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进化史》 第一章 题记：《完美偶像》——由橙子卫视重点打造的国内首部少女养成系综艺选秀节目，由总监制陈毅然、总导演李水、视觉总监薛则等业界大咖组成的金牌制作团队共同打造。从中韩两国七十六家经纪公司和练习生公司里面的1252位练习生，推荐选拔100位练习生，预期在三个月中进行封闭式训练及录制，最终由投票制选出优胜的7人，组成新偶像女团出道。 若要问我这个人脉背景通通没有，才艺技能一点不会的人，是怎么被选进这100个人里面的，其实事实就只有两个字——靠脸。 …… “85号陈小意出来，86号准备。” “到。” 十二月中旬，《完美偶像》录制候场室门口，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说完之后，就带着被叫到的85号离开了候场室。 而我就是86号选手，安然。 一百位靓丽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无一缺席的来到候场室等待录制。从1号开始出去录制，到现在大概或许已经有……嗯，四个小时了。 候场室也从一开始的挪不开脚变成现在可以随意走动。剩下的十多号少女，有的在把腿伸到墙上一字马拉伸、有的在照镜子检查妆容、有的戴着耳机摇头晃脑、也有在“啊啊啊”吊嗓子的…… 而没有任何长处的我只能靠在门口处的墙上冷眼旁观。 “86号安然出来，87号准备。” 几分钟后，我跟着工作人员走出候场室，其实心里完不知道录制的流程和内容是什么，因为从昨天下午收到今天录制通知到现在，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来进行指导或者给个剧本什么的…… 两人一直走到一个拐角处的粉红色通道入口，蓄满络腮胡的工作人员才赏了我一个眼神，不是很走心的安抚我道：“别紧张，保持你最自然的状态就可以了，去吧。” 紧张是什么？不存在的。心里面这么回了他一句，我脸上却是扯出一抹腼腆的微笑，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你。” 工作人员停在了拐角处，而我走进了粉红色通道里面，刚走进去就看到不远处的摄像机。 我扬起笑脸，大大方方走过去的同时视线找了一下镜头，然后站停，正对着摄像机笑眼弯弯地摆了摆手，语气欢快明知故问地道：“哈喽，大家好，我是86号选手安然。大家现在能看到我吗？” 话音刚落，摄像机镜身部分小幅度地上下晃了晃。 我一顿，心里想着“摄像机还能这么玩儿啊”的同时伸出右手，放到镜身顶部做抚摸状，以夸赞地语气笑道：“真乖。” 而等我面带微笑继续往通道里面走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刚才这段能不能在节目里播出去。” …… 出了通道之后就是一个明晃晃小舞台，舞台前面的座椅是按金字塔型形状，最顶端为阿拉伯数字“1”依次排列。而我前面的85个少女此时已经将座位快要占满的状态。 “下一组，个人练习生安然——” 声音播报完毕之后，我一进场，就感觉到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凝在了我身上。然后已经落座的少女们开始交头接耳。因为距离的原因，我并不能听到她们交谈的内容。 我视线扫过几个空座椅，发现上面都有不同的数字，65、74、86……似乎排列越往下的数字就越靠后。 这是要把一百个人进行金字塔排名？ 我走到舞台靠前中心的位置，对还在窃窃私语的少女们微笑打招呼道：“嗨，你们好，我是86号选手安然。” 座位靠上半部的其中一个短发少女突然双手圈成喇叭状，用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我仔细看了一眼少女胸前的号码牌——34号honey，认真脸的回应了一句：“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小仙女。” “那后面入场的选手都不是小仙女咯？”一道甜美的嗓音玩笑地说道，然后就是场明显的一瞬间安静。 我循着声音望去，也是在上位圈第二排的位置找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人偶一样精致的脸蛋，栗色的微卷长发随意披散，白皙小巧的脸上此刻正笑盈盈地看着我，那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的模样，真是乖巧地看的人心都化了。 3号莫欣薇——让我‘印象深刻’的少女的号码牌上面的字。 我像是没有感觉到现场瞬间的诡异气氛一样，眼也没眨一下的以同样的语气笑着道，“哎？不是小仙女吗？那就是小公举咯？” 话一说完气氛明显的又活跃起来。 “所以我现在是要自己选座位还是什么？”我一边说道，一边用眼神询问在座的少女和在场的工作人员。 “自己选一个位置坐。”一个戴着鸭舌帽和黑框眼镜的摄像师说道，听声音却是位女性。 “谢谢。”我冲她摄像镜头的方向笑着道谢，然后就听见—— “坐我这里嘛，我这里还有位置哦。”是34号短发少女honey，她笑容灿烂地指了指自己身边的33号座椅。 “坐我这里也可以。” “小仙女，坐这边坐这边。”然后就是少女们向我陆续发起的邀请。 “谢谢，你们都好热情……”我有些无措地左右看了看，不经意地往前面又走了两步，让靠右前方的摄像镜头刚好对着我的侧脸来了一个特写，才做出一副灵机一动地样子道：“哎，我是‘86’号，不然我就坐‘86’好了。” 说完我就径直往下位圈的86号座位走去，一个机位缓缓地跟了过来，直到我坐下。 接下来其余选手出场的时间里面，我脸上都带着微笑，视线却装作不经意地在场内游移。 一个、两个、三个摄像机……真是要把这录制的地方方位的情况都拍摄到啊……是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一百个少女。也难怪没有工作人员提前指导拍摄了，这种基本所有人对录制拍摄都一张白纸的情况下，肯定会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有趣’的事情，而对于这档节目来说，或许这些‘有趣’的事情就是节目的看点也不一定。要知道，女人超过三个以上的地方，总会有一些有趣的撕逼大战。 笑的太久，面部肌肉已经快要僵掉，我双手拖住脸颊自然的揉了揉，手放下之后笑容却加深了些——有意思。 直到确认自己记住了能看见的所有机位的位置，我这才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放在新出场的选手身上，心里却有了一些想法。 …… “好，停！打板先休息一个小时，吃完午饭再录——”导演陈毅然用扩音器指示着结束了第一场录制。 “终于结束了，天啊，原来录节目要录这么久，而且这么多摄像机一直不停的拍着，我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也好紧张，我今天是第一次面对镜头哎。” “哈哈，我也是，不过还蛮有意思的。” “有意思？刚刚是谁脚一直抖一直抖的？” “喂，小希你干嘛把这个都说出来，很糗耶……”导演带着一大批工作人员走出录制厅之后，当了五个小时左右乖乖女的少女们瞬间活跃起来，连说话音量都比录制时候要高，也不认生的和周围第一次见面的人嘻嘻哈哈的进行交谈。“嗨，安然你好，我是65号个人练习生柯月，我记得你好像也是个人练习生吧？”一个少女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自我介绍道。 练习生，在c国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词汇。昨天之前我对此也是一无所知。但在h国，所有偶像艺人公司都有练习生。娱乐经纪公司会根据规划会定期进行选秀，但不同于国内近几年赫然兴起的选秀造星，h国和r国的演艺圈造星运作模式有着相当成熟的流程。而出道前的培养是公司最重视的环节，作为一个练习生，自身情况不同，公司定下的训练时间也会不同，少则几个月，多则七八年，而一般情况是两至三年。当自身充电完成遇到机会便可风光出道，如果机会迟迟不来，也许练习生这些年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也许永远也不会成为舞台上的明星。 当然，练习生出道也有大红大紫的，目前最火的一个韩流男子组合就是出自于著名经纪公司新月旗下的monster，其中的队长韩宸更是当下国内最火的流量小生之一。 ——回忆完毕昨天在百度上面查到的信息，我回过头，看着面前的长直发瓜子脸少女，“你好柯月。” “要一起去午饭吗？” “恩，当然。”我点点头，欣然应允。 …… 食堂。 柯月吃了一片生西红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道：“对了，你做练习生多久了？” 我一顿，反问道：“你呢？” “我当练习生的时间，再过一个月就有三年的了。其实我以前是有签经纪公司的，不过那个公司两年前已经倒闭了。”柯月说完之后一边耸了耸肩。 三年……我连三天都不到——这种问题问你面前的本人我就很尴尬了呀。昨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爱豆’‘偶像’‘练习生’是什么。 然而我却是眼也没眨地撒了个谎道：“我比你时间要短一些，只有几个月。” “几个月吗？那你在面试的时候一定有表演自己的特长，所以才会被筛选进节目组吧。” 我难得谦虚的说了句实话：“我只是运气比较好。” 瞄了一眼周围其他人餐盘里的午餐，又将自己的和柯月的做了一个对比—— 我的：一只鸡腿、一堆辣子鸡丁、一堆肉沫粉丝、一大堆米饭。 柯月的：三片西红柿、半个煮鸡蛋、一片生菜……没了。而其他人虽然没有柯月这么夸张，但也都差不多。基本上不见半点油星。 我开玩笑地对已经吃完的柯月说道：“这也太亏待自己了吧。” “饮食管理，练习生的基本。怎么，平时你都是现在这么吃的吗？”柯月边说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而其他人也都纷纷投来和她同样的视线。 饮食管理吗…… “当然不是。平时也是你们这样吃。只是今天录制时间比较长，而且我又是第一次录节目，所以想要多吃一点，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抗压嘛。”平时基本上每餐都是这种分量的我一脸坦然的说完，然后大口的吃了起来。 毕竟休息时间只有1个小时，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 吃完午饭还有一些时间，柯月在座位上和其他人闲聊，而我则去了化妆间。 上午进行了长时间的拍摄，下午还有一场，所以这时间点在化妆间也有不少女孩子自己进来补妆。而我在等到一个女孩子化完离开之后坐在了位置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巴掌大的心形脸、秀气的眉眼、小巧的鼻子、棱形唇瓣，一副晨间清荷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确实是张漂亮而有辨识度的脸。 但是这一百个女孩子里面，纤细玲珑的有很多，清秀如兰的有、长相甜美和惊艳四射的也是一抓一大把，所以想要从这群青春靓丽的美少女里面脱颖而出，光漂亮是不够的。 我想要获得更多的关注和播出率，只能剑走偏锋。 第二章 将中分披肩的长发用啫喱部往后面梳至定型、细长的眉毛描宽加深画成英气的剑眉、将原本的粉色眼影擦掉，我歪着头，眼神凌厉地看着镜子里面雌雄莫辩的人，嘴角斜斜勾起，痞气十足的模样。 又去隔壁服装间找了一套白色小西服，搭配一间领口带蕾丝的白衬衣和同色圆头小皮鞋，装扮完毕我才往录制的方向走去。 …… “欢迎大家收看中国首部少女成长类真人秀节目——” “我们节目组经过一个月的层层筛选，从中韩两国七十六家经纪公司，和练习生公司里面的1252位练习生，选拔出如今的100位优秀练习生。” “接下来，我们将在三个月中对这100位练习生进行封闭式训练及录制，最终，将由在电视机前的你们——来投票制选出优胜的7人，组成新偶像女团出道。” “也就是说，她们能否争取到这7个出道名额，成为最终的完美偶像，决定权在你们手上。也请电视机前的你们多多支持她们吧，我是你们的偶像导师韩宸。” 舞台上，面向我们座位方向站着的少年对着摄像镜头说完这句话以后，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位置，然后认真的九十度鞠了一躬。 直起身之后，微笑地对我们打招呼道：“你们好，初次见面，我的练习生们。” 韩宸话音一落，我耳边就传来各种各样的“啊是韩宸啊啊啊好帅啊——”“韩宸我是你的粉丝——”“韩宸你是我的理想型——”如此之类的尖叫。 韩宸适时地露出一抹羞涩，然后左手修长的食指竖在唇间，等激动的少女们安静下来以后才说道：“让我们先把其他导师请出来吧，有请我们的音乐导师萧以诺、程南柯、舞蹈老师a——” 一阵动感的音乐响起之后，其余的三位导师也都部亮相。 萧以诺——25岁，亚洲人气歌坛小天王，三年前出道之初就凭借自己作词作曲的第一张专辑囊括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奖项，一举成名。 程楠柯——43岁，国内知名的作词作曲人，是从事音乐这行业二十多年的大前辈。 a——39岁，国内第一个女子唱跳团体组合的队长，二十年前带领的女子组合人气听说是达到了万人空巷的地步。 “哇——”我跟着其他少女们一起做激动状欢呼雀跃。 “导师们也先做个自我介绍吧，虽然你们知名度都比我高。”韩宸看了一眼手中的台词本，语气幽默地示意道。 “练习生们你们好，我将是你们舞蹈老师a，你们的形体和舞蹈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面由我权负责。然后最重要的是——”身材和脸庞如同二十多岁少女的a顿了一下，才性感地抛了个媚眼过来接着道：“希望接下来能和你们度过愉快的三个月。” 我这时对离我最近的镜头做了一个被电到的动作，笑嘻嘻地说道：“怎么办，我好像要被a老师掰弯了。她太性感了。” 而接下来自我介绍的那个人，更是让少女们的尖叫要把录制厅的顶部都掀翻一样—— “练习生们你们好，我是萧以诺，接下来将和程老师一起担任你们的音乐导师。”高挑俊秀的少年虽是淡笑地这样说道，我却从他眼睛里面看不到半点笑意。 少年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和休闲裤，脸部轮廓鲜明，五官说是精致也不为过。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清澈的过分，好似世间所有的一切肮脏污秽之事在他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他整个人纯粹的像是高贵的钻石，纯净无瑕但是光彩夺目。明明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有他的地方却总能第一时间把人的视线吸引过去，然后变成万众瞩目的焦点。 对方是我完要敬而远之的人呢我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对方完是我要敬而远之的类型呢。 …… “接下来在座的一百位练习生们，你们需要在舞台上面进行你们首次表演，而我和其他导师，会根据你们的表演情况，来对你们进行定级。等级从a到f。” “因为最终出道名额只有7个，所以我们每次的定级，a等级都只有七个限定名额。当然，这也并不代表这七个人会是最终的出道人选。所以我们会选出表现最优的七位练习生，来赋予她a的等级。” “接下来，从座位100到1号的练习生依次进行上台表演，现在有请第100号的练习生上台表演。”韩宸对100号的女生温柔的笑着说道，“请拿出你部的实力吧，加油，我的练习生。” 然而他的加油打气并没有让被突然叫到的100号少女变得镇定下来，对方一脸愕然，慌乱的指着自己自言自语道：“我、我吗？天啊，早知道选靠后一点的位置好了……” 十几个少女轮番进行表演，虽没有大的尴尬失误和意外状况，但录制厅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 因为所表演的人到目前为止，导师给出的等级里面，最高的也才是c。 “天啊，导师们也太严格了吧。我觉得刚才有好几个人的表演都可以拿a啊，结果才拿到c。” “我本来不紧张的，但是现在这样一看，感觉待会儿自己也是个f了。” “我也觉得前面有几个人的表演真的很好，唱歌也很稳，舞蹈也没有失误。” 少女们的窃窃私语引起了前排导师们的注意。 韩宸回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剩下还没有上台表演的练习生们，你们现在对我们的等级判定标准，应该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了吧？” 场噤声。 “虽然在座各位都是同样的身份——练习生。但最终出道的名额只有七个，只有成为其中的佼佼者，才能有机会拿到a等级，得到我们导师和观众的认可，获得更多的曝光和关注度，并且最终出道。” “希望你们不要拿自己平时那些辛苦练习的日子开玩笑。虽然每个人的付出都不一定会有收获，但你不付出，就肯定没有收获的。我希望你们都能够拿出自己最好的实力，最优秀的一面，这样才不辜负辛苦的努力的自己。” 同为练习生出道的韩宸这段话说的发自肺腑，这时候的我虽然明白各行各业的辛苦，但却没有对他的话有太多感触。而是垂着眼帘，又一遍的在脑子里过自己昨天学的舞蹈动作，直到轮到我上场的顺序。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缓缓起身往目眩神迷的舞台上走去。 那里是我所没有接触过的，也不了解的世界。也是众人视线所聚焦的地方，明亮的光线能将所有细微的动作都放大。 而我为了那个人，将用尽我的一切手段，无所畏惧。 我保持微笑地走到舞台中心的位置，学着前面练习生的动作九十度鞠躬，自我介绍道：“导师们好，我是86号选手安然。” “安然你好，老实说你其实是个男孩子对吗？刚刚的女声其实是你佩戴的变音器对不对？”导师a首先发声，一脸迟疑的对我道。 还不等我有所回答，坐她身边同样在打量我的韩宸就哭笑不得地转头对a道：“a老师，你是在怀疑我们节目组请了一个男孩子来参加少女真人秀节目吗？” a“噗”地一声，自己也笑了：“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她太帅了，当女孩子也未免太可惜了。” 对眼下这种效果很满意的我又是九十度一鞠躬道：“谢谢a老师的夸奖。” 起身后却又见a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死心地往旁边的导演方向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句：“导演，你们节目组真的没有请男孩子来参加这个节目吗？” “咳，a老师，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表演呢。”韩宸一脸忍俊不禁地将话题拉了回来。 a这才两眼放光的看着我道：“安然，请开始你的表演。” 动感的音乐响起，我顶着a期待的眼神，从容不迫的跳着自己学了一天的劲舞。 一分钟后我表演完毕，场死寂。 我收回动作，深呼吸平缓呼吸，等待着导师们给我的评定。因为我表演的是舞蹈，所以a是第一个发言的。 “安然，你没有学过舞蹈吧。”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坦然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跳的那段舞，你学多久了？” 如果我老实说只学了一天的话，应该会给人一种不尊重这个节目的感觉吧？想必导师们对我的印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那就让他们认为我是学舞蹈学得比较慢吧。 “一个星期。”我调整了一下耳麦回答道。 韩宸和a同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a：“一个星期才学成这样？老实说，你刚跳舞的动作，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有好好学过这段舞蹈。” “你这一个星期真的有好好学？老实说吗，我很怀疑。”表情逐渐变得冷淡，韩宸接着和其他三位导师交头接耳了几句。 然后我就看到四个人一起向我看来，其中萧以诺问道：“会唱歌吗？” 我身形一僵，悄悄咽了下口水，在对方漂亮瞳孔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会一点。” “那唱唱看。”不带什么情绪地说完这句话之后，萧以诺认真地调了下耳麦，做出倾听的动作。 我也认真想了一下自己能够记得最多歌词的一首歌，说来就来：“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 我一边唱，一边观察着几位导师的表情。a一秒震惊脸之后就努力忍笑；韩宸左手捂脸一副不忍直视，辈分和年龄最大的程楠柯老师的表情也是非常的一言难尽。而提出让给我唱歌萧以诺？呵呵，他的脸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我瞬间噤声。 程楠柯委婉道：“丫头，不光是舞蹈，你唱歌的部分也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接下来希望你能够认真努力提升自己。” 同为音乐导师的萧以诺扯掉耳机，双手环胸地往后面一靠，面无表情地直言道：“一塌糊涂，没有一个字是在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