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夫争鼎》 第001章 楔子 黄土高原一片荒芜,一个土鳖似的男人正坐在地上神情呆滞的看着不远处吃草的十来只山羊。 北风带着沙尘在呼啸,天气雾霾的像是阴沉的想要下雨。 土鳖似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拿着一支木棍在干瘪的黄土地上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 “幸福是什么?” “有人说是蓝天白云,有人说是干净的空气和水” “也有人说是和亲朋好友快乐的在一起” “可是以e看来,那些都是屁话” “e觉得幸福就是一座大房子” “你看嫦娥那婆姨,她有一个好的丈夫,可是她还是抛弃了他” “原因就是一座大房子,她男人后羿没有给她建造一所大房子,可是神仙给她建了,所以她就跑到了神仙的怀里月亮上” “后羿本多幸福,那一家日子何其的乐呵?” “可是就没有一座大房子,婆姨跑了,家也没了” “所以e发誓,e一定要买一座大房子,对,大房子!” 土鳖男人喃喃自语到这里,身体猛然站了起来,眼里冒着精光盯着那十几只山羊,仿佛那十几只山羊就能换来一座大房子似的,最后只听的咔嚓一声他手的里的那支小木棍被掰断了,显然他是下定了决心。 轰! 突然天气大变,如长蛇的紫光闪电劈了过来。 男人不幸被击中,成了一堆渣,只留下不远处那十几只山羊吓的咩咩叫着往四处逃去。 头条最新消息:叉叉省叉叉县有位乡民在原野放牧时不幸被雷电击中,因救治无效死亡,记者得到消息后立马赶赴当地前往调查。 据悉,死者叫武暨,原为社科院某高级智库人员,后不知何因隐秘山林,已婚,未有子嗣,其妻常年在外工作,已有两年未归…… 专家在这里提醒乡民放牧时一定要远离池盐地区,池盐的成分是叉叉叉叉,在特殊的天气下会发生分解,从而导致引雷…… 某市,msd超级大厦密层。 一身笔挺装的男人在空中一划,一个3d画面出现,他看到这个新闻后很是满意又似乎有些感叹“1178,你以前不是很猖狂吗,很气势轰轰吗?” “怎么落成了今日的步地?” 笔挺装男人嘿嘿冷笑,接着像是嘲弄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然躲避起来了,可是躲避又怎样?” “不还是没有躲过去我们的复仇吗?” “想当年你一个小小计策便把我们谋划已久的紫禁之巅计划破产,使我们北径山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清洗” “可是你没想到你的主子南江会,为了抹掉这段不光彩抛弃了你,他们不仅给你施药,让你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更是把你放在我们控制的地区不管不问” “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了那黄土之野神志不清的愚民鄙夫” “不过现在,你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了,留下的只是堆渣滓,我相信当你的旧主子看到这堆渣滓的时候会明白我们的意思的” 言罢,他把手里的档案扔在了火盆里,那档案随即在熊熊烈火当中化为灰烬。 公元683年月底,华夏土地,大唐帝国第三代皇帝高宗李治驾崩,临终传位于太子李显,是为中宗,尊武则天为皇太后。 光宅元年二月,公元684年,中宗李显欲任命皇后之父韦玄贞为侍中,宰相裴炎力劝,李显激愤大骂裴炎,言,“天下是朕的天下,只要朕愿意朕就算把天下给韦玄贞也无不可。” 时值帝权与后权争夺正激烈,武则天得闻大喜过望以此理由废除李显并圈禁其于并州,后立第四子李旦为帝,是为睿宗。 睿宗当政时期,武则天临朝称制,遍用心腹,光宅元年,公元684年,英国公徐敬业,徐敬猷兄弟与唐之奇,杜求仁等以恢复废帝李显帝位为由在扬州起兵。 同月千古奇才骆宾王发表《代李敬业讨武曌檄》,武则天闻之震撼,大骂宰相裴炎无能,未让如此奇才纳入彀中。 裴炎后被构陷入狱最终被杀于街口,武则天当即令左玉钤大将军李孝逸为扬州道大总管,率兵三十万,前往征讨。十一月,徐敬业兵败自杀。 垂拱二年,公元686年,武则天重用武氏子弟与酷吏开启对李唐氏的大肆屠杀。 垂拱四年,公元688年,琅琊王李冲,越王李贞起兵,同年九月全部平定,因此案武则天共诛杀李唐氏王公贵族万人。 同年底武则天上尊号圣母神皇。 天授元年(690年),武则天宣布改唐为周,自立为帝,废李旦为皇嗣,定洛阳为都,称“神都”,封武承嗣为魏王,武三思为梁王,其余武氏多人为王及长公主,由此正式建立了武周王朝的统治。 然而李唐的残余贵勋子弟和那些仍然忠于李唐的文武大臣自是强烈不满,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政治搏杀。 同年武则天欲让寡居两年之久的太平公主李令月改嫁给自己的侄子,时任羽林军右卫中郎将的武攸暨,以缓和日益紧张的武李之争。 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第002章 e要见陛下 神都洛阳,天气阴沉,冬风呼啸,羽林军右卫中郎将,武攸暨武府。 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府军气势轰轰的开进了武府。 “你们是何人的兵士,难道不知这是右卫中郎将千乘郡王的府邸吗?”武府的管家对着那帮擅自闯入自家府邸的军士咆哮着。 羽林军右卫中郎将,隶属于羽林军编制,羽林军是北衙二军的主力军,与千骑同驻守在帝宫之北玄武门。 那领头府军的虽是位文官,但十分的狠厉与粗豪,他二话不说,上去一脚把管家踹趴下“娘的,南衙十六卫办事,谁敢阻拦?” 南衙十六卫是和北衙二军相互独立的存在,他们都是位于京畿之地的重要武防力量。 他们区别在于编制不同和职责不同,前者是国家军队,保护的是帝都的安全,后者是皇家的私人军队,保护的是皇家。 南衙十六卫是从隋朝兵制延续下来的,有外卫与内卫之分,方才进来的那帮府军就是隶属于内卫。 管家一听是十六卫的兵马,立马吓呆了,他从自家二郎那里听说了些北衙二军和南衙十六卫闹矛盾争权夺利的事,如今这帮人气势汹汹的敢如此大胆闯入自家府上,就说明一定是出大事了,说不好是抄家灭族。 管家想到这里,啊的一声翻白眼晕死了过去。 二郎指管家的家主,唐时,奴婢与仆人往往对家主尊称为郎以示亲切。 “谁这么大胆,敢来e的府上撒野?”一位微胖的中年郎君从正屋走了出来。 待他看清那帮兵士的着装与领头文官的面目后,他浑身一哆嗦,冷汗直冒,尚书左丞,周兴! 周兴,武则天最臭名昭著的酷吏之一,曾经陷害屠杀李唐皇族与功臣名将不小千人,更是在他手上搞死了两任宰相。 其少时精通律法,被举荐为河阳县令,后因政绩卓著,一迁再迁,现为尚书左丞。 尚书左丞是辅佐尚书令总领纲纪的官职,权职略等同于共和国纪委书记。 周兴见满身俗气的中年郎君很是蔑视了一眼,他下巴抬的老高拱拳向帝宫方向,然后道“武攸暨,经查汝妻之父与故唐余孽李贞勾结,今奉陛下指令,诛杀汝妻”。 说罢,还未等那个被周兴称呼为武攸暨的中年郎君反应过来,只见周兴一招呼手,那帮凶神恶煞的府兵一涌而上,在武府大开杀戒开来。 “周兴,你个王八蛋,e妻父早在三年前已亡又怎么能和李贞谋乱,你这分明是污蔑和构陷,e要见陛下,见陛下”武攸暨被府兵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急的大喊大叫。 武府瞬间鸡飞狗跳,女人的惨叫连连。 周兴带着内卫府军走后,整个武府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痛哭声。 武攸暨看着那一个个自己妻妾子女的尸体,眼睛失神,他已经绝望痛苦愤怒的没有了眼泪。 e妻的父亲就算他造反,牵连到e妻,那和e的妾有什么关系,又和e的这帮年幼的儿女有什么关系? 你们混蛋,混蛋…… 原来,周兴带领的内卫不仅在武府斩杀了武攸暨之妻,还有他所有的妾与儿女。 此时的右卫中郎将武府,血腥味能冲破天际。 武攸暨看着一家三十二口的尸体,仰天咆哮“苍天啊!” 天气突然大变,风云际会,冬雷滚滚,一条紫色闪电迎面向他劈来。 武攸暨当场栽倒在地,不知死活。 万象神宫,原身为太宗时期的明堂,是故唐皇帝祭天之所,后武则天为在礼制上赢得正朔之名大肆修建改造,并亲笔撰名万象神宫。 此时的万象神宫内,华夏第一女皇武则天正在祭礼,突然天气大变,冬雷滚滚,更是有天际紫色闪电直劈东城,她大惊失色,自己刚登极,就遇到如此异象实非吉兆。 “浑天监,速查”武则天一身黑色点花龙袍显得她极其的威严与不容置疑。 浑天监,故唐之初名为太史局,全称是浑天监察院。 当今的浑天监第一把手是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也就是那位为武则天称帝立下汗马功劳的魏王。 武承嗣不敢怠慢,急忙带人往去查看。 神都的这场异象引得所有人注目,女皇登极,牝鸡司晨,天罚人怨,大唐当兴等的流言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当朝新任宰相凤阁鸾台平章事春官侍郎韦方质见闻更是吓的直接当场晕死了过去。 他知道一场大阴谋即将铺面而来,而他当朝的宰辅定然会处于这场阴谋的暴风雨中心,无论事情最后发展成什么样,自己都将会成为两方的替罪羊。 春官侍郎,是武则天改制后尚书省礼部的官名。 武则天为表新朝新气象大肆修改官制官名,其中以天地四时春夏秋冬冠名尚书省六部(曹),即吏(天官)、户(地官)、礼(春官)、兵(夏官)、刑(秋官)、工(冬官)。 凤阁鸾台即中书省(凤阁)和门下省(鸾台)的合称,由光宅元年,公元684年,武则天改名。 雪花即下,瞬间神都尽白。 魏王武承嗣的心情很沉重,他一脚一个雪印,吱呀吱呀,他一直在思考两个问题: 一,堂弟的妻妾和子女遭受周兴的屠戮,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他周兴的意思,显然周兴是没有这个胆量的,那就是陛下的指令了,可陛下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二,堂弟被闪电击中而大难未死,这事情传出后对我武氏子弟,对我大周会有什么影响? 这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武承嗣想着想着出了武攸暨家的府门,然后乘上轿子,由仆人和军士护卫着离开了。 胡床上的武攸暨在堂哥武承嗣扭身离开的刹那间就睁开眼醒了。 他此时头疼的欲裂,身体里有三个神魂在相互交战,一个是红色,一个是绿色,一个是蓝色,三种颜色的神魂在相互追逐吞噬。 当红色神魂占据他的时候,他脑海中闪现出的是自己曾经如何的在共和国政界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一个小小计策便可让敌人血流成河。 当绿色神魂占据他的时候,他所有的记忆都是被乡民骂为神经病的嘲笑,荒野的黄土高原和自己放羊时的喃喃自语还有那个两年未归家婆姨的画面时时闪现。 当蓝色神魂占据他的时候,他的记忆是自己如何谨小慎微从一个傻呆自闭症的武氏小人物一步步爬到如今大周右卫中郎将千乘郡王的位置。 嘭,嘭,嘭…… 第003章 我会把那只狗炖了 嘭,嘭,嘭…… 武攸暨头疼的欲爆炸,他只能不停的用脑门撞击坚硬的胡床。 若武攸暨的头颅是西瓜的话,我相信此时已经是瓜皮碎裂红壤汁水一片,他唯一能用的也是只能用的是用肉*体上的疼痛来减轻神魂上的痛苦。 红色神魂强大的能摧毁一切,它吞掉那蓝色的神魂后,色彩淡了些,变成了巨大的品红色。 绿色神魂见到巨大的品红色神魂,吓的扭头就跑,可是品红色神魂已经预料到它会有这样的举动,分散开来,就像那巨大的野兽张开嘴一样,啊呜一声,绿色神魂也被吞噬掉了。 咀嚼,咀嚼,轰,一道巨大的白光爆炸充斥在了武攸暨的身体内,他眼睛猛然一开,四肢伸展到青筋暴露,我武攸暨向上天发誓,我要报仇,我要夺回我的一切,我要让那些吃罪我的人不得好死…… 周兴,我不弄死你,我武攸暨誓就永不做人! 想到一家三十二口血潞潞被屠杀的场景,武攸暨双眼赤红,攥紧了拳头。 武攸暨,哦,不,武暨,哦,武攸暨,融合三个神魂的家伙诞生了,他不仅拥有这个时代武攸暨的记忆更是拥有后世共和国时的智慧和见识,他在这个时代会搅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呢? 大唐,哼,肮脏,当诛! 大周,哈哈…… 武则天,你个臭婆姨! 猖狂的过后,是满身的大汗,武攸暨脑海快速过滤筛选史书中对这个时代的记载以及武攸暨本人所知道的事情,最后本来老实的面目一下的狰狞起来。 帝宫,上阳宫正殿,观风殿。 一代女皇,武则天听着武承嗣关于那冬雷异象和紫色闪电击中自家远侄武攸暨的汇报,她思索了良久,没有发表一词,便让武承嗣退下了。 武承嗣看不出武则天在想什么,又从她的表情中揣测不出到底杀堂弟武攸暨妻妾和子嗣所为的目的,他此时有点危机感了。 雪是越下越大,已经到了脚脖子深。 观风殿内,灯光和暖意缭绕,武则天伸出手来,接下寒风吹过来的一片雪花,喃喃道:“不要怪朕狠心,朕是为了我大周的天下着想!” “当年朕为了活着,为了我武家一门的荣耀,可以活活掐死自己还在襁褓的亲生女儿,而你武攸暨,只不过是朕大伯的子嗣,你的妻妾子女又算得了什么?” 武则天说着这些话,一点的表情波动都没有,可是临了的时候她道:“再说朕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你好!” “现在就看你有没有那个魄力与悟性能理解朕的一片苦心了?” 千乘郡王武府。 武攸暨拖着病体,在雪夜中召集了所有的家丁。 只见约三十来多的彪形大汉举着火把站在院子里。 雪早已经把他们的衣物给覆盖上了。 武攸暨站在高高的案几上,俯视着他们,就像草原上的雄鹰俯视着奔跑的狼群。 “本王,武攸暨,当今天子的亲侄儿,大周帝国堂堂羽林军右卫中郎将” 武攸暨说到这里,环视众人一圈,只听得雪花落和火把滋滋燃烧的声音,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语气一转道:“可是今天却被人诬陷,说我妻参与了李贼的谋逆“ “哈哈,可笑,真踏娘的可笑!”武攸暨的眼睛血红,模样癫狂。 “我妻之父在李贼谋逆之前就已病逝,我妻更是因为我武攸暨当时被贬罚至岭南而风餐露宿” “我踏娘的就想问问,我妻怎么个有机会与时间参与谋逆了?” “我妻嫁给我已经十二载,辛苦养育儿女不说,更是贤惠名闻邻里” “她一个贤惠的女子,怎么可能参加谋反?”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我姓什么?” “我踏娘的姓武,是当今天子的侄儿,我妻会傻的荣华富贵不要去反自己的亲人,至亲的亲人?” 武攸暨咆哮着,此时众人已经被自家老爷的霸气给震慑住了,以至于武攸暨以前经常的自称是e而不是我都没有注意到。 武攸暨越咆哮越激动,最后跳下案几,跑到妻儿尸体面前,把那被惨屠的幼儿抱起然后高高举在自己头顶上,任凭幼子的鲜血滴答在自己的头颅和脸上,此时他就像来自血狱的罗刹“你们看,这是谁?” 众人见闻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此时已经被自家家主武攸暨的话给压抑的成一团无法再进行挤压的煤气罐。 “这是本王的幼子,武尚,他的母亲是本王从勾栏里买来的倡优,敢问他的母亲参与了什么谋逆以至于连带诛杀?” “武尚,他才三岁,踏娘的又参与了谁的谋逆?” 武攸暨瞪着大眼,那眼睛似乎能吞人,可是他鼻腔已经酸了,嗓音也已经带有些哭咽了。 因为此时的占据武攸暨神魂主体的武暨已经被武攸暨脑海里闪现出那一副副家庭和美幸福的画面所控制住了,联想到这些绕在自己身边嘻嘻闹闹的亲人,他就忍不住自己内心感情的波动。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阴谋,针对我武攸暨的阴谋!” “那个人就是想让我武攸暨一家去死,想让我武氏一门去死” “若我武攸暨死了,我武氏一门倒台了,你们”武攸暨大手一挥,指着眼前那帮大汉“而你们,你们作为我武攸暨的家奴,我武氏一门的仆从,会有什么结果?” “你们心里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帮大汉被武攸暨的话激红了双眼,拿着火把的手也已经开始发力过猛的颤抖起来。 是啊,自家家主死了,那自己又会得到什么好来? 想到妻离子散,想到被牵连诛杀,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同呼吸共命运? 武攸暨见气氛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他唰的一声抽出了佩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以前我武攸暨唯唯诺诺,那不是因为我武攸暨懦弱,而是因为我武攸暨有自己的修养!” “可是那份修养,在那些奸人和别有用心人的眼里成了好欺负” “他们辱我,骂我也便罢了,因为狗狂吠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狂吠回去吗?” 武攸暨似乎开了个严肃的玩笑,可是那帮人却没有笑,他们正定的听着,雪花继续大片大片的下着。 “答案,当然不会,因为我们怎么可以和那帮畜生一般见识!” “可是如今,那些疯狗竟然来咬我,咬我的家人,让我武攸暨一门三十二人血流当场” “你们说狗咬了你怎么办?” “忍着?” “不,踏马的,我会那只狗给炖了,炖了!”武攸暨说到这里伸出手握紧剑刃,只见呼啦啦的红血流了下来。 血誓! 第004章 干,周兴! 血誓! 那帮大汉见状也纷纷学着自家家主的样子,把火把扔在雪地上,噌的抽出佩剑,手握在剑刃上,只见血呼呼的往下流了起来,不一会儿小腿深的雪地上已经被鲜血融化成了血洞。 “跟老子去炖了周兴那只狗去”武攸暨跳下案几,杀气腾腾的往府外奔去。 此时夜已经深了。 洛州司马府旁厅,灰黄的油灯下,一名花白头发的胖文士正在奋笔疾书处理公文。 就在这时,一名府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司马,大事不好,千乘郡王带着家奴手执兵刃杀向了尚书左丞周兴府上。” 那胖老文士闻言身形一滞,手上的毛笔立马停顿了下来,墨汁就这样滴滴滴落在了公文上。 “司马,司马?”府兵见自家大人一动不动,急声呼唤。 胖老文士醒转过来,把毛笔放在了案几上“召集兵士集合,没有本司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说罢,胖老文士抽出一张信纸,急速写了手令,然后把洛州司马的红印盖在了上面。 府兵接下迅速离去了。 看着府兵离去的背影,胖老文士慢慢走向窗户边,雪花很大很大“一只狗咬了另一只狗,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咬出什么花样来?” 嗯? 胖老文士突然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只是?啊!不好,难道是……” 想到一种可能,胖老文士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陛下啊陛下,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李唐江山终止了吗?” “哦,不,有我狄仁杰活着一日,就绝对不允许!” 胖老文士正是煊赫华夏的神相,狄仁杰! 只是此时他刚被女皇武则天从复州刺使调任为洛州司马。 洛州即京畿之地之州,洛州司马权利形似于共和国卫戍区司令。 魏王武承嗣刚入睡,就被仆人给搅扰醒了,他大怒正要训斥,可是看到那满身是雪的人递上来的文书后,神色立马慌急起来“该死!张嘉福你速命所有劳力仆人都给本王集合,另外你亲自去梁王府上……” 张嘉福:魏王武承嗣的心腹,鼓动武则天称帝的大功臣之一。 东宫。 皇嗣李旦看到嫡长子李成器送来的消息后,不知是因为天气的寒冷冻的还是因为消息的可怕吓的躲在被窝里直哆嗦“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成器见父亲模样,哀伤的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竖笛吹奏起来,那是一首极其哀伤的曲子。 李旦的第三子,不到六岁的小童李隆基见兄长和父亲模样,小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一副跃跃一试的样子。 上阳宫,养心殿,武则天正在睡塌上静坐养神,这是自从她在感业寺出家为尼后就已经养成了的习惯。 屋外寒风朔雪,屋内却暖风阵阵,这时一位俊雅的女官制诰走了进来,只见她招了招手,伺候女皇的仕女和太监便纷纷退了下去“陛下”。 制诰,掌管皇帝政令起草的宫人,官衔不高,但权利影响力极其的大,有宫中宰相之称。 武则天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眼来,看着那女官道:“婉儿,可是有事?” 那女官赫然是华夏史上有女宰相之称的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躬身上前在武则天耳边细语一番,武则天听罢惊疑的看着她,见她点了点头,于是沉思一段时间道:“这件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上官婉儿听到武则天的话满脸不可相信,这么大的事为何陛下没有一点慌急? 她以为是自家陛下没有考虑到事情里面的轻重,于是提醒道:“陛下,千乘郡王和周兴一个是您的亲侄,一个是您的臂膀,若是二人打起来有个闪失,对您和朝政……” 上官婉儿说到这里看向了武则天,显然是说二人万一有死伤对您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武则天见闻笑着回了一句更让上官婉儿摸不着头脑的话“婉儿,你去传朕的旨意,没有朕的命令,北衙二军,南衙十六卫皆不能动。” “这?是,陛下”上官婉儿先是犹豫,接着答应了。 旁边案几上官婉儿写好了昭令,让武则天看了一眼,然后没有疑义后方才盖上章,拿着昭令退了下去。 “有些意思!”上官婉儿离开后,武则天突然眼神中冒出鹰隼般的神采。 尚书左丞,周兴府门前。 武攸暨一脚没有踹开周兴的府门,大怒,用剑去劈。 周兴此时已经熟睡,他听到府门外的动静,忙披衣让人掌灯。 周府的门子见有人雪夜找事,带着能把泰山烧了的愤怒,通过门隰往门外看了一眼。 当他见门外萦绕的火把时,吃了一惊,当再看到杀气腾腾提着剑的武攸暨时,他知道事情很严重,他急忙拿起铜锣敲了起来。 门外的武攸暨见闻,让身后的大汉们和他一起撞击府门。 可是周兴家的门真的很坚固,那门坎被撞的唧唧哇哇就是不曾断开。 此时周兴带着他的家丁仆从也都聚集在了院子里,当他听到门子的汇报后,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一向懦弱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疯狂了? 难道他就不怕被按个擅闯宵禁,聚兵攻打朝廷重臣的名号吗? 他正要训骂武攸暨,突然只见门上火光呼呼,原来武攸暨见一时间撞不开门,便让仆人把灯油喷洒在门上,然后火把扔了过去。 雪夜中,天色并不黑,可是这把皇城里的大火却是十分的显眼。 消息灵通的达官贵人们都从温暖的被窝里走了出来,他们纷纷翘首等待事情的发展。 周兴见武攸暨发飙的完全丧失了理性,向来办事狠辣的他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了一股寒栗。 该死,那帮巡夜的士兵怎么还没来? 眼瞅着,自家的府门被火烧的越来越脆弱,周兴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他唰的一声抽出佩剑。 他身后的家丁见状也抽出了武器,双眼紧紧盯着门外。 轰! 那火红燃烧的大门终于倒下了,只见一个上身赤*裸微胖的男人提着剑窜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也是一帮上身赤*裸提着剑的男人。 他们共同的特点是目光能吃人,气势能吞没这肮脏的世界! “周兴,今日我不弄死你,我武攸暨誓不为人,杀啊”咆哮罢,武攸暨扬起剑杀了过去。 第005章 不知司马何人? 杀! 周兴见事情已经没有了缓和之地,他剑一挥,身后的仆从们也杀了过去。 双方在小腿深的雪地上厮杀开来。 武攸暨一剑一人的劈,那狠辣劲,当真是血狱来的罗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嘭! 周兴和武攸暨拼了一剑,二人皆被对方的力气给震退了一步。 “武攸暨,你擅自攻打重臣府邸,可知已犯了造反之罪?”周兴单腿跪在雪地上,嘴角已经流了血,显然那一击,让他受了内伤。 武攸暨闻言冷笑:“造反?你还有脸跟本王说造反?” “本王看造反的是你吧!” “周兴,你假传姑母圣谕,杀我妻妾子嗣三十二口,今日本王就代陛下诛除你这奸佞” 言罢,武攸暨举剑再次劈了过去。 周兴慌忙去挡。 此时的周兴府院内到处是厮杀声,不停的有人死去或受伤倒在雪地上。 哀兵必胜! 武攸暨所带领的那帮光膀大汉一则是哀,二则是为了活命的狠。 与一帮光着膀子在雪地上厮杀不要命的人火并,试想就算再勇猛的对手也会感觉到胆寒。 周兴在残余家丁仆从的掩护下被武攸暨带领的那帮光膀大汉围在一个狭小的屋内。 “周兴,你给老子出来,是男人咱们就决斗”武攸暨见一时攻不进屋内,破口开骂。 周兴按着腹部的伤口,眼睛血红,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这是有位通天的人物想让他死,要不然自己府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却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人前来援助? 想到这里,周兴打着商量的语气祈求道:“千乘郡王,杀你妻妾子嗣的确是因为我接到了陛下的旨意,只是我不知是出自陛下的本意还是有人做了手脚,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武攸暨闻言哈哈大笑,虽然他知道这场阴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需要发泄,为那个蓝色神魂的武攸暨发泄,杀他妻妾子嗣,作为一个男人,来自北方燕赵故地血性的男人,谁能忍受? 周兴见武攸暨猖狂大笑,不由眉头一皱“你笑什么?” 武攸暨没有回答,而是让人开始往那间屋内掷扔火把,他要把周兴和那帮忠实他的走狗活活烧死在屋内。 “周兴,你不是发明了很多种惨绝人寰的酷刑吗?” “不知有没有被火烤死烧死这种酷刑?” “玛德,给老子烧” 火势开始升腾,周兴绝望了,浓烟熏的他睁不开眼睛,火的炙热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都要被烤熟了。 就在这时,呼啦啦一大队士兵冲进了院内,武攸暨转身一看,是一名胖老司马带着兵器精良的府军把自己包围了。 那胖老司马看了光着膀子满身是血的武攸暨一眼,武攸暨浑身一哆嗦,仿佛这个胖老司马能看穿自己的秘密一样。 “来人,迅速灭火,把左丞大人救出来”胖老司马第一个命令是救人。 武攸暨见闻当然不让,双方一下紧张对峙起来,胖老司马眯着眼看着武攸暨,眼睛中竟是慈祥,可是那慈祥在见识广博神魂强大的武攸暨看来,那不是慈祥而是带着套与阴谋的冷芒。 “怎么,千乘郡王想要与周左丞同归于尽了?”胖老司马似笑非笑。 武攸暨知道胖老司马的意思,他这是告诫自己若是现在真把周兴给弄死了,你自己也得不到好来。 武攸暨本来的打算就是想狠狠教训周兴一番,他可没有真想把周兴在自己手里弄死,起码不是今天,不是直接通过自己的手弄死。 可是厮杀的越久的他,就越发慌急不安,因为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却久久没有出现,这让他不得不故意的与周兴对话拖延时间或者厮杀的时候有意放水。 至于用火烧周兴,其实也是无可奈何之计,杀人的方法有很多,何必用火这种十分显眼和速度慢的方法呢? 他的目的就是等黄雀,皇天不负有心人,那黄雀终于来了,虽然没有想到是一位老雀! “不知司马何人?”武攸暨把剑一下插在雪地上,然后从死人身上扒下一件外衣披上。 胖老司马道:“洛州司马,狄仁杰”。 狄仁杰?! 武攸暨听罢,手一哆嗦,瞪着眼珠子,看着身前的这位胖老司马,他就是狄仁杰! 黄雀,不愧是黄雀! 看来因为此事你这次离登台拜相不远了! 武攸暨知道文献上记载的狄仁杰就是在被任命为洛州司马后没有过一年就被再次登台拜相,只是文献中没有记述具体的原因,只是说他的贤明中正受到武则天的赏识。 可是再贤明中正又有什么用呢? 起码对他武攸暨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因为他姓武,而狄仁杰是隐藏最深的拥唐派护唐派,更是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造就了和保护了一帮铁杆唐粉。 看看后期的神龙政变中五大臣,其中三人都是狄仁杰一手提拔举荐的。 就在狄仁杰和武攸暨二人相互瞪视观察的时候,周兴已经被救了出来,此时他的命已经只剩下半条。 看见周兴,武攸暨那个蓝色神魂开始躁动,他压制不住,提起身边插在雪地上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的一声一剑砍断了周兴的臂膀。 周兴疼的是啊啊惨叫。 狄仁杰见状大惊失色,忙让府兵护着周兴,他虽然也恨这个祸害李唐江山的酷吏周兴,但他更深知此时一个活着的周兴比一个死去的周兴更有用,更对天下有用。 “来人,把武攸暨给本司马押进大牢”狄仁杰很愤怒,在他当面把周兴砍掉一臂,这对他将来的谋划造成了很大的不利影响。 一个废人如何再登官位,又如何再与武氏内斗? 这不符合大唐的利益。 “本王看,谁敢?”只听的一声暴喝,一名黑色蟒袍的中年男人带着乌压压的仆从闯了进来。 双方气氛一下紧到弦绷,似乎一场撕逼大战就要开启。 武攸暨认识那人,正是自己的堂兄魏王武承嗣,只是此时他被府兵按压在雪地上,无法前去拜见。 第006章 你就给本王打死他 武承嗣连狄仁杰看都没有看,他径直走到武攸暨的面前:“堂弟,你受苦了”。 说着把武攸暨扶起,那按压武攸暨的兵士见状面面相觑最后只能退到了一边,他们清楚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他们这种草芥所能应付得了的。 武攸暨在砍掉周兴一只胳膊的时候,已经傻了,他没想到身体内的那个神魂,恨意如此之大,砍掉周兴的一只手臂,狄仁杰的脸往哪放,南衙十二卫的脸往哪放,女皇武则天的脸往哪儿放? 看来自己不理性的一个举动,已经使自己陷入了滚烫的沼泽之地,办法,办法,对,一定有办法解决当前的局势。 武攸暨努力的思考着,这时正好武承嗣把他扶起,他灵机一动,抱着武承嗣的大腿,嚎啕大哭:“兄长,我的妻儿死的好惨啊,好惨啊!” 武承嗣看着武攸暨涕泪四流的样子,想到已经逝去的大伯,心中微微一痛,他们武家本来人丁就单薄,能拿出手的贤才更是少的可怜。 武攸暨虽然以前是个闷葫芦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可是今日的表现让他大吃一惊,他觉得需要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堂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堂弟的性命,防止李唐的余孽反扑。 武承嗣见自己扶不起倔强的武攸暨,于是让人把貂裘披在了武攸暨的身上,防止他因天气的寒冷而生病。 “狄司马,千乘郡王为何来周兴府上大吵大闹,你知道原因吗?”武承嗣扭过头来对着狄仁杰道。 武攸暨听到武承嗣如此询问,心中轻松了口气,看来自己那场大哭的暗示,武承嗣是顿悟了(liao)了(le)。 聪明人,都是聪明人! 狄仁杰一听武承嗣的话,心中哂笑,不愧是老武家的智妖武承嗣,明明一场乱闯宵禁,私兵攻打大臣造反的罪名被他一句大吵大闹变成了普通的民事案件。 武承嗣见狄仁杰模样,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狄司马,你刚任洛州司马,有些事你还不清楚,改日本王设宴为” 为后面武承嗣拉拢的话还未说完,狄仁杰一摆手道:“魏王的盛情,狄某十分感谢,可是眼前紧要的公事,请恕狄某不得不依法办理”。 说罢狄仁杰一招呼手让府兵去缉拿武攸暨。 武承嗣见狄仁杰不给他面子大怒:“狄仁杰,周兴是否乱传圣意,本王想明日早朝自会有见解,再说,千乘郡王是王公,你区区一个司马有何权利缉拿?” 狄仁杰不卑不亢,看了武承嗣一眼:“我狄仁杰是洛州的司马,在我的辖区内出了兵士之灾,我怎么没有权利缉拿?” “来人,给我抓”说罢,狄仁杰一挥手,他手下的那帮府兵上前再次摁住了武攸暨。 武承嗣见闻怒火直接把脸烧黑:“狄仁杰,你这是跟本王做对,跟武氏做对,你要想清楚了?” 狄仁杰并没有因为武承嗣威胁的话而中止他的行动,他瞥视着武承嗣,压着语气一字一句道:“我狄仁杰是陛下的司马,一心只有陛下,你所谓的王与武氏在我眼里就是一堆渣”。 “你…大胆!”武承嗣被狄仁杰的话气的差点晕倒在雪地上。 他们武氏在这个区区司马的眼里竟然是一堆渣! 猖狂,太猖狂了! 武攸暨也是震惊住了,文献记载的神相踏实稳重老迈慈祥中竟然又有如此的风骨,怪不得武则天爱他不已。 “兄长,你一定要救我,救我,我们武家能排的上的亲戚没有几个了”武攸暨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当下在被府兵押走的时候不停的扭头大喊提醒武承嗣。 武承嗣听到了武攸暨的话浑身一震:“堂弟,你听着,你给本王好好在大牢内呆着,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给本王打死他,一切有兄长在!” 狄仁杰听到武承嗣的话心中更加哂笑了,武承嗣啊武承嗣,我狄仁杰要是想要武攸暨的性命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武攸暨被押进了大牢,他看着潮湿阴暗的牢门,心中却是开心极了,哈哈…… “小子,你笑什么?”突然旁边牢狱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帝宫,鞭响六十三,百官早朝。 紫宸宫,正殿。 武则天极其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上睥睨着殿中的群臣。 “凤阁鸾台平章事韦方质何在?”武则天见大臣之中少了一人不由冷声问道。 “启奏陛下,韦阁老昨日受寒,高烧不退,其家人已经向阁台告了假”上前奏报的是位骨干的老臣。 武则天很是不满,这个韦方质真要用他的时候,他却怂了! 她心里虽然有了怒气,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 文昌台的前身是尚书省,由武则天改名,左相实权等于故唐左仆射之权。 其左相苏良嗣与韦方质是政敌,上前一步颤巍巍的道:“陛下,昨日白间,臣下等还见韦阁老气色红运,想必是昨夜那场雪下的太大的原因造成的吧”。 什么叫杀人不眨眼,这就叫! 苏良嗣年已八旬有五,可是那话却是一点不糊涂,什么叫那场大雪? 真是外边天空上下的雪还是另有所指? 武则天闻言果然当场下令着御医张文仲前去诊治。 听到自家陛下如此说,苏良嗣方才回到自己的班位上,眼观鼻鼻关心起来,因为他的预谋已经达成。 不管你韦方质是真病还是假病,这次都要你得一个“真病”,这就是苏良嗣的打算。 目光回到牢内,籍着晨光,武攸暨向那发出苍老声音处寻去,那是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 “嗯?你是千乘郡王武攸暨?!”那男子看清武攸暨的面目后大吃一惊。 武攸暨盯着那男子,心中暗道:此人面相虽是才杰,但眉宇之间有黑气,况且观其年龄不到四旬,却出苍老之音,显然是久久郁郁不得志的早夭之相。 武攸暨心里大概有了评断便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见武攸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慌忙纳头就拜:“罪人,杨炯,拜见千乘郡王”。 杨炯? 武攸暨闻言想到了文献记载的一人,他拳头一紧:“可是历经崇文馆弘文馆现任宫中直观教习的杨炯学士?” 男子闻言大喜过望“不想郡王也知罪人,罪人实在无颜,无颜”! 第007章 我杨炯第二 男子闻言大喜过望:“不想郡王也知罪人,罪人实在无颜,无颜”! 武攸暨听到那人竟然是初唐四杰王杨卢骆中能唯一确定活着的排行老二的杨炯,他几乎都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了,吟到:“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听到武攸暨的吟唱,杨炯泪水纵横,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他杨炯才华横溢,诗书礼乐无不精通,可是仕途却是不顺,如今已到不惑之年,却连个不识字的丘八也不如。 他这是恨才写出这样绝望的诗句来。 武攸暨上前扶起他,杨炯抹掉眼泪惭愧道:“让郡王见笑了”。 “杨学士何故如此?”二人来到牢狱一角,在地上铺了些干草,迎面而坐,武攸暨不免问起杨炯发生了何事以至于落入牢狱。 杨炯闻言叹了口气便把事情讲了出来,原来杨炯前些日子做直观教习教太平公主之子,十岁的薛崇训书法时,因薛崇训顽劣不堪,杨炯一怒用戒尺打了薛崇训的手掌以为训诫。 可是不料薛崇训不知从哪儿得到的鬼主意,故意的把自己手掌用利刃割伤污蔑杨炯所为,太平公主大怒,于是自己便被投入了监狱。 武攸暨听罢,一拳砸在了地上:“好个无知滥权的蠢妇!” 杨炯听到武攸暨这样说太平公主吓了一跳:“郡王,小心隔墙有耳”。 武攸暨冷笑:“怕什么?只要你有理,就算死了,正义也会站在你身边!” 杨炯听到武攸暨的话,看着他,瞪着眼看着他,这还是那个被世人笑骂的庸俗胆小的武攸暨吗? 若不是亲眼目见与亲耳听见武攸暨方才的神情与言语,杨炯打死也不相信武攸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出杨炯惊疑,武攸暨哈哈大笑:“杨学士,且放心,待将来,我武攸暨定会把你救出大牢,并为你报的此仇”。 杨炯听罢,只当是武攸暨在说玩笑,你们一个个是王公贵族,怎么可能为我一介寒酸说话? 他嘿嘿傻笑做感激状。 武攸暨没有看出杨炯的应付之态,因为此时他的神魂已经飞走了。 他心中冒出了很多计策,那些计策全都是对付将来自己那位妻子太平公主的,你不是在文献记载上看不起我武攸暨吗,你不是在文献记载上给我武攸暨带无数绿帽子吗,马拉个币的,不把你调教的服服帖帖,我武攸暨誓不为人! 目光再回到紫宸宫正殿。 不痛不痒的朝事继续,武则天有些不耐烦了。 魏王武承嗣见状给梁王武三思使了个眼色,武三思点了点头。 武承嗣看到这个讯息轻松了口气上前正欲说话,这时左肃政台肃政大夫李峤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肃政台,前身是御史台,女皇武则天掌权后改名,分左右肃政台,左肃政台监察中央百官,右肃政台监察地方各僚。 “哦,何事?”武则天看了这个诗词一绝的臣下。 李峤道:“陛下,昨夜皇城中发生了流血的命案,涉嫌者为朝廷重臣”。 武则天闻言装作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大怒道:“是谁如此大胆?” 李峤道:“北衙羽林军右卫中郎将千乘郡王武攸暨和尚书左丞周兴”。 李峤的话一落,整个朝堂都纷纷交耳起来,梁王武三思怕事情出现坏菜急忙插言道:“陛下,此事是这样的……” 朝堂重臣听完武三思把事情的缘由讲述一遍后,武则天的粉脸青黑,一把推翻身前的案几:“朕什么时候传过这样的圣谕?大胆周兴,忤逆周兴,朕要活剥了他!” 朝堂重臣见武则天发怒,全都跪倒口呼陛下息怒,皇嗣李旦则是差点吓尿,而那些被周兴整过的朝臣则是心中暗喜,周兴,你这次死定了,哈哈…… “传周兴,朕要与他当面对质”武则天咆哮。 太监急忙下去传令,不一会儿累的满头大汗回禀道:“陛下,尚书左丞周兴因伤势过重,已经死在了家中”。 什么? 武则天闻言不敢相信的看着台下前来回禀的太监,出乎意料,太出乎意料了,这是她掌控朝局十年以来第一次出现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 该死,是谁干的? 周兴这么一死,她武则天就会被扣上让人怀疑的帽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传意让周兴诛杀的武攸暨一家三十二口? 若是,武氏会怎么想自己? 虽然事实上是她武则天命周兴干的,但这事她早已经布好了结尾,让周兴在堂内承认是自己干的,然后她就可以秘密处理了他,这样她武则天就会成为此谋的最大胜利者。 可是如今周兴死了,自己想摆脱嫌疑都不可能了。 “洛州刺史何在?”武则天越想越怒,她需要找个人当替罪羊。 “臣下在”洛州刺史一听女皇叫他,暗自心中一紧,被狄仁杰言中了。 “你身为神都之首官,却在你的治下发生这样的事,你可有话说?” “臣下有话说,此事由臣下司马狄仁杰一手操办,个中详情,臣下也是刚刚得知” 武则天一听洛州刺史把事情的大黑锅推给了司马狄仁杰,不由怒道:“传狄仁杰……” 牢狱内,杨炯听完武攸暨被关进牢中的原因后,牙都疼了,这个武攸暨真是被愤怒给气疯了! 现在的杨炯还不知道武攸暨被紫雷劈的事,要是知道了脸色还不知怎么个精彩样呢? “杨学士,你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合称文坛上的四杰,你是怎么评价其他三人的?”武攸暨在牢内无聊不由和杨炯拉起了内心中一直有的困惑。 武攸暨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杨炯脸色有些挂不住了:“郡王,在我杨炯的眼里,我们四人当中就属王勃恶心,他不配为我们四杰之首”。 见杨炯孤傲的撅起下巴,武攸暨心中突然想起了这个家伙可是强烈反对宫廷式文学的人,而王勃则是宫廷文学的代表人物。 “那杨学士,你认为你们四杰应该如何排名?”武攸暨不免故意问道。 杨炯的话似乎不容置疑:“卢照邻第一,我杨炯第二,骆宾王第三,他王勃第四……” 正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一帮装备精良神情严肃的千牛卫走了过来:“千乘郡王何在?” 第008章 是,臣有怨气! 正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一帮装备精良神情严肃的千牛卫走了过来:“千乘郡王何在?” 千牛卫,南衙十六卫之一,隶属内卫,其精锐程度号称十六卫里第一军。 武攸暨看见千牛卫的头目笑了,他知道他的苦情戏要开场了:“本王在此”。 “传陛下口谕,宣千乘郡王入殿……” 武攸暨虽然继承了那个蓝色神魂的记忆,可是当他亲身走进万象神宫的时候,也不免心肝儿颤,天子坐明堂,危楼高百尺,雕龙画栋,千曲百折,五步一哨,六步一卫,到处充斥着压抑的威严。 这里就是一凤压九龙的紫宸宫正殿! 武攸暨跟着千牛卫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宫宇前,满面的震撼,他知道就是在这里,紫宸殿,武周王朝颁布了一道道富有传奇的政令。 此时殿内,狄仁杰正在与百官斗法,与武则天斗法,可是刚正不阿又极其狡诈的他躲过了一次次的非难,现在所有事情的矛头又转回到了事主的身上,武攸暨! “宣武攸暨进殿”太监一声令,武攸暨由千牛卫押解给金吾卫,然后进入了朝堂。 “臣右卫中郎将,千乘郡王,武攸暨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岁”武攸暨做了个礼节,跪拜道。 “武攸暨,你好大的胆子,还有脸自称是臣?”武则天一拍案几,怒容满面。 武攸暨抬起头,看着那个鹳骨极其凸出的武则天:“臣没有胆子,只有忠心!” “呵呵,听你的话你是有怨气了?”武则天冷眼看着武攸暨。 “是,臣有怨气!”武攸暨突然站了起来。 轰! 众臣皆被武攸暨的表现给吓懵了,做臣子的就算有怨气那也得忍着看开着,因为那是做臣子的本分,可是武攸暨打破了这一潜规则,他把这种话直接在众人面前,在女皇面前道了出来,这个向来闷葫芦的家伙,难道疯了吗,还是说传闻那昨日之雷给劈傻了? 武承嗣则是急的额头大汗直冒,不停的使眼色,可是武攸暨仿佛没看见似的,武三思则上前赶忙说好话缓和此时的气氛。 武则天见武攸暨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而且又跳出了自己的预料与掌控之外,她眼睛眯了一下,暗道看来那个紫雷把这个侄儿给劈出觉悟与胆大妄为来了。 “很好,很好,今日朕就听听你的怨气”武则天突然笑了出来。 这一幕看的百官惊愕不已,他们不明白武攸暨胆敢顶撞女皇,那为何自家女皇不愤怒反而乐了起来? 难道是怒极反笑? 一定是! 那些一直想看武氏笑话,想把武氏弄于死地的官员们开始心中越发乐呵了。 武攸暨道:“臣本一布衣,是因为陛下的福佑恩泽才有今日,臣感激之至,所以臣为官后谨小慎微,不敢做出任何有违礼制有损陛下的事情”。 此话一落,武则天开始回忆武攸暨曾经的一幕幕,的确这个侄儿平庸的完全没有波澜。 “可是,臣下的谨小慎微在一些别有用心人的眼里,却成了软弱好欺”武攸暨突然把语气加重,那声音在殿内嗡嗡作响。 “周兴,这个混蛋,阿谀谄媚之徒,他一面糊弄陛下,一面欺压百官,敢问在场的诸位同僚哪一个没有受过他的欺辱?”武攸暨的话掷地有声,那些早已恨酷吏周兴的人无不点头应和。 武承嗣见到此幕哪还不能明白自家堂弟打的是何种打算,他给武氏一系人马使了个眼色,那一帮人呼啦群攻而上,反正他周兴死了,现在说什么,周兴都不能狡辩。 那些被坑很久的中间派也是时不时的神补刀周兴。 地官尚书格辅元是个急性子,他见有机会让武氏和酷吏一系内斗,上去就要去撩拨,文昌台右相岑长倩却是暗下拉住了他,示意他不可。 这一下见李唐一派的代表人物都沉默了,其他李唐系的小人物们也不敢多言。 武攸暨见气氛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想要,突然脸色一变,捶胸顿足,鼻涕泗流,嚎啕大哭,那凄惨样如同丧了考妣:“陛下啊,姑母啊,臣下冤啊,侄儿苦啊……” 武攸暨如泣如诉的讲述自己一家原先的生活是何其的幸福快乐,可是因为自己曾经一不小心得罪了周兴,周兴借机公报私仇,杀害自己的妻儿,让他一个中年人孤苦伶仃。 说到悲惨处,武攸暨寻死寻活的要当场撞朝堂内的金碧辉煌的亭柱。 武三思和武承嗣不傻,二人时机恰好的拉住了他,在旁边劝慰。 或许是武攸暨的嚎啕痛苦之语引起了武承嗣的灵感,武承嗣也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说自己的悲惨说武氏的悲惨。 武三思后来也加入了其中,武氏的三大巨头嚎啕着最后相互搂着在紫宸殿中如同被众人欺负的小媳妇般,那一个眼泪哗哗,那一个伤心欲绝。 正殿上的武则天见闻,脸色扭曲了,要不是武攸暨的相貌和声音和以前一模一样,她真的会以为那个一直掌握住话语的主动权的人不是她的侄子。 武家三巨头的哭诉引起了其他武氏贵勋的痛感,他们纷纷在殿中哭起来,有的哭说自己是如何被李逆侮辱,有的说自己被某某殴打…… 好家伙,堂堂帝国中央朝堂,此时到处是坐地拍打胸脯大腿的哭泣声。 “够了”武则天一拍案几。 “你们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呢?” 武则天的愤怒起了效果,武氏的贵勋们全都闭上了嘴。 “武攸暨,你擅自闯禁与周兴府上私斗,并导致左丞周兴死亡,依照大周律你可以死一千次”武则天瞪着台下的武攸暨,那气势恨不得活剥了他,但接下来语气一缓道:“但朕念周兴篡传朕意,杀戮你一家三十二口,有错再先,你气急再加上被雷击中,心智错乱,故朕判罚你摘去千乘郡王之爵位,右卫中郎将职位,鞭打一百,闭门思过三月,左右执金吾何在,拉下去打。” 武则天根本就不等群臣的反应,呼啦啦的把对武攸暨的惩罚讲了出来。 眼瞅着武攸暨就要被拉下去打,这下李唐一系的人不愿意了,格辅元急道:“陛下,武攸暨擅杀朝廷命官,给我朝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何以挡住天下悠悠众口?” 第009章 整我?我弄死你 “陛下,武攸暨擅杀朝廷命官,给我朝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不杀何以平民愤,不杀何以挡住天下悠悠众口?” 武承嗣见闻大怒,这个格辅元看来时时刻刻都想让我武氏去死,他抢在武则天发话之前指着格辅元的鼻子咆哮道:“格辅元,本王问你,斩杀谋逆的叛贼,难道还要被赐死吗?” 这?格辅元不知如何作答。 岑长倩见格辅元要吃亏急忙上前道:“陛下,魏王所言不错,周兴已经犯了谋逆的大罪,千乘郡王为报妻儿之仇心切,怒而杀之,微臣以为陛下不仅不能罚他,还要重赏他。” 轰! 曾长倩的话把朝堂上的众臣打的有些懵,曾长倩你可是李唐派的中坚人物,怎么现在为武氏说话了? 武承嗣与武三思也是惊疑的看着他。 被执金吾押着的武攸暨却是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听出了岑长倩那杀人不长眼的潜台词,怒而杀之背后的寒意。 岑长倩你狠,狠! 武攸暨心中恨不得把这个初唐名相岑文本的侄子给当场虐杀了。 武则天心里清楚这场屠杀是自己背后一手策划的,可是武攸暨超出自己的预料怒而杀了周兴而不是直接跑进宫中向自己哭诉。 若是武攸暨像自己预料的那样前来哭诉的话,自己便可顺水推情的许诺,把寡居两年的爱女令月许配给他,这样自己一方面可缓和了政局,二让爱女有个不错的归宿,三也可以得到武攸暨的誓死效忠。 可是怒而杀之,这句话太歹毒了,他武攸暨能怒而杀之周兴,将来是不是也能怒而杀之朕呢? 果然接下来武则天的话应证了武攸暨的猜想:“岑阁老所言不对,武攸暨就算替朕诛杀了逆臣周兴,但他却没有得到朕的命令,这也是大罪,朕看朕的判罚轻了,改鞭打一百为棒打一百”。 嗡! 武则天的话一下让那些还在窃喜的武氏一下心凉了个透底,棒打一百,那武攸暨还能活吗? 武承嗣和武三思此时才顿悟岑长倩的狠辣,他们此时恨不得活吃了岑文倩,扑腾一声,纷纷跪下了为武攸暨求情。 可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武攸暨还是被拉下去打了。 一百棒,整整一百棒! 若不是武攸暨身体素质好加上身上的肥肉多,这一百棒下来,人不死,也最多剩下半条命。 原千乘郡王府武府,武攸暨伏躺在榻上,任凭背后御医给自己用药,那血肉模糊的模样让御医张文仲都觉得肉疼,可是咱们的武攸暨硬是咬着牙一句痛哼都没有。 这场景看的张文仲暗自啧啧,看来这位主真是被雷辟出点化来了。 “张御医,我弟伤势如何?”这一屋子里站满了武氏子弟,打出头说话的是武承嗣。 武承嗣见武攸暨如此伤痛竟然不哭号几嗓子,他怕自己这位堂弟给打傻了,要知道自己将来还有很多事情要靠这个堂弟帮衬的。 张文仲抱拳把武攸暨的伤情报了出来,大概意思说,武攸暨身体底子好,伤势虽重却没有害到内里,所以只需休息个半年便可复原。 武氏众人一听纷纷轻松了口气。 若是以前的武攸暨见到这些人关心自己,他一定感动的眼泪直抹,可是现在的武攸暨是何样人? 他心里清楚这帮人之所以担忧自己其实是担忧自己被雷劈后大难为死将会给他们带来的好处。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他能让不亲的人变亲,能让血亲的敌人变成干爹! “堂兄,我武攸暨要报仇!”武攸暨突然扭头咬牙道。 嗡! 武攸暨的话一下让堂内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武承嗣忙使眼色给武攸暨,显然是说,现在张文仲在,你注意点自己的语言。 武攸暨知道武承嗣的意思,他看着那个还在帮自己施药的千古名医张文仲语气充满信任道:“张御医是忠厚之人,我武攸暨的性命都是他妙手回春救的,他是我武攸暨的恩人,我信他”。 张文仲闻言手一哆嗦,眼神也慌起来了,其实他听到武攸暨说要报仇的时候心就乱了,他知道自己可能要卷入这场动乱之中了,接下果然武攸暨的话应证了他的想法。 “你们都出去”武承嗣见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无奈的让武氏其他子弟离开。 此时堂内只剩武攸暨,武承嗣,武三思和张文仲。 张文仲知道武家的这几人要放大招了,他忙请令离开。 武承嗣见武攸暨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无奈只能热情的拉拢张文仲,武三思也帮忙在旁边应衬。 此时的张文仲有仰天大哭的冲动,自己本来去韦方质府上去看病刚回来,连口茶水都没用,可谁料又被急匆匆的请到武攸暨的府上为武攸暨看打伤。 若只是看病还好一些,可是武攸暨的一句话又把自己卷入了朝廷的派系争斗当中,自己真是冤与欲哭无泪啊! 武攸暨看出了张文仲在想什么,心中却是道对不住了名医,为了在这个时代掌握自己的命运与站在巅峰,你的牺牲是值得的。 “兄长,曾长倩是谁的人?”武攸暨想起岑文本那个侄子心中的火气就腾腾冒了出来,玛德,整我,不弄死你,我誓不为人! 武承嗣道:“岑长倩和皇嗣李旦向来交好,这厮一直和我们武氏做对,我和你兄长三思曾经设过很多方法想把这个家伙扳倒,可是这个家伙和他叔父岑文本一样滑不溜秋根本就不上套”。 张文仲听武承嗣坦露真言,吓的冷汗直冒,再次央求离去。 武攸暨一把拉住了他,强把他摁在自己的榻边,然后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御医,听闻你今日去了韦方质的府上?” “是,是……”张文仲此时脑门的汗噗哒哒的往下掉。 武承嗣则是闻言一愣,他和武三思相视一眼,接着恍然大悟,整不死岑长倩那就整他的同党,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了武攸暨为何要把张文仲留下来的原因了。 看来攸暨真的是被雷给劈开窍了! 第010章 别怪我无情 看来攸暨真的被雷给劈开窍了! 武承嗣和武三思大喜,他们武氏一门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所以与李唐旧臣相斗的时候,总是看着似乎占了便宜其实根本上就讨不得好来,如今有了攸暨,嘿嘿…… 二人想到未来他们风云叱咤的场面,不由豪气生了出来,接着看向躺在榻上的武攸暨眼中冒出了欲纳为己用的神彩。 武攸暨见状知道武家这俩志大才疏的二货在想什么,他心中也是在冷笑,他对着张文仲继续道:“张御医,依您看,这韦方质的病是真病还是假病?” “这”张文仲傻了,这该如何说? 说“对”了自己当然会暂时躲过此劫,若是说“错”了,恐怕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他急的汗越流越多,突然外边吹进屋来凉风,他一激灵想到了个主意:“韦相年老体弱,加上昨日天气突变,生病也是当然,只是这病有多大,他挺不挺得过去,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文仲的话一出,屋内的其他三人眼前皆是亮了,武承嗣和武三思的亮是听懂了张文仲的意思,自己可去亲自探望,至于病的程度和熬不熬过去由他们说了算。 武攸暨眼前的亮是对张文仲能在短瞬间把自己置身于事外的计策拍案叫绝。 这个历史名医有些门道,不愧是能在政治倾轧极其严重的武周王朝幸存下来的人! 见武承嗣和武三思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武攸暨这才爬在榻上继续休息去了。 武承嗣和武三思见状吩咐武攸暨家的仆人好生照顾武攸暨然后兴高采烈的离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武攸暨眼神眯了起来,韦方质,文献上记载你是在今年被周兴和武氏俩货联手搞死的,可是周兴眼下死了,那你怎么说也得死了,别怪我无情,因为这是你注定的命运。 想到这里,武攸暨突然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呢……” 什么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我告诉你现在的武攸暨能深切的体会,自从被一撸到底圈禁这三个月除了一些有良心和别有用心的武氏子弟来看过他,其他昔日的一干好友全都不见。 武攸暨看着满府的落败,拿着拐杖在院子里逡巡了很久。 就在这时武承嗣走进了府内,见武攸暨正在静思发呆哈哈大笑道:“攸暨,看来你身体恢复的不错?” 武攸暨睁开眼嘴漏笑容:“看来兄长是遇到好事了!” 武承嗣听到武攸暨的话先是一愣接着洋洋得意道:“攸暨所言不错,为兄的确是遇到好事了,你猜猜是何事?” 武攸暨其实心内早有答案,因为他掐指按着时间推算,那件事也该发生了,不过他却装作不知调笑道:“莫非兄长又给我添了一房嫂子?” 武承嗣闻言仰天长笑:“比给你添了一房嫂子还要好的事!” 说到这里他眼睛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嘿嘿,韦方质倒台了,今日早朝被陛下戮罪,抄没其家,流配儋州”。 “哦?恭喜兄长贺喜兄长,韦方质年逾七旬,流配儋州,这次看来他是必死无疑了”武攸暨一听,心中暗道果然,赶忙对着武承嗣恭贺一番。 武承嗣拉住武攸暨的手道:“此次有此成就,皆贤弟功劳,为兄这里代武氏一族谢了”。 说着武承嗣行礼欲拜,武攸暨赶忙止住道:“兄长,别忘了我也姓武?” 武承嗣听到武攸暨如此说更是欣喜,拍着他肩膀,满脸的满意,接着想到了什么道:“贤弟,前些日你不是说要把那个杨炯从大牢里救出来吗?你看,那是谁?” 说着手一指门外。 武攸暨听罢神情一动,忙看去,那人正是初唐四杰排行老二的杨炯,他忙上前迎接道:“杨学士,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杨炯看着武攸暨不知如何回答,在牢中的时候武攸暨拍着胸脯告诉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从牢中救出去,他本以为那是玩笑话,后来等了许久,他渐渐也忘了此事,可是没想到下午的时候,牢头竟然把自己放了! 要知道自己得罪的是太平公主,当今女皇最爱的子嗣,谁能救自己呢,谁敢救自己呢? 杨炯都打算老死在牢中了。 可是没想到还是放了,等到他出牢,见到武承嗣的管家后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感动的泪花直冒。 想到那个牢中挥斥方遒的武攸暨,他昔日在边关厮杀的勇气回来了,他要跟着他,为他效死,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残生报之。 杨炯看着拄着拐杖的武攸暨向自己走来,扑腾一声跪下,头砸在了坚硬的地石板上。 武攸暨见状却是很震惊了一番,这个初唐四杰中傲骨当第一的家伙竟然对自己弯了脊梁:“盈川快快请起”。 杨炯的字号为盈川。 杨炯不肯,武承嗣这时走了过来说了些折中的话,杨炯磕了三个头方才起来。 几人又说了些贴心语,武承嗣看出武攸暨是想收服杨炯做他的门客,当下撺掇起来。 杨炯正有此意,自己出牢一则无处投亲,二则毕竟得罪的是太平公主,只有在强大的羽翼下,自己才能留着有用之身,更何况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武攸暨当然也是愿意,当初他和杨炯搞关系的目的就是拉拢杨炯走向自己这一脉,以壮大武氏在士子界的名声。 二人可谓是郎有情妾有意,再加上媒婆武承嗣在,一拍迅速成了一体。 看着杨炯在管家的引领下去梳洗,武承嗣眼睛眯了眯扭头道:“攸暨,这杨炯是根刺,你的这个打算是不是有些划不来?” 武攸暨听罢,对武承嗣的评价有些高了,文史上记载的杨炯可不是一个善茬,甚至算的上是一个偏激狂,不过传统文人嘛,哪一个没有点脾性,对于这一点武攸暨从没有放在心上。 只听得武攸暨嘴上笑道:“兄长,这刺用对了,伤我们的敌人岂不是更好?” 武承嗣闻言一愣,知道武攸暨决心已下,接着哈哈大笑:“攸暨既然你这样说,为兄也便放心了”。 “兄长可还有他事?”武攸暨可不相信武承嗣只为了通知他韦方质倒台了还有自己把杨炯救出来了这点破事就值得他亲自到府一趟。 第011章 一石三鸟 “兄长可还有他事?”武攸暨可不相信武承嗣来他府上只是为了通知他韦方质倒台了还有是他武承嗣把杨炯救出来了这点事。 果然武承嗣脸现愁容道:“实话不瞒贤弟,为兄的确是遇到事了。” 原来早朝后,武则天留下武承嗣说了一些差点吓破他胆子的话,那话的大概意思是想让太平公主嫁给武承嗣。 为什么娶了武则天最喜欢的女儿,武承嗣要害怕呢? 因为娶了公主就意味着放弃权利! 这是自汉以来就传下的规矩。 你想,让武承嗣放弃朝堂上的权利去做一个骄横无礼公主的乖宝宝,你说他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 武攸暨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他武承嗣早先不帮忙把杨炯从大牢中救出来,偏巧现在去救,又为何方才对自己说那杨炯是刺划不来,原来他都是埋着伏笔呢! 想到此处武攸暨心中冷笑,果然亲情在权力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 “兄长,这事您做不得主,得看上面的那位”武攸暨说罢指了指帝宫方向。 武承嗣点头,眉头都快皱成了团,不过最后一把拉住武攸暨讨好道:“兄弟,你可得救救我”。 武攸暨知道武承嗣是什么打算,无非是像历史文献记载的那样想把那块石头扔给自己,于是道:“兄长,您这话说的,若有吩咐为弟弟的做便是,何必如此,生了你我之间的情分?” 武承嗣似乎被武攸暨的话感动的眼泪直冒:“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做兄长的便放心了,攸暨你这般这般……” 看着武承嗣离去的背影,杨炯突然从门内走了出来:“二郎”。 武攸暨在他们家一脉排行老二,他还有个哥哥建昌王武攸宁,也就是后来李隆基第一任皇后武惠妃的父亲。 杨炯对武攸暨称呼的变化同样意味着自己身份的转变,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武攸暨的奴仆。 武攸暨闻言扭过头来一笑:“盈川刚出牢狱,晚间为你设宴祛除晦气”。 杨炯听罢自是感动,连忙推卸。 “二郎,方才的事我多少听到了些,我觉得此事不那么简单”杨炯搀扶着武攸暨回到屋中后,犹豫了好久道。 “哦?”武攸暨吃了一惊,在他所知道文献记载中的杨炯可是位政治白痴,可是他方才的话显然是觉察到了什么。 杨炯道:“太平公主已经寡居两年,魏王又是陛下的至亲,两者联姻似乎是最适合不过,可是二郎这里面有些道理说不通”。 “道理,何道理?”武攸暨忙问。 杨炯见武攸暨很重视他说的话,心中倍受鼓舞道:“魏王是陛下平衡朝局的左膀右臂,若是娶了公主,那就意味着放弃手中的权利,权利一失,朝局就会陷入动荡,陛下是千古以来少有的聪明之人,她是不可能犯这样低级错误的,此为其一”。 武攸暨听罢点头不已,这一点自己想到了:“其二呢?” “其二,魏王年岁已过而立之年,而太平公主方花信年华(24岁),顾念魏王身份高贵,但再高贵也高贵不过公主,此不般配,试想英明神武的陛下怎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呢?”杨炯继续道。 “有理,有理!”武攸暨眉头皱了起来,难道女皇武则天才是这一局的真正掌控人? “另外……”杨炯说到这里看着武攸暨欲言又止。 武攸暨见状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着牙道:“另外我武攸暨突降大灾妻妾子嗣被无辜屠戮,而魏王又与我交好,我的年龄恰好比太平公主大两岁,遍寻武氏子弟只有我才符合陛下的要求”。 杨炯闻言欣然点头,一副师爷点化了自家老爷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武攸暨现在是完全明白了,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武则天谋划好的,让周兴造冤狱屠戮自家的妻妾子嗣,而自己必定会愤怒,只是自己向来胆小慎微,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求武承嗣为自己伸冤。 武承嗣或许会为自己说话,但却不敢得罪武则天的宠臣周兴,他只能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必定会让自己愤怒到了极点,那么自己就会不顾颜面的大吵大闹,甚至到朝堂上。 事情只要闹到这步田地,想看酷吏和武氏笑话的李唐一系就会寻机把事情扩大化,扩大到最后是武则天出面。 而这正是武则天所想要的,接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周兴假昭会被杀掉,痛恨酷吏的武氏系和李唐系都会以此拍手称快,圣呼陛下英明;自己被平冤后,太平公主下嫁给自己以抚慰,便可以得到武氏更大的忠心,也同时缓和了日益紧张的武李之争。 好一个武则天,你一石三鸟,一石三鸟! 只是苦了那石头,那帮无辜被杀的妻妾子嗣! 武攸暨把事情脉络理清后,眼睛血红了起来,这种被他人玩弄于鼓掌当中的滋味太不好受。 权利,权利,只有权利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掌握他人的命运。 武攸暨暗自把拳头攥紧了。 上元佳节,神都洛阳一片热闹,这一日,武则天通令全国取消宵禁一天。 帝宫观赏夜景最佳之处,是高宇,凤观天下。 武则天宴请在都三代以内的武氏子弟与李氏子弟聚聚一堂,以叙天伦合家之乐。 武攸暨虽被一撸到底但血缘却是撸不断,更何况有武承嗣这个想借机把那“石头”扔给他的人在,所以他也顺其自然的被邀请在列。 武攸暨今日着一身的玉琼袍,微胖的身体和眼睛中时不时漏出的狠厉,说不出的怪异感。 历经三道安全过检手续后,武攸暨在仕女的引领下慢慢登上了凤观天下。 高宇凤观天下约高百尺,面积约为后世小学足球场那么大,武攸暨看着心中充满了敬畏感,他想就算是以后世的手段来建造这样的巨大的工程,也是非常之难,可是它却在这个时代建成了,真是一个奇迹! 凤观天下内,假山,涌泉,怒放的百花,各式供人欣赏的烛灯,来来往往的男女皇室贵勋……整个场面热闹的眼花缭乱。 胡桌分两排,中间是二米左右宽的浅浅溪水,最高处是金碧辉煌的凤椅,武攸暨知道那是武则天居坐的地方。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突然他感受到一阵冷风向自己脑门袭来,他一闪,用手一抓,嗯?珍珠弹子! 玛德,是谁偷袭自己? 第012章 撩起裙裾踹倒 玛德,是谁偷袭自己? 武攸暨大怒,要是自己没有躲开那一击,脑门上定然会留下个淤肿。 而此刻武则天也快到了,那时若是被别有用心人,拿着其嗤笑自己,那无异于一场灾难。 他目光迅速扫视着周围,像一只站在山顶之上往远处草原看是否有猎物的雄鹰,突然他看到一只莲花巨灯下漏出一张狡黠而阴狠的小孩脸,那小孩此时正拿着弹弓瞄着他欲再来一击。 武攸暨大怒快速走了过去,那小孩见武攸暨发现了他,慌忙就跑,可是他哪能跑过武攸暨? 武攸暨拽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提起,就像是提小鸡崽子一样,然后把他的裤子一扒,漏出红润润的屁股,piapia一阵狂打。 那小孩先是愣住了,接着哭号不已。 这下周围正在群聊谈笑或正在观赏烛灯的人全都被吸引了过来。 不少人认识武攸暨更认识那被武攸暨殴打的小孩,有暗中偷乐看笑话的,有担忧忙使眼色的,可是武攸暨已经被那小孩乱蹬乱踹咒骂自己拨弄出了火气,哪管的许多,piapia打的更狠了。 “住手”突然一声女人力喝。 武攸暨听到并没有因为此而停下手,pia这一声更响亮,那小孩的屁股因为这次直接被打的红肿欲出血。 “你放肆,你耳朵聋没听见吗?”来的女人丰硕方额,一身玉皇袍,脸上似冰雪寒冷。 只见她手里牵着一个两岁的男童身后则跟着两个四五岁的女孩,她见武攸暨并没有停止殴打他的儿子大怒,撩起裙裾,上去一脚就想要把武攸暨给踹倒。 武攸暨是何人? 要是以前他会承受这一脚,可是后世的那个红色灵魂此时支配者他,还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嚣张,特别是女人! 他一把抓住那女人踹过来的脚撒手不放,同时另一只手故意的用手指发力挤压女人脚面上的穴道。 唐时贵族女人的鞋子为丝履十分的轻柔,所以武攸暨很容易找到了穴道并发力穿透。 女人被武攸暨这个反应给弄呆住了,这是自己记事起从未有过的事情,无礼,野蛮,粗暴,不要命!? 她强压着那被挤压穴道给自己带来的异样痛苦,往后使劲的欲抽回,可是武攸暨怎么能让她得逞,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女人脸色变了,因为那穴道带来的刺激让她全身有种被虐后的舒爽,那种舒爽是想要的撕心裂肺,可是这是大天广众之下,那么多王公贵族都看着,怎么可以呢? 她只能压抑,而压抑是是世间最痛苦的刑罚! 恨,无尽的恨,她看着武攸暨充满了要杀了他活剥了他的恨! “放开我娘,你个混蛋”那个被武攸暨殴打屁股的孩童见自家母亲受辱,攥紧拳头往死里捶打武攸暨。 可是武攸暨还是继续使劲的发力和死死攥住女人的那只脚。 女人身后的那两个四五岁女孩见状也跑了过来围着武攸暨捶打,希望能借此把自家娘亲解救下来。 只有那两岁的孩童见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一幕已经让所有在场的王公贵族傻眼了,那女人是谁? 堂堂的太平公主,你武攸暨也敢当众辱她? 疯了! 武攸暨真是被雷劈疯了! 围观的那帮武氏子弟和李氏子弟全都猛吸冷气。 武攸暨被一群小孩捶打着,可是他并没有打算放弃狠狠教训李令月的念头,他潜意识里的那个蓝色神魂似乎很早就对太平公主不爽了,挤压发力,挤压再发力。 太平公主终于忍不住了,她脸色血红,eng的发出一声销魂。 那帮围观较近的人听到这种声音,无不瞪着眼,他们想洗干净耳朵再听听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那个拿弹弓打武攸暨的小童见这招捶打不行,突然张口往武攸暨胳膊上咬去。 两个女童见状似乎也发现了救命的办法,纷纷张开嘴咬武攸暨的手与胳膊。 这幅母救子,子救母的场面,要是换做平时绝对是感人肺腑,可是皇家的事,你就得另做别算了。 武攸暨感受到那三张嘴给自己带来的疼痛,发了最后一次力方才把太平公主的脚松开。 太平公主在武攸暨放开的那一刹,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胸口起伏不已,看的旁边一帮王公贵族男人们热血直冲下体。 “李令月,孩子没耶(爷)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人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你这个当娘的失职!”武攸暨语不惊人死不休,站起来后指着太平公主破口大骂。 耶(爷)指父亲。 唐时对于父亲的称呼一般有三种: 一为耶(爷),如杜甫《兵车行》所言,“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二为排行加哥哥,如《旧唐书?王琚传》:“玄宗泣曰:‘四哥仁孝……’”这里的“四哥”指的是玄宗的父亲睿宗(睿宗在同母兄弟中排行第四)。 三为大人,这个大人是口语中的严肃语言,比如李世民在太原劝他爹李渊起兵反隋时说:“大人受诏讨贼……” 太平公主在众人面前受了武攸暨的大辱,没想到最后自己还落了个不是,想到委屈处,倔强傲骨如斯的她最终忍不住一把搂住那四个孩子竟然大哭了起来。 那四个孩子自然是她和已故的薛绍所生的子嗣,她们分别是老大长子薛崇训,老二长女薛珠儿,老三次女薛鱼儿,老幺次子薛崇简。 娘几个相互搂着大哭,武攸暨继续指着太平公主大骂,从往到今,从头到脚,从个人骂到她家,毫无人性,毫无人性,众人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武承嗣武三思皇嗣李旦等武则天的男性近亲此时正陪着武则天在后殿撵上说话,就在这时内常侍大长秋韦团儿急匆匆跑了过来,把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发生的事一一讲了。 武承嗣一听自己这位堂弟竟然把太平公主给打了,吓的脸色蜡黄,万一自家姑母大怒不让太平嫁给武攸暨了,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想到自己可能与太平公主成亲,自己丧失宰相之权,他急忙替武攸暨说情,武三思也是在旁边应和。 李旦更是吓的腿脚都哆嗦了,无论是怎样的结局,按自家母亲的一贯作风,不杀个人,撸掉一帮人的官位,是不可能了结的。 可是,谁料武则天听罢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啊? 这下众人傻了。 第013章 难道说实话也是罪过? 可是,谁料武则天听罢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啊? 众人傻了。 “陛下长寿万福”众人见武则天在制诰上官婉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慌忙跪下行礼。 武则天没有立即让众人起来,而是慢慢走到凤椅旁边落座后,方才一甩衣袖道:“平身”。 “谢陛下”众人站起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太平,你为何在地上不起?”武则天见太平公主瘫在地上不起虽心知肚明却还是提了一句道。 太平公主没有说话,她长子薛崇训正要开口为母亲打抱不平,武攸暨见状害怕话语权被转换,急忙大喝一声:“姑母,令月是被我打的”。 打? 轰! 武攸暨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心都被膨胀了,膨胀的就如同鼓的不能再鼓的气球一样,想要爆炸,想要爆炸的鲜血淋漓。 别人遇到这事都是往小里说,往罪轻里说,可是人家武攸暨却反其道而行之往大里说,往罪大里说,那是打吗,明明只能算教训。 真是疯了! 武承嗣听到武攸暨这么说,心中一阵惊悸,不会是自己这个堂弟反悔不愿娶太平了吧? 所以才给我们演了这么一出。 想到此处武承嗣脸部肌肉都抽搐了起来,他指着武攸暨的手都哆嗦了,语气也断断续续,听起来十分的不雅:“武攸暨,打人,打女人,打当今陛下最爱的女儿,太平公主,你还有理,还理直气壮?” 武攸暨如同和武承嗣是敌人般,冷哼一声不言语,但那下巴却是抬的老高,显然是说你说对了,我打她有理,打她理直气壮! 武则天见武攸暨这般模样却令人吃惊的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自己这个侄儿真是劈出造化来了,他称呼太平公主为令月所要表达的就是先前的行为属于表兄妹之间的打闹,再说其实武则天也早觉得自己这个女儿需要人管管了,于是她道:“太平,自你出生起,好像还没有人敢如此欺辱你吧?” 太平公主一听武则天这么说,她浑身一哆嗦,有种心惊胆战,慌忙站起拉着自家儿女挡在身前似乎在防御什么。 武则天见状眼睛一眯,她知道女儿的意思,把话题一转,拿起酒樽道:“今日上元佳节,朕自登极,就未有和你等共聚一堂赏心悦事,古人讲秉烛夜游,以求欢乐,趁此良辰美景,朕愿与你等同效古人,来,今晚没有君臣只有家人,诸位,与朕共进一杯,享天下乐事”。 众人一听武则天装傻忽略原先发生的事,当下也不敢多言纷纷举起酒樽高喝万岁然后一饮而进。 武攸暨见武则天轻而易举的放过他,眼神中有些波光游动,看来武则天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还有她的决心已下。 当下他在武氏最末尾的小胡桌边自饮自乐起来。 太平公主却是强烈的不满,她多少听了些风声,说自家母亲有让自己嫁给武承嗣的念头,可是今天武承嗣的作为让她十分的寒心。 自己遭受了如此的侮辱,而他武承嗣只支支吾吾说了几句,有理,理直气壮,这样的话来! 太平公主哪里能想到武承嗣不愿娶自己,而武则天也不是真是这样打算的。 孩童毕竟是孩童,最容不得被欺辱过后的不能伸张正义。 九岁的薛崇训突然站了起来:“祖母,武攸暨辱我母亲,为何您不惩治武攸暨?” 武则天看着薛绍与太平公主的长子,见他的模样越发像他的父亲薛绍,她眼神中闪出一道杀机。 太平公主看到了武则天的这一动作,她心里一惊,当年母亲可是亲手杀掉的薛绍,要是母亲怕养虎为患的话? 想到这种可能,她慌忙拉住薛崇训道:“训儿,不得对祖母如此无礼。” 薛崇训一贯听从太平公主的话,特别是父亲死后,可是今日的刺激让他勇气像补天的石头一样坚硬:“母亲,孩儿没有无礼,孩儿在说实话,难道实话也是罪过吗?” 太平公主听到爱子如此说,无言以对。 此时整个宴会上,冷风嗖嗖,气氛一下紧张到屏息。 “放肆!”武则天大怒,薛绍当年参与李冲叛乱欲杀自己,她当时就想灭了薛绍满门,可是后来太平公主求情才让其遗脉存活下来。 如今薛崇训长的与说话的方式越来越像其父亲薛绍,这让武则天有种坐卧不安的感觉。 有时她会做噩梦,噩梦中自己和薛绍的结局一样,被打一百棒杖,最后饿死在牢中。 而那施刑者就是薛绍的儿子。 现在薛崇训不知好歹又当面顶撞自己,让自己的谋划再次陷入动荡当中,她一下火气上来了,虽然她,大周帝国开国的皇帝,一代女神皇,面对的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儿童。 “姑母”武攸暨见武则天已经动了杀心,又见太平公主脸色蜡黄,眉头一皱,于是站起打岔道。 武则天见武攸暨站起,神色一缓:“攸暨,你有何事?” 武攸暨道:“姑母,今日为家宴,侄儿有一礼物奉上”。 “哦?”武则天被武攸暨的话调起了胃口。 皇嗣李旦见闻也慌忙在旁边应和,他也担忧自家母亲一怒之下把薛崇训给杀了,若是那样自己妹妹令月岂不是要尝受丧子的痛苦? 李家那边纷纷叫嚷,武家那边却是静悄悄的,诡异的紧。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及时出身相救自己爱子,看着武攸暨的眼神中少了些恨意。 武攸暨从坐席上离开,来到武则天凤椅下的三米开外处,然后亮起了自己的手和袖筒:“姑母,你看侄儿手里和袖筒里是不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武则天见武攸暨卖起了关子越发对武攸暨所谓的礼物抱有好奇之色了,她点点头承认什么也没有。 那帮李氏子弟纷纷打眼去看,见武攸暨缅起袖子,漏出婴儿肥的胳膊来,也纳了闷这武攸暨到底想干什么? 武攸暨接下来严肃的环顾众人一圈,然后方回到原来的位置对着武则天道:“姑母,你看好了”。 呀! 武攸暨一跺脚,突然手抓向身边不远处那淙淙溪水,就如同那吸星大法的招式一样,只见奇迹发生了,呼的一声,从溪水里飞出一个东西,直接进入武攸暨的右手里。 嗡!!! 第014章 鄙夫托天 嗡!!!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慑住了,武则天更是站起来眼睛老大的盯着武攸暨,难道这个侄儿被雷劈过后有了法术不成? “侄儿祝姑母福如东海”武攸暨把那抓在手中的东西恭敬的跪倒奉上。 上官婉儿接下,看到是一块小金属圆牌,上面写着一个福字。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武攸暨,然后回身呈给了武则天。 武则天拿着那块写着福字的贴牌,眼神语气充满了激动:“好,好,好,攸暨献礼有功,即日起恢复羽林军右中郎将之职与千乘郡王爵位”。 “侄儿多谢姑母陛下”武攸暨见自己所行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忙跪谢。 武氏子弟见武攸暨恢复了昔日的荣耀无不羡慕的看着他,武承嗣和武三思相视一眼暗自点头,虽然得罪了太平公主,但武攸暨毕竟恢复了权势,也不虚自己的一番安排。 原来武攸暨所变的那个魔术正是他和武承嗣武三思一块谋划的,其目的就是让武攸暨重新获得武则天的重用当然也有让太平公主对武攸暨青眼相加。 李氏子弟一看这情势皆是眉头深皱,原先讨好的看向武攸暨现在变成了嫉恨。 武攸暨倒是不在乎,他心里明白自己自从那被雷劈过而未死之事传出后,自己的存在对武则天武周王朝的正统性起着非常大的作用。 皇帝是天子,皇帝的侄子当然是皇胄,武攸暨作为皇胄被雷劈,背后会被引申为武则天登极皇帝是上天不认可的,所以雷劈作为警告,当然这个前提是武攸暨必须被雷劈死。 可是武攸暨不仅没有被雷劈死反而性情大变,越发能耐起来了,那这消息传出去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李唐王朝最信的就是道法,道法里有渡劫这个说法。 而渡劫往往在志怪小说和传言中为天罚雷劈,渡劫成功则飞升成仙,渡劫失败那就是身陨。 武攸暨没有被雷劈死也就是说渡劫成功了,武攸暨代表的武家,也代表的是武则天和武周王朝,那么有心人这么一宣传,武周在天理上的合法性将牢彻不可动摇。 这也是为何武承嗣武三思拼命的拉拢武攸暨的根本原因,当然也是武则天为何轻而易举的就饶恕他杀周兴欺辱太平的理由。 武攸暨气势高扬的退回到自己的席上,武氏那帮子弟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纷纷过来祝贺,武攸暨一一抱拳还礼。 九岁的薛崇训见武攸暨小人得意的样子大怒正欲开骂,却被一旁的太平公主按住了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绚丽的烟花在天上绽放,宫外的烟花盛会开始了。 武攸暨看着被烟花灿烂点缀的夜空,心里明白这个最伟大的时代,最动荡的时代,最流血的时代,最充满传奇的时代也同样像宫外的烟花盛会一样正式开始了! 我,武攸暨,拥有三个神魂的男人,将在这漆黑的夜空中画出武周帝国华夏长河最闪耀最光辉的篇章,所有敌人都会因为周而颤抖,所有周人都会因为有周的存在而鼓舞歆羡。 大周,万岁!!! 皇嗣李旦继承了唐高宗李治文质的基因,本来武承嗣想让他出丑,可是没有料到人家当场吟出了佳句。 武承嗣看着众人围着李旦高唱赞歌恨的牙痒痒,可是在场的一帮武氏子弟当中也就他和武三思有些文采,面对如此的佳景他只能望洋兴叹,想拍马屁也拍不出来。 不过李旦与太平公主比起来就弱爆了,太平公主信手拈来的一首诗词便可让日月无光,众人膜拜。 李氏子弟围成个圈子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样子,高雅的狠;反观武氏,他们也围成了圈子,不过讨论的不是诗词歌赋而是谁家的小妾漂亮或者是谈论遇到了什么稀奇搞怪的有趣事,总之鄙俗! 没有加入圈子谈笑的只有两个成人,一个是高高在上欣赏月色和场上灯火烟花的武则天,另一个当然是武攸暨了。 武攸暨在干什么? 武攸暨和薛崇训对上眼干上了,二人相互间敌视着,起初是薛崇训一人,后来薛崇训觉得斗不过成人的武攸暨便把自己的一帮弟弟妹妹也叫了过来,四对一,就这样啥都不做的对视着。 那眼光中似乎能激发出闪电,能擦出火花! 武攸暨突然哈哈大笑,自己真是幼稚,与一帮顽童计较什么? 不过他这声笑却是引起了武氏圈子和李氏圈子的注意,她们纷纷扭过头来去看。 太平公主见自家子女竟然在武攸暨身前,她怕武攸暨这个粗人莽夫对她们再使用暴力急忙跑了过去,把她们挡在身后就像护小鸡仔的老母鸡一样。 武攸暨见状冷笑,拿起酒樽一饮而进。 “你笑什么?”太平公主见长子薛崇训带着他的弟弟和妹妹们已经在了安全位置而武攸暨却对她的行为满脸的不屑与嗤笑,于是大怒训斥道。 武攸暨没有说话,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样子,太平公主这次爆发了,她吸取上次的经验,没有直接用脚踹,而是从不远处守卫凤观天下的一名金吾卫手中夺了金鞭,走到武攸暨身前,唰的一声抽了过去。 武攸暨上身往右一闪躲过,太平公主见没有抽到武攸暨,又是一鞭,武攸暨一闪再次躲过。 “事可一可二,不可三!”武攸暨冷冷的看着太平公主。 可是太平公主是娇惯性子,公主的脾气发出来,还管你什么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唰的一声鞭子又再次抽去。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第三次打来,怒了,伸手横空抓住鞭子的尾部,然后往自己这里发力一拽,太平公主没有料到,重心不稳,一下向武攸暨身体方向栽倒压了过去。 武攸暨这次无法躲开了,因为他是跪座着,无论自己怎么躲闪,都不可能躲开丰硕的太平公主这一如同琼色危楼倒塌的刹那。 眼瞅着,眼看着,那冰冷的雪脸,那凸起巨大的白鸽向自己压来,武攸暨只能绝望的用手去托,就像那盘古托天一样。 你能想象的所有后世偶像剧画面都在这一刻成就,手托着的是白鸽,接着是嘶声裂肺大叫,然后武攸暨忙缩手放弃托举,最后太平公主完全倒塌压在了武攸暨的身上,脸对脸,鼻对鼻,眼睛对眼睛,红唇对裂嘴。 第015章 皮鞭子抽她 你能想象的所有后世偶像剧画面都在这一刻成就,手托着的是白鸽,接着是嘶声裂肺大叫,然后武攸暨忙缩手放弃托举,最后太平公主完全倒塌压在了武攸暨的身上,脸对脸,鼻对鼻,眼睛对眼睛,红唇对大嘴。 武攸暨倒在席上,感受到的是身上压着一团软乎乎又温凉的玉棉花,虽然太平公主身体很重,但那种压迫感对于武攸暨而言却是有种被虐的舒爽。 武攸暨身体有了反应,下体充血,噌的顶在那倒塌的温凉的平丘上。 太平公主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脸色通红。 这刹那间的变化早已经让在场的武氏子弟和李氏子弟目瞪口呆。 武承嗣则是大喜过望,暗道事情成矣! 武则天却是继续欣赏着夜色仿佛不曾见到不曾听到般,制诰上官婉儿见女皇这样,心中疑惑更深了,突然她灵机一动,似乎解开了所有困扰她的谜团。 她再次看向被太平公主压在身下的武攸暨时眼神中充满了别有韵味。 大人们杵在呆滞当中,率先反应过来的当然是小孩。 李隆基虽然只有五岁的年龄,但天生早智的他醒转后立马跑到九岁的薛崇训的面前把他推醒。 薛崇训这时才缓过神来,见母亲被武攸暨欺辱的更狠了,怒的他眼睛血红,呜呀呀的跑了过去,然后把母亲太平公主从武攸暨身上推开,最后骑在武攸暨的身上一阵暴揍。 武攸暨当然很容易的能把薛崇训推开,可自己无论是否故意但毕竟是沾了人家娘的便宜,所以他罪孽心在搞鬼,于是也就任凭九岁的薛崇训暴打了。 薛崇训打的热闹,那边他的弟弟和妹妹们也杀了过来加入战团,对着倒在席上的武攸暨就是用脚踢,用小粉拳锤,女娃子狠,对着武攸暨的耳朵就咬,疼的武攸暨差点没忍住发飙。 这一幕看的是贵勋们完全辣了眼睛。 太平公主一直处于躁动状态,她寡居了两年多,本来已经忘记了那男欢女爱的滋味,可是刚才武攸暨的那一抓,那一顶,和吹着自己脸部男人热乎乎的气息,让她整个冰凉的血液都沸腾了。 等她反应过来,看到她的四个子女在殴打武攸暨,赶忙上前制止。 这时李氏的核心人物李旦和武氏的核心人物武承嗣也反应过来,群上两边拉架,这才暂时解决了争端。 武则天其实一直在偷偷注意武攸暨那边发生的事,当她看到太平公主和武攸暨出现“交合”的时候,本来团体泾渭分明相隔甚远谁都不愿接触谁的李氏和武氏在刹那间融合成了一团,武则天的心是窃喜的,她知道自己的这步棋是走对了。 此时支撑她武周王朝的皇亲李氏和武氏就像是那太极图中的一黑一白,两者对立,你死我活。 可是如今有了武攸暨和太平公主,那么情况就变了,她们就像是太极图中那黑的在了白,白的在了黑的那两点。 阴阳交合,黑白交汇,太极图才会平衡运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武则天望着宫外欣赏烟火的时候想了很多。 “二叔,表侄听闻东城有个叫雨轩阁的地方特别有趣,不知真假?”武氏子弟和李氏子弟此时因为太平公主和武攸暨的关系围拢在一起,可是尴尬的是没有人话说,就在这时一个童子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气氛。 武攸暨打眼一看,好小子,李隆基! 皇嗣李旦见自家三子和武攸暨如此胆大的讲话,心扑腾扑腾跳的厉害,他急忙训斥道:“阿瞒不得对你表叔如此无礼。” 阿瞒是李隆基的小名。 武攸暨见闻却是哈哈大笑,他知道人小鬼大的李隆基想对自己施加什么套子。 要是别的成人当然不会重视五岁小儿,可是武攸暨心里清楚,这个李隆基可是天生的政治家阴谋家。 他心中冷笑,上前抱起五岁的李隆基:“表兄,你这个儿子我喜欢,要不然把他过继给表弟我吧,你也知道周兴杀我满门,表弟我现在一个血脉都没了”。 嗡! 武攸暨虽然说的是玩笑话,可这玩笑却是让众人听出了严肃。 武三思看向武承嗣想问他是否知道这武攸暨在搞什么鬼? 武承嗣也是纳了闷,你武攸暨就算子嗣全被杀后想要儿子想疯了,那也不必非得收李氏的子嗣啊,我们武氏虽然人丁不兴旺,可是找个武氏幼子过继到你家也是很容易的,何必找一个和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呢? 他们这帮人哪里知道武攸暨的真实用意和李隆基后世的大名。 皇嗣李旦听到武攸暨当场在众人面前说这样的话,难为的他有些欲哭无泪,阿瞒是他这帮儿子中,他最喜爱的,你让他把阿瞒过继给武攸暨,他当然打心底的不愿意。 可是眼前的事实是众目睽睽之下,若自己拒绝了,那他武攸暨的脸面何在,武氏的脸面何在? 他李旦难为的要哭,其实被武攸暨抱在怀里的李隆基更是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堂堂一个皇嗣之子,将来凭着自己的努力,有可能都是要做皇帝的,若我过继给了你,我李隆基岂不是要一生无望? 想到自己的命运就在刹那间被决定,李隆基的手攥紧了。 武攸暨能明显的感觉出怀里的李隆基身体在哆嗦,他心中更是冷笑了,小子,你想设套让我出丑,现在自身难保,知道后悔了吧,我看你以后是否还逞能? 哈哈…… 所有人都看着皇嗣李旦想要听到他的回答,李旦嗓子有些冒烟,他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正欲说话,这时太平公主却突然把李隆基从武攸暨怀里夺走:“阿瞒是皇嗣之子,怎能过继给你这个莽夫粗鄙之人?” 李隆基被太平公主抢走抱在怀里的刹那松了口气,就像是劫后余生一样。 太平公主不经意间摸到李隆基的小屁股后的尾椎处,感觉到全是湿汗,她心中一凛,再次看向这个外侄的眼光中多了些韵味。 李旦也是轻松了口气,有太平出手自己算躲过了这场抉择。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横插一杆导致自己成不了李隆基的干爹,暗骂这个臭婆娘坏了自己的大事,玛德,干,等将来有机会的话非得用皮鞭子抽她不可! 第016章 婆姨治理的国家就是婆姨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横插一杆导致自己成不了李隆基的干爹,暗骂这个臭婆娘坏了自己的大事,玛德,干,等将来有机会的话非得用皮鞭子抽她不可! 这边的对话,武则天是隐约听到了的,对于武攸暨的那个玩笑式的提议,让她眼前一亮,将来为了缓和武氏和李氏的关系,除了联姻之外,过继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方案。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武则天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自己的长子李宏,也就是已故的孝敬皇帝。 他早卒没有留下子嗣,那一脉怎么说也需要有香火传承和祭祀,是应该从李氏子弟当中挑选一个过继…… 其实武攸暨开李隆基的玩笑就是抱有三个目的,其一让想害自己的李隆基吃瘪,其二若侥幸李隆基真成自己的儿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其三这话是说给武则天听的,因为武攸暨深知史书记载的李隆基就是在明年或者后年过继给已故的孝敬皇帝李宏。 既然收不了,那就把小狐狸赶到一边去,起码在接下来的十几年自己能安生些! 这就是武攸暨的打算。 出了这档子事后,谁还敢拿武攸暨开涮? 武氏和李氏的那帮子弟们相互间打哈哈作秀给武则天看,其中的虚情假意就是那初来不知情的外人都能感受到。 咚咚咚,最后的三声炮竹爆响后,夜色已经深了,武则天以年老犯困为由一声令下,让众人退去。 武攸暨正欲离开却被上官婉儿叫住了,武攸暨乘着月光和烛光眼睛上下打量着上官婉儿,暗道好一个秀气的可人儿! 上官婉儿被武攸暨看的脸色微微发红,她低下头道:“千乘郡王,陛下诏你明日前往神都苑见驾”。 神都苑的前身是前朝的上林苑,武则天称帝后改名。 武攸暨听闻赶忙躬身行礼接下旨意,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上官婉儿已经离开了,只留下清秀的背影和身边淡淡的余香。 “玛德,早晚扒光了你的衣服,睡了你!” 大明湖,其实就是把谷水的分叉的一支流圈起来后行成的一个人工内湖。 神都苑最著名的景点就是它了。 而它的名字之所以叫大明湖是因为武则天的特别授意。 故唐皇帝办公的地方有三大宫,三大宫之首便是大明宫。 武则天新朝后把休闲娱乐之所改为大明湖,其实用意就不言自明,你大明宫不是办理朝事的地方吗,可在我武则天眼里不过是玩耍的地方,总之她就是要压故唐一头。 武攸暨日头高上的时候来到了神都苑,刚一下车,他就热的不行把外袍脱了,心中暗骂,怪不得唐时国力昌盛,版图死命往外扩张,这暖湿的气候就是一大助力。 杨炯接下武攸暨的外袍,跟着武攸暨往武周皇家园林的入口处前进。 武攸暨为什么要带杨炯来,其实这是武攸暨思前想后一晚上的结果。 此次神都苑武则天召见自己说不好就是给自己与太平公主安排的相亲会。 而太平公主可是位高傲的雅骚,自己诗词歌赋懂得不少虽也不怕她,可是万一她让应景来几首或者搞个其他的主意来,难免自己招架不住,所以带着杨炯这个初唐四杰的老二在身边,自己也就多了个保证。 当然还有个其他目的,那就是万一他武攸暨背诗背出大头来了,引起别人的怀疑,自己也可以把包袱推给大才子杨炯。 可是武攸暨千算万算就漏算了一条,那就是杨炯和太平公主有仇! 杨炯当日被撸官下狱可是太平公主一手操办的,你说武攸暨这不是打脸找抽吗? 千牛卫验明身份后,武攸暨和杨炯在宫中仕女的带领下往东南的小亭走去。 一路上的景致,当真让人应接不暇,情感比较丰富的杨炯更是差点忍不住要高声一句以抒发内心的波动。 武攸暨则是暗自撇嘴,婆姨治理的国家就是婆姨治理的国家,不仅文化透露着女人味,就连园林的布置都是女人味! 通路曲折,几经假山,二人来到一开阔处,仕女让杨炯留下,武攸暨有些不愿意,可是仕女的态度很坚决,无奈,他只能让杨炯在旁边的那个亭子里等他。 杨炯自然没有拒绝。 玛德,真累! 武攸暨一抹脑门上的肥汗,心中暗骂这上林苑(神都苑)太大。 看着轻车熟路的仕女,她举步轻盈之间未见身体上的疲劳,武攸暨生出了些恨,他恨前身武攸暨的这副身体,他太好逸恶劳了以至于现在身体虚胖而亏空。 终于到了,见驾的地方位于大明湖边,不远处的湖岸上杨柳垂着丝绦,而武攸暨所在的地方则是周围皆被各式花样的丝绸围着,仔细一看,上面写满了经文。 “千乘郡王,陛下有旨让你在此等待”仕女说完还没等武攸暨反应过来便离开了。 看着仕女消失的背影,又看看周围空唠唠布满经文的丝绸,武攸暨脑门发懵,武则天这婆姨什么意思? 不是见驾吗,不是相亲吗,怎么变成了经文大会? 武攸暨看着丝绸上一些经文,有什么《四十二章经》《金刚经》《般若波罗蜜经》《华严经》等等。 其中《华严经》吸引住了武攸暨的好奇,这部经书传说有两个版本,其中新版本据说就是武周王朝武则天让大和尚们一手翻译重新创作的。 想到这里,武攸暨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些经文不是武则天那婆姨自己亲写的吧? 他上前仔细端看,一一品摸起来,别说这字迹清秀之间透露出一股男儿的豪气,料想应该是武则天所写了。 厉害,厉害,不愧是千古第一女人,单这毅力绝对就令人叫赞! 武攸暨把那些经文粗略看了一遍,估摸着得有五六十万字,心中对武则天的评价更高了。 要知道这时候的字除了笔画稠密之外,那写字的笔也是累人,想想这如同一气呵成的这么多经文,那可不是一般的信徒能办到的,更何况是我们被政事操劳的女皇。 武攸暨在那里转着圈的品赏经文,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不远处一个高耸的楼阁里的人看着,那是两个女人,老的慈眉善目之间藏不住的霸气英武,年轻的面容冷傲之下掩饰不了少*妇的多情与肥美。 “太平,你寡居两年多了,是该找个人疼你了,你看攸暨这人怎样?”武则天单刀直入,简洁而有力。 第017章 大笑无声 “太平,你寡居两年多了,是该找个人疼你了,你看攸暨这人怎样?”武则天单刀直入,简洁而有力。 太平公主闻言心中一哆嗦,暗道果然,她在昨日那宴会上就已经猜到了自己母亲的打算,要不然以母亲的性子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舍弃自己。 可是武攸暨那个家伙不仅粗鄙野蛮而且没有听说过他以前生活上任何的情趣,料想只是一个平常的庸夫俗子罢了,更何况昨夜他竟然殴打自己的儿子,她撇撇嘴满脸的不屑道:“母亲,武攸暨一粗鲁武夫而已,有何样能配得上女儿?” 武则天见太平公主如是说,心中有喜悦又有些担忧,喜悦的是自家女儿没有完全拒绝自己方才的提议,担忧的是武攸暨没有太平公主所言的那“何样”。 她们继续把目光朝楼阁下看去。 武攸暨见一处垂下的丝绸后面有个小桌案几,他用手扫开丝绸走了过去。 小桌案几上放的是笔墨纸砚,镇纸下面压着一小偈子,只见上面写道:大悲无泪,大悟无言。 武攸暨见那几个字写的明显不是武则天的笔记,心中怀疑起来,是谁敢在这里乱涂乱画? 春风吹来,那些布经丝绸随风摇曳。 武攸暨短暂的陷入思考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令偷偷观察这里的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只见他把那些丝绸经文全都扯了下来,不一会儿堆积成了小山。 接着武攸暨把那些东西全都抱到了一个相对开阔之地,他拿着笔找了一张新纸然后看着那开阔之地观察了一会儿。 武攸暨拿笔的姿势很雷人,如第一次用笔写字的人一样,或许是观察有了结果,他舔了舔笔尖然后沾了沾墨开始图画。 做好这些前期准备后,武攸暨才拿着那张纸开始分丝绸忙活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武攸暨终于把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搞定,他拍了拍拍手很是满意,然后故意的往那高阁楼方向招了招手。 武则天被武攸暨瞬时给逗乐了,太平公主也是噗嗤一笑,因为武攸暨把那些写满经文的丝绸摆成了一个后世常用微信表情包,大笑! 看着武攸暨在那里耍活宝,武则天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自己这个侄子真是被雷劈出灵性来了,只是他是如何想出这样绝妙的主意来表达偈子的谜底大笑无声的,还有他又是如何猜到自己在偷偷带人看他? “太平,你看攸暨还是一个粗鲁的武夫吗?”武则天笑着道。 太平公主不知如何作答,看着武攸暨今日的表现,她想起了昔日她和薛绍的风花雪月,更是想起昨夜武攸暨殴打自己的儿子与咆哮侮辱自己。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武攸暨在她的眼里虽然懂得些浪漫可是仍然是粗鄙的,于是她道:“母亲,武攸暨就算懂得些小巧之术,又哪里有文人雅士风骨的色彩?” 武则天一听这心抽了一下,文人雅士? 目光回到阁楼下那开阔处的武攸暨,其实当他看到案几上写的偈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恍然大悟,看来武则天是想考他,他不经意间瞥见那不远处的高高阁楼上似乎开着一门小窗,他心中一动,便转换了主意。 既然你们想考我的觉悟,那我就把觉悟变成无言的禅意,而禅意中最高的就是笑,而笑中最高的就是大笑! 再说武则天自诩弥勒佛转世,而弥勒佛最经典的偈语和表情便是大笑,笑天下可笑之人! 于是后面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表情包,大笑,用写满经文的丝绸铺在地上构成表情包大笑,这种大笑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看出。 而武则天和太平公主正好在高处。 武攸暨为自己通过这一关的考验而感到满意,只是他的意之色尚未结束,一场大风过来把他的大笑脸吹的是四分五散。 玛德,武攸暨一拍脑袋,忘记了用东西镇压着笑脸了。 “千乘郡王武攸暨听旨,陛下口谕诏你白鹭堤觐见”突然武攸暨背后一声女性的声音传来。 武攸暨还未转身就知道是武则天贴身女心腹制诰上官婉儿的声音,当下扑腾一声跪倒:“武攸暨谨遵圣意”。 等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的盯在了上官婉儿宫裳下微微凸起的屁股,看着上官婉儿在前面引路的背影,武攸暨邪火上来,恨不得直接把她推到在旁边的芦苇荡里然后压上去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内。 上官婉儿的第六感很强,她似乎也感觉到背后有股焚身的热力在升腾,她一个冷颤然后转首向后看去,正好遇到了武攸暨看向自己的邪火,她脸唰的红了起来,咬着红唇道:“千乘郡王,此时虽是春天,但冬天的寒气并未离去,你要自重。” 武攸暨听到上官婉儿如此说,知道她话里话外的意思,pia,在内心中武攸暨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自己差点犯了大忌,在上官婉儿面前这么搞不是找死吗? 他猛吸了口新鲜空气,平复自己波动的心情,暗道看来自己这四个月来没碰女人已经快憋出病来,回家后得买几个丫鬟泄泻火气。 自武攸暨家那帮女人被周兴杀光后,武攸暨就没有再招新的丫鬟仆人,所以这四个月来他府上都是一众的爷们,阳气自然旺盛。 “制诰,方才攸暨想到妻女子嗣惨死,一时走火入魔还望恕罪”武攸暨赶忙解释道。 上官婉儿听罢看了武攸暨一眼不再言语,继续头前带路。 白鹭堤顾名思义,观赏白鹭之所。 武攸暨站在雕龙画栋的亭廊里远远望去,水泊里散布着高高的芦苇荡,芦苇荡中总是时不时的能飞出来野鸟,这副画面很有草长莺飞的寥廓感。 “制诰”武攸暨扭头正欲与上官婉儿说话,可是转头一看上官婉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玛德,看来又是考验! 武攸暨又开始在内心里骂娘起来。 正当武攸暨想东想西的时候,一大群人走了过来。 武攸暨打眼一看为首的长得是身材高昂,仪表堂堂,风流俊雅的人物,暗道这厮不是武则天那婆娘的面首冯小宝(薛怀义)吧? 嗯,应该不是! 面首冯小宝现在正在北方带兵打仗,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他是谁? 为何有权利在此带着一帮人游兴? 嗯,哈哈,原来如此。 武攸暨短瞬间思考便想明白了武则天这婆娘给自己这一关的考验是什么? “你就是千乘郡王武攸暨?”那个为首的男子带着一帮人走近武攸暨后折扇一打很是风雅,然后轻蔑的对着他道。 武攸暨此时看清了这人的面目,他觉得熟悉,等确认对方身份的时候他眼睛一睁,驲,被誉为仙宗十友的老大,宋之问! 第018章 玛德,老子的婆姨,你也敢动? 武攸暨此时看清了这人的面目,他觉得熟悉,等确认对方身份的时候他眼睛一睁,驲,被后世誉为仙宗十友的老大,宋之问! (仙宗十友:宋之问,陈子昂、卢藏用、司马承祯、王适、毕构、李白、孟浩然、王维、贺知章) 宋之问这个人才华横溢但人品可不怎么样,评价是善妒趋媚卖友求荣。 武攸暨见宋之问很不屑自己的样子,冷笑学着古人式的反问道:“莫非子就是割诗白头翁的宋之问宋教习呼?” 宋之问现在官居教习职位,与杨炯曾任的职称一样。 而武攸暨之所以割诗白头翁原因是讽刺宋之问,因为宋之问为了把《代悲白头翁》那首诗占为己有,不顾亲情杀死了自己的外甥刘希夷。 宋之问听到武攸暨如此回答,一张脸红的能喷出火来,他身后那帮有知道这里面内情的学士纷纷窃笑,搞的那帮不知情的学士直耸眉奇怪。 武攸暨似乎没有注意到宋之问欲杀人的目光继续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好诗啊好诗,真想见见令外甥的‘芳容’。” 嗡! 不知道此事的学士们觉得武攸暨说的话有些奇怪,那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明明是宋教习写的怎么成了他的外甥? 他们纷纷交耳相问了起来,有知道内情的把事情讲了出来。 这下好了,那帮学士们得知原因后鄙夷的看着宋之问,然后下意识的都跟他远了些距离。 宋之问听到武攸暨神补刀这句话,脑中一片眩晕,他气的手直哆嗦:“你,你,你……”了几次,也没有说出你后面的话来。 “宋学士你这是怎么了?”突然一道女性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了过来。 众人回头打眼一看,是太平公主,忙行礼拜见。 武攸暨则是拱了拱手,他和太平公主不仅是平辈表亲而且年龄比太平公主还大三岁,况且自己又是郡王,所以从宗法和爵位上讲他都没有必要对太平公主行下拜之礼。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如此的对待自己冷哼一声,然后亲热的把帅爆的中年男人宋之问拉在一边问寒问暖。 宋之问自然很激动,他其实心里早对太平公主有龌龊的心思,可是他毕竟是名闻天下的才子又自认长相天下难有媲美者,所以男人的面子迫使他不敢对寡居的太平公主过于献殷勤,只能绕道讨好太平公主的长子薛崇训。 而后来薛崇训得计把他的夫子杨炯构陷送进牢狱其实就是他宋之问的功劳。 宋之问其实早就看杨炯不爽了,一是才华方面的嫉妒,文人相轻嘛;二是官位,杨炯是左教习也就是宫学的首教,而他宋之问呢,才是右教习,比诗词歌赋,比家庭背景,比五官长相,他杨炯哪一点比自己强? 所以宋之问当然不满,很不满,恰好瞌睡送枕头,调皮捣蛋的薛崇训被杨炯给打手心了,于是他就写了一条计策在纸条上,然后想办法让薛崇训捡到,于是便有了后来杨炯锒铛入狱与武攸暨成为狱友的一幕。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出场,心中一愣,这第二关自己还没过呢,这婆娘不是压轴的吗,现在怎么出来了? 武攸暨不停地在脑中进行可能性的概率运算,可是他只坚持不到三个呼吸就再坚持不下去了。 试想,若是你知道你将来的妻子现在正和别的男人,别的比你帅的男人热乎,而且是在你的面前,众人的面前热乎,你能受得了吗? 当然不能! 怒火加妒火两层融烧的武攸暨迅速走上前,嘭的一声就是给宋之问一脚,这一脚力气之大直接把宋之问给踹飞在亭外了。 “玛德,老子的婆姨,你也敢动?”武攸暨突然石破天惊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太平公主。 这种震惊是对武攸暨粗鲁野蛮暴力的震惊,又是对武攸暨所说的话震惊。 玛德,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句脏话,但他们知道这是一个感情强烈的语气词,至于婆姨,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是武攸暨老家,丈夫对妻子的称呼。 政治比较敏感的一些人,似乎明白了女皇让他们前来考究武攸暨学问的原因。 想通这里,他们看向武攸暨的神彩变了,有些人是咽了唾沫胸脯起伏,有的则是直接身体行动,站在了武攸暨的身边,仿佛在向其他人表明自己和武攸暨是一条阵线上的。 宋之问被武攸暨这一脚踹的疼的他是脑门冷汗直冒,在草地上哭号不已,一身雪白的学士服已经被污泥沾染。 “那么大年纪了还穿书生公子装,恶不恶心?”武攸暨跳下亭子用脚继续踢宋之问。 武攸暨的举动得到了不少学士的赞同,其实他们也对宋之问早有不满了,如今看到假清高的宋之问被武攸暨暴揍,心里那个爽歪歪。 太平公主被外来的凉风一吹,使她一下醒转过来,她愤怒的同时又不知为何有种甜蜜,看见武攸暨还在殴打宋之问,她掂起裙裾下了亭子,连喝:“住手”。 武攸暨岂能听太平公主的话,说住手就住手,踢的宋之问腿脚都酸了方才停下。 “武攸暨你个粗鲁,无礼的莽夫,本学士誓与你没完”太平公主把宋之问从草地上扶起后,宋之问对着武攸暨咆哮。 武攸暨却是手臂一抱在怀,眼睛睥睨着他,显然在说,有种放马过来,我武攸暨招呼着。 “多谢公主”宋之问突然转换了神色对着丰硕艳丽的太平公主温柔道。 对于太平公主救他的行为,他有发自内心的感动,那种感动使他这个中年男人都忍不住泪下。 太平公主见昔日年少时文学界的偶像落泪,心有不忍,从怀里拿起手帕就要为宋之问擦泪。 这下武攸暨更火了,这还没成亲呢,绿帽子就要戴头上了! 嘈,他突然出手把太平公主这个寡妇拉进怀里,然后又是一脚把宋之问踹倒。 这下亭子内的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刺激,太刺激,今日发生的事要是传播出去,相信整个天下都会哗然! 驲,干! 第019章 粗鲁的莽夫 这下亭子内的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刺激,太刺激了,今日发生的事要是传播出去,相信整个天下都会哗然! 人们关心文人写出了什么样的佳句,但更关心文人私生活里儿女情长的八卦。 堂堂帝国的学士,号称文学界的第一人,被武攸暨连打了两次,而这两次的原因都和对太平公主的争风吃醋有关。 太平公主是寡妇,是美艳动人的寡妇,更何况她还有一个上梁不正大肆包养男宠的娘,武则天! “你是我武攸暨的婆姨,怎么敢与外人卿卿我我?”武攸暨把搂在怀里的太平公主身体一翻转,然后pia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太平公主极其肥硕的臀部上。 太平公主身体与声音同时颤抖的压抑不住的嗯了一声,那声音虽小却听近身的武攸暨兽血沸腾,真想当场玩野战法办了她。 太平公主因为疼痛终于把断片的脑细胞连接上,她见自己被武攸暨搂在怀里,下体有个火热之棍在顶着自己的沟谷,她脸色血红,转身,piapia的两耳巴子连呼在武攸暨的脸上:“武攸暨,你大胆,放肆,你焉敢对我如此?” 武攸暨对于太平公主的那两耳巴子没有躲闪而是承接下来,这两耳巴子一个狠,武攸暨的脸顿时两个血手印出来。 他正欲回答见那帮围观的学士们正在笑呵呵的看着他,他大怒:“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婆姨打自家丈夫的吗?” 那帮人闻言皆是低头笑而不语,故唐和现在怕婆姨的男人多的是,特别是贵族中十分流行,所以武攸暨说的话也是实情。 太平公主见闻更是怒了,武攸暨胡乱的喷粪,今日要是传出去,自己哪还有脸见人,她怒道:“谁是你婆姨,就你这粗鲁的莽夫也配金枝玉叶的本公主?”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又要走高冷范,上去又是一巴掌拍在她肥软的臀部上:“你就是我武攸暨的婆姨,我武攸暨认定的婆姨”说到这,然后冷眼环视着那帮围观的学士:“你们说我武攸暨是粗鲁的莽夫吗?” 学士们心想,你武攸暨要不算是粗鲁的莽夫,那天下间就没有了粗鲁的莽夫了! 可是这心里想的,他们可不敢在嘴上说,陛下的心思是让公主下嫁给武攸暨,也就是说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即将是一家人,自己要是说武攸暨是粗鲁的莽夫,自己岂不是一下得罪了三人,陛下,太平公主,武攸暨。 “郡王,大雅大俗之间彰显英武魅力,实为我辈之楷模”一个行举极其献媚的学士率先道。 他的话引起了一帮学士的共鸣。 武攸暨很高兴,他得意的看了怀中的太平公主一眼:“看到了吗,我武攸暨不是粗鲁的莽夫!” 太平公主被气的脸色淤青,气息喘的起伏不定,这让武攸暨火热之棍一下子爆胀如同烧红了的钢管一样。 太平公主越发酸软的难受,她越是挣脱越勾起了武攸暨控制她的欲望,也就是搂的更紧了,贴身的更紧了。 周围的卫士和仕女也不知什么时候全退走了,太平公主是欲哭无泪,她冷声道:“你就是粗鲁的莽夫,你没看到有人没赞同你吗?” 武攸暨闻言扭头看去,见人群当中有一个学士正鄙夷着自己,他怒的眼睛一眯,放出冷芒:“你说,就是你,别看别人,你说我武攸暨是粗鲁的莽夫吗?” 那学士年轻俊貌,本以为是个傲骨茬子可是没想到也是个银样镴枪头,他被武攸暨的目光吓的冷汗直冒,哆嗦着嘴道:“千乘郡王高雅之才,岂能是我辈凡夫俗子能理解,理解的?” 武攸暨这才满意,往太平公主耳边吹着热气,嘿嘿笑道:“看到了吗,大周帝国通国最精英的才子都说我武攸暨不是粗鲁的莽夫,那你怎么说我配不上你这个金枝玉叶呢?” 武攸暨不要脸起来,神仙都挡住不住! 太平公主已经被武攸暨撩拨的心神具痒,可是她还得压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这种虐的爽感让她脸色通红,血液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流淌着。 “你说你不是粗鲁的莽夫,那你就和宋教习比诗赋,你赢了,本公主就承认你不是粗鲁莽夫”太平公主已经无法再任武攸暨这样身体上的撩拨了,她全身都是汗,下身的亵衣也已经湿漉,可是眼前的情形迫使她只能想个计策让自己从武攸暨怀里脱身要紧。 武攸暨一听,严肃的看着怀里的太平公主,又看了看众人:“好,你说的,今天本王就让你看看你家男人的厉害”说罢故意下身往前一顶,太平公主被火热的突然,差点翻白眼晕倒。 武攸暨坏笑的把太平公主松开,太平公主身体软哒哒的,额头脖颈上明显能看出细汗,她扶着亭子里的柱子方才使自己安稳的站着。 就在她低头擦汗的时候,突然感觉一件厚重的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抬头一看是那个粗鲁的莽夫武攸暨。 “天气还有些寒,你刚出了汗,容易着凉”武攸暨怕冷风吹在出了汗的太平公主身上让她感冒,于是脱下外衣为太平公主披上,然后走到昏死过去的宋之问身边,用脚踢了他几次,宋之问方才醒来。 “宋之问,本王应太平的请求,与你比诗,那帮学士们做评判,输了的人将来见到对方必须绕着走,你敢应战否?”武攸暨冷笑着。 宋之问疼的直shenyin,他从寻助的目光朝向那帮学士,显然是想得到他们的帮助把自己扶起来,可是众学士像是没有看到般,眼睛盯着亭梁。 宋之问怒了,但他没有绝望,他要求助于那个先前与自己温柔的太平公主。 可是当他看向太平公主时,他心中抽痛绝望,真的绝望了! 只见太平公主脸现红润的摸着武攸暨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 宋之问怒火加妒火噌噌上升,一下让他失去燃烧动力的机器再次加满了油,他一跳而起与武攸暨击掌,盟约在天地间与帝国收拢的最精英才子面前这样就算是达成了。 第020章 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蛤蟆 宋之问怒火加妒火噌噌往上升,一下让他失去燃烧动力的机器再次加满了油,他一跳而起与武攸暨击掌,盟约在天地间与帝国收拢的最精英才子面前达成了。 远处的空中亭廊上,武则天斜坐着,她手里拿着一张纸,那纸上除了歪歪扭扭的字就是一张后世表情包大笑脸了,不用猜正是武攸暨先前为通关所设计准备的草图。 此时武则天眼睛盯着武攸暨这边。 当她见到武攸暨踹打宋之问时,她脸现不满;见太平公主和宋之问亲昵时,她差点暴跳如雷;见武攸暨又一脚踹到宋之问时,她喜笑颜来;见武攸暨搂着太平公主耳鬓厮磨,她眉头深皱中,嘴角却是挂着得意的笑;见太平公主两耳巴子打武攸暨时,她脸色阴沉深晦;见武攸暨后来松开太平公主然后给她披上外衣而太平公主却没有拒绝的时候,她很欣慰的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如今武攸暨上前踢打醒宋之问又与宋之问击掌盟约,她好奇之色上来,招手让心腹上官婉儿前去探听。 那边武攸暨和宋之问的斗法已经开始了。 宋之问对于诗文向来是骄傲的狠,更何况是面对武攸暨这样目不识丁的莽夫。 目不识丁? 其实宋之问想法是对的,原版的武攸暨根本不识几个大字,可是现在非原装版的武攸暨不一样了。 这个时代的字大多数和后世的繁体字一模一样,武攸暨那个红色神魂虽没有学过繁体字,但简体字是从繁体字那儿来的,所以他多少能认出不少这个时代的文字来,只是让他写,他可能写不出来。 就像是先前,他在悬挂的丝绸上看那些武则天写的佛经一样,大概认得,设计大笑脸的草图也是用简体字写的。 武攸暨其实也怕自己露馅,不过他早就想到了应付的招数,说比试可以,但自己不屑于挥毫泼墨。 宋之问闻言嘴角冷笑,他信心更足了。 武攸暨见宋之问看不起自己的模样,恨不得上去再给他一脚,玛德,自己熟悉背诵唐诗宋词元曲中的经典,就你还在老子面前还如此的嚣张,找死! 比试的方法很简单,三局两胜。 斗诗文所出的主题分别由比试的双方各一次,最后一个则由太平公主决定。 此时亭子的气氛有些紧张,主要是那帮想拍武攸暨马屁的学士们紧张,他们怕武攸暨念出狗屁不通的诗文来,到时候自己想帮忙都帮不上。 武攸暨则是抱着膀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佛来杀佛,鬼来灭鬼的样子。 太平公主看了看俊朗魁梧的宋之问,又看了看微胖有些吊儿郎当的武攸暨,眉头皱的很深,鱼尾纹都出来了。 “宋之问,本王让你先出题”武攸暨见宋之问欲说话,知道他什么意思,就率先把他要说的话给堵死了。 宋之问闻言脸色憋屈的淤青,他本想借机冷讽武攸暨几句,可是武攸暨却先道让自己先出,打的旗号是让自己,我宋之问帝国第一才子还需要你让? 好,既然你想找死,就别怪我无情! 宋之问发了狠,在亭子内逡巡了一会儿,突然他看到一只刚冬眠出洞的赖蛤蟆,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右卫中郎听好了,本学士出的题是那个东西”宋之问故意的称呼武攸暨为右卫中郎,其实他的潜台词是向众人说他武攸暨就是一武夫,然后方才把手一指那匍匐在湖水中芦苇荡里的气鼓鼓的蛤蟆。 嗡! 众人一见这宋之问出如此偏的题,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这也太难了,就算自诩为帝国精英才子的他们也很难在短时间想出关于蟾蜍的诗文来。 武攸暨傻了,他知道的诗词不少,可是关于赖蛤蟆的却是少的狠,哦,不,应景的经过脑子不停的过滤记忆可是就是没发现。 太平公主看见武攸暨脑门出汗心中一阵快意,可是快意之后又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难过。 宋之问见时间一柱香一柱香的过去,自己的敌人武攸暨呢还是作不出来,便得意的哈哈大笑。 武攸暨恼了,气的脸色乌黑,突然一声暴喝,这一声暴喝先是吓的众人脑门发懵接着就是捧腹大笑,太平公主更是笑的花枝摇曳,蹲在了地上。 只听得武攸暨道:“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蛤蟆,一戳一蹦达”。 哈哈…… 在高处往这边眺望的武则天见亭子内众人东歪西扭的笑成一团,她脸色阴沉下来,暗道定是这个侄儿出了丑,她愤怒的正要让人去训斥,就在这时上官婉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似乎很难受,脸色通红,被什么憋的一样。 武则天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婉儿,下面发生了何事?” 上官婉儿强压着内心的波动把宋之问出的难题和武攸暨的回答讲了出来,特别是把武攸暨那句“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蛤蟆,一戳一蹦达”歪诗念出来后,她再也忍不住低头噗嗤一笑,如同那娇美的水莲花。 武则天也是被逗乐了,她拿起武攸暨写的那张歪歪扭扭的草图,笑骂道:“这个武攸暨倒是年少时耽误了”。 上官婉儿也是笑道:“谁说不是呢?若是千乘郡王少时能有机会多读诗书,现在一定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武则天闻言眼神一收,看了看远处在那里抽风的武攸暨又看了看手里的那张纸,想到武攸暨一家年少时过的凄惨生活,微微叹了口气:“婉儿,昭令建昌王进京……” 建昌王,前文提过,是武攸暨的嫡亲兄长武攸宁。 目光回到亭子里。 武攸暨那句一戳一蹦跶的歪诗,继续让众人捧腹大笑,笑着笑着,不少人支气管和嗓子都笑麻木笑沙哑了。 太平公主却是笑哭了,她也不知道为何而哭,或许是自薛绍死后自己再也没有笑过的原因吧! 武攸暨脸上虽是尴尬,心中却是很鄙视的看着那帮人,自己的伟大岂是这帮人能看懂能理解的? 想到此处,他看向了远处的高廊,先前的自己就是一大字不识几个的老粗,若是石破天惊的来几句名传千古的高雅诗文,那岂不是要坏菜? 这种事情得慢慢来,等将来自己娶了太平公主,自己再出去念点唐诗宋词,那时候人们可能会惊讶但绝对不会怀疑,他们会认为近朱者赤,太平公主是才女,武攸暨耳读目染,那品味和文艺素养自然也就升上来了,而现在自己和初唐四杰老二的杨炯搞在一起也是这个目的。 玛德,掩人耳目,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笑什么,难道本王的诗不是好诗?”武攸暨眼睛一瞪,活脱脱的土匪张宗昌。 第021章 好个屁,简直狗屁不通,臭不可闻! “笑什么,难道本王的诗不是好诗?”武攸暨眼睛一瞪,活脱脱的土匪张宗昌。 宋之问此时已经对武攸暨没有了火气,反而生出一股属于儒生对愚民的怜悯感,武攸暨啊武攸暨,你真是可怜! “好诗,真是好诗”不少学士抚掌赞叹,不过武攸暨看得出来他们那颜色和语气中明显带有嘲笑与牵强。 武攸暨现在也管不得太多了,反正脸皮已经厚成了墙,现在也不在乎再刷一层泥,他扭头对着宋之问道:“怎么样帝国大学士,本王的诗还入得你法眼否?” 宋之问嘿嘿一笑:“右卫中郎将之才,宋某佩服,佩服啊!” 武攸暨知道宋之问话里话外那冷嘲热讽的意思,玛德,找死,他眼神一冷索性道:“既然这样,这次该轮到本王出题了吧,听着本王出的题是……” 武攸暨环视周围找了会目标,却发现也没有什么难的,就在这时他又看到了那只赖蛤蟆,顿时有了主意:“就以它”。 众人打眼一看还是那只匍匐在芦苇荡里的赖蛤蟆。 宋之问有些傻眼了,他从未料到武攸暨胆敢用自己所出之题反攻自己,可是这蛤蟆诗的确难写出雅意来,若是自己也像武攸暨那样胡诌打油,那岂不是落一个天大的笑话? 众人一看宋之问神情凝重,纷纷窃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太平公主听到武攸暨出的题后,她眼睛中释放出异样的光芒,重新审视其武攸暨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武攸暨为自己灵机一动想到的妙计,也是自我暗赞不已。 “说啊,念啊,背诵啊!”武攸暨见时间一点点过去,而宋之问仍然闭目不说一句话,不由冷嘲。 宋之问还是没有说话,身体挺直的站着,风吹动他书生衣,飘飘然十分的潇洒。 太平公主看着亭子里宋之问凝思的模样,不知不觉把她看成了临江赋诗的屈原,她眼神中有一泉悠悠水意。 武攸暨大怒,臭婆姨,你这真是想给老子带绿帽的是嘛,玛德,干,找虐! “再给你三个呼吸时间,不说你就输了”武攸暨现在别无他法只能无奈把自己挡在太平公主的视线前作掩耳盗铃状。 宋之问睁眼了,他微微一笑,步履轻动,飒然若仙:“海岛冰轮初转腾,仰首明月又早升。无边春风难吹绿,一片三足玉蟾情。” “好!”太平公主一下把武攸暨推开,走到了宋之问身前,满脸所现出的是偶像崇拜。 其他那帮帝国学士也是点头应和,叫好! “好什么好?”武攸暨见太平公主少*妇情感泛滥,上去把她拖在自己身后,眼睛一瞪道。 太平公主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年的娇公主脾气解放了出来,边给武攸暨一耳巴子边讽刺道:“好就是好,总比某些人的一戳一蹦跶强”。 众人见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如同小夫妻吵架一样,无不窃笑。 武攸暨大怒,在一帮男人面前被女人打脸,那自己的面子何在? 他怒道:“好个屁,简直狗屁不通,臭不可闻!” “这里哪有海岛,哪有冰轮,哪有明月,哪有三足玉蟾?” “我看你宋之问不仅眼睛是瞎的,心是瞎的,就连脑子都不正常,真怀疑陛下让你当教习是不是被人蒙蔽用错了!” 武攸暨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一说落开来。 宋之问气的是脸色铁青,手直哆嗦:“你你你……” 众人本来还在沉浸在宋之问的大家之作上,并为里面的意境而叫好不已,可是经过武攸暨这么一说,心中也觉得有理。 无病呻吟,是文人作诗最大的忌讳,可是宋之问宋教习所吟之诗显然是在故弄玄虚下的无病之作。 太平公主看不过去冷笑武攸暨,说他是嫉妒宋之问的才华,武攸暨听罢差点暴走破口大骂,这个臭婆姨就是欠用鞭子抽。 两场下来,武攸暨和宋之问战平,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平公主出题,她也逡巡了好久,心中暗想,若自己再出新题的话,宋学士自然能吟出上佳之作,只是武蛮子(武攸暨)或许还能蒙出一个类似于一戳一蹦跶的打油诗来,不如这样…… 太平公主理清自己的思路,她是非得让武攸暨出丑不可,否则她一腔怨气又如何出呢? “第三题,是它”太平公主一挥衣袖,洁白修长的手指出人意料的指着那只芦苇荡里的赖蛤蟆。 轰! 众人被雷的不轻,第一题是蛤蟆,第二题又是蛤蟆,第三题还是蛤蟆,今日要开蛤蟆诗宴是吗? “怎么,怕了不成?”太平公主见武攸暨对自己qie的一声很是鄙夷不由脸色冷了。 “是啊,右卫中郎,你要是怕了,说出来,我们保证不笑话你”宋之问神补刀道。 武攸暨见宋之问嚣张的样子,心中骂了宋之问祖宗十八辈,干,他呸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让人看的极其无礼卑劣:“你这只三足的赖蛤蟆都不怕,本王会怕?” 三只足的赖蛤蟆?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敢情武攸暨说的是宋之问先前在诗文中自诩自己是三足玉蟾的事,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雅呢? 玉蟾多美好的词汇,在武攸暨的嘴里却成了赖蛤蟆,真是心中有屎,嘴里便有屎! “本王让着你先来”武攸暨见宋之问想开口,急忙抢先道。 宋之问见武攸暨如此的不要脸,脸上的肌肉直打颤,只是若自己先来的话,岂不是意味着武攸暨有更多的时间思考,这样对武攸暨有利。 于是他道:“公主,宋某认为以公平起见,我和右卫中郎在同一炷香燃烧完的时间内,谁先吟出,谁算赢,你看如何?” 武攸暨一听,顿时急了,现在让他去哪儿找比较俗不让人怀疑的关于赖蛤蟆的诗句去,那第一首要不是他突然想起狗肉将军张宗昌的事,他也联想不到一戳一蹦跶来。 所以当太平公主再次以赖蛤蟆为题时,他就下定了决心让宋之问先来,这样自己便有了足够的时间去编造一首,可是宋之问显然是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就当他欲劝太平公主拒绝时,太平公主很潇洒,一挥衣袖:“准了!” 见闻此幕,武攸暨目眦尽裂,玛德,真想立马把太平公主这个贱脾性寡妇撂倒,用巴掌狠狠抽她的屁股,让她知道谁才是你男人,谁才是? 第022章 此局本王胜了 见闻此幕,武攸暨目眦尽裂,玛德,真想立马把太平公主这个贱脾性寡妇撂倒,然后用巴掌狠狠抽她的屁股,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谁才是? 看着香慢慢的燃烧,武攸暨急的脑门冒汗,关于赖蛤蟆的诗,关于赖蛤蟆的诗,他躁动的围着宋之问转着。 宋之问看武攸暨如此无耻故意搅扰自己思绪的样子,气的差点哭了,他委屈的看向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被武攸暨的无赖模样也是气的不轻,她喝骂武攸暨让他停下,武攸暨当然不允,说自己只有转着才会才思敏捷如泉喷涌。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差点栽倒,无耻到一定境界就是大义凛然了。 宋之问张口,武攸暨知道定是他想到绝妙诗句,忙大喝一声,吓的宋之问活生生的又把想到的绝妙诗句给憋了回去。 接下来又出现三四次这样的事,太平公主实在看不下了,让其他的学士们堵住武攸暨,不让他干扰宋之问,宋之问见状是感动的眼泪哗哗,差点当场对太平公主表白。 “明湖芦苇不是秋,翩翩起舞秋颜色。燕子未来蟾先到,要春知春又疼春。”宋之问这一次没有无病呻吟,这一首诗是写的情感勃发,让人感慨。 武攸暨听到宋之问能在自己袭扰之计下还能吟出这样的诗文来,心中也有些佩服,仙踪十友中排行老大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宋教习真我大周第一学士”太平公主憧憬诗文里的意境后,喟然长叹,接着冷笑对着武攸暨道:“本公主宣布此场宋学士宋教习……” 赢了二字未出口,武攸暨一脚踹开挡住自己身前的人:“且慢”! “怎么输了,不认账?”太平公主冷冷的,语言中充满厌恶和鄙夷。 武攸暨看太平公主又对自己走高冷范,心中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众人在此,他早就把她扒光,用鞭子抽,让她知道他男人的威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不认账?嘿嘿,本王看怕是有人不认账?”武攸暨看着宋之问,然后言语铿锵,大手一挥道:“这局本王已经胜了!” 什么? 嗡! 太平公主和众人见闻先是呆懵,接着就是纳闷,这武攸暨什么意思,明明是人家宋之问先你之前把诗文作了,你怎么说是你胜了? 宋之问嗤笑一声环顾众人道:“看来,我们的右卫中郎将被雷劈后这脑子一直到现在还没好”。 哈哈…… 那帮学士见太平公主带头笑了,此时也放开了胆子应笑。 武攸暨强按住火气暴喝道:“本王和他宋之问是不是约定谁先作出诗来谁就胜?” “是”众人点头,太平公主道:“正因为这样,宋学士先你之前作出关于蟾的诗文来,所以本公主才判他胜”。 太平公主的话引起一片附和,武攸暨看着他们向后退了三步,最后不屑的呸了一声,又是一口唾沫在地:“你们这些所谓的帝国精英才子,现在看来都是一帮只会溜须拍马见风使舵没有真才实学之徒,你们难道没看出本王早就已经把诗文作了吗?” 武攸暨言罢下巴抬的老高。 这? 众人面面相觑。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真像已经先宋之问把诗做了的得胜模样,冷qie了一声道:“虚张声势,无耻之尤!” 武攸暨当然听到了太平公主对自己的评语,恨的他真想暴打太平公主这个圣母婊寡妇。 不过那帮弘文馆学士们则是疑心起来,难道武攸暨真的已经把诗文作出来了。 唐时盛传佛教,特别是禅宗,有号称五家七宗之说。 所以他们怀疑武攸暨所作的是不是无言诗? 一学士突然想到了什么喜笑颜开道:“郡王,我知道您所作的《蟾诗》第一句是什么了?” 蟾诗? 禅诗! 果然! 弘文馆的那帮学士闻言恍然大悟,开始马后炮起来。 太平公主和宋之问则是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难道武攸暨所作的真是蟾(禅)诗? 带着疑问,他们看向那个说自己猜到武攸暨所作蟾诗的第一句的人,只听得那学士道:“郡王焚香时做了一个动作,那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我想郡王是诗言,顶天立地一支香”。 吟罢,那学士看向武攸暨想探寻自己的揣测是否正确。 武攸暨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闪,有肯定的意思,哈哈格老子的,看来“皇帝新装”的计谋成了! 众学士这下哪还能不懂,忙赞那猜中武攸暨蟾诗的第一人。 有第一个开头,接下来第二句也很快被人接龙。 一长胡子学士道:“郡王围着宋学士正转了三圈又反转了三圈,是言,正反三解不由君”。 对,对,有理,有理! 学士们又是一阵摇头晃脑夸赞,第二句出来,第三句第四句也在学士们自己的猜想与感悟下念叨了出来。 整个四句连起来,是这么一首蟾诗。 顶天立地一支香, 正反三解不由君。 满湖铺上春绿色, 要待足蟾二咕鸣。 好诗啊,好诗! 这一次弘文馆的那帮学士兴奋的脸色通红。 武攸暨见闻这时才完全轻松了口气,自己的算计终于成了,他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心中爱煞了这帮狂妄自大“想多了”的家伙,特别是那个起头的学士,改日得宴请他以做感谢。 打定了主意,武攸暨昂首挺胸的走到太平公主面前:“怎么样,本王赢了还是他宋之问赢了?” 太平公主恨不得把武攸暨给虐杀了,她愤愤的没有说话,一甩衣袖离开了。 武攸暨赶忙去追。 宋之问见太平公主离去的背影抬手欲言,最终还是没有言出来。 武攸暨像只跟屁虫似的追太平公主,太平公主见甩不掉,pia的一耳巴子打在了武攸暨的脸上:“你烦不烦,跟着我干什么?” 武攸暨怒了,有人的时候,你打我武攸暨也就算了,现在没人你还敢无法无天? pia的一声,武攸暨反呼在了太平公主的雪脸上。 太平公主被这一打先是愣住了,接着眼睛血红,piapia的狂呼武攸暨的脸。 武攸暨当然反击,玛德,我可不是软蛋小白脸薛绍?! 二人就这样在垂柳下对站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piapiapaiapia……的对扇脸。 在高处时刻观察武攸暨和太平公主的武则天,见状,眼睛瞪的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你个臭婆姨,遭虐的寡妇,你狠”武攸暨一边脸肿的老高,一边脸却很正常,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太平公主只打他一边脸,目的就是形成对比后的效果。 第023章 拿下大周第一少*妇 “你个臭婆姨,遭虐的寡妇,你狠”武攸暨一边脸肿的老高,一边脸却很正常,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太平公主只打他一边脸,目的就是形成对比后的效果。 太平公主也好不到哪儿去,本来脸就婴儿肥,现在更婴儿肥了,她呜呜的口齿不清也不知再骂武攸暨什么,显然她的香腮被武攸暨扇的麻木了。 对扇不解恨,太平公主就用脚踹,歇斯底里的殴打武攸暨,武攸暨这一次没有反击,他像一个砂带一样接受太平公主无双模式的暴击。 打着打着,太平公主手速慢了,脚速也慢了,武攸暨一把按住她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 太平公主先是挣脱,尝试了两三下没有挣脱开,她狠狠的捶打武攸暨的胸膛。 武攸暨搂她更紧了:“太平,这两年多苦了你了”。 太平公主闻言一滞,接着哭了,嚎啕的大哭,那声音之凄凉,使闻着无不动容。 是啊,她太苦了! 薛绍入狱,她奔波整日整夜,要知道她那时已经身怀六甲,但她没有怨言。 薛绍死后,她的小儿子才刚刚降生,纵然她是公主,可是她还是坚持着亲自照顾四个孩子,因为她怕,怕自己的母亲会斩草除根。 一日日一夜夜担忧,昔日的娇气活泼的小公主已经变成了冷漠的妇人。 可是这苦她得忍着,在人前忍着。 武攸暨虽然粗鲁但他却是第一个让自己两年来笑的人,那种痛彻心扉笑的人,而且他不怕自己,那种平等感,让太平公主觉得这才是人间的夫妻。 相敬如宾,虽然听着甚好,可是总觉得有隔阂有距离,缺少一种甜蜜。 或许母亲说的话是对的,嫁给武攸暨是个不错的选择。 太平公主在武攸暨的怀里想了很多,想着想着她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搂住了武攸暨的胖腰。 武攸暨感受到那软绵绵热乎乎的可人儿在怀,本来很清净很单纯的灵魂一下兽血沸腾。 太平公主觉察到下身有鼓鼓火热的东西顶着,她脸色羞红,用手一掐武攸暨的腰,然后搂的武攸暨越发紧了,紧的似乎有融合成一体的趋势。 武攸暨虽疼了一下,但看着太平公主的情形,心中暗乐,大周第一少*妇,终于被拿下。 上官婉儿应着武则天的指令前来探查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发生了何事,可是等到近前的时候,她发现太平公主正在武攸暨的怀里腻歪,她真不明白这两位到底是闹哪样? 上元节时二人敌视的要死要活,先前对诗的时候,冷战热战连番上演,方才更是暴力的对扇耳光,可是如今? 哎,闹不懂! 她见情形已经转变便小心翼翼的转身欲离开,谁料在转身一瞬间她的目光与武攸暨相视了。 武攸暨其实早已经发现了上官婉儿的存在,他见她偷偷瞄他,知道是武则天派来监视他的,于是也装没看到。 可是尴尬的是二人目光还是相遇了,不管是天意还是故意。 武攸暨对着上官婉儿眨了眨右眼,一猥琐相。 清秀的上官婉儿一哆嗦,赶忙离开了。 太平公主没有看到这,只是暗自纳闷,武攸暨那个东西为何刚刚突然爆胀的火热,让自己险些腿软瘫倒。 武则天见武攸暨和爱女太平公主搂在了一起,大喜:“传朕旨意,让魏王武承嗣前来见朕,另外派快马通知宣旨建昌郡王的官吏,必须在一个月内把建昌郡王接到神都……” “攸暨,你告诉我,最后一场比试,是不是蟾(禅)诗?”太平公主搂着武攸暨的胳膊在湖边散心。 武攸暨道:“蟾诗,禅诗,你相信它,就是蟾诗,不相信它,那就是禅诗!” 武攸暨的话虽绕,太平公主却是有所悟道:“我明白了,其实你是在利用那帮人的自作聪明,你可真坏?” 闻言武攸暨暗骂,驲,不愧是被誉为小武则天的女人,这政治智慧杠杆的,他勾起太平公主的白生生的下巴道:“不坏,怎么把你这个闷骚的美寡妇勾引到手?” 太平公主闻言嗔怒,什么叫闷骚的美寡妇,她一下踢在武攸暨的裤裆。 武攸暨没料到,疼的他是猛吸了口冷气,因为自他和太平公主开始腻歪,他的下体就一直是充血状态,这一下踢,你可以想象。 武攸暨疼的是弯腰倒地打滚破口大骂:“你个臭婆姨,你想谋杀亲夫啊?!” 太平公主也是吓坏了,万一踢断了,那自己还不是要守活寡? 想到未来,她忙掀开武攸暨的裤子探查,哇,好大,她哆嗦着完美的玉手,摸了摸然后又捋了捋,武攸暨那家伙噌的一下再次爆胀,这下她才终于轻松了口气。 武攸暨却是呆住了,怪不得要戴绿帽子,这李令月也太开放,太少*妇饥渴了吧,自己还没和她成亲呢,她竟然敢…… 想到这里,武攸暨隐约又有些后怕,怕自己将来的身体吃不消这个女人的盘索。 其实武攸暨多想了,他被雷劈后,身体已经出现了第二次生长,哦,准确的说是变异的生长。 他的基因和细胞被雷劈大了,就像那被淬炼后的武当山的金顶,那一个亮堂,一个新意! “攸暨,我可以嫁给你,但你能答应我在四个孩子未成年之前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吗?”太平公主突然和武攸暨对视着,那眼睛很认真也很清澈。 武攸暨一听,心中当然不愿意,谁愿天天看着自家女人前夫的孩子呆在自己身边? 玛德,那还不闹腾死,恶心死! 再说太平公主和薛绍的那四个儿女都是天生的帅哥美女胚子,特别是男孩薛崇训简直就是薛绍的翻版! 看见他们岂不是像天天看到薛绍? 武攸暨心中有些妒忌,从这一点上看,无论古今,所有男人在这一点上都是自私的。 不过看到太平公主神情中布满了请求之色,他轻叹了口气,也明白,薛家已经被武则天屠戮一空,若自己把那四个孩子驱除门外,这四个孩子定然会被各种“意外”夭折。 若是这样,太平公主岂不是要天天生活在悲惨的痛苦当中,想到这个多情的寡妇后来的遭难,武攸暨大度道:“这多好,我武攸暨平白又多了四位儿女。” 第024章 老子要买地 若是这样,太平公主岂不是要天天生活在悲惨的痛苦当中,想到这个多情的寡妇后来的遭难,武攸暨大度道:“这多好,我武攸暨平白又多了四位儿女。” 太平公主听到武攸暨如此说,她噗嗤一笑,很是感动,可口中却道:“你这个鄙夫倒是想的美,想要让他们叫你父亲,你可准备好了自己应该受的罪过?” 武攸暨一听,很是不屑,向来只听过儿怕后爹的,哪有后爹怕儿的道理?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那副自以为是欠抽的样子,心中暗道,武攸暨啊武攸暨,等着吧,看你怎么被她们整的七荤八素! 不过两天,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即将成婚的消息从宫中传了出来,这一下朝内外皆是轰然。 想巴结武攸暨和太平公主的纷纷前来祝贺,武攸暨府一时算得上是车水马龙。 杨炯,武攸暨收的第一个门客心腹兼“狗头师爷”,看着满院子和满屋子堆积的礼物,那一个开心。 “二郎,你在想什么?”杨炯见武攸暨坐在院子里一大箱子上,发呆,感到有些意外。 武攸暨道:“盈川,咱们郡王府是不是小了些?” 杨炯听到武攸暨这样说,心中了然,也是,以前的郡王府哪能配得上现在二郎的地位? 想通这里,他道:“二郎的意思是把郡王府扩建?” 武攸暨点了点头又接着摇了摇头。 杨炯被武攸暨闹糊涂了:“二郎何意?” 武攸暨道:“这个宅子沾染了我武家上下三十二口的性命,实为不祥,我打算卖掉它,在城外买块地兴建一座新府邸,你看如何?” 杨炯被武攸暨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哪有在城外建府邸的,作为游玩的庄园倒是尚可:“二郎,在城外建造府邸这个想法虽好,但将来万一遇到贼寇,没有安全保证,更何况您月初和月中需要上早朝,这来往路途较远,有些麻烦”。 武攸暨听到杨炯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那个放羊的绿色神魂非要建造一所大房子的愿望在作祟,他一摆手不顾一切道:“盈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买地建房”。 杨炯无语,他是看清了武攸暨的性格,这位主只要下定了决心,你就别想劝他收手。 武攸暨把卖房的事情交给了老管家去做,自己则带着杨炯坐上马车去城外考察买地的事。 现在的神都由两大主体城池,一个是洛水以北的主城,由太初宫(紫薇城),万象神宫,上阳宫,皇城,东城,二十二大坊组成;洛水以南叫外城也叫外郭,共九十九里坊。 武攸暨的千乘郡王府位于皇城与东城交接的署衙,那里所居住的皆是帝国的勋贵高官。 人多,房产固定,所以自然也就拥挤,武攸暨在那些养伤的日子里就已经谋划好了搬出城外居住。 原因嘛,一则是满足大房子的愿望,二则居住在现在的千乘郡王府就像被看押在牢中的感觉一样,太压抑而且没有安全感。 神都洛水和谷水的上游土地全被女神皇武则天圈禁了不允许任何人买卖,武攸暨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打算去南面漕渠与洛水交汇的地方碰碰运气。 武攸暨选择那个地方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因为那个位置一则离皇城近易于他上朝,二则那里还是外郭和主城的交界处,自己无论进出哪边都很方便。 出了承福门不到一里,武攸暨和杨炯便来到一片青油油长势颇好的麦田处。 二人下了马车,武攸暨用手指着那被画着圈的牛皮地图位置看了看,又瞥了瞥周围的地势,心中暗道应该是此处了。 原来武攸暨为了买地早有准备,他让管家连夜准备了神都的地图,然后使用排除法一一画圈,最后终于才确定了此处。 确定了此处,不代表武攸暨就会买此地作为住宅,他那个红色神魂可是位社科院的高级专家,对于住宅的风水可是特别讲究和挑剔的。 武攸暨让杨炯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罗盘,就这样开始演算他的风水宝地是否适合他居住了,突然他哈哈大笑道:“盈川,我武攸暨的豪华庄园有了!” 杨炯第一次知道武攸暨还有看风水的能耐,惊愕的他下巴快掉在了地上。 “二郎,你的意思是想在这一大片麦田内建造府邸?”杨炯皱着眉看着兴高采烈的武攸暨有些担忧道。 武攸暨肯定的点了点头,只是他见杨炯神色有些凝重,料想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他道:“怎么,盈川可是这块地有什么不妥?” 杨炯颔首:“二郎,这一块地是文昌左相苏良嗣家的”。 “苏良嗣?”武攸暨听罢杨炯的话陷入了沉思当中,若自己没记错的话,后世文献记载的是这个老家伙应该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一屁呜呼了,只是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死? 难道是周兴的原因? 武攸暨想起文献中的苏良嗣好像是被周兴搞死的,而周兴去年就被自己意外给砍杀了,料想苏良嗣就是因为此所以还活着。 苏良嗣在朝堂内属于中间女皇派,一生勤勤恳恳,做过不少的好事大事,况且年已八旬有五,是年高德劭之辈,时人对其多有称颂。 只是若这倔老头不愿把这块地卖给自己,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武攸暨狠了心,玛德,谁也不能阻止我武攸暨盖大房子,就算你苏良嗣也不行:“盈川,去苏良嗣府,咱们先礼后兵”。 文昌左相苏府。 苏良嗣得知武攸暨前来拜访,以为是他知道了自家陛下让自己为他婚礼主事的消息,便让长子苏践言打开大门迎接。 武攸暨是第一次去苏良嗣府上,也是第一次见苏良嗣这个冤蛋儿子,二人嘻嘻哈哈打着官腔走入府内。 老态龙钟的苏良嗣已经在堂内等候,武攸暨虽贵为郡王可是人家是宰相又是老人,这礼节还得有。 拜完后,小丫鬟热茶奉上,众人再次东扯西拉,武攸暨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把自己所来的目的讲了出来。 苏良嗣一听原来是想买自家的地建房子,当即摇头非常遗憾道:“郡王,你来晚一步,这块地在前些日就被地官格辅元家买走了”。 第025章 一定有人搞事情! 苏良嗣一听原来是想买自家的地建房子,当即摇头非常遗憾道:“郡王,你来晚一步,这块地在前些日就被地官格辅元家买走了”。 地官也就是户部。 武攸暨听罢后看了下首的杨炯一眼,杨炯脸色羞愧的通红。 既然那块地的主人已换,武攸暨也没有继续在苏良嗣家待下去的念头,于是拱手告辞。 看着武攸暨离去的背影,苏践言觉得奇怪便问向了父亲苏良嗣:“父亲,千乘郡王这是什么意思?” 苏良嗣也是被武攸暨的行举给搞糊涂了,难道武攸暨此行真是为买地而来,还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他婚礼的主事人吗? “践言,那块地是不是有问题?你现在把卖地的前后与为父讲讲……”苏良嗣眼睛一眯,他思前想后突然道。 “是,父亲……” 武攸暨和杨炯上了马车,杨炯讪讪向武攸暨道歉,武攸暨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杨炯很感动,暗自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只是既然事情的方向转到了格辅元身上,他就不得不提醒武攸暨道:“二郎,那格辅元是皇嗣的人。” 皇嗣? 武攸暨听到杨炯如此说,眼睛一眯,释放出了冷芒,要说干倒苏良嗣他或许还有些顾忌,可是这格辅元却不同了。 格辅元是皇嗣的人,皇嗣是指李旦,李旦和他们武氏是你死我活的敌对方,干倒格辅元就等同于损了李旦一臂,而自己呢又可以得到这块地,何乐而不为? “盈川,我们去太平公主府”武攸暨把思路理清后一个计谋上了心来。 “这?二郎,我还是不去了”杨炯憋了老久最终道。 武攸暨看着杨炯知道他是怕太平公主和薛崇训找他复仇,于是哈哈大笑:“盈川怕什么,有我在,我看那婆姨和那帮兔崽子能拿你怎样?” 杨炯听武攸暨口称太平公主为婆姨,脸部的肌肉直打颤。 “太平,太平,你家男人来了”武攸暨很猖狂,一脚踹开了太平公主的府门。 太平公主的下人们不认识武攸暨,以为是哪来的莽汉耍酒疯,当下聚成一团拿着哨棒就要干武攸暨。 “你们想做什么?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千乘郡王”杨炯见那帮下人就要上来围殴他们吓了一跳赶忙解释。 下人们听到杨炯说的话立马收住了手,一个领头的还是吃疑的对着武攸暨道:“尊下真是千乘郡王?” 千乘郡王武攸暨和他们家公主联姻的事已经在大街小巷闹的沸沸扬扬,他们作为太平公主的府人当然也是知道此事。 “他不是武攸暨,他是个莽夫,泼皮,粗鄙的疯汉,四牛你还不带人把这个来府上闹事的家伙给打出去”武攸暨正欲承认自己的身份,就在这时一小少年的声音从门房内传了出来。 四牛是太平公主府的领事,就是头先吃疑武攸暨身份的人,如今听到自家大郎的话便不再犹豫,拿起哨棒吆喝众人眼瞅着就要干翻武攸暨。 可是武攸暨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再次停了下来,所有人吃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只听得武攸暨道:“崇训我儿,见到你耶(父)还不过来请礼”。 来的那少年正是和武攸暨干了几次仗的十岁小儿薛崇训。 薛崇训听武攸暨叫他为儿,小脸怒红:“四牛给我打死他,打死他”。 四牛和他的手下们见之情形岂能不知眼前那微胖的男人就是千乘郡王武攸暨,自己未来的家主。 他们相视一眼皆是站在两边不敢乱动,武攸暨见状哈哈大笑,薛崇训则是气的脸色淤青,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儿,你这是怎么了?这脸色不对啊,莫不是生病了,来让耶看看”武攸暨上前勾住薛崇训的小脸左右上下看看,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脸颊,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薛崇训被武攸暨来回揉虐着,他失神了一会儿,接着便是啊啊大叫,用手用脚踢打武攸暨。 可是他毕竟年龄小,在武攸暨推着他脑袋不让他过来的情况下,他的胳膊与腿的长度根本够不着武攸暨的身体。 薛崇训愤怒的坚持了一阵,见没有一点意义,便转身逃跑了:“武攸暨你等着,等着!还有四牛你个见利忘义屈服权贵的狗东西,我饶不了你……” 四牛听到薛崇训的话,脸色苦了,他讨好看向武攸暨,武攸暨嘿嘿一笑:“你是叫四牛?” 四牛忙声应是,武攸暨拍来拍他雄壮的胸膛:“不错,不错,好好干,将来咱们驸马府少不了你的位置”。 四牛听到武攸暨如此说,大喜过望,一个马屁接着一个马屁狂拍武攸暨。 杨炯见武攸暨和四牛亲热,心中摇头,聪明人都是聪明人! 武攸暨在仕女的引领下往太平公主所居的内院走去,杨炯因为不便所以滞留在了厅堂由四牛陪着。 进入内院,武攸暨没有见到周围有花花草草的装饰,觉得十分奇怪,因为这不符合闻名华夏多情小寡妇的品味! “郡王,公主就在屋内”仕女把武攸暨引到一处大气的木楼。 武攸暨走了进去,只觉得冷风嗖嗖,没有一点人气,玛德,不会又是薛崇训那个龟儿搞的鬼吧? 武攸暨首先想到的是和自己有些冤孽的薛崇训,想着是不是他给自己又设了套害自己。 他努力的爆发出身体的热量,就像那让燃气炉由小火调到大火一样。 “李令月,李令月,你家男人来了,还不过来前来接见?”武攸暨小心翼翼的走着,见还是空落落的左右,心中开始多疑起来。 一定有人搞事情! 武攸暨现在是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此地不宜多留,想到这里,他举步就要往回走,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珠帘后有个身着玉皇袍长发的女人正跪座着,留给他的是一个凹凸有致的背影。 武攸暨认识那玉皇袍,正是太平公主在上元节那一天所穿的,他猥琐一笑走了过去“太平”他一拉太平公主的后背,突然那太平公主的头直接滚落在了席上。 武攸暨吓的直接翻白眼啊的一声晕倒了过去。 此时这间冷气森森的房子内,突然传来两个人的小脚步声,来回着且有回音,这一下显得楼内更加阴森寂静。 “哈哈,你个坏蛋,打我哥哥,还想娶我娘,看我们不打死你”出来的是两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她们用脚踢着武攸暨的身体。 不用猜那俩小丫头是太平公主与薛绍所生的女儿,薛崇训的妹妹,薛珠儿与薛鱼儿。 就在俩丫头出气尽兴的时候,突然躺在地板上的武攸暨动了,他嘴里发出古怪的声音,然后突然僵直的坐了起来。 这一举动吓的二姐妹先是呆住了,接着呜啊一声吓跑了:“鬼啊!” 第026章 表面高冷的风搔怪 这一举动吓的二姐妹先是呆住了,接着呜啊一声吓跑了:“鬼啊!” 武攸暨看着薛珠儿和薛鱼儿慌忙逃窜的小背影,哈哈大笑:“与我武攸暨装鬼吓人,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还嫩点”。 原来武攸暨看到那个假太平公主后,灵机一动,便想出了这个将计就计的主意来,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搞自己。 可是没想到是上元节咬自己的那俩小丫头,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玛德太冤,娶了一个可能会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寡妇也便罢了,可是还得时时防着这薛绍留下的这四个“余孽”,你说冤不冤? 老大薛崇训“中毒”太深,是顽固派,一时根本无法拿下他;老二老三这俩丫头虽小但鬼精灵着呢,收服她们也不是易事;老幺薛崇简才两岁,倒是个好调教的对象。 武攸暨想着想着往外走去。 目光返回到四牛陪着杨炯的厅堂。 只见杨炯和四牛被一帮人给按压在了地上,薛崇训拿着戒尺不停的狂扇杨炯的脸:“杨炯你个匹夫,你不是厉害吗,不是老打我的手心吗?现在怎么样,不要以为那个粗鄙的莽夫还会像上次一样救你,因为他这次自身也难保了”。 “来呀,给我打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薛崇训狠厉起来那比纨绔的二代还要狠。 papa…… 杨炯和四牛成了难友,被薛崇训的人用哨棒打着。 就在疼的他们是惨呼不已,薛崇训极其享受那种得以报仇畅快中的时候,武攸暨突然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上去一把薛崇训撂倒,掀起他的衣裤,漏出红润润的屁股,piapia的用巴掌狂打。 薛崇训头先没有反应过来,那帮下人们见武攸暨来了,便纷纷收了手,杨炯和四牛见了如遇大救星,堂堂一方男子竟然掉起了泪。 薛崇训见武攸暨安全无恙的回来,暗骂薛珠儿与薛鱼儿不会办事,接着便是在武攸暨怀中乱蹬抓反抗。 武攸暨见用巴掌已经解决不了薛崇训,便强抱着他往一个地方走去,那个地方正是武攸暨返回路上无意间发现的,圈养一只大黑猪的猪圈。 薛崇训看到那呲牙咧嘴,鬃毛如针的大黑猪,吓的脸色发黄:“武攸暨,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猜中了吗?”武攸暨说罢把薛崇训倒立提着往猪圈里一放。 薛崇训血液倒流,看着那大黑野猪臭烘烘撅着可怕的鼻子朝向自己走来。 薛崇训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他眼泪如珍珠似的掉,那声音哭的歇斯底里,嗓音都哑了。 武攸暨pia的一声拍在他屁股上“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薛崇训拉着长音,孩子的本性暴露无遗。 武攸暨这才满意的把他提到安全的地方,放下。 薛崇训见自己得救一落地就动如脱兔跑走了:“武攸暨你给我听着,不报此仇,我薛崇训誓不为人……” 武攸暨看着薛崇训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下,这个娃尿性! “攸暨,你怎么来了?”一女性声音传来,那声音里有一层高高至上的冰冷又有一丝柔情的惊喜,武攸暨想都不用想是太平公主。 “太平啊,我武攸暨恐怕娶不了你了?”武攸暨身体一转满脸的哭丧。 武攸暨这一句话可谓是石破天惊,硬是把太平公主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们都退下”太平公主肃着雪脸对着身后伺候她的丫鬟仆人道。 众人退下,只剩下武攸暨和太平公主,此时院子里静落落的。 太平公主pia的一声扇在武攸暨的脸上:“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给我说一遍”。 武攸暨摸着脸上的红掌印,暗骂太平公主个狠婆姨,可是想到买地建房子的事,又强忍住不满道:“太平,难道我武攸暨就不想娶你吗?” 武攸暨说着拉起太平公主的手往外园走去,这里有猪圈,臭烘烘的,武攸暨当然也不愿久待。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如此说方才轻松了口气,要是武攸暨悔婚自己的名声可就臭了,到时谁还敢娶自己? “疼吗?”太平公主摸着武攸暨那被打的通红的脸心疼道。 武攸暨心想,玛德,扇你耳巴掌,看你疼吗? 想到便做到,武攸暨pia的一手扇了过去,只不过这一巴掌不是打在太平公主的脸上而是凸翘的臀部:“你个婆姨说疼吗?” 太平公主被武攸暨这一打直接打出了呢喃,武攸暨一听火气上来了,他自从妻子被屠杀干净已经快五个月没有碰女人了,更何况那被雷劈后的放大效应,他看着太平公主那艳寡妇的风情,武攸暨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她就往最近的房间走去。 太平公主见状吓了一跳,手一掐武攸暨的腰间肥肉,武攸暨痛的嗷叫一声,欲望的火气这方才消失。 “你个婆姨到底想干什么?”武攸暨瞪着眼,按文献记载的太平公主应该是位表面高冷的风搔怪,可是方才自己明明按了那个她的催*情穴道,自己也感受到了她的泛滥,可是最后为什么她却忍住了。 玛德,这真是奇了怪了! 武攸暨内心中骂骂咧咧,接着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是这婆姨没有看上我,所以她想在什么时候收手就什么时候收手? 武攸暨想到这种可能再联想文献记载的太平公主在嫁给武攸暨后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帽子,脸色一下暗沉了。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神情变的极其不高兴,以为是他生了气,忙亲热的安抚道:“二郎,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想什么时候要,我都可以给,可是我真的想把最美好的回忆放在那一天婚庆的日子,二郎……” 武攸暨听罢太平公主的话,心中有些震动,哦,不,准确的说是感动,他二话不说一手搂紧太平公主的腰,一手按压太平公主的臀部,那手力直接塌陷了肉,接着突然低头向那个诱人的肥红唇啃去。 第027章 那块地有紫气 武攸暨听罢太平公主的话,心中有些震动,哦,不,准确的说是感动,他二话不说一手搂紧太平公主的腰,一手按压太平公主的臀部,那手力直接塌陷肉,接着突然低头向那个诱人的肥红唇啃去。 霸道,武攸暨的霸道,霸道的快窒息,这种感受是她太平公主从未有过的体会,这让太平公主有些欲罢不能。 在她欠抽的概念里,一个充满暴力且不怕她的男人,才更有男人味! 良久二人唇分,武攸暨一抹嘴边的水迹,把太平公主搂坐在自己的腿上:“太平啊,说正事,你家男人我遇到难事了……” 武攸暨唾沫横飞把自己想买地为她建房的事讲了出来,太平公主听到此的时候心里幸福极了,她幻想着自己就是当年的阿娇,而那刘彻就是武攸暨。 “二郎”太平公主又是一阵发嗲。 那声音听的武攸暨全身燥热,pia的一声打在她的臀部上:“老实点,说正经的……” 武攸暨接下来把那块地的事情详细讲了出来,太平公主听罢沉思了一段时间,接着抬起头严肃道:“二郎,那块地不好拿。” 武攸暨闻言撇了撇嘴道:“正因为不好拿,所以这不找你来了吗?”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神情还是凝重,怕她不愿出头帮忙,于是心中一横刺激她道:“太平,你可是将来那大观园的主人,你要是不愿住新宅子,我武攸暨也没二话说,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的千乘郡王府可是沾染过血腥的,不吉利!” 果然武攸暨的这话起了效果,太平公主一听咬着牙道:“这事我去皇嗣那里去求……” 听到太平公主如此说,武攸暨这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二人卿卿我我了老久,武攸暨这才离开太平公主府。 “二郎,公主去皇嗣那里,会求得那块地吗?”回家的路上,武攸暨的臭皮匠师爷杨炯道。 武攸暨嘿嘿冷笑:“求过来最好,求不过来,那就别怪我武攸暨无情了”。 杨炯看着武攸暨阴森的面容不由打了个哆嗦,他总觉得此次武攸暨拜访太平公主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关于买地的事太平公主没有敢过多的拖延,翌日一大早就亲自跑了一趟李旦的宫殿。 太平公主本以为李旦听了此事会拍着胸脯爽快的答应,可是事实变成李旦支支吾吾犹豫。 看见太平公主很不高兴,李旦最后咬牙道自己这就唤格辅元前来。 格辅元是来了,可是却当场拒绝把此地交出来,原因说这是自己儿孙们孝敬给自己的养老之地。 李旦也没想到格辅元敢拒绝他,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只能摆手让他退下。 “太平,你听到了,那是格辅元儿孙们的孝敬,为兄也没有办法”太平公主从幕后走了出来,李旦见了摇头叹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太平公主此时心情却是平静如死水:“兄长的心意,做妹妹的已经知晓,天色也不早了,太平这就退下了”。 “太……”李旦看着太平公主一甩衣袖迅速离开的背影欲喊住她,可是嘴张着张着又合上了。 “太平,事情怎么样了?”武攸暨见太平公主回来,急忙上前问道。 其实武攸暨当看到太平公主下车时那脸色的刹那就已经明了事情是没办成,可是他需要一种气氛,一种慢慢形成的势,所以假装不知。 太平公主看见武攸暨殷切的目光,暗自有些愧疚,这是武攸暨第一次求自己事,自己却没办成:“攸暨,咱们回府再说”。 武攸暨如同讨媚的哈巴狗欸的一声,扶着太平公主的手往府内走去。 “攸暨,咱们在别处选块地建造房子吧”太平公主的回答很委婉却又很直接。 武攸暨一听先是叫好接着大怒杏眼圆睁:“太平,是不是皇嗣拒绝为你我说情了?”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怒火焚身急忙拉着他坐下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武攸暨听了破口大骂:“太平,我看皇嗣这是故意演给你我看的,他格辅元是皇嗣一手提拔的大臣,这朝廷谁不知道,格辅元敢拒绝他堂堂皇嗣,说出去谁踏马的信?” 太平公主其实也早有此疑心,现在经过武攸暨这么一说越发觉得有些道理,看着武攸暨胸口起伏的样子,她怕他气出病来:“攸暨,建造房屋非得那块地吗?我名下有块田产就在洛水的北岸,要不然在那儿建可好?” 武攸暨听太平公主提出了其他的建议,气的脸色铁青了:“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姨懂个屁,那块地我们必须拿下”。 太平公主见自己好说歹说,武攸暨就是不领情而且粗话脏话连篇,这下她也被搞出了火气:“武攸暨,那块地有什么好,你为何非要在那块地建大观园。” 武攸暨似乎被太平公主的话给激怒了,嘴巴顺口一说:“你懂什么,那块地有紫气”。 说罢武攸暨似乎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把嘴堵上,眼珠儿乱飘,四扫周围是否有其他人。 太平公主却是大吃一惊,她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攸暨,你此话当真?” 大臣私藏拥有紫气的土地,却隐瞒不报,那还得了,这何止是造反,那简直就是造反! 武攸暨见闻就像是要偷吃油的老鼠一样,拉着太平公主到一边,然后细声细语的在其耳旁把自己察风水见那块地有气冒紫龙的事细细道来。 其实这一点武攸暨并不是胡吹乱造,那块地的确是风水宝地。 风水学上讲:吉地不可无水,寻龙择地等,翻译成白话讲就是看水质水势,看地气,看土壤结构,看阴阳风向光照等。 武攸暨选择的那块地符合上面所有的要求,虽然其优越程度无法和帝宫皇城相比,但在神都中已经属于数一数二的住宅风水宝地了。 太平公主听罢武攸暨的撺掇夸大的解释,气的她花枝乱颤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案几:“好你个格辅元,你这是想造反!” 第028章 大郎,谁是大郎? 太平公主听罢武攸暨的撺掇夸大的解释,气的她花枝乱颤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案几:“好你个格辅元,你这真是想造反!” 武攸暨被太平公主霸气的模样吓住了,玛德,这婆姨绝对是悍妇,正当他后悔和太平公主订婚的事时,太平公主拖着武攸暨就往外走:“攸暨你现在随我立即进宫面圣”。 上阳宫的观风殿,女皇武则天正在批阅奏章,就在这时制诰上官婉儿进来禀报道:“陛下,太平公主与千乘郡王求见”。 武则天闻言神情一愣,这两位太也目无礼教了,自己下诏赐婚已经宣布天下,难道她们不知婚前男女双方是不能随便见面的吗? 不过转眼想想,武则天又有些理解,这两位一个寡居多年的年轻母亲,一个是憋了老久的鳏夫,二人接触后很容易搅合出如胶似漆来。 “宣”武则天把奏章放下。 武攸暨跟着太平公主往观风殿走去,这是武攸暨拥有后世灵魂来第二次进入此殿。 “母亲,姑母陛下”太平公主和武攸暨同时行礼。 武则天这时才打量起殿中的二人来,越看她越是满意,真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太平啊,你和攸暨前来所为何事?” 太平公主没有说话而是给武攸暨一个眼神让他去说,武攸暨暗骂太平公主奸诈,说好的由她诬告,现在又把皮球踢给了自己。 武攸暨当然不愿意,这种事自己出口容易引火上身,他装傻充愣的杵在那儿不言。 太平公主见使了几次眼色给武攸暨皆不见效,她怒了一脚踢在武攸暨的腿上。 武攸暨狠狠瞪了她一眼,还是不说话,这下可气坏了太平公主,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炽烈着。 武则天在上位看着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在自己面前捣鬼,脸现不愉,嘭的一声手拍在案几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武攸暨见躲不过去了,玛德,糟践的婆姨,他一狠心扑腾一声跪倒,哇哇大哭起来:“姑母啊,侄儿发现有人想造反,侄儿恨自个儿啊,恨自个儿现在才发现……” 武攸暨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尽情表演,武则天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听进去的只有造反二字。 造反? 这个词对于武则天来说非常的不陌生了,在他当政过去十几年来,大小叛乱的事数不胜数,特别是她登基后这一年,收到举报谋反的奏章更是一箩筐接着一箩筐,虽然大部分举报最后证明是子虚乌有。 武则天心里明白现在看似安稳的朝堂与中央地方,其实是暗流涌动,李唐派,武氏派,酷吏派,媚臣派,文人派,武人派,科班派,贵勋派,世子派,庶族派,和尚派,道人派,激进派,保守派……看不惯女人当政的大男人派,总之很乱,她自己那根弦一直紧绷不敢松懈。 “哭什么?天塌不下来!上前过来细说……”武则天以为武攸暨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才大哭,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于是武攸暨把早准备好的自己与太平公主意外发现“格辅元占据龙兴之地隐瞒不报的事”添油加醋又点到为止的一一讲了出来。 武则天越听脸色越是阴暗,pa:“格辅元你这个逆贼,朕饶不了你”。 接着武则天对着身旁的上官婉儿道:“制诰,你现在就通知侍御史来俊臣,让他严查此事,朕要在五天之内知道结果。” 武攸暨见闻武则天让酷吏派的集大成者来俊臣去查此案心中又惊又喜。 他知道来俊臣可是在武周时期一个逆天的人物,本是无业流氓出身,靠着告黑状起家,后来联合武氏斗李唐,又联合李唐斗武氏,最终自家势力大涨野心大的要把李唐和武氏全都灭了,可谓是狠人一个。 不过现在对于武攸暨而言,来俊臣还只是区区的一侍御史根本没有能力动他武氏,所以他十分的放心。 玛德格辅元,让你不卖地,这次你死定了! 就在武攸暨窃喜的时候,武则天让武攸暨退下。 武攸暨不敢多呆也就离去了,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武则天把太平公主留下了,这使他心里不免多疑起来,武则天想搞什么? 临走前他给太平公主递了个眼色,太平公主知道他的意思,玉葱的手指往下按了按,显然是告诉武攸暨放心。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理解了自己的心意便转身离去了。 刚出的宫门,就见杨炯在那里已经等着他了,武攸暨不免奇怪,按常理讲杨炯是在郡王府看家的,他来这里干什么,带着疑问武攸暨道:“盈川,发生了何事?” 杨炯道:“二郎,大郎已经入城现落脚在我们府上”。 说吧拉着武攸暨赶紧上马车往千乘郡王府赶去。 武攸暨则是有些断片,大郎,谁是大郎? 他过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后来一激灵才想起自家还有个嫡亲哥哥,武大郎武攸宁,只是得有三四年没有相见了吧! 坐在马车里的武攸暨听着马车哒哒行进的声音,回忆起自己与哥哥武攸宁的事。 想当年自己还小,父亲就早早过世,母亲杨夫人含辛茹苦把自己和哥哥武攸宁养大。 那时候的记忆除了母亲操劳的面容就是家里院子中那棵大榕树了。 因为小时候的武攸暨就是个闷葫芦,他的童年几乎都是在那棵大榕树上度过的,坐在粗粗的树枝上托着下巴眺望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有一年,遇到了百年不遇的蝗灾,武攸暨一家人实在过不下日子了。 母亲杨氏就带着十岁的武攸暨和他十四岁的哥哥武攸宁打算去京城投亲。 那一路上的颠簸,那一路上受的罪,武攸暨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难受。 最明显的就是自家那位哥哥武攸宁,一个亮白的帅小伙成了胡子邋遢的抠脚汉。 不过武攸宁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却撑起了他武家这一脉天空操劳操心造成的。 武攸暨想起过去武攸宁对自己的好与对这个家的贡献,他眼睛与鼻腔有些发酸,大哥,你放心,从今日起我们家就由我这个弟弟撑起。 “攸暨”武攸暨的马车还未完全停下,就听得马车外一声操着熟悉的山*西口音惊喜叫道。 第029章 撒钱建大观园 “攸暨”武攸暨的马车还未完全停下,就听得马车外一声操着熟悉的山 * 西口音惊喜叫道。 武攸暨一听就知道那是前身大哥武攸宁的声音,他忙掀开车帘子跳了下去,看到那熟悉的脸,只是身形胖太多了,身上绫罗绸缎也太多了:“兄长”。 二兄弟相见自是唏嘘一片。 武攸宁和前身武攸暨一样,全身上下都是俗,口音是地道的建昌方言,一个e的e的。 不过武攸暨却是觉得亲切热乎,因为他三个神魂里面有两个都和山 * 西挂钩,而且和俗挂钩,俗到不可耐。 “兄长,你什么时候到的,杂不通知e呢?”武攸暨给武攸宁倒了一杯奶茶。 奶茶是武攸暨前些日为讨好太平公主那俩鬼精灵女儿薛鱼儿和薛珠儿发明的。 武攸宁第一次见到奶茶觉得稀奇,不过自己的弟弟不会害他,扬起大嘴咕噜的一饮而进。 他吧唧吧嘴提了一个武攸暨拍案叫绝的主意:“攸暨,你这奶茶不错,e在想是不是把这个东西卖出去,弄点闲钱花花”。 “着啊,e杂没想到!”武攸暨一拍脑瓜,看着兄长武攸宁眼睛冒出精光。 武攸宁听到武攸暨如此说,很是得意,他故意的显摆自己身上的绫罗绸缎和腰间的大玉佩:“攸暨啊,你看看你,不是e说你,你好歹也是个郡王,将来的驸马,杂穿成这样呢?” 武攸暨一听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自家哥哥前来攀比显摆来了:“兄长,这几年你过的不错啊!” “那是!”武攸宁言罢下巴抬的老高。 武攸暨心中却是笑了,昔日的瘦弱抠脚汉如今成了双下巴的肥硕土豪员外了。 武攸宁开始滔滔不绝讲他的发家史,武攸暨虽是笑着脸听着可是心里却是阴沉到了极点,敢情自家这兄长之所以有如今的财富全都是靠巧取豪夺来的。 看来需要帮助兄长转型啊! 武攸暨心中微微叹息道,他知道将来自己早晚和武三思与武承嗣有一斗,若旁边没有至亲顶着应衬着,自己会显得形单影只。 而武氏一系中能站在自己身边的至亲现在看只有自己这位“土豪”兄长最可靠。 只是他……若被有心人检举? 哎! 武攸暨想到武攸宁横行乡里土豪恶霸的模样就肉疼。 “兄长此次来神都,你就别走了”武攸暨突然道。 武攸宁听罢一愣:“攸暨,e也不想走,可是陛下能答应吗?” “能!”武攸暨站了起来语气十分的肯定。 这画面倒是搞的武攸宁一愣,看来这个兄弟再接连打击下变化真的很多! 不过是变好了,变的外向了,这是好事! 想着想着武攸宁竟然流出了泪水,武攸暨见武攸宁如此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问原因。 武攸宁道:“攸暨,你真是长大了,e相信母亲的在天之灵看到你如此,她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话一落,武攸暨也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兄弟二人在堂内搂着嚎啕大哭起来。 来俊臣办事效率很高,当夜就查清了格辅元谋反的事实,一封朝奏上去,格辅元与其“党羽”该诛杀的诛杀,该流放的流放。 皇嗣李旦见格辅元被拿下,浑身直打摆子,怕事情牵连到自己。 可是你越怕什么,它越来什么。 武承嗣和武三思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和来俊臣联盟开始狂咬李旦和他的派系。 文昌右相岑长倩虽然老奸巨猾躲过了格辅元的牵连可是最终还是被有心人检举并抓到了尾巴痛处,武则天念其昔日功劳罚俸禄一年去除邓国公的爵位。 此次“买地”引起的官场动荡事件正式落下帷幕。 漕渠与洛河交汇的那片高丘处。 看着那块油青青的麦田地,武攸暨哈哈大笑,从今日起这块约百亩的土地就属于他武攸暨了!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那嚣张猖狂小人得意的模样心中很是愤怒,她把武攸暨拽过身来,pia的一耳巴子打了过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骗我说这块地有紫气,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格辅元曾经和李冲叛逆有过交往?” 原来要格辅元命的不是占据“紫气”土地隐瞒不报的事,而是来俊臣在格辅元府上意外搜到了李冲的密信。 李冲可是武则天当政中最恨的李唐宗亲之一,你想你格辅元和他有染,那不是找死吗? 武则天愤怒之下红笔一划,扑棱棱乌压压的人头落下。 而太平公主同样遭到了武则天的训斥,训斥她的原因是谎报“土地军情”。 武攸暨被太平公主打的嘴角直冒血丝:“玛德,你个婆姨,找虐”。 武攸暨也不是好惹的,把太平公主按倒,piapia的狂扇其屁股来。 有了土地建造房屋的事就迫在眉睫,因为再过三月自己与太平公主的婚事就到了。 武攸暨爹娘皆没了,武攸宁作为嫡亲哥哥,就扮演了如父如母的角色,他把从家里搜刮来的钱财全都用于了提亲的聘礼。 武攸暨当然感动的眼泪汪汪,要是在后世,当哥的倾家之产给弟弟交聘礼钱,那可要选入年度全国最佳十大兄长之一的! 武攸暨把家里能动用的钱粗略算计了一下,也就能盖个“毛坯”,这可急坏了他。 他跑了武承嗣府武三思府,二人虽然很有钱,但他们那些钱也不是打水漂来的,一人送了一木箱子绢和开元通宝。 武攸暨的旧宅千乘郡王府因为死过太多的女人和孩子,普通人家哪有敢买的? 太平公主私下里想给武攸暨些,可是武攸暨男人的面子要紧,坚决不要。 武攸暨心想用你的钱建房娶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武攸暨可不是随便被包养的男人! 东拼西凑还是缺些,可是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作为此次建房的总设计人武攸暨先去冬官衙署(工部)报了个备,又撺掇武承嗣出头为自己要些匠师便开始了招工。 南市的胡坊,有不少西域胡人居住。 武攸暨看着那些包着头人高马大的大食人心里就觉得痒痒,这些人可是干建筑工人的好痞子! 他金锣一敲,开元通宝一撒,先招了百人。 建筑材料好买也好运,因为武攸暨要建筑的那块地就在洛河与漕渠的交汇之处。 看着工地上忙活的众人,武攸暨拍了拍手想把手上的泥土打干净,玛德,我就不信了,用钱撒三月就撒不出大观园来? 第030章 李峤想搞我 看着工地上忙活的众人,武攸暨拍了拍手想把手上的泥土打干净,玛德,我就不信了,用钱撒三月就撒不出大观园来? 武攸暨在麦苗长势颇好的良田上建房的事被人眼红,遭到左肃政大夫李峤弹劾,武则天发出口谕训斥了武攸暨几句,就没有下言了。 百官本来是想看笑话顺便再撺掇几句,可是眼瞅这架势,纷纷刹住了嘴。 不过李峤攻击武攸暨的事很快被武攸暨知道了,他冷笑:李峤你个沟日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既然你李峤想搞我,我不给你上点眼药,我武攸暨就跟你姓! 没有跟李峤姓的后果是来俊臣因为办理格辅元谋反案有功,武氏在朝堂上一起哄推荐,很快升了职,成了左肃政台中丞。 这一下李峤傻眼了,来俊臣是酷吏,把一个酷吏放在自己身边,这不是让自己时时刻刻带着火药桶吗? 他心里明白定是武攸暨搞的鬼,可是也没有办法,生米已经成了熟饭,他只能在心底骂武攸暨的祖宗十八辈。 有了来俊臣在肃政台暗箱操作,武攸暨办起事来也就少了些掣肘。 工地上忙活建大观园的人越来越多,武攸暨花的钱是如同流水般,眼瞅着一箱子一箱子的开元通宝从千乘郡王府拉走,武攸暨那一个肉疼。 武攸宁也是,他是穷苦人出身,对于钱财有超出寻常人的喜爱,对于他而言钱有时候就像保护他自己的爹,能给他带来极其的安全感。 他本想着等聘礼钱出完后回老家再搜地皮一下,把府库充实,可是他兄弟武攸暨却要他把建昌府自己所有的地产田产房产卖了,他不想同意,但看到武攸暨一瞪眼,也就星夜给老家人发了指令,卖,卖,卖! 武攸宁起初想着是自家兄弟因盖房缺钱的事急了,所以才让他把老家的财产变卖了,可是事实却不是。 那日武攸暨拽着他一大早的就往上阳宫里进,同时还提前和武承嗣和武三思通了风。 武则天听说武攸暨和武攸宁弟兄俩来见自己以为二人又遇到了难事,也就做好帮助这两个侄子的准备,可是等见到俩兄弟的时候有些惊愕的下巴掉在地上。 只见武攸宁裸着上衣负着荆条,哭丧着脸抽抽噎噎,只顾得大哭,她心中一咯噔难道这个侄子犯了大错不成? 武攸暨见气氛差不多了,眼泪一抹,也是嚎啕着,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大概意思是说自家兄长武攸宁为了给父亲母亲修坟在建昌做了一些像土豪劣绅欺压百姓一样不好的事,自己得知后大骂兄长一顿,兄长也是悔恨当初,所以今日特前来请罪,并把修坟剩下来的钱财愿全部奉还给朝廷。 武则天一听本来还有的怒气全都消了,反而夸赞武攸宁有孝行,赦免了其以前的过错,并改封号为孝郡王,而他奉还给朝廷的那些钱财,朝廷只留下一半还给建昌百姓,其他的作为武攸宁在神都落户的余财。 建造大观园,武攸宁当然也得掏钱,为何? 因为武攸暨撺掇和引诱他把两家的府邸建在一起。 就这样,武攸暨把他兄长算计的可谓是鸡毛都不剩。 武攸宁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因为他兄弟武攸暨说的话和理由都十分的符合大道。 就譬如那破财免灾负荆请罪的事,武攸宁心里清楚自己干了不少坏事,将来武氏一旦失势,一定会被有心人挖出来,那自己这一家也就完了。 可是已经犯下的过错又怎么后悔呢? 还好弟弟武攸暨被雷劈后,脑子好使了些,想出这么个主意,自己这下完全洗白了,也能堂堂正正挺起脊梁做人了。 武攸宁想到这心里方才好受些,可是他昔日抠门的旧习惯又出现了,每次发工钱时,他都会亲自把关,账目,铜子,一个一个的对,可谓是把山西土老财表现的淋漓尽致。 武攸暨见武攸宁帮忙也当然大喜,由他监督钱袋子,自己也就少操点心,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大观园建造的事上来。 建造大观园热闹的场面使得不少的商贾看到了商机,在洛河和漕渠靠近工地的一面摆起摊来。 无论唐时和武周都对市坊有严格的规定要求,可是人家现在是在河边的荒郊野地贩卖东西,没有在城内,那帮管理坊市的人也只能干瞪眼。 武攸暨其实也非常眼红,因为他看到自己雇佣的工人每次领完钱后都会去河边吃食玩乐,那一把钱一把钱的往外撒。 玛德,自己辛辛苦苦东拼西凑的钱最后又落入一帮奸商的口袋! 武攸暨有时候愤怒的心肝儿疼,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商贾在故唐和武周时的地位很低,一旦祖辈有人沦为商贾,其多少代都不能参加科举。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十年后即将出生的李白,李白不能做大官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脾性而是因为他的商贾之爹的身份,他没法参加科举。 没法参加科举就不能获得科班进士身份,不能当进士,谁会提拔你做官? 要知道控制朝堂的除了外戚和皇胄之外就是科班出身的那帮进士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进士当然只会提拔进士了,对于其他出身的则是鄙夷与排斥,这是潜规则! 到武周还好一点,武则天开武举,诬告自荐等,提拔了不少非进士出身的人才。 可是毕竟只是她一个朝代,短暂的十几年而已,大环境改变不了。 武攸暨就是深知这一点,他和商贾时刻保持着距离。 武攸宁似乎也看出了自家兄弟的想法,就像那奶茶的配方,他都是偷偷让人卖的,因为他也不敢和商人挂上勾,这样会损他天皇贵胄的身份的。 “攸暨,e们府里要是能找到个聪明人就好了,让他管理这河滩地方,那钱还不是哗哗的往家里流?”武攸宁说罢拍了拍肥硕的肚子,眼睛冒着金光。 武攸暨闻言叹息道:“兄长,聪明人好找,可关键是对咱兄弟忠心的人不好找啊!” 第031章 粗鄙的莽夫,谁让你抱? 武攸暨闻言叹息道:“兄长,聪明人好找,可关键是对咱兄弟忠心的人不好找啊!” 武攸宁听罢一滞,吧唧吧唧嘴,长长不语。 武攸暨没钱了,可是工程才进行一半,这可把他眼睛都急红了。 说被包养了就被包养了吧,反正老子没掉一两肉! 想到这里,武攸暨再也顾不得许多男人的尊严,去了太平公主府借。 太平公主叠腿式的坐在胡椅上,纤纤玉指拿着三彩瓷杯抿了一口茶,看着堂下的武攸暨淡淡道:“怎么,现在男人的尊严不要了?” 武攸暨看着太平公主热嘲冷讽,真想上前给她一巴掌,可是有求于人家还得舔着脸卖好。 见茶杯快空了,武攸暨像是个贴心的小丫鬟赶忙满上,然后张开嘴轻轻吹气,想让茶水散热的快些。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模样白了一眼他,真是用到自己的时候,方才对自己这么好,拿起茶杯她正要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一哆嗦,茶杯掉了下来,热乎乎的茶水浇灌在了自己的玉白琼花的鞋上,疼的她啊了一声。 武攸暨见状大喜过望,玛德自己表现的时候来了。 为了钱武攸暨也是豁出去了,他眼睛一红,神色担忧的扑腾一声跪倒在太平公主脚前,然后赶忙帮她脱下丝履,那是一只白嫩染着红指甲的玉足。 武攸暨很是欣赏,心里也痒痒的,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忙用衣袖擦干那被茶水浇灌的脚面儿,然后往那块被烫红的上面吹气,那脸贴的老近,就差一点嘴就碰到足面了。 “乖乖,我的心肝儿,没受伤吧?”武攸暨双手摸着太平公主的玉足,突然用嘴亲了那被茶水烫着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看着坐在胡椅高高在上的太平公主,那副模样直追哈皮狗。 太平公主被武攸暨这不要脸的情趣撩拨搞的她神魂都差点要飘出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她感受着武攸暨在她脚上的抚摸就像是回到上元节那一天晚宴,自己不也是这样被武攸暨“抚摸”着脚吗? 只是那一次鞋履在,这一次倒好,脱了个干净! (进步了,进步了!!!) 武攸暨那一个谄媚,那一个可怜兮兮,看的太平公主花枝乱颤,就在这时两个漂亮的女娃子手牵着手跑了进来:“母亲,粗鄙的莽夫,你们在做什么?” 粗鄙的莽夫当然是指武攸暨了。 太平公主见女儿来了一脚踢在武攸暨的脸上,武攸暨不曾防备顺着力歪倒在了堂上。 “珠儿,鱼儿,来,到母亲身边来”太平公主本来想把那被茶水浇注的鞋子穿上,可是当穿上后感觉湿漉漉的十分难受,于是索性把两只鞋都脱了,露着玉足,行着摇曳的身姿把女儿一左一右抱在怀里。 武攸暨见状暗自嘬舌,要是自己一左一右同时抱薛鱼儿和薛珠儿那是相当有难度的,更何况是一女子,看来太平公主这婆娘平时虐待自己还是收了力的,嘈! “珠儿,鱼儿,来让父亲抱抱”武攸暨舔着脸伸出手臂一副要抱俩女娃的样子。 薛珠儿和薛鱼儿两娇俏的女娃子同声呸的一口唾沫吐在武攸暨的脸上:“粗鄙的莽夫,谁让你抱?” 武攸暨一抹脸黑嘿嘿傻笑,要是十岁的薛崇训敢对他这样,早就掀起裤子抽打他的屁股了。 太平公主也觉得奇怪,普通人家的孩子要是遇到了后爹,个个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可是自己这帮儿女除了薛崇简之外,其他三个都是欺压武攸暨的主。 武攸暨对于俩女娃子的表现似乎早有预料只见他伸出手掌示意她们自己手上什么也没有。 薛鱼儿和薛珠儿知道武攸暨这个莽夫平时看似挺暴力可是每次遇到她们时都会给她们带来惊喜,就像是上次的“珍珠奶茶”。 两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武攸暨,想看看他这次给她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武攸暨见状装模作样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心的模样,然后贝尔的在薛鱼儿耳边的发髻处打了一个响指。 奇迹出现了,一朵小野黄花儿出现在了武攸暨的手里。 这一幕不仅薛鱼儿和薛珠儿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就连太平公主也是不信。 武攸暨没有解释把小黄花儿卡在薛鱼儿的耳际,此时显得薛鱼儿更加娇俏可爱了。 薛珠儿见了羡慕的紧,她本以为武攸暨这个莽夫也会为她变一个,可是谁料武攸暨只顾讨好薛鱼儿来,这让薛珠儿很是生气,乌溜溜的眼睛都要冒出泪来了。 武攸暨见薛珠儿就要流泪,心中一乐,嘿嘿,小丫头你上当了,原来武攸暨要的就是这效果。 似乎在薛珠儿的祈求下,武攸暨他又划了一个心,然后在其耳边贝尔的打了一个响指,一朵小黄花出现了。 薛珠儿大喜,小嘴儿嘟嘟,乘着武攸暨给他耳边插花的时候,亲了他一下。 武攸暨感受到小可人的举动,喜的他差点一蹦三尺高,玛德,终于搞定了一个娃! 薛鱼儿见武攸暨和姐姐薛珠儿逗乐的欢,心中很不好,她伸出小手敲了敲武攸暨的肩膀,武攸暨扭过头来见薛珠儿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 武攸暨嘿嘿一笑把她从太平公主怀里接下抱着,武攸暨第一次抱小孩姿势不对,倒是弄的薛鱼儿有些疼,他调换了几下姿势,方才让自己和薛鱼儿舒服起来。 薛珠儿见武攸暨抱着薛鱼儿亲昵,这下她不愿意了,吵着也要武攸暨抱,武攸暨大喜,左右开弓,两个小女娃子全都抱在怀里,心中暗乐,嘿嘿终于搞定了两个娃,现在三比二了。 为何说三比二,因为薛崇简完全就是个吃货,只要自己来,拿着食物,那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为此武攸暨占了不少薛崇简的光,来,叫耶(爹)。 薛崇简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支支吾吾叫武攸暨爹来。 也不怪薛崇简,薛崇简刚出生几个月,薛绍就被杀了,所以在他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薛绍这个人存在。 太平公主见爱女和武攸暨亲热的就像是亲父女一样,眼睛有些酸,这酸有对未来的幸福向往,有对过去的无限留恋,有对眼前的嫉妒吃醋。 武攸暨左亲一下右亲一下,心里那个爽歪歪,娘的,我武攸暨将来的亲生女儿一定比薛珠儿和薛鱼儿还要娇俏可爱! 武攸暨出卖他的“尊严”和讨媚薛珠儿薛鱼儿换来的结果是,一大箱子一大箱子,连续拉了三马车的金银和开元通宝驶出了太平公主府。 第032章 这娘们带劲 武攸暨左亲一下右亲一下,心里那个爽歪歪,娘的,我武攸暨将来的亲生女儿一定比薛珠儿和薛鱼儿还要娇俏可爱! 武攸暨出卖他的“尊严”和讨媚薛珠儿薛鱼儿换来的结果是,一大箱子一大箱子,连续拉了三马车的金银和开元通宝驶出了太平公主府。 千乘郡王府的院子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武攸暨和武攸宁弟兄俩打开了一箱子不过瘾又打开了一箱子,那里面的金银财宝晃的二人眼睛疼,武攸宁更是叹息道:“攸暨,e现在觉得e以前就是个土鳖!” 武攸暨虽见过大场面,可是也是被满目琳琅的东西给迷失了心魂,像后世当年过的最奢华的日子,无非是墙上摆满人民币,床上撒满人民币,可是眼前的这些箱子,随便挑一个去换算,那钱就得用卡车拉。 玛的,虽然和太平公主签订了那个不平等协议,但能换来这么多钱也值了! 武攸暨骂骂咧咧。 原来献媚讨好的武攸暨在拉走这些金银财宝出大门之前,太平公主却突然皱眉叫住了他,让他签订个协议,说建好的大观园有一半是她的。 武攸暨闻言差点栽倒,玛德,这个臭婆姨没想到前卫意识还很强,知道搞婚前财产协议了! 不过,武攸暨也没有任何顾虑,出嫁从夫,你的还不是我的,唰唰几笔,歪歪扭扭三个大字签了上去。 那三个字看的太平公主直反胃,这字真是丑的惨不忍睹,相信随便拉出一个三岁的小孩都比他写的好! 钱一到,人们干活的积极性就更高了。 武攸暨为了尽早的完工,招聘了两大波工人,实行轮班倒,就这样在两个月内大观园粗糙的建成了。 若是有航拍技术,从高空俯瞰大观园,绝对是神都的明珠! 为何说它是明珠? 一个在漕渠与洛河交汇最尖角处的地方高高耸立着如同后世埃菲尔铁塔的家伙自是不用说,更有其后整排整排的大理石建筑。 那些建筑风格很另类,全然是后世共和国欧式别墅,每栋别墅都有独立的花园。 那一天落成的时候,几乎全神都的人都前来观仰了。 洛河漕渠交汇处的两岸,乌压压的都是人头。 华夏人觉得好奇与震撼,可是来自西方的胡人却不一样了,他们有不少人竟然当场哇哇大叫哭了起来,当然更是有一个景教神父阿门连天匍匐跪地要死要活。 这倒是搞得围观的人群更加稀奇了。 武攸暨很爽,自己的大观园建成了,这一栋栋房子虽然没有钢筋混凝土,但却是结结实实的用大理石建成的。 相信来它个六七级地震,都会坚挺撑下去。 武攸暨又看看不远处那高高耸立的铁塔,心中暗道,这个家伙是防雷劈的,有你,我武攸暨再也不怕紫雷了! 太平公主作为这大观园的主人和主要投资人,当然要来奠基仪式。 看着身后一排排白亮厚重的建筑,太平公主抿了抿肥厚的红嘴唇,为了建成它们,武攸暨那个莽夫倾家荡产,武攸宁倾家荡产,自己也差点倾家荡产,可这还不是关键的,自己得到消息说武攸暨那个莽夫还欠了一屁股债,这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想到未来债主上门讨债的日子,太平公主俊美的脸都憔悴的让人心疼。 武攸暨倒是光棍,在司礼监的指导下,又是奉献牺牲给河神,又是敬告天地,告慰祖宗,一大圈仪式走下来,累的他虚汗直冒。 玛德! 最后一场仪式是武攸暨强加的,剪彩和种树。 所有武攸暨的债主和亲朋好友能请过来的都请过来,两边由专门挑的漂亮西域胡人丫鬟拉着长长的红色丝绸,债主们和亲朋好友的代表们站在每相邻的丝绸花结中间。 武攸暨和那帮剪彩的人面对着洛河和漕渠,就要一声令下拿着剪子一块开剪,就在这时鸣锣声响起。 武攸暨打眼一看吓了一跳,武则天这老寡妇怎么来了? 武三思和武承嗣这俩货也没有想到,赶忙去接驾。 武攸暨也带着太平公主急忙走了过去。 后面那帮剪彩和观礼的亲朋好友也忙分开道路排好列准备跪迎。 “陛下”众人见武则天把撵上的帘子一拉漏出她威严的尊荣来,急忙口呼万岁。 那声势绝对震天! 你想想整个神都闲的蛋疼的人都来观热闹了,那口喊万岁起来能不声势滔天? “母亲,您怎么来了?”太平公主亲自把女皇武则天扶下撵。 武则天看着武攸暨武承嗣武三思还有一帮亲武氏的大臣,微微一笑道:“今日是朕的大观园落成的日子,朕怎能不来?” 轰! 武攸暨听到武则天这么说,脑中就如同被天打五雷轰,差点当场晕倒在地,什么叫做你的大观园,踏马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武攸暨此时内心中的自己已经是脸色一块青一块紫了,武则天,你个老不死不带这么玩的! 武承嗣和武三思一听这大观园是武则天的,纷纷暗骂武攸暨奸诈,要是早知道是给陛下的,自己何必装吝啬不愿多掏腰包呢? 其他的一帮武攸暨的债主们,则是心中即忐忑又压抑不住兴奋,自己借钱给武攸暨看来这钱要不得了,就算要不得也值了,自己借钱给武攸暨的事,陛下必定知道,自己若是无偿捐献的,那么必然会讨得陛下欢心,陛下一欢心,自己的官位爵禄,岂不? 想到妙处,那帮人暗乐了。 乘着武则天在武承嗣和武三思的搀扶下往剪彩的方向走去,太平公主悄悄拉住了武攸暨:“攸暨,还记得那个协议吗?那个协议我把名头转换给母亲了。” 武攸暨一听先是震惊接着看到那帮李唐派臣子们瞪着欲吃掉自己的眼睛,心中恍然大悟,他背后出了冷汗,玛德,只顾建房子了差点落入贼人的圈套。 武攸暨想起自己这种扩大化私建府邸的事情已经构成了事实上的违制,按道理讲应该有人出来发话攻击的,可是自己在建造房屋过程中什么都顺利的,这太说不过去了! 要是建成后,有人现在参自己一本,那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还好,有李令月这个婆姨事先做了准备,否则这一次自己就真栽了! 武攸暨把脑门的冷汗一抹,看着太平公主前凸后翘丰腴的背影,老眼眯成了一条线,这娘们带劲! 第033章 驸马府叫怡红院,干! 武攸暨把脑门的冷汗一抹,看着太平公主前凸后翘丰腴的背影,老眼眯成了一条线,这娘们带劲! 不过损失了大部分大观园的所有权,武攸暨起码小权还是有的,果然武则天在剪完彩,仕女们撒完牡丹花之后,武则天当场宣布,怡红院为驸马府。 武攸暨听罢当场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玛德,自己建造的大观园共有小别墅一十九栋,为何单单把那栋唤名为怡红院的别墅给自己而且只给一栋。 不过接下来的话武攸暨明白了武则天的用意,她又把几栋分给了武三思武承嗣武攸宁等人,清一色的武氏子弟。 当然武则天也分给了李旦一套,李旦没敢要,他怕自己搬到这里住,被一大帮武氏子弟围着,那岂不是要坏菜? 武则天自己则留了个大头,共十栋全都给自己的,如什么潇湘馆、蘅芜院、省亲别墅、秋爽斋、凹晶溪馆、暖香坞、芦雪庭、缀锦楼等。 关于凹晶溪馆还发生一件极其狗血的事,武则天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其实武攸暨建造的这栋别墅是模照白宫样式建的,只是自己不能直接命名为白宫的(要叫白宫那不是找死?)。 直到现在它成为了武则天的私产,武攸暨这才建议命名为白宫。 武则天不允许,因为白为贱色,哪有自己住的宫殿叫白宫的道理? 武攸暨无奈只能改其名为白金汉宫,有了金和汉字的插入武则天这才满意。 武攸暨却是暗骂,这个死娘们,好好的美国大帝不做,非得做老寡妇英国女皇,真是掉我们华夏人的脸与品味! 武则天自己暂时无暇住在宫外,因此这些别墅先由太平公主掌管。 当大观园门前的两棵梧桐树被武则天李旦太平公主武承嗣武三思武攸宁武攸暨等人联合种植下后,大观园落成的仪式正式宣布结束。 “驲,干,嘈,老子赔大了,赔大了”等夜色降临下来,人群散去,武攸暨对着太平公主连发了三个感慨词。 太平公主先是没有言语继续品着她的茶可是听着武攸暨继续嘚不嘚在那里脏话连篇忍不住了:“攸暨,你是个聪明人,你难道不知这种惊天之作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说到这里太平公主停顿了一下,她看见武攸暨似有领悟,然后又道:“若不是我事先早有准备,我告诉你,岑长倩那个老杂毛早把你置于死地了”。 岑长倩? 皇嗣李旦一派中最大最忠实的走狗! 玛德,我弄死你! 武攸暨听到太平公主如此说,虽然心里早已经有谱,但还是怒的他一拍案几。 “攸暨消消火气,那几栋宅子给了你那帮堂兄弟,难道你真的认为他们会搬来住吗?”太平公主眼睛里突然冒出狡黠。 武攸暨听罢一愣,接着恍然大悟,这帮武氏子弟哪一家不是人口百人,就那一栋,怎么可能住的下? 换句话说武则天那婆姨是故意封赏给那帮武氏子弟看的,他们不会住,只能让自己代管,那么美妙的事情出现了,自己不用还债了! 玛德,不愧是老母狐狸,干! 武攸暨想通此理上去吧唧一声啃在太平公主的嘴上,然后就是疯狂揉捏,接着搂着她的腰在怡红院别墅的正厅里转圈。 这个寡妇不一般,不愧是老寡妇生出来的天下第二寡妇! 武攸暨显然刚才的一番动作累的不轻,他躺在厅内的地板上气喘吁吁,侧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同样累的不轻的太平公主不由腹诽道。 武则天在大观园落成的那一天说这是她的大观园,这一下堵住了所有想借机发飙人的嘴。 武攸暨有了这个尚方宝剑到各个王公大臣索要钱财献礼事情就轻松多了。 有了钱和武则天的支持,大观园当然要改建扩建! 看着大观园的设计图,武攸暨又和一帮大匠师门研究起来。 首先是大观园的主干道香榭丽舍大街,那要再次加到宽三丈而且全都用青砖石铺,两边则种上十年以上生长期的槐树,槐树下边砌上长坛,坛子里植上常青的兰草…… 朝大门那个陛下的白金汉宫远三丈三的地方要搞个喷泉,喷泉方圆六六六…… 纵横阡陌要建成一条条鹅软石路,两边种上整排的桂花树,鹅软石路上每十丈就要一休息的长廊或亭子…… 什么读书坊,游乐场,要按本王写的那个方略建…… 土地不够给本王说,本王找陛下批;钱财不够,本王找人要…… 大观园外墙不用全部砖石砌,用铁栅栏…… 大观园里挖一条小渠连接漕渠和洛河,小渠两边垂柳自是不用说,重要的是水里要种上荷花…… 水渠的中央交错中南的地方挖一个小湖,小湖旁边给本王建一所紫光阁……整个区域名字叫中南海…… 假山建在后园,要简约而不简单…… 牡丹要姹紫嫣红成片成片的种,芍药月季梅花非经年的老花树不移植过来,还有什么碧桃海棠要成福字形的栽……总之就一个大观园要一年四季有绿色有花香。 武攸暨滔滔不绝的安排着,工匠边听边拿笔记录…… 那边太平公主看着武攸暨下巴微抬与众人训话的那副模样,眼睛中泛出波波情意。 武攸暨说的口干舌燥,杨炯急忙上一杯茶给武攸暨,武攸暨接下牛饮,眼睛一瞪,手一上扬,攥紧拳,就如同那演讲到最后要总结自己意志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列宁)一样。 “大周帝国的匠师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务必办成这件事,必须办成这件事,这是我们作为匠师的尊严,更是帝国的尊严!” 武攸暨上纲上线,把自己要在婚事开启前三日完工大观园的私事说的大义凛然。 此时就差匠师们热烈鼓掌了,否则一切都那么完美! 钱与人力大量的投入,让漕渠与洛河热闹无比,大观园就像是一洞金矿一样,吸引了无数的商贾和淘金者在此聚集。 每日往大观园运的花树都是成船成船的运,这不仅带动了航运业的大发展更是引得京畿之地花树价格的暴涨。 武攸暨知道有人哄抬价格,想趁机搞自己,他带着杨炯骂骂咧咧的找狄仁杰去了。 狄仁杰因为上次不畏权贵搞了武攸暨一下而且在朝堂上的对奏颇受武则天赏识,因此左迁其为洛州的刺史。 武攸暨知道狄仁杰虽然看不惯自己,看不惯武氏,但不可否定他的一片为公正直之心,于是既然自己遇到了事,那就找他这个管京畿之地的刺史最好不过了。 再说,按文献记载狄仁杰就要入地官为侍郎了,没有点政绩怎么成? 其实武攸暨心中有个邪恶的打算,既然有人想搞我,那何不利用狄仁杰搞搞他们? 一个李唐派对付另一个李唐派,我看你们狗咬狗能咬出一嘴什么样的毛来? 第034章 狄仁杰你知罪吗? 其实武攸暨心中有个邪恶的打算,既然有人想搞我,那何不利用狄仁杰搞搞他们? 一个李唐派对付另一个李唐派,我看你们狗咬狗能咬出一嘴什么样的毛来? 武攸暨来到洛州刺史府,大鼓也不敲,门子也不报,直接趾高气扬的走了进去。 狄仁杰正在办理公务,见武攸暨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了过来,他眼睛一眯,“慈祥”的目光:“不知千乘郡王驾到,狄某有失远迎,还望郡王海涵”。 海涵个屁! 你个老狐狸,先给你个下马威报报昔日的牢狱之仇再说,想到这里武攸暨一屁股坐在胡椅上,翘着二郎腿,慢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狄仁杰见武攸暨这般模样,岂能不知武攸暨的意思,他现在对武攸暨更加鄙夷了,这个人就是一小肚鸡肠的货! 堂内静了一会儿,武攸暨见狄仁杰额头已经出了汗,方才把茶杯放下让他结束礼节。 “怀英啊”武攸暨称呼狄仁杰为怀英,不仅狄仁杰觉得别扭,就连武攸暨自己都觉得别扭。 一则武攸暨自己才二十七岁,狄仁杰已经六十岁老头了,试想一个小伙子叫一个老人的字,能不别扭吗? 二则无论武攸暨是否承认,但事实是他对狄仁杰有惧畏之心,所以直接称呼他的字很别扭。 “怀英,本王此次前来就三字”别扭归别扭,但武攸暨还是强压住了这份心思,接下来他严肃的看着狄仁杰肥硕的侧脸道。 “不知郡王所指的是哪三字?”狄仁杰道。 武攸暨这时闻言知道时机到了,一拍案几,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指着狄仁杰的鼻子骂道:“狄仁杰,你知罪吗?” 这明明是七个字或者四个字,好嘛! 狄仁杰暗骂武攸暨睁着眼说瞎话,他见武攸暨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郡王所言,狄某不明白”。 “不明白,你看这是什么?”武攸暨掏出一张纸直接砸在狄仁杰的脸上。 爽,就是爽! 武攸暨心中十分畅快,那是碾压神相的畅快。 狄仁杰没有愤怒,他捡起后看了上面的内容,凝思了一会儿:“郡王,此事刺史府必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武攸暨嘿嘿道:“交代?本王希望是个满意的交代!” 狄仁杰闻言心中一滞,难道这武攸暨鄙夫的性子都是装出来的? 狄仁杰想到一种可能,他有些紧张了。 武攸暨见狄仁杰猜中了自己的潜台词更是得意,嘴中秃噜道:“怀英,听说你的儿子狄光昭(也有史书称呼狄景晖)在魏州当刺史当的不错啊,哈哈……” 说罢武攸暨气势嚣张的离开了。 门外已成空落,狄仁杰眼睛眯着,此时他的脑子在快速的运算,武攸暨这个鄙夫,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何他突然提起自己的幼子狄光昭,难道是光昭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嗯,案几上何时多了封信? 狄仁杰转回头见武攸暨原先坐的地方,放着一封信,心中惊疑,他忙拆开细看,结果他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父亲”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中年稳重的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狄仁杰回头一看是向来稳重的长子狄光远,他眉头耸了耸:“光元,你亲自去魏州跑一趟,看看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狄光远见父亲神色凝重,忙问遇到了什么事情? 狄仁杰没有隐瞒这个长子,因为在他们家中只有光远最像他,甚至在不少政事中狄光远给他提了不少有见地的主意。 狄光远听罢后又拿着那封告密信看了看:“父亲,若真是光昭出了事,那如今千乘郡王私下与我们说,他这是想威胁咱们还是释放愿与我们和好的信息?” 狄光远心里清楚上次父亲可是亲手把武攸暨押进大牢里治罪的,以武攸暨和武氏过去的名声来看,定然会怀恨在心,而如今却意外的把别人密告自己兄弟信给了父亲,那么这事情就透露着蹊跷了。 狄仁杰听到儿子的两条可能猜测笑了:“光远,那个鄙夫的意思是等价交换,他要我帮他把那些趁机想狠宰他钱财的人,整他们个体无完肤……” 狄光远听罢恍然,心中对武攸暨的看法来了彻底的改变:“父亲,传言中武攸暨被雷劈后性情大变,看来是然不假,他的心机……儿子以为将来我们与他对弈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武攸暨出的刺史府,杨炯跑了上来:“二郎,情况如何?” 武攸暨嘿嘿一笑,扭头看着刺史府的门匾:“盈川,你信吗,在我大周的天下,他狄仁杰是第三个聪明的人!” 第三个? 那第一个是谁? 第二个又是谁? 杨炯听武攸暨没头没尾的话有些懵,这和自己所问有什么关系? 想不通索性不想,这时杨炯接着道:“二郎,大观园最后一批装修工程也已经完工了,您看是不是准备让家仆们陆续往那里搬?” 武攸暨听罢杨炯的话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思量,自己通过后世的文献记载知道狄光昭是位残暴之官,通过匿名的诬告警示狄仁杰,让他暂时为自己办事,这一点目的是达到了。 接下来便是即将来的大婚,这大婚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想到文献中有记载武则天的面首冯小宝在武攸暨婚礼上大吵大闹的事,武攸暨眼睛眯成了冷锋。 二人刚回到府上,武攸暨的大哥武攸宁就喘着粗气急匆匆跑了过来:“攸暨,攸暨,有人想诅咒e们家破人亡……” 武攸暨闻言眼睛一睁,拳头攥紧了,他虽然不迷信这些,但听到了见到了遇到了却会影响他的心情:“兄长,怎么回事?” 原来武攸宁今日像往常一样巡视大观园,可是在大观园背后的地方意外发现一个大坑,大坑也就大坑吧,反正他也见过不少,所以当时也就没有当回事。 可是就在他离开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出现了,说这个坑破坏了大观园的整体风水,让本来富贵绵长的气运变成了有毁家身死的大劫。 武攸宁一听以为是狂生乱语,差点让仆人把那人打了,可是那人报出自己的名号后,他的脸色唰的一下莹黄。 第035章 一只巨龟右脚下有坑 武攸宁一听以为是狂生乱语,差点让仆人把那人打了,可是那人报出自己的名号后,他的脸色唰的一下莹黄。 “看来真是有人想让e们兄弟俩不得好死!”武攸暨听罢武攸宁的话后咬牙切齿,接着眼光一寒道:“兄长,那张说现在何处?” 原来那个差点被武攸宁暴打的狂生就是去年初制考策论天下第一,更是文献记载后来其经仕四朝,三秉大政,掌握文学之任三十年,被誉为开元文质第一人的张说。 武攸暨心里明白张说别看现在年轻,可那政治手腕很强,更何况他是风水学造诣中的佼佼之辈,武攸暨因此不得不重视。 如果说把唐时袁天罡李淳风杨筠松划作风水学顶级的变态,那像张说、浮屠泓、司马头陀、丘延翰、曾文遄等就是小变态了。 正因为知道此点,武攸暨才愤怒,玛德搞我,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是谁,看我不弄死你! 武攸暨走进大观园偏所读书坊,见一年轻的男子正在那里品赏挂在墙上的字画。 “张补阙,本王来迟,让补阙等候久矣,还望海涵”武攸暨上去急忙行礼道。 礼多人不怪,更何况对于这样非常有前途有才华的年轻人! 武攸暨虽然狂,张牙舞爪,但也是有目的的狂,有目的的张牙舞爪。 张说现在是掌管文学的左补阙,属于闲职的从七品官。 张说一听急忙转过身来以还礼,武攸暨拉着张说的手不放径直往自家府邸怡红院走去。 张说没有去,而是在香榭丽舍大街旁那个桂花亭坐了下来。 武攸暨无奈只能让仆人沏茶,二人便在凉亭内畅谈。 张说见武攸暨一个补阙补阙的叫,心里觉得别扭,便让武攸暨称呼其字。 武攸暨当然答应,二人谈笑一会儿,武攸暨便把话题扯了回来:“道济,你说挖此坑的人是故意的还是那只是场意外?” 张说,字道济,非杜撰。 张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手沾了茶水在石亭桌上画了起来:“郡王请看,这是大观园的大概地图,而这是那被挖的坑,您看这连起来像什么?” 武攸暨顺着张说手所指的地方,开始审视那连起来的图片来,一只巨龟,而那个坑是右脚所落之地。 看到这里,武攸暨还哪能不明白,玛德,找死,他怒目道:“道济,以你的推测这是专业人干的,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张说听武攸暨这么说,他看了武攸暨一眼:“郡王,一个人想害你,除了利益的冲突外,那就是报仇了”。 说罢,张说慢慢品起茶来,不再言语。 武攸暨则是站起在亭子里来回踱步,他要思考,到底是谁干的,以及张说曾经做过太子校书,也就是说可能是李旦的人,若是,他为何要帮自己? 这里面牵扯的太多,武攸暨想不通这里,只能沿着张说的话往前推测。 一个人想害你,除了利益的冲突外,那就是报仇了! 利益冲突,自己的含权量并没有增加反而有降低的趋势,所以不可能是利益冲突;那么就是报仇了。 自己直接和间接弄死或得罪的人也不少,弄死的人是不可能报仇的,那就是得罪的人了。 得罪的人? 李隆基? 不可能,他才五岁,又是李旦家的老三,就算有心也没那个能力。 岑长倩? 表面上看他倒是最可能,可他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孩童”恶事来。 狄仁杰? 他也不可能。 来俊臣? 他现在力量弱小,是不敢得罪自己的,更何况那大观园后面还站着能让他升官发财的武则天,所以他也不可能。 武承嗣武三思等的武氏子弟? 他们嫉妒自己娶了太平公主,所以才妒中生恨? 玛德,这更不可能! 唐时士人们最怕的就是成为驸马,因为不仅要丧失官位上的权利更是要丧失人生性福的自由,所以个个避而不及,哪里来的生恨呢? 武攸暨继续盘算着,有可能对他下手的人,突然他看见张说腰间的七品袋,突然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种可能嘿嘿笑道:“道济去年制考拿的第一,真是令人羡慕啊!” 张说闻言讪讪道:“惭愧惭愧”接着哀声叹气起来。 见状,武攸暨心中暗道果然,娘的,怪不得你能三仕宰辅,就这政治手腕就不是一般同龄人有的! 武攸暨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却仍装作不知疑惑道:“道济年少得意,怎么会有这般音容?” 张说道:“年少得意?郡王取笑我了,一个从七品的闲职又哪来的得意?” 武攸暨闻言拍着胸脯道:“以道济的才华将来前途定然一片光明,这一点本王是敢向你保证的”。 张说听罢大喜:“多谢郡王吉言,其实吧,说也知自己年不过二十四,缺乏从政的资历,故陛下为国家计为民生计不能让我从事重要职位,哎,其实我张说也有自知之名,只是觉得做补阙发挥不出我的能力来。” 武攸暨这时哪还不能明白他的意思,玛德,想要官,说嘛,爷给,想到这里武攸暨一拍桌子道:“道济所言正是,以道济的才华做补阙却是屈才了,本王以为你比那个宫廷教习强多了,以本王看,应该让他滚蛋,把位置让给你。” 张说听武攸暨这般说,脸色潮红,他努力的压制窃喜的心情,连呼自己不敢与宋之问比肩。 武攸暨见张说以袖颜面惭愧的样子,暗骂,玛德,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说自己不敢与宋之问比肩,可是老子提宋之问的名字了吗? 是你自己说的! 看来,这给自己挖坑的人定是那大明湖畔遭到自己爆踹的宋之问了。 好你个宋之问,老子不找你,你却找老子来了! 武攸暨下定了决心非得让宋之问这厮不得好果,只是这不好的结果也分两种。 一种是杀了宋之问,那事情简单把挖坑诅咒的事与来俊臣说,他定然会让宋之问满门抄斩甚至扩大化,顺便再搞死几个政敌。 可反过来讲,这个宋之问虽人品不怎么样,但他的确是写的一手好字与歌赋文章,杀了倒是可惜。 第二种便是把这厮给流配到岭南去,若流配到岭南那事情就得让偏中间派的人去审讯,狄仁杰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武攸暨心中已经有了处理的方案,当下喜笑颜开。 张说也是明了的人物,他见武攸暨悟了自己的意思,也是笑容满面。 二人各怀自己心意的笑着,然后举杯以茶代酒干饮。 送走张说后,杨炯和武攸宁走了过来。 第036章 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装什么青涩 送走张说后,杨炯和武攸宁走了过来。 武攸暨对着武攸宁道:“兄长,你现在就去洛州刺史府,击鼓鸣冤,让狄仁杰那个老匹夫去审理此案”。 武攸宁听完武攸暨的话,眼睛一瞪道:“攸暨要不要e把此事闹出点大动静来?” 武攸暨知道武攸宁的意思,可是他并不想置宋之问于死地,于是摇了摇头。 武攸宁见闻忙退走了。 见兄长离去,武攸暨对着杨炯道:“盈川,你速安排仆人和兄长一家老小进驻大观园,另外办完此事后,你去南市,买些高大强壮的白种昆仑奴过来”。 杨炯虽不知武攸暨为何要买白种昆仑奴,但他还是执行命令去了。 见大观园这边已经安排妥当,武攸暨也迅速上了马车,他要去太平公主府搞事情去。 四牛见武攸暨来了,慌忙打开中门迎接。 武攸暨一笑,把马鞭扔给了他,然后大步向太平公主府内走去。 “太平,你家男人我来了”武攸暨嘭的一声踹开房门。 可是踹开房门的刹那,武攸暨差点流鼻血而亡,只见浴桶里的太平公主正在绯红的沐浴。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擅自闯进屋内,也是傻了,等她反应过来,就是大骂武攸暨,让他滚。 武攸暨当然不愿意错过如此大饱眼福的机会,厚着脸皮闲扯淡,只是那眼神自始至终都在太平公主的身上乱瞟,乳白色的淘米水上面飘着粉红的花瓣,花瓣下能隐约看出大白鸽的轮廓,不愧是千古风流俏寡妇! 武攸暨咽了口唾沫,下衣也被撑的老高。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死皮赖脸,当下即愤怒又羞涩,她无奈只能把身体深深淹在浴桶水里,只漏一个头与武攸暨对峙。 武攸暨见状,骂太平公主不解风情。 太平公主则还击说他色心包天,不知礼节,是人伦道德的大贼。 武攸暨一听这怒了,不知礼节,人伦道德,色心包天,这都是说你自己吧? 武攸暨回想史书记载太平公主鄙夷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就是嘴唇发青,他走上前去把手伸进了浴桶乳白色的深水里,手狠狠捏了太平公主几处紧要之地:“你个婆姨早晚是我武攸暨的女人,你怕什么?” 同时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给我装什么羞涩? 太平公主被武攸暨的粗鄙行为搞的毫无还手之力,人家不是在道上,也不是在道外,而是根本就没有道,面对武攸暨太平公主只有无可奈何。 看着一向闷骚高冷范的太平公主被自己气的差点大哭,武攸暨撇了撇嘴,去榻上把太平公主准备好的衣物拿了过来:“给,没有点生活情趣,将来老子有的苦受了!” 轰! 武攸暨的话差点把太平公主直接气晕瘫在浴桶里,没有生活情趣,这明明是前些月自己对母亲说要拒绝与武攸暨成婚的理由啊。 武攸暨趴在浴桶边,眼睛盯着淘米水的下边,想看看那乳白色的液体下边藏着什么样的美丽风景。 太平公主对于武攸暨这种无耻的行为彻底无语了,你个鄙夫难道想让我在你眼前就这样光溜溜的换上衣物? 武攸暨似乎嘴边都要流哈喇子了,他像只哈巴狗一样等待即将到来的丰厚美食。 “我让你看,让你看个够……”突然太平公主发飙了,她把武攸暨的头一下拉了过来然后按在了浴桶里,顿时武攸暨被洗澡水呛得咳嗽大作。 干,美食没尝到,洗澡水倒是喝了不少! 武攸暨裹着床单不停的打喷嚏,暗骂太平公主泼辣与奸诈。 原来太平公主乘着武攸暨被倒按进浴桶里的时候,她迅速的跳出了桶内然后熟练的把衣物披上了。 等武攸暨从浴桶里爬起,睁开眼睛的时候,太平公主早已经是大红的裙子紧裹。 “说吧,又有什么事?”太平公主翘着二郎腿鄙夷的看着在榻上打喷嚏裹着床单的武攸暨。 武攸暨没好气道:“什么事,难道非得有事老子才来找你吗?” “那好,既然没事,我走了”太平公主见武攸暨不说实话,站起来拔腿欲走。 武攸暨见状急忙道:“有事,当然有事,太平,我想让你动用下关系去尚衣局请几名衣匠来”。 尚衣局? 尚衣局是专门给皇帝做衣物的地方,那里的衣匠属于帝国最优秀的衣匠。 只是武攸暨这个鄙夫他让我给他找衣匠做什么? 太平公主有些纳闷,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知道以前的武攸暨在朝堂上的势力可以说就是个渣,他根本没有能力动员出尚衣局的人为他做事。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武攸暨才离开,离开的时候他还带走了几大车丝绸布绢。 太平公主得到下人的禀报后,气的雪脸绯红,这还没成婚呢,真把自家府上当成他家了! 晚间,武攸暨回到了大观园。 此时的中南海被大红灯笼红色光芒笼罩着。 紫光阁内,武攸暨武攸宁杨炯三人对坐在这个时代简易的木质沙发上。 武攸宁左晃晃右晃晃道:“攸暨,你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来的?这沙…沙什么来着?” “沙发”杨炯急忙道。 “对,沙发!这家伙坐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e觉得有了这,e的腰都舒服的要死了”武攸暨叉着腿葛优式的斜躺在沙发上,满脸的享受。 武攸暨见自家兄长没见过世面的表情,暗骂,要是给你来个整套spa,你还不飞上天去? 杨炯不敢学着武攸宁斜躺也不敢学武攸暨翘着二郎腿,他正襟危坐把话题扯回到正事上。 他把自己今日的事简要说了一下,武攸暨听罢点了点头。 现在千乘郡王府和孝郡王府的人全都搬进了大观园,所有人也都开始熟悉环境以及相关工作事宜,至于白种奴隶的事,杨炯已经与南市的商人说好了价格以及所要的数量,明日那人就会带着他的“货物”送上门来。 武攸宁正躺着舒服听到杨炯把他的事汇报完后,也坐正了,把自己如何在洛州刺史府门前击鼓,与狄仁杰如何的斗智斗法言讲有人破坏大观园的风水与诅咒陛下的事,当然还有狄仁杰听罢后的表现等。 武攸暨听罢后点头,暗道,看来宋之问的事自己可以放在一边了,有狄仁杰在,他此劫难逃! 。 第037章 金发洋妞不错,蜂腰翘臀 武攸暨听罢后点头,暗道,看来宋之问的事自己可以放在一边了,有狄仁杰这个老狐狸在,此劫宋之问难逃! 三人又说了些话,多数是关于即将大婚的事宜,譬如明日上午请文昌左相苏良嗣过府商议大婚时武攸暨武家这边应注意的礼节。 当然还有件事也讨论了,那就是武攸暨想在大婚前搞一个新居乔迁宴会。 关于此事,武攸暨的狗头师爷杨炯反对,说这有拉帮结派的嫌疑,会让别有用心人抓住尾巴。 武攸宁则是支持,因为他深切的知道搞乔迁之喜意味着什么,因为在老家的时候,他就经常搞乔迁之喜,结果闹的当地的富绅和官员苦不堪言,而他武攸宁则是喜的屁颠,因为每乔迁一次就意味着大量的贺喜礼物送上门来。 其实武攸暨想的是什么,想的只是尊严而已,他若不在太平公主嫁入大观园之前搞个这样的仪式,世人都会以为他武攸暨是住在太平公主的府上,住在武则天赐予的府上,若是这样请问那和被包养有什么区别? 他不想,他当然不想! 这是武攸暨作为男人的尊严。 月色很美,武攸暨站在凉亭内,看着月光,听着湖水里呱呱叫的蟾鸣,心中暗道,玛德,这就要当驸马了,可是这心里咋没谱呢,难道我有婚前恐惧症? 不对啊,我又不是没结过婚? 难道是第一次娶寡妇造成的? 驲! 瞬间武攸暨想了老多。 早晨阳光明媚,露珠打在那些新种植的草被上,武攸暨伸了个懒腰从怡红院内走了出来。 舒服,太舒服了! 武攸暨从被雷劈后第一次睡了个好觉,他伸出双手,攥紧拳头,在空中击了一拳,那一拳呼呼带风。 娘的,看来被雷劈后身体素质倒是变强了! 武攸暨越来越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力量在变大,甚至胸肌大腿肌都隐约有了轮廓。 这不是狗血的,狗血的是,他觉得他那部位有了第二春,因为就算是萎缩状态,那海绵体明显大了还有那三两肉长度也长了。 当然武攸暨也发现了那隐私处出现了闪电纹,他暗自嘬舌,尼玛,人家的闪电纹多是长在胳膊上,脸上,背上,胸上,脖颈上,为何自己长在那旮沓处? 还有人家被雷劈后的闪电纹多如芭蕉扇叶子茎分布,为何自己的却如同一只大头泥鳅呢? 武攸暨站在大门前左右环顾,见香榭舍丽大街两边移植的树已经发出了绿意,而那街道两边花坛里的兰草也已经存活,他很是高兴。 不过当他看到那个最显眼的建筑白金汉宫时,火气又上来了,那里本来是自己打算的居住之所,可是武则天这个臭婆姨竟然把它要走了,还把好好的一个白宫名字硬是改成了白金汉宫,这个老寡妇,干! “二郎”杨炯早在一处凉亭内读书了,他见武攸暨走了过来,忙行礼。 武攸暨见杨炯已经拥有很高的才华了还手不释卷,很是敬佩,说了些鼓励的话。 二人便在香榭丽舍大街上边走边聊起天来。 武攸暨和杨炯谈的多是这个时代被誉为经典的著作,当然还有这个时代文学界的风骚人物。 对于武攸暨时不时提出的问题和发表出自己的见解,他很是震惊,因为武攸暨所言的往往直指要害核心。 一段路走下来,杨炯对武攸暨的想法已经出现了彻底的改变,当初只是带着功利性的报恩,现在却是变成了学术上和人格上的敬佩。 清晨的露珠散的很快,二人去武攸宁家简单吃了些早饭,便开始了一天的准备。 其实早饭这个事情是武攸暨强加给大观园住户的,所有人必须一日三餐,早餐要营养,午餐要丰盛,晚餐要简单。 很多人当然对此不解,因为此时盛行的还是一日两餐这个用食体制,还有往往晚餐才是最丰盛的,为何要改成简单呢? 武攸暨也懒得解释给他们听,只是要求他们做了。 白种昆仑奴隶被商贾押解着送到了白金汉宫左边的一大片绿茵草地上。 武攸宁把一箱子开元通宝给他后,他便兴奋的离开了,临走时还说要是郡王还要白种奴隶尽可派人找他,他定会随叫随到。 武攸宁当然没有好脸色给商贾,糟天杀的货,又想赚e们家钱! 他不明白自家兄弟为何要买这种鬼贱货奴隶? 要买的话那也应该买些倭奴或者高丽奴那也好些,听说她们的女人风味不错,特别是倭奴。 武攸宁想着想着下巴下的肉圆的能垂下来。 而此时武攸暨正坐在楠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他看着绿茵上那帮排队整齐被铁链锁着蓬头垢面有男有女的年轻白种奴隶很是兴奋,娘的,白种猪们,你们也有今天? “你们从今日起就是本王的奴隶了,你们高兴吗?”武攸暨站了起来,拿着马鞭开始巡视他买的奴隶,想从中发现点好的,嗯,这个金发洋妞不错,蜂腰翘臀。 那些白种奴隶操着蹩脚的武唐语言齐声回答:“高兴,我的主人”。 她们当然高兴,作为奴隶能卖给郡王做奴仆,那是奴隶最好的结局了,更何况他们是卖给这个建造他们家乡风格建筑的男人。 在这里生活,她们就像回到了童年时的家乡城邦,哦,不,比她们家乡还要豪华到只能在神话和童话里听到的建筑。 武攸暨听到奴隶们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本王的仆人了,你们将过上你们从不可能想象到的幸福生活”。 此话一出,众白种奴隶皆是欣喜的眼泪直冒。 “可这是本王给你们的,你们要珍惜,因为本王也可能会收回”武攸暨突然冒出此话,让那帮年轻白种奴隶神情一下严肃起来。 武攸暨马鞭一指:“你们记住,本王能给你们的一定会给你们;你们还要记住,你们是本王的,本王给你们,那是本王的恩赐,本王不给你们那是本王觉得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你们若是同意就留下,若不同意你们现在就拿着你们奴籍身份的证明滚蛋”。 第038章 抹了油的大背头 武攸暨马鞭一指:“你们记住,本王能给你们的一定会给你们;你们还要记住,你们是本王的,本王给你们,那是本王的恩赐,本王不给你们那是本王觉得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你们若是同意就留下,若不同意你们现在就拿着你们奴籍身份的证明滚蛋”。 那帮奴隶见闻纷纷单膝下跪,手扶心胸位置表示誓死效忠起来。 武攸暨见闻哈哈大笑,玛德,他之所以这样做,除了个人的恶趣味之外还有就是他要在太平公主嫁入大观园前搞一个誓死效忠他的武家帮来,有了她们自己的腰杆子也就硬些。 那你可能要问,就算搞武家帮,那也没必要找白洋鬼子,找杨炯这样的人岂不更好? 好? 好个屁! 杨炯毕竟是华夏人,他拖家带口的,别看现在效忠他,将来要是他的家人受到威胁,或者他本人受到胁迫还能不能纯碎的效忠,那就难说了! 在后世摸爬滚打的武攸暨那个神魂告诉他,人心难测,多留条路总没有坏处。 武攸暨这帮奴隶分成男女两拨,一波由自己领着,往大观园的浴池方向,一波由武攸宁领着去不远处的河里。 不一会儿武攸暨带着她们走进一处豪华的别墅里,那栋别墅内部是仿造土耳其浴池建造的,极其的奢侈与豪华,他指着清澈的水池道“你们下去清洗身体后,先暂时换上本王为你们准备好的衣物”。 说罢武攸暨离开了。 年轻的白种奴隶们见武攸暨离开,纷纷脱下脏兮兮的衣物,漏出雪白雪白的硕大身体来,然后慢慢进入池中洁净身体。 其实武攸暨根本没有离开,他这个别墅浴池有两个门,一个是正门,一个是小门,小门的药匙只有武攸暨掌管着,他退出来后就从小门里钻了进去。 他趴在二楼的走道边,偷偷往下瞄着,驲,眼前是一大片好白好大好凸好翘好圆。 那个金发的,腰细臀大,老子喜欢,老子喜欢;咦,那个蓝色眼睛的波霸妹子,也不错;干,那个竟然是…… 武攸暨兴奋的满脸潮红,这次赚了,虽然这白种女子的毛孔较粗,身上还有点味,但武攸暨就是喜欢,或许这和那个后世自己学外语是跟白种女人在床上学的原因吧。 武攸暨最初的时候是平趴着最后由于兽血沸腾成了一架屁股撅的老高的拱桥。 看着那帮白种年轻女奴隶沐浴完穿上浴衣后,武攸暨才悻悻离开。 玛德,太平那娘们怎么还没把尚衣局的衣匠给送过来? 武攸暨拿着马鞭在白金汉宫门前来回走动着,他见大观园正对处的大门外还没有人来的迹象不由急了。 按照他的规划,白种奴隶到后,尚衣局的人就必须到来,这样自己就可以为这帮白种女奴隶做女仆装了。 终于等到有人来了,武攸暨本以为是尚衣局的人,可是到眼了才发现是文昌左相苏良嗣。 这个老爷子是武攸暨昨日说要请来商量大婚的事,眼前见他来了,也就放下手中的活去迎接。 武攸暨搀扶着这老爷子直接进入了紫光阁,苏良嗣不想在紫光阁说事,他怕紫这个字。 紫那可是当朝一品或者皇家才能坐享的,他苏良嗣可不敢。 武攸暨见这老爷子生性谨慎胆小,也怕吓着他,只能把老爷子请进了在家府邸怡红院说事。 武攸宁也过来了,三人促膝长谈,气氛好不融洽。 苏良嗣本来还狠鄙夷武攸暨搞的大观园,说那是蛮族之人所居之处,可是经过这么一圈转下来,还有他所接触的那些千奇百怪的家具,让他这个八十岁的老头有些应接不暇,甚至心动了,特别是那沙发,坐着真舒服啊! 本来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搞定的事,应被苏良嗣拖沓了三炷香。 武攸暨看出了苏良嗣的想法,心中正想拉拢这个中间派大佬呢,也就应衬着细听,其实他那颗心早就飘走了。 苏良嗣东扯西拉,武攸宁倒是听的很认真就差拿笔记了,他主要是怕婚庆大礼上自己出丑,毕竟他内心中还是自卑的,认为自己就是个土鳖,什么都不懂? 所以他才努力而认真。 临送走苏良嗣的时候,武攸暨让人把那个苏良嗣爱不释手的沙发搬上了马车,说是送给苏左相当婚庆司仪大礼前的谢意。 苏良嗣连忙推脱不要,可是他一张老脸喜悦的表情出卖了他,在武攸暨强势的按压下,他才悻悻的接受了,说是要在武攸暨乔迁新居晚宴那一天,携家人前来拜访祝贺。 武攸暨听到这眼前顿时亮了,苏良嗣一把老骨头了不知啥时候就嗝屁,拉拢的价值也就在他那个有些才华的儿子,所以他当然愿意。 苏良嗣拉着沙发刚走不久,太平公主就带着尚衣局的人过来了。 武攸暨见了大喜过望,现在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顺利进行。 武攸暨引着他们直接乘车来到香榭丽舍大街西部的末尾,那里是他所谓的“大观园男员工宿舍楼”。 只见那边站着一排排早已经等待好的白种年轻男奴隶。 那些男奴隶的共同特点是被剃了短发,发型很酷,是抹了油的大背头。 太平公主在武攸暨的搀着下了马车,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武攸暨,显然是说,你们买这些昆仑奴做什么? 武攸暨看懂了太平公主的意思嘿嘿笑道:“太平啊,你看这些人体格如此彪壮,当真是当奴仆干重活的好材料,你说本王要是不用他们,岂不是逆了天道?” 太平公主听罢看向了那帮昆仑奴隶,见他们身形挺拔,胸肌发达,大腿粗壮而有力,脸就像是被刀削了般,心肝儿微微发颤,要是压在自己身上那会是什么感觉? 她想到此处,脸色突然红了,同时暗骂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武攸暨倒是没注意到太平公主有了别样心思,要是知道了他还不把这帮白种男性小鲜肉当场虐杀了。 他让尚衣局的人帮这帮白种男 ** 隶给他们量了三围,很快便有了结果。 武攸暨看着纸张上的记录很满意,然后让杨炯拿过来自己设计的传统欧式宫廷男仆装图纸,那帮尚衣局的人见闻全都是傻了眼,衣服还可以这样做!? 第039章 卡布奇诺 武攸暨看着纸张上的记录很满意,然后让杨炯拿过来自己设计的传统欧式宫廷男仆装图纸,那帮尚衣局的人见闻全都是傻了眼,衣服还可以这样做!? 太平公主要不是见那么多人在,她早就给武攸暨一耳巴子了,让他清醒清醒,你个鄙夫着魔了,这什么衣服,鬼才穿的吧? 武攸暨看出了众人的各种想法,可他就是霸道无礼,他要的就是这种古今中外鲜明对比的视觉冲击感。 反正连白宫都建了也不在乎弄些洋女仆男仆过来,所以他才会购买白种奴隶。 男仆装的主要色调是黑白,是后世英伦影视剧中常见的那种白色衬衣黑领结黑燕尾服风格。 对于选用的颜色白色,因为它为贱色,太平公主倒是没有反对。 在尚衣局的众人努力和武攸暨的指挥下,不一会儿一套欧式宫廷男仆状做了出来。 武攸暨让一个白种奴隶拿着它去宿舍里试穿,不一会儿他走了出来。 而在他出来的刹那,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当然除了武攸暨。 气势很好,就是有点拘谨,像只企鹅一样。 武攸暨喃喃自语,可是他内心里知道这就是他武攸暨想要的。 那穿着宫廷式男仆装的白种奴隶小鲜肉让众人镇住之后,接着便是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么奇怪的衣物穿在这帮鬼种奴隶身上竟然有如此的效果,那种效果仿佛他们天生就是当奴仆的材料。 其他白种奴隶看向那个穿着燕尾服男仆装的奴隶,眼中冒出了火热,他们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要穿上属于他们命运的东西。 武攸暨仔细观察了那穿上后的男仆装,又对尚衣局的人提出了改进的方略,这一次尚衣局的人不敢再有轻视武攸暨的念头了,纷纷拿笔记录起来。 因为刚开始听说是武攸暨设计的衣物图纸,他们当场就差点笑了,所以对于武攸暨的行为他们只当是哄着纨绔贵勋逗乐而已。 太平公主看着武攸暨在那里滔滔不绝指挥却是用贝齿咬住了肥厚的下红唇,玉手也下意识的在衣袖中攥紧了。 有了第一套成品,武攸暨把这边的改进方法讲完后,搂着太平公主离开了。 马车中,武攸暨见太平公主有些失魂,pia的一声打在她滚圆的屁股上:“想什么呢?” 太平公主疼的呢喃了一下,他白了眼武攸暨,接着凝重的看着他:“攸暨,你告诉我,这种衣服的式样,你是怎么想到的?” 武攸暨早知太平公主会有此问,就要把自己早编造好的话讲出来,太平公主却突然上去用玉葱手指堵住了他的嘴:“算了,别告诉我,我不想被欺骗。” 听罢,武攸暨一愣,看着太平公主,心中暗道,这个婆娘真是聪明人! 就在马车内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武攸暨突然张开大嘴把还堵在他嘴唇边未撤去的太平公主的玉手指给轻咬进了嘴里,舌头开始舔吮吻吸。 太平公主没有料到,她被武攸暨这种情趣撩拨搞的全身酥痒,躺在马车里,双腿夹紧上下伸展揉搓,就像那麻花一样。 武攸暨就是喜欢看太平公主这样,他继续着他嘴里的动作,太平公主被虐的脑门出汗脸色潮红快要喊出死了的时候,武攸暨急停止了动作。 可是晚了,太平公主还是紧绷身体就像挺尸一样后瘫软在了马车里。 武攸暨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本想让马车拉着他们进入了自家府邸怡红院。 可是太平公主白了一眼武攸暨严词拒绝了,让武攸暨下马车,然后让自己驾车的丫鬟带着自己回自家府上。 武攸暨被太平公主踢下马车,他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看着迅速奔驰走的太平公主的车架,嘿嘿笑了,玛德,你不走,老子怎么亲自给洋妞们量三围,设计女仆装? 武攸暨让尚衣局的几个女裁缝跟着自己去了香榭舍丽大街的另一边末尾,西边,也就是离自己府邸比较近的那一头。 武攸暨大大咧咧的进入“女仆宿舍”,那帮年轻洋妞奴隶见自家新主人武攸暨来了,忙行着别扭的仕女礼。 武攸暨看着她们穿着自己给她们搞的浴巾装,丰满白皙的肉 * 体被紧紧的裹着,心里的兽血一下冲向四肢百骸,下裳也被撑起的老高。 他咳了咳道:“你们接下来一一进入屋内,本王要给你们量三围,帮你们裁剪衣物,你们可记住了?” “是,我的主人”又是别扭的古华夏话。 武攸暨搬了个胡桌,让那几个跟来的女裁缝在那边记录自己量下的尺寸,而自己则把帘子拉下,先进入小房间内。 白种奴隶小洋妞们开始一一进入,只是里面时不时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听的老处 * 女裁缝们困惑不已。 当然那些出来的女洋妞奴隶则是脸色潮红,显得更加美艳动人。 武攸暨对于他的女仆虽是一个一个的揉捏摸量,但他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婚前试爱,那也得与太平试,这是他武攸暨的底线。 过了这把摩擦的瘾,武攸暨晚间在怡红院睡的是美梦连连,半夜中都被笑醒了几次。 见通知自己乔迁新居的帖子发出给各贵勋府后,武攸暨终于轻松了口气。 他坐在凉亭内翘着二郎腿,打了个响指,只见一身着里黑外白欧式宫廷女仆装的年轻洋妞走了过来:“尊贵的主人,你想要什么?” “卡布奇诺”武攸暨想也没想道。 卡布奇诺其实就是一种绿茶,只是武攸暨比较变态,他不仅给这个庄园里所有的建筑街道小路湖泊小渠凉亭走廊都取了一个怪异的名字,就连他经常喝的茶也分类取了名,这个卡布奇诺就是其中之一。 “是,我的主人”女仆退走了,不一会儿茶端了上来,那是用白瓷盘子承的。 武攸暨其实想用铝盘,可是这个时代没有铝,只能将究用瓷盘了。 武攸暨把书本放下,那是考试明经科必看的书。 这两日闲下来,他就开始向初唐四杰的老二杨炯求学,主要是求学认字。 第040章 北冥有猫,其名虎牙 这两日闲下来,他就开始向杨炯求学,主要是学认字。 千字文有千字,千字各不同,武攸暨就是从那儿开始学认字的,好在后世的底子在,他学的倒也快,不一天的功夫倒是认识了绝大多数,所以他就开始看明经科考试的书了,这些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要死记硬背的圭臬之文。 武攸暨看这些书不是想考明经科,只是想了解了解,为将来打算,他可不想当一个乖乖听话,没有实权的兔宝宝,乖驸马爷! 他轻啄一口卡布奇诺,很是享受,要是这真是咖啡就好了,可惜! 武攸暨暗自遗憾,心中也同时下定了决心,等有机会和能力了必须把西突厥干掉,然后再把阻挡咖啡进入华夏的阿拉伯帝国给灭了,这样来自非洲最美好的饮品也就可以流入华夏了。 武攸暨见春光明媚,牡丹花开放的正艳,又见自己所在的凉亭内周围皆没有其他人,便一把拉住了那个凹凸有致金发女仆的手,然后暴力的扯进了怀里。 那种突然来的重压感和肉的温软跳感让武攸暨气息一下粗了起来。 女仆已经被武攸暨这样搞过几次,当然知道武攸暨接下来的动作,她张开嘴巴伸出舌儿要与武攸暨接吻,武攸暨正暗自得意调教成功,却在这时,一阵悦耳的叮铃声袭来。 武攸暨打眼一看凉亭檐下扯着红丝线的金属小铃铛正在晃动,他心里一惊,猛揉捏与顶了金发女仆两下后把她推开,然后让她快点退下。 金发女仆当然知道武攸暨担心什么,她幽怨的拿瓷盘离开了。 武攸暨整理好衣冠后,拿着书本正襟危坐,朗声念道:“北冥有猫,其名虎牙。虎牙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飞熊。飞熊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就在他胡诌乱背的摇头晃脑时,太平公主走了过来,只是她听到的是后面几句而非其他,若是她听到武攸暨把《逍遥游》改成的他先前背诵的那样,非拿刀杀了他不可。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正在用功念书,很是欣慰。 她和武攸暨说过几次,说多读些书对你武攸暨没有坏处,她本以为武攸暨当初答应她是应付之词,因为她心里明白成为了驸马,男人也就相当于废了,特别是仕途上。 既然是这样,武攸暨又何必读书呢? 可是眼前的武攸暨还是读了,那副潇洒认真念书的样子真像昔日的薛绍。 太平公主不知不觉中又想起了她第一个男人。 这就是娶寡妇的悲哀,她总爱拿现任和前任比,就算一个小动作都可能勾引起她的回忆,甚至是美好回忆。 这算出轨吗? 肉体上不算,起码精神上算! 太平公主让身后伺候的女官退下,自己掂着食盒走了过来。 “攸暨”太平公主走到了亭子内把食盒放在了石桌上。 武攸暨仿佛这时才发现太平公主的到来,他惊喜的道:“太平你怎么来了?” 说着武攸暨拉着她的手往凉亭的长凳上坐去。 “太平累坏了吧,来让为夫我帮你揉揉肩”武攸暨开始为太平公主按摩起来。 太平公主第六感很强,她一边享受着武攸暨体贴的服务,一边生出了疑惑,这个鄙夫可是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温柔过,如今他这般?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脸色突然冷了,她扭头盯着武攸暨:“攸暨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武攸暨闻言手上的动作一停,暗骂太平公主这个寡妇疑心怎么那么强而且那么准? 他嘿嘿笑了笑转换了话题:“太平啊,你真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不明日你家男人我要搞乔迁之喜的宴会了吗?” “可是我突然发现家里的厨子不够用,你看是否是否?”说到这里武攸暨认真的看着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听武攸暨这样说,方才轻松了口气,原来这么温柔是为了向自己讨要厨子啊。 “这事简单,回府后,我立马让厨子过来帮闲”太平公主道。 武攸暨见闻,心里猛擦冷汗,这一次终于躲过了,看来自己往后必须得注意对太平公主这个寡妇不能太好,一好就容易出问题,检讨必须检讨! “来攸暨,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太平公主把食盒打开,里面出现了一瓶东西。 武攸暨一看,顿时喜形于色,娘的,好一个精美的水晶瓶! “太平,里面装的什么?”武攸暨见水晶瓶里装着暗红的液体,不由心砰砰跳了起来。 太平公主道:“今日我去母亲那里,正好遇到波斯的亡国王子泥涅师,他送给我的,说是窖藏二十年的葡萄美酒”。 武攸暨闻言再也忍不住了惊喜的一拍大腿跳了起来,玛德,干! 泥涅师,武攸暨知道此人,他是波斯流亡王子卑路斯之子,后来卑路斯死后,他继承了王位,只是史书记载的和现在的情形不对头啊! 史书记载的好像这厮在十年前就由裴行俭等人护着回国和阿拉伯人干仗去了吗? 怎么现在还在国都? 奇了怪了! 武攸暨心里瞬间变换了好多想法,不过现在对于他最重要的是葡萄酒与水晶杯,这两大利器。 葡萄酒在汉朝时就已经有了,像曹丕就是葡萄酒爱好者,写过很多葡萄酒诗句。 不过华夏的葡萄酒无论怎么酿造都没有来自中亚西亚欧罗巴酿出来的地道。 唐以后华夏的葡萄酒就渐渐消失在了华夏人的舌尖,不是因为华夏人不爱,原因一则是华夏酿造葡萄酒的技术不成熟,口味比较别扭;二是来自西边的葡萄酒进入不了华夏,因为宗教国家阿拉伯帝国阻挡住了,它这个国家是不允许饮酒的,就算是葡萄酒也是一样。 现在的阿拉伯帝国正处于上升阶段,武攸暨想到安史之乱后,唐帝国正式退出了与阿拉伯帝国争夺西亚中亚的控制权时不由心中有了紧迫感,穿黑袍带头巾的阿拉伯帝国鬼子们早晚老子要和你们干pao! 第041章 古来圣贤如粪堆 现在的阿拉伯帝国正处于上升阶段,武攸暨想到安史之乱后,唐帝国正式退出了与阿拉伯帝国争夺西亚中亚的控制权时不由心中有了紧迫感,穿黑袍带头巾的阿拉伯帝国鬼子们早晚老子要和你们干pao! 乘着武攸暨胡思乱想之际,太平公主从食盒里拿出了两只小脚夜光杯,打开了水晶瓶的瓶盖,一股久年发酿的葡萄酒香味扑鼻而来。 武攸暨闻着沉醉了,他眼睛眯着,嘴里不自由的流出哈喇子,他的舌蕾极其渴望那种液体的浇灌。 太平公主把酒已经倒入了杯子,她拿起一杯递给了武攸暨,武攸暨看着那夜光杯里那色泽很深甚至有些褐色的葡萄酒,他迷醉了,这绝对是上乘的葡萄美酒! 他拿着酒杯慢慢的晃着,让液体尽可能的氧化,太平公主本来直接欲饮,但她见武攸暨那晃动酒杯的样子十分的雅观,不由也学着他晃动起来。 果然晃动是有效果的,酒香之味更浓了。 武攸暨轻啄了一小口,我嘞个娘来,他差点幸福的眩晕:“好酒好酒!” 武攸暨流泪了,就算他妻妾子嗣被杀他都没有流泪,但此刻他流泪了。 不是因为他的妻妾子嗣没有葡萄酒重要,也不是因为武攸暨是天生的吃货,只是因为那个武攸暨的神魂在自己身体里所占的比例太少。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夸张的样子,很是鄙夷,你堂堂一个郡王又不是没有喝过葡萄酒至于吗? 她慢慢细品了一下,也就是比平时喝的葡萄酒味道纯正了些,没有其他。 武攸暨看着夜光杯里残留的暗红,他此时泪眼婆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 念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下来,干,差点出了大事,自己方才情不自禁几乎就要念出边塞诗人王翰的成名诗句《凉州词》来,可是王翰这个家伙按时间掐算现在也就是三岁左右的样子,要是自己先秃噜出来,那王翰怎么办,还有太平公主会不会疑心自己,要知道世人都知道自己是个粗鲁的鄙夫。 太平公主听到武攸暨开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心中很是惊讶,她希冀的看向武攸暨,想要听武攸暨的下句,可是武攸暨在欲饮后面停住了,便催促道“欲饮,欲饮什么?” 武攸暨见躲不过去,不得不把那首凉州词改编成自己的打油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春光太平催。醉搂美人君莫笑,古来圣贤如粪堆。 噗! 太平公主听到武攸暨念完再也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她就没有听过这样恶心且词理不通的诗文。 前三句都是风流潇洒的高雅之作,特别是武攸暨把自己比喻成美人,她心里十分的欢喜,可是最后来一句古来圣贤如粪堆,当真是当真是不知怎么用语言表达,就好像是一幅绝美的画,结果上面来了只苍蝇。 武攸暨知道太平公主笑什么,他心里一轻,娘的,终于又躲过了一劫,他佯装怒道:“你个臭婆姨笑什么?”说罢pia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太平公主的浑圆臀部上。 太平公主对于武攸暨的粗暴无礼永远没有免疫力,她还是禁不住呢喃一下。 武攸暨本来调戏洋妞时火气就没下去,如今再被太平公主这个多情的寡妇一撩拨,那家伙身体一下燥热了。 “你家男人的此诗不好吗?”武攸暨狠狠捏了太平公主的白鸽。 太平公主白了一眼武攸暨,笑道:“好好好,比那个大明湖,湖明大,大明湖里有蛤蟆,一戳一蹦跶,好多了!” 武攸暨听到太平公主这话,当场气的差点栽倒,自己昔日和宋之问在白鹭堤的亭子比诗的事,她还没有忘记,现在又拿来嘲笑自己,玛德,干,你这个死婆姨! 想到愤怒处,武攸暨拿起那瓶葡萄酒狂饮了一口,然后大嘴紧紧贴在了太平公主的肥厚红润的檀口上,二者口舌交缠起来。 太平公主被武攸暨搞的全身无力,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喝酒也可以让人用嘴承接。 武攸暨品着葡萄酒和太平公主口液,他尝受到了不一般的甜味,虽然他知道这甜味是虚假的,是自己精神上的变化而已,但身心上的快乐,这一条就已经足够了。 知道流亡的波斯王子泥涅师有葡萄美酒宝贝,武攸暨按捺不住了,他把太平公主打发走后,就带着杨炯急匆匆的去了泥涅师的府上。 泥涅师的府邸很是气派,因为门前有两只大石狮子。 武攸暨啧啧称叹对着身后的杨炯道:“看见了吗,什么叫气派?” 杨炯闻言看着呲牙咧嘴霸气外漏的石狮子像也是附和。 武攸暨拍了拍石狮子的屁股道:“盈川啊,改日咱白金汉宫前也给本王弄俩”。 杨炯听罢点头,算是记下了。 “你找谁?”满头卷发的波斯男子把武攸暨和杨炯堵在了府门外,那语调和后世卖羊肉串和馕的一样。 杨炯上前脸色一硬道:“这位是千乘郡王,前来拜访你家王子,还不速去通传?” 波斯男子听罢行着武唐的礼节然后迅速转身往府内跑去了。 武攸暨看着那波斯男子的背影,嘈骂了一声:“盈川看到了吗,沟日的波斯人就是踏马的有钱,一个仆人腰间竟然柭着配着红宝石的弯刀!” 杨炯对于武攸暨的骂骂咧咧早已经习惯,他道:“二郎,这人毕竟是波斯萨珊王子的门子,哪能是一般贵勋家所能比拟的?” 武攸暨想了想觉得有理,虽然这泥涅师是流亡在外的王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他是那横跨中东西亚北非王朝的王子,那排场绝对还是有的。 就在武攸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头上裹着琳琅珠宝头巾很土豪的矮胖男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不知千乘郡王驾到,小王多有怠慢,还望郡王饶恕”。 武攸暨一听那还能不明白这位满身镶嵌宝石的人是谁? 他拱手做了礼节说了一些场面话,二人便往府内走去。 靠,嘈,干,驲,玛德…… 第042章 搂着女人,上堂射箭 靠,嘈,干,驲,玛德…… 武攸暨越看越是心里愤怒,因为泥涅师的生活真踏马奢侈,比后世石油帝国阿拉伯的国王还要奢侈! 院落里用后世土耳其风格的地毯覆盖,屋内的正堂摆设的东西,不是水晶就是金器银器,更让武攸暨操*蛋的是泥涅师的内室仆人,个个腰间柭宝石弯刀不说了,还个个手指上带着红宝石戒指。 武攸暨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杨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此时他内心差点有带人把泥涅师府抢了的冲动。 乘着武攸暨愣神的功夫,赤着脚穿着沙丽的波斯美女们把食物和美酒已经摆在了众人的桌前。 武攸暨看着露白肉的波斯美女们,哈喇子流下来了,漂亮,漂亮,真踏马的漂亮,比咱家大观园的洋妞们还要漂亮。 泥涅师对于武攸暨的表现却没有一点惊讶,因为武周的贵勋们第一次来他的府上时都会有此表情。 “郡王,听闻你就要成为驸马了,小王这里提前恭贺您”泥涅师高高举起了银杯,起祝贺样。 武攸暨则是眼睛还盯着波斯美女,看着那波斯美女们露着的白嫩肚皮,不知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共和国时的武攸暨,他见识过很多女子,只是由于宗教原因和政治原因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伊斯兰统治下的那些国家女子,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心里痒痒。 杨炯见武攸暨色迷心窍,赶忙扯了扯他的衣物。 武攸暨这才醒转对着泥涅师尴尬笑了笑道:“王子殿下,你们萨珊王朝的女子都是如此的漂亮吗?” 泥涅师一听武攸暨如此说,忙递了个眼色给伺候在武攸暨身边的波斯女子,那女子慌忙蹲下身去给武攸暨倒酒, 武攸暨看着那白生生的胸脯,眼睛放不开了,一直顺着沙丽的空隙和沟壑往里面探寻,想探寻最深处是什么样的轮廓。 杨炯目睹武攸暨这样,有些脸色红了,他忙声告歉离去。 武攸暨当然允了,有杨炯在,自己有些话有些动作还是十分顾忌的。 泥涅师见杨炯离去,拍了拍手,所有男仆人也都出去了,只剩下自己,武攸暨和伺候的女人。 武攸暨看泥涅师如此知情趣,嘿嘿一笑,上去把波斯美女搂在了怀里,先亲了一下,然后手不安分乱摸。 沟日的,比白种洋妞肌肤细腻些,肉呢也更软呼。 武攸暨揉摸的那波斯女子娇喘吁吁,发出那种春天里才会有的声音。 泥涅师也是其中的老手,他也拉过一女子开始和武攸暨比拼着玩弄:“是啊,郡王,我们波斯的女子都是如此的漂亮,只是恐怕将来再也没有了”。 武攸暨听到泥涅师这么说,眼睛眯了一下,好个死胖子,看来你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武攸暨知道泥涅师的潜台词,他这是想故意的引导自己,想让自己帮助他劝说武周朝廷出兵马助他复国。 不过,武攸暨也不是吃瘪的主,他使劲的吸允了波斯女子的细嫩的脖颈后,方才佯装怒道:“王子殿下,你这是何意?是不是看不起我武攸暨,所以才故作推脱的?” 泥涅师见武攸暨发怒心中一喜,暗道,这个鄙夫中计了,他脸色却是现出无比的苦恼与委屈,赶忙爬了过来,于武攸暨说明原因。 武攸暨一听果然如心中所料,这个矮胖的家伙就是想让自己帮其劝说天子发兵助他赶走阿拉伯人(黑衣大食人)。 武攸暨当场拍胸脯答应,泥涅师这下喜的差点当场与武攸暨拜把子,他是知道武攸暨可是即将成为天子女婿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武氏集团大佬之一。 只是正当泥涅师大喜过望,要搂着女人,上堂射箭的时候,武攸暨又突然来了一句,让他动作缓了一下。 “王子殿下,你也知道我武攸暨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各种宝石水晶瓶和葡萄酒之类的,听说贵府……” 武攸暨走了,很满意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身边多了两位波斯美女还有一车珠宝,三车圆木大桶装的葡糖酒。 杨炯见武攸暨左搂右抱,微微叹了口气,暗道,看着吧,将来的大观园精彩着呢! 大观园乔迁之喜的宴会如期举行。 天刚当下午,武攸暨拿着简易的扩声器喇叭就站在了白金汉宫最高的阳台上,朝下俯瞰着喷泉后面绿草茵广场上的众仆人。 白种男仆一身燕尾服是一队,白种女仆一身黑白裙裾装是一队,原有郡王府门的男仆们是一队,女仆们又是一队,厨子们是一队,从太平公主府借来的用人们又是一队。 武攸暨看着下面的方阵很是满意,他身旁站着他兄长武攸宁,身后则是狗头师爷杨炯。 “咳咳”武攸暨挑了挑嗓音,然后拿起了喇叭:“今日是个大日子,这个大日子不仅是你们的大日子,更是我们王府的大日子,因为你们的今日的表现将会影响到我王府的荣誉”。 武攸暨的话掷地有声,那些方阵上的人全都笔挺的看着他,继续等待他的训话。 武攸暨很满意又说了些鼓舞人心的话,接着便把话转到了正题,分配各自的活。 “一小队,大观园门前的迎接之礼,你们来做,要保证嘉宾们享受到最优质最体贴的服务” 一小队是白种男仆,领头的是位有绅士风度的老鲜肉。 “二小队,你们要保证所有对外开放的府邸前有一个专门的人负责” 二小队是郡王府原有的门客和仆人杂役。 “三小队,上菜端盘子给客人倒酒之类的就交给你们了” 三小队是黑白裙裾装的白种女仆。 “四小队你们专门把负责记写完嘉宾们送来的礼物运到本王的库房去……” “五小队……” “六小队……” 武攸暨干嚎着把所有人任务都分配了下去,他环顾楼下草坪上的众人,然后情不自禁大喊了三让众人萌比的词“go,go,go”! 看着众人呆傻,武攸暨暗骂自己怎么一激动忘了时下场景,这帮人怎么可能懂900年后的英语? 于是他不得不再喊一句:“行动!” 草坪上的方阵瞬时在各自小队长的带领下离散而去。 第043章 走红地毯,娘的,过瘾! 草坪上的方阵瞬时在各自小队长的带领下离散而去。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终于有嘉宾来了。 yu,马车停在了大观园正门前。 武攸暨踩着红地毯走了过去,掀开车帘,太平公主一身的红火装,俊美的脸上面除了贴几处亮晶晶的明片来还在两眉中间的上方,也就是大约在命宫处,画了一朵小红牡丹。 武攸暨看的看傻了,以至于忘记了扶她下来。 太平公主却是很得意,毕竟自己虽是寡妇但美丽却震慑住了这个粗鄙的男人! 她一拧武攸暨手臂上的肉,武攸暨疼的差点哦叫一下,这时他方才醒转把太平公主缓缓扶下。 “太平,今日你可真美!”武攸暨在太平公主耳边偷偷道。 武攸暨本以为太平公主听了此话会高兴,谁料她怒了:“你的意思是平时我不美吗?” 武攸暨闻言差点栽倒在红地毯上。 悠长悠长的红地毯从大观园门外一直铺到白金汉宫内。 众白种女仆和男仆穿着武攸暨给她们设计的欧式宫廷仆人装,像卫兵一样,几米相距一人站在红地毯的两边对着来的人或躬身扶胸或掂着裙裾行礼。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如此搞怪白了他一眼,多亏这是个人宴会,否则他不被那帮肃政(御史)大夫骂死才怪。 武攸暨像是位优雅的绅士搀着太平公主的手走在那悠长悠长的红地毯,一直走到白金汉宫前的那处大喷泉。 武攸暨让太平公主停下,太平公主疑惑的看着他,武攸暨嘿嘿笑道:“太平你猜你眼前这处那么大的张纸是做什么的?” 太平公主看了一下那如门匾大小的巨幅纸张,猜了几个答案都不对,武攸暨看着太平公主拧眉猜想的神情暗乐,后世电影节开幕,明星走红地毯后都会在身后那画报上签上名字,如今自己也堂堂正正搞了一个,娘的,过瘾! 太平公主签完字后,白了一眼武攸暨便在休息区等待起来。 太平公主第一个来,武攸暨早有所料,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个来的人,是张说! 张说今日着装潇洒,武攸暨看的出来,这个家伙抹粉熏香了,这个沟日的,这又不是相亲大会,你这么搞是什么意思? 张说由杨炯引领进到大观园后,见白种昆仑奴穿着奇怪的男仆和女仆装优雅的恭迎自己,吓了一跳,这种视觉的冲击感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接受能力和适应能力非常强,特别是见到那一身女仆装前凸后翘的白种年轻女仆后,张说的心思活泛了。 他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迈着官子步,仰首挺胸的从红地毯上慢慢而过。 当然他也在杨炯的解说下在那张巨大的纸上签了字,起初他本想签个漂亮的大号字,因为这是他难得露脸的机会,可是一看太平公主的字才那么大,心中一动,便把自己名字缩小了几倍写在了纸上,不过那字还是一个潇洒一个飘逸。 第三个来的是两人,武承嗣和武三思。 武攸暨把二人迎入,武三思是个色鬼,他看到女仆装的白种女人后,眼前一亮,偷偷拉住武攸暨的手道:“攸暨兄弟这些昆仑女奴,你是在哪儿买的?” 武攸暨当然没有隐瞒他的必要,把那商贾的联系方式讲了。 武三思大喜,又问武攸暨那女仆装能在哪儿搞到? 武攸暨道这你必须问太平,武三思明白武攸暨的意思,当下不再言语,心中却是想了几个办法去套太平公主的话。 武承嗣对于武攸暨的行为搞的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对着武攸暨提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宋之问被狄仁杰搞了,圣旨已下,说是要发配岭南,宫里的人告诉自己和大观园有关,他想问武攸暨知不知道此事。 武攸暨这时才恍然大悟为何张说是第二个人来宴会的,娘的,原来是看宋之问倒台了,想巴结自己让自己推他进入教习的职位,干! 武攸暨觉得也没有瞒武承嗣的必要,便把宋之问挖自己墙角破坏大观园风水的事讲了出来,武承嗣这才点头,只是还有疑问为何向来与武氏不对付的狄仁杰会帮武攸暨? 他见武攸暨左顾而言它,也没有多问,三人各怀着心事在红地毯上走过。 他们当然也签了字,那字不大不小和太平公主的一样大。 苏良嗣带着他儿苏践言一块来的,他们下了马车见武攸暨搞的如此“大阵仗”,真是吓懵了。 苏良嗣可是传统美学的守护者,他被这种异域风情气的老脸铁青,嘴角哆嗦,似乎那八十五岁的高龄随时能挂掉。 苏践言见状在旁边劝慰,苏良嗣想起武攸暨送给他的那沙发好处来,方才踏着红地毯进入了园子里。 苏家父子皆是谨慎的主,二人本不想签字,可是劝不过武攸暨的撺掇,最后看着太平公主武氏兄弟都签了,自己想想这次大婚自己是主事人,那么就无法摆脱自己被别人划为武氏势力的想法,所以二人也签了字,只是那字小的比张说的还小还不显眼。 第四个来的人是皇嗣李旦,他是不想来的,可是头号支持自己的大臣岑长倩对他道,上次因为格辅元卖地的事殿下得罪了太平公主,此次可乘着这个机会缓和一下殿下和太平公主的关系,这样对殿下和忠于李唐皇室的臣子们都是有好处的,所以他无奈收拾一番带着礼物来了。 李旦看到燕尾服和女仆装的昆仑男仆和女仆也是震惊不已,当然皇嗣毕竟是皇嗣,他忍住了波动,在武攸暨和武攸宁兄弟俩的陪同下拿笔签了字,那字端正谨慎小巧,和太平公主武承嗣武三思的字并列。 接下来越来越多前来祝贺的贵勋陆续踩着红地毯进入了大观园。 他们和前面的那波人一样,对于白种昆仑男仆和女仆产生了极其高的兴趣。 新结识的萨珊王朝流亡的王子泥涅师也来了,他带的礼物很是土豪,鸭蛋大小的夜明珠。 这一行为搞的同样是土豪过的武攸宁心里痒痒的,和泥涅师聊的很是热乎。 白金汉宫前,众人聚集,武攸暨就像米国总统在白宫前发表就职演说一样正要对着众人发表讲话,突然那边杨炯突然急匆匆的高喊起来:“郡王,陛下来了”。 第044章 朕天下 新结识的萨珊王朝流亡王子泥涅师也来了,他带的礼物很是土豪,鸭蛋大小的夜明珠,十颗。 这一行为搞的同样是土豪过的武攸宁心里痒痒的,和泥涅师聊的很是热乎。 白金汉宫前,众人聚集,武攸暨就像米国总统在白宫前发表就职演说一样正要对着众人发表讲话,突然那边杨炯突然急匆匆的高喊起来:“郡王,陛下来了”。 轰! 杨炯的声音一落,站在绿草地上的所有人都往后看去,果然只见武则天乘着车辇正往大观园门外赶来。 武攸暨吓着了,这老娘们来干什么? 他急忙跳下高台,与太平公主李旦武承嗣武三思苏良嗣岑长倩李峤等人往那边跑去迎接。 “儿臣,侄儿,臣下,外臣,草民…拜见陛下”呼啦啦乌压压的人分成两队皆跪倒在红地毯两边。 武则天让众人平身,李旦和武承嗣上前把她搀扶下来。 她看了一眼那悠长悠长一直悠长通到白金汉宫喷泉前的红地毯有些责备武攸暨道:“攸暨,你的乔迁之喜固然重要,但奢侈之风却不可助长”。 武攸暨点头称是。 武则天则众人的簇拥下踩着红地毯往往白金汉宫方向走去。 等她见到那些很有绅士风度的白种小鲜肉后眼前一亮,问武攸暨这些人是何人? 武攸暨解释说是自己从南市买的昆仑奴。 武则天听罢本来欣喜的心情一下没了,她脸色变冷继续往里走。 看到那些穿着女仆装前凸后翘的年轻白种女奴后,武则天脸色一暗,她看了一眼太平公主,见她一点神情变化都没有,不由暗自纳闷,向来吃醋成风的女儿此时为何没有愤怒? 红地毯虽然悠长,但周围的景致很是新鲜,所以武则天并没有感觉到累与烦。 不一会儿,她走到那个张贴的巨大幅纸前,上面写着乌七八糟的字,她先是疑惑这是干什么的? 等到她看清上面的字后,眼神收缩,瞳孔放大,最上面并列的有四人,分别是太平公主,武承嗣,李旦,武三思。 他们下面的名字排列就有趣了,太平公主后是苏家父子,张说等;武承嗣后面是张嘉福等;李旦后面是岑长倩等,武三思后面是…… 至于其他如李峤之类则是远远的与他们分开写在了角落。 武则天看着这上面布满的名字就和现在朝局派系分列式样,一目了然,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这一场景吓坏了在场的众人,他们此时再看上面排列的名字时也是惊悚,这明明就是各自派系人物的名单图,方才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还傻乎乎写在自己亲近的人后面? 想着想着他们大汗淋漓,内心狂骂武攸暨没安好心思。 谁料武则天突然笑了:“攸暨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武攸暨忙解释,武则天听罢觉得十分有趣,问武攸暨要了笔,在最高一列中央空白处唰唰写了三字:朕天下! 众人见状忙跪倒呼喝万岁。 武攸暨跪倒的刹那,暗自惊叹武则天政治手腕的老道! 若是自己是武则天一定不知如何应对? 也写上自己的名字吗? 可是武则天没有名字,只有称号,武媚娘,武才人,女神皇,可是怎么写都不合适宜,不够威风霸气! 朕天下,好一个朕天下,当真霸道舍我其谁。 武则天看着那张巨大幅纸上布满的名字,心中却是有了别样的想法,这帮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为何朕没有? 朕也要有自己的名字! 武攸暨不知道自己这个活动的仪式加速了武则天促生改革文字的步伐。 武则天在场,武攸暨当然不敢再站在高台上搞演讲,所有事情的核心都要围着武则天转。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武攸暨忙引着众人往中南海方向前进。 众人越过圆门,瞬时被眼前的景势给镇住了。 悠长悠长悠长的欧式长桌在湖边的杨柳堤摆放着,只见那些白种年轻女仆正在来回忙碌放碟子碗筷水晶高脚杯之类的。 垫桌和高椅的是洁白如雪的碎花丝绸,此刻萦绕在众人眼里十分的耀眼。 杨柳岸的暖风吹在武则天的身上,她虽觉得这场景有些另类,但不得不说很具有爽感。 看惯了传统宴会坐腻了平常胡桌家具的众人此时兴趣全都被调了起来,那种高高的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武攸暨知道自己出场的时间到了,他走到武则天身边与她解释,他的话应是把武则天和那帮大臣贵姓唬的一愣一愣的。 武攸暨把武则天引到欧式长桌的主位上座,然后慌忙把楠木做的高椅往后一拉,那动作标准的绅士风度。 武则天不知武攸暨这是要做什么。 太平公主见状忙解释给武则天听,武则天这才明白,她上前像坐龙椅一样坐了上去。 她这一坐不要紧,倒是把武承嗣给急坏了,陛下你坐在这儿,谁还敢与你共用这个长桌? 武承嗣偷偷拉了一下武攸暨的衣袖,武攸暨回过神来看向武承嗣,武承嗣呶了呶嘴往众人方向。 武攸暨恍然大悟,他一招呼手,把欧式长桌分拆开来,武则天单独一桌,后面的则移动成没有口子的长长矩形。 这下武则天满意了,众人也满意了。 武则天满意自己毕竟是皇帝岂能与普通大臣共坐? 众人满意自己有了等同于身份的落座之地。 武攸暨安排那帮贵勋们让他们按照身份与资历分别落座。 李旦太平公主居于左手位,武承嗣武三思居于右手位,后面则是岑长倩李峤苏良嗣等。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在紧张与不安中坐了下去,要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坐这样的东西,它坐着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舒服还是不舒服,它那么高坐上去会不会栽倒? 就这样他们带着很多问题惶恐不安的落了坐。 当然这坐着的所有人不包括武攸暨。 本来这场宴会的主持人应该是武攸暨的狗头师爷杨炯,可是现在武则天来了,身份也就自然拔高了,所以杨炯是没有资格主持的,这样武攸暨就不得不撩起袖子亲自上场了。 武攸暨见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从一个女仆端着的托盘中,拿起一个金色铃铛,轻轻摇晃。 那悦耳的声音很快传入众人耳中,众人都紧紧看着这一幕,想要看看武攸暨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第045章 这个侄子加女婿没白疼 那悦耳的声音很快传入众人耳中,众人都看着这一幕,想要看看武攸暨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很快他们见识到了武攸暨在搞什么,只见戴着白丝手套身着燕尾服的欧式男仆们端着亮白的瓷盘鱼贯而来,他们旁边还各自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金发女仆,那些女仆自然是统一着装,欧式宫廷女仆装。 他们按着先前的安排,各自停到自己上菜的位置,那些女仆先把瓷盘上的水晶瓶葡萄酒端下,然后再把菜肴端出放在了长桌上。 众人被这一幕搞的很是呆傻,接着就是交头接耳起来。 泥涅师看着那一个个水晶瓶,看着一个个高脚水晶杯,眼中都快流泪了,这些原先都是他的,可是武攸暨来他府上一次后,现在都属于武攸暨了。 他多想告诉在座的众人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包块那上好的葡萄酒。 武则天那一桌上的酒和菜是武攸暨亲自端的。 在用食之前,武攸暨把武则天身边那张折叠四方的白丝绢扯开,然后作了个示范,那个示范就是吃西餐时那白布用途的示范。 武攸暨见武则天也已经把白布曳好,那帮贵勋们也在武攸宁和太平公主的示范下做好了这个动作,此时整个场面就如同英国女皇邀请十大贵族吃饭一样。 “姑母陛下,这是三十年的上佳葡萄酒”武攸暨说罢打开水晶瓶盖,一股酒酿之香飘了出来。 武则天看着武攸暨熟练的把葡萄酒倒在高脚水晶杯里,那暗红的颜色充满了迷之雾。 “姑母陛下,您喝之前需要先晃动一下,像我这样以保证酒的香味能完全散发出来”武攸暨说着自己也倒了一杯,在手中慢慢晃动。 那酒液在通明的水晶杯里晃动很具美感,武则天学着武攸暨的样子,慢慢晃动着,那种感觉就像是晃动太极一样,因为力的偏颇才会有酒液的上下,但上下也要把握好力度否则酒液就会洒出杯子外。 夕阳下,中南海金光灿灿,杨柳蒲姿随风摇曳,武攸暨引领着大周上层阶级第一次享受了罪恶的资本主义勋贵宫廷宴会生活。 用完食后,武则天心情大爽,当场赏赐了武攸暨玉如意一对,武攸暨暗骂骂武则天小气可嘴里还不得诚惶诚恐的感谢。 武则天用完饭在中南海闲逛了会,她对武攸暨这种庭院的设计还是满意的,回到白金汉宫,她与太平公主李旦武承嗣武三思武攸暨等人坐在那皮沙发上聊了会家常, 皮沙发的舒服让武则天差点不想回宫,就地宿了。 虽然大观园绝大多数房产都是武则天的,就譬如现在她们谈天的白金汉宫,可是上官婉儿李旦武承嗣等人考虑到大观园警备不足的问题还是坚持让武则天回宫。 武则天无奈离去。 看出武则天喜欢,武攸暨让上官婉儿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几套。 武则天对武攸暨的知心行为更满意了,这个侄子加女婿没白疼! 天色暗淡了,众人也相继离开了大观园,他们今日的所见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有的人沉醉在大观园的建筑和内在装饰,有的人沉醉在武攸暨那些千奇百怪的家具,有的人沉醉在武攸暨给他们营造的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描绘中,有的人则暗自记下要买些昆仑女仆…… 太平公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喝的有些醉醺醺,武攸暨趁机占了她不少便宜,甚至要求她在怡红院过夜。 太平公主虽然醉了,但脑子却一点不糊涂,她笑嘻嘻的用手指戳了武攸暨的脑门:“你个鄙夫打的什么坏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嗝”。 太平公主差点吐在武攸暨身上,武攸暨吓了一跳忙给她弄了些醒酒茶,亲自把她抱上马车送回了公主府。 回到大观园的时候,月亮已经老高了。 武攸暨看着大观园里还在到处忙碌清扫卫生的众人很是满意,他站在那个高高的台子上吹了个口哨,所有人听闻慌忙集合。 武攸宁也走上了高台和武攸暨并肩而站。 武攸暨让杨炯去怡红院把那个箱子抱过来,然后打开,在月光下,那个盒子里射出来的光芒耀眼:“今日你们做的很不错,给本王本家主挣足了面子,本王本家主一直遵循的法则是有功必赏。” 说到这里,武攸暨突然喝道:“杨炯何在?” 杨炯闻言忙从台下走到武攸暨身前。 武攸暨从怀里掏出一红色宝石戒指给他戴在了手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胸膛:“你杨炯从今日起就是本王本家主的一号门客”。 杨炯听武攸暨如此说很是激动,当场说了些誓死效忠的话。 接着武攸暨又把那些男仆和家丁小队长叫了上来,武攸暨一一把纯金打造的戒指戴到他们手上:“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大观园内的金色级家丁”。 闻言他们哆嗦了,眼中含泪了,特别是那两白种男仆,他们激动的单膝下跪拉着武攸暨的手亲吻不已。 要知道家丁意味着身份的相对自由,他们可以在武攸暨的安排下结婚生子了。 武攸暨很满意把他们一一扶起说了些安慰与鼓励的话,这把他们感动的搂着武攸暨的大腿痛哭,仿佛要把昔日的苦难一一倾诉。 把金色级家丁安排完后,接着是银色级家丁,这次颁发是武攸暨和武攸宁兄弟二人同时进行的,主要是颁给那些在这次宴会中表现优异和一直以来勤勤恳恳工作的人。 至于其他的男仆和家丁从也给他们发了戒指,只不过是有的是青铜级有的是黑铁级。 女仆和丫鬟们也是颁发了奖赏,不过是项链,武攸暨亲自打造设计的项链。 项链的款式多为银饰,上面刻有梅兰竹菊等图案,图案中花朵的多少标志着其在大观园内等级的高低。 至此大观园的仆从与家丁从内到外实现了表里的更替,一个新的制度阶层诞生了。 武攸暨让未用完的食物重新让厨子们做了赏给这些人食用,看着她们载歌载舞欢愉,武攸暨心里明白这些人从今日起都是自己的心腹了。 太平啊太平,你个死娘们,整个大观园里现在都是我的眼线,我看你还怎么给我戴绿帽子? 第046章 婚礼盛筵 太平啊太平,你个死娘们,整个大观园里现在都是我的眼线,我看你还怎么给我戴绿帽子? 原来这是武攸暨在大婚之前为防范于未然的重要安排之一。 随着婚期的越来越近,大观园内被装饰的幡然一新,到处是鲜花红绸。 大红的地毯也已经铺上,从怡红院一直铺到承福门。 先期的工作也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只等明日黄昏的到来。 太平公主和武攸暨虽然都是二婚,但毕竟是很受宠爱的皇亲国戚,再加上有政治宣传的目的,武则天当然要大办特办。 苏良嗣要什么,她就给什么,恨不得把整个国力掏空。 苏良嗣有武则天的全力支持,虽然他已经八十有五的高龄,但精神劲很旺,找了一帮对婚庆典章颇有研究的老学士一块研究,他一定要搞出的阵仗比太平公主与薛绍的那次还要轰轰烈烈。 武攸暨有那么多的人帮他,按理说他应该清闲些,可是他并不清闲。 他知道女人有个共同的脾性,那就是爱攀比,自己若不搞些新花样把她的心笼络住震撼住,那个闷骚的婆娘定然会精神出轨。 想起文献中记载太平公主和薛绍的婚礼记载,武攸暨就头疼,玛德,难道自己也要照明的火把多的烤焦了沿途的树木,婚车的宽大到拆除城墙? 当然不可以,模仿别人,只会得到的是嘲笑! 武攸暨心想只能在婚庆内容上搞些鬼了,于是他忙忙碌碌召集了不少人准备他的婚礼盛筵。 天放亮,整个神都闲的蛋疼想看热闹的人都围在了大观园府门前,由于人太多,空间有限根本容不下,他们只能沿着那悠长悠长的红地毯排队围观。 武攸暨听到杨炯的汇报后也是吓了一跳,因为杨炯告诉他,看热闹的人群已经从大观园排到了太平公主府。 武攸暨怕出现意外,譬如什么踩踏事故,于是让人去找新上任的洛州牧狄仁杰通报此消息。 狄仁杰因为办理哄抬物价案和宋之问破坏风水案得到武则天的提拔,迁为洛州牧。 其实作为洛州牧的狄仁杰一直在关注此事,当他知晓消息后不敢怠慢,一封朝奏九重天,于是武则天大笔一挥,盖上红印,南衙十六卫中的千牛卫,玉钤卫,豹韬卫共左右六卫兵马供狄仁杰调遣。 好嘛,这下更热闹了! 本来从大观园到太平公主府就是人挤人现在随着六卫兵马的加入更拥挤了。 三丈来宽的红地毯外,精锐的卫兵们用哨棒和身体组成了人墙,防止街道两边的人蹿进来。 狄仁杰则是站在承福门的最高处,时刻观察着城下街道上的情形,以方便摇旗指挥。 大观园内,绿树如茵,百花斗艳,一栋栋小别墅,一道道庭院皆是挂着红绸箩缎。 为了此次大婚,武攸暨也是拼命了,棺材本不够,那就借,几乎神都的红丝绸被他洗劫一空。 所有大观园的白种家丁家仆今日除了一身地道的欧式宫廷装之外,那就是每个人脖子领处那个黑色领结全都换成了红色领结,大背头当然也要油乎乎的亮。 白种女仆和华夏丫鬟们除了穿了各自统一的最干净着装外,每个人还都把那夜武攸暨奖赏给她们的项链外戴出来。 那家伙一个耀眼! 男仆和家丁们也不落下风,各自的戒指戴的极其显眼。 武攸暨在宫里来的司仪操办下,打了面后又把全身的毛刮了个通尽,方才跳入浴池中,沐浴兰香。 身着的是绣着蛟蟒和碎花的红色礼服,头上戴的冠冕上有颗巨大的朝东珠那是耀眼的闪亮,武攸暨左右摇摆间那一个风骚与浪荡! 黄昏越来越近,迎亲的车马队已经准备好。 为了防止马匹在行进的路上拉撒,影响迎亲队伍的美观,宫内御马监的人提前给马匹施加了药。 迎亲的花童由武攸暨为她们亲身定做的衣服,女童着一身洁白的碎花裙,脖颈上套着活菩萨的玉项链,乌黑的秀发由着红色蝴蝶结落肩,像只娇皮可爱的小天使;男童着一身金色衣裳,外罩红色小袍,脖颈上带着金锁,充满灵气的就像小版越剧中的贾宝玉。 她们一对对彼此间牵着手,取义为金玉良缘的意思,很是喜庆与朝气。 苏良嗣先让花童们在大观园内就陆续乘上了花车,然后指挥乐师们奏响迎亲之乐,花车队伍开始出门。 武攸暨在大观园门外也骑上了由红色丝绸装饰的高头大马,他向那些前来观亲的人群挥手谢意,然后杨炯开始牵着武攸暨的马慢慢从红地毯出发。 武攸宁是武攸暨的嫡亲兄长,他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他乘坐的马车是露天的那种,里面装满了黄橙橙的开元通宝。 武攸暨每到一处,围观人群呼喝恭喜贺喜的话后,武攸宁都会作为感谢往人群里撒钱。 这是有钱有面的人的规矩! 庞大的迎亲队伍共有一千零一十四人,取意为一生一世,前后共有二百九十一人扶新娘的花车而行。 那个花车堪称武周帝国的劳斯莱斯加长林肯幻影。 乐师们吹拉弹唱《百鸟朝凤》,头前的队伍鸣锣开道,后面的鲜花彩衣,好不热闹至极。 武攸暨骑在高头大马上向两边围观的人群挥手示意,他很高兴,高兴的整个人都飘飘的,他嘴中不由哼起了那豫剧经典《抬花轿》。 只不过这武攸暨口中的《抬花轿》戏词变了些: 大观园外三声炮迎亲队伍起动 武攸暨我骑上高马喜气盈盈 卫士们鸣锣开道鼓乐齐动 滴滴滴嗒嗒嗒入耳动听 出府门吹的是百鸟朝凤 一路上奏的是鸾凤合鸣…… 武攸暨享受了一把风光,可是那帮守卫他的六卫兵士们却是被累坏了,特别是武攸宁撒钱后,那家伙场面一个混乱! 迎亲队伍进入承福门便很快的到了太平公主府,此时的太平公主府更是里里外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这次卫守的是最帅气的皇家礼仪卫兵金吾卫。 第047章 这婚老子不结了 迎亲队伍进入承福门便很快的到了太平公主府,此时的太平公主府更是里里外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这次卫守的是最帅气的皇家礼仪卫兵金吾卫。 武攸暨见被绫罗绸缎装饰的太平公主府上门匾那五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太平公主府,便扭头对着身后的迎亲队伍压了压手,乐师们便停止了吹拉弹唱,那些扶车的人则是慢慢推着那辆武周帝国的劳斯莱斯加长林肯的混合体花车来到了武攸暨身前。 武攸暨下的马来,他见太平公主府门被一帮贵勋女眷堵着不让进,知道是下一个礼节,催妆诗时间到了。 婚庆的总司仪苏良嗣从红色丝绸裹着的托盘里,拿出一红色小笺念了一些武攸暨根本听不懂的话,杨炯听罢却是领着那帮扶车人对着公主府内大喊,那大概意思是催促新娘子赶紧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头插彩羽的丫鬟跑到那些堵门的贵勋女子面前递了不少的珍珠儿,那些贵勋女子方才言道让武攸暨作诗自己才放行。 武攸暨把早就准备好的催妆诗念道出来,他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可是意外发生了,贵勋女子们不依,说此诗是别人代写的算不得数。 武攸暨傻眼了,什么叫代写的,这首诗是自己苦思冥想写出来的好嘛? 苏良嗣见状忙对武攸暨细言道:“郡王,催妆诗必须是新郎自己写的,否则那不仅不符合礼仪也会让人诟病说新郎娶妻没有真心实意”。 武攸暨闻言纳了闷这诗明明是自己写的,怎么,古人有和自己写了同样的? 他问苏良嗣,苏良嗣摇头答道非也。 那武攸暨更郁闷了,这时杨炯似乎明白了,他偷偷拉住武攸暨道:“二郎,您以前因为家境的原因,读书不多,这事神都内外的人都知道,方才你作的催妆诗过于文雅,所以那帮女子才以为是……” 说到这里杨炯停止了继续的话而是看向了武攸暨,武攸暨听到杨炯的话岂能还不明白,驲,干,吕蒙还三日不见,刮目相待呢? 怎么变到自己这里,自己几个月了,他们却不相信自己出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玛德,你们这帮贱货,瞧不起人,干! 原来武攸暨的催妆诗的确过于文雅,让任何一个听说过武攸暨生平的人都不相信,更何况武攸暨当日在大明湖畔作打油诗的趣事已经在神都流传甚广。 一个作出,大明湖,湖明大,大名湖里有蛤蟆,一戳一蹦跶的人,怎么可能写出这么文雅的催妆诗呢? 所以众女贵勋不依欲让武攸暨再来一首。 武攸暨怒了,给文雅的不信,非得要粗俗的才甘心,这帮鸟人,可是看着天色越来越晦暗,他撩起袖子走了两圈,此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朝向了他。 武攸暨突然眼睛一睁喝道:“听说刘邦爱虞姬,气的项羽杀沛西。要不是人家有真情,怎能绝赞传《史记》?” 武攸暨的催妆诗何止是霸气,那简直就是杀气腾腾,匪气充裕! 围观的人先是被震住了,接着就是哄然大笑,贵勋女子们也欣慰的让开了一条道,让武攸暨进去。 因为她们认为这样的诗才是那个她们所知道的武攸暨能作出来的,应该作出来的! 中门大开,苏良嗣带着武攸暨太平公主府内,而其他的伴郎团们则是由四牛领着去了后园,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要带走的妆奁。 武攸暨进入正堂,苏良嗣又念喝了几句,不一会儿只见李旦的正妻皇嗣妃刘氏扶着一身绿色婚礼服,头插金凤冠,用白丝牡丹蒲扇遮面的太平公主从红色幔帷处走了出来。 武攸暨很是郁闷,后世华夏人的婚礼服无论男女都是红色,可是在唐时为何女人的婚礼服是绿色,尼玛,这不是潜在告诉女人要学会给自家丈夫戴绿帽子的? 武攸暨心中直翻白眼,怪不得唐脏,踏马的这服饰就怪! 花童走上前来在苏良嗣的安排下,把红绳系在了武攸暨的脚脖子上和太平公主的脚脖子上,然后在中间打了个同心结,由精选挑出来的金男玉女花童牵着她们往外走。 当然前进的路上,武攸暨和太平公主是踩着红毯走的,其他花童们持着花篮边撒花瓣边在前面开路。 武攸暨扶着太平公主的小心翼翼的往外走着,他想看清太平公主今日脸上的妆容如何,可是被那个白丝牡丹蒲扇挡着,想看也看不到,只知道太平公主今日的脖颈很白嫩,胸脯儿也比昔日的挺。 刚出得门外,金吾卫护着制诰上官婉儿走了过来:“太平公主,千乘郡王,薛崇训,薛珠儿,薛鱼儿,薛崇简等听旨”。 武攸暨见闻知道武则天给自己安排的“命运”来了,他急忙小心翼翼扶着太平公主下跪领旨。 上官婉儿打开圣旨宣读,头前说的一大堆是分别介绍太平公主和武攸暨如何如何的话,大概意思是说她们是天作地和的一对;接着便是武则天希望她们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相互扶持和和美美的生活;最后才把大婚的奖赏念道了出来。 武攸暨的爵位没变,但多了个从五品的驸马都尉和从三品的天官(吏部)员外郎的闲缺,当然原来那个右卫中郎将权利实职被剥夺了,这是成驸马后的惯例。 武攸暨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当那个唯一能拿出手的实权被拿下后,心里还是有些不是味道。 因为武攸暨是一位权力欲望十分重的男人! 不过还好,唐朝的驸马不像后世明朝,只能作乖宝宝和种马,武攸暨心想凭着自己的努力,再次掌握实权还是几率非常大的。 大观园按照规制改名为公主府,原有武则天的宅邸全都赐予给了太平公主,而赏赐给武氏其他人的宅子也全都收回一起赠与。 武攸暨听罢差点暴怒,大观园改名他可以忍受,因为前些日他搞的那乔迁之喜的宴会已经向世人表明他武攸暨在与太平公主成婚前不是她某人的附庸,他是有独立人格的。 而收回其他武氏宅邸意味着自己嫡亲兄长也要搬出大观园,这一点他最不能忍受,自己兄长搬出去,他住哪,再说了自己曾经答应过兄长,让自己不顾亲情而食言而肥,你说他武攸暨能不愤怒吗? 小时候因为自己委屈了兄长武攸宁,现在自己长大了有权利了还是要兄长再如此的一幕发生吗? 踏马的,嘈,干! 武攸暨此时已经血液沸腾,想要直接发飙,这婚老子不结了。 第048章 啊稀巴,滚! 小时候因为自己委屈了兄长武攸宁,现在自己长大了有权利了还是要兄长委屈如此的一幕发生吗? 踏马的,嘈,干! 武攸暨此时已经血液沸腾,想要直接发飙,这婚老子不结了。 武攸宁看出了自家弟弟的愤怒,他知道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心中感动,却及时按住了武攸暨,不让他反抗,武攸暨见兄长这般,眼睛瞬时间眼睛酸红了。 接下来是对二人大婚财物的赏赐和对薛崇训薛崇简薛珠儿薛鱼儿的爵位封赏,两个男孩全都封了王,女孩也封了公主。 但由于四个孩子年龄尚小不宜开府,遂在公主府居住。 上官婉儿离开后,武攸暨背着太平公主上了那架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花车,然后头也没有回上了高头大马,当然拴在二人脚下的红绳仍然没有解开。 太平公主也发现了武攸暨的异样,她没有言语继续用牡丹蒲扇挡着脸,不让人窥视她的表情。 往回走的迎亲队伍滴滴答答继续热闹的如潮如嗨,武攸暨却是耳朵已经失鸣,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开始思考对策。 大观园改名公主府,那就意味着太平公主有重新安排人事的权利,譬如公主府令,公主府丞,公主府录事,公主邑司官等权职要职。 看来先前自己在大观园拼死拼活的一番安排,全踏马的在武则天一道圣旨下变成了流水。 玛德,侄子再亲也没有有女儿亲! 武攸暨不知不觉带着婚庆的队伍已经走到大观园门外,只是队伍前进的步伐被停住了。 武攸暨籍着火把之光打眼一看是武承嗣武三思等武氏子弟,他知道这是障车的仪式。 所谓障车就是男方家的亲人堵住女方进入新家,他们会出一些难题给女方,其目的是为了让女方知道,男方家大势大也不是一般人。 其实它和后世共和国时期,男方家亲朋拦婚车所要红包差不多,只是这个武唐时仪式更文明些更讲究文化些。 太平公主让随嫁的丫鬟把早准备好的财物礼盒一一分发给了武氏子弟,武氏子弟虽接受了但没有让路的打算。 婚礼的主事人苏良嗣忙推了推武攸暨让他说话,武攸暨却假装不知道,头往天上看去,这一下呆住了苏良嗣,这是什么情况? 杨炯则是似有所悟,他按住正要大声训斥武攸暨的苏良嗣,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苏良嗣听罢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火把把迎亲的队伍照的通亮。 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的围观着这一幕,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包括那障车的武氏子弟。 武承嗣和武三思相视一眼,同时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堂弟啊堂弟,你这是想搞什么? 坐在花车上的太平公主也是气的胸脯上下起伏,随嫁的丫鬟都快被急哭了,武攸暨不发话,那边武氏子弟就不能索要障车诗,不念障车诗,婚庆的队伍怎么能进入新的公主府? 武攸暨听着火把滋滋燃烧着,此时整个黑夜都静谧的要死,武攸宁从后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pia的一耳巴子打在武攸暨的脸上:“老二,你个不长记性的玩意儿,e叫你娶亲前不要吃酒,你倒好现在吃醉了,迷糊了,赶紧让兄弟亲朋们离开”。 武攸暨看着武攸宁,见他目光中泛着祈求,仿佛在说e的好弟弟,你且莫做傻事,兄长求你了! 武攸暨心下一软,对着那帮障车的武氏子弟按照苏良嗣交的话念了出来,只是那话充满了冰冷。 武攸宁见武攸暨听从了自己的话心中一松,然后往后队走去,去指挥众人去拉妆奁去了。 太平公主把准备好的障车诗念完后,婚车队伍便要进入了昔日的大观园,今日的太平公主府。 不过方才的那一幕让那些围观的人皆是窃窃私语起来,不一会儿人群中就流传出太平公主和武攸暨可能不和的事来。 武攸暨当然知道自己先前的那个行为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必须做,他得让太平公主和武则天知道,他武攸暨虽然成了驸马,成了你的女婿,但他也是有尊严的,不是你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你或许会问武攸暨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让武则天勃然大怒吗? 怕,当然怕,不过武攸暨更怕的是自己不表态,那会让武则天在清醒之后认为自己就是个软蛋,成不了大器。 一个做事庸俗与平淡的像死水一样的人对于英明的领导而言等同于废了。 武攸暨始终认为武则天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敢做。 就在众人松一口气以为接下来婚礼能顺利的进行时,突然婚礼的车队再次被拦截了下来。 武攸暨打眼一看是头前的是一个魁梧帅气的男人,他身后则是站着一群歪歪扭扭举着火把的年轻和尚,玛德,冯小宝?! 武攸暨眼神一眯,本以为这货在北边带兵打仗赶不上自己的婚礼,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让他“赶上”了。 苏良嗣急忙跑上前去,让冯小宝带着那帮和尚让开,谁料换来的是冯小宝一大耳巴子:“啊稀巴,滚,我儿婚庆,做耶(爹)的前来祝贺,谁敢阻拦?” (啊稀巴是突厥语,骂人之话,前文提过冯小宝率军北征突厥,故会些突厥话是自然,勿疑) 要知道冯小宝可是位有把子力气的健身男,你想想已经八十五岁高龄的苏良嗣能受得了吗? 当场苏良嗣被打的昏死了过去。 这下围观的众人全都傻了,武攸暨坐在高头大马上自然是看到了与听到了冯小宝与苏良嗣之间发生的事。 他见苏良嗣被打的晕倒在地,又听他口出狂言说自己和太平公主应该叫他爹,当下再也忍不住了,妈了个巴子,找死! 武攸暨没有拖着那根红绳一步一步的走向冯小宝,武承嗣和武三思相视一眼急忙上前劝住武攸暨消消火气。 冯小宝可是陛下的最宠爱的面首,你得罪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武承嗣和武三思苦口婆心想让武攸暨放下,可是武攸暨是谁? 老子可以为权利不要性命,但让我叫你爹,你做踏娘的大梦! 冯小宝见武攸暨向自己走来,以为是武攸暨要向自己磕头行礼,当下哈哈的对着身后的一众和尚笑道:“看到了吗?我跟你们说过,我是陛下的男人,他武攸暨和太平公主一个是陛下的侄子,一个是陛下的女儿,她们如今成了婚,当然得叫我爹了,哈哈……” 众和尚闻言歪着身子也是哈哈大笑不已。 “嘈尼玛的,冯小宝,老子弄死你!” 第049章 贱货,你算什么东西? “看到了吗?我跟你们说过,我是陛下的男人,他武攸暨和太平公主一个是陛下的侄子,一个是陛下的女儿,她们如今成了婚,当然得叫我爹了,哈哈……” 众和尚听到冯小宝的话歪着身子也是哈哈大笑不已。 “嘈尼玛的,冯小宝,老子弄死你!” pia,嘭! 极快的速度,快到你都看不出武攸暨是怎样出掌和踹脚的,只见冯小宝直接嘴角流血身体向后飞去,连压倒了其身后一群和尚。 震惊,无比的震惊,所有的人都震惊住了,漆黑的夜色中,火把在滋滋燃烧着,成千上万的眼睛此刻都往这边会神。 干,太平公主与千乘郡王成婚,千乘郡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故意冷落太平公主,这本来已经劲爆到人头皮发麻了,可是眼下倒好,千乘郡王现直接干倒了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男臣,冯小宝! 精彩,太精彩了,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疯狂太疯狂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可是无论怎么屏住,那心脏都砰砰的想要跳出来。 武攸暨一脚撂倒冯小宝后,上去就要再来一脚,可是有个人出脚了,比他先出脚了,只见绿色裙裾下一只着明黄履的脚狠狠踹在了冯小宝的裤裆处,当场疼的冯小宝啊啊惨叫。 武攸暨回目一看是太平公主,只见她此刻哪还有女子的风采,脚不停的狠踏着冯小宝的下身部位,眼睛能喷出火来:“贱货,你算什么东西,算什么东西?” 啊啊砰砰……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发疯似的狠踹冯小宝,他突然觉得太平公主好可怜,任谁一个正常的人也无法忍受自己母亲在外胡乱搞,更何况那个被搞的男人还大言不惭的在自己面前耍威风?! 武攸暨突然拳头攥紧了,青筋外漏:“玛德,冯小宝,老子干死你!” 武攸暨一把推开太平公主,上去骑在冯小宝的身上,用拳头狠狠砸冯小宝那张如刀削如斧劈棱角分明的英俊脸。 太平公主被武攸暨推开,但她并没有放弃殴打冯小宝,继续像疯子一样踹着冯小宝其他部位。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震惊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没有人敢上前去拉,谁敢去拉? 那些千牛卫们不敢,金吾卫们也不敢,普通的勋贵更不敢,冯小宝和太平公主,这两位得罪了任何一个自己都讨不得好来! 这当然更不用说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了。 武承嗣武三思反应过来,他们迅速的和皇嗣妃刘氏和一帮李家公主们商量起来,事情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 追随冯小宝的那帮和尚们倒是忠心,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要前去救出冯小宝。 这下武攸暨火了,他大喝一声正要干那帮和尚,谁料武攸宁带着家仆和家丁们冲了过来,顿时场面混乱,两方人马开始在围观群众众贵勋和士兵的瞠目结舌下在大观园门外进行了一场厮杀大战。 武攸暨的那帮白种燕尾服男仆们此时也在杨炯的带领下冲进了和尚群。 好一场古今中外的大混战! 冯小宝的那帮和尚大部分都是地痞流氓出身,所以打架十分的擅长,起初和武攸宁带来的仆人和家丁斗起来,虽处于下风,但气势并没有弱下去,可是等那帮身体彪壮的白人奴仆杀进后,和尚们被打的完全成一边倒趋势。 不一会儿,和尚们已经被打的哭爹喊娘倒在了地上一片。 “住手,全都住手!”只见狄仁杰带着豹韬卫金吾卫千牛卫的三大将官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武承嗣武三思皇嗣妃刘氏等见状方才停止嘴边的干仗,纷纷上前把还在殴打冯小宝的武攸暨与太平公主拉开。 狄仁杰走上前见冯小宝已经被武攸暨打的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了,心中畅快的想要大笑,不过同时对武攸暨的评价更高了,这个鄙夫连冯小宝这样的气力之将都能暴打成这样,可见这个鄙夫在气力方面绝对是位厉害的勇士。 只是为何以前从不知也从没听说过,难道真是那紫雷劈过之后,他得到了上天的福佑了吗? 狄仁杰想到这里心情很沉重,他一挥手让卫士们拿下那帮和尚,敢殴打贵勋,这是造反;同时让卫士抬着苏良嗣和冯小宝去下面治疗。 出了这档子事,接下来的婚礼流程很平和的进行了到底。 怡红院的婚房内,太平公主端坐在武周版的席梦思床上,看着那个正坐在沙发上沉思的男人,武攸暨。 此时武攸暨就差一根点燃的香烟了,否则一切都那么像不举无能后的愁思! “障车的时候,你故意的冷落我,想要我难看,是不是因为你恨我不顾你的亲情把兄长赶出了大观园外,对吗?”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没有说话,咬着红润的肥厚嘴唇道:“若我告诉你,这事我根本不知道,你信吗?” 屋内静悄悄的,武攸暨还是没有动,像一座雕像一样。 过了许久,太平公主突然哈哈惨笑:“我明白了,其实你冷落我,故意让我难看,不是为了你的兄长而是为了报复你权利尊严的失去,对吗?” 武攸暨听到这里,他动了,他恶狠狠的看向太平公主,这个女人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感到恐惧!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神情中有忌惮自己的意思,更是冷笑:“所以你才要报复,报复给我看,更是报复给母亲看”。 “武攸暨啊武攸暨你真是个聪明人,若是别的人在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装作不知欣然接受,可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而这个后果吗,你非常清楚母亲不仅不会愤怒于你,而是会更加看重你,你厉害啊!”太平公主说到这儿长叹起来,接着大笑那眼泪都湿了长长睫毛:“原来世人都被你莽夫的行为欺骗了,哈哈……” 武攸暨看着太平公主歇斯底里的嘲笑自己,大怒,上去就是给她一耳巴子:“玛德,你个贱货,别踏马的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扪心自问难道你和老子联姻就动机单纯吗?” “你这是想拉拢武氏势力为你卖命,更是为了保住与得到你娘对你的宠爱,因为你内心深处也想做你娘那样的女人!” “咱俩谁踏马的都别说谁,因为你和老子从本质上都属于同一类人。” “沟日的,嘈,干!” 第050章 冯小宝,他算个屁 武攸暨看着太平公主歇斯底里的嘲笑自己,大怒,上去就是给她一耳巴子:“玛德,你个贱货,别踏马的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扪心自问难道你和老子联姻就动机单纯吗?” “你这是想拉拢武氏势力为你卖命,更是为了保住与得到你娘对你的继续宠爱。” “其实你内心深处也想做你娘那样的女人!” “所以咱俩谁踏马的都别说谁,因为你和老子从本质上都属于同一类人。” “沟日的,嘈,干!” 武攸暨捏着太平公主下巴骂骂咧咧完后,看着那红润的嘴唇正往下流血,眼中突然欲望野兽的火气大冒,咬了上去。 不一会儿,怡红院这栋别墅里传来男女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种声音既听的瘆人又听得让人热血沸腾。 天亮了,朝阳投照进屋内。 席梦思床上,根本没有被单,只是两个下半身还交缠在一起的男女。 太平公主雪白丰腴的身体上一块淤青加一块淤青,武攸暨肌肉成块的身体上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仅有淤青还有牙齿印。 屋内弥漫着yin糜的气息。 武攸暨睁开眼小心翼翼的抽出下身,然后下了床,他把那掉在地上的被单捡起盖在了太平公主身上。 昨日的疯狂,是武攸暨从未有体会过的,他知道定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要不然自己根本无法疯狂到那么变态与持久。 想到这里,武攸暨看向了身下那个软哒哒大长东西,沟日的,这个家伙为什么还会再生长,还有它虽然强大了但毕竟是被雷劈了会不会影响生育? 若是将来生不出子嗣来,老子奋斗一生还有踏马的什么意思? 武攸暨越想越是担忧,最后紧紧攥了拳头,一拳砸在屋内的大理石柱子上。 太平公主醒了,其实在武攸暨把下身从她身上抽走的时候,她就疼的醒了。 她偷偷看着武攸暨见他小心翼翼不忍心打扰自己熟睡心中有些感动,又见他把被单为自己盖上,她几乎要流出了泪水。 昨夜她累的不轻,仿佛死了一回又一回,看着屋内,她回忆起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自己的汗水与气息,她心里既甜蜜又有些害羞。 当她看到一身腱子肉的武攸暨一拳砸在房内的大理石柱上的时候,她忍不住心疼起来:“二郎”。 武攸暨听到身后传出来的声音,他回首看向了床上的太平公主:“你醒了?” 太平公主点了点头以为武攸暨先前之所以用拳头砸大理石柱是因为忧虑昨夜她们夫妻俩殴打冯小宝的事于是劝慰道:“二郎,切莫担忧,那冯小宝虽得母亲的宠爱,但毕竟是外人,母亲知道远近与轻重”。 武攸暨听到太平公主如此说,哈哈大笑道:“冯小宝,他算个屁!” “太平你信不信,老子在三个月内就能把他搞死”。 太平公主想都没有想道:“信,我当然信,你能让一个与你不和的老狐狸狄仁杰为你办事,当然也能让那个只知讨媚的冯小宝落得惨烈的下场。” “只是二郎我还得再奉劝你一句,冯小宝,你可以打他,却不能杀他,起码不能在我们的手中杀他”太平公主很严肃看着武攸暨。 武攸暨听罢太平公主的话,眼神收缩,接着外放,他清楚太平公主的意思,冯小宝毕竟是武则天的男人,若是自己的手杀了他,无论是什么原因,武则天心中必定不舒服,这划不来。 “放心吧,杀人何必老子亲自动手,岑长倩和李昭德不是两把好刀吗?”想起昔日之仇和李昭德的背景故事,武攸暨嘿嘿冷笑起来。 平公主闻言一愣,看来这个鄙夫已经胸有成竹了。 她看着武攸暨健美的身体,脸上已经隐约长出的那浓密的钢针胡茬子,脸色在阳光的映照下潮红了。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异样,又见其酥胸半漏,欲望之心再次爆发。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下体跃起的粗长大蛇,觉得恐怖,原先潮红的脸色一下煞白。 武攸暨见状全身一哆嗦,他暗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无论前身的武攸暨,还是后世的那个武暨,自己从没有出现如此的暴烈欲望,自己这是怎么了? 真希望袁天罡那个死老头还活着,让他帮自己看看,身体是否真出现了问题? 玛德,老子可不希望,事业正兴旺或者事业正当关键之处突然来个中道崩殂! 想到这里,武攸暨走到门窗前把窗户打开,冷风袭来,这让他有些清爽,然后他又狠狠的揉捏自己的脸让自己意识更清醒些。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已经控制了他的欲望长长轻松了口气,以自己的目前情况来看,武攸暨这个鄙夫是不可能只找自己一个女人的,就算自己逼他,自己也承受不住那份狂暴。 怪不得他要买那些人高马大的昆仑女奴…… “二郎,我打算让杨炯做公主府的录事,你觉得如何?”屋内静了许久,太平公主突然对着站在窗户边向外眺望的武攸暨道。 武攸暨闻言扭头看向太平公主,见高贵的慵懒的妇人气质更加浓郁了,他走了过去,然后太字形的躺在席梦思床上,头则枕着太平公主的大腿:“太平,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希望你能永远的这么聪明下去。” 太平公主见闻噗嗤一笑,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她抚摸着武攸暨胡茬子脸,那种扎人的感觉真的让她有些欲罢不能,突然她看到武攸暨那旮沓处纹形,全身定住了。 武攸暨头枕在太平公主的腿上闭着眼养神,所以并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 太平公主哆嗦着手拨开那东西后,仔细观察起来,那是盘着的一只呲牙咧嘴充满暴力的龙,那龙虽小,但视觉的震撼性十分强。 武攸暨本来没有了欲望,可是在太平公主那一拨的刹那,噌的立了起来,差点打在太平公主的脸上。 “二郎,你能告诉我,这条纹是怎么回事?”太平公主此时也顾不得丑物了,她已经吓的花容失色。 身上纹龙,这不是要造反吗? 武攸暨看太平公主神情端重,也没有必要瞒她,把自己被雷劈后,身体上就出现了这条怪泥鳅的纹来的事一一而讲。 太平公主听罢后久久不语,只是告诉武攸暨不要随便把此纹让人看到,否则大难就会临头。 武攸暨知道太平公主的意思,他心里也清楚,任何一个非皇帝身份或是太子身份的人,身上突然出现龙纹那都是犯忌讳的。 所以当下他拍着胸脯保证,不会随便让人看到,心中却是在想老子这旮沓处可是播撒龙种的地方岂能是谁人都能看到的? 干,看到了的除了自己的女人还可能有谁? 第051章 咱们的魏王心大 武攸暨知道太平公主的意思,他心里也清楚,任何一个非皇帝身份或是太子身份的人,身上突然出现龙纹那都是犯忌讳的。 所以当下他拍着胸脯保证,不会随便让人看到,心中却是在想老子这旮沓处可是播撒龙种的地方岂能是谁人都能看到的? 干,看到了的除了自己的女人还可能有谁? 日上三竿,武攸暨穿着宽大的睡袍和脱鞋推开了怡红院的大门,那些女仆们早已经在外边等待。 武攸暨让女仆们去屋内伺候太平公主,自己则是去往那个土耳其式浴池方向。 清理好个人卫生,武攸暨换了一身新的衣物,此时太平公主也已经装扮好。 二人相互搀扶着往武攸宁的府上走去。 向长辈敬早茶这是所有新婚夫妇都要做的一套程序。 武攸暨父母早亡,古语言长兄如父,所以武攸宁自然而然的成了武攸暨和太平公主要敬茶的对象。 武攸宁在惊慌失措中接下,然后带着他们去了父母祖宗牌位前,各自念了一些告文,这样武攸宁这边的仪式就结束了。 三人刚出得门外,就见杨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二郎,公主,大郎,不好了,苏良嗣苏相爷昨夜因为冯小宝之事惊惧而死了……” 什么? 三人同时眼睛睁的老大,完全不敢相信。 武攸暨短暂的惊讶之后立马思考起来,苏良嗣年已经八十有五死亡是早晚的事,只是死亡的时机有些不对:一,他死在了自己和太平公主婚礼的当夜;二,他是自己大婚的主事人,更何况他的死是和被冯小宝殴打有关。 “兄长,看来我和太平得去宫里一趟了”武攸暨看着武攸宁道。 武攸宁点了点头,语序有些慌张下的混乱:“攸暨,你不用管e,去外边找宅子的事e能自己做,你去宫里吧,苏良嗣毕竟对e们有大恩,这恩情e们可不能忘”。 武攸暨听到武攸宁这样说,只是让杨炯听候自家兄长差遣,他本人则和太平公主立刻上了马车。 玛德,冯小宝,要是不弄死你,我武攸暨就踏马的从应天门跳下! 谁料武攸暨和太平公主还未出大观园的门,宫内的传旨太监已经来了。 武攸暨从太平公主嘴里听到这个传旨太监的名字后,眼睛眯成了线,娘的,武三思安排在帝宫内的眼线高延福,也就是后来那位大名鼎鼎的太监高力士的养父! 二人不敢怠慢忙跪下听旨,旨意宣读完后,太平公主气的当场站起来,要把圣旨给撕了。 武攸暨却是强按住了她,在她耳边小声阴森道:一个人在死亡之前必定会经历不可思议的疯狂,看着吧,他的好时候才刚开始。 原来那封圣旨上昭告的是武则天训斥太平公主和武攸暨的话,说她们在新婚之夜殴打当朝大臣薛怀义实为有失体统,命其在家闭门思过三日,以做惩罚。 接下旨意后,武攸暨请高延福进入怡红院说话,高延福第一次来大观园,一则自己毕竟是梁王武三思的人,根据自家主子的意思是能有机会多和武攸暨走动就多走动,现在是个交流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另外他也想借机看看享受享受那传闻中的怡红院里的豪华设施。 高延福和武攸暨边走边聊着,高延福告诉武攸暨,这次殴打冯小宝(薛怀义)的事,自己捅了大篓子,要不是梁王和皇嗣李旦在场替自己说了好话,恐怕对自己的惩罚就不止闭门三日那么简单了。 武攸暨闻言忙问原因,高延福一一道来。 原来冯小宝在北伐突厥时立下了大功,武则天十分欣喜正欲在这月的月中大朝会上封赏他,谁料却遇到这么一档子事? 武则天对于立了功的小情人被殴打成这样,心里有种愧疚感,所以当场下令一方面封赏冯小宝为辅国大将军兼鄂国公作为补偿,另一方面下旨要严惩太平公主和武攸暨。 惩罚太平公主和武攸暨,李旦和武三思当然不太愿意,她们俩怎么说也一个是李唐的人一个是武周的人,更何况这里面牵扯到孝悌,他们说了些好话,所以才有如今这个结果。 三人说着,已经走进了怡红院内,武攸暨让女仆端来上好的葡萄酒和水晶杯,为高延福满上,而太平公主则是请高延福落座在沙发上。 高延福谦让说哪有和主子同坐的权利,太平公主闻言故意的生气板着脸,他才坐下。 他这一坐,整个人都软了,他就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那种后躺着的感觉真好! 就在他享受的时候,武攸暨把葡萄酒已经端了三杯过来,一杯先给了高延福,一杯给了太平公主,另一杯则留给了自己。 高延福见武攸暨递酒给他,当场感动的直掉眼泪,自己只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只是个太监,哪有人当自己为人看?他忙推却,武攸暨强势给他,他才接下,擦掉眼泪表示道,恨自己没有早遇到千乘郡王与太平公主。 武攸暨闻言和太平公主相视一笑,她们知道这个太监的意思,显然是说若自己不是早早拜入梁王的门下,自己定然会誓死效忠自己。 武攸暨举杯和高延福碰了一下半嘻嘻哈哈开玩笑道:“改日您收了什么好苗子一定要推荐给我们夫妻啊。” 高延福听罢点头如捣蒜的答应。 武攸暨哈哈大笑。 喝的也喝了,享受的也享受了,高延福看了看时辰便提出告辞,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出门亲自去送,临了的时候,武攸暨偷偷的塞了一个红宝石给高延福。 高延福虽然用不到这些财货,但对于武攸暨的那份心意很是感动,当下洒泪作别。 看到高延福离去,太平公主拧眉道:“二郎,事情有些不对,皇嗣和梁王都为我们说了话,那魏王为何没有?” 武攸暨闻言冷笑:“咱们的魏王心大,不想得罪这个当红的宠臣呗。” 其实武攸暨心里知道,按史书的记载,魏王武承嗣想谋夺皇嗣权已经在慢慢开始了。 太平公主听到武攸暨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道:“既然这样,我们又当如何?” 要知道现在她们被下旨闭门三日思过,就意味着这些天她们无法出去动员自己的力量。 武攸暨笑了笑,上去搂住太平公主的腰际:“如何?我们刚大婚完当然是要度蜜月了”。 第052章 玉体横陈的太平公主 武攸暨笑了笑,上去搂住太平公主的腰际:“如何?我们刚大婚完当然是要度蜜月了”。 说罢拉着太平公主离去。 太平公主不太明白武攸暨的意思,被强行拖拉着,过了一会儿,方才松了口气道:“正好,趁这段时间,我把自己掌握的力量与你说说”。 武攸暨听罢哈哈大笑呗的一声亲吻在了太平公主的红唇上:“太平啊,你知道老子最喜欢你哪一点吗?除了浪之外,老子就喜欢你这聪明机灵劲!” 原来这又是武攸暨的计谋,他和太平公主成亲,到现在为止,太平公主都没有把实际家底告诉他,他当然心中有些不满,于是当圣旨下达圈禁她们三日的刹那,他就有了这个主意,他要摸摸这位妻子的底。 二人沿着香榭丽舍大街走了会儿,然后转入圆门进入中南海的紫光阁内。 女仆把水果,点心,葡萄酒茶水之类的摆放好后,便离去了。 武攸暨拿着水晶杯轻轻晃动着杯子里的葡萄酒,静静听着太平公主所透露给出他的家底。 听完后,武攸暨陷入长思当中,效忠于太平公主或者说倾向于效忠太平公主的官员多为冷水衙门的闲职小职,要说能唯一拿得出手的是右肃政台的肃政大夫冯思勖。 冯思勖之所以效忠太平公主,是因为当年冯小宝违法乱纪,冯思勖忍不下便在武则天面前参了一本,这一本倒好,后来被冯小宝听了去,冯小宝大怒便让人把冯思勖装进麻袋暴打一顿,要不是太平公主偶然遇见救下了他,冯思勖说不好已经被打死了。 自那日起,冯思勖就开始偷偷的效忠太平公主了。 还有一个人引起了武攸暨的特别注意,那个人是个叫沈南璆(qiu)的御医,武攸暨依稀记得好像此人后来成为了武则天的新男宠,冯小宝得知后为此还和武则天大吵大闹了一顿。 看来历史上的这位御医也是太平公主为了搞死冯小宝而计谋下的一颗棋子。 想到这里武攸暨便有了主意,他要三面进攻冯小宝,把冯小宝逼急,只有这样冯小宝才会跳入死局,任谁人也救不了他。 “太平,你想个办法让沈南璆过来一趟,我有点事要安排于他……” 太平公主听罢点了点头,她唤来贴身的丫鬟告诉她让她去请沈南璆御医过来,原因嘛就向太医署报备自己昨日与冯小宝乱战时不小心受了点内伤。 丫鬟闻言迅速离去了。 太平公主报完了家底,武攸暨见状也把自己的家底同样透露给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听罢瞪着眼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另类一样,她不敢相信堂堂的一郡王穷酸成这样。 武攸暨也是苦笑,前身那个闷葫芦自闭症患者,他哪里有什么羽翼和家底而言? 时间不短不长,沈南璆乘着马车很快的到达了大观园。 武攸暨得知消息后对着太平公主耳边细语一番,太平公主听罢言辞拒绝,可是武攸暨继续劝说,他怕再拒绝下去怕武攸暨多想,只能脸色通红的答应了,心中却是骂武攸暨无耻。 潇湘馆的高床上,太平公主玉体横陈,上面盖了短短的锦被。 沈南璆在女仆的引领下走进屋内,突然门被合上了,身后的女仆也已经没有了踪影。 沈南璆大吃一惊,觉得自己可能中了圈套,忙转身拔腿欲走,就在这时里屋内传出太平公主叫他的声音。 闻声,沈南璆脸色几变最终无奈咬着牙往里屋走去。 当他进入屋内看见玉体横陈的太平公主背影后,先是心中一热,接着汗水淋漓,太平公主刚和千乘郡王大婚不到一天,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这番? 所以这定是计! 只是自己素来忠心,不敢有怠慢公主的事,那么问题出现了,此种作为所行为何? 他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太平公主似乎没有受到干扰继续用撩人的声音轻唤他,沈南璆都差点忍受不住了这种搔挠之痒,想他如今不到而立之年,血气正勇的时候,怎么可能见美色而不动呢? 可是沈南璆心中清楚,这是个套,所以他偷偷给按住自己控制情欲的穴道,让自己清醒些。 就在这时露着雪背和隐约能看出高丘的太平公主似乎是不经意的踢开了锦被的一脚,那热血的场面更是撩人了,沈南璆差点流鼻血,他嘭的一声把脑袋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事,下臣先告退了”。 说罢沈南璆拔腿欲走,就在这时,屋内墙角处的那巨大的柜子突然被推开了,只见武攸暨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南璆见到武攸暨吓的尿都要出来了,他脸色发苦,泪珠大粒大粒的往下掉:“郡王,饶命,饶命……” 武攸暨却是哈哈大笑把他扶起:“沈御医何罪之有,本王又为何要杀你呢?” 沈南璆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下臣已经对公主犯了无礼之罪”。 武攸暨见状更是猖狂大笑,他拍了拍手掌,只见从沈南璆身后又走出一人,那人正是太平公主。 这一幕把沈南璆搞的目瞪口呆,他看了看站着的太平公主又看了看玉体横陈躺在床上的“太平公主”,稀巴,到底怎么回事? 武攸暨没有用语言解释,而是上前把那个玉体横陈留下美好背影的太平公主翻转过身来。 沈南璆看到那女子的脸相后,先是惊住接着恶心的差点倒出胃来,只见那女子长的和粗鄙的男人般。 “沈御医见美色而不动,实为我辈楷模”武攸暨递了个眼色给太平公主,太平公主便领着那女子下去了,此时潇湘馆只剩下武攸暨和沈南缪,武攸暨便打趣道。 沈南璆此时还哪能不明白,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这个千乘郡王,当朝第一驸马搞的鬼,他只能苦笑。 武攸暨拉着沈南璆进入堂内,把他按压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酒先行赔礼,沈南璆自是说不敢。 武攸暨之所以这么搞沈南璆,是因为两个目的:第一他要检测这个颇有男人魅力的御医到底和太平公主有没有一腿,二他要试探沈南璆在美色面前能否控制住欲望。 这两点通过这次考核,武攸暨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 二人畅聊了家长里短朝廷大事,接着又往医学中穴道按摩的话题扯了上来。 第053章 共同研究“小白鼠” 武攸暨之所以这么搞沈南璆,是因为有两个目的:第一,他要检测这个颇有男人魅力的御医到底和太平公主有没有一腿;二,他要试探沈南璆在美色面前能否控制住欲望。 这两点通过这次考核,武攸暨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 二人畅聊了家长里短朝廷大事,接着又往医学中穴道按摩的话题扯了上来。 沈南璆听到武攸暨竟然对医学中的按摩见解如此之深,甚至有闻所未闻的新奇,大感愕然与兴奋,有些理论他虽然不敢苟同,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十分的敬佩,恨不得当场拜武攸暨为师。 关于穴道按摩的事,武攸暨与他越聊越热,见时机差不多了,直接拉着他往“土耳其浴室”方向走去,他们要实践,沈南璆自是高兴的答应。 进入那个别墅后,沈南璆就被里面的豪华设施给震撼住了,原来浴室也可以这样。 他们进入一个小房间内,两个女子已经赤*身*裸*体盖着浴巾伏躺在相隔不远的两皮革床上。 沈南璆知道这其中的一个女子就是他即将用来实验的“小白鼠”。 武攸暨在水盆里清理了自己的手然后用毛巾擦干净,接着穿了一身白色肃静的后世医生大褂,嘴巴上则戴了医生专用的口罩,沈南璆学着武攸暨的样子一一做了。 于是两个武周版的医生开始了他们的穴道按摩上的共同探究。 接着你能想象的各种按摩方法都出现了,只听得那间小屋子内传来两个女子时而瘙痒的咯咯而笑,时而虐的惨叫shenyin,时而叫魂的舒爽,时而……的声音交加于耳,总之听的那在隔壁房间偷偷关注这边的太平公主胸口起伏,脸色潮红,汗水淋漓,双腿内夹瘫软在了地上。 武攸暨和沈南缪从小房间内走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此时武攸暨身上已经被湿透,沈南璆也好不到哪儿去。 二人把白大褂和口罩摘下,相视一眼皆是猥琐的心有灵犀。 送走沈南璆后,武攸暨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跳进了浴池扎了个蒙子(潜水)。 过了不许久,太平公主走来也脱掉了衣物,慢慢走进了浴池里。 武攸暨看了一眼太平公主高潮后狼狈的神相,眼睛一眯,这个欠虐的寡妇方才定是偷偷监视了自己。 他又扎了个蒙子然后像海豚一样在浴池中来回游了三圈,方才停下,走上浴池,用浴巾抹干自己,躺在了浴池旁的睡榻上。 太平公主不会游泳,只是简单清洗身体后,便也裹了浴巾躺在了武攸暨的旁边。 “二郎,那个沈南璆会懂你的意思吗?”太平公主把头包的像个大头菇一样。 武攸暨道:“沈南璆是个聪明人,我今日所教给他的东西,再加上我给他暗示了在适当机会姑母会让他来‘看病’,要是他还不懂的话,那他就是装不懂,对于这种掌握了咱们秘密却不能用的人还留着干什么?” 太平公主听罢点了点头,有沈南璆在母亲身边吹着枕旁风,那冯小宝就从根本上失去了嚣张的来源。 “来,太平,你不是想学游泳吗,今日我便教你……”武攸暨说罢起身走到裹着浴巾的太平公主身前然后抱起她往浴池里走去。 三日后,太平公主学会了游泳虽然那只是简单的狗刨,武攸暨的兄长武攸宁在大观园河对面的地方找到了新府邸虽然只是个五百平米不到的宅院,四个薛绍的“余孽”搬进了大观园虽然她们是心不甘情不愿,武则天三日闭门思过的日子也已解禁。 这一天早晨,武攸暨带着太平公主按照规矩去宫里与武则天回门省亲。 刚入应天门的时候偏不巧遇到了冯小宝,冯小宝现在一个威风,当朝的右卫辅国大将军,鄂国公,更是有传言说他即将登台拜相。 这一时让冯小宝更加骄心四起,目中无人了,武攸暨和太平公主见到他本以为他会发飙给自己难堪,可是奇怪的是并没有出现此幕。 冯小宝裹着被纱布包的头对着武攸暨嘿嘿一笑,然后转身便让抬着他的人离开了。 太平公主见到此幕眉头深皱:“二郎,我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武攸暨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那个乘着人辇远去的冯小宝背影,他冷眼眯了一会儿,看来这个鸟厮定是已经设好了套等着自己去钻,只是他会用什么方法呢? “太平,怕他个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冯小宝再猖狂也不敢在宫中乱来,走”说罢武攸暨拉着太平公主往紫薇城(太初宫)方向走去。 武则天召见武攸暨和太平公主的地方是位于九洲池中心三岛之一的瑶光殿。 这一路上的风景让武攸暨有些目不暇接,他牵着太平公主的手突然紧了。 这么豪华壮观的园林竟然后来因为冯小宝的争风吃醋结果他大怒之下一把火给烧了,这踏马的多气人! 要知道这可是几乎倾尽大周财富所建成的皇家园林啊,沟日的冯小宝,你踏马比项羽还坑子孙! 太平公主当然不知道武攸暨在想什么,她只是感觉到了武攸暨似乎心情很沉重,她轻轻拍了拍武攸暨的手背。 看到太平公主担忧自己的神情,武攸暨暗骂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后世那样收放自如控制情绪? 他pia的一声在内心中给了自己一耳巴子,以做记性,然后对着太平公主道:“太平,你信吗,老子将来定然就在这里搞死冯秃子”。 冯秃子自是指当过和尚的冯小宝了。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一副咬牙切齿样,心中觉得奇怪,就算成婚当日,冯小宝侮辱他让他叫他为爹,但也不至于恨成这样吧? 想不通,太平公主暗自摇了摇头,这是一个被雷劈后神秘的男人,他的身上似乎充斥着谜一样的东西,那种东西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药,不停的吸引着她,去开发,去研究,就像想要拨开花的心一样,想看到它里面的根本,可是拨开了一层又一层却发现还是见不到花心。 二人各想着心事走着,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武则天所在的位置。 第054章 与上官婉儿有一腿 二人各想着心事走着,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武则天所在的位置。 牡丹花田里,武则天拿着一把小锄正在给牡丹花树松弛土地。 武攸暨惊愕的差点尿血,向来霸气的女皇竟然也有如此女儿姿态? 太平公主见母亲正在忙碌,便下田中帮忙,武攸暨看着母子俩在那里锄弄花田,自己尴尬的不知如何作为。 武攸暨仰天去看那棵巨大的梧桐树,梧桐树已经开花,那里有种特殊的香味。 “郡王若是累了可先行坐在这边等待”说话的是一位有美人痣的女官。 武攸暨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往那边走去,别说武攸暨真还累了。 知道后世共和国的紫禁城吗? 从天安门进入一直走到后面的御花园,中间不加任何休息,我想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会累的腿脚发酸。 武攸暨正要跪坐在席上,却见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有一石桌,那上面似乎是弈棋。 见到那,武攸暨心里活泛起来,那下弈棋者定然有一人是武则天,那另一个人又是谁呢? 还有武攸暨也好奇武则天的棋艺如何,所以当下转变脚步的方向往那边走去。 果然是一局惊心动魄的弈战! 武攸暨看着看着眼睛圆睁了起来,他不自主的在心中盘算下一步应该如何走? 白棋已经无路可逃,黑棋像只巨蟒盘着吞噬着白棋,那两颗凸出的黑子就像两只毒牙一样,让白棋挣脱不开来。 武攸暨把整个棋盘上的局势在脑海里进行演化,突然一个英武的女性声音传来:“此局白棋已经没有活路可言,攸暨,你以为如何?” 武攸暨一听猜都不用猜转身跪下行礼:“侄儿武攸暨拜见姑母陛下”。 武则天接下女官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方才让武攸暨起来。 武攸暨站起后对着武则天道:“姑母,侄儿以为此局看似黑棋已成天势,然而白棋仍然有胜天半子的机会。” “哦?”武则天大吃一惊,她眯眼看着武攸暨,见武攸暨越发阳刚男子汉气概,自是越发新奇,难道自己这个侄儿真的获得了上天的宠幸了吗? 要不是,为何自那日被雷劈后,他的变化越来越明显,无论性格,身形,甚至那气场都出现了一种让朕都有些忌惮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武则天又把心中那份忌惮给消失掉了,原因一则他是自己的侄子,他的富贵是她给的,没有她,包括武攸暨在内的武氏子弟就是个屁;二则,如今他成了自己的女婿,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更何况还是流着他武家血脉的半个儿! 武则天思绪飘飞,那边武攸暨则是在棋盘上指点江山起来。 “所以姑母陛下,只要我们在这里再下一个子,整个棋局便出现了转机”当武攸暨最后的话讲出来后,武则天醒了。 武则天回身对着身边的女官道:“团儿,你去把制诰叫过来”。 女官闻令忙退了下去。 武攸暨听到那个长美人痣的女官叫团儿,心中吃疑,文史记载武则天有一心腹女婢叫韦团儿,不是她吧? 太平公主看出了武攸暨的疑惑,乘着武则天不注意,把那女官的背景与武攸暨讲了。 听罢,武攸暨差点大骂一声,干,怪不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时就觉得不简单,原来她就是大长秋韦团儿。 清秀的上官婉儿不一会儿走了过来,当她听到自家陛下让她与武攸暨对弈时,她惊讶的差点小嘴能塞进一个白色鸭蛋,自家陛下想开怀一乐也不用拿自己的侄子和女婿做局吧? 显然上官婉儿是瞧不起武攸暨这个鄙夫的。 武攸暨看着上官婉儿惊愕的小嘴巴还有里面那薄软红湿湿的舌头儿不知为何邪恶起来。 啪,武攸暨赶紧下了一子,把自己的邪恶灵魂关进笼子里。 上官婉儿见武攸暨真的下棋了,以为就他个鄙夫定是胡乱下了一子,当下并没有在意,啪的一子跟上。 上官婉儿那一子下的不算好也不算坏,她只要保持着原有的局面下,那定是必胜无疑。 可是当双方下到第二十一手的时候,上官婉儿看着棋面上的局势雪脸通红,她拿着棋子的纤纤素手哆嗦着不知往哪里下? “婉儿,你输了”武攸暨见上官婉儿模样不由的突然道。 这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吓坏了两人,一个是上官婉儿,一个醒转过来的武攸暨。 沟日的,武则天和太平公主这俩婆娘还在身边呢,怎么把心里想的称呼说了出来? 武攸暨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跪倒听候武则天和太平公主的发落。 太平公主听到武攸暨称呼上官婉儿为婉儿,气的醋坛子当场被打破,武攸暨跪倒的一刹那,直接飞脚了过去。 武攸暨被踹了个狗吃屎,这要是在家,武攸暨立马会发飙反击,可是武则天在自己必须得忍着。 “说你们俩什么关系?”太平公主怒的胸口起伏,她觉得武攸暨骗了她,在和她好之前定然和上官婉儿发生了故事,要不然下棋下到忘我时,那称呼怎么能叫的那么亲密,那么自然? “贱货”pia,打罢武攸暨,太平公主上去就是给上官婉儿一耳巴子。 武则天见闻脸色很难看,她也没想到武攸暨和自己心腹上官婉儿“有一腿”,这事情有些复杂了。 上官婉儿承受着太平公主的暴打,嘴里不停的解释自己一直陪伴在陛下身边怎么可能和武攸暨有关系,可是醋坛子已经打翻的太平公主哪管得,撩起袖子狂扇着上官婉儿的小脸。 武攸暨见武则天不发话,而上官婉儿继续被太平公主暴虐,也顾不得许多,上去拉住太平公主的手.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阻挡她,更是气的雪脸淤青,一耳巴子扇在了武攸暨的脸上:“你疼惜她了,你还说你们俩没有关系?”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不知好歹,干,pia的一声扇在了太平公主的脸上,那一声之响直震得瑶光殿都有回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武则天更是眼睛瞪的老大看着武攸暨,以前她也亲眼目睹过武攸暨殴打自己的女儿,可那毕竟是武攸暨不知道自己在偷偷观察他,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这是明目张胆:“来人,把武攸暨拿下,给朕打入死牢”。 武攸暨一听整个身体都绷住了,娘的,本来是省亲,现在倒好,成了省监狱了! 第055章 绿毛龟大王八 所有人都惊呆了,武则天更是眼睛瞪的老大看着武攸暨,以前她也亲眼目睹过武攸暨殴打自己的女儿,可那毕竟是武攸暨不知道自己在偷偷观察他,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这是明目张胆:“来人,把武攸暨拿下,给朕打入死牢”。 武攸暨一听整个身体都绷住了,娘的,本来是省亲,现在倒好成了省监狱了! 太平公主听到武则天愤怒的咆哮,先神情是满腔怒气得以发泄的畅快接着又是脸上布满忧虑,毕竟是死牢,那里是酷吏的天下,万一把武攸暨在那里被? 想到这里,她忙向武则天求情。 武则天不允,太平公主请求再三,最后用死相逼,武则天才软下心来,把武攸暨打入死牢改成发配到白马寺持戒身心一个月。 而上官婉儿因为武攸暨一称呼也受到了武则天的严厉训斥,让她暂卸掉制诰的职位反思。 看着太平公主揪着武攸暨的耳朵离去的背影,武则天站在梧桐树下却笑了:“小宝儿,朕把攸暨送到了白马寺,你这次这口恶气能彻底出了吧!” “只是事情本来计策主动权在朕,可是为什么到最后是变成了朕顺水推舟了呢?”武则天又联想到先前自己的谋划与已经发生的事对比英眉紧耸了起来。 太平公主揪着武攸暨的耳朵出宫上了马车拉下车帘后,方才松开手来,她先让自己平复心情,然后打开那张不经意间捡到的一张小纸条细细看去。 武攸暨也是摆脱了原有的愤怒和惭愧之色,他贴脸亦是看向纸条。 “二郎,你所料不错,那冯小宝的确是昨夜在母亲枕边吹了枕旁风,你看这纸条上的信息”说罢,太平公主把纸条递给了武攸暨。 武攸暨接下扫眼一看,嘴角闪出了冷笑。 “看来冯小宝是想要把你弄到白马寺去以便他的报复”太平公主说罢一本正经的看着武攸暨。 武攸暨凝思了一会儿道:“这一点在观棋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哦?”太平公主很是惊讶。 武攸暨道:“那棋局明显是一男一女的对弈,女的自然是陛下,男的吗?” “可还记得在应天门时我们遇到的冯小宝,他可是对着我们使出了坏笑,那坏笑你看出的是阴谋,我却看出的是他要等着我送上他的门来” 太平公主似有所悟道:“所以你料定今天宫内母亲必然会随便找个由头把你整到冯小宝的手里,于是乎,与其这样不可期,倒不如自己做局把自己陷进去,这样便有后来你故意称呼上官制诰为婉儿的事情。” 武攸暨闻言一愣,娘的,那个真是意外,不过太平公主这样想也好,自己就躲过了这个醋坛子的这劫,于是装作很欣慰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太平公主见状将信将疑,从阴谋论上的角度上思考这个理由完全没毛病,可是当时武攸暨这个鄙夫的脱口而出那声婉儿真的像是发自内心! 车内寂静了会儿,只听得马车行进的声音。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神情中透露出无限的委屈与郁闷,他武攸暨不仅是母亲你的侄子更是你女儿我的驸马,难道这些还不如你那个冯小宝吗? 武攸暨看出了太平公主心里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放心吧,冯小宝定然是答应了姑母不会损害我的性命,所以姑母才答应为他出口那日的恶气”。 太平公主听到武攸暨如此说脸色方才转好一点。 这时武攸暨突然想起对弈时那上官婉儿的嘴巴和小舌儿,他欲望的野兽一下挣脱牢笼,把太平公主搂在了怀里,张开大嘴往她的肥润的红唇吻了过去。 马车一直出了承福门,二人才相互满足的唇分。 武攸暨看着怀中瘫软的太平公主道:“太平,方才瑶光殿前那一幕你与我配合的当真天衣无缝。” 太平公主扑哧一笑摸着武攸暨的脸道:“那你的脸还疼吗?” 武攸暨道:“不疼,你的呢?我那一巴掌有点过猛了。” 太平公主白了一眼武攸暨:“你还知道过猛了,你打人家脸现在还有些红肿呢?” 武攸暨见太平公主发嗲,欲望的野兽再次被释放,他开始舔太平公主雪白的粉颈和那被自己打的有些红肿的脸。 太平公主被武攸暨撩拨的气喘吁吁,要不是在马车上,二人早就干柴烈火的燃烧起来了。 马车进了大观园后停在了怡红院前,女仆拉开车帘准备好板凳,武攸暨率先下了马车,然后搀扶着太平公主拾凳而下。 怡红院的大门被关着,武攸暨有些奇怪,他推开门正要走进去,谁料一盆冷水浇在自己头上。 “哈哈,哈哈,你个鄙夫也有今天?!”只见堂内的沙发上站着四个小孩,老大薛崇训,老二老三薛珠儿薛鱼儿,老幺薛崇简,她们掐着腰看着武攸暨湿漉漉的狼狈相。 武攸暨见是薛绍“余孽”捣鬼,气的脸色淤青,人家的孩子都是怕后爹,这四个兔崽子倒好,相反! 特别是薛鱼儿薛珠儿还有薛崇简,这三货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想当初自己对她们那么好,不仅给她们好吃的好玩的,还要逗她们乐,如今倒好联合起来整起老子来了! 玛德,薛绍,你个滚孙,你说你生的都是什么玩意? 武攸暨在内心里把薛绍从头骂到脚。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全身湿透,脸色阴沉,忙让女仆打扫门下的积水,然后摁着要发飙的武攸暨往里屋储衣间走去。 武攸暨也不好在太平公主面前殴打这四个无法无天的主,他脱下衣物后换了件干净的丝绸衣物。 谁料他刚出门外就惹得四个小碗八蛋和太平公主的哄然大笑。 武攸暨奇怪,他急忙向身上看去,没有什么啊? 可是众人的大笑显然不会欺骗他,一定有事情,他转了一圈,突然灵机一动,忙把那件外衣脱下来一看,沟日的上面画着一只四脚朝天的绿毛龟大王八! 第056章 鱼儿,珠儿,来让爹抱 武攸暨奇怪,他急忙向身上看去,没有什么啊? 可是众人的大笑显然不会欺骗他,一定有事情,他转了一圈,突然灵机一动,忙把那件外衣脱下来一看,沟日的上面画着一只四脚朝天的大王八! 武攸暨再也忍不住了,老子替你薛绍娶了个寡妇也就算了,老子帮你薛绍养娃也还是算了,可是老子不能被你家的娃取笑为绿毛龟大王八! 武攸暨撩起袖子气冲冲的一跃到薛崇训面前,抓住他,扒开他的裤子就是狂扇他的屁股:“薛崇训,你个耶嘈的,今日耶(父亲)不打到你服为止,老子叫你耶。” 武攸暨杀气腾腾教训薛崇训的样子把薛珠儿薛鱼儿还有薛崇简吓的直往其母亲太平公主怀里钻。 太平公主见薛崇训被武攸暨暴打的惨叫,她虽然心疼,但还是坚持咬牙没有制止,她知道薛崇训再不有人教导早晚会惹出大祸来。 晚饭很丰盛,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分别坐在欧式餐桌的两端,她们优雅的用饭,就像是高贵的王子和公主,哦,不,她们就是王子和公主。 燃烧的蜡烛映衬在水晶吊顶上,给整个厅内都渡上了温暖的色彩。 薛珠儿薛鱼儿穿着武攸暨给她们设计的欧式小公主裙分别坐在桌子的两边,她们拿着叉子学着武攸暨的模样正在把食物分开。 薛崇简不像他两位姐姐听话,自己吃饭,他凭着年龄的优势耍赖坐在太平公主的怀里,让她喂食。 这幅场面似乎很温馨,可是却有一个人正气的差点嚎啕大哭。 那人正是十岁的薛崇训,只见他自己揪着自己的耳朵蹲着马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弟弟把美味的食物吞进嘴里。 那油黄黄的猪蹄,那喷喷香的红烧肉,那叫什么怪异名字的意大利面条…… 武攸暨啃完一个猪蹄后很满意,他打了个饱嗝,然后喝了一杯葡萄酒,方才招手女仆过来。 女仆上前把干净的洁白毛巾递给了武攸暨,武攸暨擦了擦嘴和手然后把毛巾扔进了女仆手端的盘子里。 太平公主,薛崇简,薛鱼儿,薛珠儿也陆续用完了餐。 薛崇训见女仆们开始撤桌子上的菜食,他急了:“母亲,我还没吃呢?” 太平公主面无表情道:“母亲知道你还没用食,可是现在这个家是你口中的那个鄙夫做主,他不发话,母亲我又能如何?” 太平公主这话很冷,冷的让薛珠儿薛鱼儿和薛崇简一寒,她们真是后怕了,多亏那个鄙夫没有报复自己,否则自己一则不仅吃不上这么好的食物二则也穿不上现在这么有趣的衣物。 想着想着,她们带着恐惧与惭愧的低下头说话。 武攸暨见状却是很满意,操*蛋的薛绍,你家这四个鬼精灵蛋就和他娘一个脾性,给好的他就上脸,非得用鞭子抽他才听话。 “鱼儿,珠儿,来让爹抱”武攸暨伸出手来。 两个粉嫩娇俏的小女孩相视一眼,然后很听话的下了座椅往武攸暨这边走来。 “欸呦,真乖,来,爹给你们蜜饯吃”武攸暨一左一右抱着俩娃,呗呗各亲了一下,然后让女仆把准备好的蜜饯拿了过来。 武攸暨用勺子把黏黏的蜜饯挖了两勺,先喂了薛鱼儿,后来又喂了薛珠儿。 两个小丫头被甜蜜的味道陶醉,那双长长睫毛下的眼睛都幸福成了星星。 薛崇简见两位姐姐吃的欢顿时急了,论吃货,他第一,他奶声奶气的去要。 武攸暨让女仆端了一盘过去。 好嘛,薛崇简直接伸手去盘子里抓,然后往嘴里塞,也不管自己嚼不嚼的动,不一会儿嘴上脸上手上黄歪歪一片。 姐弟三人吃的欢,可急煞了薛崇训,他口水不停的咽,肚子咕咕的叫。 武攸暨暗乐,老子看你这个倔种还能撑到几时? 蹲马步是个体力活,薛崇训已经累的不行了,他口中发干,双眼无神,实在忍不住了叫了声:“叔父,你就饶恕孩儿,给孩儿点吃的吧?” 武攸暨虽然不满薛崇训叫他为叔父,那和后世叫继父有什么区别? 他心里膈应,但看到太平公主焦急的脸色时,只能作罢:“行了,赶紧去洗手用食”。 薛崇训听罢如同得到大赦,扑腾一声直接一屁股累的坐在了地上,倒是把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吓的不轻。 看着薛崇训一脚踩着高椅一手拿着鸡腿啃咬,武攸暨白了一眼太平公主,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教育娃的,你看看着素质? 太平公主脸色发红,和所有当娘的通病一样,有些溺爱孩子。 薛崇训吃饱后连打了几个饱嗝,把手上的油往衣服上擦了擦这就算结束了。 武攸暨实在受不了这种没有教养,啪的一声怒拍在了桌子上,这一声吓的四个小孩差点尿裤裆:“养不教,父之过。老子既然是你们的爹,就有教育你们的责任,四牛,你去把杨炯给我叫过来”。 四牛现在是怡红院内的门卫管事,他听到武攸暨的话后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杨炯走了过来。 “二郎,公主”杨炯躬身欲行礼。 武攸暨制止道:“盈川,今日我再给你个活,这帮崽子自明日起就拜你为师,教习的地方就是在那个读书坊,另外谁踏马的不服管教,你就给老子用这个鸡毛掸子往死里打”。 武攸暨从墙角的那花瓶里拿出一米来长的鸡毛掸子递给了杨炯。 “这?”杨炯有些作难,他本来就曾经做过眼前这四个小王爷和小郡主的夫子,可是后来不是发生了薛崇训设计陷害他的事情了吗。 薛崇训听到武攸暨让杨炯做他夫子,他狠狠瞪了一眼杨炯,仿佛在说,你拒绝,要不然有你好看。 武攸暨对于薛崇训的小动作自然是收到眼里,他大怒正要发飙,太平公主插言道:“盈川先生,上次的事是我的不对,我没有查清事实的真相让先生受委屈了,这里我向先生道歉”。 第057章 糟践的货,你就是欠虐! 武攸暨对于薛崇训的小动作自然是收到眼里,他大怒正要发飙,太平公主插言道:“盈川先生,上次的事是我的不对,我没有查清事实的真相让先生受委屈了,这里我向先生道歉”。 说罢太平公主屈身行礼。 杨炯见太平公主折腰正式向自己道歉,吓了一跳,他现在是公主府的录事,让主子对下人认错,哪有那个说法? 杨炯扑腾一声就要跪倒连称不敢,武攸暨却拉住了他:“你让她行礼,她做错了就应该受罚”。 太平公主连称是,杨炯见闻有些激动的不知所措,太平公主道:“盈川先生,我和攸暨的观点一样,自今日起你就多辛苦些,帮忙教育这帮孩子,他们以前的确是被我惯坏了”。 杨炯听到太平公主已经屈节成这样,怎么还可能拒绝? 于是杨炯再次成为薛崇训薛鱼儿薛珠儿薛崇简的夫子。 见到这四个熊孩子被摆平,武攸暨才把心中一直压着的这件事放下心头。 夜里,武攸暨穿着睡衣来到厅内,他歪躺在沙发上,凝思着,此时没有香烟,若有,他嘴里叼棵烟,那就更具忧虑睡不着的美感了。 太平公主一身薄凉的丝绸睡衣,那隐隐约约间连肌肤都看得到,就像没穿一样。 “二郎,还在想明天的事?”太平公主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武攸暨。 武攸暨接下点了点头:“太平,白马寺是冯秃子的地盘,那里鱼龙混杂,老子得想想保全自己的齐全对策。” 太平公主听罢后也坐在了沙发上思考起来,冯小宝曾经是白马寺的主持,所以此次武攸暨前去无疑是闯虎穴,若有一个内应能帮助武攸暨就好了。 厅内静悄悄的,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洒在二人身上,很有那种静谧的氛围。 “二郎,你可知道一个叫侯遵的人?”太平公主突然打破了静谧。 武攸暨闻言精神一顿,侯遵? 文史记载侯遵是宏首观的道长,后来被冯小宝撞到,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直接给他剃度点了戒巴,好像这位主现在就在白马寺委屈的当和尚呢? 有他在自己也就多了个帮手,想到这里武攸暨不由兴奋,他抬头看到月下太平公主,那薄凉睡衣里透射出的肉质感,那硕美的白鸽,那黑乎乎的森林……让他气息粗了起来,他坐起,然后把太平公主扑倒,狂咬撕啃吮吸揉捏。 翌日天一放亮,武攸暨就被千牛卫押着往白马寺方向前进。 临行前他对太平公主安排了一番,接着来到读书坊把那四个正读早课的熊孩子看望了一下,结果还算满意,这使他才放心离去。 白马寺前,老柏树森郁,两匹汉玉白马雄赳赳气昂昂分站庙门前。 武攸暨刚下马车就见庙门前已经摆好了阵势,那阵势武攸暨总结就俩字,吃人! “来者何人?”一黑脸大和尚带着众比丘走了出来。 武攸暨见状冷笑道:“何人?人上人!” 大和尚见武攸暨那股蔑视自己的神情,眼睛圆睁大喝道:“人上人?在佛门面前都是下人,都是小人!” 武攸暨见那大和尚给自己玩起骂人的哑谜大怒,要不是看着后世心中对佛有点虔诚在作祟,他早就上去和黑脸大和尚当面干起来了。 娘的,还在佛门面前都是下人,都是小人? 糟践的货,你就是欠虐! 这时千牛卫队率见武攸暨和大和尚刚见面就干,他牙疼了,尽管他已经接受到指令暗示武攸暨和白马寺沙门们会大战一番,可是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把身上的佩剑交给副队率,自己则走上前对着黑脸大和尚行礼道:“处一法师,我等奉陛下的指令,护送驸马来高门受持沙弥戒一个月”。 处一? 武攸暨听到千牛卫队率称呼那黑脸大和尚为处一,神光一收,眼睛眯成缝,这个黑脸家伙原来就是冯秃子左膀右臂的右手撸,处一。 处一大和尚对于千牛卫队率的话不为所动,他道:“驸马怎么了?就算是陛下,她也不敢在佛门前如此放肆!” 千牛卫队率见闻连忙低头哈腰称是。 武攸暨见状很不满,暗骂千牛卫队率,你堂堂一个帝国最精锐的警卫军军官怎么可以如此低三下四的面对一个假和尚? 玛德,干! 武攸暨突然从身后千牛卫手中夺下一把佩剑,大步向前,唰的一声宝剑抽出,一个蹿跃,如同大雕,呼啦一声,白马寺门匾上的白字就被武攸暨那一剑砍断了下来。 当白字掉落的那一刹那,众沙门中人都眼红了。 可是武攸暨很淡定,他道:“既然白马已经成了黑马,那白字高高挂在山门上还有什么意思?” 处一大和尚从惊愕中醒转闻言他暴跳如雷:“武攸暨,你个下地狱的孽障,今日本法师就要替诸佛陀与天下黎民收了你”。 言罢,处一大和尚接下比丘弟子递给来的禅杖,向武攸暨砸来。 千牛卫队率此时已经不知所措,这两边伤着任何人自己都是死罪。 他和他的手下们急的大汗如豆粒扑扑而下。 众比丘虽然手里也持着棍棒但他们相信处一大法师的能耐,所以也没有相助,他们所要防的是千牛卫出手救武攸暨。 武攸暨见处一向自己攻来,他完全不怯他,玛德,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今日老子就给你们上上课! 想到此处,武攸暨快速闪到那两匹汉玉白马前,然后暴喝一声:“起”。 众人吓傻了,那白马竟然被武攸暨给抱了起来。 处一更是眼球都要突出眼眶,他见武攸暨抱起白马来做抵挡自己进攻的武器,心中暗叫不好,急速欲收禅杖,可是哪还来得及,只听得bang的一声,禅杖砸在了汉玉白马上,马头直接被砸了个粉碎。 处一被震的虎口出血,踉跄了三步方才站稳。 武攸暨嘿嘿一笑继续抱着白马往山门走去,他把山门中的空门,无相门,分别用没有马头的那汉玉白马和另一匹完好的汉玉白马给堵住了,只留下它们旁边的小门,无作门。 “no作,nodie!”武攸暨对于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他拍了拍手哈哈大笑。 第058章 佛爷,我搞的不是你 “no作,nodie!”武攸暨对于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他拍了拍手哈哈大笑。 佛庙的山门一般有三个门,分别是空门,无相门,无作门。 三者的位置区别是山门中最大的也就是中间的那个门叫无相门,无相门东边的是空门,西边的是无作门,其各自所代表的涵义是智慧,慈悲和方便。 武攸暨把智慧和慈悲之门用汉白玉马分别堵住了,其意思不言而喻,他这是告诫处一大和尚,做事长点心,与别人方便既是对自己方便。 只是处一大和尚能看明白武攸暨的意思吗? 退一步讲就算处一大和尚看懂了,他会放弃对武攸暨的阴谋吗? 目光返回到当下。 千牛卫们此时已经被武攸暨神力行为给完全镇住了,这人难道是前朝的尉迟大将军转世? 处一已经憋的脸色通红,他突然张开大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瘫倒在了地上。 众比丘大惊,忙去搀扶施救。 武攸暨走到旁边嘿嘿一笑:“给老子比能耐你还差得远呢!” 言罢,他从无作门走了进去,千牛卫队们这时才醒悟开来,忙解下身下武器也跟随走了进去。 新朝的规定,凡进入沙门者,无论是谁都不能私带武器。 武攸暨边走边欣赏庙里的景致,俨然一个后世游客。 其实他内心中早已经是海浪滔天,特别是他把那汉玉白马抱起来的刹那,他对自己都有些惊住,看来自己被雷劈后的金手指除了灵魂的强大与身体的再生长外,就是那一股子悍霸天下的力气了。 白马寺内香烟缭绕,缥缈然一副神仙境地。 武攸暨觉得有些滑稽,就像是那些不停的做坏事又给佛陀上香纳奉的人一样。 大雄宝殿前柳树成荫,前面是一块方池,里面游着金黄的大鲤鱼和各种乌龟。 吕荼还未进殿就看到那尊巨大的金佛看着自己,这让他有些发憷,他吸了一口气,暗道:佛老爷子,你也别怪我先前搞了你一下,我搞的不是你,而是替你教训一下你那帮走入邪路的徒子徒孙。 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武攸暨方才有了足够的勇气,往大殿内走去。 里面的念经声阵阵,众比丘坐在蒲团上由一个穿着袈裟头戴莲花毗卢帽的大法师引领着。 武攸暨信步走了过去,千牛卫队们则是在外面虔诚的对着佛像磕拜,念了一些南无阿弥佗佛词后方才站起,然后有秩序的在大雄宝殿外站成了队列。 钵盂发出清脆而震慑灵魂的声音,那种声音让武攸暨有些耳鸣。 “武攸暨,你给我出来,上师的修行岂能是你随便搅扰的?”黑脸大和尚处一由众比丘搀扶着,此刻追了上来,他见武攸暨已经吊儿郎当的站在了大雄宝殿内,眼急红了。 经文继续南无阿弥佗佛的念着,木鱼也不停的敲着,每隔间断,钵盂清脆的声音便敲响一次。 武攸暨被那种声音搅扰的烦了,他一把夺下钵盂:“老和尚,你听着,本王武攸暨奉陛下旨意在你处修行一个月”。 众比丘被武攸暨的粗鲁无礼行为纷纷加以指责,武攸暨却是无所谓:踏马的,这白马寺的主持是冯秃子,他手下的和尚们有好货吗? 所以他没有给他们一丝的敬意。 “武攸暨!”处一大怒,就要暴打武攸暨,却此时那老和尚念了一句佛号后,伸手止住了他。 “上师,这人就是个地狱来的魔鬼,我们何必给他客气?”处一豹子般的眼睛又要凸出来了。 上师? 武攸暨一听处一叫眼前的老和尚为上师,心下一动,感情这个家伙就是太平公主所言的那冯小宝的左手揉,法明! 只听得他阿弥陀佛道:“处一,世人皆有佛性和魔性,千乘郡王虽然高贵亦然不能脱离此列,要不然这世间还要我们这些沙门弟子做什么?” 法明上师的话让众比丘点头不已。 武攸暨却是眯了眼,心道,看来此人才是白马寺中最难对付的大boss。 “郡王,既然来我门受沙弥戒,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法明一招呼手,一个比丘端着黄布裹的盘子走了过来。 武攸暨打眼一看,干,给人刮头的剃刀。 “法明,本王是来修身心的,不是来剃头皈依佛门的”武攸暨一甩衣袖,那脸庞上的胡渣子如钢针般往外刺着。 外边的千牛卫队率一听法明上师要给武攸暨剃度,这把他差点吓尿,要真是剃了就算陛下饶过自己,那太平公主也不会放过。 想到此点,他上前急忙为武攸暨说情,并把自家陛下的意思讲了。 法明见武攸暨虽然神情依然猖狂可是显然这猖狂的背后已经出现了恐惧,他转动着手里念珠微微笑了。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这剃度的事且可以放下”法明上师言罢扭头接着对着处一道:“处一,受沙弥戒的人都是先从何处着手?” 处一闻言看着武攸暨满脸的阴笑:“从每日劈柴挑水起”。 “劈柴挑水?“法明上师一愣接着又点了点头:“劈柴挑水好啊!” “开悟之前,劈柴挑水;开悟之后挑水劈柴”法明上师似有佛学上的顿悟,然后接着对着武攸暨道:“既然这样,千乘郡王,您看您就从这里开始好嘛?” 武攸暨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阴自己,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紧纂起来:玛德,你们就接着窃笑吧,等你们笑够了,老子不把你们俩秃驴干死,老子跟你们姓! “哼!“武攸暨一甩衣袖算作是答应了。 武攸暨被处一分配到柴房,千牛卫们不能在寺内留宿,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处一大和尚和武攸暨二人千万别动怒以伤了和气。 至于法明上师,千牛卫队率却没有言此点,因为法明是上师,上师是不会有怒气的,更不会因为怒气而害人。 看着千牛卫队离开,武攸暨背着自己的小包袱来到了自己所住的“单间”。 推开木门,嗡的一声,里面除了霉味就是蜘蛛网。 “处一,你个秃驴,这是本王能住的吗?”武攸暨见状一把拉住处一的衣领。 第059章 一劈一个沟日的处一 推开木门,嗡的一声,里面除了霉味就是蜘蛛网。 “处一,你个秃驴,这是本王能住的吗?”武攸暨见状一把拉住处一的衣领。 处一想把武攸暨的手推开,可是武攸暨的力量太大,他努力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推开,便放弃了,一脸的冷笑:“怎么,我们的驸马,睡惯了女人温暖的身子,忘了你昔日的出身了吗?” 处一的话一出,其他一帮比丘们皆是轰然大笑。 嘈! 武攸暨最恨别人拿过去与他说事,如今处一大和尚提起了昔日那个武攸暨的不光彩生活,怒的他是一耳巴子扇在了处一的脸上。 处一被打嘴角出血,可是他没有改变他的决定,武攸暨无奈松开了他,自己清理房间的卫生。 武攸暨累死累活刚把房间清理完毕,那边处一又来了,他让武攸暨跟着他去柴房准备劈柴的活计。 想想苦日子也就最多一个月,武攸暨忍下了,他来到柴房的院落,见那里摆着成堆的上好木材,觉得不可思议,这些难道都是用来当作薪柴用吗? 处一的回答让武攸暨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不错,都是用来烧的。 武攸暨本来以为那些木材很好劈,可是一斧头下去后,他的虎口差点被震出血来,沟日的,这木材真坚硬! 众比丘见武攸暨被木材的坚硬震的狼狈之相显现,无不哈哈大笑。 处一那张黑脸在旁边也是笑的难看无比。 武攸暨见闻那还能不明白,这是故意整他的另一个阴谋罢了! “看什么看,赶快劈”处一见武攸暨瞪着欲吃了他的眼睛,禅杖在地上一顿训斥道。 砰砰砰…… 武攸暨把上衣一脱撩开膀子劈开柴来,沟日的处一,沟日的处一,沟日的处一…… 终于快到吃饭时间了,那边鼎钟一响,武攸暨拔腿就向吃饭的地方走去,可是等到的时候傻眼了,哪还有饭菜? 整个屋子里都是干干净净! 武攸暨在屋内逡巡着,突然他身后又是一阵爆笑。 “玛德,我干你婆姨”武攸暨脱掉鞋履就砸。 众比丘一散而去。 处一躲在老槐树下啃着整只素肉鸡,听完小沙弥的汇报后,他笑了,然后扯了一只鸡腿掷给了小沙弥,小沙弥屁颠的接下,喜笑颜开。 夜色降临,屋外的青蛙叫声和夜猫子的叫声嘲的武攸暨根本睡不下,他在想,那个侯遵现在怎么还没有过来见他? 噔噔噔,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武攸暨自身体出现二次生长后,他的耳朵变的尖了,所以他能听到任何微小的响动。 几个黑影从布袋子里小心翼翼抽出几只青花蛇来,他们慢慢透过窗户往武攸暨房内投了进去。 几个黑影躲在假山后面,不一会儿就听到武攸暨惨叫一声,黑影们相视一笑,拍拍屁股往自家休息的地方去了。 月光洒在白马寺内,武攸暨籍着月光看清了那帮想害自己的人是一帮光头比丘,他愤怒的一下把最后一只青花蛇在手中一捋,那蛇当场干挺,气息全无。 清晨的阳光很暖和,寮房内众比丘打着哈欠,左晃右晃的不愿起。 “啊,我的衣服哪里去了?”突然一个比丘大喊道。 “我的也没了!”另一个比丘也是大叫。 众比丘听罢慌忙从被窝里蹿出寻找自己的衣物,可是哪里还有? 比丘们傻眼了,他们身上此时除了下身的兜裆布之外,什么也没有,他们相互看着对方,没有人敢发出声来。 处一敲响早课的钟,可是就是没有比丘过来,他怒的黑脸更黑了。 法明上师却皱了皱白眉道:“处一,你去看看,料想定是那个匹夫搞得鬼。” 处一闻言杵着禅杖往外走去。 寮房的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处一看清了里面的画面,恶心的他拿起禅杖就砸,穿着兜裆布的众比丘们自是不敢阻拦只能乱窜而逃。 顿时白马寺内到处是光着身子穿着兜裆布的比丘们的身影。 法明也被外面的吵闹做不下功课了,他走出大雄宝殿,当他看清发生的事后,手中转动的佛珠速度不停的加快。 而此时武攸暨在干嘛? 他也穿着兜裆布,哦,不,穿着后世东北大裤衩,砰砰的劈着柴火,清晨的阳光黄彤彤照在武攸暨的上半身,他扬起斧头的刹那,手臂和腰部那肌肉线条显现的是如此的完美。 嘭,嘭,嘭,那一个劈的认真! “武攸暨”处一带着众穿着兜裆布的比丘来到武攸暨的劈柴的院子里。 武攸暨回头,差点笑趴下,眼前那帮白**的比丘们真踏马俊的另类。 “说,你把僧衣藏到哪儿了?”处一禅杖一指武攸暨兴师问罪。 武攸暨道:“什么僧衣,本王听不明白,本王还纳闷呢,本王的衣物为何早日也不见了?” 处一见武攸暨不仅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气的他拿起禅杖就砸武攸暨。 武攸暨一闪,手抓住禅杖往后一脚踹在处一的肥屁股上,处一随即摔了个狗吃屎。 “处一,你个老秃驴,不要随便污蔑人,也不要随便以怒伤人,你家佛祖教你的话,本王看是白教了”武攸暨言罢走到众比丘面前,他是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欣赏人家身体的样子吗,这场面倒是把那些小比丘们搞的脸色通红。 武攸暨肩上扛着大板斧,穿着东北花裤衩,脚下是扑打扑打声响的木屐,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不用看了,处一你让小沙弥们去别的寺院去化些僧衣过来,以度过现在的紧急难关”法明上师突然从院子的一处小门走了过来。 “是,上师”处一闻令让那些没有被武攸暨偷走衣物的小沙弥们拿着自己的文牒去周围寺庙去寻求紧急援助。 “上师,我们是否应该把此事告诉主持?”突然处一道。 法明听罢白了一眼处一:“处一啊,若是我们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主持会怎么认为我们?” 处一闻言嘿的一声把禅杖砸在地上,顿时上面出了个深坑。 第060章 鹿儿兔比丘 法明听罢白了一眼处一:“处一啊,若是我们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主持会怎么认为我们?” 处一闻言嘿的一声把禅杖砸在地上,顿时上面出了个深坑。 白马寺周围寺院的比丘大和尚们看到文牒与小沙弥们的请求后都纳了闷,为何向来财大气粗的白马寺如今穷得连僧衣都要化他们的? 只是白马寺的小沙弥们嘴很严,不愿透露其中的原因,他们也不好过多问,于是把这个好奇掩藏在心里,待有机会了打听一番。 武攸暨这次学精了,他干完活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往用饭的地方去。 “玛德,又是白米饭,咸菜!”武攸暨看着那小胡桌子上摆的食物郁闷的要死。 他吧唧吧唧嘴,心想要不是怕那几只被弄死的青花蛇身体里有寄生虫,老子早就来个蛇羹开开荤了! 给他盛饭的比丘细皮嫩肉走路一扭一扭和那个脱了衣服的鹿晗差不多,不过寻常时,武攸暨从没有听见过他说话。 只是这日他突然走到武攸暨面前乘着人不注意塞给了他一张小纸条。 武攸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完饭后便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柴房,武攸暨细看那纸条上的内容,只是四个大字,那四个大字却是用血写的:郡王救我! 武攸暨看到后,心中一凛,难道那个盛饭的比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还有那个侯遵到底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拜见我? 武攸暨随着劈柴的时日见长,身上的肌肉线条更美观了,每日里他的必备是东北花裤衩,木屐,板斧;现在吗,又多了一个东西,一条粗长的大金链子。 这条金链子是武攸暨闲的无聊时把大雄宝殿一尊小金佛偷偷给融了的结果。 武攸暨又早来了用饭的斋堂,他要和那个细皮嫩肉如同鹿晗的比丘畅谈一下“理想”。 可就在他进屋的刹那,却听到屋内传来喘息声。 对于那种喘息声,武攸暨自是耳熟能详,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发毛呢? 沟日的,这里都是男人,哪里来的女人? 武攸暨想到此处,恶心的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三个五大三粗的比丘正在后挺式的强上那个细皮嫩肉的比丘。 “嘈,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武攸暨杀气腾腾,扯掉脖子上挂的大金项链子就甩了过去。 那些比丘们啊啊的惨叫,个个脸上出现一道血红的金项链子印,不过他们幸运的是也借机跳出了窗外逃走了。 武攸暨见屋内只剩下那个伏在案上大哭的比丘,心中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也知道他为何要用血书这样的方法写给自己救他。 武攸暨把僧衣盖在那比丘的光秃秃白嫩嫩的秀美背上,暗骂:沟日的,这身材肌肤若是生在女人身上绝对是个美人身子! 比丘见状哭的更狠了。 武攸暨闻到屋内的气息有些恶心,便把门窗开大了些,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身后一紧,肌肤相亲的感觉,一个人搂住了他。 武攸暨全身一哆嗦,他扭头一看,正是那个被摧残长相如鹿晗的比丘。 只见他已经把衣服脱光了,光溜溜白生生,武攸暨大吃一惊正要推开他训斥,老子可没有这癖好? 可是那比丘却突然大喊大叫道:“郡王,不要,不要……” 那声音之凄厉,那声音之璀璨,直冲云霄。 喊着喊着那双秀美如葱的手也不忘在武攸暨身上乱摸乱揉。 “武攸暨,你要干什么?”突然斋堂外涌现以处一为首的众比丘们,哦,不,还有不少香客。 武攸暨此时还哪能不明白,这踏娘的又是给自己上的套。 只是这个套,太踏娘的狠了,这是不仅是要把自己的名声毁掉,还要挑拨自己和太平公主之间的关系。 玛德,干! 武攸暨一脚踹飞了那个细皮嫩肉光溜溜白生生的鹿儿兔比丘:“本王要是说本王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你们信吗?” 比丘们虽心知肚明到底怎么回事,可是香客们却是交头接耳起来。 关于武攸暨比较浪比较荡的传闻,他们也听过,只是武攸暨浪荡的对象都是女人,什么时候他也对男人感兴趣了? 香客中也不乏女性,他们却是没有关注众人说什么,她们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武攸暨那魁梧健壮的身材,古铜色的肌肤和那八块凹凸有致的腹肌上了。 当然还有武攸暨那东北花裤衩隐约下的彪壮倒三角肌肉,那一定是公狗的腰子才能有的。 年轻****的贵勋女子一边用手挡着眼,一边偷偷打开手指通过缝隙观看武攸暨那健美的身材。 “大师傅,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没脸见人了”那个被踹飞的细皮嫩肉比丘擦掉嘴角的血迹爬到处一的脚下嚎啕大哭。 他的凄惨样,让那些男香客们同情不已纷纷指责武攸暨太过残暴变态。 唐(武周)朝有个比汉魏晋宋明朝好的地方就是不太爱搞基,不太爱搞***就是在男女关系上比较乱。 像李世民的儿子李承乾据说搞基,结果被李世民知道后,差点打断他的腿并把他废了。 武唐人们是鄙视同性恋的。 所以他们对武攸暨这种已经消失的贵族病行为很是谴责,当然都有些不可原谅。 “武攸暨你伤风败俗,败坏清规,贫僧定要把此事告之陛下,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处一言罢,找了件僧衣为细皮嫩肉的比丘披上,防止他春光继续外泄。 武攸暨哈哈大笑道:“处一,你个老秃驴,为了你的主子冯小宝报仇,也不带这么污蔑人的清白的吧?难道你就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吗?” 嗡! 武攸暨的话再次让香客们交耳起来:对啊,冯小宝是白马寺的主持,这处一是冯小宝的右手撸,见自家主子被侮辱当然也有报仇的动机。 武攸暨见香客们已经有了动摇之心,便又给了个爆料:“老子喜欢女人,而且偏向于喜欢少*妇般的女人!” 哇! 已经成了亲的贵勋女香客们闻言眼前一亮,目光在武攸暨身上抚摸起来。 第061章 脱下东北花裤衩 武攸暨见香客们已经有了动摇之心,便又给了个爆料:“老子喜欢女人,而且偏向于喜欢少*妇般的女人!” 哇! 已经成了亲的贵勋女香客们闻言眼前一亮,目光在武攸暨身上抚摸起来。 那些未曾人事的女人们听罢有遗憾有不满也有了希冀。 “诸位不要听这个奸诈的匹夫胡说,贫僧以佛祖的名义起誓,武攸暨就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处一见香客们出现了大面积怀疑的现象急忙补救道。 果然他的这话起了作用,要知道僧人说假话,那是业力很强的,有时候更是千年修行一朝损! 所以他们选择了相信。 这一下武攸暨有些干瞪眼,他忙把大金项链子打伤三个比丘的事讲来,说那三人才是凶手,如若不信可把寺内所有比丘招来,看看是否有被金项链子打伤的三人? 他的话再次引起了众香客的窃窃私语,有个好事的香客道:“处一大法师,为证明事实的真相,何不把寺庙内的比丘师父们找来,以还寺庙和众师父的清白?” 处一看众香客都看向了他,他也没有犹豫让小沙弥鸣鈡到此处集合,武攸暨一看这架势,恍然大悟,沟日的处一,早算到了自己可能会有此招,看来此次的这个说头凶多吉少! 一众比丘集合站在院子里,个个脸上完好无损,哪有武攸暨所言的被金项链子殴打伤的? “武攸暨,你还有何话说?”处一暴怒着双眼如同环眼贼。 武攸暨撇了撇嘴道:“处一老贼秃,你狠,看来那三位比丘是你临时找的外来人干的吧?” “你!”处一听到武攸暨如此说差点栽倒在地,他哆嗦着嘴,满脸的委屈,看着众香客道:“你们看到了吗,听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千乘郡王,就是我们的当朝驸马!” “贫僧就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不怕下地狱之人!” 众人听闻忙点头称是,那个鹿儿兔俊比丘见闻更是哭的歇斯底里了。 看着众人的指指点点,武攸暨怒了:“处一,难道你非得逼老子把最后那能说明老子是清白的证据讲出来吗?” 处一见武攸暨如此说,心中一慌,但他还是压抑住了,认为那是武攸暨虚晃之计:“是不是你做的,天知道,地知道,佛陀与众香客知道。” “你强上小比丘是贫僧和众香客亲眼目睹亲耳听到的,小比丘也说是你,而你狡辩称金项链伤的比丘才是凶手,可是凶手呢,我白马寺里根本就没有那三个伤者,如此这般了难道你还要抵赖不成?” 说完,处一兴师问罪的把禅杖指着武攸暨。 武攸暨是越听越怒,怒到最后反笑起来:“你们说是老子强上了那个比丘,可是那个比丘能承受得了老子上吗?” 言罢武攸暨把东北大花裤衩子往下一退,那个如九个月婴儿大手臂的东西垂哒哒长溜溜漏了出来。 所有在场的人都是被震惊住了,女贵勋们更是吃惊的瞪着眼睛,小手捂着嘴,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大物? 武攸暨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走到鹿儿兔比丘前,刺啦一声那的衣物撕碎,漏出那羡煞女人的身材来。 然后指着那个地方道,就这恶心的小口子,能承受老子的勃大吗? 说罢,武攸暨把大花裤衩提起,然后背着大金项链子离去了。 众人醒转过来,女贵勋们啊啊惊叫,接着脸色羞红的逃跑了。 男贵勋们则是先是羡慕武攸暨有如此驴大的货,接着便是嫉恨,愤怒。 要知道那些女香客不少都是自己的妻妾之类的,武攸暨在她们面前漏出如此之物来,这不是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吗? 他们纷纷破口大骂武攸暨。 处一此时已经脸部僵硬了,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武攸暨可以不要脸的使用这招,可是这招太釜底抽薪了! 他拄着禅杖一步一步很沉重的离开了,众比丘不知如何办,只能跟着其低头离去。 此时院落里只剩下那个美玉身材的鹿儿兔比丘还有那些对男同有兴趣的香客久久不愿离开,他们贼眉鼠眼,时不时放出的目光在鹿儿兔比丘身上来回抚摸着。 武攸暨遇到了先前的事,这使他很不爽,脱下大花裤衩,他跳进了大雄宝殿对面的人工水塘里,扎了个蒙子。 武攸暨在寺庙和大佛的眼光扫视小,露天洗澡,我想在整个华夏史上都是头一份! 正在大雄宝殿做功课的法明上师见闻脸庞扭曲,手中的念珠转的更快了。 洗完澡后,武攸暨在池塘里偷偷抓了几只大金鲤鱼,然后离开了。 武攸暨劈完柴回到了自己的“雅间”,他见四处无人便把门关上,把剥好的鲤鱼,用锅清炖起来。 故唐时吃鲤鱼是触犯刑法的,现在武周朝也是一样,虽然没有像先前那么严格了,可是武攸暨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些,所以他没有敢用火烤。 因为火烤的香味太浓,容易被人闻见。 武攸暨连喝了三碗鱼汤方才满意,他打了个饱嗝躺在了席子上,暗自思量,时间已经快过去半个月了,不知道御医沈南璆和武则天搞上没有,还有太平公主那边的安排怎么样了? 晚间处一又来了,他给武攸暨换了个活,挑水。 挑水? 武攸暨当然知道所谓的挑水是处一为他主子冯小宝报仇的第三弹! 果然,别的比丘挑水的桶皆是平底,武攸暨的倒好是个陀螺底,只要中途有任何休息,那水都会全部倾撒出来。 可是每日的任务却是一定的,那三大缸需要被填满。 武攸暨幸亏有金手指放大的基因在,不过来回三次后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因为打水的地方过远。 清晨的阳光扫在布满露珠的野草上,武攸暨穿着大花裤衩,上身裸着,左右扁担下是四只水桶,急速的在原野上奔跑着。 “快看,那个人过来了”清清水河边,一群小尼姑(小比丘尼)也正在打水,她们见到武攸暨那健美的身体从远处踏草而来,眼睛中冒出了喜意。 武攸暨和那帮尼姑都混熟了,知道她们是隔壁寺院的修行者,不免调笑道:“小妹妹们,昨夜有没有化成蝴蝶想情哥哥啊?” 第062章 小尼姑的头摸不得 武攸暨和那帮尼姑都混熟了,知道她们是隔壁寺院的修行者,不免调笑道:“小妹妹们,昨夜有没有化成蝴蝶想情哥哥啊?” 小尼姑们闻言呸了一声,满脸的羞意。 武攸暨嘿嘿大笑,水桶往水里一扔,扑腾一声如一只海豚窜进水里,不一会儿水面上平静下来。 这一下吓坏了众小尼姑,她们七嘴八舌道:“不好了,不好了,莫不是那个人淹死在水里了?” “哎呀,要真是真淹死在水里怎么办?”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有一个小尼姑跪座在河水边突然为武攸暨念起《往生咒》来,其他小尼姑见状也纷纷学着:“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 就在她们念的正忘我的时候,水里突然冒出个大黑头,然后就是泼天的大水洒在尼姑们的身上,这凉意让尼姑们惊吓呢喃的就往后逃去。 武攸暨则是在水里哈哈大笑。 小尼姑们见武攸暨死而复活没有武攸暨所预料的那被愚弄后的愤怒而是无不大喜相互搂着以示告慰,那潜意思很明显是自己们的虔诚打动了上苍与诸神佛,所以武攸暨才能死而复生。 武攸暨撇撇嘴,也不好说穿事情的真相,于是他游回到河岸上,也不管大花裤衩湿不湿的难受,一歪躺在了草地上,一个大大的太字:“小妹妹们,今日你们想听什么故事?” 最小的小尼姑约莫十岁的样子,她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一笑就会漏出小虎牙,她道:“我还要再听一遍《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武攸暨把手枕在头下,看着天空道:“还听啊,昨日不是讲过了吗?” 小尼姑道:“昨日讲是讲了,但我们都觉得那个结局不好,所以你再重新讲,把结局变成一个从此以后她们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武攸暨听罢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这帮小女孩们真是天真可爱,她们当尼姑倒是可惜了,该死的,是谁让她们出家的,这个欠虐的货,要是让老子知道,老子非干扁她不可! “傻丫头,梁山伯和祝英台双双化成蝴蝶才是最美好的结局”武攸暨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摸了摸小尼姑的光头,那很粗糙,甚至有些扎手。 娘的,哎呦,尼姑的光头果真摸不得! 突然武攸暨下体肉一紧,一只虫子咬了他的私处,疼的他是轻哼起来。 小尼姑不知是被武攸暨摸得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的原因致使她脸色唰红,其他小尼姑们也都是用手慌忙堵住自己的眼睛,只是那手缝仔细观察的话则是时不时的打开漏出那乌晶晶亮的眼眸子。 武攸暨倒是无所谓,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小女孩们当成尼姑吧! “今日,我给你们讲一个《白娘子》的故事,话说青城山下……” 武攸暨的花裤衩干了,那故事也讲完了。 小尼姑们像是忠实的信徒都围坐在武攸暨身边,那围着的形态若是用航空器高空拍摄的话,你会发现是个“日”字。 “好了,今天就到这”武攸暨言罢坐了起来,拍了拍大花裤衩上的草泥然后离开了。 留下的只是那些依然跪座久久沉浸在故事中的小尼姑们。 武攸暨把水缸的水挑满后就在白马寺里闲逛起来,他一直闹不懂那个道士侯遵到底哪里去了? 明明在寺里,可是就是找不着也遇不到! 嗯? 武攸暨走到一处八角楼处,见门窗被封死,不由生起了疑心,他门窗戳了个口想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就在这时里面有比丘谈话的声音传来:“师兄,你说师尊把那些工匠密封在地窖里干什么?” “干什么,这我哪知道?不过师兄劝你,少打听,知道多了没好事”一个比丘道。 “谁?”武攸暨不小心碰到了门窗,发出了响动,屋内的人大惊,急忙过来查看。 武攸暨迅速的躲在了假山的后面,那两个比丘伸出头往外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一个比丘道:“嗨,师兄看来又是猫叫chun了”。 另一个比丘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说罢又消失在了屋中。 你娘的,你娘才叫chun呢? 武攸暨听到那比丘的话后,差点破口大骂,冷静下来后他心想看来这里面藏着天大的秘密,只不过是不是那个文献记载的事情呢? 若是,这一次冯小宝不死也得脱层皮! 玛德,只能今晚再过去细细查看了,想到此点,武攸暨迅速离开了。 夜色降临。 清鈡的声音响起,众比丘做完晚课,便回了寮房休息。 而武攸暨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寺院内乱虫鸣叫,武攸暨动如老鹰秃鹫,几步几个蹿跃,不一会儿就到了八角楼。 八角楼一层全都上了锁而且还有封条,所以任何动静都能让人发现,武攸暨只能攀爬八角楼旁边的那棵老槐树,从老槐树那伸出的树杈跳到八角楼的二楼。 武攸暨蹑手蹑脚害怕发生任何一个响动,他推开二楼的门窗,钻了进去。 里面有淡淡的火药味,武攸暨觉得很不可思议,他顺着火药味的方向往楼下走去。 借着月光,武攸暨根本没有发现一楼有任何下到地牢的暗门,他觉得奇怪,可是白日里的所见是不可能欺骗于他的。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在供奉的大佛后面隐隐约约传出来吵闹的声音。 武攸暨恍然,原来秘密在这里,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大佛的供台后面,只见那里有一处暗门,武攸暨不敢打开完,只是留了缝隙往里面看去。 地牢内四个比丘正在喝酒吃肉揉捏美女,她们的荤段子调笑声搞的武攸暨都有些浑身燥热。 不一会儿,一个头上被香点的惨不忍睹的赖头和尚走了过来,他抱着一个箱子,走到四人面前神色慌急道:“诸位,这里面可是那家伙,你们要是不小心引着了,我告诉你们,咱们全都得玩完”。 “你娘的蛋,老子们不知吗?”一个脸上留下血糊糊印子的比丘站起一脚踹到了赖头和尚。 “滚”说罢,那比丘把那箱子抱到了桌子上。 “哎呀,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黑乎乎的球搞的这么神秘干什么?”一女摸了摸那黑圆的东西,就像是在摸比丘的头一样。 “就是”其他女子道。 那比丘嘿嘿笑了:“你们这些只会被我们干的sao货,懂个屁,这个东西要是点燃着了,老子告诉你们,咱们这间屋子都要嘭的一声化为灰烬”。 第063章 扒光强上 “哎呀,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黑乎乎的球搞的这么神秘干什么?”一女摸了摸那黑圆的东西,就像是在摸比丘的头一样。 “就是”其他女子道。 那比丘嘿嘿笑了:“你们这些只会被我们干的sao货,懂个屁,这个东西要是点燃着了,老子告诉你们,咱们这间屋子都要嘭的一声化为灰烬”。 那比丘的话把女子们镇住的目瞪口呆,等她们醒悟开来那铁球如此的可怕,吓的她们哆嗦着把那铁球扔在了桌子上。 铁球滚落,它的引线差点就被胡桌上的油灯点着,这把在场的比丘们吓的差点扎不住尿道。 他们赶紧把铁球收好,放进箱子里,然后破口大骂那女子。 接着惩罚的措施出现了,那个失手的女子被扒光,被那四个比丘一块强上。 地牢内yinmi的气息很快传了过来,武攸暨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有些恶心,骂骂咧咧便转身离去。 那所谓的铁球是什么? 武攸暨自然知道,就是那后世的圆形炸弹海霹雳,而那四个比丘其中的三个武攸暨也认识,正是那与鹿儿兔联合设计套自己,最后被自己用大金链子抽的满脸是血的人。 回到自己住的房舍,武攸暨心情很沉重,这个沟日的冯小宝到底想干什么,造反? 不太可能啊! 冯小宝现在的荣华富贵皆是武则天给的,他要是造了武则天的反,谁会支持他,再说就算是替别人卖命,那么谁又能给他比现在还巨大的利益呢? 武攸暨为了查证那帮炸弹到底生产了多少,每日里开始注意进出白马寺的车辆来。 对于武攸暨的反常举动,处一也是察觉到了,他把此事给法明上师讲了。 法明皱眉也是理不清个头绪,只是让他时刻注意武攸暨的行为,若有事情不对,立马报于他。 时光飞逝,一个月的受戒期还剩最后七天,武攸暨由劈柴,挑水,现在又升级为厨子。 他虽然遭受了来自各方的刁难甚至是寸步不离的监督,这让他无比的躁动,可是躁动的不仅是这些,还有太平公主那边到现在还没有传过来消息,那两件事到底怎么样了? 玛德,干! 武攸暨一刀剁碎了一只乌龟,他现在是后厨,所以偷腥吃荤也没有了先前过多的掣肘。 乌龟的肉被从剁烂的乌龟壳中扯出,武攸暨把它放进木盆里,此时的木盆已经有小半盆乌龟肉了。 乌龟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白马寺大雄宝殿前那方池塘里的养的。 噔噔的鈡鼎清音响起,武攸暨知道“过堂”的时间到了,他一抹脑门的汗,把锅里新蒸的胡饼出了一锅,后面是一些大笼配好的蒸菜。 众比丘和小沙弥们陆续走入食堂,这些天来,他们发现自从武攸暨当上了伙夫之后,他们吃的饭菜不仅花样多了,那味道也比先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贪吃的小沙弥们纷纷暗自嘀咕甚至抱怨道:应该早让武攸暨去伙房,否则他们就可以早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师兄好” “多谢师兄” “师兄今日我们吃什么?” …… 六根不净的小沙弥和比丘们排着队去领饭,每当武攸暨把一碗蒸菜和一个胡饼递给他们时,他们无不嬉笑颜开,甚至拍马屁。 武攸暨心里暗乐,当日刚来寺院时,敌我斗争严峻的你死我活,可是这些日子斗下来,他们没有占到便宜,老子也没有吃多大的亏,反而这交情倒是生出了些。 处一走进屋内,见众比丘和小沙弥和武攸暨有说有笑,一张乌黑的大脸更加乌黑了。 “混账东西,你们连过堂时不能喧哗的沙门戒律都忘记了吗?”处一嘭的一声把禅杖砸在地板上,顿时木质地板起了个坑。 众比丘和小沙弥们见闻低头口称罪过,然后正正经经的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处一见状这才满意往主座上方向走去,落好座后,他瞥了一眼武攸暨:“武攸暨,难道你没有看到本法师还没有食物吗?” 武攸暨嘿嘿一笑:“处一你个老货,你方才还对众人说过堂的戒律,怎么难道你忘了就算你是大和尚也要亲自来本王面前接受食物吗?” “你!”处一闻言差点被气栽倒。 比丘们见武攸暨又和自家法师斗嘴,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刚开始他们是和处一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共同讨伐武攸暨,可是讨伐着讨伐着不知道为何变成了瞧热闹的看客。 此时他们就是抱着这种心态。 处一本不想吃饭来个一走了之,可是他又想自己一走了之后的话,武攸暨又不知和这帮比丘们小沙弥们“闹”成什么样,于是气呼呼的走向武攸暨那边接受了食物,胡饼和一碗蒸菜。 众人落座完毕,处一带头口念经文,然后礼毕一敲钵盂,嘣嗡的一声,比丘和沙弥们开吃起来。 处一吃了一口胡饼,又叨了一口蒸菜:嗯,shengyin声,太好吃了! 他一口咬胡饼一边狂扒蒸菜往嘴里放。 吃完一钵盂,他觉得不太满意,又问武攸暨要了一碗。 要第二次的当然不可能只有处一一人,几乎所有的比丘们和沙弥们都要了。 武攸暨早有所料,他这次蒸菜可是下了大料的,其制作方法是后世的鲁菜。 “武攸暨,今日你做的饭菜虽然不错,但还是有欠缺的,望再接再厉,不要辜负本法师和法明上师的期望”处一拿着牙签挑了挑牙缝,然后拍着大肚腩离去了。 武攸暨看着众比丘和小沙弥对自己很满意的离开,一直笑嘻嘻的脸,突然冷锋:处一啊处一,你完蛋了,哈哈,等冯秃子回来,要不整死你,我武攸暨跟你姓!” 小声言罢,武攸暨把身上的那一身厨师衣物一抹,漏出了精肉的膀子,他从梯笼里拿出一碗乌龟肉来,狂吃。 此时已经进入后半夜,夜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只听见哒哒的马蹄声欲震碎了白马寺的山门。 在外边一直守护武攸暨的千牛卫队们听闻纷纷抽出了武器,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大事? 自然是大事! 第064章 受了老寡妇气的冯秃子 大事? 自然是大事! 冯小宝怒气冲冲的下了马,他见正中间的空门和西边的无相门被汉玉白马堵住了,眉头一皱。 千牛卫队见是当朝的鄂国公兼辅国大将军冯小宝,急忙前来行礼,可是没想到却得的是冯小宝的一皮鞭子:“老寡妇玩意儿,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 冯小宝对着千牛卫队率骂完这一句话,便离开了,这搞的千牛卫队率不仅被打的萌比,更是被骂的糊里糊涂。 原来武攸暨的釜底抽薪之计成功了,御医沈南璆在太平公主的安排下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按摩功夫成功上位,当夜武则天就留宿了他。 冯小宝在帝宫里打扮的喷喷香,全身的肌肉也都进行了重新的锻炼,可是等到子夜,武则天还没有掀他的牌子,这下他发飙了。 他怒气冲冠的杀向武则天的寝宫,见沈南璆正在为武则天从上半身往下半身一点一点的挤压按摩,那按摩后还时不时传出武则天舒服的shenyin. 冯小宝把沈南璆一下从武则天身上拉开,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沈南璆当然不是健身狂人冯小宝的对手,当场被打的晕死了过去,这一下武则天不干了,她从未有享受过像沈南璆那样的一双妙手,她大声训斥冯小宝,并让女官把御医叫来为沈南璆整治。 冯小宝见武则天护着沈南璆更是气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他大吵大闹之下与武则天赌气离开了帝宫,说永远也不想见到她。 武则天却神奇的没有像往日那几次一样挽留他,这使他完全丧失了理性,夺了御马从皇宫里直接奔走到了他的老窝白马寺。 处一和法明听到主持来了寺庙后先是惊愕接着赶忙从各自禅房里走出带着一众比丘沙弥迎接。 火把之光萦绕下,冯小宝看到众人来迎他,这使他心里好受些,突然他想到了一人喝问道:“武攸暨那个匹夫呢?” “这?”处一和法明闻言相视一眼不知如何作答。 嗯?冯小宝见状眉头一皱:“我先前吩咐过你们,那匹夫来到寺院后,你们要好好‘招待’他,怎么你们忘了?” 处一连忙道:“不敢,不敢!” “既然不敢,你们方才犹豫什么?”冯小宝大怒。 处一见瞒不过去了便从武攸暨入寺的第一天讲起一直讲到现在,他一边夸大自己这边为了“招待”武攸暨所做的工作,一边臭骂武攸暨奸诈,总能在关键的时候使他们功亏一篑。 冯小宝本以为武攸暨已经被自己的左右手搞的狗血淋头,惨不忍睹,结果没想到人家过的日子比自己还痛快! 他大怒,拿着鞭子带着众人就往武攸暨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武攸暨居住的地方本是寺庙内最肮脏与阴森的地方,如今却被武攸暨搞成了小田园风光。 冯小宝一步一个脚印,那脚印下是一朵被摧残的黄花。 嘭! 就在冯小宝一脚踹开武攸暨的门的一刹那,他没想到门内突然飞出一个大棍,那棍就如同敲钟的钟杵,咚的向冯小宝砸来。 冯小宝是练家子,自然是躲过,只是他身后的比丘却不那么幸运,脑门被那大棍砸出一个大血印子来,然后昏迷了过去。 处一见状忙道:“主持,您看到了吧,不是我等不努力,是他武攸暨不仅奸诈似鬼更是阴谋如罗刹啊!” 处一的话一落,众比丘皆是点头。 冯小宝见闻pia的一声抽在了处一的身上:“就算他奸诈毕竟是一个人的力量,难道你们就不会群起而上用暴力降服他吗?” “暴力?”处一闻言乌黑的大脸更是凄惨的要哭出来,就武攸暨那能抱着汉玉白马当武器使的气力,谁人能用暴力降服他? 再说寺院外还有一帮千牛卫看着,你能暴力武攸暨,我们可不行,我们没有那老寡妇的宠爱? 法明上师这时道:“主持,您和武攸暨那鄙夫交过手,您应该知道他的气力,我们惭愧!” 冯小宝听法明这么说想到那日自己被武攸暨踹打的情景先是脸色一囧接着也原谅了处一,他拿起鞭子欲往里面走,法明拉住了他。 “你们俩去,把武攸暨给拉出来”法明指着身旁的两名比丘。 那两名比丘闻言脸色发苦,他们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去,边走还轻声唤着:“郡王,郡王,我们进来了,您老‘悠着点’”。 看着两比丘消失在屋内,连声音都没了,冯小宝,处一,法明皆是发毛了。 冯小宝一挥手,让众比丘往屋内走去,他似乎想用人海战术把武攸暨设的陷阱趟平。 众比丘全都弓着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郡王,郡王,我们进来了,你可得‘悠着点,悠着点’!” 冯小宝见闻脸色发黑,这帮人明显的是惧怕武攸暨故意的告诉他对他们下手时一定要注意分寸,他想通此点气不打一处来,你娘的,在宫内被那个姓武的老寡妇欺负,在自家老窝又被你个姓武的鄙夫欺负,还有天理吗? 于是他大喝道:“武攸暨你要是不出来,老子就一把火把你这屋子给烧了”。 说罢他拿着火把就要往武攸暨所在的房屋掷去。 “是谁啊,这是,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让不让?”武攸暨打着哈欠穿着东北花裤衩从屋内走了出来。 众比丘见武攸暨走出来纷纷轻松了一口气,忙退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 “武攸暨,这些天你受沙弥戒受的日子很好过吧?”冯小宝眼睛冷眯着。 “好过,好过个屁!你们是好过了,你看自从本王来你们白马寺后,你们的处一大和尚还有众比丘们是不是都比以前胖了,发福了?”武攸暨先臭骂接着矛头一转道。 “武攸暨你不要左顾而言它”处一忙令武攸暨闭嘴。 冯小宝见闻,扫了处一和众比丘一眼,见他们果然比以前发了福,这下疑心大起,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武攸暨道:“冯秃子听闻你喜欢当乌龟,哦不,养乌龟是吗?” 冯小宝见武攸暨嘻嘻哈哈的样子,手指轻拍大腿暗自思量,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是,又怎样?” “是又怎样?若本王告诉你,你们白马寺养的乌龟都跑进了处一的肚子里了,你会怎么想?”武攸暨说罢又打了个哈欠。 “什么?”冯小宝听闻如同被雷劈了般,他浑身颤抖着,看向处一。 这个世间很多人都有特殊癖好,有的人是猫奴,有的人是狗奴,有的是是妻奴,而冯小宝的特殊癖好是龟奴,可以为乌龟流眼泪去死的男人! 第065章 武二哥哥,还武松呢? “是又怎样?若本王告诉你,你们白马寺养的乌龟都跑进了处一的肚子里了,你会怎么想?”武攸暨说罢又打了个哈欠。 “什么?”冯小宝听闻如同被雷劈了般,他浑身颤抖着,看向处一。 处一吓傻了,自从武攸暨当上他们白马寺的大厨后,饭菜是可口了些,可是他根本不知那是乌龟肉啊! “主持,此事我不知,真的不知”处一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哪有一点大和尚的风采。 “不知道,你骗谁呢?本王问你,六天前的大雄宝殿前,本王是否问过你,天上最好吃的肉是什么,地上最好吃的肉是什么,水里最好吃的肉是什么,水路两栖最好吃的肉又是什么?”武攸暨见冯小宝有原谅处一的打算,忙道。 武攸暨的这些话果然起了效果,众人看向了处一,处一却是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他急声道:“那时,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乱指了一通”。 “乱指了一通?哈哈,本王可是顺着你的手指的地方看到了乌龟。”武攸暨嘿嘿笑道。 处一听到武攸暨这么说,他被憋的无语只能道:“那是你多想的,和本僧无关,再说水池里的肉,又不止有乌龟”。 武攸暨一听这拍了拍手哈哈大笑道:“是,那水池里的肉不止有乌龟更有鲤鱼是吗?”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震惊了,要知道鲤鱼无论在故唐还是武周都是被禁止食用的,如有食用的,那就是杀头之罪。 “我没有想过吃鲤鱼,没有!”处一闻言脑门大汗直冒,连忙摇头道。 “呵呵,那既然这样,你还说你不是想暗示本王抓些乌龟为你私自做些菜?”武攸暨见处一已经完全落入了自己的网中更是嘲笑起来。 “啊?”处一听到武攸暨这么说一屁股瘫倒在了地上。 冯小宝见闻更是怒了,自己的右手撸竟然背叛自己,吃掉自己心爱的宠物,此时他觉得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老寡妇因为有新宠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与自己的爱情,自己的老窝心腹,被誉为右手撸的人却是时时刻刻想着吃掉自己的东西,这使他愤怒的脸色乌黑,他一脚踹倒处一后,脸色金黄接着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方丈,方丈”众比丘见状吓的忙去搀扶冯小宝。 冯小宝哆嗦着嘴,他气的已经忘了此刻他所要来的目的,可是这还不算完,更要他血命的事还在后面。 “给本将冲进去”只见无数的豹韬卫军士明火执仗杀进了白马寺。 “你们是何人,难道不知陛下的律法吗?”一比丘横棍想要拦住豹韬卫进入寺院。 豹韬卫的将领是个暴脾气的少数民族分子,他一脚踹飞了那比丘:“稀巴,我们办事还需要律法?” 冯小宝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到前院,他看到到处乱冲乱撞的豹韬卫士兵大怒:“你们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此地是何人主持吗?” 豹韬卫的将领打眼一看是冯小宝,嘿嘿笑道:“这不是辅国大将军吗,怎么深夜不在自家府上呆着,来逆贼藏匿的白马寺做什么?哦,是了,本将到忘记了白马寺就是咱们的辅国大将军鄂国公一手主持的!” 冯小宝听到豹韬卫将领如此说,心中一凛,什么叫逆贼藏匿的白马寺? 他眯眼心中思量,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八角楼下的秘密了吗,还有这豹韬卫向来倾向于皇嗣李旦,难道是李旦见我和武承嗣走的近加上最近有风声武承嗣很可能由魏王升为皇嗣,他感受到了危机所以才想搞我? 冯小宝迅速思量着,接下来豹韬卫将领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岑长倩,我呆你祖宗! “报,将军,我部在八角楼下搜到火药兵器……一干人犯等” 前院热闹,此时的武攸暨在干嘛呢,他在大雄宝殿前的那个池塘里抓着乌龟,寺庙里的乌龟肉是最肥美的,武攸暨当然不愿意错过这最后一次在白马寺大吃大干的机会。 白马寺的众僧因为私造火器图谋不轨被抓进了牢狱,但武攸暨一个月的沙弥戒却没有因此提前几天收工。 这一日大早,太平公主乘着车马前来探望,可是她在寺庙里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武攸暨。 太平公主吃疑,问守候在武攸暨身边的千牛卫,千牛卫们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太平公主见状更加吃疑了,她权威的威胁后,千牛卫一小校才把事情道了出来。 这不听还好,一听,太平公主脸气的铁青,她拿起鞭子上了骏马,往河边奔去。 青青河边草,蝴蝶儿乱飞,鸟虫儿肆意鸣叫。 那里面时不时传出女儿家的娇笑声。 扒开一堆芦苇,只见一个大花裤衩,脖子上戴着大金项链子的男人正和一帮小尼姑们调笑着。 “武二哥哥,你这个故事不好笑,再讲一个嘛?”一小尼姑扯着武攸暨的臂膀撒娇道。 武二哥哥,还武松呢? 不用想是武攸暨的坏癖好搞的鬼! 武攸暨道:“不好笑,还不好笑啊?” “那好,我再讲一个:那天早上有一女起床化妆,她摸着自己的皮肤感觉越来越光滑越来越红润,于是洋洋得意的对其男人说,我皮肤最近出奇的好,你说是为什么呢?” 武攸暨说到这里把目光在小尼姑们脸上一一扫视,显然也是问她们。 小尼姑皆是摇了摇头,武攸暨哈哈大笑道:“这时只听得男人有气无力的传来:老子都虚了,你皮肤能不好?” 哈哈,武攸暨的话并没有斗的小尼姑们哈哈大笑活着脸色通红,都是傻傻的看着在草地上打滚笑的如同一只犯神经的虫子般的武攸暨,这有什么好笑的? 肌肤好和男人虚不虚有什么关系? 武攸暨的大花裤衩此时已经被草津染成了绿色,他笑着笑着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等他看清眼前的人后,眼睛爆炸了:只见小尼姑们早已经离他远远的,而眼前只有峰峦如聚,波涛如怒,群玉山头见的女人,那女人脸色能喷出火,手里捏的鞭子嘎吱嘎吱响。 第066章 老子都虚了,你皮肤能不好? 武攸暨的大花裤衩此时已经被草津染成了绿色,他笑着笑着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等他看清眼前的人后,眼睛爆炸了:只见小尼姑们早已经离他远远的,而眼前只有峰峦如聚,波涛如怒,群玉山头见的女人,那女人脸色能喷出火,手里捏的鞭子嘎吱嘎吱响。 “太平,你来了?”武攸暨暗道不好,只能故意装可怜,让嘴角有些颤抖,眼睛里充满祈求。 “是啊,来了!再不来,本公主明日就要成为天下的笑话了吧?”太平公主阴森森。 “怎么可能?谁敢笑话你,谁要是笑话了你,老子弄死他”武攸暨爬起来信誓旦旦道。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一脸的正经联想到千牛卫告诉她武攸暨和尼姑们乱搞还有自己辛辛苦苦在外边帮他谋划大局搞巅冯小宝的事来,那气越冒越高:好嘛,本公主在外边为你操碎了心,你武攸暨倒好在这里与一帮小尼姑风花雪夜! 她唰的一声鞭子抽在了武攸暨的身上。 武攸暨只穿了个东北花裤衩,你想那一鞭子可是实打实的,顿时武攸暨身上出现一道血红的鞭印子来。 这一幕看的众小尼姑啊的大叫一声,小手紧紧堵住了自己的嘴巴,那晃动的眼神表明她们很担心武攸暨的处境。 武攸暨被太平公主打了一鞭子,他当然感觉到了疼,可是疼却无法掩饰自己对太平公主的愤怒与不满:玛德,老子玩女人怎么了?在这个男权社会里,老子是男人,是贵勋男人,更何况还有强大的“三体”的男人!欠虐的寡妇,你就是欠糟践! 武攸暨想到这里一把拉住太平公主,掐住她的脖子:“贱货,还记得老子那日在床上给你说的话吗?老子的与其他女人的事,你别管,否则后果自负!” 武攸暨的手力很大,大的让太平公主恐惧,她呼吸的有些不畅,整个脸被憋的通红,硕大的胸口峰峦起伏不已。 武攸暨看着雪白,大花裤衩被顶的老高,近一个月没有碰女人了,他放大的基因再加上乌龟肉的补阳,让他眼睛如同入了魔道,把太平公主推到在草地上,开始撕裂她的衣物。 武攸暨像只野兽一样,不管这是在众小尼姑的眼下,也不管是朗朗乾坤野外之地,大花裤衩一退,开始做原始的动作。 那开始是狂风暴雨,接着是大雨中雨,最后变成了沾露小雨,两个完美的身体在河边的草地上,芦苇荡里交缠着。 此时天地间的最美的声音就是原始冲击下的质谱,小尼姑们完全震惊在这一幕间,她们从没有想到男人是长成那样子,原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还可以这样? 武攸暨好嘛,给众尼姑上了一堂现场直播启蒙课! 当这一切结束后,太平公主身上已经是淤青一块又一块,上面还有武攸暨的啃咬的牙印。 武攸暨伸开身体仰天躺着,一个大大的太字! 太平公主则是蜷缩着,蜷缩的冒着热汗与蒸汽,就像是一个红润娇艳的原点。 聪明伶俐的小尼姑们似乎此时突然懂了武攸暨先前讲的那个笑话:老子都虚了,你皮肤能不好? 啊!!! 一声小尼姑尖叫接着皆是一众小尼姑的尖叫,她们抱着头迅速跑离了此地,只留下啃着茅根翘着二郎腿,luo晒阳光的武攸暨和那蜷缩肥硕美大的太平公主。 武攸暨跳进河水里扎了个蒙子,然后方才走回到岸上,抱着还瘫软的太平公主往河水里走去。 太平公主已经精疲力竭只能任由武攸暨施为,天色暗黑下来后,武攸暨把被撕烂的衣物随便系了系做成了一件丝条式的衣物,他给太平公主束上,然后偷偷的护着她往白马寺方向赶去。 太平公主此时完全是武攸暨的傀儡,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拒绝了。 武攸暨和太平公主来到白马寺的一处外墙后,武攸暨指着墙道:“你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 说罢武攸暨低下身让太平公主踩他的肩膀,太平公主幼时特别是青春期的时候没少干这种翻墙的事,她踩着武攸暨的肩膀迅速爬了上去。 她本以为武攸暨是从旁边的狗洞了钻进院墙内,谁料武攸暨轻轻一跃直接蹿上了墙,这让她惊讶的嘴里能塞根三块钱根的双汇火腿肠。 “看什么还不下去?”武攸暨跳进院墙内后,见月下墙上的太平公主还在发呆,不由pia的一声拍打了她的雪白道。 太平公主吃痛醒转方才在武攸暨的辅助下跳进了院墙。 二人鬼鬼祟祟回到了居住处,武攸暨这里当然没有女性衣物只能让太平公主身着僧衣。 这一天累的武攸暨和太平公主皆是不行,二人相互搂着便入了睡。 翌日一大早,武攸暨就被脸部的瘙痒给弄醒了,只见太平公主正在用她的秀发在自己脸上划着。 武攸暨见没好气的道:“sao老娘们,干啥?” 言罢武攸暨翻了个身,头枕往另一边。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话语又粗鄙起来,她脸色很不好,她伸手从武攸暨的八块腹肌往下摸去,到关键处她故意的发力,让武攸暨疼的哦哦大叫起来。 武攸暨知道太平公主定是对自己有话说,所以没好气问道:“到底何事?” 太平公主便把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是武攸暨来白马寺带发修行后,她就按照先前的计划逐步实施着,先是创造机会让御医沈南璆和武则天搞上,然后又故意的让冯小宝撞到,最后便是把武攸暨在白马寺发现的秘密让人泄露给岑长倩,这明线暗线一起使用,才促使有了今天的局面。 武攸暨听着太平公主的一一讲述,摸着挂在脖子上的大金项链子思考着:现在冯小宝已经走到了悬崖边,此时就差给他一脚了。 想到这里,武攸暨眼睛眯了起来:“太平,咱们回去”。 二人简单装束后,便从白马寺离去了。 白马寺这座古刹终于又恢复到了昔年的平静时代,只是可惜了寺前那两匹汉玉白马和大雄宝殿内那些乌龟。 马车径直穿过大观园的主干道往怡红院方向行驶,此时男女仆人们已经分列两边静静等待。 武攸暨扶着太平公主下了马车,男女仆人们皆是行礼,恭贺武攸暨返回,武攸暨一一而笑,然后便往小别墅内走去了。 第067章 贱婆娘,你懂个屁 武攸暨扶着太平公主下了马车,男女仆人们皆是行礼,恭贺武攸暨返回,武攸暨一一而笑,然后便往小别墅内走去了。 武攸暨进入客厅内,见到那熟悉的沙发,一脑袋栽了过去,舒服太舒服了,那是温软,那是清凉,在白马寺过的日子那叫什么日子? 吃喝都要有禁忌,关键还得给人家砍柴挑水做饭,哪有回到大观园里逍遥自在? 关上门后,武攸暨又穿上了他的东北花裤衩,毕竟天气太热了。 太平公主见武攸暨一身的精肉,眼神有些迷离,她觉得武攸暨这次白马寺之行获得最大的好处就是他这身古铜色的肌肤和彪悍的肌肉了。 以前的武攸暨全身是臃肿,后来肌肉成块的不协调,现在肌肉好了,给人的感觉是流水线的强健有爆发力的美,这种美虽然多为暴力但暴力中细细体会便有柔和的感觉来。 刚则常折,此时的武攸暨已经升级了,把完全的暴力转化成了收放自如,这很狗血,狗血的像武侠剧中那些走火入魔的家伙们经过少林寺这么一段洗礼或者修炼立马转为有大成就的正“人”。 不过他的胡茬子还是如钢针般坚硬,眼睛一瞪活脱脱的屠夫! 武攸暨躺在沙发上觉得有些热便直接滚趴在大理石地板上,大理石地板上传来的凉意让他嗯嗯叫了起来。 下午,大观园内武攸暨的土耳其浴室。 “太平,冯小宝现在宫里是什么状态?”武攸暨裹着浴巾趴在胡床上,穿着沙丽的波斯美女正给他按摩强悍的大腿。 太平公主此时趴在其不远的小胡床上,头包像个大头菇,她也是被另一个波斯美女从上到下一点一点的按摩着,敏感的她舒服的有时直shenyin哆嗦。 听到武攸暨的话后,她道:“你怎么知道冯小宝不是在牢里而是在宫里?” 武攸暨闻言冷笑:“冯小宝虽然犯了死的大罪,可是我那位姑母,你那位娘,可是受不了冯小宝那一身健美的身材和甜蜜的言语,他只要找到了机会见圣,他必然会被姑母保下”。 太平公主听罢很佩服武攸暨的分析,他似乎看清了母亲的为人和冯小宝的本性。 “二郎,我记得谁说要在一个月内搞死冯小宝,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冯小宝仍然未死,咯咯,看来有人要食言了”太平公主酥胸被胡床挤压着就像两个雪白的大馒头被压着,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武攸暨。 武攸暨闻言一下从胡床上爬了下来,这下不得了,那正为他踩背的波斯美女完全没有预料到哎呀的一声歪倒在了浴池边,接着滑进了水池里。 武攸暨却似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指着太平公主道:“贱婆娘,你懂个屁,若老子所料不错,冯小宝也就这两天得出事,你等着吧”。 言罢,武攸暨浴巾一脱跳进了水池里游泳开来。 武攸暨所料不错,冯小宝没过两天果然出事了,这次事比较大,大的让本来有所防备的武攸暨都没预料到。 冯小宝因吃醋生恨,因恨生报复,他杀了沈南璆,并一把大火把极其辉煌的明堂给烧了,当然那是半夜的事。 武攸暨正luo搂着太平公主在席梦思大床上睡觉,可是半夜的铃铛声把她们给惊起了。 不遇到急事,任何人不得撕扯红绳,这是武攸暨给仆人们的家训。 “二郎,公主,不好了,帝宫着火了”杨炯在怡红院门外一边大喊着一边急速扯那通进卧室的红绳,那红绳的末端正是一颗铃铛。 武攸暨大惊失色一跃而起:“干,你酿的,冯小宝,这事你还是做了?” 太平公主听闻帝宫着火已经吓的六神无主,她此时已经完全忽略了武攸暨所言的那“干,你酿的,冯小宝,这事你还是做了?” 因为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火和帝宫,那里可是住着当今女神皇帝,住着自家母亲,若是她有个闪失,整个朝局整个国家都将陷入动荡不堪。 “二郎,二郎,怎么办?”太平公主急的大汗直冒。 武攸暨穿上花裤衩看着惊慌失措的太平公主一耳巴子打了过去让她清醒些:“还能怎么办,先把你娘救出来再说?” 太平公主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但她没有埋怨武攸暨反而惊喜道:“是,我怎么把……二郎……二郎……” 等太平公主叫武攸暨的时候,武攸暨已经飞奔出门外。 月夜下整个神都一片火海,无数的人在奔呼着。 武攸暨让所有男仆集结然后带领他们跳入河水中,每个人都腰柭着一水葫芦水,然后把所有大观园内的口罩都发给了他们,简单富有激情的训话后,武攸暨光着膀子穿着大花裤衩骑上了战马带领着众奴仆往帝宫方向奔去。 此时的承福门已经被来来往往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武攸暨看着大火由明堂(万象神宫)往太初宫方向烧去,急的血红了眼:“我干你酿!” 唰的一声抽出他的屠夫大刀,就是往乱哄哄的人群砍去:“踏马的,给老子让开,让开,说你呢,嘈,我干尼玛”。 武攸暨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人一刀一个,血煞与凶狠顿时震慑住了众人:“你们给老子听着,出门的和进门的全都踏马的靠右走,中间这条线谁踏马的都不许越过,城门令何在,你给老子看好了,谁敢乱了规矩,你就给本王砍了他”。 武攸暨这招瞬间让众人有了主心骨,开始按照他的方法做了,不一会了承福门完全能正常流通起来。 此时的明堂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了,大火继续顺着东南风往西北刮着,武攸暨越来越担心,武则天应该就是住在上阳宫,可是上阳宫就是在明堂的下风向,这不是要了老寡妇的命吗? 她要是嗝屁了,老子的富贵去哪里找去? 武攸暨虽然清楚文献有过记载冯小宝火烧明堂导致整个神都大火一个月不绝,可是如今亲身遇到,也是吓的浑身虚汗。 第068章 我不服,朕不服! 武攸暨虽然清楚文献有过记载冯小宝火烧明堂导致整个神都大火一个月不绝,可是如今亲身遇到,也是吓的浑身虚汗。 见过不可控的山林大火吗,那种感觉此时就是武攸暨的感觉! 大火和浓烟越来越浓,火的炙热烤的众人呼吸艰难,武攸暨带着他的口罩大军继续往上阳宫方向奔。 在半路上他遇到了武承嗣武三思等救援的大军,可是他们在上阳宫并没有找到武则天,这下武攸暨急了,武则天不在上阳宫定是在太初宫,可是此时的太初宫已经被烧了一小半,那浓烟已经覆盖住了整个帝宫,武则天已经老了,她能承受这种要命的毒烟吗? 所有武氏子弟都急红了眼,武则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一系全都踏马的玩完。 “走,去太初宫”武攸暨撒起脚丫子就往太初宫方向奔去。 武承嗣和武三思相视一眼,见太初宫已经被大火慢慢吞噬,他们相视一眼,心情很沉重。 “懿宗,你速去北宫玄武门控制好北衙大军”武承嗣扭头对着身后一个五短身材却极其彪悍的人道。 那人赫然是武氏力量又一大巨头,文献记载的堪比酷吏残酷的武懿宗! 武懿宗本是河内郡王,现下是左金吾卫大将军,按常理讲他是没有资格控制北衙军队的,可是北衙军多数是由武氏子弟的私亲组成的,所以遇到紧急情况,公的性质一下转化了。 武懿宗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拿着武承嗣和武三思给的腰牌迅速离去了。 “兄长,攸暨已经去了帝宫,你看我们是否?”说话的是武三思。 武承嗣想了想道:“三思,姑母现在不知生死,我们要做好准备,你亲自去紧盯李旦和岑长倩,防止他们联系群臣逼宫”。 武三思听到武承嗣这样说,背后突然生出了冷汗,此点他没有想到,若是姑母有了闪失,群臣推唯一皇嗣身份的李旦登位,那武氏也就完了,想到此处他急忙下去安排人去了。 武承嗣看着剩下的人方才往帝宫方向奔。 东宫已经燃烧的不成样子,武攸暨看着从里面奔出来的众人可是就是没有见到武则天,他急了带着众人窜进了火中。 流杯殿内,武攸暨意外把李隆基救出来后,便欲急往观文殿去,五岁多的李隆基已经被大火吓傻了,此时武攸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与神仙,他当然不愿意让武攸暨抛弃自己而去救那个陌生的祖母。 他急乎乎要武攸暨回来,带着他离去,武攸暨却是头也没扭,只是让个仆人把李隆基抱起往东宫外冲,而他则是继续往里面搜寻着。 大火烤的武攸暨已经全身冒着古铜色的精油,他不停的往口罩上洒水,可是不久又会很快的干枯,可是他没有放弃:“姑母,姑母……” 火势越烧越旺,杨炯见武攸暨还在拼命的往里面冲急红了眼一把抱住武攸暨道:“二郎,不能再往前了,不能了!” 说着说着语气中带着祈求。 武攸暨一脚踹开了杨炯:“滚!” 言罢武攸暨跳进火丛中,就像马戏团里的狮子穿过火圈一样。 集贤殿,迎仙殿,仙居岭……武攸暨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寻找。 此时的太初宫陷入人群的骚乱与火海当中,武攸暨每见到一人就拉过来询问武则天现在何处? 可是他得到的总是失望,不知,不知,还是不知! “沟日的,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武攸暨忍不住破口大骂。 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有个从西隔城逃出来的宦官告诉武攸暨说陛下应该在仪鸾殿。 仪鸾殿? 武攸暨闻言大喜,撒开脚丫子往那里狂奔。 仪鸾殿内,通红的火苗已经把殿门给堵住了,浓烟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皇武则天呛的胸口起伏不已。 绝望! 难道我就要被大火烧死了吗? 该死的上天,我去你的,难道女人当皇帝就应该受如此的惩罚吗? 我不服,朕不服! 武则天从从凤椅上站了起来,她的目光已经被熊熊大火染红,可是她骄傲的气势没有变,仿佛在向士人说,就算她武则天被大火烧死了,可是她的脊梁仍然是直的! 大火越来越旺,整个殿门都被火吞没了,氧气越来越稀薄,毒烟的密度越来越浓,太监和宫女们已经窒息,只有上官婉儿和韦团儿这两个女官还陪着武则天,陪着她们走完这最后一程。 武则天坐回到自己的凤椅上,左右站着韦团儿和上官婉儿,她们闭目等待最后的审判。 就在这时从殿门前的大火中窜出一个异物,那个异物全身乌黑,只有双眼和牙齿证明,他是个人。 他一脚落地,见武则天正端坐在凤椅上,顿时大喜:“姑母,侄儿来救你了!” 闭目等死的武则天闻言眼睛顿时张的大开:“是自己的侄子兼女婿,武攸暨!” 强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武则天此时只有激动,她站了起来,韦团儿和上官婉儿见武攸暨出现,她们喜极而泣。 此时的武攸暨已经脚上身上烧的全是火伤,头发也已经被烧的如秃子般。 “姑母,侄儿得罪了”武攸暨言罢顾不得礼仪,把武则天抱在怀里,然后就往火外狂奔。 上官婉儿和韦团儿见武攸暨把自家陛下抱走蹿出了火帘外,他们欣喜之余不免出现了忧伤,自己就这样要死了吗? 她们相视一眼相互拉着手,仿佛在说,没想到我们生的时候无论怎样不同,可是死了原来结局都一样。 人力胜天,人力怎么能胜天呢? 上官婉儿和韦团儿相互搂着,这是她们最后的告别。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暴喝加急促的飞奔来的声音。 她们惊讶的往回一看,武攸暨又从火帘外蹿了进来。 “郡王,你不应”上官婉儿和韦团儿应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武攸暨上去就是一胳膊夹抱了一个人,然后向火帘外狂奔。 当窜出火幕那一刹那,舒爽的凉气让上官婉儿和韦团儿全身感觉无比的畅快,那种感觉就像是快要渴死的人遇到了水源。 武攸暨见最重要的三人被救了出来,当下再次背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武则天往玄武门方向狂奔,因为他知道那里才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 韦团儿和上官婉儿见状急速跟跑着。 第069章 想再改嫁,门都没有 当窜出火幕那一刹那,舒爽的凉气让上官婉儿和韦团儿全身感觉无比的畅快,那种感觉就像是快要渴死的人遇到了水源。 武攸暨见最重要的三人被救了出来,当下再次背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武则天往玄武门方向狂奔,因为他知道那里才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 韦团儿和上官婉儿见状急速跟跑着。 玄武门,此时所有的兵士都被集结起来,武懿宗站在城墙上,急的脑门直冒汗:该死的,怎么还没有陛下的消息? 就在他左盼右盼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一个浑身被火熏的黑乎乎的男人正背着一个龙袍的人往这边狂奔,后面还有两位女官。 武懿宗赶忙擦了下眼,以验证自己是否急昏了头,看花了眼,可是当他看清那个龙袍的人身相后,即惊即喜:是陛下! 他忙让心腹去通知魏王武承嗣,而自己则带着群将下去迎接皇帝。 武攸暨见武懿宗带着众军过来,顿时歇了口气,当他把武则天交给武懿宗保护后,便累的直接昏迷在了地上。 “郡王,攸暨……”众人大惊失色。 此时的武攸暨已经被火烧的不成样子了,满身的伤痕与脚上的水泡自是不用说,就连那花裤衩也被烧成了黑三角。 等武攸暨醒来后,那已经是三天后的下午了,他全身被白纱布裹着,就如同木乃伊一样。 他睁开眼,看到太平公主正在趴在他的床边,头枕着手臂,已经入了睡。 武攸暨很感动,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太平公主的头发,可是当他一伸手的时候,手臂传来的疼痛直让他猛吸凉气。 太平公主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武攸暨的疼痛,她忙抬起头,当看到武攸暨已经苏醒,正微笑看着她,她突然呜呜大哭起来。 武攸暨见状道:“哭什么,老子又没死!”接着又开了个玩笑道:“你这个臭婆姨,想再改嫁,门都没有!” 太平公主听罢哭的更厉害了。 不一会儿杨炯带着薛崇训薛崇简薛鱼儿薛珠儿他们几个也走了进来,四个娃似乎很懂事,他们围着武攸暨说了些问寒问暖的话,薛珠儿和薛鱼儿更是在武攸暨左右脸颊各亲吻了一下,这让武攸暨更是感动了。 家,这或许就是家吧! 虽然这四个娃不是我武攸暨亲生的,可是她们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亲生的。 众人说了些话,杨炯便带着四个孩子离开了。 太平公主一边给武攸暨喂食一边把武攸暨昏迷后的事情大概的讲了。 武攸暨累的昏死后,便被杨炯带着仆人护送回了大观园。 武则天在武懿宗的护卫下回到了安全之地,不久武承嗣武三思等武氏子弟也纷纷聚集在了她的身边,经过御医的诊治,武则天苏醒了过来。 当她见救她出火场的武攸暨没有在身边忙问武攸暨去了何处? 武懿宗把武攸暨累昏死的事讲了出来,武则天大为感动,当场让众御医亲自过府为武攸暨诊治,当然关于奖赏,武则天在第二天的临时紧急大朝会中才宣了布。 武攸暨救驾有功,由千乘郡王改封为万乘郡王,并赏财帛珠玉若干。 至于放火的元凶,狄仁杰很快查出了真相,是冯小宝。 武则天虽然隐约猜到了是冯小宝,可是得知真相的她还是不免心里十分难受:毕竟是自己的老情人,给自己带来无尽欢乐的老情人,若杀了他,自己心里不免会…… 武则天心里犹豫,只是暂时把冯小宝押进大牢。 这架势一出,所有人都不干了,私造火器已是死罪,陛下你饶过了他,可是他如今火烧神都更是差点烧死了陛下你,你还要饶过他吗? 李旦派在岑长倩的带领下发飙,这可是难得搞掉面首一系的机会;武氏也是发飙,要知道冯小宝可差点烧死了自家姑母;中间派忠于武则天的也是拍案而起,有不少刚烈之人要当场血谏。 朝堂上一副喊打喊杀,武则天却是强势按住了,以头疼的缘由暂时罢了朝。 武攸暨听到太平公主说到这里,心中微微叹息:看来武则天对冯小宝是动了真情的,要不然向来英明神武的女神皇也不会为了一个面首而冒天下之大不韪! 正当他感慨间,突然武攸暨看到太平公主神色有些迥异,他眉头一皱,问道:“还有何事?” 太平公主知道武攸暨的性子,当下也不敢瞒他,便支支吾吾把武攸宁见武则天没有杀掉冯小宝而是几次秘密会见,这使他大怒,终于昨日在瑶光殿偶然遇到冯小宝后,武攸宁带着众人把冯小宝活活打死的事讲了出来。 武攸暨听罢,怒目看着太平公主:“说,是不是你故意设计让兄长做的?” 太平公主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去。 武攸暨见闻哪还能不明白,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所谓《资治通鉴》文献中记载的冯小宝死于武攸宁的暴打其实真凶根本不是武攸宁而是他的弟媳太平公主。 “太平啊,你好狠,好狠,难道你不知兄长为了我武攸暨付出过多少吗?” “难道你就忍心在让他成为陛下眼中刺?” 武攸暨此时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他坐了起来对着太平公主咆哮着。 太平公主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充满了坚毅:“兄长不出这个头,难道让我们出这个头吗?” 武攸暨听罢不知如何作答,冯小宝干出那么大的祸事,可是武则天没有杀他,那还指望什么能杀他呢? 只能把生米做成熟饭,让无可奈何便成事实! 武攸暨满心的颓废:兄长看来你还是没有逃脱历史的命运,而我武攸暨一定要逆天改命! 想到这里,武攸暨不再言语,他静静躺在床上,只有身体复原,他才有机会去做更多的逆天改命之事。 武攸宁杀了冯小宝的消息传出后,大快人心,不少人都在家里燃放爆竹以示庆贺,当然武攸宁的名声一下达到了最高,所有人都在狂扒武攸宁的猛料。 第070章 我嘞个乖乖,天官员外郎 武攸宁杀了冯小宝的消息传出后,大快人心,不少人都在家里燃放爆竹以示庆贺,当然武攸宁的名声一下达到了最高,所有人都在狂扒武攸宁的猛料。 而武攸宁呢,虽被圈禁起来了,但他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在他的意识里是自己帮助攸暨报了仇。 武攸暨过来探望过他几次,只是安慰他好生休息,不要担心其他,做弟弟的定会帮他料理好后面的一切。 武攸宁不傻,他知道自家二弟的意思,不过他不后悔。 狄仁杰因办案有功再升官成为了地官侍郎,成为此次火烧神都的最大受益者。 另外由于帝宫被烧,武则天办公地点不得不搬进大观园,入主白金汉宫。 大观园一时成为武周帝国的权利中心。 武则天在大观园里吃住玩乐的很爽,有些乐不思蜀的嫌疑,也是,毕竟大观园是武攸暨仿照后世世界各国著名景点建造的帝国级园林,再加上稀奇古怪的后世家居玩乐用食等器具食材。 特别是白金汉宫内那水晶大吊顶下老长老软的沙发,每次躺在上边,武则天都觉得像是那已经死去的沈南璆在为她按摩。 武氏子弟中有不少家也被烧了,像武承嗣,他虽然在当初大观园建成的时候,武则天赏给了他一处宅子,可是他怕人家说他和皇帝同住,无奈只能避嫌,在其他武氏子弟家中借住。 皇嗣李旦更是悲剧,东宫被烧了个底朝天,所以因为有皇嗣的身份,他带着一大家子入住了大观园的潇湘馆内。 大观园由于没有坚固的城墙,是用铁栅栏组成的,所以对于卫守的要求立马高了起来。 千牛卫,豹韬卫,金吾卫,羽林军等分别差次驻守,把大观园围了一圈又一圈,里面也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至于原来大观园的那帮奴仆杂役为了防止出现对女皇有不轨者全都再次被筛选了一遍。 武攸暨虽然躺在怡红院内养伤,外边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他给杨炯暗下指令,所有的人都要服从皇帝的安排。 武攸暨身体由于经过紫雷改造,基因被放大,他的恢复能力是十分的强悍,不过半月,烧伤已经全部结茄并脱落。 这一幕倒是让御医张文仲看的是啧啧称奇。 这一日白金汉宫内的早朝,武则天冠冕睥睨着下面。 文昌台右相岑长倩举步上前道:“陛下,现在帝宫的明火已经被全部扑灭,我们是否应该为重建帝宫做准备了?” 武则天点头,岑长倩见闻忙推荐李昭德为重建帝宫使。 他这话一落,武承嗣赶忙走出来反对道:“陛下,李昭德是夏官(兵部)侍郎,不适宜再另重任”。 武承嗣的话得到了武氏子弟势力的一致赞同,他们心里清楚,李昭德是谁的人,那是即格辅元死后的李唐派的第二打手。 原先武氏子弟不怕李昭德,那是因为李昭德有冯小宝压着呢,可是如今冯小宝死了,那李昭德就不得不防了。 李唐一系的人自是不愿失去此次争权的机会,他们纷纷反攻,两派一时间在白金汉宫内嘲成了一团。 武则天看着听着堂下蝇嗡嗡的,心情十分烦躁,可是当他看到堂下的站着的武攸暨似乎打着哈欠要睡着了番,不由气了:“天官员外郎,你认为谁应该做这重建帝宫使?” 武攸暨没有想到武则天会问他,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天官员外郎是当初大婚时武则天赏赐的恩官,属于从三品的闲职,本来他是没有资格上朝的,可是武攸暨现在是万乘郡王加上这大观园又是人家的,所以他也过来上朝了,只是站在最末端不显眼的地方。 此时所有人都转向了武攸暨。 岑长倩和李昭德相视一眼,皆是心惊胆战起来,他们深知武攸暨可不是个莽夫那么简单! 无论是头前搞死酷吏周兴,搞掉自家的台柱子格辅元,还有近前的冯小宝,这里面都有武攸暨的影子,所以他们听到皇帝把咨询的语句问向武攸暨时便心情沉重了。 武承嗣武三思等人则是大喜,武攸暨是他们武氏子弟,不会损害他们利益的,更何况现在是武氏夺权成为皇嗣的最关键时期! 武攸暨看着众人都看向他,举着象笏道:“陛下,侄臣以为李昭德李相虽然久经战阵,那打仗的本事自是不用说,然而对于这帝宫建造吗,却有些不务正业了”。 不务正业? 我嘞个乖乖,武攸暨的话很是暴力和雷人! 嗡,下面的众臣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不少人嗤笑李昭德,李昭德则是大怒,他没想到自己刚回朝就发生了 “陛下,侄臣以为万乘郡王说的对”武承嗣立马表态,武三思等人慌忙而上。 “万乘郡王,你虽救了陛下,但你不要太过放肆与无知,老夫是久经沙场,可是对于建造帝宫也是颇有心得的”说话的是李昭德。 他心里清楚武氏三子中武承嗣自陛下登基后一直有传闻要立为皇嗣,如今武氏在神都大火当中已经立下了天大的功劳,若是再被他们夺取了建造帝宫的权利,那武承嗣真的可能要被立为皇嗣了。 一个国家有两个皇嗣,而且是姓氏不同的皇嗣,那还不反了天? 所以他必须夺下这场立功安插人手的主动权。 李昭德的话一出,李唐派人物纷纷登场为李昭德说话,说他某年某月曾主导了什么样的工程,并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 武攸暨倒是听的觉得新鲜,他倒是第一次听说李昭德这些事。 在武攸暨的概念里,只知道李昭德这位主,出身李氏皇门,却通过明经科入仕,很是异类,当然他打仗厉害,官斗也厉害,只是没想到这搞土木工程也是可圈可点! 看着李唐一系人马口诛笔伐武攸暨,武攸暨却是满脸的不在乎,他只说了一句回呛,这一句可是把李唐派大小人物们给吓的差点尿了,而武氏派人马则是立场突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第071章 稀巴,(c)ao是打仗的不是扫大街的 看着李唐一系人马口诛笔伐武攸暨,武攸暨却是满脸的不在乎,他只说了一句回呛,这一句可是把李唐派大小人物们给吓的差点尿了,而武氏派人马则是立场突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陛下,侄臣不知道李相竟然对土木建筑也有如此高的造诣,侄臣也推荐李相为帝宫建造使,但是侄臣听闻吐蕃那边战事一直不消停,夏官那边又离不开人主事,所以侄臣以为陛下可另派能臣为夏官侍郎,而李相则全身心投入帝宫建造中”武攸暨慢条斯理的道。 “陛下,臣等以为天官员外郎用心险恶,望陛下明察”岑长倩此时再也不淡定了,格辅元已经被拿下,要是李昭德再出问题,李唐派就真的玩完了。 武承嗣武三思等人则是狂喷岑长倩,说他才是别有用心。 好嘛,本来是一场帝宫重建的事情,活生生的大而广之到两派对于皇权的觊觎。 听着两派各说各理,武则天头疼,他把目光朝向了中间派,左肃政大夫李峤。 李峤道:“陛下,臣以为兵事离不开李相”。 这话刚听得众耳,武氏撩起袖子要发飙,而李唐系则是大喜,可是还没等他们窃喜,李峤接下来的话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然而建造帝宫亦是大事,容不得马虎,臣下以为万乘郡王武攸暨有建造大观园的经验,可任命其为帝宫重建使”。 嗡! 众臣交头接耳起来,他们没有想到李峤会这么回答。 武攸暨也是一愣,虽然他想获得权力,但没有想到这个权力竟然是曾经搞过自己,自己又搞过的李峤给的,这让他有些愕然:看来,李峤老儿是想对我示好! 武攸暨想通了此点,看着李峤目漏神采起来。 李峤的这个建议虽然是和稀泥之策,但却大部分人都没反对。 就这样武攸暨成为驸马后,第一个实缺官,建造帝宫使诞生了。 武攸暨得了权连夜和杨炯谋划起来,这重建帝宫应该怎么个重建法? 关键的是设计图纸,武攸暨深知这次神都的大火之所以烧的这么旺这么大规模是因为当年建造帝宫时设计图出了问题,没有注意到防火。 武攸暨当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想着后世那些经典建筑是如何防火的,他边念边让杨炯做笔录。 翌日,武攸暨召开了工匠大会,有不少人都是熟面孔,武攸暨使唤起来也很顺手,他们也能清楚武攸暨的意思。 武攸暨把那个宽三米长四米的巨大帝宫设计草图拿出来后,众人都被吓傻了。 那是帝宫吗? 那是仙宫吧! 有必要非得盖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办房屋吗? 还有每个宫殿之间非得有护殿的水渠吗? 正大光明殿,这个名字倒是霸气,可是你非得盖那么大吗? 还有寝宫,没必要那么富丽堂皇吧? 御花园为什么叫大周芙蓉园,那岂不是太单一不能包罗万象? …… 工匠们对于武攸暨那天马行空的设计草图完全被雷的不知用何种语言表达? 武攸暨见众人惊愕以为他们是担心没有足够的财货建造,于是拍着胸脯保证,所有我们需要的东西都会有的,因为陛下已经给了指令。 武攸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的宏伟巨制就如同昔日建造大观园时的慷慨激昂一样,他的眼神是炯炯光彩,他的气势是像打了鸡血。 下面是坐着小板凳拿笔记录的众人。 清理帝宫焚烧后的遗址是本来是南衙十六卫中豹韬卫的差事,奈何人家腰粗,领头的又是少数民族分子,给了武则天一句话:稀巴,(c)ao是打仗的不是扫大街的,(c)ao不伺候! 武则天一听有理,毕竟豹韬卫是中央军的主力部队,让它去“扫大街”的确说不过去。 于是武则天让其他卫军自荐,可是其他卫的上将军们皆是鼻孔朝天仿佛没听见似的。 武则天脸色黑了,就在这时羽林军新上任的上将军武懿宗表态说己部愿为陛下分忧。 武则天闻之大喜,夸奖了武懿宗一番,于是清理的活由北衙的羽林军来做。 武攸暨初听此消息觉得有些意外,要知道羽林军主要构成是武氏势力的各级贵勋,作为曾经的羽林军右卫中郎将武攸暨深知这帮丘八大爷,他们和那清朝中后期的八旗子弟一个德性,那就是一个字:混! 混人,混日子,能躺着就绝不坐着! 可是如今他们为何愿做这种要命的体力活呢? 鸣响战鼓,过了许久,众军才歪歪扭扭东倒西歪集合成方阵。 武攸暨虽然有前身记忆的防备,可是亲眼目睹后也不免气的肝火烧脸:这帮人就是如同一帮大烟鬼的乌合之众,踏娘的,连地痞流氓都不如。 “呦呵,攸暨,升官了,发财了,恭喜恭喜”说话的是脸大脖子粗的将领。 只见他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脚步不稳的径直往台上走去,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武攸暨打眼一看,是老熟人,武攸德(杜撰人物)。 武攸德和武攸暨一样也是武则天的侄子,只是关系比武攸暨还远些,可就算是这样凭着武氏宗亲的身份和一张拍马屁的利嘴硬是爬到羽林军右卫大将军(正三品)的高职。 武攸暨由于昔日是自闭症患者,不善于与人交流所以就算血亲再与武则天近也只是混个右卫中郎将的职位和人家右卫大将军根本没法比。 看着吊儿郎当醉眼熏熏的武攸德,武攸暨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个帝宫修建使而已,对于军队上的事自己也不好多插嘴,更何况自己有求于这帮人。 “大将军,姑母的旨意想必你也接到了?”武攸暨道。 武攸德闻言打了个酒嗝,拍了拍武攸暨的胸膛道:“接到了,姑母陛下的旨意就是我武攸德的天,我武攸德的地,我怎么能忘?你…放心吧,咱弟兄们都…” 都后面的话还未说全,武攸德已经醉倒在了武攸暨的脚下,他嘴里还模糊不清吐着泡沫道:“都…支持…你”。 第072章 一帮丘八蓝翔技校毕业的 武攸暨见闻恨不得拿刀劈了武攸德,怪不得武氏宗族斗不过李氏宗族,就尼玛这样的货都能高居要职,你说怎么能斗得过呢? “来人把大将军抬下去休息”武攸暨皱着眉头道。 见武攸德被抬下去,武攸暨一招呼手,杨炯带着一大帮车队往众军面前驶来。 车队上的大箱子由白种男仆们卸下,武攸暨一一打开每个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让众军觉得奇怪,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武攸暨把箱子里的一件蓝色的套装拿了出来。 套装,对,套装! 就是后世建筑工人穿的那种套装,因为现在科技条件不够,没有塑料产品,否则的话武攸暨还会一人发一个安全帽。 武攸暨没有多说话而是拿着套装和麻线做的白手套在高台上换装起来。 衣裤一退,漏出精悍的肉胸毛与花裤衩来,众军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位郡王也太知羞了吧,纵然你和大伙都是男人,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敢脱衣,这不是有伤风化吗? 武攸暨却是不在乎,他很自信自己这一身肉,在他的概念里,现在大周天下除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健身狂人冯小宝之外没有人是他身材上的对手! 工装从脚直接套到脖颈,脖子上放块长毛巾,大白的手套与小铁楸一拿,十足的前现代工人模样。 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那帮武氏的丘八大爷各自领了套装穿上后,整体的气势一变,仿佛是蓝翔技校学生再生。 武攸暨看着台下的梯队很是满意,他把各队的中郎将叫了过来,指着地图开始分配工作。 “你们队去清理观文殿” “你们队去清理含元殿” “你们队去清理东宫” “你们队去清理仙居殿” “你们队去清理仪鸾殿” “你们队……” 各自小队有喜的屁颠有脸色很难看的领了武攸暨的命令,然后带着人一哄而散。 武攸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灵机一动,明白了为何羽林军要毛遂自荐,显然他们是看见了打扫遗址可能带来意外的“财富”。 想想也是,诺大的帝宫被烧,那财货被掩盖在灰烬之下的能少吗? 虽然埋在焚烧下的财富已经被武则天命人清理了一遍,可是难免有漏网之鱼。 武攸暨虽然也眼红这些财富,可是没办法,李唐派的人紧盯着自己,自己是不可能从中套取财富上好处的。 “看来,武懿宗此举是为了武承嗣收买武氏的人心啊!武攸暨想通事情的考量后幽幽叹息道。 羽林军走到各自分配的地方后,开始狂挖起来。 武攸暨则是站在帝宫的最高处遥遥指挥着,看着下面干的热情洋溢的羽林军和一车一车的被烧毁的残渣往外拉,武攸暨终于松了一口气。 武攸宁因为打死了冯小宝知道自己的仕途完了,索性他撩开膀子不管了,他对武攸暨道:他要当商人,他要和泥涅师那样穿金戴银玩女人! 武攸暨听罢想了许久心道:自己不能和商人挂钩,可是没有财富的支撑,自己将来的事业前进中就会出现财力不足的场面,于是便同意了。 像武攸暨给羽林军们穿的工装就是武攸宁兴建的工厂里产的。 武攸宁当然不会有如此现代的意识,他是在武攸暨一手策划下建成的,工厂的位置是在洛水的下游,里面的骨干是尚衣局“离退休”的人。 工厂的名字叫“富士康”,关于这一点武攸宁觉得很纳闷,按衣服行的规矩讲,这“作坊”的名字都是和主家之姓名有关,可是武攸暨却让他起了这么个奇怪名字,他想不通。 武攸暨当然不会说后世富士康有多牛逼,只是告诉他:这个名字涵义着我大周士族们生活富裕康乐。 武攸宁听罢觉得有道理,他大字不识几个又十分疼爱这个弟弟,也就同意了。 富士康的第一批工装活让武攸宁大赚一笔,他本欲满足,可是武攸暨并没有让他停止前进的步伐,而是让其在洛水之畔再建造新厂,这个厂子是专门生产新式家具的。 木工当然是昔日为武攸暨打造家具的那帮人,那帮人一下全都升了职,成为了新厂大风厂的正式员工,丰厚的薪水,牛*逼的待遇,让他们感受到的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们听说过或者是见识过大观园里的家具,所以一听说大风厂生产此家具,顿时喜形望外,搞流通的中外商贾和一些实体买家纷纷踊跃购买。 这一下火了,新厂大风厂每日所赚取的财富比富士康多了好几倍,武攸宁每日生活在亢奋当中,他打了鸡血似的往死命扩建大风厂,大风厂一号,大风厂二号,大风厂三号……建到第五号的时候,武攸暨制止了他。 新式家具这种东西看起来十分的复杂,可是要让老木匠仔细研究起来,最多五个月就能给你山寨出来,所以规模效益必须严格控制。 武攸宁虽然不明白,但是看着自家兄弟每日为了重建帝宫累的躺在沙发上就睡微微叹了一口气也再没反对。 由于武攸宁新厂每日财源滚滚让人眼红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开始偷偷模仿富士康和大风厂开始建厂生产。 当然这股建厂风不仅在神都吹的旺,更是往大周其他地方吹去。 不过这也让那些一直反感商贾的传统士族官老爷们眼红了,凭什么自己辛苦为国为民一年结果还不如他们卖一个沙发赚的钱多? 官员们开始串联,给肃政台施压,肃政台一把手李峤感受到了这股要吃人的气势,他牙疼的要命,因为这股风虽然明面上是武攸宁可是背后谁人都能看出来是武攸暨搞的鬼,前些月自己刚和武攸暨和好,若是自己参武攸宁一本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他不说话,任别人怎样鼓吹,只是装作不知。 武攸暨刚把帝宫残址清理完毕,也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不过他此事早有准备,他要等待,等待看谁率先发飙搞自己? 果然这月初的大朝会,岑长倩发飙了,他言道最近商贾之风严重,导致农民不愿在种地,更是甚者各地群起事件爆发,望陛下下令严责重查。 岑长倩虽然没有点名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所谓问题的核心其实是攻击武攸宁武攸暨,当然还有他们背后的武氏。 武攸宁没有资格上朝,可是武攸暨有资格,当他听到率先发飙的人是岑长倩,心里冷笑起来:岑长倩,老子这次不搞死你,我武攸暨跟你姓。 第073章 载初之治,超凡盛世! 武攸宁没有资格上朝,可是武攸暨有资格,当他听到率先发飙的人是岑长倩,心里冷笑起来:岑长倩,老子这次不搞死你,我武攸暨跟你姓。 武则天虽然有耳闻最近商贾之风甚重,但没有想到已经严重到如此境地了,农民不种地,那还得了? “承嗣可有此事?”武承嗣现在是首辅,武则天当然要询问他。 武承嗣这话他不好回答,因为他深知事情的源头是武攸暨,若是把武攸暨搞了,那武氏岂不是自毁臂膀? 于是他道:“陛下,此事侄臣也有耳闻,然而右相所言,侄臣以为是危言耸听了。” 右相是指岑长倩,他现在是文昌台(尚书省)右相。 “危言耸听还是某些人与其利益相关而眛了良心?陛下英明神武自是会细查秋毫”岑长倩持象笏老高道。 此次他可是逮住了整倒武攸暨的机会,他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 武承嗣被岑长倩说的脸色通红,武三思见状带着武氏势力开始狂喷岑长倩,岑长倩不示弱,他带着头号大将李昭德等李唐派反喷。 顿时朝堂上哄哄一大片甚至出现撕扯用象笏砸的武斗。 武攸暨看的是很乐呵,他觉得这种场景只有在一些变态的民主国家议会中才会出现,没想到在这一千三百多年前的今天倒是活见了,有意思! 武则天看着堂下乱哄哄的大怒:“都给朕闭嘴”。 众臣见武则天发火也都刹住了各自回到班列仿佛先前事没发生似的,这不要脸过后就忘让武攸暨看的都佩服。 “嗯?”武则天看到武攸暨正在朝堂上乐呵,她眉头一皱怒道:“武攸暨你笑什么?” 武攸暨没想到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见当下躲不过了,便上前举着象笏道:“陛下,侄臣笑的原因是因为侄臣为陛下感到高兴”。 “哦?”武则天疑惑,这朝堂上都乱成一窝粥了,你还为朕高兴,你要说不出个理来,看朕不打你板子? 要是昔日武则天早已经把武攸暨拉出去打板子了,可是自从他成了自家女婿又救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她事事都潜意识的对武攸暨好些。 武攸暨此时是众人的焦点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只听得武攸暨慢条斯文道:“陛下,侄臣之所以为陛下感到高兴是因为这满堂的文武都是忠臣,大大的忠臣啊!” 嗡! 武攸暨这马屁拍的让众人差点栽倒,武则天正欲发怒,武攸暨急忙解释道:“陛下,侄臣听闻故朝有个魏征,他谁都不怕,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情,他敢在朝堂上对着众臣狂喷甚至连皇帝也不会放过,这样的臣子存在才使得故朝出现了贞观之治,如今陛下的朝堂上敢于喷众臣甚至陛下的人何止一人,所以侄臣才为陛下为大周感到高兴”。 “侄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大周载初之治定然会超越前朝成为超凡空前的盛世”武承嗣见机插缝带头跪倒拍武则天的马屁。 武氏力量都跪下了拍了,中间派也不遑多让忙跟着跪倒号喊:“载初之治,超凡盛世!” 岑长倩见状和李昭德相视一眼也忙跪下跟着喊口号。 刹那间,整个朝堂口号连天。 载初之治,超凡盛世! 武则天听的是笑灼颜开:“好,好,好”。 武则天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众臣才停下高喊口号站了起来。 “载初之治,朕所做的和昔日太宗相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朕心知肚明”武则天笑眯眯道。 武承嗣持象笏道:“陛下在朝,天下黎民丰衣足食,更是领土面积达到前所未有之大,侄臣以为故朝太宗不足比”。 “是啊,陛下丰功伟业,岂能是太宗所能比的?侄臣以为非太宗不能比就连那秦皇汉武也不能比!”这个拍马屁拍出新高度的是短粗的武懿宗。 武懿宗的话一落,群臣嗡嗡作响。 嘈! 武攸暨听到武懿宗的话暗骂了一句,你这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着吧,大好的局面全都被你这厮破坏了! “陛下,羽林上将军所言甚是,臣下以为陛下之成就非秦皇汉武不足比,就连那周文王,人祖伏羲女娲,开元圣皇轩辕黄帝亦不能比”说话的人是地官侍郎狄仁杰。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有的惊呆于狄仁杰的马屁拍的如此之高;有的惊呆于狄仁杰的为人,按他以往的作风他不是溜须拍马之人;有的惊呆狄仁杰此话诛心。 总之狄仁杰的话把朝堂上的人都给shut up了。 果然武则天脸色变了...... (人言:善念一起,头上光芒慈祥。因此书宣扬恶俗猎奇狗血,损耗笔者功德,恐祸延余代,故停笔完结,以示悔过) 完本吧,作者君 哎呀,前段时间夜里做了梦,梦里一个漫天的星斗下的夜晚通天的大觉悟者告诉我:小子,你若是宣传恶俗,灾厄会连绵余代。 我当然不服找了很多正反例子,说宣传恶俗的人现在过的都非常好,不是美人窝就是大豪车;相反那些宣传老古董的则是没有人去看,因此生活的清贫,身心也很痛苦,他们英年早逝,譬如叉叉叉。 大觉悟者看我嚣张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星空中挥手一划,一副3d场景出现。 看完3d后,我觉悟了。 于是,决定完本,把恶俗刹住。 没有功德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拥有大功德的人却损害自己的功德去做一些恶俗的事。 我不信佛,不信道,也不信基督,但我信善。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不是因为才有了所以,而是我们睡觉的时候不被噩梦惊醒,求一个安心而已。 让我们高喊善的旗号终止一切恶俗! 作者君,完本吧! 完本是可以,但总得有个结局,就像是一个弯弯的香蕉,你剥了皮,它总得有果。 故事前三卷内容俩,一个是报仇,二是娶寡妇: 第一卷是引入故事,武攸暨全家被杀,搞死酷吏周兴,为接下来当驸马做铺垫;第二卷:当驸马得有资格当成驸马,武攸暨得为当驸马努力;第三卷当上了驸马,被面首肌肉男冯秃子侮辱,当然要报仇。 第四卷:神都被烧,面首大咖冯小宝身死,酷吏来俊臣一系还是豆芽,李氏和武氏权力平衡瞬间被打破,武承嗣急着当皇嗣,而这对于力量弱小而有强大野心的武攸暨而言不是好事,他要借着新差事去全国集聚人才为自己所用,可是那些名噪一时的人才现在大多数还是娃,于是他干瞪眼的只能当干爹了。 第五卷:武氏三兄弟当成皇嗣,武氏发飙联合酷吏把李唐派完全搞掂,李皇嗣完全被软禁。 第六卷:武氏三兄弟内斗,武攸暨联合武三思搞掉了武承嗣 第七卷:武攸暨搞死武三思成为武氏魁首,朝内酷吏系与武承嗣系独大,武则天不爽扶植奶油小生张氏兄弟派系 第八卷:武攸暨当是摄政王,灭掉酷吏系和张氏兄弟系 第九卷:大结局,武则天和那些残留的以狄仁杰张柬之姚崇为首反武攸暨派,在大形势的逼迫下不得不立武攸暨为皇太嗣,但太平公主却突然在武则天临死前偷偷改了诏书,令她和武攸暨之子继承皇位。 武攸暨见之,无可奈何,自己和儿子争位,后世的心情也无法原谅自己,被迫默认,于是大周的盛世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