽儿胡同小学,而他也已经不是小学生了,因为他上初中了。 从他家的北兵马司胡同出去,往东走,到细管胡同,就是他上学的初中——北京市第五中学。值得一提的就是这个学校没有女生,没有女生,没有女生。 对,这个中学虽然是初、高中都有,但是,但是,但是,没到68年呢,所以这个学校现在不招收女生。 学校距离他家的直线距离也就二里地,走道也就20来分钟,况且还有陪他上下学的许大茂。 许大茂去年52年9月就上初中了,现在已经念初二了。后世小说一堆说许大茂上初中就开始撩同校女生。来,来,来,你给我撩一个。 国庆节没几天,各地街道开始纷纷开设了粮店,这也是为了10月16号开始“统购统销”,10月16日之后,私人卖粮的基本没有了,只能从犄角旮旯看到几个,剩下,想买粮,只能去各个街道的粮店去统一地方购买,不过现在还没实施统一分配,也就是粮票制度还没实行。 这开始实施公营粮店的时候,冒头不少搞破坏的,不过都被雷厉风行的抓起来了。嗯,你看,迪特是无处不在的,而且是无孔不入的。 有的民众就被挑起了恐慌,纷纷去粮店大规模的采购粮食,弄的各地粮店从早到晚,门口的人数不胜数,甚至半夜都有排队。不过老孟家全然不惧,你听过荒年饿死过厨子么? 11月份,随着时间推移,采购粮食的恐慌潮过去了,不过关于全民的大事开始了——扫盲班的成立。 11月24日正式发文推行办法开始,各个街道,甚至各个大院都开始举办扫盲班。不夸张的说法,截止53年12月,全国不识字或只会常用50字以内的人口,达到百分之60以上。换句不好听的,文盲全国占比百分之60。 不过这不包括孟广文他们大院,他们大院要不是高级工,你不识字根本不行,要不就像闫埠贵,聋老太太这种,原先出身不定怎么回事的人。当然,孟广文他老爹也归于这类人里,只不过别人不知道而已。 弄到最后,全院只剩几位妇女能够称上文盲,不包括秦淮茹,但是却包括贾张氏。而最绝的就是贾张氏也钻了空子。 因为根据出台的政策,城市居民和工人、干部考核的时候,要求识字量和短语高于农民的识字量和短语,这下,贾张氏直接报了农民。得,贾张氏又一次为了她以后的农村户口做了铺垫。 本来作为院里扫盲班讲师的闫埠贵还挺高兴,因为多一人考试通过,他就多一份补贴,这下,不得不把注意打到附近几个大院的头上了。没招,现在他家现在四口半人,他两口子,40年的闫解成,49年的解放,和刚出生的解旷。学校现在发的二十七万多有点不够用了。 值得一提的是,闫解成虽然跟许大茂是同年,不过现在的闫解成才在黑芝麻胡同小学上六年级。 而正是这次考核,让刘海中升级了,不在是院里文化的垫底——初小,现在的他,考核通过,立马宣称自己是高小了。 实际上,按词汇量上来说,真可以算高小了,不过他那个二五下子,呵呵,初小和高小,又有什么区别。 第14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54年上半年,真的是消停,天天上学、放学和许大茂一起,凭着许大茂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性格,再加上原本就在巷子里出名的哥俩,在初中混的不说风生水起,也得说大多点头之交,没什么矛盾。 可是下半年,许富贵不知道在哪听到了风声,把许大茂带进厂,当了放映学徒,学校这边,也打点好了,就等明年毕业领证了。这下,孟广文孤家寡人的上了初二。 也不算孤家寡人吧,还有个闫解成,下半年上初一了。不过两人不是一路人,闫解成属于有自己小算盘的闷闷的那种,孟广文跟他唠不到一块堆去,只能上下学的时候路上硬聊几句。 学校里,老人走了一批,新人多了,外加年龄上特不统一,大的大,小的小,摩擦就多了,校外真的是三天一大打,一天三小打的,极其热闹。不过这跟孟广文没什么关系,让他跟小屁孩一样打打闹闹、哭哭啼啼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混混,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定义,不过,在每个时代,混混都不是一个褒义词,就连中性词都算不上。 每个学校的周边,总有那么几个临近毕业,学习不好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不打算念了,几个人一堆,混在一左一右,没事讹俩钱花花的“老同学”。 五中的旁边,就有这么几个,有一个还是许大茂的同班同学。这让自己上下学的孟广文,路过的时候碰到,总会主动的打声招呼,喊声李哥。而对面那位李哥,不说许大茂的关系,就说出身南锣鼓巷,自然也认识孟广文,也会热情的喊声小文。 后世在学校旁边混过的孟广文的知道,在初中时期,你要学习有多好,大家可能不会很羡慕,可是你要跟校外的谁谁谁认识,哇,羡慕你的一堆一堆。有时候,这会让你避免了很多麻烦,俗称借势。 不过,有时候这也会很麻烦,比如想在学校里立棍的同学,他们有时候会先拿你立威,然后在向上,一点一点的打上去,就像游戏通关似的。 “就你是孟广文啊,听说你挺狂啊,跟我过来。” 放学,没有等来闫解成的孟广文,却等来了一个16.7的混混。 这里不得不吐槽下这个时代的问题,建国那年上学的时候,7-15岁,只要报名了,都可以念小学一年级,可想而知的就是,现在上学,你光看年龄想得出几年级的结论,根本不可能。 孟广文知道,这事,躲是躲不过去。今天能来堵你,那明天也能来堵你。 告老师?别闹了,你猜他们为什么能在校外混,还不是老师管不了了。 告家长?本来打一顿就完事的事,你告家长,好了,他们能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一天打你八遍。 不过孟广文不打算认怂,他苟了这些年,还认怂,可能么? 于是,孟广文开口对着小混混说道: “好,不过你先等我一会,我们大院的还没出来,等出来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先回去,省着他看不见我白等了。” 小混混刚开始听到孟广文说等人, 还以为这小子准备叫人一起呢,结果没想到只是让同伴别白等。 “好,算个爷们,行,哥哥就先等一会儿。” 孟广文白了他一眼,继续等着闫解成。 不一会儿,初一年级出来了,闫解成自然是其中一员。 “解成哥,我和朋友这边有点事,你先自己回家吧,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不知道闫解成是没往别的地方想,还是不想参合,闷闷的点点头,走了。 “走吧,哥们,前面带路吧,我看看怎么个事。” 等闫解成走远了,孟广文对着小混混说道,并示意小混混带路。 小混混也没说什么,带着孟广文走到不远的胡同里。 “哥,这就是孟广文。” 胡同里,算上带路的小混混,总共才5个人。 不是孟广文吹,后世他上初中的时候,眼前这5个人不够他3分钟的,不过,那也是后世15.6的他。 现在的孟广文,虽然也是练武,体格也不错,不过在不错,也才12岁,没长开呢。要是真动手了,打,打不过,跑也跑不过。能不动手就别动手吧,怂就怂点吧。 “哥几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也没碍着你们什么事,今儿,怎么个情况?” “我是细管胡同的四小龙的老大,周旭,听说你挺嚣张,想跟你碰碰,别说哥们不讲究,是单挑还是群架,时间地点你定。” 对面,老大模样的混混报号了,这也是所谓的规矩之一。 “得,周老大,我看出来了,这仗是非打不可了。那这样,别什么时间地点了,就这吧,碰过之后,是输是赢,咱们之间就此揭过了,我还要上学,没打算掺和你们。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孟广文知道,对面其实不想打,而是想要自己叫人,只要双方都叫人了,而且人叫的越多,打不起来的概率就越大,这样,双方的名号就越响。 不过,孟广文真不想掺和他们这些破事,虽然现在可能执法方面因为一些原因,管的不严,怕就怕清算的时候,找后账。 周老大看着也就1米4多点的孟广文,再看了看这边1米6,1米7都有的几人,有点尴尬,不过思考了一会,就同意了。毕竟外人也不知道他们打的南锣鼓巷孟广文具体多大不是? “好,就按你说的,此次之后,我们之间在无瓜葛。上。” 踏马的好不要脸,欺负小孩还踏马的先动手。 孟广文和他们之间其实也没多远,也就5.6米的距离,等他们到跟前也就1、2秒的时间,不过这也够孟广文取下挎包,用挎包带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同时用脚带动胯,用胯带动上半身,抡起挎包。 见过魔兽里的剑圣攻击么?或者lol的大盖伦的e么?差不多,就这样,旋转的伤害。 别跟我说挎包不装什么甩不出什么伤害。孟广文的老爹孟兆林都知道随身带着祖传的家伙事,那孟广文这么苟的人,挎包里备着个半截老城砖不过分吧。 就是吧,虽然有伤害加成,但是自己也有debuff啊,头晕。 没转几回,放倒了3个,孟广文也转不下去了,硬挨了几下,不过还好,孟广文护住了自己的中轴线,胳膊疼是疼,每天对树练的桩功没白费,可以忍受。下盘也稳当,没被打倒。 这下,疼痛让孟广文有点上头了,踏马的本来就合计意思意思,你们都被放躺下3个了,差不多得了,你俩还踏马的动手。 抓住对面一个小喽啰上脚的机会,瞄准裆部,右手一个类似通背拳鞭梢儿劲,带着挎包甩了出去。 “呃~~~~~” 一声类似被命运卡住脖颈的声音配着小喽喽的慢动作缓缓倒下,不过,周旭却趁机一拳打在孟广文的肩膀上,打了孟广文一个趔趄。 这还没完,周旭顺势踢了过来。 孟广文顺着这个趔趄横跨了一步躲过周旭的这一腿,顺步上前,一招猛虎硬爬山使出。 抓不到你头,我就揪你耳朵,揪不到你耳朵我就薅你衣服。 反正孟广文没想用这招打出什么伤害,纯粹是因为习惯。刚才那位置真的用猛虎硬爬山特别顺手,用了之后,孟广文就把这下当成了衔接,这招只要破了你重心,让我切进去了,你就等着我的一套连招吧,让你看看什么叫打人如亲嘴。 这就像啥呢,97里面的八神,近身之后,想用葵花或者必杀之前的那个抓。 就这样,被孟广文切近身了,一招闯步两仪顶,继续破中线和重心,有肘就有手,再接一招一步通天掌。 还别说,这两下因为高度差的问题,特别顺手。两仪顶顶在横膈膜那,一掌打,呃,切,也不对,就算打吧,打在下颚靠近喉结的地方。 k. o 没错,大部分的古武都是近身了,几下完事,哪有像后世小说里那种动不动就打飞出去。看到那种的,孟广文就想笑,学过物理没有,拽住了,别让人跑了再打了,伤害比你一打人就飞伤害大多了。 让他们这群混混缓了一会儿,主要是孟广文自己得缓缓,虽说打的时间短,也就1,2分钟,可是剧烈啊,上来就开大,一直到现在,这让才12岁的孟广文不得不缓缓。 稍微缓了会儿,对面的周旭也有点精神了,当然,那个岔腿蹦的小子除外。孟广文一抬手,冲着这边抱了个道家子午诀,像模像样的说句“承让,后会无期”,趁着这边混混愣神的功夫,挎着挎包,扭头出了胡同。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cding,勿扰。 回到家,父母和何雨柱都没回来,现在厂里,上面下来的人为了明年的公私合营正在做着审计,一天,得包他们两顿饭了。 这可能就是许富贵为什么就算把许大茂提前弄进厂当学徒还不放心,又改了户口,让许大茂变成了38年出生,今年16周岁的原因吧。 第15章 老爹动手无二下 孟广文没管放学了满院子疯跑的两小只,去了耳房边上搭建出来的灶台,开始做起晚饭。 去年老二孟广武开始上小学,孟兆林就把当库房的南屋的东西,收拾到了耳房,把灶台挪到了耳房旁边的游廊下,这也是跟去年后被安置过来的轧钢厂的住户学的,他们在自己房子门前的游廊搭个灶台,就开始生火做饭。满院子大差不差,有学有样,开始这么弄。 不过孟广文想好了,以后,利用影壁、垂花门那一排的墙和耳房的南山墙,包含游廊的这部分,全包上,在给这地方好好弄弄,基本就能弄出来个开间,等办房照的时候,不是又多一间房子,美滋滋。 晚上吃饭的时候,孟广文跟他家里的两个大人说了声在学校被人找茬打了一架的事,不过看着孟广文没啥事,孟兆林和杨柳都没在意,小孩子嘛,谁家不都是这么的打打闹闹的过来的。 吃完饭,老爹出去看人下棋去了,而孟广文被何雨柱拉着去了孟广文的北屋。 “小文,你跟我说都谁干的,等礼拜天我带你去堵他们去。五个欺负一个,算什么能耐,让我去会会他们。” 刚进屋,何雨柱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深怕这个师弟有点什么问题。 “行啦,柱子哥,我没事,那五个都是白给,三下两下就叫我撂了,你没看我爹都不着急么,没事。” “那还行,我跟你说啊,小文,你哥我现在是正式工了,在二食堂当主厨了,虽然不是班长,但是手底下也管3.4个帮厨,在有啥事你跟我说,我带人给你撑场子去。” 何雨柱被老爹压在手下压了3年,为的就是磨他的性子,虽然嘴是磨出来了,可是性子还是没怎么变。 还没等孟广文说什么,就听院子里有人喊: “谁是孟广文家的,出来,你看看你家孩子干的,我们的几个孩子都打成什么样了啊,有没有人管,啊。” 卧槽,这是啥情况,不是说好了再无瓜葛么,怎么还找上门了?还有他也没下重手啊。 出了门,就看到10来号男男女女,带着刚才孟广文打的那几个在前院大声嚷嚷着,就数领着周旭的那个女的吵的最大声。 这会儿,老爹也回来了,看着前院的人越聚越多,也有点挂不住脸了。 “诸位,我是孟广文的爹,有啥事跟我说,别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影响邻居。” “就你是孟广文他爹啊,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啊,你看看你儿子给我儿子打的,啊,哪有这样的,你儿子是土匪啊还是强盗?下这么重的手。我告你,你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不愧是周旭的妈,说法跟她儿子一毛一样。 孟广文拉了拉柱子,小声的说道: “柱子哥,你去报警,就说一群人来院子打砸闹事。记住,就说一群人来的,数不清多少,来了的打砸闹事。” 杨柳在一旁都有点气笑了。 “你儿子一群人堵我儿子,还不能让我儿子一个人还手了?这不没啥事么,你怎么还有脸过来闹事的?” 听到这,再看看这几家的孩子,大院的人议论纷纷。 “这位女同志,我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你也看到了,我们院孟广文才12岁,还是个孩子,你们几家的小孩看样子最小也15.6了吧,你们几个堵一个孩子,是不是有点不讲究了。” 一旁的易忠海听不下去了,就差指着鼻子问,你们怎么有脸过来的。 “那我管不着,你们院的人给我儿子打了,就得赔钱看病,要不我就报警抓你们。” 横,蛮横无理,说真的,不管哪个年代,总得有这样家长。 “行了,老易,这事你别管了,我跟他们说。” 孟兆林跟易忠海摆了摆手,转过身,对着这个领头不要脸的周旭他妈说道: “让我儿子给你们的孩子道个歉,属实是他下手重了,拉倒得了。” 这要是一般家长,怎么得不得接一句“哪里,是我孩子先带人堵你孩子的,是我儿子的错巴拉巴拉的。” 双方也就完事了,不过,都带人找上门了,可能是一般家长么。 “想道歉就完事,美的你,赔钱。” “嗨,那我还就不管了,你爱上哪告上哪告去,告诉你,这事就这么着。” “你个*****,你家*****你******,*****” 一听不赔钱,对面不干了,一顿电报输出。 孟兆林的这个脾气啊,管你是男是女的,一个嘴巴子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整个大院都被按下了静止键。 被扇了嘴巴子的周旭他妈愣住了,多长时间没人敢打她了,缓了一会才缓过劲儿来。 “老娘弄死你。” 说着,张牙舞爪的就冲了过来,随着她来的,一看她都上了,也纷纷的冲过来上手。 孟兆林没管那些,脚下变幻着,看见女的上来,就一个搓踢,踢在脚踝上。看见男的,就不客气了,撑锤,左一拳,右一拳,专门打人横膈膜,要的就是让你疼的起不来。 而孟广文,抄起门后的顶门棍,对着周旭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输出。 而其他人孟广文根本没管,敢动手的,院里的其他人都盯着,谁敢动手。 等何雨柱带着警察同志一进院,就看见孟广文在打周旭,周边七零八落的躺着一圈人。 “住手,谁是管事大爷,出来说一下情况。” 可能何雨柱报警的时候说岔纰了,才来了一位警察同志。 “我是管事大爷易忠海,他们孩子放学的时候,堵我们院孟兆林家的孩子,被打了,然后他们家长就过来我们院子闹事,又跟孟兆林打起来了。就这样。” 易忠海边跟警察同志说着情况,一边指了指孟兆林,又指了指孟广文,指了指那4个孩子,最后,手一挥,画了个圈,把到地的那群家长外加周旭都圈进去了。 警察同志看着一旁脸不红气不喘的孟兆林,又看了看孟广文,又看了看那4个,最后无奈的冲着倒地的家长说道: “行了,那么大人了,堵一个孩子还没打赢,还有脸过来闹事,起来吧,都跟我回所里。” 又转过头,对着孟兆林说道: “你也是,下那么重的手干嘛,给自己找麻烦呢啊,得了啊,下回不能下重手知道么,还有,下回让你儿子也收敛点,差不多就行了。” 孟兆林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特尴尬的说道: “嘿嘿,警察同志,麻烦你了,我这就一人给了一下,真没下重手。” 看着警察的脸色像有点好奇,赶忙接着说道: “是,是,是我不对,下回注意,下回注意,我肯定回去也教育我儿子,下回注意。跟您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哈。” 兴许是打岔打过去了,警察点了点,没说啥,带着垂头丧气的众人走了。 这也就是这个年代,这点小事警察不怎么管,带他们回去也就是教育两句就完事了,甚至在路上顺嘴说两句就能给放了。 等警察带人走了,聚集在前院的众人也都散了,谁也没当回事,一个个还特高兴,毕竟前院住着个高手守门,他们家也安心不是么。 “老易,别走,咱哥俩喝一个,柱子,你去弄点下酒菜,一会让小文敬你一杯,老易。” 老爹一把抓住要走的易忠海,说啥就要让进屋,好好喝一个。 老娘横了一眼孟兆林,气不过,又横了好几眼孟广文,转身进了里屋,不知道又开始收拾啥了。 “好的,师父。” “好的,爹,易叔,一会儿真的好好的敬您一杯,十分感谢您刚才仗义执言。” “唉,唉,不用了,老孟,你看这事闹的,都是一个大院住着,真不用,真不用。” “那不行,老易,咱俩都多长时间没一起喝酒了,说啥也得喝一个。” 说着,孟兆林就把易忠海拽进了屋,真是拽。 虽然易忠海的体格不弱,但架不住孟兆林是练武的啊,就算孟兆林没练过,那孟兆林也是个厨子啊。 就这么说吧,中餐厨师,尤其是大锅饭厨师,就没有几个体格子弱的。 “爸,你先和我易叔先坐,我去中院告诉易婶一声,省着一会儿我易婶着急。” “好,好,好,小文,那你先去跟你易婶一声。老孟,你就别拽了,我都进来啦,不跑,不跑。” 易忠海被拽进来也就认了,坐在那开始跟老爹就着刚上来的红咸菜丝喝了起来。 从中院出来的孟广文,又被堵了,不过这次是孟广武为首的一群小家伙。 回到家,恭敬的给易忠海敬了一盅,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出了正屋,回到正院,开启了带娃模式——藏猫猫,孟广文是抓人的,剩下的小家伙都是藏的。 就这样,可算熬到小家伙们都被叫回家洗漱去了,孟广文压着两小只洗漱完,先把何雨水交给伺候完局的何雨柱,顺脚把孟广武踹进南屋,让他也体会下来自哥哥的爱。 看着正屋门还开着,不过就剩老妈在那收拾完准备插门了,就跟老妈打了招呼,回了北屋准备睡觉了。 第16章 柱子要相亲了 过了几天,这件事发酵之后,南锣鼓巷孟广文的号也算立住了。南锣鼓巷的人都知道孟广文,跟孟广文的关系都还不错,没人会挑事儿。而其他地方的人,自己地方都没立住呢,哪有时间管其他的。 就这样,孟广文消停的上了一个学期。那感觉真是不错。 55年,公私合营开始了,孟兆林和杨柳正式成为光荣的国家工人。伴随着大量的退伍军人转业,轧钢厂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扩招。 孟兆林和杨柳所在的锻工食堂,再一次的成为新手食堂,伴随着郭嘉工级的试运行,孟兆林定为7级炊事员,工资调整为41块半,再加上班长补贴,43块5。而杨柳呢,被定为9级炊事员的她,工资降为31块钱。 是的,在工级还没调整之前,第二版人民币就从3月1日开始正式发行了,值得一提的就是当时发行的时候,没有10元面值的,最大才到5元。 当时兑换旧钞的时候,孟兆林天天中午做完饭就借保卫科的自行车去银行兑换,连换了一个星期才完事。 当时孟广文还问过他爹家里有这么多钱么?他爹直接来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别打听就给糊弄过去了,后来杨柳看孟广文实在好奇,才解释说他爹怕不安全,钱总共也没多少,这还得算上何大清寄过来的钱,但是怕被偷,所以就一天换点,一天换点,安全。 就那阵子,孟广文从4月开始墨迹孟兆林和杨柳,墨迹到了7月份他放假,就为了能让他俩买个自行车,不是孟广文自己骑,是让两口子骑,上下班能省点时间。 8月份,两口子终于吐口了,一家子去了新开没几年的地安门百货公司,挑选来挑选去,最终买了辆上海产的永久28自行车。 别被误导了,58年之前,北京的自行车存有量超过了十万辆。尤其是55年,自行车倾销,就比如孟广文他家买的这辆永久28,还算贵点,才138,算上上牌的钱1块5,不到140块,价钱是63年64年最贵的时候的四分之一。 就这样,11月份发工资,定级为9级炊事员的何雨柱攒够了钱,买了一辆26的自行车,赶上了最后一波不要票的时代。 . . . 转眼间,3年过去了,这几年已然开始全民凭票时代,大院里因为轧钢厂的工人居多,各家过的还算平和。 不过,这不算孟广文家对面屋的闫埠贵家,虽然闫埠贵也定级了,今年才定成小学9级教员,工资32块,可是别忘了他家还有18的闫解成、9岁的闫解放、5岁的闫解旷和3岁的闫解娣4个孩子啊,本来闫埠贵从56年开始凭票之后,定量照比其他家工人来说,就少,现在孩子一多,不抠上哪找补去?这下,尤其这两年,闫老扣之名,逐渐叫响。 “孟广文,你还躺着,让你去给柱子收拾屋子,你还搁着躺着,是不是总也没收拾你的病啊?” 树荫下,躺在老爹前两年弄回来的躺椅上乘凉的孟广文听到老妈暴躁的动静,立马就站起来了,讨好的回过身,对着老妈笑嘻嘻的说道: “麻麻~~~~人家跟柱子哥都收拾好了,就等柱子哥出来,人家就和柱子去泡澡去了,到时候肯定给柱子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明天相亲的时候肯定让人眼前一亮。” “死孩子跟谁学的,就没有个好动静。” 老妈看着耍贱的孟关文,嫌弃的说着。 “你正经点,一会洗澡的时候,好好的让搓澡师傅给他搓搓,一天天的造的油了麻花的,这回要是相对眼了,也算有人给他收拾了,我也能省点事了。对了,你在高中有没有看对眼儿的,遇到合适的就先处着,等毕业了就领证,省着叫人领跑了。” “妈,我才16,距离领证,还有4年,现在说这些合适嘛?还是先可柱子哥来吧。让他早点结婚,生个大胖小子,你也能少惦记我点。” 孟广文相当于无语,上辈子就被催婚,现在重生了,从16开始催合适嘛。 “师娘” 正说着话呢,何雨柱从中院过来了。 “师娘,我和小文去泡澡去了哈,师父带着小武已经在胡同口等着了,我们先走了啊。” “去吧,收拾立正点,一会我也带着雨水去洗澡,你就不用惦记她了。” “得嘞,师娘,那我们走了哈。” 还没等何雨柱说完,孟广文拉着他就出了大门,汇合了在胡同口看人下棋的孟兆林和孟广武,爷四个奔着北新桥路口边上的邮局对面,北新桥浴池而去。 路上,闲的无聊的孟广文撩拨着何雨柱。 “柱子哥,你说你明天的相亲对象要是长的不好看可咋整啊,咱们大院后边可就是戏校了,里面的尖果可一堆堆的,谁这么没谱,还能给你介绍对象。” 啪,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拍在了孟广文的脑袋上。 “你爹我就这么没谱嘛。” 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何雨柱,孟广文开启了耍贱模式: “哟,原来是英明神武,壮硕且雄伟的孟兆林同志介绍的呀,这么一看就是介绍的这位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和柱子哥在一起,简直了,天造的一对儿,地设的一双儿,盖了帽的,我的老爹。” 这下,四人都笑了。 “你啊,真是。” 孟兆林无奈的摇摇头,呵呵一笑。 “柱子,明天人家来的时候,你也别这么闷着,但是,注意啊,我说的是但是,你也别像小文这样油嘴滑舌的,就大大方方的就好。” 说着,孟兆林又瞪了一眼孟广文。 孟广文还纳闷呢,又成反面教材了。 “爹,这我就要跟你掰扯掰扯了。” 还没等孟广文说完,孟兆林从孟广文那学的,献胯、抬大腿、大腿带动小腿一脚就将孟广文蹬飞出去了。 “跟我掰扯你爹个腿儿掰扯,一边待着去,我跟柱子说正经事呢。” 扭过头,孟兆林继续跟何雨柱交代着明天相亲的事。 “柱子,我跟你说哈,说啥来着,对,明天来的那家是前两年从四川调过来的机修师傅,明天中午要是看对眼,你就做川菜就行了,正好口味上拿捏他们家。对了,你说你20哈,别说改了年龄,等处差不多要领证了,再说。人家女儿才18,初中文凭,大个敞亮亮的,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不过人家老于还打算在养两年呢,要不是那天在后厨话赶话赶到那了,还没打算说出去相亲呢。” “那师父,人家没打算说亲,明天会不会就是走个过场?” 何雨柱有点不自然的说道。 “完蛋,柱子哥,你真完蛋。” 孟广文这回又来精神了,虽然上辈子没结婚,不过对象嘛,咳咳,处了一个,嗯,对,就处过一个。 “柱子哥,我跟你说,你先别管你老丈人同不同意,你先看看你看对眼没有,要是没看对眼,那一切都白扯,要是看对眼了,嘿嘿嘿,没听过好女怕缠郎嘛?” “小文,来,详细说说。” 看着何雨柱发亮的眼睛,孟广文也被勾到兴处。 “我跟你说哈,柱子哥,好女怕缠郎,你看她爹是前两年才调过来的嘛,那她差不多也是这两年过来的,你就没事做点川菜,给她送过去,这年头,她想吃川菜真不容易,你有这条件,赶紧上啊,等她吃习惯了,你再停几天,她就上赶着过来关心你,嘿嘿,到时候,她要是未经人事,你就带她领略世间繁华,反而她要饱经沧桑,你就带她坐旋........湖心小船,嗯,湖心小船。” 说的太兴奋了,差点说露嘴。 “小兔崽子,你老实交代,你踏马跟谁学的,你一天天上课不玩活劲儿,是不是就想着怎么搞对象了?啊,小兔崽子。” 一旁的孟兆林听着听着越来越不对劲,一脚,又给孟广文踹了出去。 孟广文就着这股劲,赶紧往前跑了几步。 “爸,你听我狡辩,呸,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是跟学校同学看电影的时候,跟电影院的人学的。真的。”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爷四个到了浴池。 老北京的浴池没啥说的,都那些玩意,等出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回去的路上,孟广文还兴致勃勃的给何雨柱讲着大概、可能、也许、好像在这个时代能用的泡妞招数。 孟兆林眼不见心不烦,带着孟广武在身后,远远的。 就这样,回到家,老妈已经早早的回来,在院子里跟那群老娘们说着什么,看神情,应该是谁家又有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传了出来。 “柱子哥,听我说。你现在回屋打盆水放着,晚上要是睡不着,就起来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什么也别留,全脱,然后趴地下做俯卧撑,或者练套路,还是做俯卧撑吧,省事。做到没劲,用那盆水擦完身上,然后就能呼呼的睡了,一觉到天亮。嘿嘿嘿。相信我哟。” “行,要是睡不着我试试。” 嘿嘿嘿嘿嘿。 第17章 傻柱相亲ing 第二天,不知道何雨柱昨天睡的咋样。不过孟广文睡的不好,昨晚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等天都蒙蒙亮了,才睡,想想就激动,那是傻柱耶,那可是傻柱耶,这就相亲了耶。这不,眯了没一会儿就起来,一大早的,就来中院蹲守。 等院里人家都差不多起来做饭了,孟广文开启了砸门模式。 “柱子哥,柱子哥,起来啦,人家都过来等你了,你还不起来。” “什么?人来了?我起来了,我起来了。” 何雨柱一听,人都来了,急着忙慌的穿着衣服,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嘿嘿,柱子哥,别急,你看才几点,人家不可能来这么早的,都是我吓唬你的,怕你起的太晚了。嘿嘿嘿。” 孟广文看着衣服都没扣严实的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 低头看了下自己衣服,才反应过来,天还早的何雨柱,二话不说,追着孟广文开始满院子跑。 “好你个孟广文,连你哥你都骗,你是不想好了,今天我跟你拼了。” “好啦,好啦,柱子哥,不闹了啊,精神没,要是精神了,咱俩先去排队买肉去,去晚了,就不好玩了。” “对啊,得去买东西去,行,那你等我下,我进屋拿点票,咱这就走。” 何雨柱进屋拿了点钱和票,两人直奔菜市场,不过卖肉摊位前,已经排起了长队,没办法,只能孟广文自己在这排着,让何雨柱去先买别的东西。 何雨柱买完其他的菜回来,又跟着孟广文排了一会儿,才轮到他俩,孟广文是好话说尽,才从卖肉师傅那买了小一斤的下五花,这还是看在何雨柱今天相亲,才匀给他的,要不,瘦肉了解下,就更别提肥肉片子了。 回到院子里,跟孟兆林和杨柳打了声招呼,孟广文就陪着何雨柱回到他屋,给他收拾屋子去了。 说是收拾,其实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昨天杨柳过来,从里到外都给换了,孟广文也就是简单收拾下昨天晚上何雨柱睡觉弄乱的东西。 洗过昨天的衣服,换上了新的工装的何雨柱,过来,得瑟的问道: “咋样,你柱子哥帅不?” 还别说,1米75左右的何雨柱,跟孟广文差不多高,新剪的短发配上新的工装,显的小伙属实特精神。不过嘛,新刮过的脸配着他那张已经长成了的鞋拔子脸,怎么看怎么有点违和。(何冰老师对不起。) 思考了一会儿,孟广文在手上呸了两口吐沫,上去就把何雨柱的头发往一边抹,顺带手的,让还不是很长的刘海也往下抹了抹,尽可能的挡在额头前。 弄完这一些,孟广文看着顺眼多了何雨柱,道: “柱子哥,你现在可以照照镜子了,以后,你头发就别剪这么短了,尽量留点头帘,还能显的脸,呃,小点。” 本来,孟广文想说的是脸长,不过想起来现在下乡放电影还没回来的许大茂,默默的改成显的脸小。(海一天老师,对不起。) “哟,小文,还别说,你这么一弄,还真的显的精神了,原先我咋没想到呢。” 对着门口洗脸盆上方的不大的镜子照了照,何雨柱满意的对着孟广文赞许道,不过,他也忽略吐沫的事。 “师娘,您来了啊,你看,小文给我弄的,精神吧。” 看着推门进来的杨柳,何雨柱还是不断的冲着她得瑟。 “哎哟,还别说,这么一弄,真精神,不过傻小子,你可别得瑟了,这大热天的,你再动弹一身汗。走吧,你师父在前屋等你们了,收拾好了就都过来吧。” 老妈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满意的点点头,拉着何雨柱就奔着前院了。 十点多,孟广文见到了老爹孟兆林口中的机修于师傅,看面相,于师傅,40岁左右吧,给人一看就知道忠厚老实,不过看着后面跟着的于师傅的媳妇儿,就能知道他们家的家庭地位的排行了。 跟着于师傅的媳妇儿的,应该是他家的两个闺女,大的,前面说了,18,而小的,看样子跟孟广文差不多,应该也就15.6吧。 “唉,老于,来了啊,快,快进屋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何雨柱。柱子,叫人。” “唉,叔,婶,两位妹妹好,走,进屋,快进屋。” “唉,柱子你好,老孟,走,我跟你进屋。” “哈哈哈,你看看我这弄的,对了,让柱子她师娘带嫂子去柱子那,就在中院正房那,走,走,走,咱俩进屋,喝点茶,别管他们了。” 说着,孟兆林把于师傅让进了屋,而杨柳也边说边带着那娘仨往中院正屋走过去。 “柱子吧,就是实在,嘴笨,不会说什么,他于婶,你也知道做我们厨子的,尤其现在柱子还接了小食堂的接待餐,平常接触的都是领导啥的,啥话都不能往外说,所以柱子就显的有点闷了。” 等杨柳把众人让进了何雨柱的家,于师傅的媳妇儿看了一圈,稍微的点了点头,才坐下。 “他于婶,我们家柱子吧,现在是厂里8级炊事员,算上小食堂小灶的补助,现在一个月37块5的工资,平常他也没什么花销。家里有个妹妹也12了,开学就上六年了,柱子他爹不在这,在保定一个大厂当大厨,这几年月月都给柱子他们寄钱,他妹妹的花销都够,还能剩不少呢。” 杨柳看了看那娘仨,没什么不对的表情,就继续说。 “你看,这个大院的这两间正房,都是柱子家的,他妹妹住旁边那间耳房,基本长在我家了,和我家二小子也正好班儿对班儿的。前院就是我和他师父家,平常有啥事,还能搭把手啥的。听说你家是四川那边过来的,正好柱子也学的是川菜,要不中午让柱子做,一起吃一口?” 其实,杨柳从他们一家一进院,就相中了老于家的大丫头,大个,敞亮亮的,尤其是那双不算大、却特别有神的眼睛,一看就是能拿事的人,正好和柱子配上。 而何雨柱的想法呢,何雨柱的想法不重要,再说,看着何雨柱那想看,却又害羞的小表情,就知道,何雨柱还是有想法的。 “大妹子,要不我们先出去转转,让小的自己留下唠唠?” 老于他媳妇也对何雨柱的第一印象挺不错的,虽然工资比不上老于,不过厨子嘛,吃喝不愁,工资基本等于净剩,家里还有两间房,师父师娘还住一个院,平常帮衬下也够了,加上师父师娘有儿子,如果自己女儿嫁进来,基本不存在婆媳关系的问题。不过,还得让自己女儿说了算。 “于莉,你说呢?” “嗯,好。” 成了,基本是成了,看老于家大丫头的样子,一会只要何雨柱不犯浑,基本俩人的事就算成了,等中午吃完饭,何雨柱基本可以静等日子到了结婚了。 卧槽,于莉。 孟广文本来还一脸姨母笑呢,突然在心里惊呼了一声,这踏马的是于莉啊,不应该是闫解成的媳妇儿么?怎么就这么的要成何雨柱媳妇了?不管了,其实于莉还是挺配何雨柱的,至少那种要强的劲儿肯定能拿捏何雨柱,等改开了,俩人开饭店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错,嘿嘿嘿。 等杨柳和他于婶出了屋,屋里剩下了4个小的了,不过却一片安静,略显尴尬。 “柱子哥,别傻坐着啦,来,说说,喜不喜欢于莉姐,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直接让我妈回来了啊。” 为了何雨柱,孟广文也算尽心了,连套子都下了。 “别,别喊,喜欢,谁说不........” 说着说着,何雨柱也反应过来了,脸腾一下就红了,而没等说话的于莉听到,脸也红了。孟广文看着他俩,特有意思。 “那,何雨柱同志,以后你会听我姐的么?” 漂亮,我就知道是你,于海棠,你这助攻做的不错。 “海棠,别瞎说。” 说着,于莉还不好意思的拽了拽于海棠。 “我没瞎说,在家,妈不都说了嘛,要是看对眼了,以后家就得你管,当时你不也赞同来着嘛。” 该说不说,于海棠同志,你真是个天才,这还没咋滴呢,直接让俩人定性看对眼了。 “没问题,我这个人我师父师娘都说我笨,以后成家都归你管,就像我师父那样,都是我师娘管的。” 何雨柱啊,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奸呢,没啥事说啥你师父,这个时代还好,要是以后,相亲的时候你试试说你喜欢听家里的话,得多少女的认为你是妈宝男,转过身就得骂你。 “呃,柱子哥,你看,天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去收拾收拾,该做饭了,正好让于莉姐他们尝尝家乡饭菜。” 真不能在让何雨柱同志说下去了,孟广文控场要控不下去了,只能一会儿让他妈来了。 “那行,于莉同志,还有海棠妹妹,你们稍等会儿哈,我去做饭,一会中午好好尝尝我做的川菜还有哪不足的,我还能改进。” “那于莉姐,还有海棠妹妹,你们稍坐会,我去喊我妈。” 得,先跑为妙,两人都差不多了,还别掺和了。 第18章 傻柱终于要结婚了 中午饭,对于何雨柱来说,可能真的尽力了。因为食材的限制,只做了回锅肉,宫保鸡丁,鱼香茄子,麻婆豆腐这四道川菜,又做了点家常菜,凑够了八道菜。 “来,来,来,老于,别客气,尝尝柱子做的,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哈。” 老爹坐在主位上,客气的招呼着以后可能成为亲家的一家人。 “客气了不是,老孟,这有荤有素的,闻着就香,更别说还有几道家乡菜,不瞒你说啊,这两年搬过来,嘴里吃啥总没味,这么一看,原来是馋了,哈哈哈。” 于师傅也没客气,看着都落座了,主位上的孟兆林都动筷了,这边于师傅也赶紧夹了口鱼香茄子。 “嗯,还别说,就是这个味。哈哈,柱子,做的不错。” “嗯,于叔,您捧了,您要喜欢,没事下工了,我就上您家给您做去,左右也不费什么功夫。” 这几年,何雨柱这招顺杆子往上爬学的不错,嗯,值得表扬。 “行啦,老于,有功夫就让柱子上你那做一顿,也不费什么事,行了,就这么定了。” 老爹还是那么的其次咔嚓的,就给定下了。 “好,好,好,没事让柱子过来,和大姑娘多接触接触也好。” 老爹和于师傅喝着酒,傻柱在一旁陪着,老妈陪着他于婶说着小话,边吃边唠。于莉虽然吃的也挺快,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大大方方的感觉,不像于海棠,像几辈子没吃过的样子。 而孟广文呢,刚吃了两口,就伺候两位大老爷们喝酒呢。 这样,一顿饭的功夫下来。老妈把他于婶陪好了,这让他于婶看何雨柱的眼神都不对了,怎么看怎么像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 “老于,你看要还差啥,你吱声,这面我和他师娘还能给柱子添上。然后就把日子定了吧。” 老爹就着酒劲不知道是真是假,借引子对着有点上头的于师傅说道。 “嗯,不差啥了,定日子的话,呃,让两个小的再接触接触,完事再说吧。” 于师傅一提到女儿,还是没有松口。 “也行,再多接触接触,等过一阵,咱们再定。” 等在何雨柱眼神都能拉线儿的目光中,送走了于师傅一家,孟兆林也没回家,大咧咧往何雨柱床上一躺,说道: “柱子,你看的咋样,老于家大丫头还行吧,师父给你介绍的还行吧。” “你还别说,我瞅着挺好的。刚才看她收拾桌子那两下,应该在家总干,挺贤惠的,而且大个,敞亮亮的,一看就能生养。配我们家柱子正合适。我跟她妈说了,再处处,就让你师父上门提亲去,到时候她妈就给你定日子了。” 老妈在一旁,说着跟她妈交流来的情报。 “于莉那丫头,现在在做临时工,说是临时工,其实就是街道给介绍到粮店上班的,可能是在等名额转正吧。就算不转正,柱子你的工资养一家子也够了,还别说我和你师父还能搭把手。主要是城里人,有定量的。” “嘿嘿,师父师娘,我看着不错,等过一段时间,就麻烦您们上门提亲了。嘿嘿嘿嘿。” 回到家的老于媳妇,也和老于说起了何雨柱。 “当家的,其实何雨柱不错,你也说过老孟靠谱,那他徒弟和住一个院,老孟还能搭把手,而且何雨柱一看也是老实人,咱家于莉嫁过去了,也是咱家于莉说了算,不行就找个日子,等人家来,定下来得了。” “唉,行吧,等他俩再处处,差不多了就定下来吧。” “爸,你就这么想让我嫁人啊。” 于莉,怎么说呢,有点期待,又有点害羞,还有点不舍,总得来说,特别复杂的情绪,对着老于说道。 “傻丫头,爸也不舍啊,可是遇到合适的,也不能挡误你啊。” “你个傻丫头,有合适的不抓住机会,再等以后,想找都找不到了。你看何雨柱长的不说特别出众,也算中等往上了吧。” 于婶看着点头的于莉,继续说道: “再看工作,你也知道你是临时工,说是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转正,可是现在读书的越来越多,就你那初中文凭,什么时候能轮到你,而人家都是8级炊事员了,还是小灶师傅,你爸厂子你也知道,小名不计,也好几千号人,大厨就十好几号,能做小灶的,才几个人?更别说人家师父还是厂里的新人班长,上千号的人都是从人家师父师娘食堂出来的,就别提铁杆的几百号人的锻工车间了,更是人家的自留地,连车间主任说话都没人家说话好使,人家就这么一个徒弟,有什么事还不得帮衬下。” 说着说着,于婶更是拉起了于莉的手。 “傻丫头啊,娘也不舍啊,可是姑娘家的,早晚要嫁人啊,说到底,以后也是靠着夫家生活,找一个条件合适的,不容易,更何况他家上面,你还不用跟老婆婆打交道。咱家你也知道,你没有兄弟,在婆家受了欺负,连给你撑腰的人都没有,而柱子家不一样,就你俩,怎么过都你俩说了算,虽然柱子师父家就在旁边,可师父这是又远了一程,只能盼着你们好,不能说你们不好。” 拍了拍于莉的手,继续说道: “你啊,从小就主意正,正好,柱子这人耳根子软,以后能听你的,不至于以后有个差头就成天干架。再说了,傻丫头,最后还是看你自己,你要不同意,我和你爹说啥不也不管用么。” “姐,我感觉何雨柱不错,挺配你的,人家做的菜也好吃,而且认识的领导多,以后肯定能有发展的。” 于海棠还行,还知道吃人家嘴短。 于莉本来就不反感,这下,听家人都这么说了,也就顺势点了点头,道: “好的,那我先何雨柱接触接触。” 而后的几个礼拜,孟广文只能早晚见到何雨柱,就算礼拜天的时候,何雨柱也是早早的出门,孟广文估计,傻柱子这是真的把孟广文说的那些泡妞招数用了,没事出去吃个饭,买点小东西当惊喜,要不就是去电影院看个电影,或者就逛逛公园或者划个船啥的。 有时候,孟广文都佩服他,八月份的天,像下火似的,怎么有耐心的在电影院那种大桑拿房待下去的。 大院里,许大茂也听说何雨柱相亲了,不过这几年处下来,关系相当不错,只是吵吵着要见嫂子,也没说去破坏啥的,不过已经有了大炼钢铁的苗头,下乡任务繁重的他没待几天,又下乡了。 而贾家呢,秦淮茹在家伺候还不会爬的小当呢,而贾东旭,因为工制的改革,正在努力的备考3级工,易忠海是一旁上心的紧。 该说不说,贾张氏当年的溜奸耍滑现在出报应了,贾张氏没有定量,对,一点没有,因为她是农业户口,不享有城市户口的定量,不过秦淮茹前两年上户口了,整个贾家也就贾张氏没有定量,过的,也算能过下去吧。 而好久没出场的刘海中呢,整天也忙的脚打后脑勺,没办法,他最爱的大儿子刘光齐明年中专毕业,他不想儿子分配去三线,只能整天托人,想让儿子留在四九城。 闫埠贵家呢,还那样呗,整天算计着吃食,现在弄的经常每月定量下来,用细粮换粗粮,而老孟家,也换过几次,只是怕影响不好,所以才隔三差五的换一回。反正老孟家吃啥都是吃,而且够吃。 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可能因为何雨柱被孟兆林拴住了,所以,现在的聋老太太,也就是个孤寡聋老太太,不对,她还是五保户的孤寡聋老太太。 9月末,已经高三的孟广文知道,自己说出龙叫来都考不上大学了,其他科还好说,死记硬背能有用,他也认了,可踏马的数学和外语,尤其是数学,你死记硬背试试,到时候考试,你踏马的不还是只能写个解。 还有外语,本来孟广文还有点小骄傲呢,毕竟按后世的他看美剧的词汇量来说,日常对话应该没问题,可开始学上外语,孟广文傻眼了,他踏马的现在学的是俄语.......字母都不一样,得从头学,还有那个据说从老大哥留学回来的老师教的弹舌音,孟广文是一点都练不会。 这下,孟广文直接放弃了,等着明年毕业拿证就完了,老师看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去管,毕竟现在能考上高中,都算知识分子了,别管是不是处于末尾,那都是知识分子。 “师父,于叔让您和师娘明天十一放假,过去一趟。嘿嘿。” 何雨柱晚上回来,上孟兆林的屋里,一边搓手,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啊,傻柱子,你这是成了啊。那明天我和你师娘,带点东西过去,咱就把日子给定下来。” 孟兆林本来还想明天直接把彩礼过了,一口气定下来呢。不过被杨柳劝住了: “老孟,明天就先带两瓶酒过去,明天早上让柱子和小文去买两只鸡,也带过去。跟他们家先唠唠,等唠差不多了,再定个日子过彩礼,也能显的我们重视他们。” 而后,杨柳又冲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也别差这几天,明天我和你师父过去,先唠彩礼的事,越是这么重视他家,你娶媳妇越容易。” “嘿嘿,师娘,那我就不管了,你们说了算,嘿嘿嘿嘿。” “得,我和你师娘管了,你个傻柱子,有空给你爹写封信,告诉他一声。” “好的,师父。” 第19章 傻柱结婚了 从老于家出来,手里还拎着一瓶酒和一只鸡的何雨柱,不断的嘿嘿嘿的傻笑,过路的行人看见,都匆匆的走过,生怕粘上点什么。 “得了,柱子,有点正行,日子都定了,还有一个月结婚了,你跟于莉看看还有啥买的,要是票不够,师父给你想办法。” 孟兆林看着何雨柱那傻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想想,都要结婚了,也就没动手。 “嘿嘿,好的,师父。” 真是个傻柱子啊。孟兆林不得不感慨一声何大清说的对。 回到家,杨柳跟着何雨柱回到了正房,一进屋,杨柳就忍不住了。 “刚才人多,我没好意思说你,你说你个傻柱子,没事逞什么能,人家都说彩礼意思意思得了,你非得逞能,给人家了50块钱。知道你是好心,想对人家好。可是要是传出去,老于家不就是卖女儿么。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办的事怎么还像小孩呢。” “师娘,这不是一激动嘛,头次结婚,没经验。嘿嘿嘿。” 何雨柱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还在那嘿嘿傻笑。 “你啊,幸好你老丈母娘给你圆回来了,说是给小两口的添置物件的钱,又添了50,你没看你掏钱的时候,你老丈人脸都黑了啊。” 杨柳没好气的说着。 提到于师傅,何雨柱的未来老丈人,何雨柱瞬间来精神了。 “没事的,师娘,我老丈人没事,去他家多少回了,我还不知道他,啥事都听我老丈母娘的,有回给他喝大了,非要跟我拜把子,我老丈母娘一嗓子劳资蜀道山,我老丈人瞬间就醒了。哈哈哈哈。” “你还笑,给你老丈人喝多了有出息是吧,还笑。别忘了于莉是人家亲家母教出来的,你笑啊,继续,别停。” “呃,不能吧,师娘,于莉还是挺好的,不能,肯定不能。” 听到杨柳的话,何雨柱那脑袋摇的,赶上起飞的小狗尾巴,仿佛这样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得啦,看你吓的,以后,你和于莉好好过日子就好,哪有那些说头。” 杨柳看着何雨柱那可怜的小模样,还得安慰着说道。 这边,孟广文看见孟兆林回了自己屋,赶紧的跟了过去。 “老爹,咋样,柱子哥的事成了么?” “成了,日子定了,下个月月初就办事,你也不怎么上课了,你就多帮着点柱子,白天我和你妈还得上班,就你有时间,要买啥的,你去吧。” 听到不怎么上课的时候,孟广文骨子里的那种怕好悬让他跳起来,不过听孟兆林继续说的话,还好,也就安稳下来了。 “嘿嘿,老爹,你都知道了啊。” “哼,什么事你爹我不知道,啊,学不进去就不学呗,反正等高中拿完毕业证你就跟我进厂吧,别惹事就行。” 说真的,哪个家长都希望自己儿女能成龙成凤的,而普通家庭,成龙成凤最好的出路,就是读书。不过,有的家长开明的早,知道自己孩子不适合读书,早早的另外选了路,期盼也随之的变了,或者说一直都是,那就是孩子能安安稳稳的一辈子就行,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就像现在的孟兆林这样的,在知道了孟广文学不进去了,也没有说啥,就是点了一句,让他别闯祸就行。毕竟从小跟他练厨艺,以后肯定饿不死,只要不闯祸,那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了。再说了,高中,怎么算以后都能当干部了不是。 “嘿嘿,爹,我,你还不知道我啊,我不惹事的,就是真学不进去了,不过,爹,毕业之后,我可能先不跟你进厂了,我想当兵去。” 孟广文看着老爹样子,不像生气,也就接着话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下。 “嗯?你怎么想的,我们厂的保卫科你不是总去么,当兵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来,说说你怎么想的,啊?” 当听到孟广文说不想进厂想去当兵时候,孟兆林炸了,虽然前几年建国之后,一直在宣传当兵光荣什么的,可是在老一辈思想里,还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 尤其这几年,他的新手食堂不知道有多少是从战场下来的,更别说他离后门保卫科那么近,没事唠几句也知道战场上残酷了。 “爹,你先消消气哈,你先听我说,听我说。” “嗯,兔崽子,你也大了,行,先听你说说。” “爹,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哈,今年,是不是我们把北边的兵全撤下来了,而且都分配工作了吧,我去当兵,肯定不会打仗了,等当个几年兵,退回来,到时候分配工作,不省着你找人了么?嘿嘿。” “小兔崽子,你这蒙你爹不懂是吧,别不知道你高中毕业,学校也给分配,就算学校不分配,街道也给分配。来,编,继续编。” 有时候,把话说开,火气就不那么大了,就像现在的孟兆林。 “嘿嘿,爹,没错,街道是给分配工作,可是你想过没有,我这样的,街道能分到哪,还不是进厂?可是,爹,你认为我会甘心进厂当学徒么?是,高中毕业走的是行政编制,可是,爹,你想想,不靠你,光靠我,进厂熬年限,我得多少年能成正式的干部岗?就算你找人,让我进了你们厂,可是你又能找几回人让我变成干部岗?不还得熬么?那我上高中干嘛?直接初中毕业进厂跟你去食堂不就完了?对吧,爹。” 听到孟广文这么说,孟兆林也安静下来,思考着。 “崽啊,咱家就是个普通人,为啥你非得要干部岗呢,普普通通的熬年限不挺好么?” 孟广文能说啥,能说明年开始的粮食减产,为了家里吃饱饭?还是能说为了退伍回来进保卫科,为了那10年准备?还是说为了以后他要退休的时候,保卫科直接变公安,他想已公安退休?敢这么说,孟兆林就敢打死他。 所以,还得编。 “爹,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明年我高中毕业去当兵,当兵的你也知道,文化少,我去了说不定能直接提干,就算不提干,我当三年兵,回来分配,兵龄算工龄,我回来,不也是直接的正式编了么,没有学徒(实习)期了么。” 沉思了一会儿,孟兆林抽起了旱烟,过了一会儿,也就定下心来了,道: “崽儿啊,我知道你从小主意正,所以我说啥你也不听了,你也大了,既然你决定了,以后别怨你爹没劝过你就行了。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自己决定吧。还有,先别告诉你妈,等以后找机会我会跟她说的。” “爸,你放心吧,我是真合计好了,你看平常我去厂里,不也总跟保卫科那些人唠嗑么,放心,当兵什么样我都知道,以后,我们家会越来越好的,放心,爹。” “唉~~~~” 孟兆林叹了口气,也没说啥,挥了挥手,让孟广文滚蛋,自己却还在那抽着旱烟。 1958年11月9日,周日,农历九月廿八,宜嫁娶、入宅、安床。 早早的,孟广文和许大茂骑着自行车,陪着何雨柱去了于家,一番折腾后,可算把新娘子于莉结了回来。 本来按照习俗,新娘子应该跟嫁妆一起回来,不过,新事儿新办,头天晚上,新娘子的嫁妆就搬进了何雨柱收拾出来的新房,而今天的正日子,只要新娘子来过过仪式,就可以开席了。 谁也不会说新娘子家不会办事,毕竟搬嫁妆的时候,大院的人都看着呢,那台新的缝纫机可是真真的。 该说不说,老于家办事,真讲究,不提给于莉带过来的100块,就光是被子就带来了四床,更别提这台缝纫机了。 而何家这边呢,尽管收拾房子外加给了于家50,何雨柱没什么钱了,可是别忘了何大清啊,听说大儿子结婚了,何大清直接寄回来100块钱,外加一张自行车票,这下,孟兆林在贴补点,何雨柱直接给于莉买了一台24的女士自行车。 等大院吃完席,归于平静,孟兆林拿着礼单,去了何雨柱的屋子。 “柱子,于莉,你俩过来。” “哎,师父。”*2 “柱子,这是今天的礼单和礼钱,你查查。你也结婚了,该顶门立户了,以后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儿的,你俩商量着来。” 说着,孟兆林递过去了礼单,和一打毛票。 “还有啊,柱子,这是你爹从52年开始,每月寄过来的10块钱,这个月寄来100,还有一张自行车票,车票用了,这是总共920块钱,也正式的交给你了,你爹的信你也看到了,以后他还会每月寄过来10块,直到雨水成年上班。以后,你就自己取那钱吧。” 没等孟兆林说完,何雨柱啪的一声,直接跪下了,喊了声师父,哭的是那叫一个惨啊,细雨梨花?不,不,不,猛男哭泣应该叫。 弄的一旁于莉都愣住了,然后才反应过来,也要跟着跪下。 不过被孟兆林制止了,随后,孟兆林也把何雨柱拉起来。 “好了,好了,多大人了,都娶媳妇儿了,还哭呢。你妹妹现在都不哭了,你还哭,真是的。” 孟兆林一边拍着何雨柱的肩膀,一边对着于莉说道: “于莉,以后啊,你就多多担待点柱子吧,他这个人啊,没有什么坏心眼子,就是人笨,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跟我和你师娘说,我们收拾他给你出气。” 说着,又不放心的叮嘱着何雨柱: “柱子,我还是那句话,你结婚了,以后有什么事,多跟于莉商量商量,你俩是两口子,是一家人了。把你们这个家过好,比啥都强。” “放心吧,师父,我会的,你放心。” “是啊,师父,我和柱子会的,再说了,这不还有您呐,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俩口子不还能跟您和我师娘商量着么。” “好,好,好,那我就不多待了,也祝你俩早日生个大胖小子。哈哈哈。” 第20章 夫妻闲谈 等于莉送出去了孟兆林,插上门,回到桌子前,何雨柱还傻愣着呢。 于莉推了推何雨柱, “柱子,柱子,醒醒,该办正事了。” “嗯,嗯?正事,嘿嘿,办正事好,办正事好,嘿嘿。” 何雨柱听到办正事,一脸猥琐的站起身,拉着于莉就要往床那边走过去。 于莉拍了下何雨柱,反而坐在桌子旁,略带娇羞的横了一眼何雨柱。 “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钱的事,先把礼单的钱算明白再说。” “得,那我再等一会儿,你算吧,我去洗把脸,这一天给我累的。” 说着,何雨柱没管看礼单的于莉,自己去脸盆那,抹拾了一把,就又回到桌子前,和于莉一起看起了礼单。 其实礼单也没什么可看的,这个时期票比钱重要,像前几年送东西的,这几年,关系不到位,基本不可能。 就像院里,大部分都随的是几毛钱。不过也有特殊的,就比如易忠海和闫埠贵这俩,这俩真是个极端。 “柱子,你看易忠海,他是我们中院的管事大爷吧,他随了5块钱呢,随这么多。” “对,就是刚才敬酒的时候,坐主桌,旁边跟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太太的那个,灰白头发的那位,就住咱们下面东厢房。老好人了,这几年当上管事大爷之后,谁家有事他都搭把手,坐他旁边的老太太,是我们院的五保户,孤寡老人,这几年都是他媳妇儿在伺候。” 何雨柱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人家可是七级钳工,大手子,一个月不算补助都84块5呢,算上补助更多,5块钱对他家两口人来说,不多。没事,他随了,就安心收着。” 于莉现在还不是被三大爷算计出来的“精明人”,不过该有的人情世故还是得有的。 “柱子,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家开多少工资是人家的事,人家随多少,就是咱们的事了,你也说了,人家两口子,那以后怎么回礼,不回礼的话,一个大院住着,总感觉低人一头,以后,真有个什么事求到咱了,你说咋办?” “嗨,我以为多大的事呢,本来我师父就跟我说过他家的事,我师父说,他这个人就是心思重,我估计,他是给他徒弟铺路呢,他徒弟就是咱们下屋西厢那个贾家贾东旭,给你介绍过,就是那个你说长的挺帅的那个,哼。挺帅的。” 何雨柱不想承认,但是不承认不行啊,贾东旭浓眉大眼的国字脸,真的是帅啊。不过承认归承认,可是于莉说他帅就不行。 “好啦,好啦,你帅,你在我这,永远都是最帅。” 于莉也没招,哄着呗。 “那行,说好啦,我永远都是最帅的。” “好,好,好。” “对了,媳妇儿,说院里的事,要是有时间,你可以跟师娘好好唠唠,或者跟小文唠唠,别看这小子一天天的没正行,不过有时候,我总感觉他有神叨叨的。你知道么,他刚进院那年,才7岁,我才11,进院第一天,我和许大茂去找他玩,他给我跟许大茂这顿说啊,说的我是一愣一愣的,当时我就看着他小,让着他,要不我真动手了。当时他还觉得自己成不错了呢,我和许大茂在背后,这顿笑啊,小屁孩一个,装什么大半蒜。” “这真没看出来,小文还有这段光荣历史呢啊。” “那可不,我跟你说啊,当时小文他家刚进大院,我和许大茂去找他玩,我就顺手搁家抓了把花生米过去,那被小文说的啊,什么小时偷针,大必偷金什么的,这顿说啊,我看他小,还是农村来的,刚进院,没爱搭理他,他可倒好,还说上瘾了,得着我和大茂就一顿说啊,我和大茂本来就没事,就当逗傻小子了,在那听了半天,还混了顿中午饭。那天晚上,我爸因为我装病没去厂子练厨,给我这顿削啊,小文还以为他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哈哈哈哈,差点没逗死我。” “那后来呢,小文咋样?” “后来,没啥后来啊,对了,当时还说我打大茂的事呢,本来我和大茂都没当回事,不过回去想想,小文说的文摔和武摔有道理,从那之后,我和大茂就是闹着玩了,谁也没当回事。不过,这几年在后厨跟师父学的倒是挺多,想想,可能就是小文当时说的小时偷针,大必偷金吧。” “说说,咋回事?” “没咋回事,当时我爹跑了么,你也知道,对了,说到我爹跑,我想起来小文的事,笑死我了,现在我和师父还瞒着小文没让他知道呢,他还以为是他吓住我爹呢。笑死我了。” 何雨柱笑了一会儿,在于莉的催促下,讲起了当时的事, “我就给你说哈,你别跟别人说。” “嗯嗯,我不说,你倒是讲啊。” “说真的,于莉,咱们是两口子,我说完了,你知道就行,千万别往外说。”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于莉也认真的点点头。 “当时刚登记家庭成分的时候,我爸登记咱家是雇农,可是按实际情况算的话,我家根本算不上雇农,只能勉强算上中农,还是上中农,不过我爹当厨子,伺候领导,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这事就这么弄了,这不算什么事,最要命的是,我爹在我小的时候,给果档的高层当过一段的家厨,这要是查出来才要命呢,所以我爹51年的时候,准备跑了,正好当时我爹的一个把兄弟过世了,留下两个儿子和老家的父母,我爹就借引子准备跑去保定,准备照顾他把兄弟的家小。” “最有意思的来了,小文就以为我爹是成分造假,才准备跑呢,有一天,他和我师父堵着我爹,这顿说啊,你想想,51年,小文才9岁,小屁孩一个,说啥谁能信?不过我爹也是个人才,我爹真信了,当时我爹可能怕小文在外面说漏嘴或者啥的,没说实情,也按小文出的主意办了,所以,小文到现在都以为他给我爹吓跑的。哈哈哈哈哈,这都是我爹后期给我寄信的时候,我师父让我别跟小文说的,差点没笑死我,一个小屁孩,总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你还说人家呢,你自己想想你都多大了,让小文这顿说你也好意思,关键人家说的还对,更别提咱爹的事,人家9岁就能算到了,虽然是没算的完整,但是,人家能算到,你那时候都13了,你不也一点没想到么,要不是咱爹给你说,你能知道什么?” “呃,说的也是,要不这几年我跟小文的关系咋越来越好,我也说了,总感觉小文身上有点什么似的。” “别瞎说,这话可不能瞎说,对了,刚才说的跟你师父学的,打岔打过去了,说说的咋回事?” “嗨,没什么事,就是我不是从小学厨么,刚开始在鸿宾楼学川菜么,不是现在鸿宾楼,去年鸿宾楼重新开业我还去了呢,发现一个人都不认识了,连后厨我都不认识了,我学厨的时候,那时候还是果档在四九城呢,算了,不说了,说正事,那时候我在鸿宾楼学厨,跟的是我爹的把兄弟开始学的,那时候后厨讲究的是厨子不偷,五谷不丰。后来鸿宾楼停业,我就跟我爹去了厂里练厨。” “对啊,我看你和你师父,从来都没在后厨拿过饭盒回来,我还以为只是最近没拿呢,你当厨子,随便带点啥回来,咱们家粮食就能省下了啊。” “这就是我跟师父学的,至从我师父掌管食堂,我在他那当学徒的时候,我师父就规定了,只要你不浪费,你可以在食堂里随便吃,可是你就算拿出去一根葱,都得花钱开票。当时我也不理解,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才明白,从那以后,我也干脆的跟我师父学,一点东西都不带。” “说说,按理说,后厨应该没事啊,不过你师父规定也没错。” “我师父,肯定不会错的。当时刚实行公私合营,我们厂也归了郭嘉,我也出徒了,去了二食堂,当时后厨,有个帮厨,下班的时候拿了块豆腐回家,被人举报了,查出来了,这下好了,直接成典型了,被开除了。从那以后,我就干脆啥也不带,反正在后厨吃了,也算占便宜了, 我还带东西,惹那闲事呢。” “对,看来你师父还是有远见的,这事真得听你师父的,以后咱啥也别拿,你在厂子里吃了,咱家的口粮怎么算都够,你本来当小灶厨子就够显眼了,就别犯啰嗦了,咱犯不上。”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我做小灶,就吃的比别人好,真遇上眼红的,给我举报了,我犯上犯不上。不过,咱俩结婚了,以后,要是遇到紧俏的了,我尽量让我们主任多开点票,我花钱开票,带回来让你也尝尝,这谁都说不出啥。” “说真的,柱子, 为了那口吃食,真犯不上,不行咱们就自己去买,别到时候你真的因为这事被厂里开除了。” 于莉还是有点不放心,还在叮嘱着何雨柱。 “放心吧,我有谱。” 何雨柱也没放心上,平常的一些吃食,他还真犯不着往回带,遇到领导弄过来的紧俏的,他带点回来,谁也不会说啥。不过话说回来,对他一个厨子来说,紧俏的东西,又能遇到几回? 第21章 夫妻闲谈续 “对了,柱子,你刚才说你是在鸿宾楼学的厨,后来进厂跟咱爹学,那后来怎么就拜你师父了?咱爹安排的?” 于莉特别好奇的八卦着。 “那倒不是,要说我师父,得从小文刚进院那会儿说起来了。” 何雨柱也没当回事,媳妇儿好奇,就给她讲呗。 “咋回事,你不是在他刚进院那会儿,你瞧不上他么,咋又从小文说起来了。” “哪有什么瞧上瞧不上的,你知道么,于莉,小文刚进院那天,刚才我不也说了么,上午进的院,中午就留我和许大茂在他家吃的饭,你说那时候,我仨都还是小屁孩呢,一顿饭的功夫,谁还能记仇咋滴,不就混熟了么,还有,就那天晚上,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师父请院里的厂子同事吃饭,小文还怕我和我妹妹没饭吃,特意带过来的饭菜,那是我第一次吃我师父的做的菜,不对,第二次,第一次是中午。想想那个红烧肉,现在还馋呢。” 说着,何雨柱还吧唧吧唧嘴,仿佛回味着第一次吃红烧肉的味道。 “说真的,于莉,就从那顿饭开始,我就把他当我弟弟了,亲弟弟。” 于莉还是好奇的问道: “就因为那红烧肉?你就把人当亲弟弟,是不是转变的快了点,那师父的事呢?” 何雨柱听到于莉的话,抽了抽嘴角,不过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听我说啊,不是因为红烧肉的事,是小文刚进院那天,我看着小文跟我师父在那练武,原先我只是跟我爹的把兄弟学过几下子撂跤,没正统学过,这不,那两年,我跟小文关系好么,我妹妹也总跟他弟弟玩,所以我就跟着我师父屁股后面,看他和小文练武,当时我还没拜师呢,师父练武的时候,也没避讳着我,我就在一旁跟着练。” 恍然大悟的于莉点了点。 “哦,原来是拜师学的练武啊,我还以为你又拜师学的厨艺呢。” “也不算光学武吧,我爸走的那年,是师父安排我进厂的,我进厂第一个月,才正式拜师的,跟我师父在后厨学了不少规矩,他那东北菜我也学了不少,不过主要还是学武。” 没有八卦听的于莉表示,还是数钱开心。 “柱子,这个闫埠贵,是不是师父对门家的,怎么才随1毛钱,难道咱们跟他家有什么差头?” 于莉对于这个1毛钱,十分的不解。平常的邻居都是随的五毛,没什么差头,一个院住着,不应该是随大流儿的么。 “哪有什么差头,那个闫埠贵就是老抠,闫老扣的名号这几年都叫开了,没看他带的眼镜腿都折了,还是拿胶布粘的么?” 何雨柱说到闫埠贵家的时候,来了兴致。 “我跟你哈,他不是小学老师么,本来他家人口多,定量还少,工资吧,不算低了,都提上8级教员了,没想到,就去年,刚提上8级教员,工资还没开呢,这闫老扣趁着没课去钓鱼,你说钓鱼拿回来吃也没事,他去黑市去卖了,正好赶上了,被人抓了,这下好了,加上逃课,学校直接给他降到10级了,每个月工资才29块钱,这不,一生气,直接给眼镜摔了,眼镜腿摔折了,这给他心疼的啊,据说半个月没怎么吃饭。哈哈哈。” 听到何雨柱的话,于莉才明白怎么回事。 “行啦,人家的事,说说也就完事了,人家过的好不好,都跟咱没关系,这也给咱提个醒,咱们要把日子过好了,省着被人背后讲究。” 不过这些,都不关何雨柱的事,新婚的何雨柱总是想办点结婚之后该办的事。 “也是,咱们过好,比啥都强,再生几个胖小子,嘿嘿嘿,媳妇儿,你看天也不早了,咱俩是不是该休息了,嘿嘿嘿嘿。” “想啥呢,这钱还没算立正呢,死样儿吧。” “对了,柱子,咱爹从啥时候开始寄的钱,我怎么越算越糊涂呢?” 对于于莉的财迷表现,何雨柱也就只能想了想,回答道: “52年开始寄的,应该是52年1月,对,52年1月,小年那天,我跟师父在房顶收拾呢,我差点跌下来,对,就那天,当时还是写的我师父名呢。” “那你看,52年到现在,应该是6年零10个月,外加100块和自行票,你也说了,那100和自行票给我买自行车了。” “是啊,当时我钱不够了,还是我师父添了五十多,才买下来的,怎么了?” 何雨柱有点不懂这是咋了,结婚之前不就说过了么。 “柱子,你看,咱爹算上那100,总共才寄过来920块钱,师父直接给咱的就是920块钱。” 何雨柱还是不懂于莉在说什么。 “对啊,不就是920么,咋了?” “何雨柱,你真要气死我了,你爹总共寄过来920,咋滴,你给我买自行车没花钱啊,还是这几年你和你妹妹过日子没花钱,别说从你爹走了,你就开始挣钱,够你和你妹妹生活的,还攒下了你的自行车了。” 于莉这下也是有点生气了,直接都喊全名了。 “呃,媳妇儿,你别生气哈,那你这么说,全是我师父搭的?” “废话,师父不搭,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那我师父搭的不是一星半点了,这几年我和雨水都是在师父家开火来着,自己吃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这是,何雨柱也反应过来,这几年他和他妹妹根本就是跟师父一起搭火来着。 于莉看了眼钱,略有不舍的说道: “柱子,算肯定是算不清了,这些算上礼钱,不到1000块,咱俩在凑点,凑够1000,一会给你师父送过去吧。” “算了吧,我师父不能要。” 何雨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别管师父要不要,你都得送,算了,你不去我去。” 说着,于莉把钱往挎包里一塞,背着挎包就要出门。 “哎,我跟一起去吧。” 何雨柱也跟着前后脚的出了门。 “师父,我柱子,开门啊。” 小两口来到孟兆林屋前,开口叫门。 “进来吧,你俩咋过来了,敬茶是不是早了点,哈哈。” 孟兆林把小两口让进屋了,还开口打趣道。 何雨柱捅咕下于莉,示意她跟师父说话。 “师父,刚才我俩整理下了礼单,然后给您送过来。” 于莉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了挎包。 “师父,这里是1000块钱,不多,柱子和我也结婚了,前几年柱子也没攒下什么钱,我和柱子结婚,基本都是您搭的,结婚的钱,算我和柱子管您借的,现在,还您。” 孟兆林其实也懂,这是小两口怕这几年柱子和雨水在他家搭火过日子的钱太多了,所以才已结婚的钱当引子,借口过来送钱来了。 沉思了一会,孟兆林抬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咋滴,柱子,想出师了啊?” 何雨柱那脑袋摇的啊。 “不,不,不,师父,没那个意思。不想,不想。” 孟兆林看着何雨柱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不想出师,就拿回去,师父养你们,不是天经地义么。” 看着于莉还想说什么,孟兆林伸手摆了摆。 “于莉,我也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那都没事,小不点才能吃多少,柱子还在厂子吃饭,这才多少玩意儿,钱你们拿回去吧,多的钱就当师父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了。你们小两口过好比啥都强。” 于莉还想再说什么,何雨柱却拉住了她,喊了声: “师父。” 便拉着于莉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孟兆林这回也没阻止他们,等他们磕完了,顺手叼了一个旱烟,抽了起来。 “行啦,你们回去吧,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去吧,就不留你们了,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 何雨柱拉着于莉,默不作声的出了门,拉上了房门。 “柱子,不给真的好么?师父会不会认为........” 于莉还是有点不放心,在前院就拉着何雨柱说着。 不过何雨柱没等于莉说完,便打断了。 “没事,师父都那么说了,要是真给了,反而生分了,以后多孝敬孝敬师父师娘吧,另外,等小文结婚的时候,咱也别小气了,你这个当嫂子的,能给他置办的,就都给他置办了吧。” “那好吧,那这钱就当给小文攒的了,等他结婚,我全给他置办了,到时候让师父师娘静等小文媳妇儿给他们两口子敬茶就行。” 于莉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了。 “何雨柱,你说你啊,跟你结婚,家里连点积蓄都没有,你说你咋过的,啊,咱俩还好说,你还得养妹妹,以后咱俩要是生孩子了,拿啥养,你一天天的,不知道都想些啥呢。” “嘿嘿嘿,媳妇儿,从这月开始,我开工资,都交给你,我再看看哪有做席的,我在接点席面,肯定给你和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嘿嘿嘿。” 何雨柱推开自己家屋门,一把把于莉拽进屋,反手插上房门,在于莉的一声惊呼中,抱起于莉走向了床。 剩下的,没找到模板,自己想吧,好人一生平安。 第22章 年底的琐事一 没过几天,何雨柱还沉浸在新婚的食髓知味之中呢,厂里突然下发通知,调二食堂前往昌平两个月,支援红冶厂的建设,同时一起前往支援的,还有厂里各个车间的大师傅们。 “师父,你看公告了么,我们二食堂要去昌平了,还得去两个月呢。” 何雨柱一脸不情愿的来到锻工食堂的后厨,委屈吧啦的冲着孟兆林抱怨着。 “行啦,去就去吧,反正就是两个月,又不是不能回来,礼拜天歇工就坐车回来呗,你们去的这一批正好回来就放假了,一直放到过年之后呢,不错啦,你们这批正好赶上了,要过年了,要不别的人去,都是三个月呢。” 孟兆林抽着旱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好吧,师父。” 何雨柱还是一脸的不情愿。 “得了,跟小文学的一脸贱样吧,都结婚的人了,还搁着耍贱呢。赶紧滚蛋吧。” “师父,今天没有小灶,我那边收拾完了,就等您和师娘了,完事一起回家啊。” “行,我这边也快了。” 晚上,吃饭。 “媳妇儿,厂里调我们二食堂去昌平,差不多得两个月呢。” 何雨柱一脸的不情愿,跟于莉说道。 于莉也是诧异,问道: “什么活啊,得出差两个月,两个月回来都快过年了。” “昌平那边盖了新厂,我们厂派人过去支援建设,你说支援就支援呗,让我们厨子去建设啥东西,真是的,瞎搞么这不是。” “得了,厂里派的,去就去呗,反正也不远,只要不像前几年那样,就行,那太远了。” 于莉听到只是支援建设四九城边上的厂子,放下了心。她怕前几年支援那样,全家都得跟着去。 “嘿嘿嘿,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傻样吧,赶紧吃饭吧,一会都凉了。” 易忠海这边也是,两口子吃着饭,说起去昌平支援建设的事。 “当家的,你咋还把东旭也给带上了,要是去的话,不就耽误了年底评级考试了么,那去这么久,他家的老婆孩儿,还有个老妈,这咋办啊?” 一大妈还是有点放不下她徒弟家的事,反而自己老头的事,是一点也不关心。 “又不是不回来了,去两个月,期间歇工就让他坐车回来看看呗,是我主动让他去的,这回去支援的,回来不用考级,直接升一级。我也是卡7级太久了,主任才告诉我这个信的,要不这批去的,怎么都是各个车间的大师傅呢?就东旭能去,还是主任看我的面子上,才给加上的。” 易忠海一脸严肃,不过略微上扬的嘴角把他的得意显现出来。 “那就算了,东旭这孩子也不容易,平常为了家里,这些年都快赶上闫老师能算计了,涨一级也能让他好过点。” 一大妈听到能涨工资,也就不抱怨了。 “不过说起来,当初东旭妈要是老老实实的上户口,不就没事了么,非得作,学个习像能要了她命似的,作吧,非得按农村户口考试,作吧,都是自己作的,现在一点定量都没有,就是苦了东旭这孩子。” 听到一大妈讲究贾张氏,易忠海也一脸唏嘘。 “谁说不是呢,幸好秦淮茹没按她婆婆说的办,直接跟东旭上了户口,要是秦淮茹跟贾张氏学,那现在东旭家就得5口人靠东旭一个人的定量过活,谁也过不下去啊。对了,老婆子,秦淮茹家是不是昌平的?不行,让东旭歇工的时候,顺路去看看?” “你跟东旭商量吧,我就不管了,一会我去看看东旭,有啥要收拾的没。” “行,那你一会去看看吧,我不在家,你也没事去东旭屋看看,东旭不在家,这几天贾张氏还来病了,全靠秦淮茹,有啥要帮忙的,你也搭把手。” “行。” 一大妈答应了一声。 前院。 “哥,明天有事么?” 孟广武看着正在桌子上写着什么的孟广文,一脸忐忑的问道。 “嗯?咋了,小武,明天我去学校画一下下个月的板报,就没啥事了,有事?” “哥,那你明天晚上放学能来接我回家么?” 孟广文放下正在设计的板报初稿,回过头,仔细的打量着孟广武。 “说吧,咋回事,被老师找家长了?” “不是,哥,今天我给同学打了,他说他找他哥,让我明天放学别走。” 孟广武还是一脸的紧张。 “给同学打了?没打坏吧?因为什么事动手,这不像你啊。” 听到孟广武给人打了,孟广文第一反应就是没给人打坏吧,别看现在孟广武才12岁,可是孟广武也练4.5年了。关键是平常孟广武就是一副老实人的样子,这才是最可怕的。孟广文可知道,老实人一旦爆发了,谁说啥都没用,直接下重手,更别提学的还是八极拳,更是杀招中的杀招。 “哥,我可没你那么虎,就是踹了几脚屁股,谁让他欺负雨水的。” 孟广武想也没想的说道。 “嗯,那还行,嗯?你说谁虎?小兔崽子,明天不想我去接你是吧。还有,谁教你踹屁股的,啊?你练的功夫都当饭吃了是吧。呸,不是那意思,动手的时候,你,你,你,算了,解释不明白了。” 孟广文这真是越解释越糊涂。 “明明小架里就有跳步正蹬的,那我踹屁股咋了,不是正好合适。” 孟广武现在还是属于个孩子,就是这个孩子有点开始叛逆了,你说一句他能顶你三句。 “嘿,我这脾气,跳步正蹬之后的铁扇你是提都不提啊,你出来,今天非得让你看看什么叫小架。” 孟广武看着孟广文上头的劲儿,赶紧认怂的拉住了孟广文。 “哥,哥,我错了,我踹错了,明天晚上你去接我呗。” “小武,哥不是说你踹屁股踹错了,正常同学之间发生矛盾,你踹屁股是对的,我说的是你练武的时候,踹是错的,我就最后的告诉你一次,我们练的八极拳,很少有高抬腿的动作,因为我们要护我们的中线,你高抬腿之后,你的裆很容易就失守,后果,你应该知道。” 说着,孟广文吓唬似的一招撩阴掌用出,停在了孟广武的裆前。 吓的孟广武退后的好几步,孟广文才用不屑的语气接着说道: “行啦,明天你们几点放学,我早点出来,去接你。” “谢谢哥,明天我5点放学。” “好,知道了,明天我会去的。” 孟广文挥挥手,就没管孟广武,继续回到桌子前,设计他要明天画的板报。 “对了,小武,你还是在帽儿胡同上学是吧?” “对啊,哥,我在上六年级。” 孟广武一脸的问号在门口回过头回答着他哥的问题。 “行啦,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听到孟广武肯定的回答,孟广文知道,还行,他没算错,果然愚蠢的弟弟还在上小学。 过了一会儿,孟广文设计完了板报,站起身,活动了下身子,看着外面的天,嗯,关了灯,也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 孟广文准备去学校画板报了,孟广武探出个小脑袋喊道: “哥,别忘了放学去接我。” 本来在院里躺在躺椅上抽烟的孟兆林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小武,怎么突然让你哥去接你了?” “没事,爹,小武让我放学带他和雨水去供销社买东西。” 孟广文没准备跟他爹说小武的事,小朋友打打闹闹不是正常嘛,反正没吃亏,再让老爹训一顿犯上犯不上。 “嗯,嗯,爹,我就让我哥带我去溜达溜达,不买东西。” 孟广武也是在一旁打岔道。 可能是孟广文、孟广武的一贯表现的欺骗性,也可能是不想多说什么,孟兆林也就没管。 “行了,少熊你哥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哥那点钱,都让你熊跑了。” “我,我。” 孟广武想说点什么,一把就被孟广文堵住了嘴。 孟广文才不想他拿零花钱买的破铜烂铁,却赖在孟广武身上的事被拆穿呢。 “行了,爹,没事。我先走了哈。小武,你以后少熊我点,听到没,晚上我还得去接你呢,嗯?” 在孟广文的淫威下,孟广武只能屈服的委屈的说道: “知道了,爹,晚上不买。哥,那你慢走,晚上别忘了。” 孟广文溜溜达达的去了学校。 平常的孟广文根本不能这么早的去学校,他是最后一排的编外人事——坐讲台边上,只要不影响别人,老师也没说过他。 不过,这不是每个月的板报得他来弄,所以每个月的月末,他都得早早的去学校画板报。谁让他从小就练了一手漂亮的瘦金体呢。 该说不说,最后一排,是个神奇的物种,平时可能不显山不漏水,而且不学习的。但是,一旦到了运动会啊,文艺会啊这种大型活动,老师都会启动最后一排。 而最后一排的大神,也总会在第一时间各显神通,第一时间把活动安排的稳稳当当。这不,画板报这种小活动真不用出动最后一排,只能由他这种编外人员出手。 第23章 熟悉的剧情 下午睡醒的孟广文,跟老师问了下时间,便跟老师说了一声要去接弟弟放学,就提前从学校出来了。 11月末下午4点多的天,已经开始有点见黑了,等孟广文到了帽儿胡同小学的时候,正好打起了放学铃,孟广文也就往一旁的院墙上一靠,等着孟广武出校门。 不一会儿,孟广武和何雨水就出了校门,远远的就能看见四处张望的孟广武,特别好认。 “小武,雨水,这呢。” 孟广文喊了一声。 “哥。” “哥。” “嗯,行了,我来了,说要堵你的同学呢?要是没事我就带你们去供销社溜达去吧,省着回家早,老爹还得墨迹。” 有时候啊,人,就是不禁叨咕。 “孟广武,这是我哥,我来找你报仇来了。” 孟广文顺着声音回头看过去,一个跟孟广武差不多高的小屁孩,牵着一个估计得小20的青年的手,就站在不远处。 孟广文看着那个小青年,眉头皱了下,一副混混模样,怎么瞅怎么闹心。 不过,事还是得解决。 “哥们,这是我弟弟,昨天听说跟你弟弟发生了点冲突,先跟你赔个不是,不过也是因为你弟弟先欺负我妹妹的,你看,是不是让两个孩子相互道个歉,这事就拉倒了?” “哥们你哪的啊,我是新街口头条的王浩。” 小青年,不,王浩看了眼孟广文,发现不认识,不过还是得先盘盘道。 “我哪的也不是,跟你们不是一个圈子的,我就是这儿的,南锣鼓巷的,我叫孟广文。” “切,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就跑过来装大瓣蒜,跟谁学的啊,还过来平事儿,你有那两下子么?我告诉你,你弟弟给我弟弟打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你说,怎么总有人就这么难缠呢,孟广文都退半步给台阶了,你就下了吧,非不,非得要闹腾。 “行,哥们你要这么说,那我弟弟的事,我接了,你划道儿吧,怎么茬儿啊。”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也不欺负你,半个小时后,就在这条胡同西边出去,有个桥,咱们在桥底下见,你能叫多少人都行,咱们到时候碰一碰,老规矩,茬完之后,两清。” 王浩这是明显过来立棍的啊。 “切,原来是新街口那边混不下去了,咋滴,准备过来立棍了啊,行,我也不跟你墨迹,我给我弟弟妹妹送回去,半个小时,不见不散。”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混不下去的了,先让你痛快痛快嘴吧。走,弟弟,咱们先走,一会儿他要是不去,以后我天天过来,见他弟弟一次打他弟弟一次。” 孟广文听到王浩最后明显是威胁的话,也没当回事,都准备去干仗了,还怕你威胁么? “走吧,小武,雨水,我先给你们送回家。” 说着,孟广文一手牵着一个,往家走去。 “哥,给你添麻烦了,一会儿我也跟你去。” 孟广武边走,还跟孟广文说着话。 “哥,都是我的错。” 何雨水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时候的孩子,真的懂事都早。孟广文知道,自己得说点什么了,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事,要是不解释明白,会给孩子留下阴影的,以后长大了,不是走了极端,就是特别老实。于是便停下脚步,蹲了下来,看着孟广武和雨水。 “听着,你俩都没错,这事开始就跟雨水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受害者明白么?还有小武,你也是,你是为了保护妹妹才出手的,所以,你俩不用不好意思,你俩一点错都没有,而我呢,当哥的,肯定也要保护弟弟妹妹的,因为我们都是一家嘛,所以我们都没错,对,我们都没错,错的,是他们。” “哥,我哥出差了,要不等我哥回来,叫上我哥,再去吧。” 何雨水还是有点懊悔,埋怨着他哥。 “哈哈,不用了,小雨水,这点小事就不用跟你哥说了,对了,雨水,小武,一会回家,别跟爹妈说哈。” “哦,知道了,哥。” “好。” 领着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二小,到了巷子口的供销社,花了2毛钱,买了两瓶汽水,让他们喝完把瓶子退了,再回家。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孟广文就起身去了刚才定的帽儿胡同旁边的那个桥那。 “嚯,你说这哥们是不是傻,让他找人了,他到好,就他自己来的。” 王浩看着一个人过来的孟广文,甩了甩手中的车链子,对着身边的人不断的嘲笑着孟广文。 孟广文总感觉这场面在哪见过,5个人,堵一个人。 “哥们,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喊我们一声爷,说一句你错了,今天我们就放过你,省着你还得挨顿打,哈哈哈。” 孟广文看着拿着车链子的王浩,没吱声,只是默默的摘下挎在身上的挎包,用包袋在手腕上缠了一圈,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跟着来的小混混,有一个拿着棍子的,用棍子指着孟广文,骂道: “你丫挺的,浩哥给你面子,你不要,你踏马的找死。” 说着,就拿着棍子冲向孟广文,其他人一看有人带头了,也纷纷的拿着手里的家伙事冲了过来。 孟广文上头了,他来城里也这些年了,他可知道丫的和丫挺的区别。二话没说,也冲了上去。 打头拿棍子的冲的最快。趁着棍子高高举起,往下砸的瞬间,孟广文一个闯步就切进去了,右手还顺势撩了下挎包,在感觉到挎包打到什么的时候,右手也没停,奔着下颚就一下立地通天掌,打中了还不行,掌变手,抓着头发就往下按,配合着抬膝膝撞,ok,睡眠质量应该能不错,不解气的孟广文一个震脚,照着膝盖就跺了下。 “呃” 拿棍子的小混混,从睡眠到惊醒再到睡眠,只用了一声呃。 王浩带着其他3人这时才冲到孟兆林跟前,看着明显变型的同伴的腿,都愣了一下。而孟广文却没愣,打仗呢,谁愣谁傻币。 一个闯步抢到了威胁最大的混混身边,因为他拿的是三棱刮刀,马勒戈壁的,拿菜刀的孟广文都没先管,就冲着这玩意来的。这逼玩意的用法是捅,挨一下受不了啊。 豁打搓踢,简单点形容,上面是左手虚招,晃你一下,右手实招,打你一拳或者一掌,不过左手不是特别虚的招,它的实际用处是控制你的右手,同时,脚也没闲着,奔着小混混的迎面骨,就是胫骨踢了过去。 这几年,孟广文下的苦功真不少,孟广文偷偷试过,老城砖,现在,可以直接踢碎了,就这小混混的没练过的胫骨,不折的话,孟广文也可以保证绝对的是裂了。 这还没事呢,八极拳小架里面,这路招式的下一招可是闯步单仪顶,对,就是继续左手往怀里拉你,右手手肘怼你。 孟广文可是真怼啊,照着横膈膜的位置就是一肘,怼完还是不放心,顺手在天突穴那点了一下。 ok,下一位。 不过,打群仗,人少的一方,永远都吃亏,尤其像孟广文这种的,对面好几号对付他一个,怎么得都该孟广文吃亏。 对面的链子、棍子、菜刀同时过来了,孟广文想全躲开,根本不可能了,上头归上头,能不受伤尽量不受伤。不能的话,就选最轻的挨。 孟广文侧身躲过菜刀,顺势用后背往后靠,迎着棍子顶了上去,车链子的话,随缘吧。 好在孟广文运气不错,车链子是从头往下抡的,抡偏了。 孟广文在挨了一记发力不算完全的棍子后,也是站在了拿棍子的混混的斜前方。那还说啥了,膝关节瞬间绷直,一记挂榻,放倒了拿棍子的混混,搓踢,直接前脚掌上脸了。也正借着这个小混混的倒地,挡在了剩下的王浩和拿菜刀的小混混和孟广文的中间,暂缓了他俩的攻势,让孟广文往后退了几步,稍微的喘了口气。 孟广文随手抬起了挎包,左手从挎包里拿出了他已经背了8年的半截老城砖,交到了右手,看着已经绕过和跨过倒地小混混奔着他来的剩下的两个货。 看着剩下的两人是一齐过来的,孟广文知道,逐一击破是不可能了,那能怎么办,干呗。 孟广文右手抬起,冲着王浩冲了过去,一副要找王浩玩命的架势,不过距离还有几步的时候,孟广文冲着王浩丢出了老城砖,半转着身子,趁着拿菜刀的小混混举刀的瞬间,绕到了他的弱侧手,也就是左手边上,老规矩,搓踢踢脚踝。这也就是孟广文想速度快点,要不在踢高点踢膝盖外侧了。 不过这也够了,小混混丢下菜刀,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抱着脚踝打滚。 王浩愣了,这时候的王浩真愣了,刚才只是肾上腺素的作用,没想那么多。这时候一看,除了他,剩下的都倒了,有2个睡觉的,还有2个明显是骨头有伤的。 王浩这下是真的怂了,丢下车链子,冲着孟广文赶紧摆手。 “哥,哥,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我认怂,我错了,是我错了。” 孟广文一愣,不是说好了的碰一碰么?怎么还认输了。 “嗯?” 其实孟广文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想问下。 王浩反应过来了,当时开打之前,让孟广文喊爷来着,估计这位爷也是这么想的吧。 “爷,爷,我错了。” “那行,你认怂的话,那就不打了,明天,明天礼拜天,后天,上学让你弟弟给我妹妹道歉去。” 孟广文缓了这一会儿,也是把刚才上头的劲儿缓了过去,也不想继续打了。 “好,好,爷,后天一大早我就让我弟弟去学校门口等着去,一定给您弟弟妹妹道歉去。那,爷,以后南锣鼓巷我们不会再来了,您看您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定都满足。” 王浩这边也不想多事,就想赶紧的把这位爷弄走。 “行啦,我没什么要求了,以后你们都好自为之吧。” 孟广文摇了摇头,也就没说什么,走了过去,捡起飞出去有点距离的老城砖,正反面都看了看,确定没事之后,才装进挎包,反身,在刚过十五没几天的月光下,往家的方向走去,也不去管王浩怎么处理跟他来的几个人。 第24章 年年底琐事二 等孟广文回到大院,就看见两小只坐在大院门的台阶上。 “哥,你回来了,没事吧。” 孟广武看见孟广文回来了,赶紧上前,问着。 而何雨水虽然没说话,但是那小脸也紧紧的皱着。 孟广文摸了摸两小只的脑袋,笑了笑。 “没事啊,就是跟他唠了唠,可能你哥我英明神武,帅气逼人,英勇不凡,在我的感化下,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等礼拜一上学就会跟你们道歉了。” “嗯,我就知道我哥厉害,肯定能解决的,你看,小水,这不就没事了嘛。” 孟广武听见他哥的话,也没多想,就跟着何雨水炫耀着。 何雨水听到孟广文的话,却是皱了皱眉毛,不过却被孟广武打岔打了过去。 “小武,你比我小,你是弟弟,你管谁叫小水呢,你得管我叫雨水姐。” “凭什么你比我大,我是46年开春生的,正月初三哦。我就管你叫小水,你得管我叫哥哥。” “我还是46年春节雨水生的呢,我就比你大,你打不过我,你就得我管我叫雨水姐,孟广武小弟弟。” 孟广文看着吵吵闹闹的两小只,还不错,有个弟弟妹妹的感觉,真的还不错。不过现在没有小时候小不点的时候好玩了,唉,时间过的真快。 回到家,跟坐在堂屋抽烟的孟兆林说了声回来了,看了眼座钟,快6点了。 “回来了啊,小武的事解决了?” 孟兆林抽着烟,语气很平淡的问着。 “嗯,解决了。嗯?爸,你都知道了啊。” 孟广文听着平淡的语气,下意识的回道,不过,也掉沟里了。 “早上我就知道你俩有事瞒着我,晚上,小武和雨水回来,就说你有事,被朋友找走了,完了就坐门口等你,我还不知道你?你说说你,你就说,你有几个朋友?” “嘿嘿,爸,我朋友多了,就不能是真帮朋友去了啊。” 孟广文听他爹说他没朋友,这不能忍,好歹南锣鼓巷这方方面面的,谁不认识他孟广文。 “拉倒吧,你朋友是多,你就自己说,哪个是你认为的朋友,你就说吧,你那是认识的人多,不代表你朋友多,懂吗?再说,你看看你,不是在家,就是学校,要不就去厂里,你能有什么事,真是的,一天天的净糊弄你爹。” “得,爹,你说的对,那个啥,吃饭了么?我还没吃呢,还有饭没?” 孟广文这下也不辩解了,糊弄过去就行了,赶紧吃饭,他都饿完了。 “再等会,你妈做呢,一会你嫂子回来一起吃。” “那行,爸,我先回屋躺会,吃饭了再喊我。” 孟广文起身,准备回屋休息会。 “行了,去吧。” 孟兆林也没多说什么,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就让自己去办呗。办不好,他这个爹不还在么,不行就自己顶上去呗。再说,看着兔崽子的样,也没吃亏,解决了就行呗。 12月份了,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还没到冬至数九呢,孟广文早早的就把棉袄穿上了,不穿不行啊,真的是太冷了。 又是礼拜天,院里的几户出去支援的,还没回来,不过何雨柱却是颠颠的赶着早班车跑了回来。 “柱子哥,你咋回来了,这么冷的天,回来干啥。” 孟广文吃过早饭,没回屋,反而跟着老爹,来到院子里,一人一个躺椅,在那晒着太阳,看着回来的何雨柱,孟兆林抬抬手,孟广文也没起身,懒懒的说着。 何雨柱看到院子里的两人,对着孟广文点了下头,就来到孟兆林的跟前。 “师父,我回来了,刚才在巷子口碰见街道主任了,他说一会中午饭口前过来开大会,让我提前跟院里的人说一声,家里留人。” “行,小文,你挨家通知下,中午家里留人。走,进屋,柱子,进屋暖和暖和(nǎohu)。” 孟兆林说着,就起身拉着何雨柱进屋,留下一脸懵逼的孟广文。 不过懵逼归懵逼,孟广文也得起身,挨家挨户的通知去了。 11点多吧,街道主任带着两位干事来了,现在的主任已经不是原先那位了,原先那位前两年升了,接替的是原先的干事。 中院,主任看着院里的人家差不多都到齐了,刘海中和闫埠贵都到了,不过还没看到易忠海。 “老刘,易忠海呢,他不也是管事大爷么,怎么没来。” 没去支援建设的刘海中一脸的略带讨好的笑容跟主任回到: “主任,老易被厂里派去支援建设了,等下个月能回来,没在家。” 街道主任听到易忠海没在家,思索了一会,冲着院里的众人说道: “各位,这次召集大家来开会,有件重要事情传达,希望各位听好了,听仔细了。首先,根据xxx指示,我们要.....赶超.......强过.......所以,我们街道自己也要为了.....做出贡献,所以,街道决定,在明天,也就是礼拜一,我们街道建立我们自己的炼炉,希望各家也能出一份力,有时间的,都去街道帮忙,家里有废钢废铁的,希望都交上来,为了祖国建设添砖加瓦。另外,街道会组建自己的食堂,以后凡是我们街道的居民,都可以到街道食堂吃饭。” 想了想,又补充道: “各个单位的职工听好,你们单位也会在近期下发通知,你们单位会解决你们职工的食堂问题,各个学校也是这样。好了,还有什么不懂的,现在问,或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去街道办找我也行。” “主任,那我们家的定量怎么算,每个月的定量还是正常发嘛?” 有人也是想瞎了心,想着白白的吃着食堂,定量却能省下。 “首先,你们每个月的定量都会减少,先别急,听我说完。” 主任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吵吵闹闹的人,就差群起激愤了,这年代,粮食就是命啊。 “大家听我说,首先定量减少,不是真正上的减少,原先的粮票都是粮站的同志下来发放,现在,粮票统一交给街道,街道根据每家来街道食堂吃饭的人数、次数,发放不等的粮票,换句话说,你家来的人多,发的粮票就少,来的人少,发的就多,明白了么?” “还有,别想着偷奸耍滑的瞒报吃饭人数,我们街道会发放供给票,到时候在食堂吃饭的,都需要交供给票,凭票吃饭,没票滚蛋。” 走了一上午的主任,也有了火气,滚蛋都出来了。 “行了,这是通知,还有什么事,没事就散了吧,刘海中还有闫埠贵留下。” 等众人都散了之后,主任拉着刘海中和闫埠贵,去了闫埠贵的家,让两位干事守着门,面容严肃的说道: “老刘,老闫,等易忠海回来,你告诉他一声,你们的任务艰巨,就是动员院里的居民把家里的钢铁制物,全部上交,明白么?单位、学校都成立食堂了,就连我们街道都成立了食堂,家里,基本上不用开火了,懂嘛?这个任务十分艰巨,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完成的十分出色,但是,也是要讲方式方法的,不要让居民出现抵抗情绪,你们明白么?” “明白,懂,懂,主任,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刘海中听到主任交给他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十分高兴的,总想着怎么超额完成,到时候,万一主任高兴,帮忙解决下刘光齐的工作问题,那多好。 不过精通算计的闫埠贵却听出了主任的潜台词,没吱声,还在低头算计着什么。 “老闫,你说呢?” 主任看着没说话的闫埠贵,紧紧的跟着问了一句。 “啊,主任,你说的是,老易回来,我会跟他说一声的,到时候我们几个商量着来。” 主任听到闫埠贵的话,紧紧的盯着闫埠贵,不说话。 闫埠贵低着头,抬着头,看着刘海中,转过头,看着屋子,反正就是不看主任。 “行啦,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好好的配合。我先走了,还得去下个院开会呢。” 主任看着闫埠贵的样,也不想多生气,反正院里有一个就行。 “主任,你看都到饭点了,你也没吃呢,上我那吃一口呗。” 刘海中听着主任要走,赶紧的拉着他,就要去后院他家。 “老刘,行啦,先不吃了,我这还得跑几个院呢,就先走了,下回的吧。” 说着,主任挣脱开刘海中拉着的手,出门,带着两位干事,出了大院门。 送出大院门的闫埠贵对着正在跟主任背影招手的刘海中说道: “老刘,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可能没空去管这件事,要不等老易回来,咱们商量商量分工?到时候完成任务了,你也多出力多受奖嘛。” “行吧,老闫,不是我说你,主任下的任务你都不积极,还教书呢,一点.....一点觉悟都没有,对,没有觉悟。” 刘海中还要在那逼逼叨叨的,不过实属有点为难他胖虎了。 闫埠贵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是,是,是,我闫埠贵觉悟没有你老刘高,行了吧,我这不是家里的事多,分不开身么,那么请觉悟特别高的后院管事刘海中同志,多多努力,努力完成主任和人民交给你的任务。” 第25章 年底琐事三 等主任宣布解散的时候,本来是凑热闹过来的孟广文,可是越听越觉的不对,什么叫街道组织食堂,什么叫家里有钢铁制物要贡献。这不就差明说是要上交生活物品了么? 其他的脸盆啥的,都好说,交了就交了。尼玛,这是要交菜刀和锅啊。 感觉不好的孟广文急冲冲的往家回,进了堂屋正准备关门呢,就看见主任带着刘海中和闫埠贵进了对面的屋子,还有俩门卫,孟广文知道,他的想法没错。 “干啥呢,被狗撵了啊,搁门口关门看狗跟没跟来啊。” 本来就懒的去开会的孟兆林,正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抽着烟,哼着小曲,被突然闯进来的孟广文吓了一跳。 “爹,急事,等一会跟你说,你先抽,我先观望下情况。” 孟广文还是顺着门缝,看着对面屋,连头都没回,答道。 “嗯,什么情况?” 孟兆林看着孟广文这个样,也来了兴致,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爷俩一上一下的趴着门缝。 过了一会儿,看着主任走了,孟广文感觉不保险,一直到闫埠贵回家,刘海中也路过前院,奔着后院方向走,孟广文才放下心,起身准备跟他爹说说刚才的事。 “艹......那个啥,不是,不是,爸,你咋在这。” 孟广文起身就感觉不对,头顶顶到东西了。 揉着下壳儿(下颚)的孟兆林没好气的横了一眼,回过身,坐在了太师椅上,不去管他。 揉了揉脑袋的孟广文也没当回事,冲着里屋喊:“妈,妈,你过来啊,有事要说。” 杨柳听见大儿子喊她,拿着补了一半儿的衣服,挑帘出来,看着爷俩都在,顺手坐在另一个太师椅上,继续缝着衣服,道: “有啥事你就说,你们爷俩的事还能搞不定?先说好啊,要钱没有。” 孟广文心虚的看了一眼他爹,发现孟兆林也正在用心虚的眼神看向他,爷俩看对眼了,瞬间,爷俩扭过头,当没发生。 “咳,有啥事,小文你就说吧。” 姜还是老的辣啊,瞬间就没事了。 “嗯,爸,妈,我说下刚才主任过来开会的事。” 放下尴尬的孟广文说了刚才主任开会的事。 听到说食堂的事,孟兆林和杨柳都没啥反应,用好奇的表情看着孟广文。 就在孟广文还纳闷的时候,孟兆林开口了。 “这事我们厂都通知了啊,以后厂里管中午和晚上两顿饭,不过得下下礼拜一开始,就是冬至那天。你要说这事,我昨天还告诉你弟弟呢,让他没事就别去厂子了,厂里发供给劵,他去练厨不方便了。” “不是,爸,你怎么抓不住重点呢,我说的是食堂的事么?咱家你和我妈都是大厨,上哪都能吃饱饭,我说的是上交钢铁的事,我的傻老爹。” 杨柳抬手拍了下孟广文的胳膊。 “你个孩子,说什么呢。” “嘿嘿,嘿嘿,顺嘴了,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那个啥,爸,妈,你们说,街道开食堂了,厂子开食堂了,甚至我们学校都要开食堂了,那是不是家里就不用开火了,那家里就有不用的钢铁了,比如锅,比如刀。” 听见孟广文这么说,夫妻俩都有点发愣。 “不能吧,这也太.......” “爸,没有什么不能的,你有空也去后门那看看报纸,你看看前一阵的报纸,你就能看到,某某地区产粮xxx吨,某某地区争取全年制钢xxx吨。爹,就不说别的,咱们老家那,可能亩产那些嘛,十几倍的差距,可能嘛。还有,我记的去年的报纸报的,全年才535万吨钢铁,那你说,我们技术没突破,原材料,也就是矿石啥的没有新发现,那怎么可能今年就翻番了呢,所以我估计,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后期搞不好真得开始家家户户的收了。” 杨柳听见这话,也紧巴巴的看着孟兆林,等他出着主意,而孟兆林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没说话,不过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旱烟,抽了起来。 这也不怪他俩,就算在后世听过几耳朵“大连钢铁”“大月进”(防河蟹)的孟广文,刚才听见主任说的话,合计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件大事。不过,孟广文是完全不慌,毕竟他提前准备了那些年。 “兔崽子,有什么想法就说吧,你怎么想的。” 孟兆林吐了口烟,看着平静的孟广文,缓缓的说道。 “那个啥,爸,妈,你俩跟我来我屋。” 说着,孟广文拉着孟兆林和杨柳回了他自己屋。 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把门从里面插上,想了想,还不放心,又把门后的顶门棍也给顶上了,这才拍了拍手。 “爸,妈,一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俩都别吱声,听我说完,咱再说。” 孟广文看着两口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也送了口气,毕竟他要干的,有点太....怎么说呢,惊世骇俗虽然谈不上,但是也差不多了。 孟广文也没管地上的灰啥的了,这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爬进床底下,对,就是爬,从床底的最里头拽了出来三个半人高的大袋子,叮叮咣咣的。 “爸,妈,这是我这几年收集起来的破铜烂铁啥的,都在这呢,你们也别问我为啥收集,就当我有这爱好。” “小文,你这,有点。。。。行,听你的,不问,不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孟兆林怎么说都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点深沉还是有的。 “爸,妈,听我说,咱家别一次都交了,一次交点,我刚才看主任去了对面闫老师家了,刘海中也去了,爸,你也看到了,我估计主任就是交代上交的问题。” 孟广文说到这,又仔细的想了想后世听到的那些故事,思考着接下来的发展。 屋里一时间的,也陷入平静。 “对了,爹,等过两天,等半夜的时候,把外面棚子里的锅啥的,都藏起来,然后我这堆东西你拿你屋点,刘海中和闫埠贵上门催的你不耐烦了,再交点,反正就是咱家别出头,也别垫底,能应付过去就行,我估计我学校也要开始了,小武那边说不好,就一个小学,不行边边角角的交一回,也就够了。咱家这些,应该能顶过这一段了。” “赶早不赶晚,今晚半夜的时候,我就把锅收起来。” 孟兆林对着孟广文说道。 “今天晚上你别插门,半夜我过来取东西。” “当家的,不行,今天晚上不行,锅不能收,要不人家一走一过的,不注意归不注意,要是谁注意了,说道儿咱家,咱家犯不上,反正咱们厂子也得等冬至才开始,那这几天,我没事跟那群老娘们儿唠嗑的时候,就说咱家锅有点漏了,等过几天差不多,你就收起来,然后我就对外说,拿去补了。能不交就先不交,逼没招了,再从这堆东西里挑点像锅的,就说锅修不了了,砸了。” 杨柳劝住了孟兆林,然后吩咐孟广文: “小文,今天晚上我让你爹不过来了,晚上你晚点睡,等差不多了,你挑点像锅的东西,装一个袋子里,然后在挑点什么,装另外一个袋子,明天晚上我让你爹过来拿。” “行,妈。” 孟广文点了点头,答应到,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对杨柳说道: “妈,那柱子哥今天正好回来,跟他说不?” 杨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也在思考呢。 “说啥说,他都不在家,等他回来再说吧,媳妇儿,你等明天,找个时间,跟于莉说说藏锅的事,于莉这么精的一个人,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也别跟她说太多,就告诉她因为锅的事让找事的人过来跟我说行了。” 孟兆林想了想,对着他媳妇儿说道。 “对了,你们也别跟小武说这事儿,他还小,别被人套了话了。还有你,孟广文,我告诉你,你的破事我不想管,也懒得管,但是你要当兵,你就不能留底子,我就当你这堆破铜烂铁是你收集的,就这一回,下回去厂子,这破事给我少做,你听见没?” “爹,爹,真的是我收集过来的,你给我的零花钱我都搭这....” 完鸟,说漏嘴了。 “嗯?” 孟兆林一瞪眼。 “你俩给我闭嘴,孟广文,你要去当兵,啊?胆肥了是吧,这都瞒着我,啊?还有你这个老家板子,你知道你也不告诉我是不?” 杨柳听到孟广文要当兵,炸了,说的不过瘾,顺手抄起顶门棍,对着孟兆林就抽了过去。 这也就得亏孟广文他老娘、孟兆林他媳妇儿没练过,不过没练过是没练过,但是,别忘了,杨柳也是厨子啊,也是后厨大锅饭的厨子啊,手劲还是有的。 “媳妇儿,媳妇儿,你听我说,不是瞒你的,小文这兔崽子也没跟我说几天,他让我瞒着你的。” 孟广文,你是否有一堆问号???? 孟兆林一边躲着,一边出卖着孟广文,儿子嘛,不就是用来扛雷的嘛。 屋子就那么大点,后面还有桌子,躲能躲哪去。 杨柳也就意思意思的抽了几下,就也停了,不过这是对孟兆林。 手中的棍子一抬,指着床边坐着,懵逼的看热闹的孟广文。 “来,来,来,孟广文,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要不,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你们八极拳的第八种桩功。” 第26章 过年之前 吵吵闹闹的一下午,孟广文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哄好了杨柳,也让杨柳同意了他明年高中毕业去当兵,真的是不容易。 日子很快就过了阳历年,市里,各个厂子、街道、学校,等等,都建立了自己的大食堂,奋进向上的精神一直刺激着大家,而孟兆林和杨柳,回来的也晚了,毕竟食堂还得供晚饭,而各家原本能上交的钢铁制物也交的差不多了,不过,这还不够,刘海中三天两头的开全院大会,明里暗里的,张嘴闭嘴的都是锅啊,盆啊,这类的生活用品。闫埠贵只是坐在那,当个书记员,一句话不说,安静的记录着各家上交的物品。 院里的人,在街道的带动下,或者说,半强制下,也开始上交着家里的生活物品。不交不行了,开始下定额了。 不过,这不包括老孟家和于莉家,还有老贾家。 老孟家是有储备,根本不担心定额的事,而于莉家,就更简单了,把锅一藏,把杨柳送的废铜烂铁一交,家里锅都交了,谁都说不啥。 而贾家,就厉害了,贾东旭不在,当家的就是贾张氏,刘海中前几次的开会就差点名了,贾张氏呢,还是我行我素的,该吃吃,该喝喝。 甚至这几次,刘海中都开始点名批评贾家了,不过被贾张氏的东一句“孤儿寡母”,西一句“老贾啊”的耍泼打诨的给顶了回去。 那能咋办,上报?根本不可能上报好吧,先不说大院荣誉感的事,就单单刘海中自己都不想上报,怕主任认为他办事不利。那咋整,继续堵门墨迹呗。 就这样来回拉扯中,1月21号,大寒这天,院里去支援红冶建设的这波人,回来了。 当初去的时候,就说了,这批人支援建设回来后,能一直歇到年后上班,也就是说能歇到2月14号初七,虽然因为歇工,工资少了点,不过算上补助,不仅没少,还多了许多,更别提红冶那边送的东西呢。 等晚上下班,刘海中回来听二大妈说院里那波人回来了,连饭都没吃,急冲冲的去找易忠海,准备解决贾家的事。 这波,刘海中没算计错,易忠海和贾东旭在第三天的傍晚,弄回来一堆破铜烂铁,顶了贾家的定额,至此,大院的定额完成了。 1月26号,这波活动结束了,虽然不用再去街道帮忙了,不过吃饭还得去街道。1月28号的时候,街道还做了一顿特丰盛的庆功宴,庆祝此次活动在过年前12天的时候,提前圆满结束。 而孟广文所在的40号院,也被评选成了优秀大院。 这事也就算完事了,不过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过年。 阴历廿三了,小年了。 “师父,今天咋了,不让我们去吃食堂,反而弄这么丰盛的一桌子?” 何雨柱看着桌子上的8菜一汤,不解的问道。 于莉也是,十分的好奇。 “对啊,师父,今天啥日子啊,弄的这么丰盛。” 孟兆林等一家子,额,两家子7口人全部落座,先是跟何雨柱碰了一盅,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柱子,街道食堂不准备过年的饭,得等初七上班,他们才开始做。我和你师娘商量过了,你也结婚了,今年过年,你和于莉就在自己家过年吧,别过来和我一起过了。毕竟你也顶门立户了。” “师父,这哪跟哪啊,为啥不能和你一起过年啊,往年不都是一起过的么?” 何雨柱听到孟兆林的话,一头雾水,不过一旁的于莉却略有所思。 看着何雨柱毛毛愣愣的样子,孟兆林笑了。 “你和于莉结婚了,以后,也终归要有自己孩子,你们一家子还总能跟我一起过啊,说出去像什么话,像我这个师父要绑你一辈子似的。” 看到何雨柱还要说什么,孟兆林拦了下来。 “柱子,你跟了我八年了,现在也算可以出徒了,这顿,算是你的出师宴吧,来,不说那些,喝酒。” 看着何雨柱还是不情不愿,一种像被遗弃的小狗的样子,孟广文差点蚌埠住了,这算啥,中年委屈? “柱子哥,别闹了好吧,你真的不适合这种表情,这也是幸好没吃啥,要是吃了不还得吐了啊。” 坐旁边的杨柳听了孟广文搞怪的话,也没说啥,这时候活跃下气氛,也挺好。 “柱子哥,你想啥呢,你还能飞了咋滴,咱们还在一个大院住呢,你想飞也飞不了。再说,我爸让你们过二人世界,你还不高兴了,咋滴,跟贾家那个老太太学你就高兴了?你贱....呃。算了,懒的说你,小水啊,你可得聪明点啊,别跟你傻哥学啊。” “嗯嗯,好的,小文哥,我不会跟我哥学的。” 何雨水马上13了,虽然这个时代13算大人了,不过小孩子嘛,还是有小孩子的样子,这不,吃的像个仓鼠似的。 “小文,说啥呢,别给雨水教坏啦,行了,就这么定了,来,喝酒。” 孟兆林说了一句,开始端起酒盅喝了起来。 “那行吧。师父,你别自己喝啊,我陪一个。” “哎,哎,带我一个。” 孟广文也赶紧端起酒盅,跟了一个。 在后世,孟广文8岁就开始喝酒了。 有一次,他爸的朋友一家子过来玩,在家吃过饭,大人们都出去唱歌了,就留孟广文和那家的小朋友在家。 小朋友也不小了,上小学了,俩人,喝着自以为是葡萄汁的自家酿的葡萄酒,还说呢,一点也不甜。 最后,两人把桶里剩的四两多的酒,都给喝了,小朋友是喝完就呼呼大睡,而孟广文像没事人的,还把卫生给收拾了。 从那以后,一到逢年过节,孟广文那个没谱的爹,总是叫孟广文陪着喝点。到穿过来的之前,孟广文最多喝过1瓶52的,加一箱啤的,不能说一点事没有,只能说有点上头了,总想着下一场。到了第二场,越喝越精神的孟广文,又拉着一群人去吃烧烤,一直喝到天亮才回家。 而穿过之后,他小时候,他爷爷总喜欢拿筷子沾白酒喂他,孟兆林也没管过他,所以,他14上高中那年,爷俩就能坐一桌对饮了。 不过,就是喝不过平常基本不喝酒的孟兆林。 爷仨儿吹着牛币,喝着酒,不知不觉的,喝到了11点,这个时代,真的不可思议的能喝到这么晚,其他人都下桌了,这仨还喝呢,就是何雨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睛直了。 “行了,小文,不喝了,你把柱子送回去吧,我把桌子收了,明天,还得早起排队买东西呢。” 孟兆林看着何雨柱那样,又看了看时间,把盅里的酒干了,吩咐着孟广文。 孟广文赶紧把酒盅里的酒喝了,答道: “好的,爹,那你受累,我把柱子哥送回去,就回屋了。明天早上我要是没起来,你喊我就行。” “行,你去吧,加点小心,你别摔了。” “好的。” 孟兆林看着站起身走的两步道的孟广文,放心的点了下头,开始收拾起桌子。 孟广文两只手架在何雨柱的两个腋下,一用力,架起何雨柱,试了试,还行,最近又长个子了,挺顺手的。 架着散了脚,一言不发却睁大双眼,直勾勾的瞅着啥的何雨柱,走到中院正屋,有意识的压低声音,大喊着: “嫂子,嫂子,我小文啊,开门啊,我把柱子哥送回来了,你搭把手啊。” “小文,你动静小点,大半夜的,你们这是喝了多少,行了,给柱子送进来吧。” 披着棉衣的于莉看着两人这样,没好气的说道,这也就是跟孟兆林一起喝的,要不于莉高低得说两句。 “嘿嘿嘿嘿,嫂子,没喝多少,我喝了一瓶多点,柱子哥喝了一瓶多点,咱俩就喝了三瓶,没喝多少。” 孟广文嘴上说着没喝多少,可是脸上的炫耀的表情却是显露无疑。 男人嘛,尤其是喜欢喝大酒的,总是想跟其他人分(炫)享(耀)自己的酒量,不过当别人说他能喝的时候,却总会面带微笑的说“不行,不行,我喝不了那些,我不能喝”。就比如孟广文。 “哟,喝这些啊,你是真能喝啊,下回你让着点你柱子哥,别灌他喝这些了。行啦,你也赶快回去歇着吧,喝这些呢,明天还得跟师娘去买东西呢。” 于莉看着把何雨柱搬到床上的孟广文说道. “嘿嘿嘿嘿,嫂子,我喝不了多少,我没灌他啊,我跟他是平喝的,谁让他总是想撵上我和我爹的,嘿嘿嘿嘿。那行,嫂子,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行,回去早点休息。” “好的,嫂子,走了,你插门吧。” 该说不说,现在的酒是真香,尤其是现在的老北京二锅头,真是纯粮酿的。不像后世,动不动就是gbt或者gbt,喝完第二天就算睡足了,也头疼。 这不,回屋的孟广文衣服都没脱,沉沉的睡了。 第27章 当兵前的准备 59年,是年前春,也就是先过孟广武的生日,然后才是过年。这也是孟广武会生,赶上年前年后了,要不像孟广文过生日,一碗面条一个煮鸡蛋,搞定。 就着孟广武过生日的茬,何雨柱整了一桌菜,叫过来两家人,一起吃了一顿。 吃一顿不是目的,主要目的是跟孟广文拼酒,按他的话说,上回是喝急了,不算,这回慢慢喝。 又是爷仨,又是大半夜,不过地点是何雨柱家,喝到最后,孟兆林拽着有点散脚,却能自己走的孟广文回屋。何雨柱?那个废物玩意儿,不到两瓶,自己就找床了。 到了院子,冷风一吹,孟广文急走了几步,到了水池子。 “哇” 全吐了。 “你说你,不能喝就别喝了,非得能剩儿(něng,shèng,方言,逞能的意思),干啥啊。” 孟兆林一边拍着孟广文的后背,一边絮絮叨叨的。 “我告诉你,孟广文,不是不让你喝,你看你原先喝酒,我管过你么,我是告诉你,你最多2瓶的量,再多,就别喝了,知道么,你得自控啊,以后超过2瓶,谁说啥都不能喝,当初你爹我,就是被我爸一点一点练出来的,还没等练到量,我爸就走了,等遇到你爷爷,刚开始只能跟你爷爷去做大席的时候,喝点主家敬的酒,那时候是真难啊。唉,可惜啊,都走了,都走了啊。” 孟广文吐的差不多了,本想打开水龙头收拾收拾,不过刚打开,滴了几滴,没水了。得,天头冷,冻上了。 吐完了,也精神了。 这回轮到孟广文搀着孟兆林了。 “爹,还说你没喝多,你看看你,说话都不利索了,捂了捂了的(也是方言),走了,大半夜的,冻着干啥,回屋,你睡觉去,我收拾下水池子,也就回去睡了。” 孟广文看着说着说着,红了眼眶的孟兆林,心里也不好受,赶紧打岔。 跟喝上头的人说他喝多了,是明显有用的, “谁说我喝多了,我告诉你,孟广文,我喝酒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行,嫌我说话捂了捂了的,那我唱,一呀更啊里啊~~,月亮儿没出来啊~啊,貂蝉美女呀~~走下楼啊~~啊” 孟广文无语的看着天空上,那细长条带弯的下弦月,已经明显的偏东了,没招,连拉带扯的,可算把老爹送回屋了。不过还别说,老爹唱的真不错。 孟广文坐在门前的石凳上喘口气,不知怎么的,也开始唱上了。 “二呀更啊里啊,月牙出在正东啊~~啊” 唱完一句,孟广文自己都愣了。 “艹,被传染了,唱什么唱。” 不过,还别说,现在唱月牙五更,还挺应景的。 就这样,孟广文一边哼哼着月牙五更,一边回到中院收拾起刚才他弄的残局。 等第二天孟广文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头了,不过还好,现在的他,没什么事,不过,得抓紧时间去街道,去晚了,就只能等晚上一起吃了。 “爸,还别说,你唱的月牙五更真不错,是个角儿,要不,角儿,再唱几句?” 晚上等孟兆林回来,孟广文还过去贱贱的撩闲呢。 “滚蛋,后天三十儿,别逼我踹你,你妈都埋汰我一天了,你还来。” 孟兆林搁堂屋抽着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对啊,老家板子,来,唱,把你昨天晚上回屋的那精神拿出来,不让你唱,你还跟我闹上了,没看出来啊,老家板子,你还真有成腕儿潜质呢。” 杨柳一边埋怨着,一边挑帘出来了。 得,情况不对,孟广文撒丫子跑路了。 (腕儿,按理说,应该是戏曲大家的称呼,应该是蔓儿,春典里,蔓,是姓氏的意思,换句话说,称蔓儿,就是成为有名有姓的大家的意思,能叫的上名的。不过,现在多少词都新解了,不差这一个了,所以写作腕儿。还有一种解释,扬名立万,这个万儿,这里就不多解释了。) 过年了,虽然说着让柱子出去单过,不过两家人还是在三十这天中午一起吃的饭,不过都没多喝,爷仨意思意思,总共喝1瓶就完事了,下午,何雨柱领着于莉回屋准备晚上的饭菜和饺子,这边,雨水也没跟过去,还是和小武一起玩着。 孟广文看着两小,总感觉是亲梅竹马的样子,难道养着养着,养成了弟妹?不敢想,不敢想。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原剧中,何雨水给何雨柱坑了一下子,就是不知道何雨水是太精明了坑的,还是是傻水坑的。大概率应该是精明。 不过,这都不要紧了,现在因为孟广文一家进院,剧情改变了好多,就比如说傻柱,傻柱这货都结婚了,还是跟精明的于莉结的,应该不会再被坑了吧,还有后院时不时跳出来找存在感的许大茂。 想到许大茂,孟广文笑了。 这个货,也是该着,这大半年都没怎么回院子,不是下乡,就是去新成立的培训班当讲师,培训新的放映员,这不,过年放假,又给他爹回老家乡下了。想想,还挺想他那张驴脸呢。 2月14,后世,西方的情人节、打炮节,不过,不管现在的闲事,现在,说破天去,也是59年的正月初七,厂里开工的日子。 厂里,易忠海升级了,大喇叭宣传了好几遍,特别有牌面,毕竟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师傅了。 相比之下,贾东旭这种升为三级工的动静就小了很多,毕竟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批去支援的,回来都升一级吧,要不,厂里不得翻天啊。 不过这都是前勤的事,跟何雨柱他们食堂这种后勤的不发生关系,也升不了级,厂子总共才能升到六级炊事员,你还想升哪去? 知道信儿的刘海中,一跳多老高啊,当时他可是为了儿子跑关系,才推了去支援的事,要是知道能升级,他早去了,等他回来也八级了,说话不比现在瞎跑关系好使啊,到时候他一个八级工,跟厂里张回嘴,不是轻轻松松的就把大儿子分进来了。哪用得着像现在,领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了孟兆林,还抱怨了几句,孟兆林只是笑着抽着烟,没说什么。其他家的事,孟兆林是一概不管,当初要不是自己大儿子跟何雨柱的关系不错,小儿子跟雨水形影不离,自己跟老何的关系也算聊的来,要不他才懒的管呢。 其实可以理解,孟兆林在最叛逆的时期,经历过人情冷暖,这不就像后世网上说的,能从低谷爬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股狠劲。 这也就是孟兆林碰到了孟启山,后来又成家了,来城里也这些年了,养的不错,要不,真的说不准咋回事呢。 开工一个星期不到,雨水了,因为食堂的问题,杨柳早上给小雨水下了碗面条,卧了个鸡蛋,也就算过生日了,而何雨柱呢,拉倒吧,指望他能记住,还不如说杨柳这个师娘心细呢。不过孟广文去供销社买了根头绳送给小雨水,就当生日礼物了。 谁让这两小的,生日都这么好记呢,一个打春,一个雨水。你试试孟广文的生日,除了他妈能记住,剩下谁都没记住过。 雨水没过几天,元宵节了,过了元宵节,也就过完年了,大家,也都从过年综合征中缓了过来。不过,小的们都不乐意了,包括孟广文,因为还有几天,就开学了,作业还没写。 5月,还没到立夏,天气已经热的不行了,孟广文才反应过来,他喵的,自然灾害,该存粮了。 趁着劳动节放假,还有隔天的礼拜天,这三天,孟广文跑了好多的粮店,不是为了买粮,而是找人唠嗑,打听着粮食的供应,还好,现在粮食还够,还没开始限量,或者说,减定额。 “爹,进屋呗,找你和我妈有事。” 晚上回来的孟广文,看着躺在躺椅上的孟兆林,略带不安的说道,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去说屯粮的事。 “嗯?打怎么样,出人命了还是断腿了?” 孟兆林听到孟广文说的话,瞬间就坐直了身体,紧张的问道。 没办法,从开学到现在,2个月时间,孟广文已经在外面大大小小的打了好多回了,被人找家里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都不是孟广文惹的事,他正当防卫,不过谁让他的“南锣鼓巷孟广文”的号,名声在外呢,平常他不出去,找茬找不到他,但是开学了,找事的一堆堆的。不过有几次孟广文下的手太重了,断胳膊断腿了,在警察同志的调解下,出了医药费也就了事了,不过孟广文也被警察同志警告了。 “爹,不是,最近没有找茬的了,我也没打架,是很严重的事,我听我同学说的,进屋。” 孟广文解释了一句,也就拽着老爹进了堂屋。 关上门,把在里屋缝缝补补的杨柳也拽到堂屋,才开口说道: “爹,娘,我说的事,你们别传出去哈。” “儿子,你杀人了?要跑了?” 真是两口子啊,反应都一样。 “妈,不是,你听我说,我有个同学家里是粮食局的,跟我关系不错,他跟我说,他搁家偷听他爸打电话,知道今年全国粮食减产了,最近这几天我也去了好多粮店去问,还好现在没限制呢,咱家是不是也得屯粮了。” 孟广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把事往同学身上扯,而且还得严重的说。 “你同学家有电话?” 孟兆林一惊,电话啊,就连厂里只有厂长和书记办公室那有电话,家里都没按电话呢,孟广文同学家里就按电话了,这得是什么级别了。 “对啊,我去他家过,他家有个红色的电话,他说他们大院家家都有电话。” “当家的,那可了不得了,既然人家都说要屯粮了,也别管食堂的事了,要不咱家也屯吧。” 杨柳听到孟广文说的话,也没考虑真假,毕竟平常的孟广文还是挺靠谱的,再说,屯粮,就像原先谁家没屯过似的。 “行,听人劝吃饱饭,既然要屯粮了,也就屯粗粮吧,能屯的多,真要是像小文同学说的那样,今年粮食减产,那按老理,这几年的收成都好不到哪去,屯吧。” 孟兆林想了想,说道: “小文,不管是真是假,人家能告诉你,就是情义,你得记着,你自己看着怎么答对吧。” “行,我自己弄。” 哪来的同学啊,无中生有罢了,不过还得应承着。 第28章 要走了,该给院里留点啥了 7月份刚开始,因为好久没下雨了,天气已经闷热到不行,尤其是中午,是一点风都没有,看着午后的操场,都能看出热气上升的扭曲的景象。 不过这跟坐在教室里的孟广文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年轻还是怎么的, 反正现在孟广文热的冒汗,但是却不像后世那种热的闹心,可能这就是青春吧。 今天来学校的孟广文有件大事要办,就是填报志愿。对,前几天刚考完毕业考试的他,还没高考,就得先填报志愿了。 本来,孟广文都想不参加高考了,还能省点事,不过后来一想,两世为人,都没参加过高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万一这回参加,因为成分的问题,交档的考生少,就考上了呢。所以孟广文还是来参加填报了。 孟广文没打算去外地上学,只是填报了几个北京的大学,比如清华池.....不是,清华园,就那个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还有中关村发展学院,外加几个国字号在北京的学校。外地的学校是一个没写。 万一他的分够考上专科或者中专呢,问题不大,只要把填报的志愿写上服从调剂就好。 要是真考上了,他就不打算当兵了,念完出来最少4年,都63年了,出来就是21级股级干部编了,哪有时间去当兵了。 说来也怪,今年高考的日子是7月15号,16号,17号这三天,三天考7科,语文被分成了两科,常识类和作文,各50分。 这日子,孟广文是真的没想到,本以为像后世那种,不是6月的7.8.9,就是7月的7.8.9。一打听才知道,从52年的统一高考开始,从最初的8月中旬,一点一点提前,现在才提到7月中旬。 从考场出来,孟广文就知道自己想的没错,根本考不上。除了语文和政治,剩下的,基本白卷,还有俄语,照着不同的题抄了一遍。 “爸,妈,柱子哥,嫂子,哟,还有两小的,你们都在啊。” 回到家,孟广文先是回屋把挎包放下,准备洗把脸再说,路过堂屋,看着里面的一堆人,还有点诧异呢,毕竟是礼拜五,正常下班,不能回来这么早啊。 “嗯,今天厂里没啥事,回来的早点,你考的咋样。” 孟兆林抽着烟,淡定的说道。 “对啊,小文,能考上不?” 何雨柱也在一旁说着。 “别听你爸的, 我们在厂里请假了,柱子和于莉也是,回来等着你呢。” 杨柳在一旁插话道,还撇了一眼孟兆林。 “是呀,哥,我和小水都没出去玩,还想去你考场接你呢,妈不让。” 孟广武说着,还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杨柳。 “是呀,是呀,小文哥,我和小武想去来着,不过被我嫂子给拦下来了。” 何雨水不管什么时候,重点都是跟孟广武比大小。 “哟,我还成大功臣了,你们两个小家伙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吧,别跟我和你们大哥学,你们要好好学习知道嘛。你看看你们大哥,不好好学习,只能当厨子,伺候人。你再看看你们大哥的领导,就因为当初好好学习,现在成天的坐办公室,管着你们大哥。” 孟广文横了一眼张嘴要反驳的何雨柱,于莉也适时的拉住他了,示意他别说话。 “你俩,再看看我,就因为不好好学习,要被老爸老妈送去当兵了,到时候又苦又累的,哪有那些学习好的坐办公室舒服啊。所以啊,你俩都考上初中了,那就好好学,争取初中毕业考上中专,咱们家也出干部,知道嘛。” “好啦,好啦,老哥,你真啰嗦,你就直接说你考不上就得了呗,爸妈早知道的事,也不会说你的,你非要拿我们说事儿,我俩学习可好了呢。” 孟广武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杨柳拍了一下孟广武,来了句“你这孩子”,就扭头对着孟广文,略带期待的问道: “小文,真没希望么?你上初中的时候,学习挺好啊。” “妈,我上初中那阵,才学多少?上高中了,数学跟不上了,考试大多数都是交白卷了,还有那个外语,真的是一点也不会。” 孟广文也无耐,上辈子他从初中开始就没认真学习过,这辈子想认真学习,反而跟不上了,真是炒蛋啊。 孟兆林抽了口烟,叹息了一下,说道: “行啦,没多大点事,等过几天出分就知道了,再说了,就算小文不去当兵,街道分配进厂,那也是24级行政编,可惜啥呀。” 众人一想,对啊,高中毕业,24级耶,怎么算都是干事啊,就算不是干事,那也是以工代干的呀,有啥可惜的。 “行啦,小文,过几天出分了,你就赶紧的回学校打听下,要是上学没望了,就赶紧取了毕业证去街道,今年这么多事,还说不上当兵什么情况呢。行了,做饭,吃饭。” 最后还得是孟兆林,拍板了。 7月末,出分了,孟广文以语文63,政治66,总分155,排名全校参加高考的学生中,并列倒数第85名,这还听老师说可惜了呢,因为报考外地,尤其是南方,肯定能考上中专。 不过,孟广文是一点不关心,他只好奇倒数第一之后,为什么就是倒数第79了。 “爸,跟你说一声,出分了,大学没望了,我取毕业证了,那个啥,嘿嘿,嘿嘿,你给我盒烟呗,一般的就行。” 等晚上去街道吃完饭,孟广文回来的时候,孟兆林在堂屋抽烟呢。 “嗯,行,没考上就没考上吧,咋滴还要上烟了?我记得你不抽烟啊,啥时候学的?” 孟兆林这下死心了,没出分之前,总幻想着万一就考上了呢。毕竟,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儿女能过的好。 “我不抽烟啊,这不明天去街道嘛,老话不都说了么,烟开路,酒道桥,逢人就要笑三分。明天办事的时候,递根烟,也好办嘛。” 孟广文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你有数就行,不过,我可告诉你,孟广文,你以后要是抽烟,我也不管你,不过,你得自己挣钱自己买。” 说着,孟兆林起身,从里屋拿了两盒烟扔给了孟广文。 孟广文低头一瞅,哟,八达岭,没见过,顺手揣兜里了。 “爸,这烟多钱,要是太贵了,就不用了,一般的就行。” “不知道,听别人说,2毛多吧,不到3毛,具体不知道,别人送的,也就算一般吧。” 这话,也就孟兆林敢说。孟广文在学校的时候,看着别人抽烟,他可知道,烟是有零卖的,像他同学买过最便宜的,2分钱8根。 2毛多,咱就打2毛,一天一盒,一个月6块,基本够一个人的伙食费了,这还不算老烟枪,一天一盒根本不够。 行吧,老爹说啥就是啥呗。 孟广文撇了撇嘴。 “行,谢了,老爹,那我先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哈。” “滚蛋。” “好嘞,这就滚。” 第二天,睡完回笼觉的孟广文,还是孟兆林要去上班了,9点多,才出了家门,去离他家北面三个胡同远的街道办。 “哟,这不是南锣鼓巷孟广文么?文爷大驾光临啊,咋滴,来街道立棍来了啊。” 街道办也是四合院,守门的,一看就是退伍老兵。 “哎,大爷,这话哪说的呢,哪敢称爷啊,小文,小文就好。您还不知道我啊,根本就不是那个圈子的,都是事找我。来,大爷,抽烟,抽烟。” 孟广文看着递过去的烟被守门大爷别在耳朵上,又顺手递过去了一根,擦着火柴,给大爷点上了。 守门大爷吐了口烟圈,猛吸了一口两根手指指尖夹着的烟屁股,看着晾了有一会儿,却没什么变化的孟广文,点了下头,道: “行,还知道好赖,没干过什么破事,没跟他们出去瞎混。” “嘿嘿,那不能够,我一天都老实了,不是在家,就是上学,哪能干什么坏事啊。” 孟广文能咋办,捧着唠呗,毕竟守门大爷都惹不起。 “行啦,都大多人了,难怪你爸老说你没正型呢,今天过来办啥事,大爷给你指道。” 守门大爷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谢谢大爷,这不我高中毕业了嘛,毕业证也取了,回来街道这做登记。” “哟,一晃都高中毕业了啊,这么快了啊。行,你去东屋,找吴干事,他管登记的。” “唉,谢谢大爷,你先抽着。” 孟广文听见守门大爷的话,道了声谢,顺手又抵过去了一根烟,并给他点上了。 “臭小子,你是想抽死我啊,行了,你去忙吧,完事了记得去正房的东屋找下王主任,他是管分配的。” 守门大爷也是个老烟枪,说点上也没客气的就点上了,不过还是顺嘴的点了下孟广文。 “好嘞,谢了,大爷。” 孟广文顺着大爷给指的路,把毕业证还有档案什么的,交给东屋的吴干事,收到回执会,认真的收到了挎包里。这个可不能丢,得交回学校,证明他的档案有人接收了,要不,以后他转关系的时候,都费劲。 “当、当当” “进。” 孟广文听到屋里王主任的动静,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主任,您好,我是南锣鼓巷40号院的孟广文,我高中毕业了,过来刚做完登记。” 看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孟广文从挎包里拿出还没打开的那盒八达岭,打开,弹出来一根,上前递给王主任,并且恭敬的给点上了。顺手,就把烟和火柴放在了王主任的手边。 王主任抽了烟,不着痕迹的看了桌上的烟,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南锣鼓巷孟广文嘛,先不说其他的,就说52年的时候,就是我们这的拥兵代表人物,我们接手之后,你们大院去年还获得了优秀大院称号。不错,说说吧,有什么想法,我们街道办原则上会优先考虑像你这种优秀青年的。” 说完,弹了下烟灰,还用手指点了点桌子。 “呃,主任,我想问下,我们今年啥时候征兵报名,我想着我高中毕业了,可以保家卫国了,想报名今年的新兵。” 孟广文看着主任弹桌子的手,好悬没笑喷了。不过还是忍住了。 第29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王主任有点诧异,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一个高中文凭要去当兵。是,想当兵的一堆堆的,但是高中毕业生去当兵的,寥寥无几,有去的,那是家里有那条件,逼去的。要不谁想放弃行政编啊,就算不是行政编,进厂了混三年,最差也是以工代干啊。 “孟广文同志,你确定嘛,这可不是儿戏,你跟你父母商量过了嘛,你家里同意嘛?” “是的,主任,我父母也赞成我去保家卫国,也算为国家出一份力了。” 孟广文很淡定的说着。 “孟广文同志,不错。那行,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我这边会记录的,然后等武装部那边下发征兵通知了,我会让人通知你的。对了,你参加高考了么?” 王主任虽然高兴,不过还是谨慎的问了一嘴参没参加高考。 不要以为这个时期的高考容易,想要参加高考,首先得是政审,政审合格了还不行,还得看家庭成分的,都合格了,学校才会给你往上提交档案,你才有资格考试滴。 孟广文也听出来主任的言外之意。 “是的,主任,我参加了,就是没考上本地的,我能考上外地的,可是我没报,所以我才想着当兵去保家卫国。从小,我就在父母工作的厂子玩,就是我爸妈当炊事员的那个第三轧钢厂,接触过原先的八路军,后来又接触了很多退伍老兵,尤其是从北面退下的,我很崇拜他们,从小就立志能像他们一样,能保家卫国,保卫一方。” 这时候,多喊点口号,肯定没错。 “尤其是52年的时候,因为当时年龄还小,不能给国家添乱,所以当时我只能用义演的方式,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帮助远在前线保家卫国的战士们了。” 王主任思考了好一会儿。其实他也挺高兴的,毕竟按照孟广文的条件,留下分配,最低也是行政编,这下好了,孟广文当兵走了,他手里就多了一个行政编的岗位,怎么都合适。 “没错,孟广文同志,你的思想很成熟,既然这样,我会尽快上报武装部的,你就在家等着我们通知就行了。” 不过,还是严肃的说道,并把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看着孟广文。 “好的,主任,那我就先告辞了,您先忙哈。” “好,那我送送你。” “留步,留步,您客气了,王主任再见。” “再见,孟广文同志。” 临出办公室的孟广文,顺眼看了下办公室里的座钟,才10点半,得,找门卫大爷侃大山去。 孟广文从隔壁院的街道食堂吃完饭,顶着中午的大太阳,溜溜达达的往院子走,跟其他人的急冲冲的样子,成了鲜明对比。 8月8号,立秋,天气一下就变了,虽然白天还是那种热的不行,不过早晚有风了,凉快了,孟广文有时候不得不感慨,老祖宗的节气就是是牛币,方方面面的都给你算到了,尤其是中原和北方,节气更是准的没边了。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秋后一伏的事,最近的后院刘海中脾气特别暴躁。但大部分的原因是,刘光齐中专毕业的分配下来了,河北廊坊的厂子,这给刘海中气的啊,动不动就回来喝酒,喝完就拿二儿子,已经14岁的刘光天撒气,毕竟他也不能拿8岁的老三刘光福撒气吧,不过老三也没好哪去,被骂是常事。 第二天,孟广文没等来征兵通知,却等来了主任在院里开大会宣布的减配额的通知。这下,本来就是礼拜天,全员不上班,大院有一个算一个,百十来号全都炸了。 呃,不包括后院那个聋老太太,这几年都是一大妈在伺候着。不过孟广文听他妈回来随便的一嘴,孟广文知道,一大妈可能有不满了,因为老太太自己把街道发的票和钱都攒着呢,根本不给一大妈一点,一天天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吃点好的。 在大家还在吵吵闹闹中,王主任留下“这是上面规定的,你们要服从规定,有事找管事大爷”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了,好了,你们也听到主任的话了,既然是规定,那上面肯定有上面的道理,大家都回去吧。” 做为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还是中院的管事大爷,易忠海的话,还是有人听的。 在有人带头的情况下,院里的人也就散了,各回各家。 半个月,就仅仅过了半个月,孟广文发现,他在街道食堂开始吃不饱了,虽然他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不过就连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都开始吃不饱了,那就要坏了。 不过孟广文家里,这小三个月屯的粮,怎么的都够一家人吃小两年了,在算上平时发的定额,和孟兆林两口子在厂里吃能省下的,怎么的都够一家人吃3年多的了,当然,这还得算上何雨柱和于莉。 屯粮这么大的事,孟兆林只让杨柳告诉了于莉,根本没和何雨柱说。 于莉本来就在粮店当临时工,她也听过小道消息,很快的也屯够了1年多粗粮。 至于老孟家带出来何雨柱两口子的口粮的事,孟广文也问过他爹,孟兆林的说法就是怕两人变仨,都预备点,没错。 礼拜天,在树荫底下躺着纳凉的孟兆林美美的哼着小曲,抽着烟。旁边的孟广文也是,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哼着小曲,享受着他为数不多的休闲时光。 “哟,爷俩都在呢啊,老孟,晚上吃完饭回来,院里开大会,你们爷俩记得参加啊。” “闫老师。” 孟广文睁眼,看见闫埠贵这小老头刚从垂花门进来,立马站起身问了声好。 “行,老闫,我知道了。” 孟兆林却没管那些,继续悠闲的抽着烟。 “得了,通知到了就行,我还得去通知旁边几家呢。” “闫老师慢走。” 孟广文还得继续费劲巴拉的装着。 晚上,大家陆陆续续的从街道回到了院子,直接去了中院。 “人都到齐了吧,安静,这次开大会,主要是因为粮食问题,为了大家能有吃的,我们三位管事大爷决定,开大会,大家一起....一起...讨论。下面由中院的易大爷发言。” 刘海中看着院里的人差不多了,开口说道。 “行,我说两句,大家最近或多或少,都听说粮食的事,也能在食堂感觉到,那,我们怎么办?” 易忠海看着底下的人都静静的听他说话,有种特别的感觉。这可不像厂里,虽然在厂里别人也是见面恭敬的喊一声易师傅,不过除了几个徒弟,还能有谁是真心的?大家都是工人,都是铁饭碗,还要怎么恭敬? 易忠海咳了一下,继续说道: “那什么,因为这种情况还不知道持续多长时间,所以,我们三个大爷商量了一下,大家每个月粮票只要到手,就直接去买粮回来存着,有多少票就都买了,别等去晚了,粮店也没粮了,那就晚了。” 说着,一指于莉。 “柱子家的,你不是在粮店上班嘛,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么?或者,你那边能不能把粮食先留出来,等院里都买完了,你在放出去多余的?” 于莉不傻,反而很精明。 “易大爷,这话让你说的,就算你说,我也会尽力的,不过,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临时工,有什么消息也不能告诉我,是不?再说,我一临时工,哪有那么大的能耐给大家留粮啊,我上面还有正式工,还有领导,谁家不是一堆人,就算轮,轮到我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所以,大家赶早不赶晚,能早点买就早点买吧。” 易忠海听完之后,也就没说啥。 “行,柱子家的,你尽力就行。还有啊,我们院里大部分都上班,各家买粮也不方便,你们看,是不是让家里小的,都出一份力。咱们大院一起去买,小的都跟过去,家里都上班或者不方便去的,把票给其他人,让别人帮买一下,小的伸伸手,帮忙搬下?” “行,我看这事行。” “对,家里当家的上班,我一个人也拿不过来,这事办的好。” “对,他易大爷,这事听你的。” “是的,就这么办。” 底下人附和着,反正就是让小的搬个粮,能咋滴。 易忠海看着底下的人都同意了,顿了顿,拿起他去红冶支援的时候,发的纪念茶缸,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下面,我说的话,是咱们关起门自己说的,我们大院,谁都知道谁家什么情况,谁也别笑谁,如果谁家粮食真不够了,要是去买异价粮,就小心点。还有,咱们大院人,谁也别说谁,总有你要买异价东西的时候,都记着点。谁要是说出去,就算我在厂里收拾不了,我们院子里,容不下你。” 异价,其实大家都懂,不就是鸽子市或者鬼市嘛,谁家都有去的时候。 “对,我们院容不下他。” “他易大爷说的对。” “听他易大爷的。” “师父说的对。” 贾东旭也在大声附和着,他知道,他师父这是在帮他,他肯定要去买异价粮的。 不买不行啊,本来他妈就没有定量,街道发完供给劵给他家的定额就少,更何况现在街道也吃不饱了,他家五口人回来吃的,就更多了。虽然他现在是三级工,每个月工资45块2,可是他妈在去年他去支援红冶的时候,病没治好,现在留下病根,动不动的就得吃药,棒梗也上学了,杂七杂八的一算,过的更紧了。 第30章 一点点的小摩擦 9月份,街道通知,定额再一次的减少,而粮店也开始限量了,这让院里大部分的家庭,不得不去买异价粮。 孟广武和何雨水也上初中了,不过俩人不在一个学校,孟广武去的是五中,而因为招生的问题,何雨水去的是东城区的育群胡同的,现在的北京市第十一女子学校,原先的崇慈女校,后世的165中。 距离他们家也不远,也就走个半个小时就到了,不过为了其他的说法,何雨水还是住校了,一个星期能回来一趟。 刚报到的时候,是孟广文送去的,大包小裹的,一堆。孟广文只能推着自行车和何雨水走过去。 一同去的还有请假了的于莉,因为她妹妹于海棠没考上中专,不过考上了本校的高中,开学念高一,她想去看看。 不是孟广文不想送小武,而是不能。孟广文也告诉孟广武了,去学校,少提他,要不不知道多少事等着他呢。 本来孟广文以为,日子能这么平静的下去,直到他去当兵。可惜啊,找事儿的人哪都有,这不,礼拜天又开上大会了。 “静一静,静一静,开大会了,先由中院的管事大爷易忠海发言。” 能说这话的,永远都是后院的刘海中。 “咳,大家听我说,最近,粮食的紧缺,大家都知道了,我们三个大爷就商量了下,要发扬我们的优秀四合院的精神,什么叫优秀,不外乎就是尊老爱幼、和谐安稳、互帮互助。那现在,我们大院都有挨饿的,吃不饱饭的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发扬风格,支援一部分?” 易忠海看着底下人的反应,慢慢说着他的想法。 “这样,我看大家的剩的粮,有多有少,就比如我家,我家就我们老两口,能吃多少,肯定剩的多,在看看前院的闫大爷家,一家六口人,我估计能不能吃饱都不一定。所以我们三位大爷商量下,看看,是不是大家把余粮都拿出来,我们大院也弄个大锅饭,整个大院都能吃饱了。先把这段困难时期顶过去,有钱的出钱,有粮出粮。” 易忠海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看着底下吵吵闹闹的众人,继续说道: “安静,都安静下,听我说完,我们大院去年被评为了优秀大院,那我们大院的人,就是优秀的,我相信,我们大院都是团结友爱的,不团结的人,也住不进我们大院,我的话说完了,大家先讨论讨论,然后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易忠海相信,只要少数服从多数,那这事肯定能成,毕竟院里的人大多数都吃不饱。 其实,这是易忠海和他媳妇儿都商量好的事,为的,就是能让贾东旭家能过的好点,而且还要甩掉个累赘。不过主要目的是为了易忠海能不断增加的威信。 不过跟刘海中和闫埠贵商量的时候他可没这么说,反而是大义凛然的为了院子。 刘海中没什么想法,他是锻工,靠体力的,定量高,吃的也多,家里大儿子走了,就剩他媳妇儿和两个小儿子,每个月的粮也剩不下,凑一起吃没什么,随大流就好。 而闫埠贵想的就多了,一方面是实属家里的粮不够吃了,凑一起他家能占便宜,另一方面,作为读书人的脸面,不容许他大张旗鼓的去组织这件事,总让他有一种要饭的感觉,所以他也静悄悄的看着易忠海表演。 孟广文听见易忠海的话,鼻子好悬没气歪,踏马的易忠海这出,针对的,不就是院里的两家厨子——他家和何雨柱家么?还有后院放映员的许大茂,不过许大茂最近又开始培训新学员了,不在院子。 看了一眼何雨柱,他正傻乎乎的被于莉教导着这其中的意义呢。 低下身,问了下坐在马扎上的孟兆林: “爹,你想好咋办没?” 孟兆林抽了口烟,叹了一声: “崽儿啊,你看人真准,他个老杂毛心思是真的重啊,一方面能卖好给全大院,一方面还能脱离聋老太太,这是阳谋啊,咱家只能认了,尽量的屯粮不动,每个月少交点粮意思意思呗。” “爹啊,你要想明白一件事儿,他仨,不过就是调解员,负责的也是调解邻里的,没有其他的权利,说句不好听的,你不搭理他们,他们屁都不是啊。” 没等孟广文说完,被教育过的何雨柱也凑过来了。 “师父,刚才于莉说了,这个老东西没安好心,让咱们小心点,开完会再去你屋,细说。” 孟广文看着他爹和何雨柱,叹了口气,这个时代,或者说任何时代,我们老百姓的要求真不高,能吃饱、穿暖,有地方住,就行,剩下的,不过也是这几样满足了之后的更高追求罢了。 “柱子哥,一会我给你打个样,我要是不在院子里,以后再有什么,该你出手了。爹,记得给我擦屁股哈。” 何雨柱一脸好奇的看着说话的孟广文。 “小文,别干傻事啊。” 孟兆林却有点紧张了。 “放心,爹,我还要当兵呢,可不能留底子,放心。” 孟广文拍了拍孟兆林的大腿,站起身,走向了坐在八仙桌的主位的易忠海。 “易叔,我爹让我过来跟你问点事。” “唉,小文啊,行,过来说。” 易忠海也没在意,示意孟广文过来。 孟广文脸上带着笑,顺手,左胳膊搂在易忠海的肩上,把他往刘海中的方向搂过去。 “易叔啊,我恭敬的喊你一声易叔,或者易师傅,要不,你在我这,你算个屁啊,你说说你,你自己算计就算计呗,扯上我家干啥啊,你那点心思,是不是以为谁都不知道呢,啊?” 孟广文轻声说着话,右手本来是很正常的拍了两下易忠海的胸膛,不过,突然一下的寸打,手掌根部拍在易忠海的横膈膜那。 看着要不是左胳膊搂的紧,都要弯腰喘气的易忠海,孟广文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 “易忠海,你记住,这只是一点小教训哟,你知道我,南锣鼓巷孟广文在这一片是什么名声,下回,你说要是八级工的胳膊因为意外,折了,干不了活了,厂里会不会让他提前病退呢?” 孟广文看着一脸惊恐,却还在大口喘着粗气的易忠海,笑了,松开胳膊,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特意转的方向的刘海中。 刘海中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敢的?” “刘叔,放心,冤有头,债有主,跟你不发生关系,不过再有下回,那就说不好喽。” “孟广文,你个王八蛋敢打我师父。” 在旁边目睹了孟广文拍易忠海的贾东旭,也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冲了过来。 顺着贾东旭冲过来的劲,孟广文一矮身,一招铁山靠,撞倒了贾东旭。 这下,孟广文用了个巧劲,只是简单的用肩配合着脚,别倒了而已,根本没发力。 看着还要起身冲过来的贾东旭,缓过气的易忠海喊了声: “住手,东旭,住手。” 看着一脸惊恐中带着幽怨,幽怨中又带着可怜的秦淮茹扶起贾东旭站在一边,易忠海转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孟广文。 孟广文无所谓,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易忠海的眼睛。 “好,孟广文,这事我做错了,我道歉,你先下去吧,我跟大家说这事取消了。” 最终,易忠海还是服软了,看着平静的孟广文,他真的被吓住了,他不敢赌,他可不想50不到,就退休。 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众人,易忠海思考了下,终于开口了: “刚才是我徒弟误会了,两人才发生点小摩擦,这正常,一个大院住着,误会解除了就好了。” 想了想,易忠海接着说道: “刚才孟广文,呃,也不是,刚才我仔细考虑了下,院里成立大锅饭有点不切实际了,是我的错,我给大家道个歉,此事,就此作罢,行了,散了吧。” 说完,扭头拉着贾东旭就回了东厢。 而闫埠贵本来就是有点凑数的意思,听见这话,也在思考刚才孟广文到底过来干啥,不过边思考边起身往家回。 刘海中一直到家,还在思考“他怎么敢?” 大部分人虽然不愿意,不过看着三位管事大爷都走了,也只能三三两两的散了去,议论起了孟广文。 “师父,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回到易忠海屋的贾东旭抱怨着。 “行啦,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不算了还能怎么办?在厂子,我是前勤,管不到老孟家那俩后勤,更别说多少人是从他俩的新手食堂出来的。更何况人家徒弟何雨柱是炒小灶的,随便在领导那说两句,我还行,八级工,厂里不会怎么动我,你呢,就一个三级工,给你穿小鞋的机会不是一抓一大把啊。” 易忠海没好气的对着贾东旭分析着。 “就算厂里收拾不了,不还有大院嘛,师父,你是管事大爷,你在大院说话他们肯定得听啊。” 贾东旭还是不服。 “唉,我的傻徒弟啊,你怎么就是不懂啊,你师父我这管事大爷,说是管事,较真的说,也就是负责调解的,一点权力都没有,况且人家的房子是私产啊,想听就听,不听的话,你看看孟广文就知道了,唉。” 易忠海说着,也有点丧气了,真的是拿他家一点招都没有。 “行啦,东旭,你先回去吧,等他当兵走了之后,再说吧。最近就先躲着点,他也在院子没几天了。” “行吧,师父,那我先走了。” 在前院,孟兆林的堂屋。 “小文,你这么厉害,一点也不怕他们嘛?” 何雨柱还一脸好奇的问着孟广文。 “柱子哥,你就是太老实了,被他们忽悠了,刚才我也说了,别看他们是管事大爷,但是,街道那边任命他们是管事大爷的作用,主要是为了防迪特的,其次才是调解院里的纠纷,说白了,他们一点权力没有,不用鸟他们。” 孟广文认真的给何雨柱和于莉做着科普,主要是说给旁边的孟兆林听。 “说真的,大家就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谁也没别谁的职位高。就像你们在厂里,大家都是工人,不过有的人是5级工,有的人是3级工,所以有的时候5级工说话,3级工会听,不过这也是因为操作工件的时候,真要5级工管3级工怎么生活,你看3级工会不会听?这么一说,懂了吧?” 孟广文不解释不行啊,从8月份开始,易忠海和刘海中在大院的话语权,随着一场场的大会,不断升高,再不说明白,三位大爷的时代,肯定会到来,今天就是,一旦成了,那以后他们会变本加厉的。 “行啦,这事虽然小文冲动点,但也算解决了,不过,于莉,以后你多提醒点柱子,还有,你俩,以后小心他们仨,防着点。” “好的,师父,不行我就跟小文学,打一顿不就好了。” 何雨柱没当回事,不过于莉却在一旁扭起了他的耳朵。 “还反了你了,走,跟我回家。” 一边在何雨柱的讨好下松了手,一边跟孟兆林说道: “师父,我和柱子就先回家了,小文,走了哈。” “嗯。” “好的,嫂子。你和柱子哥慢走。” 孟广文一直送他俩出了屋,这才回屋,插上门。 “爹,我在院里没多长时间了,最多到年底,我肯定得走了,说真的,爹,易忠海我以前就说过,心思特别重,你也看到了,我走了之后,你小心点,别着了他的道。” 孟兆林抽着旱烟,看着孟广文,良久,吐了口烟。 “行了,爹知道了,不行就动手呗,就像谁没动过手似的。” 孟广文看着皱眉的孟兆林,知道他爹这是听进去了。 “爹,还有,你要小心刘海中了,从他大儿子分配去了河北,他已经变的权利欲特别重,我怕他以后为了升官不择手段。” “放心,厂里和院子,我们家都没什么把柄让他抓。” 孟广文听他老爹说的话,一想,也是,等刘海中起势的时候,都起风了,那时候他早就回来了,也就放心了。 “对了,爹,很严重的一件事,刚进院的时候,我说过,贾东旭不过就13年了,你自己算着点哈,他还有2年,一旦他媳妇儿,就是秦淮茹再怀孕,也就是贾东旭走的时候,而易忠海算计到头,说白了也就是为了养老人,等贾东旭走了,我怕他们算计到咱家或者柱子哥家。而且,秦淮茹和贾东旭他妈都不是省油灯。” “行啦,以后这话少说,我知道了。” 孟兆林抽了口烟,叹了口气,皱起了眉毛。 第31章 这回是得走了 自从全院大会结束没几天,孟广文打易忠海的事,也被贾东旭传了出来,可能是想用名声来压倒孟广文,或者说,更严重点,易忠海的办法,让大院孤立老孟家。 可孟兆林和杨柳没当回事,该干嘛干嘛,他们家双职工,现在天天中午、晚上两顿饭,本来就忙的要死,哪有那闲工夫跟你扯别的。 而孟广文更是无所谓了,本来就宅,你们不找我更好,况且平常大家本来就是点头之交,见面打个招呼就行了,你们背后说我又能咋滴,到时候我当兵走,回来都好几年了,时间会磨平一切的,就算抹不平,回来的我就直接保卫科拿枪的哎,还怕你们?难道我南锣鼓巷孟广文的名号是假的? 再说了,最多到年底,就凭他现有的资历,3个月时间,传出来的坏名声根本不影响什么,一旦征兵通知下来,大院里的人硬着头皮都得说他好,说他家好。要不,街道就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的街道,可没空管他们的这些破事,天天都下来走访,挨个大院的问“有没有陌生人来啊,有没有表现异常的人啊”。 没办法,从9月中旬开始,大街上,到处都是军人,还有警察,外加戴红袖箍的人,基本就三步一岗,两步一哨的地步了。 谁让孟广文家到天安门的直线距离不足3公里,虽然走过去的话,得1个多小时,但是,地图上,不足3公里嘛,那也在戒严范围内。 得月底了,没选上方阵的学生,都放假回家了,小武和雨水也回来了,得等10月第二个礼拜一,也就是10月12号才返校上学。 趁着周末,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不过现在也不敢大张旗鼓的了,随便对付一口,能吃饱,就算可以了。 吃饭的时候,何雨柱一脸兴奋的跟大家宣布,他要当爸爸了,于莉怀孕了,都3个月了。 说真的,现在的何雨柱的嘴啊,是真的严。本来于莉怀孕2个多月的时候就检查出来了,不过于莉家的习俗,头胎前三个月不可以告诉别人,何雨柱硬是瞒了将近一个月。 本来就高兴的两家人,现在更高兴了,不过孟广文有点遗憾,他是看不到他那个大侄儿或者侄女儿出世了。 10月1,跟着街道选出来的人,站在长安大街的第一排,斜对面就是金水桥,亲眼见证了十周年的阅兵,那场面,虽然装备不如后世,可那种精气神,真不是吹,不愧是连挑十七个堂口的精锐中的精锐了。 作为街道拥兵第一人,甚至可以说,北京拥兵里,第一个上报纸的人,孟广文昨天就被街道带走了,从上半夜开始彩排,最后下半夜一直到早上,原地休息。主打的,就是一个突然性。 虽然累,很累,可是回到家的孟广文,还是兴奋的无法言表。 等大家包括孟广文,都恢复正常了,也到寒露了,寒露了,天气也就开始了“着人不着水了”。意思就是说,这时候开始,人可能没啥事,不过水就开始凉了,冻人了。 相比寒露的“着人不着水”,孟广文更不喜欢“七九”的“着人不着水”,那时候着人不着水跟现在的意思正好反过来。开春了,冰雪啥的,开化了,成水了,可是天气就让你感觉冷。不像现在,起码凉快啊。 街道这面可能也忙完了,也可能是武装部也忙完了, 下发了体检通知。 没办法,孟广文只能硬着头皮去。 孟广文后世当兵的时候,虽然是家里找过人,可是最多也是因为学历的事,其他的,正常流程他可是都走了一遍。 其他的都好说,就是体检的时候,是真闹心,一个大屋,凑够10个人,一起进去,集体脱光光检查,甚至还得弯腰撅屁股检查..... 第二天,重阳节的一大早,孟广文奔着地安门东大街南边不远的北京中医医院就去了,早检查,早完事。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把漫天的神佛拜了一遍,希望没有脱光光。 看着新建没几年的崭新的医院大楼门前,乌央乌央的一群等着体检的小青年,孟广文有点无语。 失算了,下午来好了,大家都是赶早不赶晚,明明体检时间是1个礼拜,都赶第一天了。得,排队吧。 好不容易排到孟广文,时间都差不多到了中午。 跟随着体检的人流,慢慢的一项一项检查。 还别说,孟广文的身体状况,在这个时代,用篮球的话说,叫静态天赋特别出众的。 不过,也轮到了最后一项,看着一批进去10个人的大屋,孟广文直打怵。 你说,做为一个后世洗浴文化特别发达的东北人,现在,泡澡盛行的北京人,孟广文竟然怕脱光?这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了。 没招了,轮到了孟广文这批,他也就只能进屋了,在医生的吩咐下,开始脱了起来。 “嚯,小伙儿,没看出来啊,练过吧。” 看着脱了衣服,上半身膀大腰圆,下半身大腿明显粗了两圈,而小腿显得细,却比别人粗的孟广文,随队的军官过来了,仔细打量着,一边跟着孟广文说着话,一边拿起孟广文放在医生面前的体检表。 该说不说,现在的孟广文穿上衣服,显得有点胖,毕竟178斤在体检表上写的明明白白,不过1米81米的个子却特别出众。脱了衣服的他,虽然身上有肥肉,不过随着孟广文的动作,紧紧的贴在孟广文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还有那看着平平,却略带凸起的腹部,更显得孟广文有点像后世的蒙古壮汉。 “报告首长,是的,跟家父练过几年。” 孟广文站直立正敬礼。 “稍息,家里有当过兵的?” 看着孟广文标准的军姿和敬礼,军官也诧异了下,不过还是回礼道。 “报告,没有,不过从跟我父亲工作的厂里的八路军练过一段时间,后来又跟厂里的退伍老兵的练过一段时间。” 军官仔细打量着孟广文,摇摇头说道: “可惜啊,多好的一个苗子啊,你哪怕在瘦20斤,不,就15斤,我就选你进仪仗队了,可惜啊,你这身是练出来的,不好减啊,哪怕是虚膘都行。可惜了。” 听到军官话,孟广文也可惜了,那可是仪仗队啊,三军仪仗队啊,最近几年,可是接待外宾的首选啊,就算在里面被人淘汰了,那也是北京的卫戍部队啊。不像后世他当兵的时候,虽然仪仗队是在全军挑选,可是更严了,没有1米9,根本进不去。不过现在的他没招了,谁让他是练出来的,想减重,就得先停锻炼,成为肥膘之后,在减脂。 不过孟广文还是回道: “报告首长,没什么可惜的,我是一块砖,在哪都是为祖国出一份力,在哪都是保家卫国。” “好,不错,小伙子,到了部队后,好好训练,要是能减下去,每年我们都会从各个军区选拔,希望到时候能见到你。” “保证完成任务。” 说,也就是这么一说,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瘦下去可咋办啊。 军官拍了拍孟广文,随后看了检查的医生一眼,就走了。 孟广文也尴尬的看着给他检查的医生,不知道最后剩的裤衩子用不用脱。 “得了,小家伙身材不错。” “啪”的一声,呃,没有啪,检查的医生在体检表上写上“优秀”二字,然后签上了名,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表就不给你了,这边我们会统一交给部队那边,这张条你拿好,交回给街道,回家等着吧。” 出了医院的门,大太阳已经在中间偏西了,饿完了的孟广文只好回到街道食堂,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交什么条,得等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也没管条应该交给征兵干事,孟广文直接去了王主任那屋,寒暄了一会,把条一交,齐活,回家养秋膘去喽。 仅仅过了三天,前天才把雨水送回学校的孟广文家里,傍晚,迎来了三位穿着绿色55式常服军装的军人。 孟广文看不懂现在的军衔,跟后世有一定的区别,不过,也能猜出来是三位军官。 让进屋之后,领头那位也没费什么话,上来就问孟兆林是否知道孟广文去当兵,是否支持。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三位敬了礼,转身就出了屋,走了,前后没超过2分钟。这给孟广文弄的一愣一愣的,后世的他接受家访,可是进行了大半天啊, 还有单独谈话呢,现在这,是真有速度啊。 孟广文不知道为啥这么速度,不过一切,都这么的速度,14号家访,15号,街道就连吹带敲的,送来了孟广文的军服,还有征兵通知书。 现在的通知书可不像后世,后世的入伍通知书像本证,打开才能看见里面内容,现在征兵通知书只是一张纸。 等送走了街道和大院的虚伪的恭贺的人,安慰好了父母的孟广文,回到自己的屋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入伍通知书。 仔细看了看,大同小异,都是指定时间到指定地点集合而已。 孟广文翻了翻黄历,看了下他报道日子。 1959年10月24日,农历九月廿三,霜降,宜:除忌外,万事诸宜。忌:开市、破土、掘井、合寿木。 孟广文点点头,嗯,不错,好兆头。 第32章 当兵这几年一 这几天,可谓是孟广文过的最舒服的几天。早上起不来,他爹也不喊他起来练武了,平常的时候,跟院里的邻居见面,谁不虚伪的喊一声“小文好样的”,那脸上的笑啊,怎么看怎么都是发在内心的虚伪。 这几天可能也知道孟广文放飞自我了,易忠海、贾东旭师徒俩,都是绕着他走,就连后院刘海中都罕见的过来恭贺了下。 全院,受伤的,只有闫埠贵。快50的小老头在送过来征兵通知书之后第二天,就开始明里暗里的跟孟兆林表达着让他请客的事。在被否决了之后,只能暗自神伤的回家算计去了。 现在,这小老头开始了终极进化了,就连懒的看大院一眼的孟广文都能感觉出来,闫埠贵现在真的是能算计啊,不过再怎么算计,都是为了那口吃食。 孟兆林这几天,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不过暗自里,也是高兴的。前几年,大儿子中考失利,没考上中专,你看跟孟广文一届的后院刘光齐家里,尤其是刘海中,那得瑟的劲儿,而随后第二年,对面屋的闫解成也考上了中专,这让闫埠贵也开始得瑟。 让你们得瑟,先胖不算胖,后胖才压倒抗呢,来,来,现在得瑟啊。 杨柳除了刚开始两天还担忧的落了几滴眼泪,毕竟儿行千里母担忧嘛,不过没两天,也就放开了,儿子要去当兵,也是好事,她也去街道问了,现在兵役也就3年,就当儿子高考考上了,去外地上3年学呗,能咋滴,现在又没有打仗的了,送去部队也挺好,管管这个成天不消停的大儿子也好。 22号下午,许大茂正好也因为调休,第二天放假,回了院子。在听到孟广文后天就走了,二话没说,出去买了一堆熟食,等何雨柱下班,拉着何雨柱和孟广文回到后院,哥仨开喝。 还别说,这一年多,许大茂都不怎么在院子,让仨人都有点陌生了,不过怎么说都算发小,喝上、唠上了,也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一直喝到半夜。 最先倒的,不用说,肯定是许大茂。一看许大茂都睡着了,得,哥俩把许大茂放床上,桌子一收,炉子封好,也就各回各家了。 24号了,早早的,杨柳就在厨棚忙活着,包着饺子。还是用油梭子混着白菜和的馅,纯白面擀的皮。 最近都没怎么沾荤腥的孟广文,在杨柳的不舍的注视下,吃完了。穿上了他新发的军装,回到堂屋,给众人敬了礼,也没说话,拎着行李转身就走。说好了的,谁都别送,挺好。 本来孟广文以为他会没事,不过现实情况就是再不走,他得哭的成泪人。 在去东城区武装部的一路上,孟广文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一会想想东,一会又想想西。 到了武装部,做完登记,时间还早,孟广文随便就在一个小胖子的身边坐下。 “哥们,你也当兵走啊,去哪啊,我叫刘建国,要去河南。” 小胖子,也就是刘建国看着旁边坐下人,也无聊的他开始侃上了。 “我也不知道去哪,我就报完名,然后什么流程都完事,就通知我来了。哎,对了,我叫孟广文。” “孟广文?南锣鼓巷的?” 刘建国听到孟广文的名,一惊。 “对啊,南锣鼓巷的,你咋知道?” “哥们,你不知道你的号么?” 刘建国也诧异了。 “我有什么号啊我,我就高中毕业没考上,过来当兵的啊。” 孟广文还纳闷呢,他在五中和南锣鼓巷出名,可是怎么看这小胖子都不像认识的人啊。 “嚯,好家伙,你连自己的地位都不知道,你可真行啊,哥们。你不知道,前几年,你上报纸的时候,我爹那时候就成天念叨你,后来,我上9中了,最近这一年,也不少人找过你,好像都没干过,还有受伤的。” “9中?9中在哪?我没去过别的学校啊。” 孟广文问了一嘴。 “9中在石景山那边。” 刘建国也给答案了。 “嚯,那么远,你家哪的啊,怎么上那上学去了?你学校的也真够可以的啊,从大西面跑到大东面,真有闲心。” 孟广文听到刘建国说的石景山,还努力的想了想,最后才确定方位。 “我家西山的啊,不上那上哪啊。我也不知道我同校的怎么想的,成天就是想找人茬架。”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8中的,也算西城的,我大伯家也在西山住。” 还没等刘建国说完,旁边的一个1米7多点,带着眼睛的小青年,凑了过来。 “我叫安立行,我也听过你,南锣鼓巷的孟广文,跟刘建国说的差不多,我学校也有人过去找你茬过架,还是我同班同学,我问过他,他说就是最开始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说你要过来和西城这边的人碰碰,后来就我同学就一个带一个,过去找你茬架了。” 听完安立行的话,孟广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冤不冤呐我,我就老老实实的本分人,还要过去,你们要是不说你们在西城,我都不知道你们在哪。” “对呀,对呀,后来我同学他们跟你碰过之后,回来就说你根本不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不是一路人,刚开始有同学以为他们是被打怂了,不过又碰了几回,好像你打的挺狠,就都这么说了。” 安立行用一种特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孟广文。 旁边的刘建国来精神了。 “说说,说说,哥们,你说说怎么个情况,我在学校根本不参与这些事,也没人告诉。” 孟广文看着安立行看向,无耐的扶额, “说吧,都知道的事。” “那行,那我就说说,刚开始回来的那几个,都没啥事,后来我班那个带头去的那回,腿被打断了,我爸是北京军区总院的骨科主任,所以老师就让我当代表去医院看望他,他给我讲的,当时这面二十多号堵孟广文,本来还想谈谈,没想到这位大哥撂下一句我不混,跟你们不是一路人,然后就走了,我同学他们不干,就继续堵,要定点,你知道这大哥干嘛了不。” “哥,哥,你喝水,然后干嘛了?” 刘建国还是挺上道的,看着安立行顿了顿、咽了下吐沫,从行李里拿出了军用水壶,递给了他。 安立行也没客气,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这大哥没怂,就问了一句让不让我走。我同学带了一堆人去,咋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大哥,说了句跪下喊爷就让走。结果,你知道了,就在学校门口,一对二十,这还是另外一个一起去的同学说的呢,就因为我同学嘴贱骂了几句,其他人一看我同学直接被打断腿,也就散了。” 安立行说着,还抬头看了眼孟广文。 孟广文无所谓,只是无耐的耸耸肩,说道: “从今年3月份开学,也不知道咋滴了,好多人去我学校堵我,要跟我定点,我又不是混子,定什么点,直接动手多好,省事,我还占理。不过夜路走多了,也翻过,被人堵着揍过几回,都没啥事。” 然后对着刘建国和安立行说道: “行了,别说我了,你俩倒是怎么回事,听你俩的意思,应该是西城区啊,怎么跑东城这边当兵来了?” “哥们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今天过来报道的?” 刘建国很诧异,就连旁边的安立行也是。 “我刚才就说了啊,我不知道啊,就是通知书上让我今天过来集合的。” 孟广文也诧异,今天集合明显是有说法啊。 “哥们,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行,那就给你说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几个今天走的,应该还有几个没来,都是家里强逼着去的,算是地区特招,不走街道名额,都有要去的军区,要不谁念完高中不等分配啊。背后的意思不说,你也懂。我就不说的那么明白了。” 刘建国很实诚的说着原因,不过孟广文还是一脸懵。 “大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不是五中的么,也是高中毕业当兵啊。” 安立行看着孟广文懵逼的样不像作假,还是问了一句。 “我真不知道啊,我就高中毕业当个兵咋了?” “大哥,我和刘建国兄弟,家里都是住西山的,我们这批走特招的,家里都跟我们差不多,懂么?” “等等,西山咋了?我家里没人住西山啊。” 听到安立行的话,孟广文还是懵逼。 “大哥,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西山大院里,都是这种衣服,懂了吧。真不知道你说你没事高中毕业当什么兵啊,好好的分配不就好了。” 听到安立行这么说,孟广文懂了。 “明白了,那哥们,你去哪,刘建国都知道去哪,你也知道吧。” “我也去河南,不过分哪就不知道了。” “行吧,现在估计也就我不知道去哪了。” 不大会,这批传说特招的,都到齐了,果然,哪个区的都有,不过,里面就孟广文一个是自愿的。 “全体都有,立正。” 时间到了,武装部的人,也下来了。 还别说,一群小青年站的都不错。接下来,就是送他们去了火车站,然后分批次的送上车,有时候2.3个去东北的,有时候4.5个,去河南的,一直等到晚上9点多了,干事才送孟广文上车,临行前,才告诉他目的地,武昌。 “孟广文同志,到了武昌下了车,把这封介绍信交给当地武装部,信封上有写地址,剩下的事,听指挥。” “是,保证完成任务。” 孟广文敬了礼,在干事的回礼中,上了南下的火车。 第33章 当兵这几年二 (那个啥,本书所有人名、地名、军队名,还有故事,都是平行世界,请勿当真!!!) 火车上,孟广文后悔了,他应该听他后世班长的话,外出不要穿军装。是真的累啊,站的要板正,有座的时候,要坐的板正。本来是坐票的,可站了一路,才到了武昌。 下车的时候,孟广文是缓了好半天啊,在站台执勤的同志帮助下,才能正常走路。 一路打听,终于到了武装部,没等歇口气呢,又被送回了火车站,上了去长沙的火车。到了长沙,这回好了,长沙火车站里面就是他要报道的地方。不过,没完,在车站里面跟当地武装部同志待了一晚,第二天,成批的新兵集合,孟广文又跟着这批新兵还有军区的人登上了广九铁路的火车。 到了深圳站,下了火车,天都黑了,孟广文已经累的跟狗似的了。9天7夜啊,从北京出来,就好好的睡了一个晚上。 不过,这还没完,孟广文和这批新兵,像被下马威似的,跟着军干部拉练了十多公里,才到了师部所在地,宝安县。 说出来都没人信,他们这批来的新兵,竟然是在师部度过的三个月的新兵训练。 开始训练了,孟广文也很快的就适应了,并且当上了标兵,不过,优缺点同样的明显,军姿、格斗等等,特别优秀,尤其是格斗,新兵里能排前三,甚至能和教官过过招,但是体能拉跨,特别的拉跨。 五公里武装越野,后世的孟广文当兵的时候,就特别讨厌。因为兵种的问题,那时候他们考核,27分钟算及格,21分钟算优秀,而孟广文呢,总是徘徊在27分钟左右,时间取决于计时员看到他回来的时候,提前喊他的时间。 而现在呢,在没发枪的情况下,孟广文最好的成绩是35分钟多,最快的那个,甚至跑进19,这上哪说理去。要知道,新兵的合格标准是23啊,差了12分钟还多呢。 为了新兵考核能通过,先是班长陪着练,班长陪完,排长陪着,排长陪完班长再上,可算在新兵考核的时候,跑过23,通过了。 一晃,新兵训练也在60年的除夕之后没几天,结束了,新兵也被分配了,而孟广文,留在了师部,当上了文书,又是后勤兵。 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一般到了营级单位,文书就是排长级别了,叫书记了,而只有连部,才是兵的文书,甚至有的连队,还是文书还担任着军械员呢。 不过,这跟孟广文不发生关系,他这个文书,真的是字面意思的文书,只管誊写文件,板报之类的,剩下的,有参谋、干事、通信员呢,不用他管。说句不好听的,别看在师部半年了,他连师长都是远远的见过几回,真要跟他碰头见面,能不能认出来都两说呢。 没什么事的孟广文,总在歇班的时候往军械部跑,后来,连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了,有事找这小子,第一选择是去军械那边找。 孟广文跟军械员混熟了之后,没事就拿校枪当借口,拿着新配发的“五四”练枪。 没想到啊,没想到,08年去了吉林,用的就是五四,现在,60年了都,用的还是五四。没事擦枪的时候,孟广文还问过军械员,为什么枪上面有的有五星,像他用的这把, 就没有。 后来才知道,他所在的126师,是完整的参加过抗美援朝,53年才退回来,当时分配就有“五一式”,为了区分,现在的五四握把上,没有五星。 孟广文主动去练枪,为的就是退伍回去。别的他不知道,他就知道改开之后,可是经过了几次严打,虽然他练武是为了自保,可是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大人,时代变了,谁还用冷兵器啊。” 孟广文后世退伍了,看了一部电影,好奇里面的莫桑比克射击法,不过那时候孟广文退伍了,没地方去让他摸枪了。这回,都回来了,为啥不试验试试呢。 还别说,在孟广文这里,上手挺快的,他的莫桑比克堪称夏季八射,第一枪在腰间单手就射出去了,五四的后坐力有点大,顺着枪口上挑,第二枪在手还没到胸口就射出去。第三枪,跟别人也不一样,孟广文用的不是常规射击姿势,反而有点像后世cars的中轴系统的韦佛式。至于射击结果,除了第三枪能看,剩下两枪,拉倒吧,随缘。 用了大半年,孟广文终于可以做到1秒,射出三枪,5米之内,枪枪上靶。不过这都是基于手枪上膛并保持着保险关闭的状态下。呃,五四没保险,有击锤,就当二道锤是保险吧。一旦手枪没上膛,不能扣扳机就射,那用的时间就长了。 (好奇的,可以试试,拿水瓶转满水,就普通矿泉水就行,500ml那种就行,装在裤兜里,拿出来,转动手腕,使水瓶水平,就能知道,满弹的五四快2斤重的快拔,得练多长时间了。) 不甘心的孟广文,练习着快速拔枪上膛的动作,用的也不是常规的姿势,用的还是类似cars的高位射击姿态。 练着练着,就把莫桑比克射击法也加里了,弄成现在这样,2秒之内,拔枪,上膛,射出3枪,5米之内,枪枪中靶。 不过,出了个大问题,孟广文用的这把没有五星的五四,复进簧和枪管费了,现在孟广文可以轻松的单手惯性上膛,你就说复进簧得成什么样了。这下,军械员也慌了,毕竟是仓储的枪,不是配发的配枪。要知道,在部队,什么都好说,就是枪弹是大问题。 孟广文也就陪着军械员上报了,层层上报,最后,孟广文近距离的见到了他们的师长。本来也不算啥大问题,就是仓储枪损坏而已,而且还是底下的战士训练造成的,虽然程序上有点小问题,但都不是事。 师长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孟广文演示一下他训练的成果。 孟广文当着各种长的面,演示了他最近快一年的训练成果。看着一群小老头,搁那超吵闹的,孟广文也揪心啊。 他可能屁事没有,不过军械员不好说了。 三天后,处理结果出来了,军械员没事,连通报批评都没有,只是让他在他的直属领导办公室念了遍检讨书。 而孟广文呢,被调进警卫连了,下放侦察连3个月。 就这样,61年的春节,孟广文是在侦察连度过的,他也长津贴了,从第一年的每月2块,到现在的每月5块。 下到侦察连的孟广文,像回家似的,虽然战斗经验上没有老兵多。但是,有些东西,是老兵知道去做但就是讲不出为什么的。 现在的他,被人尊称一声教官,就连连队的一毛三都跟着喊,主要就是为了他那套适用于近身的射击技术。 而没事的孟广文,也跟老兵练练格斗,别说,现在的老兵,真的是猛,那种杀气真不是吹出来的,有的老兵,孟广文真打不过。具体来说,前二十,肯定能有他。 不过这也给他又添了一门课程——近身格斗。 孟广文这个愁啊,不知道该怎么交。 八极拳虽然号称一年打死人,可是练过的都知道,这玩意全靠时间堆出来的。 杀招是杀招,没有长年累与的练基本桩功和形成的肌肉记忆,根本没用。 没办法了,孟广文只能连蒙带唬的,把他后世看过的,但是没怎么记住的黑龙十八手,配合着八极拳中的八大式子交了下去,并交了下各式各样的俯卧撑,以及芭比跳。 练吧,力量训练和形体训练都有了,到时候,一力降十会,近身格斗能力肯定会加强的。再说,新兵多学点,也挺好。 没事了的孟广文,继续练快速换弹,还连带着一大批战友一起练。五四就这点不好,弹匣才能装8发,不过五四练完了可以练五六啊,一顶一按,反手拉枪栓,帅的没边。最后被文书追着踢了好几回屁股,才算拉倒。 (准备当兵的同志千万别学,帅是帅,但是,你班长会让你的嘴知道弹匣的重量的。) 三个月之后又三月,孟广文在连队待了半年,把开车的技能过了明路之后,回了师部。 八月,孟广文回师部没几天,正带着警卫连的人练现在被命名为“近身射击法”呢,被叫到了师长办公室。 他,孟广文,因刻苦训练,被记三等功,而且提干了,于9月去揭阳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干部培训班后,升级为一毛一,级别一下就升到了23,待遇跟地方大学生实习一样,每月49块半。 这也就是孟广文赶上了,虽然不是火线提拔那种,但是58年的时候,部分军官士兵因为右的问题,被复原,或者被退伍。现在,师部这边急缺有文化的。 一同去参加的,还有那个“倒霉”的军械员,他也提级了,还好,孟广文安心了。 孟广文年底回部队的时候,在各位长的强烈反对中,被师长带在身边当了警卫员,配枪还是熟悉的五四,不过这回的五四手柄上是带五星的了。 第34章 回来了 现在的孟广文,是师长最喜欢的小老乡,武,就不说了,文,也不说,一手漂亮的瘦金体没几个能赶上的。生活方面,能开车不说,还能做饭,地道的东北农家菜让师长时常拉着孟广文回家,就连62年的春节都是跟师长一家一起过的。 孟广文知道师长是东北人,还得是从前年受罚见师长那次说起。 那次,听完孟广文汇报后,来了句: “小老乡东北哪的?” 孟广文还纳闷呢,他这一世从说话开始,就接受着通州这面的口音,尤其他还进城了,应该也妹有口音啊。 不过,后来成为警卫员,跟师长熟了,才知道,师长今年都快60了,小老头是真牛币。 别看小老头比现在1米83的孟广文矮半头,也就1米7的样子,可是年轻的时候,是个狠茬,35年的时候,就在老家凤城,跟同乡参加抗联,39年的重伤,都以为活不下去了,被人送回老家,44年,这位爷,活蹦乱跳的又回部队了,就是唯一一个第五纵队,被林x命名的还是呢,49年,五纵改制成了42军,他当时已经是团长了,随军留在了东北,成为了凤城老窖的副厂长。 50年,因为他们地理位置的问题,被召回了,成为了第一批入朝的,后来53年回来,他成了师长。 这老先生,到现在为止,抗日、解放、抗美都参加过,共计46枚奖章,里面一二三都有,只有零星几枚纪念章是凑数的。 没事的时候,师长就给孟广文讲解放鞍山的事,谁让孟广文嘴贱,非得说他爷爷当时去的是鞍山呢。 接着,就会讲他那个小老弟,他小老弟现在是鞍山的交通局副局长,比他小十多岁,35年的时候,才9岁,就跟着他参军了,一直跟着他,39年回家养伤也是他小老弟送的,44年,小老弟又是跟着他回的部队,等49年,也成了团长了,当时凤城老窖的正厂长就是他小老弟,53年回来,还当过副师长呢,奖章都比他多一个,47枚。不过58年以团长转业了。他小老弟的姓特别少,是藏族的藏,去掉草字头的臧(zāng) 不过没事时候,孟广文总跟他小声比比,说老家伙坑了他。 事实也是这么回事,这小老头有个战友身体不行了,回了北京养老吧,但是部队不放啊,就成现在东城区的武装部的主任。 他战友是惦记老部队的,一看这么好的苗子,还是难得的高中生,可不能让人抢了,直接用了自己关系,把孟广文塞进特招。这才有了孟广文自己孤孤单单穿越了大半个中国,来广东当兵。 孟广文当上警卫员之后,时间就过的特别快,每天忙忙叨叨的,根本闲不下来,时间也来到了63年。 63年刚开春,师长这小老头虽然还挺精神,可那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的,身体也出现了状况,不得不退了。 不过临退之前,给忙叨了一年多的孟广文升了一级,一毛二,22级,可以算半步科长了。 因为老爷子一家准备回东北老家了,孟广文求了近一个月,老爷子才同意把他调到北京卫戍部队。 本来老爷子不打算放人的,就孟广文这样的,以后最低也是团长,留在老部队也是留个人才。孟广文跟老爷子说了,明年就准备转业回家,孝敬父母去,这给老爷子气的啊,好好的一个人才志不在此啊。虽然孟广文也知道,留在部队,他会发展的挺好,不过还是舍弃不了他的家。 就这样,5月份,等给老爷子一家送上回东北的火车,孟广文已经在北京火车站站台上了。 孟广文家都没回,就去了部队报到,没办法,时间紧啊,省着回家之后又急冲冲的来报到,反正也没多长时间就转业了。 本来这次能调回来,老爷子虽然找了战友,可还是以教导近身射击法的名义,回来的,关系也是借调的关系没落回来的。 折腾这一圈,孟广文都不知道当初调回来是图点啥呢,关系调不回来顶什么用。不过,也有好处,这边卫戍部队是高配,也就是他这个一毛二,当上连长了,算上教官,级别也加到了20级,每月津贴70块了,如果到地方,算主任科员了,真正的半步科长了。 孟广文现在,刚教了没几天,就没事干了。别管是莫桑比克射击法,还是cars,说白了,就是个理念,其他的,都是靠练的。而部队是干什么的,不就是靠练出来的么?尤其是老兵,他们可能讲,讲不出来,但是真遇到特殊情况,他们用的比你还溜。 没办法,孟广文成天就在团部晃悠,谁有点啥事,他都能帮上,别管是办公室的活还是外出充当司机还是警卫。 最后,刚过来俩月的孟广文,再一次被要走,当警卫员,不过是不固定的警卫员,团长、副团长、政委,谁有事外出,谁叫他,弄的他好像是门面担当。旅长级别的,不好意思,根本排不开时间好吧。 现在,这群老兵油子,出去跟老战友见面,要的不就是脸面么,哪还有什么身边站个1米85的壮汉,区别于仪仗队的那种流线型的身材,孟广文的虎背熊腰更虎人好吧。 10月底,在孟广文的“努力”下,各位领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下,孟广文的关系,可算落了下来,正式成为北京卫戍区的战士,呃,中尉连长。 不过,这跟孟广文的关系不大,他现在天天不是跟团长去天津开会,就是跟副团去北京武装部审查新兵资料。甚至,11月份,跟着政委跑了1个月的街道,去核实新兵政审。 不过好在他们本来就有他们自己的警卫员,孟广文跟着去,最多充当个司机,偶尔跑个腿的。大事,根本没有好吧。 眼瞅要冬至了,孟广文急了,在不退伍,就又得过半年了,跟着夏季退伍那一波了。不过退伍这事,好说不好听啊,这刚落下关系,就要退伍,成什么人了。 于是,孟广文又咬牙过了半年。 今天去团长那协调个大衣的,后天去政委那协调盒白皮没牌,就写着特供两个字的烟。再不,就是去军械部吹吹牛币,练练手感。 从过完年,团里也看出来孟广文的心不在焉了,5月份,团里给孟广文升了一级,一毛三了,名正言顺的上尉连长了,也告诉他了,6月份给他开通知,让他转业。 不过孟广文硬是拖到7月份,跟最后一批退伍的人一起办理的转业手续。 不要小看这一个月,虽然按现在算,他是5年的军龄。可是后来改革过,就像他后世退伍的时候,军龄是按10个月算的,他就是7年8个月兵,按7年军龄算的。 吃过亏的孟广文不想在吃一回,所以拖了一个多月,等他办完手续离队的时候,都快8月了。 孟广文背着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拿着两个包袱,一路倒车,好不容易的才从部队回到了东城区,看了看天,不早了,要不他还想家都不回,直接去武装部报道呢。 走在熟悉的巷子里,已经快5年没回过家的孟广文不断的感慨着。 本来刚当兵的时候,每月津贴才两块钱,他就没寄回来,等他5块了,开始寄钱了,第二个月没等寄呢,就被老爹把第一个月的钱寄回来了,并嘱咐他别寄了,这几年发生好多偷取信件的事了。 孟广文没给他爹解释什么叫军属,也就没在寄钱了,知道家里过的不错,那就行了呗。 而想起60年4月末出生的何清和,何雨柱家的大丫头,孟广文笑了,剧情改变了,不错。 不过现在何雨柱有俩孩子了,去年老爷子转业之前,孟广文还收到过何雨柱的信呢,目的很简单,得瑟他媳妇又给他生了大胖小子,起名叫何成业。 终于不是那个何晓了,儿女双全的何雨柱现在还是连妹妹都不顾了,全心全意的顾着家里的两个小娃娃。 何雨水现在也不用他管,早在62年,就考上了中关村发展学院,学制4年的法律,好嘛,这也变了。 而跟她一届的孟广武,没辜负老孟家被人说的那样,文不文,武不武的,考上了新成立没几年的首都医科大,呃,现在叫北京第二医学院。同样学制4年,不过学的中医。 好嘛,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这下他家都有了。 好消息挺多,坏消息也挺多。 贾东旭还是在那个秋天,走了。 而易忠海没有备胎的情况下,只能先把秦淮茹当成第一选择,而备胎呢,自然就是棒梗了。要说何雨柱?现在连鸟都不鸟他,贾家困难跟他发生什么关系,自己家还有两个小的呢。 也不知道贾家怎么商量的,秦淮茹在生完小槐花、接班进厂之后,用小雨水的话说,就是开始装起来了,动不动就哭,装可怜。 而贾张氏就是另一面了,强横,野蛮,耍泼,怎么厉害怎么来。这还是小雨水无意间听到的,才知道贾家这俩寡妇是在合作。 “唉,同志你好,你是找人么?是这个大院的么?我看你都站了一会儿,你告诉我要找谁,我是这个大院的三大爷,我帮你找。” 第35章 不算有趣但绝对无聊的1章 孟广文听见有人说话,才反应过来,他到家门口有一会儿了,不过还是听见最后的“三大爷”几个字,让孟广文直皱眉。 “哟,闫叔,我啊,你家对面屋的孟广文。” 不过,孟广文还是转过头笑着对干瘦的闫埠贵说道,叫大爷肯定是不能叫滴。 闫埠贵用手推了推眼镜,仔细瞅了瞅,摇着头说道: “不敢认啊,完全认不出来了,原先你就高,5年没回来了吧,现在比我高半头了都快。” 闫埠贵说着,还想上前接过孟广文的行李。 “快,赶紧进院,赶紧回家吧。” 孟广文侧了侧身,躲过了闫埠贵伸过来的手。 “好的,闫叔,那你先忙,我先回家了。” 说着,孟广文一个箭步迈上了台阶,快步的往家回,生怕后面的闫埠贵能追上。 “当、当当,有人在家么,老乡,开门啊,送温暖的。” 孟广文是实在没想好该怎么面对父母,哭?不是他风格啊。 “唉,唉,有人在,来了,来了。” 随着里屋的说话声,门被打开了,出来的,还是那个膀大腰圆的1米八的中年人——孟兆林。 “唉,同志,进屋,进屋说。” 孟兆林看着门口站着个穿着军装,拿着两个大包袱,比他还高的男人,也没细瞅,说着就要让进屋。 “哎,小兔崽子胆肥了是吧,连你爹都糊弄。” 反应过来的孟兆林一伸脚就踹过来了。这才是亲爹。 孟广文屈膝抗开了这一脚,嘿嘿嘿的直乐。 “爹,还别说,身手不减当年哟。我都退伍回来了,你就这么对待你思念已久,英勇不凡的大儿子的啊,我要告我妈。” “滚蛋,别在门口挡害,赶紧进来。” 孟兆林说完,自己都乐了。 “大儿子,你怎么瘦了,还黑了,是不是在部队吃不好,吃没吃饭,等着,妈给你下面条去。” 杨柳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她大儿子,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孟广文,呃,抱不住,然后上下打量着。 孟广文一边拉着他妈说着话,一边把包放在了堂屋的八仙桌的底下。 “妈,还别说,我真有点吃不惯广东那边的饭菜,好吃是好吃,可是太淡了,头几回吃,那感觉,卧槽,好好吃啊,可是吃着吃着,就感觉淡了,正好,我们首长是东北的,没事我就给他做点,我也能吃点,嘿嘿嘿。你和我爹吃了么?” “行啦,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下面条,快,一会就吃饭了。我和你爹都吃完了。” 说着,杨柳站起来,还要去下面条。 “好滴,妈,多做点呗,我现在能吃,就照那大海碗,半碗就行。” “才吃多点就叫能吃啊,你爹都能吃这些,白瞎了这么大体格子了,得了,你先坐歇一会儿吧。” 说着,杨柳转身去了厨棚,走前,还瞪了一眼孟兆林。 “爹,小武呢,现在该放假了吧,咋没回来。” 孟广文给父亲点上了烟,坐在旁边问道。 “小武在学校拜了个师父,放假的时候跟他师父学习呢,每周能回来一天。你呢,当初说是三年,三年之后,这又快两年了,提干了?” 孟广文从当上警卫员,就很少跟家里说他当兵的事了,毕竟这年头,信是不可靠的。 “是啊,爹,你儿子现在是连长了,你看,上个月津贴都78了,要不是上次提级时间太短了,你儿子现在都87块5了。对了,爹,等会,看我这记性。” “你说你,都连长了,退伍干啥呀,继续当啊。” 孟兆林听着大儿子的话,有点不高兴了,不想让当兵归不想,可是连长啊,才多大就连长,再当几年不是更好。 “唉,当不了了,我最近从广东被调回北京了,连长到头了,所以只能退了。” 孟广文一边在包里翻着,一边说着假话骗着他爹。 “也是,广东那边天高皇帝远的,是比这好哈。你翻啥呢,不行回屋翻,省着拿回屋费劲。” “爹,这是我给你带的烟,当初你给我两盒,我现在还你二十盒,这可是团长级别才发的哟,你别给人哈。” 说着,孟广文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布口袋,打开,里面装的大多成盒的特供烟,少数有几盒是打开了的。 “这烟我可抽不起。” “没事,爹,你想抽就抽呗,抽没了,自然就抽不了了,嘿嘿嘿,不过,爹,这烟的作用,适合装逼,看到这俩字没,特供哟。” 说着,孟广文还把印有特供的这面朝他爹亮了亮。 “行啦,什么花里胡哨的,一会我就收起来,等你要用了,记得管我要。” 孟兆林却没管那些,一把把口袋拿了过来,点上一根,美美的抽着。 蹲在地上的孟广文看着手上孤孤单单一盒,和孟兆林放在身后的一口袋,哭笑不得。 “行啦,爹,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收起来吧,对了,这是两条我们那供销社卖的,你也收起来吧。” 说着,孟广文又递上两条40只大包装的国防牌香烟。想了想,顺手又递上一条。 “爹,这条和你一会留两盒特供,等柱子哥过来,给他吧” “行,那就留两盒。” 孟兆林说着,从布口袋里拿了两整盒,又拿了一盒散的,才把两条国防塞进去,还别说,大小挺合适的。 孟广文看着老爹嘎嘎直乐,又顺手递上两条从广东带回来的,广东梅州卷烟厂出品的友怀,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他爹。 “小兔崽子,还有没,一次拿出来都。” “行啦,这两条友怀是你的,这条是柱子哥的,还有这两条中华,也是我在军队供销社买的。” “小兔崽子,你是真有点钱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啊,买烟花了不少吧,钱还够吧。” “没事,爹,我现在怎么说小80呢,等明天我去报完到,就知道落哪了,工资肯定不少的。再说前几年我的钱也没地方花啊,都攒着呢。” 孟广文无所谓的怂了怂肩,攒着这话没错,因为他能蹭啊,不是,他能调剂啊,原先调剂师长的,后来调剂团长政委的,副团,副团算了,这老小子比他还能调剂呢。 “爹,也没给你们带啥,这是我搁部队攒的将校呢,你和柱子哥,还有我小弟一人一身,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哟,不到级别可穿不上。” 孟广文没说这是调剂他们首长的。 “哎,哎,军队是不错哈,啥都管,行了,这大热天的,等一会让你妈收起来,等天冷了再说。” 孟兆林老早就看好他们厂子的人有领导穿的了,现在他也能穿上了,美滋滋。 “行了,你个老家板子,儿子刚回来,也不让他歇会儿,小文,不管这老东西,来,吃饭。” 杨柳这时也擀完面条,端着满满一海碗的混汤面走了进来。 “哎,哎,谢谢麻嘛。” 孟广文赶紧接了过来,顺便卖了个萌。 “这孩子,都多大人了,赶紧吃吧。” 孟广文秃噜着面条子,就着杨柳顺手带过来的大蒜,这个美啊。 “对了,妈,这个包袱里,是三套女士军装,我管首长要的,也不知道该给你们带啥,就这三套衣服,你和嫂子还有小雨水一人一套吧。” “还给我带东西了呢,就说我大儿子好吧,跟你这个老家板子一点都不像。” 杨柳听见,还乐呵呵埋汰着孟兆林。 孟广文一边秃噜着面条,一边看着父母吵嘴,特别的有意思,好几年没过的这么生活气了。 吃完面条和卧的鸡蛋,又喝了几口汤,看着碗里剩下的大半碗汤,孟广文犯难了,根本喝不下了好嘛。 “行啦,喝不下就别喝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屋歇一会吧,你妈天天都收拾你屋,一点都不埋汰,赶紧回屋吧。” 孟兆林看到孟广文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 “小文,吃饱没,没吃饱妈再给你做。” “吃饱了,吃的饱饱了。” 孟广文听见他妈说还要做,赶紧端着碗出了屋子。 “你是?前院的孟广文?回来了啊。” 想去水池那洗碗的孟广文,刚到中院,就看见了名场面——秦淮茹水池洗衣服。 “哎,对,是我,你是?啊,对了,中院的贾家嫂子吧,贾嫂子好,这出去好几年了,刚回来,没认出来,抱歉哈。” 听见秦淮茹搭话了,不吱声就不好了,不过孟广文还是语气淡然的跟她搭茬,尽量的装出疏远感。 “是啊,好几年没见着你了,长高了不少。怎么样,这是退伍了啊,分配哪了?” 秦淮茹好像听不出孟广文的疏远,看着穿着军装的孟广文,一个劲的自来熟。 行吧,你爱搭茬就搭茬吧。 “哎,贾家嫂子,刚到家吃了口面条,还没去报道呢,也不知道分哪,分哪算哪呗,我就一大头兵,还能挑地方咋滴。” “说的也是,不过分哪都是有工作了,真羡慕你家,一家四口,人人都有工资,不像我家,前两年你东旭哥在厂里出事故,走了,家里一下没有了收入,婆婆身体还不好,没有定量不说,每月还得吃药,只能我去顶岗。” 说着,秦淮茹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像似擦眼泪一样。 第36章 还是有点无聊的1章 孟广文一手拿着碗,一手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秦淮茹的表演,也不搭话。 秦淮茹也挺配合,没看孟广文,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像是抱怨的说道: “我家现在啊,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小的才2岁多点,好点,吃不了啥,小当也是,才6岁,也吃不了多少,大的,棒梗上学了,一天天的疯跑,可能吃了。我才怎么点工资,一边得给婆婆抓药,一边得还得交棒梗学费,家里的粮啊,哪够吃啊。” 说着话,停下洗衣服的动作,秦淮茹擦了擦脑门的汗,才转头看向孟广文。 孟广文一脸古怪笑意的跟秦淮茹说道: “唉,贾家嫂子,谁家都不容易,都这么过来的,慢慢熬吧。” 看着无动于衷的孟广文,秦淮茹也就没说啥,把衣服拧干,端起盆,往家走。 “耽误你了,小文,秦姐没注意,碗放那,一会儿秦姐把衣服晾上就过来给你洗了。” “呵呵,贾家嫂子,不用了,就一把手的事,不用了,你忙吧。” 孟广文看着自称秦姐的秦淮茹,无奈的摇摇头,这是人精啊,给个棍子头就能往上爬。 说完,扭过身,不再去管秦淮茹,走到水池边上,打开水龙头,洗着碗。 孟广文后悔了,早知道能碰上,还不如搁厨棚用那边的水缸里的水洗呢。 太阳落下去了,可是天还没黑,家家的,也都吃完了,出来乘凉来了。 在院子里,碰见了出来纳凉的,总要说两句吧。 不熟的,点个头,说两句也就拉倒了,可是熟的,那就没办法了,就比如傻柱。 “孟广文,你是孟广文是不?嚯,好家伙,你这几年吃啥了,又长高了。” 何雨柱这个大嗓门啊,一下,把在屋里带孩子的于莉都给喊出来了。 “小文,回来了啊,吃饭没,走,上屋吃一口,走。” 为啥每个人都要说个头的事呢?不过也是,在平均身高1米6多点的年代,本来老孟家爷俩都1米8的大个,就让人羡慕,就连小一号的孟广武都比同龄的孩子高。 现在倒好,当兵回来的孟广文,看着更高了,不少人都得抬头跟他说话。 “柱子哥,嫂子,我吃过了,这不,我妈给我下了一大碗的面条。” 孟广文说着,还扬了扬手中刚洗好的海碗,接着说道: “孩子呢,我还没见过我大侄儿和我大侄女呢。” “你嫂子给他俩洗澡呢,小孩淘,跑一天一身汗。” 何雨柱跟于莉摆摆手。 “行,小文,那我先回去给孩子洗完,你进屋呗,咱进屋聊。” “得了,嫂子,你先管孩子吧,我这也回来了,不走了,有的是机会。对了,柱子哥,我记的我大侄子才1岁多点吧,就能跑一天了?” 孟广文一边跟于莉解释着,一边无语的看着何雨柱。 “呃,不是,我说的是小清,一跑一天,也不知道随谁,这么淘,还是小成乖,在屋里,从来不出去。” 何雨柱这波解释,弄的孟广文不知道该说啥了。 “行了,柱子哥,走,跟我回屋,给你带东西了,嫂子,一会你那边完事,也过来哈。” 说着,孟广文拉着何雨柱就往前院走,真的不能再听他说啥了。 “哎,哎,你慢点,慢点,别拽了,要倒了,倒了,倒了。别说,当完兵回来,手劲是大。” 这个傻柱子哟。 “小文,还得是你啊,当兵都不忘哥哥,我谢谢你啊。” 等于莉那边抱着一个,牵着一个,也过来了,孟兆林才把孟广文要送给他家的东西拿出来。 “师父,不用这些,一样拿点就行,剩下的,您留着吧。” 于莉还是知道深浅的。 孟兆林听了,摆摆手,说道: “行啦,这是都给柱子的,我那还有呢。” “好啦,好啦,孩他妈,小文给的,就拿着呗,他还能不给师父啊。” 何雨柱一手抱着军大衣,一手搂着烟,考虑着用那只手抽下桌子上那盒散的特供。 “对了,柱子,你和于莉晚点回去,要是孩子要睡觉就先上里屋去睡。” 孟广文听到他爹这么说,不解的问道: “爹,咋了?找柱子哥有事?” “有鸡毛事,还不是院里这几个老东西闹的么?” 孟广文还是不知道院里那几个老爹说的老东西到底干了什么,不过也能猜到,无非就是救济、逞能、占便宜呗。 看着孟兆林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是和何雨柱,一人点上了一根。俩人美滋滋的抽着。无耐,孟广文只能转向把俩孩子送到里屋交给杨柳出来的于莉。 “唉,都是穷闹的呗,你走之前,易忠海不是就开始偏向贾家了么,不过被你打了,老实了一阵,后来你走的那年,易忠海就跑过来说是让我家和他家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一起过年,热闹,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带上贾家。” 没等于莉说完,何雨柱就插话道: “他做他的春秋大梦,不就是不敢招惹我师父,奔着我来呢么,我可没惯着他,把我墨迹烦了,叫我给了两巴掌,这下好了,捅马蜂窝了,要开全院大会批斗我。我师父也没管着他,听完于莉的话,我师父又当着全院大会,给易忠海打了,闹到最后,街道和警察都来了。” “别听柱子瞎说,没啥事,街道和警察都说我没什么责任了,不过我还是赔了那沙比一块钱,这事也就拉倒了,现在他家,聋老太太,还有贾家,见我和柱子,都不吱声。” 听完老爹的话,孟广文放心了,没打坏就行。 “那爹,刚才我去洗碗,咋秦淮茹还上杆子跟我说话呢。” “小文,我跟你说哈,秦淮茹介娘们儿不像好人呐,你嫂子怀小成的时候,她家贾东旭已经死了,我记得他死的时候,我让雨水给你写信了,你知道吧。” 看着孟广文点头,何雨柱继续说着。 “你嫂子怀小成的时候,贾东旭都死大半年了,那时候那娘们刚生完小槐花,去厂里接班,也不知道她家是怎么想的,跟谁都能凑近乎,这不,那时候她在大院跟我说借粮的事,让你嫂子看见了,回家这个跟我闹啊,我才知道,介娘们就像个半掩门的,见好处就上。” 于莉拍了下何雨柱,埋怨道: “说什么呢。” 转过头,跟孟广文嘱咐道: “小文,不是我要跟你柱子哥闹,师父也知道,她家现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秦淮茹出去借钱借粮,等要还的时候,就装可怜,往后拖,就一句,有钱就还,实在拖不下去了,贾张氏就出现了,各种闹啊。就那回,秦淮茹找柱子借粮,我没让借,贾张氏还搁咱家门口闹半天呢,最后还是师娘给她骂跑的。易忠海等都完事了,还出来找存在感,不过叫我骂跑了。所以呀,小文,以后,你注意他们几家点,都不是好人。” “嚯,她家现在可以啊,不过秦淮茹上班了,工资应该够她家吃饭的啊,咋还逮谁都借呢?” 孟广文还是好奇。 “还能咋回事,不就是嘴养叼了么,刚开始,贾东旭还在的时候,能挣,易忠海那王八犊子没事在搭点,时不时的,她家还能有个油水,等贾东旭死了,到秦淮茹顶岗,厂里每月发贾东旭的一半工资给她家,够啥的呀。还有贾张氏,一点都不算计,今天厂里发白面,那她就能都吃了,明天厂里发块肉,还都吃了,你说她家日子得咋过。” 孟兆林说着,又顺手点上了一根,接着说: “贾东旭刚走那阵,易忠海还搭点,后来干脆,一点不搭,没事就在院里说着贾家的不容易,话里话外就是让其他人帮助。不过可能是找不到人了,从秦淮茹进厂,又开始隔三差五的资助下她家,我估计啊,可能是瞄上秦淮茹了,准备找她养老了。” 听完孟兆林的话,孟广文笑了,笑的好开心。 “这老东西,也是想瞎了心了,就秦淮茹那种现在为儿子而活的人,除非易忠海一直有用吧,要不,呵呵。” 孟广文想了想,问道: “后院那个刘海中呢?没闹事吧。” “闹事?那倒没有,见面也就打声招呼啥的,他要在我食堂吃饭,他就不敢炸刺。不过成天的打他家那俩小的,有时候打的那俩小的一跑就是半宿不敢回家。对了,他家老大结婚了,这几年还带媳妇回来过几回,孩子都有了,我过去还随了5毛呢。” 孟兆林合计了一下,才说道。 “哪啊,师父,你不参加全院大会,你不知道,这二大爷,呸,这刘海中,现在一心的想当官,从小文当兵之后,这刘海中越来越能装了,前俩年,就刘光齐回来办事情那回,他给他们车间主任陪好了,让他当上小组长了,你看给他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当了厂长呢,现在院里的一、二、三大爷,不就是他定的么。” 听了何雨柱的话,孟兆林思考下,也就点头说道: “是有这么回事,从我给易忠海打了之后,我和你妈就没参加过全院大会,有啥事,都是听对面屋闫老师说的。” 孟广文听到闫埠贵的时候,来了兴致。 “爹,对面屋的闫老师家风那么的,那么的,抠?他能白告诉你?” “嗨,也没啥,我每个月找他喝一回酒,也不用他带东西,这有啥的,跟谁喝不是喝,不过老闫就这点好,不管带啥,哪怕是带点萝卜咸菜,也不空手上门。” 孟兆林无所谓的说道。 第37章 继续无聊的1章 “对了,小文,你抓紧落实工作,完了该找对象结婚了。” 听见孟兆林的话,孟广文还没反应呢,何雨柱先兴奋了。 “对啊,对啊, 小文,你今年22周岁了吧,你哥我22的时候,小清都出生了,你得抓紧啊。” 就不能让已婚妇女参与这个话题。 “是啊,小文,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等嫂子有空,回原来单位给你寻么寻么?” “呃,嫂子,先不用了,等我落实工作再说吧,不着急,我才多大,还年轻,玩两年再说。” 孟广文真没想到催婚能催到这种地步。 “你玩个屁玩,你爹我像你这么大,小武都有了,没用的东西,对面屋闫家老大今年刚转正,就准备相亲了,人家还比你小一届呢,你说说你啊,完蛋玩意。” 孟兆林这反应不对啊,结婚这东西,谁跟人比的么? “爹,等等,等等,你说闫解成?他比我小一届,可是他比我大两岁啊。不对啊,他比我小一届,咋今年才转正,不应该3年,去年么?” “我知道,我知道,闫埠贵说闫解成病了,歇了一年,实际上,你知道不,是他家闫老扣太抠了,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闫解成才病了,好好养了一年,才养回来,才去报到参加工作的。” 何雨柱在一旁插话,于莉可能是第一次听,也听的津津有味的。 “知道就行了,老闫现在对家里可不抠了,就连要买自行车的钱,都拿出来过日子了,喝酒的时候还说呢,没给他心疼死,不过那咋办,他家老大那回没吓死他,他也怕小的都不行啊。” 孟兆林嘱咐了一句,顺便也洗洗闫埠贵。 孟广文合计了一会,硬是没发现漏了谁,大家不说话了,他也就不吱声了,点了根烟,静静的抽着。 “我就说我漏了啥么,对了,我大茂哥呢?怎么没听你们说。” 孟广文一拍大腿,才想起来,这个后院主角之一,也太没存在感了吧。 “师父,我先进屋去看看孩子哈,柱子,你待着吧。” 听起孟广文提起许大茂,于莉站了起来,说了声,就进了里屋。 “咋了这是?嫂子咋还进屋了?” 孟广文一头雾水,搞不明白。 “唉,有些话,好说不好听,你没走的时候,还记的许大茂干什么不?” 何雨柱抽了烟,叹息了一下。 “记得啊,不是在厂里当放映员么,然后好像是被借调到哪,当培训老师去了。” 孟广文还记得,当兵走之前,快两年没怎么见他了,最后还是当兵走的头两天才一起喝的酒。难道出事了? “就是那几年,许大茂当讲师的那两年,可能是飘了,下乡的时候,没少乱搞,被抓住过一回,上我这借钱,我才知道。去年,结婚了,家里给安排的,就是他妈当佣人的那家大小姐。老实了一阵,最近又不行了,可哪乱窜,轻易不着家了。” 这,这,剧情又回去了? “不是,柱子哥,你说明白点,我咋没听明白呢?” “没有啥明不明白的,你嫂子不让我跟他玩,我现在,跟他也玩不到一块堆去,他结婚一年了吧,我就跟他喝过一回,还是过年的时候。不过你嫂子跟他媳妇儿娄晓娥挺熟的。” 何雨柱淡淡的说着。 孟广文不可思议的看着何雨柱,看着他淡淡的抽着烟,又转头看着他爹,想得到个不同的答案。 孟广文根本接受不了,他踏马的可是花了15年啊,他真的为了改变剧情,花了15年时间啊。 咋就当个兵,回来,许大茂又成那样了? 那踏马的可是为了改开之后内定的销售主管啊,就这么费了? 他算的好好的,他出房子,何雨柱出手艺,于莉管账,许大茂大堂经理,大家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从餐饮干到房地产,最后进军互联网。 这下好了,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途花光预算,不玩了,直接拉倒。 “行啦,小文,我跟你说这些,是让你心里有个谱,虽然论关系,咱俩比较近,可是怎么说咱仨都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发小,你有个底就行,大家该怎样就怎样,不过,别和他学嗷,别到时候让你嫂子也不让我跟你玩。” 听着何雨柱的话,孟广文都震惊了,这踏马是舔狗说的话? 气糊涂了都,这舔狗有媳妇儿孩子了。 “我告诉你,孟广文,老爷们,连家都不顾的话,还叫什么老爷们,你要敢跟他一样,我就敢打断你的腿,我宁可养你一辈子了。” 孟兆林等何雨柱都说完了,才开口敲打下孟广文。 “行啦,爹,我啥样人你还不知道啊,我都懒成什么样了,有出去瞎搞那功夫,躺家里不舒服嘛。” 说真的,别看后世的孟广文,洗浴二楼包厢男宾一位啊,商务ktv的换一批啊,这些他都不知道,现在的他,让他瞎搞,不是,让他挑战一下软肋,他都不敢。 原先被抓了,最多罚个3.5000的,拘留都没有,现在被抓了,可能不像严打那样,直接花生米,不过,小地方的猪笼,大地方的游街,了解下。 “行啦,外面天也黑了,没啥人了,柱子,你和于莉先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小文,你也是,送一下,回来直接回屋睡觉吧,明天你还一堆事呢。” “行,师父,我就先和于莉走了哈,小文,不用送了,就这点东西,一个包袱就拿下了。” 何雨柱听了孟兆林的话,站起身,掂量下包袱,轻松挎肩上,和出了里屋的于莉,带着睡着了的俩孩子,走了,也没用孟广文送。 “小文啊,刚才妈在里屋都听见了,你先说说你要啥样,妈看看谁家有合适,给你介绍介绍。” 杨柳也出了里屋,坐在一旁拉着孟广文的手,笑呵呵的说着。 “想找个漂亮的.......不是,妈,我现在还没想找呢,等我参加工作稳定了,再说,行嘛。” 孟广文顺口就说了漂亮,然后才反应过来,这该死的习惯啊。 “行了,老婆子,让孩子回去歇着吧,从回来到现在也没闲着,明天还一堆事呢,等明天再说吧。” 孟兆林说着话,又点起一根特供,美滋滋的抽着。 “抽,抽,抽,抽死你拉倒,我告诉你,孟兆林,这盒抽完,没有了,我都收起来了,剩下的,你要敢动,老娘跟你没完。” “哎,哎,媳妇儿,再商量商量呗,你看,厨房的同事那,是不是得一人发一根,领导那,主任,副主任是不是也得多发几根,再商量商量。” 为了保住兜里的这盒,还有包袱里的那点,孟广文选择了战略性转移,不跟你们玩了,回屋。 快五年没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的孟广文,东合计合计,西瞎想想,好半天,才不知道合计啥中,安稳的睡着了。 早上,睡醒的孟广文,看着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迷迷瞪瞪起身,从自己缝的外衣内兜,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才4点40。 看着怀表,孟广文有点想老师长了。 这怀表,是送老师长回东北的时候,老师长怕他不要,从开动的火车窗口扔给他的,留下一句“这是老子从朝鲜带回来的,你要对的起它”,等老师长喊完,车已经开出去老远。 就算孟广文后世不喜欢戴表,但是怀表内盘上,上刻着的“patek philippe \\u0026 co.”,底下刻着“geneva”,也知道这怀表以后价值不菲。 文中的怀表的原型 不过卖是不可能卖的,自己留个念想也挺好。 说起来也怪,孟广文后世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手腕上不喜欢带东西,就算盘串,他都是盘的15*114的星月,方便戴脖子上。 我的,玩了快10年的。 这一世也是,孟广文本来还愁以后上班了,怎么看时间呢,这下好了,不用戴腕表了,直接有怀表喽。 收拾整装的孟广文,出门开始活动身体,不一会儿,孟兆林也出来了,最后是何雨柱。仨人也不说话,自己练自己的了。 隐约能听到唱戏调嗓子的动静,孟广文练的也差不多了,就停下来了,好奇的问着: “爹,怎么咱们巷子进戏班子了?他们不是应该在天桥大栅栏那边么,离这挺远的啊。” 孟兆林听见孟广文的话,也就停了下来,回身坐在游廊的台阶上,缓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忘了啊,小时候,第一次带你出去买东西,你非要走的那个胡同,前几年不是成立个戏校么。” “是啊,小文,那边你不还说尖果一堆的么?” 何雨柱也练完了,笑呵呵的插话道。 “对,想起来了,有功夫去溜达溜达。” 孟广文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一脸猥琐样的傻柱打断了。 “一起,一起啊。” “行啦,别闹了,都收拾收拾吧,一会小文,你早点去办事,今天礼拜一,人肯定多,赶早不赶晚,我和柱子也得早点去食堂,今天主任还得开会呢。” 孟兆林看着两人,唉,俩孩子,都长不大啊。 第38章 咋又是警卫员 孟广文有点托大了,本来以为不管是武装部还是街道,他都熟。等他快9点到了武装部,看着乌央乌央排队的人,头皮都麻了。 还好,办事人员挺多的,办理的也挺快,这要是后世,一个窗口,两个窗口的,你排去吧。 “同志你好,这是我手续。” 这还排了好一阵呢,才轮到了孟广文上前。孟广文从挎包里拿出一沓手续,递给了办事人员。 办事人员看了一眼手续,皱了下眉。 “怎么了,同志,是我缺什么手续嘛?” 这是孟广文最怕的,现在缺手续,那能跑死。 “不是的,同志,你误会了,我就是累了,你的手续我办不了,你得上西屋,找王主任。” 办事人员看着孟广文,笑着解释一下。 “行,西屋最里面左手那间是吧,好的。” 不就是找老王嘛,他熟,当初坑他的就是老王,后来随队也来过几次。 “报告。” 熟归熟,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随着一声“进”,孟广文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看了一眼,没人,随手把门关上,大大咧咧的往木质沙发一坐,翘起二郎腿。 “老王啊,咋滴,还想坑我一手啊,非得劳您大驾,亲自给我办理手续。” 王主任正低头写着什么呢,听见动静,抬头一看,嚯,好家伙,小阎王来了。 “哎,哪能啊,哥哥是那样人嘛,再说,哥哥上回不是道歉了嘛。” 说着,王主任站起身,拿起暖壶,准备给孟广文泡杯茶。 “得了,我的好王哥,茶就不用了,我跟说,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这事,我能记你一辈子,除非一趟东来顺。” “行,行,等有空了,东来顺就东来顺。” 王主任笑呵呵的答应了,顺手把暖壶放在茶几上,坐到了孟广文身边。 “别,王哥,王哥,我错了,你别过来,真的,你来这一出,肯定又是要坑我。” 孟广文看着王主任来着这出,心里没底了,没办法啊,玩战术的,心都脏。 “小文啊,你说,哥哥这一年多,是不是对你错,就算前几年,坑了你去广东,那你是不是也发展的不错,现在哥哥这边有个小忙,需要你帮一下,你怎么说?” 王主任从茶几下面,掏出了一盒小熊猫,热情的给孟广文点上。 抽了口烟的孟广文,考虑着到底接不接这活,想了想,还是接吧,毕竟老王说是坑,实际上也不算坑。 “行了,王哥,你说吧,我能力多高,你知道,你也不会交给我完不成的活,你说吧。” “哎,哎,我就说小文仗义嘛,想当初也是堂堂的南锣鼓巷文爷不是嘛,来喝口水再说。” 说着,王主任还是从茶几下面,掏出盒茶叶,给孟广文泡了杯茶。 “我跟你说,小文,别看这盒不起眼,里面的茶可是我从首长那协调过来的,尝尝,真不错的。” 茶,孟广文是根本不懂,喝完随口说了句不错,王主任就把整盒茶叶装进了孟广文的挎包里。 “卧槽,王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要干什么,让我心里有个底,死我要死明白啊。” 孟广文这下真慌了,安排工作,不收礼,还倒送,这得是什么艰苦工作啊。 “你档案,我早就看过,知道一直在做警卫员,那个啥,你接着去当警卫员呗?” 王主任不好意思的说着。 “嗯?就这,也就是说你准备给我安排进了中....保卫局了?你还有这能耐呢?” 孟广文这下蒙了,就这? “不是,没有警卫名头的,是医院保卫科,。” 王主任不好意思的说着。 “闹呢啊,老王,我,一毛三,三等功获得者,连长转业,19级,要是去个高配的地方,我都能当科长了,你让我进医院保卫科,给人没名没分的当警卫?啊?” 孟广文炸了,去医院,去医院保卫科,或者去当警卫员,都能接受,可是去医院保卫科给人没名没分的当警卫员,这他接受不了。 看着皱起眉毛的孟广文,王主任也有点因为愧疚的怂了,连忙解释道: “小文,小文,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在决定。” 看着王主任的样子,像是真有内情,孟广文也就平静下来了。 “行,老王,咱们都是东北人,有什么话,说开,这事也就过去了,你说吧。” “送你去保卫科,也是真去保卫科,不过走的,是经警的编,去那,享受18级副科待遇,挂职治保副主任,不过实际上,是给北京中医医院的许副院长当司机和文书,不过你放心哈,许老有自己的学生和文书,基本用不上你,你就在外出的时候,保卫好就行,你就正常上下班,晚上给他送回家,也不用在他家守着。” 听着王主任的讲解,孟广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老王,你这是犯错误啊,那个许副院长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的帮他。” “扯淡,我都不认识他,这是上面的任务,就问你接不接。” 王主任不怀好气的说道。 “你确定?” 孟广文还是一脸怪异的笑,看着王主任。 “孟广文。” 王主任突然大喊一声。 “到。” 孟广文条件反射的站直立正。 “现,命令,你去北京中医院任职,你是否能完成党和人民的委托。” “保证完成任务。” 孟广文也没招了,都下命令了,只能完成了。 “你说你啊,就是一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非得逼我。” 本来还一副正经模样的王主任,放松了下来,笑嘻嘻的打趣着孟广文。 “唉,我能说啥,行吧,开介绍信吧,对了,顺便你跟许老打声招呼,我好跟他工作啊。” 看着孟广文幽怨的小表情,王主任乐的哟。 “行啦,行啦,我跟你说,你占大便宜了你知道么,许老是新进的,中医诊断的权威专家之一,权威懂什么意思嘛,要不,怎么配警卫呢。” “嘶,你是说大内?那应该轮都轮不到我啊,我退伍了啊。难道我的能力上面都知道了?” 孟广文惊呆了好吧,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不多。 王主任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想什么呢,真要是的话,那就是中...保卫局了。现在许老是后补,你就是赶巧了,最近一批转业里的,就你勉强吧。要不,也轮不到你。” 王主任说着,抬手看了看表,这么一墨迹都快12点了。 “行啦,你王哥说话算话,这都12点了,一会儿东来顺走起,现在我先给你开手续,吃完饭,下午你路过宽街那,就是你当兵体检那家医院,你先去人事科落关系,然后再回街道落,省了一遍事。” “行,王哥,我谢谢你啊,别说弟弟不懂事,给,从团长那顺的,自己留着吧。” 孟广文一听,还有这好事,本身也不是小气的人,从挎包里拿了2盒特供,放在了办公桌上。 等王主任一通写完,孟广文也就装进了挎包。 两人出了武装部,顺着南边的小路,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东来顺。 你还别说,现在的武装部所在地,地处繁华,交通便利,周边.....串台了,重新来。 现在的武装部,是在金鱼胡同老那家花园里的东侧,而那家花园的另外部分,建起了传说中的和平宾馆,要是不知道那家花园,那前面胡同里,原先住过梅兰芳先生。或者说,在一部分人眼里,从东长安大街,到金鱼胡同,才是传统的王府井。 吃的艮儿嘎的孟广文告别了欲哭无泪的王主任,顺着王府井大街往北,慢慢的溜达着消食。 路过东安市场,本着贼不走空,呃,差不多那意思,进去溜达了一圈,这边卖书的是真多。好奇的孟广文,看着旁边有卖伟人纪念章的,在摊主的忽悠下,花了小40,买了一枚说是象牙质地的。还有一枚说是黄金的,可是孟广文怎么看怎么像黄铜的。 金质的,你就说,像不像铜的吧。 孟广文也没在意,黄铜还是黄金能咋滴,带呗,反正也磕不坏。似象牙这个,就放着吧,万一等孙子那辈没钱了,拿去鉴定是真的,那不就发了。 象牙质地 不行,得多买几个,现在还没有造假像章的,就算有,以后这种成套的也值点国产车轮的钱。 反应过来的孟广文,又回去把剩下的银质像章买了,6枚,20啊,这还是孟广文讲价的原因呢。 (说下,这几枚像章,都是那10年时候才有的,我提前写下,别较真哈,还有,那时候像章也没这么贵,从几分到几毛,都有,很常见的,但是不会超过1块的。) 银质 等出了摊位,孟广文摸了摸兜里仅剩的2块2毛2分,孟广文好悬没哭,他是真的二啊。 走了没几步,还没走出东安市场呢,孟广文就闻到浓重的酱香,一抬头,就看见旁边的院子顶上擎着个铁罩棚。 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五味香酱菜厂,原先叫天义顺。 听人劝吃饱饭,人家都说他家的酱菜好吃,得,照着2块2毛买呗,最后一算账,好嘛,2块1毛9分,有零有整的。 看着这么一大包的酱菜,孟广文只能拿手拎着的,继续往北走,挎包实属装不下了,先不说孟广文手续档案什么的,都在里面,就跟他闯荡江湖的半截城砖,就多占地方了。 摸着兜里的3分钱,又看着在他面经过的气包车,孟广文苦笑的摇摇头。到宽街,才4里地,不到5里,走就完事了。 第39章 没啥事,狐假虎威罢了 沿着大街往家走的孟广文,越走越后悔。没事买这么这么一大堆的酱菜干嘛,一会去医院报到都不方便,还有,这大热天的,酱菜也不得起粘纤啊。 孟广文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才不到2点,快走两步,回家送一趟再出来吧,赶趟。 “哎,小文出去啦,买的啥,这么一堆。” 学生放假了,而白天,守门自然也出动了。 “闫叔,没啥,就买了点酱菜,这不最近家里又多了张嘴嘛,要揭不开锅了,能省就省点呗。” 孟广文看着闫埠贵眼镜后面滴溜乱转的小眼睛,嘿嘿一笑,哭穷,就像谁不会似的。 “嚯,好家伙,没少买啊,这天这么热,这么一堆吃不完,不会放坏了吧。” 好家伙,还一套一套的。 “没事,我家人多,吃的多,那个啥,闫叔,我这先回屋了,一会还有事呢。” 孟广文说着,一侧身,进了院子。 回到家,孟广文想了想,还是拿了个盘子,装了几条酱黄瓜和几头桂花甜蒜,把剩余的往堂屋的桌子上一放,拿着盘子,转身出了堂屋,锁上了门,去了对面屋。 “闫叔,闫叔。” 站在东房的门口,孟广文冲着大院门那边喊着。 “哎,哎,来了,来了。小文啊,有什么事嘛?” 闫埠贵从大院门那边快步回来,看着孟广文端着盘子,眼睛都能发出绿光。 “闫叔,送你酱菜,尝尝味,别嫌弃哈,我就这么大能耐了。” 孟广文说着,递过手上的盘子,没等闫埠贵说话,又接着说道: “闫叔,我就先走了,我这刚回来,一堆事等着去办呢。” 说着,孟广文快步出了垂花门,往大院门的走去。 “哎,哎,你这孩子。” 闫埠贵没等说完,就已经看不见孟广文了。 “得,等一会他爸回来了再说吧。” 说着,也就转身进了屋。 “瑞华,这是对面孟广文买的,给咱家尝尝,一会,你把盘子刷出来,把我昨天钓的鱼准备好,等我回来拿的时候,好装。” 三大妈接过了盘子,絮絮叨叨的: “当家的,给鱼是不是太多了,明天老大还要相亲,鱼没剩几条了,明天媒婆带人来了,到时候上桌不好看啊。” “行啦,你准备条小的吧,老孟这几年也算帮了咱家不少,虽然他家粗粮吃不了多少,但是别管人家怎么样,咱家搁他弄换了,这就是人情,更别说这几年请我喝了多少回酒了。” 闫埠贵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 “行啦,人家儿子当兵刚回来,我估计等办完事,他家应该能做一桌,到时候我再去,什么都吃回来了。” 三大妈听完,面露难色。 “算计是这么算计的,可是明天晚上咋办?” “行啦,明天炖鱼吧,你不是跟他家杨柳学过嘛,到时候多放点配菜,弄一大盆,看着就唬人。” “行,明天你再过去要点大酱,炖鱼还得放大酱,要不,得费多少油。” “行,明天我再说吧。” 不知道闫埠贵家的算计的孟广文,犯懒了,走出两个胡同,看着街道办的大门,就不想在往前走去宽街了。 “哟,大爷,还认识我不,40号院的孟广文啊,来,抽根烟。” 正好不想走呢,孟广文看见街道办的守门大爷,热情的过去递了跟烟,看着守门大爷还是老习惯,把烟夹在耳后,孟广文又递上了一根,擦着火柴,给大爷点上了。顺带手的,自己也抽上一根。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啊,这回退伍了?我这得有4.5年没见过你了,去这么长时间,提干了还是延期了?” 守门大爷抽着烟,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 “嘿嘿,提干了,五年了,这不昨天晚上才到家,今天出来落关系和转手续。” 孟广文嘿嘿嘿的直乐。 “提干好啊,当初你要当兵,咱们这还有说白瞎了的,不过听见一个我骂一个,这群瓜怂,一天天的,不知道想啥呢。你是咱们街道唯一一个高中毕业去当兵的,剩下,谁家不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来街道,准备分个好地方。” “那可不,大爷,当初要不是有你们那辈的舍生忘死,哪有现在的和谐社会啊,我去当兵,不就是沿着你们的路线在走一遍嘛,保家卫国嘛,哪有他们说的可惜了不是?” “行啦,你小子就会就捧着我唠,这是工作单位定了,来街道办手续了?” 听见孟广文的话,守门大爷嘎嘎直乐。 “是啊,定了,去宽街那中医院的保卫科,不过还没去报道,合计先过来街道落下户口在过去。” “胡闹,天不早了,你先去医院报道,也没多远,拿着手续回来,再到街道落户口,要不,今天你别想办完,赶紧的,你去医院报道,我一会告诉小李一声,等你回来,我带你过去。” “嘿嘿,大爷,还是您对我好,行啦,您先抽着,那我先去报道啦,走啦。” 孟广文说着,顺手把盒里没剩几根的国防,都递给了大爷。 “这个瓜怂,赶紧的,别耽误我抽烟。” 孟广文还听劝的,人家都这么说了,不想去也得去啊,那就照办呗。 等找到中医院的人事科的时候,孟广文已经透了,这大热天的,走了这么长时间,谁都得透。 “同志,你好,这是我的入职手续,麻烦你看下,我找李科长,麻烦了。” 孟广文看着不大的办公室,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随便找了个岁数大的男同志。 “呃,同志,你好,行,出了这屋,左拐,最里面的,小办公室,就是李科长那屋,你去吧。” 男同志看了一眼介绍信,以为是私人关系呢,指明道路,也就没起身送过去。 “谢谢。” 孟广文出了屋,直奔那间办公室而去。 “当、当当” “请进。” “李科长?您好,我是来报道的,这是我的手续。” 李科长,四十多吧,带个眼镜,看着挺面善的,应该是个老好人吧。 “哎,哎,你就是孟广文吧,我等你好半天了,你们武装部的王主任打过招呼了。给,这是给街道的回执,都写好了,你拿着就能去落户口了,不过,你手续什么的给我,我这边得留档。” 李科长看着介绍信,热情的说着。 孟广文接过回执,放进挎包,顺手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整盒特供,撕开,递上了一根,把剩下的烟,特供字样朝上,放在了桌子上,才开口说道。 “李科长,实在是麻烦您了,我的工作呢,是军,呃,上边安排的。” 说着,孟广文点了点桌子,继续说道: “相信介绍信也写明白了,如果您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去问武装部那边。但是,我的档案现在交给您了,规矩不用我说,您也清楚,除了武装部那边调取,剩下的,其他人无权接触的,麻烦您理解。” 这完全是孟广文瞎扯。实际上,介绍信上啥都没写,只是说了他来这当经警,享受18级副科待遇,挂职治保委副主任,其他的,看医院安排。这也是孟广文要求老王这么写的,老王那边也没多想,以为听医院安排是听许老安排呢,不好明说,所以也就这么写了。中午回去就跟这边打好招呼了。 也就是现在这时候,武装部归属军区,外加孟广文的故意说的军字,还有桌上的特供,让李科长以为是军区那边派过来了个牛币人物,档案里记载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心里还合计呢,大内审查这么严么,前一阵刚来调查完,这就派来个这么牛币人物长期审查。 “行,孟广文同志,我现在卷写你的情况,请稍等。” 李科长,考虑了下,对孟广文说完,就埋头,写起档案。 过了一会,李科长停下了手,对着孟广文说道: “孟广文同志,这是你在我院的入职档案,按规矩,我就不给你看了哈,现在,我当着你的面,打开你的档案。” 说着,李科长打开孟广文的档案袋,也没看里面的其他东西,把他刚写的页纸,放了进去,就把档案袋上面的绳缠上了,说道: “孟广文同志,现在我会把档案封口。” 李科长边说,边从桌子上拿起了胶水,涂在档案袋的封口处,拿了张封条纸贴上了。等胶和封条纸干的差不多了,才写上了日期和他李科长的大名。 “来,孟广文同志,你也签个字,我好卡戳。” 听见李科长都这么说了,孟广文也就在日期和李科长的名字上面,写上了孟兆林三个大字。 不过孟广文特意写的是孟兆林的篆体大字,正好能覆盖在日期和李科长的名字上。 “哟,孟广文同志,字写的不错嘛,这是篆体嘛?写的不错,不错。” 看着李科长卡完了戳,孟广文略带轻松的跟着李科长说道: “嘿嘿,科长,刚才不好意思啊,你知道的。” 说着,孟广文伸手指了指天,接着说道: “科长,您叫我小文就行,这不是以后得在您手下工作了,还得麻烦您呢。” “行,那我就托大,叫你小文了,叫什么科长,叫李哥,你说的我都懂,规定嘛,放心,档案我肯定给你保存好。” 李科长说着,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 “小文,要不咱哥俩晚上喝点?” “科...” “嗯?” “嘿嘿,李哥,李哥,今天可不行,我昨天才回来,我多年都没回过家了,等我上班了,我请您。” 听见李科长说要晚上喝点,孟广文立马就摇头了,他可不想折腾。 李科长听着孟广文的话,也同意的点点头,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日历,翻了起来。 “行吧,好久没回家,就在家多待几天吧。今天是27号,1号礼拜六,那这样,你3号,8月3号下个礼拜一过来找我,我带你上去找许院,让他安排你。最近许院开会去了,没在院里,要不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了。” “行,那到时候麻烦李哥了,那我可真在家歇一个礼拜啦。” 说着话,孟广文就站起了身。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卡工龄的bug卡不了,入职也登记了,那就回家多歇几天呗。 “那个啥,李哥,那你先忙哈,我还得去街道呢,先走了哈。” 孟广文也没管李科长的客套话,面似平静的出了医院大门,走到拐角没人的地方,蹲了下来。 第40章 无聊的过度章 现在浑身湿透的孟广文,一下子没蹲好,跌坐在地上了,大口的喘着气。 说真的,刚才那狐假虎威,是冒着风险的,好在后世他姥爷没骗他,真能封档案。 后世,他姥爷就是58年的时候,被打成了右,从副师长被以团长转业的,到地方单位了,就是这样连唬带骗的封了档案。虽然一直没升过,到走都是副局长,可是也平静的过了那十年。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他姥爷是局里的二把,操作难度没有现在孟广文这么大。 上午去武装部那,王主任让他当副院的警卫员的时候,其实他不愿意的,不过安置都安置好,还是命令,能咋办,不管怎么说,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医院的副院长,能不能被冲击,孟广文没有仔细的了解过那10年的历史,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就是越是高位,越危险,不是那十年危险,就是十年之后危险。 木已成舟了,非去不可了,孟广文只能一边祈祷着大内的医生身份有点用,不要被打倒,一边想办法去糊弄过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孟广文就跟王主任求了半天,王主任才答应回去之后会给医院这面打招呼。 孟广文跟王主任说,这样的模棱两可,适合许院这种老顽固的保护。等大家都熟悉了,孟广文才会跟许院说实情。 王主任也认可了,才有的,电话里,具体的细节王主任没跟医院这面说,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一下,武装部这面派人跟着许院。 剩下的情况,王主任也放心的让孟广文自己去看情况安排,毕竟当了4年的警卫员,该干什么,孟广文比他了解的多。 两头瞒的孟广文,才有了操作空间。 孟广文想的可好了,他不懂经警,以为是后世的经济警察呢,医院的经警不也是经警嘛,他要在66年之前,趁着在医院,多接触点人脉,从医院调到警局。只要调到警局,那他给医院的印象就是审查人员,而且坐实了是审查人员,谁说啥都没人信的那种。 这样,只要他在医院的档案是封着的,外加王主任不说,那其他人,就没人知道他是去给许院当过警卫的。 王主任这边不用担心,一直到后世他有印象,武装部才出现军队、地方双管理,现在,军部直属的,是不会受到冲击的。 孟广文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发现目前没有什么披露,就等下个礼拜一上班,到时候模棱两可跟着许院,等再过一阵,再把他是上面派来审查的事情,模棱两可的说给后勤的大妈,最后,等过一年,在找人调出来,齐活。 歇了好一会儿的孟广文,终于缓过来了,收拾收拾心情,起身,往家的方向走去,毕竟时间不早了,刚才墨迹了一会,这会儿都4点多了,别让人家等。 心大的孟广文,现在根本不合计那些有的没的,反正人生嘛,谁知道下一颗巧克力是什么口味的,走一步算一步吧,遇见什么事就办什么事呗,开心就好。 “大爷,我来了,还得麻烦您。” 孟广文还纳闷呢,怎么在街道门口没见这位爷,一进院,就看见守门大爷在厢房边上坐着抽烟呢。 “回来啦,工作怎么样?先不说了,赶紧进去,一会人家下班了。” 守门大爷挥了挥空着的手,指着身后的厢房,随意的说着。 “得,大爷,您先抽,我先进去办事,出来咱再聊哈。” 孟广文说着,一拱手,随后进了屋子。进屋一看,乐了,他还真认识,打过交道。 “李哥,我是40号院的孟广文,我来落下户口。” “小文啊,你这是退伍了?好,好,来,退伍手续给我,对了,你工作分了嘛,要是分完,把单位的手续也给我。” 李干事一抬头,看见是孟广文,也就放下手里正写着的文件,伸手接过手续,拿出户籍本子,照着回执写着。 “不错啊,小文,现在级别比我还高,都副科了啊,是不是以后见面得叫一声孟科?” 李干事看着单位回执上写的内容,打趣的说道。 “拉倒吧,李哥,咱俩谁跟谁啊。不过啊,小李,不是我说你,你是一点眼力见都有,你孟科长没烟,还不赶紧点上,要不给你穿小鞋了啊。” 孟广文听着李干事的打趣,也不反驳,反而贱兮兮的说着。 “滚蛋吧你,跟谁俩呢,给,你的手续,留好,等你单位给你分房了,你还得拿这些手续过来登记呢,别丢了哈。” 李干事看着孟广文贱兮兮的样,也不在意,反而嘱咐的说着。 “得嘞,你先忙,我出去跟守门大爷吹牛逼去了。糖你留着甜甜嘴,反正你也不抽烟,我还省了呢。” 孟广文从包里抓了一小把硬糖,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出了屋子。 “小文啊,刚才我听你都副科了?医院保卫科?那你在部队岂不是连长了?” 守门大爷就是守门大爷,搁屋里说话都能听见。 孟广文听着守门大爷这么说,也是嘿嘿嘿的直笑。 “是呀,大爷,运气好,在部队立了功了,再加上我是高中学历。嘿嘿嘿。” “那也是你有能耐,你大爷我到退了,才是个班长,不错,不错,出息了。对了,小文,你这工装呢,咋没带回来?” 守门大爷前一句还在感慨呢,后一句直接问起工装的事,这跨度。 孟广文从裤兜里,掏出了他回来才买的沈阳产的红盒大生产,点上抽了一口,才说道: “我今天去就过去做下入职登记,具体安排,得等下礼拜一上班呢,领导照顾我,知道我刚退伍回来,让我歇一个礼拜在去上班,所以我就没去领工装什么的劳保,等确定工作内容再领,赶趟。” “那也行,反正级别确定了,等上班在确定岗位也不迟,行啦,天不早了,赶紧回家歇歇吧。” “得了,您老歇着吧,我先走了。” 回到家,跟已经回来的父母打声招呼,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子去了中院水池那,擦洗着身上。 这时候,就是洗澡不方便,冬天还好,去澡堂子一泡,舒舒服服的。现在去,等你回家了,又是一身汗,还不如在家简简单单的擦洗呢。 晚上,老孟家果然像闫埠贵预想的那样,做了一大桌。可惜,本来想蹭饭的闫埠贵在杨柳的一句“家宴”就给打发了。 “哟,小雨水回来了啊,昨天我回来没看着你啊。这一晃都成大闺女的,漂亮了啊。” 孟广文看着刚到家,现在已经18周岁的何雨水,已经落落大方了。 “小文哥。” 何雨水看见好几年没见的孟广文,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别管这丫头,从上中专,就不知道着家了,也不说帮我带带孩子。” 何雨柱在一旁吐槽的说道。 “行啦,小文,咱们喝咱们的,你别管这丫头啦,这丫头现在跟老师在前面府学胡同那的法院实习呢。你说说她,现在离家这么近,还天天骑她嫂子的自行车去。这也就是于莉惯着她,要不谁能干。” “行啦,柱子。” 一旁的于莉抱着小成,拍了何雨柱,扭头跟何雨水说着: “雨水,赶紧过来坐。别听你哥的,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上班,小成离不开人,正好自行车闲着也是闲着,你就骑呗,要是骑不惯,让你哥再给你买一辆。” “谢谢嫂子,就知道你对我,不像我傻哥,啥都不懂。当初你怎么就嫁给他了呢,真是白瞎了。” 何雨水说着,坐下,还不忘白了何雨柱一眼,顺便做了个鬼脸。 “小雨水,你现在就实习了?你不是告诉我你那4年呢么?我记的你说是62年才上中专啊,现在才2年啊。” 孟广文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不对,仔细想了下,才反应过来。 “是呀,小文哥,当时考上的时候,是写的4年啊,不过前一阵我们放假了,老师告诉我们学的差不多了,就把我们塞进法院当文书了,让我们整理卷宗,算是实践吧。” 何雨水怂了怂肩,无耐的说道。 “也行,那你就争取留那吧,离家还进。” 还没等孟广文说完,就被坐在主位、一直没吱声的孟兆林打断了。 “行了,小文,人家雨水也大了,你还当她小时候呢啊。来,雨水,别听你小文哥的,吃菜。” 孟广文听他爹说这话,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而和何雨柱喝起酒。 “师父,你别说小文了,小文在外面这么多年,见识多,说让雨水留那,肯定是有好处的。” 喝了一口的何雨柱,反而劝起了孟兆林。 何雨水也是同意的说道: “是啊,师父,其实留那不错的,没什么事,成天也就写写字,还离家近。老师说,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关系就能转过去了,也就是说,等66年我学校毕业证发下来,我67年就能转正了。” “行啦,你们都大了,自己决定就行。” 孟兆林说着,举起酒杯,自己喝了一盅。 “我可爱的傻老爹哟,你这是渴了,还是馋酒了,别自己喝啊,我跟你说啊,我在部队,可是长量了啊,你现在不行,喝不过我你信不,来,来,爹,喝一个。” “是啊,师父,来,一起喝一个,小文回来了,我要报仇。” “你俩个小兔崽子。” 第41章 落实了的工作 放假搁家这一个礼拜,孟广文是闲的五脊六兽的,除了小武每周三回来的那天。 说起孟广武,孟广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学中医就算了,还拜师学,这是想死的快点啊。 私下里,孟广文问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孟广武说法就是,学的不算中医,但也算中医里的一个分类,中医正骨。而且拜的师父学的就是正骨的。 孟广文无奈,只能小心翼翼的侧面的告诉他最近别拔尖,学好了也别声张,要是工作了,就混一段时间再说。 孟广武也只是考虑了下,回个知道了,就走了。 行吧,能做的,也就这些了,等他毕业吧。情况不对,就弄厂里当厂医吧,好歹也算工人阶级了。 一晃,又是礼拜一了,孟广文起个大早,就去了中医院的人事科找李科长了,人设是重要的。 “哎,小文,来这么早,进来,进来。你先坐一会儿啊,我把文件弄完,许院今天才来上班,这会儿正在楼上开会呢。” 等李科长来上班的时候,就看见在门口站的板正的孟广文。 “好,李科长。” 在门口,你就算脸再大,当着其他人的面,你也得喊职位。 从8点,等到9点,茶叶都泡没味了,李科长才停下手中的笔。 “9点了,许院他们差不多也开完了,走,小文,我带你过去。” “谢谢李哥。” 李科长带着孟广文上了三楼,还是最里面的副院长办公室。 “当、当当。” “进。” 孟广文看着李科长进了办公室,没跟进去,而是往边上挪了挪,站在了门边。 “许院,武装部那边分配的人,下来了,上个礼拜办的入职,你没在,今天带他过来,是看您这边怎么安排。” 说着,李科长还指了指天。 “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别乱说,你把人叫过来吧。” 许副院长看了看李科长,点了点,说着。 “人在门口,稍等。” 说着,李科长快走了两步,把门口的孟广文喊了进来。 “报告,孟广文向您报道,请指示。” 没等李科长介绍,孟广文直接就把部队的那套搬了过来。要的,就是给人一种假象,我知道是你。 “好,好,孟广文同志果然是一表人才。那,你这边的任务是?” 许副院长笑呵呵的说着。 孟广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办公桌后面坐着的,看着也就50出头的,实际上,从医院打听到的信息,却是这不起眼的老头,今年60多了。 孟广文用余光看着旁边的李科长,等他准备开口说话,孟广文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报告,我没有任务,上....武装部的同志安置我来这工作的,是经警保卫科的,只是希望许院长外出或与人接触的时候,能带上我。另外,我会开车,希望许院的司机能是我。” 孟广文这是在说实话,不过怎么理解,那就不是我能管了的。 “好的,孟广文同志,希望以后日子,我们相处的愉快。李科长。” 许副院长看着孟广文说话的样子,也没在意,部队出来的,不懂变通,可以理解。 “是,许院,怎么了?” “孟广文同志现在是什么待遇?” “他现在是18级副科,我们医院是正极,所以工资是87块5,挂职治保委副主任。” 许副院长听见李科长的话,沉思一下,对着李科长说道: “行,我知道了。对了,一会你把孟广文同志送到保卫科去,亲自送,让他们给孟广文同志发放工装等物资,你再回来一趟,一会我去找院长批个条,孟广文同志18级工资,享受16级科长补助。” 说着,许副院长转过头,面带笑容的对孟广文说道: “小文啊,我就托个大,叫你小文了,你这边还有什么要求么?” “报告,一切听组织安排。” 孟广文继续着他的人设。 “行啦,你要习惯,别把军队那套带过来了,行了,放松,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那。” 许副院长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佯装不满的说着。 “好的,我知道了,那先谢谢许院了,嘿嘿嘿。” 行啊,装人设多累啊,还是放松的好。 “好,好,好,小李啊,下带小文去保卫科吧,这也不早了,趁着午饭前办完,中午,小文,你过来找我,咱俩一起吃个饭。” 许副院长吩咐到。 “好的,许院,午饭前我肯定过来找您。” 孟广文答应的说着。 而李科长也是,答应了一声,就带孟广文离开办公室,去了主楼旁边的一排房子那。 在路上,李科长给孟广文介绍着保卫科的情况。 “小文啊,一会去保卫科,科长姓郑,前几年退伍的,还有4位副科长,其实是超编了,不过有刘科长和吴科长是我们院自己招过来的,你懂吧?” 孟广文点点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有背景嘛。 看着孟广文点头的李科长,才继续的说着: “虽然保卫科有99个经警,可实际上,算上你,100个里面,有超过三分之二的都是我们院自主招来的,都在刘科长和吴科长的1队、2队里,剩下的,王科长的3队,16个,4队的周科长,15个人。而整个保卫科,只有郑科,是挂职治保委的主任,剩下的,都只挂着委员,明白了吧。” 随着李科长的讲解,二人也来到房子的正面。 刚转过来,孟广文就能看见两伙人 一大群穿着上衣为棕绿色,下装为藏蓝色,58式经济警察服的,站没站样,坐没坐样的,三三两两的打屁唠嗑,甚至还有歪带警帽的。 反而,与这一大群人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旁边的十几个,上身穿着背心,下裤依然是藏蓝色,正在训练的。 得,这下就能看出区别了。 李科长看了眼孟广文,也不吱声,随口应声的答应着冲他说话的几个人,带着孟广文就进了这一排房子的南边第一间。 “小文,这是他们的会议室,往北排,分别就是郑科长,刘、吴、王、周四位副科打办公室,这一排后面,我们刚才经过的那地方,是审讯室,拘留室,还有休息室。你坐歇一会,我去喊几个科长过来,给你介绍下。” 说着,李科长让孟广文坐下休息,自己却转身出门喊人过来了。 不一会,随着李科长的声音传了进来,门口也进来几位穿着中山装的,还有两位穿着旧军装便服的。 “来,几位,我给你们介绍下,这就是我说新分过来的,孟广文,孟副科长,同时也是治保委副主任,希望几位,以后的工作能通力合作,我们院的安宁就靠各位啦。” 听着李科长的话,孟广文站起身,冲着这几位敬了个军礼,等都回礼了,才开口说道: “几位,怎么说都算我的前辈,我是新分过来的,如果在工作中,有什么问题,还希望几位能不吝指教,让我们共同努力,为社......添砖加瓦。” “好,孟广文同志说的好,这样,许院那边还有事找我,剩下的,郑科,你来主持下。” 说着,李科长转身离开了。 说“好”的郑科,是三位穿中山装的其中一位,看着也就40多,头发有灰白色。 “孟广文同志,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周爱国,周副科长,代领4队,负责日常巡逻。” 坐在了主位的郑科说着,指着坐在右手第四位的穿旧军便服的三十多的板头精壮汉子。 随后,周爱国站起身敬了了个军礼,而孟广文刚在郑科的左手边坐下,立马起身回了个军礼。 就这样,孟广文坐下、起来敬礼,算上郑建军这次,总共五回。不过,也认识了1队的刘天,二队的吴尚诚,三队的王爱军。 “孟广文同志,你先在每个队轮上一个礼拜,适应下,等轮完之后,我们开会研究你负责的具体事宜。” 郑科长还在叭叭的安排孟广文呢,就见孟广文起身把会议室的门关上了。 “郑科,我需要说点关上门,咱们自己人的话。希望各位听听。” 说着,孟广文起身,从包里掏出了重要道具——特供烟。 上前,给每位都点上了一根,在左手护火的时候,也让每个人都清楚的看到特供字样。 回到座位上,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抽了一口,看着平静的众人,缓缓的开口说道: “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大家了。许院呢,最近成了大内后补,之前有来过一批审查的是吧。而我呢,主要负责一些许院的个人情况,然后上,呃,不管是副科还是副主任,都是挂职,不会挡着各位的路。所以,都明白么?” “那你是上面......” 刘天是最沉不住气的,开口就上面。 不过孟广文直接打断道: “刘科长,我是连长转业,武装部安置过来的,懂么?” 不行啊,不能让他说出来,需要让他们脑补。只有脑补,才是最可怕的。 “好啦,刘副科长,孟副科长明显就是转业了,安置过来的嘛,不要多想。对了,孟副科长,您看我们这本来就是超编了,您的职位?” 郑科长点了点刘天,转过头,很想装作无事的样子,不过这个您,还是出卖了他。 “好说,那我就先挂职就行了,给许院开一段时间的车,毕竟他的外出、碰面.....呃....我会开车,先去小车班那吧。” “懂,懂,正好您会开车,我们这目前也超编了,借调过去一段时间,挺好。” 郑科长也是顺杆子往上爬,拍板了。 “对,郑科决定的对。” 刘天啊,刘天,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矜持呢。 “对,郑科说的是。” 得,吴尚诚,说他没说你是吧。 孟广文看着没说话却在皱眉的周建国和王爱军,抽了口烟,缓缓的开口说道: “这是我们关上门说的话,注意哈。” 说着, 孟广文大声喝道: “周建国,王爱军。” “到” “到” 啪的一下,两把椅子被撞的后退,声音都一致,而周建国和王爱军却已经起身站直。 “党和国家、人民信任你们,退伍不褪色。” “是” “是” 成了,这招了成了,孟广文随即面带笑容的跟周建国和王爱军说道: “好啦,二位,坐下吧,别这么严肃,大家现在不都是同事嘛。” 说着,孟广文转过头,对着主位看似平静,却不知道抠手指已经出卖了他的郑科长说道: “对了,科长,我想领枪和办理枪证,还有工装什么的,麻烦您安排下人,等下带我过去领一下。” 第42章 正式上岗——之前 “还找人干嘛,这样,会就开到这了,先散了吧,走,孟副科长,我带你去枪械库。” 说着,郑科对另外四位副科长挥了挥手,率先的走了出去。 孟广文看着都这个样了,得了,站起身,向着四人敬了个礼,转身跟上了。 “孟副科长,这....” 郑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广文打断了。 “哎,郑科,都是一个锅里嚼马勺的同事了,叫我小文就行。” “好,那你别叫我郑科了,叫我郑哥就行。走,小文,这是我们的休息室,也是我们枪械库,老王,老王。” 还没等孟广文答应呢,俩人就进了所谓的休息室。 孟广文四处看了看,总共二十多张的高低床错落排布在挺大的一个屋里,不过把屋子显的特别的小。 这时,从屋子的东北角,一个明显被隔出来的内屋,开门,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位明显上了年岁的,却眼中的杀气极其旺盛的退伍老兵,郑科嘴里的老王。 “小文,别看老王不能说话,但是校枪的功夫一绝。老王,这时新转来的孟广文副科长,你给他找把好点的枪。” 老王看了看孟广文的身材,点了点头,准备回屋去拿枪了。 “老班长,咱这有五四嘛?五一也行,不行就托卡列夫33或者托卡列夫30,实在都没有,缴获的勃朗宁m1911,1911a1,1935都行,要是都没有,最差也得1903。1910就算了,不好用。” 其实,军迷都懂,51、54、tt30和tt33,可以说,都是一种。而勃朗宁系列呢,除了11和a1,剩下基本都能用9*19,省事。而1910,是虎口保险,真的不好用。 听到孟广文的话,老王回过身,仔细打量着孟广文,突然,伸出手,向孟广文示意着。 旁边的郑科长看到这情况,说道: “小文,老王你让你伸出手,好看看你的射击手。老王不是按你要求发枪,是看你体格的,你也是为数不多能让老王看射击手的人。别多想哈。” 说着,郑科长还示意孟广文伸手呢。 孟广文到没觉的什么,只是平静的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让老王看着。 老王凑近,仔细看着,甚至用手摸着孟广文练枪练出来的茧子,虎口和食指第一节指肚上的茧子特别明显。不过食指指尖也有茧子,这就得说孟广文后世带过来的习惯性的食指放在扳机护圈上了。 看了仔细的老王,放下孟广文的手,伸手比了大拇指,转身进屋去拿枪了。 不一会,就从里屋拿了一把手枪,和两个弹匣,外加一盒子弹出来,放在了里屋门旁边的桌子上,示意他俩过来。 “老班长,这是给我的么?可以验枪嘛?” 孟广文看着桌子上的枪,实在远看外观是分辨不出来,只能近距离的看枪身了。 老王点头示意了下,就侧开身子,方便孟广文上前。 “老王,你不地道啊,给我配的,就是二马撸子,到小文这,你就给新枪?” 老王瞅了一眼,没管他,而是看着孟广文验枪。 验枪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新枪上面的枪油,耽误了孟广文发挥,用弹匣卡套筒阻铁的卡槽的时候,总滑出来,差不多了用了小1分钟才拆完。安装就快了,kuku几下,就安好了,最后也是,滑了几下才卡进去。 孟广文单手试了试复进簧,可以,够紧。 (来个人,上图,乌鸦验枪) 弹匣也没装子弹,直接的就塞进枪里,把枪装进纯牛皮、崭新的枪套中,从盒里拿出20发子弹,一一安进弹桥,在把两个弹桥装进二片仓,最后把另外一个弹匣装进枪套的弹匣仓中。 在腰带绑上枪袋,至于背带,目前不考虑,大夏天的,不热啊。绑,或者说是穿,穿好枪袋的孟广文试了试快速拔枪上膛,试了几次,就解下枪袋,把整个枪袋放进挎包,顺手把那盒子弹也放进了挎包。伸手拍了拍挎包,对着老王伸了个大拇指,然后才反应过来,说道: “谢谢老班长,好枪。” 老王也伸了个大拇指,好像是在夸他,不过孟广文不敢确定。 “小文,好身手,果然是......对了,小文,你带照片了么,把照片给老王,让他给你弄下持枪证,完事去我办公室卡个戳就行了。” 郑科也从孟广文的好身手中,缓了过来,不过还是有点嘴瓢,不过很快就换了话题。 这时,老王从上衣口袋中,拿出来用硬质纸,外面包的红色塑料皮,做的一个小本,递给了孟广文,示意孟广文打开看看。 孟广文接过上面写着持枪证的小本,还有点小激动呢,这是他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有持枪证。 打开一看,条条框框的,有的写了,有的没写,还有个空白位置预留着贴照片的地方。像什么姓名啊,年龄啊,性别啊,单位及职务啊,家庭住址啊,手枪类别及型号啊,都没写,只有持枪证编号写了。 而旁边,就是印有四条注意事项。 老王这时拍了拍孟广文,示意他把桌子上的登记谱写了。 孟广文还激动的拿着现在还不能生效的持枪证,没松手,用右手在本子上写着日期,姓名,职务。枪支和子弹数量,老王已经写完了。 “行了,老王,我和小王先回办公室给他卡戳了,先走了。” 郑科拉着孟广文就往出走,他可不想跟老王多待。 孟广文只能半回身的敬了个礼,没等看到老王放下手臂呢,就被拉着出了休息室,转过头回了郑科办公室。 “小文,这有胶水,还有笔,这是钢印和戳,自己弄。” 郑科拽着孟广文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等孟广文说啥呢,一把把孟广文按在自己的椅子上,每样东西都放在孟广文面前,摆好。 孟广文看着郑科这一出,都愣了,没办法,只能照办了,谁让人家是好心呢。 不大会,新出炉的生效持枪证就好了。 孟广文把弄的好持枪证让郑科看过后,郑重的放在挎包里,拍了拍鼓鼓囊囊的挎包,满意的点点头。 “走吧,小文,带你去劳资科,领你的警服和劳保,走吧。” 郑科看孟广文这边结束了,还要热情的带着孟广文去劳资科,孟广文好说歹说呀,也不行,最后终于被两根特供成功劝阻了。 劳资科呢,是在主楼里。费劲巴拉的,劳资科的人才找到几身适合孟广文体形的。 本来按规定,孟广文刚入职,只能夏、冬各领两套,等下次再领,就得2年后了,不过多了一套他能穿的冬服。 不知道是上面打过招呼还是劳资科科长不想再费事,直接变相的,收了孟广文5块的押金,把衣服当做公服,交给了孟广文。 这下,本来就挎着满满一挎包的孟广文,更是手提了一个包袱。 跟人事科的李科长打了声招呼,递了跟烟,唠了几句,一看,11点半了,赶紧上楼。上边院长还有约呢。 “当、当当” “进。” “许院长,您好,孟广文.....” 敲门进来的孟广文,还没等说完,就被许院长打断了。 “行啦,小文,不是让你放松了么?咋样,都完事了吧。” “是的,许老,都完事了,你看,这么一大堆呢。” 孟广文也就顺着许副院长的话,说了下去。 “这样,你先坐,我们12点才中午休息呢,还得等一会儿。一会儿中午午休,你就开车送我回家,我跟司机班的打好招呼了,以后楼下那台尾号03的车,就交给你了,钥匙就在车上,我这边,旁边的办公室也收拾出来了,原先是我儿子给我当文书用的,我让他上隔壁我学生那屋了,正好也交流下医术。” 许副院长现在也没啥事,跟孟广文说着他的安排。 “还有啊,中午你就在我那,咱爷俩喝一口。我昨天才开完会,下午就不用来了,你也是,下午没啥事,就能回家了。” 孟广文没有说话,而是又拿出他的重要道具,给许老点上了一根,才自己点着,抽着烟,静静的听着许老安排。 “没啥事,这是院长批的,你下午就放心大胆的不用来了。对了,你还不知道你的待遇呢吧,我跟你说说,我们医院是正极单位,所以你18级,我们这工资是87块5,而我给你申请的科长补贴呢,说白了,就是票多了点。” 孟广文听到是补贴的票,还是虚伪的说着: “许老,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给你你就收着,这是单位发的补贴,又不是私人给的,你怕什么。” 说着,许副院长还佯装不满的看了眼孟广文。 “行了,收拾东西,下楼,时间差不多了。” 没等许副院长说完,午休广播开始了。 “走,小文,跟我去隔壁屋看看我的学生们。” 说着,许老就拉着孟广文去了隔壁屋。 要不怎么说是老中医呢,这保养的正好,手劲不小。 “同学们,这位是孟广文,是我的司机,以后大家也会时常接触。好了,今天我下班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来问我。” 说着,给一个跟许老长的很像的中年人打了眼色,在中年人略微的点了下头,表示知道的情况下,许老拉着孟广文就走了。 看着停在楼下的212,孟广文蒙了,在部队的最后一年,不是说上海也产了小轿车了么,怎么说现在也是大内后补啊,这可是大内后补,开不上红旗,行,级别不够,那他喵的还开不上上海那个小轿车呗。 里外里,孟广文一合计,212等于师长,后来,212等于团长,现在,212等于许副院长。那是不是许副院长约等于团长约等于师长了? 第43章 无聊的上班 等孟广文把许院长说的车里的车钥匙拿出来,弯腰撅腚的在车头把车打着火,费了半天劲才弄好,许老却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还别说,年轻就是好,要是让老头我这么摇,早就完了。” 孟广文嘿嘿一笑,没吱声,把摇把,不,车钥匙放回车座底下放好。 “走吧,许老,你指路,咱们回家。” “行啊,走着。” 顺着许老指的道,到了地方,孟广文懵了,他热车的时间,都比开车的时间,这还是左拐右拐的开车有的道不方便,要不穿小道的话,不超过5分钟。 许老家就住在跟中医院一条街上,南面不远的家属区里,现在这条街还是叫大佛寺西大街,还没改名。 终究是孟广文没低过热情的许老,被拉着进屋。 孟广文也认识了许老的一大家子,孙子孙女一大堆,难怪这么个小院都是他们家的。 没喝多少,只喝了不到2两,3钱的小酒盅许老喝了5盅就不喝了,按他的话,一天喝点,有助于活血。 孟广文看着许老不喝,他也就不喝了,本身他也没有酒瘾。 很快的,不到1个小时,就吃完了,等孟广文被许老送出了院子,打火上车,看了眼怀表,得,指针刚到1点。 孟广文在车上想了想,算了,还是别听许老的,把车停这吧,明天早点过来就行了。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孟广文背着他装服装和劳保的包袱,溜溜达达的就回家了,也没他啥事啊。 “唉,小文,去上班啦,单位怎么样,哟,发了这些东西啊。” 到了院子门口,果然,守门的闫埠贵还在守着门。 “闫叔,嗯,上班了,单位还行,保卫科的。” 孟广文可不想被刨根问底,直接闪身进了院子。 “闫叔,我这一堆东西呢,先回屋了啊。” 开门进了屋,得,这个点谁都没下班呢,难道去何雨柱那看孩子? 拉倒吧,于莉现在不上班了,他过去算什么事。 没事干的孟广文,不想睡觉,怕晚上精神,只能收拾屋子。不过屋子有啥可收拾的,还是坐在床上抽着烟,发着呆。 对啊,擦枪啊,闲着也是闲着。 孟广文把房门插上,只留着窗户是开的,拿了个干净的手巾,把枪袋上的通条取下来,才把枪拿出来,一一分解,挨个擦拭着零件。 有事干,而且还是认真的干,时间过的飞快。等把枪组装好,上好弹匣,起身,抬手举枪,各处预瞄着,练着枪感。 一侧身,枪口指向窗口,发现有人的孟广文,赶紧枪口下移,斜向下的指向地面。 “爸,你啥时候回来的,吓我一跳。” 孟广文看着窗户口站着的是他爹,赶紧回过神的把门栓拉开,让孟兆林进来。 “你还说呢,还吓我一跳呢,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被自己儿子拿枪指着。这是出息了现在。” 孟兆林进了屋还没好气的,冷嘲热讽的。 “爸,哪能啊,不是没注意嘛,抽烟,抽烟” 孟广文赶紧把枪放在离窗口远的大洋箱子上,给他爹点上根烟。 杨柳那边听见动静,过来了。 “大儿子,咋样,工作怎么样?” 杨柳进了屋,瞟了眼在床上坐着抽烟的孟兆林,赶紧关心的问着。 “妈,回来了啊。嗯,工作定了,宽街那边中医院,保卫科的,不过借调到小车班。” 孟广文看着进来的杨柳,赶紧把桌子上的枪套装进挎包,往洋箱子上一扔,把凳子放在杨柳跟前。 回过身,顺手把枪往后腰一插,撩下衣服。 “工作不错,给领导开小车挺好。那小文啊,你一个月开多钱?其他的呢?” 杨柳不太了解保卫科的事,还说着呢。 不过孟兆林可是跟保卫科混的熟,多少人都是吃着他做的饭,开启的职工生涯,多少了解点里面的道道。 “小兔崽子,别打马虎眼,说说,经警的服装都发了,你保卫科是怎么个事?” “没啥啊,我本来就是经警编啊,属于公安那边的,不属于单位的啊,我挂的是单位治保副主任。” 孟广文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不说警卫员的事,轻轻松松的说着。 “属于公安啊,那还行。” 孟兆林听着孟广文骗他话,也信了,放心的点点头。 现在的保卫科,和八九十年代的保卫科,还有02年之后的保卫科,完全是三个概念。 现在的保卫科,人员成分极其复杂。就单拿经警举例,有55年公私合营之前,解放军在53年驻扎重要单位留下的军人,转成的经警,有单位自主招收的经警,还有公安那边派过来的经警。 也就是说,大家常说的可以管家属院的,有执法权的,就是这部分人。 而孟兆林厂子的保卫科,这三部分经警不算,还有民兵组织,就是大家常说的有重机枪、火炮的,就是他们。 确切的说,民兵组织属于治保,而治保里呢,还包含职工、平民、领导,只要审核过了,就可以加入治保。 而治保呢,也能算保卫科的。 再说现在的孟广文单位的保卫科,李科长说的算他100人,其实这是少说了。他们单位是后成立的,虽然有前身,但是没算在里面,所以他们单位的经警,就有两部分组成,没有解放军留下的那部分。 这只是经警,还有别的呢,比如说太平间,现在的医院,只要大点,都有太平间的,不像后世,好像00年左右,医院才没有太平间,只有停尸房了。 现在,守太平间的人,算保卫科的。打更的,算保卫科的。守库房的,有的还算保卫科的。就连守车场的,还踏马的算保卫科的。等等等等,只要人员没有归属,或者属于后勤,那好,划归保卫科。 所以,保卫科的组成,在这个时期,是很复杂的。 呃,哪个时期,保卫科好像都挺复杂。 跑偏了,言归正传。 而像孟广文这种转业之后,武装部分配进医院的经警呢,要是较真的话,算医院自主招收的,因为孟广文不是被安置到公安,而后分到经警里派遣到医院的。 就相当于怎么说呢,就像孟广文转业了,被武装部指定了单位,安置进了医院,而医院一看,哟,来了个军人退伍的,指定下岗位,去保卫科吧。 就像这样。 不过孟广文现在是武装部指定了单位和岗位,医院这边就接收就行。 一般情况下,不管是街道分配也好,还是武装部安置也好,都只是把人交给单位,而工作岗位是单位自己决定的。特殊人才除外,比如说,像拥有电工证的、厨师证啊等等的,再或者特殊岗位的人。 所以孟广文才能忽悠成功,都以为他有什么背景呢,医院那边也没人为难他。 “大儿子,别管你爸,赶紧说说,一个月工资多少,我好找几个老姐妹给你介绍对象啊。” 杨柳在一旁看着说话的爷俩,急了,徒孙是抱了,可是她还想抱亲孙子呢。 “妈,先别给我介绍对象,我工作不稳定呢,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调回公安了,先别急哈。” 孟广文在一旁听的头大,只能继续刚才的谎话。 “那行吧,你抓点紧,遇到合适的,就赶紧下手,知道嘛?工资少点就少点,没事,我跟你爹还能挣,够你结婚的。” 杨柳一直都不知道孟广文提干了,还以为是大头兵呢,这刚进单位的新人,能开多少?30块都算大数了。 孟广文看了一眼略显心虚的孟兆林,差点笑出猪叫。 “行,妈,我看着找,真要有对眼的,我就领回来让你瞧瞧,等到时候生他十个八个的,一群小崽子围着你转,我看你咋办。” 孟广文笑着,就把这茬打过去了。 “得啦,你要是真有那本事,妈就算带孩子累死,也认了。行啦,不跟你扯了,我去做饭去了,晚上想吃啥,妈给你做。” 杨柳也笑了,像是幻想着一群小孩围着她喊奶奶似的,不过笑了一会,也就惦记起了孟广文吃饭的事。 “麻麻大人做什么小文都爱吃,可是小文还是想吃父亲大人做的土豆烩茄子,可是担心父亲大人上了一班,回来会累到,小文还是会心疼......爸,别动手啊,别,别,有话好说,我开玩笑的啊,你在动手,我可就说工资啦。” 本来吧,孟广文脑袋一抽,就想表演个绿茶文学,谁知道他爹真的钢啊,二话不说,就踹过来了。 “行啦,大林,小文想吃就给他做呗。” 杨柳看着爷俩在3平方都不到地方,反复转着圈,笑了。 “还有,小文,你这套跟谁学的,怎么看怎么像老公。” “老公?啊,妈你说的太监啊,你儿子现在这样,你咋能看出来像太监呢,真是的。” 孟广文听着杨柳说老公,吓了一跳,还以为说的是像他爸呢,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时候的老公是指太监。 “爸,你就给我做个土豆烩茄子呗,老早就想吃了。” 孟广文看着又坐回床的孟兆林,一脸贱样的给点上了烟,顺手在他爸后背上像模像样的按了几下。 第44章 工作的转机 转眼,孟广文上班三个月了。 现在孟广文作息可以跟部队相比了,天天早上4点多起来,跟着为了配合他时间的老爹,一起练拳,练到6点多他妈喊他吃饭。吃完饭,收拾下个人卫生,7点多出发,走个20分钟,去许老家门口等着,等许老出来,一起去医院。 到医院不到8点,先去换身衣服,从家出来的时候,孟广文穿的是经警服,到了医院,外套一脱,穿着的确良的汗衫,外面套个白大褂跟着许老满医院晃悠。 许老开会,他在会议室门口发呆。许老查房,他跟着一群学生里凑数。许老坐诊,他就在学生堆里,像模像样的拿个本,具体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许老回办公室,孟广文就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打开,白大褂和汗衫一脱,穿着背心练着快速拔枪上膛的动作。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孟广文没见过许老去大内一趟,就连上门问诊都没有。也就是说,车,孟广文就开过一次。 现在,大院里,都知道孟广文是医院的保卫科干事了。这还是孟广文自己放出去的,要不,动不动就也问他工作工资啥的,孟广文也闹心,这也是为啥孟广文不嫌麻烦的,天天换装玩。 后来,干脆,直接让他妈杨柳跟大院的人唠嗑的时候,没事唠几句,放放风,说说他工作的事。 该说不说,现在的院里,可安静了,易忠海他家,像是认准了秦淮茹她家一样,也就没在惦记其他人,虽说有时候遇到贾家的事有点不公正之外,其他的,也就能说的过去。 可是,院里,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今天吵的要死要活的,过几天,两家的老爷们又一起喝着酒吹着牛逼了。 现在院里,也就是秦淮茹借钱借物能闹出点事。不过时间长了,都知道她家怎么回事了,谁还管? 就算你是号称一大爷的中院管事大爷劝说都不行。 这也是孟广文这些时候没事干的,动不动就给院里的人科普管事大爷作用的结果。三位大爷的威严,在院里没有以前那么重。不过,有的时候,大院里大部分在厂里上班的人家,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还是会听的,毕竟易忠海是厂里的八级工,刘海中是厂里的七级锻工。 而贾家呢,两个寡妇没事的时候,处的还挺好,只有在教育棒梗的时候,能吵吵两句,不过也就那么回事呗。 现在的贾张氏,经过这么多年的养病生涯,现在有点犯懒了,虽然说,不是好吃懒做,但是吧,能不干就不干。像洗衣服,基本都是秦淮茹在洗。做饭呢,除非饿了,秦淮茹还没回来,要不她真的连酱油瓶子倒了,都懒的扶一把。 只要别人别跟她说让秦淮茹改嫁的事,或者就是跟秦淮茹商量好的唱白脸的时候。剩下时间,也不过就是个小老太太,挺正常的。虽然这小老太太有点白胖白胖的。 而秦淮茹呢,在大院这边的胡同都出名了,也借不到什么了。能借到的,也无非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来的。可现在背后有着易忠海的资助,平常的摸一把,抱一下,她还能接受,再往下,拉倒吧。 而在厂里,领导也给她调岗了。原先接岗的时候,是顶的贾东旭的钳工,跟易忠海学。不过,这都快三年了,秦淮茹一点能考上一级工的意思都没有。领导只能按规定,给她调到更简单的岗位,车工。 考虑了是伤亡顶岗的问题,又可能是易忠海的原因,最后厂里决定,给秦淮茹涨工资了,不光是拿着学徒工的22块钱,还有工龄啊,补贴啊,总共27块5。 就这,贾张氏还不满足呢,没事就念叨她的东旭。 刘海中现在也是,在院里得不到心里的满足,一天天的只能在家撑能,拿家里的两个孩子出气。不过,在厂里是上蹿下跳的,就为了能更近一步。 而后院的聋老太太,本来剧里还有个娄晓娥没事能过去,现在的娄晓娥不是陪着于莉带孩子,就是跟着于莉去于莉她妈家,把孩子一扔,小姐俩出去逛街了,快乐的不行,哪有功夫管你个糟老太太。 许大茂跟孟广文、何雨柱喝酒的时候,还跟柱子抱怨过呢,一天天的不着家,就知道出去玩,这像娶了个女儿似的。 直接被何雨柱一句“你好,你相好的一堆堆的”顶的说不出话。 孟广文就在一旁喝着酒,随意的搭着话。 孟广文也想好了,许大茂都娶娄晓娥了,过两年不是他没好,就是她没好。现在,人家是两口子,作为一个外人,孟广文是跟许大茂说她家不好,还是跟娄晓娥说他家不好。 都不行,也就只能到时候,看着发展再说呗。 不过孟广文还是侧面的提了提他们医院去过下乡放电影的放映员,现在不到40,就一身病,大夫都说了,早点做个全身检查早治疗,早就好了,何必遭这罪呢。 也不知道是许大茂喝多了,还是没在意,反正是没有下文。 孟广文想了想,也就拉倒了,不在多嘴了。大不了等77年解禁的时候,那时候许大茂不到40,到时候再说,也赶趟。 现在的孟广文就感觉这逼班上的,虽然算是后世躺平青年羡慕至极的,可是孟广文不乐意啊,眼瞅65年了,在不调出去,他可不敢把身家全压在其他人身上。 “许老,今天您出去嘛?” 在办公室也练完枪的孟广文坐不住了,转身去了隔壁,许老办公室。 “小文啊,咋了?一会我就回家了,你这是有事?” 对哦,许老虽然一个礼拜上7天班,一、三、五、七是半天。 孟广文拍了拍脑门,说道: “我都给过糊涂了,那没事了,许老,等一会给您送回家我下午去一样,我都忘了今天是礼拜三了。嘿嘿,您先忙。” “有事你就去,我这也没事,我也不会跟别人说的。” 许老放下笔,认真的看着孟广文。 “没事,我妈让我去百货商场买点布,我还合计今天是礼拜四呢,我得中午抽时间去呢,这不,礼拜三嘛,下午去正好。” 孟广文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着,一边解释的说道。 “那还行,不耽误你事就行。” “好勒,您先忙。” 中午在医院食堂吃完饭,给许老送回去了,孟广文就顺着大佛寺西大街继续往南走,等走到头,往西顺着亮果厂胡同,走上大街。 孟广文想去王府井那边的武装部,可是穿胡同吧,有点难为他了。只能先上大街,到地方在拐进去。绕点远就绕点远,那也比他走丢了强。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本想买两盒中华。不过他想的太多了,现在的中华,一般人还真买不到,只有特殊点的,能弄到。 没想太多的孟广文,继续看着烟,合计买两盒什么烟合适。 “同志你好,这是红塔山?” 孟广文喊过一旁也闲的无聊的售货员,指着烟盒上,经典的白底红塔,问道。 “对啊,不过这烟就剩一条多了,好像听说是这两年停产了。” 售货员看着孟广文,好像在看怪物。 “呃,那都买了吧,多钱?” 孟广文虽然好奇为什么后世火成那逼样的红塔山现在竟然停产了,不过转头一想,也正常,这个时期嘛。 把整条的红塔山在挎包里收好,把多出来的三盒,想了想,又放进去一盒,另外两盒放在大衣的左口袋里,孟广文这才在售货员的不明含义的注视中,出了供销社。 熟门熟路的进了王主任办公室。 “王哥,弟弟来看你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来,乐一个。” 孟广文看着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王主任,耍了怪,活跃下气氛。 “行了,你小子肯定有事,赶紧说。” 王主任没管那套,继续盯 “呃,王哥,看你说的,没事弟弟就不能来了,不过弟弟今天是有事,不过好事,这不给你送烟嘛,这搁广东那边带回来的烟,我一直没舍得抽,来,尝尝。” 说着,孟广文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撕开,抽出一根,给王主任点上,顺带手的,自己也点了一根,抽了一口。 王主任抽着烟,看着桌子上的红塔山,一口烟没抽对劲,岔气的连连咳嗽。 “唉,王哥,不用激动,这都是弟弟该做的,别激动,喝水,来喝口水压压。” “我激动个你奶奶腿,踏马的不就是门口供销社卖的么,还广东,你告诉我,玉溪什么时候归广东,来,说啊。” 王主任喝了口水,指着孟广文叫到: “孟广文,我告诉你,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这事没玩,我跟你说。” “懂,懂,一盒不够,那两盒?” 孟广文没等王主任说完,顺手把另外一盒也放在桌子上了。 “你,你。” “懂,一顿东来顺嘛,行,你挑时间,咱哥俩放开吃,我请。” 孟广文根本不给王主任说话机会,又添一顿东来顺。 “不是,有啥事,你倒说啊。” 王主任可算能说话了。 “王哥,你看我那工作?” 实际差不多了,孟广文才开口说工作的事。 这个年代,有份铁饭碗,不容易,要不怎么没过几年就开始大批青年下乡了呢。 “你是真不想干?” 王主任还不确定的问了一嘴,毕竟在一般人眼里,孟广文现在的工作已经顶呱呱的好了。 “是啊,王哥,真不想干了,这不11月了么,你看看新退伍的,有没有能顶我的,赶紧给我掉走吧,在这么下去,我身手就要费了。我这三个月都胖了5斤了,前几天上称一量,都175了,我退伍的时候才170啊。” 孟广文说着,还撩开大衣,身手拍了拍肚子。 王主任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说道: “孟广文,我在问你最后一遍,是以你老班长的名义问的。你真不想干?要是你说是,我这正好有其他的地方,不过,先说好,这个地方工作,虽然也在北京,可是辛苦啊。” 第45章 刚出虎穴,又入狼口 王主任看着还在思考的孟广文,抽了口烟,缓缓的说着: “小文啊,你要想好了在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等过完元旦,我就退了,回老家佳木斯了。” “王哥,你要退了?咋了,是身体的问题么?不行上我们那,看看去。” 孟广文本来还在合计到底是什么工作能让吃了半辈子苦的老军人说出辛苦。这下,听到老王说要退了,还是首先关心的他的身体情况。 “行啦,这些年养的,也缓过来了,这不年龄到了,精力跟不上了,回来家喽。” 王主任笑了笑,摇摇头,说着。 孟广文一看,不是身体问题就放心了。 “那还行,身体没事就行。再说了,王哥,退就退呗,你都多大岁数了。从老师长那论,我管你叫哥。要认真说起来,如果你努力点,你孙子没比我小多少,管你叫爷都行。” “滚蛋,我大儿子才比你大不点,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孙子。说起来这个小瘪犊子就闹心,都26了,还不找对象,一天天的,给介绍就给推了,这下,我回去看他结不结婚。” 王主任,说的激动了,还拍着桌子跟孟广文喊着。 “我告诉你,孟广文,这几年工作稳定了,就赶紧结婚,听见么?” 这根本就是受牵连了,无妄之灾啊。 “得,你说了算。” 孟广文无奈的挥了挥手,就着还有点火的烟头,又兑着了一根。 “王哥,说说吧,什么工作能让你受了大半辈子苦的人说辛苦,我真好奇。” 王主任看着一说结婚的事,就推三阻四的,看着跟自己儿子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是经警嘛,那上属单位的八局知道么?” “知道啊,不就是跟中南....保卫团那个九局齐名的那个么,咋了,你要调我过去啊,好啊,好啊。” 孟广文还真知道这个八局,后世因为他当的是武警,理论上,就是归这个八局管。不过后世那时候的八局叫特勤,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了。 “想啥好事呢,那是我能说了算的么?那个看着是公安八局,实际隶属上面,我可没那能耐。” 王主任这会儿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王哥,我的好王哥,你就直接说吧。好鸽鸽~~~~” 孟广文还是会耍贱的。 王主任看着一脸贱样的孟广文,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滚蛋,就烦你这贱样。行啦,直接跟你说吧,上半年,八局和你说的中南...保卫团各抽调一批人合并了,对外还叫公安九局了。实际上,还是归中..办公厅管。现在八局没什么人了,重建呢。所以,你懂。” 孟广文听的直懵啊,这又是八,又是九,一会还出来个中.....什么意思。 “王哥,说清楚点,我没听明白。” “你个完蛋玩意,这都听不明白,还高中文凭呢。这么说吧,总共三个地方,第一,中南...团,他们现在从你老部队出来了,独立了,保卫谁你听名就知道了。第二,九局,现在归中....办公厅,保卫其他的高级领导,懂了吧。而你要去的八局,保卫的公安领导,这下知不知道。” 孟广文听懂了大概,不过最后几个字又懵了。 “王哥,我还当警卫员啊,我是真不想当警卫员了,我当的够够的了。再说了,我还要结婚呢,当了警卫哪有时间找对象结婚了,你也不想我孤独终老吧,那可老可怜了。我家那个大院,就有一家,老两口都五十多了,没孩子,一天天看着可可怜了。” “停,停,停,谁告诉你当警卫员了?” 王主任真受不了这磨叽啊,赶紧叫停。 “王哥,咱可说好了,只要不当警卫员,我就去。定死了啊,不带反悔的,谁反悔谁是小狗。” 孟广文一听不当警卫员,来精神了。 “这么说,不当警卫员你就去是不是?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啊,我可没说什么,定死了,谁反悔谁小狗。” 王主任看着孟广文急切的样子,松了口气,连忙定准了。 孟广文看着王主任样子,有一种我被玩了的感觉。一下子靠在椅背上,抽了口烟,缓缓的说道: “老王,咱俩这些年关系不错吧?当初我去当兵,被你坑了去广东,我没说啥吧?我当了整整五年兵。回来呢,我有点好东西,也没忘了你吧,可是你呢?又坑我去给人名分都没有的当警卫员,我是不是也没说啥?除了蹭你一顿饭,那我不是给你两盒特供嘛。现在,我好心好意的给你送东西,你又准备要坑我?” 王主任看着皱着眉头的孟广文,知道这小子生气了。 要不活阎王的外号怎么传出来的?不就是孟广文一生气,就皱眉头。弄得平时眉头中间也有两道竖纹,看着像三只眼。孟广文当教官的时候,底下受训的都知道他这个习惯。外加来北京这边之后,有时候出任务回来,军医都说了,两枪胸、一枪头,阎王都不行。这才被叫开的么。 王主任想了想,决定还是留个人情给孟广文,因为他年轻。 “行啦,小文,我的错,我都要退休了,还当那恶人干嘛。你自己决定吧。” “行啦,错不错的,完事再说,先说说具体情况吧。” 孟广文掐灭手里这根已经夹不住的烟,又点上了一根抽着。 “你少抽点。” 虽然王主任说着少抽,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老哥刚才是有私心的,不过对你来说,也正好,我才这么说的。我有一个老领导,他家孙子高不成低不就的,刚提个一毛一就退伍回来了。老领导就找到我,让我看着安排个差不多的工作。” 孟广文打断王主任的话,说道: “老王,这不像你啊,你也不能干出来巴结领导抢别人工作的事啊。” “是,你听我说完啊。这不我这边接到信儿了么,你们经警明年要改制。取消经警编制,调一部分人归公安部队,其余人归各个单位管理。而公安那边呢,这半年总是让我留意人才,他们想重建八局都想疯了,可是你也知道,真正的人才哪有那么容易到我手,不是被部队留下了,要不就被别的领导抢跑了,我手底下,只有你一个怪才。” 王主任顿了顿,抽了口烟,看着孟广文松开的眉头,接着说道: “这不正好么,你不想当警卫,有人却想去过去轻松的工作。而且明年改制,就算你不找我,我也得去找你。我想让你去八局当教官。” “厉害啊,王主任,人情世故叫你拿捏的死死的,一件事硬是让你干出来了三份人情。” 平静了是平静了,可是孟广文还得继续施压。 “唉,别这么说,都是碰巧了。” 王主任知道孟广文不生气的时候,特好说话,于是也放松下来了。 说真的,王主任其实也怕孟广文直接掀桌子不玩了。谁知道孟广文在北京这一年多到底接触过什么。孟广文档案里面有几页他都看不见,只写去指定地方查阅。吓不吓人? “行啦,继续说说我工作的事,你刚才也说了,明年经警取消,那我关系怎么落?是你现在给我提档落到公安部队,还是落在八局那边。” 孟广文再听到公安部队,就想起来他后世当兵下连的时候,连长讲的他们部队的历史。 孟广文其他的记不住,就记住了公安部队其实可以算武警的前身,而且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公安部队的建制是断断续续的,好像一直到80年代,才彻底分出去。 而公安,呵呵,孟广文早就在听到老王老家是佳木斯时候,就想起来了。后世他姥爷有个战友,就是佳木斯五七干校的。你猜孟广文知不道佳木斯的五七干校是干什么的。 (具体地址是个小县城里的山村,为了方便,这里就说的是旁边的大市。) 以现在副科的级别去公安,落实了关系,那就处于去不去的边缘了。但是,一旦提两级,到了科级,那完了,高学历的孟广文肯定得去了。 这也让孟广文思考着,到底怎么办。 王主任看着说完话,就一脸沉思样子的孟广文,也就没吱声,静静的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孟广文还是决定关系落在公安部队。 “老王,你老领导什么级别的,能不能在部队说上话,让他把我从公安部队调到....算了,人情你留着吧,也别跟人家说这坑有人了,怎么费劲怎么说吧。而公安那边你就别说我是警卫员了,正常走经警转编手续吧,落公安部队吧。” 本来孟广文还想从王主任老领导那要个人情,看看能不能把关系落回卫戍。后来一想,要是要人情,那就得知道孟广文的存在,也就知道孟广文给人当警卫员的事了。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多嘴杂,还不如人情让老王拿,这样还能让老王愧疚一点,方便办事点。 “小文,你确定?我那老领导别看退了,可是人脉很广的,再说人家儿子现在是陆军总院的主任,也能帮你不少。” 王主任还诧异呢,孟广文这么滑的一个人,竟然放弃要好处的机会。 “算了,王哥,你知道我的事,有些不太方便说,再说了,医院那边封档了,谁也不知道我给院长当警卫员的事,随意你怎么跟你老领导说。” 孟广文耸了耸肩,随便的找个借口。 “封档了?你级别不够封.....明白了。那行,小文,我给你开张条,你回院把档案提出来,下个星期有空过来给我就行。我在年底之前,肯定给你落实好,你放心。” 王主任说着,从抽屉里拿出空白介绍信和提档文件,写着。 “没事,王哥,你正常走经警转编程序就行,别临了临了叫人举报违规,犯不上。” 孟广文看着爬桌子写东西的王主任,还打趣的说着。 “对了,王哥,我要是去了八局当教官,那我在哪上班啊?” “有时候是老英使馆旁边公安大楼,有时候去西郊训练场。” 王主任头都没抬,回答道。 “办公大楼还行。西郊训练场?我从那出来的啊,多远啊。对了,什么时候去哪,你知道不?” “呃,每周一去办公楼,剩下时间去西郊,不想折腾那有宿舍。” “你大爷。” 第46章 赋闲在家说闲话 拿着王主任开的证明和介绍信,孟广文怕夜长梦多,直接回了医院人事科。 一顿忽悠,顺利的把档案提了出来。临走前,跟李科长看似真心的说了句,他的任务完成了,得回去了。过一段时间,会有另外部门的同事过来接手,好像该警卫部门的他们了。 孟广文直接把枪也交了,当着郑科的面,烧了持枪证。最后去许老家,跟许老说一声之后。也就在医院结束了他的首次工作生涯。 等把档案交给王主任出来,一看,嚯,好家伙,4点20了。 孟广文抽着从王主任那协调过来的,刚才他给的,红塔山。 一路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爸,妈,你们都回来了啊。正好,有事跟你们说。” 孟广文回到家,换了衣服,来到堂屋,正好他妈准备做饭,还没出堂屋。 “行了,妈先做饭,等一会吃饭一起说。” 杨柳拍了拍孟广文,出了屋,去南边的厨棚准备做饭了。 “咋了,崽,是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准备带回来了。” 别看孟兆林没怎么催过孟广文结婚,但是也急啊。 “嗨,爸说的啥话啊,我要是看对眼不直接领回来了,还用提前跟你们打招呼啊。不是,是我工作的事。” 孟广文眼瞅着他爹从坐的板正正的,到听到不是对象的事之后,往后背上一靠,抽着烟。 “那就没事了,等吃饭一起说吧。” “得嘞,那就一会再说。” 现在孟广文他们家,正常吃饭,就他们仨。 小武现在还在学校上学呢,不回来。 而小雨水呢,现在一天天的不是在法院,就是在学校,根本不着家。 孟广文想起小武和小雨水,无奈的拍了拍脑袋。 公检法的公检法,中医的中医。等到时候,冲击肯定得有他们。 孟广文羡慕的看向中院何雨柱家。 现在的柱子,嫌弃孩子太闹腾了,不带过来折腾他师父师娘了,自己在家做,于莉看着孩子。等过段时间起风,也跟人家不发生关系,真的实名制羡慕啊。 “小文啊,你刚才说有事,什么事来着。” 要不是杨柳提醒,孟广文都忘了这茬了。 “我在医院不干了,被调回公安了,我现在等安排呢,档案今天都调回去了。” “也行,穿黑皮总比你在医院晃荡强。” 孟兆林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能安排啊,不会是被开除了吧。” 杨柳还是有点不放心。 “妈,真事,不是被开除了,回执还在我屋挎包呢。” 杨柳听见儿子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行啦,儿子大啦,有自己想法了,就别管那些了,反正他回家肯定饿不死就行呗。就是得赶紧找个对象。” “爹啊,爹,吃饭就吃饭呗,说着说着怎么还带下道的。行啦,我会抓紧,我才不到23。这样,我争取25结婚,咋样,行不?” “你个破孩子,你咋不说23之前结婚呢,真是的。你自己抓点紧啊,别逼我天天让你相亲。” “行啦,媳妇,吃饭吧,儿子都说25就25吧,咱俩还能干几年,不着急。吃饭。” 一晃半个月了,孟广文天天还是早上4点多起来。 现在11月中旬的天,早上4点多,可以说是摸黑了。 那孟广文也是摸黑起来练武。等他妈起来做饭,他练完洗漱,正好吃饭。 吃完饭,孟广文回屋睡个回笼觉,等他爹、他妈、何雨柱要去上班了,再起来。 拿着躺椅,往他家门前一放,躺着美滋滋的嗮太阳。 “哥,哥,你能不能借台车。” 孟广文还美滋滋的正嗮着太阳,听着他弟弟的着急的话,睁眼开了一眼。 “小武啊,咋了这是,不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说着,孟广文把放在躺椅旁边的茶缸递给了跑了一头汗的孟广武。 “小武啊,这才礼拜四,你也没放假,咋就回来了?” “哥,我老师过身了,得送回老家安葬。学校的意思是给送回去,可是我们几个就带不上了。你不是原先在小车班嘛,你看看能不能回去借台车,跑一趟。” 看着孟广武,其实孟广文真的不想趟这浑水,不过还是开口问道: “你老师老家哪的,近的还行。远的,哪都不能借。” “我老师家是房山山里的,百十来里呢,又不同车,要不也不能回来麻烦你,哥,求求了。” 孟广武看着他哥的样子,赶紧的上前拉住他哥的手。 “滚蛋,等着吧,我去看看,行不行的,回来再说。不过,要是我借来了,你以后要答应我一件事。” 孟广文想了下,还是决定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万一成了,等小武毕业,可能就不用愁了。 “行,行,哥,别说一件事了,十件也行。” 孟广武看着起身准备出去的孟广文,赶紧说道: “行啦,你等着,等我回来再说。” 孟广文其实也没想好到底应该上哪借车。 有车的地方,他能说上话的,就三个地方。 第一就是医院,直接pass。 第二,就是原先部队,找团长。可是太远了,而且退伍都这么长时间也没回去看过人家,不好。 嘿嘿嘿,就决定是你了,出来吧,老王。 依然熟门熟路的敲门进了老王办公室,看着里面就老王自己,孟广文也就放松。 “小文,咋滴,等着急了?着急了也没用,现在政策刚下来,还没落实呢,你现在转就相当于跨部门了。等着吧,差不多1月底之前能给你办完,办完你的事,我也就回来家过年了。” 王主任看见进来的是孟广文,以为他是等着急了过来问问呢。 “王哥,看你说的,你办事我放心。我不是过来催你的,来,抽烟,抽烟。” 说着,孟广文从兜里拿出来他现在抽的“八达岭”,递了一根过去。 “哟,这是降档了啊,都抽上八达岭了啊。说吧,什么事要我办。” 王主任看了一眼烟盒,调笑了一句。 “王哥,嘿嘿嘿,那个啥,你看,这不要中午了么,要不您赏个脸,我请您吃个中午饭?” “拉倒吧,有事说事。” 看着孟广文一脸贱样,王主任直接打断了。 “那我可说了啊,王哥,车借我台呗,晚上下班之前,我肯定给你送回来,不过油的话,只能给你补钱了。” 孟广文说着,还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咋了,这是,家里有什么事?” 王主任听见孟广文说借车,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没啥事,这不我弟弟的老师走了么,他和几个同学合计送一程,说是今天出,在房山那边。” 孟广文这么冷不丁的求人一回,还感觉有点不适应呢。 “行啦,知道了,我给你写个条,出去取车吧,注意安全啊。对了,回家把你军装换上在开。” 王主任看着孟广文一脸尴尬的样,就想笑。不过也答应了。 说真的,现在公车私用,完全没问题。有问题的就是你找不到有公车的。 孟广文从武装部开着熟悉的212,把车停在地安门东大街的巷子口旁边,锁都不锁,根本不怕别人偷。 “闭嘴,我进屋换套衣服,咱们就走。” 孟广武看着进院的孟广文,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本来吧,百十里的路,应该1个小时就能跑完。可是这路啊,不提也罢,到地方,都快2个半小时了。 什么都完事了,等孟广文送完一车同学到学校,再回到武装部,都快5点了,天都黑了。 请了王主任上东来顺吃了顿火锅,孟广文才知道当初他吃王主任那回,为什么走的时候王主任差点哭。 贵,是真的贵,钱就不说了,还要票。 开了大半天车的孟广文,累倒不至于,就是难受。 “这老破没助力的212,以后再开我就.......” 孟广文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差点就说出了境泽的名言。 晚上,本来孟广文跟他爹一人一个躺椅,在院子里哼哼小曲呢,就被从中院回来的杨柳一把给拉进了屋。 “儿子,你真不是被开除了?” 一开口,就给孟广文弄懵了。 “妈,我真没被开除啊,你也看过我的回执了,那上不写明白了么?” “是写了,可上面写的是待业啊。今天院里有人看见你穿旧军装从武装部出来,还巴结人家领导,请人吃饭呢,你不是去找工作去了吧?” 杨柳还是不相信的问道。 而孟广文更懵逼了,这都哪跟哪啊,情报中心这么猛的么? 下午的事,准确的说,不超过2小时。 “嗨,妈,别人跟你说啥,你就听着就行了,你儿子还没差到得求人找工作的地步。我是要用车,去管人借一下,这事小武知道,你要不信的话,等小武回来你问他就知道了。” 孟广文毫不犹豫的就给弟弟卖了。 “对了,妈。跟院里别说我能借来车啊,要不那群占便宜没够的得三天两头找我。他们爱说我啥就说啥,你就听着就行,要是您真不想听了,就说我去给武装部领导那边出车去了,是他们主任请我吃的饭就行。等过一阵我这边去上班了,呵呵,他们说的话,都得咽回去。” 孟广文无所谓的说着。 “那就行,反正我儿子就是有出息。我一会就出去跟他们说我儿子就连领导都得请吃饭才出车,哼哼,气死她们。” 第47章 准备入职吧 随着孟广文他妈放出去的风,现在院里分成了三派。 有的说孟广文是被医院开除了,现在找不到工作。 还有的说孟广文是在医院退回了,不要他了,现在等重新分配。 这两派其实就一个观点出发的,就是看不得别人家过的比自己好。 本来老孟家就是院里人最羡慕的存在。家里父母是双职工,还都是厨子。大儿子还是医院的保卫科的干事,算是最低级的干部,但那也是干部啊。而小儿子考上中专了,小小年纪就有就可以领工资了——中专院校发的补贴。这也是为什么中考的时候,中专比高中分高。而且小儿子还是学医的,多好的专业啊。 本来院里那批人对于老孟家表面上只能恭维,可是暗地里,谁家不嫉妒。这下好了,终于有个笑话他家的机会了。 不过,这嘲笑或者数落,持续的时间不长,就被打破了。 “哎,王哥,你咋过来了。” 孟广文这天,依然在院子里我行我素的躺在躺椅上,嗮着太阳,就被礼拜天休息守门的闫埠贵给吵醒了。 睁眼一看,原来跟着闫埠贵进来的是武装部的王主任和一位穿着警服的很有气势的中年人。 赶紧起身的问了一嘴。 “来,来,来,王哥,还有这位首....呃...同志,进屋,进屋暖和暖和。” 一边说着,一边往北屋让。 转过头,对着闫埠贵点了点头,说道: “闫叔,谢了哈。” 进了屋,把王主任和警服同志让到床上,点上烟,孟广文才坐在凳子上,静等他们开口。 “行了,小文,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安那边的刘处长。今天过来找你,是刘处长找你,让他跟你说。” 王主任一边跟孟广文介绍着这位,一边抽着烟,四处打量着。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 刘处长对着孟广文回了个礼,才说道: “孟广文同志,你在部队的表现,我们略有耳闻。但是,我们听说你想落在公安部队那边,而不是八局?这有什么区别么?要是落在八局,明天周一,你就能去报道了。而且不会拖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我们八局,百废待兴,像你这种人才呢,我们虚位以待。” 孟广文听着刘处长的话,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王主任,想从王主任这边,得到点提示。 根本没有提示好吧,王主任还在四处撒眯呢。 孟广文考虑着情况。 现在情况无非两种,第一,公安那边等不及了,不是怕被人抢了,就是真没人了,想让他早点落实关系,早点上班。 第二,就是王主任不耐烦了,或者公安那边不愿意了,最后过来问一嘴,不去就拉倒,就当没这个人了,不要了,你爱上哪去上哪去。 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不过王主任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表现,那他不耐烦的可能性最小。那孟广文就懂了,现在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公安去不了,那更好。那看王主任的样子,随便给他按个厂子,都行。 说句实在的,就算王主任那边不给安置,那孟广文跟他爹进厂当厨子,除了不好听以外,剩下也没啥。 心里有底的孟广文,缓缓的开口: “刘处长,先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和厚爱,不是我孟广文不识好歹,不愿意把关系落在公安,而是政策的问题。我是经警编,按规定只能落在公安部队。而且,刘处长,说句实话,我的关系落到公安部队那边,我认为,对以后的工作开展是有好处的。” “哦,愿闻其详。” “刘处长,首先,我的关系落在部队那边,我再去接手八局的同志训练。这样,我面对受训同志有种天然的压制性。虽然我不知道受训的同志出身,但我猜大部分应该是退伍老兵吧。” 孟广文看着刘处长的点头认同,接着说道: “其次,虽然我关系在部队,可这是公安部队啊,总归是咱们公安内部的吧。要是在八局,不是我吹,刘主任,我也怕被九局或者卫戍那边调走。想当初我在老部队差点被留下,要不是为了父母,我还真留那了。甚至说,王主任知道,想当初我在广东的发展比转到卫戍这边,强的多的多。但我还是回来了,不是说我思想有问题,保家卫国我可以,那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呢?对吧,刘处。” 刘处长听完孟广文的话,仔细的考虑了下,点点头,说道: “孟广文同志,你考虑的不无道理。我们这边也会考虑你的个人意愿。这样,天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了,有什么事,王主任会通知你的。” 刘处长没等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孟广文拦了一下,说道: “刘处,这也没外人,天也不早了,中午你和王哥就留下吃一口呗。我从小就跟我爹学厨,不是我吹,我的手艺不敢说上小灶别人抢着要,可是我的大锅饭或者放席面,那厂子肯定抢着要。” 说着,冲王主任使了个眼神。 王主任秒懂。 “是啊,刘处长,孟广文的手艺真的没的说,好多厂子要的。就比如东直门外的第三轧钢厂,他父母就是那的大厨,师兄更是那的小灶师傅。” “哦,没想到孟广文同志多才多艺呢,那等你上班,可得露几手啊,哈哈。行了,一会儿我还有事,就不留了,改天再说。王主任,你是我送你回去,还是?” 刘处长哈哈一笑,不过还是没留下吃饭。 成了,孟广文知道刘处长是故意这么说的,主要是为了安抚他,给他个定心丸。怕孟广文等急了,自己去找工作了。 “行了,老刘,我就说小文不能急,你还不信。得了,我跟你走,你给我送回去。” 王主任听见刘处长要走,也就起身跟着刘处长往外走,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广文。 莫名其妙的孟广文,送着两人出了大院门。看着刘处长上了停在胡同口不远的212,孟广文直抽抽。 “行了,小文同志,不用送了。” 关上车门的刘处长对着孟广文挥了挥手。 “哎,哎,老刘,你等我一会啊,我跟小文说俩句就走啊。” 说着,王主任搂着孟广文走到一边,小声的说: “小文,这个老刘就这样,他就是想给你落在八局,好调你到他手下。刚才我没法直说,给你使眼色,你也不看我。还好你小子聪明。行啦,我走啦,你手续应该是快办完了,要不这老刘也不能接到信过来截胡了。” “老王,你这,不地道啊,你在哪给我使的眼神,来,来,说说。” 孟广文看着王主任,就气不打一出来。 “使眼色我没看见,我就看见一个四处撒眯的。说吧,给我解释清楚。” 说着,孟广文的手掌,就贴在了王主任的横膈膜那了。 “你看看你怎么这样呢,多大人了,还动手动脚呢。老刘是最近准备外调了,要不他怎么着急要人呢。我跟他说了你不能去外地,他还不信。别,别,有话好说,一顿东来顺,一顿东来顺。” 王主任本来还想糊弄过去,不过随着孟广文越来越用力的手,还是怂了,他那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了这一下。 “哈哈,王哥,看你说的,咋能总让你破费呢,不过你都诚心诚意的邀请我了,那我不去就不给你面子了。行,等我哪天去你那,咱哥俩就去东来顺。” 孟广文也没想真的下手,就是吓唬吓唬他,出出刚才在屋里憋屈的气,见好就收。 “行啦,不跟你扯了,你愿意过来随时过来哈。对了,你把经警的冬装给我收拾出来,有空给我送过来,或者我过来取。我还准备回老家一起带走呢,反正你也不能穿了。” 王主任被孟广文送上车,还不忘跟孟广文要现在他不能穿的经警的衣服。 看着汽车开远了,孟广文正打算进大院呢,闫埠贵就凑过来了。 “小文,刚才那两位是?” “哎,闫叔,你这是不是有点曹操的属性啊。” 没啥事的孟广文也就在大院门口,跟着闫埠贵闲扯淡玩。 “这话从哪说的呢,什么曹操属性?难道说我像曹操那样诗百篇的文化人气质嘛?” 闫埠贵本来还一头雾水,不过一想曹操,不是三国有名的诗人嘛。 “哈哈,闫叔,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形容你真有速度嘛。” 孟广文说着,还嘎嘎直乐。 “去,你这破孩子还拿你闫叔打岔,是不。我还说你像宋江呢。” 闫埠贵也没生气,反而推了推小眼镜,对着孟广文说着。 孟广文想了想宋江,不敢确定的说着: “闫叔,难道你是在形容我像宋江一样是及时雨,心怀大义么?” “拉倒,我说你是脸黑,心黑,跟宋江似的。” 闫埠贵说完,也是呵呵直乐。 孟广文笑着威胁着说道: “闫叔,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脸黑心黑,我承认啊,你家除了小解娣,可都是男孩啊,貌似不小了啊。” “去,倒霉孩子,跟你爹一样,唠着唠着就下道。” 闫埠贵拍了拍孟广文,也没当真。 “对了,小文,刚才那两位是?” 得,这位还惦记呢。 “穿警服的,是我以后单位的,过来家访的。穿军装那位是武装部的,陪同过来的。” 孟广文随便找了个借口。 “哟,这得多大官啊,都开着车过来的。小文,你这是发达了?家访都来这么大的官给你做。对了,看着你和武装部那位还挺熟,那位是?” 闫埠贵还想继续八卦着,可是孟广文不想啊。 “闫叔,你猜?” 说着,孟广文就进了院子,留闫埠贵自己在大门口嘟囔。 第48章 又上班了 这事,最终还是被三大妈散了出来,院里也就安静了,再也没有阴阳怪气的跟孟广文他妈杨柳说话的了,反而都是在虚伪的恭迎着。 孟广文没管那些重新客气起来的邻居,依然我行我素的白天晒着太阳,晚上早早的睡觉,偶尔也去街道那跟守门大爷,或者闲的办事员唠唠嗑,侃侃大山。 都65年1月22了,终于王主任又过来了。 不过这次来,王主任是自己过来了,来取经警冬装的,顺便混了顿中午饭。下午临走的时候,才交代孟广文手续都办好了,把手续档案什么的往桌子上一放,拿着包袱就走了。 气的孟广文牙直痒痒,后来才知道,这小老头第二天就坐火车回老家了。 1月25,礼拜一,小年。宜:开市。 这是孟广文对着黄历特意挑的日子,他准备今天去报道去。 昨天就跟他妈说了,今天早上想吃饺子,去报道,走走娇气。 孟广文把上回去上班的不顺利,完全归结于上回没挑日子。 孟广文从家出来,顺着北河沿大街溜溜达达的,走了1个来小时,到了旧的英使馆兵营,现在的公安大楼。 “同志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哟,大院门口有门卫不说,连大楼门口都有门卫。 孟广文对着门卫回礼道: “同志你好,我是来八局报到的,这是我的介绍信。” 门卫接过介绍信看了下,又对着孟广文敬了礼,大声道: “教官同志您好,欢迎您加入八局。不过规则所在,请主动登记武器。” “我没带武器啊,等等,等等,带了,稍等。” 本来孟广文还懵逼呢,他枪早就交了啊。说着说着,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孟广文蹲了下来,撩起右裤腿,从小腿位置,解下一把大约26公分的56刺刀,连着刀套,放在了门卫的桌子上。 后世的孟广文一提56刺刀,第一个反应就是传说中的三棱刺,而且也只知道三棱刺。等这辈子孟广文当兵接触了56,才知道,56刺刀分三大类。 第一类,就是传说中的三棱刺,一直到越战结束,我国还有用的呢。它是沿用了53四棱刺的设计,不过有一点,56三棱刺虽然叫刺,但是是平头的。直到63三棱刺出来,才成尖头,三棱刺才打出赫赫威名。 第二类,就是56式扁刺,或者叫剑型刺刀。这一批次的刺刀,因为工艺复杂,要求高,所以产量没有三棱刺高。 第三类,就是现在孟广文协调过来的这把56刺刀,或者说叫,可拆式刺刀。这款刺刀的来源,可就多了。一批是在北面的时候,老大哥支援的47上的刺刀,刀柄上印着万字符的。一批是我国刚生产56时候,连带着刺刀也一起生产了,上面印着五星的。但孟广文这把不一样,刀柄上刻着的是朝鲜字。 反正都是刀,一旦要用它的时候,哪种都能杀人。干脆,孟广文就选了一把最短的,26厘米算上刀套,不到27厘米,正好比孟广文的小腿能短点,方便随身携带。 这不,孟广文退伍随身携带到现在,快半年了,谁都没看出来异常。弄得门卫不说,孟广文自己都快忘了天天早上睡醒第一件事就是绑刀,然后才是出去练武。 看着门卫,孟广文想了想,又从挎包里掏出那截战绩辉煌的老城砖。在门卫懵逼的表情中,孟广文小心的嘱咐着。 “兄弟,我身上就这俩武器,你可得看好了啊。尤其是这老城砖,我用的可顺手了。” 本来,门卫的意思就是孟广文第一次来,把枪登记下,还有持枪证的编号,做下记录。剩下的就没事了,可以拿回去了,可是谁知道能碰上孟广文这个怪物啊。 “教。。。。教官,我的意思是,您的持枪证和枪做下登记就行。这些,您还是自己保管吧。” “哈哈,谢谢啊,兄弟,你看,这不是误会了么。我刚调过来,我把枪和证都交还上个单位了,还没重新办持枪证呢,所以我都没有。” 孟广文听见门卫说的话,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着,把老城砖宝贝似的放回挎包,这才拿起刺刀,蹲下重新绑好。 看的门卫直抽抽。 不过好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能忍住。 “教官,您得先上二楼部队的人事科落档案,然后再下一楼找八局的局长,因为您是教官,八局的人事科就不用去了,等局长安排。” “谢了,兄弟,贵姓?听这意思,你也是八局的?” 孟广文听着门卫指点他的话,这才仔细的打量着门卫。 “报告教官,我叫陈二狗,属八局二科内卫。” 门卫,呃,陈二狗打了报告。 “陈,陈二狗?老家东北的?” 孟广文听见陈二狗,好悬没喊一句大内总管,是你嘛。 “不是,老家太原的。” 在陈二狗好奇的眼神中,孟广文拍了拍陈二狗的肩膀,说道: “我看好你哟,加油。” 说着,没管懵逼的陈二狗,直接按指的方向,上了二楼人事科。 这回孟广文也没敢起什么幺蛾子,干净利落的办好档案落籍,又下来找到局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在听到一声进,也就进屋了。 “报告,孟广文前来报告,请指示。” “孟广文同志,你终于来了,我可是久闻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坐,别客气。” 局长也是够客气的,不过这也让孟广文加了小心。毕竟礼贤下士必有所求。 “客气了,局长您捧了。” 局长看着孟广文还站着,拉着孟广文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唠起了家常。 孟广文几次想进入主题,都被打断了。 最后,可能局长也唠不下去了,才进入主题。 “小文啊,我们现在八局百废待兴啊。看着人手充足,实际上,好手都被抽调上去了。现在剩下的,不是后招进来的,就是野路子。各成系统,不成啊。” 孟广文思考了下,回道: “请局长放心,我别的能力没有,帮我们八局训练一批手枪射击成系统的,还是可以。” 局长也听出了孟广文的言外之意,不过也不在意。 “这也行,先从手枪开始训练也行。正好我们属于内卫,用长枪的机会不多。” “局长,我们那不会就我一个教官吧?” 孟广文这下闹心了。唯一教官和总教官有区别嘛?要是总教官的话,别玩了,收拾东西准备回东北吧。 “你想当总教官?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局长,我当一个手枪教官就行,我懒。。。。不是,我就只会手枪,其他的能力不足以教授其他人。” 孟广文也不管礼不礼貌了,赶紧打断局长的话。 剩下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是他不交钱就能听的嘛? “孟广文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不要妄自菲薄,你要相信你的能力。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要信任我们嘛。我们会知人善用的,让合适的人在合适的岗位上发光发彩,为建设祖国添砖加瓦的。” 局长嘛,这方面的话,不是张口就来? “是,是,局长教育的对,那局长,您看我什么时候去西郊那边?我被您教育完,都迫不及待的为祖国的建设出一份力。” 捧着唠呗,好话就像谁不会说似的。 “这才对嘛,知错能改就是我们的好同志嘛。你急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们也要先从实际出发嘛。这样,孟广文同志,这要中午了,我们先去食堂一起吃个饭,跟各个局长碰个面,也好方便开展接下来的工作嘛。” 艹,难怪能当局长。 孟广文发现,他有点跟不上节奏了。这是准备要干什么?告诉其他局长,这是我的人,你们别动?还是逼着孟广文站队? 孟广文想了一下,感觉还是炫耀一下的成分居多。要不就一个局里面下属的教官,站队站到局长之中,好像还不够格。 “好的,局长,听您安排。” 听见孟广文答应了,局长也就笑着拉着孟广文去了另外一个大楼的食堂。 现在公安系统里面的各种局可真多,总共十三个局外加一个部。不过十一局监狱系统和十三局预审系统,目前不在这边办公。还有九局,虽然挂在这个系统里面,可是,人家是直属的。 孟广文也在饭桌上,认识了他现在的理论直属领导——五局,武装保卫局的局长。 真不知道这位建制归总政的,怎么跑这面来了。 不过这位局长也说了,明天,孟广文就可以去西郊,没什么事就不用回来这边了。 这也是孟广文希望的。他才不想掺和各种局的乱事呢。 而八局局长这边,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只能顺便给孟广文配了个文书,也调去了西郊。 孟广文不管那些。在席间,来者不拒,哪位局长要送人过来训练,都行。 反正孟广文话里话外的意思各位局长也懂了。 只管训练,不管其他。他,孟广文就是个兵。 就这样一顿饭的功夫,孟广文在公安系统的工作也确定下来了。 不再是八局的教官,而是公安部队的教官,享受18级待遇。 或者换句话说,他没有职位,只有级别。简单点说,类似后世文工团的那种,随便拿出来一个挂的都是文职干部衔,甚至将军衔的都有一堆。实际上,一点权力没有的。 孟广文也是这样,空有连长的衔,却只管训练,手底下一个兵都没有。 第49章 上班时间的琐事一 “妈,我回来了。我爸呢?” 孟广文骑着单位配发的旧自行车,只花了不到20分钟,就到家了。到家才不到4点,不过他妈杨柳都在堂屋缝衣服呢。 “小文回来啦,你爸去胡同那边看人下棋去了。这回上班怎么样?” 杨柳看着回来的大儿子,赶紧放下衣服上前接过包袱。 “嘿嘿,这回不错,你看,包袱里就是新发的服装。就是远点,在西郊那边。不过单位给我配台自行车,在门口停着呢。” 孟广文嘿嘿一笑,说着。 不过孟广文还纳闷呢。他不是公安部队的么,怎么发的是65式军装,就是全身绿的那套。而且吧,还没有军衔了,领章就是两块红,不知道为啥。 “你这孩子,工作上顺心就行,远点怕啥。行啦,你先把车子推进南屋,别磕了碰了的,完事去喊你爹回来。” 杨柳说着,还是跟孟广文出了屋,看着大儿子把自行车推进南屋。 “老孟家的,这是你家又买自行车了?” 该说不说,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这不,三大妈也开始八卦了。 “闫嫂子,这哪是买的啊,现在多贵啊,还得要票,谁能买的起。这不小文上班了么,他嫌远,单位就给发了一辆。” 杨柳炫耀的说着,虽然事是这个事,不过怎么不对味呢? “单位发的啊,你家小文真有出息。不止小文,你家这俩孩子都有出息啊。不像我家,老大还行,不过也比不上你家老大。老二就不行了,学习是一点学不进去,考高中的都费劲。现在就看老三老四了。” 三大妈一听是单位发的,羡慕是真羡慕,不过提起他家老二,就气不打一处来。 孟广文送完自行车出来,就听见他妈和三大妈在那唠嗑,笑着喊了句闫婶,就进屋了。 换上新发的军装,再出屋,站在他妈身边。 “妈,你和我闫婶说啥呢?” 杨柳看了一眼穿着军装的孟广文,给了个肯定眼神,嘴里还叨咕呢。 “你看这孩子,这就穿上了,弄埋汰了上班咋整啊。” “哟,这就是公安的干部服吧,小文可真有能耐。我听你闫叔说,你单位家访来的都是大领导,还有武装部的领导陪同,这么一看,小文你这是当官了啊。” 三大妈看着孟广文的军装,感觉跟她认识的不一样,不过想起来她家那口子回来说的,脑补的感慨了一句。 孟广文笑了笑,没反驳,只要给她妈长脸就行。 “哎,闫嫂子,看你说的,什么当不当官的,就是一小兵。这破孩子都当那么多年兵了,你说也没有提干,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上医院开小车吧,那么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这不,赶巧了嘛,公安那边招人,他就去了。” 杨柳这时候,要是不看表情,完全就是埋怨,可是配上表情,说不出的炫耀。 “行了,闫嫂子,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去做饭了。你说这爷俩,回来啥也不干,就知道吃饭,连油瓶子倒了不扶一下,完蛋。” “哎,谁说不是呢,你家还好点,我家这,一大四小,都这样。行,我也得回去做饭了。” 三大妈也抱怨了一句,便回屋准备做饭了。 “闫婶慢走。” “行啦,你去找你爹回来吧,我去做饭了。” 不提一家其乐融融的吃饭的事。 第二天早上,孟广文连武都没练,收拾妥当,就骑车离开了。 主要是太远了,而且第一次骑车过去,怎么得打听打听道吧。 一路打听一路骑,从4点半开始算,到地方都7点多点了。 孟广文估计,道熟了,骑过来也就1个多小时,不到2个小时。下回,吃饭完过来就赶趟。 孟广文被门卫指示着,去了营地的西南角。 虽然说都在一个地方,可是这里的说头不少。 就比如孟广文所在的八局训练基地说是在西南角。可是办公室和宿舍,却在训练场的外围,西南小门的外围。 而训练场呢,是跟九局共用的。过了训练场,就是九局的办公室和宿舍。等过了这俩地方,里面的内围,才是孟广文熟悉的卫戍部队。 一上午的时间,孟广文都是在熟悉场地和同事。 办公室算上他,呜呜泱泱的二十多号。有从办公大楼调过来给他当文书的,还有各个教官和身边的文书。外加独立他们办公室存在的枪械科的几位。 临近中午,孟广文这货没跟同事一起吃饭,反而跑到卫戍那边混了顿饭,也算看望下老战友、老首长。 不过不知道为啥,孟广文总感觉政委看着他穿军装,有点说不清的意味深长。 孟广文没在意,就当是政委被协调怕了,该吃吃,该喝喝。 下午的训练场,按排期,该他训练了。 “全体都有,稍息。讲一下,稍息,我叫孟广文,你们有的认识我,也有的听过我,那我就不多自我介绍了,不了解我的,私下里自己去了解。现在,全体都有,立正,拔枪,下弹匣,清仓,验枪。” 孟广文看着面前的百十来号,有的还是孟广文的老战友,卫戍出来的。孟广文也就没多说什么,开始讲解起射击。 “现在全体都有,以我圆心,间距一臂,呈半圆散开。” 孟广文看着眼前这些战友,有点无耐挠挠头。 有的上手快,没讲几次动作要领,就像模像样了。 而有的,实在没眼看,一看就是没碰过几次枪。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挑进来的。 还有的,根本不用交,很熟的。不过就那4个人,都还是原先的老战友。 “战友们,现在大家也都练下午了,初步的也算了解这套近距离手枪射击法。有不会的,私下里跟其他同志学习下。那各位,现在是讨论时间,有什么想法,可以依次的提出来。” 本来孟广文合计,会的不会问,不会的,也会去找会的人问,想法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人提出的。不过,孟广文还是想错了。 “报告教官。” “讲。” “教官,为什么我们要学这套跟部队学的完全是两个系统射击法?难道我们不是应该比的谁打枪准么?” 孟广文看着眼前的这位,算是其他部队退伍回来的老兵,应该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 孟广文没说话,先拔出手枪,把有子弹的备用弹匣换上,也没上膛,就这样的放回枪套里,才对着新兵蛋子说道: “我记得你,你叫李慎,是不?是原xx部队训练标兵,三年兵。今年,去年11月转业至公安是吧。” “报告,是的。” 李慎答道,嘿嘿的笑了一下。 孟广文继续说着: “那李慎同志,你能说一下你的理由么?为什么你会认为打的准就行了?” “报告教官,打的准是我军一贯优良作风,而我原部队有位战斗英雄,只用了206颗子弹,就消灭了203个敌人,所以我们部队都是以准为......” 没等李慎说完话,孟广文快速拔枪上膛,对着站在第一排的李慎脚下就开了一枪。 这也是孟广文有这自信。不管怎么的都不用瞄准,他都有种“5米之内,老子指哪打哪”的自信。 枪响了,吓了大家一跳。不过都训练有素,只有少部分人动作有点明显。尤其是李慎,被脚前面冒气的土灰吓的后退一步。 开完枪的孟广文,下了有子弹的弹匣,清了枪膛,才换上空仓的弹匣,把手枪往枪套里一装,开口说道: “刚才大家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吓一跳?李慎,你说说。” “报告,是的,不过这是我没有准。。。。。。” 李慎还不甘心,辩解的说着。 “行啦,我知道你没准备。不过,大家可以想一想,我们先不说职责的问题,就先说在战场上,跟敌人碰个对头,你能跟他说,哥们,稍等一下,等我准备好,瞄上你的啊,1,2,3,干。可能么?” 说着,孟广文顿了顿,看了一眼李慎,接着说道: “我们面对敌人,第一要素,就是快,像我刚才那样。是,我是没打到你们,可是你们不也吓一跳么?所以,我要的,就是绝对快,相对准,懂嘛?但是这个相对准,我也要你们练,努力练,练出本能。懂嘛?” “懂。” “大点声,我听不见,都没不想吃饭了是吧。” 也不知道在哪学的,反正孟广文觉得,不管多大声,都得重喊一遍。 “懂!!!!” 孟广文看着眼前的众人,都喊的都脸红脖子粗了,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 “好,这还不错。讲回刚才的问题。职责的问题,你们都是八局的,那八局所担任的任务,你们也知道,保卫领导。或者说,近距离的保卫领导。” 孟广文看着眼前众人,把他老战友4人叫到跟前,小声说道: “哥几个,帮个忙。一会四角站位,距离5米就行。” “收到。”*4 “李慎,出列。其他人,后退15米,看好。” 孟广文看着众人都排号队形,四位老战友也站好了位置。 “李慎,归队,从队伍位置开始,袭击我。” “报告,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四个。” “行,允许你挑选4名队友,算你5个人。”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允许他挑4个人,好让有一个人能近身,方便他下一步动作。 第50章 上班的琐事二 就这样的,演示了四五回。 孟广文让众人归队,说道: “都看明白了么?” 孟广文看着一脸懵逼的众人,无奈说道: “我是让大家明白一件事,不,准确的说是,几件事。事关你的使命,也就是你们所要保护的人的人身安全。希望大家记住。” 孟广文顿了顿,看着面前众人表情严肃,接着说道: “第一,我要让大家知道,我们训练的,是领导贴身保卫,是领导的最后一道防线。不是准备上战场的士兵,换句话说,大家大部分时间,拿的是手枪,而且是近距离射击,明白了么?要相信自己的战友,外围有人布控的。 第二,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们绝对快,相对的准了吧,因为一旦我们面对敌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近距离的突然遭遇。敌人很可能的是潜伏进的布控圈,那我们面对突发事件,大部分都是近距离的了。外围,还是那句话,相信自己的战友。 第三,我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在我这,只要能弄死对方,而且是快速的弄死敌人,就是好办法。不要在乎什么武德什么的,怎么快怎么来。李慎小组,出列,俯卧撑100,准备,做,自己报数。” 说着,孟广文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随着李慎小组的五个人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孟广文继续讲解道: “刚才,李慎小组,做的很好,有几次已经突破了守卫圈了,来,守卫组出列,100俯卧撑准备,做。” 孟广文又点了刚才那四位老战友出列做俯卧撑,接着说。 “李慎那组,刚才表现的不错,就是有点太正规了,遇到我抛沙子,吐吐沫,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完全给我了掏枪射击的时间。甚至,有一次我要跟李慎单挑,你说说你,你怎么那么傻呢,你拿着枪啊,放下干嘛,直接拿枪射我啊。还放下枪,不也是我被掏枪干了么?李慎,再加100。” 越说越气的孟广文又给李慎加了100。 “同志们,听我的,能偷袭就偷袭,怎么快怎么省事,怎么来。反正一句话,能拿武器拿武器,实在没有武器,就地取材,别管什么,弄死敌人就是好武器。” 孟广文说到这,也就差不多了。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 “最后记住一点,处理事情的时间越短,你所保护的,就越安全。” 本来孟广文想说的是,看情况不对,宁可舍弃战友,也要带着领导跑。不过孟广文没敢说,怕过几年因为这句话有人找他麻烦。所以,只是强调了一下安全的事。 “行了,天也不早了,其他人解散,你们几个做完俯卧撑,自行解散。” 孟广文没管他们,转身从训练场回了办公室,签个到。 孟广文吃完饭,看着天都黑了,不想折腾了,想回宿舍睡一晚得了。又想着早上出来,没跟父母说,还是回家说一声吧。 孟广文出了营地,吭哧瘪肚的骑了2个来小时的自行车,到家,屁股都麻了。这破道,早上时不时的停下打听路,没注意。晚上回来骑了一道,才感觉。 7点多了,父母那屋还亮着灯呢,一看就是父母在等着他。孟广文敲开门进去跟果然在堂屋坐着等他的父母说了一声他上班的情况,也告诉父母以后晚上不回来别担心,可能在单位住宿舍了。 简单的洗漱完,孟广文也就回屋睡下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第二天,孟广文还是4点就起来了,不过先不着急走了。先把套路和桩功练了,再吃完饭,才晃晃悠悠的骑着车,来了西郊。 按排期,今天是他上午的课。他都想好了,今天就是练,往死练。他在旁边纠正下技术要点,就可以摸鱼了。 等到训练场,孟广文傻眼了。乌央乌央的小三百人分成两个队伍,分别站立,根本没有昨天那些受训的人。 正当孟广文懵逼着是不是走错地方的时候,迎面出来一位出着中山装的中老年,看着很有气势。 孟广文赶紧立正敬礼,喊了声首长好。 “呵呵,小同志,别紧张,我是九局的局长,我姓汪。呵呵。” 中老年,呃,汪局长呵呵一笑,看着孟广文的样子,给他介绍到: “小同志,你是昨天来的八局的教官吧,我原先也是八局的副局长。放松,别紧张。” 孟广文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九局的局长过来干嘛,上来还套近乎。 “孟教官。” “不敢,汪局,您还是叫我孟广文吧,或者,叫我小文,我战友都这么叫我。” “呵呵,好的小文,小文啊,昨天你给他们训练的讲解,我都听我这边的队友说了,讲的不错,很有见解,听说手枪近身射击法也是你首创的?” 孟广文看着这位面似和蔼,不笑不说话的汪局,不是很理解他的想法,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汪局您捧了,首创不敢当,都是我瞎琢磨的。” “呵呵,这瞎琢磨的好啊,我们在工作上,就应该有这样的瞎琢磨。那孟教官,你是否有来我们九局的想法?” 汪局长说完,孟广文都傻了。 难道他是天选之子?哪地方都抢着要。还是说,他穿越过来,最大的外挂就是各个npc的好感度拉满? 不过这完全是孟广文想瞎了心。 别忘了,孟广文是卫戍出来的,而且是卫戍那个独立的团出来的。虽然关系调到卫戍不到一年,但是,实际上,调过来一年多啊。 而九局的前身,有一部分就是卫戍出来的那个团,能不知道老部队出了个人才嘛。这不,昨天在公用的训练场,孟广文就被认出来,上报了。 孟广文沉思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去九局了。因为他不敢确定过几年公安的风刮没刮到九局。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部队这面肯定是刮的少。而且,他现在关系是在公安部队,是个虚职教官,所以来这面,完全就像上班。到点上班,到点下班,多好。 “先谢谢的汪局的厚爱和肯定。不过,大家都是在一起训练,调不调的,就不用了吧。” 汪局听见孟广文的话,虽然觉得一个人才没调过来,有点可惜。不过一想,薅羊毛不能可一家薅啊,老东家都快被薅净了,还是留点人才在八局吧。 “呵呵,好。小文教官,你的排期表能否让我看一眼,我这边好让人配合你的时间。” “汪局,您这是真的太捧我了,我的上课时间挺简单的,每周一、三、五是上午,二、四下午。周六值班,偶尔是考核,没有课,周天休息。” 不调过去就行,受训的人多点就多点,可以接受。反正也就是前期累点,有不会的,从头开始讲,中后期,孟广文只管看着他们训练就好了。 “呵呵,好的。那今天开始,就麻烦你了,小文教官。李教官,你不说这是你原先的教官嘛,那从今天开始,你手枪射击课配合着小文教官工作。” “是,保证完成任务。” 汪局说着,从他的方队里,叫出来一位,三十多的中年人。 孟广文一看,老熟人了,卫戍的老战友,李磊。孟广文管他叫三石。 “汪局,您看您着,太捧了,李磊李教官,原先我在部队,不少技能都是跟他学的。嘿嘿。” “呵呵,小文教官,我那边还有些工作,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工作,等过后再聊,就不耽误你这边上课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汪局慢走。” 看着汪局走远,孟广文一把拉住李磊到了一边,小声说着: “三石哥,这什么情况?” 李磊看着孟广文还是过去的老样子,没好气的说: “还不是你昨天下午那段,被老汪看到了,回来问了一嘴。我也是,跟你学的嘴贱,说了你的情况。这不,我好好的教官变成你副手了,当初在老部队,我就配合你,本来合计我比你先退,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你副手了,谁知道这才1年多点,又成你副手了。” 孟广文不高兴了,他可是谁都没坑过的乖宝宝。 “别瞎说啊,我可谁都没坑过,我去年7月退伍的,谁知道兜兜转转的又回来了。嘿嘿,又是你给我当副手,缘分啊。” 李磊听见孟广文这么说,悲愤的用手拍了拍孟广文的胸膛,说道: “活阎王,我求你了,别坑我了,行嘛?我就在你手底下待过不到两个月,那时候我可是上尉正连,而你呢,只不过是中尉而已,就敢没事折腾我。你到好,讲完动作要领你就偷奸耍滑的不干活,剩下的,那件事不是我?你就像个大老爷似的往旁边一站。” 孟广文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李磊的肩膀。 “三石哥,过去的不提,不提了哈。那个啥,我学员呢?怎么没见着?” 李磊这下更绷不住了。 “你,你,你还说不准备坑我?你跟那时候是一个样啊,自己受训的学员都弄不清,全是我干的。我就是贱,好端端的老家不回,为啥要留在北京啊。” 这下孟广文尴尬了,他真的没看受训名单,只是简单的记住了自己的排课时间。 “嘿嘿,三石哥,我的老磊哥,帮帮忙呗,最后一次,真最后一次。” “切,你这最后一次你自己说,你都说多少回了,还不知道你?就是懒。得了,你下课回去好好看看吧,你每天的课受训学员都不一样,一周一轮,周六是考核时间。。” 这下,孟广文知道了,一周一轮的话,差不多他们八局600来人。难改昨天孟广文还叨咕呢,一个局才100多人,够保卫谁的? 第51章 无所事事的一天天 这下,孟广文开心了。有个配合过的,而且能干大部分活的“副手”,孟广文轻松不少,除了面对李磊的时候。 这一个礼拜,每天孟广文都在认识新人,有八局的,还有九局的。 礼拜六,上午,特意给礼拜一没受训过的,加了一节。这样,整个受训学员也算初步接触了这套射击法。剩下的,不断的纠正就好了。 没啥事的孟广文继续的混日子,好不自在。 一晃,孟广文来西郊这边都快一个月了,过完元宵节都一个礼拜了。孟广文一算,嗯,月末了,该发工资了。上个月虽然只上几天,不过也有工资的,不过孟广文没去领,正好这个月一起领。 孟广文上午训练完,回办公室看了眼日历,65年2月26,周五。 还可以,一会吃完饭回大楼那边开工资,完事就回家。 孟广文跟办公室的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反正今天不是他值班,也没人说什么。 一路骑着小车,溜溜达达的就到了总部大楼那。 骑快了不行的,那风刮脸啊。 “同志,这钱有点不对啊。” 孟广文看着会计数出的钱,和工资条上写的钱数,都不对啊。 “同志,哪不对么?” 会计同志看了工资条,又接过孟广文手中的钱,数了起来。 “呃,同志,我是上尉连长级的,应该18级对吧,而且我转回公安部队了,那我应该有5年的军龄钱啊,这也没有啊。” 孟广文解释道。 “稍等啊,我给你找下文件。” 会计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孟广文,解释着: “同志,现在上级要求我们,从2月份开始,不再授衔了。所有军衔职务按地方行政级别发放工资,取消军龄补助。” 会计看了一眼孟广文,发现他还很平静,接着又说道: “孟广文同志,现公安部队上尉连长,取消军衔职务后,按18级工资算,每月还是87块5,再加上上个月,只有半个月的工资,43块7毛5。不过上个月你有军龄补贴,加上半个月的军龄补贴25块,共计156块2毛5分,你核对下。” 孟广文听完会计说的话,看了眼红头文件。 文件上写的,跟会计说的差不多。不过孟广文注意有一条,说的大概意思是上面正在全军推广。 得,这可能就是后世网友说的十三没转业,十四不离休吧。 “好的,同志,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谢谢哈。” 既然是上面的规定,孟广文也就没再纠结上个月上了5天班,却领了半个月工资的事。把钱放好,一路小跑的出了办公楼,深怕被哪个局的领导抓个现行。 下午两点多的天,太阳晒的很舒服,孟广文也就不再骑车,一路推着的回了家。 “爸,今儿回来这么早。我妈呢?” 刚一进院子,孟广文就发现他爹在院子里抽着烟嗮太阳呢。 孟兆林看了一眼,没起身,依然懒洋洋的说道: “你妈搁里屋收拾东西呢,你咋也回来这么早?又不干了?” “你看看你说的话,我要告我妈去。本来今天开工资,还想给你买瓶好酒。现在,没有了,宝宝生气了。” 孟广文一边把车子放好,一边跟他爸磨牙玩。 “滚蛋吧,你还有那闲心?我还不了解你可得了。” 孟兆林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得了,你自己说的啊,等会我在你掰扯。” 说着,孟广文进了屋,跟他妈打了声招呼,从耳房搬出来躺椅,放在老孟旁边,躺了下来。 爷俩就这样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磨着牙,好不悠闲。 “哟,爷俩都在呢,那个啥,想跟你爷俩说点事。解成,你先留一下,老婆子,你先进屋吧。” 孟广文看着进院的是闫埠贵两口子和他家老大闫解成,起身喊了句“闫叔,闫婶”,给闫解成让了根烟,看着小老头那样,又给他递了根。就站在旁边了。 “老闫啊,还有解成,坐,有啥事你就说呗。” 孟兆林看着老闫家这俩,也就坐了起来。 “老孟,这不解成下礼拜六结婚嘛,想看看你这边下周有没有时间,想求你下礼拜六晚上给做几桌,柱子那边,我就不奢求了,知道他厂里的招待忙。” 闫埠贵这会儿怎么看着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不过,孟广文看着面无表情的闫解成没准备说话,有点瞧不上了。 是你结婚,不是你爹结婚,你爹都开口了,你不准备说点什么么? “嗨,老闫,看你说的,什么求不求的。解成结婚是喜事啊,我正好能沾沾喜气,让我家这个完蛋玩意也能早点结婚。下礼拜六晚上饭是吧,行,我能早回来。” 大人说话,小孩还是别插嘴了。 “那,老闫,你开菜单,还是你买回来我看着做?” 孟兆林虽说客套了两句,不过专业上的事,从来不含糊。 “唉,你看着做就行了。这不为了解成能结婚,家里的钱都搭进去了。到时候,老孟麻烦你多费点心思了。” 闫埠贵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着。 “嗯?咋回事,女方难为你了?上回你家相亲的时候,不是看着女方家长不错嘛,你不还说是书香门第么?解成这边都处了大半年了吧,咋变卦了?” 八卦嘛,谁不想听听。孟兆林虽然一副不关心的样子,不过耳朵都快贴人家脸上了。 “唉,为难到没怎么为难,人家彩礼才要5块钱,还是带回来那种。剩下大件啥的,人家根本提都没提。不过人家就一个要求,小两口必须得有房子才能结婚。” 说着,这小老头还激动上了。 “我就不懂了,你说解成这都上班4年了快,还有2年多,就能申请分房了。你说,这小两口先跟我们住一起,咋的,能亏了他们啊。非得这个时候要房子,没有房子谈都不谈。” “行啦,老闫,小一辈可能有小一辈的想法。这不,刚才我儿子还搁那耍驴呢,跟我呛呛了两句。那,你这是同意了?” 孟兆林白了一眼一边站着的孟广文,接着说道。 而闫埠贵现在还处于心疼的状态。 “那能咋办,儿女就是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来讨债来了。这臭小子就认准人家了,跟我闹腾好长时间了,只能同意了呗。” “嚯,老闫,没发现你这可以啊,房子说买就买。在哪买的?” 别说孟兆林惊讶了,就来一旁站着的孟广文都诧异了,这小老头变了?房子说买就买了?等等,不会是。。。。 “还能买哪,就你家南边那个倒座房呗,也只够买那的。” 孟广文听着闫埠贵说的倒座房。果然啊,剧情还是来到了闫解成结婚住在倒座房,不过就不知道这回住里的女主人是谁,毕竟于莉现在已经住正房了。 还在瞎合计的孟广文,被旁边的闫解成拉着走到一边。 “小文,下周六我结婚,你看你自行车能不能借我?到时候,你就不用随礼了。” 孟广文好悬没气乐了。你爹都知道找人办事的时候,先问问人家有没有事。你这到好,直接上来就问。还踏马的不用随了,本来就不用随好嘛,没结婚,没分家,我跟你也没有单独的交情,谁给你随礼。 孟广文白了一眼闫解成,给自己点上了根,说道: “解成,不行啊,我现在工作地方太远了,不骑不行啊。再说了,我这是单位的车,公家的,没法私用啊。” 闫解成本来听见孟广文说得上班骑,还想说什么,不过在听见公车,也就放弃了。 “那好吧,小文,礼拜六记得早点回来,参加我婚礼哈。” “到时候再说吧,我要能早回来,肯定早回来坐席哈。对了,解成,怎么定了个礼拜六,没定礼拜天呢,礼拜天我不上班啊。” 你让我参加婚礼,我就说回来坐席吃饭,看谁心疼。 “我爸说的,礼拜天日子不好,就改在礼拜六了。” 说完话,闫解成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回屋了。 孟广文皱了皱眉,心里对于闫解成的素质,有点不满了。 该说不说,闫埠贵虽然有点烦人。不过更多的时候,素质教养这一块,做的真没的挑。说他烦人,也不过是上杆子要东西的时候。 可家长好好的榜样在那,怎么教出来个这样的?难道是在厂子飘了? 没管那些,孟广文回到孟兆林身边站好,又给他爹点上了一根。 就听孟兆林对着闫埠贵说道: “老闫,不是我不借你,你又让我早点回来,又让我借你自行车。我不骑车子去,怎么早点回来啊。” 得,这也是借车子的。 “那柱子那不也有自行车嘛,你骑柱子的,不也一样嘛。” 闫埠贵这老头的算计,真是一环接一环的。也可能本身就想借的是何雨柱的自行车。 孟兆林抽了口烟,轻飘飘的回了句: “那你找柱子自己说,我做不了主。” “那行,柱子回来了么?我去跟他说。” 闫埠贵说着,也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就要往中院走。 “回来了,小文,你跟你闫叔去一趟。” “好勒,爹。走吧,闫叔,咱俩一起。” 第52章 继续混日子 时间很快的就到了闫解成结婚这天,不过孟广文打算晚上住宿舍,不回去凑那个热闹。省着为了那口吃的,被人家背后讲究。 现在的孟广文一天天的,跟西郊这面都混熟了,总共也没多少人。没事上课就是混,反正有三石在,一些小问题也用不到他。 不过,现在有个很关键的问题。 卫戍那边的,新兵也下连了,他们连长有时候会把新兵也带过来让孟广文训练。 孟广文是不懂拒绝的,谁让连长也是老熟人呢。不就是被埋怨几句嘛,能咋滴,是不是,三石兄。 刚带上新兵,孟广文还觉得有意思,因为他原先没带过新兵。 可带了一段时间,孟广文麻爪了。 他们这的训练基地,别管是八局还是九局,哪怕是卫戍那边的,训练量都特别大。 没办法,谁让他们出去的,都是保卫重要领导的呢,不能犯错。 不犯错的最好办法,就是练,练到你能形成条件反射为止。 而训练量大,就累。而累呢,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就会开启,脑袋是空的。 这也就是孟广文的麻烦。 新兵刚下连,突然加大训练量,有很多不适应的。甚至有的时候孟广文下午上课,喊向左或者向右转,有的人都能转错。 这不是说这些人左右不分,而是说这些人现在脑袋都木了。 你说,就连向左还是向右都能错,孟广文怎么敢让他们实弹射击啊。 没招的了孟广文,只能寻求三石老哥的帮助。 在三石老哥的白眼中,这一问题轻轻松松的就被解决了。 分解动作,只练空枪快拔上膛,不发子弹不就行了。 孟广文这个拍大腿啊,他当初不是分解动作练出来的么?不过就是顺序不一样,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在那边的连长,还有三石兄怪异的眼神中,孟广文又开始研究新动作了。 艹,让你们看不起我。来来来,cars中轴射击系统的还有好几种射击姿态呢,大家卷起来,一起练。 就这样,好好的手枪射击姿态,现在受训的这批人没一个会用。呃,也不能这么说,至少25米射击考核的时候,还是会正常的瞄准射击的。 不过平常的时候,好家伙,你看看一个个的,枪从举在眼睛旁边一直到孟广文最常用的腰间,这一条线,哪的都有。 这也是孟广文造的孽,谁让他告诉大家的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这些动作适用于不同的情况,所以每个要领都得熟练。但是,还是那句话,能最快杀死敌人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方法。 孟广文真的凭一己之力,带偏了整个团队。 这个都会了是吧,行,来继续,单手上膛。 本来孟广文运用腰带啊,还是枪套啊,都能单手上膛了。可是当他练到战狼的那种脚踢式上膛,孟广文又麻了。 现在他们平常穿的,都是解放鞋。换句话说,现在的解放鞋后侧,不够硬。如果用战狼方式上膛的话,搞不好后脚跟都能手枪的站门卡秃噜皮了。 仔细琢磨了几天,孟广文改练脚底搓枪上膛了。 虽然这两种动作都是会用到小腿后摆。不过与战狼式不同的,孟广文这种是用鞋的鞋底来卡在照门上,搓动手枪滑套上膛的。 (感兴趣的,可以搜下刘珪单手上膛,就是这种。) 受训学员练了好一阵,也都可以熟练掌握了。甚至更有几位狠人,后跟上膛也可以熟练掌握了。 本来受刺激的孟广文还想继续研究cqb的,不过五月份发生了一件大事,给孟广文吓住了,他还是决定不冒头了。 1965年5月22号,第三届 xxxxx第九次会议决定,从6月1日开始,全军统一着装,佩戴两面全红领章,头戴全红五角星。 现在孟广文他们所在的训练场,一夜之间,全都穿上了65式军服。就是孟广文来报道时候发的那种。 现在想要分清谁是领导,只能看衣服的口袋了。 像孟广文穿的,就是四个口袋的干部装。而受训学员,穿的,就是只有胸前两个兜的那种。 而且,士兵服的两个口袋的扣子是在明面上的。而孟广文的干部服,下面的两个口袋扣子在明面,而上面的两个扣子是在兜领的下面,不显露出来。 可能这也是为了作战时,腰间绑满武器的时候,方便区分吧。 “爸,我回来了,我妈呢?” 现在的孟广文,天天就老老实实的上班、下班,根本不在宿舍住。 而家里,也习惯了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嗯,你妈盛饭呢,估摸着你要回来了。去洗洗吧,大热天的,洗完正好吃饭。” 孟兆林看孟广文回来了,熄灭了烟,说起从前。。。。不是,熄灭了烟,放起桌子,准备开饭了。 “行,爸,我先洗洗去。” 说着,孟广文回了屋,拿着脸盆去了中院水池。 又是很经典的一幕,秦淮茹洗衣服。 这么长时间了,孟广文也见过不少次秦淮茹洗衣服了。 每次,秦淮茹总是上杆子跟孟广文搭茬。 孟广文每次也就顺着回了几句,不过那种拒人千里的感觉是个人就能感觉到。 别人看见了,也没人会说孟广文的不是,反而还说他懂事,知道避嫌。 不过秦淮茹不管那套,每次都热情的搭话,弄得孟广文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越来越能理解后世那些同人文的暴戾的原因了。 现在的孟广文很纠结。你说吧,同院的,跟你说话,你不回,显的不懂事。可为了以后她能少烦你,真的对一个寡妇发脾气,骂人家一通。还是人家寡妇没招你没惹你,就是跟你搭个话的情况下。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小文回来了,工作怎么样啊。也是,你可是高中生,不像我,啥也不会,上班还是厂里领导看我家可怜,才给我调到车工的,现在都没能考上1级工。唉,这点工资哪够啊。天天一睁开眼睛,看着几张要吃饭的嘴,唉,愁啊。” 这可能真跟天赋有关,不管秦淮茹怎么打招呼,最后总能唠到她家的不容易。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谁家都不容易。不过,贾家嫂子,你也别急,你好日子不远了,这不是说易,易叔准备认棒梗当孙子嘛?让棒梗好好学,以后好日子长着呢。” 孟广文本来想说易忠海的,不过看着院里这么多吃完饭出来纳凉的,还是说下易叔吧,省着被人说没家教,到时候,老娘又该急眼了。 不过孟广文也没说错,易忠海还真有打算收棒梗当干孙子的。 这事还是一大妈在院里闲唠嗑的时候,自己说出来的呢。 “这事还不知道成不成呢,孩子他奶不愿意呢,到时候再说吧。” 说道棒梗认易忠海当爷爷,秦淮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压下去了。 “行了,小文,我这边洗完了,你用吧。” 说着,秦淮茹一拧衣服,端着盆,就走了。 还没等孟广文打完水呢,后院的刘海中又冒出来了。 “小文,下班了啊。” 得,应付一下吧。 “是啊,刘叔。” “那什么,我看咱们厂的保卫科调走了不少,都是穿你那样的衣服,听说是回公安部队了,剩下没调的是留厂里安排了?你知道吧,小文,我看你原先不也是保卫科的么?” 刘海中站一旁,看着样子,是专门过来找孟广文的了。 “啊,刘叔,你说这个啊,你们厂里怎么决定的我不知道,我当时调出来是有规定的,说我们经警要改编了,我是通过考核才去部队。你们厂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在问问别人。” 其实孟广文知道,他们那全面换装没几天,无聊在办公室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了关于经警改编的新规。 就是经警现在考核合格的,回公安部队培训一下,再接着回厂里担任保卫,而编制转成了公安部队的而已。 而那些没考核过的,就需要厂里重新安置了,可能大部分转成民兵,继续在保卫科。不过也有小部分转到其他岗位。 刘海中有点忍不住了,还是说出了目的。 “小文啊,我听说你是干部了,你看看能不能找找人,把我大儿子调回来?” 这下,孟广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呃,刘叔,我那算什么干部啊。就算我是干部,呃,刘叔,咱就这么说,假如,你现在是厂长了,你能让调我去铁路工作么?一样的道理,刘叔,我,你家我光齐哥,还有你们厂子,这是三个单位。谁说了也不算啊。” 想了想,孟广文还是决定多说两句,就冲着小胖老头没招惹过他家。 “刘叔,我不知道我光齐哥具体是做什么的,你想让他调回来,其实就两个办法。” “小文,我们院里就你有见识,快跟刘叔说说。” 刘海中一看有人给出主意了,赶忙认真了。 “刘叔,现在有个政策,或者说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对调。简单说,就是你在北京找一个愿意去光齐哥那地方的,得是相同岗位的哈,然后找个上级领导签个字,就行。” 孟广文说着。 “这不行啊,哪有人愿意去外地的,还要求相同岗位的。你还是说说另外个办法吧。” 刘海中思考了下其中难度,还是放弃了。 “刘叔,第二种简单了,就是看你和我光齐哥舍不舍得了。” 孟广文看着刘海中一脸的问号,接着说。 “第二种就是光齐哥舍弃现在的工龄岗位什么的,辞职不干了。你在北京给他找个工作,重新来。刘叔,我能想到的,就这两种,要不你在问问别人。你先忙,我先回去吃饭了哈。” 说完,孟广文就端着脸盆回家了,没管一脸思考的刘胖胖。 第53章 提前做下准备吧 第二天,礼拜天。 早上起来练武的时候,孟广文都是心不在焉。 昨天跟刘海中说调刘光齐回来的时候,孟广文就想起了他家还有两个小的呢。 孟广文现在不敢确定的是,老三届到底包不包含66年毕业的中专生。 当初后世的时候,他根本没具体了解过,就知道个大概。 就算不包含,或者小武和小雨水提前分配工作了。 可是这俩的工作,一个比一个难受。 不行,还是早做打算吧。 早上吃完饭,跟他爸他妈打了声招呼,孟广文早早的就出门了。 他要去找许老。 “同志你好,你是?” 来到许老的大院,刚想进去,就被人拦了下。 孟广文看着眼前拦下他的年轻人,笑了。这可以算他的“后辈”了。 “同志你好,我是原医院治保副主任,我叫孟广文。我找许老有点事。” 小年轻看了看孟广文身上的军装,想了下。 “好的,您稍等,我进去汇报一下。” 说着,转身进了大院。 “小文啊,是你啊,从你搁医院走,这都大半年了吧,最近怎么样?快,进屋说,进屋说。” 不一会,许老就出来了。还热情的跟着孟广文打着招呼。 “嘿嘿,许老,你也知道我的,还行,还行。” 孟广文打了个哈哈,跟着许老进了大院。把手中买的水果,放下,左右看了看,这才接着说道: “许老,今天去医院不?我有点私人的事,想找你帮忙。” “哦?行啊,这咱就走着,也该到点去医院了。” 许老看了眼时间,也就答应下来了。 坐在许老办公室,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变化。 等许老的儿子送完茶,出去关上了门,许老才开口说道: “小文啊,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尽管说。是谁要来看病么?” “许老,不是看病。就是想麻烦您出两份病历,呃,三份吧。三份病历。” 孟广文想了想,决定还是给自己也买一份保险吧。 “行啦,我知道你,我也不问具体情况了,说说吧,想写什么?” 孟广文是真的没想到,许老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许老,麻烦就写怔忡、喘证、水肿、胸痹、虚劳,人名和年龄不用写了,两男一女。医嘱的话,麻烦写须长期静养吧。谢谢许老。” “哟,这还是大活,哈哈,行。” 说着,许老拿出他们医院的专用纸张,刷刷的写着,完事还盖了两个戳。 “小文啊,我不知道你拿它想干嘛。不过我提醒一句,这几份,我们医院是没有存档的,你懂我意思吧?” 听见许老特别强调的事,孟广文没当回事,有证明就行了。 “好的,许老,我知道了。” 唠了一会家常,虚伪的寒暄了一会,孟广文就告辞离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孟广文本来还为自己想出来的办法洋洋得意呢,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了。 先不说现在的学校能不能办理保留学籍,停课休息的事。就算能办,那谁家休学一休最少5年的?闹呢啊。 孟广文坐在箱子口,抽着闷烟。 这可咋办。这俩小的,你说要是学习不好,上个高中,今年毕业不就没那些事了么? 现在到好,明年毕业。情况好点,分配,留家,就是受冲击的两个单位。不过两个都是小职员,理论上冲击不到,不过不敢保证。 要是情况不好,明年毕业不分配,那妥妥的68年下乡了。除非让他俩结婚,68年之前有孩子。不过也不保险,全家一起去的也有不少。 不过孟广文不知道,他这是想差了,其实结婚生孩子才是最保险的呢。 孟广文甚至都想到了让他爹去找李怀德,让李怀德给在厂里给俩小的安排工作了。 孟广文就这样在巷子口瞎合计的坐到中午,最后,孟广文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先回家吧,一起合计合计再说吧。 “崽啊,我看你都坐半天了,烟头都满地了,咋了,遇到啥烦心事了,跟爹说说。看爹能帮你解决不?” 孟广文刚起身,就看着旁边靠着墙看着他的老爹。 孟广文摇了摇头。 “走吧,爹,回家再说。对了,小武和雨水今天回来不?” “回来了,上午就回来了,这会儿应该搁家呢。走吧,回家。别管啥事,一人计短,回家一起商量吧。” 孟兆林看着发愁的孟广文,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回家了。 中午,一大家子,就连何雨柱和于莉都带着孩子过来了,在孟兆林的堂屋吃着。孟兆林和孟广文默契的谁都没说。 吃完饭,等都收拾好了,于莉也给孩子送回屋,哄睡着了,才回来。 人齐整了,孟兆林才开口。 “都坐一会,小文可能遇到点事,大家都给出出主意吧。” “小文咋了?” 杨柳还没反应过来,平常的孟广文一天天的没心没肺,能出啥事? “是啊,小文,有啥事,你跟你柱子哥客气啥。” 何雨柱也是,没心没肺。 于莉抱着孩子,也附和着。 旁边两小虽然没说话,不过看得出,也是认真了。 孟广文想了想,既然都被他爹点破了,就半真半假的给一家子漏个底,让他们也好有个准备。 “先听我说,这个事吧,我希望谁都别传出去,真的太大了,大到我们一家子填进去都不够的那种。” 孟广文看着这些人,都是认真的点点头,稍微的放了下心。不过,还是得叮嘱下何雨柱。 “柱子哥,这事真太大了,真的谁都不能说,你不想别人,你也得想想小清和小成,你也不想他们小小年纪就。。。。” 何雨柱抽了口凉气。 “这么严重?” 其他人也没说话,静静的等着孟广文继续往下说。 孟广文点点头。 “对,就这是这么严重,你还要听么?” 何雨柱呵呵一笑。 “我以为多大点事呢,不就是不说出去嘛。行啦,你也别墨迹了,赶紧说。” 孟广文看了一眼众人,呵呵一笑,点了一根烟,才缓缓的说道: “其实,我一直都没跟你们说我的工作,你们都以为我是公安,其实对也不对。” 这时候还得是何雨柱这个捧哏啊,有话是真接啊。 “怎么个说法?” “其实,我还真是公安,不过我是公安部队的。我们那还有其他的单位,具体的,就不说了。不过你们要知道,我们那都是保护领导的,最低都是市长级别的,再往上就不能说了。” 半真半假的说着,孟广文还顺手指了指天。 “嘶,那你这是犯错了?卧槽,你这一犯错不就是说。。。” “柱子哥,说啥呢,我就是个教官好吧。具体出任务跟我不发生关系好吧,你别打岔,我接着说。” 孟广文缓了下,抽了口烟,继续说着。 “我在那边经常能接触到上面。所以,有两件事,真的很严重。第一,就是最晚明年,要起风了,到时候大家都会或多或少的受到影响。要不我也会找时间跟大家说的,我们家要低调,出头的事别干。在外面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人。我估计,明年开始,说不定什么人就起来了。” 孟广文的话,可能有点重,众人听完,都开始紧张了。 这也是孟广文想要的,那个时期开始的时候,真能死人啊。 “第二,主要是小武和雨水的事。” “哥,有我啥事啊?” “对啊,小文哥,怎么情况?” 小武和雨水都懵了,这么大的事,跟他俩有什么关系? “你俩现在实习了,那关系落哪了?” 孟广文最关心的是他俩的关系落在哪了。要是还在学校,就不好弄了。要是落在单位,还有办法找人调出来。 “哥,我现在关系还在学校。不过,从去年我师父老了,我就开始准备提前毕业了。我现在还有半个多月,就能领毕业证了。档案就能取回来了,我现在实习的医院准备接收我了,接收单都开了交回学校了。哦,就是东直门中医院。” 小武耸了耸肩,回答着。 孟广文听完小武的话,差点没乐。什么叫惊喜,什么叫踏马的惊喜。 不过,惊喜还没完呢,雨水也来了一下。 “小文哥,我也是,我七月份也能领毕业证了。到时候法院这边也会接收我的。” 现在可不是纠结为什么当初上学说的四年制,全变成了三年。 “那还行,本来我还愁呢,我接到的消息说的是,从明年开始,学校就不给分配了,更有可能是安排他们强制性的上山下乡。” 孟广文现在心里有点底了,放轻松的说着: “小武,雨水,你们要是信我的话,你们就先别急着落关系。有些话,不能明说。” 孟兆林看了眼不准备再说什么的孟广文,最后叮嘱了下。 “大家也听到小文说的了,咱们往后就低调点,该干什么干什么,谁也别往外瞎咧咧。尤其是你,柱子,听见没?” “师父,我知道,放心。” 何雨柱罕见的认证的说着。 这也就是男人成家有孩子了之后的责任感吧。 “小武,还有雨水,我希望你俩也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你哥的话。” 叮嘱完何雨柱的孟兆林,还不放心,又扭过头叮嘱着两小。 “嗯,知道了,爸。” “好的,师父。” 孟兆林大手一挥。 “行啦,该干嘛干嘛,一大堆人圈屋子里不热啊。小文,你留一下。” 第54章 准备妥当,开始躺平 “小文,爹知道你有些话不能说。那你告诉爹,真这么严重么?” 孟兆林给孟广文留下来,爷俩抽着烟,说着。 “嗯,爹。具体的你别问了,你就想想你爹我祖父怎么走的。起风之后,差不多吧。” 孟广文抽着烟,想了下,提了一嘴他祖父。 “你是说。。。。。嘶。。。。小文,你老实的告诉爹,你小时候,就不让我说我爹的事,是不是就算到今天了?” 孟兆林是什么人?这位15岁之前可是算上江湖人啊。金评彩挂、皮团调柳,哪个行当孟兆林没跟他爹接触过?其他的不说了,可是金门里,也没有像自己儿子这样的啊。 孟广文笑了笑。 “爹啊,你儿子现在可是鹰爪孙,蹲杆的。别瞎说。” “嗯,爹不说,爹不说。” 孟兆林抽了烟,缓了一下,说道: “小武和雨水那边怎么回事?” 孟广文听见他爹问两小,也是揉揉了眉心,把想法说了出来。 “爹,还是那句话,具体的我不能说。不过,他俩的工作的事,起风的前期,可能会受到冲击,我不敢叫准。现在正合计是不是给他俩送下乡还是想办法找人调其他单位去。” 孟兆林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好办法。 “算了,还是让他们俩自己决定吧,都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孟兆林也没去管抽烟揉着眉心的孟广文,起身出了屋把两小叫了回来。 孟兆林把事情跟两小说了,让他们自己决定。 何雨水还好,无所谓的说道: “师父,小文哥,我怎么的都行,看小武的吧,他怎么安排顺便把我也安排了就行。” 不过孟广武有点轴。 “哥,真的没办法让我继续当医生么?” 孟广文问了一嘴。 “你俩什么情况?” 小武听见孟广文当着他爹面,这么问,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哥,就,就,说好了明年年龄到了领证。” 果然,养着养着养成弟妹了。 不过一边的孟兆林好像一点不惊讶,反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孟广文思考了一下,说道: “小武,是哥没能耐,但凡有点办法,都给你留下继续当医生了。不过留医院没办法,不过继续当医生可以。” 孟广文安抚了下孟广武,让他先别说话,扭头对他爹孟兆林问道: “爹,你们厂有没有个叫李怀德还是什么的,李副厂长?你跟关系怎么样?” 孟兆林想了下,才想起来。 “对,我们那的副厂长是叫李怀德。不过我跟他没什么接触,不知道这人怎么样。柱子肯定知道,他做小灶的。要不把柱子也喊过来吧,毕竟也和雨水有关。” 孟广文点了点头。 得,又是全家大会,刚才散的有点早。 等一家子又重新坐好,孟广文又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这次有点跑偏,全在研究小武和雨水明年结婚的事呢。 好不容易啊,孟广文才把话题转了回来,问着何雨柱有关李怀德的事。 “你说李怀德啊,我不怎么熟。不过接触过挺多,看着人还行,就是有点好色。我跟你们说哈,我后厨有个人就是他的情儿。” 孟广文听见何雨柱这么说,放心了。保底有了,至少剧情没变,李怀德还是那样收钱办事的主。 “行啦,柱子哥,别说那些了。那你这当哥的准备雨水去哪?” 何雨柱看着孟广文这么问他,想到没想,就回道: “你还是他大伯子呢,你说了算。” “呃。。。” 孟广文被堵的有点说不出啥了。 于莉在一边拍了拍何雨柱。 “小文,别听你柱子哥瞎咧咧。你在外面接触的,比我们多。你看看,怎么办能妥当点,咱们就怎么办。” 孟广文听完于莉的话,皱着眉头,转头两小,问着: “小武,现在你也算有家了,长大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还想继续当医生么?” 其实孟广文说这话,是说给何雨柱两口子听的。别到时候我给安排完了,你们两口子不满意埋怨我。 “小文哥,你不用考虑我,小武想当医生就当呗,他去哪我去哪就行了。” 没想到的是何雨水先说的话。 何雨水说着,还看了一眼正在纠结的孟广武。 “我,我,哥,算了,稳定吧,我当不当的,都行。” 孟广武这时也开口了。 孟广文抽了口烟,想了想,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何雨柱一嘴。 “我要把你也妹妹送到农村,你怨我不?” 何雨柱冷不丁的被了一嘴,呆了。不过看着孟广文皱着眉毛问的,还是认证的考虑了下,回道: “小文,从小我就知道你主意正,而且特别有想法。我也不问为什么,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是有这么做的道理。只要两个小的能同意就行。” 孟广文听见何雨柱这么说了,也笑着点头回应下,看着两个小的。 不过一旁杨柳不干了。 “小文,真得把老二送乡下去不行么?” 没等杨柳说完,两小就给出答案了。 “哥,我不去,我俩要留在市里。” “小文哥,我们去。” 孟广武还是有点样子的,为了何雨水准备留下了。而何雨水也是,准备为了小武准备跟他一起了。 孟兆林在一旁没什么意见,下乡就下乡,什么都没有安全重要。不过还是出声问道: “行了,小文,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办吧。” 孟广文听见他爹这么说,也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行,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首先,假如说下下乡的话,因为现在主动报名下乡,是可以选自己选地方。我先去街道问问,有没有辽宁的乡下,最好是沈阳大连鞍山这种大城市的周边农村。那地方是东北,粮食肯定够吃,饿不着。其次这种城市都是重工业,乡下相对来说较为安全。” 说着,孟广文起身回屋,拿了两份病例出来,交给小武和雨水。 “如果一旦有这种地方,我就打算让你卡一下漏洞了。小水,你先去实习单位交一下病例,往后拖延下交接关系的时间。等毕业证到手,拿着档案回家,去街道报名下乡。等过几年差不多了,回来,直接拿档案回单位上班。而小武这边呢。” 孟广文说着,看了眼正在看病例的孟广武,接着说道: “小武这边先别交病例,先去单位问清楚,有没有支援乡村的政策。如果有,还能挑地方,直接跟他们说好,落完关系,直接支援下乡,跟雨水一个地方。如果不行的话,跟雨水一样,病例一交,直接等毕业申请下乡。” 孟广文说完,也笑了。 “行啦,别这么悲观,如果真去了农村,好歹我一堆战友都是东北的,多多少少的都能说上点话。再说,不行的话,不是有保底么?” 说着,孟广文对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哥,你可是我们的保底,如果前面走不通,就得靠你联系李怀德了,花钱都行,得把你妹妹和你妹夫弄进厂子了。” 何雨柱听到孟广文这话,也就拍了拍胸脯,看着像给两小打气的说道: “这是小事,先别说他李怀德的招待都是我做的,就说他的情儿还归我管,到时候肯定给他们办的明明白白。” 孟兆林在一旁都听明白了,拍了拍桌子,说道: “行了,小武和雨水,一会跟我和你哥,趁着天头早,咱们去街道那边打听清楚。柱子这边,等我们回来再说用不用的上你。” 至此,第二届全家大会,落幕。哦,第一届是中午吃饭之后那次。 事情也像孟广文预想的那样顺利。 到了街道,值班人员正好有下乡的专员在。 一打听,正好今年有个地方,城昂堡,没几个人愿意去。而城昂堡这地方呢,属于农村,集体,算插队,没有名额限制。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目前的下乡了。 从理论上,上山下乡这个词56年提出来的。而事实上,55年就有人去这么干了。不过,到现在,65年,还是属于自愿的。不过有的地方有名额啊、政审啊、体检限制的。 就比如农场,或者,换句话说,什么兵团或者干校,都包含在农场里面了。去了农场,是属于有编制的,可以发工资的哟。 而像农村,就是属于插队了。就是属于集体制的,挣工分的。 现在大部分去的都是有编制的农场。而像68年和以后分过去的,基本都是去的农村插队。 回了家的孟广文,稍稍的放了心,现在就等孟广武那边医院的事,还有小雨水的病例能拖到什么时候了。 第二天下班,孟广文就接到了好消息。 何雨水的休假是无限期的,只要“病好了”拿着已经卡着公章的回执,就能回单位上班。随时都可以。 孟广武这边也确定了,每年他们医院都有支援乡村政策。今年的话,虽然人员已经确定了,可是多一个人自愿下乡,医院这边也高兴啊。开开心心的就定下了多加一人的决定。 当然,地点是让孟广武自己选,时间也没定。 这下,孟广文安心了。 可算给两小安排好了。那他就可以躺平混日子了。 不过好日子没过几天,街道媒婆就上门了。没办法,现在孟广文是适龄青年,街道得主动上门解决婚姻问题。 得,这回催婚都轮到街道了。 第55章 准备、处了个对象 七月份了,孟广武和何雨水的毕业证下来了,档案也取回来了。 孟广文最后跟他俩确认了一次,得到肯定回复之后,去街道开了下乡证明。 不过孟广文还是耍了个滑,把两小的证明开成了事实婚姻的两口子,并且何雨水的介绍信写的具有一定的护理和会计知识。 而孟广武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走的是医院那边的介绍信。 最后的最后,小两口还是在七月底,全家不舍的情况下,坐上了去东北的火车。同时带走的,还有孟广文给他老战友写的信。 整个八月,孟广文都在精神恍惚当中。 他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没有。 从两小不大点开始,孟广文这个中年老男人就把他俩当儿子女儿在养。现在也是,“儿子女儿”长大了,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过为了安全,也为了能让“儿女”的事业不受影响,孟广文必须得狠下心让两小离开。 因为孟广文真的不敢拿他俩的命去赌那几年。等过几年,不是说你家庭成分好就可以安然无恙的。有的时候,可能就是你上班单位的问题,或者,无缘无故的就是看你不顺眼,你都能被批斗。甚至,严重点,可能被自杀。 九月份了,孟广文收拾好了心情,开始新一轮的训练课了。 因为不管是八局还是九局,甚至里边的团,都是开始大批量的轮岗了。 也就是说,原先接受训练的这批人去外面上岗了,而原先上岗的人员,回来休整加训练。 “小文,过来,给你介绍个新人。这是李保同志,是我们九局新调过来的文书,负责枪械登记的。这位是我们的手枪射击教官,孟广文。别看我们的小文教官才23岁,已经是上尉。。。呃,现在是18级干部了。” 孟广文这天,正看着新学员实弹射击呢,就被李磊给叫到一边,介绍起新同志。 “孟教官你好,我叫李保,保家卫国的保。” 李保说着,敬了个礼。 孟广文懵逼的回了个礼,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眼前这位短发,显得那么的英姿飒爽。大个,只比自己矮了不到一头,应该能到1米7的小团脸女生。 该说不说,仔细瞅了瞅,发现五官的模样有点像姜妍,又有点薛凯琪。 李磊看着不说话的两人,急了,拉着孟广文就走到一边。 “你小子是不是傻,这可是我们那的一朵花,多少人都叮着呢。我不好容易借着清点枪支的机会才拉过来,你倒是说话啊,别枉费老哥的一片心啊。” 孟广文无语了,这咋催婚从家到街道。这下倒好,直接到单位了。 “三石兄,咱催婚不带这么玩的吧。我谢谢你啊。” “嗨,你小子。你就说漂不漂亮吧?个头够不够用吧?想当初谁跟我说以后要个大个漂亮的?你还不领情。行了,我也不费那事了,直接工作吧。” 孟广文听见李磊要跑,当时就急了。 这年头,想找个这么高的个子,而且长相也符合孟广文审美的,真不容易。 “别啊,三石兄,我也没说什么啊。磊哥,磊哥,我的好磊哥,帮帮弟弟,说说呗。” 李磊看着孟广文的样,笑了。 “丑小子,我还以为你没看上呢。李保今年才20岁,也是高中毕业。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欺负她了,这片,你也不用混了。” “三石兄,什么情况,家里?” 孟广文好奇的问着。 “嗯,这丫头是咱们原先团长战友的女儿。本来家里算她应该五口。不过,唉,她六岁时候,她妈最后也牺牲了。就自己一个人了,算是在西山那边领导的眼皮底下长起来的,一直到今年毕业。” 李磊说着,还叹了口气。 孟广文懵逼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跟着叹了口气。 “行啦,我先替你训练,你跟李保去四处逛逛。来的时候,我跟她说明白了,她同意见你,我才带过来的。” 李磊没说啥,反而往训练方队那走去,边走还边说着。 “你大爷,三石。不是说借引子带过来的。” 孟广文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怎么回事。 “去去去,赶紧的。” 孟广文能咋办,听话的去峰值泡妞。。。不是,工作时间相亲呗。 “走吧,李保同志,我们边走边聊吧。” 看着李保也同意了,俩人往一边的树荫的地方溜达过去。 “那个啥,我能问下,你知道三石。。。李磊带你过来是干啥的么?” 李保看了眼孟广文,很直爽的说道: “孟广文同志,你是想问我知不知道相亲是吧?我知道的,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我也是从部队大院长大的,你可以把我当战友。” 孟广文真的头一次听说有人相亲就称呼战友的,这是没看上我?难道称呼战友是这个时代的你是个好人? “行,李保同志,算了,还是叫你李保吧。李保,别管你看没看上我,不过流程都得走一遍吧。先听我说完。” 孟广文看着李保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孟广文打断了,接着说道: “我叫孟广文,刚过完生日俩月,现在是23岁。家住南锣鼓巷那边。家里四口,呃,五口了。我爸妈是东直门外第三轧钢厂的后厨炊事员。我还有个弟弟,今年19,是个医生,结婚了,跟对象前一阵去东北农村支援了。对了,我弟弟对象是我爸徒弟的妹妹,我爸徒弟跟我们住一个大院,也是轧钢厂的厨师。” 孟广文想了想,发现没什么遗漏,就耸了耸肩,看着李保。 “行,那我也说说。我叫李保,今年20,不过没过生日呢。我家......我老家是天津的,不过最近住单位宿舍。我是24级办事员。” 孟广文听的直咧嘴,想当初他高中毕业要是不当兵,直接参加工作,应该是27级或者28级把。好家伙,这位一来就是24级。 “好的,李保,那今天先这样?” 孟广文还是决定别纠缠了。虽然看上人家了,不过人家明显没看上他,就鸟悄的离开,挺好的。 “那,孟广文,你是没看上我么?还是说什么原因,我能问下么?” ???? “不是啊,不是,你说的。。。。。算了,是我误会了。那我就直说了,我,孟广文看上你了,李保。” 孟广文听李保挣个大眼睛这么问他,都懵了。本来还想解释下,算了,直接表白好了。 “好的,我李保,答应你了,孟广文。” 李保笑着,学着孟广文的语气,说道。 “那行,明天礼拜天,我休息,你休息不?要是休息我过来接你出去玩?” 趁热才能打铁,直接定下时间就完事了。 “明天我也休息,那明天早上见?” 李保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好,8点,西南小门,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就这样的,孟广文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对象。 (以后基本没有感情戏。这段,各位将就看吧,毕竟我不是写言情的。不过应该也符合那个时候的英雄儿女结婚之前的谈话,对,就是谈话。) 晚上回家的孟广文还处于懵逼当中,父母也没注意。 吃过饭,孟广文跟他爹还有何雨柱溜溜达达的去泡澡了。 “老孟家的,在家嘛?” “唉,唉,是他王婶啊,快进屋。” 杨柳晚上正在收拾屋子呢,就听外面有人喊她。赶紧出屋,一看,原来是街道的兼职媒婆,赶紧让进屋。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大儿子的婚姻大事啊。 “哎,他孟婶,别忙了,我就坐一会儿就走了。对了,小文呢?怎么没见着他?” 进了屋的王婶刚坐下,接过了杨柳给倒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 “他跟他爸去泡澡了,这都走挺长时间,估计一会就能回来,你先坐哈。” 杨柳坐在一边,说着。 “嗯,我这次过来,就是上次说的,要给你家小文介绍对象。这不,我们街道女同志的资料都在这呢。” 说着,王婶还拍了拍她放在一边的包。 “哎呦,那可真得谢谢他王婶惦记着小文。要不,我还愁呢啊,你说着破孩子,都23了,还不找对象。” 杨柳一听是给他家儿子介绍对象,立马激动的说着。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小年轻的,不光你家小文,现在还有一堆堆的没对象呢。不过你家小文条件好,这不,我拿到资料第一个就奔你家来了。” 王婶也就捧了一句。 “妈,我回来了。哎,这是来qie了啊。哎,王婶啊,王婶好。” 说曹操,曹操到。 孟广文说着话,进了屋,一看。嚯,好家伙,街道的人怎么又来了。 王婶看孟广文回来了,也不废话了,说道: “小文妈,你看小文也回来了,要不咱就开始?” “好好,麻烦他王婶你多费心了啊。丑小子,还不赶紧过来谢谢你王婶。你王婶可是拿着街道单身女青年的资料过来给你介绍对象的。” 杨柳也是捧了他王婶一句,转过头,横眉竖眼的对着孟广文喝道。 “等等,等等,妈,我没跟你说嘛?我今天同事给介绍一个,我明天约人家出去玩。” 别说孟广文听完他妈说的话懵了。现在,听完孟广文的话,王婶和杨柳都懵了。 “你说你有对象了?你啥时候告诉我的,啊?” 杨柳现在的脸上表情,怎么形容呢? 三分激动,三分质疑,三分幻想,还有一分的难过。 不过王婶到是没那么想法,直接开口说道: “哎,哎,小文妈,别激动啊,孩子有对象是好事啊。这我来的不是时候,我明天在过来一趟?” “哎,王婶,看你说的,这不是赶巧了嘛。别走啊,坐一会啊,你看这大热天的,为了我你还白跑一趟。” 孟广文看着他妈没搭话,那就自己来呗。 “行啦,小文,别留了。我这边还得去下一家呢。行了,走了哈,小文妈。” 说着,王婶提着包,也就走了。 “哎,麻烦你了哈,他王婶。” “那行,慢走哈,王婶,谢谢王婶。” 第56章 买了个房子顺便安了个家 被孟兆林、杨柳还有何雨柱两口子审问了大半夜的孟广文精疲力尽,最后答应了无数的条件,才得以脱身。 没想到,第二天,还没到练武点的孟广文就被他妈给喊起来了。一番折腾,就被孟兆林踹出了家门。 孟广文看着不到6点,就已经大亮的天,也只能顺从的骑上车子往西郊那边逛。 处了上对象的孟广文,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一晃,2个多月过去了,国庆都结束了。 这两个多月时间,每个周天,俩人都出来,逛街、吃东西,逛街、吃东西,简称,逛吃逛吃。 相处的时间长了,孟广文就发现,李保虽然外表是那种英气十足的大女主,不过内心很是柔软。 可能这跟她的经历有关吧。主要是李保一家五口,牺牲了四口,只有她母亲被评为了烈士。她爷爷奶奶“失踪”在抗日和解放战争中。而她父亲是“失踪”在北边战场。随后第二年,51年四月的时候,她母亲,作为京韵大鼓的天津名角之一,随队慰问去了北边,也没回来,被定为烈士。从那以后,年仅6岁的她就被接到了西山这边,算是吃西山百家饭长大的。一直到高中毕业,刚上班就遇见了孟广文。 孟广文刚听到李保说的时候,差点跑了。这什么家庭,能让他遇见,以后还是他媳妇。难道祖坟冒青烟了?不,冒烟都不行,一个雷劈下来,咔,着了的那种。 李保还以为孟广文是嫌弃她家就一个没人呢。孟广文好一顿哄啊。其实,李保也没生气,别管是前几年听大院的人说过的活阎王。还是这回上班了,听同事说的“总教习”。留下的印象都不错,要不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答应孟广文出来了。不过是她想吃芫爆散丹了而已。 两个多月的相处,李保也跟着孟广文回过家,和孟广文一大家子一起吃过几回饭。而杨柳和于莉,像串通好了似的,天天见到孟广文就开始嘟囔结婚的事。 虽然孟兆林和何雨柱没说什么,不过每次他们媳妇嘟囔孟广文的时候,他俩只要听到了,都在旁边凑热闹,时不时的点下头,表示同意。 孟广文一想,也是,该结婚了。 找一个兴趣、爱好,甚至习惯都相同的人,不容易。遇见了,就别再错过了。 不过,也为在哪结婚的事发愁。 他父母的意思是,等孟广文结婚,让小两口住主屋。孟兆林和杨柳老两口搬到现在孟广文住的北屋。 不过孟广文给推脱过去了。 孟广文也问过李保,结婚了想住哪。李保却让孟广文决定,哪怕住宿舍都行。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去街道问问吧。看看现在能不能买房子,如果不能的话,租个公房也行。 他可不想等单位分房。单位要是真分了,他去住也闹心啊。毕竟西山那地方,随便拉出来一个都算李保娘家人。还都踏马的是孟广文的首长。这都行,小问题。大问题是,你知道哪位明年就被拉出来了? “哟,大爷,还这么硬实啊。来,抽烟,大爷。” 孟广文赶了一个星期三,他下午没课,早早的吃完午饭,从营地出来直奔街道。 “哟,我说谁呢,原来是小文啊。你可有一阵子没过来了。对了,听你爸说处对象了?啥时候结婚啊。” 街道办的大爷才是情报中心的站长好吧,街道里有啥事能瞒得过他。 “嘿嘿,是啊,这不要结婚了么,想过来问问房子的事。” 孟广文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着。 守门大爷一愣,说道: “房子,什么房子?你家不是三间房么?你结婚也够住啊?街道这边按规定,也不可能给你分配住房啊。你没回单位问问?” “这不是不想跟我父母分的太远嘛,我单位你也知道,要是分房都在西山那边。像我这种的,去那边不得憋屈死啊。大爷,我也是从小被你看着长大的,帮帮忙,想想辙” 孟广文听着守门大爷这么说了,也就顺杆子往上爬了。 “还不想跟父母住的远,我看你就是懒,想跟你爸你妈住边上,好照顾你是吧。” 守门大爷抽着孟广文递过来的烟,上下打量着孟广文。 “爷们,真想好了?办法是有,不过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孟广文听见大爷说有办法,特高兴。至于说舍不舍得的事,孟广文根本没在乎。 “你是40号院的吧,旁边有个38号院知道不?” 孟广文听见守门大爷说起38号院,一时间没想起来。 “不对啊,大爷,我家40号院,就是把着西边啊,往东是42号了,哪有什么38号啊?” 守门大爷笑了。 “你在想想。” “没有,真的没有,呃,大爷,你不会是说。。。。” 孟广文说着,想起来了。 他家是那个大院,是一个类似三进,其实是四进或者五进,扒掉一部分形成的新大院。而他家大院的西边,有个过去大院的马棚,后边有个小花园。 不过小花园和马棚的小门,在他们大院早就被砌死了。而小花园和马棚中间也砌了墙,被隔开成了两个院子。马棚的北边的小花园,从北边的胡同那边开了个门,根本不算他们胡同的。 而马棚呢,这么多年,早就荒废了。花园和马棚中间的墙就是马棚的外墙拆下来砌的。现在,马棚那,空空如野。也就一走一过,仔细观察脚底下,才能看出来过去外墙存在过的痕迹吧。 将就看吧,我自己从网上弄的图,自己做的。不会ps,瞎弄。 “咋样,想起来了吧。咱可先说好,那块地方只能买下来,自己该房子。咱们街道刚接手的时候,找人合算过,盖房子,一间小300。按那地方最少是三间正房,四间厢房,就是七间,就得2000块钱。而且我们街道规定,买下来,一年内最少盖4间房。这下,有钱人看不上,看上的又没钱买。” 守门大爷看孟广文想起来了,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这还没算,那块地方,得给街道交1000块钱,这就是3000了。爷们,你可以回去先好好想想值不值。要是嫌贵的话,我可以当你没来过,我也不会跟外面人说的,放心。” 守门大爷看着不吱声的孟广文,也就没再说话。而孟广文也在这静静的思考着。 一间房300算,那他准备盖五间。三正两西厢,差不多1500。而算上买地的1000,就是2500。再算上杂七杂八的家具啥的,3000应该够了。 而现在孟广文当兵提干,加上上班这一年,手里的钱,满打满算也就3000。还是不到的那种。将巴巴的够吧。不管了,反正这两个月还有工资呢,不是么。 (61年10月提干到63年开春,工资是49块5毛每月,共计742.5。63年2月到6月,提了一级,4个月,每月56,共计224。6月回北京了,每月70,后期变成78,大概14月,平均每月算74,共计1036。算上医院那3个月的87块5,还有进部队到现在8个月的工资,787.5。这么一块堆加一起共计2965。说3000,不多吧。) 钱是够了,可是时间怎么办。 现在是十月中旬,不确定明年几月份开始起风。所以孟广文要是准备买了的话,那就得2个月之内,盖好五间房子。 孟广文想到这,不确定的问了下守门大爷。 “大爷,你说正常施工的话,盖间像我们院的那种房子,得多长时间?” 守门大爷被孟广文问的问题噎住了,想了好半天才不敢确定说道: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盖一间的话,挖地基得一天,盖起来怎么的得四五天。再晾晾,布置布置啥的,算下来,不得小半个月啊。” 孟广文算了一下,一间房子就打10天,那五间房子就是五十天。可以可以。 不得不说,难怪孟广文数学经常写个解。这问题算的,真踏马的没毛病。 “那行,大爷,你带我进去问问价呗。嘿嘿,大~~~爷。” “滚蛋,赶紧收起你那死动静。” 守门大爷说的不过瘾了,还踹了一脚。不过,还是在前面引路,打着孟广文进了大院。 不过孟广文打打算是落空了。 这个时候,根本没有讲价这一说。或者说,跟街道买房,没有讲价的。 最后,无耐的孟广文还是交了1000块钱买下了这块地。这还不算,孟广文交完税了,拿着收据回街道,街道这边才开出来证明。最后跑了一趟房屋管理局登记,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为房主。 (那个啥,我是真没查到65年的公家的房屋卖给个人是什么情况,只是查到了私房交易的事。麻烦有知道,说一下,谢谢。另外,房管局各个地方成立时间不同,就比如太原是49年,而重庆都56年了。那北京就别较真了,谢谢。还有交税的事,不说了,上图。) 这还不算完,还得回街道开票。 要是没票,你买材料都没地方买去。 折腾一圈,到家天也见黑了。 “爸,帮个忙呗。嘿嘿。” 吃完饭,孟兆林在院子躺椅上抽着饭后烟呢,孟广文贱兮兮的过来了。 “有屁快放,别耽误我抽烟。” 孟兆林没好气的说着。 “那个啥,我把隔壁院子买下来了,你看看这两天找个班子盖房子呗。” 孟广文趁着他爹饭后脑袋不是那灵光,赶紧又接着说道: “爸,我结婚的时间,完全取决于你盖房子的时间,要是正月前盖完,那我就得明年结婚喽。” “你说什么?” 第57章 没啥事的过渡章一 虽然父母知道孟广文买房子没告诉他们,嘟囔了几天。不过孟兆林这个当爹的,还是承担起了盖房子的重任。 房子都弄好了,里面的家具什么的都安置妥当了,时间也来到12月底了。 孟广文这一个月,时间也不好熬啊。 他跟李保处的时间太长了,西山那边的领导总有把他叫过去敲打他的。不过在听说把房子弄好之后就结婚,也就没说啥了。 66年1月15日,星期六,农历腊月廿四,宜嫁娶。 孟广文和李保登记结婚了,搬进了新家。 现在这个小院,是孟广文设计的。坐北朝南的正房盖了三间,而西面的西厢盖了两间半,这半间还是厨房。东面的东厢房是一间没盖,还是一片空地,留着种点啥的。 不过,这个小院的门有两个。一个是在胡同那边的大门,一个是重新开在东面的门,在孟兆林那个院子的原先他家耳房边上的厨房那。至于原先倒座房前的老门,封死了就封死了,别动了挺好。 算上请的婚假,外加过年。孟广文和李保一口气歇到2月份,其他人早早的就上班了,他俩倒好,2月1号才晃晃悠悠的去上班。 把积累下来的工作处理好,呃,也没什么工作。毕竟三石兄能顶上。孟广文悠闲的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看着报纸。 当孟广文无聊翻看老报纸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了65年11月的《文x报》。当看到10号的标题是《评新编剧“xxxxx》,孟广文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后世孟广文就算再没常识吧,这篇鼎鼎大名的运动的开端,也是知道的好吧。 艹,这就开始了? 不行,回家得和媳妇商量商量,去街道要个“光荣烈属”的牌牌,回家挂大门上。虽说用媳妇家的东西显的孟广文有点像入赘似的。不过这年头,保命要紧。 晚上下班,先去东院跟父母一起吃了个晚饭,孟广文也说了下现在起风了,都低调点吧。孟兆林和杨柳因为孟广文原先说过,也有个心理准备,所以没说啥,点点头就过去了。 不过李保不知道啊。回到自己的院子,孟广文好一顿给她解释啊。李保最后虽然一知半解的,不过还是同意了挂烈属牌。 这还消停的没几天。 三月份,训练基地这边热闹上了。 跟孟广文的八局和李保的九局不发生关系,是卫戍那边的事。 卫戍本来是个完整的军级,归属北京军区的。是59年的时候,和一堆单位合并出来的卫戍区。而孟广文63年调过来的这个团呢,虽然也算是卫戍,不过当时是个“独立团”,就是成立在很早的那个,83几几的,不过后来分出去一部分人,成立或者说重建了中xx保卫团。 简单说,独立团归属上面管,不过后勤归卫戍这边。而卫戍呢,是归北京军区的。 现在呢,因为林x的上台,改编了。现在整个军缩编,现在的独立团虽然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成了独立团,不过编制上,已经变成了营了。虽然他们本来人数上就算个营而已。 虽然这事很多同志都不满意,不过那能咋办,继续呗。 热闹的几天,也就过去了。大家也就该干嘛干嘛。 不过过了不到3个月,热闹就来到孟广文这边。 他,孟广文,又入伍了。或者说,又当起了解放军。 因为6月份下了一份文件,取消公安部队的番号,集体划归到解放军。 就这样,孟广文莫名其妙的又入伍了。 这还没算完,他的编制再一次的落在老部队。 因为他们卫戍扩编了,是的,扩编了。 现在他的老部队是是警卫一师的了。而孟广文所在的公安部队,划归到警卫二师。又从外地调了两个陆军的师过来。原21军70师变成了三师,63军的189师改为四师。 至此,北京卫戍区有了四个加强师,每个师都是上万人的建制。不在是以前孤孤单单的那种。 而孟广文呢,直接被他的老政委,呃,现在的政委。从二师调进了一师,又到了政委所在的名义上的一师三团的手底下,番号都改了,现在是511xx了。 对了,现在政委所在的三团,又一次的被上面独立了,因为他们又和中南那个警卫团合并了,成了新的警卫团。 所以,孟广文现在可以管以后的李*正阳*连杰*许叫一声菜鸟新兵了。虽然孟广文现在还是教官的虚衔,不过在这么一顿的缩编扩编调编制之后,孟广文涨工资了,17级,每月99元了。对,跟现在易忠海持平了。 这么一顿调整,也没耽误孟广文和李保的正常上班。 李保是因为这些都跟她不发生关系。 而孟广文呢,虽然编制调走了,不过充其量就是办公室从营地的西南外围搬到了营地的内围而已。该训练的,还是训练那些人,不过原先的直属学员变成了现在的蹭课学员而已。 时间也是,鸟悄的就过了。 现在外面街道上,已经开始有成批量的红。。。在游荡了。 这回杨柳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大儿子做的对,这世道是在太乱了。 孟广文笑了笑,没说话。 现在的孟广文,可不怕这些有的没的。外有烈属牌子在,一般他不惹事,没人动他们家。内,就凭现在孟广文的工作,上面也不会动他们单位的。 不久,国庆之后,这面的政法大学的学生开始组织起来了,从上面开始,一度让公检法这些地方停摆。最后还是67年初,有军部下来人的接管,才陆续正常起来,不过基本上已经没有职能了,内斗相当严重。 就别说医院这种的重灾区了。 当时那情况就是有留洋背景的打倒了,有中医背景的打倒了。什么,你学的西医?跟谁学的,啊,谁谁谁啊,好,留洋背景,你也算,下去。 这么一来,除了少数的军区医院安然无恙以外。剩下的,严重点的,护士都能当医生了。 孟广文现在可没空管那些破事,67年初许大茂一家,连带着许大茂爸妈和娄家的一堆人,直接跑了。 没过几天,孟广文这边就受到审查了。 没办法,谁让是他家邻居xx呢,接受审查也算正常。 都没用李保去找人,三天之后孟广文就出来了。 一切,也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吧,还能咋滴。 68年中,发生了那件史无前例的分配三届初、高中毕业生去上山下乡,就是说的老三届。 大院里面的贾家急了,因为棒梗初中毕业了。 别看棒梗是10月生的,现在才15周岁,没到16可以下乡的年龄。可是往上念?没考上,就算考上了,现在也停课了,往哪上啊。 还有3个多月时间,找不到工作,只能下乡了,谁让北京这面是最严的呢。 也不知道秦淮茹是怎么说服的易忠海,还有贾张氏。 最后,易忠海得愿以偿,认了棒梗当干孙子。从厂里弄了个临时工的名额,让棒梗进厂当了临时工。等过几年易忠海退休,棒梗要是还没转正,就由棒梗顶岗。 孟广文这还是听他妈杨柳和他媳妇李保瞎唠嗑的时候,听了一耳朵的,不过也没在意。 现在,他可是要有孩子了。 李保怀孕了,都3个多月了,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69年年初,李保生了,生了个7斤2两的大胖小子。 这给孟兆林两口子乐的呀,成天见牙不见眼睛的,天天没事就过来孟广文的小院。 孟广文现在的感觉,就是不真实。 他原先是把孟广武和何雨水当儿子和闺女在养。 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他爹起名叫孟维双的小家伙。 不过每次小双抓着孟广文的手指的时候,孟广文真的能感觉到那血脉亲情。这也让孟广文动不动就能跟小双对着哭。 被李保笑话了好久。 69年10月份,国庆节没过几天,孟广文两口子现在算一个单位的人。 因为李保所在的中办警卫局,就是九局。和孟广文所在的中警团合并,成立了中。。。办。。。警卫处,同时,九局的汪局,也成了书记兼处长。 得,孟广文这是又换单位名头了,不过编制还是属于解放军这边的。 转眼,70年了。小双也满岁了。 这时候因为上面的政策的问题,“打倒公x法”的风,已经过去了,公检法已经精简了80%。甚至有的地区更狠,能精简到95%。精简的人员已经在去年,就下放到了各地的干校了。现在的公检法这边没什么工作是真没什么工作,但是,缺人也是真的。就更别提医院了,好多人都没挺过去,还有一些人现在赋闲在家。 孟广文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红。。已经被下乡的差不多了。留下的,基本也都是干部了。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剩下的,基本都是上面的斗法了,跟小兵不发生什么关系了。 于是一封信寄到东北,告诉两小一声,可以回来了。 等两小回来,时间也来到了4月份。 对,就是那个“东方红”发射成功的那个1970年4月份。 第58章 无聊的过渡章二 (那个啥,上一章晚了,不好意思啊。因为审核了好几次,我也改了好次,才发出来的。大家且看且珍惜吧,说不上怎么回事呢。还有啊,如果有错字或者前言不搭后语的,凑合看吧,我不敢改了,怕完事又审核了。抱歉哈。) 郑重声明:本书为穿越到电视剧里的平行世界,跟现实不发生任何关系。本故事纯属虚构。没有雷同。没有雷同。没有雷同。 另外,有的朋友指出,当时59年去当兵和回来之后,都没有八达岭牌香烟,八达岭是北京卷烟厂在70年9月份成立时候,设立的品牌。 感谢喜欢穿条鱼的宫神羽指出错误,感谢。 孟广武和何雨水一回来,首先是给杨柳激动坏了,至于何雨柱,拉倒吧,现在已经不亲儿子了,妥妥的一个女儿奴了。孟广文也是,毕竟是从小带到大的。不过孟广文也贱,把小武拉到一边。 “老二,咋了,都结婚这些年了,你俩不是还没同房吧?还是你有点啥毛病。没事,跟哥说,哥带你去看看。” 结果被这个几年不见的老二和他爹的双人攻击下,落荒而逃。 其实这几年,孟广武和何雨水去了城昂堡就被分在一间房了,谁让他俩是两口子呢。不过就是没要孩子而已。 毕竟孟广武过去之后,就被分在村卫生所当起了大夫。别的没有,计生用具还是有的。 虽然孟广武主修的是中医正骨,不过头疼脑热啥的,有6542和扑热息痛的存在,也能看。 再说,当时的农村,一般都是头疼脑热啥的。大病,乡亲们也知道去市里医院。不过,孟广武这几年正骨练的不错,毕竟干农活嘛,拉伤、抻着了,是常有的。练手的特~别~多。 而何雨水呢,没事帮大队的会计记录点什么,偶尔再帮孟广武打打下手。主要是教教小孩子读书。 别看城昂堡只是个村子,可是家长让小孩子读书好像是骨子里的念想一样。实在农忙了,白天需要孩子也下地干活了,那晚上,你也得去读书去。 就这样,孟广武记8个工分,何雨水记6分,两口子这几年真要算下来,过的比北京这边还能稍微的好那么一丢丢。 他们两口子回来了,本来孟广文和李保商量了下,想让两口子住他这个院的西厢,等过几年,他们小两口的单位分房了,再说。 不过孟兆林不干了,他认为两个儿子都结婚了,那就相当于分家了。虽然大家都默契的没说过分家的事,那也是分家了。 所以他跟杨柳搬到了孟广文原先的北房,正屋留给了小两口。 孟广文和李保说了这事,李保也没说啥,直接把西厢收拾出来了,留着哪天孟兆林老两口搁那边住不习惯了,上这边住。 小两口安顿完了,就回单位报到去了。 孟广武因为有着自愿下乡支援的名头在,外加现在医院也是真缺人,所以没人难为他,轻轻松松的回东直门中医院骨科上班了。 何雨水也是,回近乎停摆的东城区法院,一天天的没事干,那也是上班了。 转眼,71年了。 孟广文还那样,不过李保被单位推荐上了大学。 对,从去年,也就是70年,大学开始陆续复课了。不过这回不是考进去了,而是实行“实行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和学校复审相结合的办法”。就是“工农兵学员”。 这下,李保高兴了。她受她母亲的影响,从小没事就喜欢唱几句。跟孟广文结婚了之后,已经不满足简简单单的唱了。没事就纠正孟广文的唱腔。 孟广文这个愁啊。本来就是,他有什么唱腔啊?无非是在后世的kvt里练出来的,最多就是能满足尽量不跑调而已。也别说好不好听,反正动不动身边的人就来一句“哥,唱一首吧。” 这也一度的让孟广文以为他天赋异禀。没学过也能唱的那么动人。直到有一回他被人录像了,他才知道什么叫油腻的唱腔。 这下好了,不仅是娶了个媳妇,还娶了个老师。 每天早上孟广文起来练武,李保就在一旁吊嗓子。 本来孟广文还想就着邻居的反对,来跟李保说呢。让人意外的就是,根本没人来找事好嘛。 前几年起风了,李保也没在院里练过了。不过天天抓着孟广文早早的去上班,路过公园的时候,进去练几嗓子过过瘾。 平常也就跟孟广文俩人的时候,能唱唱。 现在,她要上大学了,还是学的唱,虽然这个唱有点跟她的唱不一样,但是也叫唱不是嘛,能不高兴嘛? 现在的她,是鲍家街43号的主唱。。。。。呃,学生。就是那个央音,学习民族演唱。 按李保的话说,除了发音位置不一样。剩下的,能唱就行呗。 给李保送学校安顿好,孟广文也算解放了。 现在他家平常就他一个人了,李保一个礼拜才回来一次。而2周岁多的小双,直接扔给孟兆林和杨柳了。 反正都是一个大院的,穿个小门就能看见,能咋滴。 又是消停了过了几个月,9月份了,孟广文被派遣带队出了趟任务。政委的理由就是孟广文是虚职教官,谁也不会注意他的。 又是抓捕的,又是飞机的。 直到9月14号,才从河北的某关带队回来。 回来之后,又是审查了几天,才被放出来正常工作。 不过也下了封口令。 就算不下封口令,孟广文也不敢对外说。 真的,太吓人了,真不敢说啊。 不过,孟广文被提了一级。现在16级,正科副处级别了。工资也是长到了110块5了。美滋滋,又可以给小双多买点什么了。 翻过年,过完年不到一个礼拜。72年2月下旬,孟广文又出任务了。 不过这次任务是保护任务,目标,就是灯塔那个。 虽然孟广文是在外围,那也算是任务。 这次任务之后,孟广文又开始摸鱼了。 没事回家逗逗三岁小孩——小双。或者没事逗逗满月没多长时间的——孟维才。 孟伟才是小武家的儿子,72年开年小雨水生的。 没想到,这一晃,小武和小水都为人父、为人母了,再也不是那好玩的两小只了。 也是,这一晃,孟广文都30了。 孟广文都吓一跳,他是42年7月份生人。可不嘛,还有半年不到,他就满三十周岁了。 有时候,孟广文和他爸孟兆林一样,躺在东院的西厢门前的躺椅上。不得感慨一句,这一晃二十多年了。儿子都能满地跑了。 当初他像他儿子这么大的时候,虽然也是在院子里,不过那时候还寄人篱下,是在通县农村的院子呢。 气的他爹蹦起来就想揍他。毕竟他爹今年周岁48了,再过几年就可以退休了。 说道退休,孟广文想起来了。作为1911年生人的易忠海去年也退了,不过被厂里返聘了。 虽然易忠海的八级是靠资历上去的,不过这些年的工作经验就够的上返聘资格了。 而棒梗呢,真没有愧对其他小说里的“盗圣”之名,手艺活是牛逼。跟易忠海学钳工,轻轻松松的就达到了三级工的技术,比他妈秦淮茹强多了。 不过因为时代的问题,不能考级。所以,棒梗和秦淮茹都是拿着学徒工转正一级工的工资,33块钱。 不过棒梗的一级工是自己能力,从临时工爬上来的。 而秦淮茹呢,呵呵,还那样。 不过因为棒梗的出息,现在的贾张氏,已经不作了。原先作也是没办法,家里没有顶门的男人,就两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 现在,你秦淮茹爱干嘛干嘛,我大孙子出息了,能顶门了,不想管你了。 棒梗从16岁就被易忠海带进厂了。那时候,虽然棒梗的性格已经有点被家里奶奶和妈妈惯的有点独。 可是没有何雨柱惯的,还没那么招人烦。 可是厂子是什么?就是个小社会啊。 对,你爷爷牛逼,是八级工,可是看你不顺眼收拾你,你爷爷又能管几回呢? 就这样,四年下来,22岁的棒梗,沉稳多了。 有时候孟广文碰见,感觉像遇到贾东旭似的。 孟广文又感慨了一下,真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啊,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地方,真能发光发热的。 又是一年了,73年了。 又到了夏天,大热天的孟广文又窝在办公室吹着风扇看着报纸。 从犄角旮旯里,发现了一条有意思的新闻。 《西班牙艺术大师毕加索于4月8日逝世。》 ?????? 孟广文看的一头问号,现在的毕加索就是艺术大师了么? 不是,重点不在这,重点是毕加索73年死嘛? 孟广文怎么记得毕加索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呢? 时间错乱了? 算了,不管,等过几年,没事去收收张大千啊齐白石的画吧,这也是不错的家底。 无聊的日子,继续过呗。 9月份,孟广文也搞不清现在的大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李保毕业了,现在留校担任民族唱法的老师了。 反正现在距离结束也没几年了,当老师就老师呗,孟广文也没去管。他和李保相处的原则就是这样,只要不是大事,小事自己决定就行。 反正他俩相处就一个原则,快乐就行。就连小双都是快乐的附属物。 时间也很快来到了74年的8月。 孟广文又又又出了一次任务。 这次是在人名大会堂礼堂的后室。 这里面一堆艺人等待上台给伟人和其他领导人演出呢。 孟广文被这群人同龄人师爷、师叔的叫着。只有个几位上了年岁的老先生老太太跟孟广文算平辈,叫了声小文。 这也是孟广文嘴贱,没啥事的想跟侯先生唠嗑,看看能不能捞个辈分,为以后的小黑胖子出口气,毕竟也是听过几年他的相声不是。 没想到啊,孟广文这边没什么辈分,他媳妇的辈分可是够高的。 他媳妇李保,走的是她妈京韵大鼓名头算的辈分。天津说相声的张先生,就是和李保母亲一起牺牲在北边的“小蘑菇”常宝堃先生的师父。论辈分的话,管李保叫声侄女。 也就是说,德寿宝文明,侯先生这位宝字辈的小60的先生,跟32的孟广文称兄道弟。 在双方都有心结交的情况下,哥俩真的开始称兄道弟上了。孟广文还给现在叫老猴的侯先生留下了他家的地址。 不过随着演出结束了,这段交情也就暂时的停下来了。 本来孟广文还以为得等78年之后,才能见到这位呢。 没想到,75年1月份,就又见到了。 第59章 还是无聊的过渡章三 75年1月15日,孟广文接到任务,去北京电视台陪同录制,结束后,把录像带送至湖南,交给。。。。。 等孟广文赶到央视,呃,现在不能叫央视,得叫北京电视台,过几年才能叫央视呢。等孟广文赶到北京电视台,发现录制节目的就是那位侯先生。 就这样,孟广文陪了一天,拿着侯先生录制的十二段相声,一路奔波,去了湖南。 前后折腾一个礼拜的孟广文回到北京之后,又开始犯懒了。 没办法,谁让现在的世道虽有结束的苗头,不过还处于动荡的末期呢,老实待着挺好。 单位给放假的这一个星期,孟广文过的极其舒服。 现在才刚进腊月没几天,还不用准备年货啥的,他又没啥事,天天白天往院子里的躺椅上一躺,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 还别说,孟广文被他媳妇规整的,现在唱些北京的小曲小调啥的,也是那么个味了。 不过孟广文唱的最好的,是《摇篮曲》,就是东北小调“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没办法,这几年没事哄孩子用的,已经成了孟广文哄孩子专用小曲。 不过,其他的东北小曲,孟广文也就会那么几首。李保都说过,孟广文唱的“九腔十八调,七十二哼哼”真有东北二人转那种精髓了。还夸孟广文是骨子里带的东北人天赋觉醒了。 孟广文听见李保说这话的时候,这个笑啊。 可不是天赋觉醒咋了地。 上一世,孟广文小时候最喜欢跟他奶去听二人转了,因为那时候进棚子就能吃到零嘴了。后来上小学,回市里了,不能跟他奶去棚子了。不过没两年,vcd来了,他爸成天的放着二人转的碟片,那时候孟广文还小,听不懂后面的大戏,只能听前面的单出头和两个唱的小帽啥的了。 哼了一会,孟广文就睡着了。等睡醒了,他也感觉无聊了。 父母还没下班回来,6周岁,7岁的小双也被父母带去厂子,开始练刀工了。按孟兆林的说法,这是个保底,不能丢。孟广文和李保没说啥,毕竟李保都开始教小双识谱了,用现在的说法,叫视唱练耳了。而李保也没在家,学校带班呢。 算了,出去走走吧。去戏校看看,说了好十几年去逛逛,到现在也没逛过。现在都复课了,里面应该有人吧。 孟广文来了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前后逛了一圈,也没进去。 呃,旅行结束了。 孟广文也是贱,平常上班躺平摸鱼一点没发觉。现在突然的闲下来了,还感觉无聊呢。 休假三天的孟广文,提前回单位上班了。 虽然搁哪都是摸鱼,不过还是单位有意思。 就这样摸鱼摸到了12月初。 孟广文又又又又又的出任务了,这次任务还是保卫,目标,还是灯塔那边的。不过,换人了,不是上回来的那位了。这也是孟广文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在海边画圈的那位。嗯,别说,挺有气势的。 翻过年,1月8号,孟广文还盘算着,等明天的小双生日买点啥呢,噩耗就传来了。 孟广文在整个1月份,没回过家。 事情太大了,我们敬爱的。。同志走了,十里长街啊。 唉,周先生千古。 事情结束之后,还没等孟广文缓过劲呢。 4月5日,他又随队紧急的出任务了,来到,呃,大门这边,紧急布控。不来不行啊,人实在太多了。 虽然上面下命令开始抓捕,不过孟广文这边是一个也没抓到。 谁让他体重大、年龄也大了,跑不动了呢,嘿嘿。 回来之后,孟广文乐了,他知道,好日子快到了,不远了。 消停的过了三个来月,噩耗又传来了。 7月6号,唉。 孟广文这个月实属有点忙,一天天的不着急,可算忙完回家了,打算消停的睡个好觉。 7月28日凌晨,孟广文睡的正香呢。虽然是在家,不过多年的军旅生涯,孟广文还是习惯性的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醒过来。 等孟广文完全清醒过来了,床已经开始摇晃了。 艹,这是唐山大地震,怎么给这个茬忘了。 来不及多想,孟广文直接抱着已经醒了,却不知所谓的李保,出了正屋。带着已经清醒的李保去了东院。 等到东院,孟兆林和杨柳已经出来了,正安慰着小双和小才呢。 孟广武和何雨水两口子也出来了,茫然的站在那,不知道该干嘛。 “小武,别愣着了,你跟你嫂子,带着小水去我那院,我那院有空地。” 孟广文正说着呢,何雨柱两口子也带着孩子过来了。 “柱子哥,你们也过来了啊,正好。爸,你带着他们去我那院,我西厢那边有毡子木头啥的,能防水,赶紧跟小武他们搭个棚子,这次有点大,持续时间不能短。” 现在院里的人也都出来了,乱糟糟的。 孟广文可没工夫管其他人,他现在只想顾好自己家。 “柱子哥,别回家了,我那有粮食,等白天稳定在说吧。快。回院啊。愣着干嘛。” 孟广文一顿催促,可算在他自己的院子空地上,搭起了棚子。 这时,余震也开始了,伴随的,就是瓢泼大雨。 孟广文给大家都安顿好了,把李保拉到一边,抱歉的说着: “宝儿,我得回单位一趟,这边就交给你了。” 李保也知道孟广文的职责所在,也理解。 “行了,我知道,家这面我看着呢,不用说,你放心吧。”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冒险进了他自己屋一趟,出来之后,已经换好了衣服。 “宝儿,这个给你,如果真有不开眼的冲进来,上膛就能开了,有什么问题我兜底。” 说着,孟广文把枪交给了李保。转过头,又跟他爹和何雨柱交代一声,让他们等差不多了,把东院的门别上,至于他们家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粮食啥的,不要紧,安全最重要。 交代完,直接出了院子,骑着车急冲冲的奔着西郊而去。 路上,孟广文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这么大的事都能忘,真是飘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天之后,天气放晴了,孟广文也可以回家了。 回到家,发现家里一切都妥当,也没有什么幺蛾子,不过等去东院发现不对了。 本来挺好的四合院,现在家家都盖起了地震棚,弄的整个院子现在像大杂院似的,走个道都费劲。 孟广文现在叫不准这些棚子后期拆没拆。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万一没拆呢,他直接跟他爹和小武,在西厢的门前盖起了房子。 反正盖就盖了,没地方就没地方。孟广文自己的院子还有空地,够小孩玩的。没事也够孟广文和他爹孟兆林躺着躺椅磨牙的了。 这面刚盖好,消停没几天,又地震了。 不过这次是四川的松潘。 8月16号的半夜,四川松潘发生7.2级地震。没过几天,8月23号,又发生了一次地震,还是7.2级,地点也还是这,松潘和平武。 不过有了唐山的教训,这两次的松潘地震照比唐山,损失轻的多。 可是就算再轻,那也是损失啊。 孟广文知道信之后,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多灾多难的1976啊,熬过去,就好了,加油吧。 没等孟广文多感慨呢,9月9日,举国哀悼。 这次事情,前前后后一直忙到10月初。 没等孟广文缓口气呢,就被他们处长带着,整个单位,全员出动,准备进行布控抓捕,地点的话,怀什么堂 孟广文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是10月6日的下午3点,全员到达指定地点,开始布控。一直忙到半夜,才带着被“抓捕”的人,客客气气的离开。 回来之后,孟广文他们单位整个戒严了,许进不许出。电话也是,可以接,但除了“是”和“明白”,其他什么都不可以说,还是由专人来管控电话。 一直到十月18日,出台了《关于xxx、xxx、xx、xx的xxxx的通知》,孟广文这才被解除戒严,得以回家。 回家的路上,孟广文又无聊的感慨了。 前世不了解的历史,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能参与进来。 想想,这十年的事情是结束在自己手里,也算光宗耀祖了吧。 孟广文美滋滋的想着。 不过最想的,还是他大儿子,孟维双。 小双前一阵,呃,这个“一阵”得一个多月了,8月末,就上小学了。 不过孟广文没让他去自己的母校,帽儿胡同小学。 而是找的人,送进了府学胡同小学。 虽然孟广文也希望小双能好好学习,别受他这样的苦,考上大学。等小双毕业之后,才90年代初,正好还分配工作,可以进入仕途。 就凭他孟广文认识的这么多人,还有他妈这边的人脉。小双只要不犯大错,一辈子都够了。甚至夸张点,争点气,小双的祖孙三代都能够上了。 不过孟广文还是习惯性的做最坏打算,就是他儿子跟他似的,学习不好。 那孟广文就觉得,学习不好也有学习不好的方法,就比如现在这样,送去个好环境。 这个好环境不是说学习环境,而是说同学环境。 毕竟府学胡同小学跟景山胡同小学是,是,呃,教学质量拔尖的学习,对,就是教学质量。至于同学父母的话,懂的都懂,听懂掌声。 已经一个半月没回家的孟广文,本来以为迎接他的是嘘寒问暖。 没想到,只是他爹在他院子里躺在躺椅上的淡淡一句: “回来啦,屋里给你留饭了,赶紧去吃吧。” 第60章 准备放飞自我的孟广文 1976年10月19日,星期二,农历八月廿六。 孟广文是被饿醒的,起来一看,好家伙,都快下午两点了。 这是孟广文第一次,早上自己没起来。 他媳妇也没喊他,就连带着小双练武的孟兆林都没喊他,让一直睡到了现在。 孟广文这一觉睡醒起来,浑身说不出的通畅。也不知道是最近累了,现在睡一觉缓过来乏了,还是因为事情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心里轻松了。 孟广文自己感觉,应该是心里轻松了吧。 从孟广文穿过来开始,别看一直表现的都是没心没肺。可是心里有根弦一直在绷着。 小时候,总怕战争波及到他们家。还好,一直到进城,他家都没受到波及,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再大一点进城了,每天不是瞎合计,提防着院里的邻居,就是防备当时的社会的动乱。等再大了,那几年不是天天有人找茬,就是什么大练什么的。 可算是到部队轻松了几年,虽然身体上是累的不行,但是心里轻松啊。可是在怎么轻松,他也惦记着家里。 当兵回来了,孟广文又开始惦记起这十年的问题。 这一晃,不断的惦记,孟广文的34周岁的生日都过完3个月了。 这下,孟广文负担全无,也准备起飞了。 孟广文起来收拾收拾,去下屋垫吧了点。也没吃饱,准备晚上家里一起再好好吃一顿,算是庆祝一下。 孟广文看了看外面的天,还行,秋高气爽的。 脱下衣服,光着膀子开始练起套路和桩功来了。 等他爹孟兆林带着放学的小双进这院,孟广文还没练完呢。 “正好,最近小双也开始练武了,你给小双讲下拆招。” 孟兆林说着,躺在躺椅上,抽着烟,看着这爷俩练武。 孟维双,现在如果按周岁算的话,才7周岁。不过赖岁的小双,现在毛岁9岁了。可开始接触八极拳了。 本来孟广文没想让孩子接触这么早,他小时候是没办法,不得不练,为的是能在建国初期的时候,保命。没看小武不想练的时候,孟广文差不多意思下就任凭他去了。 不过,老爹都说话,那就练呗,反正平常也轮不到他教。 “滚蛋,当初我是这么教的你嘛?起开,完蛋玩意。” 没练一会,孟广文就被他爹嫌弃的推一边去了,自己上手教去了。 孟兆林对这个大孙子平常时候,是哪哪都好,大孙子说要月亮,就不摘星星。而杨柳也是,捧手上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不过,这是不在练武的时候。 孟广文看了一会老爹交小双练武,就看不下去了,怕心软。 老爹在教拆招的时候,这是真下手啊,这就仗着这块空地是土地,要是砖地或者水泥地,小双早就青一块紫一块了,就这,也被弄的够呛。 一个八岁的孩子,你指望他能记住什么?还是指望他能举一反三,教一招会三招,跟当初的孟广文一样? 咋可能呢,孟广文是开挂的好嘛。要不,也得被这教育。 而杨柳呢,就站在一旁。一会骂着孟兆林,一会又心疼小双。但就是不上前阻止。 孟广文看不下去了,直接转身去厨房。 眼不见为净,我去做饭行不行。 第二天,孟广文还是休假,没啥事干的孟广文,想起他都十多年没写过毛笔字了。 这顿翻箱倒柜啊,最后还是在西厢房的柜子里,找出来笔墨纸砚什么的。 这还是当初他跟李保处对象的时候,在大栅栏那边买的呢。 这一晃,正好十年。 靠着研磨的功夫,孟广文静静了心,铺平宣纸,心平气和的写下主席的《沁园春.雪》。 不过孟广文没用他习惯的瘦金体。 瘦金体好看是好看,不过孟广文觉的,瘦金体有点配上不这首词。 当然,如果光说书法笔体什么的,没有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只有合适不合适、好看不好看这一说。不过要说起瘦金体的创始人宋徽宗赵佶,还是别跟写这首词配了。 所以孟广文用的是唐太宗李世民的行书。 唐太宗被后世人熟知的书法,可能是有名的“飞白体”。 不过,他的行书和隶书都是相当能打的,尤其是行书,甚至可以让几十年之后的颜真卿佩服。当然,不排除他是皇帝的原因。 孟广文写完之后,东瞅瞅,细看看。越看是越难看。 趁着没人,孟广文赶紧把纸烧了。太丢脸了。 这回孟广文老实了。 乖乖的用着瘦金体写了篇不太配套的《满江红》。 当然,也可以说十分的配套。子债父偿嘛,都一样。 等写完,孟广文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对嘛,刚才肯定是我好久没用毛笔了,没太适应。你看,这适应了之后,写的不错嘛。 把写好的满江红放在一边,孟广文膨胀的想把这张装裱了,准备以后挂他家客厅呢。 膨胀之后孟广文,又新铺了一张纸,提笔开始用行书写着沁园春。 不过刚写几个字,就放弃了。 果然啊,还是不行,根本就是行书不行,而不是他手生的问题。 放弃的孟广文只是静静的坐着椅子上,看着他写好的《满江红》,思绪却不知道飘哪去了,知道他媳妇李保下班回来。 “哟,搁着杵子干啥呢?咋想起来写大字了?我看看,写的不错啊,这岳飞的满江红。” “嗯,嗯?宝儿,刚才你说啥?” 孟广文被吓一跳,这也太放松了啊,放松到家里回来人都不知道。 “我说,你写的字不错。” 李保也知道,有时候的孟广文极其自恋,不过她也愿意宠着他。 “不是这句,刚才你的原话是什么?” 孟广文这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事想不起来了。 这么一说,给李保也干懵了。 “什么玩意?我说你这岳飞的满江红写的不错。” “艹,我说什么玩意我忘了。原来是精忠报国。艹。艹。艹。这个大杀器怎么忘了。” 孟广文反应过来了,他踏马的早早的就想把精忠报国写出来,到时候万一被上面的老人家点评几句,那可是护身符啊。这还是前世看小说的时候,有位穿越过来的前辈,这么干过。不过孟广文穿过来之后,总是给忘了。 “什么玩意,吓我一跳。你说岳飞身后刺的字啊。” 李保没好气的说着。 “嘿嘿,宝儿,你等下哈。给你个惊喜。” 说着,孟广文开始从“狼烟起,江山北望”开始写,一直写到“来贺”。 不过也是写的磕磕绊绊,甚至有的时候得重头开始唱,唱到那了,才想起来,继续写着。还别说,虽然他上一世上小学参加合唱团学的这首歌,到现在,快60年了,不过磕磕绊绊的也算是顺下来了。 等写完了,孟广文把写满歌词的纸,递给李保。 “媳妇,这是我写的歌,那个啥,我不识谱,我再完整的给你唱一遍哈。” 李保听孟广文这么说,也来了兴致,从包里拿出了本曲谱本,顺手把钢笔帽拧下,说着: “行,你唱,我给你记谱子。” 孟广文看他媳妇准备好了,也开始唱起来了。 这回,孟广文看着歌词,也不磕巴了,直接一口气唱了下来。 不过,孟广文接连唱了好多遍,李保这边才把谱子记下来。 接着,两口子不断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纠正的谱子里音符的准确性。 天都黑了,孟广文才确认了,李保这回看着谱子唱的,跟他记忆中屠洪刚老师唱的调,是一样的。 不过孟广文又发现个问题,他差点被小说给坑死。 艹,幸好原先他给忘了,没交上去。 歌词里面有句“马蹄南去,人北望。” 这要交上去了,好嘞,妥妥的反。。。。 咋滴,你是想找老蒋去呗?还南去,北望的。 “宝儿,这首歌,你先留家里,别声张。等过几年再说吧。” 反应过来的孟广文,手指着这句歌词,对着李保说道。 李保看着歌词,瞬间也懂了。点点头,答应下来了。也没说改歌词什么的。 “对了,你现在是不是没什么事了?” 李保收拾好曲谱本,边收拾桌子,边问道。 “是啊,没什么事了,我还能放11天的假,我12月1号回去报道。说单位的事,我想起来了,我还想跟你商量点事呢。” 孟广文不明白李保这边有什么事,不过算了算时间,还是说道。 “商量什么事啊,你先说。” 李保也就好奇的问了嘴。 “我想这次回单位,就打申请,调内勤,不出任....外勤了。本来我是教官,就是属于内勤的,不应该出外勤的。不过这几年,你也知道,事情太多了,新人根本没有,老人有的年纪大了,跟不上了,只能把我派出来顶岗了。不过,听说下一批新人快过来了,我就当我的教官就好了。” 孟广文解释的说道。 本来这也是孟广文的打算。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出动他们全局了,新人也快过来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混年限吧,争取熬过百万大裁军。或者要是先授衔的话,被转业也可以接受。不过最好能干到军龄三十年,直接退休,虽然孟广文不知道这政策是哪年开始实行的。 第61章 开始放飞 李保听见孟广文这说,也点点头,说道: “那你自己看着来,安全就行。对了,我想让你趁着放假,学点乐器啥的,省着浪费你这么好的天赋了。” 孟广文本来还在想他媳妇到底有什么事呢,没想到是学乐器。还浪费天赋,他有什么天赋,照抄么? “宝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怎么好好的让我学乐器了?我都三十多了,还学啥乐器啊。再说了,好不容易放假了,还不能让我歇歇了?接着。。。。接着又得上班了,还得训练新人呢。可忙了,我跟你说。” “还不是你懒,谁不知道你似的。那我不管,你看看我们学校的那谁,他跟他爱人一个伴奏,一个唱,多让人羡慕。好哥哥,求求你了。” 可能李保看她们学校的老师有这么配合的,羡慕了吧。说着,还拉着孟广文手一顿晃啊。 孟广文和李保都结婚这些年,孩子都有了,可是还是受不了她这样撒娇,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好好好,学学学。不过,咱学啥啊?” “对呀,学啥呀。” 李保也懵了,她当初想让孟广文学点乐器,只是羡慕人家两口子能合作演出。现在仔细想想,孟广文的职业,也不容许他抛头露面的出去陪她演出啊。 “算了,文哥,咱别学了,好好的休息一阵吧。等上班了,你又忙起来了。还是好好歇歇吧。” 看着李保失落的样子,孟广文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了,他也没什么时间陪伴着李保。现在,都结束了,以后上班他也决定摸鱼了,时间是大把的。媳妇就这点要求,还能不满足? “宝儿,别看不起你文哥,你文哥小时候可是号称别人家孩子的。我要想学,谁说啥都没用,这乐器,我还非学不可了。要不,我学唢呐?” 孟广文既然决定学乐器了,那是真的在想学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唢呐。 唢呐好啊,孟广文后世刷短视频的时候,总能看见吹唢呐的在那蹦迪,多帅啊。要不,就唢呐那流氓音色,就问问,还有谁。 “文哥,你真的要学?乐器可难多了,不是说你学个一天半天的,就行了。我也没事啊,别为了我耽误你的事。” 李保有点不确定,还是劝了一下。 “放心吧,宝,我现在也没啥事了,单位那边刚才也跟你说,准备回去调内勤了,一天天的闲着也是闲着,培养下情操呗。再说,你不也交小双唱了么?别到时候全家一出去,就我个空子,多难看啊。” 孟广文看着李保还有点不想让他学的意思,赶紧又说道: “说真的呢,宝儿,你说我学唢呐怎么样?不是说了么,唢呐一出,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李保也不再纠结了,反正孟广文想学,就让他学。学成了,就当工作之余的消遣,也挺好。要是学几天就放弃了,也没事啊,就当消磨时间了。 “行啦,你真要学,就别学吹的。吹奏乐器说头太多了,虽然你肺活量肯定够,但是偷气换气啥的,真不适合你这种半路出家的。先学弦乐吧,简单。” 孟广文听李保说吹奏乐器不适合,也没反驳。毕竟人家好歹也是音乐世家,从小就接触这玩意了,更别说现在成天跟音乐打交道。 不过李保说弦乐简单,孟广文有点不同意见。 孟广文感觉,还是钢琴、或者说电子琴简单。 他上一世的小学时候,他妈看他参加合唱团了,以为孟广文有这方面的爱好呢,特意去学校咨询过他们合唱团的老师。那位老师就是大学学的钢琴伴奏,简称牛逼到天际的钢伴老师。而从小开始学电子琴,后来转成的钢琴。 (我有个发小,大学专业就是钢伴,感兴趣的可以查查钢伴的专业课,就知道为什么是牛逼到天际了。) 用他老师的话说,想学点乐器,最简单的就是从键盘乐器入手,尤其是电子琴。抛出去专修不讲的话,键盘固定那中央c开始的7白5黑12音,记住了,随便弹,剩下的就是练了。 这句话,不光孟广文他妈记住了。现在的孟广文都能想起他老师当时说着话的时候,淡定的表情。 本来,他妈也想让孟广文学电子琴的,后来孟广文说死不干。耽误他玩,那可不行,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上一世没学乐器,这一世都30多了,竟然要开始学乐器了。 不过孟广文现在,不同意归不同意,可没傻乎乎的反驳。 现在先不说电子琴发明没发明呢,就算想学钢琴,也没那条件啊。 啥家庭啊,学钢琴。先不说钢琴贵不贵的问题。就说现在想买,呵呵,看看现在的时期,这玩意叫西洋乐器好嘛。过几年再说吧。 孟广文想了想,弦乐都有啥?触碰到他知识盲区了。 “行,宝儿,听你的,那咱们学弦乐,那个啥,弦乐都有啥?对了,二胡是不是?咱学二胡咋样?” 孟广文想起来了,二胡,二胡,两个弦的,可不就是弦乐嘛。再说,一把二胡拉一生,也不错。 李保点了点头,说道: “嗯,二胡是弦乐,不过我的建议是学京胡。” 这下,孟广文又懵了,现在翻遍脑海里,从二胡联想出来的各种乐器,三弦啊、琵琶啊、扬琴啊,甚至古筝和马头琴都想出来了,就是没想过京胡是什么?难道是北京二胡? 李保看着孟广文,噗嗤一下 ,笑了,解释的说道: “京胡,看着跟二胡差不多,都是两个弦的。不过京胡比二胡短点,是传统曲目中不可或缺的配乐。就比如我本门的唱,京韵大鼓里,就有。剩下的,别管是京剧还是啥的,里面肯定有京胡。” 孟广文听完李保的解释,想起来了。听上一世听二人转大戏时候,总能听见前奏部分,或者专业点说,过门或叫垫头中,那个“咦咦咦咦咦”的小高音,可能就是这个京胡。 于是,便点点头,确定的说道: “哦,这样啊,那行,反正都是二根弦,那就学京胡了。” “学京胡?好啊,不过我先跟你说哈,京胡可比二胡难学多了,二胡两根弦有一根是固定音的,而京胡可没有固定音。不过学完京胡,也能拉响二胡,倒是真的。” 说着,李保转身去了西厢。 而孟广文呢,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呢。想着以后退休了,没啥事带个墨镜,在巷子口一坐,拿把二胡拉着流行歌曲,成为90后非主流第一人,嘎嘎嘎嘎。根本没注意他媳妇说的是能拉响二胡。重点,在于“拉响”这二字。 不一会儿,李保从西厢回来了,拿着一把在孟广文看来,跟二胡虽然有点区别,但又差不多的乐器回来了。 “文哥,这就是京胡,当初还是我妈给我留的呢。这几年都没怎么保养了,我先保养下哈。” 说着,李保拿起家伙事,又是擦,又是抹的,后来更是点着了松香,往上面滴。最后才把弦上上,像模像样的调试了几下,试着拉了几下。 别说,这动静像手指挠玻璃似的,孟广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保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也不会,当初我妈走的时候,还没教过我拉京胡。就连本门的唱都没教全,就教了几段,会敲个鼓,还是配着唱段一起学的呢。不过,没事,你放心,文哥,我那有个老师爱人是央戏的老师,让她找她爱人,肯定能给你找个好老师。” “傻丫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前边就是戏校啊。还用你同事找人在找人啊。直接找我爸啊,我爸这几年带孩子了,出去的少了。要不,他就是个胡同串子,这边谁干什么的,他知道的门清。” 孟广文笑了,去央戏还用托人在托人?这是邻居,好不好。 “文哥,不是啊,我说的央戏是培养唱戏的,各个戏种都有,不是咱家前边那个戏校。我同事的爱人是在中央戏曲学院,咱家前面的那个叫中央戏剧学院。不一样的。” 李保也笑着,解释说着。 孟广文又懵逼了。 中央戏曲学校? 中央戏剧学校? 这都哪跟哪啊,说绕口令呢啊。 不过孟广文还是嘴硬的说道: “别管戏什么,不都是戏嘛。先不用你,咱不欠人家那人情。一会吃饭的时候,我问问我爸再说,哼。” “好好好,一会问问咱爹再说。不过文哥,东院这点应该吃完饭了。难道你不饿?” 李保也是满口答应着,不过还是说起了吃饭的事。 “呃,卧槽,都快八点了,怎么没人喊咱俩吃饭呢。” 孟广文看了看钟,一看吓一跳。都这么晚了啊,外面都黑天了。 “刚才咱妈过来,看咱俩在这屋又是唱又是说的,就从窗户跟我招了下手,没进来打扰咱们。我估计应该在堂屋给咱俩留饭了。。。。” “抓紧看看去,没留的话,就抓紧做饭啦,饿死宝宝了。” 孟广文没等李保说完,拉着她出了他的小书房,去了堂屋。 果然是亲妈,饭菜啥的,真给留出来了。 第62章 师大爷还是老哥? 第二天早上,孟广文还是早早起来练武,等都练好洗漱完了,他爹孟兆林才带着小双从东院过来。 现在的小双,一天天长在了东院西厢的南房,就是孟广武原先那屋。 先不说能跟他玩、一起住的小才。就说他妈,李保。没事抓到他就逼着他学音乐。 别说是八岁的小孩,就像现在,三十多的孟广文,一提起昨天的雄心壮志,要学京胡,脑袋还疼呢。 孟广文看着祖孙俩练完了,凑了过去,一脸贱样的跟着他爹说道: “爸,一会有事没?我找你说点事。” 他爹一边让杨柳去东院找他奶奶去,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你都多大了,啊,你儿子都比你成熟。我怎么没发现你这,越大越完蛋呢,赶不上我孙子都。有事说事,没给我这耍贱。” “爹,咱们巷子有没有会拉弦的。你认识不?我想学,你给介绍介绍呗。” 孟广文还是贱兮兮的说道。 孟兆林一听孟广文说要找老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孟广文,说道: “咋滴,这是馋肉了啊,还想从我这拿肉啊?” 这也不怪孟兆林这么说,毕竟孟广文有过前科。 孟广文刚重生没几年的时候,想学写字了。毕竟那时候,还有没后世那种的简化字,只有民国末期出的部分简化字,不过没什么人用。直到现在都是,从56年第一次推行了简化字,一直到64年才颁布第一次简化字,还有后世好多的简化字还没公布呢。所以,那时候好多字,孟广文结合上下文,能认出来,可是让他写,却写不出来。 后来他爹给他介绍完老师,孟广文直接熊了他爹一条肉,去拜的师,就是那位老童爷。 不过,这条肉直接都进了孟广文肚子里,回来好悬没给孟广文拉虚脱而死。 这话说的,孟广文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当然,仅仅是有点。 “爸,看你说的,那时候不是小嘛。再说了,现在你儿子长大了,还能让你去弄东西当拜师礼啊。不过啊,你说你这个小老头,小孙子都能打酱油了,还记仇呢。” 孟兆林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小兔崽子,跟谁俩呢,没大没小的,还想不想听了。” “我的错,我的错,嘿嘿,爹,您慢点哈,抽烟,抽烟。” 孟广文说着,狗腿子似的扶着孟兆林坐在一边的躺椅上,等孟兆林躺好了,又给点上了一根烟。 孟兆林美美的抽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嗯,这还不错,就是嘴啊,有点干巴,没什么味。” “懂,懂,这就给您泡茶去,您稍等啊,大爷~~~~~” 孟广文还想听话的去泡茶,不过被他爹给喊住了。 “行啦,别扯淡了,我先给你讲讲吧,省着你小子惦记着。” 他爹说着,也从躺椅上坐起来了,说道: “咱家前面胡同不有个戏校么?戏校西面雨儿胡同那,住了个老程。今年55了应该,好像是比我大3岁,他就是戏校的老师,拉弦的。” 孟广文听见是戏校的老师,有点皱眉头了。不是说戏校老师不好,现在学校的教学质量,不敢恭维啊。尤其是这种传统曲艺,要是一直当老师,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大概率这个老程的水平不咋地。 孟兆林看着儿子皱眉头,大概也猜到了为什么。 “你爹我还没那么靠谱,给你介绍个二五手。这个老程,老家是天津的,从小拜的是评字门的,应该是寿字辈的。不过后来改投团字门,说了相声,辈分自然也就降成宝字辈的了。不过可能是实在没那个天赋,又调头去了柳字门,当起了弦师。这不,当弦师出名了,据说还伺候过京剧大家裘老板呢。不知道怎么的,来戏校当了老师。前几年被下放了,今年才回来,前一阵还看着他,跟他下了会棋呢。” 这经历,听的孟广文直叹好家伙。 孟兆林想了想,还是说道: “你要是真决定想学,我礼拜天带你去一趟。”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决定看看再说吧,反正这个老程要是有真本事,就跟着学呗。至于下放的事,既然都回来了,那就没事了。 “爸,如果不拜师的话,能不能先去看看。” 孟兆林想了想,说道: “行啊,这老家伙一嘴的春典,一看就是老江湖了。按规矩,他得管我叫声老叔,你去了,跟他说切口就行了。江湖规矩,他就不愿意,也得忍着。” 孟广文来精神了。 “爸,说说,为啥得管你叫老叔?那我不就是跟他一辈了么?” 孟兆林好奇的看着孟广文。 “老童爷教你说切口了,没教你江湖规矩?” “呃,我都忘的差不多了,那时候我才多大。别说规矩了,这些年切口能记住就不错了。” 孟广文还真忘了老童爷教没教他规矩。 “行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江湖了,你也穿官衣了,忘就忘吧。” 孟兆林叹息了一声,可能怀念当初的时光。 “爸,你还是讲讲吧,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嘛,有人的地方不就有江湖嘛?” “那就给你说说吧,反正也都是过去的老一套了。你也知道,我爹是开镖局的。开镖局大概是分两类,一类文镖,一类武镖。那啥叫文镖呢,就像我爹那样,看着平时的好名声,吃的就是名声饭。挣的,就是个辛苦钱,到哪都是与人为善,遇到劫道了,说不得就得掏钱买路。平时在家,江湖同道来了,也是好酒好肉的招待着。就是这样,才能走哪都不失镖,就算失镖了,随便找几个人,就能要回来。再说八门,金评彩挂,皮团调柳,总有那么几天没生意的时候,没办法,只能登门来拜访了。说是拜访,其实就是为了口饭吃。所以八门的人,给面子,遇到文镖家主,自动降一辈,喊一声老叔。” 孟兆林没管孟广文,抽了口烟,继续说着。 “而武镖呢,就狠了。无非是有关系,或者手里的活硬,到哪都是硬闯。不过不能失镖,失镖一次,就没人再敢托镖了。” (以上关于八门和镖局的事,改编至连阔如先生的《江湖丛谈》一书。) 孟广文听完他爹的说法,想了想。 “算了,爸,到时候别说这些了,咱俩还是当不知道吧,到时候走我媳妇这边的路子吧,你也知道我媳妇她妈原先就是柳字门的,跟他也算上同门了吧。” “什么柳字门的?咋了?” 孟广文正说着呢,李保从屋里收拾妥当了,出来准备去上班了。 “宝儿,我跟爹正说着呢,我爹说前面不远有个弦师,原先是你们天津的,呃,大鼓演员的弦师。让我礼拜天去看看呢,到时候你也来呗?” 孟广文可不敢跟他媳妇说柳字门的含义,只能含糊的说了一下。 “行啊,到时候我也去,看看能不能让那位老师帮忙调调琴。到点了,我得上班去了,爹,那我就先去上班了。文哥,在家要乖哟。” 送走了李保,爷俩继续搁这边磨牙,直到杨柳过来喊他们,爷俩才乖乖的去东院吃饭。 时间很快的就来到孟兆林说的礼拜天。 大清早吃过饭,孟兆林就带着孟广文两口子,拿了两瓶散白,提了点猪头肉,去了雨儿胡同的老程家。 “老程,在家没,我东边老孟啊。” 老程在家听见有人喊他,出门应和着: “哎,老孟啊。这大上午的就过来下棋啊,还拿东西,你看你,这么客气干嘛。来,进屋,进屋。” 老程边说,结过东西,把爷仨让进了屋。 老程沏好了茶水,给大家倒上之后,坐回主位,才又开口说道: “行啦,老孟,有什么事,你就说。这又拿东西,又带人的。” “哈哈,别多心哈,就是想和你中午喝一顿,至于他俩,我儿子孟广文和他媳妇,他们有他们事,就当过来伺候局的。” 孟兆林哈哈一笑,说着。 孟广文一看,都介绍到他了,站起身,行了个道家子午诀,道了声: “程师傅,您辛苦。” 等完事了,孟广文反应过来了,闯祸喽,这是明告诉人家,你也是江湖人了。 果然,听见孟广文行的礼,和孟广文说的辛苦。 老程接了句: “爷们,吃饭没?在哪吃的啊?” 听见这话,别说孟广文不乐意了,就连孟兆林都不乐意。 这话的意思,简单说,就是盘个道,不过自称长辈准备赏口饭给小辈。 那你说,孟兆林这个当爹的还在面前呢,能愿意嘛? 没等孟兆林说什么,孟广文先说话了。 “哈,谢谢程师傅关心了,我吃的是鹰爪孙的饭。” 一时间,场面有点尴尬的平静。 不过李保没听懂,怎么还说上吃饭的事了? 于是,开口说道: “程师傅,这次我跟我家这口子拜托我公公上门拜访,是有求于您的。早就听说程师傅是有名的弦师,想让程师傅帮忙调试下这把琴。” 老程听见李保说话,才将注意力放在李保身上,听着她说,不过有点皱眉。 场面又是一阵尴尬,过来一会,老程才开口问道: “敢问这位女士可是叫宝佩?您母亲可是姓桑?在天津唱文武大鼓的?” 孟兆林、孟广文和李保现在都一样,三脸懵逼当中。 不过,李保反应过来了。 “是的,我原先的名字是叫李宝佩,不过我现在叫李保,保家卫国的保。我母亲是姓桑,不过文武大鼓我不知道,我母亲是唱京韵大鼓的。” “那就没错了,没想到啊,我还能见到恩师的后人。” 老程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这眼泪说流就流啊。 “当年蒙恩师不弃,我在恩师的班子学习京胡,学成之后,给你母亲当过一阵弦师,后跟人来了北京。我来北京那年,你才刚出生不久。像,真像你母亲啊。” 第63章 小日子过的还听好 孟广文看着一老一少在那哭着叙旧,也不好打断。凑到他爹身边,爷俩抽着烟,看着这一老一少搁那,一个老的说了一大堆,少的能回了几句,周而复始。 孟广文搁一边都听明白了。 他媳妇,李保,原名,或者说现在的艺名,叫李宝佩。姥爷家原先是曲艺班子的班主,专门唱文武大鼓的,呃,就是京韵大鼓。而他丈母娘就是从小学的,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成了名角。 不过,孟广文的丈母娘51年牺牲之后,消息传回来没多长时间,李保的姥爷也就过世了。 而李保她爹的这一脉呢,孟广文只听老程说了那么一嘴,解放之前就参军了。有了李保之后,根本聚少离多。这也是为什么李保甚至老程,对李保她父亲的印象甚少。 不过,懵逼的事来了。 现在老程一口一个少班主叫着李保。 李保劝了几句都没用,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一边抽烟的孟广文,意思很明显,帮帮我,帮帮我。 孟广文也不好在一旁装死了。 “这样吧,老程,呃,就先叫你老程。你也别管我媳妇叫少班主了。你知道我家姓孟对吧,我家祖籍是河北的,你就当是那个孟县。而我家呢,你就当原先开过镖局。那按你们的规矩,是不是得管我爸叫老叔。” 孟兆林听着,就懵逼了。不是说好的不论这茬么?不过孟广文的眼神递过来了,就先听着呗。 老程在一边也不知道孟广文想说什么,不过还是点头应和着。 “虽然我家不是开镖局的,不过我也是鹰爪孙的蹲杆子,勉强也算是个镖局。那这样,你也别叫我媳妇少主了,我们平辈论。毕竟你也是宝字辈的,我跟侯。。。侯先生也是论兄弟的。这样,咱们谁也不吃亏,至于你跟我爸怎么论,那就是你的事了。哈哈。” 还没等孟广文说完,孟兆林一个脑盖就过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呢,我都得管老程叫声哥,那是你大爷,叫什么老程。” “对啊,大爷,从我老公公这边论,我也得管您叫声程大爷。您可别叫我少班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旧社会那一套早就被打倒了。” 李保也在一旁附和着。 而孟广文在一旁不在意,只要不叫他媳妇少主,他管老程叫什么都行。 “少班主说的是,还是别叫少班主了,省着给少班主添麻烦。” 老程合计了一会,接着说道: “那咱这样,算我不守规矩了。各论各的吧,都管我叫老程吧,也别大爷哥哥的了。我管你们还是叫老孟,小孟,少。。。呃。。。。” “叫师妹吧,平辈论方便。” 孟广文插了一句。 “行,那就叫师妹吧。” 老程也答应下来了。 至此,大家的称呼,也算统一下来了。 孟广文虽然知道现在的时机不对,可是看着众人相谈申欢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进入不到主题,只能主动插话说道: “程师兄,这次过来呢,有两件事想请你帮忙。第一呢,就是我个人的一点小想法,想跟你学京胡。当然,就是为了个消遣,也没想的有多精。第二呢,就是我媳妇家传下来的这把琴,想让你帮忙给调试一下。” 老程听见孟广文这么说,笑了一下,解释说道: “刚开始听你说要学京胡,我还不想教呢。你年龄大了,想学精也不可能了。不过现在你说就是个消遣,那没事,十天半个月的,就能让你拉出曲子了。对了,师妹,你也过来听听,正好有些也是你家的传承。” “哎,老哥,你看看这事闹的。兔崽子,还不跪下磕头?” 孟兆林在一边说着,不过又被老程打断了。 “老孟,不用磕头,我这可不是收徒弟,就是同门之间的交流,再说了,我也没那本事收徒弟啊。小孟啊,别听你爹的,咱们就是平辈交流。师妹啊,我都叫你师妹啊,就别跟师兄客气了。” 孟广文听见老程这么说,也顺势答应了下来。本来他也没想吃这碗饭,有没有师承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他学京胡,也不过是为了媳妇开心而已。 不过,孟广文还是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老程鞠躬行礼。 “程师兄,虽然这不是拜师学艺,但也算教了一门手艺。还有就是,我替我媳妇,先谢谢你的教导。” 李保跟孟广文都这些年了,也知道孟广文的意思,赶紧也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唉,你俩这是在这架着我啊。行啦,我答应的事,就不反悔的。把琴拿过来我看看吧。要是能用,一会中午吃完饭,就开始吧。” 李保听见老程说这话,赶紧把她放在身后的袋子打开,拿出了琴,交给老程。 “师兄,这是我家传下来的,想看看还差哪,等调试好了,就给文哥用了。” 老程接过了琴,看了一眼,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李保,说着: “师妹,刚才小孟说要学京胡,你说这把琴是给小孟用的?” “对啊,师兄,是这琴不行了么?我昨天调试了下,感觉还行啊。” 李保也纳闷呢,虽然她不会拉,但是昨天她调试了一下,感觉还行啊。 老程试着拉了几下,又调了几下弦的松紧。试了试了音准,点点头,说道: “嗯,师妹,你是不是没接触过这些?不过你调试的是不错。可有个重要问题啊,这不是京胡啊,这是京二啊。虽然手法上大差不差,可是京二就是京二,跟京胡还是不同的啊。” 孟广文听完老程的话,好悬没笑喷了。原来她媳妇才是个棒槌,京胡京二,傻傻分不清楚。 “呃,程师兄,有什么不一样么?本来我还想学二胡来着,后来我媳妇说京胡是哪都能用到,所以才让我学的京胡。没想到啊,拿过来的却是一把京二。哈哈哈,嗝。” 李保这边都羞红了,用手拧了一把孟广文。 孟兆林是老臣深重,一脸淡定的抽着烟。不过极力控制而导致的手抖,还是能看出来他的笑意。 老程一边笑呵呵,一边解释的说道: “没学过的,弄混很正常。这京二,你可以看成京胡和二胡的结合体,刚造出来也没几年。当初好像是梅老板造出来的。不过刚造出来添进京剧当配乐的时候,大家都不接受。都过了十几年,我开始学琴的时候,才流行起来。等我最后学京二的时候,那时候京剧里,京二都是不可或缺的了。” 老程说着,摸了摸手上的这把京二。 “真是把好琴啊。小孟,你要想学二胡的话,我建议你先学京二。它的指法跟京胡很像,但是造型却跟二胡很像。到时候,你想转二胡,也容易一些。” 孟广文是没意见的,反正学什么都是学。 而李保就更没意见啦,现在还红着脸坐一边呢。 至于孟广文他爹,就是复杂搭桥的。人家小两口的事,当爹的,还是少掺和吧。 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中午,一起吃了个饭,谁也没喝酒。 下午,孟广文的苦难日子来了。 他真没想到,就是拉个弦呗,怎么这么难。 尤其是左手。也不知道老程搁哪翻出来的钢弦,给这把被孟广文命名为“要你命三千的”京二换上了。一度让孟广文按弦的左手指磨的起泡了。 不过,该说不说,孟广文学的挺快的。至少从姿势上看,挺正宗的。翘个二郎腿搁那摇头晃脑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位音乐大家呢。只是,别听啊,千万别听。 轮到老程开始教李保了。 教的方式却十分粗暴。老程拿张纸,写下要唱的选段的歌词,一边自己上手拉着弦,吩咐孟广文仔细看他的手法,一边让李保照着词唱。 唱到不对的地方,停下来,讲一下应该怎么唱,也不做示范,就是讲一下应该是什么腔什么调,让李保自己琢磨。完事之后,继续让李保唱。 整整的一下午,老程邻居可算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一会是孟广文拉木头的动静,一会又是断断续续的京韵大鼓的唱段之中。 等孟广文和李保晚上回家吃饭,都没什么兴致,根本就是累的。 第二天礼拜一,李保得上班了,白天只有孟广文孤孤单单的去了老程那,继续练着。而老程邻居,白天在家的,都会出来看着孟广文,想弄明白为什么就两根弦,能拉出来锯木头的动静。 甚至有的,更是上手,指点着孟广文一些小指法。 孟广文一打听,好家伙,这个大院里,住的都是被下放回来的,等着重新上班的中戏的老师。 而指点孟广文这位,更是老程的顶头上司,原中央戏剧学院戏曲表演的副主任。 中戏有戏曲表演专业? 孟广文当初跟李保说找中戏的老师时候,只是为了面子。他一直以为,中戏只是培养导演和演员的地方,没想到还真有戏曲表演。 尤其是这个戏曲表演吧,还是从50年建校开始,就有了的。孟广文更是想不到。 就这样,白天孟广文被一群他叫师兄的老头围着,练习京二。晚上,孟广文和一群李保叫师姐的老太太,围着李保,看着她练唱。 主要也是这群大爷大妈现在太闲了,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能轻易的放手么? 直到孟广文12月份回去上班了,还这样。 天天晚上,两口子下班了,来这个院。东一伙,西一伙,谁也不打扰谁。 第64章 院里的一些事 现在的孟广文一天天的忙的不可开交。 先不说晚上去雨儿胡同那,老程的大院练琴的事,就说白天上班的事。 虽然这次孟广文歇班结束之后,回去就跟上面的人说了,准备留守内勤了。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孟广文才忙的不可开交。 因为有小道消息传出来了,说,明年的时候,他们这个团,会扩建成师。这消息传的,头头是道,给孟广文听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最主要的是,好几年没进过新人的单位,来了好多新人。 这些新人,不是说是新兵,而是都是各个部队选调出来的精锐。 老兵有老兵的好处,新兵也有新兵的优点。 就比如说,新兵虽然体能什么的跟不上,但是他们就是一张白纸啊,孟广文怎么教新兵就怎么学。 可是老兵,体能什么的,根本不是新兵能比的。但是,被训练出来了,再想改动作和技术,就得花时间了。 这些老兵,都是军队训练出来的一板一眼的军人。呃, 不是说训练有素不好,而是术业有专攻。孟广文这个单位要的是警卫员啊,不是一板一眼的上战场的军人啊。 没招了的孟广文,只能跟李磊两人天天像长在训练场似的。这批结束,下一批跟上。等第二个礼拜再看训练的第一批,得,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那能咋办,练呗。 在部队,什么都可以有说法,只有技能没说法。 你不会?行,练。练到会为止。 就这样,训练新人的任务持续了大半年,转眼就来到77年的6月份了。 孟广文的京二现在都拉的有模有样了,现在都开始练习二胡了。 这批新人也是,终于有点保镖的样子了。 传了大半年的扩编,也终于落实了。 他们单位从团变成了师,而孟广文卡了5年多的等级,也往上提了一级,来到了15级,工资变成了124块钱了。 孟广文数着手指头查了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孟广文换成军衔,中校,够营长了。 孟广文本来还想去问问什么时候能恢复军衔呢。后来一想,算了,估计最少也得80年代中后期了,慢慢熬吧。 晚上,去老程那练琴,还没等孟广文摆好姿势呢,就被一脸神秘的老沈头拉到一边。 “小孟,你什么文凭,还想不想读书?” 孟广文根本不懂这小老头什么意思。 “老沈大哥,我是高中文凭,后参加培训班,应该算专科学历,单位那边就写的我是专科。咋了,老哥,有啥事?” 老沈听完孟广文说是专科学历,可惜的摇摇头,不过还是继续说道: “那你准不准备继续念个大学?” 老沈看着孟广文那摇的都快起飞的脑袋,叹了口气。 “唉,可惜了啊,本来我还想让你去我那继续学习呢。谁知道你小子这么不争气。” “老哥,你这说的,我更糊涂了,我现在不也是学习呢么?” 孟广文一脸懵逼的问道。 老沈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人,才小声的说道: “我就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哈,我们前一阵不是回学校教书了么?现在上面让我们赶紧预备课。我估计,大学可能要大规模招收了,要不也不能我们这么一大群的老师都回去上班了。” 老沈顿了顿,看着一脸吃惊的孟广文,得意的说道: “我们领导开会的时候,就说了,估计这回招生应该是通过高考来招生的,所以我们领导手里都有几个提前入学的指标,我不是副主任嘛,我得了3个,本来看你学的这么起劲,想让你也进去,没想到你就是专科,还不想继续念了。得,是我白费心了。” 其实孟广文吃惊的,是老沈说的大规模招生。他想起来了,可是恢复高考第一届不就是在今年的冬天嘛,具体是什么时间,他还真记不住了。反正是冬天,就那3个月呗。 不过听见老沈想把特招的名额给他一个的时候,孟广文还是有些感动的。 大家非亲非故的,撑死就是过来蹭课的一个巷子的邻居,还不是一个胡同的。虽说叫的是师兄师弟,可是这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啊。 “沈老,先谢谢您的厚爱了,不过我这边真的没有打算继续深造了,就这样挺好。” 说着,孟广文后退一步,给老沈恭敬的鞠了一躬。 “行啦,行啦,你看看你,多大点事。来来来,过来,让各位师兄们都瞅瞅,你这二胡练的怎么样了?我跟你说啊,别看你练二胡了,但是京二可不能扔啊。” 晚上回家,孟广文躺在床上,问着李保关于学校招生的事。 李保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文哥,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上个礼拜,主任给我们开会,说过备课的事,不过我以为是日常的呢,所以就没当回事。” 说着,李保还吐了吐舌头。 孟广文想了想,也没当回事,等有空跟东院的那两小,呃,不能叫两小了,那两口子今年都31周岁多了,得叫中年人了。 有空跟那两口子说一声高考的事,谁愿意考,谁就考呗。 又是一个礼拜天,七月份的天,已经热的不行了。 孟兆林和孟广文爷俩,躺在东院他们家的门前树下的躺椅上纳凉呢。 孟广文看着这颗他从小就有的树,有点唏嘘。 这颗树啊,真是多灾多难,好悬去年盖房子的时候,就给砍了。不过被孟兆林给阻止了。所以他家的房子比别人家小,就为了给这颗树让地方。 前一阵,街道下来带头扒违建房了,这颗树,好悬被孟兆林新盖的房子的墙给砸倒,树皮都被蹭下去一大块了,现在,依然坚强的活着呢。浓密的树叶,依然能给孟兆林他们一家带来树荫。 是的,上个月,街道开始扒迁违建房了,现在他们这个南锣鼓巷40号大院,又恢复成了孟广文小时候的样子。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破败了,但是依稀的,还能看出来往日的辉煌。 现在的大院,可以说是平平淡淡了。 每天,以孟广文他妈为首的一群老娘们聚在一起,不是聊着东家长,就是说着西家短。而院里的老爷们呢,也是见面打打招呼,吹吹牛逼啥的。没事爱喝酒的,聚一块堆喝点。爱下棋的,也是,两个下棋的不说话,反而旁边看热闹的人声鼎沸。 就比如后院的刘海中和前院他们家对面的闫埠贵。 至从许大茂一家跑了之后,不知道刘海中通过谁的关系,把房子要了下来,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就住了进去。 还别说,刘海中从要完房子之后,老实多了,也不上蹿下跳的为了当官了,就连人都变的跟原先老大刘光齐没走之前一样了,客客气气的。 这不,今年过年,他家老大10年了,头一次带着家眷回来过年了。这给刘海中乐的啊。 而刘光天本来按照岁数,应该是去下乡的。谁让这小子命好,当了红。。。之后,被提拔成了小领导,进了厂子,从而没下乡。 不过可能是淋过雨吧,总想给别人撑伞。孟广文听说他虽然是哥委会的,但是被打倒的人对他的印象还都挺好,没一个恨他的。 不过倒霉的闫家就没这么好运了。 本来闫埠贵已经对自己家不抠了,就连原本应该有的二手自行车都没买,把钱拿出来,就为了家里能吃的好点。甚至最后的积蓄就给闫解成买了房子。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样,依然能蹭就蹭,还是那样的招人烦。 不过闫解成,别看孟广文不待见他。不过从他结婚,到现在,每月固定的,交给闫埠贵10块钱。而且冉秋叶还真是知书达理的,也没说什么,而且还支持他丈夫这么干。没事总过去帮着三大妈忙乎家务。 没想到吧,冉秋叶就是闫解成的媳妇。还别说,两个挺文静的人在一起过日子,过的还挺好。 不过66年之后,冉秋叶的特殊性,闫家一度也受到了冲击。不过好在没什么事,无外乎就是闫埠贵和冉秋叶打扫卫生的时间,比剧里能长那么一丢丢。 只是闫解成的干部岗不用想了,变成了工人岗位了。不过,就这样,闫解成和冉秋叶也没吵过架。 而闫老二闫解放呢,运气就没那么好了。65年的时候,刚满16的他就被下乡了,不过还行,不算远,在安徽。 现在的贾家,不能说口碑有多好,但是也不能说口碑差到哪去了。 秦淮茹现在收敛了许多,毕竟那个时期,要是在弄出点什么动静,下场可不会好到哪,而且棒梗现在也出息了,每个月33块钱的工资,外加她自己的工资,一大家子怎么的都够用了,更别说还有易忠海的支援了。 而贾张氏呢,虽然背后总被人家说成了爱吹牛,但现在没有一个人说她人品不行了。 因为她要见亮了,孙子棒梗出息了,现在都有人给介绍对象了。 而棒梗呢,原先也说过,拜了易忠海为干爷爷,进厂学了钳工。 可能是易忠海这次是认真交了,不在是像对厂里交给他的学徒工那样的爱学不学的态度了,而是教学的时候,真的很严肃那种。外加现在的棒梗也经历过了社会的毒打,懂事了,据说现在已经从三级工的手艺变成了快能干五级工的活了。虽然工资依然还是33块钱。 而聋老太太呢,前几年就走了,因为是那段时期,所以只能草草了事,不过易忠海还是出面,给送走了。不过老太太也够本了,白得个五保户都够她乐的了,况且还有个一大妈照顾她这些年,也算是行了。不过聋老太太也讲究,把这些年节省下来的钱全给了一大妈。 而傻柱呢,现在都是食堂主任了。 75年的时候,他们厂的“一把”李怀德被调走,当了好几年的二食堂班长何雨柱,还是按照剧情,上位了,当上了食堂主任。 而他媳妇于莉呢,至从生完老二何成业,就一直没去上班。家里的开销一直都是何雨柱在负责。 不说这十年大家的工级都没上涨,不过物价啥的也没上涨啊。所以,他家过的还算不错。这不,前一阵何雨柱抱回来一台12寸的电视,成为了大院第二个有电视的人家。 而第一家,当然是老孟家了啊。 当时孟广文从首长那弄的工业卷,买的也是12寸的,不过是给他爹孟兆林买的。毕竟孟广文两口子白天基本不在家,晚上回来了,也没那功夫去看电视。买电视,完全是为了给老两口消磨时间的。 第65章 天下太平了 现在的孟广文,也算是闲下来了。 单位那边基本上,去年来的新人,结束培训,合格的也都开始轮岗了。而大部分的老人,陆陆续续的回单位休整和恢复性的训练了。基本现在用不到孟广文干什么。 而下班回家,孟广文和李保现在也不去老程那院了。现在老程他们也是忙的都脚打后脑勺了,因为他们学校,趁着高考之前,招收了一批学生。 而孟广文心心念念的逛中戏,终于也达成了。现在的他可以直接进去了,被老程他们带进去过几回,也就都认识了,没人拦了。 不过有件事,让孟广文乐呵的挺长时间。 唱《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祝福》那位蔡老师,66年生人的他现在才11岁,现在已经是中戏的表演班学生了。 孟广文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孩面熟。不过也没在意,以为是巷子里谁家的小孩进来玩呢。直到由教他们的师兄出来介绍,这小孩叫菜国庆,孟广文才想起来。 孟广文看着蔡老师现在还未长开的小脸,和记忆中一对比,好家伙。这张脸是快50年没变过啊。 孟广文这一发现,让他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不过很快,孟广文就反应过来了,这都要80年了。前世作为一个80后的尾巴,90后的头头的他,可不是能见到一些熟悉的人和事了嘛。 孟广文乐呵呵的在中戏逛了起来。想找找看,还有没有他熟悉的人。 还别说,真让他遇见了一位。 临近中午了,孟广文都打算回家吃完饭下午再来。准备出大门的时候,碰见了今年毕业的,回来办手续的一群人。孟广文一眼就在人群之中认出了一位。哟,这不是白七爷么? 又见到熟人了,孟广文也就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回家了,乐呵呵的吃着午饭。让李保都以为孟广文是不是又犯病了。 很快的就是八月盛夏了。 12号,孟广文知道,一个时代算是过去了,新时代也快来了。这让孟广文更加的放飞自我了。 不过,孟广文说是放飞自我,实际上,也就是在家练练二胡,看看能不能复制出前世他刷短视频的时候,刷到过的那些用二胡演奏的流行歌曲。 还别说,真的让孟广文磕磕绊绊的复制出来几首。 本来,孟广文想的好好的,想复制流行歌曲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故宫的思念》弄出来了,难道是因为孟广文的单位? 不过弄出来也挺好,省着以后的纪录片bgm用的却是小鬼子的。 后来,一不做二不休的,孟广文又弄出来个他前一世小时候的意难平,《穿越时空的思念》。 既然《穿越时空的思念》都弄出来了,那把跟它有一定相似度的《my all》,现在孟广文起名叫《思念》的,慢节奏版本纯音乐复制出来,没毛病吧。 等孟广文乐呵呵的向李保炫耀他“新创作”出来的三首曲子,除了《故宫的思念》能好点,两外两首,浓浓的思念之情都爆表了。 就算《故宫的思念》能好点,大气一点,但是,用二胡音色演奏出来的,只要是慢节奏的,都脱离不开“悲”。 李保冷嘲热讽了孟广文好几天。她酸了,以为孟广文在想念他的青春里的某个女孩呢。 孟广文这顿哄啊,那能咋办,自己作的自己忍呗。 都说男生在骗女生的时候,智商堪比爱因斯坦。 这不,孟广文的办法,就是解释说这是思念他没去过的故乡,东北。 听完孟广文的解释,李保也就没在说啥。谁让孟广文的以往的表现,都是趋于东北人呢。就连唱个北京小曲《探清水河》,都用的是东北二人转的版本。 孟广文哄好李保之后,又拿着这三首曲子,去了中戏,找老程他们去得瑟去了。 老程他们听完,都没说话,压着孟广文去录音室把这三首曲子录了下来。 这还是孟广文极力反抗的结果呢,要不,现在的孟广文就能发专辑了。 不过孟广文的职业,不允许他抛头露面,不过只要没有影像资料,那录个曲子,孟广文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知不觉的,在中戏,青年二胡演奏家孟广文的名头传开了。 没办法,那群老头老太太没事教课的时候,就拿孟广文做例子。 “你说说你们啊,笨的哟,真是我带过的最差一届了。还赶不上我师弟呢,我师弟跟你们岁数没差多少,接触乐器才多长时间,就能创作出这么好听曲子。在看看你们,我对你们要求不高,不用去创新,能学明白就行了。” 得,孟广文的名声,在中戏,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不知不觉的,孟广文的名声传开了的时候,时间也来到了11月21日。 今天是11年之后的首次高考,据说参加的人数能达到570万。而且吧,这次高考是不限年龄的。 按文件上的话,叫具有高中毕业生同等学力,皆可报名。这一下子,从65届开始,一直到78届,都有参加高考的。年龄也从15岁都36岁都有。 等北京这面开始高考了,时间都到了12月份。 不过这跟孟广文他们家关系不大,小武和雨水都没参加,甚至孟广文两口子连参加的想法都没有。 孟广武这些年,稳扎稳打,现在已经是他们医院骨科的副主任医师了。 而何雨水呢,一天天闲的要命,却变成了1级办事员,差一级就能变成科级了。不过最近也忙的要死。 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公布下乡青年回城。但是从76年开始,下乡青年开始陆陆续续回城了。尤其是今年,77年。一大批下乡青年打着参加高考的旗号,回来了。 不谈其他的,就说工作的事。 这个时期,工作就那么些,下乡回来的,真正能参加工作的,也不用等到现在才回来。至此,大批没有工作的青年在社会上游荡。 人多,就容易起摩擦。那可想而知,法院现在得什么样。 不过,这些跟老孟家没什么关系,却跟大院里的几户人家有关系。 就比如刘海中家的小儿子刘光福,还有下乡回来的闫埠贵家的老二闫解放。 还有闫家找到个街道的临时工而没去下乡的老三闫解旷和老两口没舍得,而装病躲避了下乡的老四闫解娣,以及中院贾家的小当和准备提前高考的小槐花。 这几个今年也参加高考了。 等到78年1月份,大学录取结束了,大院的人才发现。 刘光福考上专科了,去了湖南。 而闫解放呢,还在家待着呢,十有八九是没考上。 不过一直被闫埠贵和冉秋叶教育的闫解旷和闫解娣都考上了。 闫解旷考上河北的大专,去学校报道了。 而闫解娣,考上天津的师范,还没走,准备过两天再去,反正也近。 而小当呢,虽然没考上大学,不过被少年宫的人看上了,招了过去当起老师。类似后世的幼教。 小槐花虽然也没考上,不过出分了之后,就不着急了,准备明年,呃,今年再考。反正今年应该没有去年那么多人了吧。 当孟广文听他妈叨咕的时候,也没在意。毕竟电视上的《新闻联播》都报道了,这次高考报名570万人,原本打算录取20万人。后经批准,本科扩招2.3万人,大专扩招4万人。最后一核算,总共录取了人,录取率才4.8%。 这要是玩了好几年的闫解放能考上,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过孟广文却有点佩服刘光福了,没人教,也是玩了好几年,这么低的录取率都能考上去,可以,可以。 不过说起《新闻联播》,孟广文那天跟他爸看电视,刚看到的时候,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现在就有了《新闻联播》。而且孟广文他爹孟兆林从开始有节目,就一期没落下过,天天看。 孟广文从他爹那,弄明白了。这个《新闻联播》是从1月1号开始的,在北京台播出的。孟广文还好奇的找了下央视,不过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孟广文觉得,央视应该还没成立,或者北京台现在还没改名。 不过,现在杨柳是闲了下来,也萌生了想退休的想法。 不过孟广文给劝住了,想让他妈最后在干一年,明年在退,或者等55周岁的时候再退。反正杨柳现在才52,26年生人。 因为孟广文推测,也就这一两年,工级考核应该要恢复。虽然他家现在说真的,不差钱了,不差他妈杨柳这一级两级的几块钱。可是孟广文觉得以他妈的性格,比别人高一级退休,能让他妈乐呵乐呵。 杨柳一想,也是,反正现在去上班,基本也没什么活了,混日子还不简单啊。于是就答应了,没退。 没过几天,就过年了。 这次过年,孟广文可是花大力气置办东西,打算好好的过个年。 而整个家里,都是这样,谁能弄到啥,就弄什么。 结果好嘛,一大家子2月6号除夕的中午聚在一起的时候,菜是硬是没摆下。 不过过年嘛,高兴嘛。真要说起来,这可是十多年没这么开心、放肆的过过年了。 吃到最后,除了没怎么喝的孟广武,剩下的孟兆林,孟广文,何雨柱这仨货,怎么回床上的都不知道,年夜饭都没吃上。睁眼都第二天大年初一了。 还没等孟广文的过年歇假结束,上班呢。 和孟维双和孟维才有关的消息被《新闻联播》报道了。 第66章 平凡的小生活 1978年2月12日,农历正月初六。 这是孟广文过年歇班的的最后一天,他正跟他爹看新闻联播呢。 新闻就报道了教育事业改革办法。 正式开始实行“小学五年,初中三年,高中两年”的532政策。 把孩子交给孟兆林和杨柳带的孟广文,算了一下。 他儿子小双,现在正好9周岁。因为生日小,或者说生日大,小双刚满7周岁就上了小学,下半年应该是上三年级。也就是说,如果正常的话,76年上学,10年之后的86年,就能参加高考了,那岂不是90年毕业,小双才21岁? 不过孟广文没敢问他爹,怕挨打。 孟广文虽然也上心了,不过最关心的还是什么时候能宣布改开。 要是孟广文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会宣布改开。 孟广文现在也想好了,以他现在的职业和身份,根本不可能离职下海经商。就算单位那边能同意他离队,也不可能放他出北京。就更别提80年代末90年代初,去大毛、二毛那浪了。 改开初期,不去深圳往北京倒腾东西,那还玩个毛线经商啊。连初期的资本都积累不了,干脆,就别想后期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北京买房子呢。 等平反开始,各种的卖房子的都有。以三里屯为边界,以紫禁城为圆心,画圆。圆圈范围内的房子,闭着眼睛买。 不过也得小心,只能买那种被公家占了,当成办公场所的房子。因为这种房子产权清晰,而且里面的住户,或者说是租户清退容易。毕竟是公家的,实在不行,孟广文或者李保随便跟谁说一句,都能办了。 就算以后,房子太老了,无外乎就三种结果。第一就是拆迁,这也是孟广文最希望的,能拿到不菲的现金,还有回迁的房子,多好。 第二种,就是不动,修旧如旧。国家补贴一部分,派遣专人来维修,或者说保护房子。那也没问题啊,这种房子,多是有历史的房子。大不了以后租出去,当个什么专卖店啊,或者就是哪个单位的历史馆。不管哪种,都行。 第三种,腾退。不过孟广文要买的,肯定是私人产权,跟公共产权的腾退补偿,应该关系不大,到时候腾退去了其他地方,换的房子还是私人产权,大不了就交给中介二房东啥的,往外租呗。 孟广文想了想,好像电视剧里这片说要拆,不过最后也没拆。而现实呢,直到孟广文穿过来那年,2023了都,南锣鼓巷也没拆,还是民俗文化的旅游景点之一。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孟广文也就不再费脑子的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跟着他爹乐呵呵的看着电视。 没过几天,别说法院的何雨水了,就连孟广文又开始忙了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3月5号的时候,发布新宪法了。 孟广文他们单位不知道抽什么风,也得学习。 孟广文现在成天的捧着大部头,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有多么热爱学习呢。 实际上孟广文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催眠神器啊。 不过,跟了孟广文快三十年的半截老城砖退休了。被孟广文放在了他家主卧的大洋箱子里,跟老童爷传给他的两本书作伴了。 而新上岗的,当然就是单位发的大部头喽。 我一文化人,挎包里装本书,比装个城砖,名正言顺多了吧。逼急眼了往身前一放,还能当避弹衣,多好。 没等孟广文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呢,李保下班回来了,一把就把孟广文抱住了。不过,随后就被孟广文一个过肩摔给甩床上了。 “宝儿,我真不是故意的,当初也和你说过,这是条件反射。没事吧?” “嘿嘿,没事,我一激动就给忘了。文哥,我被评上副教授了?” 李保嘿嘿一笑,没在意,反而激动的说着。 孟广文也是,激动的抱起李保,转了好几圈,夸奖起来。 “宝儿,你真厉害。” “那你看看,我可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李保也继续的炫耀着。 两人就这样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其实孟广文激动的不是他媳妇被评上副教授,而是激动着评级的问题。 现在教育行业都开始评级了,那其他行业也就快了。 果然,如孟广文所想的一样。 从3月7号教育部下文,开始恢复职称评级。到3月15号,他媳妇李保是首批被评上职称的。再到3月28日,《新闻联播》播放着,邓先生在xx院xx办公室的讲话,一定要坚持按劳分配的原则。 这下好了,各行各业都开始陆续的恢复了评级和奖金的发放。 而南锣鼓巷40号院这边热闹了。 棒梗这次考核,一下子就来到五级工。 这可是五级工啊,可以算上大师傅的入门了。可是他才多大,52年生人,现在还不满26周岁呢。 前几年因为嫌弃才是一级工的相亲对象,这下又调过头,想让媒婆过来说合说合了。 不过棒梗颇有“好马不吃回头草”的精神,今天,你们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们高攀不起。于是,原先的,是一概不见,只让媒婆介绍城里有正式工作的。 而贾张式现在没有其他念想了,只希望快点抱上重孙子。毕竟现在整个家都是棒梗在当,而秦淮茹呢?那是谁,不认识,就是回来做饭的么? 还别说,虽然秦淮茹现在考核,连二级都没考上。不过这些年,照顾这个家,也算是好儿媳了。谁要说她别的不好,没人有意见,可是提起她顾家,那所有人都赞成。 院里也不光是棒梗升级了,就连孟广文他爸妈,孟兆林和杨柳也升级了。 一下都成了6级炊事员了。 因为厂里只能评到6级,在高也不可能了。 孟兆林是实打实的升到6级。而杨柳呢,实在是搁单位熬不住了,办理了退休。厂里一看资历,49年7月到现在,好家伙,小三十年。外加还有爱人和徒弟在厂子呢,于是大笔一挥,以6级炊事员办理的退休。 而何雨柱呢,他早就是食堂主任了,不过一直都是以工代干。不过,现在,厂子给他报到了人事局,人事局也批了,成为了正式的干部编了。 孟广文知道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干部了,就算以后厂子效益不好,何雨柱也可以找人调离,去别的地方继续当干部。 那以后,于莉还会想开饭店么? 孟广文也想不通了,剧情都变化这么些了,以后就顺其自然呗。 五月份,孟广文在办公室看着报纸,突然激动了。 他又一次的见证了历史。 内参上,赫然发表了《实践xxxxxxx》,对了,今天是5月10号,那明天的报纸上,就能有转载,一定要买一份报纸回家,收藏起来。跟当初他偷偷摸摸的带出来的《文x报》放在一起。以后老了,也是份吹牛逼的资本。 六月份,孟广文在央音也出名了。 起初,李保只是拿着孟广文写的三首曲子去找了她们学校的民乐系的老师。表面是评价一下,实际上,只是炫耀一番。 可民乐系那边的二胡老师看完之后,直接留下来了,编录了二胡初级教程之中,这也让孟广文直接获得稿费一千五百元。相当于一首曲子五百。 这还是今年改革了,稿费可以发放了。要是以前,一毛钱都没有。不过要是以前,李保也不能拿出来炫耀。 孟广文知道他“创作”的曲子编录大学教材之后,飘了。不过被李保一句话就给打出原型。 “那只是初级教材,不是大学教程。换句话,哼哼,那玩意是给新手,刚接触二胡的人练手用的。” 孟广文一想,也是,就这么简单的曲子何德何能能进大学专业教材啊,新手和爱好者自娱自乐的还差不多。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写进了书里,可喜可贺。 孟广文回单位,想了想,还是上报吧。这么大的事,当个资历也好。 上报之后,孟广文被同事缠着拉了好几天的二胡,拉到最后,他自己都拉烦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没啥事的孟广文,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不像他爹孟兆林。至从杨柳退休之后,每天下午下班回来,溜溜达达的去了离他家不远的,后圆恩寺胡同和巷子的路口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起来的小酒馆,跟人喝酒侃大山。 不过孟兆林还是有自制能力的,每天就1两多的小酒壶,来上2壶,在来盘蚕豆或者花生米,主打的就是一个侃大山。喝完2壶不到3两的酒,在溜溜达达回家看新闻,也算个消磨时间的事情。 孟广文也知道,不过也没打算劝,老爷子一天就三两的酒,不多喝,高兴就行呗。 不过孟广文也在礼拜天歇班的时候,去过几回。 不大的地方,也就一间房吧,里面放了五张桌子。老板,孟广文管他叫老方,原先也是五中的,算他的学弟,孟广武的学长吧,前年下乡才回来。家也是巷子的,不过是靠近鼓楼东大街那边的,也不知道为啥跑这中心来开小酒馆了。 孟广文去了几回,就不去了。 他爸去的是在一进门的左边两张桌那边,跟酒腻子他们吹牛逼。而进门右边的三张桌子,孟广文差不多认识的可全了,都是巷子里的小混混,呃,现在不能叫小混混了,都中年人了,叫老炮? 叫老炮好像也没错,这几位,哪位不是从原先他们这南锣鼓巷东边的炮局出来的? 而这些人呢,也差不多都认识孟广文,不认识的被旁人小声的说了几句,也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好多年前的南锣鼓巷孟广文,文爷嘛。咋还带上枪了,这是跟他们不是一个路子的啊。 虽然大家都还客客气气的,但是本就不是一路人,还是别硬融了。另外,孟广文跟他爹那边的酒腻子也唠不到一块堆去了。 所以孟广文去了几次,也就不再去了,反正也没酒瘾,讨那嫌干嘛。 第67章 过渡章之1978下 现在的孟广文,一到礼拜天,就闲的闹心,根本不知道干啥。 儿子小双,跟他弟弟小才,俩人平常都是由孟广文他妈带着。一到礼拜天,不是奶奶带着出去玩,就是小哥俩自己出去玩。 而孟兆林呢,一到礼拜天歇班,更是教小双练完武,吃完早饭,就去了小酒馆。连中午饭都不回来吃了。 小武两口子呢,现在忙着装修买家具呢。 小武他们医院在东直门医院边上盖了职工楼了,分给小武两室一厅的筒子房。这不,小两口没事就过去看着装修,或者上商场看看家具。 而李保呢,现在还在学校上课呢。 别看现在应该是放暑假阶段,可是为了弥补77届入学晚的问题,正在加班加点的补课呢。 孤身寡人的孟广文没啥事,只能在家拉拉琴、写写书法,或者去中戏找那群老爷子老太太们解解闷了。不过被惹烦的师兄师姐们直接给孟广文撵了出来了。 孟广文能咋办,只能憋着呗。 不过很快就9月份了,李保学校那边可开始恢复了正常上课的节奏了。礼拜天也休息了。 这下,两口子放飞自我了。跟处对象那阵一样,两口子一到礼拜天,就逛吃逛吃的。甚至孟广文还带着李保去了大栅栏的广德楼,不过现在刚叫“北京曲艺厅”,而前几年,还叫前门小剧场呢。 现在的广德楼里,可比后世的时候,好玩多了。 有各种名家过来串场表演,说不上哪天谁就上来演一场。 不过孟广文和李保两口子可能有点点背,或者因为是上午场的原因。他俩老老实实的听完一场京韵大鼓,都散场了,也没看哪位名家上来串场的,只能悻悻的离开了。 李保决定,化悲愤为食量,大吃一顿。 还别说,现在的大栅栏就已经是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了。颇有后世万达那种购物休闲,吃喝玩乐一体化的意思。 大名鼎鼎的瑞蚨祥绸布店、内联升鞋店、六必居酱菜店、荣宝斋都在这,就别跟说同仁堂和张一元了。 不过,这都是下午的事。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全聚德的烤鸭,走起。 两人总共就点了一只烤鸭,主打的就是一个尝尝味道,适可而止。 当孟广文吃上一口刚出炉的烤鸭的时候,默默的又去点了一只。 因为这跟他后世来吃的烤鸭,完全就不是一个味道。 这,其实是孟广文重生之后,第一次来全聚德吃烤鸭。 因为在孟广文看来,全聚德烤鸭不仅贵,还没什么特色。说是果木烤出来的,一点都没有果木的味道,那还不如吃性价比更高的烤鸭呢,为啥要大老远的过来吃呢。 不过现在的孟广文不会这么认为了,果然是果木烤出来的,吃着就有一股子的清香在。 这顿饭吃的,李保没咋滴,就吃了半只鸭子。而孟广文呢,整整吃了一只半,吃的都直打嗝。 孟广文缓了一会,才不好意思的又跟店员预定了2只,说是一会过来取,店员也同意了。 在店员看来,这太正常不过的事了。好多人都是中午吃完,在预定下,出去接着逛大栅栏,等差不多了。回来取了鸭子再回家。 孟广文和李保一路溜溜达达的逛着前门大街,从全聚德出来,一路奔北。感觉差不多了,孟广文又带着李保往回走,去广德楼南边那座号称北京第一家电影院的大观楼看起了电影。 等这两口子大包小裹的紧赶慢赶到家,东院的孟兆林和杨柳正搁那吃饭呢。也算是赶上了。 到了10月份的孟广文,更闲了。 本来孟广文是有机会随队出国去小鬼子那的。不过谁让他打过报告,写过申请,只干内勤的呢。所以这次随队的名单里没有他。 不去也挺好,在单位里这下轻松了不少。虽然平时孟广文也只是个混子,但人多的时候混,和现在,人少的时候混,完全两个感觉,好吧。 不过日子一到11月份,孟广文单位这边又开始忙了起来。就连孟广文都被派出来,组成了机动组,跟着其他几名教官,在长安大街上瞎溜达。 也不知道今年怎么了,开大会而已嘛,用的着这么严嘛,真是的。 日子也就这么的一天天的在孟广文和队员瞎溜达之中,过去了。 不过12月中旬的前几天,孟广文还是和他爹看电视的时候,发现点问题。 着名的“允许一些人收入先多一些,生活先好一些”发表了。 孟广文看到这,知道他已经错过了第一次平反的买房的机会。不过现在也不晚,大批平反还没到呢,现在只是一小部分。反正一直到03年还是04年,北京的房价好像都可以接受。 孟广文赶紧让他爹这个新进的情报机关的小头头,没事打听打听房子的事。 弄的孟兆林以为这小两口住的不舒心,准备搬走呢。不过,叹了一口气,也就答应下来了。 这把孟广文弄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顿解释啊,才让老孟明白怎么回事。 用老孟的话解释,就是,人家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的。你倒好,不囤粮,直接囤地了。不过画风一转,说起了一起喝酒的老伙计家里下乡回来的孩子,还没工作,就结婚了。现在还跟他爹一起住一个房子呢。 不过孟广文笑了笑,没吱声。 你等明年的,差不多号称千万青年大迁徙的。到时候你在看看。那时候才叫真的紧张。 虽然现在的情况,还真是这么个情况。 甚至从今年10月份开始,郭嘉出台了关于顶岗制度的政策,俗称,以老换少。多少人才40多,甚至有的不到40,为了家里的孩子能接岗,有个工作,从而办理了退职。这是退职啊,不是病退。简单点说,退职就是辞职了,给单位空出来个能指定人选接班的岗位。而真正的,因为年龄到了或者伤残病退的,孩子接岗的,又能有几个? 就算这样,孩子有工作了,可是年限不够,谁给你分房子。 这还是有工作的,那大批量没工作的呢。为了个临时工,都能抢破脑袋。还有剩下的呢,那就满大街游荡的游荡,自己想出路的自己想出路了呗。 但是,从明年开始,才是爆发性的房子紧缺的真正开始呢。 又过了一段时间,孟广文没等来他爹打听出来房子的事,却等来了单位的消息。 他们单位换一把手了,原先的汪处卸任,不再担任一把了,听说是,呃,走错道了。嗯,就是走错道了。 这也让孟广文一度的很紧张,不知道新上来的一把会不会上来就烧三把火,把孟广文这个闲职给烧下去。 该说不说,孟广文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知道他是个混日子的咸鱼闲职。 可正因为孟广文是闲职,而且,孟广文还是个要是一旦开始恢复授衔了,高低是个中校的15级闲职。但是,正经的说法,孟广文是15级虚职教官。 虚职和闲职还是有区别的。 孟广文紧张兮兮的过完元旦,正好赶上队里要选拔去灯塔和小鬼子那的人选。 这不,表现的机会来了。 孟广文在办公室里的同事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第一个报名参加。 不过单位这边考虑了再三,还是没有批准孟广文的申请。 现在孟广文自己都说不准,是因为李保的原因,还是因为孟广文自己的原因了。 不过即表现了自己,又能留守混日子,主要是能搁家过年。嘿嘿,美滋滋。 可不是嘛,吵吵闹闹的选拔持续了小半个月。 等随队人选确定了,并且给他们送上飞机,已经是农历的腊月廿九了。 对了,今年没有三十,那今天可不是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开始放年假喽。 等孟广文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 还是老规矩,两家人一起吃个中午饭,呃,现在是三家了。 因为孟广武两口子早就搬出去了,不过小才还留在这。主要是小才,明天,或者说,明年,79年,就7周岁了。 孟广武和小雨水想让小才上帽儿胡同小学,而且,还能让他爹孟兆林教着练武和练厨。所以,才把小才留在这边。 对于把小才留下,小双和他奶奶是举双手赞同。 不过这跟孟广文不发生什么关系,他现在已经要被何雨柱气死了。 这个b仗着这几年成了食堂主任,招待他都可以上桌陪客了,没少学劝酒词。外加已经学会了偷奸耍滑,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来偷酒。开始拉着孟广文拼酒,发誓,要把曾经失去的东西,亲手拿回来。 孟广文到现在,已经抓住他借着擦嘴的功夫,往手巾上吐酒三回。假装干杯,实际上往身后倒酒一回。说要干杯,实际上嘴唇碰了一下酒盅,就赶紧假装又是新倒的酒两回。 你赖让你懒,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小动作都是没用的。 孟广文踹了踹已经钻桌子底下的何雨柱,看着他瘫在那像堆烂泥似的,轻蔑的一笑。随后,也就断片了。 第68章 有点混乱的1979上 等孟广文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也就是1979年的大年初一。 全家人,包括于莉在内,谁都没说什么。 不是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而是因为一年到头,孟广文和何雨柱也喝不上这么一次的大酒。过年了,放松下吧。 不过大年初二,电视里的新闻,就播放了关于地主和富农的事。 孟广文知道,这是应该算第二次平反,第一次是关于右派的事。 不过,这也是标志着大平反的开启。 不,不是大平反的开启,可是孟广文捡漏收房子的开启。 从初二开始,孟广文就带着李保满大街的转悠,打听着哪有房子卖。 一直到初七上班,孟广文才反应过来。 踏马的初二播的新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开始返还家产,返还家产还不算,还能放出风要卖房子?是不是傻。 回来上班的孟广文也开始收心了,开启了新一轮的训练。 他们单位又来新人了,不过是隔壁卫戍那边的新兵刚下连。 带过新兵的孟广文,实在是不想受那种折磨了。 说真的,明明在你眼里,很基础的东西,可你面前的人,被你教了好几遍,还是记不住。真有点像父母教小孩学习的那种意思了。 不过孟广文这次学乖了。 来,新兵和老兵一对一的结对子,以老带新。 孟广文直接把轮换回来休整训练的单位同事给卖了。 直接被这群老战友给揍的哟,真是没眼看了。 孟广文看着这些,共同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老战友。 不得不感慨一句,时间过的真快。 从65年调到八局开始,就跟着这些人在一起,后来的公安部队划到解放军,再到八局九局合并,一直到现在。转眼就是14年。 而孟广文呢,转眼军龄18年半了,再过4个月,他就19年了。 不过这时候,不是他多愁善感的时候,他们单位又一次的戒严了。 虽然这次戒严不像上次那样的严重,可是,这次按军队的战时标准来的。 因为2月17,对越反击战开始了。 不过仅仅戒严了28天,单位就解除了,可以回家了。 因为上面在3月16号宣布,反击战结束了。 ????? 孟广文的历史,尤其是近代史,特别的不好。 但是他也知道老山前线的事。 不是说这场战争持续了10年么?怎么就28天就宣布结束了? 后来,还是好多年之后,孟广文碰见了他在42军126师的老战友。当时,他的老战友,已经是武警126师的副师长了。通过老战友的讲解,孟广文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这场战役持续的时间,长,很长,比孟广文记忆中的十年都要长。 从78年开始的边境“摩擦”,79年2月17号的全线进入越难开始,到3月16号宣布结束,这都顺风顺水。真正惨烈的是从80年开始的前线轮战,这一个轮换,一直持续到93年才结束。甚至,孟广文记得,99年,见到他老战友之后的没几天,双方才签署《边境协议》。 也就是说,整个完整的反击战,持续时间长达20年。而战争,却是实打实的持续了15年。 当然,这其中还涉及到85年的百万大裁军。毕竟,那10年,一言难尽啊。 还有,本来准备在84年底重新授衔的计划,也被拖到了89年。 呃,说跑题了,书接上文,孟广文还在纳闷呢。 不过胜利,终归是件好事嘛。 想那么多干嘛,又可以回家抱媳妇了,不好嘛。 仅仅在家歇了一个礼拜不到的孟广文,就收到了噩耗。 从3月22号开始,上层提出的价格体制调整和国民经济的调整,一直到4月5号,正式实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 短短的14天,物价开始飞速上涨。而且还在持续上涨,根本没有停的意思。 这也对孟广文的买房计划,有了一定的影响。 优的是,本来没想卖房子的人,可能接受不了上涨的物价,不得不选择将自己手里的几套房子,卖出去一套。 而坏处就是显而易见了。物价涨了,那房价肯定也得涨啊。这让孟广文本就不富裕的钱包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为什么要说雪上加霜呢,因为孟广文花了五年多的工资,买了一套海景房。 对,就是海景房,不过这个海,是前海。 就在前海南沿那,紧靠着南海那,买了套三进院子。与什刹海体校真的就是隔海相望,哈哈。 本来孟广文也想对面那的房子,那的房子可是真的高门大户的。不是王府,就是名人故居啥的,根本买不到。 孟广文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买在这了。 先把坑占上,骑驴找马,一步一来。 孟广文也来过这套院子。进了院子的孟广文,四处翻找,瞅什么都像古董。最后还是出动了老爹,孟兆林不知道在哪请过来个老掌柜的,再一一看过之后,孟广文付出了一张大团结,也就死心了。 根本没有一件是古董,甚至孟广文还不死心的问过,哪些是民国时候生产的。因为孟广文怕老掌柜把民国的当成了现代品了。 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大部分民国生产的,都是生活用品,就比如前院装水的缸,后院装咸菜的坛子。 送走了老掌柜之后,孟广文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套房子。 放着肯定不行,先不说被别人住了的风险不说,就是房子本身,也不经放啊。 房子这东西,不怕住,就怕闲。 按老话讲,没有人气儿了,房子衰败的快。 不过租吧,还只能租给公家。租给私人,以后又是麻烦。 孟广文把顾虑说给陪他来的李保,一时间,李保也没什么好办法。 又是神通广大的孟广文他爹,把这事解决了。 孟兆林不知道通过谁,没过几天,就找到了什刹海体校的主任。 最后,在孟广文把枪和工作证“不小心”的掉在主任办公桌上,体校的主任热情的跟孟广文敲定了一份为期10年的租房合同。 而合同内容也规定了不得转租,只能用于什刹海体校职工或学生的,公用宿舍。 孟广文一路哼着小曲的,跟着他爹往家走,尽显着快乐。 “对了,爸,你找的谁啊,用不用答对一下人情?” 孟广文好奇的问着。 “哼,我还答对他?他不答对我就不错了。这个小吴啊,没事总带学生过来找我。总想让我教他们八极拳,呸,想的美。老子的功夫是家传,就算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说头在,可是功夫就是杀人的,根本不是他那个什么武术队表演的花架子。” 孟兆林听孟广文问了,十分不解气的继续说着: “还跟我吹什么得意门生,连续五届的全国武术冠军呢。我看着就是一16.7的毛头小子,瞅着身上全是块,可实际上,身上还没二两肉呢。真怕教了之后,一个震脚,给自己弄骨折了。” 孟广文越听是越迷糊。 “爸,消消气,消消气,这不是你没教嘛,咱不教哈,咱不教。给我说说呗,你说的小吴,到底是谁?干什么的啊。” 孟兆林拍了一下孟广文。 “嗨,说什么呢,我管他叫小吴,你得管人家叫吴叔,知道嘛。” 孟兆林可能是拍了一下,也就解气了,便给孟广文说着。 “说起这个小吴啊,人家,也是个能人,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这几年和同学一点一点的重新建立起了北京武术队,现在人家是总教练。人家教出来的,别管怎么样,冠军无数。尤其是刚才给你提的他的得意门生,这些年连续5届的冠军。咋样,牛逼吧。对了,小吴说他徒弟小时候,被伍先生接见过呢。” 孟广文听着他爸的话,起初也没在意,就当是人家师父在炫耀徒弟。咋滴,还能当面拆穿啊。 不过,越想越不对。 姓吴,还是北京武术队的,能在什刹海体校说上话,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北京武术队跟什刹海体校是有关系的。那就姓吴的总教练约等于什刹海体校的总教练。 那他徒弟还是约等于出身于什刹海体校,还是小小年纪被伍先生接见过,还是连续五届的武术冠军。 想到这,孟广文问了一句。 “爸,小吴,呃,小吴叔的徒弟,是不是姓李?” 孟兆林想了一会,才答道: “姓什么,我还真没记住,不过我记住他叫连捷了。真是好名字啊,你看看人家,起名叫连捷,可不是嘛,捷报练传,传了五年。你在看看你,给你起名叫文,你看你哪一点像个文化人了?啊。” 孟兆林后面的话,孟广文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石锤了,这就是“功夫皇帝”和他的师傅。 咦,好想投资他82年还是83年的那部《少林寺》啊。 关于这不电影,孟广文还真知道,毕竟是电影史上的一部传奇。用平均1毛钱的票价撑起了1点6个亿的票房,就问问,还有谁。 不过,孟广文也知道,现在就是想瞎了心,也不可能投资到这部电影。 按现在拍电影的特点,一部电影拍个两、三年像玩似的。而前期筹划,更是需要时间。所以,82年或者83年上映的电影,现在不是在筹划的后期,就是已经开拍了。 就算这么都没开始,甚至还没立项呢,那孟广文也没机会了。 人家,可是公家单位,你一个私人投资算什么玩意? 回去的这一路上,孟广文都在瞎合计,为不能投资而闹心。 快到家了,孟广文反应过来了。小吴,呃,小吴叔不光这一个徒弟啊。等在过几年,不是还有个战狼吴嘛。 对,投资战狼吴一样,兴趣更赚呢。 第69章 有点混乱的1979下 不过,不管咋样,日子不是还得继续过下去么。 下半年一到,明显感觉街道上的人,是越来越多。 尤其在4月末的时候,提出的“先画两个圈”之后,再加上日益上涨的生活成本。人啊,是逐渐的烦躁了起来。 而且,现在下乡的小青年,能回来的,差不多的大部分都回来了。只有极少的部分还在陆续的返城,剩下的,基本也就不回来了,留在了当地。 下班回家的孟广文看着三五成群游荡在大街小巷的小青年,还有准备茬架的几伙人,甚至还有直接掏出菜刀的。笑了笑,骑着车子继续往家回。 闹吧,等过一阵9月份之前,肯定得被警告或者抓起来。 因为孟广文他们单位下文了,9月份要开全国运动会,就在北京开。 孟广文这些在单位休整的人员,全员要随队参与任务。 不过孟广文现在不关心这些,他得回家关心下他老头。 他家老头不对劲,呃,也不是说不对劲。就是这几天上班不顺心了,得哄一下了。 主要是上面下文了,有八家企业首先改制,正好有一家是轧钢厂的上属单位。 那上属单位改制了,轧钢厂也得跟着改啊。 弄的老头现在天天早上8点就得到厂,下午5点才能下班,回来都5点半多了。业余时间大大的减少了。 就别提现在脑袋都大了何雨柱了,他这个食堂主任现在要负责的,太多太多。让原本清闲惯了的他现在看着后勤发过来的单子,脑袋都大了好几圈。 “爸,要不行,咱就不受那气,不干了,办退休得了。” 这是孟广文回家之后,听他爸在那骂着他们厂上面派下来的监管人员,说的第一句话。 “退休?那可不行,这回上面发通知了,后勤这边,男的,不到60退休的,不算正常退休,到时候开工资都开的少。我还有几年,就能正常退休,提前退休算什么玩意。” 孟兆林一听让他退休,说什么都不干。 孟广文算了算,他爹要是正常60退休的话,还得5年。想了想,还是试着问道。 “爸,要不我找人给你调哪单位的机关后勤呢?找个轻松点的单位,你不也能清闲点嘛。” 孟兆林想了想,摇着头,说道: “算了,还是别调了,老子在这厂子干一辈子了,也熟悉了。去别人那,生分,不好。再说了,也就这一阵,过一阵也就不能这么严了。” 孟广文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过一阵,谁还能管一个干了一辈子要退休的老头咋滴。 “行,爸,你说了算。你想调出来告诉我一声,不行找我媳妇,咱俩谁都能给你调出来,简单。” 孟兆林,挥挥手,还没等跟得瑟的孟广文说话呢,就见小双一脸不服气、小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被杨柳一脸不高兴的带了回来。 “老婆子,这是咋了,两小的咋这样呢,惹你生气了?哎,小才啊,不哭啊,要什么跟爷爷说,爷爷给你买哈。” 孟兆林以为是两小的要买什么,他们奶奶没给买呢,闹小性子呢。 孟广文也是,小孩子嘛,闹脾气不是很正常嘛,过一会就好了。不过还是问道: “妈,咋了?小孩不乖你打一顿就好了,不至于生气哈,咱不气哈。” 说着,孟广文还瞪了小双一眼。 “爸,我没有,刚才碰见劫道的了,给小才都吓哭了,我还想上去教训他呢,不过被我奶拉住了。而且我奶还把钱给人家了,人家才让我们回来的。” “你踏马的虎逼啊,你才多大,你才10岁,还是个孩子。教你练武,不是让你逞能的,你踏马的懂不懂,我去尼玛的。” 孟广文听着儿子的话,顿时就炸了。说着就要去找东西,教训他。 这踏马的,小逼崽子,才多大,碰见抢劫的,就敢上去比划。这是有他奶在,要是没有他奶,他真上去了,说不准这个大号就废了,孟广文可以开小号了。 不过,还是被抱着小才的孟兆林拦了下来。把小才交给一边坐着缓精神的杨柳,站了起来。 “你爸说的对,教你练武,不是让你逞能的。” 说着,一抬脚,直接给孟维双踹了一个跟头。 等小双爬起来之后,一伸手,掐着小双的脖子,单手就举了起来。 孟兆林也没管被卡住脖子而上不来气,只能手舞足蹈的小双,只是平静的说着。 “你说你,连一个老头都打不过,你还想干什么?” 说完,也就放下了小双,让他缓了缓。而自己,却是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瞟了一眼已经被吓的哇哇大哭的小双,平静的说道: “记住刚才那感觉,下回再犯虎,比刚才还难受。” 孟广文搁一边都惊呆了好吧,虽然在他小时候,也见过孟兆林动手,不过都没这么狠。没想到,对自己的孙子,能这么狠。 不过,孟广文也知道,这是为了小双好,小双是该教育下了。不过孟广文做不到这么狠。 “行啦,记住刚才那感觉,那感觉就是要死的感觉,记住。你的命只有一条,你现在还小,根本打不过那些大人,就算能打过,你想过人家有家伙事没?以后遇见什么事,先合计合计,保命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不?行啦,别哭啦。” 怎么说小双也是自己的儿子,教训完,就得讲道理让他知道他错在哪。 孟广文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缓了过来的杨柳,对他妈说道: “妈,刚才抢你的什么样的人,你形容一下。” 杨柳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算啦,儿子,就当破财免灾了。那个小年轻的都掏刀了,为了5块钱,犯不上的。算了,这不都没啥事么。老头子,你也太狠了。你看把小双掐的,脖子上都出檩子了。” 说着,还抱了起来已经不怎么哭,不过还在抽搭的小双。 “大孙子不哭啊,你爷爷也是为了你好,下回别犯傻了,知道不。” “妈,行啦,我有谱,你告诉我就行了。你儿子你还不知道啊,从来都不傻,不像你孙子似的,也不知道随了谁。” 孟广文一边问着,还一边吐槽他这个傻儿子。 孟兆林却插话了。 “随谁,还不是有什么爹,有什么儿子。你小子小时候不也这样?我要没记错那年你才12吧,就被人找家来了,是吧。然后就一直没消停过。你说说你啊,老子当年都。。。也没被人找过来啊,怎么能你这么个傻儿子呢,还能被人找家来了。真是完蛋玩意。” 得,找到根了,谁也别说谁,这祖孙三代,一个样。 “得啦,就像谁不知道你15的事似的,咱谁也别说谁。” 孟广文顶了他爹一句,随后还是看向了他妈。 “妈,你说说吧,你说了,我就找他一个人。你要不说,明天开始,南锣鼓巷文爷可是要重出江湖了啊。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啦。再说了,你不说的话,这不小双和小才也见过,不还有他们呢嘛。” “你可别犯浑啊,真犯不着。现在咱家过的不挺好嘛,你说你至于嘛。” 还没等杨柳说完,小才这时缓过来了,插话道: “大爷,我看见了,我能记住他。当时他穿了白色的短袖,裤子是绿色的,跟你的裤子挺像的。” 小双也在一旁符合着。 “爸,我也能认出来,他跟奶奶差不多高,可壮了,跟柱子大爷的体格差不多。” 杨柳看着两小你一句,我一句的,差不多把人形容出来了,也就不再瞒了。 “小文啊,你注意安全啊,真的,别犯浑了。” “好啦,妈,我有谱。现在两小都说了,1米65以上,不到1米7,体形和柱子哥差不多,上白下军裤,还有什么补充的么?没有我就回去换件衣服,一会回来。” 说着,孟广文站了起来,准备回西院换套衣服。 他现在上下班穿的是军装,出去办事,有点不方便。而且回家之后,枪就放在大洋箱子里了。 “小文,那你小心点啊,那家伙也就20多点,尖下磕,还有点吊眼梢。对了,他还背了个挎包,跟你背的差不多,包里就是把菜刀。” 杨柳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过看见儿子真的想去找人,还是提醒道。 孟广文听完,点点头,说着。 “好的,妈,我知道了。爸,那我就先去处理下了。” 孟兆林点点头。 “行吧,你看着来。对了,你要去老方那的话,去我那边找你金叔。他是坐地户,知道的多。”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说着,孟广文回了西院。 “嗯?咋了,这么晚还带枪出去?有任务?” 李保搁家里写教案呢,马上要开学了,她又得带新生了。看着孟广文换了身中山装,又从大洋箱里拿出了枪套带好。好奇的问一句。 “宝儿,不是任务,这不晚上去老方那么,世道不太平,带枪安全。” 孟广文听李保问他,也没有实话,随便折了个绺子,打了个哈哈。 李保也知道这是假话,不过也没说什么。 “那你小心点啊,我等你回。。。。。” 孟广文直接用嘴把李保的嘴堵上了。 还是别让她立g比较好。 没管有点娇羞的李保,孟广文哈哈一笑,直接出了门,奔着老炮聚集地,老方的小酒馆走了过去。 第70章 所谓的规矩 小酒馆中,老板老方正在柜台后面记着什么。听见有人挑帘进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进来的是孟广文,打了声招呼。 “哎,小文来啦,找孟叔?他不回去了么。你家老爷子你还不知道,天天到点回去看新闻,比谁都准时。” 孟广文笑着打了个哈哈,看着屋里,左右加一起还有十来号,赶紧提高声音,说道: “老方,给每个人添一壶酒,算我的。” 孟广文看着这些人,有叫小文的,有叫文爷的,都拿起酒盅对着孟广文示意着,赶紧的摆手说道: “各位,叔叔大爷,哥几个,不好意思打扰了哈。我这次过来,想找个人,不到1米7的个子,尖下磕,吊眼梢,体形还行,有没有认识的,麻烦给个信。” “文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他,我认识的那个是出了巷子,草厂胡同那边玩的。叫什么小飞扬。” 孟广文看着跟他说话的这位,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位。 好像叫什么陈三,还是陈什么的,是跟孟广文的校友,许大茂同班的李哥一起玩的小兄弟。 孟广文走到他们这桌,坐了下来,还没忘跟老方喊道: “老方,这桌,小菜一样来点,这桌他们的,都算我的。” “好嘞。” 老方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弄小菜去了。 孟广文这才在这几位恭维中,开口。 “陈兄弟,有话我就直说了。刚才,我妈领着我儿子和我大侄子出来买东西,在巷子里叫这个人抢了。你们知道我,平常也没那么多事,对吧。可是那家伙竟然掏刀了,当着孩子掏刀,有点说不过去了。我孟广文不差这几块钱,但是差的是事。所以,我想请陈兄弟跑一趟,让你说的小飞扬过来一趟。要不是他干的,就当我请他吃顿酒,认识一下了。改日由他定地方,我请。” 说着,孟广文冲着陈兄弟一拱手,道了声谢。 这话,孟广文还真没吹牛逼。先不说老两口的工资,就光说孟广文的每月124块钱,就妥妥的能说不差钱了。就更别提李保的工资,比孟广文还高。六级教员副教授衔的李保,现在每个月149块5。 “哎,小文,你看看你,这么客气干嘛。三儿,你去跑一趟,就说我李开让他过来一趟。你们几个也一起跟着去,到时候真要是他,别让人跑了。踏马的竟然敢在咱们巷子找事,弄不死他。” 没等陈三说什么呢,坐一起的李开,就是原先的孟广文校友那位开口说话了。 “嘿嘿,李哥,谢了哈。” 说着,孟广文也没管是谁的酒盅,拿起桌子上的酒盅,向李开示意了一下,一口周了。 李开也是,一口周了。 “哥,那我们先走了,文爷,你先歇会,我们一会就回来。” 陈三看着他哥没什么吩咐了,带着小兄弟起身也准备走了去抓人了。 “陈兄弟,你去了,可以直接问他,要是真的是他,准备跑,你就让他跑。不过跟他说明白,现在是李哥的面子,咱们按规矩来。如果要跑的话,我可就走官方的路子了。” 孟广文淡淡的说道。 “呃,好的,文爷放心,肯定不会让他跑的。” 陈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孟广文绑在腰间的手枪,郑重的回答。 “行,麻烦你了哈,陈兄弟。” “看你,小文,你客气什么,我小兄弟,不就是你小兄弟,自己小兄弟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李开挥了挥手,赶紧让陈三带人离开了。端起酒盅,和孟广文喝了起来。 孟广文跟李开喝了一杯,想了想。前些年,也没听说李开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只不过就是因为茬架进去过,后来因为政策的问题,提前出来了之后,又赶上下乡了。 这两年才回来,也没听说干什么出格的事,只不过带着小兄弟倒腾点东西,算是一条出路。而且对巷子的老街坊也颇有照顾。 孟广文既然承了人家的清,自然就得还。 “李哥,跟你说件事,自己知道就行。” 李开看着坐到他旁边,神神秘秘的孟广文,笑着开口说着。 “什么事,这么神秘。你说来听听。” “李哥,别不上心,关系你生存的大事哟,别说弟弟没提醒过你。” 孟广文说着,还拍了拍腰间的枪。 李开看着一本正经的孟广文,也收起笑容,正经起来。 “李哥,收到消息,9月份会来一次严打,因为要开全运会了,你知道的哟。” 孟广文说完,也没管一脸诧异的李开,自己倒了一酒盅,滋溜一下,泯了一口。 “小文,你说真的?那我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李开也就想明白了,孟广文这是要还他人情。既然是要还人情,那就不可能说的假话,那孟广文的关系,就有点高不可攀了。 “小文,认识这么多年,我人怎么样,我不说,你也知道。你要是能给我指条明路,我干什么都行。” “哈哈,李哥,这不就开始开玩笑了嘛,我能让你干嘛?咱就说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过,我建议,有些事啊,收一收。这不南边被画两个圈了嘛,没事去那边的批发市场逛逛,虽然中间的路程有点不太平,不过对李哥来说,应该算小意思。” 这边的孟广文还是打了个哈哈,也没说透。有些事,说透就没意思了。 一时间,场面有点平静,却不尴尬。 等了有十几分钟,陈三带人回来了。 “李哥,文爷,你看看是这人不?他也承认刚才在巷子里抢劫了。” 陈三说着,推过来一个小青年。 孟广文抬头看了一眼推过来的小青年。 也就1米65多点,还真是尖下磕吊眼梢。关键穿的也是白短袖,绿军裤。 “说说吧,小飞扬是吧,刚才在巷子里抢的是什么人,怎么抢的?” 孟广文示意了一下李开,没让他说话,自己先开口问道。 小飞扬现在还是有点不服气,一脸的不屑,不过,可能看在李开的面子上,开口说道: “对,刚才是我抢的,就拿刀吓唬了一个带俩小孩的老太太。既然你找李哥了,我按规矩赔钱赔礼就完了。兄弟这次办差了,给你赔不是了,你大人大量,多担待。这5块钱是抢的,现在还你,还有这5块,不多,就当兄弟的一点小意思,给大娘和孩子买点东西,补补。” 小飞扬说着,伸手,从挎包里拿了五块钱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想了想,又伸手从挎包里拿了五块钱放在了桌子上,往李开的面前推了过去。 “李哥,我按规矩,以后不再踏进南锣鼓巷一步。” 这下,李开为难了。这小飞扬要是怂的没这么快,还好办,出去打一顿,也算承了孟广文的人情。 可是小飞扬怂了啊,还说了,只是吓唬一下,没动手,以后来都不来了。而且,还拿钱做补偿了啊。 现在,钱推到自己面前,明显是让自己做中间人、和事老啊。 “小文啊,你看这。” 孟广文没说话。从腰间把手枪拿了出来。 卸下弹匣,先把手枪给拆了。然后一颗一颗的,把子弹从弹匣中,拆了出来。把子弹、弹匣和手枪零件依次的在桌子上摆好。 顿了顿,一点一点的,用大家能看清的速度组装了起来。 时间也就过了一分多种,手枪装好了,再把子弹一颗一颗的压进弹匣。 现在,桌子上,仅有满仓的弹匣,和一把组装好的手枪。 孟广文抄起手枪,上上弹匣,一拉滑套,手枪上膛,对着小飞扬就是一枪。 非常清脆的“咔”的一声。 小飞扬被吓跪了。真的是跪下了,或者说,瘫在地上了。 就连旁边围观的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不过枪里却没有子弹射出。 孟广文在拉动滑套上膛之前,就按了弹仓释放键,让弹匣下落了。不过右手的小手指在勾着弹匣底部,没让弹匣掉下来。外加孟广文手大,外人根本没看清这小动作。所以手枪上了个寂寞的膛,自然射不出来了。 “咔”的这一声,不过是孟广文双手持枪的时候,用右手的大拇指搬动阻铁,让滑套归位的声音而已。 “行啦,你吓唬我妈,我也吓唬你,一报还一报。这下,两清了。多的五块钱你拿回去吧。” 说着,孟广文把李开面前的其中一张五块,推了回去,剩下的五块,自然是没动。 接着,小声的跟李开说了一声,就去老方那结了账,离开了。 孟广文也没管跟他打招呼的众人,只是挥挥手,就出了小酒馆。 不是孟广文不跟其他人打招呼,而是不敢。 现在的他还压着火呢,怕一会压不住火,直接打小飞扬一顿。到时候,场面就是孟广文的不是了。 踏马的,这孙子,真孙子啊,怂的真快,再慢点,让我打一顿也好啊。 孟广文决定了,不管了,明天去分局找他前队友去,然后在小水去。 踏马的,我说的两清,是指咱俩两清。孩子他妈那,到时候你在法院开庭的时候,跟上面的她自己解释去吧。 第71章 又是挺无聊的1章 没过几天,八月中旬,果然跟孟广文在单位收到的消息一样,北京这面开始“严打”了。不过这次“严打”跟孟广文记忆中的那次严打不一样。 孟广文记得的严打,是真的严打。甚至到最后,后世孟广文邻居的家儿子,就因为在大街上对着路过的小姑娘吹了个流氓哨,被判了5年。 直到后世的孟广文记事了,这位大哥,还没事叨咕呢,那年他是真的冤。不过碰上严打了,什么都是从重、从严处理,尤其像这种的流氓行为,还是就是涉黑。这两样特别严。 不过,这次八月中旬开始的严打,只是打掉了北京市面上的老荣,就是小偷,还有就是流动商贩啥的。剩下的,不管是顽主,还是老炮,都被警告了一番,也就那么地了。 不过绰号叫小飞扬的张扬,可就惨了。 本来在市面上抓人的,基本都是派出所的同志。只有几个叫的出号的老贼,是分局下来的人抓的。 不过谁让孟广文打过招呼呢,这位也是分局的人抓的。 要知道,这个时代,不管白的,还是平民,抓到贼了。别说什么,先打一顿再说。 张扬自从进了局子,那可算是天天挨打。不过,这都是临时的。很快,张扬就不用在局子挨打了。 其他人还在审讯或者直接拘留呢,张扬倒好,法院宣判了。 直接数罪并罚,顶格处罚,判了12年。 回到家的何雨水还跟孟广文炫耀过呢。 孟广文还怕小水是不是有了违规操作,不过小水也没当回事。 她可不傻,她不过就是请她的同事,在可判3个月到6个月之间的,这种模棱两可的时间,全都按顶格算而已。这,就是合理,合法,合规。 等小飞扬的事,告一段落了。时间也来到9月。 孟广文发现,他又没事了。 就连计划好的买房子,都进行不下了。 本来孟广文是按后世看的小说,准备在平反的时候,大批量捡漏,买进大量的四合院囤着。 可现实就是,孟广文又被小说给坑了。现在哪有那么多的四合院让孟广文买啊。 呃,也不是没有四合院在往外卖,要是真想买,孟广文现在闭着眼睛,随便都能买个十套八套的。 可是孟广文要的不是这种虽然被返还了产权,可是里面却住着人的四合院啊。 他也怕,这些住户耍无赖,就是不搬。那到时候,孟广文不就是买了个寂寞么。 孟广文要的是产权清晰,而且里面没有住户,或者只有公家办公用的租户,这种的四合院。 还是那句话,哪个时代都有能人。 这样的四合院,有价无市。随便放出来一套,也轮不到孟广文去买。 孟广文最后也妥协了,随缘吧,反正都有一套了,剩下的,不行就等80年代90年代出国潮的时候,看看吧。 想开了的孟广文,也不着急了。 一天天的上下班,周天在家没事练练琴,写写字,闲的无聊,就去中戏找那群师兄师姐撩闲去,或者陪媳妇逛吃逛吃的。小生活也不错。 日子,也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1980的阳历年虽然过完了,可是今年过年却得在2月的15号,16号才是大年初一。 没啥事的孟广文陪着他爹看新闻。 现在这爷俩,吃饭完,就守在电视前面,雷打不动的看着《新闻联播》。 孟广文看着新闻里,报道的“我国科学工作者首次登陆南极大陆”,想起了一件事。 前世的他,有一段时间,特别迷《康熙微服私访记》,甚至迷到都退伍回来上班了,也经常点开电视剧来下饭。 里面的康熙,就是国立老师的专访,孟广文也看过。 好像国立老师是南极科考队的随队摄影师,还因此获得过二等功呢。那时候孟广文就在想,他要是能获得二等功多好,就能签四期了,以后就能在部队待到退休了。 也不知道国立老师是不是跟着这批人去的南极,反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国立老师在8.90年代,来北京之后,还是第一批的mv导演。 当时看到这的孟广文都吓一跳。 真没想到,这个本来以为只是个演员和主持人的国立老师,不仅能去南极立过功,回来还能成为我国华语第一支mv的导演。 国立老师拍完我国第一支的mv,屠洪刚的《感觉自己》。随后,又给屠洪刚拍了《霸王别姬》,还有那英的《雾里探花》。 好像是经营不景气,才去做了演员。 孟广文想着想着,就愣住了。 艹,忘了,我就说忘了点什么事嘛。屠洪刚啊,《精忠报国》啊,去年越战的时候,多么好的机会啊,怎么就给忘了呢。 孟广文能咋办,只能看看能不能借着这次南极行动的机会,往上交一下这首歌了。别管怎么说,南极不也是南嘛,就当是越战的时候,就有灵感,一直到现在才完工呗。 不过,这事,得跟他媳妇商量一下。谁让李保才是央音的老师呢,对这方面熟。 反正也不差这一会了,孟广文还是陪着他爹看完新闻,才回西院,跟李保商量了起来。 “宝儿,你看这事这么办行嘛?” 孟广文对着李保,把他设想的计划说了一遍。 李保想了想,发现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就点点头。 “那这样,文哥,我回学校,把这首歌交上去。你回单位的时候,没事也给你同事哼几句,这首歌其实比较适合在部队里流行起来。” 孟广文想了想,也是。 “行,就这么定吧。正好我回单位报备一下,如果通过了,等我有时间再去你那,把歌录出来吧。老规矩,我不露脸应该能行。” “文哥,你看你都写这么多了,什么时候给我写一首啊,我也想唱你写的歌。” 李保拿着孟广文从大洋箱子里,翻出来的歌词和曲子,幽怨的看了一眼孟广文。 孟广文看着李保的样子,哈哈一笑。 “那还不简单,你等着,这就给你写一首。” 说着,孟广文拿出了曲谱本,坐到桌子旁,准备给李保也抄一首。 等孟广文拿起笔,却懵逼了。 他不知道该抄什么了,或者说,现在的孟广文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要说后世的流行歌,孟广文大部分都能唱,毕竟那么多ktv不是白去的。 可是,那是看着歌词啊。最多的,也就是能不看歌词唱个副歌部分。 现在让孟广文唱,孟广文也麻爪。 更别说民歌类的,听的本来就少,能抄的更少了。 想了半天,孟广文硬是一个屁都没憋出来。 只好讪讪的转过头,对着李保说着。 “宝儿,要不你唱点啥,让我找下灵感?” 李保看着孟广文为难的样子,说道: “文哥,没有灵感咱就先不写呗,灵感这玩意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等下回,你想着点我就行啦。今天咱就先不弄了啊。” “唱吧,我好久也没听你唱过大鼓了。来,小妞,给大爷唱一个,唱的好了,大爷有赏,大大的有赏哟。” 说着,孟广文还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装模作样的对着李保说道。 “切,死样吧。那大爷,你听好,奴家要开始喽。” 李保也是宠着自己的老爷们,愿意玩就玩呗。 说着,李保站起身,行了个万福礼,紧接着就开口了。 “芙蓉色相记三生,一缕炉香续前盟。” 孟广文也跟着李保的声音,闭上了眼睛,摇头晃脑的小声哼哼,手却在大腿上打着节奏。 还别说,这小妞唱的《祭晴雯》唱的不错。跟他们那群师兄师姐唱的,差不多了多少。 祭晴雯?晴雯?红楼梦? 对啊,红楼梦是80年代才开拍的,现在写红楼梦主题曲肯定不晚。 想到这茬,孟广文赶紧让李保停了下来。 转回身,对着桌子,就开始想红楼梦的主题曲是怎么唱的来着。 “一个是阆苑仙葩啊,一个是美玉无瑕啊。一个是。。。。。” 唱到这,也写到这的孟广文傻眼了。 好吧,孟广文承认,他从后世到现在,都没看过《红楼梦》,别管是书还是电视剧,都没看过。就这主题曲,还是为了看后世跟他一个地方的林黛玉的主演,才听过几次。 现在,实在是顺不下去了。 “文哥,你这是要写《枉凝眉》么?” 李保看着孟广文停了下来了,问道。 ????? 难道李保也是穿越的? 孟广文有点不敢确定的,用颤抖的声音问了一句: “宫廷玉液酒?” “什么宫廷玉液酒,这可不是写宫廷的哟,这是曹先生在写第五回的时候,里面的警幻十二曲的第三曲。不过可惜的是,这十二首曲子都没传下来。不过刚才听你唱,还是感觉挺有味道的,怎么不唱了?” 孟广文听完李保的解释,用他毕生的所学。大概,可能,也许,这首《枉凝眉》是曹先生的词,后世的人配的曲?(王立平先生,对不起。) “呃,宝儿,咱家有《红楼梦》嘛,我差不多给忘了。” 李保想了想,摇摇头,道: “这个真没有。要不等礼拜天去书店看看?我也好久没看过了,咱俩去买一本回来吧。” “那行,那今天先不写了,等礼拜天买回来再说。” 孟广文顺势,赶紧把桌子收拾好。 太尴尬了,有种抄作业,抬头却发现,老师就站在你面前的感觉。 “别啊,继续写啊,我能记住这首词。” ????? 第72章 又是继续无聊的1章 孟广文听他媳妇这么说,没招了。只能继续了。 时间不长,李保就写完了。 孟广文拿过来一看,就短短的几句。 从头唱下来,也不过1分来钟。 最后孟广文只能又拿起二胡,又磕磕绊绊的拉奏了起来。 虽然,这首《枉凝眉》只有短短的1分钟,不过孟广文看着李保高兴的样子,也暗暗的记在心里。 等有机会,孟广文还会“抄”一首,给他媳妇唱。 第二天,孟广文回单位去报备这首《精忠报国》。一下子,整个单位都热闹了。 从上到师长,下到战友,孟广文唱了不知道多少遍。 到最后,单位的人,基本每个人都能哼哼的那么几句,甚至有的,已经都会唱了。 紧接着,就连平时的拉歌,也从什么《打靶归来》、《团结就是力量》这些,增加了一首《精忠报国》。最后,孟广文这几天的嗓子是哑的,一度到最后的最后,失声,单位这群人才放过他。 这也怨孟广文自己,谁让孟广文用的是模仿着屠洪刚那种花脸的唱腔,在唱这首歌呢。而不是用他习惯的二人转的唱腔,或者后世那种ktv磨出来的鼻腔呢。 对,就是唱出来给人感觉特别油腻的鼻腔,而不是老歌手那种蝶窦共鸣。 休养了大半个月的孟广文,在李保的心疼的目光中,还是开始用着嘶哑的嗓音录着歌。 没办法,孟广文单位决定,把这歌当成新年献礼送上去。如果孟广文不过来录,就得换别人过来录了。 那怎么可能。 前前后后,第一次录歌曲的孟广文,用了一个礼拜,才正式的录完。 这其中,孟广文就编曲的问题,就跟央音这边磨合了整整四天。 别看孟广文又是京二,又是二胡的,还是所谓的“作曲者”。 可是,作曲是作曲,编曲是编曲,根本不是一回事。 关于编曲,孟广文只能努力的回想着原曲,再跟现在的编曲去比对。然后再做出修改,可是怎么修改,有时候孟广文还表达不明白,只能让央音这边去猜。 到最后录制成曲的时候,孟广文自己都说不清,这一版到底是跟上一世的原曲一样的,还是因为在这边听的太多了,导致记忆混乱,认为这一版就是上一世的原曲了。 整首歌,出来了,孟广文也听过了。 还别说,虽然没有屠洪刚那种的征战杀场,却无力回天的气势。 可是孟广文用的,是比二人转发声位置低一些的共鸣位置,配上现在孟广文嘶哑的嗓音。更显的霸气许多。有种百战帝王,功成名就之时,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自己的江山,豪情在胸的霸王之气。 最后,孟广文还是决定,编曲不写自己名了,反正大部分人不会看编曲。直接只写中央音乐学院吧,留个善缘也挺好。顺便在作词和作曲这一栏,也添上李保的艺名,李宝佩,变成孟广文和李保两个人。而演唱,自然是孟广文了。 这下,正好一首歌,两家单位一边一半,联手送上去,多好。 (《精忠报国》,演唱屠洪刚,作词陈涛,作曲、编曲张宏光。三位老师,对不起。) 等这些都处理完了,时间也来到2月11号了,阴历都腊月廿五了,还有四天就除夕了。孟广文也被单位放假了,能一直放到初7上班。 这也就是为什么孟广文要打申请,成为内勤。要不,过年的时候,孟广文的单位,绝对是最忙的时候,呃,还有各种大那种的会议的时候。 孟广文开心了,拉着李保就去逛吃逛吃去了。 现在,已经临近改开了,而且还是要过年了,街道上的小商小贩也多了起来。 只要不是占道经营的,基本没人会管了。 李保拉着孟广文去了巷子的东北角那的一家女子书店。说是女子书店,其实只不过是冰心先生当时题词的而已。 不过孟广文看着这个书店的名,没好意思进去。 李保只好拉着他去了北新桥大华百货商场的新华书店。 进来这,孟广文开眼了。 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卖气枪的。 不过孟广文也只是看看而已,现在孟广文军大衣里面,腋下可是绑着真枪。 有真枪,谁玩气枪,切。 不过为什么看着那长长的枪管,再看那枪柄的木耙,为什么这么好看。 不过,孟广文的目光很快的就被旁边的图书区给吸引了。 艹,《金xx》 这本被后世给禁了的明代四大奇书之一,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 孟广文顾不得其他的书了,竟直的走了过去。 看着旁边立的牌子,又是一愣。 现在这本书,竟然被称为“四大名着”之一。 这谁敢信。 孟广文不敢相信的揉揉了眼睛,仔细的看着介绍。 从49年到66年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四大名着这一说。而且当时,《水浒》在53年,更是只出版了前七十回。直到54年四大名着的最后一本,《西游记》,才出版。 那为什么没有出版过金呢,因为是伟人说的,这本书的作者,不尊重女性。所以一直没有出版。 而到那十年,《红》《西》《三》《水》,一样,一度被封。不过71年的伍豪同志发表讲话,给这些书定性为“古典名着”,和《鲁迅全集》等,相传是28本书,得以解禁。 而且,水门访华的时候,一度需要从外国进口老旧书籍,才能缓解国内买书的热度。 而为什么说现在的《金》是四大名着之一呢,就得说1978年开始的“对个人影响最大的书”调查,《红》《西》《三》排前三,而《水》,排第五,你猜第四是谁。 不过这些介绍对于孟广文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然买几本回家收藏喽。 “文哥,我挑完了,你呢?” 这时,李保也拿着她要买的《红楼梦》和一些音乐方面的书,走了过来,问道。 孟广文也缓过来了,随手拿了几本名着,把《金》放在中间,回答着: “嗯,我也挑好了,咱走吧。” 说着,孟广文一手抱着基本书,一手拉着李保就要离开。 实在太尴尬了。 “文哥,我买《红楼梦》了。” 李保看着孟广文抱着的书里有《红楼梦》,指着自己抱着的《红楼梦》说道。 “啊,哦,那我不买了,放回去。来,宝儿,把书给我,到时候一起算账。” 孟广文尴尬的把他拿的《红楼梦》放了回去,顺手又把李保手里的书接了过来。 孟广文结账的时候,发现好像人家售货员看见了《金》,没感觉尴尬,挺正常的。 孟广文才反应过来。 《金》在这时候,还不是禁书,只是“对女性不友好”,看这书的,大有人在,要不,怎么能排第四呢。 那孟广文还尴尬个鸡儿,大大方方拿网兜一装,继续跟着李保逛起了这大华百货商场。 说真的,孟广文除了小时候,跟他爹妈来过一次百货商场买自行车以外,这都快20年了,没来过百货商场。 跟李保处对象那阵,也没来过。基本上都是在吃,或者逛下公园之类的。 而结婚之后,更是,不是太忙了,就是逛景点,无外乎,就是王府井那条街,或者天桥那边。 平常买点啥,供销社就够了,而且,孟广文单位还发东西,基本用不上百货公司。 等逛到中午,俩人也没买什么,孟广文拎着一网兜的书,跟着李保,顺着胡同,回了家。 回家之后,两人都犯懒了,谁都不想做饭。 准确的说,俩人都馋了。 跟孟广文的他妈打了声招呼,连儿子都不带,又顺着帽儿胡同往西走。 出了胡同奔北,直接奔着大名鼎鼎的马凯餐厅而去。 俩人这回吃的,正好,谁也没撑。 下午,逛了一圈旁边的地安门百货,发现大同小异的俩人,无聊的回家了。 两人各自看着书。 “文哥,你看,这段就是《枉凝眉》” 李保凑近孟广文的身边,指着书,说着。 “是啊,还真是枉凝眉。” 孟广文说着,把自己看的书挪了挪位置。 “文哥,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李保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嘴,就又继续的看着《红楼梦》了。 不过孟广文吓了一跳,不过反应也是快。 “我看《水浒传》呢。” 对呀,《水浒传》的片头曲《大河向东流》,这么简单的歌,怎么给忘了。 说着,孟广文从桌子上,拿起笔,赶紧记下来,省着忘。 对,对,四大名着都行啊,《三国》的《滚滚长江东逝水》可能难点,记不住。可是孟广文记得,这首歌词,是一位诗人写的词,用点心,肯定能找到原词,到时候就好弄了。 记上,记上。 还有《西游记》,《西游记》里,就有一首歌适合李保啊。 《女儿情》啊。 这歌他熟啊,从小学开始,一到暑假,不是放86版《西游记》,就是放《还珠格格》。 《还珠》就不记了,不过《当》可以记,剩下的,没有一首会的。 对了,《女儿情》怎么唱的来着? 鸳鸯双栖爹双飞? 不是,蝶双飞。。。。。。。 第73章 欢乐的一家人 过年了,一大家子都回来,还是这么的热热闹闹聚一起。 孟广文也是享受着过年的气氛,继续跟何雨柱拼酒,不过这回俩人点到为止,谁也没喝多。 不过等孟广文初七回去上班的时候,就有点闹心了。 现在孟广文的单位有点混乱,整个单位都是人心浮躁。 主要是前两天,郭嘉发文,要求年龄在60到65或以上的老干部大部分引退,要让干部年轻化。 这下,孟广文单位的上层领导退了好多。位置也留出来好多。 有上进想法的,肯定要去操作一番了。 而想要上位的,都把孟广文当做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孟广文能不闹心嘛?他被两派给夹中间了,两面受敌。 不是孟广文吹,他真的想要上位的话,最上面的几个位置不敢说。剩下,孟广文可以闭着眼睛选位置。 不算孟广文认识的那些大人物,因为这一块大家基本相同。就说孟广文的资历,基本没几个人能比的上他。 从军20年,有16年多的时间,是在这个单位。并且带队参加过那么多的大事。就这一点,有很多人比不上。 关键,孟广文还是大专学历。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生,干部培训班出身。妥妥的一个高学历人才。 就更别提他还是全单位都在用的手枪近身射击法的创造者,单位有一个,算一个,谁没被他教过?就说他们这些领导,不也是定期过去受训嘛。更不用说现在整个师的人,都出自孟广文手。 不过有自知之明的孟广文也不打算去争。 与其争了之后,上位,整天勾心斗角的,也玩不过他们。或者说,就算没有勾心斗角,但是因为上位了,所以整天的工作,忙到不行。那还不如老老实实混到授衔,等着退休呢。 现在的孟广文也不管别人的针对了。 一天天的,悠闲的上班,悠闲的下班。只要进了办公室,基本上就不出门了,成天在办公室里拉着二胡,美其名曰的锻炼着同事的忍耐力。 而到他的课呢,也是推给其他人,让他们轮着去带,也省着因为不知道哪个人是哪个人的,得罪了其他人。 等孟广文这么干了一个礼拜,其他人放松了,都看出来孟广文的意思了。反而大家对孟广文热情了许多。 而孟广文呢,依然是那样,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跟谁都一个样,说说笑笑的。 吵吵闹闹的半个多月,单位也安静下来了。 该上位的,都上位了。而没上位的,也认赌服输,等着下一次机会。 孟广文也恢复了天天该上课上课、该在办公室摸鱼摸鱼的悠闲时光。 反正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不是? 孟广文这边没升级,还是一切照旧。 可是刚开学不久的李保,升级了。 现在是副教授衔的五级教员了,工资也涨到了177块钱每个月。 孟广文猜,可能是在除夕晚上,录播的《迎新春文艺晚会》中,《精忠报国》也被播放了吧。虽然仅仅是以舞蹈的bgm形式播出的,但那也算上了春晚呀。 是春晚,没错的。 其实我们常说的春晚,是从83年首届现场直播形式的春节联欢晚会,在央视正式播出算的。可实际上,春晚历史的还是挺长的。 最开始,56年的时候,由制片厂做的《春节大联欢》,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的。而按演出的形式算,是从79年除夕,在央视播的《迎新春文艺晚会》。 不管是哪种吧,这俩都算上是春晚的前身了。 所以,孟广文和李保的歌,能上春晚,也算一种资历吧。 不过这种资历对现在的孟广文可能无足轻重。可是对专业对口的李保,就有用的多。 所以孟广文才说李保能升级是因为这个。 不过高兴,也只是一时的。因为现在孟广文家,真的不差这每个月多出来的27块5。 不算不知道,这一算,不正好是秦淮茹的养家时候工资嘛。 不过这跟孟广文的关系不大,一天天的,和李保还是那样,该上班上班。礼拜天还是两人雷打不动的出去逛吃逛吃,虽然孟广文现在都38岁了。 不过,没过多久,礼拜天的孟广文又多了一项任务,老孟交给他的。 带着小双和小才去体校。 这,还得从老孟说起。 孟广文他爹,孟兆林,去年不有一阵因为他们厂子的改制,规矩的上下班了一阵嘛。 后来不到3个月,孟兆林就又开始了天天11点之前到,下午2点就下班的生活。 实在是孟兆林的资历够,没人管他了。 先不说孟兆林是还有几年就退休了的老同志。就说现在,整个厂的锻工,都是吃着他的饭,开启的工作生涯,整个一锻工车间一霸。谁不得给这位“新人班长”点面子?就更别说人家的徒弟还是食堂主任,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又闲下来的孟兆林,还是那样的,成天混迹在老方的小酒馆中。 不过,被体校的小吴,给堵了2个月。这不,过完年,受不了墨迹的孟兆林每天多了一项活动,去体校给孩子们教学。 孟兆林也不傻,到了戏校这边,真的是认真在教。不过,就是怎么好看,怎么教。反正都是为了比赛,那怎么好看,怎么容易拿奖,怎么练呗。 而孟兆林让孟广文带着两小礼拜天去体校呢,完全是给两小找了一堆陪练。毕竟孟兆林这门功夫,是从实战出发的,不是他现在教的所谓的花架子。实战还是需要的。 而小吴教练呢,看着别管是他的武术队,还是体校这边的学生。同龄的,基本都打不过这哥俩,甚至大个一两岁的也是。所以也乐的让两个小的当鲶鱼,刺激一下这帮因为年年得奖,现在已经有点飘的学员。 弄得现在孟广文一到礼拜天,就得送俩小去体校。一上午时间,都得跟着,就怕两小的打急眼了,下死手。 有时候吧,孟广文其实也挺不是东西的。 孟广文刚去不长时间,就发现了今年刚进体校的,有个娃娃脸。 但这个娃娃脸跟别人不一样,这个娃娃脸都快50的时候,依然还是这个娃娃脸。 不过这个娃娃脸挺有天赋的,被小吴教练收了徒弟。 孟广文一算,自己得管小吴叫叔,而小吴比娃娃脸大一辈。而后期,娃娃脸管于谦叫哥,那岂不是自己跟娃娃脸和于谦一辈了? 那孟广文千方百计的跟宝字辈扯兄弟的关系不就费了?那后期还怎么当爷爷? 这可不行。 于是孟广文没事就拿他大侄子孟维才去挑拨娃娃脸*战狼*杀破狼*吴。 别看小战狼比小才小2岁,而且还是今年才进的体校。可是战狼吴也是有家传的好吧,世代练武,甚至祖上还出过武状元呢。 这,小战狼能受这气?动不动的就跟一脸懵逼的小才起小冲突。 最后,等着小战狼和小才一见面,就闹腾的时候,孟广文也借此让两人来了把“父子局”。 小才也是,不负众望的赢下了“父子局”。不过小才没当真,小孩子嘛,打打闹闹的,熟了之后,又一起玩太正常了。 可小才有个不当人的大爷啊。孟广文见到小战狼,开口就是大孙子。 这给小战狼气的呀,回家告他爸去了。 也不知道小战狼回家是怎么说的,大战狼带着小战狼气势汹汹的就杀过来了。 等大战狼看着孟广文,尴尬了。 这一看就是大人跟小孩开玩笑的。而且,认真点算,已经38的孟广文真能当6岁的小战狼的爷爷了。 得,这下大战狼只能尴尬的踢了小战狼一顿。还是孟广文给拦了下来。 要不,小战狼估计得在墙上挂一会。 最后还是孟广文拉着同样是保密单位的284厂的大战狼喝一顿,才算拉倒。 不过,孟广文叫小战狼孙子的事,也被大战狼应承下来了。 谁让孟广文给大战狼灌的一口一个老叔叫着呢。 回来之后,孟兆林知道了大儿子的操作,都激动了。 谁让老孟跟小战狼的爷爷、大战狼的爹,老战狼也“不对付”呢。 当然,这个不对付,也只是个玩笑,就是形容下出身的问题。 关于出身,老孟家不说了。可老吴家,啧啧,就先不说吴这个姓氏,在老北京坐地户的问题,就说老战狼一手漂亮的正宗吴氏太极拳,就能看出他的出身了。 男人嘛,至死都是少年,又有几个能抵挡住被叫“爸爸”的诱惑呢? 显然老孟也抵挡不住。 弄的孟广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办法,只能补偿性的交了小战狼几招实战招数。 总不能真看着他大孙子小战狼以后被那个子弹打到骨折吧。 不过,这事也被杨柳和李保嘲笑了好一阵子。 过完端午节了,杨柳想起来还能叨咕叨咕。 说她总共养了3个儿子2个孙子。 李保也在一旁附和着,说着孟广文做的那些个小孩子的事。 孟兆林和孟广文就在一旁听着,也不吱声,反正占便宜就行,管别人怎么说呢,哼。 不过,没过几天,河北这边寄过来一封信,让一大家子,都激动了。 第74章 十五万倍的投资收益 其实,一大家子看完何大清从河北寄过来的信,说是全都激动了。 实际上,激动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比如说何雨水。 不过何雨水的激动也是有限的,因为她现在已经记不住她爹长什么样了。 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水才5岁。到现在,何雨水34了,能记住就出鬼了。不过就是书信往来而已,而且,前几年还一度因为时代的问题,还终止了。 而何雨柱呢,也是有限的激动。 他自己也当爹了,能体会何大清的不容易,所以也就激动的一下下而已。 于莉的激动,准确的说,应该是紧张。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公爹,尤其是,公爹还要回来养老了,以后要时常接触了。 而孟兆林两口子,那就是无所谓了。 本来原先何大清走的时候,老孟跟他的关系,就是处的比较好的邻居,或者说是能谈的来的酒友而已。这次何大清要回来,就回来呗,能咋滴。 孟广武,更多的,却是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可是他老丈人啊。 李保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何大清是谁,不过看小水的样子,应该也能猜到了。 这里,最激动的,反而是孟广文。 不过孟广文的激动,可不是因为何大清要回来。说句不好听的,何大清死不死呢。当初要不是刚进院,什么都新鲜,还有就是后世受电视剧和小说影响,总想自以为是的搬动剧情。他才懒的管呢。 孟广文的激动,是看见信封上的邮票。 孟广文从被他爸叫了过来之后,刚开始也没想起来。 直到众人都到齐了,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让何大清回来住雨水那间耳房就行。 孟广文才认真的看起了信封上的邮票。 只见邮票,以深红色为主,上面还画了猴。 孟广文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庚申猴》邮票嘛。十二生肖之首,也是价值最高的一款。 孟广文还记得后世他刚开始玩星月菩提的时候,成天的去古玩城溜达,后来跟一群人混熟了之后,也了解不少。 《庚申猴》最疯狂的时候,就是孟广文玩星月的时候,差不多一张就是过万。甚至80张全版的《庚申猴》更是过百万。 孟广文这下清醒了。 哪有八分钱存30年,收益差不多超过了十五万倍。就问,除了有数的几件古董,剩下的,还有其他的么? 别说房子,到时候一版,就能换一套房子。 孟广文小声的跟孟兆林嘀咕了一声,就拉着李保回家了。 “媳妇儿,我准备去买50版邮票,但是我怕他们不卖我那么些,你跟我一起去呗。” 孟广文一边数着钱,一边跟李保说着。 “文哥,你先等会,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买邮票,还要买50版那么多。” 李保看着已经有点像着魔了的孟广文,使劲的掐着孟广文的腰。 “唉,唉,松手,松手,疼,疼,疼。” 孟广文被李保这么一掐,也是反应过来了。 刚才他有点着相了,激动过头了。 “呃,媳妇,你听我说,这是我们那边领导说的,这版邮票,特别有纪念和收藏价值,所以我才想买50版的,不是为了用的。”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继续说着: “再说了,媳妇,邮票这玩意也不过期,过年看看能不能涨起来,要是不涨,不也能用嘛。媳妇,要不你就当我集邮了,好不好嘛。” 李保看着孟广文连撒娇都用上了,不觉的好笑。一想,也就是320块钱而已,也没多大点事,就当支持他的爱好了。在说,万一以后升值了,也不错嘛。 “行吧,那我换套衣服,咱俩这就过去买了吧。早给你买了,你也能心静。” “嘿嘿,媳妇,你真好。” 孟广文听他媳妇这么说,嘿嘿一笑,亲了一口李保,就继续低下头,数着大团结。 “死样吧。” 李保擦了擦被孟广文亲的满是吐沫的地方,换好了衣服,跟着孟广文,去了北新桥这边的邮局。 孟广文在这边问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卖《庚申猴》的。 孟广文还纳闷呢,难道后世那几个开红色记忆的店的老板,说谎了?猴票刚出的时候,没滞销?或者是,印的少,这都80年过半了,卖完了? 孟广文不死心的,敲了敲其中一个柜台,看着里面是一位上了些年岁的大哥。 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递了过去,示意了一下,就先出门了。 在门口,孟广文刚点上了一颗,那位大哥就从后门出来,绕了过来。 “兄弟,你这有什么事?要买猴票是吧,刚才我看你转悠的都问一圈了。” 大哥说着,也抽出了一根。 “大哥,您贵姓?我是想买猴票,可是看着怎么没有了?” 孟广文看着大哥要点烟,赶紧上前给点上了。 “我姓赵,兄弟这是准备要买多少?” 赵哥抽了一口烟,才说着。 “赵哥,我要的不少,要50版呢,不是50张。我就想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赵哥,给说说?” “你要多少?50版?咳咳。” 赵哥听见孟广文要50版,一下没抽对劲,咳嗽了起来。咳了好一会,赵哥才缓过来,说道: “兄弟,你没骗我吧?” 孟广文也是艺高人胆大,听见赵哥这么问,伸手就把挎包拿在身前,打开让赵哥看了一眼里面的大团结。 “怎么样,赵哥,没骗你吧。不过,听你这意思,好像你们这有什么情况啊。” 赵哥看见了孟广文挎包里的钱,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孟广文说了实情。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今年过年的时候,就发行了这版邮票了。本来过年那一阵,卖的还挺好,可是越来越不行了。领导就下命令了,说什么头一版的生肖邮票,不能这样,就给我们都摊派了。我们能怎么办?就得自己掏钱买了呗。” 赵哥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抽了口烟,才继续的缓缓的说着。 “狗日的领导,还不让我们跟别人说我们手里有,谁要来问,就说卖完了。真踏马的操蛋。他到好,没有指标,不用买,全让我们买了,还不让我们卖,那我们拿什么养家啊。一个月,就开这点逼工资,还得给他完成业绩,真踏马的操蛋。” “赵哥,别激动,别激动,咱慢慢说,慢慢说。你不是说你们被摊派了么?那你手里有多少?够不够50版?” 孟广文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赵哥,赶紧劝说着。孟广文还想要买邮票呢,可不能节外生枝啊。 “兄弟,别开玩笑了,我手里哪够50版啊。我们单位卖剩下的给我们分派的,一共加起来才90版,我们一个人才15版。不过,兄弟,你能不能先把我这15版买了?” 老赵说着,还用特别真诚的眼神看着孟广文。 孟广文其实可以理解,15版,就是96块钱。毕竟不是每个家庭拿出这96块钱来买没什么用的邮票,都像孟广文这样的轻松。甚至有的家庭,得出去借,才能凑齐这96块钱。 孟广文虽然不是圣人,不过该说的,孟广文还是要说,就当给孟广文自己留个心里安慰吧。 “老哥,这样,你15版我肯定要,不过我劝你自己能留一版当个念想啥的。至于你同事那边的,你看看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下,我就不出面了。如果你们一共就90版的话,那我就都要了。不过,老哥,咱可先说好哈,我只要整版的,零散的,我就一概不要。” 老赵听见孟广文这么说,激动的都快流眼泪了。 孟广文也激动啊,那可是90版啊,能换90套房子的存在啊。 “赵哥,别激动,这样吧,今天天也不早了。明天,你这边有多少,就给我留着,你同事那边也一样。你要是下班早呢,就搁这等我一会,我下班就过来。咱俩一手钱,一手货,当场两清,你看怎么样?” “行,行,兄弟,你说了算。那定好了啊,明天晚上下班哈。定死了哈,不见不散。” “好的,赵哥,不见不散,别忘回去帮我联系下哈。” “放心,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 老赵说着,连孟广文的顾不上了,转身就回了营业所。 “不是说就50版么?怎么还加量了。” 在一旁站着听了全过程的李保,这会凑了过来,问道。 孟广文却嬉皮笑脸的解释着: “媳妇,50和90没差多少,不是嘛,嘿嘿,好宝儿,乖哈。” “瞅你这死出吧,懒得管你。” 李保也没在意,反正就不到600块钱而已,她跟孟广文俩人2个月工资而已。 第二天,孟广文下班,车链子好悬都蹬出火花的赶到了营业所。 和老赵核对了之后,孟广文只收80版。而剩下的,不是缺角了,就是不全的。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别把事情做绝了,就没收这10版,让他们自己留着了。 当孟广文回身往家骑的时候,却能听见早就已经下班的营业所里,传出来的欢呼声。 孟广文也跟着笑了笑,回了家。 第75章 何大清回来了 1980年8月7日,星期四,农历六月廿七,立秋。 一大清早,孟广文还在他爹这吃着早饭呢,就被何雨柱和何雨水两兄妹拉着出了门。 谁让家里只有孟广文会开车呢。 这不,何雨柱从看到何大清寄回来的信之后,就开始了,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昨天晚上就把厂里的车借了回来,停在巷子里了。 孟广文只能在小水的眼神中,同意了今天早上开车去接何大清回来。 孟广文看着车的一瞬间,就后悔了。 老式的212,还得用摇把点火的那种。 现在的孟广文,已经好多年没开了212了。 现在孟广文在单位开的,不是红旗,就是上海产的小轿车,最差的,也是苏联老大哥的伏尔加嘎斯汽车。这种212,已经轮不到他开了。 等孟广文再仔细看了眼212,无语了。好家伙,这还不是212。 “柱子哥,你怎么借了台天津产的210?哪怕你借台211也行啊,这210就两门,你和雨水都不打算去?” 何雨柱愣了愣,无所谓的说着。 “什么210、211的,我和雨水当然都去了,到时候,我和雨水在后排挤挤就行了,让我爸坐前面,正好嘛。” 一旁的何雨水也是,点头附和着。 “是呀,文哥,我和我哥在后排挤挤就行了。咱们快走吧,这都快7点了。” 孟广文一合计,也对。现在也没有超员这一说,能坐上小汽车,谁还在乎挤不进的,这不可不是他们单位,说头多。再说道上的车也少,大不了慢点开呗。 “好嘞,咱走着。” 其实,南锣鼓巷与北京火车站,也没多远。骑车去,也就小半个小时就到了。这回开车,也就10多分钟。 好嘛,这也就是何雨水跟着过来了,要不孟广文真能打何雨柱一顿。 谁家有怕迟到接不到人,提前4个多小时就到地方的? 这也怪孟广文自己,谁让那天看信的时候,他没仔细看,光顾着看邮票了呢。今天何雨柱一说要去接人,就以为何大清坐的是早班车呢,谁知道是大中午的车。 这也就是孟广文怕今天事多,昨天就跟单位那边打过招呼。要不,今天家里的电话,不用想了,肯定是连环夺命扣了。 孟广文找了荫凉的地方,随便从车上拿下来也不知道谁的工作服,往地上一铺,上半身靠着车,翘个二郎腿,就坐那休息起来。也不去管已经有点变态的兄妹。 何雨柱这一会,四个小时,硬是抽了2盒烟。最后没烟了,才消停了。往孟广文身边一坐,发起了呆。 何雨水呢,已经搁那傻站着4个多小时了,没换过地方,谁说啥也不听,就搁那站着。 “爹,呜呜呜呜,爹,你回来了。” “爸,你回来了啊。” “柱子,小水,我回来了。家里过的怎么样?小水都是大姑娘了,孩子都有了,还搁在哭鼻子,也不怕被人笑话。爹回来了,这回不走了,不哭了啊,不哭了啊。” 孟广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被爷仨的话,吵醒了的时候,爷仨都平静了,小水也不哭了,不过就是拽着何大清的手就不是不松。 孟广文一个激灵,立马起身,看着眼前的这个70了的小老头。 三十年了快,何大清除了头发白了点,剩下的,还那样。 该是面瘫,还是面瘫,就连两只眼睛下面的眼袋,都还那样。呃,不能说还那样,两个眼袋松懈了,往下搭拉着了。 “何叔,好久不见了,回来了就好。” “你是小文,还是小武?这一晃这么多年,我都认不出来了。” 何大清看着眼前的孟广文,不敢确定的说着。 “何叔,我小文啊,我弟弟小武在家等你呢。走,何叔,上车,咱们回家,这可是柱子哥特意从厂子里借来的,为了迎接你回家的。” 说着,孟广文让这爷仨上了车。 他可不想让这爷仨大庭广众的叙旧,回家吃饭不香嘛。 “小文啊,这一晃,你都快40了吧,时间过的真快啊。那时候,我还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才多大点啊,就那么个小屁孩,就敢跑我面前,跟我说成分造假的事,真是有出息啊。不像我家的傻柱子,比你大那么多,一天天的啥都不懂,就知道玩。” 人老了,就喜欢回忆。何大清也是,坐车上,就开始跟孟广文说着。 “是啊,何叔,我38了,还有两年,可不就40了么。孩子都11了,快上初中了。当初那事,我也听柱子哥说了,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啥都不知道,就瞎出主意就行了。说起来,当时我也是小,没事逞什么能啊。” 说起当初的事,孟广文也有点尴尬。 何大清当初为什么要跑,后来何雨柱和孟广文喝酒的时候,也跟孟广文说起过。孟广文刚知道真相的时候,尴尬的躲了好几天何雨柱,后来时间长了,也就那样了。 何大清听孟广文的话,也就顺茬说着。 “什么逞能,这是你能算到,说明你从小就聪明。你让我家傻柱子算一个,不得气死个人?这些年,还得谢谢你家呢,要不就傻柱这个样,还不知道得被算计成什么样呢。” 说起傻柱,孟广文乐了。 真要是傻柱,可不是嘛,被人算计的都没个人样了。 不过,现在可是何主任。 “爸,我怎么了,我现在可是食堂主任,比你都强,还说我呢。” 坐在后排偻着身子的何雨柱,还是有精神,搁着插话呢。 “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这些年,老孟家照顾的好,哪有你什么事啊。” 何大清是瞅都不瞅何雨柱一眼,拍了拍放在他的肩膀上的何雨水的手。 “小水啊,这些年也得谢谢你们老孟家的照顾了,没受委屈,还能有这么好的工作。” 这,孟广文怎么接?只能打个哈哈呗。 “何叔,看你说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哈。” “哈哈,对,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何大清听见孟广文说的一家人,也就笑了,不在说什么。 不一会,4个人,也就到家了,不过孟广文没下车,也没让何雨柱回去。 “柱子哥,你自行车在家还是在单位?” 何雨柱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回答道: “在单位啊,昨天不是单位司机开车给我送回来的么?咋了?” “行啦,上车,我给你车送回单位。早点送回去,咱们也早点安心,回来正好能赶上吃饭。” 孟广文说着,示意何雨柱上车。 何雨柱一想也是,转回身跟何大清还有何雨水说道: “小水,你跟爸先回去,我跟你文哥去送车,一会就回来。爸,我一会就回来哈。” “好,你让小文慢点开哈。” “知道了,哥,我先和爸回去了哈。” 等孟广文和何雨柱送完车回来,就看见今天也请假没去上班的孟广武在大院门口坐着呢。 “小武,咋了,咋还在门口呢。” “哥,柱子哥,你们回来了啊,走进屋,正等你俩呢。” 孟广武一抬头,看见他俩回来了,可算看见救星了。 “哥,你不知道,何,呃,我爹,我爹回来,我不是叫顺嘴了嘛,叫了声何叔,就被我爸直接给踹出来了。哥,我好惨啊,我真的是叫顺嘴了。” 孟广文听明白了,这不就是毛头小子见老丈人,表现不好,被自己爹揍了嘛。 “该,让你说话不注意点,那可是你老丈人。咱爸不踹你踹谁。” “小武,哈哈,这回你可惨了,老丈人回来了,看你咋办,哈哈,也不知道当初我结婚的时候,谁过来还笑话过我呢。” 何雨柱听完孟广武的话,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他可记得,他结婚的时候,俩小的才12,淘的都没边了,那天宴席上,就折腾的不像样,最后还是杨柳给带走了,才没让两个小的翻天。 这下,小武是遇见克星了,能不高兴嘛。 “大舅哥,你可是我大舅哥,你说,咱爹是谁住呢?搁哪边的时间长呢?你猜咱爹管的是谁?” 孟广武一句话,直接给何雨柱怼的没动静了。 孟广文听着这俩人的话,笑的也直不起腰了,还是他过的最好,哈哈。 “行啦,回家呗,都等着呢。” 孟广文说着,搂着他们这对,叫姻亲也行的大舅哥和妹夫,叫师兄弟也行的兄弟。进了堂屋。 现在这一大家子,人太多了,全员在家。 就连其实关系不大的孟广文都请假没去,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亲家的孟兆林,和作为女婿的孟广武了。 而李保呢,纯粹是因为放暑假,闲着也是闲着,过来搭把手,凑个热闹。于莉就更不用说了,虽然现在小成都17上高中了,可是一直也没出去工作,在家呢,这回公爹回来,能不过来表现一把么? 仔细算算,孟兆林老两口,孟广文两口子,孟广武两口子,何雨柱两口子,再加上个回来的何大清,不算小孩就9口了。要是在算四个小孩,好家伙,十三口人。 一桌子肯定坐不下了,只能分男女的这么的做了两桌。男的坐一桌,方便抽烟喝酒吹牛逼。女的带小孩一桌。 第76章 回来之后的小事一 “对了,我大孙女的名字谁给起的,怎么还叫上小。。。。清和了?” 喝着喝着,何大清突然就来了一句,说完,自己都愣了。 “爸,小水起的,说这丫头是闰四月初一生的,所以起了个四月的别称,叫清和。还别说,这丫头就跟她姑亲。” 何雨柱不懂,问了一句。 “还怎么了,我闺女就是有文化,起的好呗。” 何大清喝了一口,白了一眼何雨柱。 自己女儿起的,能咋办,忍着呗,大不了不叫小名呗。 “噗嗤,大清,小清。爸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哈哈哈。” 何雨柱说着,一口酒就喷了出来。 何大清对女儿,是没办法,不过对于儿子,打不死就行呗。 “你个傻柱子,等回家的,别以为老子老了,就动不了手了,你等回家的。” 何大清说着,还瞪了何雨柱一眼,闷闷的喝一口,才继续说道: “对了,我大孙女快20了吧?现在还念书么?处对象没?要是处对象,你们可得让她好好挑挑啊,别什么人都往回来领。小成也是,快18了吧,不行让他早点处个对象,遇见好的先把对象处上,等年龄到了,就领证结婚。” 孟广文在一边听的直瞪眼,这还真男女有别啊。 “爸,你还说这个,这傻丫头一天天的,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高考都考了3回了,一次比一次分低。这不,小水看不过去了,给她弄进她们单位了,现在给她报了个什么电大,半脱产的,等毕业再说吧,唉。” 何雨柱说起何清和,真有点无奈了。 他女儿,真就是没什么天赋那种,有在认真学习,可是一考试,分就不高。最后还是何雨水找人,把何清和送进了法院上班。这不,姑侄俩,读电大呢。不过雨水是脱产考上去的,而何清和的电大,是半脱产单位推荐进的。 何大清听何雨柱说的,也没说什么。 “行啦,姑娘家家的,有个稳定工作就行啦,以后也就不愁了。那小成呢?学习怎么样?” “小成学习也够呛,高中能不能毕业还两说呢,唉,你说这俩玩意,咋就不能考上个大学呢?完蛋,前年中院老贾家的那个小槐花,都能考上师范。真是完蛋。” “行啦,大孙子学习不好就学习不好吧,不惹事就行了。对了,柱子,你教他手艺没?” 何大清也没办法,学习不好,干招没有,只能放低点要求了。 “怎么没教,还别说,小成学习不好,但是厨艺不错。从他7岁开始,就被我带去食堂练厨了,更是我师父一点一点带出来的刀工。现在的手艺,不说能赶上我,起码出去上哪混个二厨肯定够上了。” 何雨柱说起小成的手艺,脸上露出的笑容,也不再愁学习的事了。 孟兆林也在一边插话了。 “对呀,老何,你家小成的天赋没的说,我教点什么,很快就能掌握,不像我家这俩,得提着耳根子告诉,才能上手。说起我家这俩,我就闹心,当爹的是一点不管啊,全让我和他们奶奶管。这俩瘪犊子,孩子完全是给我生的。” 孟兆林说完,还瞪了文武兄弟一眼。 “爸,看你说的,我和雨水不是忙嘛,你是能人多事忙,你就帮忙管下呗。再说,我大哥不是在旁边么?我嫂子也是老师,也能给你搭把手不是嘛。” 还没等孟广文卖小武呢,小武就先给孟广文卖了。 “嘿嘿,爹,我这不是上班忙嘛,嘿嘿,下回一定,下回一定。” 还别说,孟兆林的注意力真被孟广文给吸引了。 “你可拉倒吧,你还下回一定呢。我看你放假不是出去浪,就是搁家闲着,过来都不过来一趟,还管呢。” “行啦,老孟,孩子忙点就忙点呗,这不我也回来,没事也能帮忙带带孩子了。来,喝酒哈,这些年,感谢你们一家了,多了就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何大清看着孟兆林这边有点不对劲,赶紧插话道。 “行啦,老何,你看看你,来,喝酒。” 好好的一顿酒,孟广文、孟广武和何雨柱,全被两个老头从头骂到尾,还谁都不敢下桌,只能静静的听着两个老头在那骂。 最惨的,就是孟广武。从最开始老孟骂他,何大清不愿意。紧接着,何大清说孟广文,老孟又不愿意。到最后,老哥俩统一战线,一起骂着孟广武。 这给孟广武委屈的呀。他招谁惹谁了,至于么。 最后,还是被杨柳和何雨水,一人架一个人,给拉开了。这哥仨才算被救了下来。 回到的家的孟广文,还跟李保叨咕呢,这上了年岁的老人,墨迹起来,真要命啊。 “文哥,你说咱爹妈是不是嫌小双搁那时间长了?嫌烦了?” 李保一边给孟广文倒着茶水,一边跟孟广文说着。 “你可拉倒吧,我爸那人你还不知道啊,只要不是练武的时候,剩下,就算练厨都算上,这俩小的,就是老两口的眼珠子,谁敢碰?” 孟广文接过李保递过来的茶缸子,喝了一口,润了润喝完酒有点紧的嗓子,接着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说了,他那房子,我和小武谁都没份,到时候都是俩孙子平分的。” “对呀,你说咱爸怎么突然就说这话了?还是把咱们一大家子都叫了过去,柱子哥和于莉嫂子都叫过去了。是不是咱爸身体。。。。要不带咱爸咱妈去看看吧。我一直想跟你说,总给忘了,这一晃都快2个月了吧。” 李保坐在一边,也就好奇着问着。 “别瞎想,那时候我和小武也这么想的,架着我爸妈,就去了小武那医院检查了,啥毛病没有,放心哈。这不都是中院老贾家闹的么。” 孟广文看着李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解释了起来。 “前两年,老贾家的棒梗,不是升五级工了么?要结婚,可是你也知道贾家就那么大,没地方结婚,后来,还是易忠海给倒出来一间房,租给棒梗住,棒梗才能结的婚。今年,他家的小当处了个对象,老贾太太张口就是要一间房当彩礼,还是给棒梗的,直接给小当对象要跑了。这不,贾家正闹呢么?就连易忠海都掺和进来了,一家不像一家,俩家不像俩家的。我爹就合计,早点把事说开,省着以后有矛盾,那天就借着点酒劲,就把我们都叫过去了。” “那咱家的事,怎么还给柱子哥和于莉叫了过去?当个见证?那也不对啊,他俩有点,有点。。。。。” 李保还是懵的,不明白。 孟广文笑了一下。 “傻媳妇啊,他俩不够格是吧?其实,把柱子哥两口子叫过去呢,怎么说呢,挺复杂的。有见证,也有交代吧。本来,按照老规矩,柱子哥一个头磕下来了,那他就有继承我爹的遗产的资本,可是现在没人讲那一套了。再说,柱子哥两口子也不能要,但是我爹得说明白啊,这话,其实是说给于莉听的,省着以后于莉多心,他们两口子再干起来。你也能看出来,于莉那人可精明的多了。” “哦,哦,于莉嫂子是比我聪明多了,可是我还是不懂,这话说给于莉嫂子干嘛呀?他俩都不要,只是个见证了,有必要这么的郑重其事么?” 孟广文看着李保的样子,笑了笑,还是他媳妇好。 “宝儿,你说,何雨水是不是于莉的亲小姑子?小武是不是何雨柱的亲妹夫?对吧。虽然我和何雨柱是发小,一起长起来的。但论关系,何雨柱两口子跟小武两口子的关系,比我和何雨柱他们近多了吧。把他俩叫过来,其实就是想把他们两口子架起来,以后我和小武真要闹起来,他俩谁都帮不了。” 孟广文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继续给李保讲道: “说句不好听的,我和小武真要闹起来,但是关上门,我俩还是一家。何雨柱他俩要是掺和起来,就算外人了。我和你,咱俩要是也找外人的话,能弄死他们家几个来回。所以,我爸才要给他俩架起来。我爸也是算准他俩了,一旦答应了,说到做到的性格,才这么办的。说到底,老头还是不放心我们哥俩,把事情都想前头去了。唉,这个傻老头啊。” “你还说呢,你不也是,啥都往坏了想,没怎么地呢,就先把小武两口子送乡下去了。这也就是小武两口子去的地方不错,要不,你看他俩回来埋怨你不?” 李保插了一句,让孟广文一愣。 孟广文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无耐的摇摇头,说着。 “还别说,我跟我爹性格挺像,都是往坏了做打算。埋怨就埋怨吧,你说我这当哥的,从小看他俩长起来的,还能让他俩真的在我面前被批斗啊。前几年他们单位什么样了都,你也看到了。算了,都过去了。好在结局不错。” 孟广文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还好啊,一大家子,都能理解他。他做的这些,也没白费心思。 李保也感慨了一句。 “是啊,文哥,谁能想到当时那么乱。不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第77章 回来之后的小事二 安顿下来的何大清,根本闲不住。每天不是在院子里跟着都退下来的老哥几个侃大山,要不就是去孟兆林总去的小酒馆吹牛逼,日子过的,挺潇洒的。 不过这回何成业有难了。 原先是他爹何雨柱看着他练厨,不过因为去的厂子后厨,多多少少的能偷点懒。 现在,厂子是不用去了,可是一到中午和晚上,亲爷爷就守在厨房边上,看着他做菜。就连小双和小才都没躲过去,到了做饭点,就得去中院的厨房打下手。 孟广文和孟广武兄弟俩,根本没意见。 孩子嘛,多学点,艺多不压身。他俩小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现在的中饭、晚饭,除了小武和雨水两口子因为不在这边住以外,剩下的,都是这哥仨在做。 直到开学,哥仨可算到了上学的时候,中午不用做饭了。可是晚饭该做还得做。 尤其是小哥俩,礼拜天休息都不能歇着,上午去体校锻炼,中午回来打下手做饭,下午学习功课,晚上,还得跟李保学习音乐。 弄的比平常上课都累。 不过,这跟孟广文关系不大。 现在的孟广文焦头烂额的,忙到起飞。 本来摸鱼摸的好好的孟广文,又被单位派出来了。 没办法,10月末的时候,北京火车站发生了一起爆炸案,造成了9死81伤。 再加上距离北京火车站直线距离不足三公里的天安门的翻修工作要完成了。 一下子,整个北京就严了起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就连虚职的孟广文都被派出来巡街了,就能知道这件事弄的有多大。 整个十一月,孟广文都没回过家。 直到公安那边结案了,孟广文可算在十二月初,回了家。 礼拜天晚上,孟广文正在屋里的躺椅上抽着烟,喝着茶水呢,听着李保在教两小的搁那唱歌呢。何雨柱就过来了。 “大爷。” 孟维双看见何雨柱过来了,喊了一声。 孟维才也是,喊了一声“大爷”。 本来,孟维才应该喊何雨柱“大舅”的。谁让小才有个不靠谱的大爷呢。 从小算是在孟广文身边长大的几个小的,都被孟广文给带歪了,包括何雨柱家的那俩孩子。 何雨柱家的小清和小成,按规矩,应该管小武叫姑父,硬是被孟广文教的叫小武老叔。叫老叔也行,起码你得管雨水叫老婶吧,不,还是被孟广文教的叫老姑。 说去都好玩,老姑和老叔成了一家。哈哈。 弄得现在,孩子们眼里,何雨柱是大爷,孟广文是二叔,或者小才眼里的二大爷。而孟广武和何雨水呢,当然一个是老叔,一个是老姑啦。 “柱子哥,你来啦,你先坐,我给你倒杯茶。” 李保看何雨柱过来了,赶紧挥手,让两个小的出去玩了,自己起身要给他倒茶。 “柱子哥,你咋过来了?坐,慢慢说,抽烟。” 孟广文也很诧异,何雨柱平时基本不过来这院的。就算过来,也是过来西厢那边,跟孟广文喝酒的,很少上上屋来。 何雨柱接过孟广文递过来的烟,说道: “行啦,弟妹,不用忙了。我过来,就是跟你俩说点话,就走。” 反正都是一家人,李保也就没在假客气,坐在一边,准备听何雨柱说什么。 “那个啥,小文,弟妹,你嫂子让我过来,问问现在,要是开个饭店,怎么样?” 何雨柱看着孟广文两口子等着他说下文呢,也就不墨迹了,直接说道。 孟广文听见于莉还是想开饭店,也是微微的饶了绕头。 “柱子哥,我嫂子呢?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得让我嫂子过来,一起商量下怎么来。这里面差头挺多的。” 孟广文虽然在前世没干过个体,可是也是听人说过个体的不容易。更何况是现在,改开刚开始,个体的情况也是乱糟糟的,就更别说开饭店,这还涉及到各种票的问题。 “等下啊,我去喊你嫂子。” 说着,何雨柱起身出了屋去找于莉去了。 “文哥,你说嫂子怎么突然想起开饭店了?也是,我们学校老师前一阵也有个辞职不干了,听说去了南边。” 一直没说话的李保开口,也说起了她们单位的老师。 “文哥,你说好好的老师不当,为什么要去折腾啊?” 孟广文能怎么说,还能说这才哪到哪,过几年,经济当道,有钱就是大爷?还是说,研究导弹的比不上卖茶叶蛋? “宝儿,别多想,他们愿意干什么,都是他们的意愿,毕竟人各有志嘛。就像你喜欢唱歌,而我呢,就喜欢躺平的享受生活。咱俩,就别折腾了,哈哈。” “你就说你懒就得了,还找那些理由。不过说的也对,我现在工作挺好的,教教书,唱唱歌,挺好。不折腾了。” 李保也不是折腾的人,过的不错,挺满足的。 两口子正说着话呢,何雨柱和于莉就回来了。 “小文,弟妹,刚才你俩说的不折腾,是不是不看好开饭店?不能啊,你看报纸,上面都登了,前几天温州发出了第一张营业执照,怎么能不行呢?” 于莉一进来,就跟着孟广文和李保急冲冲的说着,还把手里的报纸递了过来。 孟广文看着于莉着急的样子,微微的皱起眉毛。 很久没和于莉怎么接触过的孟广文发现,于莉变了。 不在是原先于莉刚和何雨柱结婚的时候精明的样子了。 现在的于莉,精明应该是还有,要不,也不能想起来开饭店。可是看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冲动了。 难道是好久没接触社会了?一天天的接触的都是院里的这些家长里短的,这才让她这么的沉不住气了? 还是说,已经40了的于莉,更年期了,才让她脾气暴躁?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就现在这样,开饭店,能行么? “嫂子,来,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柱子哥也是,坐下咱慢慢说,别着急哈。” 李保跟孟广文这些年了,知道自己丈夫有点不高兴了,赶紧打圆场的说道。 而何雨柱呢,也是太了解这个弟弟了。 “小文啊,你别生气啊,你嫂子现在脾气有点不好,对谁都这样,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哈。” 于莉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赶紧道歉的说着: “不好意思啊,小文,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真不好意思啊,你别跟嫂子一般见识哈。” 这,孟广文还能说啥。 “没事,嫂子,柱子哥,看你们说的,至于么?” 孟广文给何雨柱点上了根烟,自己也抽一口,才缓缓的继续说道: “嫂子,你说要开饭店,具体的,怎么想的?能说一下么?你了解过饭店么?开在哪?准备开什么饭店,是大点的,主打我何叔的谭家菜?还是准备开的小饭庄,主打平民家庭菜?” 孟广文看着被自己一连串问题给问懵了的两口子,淡定的抽了烟,拿起于莉放在桌子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孟广文实在是没想到,改开之后的第一张营业执照在80年的12月11号,就在温州发了出来。 可是这么早就发营业执照了,那为什么作为后世的一个八零后的尾巴,九零后的头头的孟广文,小时候还有人因为投机倒把罪进去过呢? 搞不明白的孟广文,也不去管了。反正枪打出头鸟,只要于莉这边不是做大做强,基本没什么问题。 “也是,开饭店也是一堆事,回去我和咱家老爷子再商量下吧。” 于莉想了好一阵,也没想明白孟广文说的这些问题都该怎么解决,不过还是决定回家找何大清商量下。 “嫂子,看你这样,还是想开饭店,我能问问为什么么?” 孟广文现在一点都不生气了,就是好奇什么原因导致的于莉还想开饭店。 先不说何雨柱每月的干部工资,就够一家的花销了。 更别说,孟广文还听他爸说过,何大清回来,手里有个存折,上面可是五位数啊,给了于莉。 还有何大清为了锻炼大孙子,没事的时候,也去接个席面,这挣的外快了。 “嗨,这不是想给你大侄子找个出路么?我爹前一阵说了,小成算能出师了,可以自己掌勺了。这不,我就合计你大侄子反正也念不下去了,还不如早点有个营业干呢。” 于莉听见孟广文问她为什么,也就噼里啪啦的全倒出来了。 “小成也不像他姐,一个小女孩,有个稳定的工作,以后找个好点的婆家就行了。小成不行啊,你就说现在吧,工作什么的,都不好找。找到了,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过两年给小成说亲都不容易。还不如自己干点啥,方便呢。” 孟广文这下,听明白了。 这就是当妈的,啥都得给孩子算计到。 不冲于莉呗,就冲着何雨柱和大侄子,该帮忙也得帮啊。 “行啦,嫂子,我知道了,你也别着急。我能说的,就是政策这边没问题。你不用多想,只要别干的太大,剩下的,没事。” 第78章 万象开始的1981 至从何雨柱和于莉过来问过开饭店的事之后,一直都很消停,孟广文都以为他俩放弃了,没想到腊八这天,于莉过来了。 这次过来,不光带着何雨柱,还把何大清也带了过来。 “何叔,柱子哥,嫂子,坐。” 孟广文下班回来,正跟李保俩人吃完饭,没事唱小曲玩呢,就见这三位过来了。赶紧让了进来,又是递烟,又是倒水的。 “小文啊,别忙了。这次过来,主要是想问问开饭店的事,上回于莉也跟你说了,然后回去我们商量了一下。过来看看你的意思?” 这次说话的,是在于莉示意下的何大清。而一旁的何雨柱没说话,不过也是一副上心的样子。 “何叔,看你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们要开饭店,肯定是件好事啊。明面上的事,我能办肯定会给你们办,可是背地里的一些事,就得你们自己解决了,你们真想好了?” 孟广文听不懂何大清的意思,不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保证。 在孟广文看来,基本用不到他啊。现在街道这边应该是鼓励个人自主谋生,基本不会管开饭店的事。再大点的事,也用不到他啊。因为他要出动了,可能有点大炮打蚊子,犯不上了。 何大清没说话,反而是何雨柱先开口了。 “小文,我们这边其实也商量好了,只是想让你做个托底。我们要是办不下来了,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办一下。” 孟广文听何雨柱的话,点点头。 “柱子哥,说说,怎么个情况?” 于莉看着这半天,都没进入主题,急了。 “听你说话,真费劲,还是我说吧。小文,我们想给你30%的分红,不用你投钱。饭店这边如果有人去闹事,或者明面上的去找事,就麻烦你了。” 这个于莉啊,说她精明好呢,还是说她傻。 孟广文现在的身份,能跟人一起开饭店么? “嫂子啊,分红的事,咱就别说了,我也不能要。我是想问问你们,饭店后厨的那些怎么解决?我上回不是说了么,进菜什么的,你们怎么解决。真是的,都想哪去了。” “我就说小文不是在要好处吧,你还不信,真是的。” 何雨柱埋怨了于莉一句。 于莉这边听何雨柱说的,当时就想炸了,不过看着情形不对,还是忍了下了。 “小文,你别听你嫂子的,她现在就是大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呃,弟妹,你别多心啊,没说你。” 得,何雨柱这一句话,得罪了屋里的两个女的,祈祷他回家还能留个全尸吧。 “小文,我和我爸商量过了,我还是在厂子里上班,饭店要是开起来了,后厨让我爸和小成去就行了,然后于莉在前边忙乎。” 孟广文趁着何雨柱说话的功夫,给何大清和何雨柱都点上了一根,顺便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抽了一口,示意何雨柱继续说。 “这不是我在厂子当食堂主任么,也认识点人,跟他们也商量好了进货渠道的事。每天的菜什么的,都有人送,这都没事。而且我爹那边也有师兄弟,也都好弄。饭店后厨的事,弄好了,就没什么事了,现在就怕街道这边卡着,不让开,或者有其他的人,过去闹事。想让你帮忙去问问。” 孟广文听何雨柱这么说,不可思议的说道: “柱子哥,街面上的事,都好说,打声招呼的事。不过,你们去街道问过么?” 何雨柱里说应当的答道: “没啊,这不等你么?” 孟广文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说于莉和何大清不清楚政策,行,那你何雨柱还能不清楚政策? “我的柱子哥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现在的政策就是鼓励个人自主谋生,你们去街道报备一下,很容易的。这样,你们就拿小成的名义去街道问问呗,就说小成今年高中毕业了,问问可不可以自谋出路。” “这么简单?” 于莉在一旁不可思议的说着。 “嫂子,真就这么简单,真的,你们去吧。再说了,这不还有我呢么,不行的话我去街道呗。” 孟广文耸了耸肩,轻松的说着。 “行啦,既然小文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先去试试。关于政策的事,咱们还能有小文清楚啊。行啦,小文,耽误你们两口子这么长时间,不好意思啊。” 这时,何大清站了起来,领着何雨柱和于莉就要往出走。 “哎,哎,何叔,看你说的,哪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不都自己家的事么?再待一会儿呗。” “不啦,你们小两口忙吧。” 何大清说着,就带着何雨柱和于莉走了。 等目送他们仨回了东院之后,孟广文才回了屋。 “宝儿,你说这于莉是怎么回事?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事也办不明白了。以后开饭店,她在前面接待,能行么?” 孟广文无聊的跟李保说着何雨柱他们家。 “文哥,你就别操心啦,于莉嫂子多精明的一个人,现在可能是在家待时间太长了,出去接触接触就好了。” 李保在一旁,宽慰着。 “也是,随他吧,反正人家的事,掺和多了不好。” 孟广文一想,也是,随便吧,反正不是自己家的事。 忙忙碌碌的,于莉家的饭店定下来了,准备开在东棉花胡同和交道口南大街交汇的地方。 地点是于莉选的。 这地方,位置不错。西面守着中戏,东面呢,过了马路,就是府学胡同。 现在正收拾呢,准备过完年就开业。 孟广文说是不上心,可就冲着何成业,孟广文也不能不上心啊。 孟广文休息的时候,去了一趟老方的小酒馆,跟里面的老炮打了声招呼。 然后又去分局,也打了声招呼,才算完事,也就不在关注了。 孟广文也和李保,趁着过年期间的放假,开始逛吃逛吃的活动。 反正北京城这么大,而且一年一个样,怎么逛都逛不完。 没想到,竟然在什刹海边上,碰见了好久没见过了的老猴。 老猴现在在什刹海这边住,已经退休了。 呃,说是退休,是他自己的说。 去年,也就是79年的7月时候,他自己宣布的退出相声舞台。 现在是曲协的副主席,还挂着北京师范大学的民间文学班的老师呢。 孟广文和李保,被老猴拉着,回了他在什刹海这边租住的小院,喝了一顿。 现在跟老猴住一起的,是老猴的情。。。。。前妻,对,老猴的前妻,所生的中华文明中的中。 而侯中(中间省略一个字,知道的都知道,就不写了。)呢,别看是46年出生的,只比孟广文小了4岁。 不过,也得管孟广文叫师叔,管李保叫师姑。 侯中呢,原先也是说过相声的,毕竟家庭出身搁这放着呢。 不过经历过那十年,现在在牡丹电器上班,基本放弃了相声。 孟广文这回,也算见识到了“师父留给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小胖墩侯振(震)。 现在的小叮当才3岁多,不到四岁。 胖乎乎的,招人喜欢。 也不怕生,孟广文和李保逗他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在那说着什么,可好玩了。 临走的时候,孟广文大方的给留下50块钱。 当时,孟广文指着老猴,来了一句“给孩子的,你撕吧什么撕吧。” 顶的老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就这样了。 从老猴家出来,孟广文和李保,也就没什么闲心的逛下去了。 毕竟孟广文在老侯家喝了一顿,出来的时间有点晚。 再说,孟广文的年假余额也不足了,后天要回去上班了。 而且,明天于莉的饭店开业,也得去看看。 第二天,于莉的饭店开业了。 早早的,孟广文就过来了,这也是孟广文第一次来饭店里面。 饭店没起名字,只是在门口挂了4个幌子。 孟广文愣了。 这是多大的信心啊,敢在门口挂四个幌子。 走进一看,孟广文皱眉了。 饭店不大,总共不到十张桌子。撑死容纳百十来号。 不过,过了一会,随着前来恭贺的人越来越多。孟广文也就放心了。 原来穿过正屋的门,到小院。 小院里还能放十桌。 这是给包席准备的,平常不放桌的。 就像今天开业,来的人比较多,才在院里也放了。 孟广文看着上人了,乱糟糟的,也就跟于莉说了一声。起身去了老炮那桌打了一圈烟,又跟分局的副局长,孟广文的老战友说了一声。就走了。 孟广文没想到于莉的魄力这么大。 不过想到老何家的手艺,孟广文笑了笑。 说的也是,老何家可能脑袋不好使,不过厨艺天赋都点满了。现在就连小成都成手出师了,更别说还有个号称“谭家菜”大师的何大清呢? 而现在的于莉,年前年后的跑着饭店的事,又恢复了精明能干的样子。 看她刚才待人处事的样子,不错,不错,像那么回事。 这下好了,后厨有大拿,前厅有人精。生意还能不好? 第79章 懒的起名的1章 孟广文正常上班了没几天,李保这边也上班了。 刚上班的李保,下班回来就跟孟广文商量起了她们单位的事。 “文哥,你说现在我学校那边开始分摊国库券了,咱们要买么?” “国库券?什么国库券?” 听到李保说起国库券,孟广文一愣。 关于国库券,孟广文知道的不多,只是后世的他看小说的时候,有提到过,有人90年代,靠着国库券发过家。 可是具体的,怎么操作,什么时间操作,孟广文一概不知道啊。 “文哥,这次国库券是国家发的公债,说是4分利呢,比起银行的3年期的定期存款6点多,低多了,我同事他们没有几个买的。文哥,你说咱们买么?” 李保看孟广文好像也不知道,解释了一句。 孟广文仔细翻着自己的记忆,看着能否在其中想到关于国库券的一些东西。最后,孟广文放弃了,根本不知道从何想起来。 “算了,宝儿,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不过国家的东西,肯定不能亏就是了,大不了就当存了定期吧,就当存了个利息低的。你看着买吧。” 孟广文虽然不知道国库券具体怎么操作能挣钱,不过还是知道这玩意肯定能挣的。就是挣多挣少的问题,大不了就当4分利的死期存款呗。前世孟广文上银行存钱,3年才3.75,现在好歹4,要什么是多啊。 “那行,文哥,那我就先买半年工资的吧。算了,凑个整,买1500的吧。反正都是支持国家。” 李保无所谓的说着,起身从大洋箱子里,往外掏钱,准备看看没去存的钱够不够。 “行,你看着买吧,反正咱俩也不急着用钱。” 孟广文也无所谓的说着。 不过孟广文说的是无所谓,第二天回单位,就开始打听起来了国库券。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国库券这次是重新发行的。实际上,从1950年,我们国家,就开始发行了国库券,不过当时叫“公债”,不过58年那场“大xx”开始,停发了。今年,也就是81年,1月份,又是复发了国库券,总计准备发行40亿。面值也从10块到10万不等的5款,而且一般人见不到1000面值以上的,这基本是发给企业的。 孟广文听同事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毕竟是国家的,肯定有保障。 只要李保不是被骗了,怎么的,都行。 现在本来没啥事的孟广文,实际上,更是忙了起来。 单位这边,有小道消息了,他们要改制了。 随着小道消息越传越真,随之而来的,是全单位的大比武,或者说,技能考核。 说到技能考核,孟广文根本不怕。 说来也怪,孟广文这么多年了,训练量根本比不上单位同事。成天摸鱼的他,怎么可能比的上单位同事啊。孟广文这些年,最多也就是借着上课的机会,没事开几枪,练练手感。甚至有时候,天天早上的5公里,10公里的,孟广文都不参加。 但是,孟广文平常考核什么的,不说拔尖,也得说中上。 尤其是格斗和手枪射击。 格斗和手枪射击,孟广文可是单位前三的存在。 格斗还好说,这么多年,孟广文天天都要练武,从未间断过。这么多年练下来,一些技战法都成了本能,或者说条件反射了。下意思的套照就能用出来。 可是手枪射击,这个就没法说了。 可能是天赋,不过孟广文总觉得这是他穿越时带过来的外挂。 正常,手枪考核的是25米固定靶。 孟广文这个单位里,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满环,包括办公室文职都能做到。 可是孟广文的射击课,改了,弄了个类似风车的东西,从10米到5米不等。总练的,是5米的风车移动靶。 按孟广文的要求,就是5米,2秒,8发子弹,必须上靶。 不要以为这很简单,从考核学员的背身对着风车,到学员转身面对靶子,有上膛,有瞄准,还有射击。 先不说射击准度,就说2秒射8发,就很难好吧。 不过孟广文奇怪的地方就在这。 从开始练这套动作开始,孟广文也就开始的阶段,下过苦功。从广东调回北京之后,基本没怎么练过,都是偶尔出来练几下。 可就这样的孟广文,还是能压制住单位里这些个“兵王”,成为前三的存在。 而且,有个关键点,孟广文有个特殊感觉。 就是5米之内,孟广文不用瞄准。 就像有人告诉他,应该在什么时间扣动扳机一样,总能上靶,而且每每都是10环。 5米之内的孟广文,堪称无敌。 这也是孟广文摸鱼了这些年,还能坐稳手枪教官的职位的原因。 忙忙碌碌的2个多月过去了。 考核成绩也像孟广文预估的那样,其他的都是排名中上。 格斗排第5,这次被人拉了下来两名。 不过也正常,拳怕少壮,虽然孟广文今年才39。 可是单位里,卧虎藏龙的,有几个能人,正常。 而手枪射击呢,这回弄了个第一,嘿嘿。运气好,运气好。 没啥说的,孟广文依然没人能撼动的继续当着手枪教官。 结束了这段时间的忙碌,孟广文又开始了摸鱼了。 反正整个单位最近也不在招新人了,都是这些老人,那他们自己就知道该怎么训练了。 不过孟广文在单位摸鱼了,礼拜天却闲不下来了。 上午,得送两个小的去体校。 不过还好,没事能玩玩大孙子小战狼。看着小战狼的脸,孟广文就想揉,也不知道为啥。总是把小战狼弄的气鼓鼓的,才算拉倒。 下午,没事陪着李保逛吃逛吃,或者去戏校,墨迹几个师兄师姐。 下午要是回来的早,还能去老猴那,玩玩小孙子小叮当。小叮当现在看到孟广文来了,直接跑他妈怀里,就不出来。 实在是被这个爷爷给玩怕了。 晚上回家,还得教儿子和大侄拉二胡。 一天弄的,还紧忙。 不过,孟广文也乐得其中。 生活嘛,不就是这样? 有爱人,有孩子,还有朋友,一天天的多姿多彩多好啊。 5月末,孟广文又随着单位的忙碌,而忙碌了起来。 没办法,号称“guo母”的孙夫人,也就是宋氏三姐妹中的二姐,庆先生过世了。 6月份的这场追悼活动的场面,极大,能数过来的领导人,都到了。 毕竟宋先生当过副主席,而且到现在,她也是名誉主席。 不管怎么说,宋先生,可以称上一代伟人了。 这也是孟广文近10年来,第一次出差去外地。 而且去的,还是号称比北京还繁华的上海。 这些年,随着各种的追悼会的举办,说实话,孟广文有点麻木了。 不是说孟广文的心是冷的。 而是认真的说起来,现在建国32年了,而这些伟人,都是建国前,甚至抗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甚至还有辛亥时期的。 年龄肯定都大了,生老病死,谁又能抗的过? 只要后世不忘,那他们的存在,就是永恒的。 不是嘛。 时间啊,永远都是挺不住的。 这不,一转眼,李保放假了,又开学了。而且,单位这边又有事了。 不光是李保单位有事,连孟广文单位也有事。 或者说,这次的事,是跟孟广文两口子都有关系的。 影响了一代人,或者,严格点说,影响了三代,甚至的四代的,计划生育开始了。 准确点说,计划生育是从71年就被提出来了。 一直到今年的9月份,上面发布了一封《告知全体党员、团员的倡议书》,这才被大家重视了起来。 不过,原先的话,真要说起来,孟广文其实也考虑过多生几个孩子。 毕竟当时可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谁家不是几个孩子的。 不过,李保太瘦了,而老孟家和李保的基因都太好了。 不算的体重的话,孟广文1米85,而李保,1米7。 在这个年代,这俩人,出去了,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而在生小双的时候,刚出生的小双,就7斤2两,太重了,而且还长。李保有点难产了。 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虽然李保被伤了身子,没法再生了。 好在,后世孟广文就是独生子女,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能生就不能生呗,反正以后肯定有计划生育,也就没当回事。 还劝了好久内疚不已的李保,好在71年出政策的时候,李保也知道,这才让李保解开了心结。 这不,快10年了,孟广文和李保也终于彻底的放下了。 都各自的回了单位,办理的《独生子女光荣证》,也就是后世的《独生子女证》。 现在的《独生子女证》,有点牛逼。 孟广文和李保,每个月都能凭着它,在单位多领10块钱的补助。 别小瞧这20,现在的工资还没大面积上调呢。 正式工每个月才33块钱。临时工甚至有的还不到20呢。 和孟广文两口子一样办理了《独生子女光荣证》的,还有孟广武两口子。 他家孩子,比小双小3年,72年出生的。 当时上面就已经提倡独生子女了。 而孟广武两口子,正好是当时的单位骨干,受重视的一批人当中的,也就响应号召,没在生了。 第80章 不爱起名的1章 随着10月1号,郭嘉发布的《夜九条》,还有前两个月,邓先生第一次提出的“三通”的方针,还有这几年不断从特区传回来的。 现在满大街的小年轻,都开始听着港台地区的流行歌曲了。 像什么邓丽君啊,韩宝仪啊,凤飞飞啊,都是一代人的女神。 什么?韩宝仪不知道是谁? 就是“啊~啊,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那位《舞女》的原唱,就是去年,80年出的。 还有唱着《你的眼神》的蔡琴,这时候也火了。 就别说去年发行了《恋曲1980》的罗大佑,今年又发行了《童年》《光阴的故事》,这些更是火遍了大街小巷了。 对了,还得说一句今年才发行的《三月里的小雨》的刘文正。 更是一代人的男神。 不过这些都是磁带。 真正的影视剧,首先就得说,去年,央视拍的第一部电视剧《敌营十八年》,虽然只有短短的9集。 可是从今年的大年初一开始播放,到现在,都过去大半年了,还是能看见有人在讨论着剧情。 而从弯弯传过来的《窗外》、《聚散两依依》、《梦的衣裳》,一下子,就成了潮流的风向标。 这些“琼瑶式”的电视剧,虽然是头一次被大陆的观众看见,不过里面的痴情男女,却一下子成为了观众心里的男神女神。 像剧里的林青霞、吕秀菱的中分长披肩直发,一下子就成了现在大街上的女生的标配,就跟别说剧里的秦汉、秦祥林了,现在都成了小女生的择偶标准了。 而现在的孟广文,却和全家看着电视,时刻等着中国女排夺冠。 最终也是和现实一样,中国女排在11月16号的小鬼子的大阪,第三届女子排球世界杯上,实现了中国三大球零的突破,首次成为世界冠军。 而“铁榔头”郎平,也被叫的越来越响。 随着女排夺冠的热度退散,孟广文单位这边,又开始忙了起来。 孟广文有时候,真的不理解。 年年开,年年都是年底开。 大过年的,都不带消停的。 不过,今年还行,毕竟是第一届弯弯同胞代表大会。 开就开吧。 不过,现在的孟广文,不用出去执勤了。 虽然过完年,孟广文才到40周岁。 可是现在他们单位人多了,也轮不到他了。 这个孟广文乐的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有时候孟广文也在合计。 这是不是要开始裁军了? 不过孟广文根本不怕。 被裁就被裁,工作的地方,孟广文根本不愁,上哪都是处级了,怕什么? 唯一可能感到可惜的,就是军龄的问题。 还有几年了,孟广文的军龄都到30年了。 现在被裁,可就是可惜了。 不过,也仅仅是可惜而已。 不过很快的,孟广文的可惜,还没发出来呢。 孟广文发现,他们单位,又又又改制了。 他们单位在77年那次扩编之后,就变成了低配单位了。 而刚过完82年的新年,他们单位缩编了。 现在从师又变回了团。 人员上,也分出去一部分,转业的转业,回原部队的回原部队。 而孟广文呢,不知道是没人想起来他还是怎么的。 现在,孟广文依然还是15级的虚职教官。 不过这回单位又变成了高配。 那孟广文要是换算成军衔,高低也是中校旅长了。 可是孟广文现在单位,只是个团级单位。 这下,给孟广文自己都算懵了。 他到底该算什么? 随着3月份的改制结束之后。 孟广文升了一级,现在14级了。补助奖金什么的,都不算的情况下,到手138块。要是都算上的话,堪堪超过250这一尴尬的数字。 这下,孟广文更懵逼了。 15级中校都没算明白呢,现在14级上校了,还算个鸡毛啊。不算了,就等过几年的重新授衔再说呗。 本来孟广文成天上班的主要任务,就是摸鱼。 而现在,不用出外勤的孟广文,越来越像文职了。 要不是得天天的跟着外勤训练,根本看不出来孟广文和文职有什么区别。 不用值班,天天到点上班,到点下班。 多好。 不过,现在的孟广文也愁啊。 虽然上班轻松了。 可是回家的他,要独守空房了。 因为李保出差了,这一晃,从3月份开始走的,到现在都2个多月,快3个月了。 当时是刚过完年,2月末,李保刚回学校上班。 一纸调令,就把李保借调到了央视。 当时李保拿着调令回家的时候,孟广文都懵逼了。 他没想到,李保不过就唱了首《女儿情》,就被央视的杨导看上了。 孟广文本以为借调过去,撑死唱几首歌,过一段时间就能回来了。 谁知道,杨导的剧组,实在是什么都缺。 不光缺钱,还缺人。 李保借调过去,不光需要唱歌,甚至还得当演员。 当演员就算了,现在前期准备工作,也需要李保去干。 而李保呢,也干的兴高采烈的,不让干都不行。 这不,李保被杨导派出去了,和几个人去外地实地考察场景去了。 家里就剩一个人的孟广文,现在下班,家都不回。 直接来东院,没事跟他妈说说家长里短的。或者等他爸回来,跟他爸磨磨牙。 等晚上了,在回去,直接睡觉。 还别说,已经四十了的孟广文,可能是血脉觉醒了。 现在天天跟他妈家长里短的唠着,孟广文感觉特有意思。 孟广文现在,对整个大院的人,都了如指掌。 甚至,第一次知道贾张氏跟易忠海是同岁,比刘海中还大几岁。 不过,说起刘海中,孟广文他妈杨柳,还有点唏嘘呢。 孟广文也是在一边感慨着。 刘海中现在,70岁的人了。 脾气早就在那10年中,改的好多了。 不过身边除了他媳妇,二大妈以外,剩下几个孩子都不在身边了。 老大刘光齐就不说了,一直没回来,不过过年还是能带媳妇孩子回来的。 而老二刘光天呢,那十年,当了个小干部,从而进厂了。 不过77年之后的清算,刘光天也被波及到了。 虽然刘光天被人保了下来,不过也掉去外地。 而小儿子刘光福呢,至从考上了专科,就一直没回来过了,听说已经毕业分配留外地了。 而后院那间被刘海中要过来的原先许大茂的房子,现在也空了出来,没人住。 不过,被易忠海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动了。 现在租了给棒梗两口子。 不过棒梗的儿子,易忠海没同意一起搬过去。 对了,棒梗都快30了,他媳妇,才在80年的时候,给棒梗生了个儿子。 这下,两家人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甚至现在孩子才两岁多。 贾张氏和易忠海的两口子,都不同意重孙子跟他父母住。 甚至贾张氏都搬到了易忠海原先给棒梗倒出来的东厢房,带起了重孙子。 而现在的秦淮茹呢,虽然还是一级工,不过现在整个家,也就她自己说了算。 没事给孙子买买东西,日子过的,也挺不错。 她倒是不错了,可是小当和小槐花就难受了。 小当前两年不是处了个对象嘛,不过被贾张氏给要彩礼给要跑了。 当时的秦淮茹虽然明面没说什么。 可是小当也知道,这个妈也想要彩礼,给哥哥棒梗结婚用的。 所以,小当一不做二不休,偷偷的去街道和单位开了证明,谁也没告诉,直接跟她对象结婚了。 结婚之后,小当也不在少年宫干了。 去了哪,也没人知道。 反正这两年,也没看见小当回来。 或者听人说小当怎么样。 反正,小当好像消失了一样。 小当这一走,可给小槐花吓坏了。 本来78年,小槐花高中毕业,又一次的参加高考,考上了。 贾张氏都想已孙子结婚为名,不给小槐花学费。 不过,好在当时的政策,上学根本不花钱,甚至还给发补贴的。 小槐花这才得以上学。 不过上学之后,小当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 这下,小当还跑了。 小槐花怕奶奶和妈妈的念头,打在她身上。 根本不敢回家,只求今年毕业,赶紧工作,脱离这个家。 相比这两家,或者这三家的不容易。 那闫家,就好过多了。 闫埠贵这个小老头,早就退休了。 一天天的没事,不是出去钓鱼,就是回来下棋。 自从孟广文他爹孟兆林去小酒馆喝酒之后,闫埠贵就不跟孟兆林一起喝酒了。 虽然,现在小老头不缺那3块5块的。 可是习惯使然啊,就是抠。 不过,这回何大清回来了,还开着饭店。 没事,也能跟闫埠贵喝点。 闫埠贵现在也算是变了吧。 你找我,我就带点东西过来,跟你喝。 你不找我,我也不像原先那样,上杆子找你要了。 该说不说,现在的闫埠贵,虽然抠是抠,不过没有原先那么招人烦了。 现在招人烦的,反倒是他家的老二闫解放。 老闫家,总共4个孩子。 老大闫解成这几年,一直老老实实的上班下班的,跟外人也不怎么接触。存在感特别低。 可是他媳妇冉秋叶不错。 知书达理,为人,也大方。 婆媳之间的关系,处理的也不错。 前两年给闫家生了大胖小子之后,三大妈更是拿大儿媳妇当成宝了。 老三闫解旷考上外地大专,今年也毕业了,听说也留在那上班了。 而老四闫解娣今年也实习了,因为是师范学校毕业的,现在在黑芝麻胡同小学实习呢,大概率会留在那继续当老师,跟大嫂是同事。 相对的,老二闫解放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闫解放从77年开始参加高考,一直都没考上。 到现在5年了,大学没考上,连工作也没有。 成天的在街道上晃。 孟广文去小酒馆的时候,也远远的见过他跟人身后混呢。 孟广文也没吱声,省着闫解放打着他的名头到处惹事。 第81章 说起闫解放,闫埠贵现在也是唉声叹气的啊。 闫解放49年生人,今年都33了,婚也没结,连个对象都没有。 说是成天在外面挣钱,实际上,没比小流氓好哪去。 不过,实际上,动手的事,他是一件也不敢干。 只能跟这些老炮的小弟们的身后,没事帮算算账啊,或者卖卖东西啥的。 可是人太抠了,在谁身边,也混不长。 钱也挣不到几个。 一天天的,只能在家啃老。 闫埠贵甚至为了闫老二,去求过何大清。 想让何大清收留闫老二,实在不行,跟何大清学厨,也算为以后留个手艺啊。 不过这事,就算何大清能干,那于莉也不能干啊。 现在于莉家,算是起来了。 呃,准确的说,不差钱了。 不过,挣的,就是个起早贪黑的辛苦钱。 怎么可能让老闫家也插一杠子呢。 而且,何大清也不傻。 老孟家的两个大小子,过来学厨,就不说了,好歹一个是亲外孙子,一个也算是实在亲戚家的小孩。 学就学了,而且以后基本也不会吃这碗饭。 吃这碗饭的,主要还得是自己的亲孙子。 你一个撑死算是老邻居的儿子,可能嘛? 也就这样,闫埠贵现在死心了。 老二不争气,就不争气吧,还能饿死他咋滴,养着呗。 可是就算是亲兄弟,养一阵也行,还能养一辈子? 现在老大闫解成不干了。 两兄弟现在闹的是不可开交。 唉,贫穷夫妻百事哀,亲兄弟也是这样。 都是钱闹的。 不过老何家,现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何雨柱现在还在轧钢厂上班,一天天的当个食堂主任,也挺消停。 不过,现在何雨柱有点愁。 他家的大闺女处了个对象,是个片警。 两人是在法院开庭的时候认识的。 一个,坐在上面,写着开庭记录。 一个,坐在审判席,旁边的位置上,看着台上。 俩人鸟悄的处了1年多了。 才被现在已经是审判长的何雨水发现。 现在,两家人这不商量着结婚的事么? 按于莉的想法,给出嫁妆,差不多就得了呗。 不过何大清和何雨柱不干了。 何大清和何雨柱爷俩,把这些年私藏的小分子,都给掏了出来。 凑钱,买了台电视,和洗衣机当陪嫁,早早的就送去了新房。 要不怎么说这俩是亲爷俩呢。 何大清自从回来,就把存折给了于莉,当养老钱。 不过回来这一年多,2年来,自己带着孙子出去做席,又攒下了不少。 而何雨柱呢,别看工资都交给于莉了。可是他也有手艺啊。 没事也出去接个席面,硬是也攒下不少。 不过,何清和这一结婚。 这爷俩口袋都空了。 没事的时候,何大清找孟兆林去蹭酒。 他可不敢在店里喝,怕被儿媳妇抓个正着。 而何雨柱呢,趁着李保不在家。 隔三差五的就过来找孟广文喝酒。 就这样,6月中旬,何清和出嫁了。 这把何雨柱哭的啊,都没脸见人了。 不过孟广文现在可功夫笑话何雨柱。 他现在又开始忙了。 因为他们单位又又又又改制了。 准确的说,不是他们单位改制。 而是他们单位的,名义上的上级,改制了。 孟广文原先退伍的时候,不是有一段时间当的是经警编么? 后来,经警改制,成了公安部队。 那时候,孟广文才算是八局的教官,可是编制却在公安部队嘛。 再后来,公安部队取消番号,集体划归到了解放军。 那时候起,孟广文才真正的算回到了老部队,后来别管怎么改,孟广文也一直在这个单位,混到了现在。 不过,何清和刚办完事情没几天。 单位这边下来通知了。 孟广文和其他几名教官,要集训一批队员。 集训时间,3个月。 这批队员呢,就是给公安部队准备的。 呃,准确的说,以后,没有公安部队了,只有“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了。简称,武警。 是由最上面批准成立的,集合解放军担负内卫执勤任务的部队,还有原来实行义务兵役制的武装、边防、消防警察合并而成的。 不过,这个内卫执勤的部队,是分两种的。 一种,就是孟广文他们现在带队训练的队员,以后的八局,特勤局。 还有一种,就是原先的“厂卫”,现在,又新成立的经警这类的。 本来,孟广文也被公安这边,有计划的征调了。 想让孟广文回来当武警教官。 不过,孟广文现在单位不同意征调。 后来,两个单位的领导扯皮,才变成现在这样。 孟广文和一众的教官,帮八局这边,训练一批队员。 等孟广文和一众的教官,认认真真的花了三个月时间,把这批队员训练出来了。 也给送走了。 可是没过几天,孟广文发现这批人一个不落的,又回来了。 艹,忘了,八局本来就是在孟广文的单位基地的外围,西南角上。 不过,孟广文可没空管他们这些嘤嘤绕绕的。 因为李保走了小半年,这回可算回来了。 本来挺白的李保,随着剧组,走了小半年,都嗮黑了。 这都是小事,这回的李保是一时半会的走不了。 因为李保又得上学了。 这话,说起来,有点绕。 李保现在是副教授,她带出来的学生,或者说,带出来的一部分学生,是全国第一批的硕士研究生,今年毕业。 而李保呢,得跟他们这批国家第一批的研究生一起继续学习,变成以后的博士研究生。 可是老师呢,还是李保。 也就是说,李保既是自己的博导,又是自己的学生。 不过,别管怎么说吧,李保是回来了。 孟广文这下,又开始了跟李保逛吃逛吃的活动。 趁着孟广文放假,李保还带着他去了她们学校溜达。 偶尔,李保还能带孟广文去看看她的老同学、老同事们。 从1980年开始,李保的一些老同学、老同事,就被调入了中国音乐学院。 不过现在的音乐学院,在恭亲王府这边,还没搬家呢。 而从孟广文他家走过来,不超过半个小时的路程,还得算中间过了“海”呢, 孟广文进了学校,眼睛就花喽。 不是说学校的美女多。 而是说,这里面出了太多的大神。 就现在孟广文遇见的,就有两位。 一位姓彭,别看是今年才考进来的本科生,可是以后的那什么的存在,怎么可能平庸呢。 而且人家老师,还是另一位大神的存在。 姓金,前妻就是“难忘今宵”的那位。 而这位金老师金先生,过几年,还能带出来一位姓董的女歌手,后期也会轰动一时的。 巧了,这位金老师,孟广文也得叫师兄。 当然,走的还是李保这边的辈分。 谁让金师兄和李保,先后毕业于央音呢。 孟广文这时候才发现。 作为一个老的坐地户,说真的,只要熬过那十年。 剩下的,随随便便的就能通过关系找关系,说不定就能找进了海子里面了。 不过孟广文现在也放开了。 没有原先的拘谨了。 还大侄女大侄女的叫。 反正孟广文想好了,先叫着,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不过孟广文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 伸手,写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写明了,凡是孟广文创作的歌曲,彭xx都有演唱权。 虽然,现在这时候,版权问题,可以说没有。而个人专利法,才出台两年。 不过,好歹也算是见面礼啊。 随着孟广文和李保开心的度过了一个礼拜的休假。 俩人都得回单位上班了。 李保这边,还好,成天的上课,或者被人上课。 而孟广文这边呢,有点难受了。 本来孟广文被上级领导谈话了,说的好好了,孟广文今年40周岁了,以后不会被安排出外勤了。 安心的做个教官就行。 可是谈话还没过半年呢。 9月下旬。 孟广文又被派出来了,当了外勤。 这还不算,还是那谁身边的第一警卫。 这次派他出来的,是孟广文现在的直属一把,孙副局长,或者说,警备团的孙团长给派出来的。 理由是,让外国那个老娘们看看,我们也有人高马大的人士滴。 孟广文发现,随着他一起出任务的,基本都是人高马大的。 孟广文现在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因为他又一次的,见证了历史。 整整五天。 商讨的主题,只有一个。 就是关于1997的问题。 商讨的结果,孟广文不用听也知道。 不信,可以看看1997年7月1日嘛。 而且,等会议结束了,那老娘们出门的时候,听说还摔了一跤。 孟广文这个悔的呀。 这么经典的一幕,怎么就没等他出来呢。 真是的。 等下回有机会,一定要亲眼目睹这老娘们摔跤的样子。 第82章 黄导 本来孟广文忙完了九月末的外勤,又连接上了国庆之后,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放假了。 不过,没等到孟广文放假开始浪呢,就被人给堵家里了。 “哟,猴哥,你这来的挺是时候啊,我这刚放假回家,你就过来。” 孟广文下午刚从单位出来,前脚刚到家,衣服还没换呢,就听见有人敲门。 打开来,就看见老猴带着两个人站他家院门口。 “来,猴哥,还有二位,进来聊。” 说着,孟广文让进了三人。 “老孟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央视的黄导。这是我家的老三,耀文,你管叫大侄就行。” 随着众人在院里坐下,老猴也介绍起了他带的人来。 孟广文先和黄导打了声招呼,才认真的打量起了老三。 别说,第一次见老三的孟广文,发现老三和后世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一样。 “师叔。” 虽然老三没比孟广文小几岁,可是辈分在那放着呢。怎么的该叫叔还得叫叔,叫师叔总比叫其他的叔合适吧。 “哎,哎,你好,别听你爸的,咱们各论各的。” 孟广文就算脸皮再厚呗,该客气也得客气啊。 “什么各论各的,你是我兄弟,他不可得管你叫叔嘛。” 老猴瞪了一眼旁边一副心动的样子的小猴,继续跟着孟广文说道: “老孟啊,这次过来,主要是黄导这边找你有事,我不过就是引荐的人。具体的事,让黄导跟你说吧。” 老猴说着,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一起跟着过来的黄导身上。 黄导这边,听见了,也就开口说道: “孟广文同志,你好。” “黄导,别叫同志,怪生分的。咱俩也算通过老猴,认识了,你管我叫老孟啊,或者小文的,都行。我就管你叫一声黄哥。来了,都是客,一会别走,咱们几个好好喝一顿哈。” 孟广文虽然不认识黄导,不过能让老猴带过来的,那身份肯定不简单。而且,单单就一个央视的导演,就能说明问题了。 “哈,可别叫小文了,叫老孟就行,这小子,应该没比你小几岁,40了吧,还装嫩,叫小文呢。小文是我儿子,我现在都不叫他小文了。” 老猴在一旁吐槽的说着。 “呃,行吧,叫老孟就老孟啊。老猴啊,跟我俩,你还玩伦理哏,是不是以为你搬家了,我就找不到你家了是吧。我小孙子还好吧。” 孟广文听见老猴在一旁吐槽,也就开着玩笑说道。 “得,怕了你行吧,小振现在看见你就躲的远远的,你还不自知呢。” 老猴在一旁拱拱手,假装告饶似的说了一句。 孟广文也就没在管他,而是转过头,继续跟着黄导说着: “黄哥,你看,刚才你要说啥来着,打岔都给打过去了,都赖老猴。” 黄导这边也笑着继续说着: “行,那我托大,就叫你小孟了啊。小孟啊,我先说一下,我是春晚的导演组的导演。这不,我们这边听说你是《精忠报国》的原唱,还有你爱人,李宝佩,是《女儿情》的原唱。我们导演组就想请你们二位,去我们那演出。这不,老猴也在我们那,听说他跟你们认识,我就让老猴带我过来了,冒昧登门,见谅哈。” 孟广文听见黄导是春晚的导演,而且还要邀请他们两口子上春晚,心情真的不好形容。 有惊喜,毕竟是春晚唉,而且还是83年的春晚,这可是第一次直播的春晚唉,后世没到春晚播出的那天白天,电视台就反复提及起的存在唉。 这要是上台了,那岂不是全国人民都能看到他了? 不过,也难受啊。 毕竟孟广文的得多大的面子,能让他们单位破例,让孟广文抛头露面,在大众面前露脸啊。 “唉,黄导,看你这话说的,哪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来了,就是朋友上门嘛,哪有哪些说头。再说了,老猴的朋友,不就是我朋友嘛。客气什么。” 孟广文这边想了半天,决定了,不去了。 不过也先客套了一句,才继续说着。 “黄导,首先得谢谢你的邀请。我媳妇那边到好说,一会她就能下课回来,你们问她就行了。不过,我这边,可能不容许我登台表演。” 黄导看孟广文思考了半天,还是拒绝了。不过没有拒绝登台,而是拿单位做借口的推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老猴这边看着尴尬的两人,赶紧接话的说道: “老孟啊,黄导这边也知道你的事,因为黄导的级别够,我跟他也提过。不过这次不是普通的演出,是春节联欢晚会啊,还是头一次准备用直播的形式,给全国人民表演,难道你们单位这也不行么?” 黄导也跟着说道: “是啊,小孟,我们央视这次是打算用直播的形式,在三十的晚上,做一场春节联欢晚会,你看要是不行的话,我们这边给你们单位发函呢?” 孟广文听着两位的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孟广文想不想上春晚,当然想上啊。 春晚是什么啊,这可是荣誉啊。 再说了,还是人家导演主动的登门拜访,来邀请他上台,这是何等荣誉啊。 不过,还是那句话,孟广文单位的事,不好说。 侯三看着他爸和黄导都没说话,插话道: “是啊,师叔,机会难得啊,什么单位还能不放人咋滴。” “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给你叔道歉。” 老猴听侯三说的不对路子了,赶紧打断。 侯三不知道孟广文的单位,可是老猴知道啊。 当初老猴被下放期间,回来在大会堂演出的时候,后台看着他们的,可是孟广文带的队啊。 “老孟啊,别见怪哈,我没跟他们说过你的事。” 孟广文冲着站起来对他鞠躬道歉的侯三,摆摆手。 “行啦,老猴,我还能跟我大侄子生气啊,真是的,你瞅瞅你,一天天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孟广文也是跟老猴相处的时间长了,知道他这个人怎么回事,也没在意,反而用伦理哏给了台阶。 不过,转过头,认真的对着黄导说道: “黄哥,真得谢谢你的邀请了。不过,我单位应该不会放人的,真是让你费心了。不过你放心,我媳妇这边没事,她应该能去。上半年她还跟你们单位的杨导一起工作了小半年呢。哈哈。” 黄导听见孟广文都这么说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不过不死心的说了一句。 “那好吧,小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单位要是放人了,你会来么?” 孟广文也没当真,哈哈一笑。 “行啊,黄哥,真要我单位放人了,不冲别人,就冲你,下刀子我也会去的啊。” “文哥,这是来客人啦。侯师兄也过来啊。” 几人还在院子里说着呢,李保下班回来了。 “宝儿,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央视的黄导,来邀请你上节目的。这位,老猴子的儿子,咱大侄,猴老三。” 孟广文看着李保推车进来了,赶紧拉过李保介绍道。 孟广文自己放弃了上春晚,可不代表他傻啊,他媳妇还能上呢。 “哎,弟妹回来啦。这是我三儿子,耀文。老三,叫人,这可是你本门的师姑。” 老猴可是没少见李保,甚至有一段时间,孟广文蹂躏小振的时候,都是李保给解救下来的。 猴老三也没办法,只能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喊了声“师姑”。 “哎,耀文你好。” 虽然李保也不想被一个差不多是同龄人叫姑给叫老了。 可是辈分在那呢,也是受着。 “李宝佩女士,您好,我是央视春晚导演组的导演,我们现在正式邀请您参加我们的春晚节目,并且邀请您上台演唱《女儿情》。” 孟广文听见黄导这么说了,心情大好。 这是定了啊。 于是开玩笑的说着: “黄哥,你看你,客气啥,叫什么女士,叫弟妹就行。宝儿,还不谢谢黄哥。” 李保这边也就顺茬说道: “是啊,黄哥。谢谢你的邀请啊,我肯定会参加的。谢谢你能给我这次机会,谢谢。” 说着,李保甚至激动的还给黄导鞠了一躬。 不过,被黄导给拦住了。 “行啦,弟妹,我就叫你弟妹啦。这有什么好谢的,说道底,还得谢谢弟妹你呢。” 老猴看着也差不多了,说着。 “行啦,这有什么好谢来谢去的,真是的。对了,老孟,你刚才不说请我们喝一顿么?来来来,带我看看你有什么好酒,拿出来几瓶。平常想让你拿,你都藏着掖着的。这回黄导带弟妹上春晚,你不得表示表示啊。” 说着,老猴还跟黄导炫耀着。 “黄导,你不知道,这小子,平常总是跟我吹他有好酒,让他拿出来一瓶,像要他命似的。哪回上我那,我不是好酒好菜的供着。这回,可算逮到他了。咱别客气,看什么酒好,咱就喝什么。” 黄导也是好酒之人,这会儿听完老猴的话,眼睛都放光了。 “真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先谢谢小孟的款待啦。” “艹,老猴,你真不是个东西。” 孟广文听见老猴给他卖了,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不过也没说什么,转头进了西厢,去拿酒去了。 第83章 吓人的意外 孟广文在西厢的北房的小隔间纠结了好久。 看着一个架子上,摆满了白酒,真不知道该选什么。 按理说,这次黄导过来,怎么的也应该拿点好酒出来招待。 可是孟广文舍不得啊。 这个架子上,不是老的汾酒,就是西凤酒,要不就是泸州老窖。最差的,都是五粮液啊,古井贡啊这种后八大名酒。 孟广文想了想,一咬牙,从架子上,拿起了一瓶纯1960虎头汾。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瓶只是为了保值而存进来的1952年第一批“国酒”茅台,也就转身出了隔间。 “老猴,别说我小气,看看,四大名酒,给你拿出来俩,够意思吧。今天你就是借了黄哥光,要不,你等着吧。” 说着,孟广文把酒瓶往老猴和黄导身前一放。 “不错,不错,今天可算让我逮个正着,让你大出血了一回。” 老猴拿起了汾酒,左看看,右看看的。 黄导这边却是爱不释手的捧起了茅台,不敢相信的说着: “小孟,这,这,第一批送选的茅台?太贵重了,太贵重了。不合适,不合适。” 孟广文对着黄导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黄哥,识货哈,不过这不是第一批送选的,而是评选之后第一批上市的。不过这批面世的少,后期都改造型了,这批造型的不多。” 孟广文捧了一把黄导。 “黄哥既然来了,我怎么的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说着,孟广文拉过李保,小声的说着。 “宝儿,你上东院看看,柱子哥他家谁在?要是没人的话,你上他家饭店,炒几个菜回来。让何叔出手。” 黄导看见李保起身要出去,也知道是孟广文这边准备安排饭菜了。 “哎,小孟,弟妹,别麻烦了,都有好酒了,随便吃点啥就行。” 老猴这边也是跟着说道: “行了,老孟,不要麻烦了,你给整点啥就行,就吃你上回做的东北家常菜就行。” “行啦,你俩安心坐着,这好酒怎么的不得配点好菜。我可跟你们说,这何家,可是有名的厨师,要不是今天太晚了,我还想让何叔出手,做几道谭家菜呢。” 孟广文这边让李保去了,这边还跟着老猴和黄导唠着,没啥事,也顺带跟小侯三聊几句,毕竟不能冷落客人啊。 时间不长,李保带着何成业拿着一堆饭盒,回来了。 “二叔。” 何成业喊了一声孟广文,就开始闷头布置的桌子。 时值10月中旬,下午4.5点的天,正好秋高气爽的,在院子里放一桌,正是时候。 吃吃喝喝,也就把李保参加春晚的事,给定下来了。 现在的春晚,可没有后世的那么多的彩排。 现在能参加春晚,谁身上不得有点活? 甚至,撂地出身的,都不少。 喝到后期。 李保早早的下桌了。 只剩“爷”四个了。 孟广文一看都这样了,干脆也就大方了起来。 这几年的五粮液,也就管够了。 说是管够,其实谁也没多喝。 后来孟广文又拿出来3瓶五粮液,总共4个人,才喝了5瓶白的,也就散场了。 就这样,孟广文睡醒的第二天,该上班上班,上班时候,该摸鱼还是摸鱼。 不过,也把昨天黄导和老猴过来邀请他们两口子上台演出的事,上报了。 没等到下文的孟广文在礼拜天休息的时候,也随着李保,去过几次央视。 在后台,随着几次排练,人是越来越多。 孟广文也见识到了不少演员。 比如马季和赵炎这对搭档。 还有这届准备演小品的姜昆老师。 没想到还有准备演小品的,一打眼就能认出的,年轻的斯琴高娃老师。 还有三首独唱的郑绪岚。就跟别说要唱7首的李谷一啦。 不过孟广文注意到两个人。 一个,也只是让孟广文惊讶过一次,还是后世的时候惊讶的。 就是胡松华老师。 胡松华老师,本来就是有名的歌唱家,作曲家。 这个是让孟广文后世看专访的时候,惊讶的理由。 惊讶的理由却是,孟广文印象里,除了黄日华之外,塑造最成功的乔峰扮演者,胡军,竟然是胡松华的亲弟弟家的儿子。 也就是说,胡军得管胡松华老师,叫大爷,亲大爷。 没想到吧。 娱乐最后,说到底,就是个圈。 而另外一个,让孟广文注意的人呢。 就是猴老三这次上节目的搭档,谦大爷的师父,石幅宽老爷子。 呃,现在的石幅宽还不是老爷子,还是只比孟广文小几岁的中年人呢。 这下,孟广文来了兴致了。 也顾不上后台的其他人了。 因为有着老猴的这一层的关系在,没啥事就往这对搭档身边凑。 弄得,石先生不知道该叫不叫师叔。 不过孟广文的脸皮,不是一般人能受了的。 再把李保叫过来之后。 石先生还不是乖乖的跟着叫师叔嘛。 真是的,早点跟着侯三一起叫不就得了,何必还费这二边事呢。 还别说,“爷仨年龄相仿”,聊的还挺不错。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 孟广文也感觉到了后台的无聊。 渐渐的,也就不过来了。 而李保呢,本来就不用过来的,只不过是陪着孟广文过来溜达,才过来的。 要不,早就定下来的她,根本不用过来彩排的这么早。 一月,元旦过完了,时间也正式的来到了1983年。 现在李保的学校也放假了。 而李保,也正式的去了央视,开始彩排了。 孟广文一到礼拜天,又无聊了。 体校体校放假,央戏央戏放假。 哪哪都没人。 除了街上。 可是孟广文又懒的自己上街。 没办法,只能闷在家里写写画画的,顺便在拉拉二胡和京胡。 就这样的孟广文,熬了两个礼拜天。 一月中旬刚过的星期一,孟广文刚到单位,就被叫到了团长办公室。 “小孟啊,过完年,你41了吧,来团里当教官多长时间了?” 喊着报告进来的孟广文,听见他们的孙团长这么说,当时有点懵了。 咋了,这是,要给我转业了? 不过孟广文懵归懵,还是回答道 “报告首长,是的,过完年41周岁了,我是66年来的单位,不过我59年就当兵了,总共当了24年兵,有20年在我们单位。” 孙团长看着办公桌前,立正说着的孟广文,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小孟同志,别这么严肃。这一晃,你都来单位20年啦。真是时间不饶人啊。那你想没想过换个工作呢?” 这下,孟广文更懵了。 这怎么感觉跟后世要劝退员工的hr,说话语气这么像呢。 “报告,我服从命令,不过,我还是对我们单位有感情,不想换工作。” “好,那小孟啊,你看看这个。” 说着,孙团长递给了孟广文一份函件。 孟广文接过函件,大致的看了一眼。 明白了,这是黄导没放弃,从央视发函过来了。 赶紧的解释了一句。 “报告,当时我跟团里报备过,但未得到批准,所以我就给拒绝了。” 孙团长看着孟广文样子,又是认真的问了一句。 “小孟啊,你被央视邀请上春晚这事,被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的人知道了,现在想调你过去,你是怎么的想的?说话直说,别给我来听从分配这一套。” 听完孙团长的话,孟广文这下放心了。 不是要他转业啊,原来是文工团的人想要挖人,那没事了。 现在最差,也就是转成文工团去。 还可以继续保留军籍,差又能差哪去。 不过孟广文现在可不想去文工团。 “团长,说实话的话,我哪也不想去,就想在这待到退休。” “哪怕不能上春晚了,也不想调过去?” 孙团长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啊,团长,我都在这多少年了。上不上春晚的,又能怎么的。要是为了上春晚,我就调走,那我还是不是人了?这么多年的战友情还要不要了。” 孟广文看似说了句心里话。 孙团长挥了挥手,就让孟广文离开了。 “行了,我知道了。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调过去了,随时来找我。” “好,我知道了,团长。不过你不用等了,我是不会调过去的。” 说着,孟广文也就敬礼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的孟广文,心情有点乱。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按理说,其实孟广文现在调去文工团,真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后世的孟广文,别看也当过兵。但是根本不知道文工团的军衔,或者说文职等级,该怎么算。 不过,就算在不知道,可也知道一点。 只要去了文工团,评上级,最差也是跟少尉同级的。 也就是说,在文工团,有技能的话,升职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在有人,专业技能不达标的话,也都白费啊。 而且,现在的孟广文,已经是14级干部了。留在这里,一旦授衔,最少上校。 努力点,甚至能评上大校。 虽然不太可能,毕竟上校和大校本身就是一个坎。但是,也是一种希望不是么。 可要是去了文工团,就算是平调,以后授衔了,也能是文职上校。 可是以后升级该怎么升? 要是考核的话,孟广文不是唱歌专业出身,纯属一个半吊子。 难道四十多了,才从头学起,跟那些从小培养的人才,抢文工团的团长位置去升级? 就连现在被看上的《精忠报国》都是抄的。 这让以后的孟广文怎么立足? 难道在那真的一首歌吃一辈子? 或者,半道叫人给转业了,以后卯死劲的,死磕娱乐圈了? 而留在这呢,已他现在的资历,只要孟广文不犯错,或者自己不说转业,剩下的,谁都不能强迫他转业。 就算以后的大裁军也是,谁都不可能强迫他转业的。 这下,孟广文就想明白了。 踏马的,一动,不如一静。 再说了,过几年的裁军,还不知道裁不裁文工团那边呢。 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单位待着吧。 第84章 没名字的1章 孟广文最终还是放弃了登台的机会。 他可不会为了上一次春晚,放弃他的职业,而转去文工团的。 不过《精忠报国》还是登上了春晚的舞台。 也不知道孟广文单位这边和战友文工团还有春晚导演组是怎么商量的。 最后,《精忠报国》以舞蹈的形式,由战友文工团出演员,得以上了春晚。 这跟孟广文也不发生关系了。 他也只是被上面口头通知就拉倒了。 不过以孟广文的关系,在春晚上打个字幕,标一下原唱,问题不大。 1983年2月12日,星期六,农历腊月三十。 孟广文这天早早的就从单位出来了。 像孟广文这种虚职,就这点好。 过年期间,不用留队值班。 这边单位都安排好了,孟广文也就开溜了。 他得回家接送媳妇去央视啊。 现在的央视,还在南礼士路路口,复兴门这边,还没搬到军博那边,或者后世的“大裤衩”。 骑车过去,怎么得半个小时。 而李保的节目是第16个,排在胡松华演唱的《马铃响,玉鸟唱》之后。 时间也是不早不晚的。 不过现在的世道不太平,孟广文就得跟着李保去参加演出,然后待在后台。 等李保演出完了,再陪着回来。 要是真要较真的话,现在孟广文和李保,参加完节目,开车也就15分钟路程,就能到家。 不过,现在的孟广文,还不够级别配车,所以,只能骑车喽。 等孟广文和李保回家之后,一大家子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等着他俩呢。 明显的,全家人都为李保能上春晚而激动。 不过李保也没在意,虽然激动是激动,不过现在演完了,也就那么回事吧。 也就这样,这一大家子人,二十来年了。 头一次坐一起,吃着大年三十,或者说初一的饺子。 现在给孟广文的感觉,就像李保是上了个假春晚。 整个过年期间。 也就是大院的邻居,还有胡同里的老邻居,没事碰见李保,能夸两句,春晚上唱的不错。 哪怕住的再远一点的,巷子里的邻居,好像对李保上春晚,都不在意。 现在他们在意的,是《牧羊曲》和《乡恋》。 《牧羊曲》的爆火,孟广文可以理解。 毕竟去年上映的《少林寺》真是万人空巷的程度。 很多一辈子没进过电影院的老年人,都去了电影院看了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不止火了“功夫皇帝”,现在还不是功夫皇帝,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功夫小子。 作为插曲的《牧羊曲》能火成这样,完全是应该的。 可是孟广文不理解的,就是《乡恋》竟然能跟《牧羊曲》打个平手。 把春晚的其他节目,都给打的片甲不留。 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虽然《女儿情》是孟广文抄的。 可是孟广文现在还是为《女儿情》鸣不满。 你们等着,等《西游记》播放的。 看看谁牛逼。 不说,说起《西游记》,在去年10月1的时候,已经播了。 当时孟广文看着熟悉的演员,都懵了。 以为是他记错了呢。 86版《西游记》不是86版呢,而是82版呢。 后来还是从《西游记》剧组回来的李保,给他解释,孟广文才弄明白。 当时播的,只是试拍的一集,剩下的都没拍呢。 不过,随着孟广文放假结束上班之后,这事也就放下了。 回单位上班的孟广文,再一次的被单位的戒严,而不能回家了。 不过这次戒严也就几天。 原来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不光有春晚。 而在东北,俩小伙干了点惊天动地的事。 到现在半个月了,连具体在哪都不知道。 只知道从奉天逃了出来。 不过,现在知道了,逃到武汉那边,没来北京这边。 这下,戒严当然就解除了。 不过,孟广文隐约记的,“二王”,好像是严打的开端。 可没啥事的孟广文,从内参上,也没看到严打的事,只当他记错了。 一天天的,还是,该摸鱼摸鱼。 礼拜天,跟已经回学校上课的李保,继续着逛吃。 不过,孟广文又巧合的“创作”出了一首半歌曲。 不过,过程嘛,太难了。 那天晚上,孟广文本来和往常一样,听着自己儿子和大侄学唱歌。 不知不觉的,孟广文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后来,李保让孟广文清唱《精忠报国》,给两个小的做个示范。 可是孟广文现在不知道在想什么,好长时间都没想起来的第一句该怎么唱。 李保看孟广文这边懵了,就提醒了一句。 “狼烟起。” 不过,是说出来的,不是唱出来的。 孟广文不知道是脑袋一抽,还是怎么滴。 接的却是: “寻爱似浪淘沙。” 唱完这句,孟广文自己都懵了。 这不是后世孟广文当兵走之前的一段时间,去网吧总听的《天下》嘛。 后来孟广文退伍回来,没事上ktv,也总唱这首,为了能显示他的油腻的高音。 现在的孟广文,没办法,只能说是自己来了灵感,新写的。 还别说,《天下》从“寻爱似浪淘沙”开始。 孟广文闭着眼睛,一遍就顺下来了。 一点停顿都没有。 就连中间的“顾不顾将相王侯,管不管万世千秋。”这段类似说唱的歌词,都顺的极其流畅。 还别说,这些年,被李保教的,孟广文的音准还是不错的。 至少,在旁边扒谱的李保,一遍就成了。 不过,后期编曲的问题。 折磨的孟广文好长时间。 还被李保他们学校的老师,说是离经叛道、靡靡之音。 不过,好在现在改开都好几年了,港台风早就刮过来了。 央音的老师也就没说什么,看在李保的面子上,就帮孟广文做了编曲。 既然张杰的《天下》都出来了。 那张杰的《少年中国说》,短视频的常客,怎么能不复制出来呢。 尤其,《少年中国说》还特别适合孩子。 不过,孟广文复制《少年中国说》的时候,可是遭老罪了。 孟广文能记住《少年中国说》的,也就是刷短视频的时候,能刷到的,中间的副歌部分。 可是前面的主歌,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孟广文都记不住了。 而且是一点都记不住了。 不过好在李保给提醒了。 上初中的小双的课本里,就有节选的,梁启超先生的“少年中国说”。 果然,在人教版的初中语文第五册的,233页,找到了这段。 孟广文才算把这首歌,完整的歌词弄出来。 (我没找到83年的语文教材,我只是在87人教初中语文第五册的233、234、235页,找到过了节选。这里,剧情,提前一点。) 歌词是弄完了。 可是曲子怎么办。 孟广文现在只能记住副歌部分的旋律啊,就是“少年自有少年狂”那段。 没办法,孟广文只能跟李保开始学起“和旋”,还有和旋走向。 光这么学,孟广文会的京二和二胡,就不发生作用了。 没办法的孟广文,又跑了出去,买了把吉他回家。 天天练着吉他,从最开始一级和旋开始练。 不过又有点问题。 吉他用的,是六线谱,而不是标准的五线谱。 这让孟广文和李保都挺尴尬的。 本来心大孟广文还想买台钢琴回来弹呢。 过去一问,孟广文被现在国产的珠江钢琴的价格,给吓住了。 标准版的珠江钢琴up125,1万5。 卧槽,拉倒吧。 还是老老实实的弹吉他吧。 这边,孟广文真老老实实的搁家练吉他,找感觉,准备继续抄歌呢。 单位这边,又又又又的戒严了。 5月份刚过,天气早晚还得穿长袖呢。 东北奉天这边,就发生了劫机事件。 296号航班,直接飞去了南棒子。 虽然最后结果不错。 飞机上的乘客,都回来了。 可是劫机的人,却转去了弯弯。 让本来四月份,我国就因为网球选手胡什么的,跟灯塔的体育界断交。 在世界上的某些组织嘴里,口碑就不咋地。 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没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五月份的“296事件”,刚结束。 六月份,“6.16”的内蒙,惊动全国了。 这下,孟广文只能放下还没研究出来的曲子。 在单位执勤了。 别看孟广文是内勤,还是虚职。 可是现在,整个单位,都在忙。 也就只能在孟广文这些“老人”里,选一些人出来,在单位执勤站岗啥的了。 孟广文这下是看出来了。 现在,就应该是他记忆里的严打的开始了。 事实也像孟广文预估的一样。 8月末。 随着港台那边传回来的,第二季度十大劲歌金曲排第一的《漫步人生路》的流行。 郭嘉出台了《关于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 这下,严打活动,正式开始了。 每天上下班的路上。 孟广文都能看见穿着白衣服的警察,满大道的抓人。 甚至在9月份,公检法三家,开始联合行动了。 抓到人,三家联合审讯,审讯结束,当场宣判。 流程迅速的,不可思议。 孟广文看着覆灭的“菜刀队”,嘎嘎直乐。 不过,一个电话,打到孟广文单位。 给他都整懵了。 他爹,孟兆林,59岁的小老头,被派出所给抓了。 第85章 和平的小章 孟广文这边接到电话,赶紧的去领导那请了个假,开着单位的车,就来了电话里给的地址。 等下车,孟广文都懵了,这踏马的是分局啊,不是派出所。 他爹这是犯了多大事,直接被派出所移交给分局了。 没办法,孟广文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进。 孟广文看着分局的大院里,乌央乌央的,成群被绳子捆着的人在院里蹲着呢,旁边还有执勤的民警,在看守。 不过,还好,他爹没在这里。 孟广文想了想,好像这分局没有他战友。 无奈,只能出示了证件后,在门卫的指引下,来到了分局局长的办公室。 别看这位只是个分局的局长,可是按级别算的话,已经是厅局级的人物了。 而孟广文呢,满打满算,能够到处级干部而已。 再说了,孟广文现在还得算找人家办事,说话,自然就得客气了。 “首长好,我是某单位的教官,这是我的证件,您可以看一下。” 说着,孟广文把自己单位配发的对外的证件,递给了局长。 局长接过证件看了一眼。 也在体制内的他,当然明白这个证件的不同了。 客气的对着孟广文说道: “孟广文同志,你好,不知道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么?” “首长,那倒不是,这次是为了私事。是我接到您这边的电话,说我父亲被你们抓了,让我过来的。” 孟广文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就说了,他爹被抓了。 以孟广文对他爹的了解。 一般情况下,他爹不会惹事。 就算被抓,不是误会了,就是小打小闹的小事。 如果老爷子真是发狠了。 呵呵,孟广文有这个自信。 那事情就两种结局。 第一,谁也不知道老头做的,猜到了也没证据。 第二,老头鱼死网破了,谁也别想好。 反正这两种结局,哪种,老爷子都不会被抓。 “啊,那我知道是谁了,走,走,走,孟广文同志,我这就带你过去。” 局长听孟广文这么说,立马就想起来了,十分热情的站起身,拉着孟广文就出了办公室,直奔一楼。 “孟同志,我跟你说哈,你家老爷子是真的猛。我们3个人的抓捕小组,有2个还是野战出身的侦察,硬是被老爷子一套连招给放倒了。要不是我们的人喊出警察,剩下那个,估计也得被放倒。” 孟广文听完局长的话,一头雾水。 这,自己人被放倒了,你不得生气嘛,干嘛对“敌人”还这么客气。 “孟同志啊,看到你,我才明白,这真是将门父子,英勇无敌啊。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大岁数,还这么壮实。听说老爷子现在还兼职着什刹海体校的教练?” 孟广文听见局长的话,不知道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只能打起了哈哈。 “局长,看您说的,哪有这么好,我爹那人冲动,给您和其他的同志添麻烦了啊,哈哈,没事,你们该批评批评,该教育教育哈。” “那到不是,主要也怨我们的办案人员,抓人的时候,没出示证件,老爷子以为是坏人呢,才出手。哈哈哈,算下来,老爷子还是真义勇为的热心肠呢,哈哈。” 说着,局长和孟广文就来到了一楼办案大厅。冲着里面忙碌的警员喊道。 “王建军,过来。” “是,局长。” 随着说话的声音,过来了一位差不多1米75左右,三十多岁的壮汉。 彪悍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 孟广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说实话,这位王建军的气质,悍匪多过警察。 “建军,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呢,是那里的教官。也就是你们刚才跟我汇报的那位的儿子,现在人家家属过来领人了,懂我意思吧。” 局长说着,给王建军使了个眼色,转过头对孟广文说道: “孟同志,这位呢,就是我们这的刑侦支队的大队长,也是负责你父亲的事的人。去年才转业回来,你俩多亲多近哈。这样,你俩对接吧,我那边还有事,就先不聊了哈。” “局长,您客气了,有事您先忙哈,谢谢了哈。” 局长这边打了个哈哈,就上楼了。 “兄弟,不好意思啊,我爹这边可能冲动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孟广文能咋办,为了领回不省心的老爹,只能说着小话。 “老班长,看你说的,我们不也是有错在先嘛。来来,老班长,我们别站着了,坐着聊,坐着聊。” 说着,王建军一把拉过孟广文,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小李,小李,过来泡茶,顺便把孟老爷子也接过来。” 王建军这时还不让人把孟兆林也带过来。 “兄弟,不用麻烦了,你看你,嘿嘿,谢谢哈。” 孟广文看有人带老爹过来了,也就放松了。 不过也不能不说话啊,就瞎聊呗。 “对了,兄弟,你叫我老班长?也当兵的?在哪当的?” “哦,我原先是万岁军的,去年才转业。对了,老班长,你们这是家传的功夫么?我看老爷子那几下,刷刷的,没等怎么滴呢,我的人就倒了。” 王建军说着,接过了刚才他喊的小李递过来的茶,给孟广文也递了一杯,才继续说道。 “老班长,还别说,你们这功夫真厉害。是不是你也在部队当格斗教官啊,你看看你们能不能没事的时候,过来教我的人几手啊。” 得,这是要挖人啊。 不过孟广文可没有表示什么,而是淡淡的说着。 “兄弟,退伍不褪色哟。” 说着,孟广文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现在的孟广文,可不着急了。 弄清了老爹,只要没犯事就行。 再说了。 你们局长刚才就把事情定性了,老爷子那边算见义勇为。 你就算在不想认账,可是既然你们想让我过来教你们,那你们就得捧着我聊。 “是,老班长,是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老爷子没事的时候过来。这不老爷子也要退休了么?体校的他老人家都能教的了,我手底下这帮小崽子,老爷子应该教的手拿把掐了吧。” 王建军笑了笑,也没当回事,继续说着。 不过孟广文尴尬了。 原来看上的是他爹。 亏他还在这装腔作势呢。 “兄弟,你要说找老爷子的话,这我可就管不了了。老头现在脾气,我都管不了,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小兔崽子,说谁脾气不好呢。” 说着呢,孟兆林就被人带过来了,就听见他儿子说他脾气不好。 孟广文看见他爹吹胡子瞪眼的,尴尬的冲着王建军耸了耸肩。 “兄弟,你看我这边还用办什么手续嘛,要不现在咱就办一下?” 说着,孟广文站起身,准备搀一下孟兆林。 孟兆林却一胳膊给甩旁边去了。 “你爹我还没老到用人搀。哼。” “老班长,行啦,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你签个字就行了。” 王建军现在让人拿过来一个本,示意着孟广文。 随后狗腿子似的跟孟兆林说着。 “老叔,今天是我们不对哈,您先跟老班长回去,改日,我登门向你道歉哈。” “行啦,小伙子,今天是我冲动了,还打了你们人,是老头我做的不对。道歉也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 孟兆林这边也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兄弟,没啥事,我就先和我爸走了哈,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哈。” 孟广文这时也签完字了,准备和他爹走了,就和王建军打了一声招呼。 仨人一时间,也就客气来,客气去的。 等孟广文开车出了大院门,王建军还在那挥手呢。 车上。 “爹,咋回事?” 孟广文问着他爹。 “没咋,我在小方那喝酒呢,冲过来几个小伙子就要按旁边那桌的,还有几个过来我这桌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洗了糊涂的就动手了。谁知道他们是警察。连个警服都不穿,真是的。” 孟广文听他爹这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现在是严打期间,老方那个小酒馆平常就是个老炮聚集地,警察上那去抓人,太正常了。可是自家老头怎么就能跟人对上呢? 难道老头也到时候了?更年期了? “爸,那其他人呢?怎么就你被抓了?” “什么话这叫,什么叫就我被抓了?我们都被抓了好么?只不过他们都没事,早就放了,只有我让给家属打电话,打完电话,还给我带这边来了。我不知道老二的电话,只记住了你的电话,所以才给你打的。” 孟兆林说着说着,动静是越说越小,说道最后,还有为了自己耽误儿子上班的不好意思。 “行啦,老头,你还不知道我?一天天的闲的五脊六兽的,让出来,正好活动活动。回家告诉我妈不?” 孟广文听他爹这么说,赶紧打岔。 “什么就告你妈,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你要告你妈,我跟你没完。” 果然,一物是降一物的。 “我的傻老爹唉,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刚才那位,叫王建军,是分局的刑侦大队长。人家,可是看上你的功夫了,还准备登门拜访,让你过去交功夫呢。” “那也不行,我告诉你,小兔崽子,他上门归他的,要是你妈从你嘴里知道这事,咱俩没完。哼。” 这傻老头,还挺傲娇的。 第86章 不想起名的小章 “儿砸,你把我放巷子口就行了,我一会去小方那看看,你回去上班吧。” 当孟广文的车刚开到地安门大街这边,还没等拐到巷子呢,孟兆林先说话了。 “爹,我没事,我跟领导说完了。我一天天的闲的蛋疼,不回去了。” 孟广文无所谓的说道。 “这才几点,才3点多,就不回去了?不耽误你嘛?” 孟兆林看了眼手表,又对着孟广文不可思议的说着。 在他印象里,孟广文这些年,就没怎么请过假。 毕竟他儿子的工作,虽然不能出去吹牛逼,只能告诉别人是个当兵的,可是在孟兆林的心里,他两个儿子的工作,都是不错的。 尤其是他大儿子的工作,虽然嘴上跟他儿子抱怨过,只是个蹲杆子的。 可是也自豪啊,就算蹲杆子的,那也是顶级的。 “行啦,爸,我都多大了,41了,转文职了,不出外勤了。也没啥事了。” 孟广文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想的,不过还是说了一嘴,省着老头担心。 “文职好啊,文职好。一晃,你都41了呀。也对,明年我都退休了。一晃,我都上班30多年了,咱家进城也34年了。老喽,真是老了啊。” 孟兆林听他儿子这么说,也反应过来了。 他都59了,明年也退休了。 孟广文噗呲一下,没忍住,笑了。 “爹啊,你真是我亲爹,这还老了?老了能一对仨,说放倒就放倒?让人上杆子来找你去教人家?” “什么话,我告诉你,小兔崽子,你老子我再老,对付那几个毛头小子,也像玩似的。想当年,你老子可是在天津出了名的静街虎,谁不知道我小八爷的名号?” 老头听儿子这么调侃他,不乐意了。 “是,是,八爷,您是静街虎,您牛逼,行了吧。怎么着,八爷,咱老方的酒馆走起?今儿帮您从炮局捞出来了,您不会舍不得那二两酒吧。” 孟广文也是顺着他爹调侃着。 老小孩,老小孩,宠着呗。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麻溜的,走起。没想到,儿子帮爹,还得要人情,这上哪说理去。” 孟兆林也没当回事,笑着调侃着。 “嘿,老头,这话说的可不对啊。你看咱家对面屋老闫家,想当年,不也是亲父子,明算账嘛?” 孟广文也没啥,闲着磨牙玩呗。 “你可得了吧,咋滴,想当初,我就该跟老闫学,饿死你个臭小子。” 孟兆林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着。 “崽啊,我才想起来,我被带走的时候,你同学那个小。。。。小李,是叫小李吧,好像他们也被带走了。上回你不说,是他找人帮的你出头嘛?” 孟广文想了想,才说道: “李开啊,对,上回我妈被抢,是他的小兄弟找到的人。不过人情我早就还了,这回他要是栽了,谁都没办法。我上回提醒过他,爸,咱就别操那心了。” “那还挺可惜的,这孩子,希望没啥事吧。还别说,这小孩挺有能耐的,从南边进货回来,搁咱巷子里卖,价格还公道,谁不得夸一句这孩子出息。” 孟兆林可惜的说着。 孟广文听他爸这么说,感觉有点不对。 在旁边点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道边。 转过头,认真的对着孟兆林说道: “爸,不会是你欠人家什么过吧?要是你欠人家的,你跟我说,看看我能想办法解决不。” 孟兆林却不以为意,挥了挥手。 “这么认真干嘛,你爹都多大岁数了,还能欠人情?都是别人欠我的,好不。再说了,就你那工作,我还能坑你咋滴,我有那么的不着调嘛。” 孟广文听他爸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孟兆林老同志还是经的过考验的。 点了两根烟,父子俩一人根。 不过孟广文还是跟他爸说了一下。 “爸,要是别的事,都没啥事,可是这事,别管谁求到你,你都别答应啊。这事,不是小事,而且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的。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在单位看的,天津那边有位姓朱的,判死刑了,已经被崩了。人家还是那谁的孙子呢,你就说严不严重吧。” 孟广文说着,还抬手指了指天。 孟兆林吓了一跳。 “这么严重?我还以为跟上回似的,小打小闹呢。我去,那我今天。。。。。儿子,不能耽误你吧。” 孟广文笑了。 “没事,爹,你那事就是误会,没啥事。再说了,人家还有求于你呢,放心,不会耽误我的。” 说着,孟广文继续开着车,往巷子里回。 “行啦,老爹,这事算过去啦,走,喝酒去。” “没事就行。走,大儿砸,请你喝酒去。” 孟兆林听儿子说过去了,那就过去了呗。 再说了,实在不行,就去分局当个教官还人情呗,还能咋滴。 “得嘞,八爷,走着。” 孟广文这边继续往小酒馆开过去,不过开着开着,才反应过来了。 “爹,说真的,你啥时候多了个八爷的名号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我没跟你说过么?那肯定是你那时候小,你忘了。我记得你爷爷走的时候,我跟他特意把你也叫过来了,说过啊。” 孟兆林听他儿子这么问,也记不起来当初说没说了,反正就是说了呗。 孟广文这边也是,说没说过的,能咋滴,较那真有什么用。 “那我就给忘了,当时我还小,能记住什么啊,我就能记的我祖父是开镖局的,你从15就。。。就出来了,拜了我爷,是吧。” “是啊,行,那就给你说说?” 孟兆林来了兴致,开始回忆了起来。 “想当初,你也知道,你爷爷,呃,你祖父,是孟村出来,来天津开镖局的吧。” “嗯,是啊,不过你不是说有你之后,我祖父就把镖局关了么。” “是关了,不过,虽然咱家这一支是旁系中的旁系,可是好歹也算同宗的对吧。这个同宗,说的是八极拳的同宗。想当初,是吴祖来孟村授徒,才传下来。在天津,就有我们同宗的,我得管叫师兄的,吴秀峰大哥他们家。我爹,就那时候来天津的时候,拜访同门的时候,拜访过的他们家,不过我记不住峰哥他们家的人了。只能记住从小带我玩的峰哥了。” 孟兆林这边,还怀念着他小时候呢。 孟广文听的着急了。 “然后呢,爹,说半天也没说到点上。你为什么叫八爷啊。” 孟兆林瞟了一眼,才继续说着。 “你急什么,不得给解释清我们这支的来源啊,听着。” 孟兆林抽了口烟,继续说着。 “我们的八极拳的起源,从哪开始,已经说不清了,不过,我们这支,按理说,算是吴氏的一支,我峰哥,当年按理说,就应该是这支的掌门。当时我爹已经闯出了名号,叫八爷,就是按他们的排行,我爹排老八,还是练八级的,所以外面的人给面子,叫八爷。而我,小时候,跟峰哥后面玩的,峰哥给我起的,叫我小八。后来,传开了,小八爷就是这么来的。” “爸,这么多年你都没提过,怎么这时候突然提起来了?” 孟广文好奇了,好多年了,都没听过他爹说过这事,怎么现在开始说了? 人老了,爱回忆,正常。 可是不能这么突然啊。 “前几天看着峰哥的外孙子了,他给我认出来了,这不,喊了声八爷,然后在我们圈子里就传开了么。现在都叫我八爷了。谁让我在我们圈子里最能打了,他们不喊我八爷喊什么?哈哈,大儿砸,不是你爹吹,现在那群人,被我收拾的,见面乖乖叫我八爷,哈哈哈。” 孟广文翻了个白眼。 这老头好不要脸。 他那个圈子,孟广文知道。 里面都是一群练武的老头。 可是,人家都是七老八十了,最年轻的,65。 只有他爹,不到60。最年轻的。 可是辈分却跟老头们一辈。 谁让幺房出老辈呢。 “行啦,八爷,别跟我说你光荣历史了,你一个小老头,成天欺负那群连道走不稳的,还好意思说呢。” 孟广文嫌弃的说着。 “那咋滴,谁让当初我没说传承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来着。现在峰哥的外孙子都认我了,我看谁还敢炸刺。” 孟兆林回了一句。 “得,八爷,您说的对。那你说的峰哥,现在呢?还在天津嘛?没打算回去看看?现在也没事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呗。” “拉倒吧,我家当时就叫我烧了,还回去干嘛?再说了,峰哥前几年就走了,而且我对其他人也没什么印象了,就不折腾了。” 孟兆林看儿子这么说了,也就没说什么,摇摇头,说着。 一时间,孟广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默默的开着车。 等到了老方的小酒馆。 孟广文把车停好。 一伸手,对着他爹说道: “来,八爷,我这南锣鼓巷的文爷,恭请八爷大驾,赏脸,一起喝几杯呗。” “小兔崽子,你这是要翻天啊。” 第87章 还是没名字的1章 “哟,老孟,你回来了啊,刚才还说你呢,怎么样,没事吧。” 孟广文跟他爹一进小酒馆,孟兆林总坐的那桌,还有几位常客,还打着招呼呢。 “金叔、叶叔、马叔,那叔,英叔。” 孟广文这一圈喊下来,自己都有点懵。 “哟,小孟也来啦,这是给你爹取回来了啊,哈哈。” 金叔开口,调侃着。 “去,去,去,别没屁搁搂嗓子啊,什么叫我儿子取回来啦,是我本来就没事,好嘛。你们几个回来的挺快的啊。” 孟兆林坐在他的老位置,也和几位常客,磨着牙。 “谁像你,没等咋滴呢,先动手了。要说,我们还是你连累的呢。” 一旁的叶叔插话道。 “就是,没看到你被送走了,我们几个就被放回来了啊。老孟头,你可得请我们喝一壶,让我们压压惊。” 英叔这边也不甘落后,赶紧打着秋风。 旁边的那叔也是,在一旁凑趣着附和着。 只有马叔在一旁静静的喝着酒,一副“老子准备看戏”的表情。 “这都哪跟哪啊,哪都不挨着,好不?别一天天的拿我当冤大头,我告诉你们,让我请,没门。” 孟兆林也不以为意,都这些年了,谁都知道谁,谁都不会占谁便宜的。 反正这群老头也都习惯了,天天的,就是拌嘴当个乐子,谁也不会当真的。 “小方,老规矩。” 说着,孟兆林喊着老板上酒。 “好嘞,孟叔,您稍等,马上来。” 老方说着,起身就要准备东西。 “老方,给我也来一份,算我爸的。” 孟广文一看没有他的份,赶紧要了一份。 这没事熊老爷子一顿,不容易。 老爷子这些年,攒点钱,全给两个孙子花了。 孟广文和孟广武两兄弟这几年,可是一点都没花着。 不多时,老方端着酒和菜过来了。 “孟叔,这是您的。文爷,这份是您的,今儿,这顿,我请了。” 孟兆林听着老板的话,没说什么,也没动桌面上的酒和菜,而是转过头,看了孟广文一眼。 孟广文冲着孟兆林点点头。 这下,孟兆林才端起酒盅,和同桌的酒友们,喝了一个。 孟广文起身,拿着老方端过来的托盘,拉着老方,走到了一个空桌那,坐了下来。 也不着急,滋溜了一口酒,又夹了几颗花生米,一颗一颗的往嘴里送着。 等着老方说话。 过了一会,老方看着孟广文没有说话的意思,忍不住了,先开口说着: “文爷,今儿这事,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李哥被抓了。您知道,李哥这几年一直都很照顾我。文爷,我知道我和您的交情,也仅仅是认识,面子肯定不够。可是您能不能看在李哥的份上,帮帮李哥。或者,文爷,就看在这几年,我把您家的老爷子伺候的不错的份上,求求您拉一把李哥。” 孟广文这时也放下了筷子。 “老方啊,其实我们交情足够了。说这话,我们认识快30年了吧。我记得你就比我小一届,可是我上学早,按理说,我应该叫你哥的,对吧。” 老方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孟广文打断了。 “老方啊,你先听我说。我也是接我家老爷子回来的时候,才听说李哥被抓了。不过因为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你先跟我说说,他为什么被抓。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不过,我得先和你说一声,大概率,我也是没办法。这次闹的太大了。” “文爷,文爷,李哥这几年都挺消停的。不过李哥是消停做买卖了,可是原先他手底下的,有几个不愿意跟李哥干,就出去自己单干了,打的是李哥的名号,这才给李哥连累进去了。三儿现在满巷子找人,就想把那几个抓出来,好救李哥。” 老方噼里啪啦的说着,急切的心情,一下这就能表现出来。 “如果这几年李哥真是消停的做买卖,那还有可能,不过,你得给陈三儿找回来,别让他出去乱来,到时候给他在给陷里,那就没招了。”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问问情况再说吧。 “对了,老方,李哥是哪抓的?” 老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是交道口派出所的。” “交道口?那不就是我们这的么?行啦,我先去打听打听,等我回来再说吧。对了,你让人去找陈三儿他们回来,让他们等我。” 孟广文说着,站了起来。 当他听老方说,李开是被交道口派出所抓的时候,就明白了。 大概率李开是没什么事。 过去问问的话,那孟广文也不费什么事。 孟广文跟他爹打了声招呼。 出门开着车,奔着交道口派出所的位置,开去。 等到了派出所,孟广文找熟人一打听。 果然,李开基本没什么事。 属于移交和不移交给分局都行的那伙的。 派出所的人,也不想移交,属实最近的事情有点多,抓的人也有点多,有点忙不过来了。 就李开这种的,其实属于点背那伙的。 他被原先跟混的,后来出去自己单干的人,给点了。 虽然,这几年的李开,老老实实的做买卖,到也没惹事。 不过,没做生意之前的李开,可也是个老炮,多多少少跟“黑恶势力”沾边啊。 这不,孟广文来了之后。 派出所的人教育了李开一顿,让家属明天早上过来领人。 让李开在派出所待一个晚上,也算让李开长长教训吧。 孟广文在李开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派出所,回了小酒馆。 “文爷。” 一进小酒馆,还别说,一群喊文爷的,给孟广文弄的,像要举义似的。 “行啦,都吵什么,还有人喝酒呢,还让不让老方做生意了。” 孟广文开了个玩笑,缓解了一下气氛。 跟他爹说了一声,就去右边的桌子了。 “老方,你说你能不能收点准消息啊,什么叫李哥被抓了,要被判了?啊?亏我还这么信任你呢,耍我白跑一趟是吧。” 孟广文坐下,用不是很大的声音,但是整个小酒馆都能听见的动静,说了一句。 喝了口酒,才慢慢的说道。 “派出所的同志都查清了,跟李哥没关系。不过谁让李哥识人不明的,今天就别想回来了,明天早上,让家属去接人。” 说着,孟广文指着陈三儿说道: “大兄弟,麻烦你下回别冲动行嘛?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搁那捣乱,都消停点吧。” 陈三儿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举着酒盅,对孟广文说道: “文爷,谢谢。” 说着,一饮而进。 孟广文也陪着喝了一盅。 “就一脚油的事,你们谁去都是这结果。你说你们怎么不先去打听一下,再说呢?真是的。” 孟广文这边还是继续抱怨着,而几个人,只能陪着,尴尬的笑着。 “文爷,是我弄岔纰了,我敬你一杯,感谢哈。” 老方这时也举起了酒盅,敬了孟广文一盅。 “得了,老方,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我真是赶巧了,不信的话,明天你问李哥。” 听见孟广文再次说这话,这几位才相信。 要不,都以为没有孟广文,李开得判几年呢。 老方这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敬了孟广文一盅。 旁边的陈三也是,也敬了孟广文一盅,说道: “文爷,不管怎么说,你都出力帮了大忙了,谢谢文爷。” “得啦,一天天的,真是的。谢我干嘛,这是想灌我酒就直说。哈哈。” 一桌人也就放松的跟孟广文聊了起来。 晚上快7点了,孟广文看着他爹准备回去看新闻了,也就给他们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孟兆林问着孟广文。 “崽,你不说你不打算管么?怎么还去插手了?” 孟广文笑了笑,说道: “爹,我真没插手,不过住这些年的老街坊了,帮忙去打听一下而已。再说了,平常柱子哥家的饭店,李开他们没事总去照看着,算是看在大侄子的份上,过去看一眼吧。该说不说,李开也算命好,他的事,不算事,派出所那边也没打算追究。我真的只是过去问了一嘴。” 孟兆林摇摇头,对这个儿子,也很无耐。 这个儿子啊,哪哪都好,可是有时候,却想的很幼稚。 “行啦,你自己考虑好就行了,我就不说什么了。” 说着,孟兆林也就不再说话了,闷头的往家走。 这把孟广文弄的一愣,不知道他爹这是怎么了。 回家之后的孟广文,还是没想明白,他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的孟广文也就没在想,甚至连李保都没说。 既然想不明白了,还不如不想呢,能咋滴。 日子不还是一天天的过嘛。 第二天,孟广文早早的,就开车回了单位。 该摸鱼,还是摸鱼。 礼拜天休息,继续跟李保过着逛吃逛吃的二人世界。 本来孟广文以为,这事,在李开他们登门道谢之后,孟广文又是一顿解释之下,也就算过去了。 谁知道,没过一个月呢。 闫埠贵一大家子登门了。 孟广文才想起他爹的话。 这事啊,还没完。 第88章 有点混乱的1章 难得的,家里的两个小孩,晚上可以休息一天,去了于莉的饭店,找小成去了。 孟广文两口子在安静的看着书。 “文哥,东院咋了?这么大动静。” 李保放下了书,听见东院的动静,好奇的问着。 孟广文却没在意,研究着和旋的走向问题。 他现在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少年中国说》主歌部分的曲子呢。 很随意的跟李保说道: “不知道啊,中院贾家又作妖了吧?” 李保听孟广文这么说,起身出了门,准备去看个热闹。 “文哥,那我过去看看去。” “嗯,去吧。” 孟广文也没在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保推门回来了。 “文哥,你是不知道。咱爸妈家对面屋的闫家老二,被抓走了。刚才来一堆人。” 李保兴致勃勃的给孟广文讲着刚才的场面。 孟广文这时才放下书,诧异的问了一嘴。 “闫老二被抓了?” “是呀,文哥,我不都说了嘛,来了一堆人,直接给抓走了。我回来的时候,三大妈还搁那哭天喊地的呢。” 李保继续说着。 “小文,小文在家么?我是你闫叔呢。” 两口子正搁那说着呢,门外这边闫埠贵过来了。 孟广文听见有人喊门,起身出了外屋,把闫埠贵让进了堂屋。 “闫叔,咋了,这么晚过来。” 没想到小老头,一把就把孟广文给拽住了。 孟广文下意识的一个小缠,用了半招出来。 好在是收住了,不过也给小老头吓了一跳。 孟广文埋怨的说着。 “闫叔,你知道我是当兵的,条件反射哈,下回可别闹了啊。真是的,吓我一跳。” 说着,给闫埠贵点了一根烟。 “小文啊,闫叔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老二啊。他被警察抓走了,你一定要救他回来啊。” 闫埠贵抽了口烟,缓了过来,又开始带着哭腔的说着。 孟广文听着闫埠贵说的,头都大了。 什么叫一定要带他回来? 自己儿子犯什么事,你能不知道? 不过,孟广文还得假情假意的说着: “闫叔,看你急的,来,咱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我媳妇去我妈那拿东西,回来跟我说了一嘴,我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啊。” “小文啊,我家老二也没干什么啊,就是帮人卖卖货,记记账啥的,挺老实的啊,刚才,分局来了一堆人,直接给抓走了。” 闫埠贵急冲冲的说着,又一把拽住了孟广文的胳膊,继续说道: “小文,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我家老二也算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孟广文轻轻的推开了闫埠贵拽着他的手,看着现在已经被他儿子抓走,刺激的激动到不知道该干什么闫埠贵,摇了摇头,说道: “闫叔,不是我不救,是我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救?” 没等孟广文说完呢,闫埠贵又一把拽住了孟广文的手,激动的说道: “小文,你是答应救老二了是不?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救的,你肯定能救出来的,一定能救出来的。前一阵老李家那个倒爷,你都救回来了,我儿子肯定没问题,一定没问题,不会出问题的,一定不会。” 听着闫埠贵给自己信心似的絮叨。 孟广文头都大了。 这都哪跟哪啊,咋就一定能救回来呢。 不过还得安慰着小老头,毕竟住一个大院这些年了。 “闫叔,解放是被哪抓的,放心哈,都是老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能帮肯定帮。” “真的?那可太谢谢你了,我家老二是被分局抓了,就是咱们这边东城区分局的人抓的。” 闫埠贵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孟广文的胳膊。 “好好好,闫叔,走,我先给你送回家,然后我就去分局,你别急哈。” 孟广文这边扶着有点站不住的闫埠贵,继续说着。 “闫叔,我先去问问,等问明白怎么回事,咱回来再说啊。” 孟广文跟里屋的李保说了一声,把闫埠贵送回了家,就去了分局。 到了分局,孟广文还在大厅坐着,等他老战友呢。 “文哥,你咋过来了?” 这是抱着一堆档案的何雨水,往孟广文坐着地方,走了过来。 “小水啊,你怎么在这?” 孟广文看见何雨水在这,也很纳闷。 “我们三家联合了,我被单位派过来很正常啊,倒是你,过来找我?” 孟广文听见何雨水这么说,拍了拍脑袋。 对啊,三家联合执法,怎么把这事忘了。 “这不闫解放被抓了么?我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何雨水听见孟广文说是过来问闫解放的事,满脸的不可思议。 “文哥,老闫家给你什么了,你这么帮他家?” 这句话问的,孟广文都懵了。 “什么给什么了?我就过来问问啊,咋了这是?” 何雨水看孟广文懵逼的样,把卷宗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拉着孟广文就出了大厅。 走到没人的地方,小声的说着: “文哥,你真没收好处?” 孟广文还是懵逼的,说着。 “没啊,我收什么好处啊,再说,我也不差那点啊。咋了,小水,有话直说,我没明白你意思啊。不就是老邻居,我帮忙跑个腿,问一下么。” 何雨水看着孟广文的样子,像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无奈的说道: “文哥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不能啊,原先挺精明的啊,这是老了,糊涂了?” “行啦,小水,有什么话直说,我咋了这是?不就是帮忙问下么,咋还说上我了?” 孟广文现在都不明白雨水为什么要这样说。 在他看来,不就是帮忙打听下情况么,这不是正常么? 老邻居有点事,上手帮忙,不正常么? 何雨水看着这个还是一脸懵逼,像是无所谓的孟广文。无奈的解释道: “文哥啊,帮老邻居忙,这是正常的。可是你不想想你的身份。你现在身份,过来问情况,就算有问题,这边的人也得说没问题啊。” 孟广文听见雨水这么说,嘶了一下,没有说话。 “哥,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些年了,在那个单位,你是一点都没见过么?你就想想,如果你领导身边的秘书,找你办事,你会不会办吧。你就这么想吧,你单位,身后代表的谁?这是多大的位置啊,你却一点都没当回事?老哥啊,你说你让我咋说你啊,原先那个能为了安全,让我和小武去下乡那个文哥呢?” 十几年,快二十年了,到现在,何雨水都忘不了,那年起风之前的孟广文,能把她和小武安排的明明白白。 罪没遭,工作还保住了,甚至回来还得到了重用。 可现在呢,这点小事都想不明白。 “哥,你先回家吧,慢慢想,然后再决定吧。” 何雨水说着,也没管孟广文,转身回了大厅。 孟广文这边还在想着何雨水的话。 他被雨水的话,惊到了。 孟广文感觉自己有点飘了。 这些年的顺风顺水,孟广文感觉自己已经够了。 单位不错,级别也不错,家里也不错。 而且弟弟妹妹那么难的职业,都给安排的不错。 孟广文感觉,他的算计,够可以了。 可是现在小雨水这么说,才发现,他,孟广文算个屁啊。 根本狗屁不通,还成天跟媳妇嘚瑟呢。 是,你孟广文认识的,都是上层。 可是你去结交过么? 你连结交都不过结交,这叫什么人脉? 还有,一天天的,总认为自己的级别够了,都14级了。 可是你踏马的明明知道自己14级,那为什么办的,却是24级的事? 你单位这么牛逼,你自己都知道。 还踏马的上杆子给人跑事。 别人能以为你是单纯的跑事么? 别人傻还是怎么的。 是,你踏马的是穿越回来的。 见识是比现在的人多。 可是,哪个时期的人,都不是傻子。 小时候就因为一个军礼的问题,被人调查了,忘了吧。 孟广文想起了上回,帮李开的事,恨不得扇自己个嘴巴子。 踏马的,两世为人,七十多了,真可能老年痴呆了。 “小文啊,刚才不是说在大厅等我么?怎么出来了?” 这时,孟广文的老战友,现在的分局的治安分队的,小队长,李海明出来了。 “明哥,问你个事,你认真的回答我。” 孟广文看着自己的老战友,他还是相信战友不能骗他的。 李海明看着满脸严肃的孟广文,也认真了起来。 “说吧,啥事?” 孟广文先是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才说道: “明哥,假如说,咱俩不认识,但是你知道我单位,那我过来要是找你问一个犯人的情况,你会怎么办?如果这个犯人还是我老邻居?” 李海明听见孟广文这么问他,也是点了一根烟,才缓缓的开口道: “说实话,小文,要是像你说的,如果犯人犯的事不大,我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差不多就行了。不过要是大事,我怎么的都得对得起良心,该咋办咋办。” 孟广文听完李海明的话,笑了。 笑的很开心。为自己的傻逼行为感到无奈。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傻逼。 “明哥,行了,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啊,不过我得先把话说明白,我可不是想找你办事哈,我是有个老邻居的儿子被你们抓了。可是原先的我,像傻逼似的,以为就是单纯的跑腿,问问情况。现在我不会问了,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孟广文挥了挥手,阻止了李海明想要说的话。继续说道: “明哥,真的,我真不插手,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就当我这次过来,准备找你喝酒吧。” “真不是办事?真是找喝酒?” 李海明本来还以为孟广文这么问他,是为了个老邻居求情呢。 不过现在一听,好像也不是。 “是呀,明哥,真不是办事或者求情,真找你喝酒。” 孟广文笑的很开心。 “行,那后天我轮休,晚上上你家喝酒去。” 李海明虽然不知道孟广文是怎么了,不过老战友开心就是一件好事。 “定下了哈,后天晚上过来,喝酒。” (感谢书友 月缺花残 在昨天的批评。让我感觉我这么写,属实有点小儿科了,所以我趁着这几章还没写,改了一下。再次感谢书友月缺花残,谢谢。) 第89章 不知道该叫什么的章 (感谢书友dendy替我想了不用改剧情,就能圆回来的办法。。。感谢。) 跟老战友告别的孟广文,回去的路上。 心里是越来越轻松。 他是想明白了。 人活着嘛,开心就行呗。 再说了,都重新来一回了,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怎么活? 现在这样的,单位不错,家庭不错。 不就行了? 为什么还要经营上层的人脉呢? 现在的自己,只要不犯事,人脉什么的,又有什么用? 再说了,就算经营了,有了人脉。 那自己又是追求什么? 咋滴,还能从政啊。 就自己这逼样的,连个单位的含义,都弄明白的人,还是别从政了。 再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 平平淡淡一辈子,等过几年,重新授衔,怎么说,小名不计,不也是我国首次恢复军衔的头批里的,上校么? 多少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存在,还要啥自行车啊。 而且,都成家立业,还非要追求高度,干嘛啊? 安稳不好么? 想明白的孟广文,轻轻松松的,回到了大院。 调整了一下面部的表情,敲开了老闫家的大门。 进来就看到闫埠贵两口子和闫解成两口子都在。 “小文,怎么样,解放呢?” 孟广文跟闫解成两口子点头示意了下,随后,跟问他的闫埠贵和没说话,但也注视他的杨瑞华说道: “闫叔,闫婶,我去分局那边问了一下,那边说现在还没查清楚,等过几天能有信。而且,我也不是亲属,没见到人。要不,等明天,你们老两口自己去一下?” 当然,这也是孟广文编,找了个借口。 现在,想明白了孟广文,根本不想掺和这些破事。 本来还因为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能帮忙跑个腿就跑吧。 可现在,孟广文才不会平白无故的给单位上画污点呢。 反正不管老闫家的人怎么说,现在的孟广文还是那句话,你们老两口自己去。 说完一大堆,孟广文就从东厢的老闫家出来,奔着他爹的西厢房进了去。 看着他爹孟兆林在堂屋坐着抽烟看新闻呢。 孟广文也点了上根,做到孟兆林的旁边。 “爸,是不是上回你就知道了,我办的挺傻逼的?” 听见儿子说这话,孟兆林笑了。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还以为你是看好了李开,准备保他呢。” 孟兆林说着,抽了口烟,才说道: “崽啊,这些年了,从你小到现在,你没发现,你都挺自以为是的么?” 听见他爹这么问,孟广文都懵了。 他自以为是么? 孟广文仔细想了想。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从小到大,孟广文都是这样。 以为自己是重生的了,把自己以后的道都规划好了。 尤其是来大院以后。 仗着自己看过几本小说,就天真的以为这些人都是npc,孟广文可以平趟这些人了。 包括就连何雨柱在内都是。 就是个npc,处好感度就行。 这时,孟兆林又说道: “这下,长教训了吧,不过不晚,人嘛,哪有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只要不是家破人亡的大跟头,就没事,安稳就行呗。” “是的呗,爹,安稳就行呗。” 孟广文这下,也彻底明白过来了。 其实,他自己,一直追求的,不就是安稳么? 那还说啥了,犯错误不怕,不就是犯错误嘛,改正不就好了? “嘿嘿,爹。” “嘿你爹个腿,嘿,滚回家去了。” 还没等孟广文猛男撒娇呢,就被他爹给打断施法了。 “宝儿,我回来了。” 孟广文也听话,让回家就回家呗。 “文哥,你回来了。” 李保还在那看书呢,听见孟广文回来,说了一句,也没问什么情况。 可是孟广文没忍住,原原本本的给李保学了一遍刚才在分局,何雨水说的话。 说道最后,孟广文还是问了。 “媳妇,你说我是不是傻的够可以的了?” 李保摇摇头,安慰着孟广文。 “那算了,文哥,谁知道还有这么多说头,那下回,咱不办了哈。” 其实在李保看来。 她爱人不管怎么办,都是正常的。 而且这么多年了,两人过的还不错,孟广文对她,挺好了。 “放心吧,媳妇,这回长教训了,以后可不会犯傻了。” 说着,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现在,想明白了想要什么的孟广文发现。 原来,这一切,还是那个样。 一天天的,该上班摸鱼,还是上班摸鱼。 不过,现在的孟广文,却是享受的每一天。 再也没有原先那种的迷茫了。 现在的孟广文,脸上也不是虚假的笑了。 这边孟广文是想开了。 可是老闫家想不开了。 闫解放,仅仅三天,就被判了。 因为这些年的胡混,跟过的人太多了。 被判了6年。 这下,杨瑞华是整天以泪洗面,而闫埠贵呢,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不过,就算在想不开,又能怎么办,日子不也还是过么。 1月份了,眼瞅着,又要过年了。 不过,孟广文单位这边忙了起来。 单位大部分的人员,都要随着南巡,而紧急的行动起来。 而孟广文呢,还是一样,天天上下班的,也不用他出外勤,慌个鸡儿。 今年过年。 春晚这边也没人来打扰孟广文了。 就连李保,今年也没上春晚。 按李保的话说,上过一次就行呗。 刚开年,年假刚过,孟兆林就被他们厂通知了,可以办理退休了。 孟兆林连点留念都没有,刚通知的第二天,就带着手续,办理了退休。 本来孟兆林就心心念念的可以退休呢。 现在,每天就早上吃完饭,去体校教教孩子,中午在那混顿饭,下午回来,继续小酒馆,晚上搁那解决晚饭,在回来看新闻。 一天天过的,比孟广文都潇洒。 可没想到,潇洒的小日子,没几天,结束了。 王建军找了过来。 也不知道王建军是从哪知道的孟兆林退休了。 正好是孟兆林退休的第8天过来的。 让正好搁家的孟广文都怀疑。 是不是王建军给孟兆林办的退休。 好让孟兆林能去他们那,当个顾问。 老头正享受退休生活呢,怎么可能答应? 当场就给拒绝了。 不过,没想到王建军也是个狠人。 一连一个星期,天天车接车送着孟兆林。 “师父”长,“师父”短的。 上哪都跟着,见人就说这是他师父。 就这样,孟兆林同意了。 同意被聘过去,当个顾问。 不过,拜师,他没同意。 这家传的功夫,还是留点家底,家传吧。 从三月开始,整整一个月。 孟兆林每天上午得去体校,下午去分局。 闹了个紧忙。 这下,孟兆林不干了。 凭什么退休了,比上班都累? 别说孟兆林不干了,就连孟广文和孟广武都不干了。 老头一辈子都没这么忙过,在给老头累个好歹的。 后来,好说歹说啊。 孟兆林每年就过来集训2个月就行。 开年三月份一次。 下半年8月份一次。 这才算完事。 随着南边的老山等地区的收复战的打响。 国内,也全员的动了起来。 不是因为战事。 而是第一代身份证的发放。 随着4月6号,国务院批转公安部关于颁发居民身份证若干问题请示的通知,同时公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试行条例》。第一代身份证开始正式的实行。 等孟广文拿到身份证的时候,又懵了。 他不是没见过第一代身份证。 孟广文后世的时候,小时候,见过他父母和爷爷奶奶那代的第一代身份证。 就是一张单页纸,外面是塑料封口的。 而且身份证号还是15位的。 不过孟广文和他爹的身份证,有点特殊。 别管是他妈杨柳的,还是他媳妇李保的,都是从街道登记,然后去公安那边,统一登记制作的,都是机器打出来的字。 而他爹孟兆林的身份证呢,没通过街道,而是王建军直接在他们单位就给办了。 孟广文这边也是。 也是孟广文他们单位统一办理的。 而结果就是。 孟广文和他爹孟兆林的身份证,是第一批拿到手的。 不过。 是 手写的。。。。。。。 第90章 还是没有名字的章 刚放下身份证没多长时间。 孟广文单位的人,每个都兴高采烈的。 就连平常不怎么露面、在邓先生身边的孙团长,回来的时候,都挺高兴的。 听说,是邓先生在80年就提出的恢复军衔制度,现在准备实行了。 这给孟广文乐的呀。 他,孟广文,14级。 按照转军衔,妥妥的上校。 大校就别想了。 他们单位的一把,孙团长才大校。 而且,他们单位,大校到顶了。 不过上校也不错。 孟广文美滋滋的。 没想到竟然是恢复授衔比大裁军早。 这几年,虽然孟广文的单位没受什么影响。 可是其他的部队,陆陆续续的已经裁掉了好多。 据说,从81年到现在。 邓先生已经裁掉200多万的人了。 现在还剩400多万的人。 难道,这就是百万大裁军? 孟广文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反正自己没被裁掉,还能授衔,还要咋滴不是? 也加入了兴高采烈地队伍中,积极的配合文职同事的登记。 甚至,在8月份,孟广文还在库房的同事的嘴里,听说他们要重新配发军服,叫85式,就是为了重新授衔准备的。 孟广文还想看看呢。 就又一次的被单位戒严了。 原因也很简单。 阅兵。 是的,今年1984年了。 新中国成立35周年了。 邓先生要阅兵了。 那孟广文的单位虽然不在阅兵的序列里。 可是这么大的事,单位怎么可能不参与呢。 从9月份开始,孟广文单位的同事一遍一遍的演练各种突发情况。 不过,肯定是用不到孟广文和现在在单位的同事。 他们这些人,只能在外围。 内围,有单位其他的正在轮值的同事,已经各位身边的人呢。 就比如他们单位的一把,孙团长。 他的位置,就是车里的副驾驶。 十月一,孟广文又一次的,得出外勤了。 而且,他连阅兵都看不到。 孟广文被分配在城门楼子里面了。 与长安大街中间隔了一座大门。 楼上的楼上,就是那特别敞亮的主席台。 可惜,孟广文还是没能上去。 虽然没看到阅兵。 不过,自己也算参与了,不错了。 从49年的那次,自己在外围看着。 到59年的那次,自己能在观众的第一排。 到现在,35年过去了,自己竟然在主席台。。。。的底下。 不错,不错,有进步。 争取下回上主席台。 孟广文美滋滋的幻想着。 可随着阅兵的结束,孟广文发现。 原本应该授衔的时间,又一次的被待定了。 得,白高兴了。 不过日子嘛,该继续不还得继续嘛。 等孟广文能回家了,也回家了。 发现儿子正在媳妇骂呢。 孟广文可不想被牵连到,直接一转身,想往东院去躲躲,不过还是没躲过去。 “文哥,你回来正好,你儿子在学校闯祸了,被找家长了。” 李保在一旁气鼓鼓的说着。 “好啦,好啦,为了臭小子生气,不值当。” 孟广文嘿嘿一笑,哄着媳妇。 转过头对着儿子说着。 “老儿砸,咋滴了。刚开学才多长时间啊,咋就闯祸了?” “爸,我跟同学打架了,然后被老师发现了,就叫了家长了呗。” 已经15了孟维双用着公鸭嗓嘶哑的说着,甚至还耸了耸肩。 “老儿砸,你变声了啊,我这一个多月没回来,你长大了啊,我告诉你嗷,变声期千万别乱喊乱叫的,要不等以后,嗓音不好听了,你妈这些年的教育,就白费了啊。” 说着,孟广文拉着儿子,坐在旁边。 “老儿砸,你现在,用专业术语讲,叫倒仓,你知道嘛?我听说倒仓的时候,过去的人都是天天含梨片睡觉的,等明天我去买点梨,咱也试试。” “孟广文,什么乱七八糟,我让你教育儿子,你搁我这说什么呢,出去,给我站着去。” 李保听着孟广文都不知道跑哪去的话,急了。 得,没绕过去。 爷俩动作一致的耸耸肩,乖乖的从屋里出来,站在了大院里。 “老儿砸,你这咋地了,我记得你刚上高中啊,咋就跟人干起来了?” 孟广文是一点也不担心儿子打架。 小孩子嘛,能打咋样? “老爸,几个高年级的堵我,管我要钱,我能惯着他们?直接叫我打倒了好几个,然后剩下人就跑了。” 孟维双耸了耸肩。 “你这,没给人打坏了吧,咋还叫老师给看着了呢。” 孟广文问了一句。 “那倒没有,也不是敌人,不至于下狠手,我连脚踝什么的都没踢,就几下撑锤和通天炮,没事。不过我同学看我被堵了,告老师了呗。” 孟维双也无奈啊。 “行啦,没事就行。记住,老儿子,咱不惹事,但咱们也不怕事。下回遇到了,能躲就躲,躲不过去,就干呗。只要你没事就行。不过小心点,对面要是人多,或者拿家伙事了,先跑再说,命只有一条。” 孟广文能说啥,教育儿子一顿? 不好吧,毕竟儿子是正当防卫啊。 要是不教育,也说不过去啊。 “知道啦,我可不想死,太难受了。” 孟维双想起来他爷爷教育他的时候了,还浑身抖了一下。 “知道就行了。” 孟广文看着小双的样子,也就不在说话了。 没管还搁那站着不敢动弹的小双。 孟广文自己走到一边的躺椅上,躺了下来。 点了一根烟。 “哟,你们爷俩这是演的哪出啊。过来吃饭。” 不多时,东院的孟广文他妈杨柳过来了。 “小宝儿,过来吃饭啦。” “妈,来了。” 李保在里屋听见喊她吃饭,答应了一声,也就出来了。 “妈。” 孟广文起身,带着扶着杨柳的小双,也就顺茬往东院走了过去。 李保出来看见爷俩这样,也就没再说什么。 刚才生气,也不过是为了儿子的安全着想。 现在气消了,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小双,我告诉你,不能有下回,知道了么?” “好的,妈。走,吃饭去喽。” 小双说着。 杨柳在一旁,没吱声。 儿媳妇教训孩子的时候,她是一点也不反对。 毕竟她就一老太太,怎么可能跟儿媳妇这种大学生比呢。 孟广文就这样的,悠闲的在家放了半个月的假。 一天天的,跟他爹一样。 不过,上午的时候,他爹去的是体校。 而孟广文呢,去的戏校。 没啥事找他那堆师兄师姐去磨牙玩。 恨的这堆师兄师姐牙痒痒,不过也能用到孟广文,也就没管他的胡闹。 现在的孟广文,可是“反面教材”。 孟广文跟这群师兄师姐学的是京二和二胡。 可是,现在这群师兄师姐,竟然让孟广文当代表。 当代表就当代表吧。 当的还是表演代表。 这让孟广文怎么玩? 他一个小白,当表演代表,不是纯纯找批呢么? 可是,他这群师兄师姐,不就是让他挨批么,要不,怎么个反面教材呢。 不过,孟广文也乐在其中。 他在戏校里,不止见过了另外一对的“文武兄弟”中的文。 还在今年入学的新生里。 看见了“谷子地”,“渣男秀波”,已经英年早逝的傅先生。 这些都是新生,还用不着孟广文出马。 孟广文现在主要在带的班,是82级的。 班里,竟然还有何大清。 呸,什么何大清。 那是大字辈的倪大红。 现在的大红,60年生人,现在才24岁。 后世说他年轻的时候,堪比彦祖。 得了吧。 还彦祖呢。 不说上一届的姜文和下一级的张涵予和秀波。 就说同一届的张光北,他都赶不上。 少年老成的面相。 在班里,不是出演父亲,就是出演爷爷。 也算本色出演了。 孟广文持续了半个月的痛并快乐着,还是结束了。 他得回单位了。 回单位的孟广文还想打听打听重新授衔的事呢。 不过看着消沉下去的小道消息。 也就拉倒了。 又开启了摸鱼的模式。 逍遥的日子,过的很快。 孟广文还没感觉怎么滴呢。 12月份了。 孟广文已经数不过来了他是第几次被派出来当外勤了。 这次,还是出来在邓先生旁边充当第一警卫。 而一同出来的,还是单位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人高马大的。 因为,这次还是外国的那个老娘们过来。 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这两年,两边就“东方明珠”的问题,商讨了22次的最终结果,而盖棺定论的。 结果,不言而喻了。 97年7月一日。 我们恢复对“东方明珠”的主权。 虽然是“五十年”不变。 可,也算是成功嘛,不是么? 这回,孟广文虽然是“第一警卫”。 可是早早的,就被他们的孙团长给顶替了位置。 “国书”,《关于明珠的联合声明》都签完了。 就不用那么认真了,不是嘛。 孟广文早早的就在在大会堂的门前等着了。 他想看看老娘们摔跤。 可人家,根本没走这个门。 走的是东面的门。 孟广文等了个寂寞。 不过,孟广文回单位之后,听一同去守东门的同事说。 这老娘们又摔了。 不过,没有影像资料。 孟广文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他同事吹牛逼。 同事还说当时大会堂里面有国际刑警的会议,灯塔国的国际刑警,可以证明。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听着就乐呵。 外国老娘们摔了就摔了。 可是, 我们, 站起来了。 第91章 这次出完任务的孟广文,又是愉快的过了一个假期。 之后回来上班,也没感觉有什么变化。 不过,时间也悄悄的翻到了1985年的1月了。 刚进一月份,孟广文的单位,文职又一次的开始统计了。 不过,这次统计不是为了授衔。 而是根据孟广文听到的小道消息。 是上面,决定裁军了。 这次,被裁的,包括了他们单位。 孟广文听到小道消息,还愁了几天。 不过后来也想明白了。 裁不裁的,他说了也不算啊。 再说了,孟广文他们单位,大部分的人估计不会动。 动,也只是动动那些上了年岁的人。 而孟广文呢,才43都不到,正是旺年呢。 那还想那些干嘛,该干嘛干嘛呗。 于是,孟广文又愉快的开启摸鱼模式。 没事在单位东逛逛,跟同事练练手。 要不就西溜溜,跟人吹吹牛逼。 一天天的,过的也挺愉快。 眼瞅着要过年了,还折腾干嘛。 等过年再说。 这一个眼瞅,好家伙,瞅了1个多月。 今年的过年,在2月19号的大年三十。 该说不说,年前,黄导又来了。 这次黄导已经放弃了孟广文登台的想法。 他这次过来,是想请李保上台的。 可是李保也没同意。 李保现在也过了上春晚的新鲜劲了。 现在的她,一心就想教学生。 按李保的说法,教学生比自己唱有意思多了。 孟广文也没去劝。 这两口子,都不是折腾的人。 不过,孟广文挺好奇黄导说的,这次春晚是在工体举行的。 没啥事的孟广文,在家里问了一圈。 除了李保跟孟广文去,剩下的,谁都不想大过年的去外面。 孟广文跟黄导要了两张工作人员的证件。 在大年三十,大大方方的和李保进了后场。 等看上节目,孟广文就后悔了。 回家的时候,都下半夜了,都快亮天了。 孟广文现在可后悔了,没事凑什么热闹啊。 好好的一场春晚,硬生生的在没有对讲机,没有调度,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演了6个小时。 没事还来个抽奖。 这届是跟爱存不存合办的,中间没事就抽一次。 你说抽奖就抽奖吧,奖品只有一台14寸的熊猫彩电。 剩下的,都是爱存不存发型的纪念币。 还分金、银、铜、铝,四款。 弄的好好的春晚,变成了个四不像。 节目的安排上,也没有去年的好。 84年的春晚,这都过去整整一年了。 孟广文还能记得。 像什么马季的《宇宙牌香烟》, 还有朱时茂陈佩斯的《吃面条》, 剩下的,不提蒋大为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也不说,春晚首唱的《难忘今宵》。 咱就说张明敏《我的中国心》。 这歌一出,谁于争锋。 在看看今年的春晚。 虽然有正值鼎盛时期的中国女排顶着,还有港台过来的汪明荃和罗文这种大牌,更是有灯塔国的某市市长,黄锦波。 可让孟广文能记住的。 一个是就是黄市长唱的《龙的传人》。 一个就是董姓歌唱家唱的《十五的月亮》,这还是因为歌手本身的加成呢。 对了,还有个吕念祖唱的《万里长城永不倒》,也不错。 没想到,这歌这么早就出来了。 这也不怪孟广文吐槽这届的春晚。 没想到,仅仅11天,央视就在《新闻联播》里,给全国人民道歉了。 孟广文看见道歉都懵逼了。 后世的他,看着一届比一届的差的春晚。 谁也没见过春晚导演组出来道过歉啊。 这是真牛逼。 随着央视的道歉的3月2日。 这也代表着新的一年,乙丑牛年的开始了。 孟广文年假综合征也好的差不多了。 一天天的上班下班的摸鱼。 回家了,跟儿子闹一会。 要不就找老爹耍贱去。 跟李保出去逛吃的次数,都少了。 谁让李保现在忙了起来。 她还有她带的博士,要毕业了。 这下,虽然李保和她带的学生,不是全国第一批的博士。 但也算前三啦,可以啦。 时间也就这么慢慢的平静的过呗。 孟广文感觉,这,才是他所追求的,躺平。 可是,世事难料,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愿的。 3月21日,时间倒是挺好记的,顺子。 而且还是春分。 孟广文还在跟同事练手呢。 孟广文单位就发出了一级战斗警报。 别看孟广文这些年大部分都在摸鱼。 可是,别忘了,孟广文好歹也是考核过的。 也在紧急集合的到岗了。 其实,发生的事情,没多大。 跟孟广文的单位,一毛钱关系没有。 可是,叛逃唉。 还是演习时候的叛逃。 那别管名义上属于军区,还是实际上,后期归于军区的孟广文单位,能不做出反应么? 这下好了。 从一级警报降下来之后。 不光孟广文的单位开始了学习。 就连各大军区,都是,各种的学习班不断的成立。 孟广文学来学去,就记住了一串数字。 3月21,3213。 随着不断的学习。 5月份了。 孟广文和单位的同事,又高兴了。 他们发新军服了。 85式的军服,正式配发了。 这回,孟广文终于不用穿老军服了。 这款85式军服,才是孟广文记忆中的军服。 这下,就连里面衬衫,都是统一发放的。 而且,孟广文发的,跟普通的干部装,还有区别。 孟广文发的,是夏服为凡尔丁毛料,冬服为马裤呢毛料,大衣为大衣呢毛料,虽然不像他们团长和领导的纯毛料的。 但也让孟广文高兴了半天的。 这不比涤锦棉三元混纺布料的好多了啊。 换装没几天呢。 孟广文这些在单位的轮休或者虚职的人员,又是紧急出动了。 不过,这次,是帮在卫戍区二师转变而成的武警的忙。 还是工体,配合他们和当地的警察同志,维持秩序。 没办法,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打平就能出线”的中国男足输了。 国足在第13届墨西哥世界杯预选赛中, 主场,1:3,不敌中国香港。 失去了出线的机会。 这下,工体里看球的球迷,绝望了,坐不住了。 呃,一阵骚乱,嗯,就是一阵骚乱。 这不,武警和孟广文单位都出来了帮维持秩序嘛。 不过孟广文看着这群可爱的球迷,无奈的摇摇头。 等吧,后世他穿过来的时候,都没听说过国足有什么的。 不对,也听说过,好像是铁子进去的信。 等吧,家祭无忘告乃翁。 没啥事了,学习班也结束了。 刚想放松呢。 6月4号,邓先生宣布,百万大裁军了。 这下,是正式下文了,宣布裁军。 而且,是从上至下的裁。 总参、总政、总后,这些单位,首当其冲,其次就是各大军区。 甚至,从11个军区变成了7个军区。 而且,原先归于军区的武装部,直接划归到了地方,集体转业了。 孟广文还记的整个单位集体转业的,还是前年的铁道兵。 前年,也就是83年,郭嘉把整个铁道兵的番号取消了,划归了铁道部。 这下,实属开创了历史。 就算原先吧,把公安部队取消了番号,但是人家还是归解放军啊。 更别说,现在的公安部队又成立了,还提级了呢。 这下,弄的,铁道兵没了,现在,连武装部都归属地方了。 不过,孟广文只能感慨一句,然后又开始了埋头苦干。 不干不行啊。 按这次精简的要求。 干部要求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方针调整。 孟广文哪一项,都符合。 要求每组领导班子,都要有40、50、60的老中青结合。 没想到孟广文42了,还能叫青年。 要求干部知识结构改善。 大专学历要求达到65%。干部班出身的,可以放宽要求,75%。 不巧,孟广文还真是干部班出身的。 可是他的干部班是正规的大专院校啊。 这也是孟广文赶巧了。 想当初,孟广文提干的时候,去的是湖南揭阳的干部培训班。 可是,后来,这个培训班黄了。 归了,从70年的哈军工分出来,在长沙建立的长沙工学院了。 这还没完呢,长沙工学院,在78年,被上面批准,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科学技术大学”。 就是后世的后世的211、958的国防科技大学。 这下,孟广文毕业的院校,就是国防大学。 属于正规的本科院校啊。 而且,这个学校,还是首批被批准,有硕士点和博士点的。 刚开始统计学历的时候,别说孟广文了,就连文职同事都懵了。 这咋算。 算高中吧,孟广文是从国防大学出来的。 算干部培训班吧,干部培训班还黄了,在国防大学里,还找不到这个专业。 只能算大专。 就这样。 从70年之后,孟广文的学历,就一直是大专了。 到现在,更是名正言顺的是大专。 这下,孟广文又符合了高学历。 就更别提孟广文的专业了。 手枪教官,要是在不专业,那就没地方说理去了。 所以,也没有转业意向,还哪哪都符合条件的孟广文,被单位的领导拉了出来,开始了他的苦逼的忙碌、统计的职业生涯。 第92章 年下 孟广文现在很忙。 忙着给他们单位的人做登记。 裁军的政策一出来。 孟广文单位,从上到下,好多人都积极报名转业。 孟广文虽然做不到像他们一样,踊跃的报名。 但是,这并不妨碍孟广文对他们的敬意。 说真的。 他们这代人,苦,太苦了。 有的,从动乱的年代过来的,甚至有从战乱年代过来的。 能吃的苦,基本上都吃的够够了。 可是,好日子没过几天呢。 上面下政策了,他们却能积极响应。 这,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更何况, 这代人,转业用不了几年,还得经历一波裁员,那就是下岗潮。 不过,好在,孟广文的单位,裁掉的人不多。 只是在领导方面,又裁掉了一些上了年岁的了。 还有,战士也让退伍了一些过了四十的。 毕竟孟广文单位有点特殊,意思意思,差不多得了。 上面也不会真的去动这个单位。 毕竟培养一个警卫,不容易。 不过孟广文头一次知道, 离休和退休,还是有区别的呢。 原先,孟广文后世的时候,跟他姥爷,见过一堆各个单位离休的战友。 让孟广文以为离休就是干部的退休。 工人,就叫退休。 现在,这么一整,孟广文才知道。 原来49年9月30日之前,参军或者跟这方面有关的工作,还得是干部,现在才可以叫离休。 甚至,东北或者解放早的地区,甚至卡到了48年底。 真是涨知识了。 等孟广文单位这边安定了下来。 孟广文也和原先一样,继续的摸鱼。 都没啥事了,还不让休息休息? 这都整整三个月了。 每天有写不完的文件和档案。 不得好好歇歇,回家陪陪媳妇啊。 李保这边都博士毕业好几个月了。 这马上,就要第一个9月10号教师节了。 那作为教师家属,一起去过(蹭)个节日,没毛病吧。 1985年9月9号,礼拜一。 明天,就是10号了。 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正式确定的第一个教师节。 这下,李保他们单位,本来就是多才多艺。 那能还少得了晚会? 所以,孟广文下午就从单位请假了,还顺便把明天的假也请了。 就为了能过来蹭个晚会看看。 还别说,这场晚会,真的很盛大的。 这可是第一届教师节庆典晚会暨85级新生入学晚会。 不管怎么说吧,场面整挺好。 第二天,请假了的孟广文和放假了的李保。 俩人又开始逛吃逛吃的。 反正都没啥事了,溜达吃呗。 现在,满大街都有摆摊的了。 还有,各种经营着日用百货的小商店。 反正各种各样的摊位,各型各色的人,都很多。 而且这俩年的严打,效果还不错的。 街上的安全,也没什么问题了。 这次逛街不要紧。 孟广文花了500块。 这还是李保的劝,回家之后,杨柳的嘟囔,孟兆林的急眼。 这些都没用的结果呢。 因为孟广文从一个日本回来的商人那,买了一台游戏机。 “小霸王,其乐无穷”。 是多少人的回忆。 而孟广文虽然买的不是小霸王, 可也是小霸王的苦主, 日本任天堂的83版红白机啊。 (83版红白机,我查到的,日本是日元,而85年出口nes,是199美元,这里按83第一版算,而且,汇率按广场协议之前的1美元:259日元:2.93¥算,那日元,等于200左右,不过当时没有进口,那贵点,应该没事吧,因为我没查到85年有卖进口红白机的价格。。。) 回到家,孟广文就迫不及待的把游戏机连上了电视,玩了起来。 这还算那个商人良心, 把视频转换头和电源转换器一起给了孟广文。 要不,都不用,电视不用线连,只能靠游戏机自带的rf模式接收。 直接插电源就能给游戏机干报废了。 这开始小鬼子那的原厂的。 不是出口版的nes和二代。 麻烦是麻烦了点。 而且孟广文也没买其他的游戏卡。 就让老板送了个超级马里奥。 这下,本来好好的街,孟广文也不逛了, 闷闷的搁家打游戏了。 孟兆林虽然中午孟广文回家取钱的时候,急眼了,骂了几句。 可是下午好奇的他,过来了,就没走出去,也迷上了。 爷俩就在孟广文的屋子里, 你一句,我一句的,打上了游戏。 弄得杨柳和李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也就是现在,要搁过去,说什么她俩也得找人给他俩破破,是不是被“游戏精”给迷住了。 等晚上,孟维双和孟维才放学回来。 站孟广文和孟兆林背后半天, 孟广文才反应过来。 事情不对啊。 这踏马的他和他爸都这样了。 小孩刚接触,能有自控能力? 看儿子和大侄那眼睛都快长电视里的样子, 孟广文就知道,完鸟。 果然,没过几天。 李保就和孟广文说了。 这哥俩成天不惦记别的,就惦记打游戏了。 孟广文也没啥好招, 一想,得了,继续不当人吧。 孟广文趁着单位没事,又请了几天假。 星期二,大上午的,就去学校把这小哥俩给接回来了。 还在班级里,大声的说着游戏机的事。 接回小哥俩。 孟广文也让老两口插手。 把游戏机连好,就说了一句“玩吧”,就不管了。 给小哥俩都弄懵了。 什么时候他爹(他二大爷)这么好说话了? 玩游戏不管,还不骂他们,甚至还把游戏机都准备好。 不过,看着孟广文属实没有管的意思,也就高高兴兴的玩了起来。 孟广文看着这小哥俩玩上了,嘿嘿一笑。 玩简单,可不想玩了,就由不得你们了。 “文哥,咋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让他们玩了么?” 晚上,下班回来的李保,看见小哥俩在里屋玩游戏,孟广文大大咧咧的躺床上看着他俩玩,都懵了。 “宝儿,一会你收拾收拾,就去我妈那屋,晚上也别回来了,上小双那屋住去,完饭也不用喊我们,给我送点地瓜过来就行。” 孟广文看着李保回来了,拉着李保出了里屋,小声的说着: “对了,这几天你就别管了,我让两个小崽子以后看见游戏就得吐。” 李保听孟广文这么说了,白了他一眼。 “行啦,文哥,注意点哈。” “嘿嘿,收到。” 孟广文嘿嘿一笑,也就转身进屋了。 玩游戏的时间,是快乐的, 而且,还是短暂的。 不知不觉的,小哥俩从中午,玩到了半夜。 谁也没喊饿,就这么的一直玩了10多个小时。 中间上厕所,都是跑着去的。 “爸,几点了?” 孟维双晃动了下长时间玩游戏,已经有点僵了的手腕,问道。 “才10点多,没事,长夜漫漫的,你俩继续。” 孟广文抽了烟,兴致勃勃的对小哥俩说着。 “不了,二大爷,我和我哥明天还得上课呢。” 孟维才感觉有点不对了, 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手柄,拉了拉他哥。 “是啊,爸,明天我们还得上学呢。” 小双也赶紧起身,说着,就要收拾东西。 孟广文放下手里的书,上去就一人一脚。 “上课?上什么课?我给你俩都请假了,这个礼拜都不用上课了,一个礼拜不够,那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那就一年。你俩给我玩,别墨迹,继续玩。不是爱玩么,我让你俩玩个够。” 说着,又是一人一脚。 “爸,我错了,下回不敢了,下回真不敢了。” 孟维双看他爸这样,赶紧求饶了。 一旁的孟维才也是。 不过孟广文呵呵一笑: “下回不敢了?晚了,早想啥了?继续给我玩,别逼我动手啊。” 就这样,孟广文像熬鹰似的,熬了小哥俩四天三宿。 孟广文还好,白天的时候,能睡会,让他爸过来看着。 不过孟广文也告诉他爹了。 “你敢让你孙子睡觉,那我就敢让你孙子上西南战场去。反正这回不板回来,以后说不定也是个祸害,还不如让他们去战场一圈,万一就成材了。反正就这两种办法,你自己选。” 被这句话吓到了孟兆林,白天也没让小哥俩睡过。 小哥俩这几天,可是遭罪喽。 除了礼拜二白天,孟广文接他们回来那天能出屋。 剩下时间,全在屋里待着,守着电视,玩游戏。 想厕所,好啊,屋里有痰盂,还是新的呢,用吧。 到点吃饭? 别想了,你不喊饿,绝对不喊你们俩。 甚至到了礼拜五白天。 小哥俩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也不行。 孟广文直接一盆冷水泼脸上了。 起来。 不起来是不。 虽然孟广文没七匹狼。 可是孟广文有武装带啊。 孟广文把武装带都抡飞边子了。 这哥俩都说啥也不起来。 孟广文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也就让小哥俩睡了。 睡了一宿,还没等小哥俩缓过来乏呢。 周六的早上,孟广文早早的就把这哥俩喊起来了。 带着他俩去了火车站的货车部分。 让这哥俩当卸货的力工。 孟广文跟工头也说完了。 只要管饭就行,不要工钱。 犯错了,该打打,该骂骂。 出错了,孟广文给补钱。 工头看着孟广文穿着解放军的干部装,也就同意。 就这样,小哥俩又体验了两天力工的生活。 本来这个礼拜,小哥俩就没休息好。 吃的,也不算好。 别看年轻,还是从小练武出身。 可是真顶不住卸货的工作量。 说到底,一个才16,一个才13,都没长成呢。 礼拜天晚上回家, 这小哥俩就顶不住喽。 哭天喊地的要回去上课。 那个哭的惨啊,嚎的呀。 邻居都以为老孟家谁走了呢,差点都出来要帮忙了。 不过一看教训孩子呢。 得,谁家还没个淘气孩子呢, 这出,他们都熟。 就笑笑,跟老孟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家里,剩下的三口人,也劝孟广文拉倒吧,让孩子回学校念书吧。 两小的,也保证了以后好好学习。 孟广文这才算拉倒。 第二天礼拜一,才让两小的回学校上课。 而孟广文自己呢,又溜溜达达的,回单位,摸鱼了。 第93章 度假去喽 还别说,小哥俩叫孟广文这么一整,回学校之后,学习认真了不少。 回家之后,对待课余的学习,也上心了。 再也不是原先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这回,就连李保教他们的时候,都省事了许多。 孟广文看着自己杰出的效果,不错的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十月份,国庆放假了。 对,孟广文单位其他同事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 已经完全变成了内勤的、类似文职的孟广文,竟然因为国庆假期,没啥事,被安排休假了。 而且,孟广文还被安排出市了。 他得到了疗养的机会。 孟广文刚开始听领导说,他有资格疗养去,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才43岁,就可以疗养了? 而且,还是去的他们单位直属的地方, 或者说,去的,是孟广文他们单位另外一个需要驻守的地方。 北戴河。 说起北戴河,孟广文在后世的时候,就知道这地方。 不过当时的北戴河,已经变成了退休,或者说,离休的老干部休养的地方。 不过现在的孟广文从来这个单位的时候,就知道, 他们单位,不仅要跟着领导在北京,或者全国各地的跑。 而长期驻守的地方,有一个就是北戴河的疗养院。 从1952年开始。 中组部疗养院移交给中办之后,就改名成了中直机关疗养院。 上面规定,中直机关干部每年有一周去北戴河疗养院的休养时间。 甚至,从53年之后, 上面,夏季基本都是在这个疗养院办公的。简称“夏办”制度。 不过那10年,这一制度被停止了。 也是,当时都乱成什么样了, 谁又有闲心去度假玩去呢。 想躲的,不是去了东北的汤岗子,就是去了南方。 谁又能躲在眼皮子底下? 不过,好不容易十年过去了,可是疗养院这边的事,还没完。 79年,从2月份开始。 邓先生就决定,把疗养院对外开放。 除了伟人住过的,曾经的1号院,还有后期修建的,现在的95号院保留之外。 剩下的,一律对外开放。 这下,原本属于上面的疗养院,归了地方了。 甚至各大军区的直属疗养院,也对外开放。 直到去年,也就是84年。 上面觉得,被平反的老干部越来越多, 怎么的也得给人家准备个养老、疗养的地方吧。 于是,去年上面决定,把部分疗养院归还给上面或者军区。 把这部分归还的疗养院充当老干部疗养、养老的地方。 随着归还的疗养院越来越多。 干脆,上面也在去年年底,决定,恢复“夏办”制度。 也就是说,夏天,上面又可以在北戴河的疗养院这边,疗养似的办公了。 就这样,今年夏天的时候,孟广文单位的人,执勤的人,跟着大部分的领导都来过北戴河了。 可孟广文是内勤,他没机会随队过来。 这不,夏季过去了,他可以放假了,还能正大光明的过来疗养了。 虽然孟广文这次去的,不是那个夏办的疗养院。 不过,直属北京军区的疗养院。 也可以了。 就这样,孟广文拉着也放假的李保,收拾东西, 借着领导的光,做了一回去北戴河的“加1”的火车厢, 就是1号车厢之前,又加了两节的车厢。 而且,全程有警察开道,根本不用孟广文去管人流的问题。 爽到了不行。 而两口子呢,根本没管眼巴巴瞅着他们,也放假了的孟维双。 小小年纪,疗养什么疗养,留家好好学习吧,都高二了。 还别说,现在的北戴河建的,属实不错。 这几年,大力的发展的旅游业。 现在的北戴河,别看已经十月份了, 早晚已经凉了,而且不能下海了。 不过人,是真多。 别管是国内过来休闲娱乐,还是各种老干部过来疗养,跟着一同来的家属。 还是从国外,慕名而来的外国人。 反正吧,就是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大中午的海边的沙滩上逛着。 别看孟广文重生了,两辈子加一起,都快80了。 而且,孟广文这辈子当兵的时候,去的还是宝安,也靠海。 可是,两辈子的孟广文,现在,依然不会游泳,是个旱鸭子。 想当初,孟广文进单位的时候,还年轻,没来过这边轮岗的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孟广文,不会游泳。 而来这边轮值的人员,别管是内卫,还是外勤,第一技能,就得是会游泳,甚至外勤的游泳技能,还得出众。 李保喊他下海游泳, 孟广文也只敢在浪边上,最多能到孟广文小腿肚子那的地方,走一走。 根本不敢下海。 这也成了李保笑话了孟广文好久。 不过,孟广文却依然那样。 不管李保怎么说,坚决不下海,打死也不下。 李保看孟广文这样,也放弃了下海。 反正现在的北戴河,也就中午和下午的时候,能下海游泳,要不,天凉了容易出事。 俩人这下都不下海了,就又开始逛吃逛吃的。 孟广文从北戴河回来了,都没想明白。 明明北戴河就是海边。 那为什么卖的海鲜价格,比在北京买海鲜,还贵呢? 不过,贵归贵。 孟广文结束疗养的时候,还是从北戴河买了点海鲜,带了回去,给家里的老两口和小哥俩。 至于老何家,算了,他们都开饭店了,不缺吃的,随便带点纪念品就好了。 而小武他家呢,得了,过几年何雨水就有资格过来疗养了,还是让他们自己带好了。 孟广文和李保两口子,是2号蹭火车,去的北戴河,回来的时候,都已经12号了。 这还是被疗养院的人“赶”出来的, 要不,这两口子还不想回来呢。 回来的两口子,第二天回去上班。 谁都没把单位批评的事,当回事。 不就是请假多玩了几天嘛。 咋滴,累一辈子了快,还不让歇歇啦? 要不,得说这俩是两口子呢。 两人,一个得性。 不过,两人的单位,说是批评,实际上,也没怎么回事。 毕竟都是请假了不是? 就这样的孟广文,又开启了摸鱼模式。 平常正常上班摸鱼,一到礼拜天,就生龙活虎的跟李保俩人逛吃逛吃的。 至于儿子小双? 他都大了,得学会独立了不是嘛? 现在的孟广文,发现,这世道,跟后世,越来越有交织敢了。 从今年开年,央视就播放了,从广东卫视引进的香港无线电视台的83版《射雕英雄传》。 再到现在播放的,8集的,由游本昌老师主演的《济公》。 孟广文听着熟悉的“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可是他后世小时候的记忆啊。 更别说现在满大街播放的流行歌。 现在什么由罗大佑创作的,一堆明星演唱的《明天会更好》, 还有邓丽君去年发的《爱人》。 现在大街小巷,都是。 这让孟广文不得不感慨一句,时代在召唤。。。。。 不是,时代在变幻。 现在的孟广文,已经学吉他正好两年半了。 这时候的孟广文,虽然只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玩,不过,玩的还不错。 至少现在的他,已经弄明白了和弦和和弦走向。 比如万能公式啊,1451啊,这种的,孟广文玩的很溜。 现在的他,已经能大概齐的把《少年中国说》,唱全了。 李保感觉已经是首完整的歌了。 不过孟广文看来,还是差点,中间好多细节,没弄出来呢。 尤其是这首是许嵩作曲啊, 许嵩哎,可是可以跟胡彦斌一起,研究转音的存在,可能这么轻易的套公式就能弄出来的么? 所以,孟广文这首《少年中国说》,到现在,还没发呢。 不过,《天下》也没发。 跟央音的老师看法一样。 好多人都在批判这首歌是数宗忘典, 弄的孟广文好悬打上门去。 后来,孟广文一想。 他也不是专业的,不发就不发呗。 省着发了,再不被人接受,埋没了这首歌,那不就糟蹋了么。 不发归不发,想开了也是想开了。 可是,“叛逆”的孟广文,一到礼拜天,街也不逛了,宅在家里,看着书。 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他能记住,而且距离现在这个时间段近点的歌。 远的,你们说数宗忘典,那近的,你们总不能在说什么了吧。 憋了2个月,都快过阳历年了。 孟广文是一个屁也没憋出来。 直接宣告放弃了。 又开始带着李保,一到礼拜天,继续的逛吃逛吃的。 没想到,阳历年的前几天,央视的黄导,又过来了。 这次,还是邀请李保上台表演。 本来李保不想去的。 可是孟广文和李保也没啥事。 而且,黄导这面也说了,就是前几届的老歌联唱,在春晚的第一个节目就是。 再加上,去年就拒绝过黄导,而且去年的惨不忍睹,让李保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最后,李保还是答应了黄导,参加春晚。 等孟广文陪着李保去彩排的后台。 傻眼了,好多熟人啊。 本来孟广文和李保,在后台演员里,年龄都不算大。 可是,别忘了辈分啊。 尤其是侯三和他的搭档石幅宽过来喊了一声师叔。 这下,完鸟。 “想死你们了”的冯巩,这回也是初出茅庐,第一次的参加春晚。 按辈分,也过来喊了一声“师爷”。 这下,后台算是乱了套了。 尤其是李保那边。 他们的“大侄女”也是首次登上春晚,跟着去年已经上过春晚的董女士,过来,喊了一声师父。 这下,全完鸟。 第94章 迎接1986 去过几次后台,现在的孟广文去后台像回家了似的。 “子孙”一大堆。 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京剧大师,没事能跟孟广文开个玩笑啥的。 剩下的,谁不比孟广文的辈分小。 不过,孟广文心里还是有ac数的,跟谁都像朋友处。 要不,也不行啊,不能区别对待啊,毕竟里面有个狠人啊。 随着孟广文去后台的次数的增加。 时间也来到了1986年,2月9号,大年三十,晚上8点, 春晚准时开始了。 也像黄导说的那样, 李保在第一个节目,联唱的环节,登场了,之后,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俩人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一家人又热闹了起来。 这届春晚吧, 孟广文真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说它不好吧, 又有的节目不错, 就比如陈佩斯和朱时茂的《羊肉串》。 不少人津津乐道的。 你要说它好吧, 又有点循规守矩的意思。 你说它循规守矩吧, 这届春晚竟然还在里面加了个婚礼仪式。 主持婚礼的,更是薄。。。。。。中顾委的常务副主持的,牛逼吧。 可是,短是真短, 敲完12点的钟声,在《拜年歌》里,就结束了整场。 这也可能是为后世的春晚,奠定了一些不太容易改的“基础”吧。 孟广文看完全场了,直接连他爸招呼打麻将都没管,回自己屋,开始研究起新“写”的歌曲来了。 他怕他忘了。 孟广文在后台时候,没看过前面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可是刚才他看电视直播的时候, 发现给春晚配乐的乐队, 竟然是中央民族乐团。 当客串主持人的刘晓青(庆)介绍的时候,眼尖的孟广文,发现里面有个小年轻的特别眼熟。 孟广文当时还纳闷呢,这小子谁啊。 想着想着,才想起来, 这踏马的不是冯小(晓)泉嘛。 后世的时候,孟广文10岁左右,能接触到新歌的方式,就两种。 一种是广播的音乐节目。 当时流行的电台打歌环节,不少新人都是从电台出道的。 另外一种,就tv-3每周五播出的《同一首歌》了。 孟广文从看上这个节目开始,就每周五守着电视看首播,然后等礼拜六和礼拜天重播了继续再看一遍。 那认真的劲,用他爸的话来说,就是,要是学习有这劲,清北早就特招了。 不过,04年的时候,孟广文迷上了网吧,就再也没看过《同一首歌》了。 后来更是听说,《同一首歌》停播了。 不过,作为《同一首歌》的常客的冯小泉和曾格格两口子,孟广文现在,还是有印象的。 想起来的孟广文,本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歌曲,是冯小泉和曾格格的《赶生灵2005》, 不过,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首歌怎么唱了。 放弃吧,继续想看被称为“音乐才子”的冯小泉还有什么歌。 《冰糖葫芦》? 不行,这歌好像是冯小泉这几年就要出的。 好一好冯小泉已经构思的差不多了,甚至都写出来了。 这个pass。 (注:《冰糖葫芦》是94年11月发的,不是80年代末发的。》) 《霸王别姬》? 这歌行, 可是怎么唱来着? 这下,孟广文又抓瞎了。 一时间《霸王别姬》的歌词,没想起来,甚至开头怎么唱,都想不起来了。 而且,冯小泉的其他歌,孟广文一脑袋浆糊的,也想不起来了。 直到春晚在《拜年歌》中结束了, 他爸孟兆林拿着酒盅,来了句: “春晚完事了啊,杯中酒了啊,喝完打麻将啊?” ???? 孟广文反应过来了。 杯中酒? 什么杯中酒来着? 对,对。 朝花夕拾杯中酒嘛。 《中华民谣》, 这首传唱度,堪称90年代儿歌的歌,怎么给忘了。 回了自己屋的孟广文, 一遍一遍的顺着歌词, 可是时间太长了,前面的还好说,可是,孟广文怎么的,都记不住从“山外青山楼外楼”之后的歌词了。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拉着二胡, 看看能不能借着调子,把歌词顺下来。 就这么的,熬到了天亮。 孟广文看着新出炉的整首歌曲的词曲,满意的睡了。 就这样, 整个春节假期,孟广文都在跟李保炫耀着他新“写”的这首《中华民谣》。 要不是李保的学校还没开学, 孟广文都能带着这首歌直接杀过去,让那些老古董们看看, 什么叫中国民乐加流行元素。 哼,一群老古董。 不过,随着3月份开始,李保回单位炫耀过这首歌之后, 孟广文反而不着急的去录这首歌了。 谁还不是个宝宝呢,需要哄的。 后来,李保和同事来过几回之后, 孟广文也在4月份的时候,经过上报,把这首歌录了。 老规矩,演唱写的孟广文,作词作曲添上李保的名字,编曲还是单独写的央音。 (《中华民谣》,由冯晓泉作曲,张晓松、冯晓泉作词,孙浩演唱,最初于89年,张晓松初稿,92年录制小样,但未发行,94年由孙浩在第6届全国歌手大赛的决赛演唱。) 不过录制完的孟广文就不管了。 因为现在的他,有点迷茫,不知道为什么要抄歌发行。 有时候,孟广文真的不知道。 他,孟广文,14级干部,最少是上校军衔。 尤其是他的单位,还不错。 以后,也没想去曲艺届发展。 那为什么要不断的抄歌发行呢? 想到最后,孟广文也没想明白, 只能归结于男人的“算你厉害”,这该死的胜负欲吧。 不过,时间的推移,孟广文也没空瞎合计了。 随着上面的大会结束, 市面上,又一次的发生了大的变革。 孟广文发现, 在不经意之间, 凭票购买的规则,没有了。 现在的市面上,除了粮票,还有油票。 剩下的,购买的时候,都不需要要票了。 甚至,有的时候,上饭店的时候,没有粮票,加钱,也行了。 孟广文还没来得及感慨呢。 五月份,孟广文单位又一次的戒严了。 说是戒严,实际上,也没什么,而且还喜气洋洋的呢。 因为又有人叛逃了。 或者说,这次,是弃暗投明。 从弯弯那边,开着播音747货机回到祖国怀抱的飞行员, 在6号,从广东白云机场起飞,来到北京。 并在大会堂里,接受接见。 虽然孟广文这次没有随队去大会堂,不过,听同事说,场面挺大的。 这事还没完全过去。 李保就搁同事手里拿了两张的工体演唱会门票,想带着孟广文去看场演唱会放松一下。 本来孟广文还懒得去, 不过禁不住李保的小眼神,还是在9号晚上,乖乖的陪着李保去了。 到了现场,孟广文就疯了。 这踏马的《让世界充满爱》啊,超过百位歌手登台的演唱会啊。 随着郭峰、毛阿敏、蔡国庆、杭天琪、付笛生这些人登场, 孟广文的嘴,就没闭上过。 不是全场跟唱, 而是那种不可思议的张着嘴,无意义的嘎巴嘴。 直到崔健登场,唱起了《一无所有》, 孟广文这才是全程跟唱。 弄的李保都好奇了。 这歌她没听过有发行啊,那孟广文怎么会唱的? 不过,一想,市面上的歌,那么多,说不定孟广文就在哪听过的呢,也就没问过他。 回来之后的孟广文,久久的不能平静。 被誉为“摇滚教父”的崔健,登台唱了《一无所有》。 在孟广文的记忆里,这,标志着,我国的摇滚的开始。 甚至,可以说,标志着我国的流行歌曲的百花争鸣的时代到来。 事情如孟广文记忆的一样。 市面上,因为经过了严打,小年轻们都比较克制。 可是,严打已经到了尾声了,不是那么严厉了。 小年轻们又开始安耐不住他们的躁动的心了。 现在的小年轻们,学着港台风,或者因为译制片的流行,也学起了欧美风。 在大街上,穿着在老一辈眼里的奇装异服, 成天的挥洒着自己的青春。 动不动在公园就能看见几个人,拿着手提式磁带播放器,或者说,被大众叫成收音机或者录音机的长条、大头似的东西,放着翻录过来的盗版磁带。 不是在那炫耀着新获得的磁带,就是在那蹦迪。 没看错,就是蹦迪。 不过,这个迪是迪斯科而已。 后世看惯了857啊、擦玻璃的孟广文,看着似是而非的霹雳舞,感觉,还不错。 起码有种孙漂亮的跳《忠实的心儿想念你》的感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 还没等立秋呢。 已经满44周岁的孟广文,就在内参上看见一条通告。 8月3号,位于东北沈阳的防爆器械厂宣告破产了。 这是我国第一家宣布破产的国营企业。 孟广文看到这条通告的时候,也很无奈。 后世的他,也是在东北的国企,所以还是了解点历史的。 这条通告,在东北国企人眼里,代表着曾经的“罗马”,宣告走下破路了。 也就是说,“共和国长子”,从今天开始,老了,干不动了,经济要跟不上了。 从建国,第一架飞机,第一辆汽车,第一炉钢铁,等等,无数的第一,甚至一度gdp只排在北京和上海之后的东北,要不行了。 唉, 我出生在罗马。 可是罗马, 却搬家了。 第95章 (那个啥,前文有个重大bug,揭阳是属于广东的,不归湖南管。。。那个啥,这两天有时间,前面我会改的。对不起哈。) 这边,孟广文还在感慨着东北呢,他自己就被领导给叫过去了。 “报告,请指示。” 领导看见喊着报告进来的孟广文,笑呵呵的让他坐在一旁了。 亲切的给孟广文倒了一杯茶水,才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广文啊,怎么样,工作上还顺利么?生活上呢,有没有什么困难啊?” 虽然孟广文被他领导问的是一头雾水,不过都关上门了,就当领导找下属谈话了呗。 “首长,在您的带领下,一切顺利啊。” “一切顺利就好。广文同志,经。。。。决定,现在,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你,被放假了。” 领导本来还在笑呵呵的,不过突然就严肃的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嗯?放假?” 孟广文听见领导有任务交给他,下意识的回答道,不过,回答完就更懵了。 放假?这算任务?这不是好事么? 等等。 难道是,裁军裁到他头上了? “首长,我被裁军了?那我转去哪?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吧。” 孟广文也很干脆,直接就问了出来。 反正与其自己瞎合计,不如直接问了呢,至少能得个准确的信。 “屁,什么裁军,就算裁了我,也不能裁你。” 领导这边回了一句。 这话,倒是不假。 孟广文虽然现在还是虚职,教官衔。 可小名不计,也叫他们单位的14级干部。 而且还是属于年轻的一批干部。 关键是,孟广文还是他们单位里,仅次于几个本科学历的人,之外的最高学历了。 而那几个本科学历的,还都是新来的,从根子上,都是文职。 领导给孟广文甩了过去一根烟,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烟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才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 孟广文看着他的小动作,直咧嘴。 这是防谁呢? 啊? 防谁呢,切。 抽了一口烟的领导,这才跟孟广文继续说道: “广文啊,不是要裁你,是9月份,准备让你去国防大学进修去。这不,得学两年,让你最近一段时间,休息休息。至于学什么嘛,呃,等下,我看一眼,算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领导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孟广文赶紧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文件上,大概的意思,就是让孟广文9月1号之前,到国防大学报道,是基本系的师资培训班,学制两年。 孟广文一看,啥叫基本系啊,搞不明白。 不过师资培训班?这是要当老师啊。 不过也对,谁让他是教官呢,说是老师,也对。 “首长,两年,是不是时间太久了?” 孟广文现在,还在心心念念的等重新授衔呢。 他记不住是哪年授衔了。 他怕去军校学习的时候,这边授衔了,等他毕业回来,就不好弄了。 领导看孟广文一脸不情愿的表情,鼻子好悬气歪了。 “你还想干嘛,你还当军校是你家开的啊,想进进,不想进就走?我告诉你,孟广文,你别给我起什么幺蛾子,听见没?还嫌时间长,这是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了的呢。我告诉你,你就偷笑吧,这回回来了,你就是我们单位的第一学历了。啊?” 第一学历? 那不就得是研究生了嘛? 什么时候军校也能出研究生? 难道是刷学历? 那岂不是把他当一把手在培养了? 可以,可以,这波不亏。 孟广文还是一脸赔笑的样子,讨好着领导: “首长,你看你,一把年纪了,还生这么大的气,不至于,消消气哈。我保证,9月1号之前,到长沙国防大学报道,你放心哈,不生气,不生气。” “滚蛋,看见你就不烦别人。行了,回家歇着去吧,去长沙报道别忘了。。。。长沙,什么长沙?” 领导还说着呢,突然反应过来了。 “你个兔崽子,让你看文件,你都看啥了?不是长沙那个国防科技大学。是去年重建、邓先生题词那个。小兔崽子啊,你要气死我了。国防大学,国防大学。在红山口,在北京,就在我们前边。看明白了,是在红山口那个学院,别给我去错了。” 说着,领导还站起身,走到孟广文旁边,指着孟广文手里的文件,大声的说着。 “你给我拿着文件滚远点,别回来了。直接去报道听见没?这两年别让我在单位在看到你,听见没,啊!” 领导最后的几句咆哮,孟广文已经在走廊了,搁着几道强,还能听的一清二楚。 孟广文也没当回事,不就是被领导骂了几句嘛,正常。 从原先就这样的骂过来的,都多长时间了,谁还能不知道谁啊。 回到家,跟媳妇也说了一声,最近放假,等开学去上学的事。 跟父母也交代一声,不过没想跟李保说的那么系,只是说了要去培训班而已。 不过,老两口谁都没在意,他们的关注点,都在小双和小才身上呢。 这下,孟广文和李保两口子算放飞自我了。 俩人都放假了,还都有小一个月的时间,那不玩去,还等什么? 至于小双,让他搁家学习吧,开学高三了都。 虽然现在,86版西游记已经在过年之后,就播放了11集。 但是,一点也不耽误李保这个“女儿国国王”,走在街上被认出来。 不过还好,大家都挺克制的。 不过后来,可能大家都习惯了。 也就远远的看两眼,也就那么滴了。 从最开始的围成一圈的人群,到现在,基本没障碍的逛吃。 孟广文和李保两人,都没受影响。 该干嘛干嘛。 不过随着李保的热度消散,俩人,都要开学了。 孟广文还想着天天上下学的能省点事呢。 特意去弄了一台摩托。 可是孟广文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不会骑摩托。 两世为人的孟广文,真的没骑过摩托。 别看上一世的孟广文,在厂里,叉车开的贼6,甚至龙门吊都能摆弄起来。 可是摩托,他真没碰过啊。 不过,为了省事。 孟广文还是颤颤巍巍的学起骑摩托。 什么挂挡摘档的,比后世学开车,都麻烦。 不过,好在这玩意学精不容易,但是能骑走简单。 没过几天,孟广文就能通畅的骑了。 可惜啊,孟广文又失算了。 他去国防大学报道了,才被通知。 每周只有周六、周日可以离校,其余时间,非重要,不离校。 得,摩托白买了。 孟广文现在上的这个学校,全称叫“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是我军的最高的学府了。 也就是现在还没恢复授衔,要不,进了学校,将星一堆堆的,校级满地走,尉级多如狗了。 别看着学校是去年,也就是85年12月份才批准成立的。 可是它的前身牛逼啊。 它的前身可是能追溯到1927年江西省宁冈县砻市的“龙江书院”。 更别说,去年,是把“军事学院”、“政治学院”、“后勤学院”三类院校合并,才成了今年开始招收学员的国防大学。 孟广文又捡了一个大便宜。 他是第一届国防大学军校生,嘿嘿。 孟广文按着指示,报道之后,又顺着指引,到了分配的寝室。 寝室的人已经到齐了。 他们寝室是8人间,不过,算上孟广文才住6个人。 而且,他们包括孟广文在内的6个人,都是14级,也是他们班级别最低的6个人。 他们班,总共30人,其中有两个12级,剩下的,都是13级。 别看级别都挺高的,可是岁数都不大。 都是原先各个军校出来的文职教员。 能称的上一线部队出来的,就两个半人。 还都在孟广文这个寝室。 一个,是沈阳军区下属的加强旅的副旅长。 不过他从这毕业之后,好像要去新成立的沈阳武警指挥学院当老师。 孟广文虽然也好奇他一个解放军编制的,为什么要去武警学院当老师,不过也没问。 他们寝室,还有一个一线部队的。 要是论关系的话,孟广文和他还能叫同一部队的战友呢。 他是从孟广文老部队独立出去的,原先的警卫二师,现在的北京武警总队的一名支队长。 说起北京武警总队,孟广文差点,或者说,已经算是那的兵。 当初,公安部队取消番号,划入,或者说成立警卫师的时候,孟广文就是被划入到的警卫二师,后来被他们单位领导给调进了一师独立团,后期才有了孟广文现在的单位。 自然而然的,孟广文和这位来自总队的张天明走的很近。 还要加上要去当老师的吴国栋。 两个半人。。。 不是,仨人都有“一线作战”的经历,当然能聊一块去了。 等这边正式开学了。 孟广文发现,他又无聊了。 是真的无聊。 听他们上的专业名字就能看出来。 基本系,师资培训班。 就是培训老师的好嘛。 一天天的,出操都比其他的“同学”要少。 每天上课,不是讲怎么上课。 就是讲为什么这么上课。 本来,孟广文以为他能挺适应这种轻松的上课的。 可是,孟广文贱啊。 上了一个月的课,过完十一,实在熬不住了。 一到休息可以离校了,颠颠的跑回单位,锻炼去了。 第96章 末 开学也就一个多月时间,孟广文和张开明、吴国栋,这仨人算是混的可熟了。 绝对不是因为班级里,就这三个人都是东北的。 这三人,平常上课,一看,也没什么可学的。 于是,便开始了“逃课”的生涯。 说是逃课,其实就是闲不住了,回单位训练去了。 不过,因为校制的问题,只能拿着外出证明,才能在平常的时候,出的了学校。 不过,这根本难不倒孟广文和张开明。 这俩货,单位都是在北京。 一个,在西郊,离学校不远。 一个在昌平,远是有点远,可是孟广文有摩托啊。 张天明骑摩托回单位也就半个多小时,40分钟的。 而且,这俩,一个是单位的教官,一个是单位的支队长,开个单位外出证明,不要太容易了。 于是,这个礼拜,孟广文回单位开个外出证明,顺便把张天明和吴国栋也给带上,写上个借条。 下个礼拜呢,就是张开明回单位开证明。 反正,谁都不过分,一次,就一个礼拜而已。 学校这面,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的。 反正最后都是回原单位,只要你们考试能过,就行呗 。 而吴国栋呢,就是aab中的,那个b。 不过,三个人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去逛街或者去外面玩,什么的。而是老老实实的回单位去训练。 这也让孟广文,第一次的接触到了“特种部队”。 没看错,就是特种部队。 后世的孟广文因为是森林武警,所以知道点关于特种部队的事。 讲道理,他们武警认为,我国的第一支特种部队,是他们武警的“雪豹突击队”。 或者,是他们武警的骄傲,全国唯一公开的国家级特种部队,14年,被xxxx命名的“猎鹰突击队” 可是解放军不服,他们认为,雪豹突击队是07年才成立的,就算前身,雪狼突击队也是02年才成立的。 更不用说“猎鹰”了,被人知晓的,永远不是最好。 在解放军眼里,真正的第一支特种部队,一直都是88年,广州军区成立的“南国利剑”。 可现在,孟广文因为张开明,才接触到的这支武警的骄傲的特种部队,有点,有点牛逼。 首先,现在这支队伍,还不叫特种部队。 而是82年,7月22号,成立的代号为722的“反劫机特种警察部队”。 牛逼之处,在于,这支队伍,别看隶属于公安部,在83年,还归属了武警总部。 可是,他们成立之初,是以北京警卫二师为基底,从全军选调精英,成立的。 注意,是全军,包括海陆空,还有二炮。 甚至,在去年,也就是85年,这支队伍,竟然升级成了“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特种警察学校”,实行了校队合一的特殊编制。 孟广文来这边,像鱼儿进了大海。 还得说是,像草鱼这种的鱼进了大海,难受的活着。 孟广文本来以为,以他后世偷摸练出来的“81杠”换弹匣不拉枪栓,射击不停的技术,能让这群人大开眼界。 没想到,这群猛人,谁都能掌握。 甚至,已经有一堆堆的猛人能单手压住连发的81杠。 艹,单手压枪啊。 100米的靶子,说打出来的圆,就打出来个圆。 牛逼。 别看81杠不沉,也就7斤。 常年锻炼的孟广文,可以轻松的单手居枪超过5分钟,而不累。 不累是重点,而不是全力。 要是全力的话,孟广文也不知道能保持多长时间。 这也就是孟广文,换个普通人,让他正常双手居枪,能超过5分钟,都算牛逼了。 还有,别忘了杠杆原理啊。 81杠全长,差不多快一米了,955毫米,这还不带刺刀。 要是算刺刀,1104了。 重心虽然说看似靠后,可是端起来,没有辅助手的帮忙,单手,真得控制手腕力量,来使枪口能达到水平。 更别说,81杠用的还是7.62的步枪弹,后坐力还是有点大。 现在的孟广文,跟张开明单位的这群猛人也混熟了。 毕竟两个礼拜,就能过来一个礼拜,能不熟么? 而且,这群猛人的手枪技术,有的,还是要请教孟广文的。 孟广文小名不计,也叫“手枪近距离射击法”的创始人啊。 而他们这群猛人,手枪近距离射击,还真用的是孟广文这套“夏季八射”的中轴射击系统。 不过,可能因为是工作分工的问题,他们的手枪射击,都是搞首枪命中率的。能打头,绝对不打身子。讲究的,就是一枪毙命。 反而步枪,玩上了两枪胸,一枪头的,绝对快,相对准的战术。 所以,孟广文来他们这个学校,他们这边领导也没说什么,反而就是不出面。 哎,你要开证明,我都能把戳放张天明办公室里,你随便。 领导的意思,张天明和孟广文都知道,巴不得的孟广文能经常过来,传授点什么呢。 弄到现在,孟广文被他们这群猛人热情的招待的,都受不了了。 谁家好人,隔一个礼拜,就来套比武? 先是手枪速射,然后再来一套格斗,还踏马的是带用家伙事的。 弄的孟广文十好几年,甚至得快30年没出过山的挎包,都重新出山了。 这就是里面装的是大部头,要是里面还是老城砖的话,孟广文估计,都得碎成渣了。 有的人,没比过孟广文这两项,开始拉着孟广文比步枪了。 比步枪,这不纯纯的欺负孟广文碰长枪的机会少么? 真要较真的说,孟广文在他自己的单位,也碰过长枪。 别看孟广文单位主打的,是一个近身保卫,可是,还有外勤啊,得用到长枪啊。 所以,他们单位,定期,还是会考核长枪的。 可是,现在呢,这是哪? 这是特种部队啊,谁不还是兵王啊。 弄的一到长枪比武,孟广文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一。 挂不住脸的孟广文,只能在手枪和格斗上找回来了。 这下坏了,成了不良循环了。 你跟我比长枪,那我就跟你们比手枪和格斗。 对面一看,嚯,手枪和格斗输了?来来来,我们比长枪。 整整的11月,孟广文一次自己的单位都没回。 就连家,都是两个礼拜回一次。 就为了跟这群兔崽子较劲。 还别说,长枪,孟广文也练出来的。 不过,可能天赋点偏了,或者孟广文穿过来的时候,系统不全。 手枪的话,孟广文的天赋是5米之内无敌。 而长枪呢,100米之外的话,要是给孟广文时间瞄准,可能会上靶。要不,随缘吧。 但是,50米之内,孟广文的长枪无敌。不用瞄准,指哪打哪,又快又准。 这下,给这群猛人都干懵了。 谁见过这样婶的? 考核标准距离减半的话,天下无敌? 正常考核,还是垫底? 不过,孟广文现在可没时间跟他们较劲。 现在,孟广文正和这群猛人研究cqb呢。 想当初,孟广文还在公安部队当教官的时候,就想研究了。 不过因为时代的问题,没开始动手。 可现在呢,这是为了“反劫机”而组建的队伍,不正是“室内作战”嘛,正好配套。 孟广文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认真的说,没学过“cqb”,即“室内近距离战斗”。 不过,好歹看美剧的时候,没少看老外在电视剧里怎么突击的。 而且,看过的小说里,也有不少描写的“cqb”的。 别管电视剧和小说里有多少夸张的成分。 至少,大概的雏形,应该大差不差吧。 所以,孟广文现在研究出来的,可以叫“cqb”,也可以叫“86式室内作战系统试运行1.0版”。 孟广文、张天明和吴国栋三个人,充当ct。 而张天明的队伍,轮流的,分队的,来充当t。 到最后,当t竟然要靠抽签才行。 要不,排队的人太多了。 这下,大家的乐趣都有了。 t没事能虐他们的支队长,还有孟广文,一天乐呵呵的。 而孟广文的三人组,看着逐渐成型的战术体系,也美滋滋的。 不过,孟广文这边,还没等把体系练出来呢。 12月中下旬,孟广文被自己的单位,紧急召回了。 原因很简单,孟广文的单位又戒严了,全员待命。 随着各地的学生,都有上街的。 就连孟广文他们这的城市也是。 事情,变的有点不简单了。 是,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因为改开,发生的思想碰撞的事。 可是架不住有心人的掺和啊。 本来,世界上的所有问题,只要两方能相对的平和的坐下来谈谈,基本都没问题。但是,一旦有第三方掺和,那完了。 就像现在。 街面上面,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 发展到12月末。 各地的警方已经不够用了,只能出动武警了。 而孟广文单位这边,也加强的内卫的强度。 就怕有心人借机来干点什么。 不过好在,把掺和的人抓了一些。 不知道是因为掺和的人,都被抓完了,还是因为抓了一部分,剩下的人隐匿了。 反正没人搅合了,12月末的时候,孟广文单位,开始放松了。 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 不过,有件好玩的事。 1987年的1月1号,郭嘉正式出台了《治安处罚条例》。 第97章 过渡章 “cqb”,全称,即室内近距离战斗,是各国军方及警方的突击队、反恐怖特种部队等等特勤单位配合当今的环境需要发展出来的一种战斗技巧及战术模式,以应付城市中不断蔓延的恐怖活动、犯罪以及特种作战的需要。 简单点说,cqb跟中轴锁定射击一样,是一套系统,而不是死板的样式。 甚至,cqb里,包括了走位,队形,装备,情报,格斗,射击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而不是单单的孟广文以为的那样简单。 所以,孟广文从一开始,准备从后世电视剧里学到的,拿出来的复刻的,根本就是个错误。 也不能说是错误。 只能说,孟广文想的简单了,有点似是而非了。 有点不适合现在的情况。 就比如,孟广文和张天明还有吴国栋三人,明明是按孟广文提供的创意来的,形成了三人小组,有突击组,救援组,还有后卫。 虽然初期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看似这种形式挺成功的。 可是,后期,这种形式的突击,成效是越来越差。 甚至,在有些身经百战的队员口中,孟广文还听到过“瞎搞”这类的话。 孟广文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小组中的吴国栋久疏战阵,跟不上节奏呢。 没想到换人顶替吴国栋之后,还是这样。 这就不得不让孟广文思考了。 这,到底有没有用。 不过,孟广文懂的变通啊。 既然所谓的cqb的站位不行。 那,祖传的三三制总行了吧。 还别说,孟广文还有张天明和吴国栋三人,试验了三三制的第一战斗小组的倒三角阵型。 由张天明和吴国栋充当小组凸前的两翼攻坚手。 孟广文拖后,变成第一主攻手,类似国外后期的精确射手,这一班组狙击手的存在。 这下,战术,一下子就活了。 使用的效果,还别说,真不错。 这下,孟广文开心起来。 继续的研究起来中外结合的“室内作战体系”。 不过,很快,孟广文和这些人,都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 就是这套战术,别管怎么用,也别管多少人用。 都有个要求, 就是,使用这套战术,每个人的个人战斗素养,必须要高。 这下,孟广文、张天明和吴国栋三个人,有点难受了。 张天明和吴国栋负责两翼,还能好点,因为不管怎么说,从突进开始,大部分都是正面对敌,也就是孟广文要负责的很多。 他俩,大部分是警惕两翼敌人,还有孟广文换弹的时候攻击。 剩下的,也就是进门的时候,需要攻击门两侧的敌人。 要不,就是能起到给孟广文充当人墙的保护作用,让孟广文不受伤害的精准毙敌。 可是,他们三个,都40多了。 尤其是吴国栋最大,今年48了。 孟广文也45了快。 个人体质什么的,因为长期常年的锻炼,可能没差多少。 可是,反应上,有点跟不上了。 尤其是孟广文,因为他们这套三三制是倒三角,没有设置补枪的。 所以,大部分得靠孟广文的精准射击。 时间短,孟广文还好说。 时间长了,孟广文的注意力就有点跟不上了。 意识能反应过来,该射击了。 可是身体却告诉你,no,你还没准备好。 这下,一招差,全盘输。 三个人被充当t的一群二十多、三十多的,正值身体巅峰的人,虐的死去活来。 没招的三人,只能充当上帝视角,看着张天明的队员,自己在那训练,然后指出问题,再继续练。 这下,反而让三个人也找出了好多的漏洞。 那能怎么办,练呗。 从持枪姿势开始,到队形的推进,解救人质,甚至徒手格斗,都重头开始,一点一点的练呗。 身经百战的老队员也开始感觉到了这套体系的方便性,训练的也积极起来了。 就这样,大家一点一点的,从无到有,慢慢的完善着。 这天,一大群人还搁着热火朝天的练着呢。 “张队,首长喊你过去。” 张天明的顶头上司的身边人,过来喊张天明过去。 张天明也没在意,跟孟广文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去了。 孟广文也就让队员自己继续磨合,他和吴国栋走到一边,点了根烟,瞎唠着。 时间不长,张天明就一脸沉重的样子,回来了。 “老张,咋了?” 孟广文一回头,正好看见张天明回来了,顺嘴就问了一句。 吴国栋听见孟广文喊着张天明,才发现他回来了。 不过一抬头,他也看出来张天明的脸色不对。 “是啊,老张,咋了?” “唉,别提了,我们仨肯定要挨处分了。” 张天明叹了口气,才说道。 “挨处分?我们仨咋了就挨处分,你到说明白啊。” 吴国栋听见张天明这么说,顿时就急了。 “老张,说明白点。” 孟广文也是,连忙的问着。 难道因为是这段时间的研究cqb的事? 不能吧,老张他们单位的主官这么没眼力见么? 这是好事啊。怎么还能给处分呢。 “唉,别提了,刚才我被领导叫过去了,一顿骂啊。我们学校给我们单位打电话了,我们仨期末缺考,全部不及格。明年重修。” 张天明又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才说道。 “缺考?不及格?重修?卧槽,卧槽,今天多少号?” 吴国栋听见张天明这么说,才反应过来。 孟广文也是,这下也反应过来了。 从过完元旦孟广文他们单位解除戒严,孟广文就跑过来这边跟着改进训练了。 这一晃,小半个月了吧。 而且,不是人家主官心眼小。 是他们自己作的。 “今天15号,我们10号期末考试,唉。就是我交证明的后一天考试。我说我交证明的时候,老师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呢。唉。人家都考完试放假了,我们还傻乎乎的交证明离校呢。” 张天明说着,点了一根烟,往旁边的台阶一坐,瘫在那了。 吴国栋也是,点了一根烟,往旁边的台阶上,一坐,叹了口气。 “唉。” “唉!” 同样叹气的,还有孟广文。 这家伙,倒是没做台阶上,而是蹲在台阶的底下,点着烟,伸手在地上画圈圈了。 他已经能想到,他回单位,他们领导那小老头,得给他喷成什么样了。 正如孟广文想的那样。 下午,孟广文骑着摩托,战战兢兢的回了自己单位。 被正在单位里忙里偷闲的孙团长,堵个正着。 这顿喷啊。 从团长他自己小时候上不起学,到打鬼子的舍生忘死,最后又是那一段时间的起起落落的。 这一套小连招,一边讲不容易,上学是得来不易的,一边配合着喊妈极高的口吐芬芳。两个小时的时间,差点让孟广文以单位的耻辱,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自刎于办公室。 不过好在孟广文脸皮够厚。你骂归你骂,听着就行呗。 间歇,再配合着“哦”,“是嘛”,“可不是嘛”,“那不能”,“对呀”,“可不咋地”“您说的有道理”,加以辅助。 最后,他们团长骂累了,孟广文差一点接一句“我去你的吧”就准备鞠躬下台了。 不过,孟广文收住了。 他怕被他们团长打死。 要不,怎么说军队护犊子呢。 孟广文单位和张天明的单位,就着12月底的那事的茬,把孟广文和张天明,还有吴国栋三个人的责任给联合的承担下来了。 处分啥的,也没有,不过通报批评肯定是跑不了了。 这下,不管是孟广文单位,还是张天明单位,这三人,算是出名了。 甚至,在沈阳的吴国栋老单位都电话过来批评吴国栋。 还特意给孟广文单位和张天明单位都发了正式函件。 大概意思就是别太惯着吴国栋了。 弄得老吴都不想上学了,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而学校那边,有了正当理由,本来这个班就像个培训班,说头也没那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三个人弄了个补考。 三个人,在正式考试后的一个礼拜之后的礼拜六,参加了为他仨特意组织的“期末考试”。 当孟广文走进考场的时候,都懵了。 孟广文进考场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搜身。 枪被下了,刺刀也被搜出来了,在监考老师都诧异的眼神中,《刑法》也被从挎包里拿了出来,又被搜身的监考老师一脸嫌弃的,放回了挎包。 好在三个人谁都没做小抄,仅仅只是把武器啥的,搜了出来。 你们就凭想象,一个教室里面总共8个人。 三个人,是孟广文他们三个考生,分配在教室的3个角上。 剩下的5个人,是监考老师。 一个老师在后面中间,一个老师在讲台中间。 剩下仨老师,一人别着一把从孟广文他们三个搜出来的手枪,站在他们三个的后面。 场面,十分尴尬。 出了考场,仨人还说呢。 这比当初出任务之前,写遗书的时候,还严肃呢。 不过,结局还是好的。 三人补考都过了。 没人需要重修。 成绩出来了。 吴国栋就可以安心的回沈阳了。 也就在孟广文和张天明的恋恋不舍中,坐上了去东北的火车,回了沈阳。 而孟广文呢,没空跟张天明学,依依不舍的。 他又又*n的,被分配了外出任务。 不过,他们领导也没跟孟广文说清楚什么任务。 只是说了,让孟广文第二天,也就是1月22号,小年这天的早上,8点,到北京饭店的餐厅报道,到时候会有人带他去保护外宾的。 孟广文莫名其妙的接了任务。 第98章 谭家厅 第二天,孟广文早早的,就来到了约定好的,北京大厦的谭家厅。 时间还早,没到八点的约定时间,孟广文本来打算本着贼不走。。。不是,遇见美食不能放过的原则,还想蹭一顿呢。 谁知道,谭家厅营业还有个时间,中午3个小时,晚上4个小时。 其他时间,恕不招待。 一个餐厅,能做的这种程度,上哪说理去。 不过,很快,与孟广文约定的人,过来了。 形形色色的好几号,不过看穿着,就能看出来,都是领导,而且级别不能算低。 领头的,看见坐在一旁,穿着中山装而没穿军服的孟广文,略微的点了下头,走了过来,坐在孟广文的旁边,轻声说道: “孟广文同志,你好,我是商业局的。我姓廖,你可以叫我廖主任。别起来,我们这次就是一次普通的任务。” 说着,廖主任按住了想站起来的孟广文,挥挥手,继续说着。 “这边,一起过来的,还有外事局的徐主任,以及市委张主任。” 说着,廖主任介绍一下跟他同行的几位领导。 孟广文被廖主任按住了,也就没站起来,只是挨个的点了下头,示意了一下。 “孟广文同志,首先,想问你一下,你还记得你原先有个邻居,许大茂么?就是67年走的那家人?跟他们关系怎么样?” 廖主任看着孟广文这边和同事都打完招呼了,才静静的开口,说道。 孟广文听见廖主任说许大茂,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不过也就愣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廖主任,我跟许大茂算一个大院,一起长大的发小吧。不过后来他结婚的时候,我当兵,没在家。还有,后来他走了,快20年了吧,没联系过了。” 孟广文被廖主任的话,都给问懵了。 咋就突然问起许大茂了呢? 难道? 廖主任呵呵的笑了一下,才说道: “广文同志啊,相信你也猜到了,是的,许大茂回来了,现在就在楼上的房间里,休息呢。不光是许大茂自己回来了,他父母和孩子也回来了。这次,借调你过来呢,主要就是想让你和他们家接触一下,请你也不要有抵触情绪,就连何雨柱同志,都被我们临时的借调了过来,准备在晚上的时候,宴请许大茂和他的家属的时候,作陪。” 孟广文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端端的说许大茂,怎么还扯上他不要有抵触情绪了? 完了连何雨柱都借调过来作陪,又是什么情况? “廖主任,你这么说,我完全听不懂啊。什么情况啊?” 孟广文想不明白,但是可以问啊。 “行了,老廖,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谁能听明白就出鬼了。” 旁边的外事局的徐主任插话的说着, “小孟啊,你要知道许大茂这次回来,是作为港商回来准备投资的。那投资在哪呢?是吧,这么说明白了吧。” 孟广文听着徐主任的话,恍然大悟。 许大茂这是发了啊,回来投资来了。 上面,或者说,市里这边知道孟广文还有何雨柱和许大茂的关系了,借过来,准备套近乎,多拉投资啊。 “明白,徐主任,那许大茂能在北京待几天?时间短还好说,时间长了,我单位那边够呛啊。还有,在市里还好说,他要是出市,我也没办法一起陪同了。” 孟广文还想问什么呢,就被一旁的市里的领导说话了。 “广文同志,关于时间的长短,和出不出市的问题,这点你可以放心。不会耽误你的正常工作的。” 张主任说着从身边的人那,拿过来了一份文件。 “这是许大茂家的房证,就是你们原先那个大院的后院房子的。这次,许大茂的父母,准备回国居住了,所以上级决定,把原先属于他家的房产,归还他家。而且,他们家,准备在这过年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过完年,你那边就可以正常回去上班了。” 孟广文接过张主任递过来的文件,又懵逼了。 什么情况? 这帮人说话,真踏马的费劲。 总是云里雾里的,闹不闹心。 “张主任,我没明白,这给我干什么啊,你直接给许大茂啊。” 张主任略显尴尬的张了张嘴,还没等说什么呢,旁边的徐主任接话说道: “我们级别不够,我们前几天想约许大茂来着,不过被他们给拒绝了。这不,我们托人找关系,才求来的,让你过来帮个忙嘛。你是不知道许大茂现在,牛起来了,各个地方的人,都想过来拉投资。” 听着徐主任的话,廖主任和张主任都有点尴尬了。 孟广文这下才明白。 他,是被他们领导给卖人情了啊。 这群人,明显是市里派过来拉投资的,而不是上面的人。 而许大茂呢,应该是在外面混大发了,这些人得把许大茂当财神爷供着了。 而这些人,找关系,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孟广文身上,想让孟广文帮忙搭个桥。 亏孟广文自己还当个正经任务来办呢。 原来就是拖人情的玩意,那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孟广文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廖主任,才正视徐主任,说道: “徐主任,我呢,刚才也跟廖主任说了,我跟许大茂已经二十年没联系过了,而且,他结婚的时候,我还在当兵,跟他家的关系,也就那样。所以,抱歉了,徐主任,这“普通”的,“没有负担”的任务,我接不了。” 说着,孟广文站起身,对着这群人抱拳,说道: “各位,我单位那边还有事,先告辞啦。” 说着,孟广文就打算走了。 说真的,孟广文真不想掺和他们的事。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许大茂一家,算是外宾了。 他一个内卫的人,别管是不是领导的人情,都是算没报备的,私下接触外宾,算什么事? 尤其,刚才廖主任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孟广文感觉有点反感。 反正知道了许大茂回来了。 那等哪天,孟广文跟他们单位领导报备一下,在来这跟许大茂见见,叙叙旧,不就好了? 再说了,都听张主任说了,大院的房子,准备还给许大茂父母了,而且他们家还准备在这过年,时间,不是有一堆堆的么? “别,别,孟同志,别走,这事真得让你出马才行。” 徐主任看着孟广文真的准备走了,一边冲着廖主任使着眼色,一边拽住了想走的孟广文。 一旁的廖主任看着徐主任跟他使眼色,也就张嘴说道: “是啊,孟广文同志,既然你有这份能力,就应该为我们城市的建设,出一份力。而不是这样的推三阻四的。而且,人家还是外宾,是回来帮我们建设的,而且还是你的发小,不应该你去表示感谢下么?我看啊,你的思想,还有待提高哦。” 孟广文听见廖主任,这么说,都懵了。 这什么人啊? 傻逼么? 这时候,求人办事,张嘴闭嘴就是应该? 不对,这仨,明确分工了,这是唱红白脸呢? 也不对啊,这傻逼说的话,怎么听都不对劲啊。 想了想,孟广文也就停下了脚步,说道: “行,既然廖主任都这么说了,那我打个电话行吧?等我打完电话,回来,咱在说。” 说着,孟广文也没管拉着他的徐主任,和一旁还想说什么的廖主任,径直的走到一位服务员的面前,问明白电话在哪,就去打电话了。 “喂,团长,我孟广文,我问一下,你给我派的,是任务么?” 接起电话的团长,都懵了,这什么话? “不是任务,就是我一老战友,求到我这了,让你过去帮一下。咋了这是?” 孟广文没好气的说着: “还咋了?团长,你昨天可没告诉我是私人关系啊,我还以为是任务呢。谁知道今天碰见傻逼了呗。” 电话那边,团长还没说什么呢,这边孟广文又继续说着: “团长,不是我说啊,你那个老战友有点不靠谱啊,你知道他们让我干什么么?” “干什么了?不就是有个港商过来投资呢,让你过去套套近乎,说是你一个大院从小一直长大的么?” 团长听见孟广文这么问,也懵了。 这时的孟广文,已经想好了说辞。 “团长,这也就是你说的私人关系,要不,我就上报内务啦。我不知道你老战友跟这边是什么关系,反正这边有个姓廖的,说话的语气不对,有点崇洋媚外了。一个劲的想要巴结港商。而且,你老战友可能在坑你,因为这边的人,接触不到港商,级别不够,需要让我搭桥。” 说着,孟广文把话筒换了个方向,才继续的小声说道: “团长,我建议好好查查那个姓廖的。咱们单位什么级别,他又是什么级别,他怎么知道我跟港商是发小的?还有,他让我出面,是有什么目的?是他想通过港商叛逃,还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跟我拉关系?好窃取我们单位的情报?我感觉,他们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刚才,刚见面的时候,姓廖的就拿任务压我,等最后,被拆穿了,我拒绝了,又拿话来压我。” 孟广文现在是不管那套事。 怎么严重,怎么说。 妈的,一个小主任,还是市局的,级别都不一定有我高,还跟我扯什么大半蒜。 听了孟广文说的话,孙团长思考了一下。 才说道: “行,小孟,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吧。” 说着,团长就把电话挂了。 孟广文听着电话里的嘟嘟的忙音,嘿嘿一笑。 希望这些人屁股是干净的吧。 第99章 停职喽 本来,孟广文打算挂了电话直接离开的。 不过,闲着没事的孟广文,恶趣味上来了,准备跟这群主任好好的告个别。 “小孟啊,你看,这事,真的是拜托你了。麻烦你上去跟许大茂好好谈谈,安排一下,晚上,我们就在这谭家厅宴请他们一家。” 孟广文回到餐桌这边,还没等说话呢,徐主任先开口了。 而且,徐主任提都没提孟广文打电话的事,不过,看徐主任脸上的表情,能看得出来,有些得意。 在徐主任看来,孟广文应该是给领导打电话去请示了。 而孟广文领导那边应该是同意了,毕竟这边怎么说也是托了关系的啊。 “孟广文同志,是不是被领导批评了?我就说嘛,刚才你的做法,是不可取的。你,还是要在思想上进步的,这才能体现我们对于外商的重视,而且。。。。。。” 没等一旁的廖主任指手划脚的,就差叉腰的说完,孟广文就打断了。 “呵呵,徐主任,你们的事,我听我们领导都说了。不过,不好意思啊,我不同意。所以,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该找谁找谁。我单位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看都没看廖主任一眼,转过头,对着张主任点头示意一下,就打算走了。 没等徐主任说什么呢,廖主任不干了。手指着孟广文,劈头盖脸的说道: “你敢?孟广文,我告诉你,现在,接待外商,是头等大事,要是耽搁了,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而且,你这是在违反纪律,要是耽误了投资建设进度,你是要承担责任的。更别说,你的家人,都会因此抬不起头的。” 这时,廖主任越说越激动,甚至连一旁的徐主任拉扯他,示意他别说了,都不管了,直接上升到了家庭。 孟广文看着廖主任的样子,笑了,反而安静的坐了下来,解开了上衣的上面两个扣子,略有含义的对着廖主任说道: “哟,廖主任,别跟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对,就你,给我下任务啊。只要任务文件下达,我豁出命也会完成的。现在,我就问你,这是不是任务?” 现在,廖主任只要敢说是任务,孟广文就敢掏枪指着廖主任,押他回单位。 其他两个人敢上前阻止,孟广文就敢开枪示警。 要知道,这可是北京饭店。 这可是钓鱼台国宾馆之外,最重要的饭店。 这里面,可是有警卫的存在的。 孟广文敢肯定一点,一旦开枪惊动警卫,孟广文以“假传军令”的名义,控制廖主任,那警卫百分百的帮的是孟广文。 到时候,这几个人下场,不会太好,甚至背后的人,都得吃瓜落。 而孟广文自己呢,最多一个通报批评。 这还是这几个人屁股干净,而且背后的人脉特别牛逼。 不过,看廖主任这样,估计树敌不少,一旦出事,咬他的人,不会少。 本来,孟广文不想闹这么大,跟团长告一状,就拉倒,反正以后,也没什么接触了。没想到,这个逼啊,是真不知道死活啊,都开始说家里了。 “好,好,好,孟广文,我现在,命令你。。。。呜。” 廖主任也是上头了,被孟广文这么一说,差点脱口而出的命令了。 一旁的徐主任没等廖主任说完话呢,一把就把廖主任的嘴给捂上了。 孟广文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根本没管徐主任想跟他解释的话。 就在徐主任的:“小孟啊,你别。。。。”话还没说完呢。 就见,孟广文站起身的同时,伸手从里怀的枪套里,掏出手枪对着他们了。 “廖主任,徐主任,张主任,还有几位,麻烦几位都坐下,我现在怀疑你们有问题,从现在开始,各位不可以说话,说话就按串供处理。” 说着,孟广文走到一边,用手里的枪示意他们几个都坐下。 还别说,在手枪的威慑下,这几位,都挺安静的坐下了。 就连跟着来的秘书,都乖乖的在一旁坐下了。 徐主任还想说什么呢,不过被孟广文一个“嘘”的动作,就给制止了。 不闭嘴不行啊,孟广文一拉滑套,手枪上膛了啊。 也幸好这边的桌子,是个角落。 餐厅的服务员可能因为是还没有正式的营业,所以,没关注到这边。 不过,孟广文叫过来一个服务员。 虽然服务员看着孟广文举着枪,也吓了一跳。 好在,孟广文的证件在,而且他们后边也是有配枪的警卫在,所以还算镇定。 “同志你好,麻烦你拿着我的证件,让警卫班长带几个人过来一下。” 不大时,警卫班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过来了。 “报告首长,饭店警卫班班长于大成前来报道,请指示。” 说着,警卫班班长上前一步,敬了个礼之后,把证件还给了孟广文。 孟广文回礼之后,也就顺势的收了枪,把证件也收了起来。 “于班长,你好,麻烦你让几个兄弟,隔离看管这几位,期间,要保证这几位不能有串供的机会。事情紧急,抱歉了。” 孟广文说着,让于班长把人分批的带了进去。 看着警卫一个看一个的,带着人,进了后面。 孟广文松了一口气,对着于班长说着: “于班长,谢了哈,具体的事,我就不跟你说解释了,我这就给单位打电话,让单位派人来接管。” “首长,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职责。后边您让人拿文件过来接管就行。那您先忙,我得去后面看一眼。” 说着,于班长敬了个礼,就走了。 等人走了,孟广文坐下来,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思考了一会,才缓缓的走到电话前边,给他们的团长打电话。 “喂,团长,我,孟广文啊,我好像惹祸了。” 孙团长接起电话,听孟广文说的,又懵逼了。 “我不是让你回来了么?怎么回事?惹什么祸了?” “呃,我是要回去的,可是那个姓廖的不让啊。我问他是不是任务,他说他要命令我,还涉及到了家人。然后,然后,然后。。。。” 不知道是不是孟广文年纪大了,不适合这种卖萌装委屈了。 直接就被孙团长打断了。 “别然后了,你就直接说吧,怎么回事?” “然后我就掏枪控制住他们了,现在被饭店的警卫隔离看管呢。” 孟广文被打断施法,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就说了。 “小兔崽子你掏枪了?还让人给他们扣下了?” 孙团长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孟广文能干的事。 在他眼里,孟广文就是个老好人,一直在单位老老实实的上下班。 虽然平常懒了一些,可是工作上,一直勤勤恳恳,而且还拿的出手的。 没想到,现在直接干了这么大的事。 孟广文可不知道他们团长是怎么想,直接就开口说道: “团长,谁让他们要牵扯我家人的啊。我到好说,可是李保那边现在就是老师,真要牵扯进去,对她不好。而且,那个姓廖的,我都跟他说了,不是命令。可是他非得要假传军令不可,我不扣他,扣谁?” 孙团长沉思了一会,才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别让李保知道了,你回单位待几天吧。我让内务处的过去处理。” 稳了。 别让李保知道,就代表着没事了。 内务处的过来,这几位,有的受了。 “知道了,团长。对了,记得带文件啊,这边的警卫兄弟也不容易。” 孟广文还是提醒了一句。 “小兔崽子,你就给我整事吧,等你回来的。” 说着,团长那边,就给电话挂了。 孟广文这边也是激灵一下子。 等你回来的。 在孟广文看来,这可是东北的孩子逃不过的噩梦般的一句话啊。 等孟广文和前来处理事情的内务处的人,带着垂头丧气的几位,回了单位。 孟广文也被内务处的同志,带进了小单间。 不过,孟广文和其他几位的待遇,可不一样。 孟广文就被内务处的同事询问了一遍当时发生的事情,就没人管他了。而且,孟广文只要不出单位,爱干什么干什么。 因为孟广文一口咬死,对面可疑。 先不说假传军令的事,就说他们几个从哪知道孟广文家庭的事,这点就够得上严格审查了。 毕竟,孟广文这个单位,可是个涉密单位。 搁后世,孟广文他们这些人,可是郭嘉保密局统管的啊。 而且,怎么说都是一个单位的,相对照顾点,就可以接受,是吧。 第二天。 仅仅过了一天。 事情有结果了。 刚从秘书放出来,没当副主任到一年的,姓廖的,被双开了。 而且还被移交到检察院了。 没说几句话的张主任,好像是被党内警告了。 而姓徐的,虽然没怎么滴,不过好像也被调去开发西北了。 而孟广文呢, 处罚也下来了。 被收缴了手枪,停职了。 理由是违反枪支使用条例,停职,回家反省一个月。 等到三月份,直接返回学校报道。 这下,孟广文乐了。 在同事羡慕的眼光中,回家歇年假去喽。 过年期间,不用值班,多好。 第100章 功夫 “妈,今天咋没出去打麻将?” 1月24号,腊月25,孟广文大清早的,就搁单位出来了。 昨天晚上公布处罚结果的时候太晚了,孟广文就没爱折腾,搁单位睡的。 这不,回来了,稀奇的看着他妈在院里捣腾步子呢,时不时的还用双手比划着什么。 要是搁往常,他妈杨柳,早就搁巷子里的小姐妹打上麻将了。 从小才上初中,小双上高中之后。 杨柳的退休带孩子生涯,就结束了。 闲的没事干,也不知道怎么滴,就跟巷子里的差不多同龄的姐妹,开始玩上麻将了。 本来这群打麻将的群体,人还不少。 有老头老太太,也有小老头小老太太。 玩多钱的都有。 可是孟广文他妈和现在这3个牌搭子,四个人,从来不玩钱的。 不是说这几个人,都没有钱。 而是说,都犯不上玩钱的。 大钱的话,谁家都说不上有多少, 可是小钱的话,不说孟广文他妈杨柳了。 就说最差那位吧,小名不计,也叫纺织厂女工退休的。 四个人,就打16圈,打完拉倒。 不过,虽然不打钱,可是打的是第二天的场地赛。 就是今天谁16圈,输的多,明天就去谁家玩。 不光是上谁家玩的问题,而且,还得供一顿中午饭,关键是,还得收拾屋子。 这几个老娘们。。。。。呃,小老太太,为了不收拾屋子,也是拼了。 那打牌的认真劲,不输给还有半年就考大学的小双。 孟广文知道她们几个打麻将,都一年多了。 不过,也没管过。 小老太太有个娱乐,不挺好么? 要不闲着干嘛? 白天的时候,家里也没个人能陪着她说话唠嗑啥的。 跟大院里的人,下午回来,再聊八卦的事,不也赶趟么? 不像孟广文他爹孟兆林似的。 现在,24年生人的孟兆林,已经快63了。 不过,现在老头,已经不喝酒了。 每天,早上训练完小双和小才兄弟俩,吃饭完就跑去体校教学生去了。 现在,还教上瘾了呢啊。 而且,名头,比孟广文还大。 孟广文的具体职务,应该说是他们单位的手枪射击教官。 而老头呢,名头叫什刹海体校名誉总教习。 比看似个名誉的,而且什刹海体校名誉总教习还不少。 但是,也比孟广文的教官大不是? 中午,老头搁什刹海体校混顿饭,就跑去河沿那边钓鱼了。 是滴,老头不知道被他们那个练武术的圈子里谁,给带的,风雨无阻的,天天就蹲在孟广文在前海南沿那买的房子的前边,钓鱼。 而且,这群老头现在都开始跟着蹲在那一起钓鱼。 所以,孟广文才说,不知道谁给带的。 甚至,有时候,孟广文都怀疑,是不是他家老头给那一群老头给带坏了。 毕竟,一群七老八十的人了,大冬天都搁那雷打不动的钓鱼,也不是那回事啊。 不过,孟广文去过一回,也就没说什么了。 他都忘了,他那房子,是租给什刹海体校当员工宿舍了。 都是体校的人,能让这群“总教习”受委屈么? 不当祖宗伺候着,都算那群搁着住的员工,没有眼力见。 甚至,冬天,打洞,都不用这群老头动手,只要你指方位,不一会就能给你弄好。 而且,还贴心的把帐篷啊,小炉子啊,茶水啊,都给备上了。 那叫一个精心啊。 孟广文虽然知道这老两口平时的爱好,可是今天杨柳的反常,还是让孟广文感觉好奇,停下了准备停车的动作,推着摩托车,就在那看着。 不过,杨柳瞪了孟广文一眼,也没说话,继续练着。 这时,屋里的李保,一推门,出来了。 “文哥,回来了啊?这回能歇几天?吃饭没?我给热热啊。” “宝儿,不用了,我搁单位吃了。这回我能歇到3月份回校。对了,妈这是干什么呢?” 孟广文听见李保喊他,才反应过来。 一边把摩托车放在西厢的南墙那边停好,一边回着李保。 “这不妈跟她经常一起打麻将的阿姨去了一个大师的讲座么,回来就开始练这套动作了,说是能治病保健什么的,还让我跟着一起练呢。” 李保说着,结果了孟广文的挎包,搂着孟广文的胳膊,就进屋了。 边走,还边说呢: “文哥,你说这真能治病保健么?我看来来回回就这几下啊,咱妈都练一个礼拜了。真有这么神奇么?” “什么玩意?这什么大师教的?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走,就治病保健了?呃,好像说的也对,就这么走,不就相当于锻炼么?那还能有什么效果?不过,保健可能会有,可是治病,这不瞎扯淡么。” 说着,孟广文就刚在客厅的坐下的沙发上,蹦了起来,就往外走。 “不行,我得问问妈,别叫人骗了。” 孟广文说着,就来到外面空地上。 一把就把他妈给拽住了。 “干什么玩意,别打扰我练功。” 杨柳不乐意,一伸手就打掉了孟广文拽着她的手。 “妈,你先跟我说说,这是什么大师?” 孟广文还是拽着他妈,没让她继续练。 “你松手,这还是我好不容易从张大师那偷学来的呢,其他人根本不会。” 杨柳还得意洋洋给孟广文介绍呢。 说着,杨柳也来精神了,继续说着: “那位张大师,可是位能人,你是不知道啊,张大师就这么一顿比划,就能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字。而且,还特别神奇的,他还能从瓶子里,隔空就把药片什么的,拿出来。” 杨柳说道激动的时候,还用手给孟广文演示呢。 “就这么地,药片就自己飞出来了,可神奇了。对了,老大,你不是在西郊那边上班么?那那边有个507所你知道不?张大师就是在那上班,车接车送的,还有警卫员呢。不愧是有“圣人”之名的“国宝级气功大师”,能有这待遇,也算正常。” 这下,孟广文明白了。 他妈,这是被骗了。 上一辈子的时候,孟广文从小到大,没少听他爸讲过被骗的事。 那时候也80.90年代吧,孟广文刚出生不久,还没记事的时候。 有一次,孟广文被他爸带回村子,看他爷他奶,正好赶上发高烧。 正好传孟广文他奶的村子,有个气功大师。 而且,那时候的人,特别愿意相信气功大师,或者真的相信特异功能的事。 孟广文他爸也不例外,就带着孟广文去气功大师那看病去了。 经过气功大师一顿“发功”啊,孟广文也见好。 不过,等孟广文他爸把孟广文抱回家,孟广文就不行了。 小脸雀紫,呼吸困难,一度陷入昏迷了。 没办法,孟广文命不该绝,他奶家旁边,有个村卫生所的护士。 认出来了,这是青霉素过敏导致的。 打了脱敏针,也就没事了。 上一辈子,孟广文是独生子女的独生子女,也就是他爷他奶,就他爸一个孩子,而他爸,也就孟广文一个孩子。 最后,你猜,作为村子的坐地户的孟广文他爷,还有他奶,能对那个所谓的气功大师,做出什么? 按孟广文他爸的话说出,也就是警察来的早,要不,那年大坑的鱼,可得老肥了。 孟广文想起了上辈子的气功大师的事,可是,现在,也没法说啊。 因为,现在气功是最流行的时候。 甚至,能流行到90年代的初期,一顿在偏远点,通讯不发达的地方,能流行到90年代末,才被人们认清。 行啊,老妈被骗就被骗吧。 反正就是走道么? 后世,不也有一堆堆这个年龄,天天出来占着机动车道暴走的么? 再说,这不比暴走那样,养生多了啊。 于是,孟广文就开始一顿头脑风暴啊。 “妈,你要说张大师,我不知道,但是507,我熟啊。你儿子我平时接触的,你也不是不知道,都是上层领导。他们平时接触的,都是真正的大师。像你说的张大师什么的,根本就不够级别。” 孟广文这瞎话,真的是张口就来啊。 “是嘛?连张大师这么厉害的都不够级啊,那你快说说,你接触过什么样的大师。呃,这是不是违反规定了,要不妈还是不问了吧。” 杨柳听见孟广文这么说,也信了。 毕竟她到现在,都能记得20年前,他大儿子在起风前,就能运筹帷幄的安排起风的时候事了。 那二十年了,他儿子也没换过工作,熬年限呗,都熬上去了。 不过,又想到了儿子的单位,保密的事。 一下子,就熄了想法。 “哎,麻麻~~~,你儿子现在好歹也算个领导了,说几句,不犯病。不过,妈,我可只跟你说啊,你别跟其他人说啊,我连李保都没说过。” 孟广文听着他妈准备不问了。 那哪行呢? 说着,还神秘兮兮的往正屋方向,和大门方向瞅了瞅,才小声的,继续说着: “妈,我跟你说哈,你见识的什么隔空取物,什么听声辩字啊,都是小儿科。你见过传功的么?我见过,一个大领导家的孩子,从小生下来就是残废,不能走路,而且,还长不大,都20多岁了,看着还像几岁的小孩呢。大师直接传了那小孩20年功力,打通了全身的经脉,领导家的小孩,直接像变了一个人,跟小双差不多高了,而且功夫了得,一般人都能近身。厉害吧?” “这么厉害,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杨柳还不敢相信。 “妈,这我哪能骗你啊,真事,而且,这事李保也不知道。不过李保不知道是怎么治好的,就知道治好了。” 孟广文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着。 第101章 气功的练法 说着,孟广文冲正屋喊着: “宝儿,宝儿,你出来。” 杨柳这时还有点不情愿呢,毕竟自己儿子跟自己说的小秘密,不能被旁人听了去了。 就算是自己的儿媳妇,也不行。 “咋了,文哥?” 李保一挑帘,出来了。 “宝儿,前几年,我一个领导,李家孩子的侏儒症,还不会走道那个,是不是被治好了?” 孟广文一边说着,并在“领导”的二字上,放了重音。还一边还冲着李保打着眼色。 李保跟孟广文都过多长时间了,还能不懂? 立马也打着配合说道: “是啊,我也知道治好了。可是人家是领导,咱也不知道他家是怎么治的啊。” 孟广文一脸笑意的打断了李保的后续。 “好的,宝儿,没事了,你该干嘛干嘛吧。” 说着,转过头,对着他妈杨柳说道: “妈,你看,是不是?儿子没骗你吧。” 李保那边为了不露馅,还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也就一脸笑意的转身,进了屋。 “儿子,这可太神奇了,你快给我讲讲。” 杨柳这边,听见儿媳妇也知道领导家的事,而且,看这样,自己儿子没告诉她具体细节,顿时来了精神。 拉着孟广文走到一边的躺椅上坐下,一副八卦的样子,等着孟广文的下文。 “妈,我可就跟你说啊,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孟广文又一次强调了,别告诉别人的话。 因为,孟广文知道,对付这群八卦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 “哎,你知道嘛?”和“哎,我可就跟你说啊,你可别传出去啊。” “放心,你妈我你还不知道啊,你快说说。” 果然,孟广文他妈,在孟广文的一套小连招里,入坑了。 “妈,我跟你说啊,像你说的张大师这种,都是不入流的。我们上面有规定,真正厉害的大师,是不可以在普通人们面前显露功夫的。要不,妈,你想啊,现在我们国家安稳了,可是你看看外面,多乱啊,动不动就哪打仗了。这要是其他国家知道了,管我们国家借大师,我们是借还是不借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孟广文说着,点起了一根烟,抽了一口。 杨柳听见儿子这么说,也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意道: “对,财不露白的道理,咱们小老百姓都知道的事,上面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说的对,前两天我听别人还叨咕呢,说阿根廷还是哪的,跟英国干起来了。好家伙,俩家都干好几年了。听说这俩家四年就得干一次,还有一些其他家也跟着凑趣,跟着干。上回听说是英国赢了,马岛什么的,归了英国。不过去年,好像是阿根廷报仇了,赢了。有个叫什么老马的将军,框框干了英国两次呢,有一次还是用扇的呢。这个老马,也是厉害,两国打仗,他一个将军能扇人家嘴巴子,也是个人物。” 孟广文听他妈越扯越远,而且,越扯越离谱,好悬烟都掉了。 这是什么? 这是神结合啊。 老太太是把82年的英阿的马岛战争,和82、86年两届世界杯,给结合在一起了。 老太太也就是生错年代了。 要不,后世,就这脑洞,写小说,妥妥的首页置顶。 不过,这不耽误孟广文继续忽悠。 “是啊,妈,现在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肯定不能让外面知道。还有啊,那些真正的大师,肯定不会抛头露面,更别说开讲座,给你讲他们的功法了。只有一些野路子,才可能以讲座或者各种名义,给你介绍功法的,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你兜里的钱。妈,你记住,只要他们讲到得用钱了,不管什么名义的用钱,捐钱也好,让你买产品也好,或者收费听讲也好。只要是谈到钱,不管是谁,一律都是骗子。因为这是上面的规定,他们接受了国家的待遇,就不能跟外人透露了。妈,你记住啊。” 说着,孟广文说出了他最重要的目的。 孟广文其实不怕他妈跟着那些所谓的大师学动作什么的。 就像刚才那样,学了动作又能咋滴,不就是个锻炼身体么? 怕,就怕他妈被那些大师洗脑, 然后就是各种毁三观的事。 因为,气功大师,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只要没事带他妈上医院体检,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怕就怕气功大师之后,还有一些事情不得不防啊。 就比如,后世,都2023年,一些纸币上,还印着的东西。 某种轮子。 孟广文得先给他妈打个预防针。 就相当于心理学上,自我暗示一样,给他妈做个心理防线。 只要时间长了,心理防线就牢固了。 只要触碰到这个红线,哪怕洗脑洗的多严重,他妈都能醒过来。 这也是孟广文跟武警那边学来的。 还有个不太好听的名字。 叫“反审讯训练”。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我听我小姐妹说,这讲座,还得找人,才能买到票呢。这不是就是变相收钱?亏我还这么相信他是真大师呢,原来就是个骗子。亏喽,亏喽,有这钱,能给我俩大孙子买不少好吃的呢。” 果然,一提到钱,杨柳这种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性子,出现了。 不是说孟广文他妈抠。 而是说,老一辈,经历过了,习惯的积攒了。 就算现在也是,孟广文他妈对自己抠,舍不得吃又舍不得穿的,可是对家里人,是没得说的,尤其是那俩宝贝孙子,更是惯的没边了,要是给买啥。 “妈,没事,咱不也见识到了么?对了,妈,我教你一套动作啊,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这可是警卫不传之谜啊。据说,这是他们那派测试普通人资质的功法,有天赋的,随便练练就能成了。不过,像我,就没天赋,练不出来。可是那位大师说了,持续练个几十年,也能健康长寿的。这不,从那位走,到现在,我也练11年了,你看我,啥病没有不是?” 孟广文看着他妈那样,决定,还是再设一道保险吧。 省着以后真出现其他乱七八糟的功法,还不要钱,他妈在给学了过去,闹不闹心啊。 “真的呀,儿子,那你传出来,没事么?” 杨柳说着,还有点不放心,她怕儿子因此犯错误。 “没事,妈。不过,我就教你了啊,你可别传出去啊。毕竟,那可是。。。。” 说着,孟广文还伸手指了指天。 “哟,那位啊。那他身边的人,练的,肯定是我们国家最好的。这要搁过去,怎么滴都算皇帝身边的大内侍卫总管了,肯定是最好的了。” 说着,杨柳还起身,兴致勃勃的等着孟广文教她呢。 孟广文看他妈的样子,得了,起来,教吧。 “这是我天赋不够,只能这么记住的了。来,妈,跟我学,一个大西瓜,伸手劈两半。你一半来,他一半。。。。。” “一个大西瓜,伸手劈两半。你一半来,他一半。。。。。” 杨柳也是,跟着孟广文像模像样的学着。 这套动作,搁后世的话,随便拉出来一位,就能看出来,这不是太极拳么? 没错,孟广文教他妈的,就是太极拳。 而且,还是大学体校课教的二十四式太极拳。 想当初,后世的孟广文为了学这套拳法,可是给战友洗了一个礼拜的内裤啊。 那时候,孟广文刚进部队,被部队的猛人锤的,进了后勤,去养了猪。 就这,孟广文还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呢。 跟他同期,进后勤的那位,就是后来去六公主的那个。 忽悠孟广文说,他也会一套拳法,想学的代价,就是洗一个礼拜内裤。 孟广文为了报仇,肯定答应了啊。 认认真真的跟他战友学了起来。 一直到孟广文都退伍好几年,年龄快三十了。 孟广文都觉得这是他战友的家传,能教他,怎么说,都能算上个恩情了。 直到后来,从单位新进的同事嘴里知道。 这踏马的是上大学体育课,就得学的,而且是必考的。 这给孟广文气的啊,一杆子杀北京去了。 弄到现在,孟广文都记忆犹新,越教,牙咬的越紧。 而杨柳呢,看着儿子咬牙切齿的样子,也跟着学起了咬牙切齿的。 心里还嘀咕呢。 不愧是战乱年代过来,能保护那位周全的警卫。 你看看这套基本功法,光练着,就有一股子狠劲。 就这么的,一上午,杨柳都沉浸在孟广文教她的这套太极拳的功法里面。 最后,还是孟广文说了。 这套功法,每天只能练五遍,多了,不好,伤身。 这才拉倒。 可算闲下来的孟广文,把他妈送回了院,回到自己的屋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了。 “文哥,你咋教上妈太极拳了?” 李保给孟广文倒了一杯水,坐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嗯?你知道?” 孟广文好奇了。 按理说,李保应该不知道啊,因为太极拳搁过去,只有皇室才能学啊。 “我知道啊,这不就是我们学校体育课教的简化版二十四式太极拳么?从56年,国家就简化出来了。前几年,好像是79年,我们国家还简化出来一版四十八式太极拳呢。从很早就开始了呀,北大就把太极拳定成体育课了,后来大学,都跟着这么定了啊?你这回上大学,没学么?” 李保听见孟广文问她,也就说了一下,还纳闷呢。 这玩意,不是上了大学,就得学的么? 孟广文能说啥。 憋屈呗。 第102章 瞎写的章 “文哥,你真够可以的,连咱妈你都骗。” 李保在听完孟广文说的,刚才的事,笑的停不下来了都。 孟广文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那能咋办,我还能直接跟老太太说气功是假的,是骗子啊。那也得老太太能信啊。” “也是,文哥,那你说,气功是不是真的?” 李保这话说的,让孟广文一阵胆寒。 别忽悠完老太太,这边媳妇又陷里了。 孟广文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宝儿,我不否认我们国家因为地大物博,各种能人异士的存在,就比如,周朝就开始的文王卦,也就是说,风水易术什么的,肯定是存在的。可是,我们就是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再说了,我们,不就是想过个安稳日子嘛?就算我们接触到了能人异士又有什么可求的呢?长生不老?还是富可敌国?对吧。既然我们已经达到了我们所追求的日子了,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正所谓,知足常乐不是嘛。” 李保想了想,也是。 “是啊,文哥,现在我就想这样的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就行了。今年小双能考个好点的大学,等毕业了,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嗯,不错。” “得啦,小双今年才多大,才18,你就盼着他找对象了?真要是现在,带个女孩,抱个孩子回来,不得吓死你?” 孟广文翻了翻白眼,打趣的说道。 “你烦人,不跟你说了,我去帮忙做饭去了。” 李保拍了一下孟广文,起身去了东院。 孟广文也没在意。 悠闲的从柜子里拿出来好久没玩的游戏机了。 连上电视,开始玩起了超级玛丽。 艹,破电视,都玩出雪花了。 估计是电视的显像管不行了。 等哪天再换一台吧。 当不一会,李保过来喊孟广文过去吃饭的时候。 就听见孟广文在屋里骂电视呢。 李保无奈的笑了笑。 孟广文就这样,从来不说自己菜。 因为临近过年。 孟广文和李保这两口子,又开始了逛吃。 还别说,随着改开的时间越来越长。 而且,严打,也进入到了尾声。 街面上,人来人往的,形形色色的摆摊的人也多了。 孟广文和李保,算是旧地重游吧。 去了王府井大街这边,又逛了一天。 中午,根本不用去饭店。 各地的小吃,就够两人吃的了。 更别说,下午,两人基本没怎么走动。 先是看了一场《办公室里的故事》。 孟广文刚开始没怎么看海报,光看名字,以为是那部情景喜剧呢。 没想到,进去才发现,原来由前苏联引进的译制片,同名字而已。 不过,看呗,反正都是那玩意。 看完电影出来。 又跟广德楼那,听了场相声。 感觉,挺不错的。 悠闲的日子没过几天,过年了。 1987年1月28日,农历腊月廿九。 因为今年没有三十,所以今天中午,难得的一大家人都挤在孟兆林这。 几个小的,小成,小双和小才,仨人,都在外面,肆意的放着鞭炮。 而且女眷呢,都在孟兆林的里屋,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呢。 而文武兄弟,陪着何大清和孟兆林老哥俩打着麻将。 至于何雨柱,拉倒吧,喝半道,就跑北屋睡觉去了。 等晚上看春晚的时候。 孟广文可算体会到,后世他爸说到费翔的时候,为什么有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了。 一家子,不算没在的于莉和何清和, 剩下的,女性,有一个算一个。 包括孟广文他妈都是, 当春晚里,费翔出场,演唱《故乡的云》和《冬天里的一把火》的时候, 眼珠子直勾勾的瞅着。 孟兆林看着他老伴的样子, 酸溜溜的说了一句。 “有什么好看的,你看那胯胯轴子,都快扭天上去了。” 得,小老头吃醋了。 不过,该说不说,这届的春晚,属实不错。 先不说费翔的出场了。 就说费翔的节目隔一个的节目。 《五官争功》 也算的上经典了。 孟广文掰掰手指。 差不多了吧,本山大叔,应该是明年还是后年的,反正就这两年了,就该出现了吧。 就算这两年不出现,最晚,90年也该出现了吧。 要不,小品王的称呼,就要没了啊。 那,孟广文明年差不多又可以去后台,攀关系去喽。 春晚结束了。 也就代表着丁卯兔年的开始。 不过,孟广文听市委那个被党内批评的张主任说的,许大茂一家,会在大院过年。 也不知道因为点啥,没看到他们一家。 而院里,棒梗在刘海中占的许大茂家的屋子,住的还好好的呢。 一点都没有接到通知,准备搬家的迹象。 因为孟广文现在还处于停职反省期间。 所以,孟广文也没跟单位报备,自然就没去找许大茂叙旧。 就连说借调何雨柱过去作陪的事。 孟广文回来问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都是一问三不知。 孟广文自然也就没告诉何雨柱说许大茂回来的信。 孟广文后来才想明白。 合着,闹了半天。孟广文是被打了头阵。 得等孟广文拉稳关系,才有后续呗。 还好当初没答应。 要不,还得成了冤大头了呢。 不过,年后的时候,孟广文也接到了他们团长的电话。 电话里,他们团长让孟广文老实点。 孟广文这个冤啊。 他招谁惹谁了? 从回家开始,他就老老实实的,他什么也没干啊? 按他们团长的话说,许大茂不知道怎么的,就在孟广文他们关在单位调查的第二天,就带着全家回了香港。 这下,主管经济的部里的领导,也就是廖主任的身后的人,不乐意了。 不过,好在是廖主任实属是自己作死。 收受贿赂不说。 就拿他上任之后,被几个自称是港商的骗的,已经卖出去好几块地皮的事。 查他,就一点毛病没有。 说起廖主任被骗的事,他们团长都乐了。 谁能想到啊。 就是原先的几个地痞无赖流氓啥的。 用口齿不清、捋不直的口条,就能装成港商,骗的廖主任滴溜溜的乱转。 (这里指冒充的港商,说的是诈骗犯。如感冒犯,对不起。) 不仅把《土地使用证》给人家办好了。 还把招标的权利给人家了。 给了,也就给了。 还上杆子给人家投钱,就是为了人家承诺的股份。 孟广文听的直摇头。 该,贪财吧。 不过,孟广文也没在意。 都不是一个系统的,你就算再大,能咋滴,还能管着我了? 除非你是两副四高,或者跟两副四高同级再以上,那行,那我没话说。 要不,孟广文的单位,就是个bug。 谁碰,谁死。 最后,电话里,他们团长让孟广文看第二天的新闻。 第二天,1987年的二月六号。 孟广文坐在小马扎上,膝盖上放了个笔记本,手里拿着笔。 认认真真的,把《新闻联播》从头看到尾。 最后,孟广文看着写满一页的笔记本,无耐的摇摇头。 唉,邓先生都在领导人谈话中指出了。 计划和市场都是发展生产力的办法。 而现在,不要在讲以计划经济为主了。 换句话说,现在,全力的发展市场经济了。 孟广文知道,从今天开始。 我们国家,算是全面的改革开放了。 以后的人啊,再也没有了像现在的这种淳朴了。 因为随着市场经济的开始,加上再过十几年的入贸。 人的生活成本,不断加剧。 导致了生活节奏也越来越快。 最后,竟然能发展到金钱至上的原则了。 唉。 不过,孟广文也是感叹了几句,也就拉倒了。 无所谓,他会出。。。。 不是,等到那时候,孟广文早就退休了。 成了个有退休金的老头了。 一天天的,不是为了乐呵乐呵,就是因为乐呵而乐呵的年纪了。 有啥可愁的呢? 真正愁的,应该是现在这批八五后到九五后。 什么都赶不上。 一天天的,得为工作的事烦心,得为房子的事烦心。 等到中年了,正好处于上有老,下有小的年代。 而且,那几年,还都封禁在家三年。 妥妥的中年危机,还赶上时间禁止了。 可悲的那十年出生的人啊。 不对啊。 孟广文想起来了。 他儿子,孟维双,69年出生。 那过几年,他儿子结婚有孩子了。 他孙子,岂不是妥妥的这批人了? 那可是他的宝贝大孙子啊。 不过,还好,还好啊。 以目前的家底,他大孙子可以妥妥的混吃等死的啃老了。 可这样的话,大孙子会不会不好找对象啊? 要不,让小双以后经商? 算了,年头不对。 经商容易败家底。 没听后世的短视频里总说嘛。 富二代,吃喝嫖赌都不怕。 就怕创业。 再说了,前年,也就是85年。 郭嘉就出台了政策。 《关于禁止领导干部子女、配偶经商的决定》。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以后,还会陆续出台这种政策。 甚至,一度出台过,领导干部资财透明制。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算了,还是安安稳稳吧。 都北京户口,家里还在三环内有几套房,还有点古董留着应急的,还要啥啊。 第103章 换工作了。 看完新闻,孟广文想了好久,才想明白,原来团长让他看新闻,是想告诉他,廖主任身后的人,要准备被提拔了啊。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提醒,都是这么别致。 不过,孟广文也没在意。 就他这种性格,肯定不会走官场的。 要是不走官场,那就无所谓。 算算,从59年开始当兵,中间停了一年,到现在,87年,还差4年,就满30年军龄。 加上他明面上,已经有了三等功了。 那,4年之后,就算孟广文被人踢出来了,也可以百分百的开退休工资了。 怕啥? 虽然,没到一个礼拜,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过了十五,也就代表着年过完了。 可是,孟广文他家,谁都没在意。 唯一在意的,可能也就是小才了。 小武两口子一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过不过完年,对他俩来说,都一样的忙。 而老两口都退休了。 一个天天的练着“气功入门”,然后就是打麻将。 一个,天天还弄的紧忙。 这俩也不在乎年过没过完。 剩下孟广文一家三口,都得等3月份开学呢。 不过,孟广文发现现在的小双,学习上有点不对劲。 可是看着认真学习的小双,还有他那能排学校年级前几的学习成绩,孟广文也就没在乎。 孩子大了,应该给他点自己的空间了。 孟广文和李保,也就开始享受他们的难得的假期。 准确的说,是孟广文的假期。 至于李保? 算了,现在的李保,比孟广文还闲,而且,她的工资又涨了。 现在李保,是他们央音的教授了。 正教授。 不过,这回不是教民族唱法了。 而是教上音乐学音乐表演艺术了。 反正孟广文也弄不懂他们学校是怎么回事,大概的意思,就是央音这边划出去一部分人,去了国音,而李保本来应该是属于划过去的那部分,毕竟李保教民族唱法的。 可是李保不是去年博士毕业了么? 学校这边,就让李保换个专业,继续留校。 就这样,给李保提成正教授了。 不过,这两口子,谁也没在意这些小事。 一天天的,满北京地图,摇哪乱窜。 甚至,孟广文十分装逼的,背着李保,爬了最后的一段长城。 代价,就是孟广文在家躺了两天,才缓过来。 那腿啊,跟健身房里专门练腿的下场,差不多了多少。 这下,俩人的假期,也用的差不多了。 俩人整整玩了将近一个月。 也是俩人从处对象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玩这么长时间。 不过,越到后面,越感觉无趣了,渐渐的,也就在家,等着开学上班了。 二月的最后一天,孟广文先是给李保送到了学校,想了想,没啥事,回单位吧。 虽然说的是停职结束后,直接返校的。 但是,说就这么一说,该回单位,也得露一面不是。 毕竟,枪还在单位呢,得回去先把手枪领了。 孟广文骑着他的小摩托,一路上,溜溜达达的,回了单位。 好家伙,孟广文从进了营地门,就没消停过。 谁见了,不得打趣他几句? 整个单位,过年都没消停,谁不是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他,可倒好,潇潇洒洒,过了安稳年。 连个值班都没排,谁不羡慕? 孟广文在付出了一顿饭,才解决了这件事。 领完枪到家的孟广文,还叨咕呢。 他办公室这群牲口,真踏马能吃,他来来回回打了好几趟,才让这群牲口吃饱,真是的。 这也是办公室传统。 谁要说是请吃饭,因为大家的时间,根本凑不到一块堆去,毕竟他们单位需要有人值班。 所以,他们说的请吃饭,不过是中午,去食堂,把大家的饭打回来而已。 开学了,孟广文没敢像上学期那样,继续的“逃课”。 而吴国栋回来之后,也消停了,老老实实的陪着孟广文上课。 毕竟,上学期,他可是被老单位追着通报批评了啊。 而张天明却不管那套事。 依然我行我素的,回来报个到,就立马拿着外出证明,回了单位。 用他的话说,过来上课,还不如回去训练那帮兔崽子呢。 现在的“室内作战体系”,已经进化到了1.1的版本了。 张天明也让孟广文和吴国栋有空过去看着点。 毕竟孟广文怎么说,都算这套体系的发起者,没事过去看看,好再能更进一步的更新。 孟广文和吴国栋其实也动心了。 不过,刚开学,就逃课,不好吧。 也就准备过一段时间再说。 过了几天,这边孟广文受不了了,刚准备也开始逃课了。 单位的一个电话,就给孟广文给叫了回去。 “小孟来了啊,坐,一会李副团长能过来,自己倒水哈。” 孙团长正处理文件呢,看见孟广文敲门进来了,吩咐了一下,就继续处理着文件。 不大一会,孟广文他们单位的李副团长也过来了。 这时,孙团长才开口说道: “小孟啊,你有没有过换个工作的想法?” 听完团长的话,孟广文又懵了。 这好好的,怎么还唠起换工作的事了? 而且,还把副团也叫了过来,这么正式的么? “团长,我挺老实的啊,怎么还说上换工作的事了?那是要给我调走,还是让我转业?” 孟广文装作一副被人渣男甩了的初恋少女一样的委屈。 一旁的李副团长噗呲一下,就笑了。 “行啦,老孙,你就别逗他了。” “哈哈,我就吓唬吓唬他,省着一天天的总给我找事。” 孙团长也笑了,说着,还瞪了一眼孟广文。 “孟啊,这么跟说你吧,不是要给你调走或者转业。是我明年就转业了,空了位置,想让你上来,问问你的想法?” 李副团长一边笑着,一边给孟广文解释的说道。 “李团,你才多大?咋就转业了呢?” 孟广文听着李副团长的话,很是疑惑。 要知道,李副团长,也就比孟广文大两岁啊。 孟广文属马的,今年45周岁,而李副团长40年的,才47啊,明年才48啊。就转业了? “行啦,就问你能不能干,哪有那些说的。” 孙团长在一旁不满意的说道。 “好啦,老孙,这不是孟关心我嘛。” 李副团长笑呵呵的继续对孟广文说道: “孟,不是年龄的事,我是被安全部要走的,去那边当副部,算升官了,哈哈。” 李副说道他去的地方,也算是高兴吧。 孟广文“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才说道: “李副,你不会去的是83年,才从中调部改组和合并公安那边的部分部门组成的那个安全部吧?前两年,那个部门都乱成什么样了?尤其是前年,那谁的事,你忘了?你去趟那个浑水干嘛?” 这事,孟广文到现在还记得呢。 去年,也就是86年9月份,法新社和香港的媒体才报道过。 可是,实际上,早在85年的时候,姓俞的就从国内走了。 这事,当时,在内部,闹的挺大的。 甚至,安全部的部长,都换人了。 “李团,我其实做教官挺好。再说,我现在还在上学呢,离毕业还挺远的呢,可没工夫接你的班啊。” 别看孟广文平时的时候,动不动就找孙团长平事。 可实际上呢,因为孙团长是邓先生的警卫,平时的时候,基本不会在单位待着。 孙团长的团长的名字,更像是个挂职,为了方便他的工作。 而团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几位副团在管。 而李副团,就是其中一位。 主管的,就是单位内的事物的。 李副团长听见孟广文这么说,冲孙团长一摊双手,那意思,你来。 “我还能不知道你?你就是懒。别废话了,就这么定了,先给你定成总教官,明年等李副团长转业了,你正式接班。” 孙团长也是干脆的拍板定了下来。 孟广文听见孙团长的话,还想辩解说什么呢,就被孙团长余下的话,给憋了回去。 “知道你在武警那边还创作了室内作战系统,不过,只能再给你三个月时间,今年下半年,说什么你都得给我回单位,跟着李副团长交接。等明年你一毕业,正式上岗。” 得,这下孟广文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说辞了。 本来,按孟广文的想法,他是真不想当官。 当个虚职多好啊。 可是,现在,不行了。 既来之则安之呗。 还好李副团长是算管内的。 要是接另外一位副团的班,那孟广文能蹦高的招人换单位。 “是,团长,保证完成任务。” 孟广文站起来,对着团长,敬了个礼,才坐下,对着另外一面沙发上坐着李副团长说道: “李团,还有一年半呢,咱要是不想去,咱就不去哈。” 说话的时候,孟广文还特别真诚。 李副团长听见孟广文话的,也没说话,摆了摆手。 站起身,从孙团长的办工桌上,拿起了烟盒,给孙团长点了一根之后,又给孟广文扔过去一根,才缓缓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顺手就把剩下的,揣进了自己兜里。 抽了一口,才缓缓的说道: “孟啊,一会别跑了哈,最近有个任务,正好你跟我走一遍流程,然后你也得出任务。” 李副团长得意的表情,孟广文透着他吐出来的烟,都能看清。 孟广文也学着李副团长的样子,点着了烟,抽了一口。 翘起了二郎腿,上半身往沙发一靠,说道: “老李啊,什么任务,还得出动我这个单位第一学历、总教官、明年的副团呢?” 孟广文也想好了,竟然不能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呗。 孙团长和李副团长看着孟广文的贱样,都笑了。 “中葡正式签署声明”。 第104章 小双要高考了。 孟广文从3月中旬,开始跟着他们的李副团长,学习任务的流程,到3月26号,草签联合声明,又开始学习。 一直到4月13号,双方正式签约。 孟广文才算结束了这段时间的学习,和出任务。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正式交接呢,还是因为本来就这样。 孟广文发现,如果不算他出任务的话。 其实,剩下的工作,挺简单的。 毕竟,只是单位内的一些事情。 而孟广文在单位都多少年了。 从单位的从无到有,他都经历过。 还有什么能让他这个“老人”不知道呢? 这么一看,孟广文也就放下心来了。 而且李副团长和孙团,也对孟广文放下了心。 不再拘着孟广文了,让他自己随便吧。 这一随便,妥了,孟广文连回学校交外出证明都懒的交了,直接去了张天明那边。 一个多月了,张天明这边已经把系统升级到1.2了。 孟广文来精神了,天天搁这边指手划脚的。 还别说,孟广文大部分指出来的,或者改进的方向,都挺对了。 可是,有的时候,也犯错。 毕竟,孟广文不是神,也没有系统。 能弄成这样,就不错了。 慢慢的,5月份了,天气,热了起来。 孟广文在武警这边,其实,也没多少作用了。 毕竟体系一旦成型,而且,孟广文把后世知道的关于cqb的事,都掏空了之后,剩下的,也就是练了。 不断练,从中找出缺点,加以改进。 再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从实战里,琢磨改进了。 而孟广文呢,头一次见张天明他们的领导。 而他们领导的第一句话,就是。 “孟广文同志,你愿意过来我们这当个教官么?” 张天明领导知道,如果直接发函给孟广文单位,借调或者抽调孟广文。 孟广文单位,不可能同意放人。 而且,从级别上来说。 虽然,两个单位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孟广文单位比他们单位级别高啊。 不过,张天明领导会想办法啊。 按张天明领导的办法,就是孟广文回去申请转业,转到公安,然后张天明单位这边,借调或者抽调孟广文过来。 孟广文都懵逼了。 我好好的大校,甚至明年,都有可能到金星的,不当,你让我没名没分的过来你这当教官? 就算,你给我名分了,从公安那边抽调过来,关系落你这了。 可是,为啥啊? 有病? 孟广文听张天明领导这么说,好悬吐他一脸。 好在孟广文控制住了。 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从这之后,孟广文就再也没去过张天明的单位。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孟广文回到自己的单位,就开始整理起了cqb,现在被叫做“室内近距离作战系统”的文件。 他怕张天明的领导耍混,上班的时候,不填他的名字。 这边文件还没整理好呢。 孟广文就从他们单位的内参上看见了关于“大兴安岭大火”的事。 紧接着,报纸和电视的新闻,也开始报道了。 对了。 后世的时候,孟广文好像听谁说过一个特玄幻的事。 大概的意思,就是费翔唱完《冬天里的一把火》,大兴安岭就着火了。 然后好像第二年,就是88年,费翔又唱了一首关于雨的歌,哪就发大水了。 孟广文现在,年头太长了,记不住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 如果要是真的,那岂不是88年的粮食,又要涨价了? 算了,不管了,反正现在,又不是过去。 饿不死人的。 不过,为那些发大水的地方,感到惋惜。 不是孟广文不想救,而是,孟广文真没法子去救。 让孟广文怎么跟上边说? 难道说自己算出来的? 别扯了。 这事太大了,孟广文扛不住啊。 唉。 孟广文只能默默的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 不过,随着大兴安岭的火势,慢慢的小了起来。 孟广文发现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就是,有位气功大师,叫严新,发表声明,宣布对此事负责。。。。 呸,不是,串台了。 是这位叫严新的气功大师,说是在2000公里外,发功,灭了大兴安岭的火。 而且,他还表示,他要发功,能挡住原子弹。 孟广文。。。。。。 不吹牛逼的说。 孟广文也能抗住原子弹。 只不过,抗完了之后,下辈子的孟广文能不能记住,就两说了。 切,吹牛逼,谁不会似的。 不过,人家,吹完牛逼,是真有人信啊。 来北京,在北京体育馆,办了一场名为《气功带功报告》,实为讲座。 一人100块钱的门票,就这,还去了一万多人呢。 你说,这让后世卖不出去演唱会门票的人,做何感想? 100块啊,这可是87年的一百块啊。 孟广文现在虽然是提到总教官了,可是,级别还是13级,就是加了点奖金。每个月工资,全都算上,才不到350。 要知道,因为烟酒从81年提价政策的开始,一瓶茅台,才从8块钱,涨到现在的11块8而已。 而猪肉的话,呃,孟广文好久没买菜了,他也不知道。 这就尴尬了。 不过,100块,也是天价了。 好家伙,一场讲座,直接让那位“气功大师”敛财100万。 想想,就恐怖。 不过,就一句话,时代的问题。 你只要别骗到我家,那我就静静的看着时代发展。 要不,咱就试试,你能抗住原子弹的气功,能不能看住我7.62毫米的子弹。 没啥事的孟广文,又开始整理起来的cqb了。 没等整理好,6月12号,孟广文又开始跟着李副团长学习了。 这回,是南斯拉夫的领导人过来访问。 就是“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的那部电影,《桥》。 呃,好像不对。 这歌好像是原本写的是意大利的游击队。 算了,反正都是歪果仁,都那么回事吧。 这回的任务安排,孟广文开始渐渐的上手了。 而且安排的,算是中规中矩的吧。 可,中规中矩,代表的,就是平稳。 而孟广文单位,要的,就是平稳。 这下好了,李副团长,开始正式的交接给孟广文了。 现在的孟广文,每天不是记录这,就是记录那。 孟广文都感觉自己成了大内总管了。 单位里的事,一堆堆的,都需要李副团长交给孟广文。 换句话说,就连单位驻地里的树上的鸟怀孕下蛋,理论上,孟广文都得知道下了几颗。 而且,孟广文还得整理cqb的文件。 又抽空,回了趟学校,参加考试。 毕竟上学期都“补考”一回了,再不去考试,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等孟广文期末考完试了,回单位,把关于cqb的报告一件,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回家。 这段时间,孟广文太忙了。 心太累了。 主要是,小双,还有2天,就高考了。 孟广文骑着心爱的125,突突突的,从单位往家骑。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位“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站在孟广文的院子的门口,搁那敲门呢。 “你好,你找谁啊?他家没人么?” 孟广文敢肯定,这不是他家的熟人,要不,认识他家的,都知道,这院没人,就去隔壁院了,基本都会有人在的。 中年男子被孟广文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是穿军装的,也就平稳了。 “呃,哦,你好,我找孟维双的家长,我是孟维双的年纪主任。” 孟广文一听,是儿子的主任,立马从摩托上下来,上前握住主任的手。 嘴里,还说着: “您好,您好,主任,我是孟维双的父亲。我这刚下班,您见谅哈。来,来,快进来坐。” 这不是主任的级别比孟广文高。 而是,骨子里的家长见老师的基因,觉醒了。 一番忙叨,二人在院子的棚子底下,坐好了。 “不知道主任这次过来,是小双犯错误了么?” 孟广文给主任递过去一根烟,问着。 主任客气的接过烟,看着烟,诧异了一下,才说道: “小双父亲,不是的,小双再学校一直都很好,尤其成绩,能排得上前几,我们估计,他高考要是正常发挥,也能在北京市里,名列前茅的。这次过来呢,是想跟你商量下,他的志愿的问题。” “哦?这有什么问题么?” 孟广文不是很懂主任这么说,是有什么说法。 “是这样的,小双父亲,我不清楚您的职务,和小双母亲的职务。因为小双在家庭背景里,写的你是军人,他母亲是老师。不过,我看着你们的职务应该都不低,是吧。” 主任这边,还是客气的说道: “没有,您捧了,这有什么关系呢?” 孟广文客气的说了一句。 这也是孟广文在小双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强调的事。 就是他家的情况,谁问,都不能说。 毕竟小双是69年出生的,等他能说话记事的时候,那十年还没结束呢。 “理解,理解。” 主任看孟广文没说,就知道了,这可能是因为保密的问题,所以也就换了个说法: “刚才我也说了,小双的成绩,一直很好,高考很可能在我们市都名列前茅。不夸张的说,他高考正常发挥的,清北都可以上的。就算不想上清北,那,您是军人,他完全可以考虑像国防科技大学,或者哈尔滨的那两所学校啊。甚至,北理工这种特长学校,也可以啊。” 听到这,孟广文还是一头雾水。 不过,接下来,主任的话,让孟广文有点诧异了。 “可是,您知道么?您儿子,想要报的,却是中戏。” 第105章 后续 孟广文跟主任唠了一会,就心平气和的把主任给送走了。 孟广文躺在躺椅上,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 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孟广文对于儿子的愿望,是想他能平平稳稳、健健康康的过下去。 对于小双要上的大学,孟广文根本不在乎。 因为现在的大学,毕业肯定是分配的。 如果小双想上进,那趁着孟广文和李保都活着,人脉啥的还能用的上。 而小双想平稳呢,就算小双考不上大学,那随便找个工作,都能平稳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小双的成绩好,清北啥的都能上,可是这兔崽子竟然想上中戏。 不是说中戏不好。 或者说,学表演不好。 毕竟孩子他妈的出身,不也是表演么。 但是,背后有资源的孟广文,有点不甘心。 说到不甘心,孟广文有点反应过来了。 如果按孟广文的想法,小双能平稳的过的话,应该不存在不甘心啊。 难道是自己这辈子过的太顺了? 还是因为自己也算身居高位了,飘了? 想让孩子也走自己的路,爬上去? 可是,自己都不想当官,那为什么还要求孩子去当官往上爬呢? 也好,等李保回来,跟她谈谈,再说吧。 孟广文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叹息了一声。 下午,李保也从学校回来了。 期末考试的卷纸批完了,也算从今天开始,放假了。 “宝儿,回来了啊。” 孟广文看见李保回来了,也没说什么,平静的说了一声。 不过,李保看出了孟广文的状态不对,走了过来,坐到旁边,问了一句: “文哥,咋了?” 孟广文坐起身,看着李保。 “宝儿,小双考中戏,是不是你知道了?” “嗯,对啊。咋了,有什么问题么?” 李保沉思了一下,才回答道。 “你支持?” 孟广文很不理解李保为什么能这么轻松。 “对啊,支持啊,孩子有理想,不是挺好的么?” 李保现在有点忐忑了,她怕孟广文不同意。 在她看来,孩子想走艺术这条道,纯粹是受了她这个当妈的影响。 虽然不是走的曲艺,可怎么说,也算继承她的传统不是? 可是孟广文虽然回家没说过他现在在单位的具体情况,可是这么多年,都在一个单位发展,而且,还被单位派去深造。 那孟广文的具体职务,可想而知了。 李保现在,就怕孟广文当官了,看不惯儿子去当戏子。 而孟广文经过这半天的胡思乱想,也算是想明白了。 孩子既然想玩,那就让他玩呗。 当家长的,不就是给孩子兜底的么? 自己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等孩子不想玩了, 那就往电视台一送,老老实实的上班,不就完了么。 所以,这时的孟广文看李保知道了,耸耸肩,反而平静的跟李保说着。 “上午,他们学校的主任过来了,让我们劝劝小双。我倒是没什么,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文哥,既然你支持,那你咋还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呢?小双还怕你不支持呢,都没敢告诉你呢。” 李保放心了,孟广文没变,还是那个她认识的孟广文,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儿子卖了。 “哼,那个小兔崽子,就是好久没打的病,这么大的事,都等我自己发现。还有你,你也跟他一起瞒着我。哼,生气了。” 李保看着孟广文耍贱的样子,这下,彻底放松了。 “好好好,我回去收拾下,咱俩去吃爆肚怎么样?” “不带小双?” “不带小双。” “走?” “走!” 等两人溜溜达达的,从东安市场那家爆肚店吃完爆肚回来。 小双放学回家了。 后天就高考了,所以学校明天给放了一天假,好让他们能调整一下状态。 孟广文看见小双在院子里晃荡消食呢,脸都黑了。 小双看见他爸妈回来了,他爹脸黑了,瞬间立正站好了。 同时,还冲着他妈疯狂的打着眼色。 不过李保可没管。 好不容易哄好的,再惹急眼了,谁哄? 放下搂着的孟广文胳膊的胳膊,头也没抬,就回屋了。 孟广文黑着脸,坐在躺椅上。 看着不知不觉,差不多跟他一样高,而且也是膀大腰圆的孟维双。 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就这外形,还想当演员? 咋滴,特行演员啊。 “小兔崽子,胆子挺肥啊,一声不吭,就报了中戏啊。” 孟广文坐在躺椅上,抽了口刚点着的烟。 “嘿嘿,爸,你知道了啊。” 孟维双嘿嘿的一笑,不好意思的摸摸了后脑勺。 “咋滴,就你?你一撅屁股,我就能知道你要拉几个屎蛋。说说吧,咋想的?” 孟广文说着,就感觉这场景特别熟悉。 这不就是当年孟广文自己高中要毕业的时候,跟他爸说要去当兵的时候场景嘛。 嘿,真是儿子随爹啊。 “爸,我没想别的啊,就想着中戏不是离家近么。” 孟维双小心翼翼的说着。 “拉倒,别扯淡了。你就实话实说吧。” 孟广文横了一眼孟维双。 “好吧,我其实吧,那个啥,呃,死就死吧。我想上电视,当演员。我听我大侄子说了,他师兄可牛逼了,我也想像他师兄那样。” 孟维双本来还吞吞吐吐的,不过后来心一横,也就说了实话。 孟广文还在想孟维双的大侄子是谁呢。 难道小成也结婚有孩子了? 不能啊,就算孟广文最近特别忙,可是何雨柱有孙子,不可能不告诉他啊。 艹,小战狼啊。 孟广文反应过来了。 孟维双说的大侄子是小战狼。 是从孟广文管小战狼叫大孙子,这么论过去的。 那,孟维双说的小战狼的师兄,不就是功夫皇帝了? 也是,82年的少林寺火了之后,李皇帝真的能算的上,天下何人不识君的地步了。 不对啊,好像90年代才出的黄飞鸿系列啊。 现在的李皇帝,不应该是沉淀时期么? 想到这,孟广文心里有底了。 “小双,你可要想好了。当演员,说不定是怎么回事呢,起起伏伏很正常。你得想好,你能不能坚持下来。或者说,没人找你拍戏的时期,你怎么熬过去。就像你说的小战狼他师兄。前几年是特别牛逼,可是,现在呢?最近几年,你听过他的信么?” 孟广文说着,还站了起来,拉过孟维双,父子俩坐在躺椅上。 孟广文不怕小双有梦想,就比如现在这样,想当演员。 就怕小双的梦想,是一时的。 就比如多少人看完《少林寺》,一心想去少林寺学功夫。 那又有多少人坚持下来了呢? 所以,孟广文现在得让孟维双想清楚。 孟广文看着坐在一旁思考的小双,也没说话。 从兜里掏出了烟,顺手给小双递过去一根,才自己点上。 嗯? “艹,小双,你给我讲讲,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啊?” 孟广文看着小双特顺手的接过烟,就着孟广文点着的火柴点烟,还用左手护着火呢。 这一套连贯动作别说给孟广文看急眼了。 就连思考中的孟维双自己,都吓一跳。 赶忙的站起来,就要把烟扔了。 “算了,抽吧,你也大了。不过,我告诉你,孟维双。想当初,我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那我今天也跟你说一遍。以后,你抽烟,我不管,但是,得你自己买。你能抽的起什么烟,就抽什么烟。抽不起,就给我戒了。” 孟广文看着小双抽烟。 也没说什么。 就像当初,他抽烟的时候,他爸也没说什么,一样。 虽然,孟广文当初开始抽烟的时候,是在部队给老师长当警卫员的时候开始的。 可是,孟广文喝酒早啊,他爸不也没说什么啊。 不对啊。 小双这个兔崽子前几年不也开始跟老头一起喝酒了么? 得,一脉相传。 孟维双看着他爸真没有生气的意思,也就放开了。 反而坐了下来。 抽着烟,眉头一皱一皱的思考着。 孟广文看着小双的样子,笑了。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真是亲儿子啊,连习惯都踏马一个样”。 也就没吱声,坐在棚子底下的石凳上,静静的等着小双。 过了一会,小双也算想明白了,抬起头,对着对面坐着的孟广文,认真的说道: “爸,我想好了,我还是想去中戏。” 这些年,虽然家里的人,都很惯着小双。 可是,父母的放养,也让小双学会了独立。 思想上,也很成熟了。 孟广文听见小双做决定了,点了下头,示意小双继续说。 “爸,我本科的时候,想学表演,然后硕士念戏文专业。这样,以后就算当演员演不出来,至少我还可以改行,做编导或者其他的,不至于没有发展。” ???? 戏文专业又是啥? 这完全触碰到了孟广文的知识盲区。 孟广文有点怀念张雪峰老师了。 这时候,要是张雪峰老师在就好了。 一个连线,就能弄的明明白白了。 不过,听着小双说的,可以改行做编导。 那孟广文就放心了。 只要能做编导。 那孟广文就可以给小双送进电视台。 或者,再高点,送进广电。 第106章 接上1章 孟广文现在实在是有点好奇。 难道他儿子也是穿越的? 要不,以后的路线,怎么规划的这么完整呢? 又或者,儿子是得到了什么文娱之类的系统? 算了,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想那么多干嘛。 慢慢来呗。 不过,孟广文还是问了一句: “老儿砸,你说的戏文专业,你咋知道的?还做好了考研的准备了呢。” 说着,孟广文就死死的盯着孟维双看,想看看突然被自己问到的时候,脸上有没有慌张。 “不是前面的沈大爷和程大爷让的么?本来我想考中戏的时候,跟我妈说了,我妈就带着我去找了沈大爷和程大爷咨询去了。他们给我的建议,就是让我考戏文专业,可是我想还是想考表演专业。所以,他俩就说我只要能进中戏,剩下的,就不用我管了。” 孟维双说着,还耸耸了肩。 孟广文看着儿子一点异常都没有的表现。 也清楚了。 儿子,没有挂。 要不,就普通人来说,只要表现出一点异常,根本瞒不过当了这些年警卫员的孟广文。 不过,孟广文也弄明白了。 全家,甚至,外人,都知道了小双要考中戏。 合着,就瞒着他一个人呗。 “行啦,既然沈师兄和程师兄都敢给你打包票了,那我就不管了。不过,小兔崽子,我再告诉你一声,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到时候哭唧唧的回来找你爹我。” 孟广文也就不说啥了。 既然儿子想走这条路,那就让他走吧。 何必做个坏人呢。 再说了,有沈师兄和程师兄这俩中戏的教授管着,小双至少这四年,或者,7年,不能走歪。 7年之后,要是小双没演出个名堂,到时候孟广文自己,才52,应该还没退,也可以给小双铺路了。 不过,怎么滴,也得给小双留点念想,省着他学坏。 孟广文想着,就冲孟维双说道: “不过,小兔崽子,你要学表演,咱们得约法三章。” 孟广文想了想,感觉有点不太对,像是出尔反尔的样子似的,赶紧的又补充了一句: “也不算约法三章吧,就算男人之间的约定。” 孟维双听见他爸这么说,也就点头答应了,等着孟广文继续说。 “第一,像你刚才说的,本科,你学表演,行,但是,你必须得念完研究生。你总不能比你爹我的学历还差吧。你爹我马上就是研究生了。” 孟广文这里,也耍了个诈, 等小双研究生念完,看谁还找他拍戏。 先不说小双的形体问题, 就说学历吧。 孟广文可知道。 在后世,演员的学历越高,拍戏的机会越少。 就像武林外传里的演员。 大部分都出头了。 可是演吕秀才的那位呢。 据说就是因为高学历,而没人要。 再说了,90年代的研究生,妥妥的高学历好嘛。 随便上哪个单位,不是抢着要? 最差,也能留校当老师啊。 “爸,你都研究生了?那不行啊,我得考博士了啊。我不能比你还低啊。” 孟维双听见他爸的学历都研究生了,也不干了。 这可是唯一能拿的出手,比他爸强的机会了。 要不,以后,还怎么跟他爸得瑟。 孟广文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不管以后你在演员这条路上,发展的怎么样,好了坏了的,都行,家里不差你这口吃的。但是,你给我记住喽,孟维双,你要是敢给我弄出违法乱纪的事,尤其是抽大烟,老子宁可陪你去死了,也得毙了你。” 说着,孟广文皱起眉头,严厉的说道。 孟广文后世刷短视频的时候,总能刷到关于娱乐圈的一些破事。 他怕儿子小双也掺和进去。 尤其是现在,改开没几年,受到港台或者外国的冲击,思想碰撞的严重。 有很多像小双这么大的年轻人,为了追求潮流,什么都敢碰。 说真的,要是小双处几个对象的话,孟广文还可以理解,毕竟是自己儿子,只要一个一个的处,怎么都好说。 但是,孟广文就怕小双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到时候,孟广文不说打死他,也能干出来给小双的腿打断,再报警的事。 “爸,放心,违法乱纪的事,我肯定不做。你是军人,我爷是警察教官,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孟维双看见他爸皱眉了,知道他爸这是认真了。 赶紧打着保票。 同时,心里也记下。 以后碰见不正经的人,赶紧离的远远的,可不能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要不,孟维双觉得,会给他爸和他爷丢脸的。 孟广文听着他儿子说到孟兆林了,也知道小双听进去了。 要知道,不管小双,还是小才,从小到大,都对他们爷爷的感情特别深。 也特别尊重他们爷爷。 “行啦,就这些了,回去休息吧。后天好好考,别到时候连中戏都去不上,老子还得给你送去当兵。” 说着,孟广文一摆手,就让孟维双回了东院。 孟广文现在感觉,刚才他想错了。 儿子要学表演,就让他学呗。 实在不行,不还有自己兜底的么? 就孟广文的条件,不说轻轻松松吧,也得算上手拿把掐。 先不说原先设想的,把儿子送进广电。 就说当兵的事。 小双研究生毕业,才多大,最多25。 虽然超龄了,可是,才超了一岁,不碍事。 给小双送当兵去,直接走文工团不就完事了么。 想到这,孟广文也就放心了。 随他吧。 好几条路呢,当爹的拼出来了,不就是给儿子拼的么。 心胸开阔的孟广文也乐呵呵的进屋了。 李保看着孟广文笑着进屋,也知道没事了。 “文哥,谈完了?” “嗯,谈完了,对了,你和小双啥时候去找的程师兄?” 孟广文还是问了一句。 “前一阵,小双说要考中戏,我就带他去找了程师兄,现在程师兄是教授,所以他带着我们去找的沈师兄,而沈师兄是他们的副院长了。” 李保解释了一句。 “哟,沈老头都副院长了啊,这么一说也是,从过年去拜完年,到现在也没去过看他们了,都半年了,最近也实在太忙了。” 孟广文乐了。 “没想到当初想拉我进学校学习的沈老头,这回把我儿子拉了过去,也行啊。明天咱俩过去看看他们?” 孟广文一边在沙发上,点着了一根烟,一边说着。 “等小双高考录取通知书下来的吧。现在过去,让别人看见,以为是我们家求他办事呢,对我们和他,都不好。” 李保也在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想了一下,才说道。 孟广文想了一下,也是。 不过本着我难受,儿子也不能好受的原则,还是给小双给卖了。 “对了,宝儿,儿子抽烟了,你知道不?” “我能不知道么?过年的时候,我检查他的唱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嗓子有问题了。要不,我都想让他考我们学校了。说起来,都赖你,你说说你,没事在家放那些烟干嘛啊。” 李保埋怨了孟广文一句。 “小兔崽子抽的是偷的我的烟?” 孟广文听见李保说的放在家里的烟,一蹦多老高啊。 孟广文这几年,特意多买了一台冰箱,放在西厢的小收藏室了。 就是为了他从单位顺。。。。呃,协调回来的特供的,放在保鲜里,能保持那些烟不干燥。 说着,孟广文就想起身,去西厢看看。 李保白了一眼孟广文,没好气的说道: “你放心,儿子才没那么傻呢,西厢他是不会去的,那里的东西,你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他敢碰才出鬼了呢。不过,你书房,打开了的烟,你自己都没数吧,那你还找什么找。” 孟广文这才放心。 书房的烟啊,抽就抽了。 不过都是平常的烟,比如石林、阿诗玛、红塔山这类的。 “那还行,不对啊,小兔崽子偷我烟啊他。” 孟广文反应过来了。 “行啦,抽就抽吧,后天高考了,等完事再说吧。” 李保劝了一句。 她怕孟广文虎起来,去小双那屋。 再给小双抽一顿,那就不好了。 “也行,他们哪天填志愿?等填完志愿的,我让他直接在家能等来通知书到手。” 孟广文骂了一句,也就完事了。 不完事能咋办,现在儿子高考,才是头等大事啊。 第二天起来,孟广文就把这事给忘了。 还兴致勃勃的给全家做了顿晚上饭。 孟兆林钓完鱼晚上回家,都看呆了。 杨柳更不用说,多少年了,就没见过他大儿子做过饭了。 孟广文看着桌子上的八菜一汤,肯定的点点头。 嗯,还别说。色香味俱全。 不过,过油菜是一个没有。 比如说锅包肉和溜肉段。 这俩得过油炸,太费劲了。 还不如现在孟广文做的红烧肉和小鸡炖蘑菇呢。 还有个芸豆土豆炖排骨,这玩意也省事。 炖就行了。 剩下的,像什么肉末茄子啊,土豆烩茄子啊,尖椒干豆腐啊。 再算上炝拌土豆丝和炝拌干豆腐。 八个菜,齐活。 孟广文都多懒了。 想让他做大菜,姥姥。 第107章 不想起名的1章 随着小双的3天高考的完事,孟广文也回单位了,又开始跟着他副团长交接起了工作。 这让孟广文一度很闹心。 现在的孟广文,你说忙吧,一天天的还没什么事干,大部分时间就是处理处理文件,统计一下物品,或者听取一下报告。 可是你说闲吧,一天天的还全是事,根本闲不着。 不过时间长了,随着单位给孟广文也配了个文书,孟广文这下,也就闲了下来了。 孟广文决定了,等明年正式的接班了,说什么都一定要多找几个文书。 孟广文这边是闲下来了,可李保这边却被单位叫了回去,忙了起来了。 主要是上面决定,举办一场艺术节。 李保需要配合他们学校,参加这次首届的艺术节。 一时间,两口子谁都没闲着。 而小双也没闲着,没啥事就以“去电影厂门前蹲活,想提前体验下生活”为借口,跑出去,和同学玩。 孟广文两口子知道了,也没说啥。 孩子大了,想出去玩,就让玩呗,不惹事就行呗。 不过8月初,小双就开始闹腾了。 原因就是他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虽然他如愿的被中戏录取了。 可是专业,却不是表演专业。 而是戏文专业的本硕连读。 孟广文和李保两口子也没想到。 沈老头为了这个师侄,真是费尽心思了。 抽空,两口子带着小双,又去了程师兄那。 反正程师兄和沈老头住一个大院,去谁那,都一样。 “小文来了啊,坐,有段一时间没看着你了,忙够呛吧。宝佩,你也坐。大侄子,这有吃的啊,自己拿哈。” 老程看着孟广文他们一家三口过来了,也没起身,很随意的说着。 “哟,就知道你们得过来,怎么样,小双收到通知书了吧。” 沈老头也在,正跟老程喝茶呢。 还没等孟广文说话呢,小双就先开口了。 “程大爷,沈大爷。通知书收到了,可是怎么是戏文专业啊?我明明报的是表演系啊。” 孟广文和李保也没管小双,放下东西,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俩老头充当坏人。 他俩昨天就瞒着小双,过来了一趟了。 是为了感谢老沈和老程来的。 他俩从小双接到通知书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是老沈和老程出力了。 肯定要过来感谢的。 事实上也是,早在李保带着小双过来咨询的时候,小双不想读戏文,反而是想学表演的时候,老沈私下里,就和李保通过气了。 小双想学表演,行,可是不能浪费他的天赋啊。 不如多学点,学个戏文专业,同时,再跨一下专业,表演系那边,也跟着上。 李保听老沈说的,当然没意见了。 儿子能多学点,肯定是好事。 可是儿子不同意,只想报表演系,李保也没招。 想着是不是让孟广文劝劝小双的。 可又怕丈夫不同意儿子考中戏,就这么一直拖着。 谁想到,孟广文能这么痛快的就同意了呢。 而且,后来,也不知道丈夫怎么跟儿子谈的,儿子同意了考研考戏文专业。 李保也就没跟孟广文说关于老沈这边的事。 可让李保没想到的是,老沈有这么大的能力,能通过学校的招生,直接给小双办了个戏文专业的本硕连读。 录取通知书到手了,李保才算安心下来。 也就跟孟广文说了这边的事。 不管怎么说吧,孟广文知道这件事后,怎么的都得过来表示下感谢吧。 毕竟,人家是好心的安排的自己的儿子嘛。 所以,两口子一商量,先瞒着小双吧。 昨天过来,其实孟广文和李保不光是感谢,主要是孟广文想问问这个戏文专业是干什么的。 李保对于戏文专业,也是一知半解的。 虽然自从知道老沈这边想让小双学戏文之后,李保这边也通过他们学校打听过戏文专业的事,可是毕竟怎么说呢。 术业有专攻,李保打听到的,也不是那么多。 这让孟广文,更听不懂了。 不过,昨天过来,孟广文听俩老头的解释,就是戏文专业,从上到当领导,下到当场工,这一条线上,都能干。 孟广文和李保,才决定,今天,再带小双过来一趟,让俩老头帮忙,做个扣。 解决一下小双的问题。 “嘿,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好,这可是本硕连读,多少人想报,还报不上呢。要不是你小子的成绩还不错,学校那边也不可能同意给你提档。” 沈老头笑嘻嘻的跟着像他大孙子的年纪,却是大侄子的辈分的小双说道。 这也就是老沈头惯着孩子,要不,换个人试试? “行啦,大侄儿,你进学校之后,表演班那边你也跟着上,到时候给你弄个双学位,不就完了么,你瞅你,还耷拉着脸,给谁看呢?” 老程在一边端着一杯茶水,小口滋溜着,不紧不慢的说着。 “光学个表演,有什么出息,到时候,你上边还有编剧,导演的一大堆人,下边有场记,灯光什么的一堆人,人家怎么说,你就得怎么听。哪个让你重演,你都得听着,憋屈不?乖,听话哈,咱学完戏文,到时候出来,整个剧组都得归你管,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了算。” 老沈还在这边忽悠着小双。 其实,也不算忽悠吧。 在他眼里,光学个表演,出来,也就当个演员。 还不如跟他一样呢,到时候这条线的上上下下,没有他不知道的。 哪个环节想忽悠他,都不可能。 就这样,好一顿忽悠,小双也就高兴的同意了。 这傻小子,被爹妈卖了,都不知道。 就这样,小双不知不觉的,被四个人,忽悠瘸了。 8月末,随着坚决不会吃菠萝披萨国来访,孟广文也正式的接管了李副团长的工作。 虽然,职位,还是总教官。 等孟广文习惯了工作,而且披萨国来访结束了。 一时间的孟广文,还真不知道干点什么了。 李保不在家,成天的忙着艺术节的事。 小双呢,也兴高采烈地收拾好行李,去了学校报道了。 孟广文决定了。 他要给小双准备个惊喜。 小双这边,在9月1号,学校开学的时候,也没用家里人送。 自己背个包,走着,就去了学校。 本来,家里想让小双办个走读的。 尤其是杨柳,真不舍得这个大孙子。 可是小双说什么都不干。 家里,也不差小双这点住宿费,也就同意了小双住校。 反正前后就隔了一个胡同,随时都能见到,能咋滴。 等小双在学校安顿好了。 也就正式的,开学了。 开学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军训啦。 小双跟着班级的方队站好之后。 看见教官的时候,傻眼了。 他爹,孟广文,一身军装,背个手,站在他们方队的前面。 后面,还跟着两个穿军装的。 孟广文看着队伍里,打头的孟维双,嘿嘿一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孟广文见过就收,也就是在新生军训的头一天,露了一面。 毕竟,他不是给新生军训的卫戍的人。 总过来,不好。 晚上回家。 没想到,忙了一阵子的李保,今天却早早的回来了。 “文哥,这个礼拜六你休息不?” 孟广文一愣,本想说他礼拜六得值班。 突然想起来了。 至从接手了李副团的工作之后。 他就没有真正意义的上休息了。 他现在,没啥事,礼拜六和礼拜天,不上班都行,不过,就是得24小时待命而已。 “休不休息都行啊,我现在可以说是没有值班,也可以说是天天值班。有啥事?” “礼拜六,艺术节开幕,我想让你陪我去。开幕式上,有我编的节目,想让你看看。” 李保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啊,去呗,反正我也没啥事。” 孟广文一听是艺术节,也就好奇的想去看看。 再说,好歹还有李保第一次编排的节目呢。 不过,孟广文想的挺好。 而且,孟广文也参加了这次艺术节。 可惜啊。 9月5号的晚上。 李保,作为工作人员,在后台,全程的参与了。 而孟广文呢,作为安保人员,在观众席上,全程的参与了。 没办法。 谁让这次的艺术节,是全国的首次举办呢。 在北京首都体育馆。 3000多号文艺工作者参加了首场的演出。 先不说文化部长的出席。 就连副总理作为中国首届艺术节的主席,都出席了并致辞。 那孟广文单位还能闲着? 孟广文也就接着这个机会,化身安保人员,出了任务,到了现场。 要不,好说不好听啊。 啊,你们单位出任务,你陪你媳妇在观众席上看着? 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这两口子一商量,谁都不想错过。 得,谁也别在观众席坐着了。 干脆,都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参加吧。 就这样,两口子也算一起看了李保的第一次编排的节目。 该说不说,这次艺术节的开幕式。 让孟广文看的,意犹未尽的。 第二天,拉着李保又去看了。 总共,这次艺术节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没啥事,孟广文就拉着李保去看。 而且,每次去,看到的演出,都不一样。 从全国各地来的文艺工作者,甚至还有海外的文艺工作者,从话剧、戏曲、歌舞、歌剧、舞剧、民乐、杂技、魔术、芭蕾舞等多种门类,诠释了什么叫祖国的一片繁荣昌盛。 如果不是时间和单位的不允许。 孟广文都想拉着李保去分会场那边看看。 可惜啊,分会场在外地。 第108章 特别乱的1章 随着天气逐渐的转冷,孟广文单位也逐渐的忙碌了起来。 每年的年底几个月,他们单位都得忙一阵。 孟广文现在,已经适应了身份的转变。 李副团长这边看孟广文已经成手了,就开始逐渐的往安全部那边发展了。 甚至身边的警卫和通勤都给退了。 在西山的房子,也交了上来。 本来想提前办理转业。 不过,被孙团长给驳回了。 孙团长让李副团长等明年9月份之后,在办理转业。 为此,孙团长还把孟广文也给叫了过去。 “孟,我把李副留下到明年9月,你没意见吧。” 孟广文听孙团长问,嘿嘿一笑。 “团长,要不你给李团留下吧,别让他走了,我当个总教官就行了。” 孟广文说着,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李副团长,向孟广文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你呀,就是个滑头。” 孙团长呵呵一笑,扔给孟广文和李副团长一人一根烟之后,自己才抽了起来。 孟广文知道孙团长是什么意思。 现在,单位里都传疯了。 明年9月份,全军重新授衔。 如果现在李副团长转业走了。 他到新单位,会很被动的。 而等明年九月份之后走。 那李副团长,妥妥的授少将衔。 因为他跟孙团长还有另外一个副团长一样,都是正军级单位的主官。 授少将,没毛病。 不过,这就有点委屈孟广文了。 如果现在李副团长转业走了话,那孟广文明年就会以单位主官之一,成为挂金星的人。 可是,现在,孙团长留下李副团长。 那孟广文,只能以总教官的虚职身份,在明年,授大校衔。 或者,改变职称,明年授予文职金星。 可是,明年孟广文要接李副团长的班。 就不能转成文职身份。 所以,孟广文就只能在明年接受大校的身份。 并且,等明年,李副团长转业了走了。 孟广文升上来了。 可是因为校级和将级的壁垒存在。 一年内,也没法升级挂金星。 这,才是孙团长问孟广文的目的。 可是孟广文和李副团长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 战友啊,这叫。 孟广文还是知道该怎么办滴。 毕竟,明年,孟广文才46周岁,等两年就两年呗。 反正孟广文也知道,他这辈子,想挂3个金星,是不可能了。 他做到副团,已经到头了。 只能等以后,要退休的时候,象征意义的给升一颗星,这还是看在孟广文为单位操劳一辈子的情况下,奖励的。 要不,一颗金星,就是孟广文极限了。 说到底,孟广文不像另一位张副团那样,走的是对外的线路。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是接孙团的班。 或者说,以后,哪位上位成了一号,他身边的警卫统领,会自动成为孟广文单位的团长。 不过,那样的话,就跟现在孙团一样。 只不过是挂名的而已。 而张副团,虽然说是副团,不过到时候,行使的,却是团长的职责。 肯定会比现在的职责大的。 关于李副团长转业的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过,李副团长人,已经经常的不来单位了。 等孟广文安排好了单位的内部的事,一时间,也没事干了。 又不能出单位,还能咋办。继续摸鱼呗。 单位的人,基本上都派出去了。 留守的,就那几个。 此时不摸,更待何时? 没啥事的孟广文,因为准备不足,只能看看单位里的报纸了。 11月14号的内参,让孟广文来了兴致。 上海市好啊。 礼拜天,孟广文昨天就跟单位说了,今天不过来了。 主要是今天,孟广文得陪着李保逛街。 前一阵,说是12号的时候。 在前门,一家国外的餐厅正式开业了。 正经来说,国外在中国开的餐厅,孟广文陪着李保,吃了不少。 像什么老莫啊,马凯啊什么的,这两口子都去过。 甚至,现在家里,还有老莫的刀具呢。 可是,李保听她同事说的,这家外国的餐厅不一样。 同事,在10月份,这家餐厅试营业的时候,就去了。 感觉不错。 这下,李保来了兴致。 而孟广文听李保说的,外国的餐厅,也来了兴致。 毕竟,吃货的爱好,势不可挡啊。 等孟广文陪着李保来到前门这边,傻眼了。 人呐,是排的长龙套小龙的,人山人海的。 而且,招牌上的白胡子老头像是嘲笑孟广文似的,笑的可开心了。 还好,这家坐落于前门西大街正阳市场一号的,现在叫“kfc家乡鸡快餐店”的kfc是三层楼。 排了一会,也就到孟广文两口子了。 现在的kfc,种类,是真的少,而且,还踏马的贵。 一份标准套餐:包含有2块吮指原味鸡、一份鸡汁土豆泥、一份菜丝沙拉外加一个小餐包,售价就干到7块3。 虽然李保可以接受,而且,因为头一次吃这种油炸食品,感觉还挺新鲜。 可是孟广文不一样啊。 这种快餐店,已经勾起了他后世的记忆了。 在后世,孟广文可没少吃快餐。 可是,相对来说。 那时候的kfc,已经本土化了。 根本没什么新鲜的。 现在,你让孟广文怎么吃? 吃情怀嘛? 干脆,孟广文点了一杯可乐,静静的看着李保在那吃。 俩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花了十几块,还踏马的没吃饱。 真够可以的了。 下午,没啥事,溜达也溜达过了。 两口子就回家了。 “哟,小双,带同学回来了啊。” 孟广文这边一开门,就感觉不对了。 家里是来人了。 孟广文看见是小双带着一个个子相对来说,不算高,但是挺壮的一个小年轻的,也就放松下来了。 往常,小双从来不会往家带同学的。 因为小双也知道,他爸的职业,多少有点说头。 所以,小双就干脆,根本不带同学回家。 “小双,还有这位同学,快坐,没事,不用紧张,当自己家就行。来,吃点西瓜,我和小双他爸刚买的。” 李保这边看小双带同学回来了,连忙把刚买的西瓜切了,客气的招待着。 毕竟,这是这些年小双第一个带回来的同学啊。 虽然,是个男的。 要是个女的该多好啊。 “叔叔,阿姨,不用麻烦了。” 小双的同学站起身,客气的回答道。 “爸,妈,这是我在表演班认识的同学,他说他大爷认识你俩,我才。。。” 小双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过,没说完呢,孟广文就打断了。 不打断不行啊,再让小双说下去,意思就全变了。 “唉,你大爷的,是胡松华吧?宝儿,就是前几年在春晚后台认识的那位。你看,长的多像啊。” 其实,孟广文早就认出来这位“乔峰”——胡军了。 就等着小双介绍呢。 要不,孟广文张嘴就喊一句“胡军”。 能把人吓死。 “啊,胡老师的侄子啊,你好啊。” “叔叔阿姨好,我是胡松华的侄子,我叫胡军,你们可以管我叫大军。” 胡军这时,还是有点拘谨。 “行啦,小双,大军,你俩玩吧。我和小双他爸还有点事,晚上在这吃啊。” 说着,李保拉着孟广文就出了屋。 把空间,留给他俩了。 “大双,你妈还好点,你爸,也太吓人了啊,尤其是刚进门的时候,吓死我了。” 胡军看着出了屋的孟广文两口子,长舒了一口气。 才接续说道: “我听我大爷说过你父母,没想到啊,今天见到真人了。我可喜欢你爸唱的精忠报国了,听着,就带感。” 说着,胡军还哼哼起精忠报国。 孟维双吃着他妈刚切的西瓜,耸了耸肩。 “我爸,都好几年没唱了。我妈也是,最近几年都在教学生。他俩,一有时间,出去逛吃,根本不带我。来,军儿,吃西瓜,挺甜的。” 胡军接过孟维双递过来的西瓜,吃了一口。 “嗯,是挺甜,对了,你家挺有钱的啊,这天都能买的起西瓜。” “拉倒吧,有啥钱有钱,就他俩舍的吃而已。” 孟维双回了一句。 胡军也是顺嘴这么一说,听孟维双这么说,也没在意。 晚上,孟广文特意按小双的意思,没整几个大菜。 桌子上,也就几道家常菜。 不过,也拿了瓶五粮液出来,招待儿子的同学。 这,也让胡军看傻了。 谁见过招待儿子的同学,用的是十几年前的五粮液的? 不过等喝上了,也就放开了。 小双这时跟胡军,已经开始说起了班上的事了。 孟广文听着他俩搁那聊八卦,也挺有意思的。 小双因为是要弄双学位,所以平时的时候,得两边跑。 不过,虽然戏文那边学的多,不过,小双自己背书的话,也没差多少。 可是,表演系这边,要练的基本功多。 所以,没啥事,小双跟表演系这边,混的熟。 “对了,爸,我同学里,有个长的特别像我大爷的。” “你大爷?你哪个大爷?” “何大爷呗,还哪个大爷。对了,我那个同学也姓何。” 第109章 无所谓的1章 孟广文听见小双说的他同学,长的像何雨柱,还姓何。 立马就想起来了,何冰啊。 不过,何冰的年纪这么大么? 这才87年,就上中戏了? 孟广文看着跟他坐一桌喝酒的胡军。 “乔峰”都上学了。 那,何冰也上大一,好像也正常吧。 也不对啊,何冰看着应该比胡军大啊。 艹,不想了,错乱了。 于是,也就不再想乱七八糟了。 跟着儿子和胡军开始了喝酒。 孩子,永远是孩子,爸爸永远是爸爸。 陪着孟广文节奏喝酒的胡军,很快,就喝多了。 而习惯这个节奏的孟维双还好点,不过,也明显的站不稳了。 得,收拾摊子吧。 随着天气一天一天的变冷。 孟广文现在过的也很舒服。 没事看看报纸,喝喝茶水,就是一天。 不过,随着报纸上,发出来的消息不断。 孟广文知道,改开,也逐渐的加快了进程了。 就比如从8月份开始。 全国住房制度试点城市烟台,开始实行住房改革。 到现在,12月1号。 深圳,首次公开拍卖国有土地。 这一套动作下来。 代表着房地产行业,要在我国,兴起了。 这也就是孟广文不想也不能经商。 要不,现在正是时候。 不久,1988年的1月1号,元旦了。 从87年9月份,郭嘉就颁布的《档案法》,从今天,也开始正式执行了。 孟广文之所以这么关注这条新闻。 就是想到了他当初刚转业回来去上班的时候。 还狐假虎威的封过档案呢。 而且,后来,雨水要毕业的时候,也糊弄过档案的事。 不过,从今天开始,糊弄档案的事,可就玩不成喽。 以后,档案管理,是会越来越严的。 没啥事的孟广文,回学校了一趟。 毕竟怎么说,也还算国防大学的学生不是? 虽然,他已经快一个学期了,没回来了。 但是好歹得回来参加期末考试啊。 虽然今年过年,是二月份。 可是学校把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安排在2号和3号了。 也就是礼拜六和礼拜天了。 考完试的孟广文,本想回家休息几天的。 没想到,又被他们孙团长给叫了回来。 “孟啊,你什么时候搬家啊?” 一句话,又给孟广文整懵逼了。 “团长,搬家?搬什么家啊,我在那住的好好的,咋就要搬家了呢?” 孟广文也是一头雾水的问着他们团长。 “李副团长不是跟你交接了么?虽然你现在是总教官,还没有正式的成为副团长,不过嘛,提前都给你配上。就比如说警卫员,还有车什么的。最重要的,就是你得搬去西山了。可不能这么在外面晃了,要不,像什么话。” 孙团长给孟广文解释了一下。 “团长,我这就配车了?级别够了嘛就搬去西山。” 孟广文听见孙团长说的,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么多年的摸鱼,而且,也没有军衔。 都不觉得自己的级别有什么的。 没想到,竟然够配车了。 而且,还能搬到西山那边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 孟广文现在,可是堂堂的大校啊。 而且,过不了多久,就是将军了。 虽然,也只是个将军而已。 “没告诉你提前嘛,算是跟李副团长提前交接了。” 孙团长很淡定的说着。 孟广文这下懂了。 这是在补偿他。 补偿他让出来的授衔时候的少将的名额。 而李副团长那边,应该是搬去了安全部那边的家属院了。 “这样吧,团长,其他的都好说。搬家的话,等过完年的吧。这都要过年了,年前,就不折腾了。”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决定等过完年在搬家。 其实,现在来说,他对于住哪,都无所谓了。 不像年轻的时候。 刚跟李保处对象,或者结婚那阵。 不想住西山,是因为西山这边,李保的娘家人太多了。 而且,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还是孟广文的领导。 最关键是,那十年,西山也不安全啊。 谁知道没事的时候,哪个房子就被人带走调查了呢。 现在。 安全了,也就无所谓了。 “行,你自己看着办,自己抓点紧啊。” 孙团长也就同意了孟广文说的,挥挥手,让孟广文离开了。 “嘿嘿,团长,你今年都这么大岁数了,要保养好身体哈。这条烟,我就替你代劳了哈。不用谢我哟。” 孟广文嘿嘿一笑,在团长的注视下,眼疾手快的从办公桌上捞一条特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办公室。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这个月才刚发下来的,你就给我拿走了一条。你等给我等着的。” 随着孙团长暴怒的声音传遍走廊,孟广文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颠颠的出了办公楼了。 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慢悠悠的往家回呢。 一边骑还一边感慨着呢。 “125啊,125,你说说你,你该咋办呢?这可不是我抛弃你啊,这是上面规定啊,非得给我配车,你说说,这可咋办呢。是把你给我爸呢?还是给小双呢?你要不说话的话,我就认为你同意给我爸了啊。嗯,行,就给我爸吧。” 孟广文一边说着,还一边神经兮兮的拍了拍摩托。 像是等着它回应似的。 真是有毛病。 没啥事的孟广文,中午在何雨柱饭店,对付了一口。 主要是现在家里没人啊。 李保还没下班呢。 他妈杨柳,应该是在谁家打麻将呢,不过,这个点,应该是中场休息,吃饭呢。 而他爹,算了。 去前海沿那,肯定能看到一群钓鱼的老头,里面必定有孟兆林的身影。 孟广文吃完饭,跟后厨的何大清和何成业墨迹了一会,实在是找不出话了,才从饭店出来。 对呀,去对面的戏校逛逛。 都好久没逛了。 等过一阵配警卫了,就可能这么随意的逛了。 想着,孟广文回家换了套衣服,溜溜达达的,就进了戏校。 还别说,许久没过来的孟广文,门口的警卫还认识他。 还跟孟广文打招呼呢。 “哟,这不是孟老师嘛,好久没过来了啊。” “是呀,老李,还在这待着呢啊,没退休回家逗孙子啊,我记得去年你小儿子不就结婚了么?不对,现在都一月份了,前年,前年你小儿子结婚了,没给你生个孙子啊。” 说着,孟广文从兜里掏出了红塔山,抽出一根,递给了门卫老李头。 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老李头点着了烟,抽了一口。 “好烟,当老师就是不一样,抽的烟都好。” 说着,还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烟,才继续说着: “嗨,你可别提咱家的那臭小子了。说什么要搞摇滚还是什么滚的,整天的魔怔的都不行了,一天天的,留个大长头发,知道的,是要玩音乐,不知道,还以为是个闺女呢。我都后悔让他学音乐了。” 孟广文哈哈一笑。 “老李,我记得你小儿子是从央音毕业的吧,你完了,我媳妇是那老师,我回去就告诉我媳妇,说你说他们学校的坏话。哈哈。” 老李头一咧嘴。 “好你小子,拿我打岔呢是不?赶紧滚蛋,麻溜的。一天天每个正型的,都多少年了,就能跟我闹。” 说着,还伸手像驱赶苍蝇似的,赶着孟广文。 “得啦,老李,我先进去啦。” 说着,孟广文也就笑着往学校里走去。 至从孟广文跟他程师兄和沈师兄那群师兄师姐,进了这个学校之后,都多少年了。孟广文都习惯进来的时候,跟这个老李头没事唠几句。 一晃,快十年了吧。 孟广文熟门熟路的,轻轻松松的,就找到了87级表演班的教室。 里面,正搁那练发声了。 孟广文透过窗户,就能看在比别人高半头的孟维双。 不过,小双现在正在练习呢,也没注意到他爹正搁外面爬窗户呢。 不过,班主任是一眼就看见长的像熊似的孟广文了。 “你们继续练,谁也别偷懒啊。” 说着,他们班主任苏老师,走出教室了。 说起苏老师,孟广文没什么印象,唯一知道了,他管叫苏哥的苏老师,是大名顶顶的人艺的,第一批演员,导演。 而且,苏哥,也不姓苏,本姓濮。 说起苏哥他儿子,孟广文见过,而且,还认识。 孟广文认识他儿子,而他儿子不认识孟广文的认识。 濮存昕嘛,都熟。 “孟,你咋来了?看儿子?小双最近表现的还不错。” 苏老师出来,看着孟广文,以为他是过来看看儿子呢。 “不是,苏哥,我这下班,没事了,过来溜达溜达。” 孟广文看着教室里认真的练习的学生,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好奇的问道: “对了,苏哥,你咋过来上课了?听我儿子说,你还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往常,你不都带的是大课么?从来都不带班的呀,一个学期也就上几节的那种。” 苏老师无耐的说道: “你以为我想来啊,这不是被我们院长逼的么?这届,是我们人艺和中戏合办的表演班,是往我们单位送人才的,我们院长让我过来看着点他们。” 孟广文听着苏老师的话,再看看教室里的熟悉的面孔。 明白了。 “这是定向培养啊,难怪你这么上心,就练个发声,就得跟着过来。” 孟广文打趣的说道。 “那能咋办,算上你儿子,总共19个人,苗子都是好苗子,可是,一个个的,都小年轻的,谁不淘?尤其你儿子,就数你儿子能闹腾,上回,带着胡军出去喝酒,第二天胡军还没醒酒呢,上形体课,直接给胡军干吐了。” 苏老师没好气的说道。 这下,孟广文尴尬了。 第110章 不知道名字的1章 孟广文跟苏老师聊了几句,随着要下课了,也就尴尬的离开了。 不过,看见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孟广文也算心满意足了。 尤其是何冰。 简直跟“何雨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都是猪腰子脸,哈哈。 (何冰老师,对不起。) 晚上回家,孟广文跟李保说了年后搬家的事。 “行啊,搬家就搬家呗,在哪住不是住。” 李保听见说要搬家的事,也没说什么。 “一晃,时间过的真快啊,从我们结婚,就在住了,二十多年了,小双都那么大了。” “是啊,想当初,这地方还是一块平地呢。这房子,还是我买下来盖的呢。” 孟广文也接了一句。 “没事啊,媳妇,这房子也不放卖。反正我也配车了,以后,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呗,反正也不远。” 孟广文说着,还耸了耸肩。 “也是哈。” 李保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也跟着耸了耸肩,就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重。 今年,孟广文可没像去年过年说的那样,去春晚的后台晃悠。 今年的他,太忙了。 单位里的事,他都得安排。 不过,年前的忙也挺好。 至少,过年期间,孟广文就不用忙了。 而李保也是,年前的时候,特别忙。 不过,忙着,都是上春晚的事。 不是李保又登台了。 而是,李保单位有个节目被春晚选上了。 而李保,作为指导老师,跟着排练几次而已。 今年的春晚,是在新大楼里直播的。 呃,不是孟广文后世熟知的那个“大裤衩”。 可是在这个时候的新大楼——彩电中心。 这也是周先生的遗愿。 早在72年的时候,灯塔国的那个谁访华的时候, 随着灯塔国访华的随行人员里, 就有电视转播车和地面卫星信号。 方便灯塔国的记者,随时做现场直播。 当时周先生就下令了。 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彩电中心。 于是,在去年,也就是87年, 我们自己的,堪称世界一流的,彩电中心,终于落成。 而央视,也正式的启用了彩电中心。 就像这届的春晚。 就是在那,直播的。 说起这届春晚。 孟广文看了。 但是感觉,有没看。 节目吧,相对来说,挺平淡的,没有什么记忆点。 可是演出的人员上来说, 还是挺不错的。 尤其是,今年头一次的上春晚的赵老师。 一口特色的唐山话,让孟广文倍感亲切。 多少年了,都没在春晚上看过赵老师了。 这下,可算是又见到了。 还有年仅6岁的梦特娇。。。。。 不是,是年仅六岁的常远。 也跟着他爷爷,上了春晚舞台。 还有也是头一次上春晚,在敲响零点钟声之前的最后一个节目,舞蹈连跳中登场的,杨丽萍,也让孟广文见识到了,什么叫惊艳的孔雀舞。 算上唱歌的、讲相声的那些老熟人, 其实,这届春晚不错的。 不过,零点钟声一过。 邓先生上台,致新年贺词。 孟广文这下,真忍不住了。 唉~~~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随着春晚的最后一个节目, 《我们是朋友》的结束。 新的一年,戊辰龙年,也就从2月17号的大年初一,开始了。 孟广文跟李保,也算是过了个消停年。 这几天放年假。 孟广文和李保,除了该去拜年的那些家之外。 剩下的,哪也没去。 就连往常,习惯性的逛吃,也没有。 主要是,马上要搬家了。 俩人虽然嘴上都说没啥事。 平常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 可是,真到了收拾东西的时候。 俩人,谁都舍不得。 今天推明天的,明天推后天的。 谁也没动手。 就这样,一直拖到孟广文年假结束,回去上班。 俩人的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刚回单位的孟广文,还没消停两天的摸鱼呢。 就被团长带出去了。 一脚油门,就干到了昌平。 也就是张天明他们单位。 说起来,孟广文都好久没过来了。 自从上次张天明的领导想挖人,孟广文就没过来过。 不过,跟张天明,还有这次也过来的吴国栋,在学校里,还是见过几回的。 这次过来,是因为孟广文去年提交的关于“室内近距离作战”的报告。 上面审核通过了。 现在,正式立项了。 不过,是在张天明他们的“特种学院”里立项的。 作为创始人的孟广文还有吴国栋,作为嘉宾出席的。 孟广文原本以为,就这么的完事了。 毕竟,这只是一个立项活动而已。 作为一个“作战系统”, 根本没有完善。 还没有完善的话,孟广文根本没想到能受奖。 谁曾想,有惊喜。 这根本不是个立项仪式。 而是颁奖仪式。 孟广文、张天明还有吴国栋三人,荣获个人二等功。 而张天明带领的这支队伍,荣获了集体二等功。 当然,这是属于不对外公开的。 孟广文也习惯了。 那几年。 孟广文获得的不公开的功绩,多了去了。 虽然大部分都是集体二等功,或者个人三等功这类的。 可是,不也叫荣誉么? 可是这次, 是个人二等功唉。 没上过战场,就轻轻松松的获得二等功,还要什么是多啊。 孟广文也乐的不行。 而张明天他们领导,又一次的挖人了。 还是当着孙团长的面,挖的。 按张天明领导的话说。 孟广文在他原先的单位,算屈才了。 要是到了现在的单位,张天明领导敢保证,等过一段授衔的时候,实权金星不说百分百吧,但是,实权大校或者文职金星,是敢肯定的了。 这给孙团长气的啊,脸都气白了。 虽然孟广文这回是动心了。 不过,孟广文还是客气的拒绝了。 这才让孙团长松了一口气。 孟广文这回会动心, 完全是因为张天明的领导说了。 他只要过来,不用管别的,只要带队训练就行。 这才是让本身就很懒,但是现在,却忙于单位内务的孟广文,动心的原因。 等孟广文跟着孙团长回了自己的单位之后。 孙团长也发狠了。 给孟广文配上了警卫员。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又给孟广文配了两个文书。 加一起,孟广文现在有三个文书了。 基本上,现在的孟广文,只要来上班,就行。 剩下的,签名批文件,就行了。 平时的时候,动动嘴,就有人给办了。 这给孟广文爽的哟,不要不要的。 不过,好日子孟广文还没爽几天。 3月14号,刚过没几天, 孟广文就被单位派去了广州军区,去交流学习去了。 一同去的,还有张天明和他的小队里的3名小队队员。 外加,被前一阵过来给授奖的,从沈阳军区某部的司令,骂的狗血淋头的,现在只能乖乖的在学校上课的吴国栋。 一行6个人,坐着军机,颠颠的去了广州。 等到了广州军区某部。 好家伙。 一大群人在等着他们。 孟广文这一伙人,先是被这一大群人灌的哟,是连北都找不到了好几天。 最后,才被人拉着,去了城外的某处基地。 按陪着过来的主管话说。 这地方,是他们根据在猴子战场上得来的教训,总结而来的,形成的特种作战部队的基地。 而这支队伍,因为刚成立没几天,好多东西,都要系统的整理,重新规划。 所以,这次请他们过来,希望能系统的跟他们学习室内作战。 当然没问题了。 别人不知道。 孟广文还能不知道么? 广州军区,1988年,特种作战。 这三个关键词一连起来, 孟广文敢肯定, 现在这支连正式名字都没有的队伍, 以后,可是大名鼎鼎的“南国利剑”啊。 作为我国名义上的,首支特种部队。 虽然现在还是草创阶段。 可是基地设在沿海城市。 改开的先头兵。 基地里的设施,很多都是现代化的。 而武器装备什么的,也都是新配发的。 关键是,后勤保障做的特别好。 单单就说吃的。 那真是从天上飞的,到水里游的。 什么好吃,什么有营养,吃什么的。 而且,沿海嘛。 海鲜,孟广文和张天明还有吴国栋这仨是没少吃。 甚至,张天明这个完蛋玩意,都吃出了痛风。 呃,现在好像还没有痛风这个词。 被军医诊治为“无名肿痛”。 得,这下,哥仨收敛了。 没办法,这哥仨,上了年纪嘛。 平时的时候,主要是跟着过来的,张天明小队的三位队员,在管理训练的事。 而这哥仨,基本都是属于动动嘴,比划比划,那伙的。 要让孟广文说的话的。 实际上。 这支刚组建的队伍,没什么可以训练的了。 都是从广州军区下属的各个地方,选拔出来的精兵强将。 而且,都是从猴子那下来的。 能从战场下来的。 不是运气好,就是真的有一套。 而真的有一套的,是占绝大多数的。 而这批人,就是。 属于各自都有各自的一套。 都是猛人。 而在孟广文看来。 他们带过来的东西,纯属小儿科了。 毕竟这些猛人,该会的,都会了。 只是各成体系而已。 而孟广文他们来的人,只要把这些猛人,归纳成一个体系就行。 这就简单了啊。 练呗。 孟广文他们六个人,一待,就是3个月。 等回北京的时候,都六月中下旬了。 荷兰都2:0,击败苏联,获得欧洲杯冠军了。 第111章 晋升 孟广文他们一行六个人,在广州那边,待了三个月。 这下,可算回来了。 不过,孟广文、张天明还有吴国栋这哥仨,连休息都没休息,就得回学校了。 他们,要毕业了。 期末考试等着他们仨呢。 也就脚前脚后。 孟广文他们回学校的第二天,就毕业考试了。 而且,考完试的当天,就出成绩了。 全班,全部及格,允许毕业。 只不过,优秀毕业生啥的,孟广文他们哥仨,谁都不想了。 能毕业,就谢天谢地了。 而孟广文现在可没工夫等他们。 因为孟广文单位一个电话,就把孟广文给叫回去了。 “团长,局长,都在呢啊。” 一进办公室,孟广文就发现, 许久都没来过这边的杨局长,这回也过来了。 说起杨局长,好家伙,资历比孟广文还老。 这位爷,可是从红军时代,就是在警卫团了。 除了在74年到78年,被调去陕西当过政委, 剩下时间,都是孟广文他们单位的政委。 甚至,比孙团长的职位还高。 如果说,孙团长是邓先生身边的。 那杨局,就是周先生身边的。 而且,杨局比孙团长,还大三岁。 你就说吧,36年的,13岁就已经是“陕西省立第一中学”,现在的西安中学,出来,参加解放先锋队,资历怎么样? 更何况,这位爷还得算是孟广文的学长的学长。 这位爷,是从孟广文现在研究生毕业的国防大学的前身之一,延安抗大毕业的。 延安抗大有多牛逼,就不说了。 可想而知了。 延安抗大第一届毕业的这位爷,有多牛逼了。 至于为什么要叫杨局,而不是政委呢。 因为这位爷是警卫局的局长。 想当初,从孟广文他们单位53年正式成立的时候,这位爷,就是政委。 而且,从53年,到74年,不管这个单位怎么变。 这位爷,都是政委。 而在他们的汪局退位之后,孟广文单位扩编成师的时候, 杨局就从陕西调回来,变成了师长。 后来,缩编成团。 杨局虽然还是挂名政委,可是升官了,变成孟广文他们单位上属的保卫局的局长了。 而那时候,孙团长才成的团长。挂名警卫局的副局长。 而孟广文现在,还没升职成副团长。 要是升级成了副团长。 也就可以在保卫局挂名副局长了。 不过,也只是仅仅是挂名而已。 跟这两位,可没法比。 “孟啊,回来了啊,坐。正好局长在,让杨局跟你说。” 孙团长看见孟广文回来了,让他坐下,并把桌子上,杨局的烟,扔给孟广文一根,剩下的大半盒,顺手就扔抽屉里了。 杨局长看孟广文大大方方的点上了烟,才开口说道: “小孟啊,你们孙团长跟我申请过好几次了。这次过来,正好是下通知的,正好你过来了,我就逾越了。” 说着,站了起来,喊道: “孟广文同志。” 孟广文条件反射的起身,立正,站好。 “到。” “孟广文准将,在单位工作期间,德才表现优秀,积极响应郭嘉号召,并且技能优秀,曾多次荣获军功。现,经上级xxxx决定,晋升孟广文为少将军衔。” 孟广文看着他们杨局长,拿着文件,对着他说晋升命令的时候,孟广文都懵了。 不过,还是敬礼喊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不负郭嘉和人民的委托,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杨局长点了点头。 放下了文件。 对着孙团长和孟广文说道: “孟啊,以后好好表现哈。大勇,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哈。” 说着,也没坐下,就往出走。 “哎,杨局,我送你。” 孙团长赶紧站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快走了几步。 孟广文也紧随其后。 “是啊,杨局,慢走哈。” 等孙团长和孟广文把杨局送出了办公楼,回到了孙团长的办公室。 孟广文才开口问道: “团长,我这咋回事?不是说给老李让位置的么?” “说让位置,你就让啊。你傻不傻啊?就算你让了,我不也得给你争取下么,要不对得起你嘛。” 孙团长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孟广文,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刚才的杨局长的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从另外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白皮的中南海,抽出一支,点上了。 还问呢。 “小孟,抽不抽?生烟丝哟。” 孟广文大大咧咧的,走到办公桌的前面。 一伸手,就接过中南海,也抽出了一支,点上了。 顺手把剩下的,揣进兜里。 “白来的,就是好抽,一股便宜味。” 孙团长瞪了一眼孟广文。 “小兔崽子,原先你不是不抽生烟丝的么?” “嘿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孟广文嘿嘿一笑。 “真是欠你的,给你要了个名额,你不给我送礼就不说了,你还占我便宜?” 孙团长没好气的说道。 “行啦,不跟你扯了。说正事,现在,你也算毕业了,单位这边,你也算名正言顺的接手了,啥时候搬家?” “团长,我从过完年不就没闲着么,学校那边,过几天还个毕业典礼。等毕业典礼完事,我就搬家。” 孟广文想了想,回答道。 “你抓紧时间哈,还有几天了,到了7月1号,上面就正式下文了。到时候,你一个少将还在外面住,像什么话。” 孙团长听见孟广文想毕业典礼之后,再搬家,催了一句。 “行,团长,毕业典礼得7月份呢。那今天礼拜四,后天,礼拜六,我就搬家。对了,团长,我这少将,你没少出力吧,谢谢团长了。可是准将是什么情况?” 孟广文刚才听他们杨局长说,他原先是准将。 可是,孟广文在记忆中,我国,就没有准将这一说啊。 “谢我,就不用了,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你要谢的话,真得谢谢你自己。这回,你是研究生了,而且,先不说你的手枪近距离射击,就说这回,你弄出来的“室内作战系统”,被广州军区的人看上了,才让你去那边三个月。这次,正好那边的人,也为你说话了,都赶一块堆了,你才能晋升。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努力。” 孙团长抽了口烟,看着孟广文,慢慢的说了一句。 孟广文知道,虽然孙团长说的轻松。 可是,实际上,怎么可能这么轻松。 “不管怎么说,不都得谢谢团长给我机会嘛。” “得啦,都是我的兵,我还能让你受屈了?还有事没有,没有赶紧滚蛋,对了,把我烟留下。” 孙团长摆了摆手。 “得,我这就滚。” 说着,孟广文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对了,团长,你还没说准将是怎么回事呢?” 说着,孟广文又坐回了沙发上。 “准将啊,其实是没谱的事。前一阵,上面让我们机关,先套一下军衔,试验一下。正好你去广州,不知道这事。准将还是大校,上面,都让套一下,现在还没定用哪个呢。不过,现在普遍都希望用准将,而不是大校。等7月1号,下文件,就知道用哪个了。” 孙团长解释了一句,想了想,又叮嘱了一下。 “你升级的事,先别跟外面说,等过一阵授衔了之后,再说吧。” 这下,孟广文懂了。 原来,是上校和少将之间,要定一个过渡军衔。 而,现在,还没定用哪个。 不过大家都希望用准将,孟广文可以理解。 毕竟,准将嘛,不也是将军么? 可惜啊,孟广文知道,最后定的,会是大校。 “好的,谢谢团长哈,我就先滚了。” 都知道信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着,孟广文就离开了孙团长的办公室。 晚上回家,孟广文和李保说,要搬家的事。 这回,两口子谁都不敢墨迹了。 毕竟后天,就得搬了。 不过,两口子也没收拾多少。 就把常用的衣服啥的,收拾了一下。 反正大院的房子,里面啥都有。 不行,再回来取呗,反正,也不远。 孟广文和他爸他妈打了声招呼, 第二天下班,孟广文接上李保,就去了军区大院这边住了。 孟广文接的,是李副团长的班。 自然的,接手的,也是李副团长的房子。 房子,是在军区大院里的几栋楼房里的把边的一栋。 总共5层楼,可是孟广文接手的这套,在一楼。 后面,还带个小院。 原先李副团长的爱人,没啥事的时候,在小院里,开了几垄地。 虽然李副团长一家,过完年就搬走了。 地也慌了。 可是,还有邻居啊。 邻居家这一段时间,把这个小院打理的还错。 孟广文现在对门,就是卫戍区的副司令他家。 他家爱人也是,在门前的小院里,开了几垄地。 这下,两个小院的中间,只留了一个过道,正对着楼门洞。 孟广文现在,对新家挺满意的。 就算送李保上班的时间,也比原先在南锣鼓巷送李保上班的时间少的要多。 更别说,现在孟广文自己上班的话。 号称一脚油的事。 礼拜六,礼拜天休息不上班的时候, 孟广文和李保回南锣鼓巷那边。 感觉,好像也没什么的。 至少,孟广文他爸他妈,都没什么感觉。 不过,孟广文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呢? 第112章 没起名的1章 时间过的非常紧。 孟广文刚搬家没两天呢。 7月1号了。 随着郭嘉发布的《关于鼓励台湾同胞投资的规定》, 还有就是,第七届人大第二次会议,正式通过的《军官军衔条例》。 条例里,也正式的规定了我国的军衔制度。 孟广文他们原先常说的“恢复军衔制度”,这个说法,是错误的。 按条例中的说法, 应该叫“实行新的军衔制”。 这次实行的军衔制度,正式的,取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的,原定的“准将”军衔,而是正式设立了“大校”军衔。 而且,照比55年的那次授衔,这次,改成了3等11级。 既,少尉打底,一级上将封顶。 取消了原先元帅,大将,和大尉的军衔。 这下,孟广文又捡漏了。 因为按新的规定实行的话, 少将得是最上面的批准。 最上面,最最上面。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杨局长上报一下,就批准了。 这下,孟广文能偷笑了。 紧接着,又是3天,一个礼拜一。 7月4号了,阴历五月廿一。 今天,正好是孟广文阴历生日这天。 好巧,也同样是孟广文阳历生日这天。 孟广文今天,46周岁了。 孟广文早上没去单位。 虽然单位从今天开始,得统计人员的等级。 可是,孟广文回了学校。 今天,是学校的毕业典礼。 按正理来说。 这不是国防大学的第一次有毕业生毕业。 因为跟孟广文同年入学的,因为学制的关系。 有半年就毕业的进修班,还有一年的委培班。 可是,孟广文这批,是第一届研究生毕业典礼啊。 怎么说,都算得上正规的第一届毕业生典礼。 “哟,孟将军这大忙人,还亲自来参加毕业典礼啊。” 张天明看见孟广文就自己,也没带警卫员,一个人溜溜达达的进了操场,酸溜溜的说着。 吴国栋也是,在一旁配合着。 “是啊,孟将军,这种小事,让勤务过来不就好了。怎敢劳您大驾。” 这俩货,明显是知道孟广文升级的信了。 “切,两位大校,请摆正自己的位置,在你们面前的,可是位将军。” 孟广文笑嘻嘻的说着。 也不怪他俩酸。 想当初,这个班里,一线部队出来这仨人,都是平级。 后来,还一同参与了“室内作战”的方案,而且,还一同去的广州。 可是回来之后,这俩货目前,还没动静呢。 而,孟广文却升级了,能不酸嘛。 “行了,别扯了,这是我领导给力嘛。对了,你俩以后上哪,定了么?” 孟广文说了一句。 他是回原单位了。 可是这俩,听说是调单位了。 “我没变啊,还是得去沈阳武警学院当老师啊。” 吴国栋看着孟广文,耸了耸肩。 而张天明说到换单位,有点无耐了。 “我也得去学院当老师了。不过,还是在我们单位,不过编制从一线,调到了文职。” “也挺好啊,反正都是一个单位的,你们单位不也是武警学院么?这么一来,你俩都是武警学院的老师了,也不错。” 孟广文听着他俩说的,感觉有点不对。 “那你俩单位没说给你俩升级?” “升了啊,不过我定级的时候,还是定的大校,不过涨津贴了,不像天明,好家伙,过一阵是文职金星了。在首都,是好啊,级别都比我这小地方的高,羡慕。” 吴国栋羡慕的说着。 “拉倒吧,文职金星而已,能比的上孟的一线金星么?再说了,我这,还得审批呢,还没准呢。孟啊,你这升级的,可真是时候。” 张天明说着,还是酸。 “嘿嘿,赶巧了,赶巧了。不说了,不说了,一会中午我请吃饭。” 孟广文嘿嘿一笑,也没说什么。 “就这么说定了啊。” “附议。” 这下,张天明和吴国栋乐了。 仨人,也就安静下来,等着毕业典礼了。 毕业典礼嘛,都是那玩意。 不过孟广文的班级参加。 还有别的系的研究生,一起参加了。 这下,忙忙碌碌的,持续了一个上午,毕业典礼才结束。 等中午,孟广文和他俩吃完饭,也就算毕业了。 下午,孟广文回单位。 这下,忙的不可开交了。 先是统计着单位人员的登记。 然后上校还有大校级别的人员名单,连同着孟广文他们几个的少将名单,得上报。 而且,还得上报到最高层审批。 毕竟,理论上,从上校开始,就不是孟广文单位自己能决定了。 而,中校和少校,也得上报。 不过,报给杨局就行,他就能审批。 关键是尉级军官啊。 这一层次的军官,数量是最多的。 孟广文他们几个,天天开会。 就连礼拜六和礼拜天,都不消停。 为了不让单位的同事找到家去。 孟广文在礼拜六和礼拜天都持续的上班。 甚至,就连挂名的杨局长,都抽空过来开了两天。 不过,杨局要管的,实在是太多了,也就仅仅过来两天而已。 剩下的,都是孙团长,带着孟广文他们几个开的。 就这么忙忙碌碌的,孟广文连续的,上了一个半月的班,也没休息。 一直到8月中旬,孟广文单位,可算把所有的人员,都确定好了等级。 孟广文这才算轻松了,就等着9月份的授衔了。 “宝儿,明天我休息了,咱俩回家啊?” 晚上回家,看着李保已经把饭打回来了,坐在饭桌上的孟广文,有点想念他妈做的饭了。 自从孟广文两口子搬过来之后,就没开过火。 每天早上,孟广文不是在送李保的路上,随便的跟李保在吃点啥, 就是两口子,各自在单位的食堂对付一口。 中午,两口子单位都有食堂。 不过,李保从7月份放假之后,就在大院的食堂,或者说小吃部里吃饭了。 而晚上饭,就简单了。 孟广文下班和李保出去吃,或者,买回来吃。 反正现在的孟广文也配车了,上哪都方便。 想吃啥吃啥。 “行啊,前几天立秋的时候,我就想回去了。过几天就处暑了,早晚就凉了,咱俩得回去拿点衣服了。还有,小双也放假了。前几天,妈还来打过电话,说小双找我们,没找到呢。哈哈。” 说着说着,李保笑的哟。 “文哥,你说这回咱俩回去,小双能不能埋怨我俩。咱俩搬家,都没告诉他。” 孟广文顿了顿夹菜的筷子。 “呃,对啊,我怎么把小兔崽子给忘了呢。我就说搬家的时候忘点啥嘛。没事,等回家了,给他带过来陪你几天,他也就忘了。” 孟广文吃了口饭,才继续说道: “你要闲的没啥事的话,也可以自己回家啊,不用等我的。” “我可不闲,我现在可是大院合唱队的指导老师。我们一天天的排练的,可好了。” 李保傲娇的说着。 “哦?合唱队?咱们院的?都有谁啊,原先的那些婶?” 孟广文最近时间太忙了,没怎么关注家里的情况。 根本不知道李保学校放假了之后,白天都在忙什么。 而他说的原先的婶,都是李保小时候在这边,看着李保长大的那些人。 “对啊,刚开始,就我和几个婶,后来,越来越多了。现在,甚至我们还组建个老年活动队。一天天的可热闹了,干什么的都有。” 李保说着,还兴奋了起来。 “文哥,现在,我们那,已经有一只合唱队了,还有几位大娘,唱大鼓,唱的可专业了。甚至还有一位讲评书的,一点不比上春晚的刘兰芳先生差。现在,我们都可受欢迎了,天天的在院里表演,观众都一堆堆的。” 孟广文听着李保这么说,也挺高兴的。 毕竟这边,不像南锣鼓巷那边。 李保原先在南锣鼓巷那边,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没事搁大院里,东家长西家短跟一群妇女聊八卦。 可是,没事的时候,她能去戏校老师那,唱唱曲,或者聊聊艺术什么的。 而这边,孟广文就怕李保白天没事干,在待闹心了。 不过,这么一看,还不错。 “那不挺好嘛,不行的话,这个大院演完了,旁边不还有一堆大院么,像什么空军大院,海军大院的。挨个大院轮呗。” 孟广文还建议的说了一句。 “是呀,文哥,我们队里,就有其他大院的,我们也想挨个大院轮了。这不,正排班呢么。” 李保听见孟广文说的,也同意的点点头。 就这样,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饭都凉了,还没吃完。 第二天,最近心累的孟广文,还是在起床号吹响之前,醒了。 生物钟已经习惯了的孟广文,闭着眼睛,出了屋子。 在楼前的空地那,练完了拳法。 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 回屋之后,连澡都没洗。 满身臭汗的,一头倒床了,继续睡了。 “孟广文,我告诉你,你下回要是在不洗澡,就上床,我跟你没完。” 等孟广文再次睡醒了。 就被一旁盯着他的李保,给吼的,立马精神了。 “宝儿,我要说,我梦游了,你信不?” 第113章 无题的1章 “爸,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和我妈平常过二人世界,我没说过啥吧。这回是搬家啊,搬家啊,这么重要的事,你还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等我放假回来,家没了,是什么感受。” 等孟广文两口子回了南锣鼓巷这边,迎接的,就是小双的幽怨目光。 李保一看不对,直接跑进了上屋。 跑的,比孟广文都快。 这下,直接把孟广文撂这了。 “呃,别瞎说,什么就家没了。你爷你奶不还在这边呢么。再说,这房子也没卖,可别瞎说啊。这不是为了让你享受下单身独立生活嘛,你还不领情,真是的。” 孟广文可不能松口,咬死了不是忘了,就是让小双享受单身生活的。 要不,这小兔崽子能翻天。 孟维双一脸的幽怨,还没等说话呢,孟广文又给打断了。 “得,得,得,既然你不领情,那明天晚上跟我走吧,带你去新家看看。” 说着,孟广文一挥手,直接把孟维双晾在原地,转身进了上屋。 “呼,可算糊弄过去了。这傻小子,就是好糊弄。” 孟广文坐在沙发上,喝着李保给他倒的水,嘿嘿一笑。 李保白了一眼。 “你就这么糊弄儿子啊,小心等你老了,你儿子也这么糊弄你。” “他敢,还反了他的。” 孟广文也没在乎,只不过是顺嘴这么一说。 “得,懒的跟你们父子俩扯淡。过来,看看秋天你要穿哪件,我好收拾了。” 李保一边没好气的说着,一边收拾的衣服。 中午,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也仅仅是三口人。 饭还是小双做的呢。 孟广文他妈杨柳,还没回来呢。 也不知道在谁家打麻将呢。 而孟广文他爹孟兆林,现在,8月份,老头在警校培训学员呢。 老头今年升级了。 不再是分局刑警的教官了。 而是市局刑警的教官了。 因为王建军升级了,调到了市局。 连带的,给老头也调过去了。 还是每年3月和8月,过去培训。 别看老头今年64了。 可是现在的身体,倍棒。 这几年的培训,外加去体校当教练, 徒子徒孙造了一大堆。 虽然老头没有在外边收过一个正式的徒弟。 可是,逢年过节啥的,来看望老头的,却不少。 等晚上,人都回来了。 孟广文自己主动的上手,做了一桌。 还是那样,费劲的大菜,是一个没有。 不过,这也算可以了。 毕竟,网上的,不是说过嘛。 东北男人,可以没财,但是不能没活。 第二天,中午刚吃完饭。 小双就坐不住喽。 上蹿下跳的,非要去看看新家。 正好,孟兆林老两口也没在家。 家里,也没别人了。 孟广文两口子,就带着小双,回了西山这边。 “爸,这就是我们新家么?挺大啊,没想到住楼房了,还能有这么大的地方。我原先听同学说过,他们家住楼房没有多大啊。” 小双一进,就东看看,西逛逛的,像个刚搬进新窝的二哈,就差抬腿拉拉尿的画地盘了。 “你消停点,有点老实劲行不?赶紧回屋收拾去。” 孟广文看着小双这么淘,就闹心。 把小双撵进了屋。 孟广文扭过头,对着李保嘀咕着: “也不知道这破孩子随了谁了。我小时候,也不淘啊,也不爱折腾,可老实了。” 李保噗呲一下,笑了。 “是,是,南锣鼓巷的文爷小时候可老实了,像个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周边的邻居谁不得见面喊声文爷。” 孟广文这下急了。 “李宝佩,也不知道谁8岁的时候,打的大院里的孩子跑厕所里躲半宿。真厉害啊,宝儿姐。” 不就爆黑料嘛,来啊,互相伤害啊。 “孟广文,我跟你拼了。” “来啊,不死不休。” 里屋的孟维双听着外面闹腾的两个人,一阵无语。 出来去客厅这,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感叹的说道: “都多大人了,能不能消停点,别这么幼稚。” “你闭嘴,回屋去。”*2 小双耸了耸,放下水杯,转身回屋了。 晚上,一家三口也没在家开火,而是出去吃的。 等吃完回来,溜溜达达的在院里散步呢。 “爸,妈,我看见我高中同学了,我能过去么?” 这时,小双兴奋的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一群跟小双差不多大的小年轻的,说道。 “哦,他们啊,去吧。” 孟广文看了一眼那群小年轻的,发现,都是军区的各个长的孩子,也没在意。 反正大院里面,安全着呢。 除了门口有站岗的卫兵外。 大院里,还有巡逻的。 甚至,有的,个别家里,还有警卫员的存在。 不过,那些人都住大院最里面的“独栋”的。 “嗯,注意安全啊,和同学别打架啊。” 一旁的李保也看出来那群孩子是谁家的了,也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爸妈,你们先回家吧,我一会自己回去。” 说着,小双就跑了过去,跟他同学唠了起来。 孟广文看着他们这群小孩一点隔阂都没有的闹着,放心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孟广文为什么要找人让小双上好学校的原因。 正常来说,大院的孩子,其实,或多或少,都有点排外的。 想融进去,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是小双跟他们是同学,现在,小双也是大院的孩子了,融进去,很正常了。 “走吧,文哥,我带你去活动队看看去。” 李保看了一眼小双,发现他跟其他孩子都能玩到一块堆去,也就放心的拉着孟广文去了她们经常排练的小花园了。 说是小花园,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小亭子,带着几个游廊围起来的一块空地。 也不知道谁还拿毡子,给空地上,搭起了棚子。 弄得,还挺不错的。 8月中旬的晚上。 太阳落下去了,小风一吹,还挺舒爽的。 大院的人,吃完饭了,也纷纷的过来的了,看着亭子里的演出。 而棚子底下,也已经坐满了。 李保陪着孟广文,远远的站在游廊的外边,看着里面。 “宝儿,这都是你排的?不错啊。” 孟广文一边看着节目,一边拍了拍搂着他胳膊的李保的胳膊。 “那你看看,我可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哟。” 李保也高兴的看着节目。 这,可都是她的心血哟。 第二天早上,孟广文拉着还有点迷糊的孟维双出来练武。 “你昨天晚上当贼去了啊,大半夜的才回来。” 等爷俩练完武,收拾了一下之后, 孟广文趁着李保出去买早餐的时候,才问着小双。 “嗨,爸,别提了。我昨天本来跟我同学就唠一会,就打算回来的。碰见老胡了,老胡非拉着我给他爸弄鱼虫,弄鱼虫就弄呗,他直接掉水里了,我为了捞他,也湿透了。他不敢回家,怕被打,我给他送我爷那去了,我才骑摩托回来的,回来都二半夜了都。” 小双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哦,你说胡军啊,小胡没事吧?你说说你俩,还能有点好没?你们苏老师都说你俩是最淘的了。” 孟广文说了小双一句,也就没在意。 不过,也是好奇的问道: “对了,小胡他爸也是军人?也住这个大院的么?我咋没见过?” 孟广文隐约记得,胡军,好像还真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 不过,具体的,孟广文还真想不起来了, “他说他爸是海军,他妈是空军,他家住在前面不远的海军大院,昨天他是上他大姑家来的,他大姑是陆军,住这个大院。” 小双想了想,才说道。 “哦,那我知道他姑是谁了。行啦,这事,就别跟你妈说了,省着她担心,以后注意安全啊。” 孟广文说着,还叮嘱了一下小双。 这时,李保买好早餐,回来了。 “你爷俩说什么呢,什么安全的。过来吃早餐了。” “哎,好的妈。刚才我跟我爸说,今天我要回我爷那,然后跟同学去同学家玩。我爸让我注意安全。” 小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孟广文,才跟他妈说着。 孟广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没说啥。 “行,本来还想带你去活动队呢,既然你要去玩,就去吧。中午回来吃饭不?” 李保也没在意,问了一句。 “不了,妈,中午你自己吃吧。我跟同学一起吃。晚上,也不用带我的份了。” 小双接过他妈递过来的包子,咬了一口,才说道。 “钱够不?吃饭的时候,别总让同学花钱。” 孟广文边吃着包子,一边还顺嘴的问一下。 孟广文很肯定,真的是顺嘴问的。 不过,小双却没管那些,直接来了句: “谢谢爸,我钱还有点,可是摩托没油了,得加油了。不过,加油的钱,不够了。你给我拿点钱加油呗,爸。” “我就说外面那辆摩托那么眼熟呢,原来是咱家的啊。” 说着,李保这时也反应过来了。 “孟维双,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什么时候学会骑摩托的了。还有,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摩托还在家那边停的好好的,你什么时候骑回来的,啊?你给我解释明白了。解释不明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媳妇,我上班要不赶趟了啊,先走了哈。” 说着,孟广文叼着个包子,一手拿了个包子,一手拿着包,直接跑出了门。 “孟广文,你等下班的。” 第114章 金星 时间,很快的,就来到了九月份。 小双最近的半个月,算是玩疯了。 天天的不着家,一问,就是回他爷那睡的。 要不是最后孟广文他妈打电话过来,问小双什么时候回去,要开学了。 孟广文和李保还没在意呢。 临近开学,孟广文以练武的名义,“指点”了小双一次。 这下,小双老实了。 乖乖的去上学了。 而李保呢,前一阵也是,天天忙着她的活动队的事, 一天天的,不是这个大院,就是那个大院。 甚至,跟胡军的父母,都认识了。 想不认识,也困难啊。 胡军父母,都是搞艺术的。 而且,有孩子的纽带在。 去胡军父母住的海军大院演出的时候,唠着唠着,不就熟悉了么。 不过,李保现在也开学了,回学校,带学生去了。 孟广文这边,也开始忙了起来。 他们单位,得布置会场啊。 还得各种演习、彩排。 虽然,平时的时候,孟广文的单位,出任务的时候,或者说,轮岗的时候,就得一点错都不能出。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 真的是不能犯一丁点的错误。 孟广文单位,拿出了比国庆阅兵的时候,还要严谨的态度,准备着这次活动。 要知道,等14号那天,出席的人,可以说是把我国最上层的人,都聚集了在一起。 先不说因为犯错,丢人就能丢到了全国各个地区的事。 就说因为犯错,可能导致出点什么意外的后果,就是团灭。 这,谁敢怠慢? 就连孟广文现在,都得天天练的,连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什么金星啊,什么授衔啊。 都没有这次仪式重要。 14号,地点,还是怀仁堂。 孟广文这一晃,都已经14年了,没正经的来这地方出任务了。 上一次出任务,还是76年,他们汪局带队,过来。。。友好的请那几位回去做客呢。 现在,14年过去了,汪局退了。 这回,是杨局带队了。 上一次杨局带队,或者说杨局指派给孟广文任务的时候,还是71年的9月呢。 那时候,杨局还是他们单位的政委呢。 而孟广文,还只是个小小的17级手枪教官呢。 没想到啊,这一晃。 杨局长是两颗金星了。 而孟广文都要一星了。 孟广文瞟了一眼旁边的杨局。 心里还嘀咕呢。 “这杨局不行啊。14年了,才爬了2级。看看我,都爬了5级。” 想着,想着,孟广文都感觉自己要忍不住的笑出声了。 不过,还是忍住了。 毕竟,场合不对。 今天,是“重新授衔”的日子。 虽然,按照规定,军衔的上限,是一级上将。 可是,一级上将衔空缺。 今天只授了17位将军上将军衔。 也就是三颗金星。 而这17位上将军,无不是开国的将校。 其中,55年首次授衔的,称为将军的,就有10位。 而64年,晋升为少将的,还有两位。 剩下的5位,都是校官。 而这十七位上将军,包含了我国的海陆空总。 算是把解放军所有的地方,都包含在内了。 仪式,很隆重,真的很隆重。 可是,结束的,也很快。 毕竟,来参加的,除了像孟广文这样的,是以安保人员的名义,过来凑数的。 剩下的,哪位不是位高权重,成天一堆事等着处理。 孟广文跟着他们单位带队的张副团长回去了。 至于孙团长,这么重要的事,邓先生的身边怎么能少了他呢。 所以,孟广文和张副团长谁都没管他,直接就回了单位。 回到单位的孟广文,还跟张副团长小声的嘀咕,什么时候能轮到他授衔啊。 没想到,第二天,孟广文又一次的参加了授衔仪式。 不过,这次还是没有孟广文 而是他们的杨局长和孙团长,以及保卫局的其他的副局长授衔。 比如,好久没见过的安全部的李副部长。 不是,现在,还得叫李副团长。 毕竟李副团长还靠着副团长兼保卫局副局长,授衔金星呢。 不过这几位,还是不同的。 像杨局长,就是邓先生亲自授衔的。 授以中将衔。 而像孙团长,张副团长,李副团长他们。 授少将衔的,就是邓先生在一旁坐着观礼,杨局长给他们授的。 而孟广文呢,只能站在旁边,心里这个碎碎念啊。 原先,孟广文自己都以为自己会是条咸鱼。 金不金星的,无所谓。 可是,事到临头了。 知道紧张了。 生怕他的金星,是场梦,上面没有批准。 要不,怎么今天授衔,会没有他呢? 现在的孟广文,头一次这么紧张。 说句不好听的,想当初,结婚有孩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不过,好在,又过了一天。 就是距离汉城奥运会还有一天的9月16号。 在孟广文自己的单位。 其他几位以孙团长为首的少将副局长,作为观礼嘉宾。 杨局长亲自给孟广文挂上了金星。 这也是孟广文这个单位里,唯一的一个在自己单位挂金星的。 等杨局长给孟广文挂上了金星之后。 孟广文反而平静了。 说句不好听的,还有点侮辱的话。 就是,现在的孟广文,好像进入了贤者时间。 就差嘴上叼根烟,淡淡的说一句“就这?” 等孟广文平复下了心情,回了礼之后,才扭过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硬式肩章。 肩章是以黄色为基底,外圈有两道红色的条线。 中间,是颗耀眼的金星。 孟广文看着肩章,总感觉少点啥。 等看见领章,才想起来。 这个肩章不会是假的吧。 为啥肩章上面,没有麦穗啊。 孟广文抬头看了看孙团长他们的肩章。 也都是没有麦穗啊。 这批肩章,都是一批造假的人造出来的? 还是,肩章后期还能改? 算了,不管了。 反正现在都带上了。 那自己,就是将军了。 谁说啥,都没有用。 还没等孟广文来得及感慨呢。 杨局长下去坐着去了。 孙团长带着张副团长上来了。 孙团长上来第一件事,就是从背后拉了拉孟广文。 “小孟,回神了,该我们给其他人授衔了。” 孟广文回过了神,小声的说着: “好的,团长。不是,孙将军。” 说着,孟广文还咧嘴一笑。 “胡闹,严肃点” 虽然团长小声的说了一句孟广文,不过略微向上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就这样。 孟广文和张副团长,配合着孙团长,给校级军官授衔。 孙团长负责照着名单往台上喊人。 而孟广文和张副团长负责给上台的军官,佩戴肩章和领章。 还好,大校级别的人,算上文职,也没有多少。 不一会,大校就授好了。 接下来,变成了张副团长负责照着名单,往台上喊授予上校军衔的同志。 而孙团长和孟广文呢,负责在一旁坐着观礼。 因为给上校授衔的,是大校。 不过,很快,孟广文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轮到他上台喊人了。 喊的,还是授予中校军衔的人。 中校啊,授予的人虽然比尉级军官少多了。 可是,也不少啊。 为了体现他们单位的人才济济。 从中校开始,都是喊一位上来,然后授衔,敬礼,下去。 而不是像大校和上校的时候,都是一批人一批人的上来。 而且,中间流程,都得孟广文喊。 一遍一遍的喊。 喊道最后,好久没练嗓的孟广文,嗓子都哑了。 不过,好在,孟广文坚持下来了。 等下台,坐在嘉宾席的时候,孟广文都快说不出话了。 旁边的勤务赶紧过来递上了水杯。 孟广文接过水杯,一大口水喝下去,才感觉活过来了。 现在的孟广文,真有点佩服那些开演唱会的,唱跳歌手,或者摇滚歌手。 孟广文这边还没坚持一个小时呢,就这样了。 那那些歌手,全场3个多小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不过,孟广文看着台上的人,乐了。 幸灾乐祸了起来。 现在,在台上喊的人,是李副团长。 而且,还悲催的,喊的是少校。 这比孟广文要喊的人,多多了。 喊吧,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就能完事了。 挺挺,也就过去了。 等少校授衔之后,仪式也就结束了。 剩下的尉官授衔,都是各自的队伍带回去之后的事了。 这下,孟广文可算是放松。 回到办公室, 孟广文站在镜子前面, 美滋滋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怎么看,孟广文都绝对自己,绝对是最帅的。 什么彦祖,什么陈老师,都得靠边。 不知不觉,又到5点,孟广文急冲冲的下班了。 得司机把车开到李保学校,接上李保回家之后。 “宝儿,你看我今天帅不?” 刚才在车上,有警卫,还有司机,孟广文没好意思,现在,都回家了,还能不得瑟一下么? “帅,帅,你永远是最帅的。” 李保瞟了一眼孟广文,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还在弄一会准备吃的饭菜。 “呃,你好敷衍啊,金星啊,这可是金星啊。你一点也不好奇么?” 孟广文被李保的态度打败了,装作委屈的样子说着。 李保听见孟广文又在耍怪,放下了手中的活,转过身,一脸笑意的调侃道: “第一,两个多月之前,你就说你升少将了。而且,这两个多月,你每次回家,都得说一次。第二,别说一颗金星了,你见过肩膀上一个国徽,一颗花的么?我见过。” 得,孟广文忘了,李保从小也是在西山这边长大的。 而且,55年授衔的时候,李保都10岁了,来西山这边,都3年多,快4年了。 甚至,65年停止授衔的时候,李保都快跟孟广文处对象了。 那军队的那点事,李保能不知道? 李保看着被噎住的孟广文,这下忍不住了。 噗呲一下,笑出声了。 “好啦,知道你厉害,行了吧。用现在的话说,当时我的监护人,也是为少将。肩章跟你的一样,你最厉害了。” 孟广文听着李保这么说,乐了。 “那你岂不是得喊我。。。。” “滚!!!” “好嘞。” 第115章 院里的事一 第二天,礼拜六,孟广文也没穿军装,而是穿着中山装,白天没啥事,带着李保出去 溜达溜达。 从过年,就没好好陪过李保了。 过完年,孟广文先是去了广州三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一点也没得闲。 从学校毕业之后,单位就忙了起来。 这下,好不容易轻松下来,肯定要好好的陪陪李保了啊。 俩人在前面逛吃逛吃的。 后面孟广文的警卫员,委屈扒拉的跟着。 虽然孟广文买小吃的时候,都会给警卫员带一份。 可是,上班哎,咋吃啊。 到最后,警卫员的手里,都拎不过来了。 孟广文和李保才算结束。 几人也没坐车,溜溜达达的,就回了南锣鼓巷这边。 等到了这边,孟广文一看,都下午3点多了。 得了,动手,做饭吧。 “大儿砸,你咋回来了?” 孟广文刚动上手,杨柳打完麻将回来了。 回来,就看见孟广文在自己院,做饭呢。 “妈,你打完麻将回来啦,我这,不是单位最近没啥事了么,回来待会。” 孟广文一边切着菜,一边说着。 还别说,童子功就是童子功。 这土豆丝切的,奈斯。 杨柳跟孟广文随便说了几句,就去上屋找李保去了。 别看杨柳是孟广文他妈,可是论关系的话,杨柳还是跟李保的关系,处的好。 孟广文无奈的摇摇头。 继续做着晚饭。 “奶,奶,我带老胡过来蹭饭来了。” 孟广文这边饭还没等做好呢。 小双回来了。 进门就喊着他奶。 他身后,还跟着胡军,一脸的不好意思。 孟广文从厨房出来,笑眯眯的看着小双和胡军。 “爸,你回来了啊。” 小双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旁边胡军也喊了声“孟叔”,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着。 “小胡来了啊。没事就过来呗,就吃个饭,还装上了,进屋吧,我这边快做好了。” “老胡,你先进屋等着,我帮我爸忙乎一会。” 小双推着老胡,让他先进屋。一边,还讨好着孟广文,说着。 等老胡跟孟广文打完招呼,不好意思的被孟兆林拉进了堂屋之后,小双才一脸贱样的跟孟广文说道: “爸,那个啥,嘿嘿,商量点事呗。” 说着,小双还搓了搓手。 “说吧,啥事?” 孟广文看着小双这个小样子,就感觉好笑。 “爹,商量下,给点钱呗。最近钱都加油了,有点花冒了。你不能看着你唯一的好大儿,成天饿着肚子吧。” 孟维双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着。 “这才几号,就没钱了?别以为我知道,你没事,就和小胡过来蹭饭,还能让你饿着?拉倒吧,你没钱了,就天天的回家呗,反正也不远。” 孟广文看着锅,头也没回的,轻轻松松的说着。 “爸,不是那么回事啊,你说,老胡请我吃饭,是不是我得请回去。完了,出去玩,我还得给摩托加油,这不哪哪都得用钱啊。” 孟维双急了,再不给钱,他和老胡真得天天回来蹭饭了。 “行吧,理由够充分的。说吧,要多少?” 孟广文也没在意,只要别出去胡搞,有个正当理由就行。 “谢谢爸,你先给我拿50吧。” 孟维双笑了,兴奋的说着。 孟广文耸了耸肩,从兜里掏出钱,给了小双一张50的。 “可告诉你啊,省点花,知道不。还有啊,别一天天的,尽管你奶你爷要钱了。” “知道了爸,谢谢爸,我就先去堂屋了啊。” 小双接过钱,顺手就踹进兜了。 一转身,小双差点哭了。 李保一脸严肃的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小双呢。 “妈。” “妈什么妈,我不是你妈,你是我妈。一天天的,你说说你,你除了要钱,还知道干嘛?” 李保说着,还伸手拽起了小双的耳朵。 “行啦,宝儿,儿子带同学回来了,你给他留点面子。小双,把菜端过去吧。” 孟广文赶紧劝了一句,说着,还给小双使了个眼色。 “你就惯着他吧。孟维双,我告诉你,下不为例啊。” 李保说着,放过了小双。 小双赶紧接过了菜,小跑着,端着菜,去了堂屋。 “文哥,你可不能这么惯着他了。刚才,妈都跟我说了,小双上个礼拜就回来蹭饭了,他爷还给他拿50了呢。有一回,妈还看见他跟一堆同学,去饭店大吃大喝呢。” 李保一边说着,一边帮孟广文收拾着厨房。 “行,知道了。” 孟广文听见李保说的,也不吱声。 这时候不吱声是最好的办法,要不,真急眼了,谁哄? 晚上,一家人在孟广文东院的空地上,吃的。 孟兆林和孟广文俩人,又给小双和胡军给喝多了。 孟广文看着走道都走不直的小双和胡军俩人,哈哈一笑。 也算结束了这场不算庆功的庆功宴。 至少,孟广文是这么觉得的。 第二天,孟兆林罕见的从体校出来,直接回家了,连钓鱼都没去。 杨柳也是,打麻将也没去。 一家人,就在孟广文的小院里,喝着茶水,聊着天。 “对了,哥,你知道易忠海他老伴走了不?你家随礼钱还是我垫的呢,一会记得还我啊,别告诉雨水啊,我买摩托的钱,攒的差不多了都。” 这边,四个老爷们正跟这唠嗑呢。 小武突然说了一句。 还是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易忠海他老伴走了?我咋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啊。” 孟广文听见小武这么说,有点懵。 好久没听见过大院的事了。 孟广文都快忘了,这是四合院的书。。。。不是,这里是四合院了。 “前一阵,你妈看你太忙了,就没告诉你。” 孟兆林抽了口烟,说着。 “是啊,大院里这么多人,你家,我师父和师娘都去了,你那份,小武也给垫上了,就行呗。” 一旁的何雨柱滋溜了一口茶水,很淡定的说着。 “行,小武,一会等差不多了,你跟我进屋,让你嫂子给你拿钱。对了,小武,你买摩托干嘛,你家后院不就是医院了么?” 孟广文一听,也是这么回事。 于是转过头,问着小武。 小武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 “我换工作了啊,没告诉过你么?也是,最近你那边忙的不行了,也没看见过你。我换工作了,现在去了积水潭医院的骨科,当主任了。” “积水潭啊,挺好的啊。我听同事说,积水潭医院的骨科,特牛逼,这下,你也算专业对口了。” 孟广文想了想,才继续说道: “再说了,积水潭离家也不远,不就在后海边上么?不行回来住呗。” “我上个月才过去,现在单位那边正给我协调房子呢,差不多下个月,房子就能下来了。到时候,我就搬家了。回家住,就算了。” 小武耸了耸肩。 “你都要搬家了,还买什么摩托,平常你要骑,就骑我那辆呗。我现在也不骑,给爸了,爸还不骑给你大侄了。平常,你大侄也骑的不多。” 孟广文接了一句。 “拉倒吧,哥,我要买摩托,是成天上下班用的。小水调到高级法院了,你不知道吧?” 孟广武回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雨水都调到高级法院了?她也没跟我说啊。” 何雨柱在一旁插话的说道。 孟广文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小水调到高级法院,当副处长了。这下,别管是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是我要去的积水潭那边,都离法院远了。法院在建国门外边,朝阳那呢。要是从积水潭过去,骑车子都快一个小时了,我不就想着让小水天天的上下班省点事嘛,小水还不让,我可不就得偷偷的买么。” 孟广武无耐的说着。 “没事,小武,你差多少,哥给你补上。” 何雨柱一听,是给自己妹妹买的,顿时豪爽的表示剩下的自己来。 “得了,柱子哥,你就那点死工资,还全交嫂子了,到时候,还不得从嫂子那拿?嫂子知道了,那小水肯定也得知道。算了,我还是慢慢攒吧,先买回来再说。” 孟广武摇了摇头,拒绝了。 “嘿,你个臭小子,还看不起你柱子哥了,真是的,我告诉你,你柱子哥过两天就调到部里了,当后勤的副主任了。而且,工资现在你嫂子也不管我要了,我也不交了。都是我自己说了算。” 孟广武没说什么呢,孟广文却惊讶了。 “柱子哥,你都调部里了?啥时候的事啊,这不得表示表示啊,请大家吃个饭啥的呀。” “小文,你可别正经点吧。听你这话,我怎么感觉这么像闫老扣呢。” 何雨柱一边搓了搓胳膊,一边嫌弃的说着。 “说正经的,老闫家的老二,是不是快回来了。” 孟兆林抽着烟,说了一句。 仨人听见了,也一愣。 孟广文算了算时间,说道: “应该是快回来了,83年进去的,现在5年多了,要是减刑的话,也不差多了。” 孟兆林听见大儿子的话,也点了点头,不过没说话。 孟广文看着他爸没说话,就继续问着何雨柱。 “柱子哥,你咋调到部里了?” “嗨,这不是前一阵,上面的人,下来视察么?我陪的,听他们的意思,是厂子又要改革了,变什么,什么来着?大概的意思,就国家以后不管厂子了。回来之后我就跟你嫂子商量了。你嫂子让的,说什么家里总得有个吃铁饭碗的,怎么的,都得给就让我找人去部里。这不,前几天调令才发到厂子,过几天,我就去部里报道了。” 何雨柱解释的说道,还有点不乐意呢。 “要不你嫂子非逼着我去的,我才不乐意走呢。我从13岁跟着师父进场,这一晃,我在厂子干了三十多年了,我都50了,还折腾什么啊折腾。” 第116章 院里的事二 “柱子哥,你是50,可是身份证,你可是53了啊,35年生人,再过几年,你都退休了,搁部里退休,不挺好的么。” 孟广文还是安慰的了一句。 不过,何雨柱一句话,剩下的仨都不淡定了。 “好啥好,为了这事,我都给于莉离婚了。” “柱子,你离婚了?” 旁边在抽烟的孟兆林不淡定了。 一下,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师父,不是真离婚。就是办个离婚证。” 何雨柱解释一句。 孟兆林稍微的放下了心,赶忙的又问了一句。 “你把话说清楚了,老何知道这事不?” “我爸知道啊,这事我和我爸说了。我和于莉不是真离婚,就是我不是要调到部里了么,部里说我够级别了,家里不能有人经商,回来我就跟于莉说了。于莉就想了个招,假离婚。我和于莉办个离婚证,因为饭店,是于莉开的,办完离婚证,饭店从理论上说,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就能调部里了。” 何雨柱耸了耸肩,把整件事都解释清楚了。 这下,孟兆林也不再说什么了,又躺了回去。 孟广文听完何雨柱的解释,真心佩服于莉。 这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就这么点的信息,就能完全的避过了往后几年的下岗潮,厉害,真心厉害。 “没离婚就好。” 而一旁的孟广武,也放下心了。 怎么说他都是何雨柱的妹夫,要是大舅哥家里不稳当,他当妹夫的,也难受不是嘛。 “对了,小文,你儿子呢?” 何雨柱相似想到了什么,问了孟广文一声。 “小兔崽子大清早的,就和同学出去玩了。我爹惯的没边了,一天天的不着家,昨天回来,还是没钱了,才回来了。这不,有钱了,出去浪了。” 孟广文一摊手,无耐的说着。 “什么叫我惯的,还不是你,一天天的不管他。” 孟兆林不愿意了。 他是惯孩子,可是这话不能这么说啊。 孟广文赶紧认怂,转了话题。 “是,是,是我惯孩子行吧。对了,柱子哥,你家小成处对象没?” “对啊,柱子哥,你家小成我记得是我上中专第二年,我拜师那年生的,今年25了吧。” 旁边的孟广武想了下,才说道。 “可不咋地,25了,一天天的,就跟他爷在厨房待着,跟小文小时候似的,成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文好歹还能出去打几回,这傻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惦记后厨那点事,完蛋玩意。” 说起何成业,何雨柱也很无耐啊。 不过,孟广文不乐意了。 “柱子哥,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像我小时候的似的,难道安稳点不好么?像小双一样,成天不着家就好了?” “拉倒吧,我到希望他能跟小双学学,出去见识见识也好,别闷在厨房里,什么人都接触不到。对了,小双这个兔崽子还答应我给他哥介绍对象呢,这一晃两、三个月,也没影了,你没事回去说说他,把这事当个事办啊,他在戏校里,认识的女孩肯定不少,上点心啊。” 何雨柱想起来了,特别认真的跟孟广文说着。 “什么时候的事,他上个月放假还上我那待了半个月呢,他也没说过啊,不行,我让李保给小成寻摸寻摸,她学校也里有一堆美女啊。” 孟广文想着,顺嘴的提了一句。 孟广武也插了一句。 “柱子哥,你就别想你妹妹了,我这边,等我安顿好的,我在医院,也给你寻摸寻摸。” “好,好,好,你们上点心,小成都25了,基本连个女孩都不认识,可愁死我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他都出生了。” 何雨柱猛一顿的点头,看来他家小成结婚的事,也真是愁到他了。 “对了,小文,上回小双跟他同学上于莉店里吃放的时候,有个好像姓陈的丫头,我看着就不错,你等小双回来,你好好跟他说说,问问他,看看能不能带他那个同学多次几次店里。” “哦,柱子哥,我还真不知道这事,等小双回来,我问问吧。我要不在家,你就直接跟他说呗,你不是大爷么?直接说怕啥的,再说,这不,还有他爷在呢么。” 孟广文听着何雨柱说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行,小文,你回去真跟他好好说说啊,就跟他说上回他和同学去我店里吃饭我在店里,给他免单那回的姓陈的姑娘啊,别弄错了。” 何雨柱听见孟广文答应了,赶紧又说了几句。 “柱子哥,说说,什么情况,让你这么上心?” 孟广武在一旁好奇的问着。 孟广文也挺好奇的,不过小武都问了,那孟广文就没开口,不过是一脸八卦的样子,等着何雨柱。 “嗐,其实,上次是于莉看好了。于莉说,姓陈的姑娘,应该也是四川的。而且,长的不错。正好,我上回去店里干什么来着,忘了,反正我在店里呢,等他们吃完了,你嫂子就让我跟小双说了。我看着也行,就这样了呗。” “哦,原来是嫂子老乡啊,难怪柱子哥你这么上心。” 孟广文这下明白了。 原来是于莉上心了,没事在家就叨咕,何雨柱才能这么积极。 要不,就何雨柱那样,能想起来这事,才怪呢。 “放心吧,柱子哥。” “好,小文,这事就交给你了啊。” 何雨柱还不放心,还叮嘱了一下。 孟广文看这事完事了,又好奇的问道: “对了,柱子哥,刚才说易忠海他老伴走了,打岔打过去了,我还想问你呢,你也住中院,他家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不就那样么?也不是,从易忠海老伴走了之后,易忠海好像想跟后院的刘海中老两口学,去养老院。” 何雨柱想了想,才说道。 “去养老院?不能啊,他不是带出来的棒梗么,不就是为了养老么?怎么还想着去养老院呢?后院刘海中老两口又是怎么回事?” 孟广文这下实属惊讶了。 易忠海那种人,可能会去养老院么? 完全不可能好吧,就先不说性格怎么样。 就他们那代人的思想里,也不能去养老院的。 落叶归根,比什么都重要。 “我就听于莉顺嘴说过一回,具体的,好像是因为秦淮茹前一阵退休了,然后跟贾张氏因为棒梗儿子的事,又吵起来了。那阵易忠海老伴刚走,被吵烦了,就说了句要去养老院,然后就没动静了。” 何雨柱想了想,又接着说道: “这不,后院的刘海中两口子的孩子,谁也没在身边嘛。去年,街道在前边,办了个养老院,其实是为了那些孤寡老人办的,也不知道刘海中托谁,跟老伴俩人,也住进去了。前一阵,我还看见他了呢,一天天也挺乐呵的。” 何雨柱说着,喝了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着: “这不,后院刘海中家就空出来了么?易忠海就租下来了,这下,贾张氏带着重孙子就搬到了后院,秦淮茹自己住中院。本来,贾张氏有重孙子之后,就不怎么管她了,这下,更是管不着她了。前几个月,秦淮茹办理退休了,工位给卖了。这下,贾张氏不干了,说让秦淮茹在干几年,等重孙子再大点,就能接秦淮茹的班了。就这样,她俩吵的哟,别说易忠海听不下去了,就连我回家听见都烦。” 孟广文真听的爽着呢,怎么可能让何雨柱完结。 “继续说啊,柱子哥,然后呢?对了,我记得86年开始,不就没有接班制度了么?那秦淮茹今年怎么卖的工位啊?” “上面是规定了没有接班制度了,可是毕竟,老贾叔传下来的工位,就不说贾东旭上了多少年的班,是叫贾东旭吧,好多年了,差不多都给忘了。要不是前一阵,贾张氏哭天喊地的说我的东旭啊,我都快忘了。” 何雨柱顿了顿,不敢确定的说着。 “是叫贾东旭,我记得他好像比你大。他应该是51年结的婚,那时候,你爹才刚走几个月。他家老贾,好像是50年死的。” 孟兆林怀念的说着,还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一眼孟广文。 “嗯,贾东旭,说起秦淮茹的工位,还是老贾传给贾东旭,然后再传给秦淮茹的。厂子看这种情况,就让优先入取了秦淮茹推荐的她家的三叔的外孙子了。” 何雨柱说着,像想到什么了,接着说着: “说起来也怪,秦淮茹三叔的女人,秦淮茹是不是应该叫堂妹,可是秦淮茹管她三叔的女儿,叫表妹,也是真够怪的了。前几天,秦淮茹表妹过来,好像是叫秦京茹,秦京茹过来,叫贾张氏这顿骂啊,就差骂祖宗了。” 何雨柱说着,摇了摇头。 “不过,秦淮茹也真够精明的了,就厂子现在的情况,还能把工位卖了,也是可以的了。” 孟广文想起来了,赶紧问道: “柱子哥,不对啊,秦淮茹不是33年的么?那50退休的话,她应该83年就办理退休了,怎么还能拖到今年,她55了啊,难道她当干部了?” 第117章 院里的事完 “可不咋地,在厂子里,别看她钳工钳工不行的,车工车工不行的。可是从78年之后,尤其是厂里改革那阵。师父,还记得前几年厂里有段时间改革,就是我们后厨一天得按点上班,按点下班那阵不?” 何雨柱说着,还问着孟兆林。 “嗯,记得,那年是79年,那给我憋的呀,天天的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上面下来的人,看着我们后厨,像看孙子似的,过了几个月,才放松。那时候,我们厂子,当时好像是头批改革的八家厂子之一。” 孟兆林想了一下,还是确认的说着。 何雨柱也没多想,顺着他师父的话,继续说着: “嗯,那就是79年,那年,厂子改革,秦淮茹一下子就升级了,成了工会的人,这么多年了,秦淮茹可不升级成工会的副主席退休的咋滴。” “这么说,秦淮茹应该知道厂子这回要改革的事?那还能卖工位,这是真精明啊。” 孟广文感叹了一声。 “可不咋地,就贾张氏那想法,以后还说不上怎么回事呢。” 何雨柱同意的说着。 孟广文问了一句。 “哎,贾张氏今年也得快80了吧。小老太太现在还精神?” “精神着呢,没跟你说么?前一阵给秦淮茹她表妹骂的,都不行不行的了,她表妹夫,挺大的一个老爷们,都要动手了,不过一看,就是个老太太,还带个小孩,就拉着媳妇走了。” 何雨柱说了一嘴。 “说起来,咱们大院,好像老头老太太的,都挺精神的。就看前一阵走的易忠海他老伴,也70多了,睡一觉就没了。我爹还说呢,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遭罪。” “老何说的对啊,老年人啊,有几个不盼着能睡一觉就睡没了的,不遭罪不说,还能给儿女省心啊。” 孟兆林也在一旁感慨着。 “爸,就叫什么话,你才多大,别没事死不死的。” 孟广文听见他爸说着,反驳道。 孟广武也是。 “我哥说的对,什么死不死的,等下礼拜六,我哥休息了,让我哥带你和我妈去我那,我给你们找人,全身检查一下,以后,一年一次。正好现在要变天了,也该检查了。” 孟广武想了想,又接着说道: “哥,你过来的时候,把我老丈人也拉着,一起做了。” 何雨柱噗呲一下,笑了。 “还行,你没忘了你老丈人,要不,等会我就得找雨水告状去了。” “你还告我状?信不信一会我去找嫂子,告诉她你把你老丈人老丈母娘给忘了。” 孟广武反问着何雨柱。 这下,何雨柱尴尬了。 这时,孟兆林说话了。 “行啦,就不用带我检查了。我每年去警校的时候,都得先做体检,才能给学员授课。你们带你妈去吧。这老太太没事的时候,把我俩的装老衣服都做好了。” “行啦,爸,下礼拜六,我开车过来,到时候接上你和我妈,还有何叔,去小武那,好好查查,没什么事,我们也放心不是嘛。” 孟广文也不放心老头和老太太,拍板决定了。 何雨柱在一旁也劝着。 “对啊,师父,你也去吧,要不光我爸自己去,多尴尬啊,有个人陪,不也挺好的。” “行,那到时候也就一起去。小文啊,你借个大点的车,把老于家两口子也带上。” 孟兆林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不过,还是把何雨柱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也带上了。 孟广文听见他爹说的,也没说话,点了点头。 中午,一大家子,是在老何家饭店吃的。 现在,老何家饭店终于有名字了。 前几年,北京这边放开了营业执照的发放,于莉就去给饭店做了登记,办理了营业执照。 营业执照上登记的是恒亿发酒店。 所以,于莉找人,做了块牌匾,挂在现在的门头上。 “恒亿发”三个大字,占了牌匾的五分之四。 得仔细看,才能看到恒亿发旁边有两行小字。 一行,是接着“恒亿发”三个字写的,“酒店”二字。 而另外一行,落款是“启发”。 说起启发先生,最开始,还是于莉介绍给李保认识的呢。 然后,李保又介绍给了孟广文。 孟广文一听,是启发先生,立马把何雨柱给卖了。 用何雨柱做的一桌,换了启发先生的一幅字。 一幅《精忠报国》。 就是孟广文抄的那首歌词。 落款,还写上了“赠词作者孟广文小友于甲子年秋”。 这下,孟广文找了好多人,最后,还是老孟出马,才让孟广文找到了一个装裱大师,给孟广文的这幅字裱了起来。 现在,这幅字,还在孟广文的南锣鼓巷的院子的正屋书房挂着呢。 呃,说跑偏了,讲回饭店。 现在的饭店,虽然好多人都知道了“恒亿发”。 可是老人,还是习惯叫“老何家饭店”。 尤其是前几年从中戏毕业的学生。 中午,孟维才也从学校放学回来了,过来了饭店。 这孩子,也不知道该说他倒霉,还是说他幸运。 72年生的他,现在才16。 讲道理,他比小双小三岁。 现在小双读大二,那小才应该是高二才对。 可是,课改,叫小才赶上了。 小才小学,才念了5年,就升初中了。 初中又念了3年,考高中了。 现在,读高3了。 明年就高考了。 小才他妈,何雨水,想让儿子学医,跟着他爹。毕竟自己学法,知道学法的累。 小武却想让儿子学法,跟着他妈学法。想法也一样,学医的累。 而夹中间的小才,却想学唱歌。 小才为了能学唱歌。 别看现在16了。 滴酒不沾,一口烟都不抽。 就为了有个好嗓子。 毕竟他哥在前面给他打样了。 相对比,小双这烟酒全沾的,实属有点说不过去了。 得了,这哥俩,谁也别说谁,一个比一个犟。 这时,一旁的于莉,给孟广文拉到了一边。 “小文,谢谢你啊,还惦记着我父母。” “嫂子,看你说的这话。” 孟广文客气了一句。 于莉笑着说道: “行,小文,那嫂子不说了。不过,关于小成的事,你可得上点心啊,回去一定要跟小双说啊。” “放心,嫂子,等我看见小双了,一定跟他说的。不过,嫂子,他同学那边,我不敢确定哈,具体的,得问小双。要是有空,你看见小双了,你就直接跟他说,就说我说的就行。” 孟广文听见于莉说的,还是念念不忘的惦记着小双的同学,还是说了一句。 于莉想了一下,也是。 现在可不是她们那个年代了,父母给定下来,差不多就结婚了。 现在的小年轻的,她也搞不懂了。 “行,嫂子知道了。赶紧回去坐吧,一会小成在后边忙完了,我让小成出来。” “得嘞,嫂子,你忙吧。” 说着,孟广文就回去了。 等孟广文回了包间,就看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双。 “你咋回来了,你不是跟小胡出去玩了么?” “爸,别提了。老胡上午回家,被他爸打了,关厕所面壁去了。我就得跑回来了,谁知道家里没人,我就合计回学校了,谁知道刚拐过来,就看见小才进了饭店,我就跟过来了。” 孟维双解释了一句。 孟广文听见说胡军叫他爸打了,也没在意。 现在别说当家长的打孩子了。 就是在学校,你要不听话,老师打学生的,不也是一堆堆的么? 哪像后世,那孩子啊,像命根子似的。 说不得骂不得的。 “行吧,吃饭吧。对了,你大爷和大娘找你呢,说你给你介绍对象,介绍到现在都没影,要找你算账呢。” “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维双小声的说着。 “我大爷大娘看好了我班的陈小艺了。可是我跟陈小艺说了,陈小艺不同意。现在连这个饭店都不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大爷大娘说。” 孟广文想了一下,才说着: “实话实说呗,就说你同学现在学习太紧了,没打算处对象。你大爷不懂,你大娘也能懂。这么拖着,不是个事,早点说吧。” “行,爸,那我现在跟我大娘说一声。” 孟维双起身,出了包间。 “你跟小双说啥呢?说没说他同学的事?” 何雨柱这时端着菜,走了进来。 一进来,看见孟广文父子俩搁那嘀咕什么,小双转身就出了包间。 “和小双说了,这不,小双找他大娘去说这事去了。” 孟广文笑着,说了一句。 何雨柱点了点头,坐了下来,说着。 “嗯,明白了,就是这事不成了呗。难怪这小子看我一眼,就跑出去了。” “知道就行了,小双学校那边管的严,他们那个班,是跟人艺合办的。要是你们真有个这个心,就让小成自己去试试。” 孟广文解释了一句。 “行吧,那以后再说。不过,你得跟弟妹上点心,让我弟妹从她学校划愣划愣合适的。” 何雨柱也理解,不过,还是为了儿子处对象的事,费劲的心思。 “放心,有合适的,肯定给我大侄介绍。” 孟广文也是答应了。 第118章 年底 跟家里放松了一回的孟广文,回到单位,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9月末了,三中,也开上了。 孟广文看着内参上,《关于价格、工资改革的初步方案》,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相对比,会上,“明后两年改革和建设的重点突出地放到治理经济环境和整顿经济秩序上来”这种意见,已经无可轻重了。 要知道,《方案》的推出,代表着,某些铁饭碗就不再是铁饭碗了。 就拿何雨柱的厂子举例。 如果不算前期的改革的话,何雨柱的那个轧钢厂代表着国家给拨款,就算在怎么样,厂子的员工,都是旱涝保收的铁饭碗。 可是,方案的推出,厂子这下被减少了国家拨款,甚至没有了国家拨款,变成自负盈亏了。 就何雨柱的那种国营厂子,有几个能从自负盈亏中缓过来的,继续经营? 然后,慢慢的,厂子被收购,或者黄了。 员工开始了精简、待业、两不找。 最后,就是下岗。 是的,下岗。 也就是说,《方案》的推出,过几年,下岗已经是必不可免的事了。 换句话说,《方案》的出台,也就代表着,下岗的开端开始了。 孟广文能咋办,怎么叹了口气,感慨下呗。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10月1号,随着昨天晚上的中央电视台播出了国庆文艺晚会《十月连着我和你》的播出。 今天,孟广文他们单位,不对,是全军,全军开始佩戴军衔。 而孟广文,也在今天,正式的成为了他们单位的副团长。 因为孟广文在今天,被单位正式的配发了传呼机。 刚开始,孟广文看见传呼机的时候,是在前几年,孙团长配发的时候,看见的。 刚看见传呼机的孟广文,都懵了。 原本,在孟广文的印象里,传呼机应该是90年代才有的啊。 没想到,八几年的时候,就出现了。 后来一想,也对。 毕竟民用之前,肯定会有军用的。 那90年代才有的传呼,部队里,80年有,不是太正常了么? 不过,可能是因为技术或者是其他的问题。 孟广文单位里,刚开始,只有孙团长有,后来,84年还是85年的,孟广文记不住了。 那时候,两位副团长才正式的配发传呼机。 而去年,也就是87年,孟广文这一级别的,也开始配发传呼了。 不过,没有孟广文的份。 因为他那时候,还是暂代副团长的工作,但是,名义上还是总教官,算是虚职。 有传呼配额的,都是主官。 直到现在,孟广文正式接了副团的职位,才算有传呼。 孟广文看着屏幕不大的传呼,勉强能看出上面的数字,还不带汉显的,就一阵头大。 前世,他没用过这玩意啊,只是看他爸用过,还是摩托罗拉的汉显。 现在,这个小破玩意,也就那玩意吧。 兴奋劲过了的孟广文,也就没当回事,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毕竟,孟广文还要摸鱼。。。。还要工作呢,不是嘛。 就这样,虽然孟广文接了副团的班,不过早就开始适应的孟广文,现在的工作,一点没变,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团长,你找我啊?” 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的孟广文,正礼拜天跟李保在外面逛街呢,一个传呼,就给叫回单位了。 孟广文喊着报告,进了孙团长的办公室。 里面,除了孙团长在,还有一位挂着金星的人在,不过,看着样式,应该也是陆军的少将,就是不知道哪部分的。 孟广文跟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孟,来了啊,坐。” 孙团长看着孟广文进来了,随手一挥,让孟广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了。 跟着少将相对。 等孟广文坐下了,孙团长才继续说道: “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总后那部分的王政委。这次王政委过来,是找你的。王政委,这位,就是你要找的孟广文孟副团长,有什么事,你跟他说吧。” “王政委。” 孟广文打了声招呼。 虽然俩人是平级,可是,毕竟这是在孟广文的单位,主人先打招呼,没毛病。 “孟将军,这次过来,实属是打扰了。不过,任务紧急,希望你能多担待。” 王政委可是客气的说道。 不过,孟广文听见王政委的话,有点不能多担待了。 你一个空军少将政委,找我一个保卫团少将副团长出任务? 这合理么? 孟广文疑惑的看着孙团长。 “孟啊,别着急,听王政委说完。” 孙团长呵呵一笑。 王政委赶紧的解释道: “孟将军,你误会了,不是你理解的任务。具体是这么回事,这不是这回授衔了么?上面呢,希望我们军队,能展现一下我们军队的风采,和我们政治面貌。那怎么能展现的最全面呢?所以,上面就决定,我们跟央视的春晚联合,在春晚上,我们军队能出个节目。” 说到这,孟广文理解了大概。 就是想让军衔能在大众面前展现一下呗。 理解。 可是理解归理解,但是,堂堂的一个少将,还是保密单位的少将,上台演出? 搞没搞错。 “可是王政委,先不说我的级别了。就我们单位的保密政策,我也不可能上台表演啊。再说了,王政委,我们部队,不是有很多的文工团的战友么?找他们啊,他们专业对口啊。” 孟广文委婉的说着。 王政委看孟广文误会了,赶紧解释的说道: “孟将军,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让你上台演出,只是想让你过来,参与我们的排练,指导我们演出。” “那王政委,文工团那么专业的人,你们不找,怎么找到我了?” 孟广文不解的问了一句。 “嗐,这不是上面不允许文工团的人参加么?只让我们从作战部队里挑选合适的人,我好能展示我们战士的风采嘛。这不,就找到你这位《精忠报国》的原唱了。” 王政委说着,旁边坐着的孙团长也插话道: “孟,去吧,这回是海陆空都参与了,甚至武警那边也选人参加了。” 孟广文想了想。 “好的,王政委,我听从安排。” “好,孟将军,那明天早上8点,你去总后的大会议室,你知道吧。明天,你去那就行,到时候在那等候您的大驾光临了?” 王政委听见孟广文同意了,赶紧站起身,对着孟广文说着,甚至,还心情不错的开起玩笑了。 孟广文赶紧站起身,伸出手与王政委握了握,客气的说道: “哈哈,王政委,您捧了啊。” “那孙团长,麻烦你了哈,谢谢。” 说着,王政委转过身,对着孙团长还敬了个礼。 孙团长赶紧立正回了一个礼,才说道: “都是战友,说那些干嘛。” “哈哈,行,孙团长,我那边还得去别的单位呢,那就先不打扰了哈。” 王政委打了个哈哈,随即,便告辞离开了。 “慢走哈,王政委,我这边还有工作,就不送你了哈。” 这是孙团长说的。 “慢走,王政委,明天我会准时过去的。我送送你” “留步,留步。” 孟广文也就客气客气,而王政委也知道孟广文的客气,也随着孟广文的客气而客气。 等王政委走后,孟广文不解的看着孙团长。 顺手,还从孙团长的办公桌旁边的办公柜里,拿出了一盒茶叶。 美滋滋的泡了两杯。 “你个兔崽子啊,就知道霍霍我茶叶。就这么点了,你也舍得下手。” 孙团长接过孟广文递过来的茶杯。 滋溜的喝了一口,才骂道。 而孟广文呢,把自己的这杯茶放到茶几上晾一下。 现在正点着刚才借着递茶的功夫,顺手拿的白皮烟呢。 孟广文抽了一口,才问道: “团长,军队里,不说人才济济吧,也得说高手如云,至于让一个少将过来,亲自请我么?还有,刚才那位王政委的态度,也太和蔼了吧,甚至能用卑微形容了,至于么?” 孙团长听见孟广文这么问,一脸好笑,不过,还是回答道: “你啊,是真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啊。刚才那位王政委,你知道是谁不?” 孟广文好奇的捧了一声“哦,谁啊”,就不说话了,等着孙团长的下文。 “他啊,是前几年退的王xx的儿子,王xx原先也住西山的,前几年退了,才回老家了。不过,王政委算是在大院长大的,被你媳妇从小打到大的,就有他一个。” 孙团长说着,都笑的不行了。 “哦。” 孟广文哦了一声,才继续的问道: “那这么说,他过来找我,完全是看在我媳妇的面子上?” “也不全是。上面是下命令了,不让文工团的参与。他们总后那边,能在北京,方便找的,也就数你好找了。让你过去,方便,还有2个多月就春晚了,时间有点紧,不能耽误。再说,你媳妇不是专业老师嘛,总后那边给找你过去了,那家属没事过去探访一下,不过分吧。哈哈哈。” 孙团长哈哈大笑起来。 孟广文听着孙团长说的,懂了,随即,也哈哈一笑: “嗯,那我就明白了。家属天天过去探访,是不是也不过分?而家属因为还得带学生,那家属顺便把学生也带过去拜访,也不过分吧。” “你别太过分啊。” 第119章 农历年底 等孟广文坐车回家的时候,李保已经到家了。 “文哥,回来了啊,吃饭没?” 李保看着进门的孟广文,也没问他单位有什么事这么急的找他回去。 李保不管是在大院长大的,还是作为军属,这点,还是有数的。 “媳妇,问你点事,王xx的儿子,现在是总后的政委,你还是认识不?” 孟广文脱着衣服,一边把外衣挂在衣架上,一边问着看电视的李保。 “你说的是原先在后面的9号院住的那个老王家吧,我跟你结婚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儿子了,听说也当兵了。不过王叔前几年就退了啊,回老家了,那年过年我不还跟你说了么?说拜年的时候,没看到人。” 李保想了想,很诧异的说着。 孟广文也一愣。 李保这么说,孟广文才想起来。 前几年过年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嗯,想起来了,刚才回单位,看见老王叔的儿子了,现在是总后的政委,也是少将了。” “你说的是那谁啊,王得福啊,咋了他?他去你们单位。。。。算了,当我没说。” 李保本来还挺高兴的,说着说着,就想起来了。 孟广文却不在意,本来,这就跟李保有关嘛。 “哦,他叫王德福啊,我现在才知道。他去我们单位是找我的,说今年,我们军队,要集结海陆空,还有武警,选点人上春晚。找我,让我去给他们指导节目。这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是想让你没事过去,指导他们。” “嗯,嗯?我去当行,可是,文工团和军艺那边怎么说?” 李保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嘴。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没说。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等明天我去总后报到,问问,然后回来告诉你。对了,你现在都哪天有课,明天把时间表准备好啊。” “行,文哥。我等你信。” 李保听孟广文这么说,也没说什么,自己准备好了,随时等着,就行了。 “走啊,媳妇,出去吃饭去啊,上老杨家,喝羊汤啊?” 也没啥事了,孟广文坐在沙发上,陪着李保看着电视。 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孟广文突然就想喝羊汤了。 “这都几点了,开到那边,不得天黑了啊,再说了,等晚上回来,得几点了啊。” 李保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一看,都快4点了。 10月份的天,5点多,天就见黑了。 而孟广文说的老杨家羊汤,李保也知道。 老杨家羊汤,是在大兴那边的村子里。 都是村子里,自己家养的羊,被老杨家给买回来,天天早上现杀的。 羊杂什么的,都是早上下锅,等炖到下午,炖的正是时候了。 不过,从西山,开车70多公里,一个多小时,到大兴,就为了喝口羊汤? “要不,咱们晚上咱回南锣鼓巷睡?” 李保还是没抵挡住深秋的时候,喝一口热乎乎的羊汤的诱惑。 “走。” 说着,孟广文站起身,一把也给李保拽了起来。 这俩吃货啊。 第二天,孟广文如约的来了总后这边。 “哈哈,孟将军,来的挺早啊。” 孟广文刚下车,就看见王政委,呃,王德福站在会议室的大楼前面,等着呢。 孟广文赶紧过来。 “哈哈,王政委,别这么客气,从李保那边论,你还得叫我姐夫呢。虽然,你比我和李保都大。” 王德福听见孟广文这么说,也就哈哈一笑。 “哈哈,小姐夫,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装假了。宝儿姐那边什么时候有时间?” “随时都行了,昨天回家我没也跟她说什么,就让她今天把她的课程表准备好,随时等着你通知呢。” 孟广文也就顺杆子,说道。 王德福也明白孟广文说的是什么意思。 伸手往里面一让。 “小姐夫,走,咱们边走边说。” “王哥,咱走着。” 说着,俩人往会议室里面走去。 “小姐夫,说正经的,这里没人,我给你透个底,其实,这次请你过来,虽然主要目的是想请我宝儿姐过来当指导。可是,你也很重要。” 王德福左右看了看,看着四下都没人,小声的跟着孟广文说着。 “王哥,这话怎么说?” 孟广文也学着王德福的样子,小声的说着。 “这次,我们跟春晚定的节目,虽然确定了是拉歌环节,但是,最后的合唱,是你的《精忠报国》,你这原唱,不得指点一下啊。” 孟广文听见王德福这么说,也算放心了。 “嗐,我当什么事呢,还这么神秘,不就是我们两口子当指导嘛。多大点事啊。” 孟广文还以为王德福这么神秘的,还有什么事呢。 原来,就这? “小姐夫,你上点心啊。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上春晚啊,不能让文工团的那帮人瞧不起啊。” 王德福急了。 这次的事,可是他主管啊。 “放心吧,王哥,不行,让我媳妇天天过来呗。反正我媳妇现在带研究生呢,实在不行,咱把队伍拉我媳妇学校去?” 孟广文看着王德福,建议的说着。 王德福虽然动心,不过还是摇摇头,说道: “不行啊,小姐夫,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把队伍拉军艺去了,都不用你和我宝儿姐出马了,这不上面不让嘛。这样,小姐夫,你看我姐那边要是方便的话,天天过来也行。不过,学生啥的,就别带过来了。人多了,有点说不过去了。” “明白。” 孟广文耸了耸肩。 就这样,俩人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一边,进了大会议室。 “全体起立,敬礼。” 这一套流程下来,也算让这群人认识了孟广文。 孟广文看着大会议室里,坐着满满的小700人,海陆空武警都有。 而且,这小700人,只有少数的军官,还最高的,只是个中校。 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士官。 也有一些,还是新兵。 不过,看着武警那边,孟广文又懵了。 武警那边,都是没有军衔的。 而肩章,都是过去那种没有标识的红肩章。 孟广文虽然纳闷,但是也没问。 就这样,孟广文给这些官兵,开始了今天的指导。 说是指导,不过,也就那么回事吧。 孟广文这个二五手,能指导出什么玩意? 中午在总后这边吃完饭,孟广文就跑了。 也不是跑了,本来孟广文现在就一堆事。 能过来半天,就不错了。 现在,这群官兵下午只能自己那练了。 第二天,孟广文就带李保过来了。 李保过来之后,立马不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孟广文也说不上来。 不过,孟广文知道,其实,李保过来的重用也不大。 部队拉歌。 当过兵的,都知道。 这玩意,要的不是音准,也不是音高。 要的,是气势。 什么是气势。 在孟广文看来,吼出来,而且是大声的吼出来,这,就是气势。 那咋办。 简单啊,谁当兵的时候,不是从唱军歌的时候过过来的。 让这群大老爷们吼去呗。 而李保的作用,就是让这群大老爷们吼的同时,尽量的,还能保持下音准。 可惜啊,到最后,李保都放弃了。 就那样吧。 不过,经过2个月的磨练。 这支队伍,在李保眼里,勉勉强强吧。 不过,王德福看过之后,确认为非常可以了。 临近过年了。 孟广文又收到了邀请。 本来,孟广文是不打算去的。 不过,看在是张天明的邀请,还是在礼拜天。 孟广文就在1月22号的时候,颠颠的去了张天明的单位。 “天明,啥情况,电话里也不说清楚,就让我过来了。” 孟广文这边车刚开到大门口,就看张天明在他们单位的大门口等着呢。 “孟啊,我今天授勋啊,我没跟你说么?那就是我太激动了,忘跟你说了。” 张天明看着孟广文打开的车门,一下子坐了进来,激动的说着。 “啥情况?今天授勋?不是9月份就完事了么?10.1的时候,不是全军都配衔了么?” 孟广文搞不清楚张天明在说什么胡话。 而张天明听见孟广文说的,一脸的幽怨。 “陆军老大哥就是好啊。不像我们武警,就是后妈养的,连授衔,都比你们晚。” “去,别扯犊子了,到底什么情况?” 孟广文捶了张天明一拳。 张天明这时也不闹了,好好的说着: “我们武警,昨天,也就是1月21号,才正式的开始授衔。昨天授衔,授的最高衔,才是中将。昨天下午,我们单位作战部队那边都授完了,今天给我们学院这边授了。” “你还是去学院了?你们领导没留你在一线那边?你都研究生了,留一线,当文职也比现在强吧。” 张天明听见孟广文这么说,也无奈的摇摇头。 “别提了,虽然我是研究生,可是,我们武警有一部分是公安部那边的啊,那边的高学历多啊。我是回不去一线了,不过,我现在在学院这边,也挺好啊,带出来的学员,有一堆好苗子,能去一线啊。” 孟广文听着,安慰的说道: “也行,桃李满天下了。对了,这次授什么衔?” 张天明这回乐了。 “少将哟,跟你一样哟。” “滚蛋,你个臭老九能和我个一线部队的副团长一样么?别说话,再说话我就调头往回开,让你授不着衔。” 第120章 又被审核了,不起名了 从张天明那回来,没上几天班,孟广文就放假了。 到了孟广文现在的位置,过年期间,只要能保持着24小时待命,以应付突发情况就行,剩下的,过的挺轻松的。 不过,孟广文估计,应该没什么事。 因为他们单位大部分人,都去了上海。 . . . 现在,孟广文单位里,都是留守执勤的了。 今年,正好赶上了。 头天,是立春,也就是小武的生日。 第二天,就是阴历二十九了,因为今年没有三十,也就是今天,2月5号,就是除夕了。 正好,这两天还赶上礼拜六、礼拜天。 孟广文也不用上班,一起把年假放了,正好。 这个年过的,孟广文和李保直捂脸啊。 本来,大家都知道孟广文和李保指导的节目,上了春晚。 都像前几年李保上春晚那次一样,守着电视,等着看春晚上他俩的节目。 可是,等节目出来之后。 孟广文和李保,没脸看啊。 因为小700人的节目。 央视的演播厅放不下这么多人。 就算能放下,可是春晚的时候,演播厅还要有观众啊。 不能为了这小700人,而不放观众进场。 所以,这小700人,是在总后的礼堂里录制的,在春晚上,以插播的录像形式,呈现的。 总后的礼堂,总共也就能容纳1000人。 算上演出的700人,只能再放进去300人了。 而这300人,大部分都是总后那边的人。 这下好了,起哄的,跟着唱的,叫好的,不绝于耳。 再加上现在的设备的问题,收音不好。 整个节目呈现出来的,就一个字,乱。 真的很乱。 基本上,节目里,官兵们唱的是什么,都听不清。 孟广文和李保看的这个捂脸啊。 得,所有的功夫,全白费了。 不过,家人们还是挺给面子的,纷纷的鼓掌叫好。 孟广文本来以为能过个安稳年。 不过,他想错了。 大年初一,也就是2月6号,孟广文就被叫回了单位,有得忙起来了。 孟广文单位准备自查了。 . . . 现在的孟广文真的非常忙, 而且是特别忙。 真的,真的。非常忙。 而且,孟广文单位,已经快没有人了。 . . . 孟广文他们单位现在 除了两个大门有站岗和轮岗哨兵外, 就只剩下3个班的战士,作为后援,还在单位了。 剩下的,也就是张副团长和孟广文老哥俩,在值班室守着。 不对,还有两个人。 是张副团长和孟广文的警卫员,他俩,在办公楼的门卫守着呢。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大半夜的,谁给我打传呼啊。” 孟广文听见自己的传呼响了,抬头看了一眼时间,都晚上十点多了。 不解的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拿出了传呼机看了一眼。 孟广文看着传呼上,显示的“521”三个数字,眼睛都大了。 这是他阴历生日没错。 但是,这也是他告诉李保的“紧急求救信号”。 李保求救了。 第121章 又被审核了,不起名了二 上一章审核了8次,整整八次,就连章节名都不行,最后,我认输了。 等待有缘人吧,希望有人能看到。 孟广文赶紧用值班室的外线电话,给家里打了过去。 “我是孟广文。” 孟广文也不敢确定对面是谁在接电话,只能先自报家门了。 电话那头,听见说话的是孟广文,急着忙慌的说道: “爸,爸,救命啊,救命啊。” 孟广文听着电话里,是小双喊的救命,眉头一皱。 怕李保再出点什么事。 不过,还是平静的说着: “小双,你先别急,你妈呢?” 边说,还边示意张副团长过来。 张副团长一愣,不知道孟广文这是怎么了。 接到传呼,就打起了电话,还让他过去一听。 不过,张副团长还是走到办公桌旁边,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的动静。 小双在电话里,焦急的说着: “爸,我妈在旁边呢,没事,不过,我这边十万火急啊,真得救命了啊。” 这下,孟广文放心了。 娘俩都在家,那基本没啥事了。 “嗯,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爸,今天下午, 孟广文听着小双的说的,抬头和张副团长对视了一眼。 俩人都发现对方眼里的凝重。 孟广文示意了一下张副团长,意思是你来? 张副团长摇摇头,往后稍微的退了半步。 孟广文见状,也没有谦让,开口对着小双说着: “小双,你妈是不是也在旁边听着呢?” “对,对,就在旁边呢听着呢,你说什么,她也都能听见。” 电话里,小双连忙的说道。 孟广文考虑了下,才接着说道: “小双,李保,现在,你们听好了。把咱家的门反锁了,谁来,都别给开。一会,我会派人接你们去,再到我单位之前,谁跟你们说话,你们都不准回,你们就一句话不说就行了。等到我单位,有人问你们什么,你们就如实回答就行。对了,等一会,我派去的人,会拿着我的证件,到时候,你们从猫眼里看见我的证件再开门,跟着他们走,听明白了么?” “放心吧,文哥,听明白了。” “嗯,爸,我知道了。” 孟广文听见电话里,娘俩都答应了,也就放下电话了。 转过头,对着张副团长说道: “老张啊,我就不派我警卫员去了,你派人吧。让你的人过来取我证件再过去。” 张副团长点了点,也同意了。 这时候,紧急时刻,也不是谦让的时候。 张副团长拿起内线电话,准备打给了那个预备的3个班。 孟广文一下就按住了张副团长的手,说道: “对了,老张,你多调几个人过来啊。我到明天之前,就不打算出值班室了,你让几个人过来伺候我吧。” 张副团长愣了,孟广文的意思,张副团长听明白了,小声的说了一句: “老孟,不至于吧。” 孟广文摆摆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像似开玩笑的说道: “咋滴,舍不得了啊,我从大年初一到现在,都没怎么回家了,还不让我在值班室里歇歇啊。真是的。” 张副团长听了孟广文的话,沉默了,不过,最后还是点点头。 重新的拿起电话,打给了预备室。 “我是张副团长,现在,我命令,留守一个班,全副武装,戒备。另外两个班,全副武装,来值班室集合。” 说着,张副团长把电话放下,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孟广文旁边,也坐了下来。 孟广文从桌子上抽出了两根烟,点着了,递给了张副团长一根,自己才抽了一口。 “劳驾,你在给孙团长打个电话,通知下吧。” “你打吧,你还是初一过来的,我年前就没放假,一直到现在呢。老子也累了。” 张副团长翻了个白眼,瞟了孟广文一眼。 “得,我打就我打吧。” 说着,孟广文把证件交给了张副团长,自己拿起内线电话,打了孙团长的呼机。 这时,值班室的门外,两个班的战士,也到了。 张副团长把值班室的门打开,开始下命令了。 “一个班,拿着孟副团长的证件,去大院,接孟副团长的爱人和儿子回来,期间,只能确认目标,其余不可以多问。接回目标之后,分别带两人到接待室,然后守在接待室,不许任何人接触目标,除非我或者团长解除命令,听明白没有?” 随着张副团长的命令的下达,其中的一个班长上前一步,喊道: “是,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说着,敬了个礼,回身。 “二班跟我走。” 说着,就带人跑步走了。 “你们,从现在开始,守着值班室,期间,不允许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人外出,也不允许任何人接触这间屋子,任何人想强闯,不用警告,直接击毙。直到团长解除命令为止。” 张副团长说到这,顿了下,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记住,是任何人,包括我。明白了么?” “是,保证完成任务。” 带队的班长敬了个礼,就开始布置了起来。 张副团长看着已经开始警戒的战士,也就点点头的,回了屋。 “老张,至于嘛。” 孟广文抽着烟,问了一句。 “切~” 张副团长翻了白眼,挥了挥手,拿起夹在烟灰缸上的,抽了两口的烟,坐在了椅子上,继续抽了起来。 “叮叮叮,叮叮叮。” “肯定是团长的电话,刚才是你布置的,你接。” 孟广文听见电话响了,直接往后挪着椅子,一直挪到了墙,才开口说道。 “我去你大爷的。” 张副团长说了一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起电话。 “团长,哎,哎,对。就这么回事。。、。。然后。。。。对,对,是,是,好,等你回来。” 张副团长在电话里,这顿给孙团长解释啊,把刚才孟广文的事,还有安排都说了一遍,然后才放下电话。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了,又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 对着已经挪回来的孟广文说道: “等着吧,团长一会就回来了,还带着武警特战。我估计,跟我们的关系,应该不大。” 孟广文听见孙团长一会是带着武警回来,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根,我一根的,谁也没说话,静静的等待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孟广文就听见外面有汽车的动静。 不过,等了10多分钟,也不见有人过来。 孟广文放下心了。 应该是李保和小双被接回来了。 没事了。 又过了差不多10多分钟,外面又有几辆汽车的动静了。 孟广文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 不多时,孙团长和一位武警的少将,推门进来了。 孟广文和张副团长立马起身敬礼。 孟广文看着进来的武警少将,有点吃惊。 孟广文认识,是张天明他们单位的一把。 艹 不过孟广文转念一想,也是。 谁知道 孟广文这时,正在走神的瞎合计呢。 孙团长说了一句。 “孟啊,辛苦你了。” 孟广文顺嘴就接上了。 “为人民服务。” 说完,自己都愣了。 不过,好在,这句口号,早就有了。 没事,没事。 这时,孙团长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嗯,你俩的处置不错,剩下的,就交给武警那边吧。” 说着,介绍了身边一起过来的武警少将。 武警少将敬了个礼,然后说道: “孟广文同志,我的人,正在询问您爱人和您儿子,麻烦您理解。” 孟广文听见武警少将这么说,反而不在意了。 无所谓的说着: “这都是她们应该做的,也应该配合。” “那好,孟广文同志,那以下,我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哦,张将军,你不用动,也需要你旁听,有问题,希望你能当面指出来。” 武警少将说着,看着一旁张副团长要起身离开,赶紧制止了。 然后接着说道: “放心,你们孙团长也会在一旁的。” 一旁的孙团长,也是点了点,表示认可了。 然后,从兜里,掏出了烟,递给孟广文和张副团长一人一根,这才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武警少将看见没给他发烟,也不在意,拿出随身的小本本,继续的问着: “孟广文同志,麻烦您能说一下,刚才的经过么?” 孟广文看了一眼孙团长。 看着他们团长点头了,孟广文才把刚才的经过,从传呼机来信息,讲到挂断电话。 不过,张副团长的安排,孟广文一点没讲。 期间,孟广文还把传呼机上的信息,给武将少将看了看,才算完事。 最后,孟广文要来武警少将的记录的小本本,一字一句的看完了,发现没什么错记漏记的,才在字里行间,签上了自己名字。 不过,孟广文在签名的时候,特意的把“文”字写在了“广”字的底下,而且随手一提,“文”字边上,就多了一竖。 整体看,像是签了“孟闵”似的。 武警少将收回自己的小本本,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好笑的看着孟广文。 孟广文也冲着他嘿嘿一笑。 第122章 春晚彩排 不好意思了各位,由于某些问题,我认怂了,本来,,我大概预估能水。。。。咳,写20多章的。资料什么的,都查好了。剧情,也设计完了。但是,一盆凉水啊,就泼过来了。保命要紧,跳过,就不写了啊,说声抱歉了。望周知。 转眼间,已经是1990年1月11号了。 去年,孟广文整整的从大年初一,忙到了现在。 对了,现在才是腊月十五。 也就是说,孟广文忙了一整年了。 虽然,孟广文可以现在看着今天的报纸,上面写的新闻,能松一口气。 可是,也仅仅的是心里松上一口气,该忙的工作,还得忙啊。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今年的春晚,孟广文也得跟着去彩排。 不是说孟广文被允许能上台了。 而是他得过去安排一下关于春晚安全的问题。 (被审核了,只能这么写了,具体的,请自行查阅90年春晚零点报时。) 而今年的春晚的导演,又是黄导。 那,单位这边的孙团长,肯定是让黄导的老熟人跟春晚那边对接啊。 这不,就把孟广文派了过来么。 孟广文这是第一次来这边彩电中心。 前几次,都是孟广文的文书过来沟通。 这次,春晚的节目定了,都开始带妆彩排了。 孟广文再不过来,就显的不是那么回事了。 孟广文一进后台,就发现墙角那边穿军装的那几位。 这时,黄导过来了。 “孟啊,现在得叫孟将军了,孟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恕罪哈。哈哈。” 后台的其他人,听见黄导离老远的就大声的说着,也都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俩人。 “哈哈,老黄大哥,这话,你就说外道了啊。咱就不说咱俩的关系,就从军队上论,我还得管你叫一声老班长呢,至于嘛。” 孟广文哈哈一笑,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黄导走进了孟广文的身边,本来想拍拍孟广文的胳膊,不过,看着孟广文身上的军装,还是没下手。 孟广文看着黄导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没等黄导放下呢,一伸手,搂着黄导的肩膀,就往黄导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黄哥,见外了不是。走,去你办公室,有什么好茶,给我来点,不是好茶我可不喝啊。” “哈哈,行,走着。” 说着,黄导就带着孟广文一行人去了办公室。 等孟广文一行人和黄导这边,正式的对接之后,孟广文就让跟着他来的人先在现场四处看看。 而他自己,也没用黄导跟着,带着警卫员满后台的转悠。 孟广文看着角落里,穿着的军装的几个人,感觉有一位,特面熟。 走了过去,才发现,这不是杨洪基老师么。 现在的杨洪基老师,是名副其实的老师。 虽然现在的他本身是总政歌剧团的歌唱演员。 可是,还兼着小双现在上学的军艺的老师啊。 去年,孟广文送小双去军艺的时候,就看见过杨洪基老师在演唱专业讲课。 没想到,今年的春晚,竟然有他。 “首长好。” 这时,杨洪基看着走过来一位穿着陆军少将衔的中年。 本来以为只是哪个文工团过来的大拿呢,准备起身打个招呼。 没想到,看着领章,不对啊,这是现役少将啊。 立马就立正站好,敬了个礼。 孟广文回了个礼之后,说了句: “你好”。 就从杨老师身边走了过去。 本来,孟广文看见后世的明星,还有点想认识下的冲动。 不过,现在,一点想法没有了。 孟广文就这么的,在后台逛了一圈。 也见了不少的人。 比如,今年头一次上春晚的,还不能叫侄女,而且,还不是文工团的宋女士。 就是唱《辣妹子》的那位。 不过,今年的春晚,好像这位要唱的是《小背篓》。 孟广文也没特意去记。 记这玩意又有什么用呢? 还有,小双的同学的亲大爷,也就是胡松华也来了。 前几年,孟广文和胡松华就在老央视大楼的演播厅的后台认识了。 这两年,就小双和胡军的关系,孟广文和胡松华熟了起来,很正常。 这不,胡松华还问起小双了呢。 说起小双,孟广文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怎么的了。 这不,孟广文给小双送军艺去了么。 因为孟广文是完全是没招了。 这倒霉孩子,去年时候,就求救过一回。 小双就在孟广文他们单位老老实实的训练了两个礼拜。 天天的跟着孟广文他们训练,孟广文白天得处理公务,没空管他,就把他扔到警卫班了,让小双跟着警卫班训练。 这下,实在憋不住的小双,以为没事了,就颠颠的回学校了。 还没等上两天课呢,哪成想小双又在他们学校有事了。 这给孟广文气的呀。 好好的学校,你不学习,你竟给我整事是不? 这一生气,直接让小双别不回学校了,孟广文给他办了个休学,天天的让他跟着警卫班训练。 可是,这次,小双真的委屈啊。 谁能想到啊。 小双能咋办,只能委屈的天天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呗。 可是小双不去上课,孟广文也愁啊。 没办法了,孟广文就找人,再9月初的时候,以转学的名义,给已经训练3个多月的小双,送军艺去了。 反正军艺也有戏文专业,你就给我搁那好好学戏文吧。 至于表演,呵呵,拉倒吧。 让你学两年了,一天天的,竟给我整幺蛾子,没揍你,就算不错了。 这下,小双算是入伍了。 跟老胡聊了一会,孟广文就继续在后台转悠着。 得,看见苦主了,“一直活在夏洛阴影里的”周。。。。不是,屠老师。 溜。。。。。 不过,现在孟广文就好奇。 为啥现在后台,看见的,都是唱歌的,或者是戏曲的。 语言类的怎么一个人都没看见呢? 说真的,孟广文现在都有点想他的那群徒子徒孙了,哈哈。 不过孟广文也没多想,从后台,绕到了演播厅。 坐在一旁了。 黄导也看见孟广文回来了。 也没说什么呢。 他知道孟广文的习惯,到哪,都习惯性的,坐在边上。 而现在黄导,坐在正中间审着节目呢,也就没过去。 孟广文现在,正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呢,可没空管黄导。 现在在台上表演的,是本山大叔和小娟老师。 孟广文想了想,好像这是本山大叔第一次上春晚的节目吧? 好像叫《相亲》来着。 还别说,现在再重新看一遍,还是那么的可乐。 不一会,本山大叔和小娟老师表演完了。 以黄导为首的导演组,说了几句,挑了下刺,就让两人下去了,换了另外两人上来。 孟广文一看,不认识。 不过,是说相声的,孟广文就打算听听了。 “师叔。” 孟广文听见旁边有人喊师叔,好奇的转过头一看。 嚯,好家伙。 零零散散的,以姜昆为首的,旁边还跟着个唐杰忠。 后面还有十了号跟着。 站在他5米之外,正被孟广文的警卫拦着,不让靠近呢。 孟广文乐了,这不想啥来啥么? 冲着警卫一点头,把这些人放了进来。 “师叔好。” “师爷。” 甚至孟广文还听见有人喊他“师叔祖”的。 喊师叔的,只能是唐杰忠。 因为唐杰忠是刘宝瑞先生的徒弟。 而喊师爷的,就多了。 像姜昆,就喊的师爷。 因为姜昆是马季先生的徒弟,而马季先生,又是老侯先生的徒弟。 按“德寿宝文明”正统的排的话。 唐杰忠相当于“文”字辈。 而姜昆呢,就是“明”字辈。 至于姜昆的徒弟是什么辈。 孟广文就不知道了,因为老侯也没给他说过啊。 “好,好,都好。” 孟广文客气的,和众人说了声。 “对了,小侯今年没过来么?” 孟广文问了一句。 毕竟,没有老侯儿子过来给他撑场子,他怕辈分上镇不住这些“外姓”人啊。 不过,孟广文可能忘了。 什么辈分啊,只要他肩膀上还有星,什么都不成问题。 “小师弟今年没过来,前几年他来的次数多了,不愿意跟这些小辈抢机会了。” 唐杰忠客气的给孟广文说着。 “是啊,师爷,我师叔在家照顾我师爷呢。” 一旁的姜昆也是补充的说着。 “哦,老侯咋了?我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了,他现在搬哪去了?” 说起老侯,孟广文才想起来。 他跟老猴都好久没见过了。 从87年,老侯搬家,到现在,好像真没见过。 唐杰忠听见孟广文问着老侯的家事,不说话了。 毕竟他不是老侯的徒弟。 这事,还是让人家的亲徒孙说,比较好。 “我师爷没什么事,可能是最近变天了,有点感冒了。不过,没什么事了,现在,我师爷他们搬东四胡同了。他自己买的小院。” 姜昆想了想,才说道: “哈哈,东四那边,行,我知道了,等过年去他那喝酒啊。对了,你们后边的,都是?” 孟广文哈哈一笑,故意问着。 其实,孟广文能不认识嘛。 都是长期霸占春晚语言类节目的主。 尤其是那张“正宗猪腰子脸”,谁能忘。 可是,这位,不是应该是二人转出身么? 怎么混到相声圈了? 第123章 春晚之前 这时候,人群中挤出来一位看着岁数没比孟广文小多少的,体形上,却差很多的中年的。 抢在前面,对着孟广文喊了一声“老师”。 ???? 孟广文都懵了。 什么情况这是? 孟广文记得自己没收过徒弟啊。 而且,孟广文看着挤过来的人,虽然自己认识,但是,不是真的认识啊。 孟广文知道这位,叫牛群。 毕竟,后世的时候,没少看他的节目。 而且,这位,据说有一阵还当过村长还是镇长来着,准备从政呢。 不过,最后好像也销声匿迹了,不像刚才拉着他,不让他过来,却被挣脱了的那位搭档,冯巩。 好歹人家最后还是个xxx呢。 孟广文疑惑的看向唐杰忠和姜昆。 这时候,还没等唐杰忠和姜昆说话呢,牛群抢先的说着: “老师,您忘了啊,我是中戏戏文86级的牛群啊,当时师弟入学的时候,就是我带的。而且,我还有幸的,参加过您上的课。” “呵呵,牛群同志是吧,你好。不过,你认错了,我可不是老师。” 虽然孟广文有点瞧不上这么能投机的人。 但是多多少少可以理解。 但是,还是那句话,理解归理解,别来沾边。 说着,孟广文还看似无意的,扭头瞅了瞅肩膀。 其实,孟广文知道牛群说的上过他的课是什么意思。 毕竟有一段时间,孟广文是被中戏的师兄师姐,当成反面教材“使用”过的。 甚至,最开始的时候,孟广文还跟着他那堆师兄师姐去中戏,一起练过京二和二胡呢。 不过,那又怎么样,现在孟广文说没上过就是没上过,谁敢说个不? 牛群听见孟广文这么说,脸色一变,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继续说着: “是啊,师爷,可能是我看错了,对不起师爷。” 说着,牛群还要鞠躬道歉。 不过姜昆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着: “拉倒吧,您可是第七代传人,喊师爷,差辈了吧。你先生可是常宝华先生。” 孟广文好笑的看着他们,不过还是忍住了,一扭头,看向旁边的唐杰忠。 唐杰忠明白过来了,凑到孟广文身后,垫着脚,小声的说道: “有一阵,牛群跟姜昆的关系特别好,甚至,有些段子,都是姜昆给牛群改的。那一阵,牛群还想拜姜昆为师来着,不过,姜昆拒绝了。听说啊,听说是姜昆准备给牛群介绍给他师父,就是马季,不过,一扭头,牛群就在他老丈人的帮助下,拜了常宝华先生。不过,牛群从来没拿辈分说过事,都是跟姜昆论师兄弟的。” 不愧是说相声的。 这么一大段话,唐杰忠说的非常急,可是,每个字都能让孟广文听的清楚,牛逼。 不过,孟广文也没在意他俩。 这是春晚,孟广文不信他俩还能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于是,孟广文干脆转过身,正对着唐杰忠,笑着问道: “老唐啊,你的高徒是哪位,拉过来让我看见见啊。” “大林子,过来。” 唐杰忠说着,喊过来身边的一位精瘦的三十出头的中年人。 “师叔,这就是我前年收的徒弟,巩汉林。大林子,叫师爷。” 说着,唐杰忠还拍了拍巩汉林。 孟广文看着唐杰忠带笑的嘴角,就能知道,唐杰忠应该对巩汉林特别满意吧。 “师爷。” 巩汉林对着孟广文鞠了一躬,喊了一声师爷。 “哈哈,好,好,好好演出,你师父可是跟我说过,看好你的。” 孟广文捧了一句。 “师爷,这是今年我推荐过来的一位好友。别看他不是我们说相声的,不过,他的二人转也特别厉害。” 一旁的姜昆现在也没功夫搭理牛群了,而是也拽着一位中年人过来了。 “本山啊,这位呢,是我师爷的挚友,而且,辈分在我们相声界也是出奇的高,你就叫。。。你就叫。。。” 说着,姜昆也有点为难了。 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本来,他给介绍过来的,按理说,应该跟着他论,也就是该让本山大叔管孟广文叫师爷。 可是,姜昆一合计,赵本山本来就不是他们相声圈的,管一个没比他大多少的叫爷,能愿意嘛。 没等姜昆说完呢。 本山大叔先开口了。 “师。。。。” 不过,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孟广文打断了。 “唉,本山。。。。。。。啊” 本来,孟广文是想喊本山大叔的,因为后世的时候,都喊习惯了。 不过,好在孟广文反应过来了。 孟广文现在,是42年生的,本山大叔不可能比他还大啊。 于是,接着说道: “我就叫你本山了,你也别叫我师爷了。咱们俩各论各的,管我叫一声孟先生就行了。” 本来,先生在行话里,跟老师、师父,其实没差多少。 在过去,管说相声的叫演员,而管说书的才能叫先生呢。 不敢说高台教化吧,最起码也得劝人为善。 什么叫先生, 老师叫先生。 (老公也行。玩个梗,皮一下。) “谢谢孟先生。” 赵本山这时候要是不应下,那日后不也能发展成那么大的一个“娱乐公司”。 “本山啊,刚才我看了你节目了,演的真好。加油啊,我看好你能成小品王。” 孟广文这句,说的是那么的真心实意。 可惜啊,包括赵本山自己,都不信,以为孟广文只是在说着客套话。 “师爷。” 孟广文看着最后才过来和自己打招呼的冯巩,乐了。 “哈哈,我认识你,冯巩是吧。” “嗯,嗯,是的,是的。” 冯巩激动的点着头。 “师爷,这位别看年龄比我小,实际上,应该算我的师兄。他73年就跟我文师叔学相声了,79年才从我文师父那的铁路文工团调到我师父的广播艺术团,拜了我师父。” 姜昆在一旁解释的说着。 “哦?” 孟广文一愣。 这真够乱的了。 孟广文现在都有点搞不明白谁是谁师父了。 “没有,没有,师爷,我就拜了我师父,文师叔那没有拜师。” 冯巩赶紧解释着。 “哈哈,说真的,就算没老侯小侯那层关系在,咱俩也得算未曾谋面的老邻居了吧。我原先住南锣鼓巷那,小学是帽儿胡同小学上的,哈哈。” 孟广文开了句玩笑。 这下,给冯巩说愣住了。 虽然冯巩知道自己的曾祖父曾经住在南锣鼓巷的帽儿胡同。 可是,他曾祖父就把那个院子买下来之后,只住了一年,就过身了啊。 等他曾祖父过身了,他们全家就搬天津去了。 那时候,还没有他呢。 这也能算? 于是,冯巩只能尴尬的“嘿嘿”一笑。 “行啦,你们忙你们的吧。我一会还得回单位呢。” 孟广文也发现这个玩笑好像不好笑,赶紧带着警卫员闪人了。 回单位的路上,孟广文让司机慢点开,他想安静的待会。 说真的,这一年的孟广文,真得累。 尤其是心累,没比那十年好哪去。 孟广文还在车里发呆呢。 根本没发现车子只是靠着一档的怠速,在路面上缓缓的往前开呢。 突然,孟广文被街边的一阵歌声惊醒了。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孟广文感觉自己是累出幻听了。 beyond的《真的爱你》,怎么可能现在听到嘛。 不过,还是转过头看着路边的,推着个三轮车卖磁带的小伙。 三轮车上,放了个磁带播放器,正在放歌呢。 孟广文仔细听了听了。 果然是《真的爱你》!!! “赵,靠边停车。” 孟广文跟司机说了一声。 脱了军装上衣,穿着大衣,等车停稳,孟广文下了车,奔着三轮车过来了。 “老板,你上一首放的,是什么歌,还挺好听的呢。” 孟广文听着现在已经放着的是下一首了,还是不敢相信,问了一嘴。 小伙看了一眼孟广文衣服裤子,又看了一眼在车的牌照,以及车旁边的站的穿军装的那位,这才紧张兮兮的开口说着: “同志你好,这不是去年港台那边流行的歌曲嘛,我朋友在鹏城那边给我寄过来的,我也没打算卖,就是推个三轮,以歌会友了。如果同志你喜欢听,那咱们就是朋友了。朋友,来,这盘beyond去年发行的《beyond4》就送你了,等你有好听的磁带,再给我送过来,也不迟。” 孟广文哈哈一笑,解释道: “老板,你看出来我是军人了吧,那我们军人的一贯作风,不就是不拿老板姓的一针一线嘛?放心,老板,我不是管投机倒把的,你放心吧。” 也难怪这小伙这么小心。 从88年之后,上面下命令了,严查一堆项目。 而投机倒把,就是其中之一。 看这样子,小伙就是没办营业执照,只能走街串巷的。 “真不是?” 小伙紧张兮兮的问了一嘴。 “这样吧,那我说一句中国人不骗中国人,这回你信了吧。” 孟广文笑着说了句。 “行了,赶紧的吧,大冬天的,你卖几盘磁带,好收摊回家暖和去,不好么?别墨迹了,除了刚才你说的beyond的,还有什么流行的。” “好,好,好,老板,你也知道,小本买卖,概不讲价啊,5块钱一盘,还有录像带,你要不?有电影,也有演唱会的。录像带20块一盘,也不讲价。” 小伙热情的给孟广文介绍着。 “停,停,停,你还没给我介绍都有什么呢。” 孟广文真受不了小伙这种像碎嘴子还不是碎嘴子的了。 “我看看啊,对了,老板,我这有一盘精选磁带,里面有beyond的《真的爱你》,还有陈慧娴的《千千阙歌》,对了,弯弯那边的有个小虎队的歌,也在里面,还有本地的崔健的《一无所有》,当然了,少不了香港的谭张争霸的两位主角的歌了。” 小伙说着,从车里找了一盘一看就是翻录的磁带,递给了孟广文。 孟广文接过磁带一看。 得,这种翻录的,还是个人翻录的。 磁带上面,连歌曲标签都是手写的。 “对了,老板,看电影不?我这还有去年香港那边上映的电影,有部排第一的,全市,我敢说,只有我有?” 这时,小伙左右看了看,往孟广文跟前凑了一步。 好在小伙也就仅仅的往前凑了一步。 再多一步,他就得被按了。 一无所知的小伙神秘兮兮的小声说着: “老板,真的,要不?” “不会是那种片吧?” 孟广文眉头一皱。 “不是,是正经片。不过,是关于耍钱的。” “哦?” “真的,老板,你看,录像带还搁着呢,你看,这不上面写着名字呢么,《赌神》!!!” 第125章 过年了。 我服了,今天早上,直接过来6条站短,昨天和前天的章节,全部审核了。而且,还算断更,推荐也没有。 就在刚才,书也被安全审核了。 哎,我认怂了行不行。 正文: 90年春晚,孟广文是跟着上面的领导,在央视的演播大厅看的现场。 等领导致完新年贺词,孟广文他们把领导送回家之后。 孟广文回到南锣鼓巷的时候,电视里正放着结束曲,李谷一的《难忘今宵》呢。 好几年了,孟广文都没听见春晚的结束曲是《难忘今宵》了。 这让孟广文阵恍惚。 “回来了啊,快,就等你呢,3缺1呢。这俩小兔崽子打个斗地主都合伙打我,太埋汰了。” 孟兆林看着孟广文回来了,抱怨的说着。 孟广文脱了外套,耸耸肩。 “爸,你等我一会儿,我还没吃饭呢,等我吃口饭的。” 说着,孟广文坐在桌子旁边,大口的吃着饺子。 孟广文现在是真饿了。 中午到现在,是一点都没吃。 “你不是跟领导出去了么?没在单位吃么?” 孟兆林听见儿子没吃饭,也不着急了。 走了过来,把菜什么的,往孟广文前面送了过去。 “菜凉了,用不用给你热一下?” “是呀,爸,给热一下吧。” 小双这时也过来了。 虽然一旁的小才没说话,不过,已经端起盘子,准备给他大爷热菜去了。 “放下,放下,不用热了。我吃一口就行了。” 孟广文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跟他们说着。 等孟广文吃完饭了。 四个人开始打起了麻将,顺便守岁。 “小兔崽子,打个麻将,你们仨还合伙打伙牌,要不要点脸了。一会红包没有了啊。” 打了一会,孟兆林又不干了。 手气不好,总是点炮。 开始玩赖的说着。 “不玩了,咱们还是斗地主吧。还别说,还是斗地主有意思。” 自从去年过年,孟广文跟小武还有何雨柱仨人,玩着孟广文教的斗地主之后,到现在,老爷子也习惯着的玩斗地主了。 “行,爸,那你和俩小的玩吧,我歇一会。” 孟广文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正正好好的忙了一年,真的歇歇了。 “对了,爸,小武呢?” “你小弟被你妈拽你那院打麻将去了,要不就她和你媳妇,还有雨水,差个人。” 孟兆林一边抓着牌,一边说着。 孟广文想了想,对着小才说道: “去,小才,你去那院,把你爸替回来。你说说你,不会抽烟,搁着混啥。还不赶紧巴结巴结你大娘,到时候你大娘一高兴,跟她同学说一下,你研究生就有着落了。” 说着,孟广文接过小才的牌。 看了一眼,还行,能玩。 小才去年高考的时候,考进了国音演唱专业。 注意,是国音,不是李保那的央音。 不是小才不想考李保的那的央音。 而是,李保给小才分析过了。 要说演唱专业的话,还是国音有名。 而且,李保的同学,还有原先的同事,一堆堆都在国音。 到时候,李保找人也一样。 “爸,那我也过去了哈。” 小双说着,也就跟小才去了孟广文那个院子。 不多时,小武过来了。 “可算过来了能抽根烟了,那边就是不方便抽烟。” 说着,小武点着一根烟,美美的抽了一口。 “你说说你,没事总跟老娘们混啥,赶紧抓牌,墨迹什么呢。” 老爹鄙视的说着。 孟广武一边抓着牌,一边说着: “爸,那你得跟我妈说去,跟我说不着。是吧,哥。” 孟广文笑了。 “滚蛋,你的事,可别拉我下水,我不管啊。” 就这样,爷仨一直玩到早上4点多。 老头输的呀,吹胡子瞪眼的。 这把孟广文和孟广武两兄弟笑的哟。 爷仨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了,浑身都不得劲了。 穿好衣服,出了门,在院子里抽个烟活动活动。 也就是现在是早上4点多,没什么人。 要不,看见这爷仨,估计都得认为这仨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谁家好人大冬天早上4点多最冷的时候,在外面闲着没事唠嗑完啊。 爷仨就这么抽着烟,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 唠着唠着,老头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来一句: “对了,前一阵,我听说,咱们这片要动迁了。我早就说过,我这房子,以后给小双和小才,我打算要是动迁了,分的房子直接写小双和小才的名字。” 孟广文听见他爸说这片要动迁,一愣,赶紧问道: “爸,你说动迁了,是听谁说的?这片我估计不能动迁了。” 孟广文记得,后世2020年之前,他过来北京这边旅游,南锣鼓巷这片都还没动迁呢,是有名的民俗文化街,怎么可能现在就说动迁呢? 孟广武在一旁想说什么,也没吱声,就这么的听着他哥和他爸说着。 “我也是听老金说的,说这片有个大老板看上了,准备动迁,盖楼了。” 孟兆林抽了口烟,活动的着身子骨。 “别管动不动迁,我告诉你们哥俩,别打这房子的主意,以后,都是小双和小才的。听见没?” “拉倒吧,我还打着房子主意?我现在可是有三套房子的人。” 孟广文开着玩笑说着。 “爸,我也有两套房了,放心吧,不会打这套主意的。” 孟广武说着,还耸了耸肩。 “那就行。我知道你俩有能耐,不差这点。那就行,我总得给我孙子留点啥。” 说着,孟兆林掐灭烟。 “得了,你俩也别站着了。多少年没一起练过了,来,动弹动弹,一起练练吧。” 孟广文听见他爹来了兴致,也没说啥,把外套和大衣都脱了,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放,就摆好了架势,等着小武。 虽然小武大冷天的,不愿意动弹,不过看着他爹和他哥都等着他呢,也只能磨磨蹭蹭的脱了衣服。 爷仨真是有病。 大年初一,早上5点,在院子里,摆开架势,练起了八极拳。 等练了一遍套路之后,孟兆林感觉不起劲,还想继续再练一遍。 不过,被孟广文叫停了。 孟广文不是不想练了。 而是人来疯的他,来劲了。 他让小武去那院,把小双和小才也叫过来。 孟广文自己跑中院,给何雨柱和小成也叫了过来。 不多时,孟兆林,孟广文,孟广武,孟维双,孟维才,何雨柱,何成业。一行7个人,摆开了架势,整整齐齐的练起了八极拳。 这么一练上,就能看出来差别了。 孟兆林和孟广文属于最上层的。 甚至,别看孟兆林今年都66了,可是比48的孟广文练的还能好点。 谁让老头天天的得教学生啊。 甚至每年还有两个月得带需要实战的学生。 这么常年累月的积累下来,肯定要比只是天天练,从未间断过的孟广文要好。 中间档次的,就是孟广武和小双和小才了。 孟广武现在,还能有点底子。 外加时不时的,也能练几下。 还能跟小双和小才维持着一个水平。 等过几年,孟广武可能连小才都比不上了。 更别说,现在已经当兵了的,需要天天练的小双了。 至于何雨柱和他儿子小成。 拉倒吧。 废物。 这俩厨子,早就把练拳给忘了。 相对比的话,小成还能好点。 至少他现在天天在饭店厨房忙乎,身体不错。 而何雨柱呢,早就当主任的当废了,身体虚的不行。 练了两趟,孟广文就叫停了。 毕竟老头都66了,别在一冷一热的,给老头冻个好歹的。 在说了,自己也上了年纪了。 意思意思就行呗。 就这样,一家人,大年初一,谁家都没走。 都在家趴窝了一天。 初二,孟广文跟着李保回了西山这边。 真是跟着李保回的。 因为今天的李保,是主场。 就在今天,孟广文回西山不算回家,算姑爷回门。 而今天的西山的邻居,也特有默契的,喊着孟广文为姑爷。 唉,也就是因为孟广文以工作为借口,没喝多少。 要不,初二这天,孟广文得在西山醉生梦死的。 就这,整个大院轮下来。 孟广文连南锣鼓巷都懒的回了,直接在西山这边住了下来。 因为,实在喝的头疼啊。 睡了一觉,孟广文一睁开眼睛,都初三早上了。 闲的没事了孟广文带着李保准备去老侯家看看。 好久没见老侯了。 从春晚彩排的时候,孟广文看见他徒孙了,弄得孟广文现在还有点想呢。 坐在车上,孟广文听着车里放的磁带,心情也挺好的跟着唱着: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 “文哥,问你件事呗?” 李保在一旁,听着孟广文唱的,好奇的问着。 “嗯?你说呗。” 孟广文听见李保说着,也不唱了,准备回答李保问题。 “文哥,我问一下子,你为什么明明会说粤语,可是为啥你唱歌的时候,我就听不懂呢?” 李保实在是受不了了孟广文的塑料粤语了。 她虽然不会说粤语,但是她从小可是在军区大院长起来的。 那时候,军去大院里的人,天南地北的,可是哪的人都有啊。 粤语,她可是能听懂的。 她知道孟广文在广东当过兵,所以对于孟广文会说粤语,她敢肯定。 但是,真想不到孟广文唱粤语歌的时候,是另外一种语言。 孟广文听见李保这么一说,也是一愣。 “真的?” “嗯,真的。” 孟广文关于这个问题,也是想了好久。 最后,等车子开到了老侯家的时候,孟广文想起来了。 大概,可能,也许,或者,说不准, 他唱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东北粤语”! 第126章 无题,我太难了。 “师叔,师姑。” 因为早早的就打过电话了。 等孟广文到了时候,侯大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哟,大侄,好久没见了啊。” 孟广文笑着,开了个玩笑。 侯大也是乐呵的一笑,说道: “师叔,师姑,我爸在屋里呢,咱们进去吧。” 说着,侯大伸手接过了李保手中的东西。 “老侯,我过来看你了,赶紧让我大孙子给我拜年,我好给红包啊。” 孟广文说着,撩帘进了里屋。 屋里,老侯正在椅子上坐着呢。 “你小子,哪回来都得蹂躏小振。小振那小子听说你来,早早的就跑出去了。” 老侯起身,让进来了孟广文两口子。 李保也和老侯打了声招呼,坐了一会,就去找侯大媳妇唠嗑去了。 这会,侯大在一旁也就坐了下来。 “老侯,几年没看着你,我咋感觉你瘦了呢?” 孟广文看着老侯,说着。 老侯却淡定一笑,说着: “你知道个什么,这是千金难买老来瘦,你知道嘛?再说了,我73啦,老话不说的好呢,73、84,没病阎王也要试一试么。瘦点好啊。” “爸,说什么呢。” 侯大在一旁听着他爹说的话,不愿意了。 “就是,老侯,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大过年的。” 孟广文赶紧跟着侯大也劝了一句。 老侯无所谓的摇摇头。 “好,好,好,不说,不说。今天过来了,一会喝点?” “还喝啊,昨天就被惯的找不着北了,今天还喝,不得死在这啊。” 孟广文听见还要喝酒,赶紧的摇摇头,不愿意再喝了。 老侯却是不屑的说着: “还不让我说呢,你不也是?行啦,一会喝点,透透。” “透透?” “透透。” 就这样,孟广文说的,不喝不喝的,又喝了。 等喝完了,孟广文也没见他大孙子回来吃饭。 “我大孙子呢,都这点也不回来啊。” “师叔,你不用管他,小振都14了,他还能不知道找饭辙嘛。放心吧,饿不着他啊。” 侯大在一旁说着。 “哟,我大孙子都14了啊,上初中了吧。” 孟广文听见侯大说的,吓了一跳,没想到侯震都是14了。 “没想到吧,小振都14了吧,可不是上初中了咋滴,都上初二了都。你就说吧,一晃,过的多快吧,咱俩认识得15、6年了吧。” 老侯在一旁感慨的说着。 孟广文也是一脸的感慨的说道: “是啊,应该是16年了,我记得咱俩认识的时候,是74年,你给。。。。在大会堂里演出,咱俩在后台认识的。” “是啊,那时候,那位在还在,孟啊,你还记得不,翻过年,年初,我还在电视台录相声,还是你陪着录的呢。” 老侯也在一边回想着。 “是我陪的,当时我记得是一月份吧,你整整录了一天,那给我无聊的啊,没办法啊,任务啊,只能陪着啊。” 孟广文想了想,才确定的说着。 老侯听见孟广文说无聊,来精神了。 “好你小子,竟然敢说我的相声无聊,连那位都让我录相声,你竟然敢说,佩服,佩服。来,来,来,今天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跟你没玩。” 孟广文“切”了一声。 “拉倒吧,还跟我没玩,就你现在瘦的这细胳膊细腿的,我怕你自己给自己拆喽。你懂什么叫录音间不?隔音的啊,大哥,我能在外面听见什么?” “说的也是。对了,说起录音间我想起来了。孟啊,还记得我和黄导第一次上你家不?找你上春晚,你没同意那次。” 老侯也就顺着孟广文的话,应了一声。想起了什么,问了孟广文一嘴。 “嗯,83年第一次春晚那次吧。咋了?” 孟广文还行,还记得老侯说的那回。 “前一阵老黄过来找我,想让我家老三上春晚,老三没同意,还说到你了。” “说到我啥了?” 孟广文听见老侯说的,也就好奇的捧了一句。 “说到老三像当年的你似的,死犟死犟的,说不上就不上。哈哈哈” 说着说着,老侯笑的哟。 “拉倒吧,那是我不想上么?没看老黄都给公函发我单位去了么,我单位不放人,我有啥招。” 孟广文肯定不会承认是他放弃的。 老侯见孟广文说到单位了,也就肯定的点点头。 “对了,孟啊,你还在那个单位啊?去年,我在海子里演出,怎么没看着你呢?” “去年,去年啥时候?” 孟广文好奇的问着。 “去年9月份吧,对,9月末,庆祝国庆的晚会上。” 老侯想了想,确定了时间,才说道。 “哦,那次啊,我知道了。我没去,我现在是管内勤的,外勤我基本不出了。” 孟广文想起来了那次的晚会。 那时候,虽然大差不差的,基本没什么事了。 可是,孟广文正组织学习呢,哪有什么功夫去看演出。 “也是,你也上了岁数了,内勤好啊。” 老侯也是感慨的说着。 孟广文总感觉今天老侯不对劲。 “老侯,你咋了?我总感觉你不对劲呢。” “有啥不对劲的,不还那样,能跑能跳,能吃能喝的。” 老侯却不在意的摇摇头。 孟广文看见老侯不在意的劲,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孟广文和老侯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 旁边的侯大在候着。 等下午,天都见黑了,孟广文也就拉着跟侯大媳妇唠个没头的李保,起身告辞了。 “那我就不送你出去了,让侯大送你们。” 老侯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说着。 “你可拉倒吧,行了,侯大,你也别送了。” 说着,孟广文拉着李保,就出屋子,往大门口走了过去。 后边,侯大还跟着呢。 出了大门口,孟广文趁着等车开过来的功夫,小声的问着侯大: “你爸到底咋了?” “我也不知道啊,自从年前感冒了之后,就这样了。” 侯大摇摇头的说着。 “那你没带你爸去医院检查检查?” 孟广文问着。 侯大一脸苦笑的回道: “师叔啊,我也想带我爸去啊,但是得老人家同意啊。我说啥都不行,老爷子说啥都不去,我找个中医大夫回来,老爷子都不看呢。” “你不会找老头喜欢的孙子或者孙女过来劝啊。” 孟广文出着主意。 侯大还是摇头。 “试了,没用。” “得了,那你跟你们。。。” 孟广文本来想让侯大跟他的兄弟姐妹啥的商量商量。 不过一想到老侯家复杂的家庭环境,改口了。 “你就跟老头的几个徒弟商量吧。” 说着,孟广文拍了拍侯大。 “行了,大侄,我先走了哈。” “好的,师叔,师姑慢走。慢点开哈。” 从东四头条胡同的19号到南锣鼓巷的北兵司马胡同,不远。 开车的话,也就十来分钟。 等孟广文和李保,到老院子的时候,天还没黑呢。 “回来了啊。” 孟广文也没从老院子那边走,懒的开门,而是走的是四合院这边。 刚进大院,就看见他爸在院子的躺椅上抽烟呢。 “嗯,爸,回来了。” 孟广文让李保先回屋收拾去了,自己跟老头一样,往旁边的躺椅上一躺,抽了根烟出来,点上,抽了一口。 “爸,今天你咋没和你的那群小伙伴出去?” 孟兆林被孟广文问的一愣,才反应过来。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的小伙伴,那里哪个不是你大爷。” 孟广文赶紧认怂。 “得,得,得,都是我大爷行吧。” “嗯,这还差不多。” 老头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也就不在搭理孟广文了,扭过头去,抽着烟。 孟广文也感觉无聊,也就没在聊扯他爹了。 默默的也在抽烟。 一时间,爷俩就躺着躺椅,抽着烟。 “你们爷俩是不是有病?大冷天的不回屋,搁外面冻着。赶紧回来吃饭。” 杨柳出了门,就看见爷俩一某一样的躺着呢,顿时就发火了。 “都是我爸拽的。” “都是臭小子拽的。” 爷俩同时说的,说完,俩人都懵了。 只能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你俩给我进屋,听见没有。” 杨柳却没管爷俩的尴尬,又喊了一遍。 “嗯,嗯,嗯,进,进,进,你看你,爸,让我妈生气了吧。真是的。” 这次,孟广文抓住机会了,先开口说道。 孟兆林在后边气的呀,一脚就给孟广文踹了出去。 “哼。” 然后,慢悠悠的,进了屋。 “好你个老头,你不讲武德,你玩不起,你搞偷袭。你,你,你,我不跟你好了。哼。” 杨柳就在一旁笑着看着这爷俩闹。 “哼,俩小孩。” 第127章 真要拆迁? 这个年过的,孟广文极其的轻松和快乐。 不过,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又到了时间说拜拜。 2月3号,初八,立春的头一天,孟广文跟年假说了拜拜,回了单位,继续上着班。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没有那些事了,而且,单位这边基本上都是按流程在走。 现在的孟广文只要处理好一些文件就行了。 不知不觉的,一个月过去了。 小双开学了,回军艺继续受训去了。 李保也开学回学校带学生去了。 而孟广文呢,还那样,上班下班的,没什么变化。 “我是孟广文。” 这天,孟广文晚上刚下班,跟李保到家,电话就响了。 孟广文顺手就接了起来。 “崽啊,我是你爹。礼拜六回来不?” 孟广文听着电话里,他爸的声音一愣。 平常的时候,老头基本没给他打过电话。 大部分时间都是杨柳在打电话。 今天这是咋了? 人到中年,尤其是家里还有老人的,就怕这种情况。 “爸,我现在就跟李保回去。” 孟广文急了,说着,就要挂电话。 一旁的李保听见孟广文说的,脱一半的外套又穿上了。 甚至,走到了门口,已经准备穿鞋了。 “哎,哎,你急什么玩意?我问你礼拜六能回来不,这是因为拆迁办过来了么,你那个院是你的私人土地,他们约的礼拜六要过来跟你谈动迁的事。” 电话那头的孟兆林赶紧的叫住了孟广文,说了一句。 孟广文听到他爹话,才长舒了一口气。 示意李保不用了。 “爸呀,你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怎地了呢。不就是个动迁么,至于么。行,礼拜五晚上我这边没啥事,就回去。” “你个小兔崽子,我和你妈能有啥事,净瞎操心。行啦,挂了吧,我还得给你小弟打电话呢。” 说着,老头就把电话挂了。 “文哥,爸妈没事吧?” 李保还在门口呢,虽然刚才孟广文没让她穿鞋,可现在还等着呢。 “媳妇,没事,爸妈那边没事。别在那站着了,回来吧。刚才老头打电话过来,说是咱们那边要动迁了,咱俩原先那个院子的土地是私人的,找咱们过去谈赔偿的。” 孟广文放下电话,轻松的,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着。 李保听说是没啥事,也就回来的继续的脱着外套了。 “行,听你的文哥,那咱俩礼拜五晚上回去?” “等我看看礼拜五能不能正点下班的吧。” 孟广文想了想,接着说道: “要是礼拜五我正点下班了,我就去接你,咱俩一起回去。要是我有事了,就给你打电话,你先自己回去。” “好。” 李保答应了一声,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礼拜五,还行,孟广文正常下班了。 接上李保,俩人坐车回了南锣鼓巷。 “回来了啊,你妈饭做好了,就等你们了,赶紧进来吃饭。” 刚进大院,就看着孟兆林还在院子里等着他俩呢。 “爸,我先回屋换套衣服哈。” 李保打了声招呼,去了上屋换衣服去了。 孟广文在单位出来的时候,就把带有金星的军装脱了,换成了中山装了。 “爸,小武他们回来了?” 孟广文一边搂着孟兆林往大院那边走,一边问着。 “小武没回来,他说有台手术,得晚点,小水回来了。” 孟兆林说着,也跟着孟广文往东院走了。 “对了,崽啊,你那边收到什么消息没?这回咋这么突然就发公告要动迁了呢?上回你不说不能动迁么?” 孟兆林问着。 孟广文一阵的尴尬,不过,还是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啊,上回,不是你说的要动迁嘛,你没问问?” “没有,过年那阵,你说不能动迁,我就没打听。谁知道,这个礼拜突然下来人,说要动迁了。就我给你电话那天,礼拜二吧,到现在,3天时间,我听说巷子里,好多家都签字同意了。” 孟兆林想了想,给孟广文解释道: “其实,要不是有你这院跟着,我都想签字了。你知道动迁给什么条件不?” 孟广文摇摇头,这他上哪知道去。 “动迁的人家,按房屋的实际面积,一平给500的补偿,然后还按面积,给房子,好像是按1.1折面积,好多人为了能上楼,都签字了。” 孟兆林说了下动迁安置补偿。 孟广文听见这个条件,都愣了。 什么玩意? 一平就给500,然后给个1.1倍的房子,就好多人走了? “爸,那你知道安置的房子在哪不?” 孟兆林听见他儿子这么问,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还没跟咱家谈呢,咱家是私房,跟他们的公房不一样,而且,你那院子,听他们说,也不好处理,私房不私房的,私人土地不私人土地的。到时候,他们跟咱一起谈。行了,等进屋,一起说吧。” 孟兆林说着,挑帘,进了堂屋。 孟广文也紧跟着,进来了。 不一会,李保也过来了。 一家,围着客厅的桌子,一起吃着饭。 “小水,你哥他们家呢?他家不也是私房么,怎么处理的?” 孟广文突然想到,何雨柱他家也是私房啊,问着何雨水。 “我也不知道,不过,按我爸和我哥的意思,好像不想走。反正他家也不差这点钱,住这边一辈子了,不想动弹了。” 何雨水摇摇头,说着。 孟兆林和杨柳听见,也是点点头。 杨柳说道: “是啊,在这住了大半辈子了,我也不想搬,到时候搬去新地方了,邻居之间在事了事了的,一堆破事咋整。还是在这边好,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谁家什么事的,都清楚。” 孟兆林也是同意的点点头,不过,还是为难的说道: “可是,我听别人家也是私房的补偿,跟咱家差不多大的,能赔十好几万呢,还给了两套三居室呢。小水在这,我说这话,到时候,你们两家,一家一套,不正好么。我跟老婆子拿着钱,再在旁边哪的,买套小单间。平常时候,再出去上哪溜达溜达,就当养老了。再说了,我跟你们妈也都有退休金,一个月能花多少才。” 孟广文在一旁听见他爹这么说,胳膊支了支李保。 李保开口了: “爸,其实您不用惦记房子的事,我和文哥现在不算西山那边,这边有一套,什刹海那边还有一套。要那些房子干嘛,也住不过来是吧,您跟我妈,要是愿意出去溜达,就去呗,就像您说的,您老两口也都有退休金,怎么的够花。再说了,咱家,也不差那点钱啊。” 何雨水也是赞同的说道: “对啊,爸,您和我妈留下来,正好也跟我爹他们能有个伴。房子的事,您和我妈就别考虑了。我们和文哥他们家,谁都不差你这两套房子。” 孟兆林和杨柳听见俩儿媳妇的话,也有些意动。 孟广文突然问道: “爸,你刚才说有好多人都签了?那咱们这个大院的人呢,都谁家签了?” “咱们大院?还没轮到跟咱们大院谈呢啊。现在,才谈到最南边那啊。” 孟兆林说着。 得,孟广文刚才还担心是蝴蝶效应的问题,导致的南锣鼓巷动迁。 现在,听他爸这么说,完全不担心了。 “爸,放心吧,我估计,咱们说啥也动不了了。呃,不是动不了,是不愿意走的,走不了了。您啊,就放下心吧,继续住着吧。没事了,等天暖和了,愿意跟我妈出去逛逛,就出去散散心。” 孟广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 “嗯?崽啊,你刚才不还说不知道呢么?这下,怎么改口了?不是忽悠我跟你妈吧?” 何雨水也看着孟广文,虽然没说话,可是也在等孟广文的答案。 “爸,我说的,你还不信,真不是忽悠你们。你想啊,你看看南锣鼓巷,从北到南,都有多少古宅,还有多少学校,至于名人故居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动迁?哪啥动啊,拿命动啊。我估计啊,他们也就是借着动迁的名义,来这边收房子的。要想扒了重盖?不可能,想瞎心也不可能。” 孟广文肯定的说着。 何雨水这时候也想明白了。 “对啊,小文哥说的对啊,这片,就不说前清留下的那些府邸,就说前面的两个小学,后边还有个戏校,他们也没法动啊。再说了,我们这,基本上都是古建,他们想动也没法动啊,动了,就是犯法的,前一阵,我们那还判了一个呢。现在,上面关于文物这一块,管的可严了。” “真的?你们没骗我?那巷子南边那,怎么基本都收了?谁能傻到多出这么多钱,过来收房子?直接花钱买不就行了?” 孟兆林还是不信的说着。 孟广文想了想,转过头问何雨水: “小水,法院的衣服,带了么?” 何雨水也是,现在是北京市最高法的副处长,下班回大院,基本不会穿法院的衣服。 何雨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孟广文这么问,但还是点点头。 孟广文看见何雨水点头了,才对他爹说道: “爸,你不说明天过来人跟我谈我家的那个院子么?小水,明天你穿法院的衣服,我穿军装,跟他们谈。爸,明天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第128章 拆迁二 孟广文不知道昨天跟他爹谈完,他爹睡没睡好,反正孟广文睡的挺安稳的。 早上起来,孟广文练完武之后,洗漱了一下,跟刚睡醒的李保,晃晃悠悠的去了东院。 “小武,昨天啥时候回来的。” 孟广文坐在桌子旁边,拿起也不知道谁在外面买的包子,咬了一口,喝了口他妈熬的小米粥,才问着一脸精神抖擞的刚进门的孟广武。 “哥,昨天做完手术都半夜了,我就没折腾,搁医院睡的。这才刚到。” 说着,孟广武也坐下了,拿着包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小文啊,你昨天真没骗我?今天真能跟那边的人谈明白?” 杨柳还是不放心的问着。 孟兆林吃完了已经,坐在一旁抽着烟,说道: “老婆子,等上午来人了,谈了之后,不就知道了么?别着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等谈完了,咱们再定。” “也是。不说了,不说了,你哥俩吃饭吧。” 孟广武刚过来,还一头雾水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一旁的何雨水小声的跟小武解释着情况。 小武才恍然大悟,说道: “爸,妈,我估计我哥说的是真的,你们啊,就安心的住着吧。” 孟广文听见小武这么说,以为小武是在医院那边收到了什么信呢。 刚想开口问呢,就被小武使了个眼色。 孟广文也就没问什么,而是继续吃着饭。 “行啦,不说了,等一会,就都知道了。” 上午,孟广文让他妈和李保,都待在自己这院的上屋。 而何雨水也穿好了法院的衣服,陪着她俩在上屋呢。 顺便,孟广文还把不怎么乐意的警卫员按在了西厢。 而孟广文,没穿军装,而是穿着普通居家的衣服,正跟他爹和孟广武在孟广文的院子的棚子底下,喝着茶,嗮着日头,等着拆迁办上门。 这也是孟广文让的。 他想看看,一会拆迁办的人过来,到底是怎么忽悠的。 孟广文自己当然想能不穿军装的就谈妥了是最好的。 要是对面想弄幺蛾子的话,嘿嘿,穿军装的,法院的,甚至他爹都能穿警服出来。 到时候,就看看对面该如何应对了。 不多时,孟广文的小院的门,就被敲响了。 早上的时候,孟广文就把这边的院子门打开了。 就为了让拆迁办的人,过来之后,一打眼就能看见这个院有人。 “你好,我们是拆迁办的,过来是跟你们谈一下关于拆迁的问题的。” 听见院门口有人说话,孟广文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西装,带着个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位一看就是文职人员,同样是身穿着西装。 不过,还有一位,虽然也穿着西装,不过,看气势,应该司机或者保镖这类的。怎么看怎么都是个该溜子那伙的。 就是不知道是混哪片的,反正孟广文没见过。 “进来吧,门没关。” 孟广文说了一声。 “你好,你好,孟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哪位是这个院的房主。我们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跟这个院的房主谈谈,至于孟老先生的房子的事,我们也不急于一时,对吧。” 领头的西装男客气的说道。 不过,孟广文总感觉西装男这是拿他爸的房子来压他。 “我就是这个院的房主,有什么要谈的么?” “你好,您就是孟老先生的儿子吧。你好。” 西装男看着孟广文,眼睛一亮。 伸手,客气的说道。 孟广文也就跟他握了握手,道: “坐,有什么事,咱们就开门见山,直接说吧。” “哈哈,好,孟先生快人快语,那咱们直接进入主题?” 西装男哈哈一笑,坐了下来。 “直奔主题,爽快点。” 孟广文现在就是在装。 “好,那我直说了啊。” 说着,西装男从手下那接过公文包,从包里拿出来一叠文件。 “是这样的,孟先生,据我了解,你这个院子呢,房子,是没有房照的。有的,也只是这个院子所在范围的土地使用权,这,没错吧?” 孟广文想了想,好像是真的这么回事,便点头同意着。 “那是这样,孟先生,这次,关于拆迁的问题呢,我们拆迁办关于你的院子的问题,我们也开会研究了。针对于你院子的这种特殊的情况,我们是根据86年出台的政策,我们按这片土地,为国有土地,你承包下来变更为私人承包土地来赔偿的。至于这几间房子呢,因为没有房照,我们只能按土地的附属物来进行赔偿。” 西装男说到这,停了下来,看着孟广文。 见孟广文没有打断他,西装眼镜男又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继续说着: “是这样的,孟先生,根据我们计算,这个院子的附属物的钱,以及对于你转让给我们的承包土地使用权的钱,都算上,我们总计会赔偿你67万8000元。” 西装男说到67万8000元的时候,还着重的说了一下万。 不过,孟广文还是没说话,自顾自的倒着茶,喝着呢。 这下,西装男不会了,愣了一下。 不过,马上就回过神了,继续说着: “孟先生,其实,67万8千,已经不少了。这将近68万不说别的,就说按去年,郭嘉报纸上,公布的北京市的平均房价,1600块一平来说,这小70万,你能买了450平了。而且,就算是想在你父亲,老孟先生以后搬去的地方买房,也能买小500平了。那你到时候,在你父亲那边买套房子,再拿剩下的钱买辆车,不正好嘛?还有,我不知道你和你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如果工作的不顺心,想换个工作,也可以拿这钱,去做生意嘛。就算咱不做大生意,那咱做点小买卖。买车买房之后,剩的钱,也够做小买卖的不是嘛?你说,对嘛,孟先生。” 西装男看着不断点头的孟广文,以为孟广文是被他说动了呢,赶忙趁热打铁的说道: “孟先生,你看,你要是同意的话,就在这,签一下名字,至于补偿款的,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在6个月之内,打给你的。” 说着,就把另一份文件拿了出来,翻了几页之后,才放在了孟广文面前的桌子上,顺手还把笔帽拔了下来,把钢笔也放在了文件上了。 孟广文饶有兴致的拿起了文件,从第一页开始看。 看了几眼,孟广文就感觉这份文件不对了。 首先,这是一份《关于宅基地使用权转让合同》。 也就是说,这块地,按西装男的话说,是私人承包的土地,这没错。 可是,西装男却没说,这块私人承包的土地,是宅基地啊。 也就是说,孟广文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在这块地上,盖个百八十层大楼都行。 当然,这是夸张。 但是,盖个3层小楼,完全没问题。 还有,宅基地这事先不说了。 后面打钱的条款,更坑了。 67万8000块,是没错。 但是,得是从孟广文搬家交了钥匙之后,等对方验收合格之日起,半年内,打款总款项的30%,再对方把这块地用上了,有盈利之后,才会支付尾款,也就是剩下的70%。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总是以验收不合格,来拖着的话,拖个10年20年都没问题。 越看越气的孟广文,先没管西装男。 把文件放下了,对着上屋喊到: “小水,把我衣服拿出来,我有点冷了。” 说着,孟广文对着西装男说道: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西装男一愣,不过还是微笑的说着: “当然可以了,孟先生,有什么不明白的,我都可以给你解释。” 孟广文慢悠悠的问道: “那,你,或者说,你们几个,所说的拆迁办,是哪个单位的拆迁办,是居委会,是街道社区,还是区里,或者,私人公司,啊?” “你踏马得管的这么宽呢,让你签。。。。。。。” 西装男还没说话呢,旁边的那个像是保镖还是司机的那位,粗口成脏了。 是,那位保镖跟孟广文有一段距离,孟广文够不到他,可是他旁边坐着的,就是孟广武啊。 孟广武根本没让他说完,抬肘就是一下。 你想想,一个是坐着的,一个是站着的,打在哪,就不用说了。 这下,保镖疼的,“嘶嘶”的倒下了。 这时,西装男也不装了。 “孟先生,我劝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你还要在这住呢,是吧。” 说着,西装男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孟兆林。 不过,当他看到孟兆林身后,拿着孟广文军装出来的,穿着一身法院的服装的何雨水,话有点说不下去了。 一起陪何雨水出来的,还有杨柳,拿着的是孟兆林的警服。 孟广文一伸手,接过军装,披在了肩上了。 “要不,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来,说说吧,你们到底是哪的?” 这时,孟兆林也给衣服披上了,起身就去给大院的门关上了。 孟广武现在陪着何雨水坐在西厢的门口。 主要是怕对面狗急跳墙。 对于对面狗急跳墙的事,孟广文根本没有考虑。 他的警卫已经从西厢出来了,而且手已经放在了里怀。 “孟先生,是我唐突了。这事,是我们的错,您看,我可不可以给我老板打个电话,兴许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呢?您看,可以么?” 西装男还是很有眼色的,看着孟广文肩膀上的金星,还有身后的警卫员,知道碰到硬茬了,直接认怂,搬老板了。 第129章 拆迁三 现在的孟广文很放松,跟他爹还有他小弟在一旁喝着茶,警卫员在身后坐着,时不时的看向院子大门那一侧的院墙的墙根。 跟着西装眼镜男过来的两位文职,现在正搁那蹲着呢。 而被小武一肘击到了重点部位的那个混混,抱头搁那蹲的可板正了。 孟兆林看见了,都得说一句,这一定进去过。 而西装眼镜男就比较受优待了。 现在他正拿着大哥大,在门口等着呢,虽然也是蹲着。 刚才,西装男从包里拿出来大哥大给他老板打电话的时候,孟广文就知道了,西装男背后的老板,应该不是什么小人物。 虽然,去年的时候,孟广文他们单位就配发了大哥大,不过,也是有数的人才能配发。 主要是,这玩意,虽然是从87年开始,从广州那边进来的,走的还是港澳那边的信号,尤其是当87年的第六届全国运动会的时候,第一位使用大哥大,入网的中海集团的董事长徐峰见报之后,这玩意,就已经从通话的作用,转变成了身份的象征了。 孟广文前一阵还听何雨柱说过要买这玩意不容易,贵不说,还得要有正式单位证明。 先不说这玩意本身就超过2万块的购机费,还得有入网费6000块,还不算预存的话费是1000块起存。 就这,在黑市,轻轻松松卖个翻倍。 现在,一个相似业务经理的人,轻轻松松的就拿出了个这玩意打电话。 孟广文可不相信这是业务经理自己买的。 那,就只能说背后的老板财大气粗了啊。 孟广文爷仨加上孟广文的警卫员在外一面说着,唠着,也没感觉的,就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都快中午了。 孟广文这边,就听见外面有停车的动静。 身后的警卫员瞬间就站在了孟广文的身后。 西装男站了起来,不过蹲的时间长了,腿麻了的又跌坐了下来。 缓了缓,才又成功的站起来的西装男,对着孟广文说道: “孟先生,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老板来了,能不能让我去接一下?” 孟广文也没在意,挥了挥手。 西装男看见孟广文的动作,踉跄的走了几步,才缓过来的出了门。 孟广文还饶有兴致的目送着西装男走出大门。 不过,孟广文发现门口出现个人影,还挺眼熟的。 孟广文一时也没想起来这是谁,再想仔细看的时候,那人已经退出了大门范围了,看不见了。 不多时,应该是西装男跟来的人汇报了情况,门外一前一后的进来两个人。 孟广文身后的警卫员看见后面那个拎着东西的人进来之后,瞬间向前跨了一步,站在了孟广文的身旁了。 “小十,怎么是你,你现在出息了啊。” 这边还谁都没说话呢,孟兆林看着后面进来这个人,一愣,先说话了。 “报告教官,我没有,我不是啊。” 听见孟兆林的话,后面那位李慎一打寒颤,差点手里的东西的扔了出去,不过,还是缓了过来,立正说着。 说着,李慎把右手的东西交到左手,冲着孟广文这边行了个礼,喊道: “两位教官好。” 孟兆林嘟囔了一句,“我可不好”,就没在理会,喝着茶水。 孟广文乐了, “你认识我?” “报告教官,是的,当时在西郊接受过你的培训。” 李慎这么一说,孟广文想起来了。 “李,李慎是吧,我记得你,是我在65年的时候,训练的那批里面成绩最好的,是吧。” “是的,教官。” 李慎回答了一句。 孟兆林听见李慎这么说,也在旁边问起孟广文。 这时,前面进来的那位,开口说话了: “孟叔,我啊,张国庆啊,我是张xx家的老二啊,上回你还上我家喝酒了呢,孟叔您忘了啊,我还敬了你一杯呢。” 这话说的,让孟广文和孟兆林刚开始都愣住了。 张国庆说的时候,是冲着孟广文这边说的。 而孟广文这边,左边是警卫,右是孟兆林。 刚开始,俩人都不知道这“孟叔”是喊谁。 后来,张国庆自报家门的时候,孟广文才反应过来,原来“孟叔”是喊他啊。 张国庆说的他爹张xx,孟广文认识,关系还不错呢。 是孟广文单位张副团长的弟弟,原先也是当兵的,不过是卫戍区的,后来转业了,不过也留在北京。 也就是说,张国庆是张副团长的侄子。 孟广文不看别人,也得看张国庆他大爷啊。 “爸,我认识。” 孟广文小声的说了一句。 然后冲着张国庆说道: “行啦,让你的人都滚吧,出去等着去。” 说着,冲着靠墙跟的那几位一挥手。 “说你们呢,赶紧滚。” 张国庆听见孟广文发话了,赶紧走到墙根那,一人一脚的,就踹了过去。 这几位啊,可算是遭罪了,本来蹲的腿就麻了,还能缓过来呢,就被踹的趴在了地上。 不过,还是一个搀一个的,出了院子。 “嘿嘿,孟叔,这就是爷爷和二叔吧,爷爷好,二叔好。” 张国庆看见人都出去了,一转身,嘿嘿一笑,没皮没脸的喊着。 “行啦,国庆,坐吧,说说怎么个情况吧,别告诉我他们都是你手下。” 说着,孟广文示意了旁边的警卫员坐下,自己给张国庆倒了一杯茶。顺手,也给李慎也倒了一杯,说道: “行了,李慎,你也坐吧。” “哎,哎,谢谢孟叔。” “谢谢教官。” 等俩人坐下,孟广文这才又说道: “国庆,这回没外人了,说说吧。告诉你,别想着骗我啊,别逼我告你大爷去。” “孟叔,这不是误会了么?我也不知道这是您家啊,要不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过来收你家啊。” 张国庆说着,就被孟广文打断了。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问的是这动迁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背后的公司老板是怎么回事?” 孟广文知道,其实张国庆应该就是个中间人。公司老板根本不可能是他。 要不,去年孟广文单位内部自查的时候,肯定查出来,那孟广文肯定会知道的。 “孟叔,其实吧,这片根本没有动迁,也不对,前面那边的菊儿胡同那边,是属于动迁,也不是,那边也不是动迁,属于老房屋改造。不过就是改造的有点彻底,都得扒了重建而已。” 这一顿动迁不动迁的,别说是孟兆林和孟广武了,就连孟广文都懵逼了。 “好好说话,从头开始说。” “哦,好的,孟叔。” 张国庆清了清嗓子,又说道: “其实吧,我还真不是公司的老板,这个公司的老板,是广东那边过来的一个老板。这不是去年开始,南锣鼓巷列为了古建保护项目了么,公司老板就看好这片的发展了。正好去年,建筑大师吴良镛先生,往上提交了报告,要改造一下这片前面的菊儿胡同,因为改造是需要扒了重新建造,这不就得需要给菊儿胡同的居民挪出去了么,吴先生通过走访发现,那片基本都是租住的,原住户不到三分之一了,就提出来,想让那片人都挪地方。不过,也有的不同意搬走,想回迁,就这样,停了下来。” 张国庆说到这,停了下来,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接着说道: “今年刚过完年,现在的公司老板知道这事了,就把这个活接下来了。本来公司的老板就看好这片的发展了,也就借着菊儿胡同动迁的事,想着南锣鼓巷里面能多收房子,就多收房子。” 张国庆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孟广文,发现孟广文只是在喝茶,这才放心的接着说道: “这不,从街道那,知道您家这块地是宅基地么,也是南锣鼓巷少数的几块有土地使用权的,所以,老板那边就想买下来,以后留着盖宾馆或者酒店的。不过,孟叔,您放心哈,公司老板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干出这么下三滥的事,都是他们手下的人,为了能多捞点,私自弄的。” 孟广文还没说话呢,孟兆林先说话了。 “也就是说,我们家这块,是没有动迁是不?” “是的,爷爷,咱们家这片是不会动迁的,动的,都是前面菊儿胡同那片的。” 张国庆肯定的说道。 孟兆林听见了肯定的回答,也就拍了拍身边的孟广文,说道: “行啦,老大,我没事了,剩下的,你跟他谈吧。” 说着,站起了身,往东院走去。 “小十砸,你跟我过来,好几年没考教过你了,让我看看你这几年的长进。” 走着走着,突然,孟兆林一转身,喊着李慎。 一旁坐着板正的李慎听见孟兆林喊他,汗都下来了,不过又不能不听,只能乖乖的跟在孟兆林的屁股后面,往东院走去。 走着还不断的回头看向孟广文和张国庆,希望谁能喊住他。 张国庆这时候也顾不上李慎了,正可怜巴巴的看着孟广文呢。 “哥,我上屋里看看小水哈。” 说着,孟广武也起身,去了上屋。 等人都走了,就剩下孟广文和警卫员,还有张国庆了,孟广文这才开口说道: “国庆啊,你老实说,你在公司里面充当的是什么角色?说真的,看在你大爷的份上,你现在说了,什么都好说。如果,以后被查出来,不光你爸,搞不好,你大爷都得被你牵连。” 第130章 拆迁完 “孟叔,没有这么严重吧,我就是个中间人,兑个缝而已。再说,公司里面还有好几个都是挂职总经理的,领工资的呢,我这,还没挂职呢。” 张国庆听见孟广文说的,有点不敢相信,不过,还是解释的说道。 孟广文听见张国庆说的,摇摇头,说道: “这也就是你是挂职,要不,你试试。” 说着,孟广文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 “这也就是你,看在你大爷的面子上,跟你说这些,要不,谁跟你说这些啊,你不知道前一阵上面出台政策了么,关于领导家属经商的问题么?你就想吧,你们那个公司的老板都能知道南锣鼓巷以后的经济发展走势的问题,能不知道这点事?那他还笼络一群人到他公司当总经理干嘛?给人白发工资好玩是吧。” “孟,跟他废什么话,这小子就是欠揍,等我带回去,揍他一顿就好了。” 还没等孟广文说完话呢,在门口刚听了几句的张副团长开口了,边说还边走到张国庆的身边,一巴掌扇了过来。 “大,大爷,您怎么来了。” 张国庆硬生生的挺了下来这巴掌,弱弱的说着。 “老张啊,啥时候过来的。” 孟广文给张副团长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说。 “你给我完电话,我就急着忙着的,就过来了,刚到。” 说着,张副团长转过头,对着张国庆又是一巴掌,说道: “小兔崽子,你出息了啊,敢给人平事了,还平到你孟叔头上了。说吧,具体怎么回事,老子刚过来,没听见,你重新说。” “别看我,刚才你刚到的时候,我就让人给你大爷电话了。” 孟广文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着。 刚才张国庆刚进来自报家门的时候,孟广文就示意警卫员回屋借着打开水的工夫,给张副团长打电话了。 没想到张副团长过来的这么快。 孟广文要知道张副团长过来的这么快的话,他就不跟张国庆墨迹这么多了。 也是孟广文自己家人的事,说教那么多,是会惹人烦的。 “大爷,就是这么回事。” 这时,张国庆也跟张副团长说完了具体情况。 张副团长听完他大侄说的,刚想说话,没想到被跟着他过来的警卫员抢先了。 “你过来处理这事,是你主动要过来的,还是你所说的那个公司老板让你过来处理的?具体的处理方案,那个老板说了怎么解决这事了么?” 孟广文和张副团长听见那位警卫员说的,也就乐一乐。 孟广文还饶有兴致的问着张副团长: “老张啊,你这个警卫我咋没见过呢?啥时候进的单位?要不,你把他给我吧,我看他挺适合我这边的。” 张副团长哈哈一笑, “不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选出来的苗子,以后准备接我的班的。我可藏了挺长时间了,这不,才放出来。怎么滴,你要啊?不给,你自己找去吧。” 说着,张副团长示意了一下警卫员,回手,有给了张国庆一巴掌。 “小兔崽子,问你话你,赶紧说啊。” 张国庆只能唯唯诺诺的说道: “是,是,我说,我说。” 张副团长又是一巴掌。 “是什么是,赶紧说,说个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大爷,大爷,别打了,我说,我这就说。” 张国庆看见他大爷又伸手了,赶紧一缩脖子,双手护住脑袋,连忙说道: “是我自己要过来的,刚才我和几个同学,就是那些个公司总经理,还有那位公司老板正在外面吃饭呢,那老板接到手下电话,就是刚才那个西装眼镜男的电话,说这边惹到了一位陆军少将,家属还有法院的和警察,我就说我在军队那边认识不少人,我就把事揽过来了。” 张国庆说着,还松开双手,小心翼翼的从两个胳膊之间松开的缝隙看了一眼张副团长。 “接着说。” 看着张副团长这回没有动手的意思,张国庆这才放下心,把胳膊也放下,接着说道: “我怕我不认识这位公司老板嘴里的姓孟的陆军少将,我就把我爸的警卫员借了过来,还给我爸的车也开过来了,打算实在不行,看看当警察的家属认不认识我爸的警卫员,到时候也好有个桥,方便接下来的处理。” “啪” 张副团长又是一巴掌过来。 “还反了你呢,什么事都敢接,自己接了还不算,还给你爹的警卫员也拉了过来,狐假虎威啊,行啊,你个臭小子,说吧,你在中间能捞到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真没有好处,就是被我几个朋友窜到的,话赶话,赶到那了,下不来台了,就接了下来。” 张国庆无耐的解释到。 “别废话了,赶紧说实话,你个小兔崽子大早上的,就能跟出去吃饭,还能没有好处的接下来这活?赶紧的,别逼我踹你。” 张副团长对于张国庆说的,是一个字都不信。 张国庆看见他大爷又要动手,赶紧抬起双手,护着脑袋,喊道: “真的,大爷,相信,是真的,真是被他们话赶话,赶的下不来台了。不过,就是,就是。。。。。” “你踏马的赶紧说。” 这下,张副团长也急了。 现在,可是真的在抓干部的纪律问题。 这个大侄子真要出点什么问题,先别说张副团长自己了,就说他弟弟,张国庆的亲爹,肯定是逃不脱了。 “没收礼,真没收礼,就是公司老板答应,以后,我可以在手里按平价,买两套门点。” 张国庆看见他大爷是真急了,赶紧解释的说道。 张副团长听见大侄这么了,也就信了。 转过头,看向孟广文。 说到底,单位内务的事,是孟广文说了算。 孟广文考虑了一下,才说道: “国庆啊,你那位老板说没说我这边的事,他想怎么处理。” 张国庆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位老板说,如果我过来,您能给面子,不追究了,他会在晚上的时候,在北京饭店的“五人百姓”厅,摆一桌,宴请您一家,作为赔礼,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确定你不知道么?” 孟广文又问了一句。 “是的,我真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谁也没说接下来的事,就来我过来带的水果和保健品,还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呢。” 张国庆说着,还指了指刚才李慎进来的时候,放在石桌上的几样东西。 孟广文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 “国庆啊,你跟我老实的说,你还帮那位公司的老板办过什么事没有?” “没有,没有,真没有,孟叔,本来我几个同学本来是想拉我进他们公司挂职的,今天是头一次见那位老板。” 听见张国庆这么说了,孟广文也叫不准这位公司老板具体是什么情况了。 想了一会,孟广文才对着张国庆说道: “你有电话没?有电话现在就给那个公司老板打个电话,告诉他,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从现在开始,算是过去了,以后,别来我这就行了。” 孟广文看着摇头的张国庆,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警卫员,让他把大哥大给张国庆。 张国庆接过大哥大,从里怀掏出了个电话本,按着电话本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哎,陈老板么?对,是我,张国庆啊,对,事情解决了,这边看我面子上,揭过了,就是以后这个院子还有隔壁那个院子,就别过来啊。至于吃饭嘛?” 张国庆说着,看了一眼摇头的孟广文,接着对着电话说道: “吃饭就算了,对,对面那意思就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嗯,对,就是这意思,嗯。对,是的。” 张国庆说道这,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的说道: “陈老板,先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这次,我是帮我几个同学的忙,至于你说的答谢什么的,我就不参与了,对了陈老板,我以后可能会有点事,需要忙,要是你找我没找到,你见谅哈。” 说着,张国庆不等陈老板那边说什么,就把电话挂断了,小心翼翼的把大哥大递还给了孟广文警卫员,并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孟广文。 “行了,老张,这事也就到这了。中午了,你也别走了,和你大侄搁这吃个饭吧。” 孟广文也没冲张国庆说什么,转过头,对着张副团长说道。 张副团长摇摇头,说道: “吃饭就算了,我下午还得回单位值班呢。这事,谢了啊。” 张副团长说的这个谢了啊,其实说的是孟广文不打算上报的事,孟广文懂。 “拉倒吧,多大点事,不过,你准备怎么答谢我啊?” 孟广文现在像是个市侩的小商人,搓着手,一脸笑意的说着。 张副团长咬了咬牙,说道: “半个月。” 张副团长看着孟广文摇头,又咬着后槽牙说道: “姓孟的,你别太过分啊,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听见张副团长说的一个月,张副团长身后的警卫员乐了,而孟广文身后的警卫员,却表情严肃了起来。 不过,孟广文乐的小眼睛咪咪着,说道: “好,一个月就一个月。那就先谢谢张副团长慷慨大方的让我不用值班到6月份啦,谢谢张副团长的大恩大德哟。” 张副团长看着孟广文这个样子,哼了一声,站起身,直接给了张国庆一脚。 “小兔崽子,还不走,等着我抬你啊。” 第131章 后续的闲聊 “等等,等等,大爷,咱俩走了,我爸的警卫员咋办?还有我爸的车谁开走啊?” 一边从石桌这到大院门口的,这短短的10米,被踹了好多脚的张国庆喊道。 “咳咳,我谢谢你还能想起我啊。” 这时候,从东院的小门一瘸一拐出来的李慎说话了。 “李叔,没这么说的啊,我这不也是自身难保嘛。” 张国庆尴尬的说着。 “赶紧的,出门上车,跟我回去,别墨迹。” 说着,张副团长又给了张国庆一脚,才转头对李慎说道: “你,一会自己开车回去找张xx去,自己实话实说,听明白没?” “是,保证完成任务。” 李慎听见张副团长说的,连忙立正站好,大声的回答道。 “懒的理你。孟啊,不用送了,我走了哈。” 张副团长瞟了一眼李慎,才回过头,对着跟着出来的孟广文说道。 孟广文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着: “行,那我就不送了啊,你开车慢点啊。” 说着,孟广文还是把张副团长一行三人送到了大门口,目送他们上了车,开走了。 孟广文站在大门口,左右瞅了瞅,西装眼镜男那几个,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孟广文也没在意,回了大院门里面。 “咋滴,你还不走,傻站着干嘛?” 孟广文看见院里靠墙搁那傻站着的李慎,问了一嘴。 李慎赶紧敬了个礼,才说道: “报告教官,我这次是被国庆拉过来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等到这了,才看见您和您父亲,二位教官。然后。。。。。” 李慎还没等说完呢,就被孟广文无所谓的挥手,给打断了。 “行啦,你的事,我不管,也不归我管,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可以走了。” 说着,孟广文也不去管李慎了,直接进了上屋。 院子里,只有孟广文的警卫员还在上屋的门口那站着看着院墙那站着的李慎。 也不知道李慎在想什么,过了好一阵,才灰溜溜的走了。 中午,杨柳是在孟广文这边院子做的饭,自然,一家人在孟广文的院子里的棚子底下吃的。 “大儿砸,这事就完事了?以后就不拆迁了?” 杨柳吃着吃着,突然问了一句。 孟兆林在一旁点了点头,才说道: “小文做的对,只要那边什么的公司,不来找咱们麻烦,那咱们就算了。就不说这里还涉及了小文单位的同事家的孩子,到时候小文要是处理的话,一不小心,就得给他同事牵扯进去。再说了,小文同事家的孩子没说么,那个公司里,还有他几个同学挂职的,那那几个同学家里的能量肯定不小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跟咱们不相关了,就别整那么多的事了。” 说着,孟兆林还看了一眼孟广文,说道: “对了,小文,那个李慎的事,能说不?” 孟广文正听他爸给他妈解释这事呢,突然就听见他爸把话头转到他身上了。 “这有啥不能说的,我跟他又不是一个单位的。我给你们讲哈,我65年不是在家歇了大半年才又上班了么?” “是啊,哥,我记得那时候你在家歇着的时候,正好我师父走那年,还回来找你借过车呢。” 孟广武听见他家哥的话,想起来了,插了一句。 一旁的何雨水也想起来了,说道: “对,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嫂子还跟我哥商量过呢,说小文哥要是等那年过完年,还没工作的话,就让我爸和我哥给小文哥也送进厂子当厨师。小文哥你别看我,这是我嫂子和我哥的事,你去找他们去。” 何雨水说着说着,就发现一旁的孟广文恶狠狠的盯着他。 还没等孟广文说什么呢,李保在一旁不干了。 “孟广文,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就会弄那几个菜,啊?回家让你做个饭,像要了你命似的,翻来覆去的就几个茄子土豆的,你都要进厂当大厨了,还跟我说就会那几道菜?” “闺女,小文真这么跟你说的?” 杨柳在一旁不敢相信的说着。 李保一扭头,冲着杨柳委屈的说着: “妈,你不知道,孟广文一天天的,回家,只要让他做个饭,就说吃茄子,让他做个饭,就说吃土豆,好不容易,茄子土豆不吃了,吃上干豆腐了。弄得没招了,得了,我说我做吧。现在,天天都是我做饭。” “闺女啊,你不也看见过来小文在这边,做过一桌子的菜么,还做过不止一回,你怎么还能信这鬼话呢?” 杨柳不可思议的说着。 李保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缓了缓才说道: “小文哥说除了茄子和土豆,剩下的,都是妈你先做好了,让他看锅看火就行。当时,我还纳闷呢,咱们家,从我爸和你那,到小双小才那,更别说小武了,都有一手厨艺,怎么到小文哥那,就不行了呢?他还骗我说他去当兵了,没学全。妈~~~你看他。” 说着,还一下搂住了杨柳。 “噗嗤。” 一旁的何雨水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就连何雨水旁边的孟广武也是憋的浑身发抖,不过好在专业人士,轻易不会笑,缓了一会,也就好了,甚至还能对着孟广文比了个大拇指,更是用口型说道: “算你厉害。” 孟广文看见他弟弟对他伸大拇指了,还夸奖他了男人的至高荣誉了,开始嘚瑟了。 装逼似的耸了耸肩,张口无声的说着: “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不过,孟广文兴奋过头了,“哥只是个传说”说出了声。 这下好了,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坐在孟广文旁边的孟兆林耳朵尖啊,听个正着。 “就你还是传说?我看你是不好想了啊。” 说着,一巴掌就拍了过来。 一旁的孟广文警卫员下意识的伸手,准备拦一下。 可是反应过来了,这是他首长的爹,在教训首长,他管不着啊。 只能把伸出来的手在空中转个向,夹了口菜,放进自己的碗里,开始低头吃了起来。 眼不见为净。 “那个啥,刚才说到哪了,对了,说到65年,我又回去上班了,李慎啊,就是那时候去的我原先的单位。。。。。” 孟广文尴尬的咳了一下,然后开口说着,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过,被孟兆林的又一个脑盖,给打回了原型。 “小兔崽子,别跟我扯没用的,以后你做饭,听见没?” “是,是,爸,爸,以后回家我做饭,我做饭。” 孟广文赶紧认怂。 “别跟我说,跟你媳妇说去。” “啪”,又是一个脑盖。 “好好好,爸,你动手啦,我警卫员在这呢,你怎么滴得我留点面子吧。好歹你儿子也叫金星,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带兵。” 孟广文能说啥,只能受着呗,不过,装委屈还是能办到的。 “哼,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孟兆林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这回没动手。 这时,李保突然插话了,说道: “文哥,那然后呢,刚才那个李慎去了你单位然后呢。” 亲媳妇啊,这真是亲媳妇。 孟广文感激的看了一眼李保,才说道: “我是65年的时候,本来是被我原先的老战友,就是原先武装部,现在好像得叫人武的,那位离休了的王部长,从经警借着改革的政策,调到了公安了,去了八局,没想当去八局上班第一天,关系就落在了公安部队,然后算是公安部队借调给八局的教官,当时我在八局,第一批的学员,就有李慎,我记得当时李慎的成绩还挺好。不过,后来单位合并了,宝儿,你也知道,我就到了现在的单位,从那之后,李慎干啥了,我就不知道了。” 孟广文解释说道,摇了摇头。 孟兆林却把话接上了。 “你是68年之后,没看见过他吧。” 孟广文听着他爹话,想了想,才说道: “具体是哪年,我忘了,我跟李保结婚的时候,是66年,那年夏天的时候,我调到了现在单位,具体是哪年没看见过李慎,我还真记不住了。” 孟兆林接着孟广文的话茬,继续说着: “我也是跟建军挑人的时候,看见李慎档案了,才知道李慎的事,你们出去别瞎说哈。” 孟兆林说到这,还特意的嘱咐了一下,才继续的说着: “李慎是像小文刚才说的,8局出身,不过68年之后,他下放到了四川的干校,等回来的时候,都80年了,然后刚开始是在派出所,后来调到分局,前几年才调到总局,我教了没几个月,他就又被他老领导叫走当警卫员了。” 这一会,大家也都吃完饭了,都静静的听着孟兆林说呢。 孟广文从警卫员的兜里,掏出了本该属于孟广文自己的白皮烟,瞪了一眼警卫员。 然后抽出四根,分别递给了他爹和小武。 给自己点上了,抽了一口,才不情愿的把剩下那根,分给了警卫员。 孟兆林点上了烟抽了一口,才继续说着: “我记得十皇子,呃,他叫李慎嘛,跟李世民的十儿子同名,所以起代号的时候,他队友都管他叫十皇子,就这么叫开了。对了,说起李慎,刚开始我还纳闷呢,他的手枪射击和格斗怎么会是那个熊样,尤其是格斗,怎么一副地痞流氓打架斗殴的茬架,现在,这么一看,是你教出来的,那就没错了。” “什么叫地痞流氓打架斗殴,那叫无所不用其极好嘛。” 第132章 东院的热闹 一家人正搁这个院子里聊的热火朝天呢,就听见东院那边,好像是后院,又好像是中院,吵的不可开交。 这就得说孟广文这个院子建的了。 孟广文这个院子,本来就不是一个正规的院子。 原先只不过是东院那个大院的西跨院而已,不过,后来,属于跨院的南边花园那边,被人搁开了一道墙,只留下了北边这边的原先的马棚和佣人房这边,被孟广文买了下来,重新盖了院墙和房子。 所以,孟广文这个院子,要比东院那个“正规”的四合院,要短许多。 别看南边是跟四合院是一齐的,可是北边,只能到东院的中院老贾家的北墙那。 弄得现在,东院那边要是在中院开个全院大会啥的,孟广文这个院子只能听见动静,就算趴墙头,也只是能看见老贾家的房顶。 “你们爷几个先聊着,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杨柳听着东院热热闹闹的,一心想着去看看热闹。 “妈,走吧,我也陪你去。” 何雨水一听婆婆都带头了,连忙表示也去。 一旁的李保也一样向往。 “行,都跟我过去看看,不过,雨水啊,你得先换套衣服。看热闹不能穿法院的衣服啊,要是谁在找你办点啥事,你说你办还是不办。” 杨柳听见两个儿媳妇都要跟她过去,也乐的一起。 不过,还是提醒了何雨水一句。 “对,刚才要吃饭了,我就把换衣服这茬给忘了,等我一下啊,马上就好。” 何雨水听见杨柳说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衣服还没换,急着忙着的,就换衣服去了。 “行啦,咱俩先过去吧,让雨水慢慢换。” 说着,杨柳拉着李保就过去东院了。 孟兆林抽着烟,看着杨柳带着李保过了小门,才小声的跟孟广文和孟广武俩人叨咕着。 “哎,你俩,怎么就不拦着你们的媳妇点呢,怎么哪有事哪到。” “爸,你这话说的,我能管的住我媳妇?你咋不说你让你媳妇不去凑热闹呢。” 孟广文听他爸的话,白眼翻的多老高啊。 孟广武也是点头同意,不过没敢说话。 毕竟他媳妇还在换衣服,还没过去呢。这要是何雨水出来,听见他说话,那,回家就不用过了。 这时,何雨水也换好了衣服出来了。 “爸,小文哥,小武,我先过去了哈,你们慢慢聊。” 说着,也搁小门出去了。 等何雨水走了,孟兆林才继续说道: “你说你俩个完蛋玩意,连媳妇都管不住,完蛋。” “爸,还不是随了你了。” 这时,小武来精神了,怼了回去。 “哼,懒的理你们。” 孟兆林一扭头,不去愁这俩瘪犊子玩意了。 “对了,爸,柱子哥这两天怎么没露面?动迁的事他不是也知道嘛,这么大的事,也没过来问一下?” 孟广文突然想起来了,何雨柱这两天都没露面啊。 按理说,就算他家再不上心,可是自己回来都准备拆迁的谈判了,那他家怎么滴都应该出个人啊。 “你大清叔前两天住院了,你柱子哥今天有个包席的,主家讲究,昨天就预备了垫席饭,小成一个人忙不过来,柱子只能也伸手帮着忙乎了。” 孟兆林转过头来,对着孟广文解释的说着。 孟广武这时也解释了一句: “我老丈人他家的房子,让小水帮着办了,看咱家怎么定的,咱家要搬,他家就搬,到时候,还跟咱家做邻居。要是咱家不搬,他家也就不搬了。” “嚯,他家可是够省事的了。对了,大清叔啥病啊,住院了,怎么没人告诉我呢,我好去看看啊。” 孟广文听见他爹和他弟弟说的,感慨了一句,又赶忙问道。 “没啥病,就是前两天下厨,也不知道咋滴了,心血来潮,非要掂锅,这下倒好,直接给腰闪了,去我那了。我给留院养几天,省着老头出来闲不住,再养不好。知道你忙,就没告诉你,都去我那了,还能差你去看啊。” 孟广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孟广文却一脸嫌弃的说着: “你可得了,这是摩托买完了,不差钱了呗。也不知道谁易忠海老伴走的时候,上杆子让我还垫上的随礼钱的。” “对啊,摩托买完了,不差钱,你能咋滴吧。” 孟广武一脸得瑟的跟他哥说着。 “能咋滴?不能咋滴,不就是小时候的付出喂了狗嘛,还能咋滴。” 孟广文装作一脸失落的样子说着。 “汪,汪汪。” 孟兆林一巴掌就糊过来了,对着学狗叫的孟广武说道: “你有点正行,跟你哥怎么啥都学呢,这股贱样,还真是亲兄弟。” “那可不是亲兄弟嘛,等等,什么叫跟我学的,还贱样。老头,你给我解释明白。” 孟广文不干了。 “没大没小的,管你爹叫老头?小兔崽子,还反了你呢。” 孟兆林也没在意,都是开玩笑的磨牙,享受一下,也不是不行。 “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说了,你们是亲爷俩行了吧,我是捡来的,我的贱样不知道跟谁学的。” 孟广文无奈的说着。 “行啦,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都快50了,也不安稳。对了,小武啊,你老丈人77还是78了?” 孟兆林抽了口烟,换了个话题。 “嗯,周岁还差几个月就78了,12年出生的。” 孟广武想了下,才说道。 孟兆林感慨了一句。 “唉,日子过得真快啊,老何都78了,也是,岁月不饶人啊。对了,小成还没搞对象呢?” “唉,别提了。” 孟广武跟他爹学的,也叹了口气,才说道: “小水跟我说,她嫂子给小成这两年介绍了不下10个,小成都是没看好。现在小成一天天的就是围着炉台转悠,出去了,也是摇哪的书店跑,就为了收集菜谱。早这么用功,想当初他上大学都不费劲。” “人家那是专研厨艺,给他家的家传手艺发扬光大了。现在,就咱们这片,提起小成,谁不得夸一句,做菜的水准是大拿了。谁像你们哥俩,没有一个继承老子的手艺的。” 说着,孟兆林还瞪了孟广文和孟广武两兄弟。 “爸,你可别这么说,什么叫没继承你手艺,你看,家传的八极拳,你靠着它,现在成了教官还有总教练,对吧。而我呢,虽然不说全靠八极拳成了总教官吧,但至少,成总教官也跟它沾点边不是嘛。” 说到这,孟广文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 “你在看看小武,现在天天的,跟肉啊、骨头的,打交道,一看就是大活,骨肉不断的,这也算是继承了你在厨艺方面的手艺嘛。” “你可拉倒吧,你这是哪来的歪理邪说,这叫厨艺?你给我整人肉做菜?你赶紧给我滚犊子,听见没。” 孟兆林本来听他大儿子说的,感觉还算有理,可是越听越下道,赶紧笑骂着。 孟广武在一旁,跟他爹开始掰扯了起来: “爸,我哥说的有道理啊。爸,你看哈,过去,是不是学武的,都会几手医术,对吧。所以才叫医武不分家,对不对?然后呢,过去,当御厨的,是不是也得学几手药膳,那医厨也不分家,是不是?那,这么一说,医武厨,这仨,也就不分家了,所以,我现在虽然是个医生,但是,也算继承了你的厨艺,并且发扬光大了,没毛病啊。” “对,没毛病。” 孟广文在一旁,乐的哟,不过,还是忍住了,捧了一句。 “去,两个小兔崽子,你俩都给我滚犊子,听见没。” 孟兆林笑骂了一句,就忍不住了,开始笑了起来。 爷仨乐一阵,才缓过来。 孟广文清了清嗓子,才问道: “爸,最近院里有什么事么?怎么你们那个院今天这么热闹?” 孟兆林想了想,才摇了摇说道: “没啥事啊,就是动迁的事,不过听这动静,应该不是动迁的事。要不是为了你这个院子,那伙人应该还不能这么早的过来这边谈动迁的事。” 孟广武插了一句: “会不会是那伙人不守规矩,过来这个院,跟其他家的谈了?” 孟广文想了想,才说道: “应该不会,既然那伙人都答应了,就不可能为了这个院子的几套房子,而得罪我,不值得。再说了,就算他们过来这个院子,越过了我爹那个房子,跟其他家谈动迁的事,也不是人家不守规矩,只能算他们不懂事了。真要这样的话,偏偏我还不好说什么。” “说的就是,既然人家那么大老板,还想把整个南锣鼓巷的房子都收了,就不可能为了几间房子轻易的得罪人的。嗐,想那么多干嘛,等一会你妈他们回来了,不就知道了么。” 孟兆林淡淡的说着。 “爸,听这动静,一时半会儿的,也结束不了,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孟广武的提议,孟广文其实挺动心的。 他都好久没参与大院的八卦了。 “爸,走,吃完饭,动弹动弹,一起过去凑个热闹。” 说着,孟广文就拉起了一旁还不愿过去的孟兆林,就要往东院走去。 不过,孟广文突然回过头,对着准备跟他们一起去的警卫员说道: “你去也行,去把你的军装换了,再过去。去了,别喊我首长,叫,叫。。。。” 一时间,孟广文也不知道该让警卫员叫什么了。 “是,教官。” 警卫一个立正,喊了一声教官,就跑去西厢换衣服去了。 第133章 许大茂回来了一 等孟广文拉着他爹和小武,后面还有换完衣服,跟过来的警卫员,到了东院一看,嚯,好家伙,难怪东院这么吵,原来,中院和后院,还分成了两伙人,分别在吵吵闹闹的。 “老闫,这边都吵吵啥呢?怎么都吵吵把火的,甚至居委会的人和街道的人都来了。” 孟兆林既然都被孟广文拉过来了,那就看一会呗,于是主动问起了站在旁边的闫埠贵。 “闫叔。” “闫叔。” 孟广文和孟广武跟闫埠贵打了声招呼。 “哎,老孟,你们爷仨也过来了啊。” 说着,闫埠贵往后退了退,退到了孟兆林的身边。 “老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许伍德一家子回来了。” 闫埠贵神神秘秘的跟孟兆林小声说着。 孟兆林正抽着烟呢,都呛了一口,才小声说道: “不是说当初老许一家跟娄半城他们家一起叛,咳咳,不是,是早就跑了么,怎么还敢回来了?” “现在,哪还有那些说头,十好几年前不就给平反了么。再说了,你不知道了吧,老许一家现在,发达了,听说许大茂那小子在港岛起来了,现在是什么电影公司的老板了,是个大老板了,发达了,这不,说是要回来投资,街道和居委会的人,不都过来了么?” 闫埠贵说着,还给孟兆林指了下人群里,站在中间的街道和居委会的人。 孟兆林往人群里瞅了瞅,又赶紧问道: “不对啊,老闫,我只看见许伍德了,他家的人呢?你不是说他一家子都回来了么?” “嗐,后院还有一伙呢,大部分人都去了后院。这不,你家的带着你俩儿媳妇都去后院了。要不是街道的人让我留中院,我也去后院了。” 闫埠贵解释道。 “怎么个情况?” 孟兆林这时,抽出了两根烟,递给闫埠贵一根,自己也点上了。 “这不是许伍德他家回来了么,街道就把房子还给老许家了。这下,棒梗和老刘家没说什么呢,贾张氏不干了。这不,后院贾张氏搁那闹呢么。” 闫埠贵接过烟,点着了,才解释说道。 “闫叔,那这边怎么回事?” 孟广文在旁边问了一嘴。 “这不是居委会的人上午过来,本来想着,下个通知,就能让棒梗他家搬走,给老许家让地方,谁知道刚说完,直接让贾张氏给堵住了,这顿闹腾啊,居委会处理不了了,只能上报给街道了。现在,街道的人和居委会的人,正给棒梗和他媳妇做工作呢么,想让他们俩劝劝贾张氏。” 闫埠贵一边说着,一边歪了歪头示意着。 “老闫,那秦淮茹就能干?易忠海又怎么说的。” 闫埠贵听见孟兆林的话,不屑的说道: “秦淮茹怎么可能同意,这不,在后院哭呢嘛,虽然嘴上说的是劝劝婆婆,实际上,话里话外不还是那样,装可怜呗,说不容易呗。这么多年了,整个大院,谁能不知道她什么样啊。不就是跟贾张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嘛。” 闫埠贵说到这,抽了口烟,才继续说道: “唉,我这是被老易给坑了。他现在不是搁里面被街道的人和居委会的人说呢么,好家伙,这老头直接给我也卖了,说什么我原先也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也得留下来一起劝。我这冤不冤啊,上哪说理去我,直接就给我留下来了。” 孟兆林听见闫埠贵的说的,同情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孟广文乐了,说道: “闫叔,那你现在都出来了,还不跑?” “跑?我往哪跑,你瞅着吧,一会,易忠海那老家伙还得喊我进去。” 闫埠贵正说着呢,就听见人群里传出了易忠海的动静: “老闫,老闫,快过来。” 闫埠贵答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孟兆林,无奈的示意了一下,才边往人群进,还一边说着: “来了,来了,我就出来抽根烟,你瞅瞅你。” 说着,也就挤进了人群中间。 孟广文这时候,才回过身,跟他的警卫员小声说道: “你礼拜一的时候,提醒我一下,记得让我把这事上报哈。对了,这两天如果没有必要,你跟紧我吧。” “是。” 警卫员小声的回了一句。 孟广文拍了拍前面的孟兆林,等孟兆林回过头,孟广文小声的跟他爹和他小弟说道: “爸,我就不掺和了,一会我媳妇要是回来,让她直接回院吧。我就先回院了哈,小武,我先回去了哈。” 孟兆林一愣,不过也反应过来,点点头。 小武没说话,不过也明白怎么回事的嗯了一声。 带着警卫员回到了院子的孟广文,坐在棚子底下,抽着烟。 越想越不对的孟广文,让警卫员拿过了大哥大,直接打给了单位的内务科。 “喂,是内务科么?我是孟广文。” “首长好,请问首长有什么任务?” 电话那头传过来了值班人员的声音。 孟广文想了想,才继续说道: “我现在老房子,南锣鼓巷这边,我这边有个老邻居,叫许大茂,在66年还是67年的时候,一家子都跑了,被定为叛。。。,因此我还在那年被隔离审查过了。刚才,邻居说他家回来人了。我跟你们说一声,看看是什么情况。” “明白,首长。66年或者67年,您的邻居,叛。。。现确认人已经回来了,在南锣鼓巷的老房子,是这样的么,首长。” 电话那头重复了一遍。 “对,等你弄明白,告诉我一声。对了,把事情通报给孙团长和张副团长一份,我就不打电话了,等你通知。” “明白,首长,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的。” “好,那我就先挂了。” 孟广文听见电话里的说的,也就挂断了电话。 孟广文把大哥大随手放在了石桌上,又抽起了烟。 这时,一旁的警卫员忍不住,开口说道: “首长,不至于吧,刚才您的邻居那位闫老先生不也说了么,您的那位姓许的老邻居不是在十几年前就给平反了么?那为什么您还要这么的。。。” “这么的小题大做?谨慎?小心?是吧,你是想这么说的,对吧。” 孟广文听见警卫员没说完的话,直接给补上了。 “不是,不是,首长,我不是的。” 警卫员连忙摇头。 “行了,放松,本来就是我在小心谨慎,不是你的错。” 孟广文安慰了一句,抽了口烟,才继续说道: “孙革啊,呸,也不知道你的名是谁给起的,完全就是占人便宜嘛。” 孟广文的警卫员,也就是孙革听见孟广文的话,嘿嘿一笑,说道: “首长,我这名是我大爷取的,嘿嘿。” “呃,团长起的呀,那没事了,孙啊,嗯,这么叫不错嘛。” 孟广文被孙革顶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还是继续的说道: “孙啊,你要知道一件事,这还是我跟一位,怎么说,就是一位特牛逼的人学的,就是干我们这行的,是一点错误都没犯。记住,一点错误都不能犯。其他人,犯了错,还能有补救的机会,可是,我们呢,命是只有一条的,说不上哪次犯错,就把我们的命,领导命搭进去了。” 孟广文从当兵开始,给原先的老师长当上警卫员之后,就一直记得连杰主演的那部《中xx保镖》里的那一句台词。 到现在也是,这句台词,孟广文一直都记得。 孟广文缓了一下,继续说着: “虽然刚才闫叔说了,街道那边和居委会那边也过来给许大茂他家归还房子了,也可以侧面的证明属实平反了。可是,孙啊,你只注意了平反了,可是,闫叔不也说了么,许大茂他家在港岛混的风生水起的么。港岛是哪,是,97年之后,回归。可是现在呢,是归洋鬼子的,万一,我说的万一,万一许大茂一家是被洋鬼子策反,准备通过接触我来获取情报呢?当然,这种情况微乎其微,但是,只要有这种情况的发生的概率,那我们,就不得不防啊。” 孙革沉思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说道: “首长,还是你考虑的全面。不过,首长,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下。” “嗯,孙,你说。” 孟广文不以为意的说道。 “首长,能不能别叫我孙了,是,我的名字可能会占您便宜,但是,您也不能光叫我的姓,占我便宜啊。” 孙革反对的说道: “好的,孙,放心吧,孙,以后不会只叫你姓了,孙。” 孟广文毫不在意孙革的反抗。 “首长,既然这样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来,来,来,孙,你不客气一下我试试。” 面对孙革的威胁,孟广文一点都不在乎。 先不说孙革这是在开玩笑,就算不是开玩笑,抛开孙革是他的警卫员不说,就说身手的话,别看孟广文今年48了,但是格斗的话,打孙革像打孙子似的。 “好,好,好,首长,这么玩是吧。礼拜一,我就告诉我大爷,你管他叫大侄。” “你,你竟然玩不起找家长!!!!” 第134章 许大茂回来了二 孟广文和他警卫员正在闲的没事磨牙玩呢,单位的电话孟广文没等到呢,却等到了出去做饭回来的何雨柱。 何雨柱搁院子的南边的大门,晃晃悠悠的就走了进来,向孙革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才跟着孟广文说道: “小文啊,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你们这是拆迁谈完了?” “都去东院看热闹去了啊,肯定谈完了啊,要是等你回来,黄瓜菜都得凉了。” 孟广文鄙视的说着。 何雨柱嘿嘿一笑。 “哪能啊,我的好弟弟,这不是相信你的能力么?咋样,谈的。” “你快拉倒吧,还相信我的能力。这就是看你有正事,要不,你看我熊不熊你一顿饭就得了。” 孟广文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着。 “就算没有这事,请我弟弟吃饭不也应该的嘛。说说,房子的事,怎么处理的。” 何雨柱也没在乎,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面前石桌上,也不知道是谁的茶杯里的水。 “没啥事,咱们这片不动迁,就是私人公司借着前面菊儿胡同改造,想先在这片收房子,不过,叫我赶跑了。你要是想卖的话,你自己去找认啊。” “拉倒吧,我还卖房子,我在这边住的好好,还卖房子?不动迁就行了。” 说着,何雨柱又拿起来一杯不知道是谁的茶杯,喝了一口。 “对了,柱子哥,你咋这个点就回来了?不是说小成接个包席,你给打下手去了么?” 孟广文耸了耸肩,才说道。 何雨柱听见孟广文问,也没着急回答,先是用手摸了摸石桌中间的茶壶,发现不是很热,提起茶壶,一仰脖,“咕咚,咕咚”的,一茶壶的水,全灌了下去。 等解渴了,打了个嗝,这才说道: “听这茬架,东院真热闹啊,你咋没过去?” “过去了,没啥意思,就回来了呗。” 说着,孟广文无所谓的说着,伸手拿过了刚才何雨柱已经差不多喝完了大茶壶,递给了孙革,示意孙革去上午打水去。 何雨柱看着孟广文,又开始神神秘秘的说道: “对了,小文,你知道办包席的主家是谁不?说出来能吓你一跳。” “谁能知道你家饭店办包席的主家是谁,我又不是算命的先生,会掐指一算的本事。” “你绝对是想不到,办包席的主家,竟然是我们街道。说是今天中午要给一位从港岛回来投资的大商人接风洗尘,那席面你是没看着,各种的东西都有,这顿,是算做的最丰盛的一顿了,过瘾,相当的过瘾啊。” 说着,何雨柱从孟广文的面前的石桌上,拿起了烟,抽出了一根,点上了,抽了一口,才又继续的神秘的说道: “那小文,你知道那位大商人是谁不?” 孟广文无所谓的,捧了一句: “那位大商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要倒霉了。我听小水说的,你昨天下午就没回来,跟着小成准备垫席饭了。那你刚才还说是就是今天中午的接风宴,你这是借引子夜不归宿啊。柱子哥,你也不想这事被嫂子知道吧。” 说着,孟广文冲着何雨柱呲牙一乐。 何雨柱听见孟广文这么说,反倒无所谓的说着: “你可拉倒吧。昨天晚上那顿,可不就是“垫席饭”么,昨天晚上,街道的人,全过来了吃的那顿,还美其名曰是试菜,我去他大爷的吧。要不是你嫂子劝我,我真想糊他们一脸,哪有垫席饭的人,比正席的人还多?这也就是他们要做谭家菜,我看小成好久都没做过谭家菜了,我才勉为其难的接了,要不,谁屌他们啊。” “谭家菜啊。” 孟广文听见何雨柱说的是做谭家菜,也是同情的点点头,说道: “那你和我大侄昨天晚上都不能怎么睡啊。” “那可不,一边得看着东西的泡发的情况,一边还得看着火,小成那边现在基本都不做谭家菜了,什么老汤啥的,都得现弄,忙乎了一晚上,今天上午才勉强的弄好。” 说到谭家菜的费劲,何雨柱也是深表同意。 “对了,小文,你是不知道今天中午过来吃饭的大商人是谁,要不你求求哥哥,哥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要知道这个人可是跟咱们俩,都有关系的哟。” 说到这,何雨柱翘起了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就那一坐,看神情,特别的得意。 孟广文看着何雨柱的样子,乐了。 “跟咱俩都有关系,还是从港岛回来的大商人,这么一说,除了许大茂,我就想不起别人了。” “卧槽,你咋知道是许大茂的。” 听见孟广文的话,何雨柱一惊。 听见何雨柱一惊,孟广文更惊了。 “卧槽,还真是许大茂啊。我就随便瞎猜的。刚才我去东院那边,我听闫埠贵说的,街道要把老许家的房子,还给许大茂他爹。这不,街道的人和许大茂他爹正跟那院呢。” “大商人是许大茂没错,不过,我没看见许大茂,就看见许大茂他爹妈了。我还纳闷呢,他们吃着吃着,散场的这么快,我还以为街道要带着老头和老太太去下一场呢,原来都跑这边来下一场了啊。那你就不好奇?就这么的自己跑回来了?” 说着,何雨柱还好奇的问着孟广文。 还没等孟广文说什么呢,从上屋打水回来的孙革边走回来边说道: “首长,团长的电话。” “嗯,好。柱子哥,你先坐,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孟广文起身,准备回屋接电话。 何雨柱这时也站起来了。 “拉倒吧,我回去了,正好看看热闹,完事收拾收拾,过一会就该准备晚上饭了。行了,你去忙吧,别管我了,晚上我过来做饭哈。” 说着,何雨柱摆了摆手,就往东院那边的小门走去。 孟广文也没在意,点了点,也就回到了上屋,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孟广文。” 电话那头,孙团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孟啊,我是你孙团长,刚才单位那边把情况都告诉我了,我现在给你讲一下。” 孟广文坐在了沙发上,身子往后面靠了靠,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说道: “是,团长,你说吧,我听着呢。” 电话那头的孙团长开口说道: “孟啊,你那个邻居,许大茂,根据单位那边调查的结果,原则上可以适当的接触,但要时刻保持警惕,明白么?” “团长,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不就是一走一过的点头之交呗,懂。” 孟广文听见孙团长说的“原则”,“适当”,“警惕”,哪还能不明白呢。 “呵呵,那倒也不至于,现在,你邻居许大茂的名下,在港岛有好多个公司,像什么外贸公司,电影公司等等,回来投资还是很好的嘛。” 电话那头的孙团长说到这,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 “孟啊,要是认真的说,你邻居许大茂还真是个人才,从67年去了港岛之后,沉寂了几年,从74年之后的发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是嘛,团长,你给我讲讲,我好心里有个谱,现在据说人家的爹妈正搁那院呢。刚才我去那院的时候,听说有许大茂一家,我直接就回来了,具体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 听见孙团长这么说,孟广文也来兴致。 “许大茂一家和娄晓娥一家刚去港岛的时候,两家人一起开了个饭店,怎么说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不过,从74年之后,许大茂一下子就发展了起来,先是跟一些,呃,闲散人员开始干起了“翻版录像带”的生意,中间又做起了“外贸”“进出口”生意,前几年,又跟人合伙,开了家叫什么,叫什么永什么来着的电影公司。孟啊,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孟广文先是沉思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对着电话说道: “明白了,团长,一切为了安定、平稳。” 电话那头的孙团长说道: “呵呵,还得是你啊,孟,一点就通。” 接着,孙团长又继续说道: “行啦,我就说到这了。” 说着,孙团长就挂断了电话。 孟广文放下了电话,坐在沙发,静静的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不知道如果看见了许大茂,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虽然孟广文在电话里,说的好好的,就是一普通邻居,一走一过,点头之交。 可是,可能么,这可是他这辈子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发小啊。 现在人家回来了,就不说别的,就人家,没事过来请你过去吃个饭。 这应该的吧,毕竟二十多年,快三十年没见过了,聚一下,没毛病吧。 或者,就像前几年孟广文在“谭家厅”的时候,那位副主任说的那样,许大茂不在这边住,只是许大茂他爹妈在这边常住。 也就是现在这样,许大茂没见着,光是听说许大茂的父母回来了。 那,作为老邻居,一个大院的,一起坐下吃个饭,也没毛病吧。 你一回有事,两回有事,第三回,人家就知道怎么个情况了。 那到时候,孟广文该怎么办。 想想,孟广文就感觉头疼。 这个许大茂啊,身份是真敏感。 要是光是港商,还好说。 毕竟父母都回来了,说句不好听,父母回来了就相当于个“人质”。 跟单位报备一下,也就行了。 可是,这么一看,许大茂不光是个港商啊。 什么叫和“闲散人员”卖“翻版”? 什么叫“进出口”“外贸”? 翻译过来,不就是许大茂进了社团,刚开始做的是卖盗版,然后又开始做起了“走私”生意嘛,至于最后的永什么的电影公司,不就是给孟广文用来确定是哪家社团的嘛。 还别说,孟广文还真知道永什么电影公司是哪家社团的。 毕竟,今年过年的时候,孟广文买的那卷录影带,就是翻的永什么电影公司的电影《赌神》。 就算孟广文重生了这么多年,想不起来了永什么的电影公司是谁的,可是,看着电影里的龙五,孟广文那时候总该知道了吧。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直接回西山那边呗,这边就少回来。 等这事消停了,过一阵许大茂走了,再回来。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第135章 许大茂回来三 “搁着傻坐着,合计啥呢?” 孟广文也不知道自己在合计啥呢,突然就被回来的李保给打断了。 孟广文抬起头,看了一旁桌子上的座钟,发现都4点多了。 外面的天,都有点见黑了。 “媳妇,你回来了啊,刚才那边怎么样?” 孟广文拍了拍坐在他旁边的李保,问道。 “没结果呗,这就是个无头案子,棒梗跟他媳妇让街道和居委会找刘海中他家,毕竟房子是从刘海中他手里租的。而刘海中却让街道和居委会的去找棒梗去,房子现在是棒梗家在住。我是发现了,这两家人应该是商量好了,对着推。” 李保说起东院的事,虽然脸上很平静,不过欢快的语气是一点也不掩饰了。 “文哥,你知道嘛,秦淮茹,就是棒梗他妈,真厉害,那眼泪,说掉就掉。比戏校的我那几个师兄师姐都厉害,我那些师兄师姐都没有说哭就哭能耐。这个秦淮茹,真的是入错行了,要是当演员,肯定能出头。” 说着到,李保想了想,才继续说道: “对了,文哥,妈说中院的易忠海也是演技高手,你在中院那边看的怎么样?可惜啊,我被妈和雨水拉着去了后院,没看见中院的表演。不过,秦淮茹和贾张氏这俩的表演,也真是绝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配合的真好。” 孟广文“嗯”了一声,然后接了一句“然后呢”,就等着李保继续说。 “然后?没有什么然后啊,街道那边最后都给刘海中下通牒了,一个礼拜要是处理不好棒梗家的房子的事,就把刘海中两口子的敬老院名额取消掉。刘海中直接一句“老子有退休金,不去就不去,又能咋滴”,直接给街道的怼没动静了,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 李保有点小兴奋的学着。 “对了,其实街道那边刚开始都松口了,准备给刘海中租给棒梗的房子,就是原先老许家的那套房子,置换到其他的大院,这样就能把老许家的那套房子空出来了。不过,贾张氏不干,非要把中院属于她家的房子也一起置换了,还得按拆迁算,还不能算公房,还得按私房的拆迁算,这下,街道才急了的。” 孟广文听着李保说的,想了想,才说道: “其实街道按置换的方法弄的,还不错。我要没记错的话,许大茂家的房子,应该是当初许大茂他爹和他妈给娄家做工的时候。买下来的,说是买下来的,不过应该是娄家奖励的。不过,我家进院的时候,许大茂他家都在院子里了,具体的我是听谁说过一嘴,我给忘了。不过,能肯定的是,许大茂家是私产。唉,反正那些年套头事一堆,都过二十多年了,谁能理的清。” 李保也点了点头。 “也是,那些年弄的有点乱,不过这回,要是我听他们说,好像是许大茂他爹妈要回来常住,才弄的这些事。贾张氏还说呢,“你家都这么有钱了,许大茂都在港岛成大老板了,你家还回来抢我孙子的房子干嘛,呸,我看你们家,根本就是逃难回来的,充什么大尾巴狼。””。 说着,李保站了起来了,一手叉腰,一手虚指的,学着刚才见到贾张氏的语气说话。 孟广文一下就搂过了李保。 “媳妇,那是泼妇,咱可不能学啊。” 孟广文说到这,想了想,才叹了口气说道: “唉,也不能叫泼妇,都是平头老百姓,市井小民的智慧罢了。” 李保也在一旁感慨道: “是啊,咱们啊,辛苦一辈子,就不是想看着子孙有个好生活嘛。这住的好好的房子,出门就是孙子家,谁又愿意无缘无故的搬走呢。” 李保缓了缓,才又说道: “对了,文哥,我听妈还有雨水说的,你和许大茂,还有柱子哥小时候,仨个人都快淘的没边了?成天的上房揭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毁谤啊,她们毁谤我。” 孟广文急了。 哪个成年人愿意被揭老底。 就不说别的,又有多少二十多岁进入社会之后,成长了,没事自己躺床上的时候,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干过的一些荒唐的事,能尴尬的在床上抠出来三室一厅呢。 “没有?那谁不到10岁的时候,就带着柱子哥和许大茂开始在巷子里卖艺了?” 李保忍着笑意,对着旁边的孟广文说道: “文哥,我没发现,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才艺呢。我还以为你是跟我结婚,才会卖艺的,哈哈哈。” 说着,李保也忍不住了,开始笑了起来。 “呃,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孟广文只能尴尬的说着。 等李保笑的差不多了,孟广文还想狡辩几句,不过,被李保打断了。 “行啦,我知道,妈都跟我说了,那时候正好是我们在北边打仗的时候,你们仨卖艺是为了捐献物资,你还上报纸了呢。” 李保说着说着,还有股骄傲的意味在里面呢。 “那可不,当时,我还被称为北京拥兵第一人呢,哈哈。不过当时真是那么回事。我从开始跟我爹练武开始,我爹就跟我说过,咱们这一派,有个规矩,就是“打死不吃卖艺饭”,说的就是我们是不能打把势卖艺的。饿死了都不行。当时我跟何雨柱还有许大茂第一场卖艺,就是在东院的中院。好家伙,你是没看着,我爹看我的眼神,弄死我的心都有。不过好在是捐物资,我爹最后也没说什么。” 孟广文说着,想起当年看见他爸看着站在中院的空地上,和何雨柱俩人演练套路的时候的眼神,孟广文还哆嗦了一下。 李保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我想起来了,咱俩那时候刚结婚一年,你被隔离审查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们家?” “傻媳妇啊,你看了半天热闹,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孟广文乐了,不过赶紧接了一句: “其实也不怪你,咱俩是66年1月份结婚的,等你搬过来的时候,其实许大茂那时候基本不会在院子里住了,一般不是去他爸妈城外。。。呃,现在他爸妈家好像也算城里了。反正就是许大茂不是带着他媳妇娄晓娥去爸妈家住,就是去娄晓娥爸妈家住。一直到66年底还是67年初的,他们两家跑了,也没回大院几回。这么多年了,你能想起来,就不错了。” 说着,孟广文还耸了耸肩。 还没等李保说什么呢,孟广文又接着说道: “媳妇,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刚才上报了,单位那边让我和他们家,呃,反正就是跟他们家当个普通邻居吧。” 李保听着孟广文这么说,也就明白的点了点头。 “嗯,放心吧,文哥,我本来过来这边基本也都是跟着妈和雨水唠嗑而已,放心吧。” 说着,李保又站起来了,说道: “文哥,你准备准备吧,我去帮柱子哥忙乎了。柱子哥跟我们一起过来的,本来我就进来换套衣服的,我的赶紧去搭把手。” 说着,李保就要进里屋换衣服。 孟广文赶紧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说道: “得了,媳妇,你都站一下午了,你歇歇吧,我去帮柱子哥吧。” 说着,孟广文也没管李保说什么,直接去了西厢房旁边的厨房。 “哟,柱子哥,不用这么客气,你看你,来做饭就来做饭被,还自备食材,真是的。这么客气干嘛。” 刚进厨房,孟广文就看见一堆不属于自己厨房里的东西,厨具和食材都有。 孟广文以为是何雨柱带过来的,还“十分热情”的客气了两句。 “拉倒吧,我今天都忙成什么样了,哪还有时间弄这些玩意。都是你嫂子派人送过来的。这些都是昨天街道那些人准备,我看还有剩,就把剩下的,都买下来了。该说不说,做谭家菜,还得是这些玩意。” 何雨柱不屑的说着。 孟广文听见何雨柱这么说,才认真的看起食材来。 孟广文知道,不说别的,何雨柱自从调到部里之后,也该是吃过见过的主,更别说,还有个谭家菜主厨级别的爹和儿子了,更应该不差这些吃食。 竟然能让这位都主动买下来的,肯定是好玩意。 孟广文仔细的看了看。 好家伙,这要是搁后世,大概应该是10年起步。 甚至都不用搁后世,就现在,较真的说,也得个5、7、8年的。 毕竟,《野生动物保护法》在前年,也就是88年的11月份就出台了。 “柱子哥,那个啥,那个啥。” 孟广文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总不能这边吃着的满嘴流油,那边却劝着何雨柱放弃这些吧。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没看见我这忙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这些东西按理说,还得是你们来,尤其是师父动手,才算正规。” 何雨柱正说着话呢,孟兆林进来了。 “什么我动手才正规?” “师父。” “爸,你看看这些食材,都是柱子哥买回来的,说是准备让您动手。” 孟广文给他爸解释了一句。 孟兆林低头看了看案板,惊讶了一句: “嚯,好家伙,我得有十好几年没看见飞龙了,哟,还有狍子肉。这块,不会是梅花鹿的肉吧,哟,竟然还有熊掌,竟然还是前掌,可惜啊,是只右掌,这要是左掌就好了。还别说,这些玩意,还真得我动手。” 得,孟广文还是装不知道吧。 第136章 击鼓传花的游戏一 孟广文和何雨柱帮着打下手,忙了一溜十三张,到最后,晚上也没吃上这顿“野味”大餐。 其他的都好说,主要是熊掌要准备的时间太长了。 最后,孟兆林拍板了,明天中午吃大餐。 晚上,一大家子,外加提早从饭店回来的于莉和小成,还有在医院里闲不住了,跑回来的何大清,在孟广文的院子的空地上,老老实实的吃着何雨柱做的家常菜。 不过也挺好,就当是明天中午的正席之前的垫席饭了。 “小文啊,问你个事。” 吃的都差不多了,在一旁跟李保她们聊着八卦的于莉,突然开口问道。 “嗯?嫂子,你说。” 孟广文应了一声。 “小文,今天不是街道那边请许大茂他家吃饭么,我是在前厅,听了一耳朵,说是许大茂他爹现在是什么公司的总代理,答应街道了,可以开放一些一级代理的名额给街道,然后还跟我说,也可以算我一个名额。我不知道这事准成不,我就说考虑一下。这不,你见多识广,想问你一下。” 何雨柱听见他媳妇的话,在一旁问道: “媳妇,我咋不知道呢?” 于莉白了何雨柱一眼。 “拉倒吧,让你知道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最后得问小文。再说了,你不是在后厨嘛,也没来过前厅啊。” “说的也是,小文啊,你给参谋参谋,你嫂子说的靠不靠谱。” 何雨柱点点头,对着孟广文说着。 “柱子哥,嫂子,什么就叫我给参谋参谋啊,怎么个情况我都不知道。” 孟广文无语的说着。 “你靠边吧,说个话都说不明白,还是我来说吧。” 说着,于莉拽了一把何雨柱,然后才向着孟广文解释道: “小文啊,许大茂他爹好像是广东那边的,一个美国的什么公司,叫什么,叫什么来着,加州香芬,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反正就是美国的一个公司,在广州那边建厂了。许大茂他爹是咱们这边的总代理,然后他说的一级代理的意思,就是可以交一部分的钱,从他那拿货,然后只要拿货了,就给反钱,拿的越多,反的就越多。而且,一级代理也可以发展二级代理,二级代理从一级代理那拿货,三级从二级那拿货,三级拿货的时候,二级和一级都能分到钱。就这么一层一层的都能分到钱,大概是这么个模式。” 孟广文听见于莉这么说,都快炸了。 这踏马的不就是庞氏骗局么? 后世,孟广文刷短视频的时候,刷到过不少金融博主,还有一些反诈博主讲解庞氏骗局。 不过,孟广文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啊。 还没等孟广文想明白怎么回事呢。 一旁的李保开口了: “嫂子,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只要成为了一级代理,多发展二级代理,二级代理再多发展点下线,这么的话,岂不是就可以啥都不用干,躺着赚钱了么?” 嗯?发展下线? 孟广文听见他媳妇说的发展下线,想起来了。 卧槽,这不是庞氏骗局啊,这是庞氏骗局的变种,传那什么啊。 这也不怪孟广文一时间没想起来。 后世孟广文长大了之后,传那什么,都绝种多少年了。 也不是绝种了,而是转入到了地下了。 大部分的人一听是传那什么,都是深恶痛绝的。 “对啊,李保,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一旦成为一级代理,没事的时候,多拉点人,成为自己的手下,不就可以多赚点了么。再说了,我在饭店,认识的人也多,随便拉点人,不赚多,赚个辛苦钱也不行么?不过,就是入会费有点高,需要两万块呢,然后进货了,还得先给上级交钱,才能拿到货。就是这点,我不敢确定。” 于莉听着李保的话,点了点,说道。 孟广文这时也想明白了,不过也没解释传那什么的意思,而是问道: “嫂子,你刚才说的,成为一级代理,是需要给许大茂他爹交2万是么?那要是成为你的手下,要交多少钱?” “看你这话说的,小文,是不是你也想干了?这么说,这事是准成了是吧,行,明天我就跟许叔去谈。放心啊,小文,没事,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钱不钱的,嫂子到时候一分钱也不收你的。” 说到这,于莉还哈哈一笑,大方的说着。 “文哥,你。。。” 李保在一旁有点不放心的对着孟广文说道。 不过,还没等说完,就被孟广文打断了。 孟广文拍了拍李保的胳膊,说道: “媳妇,放心,我不参与。” 然后,转过头,对着于莉说道: “嫂子,你先给我说说,要是想成为二级代理,得交多钱?” 于莉想了想,说道: “要是按许叔的话说,每人的入会费都是2万,而且,做满10年,返还入会费。关键是每发展一个,就可以收取入会费的百分之20,然后剩下的百分之80上交给上一级,这么一来,我只要发展5个,就不用管卖不卖货了,不就回本了么?这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说着说着,于莉也反应过来了。 孟广文意思可能是这事有点不对劲。 “是啊,小文,只要发展5个之后,剩下的人不都是纯赚的么?再说,平常的时候再卖点货,手底下的人在卖点,赚的不是更多?” 何雨柱听完之后,也有点动心了。 “嫂子,柱子哥,这样,咱们玩个游戏吧。” 孟广文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于莉和何雨柱解释,想起来了“国王游戏”,干脆,玩这个游戏,还能生动点。 “玩什么游戏,有什么不对的,赶紧痛快的说。” 孟兆林在一旁的说道。 “是啊,小文,我感觉这事挺靠谱的啊,要是有什么不对,说出来,让大家都能明白。” 杨柳也在一旁说道。 “别,我还是跟你们都玩玩吧,省着我直接说了,你们还不明白,以后在惦记这种事。” 现在的孟广文已经完全是想起来了。 后世的他,小时候,九几年的时候,传那什么,可是满大街都是,没人管的。 甚至,一度有用卡车过来拉人的。 不过,具体取缔的时间,孟广文是想不起来了。 那,孟广文只能先给家里人打打预防针了。 孟广文坐直身子,跟这么一大家子说道: “各位,这样,我现在呢,一个月挣的不多,也就不到600,我感觉有点花不完了,我跟你们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 “痛快点。” “别墨迹了。” 一桌人看着装了起来的孟广文,赶紧催促道。 “好好好,我直接说了,你们都有大米吧,我要的也不多,第一天给我1粒大米就行,谁能天天供给我大米,连续供1年,我就把10年的工资都给他。” 孟广文耸了耸肩,说道。 “这有啥的,我接了。小文,你不会玩不起吧。” 何雨柱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说道。 “柱子哥,你确定?我还没说条件呢。” 孟广文嘿嘿一笑。 “还有条件?你说说条件吧。” 何雨柱也没在意。 孟广文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轻松的说道: “我的条件就是给我的大米第二天是第一天的两倍,也就是第一天1粒,第二天2粒,第三天4粒,这么的,连续的供给一年,每天都不能间断。一旦间断了,你需要给我2年工资。柱子哥,要不你在算算?” “嗐,我以为多大的事呢,就这?我答应。。。。” 还没等何雨柱说完呢,直接被杨柳打断了。 “柱子,你先别说话,这事有点不对。” “嗯?师娘,怎么不对了,第一天才1粒,第二天才2粒,总共才365天,翻番了又能有多少斤大米,小文1年的工资都不知道能买多少斤了,就别说10年的了。” 何雨柱大大咧咧的跟杨柳说着。 “你老实的听师娘的。” 于莉拧了一把何雨柱。 杨柳想了一会,才说道: “前一阵,我跟几个老姐妹打麻将,后来有个老姐妹家的孩子,从广东回来,教我们玩了广东麻将。” “然后呢?” 孟广文对着他爹翻了个白眼。 咋滴,自己儿子就是“赶紧说,别墨迹。” 到媳妇那,就是“然后呢。”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然后?玩上广东麻将之后,我胡过一把25番的牌,我老姐妹的孩子算过,要是打1毛的话,25番牌是三百多万。柱子,你想想,也就是说,2的25次方就是三千多万。这要是你跟小文玩的话,第一天的一粒不算的话,你第二十五天,就得给小文3000多万粒的大米了,第26天,就是7000万,你能给的起?我年轻的时候在厂子数过,1斤大米才2万粒多点,你这,一天就得给出去3500斤,你想啥呢。” “嘶”*n 一大家听见杨柳说的,都是齐齐的为二氧化碳的排放,做了贡献。 孟广文冲着自己的老妈竖了个大拇指。 打麻将的,属实是对番数敏感哈。 看着众人的反应,孟广文也点了点头。 “文哥,真这样么?” 李保问了一句。 “媳妇,真是这么回事。别看前面都是1粒2粒的,可是,越往后,越狠。” 孟广文点点头,又继续说道: “这个游戏,其实就是利用了人的贪婪。” 说着,孟广文还看了一眼还在掰手指算呢的何雨柱。 然后,才继续的说道: “别看前几天,我会亏本,可是,只要你进套了,那怎么的,我都赚。这其实跟过去的江湖上的千门没差多少,都是首先得给你点甜头,然后一点一点的套干你。到最后,就算你反应过来了,不过为了成本,不信邪的继续投入的人,大有人在。这就是金融上说的沉没成本。只有极少数的,进了套的,能壮士断腕,割肉跑路。” 孟广文说着,二郎腿也翘了起来,烟也叼上了。 可是李保的一句话,差点没给孟广文呛着。 “可是,文哥,你这么说的话,这个游戏又和嫂子说的代理有什么关系呢?” 第137章 击鼓传花的游戏二 孟广文咳了一下,才说道: “咳,媳妇,其实这就是我想讲的重点,叫庞氏骗局。” “庞氏骗局?” 李保好奇的问道。 孟广文点点头,说道: “对,庞氏骗局,刚才嫂子说的,许大茂他爹做的这个项目,其实就是庞氏骗局的变种,我先跟你们说一下什么叫庞氏骗局。然后在给你说许大茂他爹的这个项目。” 这时,孟兆林在一旁抽着烟,说道: “大儿砸,你好好给讲讲,刚才听你说的游戏,有点太吓人了。搞不好就是倾家荡产啊。” “是啊,小文,好好给你哥和你嫂子讲讲,省着一天天的钻钱眼里去了,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就说许伍德那人你俩都能信,还能干点啥。” 何大清在一旁说着说着,还拍了下桌子。 “爹,您慢点,小心你的腰。” 何雨水在一旁劝了一句。 “嗯,还是女儿好啊。儿子?啥也不是。从小我就知道他,完全就是个傻柱子。哼。” 说着,何大清又拍了一下桌子。 “是是是,爹,我错了还不行嘛。” 何雨柱赶紧的承认错误,说着,转过头对孟广文说道: “小文,你继续,什么叫庞氏骗局。” 孟广文抽了口烟,说道: “其实,庞氏骗局要是解释名词的话,我也不知道。但是,大概的情形就是,比如说,我这有个项目,你给我投钱了,我能按月的返还你百分之多少,最后返还的比你的本金多。就假设投2万吧,每个月返你5000,总共返还6个月,第七个月返你本金。也就是说,半年你就能挣3万,对吧。但是呢,我实际上是没有这个项目的,假如说,我收了你柱子哥的钱,我得返你一部分吧,对吧。那我就先拿你的钱,返你一部分,只要我能在4个月之内再拉到两个人,那我对于柱子哥这个客户来说,我就相当于赚了1万,对吧。就算4个月之内,我没拉到人,那我自己添点,给柱子哥这份平上。也让柱子哥在第七个月,总共拿到5万块。那你们说,柱子哥第8个月,还能把钱投进来么?我再这么操作,多拉点人进来,我拿嫂子的钱填柱子哥的账,再拿小水的填嫂子的,就这么以此类推,要是返还期间,拉的人多了,我就不可以赚的多了么。” 说着,孟广文抽了一口烟。 “小文,我就不懂了,你费这么大的劲,甚至搞不好都得自己垫钱,那为啥还要干呢?这不是福利局么?” 于莉算了算,才说道。 孟广文摇了摇头,说道: “嫂子,你搞错了。你惦记我的利息,而我,惦记的却是你的本金。就像刚才说的,我让你们投钱还不算,假如说,我告诉你们,你们投钱之后,拉人可以增加每月返还的比例,或者增加分成的月数,你们会主动去拉人进来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看见回头钱了,肯定会拉人的。” 于莉想了想,才肯定说道。 “那不就是了,只要拉的人足够多,我就可以无限的把这个局做下去。都不用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么拉人。只要能像刚才那个游戏那样,从1个发展到两个那么的翻倍,第25天,我这个局里,就有3000多万人了,一个人2w,抛出去我已经给分出去的钱,我最起码能骗了3000万。我骗够了,收手了,直接跑了,你们上哪找我去?或者,第25天,3000多万人,我也没跑,继续这么玩,但是,这期间,我一边玩,一边挥霍着钱,到最后,你们的钱我还不上了,爆雷了,我干脆也不跑了,大不了进去呗,反正我享受着了。你们又能咋办?” 孟广文说到这,看了大家一眼,又继续说道: “其实,说白了,你们把刚才那个游戏的里的大米,换算成钱。然后代入一下自己是老板的话,给底下的人分成,就按刚才的那个游戏算,你就能想到要是你自己是老板的话,真这么分钱,得挣够多少钱才能分得了。” 说到这,孟广文停了下来。 让大家有个思考的时间。 “想明白了么?其实庞氏骗局的变种一堆一堆的,就像刚才嫂子说的,一级代理,二级代理,先交会费,然后拉人返现,最后返还本金。你们想想,是不是跟我说的这种模式差不多?那到最后,总会有人是接盘侠,拿不回本金的。” 孟广文看着大家都点了点头,继续说着: “不要想着,为什么我一定是最后一个,为什么我就不能是头几批,赚点钱就退出来呢?拉倒吧,说实话,做局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雷,他们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你们了。这玩意完全就是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大家都坐成了一个圈,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实际上,你也是最后一个。” 说到这,孟广文也就不说了。 孟广文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劝过了,警告过了,预防针也打了。 如果再被骗,那孟广文也没办法了。 不过,这些,主要是说给何雨柱两口子的。 家里的,父母,孟广文是一点也不担心。 老两口看钱像看孙子似的,节省的很。 除了老两口自己花点之外,剩下的,也就是两个大孙子能要点出来。 而小武和何雨水呢。 得了,何雨水好歹也叫法院的副处。 她要是贪起来,跟投不投资都没关系,随便干点啥,一堆人能排队给她送钱。 至于小武呢,拉倒吧,等他有钱了再说吧。 “小文的话,你俩都听见了吧。你们两口子注意点,现在的钱够花了,老老实实的开饭店吧,等着退休。有钱了,就存银行,别摇哪烂得瑟。” 何大清拍了一下桌子,对着何雨柱和于莉说道。 “嗯,爸,听见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等退休吧。玩脑子的活,太累了,不适合我。” 说着,何雨柱还自嘲的笑了笑。 “知道了,爸,以后我就守着这家店了。反正我给小成的结婚钱还有买房子的钱都预备出来了,都存银行了。以后,就看他自己发展吧。” 于莉点了点头,肯定说道。 不过,突然想起来了,惊呼了一声: “那岂不是许大茂他爸在骗我们么?” 说着,于莉也跟何大清学的,猛拍了一下桌子。 “哼,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想当初我没让柱子跟他家许大茂一起玩是对的。都这么些年的老邻居了,这么多年不见,这么一回来,就开始骗,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明天我看到许大茂他爹的,我不骂死他个老东西的。” 于莉的这话一说完。 孟广文和何雨柱对视一眼,相互的讪讪一笑。 谁让这俩想当初跟许大茂的关系是最好的呢。 尤其是孟广文,在没当兵之前,跟许大茂还一起上了几年的学。 不过,现在的孟广文心里却轻松。 下午的时候,孙团长就提醒过了,要有一定距离。 孟广文那时候还纠结该怎么相处呢。 这么一看,拉倒吧,还是点头之交吧。 虽然,孟广文感觉许大茂他爹干的这事,应该是许大茂都不知道。 而且,许大茂他爹搞不好,也是因为贪财,叫人家给骗进去了。 不过,这话,孟广文不好讲啊。 “小文,那你说,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呢?” 一旁的孟兆林说道。 孟广文思考了一下,才说道: “其实想避免,说起来很容易,可是做到,很难。” “嗯?说说。” “其实想避免被骗,真的容易,第一,不贪,别人不管说什么高收益啊,高回报啊,甚至投资什么的,咱们都不信啊。现在,咱们赚的钱,完完全全都够花销了,那为什么还要挣的更多啊,对吧。总结起来就是一句,别谈钱,谈钱伤感情。可是,又有几个人完全的没有贪念呢?” 说到这,孟广文也自嘲的笑了笑,而后,思考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 “第二,遇见什么事,都别着急。不管谁找咱们干什么,只要先拉着那人去警察局,完事再说。” 关于第二点,孟广文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这条也说了出来。 既然广东那边都有了传什么的,进入到了这边,那搞不好,诈骗的也会过来。 “小文,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先去警局?” 第一条,大家都理解,可是第二条,怎么想也不挨着啊。 于是,孟广文在大家不解的眼神中,回过头,问着李保: “媳妇,假如说,有一天,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过去找你,说他是小武的同事,咱儿子小双出来的时候,被车撞了,去小武那住院了,小武一时间手头没钱,找你过来拿钱交医药费,你怎么想?” “啊,小双被车撞了?严重不?要多少钱啊,我赶紧去取啊。” 李保假设了一下,才说道。 孟广文点了点,然后转过头,对着孟广武问道: “嗯,那小武,假如说,有一天,穿个法院衣服的人过去找你,说是雨水的同志,雨水出外勤的时候,被人伤着了,需要钱急救呢?” 孟广武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说道: “我恐怕也会跟嫂子一样,赶紧去取钱。哎,哥,不对啊,小水不出外勤啊。” 孟广文听见小武的前半段,也没管后半段,说道: “看,只要掌握了你们的信息,随便拿你们在乎的人吓唬你们,像什么车祸,住院,绑架啊什么的,你们应该都会上当。这就是我说的,遇见了什么事,别慌,第一时间拉着那个人去警察局,让警察去核实。就一句话,有事找警察,但是,一定要在警察局里面的穿警服的警察。” 第138章 就不起名字了吧。 等大家都缓了一会,孟兆林最后总结说道: “行了,刚才小文该说的,也都说了,以后大家注意点吧,别被骗了就行。还有,于莉啊。” “嗯,师父,您说。” 于莉没想到孟兆林最后能喊她,愣了一下才答道。 “于莉啊,关于许伍德的事,你先别声张,等我礼拜一去警局那边,找人问问,回来再说。” 孟广文听见他爹说的,也没在意。 就先不管许伍德的事算不算诈骗,就说人家儿子许大茂现在是港商,而且还是要回来投资的港商,那就算许伍德这事算诈骗,估计最多也就是教育下就拉倒了。 不过,大概率是不能算诈骗。 因为孟广文隐约的觉得,许伍德他爹这种,搁现在,貌似算是从国外引进的一种销售模式,好像是叫直销。而不是后期定义为的传那什么。 一旁的何大清听见孟兆林的说的,也点头附和着: “是啊,于莉,等老孟那边弄清楚了之后再说吧。不管怎么说许伍德现在也是街道那边上杆子请过来的,人家儿子还是大商人,你这么直愣愣的过去骂人家,街道那边在不愿意,到时候在给你使绊子呢。” 于莉点点头,说道: “嗯,爸,我知道了。那等我师父这边没结果的之前,我该怎么滴还怎么滴。谢谢师父了,您多费心了。” “行啦,没事。” 孟兆林摆了摆手。 “好啦,都吃完了,把桌子收拾了吧。对了,大儿砸,你把电视搬出来,我听老金说,今天晚上中央台要新播出个节目,大家一起看看吧。” 随着孟兆林的一声“令下”,大家开始收拾的收拾,搬电视的搬电视,泡茶的泡茶。 等大家收拾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到了晚上的8点。 随着电视里的节目播出,孟广文这才发现。 他爹所说的新节目,竟然是《综艺大观》! 更让孟广文惊奇的是,节目的主持人竟然是老熟人,和珅。。。。呸,是王刚老师。 孟广文跟王刚,可算是老熟人了。 央视的黄导、孟广文,还有老侯仨人吃饭喝酒的时候,有一回王刚也去了。 怎么说呢,王刚是比孟广文小,不过,也没小几岁。 不过,现在的王刚还得管孟广文叫叔。 谁让王刚管黄导叫师傅,管老侯叫师叔呢。 而且,老侯家的侯三还有姜昆跟王刚关系也不错,论兄弟。 这下,孟广文又白捡了一个大侄。 说起王刚,现在的王刚老师还没参演《宰相刘罗锅》的和珅一角,不过,也算是家喻户晓了。 就先不说他已经86、87、88,连续3年登上春晚,当着春晚的主持人。 就说82年的时候,在广播里连载了他讲的评书版的《夜幕下的哈尔滨》,就是无数人那时候要天天收听的节目了。 更是在84年,出演了《夜幕下的哈尔滨》,让大众喜爱。 值得一提的,电视剧版的《夜幕下的哈尔滨》里面,有“唐僧”!!! 孟广文正跟这胡思乱想呢,坐他旁边的李保碰了碰他。 “嗯?咋了,媳妇。” “都结束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睡觉了。” 李保站起身,开始准备收拾东西了。 孟广文这才反应过来,节目结束了,一大家子都开始收拾起东西了。 孟广文站起身,一手拿起椅子,一手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才8点50。 “现在的节目这么短么?才50分钟。” 孟广文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啥?” 李保没听清,问了一句。 “没啥,我说你椅子放那吧,我给你拿。” 孟广文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随即也开始收拾了。 第二天,天刚见亮,孟广文就醒了。 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去到院子里,开始练武。 孟广文到现在还惦记着中午的那顿大餐呢。 早点起来锻炼,好早点结束去帮厨,中午就能早点吃上。 吃货的世界,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等孟广文结束锻炼之后,正在洗漱呢。 于莉带着一脸睡眼朦胧的何雨柱还有一脸不情愿的小成过来了。 “哟,嫂子,你这,为了这口吃的,连饭店今天都不打算营业了呗。” 孟广文一边洗着,一边打趣着于莉他们。 “柱子哥,这是昨天晚上没喝好啊,那一会中午好好喝一顿?” “去,小文,就别拿你嫂子打岔了。昨天晚上我和柱子回去商量了一宿,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嘛。我一会就去饭店那贴个告示,准备歇几天。省着街道那边还得过去请吃饭啥的,看见许伍德那个老家伙就烦,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也正好趁着休息这几天,能让你大侄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于莉还扬了扬手里的告示。 “是啊,小文,昨天听你说完,我现在脑袋都是大米呢。这也太吓人了,你说那波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呢,就能想出来这么狠的骗术呢。”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走孟广文洗脸的脸盆这,顺手也抹拾了一把脸,精神精神。 “行了,小文,嫂子先去贴告示去了啊,一会回来。” 说着,于莉拽着小成从南门走了。 孟广文肘了肘在他旁边洗脸的何雨柱,说道: “柱子哥,你和我嫂子至于么?吓成这样,大不了不搭理他家不就完了么。就当个普通人,一走一过的点个头,拉倒呗。” “那倒不是,主要是怕街道那边今天过去饭店那头,继续请老许家搁那吃饭。你嫂子怕板不住脾气,再给老许头骂一顿,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何雨柱摇摇头,用着孟广文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顺手把毛巾搭在院子里的绳上,才跟孟广文继续说道: “另外也是小成这孩子已经快一年没歇了,你嫂子借引子也想让小成歇歇,出去走走,或者,相个亲啥的。小成还有1个月,就27周岁了,毛岁都28了,再不搞对象,好姑娘都叫人挑走了。剩下的歪瓜裂枣的,别说小成看不上,就连你嫂子,都看不上。” 孟广文 也同意的点点头,说道: “是啊,这一晃小成都27了,我像他这么大,小双都出生了。我还是因为当兵,结婚算晚的呢。对了,柱子哥,上回雨水不是给小成介绍了她们单位的一个新来的小丫头么,我记得谁还跟我叨咕过,小成还跟着那丫头出去过一回呢。怎么,没戏?” 说到小成,何雨柱也无奈啊。 “是啊,是出去过一回,我和你嫂子,对那个小丫头都挺满意的,可是,人家丫头家不同意啊,丫头也听话,回去直接就跟雨水说了,也就断了呗。” 听着何雨柱这么说,孟广文诧异的问道: “什么情况?小成不说大帅哥一个吧,也算是仪表堂堂了。而且,你家什么的,也不能差了她家,那她家怎么就不同意呢?” “不就是因为小成从你嫂子那论,算是个个体户么。人家家里父母都是双职工,更都是小干部,而且人家女方还有个正经工作,那人家家里嫌弃我家小成,不也正常么。” 何雨柱说着,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孟广文也叹了口气,没办法。 是,现在是90年了,改开十好几年了,什么“万元户”,甚至“十万元户”也开始叫大家羡慕了。 可是,还有很多人,就是看不上个体户。 明显的,何雨水介绍的那家,就是这种情况。 “行啦,柱子哥,儿孙自有儿孙福,小成到时候,遇见了,自己就上心了。” 说着,孟广文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递了过去一根烟,点上了之后,自己才点上,抽了一口,安慰的说着。 何雨柱抽了一口,也有些泄气了,说道: “话是这么说,唉,随缘吧。” “也是,随缘吧,兴许这几天小成歇着,正好能遇上个看对眼的呢。” 孟广文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是想起来小双了。 小双今年下半年就上大四了,已经21了。 由于小双是孟广文找人以转学的名义送进的军艺,自然的本硕连读是不用想了。 也就是明年,小双就该毕业了。 到时候的小双也得面临着就业和找对象的问题。 就业可能不用管。 孟广文已经想好了。 如果明年小双能考上军艺的研究生,那就让小双继续念。 如果小双要是想考外校的研究生的话,那孟广文就打算直接送总政文工团去得了。 想好的,又被审核了,删了,不写了。 只等小双认识个姑娘,结婚,生孩子了。 那到时候,孟广文自然的就可以成天的带着大孙子摇哪乱逛的吃好东西喽。 想想,孟广文就想乐。 “爸,师父,您俩也这么早,不多睡一会了?” 孟广文正想着大孙子准备叫什么呢,就被一旁的何雨柱说话,给惊醒了。 孟广文抬头一看,原来是他爹还有何大清过来了。 第139章 继续没起名字的1章 “爸,何叔,早。” 孟广文打了声招呼。 “嗯,小文,早。” 何大清回了一句。 孟兆林瞥了一眼孟广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语气,说道: “一大早上就看见你搁那傻乐,乐,就知道乐,有什么可乐的呢,一天天的,都这么大人了,就知道个吃心眼。” 说着,孟兆林往厨房走去。 得,这是把自己想成因为中午能吃大餐而高兴了。 可是孟广文还不能解释。 解释完事就该何雨柱哭了。 “麻溜的,还不过来给我打下手,等我伺候你呢啊,用不用到时候我喂你啊。” “哎,哎,师父,我来,我来就行,让小文歇着吧,他一天天的上班够累的了,好不容易赶个礼拜天,让他好好歇歇吧。” 何雨柱说着,赶紧的快走了几步,也往厨房走去。 “是啊,老孟,还是我来吧,让孩子们都歇歇吧。” 说着,何大清也往厨房那边走了过去。 孟广文耸了耸肩,也就往厨房那边去了。 “何叔,您老歇着吧,我来吧。你的腰还不行。。。。” “什么就还不行,我告诉你,你何叔我的腰好着呢。” 还没等孟广文的话说完呢,何大清一下就急了,反驳的说着。 “对,何叔老当益壮,腰好的不行不行的了。” 老小孩,老小孩,说啥就是啥呗。 孟广文也就顺着何大清的话,说着。 一旁的何雨柱“噗嗤”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说道: “爸,要不一会中午您在给大家表演个掂勺?正好小成一会就回来了,您在给他演示下。” “去,去,去,怎么哪都有你呢,赶紧给我大孙子找对个对象,我好有个重孙子,到时候,老子的手艺传给他,就算闭眼了,老子也高兴。” 何大清拍了一下何雨柱,又说道: “对了,刚才我看着是于莉带着你俩过来的啊,这一会功夫,我大孙子呢?” “于莉带着您大孙子去饭店贴告示去了,我估计也快回来了这会。饭店那边我和于莉商量了,准备歇几天,让您孙子能早点找个对象回来结婚,到时候,在给您生个大胖重孙子。” 何雨柱解释的说着。 何大清点点头,说道: “这还差不多,我这几年跟我大孙子天天在饭店里面,我看着都可怜他。一个大小伙子一天天的围着炉台转,歇都没歇过几天。就算出去了,连个女人都不会找,完蛋。你这个当爹的也不说好好教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合计啥了。那是给我生的嘛?那不是给你升的大孙子嘛。” 说着,脾气又上来了的何大清“啪”的一下,又拍了何雨柱一下。 拍完之后,还没等何雨柱说什么呢,转过头对着孟兆林说道: “老孟啊,想当初你都能给傻柱子找到个这么好的媳妇,那小成那,比他爸强多了,是不是你也上上心?好歹也算你孙子不是嘛。” 还没等孟兆林说什么呢,厨房的帘一下被挑开了。 本来孟广文盖这个院子的时候,厨房预留的位置,就不算大,只有半间房,也就5、6平左右的面积。 现在,厨房里面,已经占了4个大老爷们了,再算上灶台、案板碗架子什么的,明显已经有点超员了。 挑帘的于莉看了一眼,也就没进来,在门口说道: “爸,师父,我回来了。有什么用我的么?” “不用了,你天天的忙着饭店那点事,这回好不容易歇着了,就别动手了。” 孟兆林说了一句。 “行啦,行啦,你俩搁这挡害知道不,你们都出去吧。就我和老孟在这就行了。一会用你们在喊你们。” 说着,何大清用手巾擦了擦手,一手一人,直接给何雨柱和孟广文给推出了厨房。 孟广文和何雨柱两个人,站在厨房的外面,看着在门口瞅着厨房里面的小成,面面相觑。 我愁愁你,你瞅瞅我的。 “算了,让小成搁这候着吧。” 何雨柱说了一声。 孟广文这下,来精神了。 “把小武豁搂醒,打扑克啊?” 何雨柱听着孟广文的提议,眼前一亮,不过还意意思思的说道: “不好吧,他一天比你还忙,好不容易睡个懒觉。。。。” 还没等何雨柱说完,孟广文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拽着就往东院走去。 边走,还边狡辩。。。。边解释的说道: “我们这叫好心知道嘛,我们这是在给小武树立正确的生物钟。都40出头的人了,一天天的晚睡晚起,一点都不注意养生,能行嘛。你说,是吧,柱子哥。” “说的有道理,还得是你啊,小文,就连豁搂人家睡懒觉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佩服,佩服。” 说着,何雨柱也不用孟广文拽了,自己走的比孟广文都积极。 孟广文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何雨柱,嘎嘎了一乐,直接放慢了脚步。 等孟广文晃晃悠悠的到了东院,原先的孟广武的南屋门口,看见房门已经打开了,这才进了南屋。 “小文,真有你的啊,说是要豁搂醒小武,然后你让我打头阵是不?” 孟广文一进屋,就看见一双大手冲着自己的脖子掐了过来。 刚准备反击呢,就听见何雨柱的话,孟广文也就闹着扛开了,而不是反击了。 “柱子哥,这可不赖我,谁让你走的这么快的。” 说着,孟广文又扛开了一次何雨柱的攻击。 “哥,你俩太过分了,我睡的正香呢,你们怎么就能撬开窗户装鬼吓唬我呢。” 一旁的何雨水气呼呼的说道。 “就是啊,两位大哥,你们知道我想睡个懒觉有多么不容易么,这大清早的,你们就闹过来了。” 孟广武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着。 “这还大清早?这都8点了,要不是想让你们睡个懒觉,妈早早的就能喊你们起来吃早饭了。” 说着说着,孟广文看了一眼怀表,想起来了。 “光顾着干活了,我都忘了,我早上还没看见妈呢,我去看看去。” 说着,孟广文走了出来,边走还边说呢: “小武,你赶紧起来收拾收拾,然后跟你大舅哥去我那院书房,一会斗地主了。” “知道了,小文,你去吧,一会我就跟小武过去了。” 何雨柱应了一声。 孟广文转身进了正房,堂屋里也没看杨柳,于是孟广文喊了一句: “妈,嘎哈呢,一早上没看见你了。” “小文啊,你来的正好,我还合计等一会叫小武陪我去呢。你来了,正好不用叫小武了。” 杨柳一挑帘,从里屋出来了,说着: “走,小文,跟妈出去买点包子。刚才你爹说了,中午吃正餐,早上就不做饭了,让我出去买点包子,谁饿的话,就吃点包子垫吧垫吧。” “妈,走,你在门口等我,我回去取了车钥匙就过来了。” 孟广文听见他妈说的,下意识的就往西院走去,想开车过来接他妈。 “你小子,是真在那边过习惯了,上哪都讲究开车了。就在巷子口那的包子铺,才几步道啊,就开车。” 杨柳无奈的摇摇头。拽了一把孟广文。 “嘿嘿,麻麻~~我这不是过忘了嘛,走吧。” 被他妈这么一说,孟广文才想起来,回过身,小心的搀扶着杨柳的胳膊,贱贱的说着。 杨柳被孟广文这声“麻麻”给叫的,气乐了。 “行啦,行啦,多大人了,竟知道耍贱了。走吧,赶紧去买包子,省着一会人家包子卖完了。” 说着,杨柳拍了拍孟广文搀着她的胳膊,和孟广文一起出了门。 “师娘。” “妈” 孟广文和杨柳刚出来,正好看见何雨柱和孟广武也出来。 “你啊,休息了也不消停。” 杨柳指了指何雨柱,笑着说着。 何雨柱嘿嘿一乐。 “行啦,走吧。” 说着,杨柳和搀着他的孟广文出了大院的门,直奔着巷子口的包子铺走了过去。 俩人一直走到了巷子和地安门东大街的交汇的地方。 孟广文远远的,就能看见巷子口那边,有着一群人围着一家店。 杨柳指着那群人,说道: “大儿子,你看,那就是我说的包子铺,怎么样,人多吧。” “人是挺多的。这啥时候开的包子铺,我咋不知道?” 孟广文点点头,问道。 杨柳合计了一会,才说道: “应该是年前年后那阵吧,具体的,我也忘了。这不是后面的菊儿胡同要动迁嘛。不是,不是,是巷子要动迁。” 说着,杨柳还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孟广文,发现孟广文没在意,而是看着越走越近的包子铺,放心了,才继续说道: “这不是巷子动迁嘛,来了一群拆迁的工人在那边住,早上的时候,有的工人就过来吃口饭。慢慢的,来这吃或者巷子里带走回家吃的,就越来越多。这就是早上,要是中午或者下晚再过来,他家还有烧麦呢。他家烧麦也好吃,完了,忘带盆了,要不就打点羊汤回去了。” 杨柳说着,还后悔的拍了下大腿。 “没事,妈,要不你过去排队,我回去取盆?” 孟广文松开搀着杨柳的胳膊,说着。 杨柳想了想,才说道: “不用啦吧,我听我老姐妹说,他家好像是能租盆,一会看看能不能租,要是能租的话,直接租一个,不能租,就不打羊汤了。你要想喝就在店里喝,妈陪你。” 第140章 没起名字的1章。 还好,孟广文问了一下,这家包子铺还真能租盆。 孟广文和他妈杨柳,总共买了40个各种馅的包子,还有两大盆的羊汤,才回了家。 “你俩,有点眼力见,没看见妈手里的东西啊,接过去啊,一会不吃啊。” 孟广文看着刚过来这院的何雨柱和孟广武,没好气的说着。 何雨柱白了孟广文一眼,快走了几步,接了杨柳手里端着的盆。 一旁被拉过来的孟广武,一边嘟囔着,一边也接过了孟广文手里的盆。 “哥,你是真坑啊,大清早就喊我起来,就为了个斗地主。现在,还搁着在妈面前卖好,可真有你的。” 孟广文顺手把手里拎着包子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说道: “咋滴,就问你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你也可以现在回去接着睡。” “得,你是我哥,我吃包子。” 孟广武听着孟广文耍无赖的话,也是无奈的说着。 “那不就是了,少吃点垫吧垫吧就行了,中午还有大餐呢。” 孟广文笑着拍了拍小武,也顺手拿起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哎,还别说,这个牛肉馅的,还真好吃。” “是吧,要不他家的人怎么排排呢。” 杨柳一边吃着,一边还高兴的说着。 “是嘛,我尝尝,我刚才吃的羊肉的,有点凉了,稍微的有点膻。” 何雨柱说着,也从另外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个包子,咬了一口,说道: “嗯,还别说,牛肉的好吃。” “柱子哥,我吃的也是羊肉的啊,怎么没感觉膻呢。” 孟广武吃着包子,疑惑的问道。 “你还能和专业的厨子比啊,他啊,一天天的,不是吃就是喝的,啥好吃的没吃过?你一个大夫玩人肉的,就别跟人家犟了啊。” 孟广文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着。 “去,大清早的,吃饭呢,说什么呢。” 本来在一旁看着哥仨拌嘴,一边吃饭的杨柳,听着孟广文说的,不干了,说了一句。 “好,好,好,不说了。你俩,吃完没,走啊,斗地主去啊。” 孟广文应了一声,已经吃了两个包子和一碗汤的他也不吃了,喊着孟广武和何雨柱就要去书房。 “走。”*2 吃的也差不多何雨柱还有孟广武,也都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跟着孟广文去了书房。 这一上午地主斗的,别看是孟广文教给他们的,但是,斗的却是有来有回。 最后一统计,孟广文竟然输的是最多的。 已经欠何雨柱18个脑瓜崩,欠孟广武15个了。 “不玩了,收拾收拾该吃大餐了。” 孟广文看着手里的牌,一把就扔了。 3、4、5、6没有7,10、j、q、k没有尖,还有孤单单的1个2,外加必叫的两个王,这牌跟谁玩去。 “得得得,就你说头多,不玩就不玩了,不过,是不是该把欠的账还了?” 何雨柱说着,也把牌扔了进去,揉了揉手指,示意孟广文把头伸过来。 “是啊,哥,别耍赖,该还了。” 孟广武不舍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牌,还是扔了进去,然后也是兴奋的揉着手指,说着。 “先欠着,先欠着,一会再说,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帮忙的没。” 说着,孟广文一起身,就打算先跑出去。 “你往哪跑,给我待着吧。小武,快,我按着他,你先来,快点,一会咱俩换班。” 何雨柱一把拉住想跑的孟广文,一个别子就把孟广文按桌子上了。 兴奋的对着孟广武喊着。 “你俩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喊人啦,啊、啊、啊。” “嘿嘿,哥,我来了哟!” “卧槽,小武,你轻点。” “该我了,该我了。小武,你按着点。” “啊,卧槽,还来。啊啊啊啊。傻柱子,我跟你拼了。” “行啦,你哥仨别玩了,收拾收拾出来吃饭吧。” 屋里的三个人,听见屋外的杨柳的话,也停了下来。 “知道了,妈,这就出去。” 孟广武看着情况不对,第一个就跑了出去。 “好的,妈,我处理下,马上就出去了。” 没人按着孟广文了,孟广文起身了,揉了揉手,阴森森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哥,咱俩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说着,直接拉住已经发现不对了,想跑的何雨柱。 “我让你弹我,我让你弹我。” 何雨柱可不傻,虽然被拉住了,不过挣扎的向外跑去,一边跑着,还一边还喊着: “师娘,救命啊,小文疯了。” 孟广文紧跟着何雨柱屁股后头也没闲着,一个接一个弹着何雨柱的后脑勺。 “行啦,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似的呢。” 刚跑出屋,孟广文就被杨柳给拦了下来。 “噗嗤。” 杨柳抬头看了一眼孟广文,噗嗤一下,就乐了。 “小文啊,去洗洗脸吧。” “嗯?咋了妈?” 孟广文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回了一句,不过也去堂屋的脸盆那洗了一把脸。 “卧槽,何雨柱,我要杀了你。” 孟广文洗了一把脸,抬头看了一眼脸盆架子上面的镜子,才看出来,脑门那通红一片。已经出檩子了。 孟广文胡乱的用毛巾擦了擦脸,就气势冲冲的出了堂屋,奔着院子里的何雨柱和孟广武就杀了过去。 等到他俩的近前,孟广文“噗呲”一下,也笑了。 “你们哥俩也洗洗脸吧。” 这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何雨柱和孟广武的脑门那,也通红了一片,檩子也显出来了。 哥仨你瞅瞅我,我瞅瞅他的,全乐了。 就这样,哥仨跟个二郎神似的,吃的中午的大餐。惹得一大家子,笑了半天,才开始正经的吃饭。 “媳妇,今天那院怎么这么安静,没闹腾么?也不对啊,上午不是也闹腾过一阵么?” 等吃的差不多了,大家又开始闲聊的时候,孟广文拉了拉正跟杨柳还有于莉唠嗑的李保,问道。 “是,上午闹腾过,妈还过去看了呢,不过我没过去,嫂子还有雨水也没过。” 李保说着,杨柳也接着说道: “是啊,昨天你不说的,怕有点啥事,我就不让她仨过去,我就过去看一眼。还别说,街道那边就是有能人,上午,给厂子的工会找过来了,这下,棒梗那边没动静了。” “嗯?找他们厂子的工会了?厂子能管么?厂子不是改革了么?” 说着,孟广文还冲着何雨柱示意了一下。 “嗯啊,厂子前几年就改了啊,我那时候不是提前调出来了么。要不,还得跟厂子里的那些人竞争呢,铁饭碗不铁饭碗的,打工不算打工的,一堆破事。” 何雨柱说着,还感慨了一句。 “是,厂子是改革了,可是厂子毕竟不也是国家的么。那街道那边找到厂子了,厂子怎么的不都得出面啊。这不,派出来的是工会嘛。” 杨柳解释了一句。 孟广文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 “也对,我估计是厂子不爱管,才让工会过来,要是想管,估计派的就是领导了。妈,那房子的事也没解决,怎么这会就消停了呢?” “嗐,这不是中午休息了么,都去吃饭去了。我估计,下午还得继续呢。就易忠海还有刘海中,外加秦淮茹这仨,现在都退休,就算厂子领导来了,又能咋滴,都退休了,退休工资也不是厂子给开,谁还在乎厂子的人。也就是棒梗还在厂子上班,还能在乎吧。” 杨柳无所谓的说道,说着,想起来了,连忙说道: “小文,我上午过去的时候,我好像是听见街道那帮人还是谁的,提到过你,别是有什么想法了吧。” “嗯?什么情况?” 孟广文诧异的说着。 “我就过去露了一面,是不是我听错了我也不知道,我听着,像谁说到你了,具体的,我还没听清。” 杨柳懊恼的说着。 “没事,妈,提我就提我呗,还能咋滴,不就是住一个大院的邻居嘛,一走一过的,点点头,也就拉倒呗。” 孟广文也没在意。 住这些年了,虽然孟广文家里,谁都没跟其他人说过孟广文干什么的。 不过,其他人谁也不傻,当兵这些年了,还能开上车了。 那,说是个大头兵,谁能信。 “老大,要不最近你先别回来了,等过一阵消停了你再回来。” 一旁的孟兆林突然说着。 杨柳也点点头,说道: “是啊,小文,最近你和李保就别回来了,反正我这边,和你爸也没啥事。等过一阵消停了,你俩再回来吧。别到时候正因为这么点的事,街道哪的,在找上门。对你不好。” “是啊,哥,咱不怕事,可是真沾身上了,犯啰嗦也犯不着啊。” 一旁的孟广武也劝着。 就连何雨水也跟着劝道: “小文哥,是啊,我这正好上下班得路过这,我天天的回来就完事了呗。你放心吧。” “好,我知道了。” 孟广文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也就顺杆子答应了。 不过,孟广文看着越来越严肃的气氛,开了句玩笑: “哟,这么多人劝我,是怕我回来跟你们抢吃的是吧。” “去,你这破孩子,说什么话呢。” 杨柳笑骂了一句。 第141章 继续上1章的名字 虽然孟广文已经尽量的在活跃气氛了,而且一旁的李保也配合着孟广文一起活跃着气氛。 可是,大家心里都装着事呢,尤其是何雨柱两口子。 到最后,弄的这顿大餐,也就比正常的时候,饭后的唠嗑的时间少了许多。 最后,也就散了。 等大家把院子都收拾完了,最后一个走的杨柳,还跟孟广文说呢, 没啥事的话,让孟广文和李保,收拾收拾,就回家吧。 堂屋,孟广文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发着呆,也不知道在合计啥呢。 而里屋的李保,正收拾东西,俩人也准备收拾完就回西山那边了。 李保那边其实也没啥东西要收拾的。 不过,这回除了把这两天拿出来的东西在放回去,剩下的,也只是把夏装什么的,准备给带上了。 也就不一会,孟广文刚抽完一根烟,李保就拿着一个包袱,从里屋出来了。 “文哥,我收拾完了,走啊。” 这时,孟广文也从发呆中缓了过来。 “哦,走吧。” 说着,孟广文起身,接过了李保手中的包袱,往外走去。 当两口子出了院子,锁上大院门之后,孙革已经把车停在了大院的旁边的胡同口了。 孟广文上车之后,才想起来,他还没跟他爸说呢。 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爸说一声,就两步道的问题,别等着回家了,电话里说不明白。 “孙啊, 你等我下,我跟我爸去说点事,马上回来。” 说着,孟广文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了。 “文哥,用我去不?” 李保在后座上,也准备打开车门下来了。 “不用,我就说几句话。” 说着,孟广文下车了,随手把车门关上了。 孟广文也懒的开自己的院子的门的锁了,也就走了几步,从东院的大门那进了东院。 “嗯?你还没走?我听见车声,以为你走了呢。” 孟兆林抬头就看见回来的孟广文,问着。 刚进院子,还没等出游廊呢,孟广文就看见他爹还有孟广武和何雨柱坐在他们家的门前的树底下,正抽着烟呢。 “爸,我准备走,车停外面了。我回来跟你说一声,你礼拜一去警局那边的时候,别忘了问。然后打电话告我一声。” 孟广文走出游廊,走到树下,跟他爹说着。 孟兆林挥了挥手,说道: “就这点事?知道了,你回去吧,路上让小孙慢点开。” “行,爸,我就不进屋跟我妈说了啊,那我先走了啊。小武,柱子哥,我先走了哈。” 孟广文和小武还有何雨柱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往出走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赶巧了。 孟广文刚到大门口,想往出走。 迎面就进来好几号。 两伙人就在门洞里面相遇了。 “你,你是老孟家的老大,孟,孟,孟广文是吧。一晃,你都这么大了啊。” 孟广文忍着白眼,回了一句: “对,我是孟广文,你是?” 其实孟广文认出来了,说话的这人,是许大茂他爹许伍德。 不过,孟广文不想说什么。 就冲许伍德说的这几句话,像是许伍德走的时候,孟广文还是小孩子似的。 可是,要知道啊,67年,许大茂他家跑的时候,孟广文都25了,结婚了已经。 还没等许伍德说话呢,一旁跟过来的,应该是街道的人,先开口说话了。 “这位,许伍德许老先生,是港岛那边回来投资的大商人许大茂先生的父亲。而许老先生,本身也是位成功的商人,是广州那边的美国的一家公司的经理。” 许伍德听着一旁的人介绍他的话,还“谦虚”的说道: “哎,可不能这么说,什么成功的商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要不是孟广文看许伍德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孟广文可能还真信了。 “许老先生,您这是太谦虚了。您不光是位成功的商人,而且,您还不忘本。在自身发展的同时,还想着能回来帮助父老乡亲,共同致富。这,是难能可贵的。这是什么品格,这完全是。。。。。。” 孟广文实在是不想听这位应该是街道的人吹嘘了,赶忙的打断说道: “啊,原来是许叔啊。好久没见过了,我都能给忘了,我的错,我的错哈。许叔,那个啥,我还有点事,不好意思啊,许叔,等我回来的,咱们再唠哈。” 说着,孟广文就想侧身的躲开他们的离开。 没想到,许伍德却伸手拦了一下,说道: “小文啊,别说你许叔这次回来,有好事不想着你。” 说着,许伍德看了一眼孟广文身上穿的中山装。 孟广文现在身上穿的这套中山装,是因为上午的时候,需要在家干活,所以,孟广文现在穿的,是套旧的,已经好多年了,拿来当干活穿的,洗的已经有点发白的了。 许伍德一手拉着孟广文的手,还象征性的拍了拍,说道: “小文啊,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不过,许叔这有份工作,不说能让你大富大贵吧,但是至少买几套新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孟广文冲着门外的孙革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过来。 还没等孟广文说什么呢,一旁的刚才的那位工作人员却开口了。 “这位同志,你还不赶紧的谢谢许老先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可要知道,我们街道这边可是求了许老先生好久,才拿到了几个名额。现在,许老先生看在你是他老邻居的面子上,这么轻松的就给你一个,你要记得感恩,知道嘛。” 孟广文很是诧异的看着差点就怼他脸上说话的工作人员。 多少年了,孟广文都没见过这么脑残的人了。 现在的孟广文就算没告诉过其他人他现在的背景吧。 可是就不说别的。 他爹,孟兆林,好歹也在街道那边已经挂号了,是市局的教官,而且还是体校的总教练。 每年,孟兆林教出来的徒弟,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逢年过节的,过来看他爹的,不乏有挂着警司衔的过来。 那,作为孟兆林的大儿子,就算孟广文再没出息呗,可当爹的都那么牛逼了,儿子可能没安排么? 就凭脚指头想呗,也不至于能说出来这么脑残的话啊。 孟广文白了一眼,用手轻轻的推了下面前的这位脑残人员。 晃晃手,挣开了许伍德拉着他的手,还是客气地说道: “许叔,我先谢谢啊,不过,工作啥的,就不用了,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许伍德笑了笑,说道: “小文啊,过的好就行,过得好就行啊。许叔这不是看着你长大的嘛,只要你们这些孩子过的好,比啥都强。许叔看着你们过的好,也高兴啊。” 孟广文听着许伍德的话,也就笑着说道: “那真得谢谢许叔还惦记着我们这些小的了,不过,许叔,我这边真有事。你看。。。” “那赶紧忙去吧,反正许叔这回回来,也不走了,都是一个大院住着,你想什么时候过来找许叔,许叔都给你留着。” 许伍德也笑呵呵的对着孟广文说着。 “好的,许叔,我先走了哈。” 说着,孟广文闪身直接从大门出来了。 还没等出了大门呢,孟广文就听见身后的那位脑残的工作人员小声的嘟囔一句: “傻逼,有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活该穿的这么破,穷鬼。” 孟广文也没去理会他。 而是直接的走向站在车旁,等他的孙革。 “首长,你就这么。。。” 孙革小声的说了一句。 “行啦,跟这种小人物犯不上啰嗦,咱们直接回西山吧。” 孟广文说着,抬腿上了车。 孟广文可没有什么装逼打脸的习惯。 现在他要是暴露身份了,以后,他还回不回这个院子了? 成天找他办事或者上门攀关系的,就得烦死。 这么的消停的,不挺好嘛。 再说了,就这种人,以后也好不到哪去,犯不上。 可孙革不会这么想,孙革回头仔细的看了看还在门口跟许伍德说着什么的那个脑残的工作人员,才开了车门,开车走了。 “文哥,你怎么还跟许伍德碰上了?” 车上,李保在后排问着。 “谁知道就这么赶巧了。唉,明天回去,又得写报告了。这不没事找事呢嘛。我一天天的,本来要写的报告就多,这下,又得多写一份了。” 孟广文抱怨了一句。 “首长,我记得你好像是有文书给你写报告的。而且,团长那边还给你配了三个文书。” 一旁开车的孙革默默的说了一句。 “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孟广文拍了一下孙革,没好气的说道。 孟广文也知道孙革说话的意思。 正常来说,孙革在他身边,基本上都不怎么说话的。 这时候说话,其实也就是为了配合孟广文,好让李保别担心。 “文哥,就是写点字而已嘛,小孙不也说了嘛,你有三位文书,就是费点时间而已嘛。” 李保说着,又悠悠的说道: “文哥,既然你的文书比我的助教还多啊,那你还成天的喊累,回家还不干活,连饭都不做,嗯?” 第142章 太极生两仪 礼拜一上班了,孟广文早早的就拿着昨天回家写好的报告,等在孙团长的办公室门前。 “孟啊,这么早。” 刚吃完早饭回来的张副团长看着他办公室对面站着的孟广文愣了一下,不过看着孟广文手里拿着报告,也没说什么,直接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孟广文本来还想打个招呼,说点什么呢,看着转身进了办公室的张副团长,愣住了。 孟广文跟着张副团长进了他的办公室,一屁股坐沙发上了,开着玩笑说道: “老张啊,你咋了,打完招呼就转身回来了。现在打招呼都流行说完就走么?” “你都拿报告了,我不得避嫌啊。” 张副团长说着,还指了指孟广文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报告。 孟广文这才反应过来,张副团长是以为他要报告关于拆迁里的张国庆的事呢。 “我说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我是这种小心眼的人嘛,国庆的事都过去了。不是你的事,是我的事。对了,要不我估计团长那边看完了,也得喊你过去,你自己看吧。” 说着,孟广文把茶几上的文件扔给了张副团长。 张副团长接过文件,一把按在了办公桌上,问道: “你确定不违规?” “不违规,你看完了再说话。” 孟广文不在意的说着,顺手把茶几下面的暖瓶拿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张副团长听见孟广文确认不违规了,才拿起手里的文件,看了起来。 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才弄明白孟广文写的关于许伍德的事,还有孟广文根据后世的记忆,添加的关于传。。。和庞氏骗局的解释。 “孟,你写的都是真的?” 张副团长不可思议的问着。 孟广文点点头,说道: “是真的,我报告里不也写了么,许伍德接触过我嫂子,呃,就是我爸徒弟的媳妇。然后我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许伍德也有意的拉我进去。” “我不是说这个,关于许大茂他家,前天你给单位打电话的时候,我知道。当年你的隔离审查还是我带人做的呢,他家的事,我看档案还能记住点。我是说,这个庞氏骗局还有变种,这么可怕?” 张副团长解释了一句。 孟广文耸了耸肩,说道: “也是,前天你值班,肯定得报备给你。我不是写了么,你可以自己套那个游戏啊。” 张副团长想了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卧槽,1块变2块,2块变4块的,这踏马的谁能抗的住诱惑啊。” “卧槽,老张,我让你套的是当老板,谁让你套投资者了。” 孟广文骂了一句。 张副团长讪讪的笑了一下,开口道: “失误,失误哈。那要是老板的话,就算印钞厂给他都不够还的啊,那最后,肯定的黄啊。” 孟广文点了点,说道: “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啊,要是不想黄,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了,顶不住了,直接携款跑路呗。最后,还不是投资者上当受骗,承担损失嘛。” “你俩说什么呢?什么被骗?谁被骗了?” 这时,吃完早饭的孙团长也回来了,刚准备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孟广文和张副团长都在张副团长的办公室里坐着呢,唠着什么“被骗”的,还一惊一乍的。就转了身,过来瞅一眼。 “团长。” “团长。” 孟广文和张副团长赶忙起身敬礼。 “嗯,行啦,坐下吧。” 孙团长挥了挥手,走到孟广文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问道: “对了,孟啊,你这两天和许大茂他们家有过接触么?” “团长,没有接触。呃,也不是,算是有过接触。” 孟广文回答道: “嗯?什么叫算是有过接触?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算是算什么东西。” 孙团长听着孟广文的回答,眉毛一挑,严肃的说道。 “呃,团长,你自己看吧。” 孟广文说着,站起身,接过张副团长递给他的报告,交给了孙团长。 孙团长接过报告,先是从上衣兜里,掏出老花镜戴上,然后才拿起报告看了起来。 一时间,张副团长的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只有孙团长翻报告的时候,纸张摩擦的声音。 孙团长看的很细,时不时的,还用另外一只手比划着,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孙团长突然抬起头,用老花镜上方的位置,看向孟广文,问道: “孟啊,我问你,你这里写的庞氏骗局的方式,怎么跟我国的银行存款的方式这么像呢。都是本金加利息似的。” “呃,团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不反驳,本来这种方式,如果应用的好,是可以的。就比如银行,它们是有规定的利息的上限存在。而银行本身会拿本金去投资其他行业,这么一套下来,基本只要能保证收益大于利息,那就问题不大。可是庞氏骗局,就是基于这种方式,把利息抬高,甚至利息大于本金,好让投资者的贪念不断的放大,来形成骗局的。至于收到本金了之后,会不会投资,对于行骗者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可能前期的为了圈人进套,会巧立名目的投资点什么,但是后期,因为成本的问题,基本都不会了。” 孟广文想了想,才解释的说道。 说到这,孟广文停了下来,缓了一下,又开始解释到: “团长,你注意看我在报告里提到的那个游戏。” “嗯,我看到了,然后呢?” 孙团长把手中的报告,翻到了写游戏的那页,问道。 “团长,其实这个游戏基本上,都能套,骗子能套,投资者能套,金钱能套。甚至,人数都能套。那您想想,假如说,这个游戏,套的是许伍德发展的人数的话,也就是我说的,为什么这是庞氏骗局的变种的原因。假如,许伍德发展下线没有限制的话,那您可以算算我国的人口,几天能都变成他的下线?” “嘶。” 孙团长吸了冷气,才又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国家才11亿多点的人口,岂不是40多天就能全是他的下线了?” 孟广文点点头,说道: “是的,团长,如果没有限制的发展,第31天,就差不多20亿人了,我们还欠他9亿人呢。那到最后,没人可以发展了,又到了还本金的时候。可是,本金都一层一层的被扒皮了,哪还有钱还了,那到时候,咋办?” “就像你报告里说的,不是携款潜逃,就是挥霍一空,认罚了。” 张副团长在一旁接话道。 孟广文耸了耸肩,没说话。 孙团长沉思了一会,从上衣的口袋,掏出了支钢笔,在报告上写写画画了一阵,然后抬起头,问着孟广文: “孟,你也说了这是假设。如果,假设不成立,不能无休止的发展下线,或者,你说的这位许伍德他们公司,有产品出售,能形成自己的开源,那又该如何?” 孟广文想了好一阵,才说道: “团长,首先,假不假设的,都无所谓,因为这套理论,都是基于无限发展下线而形成的。不管是11亿人也好,还是1亿人也好,也不去管条件是什么,总有个时间能发展完,对吧。” 说着,孟广文看见孙团长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 “那,关于时间的最终结果,无外乎两种,一种是人没发展完,返本的时间到了,他不得不提前爆雷跑路。第二种,就是人发展完了,返本时间没到,他能轻轻松松的跑路。团长,我这么说,您明白吧,都是爆雷跑路,只不过时间不同,被骗的人多少而已。” “嗯,对,你继续说。” 孙团长一边记着,一边点头同意道。 孟广文趁着这功夫,喝了口水,才继续说道: “像您刚才说的,有产品销售的情况。这种情况,就有些复杂了。因为这需要大量的计算,来核实,到底需要在多长时间里有多少的利润,才能平了发展下线人的账。你也可以套那个游戏,一旦发展开了,下线的人数是恐怖的,那收到的本金,每天也是会以几何形式的倍数增长的。所以,产品销售的话,也得是利润恐怖的,才能平账。一旦利润不够,那最终结果,还得是爆雷。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孙团长写了好长一段话,才收笔,取下了眼镜,看着孟广文,说道: “孟啊,你有心了。我会把报告交给那位的,不过,那位这个礼拜五开大会,就会退了。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能短短时间内,就能想到这么多,真是难能可贵的。都以为前几年你去上学只是混个文凭,这么一看,你的书是没白念啊。” 孙团长说着,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了盒烟,抽出了两根,扔给张副团长一根,扔给孟广文一根。然后,才自己抽出一根,点着了。 “行了,这事在没有定论之前,先别外传。毕竟人家是一家外资合资,注意影响。” 说着,孙团长站起了身,冲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对了,孟,最近你就先别回那边了,就在这边待着吧。” 孙团长一回身,冲着孟广文说完,也就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了。 “我说孟啊,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呢,怎么就能想出来的呢?” 张副团长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抽着烟,说着。 “切,我这是天生丽质。。。。呸,我这是天资聪慧,你是羡慕不来的。” 孟广文不屑的说着。 “拉倒吧,你这,不就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嘛,就像谁不会似的。” “呃,你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没毛病。” 第143章 不知道该起什么名了。 “行啦,孟,你还是给我好好讲讲吧,这也太吓人了。尤其是你这样让我一知半解的,更容易不知不觉的进套。” 张副团长一副“惊悚”的样子,说着。 “拉倒吧,你要是个演员,保不住你得饿死,你自己照镜子瞅瞅,你这是啥表情。” 孟广文一脸不屑的说道。 “呃,这么明显么?” 张副团长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那可不?行了,不跟你嘎巴嘴了。我那,还有一堆事没处理呢,先回去了啊。” 说着,孟广文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刚走出门口,孟广文回过头,冲着张副团长说道: “记住,只要不贪,就没事。别忘了,我时刻的关注你呢。当年是你审查的我,你可别让我抓住机会审查你啊。” 说着,孟广文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贪就没事呗,记住了。” 张副团长一脸思考的小声说着,也就开始处理起自己的事了。 孟广文也不知道孙团长是几点走的,反正都下班了,孟广文准备回家了,才看见孙团长的办公室上锁了。 孟广文也没在意,反正报告交上去了,他也心静了。 至于能不能阻止,这已经不是孟广文能左右的了。 去接李保下班回家的路上,开着车的孙革,突然对孟广文说道: “首长,我今天白天听说,你们街道那谁,就昨天跟你在门洞遇见说话的那个,好像是个临时工,被街道辞退了。” 孟广文听着,从兜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才说道: “下不为例。” 孙革听见孟广文话,小心翼翼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孟广文。 不过只能看着孟广文在那平静的抽着烟,根本看不出来有表情。 孙革这下不得不又扭过头,看了一眼孟广文的眉毛,发现没皱起来,这才放心的说道: “好嘞,首长,前面路有点颠簸,您坐稳。” “你这兔崽子,真得让你大爷收拾你一顿。” 孟广文也没在意孙革的小动作,反而笑骂道。 “别啊,首长,我大爷是断掌,打人可疼了。” 孙革也是乐的开着玩笑。 孟广文乐了,开口说道: “你这么一说,就是嫌弃我打人不疼呗?正好,明天你跟着我出操哈,记得提醒我。” “我错了。” “切~~~” 就这样,孟广文一边抽着烟,一边跟孙革磨着牙,一会就到了李保的学校门口。 稍微等了一会,李保才从学校出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学生又给你惹事了?” 孟广文回过头,问着已经上车了坐在后座的李保。 李保揉了揉头,才说道: “可不是嘛,你说现在这学生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考上的博士,不想念了,非得吵吵着去国外上学。可是我们学校一年去国外上学的,才几个名额啊,怎么可能会轮到他呢。这不,从3月份开学就开始闹,一直闹到现在了。这回好了,闹大了,学校今天给他开除了。” “你那学生什么情况?咋还闹到了开除了呢?” 孟广文听见李保说的,那个学生开除了,也是吃惊。 现在,90年,博士。得犯多大的事,才能被开除。 “人家可能耐了,开学第一天,从我的办公室开始砸,一路的砸到校长办公室。给校长还给打了。主任拦着都不行,给主任还踹了好几脚。最后报警,警察来了给带走了。这不,前几天才放出来。今天让他回来取行李,通知他被开除了,然后他又去校长室给校长打了。” (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上届的一个学长干出来的事。因为他大一的时候,体育没过,补过考,所以,专业年级前五的他,保研名额没有他。直接从系主任办公室开始砸,一路砸到校长室,手里拿着美工刀,谁也不敢上前拦,最后系主任好说歹说,把刀放下了。校长又说什么了可能,我学长直接给校长打了。。。。。) “嚯,好家伙,你学生挺猛的啊。就因为去国外留学的名额没有他,就这么的猛?那当时他都给你办公室砸了,你回来怎么没说呢?你没事吧?” 孟广文先是吃瓜的样子惊讶道,后来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给我媳妇办公室也砸了啊,连忙补充的说着。 “能有我什么事,他砸我办公室的时候,我没在办公室,我在带学生呢。告诉你能干嘛,人都被警察带走了,你还能去派出所打人家一顿啊。” 李保貌似也发现了,没好气的说着。 孟广文讪讪笑笑,说道: “你没事就行啊,这回他被开除了,没跟你说什么么?” “能说啥?说对不起呗,还能说啥,本来因为他的事,我就被扣了一个月的奖金,这下好了,我又被扣了一个月奖金。我冤不冤啊我。” 李保也是无奈。 “好啦,好啦,保儿,保儿,咱俩晚上不回去吃了,你说你想吃啥,咱这就去吃。不生气哈,不生气,就两个月奖金而已,就当破财免灾了,咱不在乎。” 孟广文赶紧安慰的说着,并且试图转移话题。 李保想了想,摇摇头说道: “不想出去吃了,我想吃你做的锅包肉。” “好好好,锅包肉是吧,行,咱这就回家做去。孙,加速!” 孟广文答应道。 “好嘞,首长,婶子,坐稳。” 听见孟广文让加速,孙革沉稳的说了一声,但是,车速还是那样,不快不慢的平稳的开着。 “叮叮叮,叮叮叮。” 孟广文刚到家换完衣服,围上围裙,正打算去厨房做饭呢,电话响了。 “喂,我是孟广文。” 孟广文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孟兆林的动静传了过来: “崽,我是你爹。” “嗯,爸,你说。” 孟广文说了一句。 “崽啊,我白天的时候,跟建军把这事说了,可是建军让手底下的人去了解去了,可是。。。可是。。。。” “爸,有啥话,你就直说。” 孟广文坐在了沙发上,静静的等着电话那头的他爸往下说。 “崽啊,建军告诉我,许大茂他家现在不好惹。想调查许大茂,就连想看许大茂的档案,都被咱们市里的领导给驳回了。还有许伍德,建军往广东那边发协查通报,想看看许伍德的那个公司,也被广东的那边领导给驳回了。” 电话那头的孟兆林顿了顿,才说道: “崽啊,你说建军的那个级别,都能被驳回,反正现在许伍德他们也没骗到咱们,咱们要不就拉倒吧。再说了,万一是你在瞎想呢,根本不是诈骗呢。” 孟广文听着他爸说的,乐了。 “爸,你合计啥呢,我也没说啥啊。不是你说的让于莉等你问完回来了之后,再说的嘛。” 孟广文也没打算告诉他爸,他把这事上报了。 省着老头和老太太在一天天的瞎合计。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嗐,说那些干嘛。没事就行,没事就行啊。这样啊,大儿砸,等啥时候这边消停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回来。。。。。” 孟兆林说到这,电话里传来了杨柳的声音。 “小文啊,我是你妈,你啥时候回来都行。你让李保没啥事就回来呗。反正你也有车,她回来也不费劲。” “好好好,妈,我跟她说。她要回去她自己就回去了,妈你就别惦记了。” 孟广文能咋办,忍着呗。 “行了,妈,我不跟你说了啊,我还没吃饭呢,我这得做饭去了。” “这就对了,你一天天的多干点活,别一天天总让李保做,听见没。” 电话那头的杨柳说这话的样子,孟广文都能想象的到。 无外乎就是一手伸出来指指点点,脑袋还点头示意着。 孟广文无奈的说着: “好了,妈,真不说了,李保饿了,我得给她做饭去了。” 电话那头,只传过来了杨柳的一声“好”,甚至“赶紧去”的“去”都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得,媳妇,你是我妈亲生的,我就是个捡来的。” 说着,孟广文站起身,对着已经笑抽抽了的李保说道: “大小姐,除了锅包肉,还想吃什么?不过,先告诉你啊,别太过分啊。别到时候我做完了,你在嫌弃不好吃,让我da·su了,我可不干啊。” 李保想了想,才说道: “塌刀鱼吧。” “得嘞,你点的这俩菜,都得等一会。肉和刀鱼都在冰箱里冻着呢,拿出来还得缓一会。” 说着,孟广文走到厨房的冰箱那,从上层的冷冻中,拿出一块肉,和几条刀鱼。 拿了两个盆,放在水槽子里。缓着吧。 孟广文抬头,看了客厅墙上的钟,还行,不到6点。 冲着这在收拾衣服的李保说道: “媳妇,你要是饿就先垫吧点,我这边估计得8点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文哥,要不咱俩出去溜达一圈,回来了,应该能缓过来了,你在做饭?” 李保想了想,说道。 “要不咱俩出去吃?这俩,明天早上我给你做?” 孟广文靠着厨房的门,用围裙擦了擦手,说道。 “要不,出去吃?” “走!” “走!” 第144章 又是许大茂 4月初了,随着大会的结束,孙团长跟的那位,让位了。 孙团长本来以为这下,他终于可以内退了呢。 毕竟孙团长,26年的,今年都64了,也该歇歇了。 谁知道,那位依然还是那么忙碌。 虽然现在孙团长不是那位的贴身侍卫了。 可是,作为统管的他,还是不能休息。 半个多月过去了,孟广文也没问报告的事。 不过,孟广文看这茬架,估计应该是石沉大海了。 或者,就是现在有些人为了“经济第一”的原则,故意的忽略的这些。 不过,这就不是孟广文可以管的了。 孟广文也就转身的功夫,就把这事给忘了。 又开始过着上班、下班、休息的日子了。 只不过因为不能回南锣鼓巷那边。 天气也开始转暖了,礼拜六和礼拜天,李保又开始出来跟着大院活动队排练起节目了。 而孟广文被拉着去活动队拉了几天二胡和京二,就说啥也不去了。 一天一天的跟着离退休的老干部在一起,不是被这种教育,就是被那种教育。 在那群人眼里,孟广文就是个小娃娃。 虽然孟广文已经48了,而且还是个金星。 可是按他们的话说,他们打鬼子的时候,孟广文过门槛还卡。。。呃。。就那回事吧。 有的大爷,说完这话,其他人有的就不干了,甚至说,他们打鬼子的时候,孟广文还没出生呢。 这下好了,那群大爷大妈自己吵吵起来了。 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孟广文他爹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这群大爷大妈就开始打鬼子了。 再让这群大爷大妈吵下去,孟广文估计他太爷辈的,都得是个细胞呢。 孟广文也贱,你说转移话题就转移话题呗,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嘛。不,孟广文非得让老一辈的讲自己杀过多少鬼子,缴获多少物资。 得,这群大爷大妈炸了。 你说杀过50个,他就说杀过60个。 你说率部队打过一个县城,他就得说那是他带队干的。 完事这还不算,最后,总得有人慢慢悠悠的说,这是他当参谋的时候,定下的计划。 然后,就被几个曾经带队给怼了“你个耍笔杆子别说话。” 这下好喽,大爷大妈分成了两伙。 一伙是带队的杀敌多的,一伙是后勤和参谋,杀敌少的。 两伙人吵的呀,不可开交。 最后,被一群大妈给怼了。 “你们算啥,要是没有我们救你们,你们早死八个来回了。” 得,看情况不对的孟广文直接跑路了。 (这是我小时候,我姥爷和他战友们喝完酒的真实场景。) 这给李保乐的,直接也让孟广文好几天没敢回家。 主要是孟广文怕这群大爷大妈反应过来,在在大院里堵他。 那孟广文在被打一顿,就好玩喽。 闲不住的孟广文,又不想去跟那群大爷大妈混,只能在礼拜六礼拜天休息的时候,跑去单位,去替张副团长值班去了。 本来,张副团长答应替孟广文值班到5月末的,现在好了,孟广文上杆子去替人家值班。这给张副团长乐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5月下旬,23号,礼拜三,阴历四月廿九,孟广文正准备下班呢。 最近的孟广文和李保,一下班,早早的就守着电视,看乒乓球比赛。 现在,正是国际乒联举办的第一届世界杯乒乓球团体赛在小鬼子那举行呢。 中国队的男女团体都进了决赛。 正好是今天晚上有决赛的直播。 孟广文和李保都商量好了。 下班的时候,去小卖店买点小食品啥的,回来就不做饭了,一边吃好吃的,一边看比赛。 “孟,过来一下。” 孟广文刚收拾好办公桌,拿着他装有《刑法》的公文包准备出办公室呢,就被孙团长给喊住了。 “来了,团长,你找我?” 孟广文快走了几步,也没敲门,站在孙团长办公室门口,问着。 孙团长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着,正抽着烟呢,办公室里面的靠着西面的沙发那,坐了两位,一位年长了一些,一位稍微年轻一点,还拿着公文包。 “进来说话,坐。” 孙团长冲孟广文招了招手,说着。 “哎,来了。” 孟广文也没客气,冲着沙发上的两位点了点,示意了一下,才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孟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战友,原先跟我一个班的。” 孟广文听着孙团长说的,并且在“一个班”上着重了,就懂了。 原先也是警卫连的,应该也是原先的现在这位,或者是以前的那位身边的。 孙团长看着孟广文点了点头,也知道他明白了意思,才继续说道: “现在呢,是八一厂的厂长。他身边这位,是他的秘书。” “孟将军,你好。” 八一厂的这位,说着,站了起来,上前一步,伸出了手。 “哎,哎,老班长,您客气了。您好,您好。你也好。” 孟广文赶紧起身,客气的伸出双手,紧握着八一厂这位的手。 不是看级别,而是敬重他们的舍生忘死为了新中国的经历。 “孟啊, 我的老战友这次,是过来找你的。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孙团长看两人都客气完了,也都坐回去了,才开口说道。 “好吧,小孙啊,谢谢啊。孟将军,这次过来呢,不瞒你说,其实是有事相求的。” 八一厂的这位,先跟孙团长客气了一下,才转过头对着孟广文说道,不过,被孟广文打断了。 “老班长,现在下班了,别叫我将军了,相对于您来说,我可不敢当。您叫我小孟,或者小文就行。” “那好,那我就跟你们的团长一样,托大,叫你一声小孟吧。小孟啊,这次过来,是想问你一下,你是不是和许大茂有关系?” 孟广文听见八一厂的这位老班长,上来就说许大茂,脑袋一懵。 现在都什么情况? 前几年,就有人知道他和许大茂的关系,还托关系找到了孙团长,让孟广文出面过。 现在,还来? 咋滴,就孟广文现在的单位保密原则是假的呗。 随随便便的就有人能查到呗。 孟广文疑惑的看向孙团长。 孙团长摇摇头,没说话。 “小孟啊,你别多心哈。是我们厂子跟许大茂接触过,后来才发现的。正好许大茂他们家的原先住址是在南锣鼓巷那,才知道呢的。” 孟广文听着八一厂的这位的解释,眉毛都皱起来了。 “老班长,这话,你得说清楚,我最近都好久没回南锣鼓巷那边。我住那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孟广文坐直了,死死盯着八一厂的这位的眼睛。 “说实话吧,我跟中戏的老沈是同学,前几年老沈带你儿子去我那试过戏。前一阵我在军艺挑人的时候,看见你儿子了。我才找人从他的学校档案里看见你的。” 八一厂的这位,解释了一句。 “这么巧?” 孟广文不信的问了一句。 “真这么巧,当时我就好奇,为什么你儿子能从中戏到军艺,还不是考研过来的。我就给老沈打电话问了,老沈说的,一个好苗子被他爸从中戏转学到了军艺,我就好奇的看了眼档案,正好看见你们家原先是住在南锣鼓巷的。本来,这事想找你儿子来着,不过,军艺的人给我推到这来找你了。” 孟广文听着八一厂的这位这么说,沉思了一下,问道: “军艺那边谁让你过来的?” “xxx” 八一厂的这位也知道怎么回事,直接说了个人名。 “团长,老班长,你们先坐哈,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孟广文站了起来,在孙团长说“去吧”的时候,孟广文已经出了办公室了。 孟广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军艺xxx打了个电话,问了几句。xxx,就是想当初孟广文给小双转学的时候,找的人。孟广文也没想到,居然就是这么的巧。而后,又给老沈打了个电话,也问了几句,挂了电话,才回到孙团长的办公室,坐了下来。 “哎呀,老班长,不好意思啊,忙了一天了,刚才有点急,哈哈。对了,刚才说到哪了?许大茂是吧,对,我从小是在南锣鼓巷那边长大的,跟许大茂是邻居。不过,后来我当兵走了,就跟他没什么联系了。有什么事么?” 孙团长看着孟广文这个态度,也乐的没说什么。 八一厂的这位也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也装糊涂的说道: “小孟啊,这次过来是求到你了。是这样,许大茂回来了,是以港商的身份回来的。他的计划呢,是准备在全国建立电影院,我们这呢,也会建几间的。不过,这跟我们厂不发生关系。主要是他准备投资一个影视基地,现在还不确定是我们厂的影视基地,还是怀柔那边在重新盖一个,还是北影厂的。现在,我们想请你和我们一起去见见许大茂,看看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打个亲情牌,好让许大茂能选择投资你们的影视基地是吧。” 孟广文补充的说道。 第145章 没起名 “是,是的。” 八一厂的这位,也是不好意思的说着。 老一辈就是这样,想让他们求人,真有点不容易。 不过,因为是公事,只要能为了单位好,国家好,让他们低头求人,他们也认了。 孟广文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趟这趟浑水了。 孟广文敢肯定,如果,孟广文就这么去了的话。 那按许大茂的性格来说,有可能同等条件下,会给孟广文个面子,投资八一厂。 但是,孟广文一旦穿金星的衣服去,那许大茂没被夺舍的话,基本上,就算八一厂给的方案差点,那许大茂也会选八一厂的,就为了能跟是领导的孟广文拉上关系。 而且,后期的话,动不动就得找孟广文,说“看,小文啊,当初我看你面子上选了投资的八一厂,怎么滴怎么滴。” 那到时候,许大茂找到孟广文办事,孟广文办还是不办? 干脆,提前就绝了这条路就完事。 “这,老班长,我跟许大茂是认识,而且小时候也算一个大院长起来的,可是。。。。” “孟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断您一下,先听我说两句可以么?” 孟广文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八一厂的厂长身边坐的秘书,出声打断了。 孟广文点点头,也没在意他的不礼貌。 坐在厂长身边的秘书坐直了身子,说道: “孟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啊,是这样的,我们厂呢,其实吧,前几年就已经有了扩建的计划了。这几年,在我们厂长的带领下,也开始有了一些起色。可是,您也知道,这几年,国家的发展,哪哪都需要钱来支撑。所以,我们厂子向上申报了几次的扩建计划,尤其是扩建这个影视基地的计划,都被驳回了。我们厂长不甘心啊,成天成宿的,做计划,去拉投资,准备自主扩建。” 说着,这位中年男子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眼镜,接着说道: “我们厂子,这次好不容易的才等来的这次机会。孟将军,求求您了。您不能过去帮忙说说。真的只是帮忙说说,能不能成,都可以的。我们厂的人,都会感谢您的大恩大德的,真的。主要是,我们厂的人真的是希望我们厂长能在退休之前,能看着我们自己的影视基地能成型。求求您了,帮帮我们吧。我们真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这次机会就这么的从我们眼前溜走。” 说着,秘书还站了起来,给孟广文鞠了一躬。 “唉,您客气了,您快起来吧。” 孟广文伸手虚扶了一下,才客气的说着。 “老班长,还有这位,不是我不帮你们,是我真的跟许大茂的关系没有多熟啊。你看哈,我从59年,16岁就开始当兵了,一直到现在了。你看,我10岁才进的大院,总共不到6年的时间,中间我还得上学,可许大茂早早的,就退学去厂子上班了,我跟他真不熟啊。” 孟广文可不是被人这么一说,就能打动的人。说不去,就不去。说出龙叫来,也不去。 所以,孟广文说的话,也就有点水分,正常。 “唉,好的,孟将军,是我孟浪了。” 听着孟广文解释的话,这位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坐下说道。 “是啊,小孟,是我们这次过来的冒昧了。打扰你下班了,真不好意思哈。” 八一厂的厂长也叹了口气,说着,也站起身了。 “小孙啊,我这,来的匆忙,打扰了,下次过来给你带好茶哈。” 说着,八一厂的这位,就打算带着秘书告辞了。 “老班长,您客气了。您看这事,属实是我爱莫能助了,抱歉了。” 孟广文也站起身,客气了一句。 “理解,理解。” 八一厂的厂长,也客气了一句。 “哈哈哈,老战友,看你说的。什么好茶不好茶的,我差你那点好茶么?不过,下回来记得带着母树上的茶过来哈。” 说着,孙团长站起来,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一伸胳膊,送客。 等出了办公室,八一厂的厂长和秘书两人都走出去了几步了,突然,中年秘书折返回来,跑到孟广文的面前,一鞠躬,说道: “孟将军,这是我们的电话和呼机,您要是有时间想去了的话,麻烦您打我的电话,拜托了。” 说着,还递上了写着电话和呼机号的纸条。 孟广文接了过来,认真的对折一下,装进了上衣口袋。 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年秘书看着孟广文装了起来,笑了,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孙团长和孟广文看着两人出了办公楼,这才回了办公室里面。 孙团长也没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随意的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掏出了烟,给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孟广文扔过去了一根,才自己点上,抽了一口,说道: “孟啊,核实了么?” 说着,孙团长还揉揉了脑袋。 孟广文点上了烟,抽了一说,才回道: “只是打了两个电话,跟他说的两个人初步核实了一下。一会,我会交代内务科过去再进一步核实的。” “嗯,那就好。好久没联系的战友,突然就找上门了。刚开始,他跟我说的,是找军艺的孟维双的父亲孟广文,我以为他是要找小双拍戏,需要经过你同意呢,没想到是想找你当说客去。” 孙团长说着,摇了摇头,又肯定的说道: “一会你去找内务科,让他们查仔细了。现在这群人,为了拉投资,什么都敢干。内务科要是查出来点什么,你直接去交给李xx,让他们继续查。” “我去,团长,不至于吧。” 孟广文听见孙团长让他找李xx,都惊呆了好吧。 李xx是谁,是原先的李副团长啊,就是调去国安的当副部长的那位。 好家伙,一杆子直接干到国安了,至不至于? “狠?你知道什么,前两个月,也就是3月份公布的,去年全国立案侦查的,超过万元的贪污、受贿案件,就超过了1万3000件,这还是指的干部呢。你知道他们这群人还有啥不敢干的么?让李xx查个彻底也好。” 孙团长不置可否的说道。 孟广文摇摇头,说道: “唉,你说这群人,也真是的,怎么想的呢?好好的干部不干,非得进去才开心呢。好的,团长,我知道了。” 说着,孟广文站了起来,说道: “团长,那我先走了哈。我先去安排一下,然后还得接我媳妇去了呢,有事给我电话。” “行,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内务科。” 孙团长说着,也站了起来,收拾了起来。 等孟广文在内务科出来,告别孙团长,从单位坐车出来,天都见黑了。 等接上李保,往家开的时候,孟广文解释了一句: “媳妇,等着急了吧,我那边临时有点事啊。” “没事啊,文哥,我在门卫那跟门卫大叔唠的挺好的呢。那你有事就忙你的吧,你给我打个传呼我就自己回家了,不用管我了。那今天晚上?” 李保还是通情达理的。 孟广文嘿嘿一笑,说道: “什么事能有接媳妇重要,是吧。这不没事了么,过来接你,一会咱俩多买点好吃的,回去还要看比赛呢。” “对啊,文哥,一会多买点,要不,喝点?” 现在,李保已经叫院里的大爷大妈带的,没事也喜欢喝点了。 用李保的话说,反正现在她也不用保养嗓子了,没事喝点,怎么了。 “那就喝点呗,白的啤的?” 孟广文问了一句。 李保想了想,说道: “白的吧,啤的喝完爱上厕所。” “行,那就咱俩一瓶,喝完差不多比赛也结束了,正好睡觉。那要是喝白的话,就不买小食品了啊,找个副食店,买点熟食当下酒菜得了?” 孟广文说着,想起来了,喝白的,还得跟熟食相配,连忙问着。 李保也是同意的说着: “对啊,买点熟食,我要吃酱猪蹄。” “好好,酱猪蹄,还有牛腱子也买点,猪头肉,猪耳朵啥的,也弄点,让他们给拌了,正好。” 孟广文说着,也就让孙革把车开到了一家还开着的原先的副食店,现在的熟食店。 下车,买了点猪头肉,牛腱子,猪耳朵啥的,也就回家开喝了起来。 至于乒乓球比赛,不就是把电视打开,没事看两眼,看见打的好了,喊一声“好球”。然后,借引子喝一口么。 至于比赛结果的话,女团冠军,男团亚军。 孟广文还有点小不高兴呢。 因为他在后世的时候,不管是女乒,还是男乒,基本都是冠军的。 这次第一届,男乒就弄了个亚军,有点。。。。 不过,后来孟广文一想,行啦,这不比男足厉害多了啊,该知足了。 也就这样,两口子喝完,也就上床睡觉去了。 6月初,内务科那边出结果了。 还好,八一厂那边过来的这俩人,除了有违规调档案,也就是查阅小双档案的情况,剩下的,拉投资的事,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这下,孟广文和孙团长都松了一口气。 第146章 大院事起一 现在,孟广文和李保两口子,已经迷上看足球比赛。 是的,自从6月8号晚上,10点多,孟广文睡不着,起来看电视,发现电视台里正在实况转播90年意大利世界杯的开幕式。 这下,这两口子,连着熬夜看了将近一个月的比赛。 谁让跟意大利那边有时差呢,弄得孟广文看比赛,不是晚上11点,就是下半夜3点多。而李保呢,只要看见孟广文看球,她也会跟着一起到客厅去看。 孟广文是看足球,这就不说了。 李保在开幕式那天,看着开幕式的时装周表演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天天陪着孟广文看球。 这一看,就等着今天晚上的阿根廷对西德。 要是孟广文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应该是西德的最后一场世界杯比赛,而且是赢了。 但是具体的比分,孟广文是肯定记不住了。 两口子刚睡醒,中午刚吃完饭,反正是礼拜天,两口子也没啥事,准备睡个回笼觉。 刚定好闹钟,准备养精蓄锐的看半夜的决赛呢,客厅的电话响了。 孟广文放下闹钟,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孟广文。” “小文啊,妈妈。还有几天你就过生日了,一会回来一趟呗。” 电话里传来了杨柳的声音。 孟广文抬起头,看着客厅里挂着的日历。 “哎,妈,这一晃都7月8号了,阴历16了啊。下个礼拜五我才过生日呢,我下个礼拜五回去吧。对了,妈,你们大院的事解决了?” 孟广文大中午的,也不是正日子,实在是不想折腾了。 “嗯。嗯。解决了,解决了。下个礼拜五啊,好,好,那就下个礼拜五回来吧。” 电话那头的杨柳的声音,明显感觉有点失落。 孟广文赶紧问道: “妈,咋了。行,我这就回去啊,你别着急。” 说着,孟广文就想撂下电话。 “哎,哎,小文,不用,不用,我没事,我没事。你下个礼拜回来就行。” 电话那头的杨柳赶紧说道。 孟广文没管那些,直接说道: “妈,行了,我就这回去了。” 说着,孟广文挂断电话,冲着里屋喊道: “媳妇,换衣服,咱俩回妈那一趟,我总感觉我妈那边有事。” 说着,孟广文拿起电话,给孙革打了过去: “孙,我孟广文,你现在开车过来我家接我。嗯,现在。” 说完,孟广文挂断电话,也开始换起衣服了。 不多时,李保也换好衣服,从里屋出来了,问道: “文哥,我换好了,咱俩这就走吧。妈那边咋了?” 孟广文一边穿着鞋,一边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妈刚才打电话,说我要过生日了,让我回去一趟。我一看日历,下个礼拜我才过生日呢。我感觉是有点啥事。” “嗯,行,咱俩走吧。” 李保说着,也开始穿鞋了。 两口子出了门,坐上刚开过来的孙革的车,直接奔着南锣故乡的院子而去。 等到了胡同口,孟广文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了。 下车之后,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孟广文已经有点站不住了。 之前本来好好的南锣鼓巷40号院的院门,现在已经挂上白幡了。 “文哥,没事哈,大院里面那么多人呢。肯定不是咱家。” 李保像是安慰孟广文,又是自我安慰似的,用着颤抖的声音说着。 这时,孙革也停好车,过来了。 “首长。。。。。。” “嗯,没事,孙,走,进去。” 这时,孟广文也镇定了下来,带着李保和孙革进了大院门。 等过了抄手游廊,孟广文看着前院的西厢的门上,过年贴上去的对联还在。 孟广文放心了,长舒了一口气。 李保这边一下就靠在孟广文身上了。 孟广文拍了拍李保,搀着她往西厢走去。 推开正房的门,孟广文和李保走了进去。 孟广文喊道:“妈,妈,我回来了。” “哎,哎,你这孩子,都说不用了,不用了的,怎么还赶回来呢。宝儿啊,你也是,累了吧,赶紧进屋歇歇。” 杨柳一挑帘,从里屋出来了。 “妈,没事。” 李保上前搀着杨柳,两人坐在了一旁。 孟广文仔细看了看杨柳,这次彻底的放心,问道: “妈,我爸呢?还有,大院门口怎么挂白幡了?那整个大院同意了?” 孟广文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大杂院,大院门口挂白幡,能让整个大院同意。 而让大院门口挂白幡,全院都同意,在孟广文看来,只有一种情况,就是自己家的父母哪位有事了。 所以孟广文刚才到胡同的时候,看见院门挂白幡,还以为是自家的老爹咋滴了呢。 “你爸上后院帮忙乎去了。门口挂白幡是全院都同意的事。” 杨柳坐下来,都没有松开李保的胳膊,这才缓缓的说道。 “嗯?妈,咋了?” 李保这也有点发现不对了,搂着杨柳问道。 “闺女啊,你是不知道啊,这一个月,后院那边天天不消停啊。动不动就来一伙地痞流氓啥的,过去闹腾去。” 杨柳说着,还是有点后怕。 “妈,没事,他们不是去后院闹腾么?不是没闹腾咱们家。别怕,儿子在呢哈。” 孟广文安慰了一句,说着,孟广文掏出烟,点了一根,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孙革。 孙革点点头,出去了。 “儿子,我倒不是怕他们闹腾。再说,他们闹腾的也是后院的,对我们前院和中院,尤其是我们前院,可算是有求必应了。没事抬个重物,干点重活,他们都能搭把手。” 孟广文听着杨柳说的,点点头。 说实话,孟广文对大院邻居的感情吧,也就那么回事吧。 现在明显是后院因为房子的事,闹腾的。 而人家已经算给面子了,对于一个大院的,都没闹腾。说句不好听的,人家还对自己这边还算不错,是吧。 杨柳缓了一下,才继续说着: “你是不知道啊,贾张氏今年都80多了,他们说动手就动手啊。我听别人叨咕的,他们给贾张氏推卡了,贾张氏胯骨轴子折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昨天直接过身了。老刘家的媳妇,也在昨天吓的心脏病犯了,也没了。后院直接在昨天走了俩。这不,大院的人直接在大门口挂白幡了。” “嗯?妈,说句不好听的,这跟咱家也没关系啊。他们闹腾他们的呗,最后出人命了,肯定有人收拾他们啊。” 孟广文这就不是很理解了。 他妈,杨柳,好歹也是战乱年代,逃过难的。 虽然杨柳自己没说过。 可是,孟广文和他爸都知道,杨柳狠啊。 要不,就一个16.7岁的小姑娘,能从外地一个人安全无恙的逃到通州? 难道这是老了怕事了? 不能啊。 “这不是听对面老闫家媳妇说的么,早上的时候,看见贾张氏了嘛。你爸还去后院帮忙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了。。。。。” 杨柳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妈,你这是见鬼了啊。哈哈哈。” 说着,孟广文忍不住了,笑了。 原来是被吓着了啊。 在一旁搂着杨柳的李保,也没忍住,笑了,说道: “妈,没事了啊,这不,我和文哥都回来了么,不怕哈。” “哼,还是我闺女好。你说生了个傻儿子有啥用,就知道笑,笑啥笑,还笑。” 这时,杨柳也有点挂不住脸了。 孟广文看他妈有点急眼了,也就不笑了。 “好,好,好,妈,我不笑了。对了,妈,那后院都没了两个了,这事街道呢?” “街道那边从前天就没在过来了,所以大院门口才挂上白幡。不过听你爸说,好像街道那边也不打算要房子了,而是给许伍德他们家安排在别的地方了。现在,正商量怎么处理呢。” 杨柳解释了一句。 孟广文点点头,想了一下,起身,说道: “妈,我去后院上炷香。” 说着,孟广文就打算去后院。 “哎。” 杨柳本来还打算说什么,话到嘴边了,改口了。 “没事了,你去吧。” 说着,杨柳放下了胳膊。 “哦,知道了,妈。” 孟广文想了想,想起来了,从里怀掏出了配枪,交给了李保,才冲着他妈说道: “妈,我枪留下了,没事哈。我去去就好,你放心吧。” “嗯,那你去吧。” 杨柳看见儿子把枪给儿媳妇了,也就安心的跟着儿媳妇说起小话,不再管孟广文。 孟广文出了堂屋,直奔后院而去。 果然,后院搭起了两个灵棚。 孟广文看了一眼坐在账桌收钱的他爸,点了下头,才先进了贾张氏的灵棚。 哎,死者为大。 孟广文恭恭敬敬的鞠了三躬,然后跟在一旁跪着的棒梗和他媳妇,点头示意了一下,出了灵棚,又去旁边的原先的二大妈的灵棚里,鞠了三躬,跟特意赶回来的刘氏三兄弟示意了一下,也就出了灵棚。 走到账桌的前面。 “闫叔,爸。” “小文回来了啊,有一阵没看着你了。” 闫埠贵看着孟广文,笑着说道。 第147章 大院事起二 “是啊,闫叔。你老这是给谁家写账呢?” 孟广文也笑着回应着,顺嘴问了一句。 虽然孟广文这两家都得随礼。 可是,毕竟是两家,相对的,随的礼上,不一样,别随乱了。 “还能是谁家,老贾家呗。老刘家人多,分三本账呢,还用不到我。” 闫埠贵说着,嘴还冲刘氏三兄弟那努了努。 “明白。” 孟广文说了一声,回头,问着孟兆林。 “爸,我跟你随一样?” 孟兆林点了点头,说道: “嗯,老闫,记上,孟广文,5块。” 说着,孟兆林还看了一眼孟广文。 孟广文听见他爸说的话,乖乖的从兜里掏了5块出来,交给他爸。 “你咋回来了?” 孟兆林把钱放进了他身前的包里,问着。 “我妈说的啊,我还有几天过生日了,让我回来了趟。” 孟广文也就顺嘴的这么一说。 孟兆林急了。 “嘿,你个傻小子,你生日都过完了。你忘了啊,我上个月还给你打过电话呢。” “嗯?” 孟广文懵了。 他搁日历上看的,明明今天是7月8号,阴历是5月十六啊,没错啊。 “你是不是傻,今年闰五月,现在是后五月。” 孟兆林看着一脸懵的孟广文,慢悠悠的说道。 “呃,没事,反正上个月也没过,这回过一样。” 孟广文听见他爹说的,也没办法,也不能跟外人说他妈被吓着了吧。 “你个傻小子哟。” 孟兆林看着孟广文,也没说啥。 “对了,爸,老刘家那边,你咋随啊。” “直接随老大,老刘跟着老大,冲着老刘,也得随老大啊。” 孟兆林想了想,又改口的说道: “算了,你别随老大了,你给老二和老三那,各随5块。我一会看看小武回来不,要是不回来,我就给小武垫上,老二老三那也各随5块吧。” 孟广文点点头。 “嗯,行,那等一会的。对了,爸,这事怎么解决啊,街道那边定了没啊?” 孟广文这话,其实是问的闫埠贵。 孟兆林也知道,回道: “嗐,我也不知道,我一天天的出去钓鱼,哪知道这些啊。” 孟兆林说着,转过头,冲着闫埠贵问道: “老闫,现在你和老嫂子一天天都在家里带孩子,知道不?” 闫埠贵想了一下,说道: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不过,老易,还有老刘,一大早上就被街道叫过去了,还有秦淮茹也跟着去了。应该能有个结果吧。” 说到这,闫埠贵左右看了看,看着没人关注这边,才压低声音说道: “老孟,小文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可能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巷子后尾,就是菊儿胡同那,不是动迁呢么?前一阵不也有人来说巷子要动迁要动迁的,还有人下来谈了么?我跟你说,过来后院闹事的那波人,就是谈动迁的那波人。” 说完,闫埠贵还神神秘秘的又像四周看了看了,又一次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老孟,我跟你说啊,这伙人可不简单,我家老二说了,里面有好几个都是他在里面见过的。应该都是判10年以上的,不知道怎么这回在外面见着了。” 说完,闫埠贵还叮嘱的说道: “老孟啊,这我可就跟你说了,你可别外传啊。” 孟兆林看了孟广文一眼,这才点点头,说道: “放心吧,老闫,我你还不知道啊,什么时候你听见我在外面说过闲话。” “那倒是,都知道你们老孟家嘴严,我这才说的。” 闫埠贵听见孟兆林的话,这才放心。 孟广文在一旁听着闫埠贵说的,也没在意。 这事,他见多了。 保外就医,表现良好减刑,等等等等,一堆办法能提前出来。 甚至,管子大队,了解下。 “那闫叔,这事就这么拖着?这边都搭棚子了,街道那边也没说怎么个处理法呗?当时贾。。。贾婶子骨折的时候,就没人报警么?” 孟广文真是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的。 “报了,怎么没报。警察来了之后,街道也出面了。最后,小文,你是不知道。竟然只让那群人给赔了个医药费,连带走都没带走。说什么不是打人,只是发生个口角,说贾张氏在不注意的情况下,没站稳,自己跌的。你说,这又能咋办。要不咱们大院也不能在大院门口挂白幡抗议啊。” 闫埠贵抱怨的说着: “要不,你就想呗,大院里这么多家,就两家有事,其他家谁又愿意没事挂个白幡呢。” 孟广文顺手拿了个凳子,坐在孟兆林的旁边。 从账桌的烟盘里,拿了一根烟,递给了闫埠贵,又拿了一根,递给了他爸。 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给闫埠贵和他爹都点上,这才又拿了一根,给自己点上。 抽了一口,孟广文才又问道: “那,闫叔,你说这都半个月,为啥街道今天才把易忠海和刘叔他们叫过去啊。” 闫埠贵抽了一口,说道: “是半个月,可是,半个月之前,只是贾张氏跌了的事,闹的有点大而已。这不,昨天,那群人又来了,以为半个月了,消停了,没事了。谁知道昨天他们前脚来,后脚贾张氏就没了啊,连带着看热闹的老刘媳妇,也犯病没了。这下,街道能不慌么?” “哦?闫叔,你给说说。” 孟广文好奇的,往前挪挪了凳子,问道。 “这不是昨天我家你婶子看热闹回家说的么,昨天早上,那群人来了,直接去了后院。刚进屋子不到5分钟呢,就发现贾张氏没气了。合计出来找人,直接跟老刘的媳妇碰个撞头,给老刘媳妇吓的,一下子就缓过来,送医院也不赶趟了。” 闫埠贵小声的,有四处的看了一眼,才说道: “小文,我跟你说啊,其实,贾张氏是饿死的。” “什么情况?” 孟广文接了一句。 闫埠贵慢悠悠的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昨天警察来了,直接给贾张氏拉走了。因为棒梗不干了,报警了。可是秦淮茹下午就去警局,销案了。” “这我也听了一嘴,贾张氏卡了之后,不能下地了,一直都是秦淮茹照顾的。因为棒梗和他媳妇白天得上班,只能下班回来看看。所以,秦淮茹就搬到后院贾张氏那个屋了。这一段时间,贾张氏在床上躺的,越来越糊涂了,秦淮茹也就照顾的不是那么上心了,后来,干脆就不怎么管了。贾张氏也就。。。” 孟兆林说着,还耸了耸肩。 孟广文听着他爸的话,这下明白了。 原来贾张氏糊涂了啊。 人老了,最怕的,就是跌倒了。 只要跌了,卡到哪了,基本上就下不来炕了。 到时候,很容易就糊涂。 一糊涂,很容易就造成吃不进东西。 一旦吃不进东西,不是打营养药,就是只能吃流食了。 这样,熬心血,人也就快了。 “也就是说,昨天直接没了俩,街道才决定这事怎么处理呗。” 孟广文疑惑的看着他爸。 刚才他妈说了,他爸知道是街道已经放弃继续要房子了。 那昨天决定的,今天他爸就知道,挺厉害啊。 “是的。” 孟兆林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孟广文,又看了一眼原先许大茂的,现在老刘家租给棒梗的房子。 “哎,老孟,你说,秦淮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年轻的时候,我记得,咱们大院谁不得说她一声孝顺啊,对她婆婆,那可是孝顺的没边了,对三个孩子也是,好的不行了。这怎么这几年退休了,还变样了呢。” 闫埠贵感慨的说着。 孟兆林也点点头,感慨的说着: “是啊,唉!行了,老闫,人家的事,咱们还是少说话吧,照顾好咱们这摊子,也算对得起他们家的信任了。” 闫埠贵也点点头。 “是啊,咱们这摊子真得弄好了。” 这边正说着话,孟广文看见月亮门那,孙革回来了。 孟广文站起身,对着他爸和闫埠贵说道: “爸,闫叔,你们先忙吧,我先回屋了。” “嗯,回去吧,陪陪你妈。省着你妈一天天的老惦记你,惦记的连生日都能弄错。” 孟兆林摆了摆手,说道。 “哎,小文啊,晚上4点半开席,都在老何家饭店,到时候别忘了啊。” 真不愧是闫埠贵,还惦记开席呢。 “好的。” 孟广文说着,走到了月亮门那,拉着孙革去了中院菜窖那边,也就是何雨柱家和何雨水,现在何大清住的房子夹角那。 小声的问道: “查清了?” 孙革也小声的说道: “首长,我给我老战友打电话了,还让他给街道那边的同学打电话问了,都弄清楚了。” “怎么回事 ?” 孟广文问着,掏出烟,递给孙革一支。 孙革接过烟,点着了,抽了一口,才说道: “贾家那个老太太不是人为的,就是人老了,营养跟不上,器官衰竭了,最后没的。而刘家那个老太太,是心脏衰竭而亡。正经的来说,真还跟来的那伙人不发生关系。来闹腾的那伙人,也算是街道那边雇的吧。人是上回来找你谈拆迁的那个公司的,那个公司因为拆迁的事,跟街道有关系,街道就把房子的事,交给了那个公司的人。” 说着,孙革耸了耸肩。 他也没想到,这么多的巧合。 第148章 大院是起三 孟广文听着孙革说的调查之后的结果,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 孙革想了一会,才说道: “按我战友传过来的消息看,目前是街道那边退下来一个承当责任。然后公司那边,出一个人进去,再给贾家置换一套或者两套房子,外加一些现金补偿。而中院的贾家房子,归刘家所有,也加一些现金。另外,街道和公司承担两家的丧葬费用。现在,贾家的秦淮茹和刘家的刘海中,还有一个易忠海,还在街道呢,跟街道还有公司商量具体的赔偿方案呢。不过,大体上两家是同意了这么赔偿。” 孙革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不过,我听我战友说,好像许伍德那边也出了一部分的补偿,不过具体补偿条件,我战友就不知道。” 孟广文听着孙革说的处理和补偿,感觉还行。 关于这样的补偿方案,如果事情真的是像调查的那样,贾张氏和老刘家的媳妇,都是因病过世的,其实真不算不错了。 又是给钱的,又是给房子的。 尤其是贾家,说实话,可能前一次贾张氏跌倒,需要其他人负责,可是,这次病故,完全跟人家没关系好吧。 孟广文想着,也就点点头。想了一下,继续问着: “也就是说,街道那边不再要求老刘家退房子,还给许大茂他家了,是么?” “是的,首长。按我了解到的情况,许伍德早在两个月之前,也就是5月份的时候,就不再天天过来这边了。而5月份到现在,许伍德总共去了街道4次。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是许伍德答应街道的名额一直没落实,街道那边才自作主张的雇人来清退房子,以此为条件,希望能从许伍德手中,拿到名额。” 孙革点点头,说道。 “行了,没事了,孙,辛苦了。” 孟广文说着,还拍拍了孙革的肩膀,走向了前院。 孙革嘿嘿一笑,也没说什么,跟着孟广文也走向了前院。 晚上,孟广文没去老何家饭店,凑那个热闹。 而是带着孙革去了巷子口的包子铺,美滋滋的吃着烧麦,喝着羊汤。 等吃完了,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的时候,小武来了。 “小武,啥时候过来的,吃饭没?” 孟广文看了一眼进来的小武,问道。 孟广武点点头,说道: “哥,过来有一阵了,我都搁柱子哥家饭店吃完饭了。” 小武说着,坐在了孟广文的旁边,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哥,你知道不?当时贾张氏跌了之后,是送我们医院来的。也不知道易忠海有什么脸,找到我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我免他们的医药费。” “嗯?还有这事?” 孟广文听着他弟弟的话,也吃惊的问着。 孟广文也没想到,都临了临了了,易忠海还能作。 “可不么,哥,你是不知道,好家伙,人家派人过来送的医药费,易忠海找到我,商量着给免了,然后秦淮茹过来哭唧唧的说家里没钱,让把医疗费退给她。我的天啊,我都知道他家这人是怎么想的。” 孟广武喝了口茶,犹豫了半天,才继续的说道: “哥,其实贾张氏还能治,只要给她换个股骨头,养半年,就能下地正常活动了。可是,秦淮茹不让,我已经告诉秦淮茹了,如果不换股骨头的,贾张氏这种情况,就算养10年,也够呛能下地。可是秦淮茹说啥都不干。第二天,连手术都没做,直接把贾张氏接回家了。” 孟广武放下茶杯,点了一根烟,叹了口气,说道: “哥,你说,为什么啊。明明是一家人,也有人给出医药费,可为什么不往好了治呢。” 孟广文也叹了口气,说道: “小武啊,别想那么些了。有的人,不当人,你又能咋办?这些年了,你还没看懂他们家么?一个个的,都这逼样。” 孟广文也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抽了一口,说道: “小武啊,你刚才去吃饭,怎么没跟爸妈一起回来?” “我妈跟嫂子还有小水找于莉嫂子唠嗑去了。我爸,我爸跟闫埠贵还有我老丈人喝酒呢。他们老头局,我不想掺和,我就吃了一口就回来了。” 说着,小武还耸了耸肩。 “什么就老头局了,老子还年轻呢,你个小兔崽子。” 孟兆林从门口进来了,骂骂咧咧的。 “小兔崽子,你吃饱没?看你吃了不点,像是猫食似的。” “爸,我吃饱了啊。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去坐席,还能不吃饱啊。” 孟广武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着。 孟兆林点了点头,坐在了石凳上,拿过孟广文放在石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说道: “吃饱了就行,别像你哥似的,随了礼,连坐席都不去,白费。” 说着,孟兆林还瞟了一眼孟广文。 “呵呵。” 孟广文也没答话,拿起茶壶,给他爸倒了一个杯茶。 “爸,我哥这不是不想掺和么。” 孟广武还是年轻啊,这时候敢插话。 “不想掺和什么不想掺和,我看他就是。。。。” 孟兆林的话还没说完,孟广文赶紧打断,问道: “爸,你刚才坐席的时候,刘海中他们回来了么?” “嗯?回来了啊,刘海中还有易忠海都回来了。不过我没看见秦淮茹,好像秦淮茹回大院这边,替棒梗了吧。我看见棒梗过去了。” 果然,孟兆林被孟广文的话带歪了。 孟兆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解释道。 “爸,那你说,他们的事,解决完了么?” 不能给老头留思考的机会,省着老头继续磨叽。 “应该是处理完了。不过,我看那样,易忠海应该是不高兴了。” 孟兆林想了想,才说道。 “爸,什么情况?” 孟广武接上了,也好奇的问道。 “我听老刘说的,好像老贾家,把大院的房子置换到了别的地方。刚才下午的时候,街道那边来人了,跟棒梗签的合同,过几天,处理完他们家的后事之后,棒梗和秦淮茹都搬走。你说,这下老易能高兴么?养老人都跑了,他还高兴个der啊。” 孟兆林解释的说着。 孟广文点了点头。 “对了,你们知道么?” 说着,孟兆林还神秘了起来。 “不知道啊,咋了?” 孟广文配合着捧了一句。 “棒梗好像和秦淮茹闹崩了。下午,街道那边过来签合同的时候,棒梗提了个要求,就是置换的两套房子不能在一个地方。街道那边同意了,特意跑回去换了份合同回来,让棒梗签的。我估计啊,棒梗就是想离他妈远点,才提的。” 孟兆林小声的说着。 孟广武有感而发的来了一句: “是啊,摊上个这么绝情的妈,谁还敢在身边伺候着。搁我我也跑啊。” “说什么呢,那是你该应该说的么?” 孟兆林教训了小武一句。 然后才缓缓说道: “小武,刚才老何跟我商量了。说等贾家把房子倒了下来,他想搁老刘手里把房子买过来。说是给小成准备着,然后等以后他有那一天的,小雨水的房子还归小雨水。” “嗯?我老丈人有钱么?他不是在饭店不管钱么?我嫂子那边还说准备小成结婚,给买个楼呢。” 小武也没想到,他老丈人能打算买个房子。 “你别看老何一天天的不管事,实际上,他还是有点闲钱的。再说了,他家现在,也不差这个小房子的钱了,买了,也就买了。以后等小成结婚的,到时候在看想住哪吧” 孟兆林抽了口烟,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以后啊,住一个大院,三十多年的老邻居,越来越少喽。” 孟广文故意的打岔的说道: “咋滴,爹,听你的意思,以后把你们这群邻居还得埋一个地方呗,要是埋一个地方可好了,你们几百年都是邻居了。” “去,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孟兆林伸手比量了下,笑骂的说道。 “对了,爹,过完年那阵,你不还说要跟我妈出去逛逛,旅旅游么?这都下半年了,你和我妈也没动静啊。” 小武也在一边打岔的说道。 “唉,我也想出去溜达溜达啊,可是这不是一天天的全是事么。好不容易前一阵,许伍德那个死。。。。那个老家伙不过来闹腾了,这不,又出了这事。下个月,我还得去警校培训学员去,哪还有时间了。等9月份再说吧。” 孟兆林说着,又叹了口气。 “爸,不行等明天他们完事了,你就和我妈出去散散心。这才几号,才8号,还有20天你才去警校呢。远的去不了。就说承德的避暑山庄,或者北戴河。实在不行,秦皇岛、山海关,都行啊。” 孟广文也在一边劝着。 孟广武也应和着,说道: “是啊,爸,趁着小双和小才都没放假呢,你和我妈赶紧出去。等过一阵,这俩混世魔王放假了,你俩想走都走不了了。别等9月份了,9月份天气都凉了,到时候去不了海边了。” “那就出去走走?” “嗯,走走。” “对,走走。” 第149章 大院事完 爷仨正跟这磨牙呢,杨柳一边一个,被李保和何雨水搀着,走了回来。 “妈,你回来了啊。” 孟广文说着,冲李保和何雨水点了点头。 把杨柳让坐下之后,孟广文坐在了李保旁边。 “文哥,咱俩晚上别回去了,我跟小水都说好了,晚上咱俩都不回去,一会我跟她晚上都陪妈睡。” 李保拉了孟广文,小声的说着。 孟广文听着,就看见被何雨水拉着的孟广武也抬头看着他。 孟广文冲着小武点了点头,才跟李保说道: “行啊,不回去了,那你一会就跟妈就睡这院吧。我跟我爸还有小武过去睡那院。” 孟广文一边说着,还一边看着他妈的脸色。 孟广文感觉杨柳现在好多了,现在已经有说有笑的了,这才放下心。 “那不用,妈不愿意,妈还想睡那院。” 李保摆了摆手,说道。 孟广文也没多想,点头说道: “行,那一会你跟妈去那院,我跟爸还有小武就不过去了。” 说着,孟广文还拍了拍李保的胳膊。 李保突然想起来了,说道: “对了,文哥,刚才在饭店,许伍德也去了,妈才带着小水和我回来的。我看许伍德那样,应该是找老刘家谈事的。” “嗯?” 孟广文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许伍德还敢露面,他就不怕被刘家和贾家讹上? “嗯,不过具体谈什么,我就不知道。妈看见他来了,就带我俩从后门那边走了。” 李保肯定的说着。 孟广文拍了拍李保的胳膊,安慰的说着: “没事,媳妇,咱们不用怕他,你告诉妈,以后见面了,该怎地怎地,咱家又不差他啥的,不用躲他。以后,他说啥,你让妈嗯啊答应就行,具体的事,让他跟我爸谈,或者找我来就行。” “嗯,我也跟妈说了,妈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时候费那口舌呢。” 李保点点头,说道。 孟广文也点点头,不过,没说话。 一夜,孟广文不知道他妈和他媳妇那边是怎么样。 不过,这边,孟广文和他爸还有他小弟是唠了半宿。 从孟广文和孟广武小时候光屁股的时候的事,一直说到了现在。 孟广武被孟广文和孟兆林联手,说的恼羞成怒了以后,都开始胡编乱造起了孟广文的小时候的事了。 可惜啊,孟广武不知道他哥从刚生的那天开始,就能记事了。胡编乱造对孟广文是一点用没有。 唠的感觉到点了,爷仨大半夜的,还起来弄了点花生米啥的,一边看着世界杯的决赛,一边喝上了。 天都见亮了,爷仨才睡。 等孟广文睁开眼睛,好家伙,7点了。 幸好昨天晚上。。。。不是,应该是今天早上,爷仨没多喝,总共才喝了一瓶而已。 要不,孟广文今天能不能上班,都是一回事了。 “嗯,媳妇,咋是你?我爸和小武呢?” 孟广文起来的时候,看着屋里就他自己了,赶紧的来到院子洗漱,问着已经收拾好等着上班的李保。 “爸一大清早的,就跟那俩家忙乎去了,那俩家今天早上出,大院那边连吹带打的,还有哭声,那么大动静,你都没醒,也是厉害。小武也那时候被吵起来了,刚才就出门上班了。你快点吧,一会上班不赶趟了。” 李保解释了一句,就催促道。 孟广文讪讪一笑,解释了一句: “嘿嘿,媳妇,你还不知道我啊,睡起来雷打不动。” “死样吧,快点吧。” 李保白了一眼,也没说啥。 孟广文胡乱的抹拾了一把脸,换了件背心和衣服,就带着李保出门了。 等孟广文到单位,刚刚好8点。 还行,孟广文暗自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迟到,要不保持了很多年的不迟到的“自我记录”,就没有了。那以后,孟广文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继续迟到了。 毕竟,也都是有惰性的嘛。 白天,孟广文在单位,又是处理文件,又是抽空补上早上没练的功夫。 这一天,忙的够呛。 晚上回家,躺床上,就睡了。 就连李保喊吃饭,孟广文都是答应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了。 李保也就没管他。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了。 一个礼拜之后,小双那边放假了,从军艺那边回来了。 还别说,去军艺正好一年的小双,已经有点军人的样子了。 孟广文和李保也就带着小双回了趟南锣鼓巷。 好家伙,小才也放假回来了。 两小的,遇一起还有个好? 就连有点军人样子的小双,衣服一换,跟着弟弟小才,俩人淘的哟,都没边了。 “爸,上回你不是说带我妈出去转转么?怎么没去。” 孟广文躺在自己的小院,孟兆林特意搭出来的葡萄架子底下的躺椅上,问着旁边也在躺椅上躺着的孟兆林。 “你妈不同意,说时间太赶了。你妈说的,等9月份,咱俩再出去。” 孟兆林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 “对了,儿子,你知道老贾家搬走了不?” 孟兆林突然问了一句。 “嗯?搬走了?这么快?你上回不也说么,他们置换房子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搬走了。” 孟广文一愣。 孟兆林缓缓的解释道: “是啊,就是这么快,上个礼拜,他家办完事情,礼拜二,棒梗就搬走了。好像街道那边给置换的,是什么样板房,就是都装修好了的,拎包就能住的。不过,棒梗搬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就连秦淮茹都不知道棒梗搬家,等晚上秦淮茹回来才知道。最后也不知道秦淮茹去找棒梗怎么谈了,礼拜四,秦淮茹也搬走了。易忠海还是前几天刘家收房子的时候,才知道的。” 孟广文乐,说道: “要是这么说的话,棒梗的不告而别,那易忠海不得伤心的哭都找不着调了啊。” 听着孟广文的说辞,孟兆林也笑了。 “那倒不至于,现在老易过的挺舒坦的。” “嗯?养老人都跑了,还能舒坦?” 孟广文好奇的问着。 孟兆林抽了口烟,解释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易也把房子卖了,卖给老何了。再加上老何从老刘的手里买的中院西厢,就是原先的老贾家的那套房子,现在整个中院,都是老何家的了。” “哈,我何叔还是有钱啊,这房子说买就买。” 孟广文惊讶的说着。 “爸,那易忠海把房子卖了,跟刘叔学,去了养老院?” 孟广文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老刘现在也不去养老院了。” 孟兆林解释了一下。 “老易现在租在老刘那屋,跟老刘俩人住一个屋呢。俩人合伙顾了保姆,一个月给50块钱。保姆一天天就下午过来,给洗洗涮涮的,收拾收拾屋子就行,不用管做饭。” “那他俩吃饭呢,自己做?不能啊,这俩不都是大老爷们么,从来都没做过饭。” 孟广文好奇了。 “不是,是老易和老刘跟你何叔谈的条件。想买房子,行。但是老易和老刘得一天三顿的去饭店吃饭,老何晚上还得供一顿酒。” 孟兆林摇摇头说着。 “爸,那我何叔能干?就算我何叔能干,于莉也不能干啊。这么白吃白喝的,谁能干。要是白给两房子吧,还行。” 孟广文看着他爸,顺手从兜里掏出了烟,点上抽了一口,才问道。 孟兆林撇了孟广文一眼,顺手就把孟广文的烟拿了过来,揣进了上衣的口袋,拍了拍,才说道: “你何叔又不傻,老易和老刘,俩人一个月总共得交于莉200块钱呢。虽然不能说顿顿大鱼大肉吧,但是至少也是老何他们的员工餐了,顿顿有肉啊。” 孟广文算了一下,差不多一人一天3块多点,一顿1块钱,这才点点头说道: “那还行,就当伙食饭多俩人呗,也还好,多炒一勺子,就带出来了。不过,爸,老刘家那哥仨,谁也没说回来照顾他们爹么?那老刘家的对面的那套房子就那么的空着?” “可能就那么空着么,老刘把那套房子给他家老大了,然后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等死了之后,让哥仨再平分。这下,老二和老三也没说啥,就直接的回去上班了。现在他家老大正找人往回调呢,昨天碰着老刘,老刘还说呢,他大儿子下个礼拜差不多就能调回来。” 孟兆林唏嘘的说着。 “唉,这个老刘啊,没想到能偏心到这种程度。他家老二和老三都不错啊,怎么就能看不惯呢。” 孟广文乐了,说道: “爸,你就不能跟老刘家学学?偏向偏向我这个大儿子,你要是偏向我了,我一天能打小武八遍。” 孟兆林也乐了,笑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我跟老刘学学,一天打你八遍?” “老头,我现在让你一只手,你信不信?” “嗯?你现在翅膀硬了啊,还敢跟我比划了?” “切~~谁要跟你动手了啊,粗鲁。我是让你一只手,你都跑不过我,还打我呢,真是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