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系统君你再说一次!》 凡人很想修仙的 虽然带着金手指穿越而来,可他依旧还是个不能修炼的人,在这个遍地都是能够满天飞行的修仙世界里,他弱如蝼蚁,随时都有可能会被街上随随便便走过来看起来很普通的人捏死。 本以为揣有金手指的自己可以呼风唤雨牛逼哄哄趾高气昂傲世九重天,然后左边一个美人右边一个美人,面前还有金山一般金灿灿的钱钱。 哎,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看看,看看,系统是这么说他的: 宿主,古淡之。 年龄,十六。 修为,没有修为。 体质,不知是何体质。 成就,十八般武艺,超脱万物,琴棋书画,超脱万物,山医命卜,超脱万物。 每个技艺后面,超脱万物一看就是那种牛逼哄哄的,然后结合修为那一栏一起看,呵呵了,没有修为,那超脱万物有毛线用,给自己看起来牛逼哄哄吗?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没有修为的人,就是废物,垃圾,罢了,不要再想修为的事了。 这些年按着狗系统发布的任务兢兢业业的完成任务,修炼升级,每个技艺都已经升级到了超脱万物的境界了,超脱万物听起来多么的高大上,可也仅仅只是针对这个系统而言,在这个世界里毛线用都没有啊。 当然努力了那么久也不是没有收获的,狗系统奖励他在这个世界的家,一个看来既仙气又高雅的茅草屋,抬头 看,面前一株巨大无比的柳杉树,再看看脚下的石碑,不知已经是经历过多少年的风雨。破旧不堪的牌坊后面,是棵歪脖子的刺柏。穿过甬道幽深的黄土墙,推开一道极窄的木门,深远幽邃的古朴扑面而来。 整屋的总体布局坐西朝东,草屋虽破,然而,这里实在是太美了,台痕上阶绿,又有着不知年岁的古杉守护,似乎能看到岁月流淌过的间隙,神秘而寂寥。 这座草屋是古淡之心里最大的慰藉,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努力了那么久才得来的归宿,并且还是那般高雅空寂又美丽的归宿,他怎能不爱,他简直就爱得不得了。 一大早,洗漱好的古淡之收拾东西准备去开摊了,在这个他赖以生存的技能就是卖漫画,卖书画,勉强能糊口吧。 古淡之边伸着懒腰边走出去开门。 门开了。 哎呀,古淡之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地上躺着个人,还是个女人,那女人的白衣上全是鲜红的血迹,有些没有衣料遮住的肌肤看起来已经是,有点惨不忍睹了。 古淡之引头看了看四周,除了地上这位姑娘没其他人,他重新走回到门口蹲下去,伸手捡过旁边的一根树枝,用树枝的另一头戳戳躺在地上的人: “喂,姑娘,你还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没人理会他,看来是不能了。 古淡之为难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怎么办,他只是个凡人而已啊,这姑娘看样子应该是个修炼者,能把她伤成这样的肯定也是个修炼者,并且有可能还是一个修为很高的修炼者,在这个世界别说修为很高的修炼者了,哪怕是这里修为最低的修士都能一巴掌呼死他,万一这姑娘的仇家知道她还没死回来寻仇怎么办。 叹气,在这个满是修炼者的世界真是愁死不能修炼的凡人了。 尽管只是一个凡人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古淡之将趴在地上的女子轻轻地翻过来,这一翻,使得他看到了女子清晰的面容他“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更加靓丽不说,五官更是清楚分明还有种霸道的抢眼,天生的鬼斧神工把她的轮廓雕琢得如斯的出色。 美!真是美极了。 美则美矣,古淡之深知越美丽的女人同时也越危险,将人抱回屋里,看着这一身褴褛的美人,他叹气,满身深浅不一的伤痕不说,也不知道内伤伤得有多重,他给人号了脉,静脉紊乱,气息不稳,他先找来一个药丸喂入女子的口中,也不知道他自己炼制的药丸对这些修行者有没有用,反正先给她吃吧,没准还真有用呢? 接下来就是要处理外伤了,古淡之苦恼的叹着气,男女授受不亲啊,要给眼前的美人处理她的外伤势必要脱掉她的衣服,只是等人家醒来了不知道会不会一剑将他给劈了。 真是救也难,不救也难。 救吧,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古淡之准备好了治疗外伤的药物与绷带怀着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情给美人处理着外伤。 好不容易将人包成了个木乃伊般的古淡之伸着懒腰看向窗外的日光,都已经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一会,草庐升起了一股炊烟。 午饭做好之后,古淡之和往常一样坐在古杉下享用着午餐。 看着天边偶尔滑过的流光,古淡之很羡慕那些可以修炼的人,腾云驾雾,俯瞰人间风景,多美妙的事情啊。 吃饱饭之后,收拾了东西,古淡之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闭上眼睛睡午觉。 人生最大的乐事莫过于吃饭睡觉喝酒挣钱。 正睡得香的古淡之忽然被砰的一声给惊醒了,他吓得跳起来环顾四周,嘴里同时还叠声喊着: “怎么了怎么了……”他赶紧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检查起来,听刚才的那声,极有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了什么东西,能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鸟就是人,那声这么大,他估摸着是鸟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是那个修炼者没操作好飞行技术不小心给掉了下来,他提心吊胆的检查着自己的草屋,可别砸坏了他这屋子啊。 转了一圈,啥也没有,真是奇怪了。 古淡之走到屋外,各种看了看,还是啥也没有啊,难道是他做梦,那声巨响是梦里发出来的? 吱呀一声,古淡之关起了草庐的大门走回院子里继续午睡。 然而,那碰的一声还真不是古淡之做梦梦到的。 发出那声巨响的人正是从天上忽然坠落的桃花城内清匀宫老祖,这位当地宗门的老祖也是懵,坠机这事以前可从未发生过啊,方才他掠空飞行来到此处的天空,他体内的灵气忽的全都消失了彷如一个凡人一般,笔直的从天空坠落而下,要不是他是修炼者早就砸成一堆烂泥了。 不要以为你长得美就可以随便打人 清匀宫的老祖雒容易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先是仰头看了看天,然后再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空气。 碰! 一股力量将雒容易推了出去。 果然,这地方有结界,还有禁制,为什么?以前明明没有的啊。 雒容易朝那座庙宇一般的草庐看去,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他看来看去,也看不出这草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结界与禁制确是真的,怪哉怪哉。 忽然,草庐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少年探头出来张望了两下又关好门回去了。 雒容易猜测方才开门的少年极有可能是这家的门童,有结界有禁制,这里面极有可能住着一位他惹不起的高人,想来今日发生这事也是颇为突然,自己方才在人家的地盘上御空飞行不小心误入了高人的禁制,不知有没有冒犯到高人,看来改日得找个时间来登门赔罪了。 古淡之打着哈欠坐回摇椅上,又是当咸鱼的一天,他随手抓了一颗放在高几上的野果子吃了起来,也不知道那伤得很严重的姑娘怎样了,又得起身走进房间里面去看人。 睡得倒是挺香的。 美人嘛,睡着了也好看,你看那睡姿,那睡容,妩媚,好看,古淡之看着看着不由看呆了,他耸耸鼻子,那香味也好闻,香味? 古淡之回过身来,转身走出房间之后给了自己一巴掌,方才那痴汉般的凝视真是丢脸,还好人家姑娘睡熟了,不然,他都怕别人误以为他是个流氓呢? 摇摇头,要不得要不得,还是去书房里画画写字解解闷吧,反正他今天也不打算出摊了。 傍晚,草屋升起了炊烟。 昨夜在河里下了料,早晨去看的时候简直大丰收啊,有虾有蟹,嘿嘿,可以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咯。 晚餐之后,古淡之寻思着,那位姑娘也该换药了,一会,他端起凉好的药汤走进屋里,拿起搁在碗里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人家喝药,说来,他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能这么近距离的跟女性相处的机会不多,在这个满是修炼者的世界里是有很强的阶级观念的,在这个世界只有一条法则铁律,那就是弱者必须要屈服在强者之下,像他这般不能修炼的凡人走在路上只会收到不屑的目光。 哎,古淡之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能修炼的人在这个世界里生活满满都是心酸啊。 待古淡之给人家姑娘喂完了药收拾着东西正要走出去的时候,他听到了床榻上的人传出了一声轻哼,他转头看去,正好看见那姑娘幽幽睁开眼睛的样子,不知怎的他突然心跳得有点厉害。 当然,古淡之想象中,美人初醒的朦胧眼神没有,温柔姣美的笑容,没有,只有一道凌厉且冰冷的目光带着探究的神色直视着他。 呃,气氛好尴尬,古淡之抬起爪子主动跟人家打招呼: “嗨。” 感觉一点都没有打破刚才的尴尬,现在反而更尴尬了,感觉那美人看着他的目光更冰冷了,她不会是想杀了自己吧,不能啊,自己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美人幽幽的坐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是一套男装,懂了,自己的衣服是眼前的这个人给换的,当然,她还是要先确定是不是,她冷冷的问道: “是你救了我?” 古淡之点头。 美人再接着问: “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古淡之点头。 美人继续问: “我身上的伤是你处理的?” 古淡之依然点头,额头上已经开始沁出豆大般的汗水沿着脑门流下来滴落到地板上,这个冰刀霜剑的气息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呼吸困难的气息是什么意思,果然是想杀了他吗? 最后一个问题,美人带着非常强烈的杀气问道: “你全都看到了!” 古淡之用力的咽着口水: “看到了。”他的声音已经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嘶哑起来了。 啪! 古淡之其中的一边脸颊火辣辣的高耸了起来,脑瓜子嗡嗡响,缓了缓,他开始跟人讲起了道理: “我说姑娘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好心救你,你就这般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 美人胸口起伏了一下冷冷的道: “若不是念在你救了我,你现在早就没命了。” 古淡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行吧,好男不跟女斗,他走,他走,走得远远的,让这霸道不讲理又冷冰冰的女人自生自灭吧,让你圣母,活该被打。 好气。 古淡之站在古杉下一边上下抚着自己的胸口顺气,一边念叨着安慰自己: “不气不气,我是慈悲心肠,菩萨胸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大爷的!”他一脚踢到了古杉粗大的树根上,还是好气,不行他要回去再跟那个女人理论理论,凭什么打他,就凭她长得美吗? 气势汹汹一脚踹开那个女人所在的房间,随即迎来一道冰冷的目光,那眼神里的寒芒好像有无数把冰刃射出来一般,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古淡之一对上那美人冷冰冰的眼神瞬间就歇菜了: “内个,我是想问你,饿不饿。” 美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直视着他。 古淡之眨眨眼: “打扰了。”一左一右两只手把门关好回来,走回院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真是怪哉,他干嘛那么怕那个女人啊。 抬头看看天,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还是看月亮吧,看什么美人?长得太过美丽的女人都很危险的。 躺在摇椅上,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拿着酒瓶,仰头饮上一口,去年,落雪之时,他拾梅树下的落樱酿了不少梅花酒,夏天啊,坐在院子里一边喝着梅花酒一边看着月亮,感觉真他妈的浪漫,你看啊,古人的诗里面大多体现浪漫的情境时都离不开月亮,来到这个修炼者的世界,他不能修炼已经够惨的了,但是,人生嘛,不管多惨都不能丢了诗意与浪漫。 不知不觉间,手里的酒喝完了。 不知不觉间,古淡之就这般躺在院子里睡着了。 想不到美人胚子还是个酒鬼呢 早晨,古淡之给自己做了一个白兰花粥,白兰花,花色洁白,花朵有兰花特有的幽香。 吃完了早餐,古淡之打开了铺子前的落地窗幕,这个古代版的落地窗幕是他自制的,竹篾编制,用一根杆子将窗子撑开就算开摊了,古淡之往摇椅上一坐摇着蒲扇升起碳火。 不一会,书屋里立即茶香四溢,一杯清茶下肚,感觉人生的幸福感爆棚啊。 斜对面不远处的面馆飘来了一阵香味,古淡之耸起鼻子闻了闻,那牛肉真香啊,看看,没有科技狠活的修仙世界连一颗肉都散发出那么迷人的香味,他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又干又瘪,算了,闻过了就算是已经吃过了。 哎,底层的人生活艰难啊,这都半天过去了,古淡之的摊前总共就来了一两个人还都只是看看,啥也没买。 喝了几道茶,转眼就到了中午,又到祭奠五脏庙的时间了,早晨的粥还剩一些,古淡之就着咸菜把这顿简单的对付过去,抬眼看看那个冰山美人所在的房间,他将人家中午要喝的药端进去之后就立马出来了多一秒都不敢耽搁,他感觉自己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北极冰山,大热天的冻得他浑身直哆嗦。 回到书摊前,古淡之叹气,生意不咋滴也就算了,还摊上这么个事,喝茶,喝茶压压惊吧。 又一天过去。 夕阳,烟霞色的云彩横在天空上,夕阳正在辉煌的照着整个人间,逐渐朝山边坠落下去。 古淡之感觉自己生活在这个修仙的世界里不曾泛起过一点水花,每日守着那连糊口都成问题的书摊,偶尔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看书练拳,练字练琴,吃饭睡觉加喝茶,焚香制药玩棋子,唯一打破他这个常规的就是昨天捡到了一个女人。 吃过了晚饭,给那美人送了吃的和药,古淡之到书房里画了一会画之后,又弹了起了琴。 许久,古淡之在琴案的后面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回院子里: “哎哟,我去。”他忽的往后跳了一步叫出声来。 坐在摇椅上的人转头看向他。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心里嘀咕,大晚上的差点没把他吓死,他还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呢,坐在摇椅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捡回来的那位冰山美人。 江清画三千青丝自然垂落,她穿着一袭广袖长袍,宽大的袖子自然垂落于扶手之下,这一身白袍是古淡之的衣衫,她侧眸过来看着某个人的时候,邪魅丛生,方才在屋里,她惊闻琴声,她便是被那琴声吸引出来的,那琴声犹如天地人相互交融,她听着听着自然而然的就进入了清净空的境界,想不到这人年纪轻轻修为却已经到了这般高深莫测的境界了吗? 古淡之被美人盯得浑身发毛,这冷冰冰的女人,该不会是在想怎么杀了他吧,好在,那美人就看了一小会就不再看他了。 江清画冰冷的问道: “有酒吗?” 古淡之: “你还不能喝酒。” 江清画一道冷光射过来。 古淡之乖乖的转身去拿酒。 江清画用拇指和食指捏起那个迷你酒瓶,也就二指大小,跟她的手指长度一般,她红唇微启,妖娆万千: “你这是在打发乞丐吗?” 古淡之: “你不知道你一身的伤吗?” 江清画眼尾一挑,废话都不带一句: “换一坛大的上来。” 两人开始在眼神上较量。 不一会,古淡之输了,他边往酒窖里面走边嘟哝: “我简直自讨苦吃。”他在酒窖里转了一圈,最后端出了一坛用透明罐子盛的石榴红色的酒液。 酒坛子一上,江清画立即端起坛子高高的举过头顶。 银白的月光下,一位绝美的女子在一袭白衣之下,整个人往后仰倒,酒液从壶口里流淌出一条晶莹剔透的水注,缓缓地流淌到美人的嘴里,这般洒脱不羁,豪放的喝酒姿势,再加上她一身男装,英气中带着妩媚,长发飘飘欲仙,还有那双似乎盛满了悲伤的眼眸,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酒流尽。 咚! 酒坛放回高脚几上。 她侧头看他。 古淡之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没有了。” 这个喝法,他藏在酒窖里的酒可撑不了几个时辰。 美人收回目光,仰头看着月亮。 古淡之能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他猜,她因何那般悲伤,是情,亦或是别的? 惊觉自己想太多了,干嘛要那么关心人家,人家又不稀罕,古淡之道: “我去睡觉了。” 院子里有座冰山,直觉告诉他,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江清画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眼眸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早晨,阳光明媚。 古淡之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真是好天……” 气字不待他说出来,他瞪大了眼睛,那绝世美人正抱着一个酒坛子睡在他的躺椅上,别有风姿艳媚入骨,睡得那叫一个香,她的周围还散落着七零八落的酒坛。 古淡之深吸一口气,勉强站稳了身形,之后立即转身走进酒窖里。 站在酒窖里面的古淡之差点两眼一黑昏过去,他喘息着一坛一坛的检查他珍藏了多年的酒,这片全没了,那片也全没了,他震惊加懵逼的站在原地喃喃: “没了,全没了。” 这会,全身的血气全往他脸上涌,气啊,气得他满脸通红,转身,走出去,他要去找那个女人理论,凭什么把他的酒全喝了,凭她浑身都是冷冰冰的吗? “喂。”古淡之气势汹汹的来到那绝世美人的面前叉腰交道。 美人幽幽的睁开眼睛,尚在醉意朦胧的她衣带飘飘,宽衣博带,给人一种烟雨蒙蒙,亦真亦幻的感觉,飘逸清新的模样仿佛洛神一般,此刻她垂落于扶手旁的广袖正随风飘舞,仙风道骨,那双勾魂的眼,眼角修长的上挑,看着古圣玉的目光不若往时那般犀利,眼神妩媚,眼波如水。 古淡之瞧得一怔,随后,他甩甩头,不不不,不能被人家的美色给骗了过去,这事,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了了。 到底是凡人还是大佬? 江清画仿佛没有看到古淡之一般,她抬起酒坛子倒仰过来,酒坛子倒仰了半天只滴出了一两滴的酒。 “唉。”美人叹气,她晃着空坛子对古淡之说道: “没了。” 显然,古淡之珍藏的那点酒完全不够她造的。 古淡之咬着牙捂住胸口,此刻,他的心好痛,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扶上了一旁的古杉上: “你……” “小古。” 正当古淡之要开口教训这个不知悔改的美人时,门外有人唤他,听那声音好像是隔壁卖豆腐脑的老王头,他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当下的情绪走出去开门,只见满脸褶皱的老王头端着一碗豆腐脑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来来来,老头子刚做的,新鲜出炉的豆腐脑。”说着就把碗塞到古淡之的手上。 古淡之端着对方塞来的豆腐脑道: “哎呀,王大爷您真是太客气了。” 老王摆摆手: “不值钱的玩意也就小古你不嫌弃,得了,您忙,我去开摊了。” 古淡之: “哎,您慢走啊。” 古淡之住的这一片邻里可谓是十分和谐,当然,这也离不开他对人情世故的通达,都是生活在底层的劳动人民,相互帮衬一下是应该的,所以只要那家有个跌打损伤,伤风感冒的他都会运用自己手头上的那点知识免费为他们诊治,所以,大家对他颇为尊敬,这不,三不五时的就给他送点东西来。 江清画见古淡之端着一个盘子回来,她幽幽的问道: “我的酒呢?” 不说酒还好,一说酒,古淡之气得胸脯直起伏,现在,此刻,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酒鬼,真的一点都不想。 美人摇摇欲坠的站起来伸手将古淡之手里的碗拿过来,喝了一口,抬眼看向古淡之: “这不是酒。” 酒酒酒,酒都已经被她喝光了,古淡之没好气的拿回自己的豆腐脑,谁也不理进了厨房。 吃好早餐从厨房里出来的古淡之吓得脚一软直接坐到了台阶上,只见那冰山美人,以剑来饮酒,她哪来的酒?不过,她胸前雪肌在阳光的斜照下尤显风韵,她眼中神采在酒意半醺时更觉妩媚。 古淡之摇摇头,他捡到了一个酒鬼,迈着步子准备打算去开摊。 谁知路过那美人的面前时,古淡之的手臂忽然被拽住,他但感身体猛的一飘,身体便落入了摇椅上,那美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美人道: “你陪我喝。”说完她将手里的剑往古淡之的嘴唇上一搭,酒坛子再一倾斜,酒液沿着剑刃缓缓地流淌进古淡之的嘴里。 酒是好酒,就是喝得人心惊胆战的,若是一个弄不好小命便会在那美人的手里呜呼哀哉了。 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心脏不好的人最好还是别躺在牡丹花下了。 美人醉酒之后面色像桃子一样,泛红,一坛酒下肚过后,古淡之开始有了醉意,于是春心荡漾,脸上现出桃花一样的红晕来,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娇艳欲滴的红唇好像熟透的樱桃,他摇摇头,如此冰山美人只可远观。 古淡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拿过美人手里的剑,摇摇晃晃舞动起来,八位仙人之神态,剑法中身醉步不醉,步醉心不醉,心醉神不醉,神醉意不醉。身法东扯西牵,慢若浮云,快似奔雷,刚柔相济,虚实变幻莫测。歌曰:“神呼其技,翻佤惊飞鸟,滚地佤不沾沉,一击之间慢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光不见人。”醉似八仙神态,势如游龙戏珠,剑法多变。 此时,醉酒的二人浑然不知门外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的贴着门缝忘乎所以的瞧着院里面的一切,那偷看之人心如擂鼓,浑身战栗,这无意间的一瞥,不曾想竟得了这般天大的机缘,那位奇人的每一招,每一式,竟然蕴含了这般神奇的力量,就好像把他带入了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天地那么大,而自己却如此渺小,他体内的气血跟着奇人的每一招每一式热烈的沸腾着,引气入体,百象之力,触摸桎梏,一直停滞于先天境的他,要突破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位高人,他只是这般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而他一直渴求已久的突破时机突然就来了,天啊,也就随便看看而已,却蕴含着如此神奇的力量,此人的修为,竟这般的恐怖高深吗? 震惊,震撼,不足以贴切的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身体里的无数灵气涌上百会,他再也忍不住掠出百丈之外,顷刻间,天空中风起云涌,狂风架着乌云压顶般的气势将整个桃花城笼罩其下。 江清画仰头朝天空看去了一眼,之后她带着深深探究的目光看向面前那个舞完剑摊在躺椅上的少年。 古淡之一手擎着酒坛,一脚踩着空了的酒坛,他又喝了一坛,酒坛子从他身上滚落到地上,他眨巴着眼睛看向眼前的美人甩甩头,噫?怎么还是有好多个美人咧?算了,管她呢?美人,美丽的女人,惹不起,谁都惹不起,眼皮好重,眼帘缓缓地合过来。 远处的天空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 一滴,两滴,三滴…… 江清画任由雨滴落在自己身上,凡人,这是她从古淡之身上观察到的结论,但是,凡人是不可能拥有方才的那般能力的,怪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能好得这般快,原来如此,忽的,她又升起了一抹希望,或许他可以呢? 仰头,雨点角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就好像她的心一样。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古淡之是在自己的床醒来的,他眨巴着眼睛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房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朝窗外看了看日头,古淡之一拍大腿,完了,又是没有收入的一天,哎,他叹气,温柔乡乃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他啊,果然,过分美丽的女人都是极度危险的。 “小古在吗?” 门口那传来一道声音。 古淡之下床穿鞋,三步两步走到门口: “来了。” 打开大门,一张笑容灿烂的老脸出现在他面前,是打渔的老李,他拎几尾肥硕的大鱼塞到古淡之的手里: “今儿运气好,大丰收呢,来,小古你今晚也尝尝。”说完不等古淡之反应,他就走了。 古淡之感喟,他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啊,让他这辈子遇到这么好的邻居。 这也太神奇了吧 行吧,今晚就喝鱼汤,吃烤鱼。 古淡之将鱼拿到厨房里面处理,煮好了鱼汤端出院子来,顺便在院子里生了炭火把另一条鱼也烤上。 江清画依然一手执着酒壶,两眼却直直的盯着进进出出的古淡之,此人修为之高不仅自己生平未见,即便放眼整个修仙界怕也寥若星辰吧,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身上却看不出半点修行的痕迹,不,不对,或许说他的修行已经在他平日里的一举一动当中了。 古淡之总觉得美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说来,他俩同在一个屋檐下待了那么多天好像总共也没说过多少句话,但是,他们相处感觉好像一点都不陌生,反而像是那种认识了好久好久的朋友。 两人甫的眼神一交汇,美人晃晃手里的酒壶: “要喝?” 古淡之起身,拿了两只盏来,古人云:推杯换盏,喝酒就该拿盏来喝嘛,他斟了酒: “你哪来的酒?” 江清画: “不可说。” 古淡之眨眼,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迷,那日她为何一身是伤的倒在自己的家门前?她为何又这般的嗜酒如命?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伤了这般美好的一个女人,他将烤好的鱼装入碗里递给她: “尝尝。” 江清画接过了古淡之递来的鱼,她神情淡淡。 两人对月饮酒,虽不说话,却也享受着那份莫名的愉悦。 夜深,各自散去歇息。 早晨。 古淡之起床出来的时候,江清画已经坐在他的摇椅上了,她似乎很爱这把椅子。 江清画看到古淡之难得主动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早。” “早。”古淡之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进入厨房。 古淡之煮粥很喜欢放入当季的花,他特别喜欢在打开砂锅盖子的那一瞬间,花香飘扬上来的感觉,简直不要太享受。 吃了早餐,今儿终于可以正常的开摊了,打开了铺子他朝不远处卖猪肉的猪肉西施喊道: “西姑娘,今天给我留个猪肚。” 猪肉西施立即甜甜的朝他回道: “好咧,我这就给您处理干净。” 古淡之拱拱手: “多谢。”接着他又朝猪肉西施对面买鸡的,买鸡的小哥喊道: “麦家小哥,顺便给我处理一只鸡。” 卖鸡的小哥立即恭敬的回道: “好咧。” 定好了晚餐的食材,古淡之一回头,发现,那冰山美人已经坐到了他的摇椅上了,那神情那姿态像极了这家的女主人。 江清画随手拿起摊子上的漫画翻了翻,忽然,她眼眸一震,猛地抬眼看了古淡之一眼。 “干,干嘛?”古淡之有点怕怕的往后缩了缩。 江清画没有回答他,随即又低头继续看她的漫画,这本书似乎在带她吐纳天地的能量,她的眼眸不经意的闪烁了一下,一股暖暖的能量似乎在修复她身上的伤口,体内一直被尘封的能量也在慢慢地觉醒炼化,一阵阵玄妙的能量流动在她的四肢百骸中,每一条经脉都在蕴含着宇宙中最精微的能量汇聚于百会…… 许久许久,江清画合上了书本,看向远处的天空,此刻,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宁静,祥和,安逸,与之前那个冷若冰霜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古淡之微张着嘴,茶杯离他的嘴唇只有咫尺的距离,他愣住了,没错,是愣住,显然他也感受到了面前这美人身上那突如其来的气息变化,这冰山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那么柔软了,此刻就好像有一个圣母的光辉笼罩着她全身,就连处在一旁的自己都沾到了那份难能可贵的殊荣与庇护。 一会,回过神来的江清画朝怔住的古淡之冷冰冰的问道: “怎么!” 古淡之,嗨,错觉,还是跟北极的冰山一样那么冷,他仰头喝了手里的茶放下茶杯之后回道: “没什么。” 就在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摊前来了两个趾高气昂的修士,这两人原本正无所事事的走在大街上,忽的一抬眼看见了,书斋里的江清画,他们行走在桃花城内那么多年从未见过长得这么美丽的女子,或者说,美丽的女子他们没少见,但是,美得这么惊心动魄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两人呆愣的看了好久之后,再朝古淡之看去,呵,凡人,两人对视了一眼,朝那书斋走过去,他们给人感觉感觉就是那种特别牛逼哄哄的。 又是这种眼神,但凡是个能修炼的个个看古淡之都是这般轻蔑与不屑。 古淡之淡然的喝着茶,他们不屑于自己,自己还不屑于他们呢? 堂堂的修炼者就这样被一个凡人明晃晃的蔑视了。 其中一个立即释放出修炼者的威压: “喂,凡人,你已经成功的惹怒了本大爷,现在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说着他大大的跨开自己的两条腿: “你从本大爷的这里爬过去,本大爷有可能就会饶了你,第二嘛,”说到这里那人立即在脸上露出了一脸猥琐的表情: “把你家娘子……啊!”那人话未说完便忽的惨叫了一声。 古淡之一见这个长得丑还一脸猥琐的样说着那样的话的丑人,简直不能忍,刚烧开的泉水被他一股脑的泼到了人家脸上: “那边的畜生,麻烦你回家多读点书,一个知书达理的男人首先要先学会怎么尊重女性。” “你,你……”那人气得浑身打颤的指着古淡之: “区区一个凡人也敢对本大爷这般的无礼,我要杀了你,再抢你的女人……” 啪! 那人又再次不能说完话,脸,不知给谁扇了一巴掌,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贴着地面擦出了好远。还未待他回过神来,只见眼前又是一片黑影压过来,然后身子一轻,不知被人提到了什么地方去,脸被啪啪啪的抽个不停。 古淡之懵逼的看着着突如其来的变化,瞧着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者发了疯似的抽着那修士的脸,他心道,我草,这年轻人看来没少抢人家老婆啊,你看人家那个拼了命抽他的样子,真是作孽哦,年纪轻轻不学好,看吧,社会开始毒打你了没有。 胆敢挑战修士的凡人 那老者下手之狠,看得古淡之都懵逼了,另一个一起来的早已经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江清画淡然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这边如此的热闹,而那些个左邻右舍一个个却淡定得一匹,看来大家好像都知道,只是都在装作不知道而已。 那个被老者噼里啪啦打脸的修士,两边的脸已经非常之乌黑并且高高的耸起,眼珠子都已经突出来了,只见那老者暂时把手里的人往地上一丢,然后朝古淡之躬身抱拳道: “几个不长眼的宵小扰了先生的清净,还请先生莫要怪罪。”那模样简直不要太恭敬。 这老者正是桃花城清匀宫的老祖,也是那日门缝中窥看古淡之演武破境的雒容易,他今日是特意来拜访古淡之这只,哦不,这位隐居于此的绝世高人的,不曾想他才刚刚来到这里就看见门下那些个不长眼的正在冒犯高人,他想都没立即出手教训,现在他虽然还留着两人性命皆是因为估摸着高人想要清净的那点心思,两只不起眼的蝼蚁而已不配污了高人的眼睛,现在暂且饶他们不死,一会,他自会带他们回去处置。 古淡之一看这老者真是太客气了,不仅帮他解决了眼前的麻烦,还这么的彬彬有礼,他连忙拱手回礼道: “哎呀,老伯客气了,我应该谢谢你出手替我解围才是。” 雒容易有些受宠若惊: “应该的,应该的,今日出了这事,我就不打扰先生了,改日,我再来登门拜访。”他主要是想快点处理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面前的人高深莫测,说不定他早已看透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看透不说透罢了,人家既然拥有这般的胸怀,他自然是不敢有半分的怠慢,说着一手拎一个,像拎小鸡仔一般把人带离了古淡之的视线。 等人一走,古淡之一屁股瘫软到椅子上吁了一口,边抬手抹着额头上的汗,边说道: “吓死我了,”说完他自己又呵呵的笑起来: “想不到我区区一介凡人也有胆量跟修炼者叫板。” 那可是修炼者耶,随随便便可以一掌把他这个凡人拍死的修炼者。 江清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最主要还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又是一天过去,古淡之叹气,好几天都没有收入了再这样下去,他估计又得喝西北风了,收了摊,去拿了晚餐要用的食材,付了钱之后,他的钱包里真的是一个子都没有了,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叹道: “真是一文钱难道英雄好汉啊。” 罢了,这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吧,先把五脏庙给安抚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回家处理猪肚,给鸡的肚子加点补料,再把鸡塞到猪肚里放入锅中,生火开煮,哎呀,这世界虽然没有现代的科技辅助那么方便,但是,用柴窑煮出来的食材不仅美味,还特么的香,这点是科技无法复制出来滴。 砂锅的气口咕噜咕噜的冒出香气,把整个院子都萦绕满了香味,大老远的,便有人朝古淡之喊道: “小古,今晚又做了什么好吃的,香味都飘到我这来了。” 古淡之回道: “好东西,待会你也来两碗?” 那人立即兴奋的道: “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古淡之: “来。” “好嘞。” 坐在一旁摇椅之上的江清画看着充满生活气息的古淡之,这人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让人总忍不住想要亲近他,这违反了自己一直以来都信奉独来独往的修行原则,一想到修行,她心中又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虽然,托了这人的福,今日她虽然已经能够感受回来自己的能量在体内的运转,可是,周身已经全部坏掉的经脉还是没见有修复回来的痕迹,此生,不知还能再修行有望吗? 忽的,鼻尖充盈着一阵满满的香气,江清画回过神来正好撞上古淡之那清澈纯净的眼神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是不是很香?” 江清画淡淡的眨着眼睛。 古淡之也眨着眼睛: “不想吃吗?”他故作伤心。 江清画将他手里的碗接过来: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古淡之坐回小桌子前: “我也不知道,反正活到现在只有你一个。” 这话,怎么听起来给人感觉那么别扭的? 古淡之把汤承了一半出来,剩下的他端出去分给他的邻居们。 待古淡之回来之后,江清画又开始在那喝酒了,他很好奇: “你哪来的酒?”他家里的酒不是已经被她喝光了吗? 江清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罢了,古淡之也不管她哪里弄来的酒: “吃点东西吧,别总是空腹喝酒。” 江清画仰头喝了一口酒之后才朝古淡之看去,她晃着手里的酒壶: “来点?” 古淡之立即把面前的盏推过去。 江清画往他的盏里面倒了酒,两人默契的碰了杯,默契的仰头一饮而尽,喝完了一杯再接一杯。 古淡之,他酒量一般般,一喝就醉,一醉就开始唱歌: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这会儿他虽然醉意朦胧,可是吐字音准却格外的清亮,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全情投入,旁若无人。 江清画淡淡的看着他,这人无论是舞剑还是唱歌,优雅恬淡,如兰植于庭,嗅之如近,忽焉极远又如月下白棠,风姿虽浅,然一分一毫悉皆露砌珠染 才华馥比仙,他,真好看。 歌中意,曲中词,唱出了女人的深深痴情,男人的豪情万丈。 “呵。”江清画自嘲的笑了一声,仰起头,倾斜着酒瓶,一条细细的流水绵延不断的流入她口中。 古淡之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浮生面具三千个,谁人与我共唱歌。”他两手撑在摇椅的扶手上,眨了两下眼睛,伸手拿过美人手里的酒瓶: “我也要。” 男人喝酒没有女人那番细腻妩媚的风情,古淡之豪情万丈咕咚咕咚的将瓶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愿谁夫子天坛上,闲与仙人扫落花。” 神秘的他特别的迷人 待古淡之乘兴吟罢,江清画眼眸一颤,有些震惊的看着古淡之,闲与仙人扫落花,那是他以前的生活状态吗? 而古淡之呢,还真的去拿了扫帚扫起了院子的落叶: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古淡之,他这是在意有所指吗? 古淡之扫完了地之后摇摇晃晃的朝一旁的软榻走去,只见他身子一歪便倒在了竹榻上,这竹榻和摇椅是配套的,闲时喝茶喝酒看月亮,无论是躺还是坐都相当的合适,已然闭上了眼睛的他还在喃喃细语: “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 以北斗做酒杯,邀请万象星辰来做客,江清画一直一直看着古淡之,这人似乎浑身上下都是迷,迷一样的才华,迷一样的修为,究竟要到何种境界才能如他那般以北斗为酒杯,宾客盈门者皆是万象星辰?那是多少修炼者向之往之的境界,她仰头望天,天上星辰灿若星河,转头看向醉酒之人,那件白底子点染着浅浅藕荷色的薄绸大衫宽袖随风飘了起来,看着看着,她好像也困了,眼睛慢慢地阖上,风里面好像有绿色的味道,为什么是绿色? 谁知道呢,好困,睡吧。 早晨,古淡之是被树上那些个叽叽喳喳的鸟儿给吵醒的,他打着哈欠睁开眼睛,一转头,发现,某个冰冷的女人也睡在院子里,他勾了勾唇,还是睡着了看起来更可爱,梦幻、天真、忧郁、雌雄莫辨、艳丽动人……像怀拥风月,倾倒众生的妖精,全然没有清醒时的冰冷,看着看着,他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挪开眼睛,这女人长得可真美啊。 “请问,先生在家吗?”不知是谁在门口那喊了一声。 古淡之忽的被惊了一跳回过神来,好危险,自己竟然神不知鬼不觉陷入了那个女人的美貌里,自己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只看脸不看内质?应该不是,像他这么优秀的人肯定首要是看内质的嘛。 江清画也幽幽的睁开眼睛,显然她也被门外的那声音给吵醒了,她微微皱起眉头朝古淡之看去。 咚咚,这微微皱眉的样子好抓古淡之的心啊,忽的,古淡之有些生气,一大早的谁啊,扰人清梦,其实,主要是扰了美人的清梦,他气呼呼下榻,穿鞋,走出去,哗啦的打开大门。 门外的雒容易一瞧高人开门的样子便知道自己不小心扰了人家的清梦了,可是,昨夜他忐忑不安了一夜,自己门下那两个不长眼的弟子冲撞了高人,他深怕高人一个不高兴怪罪下来恐有灭门之祸,一直在家坐立不安的他后来来到这片打听着高人喜欢什么,他打听到了高人爱酒,这不,一大早的他便带上一车的好酒前来请罪,他本想上前敲门来着,只是今日不知为何,高人门口左边的一只尖尖头,嘟嘟嘴,朝天鼻的瑞兽竟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生生的将他推后了一丈,待他站定之后,心跳加速,背后沁出了一层层薄汗,好强大的威压,无法,他只好隔着大老远的地朝屋里的高人喊话。 在等待的过程中,清匀宫的老祖紧张无比,高人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有回应,他是不是生气了?在等着高人回应的间隙,雒容易又朝门口的瑞兽看了看,跟高人一样也看不出这神兽修为几何,若不是方才那个强大的气流和威压,他也会误以为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摆件而已,可是,上次,他为何能够接近门口而不被威慑,这次怎地就不行了? 忽的,雒容易的脑子灵光一闪抬手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对了,上次自己的修为还在先天境,那日自己好像隐去了一身的修行之气,太过于专注眼前所窥看来的机缘,如今,自己已经到了阴阳境,修为猛然突破不免带上几分炫耀与嘚瑟没有将之敛去,而那位高人以一身凡人之躯游走于尘世甚至隐去一身修为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一个凡人,自己呢却一身傲然的释放出修为的力量前来拜访,自然会遭到门口镇守的神兽镇压,哎呀,全怪自己糊涂啊,差一点就冲撞到高人了。 打开门的古淡之看到一个老者站得大老远,哎呀,这人真是奇怪,来访人的,他站那么远干嘛,他问: “是你找我?” 雒容易立即点头: “是的,老儿今日是特来向先生赔罪的。” 古淡之眨眨眼,赔罪,什么情况。 雒容易见他不出声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他连忙道: “素闻先生爱酒,今日特送些薄酒过来,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不待古淡之答应,屋里便已经传出了一道清脆且十分好听的声音: “这酒,我代他收下了。” “是是是。”雒容易一听酒收下了,满脸喜色,立即动手将酒给人搬到屋里去。 古淡之叹气,那个好酒的女人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一大把年纪的人为了搬酒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样子,古淡之便开口邀请道: “老伯吃过早饭了吗?要不一起吃吧。” 雒容易见古淡之不仅提都不提昨日的事情,并且酒也收下了,如今好邀请他一道吃早餐,他那张布满了褶皱的脸立即漾开了笑容: “好好好,那就叨扰了。” 古淡之自顾的进入了厨房准备早餐。 雒容易这时才有机会打量起这间看起来神秘而又静谧的草庐。 草庐里面的一角种着种种奇花和异草,抬头可看天空之碧蓝,饿了,园中自有蔬果,渴了,有井里的清泉煮上一杯淡茶,累了有枝头鸟鸣悠悠,笑了有广阔山野任你驰骋。 先生之居所看起来似乎非常之朴素,虽说他清匀宫内楼台亭阁水榭花都可与先生的比起来,只能以一个俗字来概括,高人果然不一样啊,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平凡凡,可这其中所蕴含的事物却是常人无法企及的美好,炊烟、犬吠、鸟鸣、闲庭的自由生活,才是真神仙也。 狗系统发布的任务跟修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与先生比起来,雒容易立即感受到自己的修为境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先生犹如那浩瀚无垠的宇宙而自己不过是宇宙中不起眼的一粒尘埃,忽的,他忽然惊醒过来,此番他除了赔礼道歉来的之外便是想看看这位高人的修为究竟是何等境界,不曾想,无论是高人还是高人的居所竟能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么多,但是,他依然还是估摸不着高人的境界究竟到了哪里。 古杉上飘下了几片落叶。 一会,古淡之端出了早餐,一锅白粥加上几片花瓣。 看着面前的早餐,雒容易忍不住惊得张大了嘴。 古淡之瞧人家那般反应还以为人家嫌弃他做的早饭简陋呢,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简陋了点啊。” 雒容易连忙摆手带摇头: “不不不,已经很丰盛了,相当丰盛。” 古淡之笑,这老头挺顾及别人的自尊心的哈: “坐吧。”他分别给几人盛了一碗粥。 粥中自带烟霞色,胜似人间桃李花,那淡淡的香气,入口既满口留香,一碗下肚,但觉神清气爽,百骸通达。 吃饱喝足,雒容易满面红光的拱手道: “多谢先生的款待。” 古淡之摆摆手: “清粥小菜,说来还是我怠慢了。” 雒容易一脸受宠若惊,连声说不,再小坐一下,他便起身告辞了。 收拾好了东西,古淡之对江清画说道: “家里没什么食材了,我打算到河边弄点鱼回来。” 江清画抬眼朝他瞧去,红唇轻启: “我跟你一起去吧。” “哈?”古淡之有点懵逼。 “不行?”江清画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她惯常的冰冷。 “走吧。”古淡之也不说多余的话,拉着他的小车车便出门。 跟在古淡之身后的江清画往车里看了一眼,她感觉这货不是去弄食材的,反而更像是要出门野炊去的。 一路上,古淡之所过之处,纷纷有人朝他打招呼,他淡淡的笑着一一回应。 只是走到某处莺莺燕燕之地的门前时,那些花招招展,浑身都散发着胭脂味的小浪蹄子也纷纷朝古淡之挥着手帕热情的叫他进去玩儿。 古淡之无奈的摆手拒绝: “不了不了,忙着呢。” 虽然也有不少人好奇跟在古淡之身后的美人是谁,但是,谁也没有过多的去好奇,该说的时候,那位自然会说的。 到了湖边,古淡之还是坐在那处重花累叶的垂柳下,放了钓具,从小推车里拿出了两把折叠的椅子出来,要说这鸡肋的系统不好呢也完全不是,好比说,它经常发布一些跟日常生活中比较相关的任务,比如做椅子啦,做某道菜了,像他如今用的车子还有椅子都是鸡肋系统发布的任务。 古淡之不仅摆了椅子同时还摆了桌子,再放上几道小食,蜜饯,这东西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原来按照风味来分类的话它还有地域性的风味制作呢,各地风味又分为雕花蜜饯、杭式蜜饯、京式蜜饯、广式蜜饯、苏式蜜饯、闽式蜜饯,当然,系统很专业的给他提供了做法预览表。 再来就是桂花糕,桂花糕是天朝的一种传统特色小吃,该美食起源于清朝,有着300多年的制作历史,主要是用桂花、糯米粉、白糖等食材为原料制成的,口感滋润松软,香甜可口,带有浓郁的桂花香味,还有着补中益气的养生功效。 再有一道就是荷花酥,荷花酥是浙江杭州的一道着名传统小吃,该美食起源于明清时期,是一种宫廷点心,做出来的点心形似荷花,酥层清晰,看着形美动人,吃着酥松香甜,别有风味。 吃着美味的糕点,古淡之在想好像带着系统来到另一个世界生活也不全然是鸡肋嘛,至少,他学到了不少的手艺傍身,吃喝不愁,但是,要是能让他修仙那就非常之完美了,毕竟别人穿越都是那种牛逼哄哄的样子,什么御剑飞行,凌空取物,他好想尝试一下那种滋味,光是想象就已经感觉到很爽了。 江清画与古淡之隔着一张小几,她手里依然拿着一只酒壶。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看她,出门的时候她明明什么都没拿,这会,她又哪来的酒? 江清画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酒壶,以为他也想喝,她将酒壶递了过去。 古淡之也不客气,拿了酒壶斟了酒,有点心也有酒: “半醉半醒半浮生,呵呵,爽啊。”忽的,他想起了什么朝旁边的美人看去,说来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多天还不曾知道彼此叫什么呢,他道: “我叫古淡之,你呢?” “江清画。”美人依然简洁明了,淡然冰冷。 古淡之再喝了一杯酒,随意的问道: “你为什么那么爱喝酒。” 江清画看着平静的湖面,没有回答他。 古淡之也不在意,他淡淡的笑着,山涧路边此时到处都是盛开的野花,白的,紫的,粉的,水红的,姿色秀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它们,心情也会跟着变得美丽了不少,就在他以为那冰冷的美人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那美人忽然说道: “因为酒可暂时疗愈我心中的伤。” 美人的脸上呈现出了冰冷以外的神情,哀伤似乎是可以传染的,看着美人那般悲伤,古淡之不知怎的也感到心脏一阵抽痛,真是怪哉,他痛个毛线?简直莫名其妙,喝酒,酒入愁肠,再捻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嗯…… 还不待古淡之感喟美酒与美食的美妙,便瞧见远处,面前不远处的山上有一团熊熊的烈焰正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朝山下咕噜噜的滚落而下,那烈焰所过之处,万物皆化作一片焦黑,而那团火径直的朝着古淡之所在之地笔直的滚来。 “我草。”古淡之惊得跳了起来,再被火团压到以前他还不忘了要拿开他的小桌子,千钧一发之际,那火球擦着他的桌子朝前滚了过去,撞到面前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被火球撞击到的四头瞬间被炸了个粉碎。 古淡之抱着桌子长大了嘴巴,我草,这尼玛是个什么玩意?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喜提萌宠一只 火球的火慢慢地消散开来。 古淡之一看,没了火焰的火球原来是个小马驹啊,通体纯黑,四蹄俱白,肢体修长,头部清秀,马颈自然弯曲,马尾上翘,非常优雅,就是个子看起来又矮又小,才刚到他膝盖那么高。 只见那小马驹甩了甩身子之后,那滴溜溜的眼珠子在古淡之和江清画的身上巡视了一圈之后,便呜咽着走到江清画的身后夹着尾巴低垂下马头,鼻子轻轻喷着气。 总是一向冰冷冷情的江清画看到这么萌蠢的东西也忍不住心生了欢喜,她抬手去摸摸那颗可爱的马头。 那马儿似乎非常的通人性,江清画抬手的时候,它自个便已经把马头抵到美人的手掌心里撒娇一般的蹭了起来。 江清画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显然这个小萌物的举动取悦了她。 反而在一旁看着一人一马互动的古淡之撇了撇嘴,颇为些不忿的“切”了一声,这年头连只马都要看脸。 这时,天上凌空落下一人,那人手持长剑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待他站稳之后,两只眼睛在古淡之和江清画的身上巡视了一圈之后,嘴里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 “喂,那边的凡人,那匹马是我的。” 又来了又来了,蔑视的眼神,轻蔑的语气,妈的,修炼者就了不起吗?修炼者就可以随便鄙视他人吗?素质呢?道德修养呢? 古淡之气呼呼的回道: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它身上又没有刻有你的名字,再说了,你叫它一声,它会答应吗?” “呵,蝼蚁,你很有胆量嘛。”那修炼者一点都不把古淡之放在眼里,他目露凶光: “蝼蚁,我想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你可要想要好怎么和我说话,再来回话。”言语间已经带上威胁的意味。 那修炼者一声声轻蔑的蝼蚁听得古淡之竖起了他那一身的反骨,他娘的,让你瞧不起人,今儿这匹马驹他要定了: “萌羽羽,你告诉人家,你是谁的。” 说来古淡之也是个傻憨憨,他与那小马驹素不相识,却为了要争一口气便在现场随便给马取了个名字,他就不怕那小马驹不鸟他吗?好在他有主角光环的庇佑,那小马驹听到他喊萌一立刻踏着小短腿嘶鸣着蹬过来绕着他的身体欢快的小跑起来。 古淡之笑: “好好好,真乖,晚上回去爸爸给你吃胡萝卜。” 眼前的这一幕把那瞧不起人的修炼者气得脸色铁青: “小蝼蚁,真是好狗胆。”他缓缓地拔出手中的剑。 至于为什么要缓缓的呢,实则就是想震慑对方。 古淡之一见人家来真的,他有点怕怕的咽了咽口水之后,挪着步伐凑到江清画的身边小小声的问人家: “内个,你伤好了没?” 江清画侧头睨了他一眼。 古淡之舔着脸笑。 修炼者觉得这个凡人就是在忽视自己,并且还三番五次的忽视的那种。 铮! 剑出鞘,修炼者大喊一声: “小蝼蚁,去死吧。” 铛! 一切发生得太快,那修炼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便朝后面飞去,并且在落地的时候还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挖藕。”古淡之张大了嘴巴惊叹了一声: “原来你这么牛逼啊。”不过,那美人手里的剑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此时,江清画手里的剑间自然的垂落而下,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修为尚未恢复,还有体内那极为棘手的全身闭塞的经脉尚未见有半点好转,她能够一剑击败眼前那位这位后天境的修士全然是因了她手中的这把剑,她手里的这把剑是从古淡之的家里拿来的,这是一件罕见的极品道器,像这类的极品道器在那人家里可谓到处都是,而她之所以看中了这把剑全然是因为它长得好看,当然,以这把剑的造型来看,它更适合男性,奈何。它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她甚是喜欢。 以龙纹加身,以梯形大马士革钢锻制,以玉护手,这不是狗系统发布打铁任务里让他一下子晋级到“超脱万物”级别的青冥剑咩,想当初他为了完成系统发布的打铁任务所经历过的那些失败真是不堪回首啊,现在再看这把剑被美人稳稳的握在手里,真好看啊,果然长得美的人拿什么都好看: “出门的时候你明明啥也没带啊,这东西你是藏在哪里呀。”说完还特认真的端详起人家的身子。 冰冷的剑搁在古淡之的肩膀上,离他的脖子有三指的距离,古淡之已经感受到金属制品在自己肌肤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了。 江清画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她惯常的冰冷: “眼睛,看哪呢?” 古淡之笑咪咪的把肩上的剑扒啦下来: “我就是好奇,这么大个的家伙你藏在哪。” 江清画: “有听过一句话吗?” 古淡之: “什么话。”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古淡之的眼睛幽幽的道: “好奇害死猫。” “呃……”古淡之背脊一凉,点头附和道: “有道理。”待他再看去时,噫?那剑又不见了,这些修炼者练的是什么特异功能啊。 江清画坐回到椅子上,仰头喝了一口酒之后,淡淡的看着湖面。 至于湖对面那个凹下去一大块的土地她全然当作没看见,至于坑里头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此刻正四仰八叉的翻着白眼吐着白沫,魂还没回来呢。 再有就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马儿,便理直气壮的赖在了他们身边不走了。 看着趴在江清画脚下的马儿,古淡之啧啧了两声对那马儿说道: “喂,小马。” 那小马斜眼看了古淡之一眼,仿佛再说他真没礼貌。 行吧,古淡之试着喊一声自己方才给马儿临时起的名字: “萌羽羽。” 马儿果然蹭的抬头起来朝他看去。 古淡之朝它说道: “你不走吗?我可养不起你。” 萌羽羽一听,哦,没啥重要的事情要跟它说的,它继续趴回去。 古淡之叹气,他是真的养不起啊。 不小心捡到的美人居然是个富婆 就这样,直到古淡之在大丰收之后,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那个被打趴的修炼者还躺在坑里没回魂。 两人一马悠闲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马儿似乎很开心,一直蹦跶着它那小短腿围着他们二人转。 古淡之叹气,看来这马是要赖定他们了。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跟着一只欢快的马儿。 古淡之: “晚上想吃什么。” 江清画: “你决定。” 古淡之叹气: “我是想做一个鱼咬羊来的,可是,没钱买羊肉。” 江清画听完古淡之的话依然是一副淡淡然冰冷的神情。 古淡之: “烤鱼上次吃了,晚上做个酸菜鱼吧,家里还有腌制的酸菜。” 江清画淡淡的“嗯”了一声。 回到家,江清画将储物戒指里面的青冥剑拿出来递给古淡之: “放回去吧。” 古淡之眨眨眼: “你不喜欢吗?” 江清画看着他: “喜欢。” 古淡之: “那送你了。” 江清画也没矫情当即就收下了: “谢谢。” 古淡之笑得甜甜的: “不用谢。”正当他要进入厨房的时候。 “等等。”江清画叫住了他,然后将一袋鼓囊囊的东西塞到他怀里: “用完了再给你。” 古淡之低头看着怀里的这带袋钱钱,咽了咽口水,哇,原来他捡到了一个富婆惹,他笑眯眯的抬头: “晚上咱吃鱼咬羊。” 江清画依然还是淡淡“嗯”了一声。 看着那一蹦一跳进入厨房的人,江清画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凡人的生活好像也蛮幸福的,凡人吗?他不是,随便一件物品都便是至高无上的道器,哪有凡人可以这般豪气冲天的,还有这自愿臣服在她脚下的马儿,这哪里是一只普通的马儿,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你也知道,是吗?” 马儿听到美人与自己说话,它仰头起来,用鼻子喷出了一股气以示那是自己的回应。 江清画抬手摸了摸它的头。 待古淡之做好晚餐出来的时候,他那个气啊,他呵护了那么久的花园,原本时常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 绕檐的美景,现在只剩下一片惨不忍睹的狼藉,而,那罪魁祸首还在一脸无辜的舔着满嘴红的,绿的,粉的,紫的那把嘴唇。 古淡之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他转身进入厨房拿着菜刀怒气冲冲的再度走出来。 那马儿现在正瑟瑟发抖的躲在美人的身后露出它那两只清澈纯洁无比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古淡之。 古淡之举着菜刀: “出来,老子今晚要吃烤全马!” 萌羽羽嘴里边吧吧吧吧的叫着边摇头。 古淡之: “不出来是吧,那我过去。”他走过去。 拿着菜刀的手腕这时被一只温凉的手软软的握住,美人仰头看他,他低头看着美人: “你也不管管。”语气里全是嗔怪。 江清画展颜一笑: “就是看着它在那捣蛋觉得怪可爱的。” 古淡之叹气,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股拿这个美人无可奈何的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要我看着它可爱的份上饶了它这一次。” “可以吗?”江清画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很好听。 古淡之: “那,万一,它下次死性不改再度祸祸我的花园呢?” 江清画咬着下唇摇着古淡之的手臂。 草! 四肢百骸像是被电流穿过的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是什么鬼,最后,古淡之还是沦陷在美色之下,放过了那只只会捣蛋的马。 当古淡之拿着菜刀走回厨房的时候,江清画的眼神在菜刀上停留了好一会。 两人吃饭的时候,马儿显得很乖巧。 吃过了饭,古淡之便端出小菜坐在院子里下酒。 晚风习习,漫天灿烂的星光。 古淡之仰头喝完手里的那杯酒,不禁喟叹道: “爽啊。” 江清画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他,这个人,真是那么的淡然,他不问自己的来处,亦不问自己因何受伤…… “嗯?怎么了?”古淡之此时已经喝得两腮微红,感受到美人朝自己看来的目光,他也朝美人看去问。 江清画摇摇头。 古淡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洗澡睡觉。”他起身去浴室。 江清画放了酒杯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自己何时放能如他那般自在?转头,望向天上的月。 马儿也随着江清画的目光抬头看向天上的月。 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阵欢快的歌声加杂在水流声里面。 洗完澡出来的古淡之忽然瞥了一眼书房,已经走回房间的脚步忽然一转,乘着酒兴,去写写画画一下吧,随即嘴里哼着歌儿,朝书房走去。 点了灯,磨了墨,拿起笔。 画点什么呢? 忽的往院子里瞥了一眼。 不一会,一幅美人望月图,跃然纸上。 古淡之今天没有采用以往工笔设色技法,而以水墨代之,淡墨染衣带,浓墨画发髻,浓淡枯湿,恰到好处,墨韵生动。 图中美人手持酒杯,于晚风渐起之时,在庭院中徘徊,脸上愁云微露。女子衣纹用笔顿挫转折,纵逸潇洒,寥寥数笔便将佳人“望月沉思”的哀情刻画得淋漓尽致。背景处理极为简括,仅以坡石一角,上侧缀有双钩细竹,疏疏落落,给人以空旷萧瑟、冷漠寂寥的感受。 古淡之凝视着坐在古杉下的美人儿,原来她冰冷的神情下却有着这般让人心疼的神态,他放下笔,撑着头看着沉思的美人沉思,她在烦恼什么呢? 这时,萌羽羽转头过来看向古淡之,鼻子里还喷着起,它起身走到书房的窗前。 古淡之没好气的问: “干嘛。” 马儿只会用鼻子喷气。 “去,”古淡之挥手: “自己到那边玩儿去,别来烦我。” 马儿依然仰着头深情的看住他。 古淡之: “你想干嘛。” 马儿一抬腿两脚吧啦到窗台上,小蹄子还蹬了蹬窗台上的木头架子。 古淡之淡淡的道: “说人话,你那马语我可听不懂。” 对自己的实力没有半点自知的大佬 萌羽羽的小蹄子依然还在窗台下扒拉着,古淡之随手拿起搁在一旁的扇子拍到马儿的小脑袋上: “再吵,你就自己挑口味,蒸的煮的烤的老子全拿手。” 马儿立即变成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马儿回想起了方才菜刀对着自己的时候,那抹一闪而过的如同流星一般的光耀,那是道器上的气与能量的具象化,这人随随便便一把菜刀都已经到了那般境界,要真的被那刀给收拾了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古淡之看着一脸委屈的马儿朝他眨巴着眼睛: “唉,这马儿成精了,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 马儿从鼻子里喷了一通气之后,小蹄子也挠了挠地面。 “还真听得懂啊。”古淡之自己在那自语: “不知道成了精的马肉好不好吃。” 萌羽羽一听,听听这是人话吗?它吓得将前脚的两只马蹄高高的抬起的蹬着同时嘴里还跟着叫了两声之后,才跑到江清画的身侧,半蹲到地上高高的翘起颤颤打抖的屁股。 古淡之看着那没出息的马儿摇摇头: “胆那么小,找个机会吃了吧。” 萌羽羽腹诽“大佬,不是我胆小,是你太恐怖了,难道,你对自己的实力心里没点逼数吗,一天天的尽干那种吓唬马儿的是,啊呸,那人老马儿马儿的叫,真是,把自己也给叫糊涂了,老子才不是马儿呢,你才是马儿,你全家都是马儿?噫?感觉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他全家好像也包括自己耶……” 正在心里腹诽个没完的萌羽羽忽的撞上了一双直直盯视着自己的眼睛“噫”它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还打了个嗝。 古淡之仔仔细细的盯着马儿每一处的眼神变化: “我怀疑你正在心里说我的坏话。” “嗝。”萌羽羽又打了个嗝,“大佬,主人,您说对了。” 啪! 古淡之一巴掌呼到马儿的屁股上。 萌羽羽惊得瞪大了眼睛,“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性骚扰,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大佬。”萌羽羽浑身打着哆嗦的看着古淡之,嘴里小小声,颤巍巍的嘶嘶叫着。 古淡之摇摇头: “没出息,改日等我有空了带你去练练胆,我的宠物岂能是个胆小之辈,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江清画自始至终都在淡然的喝着酒,淡然的看着那人自个在那调戏一只马儿,她的食指轻轻地抚着酒杯,快乐对他来说好像是特别简单的事。 古淡之逗得马儿瑟瑟发抖之后,便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 午夜。 夜深人静。 草屋外忽然有人“嗷呜”的叫了一声。 那本来欲要一脚踹开草屋大门,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反弹出去的人,捂着自己的脚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的人,等缓过了那阵痛感之后,恨恨地瞪着那间破草屋,这还没完,那屋子像是有意识的一般,忽的又朝他射出无数道光,那光仿佛就像无数把利刃一般朝他击射而来,面前就像一阵剑雨一般,再不起身逃跑,小命马上就要在这里玩完了。 那人一口气跑出了好远好远之后才停下来抬手抹去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嘴里低低自喃道: “尼马,那是个什么鬼地方,也太特么的恐怖了吧。”不行,他明晚还要再去试试,他就不信了。这个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恐怖的存在,肯定是因为碰巧的,对,碰巧罢了。 此时,趴在草屋屋顶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萌羽羽正在屋顶翻着肚皮乐得不要不要的,方才那人绝对是个傻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修为,区区一个先天境也敢用他那条不扛造的脚踹他们家那道高贵的门儿,不是找屎吗? 笑完那个愚蠢的低级修士之后,萌羽羽朝着古淡之的房间看了一眼,还好没有把它家的大佬给吵醒,不然的话,根本不需要主人出手,它一根手指就能把那不长眼的东西给捏碎,说来,主人种的仙草真厉害啊,它才吃了那么一点,不仅身上的伤全好了,修为也一下子提升到了四象境。 从元海境:天宫,黄庭,元海。 首先天宫:本命元神居所再到黄庭:本命灵宝居所再到元海:囤积元力之处,三处全部开辟完成了完美的连接,在之后一举突破到四象境:少阳,太阳,少阴,太阴。 少阳:初木,深春。 太阳:初火,深夏。 少阴:初金,深秋。 太阴:初水,深冬。 完全开辟三处丹田即可觉醒四季之力,有几率觉醒时间法则,只要它老老实实的呆在主人的身边,不出半年,修为绝对还能再提高到一个恐怖的境界。 啊,想想都感觉好激动。 想它堂堂一只上古神兽,自从被封印了真身的几百万年以来一直都是以这副低级身躯躲避着无数次无数次的围捕,即便是身为上古神兽的自己在修为被完全封印的状态之下也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蝼蚁罢了,没想到啊,躲了几百万年,也藏了几百万年,它遇到了他,蝼蚁们,颤抖吧,本大爷我就要回来了! 萌羽羽激动得在心中咆哮着。 早晨,吃过了早餐之后,古淡之继续到他那苍蝇比顾客多的书摊前喝茶。 马儿像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他身边,美人今日与往日也有些不同,吃了早餐之后便到他的书房里寻了一些书来看。 不一会,摊位前来了个人。 古淡之一看,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又是那种眼神,在这个世界里,不能修炼果然就是原罪啊。 不过,这人也甚是奇怪,既然来到了书摊前他一不看书二不看人,就只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面看。 古淡之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眼朝那人看去,这人该不会是个贼吧,白天先来踩点,晚上再来动手的那种,这么一想,再那么一看肯定是了。 萌羽羽在那人出现的时候,立马就认出了他是昨夜夜闯草庐的垃圾,它不屑的瞥了一眼,小样的,还有胆量来,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 大佬似乎有点(真的是一点吗?)怕冰山 最后,那人的目光落在古淡之的身上,原来是是个凡人,那岂不是一只蝼蚁而已?既然这样,那昨晚的事情只能算是个意外,想他执行任务那么多年有哪一次失手过,昨晚,忘了昨晚吧。 古淡之一直看着书摊前不买书却又东看西看的人: “喂,你买不买。” 嗯? 那人微眯起眼睛,朝古淡之露出危险的凶光,区区一只蝼蚁也敢对本大爷呼来喝去,只见他沉声道: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古淡之: “我说话的态度怎么了,不买赶紧走。”这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那人气得指着古淡之。 古淡之用拍苍蝇的拍子把那人的手压下来: “你妈没教过你用手指着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这个凡人未免太嚣张了,作为一个已经到达先天境的修炼者,他岂会忍受这等屈辱,瞬间,先天境的威压释放了出来,只是……好像没啥用,怎么会?那个蝼蚁在他的先天境的威压之下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无数的问号。 啪! 古淡之一拍子呼到人家的头上: “赶紧走。” 那人一直释放出来的威压被古淡之的一拍苍蝇拍给拍得消散了去,随后,他满脸惊讶的张着嘴,怎么可能,他先天境的威压就被一个蝼蚁一巴掌给呼没了? 啧!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走,虽然家里头没啥宝贝,可老话说得好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掂着,想他家里头一个受伤的女人,还有一匹不能打的傻马,这一看就是一个弱势群体的家庭,现在看那贼老兄的模样好像杠上了他家呀。 古淡之叹着气说道: “你还是上别家去看吧,我家真没什么宝贝。” 那人懵道: “你什么意思。” 古淡之摇头道: “我说你这毛贼也太不专业了,我家是啥条件你半天还看不出来吗?” 那人瞬间怒气涌到脸上,气得是满脸通红: “你说我是毛贼?”他堂堂千鸟山的优质杀手竟然被人当成了一个小毛贼,简直不要欺人太甚: “很好,蝼蚁,你竟然这么有胆量敢这么侮辱一个修炼者者,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先天境的威压再度释放。 啪!啪!啪。 一会,千鸟山的优质杀手抱着头颅逃窜在街上,嘴里哭丧着喊道: “疼,别打了,求你别打了,真的好疼……” 这个凡人究竟是个什么怪物,自己的威压对他没有用,自己的招数对他也没有用,他真的只是个凡人而已吗? 其他档口的人看着那被追着打成猪头的人一点都不同情的摇摇头,不过一个先天境的蝼蚁,看来他对恐怖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最后,千鸟山的这位优质杀手被古淡之按在地上一阵狂虐,优质杀手像个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优质杀手的心里苦啊,他的威压,他的修为在这个人的面前完全就像空气一样好像不存在了一般,为什么呀,到底是为什么呀。 这个蝼蚁,这个蝼蚁,到底是个什么恐怖的东西啊,他怎么能那么的恐怖。 “哎呀,打累了,”古淡之收起苍蝇拍,抹了摸头上不存在的汗: “看来还得加强一下体能的训练,不然才跑那么一下就累了,这样不行。” 优质杀手在心里腹诽“才跑一下下,大佬您对一下下的概念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临走以前,古淡之挥着他的苍蝇拍对地上的毛贼警告道: “别在让我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看热闹的萌羽羽也跟着主人嘶鸣了一声。 优质杀手这才注意到马儿的存在,不过,这一看,看得他浑身一阵哆嗦,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到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眼前的人哪里是个凡人啊,人家不过是个隐藏了修为的大佬而已,不然的话自己的威压自己的修为干嘛会被压制得完全动弹不起来,是了是了,是自己有眼无珠,得罪了这位大佬,以前他就听说过,有些修为通天的大佬喜欢用凡人的身躯游戏人间,天啊,为什么会让他遇到这样的人啊,本来他还想着怎么报仇的,现在看来,不杀自己已经是大佬的慈悲了,看着那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优质杀手是多么的庆幸自己还能活下来。 古淡之看着道路两旁的青山绿水感慨: “就打个人而已,竟然跑出了这么远,看来下次要悠着点了。” 一人一马就像春游一样,慢悠悠的散步回家。 一到家,古淡之凑到马儿的耳边问道: “马呀,你有没有发现家里的气压又冷又低啊。” 萌羽羽从鼻子里噗噗的两声,然后立即换上一副萌萌哒的样子蹦跶到冰山美人的面前撒娇卖萌起来。 古淡之咬牙切齿的低喃: “这个叛徒。” 江清画摸着马儿的脑袋,对着站在大老远的人说道: “什么时辰了,你还知道回来?” “啊。”古淡之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随后快速的眨巴着眼睛,不对啊,他不就是过了午饭的时间才到家吗?干嘛一副犯了错的样子,她又不是自己的老婆,怕她个鸟,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回看人家,然后,一秒怂回来,不行好冰冷啊,他扛不住: “我这就去做饭。” 哎,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江清画看着那耷拉着脑袋走进厨房的人,心里莫名的感觉到暖,她早已决定不再让心有半分的情意与波澜,可是,现在她无法阻止心底那股暖暖的蔓延,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人性,人心,半分都由不得自己。 喝酒吧。 待古淡之做好了午饭出来,那个长得绝美的女人又把自己给喝得朦朦胧胧的了,真是,一天十二个时辰,这女人却是有十三个时辰都是在喝酒的。 古淡之叉着要训道: “老子墙都不扶,就服你。” “嗯?”江清画半睁着眼睛举起手里的酒壶: “来,你也喝点,咱们一起,一醉方休。” 岁月静好最适合做一条咸鱼了 古淡之拿过美人手中的酒壶: “别喝了,吃饭吧。” 手一空,酒杯又被美人给夺了回去,美人擎着酒壶仰着她那好看又性感的天鹅颈,咕咚咕咚的又是好几大口酒下肚。 古淡之一看长久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他搬来小板凳坐到美人的身旁,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 “要不,把藏在你心底里的心事跟我说说呗,说出来虽然不一定能解决,但是,说出来了,心里应该会舒服一点的吧。” 一只温凉的玉手,忽的伸过来捏住古淡之的下巴,跟着嘴巴一张,他便看到另一只玉手捻着酒壶擎在半空中,酒瓶子一斜,酒液缓缓地流淌下来正好坠入他的口中。 古淡之自己本来就是个好酒之人,那酒一落入口中,他立即能感受到那份独特的美妙,鼻子初闻时,是那么的浓郁,入口之后,却又那么的淡雅,这么特别又美妙的感受是酒带给他的,不,还有一个因素,那抹淡雅的香气,是酒香,还是美人的体香?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了。 “好喝吗?” 耳旁又是那道娇媚得能使人耳朵怀孕的声音,古淡之沉沦了: “好喝。” “还要吗?” “要。” 古淡之的手里多了个酒壶,眉头舒展,香气向上萦绕脑际,暖意向下填满肺腑,体悟酒好,闻着香喷喷,喝时美滋滋,醉了不上头。 一会,古淡之喝得醉意朦朦胧胧的,完了完了,他也开始堕落了,不行,他要去书房,去书房练字。 古淡之醉酒直接的字具有气势充沛、力度雄厚、笔意不拘、意象跳跃、想象丰富、夸张极度、醉态狂幻之美的特征,这些特征无不体现了酒神精神。 江清画一手执着酒壶坐在窗台上,一手扯过窗户旁边的竹子嗅了嗅之后再放回去,今儿整个早上,她一直在书房里看古淡之写的字,这字里的境界,字里能量,是她怎么参也参不透的大道之境,修炼者谓之敬仰的高度莫过于,与天地和其何,与日月和其明,天人合一吗?她伸手往前想要够着什么,终究把手收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那个人的境界,现在的她,只能仰望。 写了一会字,古淡之终于感到身心舒畅了,笔一搁,身体往后一仰便落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呼呼大睡。 古淡之这一睡,睡到了傍晚。 天边烧得通红,云彩一会紫红,一会粉红,一会似龙,一会似虎,真是好看。 “醒了?”江清画坐在长案前,手里依然拿着古淡之的字在参悟,她连头甚至都不回转一下。 古淡之看着美人的背影不禁一阵感慨,美人就是美人,随便往那那么一坐,冰肌雪骨,美不胜收啊。 “嗯?”许久得不到回应的美人终于回身看向某个人,没想到那人竟然在发呆,是呆呆的看着她的那种,她嗔道: “看什么呢?” “咳,”古淡之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痴汉被抓包的行为: “感觉酒劲还没退,有点懵。” 江清画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 古淡之像喝酒那样一口闷了。 江清画: “还要吗?” 古淡之: “要。” 连喝了两杯,古淡之才感觉微有干涩的喉咙舒服多了。 香炉里升腾着袅袅青烟,书房里飘荡着淡雅的香气。 古淡之最喜欢做一条什么都不干的咸鱼了,这么多年,他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忽然有一天,他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美人,从此他孤寂的生活有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尽管他不知道那个美人是什么身份,来自于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好像越来越习惯她的存在。 窗台那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那只又矮又肥的小马努力的蹬着它的小短腿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得,一心感慨的古淡之生生的被那只蠢萌的小肥马给打断了思路,其实,后面的思绪他有点不敢再往下想,被打断了也好,他很清楚,这个美人似乎背负着什么,等她伤好了,她便会离开吧,到那时,他又是截然一身,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么多年自己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 突然好伤感的古淡之突然听到了好大的一声咕噜声,这声不是他的,也不是美人的,那只能是那只又肥又矮的小笨马咯。 昨儿,古淡之给花园和菜园加了栏杆,那马儿估计也是被他给吓怕了,今儿没敢到里面去祸祸,想想,有些菜也不能一下子就及时吃完,过了时间又老了,干脆全弄下来给马儿吃,等第二轮发芽长苗,他打了个响指,对,就这么干。 起身,下榻,走出书房。 古淡之朝马儿吹了一声口哨: “小胖马,来。” 萌羽羽蹦跶蹦跶着它圆润的屁股跟着古淡之的后面。 江清画抬头看向院子里的一人一马,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真是与她以前的生活状态大相径庭,作为一个顶尖的修炼者,她每日的生活状态就是修炼修炼,一切都是为了增长修为,平淡无奇的生活方式于她而言都是在浪费生命。 不过,自从遇到了他以后,她的心境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原来最淳朴的生活方式也是修炼的一种方式,那个人用他最淳朴的方法告诉自己,想要得到大道的奥义是离不开生活里的点点滴滴的。 哎,尽管这位的妙手依然医治好了她的皮外伤,只是自己这一身尽毁的经脉,尚未见有半点修复回来的迹象,往后的人生,自己大概与修炼再无半分缘分了吧。 江清画将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眼中不觉的流露出满满的哀伤来。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悲伤。”古淡之趴在窗台上,眨巴着眼帘看她。 “没什么。”江清画不欲与人多说自己的过往。 别人不愿意说,古淡之自然也不会对问,有些伤,于受伤的本人而言还没有面对的勇气便再度拿出来说事无异于是在伤口上撒盐: “我去做晚饭咯,今晚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品吗?”他转移了话题。 江清画依然还是那般优雅的淡淡然: “你决定。” “好嘞。” 尖尖头 嘟嘟嘴 打趴你 夜里,四下无人,草庐的大门前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老熟人咧,一看他那猪头样,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个优质杀手了,他身旁,是比他更优质的杀手。 要说这两人为何会夤夜前来草庐呢? 皆是因为被打成猪头的优质杀手没能完成刺杀的任务,当他带着一副猪头的样灰溜溜的回到杀手老巢的时候,不仅被领导狠狠地训了一顿,还被其他人好生的嘲笑了一番,他气呼呼的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通,说他遇到一个超级无敌厉害的大佬,人家仅用一个苍蝇拍就把他给打成这样了,谁知道他说完之后,大家对他嘲笑得更厉害了。 “你就瞎编吧。” “这个大陆不可能有那么牛逼的人。” “你呀你,想不到你为了逃避失败,竟然还编出这么一个扯蛋的理由来。” …… 看着大家这般三言两语的带着不屑的眼神讽刺自己,那优质杀手一叉腰,大喊着: “谁有种大可跟我亲自去一趟,我保管你连那草屋门边都摸不到。” 去就去。 这不,老板派了一个比他更优质的杀手一起夤夜前来完成还未完成的刺杀任务。 那位更优质的杀手看着面前的茅草屋摇摇头: “真够穷酸的。”随后他朝身旁的人看去: “你也真是个实打实的废物,像这样的屋子,我一根手指都能把它捏碎。” 那猪头杀手撇撇嘴: “请吧,请吧,请你立即用一根手指把它捏碎。” 更优质的杀手不屑的冷笑着道: “看好了,好好学着点。”他往前走几步,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哎呀”了一声,身体向后飞去,在地上摩擦了老远才停下来: “妈的,那个王八羔子这么不讲武德,敢暗算老子,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街道两边的屋子里立即传出了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猪头杀手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人家已经成了熊猫眼的一边眼睛抬起食指抵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你再大声点,整条街的人都给你喊醒了,你这样很丢我们杀手的脸面耶。” 熊猫眼杀手气得释放出了元海境的威压,他堂堂一个中阶修士,岂能白白的让人这样不明不白的羞辱了去,站起来,再回到那个草屋的门前,又是“哎呀”一声,跟着还是身体摩擦着地面飞出去。 猪头杀手蹲在他的身旁幸灾乐祸的道: “这下两边都对称了。” 已经成了熊猫眼的杀手: “老子就不信了。” “哎呀……” 在无数个哎呀之后,熊猫眼杀手只能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喘了好久,好不容易能说话了,他扯过猪头杀手领子吼道: “你给老子仔细的说说那里面到底住着个什么通天大能。” 猪头杀手两手一摊: “我早跟你们说过的了,是不是连门边都摸不到?” “是。”熊猫眼杀手哭丧着脸,一把扔掉猪头杀手的衣领: “老子不玩了,我要回家找妈妈。”说完起身,走人。 猪头杀手看着同伴那道没有布料遮挡的背影,耸肩摊手,他早就说过的了。 门口的那位尖尖头,嘟嘟嘴,朝天鼻的那位不禁在心里感喟,怎么最近老有不长眼的垃圾半夜三更来玩耍的,来就来呗,怎么实力都是那么垃圾,不好玩,啊……先打个哈欠吧,好无聊。 “哥,哥。”萌羽羽蹦着它的小蹄子在尖尖头的周围蹦跶蹦跶的吹着彩虹屁: “哥,你可真厉害。” 尖尖头斜眼看了一眼自家的大肥马: “呵,你哥我刚才不过打了几个喷嚏而已,想不想看更厉害的。” “嗯嗯嗯,”马儿使劲的点着头。 尖尖头神兽: “看好咯。” 一块石头和一只马儿,在夜深人静无人的街道上,开心的玩儿了起来。 早晨,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啊。 古淡之在院子里练起了五行拳,抻筋拔骨,真是好不舒适啊。 嗯,果然一日之计在于晨。 挖藕,早晨的空气好舒服,早晨的太阳也好舒服。 萌羽羽一瞅主人起床了,它立即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蹦跶过来。 古淡之一边练着功,一边用眼睛挑着绕着他转圈的马儿: “你不是马吗?怎么性格看起来那么像二哈的?” 萌羽羽一怔,小蹄子也不蹦了,它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二哈是个啥玩意?它有自己这般高贵的出身吗?它也是上古的某种神兽?”无数的问题在马儿自己的脑袋里转着。 古淡之收了功: “喂,啧啧啧,来,给你喂早餐。” 吃着草的马儿暂时把二哈给忘了,吃完之后,它的脑子忽然一亮,所以说,二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古淡之刚做好早餐,江清画已经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仰头望着天了,他将砂锅放置在小桌子上: “早。” “早。”江清画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 古淡之惊,这,原来冰山融化了竟然这么的好看啊。 江清画见某个人呆呆的看着自己不动了,她轻轻问道: “怎么了?” 古淡之被美人那温温柔柔的声音给唤醒了花痴的状态,呃,有点丢脸呀,竟然看得那么什么,他悄咪咪的觑了美人一眼: “没什么。”赶紧逃离这里,掩饰自己方才有些丢脸的行为。 江清画看着耳朵尖都红透了的某人,淡淡的眨了两下眼睛,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正当二人岁月静好的吃着早餐的时候,草庐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古淡之只好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 门外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那,她的五官虽然也很精致,但是,与经过了上帝精雕细琢的江清画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古淡之一看是老朋友来了,他脸上藏不住喜色: “如云。” “嗯。”如云冷淡的看着古淡之。 说起来两人好像也有半年的时间没见面了,古淡之还以为对方已经忘记自己了呢,他盛情邀请: “我们刚好在吃早餐,要一起吗?” “我们?”赵如云脸色不太好。 “来吧。”古淡之像往常一样牵起他的小手往屋里走。 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喝酒吧 草庐里,古杉下。 女人的敌人就是女人。 不过,赵如云虽然将江清画视为敌手。 江清画却半分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赵如云的心中虽然满腔怒火,但是,一想到自己此次前来见古淡之的目的,她还是告诫自己算了,凭古淡之的资质以后他们即便再见也只能是陌路人,至于这个高傲自大又冰冷瞧不起人的女人,呵,只能说她有眼无珠非要跟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自讨苦吃,自己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干嘛?她看着古淡之道: “我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 古淡之眨眼: “道别?你要去哪?” 古淡之问到她要去哪,赵如云的眼里藏不住满满的傲气: “我已经拜入清匀宫门下,日后只专注于修炼之事,你我之间不再是同路人……” “哦,”古淡之懂了,她以后是个高贵的修炼者,而自己依然还是那个蝼蚁一般的凡人,人家这是在告诉自己,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他们之间不过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之交而已,怎么搞得好像他们有点啥以外的关系一般还让人家特意跑过来警告自己以后不要再对她纠缠不休,他承认自己是对她有过友情之外的好感,可是,对方那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态度不也同样让他望而却步吗? 只是不能修炼而已,为什么亲近的,不认识的总要来轻蔑的踩上两脚才感觉他们可以修炼的人生得到完满,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还没好吗?”门外传来一道极不耐烦的男声。 赵如云立即变得讨好加小心翼翼: “好了,这就来。”她边朝外面回应边跑出去。 古淡之深吸了两口气: “我草!”你要去修炼便去修炼,干嘛还要特意跑来羞辱人啊,他把后牙槽咬得咯咯的响,不一会,泄气了,谁让自己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呢,活该被羞辱,他颓废的往椅子上一倒,哎,不管哪个世界的人都是那么的现实啊。 “要喝酒吗?”江清画冰冷又好听的声音响起。 古淡之慢悠悠的侧头去看她,她的手已经开始往酒杯里面斟上酒了,他有气无力: “你们修炼者都会变魔术吗?” 江清画淡淡然的: “我不会。” 古淡之低低的嘟哝: “是吗?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像变戏法一样的变出酒来?” 江清画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端起酒杯递到他的面前放入他手里,接着她再端起放置在自面前的酒杯和古淡之碰了一下杯,仰头一饮而尽。 古淡之没话找话: “你喝酒的样子优雅又好看。”他看起来有些颓废。 江清画也不说什么安慰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尽管喝酒就对了。 古淡之今天确实有被打击到,平时其他和他无关的阿猫阿狗轻视他,他尚且可以淡淡然的不计较,可是,今天轻视他的人是他一直放在心上信任的人,这让他对人性的趋利心不得不感到恐惧,只要是符合自己的利益点的,甭管对方与你关系多么的好,对方压根不在意你是否把后背交给他。 原来刀子从背后刺来跟从面前刺来是这样的滋味啊,真是太难过了。 江清画看着一脸戚戚的古淡之: “我们也同是天涯沦落人。” 古淡之: “你也被信任的人从背后捅过刀子?” 江清画仰头喝尽杯中酒,她的美眸看着虚空的天空没有回答古淡之的问题。 古淡之了然了,难怪,她一直酒不离手,难怪她看起来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悲凉无助的样子,此刻,他能与她感同身受了: “来,喝。” 这边厢,草庐的人正在喝着颓废的酒,那边厢,有人却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愁绪。 信。 一封挑战书,注明了是生死之战。 雒容易看着清匀宫内的自家同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主意来,他抬手抚了抚自己已然花白的胡子心情尤为复杂。 至于这封信从何而来来,它又是因了哪般因果而来,皆是利益之争啊,每一个宗门都有想要成为当地独领风骚的存在不是吗? 那么当要如何独领风骚? 自然是挑战当地数一数二的宗门。 今,向他清匀宫发来挑战函的便是桃花城内另一个宗门大派,天武阁。 那么,已经突破了四象境的清匀宫老祖的雒容易愁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双方实力悬殊有些大,雒容易虽然已到四象境,但,他只到四象境的少阳境,另一个向他发来挑战的人已经在太阴境多年了,实力悬殊之大,当前于他清匀宫而言已然是在面临着灭门风口啊。 这时,有人跳起来怒斥对方不讲武德恃强凌弱。 雒容易摆了摆手: “莫讲这些没用的,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应对这次的挑战吧。” 众人再度陷入沉默,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能怎么办,铁定是打不不过的,可就让他们就这样认输,那未免也太没面子了,日后但凡是他清匀宫的人走在桃花城的大街上都会被人笑掉大牙。 一帮人静悄悄的耗在这里也不是事,雒容易干脆摆摆手: “既然都没有办法,那都散了吧。” “老祖。”众人喊道。 雒容易还是摆手,为了安定人心,他违心的说道: “散吧,我已经有办法了。”他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众人见他如此当即一扫方才的颓色,纷纷起身退出去。 待其他人都退出去了,作为雒容易的亲传弟子也是清匀宫现任的门主的,李景飞立即问道: “不知师父可否告知弟子您的主意。” 雒容易叹息一声站了起来: “你陪为师出去走走吧。” 李景飞虽然不知道自家师尊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跟着他的身后。 雒容易双手背在身后走在桃花城内的街道上,不知不觉间,他在草庐的门前停下了脚步,还是来到了这里,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位隐居在桃花城内的大佬便是他这次决斗的救星。 大佬真会扮猪吃老虎 雒容易在草庐的门前站了许久,李景飞问道: “师父,咱们不进去吗?”他想不通不就是一座破草屋而已吗,他的师尊何以这般战战兢兢的。 雒容易深吸了一口气回身对他的这个徒弟警告道: “一会,你不可有半点轻慢不敬之色,听明白了吗?” 李景飞忍不住满心的好奇,作为修炼者,他们明明可以咻的一下就飞到这里,可,他家师尊非要走着来,你说来也就来了吧,他却还忐忑的在门口站了半天,这会是要进去了,可临进去之前还有特意交代自己一番,这里面到底住的是哪路神仙,可是,以他对桃花城里边各路势力的了解,并没有听说桃花城内最近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 “收起你身上那股修炼者的气息,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做一个凡人。”雒容易敲了一记自家徒弟的脑袋重重的警告道。 “知道了,师父。”李景飞不情不愿的收敛了身上的修为。 感受不到自家徒弟身上的修炼者气息之后,雒容易这才上前问道: “请问,古先生在家吗?” 雒容易的话音刚落,草庐里便传出了古淡之的声音: “进来吧。” 再推门进入草庐以前,雒容易再度回身告诫自家徒弟: “切记,不得无礼。” “是。”师尊三番五次郑重的警告自己,李景飞真的越来越好奇,这里面到底住着什么人了。 步入院子,雒容易便看见古淡之两颊通红的样子,显然喝了不少。 古淡之漫不经心的躺在椅子里,手里正在把玩着一把通体通红的南箫,听到脚步声他这才抬头: “呀,原来是你啊。” 李景飞有些激动,来了,让他清匀宫老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神仙大佬终于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怔。 一小会,李景飞使劲的眨着眼,就这?再仔细看看,万一是他看走眼了呢,没能第一时间看出大佬的能耐,再怎么仔细看也还是一样啊。一点修为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凡人嘛,这这这,师尊莫不是老糊涂了,对一个凡人这般的恭敬,这样的人,说真的,他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他家师尊竟然还一点都不在意对方那般没礼貌的打招呼,见到有人来了也不站起来迎接一下,凡人就是凡人,如此修养真是一点都上不了台面,可是,看着自家师尊在那人的面前那么谨小慎微恭敬的模样,他也只能强硬的压下心底那股翻涌起来的怒火。 古淡之指了指面前的空椅子说道: “随便坐。”说完举起手里的南箫仔细的端详起来。 李景飞那个气啊,想他清匀宫可是桃花城里人人都敬仰的宗门,不想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凡人面前竟被这般的忽视,他捏紧着拳头,告诫自己要忍住,忍住,他尚且还不清楚师尊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切不能意气用事坏了师尊的大计,可是,看着这个凡人这么没礼貌的样子,他真的要气炸了。 雒容易扯着慈祥的笑容,回身想要把自己的徒弟介绍给古淡之认识认识,这一看,自家徒弟满面怒容的模样,他当即吓得脸色都白了,这个瓜徒弟感情自己刚才的千叮咛万嘱咐都白费力气了,他怎么就不用他自以为是的聪明脑袋想想,自己为啥会那般谨慎呢,还不是因为面前的人自己已然亲自领教过他的通天本事,赶紧给他眨眨眼,暗示他收一收那副对先生极不尊重样子。 谁知道往时颇有领悟力的瓜徒弟今儿不太懂事啊,李景飞道: “师父,您的眼睛抽筋啦。” 古淡之倒没怎么注意那师徒俩的互动,江清画即便看见了,依着她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她也懒得管。 要说古淡之为什么不去注意别人呢,全是因为他手里的那支箫,今儿喝得尽兴的时候他就从库房里拿出了这支只需要调音就能完成最后一步的南箫,此刻,看着手里的箫就像看着心爱的女人一样的古淡之对别人压根就提不起兴致。 清风,奇香。 清风从来处来,奇香,从院子那头的花园里飘来,整个院子尽是萦绕鼻尖的香风,为了闻到这股奇香就连天上的太阳都沉甸甸的落了下来,化作那道来时所踏的光。 风中,奇香中,光束中,倏地响起一阵摄魂夺魄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从远古某个被封尘的祭台上所发出来的那般,恐怖,不全然恐怖,阴森,也不全然阴森,但是,却透着,诡异。 那师徒俩倏地脚下一个趔趄,顿感五内翻涌,眼前的景象出现了无数的重影,脚下的大地似乎在强烈的震动。 那呜呜的声音,将尽,未尽,轻轻地,低低地,忽然,那声音变了,一个音接着一个音,这不是一首曲子,只是五个音阶而已,可那声音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与意识一般,低沉的地方,仿若呻吟与叹息,高昂的地方,又如同一只刚刚浴火重生的凤凰仰天而啸的嘶鸣。 大地的呻吟,清风的叹息,神鸟的呼啸…… 这,还并不是一首完整的曲子,仅仅只是宫商角徵羽五个音而已,却将修炼者的层次上的能量递进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箫声所给人带来的感受没有层次突破的喜悦,只有毛骨悚然的能量在体内失控般的翻涌,那箫声就好似来自幽冥的乐章,但,要说那全然就是来自幽冥的乐章好像也不完全对。 这箫声从它响动开始,周围的空气也好,奇香也罢,还有从天上照耀而下的阳光随着它的声音一下幻化起来,一会宛若是舞蹈中的幽冥群鬼,一会,宛若九天翱翔的神仙。 吹箫的人难道是什么人?吹的那一管箫又是什么箫? 来草庐里做客的那师徒二人,此刻,哪里还有多余的能力去思考问题? 没有,在那诡异的箫声中,他们唯有用尽全力保证自己能在这一波巨大的冲击力中活下来。 李景飞领教到了,这人,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只是略施小惩而已不必在意 打从李景飞一进门开始。江清画便已经看出他对古淡之那满满不屑的神情,此人看起来也有四十了,尚还有曾经朱唇皓齿的模样,凤目龙须,尤其是他那眉宇之间眼瞳之内,那种显而易见的傲气想让人忽视都难。 当然,要说她为什么没有被古淡之的箫声给震慑,她其实也没太明白这其中的奥义,但是,看着那师徒两人此刻痛苦无比的样子,再对比她如此逍遥自在的模样,她朝古淡之看了一眼。 方才来的那女人还是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的,不然,他的箫声又怎会这般诡异无痕? 如此飘忽不定的意境,他却悠然自得其中,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即便他们日日待在一起。 耳边听着古淡之的箫声,手里悠然的给自己斟着酒,再仰头看看天。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箫声吹出了草庐的外面。 街道两边的商铺门前,站了不少人,他们齐刷刷的仰头看着草庐的正上空,那股强大的气流已经肉眼可见,随着箫声不住的变化,那肉眼可见的气也在跟着变幻。 “小古,又小露一手了吧。” “哎,那等境界,我等望尘莫及啊。” “是啊。” 草庐里,就在那师徒二人即将要口吐鲜血之时,箫声止。 雒容易与李景飞喘息未定。 古淡之一边端详着手里的箫,一边伸手拿起酒杯,待饮尽杯中酒之后,他朝一旁的江清画问道: “音色如何?” 江清画喝了一口酒之后看向古淡之,嘴角微微一勾。 古淡之眨眼,江清画的无言里有千言,此刻的感觉好奇妙,她能懂他,他也能懂她,然而,他们却一句话都没说。 古淡之激动得一拍大腿,大笑道: “人生一梦,白云苍狗,错对对,恩恩怨怨,不过日月无声,水无痕,来,干杯。” 嘎达一声,两只酒盏碰到一起,两人一同仰头,盏中的酒液顿时一空。 惊魂未定的师徒二人看着两位高人无声的交流,不禁在心里感慨人家的境界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恐怖至斯的高度啊。 李景飞心有余悸的看向自家师父“师父,是徒儿错了。” 雒容易也看着自己徒弟“早跟你说过的了,还好高人只是略施小惩,否则你我现在焉能活命。” 李景飞眨眨眼“是是是,是弟子有眼无珠,还好这位高人大人有大量。” 哎,雒容易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真要说起来还是因为这位高人的修为实在太过恐怖,不管如何看,他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凡人,可,若是没有亲眼亲身领教过,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长得甚是好看又帅气的凡人竟然是具有不可估测且如此深不见底的恐怖实力呢? 还好还好,在这平平无奇的桃花城中,他发现了这个凡人隐藏的实力,否则,在哪天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连怎么死都不知道,莫说高人动一动手指了,恐怕他只要打个喷嚏,他清匀宫有可能便会立时灰飞烟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雒容易抬手摸着额头上因为恐惧而不断沁出来的汗珠,李景飞也是,师徒俩的动作一模一样,简直默契十足。 心情好了不少的古淡之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人: “噫?我这里很热吗?” 那师徒俩立即同时摇头: “没有没有。” 古淡之: “别客气,坐啊。” “好的好的。”师徒俩像个机器人一样,古淡之下达什么指令,他们便做什么动作。 古淡之喟叹了一声: “哎呀,方才只顾着调音,慢待了两位还请不要见怪。” 那两人简直受宠若惊得不要不要的: “哪里哪里。” “你们且稍等一下。”古淡之起身进入厨房。 院子里,只剩下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自带冰山气压的美人。 清匀宫的师徒俩微微低垂着头像个小学生一般的乖巧,虽然他们的面前坐着一个绝世大美人,可他们仅仅只是和人家点头致意了之后,师徒俩就像乖学生一样微微的低着头,眼睛虚虚的看着地面。 尤其是李景飞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方才那副傲气凌人的模样,堂堂清匀宫的现任门主恭顺得像个小鸡仔似的,想想他身体里的那颗心脏还在砰砰跳的同时,心口也是钝钝的疼着,想来真是自己活该啊,有眼无珠将这么以为通天大能者当成一个凡人,不过,也好在对方大人有大量只是对他小惩为戒,否则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抬手接着摸额头上的汗,好可怕,以后做人还是多多谦虚点吧。 一旁的那位冰山一般的美人也是一点修为都看不出啊,不过,聪人家方才在大佬的小剩下悠闲自在的样子来看,必然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江清画自顾的斟酒,自顾的饮酒,其他人,其他事,不如喝酒重要。 对于眼前这位冰山美人的冷落,那两人自然是不敢有意见的,非但不敢有半分意见还得想办法顺着人家的意志咧,看这位能在大佬面前如此这般逍遥自在的样子便知道大佬有多宠她了。 江清画饮完了手里的杯中酒后放下酒杯接着拿起酒壶斟酒,噫?没了?她将瓶口已经垂直朝下的酒壶轻轻地甩了甩,然后,美眸微微的一动,壶口撇开的口沿处只有一滴酒在顺着重力滴落酒杯里。 美人幽幽的叹气,正当美人为美酒而踌躇时,面前忽然多了一个酒瓶。 送上美酒的李景飞没有直勾勾的看向美人,他微微低垂着头道: “前辈,我这里还有一点酒,”他恭恭敬敬的拿着酒壶给人斟着酒。 雒容易欣慰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感喟,这个臭小子终于上道了。 江清画依然不说话,她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然后,淡淡然的说了一句: “还不错。”她说的是酒。 李景飞立即像一个得了老师夸赞的小学生一般,开心得脸都涨红了: “前辈喜欢便好。” 这时,刚刚睡醒的萌羽羽打着哈欠,带着尚且还是睡意朦胧的眼睛走过来。 那师徒俩定睛一看,又是一阵爆炸性的大吃一惊。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在江清画所坐的摇椅旁边,有一个看起来烧成很不错的碗,萌羽羽睡久了便是因为觉得有些口渴这才醒来找水喝的,它低着头在碗里舔了两下,啥也没有。 在那师徒俩的目瞪口呆之下,江清画将酒壶中的酒全数都倒到了萌羽羽的碗里,一旁还清晰的传来了咽口水的声音。 这,这,这,堂堂一只罕见稀有的上古神兽在大佬的家里仅仅就是一只宠物而已。 萌羽羽一闻到酒,立即很欢快的喝了起来,这些日子它与那两位也算是知交了,有酒一起饮,有肉,哦,它不吃肉的,它吃草,他们吃肉,嘿嘿,不用东躲西藏的日子真是幸福快乐,喝完了碗里的酒,萌羽羽伸了个懒腰,直接在江清画的身旁接着睡大觉,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那得多浪费啊。 可爱的马儿,眨巴着几下眼睛之后,便进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这一幕,又让李景飞看得只想抽自己耳光,自己就是一头蠢不可言的猪,竟然把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通天大佬当成一个普通的凡人,枉他修行数十年,却是半分眼界都不长进啊,在第一眼看到大佬的时候竟然还傲然挺立的自认为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现在,正是印证了那句话,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对方根本连手指都不需要抬,就一个喷嚏也照样能弄死自己。 再看看这位冰山一样的绝世美人,喝酒就跟喝水似的,李景飞也不藏私了,一股脑的把自己藏了这么多年的好酒通通都献了出来,再好的酒也比不上和大佬结交的机缘。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古淡之这时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噫?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酒?”他一眼便看到了小桌子上摆满了酒壶。 李景飞说道: “是啊,一点点小心眼,希望先生喜欢。” “喜欢,非常喜欢。”古淡之坐下之后,将手里拿着的两只酒杯分别放到那师徒俩的面前,还给他们斟满了酒: “来,我们干一杯。” 院子里,立刻响起几声不规律的嘎达声,四人碰完了盏纷纷仰头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雒容易虽然在陪古淡之二人喝着酒,但是,他一想到自己此行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求帮助,他心中不免有些心不在焉,他要怎样开口呢?这位大佬会不会出手帮助他呢?他又会怎么帮助他呢? 古淡之给雒容易添酒: “老头,你有心事?” 雒容易张了张嘴,忽然感到又不知从何说起,便耷拉着脑袋端起了酒杯,猛的仰头闷了一杯。 古淡之笑道: “喂喂,这么好的天气,可不是用来愁肠百结的喝酒的,你看那天上的云多美啊。” 是啊,天上的云,确实很美,可是,一想到自己与天武阁那位的实力差距,雒容易瞬间便感觉宗门在自己手里那种江河日下的形势的无奈。 古淡之一看,也不知人家有什么难处,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就喝酒呗。 不知不觉间,四人喝到了傍晚时分。 就在大佬面前坐一个下午,想要办的事情还是一筹莫展,雒容易啊雒容易想不到你也有这般笨拙的时候,罢了,也不急于一时,改日再来看看当如何开口吧。 师徒二人酒足饭饱。 雒容易起身拱手: “叨扰先生一个下午,我等也该告辞了,多谢先生款待。” “唉,”古淡之摆摆手: “客气,哦,对了,你们等我一下。”他说完起身走进其中一个房间。 不一会,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从那屋走出来。 这,师徒二人朝古淡之手里的剑看去,那心忽然像擂鼓一般噗通噗通的跳得好猛烈,大佬高人,他这是…… 古淡之走到雒容易的面前把剑递给他: “投桃报李,这剑算是我给二位的一个回礼吧。” 雒容易恭敬的双手接过剑,原来大佬什么都懂,他只是不说而已。 古淡之看着雒容易满脸感激涕零的样子不禁好笑道: “你这老头,一把剑而已,至于嘛。” 雒容易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大惊喜砸得已经是昏头转向了: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得,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古淡之摇头: “行了,你们早点回吧。” “是。” 师徒二人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之后,便走了。 一出了草庐,雒容易仍然还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以及握着剑的手仍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李景飞唤了一声: “师父。”他的眼睛也直直的看着师父手里的剑: “这是,仙仙仙……他也很激动,并且激动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 “嗯!”雒容易一边回应着已经傻掉了的徒弟一边举起手里的剑认真的端详着。 剑身,笼罩着一层气,那层气,这股气有多强大自不必他多说了,这样的宝贝莫要说像如今这般牢牢的握在手里了,在这之前,他连见都没见过,就拿他们清匀宫的那件镇山之宝来说吧,它仅仅也只是才到灵宝级别,并且也只是一件后天灵宝,现在再看看手里这把仙器级别的宝剑,他的心简直都快要从身体里面跳出来了。 李景飞的两只眼睛几乎都快要贴到剑鞘上面了: “师父师父,给我也摸摸一下呗。” 雒容易瞪了他一眼之后,又给他他一个爆粒,然后,嗖的一下不见身影了。 李景飞朝空中喊道: “唉,师父,你等等我。” 仙器啊,李景飞的人生中头一次见到一件仙器,他,真的很想摸一摸,能摸那么一下他的人生也就完满了。 古淡之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回礼而已竟然已经悄然无声的改变了桃花城内的宗门之间的势力格局,他躺在躺椅上看着云去云来的样子,在心里感喟起来,好像做一条不能修炼的咸鱼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 古淡之自然知道江清画一直都在看着自己,可是,被这么个大美人看久了,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是我今天长得特别帅吗?都让你看得移不开眼了,看来,以前的我对我自己帅气的容颜真是一无所知啊。” 白光纳日月 紫气排斗牛 古淡之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飘飘欲仙,冉冉欲举的形象,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浪漫欹侧,嬉笑无形。 江清画用剑指撑着自己的额头: “也就一般般吧,能看。” 古淡之垮掉了脸: “喂,你对长相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莫说整个大陆,就拿在桃花城内来说,我的颜绝对也是数一数二的。” “哦,”江清画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喝酒。 古淡之: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不知道。”江清画对这个话题极度缺乏兴趣。 古淡之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你该不会是不喜欢男人吧。” 江清画还是那副雷打不动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我为什么要喜欢男人?”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 “那,你喜欢女人?” 江清画朝他投去了一道疑惑的目光: “你很想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古淡之眨眨眼: “挺想的。” 江清画: “为什么?” 古淡之: “我也不知道啊。” 江清画只有一个“哦”字。 古淡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江清画: “你看不出来,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吗?” 古淡之一噎,不愧是冰山说话都不带半点拐弯抹角的,感觉他一个大男人好像很八卦的样子,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也不懂自己干嘛要问人家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有病吗? 仰头灌了好几大口酒,噫?感觉自己的酒量好像进步了。 又是喝酒吃肉躺平的过了一天。 早晨,天空下起了噼里啪啦的瓢泼大雨。 古淡之看美人都没有看雨那般花痴,夹带着水意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新,沁入心间的氧气,使他走入雨中,手中的长剑背负在身后,微凉的雨点啪啪的打落在身上。 此时的古淡之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惬意,他傲然挺立在雨中,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么多年里,有过得意,也有过失意,唯独从未变过的是,他始终保持傲岸不羁的个性,系统说他没有修为时,他仰天大笑喝酒去,醉了不过手执一支笔杆“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水”的笑叹而已。 剑,在动。 气,也在动。 每次剑刃在空中挥过之时,似乎都能把断断续续滴落的雨点劈成两半,这个人舞剑的时候,姿态很美,很多时候,观者甚至觉得他不是在武剑,而是在舞剑。 此时,在观看古淡之舞剑的人,不是古淡之捡回来的冰山美人还有谁? 江清画很喜欢他此时的模样,点点雨滴在他的剑下碎成摇曳的翡翠,随着古淡之的一声长叹,剑下的气涌起一层层的彩光,飘逸的长衣任清风涤荡,雨中武剑的癫狂却透着一股别样的雅兴。 古淡之的武剑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雅兴,还有,意境,能让人体内的修为翻涌的意境,这种感觉,江清画最是熟悉不过的了,尽管现在的她还没有恢复修为,但是,身体的记忆,意识的记忆对她来说是不会因为受了伤而失去,看得渐渐入迷甚至已然忘我的江清画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太过忘我的她全然忘记了某些境界她还没到那可以去够的资格,这才被那个层次反噬,她无所谓的用丝帕擦拭嘴角的血迹,不闭眼,不移开目光。 待古淡之收了剑,回身一看,正好撞上美人那不带任何温度的目光直直的凝视着他: “哎哟我去,你吓死我了。”他拍着胸脯说道,只是,美人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白得跟个鬼一样: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清画没有回答古淡之的问题,不是她太过冰冷无情,而是因为她不敢开口说话,她怕,她一开口,已经涌到喉头上的血可就压制不住了。 古淡之走过来。 江清画往后退了一小步。 古淡之盯着美人的脸,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江清画只感觉靠近自己的某个人像一团火一样,明明是一身湿凉的水,可他身上的气息却与当下的环境一点都不相符,这股暖意,炽而不热,缓缓的,暖暖的,莫名的有着一股想要让自己贴过去的诱惑力,然而古淡之却还要再靠过来。 忽的,江清画身体一软,便要倒到地上。 古淡之赶忙扔掉手里的剑,将忽然就要软倒的美人接住: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清画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仰头起来看他,这一看,她不禁怔住了,这人的眼神,怎地这么温柔,可是,自己这般有些沉迷的感觉也很奇怪吧,她想站起来,无奈,古淡之方才的剑术境界太过于高深,而她有强行将之看完,如今,不属于自己那个层次的能量正在体内不断的游走,她根本驾驭不了那股能量,她试着撑住古淡之的胸脯站起来,试了好多次,不行,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现在的她,在自己看来简直狼狈至极。 古淡之问: “你要起来?” “嗯。” 虽然,古淡之不明白这个美人是怎么了,但是,他还是用双手托着她的肩膀帮她从自己怀里站起来,可是,当他一放手,美人便会不控制的朝前倒去,又落回了他的怀里,反复了几次,他也懵了: “呃……怎么办?”他只好问人家。 江清画也颇为无可奈何: “你抱我到床上去吧。” “哦。”古淡之很听话,把美人抱起来,走入她住着的房间,将人轻轻地放到床上: “然后呢?” 江清画: “你出去。” “哦。”古淡之转身走出去,还贴心的帮人家关好房门。 江清画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调息和融合体内过于强大的能量,许久,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好像不行,那股能量太过于强大,它有它自己的意志力,但是,比起一开始的冲击力,现在,它好像没有那么强势了,像流水一样,缓缓地流动在她的经脉里,她不再强行与它融合,而是看着它,高功的气,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不禁可以拥有自己的生命意识,还,如此的霸道不羁。 临颍美人在白帝 江清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体内那股不属于自己的的能量,感受着它如何运行,感受着它的变化轨迹,正当她完全要沉浸到那种感受当中的时候,某个已经关了门的人又突然推门探头进来对她说道: “至人本无梦,其梦乃游仙。真人亦无睡,睡则浮云烟。炉中长存药,壶中别有天。欲知睡梦里,人间第一玄。夫大梦大觉也,小梦小觉也,吾睡真睡也,吾梦真梦也,非世梦也。” 古淡之说完朝美人挑了挑眉: “好梦。” 可惜,古淡之没有看到美人惊讶的神情是那么的可爱,那人进则让人无法看透,退则妥妥的凡人一个,他方才的那番话,是这个遍地修炼者世界里是多少人魂牵梦绕想要得到的东西。 咬住唇瓣,江清画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缓缓的闭上“至人本无梦,其梦乃游仙。真人亦无睡,睡则浮云烟。炉中长存药,壶中别有天。欲知睡梦里,人间第一玄。夫大梦大觉也,小梦小觉也,吾睡真睡也,吾梦真梦也,非世梦也。” 慢慢地,有一片光在虚空中浮现,那光若有若无,若隐若现,那光蕴含着磅礴的能量,顺着江清画的经脉流转,不是火山爆发那般的汹涌澎湃,而是静水深流那样的轻缓,又像一只温柔的手轻抚按摩着她的经脉,而后被自己那受损的经脉吞没与融合,自己的身体也在源源不断的吸纳那股能量。 江清画没有引导它,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它想去哪便让它去哪,它想干什么便让它干什么,好安详,好静谧。 渐渐的,那股能量游走完了她周身的经络与四肢百骸之后,开始一同朝着同一个地方涌去,江清画也在好奇,它们要去哪里,突然,她有些激动,是丹田,它们正在往自己的丹田处汇聚,从体内各处阳经而来的能量在聚成一条白鱼,从体内各处阴经而来的能量在聚成一条墨鱼,一黑一白,一阴一阳各司其职边界分明,它们互为依存,却又互不干涉。 这,是先天的本源能量! 江清画又是一震,丹田里面的两仪本源能量在缓缓地流动中忽的又变了…… 这…… 又变了,白鱼和墨鱼里面,忽然星辰布列,在认真去看之时,好似整个银河系都在这精微的丹田之中,强生威,威生惠,惠生正,正生静。静则平,平则宁,宁则素,素则精,静则神,至神之极,见之不惑。 江清画深吸一口气,想不到这股能量竟然神威奥妙到了极点,现在,她只需要,感受,吸收,还有融合便好,什么都不需要做,让这股能量成为她的师父,带她遍感宇宙的无穷奥义。 再睁眼时,江清画看到了古淡之那双担忧的眼睛,她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她不过是小睡了一会而已,这人,至于这般担心她吗? 古淡之看到美人不仅醒来了,还头脑清晰的跟自己说上了话,他松懈了这么多天以来紧绷的精神状态,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醒了就好。” 江清画从古淡之的话里听出了自己好像不仅只是睡了一会那么简单: “我怎么了?”她坐起来问。 古淡之: “你睡了整整七天,怎么叫都叫不醒,要不是你还有呼吸,我还以为……”那个字不知为何,他很抗拒说出口,他接着道: “我也给你号了脉,啥毛病都没有,就是叫不醒。” “是吗?”江清画只感觉此刻自己的脑海中充满了像水一般的神识能量,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以为的只是睡了一会的感受竟然已经是七天过去了…… “喂……”古淡之抬手到美人的眼前晃了几晃: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莫不是睡傻了吧。” 江清画回神: “嗯?你说了什么?” 古淡之眨眨眼: “我问你,饿不饿。” 江清画淡淡然的: “不饿。” 古淡之咽咽口水之后,把手搭上美人的脉搏,他深怕是自己医术不精看不出这小美人实际上隐藏的毛病。 一会,确实没啥毛病,但是,不应该啊,按理说这小美人睡了整整七天耶,不是七个小时,怎么可能肚子不饿呢? 江清画: “现在感觉饿了。” 古淡之: “别以为你长得美就可以随便涮我。” 江清画此时心情似乎很好,她只是轻轻地勾唇唇看着古淡之。 来自美人的凝视,好吧,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古淡之起身: “我去给你弄点粥。”他逃了。 冰山美人笑了,可惜,某个憨憨没有福分看到。 古淡之出去之后,江清画开始盘腿坐于床上开始用神识探视自己体内的经脉,这一看,她原本七零八碎已经断成零零碎碎的经脉已经连接回来了,只是,那股极为深邃能量好像并没有储存在身体了,就好像它一直不曾存在过一般,除了修复回来的经脉,它却消失在了茫茫的身体中…… 这,怎会这般神出鬼没。 江清画收回了神识,无论如何,经脉能够修复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她起身下床走到院子里,还是躺到那张摇椅上,还是那个古老的杉树下,还是那片天空,可是,她总感觉不一样了,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太清楚。 古淡之从厨房里面端着砂锅出来的时候,他疑惑的“咦?”了一声。 江清画从天空中收回目光朝他看去: “怎么了?” 古淡之便摆弄着餐点边说道: “你今天没有拿酒壶。” 江清画: “然后呢?” 古淡之摇头: “没然后。”他把承好的粥递给她: “小心烫。” 江清画接过古淡之递来的晚,开始安然的吃了起来。 一会,江清画抬眼起来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的古淡之: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古淡之摇头。 江清画: “说。” 古淡之还是摇头。 江清画伸手过去捏住他的耳朵: “说不说。” 古淡之眨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真好,我又不是一个人在吃饭了。” 江清画一怔。 什么时候有的粉红泡泡? 古淡之此时的眼神有些虚幻飘渺还有就是别人以为他一直都不可能会有的孤寂: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江清画摇头: “没什么。” 说来,古淡之忽然感觉自己扛冻能力好像提高了很多个境界,自己居然能够跟这个冰山呆一块了,虽然有些时候还是会冷不丁的被她冻到,而且,在人家无端端昏睡的那七天里,他甚至还无比的希望她会突然醒过来,然后冷冷的看着他。 惹!古淡之抱着手臂浑身一抽,感觉自己有点m的体质呢。 不知为何,今日的俊男与美人相处的时候好像有一束粉红的光环侍在他们周围一般,是那么的宁静祥和。 当然,还有马儿,好多天都没有看到冰山一样的美人,此刻的它不知有多欢乐的围在美人的身边又转又蹭的。 古淡之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也不知他从哪掏出了一根竹篾。 马儿很有眼色不再瞎蹦跶,瞎蹭了,赶紧躲到美人的身后怯生生的露出两只可怜巴巴的眼睛。 江清画: “你那么凶的看着它干嘛。” 古淡之: “我有吗?” 江清画: “你说呢?” 古淡之: “我没有。” 美人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古淡之抿了抿唇,不知怎地,总感觉除了自己以外但凡有个什么物种靠得那冰山近了些,他就感觉到酸酸的,呃,不会吧,自己这么变态的吗?这占有欲也太强太不可理喻了吧,何况,他们又不是那种关系,从思绪中回神过来的某人抬眼一看,哎呀,这个没有眼色的小马驹,居然趁他不注意又凑到冰山美美人面前讨摸摸了,好气。 “萌羽羽。”古淡之冷冷的叫了一声,他指着马儿的小别墅: “去,回你的窝去。” 江清画正摸得舒服呢: “你赶它走做什么。” 古淡之一噎,他总不能说,我不喜欢别人挨得你那么近吧。 有靠山的马儿眼里不再是前面那般怯懦,它现在看人的眼神骄傲得很,就连胸脯都挺得高高的。 古淡之暗自咬咬牙,算了,他抬手收拾东西进入厨房,眼不见为净。 与那美人相处的时间越久,古淡之感到自己的心境越奇怪,算了,何必想那么多。 轰! 噫?打雷了,是要下雨了吗? 古淡之走出厨房抬头看了看天,晴空万里,没有啊,收回目光情不自禁的朝古杉下看去,刚好对方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古淡之朝美人扯了个看起来有点傻的笑容,美人也回以他一个淡淡的微笑,真好,他的心情立即如同正在绽放的烟花一般无比的绚烂起来,他一蹦一哒跑起来,开摊咯。 轰! 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巨响。 古淡之眨眨眼,哎,不知又是哪个修炼者又提升了境界,真是,算了,羡慕人家干嘛,做一个凡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作为一个不能修炼,又渴望修炼的凡人只能这般阿q式的自我安慰了。 喝茶,喝茶。 街上来往的人都不少,可是愿意前来古淡之的书摊的没几人,生意这么的惨淡,古淡之回想着自己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嗯,有点想不起来了。 天边的云,还有丁达尔效应的太阳光。 书摊前来了个人,双手背在身后,很有那种领导的气派,一身玄色的长衫,儒雅的山羊胡,微眯着眼睛看着古淡之。 古淡之摇着蒲扇,一边提着陶壶往茶壶里面注水,一边喟叹着着什么: “真好喝,真想不到啊。” 茶壶里,漂浮着几片竹叶,仔细一看,除了竹叶连一片茶叶都没有,但是,可香了,整个书屋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那位身着玄色长衫的大叔,一直都在盯着古淡之,大有一种把他盯出一个洞来的感觉。 最近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神梦大陆黑道的事情。 神梦大陆上赫赫有名的某个杀手集团已经接连失手两次,如此一来,不仅让整个千鸟的实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并且也让整个千鸟的声誉在大陆上受到了不小的质疑,所以集团这次不再派出什么阿猫阿狗的杀手来,而是直接派出他们的至尊杀手前来挽回失去的那点尊严。 山羊胡大叔站在书摊前看了半天之后不仅在心里大骂起自己的那两个属下“废物”连一个凡人都搞不定,还要指望像他这样的至尊杀手出山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那两人将这平平无奇的草屋说得怎么怎么的神乎其技看来不过是为了给他们刺杀失败找个不靠谱的理由吧了,如今,经过自己亲自前来探查一番之后才知道那二人所说之事情竟是如此的荒谬,这人就是个名副其实凡人,这草屋也只不过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草屋罢了。 哼,等完成了这次的任务,看他回去怎么收拾那两个废物。 “有那么好看吗?” “哎呦,我去。”正在陷入沉思的至尊杀手被耳边那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以他的灵识之境界不可能会让人站在了自己那么近的地方还发现不了,但是,对于身旁的这个人,他什么时候起身,又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他五感和灵识真的一点都没有事先察觉到对方的任何气息与动作。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人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方才是自己麻痹大意了才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嗯,没错,就是因为自己想事情太过出神的原因才让他钻了空子,这个该死的凡人,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然后一把火烧了他这间破草屋? 咦?不对,他们的这单生意不是刺杀这个凡人的,是来刺杀那个女人的,哼,谁让这个凡人不长眼三番五次的坏了他们千鸟杀手的事,仅仅只是杀了他已经算是自己慈悲了。 古淡之也和那山羊胡大叔一样抱着手臂站在自己的书摊前朝屋里看去: “没什么特别的啊。”他就想不明白了,那大叔为啥能看得那么认真,那么出神。 “哼。”山羊胡大叔再次被古淡之的声音给唤回神,他一甩袖子,一转身走人。 “哼!”古淡之也学那位大叔方才的一番做派一转身,一抬腿走回屋里。 你还真别说,方才那样的甩袖子加转身,感觉还蛮帅的哈。 就这样吧! 夜。 静谧,凄迷。 风在动。 衣摆随风飘扬。 街上,有一人手执一把长剑,缓缓地朝那座草屋走去。 正在熟睡的萌羽羽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站起来走出它的别墅跳上屋顶。 今晚,又有热闹看了。 萌羽羽看向屋檐下面的尖尖头,嘟嘟嘴,朝天鼻的石象说道: “哥,好羡慕你,又可以揍人了。” 萌羽羽的话音刚落,它的头顶立刻出现了一只是气聚成的大手一把将它抓下来。 萌羽羽站在街道上有点懵: “哥,啥意思啊。” 那手在它的屁股后面推了推,意思很明显,今晚的架你来打。 萌羽羽眨着它那清澈单纯可爱的眼睛怯生生的道: “哥,我不行,我的修为还没完全恢复。” 啪! 大手一巴掌抽在它的小屁屁上面。 “嗷呜~”萌羽羽痛得叫了一声。 山羊胡大叔看着拦在自己面前那么丁点儿大的小马驹,他轻蔑的勾唇一笑,手中的剑,毫无招式的轻轻一挥,他本以为这轻轻地一挥便能解决这匹突然冒出来拦路的小矮马,谁知道就在剑气即将要劈到马儿身上的时候,却被马儿身上的一层气罩给弹了回来,还差点劈到了自己。 哦豁,原本没有什么自信的马儿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随即挺起胸膛,在从胸口里面吐出一口气,随着身体里的气往外一冒,它的通体都被一层金色的光环给罩住。 山羊胡大叔一怔,瞳孔也是立刻睁大了,再仔细看去,那团金色的气还在小矮马的头上行成了一把剑的样子,虽然,对方看起来似乎很牛逼的样子,但是,山羊胡大叔多年来都是站在修炼者顶端的层次,早已被被人惯出了一身的傲气,他心中虽然对那一团气有所忌惮却还不至于让他忌惮到胆怯的地步,他反而是高傲的勾着嘴角讽刺道: “雕虫小技。”手中的剑在一个斜斩,这一次他用上的五成的功力,他非常自信的觉得这一击肯定能把对方给击碎了。 谁知道,那光就像有弹性一样的又把他的剑气给弹回来了。 这下轮到萌羽羽高傲了,它哈哈狂笑起来: “来,再来,今儿本大爷陪你乐呵乐呵。” 真是太爽了,萌羽羽都已经不记得有多久都没有尝到这么爽的滋味了。 山羊胡大叔目光一闪,又是刷刷两剑,这次他没有保留,十层功力全部输出,还是一样的结果,他手里的缓缓地垂下,就在此时,他的眼神变了,变得不再是那般云淡风轻与轻蔑,现在,他的眼神才是一个顶尖杀手本该具有的眼神,青幽幽的,像来索命的厉鬼一样,忽然,他正在闪烁的双瞳猛的一凝结,手中的剑再度提起。 呲呲呲,出手就三剑,只听得那三下的破空声响,便已知道这三剑的威力与狠辣了! 轰! 电光火石之间,雷鸣之声后,万千火星绽放,山羊胡大叔忽的感到耳膜一痛,一声惨叫脱口而出,他的胸前被自己弹射回来的最后一剑切出了一道血口,一口鲜血随即从嘴里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用最快的身法闪避了,这是什么魔鬼招式。 “哈哈哈……”见对方遭到了重创,萌羽羽的笑声开始狂了: “来来来,快点再来,大爷我还没玩够呢。” 山羊胡大叔用剑撑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力的喘息着,不妙,大大的不妙啊,再这样和这个修为如此恐怖的小矮马纠缠下去,小命就要玩完在这里了,今天,还是先撤退吧,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嗖! 黑影一闪,人不见了。 梦羽羽跺脚: “居然让他给逃了。”它是真的还没玩够,当然,它也没心思追人家,今天它之所以能那么牛逼,那全都是仰仗了尖尖头大哥在罩着: “啊,”它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困,转身,朝尖尖头大哥说道: “哥,我继续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一大早,给马儿准备了早餐的古淡之左等右等也不见马儿过来吃东西,往时不是这样的啊,难道不舒服了?不行,还是去看看吧。 古淡之来到马儿的别墅一看,那丫的哪里有半点不舒服样子,他看它简直舒服得很,睡得那个四脚朝天不说还将整个肚皮都翻了过来,这丫的睡得那么死,昨晚该不会是做贼去了吧,罢了,只要不是不舒服就行。 转身之时,一道倩影刚好出现在眼里,看样子好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古淡之问: “要出门吗?” 江清画淡淡的“嗯”了一声。 古淡之: “早餐已经做好了。” 江清画脚步不停: “不吃了。” 古淡之: “早餐不吃,对胃不好的。”后面五个字还没说完,那道倩影已然消失在了门后。 这般匆匆忙忙的是要干什么去? 总感觉不太放心。 蹑手蹑脚的跟上瞧瞧也好,万一要是遇到点什么危险自己也好及时保护她不是,嗯,就是这样,自己并不是出于好奇才跟踪人家的,纯粹就是担心,没错,担心。 出门前,古淡之还不忘了抓起门边的一丛绿植遮住狗头,顺便把脸也挡住了。 蹲在牛肉摊前,探出两只眼睛透过面前的绿植的缝隙看去,等人家走远点先,他再跟上。 牛肉摊的老板忍不住好奇问道: “小古……” 古淡之立即将食指贴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示意那老板不要说话。 嗯,可是,古淡之这样的跟踪方式真的很显眼啊,头举着一抹绿,躲着他们这群跟那抹绿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摊位边真的很不和谐很扎眼。 江清画好似毫无所觉自己正在被人跟踪一般的只管朝她想去的地方走着。 昨夜,她的传音玉简收到了一条消息,师门中的某个人约她早上到某地去相见。 古淡之大老远的看着那美人步履匆匆的背影嘀咕道: “怎么看起来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该不会是,背叛了她的前任找到了她,然后,约见她求复合吧。” 还不清楚人家要去见什么人,谈什么事的古淡之开始忍不住在自己的脑海,脑补一出爱恨纠葛的大戏了。 大佬觉得自己只适合做一条咸鱼 古淡之咽着口水: “你干嘛老这样看着我。” 江清画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没什么。”她捻起一朵梅花放入口中,有种淡淡的清香,那香把人带到一个芬芳醉人的世界里去清淡而又淡雅,令人心旷神怡。 同时,江清画发现自己吃下那梅花之后,身体内的经络好像正在吸纳她从古淡之那里获得的本原能量,原本只是真气在经络流动,如今,是那种吸纳着本原能量的流动,通体的经络就像漫天的星际一般,缓缓地流动到丹田里汇聚,虽然,每次自己体内的修为能量都在变化与突破,可是,现在的她反而无法感知自己的修为境界突破到了哪个地方。 非常之奇怪的情况。 古淡之瞧着美人儿只吃了几朵花儿之后便怔在那里,美丽的眼眸里迸发着一种他不懂的虚无缥缈,他问: “不好吃吗?” 江清画收回心神,转头看向茶几上的梅花,才吃了几朵便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若是吃完,不知体内的修为又会让她感知到什么新的状态。 美人没有回答古淡之的问题,她那双美极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梅花,好似那梅花是她心悦的人儿一般,那眼神看得古淡之对梅花都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嫉妒,他伸手拿过那碟梅花,让你把美人的目光全都给吸引过去呐,把你全倒掉。 “你干嘛!”江清画抓住古淡之的手腕,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古淡之眨眨眼,美人终于看他了哈: “拿去倒掉。” 美人的眼里立即充满危险的微光,一只白玉手儿伸过去将碟儿一把夺过来紧紧的护着: “谁让你倒掉了,它现在是我的了。”娇嗔的语气带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在里面。 江清画挥挥手: “你到铺子上,不要待在这里。” 古淡之: “为什么呀。” 江清画小嘴一噘: “我怕你抢我的梅花。” 古淡之眨眼,他其实挺想笑的,但是,他不敢,美人偶尔来个可爱的语气和表情并不代表她不冰冷,他觉得自己天生好像有点怵这个莫名捡来的女人,或者说,哎呀,总之,那种感觉很奇妙啦,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比较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的心情: “那我去开摊了啊。” “去吧。”江清画的眼里只有梅花。 摊子刚刚打开,古淡之便看见有人已经站在书摊前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冰山的师兄武俊眉。 武俊眉伸长着脖子仔细的看了一番之后非常高傲的品评道: “看起来真够穷酸的,也不知道师妹怎么会想着呆在这里不愿意回去。” 古淡之深吸一口气,这些修炼者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嘴脸简直讨厌至极。 你大爷的,古淡之在心里念了一句之后,捏起剑指,心里想着一股真气由下丹田沿着督脉巡行而上,再汇聚于剑指的指尖,然后再往前一点。 武俊眉还没看得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身体便已经朝后面飞掠出去。 “喔!”古淡之自己也张大了嘴巴,他方才只是在心里想象一下有一股真气从体内走到指尖干倒面前这个讨厌的修炼者而已,没想到心想事成了。 再来一次。 噫? 啥也没有啊。 再来一次。 还是啥也没有咧。 真气呢?快如闪电的攻击力呢? 古淡之看着自己的剑指泪流满面,如此渴望能有修炼者那般牛逼能耐的自己,果然没有那等能够修炼的福分啊。 远处,有人也跟古淡之一样泪流满面,他的房子呀,他正在屋子前面认真的干着活呢,也不知突然从哪里飘来了一个强大的气息把他整个儿的屋子给掀没了,还有他旁边的邻居,隔壁的邻居也是,都被那股莫名其妙出现的强大气流把家给掀没了,谁,到底是谁! 还有那个不知怎么就被击飞的武俊眉此刻正贴在某个居民家的泥墙上,整个墙面已经印出一个凹下去的大大人形凹面,武俊眉就这样挂在墙面里喘着粗气,他的老命只剩下这几口气在进进出出了,太诡异了,他都还没看见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身体就忽然猛的朝后面飞去。 是了,那个凡人的草屋处处透着诡异,难道他的身后是有什么高人在护着他? 但是,现在武俊眉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丢人,下面已经有不少的人好奇的围过来看他那副囧样指指点点的谈论着他为什么会镶在墙上面,他想要把自己手和脚从墙面上抽出来,奈何身体绵软无力完全动弹不得。 被人当成猴一样的围观,武俊眉气得脸涨得通红,该死的凡人,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被武俊眉咬牙切齿般愤恨的古淡之正一脸生无可恋的做在摇椅上,算了,他早就知道的啦,他不能修炼嘛,都已经那么多年了到底还在挣扎什么呢?没必要,人生嘛,干不了这个可以干别个。 喝茶。 古淡之自己喝了一整年上午的茶,这年头没人爱读书啊,半天就这么过去了,莫说是人了连只苍蝇都没有,在这样下去迟早得喝西北风。 愁啊。 古淡之叹了一口气,不买书的话,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做咸鱼吧。 现在不就是条咸鱼嘛。 古淡之起身,他决定关门回去做午饭,再睡个美美的午觉,其他事,管他呢。 先去河里看看,昨夜下的料有没有收获。 到了河边,古淡之把一个藤编的笼子从水里面拿出来,他用手掂了掂里面传出了声响,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鱼,也不知道弄到了啥玩意,他拎着东西回家。 到家之后,古淡之把藤编笼里面的东西倒进木桶里,嘿,简直是意外的收获,好肥的花蟹一个个鳌长体大,臀翘股圆,白白胖胖,今儿中午就吃香辣蟹,他拎起木桶哼着歌儿走进厨房。 萌羽羽蹦着它那圆滚滚的身子好奇的跟进去。 古淡之朝马儿看去: “咋滴,你也想吃螃蟹?” 马儿眨眼,用鼻子哼哼了两声。 古淡之摇头: “听不懂,听懂了也不给你吃,这东西马儿吃了会拉肚子的。” 马儿腹诽“我不信。” 嘿嘿嘿,嘿嘿 又是一顿可口美味的午餐,古淡之的手艺确实是非常的好。 这么好的天气,又吃得饱饱的,古淡之两眼眯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急吼。 “凡人,你给老子滚出来。” 古淡之被惊了一跳,你大爷的,好不容易刚要睡下,别看他平日里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不过,他的起床气特别大。 古淡之气呼呼的起身去开门,江清画也跟在他的身后,刚才那声音她听出来是武俊眉的。 站在门外的武俊眉看起来很惨的模样,原先那抹儒雅的模样已经不见了,蓬头垢面不说,身上的衣物跟个乞丐似的,这一个洞,那一个洞的。 古淡之颇为同情的看着人家: “你是被打劫了吗?” 武俊眉怒目圆睁: “去你娘的打劫,全都是你害的,老子从来还没有那么丢脸过。” 古淡之懵: “你可别一张嘴就血口喷人,关我什么事。” 武俊眉气得的捏紧了拳头呼哧呼哧的喘气: “该死的凡人,我要杀了你。” 江清画皱起了好看的黛眉,看在同门的份上,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师兄,我劝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疗了伤便离开这里吧。” 武俊眉轻蔑的一笑: “哼,区区一个凡人,师妹真不懂你看上他什么。”他缓缓地拔出别在腰间的剑。 江清画叹气,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才是真实的,人啊,怎么就那么倔强非要自讨苦吃呢。 古淡之这一看,这些修炼者见别人没啥修为好欺负的样子,动不动就拔剑,泥煤的,真以为凡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了?哼,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吸气,甩袖,转身,古淡之也回去拿兵器去。 就在古淡之甩袖转身的时候,武俊眉顿时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朝他飞扑而来,就在刹那间,那气撞到他身上之后便爆裂开来,随着那气一起爆裂的还有他身上的衣服,方才虽然一身褴褛尚且还能遮蔽身体,现在,完全是赤果果的。 持剑的姿态看起来还是那么帅,脸却逐步涨得通红,耳边响起一阵阵刺耳的嘲笑,武俊眉立即着手捂住某个地方,再也顾得其他了,他只想快点立即马上立刻离开这里。 待古淡之拿着一把剑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人呢?他看向江清画问道: “人呢?” 江清画表情有些微妙: “走了。”她转身回屋。 走了?古淡之懵,靠,原来修炼者也有这么没出息的时候啊,居然临阵脱逃了,哦呵呵呵,我好牛逼,他满脸开心加骄傲的跟在江清画的身后一起回屋: “怎样,我厉害吧。” 江清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厉害,”她声音依然还是那样冷冰冰的。 当然,现在的古淡之抗冻能力杠杠的涨了不少: “是吧,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他可高兴了: “我去弄点酒来,庆祝一下,我把坏人给吓跑了。” 江清画: “被你吓跑的那个坏人是我的师兄。” 古淡之一怔: “呃,我忘了,你跟人家认识的,不好意思哈。” 江清画微微的勾着唇看他。 古淡之: “你生气了?” 江清画: “我生什么气。” 古淡之拍拍胸脯: “没生气就好。”他蹭蹭的跑到酒窖里面拿着两坛酒出来。 江清画: “不开摊了?” 古淡之在各人面前摆上杯子,斟上酒: “不开了,反正我已经有富婆包养了。” 江清画: “富婆?你在说我吗?” 古淡之点头: “嗯呢。”仰头喝酒。 现在,江清画有些期待他醉酒之后的状态了,每次,他都能带给自己不同的震撼,这次又会是什么样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启发呢? 微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他们的脸上,上面有模糊不清的光线,此刻,他们坐在古树下喝酒,光线透过树叶的间隙照来,这环境,这情调。 古淡之晃着酒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仰头饮尽杯中酒,再道: “现在月亮好像还没升起来呢,是不是不太应景?” 江清画眨眨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天气很好,清风徐来。 心情也很好,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江清画看着躺椅上睡得如同一个稚子一般的人,他好像没有烦恼一样,每日都过得那般开心,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究竟,已经达到了何种修为才能如他这般逍遥自在? “师妹,师妹?” 正当江清画出神的看着熟睡的古淡之之时,她的耳边传来了武俊眉的传音,她红唇清启: “何事?” 武俊眉在那头道: “有事相商,速开同福客栈相见。” 江清画朝古淡之看去,放下酒杯起身,去了同福客栈。 雅间里,武俊眉的手抖抖擞擞的端起酒杯来喝茶,同在一天之内,他遭遇了人生两次灭顶的打击,在以往的人生里,他都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承载的全是别人羡慕的目光与奉承的话语,他的修为更是在同辈中遥遥领先于所有人,可是,见天他所有的骄傲,却被一个凡人弹指一挥间,挥发得连渣渣都不剩了,那个人凡人究竟是什么人? 武俊眉急于想要知道答案。 这时,雅间的门被人敲响,随即门开了,武俊眉急切等待着的人缓缓走入房间里,他赶紧招呼她坐下: “师妹,你来啦,快,坐吧。” 江清画坐下。 武俊眉给她斟了茶: “师妹,喝茶。” 江清画看着殷勤的武俊眉,没有拐弯抹角: “说吧,何事。” 武俊眉咽了一下口水才问道: “那凡人,究竟是什么人?”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武俊眉,那眼眸中带有她与生俱来的冰冷: “师兄还认为,他是个人凡人?” 武俊眉一噎,也问出了心中疑惑不已的问题: “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凡人,为什么?” 江清画反问道: “师兄觉得为什么。” 武俊眉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只有一个可能,此人的修为着实深不可测。” 这位神秘的大佬究竟修为几何 武俊眉说完直直的盯着江清画,他想要从她脸上看着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奈何,他这个师妹就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武俊眉什么也看不出: “师妹,”他催促着江清画,那副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样子,实在是和他往日里表现出来的的高雅人设一点都不相符。 江清画依然还是那副淡淡然冷冰冰的语气: “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你答案。” 武俊眉急了: “给不了答案是什么意思。” 江清画看着武俊眉: “师兄,你我都是有修为的人,那人却一点修为都没有,却能在弹指一挥间尽显神通,这个答案,还需我来回答你吗?” 武俊眉端着茶壶的手抖得更为厉害了,不,不仅是手,连他的身体都已经开始忍不住颤颤巍巍起来,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修为,他一直高人一等的傲气终于是让他闯下了弥天大祸: “师妹,你要救我啊。” 江清画: “师兄以为已经到了那等修为的人,应该是有一个怎样的心胸。” 武俊眉一怔: “这……”他摇摇头,因为还没有到达那样的修为,他都已经是高傲的目空一切了,如若真到了那般深不可测的境界,自己必然是狂傲不已。 江清画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屋里安静了一会。 武俊眉唤道: “师妹。” 江清画转头看向武俊眉。 武俊眉讷讷的道: “师兄有个小忙,想请你帮忙一下。” 江清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武俊眉想要她帮什么忙,看在同门之谊她可以帮忙,但是,她还是要提醒的: “希望师兄是真心实意的去道歉,若是你还想着如何报复那位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有这样的念头,否则,到时候,我也无法救你。” 武俊眉听完江清画的话,面色一变,急忙解释清楚: “不会不会,我是真心实意的想给那位高人道歉的。” 江清画直直的盯着武俊眉,最后,只是再叹了一口气: “走吧。”她先起身走出雅间。 武俊眉紧紧的跟在江清画的身后走着,他微微低着头,心里在想着事情。 来到草屋的门前,武俊眉突然感到一股无比强大的能量朝他逼压过来,他身体忍不住抖了起来,两条腿隐隐有着想要跪下的趋势,他咬着牙想要强忍着撑一会,谁知,一会都没到,他便噗通一声的跪下了。 江清画回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提醒道: “师兄若想进这道门,只能以凡人的状态进去。” “凡人?为什么?”武俊眉努力的控制着不住打颤的身体和牙齿,尤其是他的牙齿已经磕得咯咯的响了。 江清画冷然的看着他: “因为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凡人,任何想要进入这间屋子的人都必须要遵守他的规则。” “是,是。”武俊眉一边摸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将自己浑身上下的修为收得严严实实起来,奇怪,当他把所有的修为都收敛藏好了之后,那个强大无比的威压居然不见了,他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吁了一声站起来: “多谢师妹提醒。” 江清画: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跟他说一声,看他愿不愿意见你。” “好。”武俊眉摸着额头上不停渗出的汗水。 当江清画进入院子的时候,她便看见某个人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站在院子里: “你怎么了?”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很好听。 甫的一听到这个声音,古淡之不可置信的抬头起来看她,然后,委屈巴巴的问道: “你去哪了?” 江清画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的紧张: “我有事出去了一下。” 古淡之“哦”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不告而别了呢。” 江清画心中一暖,这人竟然这般的在乎自己吗?她道: “不会不告而别,我哪天若是要走了定然会跟你说的。” “哦。”古淡之有些失落,她终究有一天还是要走的,那个青梅竹马的谁已经去清匀宫学习怎么修炼了,到时候等这冰山美人一走,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习惯这东西会让人上瘾的,算了,还是先不要想以后的事情吧,他道: “你去干什么了?” 江清画: “我师兄,想要跟你道个歉,他便约我出去说这事。” “哦,”古淡之对美人以为的事情兴趣缺缺。 江清画: “如今,他人便在门外候着,你要见他吗?” “让他进来吧。”冰山美人的面子,古淡之定然会给的。 江清画转身朝门外喊道: “进来吧。” 不一会,草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武俊眉推门而入。 呼! 武俊眉倒吸一口凉气,又是一阵强大的气迎面而来,他以为自己还会像在门外那样撑不住跪下,然而并没有,那气没有门外遇到的那股那么霸气,它只是像一阵清风一般轻抚着他的身体而过,如此,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朝着古淡之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抱拳深深的作揖: “晚辈特来给先生赔罪。” 古淡之瞧人家那模样,挺诚恳的哈,既然这样,一是看在美人的份上,二是,看在人家自己诚恳的份上,他摆摆手: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是。”武俊眉低了低头,本来他确实还有那么一点侥幸心理,想着打入敌人内部再寻机会报仇雪耻的,可是,刚刚就在门口的那一遭,还有进门之后的那一遭,他不敢再有那么半点痴心妄想的想法了,这人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境界不仅无法堪透,就连这个屋子也充满了高不可攀的神秘力量,此等鬼神莫测的境界完全让人高不可攀啊。 古淡之坐回椅子上,美人回来了,他整个人似乎轻松了回来,拿起酒杯刚要继续喝酒,一看,别个男人还傻愣愣的杵在他家院子里,他问道: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这已经是送客的潜台词了。 武俊眉其实还想和这位神秘的大佬再多亲近亲近,对方可是有着高不可攀的修为和神鬼莫测的境界呢,这样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呵 女人 你总是这样的不讲道理 古淡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停搓手的武俊眉,在转眼去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冰山美人,他凑过去: “你那师兄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跟你说啊,我可不喜欢男人的。” 这话,饶是一向淡定的江清画听了也忍不住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她忍不住抬手锤了古淡之一拳: “你想到哪里去了。” 古淡之: “不是我非要多想,是你那师兄的眼神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多想。” 武俊眉在一旁尴尬的讷讷: “两位,我能听得见的。” “哈?哦,”古淡之挥挥手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和美人的聊天。 偏,武俊眉不太识相,他为自己澄清: “我也不喜欢男人,但是我很仰慕先生。” 古淡之摇头: “我不信,我就普普通通的一凡人,能有什么让你仰慕的,先说好了啊,我可没钱钱让你骗啊。” 武俊眉尴尬得直挠头,这位大佬的思路好像与寻常人不太一样啊,转念一想,也对,你想啊,人家可是修为神鬼莫测的境界,大佬的思维要是和普通人一样,那他不就是真的普通人了嘛,说来他真的非常非常好奇,大佬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古淡之往后一靠,把手横在胸口挡住自己跟江清画说道: “你看又来了。” 江清画只能叹气,这两人随他们吧。 古淡之: “我去书房躲一躲。”说完起身,朝书房跑去。 武俊眉立即跟上: “先生这是要去哪?” 哟嚯,还甩不掉。 古淡之: “去茅房。” 武俊眉: “哦,我跟您一起。” 古淡之停下脚步,两个大男人一起去茅房?感觉更诡异,他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去书房吧。 到了书房的门前,古淡之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天。 武俊眉也停下脚步跟着古淡之抬头望天。 “快看,”古淡之瞎几把的随便一指说道: “ufo!” 武俊眉的眼睛跟着古淡之指的方向看去,啥是ufo? 砰! 书房的门,被合上了。 古淡之靠在书房的门后吁了一口气,总算摆脱掉了,以前,他也曾读过一些古典小说,他知道古代有些公子哥是有点不太一样的癖好的,刚才冰山美人的师兄看自己的那眼神哦,总让他感觉有点怕怕的,先躲一躲再说。 走到书案的后面坐下,古淡之拿过香炉先给自己点上一炉香,静静心。 香点好了,袅袅青烟从青莲状的香炉里面升起,古淡之开始磨墨,这一方小小的世界真是清静安逸啊。 古淡之拿起笔蘸了蘸墨汁,今天写点什么呢? 比起古淡之正在苦恼的样子,江清画倒是显得悠闲十足,就是喝酒,摸摸马儿,看看天。 武俊眉立即转移目标凑到他家师妹的面前: “师妹。” 江清画收回望着白云的目光看向武俊眉。 武俊眉的神情显得非常之好奇: “那位,到底是什么境界,你跟师兄说说呗。” 江清画淡淡的道: “不知道。” 武俊眉眨眼: “是不能说吗?” 江清画: “是真的不知道。” 武俊眉深吸一口气: “我也没看出来,他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境界。”说完,他忽然盯着江清画: “师妹,你的身上好像也是一点修为都没有了。” “嗯。”江清画还是那般淡淡然。 武俊眉: “你不难过吗?” 对于修炼者来说,失去了修为等同于失去了生命,可是,他这个师妹如今的模样,他愈发的看不透了。 面对江清画的沉默,武俊眉问道: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江清画仍然以沉默来回应。 武俊眉叹气: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江清画微微垂眸,掩藏起自己悲凉的目光。 微风拂过,江清画调整好了面上的情绪之后,继续喝酒。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女生: “先生,您在家吗?” 正在书房里古淡之没有听到门外的声音。 门外的人等了一会,又再问了一遍: “先生,您在家吗?”这一次,门外的女子将声量再提高了一些。 书房终于有动静了,古淡之打开书房的门边走出来,边朝门外回应道: “来了。” 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老李家的女儿。 古淡之笑道: “啊,是笑笑啊,来,进来吧。” 李笑笑拎着三只大鱼迈进院子里,随着她的动作,她面前那巨大的啥也跟着晃出了不小的动静。 每次见到这个女生,古淡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真不愧是打渔家的女儿,从小便吃着丰富的蛋白质长大果然不是盖的。 “噫?先生的家里有客人啊。”李笑笑的话音刚落。 随着便突兀的响起了“啪”的一声。 而制造出那突兀的一声之人,正是那位绝美的冰上美人,而,被打的人便是大家都十分尊敬的古先生。 在场的人除了冰山美人大家都怔住了。 武俊眉回过神来之后喘着气,好几次想要开口,嘴都张了几回了,话都没说得出来,他这个师妹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怎么能那么冲动呢? 李笑笑也是张大着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的嘴站得像一尊搞笑的雕塑一般。 古淡之气: “好端端的你打我做什么。”他哪里惹到她了。 江清画仰头喝了一口酒: “因为打你不要钱。”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古淡之咬牙切齿: “不说清楚,今儿便不给你吃饭了。” 江清画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威胁她的某个人一眼,完全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当然,此时的她也觉得自己方才冲动了,虽然,古淡之方才的眼神有些隐晦,但是,她明显看到了他的眼睛先是带着莫名其妙的的目光看了这个女孩的胸之后,又转而的看向自己的,他是什么意思,嫌自己胸小? 不对,自己之所以生气,完全是因为他看了别的女人的胸。 噫,那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江清画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的心境。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种莫名尴尬的境地。 “哈哈,先,先生,这是爹爹叫我给您送过来的。”李笑笑将手里的鱼往古淡之手上一塞,跑得比兔子还快。 古淡之: “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啊。” 李笑笑: “不了,爹爹和娘亲还在家等我呢。” 那把菜刀简直是修行者的心上刀 送走了客人,古淡之闷着头进入书房。 武俊眉一跺脚: “哎呀,我的小师妹,你怎的这般冲动,还不快快去跟先生道歉。” 江清画不动。 “你……”武俊眉急得的直转圈。 江清画却在心里暗暗的叹气,她很疑惑刚刚的自己怎么就那样了,似乎身体的反应要比脑子快上许多,心里刚有那么点念头的时候,身体“嗖”的就动了,她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酒杯陷入了沉思。 武俊眉一瞧自家师妹那样,他气得一跺脚转身进入厨房。 此时的古淡之正在灶台边忙碌着。 武俊眉一进来便说道: “先生,我帮你吧。” 古淡之没回头看他: “那你把水池里的菜洗一洗,然后切丝。” “是。”武俊眉挽起袖子洗菜,洗干净了之后,他怔了,从未踏进厨房过的公子哥拿着一捆配菜愣愣的问道: “先生,请问,什么是切丝?” 古淡之就知道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来厨房能会什么,果然连个简单的切配菜都不会,他不废话,直接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回身,给人做了个示范: “懂了吗?” 武俊眉点头: “懂,懂了。”他接过古淡之递过来的菜刀。 咣当。 菜刀不知怎的掉在了地上,武俊眉十分的尴尬: “我,我明明已经拿稳了啊。”他弯下腰把菜刀捡起来,只是手触碰到刀把的那一瞬间,他被一阵强烈的电流刺得瞬间收回了手,他凝视着躺在地上菜刀,这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菜刀好像有点不普通啊。 武俊眉再次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拿起那菜刀,他想要印证一下那菜刀是否真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当手指触碰到菜刀的那一刻,哪怕手指上传来一阵阵又痛又麻的感觉,这次,他没有立刻手回手而是去感受那股力量,怎么会这样? 在遭受那种如雷击一般的感觉之后,武俊眉开始微微的喘息了起来,他直直的凝视着地上的菜刀,凝神吸气,握住刀把,拿起菜刀,那手简直抖得不行,好霸道的能量,左手抬起,双手交握颤颤巍巍的举起菜刀: “哈哈,我终于拿起来了。”可把他高兴坏了。 古淡之摇头,不就拿起一把菜刀嘛,至于那么开心吗?公子哥就是公子哥,得了点新鲜感就就开心得跟个孩子一样,真容易满足。 武俊眉完全忘了菜刀主要作用的地方在哪里,他抖抖擞擞的拿着菜刀冲出厨房: “师妹师妹,你看。” 江清画淡定的抬头看了武俊眉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武俊眉: “你不惊讶吗?这可是道,道器。” 在这个大陆,所有修炼者都梦寐以求的道器,可是,能真正见过完整的道器的,目前还没听说,现在,传说中的的道器,非常之牛逼哄哄的兵器此刻正握在他手中,那股他根本无法驾驭的强大力量,天啊,他的心简直就要跳出来了。 武俊眉抖着手拿着菜刀不停地打量着打量着,它真好看,这个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菜刀呢? 古淡之忍无可忍的从厨房里面伸头出来: “别玩了,把刀给我拿回来,别耽误我做晚饭。”什么人啊,一菜刀而已玩得那么起劲。 “哦,哦,来了来了。”武俊眉赶紧将菜刀拿回去: “先生,给。” 古淡之拿过菜刀: “你到外面去,不要妨碍我。” “好,好……”武俊眉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拿菜刀。 那眼神看得古淡之都觉得受不了了: “喂,这是菜刀不是你的心上人。” “啊,心上人,是心上人。”武俊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古淡之叹气,将他推处厨房之后,砰的一声,关起了厨房的门,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尽给他添乱。 被赶出了厨房的武俊眉立即凑到江清画的面前: “师妹师妹,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那个,那个……” “嗯。”冰山就是冰山,回应人也跟块冰山一样,当然,她现在的心思也不在其他事情上面,方才不小心打了人家一巴掌的事,她还没想通呢。 武俊眉已然不是那个傲慢无礼的武俊眉了: “师妹,你拿过那道器吗?” 江清画: “拿过。” 武俊眉: “道器在手的感觉怎么样?” 江清画: “还行。” “还,还行?”武俊眉开始上下的打量起自家师妹: “我拿才勉勉强强的拿得动而已,那可是道器耶道器,你竟然说还行?”他缓了缓: “师妹,我觉得你飘了。” 江清画无心理会武俊眉的亢奋,她朝厨房的方向看去,她好像变得特别的在意那个人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武俊眉: “师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那谁,进来把饭菜端出去,准备要吃饭了。”古淡之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出来。 “来了来了。”武俊眉变得极其狗腿,古淡之的声音还没落下,他人已经到厨房了。 古淡之指了指灶台上已经出锅的菜: “端出去吧,顺便摆一下碗筷。” “是。” 还好,武俊眉这次没出什么错,饭菜都安全摆在了桌上。 三个人的这一顿饭真是吃得气氛诡异,古淡之在生江清画的气,所以,他闷头吃着饭。 武俊眉想要快些和古淡之拉进关系,嘴上说着各种殷勤的话语。 古淡之烦透他了: “闭嘴,食不言。” “哦。” 全世界终于安静了。 江清画时不时的看着古淡之,想想还是等吃完饭再说吧,毕竟,她家师兄那么个大活人就坐在他们的旁边,有什么话,现在也不太方便说。 古淡之快快的吃好了饭之后对武俊眉交代道: “等会你把碗给洗了。”说完他就去了书房。 江清画在古淡之进入书房之后,也放下碗筷起身朝书房走去。 武俊眉也在那两人放下碗筷之后放下碗筷,起身蹑手蹑脚的朝书房走去,蹲在墙角下,想要听墙角。 古淡之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江清画: “你来干什么?” 一首曲子就能把哄好了 江清画也不矫情: “来给你道歉。” 古淡之郁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冰山美人,说真的,他现在还能感觉到脸上的那股火辣辣,这小美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江清画见古淡之鼓着嘴闷闷的不出声,她低低的问道: “还在生气啊。” 明知故问,古淡之十分傲娇的把脸一撇,摆出一抹再明显不过的意思,我现在既不想理你也不想跟你说话。 见某人这般模样,江清画忍不住嘴角一勾,感觉好可爱哦,怎么办,真想上手捏一捏,脑子是这么想的,手上也是这么做的,两只白玉小手一左一右捏起古淡之圆鼓鼓的脸颊,扯扯再捏捏,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喂,”古淡之交道: “我还在生气呢,谁允许你碰我了。”他抬手把黏在自己脸上的两只绵绵小手拉下来。 肌肤相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感觉窜上来了,古淡之愣住,江清画也愣住。 很快,江清画抽回了自己的手。 古淡之忍不住捏了捏只剩下空气的手,他眨着眼: “我还在生气。” 江清画看着他: “嗯,那你想怎样。” 古淡之: “你得对我负责。” 江清画美眸一瞪: “你分明在耍无赖想占我便宜。” 古淡之抿了抿唇,把还留有一点粉红指印的脸凑过去: “你打的,你自己看。” 江清画的美眸颤了颤,然后,环视了一圈书房里的陈设,书柜,长案,绿植,软榻,还有一琴一案,她起身朝那琴走去,落座在琴案的后面,白玉般的手指落在琴弦上,琴声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花落月缺人自瘦。 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风扬。 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那琴声就如同彻琴的人儿一般的美,美在韵味,美在古朴,美在典雅,美在纯净,美在飘逸。 江清画的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水来,长发倌起,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这冰山美人即便是着一身素雅的男装,却穿得比男人还好看。 琴声已经落下好久,古淡之却仍然还是直愣愣的凝视着江清画。 江清画嗔道: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啊?嗯……”古淡之回神,眨眨眼,摸摸鼻子,小动作看起来明显有些心虚。 “那说说看。”江清画星眼如波,眼光中带着她惯常的冰冷,脸上的冰雪上强光反射照在古淡之的脸上。 古淡之嘿嘿的笑了起来。 江清画看他那神情,嘴里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傻。” 古淡之眨眼。 江清画挑挑眉。 好吧,古淡之知道躲不过去了,起身跑出书房,一会,他拎着一壶酒,手指夹着两只杯子,腋下夹着一个小桌板,蹬蹬蹬的跑到软榻旁,矮几往软榻的中间一搁,酒坛一放,又转身出去,端着几碟鱼生片和配菜进来放好之后,转身朝江清画招招手: “快来,咱们边喝边聊。” 江清画发现这憨憨傻傻的大佬好像也挺好哄的嘛,一首曲子就把人哄好了,她起身来到床边的软榻坐上去。 窗户大大的敞开着。 只见江清画纤指执起酒杯,如持鲜花,她微微侧仰着头呈四十五度的角度朝天上望去,新月倒挂,但见她美目流盼,樱唇含笑,举止娴雅,真乃一副说不尽的妩媚可喜。 看来美人不仅爱美酒,也十分爱美景。 见到美人如此的高兴,古淡之的心情也莫名的跟着开心了起来,虽然,他还记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 就在这时,窗台上突然冒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武俊眉: “先生,有好酒好菜,你们为何要吃独食?” 古淡之抬手一巴掌呼在某个不识相的人的脸上: “走开,别来烦我们。” 武俊眉从地上爬起来,他还想继续往书房的大窗那走出,却不知怎地,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墙把他给推了回去。 这就是修炼者和凡人的差距吗? 凡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而他的修为别人一眼就能看得透,真是好羡慕这位凡人呢,洗碗吧,他可没忘记,这个世界是以强者为尊的,只是那个强者是一个凡人而已。 凡人个屁,分明就是个人隐藏起自己通天大能的大佬。 说不定大佬就在那暗戳戳的看着着自己呢,武俊眉极力的让自己表现得好一些。 武俊眉想太多了,大佬没有看他,大佬在看美人,在看风景,就是没在看他。 江清画曲着一条腿,手拿着酒杯豪迈的搁在膝盖上,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居然也会有可以过上这么悠闲的时候,她尚未受伤还能修炼之时,她的人生除了精进修炼便是精进修炼,她从未想过,人生其实还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去度过,遇到了古淡之之后,她才明白,修炼者也罢,凡人也罢,不管你是何种身份,人生要怎么过你都有选择的权力。 这个人,不仅修为鬼神莫测,就连他的境界,也那般让人忘尘莫及啊。 只是,面对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强者自己当时怎么就一股冲动的打了他呢? 而他呢,被自己打了,也不见得是无比震怒,随之一手拍死自己,这得需要何等的胸怀与境界才能如他这般豁达大度? 古淡之: “你在想什么?” 江清画: “在想我方才的琴弹得如何。”她是听过古淡之弹琴的,他的琴艺,他的境界,都是她向之往之的。 古淡之“嗯”了一声说道: “咱们人的生活,可以分成三层楼,第一层是物质生活,这里是衣食住行,第二层是精神生活,这里是用艺术来滋养人生,第三层是灵魂生活,这里是以修为来滋养灵魂,琴技是琴人的基本,这是第一层楼;琴艺是琴技的升华,这是第二层楼;琴道是琴艺的灵魂,这是第三层楼,这三层楼如若都按照顺序用心的走一遍,我们人身当中那点难能可贵的灵气便可升华为道了。” 大佬以前有这么忽悠过女孩子吗 江清画听得双目湛湛有神,那双如寒夜般的美眸里,不再是泛着往日里的那抹星星点点的冷光,眼里隐隐透着晶莹,像极了一块柔美的美玉: “受教了” 古淡之眨眼: “呃,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冷冰冰的样子。” 江清画优雅的给了某个人一个白眼,什么人啊,给他好脸色,他还不喜欢。 别人当然不知道,古淡之是个实打实的御姐控,冰山御姐什么的很戳他的心巴,要不然,人家打了他一巴掌,他怎么只会生那么一点点气而已? 古淡之把拌好的生鱼片递给江清画。 这些日子,江清画被古淡之的手艺喂得好吃了起来,以前性情冷淡的她跟吃货完全不搭嘎,就仅仅只是跟对面的那位处了些时日而已,她已经晋升到吃货的境界了。 古淡之本身其实很喜欢生鱼片,在这个没有科技狠活的世界里,生鱼片简直就是殿堂级的美食,生鱼片吃起来在喉咙里有足够的脂肪骑着,它的量足以从皮肤上渗出,那个是富含油脂和美味的融化味道。“白肉的托罗”是对它的高度赞扬。脂肪越多,越嚼味道越扩散,即使是小个体的味道也很好,这也是它的特征。它的柔软度即使通过热量也不会太紧。因此,油脂的胶水也是柔软的,但它是有弹性的,像融化一样的口感,再戴上皮的话还能享受到不同的口感。 古淡之一边嚼着嘴里的鱼肉,一边侧仰着头微微的眯着眼睛观赏着天上的月,美食在嘴里,美景在眼里,美人在心里,他伸手到窗外,摊开手中在虚空中抓了一把之后收回手递到对面冰山美人的面前: “送给你。” 江清画不太懂他的意思。 古淡之笑: “我把月光抓来送给你啊。” 江清画一怔,凝视着古淡之,一瞬间心里像忽然绽放的彩虹一般,好奇妙的感觉。 古淡之瞧着美人懂了他的意思,他笑着张开手。 江清画忍不住的张开了手将那一缕月光拿到手中。 古淡之柔声问道: “喜欢吗?” 江清画点点头。 得了美人的肯定,古淡之开心得像一个傻子一样。 洗好了碗,从厨房里面出来武俊眉本来想要加入窗边那两位当中去一起饮酒赏月的,可是,就在他看见古淡之伸手在虚空抓了一把之后的种种,他发觉自己根本无法融入那里的气氛里面,那两个人四周的空间好像自动的形成了一个粉红色的结界一般把不属于那抹粉红的人隔绝在外,就算你感官再迟钝,你自己也能感受得到,你不属于那里。 “唉。”武俊眉叹息一声,他还是走吧。 没人发现武俊眉出现了一会之后又走了,那两个人的世界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此时的古淡之已然喝得面颊有些泛红,稚嫩的脸颊上从里到外所透出来的那点粉红,半点都看不出来他往时行事的那股成熟稳重。 江清画就更不用说了,她本就容颜绝美,酒一上脸,眼尾处的那一抹晕红更增俏媚,眼角眉梢皆带春意,水汪汪的明眸好似能掐出水一般,嘴角噙着一抹妖孽一般的似笑非笑明白了显示着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之好。 忽然,江清画轻笑了一声,她想到了古淡之方才的傻样和自己的傻样。 冰山融化,灿烂生光,古淡之不禁看呆了,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极美的容貌展露出笑容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风将窗外那棵古老杉树的叶子吹得沙沙作响。 风声。 月光。 还有流水声。 那是酒从酒坛子里流淌出来落入酒杯的声音。 古淡之已然有些微醺,此时的他处在一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状态中,他感觉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朦胧美好,他又想唱歌了,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也跟着唱了出来: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许应该相信是缘分……” 好特别的旋律,好特别的词,江清画忍不住问道: “这首曲子叫什么?” 古淡之: “一生所爱。”说完,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美妙的酒香弥漫在口腔中,满口的酒液慢慢地滑过喉咙,淡淡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听完歌名之后,江清画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无名感觉,她也执起酒杯扬起优美的天鹅颈一口饮尽杯中酒,微醺的感觉一下子便冲淡了方才的那股无名之感,对嘛,还是微醺的感觉最美妙。 这两人一旦喝起就来,就好像找到了宿命的皈依一般。 有句话说得好啊,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若爱酒,爱酒不愧天。 古淡之和江清画都很爱酒。 寂寞的时候要喝酒,伤心的时候也要喝酒,开心的时候更要喝酒,一仰一伏之间,人和酒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古淡之低唱浅斟。 江清画听着古淡之轻柔的低唱,自在的喝酒,她的脸上渐渐的不再有初时的寂寥与感伤,现在的她安逸自在,慢慢品酒,这一切全都拜对面的那位所赐。 灯半灭,酒微醺。 初更过,熏熏醉。 落花狼藉酒阑珊,笙歌醉梦间,佩声悄,晚妆残,凭谁整翠鬟? 再睁眼,美人半倚着软榻,睡着了的她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冷,冷得不带一丝的凡尘俗气;冰,冰得那么的美艳无双。白色的衣摆晨微风吹过,飘飘飞舞,宛如九天的仙子,又似钩魂的妖精。 古淡之怔怔的看了一会冰山美人的睡颜之后便轻手轻脚的下床,他来到书案的后面,点上一炉香,摊开宣纸,磨好墨汁,执起毛笔,他想把美人这一刻的容颜记录下来。 一会,美人衣带飘飘,宽衣博带,生动自如,飘逸清新的感觉仿佛洛神一般,跃然纸上,美人的周围周围饰以云雾加以烘托,用笔不多,但寥寥几笔则气氛倍出,给人一种烟雨蒙蒙,亦真亦幻的感觉,更加增添了画作中仙境的气氛,给观者以身临其境之感。 天空飘来五个字 古淡之咧开了嘴,笑着凝视画中之人,一会,他便像上次那样把画收好藏了起来之后,走出书房,某个人嘴角一直都在上扬着,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好。 刚刚走出书房,马儿便蹦跶过来绕着他的脚边转,古淡之挥了挥手道: “早啊,萌猪猪。” 原本很欢乐的马儿瞬间就不再欢乐得起来了,它才不是猪呢,想它堂堂上古神兽,居然被一个人类称为猪,好气啊! 马儿的小蹄子不停地蹬着地面,同时鼻子也在不断的喷出气息,看样子气得不轻啊。 古淡之哈哈的笑着揉揉马儿的头顺便把它那一头齐顺的头发揉得凌凌乱乱的: “生气了?谁让你那么能吃,把自己吃成了个猪样,还怪人家说你。” 听听,这是人话吗?萌羽羽气得扭头转身,走马,不理这个坏人了。 古淡之笑: “好小气的马。” 萌羽羽扭着马屁股,不理他不理他,除非他给自己道歉,否则自己坚决不理他。 古淡之到厨房里面,先动手给马儿配营养早餐,配好了之后,从厨房里走出来唤道: “萌猪猪,来吃饭了。” 吃饭?萌羽羽立即眼睛一亮,蹭的起身蹦跶到古淡之的面前,绕着他蹦跶,吃饭咯。 古淡之看着马儿吧唧吧唧的吃完了配的营养餐之后,又拿出了点心,一个苹果。 萌羽羽一看到苹果,它的眼里星星都亮了。 “呐,给你。”古淡之把苹果塞到马儿的嘴里: “乖,自己玩儿,我要去忙咯。” 萌羽羽哼哼了两声表示知道了,有了吃的萌猪猪已经全然忘记了人家不给它道歉就坚决不理人的g。 在厨房里面忙碌的古淡之时不时的从窗口那里抬头望望天,一大早的,老天爷的气压显得有些低啊,黑压压的一片,也不打雷,更没有风,空气简直闷得不要不要的。 吃完了点心的萌羽羽跑到厨房里面来,仰着可爱的脑袋瞪着萌萌的眼睛看着古淡之干活,古淡之走一步它跟一步,简直黏得不行。 没多久,灶台上的早餐散发出荼靡花的香味。 江清画正好出现在厨房的窗前,自然垂落的青丝,还有一身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她似乎爱上了男装,前些日子。古淡之曾问过她,要不要置办女装,她果断的拒绝了,男装多方便啊,最主要是,她对古淡之的衣衫有着迷一样的痴恋。 古淡之叹气,这个有着一张绝美容貌的女人哟,真是任性。 吃过了早餐,古淡之拿上工具,今天他打算出外面去挖点野草,萌猪猪的主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再不给它囤货的话,它可就没东西吃了。 江清画跟着古淡之的身后一起出门。 走在街上的古淡之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忘了什么,算了,反正能忘记的事情肯定是不重要的。 “奇怪了,”古淡之边走边咕哝着: “今儿怎么都没人啊。” 往日里门庭若市的街道门可罗雀。 当他们走到某个夜店前面的时候,楼上也不知道是谁扔了一条丝帕下来刚好罩在江清画的脸上。 古淡之摇摇头,不管在哪个世界,人都直白的追逐长得好看的那个人,瞧瞧他身旁的这位美人,一头乌黑茂密的黑粉用玉冠高高的束起,一对看起来十分冰冷的桃花眼,却抵挡不住那份多情,但凡,朝她望去一眼,便会情不自禁使人沦陷进去。 古淡之抬头往那楼上瞟了一眼,他倒要看看,谁啊,眼神那么不好使,这么个大美人就是穿的是男装而已,她难道瞎吗? 江清画将手中的丝帕随手搁于一旁的盆栽上,她感觉到了古淡之有些不开心: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开心了?” 古淡之淡淡的道: “没什么。”他才不会让别人知道他现在的情绪是什么个样子的咧,说来,他好像对那小美人有一股特别不一样的占有欲。 江清画总觉得这人怪怪的。 二人一路悠哉的朝城外走出。 古淡之觉得奇怪,今天干嘛有那么多的修炼者都往城外去啊,虽然,他很好奇那些修炼者去干嘛,但是,对于不能修炼的他来说,他不太想参和到那些修炼者的世界里面去,毕竟这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像他这样的弱者,只会白白的受一通他人的蔑视之气。 出城的修炼者都一同往一个方向去。 突然,在修炼者前往的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响声,那响声很像是地面开裂的声音。 这时,那些个修炼者中间有人喊道: “快,他们已经开始了。” 那些朝某个方向而去的修炼者蜂拥般的跑了起来。 只见随着那声巨响而来的还有一股强大的气,有些人甚至被那莫名涌来的气给震得向后飞出去了不少。 江清画和古淡之的衣摆也被那气撩得衣袂飘飘。 “啥情况啊。”古淡之咕哝了一句。 江清画朝着修炼者们跑去的方向看去,那边应该有人在决斗吧,她的心神方才落下。 天空中忽然有两道快如闪电的人影在半空中以常人肉眼无法看到的速度在打斗。 古淡之睁大了眼睛看着半空中如闪电一般不断闪烁的人影: “我草!在打架啊。”他赶紧拉着江清画躲到一旁去: “咱站远点,要是被误伤了可就惨了。” 半空的那两道闪电叮叮当当的碰在一起,你来我往,古淡之指着那两人惊讶不已的朝江清画说道: “我去,那么高,那么远我居然能看得清楚耶,就是脸有点小看不清楚长相。” 江清画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这不是废话吗?你自己什么修为心里没点逼数吗? 古淡之还在震惊当中: “天啊,原来高手的速度可以那么快的啊,确实牛逼。” 天空轰隆隆的响,地面轰隆隆的裂。 两大高手的气像炮弹一样砸落到地面的时候,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坑,不一会,其中有一人明显显得稍落下风了,那人被对手一个猛击,身形颇为狼狈的被击退了好远好远。 天啊 大佬竟然看呆了 古淡之的嘴巴张得圆圆的,他简直震惊得不要不要的: “修炼者之间干仗居然这么恐怖吗?”他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人家打架,边拍着自己的胸脯: “好可怕,高手打架真的是太可怕了。” 怪不得平日里那些修炼者在看出自己是个凡人的时候都会那么轻蔑,原来凡人与修炼者之间的差距是这么的巨大。 方才被对手那股强大的气给震得连连后退的雒容易,还没来得及站稳,面前又是一道黑影压迫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天武阁老祖那道低沉而又狠厉的猛笑: “等会结束的时候,你清匀宫将消失在桃花城的历史长河中了,趁现在赶紧怀念一下吧。” 好狂妄的语气。 剑气破风,衣衫在气中猎猎飞扬,天武阁老祖狂笑的同时手中的剑密不透风的攻击着雒容易。 天武阁老祖的剑势刚猛无比,雒容易咬着牙迎面与他交击。 半空中铮铮的蹦着无数的火星,两条人影已然完全看不出人影,就像两道闪电在相互碰撞一般。 雒容易被逼得一退再退。 场下,清匀宫的门人个个看得心情震动,大家看着自家老祖被对手逼得节节败退的样子不禁表情丧了起来,清匀宫与天武阁果然是有很大的实力悬殊,如此下去,天武阁真的就成为桃花城内独树一帜的修仙门派了,以后,清匀宫在这桃花城内随时随地都是低人一等的了。 雒容易踉跄得一退再退,他还没能站稳。天武阁老祖再一个凌空扑击,他的身体又在往后飞出了好远好远。 底下,所有清匀宫的弟子都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武阁老祖仰首猛笑不绝: “老雒,该结束了,来,我这就送你上路。” 这人不单是笑声狂,就连神情也很狂。 天武阁老祖手中的剑,剑气弥漫,从剑尖再到他的整个身体,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在他的周身笼罩着,这气,比起二人方才打斗的时候看起来气势更威猛。 底下清匀宫的弟子看到人家那么厉害,脸上的神情不仅丧还带上绝望了,自家老祖刚刚的实力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若是以自家老祖接下天武阁老祖的这一招,只怕只剩下凶多吉少了。 剑气在半空中像个气球一样越撑越大,此般强大的气流同时也将下面围观的一众人等逼得衣衫猎猎,眼睛都很难睁得开了。 “去吧。”天武阁老祖抬剑朝着雒容易劈过去。 清匀宫的弟子嗓子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而他们的老祖面对对手那么强大的攻击既然躲都不躲一下,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等着别人来打他,看来一个四象境的太阴境便能将一个四象境的少阳境打得对方无法还手了。 大家都认为清匀宫老祖已经被天武阁的老祖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了。 底下天武阁的弟子人人面带喜色,这一招之后,他们天武阁在这桃花城内便是唯一的顶级修仙大门派了,未来那种昂首挺胸呼风唤雨大摇大摆走在街上接受别人忌惮与敬仰的目光想想就很爽呢。 剑气,愈发的近了。 雒容易依然还是不动。 五十丈,三十丈…… “老祖。”清匀宫的弟子不禁大声呼喊道。 二十丈,十丈…… 光气直直的扑击往雒容易的身上而去,若是他在这般不躲闪或者回击的话,他的身体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被这个强大的剑气劈得粉碎。 面对这般直扑自己而来的无比强大的剑气,雒容易直似未觉。 就在大家都以为就要结束了的时候…… 呛啷一声,一道光一闪而过。 天武阁老祖面色立时一变,他的剑气被那道光给化解掉了,怎么可能,要知道,修炼者之间的境界高一层可谓是相距千里的实力,何况自己的修为还整整高处了雒容易三个档次,他怎么可能还能在自己已经重击之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破了自己强大的攻势呢,他朝对方手里的剑看去,一把破铁剑,呵,就这样一把破破烂烂的剑,看来对方能破自己的招极有可能只是巧合罢了。 下面的人同样也不解,清匀宫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了吗?竟然连一把像样的剑都没有,甚至在看清楚了雒容易手上的剑之后,天武阁的人已经有人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喂喂,一把破铜烂铁真是给清匀宫长脸面啊。” 甚至有人还当面问清匀宫的弟子: “你们的宗门真的已经穷得连一把像样的剑都拿不出手了吗?” 清匀宫的弟子们也是脸色一阵清一阵白的,他们哪知道自家老祖跟人干架就带了个这么烂的玩意出来应战啊,这下真的是彻底要凉透了。 天武阁老祖再次在剑刃上聚气,这一次的气看起来比上一次的还要强大上好几倍,剑招未发,剑势已弥天,他不屑的看着他的对手摇头道: “老雒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跟我决斗,我这次再不给你点更厉害的眼色瞧瞧都对不起你对我的蔑视。” 雒容易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破烂玩意?呵呵,那我便尝尝这破烂玩意的滋味是如何的。” 天武阁老祖又是一个仰首猛笑: “死到临头,尚不知,竟然还敢大言不惭。” 雒容易摇摇头: “是谁死到临头犹未知,你要不要尝尝这破烂玩意的滋味看看,是谁死到临头了?” “来!”天武阁气势弥天的一喝,同时手中的剑势再次朝雒容易扑击而去。 雒容易也不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手中的剑直直的朝着前方一劈,寒芒一闪,剑剑势激风尖啸着朝天武阁的老祖扑击过去。 这…… 这弥天的剑势和闪瞎人眼睛的光芒竟是从那把破烂玩意儿上搞出来的吗?好强大的气压,好难受,教好软,感觉不能呼吸了,甚至有些修为很低的人已经撑不住双腿跪在了地上。 这是何等恐怖的气压啊,那破烂,哦不,那剑究竟是个什么品级的物件? 雒容易的剑势轻而易举的破了天武阁老祖的剑势,那光在破了他的剑气之后却依然还是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带着摧枯拉朽般无比强大,无比恐怖的威压朝他扑将而来。 怎么会这样?天武阁的老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喝酒 吟诗 画画 天武阁老祖闪身躲避,对手的招式虽然来势凶猛,但,他也不是完全吃素的啊,你看,不是避开咯: “哈哈,也不过……”如此还没得机会说出来,只见他的胸前一凉,身前不仅被对手的招式给弄伤了,那伤若是再往里进几寸,他的小命就得当场玩完了: “怎么,可能!” 天武阁老祖十分惊恐的朝雒容易看去: “我明明已经避开了啊。” 场下的众人也同样有这般疑问,是啊,明眼看着已经避开了呀,大家一起朝雒容易手中的破烂玩意瞧去,一把破铜烂铁而已,怎会如此厉害! 大家直直的盯着雒容易,恨不得想要把他手里的破烂玩意盯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无论他们怎么看都看不出那破剑的特别之处,但是,就以刚才的情况而言,已经不言而喻了不是吗? 清匀宫老祖手中的破剑并不是一把破剑,而是一把罕见的绝世神兵。 看着对面狼狈不已的天武阁老祖,雒容易忍不住摇头道: “我这把仙器的威力如何?” 虾仁猪心! 太他妈的欺人太甚了,看着对方那张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嚣张模样,天武阁老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胸中的怒火压下去,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开始时的那番傲慢与冷酷: “好,今天……” “你要认输了?”雒容易打断对方的话,随即摇摇头: “你给我的战帖,说明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如今,大家都在下面看着呢,你我怎好食言,来来来,咱们继续打。” 雒容易说完,他手中的剑即刻幻成一道光幕,如同雨点一般朝天武阁老祖飞掠而去。 “我去。”天武阁老祖一声怪叫,赶紧撒丫子逃窜,他方才已然领教过那把绝世神兵的厉害,但,又不得不逃: “啊……”他的身上瞬间多了好多道血口,就连身上的衣物也剩不了多少布料了。 雒容易那个老狗比绝对是故意这般耍他玩儿,让他如此丢脸的,他恨啊,可是,恨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他干不过人家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看着如此狼狈的一位四象太阴境的高手如此的狼狈,清匀宫的弟子总算是舒展的笑颜,纷纷哄笑起来,现在终于轮到他们昂首挺胸,带着蔑视的眼神看向对方的阵营了。 天武阁的阵营里此刻的气氛完全是死灰一片,哪里还有方才那般趾高气昂的高傲模样哟。 随着一声声霹雳巨阵,天武阁老祖整个人像个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先是在半空中吐了一大口鲜血,人疾往下坠,经此一役只怕他再难恢复会往日的巅峰状态了。 古淡之看着已然落幕的战场连连惊叹道: “高手打架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就跟漫画里面画的一样,一挥剑,嗖的一道光,身形一闪,像一道闪电一样,羡慕,太他妈的羡慕了。” 就在方才两大宗门的老祖打得正酣的时候,古淡之已经拿出了他的小桌板和椅子,点心喝酒也一并摆上,他这看戏的派头真是摆得十足啊,当然,除了他,马儿和冰山美人,一个只关心酒,一个只关心点心,至于半空中的那场决斗嘛,偶尔瞄瞄两眼便好。 萌羽羽扒拉古淡之的大腿示意它还要吃。 古淡之看向自家马儿: “注意点,你都已经快要变成其他物种了,还吃。” 萌羽羽继续扒拉,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它就要好吃的。 “给你给你。”古淡之拿这匹好吃的马儿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他平日里老在嘴上喊着要吃马肉,实际上萌羽羽之所以能长得那么胖完全离不开他的宠爱。 两人一马在外面逗留了一天才回家。 到家时,家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幽怨无比的人不是武俊眉是谁啊。 古淡之“啊”了一声,他完全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武俊眉耷拉着眉头委屈的道: “你们去哪了?我都等你们半天了。” 古淡之边朝屋里走去边说道: “去城外看人家打架,顺便给萌猪猪弄点主食。” 今儿也算是丰收呢,顺便也弄到了不少新鲜的菌,今天可以做一个海鲜杂菇煲,单单就是在脑海里想象那么一下,味蕾上好像已经尝到了鲜味了。 古淡之放了东西直奔厨房。 武俊眉跟着他的身后: “你们今天也在那,我怎么没看见你们。” 古淡之: “不重要。”说着把手里的杂菌塞到武俊眉的手: “去洗洗,洗干净点啊。” 武俊眉低头看着手里的菌,有时候他真的特别怀疑,自己面前的这位真的是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大佬吗?可是,他的亲身经历告诉他,这位确实是一位修为通天的大佬。 夏夜的风总算还透着那么点清凉。 古淡之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几人吃饱了之后,都仰头看着天上的景象。 古淡之: “此情此景,最适合吟诗一首了。” 现场,沉默了好久。 古淡之: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 江清画一向冰冷默然,武俊眉好像对吟诗作对没啥兴趣的样子。 古淡之摇摇头: “你们啊,没事的时候要多读点书,不然遇到如此浪漫的氛围,连品质都提升不起来,那多丢脸啊。” 然而,回应古淡之的只有风。 古淡之叹气: “你们……自己玩吧。”他起身去书房。 喝酒之后的他特别的喜欢写写画画,困了便直接宿于书房中。 江清画悄悄地走到软榻前。 古淡之的嘴里似乎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江清画低头下去侧耳倾听: “露浮磐叶熟春酒,水落桃花炊鲸鱼”,“且须快意饮美酒,醉拂石坛秋月明”,喝,我还要接着喝。” 热乎乎的气息扑在江清画的耳朵上痒得她缩回了脖子,脸,迅速的红了起来,这股莫名的感觉真是让人挠心不已,她起身取来一床薄被盖到古淡之的身上,微微垂着头看着他那如稚子一般的睡颜,睫毛轻轻地扇着,此时,她心中究竟在作何想? 呵呵 来自冰美人的突然关爱 “先生在家吗?”翌日一大早,雒容易便来拜访古淡之,昨日清匀宫与天武阁的生死之战全赖古淡之出手相助方才打败对手,这不,他一大早的便再度运来一车的好酒前来答谢。 开门出来的人是江清画: “他还没醒。” 雒容易脸色一白: “晚辈该死,打扰先生了。” 江清画: “先进来吧。” 雒容易恭敬的应了一声: “是。”他轻手轻脚的将酒卸了下来,等他把酒卸完之后,也花去了不少的时间。 这时,古淡之这才幽幽的转醒,他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便坐起来把下巴搁在窗台上朝外面看去。 雒容易一看那张尚是睡眼朦胧的神情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我吵醒先生了?” 古淡之摇摇头,跟着打了个哈欠,身子像只无骨的鱼一样滑落回到软榻上,还是好困,今儿不吃早餐了,再睡一会吧。 雒容易瞧着古淡之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他便不打算逗留了,他朝江清画拱拱手: “小老儿就不打扰先生了,这就告退。” 江清画点点头。 雒容易走了之后,江清画和萌羽羽玩了一会,她抬头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起身朝厨房里面走去,就在方才那一瞬间,她忽然有一种很想要给古淡之做一顿早餐的想法,她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只是来到厨房里面之后,她突然觉得一筹莫展,她看看这,看看那,要从哪里开始?她低头朝跟进来的萌羽羽看去。 马儿摇摇头,它也不会啊。 江清画想,做饭不都得生火吗,要不然先生火? 可是,怎么生活? 眼睛在厨房里巡视了一圈,看到灶台上有个火折子,江清画伸手拿过火折子打开盖帽,性感的嘴唇嘟起,对着火口吹了吹,有火了,她往草堆那凑过去。 萌羽羽瞬间瞪大了眼睛,脚都忍不住打颤起来,要坏了要坏了,颤颤巍巍的跑出厨房直奔书房而去,扑到古淡之的身上就是一通挠。 古淡之紧皱着眉头睁眼: “去,别吵我。” 萌羽羽急得呀,连挠带叫。 “什么味。”古淡之耸着鼻子闻闻了闻: “哪里着火了?”抬眼一看,妈呀,不得了了,他家厨房着火了。 这下,古淡之急了,掀了被子跳下软榻鞋都不穿了赶紧去救火,好在作为一个从现代世界来到这里生活的人,他没有忘记防火意识,他特意在厨房的后头的高处上畜满了一个大大的水缸,有危险的时候只要把水缸砸了,里头的水便会流下来灭火,这回,终于用到这玩意儿了。 巨大的水缸被古淡之砸烂了半边的缸腹,那水哗啦啦的落下来来浇灌到火源之上,好在起得了作用,火苗总算小了下来,古淡之还在拿着他自己自制的水管努力的把剩下的火苗浇灭。 不一会,所有的火苗全被古淡之扑灭,他瘫软的坐到地上,天啊,他的小心脏差点就跳出来了。 此时,江清画已然没有了往时的冰冷与淡然,她讷讷的站在一旁,完全一副等着挨训的样子,那模样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古淡之喘了好大一会才缓过来,他朝一旁的美人看去,这是他头一次见到一向破爱精致的美人是如此的狼狈,原本白玉一般的脸颊已经被一层草灰给盖住,就连身上那身精致的衣物不是被火燎了就是一处一处的染上了火灰。 江清画看到古淡之朝自己看来,她非常内疚的朝他道歉: “对不起,我,我本来想给你弄个早餐来着,没想到会这样。” 古淡之: “这是你干的?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没事去厨房干嘛哦。” 江清画涨红了脸嗫嚅: “以后,再也不去了。”她咬着唇瓣,眼里全是愧疚。 古淡之: “就是你想去,我也会拼命的拦着的。”真是要了命了,家差点给烧没了,人家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里还带着那么点娇滴滴的委屈,害得他都舍不得骂人,哎惹,造孽啊。 江清画: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古淡之吐出了一口气: “从新沏过一个厨房呗。” 江清画: “哦,一百万个金币够不够?” “一百万?”古淡之的眼里立马呈现两个钱币的标志: “够,非常的够。”他话音刚落,就在眨眼的瞬间,眼前便多了好多个麻袋,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这美人果然会变魔术。 古淡之瞬间脚也不软了,腰也不累了,他赶紧爬起来前去查看,我草,全他妈是金灿灿的金币啊,这叫什么?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古淡之赶紧把美人扶到一旁的躺椅上: “呵呵,富婆,您请坐,那什么,厨房的是你别在意啊,你只管坐着喝茶,剩下的事我来搞定他。”说完他赶紧把那把天降的横财搬回自己的屋里藏好。 这么多金币,古淡之前前后后进出了好多趟才搬得完咧,他可开心了,嘴里还哼着歌,哎呀,真他妈的开心,这人生啊,不仅天降横财,还天降富婆。 古淡之忙活了好一会才把他的一百万金币搬完,这重活干起来一点儿都不累人,真好! 等古淡之忙活完了之后,他才发现,美人还是一身狼狈的模样坐在那呢,他道: “你怎么不去洗澡换衣服?” “啊,哦,”江清画页才发现自己的狼狈,哎,想她生来冰雪聪明,以前修炼的时候,师父也是时常夸赞她天赋异禀,是个罕见的天才,她本以为许多事情只要自己想做,绝对难不倒自己,今天,她算是被打击到了。 古淡之一看美人那眼神那神情,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呀,他道: “我跟你说,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进厨房。” 江清画也是个颇有自知之明的: “我就是有些人中的那一个,对吗?” “嗯呢,”古淡之点点头。 江清画仰头叹气: “谢谢你的宽慰,我感觉我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起来。” 古淡之打了个响指: “问题不大,咱待会出去吃好吃的,保管你的心情能够好起来。” 来点熟知的狗血桥段吧 江清画洗去了那一身的狼狈,她依然穿的是古淡之的衣服,一身米纯白的长袍,一支竹簪束起三千青丝,长长的睫毛,绝美的容颜,就这么悠闲的走在大街上,简直吸睛无数。 古淡之来到这里之后,妥妥的成为了一枚行走在古代的时尚穿衣达人,他的衣服穿在冰山美女身上比穿在他身上还要好看许多,这不,冰山美人一出门,甭管男的女的全都是看她的: “要不咱还是回家吃吧。”他下意识的就想把身旁的这冰山藏起来,不让别人窥看自己的宝贝,要看也只能他自己看。 江清画将手里的折扇往精致的下巴上一抵: “可是,我刚刚把厨房给烧了。” 古淡之一噎,是了,他彻底把这事给忘了: “要不,你戴个面纱吧。”他那莫名的占有欲依然还在作祟。 江清画不明所以: “我戴面纱做什么。” 古淡之咕哝: “好多人都在看你。” 江清画更加不明所以了: “别人不能看我吗?” 古淡之挺了挺胸脯: “是我,不想让别人看你。” 江清画叹气: “你好不讲道理,人家的眼睛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自然可以想看什么便看什么呀。” 古淡之深吸一口气,感觉跟着美人讲不到一块去啊,再说了,他这是什么狗比心态,算了算了。 看着古淡之气呼呼走在前面的样子,江清画有些忍不住的勾了勾唇,她走快几步跟上去: “喂,要不要那么小气啊。” 古淡之: “我哪里小气了,你把我的厨房给烧了我都没生气。” 江清画实话实说: “那是因为我用钱摆平了你。” 古淡之默,是这么回事没有错,但是,你别直勾勾的说出来啊,我不要面子的啊,耳旁传来一阵悦耳的娇笑,他侧头看去。 江清画正用扇子挡住了她那极为好看的嘴唇,只有侧目的古淡之能看到她颇为调皮的笑容,她道: “好啦,别生气嘛,待会,我请客。” 噌! 古淡之的两眼立即放光: “你说的啊,可不许骗我。” 江清画: “我骗你作何。” 古淡之立即砰砰跳跳的走起来,哎呀,今天的天气真是特别好呀。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号称城里最好的酒楼。 小二热情的应了出来: “两位里面请。” 古淡之一副我是大富豪的姿态: “一间雅间。” 小二立即提起他狗腿又洪亮的声音答道: “好咧,请二位随我来。” 二人跟着小二上二楼。 就在古淡之与江清画走在酒楼二楼的走廊上时,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古淡之侧头朝那拦路的人看去,那人穿着看起来颇为华丽,只是看人的眼神有些猥琐,不会吧,古淡之在心里哀叹,又是那种老子是恶霸想霸占这妞的狗血桥段? 现在的情形还真是古淡之心里想的那种桥段,只见那自以为是的公子哥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还有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江清画: “哟,这妞长得真好看,老子在这桃花城内行走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的妞呢,小美人你今天走运了,小爷我看上你了,啊!”伴随着一声惨叫,纨绔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古淡之这货虽然看起来怂怂的,但是,该出手的时候,出手的十分利索,装什么帅,还有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你以为你有几个凑去就可以随便乱看吗?不戳瞎它都对不起自己那股没来由霸道又不讲理的占有欲好吗。 在一旁看了全过程的小二吓得不轻,他急忙凑到古淡之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哎呀,这位客人你闯祸了,这人可是纵横桃花城的杨霸,杨少爷。” 听了这么个没品又老土的名字,古淡之一边眉毛压下,一边高高挑起: “草,竟然会有人起这么没品味的名字,一听就是没读过什么书人起的吧。” 听到有人侮辱他爹,杨霸放下捂住眼睛的那两只手,瞪得他那跟兔子一样红的眼睛怒道: “小子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古淡之: “不想知道。” “你!”杨霸指着古淡之: “你今天死定了。” 小二也在一旁悄悄地扯着古淡之的衣袖: “这位客人,你还是赶紧走吧。” 杨霸嘴角邪肆的歪着嘲笑道: “走?他今天走不了了,上,男的生死不论,女的直接抢回家。” 其他看热闹的人纷纷扰扰的嘀咕起来: “那人可是天武阁里面最具天资的杨霸,在年轻一辈中可是拳脚无敌的人啊。” “这人惹不起啊,他可是金锭商会的会长的儿子啊。” “听说敢惹他的人,他当即就把人给弄残了给仍到下水沟里。” “这位小兄弟今天可摊上大事了。” 杨霸邪恶的笑着: “小子,你还有一条路,跪下磕头叫爷爷,或许,我就会放过你了。” 古淡之摇头: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 杨霸: “呵,挺聪明的嘛,来,弄死他。”他话音刚落,他的手下立即一拥而上。 古淡之深吸一口气,抬手…… “啊!” 噫? 自己还没出手啊,怎么就听到有人惨叫起来了。 古淡之眨着眼,只见杨霸的手下们一个个像旱地拔葱一样纷纷朝一楼摔下去,而,让他们摔下去的是一阵风。 没错,是一阵风。 而化作那一阵风轻松的穿梭在那群人之中的正是清匀宫的现任宫主,李景飞。 这突如其来,峰回路转的变故,让看热闹的一众人等都傻眼了。 杨霸那个气啊: “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冲撞爷爷我。” 嗖地一下,李景飞的身形停在杨霸的面前,他那两只带着无比威严的眼睛淡淡然的看着杨霸: “是你爷爷我。” 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杨霸开始怕了,李景飞只是释放了他那个境界的那么一点点威压,杨霸已经冷汗涔涔,腿软无力的跪在地板上了: “前,前辈。” 李景飞指着被摔到楼下的那帮喽啰冷冷的说道: “让他们全都滚上来。” 杨霸摸着额头上的冷汗应声道: “是是。” 李景飞低头朝杨霸看了一眼释放出他的威压: “我让你动了吗?” 这个大佬也太拜金了吧 在李景飞的威压之下,杨霸自然是动弹不得,往日里他欺男霸女横行霸道惯了,当然,他手下的都是一些凡人,今天,他之所以挑上古淡之那都是因为,这个人就是一个凡人,凡人,对他们修炼者来说就是一只手指随随便便都能捏死的蝼蚁,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凡人竟然一块铁板,他就想不明白了,堂堂清匀宫的宫主怎么这般出面为一个凡人撑腰,好死不死的对方还是自家宗门的死对头,昨天,天武阁和清匀宫老祖的那一战,让他们天武阁的人这时候在清匀宫的人面前完全是抬不起头来的,何况,这人还不是清匀宫哪个随随便便的弟子,人家堂堂的门主,实力是甩了他好几个大陆的那种。 杨霸颤颤巍巍的道: “前辈,您……” 李景飞一个锐利的眼神扫过去。 杨霸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景飞这时才转头看向古淡之抱拳询问: “先生打算怎么处置这几只宵小?” “啊?哦,”古淡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凑上前去,小小声的跟李景飞说: “听说这人的家里颇有些势力,你这样为我出头会不会连累你惹祸上身?”大家都是底层的人,生活都不容易,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连累了他人那可就罪过了。 大佬这般为自己着想,李景飞十分感动,先生真是慈悲心怀啊,他道: “先生请放心,不会有事的。” 李景飞悄悄地觑着古淡之,您只是不出手而已,您要是出手的,什么狗屁金锭商会,什么狗屁天武阁,那丫的还不得直接在这个大陆上消失了。 古淡之放心了: “那就好,呃,我想想啊。” 方才人们议论这货的时候,古淡之大概也猜出像杨霸这样的子恶霸平日里肯定没少干那种欺行霸市的事,既然这样的话…… 古淡之朝李景飞勾勾手。 李景飞立即凑过来: “先生请吩咐。” 古淡之道: “看这货的样子平日里肯定没少欺负人,这样吧。你让他到他欺负过的人家里头,赔钱赔礼。” 杨霸一听,哪有人这样惩罚人的,他不要面子的吗? 李景飞看出了杨霸的不情愿: “怎么,不愿意?” 杨霸在李景飞的面前简直就是孙子的孙子: “不,不敢。” 李景飞朝古淡之道: “先去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办。”大佬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其他的事,等办完大佬的事再说。 这下轮到杨霸无比的震惊了,堂堂清匀宫宫主,竟,竟然要请跑腿办这点小事,这,这个凡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那个凡人,不管他怎么看,这就是个凡人而已啊。 李景飞看到杨霸的眼珠子上上下下的直探寻着古淡之,他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呵,就凭你也想看出先生是何等的修为,你觉得你配吗?” 堂堂的清匀宫门主说自己不配看对方的修为,那,杨霸惊得双目圆睁,这时,他颇为后怕的升起了一股恐惧感: “可,可……” 李景飞不再理会杨霸的废话,他直接踢了他一脚: “起来,别在这碍着先生的眼。”说完他转身朝古淡之行了一礼: “先生,我去了。” 古淡之点点头: “嗯,去吧。” 李景飞朝古淡之行了一礼之后,也朝江清画行了礼才拎狗崽似的把杨霸拎出去。 一出闹剧便这般落幕了。 古淡之朝江清画看去: “走,咱继续吃饭去。”可饿死他了,在外面耽误了那么久。 小二也是个极为有眼色的,经过方才那一遭,他早就意识到这两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他使出浑身解数,力求这两位能在这里感受到愉快的服务和用餐体验。 古淡之笑: “这家酒楼的服务态度真不错啊,不愧是一家高级的酒楼。” 江清画睨了他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茶,茶水入口,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她的嘴被对面的那位给喂刁了,这茶一点都不好喝,涩中带苦,苦中有涩,还是那种留着口腔里化不开的苦涩,她放下茶杯: “待会让他们上点水上来。” “这茶不好喝吗?”古淡之可没放过江清画的任何神情,他也端起茶杯来尝了一口,眉头一皱,放下茶杯的同时说道: “真不好喝。” 什么玩意嘛,都没有半点清香和清甜的滋味,辣鸡! 不一会,小二端着他们点的菜上来了。 等人家上完了菜,古淡之吩咐小二给他们弄壶清水上来。 这一顿总体来说还行吧,有色,有香,就味嘛,古淡之总感觉差了那么点,总体来说就是满足了生理需求,填饱肚子而已,谈不上其他的,像美食美学,跟美食哲学之类的。 古淡之朝江清画看去: “怎么才吃那么点啊。” 江清画也朝他看去: “你说呢。” 古淡之摇摇头: “你也太挑剔了。” 江清画嗔视着他: “那怪谁?” 古淡之笑: “怪我,怪我。” 这一顿虽然没有达到古淡之的预期,但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还是将剩下的实物给吃完了。 二人起身去结账,店家却告知他们,他们的账不用结,并且还非常恭敬的将他们二人送出了店门。 古淡之眨巴着他贼里贼气的眼睛: “内个,既然这顿不用你付钱,你刚也说了要请客的,要不你把剩下的饭钱折现给我吧。”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那副财迷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她生平头一次感到贪财的人是可爱的,当然,她的面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 “不给。” “我就知道,”古淡之撇着嘴嘟哝: “你看你长得那么美,干嘛还要那么小气啊。” 江清画睨他: “你没听过那句话吗?” 古淡之: “什么话。” 江清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古淡之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我小气吗?” 江清画挑眉: “你自己体会咯。” 古淡之: “什么叫我自己体会,我可一点都不小气的好吧。”他绝不承认。 美人者只可远观也 江清画: “要面对现实。” 古淡之: “我才不是呢。” 两人一路斗着嘴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武俊眉又来了。 古淡之: “今天没饭给你蹭了。” 武俊眉: “为啥呀。” 江清画: “我把厨房给烧了。” 武俊眉瞪大了眼睛: “师妹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说你没事烧了厨房做什么呢?” 江清画: “我以为,做饭这种事情,我也很拿手啊。” 古淡之和武俊眉双双抬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跟着摇摇头。 武俊眉吐槽: “你对你自己的误解太深了。” 江清画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整张脸看上去如数九寒冬一样的朝古淡之看去: “你也这么认为。” 好冷,古淡之非常的识时务,他赶忙摇头: “我跟他持有不同的意见,我觉得你这次肯定是因为不小心才把厨房点着了而已。” 江清画点点头: “对的,这是我第一次进厨房,我对厨房里的东西算是有些初步的了解了,下次,肯定不会再烧厨房了。” 古淡之的眼睛已经不能睁得再大了,这冰山美人还想有下次?这,好可怕,他试图唤醒对方那抹被自己屏蔽的真实情况: “内个……” 江清画眉头一皱: “你不想让我进厨房?” 是,这是古淡之的心里话,但是,瞧瞧美人那副冰锋一般的神情,他觉得还是不要说出心里的实话才好: “呵呵,怎么会。”他觉得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自己还是不要这样直挺挺的站在这里跟一块北极冰山讨论进不进厨房的事了,他赶忙拉过武俊眉: “来来来,咱一起把厨房盖回来。” 武俊眉: “我不会啊,我从来没盖过房子。” 古淡之: “我教你。” 两个男人越走越远。 不被冰山给紧盯之后,古淡之松了一口气,御姐女王什么的气场太强大了。 武俊眉有些不解: “先生,你好像有点怕我家师妹窝。” 古淡之转头睨他: “你不怕?” 武俊眉讪讪的笑笑: “我也挺怕的。” 古淡之: “那不就结了。” 两个男人自顾在那边交头接耳讨论着害怕冰山的心得。 江清画: “你们有那闲工夫在那瞎扯一通,还不如赶紧的把厨房给修好回来。” 古淡之看着自家那满目疮痍的厨房点头道: “也对,走,咱找人来修,我现在有钱了。”说完他走出去找人去了。 不一会,来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人四十来岁左右,后面跟着的人估计是他的伙计或者徒弟之类的。 古淡之一直在那与人家交涉,好一会,谈妥了,他立即走过来和江清画一起喝茶,其他人开始纷纷抄家伙干活。 哎呀,你还别说,当大爷的感觉就是爽,悠闲的喝着茶,自己只需要两只眼睛盯着人家干活的感觉,太他妈的快活了。 “先生。”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听着好像是李景飞。 “进来吧。”古淡之回应道。 李景飞从外面走了进来,朝几人拱拱手。 古淡之指了指一旁空着的位置: “坐,”他拿出一个杯子放在人家面前,给他斟了茶。 李景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 “先生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该让那竖子给人道歉的道歉,给人赔偿的赔偿。” 古淡之点点头: “辛苦你了。” 李景飞摆摆手: “说不上辛苦。”说白了这一趟他还挣得了一个行侠仗义的好名头呢: “先生家里走水了吗?”他有些好奇。 古淡之: “嗯呢,今早上不小心自己把厨房给点着了。” “这样啊,”李景飞也没再多问: “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先生尽管吩咐我。” 古淡之笑,这人真是热心肠: “行。” 李景飞小坐了那么一会便起身告辞。 古淡之: “你等我一下。”他说着起身跑进了书房,不一会,手里拿着个东西蹭蹭跑出来: “今天多亏了你出手给我们解围,还帮了那么大的忙,这个聊表我的谢意,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你可别嫌弃啊。” 李景飞的心怦怦的跳得好快啊,嫌弃?他感激还来不及呢,要知道这位随随便便拿出一件东西都已经是仙器的级别了,仙器啊,放眼整个大陆,他敢肯定就只有他师尊手里的那把是完整的仙器: “谢,谢谢先生。”他要是颤颤巍巍的接过,不知先生给了他一个什么机缘,好激动,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 古淡之点点头: “去吧。” 李景飞飞别朝他们三人拱手: “告辞。” 李景飞出了草庐便立即迫不及待的打开古淡之给他的盒子,哦,是支玉管,狼毫,性质坚韧,长长的笔锋,透出一种威严而不可抗拒的神色,当他拿起来的时候,笔杆上忽然有一道流光一闪而过,李景飞简直激动得无以复加,又是仙器,虽然只是一个下品的仙器与自家师尊那件上品差了许多许多,但是,这个法宝,随随便便一拿出来,他已经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了。 激动过后,李景飞感激的转身朝身后的草屋鞠了一躬,然后,蹦跶蹦跶的回家了。 回清匀宫的路上有那么几段是稍微僻静一些的。 “哟,这不是清匀宫的门主嘛,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啊。” 无端被人拦住去路的李景飞定睛一看,是天武阁的阁主,他的身后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今天押着去给苦主道歉的杨霸,哟呵,自己一天天的不干好事被人收拾了还不知悔改,找人来报仇啊,看来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他应该是已经预料到自己会遭遇这么一出,所以才在自己回家以前赐予自己一件仙器。 这事嘛,要是在之前,他李景飞对上天武阁的阁主的确没有胜算,同样都是中介修士的彼此,而他的修为才刚到元海境天宫之境,而对方已经是元海境了,修士当中的境界差那么一点可谓是差之千里啊,何况对方还甩了自己好几千里呢。 天武阁阁主瞧着对方不说话,他以为对方怕了自己,随即,轻蔑的哼了一声: “听说,李宫主今日威风得紧啊,手都伸到了我天武阁里面来了。” 一切不出大佬所料 李景飞也是跟着冷哼一声: “你这个徒弟做下了什么样的事情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可他偏不长眼,今天冲撞到了不该冲撞的人,自然会被教训,你可不要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才是,免得,大罗金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哟,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天武阁阁主的面上更为不屑,前因后果他都听说了: “一个凡人到了李宫主的嘴里竟然就成了比神仙还厉害的人物啊,啧啧啧,”他连连咋舌摇头: “看来,这几年你的修为退步得厉害啊,连最基本的眼光都不太行了,把一只蝼蚁当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供着,看来,你们清匀宫离最终的没落不远了。”其实他今天来也不完全只为着他这个徒弟的事,昨天,他们家老祖与对方的老祖对决明明就是胜券在握的,哪曾想对方竟然会持有那么厉害的法宝,将自家老祖打成那般惨绝人寰的模样,新仇旧恨加起来,他今天一并全都给讨回来咯。 李景飞反唇相讥道: “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惨败在我家师尊的剑下,呵,真是可笑啊,自己的宗门明明已经有日暮西山的迹象了,非要胡扯起别人家宗门的气运,真是好笑。” 不提昨天还好,一提昨天,天武阁门主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 “既然这样,今日,你我两家不妨在比试一番,看看究竟是你清匀宫厉害些,还是我天武阁更厉害些。” 李景飞: “请。” 天武阁阁主看着修为比自己低了两阶的人竟然还这般气定神闲的接下自己发出的挑战,联想到自家师尊昨日是败在一件中品仙器之下的,他在想对方是不是也有一件了不得的法宝?可是,再仔细想想绝对不可能,放眼整个大陆,若是仙器如同白菜一般随处都可见的话,他们天武阁至少也有一件,所以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来。”他拔剑。 李景飞的剑也同时出鞘。 两人剑一出鞘,空气中便多了一股迫人的气流。 四周开始有人聚拢过来观看这场突如其来的决斗。 天武阁阁主一剑当胸,他的目光落在对手的脸上,杀气与剑气仿佛刹那合成了一个不可分离的整体: “你既修为比我低,我便让你先动手。” 李景飞冷笑: “不必,还是一起吧。” “哼,”天武阁阁主亦是一声冷笑,也就在这同时,凌厉的剑声拔地而起,强劲的内力裹夹了整个剑身,激起一阵激烈的尖啸朝着李景飞攻击而去。 人未到,利刃已到对手的面前。 李景飞一闪,一退,躲开了对手瞄准自己咽喉的那致命一击,他人才刚退到几丈之外,对手的剑又紧追不放连人带剑,凌空扑击而来,他亦抬剑凌空飞起,迎向对手。 两剑在半空交击,铮铮铮的蹦出无数的火星子,两条人影分分合合,忽的,又分开。 李景飞一着地,便踉跄着急急的退了好多步,只见他用剑抵在地上才挡住了那股退势,只是才堪堪站稳脚步,对手的剑便又是一个凌空的扑击。 天武阁阁主狂傲的笑声也随着他的剑发出震耳欲聋的强大气流。 李景飞退无可退只能举剑相迎。 呛铛一声,剑刃在天武阁阁主的强大的气压之下断裂开来。 空气中破空的声响一静一动之后,李景飞的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起来,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那里已经没有了一道很抢眼的血眼。 天武阁阁主把剑轻轻地往肩膀上一个,哈哈狂笑: “看到没有,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得需要有本事,像你这样本事不如人的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做师尊的乖宝宝才是最安全的。” 杨霸瞧见自家师尊连连挫败对手,他顿时昂首挺胸猛烈的叫好起来。 李景飞眨了眨眼睛,丢掉了手里的断剑,从怀里掏出古淡之送给他的那支笔拿在手上。 围观的一众天武阁的人看到对方这副这么惨的模样都忍不住嘲笑了起来,真是太惨了,剑不仅被人砍断了,现在连一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只能拿出一支笔来壮壮胆,你看自家阁主,一招断了对手的兵器,那支,不是拇指与食指合起来的事吗?还不得一捏就碎。 李景飞不理会别人的嘲笑声,他举起笔,指着对手,那样子就像是在积蓄能量随时准备给对手发起攻势一般。 笔未动,势已弥天。 李景飞虽未动,但,天武阁阁主已感到那股骇然气势的存在,原本还十分狂妄的自大的神情不其而然的肃穆了起来。 两人谁都没有动,周围迫人的气势越来越弥重,周围的空气也在那骇人的气势中凝结成了白雾。 凝结起来的烟雾仿佛缭绕的仙气。 忽然,李景飞动了,脚步往前一踏,整个人就像闪电一样飞掠出去。 天武阁阁主目光一闪,寒芒一颤,刚要举剑相迎,噼里啪啦的闪电激风尖啸带着乌云压顶的气势朝他压迫而来。 李景飞就是那道闪电,他手里的笔,就像一支箭,只见他猛的一声爆喝,笔尖与电流直直的穿过天武阁阁主迎挡在胸前的剑,笔刃一吞一吐。 剑断了。 天武阁阁主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笔点在胸口上没有入肉,他笑: “你也不过如此。”他在嘲笑如此霸气的宝贝在李景飞的手里简直就是浪费了。 李景飞嘴噙冷笑,突然,一笔化千峰,笔在他手里游龙走蛇,变成一道道光幕,落下雨点一般的光芒。 空气中响起了连绵不断的爆裂声,忽的,笔芒一刹那飞散,光幕裂开,手臂抱于身后,李景飞嘴角的笑意显得更为冷酷。 光幕散去,天武阁阁主整个人赤果果的抬着手指着李景飞才刚说得一个“你”字,整个人便垂直的朝后面倒去,平日里目中无人,狂傲霸道的人,今天总算被人教训得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静。 天武阁的弟子不敢相信,老祖败了,阁主也败了,他们天武阁真的从桃花城的修炼者的顶层跌到谷底了吗? 李景飞嘴角上扬的勾着,他负手而立,闻迅赶来看热闹的清匀宫弟子再度像昨天那般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是美人在想我吗 听到清匀宫一众弟子的欢呼,天武阁的弟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将阁主围起来,裹上的外衣抬起来灰溜溜的跑回自己地盘去。 待敌人的人全都离开了,李景飞收好了大佬给的宝贝之后还不忘朝大佬所在的方向拜了一拜,真是多亏了大佬料事如神事先给了法宝,否则今日,他定然不是天武阁阁主的对手,如今,不仅打败了修为比他高的对手,还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哎呀,真开心。 “哈秋。”草屋里,古淡之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抬手揉揉鼻子: “谁在想我。” 江清画扬起一条眉毛: “我猜是某个美人在想你。” 古淡之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江清画微怔,随后,澄清道: “不是我。” 古淡之“哦”了一声,他心底里面有点希望是她在想他,他抬起一条腿搁到椅子的扶手上,身子一歪把另一只手的手肘搁在扶手上撑着脑袋,然后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冰山美人,冰肌玉骨,玲珑剔透,她的美,是一种冰冷的美,像极北冰洋上的雪山,不食人间烟火: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连在前生。”他像个文艺青年般,吟起诗来。 江清画的修为虽然还未恢复,但是呢,她的听力还是极好的,尽管古淡之说得那么的小声,她还是能听得很清楚。 抬眼朝他望去。 古淡之扬起贱贱的表情朝美人挑眉。 江清画不语,真是非常符合她那冰山一样的气场。 古淡之把冰镇的西瓜往她跟前推: “吃点吧,消消暑。” 一直被忽视存在的武俊眉很自觉的伸手去拿西瓜。 啪! 武俊眉收回手抚着被打的地方,委屈: “先生,你为何打我。” 古淡之从椅子的脚边拎起一个西瓜塞到武俊眉的怀里: “想吃,自己切,这里切好的是她的。” 武俊眉抗议: “先生也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古淡之: “对啊,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双标。” 武俊眉不解: “双标是何意?” 古淡之: “看人下菜。” 武俊眉叹气,只好抱起西瓜去厨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工人们手中的工具把木材敲得咚咚的响。 萌羽羽这只小肥马像领导一样,转着圈儿监督起工人的工作来,看那昂首挺胸的模样倒是挺有那个派头的。 古淡之和江清画一起朝马儿看去,随后转头相视一笑。 自从遇到古淡之之后,江清画原来许多的生活习惯已经被打破成一个新的生活方式了,喜欢躺平,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星星,还有,每天都在吃着花样不同的实物,对于修行者该持有的那份常规练习似乎离她真的是越来越遥远了,只是,每晚入睡的时候,她总能感受到外界的气息会进入体内,随着外界的气息在体内的运转,体内本源的气息会带着外来的能量一起汇入到丹田之中。 以前她并没有感受过如此神奇的能量吸收的方式,而,她修炼的能量多数是来源于自身在经过漫长的练习当中一点一滴的提高起来的,如今,好像世间万物的能量好像都能化为己用一般。 很奇妙的一种变化。 转头,江清画看向古淡之。 “嗯?”古淡之一会。 江清画收回目光。 古淡之: “什么嘛,看了人家又不说话,真是让人家好奇死了。”他故意用很嗲的语气来说话。 江清画有点受不了: “你能正常的说话吗?” 古淡之立即演起茶言茶语来: “我觉得我很正常啊。” 江清画: “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古淡之好奇: “做什么。” 江清画幽幽的开口: “打你。” 古淡之故作惊讶的抬手捂住胸脯,面上也是十分像模像样的委屈: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我。” 江清画: “纯粹看你不顺眼。” 古淡之咬着唇瓣: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好生霸道,就因为看我不顺眼便想要打我,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江清画吐出一口浑厚的浊气,她就不应该有那么多废话,看看,那个人都娇柔造作到何种模样了,说得越多,他反而越来劲。 起身,拔剑。 古淡之,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来真的啊。” 江清画抚剑叹息,这把剑,还是他送给她的呢,真真是一把稀世罕见的宝贝啊,她也演了起来,佯装挥剑。 “啊啊啊,救命啊。”古淡之抱头鼠窜。 风,晚风,似乎在叹息。 厨房的窗台处,武俊眉无比惊讶的吃着瓜,九天玄女下凡间了?以前,她这个师妹最不屑玩儿了,现在,竟然玩得比谁都开心。 不对不对,不是玩儿的事,是剑,是那把剑。 那是,是,是道器! 我的妈呀,武俊眉生平见过的法器等级最高也就是一把仙品的仙器,还是残品的那种,如今,在他的有生之年他看到了什么?他放下西瓜跑出厨房: “师妹师妹。” 正在追逐玩闹的两个停下来看向武俊眉,这两人就连眨眼的频率都是一样的,一眨一开就像是只有一个人的眼睛一样,那份没来由的默契很神奇。 武俊眉像是看情人一般的,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江清画手里的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那样子好像是见到了前世的情人一般,感觉有点可怕。 古淡之身上把江清画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干嘛?” 武俊眉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江清画手里的剑: “我想看看,顺便再摸摸。” 古淡之眼眸一凛,纳尼,不仅要看,还想要摸?抬脚,踹。 武俊眉向后摔去翻了几个跟斗撞到了墙壁才停下,他不明所以: “先生,你干嘛踹我?” 古淡之: “我不踹你踹谁。” 武俊眉一拍脑门: “误会,先生,你误会了,”他抬手指了指江清画手里的剑: “我想要摸摸那把剑。” 古淡之: “不行。” 武俊眉哭丧着脸: “为什么呀。” 古淡之: “因为这剑是我送她的,除了我谁都不能摸。” 冰山美人比大佬想象中的要富有很多很多 武俊眉抬手擦了擦流出嘴角的口水: “求求了,我就看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好不好嘛。” 惹,原来撒娇卖萌的男人是这么恶心的啊。 古淡之受不了了: “你离我远一点。”他挥拳一拳打向武俊眉的脸颊上。 “啊!” 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然后在天空化成一个星星一般的光芒,只得闪耀了那么一下下便消失不见了。 古淡之吁了一口气: “妈的,老子又不喜欢男人,搞什么飞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古淡之。 古淡之: “干嘛,心疼你的师兄了?” 江清画不语,收了剑,只是抬手扯了扯他的耳朵。 古淡之难得的露出了和萌羽羽一样颇有些享受的表情傻笑着。 江清画只能叹气,她真的无法看透面前的这个人。 闹腾了一天,两人吃过了晚饭便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古淡之吃了早饭之后拿了这段时间写好的一些字画前往桃花城内一家很大的画店去寄卖,他的字画在桃花城内好像已经颇有点名气了,这不,他又攒了些作品前来寄卖。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古淡之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来到雅藏轩,伙计不温不火的接待的古淡之。 古淡之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伙计,茶,喝过一盏茶之后,没人理会他,这里的掌柜也没有像上次一样亲自出面接待他。 本着求人办事态度要谦卑的心态,古淡之依然耐心的等待着,只是眼看已经到中午了,雅藏轩的掌柜不仅连面都没露,就连来往于古淡之跟前的伙计都当他透明不存在的一般。 到了这份上古淡之还不懂人家是啥意思,那他就是傻子了,罢了,即便自己只是一个底层的劳动人民,也没必要让人家这般羞辱,走吧。 夹着自己的字画,古淡之走出雅藏轩,他不得不感慨,小人物艰难的生存之道啊。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一脸郁闷的走进门,再走进书房,她往他的腋下瞧去,看来是碰钉子了,她跟着走进书房,坐到软榻上,看着坐在书案后面一脸郁闷的古淡之: “我给你的钱都用完了?” 古淡之: “没有啊。” “哦,”江清画像女王一般朝他说道: “以后别去受这种委屈了,我养你。” 古淡之: “不行,即便你再有钱,咱们这样坐吃山空,总有一天得喝西北风的。” “是吗?”江清画是属于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御姐: “我倒是还有几座金矿和宝石的矿脉存下来的一些金矿和宝石,你算算看咱们大概还能用多久。” 古淡之的眼睛是圆的,嘴巴也是圆的,他已经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江清画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某个人的半句话,她皱眉: “我在问你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古淡之用力的咽着口水,天啊,他面前的这位冰山美人儿,不仅仅只是个富婆那么简单,没想到她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个超级大富婆,是家里有矿的那种,还是金矿,抬手捂着心脏,不行,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意外了,心脏有点负荷不了,跳得好快。 江清画不懂古淡之为什么会一副受了这么大惊吓的样子: “怎么了?不舒服。” 古淡之摇头: “没有,纯粹是被你富有的程度给吓到了,你让我缓缓,缓缓就好。” 哎,没想到了,一不小心捡到了个富婆,那个富婆还不是一般的富婆,是一个超级富婆,这个超级富婆并且还表达出了可以包养他的意思,古淡之在想,他要不要就这样堕落下去捏,反正已经有富婆提出要包养他了,啊,可是,他本来就想做一个五好的有志青年,不行不行,他猛的摇头。 江清画看着某人把头摇成那个样子,很怕他把头给摇掉了,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动: “做什么呢,也不怕把自己给摇昏过去。”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 “像你这的超级富婆是不懂我的纠结的。”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 “我是不懂,那你告诉我,你在纠结什么。” 古淡之抿抿唇: “我在纠结是做一个自力更生的有志青年呢,还是就此被你诱惑住了,让你包养我。” 江清画: “你不想要我包养你吗?” “啊,你别问了,”古淡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咬着下唇,那模样委委屈屈可可爱爱的。 江清画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位爱演了,随他吧,起身走到书架前随意的拿了一本书回来躺在软榻上翻看起来。 古淡之懵: “你不安慰我了吗?” 没人理他。 好吧,没人理他,他就自怜自艾。 “师妹,师妹。”外面传来武俊眉一直轻声的叫唤。 江清画朝窗外看去。 武俊眉也看见江清画了,他蹭蹭跑过来: “嘿嘿,先生是不是不在家?” 昨天,大佬那一拳把他崩出了好远的地方,搞得他现在都有点怕那位了。 坐在书案后面的古淡之抬眼,直直的盯着一脸指望他不在家的武俊眉: “你想干嘛?” 武俊眉一听到古淡之的声音立即打了个激灵: “嘿,先生你在家啊。” 古淡之抱住手臂,微微的眯着眼睛,盯。 武俊眉被大佬盯得浑身发麻: “呃,先生,你别这样看着着我,我怕。” 古淡之眉头一拧: “你怕?那你肯定是想做什么坏事。” “不不不,”武俊眉连忙摆手,要是这位大佬认为他居心叵测不让他自由出入了,那他的损失可见大了去了,他连忙解释: “我就是想看看昨天那把惊世骇俗的道器,我长这么大连完品的仙器都没见过,更可况那是完品的道器。” 古淡之摆手: “我就是个凡人,你说的那些只有修炼者才能持有的物件我一个都没有,你找错地了。” 傻子一样的大佬很可爱 古淡之承认自己琴棋书画略懂一二,十八般武艺也知道那么点,厨艺和打铁也算拿得出手,可他终究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啊,什么仙器道器的,没有,一件也没有,他郁闷的看着武俊眉说道: “你明知道我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还来这里找那些玩意,你说,你是不是在羞辱我?” “不是,当然不是。”武俊眉连忙解释的同时也在心里大骂自己粗心大意,这位大佬是掩藏了马甲以凡人的身份来游戏人家的呀,自己怎么就把这茬个忘了呢,人家不喜欢提修行的事。他偏要没完没了的提,现在,大佬发怒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武俊眉赶忙朝江清画使个眼色,让她帮自己求求情。 江清画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朝古淡之看去: “好了,我师兄没有羞辱你的意思,他就是想看一下你锻造的剑,只因他太喜欢了。” 武俊眉赶忙点头如捣蒜,生怕点晚了一秒又让大佬误会。 “哦,”古淡之道: “这样啊,行,你师妹的那把就别看了,反正昨天已经看过了,我给你看另一把吧。”说完他走出书房进了朝后院走出,不一会,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剑走了回来。 古淡之唰的一下把剑拔了出来。 剑长二尺一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他点剑而起,如神蛟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光幕闪动,像一道飓风,狂卷着落叶纷纷扬扬的飘扬起来,嗯,装逼这种事情小露一手适可而止就好,太多了,会满出来显得有些油腻,他收起剑问道: “怎么样,这把也不错吧。”不过,他瞧着武俊眉那货好像脸色不太好啊,一副便秘了好多天拉不出来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古淡之脸一黑: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凡人舞出来的剑招入不了你的眼啊。” 武俊眉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没有,他不是,他只是憋得很难受而已,刚才大佬在他面前露的那一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他要突破了,可是,他哪敢在这里突破啊,别等会又让大佬误会自己在冒犯他,他只好哆哆嗦嗦的说道: “我特别想,想方便,可,可以吗?”他就快要忍不住了。 古淡之无语: “想方便你就去啊,问我干嘛,难道想要我替你拉啊。”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武俊眉如蒙大赦赶忙跑出去。 “谢我干嘛。”古淡之看着像火箭一样跑出去的武俊眉十分的不明所以。 就在武俊眉跑出去没多久,天空之上立刻传来轰隆隆的闪电与雷鸣。 古淡之抬头看看天: “旱天雷啊,不会又是那个修炼者又突破了吧,真羡慕呐。”他收好了剑,耷拉着脑袋走到一旁的摇椅上坐下。 算了,别想那么多,喝茶吧。 生了炭火,古淡之抬眼,噫?今天喝点竹叶茶吧,感觉很浪漫嘚啵,他起身去墙角那摘了几片茶叶过来,等水沸了之后,他按照泡茶的程序把竹叶泡了喝。 忽然,又是轰隆一声,吓得正在喝茶的古淡之呛了好大一口,咳得他哟,脸红脖子粗的,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干你娘的,这些个修炼者一天天的尽不干人事。”好气!抬头,刚好看到江清画用书掩着嘴巴,但是,她眼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嘟嘟哝哝的问: “你笑什么。” 江清画只是眨眼不语。 古淡之: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笑我胆儿小。” 江清画: “那你猜错了,我是笑你傻。” 古淡之: “我哪里傻。” 江清画: “你哪里都傻。” 古淡之: “喂,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 江清画有恃无恐: “我就偏要人身攻击呢。” 古淡之放下茶杯: “那我便直接出手教训你。” 江清画勾着唇,挑着眉: “那你想要如何教训我?” 古淡之: “咬你。” 江清画把手搁在窗台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他: “有胆你来。” 古淡之讷讷,他就随口说说,哪里有那胆啊。 江清画妖娆的笑: “不敢吗?” 古淡之被这么一激又硬撑了起来: “谁说我不敢。”底气显得有些不足。 “你就是不敢,”江清画一点都不嫌事大。 哎呀,这个女人很嚣张窝,他就不想治不了她了?古淡之站起来,扑过去。 一只玉指抵在他的额头上,江清画幽幽的道: “你当我像你这般傻吗?还真想让你咬啊。” 古淡之原本是不想的啊,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不断的刺激他,刚才他也就是拼了那么一口气才敢扑过来的,如今,两人的距离有点近,这一看就忍不住呢喃上两句: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看,真好看。” 江清画美眸一横: “你,是在调戏我吗?”她一字一句的说。 古淡之摇头: “不是,是在夸你呢。” 江清画: “我不信。” 古淡之: “为什么不信,你看我唇红齿白,就一斯文书生。” “斯文书生?”江清画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左边,瞧了瞧,完了再转右边,又瞧瞧: “没看出来,瞧着倒是像斯文败类多一些。” 古淡之叹气: “你就是上天专门派来克我的人,我竟无言以对。” 江清画忍不住噗呲一笑: “说你可爱,你还真可爱上了。” 古淡之: “嗯呢。” 江清画只好用食指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记: “我问你,”她拿起盖在大长腿上的书问道: “这本书是谁写的,怎么书的封面上没有印有作者的名字?” 古淡之瞧了美人手里的书一眼: “没作者名的话,是我写好,自己装线的书。” “你写的?”江清画微微的张着红唇。 “嗯呢,”古淡之把美人手里的书拿过来: “你看的是那本,”他看了一眼书里面的内容: “原来是这个啊。” 江清画低低的“嗯”了一声: “看完了,总觉得有些伤感。” 惟愿时光能倒流七十年 古淡之拿着自己写的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 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人归万里外,意在一杯中。 只虑前程远,开帆待好风。 自入长信宫,每对孤灯泣。 闺门镇不开,梦从何处入。 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 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他所吟的是唐代无名氏的诗,该诗里面的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和最后那两句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与书里面的故事可谓是非常之相符啊。 此书讲的是,某某高中状元在府中宴请宾客,此时酒宴上有一老妇人深情的朝他伸手,我的爱人请给你回到我身边来吧,某君惊厄,旁人问他可识得那老妇人,他摇头自那一夜后,他似乎忘记了那位老妇 几年后他突然厌倦了官场的事辞官游览天下 后机缘巧合住进了老妇人生前的府第,随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的一幕,这府第里挂着他高中的那一夜忽然出现的老妇人的画像,他便无法自拔的痴心执念于这位神秘的妇人,又因某种机缘巧合开启了一场时空之旅,他穿越回到七十年前的时空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老妇人,二人在倒流的时光里谈着恋爱,后来因其他粗心大意的原因,他被拉回到原来的时空里面,他们便被迫分开相隔了整整七十年,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回到七十年前,回到她的身边。 可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最终都是以失败为告终,就这样他不吃不喝,七天之后,他恍惚看见她从云端向他走来,她朝他伸出了手……他们终于再会了。 “真是一个浪漫伤感的好故事。”一直沉默是金的系统这时带着哭腔在古淡之的脑海里哭唧唧的说着。 古淡之吸了一口气,他不太想理会这个鸡肋系统,要说他为啥写那么多的话本吧,除了要讨生活之外,还有就是这些话本全他娘的是狗系统给他发布的任务,在一个修行者的世界里,这个鸡肋系统不仅不能让他修行,还特么的特别爱发布一些很鸡肋的任务,但凡你有一丁点的反抗,系统就威胁要惩罚你,收你的窝。 古淡之觉得自己也挺命苦的,人家穿越有金手指加持,有身份加持,从原来的时空来到另一个时空一落地,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反观他呢? 凡人,凡人,还是凡人。 古淡之腹诽,我真的会谢你哦,他把手里的书放下,抬手揉着眉心,再次叹气。 江清画: “有心事?” 古淡之摇头: “没有,只是觉得这个故事有些伤感而已。” 系统: “我也是。” “嗯,”江清画能体会古淡之的那种感觉,这里面不仅仅只是爱而不得那么简单,而是,他们整整相隔了七十年,尤其是老妇人最后写的那一句,我终于再次见到了我的爱人,最后,她抱着那本日记含笑辞世,真是太虐心了。 这个故事不能想,一想江清画就特别想哭,并且哭出来了,冰山美人的哭泣不是小女人那种抽抽搭搭的模样,而是坐在那里,两只美眸里面不停地吧嗒吧嗒的掉下泪水的那种,那模样让人看得怪心疼的。 “哎,”古淡之有些手足无措: “你,你怎么哭了?”冰山的泪点竟然是那么低的吗? 江清画吸了吸鼻子: “我就是觉得特别感动,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爱情。” 系统: “我也是。” 古淡之对系统说道: “你别瞎逼逼。”他面前这个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脑子里的这个偏还要出来凑热闹,瞎捣乱,他道: “这只是一个写出来的故事而已,是假的。” 江清画一向墨冷清灵的眼睛此刻真是水汪汪的: “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她打动了我。”说完她自己也忽然觉得颇为不好意思起来: “你先走开,等我哭够了再回来。” 萌羽羽也来了,它把它的小短腿撑在墙上,眨巴着它好奇的眼睛。 江清画嗔了马儿一眼: “下去,不准看。” 萌羽羽转头看向古淡之。 古淡之勾唇: “听见没,不准看。” 马儿只好收回扒在墙上的小短腿,走了。 江清画: “还有你。” 古淡之把手臂张开: “我不走,我要把我的怀抱借给你靠,来,快到我怀里来尽情的哭吧。” 江清画郁闷,浪漫的气氛都被这只没情趣的全部破坏光了,收回目光,靠到软榻的靠背上,一瞬间,立即把环境冻结了起来。 古淡之,奇了,如此冰山美人,他往窗台上趴着: “刚才你说的要包养我的那个事,现在还算是吗?” 江清画正在气头上: “不算了,你自己自立更生去吧。” 呵,女人,你真善变。 江清画见某人还赖在窗台上,她赶人: “你干嘛还不走?” 古淡之: “要我走也可以,给钱。” 江清画似笑非笑的朝古淡之看去,素手抬起,捏住他的耳垂珠: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古淡之怂了: “呵呵,没,没说什么。” 江清画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这么说来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咯。”手上的力道稍稍的用了点力。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 “内个,要不你先把手放下来,老这么抬着怪累的。” 江清画妖娆的笑: “不累。” “我错了。”古淡之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总之先认错,其他的稍后再说。 江清画: “错哪了?” 古淡之张了张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江清画: “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是吗?” “呵呵,”古淡之傻笑。 江清画: “别以为你能蒙混过关,说,你错哪了?” 古淡之: “不该站这看你哭。” 江清画手上加了力道。 古淡之立即哎哎哎的叫唤着: “疼,轻点。” 这一题没答对。 古淡之: “可以给一点点提示吗?” 江清画笑,声音低低的甚是好听: “你觉得呢?” 美人的忧愁 古淡之的耳朵红红的,叹一口气: “内个,暴力输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江清画摊摊手: “你管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其实,古淡之的耳朵不是被拧红的,而是被某个冰美人给揉红的。 江清画独自坐在书房的软榻上享用了古淡之泡给她的茶,看天上云去云来,蓦然,她发觉自己近来愈发的爱看云了。 古淡之去厨房那里正在和工人交涉着什么,就在古淡之沉浸在重建厨房的工程里之时,武俊眉又回来了: “师妹师妹。” 住在软榻上的江清画放下手里的书气定神闲的朝武俊眉看去,一双眼睛除了看古淡之会有丰富的神采之外,对其他人她一向都是那么冷冰冰的: “恭喜师兄。”她知道他已经突破了。 “嘿嘿,全赖先生给机缘。”武俊眉已经突破到了神藏境,一举成了高阶的修士,他朝古淡之所在的方向偷偷的觑了一眼,见对方完全不注意他们这边,他才敢大着胆子小小声的问江清画: “师妹你与先生日日相处了这般久,可有看出先生到底是何修为?” 江清画朝古淡之看去: “师兄既然这么好奇,为什么不去问他本人呢?” 武俊眉倒吸一口凉气,问那位迷一样的大佬?想想都觉得害怕: “我可不敢。” 江清画叹气: “我也不敢。” 武俊眉眼珠子差点都瞪掉了,我信你个鬼。 “那边的男的,别在那杵着,赶紧过来搭把手。”正在忙碌的古淡之不经意的那么一瞥,看见别的男人正悠闲的跟冰美人火热的聊天的,他立马抓壮丁。 “来了来了,”武俊眉立即跑到古淡之的面前: “先生我来了。” 古淡之一怔,他干嘛笑得那么开心,他不会对自己有点什么别的想法吧,噫,古淡之试着吩咐武俊眉一些比较辛苦并且带有难度系数的活干。 武俊眉无论古淡之如何的刁难自己,他都是一脸幸福且开心的模样说着“好咧”,并且还完成得很出色。 古淡之越看武俊眉的态度越觉得他对自己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妈耶,他悄咪咪的凑到江清画的跟前: “你那师兄该不会是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吧。” 江清画十分的疑惑: “那方面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古淡之: “就是喜欢我。” 江清画震惊: “你……” 古淡之也觉得在这样的时代里面自己的想法确实非常之惊世骇俗: “嗨,你别多想啊,我喜欢女人,尤其喜欢长得好看的的女人。”话落,怎么忽然感觉后背一阵一阵凉飕飕的冷气直往后脑勺的?哪来的妖风。 江清画抬手食指往古淡之的脑门上直戳: “你离我远点。” 古淡之: “为什么呀。” 江清画: “因为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呵,女人,你真善变。 由于厨房的工程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完工,古淡之直接到门口那叫了外卖: “牛肉面小哥,我这里三碗牛肉面,加牛肉啊。” 不远处的牛肉面小哥立即热情的回应: “好咧,做好了立即给您送过去。” 三人正在吃着外面。 江清画冷不丁的朝她的师兄问了一句: “你喜欢他吗?”她将眼神投向古淡之。 古淡之也看向武俊眉。 武俊眉如今对古淡之冲满了满满的崇敬: “喜欢啊。” 咣当,古淡之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的。” 武俊眉不明所以: “我也喜欢女人啊。” 古淡之: “那你还喜欢我。” 武俊眉: “我是喜欢你啊。” 古淡之: “我说了,我喜欢女人。” 武俊眉: “我也是啊。” 古淡之: “那你还说喜欢我。” 武俊眉: “我也喜欢你啊。” 对话陷入了某种死循环里面。 那两人你一句“我喜欢女人”我一句“我也喜欢女人”完全在进行无效的对话。 江清画: “停!” 两个争论来争论去的男人的停下对话看向江清画。 江清画: “再不吃面就要凉了。” 关于你喜欢我,我喜欢女人的话题终于终结了。 吃过了晚饭,古淡之就把武俊眉给赶走了,晚上,是他和冰美人的二人世界,他们要一起喝酒,一起看星星。 江清画坐在摇椅里面看着天上的北斗星。 古淡之也顺着江清画的目光看去: “你是在看北斗星吗?” 江清画抿了一口酒之后“嗯”了一声。 古淡之: “北斗七星,近紫薇宫南,在太微北。是谓帝车,以主号令,运乎中央,而临制四方,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于北斗。” 江清画眨着眼睛,武俊眉今日突破到了神藏境于她来说还是有些感触的,神藏境是神脏境:心火,肝木,脾土,肺金,肾水,一处神脏即可觉醒一道五行属性神通;之后就是六神境: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腾蛇,勾陈;再之后便是北斗境:贪狼关,巨门关,禄存关,文曲关,廉贞关,武曲关,破军关。 北斗七星七个大阶段,一大星辰关一神通,不同的人在开同样的星辰关会获得千奇百怪的神通,若在四象境时领悟时间法则还可以将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七为一修成万星无极神通或者更强的天道神通。 江清画渴望到达更高的境界,而现在的她却感受不到自己体内的半分修为,即便是强大如古淡之,能让她感受到了本源的能量,可是,她体内的修为却一直无法恢复回原来的地方。 仰头饮尽杯中酒。 古淡之问: “你心情不好?” 江清画不语。 古淡之: “是因为你体内的伤吗?” 江清画点头。 古淡之: “那你以前的修为很厉害吗?” 江清画: “北斗境。” 她在这个年纪便踏入北斗境,无论是在宗门中,乃至整个神梦大陆,可谓是佼佼者了,谁能想到呢,一着不慎她成了一个凡人。 古淡之: “我听说附近有座叫大荒山的山里有许多奇香异草,要不咱今天收拾收拾,明儿到山里面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仙草一下就把你体内的伤给治好了呢。” 不如去郊游吧 接下来的日子待厨房重建完工之后的第二天,古淡之收拾了东西,带上江清画,马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位主人,它以为他们要丢下它,不要它了。 古淡之看着马儿那模样忍不住说道: “干嘛一副被抛弃了的样子啊,我们是去采药,采药懂吗?” 马儿眨巴着眼睛,表达了它也想要跟去的想法。 江清画: “要不还是带上它一起吧。”—身骑装偏给她穿出几分文雅之气,头发以竹簪束起。 古淡之想了想: “行吧,也不知道咱们这一趟进山要去多久,万一在里面待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家里也没个人照看,确实带在身边放心一些。” 两人一马,开始出发朝大荒山出发。 古淡之有些兴奋,感觉像是去露营一样,他曾在一本游记里面看过这个大陆的古人对大荒山的描写。 文曰:“山极高则雷雨在下,云之聚而出,旅而归,皆在腰膂间。每见天都诸峰,云生如带,不能至其冢。久之,滃然四合,云气蔽翳其下,而峰顶故在云外也。铺海之云,弥望如海,忽焉迸散,如凫惊兔逝。山高出云外,天宇旷然,云无所附丽故也。” 看看,此山虽名大荒,其实一点都不荒,那景色妥妥的美,那么美的地方应该很适合露营跟荒野求生之类的项目吧。 萌羽羽看着自家主人那副开心且轻松的模样,它觉得它家主人对于大荒山的真实情况多少有点误解的,那山的景色,美是美矣,只是,山中形势颇为复杂,其中各种各样的东西都盘踞在里面。 天气好,心情好,这两样好的时候,古淡之便喜欢唱歌: “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 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其实江清画也知道,每一座山头里面肯定会有属于那里的东西和一些前人留下来的阵法与禁制之类的东西,当然,她身边的这位嘛,似乎没有想太多,在他看来进山不就是跟往时到郊外到河边玩儿没什么区别。 两人一马来到大荒山脚下。 山脚下,古淡之叉着腰仰着头: “嗯,确实和书上说的一样,景色很美,你看那云遮盖在山巅,山腰那,果然一派仙气飘飘。” 话音刚落,山里头便传出一阵阵不知名的野兽咆哮声。 古淡之竖起耳朵来听了那么一下: “咱们小心点哈,听起来感觉野兽挺多的。” 江清画和萌羽羽无语的看着古淡之,从那咆哮声里面他们都听出了里面的那些东西修为都不低,现在,听在这位的耳朵里好像那些修为不低的东西全都只是普通的野兽而已。 古淡之: “来,出发。”他率先朝山里走去。 江清画和萌羽羽只好跟上去。 古淡之背有一部分的装备,萌羽羽也背有一部分的装备,如此看来,他们真的很像是出来玩儿的。 江清画和萌羽羽在开始的时候走得十分警惕和小心,但是,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发现好像他们所担心的阵法和禁制好像并没有被触动。 古淡之没有注意到身后冰美人与马儿的神态,他开心得像个能出来郊游的孩子一样: “快看,”他指着一株草药对身后的人说道: “这株叫鬼草,吃了可以让人开心的,花朵越茂盛的开心的效果会越强,当然,这东西不能多吃,吃多了不仅会让人产生依赖,还会让人疯掉。” 介绍完了鬼草,古淡之又跑到另一边一株叶片弯弯,果实长得像枣核的植株旁,摘起了果子,他边摘边说道: “这个叫都夷香,吃上它的果实,可以几个月都不感到饥饿,虽然它在陆地上长得忙,但是,这么多果子够咱们吃上一段时间了,接下来要是没吃的了,咱们也不用担心会挨饿了。” 一路上都是古淡之叨叨嘘嘘的各种药草的名字与功效。 边走着,边采药时间过得很快,山里的气温下降得很快,而且,天气极其善变,方才还阳光灿烂,如今已然乌云压顶,就连刮过来的风里面都带有一点湿气。 古淡之对江清画说道: “咱们得马上找个地方躲一下雨,看样子要马上下雨了。”说完他开始观察四周看看哪里的地形适合搭天幕: “去那。”他指着一处山坳,那里有一座小山丘伸出长长的岩石形成的一个天然山洞,可遮风,亦可挡雨,下面刚好有一潺潺流水的溪流,水源的问题也不用担心了。 在上小山坳以前,古淡之先用水袋打满了水,就在他们刚刚走进山坳的时候,瓢泼大雨倾盆如注。 放了东西,古淡之走到洞口那仰头看看天,户外赏雨跟在家赏雨的心情简直天差地别呢,他转头看向江清画: “这雨好好看,要不要一起?” 江清画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并肩站着,与古淡之相处了一段时间,她知道他喜欢听风看雨。 古淡之: “这雨,是不是让人觉得心情很好?”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 “赏雨最佳绝配就是煮上一壶茶,一边喝着好茶,一边看着雨,简直不要太幸福。” 江清画: “你方才打水就是为了现在煮茶喝?” 古淡之: “然也。”说完他在山洞里拾了干柴堆成一个小山堆,生活烧水。 就在古淡之生火的时候,江清画把茶具都一一的摆出来,待古淡之将水烧开她便可以开始泡茶了。 不一会,水烧开了。 江清画开始泡茶。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盯着江清画的手看,他很喜欢冰美人的手,她的手不仅骨相匀称,手指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一般,娇媚且十分的柔嫩,当她,全副身心都在认真的泡茶时,那只无比美丽的手就像一条正在轻盈舞动着了柔软丝带,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愉悦的同时,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他咽了咽口水,好想摸摸看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舒服柔软。 是馋酒还是馋美人? 江清画顺着古淡之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在看回古淡之: “想摸?” “嗯嗯,”古淡之点点头,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但见寒光一闪,古淡之的脖子上立即抵住了一把冰冷的剑。 古淡之: “呃……” 江清画: “还敢对我耍流氓吗?” 好吧,冰美人偶尔大发慈悲什么的还是要看运气的。 古淡之赶紧解释: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手很好看,我特别喜欢好看的手,真没别的意思,我发誓。” 江清画笑,只是那笑里面让人感觉太过危险: “是吗?除了觉得手好看,你就没别的想法了?” 古淡之本能的感觉这个问题很危险,摇头,拼命的摇头。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的眼睛端详着他的神色: “想想还是可以的。” 古淡之依然拼命的摇头,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要是信了,她手里的那把剑绝对会把自己的脖子给抹了。 江清画: “你怕什么。” 古淡之: “拜托,姐姐,你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的感受。” 江清画嗔道: “谁是你姐姐。” 姐姐这两个字从江清画的嘴里说出来,古淡之总感觉有一种不规律的心跳加速感: “内个,你能把剑放下来了吗?” 江清画: “你怕啊。” 古淡之: “废话。” 江清画恶劣的细胞开始忍不住想要作祟: “嗯,那便这样吧。”她就喜欢看他一脸懵逼害怕的样子,很可爱的。 古淡之: “会累的。” 江清画: “不累。” 古淡之: “你这样怎么泡茶。” 江清画当即给古淡之表演一个单手怎么泡茶。 古淡之眨眼再眨眼,然后赞道: “厉害!” 江清画一个媚眼扫过去: “马屁拍得还挺真诚的嘛。” 古淡之: “当然,因为我就是在真诚的拍马屁啊。” 江清画: “行吧,看在你真诚的份上,暂且就饶过你吧。” 古淡之立即感恩戴德: “谢谢女侠。” 江清画勾唇看着他,抬手,玉指往他脑门上一戳: “傻样。” 古淡之好想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这冰美人真是太好看太可爱了,不行,心要跳出来了: “我才不傻呢。” 江清画难得的露出了一副宠溺的眼神,她给他斟茶: “喝茶吧你,再啰嗦可就不给你喝了。” 古淡之喝完了茶之后神神秘秘的问道: “你有带酒出来吗?” 江清画勾了勾唇: “不告诉你。” 古淡之: “说嘛。” 某个人那嗲嗲的声音听得江清画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个男人。” 古淡之: “男人就不能撒娇了吗?” 江清画黛眉一挑,无奈的答道: “能。”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情不自禁想要宠溺一下面前这个人的那种想法。 古淡之笑得像个孩子: “那,可以说了吗?” 江清画: “还是不可以。” 古淡之: “为什么呀。” 江清画往他的杯子里倒了液体: “尝尝看。” 古淡之端起杯子,他已经闻到酒香了: “这是,酒?”他一脸的惊喜,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 “我还要。” 江清画给他续了酒: “荒郊野外,时常有野兽出没,你我切莫贪杯。” 古淡之一听,确实,万一一不小心喝多了睡过去,岂不是白白成了四脚兽的盘中餐?他赶忙说道: “咱们还是喝茶吧。” 江清画笑: “这么听话啊。” 古淡之: “那是,谁让你长得美呢。” 江清画: “什么意思?” 古淡之: “你美你说了算啊。” 江清画: “花言巧语。”她的嘴上虽然表达着不屑,表情却是有那么一丢丢明晃晃的开心。 这时,坐在洞口处的萌羽羽表演了一个笔直朝后仰头的模样。 看到萌羽羽那么可爱,江清画忍不住噗呲的笑了出来: “过来。”她朝马儿招招手。 萌羽羽立刻起身走过来,在冰美人的面前停下之后主动的低下头求摸摸。 古淡之: “你干嘛那么宠它啊。”他隐晦的表达出自己的吃味。 江清画眼尾一挑: “因为它可爱啊。” 古淡之: “我也很可爱啊。” 江清画: “不觉得。” 古淡之深呼吸: “哼。” 冰美人轻笑,某个喜欢闹点小别扭的人很戳她的萌点,她就喜欢把某个人逗到那个份上然后看他可可爱爱委委屈屈的模样。 雨,还在下。 古淡之看了看外面的天: “这雨,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咱们把晚餐给弄上吧。” 江清画“嗯”了一声。 吃过了晚饭,两人一起并排坐在山洞前看雨,远处的闪电啪啪的闪得整个山头都为之发白,雨声和风声完全盖过了野兽的咆哮声,或许,这么大的雨,它们有可能也躲在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听着吓人的雷鸣电闪之声呢。 江清画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花瓣似的嘴唇微微的张着将杯沿含住,她的双眼看着外面的雨,古淡之教会了她怎么喝酒才是最快乐的。 古淡之幽怨: “为什么我就不能再喝了。” 江清画侧头过来睨着他: “你对你的酒量没有点自知吗?” 古淡之喂喂垂下头: “可是,我馋酒嘛。” 江清画将自己的酒杯递到他面前: “行吧,那给你闻闻。”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这比不给他喝酒更残忍,哼,他不开心了,就着冰美人的手将她杯子里的酒全喝光,喝完了还挑衅一边的朝人家挑挑眉。 “你……”江清画的胸脯起伏很大,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她一连说了两个你字,似乎有些找不到骂人的词,语言无法表达那便动手好了。 “嗷呜~”整个山洞里都是古淡之惨烈的痛呼声: “姐姐我错了,求放过,啊,我真的错了……” 古淡之的耳朵,腰侧,大腿的内侧,但凡是人身特别脆弱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可以幸免于难的: “姐姐~”某个人两眼泪汪汪。 江清画并没有心软,这个坏东西真以为自己拿他没辙了是吗。 “姐姐~”古淡之及尽所能的撒娇。 江清画笑。 呃……古淡之浑身一抖,这笑容感觉比平时的冰块脸还可怕,这冰美人不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吧。 居然有不要钱财的劫匪 第二天醒来,古淡之回想起昨夜的种种,依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呵,女人,你得罪不起。 要说冰美人最后是怎么惩罚他的,就是她喝的每一杯酒都会先让自己闻闻那酒的香味,然后再当着自己的面极其享受的喝下去,简直太特么的杀人诛心了。 醒来的江清画看着古淡之一脸戚戚的样子,她忍不住说道: “看来你是相当怀念昨夜之种种呢。” 古淡之在心里腹诽:“不,并没有,”碍于昨夜的深刻体会,他可不敢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表现在脸上: “我去打水回来给你洗漱。” 江清画看着那逃得飞快的身影摇摇头,竟然逃得这般快,她还没玩儿够呢。 两人吃过了早餐便收拾东西继续朝山里面进发。 下了一夜的雨,山里冒出了许多新鲜的菌,古淡之看着品类繁多的鲜菌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浮现一道道菌类的烹饪方法了,他一边辩着草药一边采着菌菇,果然,大山的深处到处都是宝贝啊。 两人一马走着走着,眼看天又蒙上一层厚厚的乌云了。 古淡之叹气: “这山里的天气可真任性呢,一阵晴,一阵雨的。”他边说着边看看四周有没有哪里可以躲躲雨的,这回可没有刚刚进山的时候那么幸运,没有看到附近有山洞,他只好赶紧找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撑开天幕。 天幕才撑开一半,雨就哗啦啦的下了,古淡之加快了速度。 两人一马坐在天幕的下面都同时的发起了呆。 只是,呆才刚刚发起来,面前忽然嗖嗖的出现了两道人影。 “哎哟,我去。”古淡之实打实的被吓着了。 那几人头戴梭帽,身披蓑衣,腰间别着一柄半弯的刀,瓢泼大雨挡住了他们狰狞的容貌,两人眼神颇为犀利的看着古淡之一行人。 这些人一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古淡之叹气,深山老林的居然还有人跑到这种地方来打劫,他赶紧从自己的怀里摸出钱袋递给那两人,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还是主动点吧。 可是,古淡之的手举了半天的钱袋子,那两人没一个人接过去,他大声的问道: “你们到底要不要啊?” 那两人的其中一人道: “请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古淡之: “我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一趟。” 那人拔剑: “两位既不愿意自己走,那我等便只能这样了。” “行行行,我们跟你们走便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古淡之是识时务的,在这深山老林里面硬和有修为的人杠起来是真的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得了他们哟。 那两人将古淡之和江清画还有他们的小马驹一起带到了一处庄子里。 这庄子呀,有古树老连石,还有急泉清露沙;古老的树木同山石相连,湍急的溪水清澈见底,透过溪水能够清晰地看到溪底的沙子,看来主人家品味不低嘛。 一路走去,这路嘛,有些神奇,据古淡之的观察这里面有些奇门遁甲之类的阵法,普通人若是不小心误入了这里,只怕是有进无出了。 那两人将古淡之等人带到一座竹屋前,其中一人朝屋里面大声禀报道: “少爷,属下已将人带来了。” 只见里面传出一道颇为虚弱的声音: “你带他们去客房处安置吧,明日天一亮立即将人送出山。” “是,”那人恭敬的答完里面的人之后,便朝古淡之两人道: “两位随我来吧。” 那人将他们带到了另一处院子里,这院子也是几间竹屋有序的坐落在一起。 那人交代道: “两位切莫乱走,我们的庄子里到处都有机关和阵法,若是不小心误入其中,我等也是没办法的。”说完便走了。 古淡之就觉得奇怪了,这些人把他们请过来就是为了不让他们乱走,难道这整座山的地盘都是他们的?他看向江清画。 江清画也看向古淡之: “咱们还是先把这一身湿衣服给换下来吧。” 古淡之点头。 待两人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之后雨也停了。 古淡之从窗子里抬头朝天看去: “这雨停得可真是时候。” 雨方才停歇完毕,山巅立即出现了一道彩虹。 “快看,”古淡之朝那山巅指去: “有彩虹。” 江清画也来到窗边朝古淡之指的方向看去,白云袅绕中,那横亘的在半空中的彩虹,有一种空灵缥缈的“仙气”。 古淡之赶紧说道: “快快拿酒来,此情此景非常适合饮酒作诗。” 江清画从她储物戒子里把酒拿出来。 古淡之将竹屋里的八仙桌搬到窗边: “来,放这。” 就这样两人坐在窗边看着彩虹对饮。 江清画: “酒已经有了,诗呢?” 古淡之饮了一口酒之后,装模作样的起了个范: “冉冉飙车驾彩虹,只闻耳畔响罡风。人间那识祥云洞,幸有天边鹤使通。” 江清画抿了一口酒,然后笑意吟吟的看着古淡之: “还有吗?” 古淡之没错过冰美人那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态,他明知道她想看自己的笑话,却不如她所愿,他接着吟道: “蒲帆十幅。 飞破秋江绿。 天际彩虹千丈,阑干外、泻寒玉。 一雨收残溽。 云山开画轴。” 古淡之吟罢,只见江清画问道: “好诗,好词,已然使我灵魂怀孕,你想要什么奖励?”灵魂怀孕说话是化用了古淡之某一次说的那句,耳朵已然怀孕的话。 古淡之没想到,竟然有惊喜在等着他,既然有奖励的话,那就不客气了哈,他朝江清画手里的酒杯看去,意思很明显。 江清画脸颊微红,她懂古淡之的意思,但是,对方此时想要的奖励让她有些想赖账。 古淡之也看穿了江清画的想法: “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江清画倒是坦然: “是。” 古淡之哀嚎: “别呀,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江清画左手扶桌,右手执酒杯,樱唇含笑: “我是小女子,不是大丈夫。”言外之意便是,小女子可以随意赖账。 这孩子前途无量啊 风中似乎有一声呻吟,那声呻吟是出自古淡之之口: “喂,赖账这么不道德的事情不适合长得好看的小姐姐。” 江清画佯装叹气: “方才有人还说我美我说了算呢。” 古淡之一噎,嘴角抽搐,自作孽啊。 江清画瞧着某人无话可说了,她心情颇好的托着头看着山巅那渐渐消失的彩虹。 古淡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彩虹易散,琉璃脆。” 江清画朝古淡之看去: “何故这般感慨?” 古淡之饮尽杯中酒: “只是有感而发。” 江清画再转头回去看彩虹,已经散完了。 傍晚,有人给古淡之和江清画送来了晚饭。 古淡之啧啧称奇: “挟持人的人竟然还管人质的晚饭,那我就放心了,看来对方不是绑票我们。” 闲谈间,古淡之已经把大半只鱼的鱼刺全给剃干净了: “喏,吃这里,小心些,我怕有些地方还剩有鱼刺没剃干净。” 江清画凝望着古淡之,他的耐心与细心在当世的男人当中绝对是绝无仅有的,跟他相处的时间越久,心底里面那股不寻常的感觉越馥郁。 古淡之瞧着那冰美人饭都不吃了光顾着看自己,他赶紧说道: “吃啊,再不吃一会就凉了,吃完了咱出去散散步。” 江清画只吃了几口便说道: “没有你做的好吃。” 古淡之立即放下碗筷: “那咱不吃了,我重新给你做。” 江清画还是疼惜古淡之的: “不麻烦了,就吃这些吧。” 古淡之微微皱眉: “也行,晚点给你做宵夜。” 吃过晚饭,两人小坐了一会,古淡之便嚷嚷着出去走走。 这地方四面环山全都种满了桃花,古淡之想好好看看顺便取取经,因为他的梦想就是种上满山遍野的梅花,虽然花树不同,但是那种意境大抵是一样的。 江清画跟着古淡之转了一圈下来,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主人家所在的院子。 就在古淡之还沉浸在欣赏美景的时候,面前忽然飕飕的出现了两个黑衣人,要不是江清画一早将他拉开,那两人的剑早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古淡之拍拍胸脯: “好险。” 这时,屋里传来了那道虚弱的声音: “退下吧。” 又是嗖的一下,两个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 古淡之朝屋里道: “不好意思啊,路上光顾着看风景,不小心误入这里,打扰了。” “无妨,两位若是不介意的话,就进来喝杯茶吧。”屋里面那位话音刚落,竹屋的门便啪的一下打开了。 古淡之侧头朝江清画看去,江清画也朝古淡之看去,两人同时眨眼,那动作简直不要太同步,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彼此的想法,二人同时转头朝竹屋里面走去。 屋子的设计颇为简洁,正对大门处是一张竹制的罗汉床,罗汉床的前面不远处摆放着一张方桌,东面垂着一道帘幔,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袅袅的青烟和一道人影。 那人道: “坐,上茶。” 古淡之两人坐下之后,便有人给他们上了茶。 那人道: “两位,请用茶。” 嗯,挺有涵养的,就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把他们二人绑回来。 古淡之问: “你为啥要把我两绑回来?” 里面先是传出了一阵咳嗽声,再接着是微微的喘息,那人道: “在下无意冒犯二位,只是二位进入了我派先祖所布下的阵法中,为了二位的安全考虑,故而不得不将二位请过来,不过,二位请放心,明日一早,在下便让人将二位送下山。” 江清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她一路与古淡之走来好像并未触动到任何一个阵法,就像今夜,古淡之带她穿行在迷宫一样的花树当中如同如履平地,她朝古淡之瞧去,看来还是因为他了。 其实同样好奇和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旁边神秘的那位,他这座庄子里的阵法,在两人的面前形同虚设一般,庄子里迷人的景色同样也是一个迷魂阵,庄子若是不小心闯了进来,首先是得让那美景给吸引了目光的,再来就是边看美景边走路,景虽美,脚下的路便已是处在阵法当中,只有你不会破阵之法,那只有一个结果被困死在里面。 那人道: “二位觉得在下的庄子风景如何?” 古淡之一拍大腿,赞道: “美,美不胜收。” 那人接着问道: “哦?除了美就没别的了吗?” 古淡之眨眼: “别的?没了啊。”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人的目光正在透过帘幔的间隙中窥看着古淡之与江清画,这两人真的是凡人呢还是修为太高无法估量?可是,修为无可估量应该是不可能的,那只剩下另一个了,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凡人,但是怎么可能呢?凡人怎么会在如此繁多的阵法中如履平地一般?是运气吗?把这种事情全然归类到运气里面也不能十分说得通,好运者可以再一再二,可如此这般再五再六的,运气已然不是答案了。 哎,这两个人,颇为让他头痛。 “内个,”古淡之觉得这气氛搞起来,并且怪异怪异的,呆着老不开心了: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的茶哈。”他刚要起身。 里面的人便道: “唉,二位才刚坐下这便走了,这倒是在下招待不周,怠慢二位了。” “没有没有,”古淡之连忙摆手: “你是我见过的做善良的绑架犯,不仅管我们的饭还让我们能够自由活动。” “绑架犯?”那人崩不住了,自己哪里绑架他们了,自己明明是一番好意怕他们触动阵法而殒命山中才将他们请回来的,何来绑架一说? 最怕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古淡之一时心直口快,把心里话给整锅端了出来: “哎呀,口误,一时口误,你别误会啊。”他觉得里面的人好像有点生气了: “呃,你不会生气了吧。” 江清画好像扶额,她墙都不扶就服这人,心里怎么想的,嘴里就怎么说,好,真好。 呵 ,冰山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帘幔的后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就在这时,门口那传来了一道清亮却又不失凶猛的声音: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来人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子,但是,她声音和神态与她那可爱的模样儿一点都不相符,这一看就是个泼辣的: “出去出去!”那女子一进来便赶人,当然,目前对那女子来说第一要紧的事情是察看帘幔里面那位的状况,她掀了帘幔走进去的同时嗔道: “不是说了不能随意吹风嘛,你干嘛把门开得那么大啊。” 里面那位男版的林黛玉又传出了几声虚弱的咳嗽声: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整日老关着门,我也闷得慌。” “喝水。”那女子把水喂到他的嘴巴,这才发现古淡之和江清画还在,她道: “你们怎么还不走?” 古淡之不语,牵着江清画起身便要离开,谁知里面那位男版的林黛玉直接将他们叫住: “两位请留步。” 古淡之烦: “两位,我俩虽是凡人可也不是随便让人这般欺辱的。”说完拉着江清画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们一会赶人,一会留人的,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唉,”那人抬手挽留。 那女子道: “凡人而已,你何必这般模样。” 刘云幕把脸转过来: “那二人绝对非普通的凡人。” 许若水一听他这话就笑了出来: “半点修为都没有,还怎么个不普通法。” 刘云幕道: “我不正要看他们怎么不普通嘛,你就把人给赶走了。” 许若水低头拢了拢刘云幕身前的衣襟,看着他的眼睛: “哼,真是这样吗?方才坐着的那女子的样貌可是倾国倾城的绝美呢。” 刘云幕哭笑不得: “你说到哪里去了。” 许若水点点他的心口: “说到你心里去了呗。” 刘云幕笑: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许若水面色立即冷了下来: “好啊,你果然还是那个花心大萝卜。”她气得甩手要走。 手被拉住,一个没站稳,许若水接着坐到了刘云幕的腿上,对付这样子喜欢傲娇的女人就是先把人给逗炸毛了,再顺毛。 许久,许若水喘息着捶着刘云幕的胸口: “你故意的是不是。” 刘云幕温柔的捏着手里的手: “我故意什么。” 许若水嘟着嘴嗔道: “故意占我便宜。” 刘云幕笑得讳莫如深,低头。 “呀,”许若水红着脸叫道: “门还开着呢。” 刘云幕抬手一挥衣袖,门关了过来。 以许若水对刘云幕的了解,她手忙脚乱的想要从刘云幕的腿上站起来: “大白天的,你关门做什么。” 刘云幕笑得很坏: “我要干什么,你已经知道了呀。” 许若水: “不行。” 刘云幕摇头: “女人说不行的时候,通常都是行的意思。” 许若水: “不行,你的身体……” 刘云幕佯装生气: “女人,你惨了,我最讨厌别人说我不行。” 许若水说完那两个字以后就知道自己绝对会很惨了。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古淡之牵了美人的手便不打算再放开了,他从来不知道仅仅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牵手而已,心境竟然也可以变得如此美妙起来,这种美妙感觉语言都有点匮乏。 走在古淡之身后的江清画低头看了看彼此交缠在一起的手,抬头: “放手!” 古淡之揣着明白装糊涂: “嗯?”手上力道反而有些微微收紧了一些。 江清画微微的眯起了美眸: “放手!” 古淡之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气息,男人嘛,即便知道牡丹花下很危险,但是,要有勇于尝试的和不怕死的精神,他,不放,并且,为了自身的安全,她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与举动,回身将冰美人整个的搂到怀里,锁住他的行动,如此,自己就安全了。 “我真是个大聪明,”古淡之不禁在心底里夸赞起了自己。 某人隔着衣服,江清画已然感受到某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滚烫的体温喝他那颗不断撞击个不停地心脏,很好。 寂静的山林,寂静的夜! “啊!” 就这样被打破了。 美人的手不是那么好握的,美人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好抱的。 耳朵被拧了不说,身上但凡是有肉的,脆弱又敏感的,都没有逃过美人的毒手,古人云:最难消受美人恩,诚不欺人也,要说古淡之为什么不逃,只是乖乖的站在受罚呢? 他倒是想逃来着,美人只是轻飘飘的一句: “你倒是敢逃一个试试?” 古淡之立马乖乖的收回那只想要带走身体的腿,老实的站那不动,便宜是他占了,受到苦头也是应该的,他这般的安慰着自己,只是这冰美人,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古淡之疼得嗷嗷叫: “美人,我错了。” 可女人一旦生了气,她的世界里哪里还有旁的?古淡之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的心性啊。 等两人回到他们暂时住着的那个院子的时候,江清画没跟古淡之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萌羽羽大老远的就迎了出来,单纯的马儿就是好,无时无刻都能单纯的快乐。 古淡之揉着身体上被拧螺丝的肉肉看着蹦跶蹦跶的马儿: “真羡慕你呢,什么时候都能那么快乐,不过 我劝你不要去惹那个冰山一样冷的女人,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当然,我希望她能一碗水端平,你蹭了她的手,再把你也打一顿,只有我挨打显得好不公平。” 某个人碎碎念的话,江清画全都听了到,她就要不公平,就不一碗水端不平,这登徒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叫他放手不仅不放,还那样,那样的把她抱住了……混蛋,就要气他,气死他。 宠了萌羽羽一会,江清画丢下古淡之走进了屋里。 古淡之一脚将马儿拦在门口: “你今晚睡外面。” 萌羽羽仰着他疑惑的眼睛看着他的主人。 古淡之怦的一声把门给关了过来,小样的,敢跟他争宠,还收拾不了你了是吗? 被关在门外的萌羽羽觉得,自家主人也太没有格局了,就那么一点点小事,便不给它进屋睡。 呵,男人,你惹不起。 哎惹 真是千钧一发呢 就这样直到入睡,冰美人都没给过古·登徒子·淡之一个好脸色。 古淡之这个m居然还有点高兴人家没给他好脸色,他喜欢冰山御姐的嘛,御姐的神色越是冰冷,他越是爱啊。 古淡之那一脸开心的模样江清画哪里看不见?她就不明白了,这人到底因了什么那般的开心,难道是因为自己收拾了他?还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应该不会是这些原因吧,毕竟,哪有人喜欢被人虐待的啊。 嘿嘿,冰美人否定了自己正确的想法,闭上眼睛睡觉。 夜,凄美。 轰!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睡得极香极美的古淡之被突然响起来的一声巨响给轰得本能的坐了起来,他压根就没醒,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先下床跑出去看看隔壁的美人有没有事。 江清画也被惊醒了,她出来的时候刚好迎面和古淡之碰上。 古淡之焦急的问道: “你没事吧。” 江清画摇摇头,低头一看,某人竟然光着脚就跑出来了: “回去。” “啊?”古淡之懵。 江清画: “回去把鞋穿上。” “哦哦。”古淡之赶紧跑回去把鞋穿好再快快的跑出来。 江清画看了他一眼: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嗯。”古淡之正有此意。 入夜的山,有些凉。 古淡之二人才刚走出来便看见门前多出了一条陷下去的路,路的尽头有一个坑,坑里有一个人单膝跪着,一手捂着胸口喘气,一手撑着剑把,直直的看着他的正前方。 此时的风吹的四周的植物飒飒直响。 半空中有一人将剑背在身后,他的身体就在这时缓缓地从半空中降落下来,先是他的脚尖轻触到地面上,然后脚跟落地。 修炼者的这一牛逼哄哄的降落又让古淡之看得一阵向往,真好呢,不需要燃油,不需要跑道,想飞就飞,想降落就降落,羡慕,太他妈的羡慕了。 从半空中降落下来的人直直的看着单膝跪在坑里的人,他的眼里好像有火焰在燃烧一般。 刘云幕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恨我。” 那人一声冷笑: “我不应该恨你吗?”夺妻之仇焉能不恨,他白日恨,夜里恨,连做梦都是恨。 气,让风吹得更加凛冽,恨,使得落叶漫天狂舞。 这人看起来面容干瘪,眼眶深陷,一双眼瞳就好像两团燃烧的火焰。 古淡之凑到江清画的耳畔小小声的说道: “你觉不觉得那个人的眼里好像有两团鬼火在燃烧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心中恨意太盛会是可以把自己变成鬼耶。” 话落,那两团鬼火一样的眼睛朝古淡之犀利的看去。 古淡之倒吸一口凉气,拍着胸脯嘟哝: “他看我了,好可怕。”他接着跟江清画说道: “我觉得,他现在很想杀了我。” “没错,”那人幽幽的道: “蝼蚁,你很快就会死在我的剑下。”他举着剑朝古淡之的方向轻轻一挥,本以为会轻松的杀死那个在他面前嚼他舌根的凡人,谁知道,那凡人的衣袖连都都没动一下,他先是瞪大了眼睛之后皱眉,他觉得自己方才一定是失手了再来。 再来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这时,不禁顾展阳看不懂了,就连刘云幕也看呆了,他方才明明看见顾展阳两次出手,那强大的气流在直冲那凡人而且的时候甚至还带出了一条往地下陷下去几分的路,偏偏气到了那凡人的面前当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顾展阳锐利的目光落在古淡之的脸上沉声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淡之指了指自己: “我啊,你猜。” 顾展阳面上的神色一刹那凝结,他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的身份如此讳莫如深,现在,他只有怔着,一方面他摸不清楚古淡之的底细,一方面,他顾虑着这个人是刘云幕的朋友: “不管你是谁,今日,是我与那人的旧怨,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恩怨。” 古淡之有恩怨就是有八卦的意思咯,如此一来他八卦之魂立即熊熊燃烧起来: “放便问一下,你们之间有啥恩怨吗?” 顾展阳一字字的道: “夺妻之恨。” 古淡之眨眨: “这样啊,”他转而看向刘云幕: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讲武德啊,竟然抢人家老婆。” 顾展阳冷笑一声: “卑鄙无耻之徒,有什么武德可讲。” 语声甫落,右手剑起,半空中刹那闪起一道银光,就在虹光即将要劈到刘云幕的面门之时。 铮的一声刀光截住了劈向刘云幕的银虹,将之挡下,只是银虹去势未绝,被劈成两半的气,堪堪的掠过了许若水的两旁撩得她的衣袂狂飞。 看清来人,顾展阳握紧了手里的剑,铁青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此刻,他心中有多气可想而知: “好啊,好得很!”他的目光落在许若水的脸上: “你想和他一起死?” 许若水执剑而战,她没有看顾展阳而是微微低着头看向刘云幕,眼里所饱含的深情让人动容。 这一幕,无疑是在杀顾展阳人同时也在诛他的心,颤抖,颤抖,不仅握着剑的那只手,他的浑身都在颤抖,然后仰天狂笑: “你想和他生死与共,我偏不,绝不如你们的愿,我要让你们生离死别,生不如死,他死”他的剑指着刘云幕: “你活。”他凄惨的笑,笑完了之后,闭上眼睛,在睁开,薄削的嘴唇泛起了一丝阴森已极的笑意: “去死吧。” 风很急。 江清画不如古淡之那样子将八卦看得津津有味,她脸上的神情除了会为古淡之动容以外,其他时候都是像冰雪一般的寒冷。 就在眨眼的那么一刹那,许若水的身躯被一阵风给推开,那阵风就是顾展阳的身体,他出手的速度极快,不过是眨眼的瞬间,手出掌推开挡在刘云幕身前的许若水,在变掌为剑指,直入刘云幕的眉心。 这一幕让许若水当场如遭雷击,她的心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嘴大大的张着,她想叫却又叫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 全身上下也就剩嘴是最硬的 就在许若水心如死灰之时,谁都没有想到,顾展阳疾驰而出的身影像是撞到了什么一般,朝他的身后趔趄的退出了好几丈。 古淡之眨眼,噫?冰美人待人接物一向冷淡无情,她,她竟然出手救人? 顾展阳的手背在身后,他正努力的抑制着颤抖,他也没想到,就在他的剑指即将要点在仇人的眉心处之时,会突然的横出了一把剑,那剑似乎有着一股很强的力量,他看着江清画: “你为何要救他。”他不甘心。 江清画的面色还是冰山一样的冷: “一报还一报,”说完她看向刘云幕: “如此,我们算是两清了。”此人将她与古淡之请上山来也算是一番好心,既然这样,她便还他一个人情。 刘云幕轻喘着感激的看向江清画: “多谢姑娘了。” 顾展阳开始暴躁了: “喂,你们讲点道理,讲点道德好不好,这个人,这个人,”他举着剑指着刘云幕: “抢了别人的老婆啊,这种人你们还要帮,还没有没天理了。” 这时,古淡之在一旁有点看不下去了: “兄弟,我觉得你女朋友跟人跑了完全是你活该,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就知道逼逼叨叨,逼逼叨叨,也不干点疼女朋友的事,人能不跑吗?” 顾展阳看着古淡之脸都青了: “你是在说我不好,所以她才跟别人走的是吗?” “对呀,”古淡之点头: “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你再瞧瞧你整个一副直男又自私自利的鬼样,我要是女人我也不跟你。” 顾展阳的声音都抖了: “我自私自利,还长得一副鬼样?” 古淡之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你是个复读机吗?” 顾展阳: “什么是复读机,我管你什么是复读机,你侮辱了我,我要杀了你。” 古淡之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你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 顾展阳举着剑,这回,他连嘴唇都在跟着身体一起颤抖。 古淡之看他那么的痛苦,只好接着劝慰: “你看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其实啊,宽恕别人不是为了原谅别人,而是放过自己……” “你懂个锤子,”顾展阳暴跳了起来: “被抢老婆的人又不是你,你的嘴上当然说得那么轻巧,你少他妈的在那跟老子瞎扯蛋,不,我也不要跟你虾扯蛋,我说了要杀了你的,我为什么要跟你瞎扯淡……” 古淡之咽咽口水,呵,爱情,又逼疯了一个,未免对面那个疯子回过神来之后拿剑砍他,他悄咪咪的挪着小碎步,挪呀挪,他觉得只要在在冰美人的身后自己肯定是安全的,谁让她拿着那剑看起来那么牛逼,那么帅气,那么好看呢? 江清画心里好笑面上冰冷的朝古淡之看去: “你嘴那么硬,身体这么软,不太符合你高大上的人设吧。” 古淡之嘟哝: “高大上这东西怎么能跟我的小命比呢,我很惜命的,更何况,我现在也有了自己的牵挂啊。” 江清画还没来得及问古淡之牵挂了什么,顾展阳已经压抑不住自己了: “我要把你们全都杀了。” 古淡之躲在江清画的身后怕怕的看着对方: “完了,这回彻底疯了。” 江清画有些好笑的睨他: “还不是拜你这张嘴所赐。” 古淡之指着前面: “你赶紧防御啊,他来了他来了。” 铮。 两剑相接,顾展阳的身形虽快如苍鹰,江清画的修为虽然也没有恢复,但是,她的肌肉记忆还在,有些本能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早就刻入了肌肉和骨骼里,再加上她手里这这把至高无上的道器,对付一个只是中阶修为的修炼者绝对还说绰绰有余的。 只见半空中散开了一阵耀眼的火星子,青冥剑的力量将顾展阳震得往后飞出了好远好远。 古淡之算的松了一口气气,他抬手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好险,差点就被那疯子给剁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啊,明明不关咱的事,咱还差点让人给剁了。” 江清画抬手,玉指往他脑门上一戳: “还不是怨你的这张嘴。” “我的嘴吗?”古淡之情不自禁的朝冰美人的嘴唇看去,她那两片不薄不厚的唇瓣粉粉的,好似两片带露的花瓣,简直好看死了,就是不知道口感怎么样,好想,试试哦,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古淡之觉得自己自从遇到了这个冰美人之后,总喜欢搞点极限挑战,动不动就在生死的边缘徘徊试探。 剑,已经搁在古淡之的肩膀上,只有它再往旁边挪过去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见红了,江清画还是那副冰冷无情的声音: “眼睛,不想要了?” “要的要的,”古淡之刚要点头,这才想起来,脖子的旁边有一把剑在那抵着呢,他赶紧梗着脖子不再敢乱动: “要的,眼睛这么重要,不能不要。”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捏着脖子上的剑放下来: “呵呵,危险,咱先把剑放下来再好好聊天。” 江清画嗔了他一眼,然后抬脚,直接在古淡之的小腿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算是给他个小小的惩罚了。 “嘿嘿,”古淡之揉着被踹的地方,傻笑着。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声娇笑: “两位的相处方式真让人羡慕。” 古淡之和江清画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其他人,他们一同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刘云幕靠在许若水的身上朝他们拱拱手道: “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许若水也跟着福了福身。 刘云幕的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这么看着总觉得他随时会挂点。 古淡之摇摇头,这男的本来就很林黛玉了,这不,今儿让人给造了一顿之后,感觉已经没剩下多少气了: “先扶他进我们那屋吧。” 一行四人来到古淡之他们住的那院子。 古淡之回房里从他带来的行李当中翻出了一个丹丸之后走出来递给许若水: “这是我调配的,紧急救命的丹药,你给他试试。” 嘴硬也不全然是坏事 许若水先是朝古淡之行了谢礼之后赶忙接过他递过来的药丸子喂给刘云幕。 所有人都在看着刘云幕,一会,他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 许若水吁了一口气喜极而泣,她朝古淡之在行了一个谢礼: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古淡之摆摆手,心里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他以为山上采个药是件清静的事,哪能想到过程竟然比他想象的要闹挺那么多啊,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人家的三角恋不说,还差点把小命搭进去了。 刘云幕好不容易气色好了点,外面他的属下正拖着顾展阳过来询问要如何处置这个人。 说来顾展阳也是运气不好,他蛰伏在落霞山庄的外围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摸清楚落霞庄各个阵法的破绽,好不容易摸到了西面那里的破绽攻入,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他哪里会想到就在同一天,古淡之就被请到落霞庄了。 合该刘云幕和许若水命不该绝,刘云幕如今想想就有点后怕,如果手下没有碰巧的发现这位先生走入了他们的阵法区域,如果手下的人没有将先生带回落霞庄,今夜,落霞庄必会尸横遍野变成顾展阳剑下的鬼域。 顾展阳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许若水问道: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许若水平静的答道: “是正常,你可以选择三妻四妾,我也可以选择一生一世一双人。” 许若水与顾展阳从小便定下娃娃亲,她也以为她未来的人生中的另一半就是顾展阳,只是,长大后的顾展阳非常的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甚至在他们即将要成亲之前他就先迎娶了那烟花柳巷的女人进了家门,这些她尚且还可以忍,可是,让她不能忍的是,他不爱她,他只是将她当做他理所当然的所有物,如果,她没有遇到刘云幕,或许她一生都不会知道哎是何等美好的事情,是的,她和刘云幕的感情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不正言不顺,可她终究抵不过心里的那份爱啊,为了这份爱,父母不要她,顾展阳追杀她,时至今日,她除了这份爱已然一无所有,后悔吗? 不,许若水从未后悔过: “你不爱我,为什么不能放手,让我去追寻我的幸福?” 顾展阳冷哼一声: “你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即使我不要了也不能给别人。” 啥玩意?这话让古淡之听得很火大,他朝许若水说道: “苍天有眼,幸亏姑娘是个有智慧的女人,像这种不是东西的东西,就该像扔垃圾一样扔掉。”他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啊,这变态玩意的变态想法让他好气愤啊,哪有人把活生生的人当作东西来看的,我呸,这变态的东西简直不是个东西。 或许是因为古淡之是来自于后世那个只能一夫一妻的文明世界,所以,他对于感情的忠贞观是可以和许若水共情的,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追求感情专一的人,爱是要双方共同有所感受的,爱是需要双方共同互动的,像今天这样的事叫他遇到了真戳他心窝子。 古淡之气呼呼的道: “不能苟同不能苟同,啊,真是气死我了。” 江清画好笑的朝古淡之看去,这人不愧是神鬼莫测的境界呢,果然心底里的想法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怎么办,他这么气呼呼的样子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想捏一捏呀,她是这么想的,同样也这么做了,抬手,捏着某人正对着自己的那一半脸颊捏捏扯扯起来。 “呵,”顾展阳一声冷笑: “你这个低微的凡人懂什么,我的东西除了我谁都不能碰,就算我不爱了,不要了,那也只能是我的东西,旁的人休想碰一下。” “没救了,”古淡之咬着头嗫嚅: “真想看看你爹妈的脸是长啥样的,怎么把你养得这么变态。” 刘云幕挥手,让人将顾展阳暂时押下去,有些事情他不欲再继续纠缠,否则,痛苦的只会是他和许若水,他抬手捂住嘴巴,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江清画说道: “你二人的修为都不如那个人,竟还敢以卵击石,我不得不佩服。” “哦,”古淡之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你弱鸡,她也弱鸡咯。” 被古淡之和江清画这么一通直白的说自己弱,刘云幕和许若水同时垂下了头把手缠在一起交握着。 刘云幕道: “我二人确实技不如人,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我实在做不到,所以即便是付出我这条命,我也要把她带在身边疼爱她才会觉得安心。” “嗯嗯,”古淡之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边抬手摸着眼泪边说: “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此。” “谢谢。”刘云幕因为有了他人的共鸣也是满眼热泪。 这两个产生了共情的男人恨不得抱在一起。 江清画摇摇头,她第一次觉得男人这种生物幼稚起来的时候挺幼稚的,她提议: “你们两个要不要抱在一起惺惺相惜一下?” 古淡之圆眼一睁: “大可不必,惺惺相惜这种东西主要还是感觉,但凡肢体接触到了,感觉就没有那么玄妙了。” 江清画睨着古淡之嗔道 “你张嘴,大道理真是张嘴就来。” “那是,”古淡之飘了起来: “我是谁啊。” “呵呵,两位的感情也很好呢。”许若水的声音突然一旁响起。 江清画淡淡然的看了古淡之一眼: “还行吧。” 这时,刘云幕再度咳嗽起来。 古淡之道: “呃,两位早点回去休息吧,早睡早起身体好,虽然现在也不早了。” 刘云幕也顺势起身,朝江清画二人再度行了个礼: “那我们便不打扰两位了。” 古淡之摆摆手: “晚安。” 人走了,古淡之打着哈欠,他其实挺困的了,你想啊,谁大半夜被这么折腾不困啊: “咱们也睡吧,晚安!” “晚安。”江清画轻轻地道。 两人各自回房歇下。 古淡之一沾床秒睡死过去。 江清画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 看别人秀恩爱 天才刚蒙蒙的亮,萌羽羽便叫着要吃早饭了。 古淡之揉着尚还不想醒来的眼睛走出来,他先是朝江清画睡的那屋看了一眼之后,抬起食指贴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小声点,别吵到她。” 萌羽羽从鼻子里喷了喷气,闹腾的动静也收敛了些,古淡之给了它一个苹果和一些胡萝卜: “你自己去找主食。” 萌羽羽开心的蹬了蹄子,它要的就是这个。 古淡之打了个哈欠,他打算再睡一下,毕竟昨夜太闹腾了,三角恋里面带着赤裸裸的人性,人性两字让古淡之不禁抬手捂住额头,好深奥,睡觉,做条咸鱼,如哲学思辨这般难解的学术命题还是留给砖家来探寻吧。 古淡之倒回床上,又是秒睡过去。 你看做条咸鱼极好,没有午夜梦回的焦虑,没有一躺床就特别不想睡觉的想法。 临近中午,刘云幕携许若水前来古淡之住的院子。 屋子的门敞开着,一只肥硕的马儿正将它的脑袋搁在门槛上,似乎在睡着觉,听到动静,萌羽羽睁开了眼睛。 刘云幕甫的和那马儿的眼睛一对上,他便感觉到一股力量扑面而来,他被那股力量震慑得退后了两步。 许若水赶紧伸手将他扶住: “怎么了?”她正要朝门口看去。 刘云幕赶紧阻止她: “别看。” 许若水只好收回目光仰头看着刘云幕的眼睛。 刘云幕轻声的对爱人说道: “先生与那位姑娘的修为都是你我够不着的境界,就连他们的马儿,修为都是深不可测的。” 许若水听了之后情不自禁的咬了咬唇瓣揪刘云幕胸前的衣襟: “我昨日那般大呼小叫的冒犯了他们,他们会不会……” “不会……”刘云幕笑着抬手点点她的鼻尖: “两位高人都是心胸宽广的人,他们若是有意怪罪你的话,昨夜就不会出手相助我们了。” 许若水这才把心放下,要不然才刚解决了顾展阳的事情,再不小心开罪了比顾展阳还厉害了很多的人,他们的这一生别想平安的过了: “我昨日竟如此有眼不识泰山,我还以为先生只是一介凡人呢,想来还是我修为太过低微的原因。” “是啊,”刘云幕低下了头和许若水额头抵着额头: “我们的修为都太过低微。” 自从刘云幕三年前被顾展阳打伤之后,身体一直便不好,所以,他自请前来守护宗门的阵法,一是养病,而是通过历代祖师爷留下来的护山阵法躲避顾展阳的追杀,这三年全赖祖师爷的庇护,让他得以过上了几年幸福的生活,他本以为自己的身体会一天天的坏下去,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他一直都有努力去调养这具身体,毕竟,他舍不得丢下自己所爱之人孤零零一个人的过完余生的日子,她除了他已然一无所有了,而他除了她还有身后的宗门和家族。 许若水看着刘云幕的眼睛低低的问道: “在想什么?” 刘云幕温柔的笑: “想你。” 许若水捏着拳头捶他的胸口。 刘云幕佯装吃痛的咳了起来。 许若水立马紧张的来回轻抚着他的胸口: “对不起,我以为我没用多少力的,还是弄疼你了吗?” 刘云幕握住那只抚在自己胸口上绵绵小手: “你傻啊,我逗你的,就你那点力气连蚂蚁都捏不死,怎么可能弄得疼我嘛。” 这两人你侬我侬全然忘我。 不知何时醒来的古淡之和江清画一起坐在门槛那,都是用右手撑着头,都是微微的朝右边侧着头。 古淡之: “没想到刚睁眼,早饭都没得吃上一口,就被塞了一吨的狗粮。” 江清画秉着勤奋好学不懂就问的道理问道: “你此话是何意?” 古淡之朝前面那两个秀恩爱的人那呶呶下巴: “瞧见那两个正在秀恩爱的没,像咱俩这样还没有各自另一半的就称为单身狗,而他们那副气人的恩爱模样就是在给我们单身狗喂狗粮。” 江清画难得的附和了古淡之一次: “你这说法新奇,却也蛮贴切的。” 秀恩爱的那两个人是给人声吵醒的。 “两位前辈。”刘云幕和许若水赶紧分开。 古淡之随意的朝他们挥挥手: “早。”哦,不早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他叹了一口气。 刘云幕瞧见先生叹气想着是不是他们打扰到他们了: “是不是我们打扰到前辈了。” 古淡之摆摆手: “我只是心中有些感慨。” 刘云幕: “方便问一下吗?” 古淡之: “方便啊,非常方便,来来来,你快点问。” 刘云幕一怔,呃……这位前辈倒是非常平易近人哈: “请问先生在感慨什么事?” 古淡之盯着刘云幕坏笑: “感慨你们如此恩爱啊。” 那两人瞬间被古淡之的话给闹了个大红脸。 刘云幕: “让前辈见笑了,我已让人备好了午膳,还请两位前辈赏光。” 古淡之: “行,你等一下我们。”他与江清画转身回去。 不一会,两人一身清爽的从屋里走出来。 刘云幕喝许若水恭敬的在前面引路。 刘云幕备好的饭菜的确很丰盛,足见他的用心: “两位前辈请上座。” 古淡之和江清画落座之后,许若水立即给他们各自斟满了一杯酒之后,她端起酒杯道: “小女子夫妇无以为报,这杯酒敬两位前辈的救命之恩。” 古淡之和江清画都举起酒杯,他俩都不是矫情的人,别人给你敬酒,喝,就对了。 放下空酒杯,古淡之瞧了瞧刘云幕的气色: “这位兄台,感觉你不仅气色好了很多,而且也不咳嗽了。” “是,”刘云幕也端起了酒杯: “全赖先生所赐的丹药治愈了晚辈多年的旧患,这一杯,我敬两位。” 古淡之与江清画再喝,放下杯子之后,古淡之道: “先让我俩吃饭再喝行吗?” 刘云幕赶紧起身拱手: “是是是,是晚辈疏忽了。”他微微一抬眼立即有丫鬟过来给古淡之和江清画布菜。 不一会,古淡之与江清画酒足饭饱,与主人家闲聊了一会之后,便起身告辞。 刘云幕夫妇很遗憾这两位高人这么快就立刻了。 谁还没点脾气啊 总体来说,古淡之觉得这次的采药之旅惊险刺激。 刘云幕夫妇朝着古淡之和江清画离去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希望大家还能有缘再见面。 到家,古淡之第一件事就是坐到古杉下的摇椅上感喟: “哎呀,还是家里最舒服。” 一向淡然处之的江清画也难得的点点头,躺在熟悉的躺椅上,一仰头,还是那棵熟悉的老杉树,此情此景,她道: “想喝你泡的茶。” 古淡之转头过来瞧着冰美人挑挑眉: “识货。” 看着蹦蹦跳跳得意至极的古淡之,江清画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给他脸了? 水煮开,茶泡好了。 一口热茶下肚,花香清扬。 “啊!”古淡之仰天一声喟叹: “就是这个滋味,可想死我了。” 江清画喝到了想喝的茶,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她那线条秀丽的双唇隐约的挂着一丝笑意。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三声敲门声,紧接着有人问道: “有人在家吗?” 古淡之皱眉,谁啊,这茶才刚喝得第一泡,前三泡正是最精华的时候,这时候有人来打扰。 江清画朝古淡之看去,示意他赶紧泡第二道。 古淡之当门外的人不存在,接着第二泡出汤喝茶,嗯,他十分享受的半眯起了眼睛,好喝,太特么的好喝了。 咚咚咚,门外的人似乎还不死心。 切,古淡之无论如何也要喝完前三道再说,第三道茶下肚,他笑着拍拍肚子: “对极了,就是这个清甜的滋味,好满足。” 江清画也优雅的吁了一口气。 二人相视一眼。 咚咚咚。 气,古淡之很生气,没完没了了是吧,他大声的朝门外喊道: “烦不烦啊,别敲了,家里没人。” 江清画好想笑,这人总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怪可爱的。 门外的人道: “呵呵,打扰古先生了,烦请开一下门相见,在下有要事相商。” 古淡之现在只想好好的喝茶: “没空,人不在家。” 门外的人仍不死心: “在下雅藏轩的老板文余,求见古先生。” 啊,烦。 古淡之起身去开门。 文余脸上挂着一副看起来有点油腻的笑容,他朝古淡之拱拱手: “呵呵,古先生别来无恙。” 古淡之才懒得和他客气呢: “有事?” “呃……”文余瞧着对方好像没有要请自己进去坐的意思,他猜想古淡之还在为上次被那样对待的事情生气,他道: “上次,是下人不懂事怠慢了先生,我现在这里给先生赔个不是。” 古淡之摆摆手,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一点都没变: “有事?” 文余只好使出杀手锏: “我今日除了来向先生道歉以外,是特意给先生送钱来的。” “送钱?”古淡之想了想: “你我之前的账目已经结清了啊。” 文余笑道: “呵呵,是这样的,近日有位客人来我画庄,想要再入手先生的作品。”要不是那人一看就很有来头和出手阔绰的份上,他今日才不会来受这鸟气呢,一个穷瘪,还没那等让他屈尊降贵的资格,一切都是为了钱,那人说了,只要是古淡之的作品,价格随他开。 古淡之: “不卖。”说完他就要把门关起来。 “且慢。”文余赶忙用手撑住即将要何上的门: “一副字,一百金。” 古淡之还是那两个字: “不卖。” 文余以为古淡之是嫌他开的价格太低了: “两百金。”他再翻一倍,对于向古淡之这样没有什么名气的书画家来说,两百金已经不算低了好嘛。 古淡之仍然不为所动: “不卖。”说完他推开抵在门口上的那只手碰的一声把门关了过来。 外面继续传来拍门声。 文余仍然不死心: “先生,价格好商量,你开开门呀。” 古淡之始终对于门外的人置之不理。 门外的文余冷“哼”了一声: “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的穷瘪。”话落,挥手,朝他带来的两个人说道: “把门给我拆了。”既然人家这么小气且记仇,他也不介意用强的,等会等人家跪下求饶的时候,他连润格都无需支付,这笔买卖不管怎么算他都稳赚。 跟着文余一起来的那两个随从撩起了袖子,往那草屋的门前走过去,方才他们家老板和人家谈话的时候他们早就摸清了里面那人的底细,没啥能耐,就一普普通通的凡人。 哎耶?身体怎么会向后飞去? 就在那两个家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们的后背擦着地板向后飞了出去,后背那个火辣辣的疼啊,这力量未免也太恐怖了吧,把他们的身体按在地面上这样摩擦着飞出去也不见起到半点阻力的作用,后背好疼啊,估计已经掉下好几层肉了。 文余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自己带来的两个随从飕的一些从自己面前飞过,直到消失为止,他张大着嘴巴,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跺脚,急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看身后在看看古淡之的草屋,看来今日只能暂且无功而返了,也不知道这个穷瘪有什么人在护着,先回去想想看有什么办法。 文余转身往回走,噫?怎么这里的街坊看他怎么像看猴一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妥啊,所以说,他最讨厌来这种只有底层的人住的地方,这些人粗俗无礼,品味极差。 外面终于安静了。 古淡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切,有钱了不起啊,你有钱老子还有脾气呢,就不做你生意。” 江清画眨着眼看他,眼神表示疑问。 古淡之给冰美人斟了茶之后解释道: “就是上次我去卖画的那家店咯,他们的老板今天自个找上门来,说要买我的画,像我这么小气又记仇的人才懒得鸟他呢?” 江清画好笑,这人什么时候都活得坦坦荡荡的,很多时候她在想,如他这般的修为,如他这般的洒脱,他隐藏起了自己来到这红尘中体验凡俗的生活是为什么呢? 她忍不住问道: “你的过去曾经是怎样的?” 长得漂亮的女人一般都很危险 古淡之眨着眼,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跟现在一样吧,每天除了为那五斗米奋斗以外,其他时间就是享受咸鱼一般的生活咯。”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他: “就像现在这样?” 古淡之点头: “就像现在这样。” 晚风,白云,淡月。 古淡之将他的咸鱼理念进行到底。 下午喝茶看晚霞,晚上喝酒看新月。 古老的杉树下,有一对男女一边喝着酒,一边静静地看着月亮,这好像武侠小说中出现的某个场景,古淡之边欣赏着美景边思索着,这时,刚好有清风刮在他脸上,脸颊上方的树叶传出了飒飒的声音,好像女子的低语。 “请问,公子在家吗?” 古淡之感喟,这树叶竟然能那么逼真的发出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不会是成精了吧,睁眼,树还是树的样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幻化成一个娇滴滴,笑盈盈,妩媚多姿的美人。 方才那声娇滴滴的公子,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吧。 咚咚咚。 “公子~” 古淡之朝江清画看去。 江清画朝门口看去。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 “这个时间,来的会不会是一只狐狸精?” 江清画邪魅的一笑: “去把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咯。” 古淡之摇头: “不去,我怕。” 咚咚咚。 “公子~把门开开。” 那声音甜如浸了蜜,听得古淡之浑身哆哆嗦嗦。 已经睡得有点迷糊的萌羽羽忽然听得这几声酥到骨头里的叫唤不禁睁开了眼睛,好奇的走到门边打算看个究竟,门缝里只有一道女子的粉色衣物,其他的啥都看不见。 外面的人显然还不死心,依然公子公子的唤。 江清画扶着额头: “我劝你还是把门给人打开吧,不然,我怕她会叫到天亮。” 古淡之看着江清画眼珠子一转,这冰美人一身男装的装扮,不正是一位翩翩公子嘛: “江公子,不如还是你去开门吧。” “为什么?”江清画晃着手里的酒瓶: “听声音来得的应该是个美人,你不心动吗?” 古淡之时刻记着金老师的话: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江清画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古淡之连忙把面前的这位给摘出来: “你不算。” 江清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我不算美人?”同时,她在眼里泛起了危险的幽光。 呵呵,美人这种生物果然都是极其的危险。 古淡之连忙解释: “不,你很美。” 江清画红唇一勾: “所以,我很危险。” 古淡之: “不……” “你的脸上已经把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呈现出来了。”江清画截断了他的话。 古淡之倒抽一口凉气: “我这么没心机的吗?” 江清画将手伸过去,食指挑起他的下巴: “你想对我用心机?” “不。”古淡之咽着口水,他小声的叹了一口气。 江清画凑过去: “为什么叹气,对我不耐烦?” 压力好大,漂亮的女人总会有很多顶帽子给你带,不过只要不是一片草原帽,其他都好说。 咚咚咚。 “公子~” 门外叫魂的还没走。 江清画好像有点不耐烦门外的叫魂了,她起身去开门。 门外。 那女子一身粉色的翠烟衫,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那女子抬眼朝开门的人儿瞧去,一身上好的月白色衣衫,姿容绝滟,真如仙人之妙手,鬼斧神工也,真想不到啊,这家的人儿,居然是这般的好模样,真是赚到了: “公子,何故这般久才来给奴家开门呀。” “你哪位?”江清画一如既往的冰山。 那女子呵呵无的捂着唇娇笑: “我哪位不重要,重要的事,奴家今夜特来给公子唱曲儿助助兴。”这个冷冰冰的美公子越看越喜欢,好有魅力哦,他那骨子魅力好似天生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比起她往日那些来的客人的那股子端着风流高雅,这位,简直就是天生的风流高雅,这般看着好像扑上去咬上一口看看是什么滋味哟。 江清画看着那女子好似想要吃人一般的目光不禁在心里感慨古淡之的先见之明,如今看来即便是身为女人的自己夜觉得女人很危险。 只见那女子一跺脚,一撒娇: “公子到底还要让奴家在门口站多久!” 江清画把身体侧开让出了一条路: “进来吧。” 那女子朝江清画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立即抬脚走进去,她身后的丫鬟抱着她的琴也跟着她的身后走了进来。 女子在路过江清画的身旁时还特意做作的想要把凶器蹭到江清画的手臂上,还好她反应极快避开了。 哦豁,高贵文雅却又不好色,要么是柳下惠,要么不是男人,那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清画一眼。 “小女子,烟紫,见过两位公子。” 噗。 古淡之的酒还没下肚便从嘴里全吐了出来,萌羽羽却是跟着烟紫的身边停住脚步好奇的仰着头看她。 古淡之朝江清画看去,眼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你怎么把人给放进来了。” 江清画也朝古淡之看过来,意思也很明显,“看看人家到底是什么目的呗。” 两人用眼神无声的交流着,烟紫的眼神在古淡之和江清画的身上扫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两位公子是那种关系吗?” 古淡之: “是。” 江清画: “不是。” 烟紫“哦”了一声之后,朝他们的小几上瞧去: “两位公子好雅兴,看来奴家来得正是时候呢。”说完之后,她不禁捂着嘴娇笑了几声: “两位公子快快入座,奴家这就位你们二位演奏曲儿助助兴。” 古淡之尔康手上: “且慢,我们可没钱付,你还是请回吧。” 烟紫捂嘴笑: “公子多虑了,奴家今夜上门的费用一有人支付了。” 古淡之: “谁?” 烟紫: “雅藏轩。”她只说了三个字。 古淡之快速眨眼,吸气,好个狡猾的老贼,今日用钱打动不到他,夜里竟敢给他使用美人计? 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也可以 烟紫瞧着古淡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也感到有点委屈,想她一个堂堂花魁,向来都是人见人爱的,怎的在这个人的眼里自己便这般让人害怕了: “公子~” 古淡之被这娇滴滴的一唤,唤得浑身一抖: “我还有事,姑娘赶紧回吧。”说完脚底抹油,溜到书房里面去,砰的把门关得那叫一个严实,还是躲起来安全点。 烟紫嘴角一勾,很好,这个男人挑起了她的征服欲,咱们来日方长。 江清画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的喝着酒,吃着小菜。 烟紫朝这个美得不像话的人看去,然后吩咐自己的丫鬟去搬一把椅子过来,坐下,眉眼带笑接过另一个丫鬟递来的琴开始演奏起来。 烟紫的演奏技术确实高超,一曲演奏完毕,她朝江清画看去: “如何?” 江清画端起酒杯勾着唇邪肆一笑: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烟紫眼眸轻轻一颤: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她接过江清画递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古淡之透过书房的窗缝窥看着院子里的一切,那两个女子似乎谈得十分投契的样子,他家那位冰美人从来就没有对他那般笑过,女人和女人之间不应该天生就是一股火药味的气氛吗?怎么这两个女人看起来竟然相处得那么的和谐?感觉有点不太科学。 古淡之一边窥看那两个女人相处的点滴,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她们相互聊天的话题,只见烟紫聊着聊着不免提到自己的身世,因此语气开始有点凄惶。 江清画就像一个温柔体贴又知性的翩翩公子一般,在别人诉说心事的时候,她给予了对方极大的贴心,她温柔的做着一个倾听者。 烟紫叭叭的说了一通心事之后,用手撑着头: “奇怪,我从不对别人说这些事的,今夜为何如此这般忍耐不得,”说完她自己轻笑了一声看向茶几上的酒酒杯: “定然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把这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酒的身上。 一个青楼的花魁,一个不知来处的冰美人,好似上一辈子就是好朋友一般,她们把酒言欢,谈到天亮。 古淡之醒来的时候,烟紫已经回去了,江清画却睡得十分的安静,三千青丝高高的束起,那双平日里看起来满是冷漠的眼睛此时正在轻轻地合起来,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长而微翘的眼睫毛好像一只蝴蝶停在上面一样,不高不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粉嫩嫩的小嘴如刚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瓣一样,两片不薄不厚的嘴唇此时正轻轻地抿着。 咚咚咚。 又来了,这两天,古淡之都快要被敲门声给整烦了,这正看得入迷呢就被人给打断了,气呼呼的走出去开门。 门外,雅藏轩的老板正朝着古淡之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对方刚要张嘴说话,古淡之立即抬手制止了他: “昨夜,请那歌姬过来花了你多少钱?” 雅藏轩的老板脱口而出: “一千金。”他不明所以,对方干嘛要问这事。 古淡之淡淡然的说了一句: “等着。”便转身回去了,在门完全关过来了之后,他深吸了好几口气,他娘的,请人来唱个小曲这么花钱的吗?此时,他的内心是泪流满面的走回自己的卧室将前面藏起来的钱数了一千金出来,边数边捂着心脏,哎,家里的那个败家娘们怎么就有那么一个跟男人一样的嗜好呀,喜欢听美女唱小曲,哎…… 拿着钱走回门口,把东西往人家怀里一塞: “这是一千金,两清了,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也不要给我弄来什么花魁,秋葵之类的美人,不管用。”说完他潇洒的把门关上,又再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一千金啊,好肉疼,好难过,他的钱钱就这样没了一千金,好伤心。 江清画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睁眼的第一时间,她立即感受到了身旁飘来的一股幽怨的气息,转头,问: “你干嘛?” 古淡之: “一千金。” 江清画: “一千金怎么了?” 古淡之忧伤的道: “你昨晚听曲儿,花了我一千金。” 江清画“哦”了一声便不再有下文了。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 “就这样?” 江清画撑着头: “不然还要怎样。” 古淡之朝她伸出手: “还钱。” 江清画: “昨晚的曲子你没分听吗?” 古淡之否认: “没。” 江清画: “切,就算你躲在门后也能听得到的好吗?” 古淡之一惊: “你知道啊。” 江清画: “我当然知道。” 古淡之: “你还是得还我钱,大不了我们一人一半。” 江清画把古淡之的手推回去,起身,回房。 古淡之眨眨眼,朝冰美人的房间里喊道: “你瞧你长得那么美赖账多不好啊。” 回答古淡之的只有安静。 唉,古淡之在心里叹气,那可是一千金啊,他的心里一边想着钱的事,眼睛一边瞄着冰美人的房间,她在房里做什么呢?又在睡觉? 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刚要趴低身子想从门缝里偷看一下,门便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哎呀,”古淡之捂着被撞到的额头: “你干嘛突然开门嘛。” 江清画别有意味深长的盯着某个人: “你说呢?” 古淡之讷讷,然后定睛一看: “你穿得那么漂亮做什么?” 江清画朝自己的身上低头瞧了瞧之后,还情不自禁的转了个圈: “晚点我要去听曲儿。” “什么?”古淡之的声音都被他自己喊得劈叉了: “你要去听曲?” 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危机 夜里,江清画在镜前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出门。 江清画手拿一把折扇,悠然自得的走在路上,好一个翩翩佳公子,跟在她身后的古淡之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都被前面那位女扮男装的绝美女子给艳压了一头。 古淡之走快几步上前和江清画并肩走在一起,好几次,他都把嘴张开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清画有点看不过去: “话都到嘴边了老咽回去,你不难受吗?” 古淡之嘟哝: “当然难受了,我都快要憋死了。” 江清画只是睨了他一眼,并没有问他想说什么。 古淡之: “你怎么不问问我有什么话想说啊。” 江清画: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古淡之摇着头: “不行不行,你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太敷衍了,再来一次,认真点的。” 江清画认真的神情: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古淡之赶紧说道: “我们回家吧。” 江清画: “不要,我答应过烟紫今天要去听曲儿的。” 古淡之心里打着突突,这冰美人一向都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怎的突然就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的曲艺呢?自己也会弹琴咧,还没少弹过给她听呢,也没见她这般无可救药的迷恋起自己啊。 想太多了的古淡之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他用力的喘了几下气: “你是喜欢男人多一点,还是喜欢女人多一点。” 江清画微微的歪着头想了一下: “女人吧。” 古淡之深深的吸一口气: “为什么呀。” 江清画: “因为女人很爱干净啊,不管任何时候,她们都很爱干净,身体也是香香的,甚至看起来软软的,不管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和女人相处在一块都非常之赏心悦目。” 这是古淡之认识江清画以来,她说话说得字数最多的一次,古淡之绝逼的郁闷,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内个,你要不要穿回女装?”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江清画整日都着男装的缘故才致使她的心态发生了一些玄学一般无法解释的逆转。 江清画摇着手里的折扇: “我觉得男装挺好啊。”她现在特别喜欢方便简洁的事物。 古淡之颤巍巍的抬起手捂着心脏,完了,冰美人被一身的男装给掰弯了,怎么办…… 两人边聊着边走着,不一会,就已经来到怡红院门口了。 江清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帖子递给门口迎客的小厮。 小厮看了那帖子一眼之后立即热情似火的把二人迎了进去,大厅里此刻已经热闹得不行了。 古淡之他们的位置是在二楼的一个雅间里面,从这里往下看去正好看到大厅正中间的舞台,真是好位置啊,坐在这里听曲赏舞,看得清清楚楚的。 古淡之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一次都没来过青楼,一是,他不太适应这样的场所,二是这里消费太高,当然,他并没有瞧不起这些沦落到风尘中的女子,人生境遇各有不同,都是这样的生活在世间的普通人,不过是各种讨生活的方式不同罢了。 等小厮上好了酒菜退出去之后,古淡之连忙说道: “感觉下面好热闹哦。” 江清画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把酒喝下去了之后才说道: “想知道为什么吗?” 古淡之看着她眨眼,显然他是想知道的。 江清画: “今夜,是烟紫姑娘开苞的日子,下面那些来的人都是想要买她初夜的。” 古淡之不得不感喟青楼女子生存的艰难,他朝楼下看去,那些人一个个穿着华丽,脸上端着油头粉面的猥琐笑容,他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脸上,有点没眼看。 一会,烟紫身穿一袭红色的罗裙,在一群猥琐油腻男人的呼声中款款走来,花魁着一袭红裙,手持长柄红团扇,头上簪珠钗大红花,浓重的色彩没有半分俗气,倒是多了几分明艳,她一颦一笑皆摄人心魄,她款款而来的步伐摇曳得身下的裙摆都染上万种风情。 再凑近一点,侧挽的发髻间缀着花朵,几缕青丝自然地垂在饱满的脸颊边,增添些许柔情;流转的眼波里有虽然风情万种,但里面更多的却是包含着种种不可言说的无奈,眼角那颗泪痣尽显风情;朱唇轻启,似笑未笑,透出来的是凄凉与哀伤,抚琴时垂着眼不为周围所动,大红大紫的衣裙在她身上,反倒衬得她妩媚又清冷。 古淡之真想不到一个说话那么娇滴滴,所行所说都在勾引着男人的女性,她内心深处的真实一面竟是这般样子的,他叹气,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朝江清画看去: “你也是这些竞拍者的其中一员?” 江清画转着酒杯看着舞台上抚琴的人: “嗯哼。” 古淡之立即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你,你,你认真的?”他的声音又劈叉了,并且还是劈得特别尖锐的那种。 江清画: “我哪里看起来是不认真了。” 古淡之端着酒杯的手抖啊,抖得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按住那只不听话的手,可惜等酒杯端到嘴边的时里面的酒已经被他撒得七七八八了。 舞台上的美人儿终于演奏完毕,接下来,就是等待期别人主宰她命运的时刻,老鸨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像是在兜售一件商品一般,简直把人夸得只有天上有地上无一般,下面的那些猪油膏一边端着酒杯喝酒,一边流着哈喇子,完全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古淡之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个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就不能矜持点吗? 老鸨发言完毕之后,立即喊着竞拍开始。 下面的猪油膏们立即骚动起来,抢着喊价: “一千。” “一千一百。” …… “一万金!” 在嘈杂的声音中响起了一道最响亮,最得意忘形的声音。 一万金啊,数目不小了。嘈杂的场子在一万金出现之后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抬眼寻找那个出手不凡的人。 只见那人坐在某个角落的桌子里正端着酒杯,嘴角已经开始勾勒出,此物已是他囊中之物的笑容。 古淡之觉得那只猪油膏的笑容太过于普信,毕竟,他身边的这位还没出手呢。 一览众山小 已经有人出到一万金了,老鸨脸上的褶子已经给笑没了: “这位公子已经出到一万金了,还有没有哪位公子高出这一万金的?”她说完停了下来扫视了一圈场内,其他人虽心有不甘,可要超出这一万金也不是那般随随便便的事。 老鸨: “一万金,一次……” 江清画好整以暇的把背往后一靠,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要比男人还要文雅,还要风流倜傥,只见她幽幽启口道: “两万!” 这道声音清楚的传遍了大厅内所有每一个角落,底下的人怔了,也安静了,之后没多久便传出一道道抽气声,人们循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道敞开的窗口,没见到那位出手不凡的人。 两万金耶,老鸨已然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玉兰居的公子出价两万。” 出价一万的猪油膏狠狠地把酒杯砸到了桌子上: “两万一千。” 江清画勾了勾唇: “三万……” 下面的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上面的是什么人啊,怎的这般出手的。” “这是摆明了势在必得啊。” “人家何止是势在必得啊,简直就是不给我们活路。” 三万啊,古淡之咽着口水,这个败家娘们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如此的花钱,好吧。那是她的钱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古淡之泪流满面。 老鸨道: “三万一次,三万两次,三万三次!恭喜玉兰居的贵客,咱们烟紫的今夜全权属于您了。” 烟紫退场,猪油膏们也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继续喝着他们的花酒。 少顷,有人过来请江清画前往烟紫的小院,开门了之后,那小厮怔住了: “请问,哪位……” 江清画不等那小厮把话说完就朝古淡之说道: “你先回家吧。”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 “你是认真的?” 江清画“嗯”了一声便朝那小厮说道: “带路吧。” 小厮立即恭敬的道: “是,请公子随我来。” 被冰美人扔下的古淡之像被雷劈了一样只能石化在当场,一会,某个人回神,哼,回家?绝不可能! 出门,左看右看,像做贼一样,很好,没人注意他,趁现在,赶紧爬上屋顶,古人云: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 屋顶,果然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啊。 不对,古淡之赶紧摇摇头告诉自己要清醒点,他不是上来看风景的,引头往前,他终于在一处庭廊里面见到江清画的身影了,他赶紧猫着腰鬼鬼祟祟的朝那个方向走过去,好不容易来到烟紫的院子,他更加的放轻了脚上的动作走到房间的上方,小心翼翼的解开那上面的瓦片,然后使劲的往屋里瞧去。 烟紫又换了一套衣服,这一套看起来十分的素雅并且还带着那么点文气,我草,这个穿衣品味简直就是直戳冰美人的喜好啊,还有那妖孽的女人竟然朝冰美人笑得那么的甜,就算冰美人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那妖姬依然还是笑得很甜美。 古淡之气得磨着后牙槽,尼玛的,这年头连女人都出来和男人抢女人了,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烟紫起身走到江清画的身旁,娇柔的甚至轻轻地贴在她的手臂上,玉手执起酒壶给江清画斟上了酒,再放下酒壶,捏起酒杯亲手喂到江清画的嘴边。 最主要还是,江清画真的就着烟紫的手把那酒给喝了。 古淡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小心脏,他的小脾气开始不听话的到处乱窜了,啊,好气啊,好酸啊,凭什么,凭什么啊,他也要喂冰美人酒喝,他也想和冰美人贴贴。 呃,感觉自己好流氓捏,女人喝和女人贴到一起尚且还可以说是赏心悦目,他一个大老爷们要是在还没确定关系以前把身体贴到女人身上叫耍流氓,可是,可是,就算是耍流氓他也想贴,妈的,这种时候他忽然有点羡慕那个妖孽是怎么回事? 喂酒还不算结束,烟紫执箸夹了一口小菜喂到江清画的嘴里。 古淡之连忙深呼吸,深呼吸,不酸不酸,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要有气度,要有格局。 呵呵,咔嚓。 古淡之捏碎了手里的瓦片,忘记要放轻身体的力量了,结果意念一放松。 咔。 咦? 古淡之一惊,什么东西裂开了? 咔,咔,咔嚓! “哎呀。”古淡之本能的叫了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向下坠落,然后咣当的一下给砸到了很硬的东西上面,他顿时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的同时,还有好多星星在他眼前闪耀,耳边隐约还听见有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在说着:“哎呀,天上怎么掉下了一个男人?” 古淡之甩甩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感觉胸口有点重捏,伸手到衣襟里面去掏出了好几块碎了的瓦片扔出来,回神过来之后他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 “哈哈,两位好巧啊,我刚刚正在看月亮刚好路过这里,”说着他朝桌上的那一桌子酒菜看去: “你们在吃宵夜啊,既然有缘,那咱们就一起吧。”说完,他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抬手,发现没有多余的碗筷,眼睛在桌上转了一圈之后,眼神定在江清画用的碗筷上,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就用他家冰美人的吧,伸手将碗筷拿过,眼睛不敢看那冰美人。 江清画淡淡然的看着某个人耍着小心机。 古淡之给自己斟了酒,夹了菜,酒喝了菜还没吃到,就听见烟紫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哟,这不是古公子嘛,来人。”她佯装叫人,事实上她的院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否则在这人从屋顶上坠落下来了之后必然会有人冲进来把他给拖拖出去的。 “唉,”古淡之连忙摆出尔康手: “姑娘姑娘,我跟她是朋友。”他指指江清画再指指自己。 烟紫小嘴一噘: “你这朋友不地道啊,钱没花一分,还厚颜无耻的来蹭朋友的女人。” 古淡之一凛: “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烟紫将胸前的薄纱一拢: “我不信,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你定然是在欲擒故纵。” 右手狐狸 左手傻子 古淡之气呼呼的: “我可是个正人君子。” 烟紫捂住笑: “哟,梁上君子自称正人君子呢。” 古淡之涨红了脸,烟紫的这话,他无法反驳,可是,他又很想反驳。 烟紫继续拱火: “瞧瞧这位梁上君子多么纯情呀,被人说了两句大实话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呢。” 一个天天混迹风月场所的女子,一个虽然两世为人,却生活得十分孤僻不愿过多的与人交往,老实可爱的古淡之怎么可能会是圆滑如妖孽之人的对手? 要怪就怪他太过笨拙。 古淡之涨红着脸最终只憋出了三个字: “狐狸精。” “噗呲,”烟紫捂着肚子笑得好开心: “多谢公子夸奖。” 古淡之随口一句把人家的身心逗得更为愉快了,很好,只能化气愤为食欲,狂吃狂喝,这可是他家冰美人花了三万的金筵席啊,吃它,吃它,就吃它。 烟紫依然还是那么恶劣,她似乎喜欢上了逗弄这个纯情的男人: “哟,生气了还能这么可爱的,奴家生平未见。” 古淡之给自己斟酒,给自己夹菜: “来都来了,当然要好好享受呀。” 烟紫依然不打算放过古淡之: “现在多你一个人了,要加钱的。” 一提钱古淡之就觉得身上的肉在隐隐作痛: “没钱。” “没钱啊。”烟紫俏眼一转,朝着房门的方向微微的仰起天鹅颈: “来……唔……” 在“人”子还没来得及出口一起,古淡之赶紧捏起一块点心塞到烟紫的嘴里: “别喊,你要是再喊的话我就把你绑起来。” 烟紫咽下嘴里的点心之后,眼睛水汪汪的朝江清画看去: “他欺负我。” 江清画各打五十大板: “你们两个都半斤八两。” 烟紫嘟嘴卖萌,她拉过江清画的手臂抱在怀里: “哼,我不管,你只许帮我不许帮他。” 古淡之看着被烟紫抱到怀里的那条手臂,拍桌而起: “放开那条手臂,有什么尽管冲我来。” 烟紫吐着舌头朝古淡之略略略: “我偏不放,你来打我呀。” 古淡之气呼呼的喘着气,啊,感觉好气好气! “嘿嘿,”烟紫忍不住得意起来: “拿我没辙吧,气死你。” 是拿那个狐狸精没辙,因为冰美人似乎有点宠溺这个女人,她对她也太好了吧,古淡之没出息的在心里生起了嫉妒心。 化嫉妒为食欲,没想到一不小心吃太多了,古淡之随便找了张椅子靠下去。 江清画笑了。 古淡之: “你笑什么?” 江清画摇头: “没什么。” 古淡之趁机伸手过来拉住江清画的小手轻轻地摇晃: “我好撑,好难受。” 江清画连白眼都懒得翻: “谁让你吃那么多的。” 古淡之嘟嘟嘴: “花了好多钱的。” 又钻到钱眼里边去了,江清画一根玉指直戳某个傻子的脑门。 古淡之“嘿嘿”的傻笑,他喜欢冰美人端着这般嗔怪的娇媚神态戳他,他摇着人家的手撒起娇来: “肚子撑得好难受,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这时,一只手抚上了古淡之的肚子,他怔住,看了看江清画,不是冰美人的手,那是谁的手,转头刚好对上一张笑得无比妩媚的笑颜。 烟紫道: “我帮你揉。” 古淡之吓得向后弹开,他双手撑在身后的地板上,眼睛呆愣愣的: “不,不用了。” 烟紫靠过去: “用的,来嘛。” “不不不。”古淡之连忙起身躲开这只咄咄逼人的狐狸精。 烟紫极其娇媚的朝他招手呼唤他: “来嘛,我不吃人的。” 狐狸精使尽浑身上下的媚术,古淡之却避她如蛇蝎,这个男人是她职业生涯中一大不可挽回的败笔。 一只狐狸精和一个傻子就在冰美人的身边不断的绕着圈子,一个拼命的追,一个拼命的躲。 江清画叹气: “停!” 傻子和狐狸精同时停下来看她。 江清画觉得还是不要让这两个人再继续呆一块的好,毕竟看着他们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她感到很头晕,她对烟紫说道: “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歇一会吧。”说完她携古淡之一道走出她的房门。 江清画走出烟紫的院落时,那里有守夜的小厮,她吩咐一声: “你去把妈妈叫来。” “是。”这位可是大金主,小厮自然不敢怠慢,他一溜烟的跑去叫妈妈。 江清画和古淡之在前厅的一个僻静之处等待着老鸨的到来。 不一会,老鸨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江清画的面前: “公,公子有何吩咐。” 江清画淡淡的看向老鸨: “烟紫姑娘我包下了。” 老鸨瞪大了眼睛,随后,立即把脸笑得炸开了花: “是是是,以后烟紫就专门侍候公子一人。” 江清画付了款之后,拉着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呆住了的古淡之离开怡红院。 江清画走在前面,古淡之跟着她的身后,他深深的看着前面的那道倩影,这个女子真的太特别了,古往今来会到风月场所里面包妓的只有男人,忽的,他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冰美人真是能人所不能也。 江清画没有回头: “你笑什么。”她的脑后好似长了眼睛。 古淡之温柔的眨着眼睛: “你喜欢女人吗?” 江清画: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问。” 古淡之凝视着她的背影。 许久都没有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来,江清画回身,正好和古淡之温柔的眼神撞到了一块,瞬间,心头涌起一个很特别的感受,她把那股感受缓缓地收藏起来,低低的问: “怎么不说话了?” 古淡之的胸脯轻轻地起伏了两下,之后,他往前跨出一步,张开双手将面前的冰美人拢到怀里,她的身体好软,也好香。 起先,江清画也有些怔住了,随后,她回过神来,脚抬起,朝下面跺去,同时手掌抬起来按在某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胸上一推,嘴里冷冷的道: “登徒子。”骂完了立即转身。 古淡之捂着胸口笑,可惜,他没看到冰美人红润的绝美脸颊。 江清画抑制着那颗跳动得特别快的心,跳得那么快做什么,怎的这般不听话? 傻子竟然怕鬼呢 今夜的夜色显得有些阴冷。 此时的街道上,静悄悄的。 有一人,剑背在身后,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此人,白发苍苍,身材干瘦,但是,面容却不如他头上的白发一般显得那般苍老,看去来不过二十来虽而已,面容极其的苍白,白得不像一个还活着的人除此之外他的身影看起来十分的单薄,单薄得随时都有可能我被一阵清风吹走,也许,他根本不是被清风吹走的而是被清风吹来的。 今夜,根本无须剑出鞘,已经有好几个被他踩在脚底下哭爹喊娘的求饶了,他承认那一刻确实很爽,可惜,那些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人。 哎,沈惊丙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连日来,他天武阁不断遭受到重创,前几日宗门里的老祖在和清匀宫生死交战中被打败了不说,就在两天前,他的师兄,天武阁的现任阁主也被清匀宫的现任门主给打败了,后来,在他们审讯了一个清匀宫的弟子之后,从那人的口中得知,清匀宫的这两次胜利是因为得了高人的相助,老祖这才派他前来打探消息的。 据那个清匀宫的弟子口中得知,高人住在一处草屋里面,一路走来,他掀了好几座寒酸的草屋,踩了好几个人,全特么的都是凡人,清匀宫的狗东西是不是把他们师徒给涮了? 事实上,沈惊丙现在很恼火也很烦躁,待会到下一间草屋的时候,他定要将心中的那口恶气狠狠地发泄出来。 大半夜的,一个脸苍白得跟透明似的人如同漂浮在街上一般的走着,往时只要稍微有那么点动静便犬吠如天的两旁街道,今夜简直不要太安静,就连不知名的虫也不在今夜叫唤了。 前方的不远处又有一处破草屋,据沈惊丙打探出来消息的来看,那,应该是桃花城内最后一座草屋了,等会他要接着把草屋里的主人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羞辱一番之后再慢慢地把他折磨死,呵,高人,狗屁高人,老祖给他布置的这个任务特么的一点难度都没有,太过轻松了,他反倒憋着一股子无名火: “好无聊呢。”他的眼中蓄满了狠戾的杀气,朝着今天最后的一间草屋走去。 快要到了,沈惊丙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气开始热切的沸腾了起来,他在想,我是直接踩爆高人的头呢?还是这样,两个一左一右的扯爆他的头,亦或是,把高人绑起来,用他怀里的小刀一刀一刀的把他身上的头割下来? 天啊,沈惊丙感慨自己真是个残暴的人,可是,他好开心,好兴奋,好激动。 远远的看去,门口挂着一个看起来很文气的匾额,匾额里面书写着一个龙行大草的道字,远远看去那股子龙飞凤舞之气魄气吞山河的气势,让“道”这个字看起来好似是活的一般。 “嗯?”沈惊丙轻叹: “这家蛮有品味的嘛,这么有品味,有可能真是一位高人所住的居所呢?”他更加的兴奋了,很快,他就能把高人踩在脚底听他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了。 沈惊丙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先来点餐前开胃菜吧,手一扬,匕首像风一样朝草屋的匾额飞去: “哼,道,很快就到了。”他依然还是那般悠闲的走着,心中再度叹气的同时,抬头望望天。 今夜的夜色好美! 噗呲! 沈惊丙感觉腿上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低头,咦?这匕首有点眼熟啊,抬头,不远处的匾额上还是那么干净整洁大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刺到腿上的匕首是他刚才射出去的匕首没错啊,它是怎么反弹回来的? 沈惊丙拔出腿上的匕首,边舔着匕首上的血,边出神的看着不远处的匾额。 一会,沈惊丙捂着头: “头,好晕。”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好强的气劲,他将手绕到颈后,缓缓拔剑。 这把凤翎宝剑,是老祖送他的一件极品的法宝,先不说他现在的修为,就是他手中的这把剑的自身一旦出鞘,那抹极品法宝的威压就能把这级别之下的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剑尖垂地,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好似他腿上的伤不存在一般。 只是,忽的来了一阵风,不是夜风,不是清风,是一股神秘的风。 忽然地上传来一阵咣当当的声音。 沈惊丙低头,他的极品法宝凤翎宝剑怎么只剩下剑把了,地上那碎得整整齐齐的剑,不正是极品法宝凤翎宝剑的剑刃嘛。 抬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猝不及防的吐了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宝器怎的就无端端的被废掉了,好伤心,好难过,沈惊丙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流下来。 不玩了,他要回家,要找老祖。 “唉,准备到家了。”这是古淡之的声音。 嗖,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古淡之眨眨眼: “你看到了吗?”他问身旁的冰美人。 江清画淡淡的点了点头。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 “大半夜的,是人还是鬼啊。”他忍不住的朝冰美人那靠近了些。 江清画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是啊,大半夜的,会是什么东西,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呢?” 古淡之立即抱住冰美人的手臂,转着脑袋再看仔细些: “你,你可别吓我啊,咱,要相信科学。” 江清画抽回自己的手,把某个胆儿小的人推离自己远一些: “今夜的风似乎比往时的过于阴森呢?你觉得吗。” 她冰冷的声音说得古淡之的脸儿更白了几分,他抬手抱住自己的手臂,转着眼珠警戒着周围的一切,嘴里却嗫嚅: “要相信科学。” 就在这时,忽然吹来了一阵风,古淡之立即打了一个寒噤,蹭,他立即贴到冰美人的身上: “咱们还是快点回家吧。” 江清画淡定得一匹: “可是,我想看看鬼长什么样呢,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的样子,你不好奇吗?” “不不不,”古淡之把头都摇出了虚影: “我一点都不好奇,真的。” “是吗?”江清画直直的看着古淡之: “你,该不会是,怕鬼吧。” 左手画龙 右手画个彩虹 “呵呵,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古淡之拉过江清画的小手: “来,我们快点回家吧,”他说着打了个哈欠: “我都快要困死了。” 江清画勾了勾唇: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古淡之: “我困嘛。”他脚下的步伐一点都不像困倦的样子,走得老快的咧。 古淡之把江清画送回房间: “早点睡吧。”等江清画把门关过来以后,他撒丫子就跑,还是跑得贼快的那种。 砰,关门,跳上床,拉起被子将自个整个盖住,一气呵成。 好了,古淡之吁了一口气之后,天空突然传出了轰隆一声,他给吓了好大一跳,这老天爷,啥脾气,任何预兆都没有一个就忽然打起了雷。 古淡之拍着胸脯,真是吓屎个人了。 接着,有风,再接着滴滴答答,淅淅沥沥的雨声也随之而来。 下雨了,好想闻闻香,画个画。 听说雷声可镇诸邪魅,古淡之听着轰隆隆的雷声反倒觉得安心的不少,方才那个嗖一下从他面前飘过去的鬼影留在他心里的感觉总算淡了下去,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朝书房走去。 熟练的铺好香灰,打上镶钻,看着博山炉里面袅袅升起的青烟,他又安心了几分。 磨了磨,拿起笔,古淡之在想今天画点什么好呢?抬眼望去,外面风雨交加,嗯?有了。 一会,原本洁白的宣纸上,麟甲皆湿,设色未终,有白气若帘芜间出,入池中,波涛汹涌,雷电随起,居中一龙回首吐水,翻卷于层云叠浪之间,强劲水柱划破画面中央上扬左冲,神态亢奋,全画灵动夭矫,充满盎然生趣。 放下笔,古淡之看着自己今夜之作品,真是满意得不能在满意了,他来到这个世界所得的系统虽然不能让他修炼,但是,在学习琴棋书画的过程中,他从中所能得到的精神满足,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幸福感,好开心,走到贵妃榻上,身体一倒,躺在上面,舒舒服服的赏雨听风。 躺下之后的古淡之立即感觉困得都没办法睁开眼睛了,他的胸脯微微的起伏着,好困好困好困。 睡着睡着,古淡之忽然身体一抖,噫?为何耳畔会有呼呼而啸的风声?睁眼,眼前忽然一阵白色之物穿过自己的身体,忽的又是一阵天明气朗,那白色的物件转而出现在了脚下。 那是云吗?自己这是在飞吗? 古淡之低头,刚好对上一双眼睛,他大惊失色: “是你呀。”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在此刻的处境。 只见龙儿长啸一声,脸上似是漾开了笑容来回应古淡之一般。 是的,古淡之此刻正在天下,身下坐在一条巨龙的脖子上,巨龙带着他翻腾在云雾里,几至百转,远处浅近处深,隐隐隆隆,他大声叫着龙儿: “慢点慢点,我怕高啊。” 江清画步入书房的时候,只见金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半空中飞到了画里面,它走到长案的后面低头看去,瞬间一个气势弥天的威压朝她扑面而来,她立即闭上眼睛,将案上的画合过来之后,方才睁开眼睛。 古淡之这时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梦啊?抬眼看去外面已经天晴了。 江清画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朝古淡之看去: “醒了?” 古淡之“嗯”了一声: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一条很帅很帅的龙带我在天上飞。” 江清画眨眨眼: “哦”她低头朝桌上的画看去。 古淡之: “从天上看地上的风景原来竟是这般的飘渺好看,比坐在飞机里面要漂亮许多。” 江清画: “飞机是何物?” 古淡之: “就是一只很大的鸡,会飞的那种。” 江清画撑着头看他。 古淡之笑: “饿吗?” 江清画点点头。 古淡之下榻,去厨房做午饭。 饭后,古淡之开启了他那间尘封了好多日的书屋,一切都没有变,这个世界的人还是那么的不爱看书,他悠闲的喝着朝看着云,他在想,云喜欢看书吗? 傍晚,天边的龙鳞云被西下的阳光烧得金黄,路上的形行人依然形色匆匆,如此美景若是在现代的世界的话,定然会有许多人驻足下来,掏出手机,不断的拍摄如此迷人的美景。 古淡之关了铺子,找来梯子,蹭蹭的直往屋顶爬,人生嘛,美人不可辜负,美食与美景亦不可辜负,他站在屋顶上,看了看,又蹭蹭的爬下梯子,他来到冰美人的面前跟着伸出手。 江清画不懂他又要意欲何为,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里之后仰头看着他。 古淡之微微的用了点力把人拉起来,他将她带到屋顶。 天边的景色,此时是如此的瑰丽。 古淡之: “好看吗?” 江清画点点头,此情此景当是惊艳了时光,也惊艳了她的眼睛。 古淡之瞧着身旁的美人喜欢,他情不自禁的露出大白牙: “我也喜欢。” 江清画没好气,食指往他脑侧一戳。 古淡之趁机把那小手抓到手里不放开了。 江清画轻轻地挣了挣,挣不开,随他去吧。 不一会,景散了。 古淡之叹气: “没了。” 江清画淡淡的“嗯”了一声: “该下去了。” 两人从屋顶上下来。 江清画直接去沐浴之后,回房换了一套衣服。 古淡之一瞧这架势就知道她要去怡红院了: “我也要去。”他不管不顾的跟上去。 江清画是个简洁不多话的人: “本来就是要带你一起的啊。” 古淡之满脸黑线,带着暧昧对象到青楼喝花酒的除了这位之外估计是前所未有吧。 到了怡红院,里面早已经无比的热闹了。 古淡之屏着呼吸,那股刺鼻的胭脂味随时都有可能把他呛晕过去。 来到烟紫的院落前,古淡之看到老鸨正在和一个争执着。 老鸨的声音传到了古,江二人的耳朵里: “哎呀,范公子,烟紫从现在开始已然不便接待外客了。” 那个公子拍着胸脯叫道: “钱老子有的是,还有,妈妈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清匀宫的人,得罪了我,便等于得罪清匀宫,您可要好掂量掂量。” 用鞋底抽小人是标配 这道声音,古淡之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 哦,是了,那天赵如云来草庐的时候,门外响起那道催促她的声音便是这把声了。 感觉生理上有点反胃。 呕! 古淡之忍不住趴到一旁的庭廊上干呕起来,他成功的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鸨一看到江清画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迎过来: “公子来啦,烟紫已经等候公子多时了。” 那个与老鸨纠缠的立即眯起眼睛释放出修炼者的气势威压: “你就是包了烟紫的那个废物?” 古淡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道: “你死定了。” 那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古淡之道: “哼,本大爷说话的时候,还轮不到你这个蝼蚁来插嘴。” 古淡之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又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了,动不动就叫他蝼蚁,妈的,跟他拼了,士可杀不可辱,凡人怎么了,凡人也是人好嘛,干他娘的,他脱下鞋子拿在手上,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用鞋底板猛抽那丫的嘴: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江清画抚着额摇头,某个人打架的架势像极了泼妇打小人的样子。 要说那人没想过还手吗?他当然想过,只是每当他动手攻击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发现,对方的防守简直无懈可击,最终就是现在的这个局面了,他被一个凡人拿着鞋底板不停地抽着嘴巴子。 “哎哟,公子,再打下去人就要被你打死了。”老鸨急忙上来拉架。 被拉开的古淡之依然还是一脸好气愤的模样。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阵阵嗤笑声,就连老鸨都忍不住用丝帕捂住了嘴才保住自己的职业素养。 某个刚刚还高高在上的修士现在看起来很滑稽也很惨,嘴上像是挂着两条香肠一样,黑乎乎的看起来,真,特么的丑。 范统就算再蠢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小蝼蚁,你真是好狗胆,今天,你走不出怡红院了。”他边说着边拔剑。 “哎哟,两位公子,不要打架。”老鸨赶紧上来劝架。 古淡之趁着范统还在分心推开老鸨的时候,立即上前去一脚把范统踹到楼下,他娘的,都已经被自己的鞋底板给抽出两根香肠嘴还敢那么嚣张,这丫的一看就是平日里疏懒于功课才会被他这个凡人给打趴的。 楼下正在喝得欢乐的某张桌子突然咣当的一声掉了个人下来,众人先是怔了几秒钟,然后抬头朝楼上看去,只见一条矫健的身影从二楼那纵身一跃而下,那人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咧,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是个鞋底板子啊,他这是要干嘛? 古淡之从二楼跃下来之后,先是在范统的后脑勺那拍了一鞋底,在扒拉掉他的裤子露出人家白花花的屁股,鞋底儿啪啪的抽个不停。 这杀人诛心的场面可谓是壮观至极也。 在场的,还有不少是认识范统的,今夜之后,范统在桃花城的名气绝对要比他的宗门还要大上许多了。 这么大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掉了裤子抽屁股的,真是亘古未有啊。 江清画两手撑在二楼的栏杆上勾着唇往下看着,当然,她可没有看人家的屁股,她看的是古淡之那副傻样。 就这样,古淡之把人给揍爽了之后,直接提起人家的衣领给扔门外了。 完事之后,古淡之又觉得自己好像冲动了,他回到江清画的身边时问道: “我是不是又冲动了。” 江清画实在是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了,直接去了烟紫的院里。 被古淡之扔出怡红院的范统此时正满怀着滔天的怨恨跑回宗门里面摇人,他要将那个该死的凡人碎尸万段。 清匀宫的某个院子里,李景飞和雒容易正在执子对弈。 这时,大老远的,他们便听见院外有什么人正在哭丧一般的说着什么。 雒容易眉头一皱,李景飞立即端起威严的语气朝外面问道: “何事喧哗。” 外面的人回道: “禀师尊,有弟子禀报说是被人给打了。” 李景飞听了外面的回禀,眉头皱得更加紧实: “是谁打的。” 范统大声的朝里面回话: “是一个凡人。” 嘎达一声,雒容易手指的白子掉在了棋盘上,李景飞本也以为是天武阁的人打了他们宗门中的弟子,只是事情和他想象中的出入有点大,能把修炼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除了那位,还有那个凡人能有此能耐。 雒容易的脸上出现的滔天般的怒火,外面那个不长眼的东西该不会是冲撞到了那位吧: “问清楚,是个怎样的凡人。”他低沉的声音中明显在压抑着怒火。 李景飞问道: “是怎样的凡人,他是如何打你的?” 范统立即十分委屈的把事情的经过禀报给宗门的两位大佬: “一个看起来很文气的凡人,他用鞋底板抽我的嘴,还当众扒掉我的裤子打我的屁股,师尊请您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啊,那凡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羞辱弟子,便是羞辱我们清匀宫。” 范统的话音刚刚落下,他便听到院子里面传来碰的一声巨响,他得意的勾起嘴唇,那个凡人的死期到了,正在他想象着自家师尊如何为自己出头,那个凡人跪着自己面前如何求饶的时候,眼前一片黑影压了过来,他抬头。 啊咧?宫主脸色怎地这般黑呀,感觉他好生气窝,还有为什么宫主大人会对自己释放出这么强的威压,范统不明所以: “师……”话还没说完,脸就挨了一巴掌,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被打的那一边脸肿得老高的,范统疼得呜呜的哭了起来,为什么呀,感觉师尊好可怕,他是不是想杀了自己呀。 李景飞一步一步的朝范统逼近,他每跨出一步身上的威压便会增强一分。 范统吓得瑟瑟发抖,眼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恐: “师尊,您,您这是为何呀。” 李景飞冷笑一声: “你还有脸面敢问我为何,他差点让我们清匀宫陷入灭顶之灾。” 范统哭道: “师尊,弟子没有。” 李景飞怒喝一声: “还敢狡辩。” 是我离不开他 一桌菜,一壶酒。 烟紫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古淡之。 从一进门开始,坐在古淡之对面的女人便一直这般看着他,古淡之抬手起来捂住胸口: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啪叽。 烟紫两只手忽然拍在桌子上: “看到你不好意思,看你觉得愧疚为止。” 古淡之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愧疚。” 烟紫恨恨地说道: “因为你打扰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江清画在喝酒,她一口一口的喝,她喝酒的样子不仅好看,还莫名的让人有种看着就很享受的感觉。 古淡之微微的眯起眼睛: “打扰了你的二人世界?是你打扰了我的二人世界才对吧。” 烟紫咬牙切齿: “对个屁。”说完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朝江清画看去。 古淡之挑眉: “看来平日里端庄优雅,娇柔妩媚是演出来的吧。” 烟紫无所谓: “是演的,你又待如何?” 古淡之喝酒。 烟紫恨恨地瞪着他: “真想把你扔出去。” 古淡之依然喝酒,他在心里切了一声,沉默是金。 烟紫转而朝江清画看去,她给她斟酒: “我给你唱个曲,祝祝兴。” 江清画点头: “去吧。” 烟紫起身走到她的琴案后面坐下之后,还朝江清画抛来媚眼。 江清画居然笑了,古淡之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烟紫得了回应立即甜甜的笑开,低头,素手撩弦,悠扬动听的琴音和婉转动人的歌声流转起来。 一会,古淡之凑到江清画的耳边轻轻问: “她弹得好,还是我弹得好。” 江清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古淡之抿抿唇,再问: “是她唱得好,还是我唱得好。” 江清画依然不语,不过,她抬起了手轻轻地贴在某个吃醋又争宠之人的下巴处,给他挠得,眼睛都半眯了起来,看样子,他可享受了。 很晚了,曲也听了,酒也喝了。 江清画起身: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该回去了。” 烟紫一脸幽怨不舍的看着她: “你不留下来陪我吗?” 江清画朝古淡之看去: “你知道的,我不太方便。” 烟紫娇媚的将小嘴噘起来: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又不是小孩。” 江清画笑着摇摇头: “是我离不开他。” 古淡之立即嘚瑟起来。 烟紫“哼”了一声: “看起来娘们唧唧的,真不知道你宝贝他什么。” 江清画: “不知道就对了,早点歇吧。” 路上。 古淡之仰头看了看月亮: “你喜欢她吗?” “她是谁。”江清画自然是知道古淡之嘴里的她是谁。 古淡之: “就是那个烟紫啊。” 江清画: “我为什么会喜欢她。” 古淡之: “因为你不仅拍下了她的初夜还包了她呀。” 江清画笑一脸神秘的笑。 古淡之郁闷了: “你别笑啊。” 江清画: “不能笑吗?原来你这么霸道啊。” 古淡之: “我要是霸道的话,绝对不让你出门。” 江清画: “可惜,你舍不得阻拦我。” 古淡之叹气: “是。” 月亮是银色的,她撒下来的光也是银色的,只有空气中的颜色好像不太一样,感觉它很粉耶。 乘着夜风,古淡之和江清画悠闲的朝家里走去,尽管这条路他们已经一起走过许多次了,可依然阻挡不了,他们享受着路上的风景。 到家各自洗漱睡下。 第二天,早饭了之后,门外便出来雒容易的声音: “先生。” 古淡之刚吃完早饭,正坐在古杉下的椅子上和江清画一起慵懒的看着云呢,听到门外有人叫唤,他只得起身去开门: “哦,是你们啊,进来吧。” 雒容易师徒两人诚惶诚恐的跟在他的后面,要说这两人为何一大早就来找古淡之呢,实在是因为心里很忐忑啊。 昨晚,雒容易和李景飞忐忑整整一夜,这不天一亮师两人便拎着美酒与点心前来拜访古淡之。 古淡之随意的道: “随便坐。” 雒容易朝他拱拱手道: “多日不见先生,老朽今日得了些好酒,今日特意给先生送来。” 古淡之在心里感喟,哎呀,这老头人真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惦着他,既然人家特意给他送了东西来的,他自然不会驳了人家的面子: “嗯,真是太谢谢你了。” 雒容易笑: “先生哪里话。”说完他吩咐李景飞赶紧给先生把酒安置到酒窖里。 其实,雒容易今天过来还有另一个目的,他想看看这位神秘的通天大能有没有生气,毕竟那个范统在昨夜做下了那等不长眼的事,这位大佬虽然胸怀若谷,心胸宽广,但是,谁叫他那么厉害,眨眨眼,灭了他清匀宫绝不再话下呢,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费尽心思的和大佬交好已经初见成效,可别被不长眼的东西给搅没了,到时候他找谁哭去,所以,他还是亲自过来看看才放心。 古淡之: “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雒容易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般,连忙点头回应大佬的问题: “吃过了。”看样子大佬好像并没有生气啊,果然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没生气就好。 古淡之看着面子的这个老头跟小学生见到了老师那般诚惶诚恐的模样有点摸不着头脑: “坐啊。” 雒容易连忙道: “好,好。”他赶紧坐下。 古淡之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雒容易用力的咽着口水,先生亲手泡的茶,前几次喝过之后,他便一直念念不忘。 不一会,李景飞把酒全都卸完了,古淡之赶紧招呼他过来喝茶。 古淡之和那师徒正在闲聊呢,门外立即传来一道,撕扯喉咙的叫唤声: “古淡之,你给我开门。”听那声音好像是赵如云。 古淡之疑惑不已,这个女人不是在攀上高枝的当天就来警告过他,他们从此以后不再会见面了吗? 今儿,她干嘛怒气冲冲的来找他呀。 “古淡之,啊。” 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那势力的女人惨叫什么?古淡之只好放下茶杯起身去开门。 门外,赵如云正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揉着屁股,她看到古淡之出来开门之后,立即怒斥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论冰山的占有欲有多强 古淡之郁闷了,这些人,明明就是自己的问题,偏要把错怪到人家头上: “有病。” 赵如云怒: “你说谁有病。” 古淡之不想和这种有纠缠,转身欲要关门。 赵如云赶紧尖叫道: “你不许走,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坐在你家门口,喊你渣男。” 古淡之不明所以的皱眉: “说清楚什么,我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谁知赵如云的脑子似乎长在了屁股上面: “好啊,你果然还在惦记着我。” 莫名其妙,莫名奇妙,古淡之觉得自己真是神经病,要不然他干嘛要站在门口跟另一个神经病掰扯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的问题,啊,好气,一大早的,心情不好一点都不好,转身。 古淡之还没来得及关门,他的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赵如云: “你不许走,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你昨天为什么要那样子对范哥哥,你知道吗?他回去之后不仅被他的师尊狠狠地惩罚了一顿,你也害得我现在不能加入清匀宫了,你知道我为了加入清匀宫付出了多少东西吗?” 正在院子里喝茶的雒容易师徒把门外的话全听了个清楚,当事情牵涉到清匀宫还有范统的时候他们二人情不自禁的直冒冷汗,那个孽徒是想要害死整个宗门吗? 古淡之就不明白了,他道: “不是,你自己愿意用身体去和别人做交易,现在买卖做不成了,你在怪我是吗?” 赵如云恨恨地看着他: “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古淡之无比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我草,他直直的看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摇头惊叹: “你他娘的就是个逻辑天才。”斗不过斗不过,赶紧撤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用力的抽回自己被赵如云抱住的手臂。 赵如云反而把他抓得更紧了,古淡之不敢动,他可不想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不然,等下他就更说不清楚了。 古淡之生无可恋: “你到底想要怎样。” 赵如云: “我要你去给范哥哥道歉,只要你道歉了,他应该还会想办法让我进清匀宫的。” “让他去道歉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劝你最好放开他。”这时,一道冷的声音响起。 赵如云看着朝古淡之贴过来的冰美人,明显怔了一下,这个男人怎么长得那么美,这天下,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她看呆了。 江清画抬手一甩她的广袖,赵如云就像一张纸片一样朝她的身后飞出去之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只见她惨叫一声之后,连忙揉着自己的屁股,怎么说呢,她的屁股今天犯水逆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 门,砰的一声关了过来。 江清画冷冷的看着古淡之: “把你这身衣服扔了,去,把你的身体一并洗干净来。”她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古淡之刚想说两句,江清画压根就不给他一个眼神,迈着优雅的步伐朝书房走去。 此时,雒容易师徒哪里还坐得住啊,后背不断的渗着冷汗的同时,额头上的汗怎么也擦不完。 雒容易站起来朝古淡之拱拱手道: “叨扰先生了,我们,我们也该回去了。” 古淡之叹气: “让两位见笑了。” 雒容易: “哪里,哪里。” 古淡之: “你们先在这等等我一下啊。”他说完立即朝书房走去,不一会,手里拿着一幅字走出来递给雒容易:: “这字,就当是我给你们的回礼吧。” 雒容易师徒的呼吸停了好几秒,然后抬起颤巍巍的手恭敬的将古淡之递来的字收好: “小老二多谢先生赐字。” 古淡之: “嗨,客气。” 雒容易师徒二人出了草屋的大门,便立即迫不及待的打开古淡之给他们的字,入眼,还未能看清楚宣纸上写的是什么字,师徒俩便被一道霸道无比的气劲给冲击得一屁股坐了地上,大佬不愧是大佬,还是先不看了,大佬是隐藏了马甲来体验普通生活的,若是自己不小心冲撞到了大佬的禁忌,那可不是玩儿的。 雒容易朝地上的赵如云看了一眼,李景飞立即心领神会师尊的意思,他走到赵如云的面前。 赵如云仰着头看着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 “你是……”谁字还没来得及说,便忽感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发现自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拎在空中飞着,瞬间对未知的恐惧充斥了整个人身体,她簌簌的颤抖着,眼泪啪啪的流着,可惜,没有同情她,也没有人可怜她。 草屋里,古淡之洗了一次又一次,皮肤都已经被他洗皱了,江清画依然优雅的端着茶杯,俏挺的鼻子轻轻地嗅着,古淡之心噗噗跳的看着冰美人等着她嘴唇最后的评判。 江清画勾着唇,眨着眼睛,就是不说话。 古淡之都快要哭出来了,到底是合不合格,你倒是吱个声呀,等得他好心焦。 看着某个人可怜巴巴,一脸无辜的模样,江清画张了张嘴。 古淡之眼睛立即亮晶晶起来,随即很快又暗了下去,冰美人张嘴纯粹是要喝茶而已,他郁闷极了,这个不是人家烟火的女人,坏起来的时候,怎么可以这么坏啊。 江清画喝完了杯子里的茶之后把茶杯搁在矮几上。 古淡之看着那极为好看的手,呼吸有那么几秒的停顿了一下。 江清画睨了他一眼: “都碰哪儿了?” 古淡之眨眨眼,呆呆的。 江清画啧了一声: “问你话呢。” 古淡之看完人家的手了之后又看人家的嘴,完了,心里总想做点什么坏事,像拉拉小手啦,亲亲小嘴啊什么的,噫?冰美人的体香怎么离得自己这般的近?古淡之回神正好对上那双极美又极媚的眼睛,还有女人那天然的淡雅体香,此时,从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无比的灼热。 江清画的声音幽幽的: “你在想什么?” 古淡之: “在想,在想……”他的脑子一片混沌。 “嗯?”江清画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娇媚,也前所未有的危险。 冰美人亲手喂来毒药 古淡之还在发懵,他完全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了。 江清画仅用一根手指就把古淡之推到椅子上了,她俯首弯身两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两只漂亮的眼睛盯着古淡之看了一会之后,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他的下巴: “看在刚才你那么听话的份上,奖励你点什么吧。” 听到有奖励,古淡之的眼睛立即噌亮起来: “奖励?有什么奖励。”他说话的同时眼睛竟然是直直的盯着人家的嘴唇看。 江清画邪魅一笑: “奖励你吃我亲手做的饭。” 古淡之的神情从惊喜变为了惊吓,他对于厨房被毁灭的事情依然还记忆深刻,况且,以这冰美人的手艺来推断,她下锅的是菜,出来的肯定是毒药,他尝试着进行沟通: “咱能换个奖励吗?” 江清画难得的好说话: “你想要什么?” 古淡之咽了咽喉头上的口水: “亲……”他才试探性的说了一个字,冰美人的眼中立即蓄有杀气,吓死他了,他赶紧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面去: “陪我喝酒就可以了。” 江清画故作一脸为难: “那怎么行,显得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古淡之急急的点头: “行的行的。” 江清画有她的坚持: “不行,你乖乖的在这等着,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古淡之尔康手: “我们才刚吃完早餐……” 江清画回眸: “你不想吃我亲手做的饭?” 古淡之怂得一匹: “不是。” 江清画勾唇,转身进入厨房。 古淡之总觉得,冰美人方才的笑容有点,可怕,果然,不能随便让女人吃醋,更不能随便让女人生气,他直直看着厨房的方向,否则,后果会很严重,不知道这次厨房是否可以保住。 不一会,厨房没有像上次一样充满灾难性的火光,古淡之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哟,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还提在那,哎,也不知冰美人等会会研制出什么毒药让他吃下去。 毒药?古淡之赶紧起身去药房,熟练的拿过一个瓷白的瓶子拔了塞子倒出药丸一口吞了,这样应该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好紧张哦,怎么办。 深呼吸,深呼吸…… 回到院子里,古淡之看了一会厨房的方向,忽然转头朝萌羽羽看去。 萌羽羽将刚才的一切瞧了个清楚,主人如今的眼神它多少是懂点的,转身只露出半个屁股在外面,说实话,它也怕啊。 古淡之撇撇嘴: “真没义气。” “谁没义气?”这时,江清画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来了,古淡之赶紧朝冰美人的手上瞧去,他瞪大了眼睛,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样,冰美人手里的两只碟子里装的都是黑乎乎的东西,他用力的咽了咽口水,颤微微的抬起手指着那黑乎乎的玩意儿,他道: “有毒的吧。” 江清画微微的眯着眼睛: “你觉得我在里面下了毒?” 古淡之讷讷: “自然不是。” 江清画轻“哼”了一声,把手里的小碟子放到小几上,玉手执箸,夹了菜喂到古淡之的嘴边: “来,啊。” 古淡之喘着气,张着嘴,把炭一般黑的玩意儿吃到嘴里,古人诚不欺人也,最难消受美人嗯呐。 江清画的眼眸里不再是往日的冰冷,而是一片水汪汪的亮晶晶: “好吃吗?”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好令人为难的问题,他是说实话好呢?还是不说实话好呢? 江清画直接解决了他正在为难的处境: “说实话吧。” 古淡之好想哭出来: “好难吃。” 江清画挑眉: “难吃就对了。”她接着投喂。 古淡之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今天又领悟到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长得绝美的女人。 之后,古淡之有些生无可恋的摊在椅子里看云,后来,冰美人虽然没有强迫他把剩下的焦炭吃完,但是,吃了那么几块也真是够他受的了,噫?鼻尖好像闻到了酒香,收回目光,冰美人正难得的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赶紧也咧开嘴跟着笑,然后喝下美人喂到嘴边的酒。 江清画: “好喝吗?” 古淡之重重的点头。 江清画: “还要吗?” 古淡之赶紧点头。 江清画: “这是乖乖听话的奖励。” 古淡之赶紧表态: “我一会会很乖的。” 冰美人除了喂酒之外,顺带奖励了一个摸摸头。 好奇妙的气氛,萌羽羽赶紧从新找个地方窝好,它可不想被误伤。 就在萌羽羽刚刚趴下了之后,它忽然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极为惨烈的惨叫声。 吓得正在喝酒的古淡之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的,妈的,不带这么吓人的,他从椅子上起身去开门,他倒要看看是嘛玩意儿在那瞎几把的惨叫。 开门。 古淡之探出半个身子引头张望,什么也没有啊,只有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挂着一条破布在随风摆动,他关好门走回古杉下,嘴里嘟哝: “奇怪了,什么都没有啊。” 萌羽羽现在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跟在这位大佬身边那么长时间,他对自己有多恐怖的能耐简直一无所知,门外那位估计也是像上次那样来找茬的吧,哼,不自量力,胆敢犯草屋者,定然尸骨无存也,刚才那位,呵,恐怕早已经凉凉了吧,那声惨叫定然是他在彻底凉凉一起发出来的,啊,它打了个哈欠,好困,再接着睡一下吧,等会醒来,刚好是下午茶时间。 古淡之看着马儿摇摇头: “这小马妥妥的变小猪了。” 江清画转着手里的酒杯,她好像在想着事情,眉头都已经轻轻地皱起来了。 古淡之忍不住伸手抚平她的眉头: “你有心事?” 江清画抓住古淡之的手捏了捏后才放开,她给空了的杯子斟酒,仰头一口饮尽。 古淡之瞧着她那般模样便知道她还不想说这件事情,不想说就不说呗,就这样喝酒不也是挺好的嘛。 石像和猪一样的马儿是俩二货 街道上的这个时间有点冷清。 此时,某家酒馆里走出一个长相比女人还妖娆的男人,他之所以从酒馆里面走出来,是因为他知道,打探消息,酒馆是个不错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从各行各业的各式人群里听到不一样的信息,有你想要的,也有你不想要的。 此男是天武阁的弟子,在阁中他有一个很型的外号,人称极品风骚男路一点,今日他之所以要到桃花城内来是因为,他的两位师兄来到桃花城了之后便杳无消息了,师尊之后命他前来查探他们的下落。 此时,他正在沿着街道走着,再往前走一点就是这条街道的尽头了,据说那里有一座庙宇一般的草屋,据他猜测,一般高人都住在那样的地方。 远远的,路一点便看到某棵树上挂着一件迎风招展的披风,那披风看起来好眼熟,他赶紧加快脚步跑上去查看,还真是师兄的披风,他足尖一点纵身上去将披风取下,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既然师兄的披风在这,他人呢? 路一点引头张望,四周,除了草屋几乎没有什么人,他急得满头大汗,想要张口喊,又怕引来那个高人,他只好用自己的灵识来探查师兄灵识,忽然,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的师兄已经惨遭毒手彻底凉凉了,他恨恨地朝那草屋瞪去,一定是这里的人,心思刚落,他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赶忙退后几丈,这草屋似乎有什么玄机,他是个谨慎的人,如今两位师兄既然已经身故,他切不可如他们那般鲁莽行事,得赶紧把回宗门将事情禀报师尊,看他如何定夺。 想着,他转身嗖的一下消失在街道上,一路哭得极为凄惨的朝宗门里回还。 天武阁里的弟子们不明所以的张大了嘴巴,一向以精致示人的妖精路一点居然不管不顾自己的那般狼狈模样真是罕见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就在路一点冲进大殿之后不久,里面传出了好大的一声响声,不知何物被老祖给震碎了,显然,老祖是怒极了。 不一会,天武阁的老祖满脸愠怒的站在大殿的门口,天武阁的弟子们都肃穆的看着他,只见他沉痛的说道: “众弟子听令,所有人随我一同下山。” 果然,有大事发生了,整个宗门倾囊而出,这,是想要彻底灭了对方吗? 天武阁老祖刚刚下完命令的几秒钟之后,突然又改了口: “都散了吧。” 众弟子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说。 路一点问道: “师尊这是为何?” 天武阁老祖有些悲戚的仰头看了看天: “那人的修为连你都还没堪透,若阖派上下这般贸贸然的前去,恐灭门之祸啊,此番,我要亲自前去打探消息,一点,你立即点几个死士随为师一道下山。” “是。” 不一会,师徒师徒两人与死士来到了草屋的不远处,这帮人显得非常之谨慎,离着草屋的大门远远的。 路一点指着草屋道: “师尊,你看,就是那里。” 天武阁老祖微微眯起眼睛瞧去。 这时,草屋的大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只又矮又肥的马儿,站在大门的台阶上前脚踩在下面,后脚踩在上面,张着嘴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一屁股坐在那尖尖头,嘟嘟嘴的石象旁边,悠闲的看起了云来。 天武阁老祖皱起了眉头,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一块石头,一匹肥马,还有一块草书的匾额,他挥挥手,示意其中一个死士前去查探。 死士是从小便训练某些方面的能力的,比如说随时准备赴死,所以,那死士老淡定了,他一脸从容的朝草屋走去。 正在看云的萌羽羽低头看向来人,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这时,尖尖嘴的声音在萌羽羽的脑海里面响了起来: “猪啊,不快看,有人来给咱玩儿了,这段时间都快要闷死哥了。” 萌羽羽: “哥,你能不要叫我猪吗?” 嘟嘟嘴: “为什么,猪挺可爱的呀。” 萌羽羽: “哥,被叫猪的那个人就觉得一点都不可爱。” 嘟嘟嘴: “哼,老子说这名字可爱,它就可爱。” 萌羽羽叹气: “主人也老这么叫我,你也这么叫我,感觉我自己也有点听习惯了,怎么办。” 嘟嘟嘴: “你是不是傻啊,习惯了还能怎么办。” 萌羽羽: “我觉得我应该减肥。” 嘟嘟嘴: “你能忍住不吃东西?” 萌羽羽微微的歪着头,一会,它道: “我想了一下,不能。” 嘟嘟嘴: “那运动呢?” 萌羽羽: “好懒,不想动。” 嘟嘟嘴: “那你还是做一只猪吧。” 萌羽羽: “可我是只马儿呀,不对,我不是马。” 那死士越走进好像越觉得自己有幻听,起先,他听到说话声的时候还朝周围四处看了一下,除了几丈之外的老祖他们,他非常之确定旁边没什么人,当然,以他的灵识来说,他的附近要是有人的话,他不可能感受不到,可是那两说话的声音就在他耳边盘旋呀,他用自己的灵识仔细的探查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门口的那只肥马和那块石头在说话。 马儿会说话,那死士倒是不稀奇,可是,石头竟然也能说话,就离了大谱了,可是,就是是离了大谱的事情,好像它就是最大限度的那个真相,那石头真会说话吗? 天武阁的死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草屋靠近。 萌羽羽: “哥,你觉不觉得那傻子的样子看起来好搞笑。” 嘟嘟嘴: “是挺搞笑的。” 死士眨着眼,它们好像在议论自己,说自己傻,怒,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萌羽羽: “我仿佛听到了那个傻子得心声,他骂我们全家都是傻子。” 嘟嘟嘴“嗯”了一声: “那就弄死他。”它的话音刚落,嘴里便吹出了一口风。 那风儿直直的朝死士飞去,死士瞬间就灰飞烟灭了,连渣都不剩。 嘟嘟嘴: “猪啊,瞧见没,哥的这招就叫灰飞烟灭,怎样,你哥厉害吧。” 萌羽羽: “厉害厉害……” 之后,马儿就是一脸窜拍马屁的美词。把嘟嘟嘴夸得整块石头都飘飘然了。 原来尖尖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萌羽羽把嘟嘟嘴夸得一通天花乱坠之后说道: “哥,你看不远处在偷偷摸摸窥看咱家的那几个人在看见你的灰飞烟灭之后,全傻了,你要不要趁现在,再来一个灰飞烟灭,把他们全灭了。” 嘟嘟嘴: “不急,这几天哥感觉有点无聊,想慢慢玩。” 天武阁老祖对于自己的两个亲传弟子灰飞烟灭这件事情在刚才只是听说而已,如今,乍一亲眼所见,他的震惊程度可想而知,此刻,他的眼里充满了惊吓与恐惧。 方才那一瞬间天武阁老祖根本没有看见有任何人出手,他派出去的人修为也不低,他的人怎么就忽然没了?他仔细的感受着四周围的一切,这周遭并没有高手的气息,可人却灰飞烟灭了,根本就没有人出手啊,人是怎么灰飞烟灭的。 天武阁老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整个身体像坠入冰窖了一般,冷,浑身上下都觉得无比的冷,事情超出他想象中的太多,太多了。 同样吓得不轻的还有天武阁的那一众人等,这些个人一个个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空气中弥漫着寂静,恐惧,还有未知的震慑。 萌羽羽: “哥,那些傻子全都吓傻了。” 嘟嘟嘴: “这不是正常的吗?” 萌羽羽: “那他们还会找咱的茬吗?” 嘟嘟嘴叹了一口气: “估计不敢了,哎,怪我,太过优秀,太过厉害,害得自己没得玩儿了。 萌羽羽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一群瑟瑟发抖的人: “要不,我们过去?” 嘟嘟嘴: “你个猪脑袋,你看看,你哥我能走过去吗?” 萌羽羽嘿嘿的笑了起来: “哥,我忘了。” 嘟嘟嘴“哼”了一声。 这时,草屋的门从里面打开,屋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看起来非常的年轻,顶着一张好看的脸,走到台阶下,双手叉腰,扭着头左看右看起来。 路一点恨恨地咬着手帕: “这个世间竟然有比我长得还好看的男人,不行,我要杀了他,全天的男人只有我才可以长得那么好看。”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敢动,因为心里里对那位未知的高人是何等境界,他又是谁,他们这些人仍然一无所知。 天武阁老祖微微眯着眼睛将走出来的古淡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一点都没有遗漏的扫描了一遍,他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谨慎,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对方只是一个毫无任何修为的凡人。 凡人? 为免自己瞧得不仔细,天武阁老祖又再度认真的瞧了人家一回,真的就是个凡人。 天武阁老祖瞧出来了什么,路一点自然也瞧出来了什么,他道: “师尊,弟子现在就过去把那凡人给杀了。” 天武阁老祖立即拦下路一点已经探出去的半个身体: “不可鲁莽,你忘了方才的事情?”这老油条不仅心思缜密,做事也谨慎。 路一点: “师尊是怀疑这其中另有高人存在?” 天武阁老祖: “不无可能,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路一点: “是,师尊说得是。”可是,看着那个凡人比自己好看了那么多,他真是嫉妒得不要不要的,咬着手绢,他恨不得立马冲过去,一巴掌把那凡人拍死,他才是天下第一美男,他才是天下第一美男! 古淡之叉着腰看了一会天,心想这么好的天气,正好很适合出去浪一圈啊,当然,出去浪以前要先备点酒还有小菜,点心,哈哈,他在心里笑了两声,再带上冰美人,四舍五入,这就算约会去了。 古淡之美美的想象好了约会的场景,转身回屋,准备东西。 江清画看着风风火火跑回来的古淡之眨眨眼。 古淡之拉过一把小椅子坐在冰美人的对面,满脸期待的对她说道: “我们出去玩儿好不好,去划竹筏,在江上喝酒,吃美食。”他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江清画觉得,古淡之很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天真,可爱,烂漫,所以,更多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想要宠一宠他: “去吧。” 美人同意了,古淡之立即笑开了花: “我去准备准备。” 看着古淡之那般开心的模样,江清画也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 一会,古淡之拉着他的小推车出来,里面已经装满了好多的东西,他朝冰美人伸出手,心里有些忐忑。 江清画只是瞧了他一眼,便将手放到他的手里。 古淡之咧着嘴: “出发。” 出了门,古淡之交代道: “萌猪猪,好好看家啊。” 萌羽羽蹬着蹄子站在门口看着,那两人远去的备用,叹气: “哥,主人把我当成狗了吧。” 嘟嘟嘴: “真羡慕你呐,我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萌羽羽忽然激动: “哥,哥,你快看,那些人跟在主人的后面了。” 嘟嘟嘴: “猪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胡。” 萌羽羽: “什么话。” 嘟嘟嘴: “厕所里点灯--找屎。” “哈哈哈,”萌羽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哥,你真是个天才,你说得好对哦,噫,那里还有几个人。” 嘟嘟嘴: “嗯,一会全让他们灰飞烟灭咯。” 江清画虽然一身的修为没有恢复,但是,身体里面的某些本能早已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其实在一出门的时候,她已经发现了他们被人跟踪,她只不过是装作浑然不觉罢了,有旁边的这位在,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段时间,她只是觉得奇怪,以古淡之的能耐,自己的伤确实是完全恢复了,但是,有一点就是她的修为,却一点都没有恢复,她甚至已经感知不到自己有半点修为了,这件事情一直是压在她心底里面的最大疑问。 古淡之感受到了来自身旁那一瞬不瞬的目光: “嗯?干嘛这样看着我。” 江清画没有说话。 古淡之笑: “我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咧。” 江清画还是没有说话,眼神也没有移开。 大别湖小酌 古淡之被看得心里毛毛的,这个冰美人,有时可爱得要命,有时又可怕得要命,偏偏他古淡之就有些m的体质,不管她是可爱的还是可怕的,都把他迷得心头噗噗跳的,真是要了命了: “你别看了,再看,我可就忍不住想亲你不。” 江清画眼尾一挑: “给你亲我的脸如何?” 古淡之脖子一缩,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 “我就说说嘛,没那个胆的。” 两人悠闲的并肩走着,不一会来到了大别河,它自西北向东南,横卧于神梦大陆的中部,它是中德水山和煌溪洞的分水岭,山南麓的水流入中德水山,北麓的水汇入煌溪洞, 来到河边,老李头早早便已经看见古淡之二人的身影了,他笑盈盈的道: “小古,这是要出河呢?” “嗯呐,”古淡之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两块金币递给老李头: “今天耽误你打渔了,这是我们租船的钱。” 谁知,老李头非但没有接过古淡之递来的钱,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把钱收回去,你再敢跟老头儿提钱的事,老头儿以后就不跟你玩儿了。” “行行行,”每次都这样,这老头嫌他的钱扎手,古淡之把东西搬到了船上之后接过老李头手里的撑杆: “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回吧。” 老李头把竹竿递给了古淡之: “玩得开心点。”说完,他别有意味的朝古淡之眨眨眼。 古淡之嘿嘿的笑着: “借您吉言。”他把船撑出一些距离之后,拇指和食指一捏一弹,他手里的金币便落入到李头背在腰间的竹篓里面。 老李头一跺脚: “哎,你,又来这招。” 古淡之朝他挥挥手: “拜~” 和古淡之毗邻相处那么久,老李头早就习惯这位神秘的大佬的嘴里时不时的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词了。 竹筏渐行渐远,江风习习。 老李头依然还站在江边岿然不动,一个高阶修士的六神境青龙境的威压充斥着整个河岸,他缓缓的道: “要不要从我身上踩过去?” 一直跟在古淡之身后的天武阁众人都懵了,好强大的威压,感觉整个身体里的血液再往上倒流一般,身体想要爆炸了,面前的这位虽然只是六神境的青龙境,可是他所散发出来的威压里面却隐隐的隐藏有一个更为高阶的力量,至于那个神秘的力量是什么,天武阁老祖一无所知,他赶忙带领众人跪下赔罪: “还请前辈饶恕我们。” 老李头“哼”了一声: “滚吧。” “是是是。”天武阁老祖如蒙大赦,赶紧带着他的人夹着尾巴从原来逃回去。 天气好,景色好。 古淡之又开始想要一展才艺了,想来他这几天老是在吃醋,就说怡红院冒出来的那位吧,一连抢了他好几天的风头,不对,不仅抢了风头还强了人,啊!真气啊。 竹筏上,两椅一案。 案上,美食美酒,还有美人。 江清画勾着唇: “你那浑身冒着酸气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古淡之惊: “有吗?”他立即抬手起来闻了闻: “没有啊。”哪有什么酸气,全是奇楠淡雅的香气。 江清画斟了酒,待她一饮而尽之后,才道: “怎么没有,正咕咚咕咚的往外冒着呢。”她微微的仰着头凝视古淡之,优美颈部线条,优雅的坐姿,飘逸动感,墨黑的长发高高的束起?长而微翘的眼睫毛,香娇玉嫩的嘴唇正在勾勒着一抹,动人心魄的轻笑。 这个女人完全不需要做出一番勾引人的姿态,便已经是在勾人魂魄了。 古淡之叹气,这么美的女人,这么好的女人竟然让他无意间给捡到了,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一直都是无父无母孤苦一人,想来老天也是待他不薄了。 江清画: “把你的口水擦一擦。” 他流口水了吗?古淡之为自己感到丢人,抬手一擦,他发现那冰美人正在坏笑,明显是在逗他玩儿呢,真是,蔫坏的。 江清画把玩着酒杯,嘴角上坏坏的勾勒着弧度的样子真是粉腻酥融娇艳欲滴。 这,不是想要人命吗? 古淡之用力的咽着口水,嘴里微微的喘着: “你干嘛要这么坏啊。” 江清画低低的笑: “我哪里坏了。”她看他的眼神像是手指滑过丝绸的感觉。 古淡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不撩而撩的感觉太特么的酥了,怎么办! 古淡之看得实在太出神了,以至于竹筏自己飘在江上,他还没回神,怎么感觉现在和冰美人的相处像是泡在一缸百年的老酒一般,如此之馥郁呢? 江清画依然还是那般迷人的笑着: “发什么呆呢?你还没说我哪里坏呢。” 江清画的话音才刚落下没多久,她便看见古淡之的身体像一尾无骨的鱼一般软绵绵的往下倒去: “哎,你……”她急忙放下酒杯纵身跃去接住那缓缓坠落的身体。 好柔软,好温暖,古淡之迷蒙的用额头,脸蹭着,不想动,不想起来,就这样吧。 “睁开眼睛看我。”江清画的声音,带着妩媚的温柔,温柔里面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冰冷。 古淡之睁开眼,又眨眨眼,冰美人的笑容像春风一样的和煦,又像风雪飘然一般变幻不定,她的瞳孔深处,既有温柔,又有她一惯带着的冰冷,她真的是又可爱,又可怕,可是,他好喜欢全身所有的细胞都抑制不住的喜欢。 江清画微微低着头,她和他的眼神胶着在一起: “你为何心跳这般快。” 古淡之的心跳得更快,呼吸急促,待到快到无法再快之时,他的呼吸又缓了回来,好神奇,人的身体,人的意识,好神奇。 江清画依然凝视着他低低的说: “你的心跳还是那么快。” 古淡之也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从未有过方才那般感觉,今天是第一次。”他的喉咙有点发干,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有点力气了,他从她怀里坐起来,伸手去够小案上的酒杯,喝了一杯酒之后,他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狗里狗气的猪是只小矮马 古淡之起身坐到竹筏上的椅子里,任由竹筏随着着水流漂泊而下,他捂着自己的心脏: “我觉得我中毒了。”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他: “中了什么毒。” 古淡之眨眨眼: “中了你的毒。” 江清画似乎在叹气。 古淡之在江清画叹气之后也跟着叹了气。 至于他们为什么叹气,其实他们心里都懂。 江清画喝着酒,眼里带有几分薄醉,她是不容易醉的,可是,今天,她想让自己醉,所以,她不停地喝酒,可惜,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居然也只是薄醉而已,她把手轻轻地盖在额头上,是的,她开始有点忍不住亲近他,撩拨他。 一阵风吹过,江清画再次轻轻地叹息,不可自控的感觉真是极具诱惑的,呵,管他呢,不如喝酒呢,再睁眼,对上了古淡之的眼眸。 两人的眼神瞬间又相互勾缠在一起,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丝一般。 古淡之忍不住咬了咬后牙槽,手里的酒似乎越喝越馥郁了,他感到沉醉,并且醉得不轻。 江清画的声音低低的: “你醉了吗?”她的语气从来没有过那么温柔。 古淡之轻轻地“嗯”了一声,原本还有些清醒的,现在,最后的那一分清醒也跟着醉了,他吃力的站起来,身体在摇晃。 竹筏在跟着古淡之的身体摇晃。 江清画也只好站起来: “你想做什么。” 古淡之两眼发光: “我想,抱你。” 江清画轻轻地眨着眼睛: “你醉了。” 古淡之低低的回应: “我知道,我若没醉,岂敢抱你。” 江清画朝他走过来,一步两步,她站在他的面前,她仰头看着他。 古淡之立即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他在她耳畔低语: “你好香啊。” 江清画忽然身体一震,原来男人在用娇媚的语气说话时,是这个样子的啊,还,蛮可爱的,她故作严肃的警告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古淡之笑: “好。” 冰美人温柔的说只此一次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却还是让某个人牵着她的手,她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又微微低头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她还能说什么呢? 某个人是个无赖,而她呢? 偏偏就对那个无赖忍不住的去纵容,他是罪魁祸首,自己是帮凶。 古淡之: “别想那么多,爱情本来就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本能诱惑。” 夜未深,漫天的繁星。 一路上,萤火如繁星,照亮着他们回家的路。 他和她穿梭在繁星阵阵的萤火中,看起来像幅画,这是幅美丽的图画,充满了莫名的暧昧。 暗处,路一点小声的问道: “师尊师尊,他们来了。” 鉴于他们自和这个凡人纠缠不休之后发生了那么多怪事,天武阁老祖如今也不敢太过轻举妄动,今天白天,被一个神秘的高阶修士警告了之后,他便带人藏在山林里,这个凡人的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了,他那两个亲传弟子的修为已经是中阶的修士了,并且极具修行天赋,他甚至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在整个桃花城内,能为难到他们二人的人绝对不多,如今,他们二人竟这般死的很惨且又不明不白的全都是因为这个凡人。 还有昨天的那位六神境青龙境的高手为什么要那般护着他一个凡人,他真的是凡人吗? 可是,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凡人啊,尽管自己的时候心里面有无数的疑虑,尽管自己仔细的观察了无数遍,他就是个凡人。 路一点: “师尊,无论弟子如何看都看不出那人是何等修为,或许,是不是我们太多虑了?” 天武阁老祖摆摆手,他一下子折了两个天赋极高的亲传弟子,如今,这番情形,他自然是谨慎在谨慎: “切莫急躁,再看看。” “是。” 古淡之忽然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说,草丛里会不会是什么人藏在里面,正悄悄地看着我们?” 修炼者的听觉是很敏锐的,古淡之的这话一出,天武阁的那些人立即汗湿了后背,难道他发现了?众人紧张的屏着呼吸,这人现在还是一个未解的怪物,如若他真真发现了他们,他们会不会也被弄个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好在老怪物,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他并没有朝他们走过来,天啊,真是吓死人了。 天武阁老祖带着天武阁的人远远的,轻轻地,小心翼翼跟在他们二人的后面。 准备到家的时候,古淡之远远的就看见萌羽羽一个马在门前的空地上自己踢球: “哟,萌猪猪踢球呐。” 萌羽羽一瞧是古淡之和江清画回来了,立即欢乐的跑过来围着他们转。 古淡之笑: “猪啊,别忘了你是马,不是狗,怎么这么狗里狗气的。” 江清画: “我觉得它狗里狗气有你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古淡之: “有吗?” 江清画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也不知是谁,平日里把萌羽羽当狗养了。” 古淡之: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两人一马走进屋里。 门,吱呀的关了过来。 天武阁老祖立即吩咐道: “快,立即叫老五过来见我。” “是。” 等天武阁的人找到老五时,他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天武阁的人把他抬到老祖的面前。 老五一看到自己老祖立即“哇”的一声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 正在等着老五汇报消息的天武阁老祖气得给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闭嘴,说,你都打探到了什么。” 老五抽抽搭搭的说: “什么都没打探到,弟子连那草屋的门边都没摸到。” 天武阁老祖怒眼一瞪: “你是猪吗?门口进不去,从其他地方翻墙进去也不会啊,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老五: “老祖,不仅门,墙根也没摸到,您知道吗?他家的马真是太可恨了,它追在弟子的屁股后面,踢了弟子的屁股一天,你瞧,”他说着转过身去,他全身上下都完完整整的,唯独屁股上的那两片布料没了不说,那两瓣屁股还淤黑一片,看起来相当滑稽: “那马简直欺人太甚。” 天武阁的人看到老五这般搞笑的样子,纷纷忍不住抬手捂嘴,笑了。 你见过讲理的女人吗 天武阁老祖更加忍不住愁容满面了,一个不清楚修为的凡人,养的一只马儿,轻轻松松的就把一个修为已经处在先天境的修炼者给轻松的玩儿了。 这时,死士中的老大哥骂道: “你是猪吗?人家踢你的腚,你不会还手啊。” 老五道: “我还了啊,可我根本打不过那只马,而且,它对我身体上其他的部位完全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喜欢踢我的腚,还一踢一个准,我连躲都躲不开。” 天武阁老祖很想叹气,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士气: “夜了,先找个地方安顿,我们再慢慢计议。” 天武阁的人现在一个个简直就是一副乌云压顶的模样,大家兴致都高不起来啊。 这个凡人究竟是不是隐藏的高人,亦或是,他不过就是清匀宫的一个烟雾弹,不过是清匀宫用来迷惑他们天武阁的障眼法罢了,哎,天武阁老祖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再看看吧。 一直被人再看看的古淡之此时正在书房里铺着香灰咧,喝了酒之后的他,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书房,这里有香,有琴,还有笔墨纸砚,在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东西,唯独就是没有现代社会里的高科技,所以,能玩儿的东西当然就是书房里的各种玩物咯。 就差一点点了。 “江公子。” 门外的声音让古淡之的手抖了一下,就这一下,本来已经快要压平的香灰又要重新压了,好气。 此时,正斜靠在贵妃椅上的江清画朝古淡之看来。 古淡之傲娇: “我才不给她开门呢。” 江清画笑: “我怎么又闻到了一股酸味。” 古淡之: “我就酸。” 江清画: “我和她都是女子。” 古淡之小小声嘟哝: “女子怎么了,女子和女子一样可以谈恋爱。” 江清画沉默的看着他,显然,古淡之的话,她听到了: “你……” “江公子,你在家吗?” 古淡之: “叫叫叫,叫你妹啊叫。”他想过二人世界的,现在看来不行了,门外的那个女人,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起身,走出去开门。 古淡之特意倚着门框摆出一个很帅的姿势。 烟紫: “你干嘛?” 古淡之: “我帅吗?” 胭脂抬脚往屋里走,走到古淡之面前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 “没我的江公子帅。” 那个女人居然说江公子是她的?她的脸皮怎么可以那么厚,她怎么可以那么厚颜无耻,呵,江公子是她的吗?啊? “江公子。”烟紫的声音嗲得可以让人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已经从敞开的落地窗那看见过江清画正慵懒的斜靠在书房的贵妃椅子上了,她提着裙子跨过门槛来到她身边,用她那带点的眼睛勾着妖媚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今夜为何不来找我?” 江清画给手中书翻到了下一页: “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烟紫噘着嘴: “可是,我想你来找我啊。” 江清画: “烟紫,你知道的,我是女子。” 烟紫眨眨眼: “然后呢?” 江清画: “没有然后。” 烟紫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你喜欢他,我知道。”这个声音只有她和江清画可以提听到。 江清画眼皮动都没动一下。 烟紫接着说: “我见过很多男人,他是最特别的那个,他尊重任何一个人,尤其尊重女人,特别是对你,可以说是,宠溺到骨子里了,你说要星星,他绝不摘月亮对吗?” 江清画再翻下一页书。 烟紫朝古淡之看去: “我们人的一生里面有许多东西是用力求都求不来的,比如说一个好男人,一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好男人。” 江清画又翻了一页书。 烟紫: “你不怕吗?” 江清画: “怕,不然也不会出手相助你。” 烟紫咯咯的笑: “女人的直觉是这个世界上最准确的东西。” 这句话,烟紫没有得到江清画的回应。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古淡之终于忍不住凑到了那两人的跟前,他刚才一边装作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一边听着他们讲悄悄话,可是,那两个女人似乎不想让自己听到她们的对话,所以,他就算再用力的竖着耳朵也还是听不清啊,这不就越凑越近,如今,直接凑到人家面前了。 烟紫白了他一眼: “你都说是悄悄话咯,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啊。” 古淡之贼郁闷的: “我又不会到处乱说。” 烟紫: “就不告诉你。” 古淡之: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我们要休息了。” 烟紫: “我才刚来,喂,你的待客之道不怎么样嘛,你怎么可以赶客人走呢?” 古淡之打算说出心里的实话: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欢迎你吗?” 烟紫点点头: “看出来啦,不过,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喜欢在你面前晃荡碍一下你的眼吗?” 古淡之这才发觉,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那样要坏上许多,他朝江清画看去,江清画也朝他看过来,然后,他们的视线中间忽然被烟紫给挡住了。 古淡之抿了抿嘴: “喂,别逼我骂你啊。” 烟紫挑眉: “你骂啊,你一骂我,我立马就哭。” 嘿,这女人也忒不讲理了吧。 烟紫啧啧的摇头: “你知不知道,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人。” 这点古淡之当然知道了,论不讲理的程度,谁能比得过那个冰山美人哟,他勾着嘴角,歪斜着身子,眨巴着眼睛,对着江清画挑挑眉头。 江清画抬眼: “看你的模样,你是在说,我才是这天底下最不讲理的那个人是吗?” 古淡之: “我可没这么说哦。” 江清画微微的勾唇: “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对吧。” 古淡之咽口水,沉默。 江清画: “不说话,就说明我说对了,我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人,尤其是对你。”她直直的看着古淡之。 古淡之咬着下唇,眼眸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我特别喜欢你对我极其霸道不讲理的样子。” 呵 竟然真的只是个凡人 江清画微微的勾了勾唇: “我倒是忘了,你这张嘴啊。” 古淡之: “我这张嘴怎么了?” 江清画只是似笑非笑的睨他。 烟紫忽然道: “他这张嘴怎么了,”她也好奇: “特别甜吗?要不我尝尝看。” 吓,古淡之吓得赶紧连连退后几步离那个女人远一些: “喂,你可是女人啊。” 烟紫: “我知道啊,你不想亲女人,难道是想亲男人吗?” 古淡之: “我不想亲别的女人,更不想亲男人。” 烟紫坏坏的“哦”了一声: “那,不是别的女人是哪个女人呀。” 古淡之的眼神朝江清画看去。 烟紫叹气: “你想都别想,她是我的。” 江清画在烟紫的身后朝他眨了一下眼,冰冷的冰山立即化身成一个可爱的又妩媚的冰山。 古淡之傻笑。 烟紫: “你笑什么。”她回身。 什么都没有啊,冰山还是冰山。 果然是个傻子,没事也能自个在那傻乐。 夜已渐深,烟紫依然还坐在贵妃榻的边边上,一会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一会捻着手帕娇羞的咯咯笑着。 江清画与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总是淡淡的。 古淡之不得不感喟,这个女人,真是哪哪的点都好戳他的心巴,上天让他捡到她,就是要这样的是吗? 夜深人静,原本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他写写画画,她安静的看书,偶尔从自己的事情上抬眼,刚好四目相对,心脏和身体紧跟着痒酥酥起来,多么浪漫的氛围啊,偏偏就忽然来了个人,还是跟他抢人的那种,简直说不出的郁闷。 古淡之直接赶人: “你还不走吗?我们都困了?” 胭脂朝他看来: “我们?” 古淡之指指自己,再指指江清画: “我们。” 烟紫一脚搁在脚踏上使得这只脚的膝盖高出了另一只,她再把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撑住下巴: “可是,我感觉挺累的,今天想在这里歇下。” 啪叽,古淡之拍案而起: “不行,绝对不行。” 烟紫笑: “怎么就不行了,我又不睡你的床。” 古淡之: “我家没有多余的床。” 烟紫: “我不需要多余的床啊,”她指了指江清画: “我睡她的床就行。”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 “你……” “我怎么了,”烟紫截了他的话。 好不要脸的女人,古淡之决定上手把人轰出去,他气势汹汹的朝烟紫走过去。 眼看古淡之那般揣着凶狠的气势走来,烟紫立即抬手捂在胸前,惊叫道: “你想干嘛?”那模样活像古淡之想要非礼她一样,身子一歪直接贴到江清画的怀里: “救我。” 现在,古淡之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可是,不动手,他都快要极度得发疯了: “喂,那个怀抱是我的,我劝你赶紧起来。” 烟紫: “我才不要呢,这里软软的香香的,暖暖的,这么舒服,我才不起来呢。” 古淡之握了握拳头,朝江清画看去,眼里的意思是,你还要让别人在你你怀里呆多久啊。 江清画只是淡淡的勾着唇。 古淡之直接表达出心声: “我很酸啊。” 不待江清画说话,烟紫便开口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成日都是娘们唧唧的。” 古淡之: “我乐意,行了,很晚了,赶紧回吧。” 烟紫仰头看向江清画: “你想我回了吗?” 江清画: “你想回了吗?” 烟紫: “我自然是不想的。” 江清画: “那便不回吧。” 古淡之不敢置信,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烟紫眼里都是亮晶晶的星星: “我就知道,江公子最疼我了。” 古淡之嘴角抽搐,这话听起来非常之茶。 许久。 烟紫抬手捂着嘴连连打着哈欠: “还不睡吗?” 江清画翻过下一页: “你若困了,便去睡吧。”她似乎一点困意都没有。 烟紫: “等你嘛。”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等,她等到了天亮,直到闻到了烟火的味道,这才幽幽转醒,好熟悉的陈设啊。 一会,烟紫这才回神,这是怡红院,昨夜她不是在草屋的吗?怎的一睁眼便在怡红院了? 此刻,草屋里。 古淡之和江清画正感受着早上清新的空气,这是他们吃完早餐之后都会例行的赖懒模式。 古淡之侧头朝江清画看去: “我算是彻底没前途了。” 江清画: “怎么说。” 古淡之: “你看,我傍上了你之后,这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懒,不是躺着就是坐着。” 江清画: “嗯。”她好像并不在意古淡之是淡鱼还是咸鱼。 “哎。”古淡之叹气,他觉得今天要发奋一下,出摊去。 整条街道,除了古淡之这里,其他地方陆陆续续还有些客人在进进出出,他的摊前从他开门到现在一直便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的那种,即便已经开始有些火辣的太阳照在那个人的身上,那个人依然还是动都不动一下,甚至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古淡之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 “又来了一个怪人。”放下茶杯: “喂……” 那人不等古淡之说完下面的话立即转身走了。 要说这人是谁,他干嘛要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古淡之? 只见这人一路上兴高采烈的跑回天武阁此时在桃花城内的据点里汇报,大老远的跑进门之后: “老祖,老祖。” 这时,有人说道: “老祖,老六回来了。” 天武阁老祖立即双目一睁,抬眼朝大堂的门口看去。 那个叫老六的人匆匆跑进来。 天武阁老祖急切的问道: “探清楚了?” 老六点点头: “探清楚了。” 天武阁老祖: “怎么样。” 老六道: “禀老祖,是个凡人无疑了。” 天武阁老祖眼睛微微一眯: “你确定?” 老六点点头: “弟子确定。” 天武阁老祖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是怎么确定的。” 老六: “我就站在他面前一直看着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一点修为都没有。” “凡人,”天武阁老祖的手紧紧的抓着桌角: “凡人,老夫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段!”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滔天怒火,长袖一甩,慢悠悠的走出了院子子,抬头看看阳光,身形,嗖的一下,不见了,他要找那个该死的凡人算账去。 古淡之很喜欢蓝色 清风卷过,铺子里依然还是只有古淡之一个人。 这时,街道上,远远的走来三个人,其中走在前面的人,很瘦,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简直比纸还苍白,但是,他的眼神却像刀锋一般锋利,只是,在他看到草屋之时,他那锋利的眼神和锐利的气息立即变得极其恭敬温和起来。 来到书摊前,那人立即抱拳作揖: “先生。” 古淡之眨着眼,似乎在想眼前之人是谁,一会,他想起来了: “哦,是你啊。”这人是他一年多之前在某次采药的时候救下的一个人,那时,他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布满全身,古淡之遇到他的时候,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气了,后来,他把山里面能够治疗的伤药裹在这人身上,嘿,没想到人让他给救活了。 后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草屋的,这人说来也怪,每次来了也不进来,就坐在草屋门前的不远处盘腿而坐,那两只锐利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自家的匾额看,有时一看就是一天,有时是好几天,再之后,古淡之也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走的,后来他就一直没有见过他,直到今天。 那人对古淡之的态度极为恭敬: “是的。”他从自己的腰间摘下一个袋子,放到书桌上之后,又退回去了几步: “这是我带给您的礼物,还请先生笑纳。” 古淡之感喟,这人真有心哈,还给他带礼物: “嗨,客气。”他瞧着袋子也不带估计是那个地方的小玩意,伸手拿回来打开一看,妈耶,好像是蓝宝石哟,瞧着那大小净度,成色一看就是上好的蓝宝石,这也太夸张了,这么值钱的东西,他要是收了的话,晚上会睡不好觉的,手抖啊: “这……” 那人坚定的道: “先生莫要推辞,不过是几颗不值钱的小玩意,我知道先生素爱蓝色,便自作主张寻了这几颗小石头给你做些小玩意玩儿。” 古淡之不懂,为什么在修士的世界观里面,好像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哎,果然,生长的环境不同,各自的价值观也不同,罢了,他何须矫情,给人回个礼便是: “你等我一下哈。”他说完转身跑进屋里。 跟着魏苦处一起来的两人中有一人在古淡之离开之后说道: “那个凡人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高人?” 魏苦处朝说话的那人注目道: “你看那。” 那人按照魏苦处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差点把自己看晕了过去,好强大的一道气劲,同时这道气劲里面还源源不断的渗透出混元大道,超脱一切的天道之力。 而另一人亦是被这股力量震撼得产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赶忙闭上眼睛,运行方才那股力量的覆盖,信念一动,方才知道,这个力量强大,霸道,也柔软,这,他参不透完全参不透,这间竟然会有这般高深莫测,难以想象的力量。 魏苦处看着那两人凝神静气盘坐到地上的模样便知,他们已然是在吸收参悟它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可谓玄之又玄啊,这里面的境界实在是太高深了,这点他当初便亲身体验过。 一会,那两人似乎行功完毕,二人同时站起来,抬起手上的袖子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好险方才若是再那般继续看下去,必然会遭到反噬走火入魔,谁能想到呢,在这个已经没有了神的大陆,竟然还会有这般能耐的人存在。 其中一人朝魏苦处问道: “这位先生是何等境界了?” 魏苦处摇摇头。 那两人眨眼: “哎,你不要摇头啊,倒是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魏苦处: “我只知道,他的修为鬼神莫测,具体是个什么境界,我也说不清楚。” 那两人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鬼神莫测的未知境界! 另一人道: “会是神吗?” 魏苦处还是摇头。 那两人一会眨眼,一会睁大着眼,此刻,他们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不好意思,久等了哈。”古淡之终于出来了,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魏苦处: “这把刀算是我给你的一个回礼吧。” 那三人看着古淡之手里的刀同时瞪大了眼睛。 魏苦处更是说话都结巴了: “给,给我吗?”他不太敢相信,这刀如同一弯新月,刀鞘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神兽,整器甚至还散发着一个强大的能量,这,应该是武意的能量吧。 也就是说,这是一把上品的仙器。 魏苦处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将刀接过去: “多,多谢先生。” 古淡之摆摆手: “嗨,客气了。” 两位那两人流着口水,眼睛一直跟随着,魏苦处的手,准确来说,是魏苦处手里的刀。 仙器,在这个大陆当中早就绝迹几百万年了,它只是一个传说,几百万年来,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仙器。 如今,他们竟然能亲眼见之,内心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幸福。 古淡之看着已经哭出来的另外两人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魏苦处: “你的朋友怎么哭了。” 魏苦处: “他们可能是觉得太幸福了吧。” “哈?”古淡之只能眨眼,幸福,呃,幸福的点在哪里。 还没等古淡之想明白这几个人的幸福点在哪,魏苦处便道: “先生,这次,我们可以坐在你门口吗?” 哦,对了,面前这位爱好比较特殊喜欢坐在人家的家门口前,古淡之倒是无所谓了: “你们随意。”他尊重他人的爱好,只要不越过道德的底线伤害到他人,怎么样都可以的。 其他两人一听古淡之同意了,立即开心的朝他作揖: “多谢先生。” 古淡之感喟真好呢,有几个兴致相投的朋友陪着你一起疯,他交代道: “屋里有水也有茶,你们要是渴了可以进来自己拿,我要去午睡了。” 那三人立即点点头。 古淡之把铺子关了回来回到里屋。 江清画这几日一直都在看书,也不知道哪个话本又让她废寝忘食了。 古淡之打着哈欠把身体摔到摇椅里面,昨晚没睡好,今天特别容易犯困。 金刚钻穿过钢铁板 — 过硬 魏苦处三人坐在门口不远处,四十五度角仰望着,那道匾额感受着那股玄之又玄的力量。 最主要还是,这几人怪异的行为竟然没有引来别人怪异的目光。 跟着魏苦处一起来的那两人可谓是幸福得热泪盈眶也,有一个有大腿抱的朋友真是他们的福气啊。 不过,匾额所具有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以他们现在的修为,如果急切的想要一口吃掉那么大份额的能量,会走火入魔不说,一个不慎更有可能会暴体而亡,所以说,参悟仍需谨慎。 天武阁老祖到了,气势汹汹到来的那种,那个蝼蚁害他担惊受怕了那么多日,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弄他了,他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的,他要让他在担惊受怕的过程中慢慢的死去,先弄死这个凡人,再去灭了清匀宫。 雒容易那老东西手中虽有宝贝,但是,他应该还没有完全跟那宝贝融合在一起,否则决斗的那日,自己焉能活着回来,哼,趁着雒老头还没能宝贝融合的间隙动手他尚有几分胜算,若待雒老头与那宝贝全然融合了,他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到时候天武阁便要迎来灭顶之灾了。 其实,天武阁老祖并不知道,天武阁的灭顶之灾不在不远的将来,今日,他若是掉头回还,或许天武阁的根基还能保存久一点,当然,一切全看他的运气。 憋屈了好几天的天武阁老祖如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他引以为傲的威压所向披靡而来,他的眼里只有蝼蚁,没有其他,瞧见门口那三个衣衫褴褛的人,他更是释放出强大的威压,沉声喝道: “都给老子滚。” 原本正在安静的参悟那股玄之又玄之力量的三人,微微的侧头,眼睛一眯,三道更强的威压把天武阁老祖释放出来的威压碾了个粉碎,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他们不要紧,先生此刻正在午睡呢,他这般目中无人,大呼小叫的若是冲撞到了先生,他们立即就把他捏碎。 魏苦处三人同时爆发出浩瀚深远的强大威压之后,天武阁老祖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了,这三人,竟分别是六神境里的青龙,白虎,朱雀境,天啊,他方才瞧着他们一点修士的气息都没有,又是衣衫褴褛的坐在那个凡人的家门前,他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乞丐呢,这些踢到铁板了,还是很硬的那种,还一下踢了三块。 魏苦处: “请问,你想要我们滚滚到哪里去?”他的遣词用起来是蛮客气的,可是,他身上的威压却一点都不客气。 天武阁老祖哭了,他那双腿颤颤巍巍的抖得像筛糠子一样,那两膝盖本能的跪在了地上: “前,前辈,恕罪,晚辈不知您三位都是高人。” “呵,”其中那位身穿绛色袍服的那位勾着邪魅的笑容朝天武阁老祖瞧去,他不好笑还好,一笑像极了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厉鬼: “我们的确有点平凡。”这声音,这语气就如同他本人一样,阴森,冰冷。 天武阁老祖凭着此人的几个特征立即认出来,此人是大名鼎鼎的鬼王公羊曲。 “是啊,我们往哪滚比较好呢?”说话的是脸白的像个小白脸一样的人叫危轨,他也跟着邪魅的笑。 唯有魏苦处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脸上依然标志性的冷傲孤清。 这三块铁板当年的战绩,在天武阁老祖还没有成为天武阁老祖的时候便已经听说了,真没想到,今天,他会踢到传说是中的这三位,汗像流水一样关不了闸不说,他喘得也是厉害,脑海里一片空白,三股强大的威压似乎是不想取他性命,可是,任谁被这么强大三道威压压着也不好受吧,何止不好受,简直是生不如死: “三位前辈,晚辈真的无意识冒犯,只是,只是想来找里面的那个凡人算账,这次冲撞了几位,万望你们三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呵,要不是顾虑到里面那位凡人在睡午觉,这个蝼蚁一般的修士焉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不过,听听,他们好像听到了此生以来最大的一个笑话,这小蚂蚁要去找先生算账? 天武阁老祖不明白,怎么他道歉完了,解释完了,三股威压反而更为凛冽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要爆炸了。 魏苦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危轨先道: “这小蚂蚁说要找先生算账。” 公羊曲也道: “我好像听到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 一向不苟言笑的魏苦处: “我也是。” 嗯?天武阁老祖听着三人的对话有些云里雾里的,他们叫那个凡人先生,还说自己是个笑话,什么意思?他还有点懵,难道说那个凡人不是凡人,可是,老六说他看得十分清楚了呀,那个凡人就是凡人,天啊,心好累,谁来告诉他那个凡人到底是不是凡人。 魏苦处才理会跪在地上的那人,心里是多么胶着,多么恐惧呢,他道: “这里是先生的领域,我等不好动手,还需等先生醒来交由先生定夺才是。” “是啊是啊。”公羊曲点着头,他记得魏苦处跟他说过那位大佬就是为了来游戏人间才特意穿上凡人的马甲,以凡人的身份在这世间玩儿的,如他们这般有修为的人在先生的面前都得收敛起修为,做一个凡人,若是贸贸然坏了先生的规矩,那可就是无比巨大的损失呢。 三人一同转首看向草屋的方向。 天武阁老祖依然还像个小鸡崽一般的跪着,不是他不想起啦,是他不敢起来,当然,他也起不来,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正在呜呜的哭泣,他在哀叹自己的运气何以这般的惨绝人寰,在和清匀宫老祖的生死之战里没料到人家有仙器加持不说,好不容易打探出来清匀宫背靠的那个高人其实只是他们放出来的烟雾弹而已,他却怎么也想不到,无意间踢到了三个活阎王,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虐待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要是做了恶,请你现在就杀了我吧,请不要让我受着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 嘴贱是一种病 就怕空气中一直这样的安静。 那三个活阎王气定神闲的盘腿坐于草屋前,不管太阳多大,多烈,他们岿然不动。 天武阁老祖当然不敢抬头看那几位在干嘛,可是,再这样下去,他的心脏随时有可能就要坏掉了,他跳得好快,并且也跳了好久,老六那个东西真特么的老六,竟然敢这般耍他玩儿,本尊今日若是能活着回去定然劈了那丫的全家。 古淡之一觉睡得差不多到了傍晚,其实别看他整日睡呀睡的,他在睡觉的时候可没偷懒过,就拿不久以前,他念给冰美人的那段心法来说,睡觉的时候练功除了事半功倍以外,那简直不要太美妙。 江清画眨了眨眼转头,某个人子醒来之后便一直看着他: “你是什么毛病?” 古淡之笑: “解毒呀。” 江清画: “成日的,尽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古淡之: “饿了吗?” 江清画放下手里的书,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之后说道: “古淡之。” 古淡之“嗯?”了一声,冰美人很少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 江清画: “我不是猪。” 古淡之乐了: “那谁才是猪。” 江清画玉指朝某个方向一指。 原本还整个儿睡得四脚朝天的猪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忽的翻了个身眨着迷蒙的眼睛,总感觉有人在说它坏话。 古淡之: “你就算是猪,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猪。”某个人的嘴总是忍不住犯贱。 江清画眼睛一挑,嘴角一勾,那抹邪魅的笑容哟,看得古淡之心里毛毛的,后背凉凉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现在惨的就是,话说出来了就收不回去了,怎么办! 古淡之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都是它的错,我帮你打它。” 江清画连个眼神都不给古淡之,起身走进厨房。 古淡之咽了一下口水,不会吧,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一会,江清画拖着一捆荆棘走出来。 还真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古淡之的口水这次咽得很用力,他紧紧的盯着藤条上的刺,讷讷的说道: “会死人的。” 江清画的语气非常之温柔: “不会,就是会废掉膝盖。” 古淡之: “美人啊,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江清画娇滴滴的: “我没有想要解决问题啊,我是想毁灭问题。” 古淡之摇头: “不,你是想毁灭我。” “哦,原来你什么都懂啊。”江清画将手里的荆棘随意的那么一丢: “那,来吧。”说完之后,她想了想: “去书房。” 古淡之眼睛一亮: “好咧。”他以为冰美人不生气了。 书房里。 江清画像一个女王一样慵懒的靠在贵妃榻里,性感的嘴唇上下一碰: “画一只猪出来。” 古淡之: “画猪干嘛。” 江清画“啧”了一声,显然是嫌他啰嗦。 行吧,你美你说了算。 古淡之画好了猪。 江清画看了那猪一眼,起身走过书案的后面,撩了袖子提笔蘸墨,之后,猪的头上赫然多了三个字。 我是猪! 江清画放好了笔: “贴到身上吧。” 古淡之只好找了东西把画给贴到身上。 江清画呶呶下巴: “可以去跪了。” 古淡之不想动。 江清画轻笑了一声: “不想去啊。” “嗯嗯嗯嗯……”古淡之点头如捣蒜。 江清画抬手拍拍他的脸: “不行!” 古淡之咬着唇瓣,触感好好。 江清画将美眸微微一眯。 后来,古淡之是一瘸一拐的把晚饭给做好的,只是,他身上的那幅我是猪一只不能摘下来,真的是太惨了。 当然比古淡之惨的大还有人在,门口的那四个人,三人盘腿坐,一人佝偻着后背,一只跪在地上。 天武阁老祖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人午睡睡得那么久的,他的腿都要跪废了,苍天啊,救救我吧。 可惜,苍天听不到天武阁老祖心底里的哀嚎,草屋的门依然还是紧闭着。 饭后,古淡之转着他那有八百个心眼的眼珠子。 江清画: “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古淡之指指自己身上的画。 江清画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想摘下来呀。” “嗯嗯。”古淡之点头。 江清画勾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古淡之一看冰美人的神情就知道又要坏了: “不摘了,我画得那么好看,挺合适挂在身上炫耀一下啊什么的。” 江清画的眼眸始终带着笑意: “我也觉得。”她起身回房,一会换了一套一番出来。 古淡之的内心哀嚎一声,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名声啊,今夜恐怕要毁于一旦了。 江清画摇着折扇朝门口走去: “跟上。” 古淡之只好乖乖的跟上。 门外,那三个听到动静的时候,立即站起了身,抱拳躬身,果然,下一秒,古淡之便出现在门口: “先生。”三人异口同声。 此时,最紧张的就数天武阁老祖了,来了,可以审判他命运的人,他喘得有点厉害,未知让他极度恐惧。 古淡之没想到啊,这才出家门口,他这副丢脸的样子立即让人瞧了个清楚,哎惹,好烦恼啊。 魏苦处刚要开口报告今天发生的事情,古淡之立即摆摆手: “别说,我都知道了。” 魏苦处三人一惊,随后,一副了然的样子,是了,先生是何等人物,他又怎会不知? 哎,古淡之在心里叹气,他知道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很丢脸,但是,就是在丢脸他也要挺着胸膛,把这种丢脸的时刻撑起一片理所当然的光明磊落,顶天立地,嗯,用自己的自信必然能挽救他此时的挫样。 魏苦处点点头: “是,那敢问先生该如何处置?” 古淡之眨眼: “啊……” 天武阁老祖的心此刻正狠狠地砸着自己胸膛,这老怪物怎么说个话,总是一半一半的这么爱停顿?要不是自己没有人家强,要不是自己太弱鸡,要不是…… 天武阁老祖心里的排比还没排位,倏地,便感受到那老怪物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豆大的汗珠立即聪他的额头上滴落到地上,就像在下暴雨一般。 有时候也会感到不安的 古淡之一瞧,哟黑,这老头冒个个汗跟下暴雨似的,万一他有基础病怎么办,万一他昏倒在自己家门口怎么办,不对,好端端的他门口干嘛来了个老头?他挪着小碎步往后蹭蹭了几步和地上的老头拉开距离,现在的老头老太很贵的,他可没钱哈。 古淡之不说话,最痛苦的就是天武阁老祖了,苍天啊,如果我有罪请你直接处罚我吧。 轰隆。 天!还真打雷了。 天武阁老祖吓得直哆嗦,不会吧。 啪! 还真有一道雷劈在了那老头身上。 魏苦处三人直接怔住,先生这是什么境界?竟然可以直接引雷,这三人内心程度的震撼,可想而知,六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三个嘴巴长得大大的,这个人的实力好恐怖。 古淡之懵了,完了,这老头家里的儿子女儿兄弟姐妹会不会来找他要钱?赶紧逃,他拉着江清画迈开他的大长腿哐哐就跑,不关他事哈,他没钱。 江清画不明所以: “你跑什么?” 古淡之: “不跑,万一要赔钱怎么办。” 江清画无语的挣脱他的手,脚下的步伐变回优雅恣意的漫步,这人又抽什么风。 古淡之吁了一口气抹了摸额头上的汗,转头往身后瞧了瞧: “还好,没人追上来。” 江清画不理会他。 古淡之跟上冰美人的脚步,他在想明儿要不要做一台车子出来,不然的话老这样走路可累人了。 二人到了怡红院,古淡之立即成为全场最受瞩目的人,大家先是愣了一下神之后,随即爆发出一阵阵哄笑。 古淡之骂骂咧咧的跟在江清画的身后朝烟紫的院子走去: “笑毛啊笑,老子画的猪都比你们那真正的猪样帅,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那个猪样,还好意思笑我的猪,我这猪长得多好看,多帅气啊。” 到了烟紫的房里,里面立即传出一阵娇笑。 古淡之郁闷的看向江清画。 江清画: “生气了?” 古淡之: “还没到那程度,就是有点郁闷了。” 江清画: “我都已经做得那么过分了,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啊。” 古淡之: “我要是生气了话,你会哄我吗?” 江清画摇头: “不会。” 古淡之连忙用鼻子喷气,他就知道。 江清画: “我会请你喝酒。” 古淡之: “我更想你喂我喝酒。”他一旦得了眼色便会立即管不住自己的嘴。 还真有一个酒杯喂到古淡之的嘴边,不过,这酒不是冰美人喂过来的,而是,怡红院的花魁姑娘喂给他的。 古淡之把头朝后边拧去: “不要你喂。” 烟紫咯咯的笑: “来嘛。喝呀。” 古淡之只好起身躲开某个花魁的纠缠,他觉得自己和那个花魁天生就不对付,自己不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偏要做自己不想做的那个。 对于烟紫来说,古淡之的出现绝对是她的职业生涯中一个巨大的黑点,她长得漂亮,身材曼妙,自小就习得一身媚术,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好嗓音能唱得了动听的曲儿,还操得一手好琴,偏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避她如蛇蝎,不管自己如何挑逗他,或者故意跟他对着干,他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鬼样子,要不是看到他对江清画那般殷勤细腻温柔的模样,她都要怀疑他不喜欢女人了。 行,那个男人不喝她亲手喂的酒,那她就喂他喜欢女人喝。 酒杯轻轻地贴在江清画的嘴唇边,烟紫娇滴滴。笑盈盈的: “江公子,他不喝,你喝吗?” 江清画抬手将烟紫手里的酒杯拿过来,仰头将杯中酒饮尽,然后将酒杯还给烟紫。 烟紫贼郁闷了: “你们一个个的,真让人讨厌。” 江清画淡淡的笑着不会有烟紫的话。 夜风满园,月光也满园。 天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啸。 烟紫眨着眼: “你们听到了吗?” 古淡之在想这不是废话嘛。 只是,一声之后,便回归了宁静的夜。 何处楼台? 何人品箫? 箫声凄迷。 吹箫的人同样也凄迷。 古淡之一瞬不瞬的盯着江清画看。 江清画自然知道古淡之在一直看着她: “你有话要问?” 古淡之: “有。” 江清画: “既然有,为何还不问。” 古淡之: “我不知从何问起。” 江清画: “那便喝酒吧。” 烟紫举起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江清画朝烟紫看去: “你说。” 烟紫: “你认识那个吹箫的人吗。” 江清画: “不认识。” 烟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谁也没有揣测她那个笑容里面的意思,因为,来机缘的人通常都是为了和美人一起喝酒而来的,江清画是这样,古淡之也是这样,当然全天下来到妓院的人,只会喝酒听曲的大概也只有古淡之和江清画了吧。 今夜,根本就不需要烟紫弹琴,因为她专用的琴案后面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手正在琴弦上舞动,嘴里和着旋律吟唱: “世事奔忙,谁弱谁强,行我疏狂狂醉狂。百年喝三万六千场。浩歌呵天地何鸿荒。” 许久,曲毕。 三人谁都不言语。 古淡之为何突然彻琴? 或许,是那三杯浊酒让他一时兴起。 或许,是方才那箫声,让他隐隐不安。 他为何会突然不安? 他也不知道啊。 那只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就是让他感到不安。 所以,他想要用音乐抚慰他心里的那点不安。 可是,好像没用。 他还是那么的不安。 江清画: “你在害怕什么?” 古淡之: “我没有害怕。”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他。 古淡之叹气,他佯装喝酒不看她的眼睛。 江清画: “看着我。” 古淡之只好看着她。 江清画: “你知道的,我还不能给你答案。” 古淡之咽着口水点点头。 原本美好的一个夜晚,就因为一声突如起来的箫声把这个夜晚变得都不美好了。 古淡之其实特别害怕那一天的到来,这个突然被他捡到的冰美人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很重很重的分量,可是,他知道她不是那池中物,而他,确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凡人,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面他们之间的阶级,相差太大。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杠你 又是那一声鬼魅般的箫声传来。 江清画放下酒杯对古淡之说道: “走吧。” 今夜的风和那箫声一样使人感觉有些凄迷。 这条路对古淡之来说并不陌生,可是,今夜他就好像第一次走在这条路上一样。 凄清的冷舞,幽暗的灯光。 幽暗中,似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瞧那线条,瞧那姿态,古淡之感肯定那是一个女人。 江清画的面色变都未曾变过,一直都是那样的冰冷。 古淡之吸一口气,呼之欲出了。 走近。 古淡之终于看到那女子了,只见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半裸露着,浑身上下无处不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魅惑人的邀请。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的,从里到外所透出来的气质与古淡之家的冰美人是全然相反的。 江清画是一座化不开的冰山,这个女人是一团能把人融化了的火焰。 江清画从不废话: “有事?” 红衣女子笑。 古淡之觉得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很像那种非常坏的妖精,他家冰美人有时候也笑得很妖精,可,冰美人的妖和那个女人的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样的,总之,他最最喜欢冰美人对他露出那种妖孽一般的笑容,妖而不异,媚中又带有那么几分的空谷幽兰之感,一点也不像对面的那个那样笑得就像一个只在夜间出没寻找人来吃的妖精。 红衣女子媚眼含羞的看着江清画,丹唇轻启: “没事,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古淡之倒吸一口凉气,他家冰美人的女人缘,未免也太好了吧。 江清画: “你已经看到了。” 红衣女子: “是啊,看到了你更落魄的样子,我确实感到有点伤心。” 古淡之腹诽,你伤心个毛,老子半点都没看出来你在伤心。 江清画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红衣女子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淡: “我知道你过的惨,却没想到你过得那么惨,”她边说着,便用她妖艳的眼神上下的打量起古淡之: “竟然惨到跟个蝼蚁混在一块。” “嗯,”对方有意的羞辱并未能让江清画起到任何波澜: “人也看了,话也说了,还有别的事没办完吗?” “有,”红衣女子扇着眼睛上的睫毛: “我来是想要好好的折磨你的。”话落,她脸上的笑容更为妖异了。 江清画: “那来吧。” 古淡之捂住心脏,这个女人,好帅哦,不废话,不做作,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再配上她冰上一般的天性,哪哪都戳得他的心窝乃至于浑身都是痒酥酥的,真是要了命了。 红衣女子的脸除了那抹妖异的笑容之外,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裂痕: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不要紧,今晚,我就把你和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踩在脚下了。” 红衣女子似乎并不着急动手,她看起来有些享受现在这样的状态,她高高在上的凝望着不远处那个已经变成了凡人的女人,从前,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尽管她浑身冰冷不近人情,他们依然是那般爱慕她,讨好她,凭什么,就凭她冷冰冰的模样吗?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嫉妒长得比自己好看又受欢迎的女人,那是必然的天性,在女人的自我世界里,只有自己是最美的,在女人自我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应该把自己当女王一般的供着,哄着,宠着,爱着,然而,这一切她都不曾得到过,只因为,在她懂事之后的人生里,总有一个冷冰冰的女人把她想要的那一切都给抢了去。 如今,这个女人…… “呵呵,”红衣女子发出一生娇媚的笑声: “江清画,你要是现在跪下来向我认错,或许我会考虑一下要不要不要那么用力的折磨你。” 江清画: “不要墨迹了,要打就赶紧过来打。” 红衣女子怒: “不要用那种命里的语气跟我说话,然后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吗,别忘了,你现在就只是一个凡人,一只小小的蝼蚁而已懂吗?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江清画叹气: “我们回家吧。”这句话她是对古淡之说的。 “想走?”红衣女子一声狞笑: “你以为你今晚还走得了吗?” 古淡之实在忍不住了: “喂,那个长得有点丑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有句话说得好啊,丑人多作怪,就是专门用来形容我的这样的人的。” “你说什么!”红衣女子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起来: “区区一个小蝼蚁,还敢对我出言不逊,我本来不想杀你,顺便还想让你尝尝那个冰女人的滋味的,可是,你竟然敢侮辱我,很好,我现在就教你,屎,字是怎么写的。” 红衣女子话落,她抬起右手五指以抓的形态在半空中一勾。 静里面好像带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红衣女子不可置信的同时又在勾了一次,古淡之依然还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怎么可能! 古淡之看着红衣女子那奇丑无比的爪子朝江清画问道: “她在干嘛。” 江清画: “隔空抓物。” 古淡之吓得连忙躲到她的身后: “她刚刚该不会是要把我抓过去吧。” 江清画侧着脸睨她,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说呢。” 古淡之的嘴唇几乎都要贴到江清画的耳朵上了: “你打得过她吗?” 江清画微不可察的缩了缩脖子: “现在应该打不过了。” “哈!”古淡之紧张的道: “那,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她玩死?那女人一看就是话本里面的反派,长得丑,嫉妒心强,还特别心狠手辣的那种角色。” “该死的蝼蚁,我要先撕烂你的嘴。”红衣女子显然已经开始怒不可遏了。 江清画无语的看着古淡之: “你这张嘴,又惹祸了。”她把他推到自己的面前: “你自己惹来的,就自己解决吧。” 古淡之将身子一拧,又转回到江清画的身后: “她的修士,我是凡人,我打不过她的。” 焰火与风逝 那边的那两个人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呵呵,呵呵呵……”红衣女子发出的渗人的冷笑声。 古淡之浑身一抖: “你看,那个丑女人好可怕。” “呵,丑女人!”红衣女子本来就穿的是红色,如今,她从里到外都充满了愠怒的力量,她的整个身躯被一团红色的气焰包裹着,像极了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焰: “你们,给我死。” 红衣女子身上的烈焰轰然而出,直直的朝着江清画和古淡之飞掠过去。 这么大的一团火,不说中间拿出燃烧得像岩浆岩的火心了,即使被那火球的边边燎到,一个大活人肯定会立马变成一团烤肉。 “怎怎怎,怎么办。”古淡之急得已然语无伦次了: “完了,完了,咱们要变成烤肉了。”他赶紧把自己的身子换到江清画的身前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住那团朝他们扑来,火势熏天的火球。 江清画叹气,这傻东西除了喜欢无时无刻的口嗨之外,还特别会给别人添乱,虽然,他平时总是喜欢躲在自己身后,可是没想到,在生死时刻他不顾安危的这般护着自己,挺让她觉得暖心窝的。 江清画站在古淡之的身后,他背影并不完全阴暗,在他的周身有一圈的光彩在闪烁,一种神秘的光彩,如同他这个人一样那般神秘。 火球撞在古淡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晕上,火势瞬间被吸收乃至于熄灭,最后,只剩下一团灯芯一般小小的火焰团子,可可怜怜的往地上坠落。 本来十分得意的红衣女子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即切换到另一种表情里面,嘴张得特别的大,眼珠子还被她自己瞪得都有点往外突了: “怎么可能!”她低头看看地上还在苟延残喘的小火焰,又抬头看看大大张开着双臂将江清画牢牢护在自己身后的古淡之,区区一个凡人,竟然用一具肉体凡胎接下了她的火焰山: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身上再次燃起了火焰,这团火焰的势头比刚才的那团看起来好似更为猛烈了。 古淡之瞪圆了眼睛: “还来啊。” 话落,火球撞来。 还是一样的结果。 再来,再来,再来…… 红衣女子渐渐体力不支,她体能的能量正在迅速的消耗出去,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力竭而亡了,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到脸颊再到下巴,最后,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她喘息着,抬手抹了一把挂在下巴上的汗珠: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淡之挡在江清画身前瘦弱的身躯就像一朵在早春里绽放的鲜花: “一个凡人。” 红衣女子不信,可是,他确实是一个凡人。 古淡之把手绕到自己的身后,手势朝身后的人撩了撩,江清画叹气,把自己的手搭到他的手里。 古淡之牵着江清画一步一步的朝红衣女子走去。 红衣女子一步一步的退后,此刻,她的眼里再也没有刚开始时的傲慢无礼,姿态也不再是前面那般的高高在上,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十分可怜的小女人,眼泪噙着泪在打转: “前,前辈饶命!”她噗通一声跪下: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前辈。” 古淡之: “道歉。” 红衣女子立即道歉: “对不起。”她咚咚的给古淡之叩头。 古淡之: “我说的是,给她道歉。”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江清画说。 “是是是,”红衣女子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将膝盖一转,朝着江清画咚咚咚的拜了三拜: “对不起,对不去,对不起。” 古淡之连忙问江清画: “人家已经道歉了,还要弄死她吗?” 江清画淡淡的道: “回家吧。” 古淡之笑: “好咧。” 两人携手走在幽暗的街道上,悠然的朝着家的方向走。 古淡之晃着江清画和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傻傻的笑着。 江清画: “傻笑什么。” 古淡之摇摇头: “没什么。” 江清画嗔道: “傻乐。” 古淡之当然开心了,他能站在她的前面保护她耶,虽然他知道,他能打败对方的力量是身后的这个冰美人给予他的,但他还是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他们身后的不远处,那个红衣女子已经站起来,今日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自己是打不过那个尚不知修为是哪般境界的凡人,但是,不代表别人打不过他啊,她这就回去搬救兵去,下一次,她一定要江清画和那个凡人好看,他们会后悔的。 古淡之回身看了看身后: “美人,我怎么总觉得我的后面有一个怪怪的气息?” 江清画: “什么气息。” 古淡之: “怨气。”他停了一停接着说道: “你说那个丑女人会不会回去搬救兵,然后再度卷土重来?” 江清画: “会。” 吓! 古淡之: “那怎么办,早知道刚才就不放过她了。” 江清画: “那你就把她的救兵也一起打败。” “嗯嗯嗯,”古淡之摇头: “我不行,刚才要不是你在后面给我输出能量的话,我就是一团焦黑的烤肉了。” 江清画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刚才要是没有你挡在我前面的话,我也是一团焦黑的烤肉啊。”她的语气好温柔好温柔。 古淡之笑: “你听过梁祝的故事吗?” 江清画: “是那个女子最后投入爱人的坟墓和他一起化成蝴蝶的话本吗?”她记得她读到古淡之写的这个话本时,心里也是极为感喟,这般生死不渝的爱情,刚读完那会,她心中涌起的那股悲痛与幸福真的是很无与伦比: “你为什么总能写出这么美的爱情故事。” 古淡之低低的说: “那些故事其实都不是我写的。” 江清画没有问古淡之,他为何会说那些故事不是她写的,于她而言,重要的是那故事的本身,它很美,并且能打动她,这就足够了。 古淡之侧着脸,低着头,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这个故事还有一首很动听的曲子……” “我要听。”江清画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古淡之的话。 梦断神伤的千古爱恋真是太好哭了 草屋的门口,那三个人仍然还盘腿坐着,远远的听到动静,那三人起身行礼: “先生回来了。” 古淡之“嗯”了一声: “夜露水重,几位可要进屋来歇息一下?” 那三人摇头: “多谢先生,我等就想在这坐着。” 行吧,古淡之无所谓,他牵着江清画回屋了。 二人来到书房里。 古淡之把他制作的琴翻了出来,手在琴弦上拨了一下,听一下音准。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手里的琴,那琴全身都是浅棕色的,身体是弧形的,上面小,下面大,琴身两端有点椭圆,中间是个美人腰,看起来曼妙玲珑,极具风情,她从未见过如此奇怪却又带着优雅的琴。 古淡之调好了音准,再拨动琴弦,他脸上颇为得意: “嗯,我的耳朵真好。” 江清画眨着眼。 古淡之这才看向她笑呵呵的解释道: “它叫小提琴。” 江清画: “这是异域之物?” 古淡之点头: “算是吧。” 江清画抬手抚摸在琴身上: “它有种很特别的魔力。” 古淡之看出了,冰美人有些喜欢这只乐器: “要抱抱它吗?” 江清画点头: “可以。”她接过古淡之递来的琴。 “这样。”古淡之教她如何那琴,它把琴搁到她的肩头上,再把弓递过去: “试试看它的声音。”他握着她的手把搭在琴弦上的弓拉开。 初次接触小提琴的冰美人听到耳边发出来的琴音有点疑惑: “像羊咩咩叫的声音。” 古淡之笑,他把琴从她手上接过来,唰唰拉了一小段。 此琴到了古淡之的手里之后它的音色立即变得其音色含蓄典雅、细腻集中、甘醇华丽、忧郁神秘;江清画的内心深处立即产生了主观因素上的情感共鸣,她看向古淡之: “还要。”可见她对它已然是一见钟情。 “好。”古淡之的这个“好”字充满了温柔的宠溺。 浙江上虞县祝家庄祝公远员外,生了八男一女,幼女英台,乳名九妹。她在游园时,见男子上学杭州,也欲攻读,奈何父所不允。丫环银心设计,让九妹乔妆卜卦先生,来父前算卦。祝公远未识真相,就允许英台女扮男装求学杭州。 英台偕银心赴杭途中,遇会稽书生梁山伯,志趣相投,在长亭义结金兰。 三年共读期满,祝父借病催英台归。但英台深爱梁兄,在临别之际,向师母道明真相,并将绣花鞋一只请师母转赠梁兄为凭,请师母为媒。 梁祝情深义重,山伯为表同窗情义,送祝一程。在送祝途中,英台为托终身,借物借景作了十八个比喻,暗示自己是女,愿与梁兄结为夫妻。然而山伯毫无觉察,英台无奈,在长亭即将分别之时,借口为九妹许婚姻于梁。 马太守之子马文才是个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英台返家日思夜想,不见梁兄到来。一晚梦中相会,心甚不安。次日,赴庙进香,恰巧遇马文才。马一见生爱,回家禀父。太守便遣媒人到祝家提亲。祝公远为攀官亲,当即允诺。 梁山伯送英台返家后,当师母告知他英台是红妆,并将绣花鞋交他为凭,命他速去访祝时,山伯才大梦初醒,立即匆匆带童儿四九赶到祝家。谁知为时已晚,英台已许马家。 山伯到祝家后,遭祝公远冷落。英台为表同窗之情,在楼台相会,万般无奈以情相告,请梁兄谅解。梁满腔热情成泡影,悲伤之极。但是英台倾吐相思之苦:十八相送时用十八个比喻,以身相许;托师母为媒,表白真心爱兄之情。山伯也倾吐了爱祝之情。两情依依,两心诚诚,无言相对。只是红线已断,难成眷属。悔恨交加,山伯口吐鲜血而归。英台难舍,送兄出庄。在送别时,他俩还立下了\\\"生不能同罗帐,死也要同坟台\\\",和\\\"胡桥镇上立坟碑,红的刻上祝英台,黑的刻上梁山伯\\\"的誓盟。 山伯归后,思祝心切,一病不起。信传祝家,英台为慰梁兄,剪青丝一缕带给梁兄,以表真心。但山伯病入膏肓,不幸离世。四九报丧到祝家,祝公远不认,赶其出门。 四九又从后门而入,向英台报丧。英台获报,悲痛欲绝,对父以死相挟,最终争得允许去梁山伯坟上吊孝。 马家迎亲之日,马文才高头大马亲临祝家,而英台非要内穿白装,外着红衣,花轿先至胡桥镇梁山伯墓,才肯上轿。马文才无奈只得允许。轿至山伯墓地,英台下轿哀哀哭诉:梁兄若有灵便裂墓,小妹与兄同坟台;无灵,小妹将被抬往马家。正当英台无望而欲撞死坟前时,突然墓崩,英台纵身跃入。 一会儿,雨停了,云开了,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只见一对美丽的蝴蝶从坟头上飞起来,绕着坟头翩翩起舞…… 花开蝶舞,此情不移,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千年的风,千年的花,千年的雪,千年的月,在明亮、细腻、秀美、柔和、丰满,适于表现温柔、热烈、轻快、辉煌以及最富于戏剧性的强烈感情的音色里,演绎出了这千年的恋情,深锁的楼台,清晰地记忆着千年的传奇,飞舞的蝴蝶,执着地追求着不变的爱,黄尘古道,永远湮没不了这千年的故事,杨柳依依,倾述着千年的情怀。 是了,这是江清画看到古淡之所写的话本中的那则故事,这把琴真神奇特有的音质接近人声,非常富有歌唱性,是小提琴所具有的基本个性音色,这种个性音色成为听者者头脑中的音色意识,它能指导演奏者头脑中对音色的想象与音色定型。 江清画依稀看到水里两个顾盼的身影,一男一女脉脉盈盈,当年的“九妹”婉约动人,眸盈秋水,与那一缕波光中映出的山伯犹如濯濯青莲而花开并蒂,又如戏水的鸳鸯,双双对对,交颈呢喃。 古淡之缓缓地放下琴,他的眼眸里那抹梦断神伤的眼光里亦与自己演奏出来的琴音演绎着情重如山深如海的恋情。 哇偶流星耶 泪水就像断了线一样从冰美人的眼眶里吧嗒吧嗒的流出来,流出来。 古淡之: “哭什么呀,他们最后不也在一起了吗。” 江清画: “有本事,你也不要哭,不要感动啊。” 古淡之: “还不是因为见你哭了我才哭的。” 江清画咬着唇瓣,她那种无声的哭泣,无疑是绝美的,动人的。 古淡之张开双臂,江清画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襟任由那感动的泪水尽情的滑落,耳边依稀还能听到远处传来渺渺的歌声…… 花开蝶舞,此情不移,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千年的风,千年的花,千年的雪,千年的月,演绎了这千年的恋情,深锁的楼台,清晰地记忆着千年的传奇,飞舞的蝴蝶,执着地追求着不变的爱,黄尘古道,永远湮没不了这千年的故事,杨柳依依,倾述着千年的情怀。 这两只真是好不感动。 许久,古淡之: “哭得我的胸都有点闷闷的了。” 江清画还在他怀里优雅的抽泣着,她又何尝不是,只是,那种闷不是因为哭泣的原因,而是,一股隐隐的痛造成的。 古淡之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江清画的头顶上,江清画的手已然情不自禁的环在他的腰上。 缠绵的故事还没有在他们心里落下,缠绵的事故却忽然在他们身上上演,而他们好像还未发觉。 哭得久了,水分也流失得多,江清画仰头: “我口渴。” 古淡之放开她之后去给她倒水,如今,江清画除了惯会使唤他之外,还惯会享受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状态,水来了,她甚至都不抬起手来接了,就这般就着古淡之的手咕咚咕咚喝个精光。 古淡之柔柔的看着江清画: “还要吗?” 江清画摇头。 古淡之深深的吸一口气,冰美人不冰冷的时候,简直比水还柔,呵,怪可爱的。 江清画: “你笑什么。” 古淡之: “我没笑啊。” 江清画: “我听到你笑了,你是不是在笑我。” 古淡之干咳了一声,没说话。 江清画: “这般心虚,定然是在笑话我。” 古淡之弱弱的: “都说不是了。” 江清画: “那你看着我说不是。” 此刻的她,不是那个冰冷果决又理智的御姐,而是一个正在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古淡之无意间开启了这个女生隐藏在心底的另一面,他只好转身过来面对她。 江清画看着他的眼睛: “说吧。” 古淡之快速的眨着眼睛: “不是。” “哼,”江清画娇哼了一声: “你过来。” 古淡之感觉自己有可能又要被收拾了,他摇头。 江清画“啧”了一声: “过来。” 好吧,古淡之磨磨蹭蹭的过去。 江清画黛眉一蹙: “快点。” 真任性,古淡之只敢在心里腹诽,脚上的动作只好再加快那么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啊,几步路,硬是被他走出了几十步。 站在冰美人的面前,古淡之低头看着她。 江清画抬手,拇指贴在中指之上,朝古淡之的耳垂珠弹了两下: “本来打算只弹一下的,谁叫你这么磨蹭。” 变了,梁祝之后这个冰美人彻底的变了,她变得更加富于灵动了。 江清画: “发什么呆呢?” 古淡之摇头: “困了吗?” 江清画点头: “有点。” 古淡之: “那现在睡?” 江清画总觉得古淡之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古淡之: “怎么了?” 江清画摇头。 “流星?”古淡之连忙抬头,方才眼角忽然瞥到天上有好几颗星星飞掠而过,他满脸惊喜: “真的是流星。” 江清画转身,眼睛跟随着古淡之的目光看去。 刹那间的流光一片一片的闪过,像盛开的烟花,又像盛放的雨。 它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古淡之两手撑在窗台上眼神一错不错的凝望着天空,嘴里呢喃细语: “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山海错落,你便是那人间星光。” 江清画把目光从流星上移到古淡之的脸上。 忽然,某道精光在眼前一闪而过。 “啊,痛!”古淡之痛呼了一声,随着,他的脸上慢慢地渗出了一道血迹。 江清画立即紧张的跪坐起来碰住他的脸: “别动,我看看。”她仔细的瞧着他脸上的伤口: “伤口不算深,药在那里。”她放开他的脸颊,下榻去找药。 古淡之: “我去拿。” 江清画一把将他按在贵妃榻上: “你给我老实的坐着,我去。” 古淡之: “药房里红色的瓷瓶都是治外伤的的药。” 江清画: “知道了。”她连忙走出书房: “唉!”她突然也痛呼了一声。 古淡之紧张的道: “怎么了。” 江清画低头: “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眼睛在地上搜索着: “找到了。”她俯首弯身捡起一个小东西,是一颗血一般的小球状物体,它的红是十分深的红色色调,就如同牛鲜红而黏稠的血液一样。 江清画刚想要仔细的端详手中之物,忽的,她感到眼睛一痛,好似有一道逛射到了她的眼睛里面,她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古淡之急得把那东西拍到地上: “别揉,小心加深伤口的裂痕,来,慢慢放开手,让我看看。” 江清画咬着唇瓣将捂住眼神上的手移开。 古淡之松了一口气: “没有出血,眼睛可以睁开吗?” 江清画缓缓地睁开眼睛。 古淡之紧张得都已经微微的喘上了气: “只是有点红,没瞧见有伤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清画轻轻地眨了几下眼睛: “就是有点痛。” 古淡之皱着眉头瞧了再瞧,看起来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 “怎么会那么奇怪?” “应该没事,刚刚只是有一道光忽然射进来。”江清画说着推开古淡之,低头寻找那颗被他拍落的东西,就在她低头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感觉身体有些摇晃,她连忙伸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那是古淡之的衣襟。 古淡之连忙身上将她托到自己怀里: “都说了不要乱动,怎么这么不听话。” 冰美人吃下了一颗流星 江清画看起来似乎非常的虚弱,原先她的手尚还可以揪住古淡之的衣襟,如今,那玉手却不听使唤的从古淡之的胸口处滑落下来,她也微微的喘息着。 古淡之赶紧把人抱到软榻上,查看情况: “怎么样了,哪里难受?” 江清画轻轻地眨着眼睛不说话。 这可把古淡之急坏了,他焦急的站在软榻旁走来走去。 江清画抬手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抓住古淡之的手,古淡之停下来看着她。 江清画朝他摇摇头。 古淡之: “我怎可能不担心嘛,你本来好好的,就忽然被天上坠下来的东西给照了一下就这样了。”他说完眨眨眼,然后转身去寻找那物件: “找到了。”他将那物件捻起来查看: “你说它是不是天上的星星?” 江清画无力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感到有一股不可自控的能量在她的身体里面毫无规律的乱窜,身体内的气流被那股能量撞得散了又聚,聚了又散,那能量沿着她的经脉冲击着身体内各处的穴位,整个身体不仅充斥着蚀骨般的疼痛,她甚至都已经听到了来自于自己体内传出来的轻微爆破声,这股能量太过奇异,也太过霸道,她试图将它引导在自己的经脉里面行走,可是,无论如何,那奇异且无比霸道的能量根本不受她控制。 古淡之对着手里的东西研究了半天,忽然,他灵光一闪,冰美人是这东西给照了一下就这样,她会不会是中毒了,嗯,很有可能,如果是中毒的话,说不定这玩意就是解毒的解药,拿着红宝石一样的星星跑去药房,将星星往石舂里面一丢,舂它。 咣咣咣的声音从药房里面传出来,感觉古淡之是想要连石舂都一并舂碎掉一般。 这玩意还忒不好舂的,古淡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舂碎,将星星的粉末倒入空碗里,用温水冲入再搅拌均匀。 待古淡之端着碗再度回到书房的时候,江清画正握紧拳头,咬破了自己的唇瓣: “快,快把这个喝下去。” 就在古淡之离开了书房以后,那股能量在江清画的体内越来越狂躁,它霸道不讲理,甚至还想要冲破她的身体。 喝了古淡之喂来的药之后,那股狂躁不已的能量竟然奇迹般的缓和了下来,像溪流一样缓缓地汇入她的中丹田,再经由中丹田作为一个起点,缓缓地流入四肢百骸,最后,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在百会处,再之后的事情,江清画就不知道了,等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醒来的江清画这才发现,古淡之坐在一旁身体向前倾着,下巴搁在软榻的靠椅上睡得有些沉,目光再往下,她的手被他轻轻地握在手里,不知怎的心有些热,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她一动古淡之立刻就醒了。 “你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古淡之仍然还是一脸担忧的模样。 江清画摇头: “你昨晚给我喝的那是什么?” 古淡之: “就是那星星捣出来的粉末啊,怎样,管用吗?” 江清画点点头。 古淡之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 江清画动了动身体的同时想要顺便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某个人抓得有点紧,抽不动: “你要握到什么时候。” 古淡之其实就是不想放手: “我担心你嘛。” 江清画直接翻了个白眼: “借口,放手。” 古淡之新奇,哟呵,冰美人冰冷的神情之外,她其他的神态竟然是那么可爱啊,好想亲一口哦,怎么办。 江清画才不理会古淡之的花痴呢,趁他分神,她抽回自己的手下榻。 古淡之急忙跟上去: “你去哪?” 江清画: “回房。” “哦。”古淡之跟得很紧,都快要贴到人家身上了。 江清画发觉这个人黏她,黏得有点过分,她叹气: “我要换衣服。” 古淡之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嗯呢,你换呗。” 江清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抬手揪住某个人的耳朵一提一拉。 “啊!”古淡之才刚叫完人就被扔到门外了,行吧,那就这样吧。 不远处某只猪一样的马,睡得跟猪一样,肚皮整个儿的翻起来不说,它竟然还打鼾。 古淡之从厨房里面拿出一颗胡萝卜放到萌猪猪的嘴里,眼看它急得转过身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找吃的样子,嘿,比他还吃货。 萌羽羽找了半天,胡萝卜呢?刚刚明明有问到它的味啦,怎么一睁眼就没了?难道是自己在做梦,梦到有胡萝卜吃? 古淡之“啧啧”声的摇头: “你看你,连梦里都是只想着吃的,你这样不行啊,不管是做马还是做猪都要有伟大的理想和抱负才是。” 萌羽羽斜眼睨着它的主人。 古淡之伸手在它脑门上弹了一下: “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双标啊,我告诉你,我不仅只有两个标,哼,我的标比你想象中的多了去,两个标怎么够用?” 萌羽羽感喟,真是清纯不做作又诚实无比的伟大理论啊。 古淡之转过身就要往自己的房间那走。 梦羽羽忽然眼睛一亮,立即把嘴儿往前凑,原来不是做梦啊,哼,主人果然很坏。 “嘿,你这只猪。”古淡之头也不回的回房去了。 古淡之和江清画两人因为昨夜有些折腾所以都各自在房里歇了下来。 古淡之这个人吧虽然很爱钱,但是,他骨子里有一股很深的隐士情怀,所以,他的生活大多都是随心所欲的过,想打铁的时候打铁,想画画的时候画画,总之,来什么心情做什么事,别看他一天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么就是玩儿,可是,他手头上的存货可不少呢? 要说什么原因,皆是因为他藉藉无名东西都卖不出去,想来这也让他抹了不少心酸泪啊,要不是偶然间捡到一个富婆,现在他很有可能正在啃树皮呢。 哎,刚睡下不久,古淡之忽然来了灵感,他要把她画下来,迷迷糊糊的起身,眼睛睁不开的他迷迷糊糊的往书房走去。 不用管住自己的嘴你知道有多爽吗 即使古淡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依然没有漏掉任何一个流程,铺香灰,打香篆,点香,摊开纸,静心磨墨。 不一会,纸上,墨色盈动,水韵诗意,在黑白的基调中勾勒出冰美人的面容,她正看着他演奏着手里的小提琴,画面再一转,天空上无数的星光,漫染烟波浩渺,她与她站在窗边一同看向同一个方向,漫天的流星。 画完,古淡之很满意,在这个没有任何高科技产品的时代,想要记录下美好的瞬间,只能这样了,画好了,藏好它。 不回房了就睡在这里吧。 江清画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厨房里正传来一阵阵歌声。 “温柔的星空 应该让你感动 我在你身后 为你布置一片天空 不准你难过 替你摆平寂寞 梦想的重量 全部都交给我 牵你手 跟着我走 风再大又怎样 你有了我 再也不会迷路方向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伤感若太多 心丢给我保护 疲倦的烟火 我都会替你赶走 灿烂的言语 只能点缀感情 如果我沉默 因为我真的爱你 牵你手 跟着我走 风再大又怎样 你有了我 再也不会迷路方向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雨和云渐渐散开 洒下一片温暖 我要分享你眼中的泪光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听着听着江清画有点触动,这歌让她想起了昨夜之种种,她勾了勾唇,近来她脸上的笑意逐渐增多了,当然,除了和某人在一起待着的时候,能罕见的融化冰山的一角之外,其他时候,她依然还是整个南极般的气温,美丽冻人。 古淡之从厨房的窗口那里看出来: “醒啦,刚好可以开饭。” 饭后,古淡之提议: “要出去散散步吗?” 江清画: “你想去吗?” 古淡之: “想。” 江清画: “走吧。” 两人并肩出门,这里的街坊对古淡之还是一如既往地尊敬。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城外,天已经朦胧的黑了下来。 萤火虫已经开始出来玩耍了。 古淡之伸手,两手一抓一拢,在把手放到江清画的面前,慢慢地张开,萤火虫现在在他的手心里转了几圈然后,慢慢的从他的手心里飞出来: “像不像星星?” “像,像极了。”是一道男声。 古淡之眨眼: “谁啊,这么没素质,没看着人家正在进行浪漫的约会吗?你多什么嘴。” 幽暗中,不仅走出来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古淡之认识,她果然回去搬救兵了。 古淡之看向那个男人: “你就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吗?” 在场的人除了古淡之以外所有人都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男人道: “不是。” 古淡之“哦”了一声。 只见那个男人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古淡之,很久之后说道: “确实是一个凡人。”他有点不太相信妖瑶艳回来说的话,一个凡人仅仅只是用一尊血肉之躯便挡下了宗门的必杀技,暴风火焰山,不过,看完了古淡之之后,他看向了古淡之身旁的江清画: “你一直和这个凡人在一起?” 江清画没有回答男子的话。 古淡之看向江清画: “你们认识?” 江清画: “不认识。” 妖瑶艳冷笑了一声: “江清画,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捧着你的清高自命不凡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一个废物,一个蝼蚁。” 古淡之,怒! 你呀的敢讽刺我家的御姐女王? 看我不说死你。 “喂,” 古淡之在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 “那个丑女,瞧你说话阴阳怪气的,你该不会是嫉妒她长得比你好看几千倍,又很受欢迎所以就用一副嫉妒的丑恶嘴脸,说出阴阳怪气的话,就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了?” 妖瑶艳气道: “她长得比我好看几千倍?” “嗯呢。”古淡之点头: “几千倍不止,其实你可能不太知道,你长得挺丑的。” 妖瑶艳尖声叫道: “我不知道我长得丑?” 她的重点总是有那么几分的奇怪,不过总体来说都是古淡之要说的重点: “是的,你长得丑!”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在肯定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看向那个正在一瞬不瞬盯着江清画看的那个男人说道: “喂,那个猴子搬来的救兵,你别看了,再看,我就拍死你,再挖出你的眼珠子喂狗吃。” 那男子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能轻易的打败她,就能轻易的打败我吗?你知道我的修为比她高出了多少吗?” 古淡之摇头: “你不要说,我不想知道。” 那男人原本还十分骄傲的,他本想就此炫耀一番,没想到古淡之非常的不按常理出牌,他如此想要在这个凡人面前嘚瑟,一方面是想要在江清画面前展示他有多么的强大,一方面就是想要震慑古淡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结果,两样都没有得到满足,所以,他现在的脸上变得蕉绿蕉绿的,显然被古淡之气得不轻: “哼,无知的蝼蚁。”说完立即释放出,身为神脏心火境修士的强大威压,企图要以做小的消耗来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以他这般高的修为捏死那个凡人简直就是两只手指合过来的事,如今释放出他这个境界的威压来震慑他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那男子皱眉,那个凡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那个凡人就连原先修为比他低,现在已经降级为凡人的江清画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啊。 “师兄,”妖瑶艳提醒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那个凡人的修为深不可测。” 那男人不信: “没有什么深不可测的修为,即便他已经到了巅峰修士,一样会显现他身上的修为,如果修为没有显现那只能说明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谁能懂啊 为什么凡人会比修士强上那么多 是的,那男人很肯定古淡之就是一个凡人,他看向江清画: “你要不要过来?” 古淡之眉头一皱: “她为什么要过去。” 那男人双目嗔怒的瞪向古淡之: “区区蝼蚁,你还没有那个可以跟我说话的资格。” 古淡之: “你个傻逼,我刚刚已经杠了你无数句话了。” 那男人: “真粗鲁。” 古淡之: “你是正人君子,真小人。” 那男人: “你……竟敢骂我?” 古淡之: “骂你怎么了,谁让你生了一张欠骂的嘴脸。” 那男人直接暴怒,抬掌一挥,他面前的路立即掀起一阵巨大的尘土飞扬,地面甚至还咔咔的裂开了一道裂缝,那飓风跟裂缝飞掠到了古淡之的面前之后便凭空消失了。 这个凡人究竟使了什么妖术竟能三番两次的破了他的攻击。 古淡之低头瞧了一眼双脚前面的裂缝,哎呀我去,杠禽兽杠得他都已经忘记了对方是个修士的身份,他赶紧躲到江清画的身后: “遭了,我的嘴好像又闯祸了。” 江清画叹气: “你终于发现了。” 古淡之: “那现在怎么办啊,如果现在逃跑的话,咱们能逃得掉的几率有多大。” 江清画: “你说呢?” 古淡之沮丧: “完了,咱们今天很有可能会凉在这里了。” 这两人说话的时候不仅贴得很近,并且举止看起来也是十分的亲密,她江清画是什么人,一块怎么捂都捂不热的万年冰山,想当初,无论是自家宗门还是别派的宗门倾心于她的天才弟子可谓是数不胜数,那么多优质又有前途的男子,她又何曾给过一个好眼色,如今,她却与一个凡人这么的亲昵,还这么温柔的跟他说话,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江清画? 那男人在心底里升起了一股浓郁的嫉妒,那时的她高不可攀,现在的她,抢回去便是,朝江清画伸出手,以一副强者的姿态命令道: “过来。” 古淡之: “他为什么要对着空气说过来,他是不是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那男人轻蔑的“哼”了一声: “傻子。” 古淡之立即反唇相讥: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那男人显然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 “我本来不想动手的,没想到你这个低贱的东西竟然三番五次的不识抬举,那你,便去死吧。”话落,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他的手中暴击而出。 “我草,”古淡之指着那一团朝他们飞掠而来的气劲喊道: “好大的一团气,快跑!” 江清画淡淡然的: “不用跑。”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剑。 剑起。 破! 那男人强大的攻势在江清画轻轻地一划中消弭殆尽。 那男人惊讶得只有一个“你……”字,许久,他才说道: “怎么会,你明明也是个凡人。” 妖瑶艳也不敢相信,这两个太特么的诡异吓人了,不管你修为多高,无论你攻击加成了多少只要一到他们的面前,所有的攻击便会立刻消失殆尽: “你们两个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古淡之: “她骂我们,打她。” 江清画“嗯”了一声,手里的剑一挥,立即有一道光朝妖瑶艳飞驰而去。 妖瑶艳笑,这么简单的招式,她闭着眼睛都能躲开,我闪,她得意极了,江清画果然不再是以前的江清画了,就连以前的那些高深莫测的招式都已经使不出来了,心里实在是: “啊!”她还没来得及痛快便惊叫了一声,身子朝后飞掠而出,然后重重的砸到了一颗大树上。 紧接着,妖瑶艳听到她身后的大树咔咔的响了两声之后,那颗需要六人合抱的大树便轻而易举的从中间裂开了。 妖瑶艳站在那里瞪大着眼睛,为什么,不是凡人的江清画,她样样都比不过她,已经成了凡人的江清画,她还是比不过她。 那男人将目光聚焦在江清画手里的剑上,这一看和一探,他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怎么可能,在这个大陆上,至高无上的道器早在几百万年以前便绝迹,就连上古散落的一些宝藏里面所残存的不过都是一些残品的下品仙器,现在,此刻,就在眼前他看到了什么? 是一把道器,还是完品的。 江清画收好青冥剑看着那两人冷冷的道: “不要再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下次,你们若还是这般不识好歹的话,可别怪我剑下无情!”她说完拉起古淡之的手往回走了。 许久,妖瑶艳才问道: “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 还在震惊中的秦狩摇摇头: “我不知道。” 路上。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凝视着江清画。 江清画: “看路,不要看我。” 古淡之: “哦。”他依然看她。 江清画叹气: “我们同属于一个宗门,从小一起长大的。”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 “你,还会回到那里去吗?”他知道,那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要不然,他跟冰美人不会有这样的缘分。 江清画仰头看着天,声音暗哑: “会。” 古淡之: “到时候,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 江清画: “可以。”这个女子,总是这般心思玲珑,且有着寻常女子不一样的果断。 古淡之: “你的宗门里是不是有好多人喜欢你啊。” 江清画: “不知道,没留意过。” “哦,”古淡之心里总算有些美滋滋的。 江清画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你好像很开心。” 古淡之嘿嘿的笑: “也还好啦。” 江清画: “口是心非。”他那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古淡之: “今晚还要去怡红院听曲吗?” 江清画: “不去了。” 古淡之更加高兴了: “那我们快点回家。” 江清画: “你想干嘛?” 古淡之: “喝酒啊,你看今晚的月亮特别美。” 天上根本没有月亮。 古淡之给自己找补: “呃,呵呵,月亮在我心里,她美极了。” 江清画当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花言巧语。” 去他特么的除了美人计就没有别的计可以使了吗 两个酒鬼一到家便迫不及待的喝酒赏月。 古淡之: “你能跟说说说你的宗门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清画晃着酒瓶: “现在还不想说,等我哪天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你,喝酒吧。”她伸手过去手里的酒瓶碰到古淡之的酒杯上发出嘎达的一声,她仰头,饮酒。 又是一个有美景和美酒的快乐夜晚。 第二天早上,古淡之吃完了早餐便去出摊了,没多久,摊前来了个颇有姿色的美人。 她站在书摊前随手拿起一张字帖: “去他妈的。” “噗,”正在喝茶的古淡之把嘴里的茶全喷了,他还没来到这个大陆的时候,这个梗可谓是十分的流行,来到这个大陆之后,他也心血来潮的也写了一幅,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那样念,没想到还真有。 真是,他快要笑不活了。 这女子瞧见店家捂着肚子自顾在那笑个不停,她微微愠怒道: “你笑什么!” 古淡之摆摆手,脸上的笑容依然还是没停下来: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忍住。” 这女子颇为不解的问道: “我读得不对吗?” 古淡之: “对,也不对。” 这女子: “说说看哪里不对。” 古淡之: “就是读得不对呀。” 这女子是真怒了: “你一会说对,一会又说不对,不带你这么耍人玩儿的。” 古淡之: “矮油,姑娘,莫要生气,对和错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眼见皆虚妄,对与不对不过是一个见解而已,不重要,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别在意哈。” 凌零儿怎么可能不在意,她又没有古淡之那般放旷不羁的境界,何况,她来接近他心底里总有一些排斥,尽管师尊说了这人修为如何的高深,可是,据她观察了那么多日的结果,也没见得他的修为有多高深,只是为了宗门的利益,她不得不这么做,清匀宫在得到了这位高人的几件宝贝之后接连打败了他们天武阁的老祖和阁主,前几日老祖亲自过来解决这个凡人的时候,不仅没有教训到他,甚至还被三个高阶修士狠狠地训了一顿,回到宗门里,便想出这个法子。 老祖让自己来接近这个凡人,勾引这个凡人然后成为他的女人,所以,她在这个人的周围盘桓了几日基本上摸清楚了他的一些事情,今日便是她过来露脸套近乎的时候,没想到一开场就是这番情形,女人天生就是特别小气的生物。 凌零儿看着古淡之,眼神颇为咄咄逼人: “那你倒是说说,这四个字念什么。” 古淡之脖子一缩,嘿,完全话不投机: “春池焉韵。” 凌零儿有些怀疑的再度低头看看那副字帖: “你没骗我?” 古淡之: “我为什么要骗你。” 凌零儿傲娇的“哼”了一声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翻起其他的书帖来。 古淡之不再理会这个女人,他自顾自的泡茶喝。 凌零儿本以为以自己的姿色要勾引一个男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说她在翻看书帖的时候,还特意搔首弄姿,各种妖娆妩媚,那个人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说,还完全把她当成空气一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很好,他成功的挑起了她的征服欲。 凌零儿的小蛮腰一弯,手撑在书案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妖里妖气的妩媚感: “你觉得我长得美吗?” 古淡之的眼睛都不曾离开过手里的书本一下: “还行。” 还行?她堂堂天武阁第一美女在这个凡人的嘴里只是得到了一个还行的评价,气,天武阁的第一美人气得满脸通红: “你,你,你的眼光真是太差劲了。” 古淡之无奈: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用不着这么生气吧,再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太肤浅了。” “你说我肤浅?”凌零儿完全控制不住她那暴脾气,直接掀了古淡之的摊子,掀完了之后,她才惊觉自己好像闯祸了。 坐在躺椅上的古淡之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好强大的一股威压,脚竟然不听使唤的软掉了,凌零儿的整个身躯啪嗒一下的趴到了地上,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感几乎要挤得她身体爆裂开来,她终于领教到这个凡人的可怕了: “先,先生饶命。”趴在地上的凌零儿发出一道似乎很遥远又虚弱无比的声音。 “赔钱!”古淡之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甚至听起来还很冰冷。 “陪,我陪。”凌零儿的声音给人的感觉,虚弱得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要凉掉一样。 古淡之才不理会这个茶里茶气的女人干嘛会突然那样了呢,他娘的,大字不识几个,说了她一句肤浅就掀他的摊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喂,你不要趴在那装死,赶紧给老子赔钱。” “啊!”古淡之凶了之后,趴在地上的凌零儿忽然呻吟了一声。 古淡之: “我草,”竟然还发出这种声音,他古淡之可是柳下惠,你叫得再动人也没用: “喂,你不会是想要讹我吧,我告诉你啊我可没钱啊,刚刚可是你自己倒下去的,我可没碰到你。” 凌零儿呻吟着说道: “还请,请前辈手下留情。” 古淡之一头雾水,他手下留情个毛啊,他都没动手,他快速的眨着眼睛在想怎么应对,等下她要是非要赖着自己的话,打她一顿?还是……哎惹,想不出什么办法呢。 然而,躺在地上的凌零儿,她的一张俏脸已经是扭曲得面目狰狞了,一双眼睁得老大的,同时眼瞳中充满了恐惧。 古淡之寻来了一根竹竿,离得地上的那个女人远远的戳: “喂,你还活着吗?” “嗯。”凌零儿的语声十分微弱,她连多余的字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呻吟。 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答案很简单,全赖这个凌零儿太过自视甚高,全然不收敛修为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这里造次,它尖尖头从来就不是一个个好脾气的石像,但凡有人敢在它家门口造次的,那就给她点颜色瞧瞧。 这一天天的老有怪事发生 古淡之手里拿着一个竹竿,满脸愁容,他这书摊一天天没几个生意不说还尽来一些奇奇葩葩的人: “喂,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起来吧,你这样我都没法做生意了。” 凌零儿娇滴滴的哼哼: “我起不来,您过来来扶我一下吧。” 古淡之蹭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我扶不起。”这女的一看就是想讹他钱,哪有人没事搁地上趴半天还自说自话自己起不来的,这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古淡之咣咣咣的把地上的书收拾好,再咣当一声把门给拉紧实来,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想讹他钱,门都没有,连窗都不开。 回到后院,古淡之吁了一口气的同时抹了摸额头上的汗。 江清画放下手里的书看向他问: “怎么了?这是。” 古淡之蹭蹭蹭的走到摇椅那坐下来: “来了个女人躺在咱家店门前半天不走,我回来躲躲。” “哦,”江清画淡淡然拿起还没看完的书继续看。 萌羽羽揣着手手坐在它的大别墅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西边的某个房间。 一会,古淡之连忙朝江清画道: “你去看看那个女人走了没。” 江清画: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古淡之: “那你陪我去。” 江清画: “你似乎比较怕女人啊。” 古淡之撇撇嘴: “把似乎去掉。” 江清画好奇了,终于有一件事可以让她好奇的了: “说说看。” 古淡之: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种感觉,我本能的觉得女人是一种很危险的存在。” 江清画: “这么说来,我也是那危险系数咯。” 古淡之: “你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江清画抓住了重点: “这么说之前我和其他女人的危险系数是一样的咯。” 古淡之连忙解释: “谁让你刚开始的时候对我那么凶啊,还冷冰冰的很不讲理的样子,虽然现在也还是那么不讲理。”他可真敢说。 “哦,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个不讲理的人啊。”江清画收回目光继续看向手里的书。 古淡之一噎,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嘴又说了不该说的了: “你生气了?” 江清画: “我可不能生气,不然除不讲理这个人设,我又要多一顶小气的帽子了。” 古淡之讷讷: “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清画: “嗯,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古淡之眨眼,感觉越说越离谱了是怎么回事? 一直看着西边某个房间的萌羽羽忽然站了起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古淡之叹气,一个女人的话题引发的奇怪气氛,不过,感觉怪舒服的。 那个奇怪的女人,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她想不通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强大的力量压制得她全然动弹不得,这个地方跟它的主人一样充满了谜团,说实话,她开始有点感到害怕了,可是,她一想到临下山以前,老祖那殷殷期盼的眼神,再想到这个高人如此的神秘,如此的高深莫测,自己真的成为了他的女人的话以后的人生,岂不是美滋滋的? 凌零儿鼓励自己再努力努力,她离那个伟大的目标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了。 如此自信的女人,别人还能吐槽什么呢?随她便好了。 夜里,江清画想起来: “我们是不是有好些日子不去怡红院了。” “没有吧。”古淡之睁眼说瞎话。 江清画睨了他一眼,起身回房换衣服。 古淡之愁啊,这天底下竟然会有喜欢去妓院听曲的女人,这女人浑身上下哪哪都特别,就连爱好都是那么特别的,哎,其路漫漫兮,再多加努力点,把那些竞争对手全都打败了,美人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叉腰,仰天大笑。 换好衣服出来的江清画: “你笑得那么猥琐做什么。” 古淡之,惊: “我猥琐吗?不可能,我长得那么帅。”说着他还抬手捋捋下巴。 江清画懒得理他。 出门。 古淡之赶紧跟上。 怡红院的夜晚永远都是那么热闹,大堂正中间的舞台上,身材纤细的女人们正在载歌载舞,台下的观众们,一个个的眼里同看着同样的东西。 古淡之叹气,好吵哦,他跟着江清画的身后,咧着奇怪的神情一路穿过过道,终于来到相对僻静一点的地方了。 “哎哟我的妈呀,真是要了命了。”古淡之深深的吸了一口院子里飘来的桂花香: “感谢桂花小姐姐救我的小命。” 江清画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万一,那花是个男的呢?” 古淡之: “我的直觉告诉我,它是个小姐姐。” 穿过前面的拱门,再穿过一条庭廊就到烟紫的那院了。 前面不远处,古淡之又看到了熟悉的情节发展,怡红院的妈妈,正在各种的阻拦想要冲进烟紫院里的男人,男人也是很不要脸的,人不给进去,他非要进。 “哦,公子来了。”妈妈瞧见江清画立即换上了一副面孔,变脸之快无人能及。 那不要脸的男人转身。 嘿,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正是前几日被古淡之抽出香肠嘴上范公子嘛。 古淡之本能的脱下鞋子,脱完了他才反应过来,不会吧,才把人揍过一顿,自己就有肌肉记忆了? 范统也是本能的朝古淡之手里的鞋看去,然后,上一回十分不美好的记忆立即像是回放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面再度重演了一遍,他是怎么被那只鞋给抽嘴巴子抽屁股的,这还不算,回到宗门里还被门主大人狠狠地责罚了一通,所有的一切全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害的。 抬头,范统看向古淡之的目光里面充满了仇恨,可是,这一次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倒不是他有多怕这个凡人,而是门主,门主那天的神情真是太恐怖了,要不是自己拼了命的认错,他绝不怀疑门主大人会一掌拍碎了自己,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躲过这阵的风头,等门主忘了这事之后,他在找这个凡人报仇也不迟。 闪人。 古淡之看着那逃得飞快的背影嘚瑟道: “终于知道小爷我的鞋底板有多厉害了吧。” 还能有那么好的事? 烟紫此时正坐在梳妆台的前面,纤细柔软的腰,修长结实的腿,还有她那张美丽的面庞,以及半露的肌肤像缎子一样在灯光下闪着光彩,她从镜子里面看到江清画的时候,她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来啦。”她起身: “跟我来。”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石桌上已经备好了酒菜,三人落座。 烟紫分别给江清画和古淡之斟满了酒,待喝过了第一杯酒,她将一支箫递给古淡之: “你来吹一曲。” 古淡之接过烟紫递来的箫放到嘴边。 桂花飞扑帘幕散播着夜的幽光,明月进入门户寻找这里幽居的人。 提起衣袍在月下漫步踏着摇曳花影,月华如水,点点花影有如水中飘浮的青萍。 在花下安排酒席杏花清香流溢,夜风争攀枝条花片如纷纷香雪。 山城酒薄喝起来没有味道,劝各位不如吸取映入杯中的明月。 清越的洞箫声在这月明之夜吹断,只愁明月落下,酒杯空空。 明朝可恶的风卷地刮起,就只见绿叶丛中栖息着点点残红。 音乐,美景,美酒,还有美人。 试问这样的夜晚你最想做点什么? 风声中有箫声。 女人和酒。 男人和女人。 音乐与月亮。 试问这样的夜晚你最想做点什么。 曲毕,风散。 烟紫坐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 今夜的她没有和古淡之斗嘴。 今夜的她,所有的举动与她的这个职业相当之符合。 古淡之: “你是烟紫吗?”他都有点不太敢相信眼前所看到了一切了。 烟紫捂住嘴娇笑: “公子莫不是觉得奴家的皮囊下来还藏有另一个人?” 古淡之: “不无可能。” 烟紫拉过古淡之的手: “那公子自己来验证一下是不是吧。” “唉唉唉,”古淡之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还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的。” 烟紫笑: “公子真是纯情。” 古淡之: “你除了现在的这个身份,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 烟紫眼神一顿: “公子何故这般想。” 古淡之: “嗯……这是我的一种直觉。” 烟紫只是笑着,她并没有回答古淡之的问题: “那公子你呢?” 古淡之: “我?”他眨眼,不太明白烟紫这话是什么意思。 烟紫纤细的手一边抚摸着酒杯的口沿,一边看着古淡之说道: “公子你是不是也有别个的什么身份?” 江清画朝烟紫看去。 烟紫也朝江清画看来。 古淡之: “我还有另一个我自己不知道的身份吗?” 江清画和烟紫同时看向古淡之。 古淡之: “你们干嘛要这样看着我。” 江清画喝酒。 烟紫说: “没事。” 夜渐深。 古淡之和江清画从来不在烟紫的院里过夜,以至于整个桃花城内垂涎她的身子之人依然还是那么热情高涨,所有人都在等,等江清画腻了,他们便有机会尝尝这位可口的美人儿了。 路上。 古淡之边走边说道: “感觉今晚的酒席喝得比往时要累上许多。” 江清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两人不再说话,回到家里也是各自歇下。 第二天早上开摊,昨天那个碰瓷的女人又来了,她脸上挂着十分甜美的笑容朝古淡之打招呼: “先生,早。” 古淡之撇撇嘴: “我真没钱给你讹,你看我一穷二白的,除了这家铺子,啥也没有。” 凌零儿道: “先生说什么呢,我昨日打翻了先生的铺子很是过意不去,今天是特意来赔偿先生的损失的。”说完她立即把手里一袋鼓囊囊的金币搁到长条书案上。 古淡之眨着眼睛: “哦,是这事啊……” 他话还没说完,凌零儿已经抢先打断他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请先生吃个饭。”说完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古淡之。 古淡之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想干嘛就直说吧。” 凌零儿道: “我仰慕先生已久,想成为先生的朋友。” 直觉告诉古淡之,事情绝对没有那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那么简单。 面对古淡之的沉默,凌零儿暗骂自己太过心急,这可是一只修为不明的老怪物啊,虽然,他平日里过得那么的返璞归真,但,总归是他境界太高,返璞归真不过是来人间游戏的一环而已,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便能轻易拿下呢?师尊啊师尊,您可知,您给弟子委派的这个任务有多难完成吗? 古淡之就这样一直沉默着,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然后他终于说话了: “姑娘,我要关门回去做午饭了。” 做午饭?是个好机会。 凌零儿赶忙道: “先生,你家里还缺个做事的丫鬟吗?” 古淡之: “我可没钱请人。” 凌零儿: “我不要钱。” “不要钱?”古淡之: “那我就更不敢请你了。” 凌零儿知道这位很爱钱的: “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古淡之: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仅可以免费给我干活,还给我钱?” 凌零儿点头: “是这个意思。” 古淡之咽着口水,感觉好可怕的狗屎运: “呵呵,内个,姑娘你的钱别忘了拿啊。”赶紧关门走人。 想他古淡之虽然是长得挺帅的,可是这么离谱的事情,不可能有的,绝不可能: “美人,美人,你听我说哦。” 江清画放下手里的书看他。 古淡之叭叭,叭叭的把刚才的事情给江清画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江清画: “万一人家是真心想给你干活,还给你钱呢?” 古淡之一脸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的样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清画: “我觉得这种事情是有可能的。”毕竟,那个女人的目的江清画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得明白,想必,对方已经发现古淡之是什么人了吧,毕竟对于一个修士来说,一个天大的机缘比这个世间的任何一件宝贝都要难得,宝贝随处可遇,机缘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此,当选什么,不选什么,对于修士来说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不然,人家干嘛要这么费劲巴拉的倒贴钱来亲近你呢? 宝剑配美人真的配一脸 外面突然来了个奇奇怪怪的女人,古淡之怂得下午一直躲在书房里画图纸,上次,冰美人拿着青冥剑把敌人击退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人拿着剑战斗的样子美极了,帅极了,他要给她再打造一把漂亮的剑,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才有的剑。 至于外面那些莫名其妙的妖艳贱货还是离他们远点的好。 嗯,古淡之把笔杆夹在鼻子和上唇的中间高高的翘着嘴唇思考。 许久,古淡之眸光一亮,嘿嘿,有了,拿下笔刷刷的在宣纸上画了起来,剑柄两只瑞兽环侍末端,剑身可适当的点缀一下吉祥的图腾作为装饰,最后的剑鞘,要素面的还是加个凤凰什么的?会不会显得太过华丽或者俗气? 嗯,古淡之把整把剑的样子放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都好看,完了,给纠结上了。 干脆把两个样子画下来对比对比。 最后,他决定……起身去库房。 路过古淡之路过院子的时候,江清画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人不知又在捣鼓什么了。 古淡之在库房里翻出了好东西,然后走去后院,点火,哗啦哗啦的拉着风箱,从外面看,不懂的人还会以为这里面有人正在炼制仙丹呢。 没多久,院子前面的江清画听到了后院传来咣咣当当的声音。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古淡之都驻扎在后院那不出门了。 然后,后院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开心的惊呼: “哟吼,完成了。” 正在端着茶杯把茶往嘴里送的江清画眨了眨眼,茶方才入口,面前便冲出一道人影。 古淡之很是兴奋: “美人美人,你快看,好看吗?” 江清画抬眼,微怔。 古淡之手里的那柄剑通体透明,白色的剑光可掩日月,那紫色的剑气上冲斗牛。 江清画曾经也是一个修士,宝剑于她修行的人生道路上是不可辜负的重要伙伴,她自然是极爱的,抬手,抚摸着剑身,就好似那是她心爱的人一样,她简直爱不释手。 古淡之笑,像个傻子一样的笑: “喜欢吗?” 江清画虽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但是,她的眼神,她的手,绝不像她淡淡的那一声“嗯”那般淡然。 古淡之: “要不要试试她。” 江清画抬眼看向古淡之: “可以吗?” 古淡之觉得冰美人的智商捉急了: “当然可以,这把剑是我特意为你量身定制的,我敢肯定,全天下只有这一把。” 江清画无疑是激动的,她缓缓的抬起手握住剑柄,倏地,那剑上传来一道炁,很霸道很强悍的气,可是,却也奇,为何会奇?那是因为,这炁是霸道的,而它流淌到体内的时候却是轻柔缓慢的,并没有那种横冲直撞的蛮横无理之感,反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般的沉沦融合。 此剑虚白灿烂。 江清画轻轻地一挥,剑刃立即银光闪闪,发出“龙嗥”般清亮的响声。 剑起,身动。 一旁的古淡之看得那叫一个痴。 江清画时而旋转,时而翻腾,时而俯伏,时而跃起,时而疾步,时而凝眸,迷离仿佛的旋转意象,犹如火球一个一个从空而落,让人想到后羿射日;时而象彩龙在天空中飞动,轻盈的神态,虚拟的造型,舒展的舞姿,使得一旁观看的古淡之看得惊心动魄。 真好看,美人舞剑的身姿,美人舞剑的姿态,用一个来形容的话就是,美!两个形容的话,非常美!再来点文气的形容的话就又要念诗了: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烁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古淡之话落,江清画也刚好收剑。 啪啪啪。 古淡之十分痴汉的拍手叫好。 江清画依然十分迷恋的看着手中的剑。 古淡之: “它还没有名字呢,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江清画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剑,久久,她才道: “含光。” 古淡之挑眉: “好名字。” 美人得了宝剑,此刻简直爱不释手: “咱们喝酒吧。” 古淡之: “好,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来。” 两人从日落喝到了月升。 古淡之举着酒杯对月,他幽幽的说道: “你知道吗,那年月圆,采石矶上,诗仙酣饮最后一壶浊酒,凝眸脚下江水如镜,那里有月华 净土,仙家瑶台,于是飘逸的身影纵身一跃,从此,红尘的流浪,化作永恒的月影。” 江清画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诗仙是谁,但是,他说的这个人的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浪漫,也很凄美。 古淡之饮尽杯中酒: “好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这么伤感的故事,也许,我醉了。”他的眼尾一片绯红,两眼也一片朦胧。 江清画凝视着他: “你还没有醉透彻。”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傻笑: “你好可爱,竟然说我没有醉得透彻,来,我们干杯,让我们为醉得透彻一些而干杯。” 后来,他们真的就醉得透彻了,古淡之抱着椅子的腿啧巴着嘴嘟哝: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而江清画则是抱着她的含光,仰头看着月。 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 天亮。 鸟儿开始唱歌了。 抱着蹬腿睡了一夜的古淡之被鸟叫声给唤醒了,去,他放开了那条蹬腿,真是,旁边有个大美人不抱竟然抱了这么个破烂玩意。 转头,美人也睁眼了。 古淡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躺回摇椅上,他正在回味着昨夜的快乐,然后喟叹一声: “但愿长醉不愿醒。” 江清画侧头过来看他,嘴角微微上扬。 古淡之瞟到了冰美人绽放笑容的那一瞬: “你也这么觉得是吗?” 江清画听头。 古淡之: “可惜,我们都醒过来了。” 江清画: “醒过来了,还可以再醉回去。” 古淡之笑: “你原来是个大酒鬼。” 江清画: “难道你不是吗?” 古淡之: “是。” 两人相视一笑。 真是无限寂寥的夏日啊 天气真好,古淡之给自己和江清画做了一道醒酒的粥,吃完了之后就告诉自己今天也要努力搬砖,他想着好几天没出去了,那个可怕的女人应该走了吧。 古淡之想了想他转回身朝江清画说道: “要不你来陪我?” 江清画抬头看他: “你怕啊。” 古淡之点点头。 江清画鼓励道: “不怕,女人不吃人的,加油,你要相信你自己。”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冰美人居然也学会了说冷笑话,他猛的摇头: “不行不行,那个女人太可怕了,必须要你出马才能镇住。” 江清画眉尾一挑: “镇住?”她挑出了重点。 古淡之立即改口: “是震慑,震慑。” 江清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过来: “来吧。” 两人一同开摊。 果然没过多久,凌零儿她来了,她迈着妖娆妩媚的步伐朝他走来: “先生。”那声又嗲又媚。 古淡之浑身抖了一下,他不太听得这种声音。 “先生。”江清画也学了一下那声音。 在场的除了江清画本人,其他人都怔了几秒钟。 凌零儿看着江清画一股本能的敌意从身体里面升起: “先生,她是谁啊。”这人尽管穿的是一身的男装,可是方才娇滴滴的那一声先生已经证明了她是个女子。 凌零儿开始认真的打量着江清画,美则美矣就是感觉有点冷,不像自己,娇艳,妩媚,热情如火,这种冷冰冰的女人抱起来肯定像一块冰块那样,又冷又无趣,她很快的总结出了对手与自己之间优胜劣汰。 江清画也学着凌零儿那样的腔调说话: “先生,告诉她,我是谁。” 古淡之张了张嘴,想想还是先问一下吧,他凑到冰美人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 “我是直接说你是我的娘子,还是心上人?” 江清画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扇子,一边似笑非笑的睨着古淡之。 好吧,古淡之还是觉得自己做主就好,这美人不说话就那么笑的时候总让他心里觉得毛毛的: “这是我娘子。” 凌零儿如同晴天霹雳: “不,我不相信。”她捂着胸口,嘴唇微微的颤抖,两眼已经开始噙有水汽,眼里泪水或许在下一秒就可以决堤了一般。 我草。这个女人简直我见犹怜。 古淡之: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凌零儿哽咽道: “你们必须证明给我看。” “哈?”古淡之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可理喻耶: “你以为你是在移民局工作的,还证明给你看,爱信不信。” 下一秒,凌零儿忽的又自己变脸了: “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只要是先生的女人我不在乎是大是小。” “哈?”古淡之快速的眨巴着眼睛,这女人搁这给他演呢,他连忙看向江清画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江清画叹气,摊手。 古淡之也叹气,他只能叹气。 “先生。”又是一声非常嗲的语气。 毛骨悚然,太毛骨悚然了,古淡之叹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江清画: “有美人环侍你不开心吗?” 古淡之: “你这样的美人环侍我就开心。” 江清画: “美人不是越多越好吗?” 古淡之摇头: “不是。” 江清画觉得新鲜: “说说看。” 古淡之: “许多男人觉得身边美人越多越好,而我觉得,女人越多越痛苦,你看,身体上劳累不说,精神上也没个能跟你一起共鸣的,所以折腾什么呀,折腾完了,不也就是无限的空虚寂寥吗?但是,能在精神上有一个与你共鸣的人,这种感觉,是美妙的,无与伦比的美妙。” 凌零儿听得一头雾水: “先生的话,我听不懂。” 古淡之鄙夷的瞥了她一眼: “能把春池焉韵念成去他妈的的人,当然听不懂啊,赶紧的不要总是一天天的想着怎么撩汉子,回去多读点书。” 凌零儿叹气: “我不喜欢读书,读书好无聊的。” 古淡之: “我喜欢读书,读书很有趣。” 凌零儿眨着眼,使劲的放电: “可是,我长得比书本好看啊。”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天啊,真不愧是脑袋空空如也的女人,居然还可以这般做比较。 江清画用扇子掩住了嘴巴,她本来不太想笑的,但是,这个女人蠢得她想笑。 凌零儿即便再蠢也知道江清画在笑她,那可是她的竞争对手耶,可不能让她把笑话看了去,她要把她打败,把她按在脚下摩擦,何况,对方不过一个区区凡人: “你也配笑我?” 江清画跟古淡之呆久了,身上难免会沾到他的一些习气,她悠哉的往后一靠,那姿态优雅慵懒,高贵又雍容: “谁让你那么好笑呢。”她手中的扇子轻轻地,有节奏的敲着椅子的扶手。 凌零儿立柳眉倒竖: “好个没规矩的凡人,今天就要本姑娘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古淡之眉头一皱。 凌零儿已经仰起手了,她这猪一样的脑袋似乎没点记性,手仰得起来又有什么用,身体还不是软得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喘,这时候,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忘了,在这只不知年岁多少的老怪面前不能造次。 古淡之: “我草,又来,喂,你老这样躺在我店门前,我还怎么做生意?” 凌零儿呻吟着: “对,对不起,先生。” 古淡之气: “对不起有用还要官差来干嘛。” 凌零儿这时已经带上了哭腔: “可是,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嘛,谁让先生这般的强大。” 这话听得古淡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的话怎么听在耳朵里怎么会有一股别的不一样的联想产生的?他看向江清画: “你觉不觉得这话很容易让人想歪啊。” 江清画优雅的转着手里的扇子: “她说的没错啊,先生你,确实很强大。” 吓! 古淡之往后仰着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冰美人: “请问,你还是你吗?” 江清画低低的笑: “我不是那个我。” 古淡之: “你是谁。” 江清画的嘴角邪魅的勾起: “谁是我。” 穿上比基尼去游泳吗 想想就好 趴在地上的凌零儿真是欲哭无泪,老祖啊,这个任务比她想象中的要难许多,本以为凭她那样的长相,凭她那样的身材,凭她那样的勾引,这天下间没有哪一个男人会不心动,没想到老怪物却一点都不心动,怎么办,这个任务的难度系数太高了。 说来这条街的人也是跟老怪物一样怪,你说她这么个大美女躺在地上半天了也没个好心人过来扶她一下,那些个男男女女就好像把她当成透明的一样。 凌零儿尝试着喊两声: “救命,救命……” 古淡之看了看外面的天: “吃西瓜吗?” 江清画: “嗯。” 古淡之: “那我去切咯。”他说完奔回后院。 地上的凌零儿,老怪物怎么走了?他没听到自己喊了救命吗?这里的人都那么冷血无情的吗,她尝试着动一动,天啊,今天的感觉怎么跟前几天的有点不太一样?可是,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她又说不上来,这个地方时时刻刻都在充满着一股未知的古怪,感觉好可怕,她好想回家找妈妈。 不一会,古淡之端了一盘切好的西瓜回来,首先第一口就是喂给冰美人吃: “甜吗?” 江清画睨他: “你拿我当小白鼠?” 古淡之撇撇嘴: “我怎么舍得,我吃过了,甜的。” 江清画抬手,挠他下巴。 古淡之半眯着眼享受的坐下来,拿着签子一口一口的投喂美人。 阳光渐渐热烈,屋子的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冰镇西瓜,趴在地上的女人却是痛苦万分,天上直照在她后背上的太阳,还有地上升腾出来的热气: “救命啊,救命啊……”她的声音已经喊得有些嘶哑了,喊了半天连个人都没有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没有。 好惨。 真惨。 太惨了。 不一会,古淡之看看天,问道: “快中午了,午饭想吃什么。” 江清画: “好热,想吃点开胃的。” 古淡之: “做个酸甜的凉拌面好不好。” “嗯。”江清画点点头。 “行。”古淡之收摊: “走,咱回去吃午饭,吃完午饭再睡个午觉。” 被遗忘了趴在地上的凌零儿: “别走,你们别走……” 古淡之: “嗯?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鸭子的嘎嘎叫声?” 凌零儿立即激动起来: “不是鸭子……” 古淡之: “晚上可以做个柠檬鸭,也是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古淡之的声音渐行渐远。 这个地方太特么的可怕了,谁来救救她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呀,她凌零儿原以为勾引一个男人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的事情,因为在她前面的生涯里,她根本就不需要勾引男人,只要她愿意,勾勾手指就会有很多男人供她差遣了,好难过,好伤心,最主要是,好难受,感觉她快要被烤熟了: “喂,能不能来个人啊,球球了,是个人就好……” 吃过了午饭。 古淡之给冰美人摇着蒲扇祛暑: “好热,好想去游泳呢。” 江清画看他,眼里有危险的光芒在照射。 古淡之: “怎么,我说错话了?” 江清画: “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古淡之: “那怎么行我一个人去多无趣啊。” 江清画: “你是不是很想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哎呀,怪不得刚才那样看他呢,古淡之: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啊。”他好伤心,一根手指戳在他脑门上。 江清画: “你敢发誓,在那一瞬间,你就没过过一丝想法?”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他承认在说完想去游泳的那一瞬间确实有一个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这个冰美人长得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好,她要是穿上比基尼站在阳光下,在搭配嫩清色的湖水反照上来的光芒,挖藕,那个画面只见不要太欲血喷张。 江清画提醒着某个陷入沉思的人: “你怎么流鼻血了?” “啥?”古淡之抬手一抹,嘿,他感觉仰头,起身去厨房处理。 江清画微微的眯了眯眼,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许久,古淡之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才回来,刚才的衣服沾到他的血了。 江清画直直的盯着他: “你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 古淡之讷讷: “天太热了,容易上火。” 江清画微微眯起眼睛: “你没骗我?” 古淡之胸脯一挺让自己看起来更自信些: “我敢骗你吗?” 江清画“哼”了一声不再深入追究。 古淡之偷偷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哎,这个该死的脑袋,没事非要想象那种血脉喷张的画面干嘛,又来了,妈的,不准想!不许想! 锁骨深陷,曲线玲珑,美不胜收,肌肤雪白,瞳孔中流露了一丝灼热和神秘感,灵动的眸子,冰冷的眼神…… 古淡之的眼神朦胧的看着虚空,他好像陷入到了一场美梦里。 突然,眼前一阵寒芒闪过。 有杀气。 胸前忽的一阵清凉,一个物件,冰冰凉凉的物件,沿着他的任脉缓缓地往上游弋,古淡之低头,那冰凉的物件竟是一把剑,拿着剑切开他衣服的人,正是他身旁那个绝美的女人,此刻,她正站在他的面前。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拿剑的样子真帅,你看她,举止高贵如松,万人中独秀,自有一份傲然之美。 剑停留在古淡之的膻中穴上,然后,在那里画了一个圈,再停下。 美人冷若冰霜,莫可逼视。 古淡之深深的吸上一口气: “美,美人……” “嗯?”江清画嘴角微微勾起,略有妖意,未见媚态。 古淡之咽着口水: “为什么呀。” 江清画把剑尖往左边移了一点点,点在古淡之的心脏上: “你这里定然是知道为什么的。” 古淡之轻轻地喘息着: “那你真的舍得把它刺进去吗?”他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深深的凝视着她,满脸精乖之气。 江清画叹气,原本冰冷的眼神忽然转而变得慵懒起来,他都知道,现在,他们彼此之间甚至不需要有语言表达出来便已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种感觉无疑是让人感到无比幸福的。 从开始就应该打直球 被人很在乎的女人很幸福,一点都不被人在乎的女人很痛苦,凌零儿只感觉到她的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热,最为要命的是,她感觉自己毁容了,左边脸像是被火辣辣的疼,右边脸清清凉凉的简直就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对比,当然,迈入客栈的时候,客栈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就是一阵爆炸般的哄笑。 “不想死的都给老娘住口。” 他们真当她给这个已经到达先天境的修士是吃素的吗? 安静了。 凌零儿身上的威压直到回到房间里都没有解除,她拿过镜子看看 “啊啊啊……”她的脸,一边白皙如雪,一边高耸焦黑如古铜。 这是个什么怪物! 凌零儿气得把镜子重重的砸到了墙壁上,好气人,太气人了,太特么的气人了。 正当凌零儿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谁!”她大喝一声拔出剑。 那人影站到灯光下。 “老祖。”凌零儿放了剑立即跪下: “您怎么亲自来了。” 天武阁老祖熬一刀沉吟了一声: “我来看看你进展如何了,你这脸是怎么了。” 凌零儿立即把自己在草屋前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熬一刀听完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你是说每次你收不脾气的时候就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凌零儿点点头。 熬一刀沉声说道: “你下山以前为师是如何交代你的。” 凌零儿道: “师尊说:那人是个境界不明的老怪物,要弟子务必谨慎再谨慎。” 熬一刀: “那你做到了吗?” 凌零儿不敢回答。 熬一刀“哼”了一声: “我看你分明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自以为自己聪明,实则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不是你沉不住气冲撞了那位,他何至于这般惩罚你吗?说来那位的心胸何等的宽广啊,竟然没有立时要了你的命,现在你真应该烧高香了。” 凌零儿这么一听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来,是了,那样的人想要他的小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弟,弟子知错了,请问师尊,弟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熬一刀抬手捋着胡子说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打直球了。”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这个物件只要一闻到便会立即起效果,你务必要找到这样的机会给那位闻上一闻。” 凌零儿: “师尊的意思是让弟子省略掉勾引的那一步,直接睡他。” 熬一刀又再“哼”了一声: “不然呢?你花了那么多日的功夫都没有一点成效,再这么拖下去,人家就该厌烦你了。” 凌零儿: “知,知道了,师尊。”话落,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凌零儿拿起那小小的瓷瓶边端详着,便想,怎么才可以接近那位,让他闻上一闻。 完全不知道已经被人惦记着身子的古淡之现在正扛着小提琴给冰美人演奏曲子呢。 上上次那个时光倒流的话本,也有一首非常动人的音乐。 拉赫玛尼诺夫的才华使他成为十九世纪浪漫主义音乐炫技一派的绝响,没有人怀疑,这是自格林卡以来的俄罗斯浪漫主义传统最后的华章,如同黄昏里灿烂的夕阳,拖着长长的余晖不愿消失在天际。而这种景象在今日看来仍然闪耀着动人的光焰,宛如其中第十八变奏所歌唱的那样,如泣如诉,兀自沉醉。 在众多古典大师当中,古淡之不可否认他在看过时光倒流这部影片之后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位大师。 古淡之的演奏无与伦比,如泣如诉。 江清画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她记得自己曾经在心里给过他一个评价,优雅恬淡,如兰植于庭,嗅之如近,忽焉极远,又如月下白棠,风姿虽浅,然一分一毫悉皆露砌珠染,才华馥比仙 ,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贴切啊。 曲毕,古淡之迫不及待的问: “如何?” 江清画不语,她端着酒杯自己抿了一口酒,看向眼神里似乎有着千言万语。 古淡之有被震撼到,他与他只见就好像无时无刻都有一个可以相护连接的信号一样,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或者眼神,心里面总有有一股莫名的触动跟着动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就像你的灵魂被电流穿过一样带动起整个身体的感觉又酥又痒。 两人都深深的凝视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古淡之的意识渐渐地有些恍惚了,他慢慢地低头,慢慢地凑过去…… 一根白玉般的手指贴在他的嘴唇上,古淡之瞬间清醒过来,他有些怔住: “我……” 江清画用自己的食指把某个机会贴到她脸上的人往后推开一段距离: “登徒子,你刚刚想做什么?” “想亲你。”古淡之实话说话。 江清画没想到他那么诚实,或者说,她刚刚也是糊涂了,就不该那样问他。 古淡之有些喘,喘得胸脯跟着他的呼吸一样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怎么办,我感觉我身上的毒越来越不可控制了。” 江清画掩饰一般的边喝着酒边问道: “你这次又中了什么毒。” 古淡之深深的看着她: “情毒。” 江清画的手一抖,好在酒杯已经空了: “你怎地老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古淡之: “要是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写不出那么多感人的话本啦。” 江清画: “说得有道理。” 古淡之: “呐,我们要不要玩个游戏,带惩罚的那种。” 江清画觉得这人肯定又再动什么歪脑筋了: “什么游戏,怎么惩罚。” 古淡之: “石头剪刀布,这个简单,输了的人,就给对方亲一口,哎呀!”话才刚说完,他便被踹下了软榻。 江清画: “你离我远一点。” 古淡之揉着屁股: “我就随便说说的嘛,你当真了?” 江清画瞪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的脸颊上,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气的。 月色甚美 唱一首女人花吧 凌零儿看着老祖给的瓷瓶苦恼的想着要如何才能近得了那老怪物的身,这个任务太他妈的难了,以这几次经历来看,她完全找不出老怪物的破绽,还把自己弄成了这般鬼样子。 咣的一声。 凌零儿气得把镜子盖了过来,女人的样子比女人的生命还重要,她不看了,再看,她怕自己现在会忍不住想要放弃掉这个任务。 何况,老怪物的身边还有一个比她差了那么一点点的绝世美人,但就竞争压力来说还不算得太大,要不要设法把那个比自己差一丢丢的绝世美人给绑来反正那女人也就一个凡人,对啊,这样说不定就能把老怪物引来了,我真是个大聪明,凌零儿不禁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句。 趁着这几天不方便见人,她在探探这个女人的行动轨迹。 每天天一亮凌零儿便来到暗处蹲守草屋的一举一动。 一连蹲了好几天,那女人愣是一次门都没有出过。 还有那个老怪物的书摊,真的,她没见过有人可以生意做得那么的惨淡过,这条街道来往的人不少,可是愿意花钱买下一本书的人极少,得亏那老怪物是来人间体验生活的,要是换了其他人不得早就饿死了,惨,惨得她都有点同情老怪物了。 这一天的夜里,凌零儿终于看到草屋的门打开了,老怪物和她的小美人从里面走出来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凌零儿赶紧跟上去。 不一会,他们来到妓院的门前? 妓院? 凌零儿嘴角抽搐,这两人的爱好好特别啊,竟然喜欢一起上妓院,她纵身一跃,跃到怡红院等我屋顶在高处观察着,哦,他们走向后院了,她蹲了一会,在某处的庭廊里面看到了那两个人的身影,她赶紧跟过去。 古淡之和江清画进了烟紫的院子。 凌零儿扒开几块瓦片,把眼睛凑到屋顶花园空隙上往屋里瞧去。 满桌的珍馐。 另一个长得极其妩媚的女人正在给老怪物的女人斟着酒。 凌零儿觉得她的世界观有点坍塌了,这场面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来妓院找乐子的是老怪物的女人而不是老怪物?并且老怪物不仅同意他的女人来妓院找乐子还陪同她一起前来是怎么个情况?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嗨,管他呢。 今夜这般机会,她一定要找准时机来下手,她感觉今天晚上这事肯定能成。 下面时不时的传来娇滴滴的声音,不一会,又有琴声响起,凌零儿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嗯,弹琴的人琴技不错,像她这个不会弹琴的人听起来都觉得那么好听了,如此说来那人的琴技定然是不错的。 凌零儿听着听着便听得有些入迷了,不一会,琴声的风格换了个调,噫?换人了?她仔细瞧去,哦,是换人了,那弹琴的美人儿此刻正在跳舞呢? 嗯,也好看。 怪不得那些个男人不惜千金日日都想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现在,就连她这个女人都想下去寻欢作乐。 夜渐深,凌零儿听到下面传来不舍的声音,啊咧,如此美妙的夜晚就要结束了吗?不过,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什么事呢? 怎么想不起来了? 下面,老怪物和他的女人已经走到门口了。 凌零儿脑子一闪,哎哟,那事,对,就是那事,光顾着听曲看歌舞她把正事给忘了个彻底了,她一急也不知怎的瓷瓶忽然从她的袖口里面滑出来刚好朝她扒拉出来的洞口那坠下去,凌零儿同时也急,手一伸,一抓…… 咔咔几声响起,凌零儿一阵,感觉身体在下坠是怎么回事? 之后,噼里啪啦一阵响之后。 烟紫看着凌零儿。 凌零儿看着烟紫。 一会,烟紫问: “你是谁。” 凌零儿轻蔑的把嘴角一勾: “你还没那资格知道我是谁。” 这里好热,感觉身体里的血都快要煮开了。 遭了,凌零儿瞪大眼睛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转眼寻找她的瓷瓶。 那瓶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已经碎了,师尊说过这药只要给人闻闻就能起效果,完了,完了。 烟紫也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她除了面颊染上了一片春意的绯红之外,那性感的小嘴已然在微微的张着喘气,身体好软,好热,还有,那个从屋顶掉下来的女人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她看嘛像个狼一样的看着自己。 凌零儿一边忍受着药力侵蚀,一边努力的保持理智,想要运劲将体内的毒物排出来,她不运气尚还好,她这一运气,感觉那毒在体内游走得更为迅猛了。 怎么会这样? 烟紫瞧着对面的女人的眼睛依然猩红得如同一个恶魔,她已经开口呼救了好几声,奈何,那声出来的时候又软又媚,鬼才听得见。 凌零儿已然被药物侵蚀而入魔,她鹰隼一般的眼睛看着烟紫,就像看猎物一样,下一瞬间,她便扑了过去。 …… 月亮像一张弓一样挂在天上。 古淡之一看到美景就会忍不住想高歌一曲: “美人美人,我唱歌给你听吧。” 江清画白了他一眼。 古淡之清了清喉咙: “我要开始咯。”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的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 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 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纵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 长在我心中 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 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 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 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 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 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 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缘份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如花花似梦 这歌,江清画听完了有点说不出心中的那种感觉,钝钝的痛像一个针一样一下一下的扎着她的心。 哎 乱糟糟的 江清画无疑是幸福的,即便曾经遭遇过低谷,可是,在她最低谷的人生里,她遇到了古淡之,在这之后的生活里,她被他宠着,被他护着,他对自己诚如烟紫所说的那般,极度的尊重,是啊,能为女人唱出如此美好曲子的男人,又怎会不用心去对女人好呢? 江清画忽的喟叹了一声: “今晚的月亮真的特别美。” 古淡之: “其他时间她就不美了吗?” 江清画: “没有今晚的美。” “是吗?”古淡之仰着头: “那我得好好看看,她今晚哪里美得不一样。” 江清画低低的轻笑了起来: “傻子,我说的可不是月亮。” “嗯?”古淡之不懂: “不是月亮?那是什么。” 江清画的心情非常的好: “至于是什么就不告诉你了。” 古淡之: “哈?别这样嘛,我很好奇耶。” 江清画不语。 古淡之开始施展他缠人的功夫,直到到家洗漱完入睡,他还是没能从冰美人的嘴里翘出他想要的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江清画在幸福的氛围感里吃完了早餐。 这个世界,有人幸福,有人就不一定幸福了。 就比如说怡红院的烟紫,还有天武阁的凌零儿。 凌零儿最先回神过来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飞快的逃回自己的老巢。 这,这,这,凌零儿现在的心可谓乱得很,怎么就这样了?怎么会这样?不是,最主要是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太特么的扯蛋了。 太特么的诡异了。 心跳得好快。 咚咚咚。 门被人敲响。 凌零儿喝了一声: “谁。” 来叫门的人似乎被她的凶声凶气给吓到了: “老祖听说你回来了,让我过来叫你去他那一趟。” 凌零儿没有任何感情的道: “知道了,这就来。”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先别管那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先吧,她还是先想着怎么跟老祖汇报这次的任务结果吧。 哎,一个字,愁。 哎,一个字,烦。 当凌零儿到老祖殿见到熬一刀那殷切的眼神时,她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拜见老祖。” 熬一刀的声音虽然跟平日里一样威严,但是今天的威严里带了一丝的温和: “起来吧。” 凌零儿此刻的内心很是慌: “弟,弟子,还是跪着吧。” 熬一刀眼神一凛,好像他的弟子给他带来的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严肃的问道: “说说吧。” 凌零儿突突着她的小心脏,把这次发生的事情不敢有半点隐瞒的说了一遍。 听完了整个过程的熬一刀呼哧呼哧的气得把他花白的胡子吹得一阵阵飞舞: “废物,简直就是废物,我怎么会有你个这么蠢的徒弟,我怎么会有你个这么蠢的徒弟……” 凌零儿抬头看了看自己老祖现在的模样,哎哟,气得整张脸都红到脖子那了,呼吸看起来也蛮困难的,她赶紧道: “老祖息怒,您小心着身体呀。” 天武阁自和清匀宫一战之后诸事失利不说,熬一刀身上的伤也没好全,这不,他的傻徒弟还给他带来了那么个消息,高人没睡到,倒是睡了个女人,这会,这老头儿气得可够呛的了,他本来就旧伤未愈,如今再被那么一起,整个人的那个气血翻涌哟,简直来势汹汹,然后,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天真是要亡他天武阁啊。 原本,天武阁与清匀宫之间的实力尚在一个平衡中,要真认真论起来还是他天武阁的实力更胜一筹咧,所以,他发起那场生死之战,只是没想到那清匀宫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得了那么一个天大的机缘,这一下,两个宗门间的实力立即高下立判了。 “老祖。”凌零儿惊呼着抢过去给他顺着气: “老祖。” 熬一刀一把将这个不争气的给推开: “你,你……”才说的得两个你字,他体内的气已然不够用了还得挺下来一下吸了一口气才能把话说全: “你立即给我去宗祠那里面对各位祖师思过,没有,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离开那里。” “是。”凌零儿不敢怠慢,立即前去受罚。 凌零儿退出去以后,熬一刀忍不住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啊,真是好气! 另一边的怡红院。 烟紫自醒来之后便一直抱着被子不停地哭,不停地哭。 这边厢妈妈也在生气,那天杀的女人真不要脸竟然一个子都没花就睡了她楼里最贵的姑娘: “哎呀,你就别哭了,人家睡了也就睡了,关键你要看江公子是个什么态度,毕竟你现在可是他的人。” 比起那天杀的白嫖货,如今最要紧的是金主爸爸的态度。 烟紫现在是谁话都听不进去,也不想听。 妈妈真担心她的摇钱树把自居给哭瞎掉: “哎呀,都叫你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就要瞎了,瞎了可别指望来娘养你。” 烟紫依然自顾自的哭。 妈妈道: “你都已经在这个行当里面了,被男人睡还是被女人睡有什么不同?矫情什么,赶紧收拾收拾……”说完扭着她那风韵犹存的屁股走了。 女人啊,你果然是水做的。 另一边的草屋。 古淡之正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萌羽羽开心的在他脚边转来转去的,原来,他正在切西瓜,这玩意马儿挺爱吃的,那么热天,一块果肉吃到嘴里之后那种满口爆汁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古淡之咔咔几下把果肉切好,然后将西瓜皮递给马儿: “呐,给你。” 原本还在开心蹦跶的马儿,懵了,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 古淡之: “不吃啊,不吃我可扔了啊。” 萌羽羽猛的摇头达它坚决不吃的想法。 古淡之: “嘿,小样的,嘴还挺挑。”他端着两盘满满的西瓜肉走到院子里放到小几上,第一口要先给他的冰美人吃: “甜吗?”他问。 江清画点点头,然后把手里的书翻到下一页。 可怜的萌羽羽瞪着它那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渴望的流着口水。 古淡之十分的嫌弃: “噫,把你那口水给我擦一擦,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他对一只马提出的只有人才能做到的要求。 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极光吧 马儿虽然能听得懂人话,可是,你让它像人一样擦口水,臣妾做不到啊。 江清画白了古淡之一眼,直接把一盘西瓜给了马儿。 古淡之: “你就宠它吧。” 江清画分明从某个人的脸上看出了他就是吃醋的样子,她笑。 古淡之: “你笑什么。” 江清画: “笑你。” 古淡之: “笑我什么。” 江清画: “你知道我笑你什么的啊。” 古淡之: “我不知道。” 江清画喂了他一块西瓜: “你不是觉得我对萌羽羽比对你好吗?现在呢?” 现在的古淡之无疑是很快乐的,他没有说话而是用心的沉浸在美人恩里。 这东西,别看他一副放旷豁达的样子,其实啊,是个实打实的痴儿,他对她可谓是用心,专心,她又怎会不知。 江清画捻着手绢给他擦拭嘴角那溢出来的果汁之后,用手指在他的下巴那轻轻地挠了几下: “告诉我,你现在开心了吗?” 古淡之痴痴的笑: “开心了。” 江清画叹气,果然是小孩,要逗也要哄。 哎呀,古淡之喟叹,自从捡到冰美人之后,他的生活就一直处在这种岁月静好的状态里面,其实,不能修行也不全然是什么坏事嘛。 古淡之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岁月静好了,他瘫在椅子里透过树木的缝隙观赏着阳光,然后悄悄的伸手过去握住冰美人的手低语: “真是太美了。” 大佬这边是如此的岁月静好。 可是,修行的世界同时也是个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斗争。 有斗争的地方自然离不开掠夺。 今天清匀宫迎来了一位客人,那是来自来自锁钥楼的冶炼师李陶陶,这人一来就相当不客气: “哼,雒老头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嘛,让我等了那么多天。” 雒容易陪着笑: “岂敢,只是正当闭关确实无可奈何,即便我不在清匀宫上下自然不敢怠慢前辈。” 这确实是实话,清匀宫的人这几天确实把他当祖宗一样的供着: “罢了,我不与你计较这些小事,听闻你最近得了个宝物,可否借我看看?”他说借,其实语气里却没有词意中的那番客气之意。 “这……”雒容易有些迟疑,他看出来对方嘴里说的是借,实际上是来抢的。 李陶陶眼睛一眯: “看你那样子好像不太想借啊。” 雒容易确实不想借,可对方的实力远胜于他若真要交手起来他也能抢过去。 李陶陶那两只鹰隼一样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雒容易眼里布满了威胁之意。 雒容易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不愿意把宝物借于前辈,实在是此物乃先生所赐,我等自然是不敢随意对待的。” “哼,不想借就直接说不想借,搞那么多狗屁借口,你口中的那位先生在哪,我亲自去见见他。”李陶陶来借剑其实就是一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那位先生,雒容易有鱼,而那位先生有渔,他又不是傻子,要鱼还是要渔,他当然选这个渔咯,他就是想瞧瞧,这个神秘的先生到底是怎样的实力,如果在他之上,他就舔到他把冶炼的秘诀教给他,要是比他弱的话,哼哼,抢他娘的。 雒容易更为难了: “先生在这里隐居清修自是不喜有人前去打扰的。” 李陶掏冷笑一声: “行,你既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勉强你。”话落,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滔天骇浪一般的蔓延。 雒容易浑身一颤,这就是高阶修士的实力吗?他知道即便自己的手里有一把下品的仙器,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未必有赢面,而且,他这段时日一直闭关不出便是为了能够与宝物快速的融合,上次与天武阁比斗之时他就是差在与宝物的默契度上,否则熬一刀岂能活着回去乎,何况,如此强大的宝物有许多东西不是他短期能消化得了的,可叹,他的天赋平庸。 罢了。 李陶陶最终还是从雒容易的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讯息,其时,就算雒容易无论语气还是神色都表现对那位极其的恭敬,可他的心底里还是有些不屑的,在冶炼技术这一块来讲,他不认为这天底下还能有人比他强。 草屋里古淡之还不知他自己正在被人惦记着,他正沉浸在岁月静好的氛围里,眯着眼睛享受生活呢,他偶尔朝旁边看去,他又情不自禁的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千娇百媚的唯美画卷。 江清画叹气: “我以后若是老了,脸上有皱纹了,你该怎么办。” 古淡之撑着下巴: “你觉得现在的我迷恋,只迷恋你的相对吗?” 江清画终于把目光投向古淡之: “不是吗?” 古淡之: “是,也不完全是。” 江清画不语。 古淡之轻叹: “那种感觉你懂吗?” 江清画: “好像懂,好像也不懂。” 古淡之: “我也是,所有的一见钟情都与色相有关,可是,爱情走到最后它还是一个扑朔迷离。”他停顿了一下笑,两个还没有确实确立关系的人竟然在一起讨论爱情观,爱情果然一道解不开真相的迷题。 它能使人哭,也能使人笑,总之,你的心,你的情志大多都已与它有关。 “啊,”古淡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感叹了一句: “随便吧,只要开心就行。” 江清画又忍不住伸手过去捏他耳朵: “泡茶。” “好咧。”古淡之连忙答应。 两人就这样呆着即使不说话,也不会感到无聊,更不会感到沉闷,渴了喝茶,累了闭上眼睛就睡。 这一趟,一天的时间很容易就过去。 夜晚来到的时候,又可以看着满天灿烂的星光。 古淡之问: “你知道极光吗?” 江清画摇头。 古淡之解释道: “极光,她神秘,梦幻,多姿多彩,变化万千,任何画笔都很难绘出那在严寒的两极上空,嬉戏无常、变幻莫测的炫目之光。” 江清画: “她是不是很美?” “嗯,”古淡之点头: “我想跟你一起看一次。” 江清画: “好,有机会我们一起看。” 他来了 他来了 现在的大荒山上疾风骤雨,闪电雷鸣。 瓢泼的大雨浇弯了地上的劲草。 你相信人性吗? 魏苦处的内心深处一直是相信的。 只是此刻的他感觉信仰正在坍塌,他看着公羊曲问道: “为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公羊曲看着那两人的眼睛露出狂热的神采: “因为草屋,因为那个神秘的大佬,因为他那一屋子的宝贝,还有他的女人。” 危轨冷冷的看着公羊曲: “你是想要对先生下手?” 公羊曲邪魅的笑: “有何不可,这天下事,强者为尊,他是很强,可我也不弱啊,哎,我说你俩就不要再挣扎了,此处的大阵乃是上古战场遗留之物,我再使了点小手段,如今,这个阵啊,一个字,强到你无法想象。” 魏苦处死死的盯着公羊曲: “我劝你收手吧,你不会是先生的对手。” 公羊曲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 “这个世间的事是没有绝对的,你们胆小,我不是,富贵险中求,你们不敢冒险,我敢,别到时候羡慕我就好。”他看着被困在阵法中的那两人,眼里闪烁无尽的嘲讽。 魏苦处和危轨已经从公羊曲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疯狂。 公羊曲笑: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我不是,你们才是,那个人有那么多宝贝,还有个那么美的女人,你说你们不想抢过来也就算了,还这么怂,活该一辈子的修为都在蜗牛式的方式进步,最后还得仰人鼻息摇尾乞怜的向人家祈求那么点机缘,真是,可悲可叹啊!” 魏苦处摇摇头: “你简直疯了,既然这样想着就杀了我们吧。” 公羊曲阴阴的笑: “哟,现在就想死啦,不过,我现在不想杀你们了。” 危轨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疯子不想马上杀了他们的原因: “你想让我们看着你打败先生?” 公羊曲眉毛一挑: “对极,你想啊,不是很有趣吗?你们很崇拜那个人,不相信我能打败他,我呢,就让你们看着,我是怎么打败你们崇拜的人,抢了他所有的宝贝,再睡他的女人,最后,你们是不是就得崇拜我?” 魏苦处冷冷的笑: “也好,我们拭目以待。” 公羊曲打了个响指: “对,拭目以待,说得好。”说完他朝魏苦处伸出手,手掌勾了勾。 魏苦处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拿来吧你。”公羊曲见魏苦处不愿交出仙器,自己上手抢,尽管雨下得那么大,尽管雷鸣阵阵,拿到了仙器的他爱不释手的抚摸了好一会之后,仰天狂笑,笑完他朝被锁在阵法里面的那两人说道: “你们乖乖的在这等着我哈,等我去杀了那个人夺了他的宝贝抢了他的女人再回来收拾你们。”说完,他得意的扭着腰唱着歌儿: “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哒啦滴哒啦 它能实现小小愿望有神奇魔法 听说每个小孩都想要得到它 准备好啦,哦呦,一起探索吧 这颗种子在我心里快要发芽啦 每天我都为了它而更加努力呀……” 这是前两天他在草屋门前听到古淡之唱的歌,嘿,你还别说可应景了。 再之后,半空中忽然嗖的一下,一道光影在雨幕中飞掠而去。 公羊曲的身影落在草屋的门前,雨声,雷声,风声,似乎天都在助他,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夜黑风高好杀人,这个人嘴角勾起得意忘形的笑的同时,手上捻起指诀,高人又怎样,再高不也跟他一样是一个高阶的修士嘛,今天,他就用这个阵法直接把他送到天上升仙去,他应该要感激自己。 雨势,更猛。 雷声,更震撼。 公羊曲大喝一声: “起。” 天空立即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萌羽羽站在雨中不是看着天空,更不是看向门外,而是一直看着西边杂物房的门口,即便它知道外面有人正在找事,即便它知道家里此刻正笼罩在危险中,可是,它觉得最危险的还是家里的那道门后面,那股危险的气息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迫近,萌羽羽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他要来了。 萌羽羽紧张的喘息着。 咣当的一声,门塌了。 黑暗中,走出一半人半兽龙头人身之物。 萌羽羽睁大了眼睛,是那位,传说他游弋在雷泽之中,只要敲一敲肚皮,天上就会雷声隆隆,电闪雷鸣。 传说这位在结婚前,无恶不作,经常“敲打自己的肚皮,顷刻雷雨交加,祸及人间”,以此来填补不愉快的心情。最遭罪的就是华胥国人,他们住在雷泽两侧。 婚后的他,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在妻子正能量的影响下,他成了人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保护神。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黄帝与蚩尤大战的当天,蚩尤驱使毒虫猛兽,黄帝被打得够呛。紧在急情况下,大臣告诉他,用一面军鼓来震慑对方,鼓锤需要用雷神的肋骨,鼓面需要用夔的皮,这样的鼓敲打起来能够发出巨大的响声。 雷神,自从失去了肋骨,从此就一蹶不振。 只见雷泽站在雨中,他那双眼睛在忽明忽暗的闪电中发出一阵阵摄人的幽光。 从雷泽那两只眼睛射出来的幽光中,萌羽羽感觉他像是在看食物一般,而,那道食物就是自己。 雷泽的目光泛着绿幽幽的光泽,他看着萌羽羽: “你抖什么。” 萌羽羽咽了咽口水: “嘿,哥哥,因为你,你太强大了,我顶不住您那强大的威压。” 雷泽摇头: “不是,你是怕我吃了你。” 萌羽羽在心里“我草”了一声之后腹诽,他是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的。 雷泽微微的眯起了他那双泛着绿幽幽光泽的眼睛: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心里的想法的。” 萌羽羽依然咽着口水点头。 雷泽的嘴角勾起一抹十分过于诡异的笑容: “因为我是雷泽。”他十分高傲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萌羽羽嘿嘿的笑: “对对对,您是大名鼎鼎的雷泽。” 正在熟睡的古淡之气呼呼的睁开眼睛,尼玛,也不知道谁半夜三更的说话说得那么大声,下这么大的雨都还盖不住那说话声,还让不让人睡了,他起身下床穿鞋,他倒要看看,谁他娘的这么没素质。 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家子 古淡之打开房间的门。 萌羽羽和雷泽同时转头看向他。 在一道闪亮的闪电之下,雷泽的模样吓了古淡之好大的一跳: “哎哟我去,”他靠在门框上,边缓着神边看自己院里站着的那是个啥玩意,刚刚一闪而过好像是个人脸龙身的模样吧,是了,他想起来了,那是系统的奖励,好像是锻造青冥剑任务成功的奖励,后来他觉得这东西长得不太好看就把他给锁起来了。 哎,妈呀,刚刚差点把他给吓死,狗比系统尽不干人事,不给他修炼也就算了,还专奖励那种让人看不懂的东西,换成现金奖励你会死啊。 系统: “不会,但是,按规定,相应的任务完成就要发放相应的奖励,请宿主不要抱怨,不要骂系统。” 古淡之: “狗比系统。” 系统: “宿主辱骂系统,收回以前所有任务的现金奖励。” “我草!”古淡之气得气血倒流,他忍,他使劲的忍,尼玛的辣鸡。 系统: “哔……” “对不起。”古淡之立即道歉,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忍。 系统: “宿主已及时道歉,可以收回惩罚。” “呵,”古淡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缓了缓,然后,脱下手里的鞋,不管还是大雨倾盆的环境走到雷泽的面前。 吧唧! 古淡之手里的鞋底一巴掌就呼在雷泽脸上: “让你大半夜的出来吓人。” “啊!”雷泽的嘴挨了那么一吧唧歪了嘴不说身子同时还飞了出去。 古淡之叹了一口气把鞋穿回脚上,一天天的尽不干点人事就知道像个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吓人: “赶紧去给老子找件衣服穿上,别一天天的就知道吓人。” 古淡之再度重重的叹一口,这安生日子才过几天啊,哎,又得再洗了澡才能接着睡。 萌羽羽眨巴着它那天真的眼睛,真不愧是主人,一巴掌就能呼死人,厉害了我的哥。 门外,公羊曲自起阵之后便一直给阵法引入能量,那就是天上的雷,他觉得就连天都在助他,此阵的核心杀招就是要引下天上的雷霆聚集成一个无比牛逼的能量球,待物体充满了雷电再把它往敌人那一扔,嘿嘿,敌人立马被秒得连渣都不剩。 差不多了。 公羊曲的脸上已然布满势在必得的得意之色。 雷泽寻来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然后,他非常之嘚瑟的问一句: “猪啊,你看哥这身好看吧。” 萌羽羽点头: “好看的哥。” 雷泽: “有多好看。” “嗯,”萌羽羽想了一下: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马儿绞尽脑汁把古淡之平日里读的诗啊词啊之类的一股脑全拼在了一起。 “嗯,”雷泽沉吟了一声: “虽然我听不懂,但是,你说词听出来都蛮好听的,很优雅,很高大上,不错,我喜欢,猪啊,哥以后罩着你了。” 萌羽羽前两个蹄一跺,看起来很开心: “好咧,谢谢哥。” “嗯。”雷泽点点头: “好马儿。” 无论此时的天上是如何的风起云涌,无论周围的环境此时是如何的森冷阴沉。 二哈自有二哈的快乐,完全不受环境和其他的因素影响。 萌羽羽: “哥,门外那个人吹出来的气球好像好牛逼的样子,你看到了吗?” 雷泽一脸不屑: “你哥我能吹个比他大一百倍的,你信吗?” 萌羽羽用力的点头: “我信。” 雷声忽然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可惜,咱家的地太小了,不然我立马吹一个出来给你玩儿。” 萌羽羽的眼立即亮晶晶起来: “那明儿咱去找个大一点的地玩行吗?” 雷泽点头: “行,只要地够大,随便你怎么玩儿。” 此时,门外的那人似乎已经给他的气球充够了能量,他眼底的贪婪之色已经满得溢出来了: “哈哈,管你是高阶修士还是巅峰修士,只要我这强大的阵法一出,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去吧。” 公羊曲双掌往前一推,闪烁着无电流的球球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草屋飞去。 这时,萌羽羽不仅不害怕,还显得特别开心的蹦跶着: “它来了它来了,哥,你快看,它来了。” 由电流组成的雷霆圆球呲呲的朝着草屋飞来。 雷泽: “猪啊,看好咯,千万别眨眼。” 马儿点着头: “嗯,哥,我在看着呢。” 公羊曲看着自己的杰作满脸都是得意之色,这一招下去,连人和屋子一锅端了。 呲呲声的电球疾驰而来…… 瞬间,那电球就在草屋的门前化作一道无比细小的电流穿过门缝里。 什么情况?玩呢? 公羊曲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张着嘴,他的闪电呢?去哪了? 于此同时,草屋的院子里忽然亮如白昼。雷泽的食指正顶着一道发出呲呲声的闪电呢,刚才那么巨大的一个电球现在到了他手里,就小小的一道电流,半个篮球那么大的球状,正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萌羽羽的前蹄蹦蹦蹦的: “哥,好漂亮,好好看。” 雷泽很得意: “嗯,漂亮吧。” 萌羽羽点头: “嗯呢。” 才刚刚睡熟没多久的古淡之疑惑,啥声啊,呲啦呲啦的,他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哎哟,我草,哪来的亮光,咱个跟现代的电灯泡一样啊,还有那呲啦呲啦的声音怎么跟漏电的声音那么咧,天,该不会他家被雷劈了吧,赶紧起身下床开门擦看。 然后,古淡之的那股火怎么压都压不住,他家的那两个傻逼玩意儿正在玩闪电呢。 那电球被雷泽托在手里正玩着各种炫技的花样,肥得像猪一样的傻马,正咧着嘴笑得好不开心。 古淡之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默默的把脚底下的拖鞋拿在手里,想了想,哎,还是算了吧,孩子们既然玩得那么开心便让他们玩吧,把鞋穿回去,关上卧室的门,接着睡吧。 做人要低调一点谦虚一点 萌羽羽: “哥,我刚刚好像看到主人拿鞋底板了。” 雷泽点点头: “你没有看错。” 萌羽羽: “可是,主人又把鞋穿回去了。” 雷泽再点点头: “你没有看错。” 萌羽羽: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主人会拿着鞋子像刚刚抽你一样的抽我们呢。” 雷泽点点头: “我也是。” 萌羽羽: “哥,要不,咱还是换个地方玩吧。” 雷泽点点头: “我觉得你是对的。” 一只不是龙的龙和肥嘟嘟的小矮马打开了草屋的门走出草屋。 球状的闪电依然还在雷泽的手掌心里继续发光发热。 门外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公羊曲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更为懵,他布下的天打雷劈大阵引来的天雷不会就在那个刚刚走出草屋门口的那个人的手里吧,可是,那是雷电耶,怎么可能有人可以拿在手上玩儿的,就拿他来说,他虽然已经是个高阶的修士了,但是,只可以引雷,却不能御雷。 公羊曲眯了眯眼睛,以指为剑,以剑凝气,虚空中的气组成了一把剑的模样朝着雷泽飞去,还是先解决这两个杂碎吧。 萌羽羽眨着眼: “哥,对面那人看起来好拽的样子。” 雷泽: “让他拽,一会,咱把他变成孙子。” 那边说的话公羊曲听到了,他冷“哼”了一声: “不知天高地厚。” 说话间,他以气幻化出来的剑就要刺到雷泽的喉咙了。 雷泽嘴角邪肆的一勾,嘴儿轻轻地吹出一口气,对方引以为傲的进攻瞬间被他给轻轻地吹得渣渣都不剩一片。 萌羽羽兴奋的叫好起来: “哇,哥,哥,你太牛了。” 雷泽抬手按下: “低调,低调。” 公羊曲再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怎么可能,就一口气,还轻轻地那种就把他的大招给化解了? 可是,事实就在他眼前,还是他亲眼所见,他不得不承认了,这个草屋的人真是邪门得很,诡异得很,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他已经做好决定了,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转身身体已经起到半空,公羊曲忽然感觉身体一麻: “啊啊啊……” 公羊曲在半空中的身体被电得扭成了蛆一般的啊啊啊叫着,那电流甚至把他体内的骨头架子都给电出样子来了,之后,他的身体垂直的朝着地面坠落发出了砰的好大一声,紧接着嘴里吐出了一口黑烟。 雷泽走过来蹲在公羊曲的旁边,萌羽羽长得有点矮,它不需要蹲下,就在另一半站着,也是低着头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哥,他死没?” 雷泽: “放心吧,没死,喂,起来,接着逃啊。” 公羊曲就想不明白,他自己的修为明明就很高啊,他也很厉害的啊,以往和哪个对手对决,都是他打趴对方的好吗?就是打不过,他略微使点手段也能把对方干趴,要不然,他怎敢给予那位的宝贝和女人,就因为他有这样的把握,打不过还可以玩阴的。 现在,真是印证了那句话,阴沟里翻船了。 公羊曲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叫他逃,既然,他还没杀他,他肯定会逃的。 雷泽啧啧声的摇头: “哎,太弱了,其实也没那么好玩。”他拿着被风吹落的树枝无聊的在地上乱画着。 萌羽羽凑过来看看: “哥,你画得真好看,除了主人,我觉得你画的画是第三好看的。” “是吗?”雷泽低头看着自己在地上随便画画的线条: “你觉得哪里好看,我自己好像有点看不懂。” 萌羽羽沉吟道: “一个字,乱,乱就说明它是抽象的,抽象的就是不那么能让人看得懂,感觉很高级。” “是吗?”雷泽再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乱码: “嗯,我觉得你说得很贴切。” 萌羽羽嘿嘿的笑。 公羊曲瞧着那两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了,他立马觉得这是个机会,咻的一下,起身: “啊啊啊……”历史又在他身上重演了,被电,叫唤,摔到地上,嘴里吐出一阵黑烟。 雷泽甚至都没有回过头,他只不过是抬起手指随便的那么一点而已,萌羽羽现在看着他的样子,眼里充满了布铃布铃的光芒。 雷泽的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按按手: “低调,谦虚。” “嗯嗯。”萌羽羽用力的点着头。 公羊曲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人简直就是拿他来玩儿的,这比一刀杀了他还要痛苦,他好像问候他娘,问候他全家,可是,他根本无法张嘴说话,啊,好后悔。 这次,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公羊曲学乖了,他像只爬虫一样,轻轻地,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往前面爬,爬了那么一丢丢的距离之后,他转着眼球朝那人和那马看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注意他,很好,那人和那马依然沉浸在他们的艺术世里,没有注意他的动作,他接着爬。 雷泽和萌羽羽那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欢快的笑声,公羊曲心里得意,开心吧,尽量多开心一点,他爬呀爬呀爬。 嘿嘿,公羊曲的心里有些忍不住的开心了,看来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的,就在他忍不住得意忘形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一股力量拽住了他,他一怔,一眨眼间,身体咻的一下又被来回到了原来的那地,身体停下之后,他朝那人和那马看去,他们还是那样的姿态,还是那样的笑容,依然没有看他,他努力了很久的努力,就这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拉回来了? 啊,公羊曲在心里哀叹,好想屎,就这样吧,他不逃了,来吧,快来杀了他吧。 萌羽羽: “哥,我怎么感觉不到生气了,那渣渣该不会是死了吧。” 雷泽摇头: “放心吧,还没死。”说完他起身,走到公羊曲的身旁,抬脚踹到公羊曲的屁股上。 “嗷呜~”公羊曲惨叫了一声: “前,前辈,我错了,求你,饶恕我吧。” 雷泽: “不准哭,给我笑,你哭丧着脸的样子太他娘的丑了。” 天,这都什么人啊,未免也太霸道不讲理了吧。 就玩儿玩儿呗 公羊曲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雷泽看了忍不住捂脸: “妈的,你还是哭吧。” 公羊曲就像便秘一样的难受: “前辈,求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就欺负你怎滴,”雷泽又一脚踹在公羊曲的屁股上: “让你他娘的布阵引雷,你个辣鸡,你是想杀我主人吧,你他娘的老子踹死你。”话落他再度重重的踹上一脚: “现在,立马给老子起来接着逃。” 公羊曲呜呜的哭: “前辈,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我没有力气逃了。” “哎惹,”雷泽叹气: “怪我,太过强大。” 雷泽赞美完了自己之后,弯腰,伸手,跟拎个小鸡仔似的把地上的人往天上一抛,食指朝那人一指。 又是一阵呲啦呲啦的声音,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 雷泽看着摔回到地上的人问: “喂,感觉怎么样?” 公羊曲哪里还能说话。 雷泽: “说不了话啊,那你先歇歇,歇好了,咱再继续哈。”说完朝某个方向一转头。 躲在角落里的李陶陶不可自控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会发现我了吧,应该不会,巧合吧,嗯,肯定是巧合。 雷泽朝着那方向勾勾手指。 李陶陶倒退了两步,当然,当他还想再退的时候,忽然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了,他嗯嗯了两声扒着地上的腿,拔不动,完了完了。 雷泽再勾了勾手指,李陶掏的脚就像被装上的轮子一样带动着整个身子滑到雷泽的面前。 抖,李陶陶此刻浑身上下都在抖。 雷泽瞥了他一眼: “冷啊。” 李陶陶嘿嘿的笑得很狗腿: “不,不冷,” 雷泽: “不冷,你抖什么。” 李陶掏陶充满了恐惧的咽着口水: “就,就是忍不住想抖。” “哦,”雷泽点点头: “喜欢抖啊。” 李陶只能点头: “嗯,嗯。” 萌羽羽: “哥,我听主人说过,情不自禁打斗的病叫帕金森。” 雷泽摸了摸下巴: “是吗?主人有说过这病怎么治吗?” 萌羽羽: “也许扎针可以吧。” 雷泽: “这样啊,猪,你回去把主人的针给我拿来,我给他治治。” “好嘞。”萌羽羽屁颠颠的跑回去,不一会,嘴里衔着一个布包跑回来。 雷泽拿过那布包打开一看,又尖又细的针在雨后的晴空里闪过了无数道光芒,他捻了一个针放到半空中端详着: “猪,你说扎哪里?” 李陶陶倒吸了一口凉气: “前,前辈……” 雷泽一道凌厉的眼神瞧过去: “我让你说话了吗?” 李陶陶的胸脯正在强烈的起伏,他看起来挺害怕的。 萌羽羽: “哥,按照流程来的话,你要先把脉。” “对,”雷泽一拍脑门: “把脉。”说完捏住李陶陶的脉搏,一脸严肃,认真的感受着对方的脉搏变化,一会,他沉吟了一声: “嗯,据我的诊断,你得的是帕金森。” 李陶陶哭丧着脸,好专业的诊断结果。 雷泽粘着针问萌羽羽: “扎哪里。” 萌羽羽摇头: “我也不知道,主人没说过,但是,主人说了手和脚的话随便扎,那里扎不死的,最多就是会出点血而已。” 雷泽: “那感情好。” 雷泽的话音一落立马捻针啪啪啪的在李陶陶的手上和脚上一通的扎。 期间,李陶陶各种哦呜,啊的叫着。 雷泽一通忙碌完之后,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准在的汗: “感觉这活不是人干的,老费气了。” 李陶陶一边抖着一边车出一搁谄媚的假笑: “前辈,我,我有宝贝。”他打算献出点东西好让对方别虐自己了。 雷泽心不在焉的: “什么宝贝。” 李陶陶颇为自得: “一把灵器级别的九环金攥定唐刀。” 雷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李陶陶那个抖啊,还有那个恐惧的暴汗显得他已经怕得快要魂飞魄散了。 萌羽羽也看出来雷泽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了: “哥,你可以用鞋底板抽他。” “嗯?”雷泽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主意,” “前,前辈……” 吧唧。 李陶陶带着一身刺猬一样的针被拍飞了: “哦呜,呜呜呜……”这酸爽他人生第一次体味,他来没有感觉生命原来是那么的脆弱,真是疼得他连妈都不认识了。 雷泽看着被拍到一旁的李陶陶说道: “遭了,咱忘记他是病人了。” 萌羽羽走过去看了一眼: “哥,放心吧,还没屎。” “哦,”雷泽装模作样的抹了摸汗之后吁了一口气: “没屎就好,咱可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 公羊曲趁着雷泽没有注意他这里,他赶紧接着爬呀爬呀爬。 雷泽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什么垃圾玩意爬了半天就爬出这么点地方,突然他就感到很生气,这么没用,你让他怎么玩儿得尽兴? 手指一点,一道不算得很强大的电流飞过去,紧接着呲呲了两声,地上的人瞬间被电得渣渣都不剩了。 雷泽懵了,遭了,玩脱了,这下好了,没得玩了。 萌羽羽也懵了一会,然后才说道: “哥,没得玩了。” 雷泽仰天叹气: “怪我,怪我太强大。”他的语气里有一股只有强者才能体会到的孤寂。 然后,一人一马忽然同时朝刺猬一般趴在地上的李陶陶看去。 雷泽也看过来,李陶陶被看着一哆嗦,来了,那两个恶魔一般的眼神终于只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了,他感觉到他自己的生命也像刚才那个人一样似乎要走到世界的尽头了。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鸡鸣声,东边也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雷泽有点慌了起来: “猪啊,快快快,咱快点处理一下现场,主人要起床了。” “嗯嗯嗯。” 一人一马开始兵荒马乱起来。 最后,李陶陶被雷泽随便的扔到了一个草丛里之后,赶紧匆匆忙忙的回家。 到家的时候,还好古淡之还没起床,那两个东西靠在一起松了一口气。 俩玩意歇了一会,雷泽起身: “我要去做早饭了。” 萌羽羽点头: “嗯呢,那我陪你。” 是大叔也是女仆 江清画起来的时候看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从厨房里进进出出的几回,往日里他们用于吃饭喝茶喝酒的小几上已经放好了几道精致的小菜。 雷泽瞧见江清画已然醒来并且就坐到了她平日里的宝座之后,他立即打来一盘温水,单膝跪到人家的面前: “早安吉祥,请您先净手。” 江清画睨了雷泽一眼,抬手伸到铜盆里面去洗了一下手,待她洗好了手一条干净的毛巾立即递到她面前,她接过毛巾将手擦干再把毛巾递回去。 雷泽收拾好其他杂事之后又回到江清画的身旁把手交握着放在肚子下的一点点: “这位美丽的女士,请让我为你介绍一下今天的早膳,这是玉米汁,这是菠菜鸡蛋饼,这是芝麻豌豆蓉,还有牛奶南瓜羹。” 江清画的脸上是她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虽然跟古淡之待在一块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已经开始有些丰富起来了,但,那仅限于古淡之而已。 雷泽吧,作为古淡之的仆人,他的喜好其实跟古淡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要不然,他怎会在美人面前如此殷勤如此彬彬有礼呢,他端起南瓜羹放到美人的面前: “您可以先吃这一道。” “啊。”古淡之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边走过来,忽然,他停顿了脚步,左腿还保持着停在半空的状态,他眨了两下眼睛,他看到了个什么玩意? 雷泽那一身的造型实在是雷到他了,留长发、戴假睫毛、血一样的红唇,加上紧身女仆装,活脱脱就是个俏佳人的样子,但没有人能忽视他红唇周边、一直到腮边的胡须。 这,特么的是惊吓还是惊艳? 雷泽一看到古淡之立马狗腿子的单膝跪下,其中一条手还放到了胸前: “早安吉祥我的主人。” 古淡之抿了抿唇,然后把停在半空中的那只脚抬起来,将鞋子拿到手上,走过去,又挥出一把鞋底板。 雷泽的身体瞬间像纸片一样飞出去然后坠落到地上,呈大字型的趴着。 古淡之把鞋穿回脚上之后,蹭蹭的走到他的大宝座上坐下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扶额摇摇头,他开始感觉有点头痛了,就在他感觉到头痛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了噗呲的一道清脆的笑声,他抬头看去,冰美人正笑得好开心哦: “你笑什么。”他都快要烦死了。 “没什么,”江清画摇头,她舀起一勺南瓜羹喂到古淡之的嘴边,待他咽下去之后问道: “还头疼吗?” 古淡之立即摇头: “一点都不疼了。”他心情瞬间变得美丽极了,就连那头疼的玩意站在他身边,他也没抽他,美人的力量果然是无穷无尽的。 这边厢,古淡之正在享受着美人投喂的早餐,那边,被古淡之家烦人的玩意儿扎成刺猬的李陶掏正一身狼狈的被清匀宫的弟子发现了之后抬回了清匀宫。 雒容易看到李陶掏的样子是着实是吓了好大一跳: “李大师,你,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李陶陶那个气啊: “费他娘的什么话,还不快帮我把身上的针拔掉。” “哦,好,好。”雒容易在震惊中伸出手帮李陶掏把针一根一根的拔出来,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嗷呜,啊……”李陶掏痛得各种叫唤。 雒容易满脸黑线的说道: “李大师,你别这样叫,这让别人听到了会产生误会的。” “闭嘴!”李陶陶心里的气已经憋了大半天了,如今还有遭受身体上的折磨,他简直恨不得马上立刻拔出他自己亲手锻造的剑出来,见人就砍,见东西就劈,他娘的,他这是什么狗屎运气,本来是要去抢东西的结果东西不仅没抢到不是还遇到了两个神经病一样的怪物,此刻的他正在充满了气愤。 雒容易摇头,惹不起惹不起,叫就叫吧,误会就误会吧。 草屋里。 古淡之吃好了早餐之后小歇了一会,然后看向江清画,他忽然想到,他们还一起出去逛过街呢? 古淡之: “今天要不要去逛一下街?” 江清画: “你想逛街?” 古淡之: “你们女孩子不都是喜欢逛逛街买买东西的吗?” 江清画摇头: “我一般吧。” 古淡之先是瞪大了眼睛再眨眼: “你居然不喜欢逛街?” 江清画: “很奇怪吗?” 古淡之猛的点头: “嗯呢。” 江清画: “哪里奇怪。” 古淡之: “呃……”对哦,哪里奇怪。 雷泽道: “就是女孩子都特别喜欢收刮一些小玩意。” 古淡之朝雷泽看去: “你很了解女孩子的喜好吗?” 雷泽: “说不上了解,略懂。”话音刚落,又有鞋底板印在他脸上了。 古淡之: “闭嘴,去,到那边待着去。” 雷泽立即摇头: “不要,我要和你们待在一起。” 古淡之“呵”了一声,这狗东西什么心思他会不懂,无非就是想离冰美人近一点,要不是这冰美人是他的?估计这狗东西早就伸出他的咸猪手了,他脱下另一只鞋继续拍过去: “要不要我把你那根反骨拆下来喂狗吃?” 雷泽浑身一抖,命苦啊,有个这么强大的主人,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挪着小碎步一步三回头的走着。 古淡之: “等等,把我鞋拿过来。” “哦,”雷泽立即屁颠颠的帮古淡之把鞋子拿回去,然后再乖乖的到角落里面坐着。 江清画瞧着这人挺乖巧的嘛: “你倒是挺会调教人的。” “啊?”古淡之刚开始还没懂,后来跟着冰美人的目光一起看向雷泽那,他才懂,她说的是雷泽。 一说到这点,古淡之不得不叹气,这是雷泽的属性,当初系统给他这个奖励的时候写得很清楚,姓名:雷泽;属性:女仆类型。 一个大叔的的属性,是女仆属性是多么的惊悚啊,这就是为什么古淡之要把他锁到杂物房的原因,试问,有谁愿意天天看着一个穿着紧身女仆装的大叔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这不是要命嘛。 解释解释呗 雷泽那乖巧的模样在古淡之看来是一件十分头疼的事,他抬手一巴掌盖住自己的眼神,哎,辣眼睛啊,试问谁想要一个乖巧的大叔啊。 蓝瘦,香菇。 江清画转着手里的茶杯,脸上的神情颇带深意: “你是想要一个身材火辣脸蛋美丽的女仆的,对吗?” 古淡之本能的答道: “谁说不是呢?谁想要一身女仆装的大叔啊。”噫?怎么突然感觉那么冷啊。 “是吗?也是。”江清画的声音森幽森幽的,好似是来自于无穷冰冷的北极一般,她朝雷泽看去: “你过来。” 雷泽立即屁颠颠的跑过来。 江清画朝自己空了的杯子挪挪下巴: “倒茶。” 雷泽倒茶,茶海里的茶刚好没有了,他立即烧水再泡一道。 江清画轻叹了一声: “不错,听话的孩子有奖励。” 雷泽立即在脸上笑开了花: “谢谢大美人。” 江清画起身: “走吧陪我去逛街。” 雷泽立正站好: “尊令!” 古淡之虽然郁闷,但他也跟着起身。 江清画用食指点在他心口上,轻轻地一推,就把人推到回椅子里: “你想干嘛?” 古淡之无辜的看着她: “陪你去逛街。” 江清画邪魅一笑: “我没叫你去。” 古淡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指着雷泽: “他,他,他……” 江清画转身: “我们走吧。” 等江清画走出了一点距离之后,雷泽小小声的提醒古淡之: “主人,你刚才说错话了。”说完,他赶紧跟上绝世大美人,哎,他也难啊,这个牛逼哄哄惹不起的人是他的主人,那边那个冷冰冰的绝世美人是他主人的心尖肉,哪个他都惹不起。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哦,他想起来了,都是身材火辣,脸蛋美丽的女仆惹出来的祸,他赶紧追上去解释: “美人,不是这样的,你听我狡辩,呃,不是,你听我解释。”哎惹,以前的网络用语害人哟。 江清画睨了某个人一眼: “嗯,解释的话,我就不想听了,狡辩话,我倒是可以听听。” 古淡之: “不是,你听我解释。” 江清画: “我说了,不听你解释。” 古淡之好懵的,这个绝世美人胚子怎么那么不按常理出牌呀,他都快要愁死了: “可是,我有满肚子要狡辩的话呀,哎呀,”他恨恨地跺了一下脚: “你都把我带到坑里去了,我是说我有满肚子要解释的话。” 和古淡之掰掰扯扯的江清画这时停在一家胭脂水粉摊前随意的拿起了一盒胭脂朝雷泽问道: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雷泽一看大美人拿起来的是一盒胭脂粉,嘿嘿,他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他伸手拿过那胭脂放到鼻子下轻轻地闻了闻: “嗯,胭脂粉是一种比较新的胭脂,它是由红花、茯苓、桂皮等原料制成的。胭脂粉的颜色比较柔 和,可以让女性的面容更加清新自然。胭脂粉 的优点是不会让皮肤变得干燥,不易引起皮肤 过敏,但是它的缺点是不够鲜艳,不能让女性 的面容更加娇艳动人。当然,以您这般绝美的容颜,它的缺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江清画点头: “不错,买吧。” 古淡之还震惊在他家男女仆对胭脂水粉的了解中,耳边便听到冰美人的叫唤: “愣着干什么呢,过来付钱!” 接下来的行程里,有些东西冰冷冻人的绝美御姐看都不看,但凡是她的手指碰到的东西,只有一个字:“付钱。” 古淡之和雷泽的手里全挂满的冰山御姐的战利品。 呵,女人, 古淡之觉得他要把自己之前的话收起来,他觉得但凡是到了街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就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要不是是,古淡之的口袋里面倒不出半个子了,江清画绝对不会那么快回家。 回到家里,御姐女王往她的龙椅上那么一坐,张嘴就吩咐: “热,要西瓜汁解暑。”她的眼神看的是古淡之。 这下,古淡之想吩咐他的家的女仆干活都不行了,冰美人的意思是要和他亲手榨的西瓜汁! 哎,好吧,他去。 厨房里,古淡之把洗好的西瓜切好一小块一小块的,同时,他也在反省自己,女人是不是不要太宠才对? 站在冰山御姐身后的雷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那个得意,他觉得他的人生巅峰就要来临了,只要抱好面前这条粗大无比的大腿,以后,他再也不用怕自家那位喜怒无常的主人了。 古淡之端着西瓜汁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自家那个傻逼玩意儿勾着嘴角满脸得意忘形的笑着,他嘴角一挑,这破玩意肯定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把果汁递给了江清画之后,他想都没想就抬脚揣到他屁股上: “笑你妹啊笑。”第一脚踹完,他越想越气,这破玩意,才出来多久啊,又特么的让他生了无数回气: “我踹你大爷的。”他直怼雷泽的屁股踹。 然而,被踹趴在地上的雷泽竟然还露出一脸享受的微笑模样。 古淡之顿时气得那个七窍生烟啊: “狗东西狗东西,我让你笑,让你笑,笑妹啊笑。” 江清画眨了眨眼,被古淡之揍的那人他的神情怎么跟古淡之那么的像啊?就说嘛,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她叹气,喝果汁吧,今天的云挺好看的。 有些人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把人揍了一会古淡之也觉得渴了,最后在那东西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之后,他倒在自己的宝座上,头一转,眼睛直直的盯着某个美人的果汁咽着口水: “好渴。”他明显有想占冰美人便宜的意图。 江清画看了某人一眼,端起她的果汁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了。 “小气。”古淡之很小小声的嘟哝。 江清画邪魅的笑: “来,说大声点,不要怂。” 古淡之: “我觉得我这不叫怂叫尊重。” 江清画挑眉,伸手扯了一把某人的嘴: “我都忘了,你这张嘴有多美妙了。” 古淡之的眼睛都亮了: “要尝尝吗?” 啪! 有些人给了他三分颜料之后就特别欠打,那就打呗,客气啥。 大怨种一家全是显眼包 看着被打趴的古淡之,雷泽的眼里闪烁着熠熠光辉,好粗的一条大腿啊,他立即鼓掌喝彩。 古淡之的眼睛一挑,眼里露出满满的危险目光。 正在鼓掌的雷泽立即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石化当场。 江清画起身。 古淡之急道: “你去哪?” 江清画: “回房换衣服。” 与古淡之不同,江清画要去怡红院的时候,雷泽的眼里星星都亮了,他也回房换衣服吧,左手画圈圈,右手画圈圈的跑回去,才到门口,后脑勺好像又被鞋子给啪叽了一下,身体惯性的往前倒下,他干脆不起来了,就这样爬着回去。 古淡之: “把我的鞋子拿回来。” 砰,啪! 雷泽把古淡之的鞋扔到他面前再顺手关门,那动作真是哦,一气呵成极其流畅。 古淡之眯了眯眼,呦呵,一百八的体重却有一千八的反骨。 正在哼着歌儿的雷泽忽然感到背脊一冷,浑身一抖: “哎惹,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觉那么冷的?嗨,管他呢。”妹子,他要去和妹子喝酒去。 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的雷泽把房门哗的拉开,脚下一蹬两臂一张,一跳: “妹子,哥来啦。” 这不是舞蹈基本功里面的大跳吗? 古淡之的神情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妈的,好油腻。”他抬脚一个侧踢直接把某个穿女仆装的大叔踢到墙根处,叹气,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雷泽这次很快的就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 “你把人家刚换的新衣服给弄脏了。” 古淡之深呼吸,深呼吸,不行,还是忍不住,他转身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 “狗东西,给我毁灭吧。” 雷泽立即跪下抱住主人的大腿,声情并茂的忏悔、哭泣、求饶: “主人,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听你话,再也不捣蛋,不调皮了。” 古淡之一脚把腿上挂件踹开,谁他娘的想要一个油腻大叔的女仆挂件啊,妈的恶心死了: “我信你个鬼!” 一主一仆,一个挥刀追逐,一个拼命的逃跑躲避。 江清画淡淡的看了那两人一眼,还是出门吧。 一会,雷泽喊道: “主人主人,大美人出门了。” 古淡之这才收了手: “等会再收拾你,美人,你等等我嘛。”他把手里的菜刀随手一扔,赶紧追上去。 雷泽也紧跟在古淡之的身后: “主人,别丢下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 一家子都是大怨种。 叹气。 两个翩翩佳公子和一个络腮胡子的女仆悠哉悠哉的走在大街上,养眼和辣眼的组合在一起,一家子的显眼包。 雷泽心里那个激动啊,脑海里面已经开始忍不住浮现各种妖娆的美人环侍在他身旁娇笑着喂他酒,或这或那的场面了,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嘿嘿,妹子,哥来了。” 古淡之立即一个眼刀飞过去。 雷泽佯装中刀一般的捂住了胸口: “啊,我中刀了。” 古淡之叹气,他觉得这两天自己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刚刚踏踏入怡红院,雷泽的眼睛里星星都亮了,挖藕,这里的妹子身材好好哦,你看那小蛮腰,还有那巨大的波涛汹涌,美,太特么的美了,哪里都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 古淡之: “你能不要给老子那么丢脸吗?” 雷泽把目光往他主人那一瞅,哎惹,他瞬间一哆嗦,主人的周身已经燃起一座巨大的火焰山,还有那赤红之瞳,就好似那地狱来的魔王大人,好可怕! 雷泽瞬间老实了下来。 穿过几道庭廊崽走进一道拱门,烟紫的院子到了。 一进门,古淡之吓了一跳,平日里妆容精致的女人今天一改往日的娇媚,看起来惨兮兮的,身上的衣物皱巴巴的不说,那两只会放电的眼睛也没有了往日的妩媚多彩,肿得跟个铃铛似的。 江清画和古淡之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再齐齐转头看向烟紫: “你这是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 哇的一声,烟紫又哭了。 古淡之眨眨眼。 江清画也眨眨眼。 然后,两人的眼前嗖的一声,有一道身影立即飞了过去坐在烟紫的身旁: “妹子,你是怎么了?有啥伤心事跟哥说说,哥给你开解开解。” 古淡之上前一脚踹到那女仆的脸上: “你添什么乱。” 江清画也坐了过去给烟紫倒了一杯水。 烟紫抱着枕头依然在抽抽搭搭的。 古淡之: “想不到两天没见你竟然变得那么惨。” 雷泽腹诽,你才是那个添乱的人吧。 江清画也朝古淡之瞪去。 古淡之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要意思啊,一时嘴快。” 三个人就这样看着烟紫在那哭。 古淡之感喟,女人真的就是水做的啊,还好他家冰山御姐是冰块做的,他在想,她再这么哭下去,她的眼泪会不会把整个怡红院都给淹了? 雷泽递了快浸了水的手帕过去: “妹子,来先擦擦眼泪,擦完了咱再接着哭。” 烟紫将雷泽递来的手帕接过去,捻了捻眼角那怎么止都止不住的泪水。 雷泽立即趁热打铁: “妹子啊,跟哥说说,是谁伤了你的心?告诉哥,哥给你抽死那个渣男。” 烟紫抽着气: “没有渣男。” 雷泽: “哦,不是被男人伤的啊!” 烟紫绞着手帕: “我定要那个渣女碎尸万段,可是,我打不过她。” 这句感觉有好多信息哦。 古淡之: “你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他瞪大了眼睛,声音又劈叉了,他赶紧看向自家冰山御姐。 砰。 烟紫一拳砸在床板上,眼里充满了滔天怒火: “老娘是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给睡了。” 啥?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江清画还是一脸无波澜的样子,雷泽的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这剧情的走向感觉有点玄幻耶。 静。 烟紫的眼神在那三人身上转了一圈: “干嘛,你们不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告诉你们,干嘛又不说话了。” 古淡之: “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烟紫: “你们可以说点安慰我的话啊。” 左一个比兜 右一个比兜 古淡之: “那,你看开点。” 烟紫怒: “看开个鸟,老娘恨不得把那个渣女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古淡之: “那你碎了人家了吗?” 烟紫一把眼刀飞过来: “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在老娘的面前说睡字。” 古淡之眨眨眼,他说的碎不是那个睡啊。 雷泽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两把刀默默的递过去: “去吧,去把那个渣女剁碎吧,我支持你。” 烟紫是接过了雷泽递来的刀,但是,她依然还是显得很沮丧: “没有用的,我打不不过她。” 雷泽: “你打不过,哥打得过啊,走,”他完全去牵住烟紫的手腕: “带哥去找她,哥现在立马就给你把这个渣女给剁了,让你出了这口恶气。” 古淡之抬手一挥,雷泽又给一巴掌挥开: “你逞什么能啊,你能打吗?” 雷泽捂着脸委屈巴巴的站起来: “我当然能打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能打呢。” 古淡之叹气,感觉事情好复杂,不过作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种事情,义不容辞: “你好好想想,要是想干她,咱立马就去干她。” 烟紫也叹气: “我们都是凡人,那个人是个修士,我们哪里干得动她。” 古淡之: “凡人又怎么样,凡人就可以随便让人欺负了去吗。” “哇。”的一声烟紫又哭了。 江清画放下酒杯: “我们走吧。” 古淡之: “去哪?” 江清画: “去找人算账。” 古淡之一脸崇拜的星星眼: “天,你好果敢,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 江清画: “废话少说,拿上家伙,走!” 烟紫一边抽抽搭搭的拿起雷泽刚刚递给她的刀一边下床穿鞋。 古淡之看了看周围: “我没有兵器啊。” 江清画看向雷泽: “给他两把菜刀。” 雷泽也是能变魔术的,江清画话一落下,古淡之的面前便出现了两把菜刀。 古淡之手握菜刀看向烟紫: “那渣女住哪里。” 烟紫摇头: “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得,这仇报不了了。 随后,烟紫丢出一块腰牌: “这是那个渣女落在这里的。” 古淡之往腰牌上瞧了一眼: “天武阁?你们有谁知道天武阁是个啥玩意吗?” “我知道。”雷泽在这时候举起了手来: “我带你们去。” 古淡之: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泽: “反正我就是知道嘛。” 古淡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还不待他做出决定,江清画已经做出决定了: “那你便在前面带路吧。” “得令。”雷泽又是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 烟紫的左右手各拿着一把刀,古淡之的左右手各拿着一把菜刀。 他们一行四人在穿过怡红院的大堂是,大家纷纷停下打闹朝他们看来。 那四人完全当旁人不存在,除了江清画,其他三人都是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 今夜的夜色极美丽,乘着夤夜,萤火虫正在野外自由自由的撒欢。 四人走啊走,走了一段时间,终于来到一座颇有气势的红漆木门前。 古淡之看着面前那道气势恢宏的大木门: “兄弟们,我们是否太过冲动,就咱四只菜鸡挑战人家整个宗门是不是不太现实?” 雷泽: “主人,你就放心吧,这个宗门的实力超级垃圾,等会你们都不用动手,就在旁边给我打气就行了。”话落,抬脚。 轰! 天武阁的山门倒了。 古淡之: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那么能打?” 雷泽嘿嘿的笑着挠挠后脑勺,稍微做作的谦虚了一下: “呵呵,我其实没有那么厉害啦。” 啪叽! 古淡之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拍到雷泽的头上: “不要那么做作,谁他娘的想看一个猥琐大叔撒娇啊。” 雷泽伤心: “主人,你这样子说人家,人家会感到伤心的,毕竟人家的内里住着一颗少女的心。” “什么人。” 山门都倒下好几个呼吸了,踹山门的人还聊了几句天了,里面的人这才有反应,一下哗啦啦的跑出来好多人。 为首的那个拿着剑指着古淡之几人: “你们是……啊……” 可惜,他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就已经领盒饭了。 那个有着一个少女心的大叔是个急脾气,他一丁点儿的耐心都没有。 嗯,古淡之在心里感喟,看来他家女仆是个隐藏得很深的高手啊,刚才他出招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女仆大叔用的招式就是他平时用的那种呼在女仆大叔脸上的那种巴掌,真没想到啊,这也能呼死人啊。 天武阁里的其他人一看队长被人呼死了,那还了得,有人喊道: “兄弟们上,弄死他们。” 雷泽显得很兴奋,他左一个比兜,右一个比兜,只是他出手的动作没有古淡之那样慢,他出手极快,快得连残影都是跟着飞起来的一般,可惜了就那么点人还不够他热身的,就一下下,没了。 雷泽摇头: “辣鸡,全是垃圾。” “报!” 正在闭关修炼的熬一刀怒道: “不是说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都不能来打扰我吗?” 来报的人答道: “禀老祖,咱们天武阁就要被人灭了。” 熬一刀无比震惊: “什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他的身影嗖的一下就从闭关的宫殿里蹦出来: “对方来了多少个人?” 来人道: “禀老祖,四个。” 熬一刀眼神一凛: “才四个人你们都挡不住吗?不是还有护山大阵吗 ?” 来人道: “禀老祖,不知为何护山大阵无法启动。” 熬一刀: “那十二长老,十八护法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还有一百零八堂的各个弟子都派出去了吗?” 来人讷讷的“嗯”了一声: “所有人都,都出动了。” 熬一刀松了一口: “嗯,立即把那四个人绑来我面前,生死不论。” 来人颤巍巍的道: “绑,绑不来。” 熬一刀的面色立即沉得可怕,浑身瞬间凝满了杀气: “绑不来是什么意思。”看到来人一直在抖,他又问了一句: “你抖什么,很冷吗?” 老怪物的手下也是老怪物 从山门到大殿的门前,地上倒了一片一片的人,雷泽高高的站在台阶上,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只鞋子,像一个刚刚打了胜仗归来的王者,他确实也打了胜仗,就他手里的那鞋抽倒了无数的敌人,然后,他就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仰天长笑,好不得意。 江清画看向旁边的古淡之: “他学你抽人的样子学得一模一样。” 古淡之微微的眯起眼: “你有没有觉得他得意的忘形的样子特别欠揍?” 烟紫: “我觉得你是嫉妒他身手好,风头盛。” 古淡之眨眼,深吸一口气。 江清画: “放心吧,帅还是你比他帅的。”她虽然冷,可她很护短。 雷泽拿着鞋叉着腰: “还有谁。” 躺在地上的已经没人能起得来了,今天,他们亲眼见到了从未见过的实力,那妖魅一般无法看清的速度,鬼影一般的身手,你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眨眼人便倒下,跟着眼睛一花,当你再想找寻对手的身影时,他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的穿梭在所有的地方,他无处不在,他所在之处,只有惨叫声与情不自禁倒下的身体,如此恐怖如斯的实力他们生平第一次见到。 就在熬一刀嗖的一下赶来的时候只看见整个宗门的人躺在地上就像晒肉干一样,有的还能哼哼两声,有的已经完全哼哼不出来了,瞬间,他心底里的那股滔天怒火无法再压制,他倒要看看是谁…… 哎哟,我的妈呀,熬一刀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看见了谁,竟然是那个实力是迷,身份是迷的那位老怪物,他他他,他怎会到这里来了?难道他还在为前段时间自己冲撞了他的事情而生气,然后,带人来灭掉他的宗门吗? 如今,整个天武阁还能完整的站着行走的就是熬一刀和那个给他报信的弟子了。 那弟子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正看见自家老祖吓得坐到了地上,他赶紧上前去欲要将人扶起来。 熬一刀一把推开那个多事的弟子,然后跪爬着爬到古淡之的面前: “小,小老儿见过先生。” “嗯?”古淡之疑惑了: “你认识我?” 熬一刀颤颤巍巍的说道: “曾有幸见过先生几面。” 跪在地上的老头抖得像个筛糠一样,佝偻的身形显得是那样的单薄,恐惧的身躯看起来是那样的弱小。 是,古淡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甚至他身上一点修为的威压都没有,可是,他握住手里的那把菜刀却在冷月中闪烁着一道道神秘的精芒。 恐怖而神秘的实力已经足够吓唬人了,现在也就随随便便的一把菜刀都已经是那么高级别的灵器,还有那个站在台阶上的仆人也跟他的主人一样,修为的等级根本就瞧不出来,方才他也瞧见了,最恐怖的那位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全程在打架的都是那位正在得意忘形且各种耍帅的仆人。 哎,看来天武阁的基业今天就要毁在自己手上还有,一想到这个,熬一刀立即忍不住老泪纵横,无声的抽噎着。 古淡之看着地上那弱小可怜的老头: “你哭什么。” 熬一刀以为对方是不耐烦自己哭哭啼啼的模样,赶紧收起眼泪: “小老儿,小老儿只是……” “哎,行了别说了,”古淡之打断了熬一刀的话,想来是他们过分了哈,欺负一个这么弱小的老头: “你起来吧。” “是,是。”熬一刀立即站起来,只是整个人还是佝偻着,头低垂着紧盯地面,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冒犯到对方。 古淡之沉吟了一声朝烟紫问道: “是哪个女的?” 烟紫摇摇头。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然后压低了声音问: “不会吧,这么多女人都没有你要找的那个女人?” 这,可别整出什么乌龙事件哟,不然他们无端端的把人家的老巢给端了这事就挺说不过去的。 古淡之又再确认一遍: “真没有?” 烟紫依然还是坚定的摇头。 古淡之抬手一拍脑门,完了完了,他是这一趟打伤了人家整个宗门的人不说,还毁了人家的山门和好几处大殿,道歉事小,赔钱事大,这得陪多少钱啊。 “先生是,是要找我门中的某个女弟子是吗?”虽然古淡之和烟紫的谈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修士的耳朵那可是敏锐无比的,也不是熬一刀有意要去听大佬的谈话,而是,大佬的声音实在是挺大声的,他想不听都不行,他赶紧吩咐那个报信的弟子: “你立即去查看一下有那个女弟子不在这里边的,”说完威严的神情立即转换成谄媚的样子对古淡之说道: “还请先生到大殿里面稍坐片刻。” “行吧。”古淡之确实也站得有点累了,他跟着那老头走进了那处还没被毁掉的大殿里。 熬一刀伸手做出一个恭敬的请势: “请先生上座。” 古淡之也不废话,他拉着江清画朝着最大的那把椅子走去,然后坐下。 熬一刀赶紧喊道: “来人,上茶。”喊完了他才想起来,好像整个天武阁能活蹦乱跳的只剩他一个了,他赶紧说道: “请先生稍坐,小老儿去给您沏茶。”只能他亲自动手了。 不一会,熬一刀沏好了茶回来: “请先生喝茶。” “嗯。”古淡之点点头,这小老儿人不错,自己都已经那样的端了他的老巢了,他竟然还那么毕恭毕敬的招待自己,不错,真有素质。 古淡之拿起盖完用上面的盖子拂去了茶叶,小小的抿了一口: “嗯?老头,你家的茶不错哟。” 原本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熬一刀听到大佬冷不丁的夸了自家的茶,他那颗忐忑而又恐惧不已的心脏,终于可以慢慢地跳动回来了: “先生喜欢是小老儿的荣幸。” 说话间,那个被派去清查哪个女弟子不在的弟子这时步履匆匆的跑回来禀告道: “禀老祖,只有凌零儿师姐不在。” 熬一刀立即再吩咐道: “快,立即把凌零儿叫来祖师殿。”他也想搞清楚,他门下的女弟子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位。 女仆不准穿女仆装 天武阁的祖师殿是在后山一处极好的风水宝地上,这里环境清幽与世隔绝,但是,你若以为在这清幽的环境里是来享福的话,那你就错了,在这里受罚的人除了要跪在历代祖师面前忏悔己过之外,尚还有诸多杂事要做的,完全可以说一刻都不得闲。 已经把每一位祖师的牌位擦拭干净的凌零儿此刻正在擦拭这地板呢。 忽然,外面出来了一道十分急促的脚步声,凌零儿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门口去查看,她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那报信的弟子远远的看见凌零儿便喊道: “师姐,老祖传你速去老祖殿。” 老祖殿通常是宗门阖派上下讨论大事的时候才会开启的地方,老祖忽然派人来传唤她去那,定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凌零儿半点都不敢怠慢,身影嗖的一下便掠过了前来传信的弟子朝老祖殿的方向飞去。 此时,古淡之正在百无聊赖的剥着葡萄皮喂着江清画吃呢,就在他手中的葡萄刚刚喂到江清画嘴里的时候,大殿里面忽然嗖的一下出现了一个身影。 来人进殿之后立即跪到熬一刀的面前: “拜见老祖。” 熬一刀没有叫凌零儿起来,他看向古淡之: “先生,您看,是她吗?”他此刻的心情真可谓是极其复杂,今日整个宗门已然面临灭门大祸,他虽不知眼前的弟子犯了什么大错,可,她毕竟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徒弟啊。 凌零儿看到自家师尊双目噙泪,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古淡之朝烟紫看去,只见她的双手紧紧地揪住手里的刀把,他就知道,是她了,还好还好,不用赔钱了。 烟紫握着手里的刀一步一步的走到凌零儿的面前。 凌零儿抬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人,随即一怔。 烟紫把刀架在了凌零儿的脖子上,此刻,她整个胸脯正在强烈的起伏着,她握着刀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不已着。 许久,烟紫把手里的刀一扔,她无法下得去手,对方,如果是个男的她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杀了他,可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内心深处竟然犹豫了,甚至还动起了一股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 古淡之摇摇头,女人的心里总有一个很特殊的地方是特别柔软的,她们对于内心深处的某种感觉会特别的在意从而导致于自己会被那股特殊的情愫所左右。 所有人都在看着烟紫。 烟紫摸了摸眼角处不断溢出的泪水,再次转身看向凌零儿: “我不会杀你,但是,从今往后,你,要做我的仆人,一生一世都要忠于我。” 凌零儿轻轻地“嗯”了一声,方才在来老祖殿的路上,宗门里面的情形,她也看到了,先不说面前的这位,就光是坐在上首的那位都已经亲自出面为她出头了,她自然不敢说不的,何况,再与面前这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总有一股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愫。 雷泽看着面前如此场面,他不知从哪掏来了一块手帕此时正按着眼角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感动。” 古淡之叹气,他就知道肯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古淡之四人也该要回去了,熬一刀颤颤巍巍的把人送到大殿门口。 古淡之站在石阶上看了下面好一会,那么多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了,哎,可是,打都已经打了,他只能在心里感到抱歉与忏悔了。 熬一刀在古淡之的身后抱躬身抱着拳: “恭送先生。” 已经渐行渐远的古淡之,他的身影看起来也在逐渐的变小,忽然,古淡之抬手一挥,天空中好像有星光在洒落一般,事实上他只是在挥开恼人的蚊子而已。 直到古淡之等人的身影不见了,原本躺在地上抱着身体痛苦的呻吟着的众人,忽然感觉身体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给治愈了一般,大家纷纷站起来先是摸摸自己原本受伤的地方,之后看动动手脚,嘿,真的是全好了,也太神奇了吧。 而这一切,站在古淡之身后的熬一刀看得十分清楚,正是因为先生刚才抬手那么的一挥,天空上撒落下一片光芒之后,所有人才痊愈的,他不得不感喟,高人就是高人啊,这般胸怀这般修为,他感觉到自己现在连望其项背都不配,他只能朝着古淡之离开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天地之大,自己竟如此描写,自今日之后,他定当谦虚做人,发奋修炼以报答先生这番点拨之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今日记住了,感谢先生打碎了他一身的傲气。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家的古淡之立即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下午两点也就是也就是未时。 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雷泽正和萌羽羽在院里玩着球呢。 而冰山御姐也是比他醒得早,此刻,正在捧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呢,听到动静,她抬头看过来: “醒了。” “嗯。”古淡之笑眯眯的朝江清画走过来,小几上放着一碟切好的水果,他捻起一个放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饿吗?我这就去做饭。” 古淡之的话音刚落下,眼前便嗖的一下出现了一个身影: “主人,饭,我已经做好了,请问,你们二位要现在用膳吗?” “啊!”古淡之上下的打量着家里的这个女仆,他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居然还有这些功能,看来以前是他没搞清楚状况哈,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关杂物房那么久。 雷泽见古淡之正在呆呆的看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 “主人,你别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妈的,穿着女仆装的大叔撒娇什么的果然很恶心。 吧唧! 又是被鞋底拍在脸上的情形。 古淡之: “立即去把你那一身衣服给老子唤下来,还有,从今以后,说话就说话,不准扭捏作态,不准用那种嗲嗲的语气跟我撒娇,听到没有!” 磕糖磕出了嗯的剧情 “不要。”雷泽嘴巴一鼓,眼睛一挑,头一拧,整个状态十分傲娇。 “你换不换。”古淡之脱下脚上的鞋。 雷泽揪住自己的衣襟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不换,你打吧,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换。” “哎呀,”古淡之就不懂了,他这一身拧巴的反骨是打哪来的: “唉,算了算了,你喜欢这样穿就这样穿吧。”他把鞋穿回自己脚上。 “嘿嘿,谢谢主人。”雷泽立刻开心的拎起两边的裙摆一只脚朝后放去两脚交叉着往下一蹲给古淡之行了个礼。 这个礼,不是那种女孩子的行礼方式吗? 古淡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事,淡定,要有包容,要有尊重,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犯法和没有道德的事情都要尊重,包容,看淡,嗯,开解好了自己,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那个一蹦一哒着跑去厨房的大叔,五个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 没有捏成拳头,而是改成了撑着头,他看起来无奈极了。 一旁的江清画忍不住轻笑起来。 古淡之抬头朝那冰山御姐看去: “你笑什么。” 江清画只是眨眼并没有回答古淡之的问题。 古淡之抿了抿唇,好吧,她不说就算了。 江清画伸手过去捏住了古淡之的耳垂捏了捏。 古淡之忽然福至心灵: “你是在哄我吗?”他满脸的傻气里面带有一股浓浓的幸福。 江清画轻叹,这个傻子还真容易满足。 今日的天气颇好,古淡之吃完了饭就去书房里看书写字了。 江清画依然坐在那个软榻上。 雷泽和萌羽羽一起趴在院子里的地上,他的两个后脚跟高高的翘起来晃着,两只手像个小姑娘一样撑着自己的下巴: “他们看起来好岁月静好呢。” 萌羽羽点点头。 雷泽接着说: “真好磕。” 萌羽羽: “哥,真好磕,是啥意思?”它秉承着不懂就问。 雷泽嘿嘿的笑: “真好磕指的是喜欢同一对cp的粉丝之间的甜蜜互动,糖分十足,心情无比激动,会认为这两个人“太好嗑了”,并非常痴迷于这一对cp。” 萌羽羽听得完全云里雾里: “哥,你解释完了,我更听不懂了,你刚刚说的是人话吗?” 雷泽: “不懂就不懂吧,你安静些,不要打扰我磕糖。” “你有糖?”萌羽羽用力的咽起口水: “我要吃我要吃。” 雷泽一巴掌拍到萌羽羽头上: “我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萌羽羽: “不太懂。” 雷泽叹气,他像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摸出了一个苹果: “呐,你自己乖乖的吃,不要吵我磕糖知道吗?” 萌羽羽咬着苹果嘴里含糊的“嗯嗯嗯”的点着头。 雷泽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糖分未免太过清水,虽然有时候他们的互动也能撩起他那颗痒酥酥的少女之心,但是,作为一对情侣怎么可以没有贴贴亲亲抱抱举高高这种互动呢? 雷泽快速的眨巴着他鸡贼的眼睛,嗯,让他好好的想想办法,比如说制造点什么意外让优雅的冰山御姐突然脚底打滑扑倒在主人的怀里,主人惊慌失措接住冰山御姐朝他坠落而来的身体,再好巧不巧的他们的嘴唇刚好撞在了一起,啊啊啊,画面好美,想看想看,好想看。 萌羽羽眨着它天真又单纯无邪的眼睛看着一旁抱着自己的手手各种害羞扭捏的雷泽: “哥,你怎么了。” 雷泽不理会两手捂着自己的脸颊: “天啊,我的脸肯定已经红了,好害羞呀。” 啪叽! 书房里飞出一只鞋子刚好拍在雷泽的脸上,紧接着里面传来古淡之的声音: “安静!” “哦。”雷泽乖乖的闭上了嘴。 许久,原本还在院子里趴着的人不知怎地。现在已经趴在书房的门口了。 古淡之本来是当某个大叔是透明的,但是,他那双少女怀春的眼神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是什么意思,他放下笔朝雷泽看去: “你很闲吗?” 雷泽摇头: “不,我很忙。” 古淡之: “你忙什么。” 雷泽: “忙着……”磕糖两字他及时的收住了,毕竟这两位还在暧昧的阶段,他觉得上天就是派他来助攻的,在他们二位还没完全明确关系的时候,派他来助力一把,可是,这样想想,暧昧也是很甜的窝,你想想看,两个人都相互对对方有一种那样的好感,然后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或者动作,妈呀,不能再想下去了,会疯掉的。 古淡之皱眉: “到底在发什么疯,你……” 雷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脑补剧情中,完全不去理会正在和他说话的古淡之。 啪叽! 又有另一只鞋拍在雷泽的脸上,雷泽很气愤: “干嘛呀,刚好到那种成大人之后有更多快乐的事的剧情呢。” 古淡之眯眼,这狗东西在说什么,成大人之后有更多快乐的事的剧情? 雷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吧吧的说道: “我正在以一种自然,轻松的手法,不加以回避地进行了大胆的描写。某人会喜欢某人——这种情感,不是用年龄与性别或是事物的外表来区分的。” 古淡之深深的吸气: “你,喜欢我?”显然雷泽最后那句话让他起了误会了。 雷泽点头: “我当然喜欢主人你呀。” 古淡之如同遭了雷劈一样,这一瞬间被劈得外焦里嫩的,单单是震惊者两个字无法完全贴切的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江清画的眼神在古淡之和雷两人的身上来回的寻梭了几回之后,拥有着官配主权的她调笑道: “你们感情不错嘛。” 古淡之回神过来以后,则是一个直线球打回去:“怎么了,吃醋啦?” 江清画半是玩笑半认真地接球回应: “也许吧”。 两人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彼此。 雷泽咬着手帕,妈的磕死他了,你俩不赶紧在一起,真是“天理难容”啊。 古淡之有点微微的喘了起来,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火在拱着他赶紧过去抱她亲她的想法是怎么回事? 友达以上 恋人未满 古淡之还真站起来走过去,低头俯身,两手撑在江清画的左右两旁。 江清画看着他的眼睛,食指情不自禁的抵在他锁骨上: “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怕我了。” 古淡之低低的笑着抓住那只好看的小指头: “不是你给了我勇气吗?” 江清画挑起眼尾: “看来还是错在我。” 古淡之深深的看着她: “你没错,我错了。” 江清画勾起嘴唇: “你错在哪里?” 古淡之: “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我的错。” 一旁看着的雷泽,好想跑过去把他家主人的头按下去,球球你们不要再聊天了,来呀,快点亲下去呀。 江清画抽回自己的手抚摸上古淡之的脸,古淡之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 “喘什么。” 古淡之不说话。 江清画妩媚的笑着拍拍他的脸,然后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上把人给推开了: “回去好好写字,等会我检查,要是写不好,就打手心。” 古淡之撒娇: “可是,我累了,可以躺在你身边歇一下吗?” 江清画果断的拒绝: “不可以。” 古淡之的拇指和食指捏出一条小小的缝隙: “就一下下。” 某个人现在的模样好可爱,江清画是有点心动的。 雷泽心怦怦的跳着的同时也在呐喊:“答应他,答应他……” 江清画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古淡之的心口: “一下下也不可以。” “哦。”古淡之的失落里面带有一小点的伤心。 江清画瞪了他一眼: “不准演。” 古淡之: “好嘛,你这个女人真是好生霸道,人家就是想博取你的同情,然后让你心软嘛。” 啪! 江清画毫不客气的抬手一巴掌打在某个爱作的人的屁股上。 古淡之轻轻地捂住屁股跳起来: “你非礼我。” 江清画抱着手臂挑眉: “然后呢?” 古淡之嘿嘿的笑: “我喜欢,来,”他转身把屁股对着人家撅起来: “继续非礼我吧,哎呀!” 伴随着一声“哎呀”落下,古淡之往前扑了个大马趴,江清画叹气,收回脚,就是嘛,什么样的仆人就有什么样的主人,瞧瞧这副表情,简直不要太一样,她抬眼看向一直在看戏的雷泽释放出冰冷无比的气场: “你,去扫大门去。” 雷泽左右的两个食指对在一起点点点: “可是,人家想看着你们秀恩爱,吃狗粮。” 江清画不说话就那样冷冰冰的看着他。 雷泽浑身一抖: “好的,我这就去把咱家的大门扫干净。”天呀,他未来的女主人气场好冷,好御姐,好可怕,可是,他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怎么办。 江清画叹气,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她看向古淡之: “还不起来?” 古淡之赖在地上: “要你扶。” 江清画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爱起不起。”她继续看她的书。 许久,古淡之像一只蠕虫一样,蠕动着身子,蠕到冰美人的榻下之后抬手扯扯她的衣袖。 江清画低头看他。 古淡之顺势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摇晃。 江清画: “又想干嘛?” 古淡之就是傻笑着不说话。 江清画叹气,手腕一转脱着某人的手腕把他拉起来。 古淡之笑得一脸的满足。 江清画摇摇头: “满意了?” 古淡之点点头,一根手指戳在他额头上,冰美人的语气,似嗔非嗔: “冤家。” 雷泽有点心不在焉的在门口拿着扫把扫着空气。 梦羽羽: “哥,那边有个人看咱家看了整整半天了。” 雷泽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狗粮没有糖,他感觉他有点生病了: “猪啊,你哥我好像生病了。” 萌羽羽立即紧张的道: “哥,你哪里不舒服呀。” 雷泽手中的扫把吧嗒的掉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也跟着一软坐到了地上: “啊,好想好想看主人和冰山御姐谈恋爱撒狗粮呢?” 萌羽羽满脑子黑线加满脸无语: “哥,我无法明白你的感受。” 雷泽道: “你不需要明白,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明白,那种感觉,”他抬手捂着自己的心: “就是一看到他们在一起互动时的样子,感觉我自己的心也跟着痒酥酥起来。” 萌羽羽眨着眼: “哦。” 雷泽朝它看去: “唉,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嘛,你可以听听。” 萌羽羽点着头: “哥,我正在听呢。” 一人一马正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说着话,忽然,眼前有一道阴影盖过来。 那人和那马一起抬头看去,一张显得神情有些凶恶的脸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雷泽抬手,食指和中指拉开距离,直往人家的眼睛戳。 那人吓得不轻,连连后退。 雷泽看着自己的手指摇摇头: “可惜了没戳到。” 那人气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毒,一上来就戳别人的眼睛。” 雷泽把手搁在自己的腿上撑着脸: “唉,”他叹了一口气,那样子看起来真是百无聊赖得很: “猪啊,你有看过主人写的话本吗?” 萌羽羽摇摇头。 雷泽: “我看过。” 萌羽羽现在只能眨眼表示它正在听对方讲话。 “唉,”雷泽又叹了一口气: “咱家主人是个很浪漫的人,他的笔下创造出了好多好多甜蜜的爱情故事,每一对情侣在故事里面都让人小鹿乱撞的情节发生……” “喂!” 怔沉浸在浪漫的爱情故事中无法自拔的雷泽甫的被人一打断,他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抬手,一挥。 啪! 那人的脸一拧,身体一歪,飞出了好几丈远。 雷泽: “娘的,嗡嗡,嗡嗡的,吵死了,我刚刚说到哪了?” 萌羽羽: “说到小鹿乱撞的情节。” 雷泽打了个响指: “对,”他的耳朵忽然动了动: “我好像听到主人在唱曲。” 萌羽羽也跟着动了动耳朵: “主人是在唱曲。”话落,它的眼前便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雷泽的身影。 书房里,古淡之正捏着兰花指,出口的是十分地道的昆腔: “忙处抛人闲处住,百计思量,没个为欢处。 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 玉茗堂前朝复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 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牡丹亭上三生路 最断人肠处,总在蝶恋花! 古今才俊,都有一首“蝶恋花”流传后世,让人感慨叹息。 苏东坡《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墙外行人,墙里佳人”,多么生动,多么真实。而多情总被无情恼,有多么动情,哀婉。苏东坡的蝶恋花,堪称大气婉约。 欧阳修《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的那双泪眼“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不知道多少少男少女为之泪垂啊。 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更是断尽天涯人肠,连王国维都称之为意境的典范。 晏殊《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又是另一番人生的格局和况味。 而所有的《蝶恋花》中,汤显祖的《蝶恋花》最值得去说一说。 很多人都说,汤显祖是东方的莎士比亚,其实莎士比亚根本就没法和汤显祖相提并论。 因为莎士比亚说到底只是一个编剧和导演,而汤显祖不过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来写点剧作,可谓自娱自乐。而且《牡丹亭》和《临川四梦》一点也不逊色于莎士比亚。 不仅如此,汤显祖的人生显然更加丰富,他对抗张居正。 做了一辈子好官,帮百姓打老虎,惩治贪官污吏和二代为非作歹者,兴办学校……被称为醇吏。 他注解尚书,被认为是晚明最着名的哲学家,他同时是明代首屈一指的诗人和文学家。 这一切,都是莎士比亚无法企及的。 但是老先生和莎士比亚可以比较的还有一点,就是他们都堪称情圣。 不过汤公的情圣地位不仅在于他多情,还在于他关于情的见解。 他认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成为萦绕在古淡之心头久久解不开的心结,如今,这种萦绕在心头解不开的结还有一个人陪伴着古淡之。 江清画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古淡之的脸深深的凝视着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一定是是神鬼潜入他肺腑,因而愁肠百结,发出深深之喟叹的吧。” 古淡之把手覆盖上江清画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触感低低的“嗯”了一声。 江清画缓缓地靠过去,她的额头紧紧的贴在古淡之的胸口上,嘴里轻轻地低喃着: “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这首蝶恋花,她深深地为之迷醉,从古淡之的口中她知道了这位汤显祖一生都爱着自己的发妻——吴玉瑛。他们之间的故事虽没有三生三世,但由于汤显祖的人生大起大落,也算是历经劫难,患难与共的白首夫妻。 汤夫人在临终诀别时说:“我将与夫君永别矣,一生使我开心高兴的事有四五次。一是初嫁新婚之时;二是连生两个儿男;三是夫君中举;四是夫君成进士,其余的就大多数不称心不开心了……” 吴玉瑛“掩袂而别”的情景让汤显祖五内俱焚。他深深地自责道:“余故穷,幸而薄仕不能偕孺人以乐,病不能视其药,殁不能含菆近园。二十二年,而仅克袝于祖姑魏夫人之迁日以葬,余其非夫也欤!” 这一幕在江清画的心中就像是她在跟着汤夫人一起经历的一般,她的心此刻几乎是完全碎掉了。 古淡之伸手挑起冰美人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怎么又哭了。” 江清画抽抽鼻子: “还不是怨你。” 古淡之温柔的笑着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好了,不哭了,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江清画揪住古淡之的衣襟扯过来擦拭着不可自控如同断了线一般的眼泪,她还是无法停下来,简直可以说是哭得肝肠寸断。 古淡之可吓坏了,急忙不断的轻抚她的后背,江清画那副隐忍而又深深抽泣的模样让他心碎: “不写了,不写了,以后我都不写这样的话本让你看了。” 江清画咬着唇瓣用力的揪着古淡之的衣襟摇头。 古淡之把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的忍不住和她一起哭得肝肠寸断起来: “不哭了好吗,你哭得我都心碎了。” 正在窗外偷窥的雷泽也萌羽羽虽然不不完全知道两位主人在哭什么,但是,他们也被他们感染得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这两只也紧紧的抱在一起跟着哭得肝肠寸断。 隔壁老王和老婆都竖起了耳朵听得不一般的认真。 老王的老婆: “隔壁小古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哭得这般的伤心?” 老王也有点担心的道: “等会我找个机会过去问问吧。” 又是一只鞋子飞出来,古淡之噙着眼泪怒道: “闭嘴!你们两个鬼哭狼嚎个什么鬼,我们还没死呢!”真是这要让邻居听了去还以为他家发生了啥大事呢: “都给我滚,瞎凑什么热闹。” 雷泽捏着两个拳头举在胸前抽抽搭搭的说: “可是人家感动嘛。” 江清画在古淡之的胸前蹭了蹭之后扭头看向窗外的那两只,忽然破涕为笑起来,一只可爱的小矮马跟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的眼睛里都是水汪汪的看起来又滑稽又搞笑。 古淡之低头下来看着已然笑回来的冰美人,他也跟着笑了: “好点没有?” 江清画低低的“嗯”了一声。 古淡之吁了一口气,用自己肉肉的下巴尖尖蹭蹭江清画的额头。 这一幕立即让雷泽星星眼起来,天啊,这个画面好美哦,他的身子情不自禁软躺到地上,就在他身上的半空中好似有两只粉红色的翅膀一左一右的抓着半颗心合在一起,让他们的心成为一颗完整的心一般,抬手向天做出一个拥抱的姿态: “天啊,你可以把我带走了。” 这一幕也让江清画咬着唇瓣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古淡之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想不到那碍眼的破玩意还是有有用的时候的。 但是相思莫相负 此刻,古淡之的眼里抱着的不仅仅是一个绝世美人,还是一幅视觉盛宴,绝世的冰山美人融化之后,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他怀里的这个样子。 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 古淡之忍不住缓缓地低头下去,近了,就快要贴上去了,忽然,脸颊被捏着,再一拧,他看到了院子里面的那两只正在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这里,一个双眼充满了期待,一个纯粹就是好奇,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俩破玩意碍事,闹挺: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首先站起来的是小矮马,雷泽无动于衷。 “等等,”古淡之叫住了萌羽羽然后指着雷泽说道: “把他给我拖走。” 萌羽羽只好回来张嘴咬住雷泽的衣服,使出吃奶的力气各种“嗯嗯嗯”的把人拖走。 古淡之还想继续,不过没机会了,冰山的融化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时间而已,错过了就不再有了,看着那个靠在软榻上慵懒又冰冷的女人,他只能叹气,多好的机会啊,又错失了。 即便吃过了晚饭古淡之还在为那个错过的吻而郁闷。 江清画只是淡淡的瞟了某人一眼便回房歇息了,她手中仍握着《牡丹亭》的那个话本。 这折游园惊梦,惊艳了那个冰山御姐的整颗心,古淡之今日的歌声琴声颤颤悠悠,唱词一咏三叹,莫不叫人销魂恍惚。她忽而就想到了那句:你且记着,初见彼时的微笑……说这话时莫不惆怅寂寥,让人芳菲韶华已觉在三月落英缤纷的桃花瓣中湮灭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与其说江清画因梦而醉,不如说,她自己也想到那梦中一游,她捧着话本靠在床头上,看着看着已到深夜,眼皮子慢慢地撑不住了,她这才朦胧睡去。 江清画忽走到一座花园,四周花木,一带槿篱环抱着曲池,流水潆绕着石径。斜桥半中间高高的起一座亭子,那亭子靠着一块太湖石。太湖石畔,罩着一大株梅树,玲珑曲折,香气纷披,她飘飘然随着池畔曲栏,一径从石路上湾湾的走过板桥,周阑绕着那座亭子,亭子上梅花如雪,香气连云。 江清画到得亭子边,心上恍恍惚惚,就于那亭子下面,小石磴上,坐憩片时。 忽然听得半空中,悠扬逸响,分明皎月度琴声;宛转清音,一似冷月飘笛韵。 江清画方才听罢,抬头仰望,但见随风冉冉而下的梅花化作巫山一片云,自有一人从云中缓缓走出来…… 江清画忽的睁开了眼睛,外面传来的鸟声,明快清脆,她便是被这些鸟儿给叫醒过来的,她拿起随意搁置在一旁的话本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叹了一口气,杜丽娘就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走,撞见了一株梅树,遇上了她此生魂牵梦绕的柳梦梅。于是,看似荒诞离奇的幽媾上演了一出人生的春梦了无痕,而后柳梦梅就此烟消云散。梦醒来,人不见,杜丽娘就此心怀春意,梦魇附身,怎奈何良辰美景却都付与这般撩人的春梦中,无处与人说。 江清画放下话本叹了一口气,梦中之人是她自己,可梦中所做之事,是……她本想把那梦中之事推托于话本中的两位主角之时却迟疑了,不过南柯一梦,梦醒了,也就不存在任何了,不必太在意。 可是,当江清画看到古淡之的时候,那个梦忽然让她觉得无比的真实。 古淡之笑嘻嘻的凑过来打招呼: “早!” 江清画立即抬手按在他脸上将他推开,梦中的感觉好像无法在现实中消散,暂时还是离他远一点吧,转身回房,关门,她的动作快狠准。 留在原地的古淡之眨巴着眼睛,这是怎么了?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没有吧。 这一天,江清画没有再走出过自己的房间。 无数徘徊在冰山御姐房门前的古淡之在敲门询问一下对方是否要吃饭的时候里面总会传出来一声似嗔非嗔的恼怒: “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古淡之把昨天和冰山御姐相处的每一个过程跟每一个细节都前前后后的捋了好多遍,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惹到她吧,这,到底是怎么了? 叹气,女人心,果然海底针。 他这啥都没做的人,就被钉在了有罪的柱子上。 可是,那个女人一整个早上一点东西都没吃,古淡之很担心她的: “美人,你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不出来也行,我把东西放你门口,你出来拿呗。” 里面没有传出动静。 古淡之温声软语的哄: “要不要出来打我一顿解解气?”还是没回应。 完了,连揍他都不想了吗? 古淡之抱着手臂在冰上御姐的房门前,努力的思考着,他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 就在他非常苦恼不已的时候,冰山御姐打开了她的房门,就在那里看着古淡之。 不知怎的,这一刻古淡之感觉自己此刻的心跳比往时跳得已经很快的那种快里带上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激烈,他的心好似正在被烈焰焚烧一般。 “你过来。”江清画冰冷的声音里面带有一抹很特别的甜腻,对,是甜腻。 古淡之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冰山御姐的面前,低头凝视着她,冰冷的神情里面她俏眼朦胧,露出许多春态,能把冷和热同时驾驭得这般如火纯青的女人绝对不多见。 江清画抬手捧住古淡之的脸: “低头。” 古淡之低头。 江清画微微的掂着脚,嘴儿往那人的脖子里面凑。 古淡之心跳如擂鼓,忽的,闷哼了一声,她为什么要咬自己。 江清画好似闻到了梅花的香气,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没有桃花甜,梅花香味别具神韵、清逸幽雅。 还是那一片巫山云雨化成的云 和她梦中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江清画放开了古淡之,手中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一抹,古淡之脖子里血沾到了她的手指上。 古淡之微微地喘息着看她。 江清画唯有叹气,冲动的后果就是导致自己心疼起他来了: “药,在哪里?” 古淡之: “在药房里。” 江清画牵着古淡之的手来到药房,她看着琳琅满目的瓷瓶问: “是哪个?” 古淡之: “蓝色的那个。” 江清画拿过了药瓶,先是抹了一点在手上之后再往古淡之的脖子上抹,她是个极细心的,边抹着药,边给他轻轻地吹散上药的时候产生的那种痛感和辣感。 往人脖子里面吹气,这不是要人命吗? 古淡之紧紧地攥着拳头。 江清画也发现了: “很痛?” 古淡之嗫嚅了一句: “没有,”喉头上的唾液分泌得太快导致他要不断的咽下口水。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古淡之。 古淡之把身子往前一倾倒进冰山御姐的怀里: “别看了。” 江清画默默无言的抱住他的头,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古淡之抬起头来露出两个眼睛: “你今天是怎么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江清画不打算回答古淡之的问题: “我饿了。” 古淡之连忙起身: “那去吃饭。”他在外面喊了一个早上也是啥也没吃。 雷泽今天的眼睛同样贴两个主人的身上转来转去的。 正在给冰山御姐喂饭的古淡之先放下碗筷,起身,伸手,一提,一拉,走到门口,开门,一丢,关门,再回来坐好。 嗯,这个感觉好,可以专心的投喂美人了。 有落叶飘下来。 江清画抬手,她把落叶接住了捏在手里,她的表情就好似看破了红尘那般的平静: “去拿酒来。” 古淡之起身去拿酒来,之后,他分别给自己和她斟满了一杯酒,仰头喝下了第一杯之后,他喟叹道: “好酒。”放下酒杯,他忽然福至心灵,在这个季节喝点梅花酒的话,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心情?他再度起身,这次是去找梅花。 冬天的时候,正是飘雪之际,他会到山里找到正在盛放的梅花然后拾起树下的落樱,把它们带回来,用炼制好的蜜糖把梅花炼制之后长久的保存起来,如此,一年四季里,只要他想喝梅花酒,想吃梅花糕的时候就不必担心这那个没有梅花的季节里没有梅花了。 古淡之把拿来的梅花放到酒瓶里面之后,拿起酒瓶轻轻地晃动起来,晃完之后,他将酒瓶的瓶口放到鼻子下面轻轻地嗅了嗅,梅花的香气,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没有桃花甜,梅花香味别具神韵、清逸幽雅。 那酒本来就是最好的陈年竹叶青。 古淡之情不自禁的喟叹了一声: “竹子高洁,梅花傲雪,他们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古淡之再分别给自己和她斟上一杯。 江清画拿起酒杯仰头倾尽杯中酒,以前她没有那么爱酒,遇到他之后,她爱上了酒。 仅仅只是爱上了酒吗? 江清画有些出神的盯着已然空了的酒杯。 古淡之捏着几片梅花送到江清画的唇边,待江清画张嘴吃下他喂去的梅花之后,他捏着酒瓶给她的空杯里添上美酒。 江清画的目光落在古淡之脸上,眼前忽然再度掠过梅花化作巫山的那一片云,自有一人从云中缓缓走出来……乐声来到到了极细处,像是从昊天深处传来的一丝天籁! 江清画的头皮触电一般的发麻,雅人或因清高而不合污,却绝不会以清高而拒雅致,她凝视着他,昨夜的梦好似还没做完,凤目狭长,剑眉入鬓尽管外表看起来冷酷,可面对心爱的女子也会露出娇羞一面。 呵,她也中毒了。 轻风满园。 落叶芬芳。 但闻香风。 喝了酒的冰山御姐花貌盈盈,粉脸桃腮,唇点仙桃,乌云玉面,眉盖秋波。 院子里的气氛浪漫到了极点。 古淡之在一个满是修炼者的世界里面,整日的只有风花雪夜,醉生梦死: “哎。”他叹了一口气: “除了风花雪夜和醉生梦死,我还能在这个世里做些什么呢?” 江清画看着他: “很多啊,锻造宝剑,炼制丹药,写字画画还有和我一起喝酒。” 古淡之: “你变了,你还是你,可是,你也不是你了。” 江清画点头: “嗯呢,我喜欢现在的我。” 古淡之咧开嘴笑。 江清画抿了一口酒嗔道: “傻子。” 院子里的画风是如此的浪漫,如此的和谐。 门口外面的画风真是一言难尽啊。 萌羽羽看着一脸生无可恋坐在台阶上的雷泽问道: “哥,你怎么了。” 雷泽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好无聊。” 萌羽羽: “那怎么办。” 雷泽: “猪啊,你会打拖拉机吗?” 萌羽羽: “哥,什么是拖拉机。” 雷泽把从古淡之那里看到的某一次,自家主人一次饰演四个角色自己玩的游戏给萌羽羽解释了一遍。 游戏牌数:两幅牌,共108张牌;三幅牌,共162张牌。发牌、叫分和决定庄家。 发牌:四个玩家都准备开始后,开始发牌。玩家一旦放弃,则本局不能再参与叫分。 叫主是指给庄家从左至右依次显示黑桃、红桃、草花、方片四个花色,庄家选择一个花色做主牌。且同该玩家获得下一轮的先出牌权,可以出任意符合牌型规则的牌。拖拉机规则玩法:玩两副带大小王的牌,自家和对家为一家,玩时打家跑分,闲家得分,打家需要尽可能跑掉牌面是5、10、k的分(5为 5 分,10、k均为 10 分),而闲家需要尽可能抓到牌面是5、10、k的分。 该游戏为双方依次升级的玩法。两家均从“2”开始打,双方谁先升过“a”级就算“转一圈”。双方都要抢先转一圈过去。 萌羽羽眨着它天真无邪的眼睛答道: “哥,你是想要像主人那样也自己一个人分别演四个角色,然后自己和自己演的角色玩游戏吗?” 来呀 快活呀 雷泽一巴掌直拍萌羽羽的脑门: “你还可以再笨点吗?我把玩法跟你说得那么的详细就是要你跟我一起玩啊。” 萌羽羽看了自己的前面的两个蹄子说道: “可是,哥,我没有手啊。” 雷泽的目光移到小马儿的蹄子上: “对啊,我给忘了,要不我帮你看牌再出牌。” 萌羽羽满头黑线: “那跟你自己玩有什么区别。” 雷泽一拍自己的脑门: “对哦,我竟然连这个也忘了。” 萌羽羽: “哥,咱们这样会给人感觉这一家子的人好像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雷泽: “没事,敢这么当面说咱们的,哥会给他亮出我沙包那么大的拳头。”他说完捏拳,朝某个方向一挥。 轰的一声,那个方向的墙面上立即镶进去了一个人。 古淡之家的那一人一马一起转头看过去,镶在墙面上的人正泪流满面,昨天被掀了一巴掌的那边脸还没消肿呢,今天又被一拳轰到墙上。 雷泽走过去捏着下巴摆出了一个很帅的姿势朝墙上的人问道: “你会打拖拉机吗?” 墙上的人哭着摇摇头。 啪! 那人的另一边脸又被扇了一巴掌。 雷泽愤怒的道: “哼,辣鸡。” 墙上的人委屈得咬着唇瓣无声的呜咽起来,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他本来是要来抢一个绝世美人手里的剑的,没想到他蹲了好几天,不仅连那个绝世美人的面都见不到,还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了去,还有没有天理了。 雷泽继续坐回门口的台阶上,两只手肘继续搁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脸: “猪啊,你有钱吗?” 萌羽羽摇摇头: “哥,你要钱来干嘛。” 雷泽: “这么无聊的时候,哥,要是有钱的话就去找几个妹子陪哥喝酒,看她们跳舞,哥,想要快活起来。” 萌羽羽: “咱主人有钱啊。” 雷泽立即眼前一亮: “是不是准备要到主人午睡的时间了?” 萌羽羽: “主人这会应该睡着了吧。” “走。”雷泽立即起身,然后放轻动作开门抬头往院子里瞧去。 古杉下已经没有了古淡之和江清画的身影,雷泽回身,轻声的对萌羽羽说道: “他们都睡了,主人的钱放在哪里?” 萌羽羽: “好像放在他房里吧。” 雷泽两眼立即发黑,嘿,这事感觉没那么容易办哦: “算了,还是放弃吧。” 萌羽羽: “主人有好多个地方藏着钱呢?” 雷泽的眼底复又发亮起来: “除了主人的房里,他还把钱藏哪了。” 萌羽羽: “哥,除了可以偷主人的钱,咱还可以抢别人的钱啊。” “对啊,”雷泽立即把目光投向那个刚从墙上下来的人,他身形一动,便已来到那人的面前,眼神凶恶的看着人家问道: “你有钱吗?” 那人颤颤巍巍的道: “我,我没有钱。” 雷泽眼睛一瞪: “我不信,储物戒拿来。” 那人咬着唇瓣一脸不愿意交出东西的倔强模样。 雷泽抬手啪啪给人左右两边脸来了好几下: “把钱交出来。” 那人的脸立即又高了那么一点点: “呜,我是真没钱。” 这个人怎么这么暴力了啊,那人只好把储物戒交出去。 雷泽拿到了戒指立即把里面的东西到出来全看了个遍,看完之后,他更气了,脚上各种的踩在从储物戒里面倒出来的东西上: “他娘的,辣鸡辣鸡,全是辣鸡。” 那人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珍藏的宝贝就这样被面前这个暴力的人踩了个粉碎,这里面可是他千辛万苦掏来的宝贝,有一两个宝贝还是极品的法宝和灵宝呢,他好后悔,后悔不该在听到有一个凡人和绝世美人的手上有一件绝无仅有的宝贝是动了要来抢劫对方的念头,不,他不仅动了念头,人也来了,看吧,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他想抢别人的东西,结果自己便被人抢劫了,请问,还有谁比他更惨的。 雷泽微微眯起眼睛凑过去。 那人被雷泽逼视的连连后退: “没有了,真没有了。” 啪! 雷泽又给了那人一巴掌: “哎,”他心中仍有郁结,之后,他看都不看一眼被他扇晕过去的人: “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咱家主人啊。” 一人一马蹑手蹑脚的来到古淡之的房门前,刚要准备轻轻地,轻轻地推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古淡之眯着眼睛,盯。 那一人一马猫着身子,惊! 古淡之把所有的目光聚焦在雷泽身上: “你,想干什么?” “嗯嗯嗯,雷泽立即装傻充愣猛的摇头。 古淡之笑,邪魅的那种笑: “转过去。雷泽之后转过去。 古淡之: “把腰弯下去,屁股抬起来。” 雷泽只能照做。 古淡之抬脚,直接一脚踹到雷泽的屁股上。 雷泽的整个身子立即向前飞去趴在地上之后还继续向前滑了一段距离才停下,他叹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自己咋滴就运气这么不好呢。 解决掉了一个之后,古淡之把目光投向小矮马。 小矮马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便主动的转过去学着雷泽刚才的样子把屁股撅得高高的。 古淡之: “哟呵,你倒是挺自觉哈,别以为你这么自觉我就不收拾你。”说完也是一脚。 一人一马趴在地上,这对可怜的难兄难弟哟,摊上了个这么强悍的主人。 古淡之不再管地上的那对难兄难弟,他自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雷泽依然还是贼心不死。 正在忙绿的古淡之嘀咕: “我怎么老觉得好像有人总在盯着我。”抬眼张望。 老杉树下的某个角落里正在露出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亏的是大白天的,你说要是晚上你忽然在树下看到一双直直盯着你的眼睛会怎么样? 古淡之默默的脱下脚上的鞋朝那个方向挥了挥: “你给老子滚过来。” 雷泽一惊,不愧是他的主人,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看来想要偷拿主人的钱出去找快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咧。 哟呵 英雄救美的机会来啦 当江清画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院子里那幅诡异的画面,雷泽抱着头跪趴在地上高高的撅着屁股,古淡之拿着鞋底啪啪的抽着他。 雷泽一见到江清画立即两眼泪汪汪的朝她瞧去。 江清画叹气,装作瞧不见他的求救,毕竟,那个拿着鞋底板抽人的人才是她心里的第一位,并且,在她心里是第一位的那位小心眼的很。 萌羽羽也在一旁看着,它一会看看雷泽,一会又看看自家主人。 古淡之打累了,转身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补充起水分,喝完了水,他一脚踹到雷泽的屁股上。 雷泽立马知道自己可以走了。 古淡之又倒了一杯水,这杯水,他是要喂给旁边那位冰美人的。 刚起来床的江清画确实有些渴,只是出来之后刚好遇到古淡之正在教训人,所以,她也忘了要喝水这件事情了,想不到,这人比她想象中的要细心上许多。 待江清画把自己手里的水喝完了,古淡之问: “还要吗?” 江清画点点头。 古淡之又给她喂了一杯,这次冰美人喝完之后摇摇头表示不要了。 古淡之这才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是嘴角勾起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会,江清画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朝古淡之瞪去,这个坏东西,他刚才是拿他喝过水的杯子喂自己的? 古淡之知道江清画在看自己,他可不敢嘚瑟,想必她是想到了吧,他们间接接吻的事,他一脸淡然的问道: “嗯?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江清画伸出手捏住某个装傻充愣之人的耳朵: “你说呢。” 古淡之咬着唇瓣笑得颇为羞涩。 江清画叹气,现在,她也拿他没办法了,他宠她,她也宠他。 夜里,吃过晚饭两人和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看夜景。 忽然,门口那传来砰砰的激烈敲门声。 雷泽一边擦着手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一边朝门外的人回应道: “来了来了,别敲了,催命似的。” 他刚才把门一打开,来人立即朝屋里喊道: “江公子救命。”来人是烟紫的贴身丫鬟迎春,她边喊着边绕过雷泽跑进来跪在江清画的面前: “江公子你快去救救我们家姑娘吧。” 古淡之眨眨眼和江清画对视了一眼。 江清画问道: “这是怎么了?” 迎春边抹着眼泪边说道: “今晚忽然来了一帮人,为首的说要把我们家姑娘买回去做妾,姑娘……我们家姑娘不愿意,他们二话不说就上来强,然后,凌姑娘为了护着我们家姑娘也被他们打伤了。” 雷泽一听,啪的一掌打碎了一张椅子: “还有没有王法了,主人事不宜迟我先行一步去救人。”说完他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梦羽羽立即跟上,有八卦的地方必须得有它。 古淡之侧着身子看着前面空空如也的地方: “嘿,这两个东西,一有八卦连我这个主人都不要了,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话音刚落,耳朵就被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给揪住。 江清画: “别废话了,我们也过去吧。” 等雷泽的身影出现在怡红院的门口时,那里已经躺着好几个护院的家丁在痛苦的呻吟着了,里面还传出各种各样的哭声啊,尖叫声啊,还有调笑声啊之类的,他立即抬手把两手放到嘴巴前: “啊,噗噗,”噗完之后两手往头上一抹,该轮到他出场了,出场以前发型不能乱,等会出场后,姿势一定要帅。 心念一落,雷泽的整个身影嗖的一下窜进去,然后,也不知哪个倒霉催的刚好挡住面前,他抬脚往那人的屁股上一踹,整个身体便站在了大堂上的舞台正中间,整个动作下来虽然行云流水,但是,看起来就,很油腻。 底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舞台上瞧去。 哼哼,雷泽心里面有一个小人非常之得意,不错,此刻站在c位的正是本大爷。 雷泽抬手往额头上一抹,脚再朝舞台上的栏杆一搁: “放开那些妹子,有什么冲本大爷我来。” 这时,底下有一个身穿藏青色的人冷笑着问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识相的赶紧滚了吧。” 雷泽嘴角一勾,又是他那副特有的邪魅表情,然后,手在空气中轻轻地一会。 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响亮,方才在跟雷泽说话的那个人的身子一歪,飞了出去之后整个身子在地板上滑行出了好大一段距离直到他的头撞到了墙上身子这才停下来。 雷泽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跟本大爷说话的时候,要有礼貌些,本大爷最不喜欢那些说话很没有礼貌的人了。” 就在众人安静的看雷泽的时候,门口那又传来了动静,众人寻声看去,一匹又肥又矮的小马儿正踏着它那四只短肥圆的小蹄子朝着舞台上跑去。 众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小矮马的身去到舞台上之后才停下。 怡红院今晚可热闹了,来了一帮土匪样的人不说,这不,又一个奇装怪服的人和一匹小肥马也来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雷泽朝地上那个妆衣襟哭胡了的老鸨问: “烟紫姑娘呢?” 这时,人群中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在走出来的同时,身上还释放出一股四象境中太阴境的威压的同时,负手而立,一双冷眸死死的盯着雷泽: “小小一个凡人,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时,已经被打伤的凌零儿捂着胸口提醒雷泽道: “你小心些,这人是霸皇帮的帮主,他已经到了太阴境了。” 雷泽叹了一口气: “鸟,就这东西配不上这么霸气的名字,这样吧,我给你们改改你们帮派的名字,叫熊大的翠花,唉,”他一拍大腿: “这个合适,这个名字特别合适你们。” 那白袍人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人,究竟是无知还是隐藏的高手,他明知自己的修为如此的高了,还要出言羞辱,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雷泽,心里沉吟着“嗯”看不出他有何修为。 显眼包一家子的奇葩日常 看不出有何修为,就是没有修为咯。 白袍人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很是淡漠: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了。” 雷泽淡淡然的眨眨眼: “他娘的,你这狗东西,老找屎找屎的挂在嘴边,行吧,那本大爷便成全你。” 白袍人冷冷且轻蔑的笑道: “不自量力。” 下一瞬间,白袍人的身前立即出现一道大掌,那掌正在慢慢地撑大,在场的人无不感觉到,在那股威压的压迫下的一阵阵的窒息感袭来。 太阴境者的实力果然强大,恐怖。 “唉,”雷泽叹了一口气: “什么破玩意,猪,你去,揍他。” “好咧。”萌羽羽立即点头,肥圆的身体朝空中一跃,那优美的动作美得就像舞蹈一样在空中画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稳稳的落在那白袍人的面前,两只前蹄一蹬。 白袍人的身体立即往后坠落着飞了出去,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怎么可能,在他的身体撞到墙面停下来之后,紧着着,马儿便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他的脸又被马儿的蹄子给各种扇的同时耳边还听到那个穿得很奇怪的人对着他的马儿说道: “猪啊,先把他打残,等会再送他去找屎。” 梦羽羽道: “好咧,哥。” 其他瞧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要去救自家老大了,纷纷扑过去和小肥马打起来。 一瞬间,整个怡红院的大堂内,一片呼天抢地,鬼哭狼嚎。 这马是什么怪物马,怎么只踢人的腚的,还有它那是什么恐怖的怪物力量感觉屁股都要给她它踢烂了。 原本一个个捏着手帕泫然欲泣的各位怡红院的姑娘看到终于有人护着他们了,纷纷拍手叫好起来。 碰! 雷泽不知什么时候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他这一拍,吓得那些姑娘纷纷转头过来看向他。 雷泽: “看什么看,快,赶紧好酒好菜上来伺候爷。” 还是老鸨反应最快: “是,是,”她赶忙吩咐楼里的姑娘: “快,还不快去伺候那位爷。” 一声娇滴滴的“来啦”之后,雷泽的身边围满了各种身材娇艳欲滴的女子。 这个女子斟酒,喂到他嘴里,那个女子夹菜,温柔的喂给他,雷泽左手搂一个,右手搂一个,美酒好菜下肚之后又问: “怎么只有酒菜没有歌舞吗?” 老鸨立即应道: “自然是有的。”说完,她拍拍手。 立即有姑娘去抚琴,还有的姑娘跟着琴声舞动起那水蛇一般的蛮腰。 “哈哈哈,”雷泽笑着拍了拍他臂弯下那姑娘的屁股。 那边,梦萌羽羽也打得差不多了,那些个小喽喽就不说了,领头的那个白袍人,此时的两边脸颊已经肿得有山那样的高了,它走到雷泽的面前说道: “哥,那个人要怎么处置。” “嗯?”雷泽喝完一个美女喂过来的酒之后才说道: “来人。” “唉,来了。”老鸨来到雷泽的面前。 雷泽指着那白袍人说道: “让的人带他去茅厕找屎。” 本来已经晕得找不着北的白袍人,一听对方的找屎是这个意思,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了,赶忙跪着爬过来保证雷泽的小腿哭着祈求道: “这位爷,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求您饶恕我这一次吧。” “哼,”雷泽一脚踹上那白袍人的胸口: “绕了你,要不是我二人实力比你强的话,现在找屎的就是我哥俩了”说完他看向怡红院的那几个护院说道: “赶紧带他去,别在这扫了也的兴。” 已经被萌羽羽打得只剩半条命的白袍人被雷泽再踹了一脚之后,他的小命只剩下半条的半条了。 等古淡之和江清画来到怡红院的时候看到的完全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大厅里,无数美女环侍在雷泽的周围,这个斟酒,那个喂酒,这个喂菜,还一手搂着一个,那两只不安分的咸猪手也跟着揉着人家的屁股,揉了这个揉那个,还会雨露均沾公平对待咧,哟黑这个女仆大叔过得好不畅快的模样,赛比神仙嘛。 就雷泽享受也就算了,就连自家的马儿也是被几个美女围着一颗一口鲜果的投喂着,马儿吞下一颗果,一旁伺候它的姑娘立即给它擦擦嘴角溢出来果汁。 这时,雷泽向萌羽羽得意忘形的仰天大笑: “快活,哎呀,太他妈快活了。” 古淡之吸了一口气,默默的脱下脚上的鞋,此刻,他整个人让人感觉都蒙上了一层黑色,他就像是来自地狱里的魔王一样,嘴角勾着魔鬼一般诡异的笑容站在雷泽的身后,声音暗哑而低沉: “是吗?有多快活!” 身后传来的这道声音让雷泽整个身体一僵,他脖子忽的变得像个木偶一样咔,咔,得的朝身后看去,只见自家主人的整张脸都布满了黑色,只有那两只眼睛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好,好可怕! 古淡之嘴角一勾,手一抬,再一挥。 “啊!”雷泽整个嘴儿都歪到了极致整个身体正在飞出去。 紧跟着,咣当,咚,哎呀什么声音都有。 画风到这里就变了,方才不可一世的人此时正在抱头鼠窜,嘴里不断喊着: “主人主人,我错了,”的同时各种的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躲着。 古淡之一手拿着鞋,一手把桌子一掀,继续拿着他的鞋底揍人。 这个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老鸨现在是躲得远远的,她现在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都砸了大不了明天全部去喝西北风,只要这条命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 终于,古淡之觉得打累了,他穿回鞋子,掏出手帕抹了摸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手里的手帕,然后走到他的面前微微的眯了眯眼,看着他说柔声说道: “嗯?这条手帕好眼熟呢?” 古淡之讷讷。 江清画嘴角一勾,古淡之仿佛看到了自己刚才化身魔鬼的样子,只是,现在变身的不是他。 把怡红院买下来 此刻,所有人总算看懂了,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是这个长得绝美无比的冰山美人也。 烟紫的屋里,某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庭如满月的人正头顶着一碗水老老实实的跪着,旁边,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大叔也头顶着一碗水老实的跪着,再旁边,一只小肥马屁股高高的翘起来跪着,那上面同样也搁着一碗水。 床上,烟紫正在给凌零儿上药。 江清画坐在桌子旁,自己泡茶喝,待她喝下一杯茶之后朝某个人看去。 古淡之接收到冰山御姐的眼神之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感觉有点怕怕的是怎么回事? 当然,江清画只是看了某个人一眼之后便转而看向院子里了,花园中这一架蔷薇,柔条披挂的枝叶上,缀满了圆润的花,芬芳呈媚气。脸盘小小,重叠的瓣,粉中透红,红里泛白,有的微微调些紫,说不好这是什么颜色,或许这就是蔷薇色。三五朵一簇,沉甸甸,热闹在枝头。本来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因了这一架蔷薇,有了一种庄重古朴的美,她再转眼回来看向烟紫,今日她好像特别的温柔呢? 烟紫朝江清画走来的时候刚好对上她探究的眼神,不知怎的,她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她是为了护着我才受伤的。” 江清面不改色的抿着茶,她忽然说道: “我把怡红院买下来如何?” 烟紫瞪大了眼睛,她只是看着江清画不说话。 江清画或许也不需要她说话,她看向古淡之: “买下来之后,要怎么经营?” 古淡之叹气,这超级有钱的美人儿真是任性耶。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 “怎么,觉得我不讲理?” 古淡之赶紧摇头: “嗯嗯,不是。” 江清画起身走过去,拿下头他头上的水捏着他的下巴把那人的脸挑起来,声音很温柔: “那说说吧,买下来后,我们该如何经营?” 古淡之: “改个名字之后,改成戏院。” “嗯,”江清画沉吟了一下: “好像好不错。” 古淡之接着道: “咱这戏院不要男人,只要女人。” “嗯?”江清画疑惑: “戏院里没有男人,谁来演男角?” 古淡之: “女人啊,女人一样可以演男角。”瞧瞧,这人隐藏的腐男属性暴露出来了,当然这个灵感自然是来源于遥远的天朝的某个剧院和大西洋彼岸的某个剧团。 古淡之接着道: “这个世间所有的买卖都会有过时的风险,所以,咱不如卖点特别的东西。” 江清画问: “什么东西既特别又不会过时的。” 古淡之勾起嘴唇: “感情啊。” 烟紫奇道: “感情也可以贩卖的吗?” 古淡之: “有的感情是可以的,就好比说你现在这样的是不是有好多人愿意进来花钱就得为倾听你演绎一曲红尘情歌?” 烟紫点点头。 古淡之: “那咱换个形式来营销。” 捏着古淡之下巴的江清画忍不住伸出手指刮刮某个白白软软的脸颊: “你这脑袋,果然装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被冰美人夸奖了,古淡之忍不住把尾巴翘上天: “我要让这世间那些个风华绝代的小姐姐,由少女中的少女,为少女们创造出她们茶余饭后都要想着念着的完美情人。” 啪啪啪。 雷泽立即鼓掌: “主人,主人,你的想法我双手双脚举起来赞成。” 江清画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你,该不会是想要借助如此便利为自己广设后宫吧。” 古淡之: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 江清画笑,是笑得十分意味深长的那种: “男人嘛,谁能说得准呢,他们口头上都说,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可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以后的事呢?” 古淡之眨眼,咽口水,他不敢说话了。 静。 江清画: “嗯?怎么不说话了?继续啊,你这个用少女为少女创造完美情人的想法具体要怎么实施?” 古淡之可怜巴巴的: “要我继续说下的话,你得先答应我,不能给我乱带帽子哦。” 江清画: “看心情吧。” 呃…… 江清画蹲下来,眼神与古淡之平视: “怎么,是要我求你说下去吗?” 古淡之: “你会吗?” 江清画低低的笑: “当然不会。” 咕咚一声,不知是谁在这种美丽浪漫的时刻咽口水咽得那么大声,这好好的气氛都让他破坏了八成,正在前排磕糖磕得差点晕过去的雷泽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床的那个方向看去。 凌零儿怕怕的抱着被子挡在自己身前弱弱的道: “我,有点口渴了。” 烟紫给她倒了一杯水过去。 大家看着凌零儿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水之后,继续该干嘛干嘛去。 江清画让人唤来了老鸨,先把怡红院买下来再说吧。 老鸨扭着着她风韵犹存的身姿来到烟紫的房间。 有钱有颜的冰山御姐没费什么劲直接用钱打动了老鸨那颗尘封已久的心。 古淡之喟叹,有钱任性啊。 现在,江清画是这家怡红院的主人了,这里所有的妹子都是她的了。 成为怡红院主人的第一件是,江清画觉得就是要把这里的名字给改了,毕竟怡红院这三字听起来不够特别,她看向古淡之: “来,给起个新名字。” “嗯,”古淡之沉吟起来,一会,他道: “风夜听海,如何?” 江清画勾勾唇: “不错。”她看向其他人: “你们觉得呢。”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烟紫: “好名字。” 雷泽: “很浪漫的名字。” 萌羽羽哼哼了两声表示赞同。 凌零儿: “好听。” 作为老板的江清画在听取了众人的意见之后,即刻拍板: “那就叫风夜听海吧。”说完她看向古淡之。 与冰山御姐交汇了眼神的那一刻,古淡之深深的感觉自己鸭梨山大。 江清画性感的檀口一开一合的: “交给你咯。” 古淡之微微的喘息: “我有工钱拿吗?” 江清画淡淡然的朝某个开口讨要工钱的人看过去: “连你都是我的,那你的工钱不也是我的,你要钱来干什么。” 你的是我的 我的是我的 聪明的女人天生就具备强大的逻辑,瞧瞧这位冰山御姐就是这样的。 江清画抿了一口茶之后继续对某人说道: “记住了,你的是我的,我的是我的。” 古淡之有预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内个……” 江清画: “闭嘴,不准反驳,不准找理由,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雷泽咽着口水眨巴眼睛,萌羽羽咽着口水眨巴眼睛,烟紫也是咽着口水眨巴眼睛,凌零儿也是。 天啊!好有魅力的女人,她强大自信,情不自禁的让人仰慕。 烟紫点点头,心道,学到了。 江清画放下茶杯: “我乏了,你过来。” 古淡之站起来,噗通一下他又给跪了回去: “嘿嘿,跪太久了,脚有点麻,你等等哈,我先缓缓。” 江清画起身走过去朝他伸出双手,她把古淡之扶起来,这样一个娇弱又凛然而可爱的女子潜藏着仙女般的温柔和魔鬼般的可爱,古淡之简直爱极了,他恨不得把灵魂都一并觉给她算了,更不要说他的命了,没有工钱又算得了什么。 缓了一会,古淡之的腿不麻了。 江清画也看出来古淡之的腿不麻了: “转过去吧。” 古淡之听话的转过去。 江清画: “蹲下去一点。” 古淡之蹲下去一点,冰美人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然后,他感觉身体一重,后背贴上了一个软软的带有一点重量的身体,他知道那是冰美人趴到了他的后背上,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 江清画那两条柔软的手臂像丝带一样从古淡之的身后绕过来围到他的脖子上: “走吧,回家了。” 古淡之背着江清画走出烟紫的房中。 雷泽和萌羽羽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跟着月光走。 夜里的街道既安静又凉爽。 古淡之背上的冰山御姐伸出手扯扯他的耳朵,他往后仰头“嗯?”了一声。 江清画问: “我重吗?” 古淡之笑: “不重。” “哦。”这就是江清画想要的答案,不管是如何睿智果敢的女人,有些事情,大家都是一样在意的。 月光落在他们的身上,那美丽的景象如同仙境一样美妙。 此刻,雷泽捂住他那颗无处安放的少女心说道: “好美,美得就像一幅画卷一样,今晚的糖分太高了,天啊,你能想象得到吗?我的心好像随时都可以炸裂开了一样。” 萌羽羽摇头: “我想象不到。” “唉。”雷泽叹气: “猪啊,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萌羽羽眨巴着眼睛: “什么样的心情呀。” 雷泽将手往上四十五度的举着: “我想高歌一曲,红尘来呀来,去也去,都是一场梦,红尘来呀来去呀去也空……”他是说来就来的。 古淡之回身微微的眯了眯眼: “你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吗?” 雷泽讷讷的点头。 古淡之: “你的嘴巴要是实在闲不下来,等会到家了,我给你缝上。” 雷泽咽咽口水,立即抬手捂住自个的嘴表示他很听话的。 江清画捏着古淡之的耳朵,月光下,她看到那里白白净净,忽然感觉很有食欲,不知道好不好吃,咬一口试试看吧。 “嗷呜~”古淡之缩起了脖子: “好端端的你咬我作甚。” 江清画: “我试试看好不好吃而已,你也用不着叫得那么惨吧。” 古淡之深深的吸上一口气: “你别站在说话不腰疼,要不等会换你试试?” 江清画: “我又没站着。” 古淡之叹气: “你变坏了。” 江清画低低的笑: “难道不是因为你,我才变得那么坏的吗?” 古淡之: “怎么又是我的错。” 江清画: “本来就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古淡之: “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江清画: “我就不讲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古淡之: “我可以把你从我身上扔下去。” 江清画: “那你扔吧。” 一会,古淡之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清画勾着唇: “怎么不扔?” 古淡之: “你就吃定我了是不是。” 江清画: “是。” 古淡之笑了。 到家各自洗漱睡去。 不知不觉间,古淡之沉沉的睡下去,朦胧间好似有人向他走来,来人是个女子,她来到他的床边坐在床沿处,身体微微,一只无比柔软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只见她轻声细语: “别睡,起来陪我喝酒。” 古淡之只觉得自己一阵阵的心神恍惚,他既想起来,又想接着睡下去,口中呢喃不断: “我困。” 朦胧间,古淡之好似看见那女子的身体一仰一合,他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双特别软的手固定住,跟着一阵香气扑鼻,好像有水在流入口中,不,那不是水,是酒,好香的酒啊,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酒香,可是,应该不完全只是酒香吧,那股别有一种异香似兰非兰、似蕙非蕙,好像在那女子心窝里直透出皮肤中来的,它比酒要香,比酒还馥郁,如此陶然欲醉之感太过磨人,他伸手要去摸那女子的脸颊…… 忽然听到一声声响,古淡之睁眼,屋里除了半窗残月空空如也,嗨,原来只是一场美梦。 就在这时,他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月下一道影子拖得长长的,随着他的目光一动,那窈窕的影子盖在他的脸上,梦中的那抹似兰非兰、似蕙非蕙的异香来到了现实中。 夜半无人之时,有人推开了你的房门背对着月光缓缓地朝你走来,你不害怕吗? 古淡之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梦中的那抹感觉即便是在他醒来之后,仍不见半点消散,一只温凉的手抚摸到他脸上。 那道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做噩梦了?” 古淡之深深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江清画的身体像古淡之的梦里看到的一样微微的前屈,她如水一般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他: “我听到你在叫我。” 古淡之: “我做了一个梦,即便醒来了,那感觉一直消散不去。” 贴在一起了就不想分开了 迷蒙的夜色中,古淡之与江清画相互凝视着对方。 江清画不再问古淡之到底做了个什么梦,直觉告诉她,或许他们做的是同样的一个梦。 江清画从古淡之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一个梦而已,把它忘了吧。” 古淡之握紧了江清画想要抽回去的手 “忘不了的,一生都忘不了。”他的眼眸在幽暗中发出湿润的幽光,仿佛对刚才的梦还意犹未尽,他眼里的光很动人。 江清画有些不敢在如此直视古淡之的目光,她转头看向窗外,她清晰的听到了古淡之吞咽的声音和他不可自控的呼吸声,尽管他的呼吸已然是非常之轻微了,可仍然能够清晰的落在她耳朵里。 古淡之翻了个身也和江清画一起看出门外的月光: “好美。” 江清画的眼睫毛颤了颤,她不知道古淡之说的是月光还是她。 古淡之接着道: “月光虽然美,可是在我心里她不如你美!” 江清画没有看他: “你哄女人的话语都是这般信手拈来的吗?” 古淡之: “这段时间以来你日日与我在一起,可曾见过我有哄过别的女人。” 江清画低低的说: “谁知道呢,这个世间想要投入你怀抱的女人何其多。” 古淡之笑: “你这醋吃好没道理,除了你还有谁投入过我的怀抱。” 江清画已然无话可说: “你放开我。” 古淡之摇摇头: “不想放。” 江清画抽了抽自己被握住的手,古淡之反而将她的手拉过去枕在脸下: “你……”她嗔他的这一眼,实在是妩媚之极,满室的月光好似都集中在她脸上了一般。 如此美丽的月光和如此美丽的她。 古淡之轻轻地喟叹了一声,他的耳朵被揪住了: “嗯,痛,你轻一点嘛。” 江清画并没有放轻力道。 古淡之“呜”了一声: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江清画: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你懂的,我很暴力的哟。” 古淡之: “嗯,暴力的女人有一股很特别的魅力。” 江清画: “你这张嘴……” 古淡之: “我这张嘴怎么了。” 江清画: “不怎么。” 古淡之摇着她的手: “说嘛,我这张嘴怎么了?” 江清画吓他: “喂,我可不喜欢太爱撒娇的男人哦。” 古淡之“哦”了一声,用自己的脸蹭着她的手。 江清画果然只是叹了一口气而已,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古淡之: “躺下吧。” 江清画: “躺下作甚。” 古淡之: “我们一起看月光。” 江清画: “我这般也可以看。” 古淡之: “你可以靠在我的怀里看。” 江清画: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何如躺下。” 古淡之: “就这样躺下。” 江清画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你有毒。” 古淡之轻轻地答道: “我知道。” 她靠在他的怀里,她为什么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这个因为她相信这个男人,不会在没有给她名分以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许久,古淡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还是抱你回房吧。” 江清画: “是你非要让我躺下的,我躺下了,你却要把我抱回去。” 古淡之起身,俯首弯身把人抱起来: “我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他把她横抱起来。 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她看着他: “跳得好快。” 古淡之深深的吸着气: “嗯,它有点不太听话。” 江清画笑: “只是有点而已吗?” 古淡之: “给我留点面子呗。” 江清画: “我要是不呢?” 凄迷的夜色,与那深情却又不失宠溺的神情多少显得有点不搭。 江清画低低的说: “我想喝酒。” 古淡之停下脚步看着她: “不睡觉了?” 江清画: “你想睡吗?” 古淡之摇头: “我也想喝酒。” 酒对他们来说好像有着某种种魔力,诱惑人的魔力。 古淡之的脚下换了一个方向,他朝着他们平日里坐着的地方走去,他把江清画放到椅子里,月光虽然有些暗淡,可他们依然能够无比清晰的看得清楚对方的脸。 古淡之低着头,江清画微微的仰着头,她看到古淡之的神情中放佛带着某种难言的邪恶,可她一点也不害怕,她点点他的嘴唇: “你想干什么?” 古淡之唯有深深的吸气: “我去拿酒来。” 酒来了,乘着月光,他们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江清画咬着酒杯的杯口,已有几分离迷的眼神里已带有那么一点半醉的虚幻,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她开始垂涎面前的这个男人了,她从未这般垂涎过一个人,他的唇,他的身体……乃至他的一切看起来好像是那么的美味,她想要得到他,把他……撕掉他的衣服品尝着他嘴唇上的美味,咬一口他的胸脯,哦,这该死的悸动,一定要得到他。 古淡之低低的问道: “你是想吃了我对吗?” 江清画点头。 古淡之凑过来: “那让你吃,” 江清画却把他推开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阶段,他只敢撩,不敢行动。 江清画忍不住嗔道: “我现在竟然感觉有些讨厌你。” 古淡之咬咬后牙槽: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睡吧。”他想动,可是江清画正在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又说讨厌我,这般强留我又是何意?” 江清画: “你明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却还有这般问出口,如此浪漫的时刻都让你这张给喷没了。” 古淡之: “又是我的错。” 江清画睨着他: “难道还是我的错吗?” 古淡之很识时务: “你自然是不会有错的。” 江清画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似醉了一般。 古淡之: “你醉了吗?” 江清画: “你说呢?” 古淡之: “好像醉了,好像又没醉。” 江清画: “你是希望我醉了,还是没醉?” 古淡之摇摇头: “我没想过。” 江清画: “那现在想,想好了告诉我。” 古淡之: “你一定要知道答案吗?” 江清画摇头: “不一定啊。” 就算没有相机也可以把美好的那一刻记录下来 得知江清画不一定需要答案,古淡之笑了,他笑着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晃: “那醉与不醉又何妨呢?” 江清画不予于回应,她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酒喝完,她抽回自己的手转而抬起来轻轻地抚在古淡之的脸上。 古淡之低笑了一声“痒,”本能的躲开江清画的触摸。 江清画故意板了脸: “不准躲。”说完,她动动手指示意某个人自己把脸放回她手里。 古淡之叹息: “真是,好生霸道的女子。” 江清画: “你不喜欢霸道的女人?” 古淡之点头: “喜欢?” 江清画勾唇: “你不喜欢冷冰冰的女人?” 古淡之笑得甜甜的: “非常的喜欢。” 江清画不由得喟叹了一声,古淡之的傻气显得十分可爱,她的手指继续在他脸上轻轻地撩拨着,古淡之主动的把脸再凑了凑过去,自己蹭起来。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的眼睛眼神忽然温柔的喃喃细语: “这种感觉,我也是第一次。” 古淡之从江清画的手中抬头起来看她: “什么样的感觉?” 江清画神秘的一笑然后把人推开了: “我困了,抱我回去吧。”她撩起他耳边有些散乱的头发,脸上的神情依然还是保持着那抹神秘的微笑。 古淡之有些呆了。 一会,江清画低声嗔道: “抱我回去啊,发什么呆呢?” 古淡之呆呆的呢喃: “没想到会这么美!” 江清画一边玩着他的头发一边问: “什么东西这么美。” 古淡之站起来,俯首弯身把人抱起来: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江清画的眼睫毛轻轻一颤,食指抵在了古淡之的嘴唇上: “你好像曾经说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该相信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古淡之张嘴咬上某个美人的手指,轻轻地啃了几口之后放开道: “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把选择权全然交给她,江清画嗔道: “你真是个狡猾的男人。”说到这,刹那间,她就很想咬他一口,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没想到一向理智成熟稳重的她也会有被虫洞俘虏的时候。 “嗯,疼。”古淡之闷哼了一声之后,小声呓语,他转过脸。 他们的嘴唇离得很近很近,古淡之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聚焦在江清画的嘴唇上,糟糕,有一股想要亲上去的冲动在心底里面怂恿着他这么做。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凝视着对方的嘴唇,然后缓缓地抬起眼睛,彼此的呼吸已经交缠到了一起。 古淡之的嘴唇微张,然后慢慢的凑过去,碰到了,好暖也好软。 “啊!”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把被感官陶醉的那两人给唤醒了。 雷泽捂住自己的嘴巴,今晚,他偷偷摸摸,悄悄咪咪的磕了一整晚的糖糖,没想到啊,当他看到他们的嘴唇贴到一块了的时候,就是这最高潮的时候,他竟然掉链子忍不住尖叫了起来,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打洗自己,他真的是自家cp发糖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哭,泪流满面的哭。 哭,肝肠寸断的哭。 古淡之眯了眯眼: “别以为你哭得那么惨我就不打你了,你给我等着。”他把江清画抱回她的房间,轻轻地把她放在她的床上柔声说道: “睡吧。” 给她盖好了被子,古淡之走出来,边走边把脚底下的鞋脱下来拿在手上朝着躲着角落里雷泽勾勾手指。 雷泽边用手绢摸着眼里边走过来,啪叽一下他跪到了地上抱着自家主人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的说道: “来吧,打屎我吧,我都好想把我自己给打屎,呜……” 古淡之把手指一转: “很好,趴过去。” 雷泽转身趴到椅子的扶手上。 古淡之: “屁股抬高点。” 雷泽把屁股抬高一点: “哦呜~” 呃……大半夜的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古淡之: “要么闭嘴,要么把那手绢塞你嘴里。” 雷泽扭了扭屁股: “那我不叫就是了。” 古淡之捂住了脸,哎,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气氛,这感觉,怎么看都是诡异且怪异的,好似他们正在干什么似的,瞬间,他没了打人的的心情了,把鞋子穿回脚上: “去,自个到那边跪着去。”他回房睡觉吧,眼不见为净。 躺到床上,古之将手搁在额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情不自禁的用食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好似她的血液和温暖正在通过自己的手指带着一股电流传遍自己的全身。 就这样抚着自己的嘴唇,古淡之的睡意又泛起来了。 忽然,古淡之复又睁开眼睛,他还没有把今天特别有意义的这一幕记录下来呢,起床去书房。 一会,图中以简逸的初石为背景,只写片花数蜂,人物造型纤弱秀美,衣纹细柔,设色清雅,但在晕染上加入明暗的肌理变化,质感及立体感突出,图中高辔束起,右手环于美人的肩膀旁,左手擎着她细软的腰肢,正在低头凝视着她露出无限眷惜之意。 画中女子衣着华贵,云髻高耸,青丝如墨,头饰花冠,女子的手轻轻地捧着他的脸好似似手拿酒盏,他们的嘴唇好似若有似无的触碰到了一起。 啊,已经放下笔许久的古淡之久久的端详着这一画面。 古淡之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到画上那女子的脸颊,用力的吞咽着喉咙上分泌过快的口水,如此浪漫文雅的时刻,感觉自己这般抚摸着画中美人的脸下的行为是否太过猥琐?不如,先把它藏起来吧,等自己过了这股特别激动的劲之后在偷偷拿出来看。 画虽然藏好了,可是古淡之的脑海里面依然流转着,他们的嘴唇方才触碰到一起的画面,肌肤相亲,相互嬉戏,这么甜美的时刻怎么也无法从他的脑海里挥之出去,爱情果然有毒。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古淡之尝试着一边回想着那样的画面一边入睡下去。 搞点文艺创创收吧 第二天醒来吃了早饭两人就往怡红院去,哦,现在已经叫风夜听海了。 古淡之把原来的姑娘们都叫了过来,跟她们把情况说了一下,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也不强留。 妓院这种地方原来是一到夜里便歌舞升平,古淡之现在的改造也还是歌舞升平。 放下笔的古淡之揉揉眉心,事情还真不少呢。 这几天风夜听海正在招募少女的消息传遍整个桃花城,但是,风夜听海原来是什么样的地方谁不清楚呢,正经人家的父母哪敢让自家女儿前来应聘呢。 至此,原本门庭若市的风夜听海如今门可罗雀。 古淡之背着手站在新的匾额下面,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江清画与他并肩站着。 古淡之叹了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这几日好像老了好多岁,好多事情要想,好多事情要操心,还要兼顾着排练,他抬手摸摸自己的发迹线,实在要是保不住的话,就剃掉吧,剃了便没有这般烦恼了。 江清画侧头看他。 古淡之再叹气,再低头摇摇头: “没想到啊,忽然就要搞起一家剧院。” 门外,把今晚要演的剧目已经打出去了,没办法,招募广告投放了那么多天,连个苍蝇都没来报名,那只好出成品吸引人来吧。 梁祝,作为一个双料主题的故事,最容易让人朗朗上口。 与古淡之略显悠闲又忧愁的样子相比,后台紧张而忙碌,这几日,她们重新开始,好多东西与以前的一样然后又不一样,大家学习起来都感觉到很新鲜。 先生说: “戏剧:戏剧将众多艺术形式,以一种标准聚合在一起,这些形式包括:诗、乐、舞。诗指文学,乐指音乐伴奏,舞指表演。此外还包括舞台美术、服装、化妆等方面。同时,戏曲以唱、念、做、打为基本手段,几乎将各类表演艺术成分集于一台。” “舞台剧:舞台剧的剧情可以原创也可以根据小说、动漫、电视剧、电影等改编而来。舞台剧基本上采用“演唱+舞蹈+对白”这样的形式,再加上是现场演出,所以对演员的要求非常高。” 她们都听了,但是多数没有听明白,先生说的那个动漫,电视剧,电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秉承着不懂就问的道理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谁知道,先生只是大手一挥,那些东西不重要,它们只是某种事物的名称而已,接下来就是如火如荼的排练加走台对光。 在这个没有灯光的世界里,灯光的问题对古淡之来说就是一大难题,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的。 古淡之最为担心的还是今夜要前来观摩的观众,清一色的女性观众啊,有些人固有的观念里,这个地方里面的女人曾经抢过他们的恋人老公等等,她们今夜会不会来?来的人会不会带着大粪来? 一切都还是未知。 伴随着思绪纷乱的白天过去,终于来到了难熬的夜晚。 古淡之和江清画站在屋顶上看着各式各样的女子走进他们的剧场里。 古淡之: “感觉来的已婚妇女都是气势汹汹的样子,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今夜是来复仇的。” 江清画擎着酒瓶子,仰头喝了一口酒: “这种时候,你不觉得紧张又刺激吗?”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瞧着自家冰美人,然后脱口而出两个字: “腹黑?” 江清画伸手过去揪住他的耳朵: “呵?腹黑?什么意思。”她勾着唇邪魅的笑着看他。 古淡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后摸摸鼻子: “嗯,腹黑就是,善于两面性思考,言行逐渐具有讽刺性,由此演变为腹黑;另外,恶作剧心理亦可称之为腹黑。” 江清画: “你为何不敢看着我?” 古淡之: “没有啊。” 江清画: “看着我。” 古淡之只好转头过去,江清画邪魅的笑着看他: “关于腹黑的解释,你没骗我?” 古淡之一脸纯良: “我敢吗?” 江清画诡异的笑容隐藏她那高深莫测和可爱的坏心,食指点着某人的心脏: “谁懂呢?” 古淡之主动的把身体凑过去: “要不,挖出来看看?” 江清画睨着他: “我倒是想挖的,不过,舍不得。” 古淡之的脸上瞬间想烟花一样绚烂的绽放起笑容,他张开双臂就要把他抱住。 江清画用食指抵着他锁骨: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下去了。” 古淡之嘟哝: “抱了再下去嘛,哦呜~” 江清画觉得某人挺欠收拾的,那自己还客气什么呢。 江清画走在前头,古淡之揉着通红的耳朵跟着后头,他们此刻混入到观众当中去就是为了要获得观众的最真实反馈。 还没坐下,耳边便传来各种各种的聊天讯息。 场中有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嫉恨地品头论足道: “我倒要看看这些个不要脸的妖艳贱货又要整什么花样。” 另一个贵妇符合道: “我也是,呵,以前专门干那种勾引男人的见不得人勾当,现在竟然改着要勾起女人来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后那些贵妇们开始意味深长的交换起了眼神。 如此神神秘秘。 古淡之悄悄地观察了一圈之后凑到江清画的耳边说道: “他们好像都让人带着一个包袱来窝,你说里面会不会装着什么东西,等会演员一出场,他们就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东西砸人啊。” 江清画端着酒杯仰头喝了酒之后道: “有这个可能。” 剧场上开始响起即将要开场的铃声了,有人走上台来,大声的宣读着观看剧目的注意事项,主持人清清嗓子之后宣读道: “进入观众区后,请在各自的座位上就坐,不随意走动,不中途离场,保持场地卫生不乱扔纸屑,不大声暗哗, 保持安静,以免影响演出。” 主持人说完,给大家抱拳鞠了个躬,进入舞台的侧目。 这是,第二次铃声响起。 再过一会之后,响起第三次铃声。 然后,整个剧场里的灯光都被相应的吹灭了。 贵妇们的梦中情人 场中灯光突然一黑,从未这般看过戏的贵妇们自然是没见到过如此情况的不由得纷纷惊呼起来。 “呀,这是怎么回事?” “啊,好黑。”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 古淡之叹气,他就知道会这样,这种情况他事先也想到了,所以,此刻,无论场下是如何的吵闹,音乐依然按时奏起。 他来了,他穿着暗宝石绿蝉纱长袍,一条暗紫蛮纹角带系在腰间,一头墨黑色的头发,有双美目盼兮的朗目,当真是须眉男子。 没了灯光,人在黑暗中自然会更为集中注意力,这不,英台一出场,古淡之立即听到有人轻笑了一声赞道: “天啊,他好好看。” 随着bgm将剧情推进该到山伯出场了。 他来了,他穿着藏蓝冰纨锦袍,一条栗色祥云纹角带系在腰间,一头长若流水的长发,有双忧郁的凤眼,当真是文质彬彬。 山伯一来,台下又是一阵惊叫声。 “这个也好看,天啊,他好有魅力哦。” 这些个原本带着满腔仇恨想要来复仇的贵妇们在看到台上的演员身着盛装,在妩媚,音乐的推动下,一下子就折服到了美色之下,看来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对于美,他们始终都是无法抗拒的。 想要祛除贵妇们对怡红院原有的偏见,就是创造出一个比男人还帅的女人,就是那种让女人一见,一眼误终生的那种帅。 烟紫本来就有着白净的尖下巴,眉下是宛如秋水的丹凤眼,银白色的披肩长发,细细看去这人便是翩若惊鸿,那样的长相,那样的气质,再让她换上一身装束,当真是明眸善睐,清新俊逸,之后,再加以训练那一凝眸,那一举手投足间的一些动作跟气质,待她出场来之后,迷死人绝对是没问题的,毕竟女人是最了解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的。 古淡之看着在幽暗中转变得如此之快的贵妇们不禁摇摇头之后凑到江清画的耳旁和她咬耳朵: “女人这种生物真善变呢,刚才来的时候还一副气势汹汹要给烟紫泼粪的模样,一转眼,就被哥哥给迷住了。” 江清画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幽光: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了解女人,怪不得你死活都要先来一场预热的演出。” 古淡之: “你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点酸酸的,是我的错觉吗?” 是呢,像古淡之这样修为不明的老怪物谁知道他到底多少岁了,又经历过多少女人?以他目前对女人这么了解的情况,想必经历过不少的女人吧。 古淡之总感觉旁边的传过来的气场有点不太妙,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这又怎么了?此时一只温凉的手抚上自己的耳朵,那手又软又香,他吸着气,等着忽然要痛的那一下,等了许久,想象中的那一下并没有出现,这么温柔,总感觉不太心安。 “在想什么。”江清画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古淡之的耳边响起: “这是你亲手写的话本,也是你亲手排出来的戏,要认真看。” 古淡之“哦”了一声把目光转回舞台上。 此时,一会儿,雨停了,云开了,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只见一对美丽的蝴蝶从坟头上飞起来,绕着坟头翩翩起舞…… 古淡之听到了周围传来了嘻嘻帅帅的抽泣声。 曾经云山叠叠水茫茫,送客临别欲断肠。那楼台一别成为了永诀,人世间再也无缘并肩携手到老。焦灼地期盼着笙管笛箫来迎娶,谁知却换来未报银河望断鹊桥,那三载的聚首是何其欢畅,花前月下留下了几多情爱。那三载的同窗又是何其甜美,吟诗作对又饱涵着多少期望。 临别依依,十八相送的场面,怎不让人淆然泪下;难分难舍的千言万语谁知道却是生离死别,黯然神伤;那苦苦的盼望只是父母之命;相亲相爱、义重情深的爱恋都化作别时容易见时难;玉手春生,难写断肠之句;樱唇榴齿,难述相思之苦。 既然人间无缘同举案,那便但求天上同翩跹,在美丽的曹娥江畔,在俊美的龙山脚下,一双蝴蝶在翩翩起舞,那翅膀上飞舞着江南的春色,飞舞着天边的红霞,飞舞着漫天的星光,在蝴蝶的翅膀上我看到了万世不变的爱,看到了历尽千年风霜没有丝毫改变的蝴蝶梦。 台上的两只蝴蝶唱道: “彩虹万里百花开,蝴蝶双双对对来。天荒地老心不变,梁山伯与祝英台。” 古淡之引头看着周围的贵妇们,幽暗中,她们一个个的都捻着手帕,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他接着和江清画咬耳朵: “感觉他们哭得比我们那时候还有惨。” 江清画的眼眸里同样也山闪烁的泪花: “因为在我们生活的这个现实世界里,很少会有这么美的爱情故事发生,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生同衾死同穴,不过是女人自己幻想出来的一场梦罢了,男人,又怎会有如此痴情者一生只爱一个女人?” 台上的那个女人现在是个男人,他的样子,他的痴情痴爱,哪个不是台下的女人所梦寐以求的?可是,她们可曾求得过一分痴情? 没有,并没有。 所以呢? 台上那演员在她们看来,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帅气。 舞台的幕布落下来,观众们却久久的不能从那戏里动人的一幕米回过神来。 灯光亮起,音乐再度响起,舞台上的幕布缓缓地拉开,演员们逐一的回到舞台上,向台下的观众致谢。 当山伯走上舞台的时候,下面们的贵妇们把矜持什么的通通都丢掉了,那一片片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差点就把古淡之当场送走了。 贵妃们对男角的爱超出了古淡之的想象,她们不仅尖叫,还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一股脑的往山伯的身上砸。 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山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砸昏了,小厮赶紧跑上来把山伯抬下去。 台下的贵妇们,可紧张了。 “谁!”不知谁喊了一句: “敢伤我的山伯,我就敢要他的命。” 人和人果然不能相比较 就这样,风夜听海的首场演出以山伯被人抬到后台结束的。 前面的贵妇跟要吃了人似的,直到其他人出来告知山伯没事,大家的脸上这才缓和了下来,并且说自己家里有什么什么宝贝一会让人送来跟山伯补补身子,之后再来看她之类的话,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此时的烟紫,她的头上正鼓着一个包坐在绣礅上给人上药的,也不知她给什么砸到了能起那么大的一个包。 古淡之走进来的时候问道: “山伯,你怎么样了,疼吗?”话落一个不知名的舞剑朝他飞来,他赶紧闪身。 烟紫道: “你躲什么,不是想知道疼不疼吗?” 古淡之: “哎呀,疼不疼你告诉我就好,我何必要亲自感受呢。” 烟紫: “我总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古淡之端起茶杯,浅浅的喂了江清画喝一口茶: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看了看古淡之,烟紫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和江清画之间微妙的变化,刚要张嘴。 古淡之就先说话了: “你们谁看见我家那女仆了?” 大家都摇头表示没见到。 “坏了。”古淡之赶紧起身去找人。 找了一圈,古淡之在剧院门口的不远处看见雷泽正站在一堆贵妇的中间捂着嘴笑得好开心好矜持的模样,笑完后,放下手的时候竟然还悄悄地把他那条咸猪手伸向别人的屁股,哇,全是人妻啊。 古淡之看得顿时火冒三丈,嗖的一下跳过去,抓住那只正在使坏的手,立即把人拎走。 贵妇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雷泽挥挥手: “姐姐们,等我哈,咱们改日再聊山伯的事。” 古淡之把人拖回烟紫的院里: “狗东西狗东西,连咸猪手都敢伸出来了是吗?看我不打屎你。” 雷泽趴在一个石墩上,屁股微微的翘着: “嗯,啊……”他竟然是用咬唇瓣来忍住疼痛的。 古淡之深深的吸了好长好长的一口气,下手更狠了: “让你好色,让你辣眼睛。” 萌羽羽眨巴眼睛眼睛仰着头,每次雷泽挨古淡之揍的时候它都是这样看着他们的。 打了一会,古淡之穿回鞋子摸着额头上的汗走回屋里,边叹气边坐下: “呵,好累哦。” 雷泽哭唧唧的站在门外抹着眼泪。 古淡之怒瞪过去: “闭嘴,不准哭!” 雷泽只好抽抽搭搭的不敢再哭出声了。 古淡之: “咸猪手都伸了,还把你给委屈上了是吗?” 雷泽轻轻地一跺脚一转身,只留下一个魁梧的背影给他家主人。 “哎呀,”古淡之挽起袖子: “还傲娇是吗。” “好了,先喝点水吧。”江清画拉住还想出去揍人的古淡之,这揍了也是白揍。 古淡之就着江清画的手喝完了满满的一盏茶水,他还真是非常的渴,喝完了茶,他道: “来,咱们开会吧。” 今儿是剧场的首演,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改善和调整的。 谁知道,烟紫直接说: “老娘现在没心情了。” 啪!古淡之直接拍桌子站起来: “没心情,你是刚红就跟老子耍大牌是吗?” 烟紫撩了撩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 “老娘是以前就很红了好不好,路在那,出门右转,不送。” 古淡之咬咬后牙槽: “好,好得很!”他拉起江清画头气呼呼的走人。 出了剧院古淡之看向江清画: “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呀。” 江清画只是神秘的勾勾唇。 古淡之眨眼: “什么意思哦。” 江清画的食指往古淡之的脑门一戳: “自己想。” 古淡之晃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 “我这个人笨嘛,你直接告诉我呗。” 冰山御姐是什么人啊,人狠话不多,直到到了家,古淡之也没能从冰美人的嘴里问出他想要的答案,就被迫分开了,他好像跑到人家的房里和人家睡哟,可是,迫于冰山的强大威势,他只敢想而不敢做。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古淡之就看到烟紫坐在他院里了,他嘴一噘,头一扬: “哼。”傲娇谁不会啊。 烟紫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起身拉着古淡之把人按到椅子上让人给坐好来,然后,她来到他面前郑重的福了福身: “昨日是小女子的不对,今日特来给先生陪个不是。” 古淡之满脸疑惑: “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烟紫不会古淡之的话端起茶恭恭敬敬的奉上。 古淡之盯了那茶好一会: “你没下毒?” 烟紫勾着唇: “下了。” 古淡之拍拍胸脯: “那我就放心了。”他接过茶杯仰头干了,干完之后,放好茶杯,他道: “你说你,明明昨天只要好好说话就行了,非得整出那么多事。” 烟紫在心里腹诽着,好好说话你眼里压根就没我呀,我整出点事来,你至少还愿意看我两眼,尤其是,他们二人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的相互喂着对方水喝的样子。 这时,雷泽聪厨房里面端出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 “妹子,鸡蛋羹好了,赶紧趁热吃哈。”他的眼里只有妹子全然没有他的主人。 古淡之勾起了嘴唇: “哇,这鸡蛋羹看起来好好好吃哦。” 雷泽这次注意到自家主人也起了,坏了: “主人,我,我不知道你起了,我立即去给你做。” “不用,”古淡之摆摆手,起身,提着雷泽的衣领子,一把将他扔到门外去,拍拍手,转身回来刚坐好,嘴唇边上便出现了一勺鸡蛋羹,他看向烟紫: “你干嘛?” 烟紫笑容甜甜的: “喂你吃啊。” 烟紫才刚话落,她手中的勺子便被另一个人拿去,那一勺充满了爱心的鸡蛋羹落入了江清画的嘴里。 古淡之一看到江清画,眼眸里全是光: “你起啦,饿了没,我去给你做早餐,想吃什么。”他说完赶紧起身把自己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让给冰山御姐来坐,然后就要去书房,手腕被人给抓住,古淡之回头看着江清画: “嗯?” 江清画: “你歇着,让雷泽去做吧。” 古淡之笑,然后俯首弯身,两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凝视着江清画: “心疼我?” 尖叫吧,迷妹们 江清画只是笑着把食指抵在古淡之的胸口上: “雷泽。” “我在。”雷泽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嗖的一下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淡淡的说: “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雷泽又嗖的一下,飘进了厨房。 古淡之咽起了口水,在某些方面而言,这个女人真的是非常之有魅力,她那种冰冷和淡然加在一起呈现出来的温暖足以让人为她豁出性命。 江清画滑着她的食指,从古淡之的胸滑到他的喉咙上又上又下的滑动着: “渴?” 古淡之摇头。 江清画笑: “那就是饿了。” 古淡之依然摇头。 江清画: “看来你是想做点什么事。” 这回,古淡之是点头了。 江清画故作沉吟的想着: “你说,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古淡之刚刚张开嘴,他的嘴唇上立即被一个青葱的玉指给抵住: “你不可以说话,引导我做出你想要的答案。” “两位,”烟紫被喂狗粮喂得已经撑不下了,就算打包带走也带不了那么多,她只好开口阻止那两位不断给别人撒狗粮的人: “请你们对待他人慈悲一些。” 古淡之吸气: “要不,你先回去?” 烟紫: “你这是在赶客人吗?” 古淡之: “你不算客人,可以赶。” 这回轮到烟紫吸气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古淡之: “我就这样啊。”他起身拉就要拉着烟紫。 烟紫将手一拧避开古淡之: “我现在估计走不了了。” 古淡之不明白: “为什么走不了,”低头看向她的双腿: “你腿没坏吧。” 烟紫拾了张树叶往古淡之的脸上砸去: “呸,我的腿好着呢。” 古淡之: “行吧,看样子是懒,那我让雷泽送你回去。” 雷泽这时从厨房里面探头出来: “主人,你到门口去看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了。” 古淡之叹气,行吧,他朝门口那走去开门,忽然,外面一阵阵尖叫声立即传来: “啊,门开了,门开了……” 外面乌压压的一大片人。 古淡之赶紧把门闩好回来,他走回来看向烟紫: “你出门都不伪装一下吗?你不知道女人一旦痴迷起某种事物来比男人还可怕的吗?” 烟紫很无辜: “我不知道啊。” 古淡之很想打人,要不是这个人是个女人,她特定被他打。 烟紫: “你是想打我是吗?”说完她把眼睛一闭: “来吧,我让你打。” 古淡之总感觉今天的烟紫像是被人换了壳似的,她往时都是和自己争锋相对的,今天咋跟吃错药了似的一个劲的撩他: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他躲到江清画的身后。 烟紫才懒得理他了,木头,傻子,混蛋。 江清画依然稳如泰山,即便她一早就知道烟紫的心思,即便她早就知道一直以来烟紫都是声东击西,那又如何? 拥有强大实力的人从来都不惧怕对手。 烟紫也打算就这般赖在古淡之的院子里了,清风徐来,这里多舒服啊。 吃过了早餐,古淡之去书房里坐了一会,那两个女人坐在院子里正在对弈,看样子好像厮杀得很猛烈的样子,两个人谁都不说话。 不久之后,他听到烟紫嚷嚷起来: “不玩了,不玩了,根本玩不过你。” 江清画端起茶碗用上面的盖子拂去浮在茶碗上的茶叶。 烟紫起身来到书房敞开着的大窗前,把手搁在窗台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古淡之: “你在做什么呀。” 正在伏案的古淡之头也不抬一下的说: “忙。” “忙什么呀。”烟紫决定进去看看他忙什么。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出来: “什么呀。”她抬手在空气中摸索着,前面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呢,这就是传说中的结界吗,她朝里面喊道: “喂,你干嘛要在书房的周围设结界呀。” 古淡之: “没有啊。” “怎么没有,”烟紫在场尝试一下往书房里走,结果还是跟刚才一样啊: “喂,你给我把结界撤了。” 古淡之抬头看出来: “都说没有咯。” 烟紫: “那我干嘛被东西给挡着。” 古淡之: “我怎么知道。” “你……哼,你这个人……”烟紫一跺脚: “真是气死我了。”跺完脚的烟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低头: “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躺在地上的人是雷泽。 雷泽道: “我在看云。” 烟紫嘴角一勾,你当她是傻子吗,她抬脚一脚踩在雷泽的眼睛上。 雷泽立即咿咿呀呀的叫起来: “哎呀,别别别,眼睛会被踩瞎的。” 烟紫一点也不脚软: “就是要把你那不知好歹的眼睛踩瞎。” 雷泽好不容易从烟紫的脚底下救出了自己的眼睛: “你这娘们咋那么虎啊。” 烟紫今天的气一直都不顺,她转了一圈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尖尖的小刀: “你那眼睛感觉好像也没啥用,我帮你挖掉吧。” 雷泽咧咧嘴: “行,只要你能追上我。”他立即迈开腿跑起来: “来呀,快来追我呀。” 烟紫吸了一口气,再抚了抚胸口: “受死吧。”她还真的去追雷泽。 江清画摇摇头,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闹挺了,她起身走去书房。 江清画毫不费力的走进书房的那一幕让烟紫看了个清楚,她把手里的刀一人,人也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呜呜的哭了起来。 古淡之没有出来安危她,江清画也没有出来安慰她。 雷泽离着她一些距离安危道: “妹子,别哭,你还有哥呢。” 烟紫哭得更凶了,该来了不来,不该来的就在你面前,她觉得委屈,简直委屈得要爆炸了。 作为护卫加婢女兼睡了人家的凌零儿给她端来了一杯水: “补充点水吧。” 这个人的出现加大的烟紫的怒火,她抡着拳头打她: “都怨你都怨你,都是你的……” 凌零儿叹气,自从睡了这个女人之后,她每天都要听到“都怨你都怨你,都是你的错……”之类的话听说个百八十遍,所以说,人呐,千万不要清轻易的去犯错,否则在还债的时候你根本还不完。 真是自讨苦吃的贱男人 古淡之这会站在窗口那里,手里端着一个水果盘,典型的看戏姿态,还一边看一边给靠在软榻上的冰山御姐讲解那个过程: “哎,哭得好惨啊。” 烟紫听见了,她站起来眼泪都不抹就叉着腰朝书房里面的人喊道: “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古淡之简直有恃无恐: “有本事你进来呀。” 烟紫那个气啊: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古淡之鬼脸白眼一起翻: “我就做缩头乌龟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不能拿人家怎么样的烟紫只能恨恨地跺了一下脚: “你简直就是天下至贱的贱男人。” 古淡之淡淡然的吃着他的果: “我就是贱了,来啊,打我呀。” “哼。”烟紫跺着抹着眼泪,走了。 门外,响起一阵阵的尖叫声。 古淡之看向江清画: “那个女人就这样走出去,她会不会被外面的女人给吃了?” 江清画勾唇,抬手,捏住古淡之的下巴,眼睛直直盯着他: “担心啊。” 古淡之摇头: “没。”他总觉得冰美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你是在不高兴吗?” 江清画依然还是那般邪魅: “你猜?”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 “看来是不高兴了。” 江清画一脸高深莫测: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古淡之放下手里的果盘坐到软榻的边沿上,仔仔细细的看着江清画的神情变化,他边眨眼,边思考,忽然,他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你是在吃醋吗?”自己方才和烟紫在那里针锋相对唇枪舌战的模样确实颇有点打情骂俏的感觉,是了,他可开心了: “你吃醋了。” 江清画: “你好像很开心?” 古淡之: “你在乎我呀。” 跟以往藏在心里面,面上的从容淡然不同,江清画这次是直白的表现出来的在乎,古淡之能不开心吗?他是相当的开心: “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古淡之话音刚落,但觉眼前寒光一闪,江清画已经手持含光抵在他的胸口上: “你想怎么屎?” 古淡之不怕屎: “你亲死我。” 眼前又是寒光一闪,江清画手里的含光不见了: “滚出去。” 古淡之现在哪里舍得离开她呀,简直就恨不得跟她贴在一起融为一体,他深深的凝视着江清画低低细语: “喜欢你……” 江清画眼睛微微一顿,她听见了,只是故作镇定自若而已,在古淡之没注意到的地方,也就是她漂亮的耳尖尖处,慢慢地染出了一层粉红。 古淡之叹气,身子一歪把头枕在了江清画的腿上。 江清画没有推开他,她低头看着他,他仰头看着她。 古淡之咬了咬后牙槽,他显得有些隐忍,然后,翻身,张嘴一口咬在了江清画的小腹上,可惜, 没咬到肉,因为冰山御姐的小腹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肉让他咬。 江清画叹息: “馋肉了?” 古淡之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馋的是你的身子。” 咚! 古淡之立即被踹下软榻,他秉承着在那里跌倒就在那里躺着的原则说道: “你不亲我一大口的话,我就不起来了。” 江清画无论何时都是那个冰冷且异常淡定的御姐女王,反正那个无赖爱起不起,谁理他啊。 一会,古淡之自己悻悻的爬起来,噘着嘴企图凑过去占人家便宜。 江清画抬手把某个人的头固定按住: “你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古淡之: “你宠出来的。”她要是不宠他,就是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三不五时的耍起流氓来呀。 是,江清画第一次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所以,她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点明了,直白粗暴,把人扔出去,扔得离自己远远的,并且还很严肃的警告道: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同意,你只能呆在离我十步以外的距离。” “哈?”古淡之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就要跑过去,不过给江清画的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太过放肆了: “可是,不靠近你的话我怕我会受不了想要屎掉的。” 江清画给某人的答案是,不理他。 雷泽这时咬着一个苹果飘过古淡之的身边幸灾乐祸的道: “主人,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古淡之抬脚,一脚踹到自家女仆的屁股上,他自作虐也就算了,偏偏某个女仆也很没有眼力劲,也喜欢自作虐。 梦羽羽咬着嘴里的苹果,蹬蹬蹬的跑到雷泽的面前去看他。 雷泽叹气: “别看我,咱们都是大怨种的一家子。” 江清画十步以外的规矩全然是看她的心情想要实行到什么时候的。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 无论在家还是去风夜听海排练,古淡之都得代在离江清画十步以为的距离上。 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烟紫在看了三天的情况之后,可别提她心里有多高兴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哈哈哈……”她幸灾乐祸的从古淡之的面前飘过,直奔江清画而去: “江公子,我来啦。”她抱住江清画的手臂,把下巴亲昵的搁在对方的肩膀上,然后带着挑衅的胜利目光看向古淡之。 古淡之咬了咬后牙槽,怒气冲冲的看向凌零儿: “喂,你没看见你的女人正在抱着我的女人吗?还不赶紧过去拉开。” 凌零儿立即抬头看天,不关她事,神仙打架,她只好把自己当成一块透明的背景板,否则,通常无辜受伤的都会是她这种小虾米。 古淡之非常的鄙视凌零儿: “你怎么那么怂。” 凌零儿: “你不怂,你走过去了,打破十步以外的规矩呀。”她是弱小,但是,再怎么弱小的人也有尊严的好不好,怼完了古淡之之后,她小小声的嘟哝: “都是怕老婆的,谁也别为难谁了好不好。” 古淡之叹气: “你说得对。”他朝那两个女人的方向看去,算了,还是认真干活吧,他们风夜听海的第二场公演马上就要开始了,等第二次公演完事之后,他再去把女王大人哄回来就是,大不了以后偶尔犯个贱,不要时常犯贱就好了嘛。 这一家怎么就只有一招啊 就没别的招了吗 古淡之的造星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风夜听海现在已经是整个桃花城内炙手可热的一个戏班了,你炙手可热门庭若市,那就代表着别人门可罗雀,没有生意可做咯。 所以,在这一天,风夜听海的门前被一帮糙汉给围住了,呵,听说这个风夜听海里面全是娘们,就连男角也是娘们演的,娘们吗?打一顿就老实了,不行的话就打两顿。 带人来堵上风夜听海门口的那糙汉把嘴角一勾,得意洋洋的把脚一抬,一脚揣在了风夜听海门前放置的那口大鼓上,轰隆隆的声音立即响遍整个街道,今儿,他要把这里个拆了,再把里面的小娘们全都抢回去分给他的兄弟们做媳妇,这家戏班他要了,这家戏班里的娘们他也要了,嘿,他娘的,这样他完全不需要付出任何的努力就能得到女人和财富了,这泼天的富贵和哗啦啦的女人一会都是他的了,哈哈哈,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美! 不过,鼓声都响了半天了风夜听海大门依然还是紧闭着,他娘的,这些娘们架子那么大的吗? 那人抬脚,一脚踹翻了门口的大鼓之后,再抬脚踹那道门,他娘的,该不会是怕了大爷我所以不敢出来吧,那就把门踹烂直接冲进去抢得了。 “哎呀。”那人抬脚踹上人家大门的时候,不知被一股什么力量给弹了回来,要不是他后面的小弟眼疾手快的接住他,他早就摔成狗吃屎了。 也就在这时,风夜听海的大门哗啦的一下从里面打开了,不过走出来的只有一个奇装怪服的大叔和一个妹子还有一匹马儿。 那大叔是雷泽,那妹子是凌零儿,那马儿是萌羽羽。 那人一看,来的是个先天境的修士和一个看不出修为的大叔,再就一匹又矮又肥的马,没理由啊,这家戏班这段时间不是挺火的吗?怎么连护院的都请不起几个? 那人再一结合,自己是阴阳境的修为就觉得今天的这买卖妥了,肯定跑不了了的。 那人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道: “喂,那边的小蝼蚁,过来,给爷爷磕头。” 雷泽走下楼梯来到这人的面前,抬手就一个比兜,然后,转身看凌零儿: “妹子,看清楚了吗?打人要这样打。” 被扇到地上的人瞬间就看到了好多的星星在绕着自己的脑门转,不应该啊,自己修为已经到达阴阳境了,怎么可能人家随便一个巴掌扇来都躲不开,他挣扎着站起来,感觉整个身子还在摇晃。 雷泽朝凌零儿招招手: “你过来,把我刚才教你的招式给我示范一遍,我看你有没有掌握精髓。” 凌零儿走过来站在那个还在摇晃的人的面前,抬手就一个大比兜朝人家的脸上过去。 雷泽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颇有悟性。” 那人的小弟一看自家大哥啥都没干呢就让人上来给了两个大比兜,那可还行,不知谁喊了一句: “兄弟们上。”其他人立即反应过来,马上蜂拥而上的朝雷泽和凌零儿攻上去。 雷泽抬手挥向朝自己一个冲来的渣渣打了一个巴掌之后悠闲的对凌零儿说道: “这一招的要领就是,要,快,狠,准!知道了吗?” 凌零儿在挥出了好几个大比兜之后答道: “知道了。” “嗯,”雷泽点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他走回风夜听海的门口搬来一把椅子和一个小几,冷饮水果全都准备齐全了,他悠闲的端起杯中惬意吸了一大口自家主人调制的酒之后,整个人立即哇偶了起来,太他妈的好喝了,主人跟他说这种酒叫鸡尾酒,放了酒杯,他用竹签叉了一块果子放到嘴里,然后看向前方的战场: “哎,对,要快,速度快的同时你不能让你的力量垮掉,很好,扇他,用力的扇起来,不要给你的对手有喘息的时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左边扇完,扇右边,右边扇完,扇中间,对对对,非常好。” 凌零儿也感觉自己今天打架的状态特别的好不说,感觉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力量正在灌注到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所向披靡的穿梭在对手当中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就连那正在抡起来各种甩着大比兜的手臂,快得就只剩下残影了。 “哎,”雷泽再度喝了一口酒惬意的喟叹出声: “猪啊,你要来点吗?”他把酒杯递到萌羽羽的面前。 萌羽羽张着嘴不断的调整着角度,然后悲催的发现,它的嘴根本用不了吸管,它只好叹息一声放弃了: “哥,我不喝了,你喝吧。” “行吧。”雷泽又含起那根竹管吸了一大口酒,然后学着古淡之平时的样子吟起他从主人的嘴里听来的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哈哈哈,好酒!” 门外,已经倒下了一大片糙汉。 凌零儿自己也有点蒙,这么快就打完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就只用了一招,仅仅只是一招而已,就把这么多人全都打趴了,天啊,她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厉害,果然,跟着那么厉害的人身边,她也在不知不觉间也变强了。 这时,凌零儿的耳边响起雷泽快活的笑声: “呵呵,怎么,不相信自己这么厉害了是吧。” 凌零儿傻逼逼的点点头。 雷泽挑起眉毛: “放心,只要有哥在,你以后还可以更厉害,当然,你要时刻记住,不管自己再怎么牛逼千万不要轻易的去惹哥的那位主人,懂了吗?” 凌零儿立即乖巧的点点头。 那个想要来抢钱,抢地盘,抢女人的人,此时只有一脸懵逼逼的样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方不过只有一个先天境修为的的打手而已,瞬间就把他手下的人全给灭了? 他跪趴在地上不敢相信的长大着嘴巴。 这时,雷泽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道: “喂,小蚂蚁,现在,你想怎么死?” 那人咽下恐惧的口水之后,立即鬼爬着来到雷泽的面前: “前,前辈,饶命,我该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求您绕过我吧。” 小毛驴摔了 雷泽惬意的喝了一口鸡尾酒,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哎呀,巴适。” 那人见这位大佬不理自己,再往大佬那里爬了一点点想要抱住人家的大腿再试着求求人家看看能不能饶过自己,哪曾想还没爬到人家的面前,他那已经肿的丑绝的脸又得了一个大比兜。 而,挥出这一个大比兜的正是那匹又矮又肥的马,那马也忒不尊重人的,哪有人用后脚跟扇人一个大比兜的。 “呵呵,”雷泽颇为赞赏的笑出了声: “不错,猪啊,想不到你也学到了主人这一招的精髓。” 这马儿跟着笑得邪肆狂娟起来: “那是,咱主人天天都在示范这一招怎么用,看多了能不会吗。” 雷泽点着头,他颇为骄傲自得: “天天被主人打,我觉得我的抗打能力已经被训得绝对是一流了。” 萌羽羽: “那是必须的,你可是我哥呀。” 雷泽看着爬在地上好久都爬不起来的人,他看着萌羽羽: “猪呀,主人这几天是不是要开垦后山啊。” 梦萌羽羽点头: “嗯呢,主人觉得现在的地有点不太够用。” 雷泽: “主人说这一趟活每个人能给多少钱?”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生财之道。 萌羽羽: “只要是来干活的人,做完这一次的活每个人可以得到十个金币吧。” 雷泽一拍大腿: “妥了。” 萌羽羽眨着眼。 雷泽往前面看去,盯着趴在地上的人叫道: “喂,那边的垃圾,立即给本大爷滚过来。” 原本还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人,立即使尽吃奶的力气爬过去: “前,前辈有何吩咐。” 雷泽: “你们身上有钱吗。” 那人立即点头如捣蒜: “有的有的。” 雷泽两眼发光,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开心了起来,抬手一巴掌呼过去: “把你们身上的钱通通都给老子交出来。” 莫名其妙又被呼了一巴掌的人一边吭哧吭哧的喘着,一边召唤他的小弟们通通把钱交出来。 百来个人,身上还是能凑出一些钱的。 那人双手托着钱袋跪着走到雷泽的面前: “请,请前辈收下。” “嗯,”雷泽点点头示意一旁的凌零儿把钱收下,然后接着吩咐: “你们,等会去里面找到管事的,就说你们是来应征的听到没有。” “是,是。”雷泽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哪敢不从。 雷泽接着道: “我先去后山等你们,等会,把你们领到的工钱,全都给老子听到没有。” “是,是,知道了。” “哟吼。”雷泽起身又是一个芭蕾舞的大跳,他先行朝后山蹦跶而去,想想忽然回身,嗖的一下闪现在凌零儿的面前,把她手里的钱拿了过来往怀里一揣: “哟吼!”再一个大跳继续朝着后山出发。 那些人,哎哟哎哟的拖着伤残的身体前去找管事的应工,这管事的一看,这些人,个个都带着伤的,能干得了活吗?他当即就想把人赶走。 这凌零儿一看,赶紧说: “后山的事都是力气活,这人都是练家子,有力气。” 管事的听了凌零儿的话这才答应把人给留下,把预付的工钱也付了。 后山进山的路口处。 雷泽怔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旁边还放着一个麻袋,方才想要抢劫别人的人现在正在被别人抢劫,一个个拿着工具,在路过这位的面前时,很自觉的把刚刚领到的工钱扔到那个麻袋里。 “嗯。”雷泽喟叹一声: “巴适。”金币碰撞出来的特有的金属声听在他耳朵里真是悦耳极了。 不一会,他又收得一麻袋的金币,此刻,他的心情别提有多美丽了。 那人一看这位心情好,他那颗提心吊胆的心总算是安心一点了,至少小命算是保住了。 雷泽看着旁边把人吩咐道: “你,好好的看着他们干活,要是敢偷懒的话……”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只是抬起手来朝前面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一指,一道肉眼机会无法看清的闪电立即将那颗树击了个灰飞烟灭: “要是敢偷懒的话,就那样,懂吗?” 那人边抹着额头上不断渗出来的汗珠边点头哈腰的应道: “懂,懂。” “嗯。”雷泽起身扛起他的钱钱,嘿嘿,趁主人还没回家,他要先把钱扛回家藏好来,等收了这次工程的尾款,他立即就去找乐子,哈哈哈……他在心里得意的笑了起来: “走,猪,咱回家。” 萌羽羽看到那么多钱心里也跟着开心: “好咧哥。” 一人一马蹦蹦跳跳回家去。 家门前,雷泽一个华丽的转圈推开门的同时,嘴里还哼着歌呢: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空气当中忽然飘起了一股安静无比的气氛。 因为此刻的雷泽就像歌词里面唱的那样,摔了一身泥,然后,他扛着肩膀上的麻袋也跟着他的摔落,而摔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里面的金币正随着敞开的袋口哗啦啦的滚了出来,甚至有一些还直接滚到了古淡之的脚边。 坐在椅子里的古淡之,坐直起来俯首弯身捻起地上的金币之后,在朝那一人一马看去。 雷泽讷讷: “主,主人,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古淡之微微的眯了眯眼: “你不想看见我?” 雷泽急忙摇头: “不是不是。” 古淡之勾起了嘴唇,然后朝雷泽勾勾手指。 雷泽赶紧起身走过来。 古淡之呶呶嘴唇: “把地上的钱捡回去。” 雷泽看着古淡之怕怕的咽着口水,但是,作为一个女仆,他要无条件的听从主人的吩咐,把钱捡好来。 古淡之笑: “很好。”他拿过雷泽手里的那袋钱: “不错出息了,还知道出去赚钱补贴家用。”拿了钱的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留下站在原地的雷泽在那里簌簌的流着眼泪,他的钱,还没捂热呢。 藏好钱的古淡之出来一看,呃……要不要哭得那么惨啊,他想了想转身回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捻着一颗金币。 真男人的身体也会有被掏空的那么一天 古淡之拿着一枚金币走到雷泽的面前: “行了行了,别哭了,拿去。”他把手里的金币放到雷泽的怀里: “呐,省着点花啊。” 雷泽的眼角尚还挂有泪珠,他捻着手里唯一剩下的那颗金币看着: “才,才一颗呀。” 古淡之“啧”了一声: “一颗已经很多了,你吃的穿的用的都走中公,要那么多钱来干嘛。” 雷泽嗫嚅: “可是……” 古淡之一挥手: “去,自己一边玩儿去,别来烦我。” “哦。”雷泽很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古淡之的房间。 这回,轮到古淡之的心情很好的样子了,他叉了一块又大又红的西瓜喂到江清画的嘴边: “来,啊!” 江清画白了他一眼,张嘴含下那片西瓜肉。 古淡之: “甜吗?” 江清画睨着他: “你的心现在应该很甜吧。”她说着抬起手里伸出食指在他脸上刮着: “我和钱,只能选一个的话,你选哪个?” 古淡之毫不犹豫: “当然是你呀。” 江清画叹了一口气之后摇摇头: “我何苦要这般比较呢。”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么比较是不对的。 古淡之乐了: “我理解,你们女人都是特别小气的嘛。” 江清画微微的眯起眼睛: “我们女人,特别小气?” 古淡之心道一声“遭了”,他嘿嘿的笑,企图蒙混把刚才的话题蒙混过去。 江清画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呢: “特别小气呀。”她的手指从他的脸颊上滑到他的耳廓旁,若有若无的撩拨着: “我自己觉得,我们女人确实是特别的小气。” 古淡之讷讷: “我错了。” 江清画妩媚的“嗯”了一声: “既然错了是不是要罚?” 古淡之连忙点头: “罚。” 江清画沿着古淡之的耳廓画着圈圈: “要怎么罚呢?” 古淡之还没意识到有圈套: “怎么罚都可以。” 江清画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撑在自己下巴上: “跪搓衣板不够新鲜,给你头顶一碗水也玩过了……” 古淡之隐隐的感觉到不妙起来: “内个……” 江清画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你别说话,我正在思考事情呢。” 古淡之怕怕的咽起了口水,不妙,大大的不妙。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那副模样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不用怕,我不会吃了你的。” 古淡之低声的嘟哝: “我倒希望你是想吃了我。” “我听得到的哟。”江清画的声音显得更为妖媚。 古淡之一脸的兴奋: “那,你要吃吗?我可是很好吃的。” 江清画挑眉,直直的看着某个人不说话。 古淡之像个小媳妇一样低垂下头: “好吧。” 江清画: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惩罚。” 古淡之抬头,瞪眼,眼里那意思是说,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呀。 江清画笑得十分高深: “你以为,你随便一搅和我就会忘记一些事情?” 古淡之: “不会吗?” 江清画笑: “你当然希望我会。” 古淡之: “那你可有手下留情哟。” 江清画: “我会的。” 古淡之等着,等着冰美人说出处罚他的方式。 江清画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眼开眉展地粲然一笑道: “这次不体罚了,罚钱吧。”话落,她如愿以偿的看到某个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又肉疼的模样。 古淡之打着商量的语气: “能,能换一个吗?” 江清画愉快的把后背往靠椅样慵懒的一靠,檀口微张: “不能。” 古淡之弱弱的问: “罚多少。” 江清画: “一百万。” “一百万!?”古淡之的声音果然劈叉了: “我听错了吧。” 江清画摇头: “一百万,你没听错。” 古淡之不断的咽着口水: “能打个折吗?” 江清画: “你想打几折。” 古淡之竖起自己的食指。 江清画笑了,她看着古淡之的目光犹如沁人心脾的春风,面上带上了那么几分的春意,鬒发如云,春山脉脉,幽妍清倩婉转轻盈,艳冶销魂,容光夺魄: “你说呢?” 古淡之摇头: “要我说肯定不行。” 江清画笑了,她的笑声在古淡之听来充满了强烈的诱惑力。 古淡之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经有资格可以称得上圣人了,面对如此要命的诱惑力,他竟然还能抵得住不扑到那个绝美的冰山御姐身上,他不得不问自己:“我是个真正的男人吗?”问完了他又情不自禁的怀疑起来,完了,他觉得自己真有可能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江清画抬手抚摸上他的脸,在滑到他的下巴处像是哄小狗一样的挠着: “好了,不要再纠结了,该交罚款了。” 古淡之还在做最后挣扎。 江清画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声音低低的,媚媚的: “话太多就显得不够真男人了。” 绝杀! 一句话,仅仅一句话,就把古淡之绝杀了,他起身去搬钱: “放哪里。” 江清画: “放我房间吧。” 古淡之走了好多好多回才把那么多的金币全都搬到江清画的房间里。 不远处,一人一马像狗儿那样坐着眼睛眨都不带眨的看着进进出出的主人,然后,眨巴着眼睛相互对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此刻,雷泽就在想,他能把那钱偷出来的几率有多高,还没想得什么呢,他就感觉到有一道带有杀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顺着自己的感觉看去,瞬间对上那双异常冰冷的美眸,好可怕!他赶紧低头不再敢与那冰美人对视,他怎么就忘了呢? 冰美人比自家主人还要可怕上许多许多,况且,惹恼了冰美人就等于惹恼了主人,钱啊吗,哪有命重要,像他这般样貌帅气,能力还屌炸天的人,上哪不能搞到钱啊,不需要偷家里头的,完全不需要。 搬了那么多钱的古淡之虚脱在椅子上了,起身他不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多才虚脱的,他完全是因为肉太疼了才虚脱的,男人嘛,身上要是没点钱傍身的话,大多不会有安全感,就好比他现在这样,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整天老想着怎么快活的女仆 江清画起身,走过来俯首弯身,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 “才搬那么点钱,身体就被掏空了,看来你不行啊。” 古淡之眼睛一眯,眼眸里流露出极其危险的光芒: “我行不行,你得亲身试一试才知道。” 江清画摇头: “我不试。”她起身回到自己椅子上坐好。 古淡之叹息,狡猾的女人。 夜里,江清画在自己的房间里盘坐于床上,她掐诀闭目,再度内观自己体内的经脉。 手之三阴,从胸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 奇经八脉者,乃奇经八脉: 冲脉在风府穴下,督脉在脐后,任脉在脐前,带脉在腰间,阴跷脉在尾闾前阴囊下,阳跷脉在尾闾后二节,阴维脉在顶前一寸三分,阳维脉在顶后一寸三分。 凡人有此八脉,俱属阴神,闭而不开,惟神仙以阳气冲开,故能得道。 八脉者,先天大道之根,一气之祖。采之惟在阴跷为先,此脉才动,诸脉皆通。次督、任、冲三脉,总为经脉造化之源。 而阴跷一脉,上通泥丸,下通涌泉。 倘能知此,使真气聚散,皆从此关窍,则天门常开,地户永闭,尻脉周流于一身,贯通上下,和气自然上朝,阳长阴消,所谓“天根月窟闲来往,三十六宫都是春”。 得之者身体轻健,容衰返壮,昏昏默默,如醉如痴,此其验也。 周身得了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江清画自己曾看过了无数遍,只是,这个中没有恢复修为的缘由她一直没有找到,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却无法体察自己的修为究竟为何? 第二天,古淡之仔仔细细的瞧了瞧江清画的气色: “昨夜没睡好?” 江清画点点头。 古淡之: “有心事?” 江清画依然点头。 古淡之: “那,要不要跟我说说。” 江清画的食指摩挲着茶杯的口沿: “太沉重了,不想说。” 古淡之: “好吧,那就不说吧。” 江清画挑眉,这人,果然。 古淡之给江清画倒了一杯茶: “你看,那云多漂亮。” 江清画有心要逗他: “不觉得。” 古淡之快速的眨眼: “不觉得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江清画在脸上泛起了一丝细细的忧愁: “嗯,我确实不觉得。” 古淡之一看,坏了,看来这事对她来说很重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难哄,怎么办,他眨巴着眼睛寻思起来。 忽的,江清画轻笑了一声: “好了,逗你的,跟你一说话,我心情就会自己变得好起来。” “真的吗?”古淡之眼里的光芒四射,要是他的身后有一条尾巴的话,他此刻肯定会把它翘到天上去。 江清画抬手朝他的眉心轻轻地弹了一下: “比珍珠还真。” “嗷呜呜呜呜……”古淡之虽然没有尾巴,但是,他也可以学一学那狼吼起来的模样呀,脖子伸长,嘴巴嘟起,学着那两嚎起来的模样正在嘚瑟呢。 江清画伸手把他的嘴巴夹住: “闭嘴,好难听。” 接下来的日子里,古淡之不动声色的,悄咪咪的观察着冰美人在烦恼着什么,据他,观察了那么天的结果,他初步有了一个猜测,应该是跟修行上的事情有关,他当初捡到她的时候,她伤得很重,后来经过他的精心治疗之后,她身上的伤确实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嘛,内里的伤,古淡之总有几分摸不透,她的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隐隐的透着一抹说不清又道不明所的神秘。 古淡之沉吟着,想了一会,在研究研究吧,暂且放下神思的他看了看自家院子,这几天家里安静得有些过分啊,他朝江清画问道: “美人,那东西和那马呢。” 江清画翻到下一页: “早早就出去玩了吧。” 古淡之眉头一皱,想了想,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行,我去把他们找回来。”他赶紧起身出门。 江清画抬眼起来看了一眼古淡之的背影之后,又再继续低头看回手里的书。 古淡之在街上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俩货的身影,“嘶,”他吸了一口气,这俩东西跑哪去了,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的他无所谓,他们爱去哪玩,去哪玩,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就那女仆如此好色的性子,会不给他惹出什么祸事来他是不太信的。 古淡之边走边仔细的看着,他怕自己有时候会遗漏掉某些犄角旮旯,走着走着,来到一处画舫,远远的画舫里传出了歌舞声,还有一个挺熟悉的声音。 “哈哈,快活,真太娘的快活。” 古淡之眼神一变,他立即快步的朝湖边的那画舫走去,只是在走上画舫以前,他被人给拦了下来。 画舫前,两护卫的其中一人道: “你不能上去,我们这画舫已经被人包下了。” 包下了,包下了? 那货哪来的那么多钱? 古淡之瞬间感觉不太好: “雷泽,滚出来。” 古淡之这充满了力量的吼声想起来之后,里面立即传出了一阵乒铃乓啷的响声,不一会,一个身穿着女仆装的大叔和一匹小肥马像夹着尾巴一样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的走着出来。 古淡之已经预先把鞋子拿在手里了,等雷泽一来到他的面前,他的鞋底板立即拍过去。 “哦呜~”雷泽瞬歪了嘴躺倒在地上。 萌羽羽也跟着瑟瑟发抖的转过身去很自觉的把屁股翘起来。 古淡之抬起脚一脚踹下去: “他娘的,你一个仆人跟一匹马比老子还要享受,说,哪来那么多的钱。” 雷泽捂住脸讷讷的道: “我挣的。” 古淡之眼眸微微一眯: “你挣的?”他可不信: “那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在这么短短的几天了挣到了这么多钱,我也去挣。” 雷泽用力的咽着口水,那双无辜的眼睛立马盯着地面看。 哎呀,不敢说实话了是吧。 古淡之拿着拖鞋指着萌羽羽吩咐道: “把他给我拖回去。” 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小肥马咬着雷泽的衣服诚惶诚恐的拖着他跟着古淡之的身后。 一进家门,古淡之便朝江清画喊道: “美人,你快去你房里看看,钱少了没。” 江清画抬眼,先看了古淡之一眼,再看一眼他身后的那一人一马,起身回房,一会,她出来之后说道: “少了一大半。” 古淡之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之后,抬手掐了掐自己的人中,一手扶着树干,一手给自己扶着胸口的同时,眼睛在院里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不远处有一片一片竹篾,他颤抖的手指着那竹篾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去把那竹篾给老子叼过来。” 萌羽羽立即调转马身蹦蹦跶跶的去把竹篾叼来递给古淡之。 古淡之朝江清画说道: “美,美人,你先转过去一下。” 江清画如他所说的那般转过去了。 古淡之喘着气,他拿着竹篾的那只手虽然在抖,但是,那上面的青筋暴起: “你,脱了裤子给老子趴上去。” 雷泽好怕的: “主,主人,我错了。” 古淡之眼眸一瞪。 雷泽可不敢再多半句废话,他的主人他多少都是有点了解的,自家主人不喜欢废话特多的人,他赶紧半跪着起身把裤子往下扒拉下来之后,立即趴到旁边的石磨上。 啪! “哦呜。” 啪! “哦呜。” 听那清脆的响声,就知道古淡之有多生气了。 许久,雷泽的屁股上一条条排列整齐的红痕非常的显眼。 把人给打了一顿的古淡之瘫在椅子上,啊,真是气死他了,这时,白皙的玉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来回上下的给他顺着气: “好啦,拿了便拿了,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 古淡之恨铁不成钢的朝雷泽看去: “我气的不是他私下拿钱去挥霍这事,气的是他品行不端你知道嘛,你,”他指着雷泽: “去给我把道德经抄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吃饭。” 雷泽抹着眼泪,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惹恼自家主人了,所以现在,他格外的老实: “是。” 古淡之抬手盖到自己额头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江清画给一直给他顺着气,一会,古淡之终于感觉好很多了,他才把搁在额头上的手放下来把江清画的手抓在手里贴着自己的胸口放。 江清画: “好点了?” 古淡之轻轻地“嗯”了一声,“嗯”完后,嘴边多了一水,那冰美人喂过来的。 江清画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喝点水。” 喝了美人亲手喂的水,古淡之感觉自己又好了一点: “呵。”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朝书房里面看去。 雷泽正乖巧的坐在书案后面,拿着笔看起来好认真的样子。 萌羽羽正趴在书桌上,两眼也很认真的盯着书案,不过,看没看懂就不知道了。 这狗东西乖巧时候看起来确实挺乖巧的,但是,气起人来也十分的气人。 哎,不看了,越看感觉心里的那股火越有点压不住的样子。 江清画摇摇头,起身去找来了酒。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耀下来。 江清画晃着手中的酒壶: “好酒没下雨了。”她有点渴望能够看到一场雨景,听一场雨声。 古淡之又何尝不是: “是呀,想听雨,看雨。” 江清画转头朝他看来,嘴唇一勾,显然,对于可以和自己灵魂有共鸣的人,她会感到很开心。 风拂过,吹皱了杯中的那一点酒汤,粼粼波光的酒夜朝着杯壁撞过去之后又被弹了回来。 江清画看着酒杯中的涟漪一会之后,拿起杯中仰头把杯子里的酒给喝了。 书房里,雷泽看着院子外那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咽着口水,真好呐,他也想悠闲自在的喝酒看云看雨看星星看月亮。 萌羽羽却盯着书案上的字: “哥,你这次画的是什么呀。” 雷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作品: “我也不知道啊,就随便画画。” 萌羽羽: “可是,主人不是让你抄写经文吗。” 雷泽把笔咬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没事我一会再抄也一样。” 萌羽羽抬眼看着外面: “可是,主人正在走进来耶。” 雷泽慌了,赶紧噼里啪啦的把上面的纸给盖到下面去。 古淡之微微的眯起了眼,走到书案后面,将某个女仆特意藏起来的纸拿起来看: “哎哟,不错哦,看不出来你还是为未来抽象画派的扛把子呢。” 雷泽搅着手,低着头: “也,也还好啦。” 古淡之把宣纸放下,然后拿过一旁的戒尺: “手,伸出来吧。” 雷泽乖乖的伸出手: “嗷呜~” 古淡之打完了女仆的手心后,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再加一百遍,你要是在敢糊弄我的话,看到那口井没,以后我就把你镇在下面。”说完他走回了院子里。 萌羽羽吸了一口气: “哥,你要是被镇在井里面的话,那你岂不是成了一条冰镇龙啦。” 雷泽朝小肥马瞪去: “你才是冰镇的,你全家都是冰镇的。” 萌羽羽: “哥,我的全家里面也有你。” 雷泽圆眼一瞪: “废话那么多。”他把一只笔拍到小肥马的面前: “来?你既然那么闲,那就给我一起抄。” 萌羽羽亮出自己的蹄: “哥,你又忘了,我没手。” 雷泽那个气呀: “关键时刻,就知道掉链子,你说我要你这个兄弟来有什么用。” 萌羽羽: “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美食。” 雷泽吸气,他虽然气,但是也没有把萌羽羽赶出去,小马儿要是不在了,他连个说话的都没有,那岂不是更惨更无聊? 萌羽羽看着外面转来转去的古淡之: “哥,主人在收拾东西耶。” 雷泽眼睛一亮: “真的吗?” 萌羽羽点头: “真的,他们是不是要出门去呀。” 雷泽摸着萌羽羽的头,那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忙忙碌碌的古淡之: “出门好啊,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空的时候就不要老是呆在家里嘛,要多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忽然,古淡之凌厉的眼神,往这瞟来,雷泽急忙手忙脚乱的拿起笔来,装作很认真受罚的样子。 在山里遇到了熟人 古淡之之所以收拾东西,是因为,江清画刚刚和他说了想再进山一次去找一些药,他是个行动派的,自家美人说想要什么他肯定会立即行动起来,给她弄来,不就是区区一些药嘛,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收拾妥当之后,古淡之朝书房里面的人吩咐道: “我两要出门一趟,你两给我老实的搁家里别出去给我乱惹事听到没。” 雷泽搁下笔,装模作样的抹起了眼泪: “知道了,主人,可是,主人,我,我舍不得你,你不在家的话,我会随时随地的都想你的。” 古淡之眼眸一眯: “你少给我在那恶心兮兮说那些狗屁的肉麻话,你要是敢给老子惹出什么事来,看老子回来剥了你的皮。”说完他看向江清画: “美人,我们走吧。” 两人携手出门去。 “呦吼。”雷泽把书案上的纸朝着空中一撒,那纸就像寒冬腊月的飞雪一般漫天飞舞: “自由咯,哥,要出去撒欢,哥,要出去找妹子喝酒快活。” 空气中忽然安静了下来。 已经走出门了的古淡之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折返了回来,手里正拿着一把柴刀,那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一道高深莫测的精芒: “是不是以为我走了?”他一字一句的说着的同时也再提着刀一步一步的逼紧过来: “不用等我回来了,老子就像就剥了你的皮。” 噗通! 雷泽立即跪下来抱住古淡之的大腿声泪俱下的说道: “主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剥我的皮呀,要是没有了这身皮,我以后该怎么去撩妹子啊,呜呜呜……” 萌羽羽快速的眨着眼,天啊,它哥也太爱演了吧,关键是他好会演哦。 古淡之一脚把挂在腿上的那狗东西踢开,然后,提着他的衣领走到井边,把人往里一扔,拿过木板,在搬来一块大石头,直接把人给压到井里面了。 这回,是真的可以出发了。 路还是那条路,山也还是那座山。 江清画所需要的那些药,估计要到山中的腹地才会有。 古淡之一手拿着黄瓜啃着,一手牵着江清画走在山道上他是有点兴奋的,感觉他们就好像是出来约会露营的一样,他举起手里的黄瓜再啃一口,然后手一转把黄瓜喂给江清画。 江清画无奈的看他一眼: “你已经吃了一路了,现在咱们已经进山了,你把未来几天的口粮都给吃掉了,后面几天咱们吃什么。” 古淡之从不担心吃的问题: “这山里不是野味最多吗,放心,饿不死咱们的,哎,美人啊,前面是不是有人啊。” 江清画顺着古淡之的目光瞧去,好像还真有两人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 古淡之: “不会是死人吧。”他有点怕。 江清画: “过去看看。” “嗯嗯。”古淡之摇摇头: “我怕。” 江清画是个成熟稳重的冰山御姐,她向来的行动派,所以,她二话不说就拉着古淡之朝那两人趴着的地方走去。 趴着的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危轨和魏苦处。 危轨吃力的仰起头: “老魏啊,我好像看见有光了。” 魏苦处: “我也看见了,是黑白无常要来接我们了吗?”他隐隐的看见一个人的轮廓: “没想到啊,白无常居然长得比天仙还美。” 危轨: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黑无常穿得衣服不是黑的。” 两人那个喘啊,这个阵法困了他们好多天,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捡些树叶虫子啊什么的充饥果腹,后来,虫子之类的东西都不敢经过他们的身旁了,就算有那么几片落叶偶尔飘到他们这里来,但是,对于两个大老爷们的食量来说,几片叶子能顶什么事啊,所以,他们越来越饿,越来越虚弱。 危轨: 老魏啊,咱们就快要解脱了,可是,再去以前,我有些挂心先生,不知先生现在怎样了。” “嗨,原来是你们两个啊。” 两人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危轨: “老魏啊,我可能真的快要不行了,我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觉,我好像听到了先生的声音。” 魏苦处苦笑了一声: “我也是。” 古淡之蹲下来听着趴在地上那两人的对话: “不是幻觉哦。” 不是幻觉? 魏苦处和危轨用两手撑在自己的腋下使尽全身的力量仰起头来,他们先是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人脸,之后,那人的轮廓慢慢地在他们眼中聚焦了。 咔嚓。 古淡之咬了一口手里的黄瓜边嚼着边看地上的那两人: “呵,你们的动作还挺像机器人的哈。” 危轨和魏苦处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面前的人长啥样呢,他们的眼神里面边聚焦在了古淡之手里的黄瓜上,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咕声也掩盖不住他们用力的咽口水声。 古淡之瞧着那两人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黄瓜,他拿着剩下的那一小节黄瓜在那两人的面前晃晃: “想吃啊。” 回答他的是非常大声的咽口水声。 古淡之把黄瓜咬在嘴里,然后他把包里里一部分吃的拿出来分给那两人,瞧着他们吃东西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天可怜见,这是饿了多少天哦。 危轨与魏苦处一阵风卷残云之后终于恢复了意思。 魏苦处看着古淡之连忙喊了一声: “是真的先生!” 古淡之疑惑: “我还能有假的?” 两人一看清楚来人是古淡之了之后,忽然慌了。 危轨道: “先生,这里危险。” “啊?”古淡之立即有些害怕起来,赶紧引头观察四周: “是不是有鬼。”他老怕那玩意了。 魏苦处连忙摆摆手: “不是不是,是有……” 沙沙沙,旁边的野草丛里忽然想起了一阵声响。 “哎呀,我去。”古淡之连忙跳起来挡到江清画的身前,抖抖擞擞的朝着发出声音的草里警告道: “什么东西,赶紧给爷我滚出来。” 随后是吱吱的几声,紧跟着是几道肥硕的身影跑了出来之后再度隐没到草丛里。 古淡之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什么呀,原来是老鼠啊。” 我真不知道我自己有那么厉害 古淡之拍了拍胸脯总算放心了,他再一看: “你干嘛愁眉苦脸滴,这是怎么了?” 魏苦处愁容满面的低着头道: “咱们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危轨也接着道: “都是我二人的错害得先生也置身到了如此险地中。” 古淡之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他看了看周围除了野草大树,啥也没有啊,原来是两二货,被饿成这样是以为他们出不去了啊,怎么会出不去呢?他不信。 古淡之起身,走出去,走进来,再走出去,再走进来,还走出去,还走进来: “没有出不去啊。”就是,他挺懵的,没有出不去呀。 危轨和魏苦处把他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的同时,嘴巴也同样塞得下一个鸡蛋。 古淡之: “哎,你们别光瞪眼啊,能站起来不,能站起来的话也给我走两步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危轨和魏苦处就像两个特别听话的小宝宝一样,古淡之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古淡之: “走出去看看?” 那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 古淡之: “再走回来看看?” 那两人听话的走回来。 古淡之把两手一摊: “是吧,根本就没事。” 那两人眨巴眨巴着眼睛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皆看到了彼此目光中的那抹震撼,面前的这人,他实力完全远超他们的想象,甚至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恐怖上百倍。 静。 古淡之看着那俩,干嘛一脸无比吃惊的样子,真是,异界的人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就这破地除了那么几棵野草和老树就把这几人困得差点饿死了,这野外的生存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差。 江清画在古淡之和那几人来来回回讲话的同时也观察了一下四周,这两人应该是被什么阵法给困住了了,她心念一动情不自禁的朝古淡之看去,这人的实力究竟到哪里了?如此一个强大的阵法都奈何不了他。 古淡之感受到了江清画的目光之后也凑过去: “美人啊,你觉不觉两人有点傻啊,就几棵破野菜和老树也能让他们竟然觉得自己走不出去了。” 江清画意味深长的睨着他。 古淡之被美人瞧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 江清画冰冷的声线里突然吐出了十分难得的夸赞: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晚特别的帅。” “真的吗?”古淡之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镜子,怼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臭美了那么一会,他自个也自言自语道: “哎,你还别说,我也觉得我蛮帅的。” 江清画幽幽的道: “帅而不自知者乃真帅也,帅而又自知者,那叫油腻。” 冰山御姐果然是毒舌翘楚中的人物,她的句句吐槽都在点子上。 古淡之默默的收了镜子,然后挪着小碎步贴到江清画的身上: “内个,美人啊,还有外人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呗。” 危轨和魏苦处非常是时候的异口同声道: “请先生放心,我二人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们这话的潜意思里面不是说,他们什么都听到了吗? 古淡之连忙拉起江清画朝山里继续出发,真是丢死人了,他就是长得帅嘛,他就是想要臭美一下嘛。 “先生。”危、魏二人喊着他,想要跟上。 古淡之连忙摆摆手。 古淡之摆手的意思那二人懂了,自然不敢跟上去,尽管他们很想跟上去。 走了大半天了,这山里温差比较大。 古淡之选了一块相较比较平坦的地方扎营: “挺晚的了,咱先歇吧,等明天天亮了再继续出发。” 扎好营帐,古淡之升起了一团亮堂的篝火,再找来一块平坦的石头,今晚就吃石板美食吧,他把从家里带来的食材放到铁板上,被大火烧红的石板立即发出滋滋响,正在被石板的热气炙烤的肉肉透出来的香气正一阵一阵的往他的鼻子里面飘,那香味馋得他忍不住咽了一阵又一阵的口水。 一会,肉烤好了,古淡之把肉夹出来放到一片干净的叶子上切成了一小块的模样之后,再用削好的竹签叉起来吹了吹待那肉没有那么烫了方才投喂他心尖宠: “来,啊。” 江清画张嘴把那人喂来的肉吃到嘴里,这些日子以来,对某人爱投喂自己的举动,她已然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如此星辰,如此夜。 古淡之不由得深深的喟叹了一声: “真浪漫啊。” 江清画转头过来看他: “你很喜欢过家家的游戏吗?” 古淡之: “小时候喜欢,长大了已经不玩那个游戏了。” 江清画: “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古淡之: “在露营啊。” 江清画: “那露营跟过家家有什么区别,难到露营不正是大们玩的过家家吗?” 古淡之一愣: “对哦。”不过,江清画那句大人玩的过家家让他有点想歪掉了。 江清画一看古淡之那副神情,她就猜到这人肯定在想点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在想什么?”她的声音冰冷而清脆: “是不是在想……” “不是,不是,”古淡之立即打断江清画的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样的,还非要装装清高啊。 江清画: “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古淡之懵了: “对啊,你在想什么。” 江清画: “不知道的话,就说说你在想什么吧。” 古淡之: “我在想……”他忽然停住了,嗨,差点被那个聪明的女人套出他的想法了,要是让这冰山御姐知道了自己正在肖想她的身子,那他焉能有命活到明天乎,抬手抹了摸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再给人家投喂一颗肉过去,他打算把话题从这里扯开: “来,再不吃完就要凉了。” 江清画朝某个人投去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目光,嘴唇邪魅的一勾。 古淡之的魂立刻被勾过去,他赶紧低下头,不行不行,自己不能总是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把魂给勾去,作为一个真男人一定要有异于常人的定力才是,否则只能沦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都已经说是动物了,那就和人这个字差上十万八千里的关系了,他要做人,不要做动物。 盛放的雪莲花 夜深人静里,远处传来了一声一声令人恐惧的狼嚎声。 古淡之将帐篷前面的篝火再烧得旺盛一些,江清画已经在帐篷里面休息了,他一个人靠在一颗大石头上,双手枕在脑后,左脚搁在右脚的膝盖上晃呀晃,在这个没有任何光污染的异世世界里,天上能让人看得见的星星全都看得很清楚。 古淡之记得在天朝古代天文学家为观测日、月、五星运行而划分的二十八个星区,由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各七宿组成。 上古时代中国古人在靠近黄道面的一带仰望星空,将黄道附近的星象划分成若干个区域,称之为二十八宿,又将这二十八宿按方位分为东、南、西、北四宫,每宫七宿,分别将各宫所属七宿连缀想象为一种动物,以为是“天之四灵,以正四方”。 古人先后选择了黄道赤道附近的二十八个星宿作为坐标。因为它们环列在日、月、五星的四方,很像日、月、五星栖宿的场所,所以称作二十八宿。二十八星宿是用来说明太阳、月亮、五星运行所到的位置。 作为天朝传统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二十八星宿曾被广泛应用于古代的天文、宗教、文学及星占、星命、风水、择吉等等术数中。不同的领域赋予了它不同的内涵,相关内容非常庞杂。 古淡之看了那么一会注意到了: “怎么东方七宿包括角,亢,氐,房,心,尾,箕,今晚显得特别的亮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嗨,管他呢。 又给熊熊燃烧的篝火里添了几把柴,古淡之这才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早晨,古淡之是被鸟叫声给唤醒的,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来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极为紧张的声音: “别动。” 古淡之也看见了,就在他面前的正上方有一只硕大的蜘蛛,多足爬虫动物,简直就是他的克星,古淡之睁大了眼睛,啥也不想,脱下脚底板上的鞋,往半空中一挥,把那蜘蛛挥到地上,啪啪啪的拍打着: “拍死你,拍死你……”他用他鞋底板啪啪啪的拍着被他打落到地上的蜘蛛,他是特别怕这种东西没错,但是,在生死关头,他和蜘蛛只能活一个! 拍了那么一会,古淡之拿起自己的鞋底板,他看向地面蜘蛛已经被他拍扁了,他吁了一口拍着胸脯说道: “好可怕。” 然而,躲在不远处草丛里的危轨和魏苦处不禁同时吐槽起来,你才是最可怕的那个吧,那可是蜘蛛烈绸蛟,修为已经是北斗境里面的贪狼关了,那修为比他俩高出了好多个阶梯呢,就那蜘蛛的境界,在修行界也是属于中流砥柱的人物了,足以称霸一方,而你,仅仅就用一个鞋底板就把人给送去西方极乐世界了。 古淡之哪里晓得有人正在偷窥自己的同时还吐槽了一把呢,他到溪边打水回来洗漱做早餐。 吃过了早餐,收好了装备,古淡之和江清画继续朝山里的腹地出发。 就在古淡之他们离去之后不久,那个被他拍扁的蜘蛛旁又来了个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像个猴,那猴再看见蜘蛛的尸体之后立即爬过去把蜘蛛的尸体捻起来,仔细的看了看之后,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天啊,我的烈绸大人啊,是谁这么丧尽天良下这么狠的手啊,妈呀,你死得好惨,死得太惨了。” 那猴呜呜的哭了一阵之后,摸着几乎流成了河的眼泪说道: “放心吧烈绸大人,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那猴抱着那蜘蛛找到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宝地把它给安葬好之后,拜了三拜: “大人,你好好的在这里长眠吧,我为你选了一处风景极美之地,这样,你在下面就不会太过觉得单调了,你……”猴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 “你好生的在这歇息吧,我走了,等我有空的时候,会再来看你的。” 猴悲伤的说完了那些话之后一转身,立即欢快的蹦起来起来: “哟吼,烈绸的位置现在是老子的了。” 变脸之快,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山里那些妖相互为了利益权利倾轧的事,不关古淡之的事,反正,他在这异世界里的生平愿望就是财源滚滚来,吃好喝好躺平做咸鱼。 古淡之拉着他的装备和江清画一路按着水源往山里的腹地走去。 走了大半天之后,他们来到一处平坦之地,这里是一个悬崖峭壁间的一个平台,后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前面是望不到头的悬崖,淡蓝色的雾霭,从草丛和茶树墩下升起来了,枸椽花的清香、梅和枳的清香,混合在雾霭当中,整个山坞都是又温暖又清凉的香气。 古淡之仰头望去,被奇草异香爬满的悬崖上,有一株鹤立鸡群一样的花儿独自美丽的盛放,她的花瓣像一朵朵绽放开来的花朵,又像一条巨龙腾空而起。 雪莲的花瓣,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银蝴蝶。它的花蕊是白色的,像一个个晶莹透明的水滴,花姿绰然若神女下凡,花色洁白如玉,花朵玲珑俏丽。 古淡之忍不住喟叹一声: “她长得真美。” 江清画也同样凝望着那朵雪莲,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古淡之道: “我上去咯。” 江清画深深的看着他: “小心些。” 古淡之笑: “在我上去以前,要不要给我补充一点力量?”他边说着边点点自己的脸颊。 “可以。”江清画把手抬起来。 古淡之连忙道: “我开玩笑的。” 谁知下一秒,江清画抬起来作势要打某个人的手姿势一变,变成了食指和中指合拢的状态放到自己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之后快速的朝古淡之的脸颊贴上去: “满意了?” 虽然自己的脸颊没能和冰山御姐那水润的嘴唇来个亲密的接触,当是,能让那个冷冰冰的女人这么做了,古淡之已经十分满足了: “我感觉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话落,他抓紧悬崖峭壁上垂下来的藤蔓,身子一纵,往上攀爬而去。 秘术,古氏绝招 青山峭壁,碧岫堆云。 这里,四面都是高山,左右皆是悬崖峭壁,两岸峭壁高耸,一边黑黄,一边灰白,巍峨的云峰上,皑皑白雪,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 这山也是一阴一阳的形态,下半部分满山苍翠,上半部分,皑皑白雪。 古淡之所攀爬而上的是一条窄窄的小路崎岖无比,两边是深沟险壑,悬崖峭壁,只要一不留神,有可能就葬送在这荒山野外。 爬累的他,停下来俯首一望,眼下好似一幅立体山水画 ,他咽了咽口水,景是美景,境也是险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别看了,越看越让人觉得害怕。 爬着爬着,古淡之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毒蛇吐信的声音。 噫,不会吧。 古淡之停下来左顾右盼,全是白茫茫一片的,啥也没有啊,会不会是风声,他再试着动了动,他一动,那声又来了,他小心翼翼的引头观察,真的什么都没有啊,就是半山白茫茫的一片雪花。 随着古淡之离得那雪莲越来越近,他好像感受到头顶上的不远处正有雪在往下滚落。 忽然,旁边原本是白茫茫的一片冰雪突然变成了两只猩红的眼睛。 “哎呀,我去。”古淡之确实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时刻提醒着自己正在悬崖上攀爬,所以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可松开手,他这才没掉下去,看来心理暗示真的非常重要。 然后,那只忽然睁眼的隼开始行动起来了,只见它两脚一蹬,便瞬间张开翅膀盘旋在古淡之的头顶上,那隼的羽翼所过之处带起阵阵旋风,古淡之被那一阵一阵的旋风吹得情不自禁在悬崖峭壁上摆动起来,他一边抓紧着那紧实的藤蔓一边朝那隼看去,这东西简直凶势滔天,瞧瞧它那一身雪白的身子映衬下的嘴,那是一片骇人的猩红,也不知道那张嘴到底沾了多少血才能变成这样。 那东西在古淡之的头上盘旋了两圈之后,将身体朝更高的地方掠去,然后,忽然变化起姿态朝古淡之俯冲而来,它刚刚盘旋的那两下简直就是纯粹的吓人来的,等把人吓得怕了,它再实施真正的攻击,真想不到这鸟玩意心眼儿这么坏。 那东西大大展翅的同时,它的两只翅膀上同时也凝满了强大的妖力,鸟未到,那股强大的妖力已经先行朝古淡之冲击而去。 只是看起来十分强大的妖力带着狂风一般的冲击力即将要覆盖到古淡之身上时,古淡之忽然打了个喷嚏: “哈秋!” 那隼忽然睁大了眼睛,它突然一个急刹,再度朝空中拧上一个盘旋,它低头观察着古淡之,它没有看错,那确实是一个凡人,既然如此,方才自己那股强大的妖力是被身上化掉的吧,跟这个人应该没有关系,确定了某些事之后,那隼决定由自己的身体裹着自己那股强大的妖力把那人给干掉。 “哎哎哎,”古淡之一看,那鸟东西又要来了,他赶紧一手抓紧藤蔓,一手高高的举起来,它来了,古淡之本人的首创,千古罕见的绝杀大招,朝着那只正在向自己俯冲而来的隼扇过去: “秘术,古大师的绝杀,扇屎你!” 那隼轻蔑的一笑,如此愚蠢的人类,它生平第一次见,就凭他那鼻屎那么大的巴掌就想跟他抗衡,简直痴人做梦…… 啪叽。 怎么可,能! 古淡之的那一巴掌直接把隼拍到了悬崖峭壁上,那隼至死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眼睛,它就这样被一个凡人一巴掌给拍屎了? 当然,由不得它不信,它那身体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垂直的朝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下摔去,就在它还没彻底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它辉煌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当然,隼不明白,它的敌人小白蛇是明白的。 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的小白蛇刚才看得很清楚,那只比自己强大了很多的隼被那个神秘的人一巴掌给呼死了,那可是堂堂的妖王银隼大王啊竟然抵不过那个人随便的一巴掌,那个人好恐怖! 没了莫名其妙的东西阻拦,古淡之继续朝悬崖上攀爬上去。 小白蛇咽着口水,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那个恐怖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祈祷他不要发现自己。 爬着爬着,古淡之忽然发现: “嗯?那片雪怎么是红的,嗯,还有一股血腥味,啥玩意。”他扯了一旁一根长长的枯枝朝那一片红戳过去。 嗷呜,小白蛇不禁在心里哀嚎起来,那恐怖的人戳死地方正是它被银隼打架的时候啄烂的伤口。 古淡之一边戳着一边咕哝: “好像是啥玩意的肉。” 小白蛇疼得哭了,它那收不住的两行热泪流出了眼睑融化掉了它眼眸下的一大片雪。 “哎惹,”古淡之吓得手一哆嗦: “啥,啥玩意?” 小白蛇实在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好痛的,古淡之也看到了那两只眼睛。 小白蛇动了动身体,那两只淡蓝色的眼睛了噙着可怜兮兮的泪水,那模样就委屈得像个孩子一样。 古淡之连忙向道歉: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是一条蛇,还是一条被人噶了腰子的蛇。”他仔细的瞅了瞅那蛇的模样,银白色,浑身长满密密麻麻的鳞片,硕大的脑袋高高扬起,缓缓的吐着信子,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哦,你原来已是一只蛟啊,万物皆有灵,你能天生而为蛟,于修行上可谓是得天独厚,我知你想踏上化龙之路,修行之途漫漫,想不到你竟然被人噶了腰子,哎,你我也算有缘,既然遇上了,我给你治一下你的伤吧。” 古淡之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个瓷瓶用嘴咬开了那上面的木塞,然后含糊不清的朝那蛟说道: “你能把你的腰子转过来吗?你这样我不好给你上药。” 那蛟十分的听话,它蠕动着身子慢慢地把受伤的地方转到古淡之的面前。 山里到处都是宝贝 古淡之将瓷瓶里的药粉撒在小白的腰子上,没一会,药就撒完了: “唉,感觉药不太够啊,你腰子上的伤口有点大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虽然古大师对自己亲手调制的药没啥信心,但是,作为最直接受益者的小白,亲身体验到了这药的厉害之处,伤口处虽然火辣辣的疼,可是伴随着那点微末的辣感的同时还有一股小小的像清泉一样的温热开始从伤口那里像身体的各处延伸而去,它舒服的眯上了眼睛,好舒服呀,想睡觉呢。 古淡之朝那蛇道: “行吧,药给你上好了,你歇着吧,我走了。”他说完继续往悬崖的高处爬去。 古淡之沿着悬崖的小径爬呀爬,唉,这活真累人,停下来补充一下水分吧,从腰间拿下水壶喝了一口水之后,他仰头再看看还有多远,还是有点远的,他再往下看了看,发现,冰美人的身影已经变得好小好小的一只,瞧着她的姿态她一直都在看着自己吗? 古淡之尝试着朝崖下挥挥手,站在崖下的人竟然也朝他挥挥手并且大声的说道: “小心些,小心些,小心些,小心……” 江清画这一喊,大山的回声把她的关心准确的传达给了古淡之。 古淡之回答: “知道了。” 大山同样把古淡之的回应传达给了那个担心他的女人。 稍微歇息了一会,古淡之打算要继续出发了,就在他准备要继续往上攀爬的时候,身旁忽然出现了那一朵他十分梦寐以求的雪莲花,同时,还有一双淡蓝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嘿,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这朵花。” 小白蛇眨巴着眼睛,这朵花不仅他想要,自己原本也想要的好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和那银隼大王干起来还被那隼噶了腰子,现在,既然这位想要这朵花,那它就摘下来送给他权当救命之恩吧。 古淡之把小白蛇噙在嘴里的花拿过来放好: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哈,谢谢啊。”说完,他便朝崖下降下去。 小白也一路跟着他爬下来。 到了崖下之后,江清画立刻焦急的过来查看古淡之身体的各处: “可有伤着哪没有?”方才,那隼攻击古淡之的时候,她在下面瞧得十分清楚,她边说着边把人的身体给摸了个遍。 古淡之呵呵的笑着说道: “唉,你别摸了,怪痒的。” 江清画嗔了他一眼: “闭嘴。” 被凶了的某人老实下来了: “摸吧。” 江清画叹气: “不要老是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古淡之: “哦,我出了好多汗,想洗澡。” 江清画: “不行。” 古淡之: “可是,我都闻到我自己身上的臭味了。” 江清画抬眼朝他瞪去。 某个人只好消停了下来: “下一颗,是什么仙草啊。”他转移话题。 江清画嗔道: “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转移话题。” 古淡之讷讷,然后额头被一只纤纤玉指给戳了一记。 江清画指了指一旁的一颗大石头: “去那坐着歇一下。” 古淡之嘴硬: “我还行,不是很累。” 江清画微微的眯着美眸直直的看着他。 古淡之连忙改口道: “嘿,你还别说,还真感觉有点累了哈,我去歇一下。”说完他老老实实的走到那大石头处坐下歇息: “你跟着我干嘛。” 这蛇怎么回事,老跟着他。 小白眨着眼睛,那意思是说,他是它的救命恩人,它以后想跟着他混。 古淡之怎么可能看得懂一条蛇的眼神里到底是传达什么个意思嘛: “你别跟着我了赶紧走吧,嘘嘘,快点走。” 小白就是不动。 这时,江清画那了一方湿好水的手帕回来,先给古淡之抹了脸,再抹一摸脖子,又去湿水回来再给他抹抹身子: “舒服点没?” 古淡之脸上的神情可美了: “非常舒服。” 江清画: “要睡一会吗?”在家里他们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 古淡之眨眨眼: “咱们还没吃午饭。” 江清画: “那弄午饭吧。” 古淡之起身,开始在周围捡着干柴,小白一看,它有样学样的也开始捡起干柴,不一会,干柴堆得高高的。 古淡之生了活,开始下面条,切了几块腊肉,就近拔了几颗野菜洗干净了下锅等熟,然后开始造午饭。 无饭之后,两人贴在一起靠着石头睡起了午觉。 小白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那两人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它忽然也感觉好困。 睡着睡着,古淡之隐约的听到了哭声。 这时,江清画也睁开眼睛。 古淡之朝她看去: “你也听到了?” 江清画点点头。 古淡之疑惑: “荒山野岭的哭得那么的惨,该不会是……”他停下来咽了一下口水: “鬼吧。” 小白作为一只动物它的听觉和某些方面的感官要比人类灵敏上许多,它斯斯了两声朝着他们所在的那处平台下望去,一会,它回身用头点点那下面。 古淡之: “在下面啊。” 小白点点头。 江清画和古淡之走到那边边上往下看去。 古淡之一看,有一只乌龟趴在那隼的旁边,他抬头看向小白: “是那只乌龟在哭吗?” 小白点点头。 “哈,”古淡之再次低头看下去: “我该从哪里吐槽好呢。” 江清画: “你杀了那乌龟的朋友,现在,你和一只乌龟有仇。” 古淡之眨眼: “精辟啊。” 这两人竟然还能那么悠闲的聊着天咧,小白都快要担心死了,那只乌龟可不是普通的乌龟,它可是这一片里面的霸主啊,就连自己目前的修为都大大的不如那只乌龟呢。 “哎呀,”古淡之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这山里果然到处都是宝贝呢,要是咱把带来的干粮都给吃完了,就到河里面去抓一两只乌龟来炖汤,这纯天然没有科技狠活的食材铁定的无比美味。”他说完都有点忍不住的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说得我自己都有点馋了。”他挽起袖子: “你们在这等我哈,我下去把那王八给抓上来,咱现在立即立马立刻加个餐补补身子。” 捡到坐骑一只 咕咚一声,小白咽口水都疼声音都让整个山谷响起了回声。 古淡之朝小白看去: “你也馋了?别急,我这就下去把那王八给抓上来。” 小白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呐喊起来:“大佬啊,我不是那意思啊。”它看看那龟,忽然心里打了咯噔,听说人类有一道汤叫做霸下治水,原材料就是用蛇和王八放一起炖的。 蛇,它不就是现成的吗? 现在,王八现在也有现成的了。 它是不是就要噶了,那个人类的实力那么恐怖,噫?好像有一道特别冰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耶。 小白转头过去看,天啊,好冰冷的女人,不仅眼神特别的冰冷,就连浑身上下的气质都像零下五十度的气温一样,为什么,现在的人来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恐怖,而且,她为什么要那么冰冷的看着自己,是在想着要怎么炖了自己吗? 江清画冷冷的跟那正在胡思乱想的蛇说道: “放心吧,他既然救了你,便不会吃你的。” 小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从这个冰冷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它是十分信的,毕竟那个恐怖的人类不是一般的听她的话。 刚刚爬完这上半段悬崖峭壁的古淡之又要深入到下半段悬崖的探险,崖边冒出来的平台上一人一蛇的目光都十分关心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古淡之到了崖底之后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之后朝着那王八走去。 正在使用追踪术追踪着残留在银隼身上的气息时,乌龟大破狗的目光忽然定在了那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类身上,嗯?这股气息和银隼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原来是这个该死的人类杀了它的好兄弟,哼,自己正在找他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兄弟啊,你好好的看着,为兄我现在立即就给你报仇。” 浑厚的修为立即在乌龟大破狗的体内爆发,一股无比强大的妖力立即席卷起周围的一切事物,石头枯枝落叶都被那股强大的妖力带动着旋转起来。 乌龟大破狗正在蓄积能量准备化作人形战斗,忽然,它感觉后背一种,它正在蓄积奔涌的能量就像一坨刚刚想要拉出来的粑粑一样瞬间被踩得憋了回去: “呃,好蓝瘦,香菇,妈呀,谁来救救我。”跟着,它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正在被某种力量提了起来,然后,它就这样和那个人类大眼瞪着小眼起来。 “嗯,”古淡之沉吟了一声,他先是看看悬崖,再看看王八: “先把你弄晕吧,万一我爬到一半你忽然咬我的屁股怎么办。”他抬手啪啪的两下扇了那王八左右两瓣的脸颊。 那王八也忒特么的倒霉了,遇到古淡之,它要是遇到随随便便的一个修士也不会落得这么惨的一个境遇。 古淡之找来一根藤蔓把那只硕大的王八给拴紧实来,然后开始往回攀爬。 你还别说,这么大的一只王八可重了,好不容易回到平台上,腰子上挂着个这么大这么重的玩意儿爬上来,可累坏他了: “水,水……”他喘着粗气讨要水喝。 江清画把水袋上的木塞拔了之后把水喂到他嘴里: “你就折腾吧。” 古淡之一边“嗯嗯嗯”的一边喝着水。 江清画: “好好喝,别说话。” 古淡之整整喝了大半袋的水才恢复回一点体力: “哎哟,累死爷了。”说完他看了看还在昏睡的王八: “这东西还蛮大的哈,要是把它给宰了给炖上估计咱一时半会也吃不完。” 乌龟大破狗刚好就在古淡之说话的时候醒来,那个人类说的话它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一瞬间,它内心的惊诧程度可想而知,这个人类竟然想要吃了自己? 这个胆大包天的蝼蚁,它要杀了他! 瞬间,乌龟大破狗奋起它那硕大的身躯朝古淡之扑过去,它要用它那山一般的的爪子挠屎他。 “哎哟,我去!”古淡之反应极快在那王八奋起朝他扑来的时候给它来了一脚。 乌龟大破狗被他一脚踹得飞出了好远的地方,四脚朝天的蹬着它那四条小短腿,它的样子真是看起来滑稽由搞笑。 古淡之还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草,这王八真心是太特么的搞笑了。” 这是乌龟大破狗生平从未有过的屈辱,堂堂一个北斗境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七为一修成万星无极神通的妖兽,竟然被一个人类羞辱成这般样子,呜,好丢脸,它不想活了,凭什么这么欺负龟啊。 “哎,它是哭了吗?”古淡之看向江清画。 江清画看着那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的乌龟点头道: “应该是吧。” 古淡之叹息一声: “哎哟,真是天可怜见哦,果然是万物有灵啊,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不吃你了行吧。” 乌龟大破狗的那一身反骨也被激了起来,你想打我就打我,想不吃我就不吃我,想不要我哭我就不哭吗?我偏要哭。 古淡之两手一摊: “得,那你哭吧。”说完,他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仰躺的乌龟忽然有了个想法,他摊开手来比划一下,这龟还真是大啊,怪不得自己把它扛上来之后去了半条命呢,他起身走过去把乌龟的身子翻了过来之后朝江清画唤道: “美人美人,你来。”他边叫着江清画边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到龟背上。 江清画一看到古淡之的举动便知他意欲何为了。 不错,古淡之想着这深山老林的路不怎么的好走,这龟的体型做江清画一个人的坐骑的话绝对绰绰有余,他把江清画扶到了龟背上: “不错,合适,那就这么决定了,这王八给你当坐骑了。” 啥,你还可以再侮辱龟一点吗?他堂堂一个北斗境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七为一修成万星无极神通的妖兽要给低贱的人类当坐骑,做梦去吧你! 嗖的一下,乌龟的身子腾的奔了出去。 江清画也是反应极快,乌龟一动她立即用手抓住乌龟脖子后的龟壳稳住自己的身形。 古淡之暗道一声“遭了”这东西还没驯化呢。 呵,先下手为强就对了 古淡之的反应可谓是迅速之极,那王八一动,他立即就把江清画抱回自己的怀里,然后朝小白喊道: “小白,快把它抓住,别让它跑了。” 小白嘶了一声,那人类叫它做什么就做什么全然给忘了,自己的修为不如那龟,它扭动着身体过去把龟给盘住,感觉没什么用,龟驮着蛇就在这悬崖峭壁凸出来的平台上转着圈跑。 古淡之和江清画看着盘在一起的鬼蛇互看了一眼。 等那龟跑累了,停下来之后,还真是那么回事,龟和蛇缠在一起不正是玄武吗? 得,今天的王八汤没得喝了。 古淡之朝那龟和那蛇走过去。 乌龟大破狗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那个人类惊恐的瞪着眼睛,他想要干什么,是要开始宰杀自己下锅了吗?它边看着古淡之边用它的爪子抠着地面,虽然它已经累得完全跑不动了,可是,为了死得不要那么憋屈,它决定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和这个人类战斗到底。 古淡之从悬崖边上摘了一个特别的的叶子走过来: “小白你别动啊。”他把叶子放到小白蛇的头上: “哎哟,真合适。” 小白现在的就是一根伞棍,它头上顶着的那片叶子正好成了一个伞状,只是它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傻,也有点憨。 古淡之赞道: “不错啊小白,挺好看的。” 被夸了的小白立马很开心的晃着身子嘶嘶着。 乌龟大破狗都快要把白眼翻上天了,这蛇可真是单纯,别人随随便便夸了一句,瞧把它高兴得,蠢不蠢啊。 这回,在完全驯化乌龟以前,古淡之决定自己坐上去: “嗯,”他喟叹了一声仰头看看头顶上的伞,看来他很满意自己的这个杰作,看了一会之后,他低下头: “喂,小王八,来像你刚才那样跑起来看看。” 乌龟大破狗作为堂堂一个北斗境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七为一修成万星无极神通的妖兽,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人类可以随意发号施令的?它干脆四条腿往外一抻,直接趴在地上不动了。 古淡之: “看来你身上的反骨跟你的体重一样重咧,都一样有百八斤。”他说完取出怀里的火折子放到嘴边吹了吹之后,往后一放直接撩乌龟的屁股。 “嗷呜!”乌龟仰天长啸了一声,再度啪嗒啪嗒的跑起来。 “哟吼,不错不错,再跑快点。”古淡之被乌龟颠得很快乐: “再快点,对,再快点,哟吼,爽。” 该死的人类竟然如此羞辱于它,它一定会找机会杀了它,不杀了他还不能完全解开它的心头之恨,它要将他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好累,乌龟大破狗觉得自己是真的跑不动了,它只好停下来慢慢地走着走着,最后,连走都不带走得动了,它只好趴了下来张开嘴微微吐着舌头喘气。 古淡之瞧着那龟的蠢样也觉得有点好笑: “你怎么像只狗一样?” 乌龟大破狗咬牙切在心里暗暗的骂道: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啪。 乌龟大破狗被这忽然的一巴掌懵了,他干嘛要打自己。 古淡之道: “我一瞧你那眼神就知道你肯定在心里骂我。” 乌龟大破狗泪流满面,也不知道这个凡人哪来的那么大手劲,按理说它堂堂一个北斗境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七为一修成万星无极神通的妖兽,是不可能能会被一个凡人给打疼的,可是,这个凡人每次扇自己的时候,都好疼哦,为什么呀! 古淡之瞧了瞧天色: “天色也不早了,咱继续赶路吧。”他对江清画说道,说完之后,走过去再次把她抱起来放在龟背上,并且对那龟警告道: “老实点啊,你要是敢把她摔着了,哼,老子立马喝王八汤。” 乌龟大破狗哭丧着脸,它还能怎么办好像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这个人,到底为什么呀,它的法术,它的灵力对这个人通通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你说它没有努力战斗吗?它有努力的,它都已经把它最强最厉害的绝招给用上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招式一旦即将攻击到那个人类的面前之后,它释放出来的大招便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在了虚空中。 这个人,不仅恐怖,并且极其诡异。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现在古淡之队伍逐渐变得强大,毕竟多了一龟一蛇嘛。 他们继续朝着山里出发。 忽然,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巨雷响彻整个山谷。 古淡之和江清画同时抬头看看天。 江清画低喃: “要下雨了。” 古淡之道: “看来,咱得先找个地方避雨。” 话落,雨声便至。 这雨说来就来。 江清画还好,古淡之瞬间被浇成了落汤鸡。 江清画伸手过来给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没什么用。 古淡之抓着她的手喊道: “不管它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雨。” 两人和一龟一蛇寻了许久,终于寻到了一个山洞。 古淡之用山洞里的干柴升了一堆篝火之后,江清画催他赶紧把身上的湿衣脱下来,他贱兮兮的朝人家说道: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我的身子啊。” 江清画一勾唇,露出了极其温柔的笑容: “想呀……”她故意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古淡之哐哐的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掉了: “看吧,随便看。” 江清画微微的眯了眯眼,这时,她的手里已经拿到了针和线: “过来吧。” 透过火光古淡之也看到了江清画手里拿着的针线,他觉得事情肯定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呃,有点冷,我就不过去了,就在这烤烤火,省得一会把自己给浪感冒了,还要累得你照顾我咧。” 江清画: “我不介意,或许,我喜欢照顾你呢?” “呵呵……”古淡之决定想要保命,偶尔装一下傻是很有必要的。 江清画叹气: “好吧,既然你不想过来,那我过去吧。”她起身走到古淡之的身旁。 此刻,古淡之的脑海里浮现了四个字,先下手为强! 好贱的老怪物 什么是先下手为强? 古淡之把身旁的冰美人搂到怀里,环紧她的身体,如此,她不就会行动不便了吗?他不禁在心里夸起自己是个大聪明。 “古淡之!”江清画没想到古淡之又来这一招: “你放开我。” 古淡之: “放开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罚我。” “你放开我再说啦。”江清画的声音都变了,变得不再带有她惯常的那种冰冷,而是一个女人特有的娇媚这番意外的收获,让古淡之动起了歪脑筋,他把头埋到人家雪白的颈脖里面去,故意把自己温热的呼吸集中到那上面,她果然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怀里的人传出了一声低吟,然后,他自己的腰间也收获到了一阵闷痛: “嗯。”他闷哼了一声: “你们女人总爱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我们女人?”江清画把某个话里面的重点挑出来说: “这个我们里面除了我,你还有哪个们?”这人,果然是情场老手。 古淡之也是个情窦初开的混小子一个,他完全还没意识到,小心眼的女人已经在心里默默的给他扣上的一个情场老手的帽子,他一边把脸埋在江清画的脖子里来回的蹭着,一边说: “家暴多不道德啊。” 江清画冷冷的道: “起来,不准乱动。” 古淡之自然是不愿意起来的: “不嘛。” 江清画提着古淡之的耳朵把他的头从自己的脖子里面拎出来,然后,自己走到一旁坐下,面上是一片冻人的绝美神情。 “噫?”某个傻小子终于意识到面前的冰山御姐情绪不太对了: “你怎么了?” 通常女人正在很生气的时候,男人那句不明所以的“你怎么了?”是非常拱火的。 果然,下一秒,江清画立即起身走到洞口外面。 古淡之眨眨眼,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特别十恶不赦的事情窝,他赶紧起身跟上去,这次他稍微学聪明了一些,先不说话,就伸手想要握住江清画的手。 江清画把手一缩避开了古淡之握来的手。 好吧,这这招没啥作用。 古淡之只好向生气的本人求助: “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骂我嘛,我是个笨拙的人,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了让我猜的话,我怕我也是你越生气。”他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 江清画吸了一口气: “你这般的会哄女人哟。”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该不会是觉得我经历过很多女人所以是个情场老手吧。” 江清画不说话等同于默认了古淡之的话。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 “我要是我没有,你也不会信,你若是要我拿出证据来,我也拿不出来,这事还真不好办。”话落,他自己也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江清画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女人嘛,总是心思较为敏感的,方才想来也是自己太过强势的占有欲作祟,是啊,自己又何必太过这般在意他的过往是怎样的?他的现在,还有未来,都是她的不就好了。 江清画想通了之后,主动的伸手过去抓住古淡之的手,他的心情自己能立即,自己的心情他也能理解,那就不要纠结那些有的和没的了。 古淡之朝江清画看去: “不生气了?” 江清画摇头。 古淡之快速的眨着眼。 江清画: “在想我怎么会突然不生气了?” 古淡之用力的点点头。 江清画笑,抬手另一只正在空闲的手用食指点点某个人的心脏: “你猜?” 古淡之摇头: “我猜不出来。” 江清画: “你怎么那么热,是不是发烧了。”食指上那股极为温柔的触感让她不免忽然紧张起来,她把手覆在古淡之的额头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似乎并无异常: “你……” 一个你字还没说完,江清画就被古淡之拉到怀里来,他的身子果然异常的热,耳边忽的出来那个人的歌声: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这个憨憨,竟然在这么暧昧又浪漫的时刻犯二,真是无药可就了。 江清画一把将某个人推开走回洞里以前她说: “以后出去不要说你认识我。”这嫌弃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洞口,那一龟一蛇一直都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戏,江清画一脸冰冷的从它们的身边走过去,不是她无所谓,是有人会出手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操那个心。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嘿,燃烧了整个沙漠……”最后那几个字古淡之还特地来了一个变奏,他走到那一龟一蛇的面前问道: “好看吗?” 摄于他古淡之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那龟那蛇摇摇头。 古淡之挑眉: “不好看你们还看那么久,还一直看着。” 龟和蛇觉得,还是不要和这个人掰扯下去的好,不然吃亏的肯定是它们。 古淡之: “站住!我让你们动了吗?” 龟和蛇很默契的一起演下了害怕的口水。 古淡之松了松自己的手指: “你们都没有手呢,本来是想要你们自扇一巴掌的,现在,我帮你们吧。” 啪! 啪! 龟和蛇贼郁闷了,看戏有风险,珍爱生命,远离老怪物。 古淡之: “怎么,不服啊。” 没人回答他。 古淡之: “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我就认为你们是服气的咯。” 龟和蛇默契的在心里吐槽道:“好贱!” 古淡之眯了眯眼,他觉得自己似乎能从那两个东西的眼神里看出它们心里的想法: “你们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好贱。” 龟和蛇同时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嗯?”古淡之往前凑了凑,他离得那俩东西的眼睛再近了一些: “我怎么知道的是吗?” 龟和蛇的心此刻正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厉害啊!这人好可怕。 古淡之收回自己前倾的身子,叉着腰子说道: “不用怕,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并且不惹我生气,也不惹她生气的话,我是不会吃了你们的。”说完他转身走回洞里: “美人,饿了吗?我这就弄晚饭。” 这该死的心动的感觉 山洞外风雨交加。 山洞里,古淡之偶尔睁开眼睛来给火堆里面添一下柴,让火一直这般旺盛的燃烧着。 古淡之闭上眼睛一会之后,乌龟大破狗睁开了眼睛。 今天白天的时候,它已经开始制定了一个逃跑的计划,那就是等夜里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它慢慢的,悄悄地逃离这个人的魔爪,每一次,它就挪动那么一点,如此以来自己就不会显得那么显眼,何况,外面还风雨交加,简直就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帮它逃跑的一个绝佳机会。 小白作为一个动物它天生拥有极其强大的听觉,乌龟大破狗动的时候它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当然,乌龟大破狗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古淡之的身上,等它回头要走的时候,忽然对上了一双眼睛,乌龟微微一眯眼,一股强大的妖力把挡在自己面前的蛇给推开了,并且眼神里还畜满了杀气威胁着蛇,如果它敢出声的话,就立即杀了它! 在实力比你强的人面前,小白只能眨着眼睛,看着对方是怎么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往山洞外爬去。 小白觉得这龟的脑子不太好使,跟着一个这么强大的主人难道不是很光宗耀祖吗?干嘛要逃啊,哎,真是乌龟的心思你别猜,就是猜了也猜不懂。 乌龟看着面前不远的洞口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窃喜,就快要成功了,只要离开了这个破洞,它立即摇人过来,把今天被羞辱的那顿仇给报了,这个人类不是想要吃了自己吗?不是要自己炖汤喝吗?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呵,颤抖吧,人类。 嘿嘿嘿。 哎哟! 乌龟忽然吓了一大跳,它瞪大着眼睛,眼里瞬间充满了恐惧,这个人,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怎么突然就站在它面前了,好,可怕! 古淡之正在背对着山洞口的站在面对想要逃跑的乌龟,此刻,他的眼中正在散发出一抹绿色的幽光,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恐怖,他微微的低着头似乎正在注视着匍匐在地上的乌龟。 被一双恐怖的带着死亡般的目光凝视着自己,乌龟的四条腿开始忍不住打颤了,这个人现在看起来好恐怖哦,他好像从幽冥上来索命的阎罗王,乌龟开始嘎嘎的叫,它似乎正求饶。 然而,古淡之依然还是一动不动的用他那极其恐怖的眼神凝视着它。 试图要用鬼语和人类沟通的乌龟嘎了一会发现,语言不通果然是一件很吃亏的事,它急得都手舞足蹈起来,可是那那短手短腿就是一起动起来比划就像游旱泳一样,看起来滑稽又搞笑,起身起不到任何作用。 古淡之抬脚,一脚踹上前去。 乌龟整个身体立即飞起来朝后面的墙壁上飞去,然后,嘎达了几声,那龟身就这样严严实实的镶嵌到了岩石里面动弹不得了,等它回神过来时,那个恐怖的人类已经回到他原来熟睡的地方呼呼大睡着。 他是怎么来的,没看清。 他是怎么去的,也没看清。 总之,他的一切行动就像鬼魅一样,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 乌龟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的怕了。 江清画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闹剧之后,继续淡然的闭上眼睛睡觉。 风雨交加的夜晚,在早晨到来的时候也一并结束了。 山里的早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空气清新美丽。 江清画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古淡之的怀里,昨夜,她明明是睡在草坨上的,怎么醒了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低头,江清画看见古淡之两条手像一个腰带一样环着自己的腰肢,叹气,轻轻地用手把那两只搅在一起挎着自己腰间的手拆开,即便她的动作只是轻轻地,古淡之还是被惊醒了: “醒了?”他的声音很好听,带有那种刚刚醒来的暗哑,乍一听,性感极了。 “嗯。”江清画低低的吟哦了一声,算是给古淡之一个回应。 古淡之大大的打着哈欠,他好像还没睡够。 江清画趁他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解开了他的手: “还早,你要是没睡够的话再睡一会吧。” “你陪我吗?”古淡之的声音也又暗哑的性感最换成糯糯的撒娇状态。 江清画没能解开挎住自己腰肢的那双手: “你自己睡。” 古淡之把脸埋到人家雪白的脖子里蹭: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嘛。” 江清画被蹭得四肢百骸都觉得痒: “起啦,放手!”她甚是羞恼的呵斥起了某人。 “哦。”古淡之很多时候是挺混挺坏的,但是,他也有非常听话的时候,好像在他本能感官里听这个女人的话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程序。 得了自由的江清画立即朝洞外走去,方才古淡之蹭了她的脖子之后,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很热起来,她对他,真的是越来越离不开了。 晨风温柔的刮到那个绝美的女子的脸上。 不知是那一株花在晨间散发着沁人的香气。 这时,江清画听到某个人的歌声从山洞里传出来: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 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 凝望你沉睡的轮廓 看海天一色 听风起雨落 执子手吹散苍茫茫烟波 大鱼的翅膀 已经太辽阔 我松开时间的绳索 怕你飞远去 怕你离我而去 更怕你永远停留在这里 每一滴泪水 都向你流淌去 倒流进天空的海底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 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 凝望你沉睡的轮廓 看海天一色 听风起雨落 执子手吹散苍茫茫烟波 大鱼的翅膀 已经太辽阔 我松开时间的绳索 看你飞远去 看你离我而去 原来你生来就属于天际 每一滴泪水 都向你流淌去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 这首歌旋律悠远绵长,歌词画面感丰富又不乏动人细节,从恢弘场景过渡到细腻情感,如诗一般直戳江清画的心,她仰头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雨消云散,晨辉笼罩在清凉的洞口前,人的生命生命就像横越大海,有时相遇,有时分开…… 江清画转身,凝望着洞里的身影,然后忽然抬脚朝洞里跑去。 小鸡炖蘑菇 正在背对着洞口研究乌龟睡姿的古淡之奇道: “嘿,你这只乌龟睡觉的地方蛮特别的哈,把身体镶到石壁里面去睡。” 乌龟流泪满面同时心里腹诽:“大佬啊,是你一脚把我踹上来的,你以为我愿意这样睡吗?” 只是古淡之还没研究透彻乌龟的睡姿他就忽然感到后背一热,好像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把头朝后面的人靠去: “怎么了?” 如此清晰的听到古淡之的声音,江清画这次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她放开古淡之摇摇头: “没什么。” 古淡之转身过来。 江清画掩饰一般的就是不和他眼神对视。 好吧,古淡之把冰山御姐的表现自动理解为,她害羞了。 在山洞里吃过了早餐,两个人和一只乌龟,一条蛇,继续朝着山里面出发。 下一颗要找寻的草药是赤血幻丹草,这草是极阳植物,喜欢在阳光暴晒的地方生长。 可是,在这样一个深山老林的地方里到处都是被千年古树遮挡住阳光的植被,要找到一个阳光能够直晒的地方也不容易啊。 江清画依然坐在古淡之特意为她定做的坐骑上,这龟今天要比昨天听话,不听话能怎么办,这个人类实在是太恐怖了,它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沿途,它好像感受到了自己某个手下的气息,那气息是夺命重丝象,乌龟转着眼珠子在找夺命重丝象的所在地,它的眼珠都快要转晕了,那只死蜘蛛到底藏在哪里,真蠢,也不知道给自己留个记号。 夺命重丝象不敢相信的眨着眼睛,那个驮着一个绝世美人的乌龟是自家妖皇陛下吗?天啊,那只乌龟真的是自家妖皇陛下,可是,自家妖皇陛下可堂堂一个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七为一修成万星无极神通的妖皇啊,如此高贵的陛下现在竟然沦为了一个普通人的坐骑? 妈呀,这可是个天大的大事啊。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家快出来呀……”夺命重丝象边迈着它那好多条腿跑起来的同时,嘴里也在不停地喊着,这东西不仅腿多能跑得快,就连嗓门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一会,作为这一片山头的领头妖兽断魂焱列鸡就出来问道: “夺命重丝象,你鬼叫什么东西,把整个山头都搞得妖心慌慌的。” 正在买了奔跑吧蜘蛛一个刹不住车就撞到了忽然蹦出来的断魂焱列鸡的脚上,喘了几口气之后它才说: “没有鬼叫,是出大事了。” 断魂焱列鸡抬起左边的翅膀做一个往下按的动作: “淡定,就算是出大事了也不要慌,我们作为一个修行了几千年的妖兽遇事的时候首先要淡定下来,如此,才能显得我们的修为境界不一样啊。” 夺命重丝象泪流满面的喊道: “我淡定不了,我们伟大的妖皇陛下被一个人类抓去当坐骑了,那个人类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不把我们妖兽一界所有禽兽放在眼里。” “什么!”断魂焱列鸡也不淡定了: “区区一个人类,他竟敢如此羞辱我们这些禽兽,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个人类在哪里快快带我去,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再救出我们的妖皇陛下。” 夺命重丝象随便抬起一条腿往某个方向一指: “他们就在前不远处的树林里。” “走。”断魂焱列鸡一声暴喝之后,拔腿就朝着夺命重丝象指的那个方向跑去。 古淡之一边赶着路一边观察着他们所处的环境,由于昨天才刚下过雨,山里冒出了很多新鲜的蘑菇,作为一个资深吃货,不敢在哪里但凡是看见能吃的一个都不要放过,哎,遥想当年他刚刚来的这个异世大陆的时候,因为太穷了,口袋里是真的一个子都没有,就靠到山里挖点野菜捡点搞蘑菇回去随便一抄连一点盐都没有就吃着那淡不拉基的味道,有时候在山里摘东西实在饿的时候还得啃树皮充饥呢,那段日是真的苦啊。 古淡之把摘好的蘑菇都给放到一张新鲜的叶子上,忽然,他大老远的听到了叽叽叽,咕咕咕的声音: “这声听着好像是鸡叫声啊。”他侧耳倾听: “还真是鸡叫声,他娘的,运气可真好啊,也到中午了,该吃午饭了,美人啊,咱们今天中午就吃小鸡炖蘑菇。” 古淡之的话音才刚落下,一只肥肥胖胖的野鸡就从他身后的头顶飞掠过去,然后威风凛凛的站在他的面前。 乌龟一看到那只野鸡立即大惊失色,赶紧眨巴着眼睛给它使眼色:“快,赶紧逃,不要管我。” 断魂焱列鸡一看妖皇陛下给它使眼神,它也给妖皇陛下回了一个眼色:“请陛下放心,臣,现在就杀了这个人类把您救出来。” 乌龟大破狗瞪大了眼睛,这只蠢鸡给它使什么眼神呢,赶紧逃啊。 断魂焱列鸡高傲的仰起头颅的同时张开了翅膀,瞬间,在它周围的那片方圆里,落叶也好,树枝也好都在随着它的能量转动起来,人类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就是本大爷强大的力量,颤抖吧,蝼蚁。 此时的古淡之正在俯首弯身,他正在找石头呢: “哦豁,找到了。”他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转身…… 乌龟不顾一切的喊道: “快跑!”当然它说的是兽语,古淡之是听不懂的,他最多也就听到嘎嘎声而已。 乌龟嘎嘎叫起来的同时,古淡之手里的石头已经飞了出去。 啪叽一下,那石头正好打在野鸡的头颅上,那鸡的身体随即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咕咕声倒在地上,两眼无光的翻着白眼的同时舌头也歪歪斜斜的咧在嘴边。 古淡之连忙起一个大跳嘴里“哟吼”叫着,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把被他砸昏的鸡拎起来,然后哐哐哐的跑到小溪边处理起来。 古淡之生火烧水的同时嘴里还很开心的哼着歌儿: “小鸡翅膀,我中意吃……” 乌龟看着自己的手下爱将正在一锅汤里咕噜噜冒烟的模样,忍不住咬着唇瓣呜咽着抽泣了起来:“爱卿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是朕,害了你啊。” 小鸡炖蘑菇好吃吗 原始森林的深处升起了一股炊烟。 夺命重丝象眼含着泪水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的天啊,断魂焱列鸡大人,你,屎得好惨啊! 正在翻滚的锅子里冒出呲呲的蒸汽,随着那蒸汽散发出来的香味简直不要太迷人。 古淡之掀开了锅盖,自己先舀起一勺汤试试味道,汤一入口,他立即发出一声喟叹: “嗯~”那美味仿佛让他在身后好似长出了一双蝴蝶翼一般的张开着,纯天然无公害的新鲜食材简直了,他再舀一勺吹到温热了之后喂给江清画: “尝尝看,咸淡合适了吗?” 江清画睨了他一眼,然后把汤喝了,古淡之的手艺确实很好的,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她胃。 这可是一只神藏境肾水关的妖兽啊,小白用力的咽着口水,然后收获了乌龟充满杀气腾腾的眼神。 哎,想它乌龟大破狗盘踞在这座山脉当中那么多年,呼风唤雨,即便是外面的修士进来了也不敢太过造次,不曾想就短短的两天时间它就损失了两员猛将,呜呼哀哉!它的心好痛。 正在乌龟很心痛的时候,它的面前忽然多出了一碗汤,它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蛮横无理的人类竟然要自己吃自己的爱卿,是可忍孰不可忍,跟拼了! 搅海夺魂雷诀! 天地间瞬间风起云涌,乌云压顶,一道道闪电自云中释放出来。 乌龟微微的眯起眼睛,人类看见了吧,这就是一只乌龟的滔天怒火。 古淡之仰头看着天上忽然出现的乌云和闪电嘟哝道: “就不能先让我们好好的吃个饭吗。”他放下碗筷开始撑开天幕。 江清画冷冰冰的朝那只乌龟看去。 嗝! 那双冰冷的美眸里所蹦射出来的杀气,感觉比那个人类身上的气息还要恐怖一万倍,这不,乌龟被生生的吓得把大招都给憋回去了。 风消云散。 “哎?”古淡之看着天: “干,玩我呢。”他坐回了江清画的身边继续吃午饭。 小蛇也是生平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很快一碗鸡汤下肚它还意犹未尽的伸出出头舔舔嘴巴,妈呀,太好吃了,它吐着舌头,流着口水继续盯着那一锅鸡汤,只是,下一瞬间,它隐隐的感到身体好些不太对劲,这股力量,好像是要生了,哦,不是那个生,是这个升,哦呜,蛇身忽然情不自禁的往后飞去。 这一切都是在古淡之的面前发生的: “我草,飞蛇啊,什么情况,不,”他一个尔康手,然后一脸的悲伤与不舍: “小白,我请求你,不要离开我们。”话落,他眨眨眼: “不对,这语气,这语境是紫薇的,不是尔康的。” 江清画捏了一把某人的脸,满脸意味深长的问道: “紫薇是谁。” 古淡之一看美人那眼神,分明又怀疑他是海王了: “紫薇是一个戏里的女主,尔康就是她的另一半。” 江清画直直的盯着古淡之的眼睛: “是吗?” 古淡之点点头,竖起两个手指: “我发似。” 轰隆! 吓! 古淡之不理解了,他明明说的是真话,怎么忽然打雷了,他抬头看看天,咽着口水,我的天爷啊,你可别这样坑我啊。 江清画也抬头起来看看天: “看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古淡之欲哭无泪,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是解释不清了,他那个发誓的手势还在高高的举着咧,然后又是一声巨雷。 古淡之哭了,老天爷怎么这样啊,他明明说的就是真话啊。 江清画: “哭什么,我这是把你给委屈上了是吗?” 古淡之: “我说的都是真的嘛,我也不懂老天爷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就在这时,树林的另一头传来了呲呲的声音,像电流的那种呲呲声。 古、江一同朝着那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那里一闪一闪而过,之后不就久,他们就看见一条白色的蛇扭着它骚气的腰子跑回他们这里来。 古淡之看到小白满脸高兴的样子问道: “你干嘛那么高兴啊。” 小白嘶嘶的吐着舌头。 古淡之摇头: “哎,真羡慕你们这些小动物,很容易就那么快乐。” 乌龟不敢置信的看着从树林伸出回来的小白,它升了,它居然升了,它竟然从四象境的太阴关直接升到了六神境的青龙关,怎么,可能!难道是因为这碗汤?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不不不,它摇摇头,这里面可是它忠心耿耿得属下,它为了救它已经付出了宝贵的生命,若是自己再起那样的心思……可是,从四象境的太阴关进入到神脏境还要经历心火,肝木,脾土,肺金,肾水五个关口才能到达神藏境的青龙关,六级啊,足足升了六级,作为一个修行了那么多年的妖兽,它自然是知道每一个修为等级的上升,都需要付出艰辛且努力不可懈怠的过程,现在,就一碗汤,这条蛇就连升了六级,它好心动啊。 对不住了爱卿,朕,会记住你今日的功劳的,乌龟低头下来啪啪的吃了起来。 古淡之一瞧,矜持了半天不肯吃的乌龟终于愿意吃东西了,嘿,他还以为这龟跟别的龟不一样呢,原来它也是个吃货啊,他道: “好吃吧。” 一碗新鲜的鸡汤下肚,乌龟忽然感觉一股无名的力量自丹田处翻涌而出,这么快?它还有些懵的时候,身体也被一股力量拉着往后飞去。 乌龟飞出去的时候,古淡之已经转头过来和江清画说话了,所以他没看见。 瞬间,天上又开始风起云涌了。 古淡之跟江清画嘀咕: “今天这天是怎么了?这都变了多少回了。” 江清画叹息了一声,所有人,所有妖兽都可以,就是她不可以是吗? 古淡之看出来江清画忽然变得不开心了,他以为还是因为她怀疑自己是海王的事: “哎,你别不开心,我除了你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 江清画摇摇头: “跟你没有关系。” 古淡之拉过她手轻轻地握着: “那,你可以把你为什么会不开心的原因告诉我吗?” 男女主被妖兽给通缉了 江清画抬起手来点点他的心口,但是,不说话。 什么意思哦,古淡之眨巴着眼睛看她。 江清画忽然轻笑了一声。 古淡之除了眨眼只能眨眼,看来这个绝世美人是不打算把她的心事告诉他了。 大雨已经下了下来,闪电在天空中疯狂的闪耀。 江清画和古淡之一起出神的看着落雨,就这样和他简简单单的待在一起,她仿佛得到了某种满足。 看着雨景确实能让人的心情慢慢地好起来。 不一会,云歇雨停。 乌云散开之后,天空一片如洗。 远处一片沙沙声由远而近。 古淡之抬眼望去: “到底是谁说乌龟跑得慢的。” 那四条小短腿经过的地方卷起一片的落叶在空中旋转,这乌龟简直了。 涨了,涨了,它停滞了几百年的修为再一次涨了。 看到乌龟满脸高兴的停在自己的面前,古淡之问道: “咋了,是捡到钱了吗?那么开心。” 乌龟咧着嘴哈气,心道,比捡到钱还开心。 古淡之皱眉,怎么感觉今天的龟和蛇都是一副狗里狗气的样子,他朝江清画问道: “美人啊,你有没有觉得这俩东西今天狗里狗气的。” 江清画朝那两货看去: “嗯。” 古淡之摇摇头: “世间万物都一样,都是有奶便是娘。”他才投喂了这两货一顿,它们就这样了,不得了啊。 可惜,就在断魂焱列鸡壮烈牺牲之后的那最精彩的几目,夺命重丝象是没有机缘看到啊,它此刻正在以最大的马力飞穿梭在树林中,妖皇陛下没救出来,断魂焱列鸡大人又死了,搬救兵,搬救兵,它要回去搬更多的救兵来救出妖皇陛下: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夺命重丝象一边狂奔着一边大喊大叫。 不一会儿,山里好多好多好吃的妖兽都集结在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各个山头的统领,还有队长全都来了。 夺命重丝喘着粗气,看了一圈来的妖兽,哎,这回人够多了。 鹤唳暗忘猿,至情绿感羊,赤星圣艳豹等等已经进入高阶修为的妖兽通通都来了。 这时,赤星圣艳豹道: “夺命重丝象,你在鬼叫什么,搞得妖心慌慌的。” 夺命重丝象喘匀了气之后道: “禀艳豹大人,断魂大人死了,妖皇陛下被抓啦。” “什么!” 一众妖兽听了夺命重丝象话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鹤唳暗忘猴道: “我们的妖皇陛下可是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七为一修成万星无极神通修为了,能够将它擒住的人得有多高的修为啊。” 夺命重丝象道: “禀大人,那个很恐怖的,他只用了一块小小的石子就立即要了断魂大人的命。” 至情绿感羊道: “一颗小石子就能要了断魂的命?那人是何等修为。” 夺命重丝道: “看不出来。” 话落,一众妖兽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夺命重丝接着道: “但是那个人类看起来和凡人没什么区别。” 赤星圣艳豹道: “既然是区区一个凡人,你为何不立即将陛下救出来。” 夺命重丝象讷讷的道: “我不敢,我看见那个人类杀死断魂大人之后,把它给剥皮炖汤吃了,呜呜呜,那个人类好可怕的,我一慌就先跑回来找你们了。” 这时,妖兽之中穿出了其他妖兽的声音: “真丢我们妖兽的脸。” “就是,区区一个凡人就让你吓破胆子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以后我们妖兽界的脸面该往哪里搁啊。” 夺命重丝梗起脖子反唇相讥道: “你们厉害,那你们去把陛下救出来啊。” “去就去。”白骨铁霆蝎立即站出来请命: “请三位大人允许属下去将陛下救出来。” “好了,都不要吵了。”赤星圣艳豹道: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们都有收起以往的成见,从长计议才是。”它说完看向鹤唳暗忘猴和至情绿感羊问: “你们有什么主意。” “嗯。”鹤唳暗忘猴沉吟了一下: “仅仅用一颗石子就能杀了断魂的人,他真正的实力还有待商榷,可是,杀了断魂还要如此羞辱它简直就是我们妖兽界的奇耻大辱,此仇断然不可不报。” “报仇,报仇,报仇……”其他妖兽听到这里也群情激奋的喊了起来。 至情绿感羊抬起它的脚朝众妖兽按了按示意他们安静: “仇,是要报的,但是,要怎么报,我们要冷静下来,淡然的商量出办法来,究竟要怎么报仇。” 鹤唳暗忘猴道: “还商量个屁,咱们那么多兄弟,直接杀过去,把那人类灭了,在剥掉他的皮给断魂报仇。兄弟们,速速随我前去复仇雪耻!” “好!”一众妖兽群情激昂,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天动地。 鹤唳暗忘猴大喝一声: “小的们都随我来。”它率先跑出去,然后,忽然停下,后面跟上的妖兽刹不住脚步,一把装在它的屁股上,跟着一个装一个,猴哥直接被撞飞了好远。 鹤唳暗忘猴一边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泥土骂骂咧咧的走回来: “他娘的,都特么瞎了吗。” 那个最先撞到猴大人屁股上的妖兽连连的点头哈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猴大人我知道错了。” 鹤唳暗忘猴上来就给那妖兽一个比兜: “滚一边去。” 猴看向夺命重丝象: “你走前头,带我们去找那个人类。” “是,大人。”夺命重丝象调转身体朝着某个方位喊道: “兄弟们,速速随我来。” 瞬间,在古老的原始森林里面,有许多的光像一道道闪电一样的流光穿梭在各种植物的缝隙中。 可是,当夺命重丝象带着它的一众兄弟赶到古淡之原来所在的地方时,那里已经没有古淡之等人的人影了。 鹤唳暗忘猴凶恶的问道: “人呢?” 夺命重丝象被这凶恶的语气吓得一哆嗦: “刚,刚才还在这啊。” “废物,”鹤唳暗忘猴扇出了今天的第二个大比兜之后,命令道: “都给老子通通去找,谁率先找到那个人类,本大人重重有赏。” 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古淡之一行人越走越深,原始森林里的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他们好像在这一片转了挺久的,还没有走出去。 古淡之觉得他们很有可能迷路了,他朝江清画看去,江清画也朝他看来,两人同时开口: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话落,两人同时眼神一柔,再一笑,感觉糖分立即拉满。 古淡之: “看来是迷路了。”他看向那龟那蛇: “都说动物的感知力要比人类敏锐,你们两个,感受感受,咱们该走哪个方向才能走出这片森林?” 小白蛇眨眨眼,然后一转身,走在前头带起了路。 古淡之和江清画跟在小白蛇的身后继续前行,许久,透过树木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一缕阳光了,这时,前面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只见在阳光下阴阳两面的山体包围着一个巨大的湖泊。 走出了阴森潮湿的森林,甫一见到此番美景,古淡之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真是太美了。” 江清画同样也被眼前的景色迷住。 湖泊真是美不胜收,湖水泛着微波,清澈见底。多么像一块巨大的绿水晶啊!水下,小鱼摆动着优美的身躯,淘气地吐着小泡泡。 古淡之一看到水里的东西,他的脑海立即立即就想到了它们的好多种烹饪方法: “这里的鱼应该很好吃吧,那肉质肯定特别鲜美。”他自己说完都忍不住想要流口水了,他看着自己的那一龟一蛇: “你们能去给我抓几条鱼上来吗?” 江清画宠溺又无奈的看着他。 古淡之迎上江清画的目光糯糯的道: “在林子里面转了半天,我实在是肚子饿了嘛。” 小白现在对古淡之是十分的折服与敬佩的,这个人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让自己的修为一下提升了那么多,所以,古淡之在它的心里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叫它下河去扑鱼,它想都没想就呲溜下去了。 古淡之看着如此听话的小白蛇忍不住赞道: “好蛇儿,真乖巧啊。”他随着蛇的身影朝水中看去。 蛟的形态宛如一条巨龙,身披鳞片,长长的尾巴如同雾气般摇曳。它的头部也有一对角,如同龙的角一般锐利而美丽。蛟的身体长且粗壮,能够潜入最深的水中,发水兴云作雾,据说在得水即能兴云作雾,腾踔太空。 古淡之在想要一只蛟给自己下湖捕鱼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他想起了天朝的神话传说中,虺是一种神秘的生物,它在经历了五百年修炼后变成蛟,再经过一千年修炼则化为龙。据《述异记》记载,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化为角龙,千年则成为应龙。 许多地方都流传着关于大蛇渡劫的传说,江水翻腾等神秘现象也时有发生,有些人误以为这是龙的迹象,实际上很可能是蛟蛇所为。根据宋代古书《墨客挥犀》的描述,蛟的形状像蛇,但它的首领像虎,长者甚至达到数丈,它们通常居住在溪潭石穴下,声音如牛鸣。 民间普遍认为,蛟是一种与龙非常接近的生物,它能够导致洪水,无论从形态还是能力上来看都与龙非常相似。而蛟本身,是由蛇经过修炼而来的。 蛇本身就是一种具有灵性的生物,无论在南方还是北方,都有关于它们成精成仙的传说。据说,灵物在修炼过程中需要度过三次劫难,也称为天地人三劫。天劫是雷火伤身,地劫是碰上天敌,而人劫则需要得到人类的认可和祝福。这个行为被称为“封正”。 人类是万物的灵长,有句话说的是“人是地行仙,可封正”,这表明灵物在修炼过程中,人类的这道关卡至关重要。因此,像北方经常有传说黄鼠狼、狐狸等灵物想要修成人形,就去向人类讨封。只要人类说一句“你好像一个人啊”之类的话,就可以算作功德圆满。但如果它遇到的人没有给它“封正”,那么它千年的道行就会毁之一旦,需要重新开始修炼。 然而,总有一些例外。蛇不喜欢化成人形,它们选择最多的修炼方式是入海化龙。而入海的方式被称为“走蛟”。 大蛇要修成蛟,才能从蛇道进入大江。此时,人类的封正对它们来说非常有帮助。但走蛟化龙就大不一样了,需要百姓的功德和道士的大量封正,最终化为真正的龙。 古淡之在想如果自己此刻祝福它的话,它会不会突然化成一条真正的龙?他的想法才刚刚落下,天空中随即立即乌云密布起来,狂风卷着乌云压顶的姿态席卷而来。 古淡之看着几乎快要掉到地上的乌云喊道: “我x,又来啊。” 江清画也看着那漫天恐怖至极的乌云朝古淡之问道: “你刚刚是不是想着小白是不是可以化龙?” 古淡之惊: “你怎么知道。” 江清画接着道: “你已经给它封正了是吗?” 古淡之连忙点头: “不是给它祝福了,它就可以化龙了吗?” 整个山谷里响彻了一股欲要毁灭天地的雷声,闪电声。 江清画看向古淡之道: “蛟化龙本就是有违天道的事,所以在蛟渡劫的时候会降下天雷,持续数天不散。而能够抗下天雷渡劫成功的蛟龙却是少之又少,最后基本都会被天雷劈成灰烬,千年修行化为乌有。而雷劫只是化龙的第一道劫难,但是很多蛟连第一关都闯不过去,最后只能被雷劈成焦炭。” 吓! 狂风将古淡之和江清画两人吹得十分的凌乱,此时,湖泊的中央开始随着狂风卷起漩涡,那个漩涡越卷越大,越卷越急。 狂风携着暴雨扑面而来。 古淡之为小白感到担心起来: “它不会有事吧。” 江清画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一切只能看它的因缘造化了。” 狂风席卷,暴雨肆虐,闪电的威势势不可挡,一道道闪电组成一团巨大的圆柱朝着湖中的漩涡袭来。 古淡之瞪圆了眼睛看着,那巨大圆柱般的闪电,如此威势,他生平未见。 来自冰山御姐的嫌弃 如此毁天灭地之势,江清画也看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巨大的圆柱形闪电仿佛把天空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声声的霹雳声震得地动山摇。 眼前的景象乌龟也同样看傻了,如此恐怖的天象,如此恐怖的雷劫,上苍这是想直接要那个小白蛇当场灰飞烟灭吧。 一道巨大的圆柱闪电下来之后,不久,湖面上浮起了小白的身体,它的身体的鳞片被雷劈的四分五裂,浑身焦黑、血肉模糊漂浮在水面上。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 “好,好惨,”他大声的朝着湖中的小白喊道: “小白龙加油,你可以的。” 古淡之的这一句话,对于此刻的小白来说是最最至关重要的,蛟要化龙,不仅要通过天道的认可,最重要的是还要有万物之灵——人类的承认。 蛟要化龙,不仅要通过天道的认可,最重要的是还要有万物之灵——人类的承认。如果蛟在渡劫的时候恰巧被人类看到,那么它就要向人类进行讨封。 如果你说它像蛇,那么它就会渡劫失败无法化龙。如果你说它是一条龙,它就会有人类的气运加持,果然,古淡之的话音刚一落下,被雷劈裂的鳞片会重新长出覆盖身体,头上也会有龙角长出,样貌形态也会更加像龙。 但是,经历了雷劫、讨封之后,蛟的化龙之路还没有结束,还剩下最后一步——走蛟。蛟栖息在江河湖泊中,要想渡劫化龙,就必须要沿江入海。在走蛟时,蛟会召唤出洪水以及暴雨,借助巨大的水势让它成功入海。所以在走蛟时,往往会伴随着狂风暴雨以及洪水泛滥,造成桥梁房屋的毁坏以及百姓的伤亡。 此时,正在山中各处寻找古淡之一行人之身影的妖兽们,才刚刚从刚才那道毁天灭地的天雷中回过神来没多久,山洪就紧接着山崩地裂般的袭来。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大家快跑,往高处跑啊。” 山中的各类妖兽,简直就是拼了老命的朝高处跑去。 而造成这般毁天灭地之山洪的小白此刻正随着巨大的洪流朝着一个方向迅猛至极的涌去。 狂风携着暴雨还有那毁天灭地的山洪席卷而去。 这一片山里哪哪都被洪水给洗礼了,唯独一个地方,洪水却不敢过来,是的,不是过不来,是不敢过来。 此刻的乌龟觉得震惊恐怖等等之类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心情了,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只要他在的地方似乎是不需要受到天道法则的影响,就好像,他本人就是天道法则一样,与这人相处了短短两日,它已经领教到此人实力恐怖,只是没想到,它的实力远远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恐怖很多很多。 古淡之看向江清画道: “那水,要把小白带到哪里去?” 江清画道: “去海里,只有走蛟成功后,蛟成功褪去蛇鳞,长出龙鳞、龙爪、龙须和龙角等。” 古淡之叹了一口气: “那等它真正的化成龙了,它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江清画摇摇头。 “好吧。”古淡之耷拉着脑袋,他好像很不舍,一会,他抬头: “肚子饿了,咱们先吃烤鱼吧。” 刚刚山洪爆发的时候,湖里蹦出了不少的大鱼,现在正在旱地里各种蹦呢。 古淡之开始着手做美食,没有一场离别的悲伤是一顿好吃的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两顿。 不一会,鱼架上了,活生起来了。 再过一会,香喷喷的烤鱼可以下架了。 这时,古淡之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叮的一声,随即,他听到系统里的的御姐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恭喜宿主完成一片地图的开启,系统奖励宠物一只。” 尼玛! 古淡之不得不吐槽,有任务你也不发布,等人给完成了忽然又来那么一下吓唬人,一天天的尽不干人事: “啥宠物啊。”他问。 系统不回话了。 古淡之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他所获得的这个系统有空能的某个黑洞大爆炸了之后残留下来的bug,否则,它也不会那么不正常。 系统提醒: “宿主,系统是正常的系统,不存在bug一说。” “哦。”莫与傻瓜争长短,古淡之在心里告诫自己。 系统提醒: “警告,宿主辱骂系统一次,记小本本。” 啥?还有这种操作? 算了,别管系统了,宠物呢? 古淡之转移话题。 系统: “请宿主往东边的天边看去。” 古淡之抬眼朝东面的天边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翻卷于层云叠浪之间,还带有白气若帘芜间出,那东西翻腾在云雾里,几至百转,远处浅近处深,隐隐隆隆,然后,那东西忽然一转朝他们所在的方向俯冲而下,离得他们越来越近。 我草! 古淡之手中的烤鱼掉在了地上,他朝系统喊道: “这东西顾不会就是你给我的奖励吧。” 系统: “正是。” 古淡之浑身颤抖起来: “可是,这一看就是我养不起的宠物啊。” 系统不回话了。 古淡之: “喂,你别神隐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喂!”任凭他怎么喊破喉咙,系统都不回应他了。 古淡之心里说养不起的宠物此刻已经盘旋在他们的头顶上了,非常正宗的龙头,龙角,龙须,龙爪龙鳞。 古淡之细细看去龙之形态皆腿爪粗壮,身长尾细,角若坚木槎丫,须如赤火烈焰: “长得还挺帅气的哈。” 龙听了古淡之的夸赞忍不住摆尾甩身,长喉一声给予他回应。 只是,这龙一吼,差点把古淡之当场送走。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 “兄弟,淡定,淡定哈,你一喊,我耳朵差点就聋了,咱都是斯文人,交流的时候,其实可以小声点的。” 龙乖巧的点了点头。 “嘶,”古淡之忽然看向江清画: “美人啊,你有没有觉得,它特别眼熟啊。” 江清画白了他一眼: “你不要跟我说话,我可不想被你的白痴病给传染,省得我也变成白痴。” 古淡之叉腰辩驳: “我哪里白痴了嘛。” 不是求婚啊 江清画白了古淡之一眼。 好吧,古淡之连忙朝小白龙看去: “小白呀。”他认出来了,再说事情如此之凑巧他想认不出小白都不成: “你跟我画的那个小白好像哦。”他曾画过一幅龙戏雨图,里面的龙就长它这样的。 小白眨眨眼。 古淡之苦恼: “现在你能住哪啊,你看你那么大一个。” 这时,江清画将一个戒指递过来。 古淡之立即忽然非常激动起来: “我愿意。”他把手伸过去等着冰山御姐给他戴上戒指。 江清画不明所以: “你愿意什么?” 嘎? 古淡之快速的眨眼表示疑问: “你不是在跟我求婚吗?” 江清画扶额: “把戒指拿上然后离我远点。” 古淡之接过了戒指: “为什么呀,你突然拿个戒指出来,人家肯定是认为你在跟我求婚啊。”他把戒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江清画只好起身走过来,捏住古淡之手指,用刀轻轻地一划,把他血滴到戒指上面: “好了。” 古淡之眨眼: “好了啊。”他看着江清画没有动作。 江清画叹气: “你真是……” 古淡之: “我真是什么?” 江清画用食指戳了一记他的眉心: “笨得可爱。”说完她给古淡之详解了储物戒指的用法。 古淡之一听完立即两眼放光: “那我可不可以在里面造一个我想要的世界?” 江清画: “你可以试试看。” 古淡之拧眉,他在想造一个怎样的世界呢?他说道: “里面必然是名山无数多,花开花谢繁还众,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可诚为三界坎源山,滋养五行水脏洞!”说着他看向江清画: “你觉得怎么样。” 江清画点头: “妙极。” 古淡之: “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是已经跟我想的一样了。” 江清画朝小白龙呶呶嘴。 古淡之立即明白冰山御姐要表达的意思,他把小白龙收到了戒指里面。 一会,古淡之又把小白龙放了出来: “怎样?” 小白龙点点头, “哟吼。”古淡之开心的蹦跶起来: “我就是个天才。” 乌龟此时的心也很激动啊,滋养五行水脏洞,它也好想开开眼界,它抬起水润的目光发出星星一般耀眼的光芒,如此一来先生应该能看得懂它的诉求吧。 乌龟的眼睛那么明亮,古淡之想要忽略是不可能的,他随手拿了一条鱼丢给乌龟: “呐,吃吧。” 乌龟眨眼,我不是这个意思,它方才看到小白蛇摇身一变,不仅肉身都变高了很多个等级,就连修为现在也是它望尘莫及的了,可想而知,它有多羡慕,有多渴望那份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可是,先生竟然没有从它的眼眸中读出它的正确答案,它好伤心,好难过。 折腾了那么一会,古淡之觉累了,他朝着天幕下的草垛上走去,身子一歪滚到了草垛上,将头枕在江清画的腿上。 江清画伸手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古淡之的鼻梁挺秀白净,鼻子不仅很高,而且形状很美。 古淡之翻了个身卷曲起身体,缓缓地闭上眼睛。 这两个人无论去到哪里最觉得岁月静好是跟在他们身后的。 另一边,遭遇过了大洪水的妖兽仍然还活着的正在庆幸自己还活着,方才的滔天雷电,方才的洪水,它们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是太恐怖了。 此时,小妖兽看向鹤唳暗忘猴问道: “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鹤唳暗忘猴道: “当然是继续把那两个人类找出来救出妖皇陛下。” 一众小妖兽领了任务立即四散而去继续寻找古淡之等人的踪迹。 等一众小妖兽散去之后,鹤唳暗忘猴掏出了一壶酒,才刚刚喝得那么一块,面前忽的就有一道光落下: “大人,我在前面发现了两个人类。” 猴两个圆眼微微一眯: “走带本大人去瞧瞧。” 话落一猴一虫立即化成两道流光朝某个方向而去。 之后,一猴一虫落在了某个山脉的半山腰上,那虫朝某个方向指去: “大人,那两个人类在那里。” 鹤唳暗忘猴朝着虫子指的方向看去,然后问道: “你是脑残吗,没看出了那两个人是修士啊。” 那虫嘿嘿的笑着抬起它其中的一条腿挠挠头: “我只记得要找两个人类,其他的没仔细听。” 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想要拍死那条虫的冲动。 那条虫问道: “大人,这两个人类怎么处理啊。” “哼,”鹤唳暗忘猴请哼了一声: “他们的同类都已经把我们家陛下给抓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妖兽一族誓与人类不共戴天,灭了他他们。” 虫儿道: “得令!” 一众妖兽围了上去。 然后,就是惨叫声,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正在午睡的古淡之睁开了眼睛。 江清画也睁开了眼睛。 二人对视了一眼。 显然,他们是被惨叫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给吵醒的。 古淡之侧耳细听: “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江清画“嗯”了一声。 古淡之: “咱们要过去看看吗?” 江清画: “你想去看?” 古淡之摇头: “谁知道是什么玩意在打架啊,我一个凡人贸贸然的去凑热闹,万一不小心被两波人给误杀了可怎么办。”他起身收拾东西: “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收拾好东西之后两人一只乌龟继续朝山里出发。 就在他们走出好长的一段距离之后,他们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破风的声音。 “哎呀。”古淡之的后背被一个东西给砸到了一下之后,整个人的脚下趔趔趄趄的往前扑出去,然后,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他的后背上正躺着一个女人,待他稍微回神之后,他将背上的女人甩了下去: “我的天,你好重,差点被你给压屎了。” 虽然,这个女子似乎正在逃跑的路上,虽然她现在是很狼狈,但是,就是再怎么狼狈也是个女人,只要是个女人绝对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身材和体重的。 就不惯着你 这个凡人竟敢说她重? 那女子手里的剑,抵在了古淡之的脖子上,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出气,后面便已经传来一阵轰隆声,看来是追兵就要追上来了: “快,跟我走。”看在同类的份上,她抓起古淡之就拼命的往前跑。 古淡之被人扯着往前跑,江清画自然也是得跟上,但是,看着别人这般抓着古淡之的手腕,她的神情立即一片冰冷下来: “你还要让别人抓着你的手到什么时候。” “哈?”古淡之想要回头看向江清画,谁知旁边忽然一道更大的力道将他往前一扯,他便感觉身体忽然腾空而起,然后,他瞪大了眼睛在低头一看,脚下竟然是一片悬崖,什么情况: “啊啊啊……” 江清画看到古淡之的身体已经悬在悬崖上的时候,她本来是有机会停下脚步的,但是,她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随着他一起坠落悬崖。 先生跳崖了? 先生跳,它也跳。 三人一只龟从高高的悬崖上坠落到了一个很大的水潭里。 古淡之快速的从水里浮了上来喊道: “清画,你在哪。”他喊了好几遍,又潜到水里搜寻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江清画的身影,他晃了: “清画……” “我在这。”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古淡之的身后响起,古淡之连忙转身游过去把人抱到怀里: “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跳下来。” 江清画推了推他: “先上岸。” 三人一龟朝岸上游去,古淡之还好,两位女子湿了身之后,那身形简直就没办法隐藏了。 古淡之看着江清画看得眼睛都直了。 江清画冷冷的说道: “眼睛不想要了?” 古淡之点头: “想的。” 江清画: “那还不赶紧转过去。” 古淡之嘟哝: “哦。” 江清画接着吩咐道: “去拾些干柴回来。” “哦。” 拉着着古淡之一起跳崖的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和女人,她从未见过这么听女人话的男人,她问道: “他是你的夫君?” 江清画冷冷的回道: “不是,”她朝着莫名出现的女子看去: “你为何要拉着我们一起逃跑。” 那女子道: “我和我宗门的人本来是来着山中闭关修炼的,只是不知为何这山中的妖兽一见到人类便砍杀,你们两个凡人,留在那除了喂别人的刀子,还能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吗?” 江清画沉默不语。 另一边,一边拾着干柴的古淡之有些后悔把小白龙放出去历练了,不然,刚刚坠崖的时候也不会坠得那么惨。 一会,古淡之拾好干柴回来之后就立即升起了火,期间他除了江清画其他女子是看都不看一眼。 吃的用的,古淡之一应全心全意的照顾着江清画。 那女子有点不太高兴了,作为一个女人,且先不管对方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势必都会瞩目于她这样的女人,好歹她也是红彤彤的尖下巴,一双眉蔬目朗的凤眼,乌亮的长发,看着就是一位沉鱼落雁的大美人,区区一个凡人竟然如此忽视她,不过说来,这男的真够细心,真够温柔的,并且还那么的听话,看起来又是如此的专情。 古淡之完全不理会那一双正在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他专心的给江清画取着鱼肉,别的女人如何与他何干。 正当古淡之把鱼肉喂给江清画的时候,两人清晰的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和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他们二人一起侧目看去。 古淡之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那个女人一眼之后,他便端起蓝莓果汁喂到江清画的嘴边,这野生蓝莓,是无法被人工种植的蓝莓品种,它非常珍贵稀有,被称为蓝莓中的“贵族”。 这个精灵般的野果完全是大自然的馈赠,所含的营养远远超出普通人工种植蓝莓。 光花青素就是普通蓝莓的4~5倍,而花青素对人体健康有诸多益处,它不仅能够护眼、防近视,还对预防皱纹、抗衰老等有一定帮助作用,它被誉为“超级食物”。 蓝莓,富含花青素、维生素、钙、铁、锌等营养元素,被誉为“黄金浆果”。 方才在拾干柴的时候,古淡之一眼就看到了那成片成片生长的蓝莓,既然看见了,他定然不会客气了,摘回去榨汁来喝。 被无视得很彻底。 一个美人被别人这么的无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哎,想来对方只是一个凡人自己也犯不着跟一个普通人那么计较,可是,不管是吃的喝的都没有自己的那份就有点过分了好吧。 那女子凶狠的道: “喂,为什么就我没有吃的。”就连那只乌龟都专门有一份吃食,凭什么就她没有。 古淡之没有任何感情的道: “鱼在湖里有,果子在那边,你也可以自己去摘。” 那女子微微的眯起眼睛,眼神里颇有点威胁的意味: “你可知道我是武修?” 古淡之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大陆之后从头到尾都是被武修的人各种蔑视,各种瞧不起,他们那副总是高高在上的嘴脸让他看起来已经产生了生理上的反感,他们那一套动不动就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看着就很让人觉得讨厌。 那女子看着古淡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忽然道: “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古淡之整个无语极了: “什么我是故意的,你自己有手有脚,难道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吗?” 那女子一噎,在家,她一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确实是即便出了门来,也专门有人为她打理衣物与吃食之类的事情,可是,作为一个凡人在他们这些修士面前不应该是毕恭毕敬的吗?这个凡人怎么敢如此跟她说话,她道: “喂,别忘了,你可是个凡人。” 古淡之最烦这些修士来拿凡人凡人的事来说事了: “凡人怎么了,凡人是吃你家的大米了,还是欠你钱了。”真气人,瞧不起谁呢。 正在气呼呼的古淡之的胸前多了一条柔软的手正在给他顺气,不用想那只手的主人肯定是江清画。 古淡之道: “咱们吃完了,就继续赶路。”他一秒钟都不想和这些自以为是的修士呆在一起。 江清画温柔的道: “好。” 可以不写标题吗 那女子瞪大了眼睛,这两个凡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还敢继续呆在这座山里: “你们……” “我们怎么了。”古淡之直接打断人家的话。 那女子摇摇头: “你们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劝你们,吃饱了还是赶紧下山吧。”要不是看在同类的份上她真的才懒得关心这种无知的人呢,她想了想,也不能全说别人无知,毕竟凡人所能知道的事情太过局限在某些短浅的认识里,换而言之,他们会这么无知也是必然的。 古淡之拧着眉,总觉得这个修士又悄咪咪的在心里鄙视他们凡人了,所以说,修士什么的果然很讨厌了,他把最后一块鱼肉喂给江清画之后问道: “吃饱了没有?” 江清画点点头。 古淡之点点头: “那咱歇一刻钟咱就继续出发了。” 那女子惊讶的抬起头来朝古淡之看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啊。” 古淡之: “嘿嘿,我这个人什么都听就是不爱听人劝。” 那女子沉重的摇着头: “凡人,果然是很无知,你可知道此时的山中正在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连我已经是北斗境青龙关的修士都尚在逃命,你,区区的一个凡人,你以为你能在这山中活多久。” 古淡之自从知道自己在这个异世里面不能修行以后,他对修行的各个境界和等级不是很了解,他看向江清画问道: “她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境,什么关,算是一个很高的高手了吗?” 江清画淡淡然的道: “应该算了吧。” 古淡之“哦”了一声之后就没下文了,他的反应真的是很平淡,他已经在开始收拾东西了。 那女子一看,哎,无知果然就无畏啊。 一会,古淡之道: “我收拾好了,咱们继续出发吧。” 那女子望着两个凡人和一只乌龟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为止之后,她忽然发现地上有个香囊,她拾起来闻了闻,应该是一些用于防虫之类的草药,这种东西对他们修士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扔了吧。 路上,古淡之问江清画: “美人,你说这山里发生了什么事啊。” 江清画摇头: “不知道。” 冰山御姐果然对八卦什么的不感兴趣,古淡之转头看向乌龟: “那你知道吗?” 乌龟也一脸茫然的摇头,一路上它都和这两大佬在一起,它能知道吗? 古淡之: “好吧,感觉一连吃了好几顿的鱼,我有点想换个口味了。”他真是个容易善变的人。 江清画: “你想换什么口味。” 古淡之眼眸闪着光芒: “我想吃烤全羊。” 江清画叹气: “那得看运气。” 古淡之也叹气: “是啊,没有烤全羊再来一只小鸡炖蘑菇也行啊。”说完他开始观察起四周看看还有没有野鸡出没,看了一圈之后,他颇为失望的嘟哝起来: “今天运气着实不好,啥也没有。” 江清画伸手过来扯扯他的耳朵: “咱们在这山中转来转去还没有被饿死,你就知足吧。” 古淡之摇头: “不不不,一定会再有肉吃的,我告诉你哦,现在我的脑子里面已经有一道菜了,并且是大菜还是硬菜。”他用力的咽了咽口水。 听到那位大佬咽口水的声音,乌龟本能的感到害怕,这人的实力鬼神莫测般的恐怖也就算了,他还是一个妥妥的大吃货,真怕他那天找不到别的东西吃了,到时候下锅炖汤的可见只剩下它一个了,呜呜呜,那只蛟怎么可以那么幸运啊。 一直在等着江清画问自己是什么菜的古淡之等了好久都没等来冰山御姐的发问,他只好自己说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硬菜啊。” 江清画差点就憋不住笑了,她就知道这人肯定会忍不住的想要将他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给自己听,她端着以往的那副冰冷的神情问道: “什么硬菜。” 沉浸在精神世界里面的美食无法自拔的古淡之还没意识到自己方才被调戏了呢,他道: “我跟你说,这道菜就是佛跳墙,把海参、鲍鱼、花胶、鱼翅、瑶柱、蹄筋、百灵菇、原料煨于一坛,既有共同的荤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吃起来软嫩柔润,丝滑入口,又浓郁荤香,且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其在煨制过程中几乎没有香味冒出,反而在煨成开坛之时,香气扑鼻扑鼻,直入心脾,令人惊叹难以忘却。” 说着古淡之再度咽起口水的同时还抬手起来擦了擦嘴角: “说得我自己都流口水了。” 听过食材的乌龟最终松了一口气,还好里面没有王八,不然,它的小命休矣。 江清画: “现在,先忍忍吧。” 古淡之依然在咽口水,他低头,眼神里闪烁出了恶魔标配的光芒: “要不,现在先喝点王八汤来解解馋吧。” 乌龟立即吓得四条腿都打抖起来,逃过了佛跳墙,还是没能逃过王八汤。 呃。 古淡之不可置信的眨着眼睛: “美人,不好了,王八昏过去了。” 江清画摇摇头: “让你老是这样吓它。” 古淡之: “谁知道它这么胆小啊,我就说说而已,没想到它竟然能吓昏过去。”他蹲下,抬手,左右两个比兜下去: “喂,醒醒,别睡了。” 乌龟一睁眼,那恶魔大佬离得自己好近哟,它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两只眼睛充满了惊骇的看着古淡之。 古淡之: “瞧你那点出息,放心吧,逗你玩的,没想要真的吃了你。” 乌龟还是满眼的不信。 古淡之笑: “小样的,不信我啊,不信拉倒,既然我们之间如此的没有信任感,不如……” 魔鬼! 乌龟下一秒似乎就要哭出来了。 江清画道: “好啦,别再逗它了。” “哦,”古淡之恶劣的细胞这才收敛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 “天快黑了,咱们找个地方扎帐篷吧。” 江清画: “嗯。” 两人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一片辽阔青草地。 真的好懒得想标题 古淡之连忙往前跑去: “挖藕,这里可真美。” 江清画也跟着古淡之的身后慢悠悠的走过来: “嗯,是挺美的。” 一路走来,尽管偶尔也会遇到危险,但是,总体来说,江清画觉得他们不是来采药的,而是来游玩的。 古淡之又开始乒乒乓乓的装上帐篷了。 很快夜幕降临。 古淡之站在在悬崖的顶端俯瞰,仿佛置身于天空之中,这壮观的景色令人陶醉。 下面湍急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粼粼波光,与悬崖上的绿树相映成趣。 上面百花争艳,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美丽,为这一片荒凉增添了一抹绚烂的色彩。 烂漫的美景。 浪漫的美色。 古淡之朝江清画伸出手去: “美人,我们一起跳舞吧。” “我不会。”江清画嘴里虽然在说着不会,但是,她还是把手放到了古淡之的手里。 古淡之将江清画搭在自己手里的手轻轻地一扯,江清画顺势扑到了他的怀里: “我来教你。” 江清画的一只手撑在古淡之的胸脯上仰头看着他,他眼中那火辣辣的目光,让她感到心跳加速的同时也让她感到心乱如麻,就好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在从沸腾的血液里蔓延,然后汇聚的心口那里,心尖上的那抹感觉烫得她几乎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古淡之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拥着怀里的人儿,他似乎完全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的鼓着耳膜,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他的胸膛逐渐加剧起伏,从他的鼻息间落在江清画脸上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灼热。 古淡之终于忍不住的慢慢低头下去,江清画微微感到有些紧张的揪紧他胸前的衣襟,他唇上的肌肤薄而柔软,还烫得吓人。 两人的胸脯都在一同强烈的起伏着的同时也在跟着那大起大落的呼吸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们几乎一起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正在同一个频率跳动的那种感觉。 古淡之收紧了江清画腰间的力道时,江清画忽的感到一些紧张和无措…… 忽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清画急忙推开古淡之。 被推开了的古淡之依然喘得很厉害,他转身,眼眸中充满了滔天的怒火,这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了,他就想接个吻而已,到底是怎么了,犯天条了吗?怎么总是有人来打扰他们。 来人正是不久前刚刚和他们一起分别的那个女子,这一次,她比上一次显得要狼狈很多,衣服破了好几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增加了不少,看到古淡之两人的时候,容婉柔也是怔了一下,怎么会那么巧,只是,那个凡人一副想要杀了自己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当然,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着怎么回事了,因为,她的眼前正在逐渐被黑暗所替代,慢慢地她的身躯也朝地上摔去。 古淡之看着那个昏倒的女人赌气的说道: “咱们把她丢到悬崖下面喂鲨鱼吧。” 江清画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宠溺的道: “你呀。”她去救人去了: “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她把那女子拖进帐篷里面,开始给她处理伤口,独留古淡之一个人在浪漫的景色中无比寂寞的看着星河长叹。 啊,好难过啊,心跳加速的情况还没有缓下来,他反而觉得好像跳的更快了,肯定是因为方才那一触而过的触感惹起来的祸,肌肤相触的感觉太过美妙,他自然是忘不了那种感觉,并且还十分留恋的回味,多浪漫的环境啊,这样的环境最适合接吻不过了。 这时,里面传出了江清画的声音: “外面的凑流氓,去给我打一盘水进来。”她的声音虽然也还是带有往时的那种冰冷,可是,古淡之就是能听出来,那抹冰冷里面带有一丝的温柔和一丝害羞,他笑着咬了咬唇瓣,蹦蹦跳跳的打水去咯。 古淡之打了水回来之后,直接从外面递进去,他没有进帐篷里,江清画正在给别的女人疗伤,他也没兴趣看别的女人的身体。 半夜里,古淡之再给篝火添柴的时候,那个修士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对于这两个凡人的运气,她是十分叹为观止的,想她一路被好几只高阶修为的妖兽追杀,一路狼狈之极的逃命,最后还被这两个毫发无伤的凡人给救下了,他们是怎么做到运气这般好的,竟然一个妖兽都没有遇到。 听到声响的江清画在古淡之的怀里睁开了眼睛。 容婉柔道: “谢谢你们救了我,那么后会有期了。”她此时正在被那几只妖兽追杀,若是继续留在这两个凡人的身边于他们来说很危险,希望他们的好运能够一直加持到他们下山吧。 古淡之恨恨地看着那个修士的背影,他觉得这个人的出现妥妥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亲怀里这个绝世美人,这已经是第几次了都。 江清画仰头看某人: “你怎么一身的怨念散不开的感觉?” “哼,”古淡之傲娇,他捏着绝世美人的脸各种的揉,亲不到就揉够本回来,他古淡之一向都不是喜欢吃亏的人。 啪! 江清画拍掉某人正在犯贱的手: “不准揉,都把我的样子给揉丑了。” 古淡之低着咬着唇瓣咽着口水。 江清画抬手,用食指抵在他的喉结上。 古淡之知道她这是在表达什么意思,他小小声的嗫嚅: “可是……” 江清画: “没有可是。” 古淡之: “可是……” 江清画: “说了没有可是……” 古淡之: “你这女人好生霸道,话都不许人家把话说完。” 江清画低低笑: “你不就是痴迷我这份霸道吗?” 古淡之承认: “是。” 被喂了好几吨狗粮的乌龟大大的打着哈欠,得,有爱情滋润的人都是不用睡觉的,它单身龟不行,好困,它要睡觉。 江清画的食指从古淡之的喉结上滑到他的下巴,再滑到他的唇上沿着他嘴唇上的形状上的线条来回的画,这两片唇方才在和自己的嘴唇触碰时,烫得吓人,现在,它的温度刚刚好,温凉的,很怡人。 哟吼 今儿一羊多吃 这山中人类都是不少,只是没有一个人类是那些妖兽要找的人。 鹤唳暗忘猴是个暴脾气的: “他娘的,那个人类怎么就像隐身了一样,想我们这些禽笼笼统统也出动的几十万愣是连一个人都没有找到,太丢禽兽的面了。” 至情绿感羊道: “耐心点,赤星圣艳豹已经带人把所有下山的路都给封锁了,那个人类已经是瓮中鳖,找到他是迟早的事。” 此时,容婉柔离开了古淡之他们之后,正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某个地方调理伤势,忽然,她睁开了眼睛把搁在地上的剑握在手里,她感应到了大批妖兽的动静,那些好像正是朝着那两个凡人所在的地方所去,目前她她所感受到的灵力里面,里面并没有修为高阶的妖兽,想来,那两人曾经就过她一命,投桃报李,于情于理,她也应该回去救下他们。 容宛柔心念一动,身下便化作一道流光朝古淡之的驻地掠去。 现在,已经是卯时四刻,那两个凡人很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可是,当容婉柔赶到古淡之昨夜的驻地之时,情况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她没看到那两个凡人,反而看到了满地妖兽的身体,那两个凡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容婉柔已经找不到贴切的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那两个凡人究竟是什么运气护体?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过这些妖兽对人类的猎杀。 “该死的人类。” 容婉柔忽然听到了一声暴喝,同时,她也感受到了危险的迫近,是那两个高阶妖兽的气息,她想都没想拔腿就逃。 鹤唳暗忘猴和至情绿感羊是收到了手下小妖传回来的消息才往这来的,没想到,他们到了这里便发现,自己手底下这么多的小妖死在了那个女武修的手上,一个小小的中阶修士三番两次的从他们的手底下逃脱也就算了,竟然还杀了他们那么多的弟兄,这次要是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以后,他们两只禽兽怎么在弟兄们的面前混? 容婉柔回身看了看那两个对自己紧追不舍的妖兽,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运气怎么会这么的不好,好不容易从那两只高高阶的妖兽手里逃脱,现在又被人家在后面追上了,何况,前面有那么多妖兽的尸体,估计这笔账得她来背了,她这是什么狗屁运气啊,她就是回头想救一下人而已,哪里会想到,天降一口黑锅啊,说实话,她真心是羡慕那两个凡人的运气啊。 容婉柔一边拼命的躲避身后不断朝她发出的攻击,一边慌不择路的跑着。 后面的那两只妖兽首领追着追着,忽然变回了兽体。 容婉柔一看,人家这是要加强攻击加成百分之百的想要她的命啊,那她还不得更加努力的逃啊,跑啊跑,前面有个拐弯,荣婉柔拐过去: “哎呀,”她好像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一栽,整个人就咕咚咕咚的滚落一处山坡。 正在追踪容婉柔的鹤唳暗忘猴和至情绿感羊因为前面的弯道暂时遮蔽了一些时候的视线,等他们转过弯来的时候,完全和容婉柔坠落的方向错过了,它们一直朝着自己面前的方向追。 鹤唳暗忘猴道: “他娘的,那女的跑得还真快。” 至情绿感羊忽然道: “前面好像有个人。” 鹤唳暗忘猴抬眼一看: “那女的怎么变成了一个男的。” 至情绿感羊道: “不对。” 鹤唳暗忘猴道: “什么不对。” 鹤唳暗忘猴和至情绿感羊看到的那个男人正是古淡之,早上他们从那个风景美丽的地方拔了营之后,经过一个上午的路程他们来到了这里,打算小歇一下做个午饭,睡个午觉什么的,现在,他手里正在拿着一个用竹筒制作出来的喷桶,哐哐的散着防虫防蛇的药物呢。 正在劳动中的古淡之很快乐,他边哼着歌儿边进行劳动,忽然,他“我草”了一声,因为就在他面前的不远处,有好多好多的野兽正在朝他这里飞奔而来,他那个吓得呀,赶紧用手里的喷桶不停地吸溜水桶里的药边往前面喷去,边朝后方撤去。 那猴跟那羊是越跑越觉得身体犯软。 至情绿感羊喊道: “不好,是毒药,大家快闭气。” 猴赶紧停下脚步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至情绿感羊因为刚才那一声呐被迫吸入了更多的毒气,然后,它身体乃至于四肢脚忽然一僵,整只羊垂直的侧翻了过去。 那猴和那羊因为修为较高一些此时只是暂时不能动弹,但是,它们的身后那些修为比它们低的禽兽已经一个个的都翻起了肚皮,四肢脚朝天的不停抽搐着。 此时此刻的情况,单单是惨烈已经不能够完全贴切的形容出来了。 至情绿感羊咬牙切的骂道: “这个人里简直太卑鄙无耻了。” 鹤唳暗忘猴却道: “陛下。” 羊道吃力且痛苦的道: “在哪?” 猴指着某个方向: “那。” 羊的目光跟着猴指的方向看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便听到: “嘿,有羊耶,哎呀,感谢老天赐予我食物,呦吼。” 古淡之把地上的羊提起来大声的朝江清画喊道: “美人,今天中午咱们吃烤全羊。” 至情绿感羊扔在努力的瞪着叫试图要蹬死那个把自己提起来的人类,嘴里还恨恨地道: “卑鄙无耻之徒,卑鄙无耻之徒……” 江清画看着面前不远的一大片动物的身体,感觉到有点头疼: “都死了?” 古淡之摇头: “没有,不是致命的毒药,就是让他们身体麻痹一下而已,纯粹吓唬一下它们,让他们不敢靠近咱这片地就行。”说完他把羊往地上一扔: “怎么吃呢,嗯,可以一羊多吃,炖羊肉,炖羊汤,烤羊排,”他自己说完眼睛都亮了: “就这么决定,干它。” 羊此时还在蹬着它的四个蹄嘴里仍然不停的骂骂咧咧: “卑鄙无耻之徒,卑鄙无耻之徒……”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些动物那么有灵性 古淡之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 猴在羊被那个人类提起来的时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逃出来,它要活着,它要回去搬救兵,它拼命的跑着,逃着,恐惧使它时不时的朝身后看去,那个可怕的人类有没有追上它,身后,空无一人,猴暂时放心下来了。 乌龟一看,赶紧哒哒哒的迈开它的四只小短腿跑到羊的面前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前面,然后不断的朝那位恐怖的大佬磕头。 古淡之不明所以的看着乌龟问道: “啥意思?” 羊在乌龟的身后感动得,眼泪直流:“我高贵的陛下啊,你竟然为了我向一个低贱的凡人低头求饶,此等恩情,你让臣下该怎么回报您啊。” 古淡之朝江清画看去: “美人啊,这龟啥意思啊。” 江清画淡淡然的道: “应该是在求你放过那羊吧。” “是这样吗?”古淡之转回来看向乌龟。 乌龟为免古淡之依然还是看不懂,拼命的点着头。 “行吧,”古淡之收起了他的匕首: “你说不吃就不吃吧。” 乌龟立即感激涕零的再磕了几个头。 古淡之嘟哝: “想不到一只乌龟比我还要有慈悲心怀。”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忍不住用力的咽下了口水,比起吃素,他更喜欢吃肉。 这时,乌龟依然还在继续磕头。 古淡之眨了好几下眼睛问道: “要我给它解毒啊。” 乌龟点头。 古淡之皱眉: “嘿,你一破乌龟,怎么那么事呢。” 江清画道: “给它吧。” 乌龟赶紧朝江清画叩头致谢。 古淡之把解药给羊喂下去,不一会,羊立即恢复了正常的体力。 羊能起身了之后立即朝乌龟行了一个大礼,乌龟一见羊没事了,立即把羊带过来朝古淡之和江清画恭恭敬敬的行礼跪拜。 古淡之正盘腿坐在天幕的草团上,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喟叹: “你们这么的有灵性,这是在逼我吃素吗?”看看这些动物一个个的,会求情的会求情,会感恩的感恩,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得,进山来采一趟药,救了一只蛟,并且还亲眼见证了它化龙的过程,后来捡到了一只龟,本来也想炖个汤给自己补补身子的,结果,成了他们在山里的坐骑,今天遇到了一只羊,被乌龟给救下了,最后,成功的让古淡之给纠结上了。 古淡之摆摆手: “去去去,到一边去,看见你们我就烦。” 一羊一个龟还真是各自到左右两边去,像个护卫站岗一样的站着。 江清画好笑的看着正在郁闷不已的某个人,这几天的阵仗,她作为亲历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情了,与他待久了,她原本已经不对他的修为产生好奇了,如今,山里走了一遭。她不禁又好奇了起来,只是,她不会去问便是了,那人以一具凡人的姿态游戏在这世间里,她不会为了那点好奇心而去打破他不想要提的事情的。 抬手,捏住某个人的耳朵,揉起来。 古淡之的心情还没转回来呢,忽然眼前那一片原本躺在地上的野兽纷纷的站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药效过了,它们站起来之后,全都朝古淡之和江清画的面前走来,然后,整齐划一的给他们二人行礼。 古淡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它们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是百兽之王吗?” 江清画幽幽的道: “可能吧。” 古淡之完全傻掉了: “美人,我们睡午觉吧。”他觉得他可能是正在做梦,等会一觉醒来,眼前的一切应该就不存在了。 江清画知道古淡之的心里正在想着什么,她抬手掐住他腰肢上的软肉拧了一把。 “哦呜~”古淡之眼泪汪汪的揉着他的腰侧: “你干嘛掐我啊。” 江清画问道: “是不是很疼?” 古淡之委屈巴巴的道: “你说呢。” 江清画朝他面前呶呶下巴: “还觉得是梦吗?” 古淡之生无可恋了。 下午,收拾好了东西,古淡之和江清画继续朝原始森林里更深的腹地赶路,只是,他们的队伍现在变得庞大了许多。 古淡之和江清画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坐在一只巨大的乌龟背上,身后,数不清的野兽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紧跟着他们。 两人和一帮野兽走着走着又走到了天黑的时候,又到了需要安营扎寨度过夜晚的时间。 这一次,除了帐篷要古淡之自己亲自动手搭以为,其他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他动手了,有野兽给他摘来了野菜,有野兽给他拾来了干柴。 古淡之完全惊呆了,他抬手起来揉揉眼睛,这些个畜生该不会是人扮的吧,他随后抓来一只熊,开始不断的在它身上上下其手。 江清画: “你在干什么呢。” 古淡之: “找拉链啊。” 又一个没听过的词,江清画也不问他拉链是什么了,而是直接问到重点上: “找拉链做什么。” 古淡之: “看看,这熊身里面是不是藏着个人。”他找了半天,把人家熊都给找得生无可恋了: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熊心想,要不妖皇陛下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惹这个人,它铁定一个熊掌拍过去,让你吃老娘的豆腐。 乌龟在一旁不断的打着手势让熊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意气用事,熊这才不动的。 找了一圈,还真没找到有拉链,古淡之接受了这个现实: “看来,真不是人扮的哈。” 江清画: “本来就不是。” 古淡之直勾勾的看着熊问: “你会做饭吗?” 熊赶紧摇头。 古淡之: “那你会做什么。” 熊被问懵了,因为妖皇陛下吩咐过,不能在这个人的面前说人话,所以,它只能眨巴着眼睛。 古淡之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我竟然试图和一只熊聊天,我竟然以为熊可以说人话……”他叹了一口气: “美人啊,我是不是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了,所以病了啊。” 江清画摇头: “放心,你没病,好得很。” 真想快活起来呢 天上的星星那么的美,可是,古淡之的锅里飘着几片可可怜怜的腊肉,面前,他本来可以吃烤羊肉,野猪肉,或者熊掌也不错,再不济也可以炖野鸭肉来吃。 没了,什么都没了。 好吧,爱护小动物人人有责,再说了真的吃了熊掌什么的,他可就被刑了,不吃就不吃吧。 山中多是精彩的生活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的单调。 古淡之半靠在草坨上,猛灌了一大口酒,他喝酒的姿态恣意放旷,看起来十分的潇洒帅气。 江清画虽然在喝酒的时候也是很放旷恣意,那股气质虽然和古淡之一模一样,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总体来说还是没有偏离优雅的。 美人饮酒的风姿不仅独一无二还能让人小鹿乱撞。 古淡之抿了抿唇,他想到了昨夜那个没能进行到最后的吻,他忽的举杯到江清画的面前。 江清画自是懂得他的意思的,举杯与他相碰。 古淡之仰头一口饮完杯中酒: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帽,惊为天下人!” “嗯。”诗吟毕,古淡之吟哦了一声: “有美人,有美酒,也有美景,怎能不能没有音乐呢。”他翻出了进山以前一起带来的小提琴。 古淡之用手在琴弦上拨了一下,他在听音准,嗯,有两根弦的音准已经是偏离轨道很远了,他蹬蹬蹬的拨着琴弦校着音准。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柔儿传信回来说这山中妖兽遍地都是,怎的,我等已然走了这许久怎么一只妖兽也没遇着?” 另一人道: “是啊,真是奇哉怪也。” 古淡之看向江清画: “咱们好像也没遇到一只妖兽,是不是,这山中只有妖兽的传说,实际上并没有妖兽?”他大胆的提出了一个设想。 江清画给自己和他分别斟上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喂到他嘴边,这个问题她实在是不想回答某个人,因为,在他们的面前遍地都是妖兽。 接着不远处的声音接着传来道: “柔儿在信中说她被自己强大的妖兽追杀,咱们已经在这里寻了许多天,都没有寻到她的踪迹,我实在是担心她的处境。” 另一人也道: “是啊,修行一途,对方比你多高一阶修为,实力之悬殊天差地别。” 接着就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叹息声。 然后,古淡之听到那两人的脚步声好像正在朝着自己所在这个方向走来,越来越近了。 再接着古淡之看到了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也看到了古淡之和江清画,只是,这两忽然就停下脚步像见了鬼一样的定在原地是什么意思? 这两人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因为此刻的他们正被漫山遍野的妖灵盯着,那一双双凶恶的目光这在幽暗里发出幽绿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方才,他们才刚说进山来之后未曾遇到过半只妖灵,如今,上苍给了他们极其珍贵的运气,不遇到的时候一只都没遇到,一遇到了,感觉哪哪都,不,已经不是感觉了,就是哪哪都有妖兽。 这些妖兽为什么会全部聚集在这里?它们是在开会吗? 震惊过后,那两人目光转动,随即,他们把目光锁定在古淡之和江清画的身上,看不出修为,是凡人?还是修了某种特殊的功法让人看不出修为? 这时,古淡之道: “抱歉,是不是吓到二位了,没事,这些小家伙都很善良的,只要你们不主动挑衅它们,它们不会随便攻击人的。” 那两人听了古淡之的话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些妖兽,很善良?那个人理解的善良跟他们理解的善良是不是不太一样啊。 古淡之对着那些全部站起来的野兽道: “行了,都给我坐下,看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都把人给吓着了。” 古淡之一说话,那些个妖灵还真的乖乖的都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这一幕,那两个人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一向与人类不对付的妖灵竟然如此的听他的话。 那二人的直直的看着古淡之恨不得把他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可是看来看去,他真的真的就是一个凡人。 呵,凡人? 那人要是没有命令这些妖兽坐下,这些妖兽要是没有乖乖的坐下,那他们还会认为这个人是个凡人,如今,经过了方才的那一出,谁还敢相信他是凡人啊。 古淡之见那两个人还愣在那里,他以为他们还在害怕这些野兽,他只好朝人家招招手: “真的没事,你们可以走两步试试,我不让它们动,它们绝对不会动的。” 那两人一看高人都已经亲自招呼他们过去了,他是要是还这样愣在原地不动,那岂不是不给高人面子?那不行,万一,高人发怒起来,恐怕他们顶不住这个神秘人物的愠怒。 两人赶紧老老实实的走过去分别行礼: “先生,我等这厢有礼了。” 古淡之也给人家回了个礼: “二位何故半夜出现在这深山中啊。” 其中那位身着道袍的女子答道: “我二人是来这山中寻人的,不曾想人未寻到,便先迷了路。” “哦,”古淡之点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分别给那两人各盛了一碗汤: “更深露重,两位先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吧。” 那两人恭敬的接过古淡之递过来的汤,一碗汤下肚之后,果然整个身心一下子就感觉暖和了起来。 只是下一瞬间,那位坤道道长忽然一怔,炁,一股无形的炁,正在从脚底的百会慢慢地升起来,从脚后的那两条大筋上升到下丹田处,再随着督脉往上走,来到膻中转了一圈之后还继续往上,直到这股炁汇入百会,她忽的感到一片无比的清明与宁静。 这汤竟和它的主人一样神秘且神奇。 容听蓉舍不得这么快的从从这股奇妙的感觉里面出来,清净经里面有云: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一起舞剑吧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空,真空。空有两种形式,有大空,有小空。此二空惧无即自然不染正性,以成真道。观空也空,大道无象,空也有空象,应把此空象也加以忘去,则真空之境更加真实。空无所空,凡居有质,都凭借大道而成形,一切物类,都是从道而产生。大道坦然常存于物,非为断灭也。 原来空里还有空,无里仍有无。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那两人自从和了他给的汤之后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两只眼睛里虚无缥缈的看着前方,一会先是哭了,一会又笑了,坏了,该不会是菌子没煮熟让人给中毒了吧。 江清画对于那两人此时的姿态与状态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握着酒杯仰靠在草坨上,一双如寒夜般的美眸正在散发出点点寒光,一身的玄色罗衣长褂,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冰山御姐的的一举一动里都弥漫着一股清幽的仙气,淡然自若,清丽脱俗,仿佛不曾食过人间半分烟火。 古淡之也不管仙女此刻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了,他急忙凑到人家的耳畔说道: “美人,不好了……”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酒杯,美人的玉手把酒杯往他嘴里一压,他被迫把头微微的向后仰起,杯里的美酒缓缓地流淌到嘴里,他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开始滚定起来,那是酒流淌到喉咙里面的信号。 江清画很喜欢古淡之把酒咽到喉咙里的时候,他的喉结翻滚起来的样子,非常的性感,她一边往已经空了的酒杯里面倒着酒,一边对古淡之说道: “不会有事的,一会就好。” “哦。”古淡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清画手指的酒杯,方才那一杯酒那样的喝下去时,他感觉意犹未尽,可是,冰山御姐的现在手里的那杯酒不知道是不是斟给自己喝的。 江清画喝完了杯子里的酒之后,转着酒杯把玩着。 这时,古淡之以为是中了菌毒的那两个人回神了回来,眼神似乎还挂有泪水,那二人从那个境界里面回神过来以后,齐齐起身朝古淡之跪拜下去: “容听容。” “李和风。” “多谢前辈。” 古淡之被两人弄得吓了一大跳,就一碗汤而已,不用这样子吧,他赶紧把人扶起来: “嗨,就一碗汤而已,你们不用这样。” 对古淡之来说那确实只是一碗汤,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可是类比上清固基幽丹那样的先天灵宝一样的宝物啊。 先天灵宝这样的宝物,在这世间可不是什么简单多见的宝物啊,面前的这位随随便便给他们一碗汤,都已经是比肩先天灵宝丹药的妙物了,可见,这个人真实的实力恐怕远非他们所能想象的,他很有可能是一位已经到了八卦镜的巅峰修士,只是不知他此刻是处在八卦镜的哪一劫中。 古淡之见别人喜欢喝他煮的汤,他也很高兴啊,他分别给两人再盛了一碗: “来,既然两位喜欢,那就再来一碗。” 那两人顿时眼眸一亮,看向古淡之的眼神同时也充满了感激。 “嘎!”乌龟忽然打起了哈欠。 李和风和容听蓉听到动静后朝发出声响的那地定睛一看,身躯再度一颤,那是,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七为一修成万星无极神通的大妖兽,虽然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一的修为在那位面前不算什么,可是,在他们面前那可是能够称霸一方的霸主啊,而且,还是这一片山脉的霸主。 两人端着汤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自古以来人类和妖兽都是互不相容的天敌,这个人却把这一方面领主给收服了,这这这…… 乌龟只是高傲的瞥了那两个修士一眼,然后拧开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大觉去了。 这回,那两人更是低垂着头完全不敢直视古淡之了。 “哎呀,”古淡之叹息了一声: “今夜的星空可真美呀,美人,咱们一起来舞剑好不好。”那夜没能跳成舞,是他心中一大憾事,虽然,往后还有机会,但是,往后的是往后的,那时的是那时的,感觉不一样。 江清画凝视着他,眼里已经微有一些薄醉,她将手抬起来,虚虚的擎在半空中。 古淡之洒意一笑伸手去包裹住那只对他来说小小的玉手轻轻地一拉,江清画顺势站了起来伏在他怀里,另一只手上,寒光一闪,含光已经握在她手里了。 古淡之的嘴角勾起温柔的笑,他轻轻地拧着江清画的神态让她转过去背靠在自己的怀里,他手从她的手臂上轻轻地滑落下去握住她那只正在握着剑的手。 她握着剑,他握着她的手。 她的剑,就是他的剑。 身后,传来了古淡之的笑声,江清画问道: “你笑什么。” 古淡之低头,他的嘴唇几乎都快要贴在人家的耳朵上了: “出匣电飞掣,纤腰气激昂。龙泉腾月白,秋水耀星光,娇艳英雄托,跟我们现在的姿态像吗?” 江清画觉得这个人有故意吃他豆腐的成分: “你知道什么是剑术吗?” 古淡之那深沉低哑的声音依然还在冰美人的耳边: “剑术,是杀人之术,剑法,是杀人之法。” 江清画把头往后一仰,然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松在古淡之的身上: “所以……” 古淡之低低的笑: “所以,我们开始吧。” 江清画和古淡之一动,那两人立即心惊魄动脸变色,天地也被他们的舞姿感染,起伏震荡,剑光璀灿夺目,有如后羿射落九日, 舞姿矫健敏捷,恰似天神驾龙飞翔,起舞时剑势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收舞时平静,好象江海凝聚的波光。 江清画鲜红的嘴唇和绰约的舞姿,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这是草书吗?”她的身,她的手,她整个人儿就像是古淡之怀里的一具木偶一样,任由那人随意的操纵。 昔者吴人张旭,善草书帖,数常于邺县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草书长进,豪荡感激,即公孙可知矣。 谁说剑就只能是剑? 剑,也可以是一支笔。 又懒得想题目老 古淡之与江清画所共舞出来的那一段剑术,简直就是无所束缚,自由奔放,牵丝不断,纵横飘逸,如痴如醉的癫狂。 以剑为笔可谓是无可再现的癫狂草书,剑法法上打破了字字独立的界限,剑形更加抽象;章法上更加狂放,一笔数字,甚至一笔一行,轻重缓急,方圆结合,大小参差;虚实相生,疏密对比,浑然一体,这一套剑法狂草完全超越了书法的实用标准,把实用性书写与剑式上升到了表达情感,展现个性的艺术高度。 容听蓉和李和风像是石化了一般非常深受震荡,那一股源源不断的武意与剑意好似不是这人间之物一般,那武意那剑意不知是来自于仙界的哪一重天。 “哎惹,”收了剑的古淡之看到那两个好似石化了的人一直不停地流泪吓了好大一跳呢,要不是那两人一直流着眼泪,他会毫不犹豫的以为他们已经嘎了,他朝江清画看去。 江清画好像也有点不一样了,风掠过树梢也掠过她的衣摆,只见在火光映衬下的她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好一个天上来的谪仙子。 在场的只有古淡之一人是傻逼逼的,这时,他的脑海里叮的一声响起: “恭喜宿主,双人舞剑练至超凡脱俗,任务奖励植株一盘。” 古淡之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这狗比系统也太抠门了吧,钱不给,牛逼的物件不给,宝物也不给,就给一盆植株?它什么意思!他像是那种缺植株的人吗?这满山遍野有缺植株吗? 哎,感觉活着好像没啥盼头呢。 古淡之瞬间抑郁了。 一只温凉的手覆盖到古淡之的脸上,耳畔那道极好听的声音响起: “想什么呢?唤了你好几声都不理我。”后面那一句明显带上了一点嗔怨的语气。 这时,系统问道: “还想屎吗?” 古淡之觉得他的系统挺贱的,妈的,好想骂人。 系统: “宿主不可以辱骂系统,如若,辱骂了系统,系统会做出相应的惩罚。” 古淡之咬咬后牙槽,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虚怀若谷,气量如天的人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可是真的好想好想骂那个破……停下,还好还好,把后面那两个给截停了,不然,也不知道那玩意要怎么罚自己呢。 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宝宝一般把头埋到江清画的脖子了用着可怜兮兮的语气哼哼起来。 江清画感到有些好笑: “你这是把我当成你娘亲了?” 古淡之还是那样哼哼。 江清画明知道他在占自己的便宜,可她吧,心底里是宠他的,虽无奈但也纵容: “好了,该睡觉了,在这么抱着天该亮了。” 古淡之晃着彼此贴在一起的身体撒娇: “抱着睡。” 江清画用食指抵着他的胸口将人推开,仰着眼眸娇媚的睨着他: “男人和禽兽好像只有一线之隔。” 古淡之连忙眨眨眼: “你怕我化身禽兽啊。” 江清画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怕。” 呃……他没想到她那么直白的承认,古淡之道: “美人,你把天聊死了。” 江清画耸耸肩,彻底的推开了古淡之走进帐篷里。 古淡之依然守在帐篷的外面。 到了天亮的时候,那两个石化的人还在石化,好在终于不流泪了。 古淡之看了看那两人一眼朝江清画问道: “这两个人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啊。” 江清画: “不会。” 等他们从更高的地方回来的时候,他们会更感激古淡之的。 “行吧。”古淡之说道: “那我们继续出发吧。” 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么接着出发了。 古淡之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野兽: “哎,”他叹气: “它们就不能不要跟我我们吗?”一直跟这么多野味相处,他很像随便抓一只过来洗洗就下锅,它们这样一直跟着他真的很危险,他打算和它们沟通一下: “喂,你们老这样跟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吃了你们的。” 经过昨夜亲眼见到那个人舞剑,妖灵们已经彻底知道这个人的厉害了,那源源不断的武意和剑意,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在那一场出神入化的剑舞里面,但凡是看见了的都得了好处,怪不得妖皇陛下那么厉害那么高傲的一只龟会如此心甘情愿的成为一头坐骑呢。 这个人太神秘,太厉害了,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头野兽看出他是什么修为,看起来是个凡人,可他做出来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平凡,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这时,羊用传音术跟乌龟说道: “陛下,真是眼光超群,昨夜,臣的修为是进步了不少,全赖陛下的洪福。” 乌龟漫不经心的朝羊瞥了一眼: “哼,你们都给我小心些伺候这位,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他怠慢了,小心你们的皮。” “是,是。”羊唯唯诺诺的应着。 古淡之坐在龟背上,江清画拿他来当靠椅用,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把玩着,玩了一会似乎觉得这种玩法有点腻了,手腕一转,把那草的尾巴扫到古淡之的脸上。 古淡之连忙嚷嚷着“痒。” 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清画听到了古淡之嚷嚷那个“痒”字的时候,她的心也有那么一点痒酥酥的玩心大起。 面对着冰山御姐的玩心打起,古淡之变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哎,别别别,捅进鼻子里面去了。”他根本阻止不了她。 江清画难得的像个小女孩一样咯咯的笑个不停。 古淡之被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声把魂都给交出去了,又怎会真心阻止她逗弄自己呢,当然。人家在逗弄你的时候你不出手阻止岂不是失去了那份彼此之间一起互动的情趣嘛。 狗尾巴草扫过某个人的的鼻子下,冰山御姐含嗔带怨: “你分心了。” 古淡之把那两只调皮的手抓到手里不让它们乱动,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江清画雪白的颈脖。 江清画身体微微前屈也轻轻地喊了“痒”。 高人在何处? 听到那个低低的“痒”字,古淡之得意: “这一招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江清画冷冷的瞪了某人一眼,拉过他的手臂,放到嘴巴,张嘴就咬。 古淡之大为震惊: “喂喂喂,你可是冰山御姐,这种招式不符合你高大上的气质耶。” 又一个新词,江清画: “你的嘴里为何总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新鲜词?” 古淡之摸摸鼻子: “就是,脑子里忽然就蹦出来了,” 江清画: “那何为冰山御姐。” 古淡之清了清嗓子说道: “是指人长得漂亮但是对人不热情,冷冰冰的绝世美人,冰山是冰层长年不化的高山,十分寒冷,冰山美人通常形容漂亮的女人十分高傲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御姐型比较常见,就像你这样的,刚见面的时候可高冷了,问了两句话就咔咔给我两巴掌。” 江清画好笑: “哟,翻旧账了。”想来也是她运气极好,这么一个修为鬼神莫测的人救了你,还被甩了两巴掌,这要是换做别人,定然当场震怒,她早被人家一掌拍到灰飞烟灭了,也就这人脾气好,那时不与她计较。 前尘往事让江清画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唇,她虽然是仰着头看古淡之的,但是,她的眼睛深邃如潭望着虚空,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她的眉毛修长而优美,眼睛明亮而有神,鼻子挺拔而精致,嘴唇红润而诱人。 是古淡之用力咽口水的声音把江清画拉回现实中来的: “怎么,想做坏事?”她的嘴唇微微上扬,散发出来的一股迷人的魅力,她的脸颊白皙如雪柔软光滑。 古淡之果然逃不过美色的诱惑,低头,温烫的嘴唇触碰底线人家的脸颊,果然和自己想的那样,很嫩,很软也很滑,还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起先,江清画是惊讶的,她怔了一会,之后回神回来之后,古淡之立即就一脸讷讷的样子。 江清画还是那样的勾着嘴唇,虽然都是勾着嘴唇,脸上的神情不一样的话,那是相当有震慑力的。 此刻,那魔鬼般惹火的绝世容颜上,一颦一笑动人心魄,正在看着古淡之的那双美眸深邃如海。 某个登徒子此刻真是怂得一批,如此美人儿,他竟然连看一看的胆量都没有,如玉般的葱指捏上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视线校准到自己的目光之上。 冰山御姐的身声幽幽如玉: “敢亲我,不敢看我?” 古淡之讷讷的眨眼。 “呵,”江清画忽的轻笑了一声: “装傻啊。” 古淡之连忙摇头: “我没有装,我本来就傻。” 江清画: “看来得了便宜甚会卖乖嘛,你怕什么。” 古淡之: “怕你不理我。” 江清画: “为什么不是怕我揍你?” 古淡之: “你不理我比你揍我要难受上一万倍不止。” 江清画点点头: “哦,原来你最大的弱点在这里啊。” 古淡之惊恐的眨起眼睛: “你该不会是就这样惩罚我吧。” 江清画: “是这么想的。” 古淡之怕得一批,他用力的咽着口水: “内个,要不我让你亲回来?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哟呵,江清画被气笑了: “你这个主意不错,这样你和我都不吃亏。” 古淡之笑着点点头: “嗯嗯。” 江清画毫不客气的拍拍他的脸颊: “不要以为你长得美,就可以随便想得美。” 古淡之沮丧了: “这个办法不好吗?我觉得听好的呀。” 江清画不理他,她从储物戒里拿出纸和笔,自顾的在那写着什么。 古淡之好奇: “你在写什么呢?”他朝纸上看去。 江清画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古某人惩罚挂账一次。 古淡之轻喘,千万不要轻易得罪女人,你看小本本随时随地掏出给记账呢,真是要了命了,这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吗? 江清画不把古淡之赶下去是因为柔软的人肉靠椅非常的舒服,何况,等会天热起来的时候,还有一个苦力可以给她扇扇风,所以,她把某人轻薄自己的那笔账先记到小本本上,至于什么时候惩罚这个小坏蛋,怎么惩罚到时候也一样是她说了算不是吗? 一会,江清画喊道: “热。” 古淡之掏出折扇,给冰山女王扇风。 一会,江清画喊道: “渴。” 古淡之拿起水袋给她喂水。 江清画赞了一句: “不错。” 古淡之一看冰山御姐心情好像挺好好的,趁现在…… 江清画的手此刻正绕在身后挠着古淡之的下巴: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情好,所以,想跟我说点什么?” 好一招先发制人。 古淡之一噎,摇头: “没有。” 江清画: “你其实可是趁我心情好的时候,让我消掉那笔账的。” 江清画如此一说,古淡之眼里的星星全亮了: “可以吗?” 江清画低低的笑: “当然……” 古淡之的眼睛还亮上三秒呢,又暗了下来,这女人蔫坏的,说话故意大喘气逗他玩儿。 江清画窝在古淡之的怀里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 古淡之在心里偷偷的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冰山御姐,被他日渐宠成一个小女孩了。 这边的两位谈情说爱你侬我侬好不快意。 那边的两个修士忽然从很遥远的地方回来看不到高人在侧,就突然感到一阵失落,高人的那一套剑法把他们带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仿佛梦一样。 桃裳古林,嫣红如霞,轻寒漠漠,飘逸的桃花碧浅深红,淡淡生烟,一瓣一瓣花朵,在清清朗朗的阳光下,柔媚的盛开。一条溪水绕过桃花林,流水落花,恍若到了人间仙境。 在那人间的仙境里他们手里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挥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一套行云流水的剑式舞完,再睁眼时,不曾想天已大亮,好似昨日之种种不过大梦一场,好在梦醒后,一切都还在,只是高人不在了。 高人从来都不务正业的 容听蓉和李和风尚还在恍惚的梦中,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传来了沙沙声。 李和风一个喝问: “谁,出来。” 草丛里此时走出了一个人,那人以剑为拐杖,浑身狼狈,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此人正是那运气不怎么好的容婉柔。 容婉柔看到自家的长姐和师尊后,立即红了眼眶: “大姐姐,师尊,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容听蓉一看自家这个小妹妹这般娇气不禁嗔骂道: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遇点事不能动不动就哭。” 当然这小姑娘娇气不是没有原因的,家族强大而富裕,又是家里的幺女,父母爱,兄姐宠,现在在师门里又因为颇有天赋再加上她的勤奋就连自己的师尊也都十分宠爱她,如此一来想要不娇气都难。 和自家长辈见过礼之后,容婉柔滔滔不绝的把山里的遭遇一股脑的都给倒了出来,最后,对于这次大荒山中各类妖灵的异动,她的总结就是: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类引起的。” 容听蓉和李和风相互对望了一眼,对于此事,他们心中已然明了了,对于那位他们二人高山仰止,只是相处时间太过短暂,他们尚还意犹未尽。像那样的神秘高人只怕错过了不知下次还有没有缘分再能相遇。 容婉柔看到自己大姐姐和师尊忽然就变得一脸戚戚的模样不禁好奇的问道: “大姐姐,师尊,你们二人为何突然一脸悲戚?” 容听蓉轻叹了一声后,将他们二人昨夜遇到高人指点如何得了机缘晋升修为一事跟自家妹妹道说。 容婉柔听得他们二人竟有这番奇遇也是很神奇的。 这边姐妹师徒算是团圆了。 那边古淡之大力的摇着手里的折扇,那扇子底下的风被他摇得呼呼作响: “今儿怎么那么热。” 跟在后面的羊白了古淡之的背影一眼,你们两个大活人贴得那么紧,能不热吗,这一路上他们一众禽兽吃了多少狗粮,他自己心里就没个逼数吗?现在居然还有脸喊热。 还有你们确定你们真是进山采药的,而不是来约会的吗? 古淡之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一个野果卡吧了一口之后又给江清画喂去,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很快一个果子就没了。 羊摇摇头,没眼看,真是没眼看了。 忽然,羊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它们沿着这条路已经走了大半天了,再往前,前面就是兽王圣隐蜴的地盘了,多年来两家一直在领地上有宿怨,它赶紧跟乌龟说道: “陛下,不能再走了,再走前面就到兽王圣隐蜴的地盘了,我们这样一大泼人家直挺挺的进入人家的地盘会被认为是开战挑衅的。” 乌龟叹气: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是走不走,我现在已经不能说了算了。” 羊急眼了: “这不完犊子吗?”多年来两家多有冲突,每一战都是互有损失,它们没干掉对方,对方也没干掉它们,就这样双方在实力旗鼓相当中一直拉拉扯扯了那么多年。 羊正想得出神呢,忽然,周围传出了一阵阵巨吼。 “什么什么?”古淡之引头张望: “什么声音,听起来好像有很多猛……”他话还没说完,四面八方的草丛里立即窜出许多的猛兽,二话不说就扑向这边来,那动作之快,他也只能看见一道道残影在面前掠过,然后就是野兽们嘎嘎的嘶吼声。 啥情况啊这是,这些个畜生一言不合立马开干,你扇我一爪子,我蹬你一蹄子,再有就是扑倒你,咬你脖子,还有面对面站在相互对骂吃空气的。 瞬间,周围尘土飞扬,落叶缤纷。 古淡之完全懵住了,天啊,异世的动物打架都那么卷的吗?他看向江清画: “美人,这该咋整啊。” 江清画摊手。 古淡之又为乌龟: “小八,你来说该怎么办。” 乌龟张了嘴,但是只能发出嘎嘎的声音。 古淡之: “哎,你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啊。” 这时候,一只巨大的蜥蜴站在了乌龟的面前,也嘎嘎的仰着脖子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古淡之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个蜥蜴: “好大的一只蜥蜴,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这回,轮到乌龟和蜥蜴在吃空气了。 古淡之看向江清画: “它们是不是在吵架。” 江清画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古淡之的手: “应该是吧。” 一只巨型乌龟和一只巨型蜥蜴在荒山野岭中吵架,也不知道它们在吵什么。 古淡之头疼的扶着额,然后下了龟背把江清画抱下来: “这一路走来真是故事很多啊哈。” 现在路上又遇到野兽打群架。 古淡之搭了天幕,堆草坨,拿出了野果炸上了果汁,他想天气这么热要是再来点冰块就完美了,还在现代世界的时候,不管在哪只有一抬头就能看见一家奶茶店,走过去点了单付了钱,一口透心凉,心飞扬,跟女朋友你一口我一口的走进电影院,真正好。 现在,他实在一个相对还是很古朴的世界里生活,需要他劈柴生火才能烧饭,哦,还有漫山遍野的野兽在干架。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个野兽不过是被甩飞过来的,冲过来的都在古淡之所在的几尺地方之外被什么东西给撞飞出去。 面对着这漫山遍野干架的野兽,古淡之除了八卦好奇以为,其他时候,他都淡定得一批。 不一会,午饭好了,他们边吃着边看风景,那些动物越打离他们越远,还有一小戳在附近翻滚来翻滚去。 吃饱后,古淡之打了一个饱嗝,估计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吧,这些小动物还真能打,他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擎杯的姿态: “吃饱了喝上一杯,再美美的睡上一个午觉怎么样?” 江清画把酒拿了出来递给他。 古淡之没有叫要杯中,对着瓶口喝就是了,多浪漫多豪气啊,他喝了一口把酒瓶递给江清画。 江清画也喝了一口,她现在被古淡之宠得也惯会享受生活了,修行虽然还是她生命中的所有,可是,生命中的所有可以有很多啊,又不是只能选一样。 来啊 玩起来呀 天上,轰了一道闪电。 古淡之看着迅速变化的天: “啊,又要下雨了呢。” 雨,说来就来。 雷,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疾风撩起了古淡之和江清画的衣摆,他们斜靠在草坨上,安静的看着风和雨。 看着天下那一道道闪烁的闪电,古淡之忽然玩心大起,他抬起食指对着天空上的闪电一点一扯,说来也巧,那闪电好像特别的听他的话,他只哪,闪电打哪,并且闪电落下的地方都是打到兽王圣隐蜴那那边的妖兽。 “哦豁,”古淡之觉得好玩,想他一个凡人,还能假装能引雷呢,那他还不得玩个尽兴。 兽王圣隐蜴看着自己一个个被雷劈的兄弟简直不要太震惊了,那个该死的人类竟然拉偏架。 乌龟得意的笑: “呵,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家主人不是一般的人。” 这个丑八怪刚才还嘲笑它堕落无能屈尊在一个人类之下,现在,它终于尝到这个人类的厉害了吧。 凡人? 你太娘的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瞎了你的狗眼。 啊咧,好像感觉有个词形容得不太对呢? 嗨,不重要。 来吧,让九重天的雷霆闪电来得更猛烈些吧。 乌龟迈开它那小腿小短腿,飞奔向古淡之所在的方向而去。 古淡之玩嗨了起来还用两只手一起玩呢,嘴里动次打次的和上了节拍。 乌龟这边的妖兽也赶紧的跟蜥蜴那边的妖兽拉开距离,深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被对方给连累上让雷给劈了。 此时,羊终于感觉到自家陛下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了,瞧瞧对面的敌人,现在多惨啊,它也感觉自豪的迈开它的四条大长腿蹬蹬蹬的跑向古淡之的所在之处。 蜥蜴看着啪啪啪打下来密密麻麻的雷电,越看越震惊,越看越恐惧,它原本以为那两个人类只是普通的凡人,它还为此嘲笑了乌龟一番,如今,这打脸的速度是不是有点不可理喻? 古淡之正在玩得上头的时候,忽然大喊一声: “来吧,来个超大的。” 他的话音刚落下前方不远处轰了一声地动山摇,真的有一道圆柱一般的闪电坠落下来。 “哟吼。”古淡之兴奋的跳了起来,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得意过,因为,在这修行的世界里他是一个不能修仙的凡人,所以,在他心底的深处里,他是几羡慕那些能修炼的修士的,羡慕他们可以呼风唤雨,御风飞行,一掌拍出一个巨大的掌印。 古淡之: “再来一次。” 然后,什么也没有。 古淡之吁了一口气,自己喃喃自语道: “我就知道,不过是巧合而已,我一个凡人能引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古淡之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别人可不这么觉得。 尤其是因为听到了打斗声而赶来的容听蓉,李和风还有容婉柔三人,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把全部过程亲眼目睹了一遍。 尤其是容婉柔已经惊讶得呻吟出声了,她一直认为那个人就是一个凡人。 相比较于容婉柔的惊讶,古淡之垂头丧气的坐了回去: “啊,我果然只是一个凡人。” 刚吐完一口黑烟出来的蜥蜴正好听到了古淡之这句话,它在心里腹诽道,凡人个屁,哎呀,它赶紧摇摇头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自己方才有眼无珠冲撞了这位大佬,蹬蹬蹬,它赶紧迈开自己那四只大肥腿飞奔过去,给大佬扣头认错,希望他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自己一命。 正在郁闷的古淡之看着面前一块黑炭一样的巨型蜥蜴道: “噫?你妹屎啊。” 这话听得蜥蜴的心差点吓破了,它磕头磕得更加卖力了: “大佬饶命,大佬饶命,是我有眼无珠。” 一颗石子飞了过来,啪叽的打在了蜥蜴的头上。 古淡之喊道: “别嘎了,吵死了,吵得我脑瓜疼。” 这狗东西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体型吗,他这一通嘎嘎嘎的,差点把他嘎走。 被石子砸到了蜥蜴,脑门上立马肿起了一个大包,蜥蜴不敢嘎了,生怕那位更恼大佬,只能眨巴着眼睛。 “唉,”古淡之叹息了一声,他不能修行又不是别人的错,迁怒于人是他不对: “罢了罢了。” 这时,古淡之看着了站在雨中的那三人。 那三人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 古淡之道: “你们三位怎么站在雨中淋雨呀,赶紧进来躲一躲,可别感冒了。” 三人心底一热,都有些感动,这大佬,人还挺好的咧。 三人走到了天幕的下面。 古淡之招呼他们: “到火堆旁坐吧,顺便把衣服烤一烤。” 容婉柔此时有点心情复杂,她一直都把这个人当凡人来看,如今,乍一知晓他的身份,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修为低微,竟然一点都察知不到他半点修为,不过转一想自己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妄自菲薄,毕竟,这样的高人定然是有意的隐藏了自己的修为,自己看不到也是正常的,是他根本不想让人看到他的修为吧。 雨越下越大。 前面那处被巨雷劈出来的坑里面都快要蓄满水了。 此刻大家都安静,因为古淡之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随意说话,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江清画用脚踢了踢古淡之: “口渴,你再给我弄点果汁。”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天真这个绝世女子竟然可以用脚踢那位耶,她是他的夫人吗? 古淡之连忙点头: “好嘞。”他榨果汁的时候顺便多榨了几杯分给其他人。 那几人接过古淡之递来的果汁都十分受宠若惊。 容听蓉和李和风有些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果汁,昨天喝了先生的汤,他们已经从北斗境七星关合一的境界一举突破到了八卦境的艮兑关,今天,这一杯下去不知会不会还有那抹天大的机缘? 古淡之看着那两人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果汁,以为他们是因为没见过这玩意是在迟疑不定要不要喝,他道: “放心喝吧,不难喝的。” 容听蓉一听大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那还了得,她赶紧解释: “不不不,我们并不是认为这汁难喝,只是刚好在想些事情。” 大佬好像以妻管严为荣 古淡之的能力,李和风与容听蓉早已体会过,所以,他们的在喝下那杯果汁之后对于身体内所起的反应显得淡定很多。 而,容婉柔是第一次体会到种玄妙的状态,在果汁初入口中的时候,一个庞大的元气,一直从嘴里流淌到腹部里面,然后停留在那里不断的翻涌,几乎都要把那里炸开了,她赶紧集中意念把那股神秘的元气导引出来,瞬间,她的天灵盖就好像忽然打开了一样,那种舒服,那种通透,无以言表。 醍醐灌顶般的舒畅之后,她的修为瞬间从元海境的元海关迈入四象境的少阳关。 她竟然就这样突破了,容婉柔怔怔的看着古淡之,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继而,她的眼神从难以置信转变成了一种崇拜,并且还有逐渐狂热的趋势,她的眼神完全与刚开始见到古淡之的那种神色完全的不一样了。 此刻的容婉柔完全成了古淡之的小迷妹,她直接站在他身旁,只要古淡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立即预判想要做什么,她帮他做,他想要拿什么,她帮他拿。 古淡之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妹子,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容听蓉和李和风很欣慰,自家孩子看来也得了好处吧,当然,她如此的上道确实能和那位再拉进一些更亲密的关系。 古淡之总觉得在别的女性对自己很殷勤了之后,自己的背脊总是无端的一阵阵发凉,不知道为啥,感觉好紧张哦,喝点什么压压惊吧,他把手伸向还盛有果汁的杯子,没拿到。 那妹子的手比他的手快了一步,这回人家更加努力,直接喂他喝。 古淡之连忙从妹子的手里把杯子拿过来: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后背那股不可名状的冷气差点要把他冻晕了,还有一股隐隐的刺痛,珍爱生命远离妹子。 江清画轻轻地抚着手里的杯子,美眸看着天空坠落下来的雨景,她好像完全沉浸在了美景当中,身旁的任何事情都干扰不到她。 古淡之偷偷的觑了江清画好多眼,他敢肯定自己背后那一丝丝莫名的凉气肯定和冰美人有关,只是他拿不出证据。 就在古淡之一心只想着他的美人的时候,妹子已经跪在他身旁,开始动手了,给他捏腿。 古淡之差点把自己的胆给吓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妹子笑得一脸真诚的谄媚: “给你捏捏腿去去疲劳。” 古淡之的嘴现在足足拿塞下一个鸡蛋,半晌,他边躲到江清画的身后边说道: “这位姑娘,我是个我家室的人,你这样做不妥。” 容婉柔道: “我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只想想报答前辈方才赐予我们机缘。” 什么机缘,那妹子的话古淡之一点也听不懂: “不必,大可不必。” 容婉柔伤心了: “前辈这是在嫌弃我修为低微吗?” 啥玩意?这突如其来的苦情戏是什么鬼,啊,这雨,什么时候停呢。 古淡之把脸贴在江清画的后背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江清画: “起来。” 古淡之不仅不起还顺带蹭了蹭。 江清画直接把人给摔到地上。 古淡之秉承着在哪里甩就躺在哪里的原则,躺着不起来了: “啊,我受伤了。” 江清画伸手绕到身后,摸上某个无赖的大腿,往他大腿内侧软肉滑去。 “啊!”古淡之捂着被拧的地方,惨兮兮的。 其他三人愣住了,简直可以说是目瞪口呆。 一个如此神秘的强者,竟然是个妻管严,并且他好像还以妻管严为荣的样子。 容婉柔就没有那两位经历丰富的老人家那么有眼力劲了,她忽然有点同情这个修为神秘的大佬了,娶了个这么强悍的妻子,他平日里的生活一定过得很苦,很不开心吧,她很是心疼的过去慰问和关心起人家来: “前辈,你没事吧,我给你揉揉。”说着那手就要朝古淡之的大腿内侧伸过去。 古淡之赶紧的躲开,他觉得这个妹子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吧,否则,怎么会弄了一个这么没眼力劲的人来呢。 珍爱生命,远离妹子。 古淡之祈祷这场雨快点停。 江清画漫不经心的拾起了一块石子朝外面不远处的一处水洼扔去,石子落地,水洼里面的水立即飞溅起花朵般的水线,水眸流转了几番忽的朝古淡之斜挑而去: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弄疼你的。” 嗓音从未有过这般的温柔好听,仿佛黄莺掠过,柔声婉转,叫古淡之听得正个心儿都痒酥酥的,当然,心儿痒酥酥是一回事,理智上警钟依然还是铃铃的提醒着自己,自己的处境有点危险呢。 江清画看着他的眼睛: “你怕什么。” 古淡之: “我怕你的小本本。” 江清画低低的笑,她还真拿出了小本本,然后,另一只拿着笔的手先是抵在他的下巴上,在沿着他的下巴一路滑到心口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给你记上吧。” 古淡之抬手握住那那只就要落笔的手: “还可以商量商量吗?” 江清画: “你想怎么商量?” 古淡之咧嘴笑: “要不就算了?” 江清画眨着眼: “我觉得……” 又来了,古淡之有点怕冰美人说话的时候说着说着就忽然大喘气起来。 江清画瞧着古淡之那可爱的模样,还想再逗逗他: “我觉得吧……” 古淡之赶紧接着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 “嗯,”江清画沉吟了一声: “我觉得呢……” “嗯嗯,”古淡之猛的点头表示自己在很认真的听。 江清画道: “我觉得呢,也不是不行。” 古淡之有点急了: “那行吗?” 江清画就爱看他急了的样子: “到底行不行呢。” 古淡之都快急死了: “行嘛。” 江清画睨着他: “你觉得你行吗?” 古淡之立即坚定的点头: “我当然行了。” 江清画却摇头: “我觉得你不行。”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他有点怀疑自家冰山御姐在开车,但是,她没有证据。 丑也没有犯天条吧 尽管在这里里除了古淡之和江清画之外还有其他三个人的存在,但是,他们的世界好像是自成一体一样,别人根本就无法生存在他们的世界里面。 雨停了,古淡之和江清画在行和不行之间的游戏一直不厌其烦的玩着。 最后,在江清画的小本本上,古淡之还是多了一笔账。 但是,古淡之却笑了,还是很开心的笑。 江清画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刚才不是很不愿意吗?” 古淡之: “那是刚才。”因为,他看到冰山御姐在她的小本本上是这样记账的“某人让我吃醋了,再加一笔账单”吃醋吗?她吃他的醋,他很高兴,因为吃醋就意味着在乎。 看了全部过程的容婉柔忽然不理解了,先生如此修为,如此才华,怎地会这般轻易的让人拿捏,那个女人是很美,可是,作为女人的她总能从她身上感到到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只是她发现那个女人越冷,先生就会越去亲近她,为什么呢? 账记完了,江清画的心情也随之变好了。 古淡之连忙狗腿子的过来讨摸摸。 江清画睨着他: “你是小狗吗?” 古淡之: “只做你一个人的小狗行不行?” 江清画点头: “准了。” 古淡之立即把自己的下巴呶到江清画的面前。 江清画拿这个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抬手,给他挠下巴。 这一幕幕下来,李和风和容听蓉简直看呆了,大佬妥妥的是来体验人间生活无疑,隐藏修为,把生活过得和普通人一模一样,如此返璞归真,这等修为,这等境界,他们真是望尘莫及啊。 正在享受着的古淡之忽然对上了四只眼睛,他这才想起来,还有别人在啊,他道: “雨都停那么久了,你们怎么还不走啊。”他很直白的赶人,他可不希望他们的二人世界里面杵着三个三千瓦的电灯泡,多妨碍人啊。 古淡之都已经开口赶人了,那既然再不舍也不得不走了。 李和风赶紧道: “哈哈,走,我们这就走。” 李和风三人离开了古淡之他们所在的地方之后,容婉柔突然“啊”了一声。 容听蓉被这妹妹给吓了一跳: “做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容婉柔哭丧了脸: “那天我第一次遇到先生的时候,曾经有捡到过他落下的香囊,当时我以为他是一个凡人,便觉得,凡人的东西对我们武修着一点用处都没有就随手把香囊给扔了”她讷讷的看向容听蓉: “大姐姐,你说那香囊会不会是什么仙品之类的宝物。” 听完了自家白痴妹妹的话,容听蓉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两眼一黑站不稳的往后趔趄了几步。 李和风也是,他赶紧抬手自己给自己掐着人中,然后指面前的这个傻徒弟: “你,你这个不肖徒,你你你,你可随手丢掉的是什么吗?” 容婉柔一看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她也急得哭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容听蓉摇摇头: “都怪我,怪我平日里太过溺爱你,才让你这般不知轻重。” 容婉柔哭道: “大姐姐我知道错了。” 两个年长的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皆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容婉柔问道: “你把宝物丢哪了还记得吗?” 容婉柔点点头。 李和风道: “赶紧摇人过来找,要是这期间被其他宗门的人给找到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这边兵荒马乱的。 那边,悠闲自在又逍遥。 古淡之打算就这这歇息一天,等歇息好了,明儿再继续出发。 古淡之: “美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蜥蜴感觉有点慌,这位大佬好像想起自己来了,他没让自己动,自己也不敢动。 古淡之连忙搜寻着这个焦味是从哪里来的。 乌龟在这时候悄悄地伸出一条腿对准蜥蜴的肚子用力一蹬,自由那庞大的身子便咕噜噜的滚到了古淡之的面前。 蜥蜴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卑鄙无耻的王八蛋。” 古淡之看着那咕噜噜朝自己面前滚来的物件,再抬头看看漫山遍野的野兽,感觉自己好像成了百兽之王一般。 蜥蜴满眼恐惧的看着面前的大佬,它的心咚咚咚的跳着,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呢? 古淡之看向乌龟问道: “你俩是不是有仇啊。” 乌龟立即点头。 古淡之“嗯”了一声: “这样的话就有点难办了,关键是我也从来没吃过蜥蜴的肉啊,这玩意有毒吗?”他看向江清画。 江清画叹气: “你怎么看见什么东西第一时间都是想到吃的啊。” 古淡之: “民以食为天嘛。” 蜥蜴听了那两个人的对话之后,它的心跳简直快的都快要从它的身体里面跳出来了,他想要吃了自己,那个恐怖的人类竟然想要吃了自己,不不不,在它的眼里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地道的人类了,是魔鬼,地狱来的魔鬼。 蜥蜴逃,但是,它完全动弹不了,恐惧已经沾满了它的整个身躯乃至于它的整灵魂,它只能像一块石头一样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听着那两个人类在讨论自己有没有毒,能不能吃。 江清画: “你压根就没打算吃它,你管它有没有毒。” 古淡之: “你怎么知道我压根就没打算吃它的?” 江清画: “这用问吗?它长得那么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蜥蜴瞪大了眼睛,不吃就不吃,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吧。 “哎,”古淡之叹了一口气: “这东西长得那么丑,我居然本能的就想要不要吃它,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它身上,好气哦。” 蜥蜴哭了,他们嫌弃自己长得不好看,还拿自己不看看来说事,好伤自尊,好伤心。 古淡之看到了蜥蜴哭唧唧的模样,他就想不通了,怎么这些个东西一个个的都那么爱哭呢,他道: “哭啥。” 蜥蜴委屈,别问了,问了,它现在也说不了人话啊。 蜥蜴不说话。 江清画说了: “可能我们当着它的面说它丑,伤自尊了吧。” 在山里面遇到了一个很美丽的院子 “哎。”古淡之叹了一口气,抬手拍的一巴掌呼过去把那只蜥蜴打出老远的地方。 蜥蜴不理解,好端端的它怎么就忽然被打了。 看到蜥蜴的头转啊转的,羊和乌龟很不厚道的笑了。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蜥蜴只能感叹自己时运不济没有提前一步抱到那条粗壮的大腿。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以后,古淡之和江清画继续出发,他们找了好多天都没发现赤血幻丹草的踪迹,不过路上,但凡是发现到药材古淡之也会一并采摘下来,一路下来收获不小。 他们走着走着,忽然发现空山幽谷间,忽见一庄园,院外流清泉,青砖青瓦房,古色古香院。 古淡之感喟: “住在山里的人真是幸福呐,这么美的院子。”随后,他吩咐身后的一众野兽: “你们啊,自己找地方玩儿,不准打扰到人家听到没有。”说完,他上前敲门。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门开了,一个丫鬟装扮的从屋里探出头: “你们有什么事?” 古淡之跟那丫鬟表明了想要借宿的意愿。 丫鬟说要请示过主人,方能答复,说完,她关上门回去请示了。 大步迈入书房之后,满儿朝书案后的一个女子说道: “小姐小姐,外面来了两个凡人,说想要在我们这里借宿一宿。” 纪木晗从书案上抬起头来,微微拧眉: “凡人?” 满儿点头: “嗯呢,两个凡人和一只乌龟。” 纪木晗道: “两个凡人怎会能走到这里来?” 这几日山中妖兽一直躁动不安,纪木晗已开启了护山阵法就是防止山中妖兽骚扰到这里来,只是两个凡人是如何穿过他们的阵法来到这里的? 满儿恍然大悟: “对哦,莫非是咱们的阵法出了问题了?” 纪木晗道: “你去把人请进来吧,然后,立即前去查看,我们的阵法是否真的出了问题。”她有些好奇那两个凡人究竟是什么人。 “是,小姐。”满儿退出了书房,去把古淡之和江清画请进来。 古淡之和江清画跟着满儿来到了主人家的客厅里,他们坐下之后,又有另外的丫鬟给他们上了茶。 不一会,主人家出来了,是一个女子,她是晕红的杏仁小脸,一双睛若秋波的杏眼,瀑布般的长辫,看着真是一位尤物移人的小美人呢。 主人到来之后,先是与客人寒暄了一番然后自报家门,当然,纪木晗没有报出自己是何门何派的,因为,刚才在出来以前她已经偷偷的观察了古淡之和江清画许久,他们确实是凡人无疑,如此,她更为担忧了,自家阵法很可能真的出了问题。 果然,就在纪木晗和古淡之江清画在说话的时候,她瞥到满儿那丫头正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她朝古淡之两人客气了两句之后,就吩咐人带他们去客房歇息了,随后,她起身去了书房。 纪木晗到书案后面坐好后,连忙问满儿: “是哪一处阵法出了问题?” 满儿满脸愁容的回道: “小姐,我们的阵法没问题。” 纪木晗松了一口气: “你这死丫头吓死我了,既然我们的阵法没有问题,你为何要慌慌张张的。” 满儿还是满脸愁容: “我们的阵法虽然没出问题,可是,外面方圆三里之内全都是妖兽。” “什么?”纪木晗惊得站了起来: “你没看错?” 满儿摇头: “小姐怎么办,它们数量很多。” 纪木晗故作镇定自若的道: “别慌,它们来了却没有进攻我们这里,说明它们很可能是在等待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办。” “嗯,”满儿点点头: “小姐说得对,我回来禀报您以前,我还看到他们在玩蹴鞠呢,玩得可开心了。” “玩蹴鞠?”纪木晗的黛眉拧得更紧了,这些妖兽既然已经可以安然无恙的进入了他们的阵法,却又不马上攻击他们,反而玩起了蹴鞠?她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 “吩咐下去,所以人严阵以待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以防外面的妖兽偷袭,还有派人盯着它们,一旦发现它们有异动,立即回来禀报。” “是,小姐。” 满儿退下之后,纪木晗叹了一口气,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满儿,才刚退出去,另一个伍儿进来禀报道: “小姐,甄公子来了。” 听了伍儿的禀报,纪木晗的眉头拧得比听到外面全是妖兽的时候还要紧。 “晗儿,晗儿。”甄英逸的声音在外面喊得大大声的,深怕嘴里正在喊的那个人儿不知道他来了一样,他边喊着边不顾其他丫鬟的阻拦直接冲到书房里面来了: “晗儿,你猜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这个男人满脸自负。 纪木晗并不是十分感兴趣他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是,虽然上次,他给自己带来的那个梁祝的故事十分动人,甄英逸说那个故事是他写的,纪木晗只是呵呵了,没信他,之后,她自己派人下山打听关于梁祝的消息,她目前只知道这出戏是在一个叫风夜听海的戏班子里面演,只知道写出如此凄美爱情故事的那一位先生叫闲邪一梦,其余的一概不知,那位先生的一切好像有人特意掩盖了一样。 “晗儿,晗儿?”甄英逸看到纪木晗正在发呆,全然不理会正在滔滔不绝的自己,他的少爷脾气绝不允许,自己被喜欢的女人这么的忽略,这么的不在意: “你看着我啊,我在跟你说话呢。” 纪木晗一秒切换冷脸: “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全是妖兽,这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跑进来,那些妖兽竟然没有攻击他? 甄英逸不懂她干嘛要这样问自己: “你知道的我一直从北面上来啊。” 北面?看来那里没有妖兽。 “哎,晗儿,你快看,我又写了一首新词。”甄英逸已经非常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才华展现给纪木晗看了,他把手里的宣纸递到纪木晗面前。 纪木晗没有接过去,她只是瞟了一眼,脸上还是一样,冷冷淡淡的。 傻子不知道自己是傻子 甄英逸看着抱手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纪木晗问道: “晗儿,你是在生气吗?” 纪木晗冷笑道: “你说呢?” 甄英逸摇头: “我不知道。” 纪木晗冷眉一挑: “甄英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甄英逸不懂纪木晗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没有。” 纪木晗气得胸脯都起伏了: “你没有?哼,是,你没有,是我傻。” 甄英逸真的搞不懂她: “好好的,你也没个前缀说生气就生气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纪木晗不想再和他争辩,她指着门口: “你出去。” 甄英逸的少爷脾气也上来了: “出去就,出去,你可别求我回来。”甩袖子高傲走人,他就不信,晗儿是一个那么爱才学的人,他方才放在她案头上的蝶恋花打动不了她,等她看了那词,定然会过来求他的。 甄英逸走后,纪木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书案上,有两份一模一样的蝶恋花,甄英逸以为别人是傻子,殊不知,他自己才是傻子。 另一边古淡之借了人家的厨房烧上满满一大桶药浴先让江清画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 江清画坐在屋外,手摇着折扇,屋里,古淡之正在穿衣服,待他把门打开将水提出来倒完后。 江清画起身走到屋里,朝古淡之招招手。 古淡之走过来,江清画把他按到梳妆台的圆墩上。 古淡之往后仰着头看她,眼里的意思是:“做什么呀。” 江清画用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扶正,拿起了毛巾给他擦拭头发,她在镜子里看到某个人咧开了嘴傻笑起来: “傻笑什么。” 古淡之就是“嘿嘿”的傻笑着。 江清画也并不执着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等她将古淡之的头发擦干一会,她给他挽了发。 古淡之不停地看着镜子里的发髻。 许久,是江清画最先忍不住了: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古淡之抬手摸上自己的发髻: “你给我挽的。” 江清画冷冷的“嗯”了一声: “然后呢?” 古淡之像是没听到她问的话一样: “你给我挽的发髻。” 江清画扶额,这一句,跟前面那一句有什么不同?怪她,不过,也不能全怪她,她怎么会想到不就是心血来潮给某人挽了一个发髻而已,却直接把人给弄傻了,这可如何是好? 古淡之站起来猛的转身,紧紧的抱住江清画。 江清画被他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的同时还听到了一声很清晰的咽口水声。 古淡之加大的力量拥抱她,还没来得及低头,门外就传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啊啊啊……” 江清画推开了古淡之。 古淡之一脸的生无可恋,他甚至都没有转头去看向门外,是什么人在那里啊啊啊。 那啊啊啊之人正是被纪木晗赶出来的甄英逸,他只是百无聊赖随便逛逛而已,没想到,完全没想到,将人让他撞见了两个绝世美男紧紧抱在一起就要亲吻的画面,他现在就想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里,手擎在半空中指着古淡之和江清画,好在嘴里面已经不啊啊啊了。 不一会,纪木晗也带着人冲了过来,她手里握着剑来到这里后,引头张望寻找妖兽,没有啊,一只妖兽都没有,方才她在书房里面听到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啊啊啊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是想到妖兽杀进来了?所以,她想都没想拔剑叫人一起去斩杀入侵自家院子的妖兽。 当然,等她提着剑带上人杀到这里的时候,一只妖兽都没看见,就看见一个傻子就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抬手指着人家。 纪木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鬼叫什么!”她已经进来在压抑怒火了。 甄英逸听到了纪木晗的声音之后才慢慢的回神: “他们,他们……” 纪木晗朝江清画和古淡之看去: “他们怎么了。”难道这两人是妖兽幻化而来的? 甄英逸: “他们抱在一起,要那样。” 这个狗东西竟然是因为偷看人家亲热才发出如此惨叫的? 纪木晗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先跟古淡之他们道歉,再把甄英逸给拖走。 被拖走的甄英逸依然还是那么的震惊: “晗儿,那两个男人,那样,那样,我的天啊。” 纪木晗把人拖出了客人所居住的院子之后将手里的人随手一丢,没有了钳制的甄英逸一起身还想往古淡之的那院里面冲进去。 纪木晗: “你到底要丢人到什么时候!” 甄英逸回身指着那院: “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你不好奇想看吗?” 纪木晗气道: “你知不知道你很丢人?” 甄英逸: “他们刚才抱得好紧的。” 什么是鸡同鸭讲,现在就是,这个男人完全没在听纪木晗讲什么。 纪木晗觉得没必要在这里把时间浪费掉,转身走人。 甄英逸尔康手: “晗儿,晗儿,你别走啊,晗儿……” 纪木晗走得很潇洒,走得很干脆,徒留甄英逸一个人站在原地,一边看看纪木晗离去的方向,一边又看看古淡之所在的院子,最终,那份熊熊烈火燃烧的那份八卦之心战胜了一切,他抬腿又跑回那院里面去。 甄英逸的身子才刚进入院前的拱门,里面忽然就伸出一条腿踹在他的胸口上,跟着他的身子向后飞出去了一段距离之后被身后的一堵墙给截住了,不然他还可以飞得更远。 那条腿正是精准的预判了对方一定会折回来的古淡之,帅气的收回了腿,他抬手一挥,切,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他要回去给他家冰山美人做午饭了。 被古淡之一脚踹到镶在墙壁里面的甄英逸歪着头,舌头都从嘴里耷拉了下来,像一只狗狗平日里吐着舌头的模样,本来想围观别人的,没想着现在自己被围观了。 院里的一众丫鬟小厮都在这甄英逸的面前,眨巴着眼睛看他呢,就是没一个搭把手把他扶下来。 回过神来的甄英逸喊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些扶我下拉。” 众人散去,他还在墙上。 我竟然买错了冰激凌 没人理会甄英逸他只好把自己从墙上扯下来,去找来了一把剑,气呼呼的提着剑要去找古淡之算账,该死的凡人竟敢这般羞辱他,受死吧。 甄英逸来到拱门前,没能顺利的迈腿进去,因为在那里他好像一堵无形的墙给撞了回来,他就不信了,身体被撞了几次之后,他不行了,举剑就砍,有结界怎么了,既然有结界他就用手里的剑把那结界劈开来。 一会过去。 半晌过去。 许久过去。 甄英逸喘息着,吃力的,慢慢地举起手里的剑,再有气无力的往前砍下去,剑和无形的墙壁之间磨擦出来的火花明显变小了。 不行了,甄英逸一把丢掉手里的剑,坐在地上抬起袖子摸着额头上的汗,然后,他看到拱门的另一面里那个凡人正端着一碗汤蹲在那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古淡之一边喝着汤一边看着外面那个坐在地上的傻子,这傻子刚刚一直拿着剑对着空气就是一顿狂砍,要不是他看起来是一副和空气有仇的样子,古淡之还以为他在练剑呢。 甄英逸气道: “你看什么。” 古淡之悠哉: “在看你啊。” 甄英逸: “看我做什么,”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双手往地上一撑,屁股往后一跳,完了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死变态,不准看,你离我远点。” 古淡之抿了抿唇,死变态?他起身走出去,蹲在甄英逸的身前,脸往他那凑了凑。 “啊,你别过来。”甄英逸吓得尖叫了一声再往后退去。 古淡之摇摇头: “你怎么比女人还娘们。”他起身走回了院子。 娘们? 那死变态说自己是个娘们? 甄英逸从地上爬起来: “你给我站住!”他边喊着边要冲进院子里,结果他忘前面还有一堵透明的墙,他的身子这一冲便狠狠地撞在了那堵墙上,然后他的头瞬间就肿起了一个大包,身体也跟着趔趔趄趄的往后退去,再然后,一倒地,昏过去了。 回过身来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古淡之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这人的无实物表演太特么的逼真了,要不是他刚才亲自过去过来了一趟,他还真相信了那里有一堵墙呢? 看来这个人是傻子实锤了。 古淡之: “美人,美人啊。”他跑回去跟江清画八卦起来的: “刚才那个啊啊啊打断了我们接吻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个傻子。” 接吻那两个字听到江清画的耳朵里,感觉有点内个,她喝道: “闭嘴,不许说那两个字。” 古淡之懵: “哪两个字。”他刚才说了好多个字。 江清画嗔恼的瞪了他一眼,他以为谁都像他脸皮那么厚啊,她太说软绵绵的推拒着他: “你离我远点。” 古淡之不懂: “干嘛要离你远点啊,我跟你说我是个十足恋爱脑,离不了你太远,不贴着你的话,我会感到很难过的。” 江清画越是推据着古淡之。 古淡之就越凑过来贴近她,甚至在双方的拉锯战里面,他还伸出了手把人抱进怀里。 江清画: “你现在简直……” 一会之后,一向冰冷的江清画却变得极为的温柔祥和起来,刚才那一阵欲拒还迎的拉锯战转化成令人难以置信的寂静之后,江清画伏在古淡之的怀里咬着唇瓣揪着他的已经,轻喘着: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无赖,这么霸道了。” 古淡之低低的笑了一声,他的手一直在江清画的后背上轻抚着。 江清画仰头: “你笑什么。”她的声音媚而柔,还带点糯。 想不到两个人在经过了一番浅浅的身体语言交流之后,彼此间的性感好像调换过来了一样,古淡之变得霸道了,江清画反而变成了一团柔美而软糯的小女孩。 “好可爱。”古淡之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江清画不明所以: “什么可爱。” 古淡之凝视着她笑: “你啊。” 江清画微微的仰着头,她眼睛在眨巴的时候,那长长的往上微卷的睫毛就像两扇翅膀一样,轻轻地扇动着。 这一幕,真美! 古淡之忍不住低头下来,把温烫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江清画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低喃了一句: “好热?” 古淡之不明所以: “什么?” 江清画: “你的呼吸。” 古淡之又凑了下来: “喜欢吗?” 江清画拧开了脸颊,揪着他已经的手更为用力了: “别问这种问题。” 古淡之: “害羞啊。” 江清画咬着唇瓣,嗔恼的瞪着他。 “好,我不说了。”古淡之见好就收免得一会真把怀里的御姐给惹恼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热。”江清画开始推据起来,他们贴得太紧了,古淡之的身上又特别的热,才抱这么一会,她有点受不了了。 古淡之不想放开她那么快: “不热啊,一点都不热。” 江清画嗔恼的等着他: “你不热,我热。” 古淡之甩开折扇: “我给你扇扇。” 江清画依然推据他: “还是热。” 古淡之只好放手,可是,他放手了,怀里的女人却又不起来了,真是傲娇,女人呐,总这样喜欢口水心非。 低头,吻落在江清画的发梢上,他们现在的这种轻松和甜蜜使得古淡之无法控制自己。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打算要睡午觉的江清画又把眼睛睁开了,眼里蓄有一点小脾气。 古淡之笑: “再陪我说一会话呗。” 江清画在某个人的怀里动了动身子,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后脑勺朝古淡之的肩膀上一搁,脸微微的往上仰着,古淡之的下巴贴在她右侧的脸颊上,双手抓着她的手环在她的小腹前。 古淡之伸手推开了一旁的窗户。 外面一股清凉的空气忽然闯了进来,他们一同朝窗外看去。 江清画: “怎么又不说话了,又要把我叫起来陪你说话,结果,你自己反倒不说话了。”侧头,张嘴,咬他下巴。 古淡之笑,果然,人类的身体语言很奇妙。 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口味 纪木晗在书房里正看着书案上的帖子,这时,有丫鬟进来禀报道: “小姐,那些妖兽并无任何异动。” 纪木晗往后靠去,她觉得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这些妖兽究竟意欲何为? 这时,又有丫鬟进来禀报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甄公子昏过去了。” 纪木晗吸气: “昏过去了,就去找大夫,找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医病。” 丫鬟“哦”了一声就要退出去找大夫。 纪木晗喊道: “等等,他是在哪里昏过去的。” 丫鬟回禀道: “菊园。” 如今菊园里面住的正是古淡之和江清画。 纪木晗摆手示意丫鬟退下,她想了想,妖兽的出现几乎是和那两个人同时出现的,她派满儿去检查阵法是否出了问题,结果是,阵法没有问题,她决定前去会一会两人。 纪木晗起身前往菊园。 菊园里,此刻正传出一阵歌声。 纪木晗驻足聆听。 大渔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凝望你沉睡的轮廓,看海天一色,听风起雨落,执子手吹散苍茫茫烟波,大渔的翅膀已经太辽阔,我松开了时间的绳索…… 好特别的曲,好特别的词。 纪木晗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的震撼,如此辽阔空灵的歌声,纪木晗忍不住抬脚迈入菊园,她迫切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是具体要抓住什么她根本就还不知道,她跟着身体的本能做出反应,那歌声把她带进了菊园里面。 面前不远处的屋子里,女人靠在男人的怀里好像睡着了,那人低头凝望着熟睡的女人,嘴里唱着那首空灵的歌儿就是在哄女人入睡的。 自纪木晗进入菊园之后,歌声停了,睡在男人怀里的女人也睁开了眼睛,他们一起抬眼起来看她。 纪木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震撼,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这种“知己”之情,当然不局限于性别,如果男女之间,既有感性的爱慕,又是精神上的知己,那真是难得至极之幸事。 江清画从古淡之的怀里起身: “不知姑娘有何事?” 纪木晗“啊?”了一声,她还没有从自己的那种情感中回神过来。 江清画见这家的女主人懵懵胧胧的站在院里发怔她转头朝古淡之看去。 古淡之笑: “美人觉得我们算是知己吗?” 这个问题让江清画在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和古淡之相处过来的点滴: “嗯。”她点头。 古淡之凑过去和江清画额头贴着额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人生有你,彼此相知,哪怕被全世界误会,甚至被全世界抛弃,我都浑然无惧,我都饱含勇气,因为世上有你,因为你我相知。” 多么感人肺腑,多么洞彻心扉! 思无邪,至纯美,纪木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子,他们并未见过多少次,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却能道出自己心中所想,人生但求能得一知己,希望他不要是自己的敌人吧。 纪木晗直接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坐下后,唤人上茶和点心。 江清画以为深长的看了一眼古淡之: “人家好像看上你了。”女人天生就拥有一种直觉,那种直觉来自于爱和强烈的占有欲。 古淡之: “怎么可能,修士和凡人之间的门第代沟很深的,我一个凡人,人家能看上我?打死我都不信。” 江清画笑,那笑容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古淡之拍拍胸脯: “你可别吓我啊,咱就一凡人,”他凑过去嘴唇贴着江清画的耳朵只用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万一人家要强抢我做压寨郎婿的话,那可怎么办啊,咱又打不过人家,不对,你能打,你得保护我,我才不要做人家的夫婿呢,我只想做你的夫婿。” 这人真是越说越羞人了,江清画感觉自己的脸逐渐热了起来。 古淡之惊奇的发现: “美人,你的耳朵好红耶。” 江清画咬着唇瓣嗔恼的瞪着古淡之: “好想,撕了你的嘴。” 古淡之委屈: “为什么呀,我的嘴哪里得罪你了,难道是因为刚……” “闭嘴,”江清画手忙脚乱的捂住他那把嘴,真是,也不看看环境,什么话都说。 外面,茶已经上了一会了,纪木晗作为这里的主人,等了又等,等到的还是她欣赏的男子给她发了一波又一波的狗粮,她端起茶壶高高的举起,然后往杯子里斟茶,故意把口水弄出叮咚的流淌声,以此来提醒那个目中无人的男子,在这里,除了他们两位之外还有别人在的。 古淡之转头朝外面看去,然后牵着江清画的手走出来,在这家女主人对面的石墩上坐下。 纪木晗分别给那两人斟了一杯茶: “两位是哪里人士?” 古淡之: “家住桃花城。” 纪木晗点点头: “进山有何贵干?” 古淡之: “采药。” 纪木晗: “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孤古淡之不明以: “走进来的啊。” 纪木晗紧紧的盯着古淡之的眼睛,他确实没有说谎。 走进来的,难道真是宗门的祖传阵法有什么漏洞吗? 目前,摆在纪木晗的面前有两个难题,一是自家宗门在阵法上的漏洞,二是外面那些目的不明确的妖兽。 人家那样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古淡之有点尴尬,他悄悄地往江清画的身旁挪了一点点。 纪木晗突然轻笑了一声: “是我唐突了,还望两位见谅。” “啊,没事。”古淡之大度的摆摆手: “说来是我们叨扰了,请姑娘放心,我们歇上一夜,明天便走,” 纪木晗: “我并非是要赶两位走的意思,只是,山中形势复杂多变,我不得不谨慎一点。” 古淡之: “理解理解。” 话问完了,气氛也陷入尴尬了。 纪木晗端起杯中: “放在在来的路上,我听到公子你在唱歌,那歌甚是好听,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我那是什么歌?” 古淡之: “大渔。” 纪木晗眨眼: “大渔?” “嗯。”古淡之点头。 这个普信男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纪木晗怔怔的看着茶杯里倒映出来的天空: “小女子,有可不情之请,公子,能把那首曲子再唱一遍吗?” “不可以。”古淡之直截了当的拒绝。 “啊?”纪木晗自己怔在那了,好一会才回神看向江清画,她好像明白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是小女子唐突了。”起身: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走出菊园,回身,院子里的那两人谁都没有看她,那男子不知正在说着什么,那女子噙着娇羞的笑容凝视着正在与她说话的男子。 纪木晗回到她的书房里,书案上还摆着那一首词,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久久的看着这两句,最后,她叹了一口气苦笑起来,人生总有许多事情不为自己的意志所能左右,笑着笑着,她自己突然轰然大笑了起来。 侍候在外面的丫鬟忽然听说书房里面传出的笑声,不禁吓得转身跳过门槛跑进去查看自己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你没事吧。” 纪木晗用手帕捻了捻眼角笑出的泪水摆摆手。 丫鬟一头雾水? 这时,满儿忽然匆匆来报: “小姐小姐不好了……” 满儿的那句不好了,让纪木晗心里一个咯噔: “是妖兽有异动了?” 满儿摇头: “是后公子,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正带着人进咱们的院子呢。” 纪木晗惊得站了起来: “他是什么意思。” 两个丫鬟没敢说话,只是傻愣愣的盯着自家小姐看。 纪木晗只好走出书房,来到客厅里,后英豪比她这个主人还要主人,坐在上首,呼来喝去。 纪木晗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 “后英豪,你这是何意?” 后英豪正一手端着盖碗喝着,喝完了茶他才道: “我来娶你了。” 纪木晗深呼吸着: “我家没有收到过你家的三书六礼,三媒六聘,你未免也太看轻我这个孤女了吧。” 后英豪非常的高高在上: “你既然知道你是个孤女,那你还要挣扎什么呢?论修为论家世,哪一点对你来说不是高攀了,能够嫁给我,你家祖坟也算是冒青烟了。” 纪木晗的胸脯起伏得更厉害了…… “放狗屁,后英豪,真没想到你脸皮真是太特么的厚了,你要脸吗?”这个声音是甄英逸的,他声到人也到了。 后英豪一看到甄英逸立刻扯出一个不屑的轻蔑笑容: “哟,甄家的废物也在啊。” “你……”甄英逸最讨厌别人叫他废物了,他气得抬手指着后英豪。 后英豪用手里的剑一挥把甄英逸指着自己的手挥掉: “你的娘亲没有教过你,用手指着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甄英逸反唇相讥: “那你家娘亲也没教过你,抢别人的东西就是土匪强盗吗?” 后英豪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你的?”他指着纪木晗: “呵,你也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行吧,既然你说是你的,那小爷我今天就把她抢过来。” 这两个男人,没有一个把她当人看的。 纪木晗握紧拳头道: “我是我自己的,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嗯,”后英豪沉吟了一声: “晗儿,只有我才可以让你的宗门再度复兴,再说你整日的躲在深山里面,除了我还会有谁会看得上你呢?” 这个男人无论跟谁说话字里行间总会带上他自认为别人没有什么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甄英逸真是一点都看不过如此做派: “不就是一个神藏境肾水关嘛,不用老觉得自己那么了不起吧。” 后英豪“哼”了一声笑得十分轻蔑: “比起一直在后天境的人来说,我是已经很了不起了啊。”他抬起下颚线,从语言到语气到表情无一不是在嘲笑甄英逸。 甄英逸怒目圆睁的瞪着他。 后英豪笑: “呵,不服啊,不服来打我啊。” 这个人真的很贱,是贱得很讨厌很讨厌的那种。 “哈哈哈,”后英豪仰头大笑起来: “孬货,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个胆量。” “啊啊啊……”甄英逸大喊着扑了上去。 随后,一个身体朝着客厅外的门口飞去,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甄英逸捂着胸口,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而,后英豪还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对着他说道: “看来不不禁弱鸡,还蠢得要死。” 甄英逸咬着牙死死的等着那个人。 后英豪朝地上的人勾勾手: “哟,看你那一身不服气的傲骨,来来来,起来,再来打我。” “后英豪,”纪木晗怒道: “这是我家。” 后英豪不明所以的道: “我们都快要成亲了,你家不就是我家吗?” 纪木晗不再说话,手掌翻起来一擎,立即有丫鬟把剑放到她手里。 后英豪摇摇头: “晗儿,不要这样,你知道的,我不想对你用强的。” 纪木晗: “你已经用了。” 后英豪直直的盯着她: “晗儿,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挑衅我的威严。” 纪木晗拔出了剑,剑尖抬起,直直的指着后英豪,这个女子坚毅刚烈,她宁死不屈。 “晗儿!”后英豪一圈砸碎了桌上的盖碗: “把剑收起来。” 纪木晗看着后英豪的目光坚毅,没有半分退却,她拔了剑,她的人也跟着拔了剑,她虽是个孤女,但,绝不任人欺凌,无非不过是玉石俱焚罢了。 “好,很好。”后英豪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一次碎掉的是桌子,桌子碎掉之后,他的掌心一转,直接朝着纪木晗一掌哄轰过去。 掌势上的气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掌印正朝着纪木晗略去。 纪木晗执剑斜劈将那飞掠而来的掌势劈散开来,掌势是散了,是在对方强大的气流攻势下,她还是趔趄的退了几步,待她站稳,不等对方再度发动攻势,她已经跃身而上,横竖都是个死,她已经不在乎,是不是对方的对手了。 后英豪眉头皱得厉害,他举手食指和中指一开一合,纪木晗朝他攻来的剑被他轻而易举的捏在了手指,他轻轻地把剑身一拧。 剑断了。 纪木晗趔趄着往后退去。 就让禽兽来收了那个普信男吧 后英豪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纪木晗逼去。 纪木晗一步一步的后退,她的眼神并没有怯懦,她直直的迎上后英豪的目光。 后英豪看着那张如此美丽的脸蛋,他非常的心动,这张脸,这具身体,他很渴望得到,他抬手朝她伸去,用命令的语气道: “过来。” 这时,一旁的丫鬟看准时机发去了攻势,她朝后英豪攻去的同时大喊道: “小姐快走。” 后英豪一挥掌后不费力的把那碍事的丫鬟给挥开,对于别人,他没有手下留情,那丫鬟根本抗不过他一招就嘎了。 纪木晗咬着唇瓣,趁着那一点间隙转身逃跑,虽然逃出来了,可是他能往哪里逃呢,她知道自己大概率会逃不掉,可她心底里的那份倔强不允许自己一点都没有反抗就成为别人的肉俎,逃,或许还能拼出一丝机会。 她慌不择路的逃,或许也并不是完全慌不择路,前面不远处就是菊园了,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往那个方向去,但是身体的本能就是要她往那个方向去。 菊园里,宛如一个世外桃源一般,古淡之的嘴里哼着曲儿,是圆舞曲,正是跳慢舞的的好音乐,在这种环境底下,不跳上一支舞的话简直太浪费这么美丽的环境了。 江清画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古淡之是一个很有耐心老师,也是一个高手,在他的带动下。江清画的身体已然是拥有了某种本能一样,他要带她去哪,她便转去哪,这样的舞蹈她生平从未见过,她太惬意了,竟不自觉的沉沦到里面,让古淡之一遍又一遍的带动着她舞蹈。 来到菊园的纪木晗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与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不同,这里充满了惬意和浪漫,那种岁月静好的从容深深的映照到她的眼眸里,不知怎么,她竟看得落下了眼泪,男人,男人都是没有心的物种,只有欲望,你瞧,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不惜恃强凌弱。 正沉浸在舞蹈中的江清画忽然拍了拍古淡之的背,示意他停下。 古淡之停下舞步顺着江清画眼眸中所看的方向看去,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纪木晗忽然就拔腿朝他们跑过来,因为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古淡之和江清画也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那人出现了,他们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好像都在问对方,怎么回事? 之后,他们两人觉得这个眼神不应该是看彼此而是要看那个忽然跑进来的,这里的女主人。 纪木晗咬着唇瓣死死的盯着外面那个即将要走进菊园的男人,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不知是在害怕,还是被气的。 后英豪停下来看了院子里的人,一个男人正在抱着另一个男人和纪木晗一起拧头看着他,他仔细的打量起古淡之和江清画来,呵,真是世风日下,两个白白嫩嫩的男人抱得这么紧,一看就是那种关系,不过,他不懂纪木晗为什么会逃来这里,那两个人能救她吗? 当然不能,这是后英豪仔细观察了之后得出的结果,因为,那两个人都是凡人,他仿佛嘲笑他们一般的微微垂下头颅笑着,抬脚就要迈入菊园,身体不知怎的竟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挡了回来。 后英豪皱眉,前面有结界?他再试了一次,还是跟前面一样的结果,他抬起手把元气集中在手掌上,随后一掌轰出,掌气果然在打之后立即消散开来,怎么可能,这个地方怎么无端端的多出了一道结界。 这时,他听到身后,似乎有猛兽咆哮声和嘶喊的声音,他转身,他的人正在和众多的妖兽在战斗,什么情况,怎么突然间冒出来那么多的妖兽,他知道,纪家在这山中布下不少的阵法,就是为了防止妖兽的侵袭,他之所以能够绕过这些阵法上得山来,是因为,他在小时候曾经无数次跟随着自己的父母一道上山来,路走多了,肌肉自己就会记得了,其实阵法有的时候也没那么的复杂。 纪木晗自己也呆住了,那些妖兽,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样子,它们好像是在帮自己的。 古淡之一看: “哎哟,这不是咱家的宠物吗?它们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纪木晗转过头来看着古淡之,她惊讶得嘴巴都足以塞下一个鸡蛋,这些妖兽全都是这个凡人的宠物?这里面还有不少修为不低的妖兽呢?这个人,这两个人真的是凡人吗? 菊园外面一阵阵的惨叫声传来,后英豪现在有点顾及不到纪木晗了,因为此刻,有一只羊正在迈着有气势的步伐向他走来,那气势,那眼神,一看就是修为不低的妖兽。 再仔细的看着羊,后英豪大吃一惊起来,因为那样的修为竟然是神藏境五行属性神通的大成者,而自己还在水关与面前的这只羊相比,他只是一个小弟中的小弟。 羊静静地,带着淡淡然的杀气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类,要说它为什么忽然带着众禽兽杀进来呢? 原因很简单,妖皇陛下说它正在用元气百无聊赖的听着八卦的时候,看到了面前这个男人咄咄逼人又高傲不可一世的贱样,许是跟在大佬的身边有些时日的原因,大佬性格和处事陛下也潜移默化了一些大佬的脾性,这不,一看到不顺眼的眼,就喊来众兄弟过来干他,堂堂的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欺负起个小姑娘来,天不收他,禽兽来收。 哦,还有一件事,要是它的修为为什么会突然间从从太阴关一举突破到五行属性神通的大成者?那是因为有一次它无意中吃到了大佬赏它剩饭剩菜,吃过第一次之后,它就发现自己的修为忽然就涨了,后来再吃,吃着吃着,它就到了五行属性神通的境界了,我的天啊,神秘莫测的大佬不愧为神秘莫测,它终于知道为什么妖皇陛下会如此心甘情愿的折服在这个凡人的屁股下了。 因为他简直就是一个实力恐怖如斯的通天大能,他只是用一个凡人的躯壳把他真正的实力藏起来了而已。 辣鸡的全身上下就属嘴是最硬的 后英豪被一只羊盯着直后退,刚才他也是这样逼着纪木晗一步一步的后退了,现在,真可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退着退着,身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挨往前走了几步回来,面前,那位五行属性神通大成的强者的威压不断的朝他释放过来,他逐渐软下来的腿,快速支撑不住了。 噗通!一声,后英豪跪在了羊的面前: “前,前辈,饶命啊。” 羊没有说话,因为,它没有忘记那位正在以凡人的姿态体验世间平凡的生活,羊要是能说话了岂不是坏了那位的规矩嘛。 羊一点都不收敛它身上的威压。 后英豪的身体已经软成一团烂泥一样的拼命喘息着。 纪木晗看得呆滞了,从外面的情况来看,那只羊,呃,那位前辈的实力绝对是比后英豪强上许多的,不然他不会这么的狼狈,但是,自己的修为是比后英豪低的,那自己为什么没有受到那股强大的威压的伤害呢? 忽然,纪木晗灵感一闪,是结界!她十分感激的朝古淡之和江清画看去,通过种种迹象来看,这位虽然看起来是个凡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凡人,她通过自己的元力看了那只羊的修为,它是一只五行属性神通合一的境界,能有一只修为这么高的妖兽作为宠物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凡人,那他的修为到哪里了? 纪木晗再用自己的元力想要深入的看一下古淡之和江清画具体的修为,不管她怎么深入的看,他们确实就是一个凡人。 古淡之疑惑: “姑娘你为何要这般凝视着我们二人?” 纪木晗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 “还请前辈恕罪,我,我确实是不该这样的好奇。” 古淡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在看我是什么修为?” “前辈恕罪。”纪木晗赶紧跪下来请罪。 不能修行的体质是古淡之最为郁闷的事情了: “姑娘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前辈,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纪木晗立即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犯了人家的忌讳了,她有听说过的,就是那种特别厉害的人物很喜欢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的凡人来到人间游历玩耍,尤其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真实实力,她赶紧诚敬的道: “是小女子冒犯了,还请公子恕罪。” 古淡之道: “你真的不用这样,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纪木晗没敢起来,因为古淡之没有让她起来。 江清画道: “你起来吧。” 纪木晗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古淡之,见他并没有反驳那位绝世美人的话,她大着胆子站了起来,原来这位神秘的大佬非常的听那位绝世美人的话呀,也对,那日自己来菊园的时候。神秘大佬正在唱着歌哄绝世美人睡觉吗? 唱歌? 纪木晗忽然想到,自己那一天被大佬的歌声所吸引,她甚至还隐隐的听到了大佬的歌声中蕴含着一股至高无上的道韵,后来她还要求大佬给她唱歌来着,这事一想起来,她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古淡之看着外面的情形问道: “你是被那个男的追吗?” 纪木晗点点头。 古淡之: “你得罪他了?” 纪木晗摇摇头: “那人想要强娶我回去做他的妻子,我不愿意。” 古淡之怒道: “辣鸡!恃强凌弱的人都是辣鸡。”来到这个异世之后,由于他自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想他一路走开遭了多少修士的白眼和蔑视,眼前这女子的遭遇,他完全感同身受,他朝拱门外的羊喊道: “羊儿,给我踢他,这男的简直不是东西。” “哦呜!” 古淡之的话音刚落,后英豪立即传来一阵一阵的惨叫声。 纪木晗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带着自己朝这里逃过来了,原来这是自己的潜意里那股神秘的直觉在自救,或许自己的潜意识里面在看到他们第一眼时候,就已经悄悄地感觉到了他们的不一般,所以,在关键时刻,竟然是自己救了自己。 外面的男人被羊踹的奄奄一息了,古淡之喊道停: “把他给我拖进来。” 羊把渣男拖了进来。 古淡之对地上的那个渣男道: “你,给人家姑娘道歉。” 后英豪一看跟自己说话的是一个凡人,他作为修士的那优越感和傲气感一下子又上来了: “凡人,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古淡之看着地上那个男人的惨样摇摇头: “哎,全身上下就剩下嘴最硬了。”他朝乌龟招招手。 乌龟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走过来。 乌龟的出现让纪木晗和后英豪同时都吃了一惊,这也是一只妖兽,不,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妖兽,大荒山有一只修炼了万年的乌龟是众妖兽的首领,听说那只妖兽是七道星辰关合一的大成者。 后英豪本能的后退了起来,面前的乌龟,它的修为不只是七道星辰关的合一境界,它已经是八卦镜水土风三元素合一的高阶境界了。 乌龟的脚步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好像大地都在随着它的脚步节奏震动一样,那股气势感,那股压迫感,比起羊来不知强上了几倍。 后英豪那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得完全不能动弹了,他身体在抖,嘴唇也在抖,甚至就连牙齿都磕出了咔咔的声音,他看起来害怕极了。 古淡之嘿嘿的笑着: “哟,嘴好像没那么硬了嘛,抖得那么厉害。” 后英豪虽然惧怕修为比自己高出了很多的妖兽,但是,区区一个凡人,他还是敢瞪他的。 古淡之: “唉哟,我刚才说错了,你的嘴还是很硬的嘛,”他朝乌龟说道: “小八,扇他嘴巴子。” 乌龟抬手一挥,后英豪的身体跟着他口中的惨整整齐齐的一起飞了出去。 古淡之哈哈大笑着拍着自己的大腿: “哎哟,不错哦,”他看向江清画: “想不到咱家小八的小短腿还挺有劲的,一个巴掌就把人这样给拍飞了。” 但是,后英豪却昏过去了。 古淡之鄙视的摇摇头: “一个大男人一巴掌都遭不住。” 就问你怕了没有 纪木晗听到大佬这般吐槽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男人是个很辣鸡的男人没错,可是,乌龟可不是普通的乌龟呀。 古淡之看向纪木晗: “这个人接下来就交给姑娘处置吧。” 纪木晗一步一步的走到后英豪的面前。 后英豪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人,他的眼眸中对她充满了恳求。 纪木晗叫人来把后英豪抬出去以后,她转身朝古淡之和江清画行了一礼,也走了。 “哎呀,”古淡之看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 “都走了。”他侧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江清画笑。 江清画一巴掌盖住了他的眼睛。 古淡之抬手起来抓住了江清画的手牢牢的抓在手里。 就在这时,菊园外纪木晗领着不少丫鬟打扮的人送来了许多好吃的好喝的进来。 这一次,纪木晗看着古淡之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敬。 古淡之一看别的妹子用那种比较特别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尤其是对方对自己还特别的殷勤: “姑娘姑娘,”他感觉阻止人家为自己斟酒布菜: “内个,你不必如此。” 纪木晗脸上微红: “公子与我有大恩,这些小事不足以为报,您若不让我伺候您,我心中难安。” 古淡之往江清画那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 “你做了,我心中也难安啊。” “啊?”纪木晗有些怔住了。 江清画道: “没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管他。” 纪木晗道: “是。” 古淡之完全懵了,这个冰山御姐是什么意思? 江清画擎着酒杯,朝古淡之飞出了一个媚眼。 古淡之只能眨眼,到底是瞎米跟虾米?他好慌哦: “美人,你这样,我有点慌。” 江清画低低的笑着: “慌什么。” 古淡之: “你是不是准备好了搓衣板小皮鞭,或者小蜡烛之类的东西了啊。” 江清画不懂他提那些玩意是什么个意思: “没有,为什么要准备那些东西?” “没有啊,”古淡之又失落,又期待,总之他的表情真是复杂又精彩。 江清画总觉得这些东西里面包含有一种深层的含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正在喝酒的古淡之,把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 “没有,绝对没有。” 江清画微微的眯起美眸,这么心虚,肯定有古怪: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古淡之只好迎视上那一双美丽又灵动的眼睛。 江清画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低的说道: “告诉我,你的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古淡之瞥了旁边的纪木晗一眼,江清画懂了,不方便说,既然是不方便说的事情,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咯,她拧了一把他的脸,呵,男人。 “嗷呜。”古淡之惨叫了一声,他捂住被拧疼的地方,眼里噙泪委屈巴巴的: “为什么要拧我嘛。” 江清画先用手指先点在他的胸口上,在慢慢地滑到他的心口上点了点。 古淡之抿了抿唇: “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呀。” 江清画淡淡然的道: “不难知道。” 古淡之拍起彩虹屁: “你怎么可以那么厉害咧。” 江清画妩媚的睨着他: “这次又想要什么。” 古淡之一脸嘿嘿嘿的笑。 江清画仰头喝了一杯酒: “看不懂,你什么意思。” 啪叽。 古淡之拍桌而起: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江清画勾起嘴角笑得邪肆: “是。”她妩媚的表情里带了一点点贱,那斜斜勾起的嘴角明显就是告诉古淡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态度。 古淡之深深的吸气: “喂,女人,我劝你不要太嚣张哈。” 江清画要是怕了某人的威胁的话,她就不叫江清画了: “我就这么嚣张跋扈,霸道不讲理,冷酷无情,你能拿我怎么样?”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简直真是太嚣张了,古淡之的胸脯强烈的起伏,他微垂着眼神,眼眸中蹦射出幽幽的暗光: “我能,扑倒你。”话落,他抱起那个嚣张的女人就往房间里走。 旁边一阵凉风吹过。 院子里只剩下,纪木晗个人在那思考,我是谁,我在哪? 没有人当她纯在,她是空气吗?是道具吗?她发呆了好久好久,原来这个世间的爱情也是可以有形态的啊,一开始,她听到梁祝的故事时,她羡慕极了那样生死不渝的爱情,后来的牡丹亭,那种爱如骨髓的深情,让她对爱情产生了一种新的憧憬,那种可以拥有双方都在双向奔赴的感情,何其的幸运,何其的美妙。 许久许久,古淡之牵着江清画从屋里走出来,江清画即使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的嘴唇现在是有多么的狼狈,那抹火辣辣的肿胀感太鲜明了,似乎整个身体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嘴唇上。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的背影低低的嗔了一句: “禽兽。” 古淡之回身对着她温柔的笑: “我听到了哟。” 江清画羞恼的瞪着他: “听到就听到,我还怕你不成。”冰山御姐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全赖女人的脸皮天生不如男子那般厚颜无耻。 古淡之忽然停下脚步,回身贴过去,居高临下的凝望着他心尖上的女人。 江清画把手抵在两人的身体中间,她的这个动作只是本能的象征性罢了,一点都不真心阻隔彼此之间的肌肤相触,她咬着唇瓣恨恨地瞪着古淡之。 “哈秋。” 古淡之和江清画一起转头看去。 纪木晗捂住嘴巴,非常歉意的看着他们。 古淡之皱眉: “你怎么还在这?” 纪木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现在走?” 古淡之: “不然呢?” 其实,纪木晗还不太想走的,可是大佬都开口赶她走了,她不敢不走。 纪木晗走了。 古淡之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二人世界就不该存在一个电灯泡,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江清画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你还想做点什么。” 古淡之: “继续亲亲啊。” 江清画开始推据他: “我不许。” 古淡之坏坏的笑: “我可以用强的。” 真舍不得分开呢 面前的这个人这么坏,这么贱,真想咬屎他。 江清画只能咬着唇瓣恨恨地瞪着某人。 某人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起来。 江清画很看不得面前这个混蛋很得意的样子,咬他吧,咬坏了再说。 江清画咬上去了之后,只有初时的那一下是用力的,那一下过后,她自己便感到有些心疼他了,她揪着他的衣襟微微的仰头看他,他那一脸宠溺温柔的样子映在她的眼瞳里,她眨了眨眼,于心不忍的给他舔起了伤口。 古淡之“哼”了一声,要命,这个女人真是: “好了,我没事。” 江清画放开了古淡之,把额头抵在他的下巴处。 缠缠绵绵黏黏腻腻的一天过得很快。 第二天收拾好,古淡之前去和主人家告别,只是主人家的举动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纪木晗看着呆滞住的古淡之说道: “公子于我有大恩,从今往后我便跟着公子吧。” 江清画看着纪木晗道: “你在为自己找个靠山吧。” 纪木晗没有否认: “是。”虽然干掉了一个后英豪,但是,往后的日子里,谁知还会不会再有别的后英豪出现,她实力低微,在这个强者的世界里不过是苟活于世罢了,既然这样,不如找一个大腿抱,然后再慢慢精进自己。 古淡之: “不是,我就一个凡人帮不了你的。” 纪木晗不响,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江清画,她不是个笨女人,有些乞求求对了人,可以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江清画道: “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面,我让他帮你提升修为。” 江清画答应了,纪木晗喜笑颜开的跪下致谢: “多谢姑娘。” 古淡之深深的吸一口气,家里忽然多出一个美女,不知道那个女仆会不会天天打了鸡血一样的闹腾,一想到家里的那个女仆,古淡之莫名的感到有点心慌,那个一身反骨的狗东西不知道有没有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 一众禽兽和三个人类朝着山下的路找去。 乌龟知道,那位大佬就要和他们分别了,其实这个大佬人挺好的,他很善良,相处了那么多天,不管是人和动物都是有感情的。 好了,很快就到山脚了,古淡之回身: “哎哟,我去。” 那些个禽兽一个个都噙着泪看他,眼里充满了不舍,大佬教它们踢球,还教它们玩了很多很多的游戏,会煮好吃的给它们吃,和大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它们兽生中最开心的日子,现在大佬要走了,真的好舍不得啊。 古淡之说道: “哭什么,这是生离又不是屎别,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 古淡之才刚话落,身后突然响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不知是哪个野兽发出来的,古淡之一听这声不怎么友善的样子,他赶紧抱过江清画躲到乌龟的后面。 前面不远处一只长得十分娇艳的雪豹正迈着杀气腾腾的步伐朝他走来,豹子的旁边还跟着一只猴,古淡之觉得那猴有点面熟啊。 豹子带有杀气的眼神一直盯着古淡之。 啪! 豹子懵了,它来救驾的,怎地陛下无端端的扇它呀,它做错了什么。 乌龟喝道: “艳豹,不得无礼。” 古淡之眨着眼睛看向江清画笑道: “看来我的古氏秘术,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你看那豹子都被打懵了。”他竖着耳朵想要听一只乌龟和一只雪豹的谈话: “美人,你能听得懂它们在讲什么吗?” 江清画瞪他: “你说呢。” 古淡之讷讷: “我说的话,你肯定和我一样听不懂。” 江清画妩媚的给他翻了和白眼。 这时,雪豹和后走了过来,嘿,它们居然朝着古淡之跪下行礼了。 古淡之感喟: “小八啊,你可真厉害,行,既然危险解除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 乌龟又开始抽鼻子了。 “哦,不。”古淡之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看见你们眼中的泪,我,我也有点忍不住想哭了,你们,你们赶紧回去吧,别送了。”他赶紧拉着江清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众禽兽在古淡之的身后爆发出了隐忍的呜咽声。 古淡之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滚,他一眨眼,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好了。”江清画捻着手帕给他擦眼泪: “还会再见的。” 一般很专情的人,他的共情能力是很强大的。 古淡之抽抽搭搭的道: “看到它们那样,我也忍不住嘛,我本来没想哭的。” 江清画笑。 古淡之抽泣着: “你竟然笑我。” 江清画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不是笑话你,是因为你可爱我才想笑的。” 古淡之傲娇的“哼”了一声: “反正我都丢了脸了,你随便笑。”他气呼呼的。 江清画只好软了声音下来哄人: “好好好,我不笑了便是。”她捻着手帕给某个十分傲娇的人擦去残留在眼角的泪水。 古淡之抿了抿唇: “抱抱。” 江清画就知道,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占她的便宜,她气得拧了一把某个人的耳朵。 古淡之揉着自己热乎乎的耳朵: “不抱就不抱嘛,使用暴力是不对的。” 江清画气得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把古淡之甩在身后,真是,眼不见,才心不烦。 古淡之立即追上去,做一个伤心状: “你这个女人,得到了我之后,果然这么快就腻我了,我……” 江清画真是拿他没辙: “闭嘴。”她有时候是爱极了他,有时候也是真的烦透了他。 一路上,纪木晗仿佛跟透明的存在似的,那两个人一路打着情骂着俏的并肩走在一起,她很像一株孤独生长在野外的树,看着别人秀恩爱,她并不感到悲伤,反而是一脸浓浓的羡慕,如果爱情可以拥有人的样子的话,应该就是前面那两个人的样子吧。 古淡之三人走到了天黑才走到家。 站在家门口前面,古淡之好像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阵的歌舞声,他嘴角上扬,他就知道让这狗东西老老实实的呆家学习是不可能的,他默默的脱下了脚上的鞋,推开门…… 我草!放开我的钱 遍地的金币和满院子的美女啊。 雷泽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块布,那些美女们有的端着酒杯故意把杯子放到他的鼻尖下划过,他仰头长笑的同时双手往前一抓: “别急,小妖精,大爷这就来抓你。” 这一屋子的美女,一屋子的金币,呵,这丫的,比他这个主人还会享受哈,古淡之捏着他的鞋走到正在胡乱摸索的雷泽面前。 “嘿嘿嘿,”雷泽左一捞,空的: “调皮。”右一抓,空的: “哟哟哟,妹子,快告诉爷,你在哪啊。”话落,再往中间一抱: “哼,抓到你了吧,来,爷香一个。” 旁边发出一阵阵的娇笑声。 雷泽噘了嘴就要亲过去。 古淡之抬手,一个鞋底板拍在雷泽的嘴巴上,再啪啪左右给给他的脸来几下。 雷泽是被打得两眼直冒金光: “哟,小娘子的这力道简直跟我家主人一模一样,嘿嘿,不过,不可以再调皮了哈,咱们说好了,抓到了就要给亲。”说完,他往前一扑,这次,他好像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妹子,你的胸咋变小了?”他记得自己找来的妹子一个个都是波涛汹涌的,这个妹子怎么胸是扁的,抬手,摸去……还没摸到又给啪啪啪几下了。 在边上把整个过程都看得清楚的马儿,忍不住抬起了蹄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唉,没眼看了。 旁边又是一阵娇媚的笑声。 雷泽咽了咽口水,直觉告诉他,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赶紧摘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定睛一看。吓!他讷讷的: “主,主人,你回来啦。”说完立即一个滑跪过来抱住古淡之的大腿: “呜,主人,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家的日子里,我真的好想你哦。”他赶紧朝院里的妹子使眼色“赶紧走。” 边上的美女一看估计是不能玩了,赶紧的转身每个人抓了一把钱猛的往自己的胸口里面塞去,然后一个个的脚下溜得飞快。 古淡之: “我草,放开老子的钱。”他想要追过去的,奈何某个狗东西正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厉害,他气得抬脚就踹: “演,他妈的那么爱演,老子明天就把你卖了,让你演个够。” “哇啊,不要啊主人,我知道错了。”被踹开的又爬了回来抱住他的大腿雷泽哭得更加凄惨了。 古淡之: “闭嘴,号丧呢,这么想我屎啊。” 雷泽立即变抽抽搭搭的嗫嚅着: “我没有。” 古淡之走到他的大宝座上坐下。 雷泽很有眼色,立即起身过去给他倒茶。 古淡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之后,环视了一眼院子里的金币后,又将目光完全的对焦到雷泽的脸上: “哪来的那么多钱?” 雷泽结结巴巴的回道: “我,我,我挣的。” 古淡之不说话就那么睨着他。 雷泽咽下口水之后,才说道: “前段时间去挖了一个很有年头的墓。” 古淡之的眼里立即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 “那墓里只有钱,没有别的宝贝了?” “有,有……”雷泽的声音变得有点小了,他胆怯的看了古淡之一眼。 古淡之的手正搁在茶几上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拍着拍子: “还有什么宝贝啊。” 雷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古淡之勾起唇角,露出了让人觉得胆颤的神情: “不想说啊。”他搁在茶几上拍打着节奏的手明显加重了力量。 那一声咚咚咚的声音就好像雷泽现在的心跳一样,他只好把宝贝一件件的拿出来给古淡之看。 “嗯,”古淡之故作淡然的点点头: “收起来吧,都给搬到我房里去。” 雷泽张了张嘴。 古淡之一个眼神瞪过去: “看什么,你的就是我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要我教你吗?” 雷泽泪流满面的收拾起了院里的宝贝,然后一件件的全搬到了古淡之的屋里,他运气不好,本来想着趁主人不在家可以放肆的搞事情,没想到,才快活的半天,就碰到了正好回到家的主人。 很快,雷泽就把活干完了,他的脸上还挂着泪水。 古淡之鄙视的道: “瞧你那委屈样,我不是怕你花起钱来没个节制暂时帮你保管一下而已嘛,呐……”他把一个金币递给雷泽: “拿好了,省着点花啊。” 雷泽看着手里那枚在阳光中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金币说道: “一个,外面的牛肉面要三个金币才得一碗。” 古淡之“啧”了一声: “那你就不要吃外面的牛肉面了,自己在家下面条也是一样的。” 雷泽: “可是……” 古淡之: “没有可是,我们饿了,去做饭。” 雷泽抽着鼻子,捧着他的金币走进了厨房。 “哎呀,”古淡之惬意的把整个身子都放松到了椅子里: “美人啊,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 话落,他得到了冰山御姐个嫌弃的白眼。 纪木晗则有些呆滞,这人真不愧是看不透修为的老怪物,他的一言一行简直不要太贴近生活,此等境界,果然不一般啊,她道: “公子,我去厨房帮忙吧。” 古淡之摆摆手: “去吧。”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宝贝,他压根就没仔细听纪木晗讲什么。 试想,一个大小姐,去了厨房,她能做什么,她会做什么。 “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纪木晗的声音很好听。 一直致力于如何哄自家主人的雷泽冷不丁的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他立即两眼发光抬头看去,哟嘿,这妹纸长得好看窝。 嗖地一下,雷泽的身影就已来到纪木晗的面前: “妹子,哥叫雷泽,你叫什么名字啊。” 纪木晗往后挪了一小步答道: “纪木晗。” “嗯,”雷泽点点头,然后摆出一个很帅,还有点油腻的姿势赞道: “很有诗意的名字。” 纪木晗: “我能帮你什么忙?”她的目的就是很直接。 雷泽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支花咬在嘴里,之后,他所有的动作都显得无比的骚气,先生从嘴里把花拿下来,再轻轻地一嗅,又深情的凝望了花儿一眼,才抬头起来朝纪木晗看去: “不,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坐到那里去,看我如何帅气的做出一顿美味的佳肴。” 酒不醉人人自醉 观众席上有一个美人,这个女仆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做个饭就好像跳出了一出歌剧般的效果,转身拿菜是一个华丽的旋转,回来的时候,手往某个方向四十五度的仰起,再然后,脚下一个华丽的舞步,最后一顿美味的佳肴就在雷泽的旋转跳跃中,完成了。 雷泽看向纪木晗问道: “妹子,怎样,哥帅不帅。” 纪木晗木木然的点点头,其实,她不是很看得懂。 家里,从原来的一家三口吃饭变成了一家四口人了。 吃过了晚饭,各自去洗漱歇下。 那夜里,下起了雨。 古淡之是个雨迷,看雨听雨的时候再小酌一杯于他而言是一件很浪漫的雅事,他穿好衣服去书房的时候,江清画已经躺在软榻上了。 古淡之走过去,低头,凝视着她,嘴角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江清画仰头看着他: “我要酒。” 古淡之: “只要酒不要我吗?” 江清画抬手,用手掌把某个人推开: “去拿酒来。” 被推开了一点点距离的古淡之又凑了回来,把他那张英俊的脸凑到美人的面前: “你亲我一下,亲了我就去拿酒。” 江清画也不废话,凑过去,张嘴,咬上某个流氓的脸颊,很用力的咬,待她放口之后,某个人的脸上立即印入了两排深深的牙印,她要让他知道,女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古淡之笑着揉揉脸颊: “很疼耶。” 江清画嗔道: “那是你活该。” 古淡之把另一边没有被咬的脸也凑过去: “我有强迫症,你得把这边也一起咬了。” 江清画把手抵在他的胸口上: “臭无赖,快去。” 古淡之把无赖的本性发挥到极致: “你不咬我就不去了。”他的模样相当的欠揍。 江清画微微的轻喘着保持仰头扬下巴的姿态瞪他,那样子有点像等待着爱人吻她的模样。 古淡之有点忍不住心底那份炽热和酥痒的感觉,冰山御姐这份可爱的模样非常的刺激他的神经,低头下去…… 雨景真美,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惊雷,江清画倒吸了一口凉气,竟不小心咬到了古淡之的舌头,可把某个人给疼坏了: “咬伤你了?” 古淡之疼得连连抽气,这地可脆弱了。 江清画惊慌失措的捧着他的脸: “我看看?” “我去拿酒。”古淡之逃开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丢脸,开玩笑,他不要面子的吗? 江清画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十分的不明所以,是她不小心咬了他的,他干嘛要落荒而逃啊。 其实,古淡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落荒而逃,反正,算了,那种奇妙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一会,古淡之拿了好几坛酒来到书房,他扬起手中的酒: “嘿,今晚咱们一醉方休。” 江清画现在特别的贪酒,他不等古淡之把酒倒入杯子里面便噫夺过酒坛,拔去坛口的木塞后,将酒坛擎起,倾斜,酒液立即像一条细线一样缓缓地流淌下来。 美到骨子里的冰山御姐如此豪迈的饮酒,这是什么神仙画面啊,她轻靠在软榻上只是随意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的出尘,饮酒姿势仙气又潇洒。 咕咚一声,古淡之咽口水的声音传来,这个女人惯会要他命的。 江清画咕咚咕咚的连续喝了好几大口才心满意足,饮了酒的她美眸斜睨,迷迷蒙蒙看向古淡之,那双美丽而又迷离飘渺的眼眸,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高高束起的青丝此刻也散落了下来,她正抱着酒坛,神情很放松,那微微扬的嘴角让她褪去了一身的冰冷,抬手,食指描刻着古淡之的嘴唇,她很喜欢他这里在触碰自己的时候所带来的温度,很烫,但是,又不会灼伤人。 她问: “你不喝吗?”光看着自己就能品尝到美酒的味道吗? 古淡之醉了,不是因为喝了酒醉的,他笑,嘴角上溢着醉染的那种笑,他一滴酒都还没喝,就先醉了,醉眼朦胧,恍然如梦。 江清画微微的皱住的眉头: “你看起来好像醉了。” 古淡之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清画很是疑惑: “可是,你明明一口酒都没有喝呀,怎么会醉了呢?” 古淡之: “因为让我醉的不是酒。” 江清画直直的看住他的眼睛: “那是什么让你醉了。” 古淡之抬手,也像江清画方才一样,用食指描刻着她的嘴唇: “因为你,是你让我醉的。” 江清画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酒,才不会让你醉得了呢。” 古淡之: “美酒里,有个美字,美人里,也有个美字,是美人的美让我醉了。” 江清画可可爱爱的歪着头天真的说道: “因为美人的美而醉了,是不是太过肤浅了些?” 古淡之摇头: “不肤浅的,一点都不。” 江清画揪住他的衣襟借力跪坐了起来,然后双手擎着酒坛,把酒喂到古淡之的嘴里,酒它已经喝过了,古淡之必须也要喝,她凝视着古淡之因为咽下酒夜正在滚动的喉结,烟眸如水: “美酒里,有个美字,美男里,也有个美字,是美人的美,我好像也醉了。” 漂亮与绝色虽然是同一种概念,两者之间确是截然不同的境界。 微醺,是一种醉意,也是一种淡然。 江清画低低的笑道: “你喝酒的样子真看好。”她现在一喝了就像变成了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是古淡之慢慢养出来的。 古淡之低头凝望着她: “你喜欢?” 江清画点头: “喜欢的。” 古淡之轻轻地叹息一声,这种叹息是惬意的,所以说,他现在好喜欢下雨,一旦下雨了,某个可爱的小女孩就会现出他的真身。 江清画扬了扬手中的酒坛: “你还要喝吗?” 古淡之: “你想我喝吗?” 江清画笑: “不给你喝,我自己喝。” 古淡之点点她的鼻尖: “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调皮了。” 江清画眨着眼睛: “你养出来的呀。”她什么都知道。 不可能 这个大陆已经没有仙人了 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 软榻的下面随意的滚落着好几个空酒坛。 榻上,古淡之双手绕在江清画的小腹上,头歪斜着靠在窗台上,江清画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像个初生的婴孩一般。 其他人醒来,看到书房里的景象都情不自禁的轻手轻脚做事,生怕把那两位给吵醒了。 纪木晗有些怔神,梁祝里面那种忠贞不二的感情已经让她无比的震撼了,当然,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现实的生活里真会有那么美丽的爱情吗? 原来真的有。 “你是不是很羡慕他们。”旁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是那个穿着奇装怪服,人很骚气的大叔。 雷泽感动的捻着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 “我也是。” 纪木晗不响只是眨着眼睛看他。 雷泽变得很快: “来吧,咱们一起去做早餐,让哥来教你怎么切菜。” 雷泽把纪木晗带到洗手池前,他站在人家的身后,指导着人家洗菜,然后呢,到了切菜的环节时,他直接上手了,站在人家的身后,双手绕到人家的身前,他真的在很认真的教人家怎么切菜。 只是,纪木晗的心思根本不在切菜上面。 那把菜刀。 竟然是一把先天灵宝级别的宝物! 纪木晗深受震撼,她微喘,手无法稳当的握稳那把菜刀。 雷泽看见纪木晗握着刀的手不断的在抖,他问: “是不是这把刀太重了?你等等哈。”他跑出了厨房,不一会,手里又拿了另一把菜刀进来,这一把菜刀的做工看起来更精细更小巧: “你用这把,那把对你来说可能太重了。”他把刀递给她。 纪木晗看着面前的菜刀,她刚刚好像看到有一道光芒在闪过,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拿雷泽递给她的菜刀,这一拿,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电了一下,整个手臂都给电麻了。 菜刀咣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纪木晗赶紧道歉: “对不起前辈,我……” 雷泽摆摆手,他对待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一向都是非常友好的: “嗨,没事,不用道歉,捡起来就好。” 纪木晗弯腰下去捡起菜刀,这一次她没有被电到,但是,这次她瞪大了眼睛,心里所震撼起来的程度不比上一次少,甚至更多,上一把菜刀是先天灵宝,这一把是,是,是仙器! 竟然是完整的仙器。 仙,在这个大陆上已经绝迹的几百万年,没有仙,自然就不会再有仙器,如今,已然绝迹了几百万年的宝器却能在人间出现,他,纪木晗透过厨房的窗口朝书房看去,究竟是什么人! 纪木晗的心在重重的撞击着心口,那激烈的咚咚咚声,撞得她气血翻涌,不,不仅仅只有气血在翻涌,还有沉积在丹田的元力就像箭矢一样涌入到四肢百骸里面,忽然,她感到眼前一片光明,好舒适,好祥和的的一道光啊。 “妹子,妹子?” 是谁,谁在叫她。 纪木晗的眼瞳里慢慢聚焦回来了。 雷泽道: “妹子,别看那把菜刀了,去洗手吃早餐吧。” “什么?”纪木晗记得她只是发了一会呆而已,怎么,早饭就做好了? 雷泽摇头: “真不知道那把菜刀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这么一个大帅哥活生生的在你面前施展出美丽的姿态做饭的样子比比那把菜刀好看吗?你竟然能呆呆的看着它足足有一个时辰那么久,真是太让我心碎了。” 一个时辰? 不是才一会吗? 纪木晗记得,那一道光,才刚出现没多久啊,怎么就一个时辰过去了? 雷泽见对方依然像看情人一样看着手里的刀,他深呼吸,深呼吸,不,他绝不承认,像他这样帅得惨绝人寰的大帅哥不如一把菜刀: “妹子,吃饭了,一把破菜刀有什么好看的。” 吃放的时候,纪木晗的心思完全不在饭菜上面,菜刀,仙器。 菜刀是仙器。 纪木晗就这样捧着碗,两只好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厨房看。 吃完了饭,纪木晗像个游魂一样立即飘到厨房里面,拿起菜刀继续凝视着它的盛世美颜。 雷泽摇摇头,这妹纸完全被菜刀迷住了。 拿着菜刀的纪木晗没有看到刚开始时候的那道光了,但是,像电流一样的元力依然还是以她的丹田为起始点涌入四肢百骸当中,她全是的毛孔情不自禁的都张开来,毛孔上有一股十分细腻的力量正在抚摸着她,轻轻地,揉揉的,她完全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种感觉。 古淡之和江清画的这一觉睡到了接近中午才醒来,主要是江清画是被热醒的。 江清画很不喜欢热,她一醒来立即就推据开古淡之,嘴里不断的嚷嚷着“热”。 古淡之宠她呀,即使被推开了,他也没有不高兴,要知道,这货的起床气是很大的,没想到他被人给摇醒了不仅不生气,还去拿来了扇子,给那位越来越娇气的冰山御姐扇风去热: “好点没?” 江清画嘟着嘴说道: “想洗澡。” 古淡之: “得先吃早餐。” 江清画: “不行,我要先洗澡。” 古淡之没辙,只好去给他烧水,完了,这娘们真让自己给宠坏了。 厨房里,硬要跟他们回来的妹子,拿着菜刀像看情人一样的看,就是古淡之不停地进进出出忙碌,也没打扰到对方看情人。 古淡之喟叹,呵,这妹纸的爱好有点特别哈,竟然是菜刀控。 热水烧好了。 江清画美美的躺在浴盆里洗去热出的那一身黏腻,舒服的泡了澡之后,起身来,擦干净了身子里面穿着一套白色的蝉翼睡衫,外面披着一件玄色起暗花的丝袍,她伸手从里到外都是古淡之的衣服,她走出来,忽然感觉头一昏,差点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到地上去,还好古淡之一直在外面守着她,不然她现在就不是靠在一个温软的怀抱里了。 古淡之嗔道: “说了要先吃早餐的。” 江清画虽然知道自己理亏,但是,谁让古淡之宠她呢,她娇嗔道: “我就要先洗澡。” 谈情说爱的时间里有点音乐总归是很浪漫的 在一旁吃了无数狗粮的雷泽,激动得肉牛满面的吐槽起古淡之来: “主人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冰山御姐愣是让他养成了一个小女孩。” 江清画一个无比冰冷的眼神丢过去。 雷泽捂脸,好吧,小女孩什么的只属于他家主人,他转头看向厨房,本以为家里来了个年轻可爱的妹纸以后,家里会更热闹些的,没想到,妹纸却喜欢菜刀不喜欢帅锅,这世间的女子为何爱好会那么的特别,他哀愁的看向马儿: “猪儿,不管什么时候,只有你我哥俩相依为命,唔,我哥俩命苦啊,啊……” 啪叽。 雷泽又被飞来的鞋底拍脸了。 古淡之和江清画恩恩爱爱的吃起了早餐。 待古淡之吃好了早餐之后,雷泽来请示要出去玩。 古淡之摆摆手。 雷泽带上马儿欢天喜地的出门去,他要去搞钱,他前些日子搞回来的钱又被主人给没收了,这一次他发誓,他一定要把钱藏好来,绝不让主人发现。 家里,古淡之和江清画吃过了早餐之后,古淡之觉得手痒,想拉一曲: “要听曲子吗?” 江清画仰头看着古淡之: “这次又有什么惊喜?” 古淡之拿出了小提琴。 江清画点曲子: “我还要听梁祝。”她爱极了这首曲子。 古淡之笑: “好。”他的尾音,天啊,好黏腻,好宠溺。 梁祝的乐曲包括呈示部包括主部、副部和结束部三个部分。—开始,是—个散板的引子。弦乐器以轻轻的碎弓奏出柔和的震音为背景。 正在厨房里,凝视着彩刀的纪木晗忽然感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朝它冲击而来,她被那股力量冲击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身后有个灶台将她接住,她或许就被振飞出去很远了。 纪木晗轻轻地喘息着寻找那股力量来源,是道韵,竟然是道韵,它是来自于那个神秘大佬演奏出来的音乐吗? 今天,让纪木晗震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菜刀上的武意,音符里面的道韵,一个又一个牛逼的功法突如其来的接踵而来,她好像有点应接不暇,这些力量太强大了,强大到她已经无法想象,菜刀从她的手里哐当的掉在了地上,她的眼睛开始撑不住的耷拉下来,那音乐好美妙,好舒逸,那句话说得真好,真贴切:“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好困,好困,好困…… 纪木晗强撑着不让眼睛闭合。 噗通! 她倒在了地上。 她睡得真香啊。 院子里,独奏小提琴拉出了极为美丽动人的呈示部主部主题,这—抒情的歌唱性的旋律柔美深情,感情真挚,这一段由主部主题发展而来的深情的旋律,音乐委婉地起伏。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叹息…… 即便是睡得像猪一样的纪木晗依然还能清晰的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此刻,她的身体,正在吸收着源源不断的从乐音里面涌进来的元力,这股元力和菜刀给的元力不一样,菜刀的元力霸道蛮横,甚至横冲直撞,而优美的音乐不同,它温柔,清凉,舒缓,身体就好像置身在云层上一样,柔软轻盈…… 正在沉浸在美妙音乐里的古淡之和江清画忽然听到了一声声急促的电钻声,两人满脸不知所以的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这声音虽然听来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但是,他们觉对可以肯定,这绝对是打呼噜的声音。 如此浪漫美妙的时刻,就因为一个轰天雷般的呼噜声而不得不停下来。 古淡之和江清画一起寻找那呼噜声的来源。 江清画朝着厨房看去: “在那里。” 两人一起走去厨房。 厨房的地上,纪木晗那轰天雷般的电钻声,让古淡之不得不佩服捂住一只耳朵以减少听觉受到更大的荼毒,天啊,这姑娘长得斯斯文文,可可爱爱的,没想到睡着了竟然还会打起那么特别的呼噜啊。 古淡之看着睡在地上的纪木晗道: “这姑娘,梦到了什么啊,脸上笑得那么慈祥。” 江清画似笑非笑的朝他看去: “你想知道?” 这笑容,感觉特别霸道的女人又醋海翻波了,古淡之赶紧摇头: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说完他立即转身走出厨房,千万不要尝试着去挑战一个女人有多小心眼,反正,女人一旦小心眼起来,哼哼哼,够他喝上一壶的,何况她手里还有一本小本本呢。 江清画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不会真的有什么想法吧。” 古淡之: “喂,女人,你别乱说。” 江清画: “我乱说?” 古淡之: “嗯……” 江清画: “嗯,是什么意思。” 古淡之无奈的盯着人家的嘴唇看,要不还是不要斗嘴了,亲亲吧,凑过去。 江清画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抵在彼此的胸口间: “你又要干什么?”她用了又字。 古淡之低头凝视着她: “你都用了又字了,肯定知道我想干什么。” “不行,”江清画把脸一拧,古淡之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 “厨房里还躺着个人呢,她随时有可能醒来。” 古淡之可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不会的,她睡得跟猪一样。” “古淡之。”江清画连名带姓的叫他。 古淡之: “那我们到房间里关起门来?” 江清画一把推开他: “你想得美。” 真是,自从迈出了第一条线之后,某个人好像对这种事情非常的热衷,虽然那种感觉却很美好也很甜蜜,可是,可是……江清画忽然发现连她自己也找不到反驳对方为什么会沉浸在这种事情里面的理由,是因为她本能的感觉里面其实也这种时候真的太过美好了吗? 是这样吗? 古淡之又上前来把江清画抱到怀里面来: “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 江清画抬起迷蒙的眼睛看他。 古淡之迎上她的视线笑道: “莫不是在想我?”他坏坏的样子映照在江清画的眼瞳里,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他低低的道: “你的眼里有我。” 跪搓衣板这件事 大佬似乎很熟练 江清画也从古淡之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剪影,她抵在古淡之胸口上的手情不自禁揪紧了他的衣襟,爱情果然有毒。 既然此毒都已然无解了,那就享受吧。 江清画沉沦在古淡之温柔的爱里,浑然忘我,直到自己几乎要窒息而亡,她才躲开古淡之的追逐,喘了一会她推开古淡之,这般炙热的爱几乎使得她窒息而亡,她嗔道: “哪有人这样的。 古淡之非常的理直气壮: “我啊。” 江清画羞恼的瞪着他,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厨房那道电钻声依然不绝于耳,奇怪了,刚才沉浸在亲密里面的时候,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如今一出来,它竟然是这么的清晰。 古淡之吸气: “造孽啊,”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问道: “我睡着的时候,有这样吗?” 古淡之使坏: “有。”话落他的嘴角高高的挑起,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坏。 江清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怔住了: “也,有那么的奇特吗?”她的神情现在很复杂。 原本想要逗逗她的古淡之自己心疼起来了: “没有没有,我骗你的,你睡觉的时候,不仅不打呼,姿态还美极了。” 江清画咬着唇瓣狠狠地瞪着他,她生气了,一把将古淡之推开。 “哎,我错了。”古淡之赶紧追过去,天啊,好冷,这个冰山御姐真是一台不需要发电的天然空调,他抓到了她的手: “美人。”她的手却像一条泥鳅一样从他手中滑掉: “对不起嘛。” 古淡之真心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你想想看,女人一向都是最注重自己的样子的,他竟然还很不识趣的拿别人最在意的事情逗趣,简直真是蠢,蠢到家了。 江清画自顾的坐到躺椅上,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咕咚一声,古淡之用力的咽下口水,这回真的玩大了,他转身立即跑去杂物间,控癃扛浪的一通翻,不一会,他在手里提着一个搓衣板唰的一个大跳,搓衣板往地上一扔,跟着两只膝盖往板上一跪: “美人,我错了。” 如此诚恳的痴情大男孩没有得到他心爱的女人的一个眼神。 古淡之只能尽心尽力的侍候着,美人想要喝水,他先她一边把水杯端起来递到她面前,美人想要吃水果,他也先她一边把水果喂到她嘴边,另一只手,还不断的扇风输出,脸上还笑得十分的狗腿。 古淡之最终还是努力还是得到了一点回报的,美人竟然伸手过来捏起他脸颊上的肉肉扯了扯,虽然被扯得有点疼,但是,奈何人家有点m的体质,疼,才开心。 江清画把某人的傻样尽收眼底,她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的祖上积了多少德才让自己遇到个这么好这么傻的人,一片水果又喂到她嘴边,她将水果衔在嘴里,然后弯身凑过去,水果是古淡之用手喂给她的,结果她一个鬼迷心窍竟然用嘴喂给他, 呵,爱情果然使人盲目,方才还一通气呼呼的在心里想着再也不要理这个人了,结果一转头,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和他亲腻起来。 呵,女人,你是善变的。 当然,江清画并没有懊恼自己的行为,她爱他毋庸置疑,如此,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和他亲昵难道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美人嘴里的水果哪有那么容易吃到,古淡之闷哼了一声,冰山御姐又咬人了,而且还是咬他的嘴唇,好在,美人没有把他嘴唇给咬破掉,她只是让他尝尝痛的滋味,说着,这种惩罚方式他真的好喜欢。 “喜欢?”江清画的食指在他下巴上摩挲。 古淡之傻笑着用力的点头。 江清画再度凑过去,在自己的嘴唇和古淡之的嘴唇即将要贴到一起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们的呼吸彼此交缠在一起,他们的眼睛里都倒映着对方的容颜。 忽的,江清画又把彼此的距离给拉开了,古淡之的心神完全跟着这个御姐一来一回,一冷一热的体会了个透彻,所以说,千万不要随便开女人的玩笑,他可怜巴巴的揪着人家的衣袖轻轻晃。 江清画在心里偷笑了一声,爱撒娇的大男孩,在这个遍地都是修士的世界里,如古淡之这般性格的男人,她从未见过,他神秘,实力强大却不总是高高在上,她把手搁到椅子的扶手上撑着自己的头微微的歪着面容认真的看回手里的书。 古淡之在嘴角勾着轻笑,微微的仰头看着看似正在认真看书的冰山御姐提醒道: “书,拿反了。” 江清画一个眼神丢过去让他自己体会。 古淡之立即收起笑容,还贴心的帮人家把手里的书摆正过来: “没拿反,是我看错了。” 江清画的眼神从他脸上落回到了书本上。 厨房里的那个电钻声消失了。 纪木晗已经醒来,并且还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身体里面面玄妙自不必过多赘言,主要还是精神上所领略到的那种感觉,安逸,祥和,深远。 谁能想到,睡觉也能增长修为? 她也没想到,没有遇到这个神秘的大佬以前,这种事情她想都不敢想,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这一觉睡得她的三个丹田不仅完全开辟,甚至还一下子觉醒了四季之力。 纪木晗正在认真的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各处变化,她现在完全可以说是很激动,激动得,又哭又笑的,她边抹着眼泪边站起来,然后,院子里的奇观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那个很神秘,很厉害的人正跪在搓衣板上向那个坐在椅子里的冰冷女人撒娇,她出神的看着他。 他的修为到哪里了? 他会不是是仙人? 仙人? 纪木晗摇摇头,这个大陆在数百万年以前就已经不可能会再有仙人。 建木在那时候已经被仙人展去,人和神彻底的失去了沟通的路径和媒介,自自此之后,神梦大陆成为了神抛弃了一个陆地,人们只能仰头长叹,从此不会再有神仙。 波涛汹涌啊 建木,在都广之野,传说是大地的中心,正午日照无影,生长着一棵通天的巨树,叫做建木,高百仞,这是个虚数,形容很高,建木的特点就是高,而且不是直的,有九道弯曲。建木之所以高到没边,是因为它是通天之梯。传说伏羲、黄帝等人通过建木直达天阙,与神秘的神灵沟通,因此他们都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传说后来为了断绝人神沟通,或断绝天神过多干涉人类,黄帝砍掉了建木,史称“绝地天通”,是神话时代终结的转折点。 如果他不是神,是什么? 纪木晗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除了是迷以外只剩下迷了,或许是她的修为太过低微了吧,看不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她现在有些犹豫现在要出去吗? 如果自己贸贸然的出去了,大佬会不会不高兴,万一这种时候,他不想让他们以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呢?算了,还是顾及一下大佬的面子吧,她盘腿坐下,自己的修为才刚刚往上涨了些,可以趁这个机会,领悟一下自己还没有弄明白的地方。 另一边,雷泽嘴里衔着一根草和萌羽羽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 “哇,猪,你看到没,刚才走过的那女的。” 萌羽羽猛的点头: “看到了哥。” 雷泽啧啧声的摇头: “波涛汹涌感觉已经不够用了哈。”说完他忽的把嘴一噘,一股清风从他嘴里吹出来,顿时,过路的小姐姐们瞬间用手捂住裙摆纷纷尖叫起来。 雷泽两眼简直不要命的冒着金光: “猪啊,看到没。” 萌羽羽打着哈欠回道: “看到了个,全是白花花的腿。” 雷泽摇头: “你年纪好小,还不懂这些,没关系,既然你已经跟了我了,以后,我会慢慢教你这些的。”说完,他忽然叹起了一口气。 萌羽羽问: “哥,你为啥要叹气啊。” 雷泽道: “我们是出来搞钱的,光在大街上看女人也搞不来钱啊。”他十分的惆怅。 萌羽羽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一个人喊道: “哥,哥,快看那。” 雷泽跟着萌羽羽的眼睛所看的方向看去: “帕金森!” 萌羽羽点头: “哥,咱给他治病去,给人治病可以收钱的。” 雷泽两个眼珠里面立即变成了钱币的标志符号: “猪啊,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只这么聪明的猪。” 说完,雷泽把手放在萌羽羽的身上,它只是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再一睁眼,他们已经来到了人烟稀少的野外。 当然,这种时候,特别懵的还有李掏掏,前段时间他一直在修养,一直待在清匀宫里面他也觉得腻了就想出来放放风,他才出来没多久好嘛,怎么眼睛一黑,嗖的就到了荒郊野外了? 不仅如此旁边还有乓乓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拼剑耶。 吓! 李掏掏还没来得及看见谁在拼剑,就先看到了雷泽那张可怕的脸,他吓得摊左在了地上,是的,这张脸对他来说很可怕,这些日子以来即使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会在梦里看到这张脸,即使只是在梦里,他也会被这张脸吓得浑身是汗的惊醒过来,他的嘴唇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前前前,前辈。” 雷泽摸着自己的下巴: “你前面那三个钱钱钱,我很喜欢,不错,你很懂事,既然这样,我继续给你诊治你的病哈。” 李掏掏哭丧着脸脸道: “多,多谢前辈,可是,我,我的病经过了您上次的诊治已经完全好了。” “啧,”雷泽听了这人的话当下就拉下脸不高兴了: “这次我都还没有开始给你治,你怎么就能说好了呢。” “可,可是……”李掏掏怕怕的嗫嚅着。 雷泽一脸严肃的说道: “没有可是,我说你有病,你就有病,我说你得了什么病,就得了什么病。” 这这这,天理何在? 另一边一直还在乒乒乓乓的,雷泽听得有些恼火了: “哎呀,烦死了。”他抬手,五个手指往回一勾,一扯,不远处那两个正在拼剑的人就被他抓小鸡一样的抓在手里: “你们两个辣鸡,一直在那乓乓乓的……” 萌羽羽立即喊道: “哥,哥,钱钱钱……” 雷泽又是眼睛一亮,他把自己凶神恶煞的眼神往人家面前一凑: “喂,辣鸡,你们有钱吗?” 那两人其实还在惊吓的状态中,他们完全是懵的,摇头。 啪啪! 雷泽每人给了两巴掌: “他娘的,连钱都没有,你们两个穿得那么好干嘛。” 那两人简直欲哭无泪,穿得好也有罪吗? “嗯,”雷泽很生气,没有钱,这两个人竟然也没有钱,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在想着怎么钱的同时,手上不自觉的啪啪啪的给人一个接一个的大比兜,等他从钱眼里面清醒回来了之后,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拎着两个猪头: “哎呀,我去,”他赶紧把手里的两只猪给扔出去: “他娘的,老子明明拎的是两只辣鸡,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两头这么丑的猪了。”扔完了,他还把手往自己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好像他刚才拎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说来这两个人只是找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专心练剑而已,没想到忽然遭了这场无妄之灾,被人打,被人嫌丑,这个人简直太特么的侮辱人了,好,好得很,他以为他得罪的是谁,是擎天帮。 那两人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起来,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们这就回去叫人来收拾你。 经过了两个陌生人的缓冲,李掏掏好像知道这个老怪想要什么了: “前,前辈,我,我有钱。” “你有钱?”这句话雷泽听了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治病,然后,你付我钱。”李掏掏听了雷泽的话吓得脸又白了回来: “不不不,前辈,你不需要给我治病,我也会给你钱的。” 雷泽道: “那怎么行,上次给你治病才治疗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后来我可担心你了,既然你我如此有缘,这病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肯定能给你治好的。” 女仆是个高智商的女仆 李掏掏悲伤的抽抽鼻子,不是,他都已经说了要给钱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 雷泽仿佛也看出了李掏掏的疑惑,他难得心情好的给人做出了解释: “我要是不想给你治病再要你钱的话,我家主人知道了会生气的。” 李掏掏在心里腹诽“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吗?” 雷泽摇摇头: “你是不是在想,我不跟我家主人说就可以了,啧啧啧,你太天真了,我家主人啊,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 李掏掏瞪圆了眼睛,那人的仆人了都已经那么厉害了,那他的实力到底得有多恐怖啊: “啊!” 在李掏掏分神来想事情的时候,雷泽已然是后不犹豫的捻了针扎人家。 李掏掏哭丧着脸说道: “前辈,你要扎的时候至少要先告诉我一声好让我有心理准备吧,“啊!”又来了。 雷泽说道: “那种东西根本不需要。”他又啪啪啪的连下三针,并且还是飞针。 “挖藕,”萌羽羽看得不禁赞叹起来: “哥,哥,你飞针的那个手姿超美的。” 雷泽闷骚的哼哼哼笑,他抬手往下压一压: “低调。” 萌羽羽蹄子一瞪: “好的,哥。” 李掏掏肉牛满面,他怎么那么命苦啊,不就是想要一把剑而已嘛,剑没要到还跟恶魔一样的大大大高手很有缘分,蒙他错爱,多次给他治病,我的天爷啊,求你放过我把: “啊啊啊……”他哭得撕心裂肺的。 啪! “闭嘴!”雷声使出了家传绝学,古氏秘术左右大比兜之左比兜。 李掏掏瞬间安静了。 看着满身都已经成了刺猬的人,雷泽装模作样的抬手摸去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终于扎完了,这活简直不是人干的。”话落,他十表情十分严肃的盯着李掏掏: “病呢,我已经给你治了,你该付诊金了,五百万?” “五,五百万?”李掏掏的声都给喊成太监音了。 雷泽危险的微眯起眼睛: “怎么,想赖账?” “不不不,晚辈不敢,只是我,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李掏掏完全不敢看雷泽的眼睛。 “什么!你竟然连五百万都没有?”雷泽抬手就要使出家传绝学。 李掏掏赶紧求饶: “前辈前辈,我我我,我先付三百万,余下的我会想办法尽快给您补上。” 雷泽手回了手: “行吧,给钱。” 李掏掏谨小慎微的示意自己现在不能动弹的身体。 这狗东西真磨叽,雷泽的暴脾气上来了,一个比兜就甩过去: “动动手是死不了的,你磨叽个屁啊。” 李掏掏只能一边呜呜的哭着一边把他所有的金币从储物戒指里面倒出来。 “啊!”雷泽当即心情愉悦的喟叹了出来,他用双手碰起一掬金币贴到自己的脸上蹭: “我的小宝们,这一次我一定会守护好你们的,”说着,他看向萌羽羽: “猪啊,你说这回咱该怎么藏?” 萌羽羽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 “哥,咱找个地方把钱先埋起来,等要用的时候再挖出来。” “这个主意不错,”雷泽打了个响指,然后,他想变魔术一样变出了好几个大麻袋,再打一个响指,那些金币一个个的自己跳进了麻袋里面,不需要多久,好几个麻袋里面便装满了金币。 萌羽羽驼着两袋,雷泽拎着两袋: “哟嚯。” 一人一马直接丢下他们的病人,如同闪电一样消失在了荒野中。 李掏掏看着荒芜一人的荒郊野外,他的眼泪只能不停地流下来,流下来: “救命啊,喂,有没有人啊,救命……” 某处人迹罕至的山林里面,一人一马正在高高的撅着屁股,他们正处在一个坑里,金黄的泥土,正在甩飞在他们的身后,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丘。 “哎,”雷泽忽然直起腰子来把手绕到身后去给自己捶捶腰: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正说着,有一个樵夫正担着两捆柴火从雷泽的面前走过,那樵夫还热情的朝他打招呼了呢? 雷泽也很热情跟人家回了个礼: “哈哈,山里人果然很淳朴呢。” 正在努力刨土的萌羽羽猛的把头太起来: “有人?” “嗯呢,”雷泽点头: “在那呢,还没走远。” 萌羽羽眨眨眼: “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 雷泽: “有啥白忙活的,这坑不是已经挖得又大又深了吗?” 萌羽羽: “可是,有人看见我们在这里挖坑了啊,说不定,等我们走了以后,人家就来把咱的坑给挖了呢。” “对哦,”雷泽一拍脑门: “我怎么没想到?那也就是说这里不安全了对吗?” 萌羽羽点头: “嗯呢,不安全了。” 雷泽开始头脑风暴起来: “也就是说,咱把钱藏在野外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会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咱埋起来的钱挖走。” 萌羽羽点头: “事情会忘往那个方向发展的概率很大。” 雷泽继续他的推理: “换而言之,把钱藏在野外其实一点都不安全。” 萌羽羽依然点头: “确实是这样的没错。” 雷泽立即跳出他辛辛苦苦刨出啦的坑,把钱一拎: “走,咱回家。” 萌羽羽: “回家?咱不先把钱藏了再回家吗?” 雷泽: “咱把钱藏家里,你想啊,藏家里的话既不用担心随时会被人给挖走,咱还可以时时盯着,多好啊。” “嗯嗯,”萌羽羽猛的点头: “还是哥你想得走到。” 雷泽完全不吝啬对自己夸奖: “嗨,你哥我的智商可是高达六十呢,呦吼!”他一手拎起一袋钱,脚下一个华丽的转身后再加上一个大跳: “走,咱回家。” 萌羽羽也被雷泽开心的情绪感染到了,两个前蹄一瞪: “好咧,哥。” 一人一马风驰电掣般的回到家的后门处,雷泽像做贼一样先是往家里探头探脑了一番: “啥也看不见啊,哎,猪,你先回去看看,主人在哪,在干嘛。” 萌羽羽: “好咧哥。” 马儿蹑手蹑脚的走回家里,在院子里没见到主人,在书房里也没看到主人,在厨房里也没看到主人,它立即蹦起来四条小短腿在空中瞪了几下之后,开心的跑回后门处给雷泽报信去。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哥,哥,主人不在家。”萌羽羽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是吗?”雷泽也很激动: “快快,趁现在,咱赶紧的把钱埋在后院的菜地里。” “嗯嗯嗯。”梦羽羽的嘴,已经咧的完全合不上了: “这次,真是天助咱们呀。” “没错没错。”雷泽已经激动得迈出大步大步的外八形态了。 一人一马继续他们的挖坑事业。 雷泽: “猪啊,准备好了吗?” “嗯,”萌羽羽点头: “准备好了,哥。” 雷泽: “好了,那我们跟着音乐一起来咯,把我们的小手变成花园,准备好了开始喽,在什么样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什么样的种子,开什么样的花。” 萌羽羽: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 在大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种大大的种子,开大大的花 在特别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种特别大的种子,开特别大的花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 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 在大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种大大的种子,开大大的花 在特别大的花园里挖呀挖呀挖 种特别大的种子,开特别大的花。” “你们在干什么?” “哎呀,我去。”一人一马原本还很开心的唱着前几天刚从主人那学来的儿歌,现在忽然响起一道清脆悦耳动听的女声,可把他们吓得够呛的。 雷泽拍着胸脯说道: “妹子啊,你咋走路没声的,吓屎哥了。” 纪木晗无辜眨着眼睛,她手里一直拿着雷泽早上给她的那把菜刀,她简直爱不释手去到哪都一直拿着: “有声的啊,是你们那个挖呀挖呀挖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雷泽很嘚瑟的把手掩在嘴边凑过去小小声的跟纪木晗说道: “我们正在藏点东西,等会藏好了,哥带你快活去。” 很快,那一人一马就把他们给人诊病挣来的钱给藏好了。 纪木晗看着光秃秃的那一片泥土说道: “不放点草什么的掩盖一下吗,光秃秃的很容易就看出来这里藏有东西的。” “对哦,”雷泽眼睛一亮,一边拔着草过来掩盖那片光秃秃的泥地,一边赞道: “妹子你果然聪明,呵呵,我们都没有想到。” 钱藏好了,雷泽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走,妹子,哥带你快活去。”他过来揽住纪木晗的肩膀,直接把人带到了画舫。 画舫前的两位门童,有些惊恐的看着纪木晗手里的菜刀,其中一人道: “那个,里面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他们主观意识的觉得,这个女子是来抓奸的。 “什么?”雷泽一惊: “蔚芙姐姐今天居然不在?” 门童不明所以: “蔚芙姑娘在的。” “哦,”雷泽松了一口气: “在就好。”他带着纪木晗和萌羽羽就要往船上走去。 门童把他们拦了下来。 雷泽以为他们是要掏钱,他直接掏出一袋金币塞到人的怀里,就在门童愣神的时候,雷泽几人已经到了船上了。 妈妈迎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见牙不见眼的,谁让雷泽每次来的时候都非常的大方呢,当然,在妈妈看到纪木晗手里的菜刀时,她也是吓得脸上煞白: “哎哟,我的雷爷,您,您这是……”她非常惊恐的直直的盯着菜刀看。 雷泽也注意到妈妈的目光: “嗨,别害怕,我这妹纸特别喜欢菜刀,所以她去哪都要带着,她没恶意哈。” 妈妈眨着不明所以的眼眸: “这个爱好挺特别哈。”看着钱的份上,她姑且先相信这个理由吧,希望她真的是很喜欢菜刀而不是来抓奸的。 纪木晗也是觉得自己醉了,生平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乖乖女,虽然父母去得早,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她做一个乖乖女,只是,这一次,她竟然鬼迷心窍的跟着一个男人和一只马儿来逛画舫,她虽然不常下山,可是话本可不少看呢,她当然知道画舫是什么地方咯,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她已经坐在桌子前,然后,一左一右都有美人坐着伺候着她吃吃喝喝了。 雷泽看着纪木晗说道: “妹子啊,尽情的享受哈,你哥我有的是钱,来呀,怎么还不上歌舞。” “来啦。”众舞女十分娇媚的回应着雷泽。 众女子鱼贯而出,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音乐,美。 舞蹈,也美。 雷泽喝着妹子喂来的酒: “哈哈哈,快活,简直快活。” 两人一马,一直玩到了将近午夜才起身回家。 雷泽踉踉跄跄的走在前面,嘴里哼着曲儿,整个人手舞足蹈的: “此,此情此景,我,我也来吟诗一首,这,首,首诗是,我在,在我主人那里听到的。”他忽的站直来仰头看向月亮: “呵呵,先把氛围感拉满哈。”然后,他清了清喉咙: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诗吟罢,他嘿嘿的笑着把头朝身后仰去,他的腰肢十分的柔软,随着他的头越仰越低,他问道: “你们说,这诗,如何?” 纪木晗深受震撼: “好,好,好,”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在花丛中摆上一壶美酒,我自斟自饮,身边没有一个亲友。 举杯向天,邀请明月,与我的影子相对,便成了三人。 明月既不能理解开怀畅饮之乐,影子也只能默默地跟随在我的左右。 暂且以明月影子相伴,趁此春宵要及时行乐。 我吟诵诗篇,月亮伴随我徘徊,我手舞足蹈,影子便随我蹁跹。 清醒时我与你一同分享欢乐,酒醉以后各奔东西。 我愿与他们永远结下忘掉伤情的友谊,相约在缥缈的银河边,这诗绝不是凡人写的,是仙人写的对吗?” 女仆的副业就是专门搞钱的 雷泽笑: “对,对,这诗的确是一位仙人所写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纪木晗瞳孔地震般的放大之后就定住在那里了,她情不自禁的低头看向手里的菜刀,仙人,仙器……她还没来得及想到下面的事情,他们的面前的去路忽然就被人给拦住了。 其中有一人指着雷泽道: “老大,就是那个人。”这正是雷泽今天在野外扇了几巴掌的其中一人,他竟然回去告状并且还搬来救兵了。 那个被人喊为老大的人微微的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凶光说道: “今天,就是你打了我的人?” 雷泽脚下的步伐十分虚浮,脚下往左边荡过去之后,又往右边荡回来,如此来来回回不知折腾了多少下,依然还是没能停下了。 那老大见到自己被如此的无视也感到面上过不去,兄弟们都在看着呢,他竟被人如此忽视,能不气吗,简直就是气死了: “喂,我问你话呢。” 雷泽眨巴着迷蒙的眼睛,嘴一鼓一泻,那模样看起来有点像蛤蟆: “妹子啊,你有没有听到有蛤蟆在叫?” 纪木晗点头: “听到了。” 雷泽叹气: “我不喜欢蛤蟆。” 纪木晗: “我也是。” 萌羽羽: “同上。” 那老大看向自己的小弟,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他是在侮辱我吗?” 那小弟也是个老实人: “是的,老大,他们说你是癞蛤蟆。” 那老大气得脸全然涨红了: “我是癞蛤蟆?” 雷泽: “你是癞蛤蟆,也是蠢猪。” 那老大气得两只手上都蓄满了元力: “去屎吧。”他一掌轰出。 雷泽不紧不慢的抬手一挥,那充满了力量和杀气的元力被他轻飘飘的给挥没了: “你是癞蛤蟆,也是蠢猪。” 那老大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得掉出来了,怎么可能,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还有一股酒气,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人的行动怎么跟鬼魅一样,以他的修为竟然察觉不到对方的动作?不可能,不可能的。 雷泽摇晃着他的身体问道: “喂,癞蛤蟆,你为什么要挡在路前面,你知,知不知道,你挡住了我回家的路。” 那老大深呼吸深呼吸,这醉鬼完全没有在听别人讲话,他怒喝道: “你能不能好好的听别人说话,你这样很不尊重人的好不好。” “嗯?”雷泽耷拉下一只眼睛: “你个渣渣也配跟我谈尊重?” 那老大气,气,气,气得肺都要炸掉了: “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他,跟我一起打死他!” 纪木晗握紧手里的菜刀。 雷泽回身看她: “妹子,咱家家规,打架要用家传秘术,把菜刀收起来吧。” 纪木晗初来乍到,她还不懂什么是家传秘术。 雷泽非常得意的挑眉: “嘿嘿,不懂了是吧,看好了,哥,教你。”他朝第一个送人人头了人直接出招: “太白醉酒,啊打!”就是醉拳套路中太白醉酒的招式使出一个大比兜。 雷泽身形不停,手上不停,脚上不停,他那套动作行云流水,甭管是、“武松醉跌”,“鲁智深醉打山门”最后都要有一个“啊打”扇人比兜的招式,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 “拳法讲究形醉意不醉,意醉心不醉的运用纲领,其招法:摔打、推拿、跌扑、翻滚、窜蹦、跳跃,讲究眼、手、身、腿、步的配合。眼法有视、瞧、藐、瞟;手法有点、盖、劈、插、刁拿、采、扣;身法有挨、撞、挤、靠;腿法有勾、挂、盘、剪、提、蹬、弹、缠;步法有提、落、进、撤、碎、击、碾、盖等。其跌扑滚翻的内容有“鹞子翻身”、“小翻”、“拔浪子”、“单提”、“折腰提”、“鲤鱼打挺”、“抢背”、“扑、虎”、“窜毛”、“盘腿跌”、“剪腿跌”、“栽碑”、“扑地蹦”、“跌叉”、“磕子”、“乌龙绞柱”等。” 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雷泽把醉拳的要领和精髓十分细致演练给纪木晗看: “当然,”他提醒道: “最后的姿势很重要,就是这样。”他一连扇了好多个大比兜: “这招就是咱家的家传秘术,送你个大比兜。” 纪木晗简直看得热血沸腾,尤其是在那么多技巧的掩护下最后的那一招秘术简直就是惊为天人,那位大哥穿梭在那么人当中的时候就像是在跳舞一样,他步伐,他的身姿,真是太美丽了。 看着一地上爬着哭爹喊娘的那些人,萌羽羽摇头: “这些人的眼睛简直就是长在屁股上的,我哥那么厉害的人都敢惹,只能说他们真是有眼无珠。” 架打完了就是耍帅的时间,雷泽永远有一朵花能够衔在嘴里,他那些油腻又做作的耍帅动作,真的很容易抓住别人的眼球: “妹子,哥,帅吗?” 纪木晗点头。 雷泽嘿嘿的笑着: “哥也知道,哥很帅。” 萌羽羽道: “哥,金币,金币。” 雷泽眼珠又是一亮: “哎呀,哥真是注定要发财的人。”他朝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看去: “你有钱吗?你们有钱吗?” 地上的猪头哭丧着脸脸点头: “有。” 雷泽一脚踹到了他的屁股上: “还不快去给爷把钱给弄过来。” 那人拖着三分之一的命老老实实的起来给雷泽干活。 不一会,又是满满一麻袋的钱。 “哟吼,妹子,明儿咱接着快活去哈。”雷泽边说着边把整袋的钱放到萌羽羽的背上。 两人一马欢快的回家去。 家门口前,忽然又传来一道声音: “哟,今天又大丰收了。” 雷泽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根处了,他从萌羽羽的腰间摘下一壶酒,还有烧鸡放到尖尖头的面前: “那还用说吗。” 酒瞬间没了,烧鸡也只剩下一个骨架子。 尖尖头道: “嗯,上好的桂花酿,巴适。” 纪木晗快速的眨着眼睛,石像会说话,还会喝酒,也会吃东西?直觉告诉她,这石像并且看着还很不好惹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雷泽就歪头过来告诉她: “妹子,这是你嘟嘟嘴哥,这个家里除了主人之外是比我还不好惹的厉害人物。” 纪木晗懵逼的点点头,这个家感觉有好多迷。 做人就要放浪些 屋里,古淡之双手拿着一根竹篾背在身后,在江清画的面前踱来踱去,江清画十分淡定的看着书。 古淡之走了两步之后,停下来看向江清画: “你说这个女仆,他是不是飘了,是不是叛逆了,半夜三更也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让我这个主人在家里这么心急如焚的担忧他的安危,等他回来,看我不把他打屎。” 江清画从书本上抬起眼来朝某个人瞟去,她端起茶杯: “过来。” 古淡之乖乖的过来,低头乖乖的喝下冰山御姐喂来的水之后接着道: “哼,做人太飘,等着被鞭子抽吧。”他扬了扬身后的竹篾: “骄傲了,自满了,看我一会怎么抽他屁股。”说完感觉更气了: “让他膨胀,让他放浪……”他用竹篾在空中抽出一阵破风声: “这个女仆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把我这个主人遗忘了。” 古淡之不断的碎碎念,江清画优雅的看着书,渴了抿一口茶,想吃点心了,就捻一块放到嘴里。 这古淡之说来也是忒贪心的,他一瞧御姐喝水了,他也要用她喝过的杯子喝,他一看御姐吃点心了,他也要人家喂他一块,可惜,喝的堵不住他的嘴,吃的也堵不住他的嘴: “美人啊,你说……” 江清画眼睛不离手里的书: “我不想说话。” 被截了话的古淡之抿了抿唇: “你听话把话……” 江清画: “不,我一点都不想听。” 古淡之深深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你是在嫌弃我吗?” 江清画只有一个“嗯”字。 古淡之嘴儿微张,抬手捂住心脏,往后趔趄了一步,嘴唇抖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你,你……”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睛里打转了: “你竟然这么快就觉得我腻了是吗,呵,女人,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花心大萝卜……” 江清画终于从书本上抬眼起来,冷不丁的被冰山御姐这么一盯,古淡之吓得把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咽口水,那咕咚的一声,还挺大声的。 江清画朝那个巴巴巴巴不停地人勾勾手指。 古淡之立即屁颠颠的跑过来,高高的撅起屁股,把脸凑到人家的面前: “要干啥?” 江清画把一只手搁到他后脑勺上,凑上去在他唇上点了一口: “乖,别说话了,让我安静的看一会书行吗?” 古淡之耷拉着眉头: “可是,你都已看一天了,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我寂寞,我孤独,我空虚,想要你的关注,想要你的呵护,你把书本看得比我还重要,这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男人没有女人的呵护与爱,会很容易变成一个怨男的。” 江清画叹气,仰头,咬上某个人的嘴唇。 古淡之喊道: “天啊,怎么办,怎么办,你又在家暴我了。” 江清画收回了嘴唇,嗔恼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 古淡之: “我有好好说话啊,我现在不就是在好好说话吗?” 江清画只能叹气,她用尽了各种方法就是堵不住这个人的嘴巴,起身,还是回房吧。 后背被人抱住,整个身体向后倒进了一个柔软又温暖的怀抱里面,古淡之带着哭腔说道: “别丢下我一个人嘛,我是恋爱脑,时时刻刻贴着心上人吸取生命元气的。” 江清画靠在古淡之的怀里胸脯轻轻地起伏着,好想退货啊,怎么办?现在还能退吗? 古淡之看着怀里的人儿嘴儿微张眼眸水润的样子,忍不住趋脸过去吻一下她白嫩的脸庞: “真软,简直和果冻一样。” 夜里,总是十分安静的。 古淡之侧耳听着声音: “美人,咱家是不是进贼了。”他好像听到后院有些声响。 江清画拍拍他盖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去看看。”她也听见了。 “你等等。”古淡之转身去取了一把剑来。 两人手拉着手在月光的照耀下来到后院的菜地上。 银白的月光下,泥土在翻飞。 一个人和一匹马正在高高的撅起屁股刨着泥土。 古淡之松了一口气,不是进贼就好,他牵着江清画站在坑边看着坑里那两个卖力干活的玩意儿。 纪木晗本来要说话的,古淡之把食指贴到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古淡之看了看着坑的深度,再又看了看边边上的麻袋,看样子好像是一袋钱呢,他咧开嘴笑了,笑得不是一般的开心,走过去,扛起麻袋,再朝纪木晗使了个眼神,金币他拿走了。 那人和那马,依然还在十分努力的挖着他们的坑,等挖得差不多了,雷泽直起腰肢,抹去额头上因为努力劳动而沁出来的汗水: “妈呀,累屎哥了,不过再累也是值得的,”一想到自己的私房钱在这两天时间里面蹭蹭的涨,他的心情也跟着飞起来一般的开心,啊,人生没有什么比有钱更快乐的事情了,有了钱,他可以随便找妹子快活,人生啊。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美好。 转身,嗯?原来放麻袋的地怎地没麻袋了。 雷泽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 “钱呢?怎么不见了?” 纪木晗认真的答道: “刚才,公子来拿走了。” 雷泽抬手掐住自己的人中: “主人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纪木晗: “公子不让我出声的啊,再说了就算我出声了,你能留得住那钱吗?” 一把无形的刀插在雷泽的心口上,他满脸的悲痛欲绝,抬手指着上苍: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上天立即降下一道雷,闪电沿着雷泽的手指头绕着他的身体走了一圈滋滋了两声之后,他的身体就把闪电全数吸收好了,跟着雷泽身体也倒了坑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一道阴影落在雷泽的脸上,是去而复返的古淡之,蹲在坑土上,手里的竹篾啪啪的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雷泽定睛一看,立即换上一副面孔: “呵呵,主人,你,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古淡之挑挑眉,小样的,还有两副面孔呢,他道: “我在等你呀。” 修仙不如谈恋爱 一大早,雷泽又再厨房里面跳起的舞蹈,尽管他的钱又没了,并且屁股上还得了一顿竹笋炒肉,随着新的一天到来,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奔向好心情。 弄好了早餐,并且吃过了早餐,雷泽又带着纪木晗和马儿去街上溜达去了。 古淡之在饭后捧出了一碟兰花出来,幽香扑鼻。 江清画捻起一朵兰花放到鼻尖下轻轻地一嗅,好似整个灵魂都充满了那花的幽香。 古淡之分别给各自斟了一杯酒,再把兰花放到酒杯里面,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平淡无奇,实则融游仙、忧生、饮酒、纵情为一体,意蕴丰富,耐人寻味。 江清画举杯,她不仅闻到了花香和酒香,还有花香和酒香融合在一起所产生的新的香气。 古淡之嗅了嗅清风里的味道说道: “秋天来了。” 江清画将眼眸从酒杯上抬起: “我总觉得我们彼此之间好像认识了好久好久。” 古淡之仰头饮去了杯中的酒,酒没了,嘴唇却衔着一瓣的兰花花瓣。 江清画把眼神集中在了他的嘴唇上,她也幽幽的喝了自己杯子的酒,她酒杯中的花朵还留在杯子里,她想起了自己在生命垂危的时候遇见了他,落魄无靠,从他这里她获得的新生,从他这里她学到了许多不曾知道的知识,他是根,也是源,没有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正在出神之际,身体忽然腾空,江清画惊得抱紧了古淡之的脖子,原来是下雨了,没有任何预兆,忽然就下了下来,她勾着古淡之的脖子: “我们淋一场雨吧。” 古淡之看着她,笑: “好。” 雨珠落在地上反溅起来,古淡之和江清画的浑身上下瞬间湿了个透,两人十分有默契的仰头看向天上白花花的雨景,雨丝纷纷扬扬,像是洒落的花瓣一样,雨点就是天然的节奏。 古淡之带着江清画在雨中翩然起舞,他说,这就是浪漫,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眉眼弯弯,溅出诱惑。 江清画咬住了唇瓣,谁说只有女人才会勾引人,男人也会的好吗?并且还完全不逊色于女人,怎么说呢,男人的媚很特别,那股媚里带着的魅,很吸引人。 古淡之凑过来,他们彼此额头贴着额头,脚下的舞步不乱,身体的契合度越来越高,他笑: “我家小美人,真是个天赋极高的可人儿。” 江清画想要移开眼睛,他的眼神里有电,电得她浑身上下都在痒酥酥: “别勾引我,好吗?” 古淡之笑: “就要勾引你。” 江清画呢喃: “坏。”她难得的也咬住了自己的后牙槽。 古淡之: “是不是特别想对我做点什么?” 江清画嗔恼着瞪他。 古淡之: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的。” 江清画受不了了,他推了推古淡之: “热。” 古淡之笑得眼里都在闪耀着光芒,江清画不想再看着他的眼睛了,那里面好似有魔法,叫人忍不住沉沦,她搂紧古淡之的脖子,把头埋到他的肩窝里,看不见了,又想看,为何,人的心情总是这般的矛盾,直接直面它不好吗? 古淡之把嘴唇贴到江清画的耳畔处: “不想看到我?” 江清画仰起眼睛,她的头颅一动,嘴唇便恰到好处的贴到了古淡之的脖子上,眼睛柔和明亮,两瓣嘴唇又是天然的粉红,温烫的触感让古淡之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怀里那人儿现在的样子,便是一道绝美的风景,他呼吸喷薄而出。 江清画再度忍不住嘟哝了一句“热。” 古淡之觉得这样的氛围还是早点结束的好,不然,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化身一只禽兽,他想放手,然而,江清画却意犹未尽,她的双手牢牢的缠住古淡之的脖子,她保持着仰下巴的姿势看着他的眼睛。 古淡之觉得这个女人学到了自己有点坏的那一面了。 “怎么了?”她故意在他耳边低语。 古淡之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江清画却咯咯的笑起来。 古淡之: “你故意的。” 江清画直率的回他: “对啊。”她在笑,坏心的那种笑。 古淡之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发牢骚: “做个好男人真不容易。” 江清画: “那你为什么不去做禽兽。” 古淡之看着她的眼睛: “你允许吗?” 江清画也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想吗?” 古淡之: “我不能骗你,我想。” 江清画轻轻地问: “那你会付诸行动吗?” 古淡之摇头: “一切以你的意愿为准。” 江清画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喜欢雨天。” 古淡之: “我也是。” 彼此都话里有话。 彼此都知道心中所想。 舞跳够了,雨还没停。 古淡之烧了满满的一大池子的水让冰山美美人尽情的泡了澡。 美人出浴之后,穿着一身男装走出来,真是好一个高贵俊朗的翩翩公子,有一种雌雄同体、超越性别的美。 古淡之看呆了: “你好美。” 江清画笑,抬手,手从他的下巴滑过: “你也是。” 古淡之: “呃,既然,你要夸我的话,能不能直白的说,你好帅。” 江清画挑眉: “你好美。” 古淡之: “你好帅,” 江清画: “谢谢。” 古淡之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江清画好心情的去了书房,靠在软榻里,她又开始看雨了,她微微的眯着眼睛,好像整个身心已进入另一个空间。 古淡之端了姜汤进来喂她喝。 江清画尽管不喜欢喝姜汤,但,她更不愿意辜负古淡之宠爱她的那番心意。 古淡之也瞧出来江清画不喜欢喝姜汤了: “不多了,再忍忍。” 江清画的眉头皱巴巴的。 古淡之笑。 江清画: “不准笑,你笑的话我就不喝了。” 古淡之收敛了笑容,尽量忍着不要笑。 代江清画把整碗姜汤都喝完了,她赶紧推着古淡之,让他离自己远一些,只是,怎么推不动咧? 古淡之笑眯眯的拿出一碟蜜饯: “要吗?” 江清画立刻像个小女孩一样手舞足蹈起来: “要。” 搞到钱了就有妹子喂他喝酒了 某处的屋檐下,躲雨的人都离得雷泽几人远远的,试想,谁会没事拿着一把菜刀到处乱逛呢。 纪木晗只要没事都喜欢凝视着手里的菜刀发呆,这菜刀蕴含的能量简直就是无穷的奇妙,就算她时时去参悟,这里面的东西依然庞大无比,甚至她完全看不到那股力量的尽头到底在哪里。 不一会,雨停了。 雷泽提议: “咱上山采蘑菇吧。”他觉得山里除了蘑菇肯定还一些古墓之类的东西,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又碰上一两座也说不准呢。 两人一马直接往城外的山林里面去。 雷泽: “我觉得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搞钱。” 纪木晗眨着眼睛: “你这么的厉害,就不想做到什么大事名扬天下吗?” 雷泽扯着他脸上的胡子: “搞了钱,就可以找很多很多妹子跟我一起喝酒了。” 马儿欢快的仰着头蹦跶道: “我也可以吃上很多很多的果子了。” 一人一马对视一眼,同时挑挑眉。 纪木晗叹气,人类的悲欢好像并不一样。 还是那条路,还是那座山,又遇到了那个人。 萌羽羽远远的就看见李掏掏伫立在山脚下,它对雷泽说道: “哥,那个人是不是还欠咱两百万啊。” “对哦。”雷泽的眼睛里又出现了金币的符号: “那天走得太急,都忘记还有两百万的事了。” 雷泽等人还没走到李掏掏的面前,他身子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打颤,他站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了,太阳晒他,雨淋他,好在没有野兽在盯着他,其实,你还别说扎针没啥用哦,这一次他就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炁,那股气就像浩瀚无边的星际一般穿梭在他的身体里面,不仅是丹田,耶也不仅是经络,就连皮肤上他都能感觉到那种被炁裹着的感受,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一般,真的好玄妙。 雷泽的脚步停在李掏掏的面前,他两只眼睛带着十分饥渴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李掏掏。 李掏掏想扯出一个温顺的笑容,奈何,他在心里实在是太过畏惧雷泽了,所以,面部表情驱动失败。 雷泽: “干嘛一见到我就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啊,我长得不帅吗?我长得面目可憎吗?我长得不亲切吗?” 李掏掏感觉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不,前辈你长得很帅,也长得很亲切,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人了。” 雷泽很满意李掏掏的这番话: “不错,你这话说得很好,说到我心坎里了,那就赶紧还钱吧。” 李掏掏大惊失色: “我我我我我我……” 支支吾吾的,雷泽眼神一变: “怎么想赖账?” “不不不,”李掏掏的额头上已经布满的汗水,正一滴一滴的往地上坠落: “我,我还没搞到剩下的钱,还,还请前辈再宽限我几日。” 雷泽眼睛一眯,眼眸里瞬间布满危险的光芒: “为什么不去搞钱,你是不是不想还钱。” 李掏掏连忙摇头: “不不不,我觉对没有这等想法,我,我,我可以翻倍,给您翻倍的钱,只要您能在宽限我几天。” “翻倍?”那岂不是四百万,挖藕,雷泽道: “你,现在立刻马上就老子把钱搞来,我还要在这山里摘蘑菇,限你一个时辰只能立即到账。” “才一个时辰?”李掏掏很像哭出来: “臣妾办不到啊。” 雷泽盯着对方: “做不到?”他抬手,拇指和食指合起来一捏,不远处一株需要好几个人才能环抱完整的大树立即被他给捏了个粉碎: “你不是说想内样。” “不不不,”李掏掏猛烈的摇着头: “我这就去搞,这就去搞。” “嗯,”雷泽点点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去快回。”说完他便带着萌羽羽和纪木晗往山里面走去了。 李掏掏赶紧运气整个身体立即腾空而起,最后降落在清匀宫的祖师殿前,然后迈着企鹅一般的步伐,摇晃着他消瘦的身躯朝着大殿里面走去。 正在和人议事的雒容易定睛一看,哎哟,真是造孽啊: “前辈,你,你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 李掏掏气道: “闭嘴,还不赶紧过来帮我把针拔掉。” 雒容易道: “帮您拔针可以,但是,您千万不要再发出上次的那种声音了行吗。” 李掏掏眼睛一眯: “意见那么多,怎么是想让我在清匀宫里面大开杀戒吗?” 雒容易一噎: “好吧,您厉害,您说了算。”他只好走下来,给李掏掏拔针,才拔第一根。 李掏掏立即“嗷呜”一声,紧接着,他就“嗯,讴,啊……”的叫唤着,这声音听起来感觉跟痛没有什么关系,好像特别销魂的那种感觉。 叫的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听的人和看的人吗,总有一股想要隐隐作呕的状态,你想啊,一个好几百岁的老头,那样扭捏作态的样子嗯嗯啊啊的喊,感觉真的不是很美好。 针拔完了,雒容易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这活他以后都不想再干了,真的,以后见到面前这个人能躲着就躲着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桃花城的风水不太适合他: “前辈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的身上的气息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李掏掏眼眸一亮: “是吗,连你也感觉到了?看来,那位前辈的针法确实不一般。” 雒容易一听,哦豁,这人好像是有什么奇遇窝: “呵呵,请问前辈,您……” 李掏掏丢了一个充满杀气腾腾的眼神过来: “怎么,你也想被扎成为刺猬啊。” 雒容易笑: “既然扎了能有这般好长,也,不是不可,不知前辈可否引见引见。” 李掏掏往椅子上一坐,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着茶的同时眼珠子已经开始转起来了: “也不是不可,就是,我得有好处。” 雒容易道: “好说,好说。” 李掏掏: “引见费,六百万金币。” 雒容易不敢相信的眨巴着眼睛: “只要金币,不要别的宝贝。” 李掏掏: “费什么话,六百万,赶紧的拿来。” 真是一个不省心的女仆 这个世界好像哪里都被钱支配起来了,李掏掏拿到了钱立即就后悔了,他应该要对方的剑的,他要什么钱啊。 一路上他肉牛满面的带着雒容易去见雷泽。 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山中的地气正在缓缓升到到天上,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天上的云掉下来了呢。 雷泽的嘴里衔着一根草,纪木晗手里拿着菜刀跟在雷泽的身后,萌羽羽驮着新鲜的蘑菇跟着纪木晗的身后,两人一马悠哉游哉的下山去。 山脚处,雷泽看见正笑得一脸谄媚的李掏掏凑过来: “前,前辈,钱我给您搞来了。” 雷泽很满意: “不错,不错。” 收了钱,雷泽继续往前走,出来玩了半天了,他得回去做饭了。 李掏掏亦步亦趋的跟在雷泽的身后: “前辈,内个,我朋友也想让您给他扎上几针。” 雷泽: “带钱来了吗。” 雒容易赶忙点头: “带了带了。” 雷泽: “我的诊金可不便宜。” 雒容易点头: “是是是,这是五百万。” 雷泽立即开心的嘴巴眉毛眼睛全都跳舞起来,他抬手抹去嘴角上流出来的口水: “我给你扎,甭管你有啥病包管都给你治好来。”他往胸口里面掏: “嗯,没针了,这样吧,你们跟着我一道回家取针怎么样。” 李掏掏和雒容易连忙点头,忽然,雒容易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一道光给闪了一下,他的眼神随着那光射来的方向寻去,这一看,他瞪大了眼睛,一把菜刀,那光就是从菜刀上发出来的,看样子又是仙器,并且这把菜刀的级别要比他的剑高,他就跟丢了魂一样,一步,一步的朝那菜刀走去。 纪木晗看着他人那般痴迷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菜刀,她本能的挥刀劈出去。 危险的本能让雒容易闪身避开,天啊,好险好险,他差点就被劈成两瓣了,好在那个小姑娘的修为并不算得高,并且也还没有参到这无上深奥的无疑,否则他哪里能躲得开啊。 经过雒容易的这一闹李掏掏也发现了纪木晗手里的菜刀,他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纪木晗立即躲到雷泽的身后去,防止那两个人来抢刀。 雷泽看到那两人都直勾勾的盯着纪木晗手里的菜刀,他问道: “怎么,你们也喜欢做菜?” 那两人的理智在听到雷泽的声音的那一刻才回魂,天啊,好险,自己差点就做出得罪大佬的事情了。 两人讪讪的摇头: “还好还好。” 一路上,纪木晗对那两个人可谓是严防死守,生怕他们会趁自己不注意便扑过来抢自己的菜刀。 到了草屋,雒容易眨着眼睛: “前,前辈,您住这?” “嗯。”雷泽点头: “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要进去问问我家主人,你们能不能进去。” 进了屋,古淡之和江清画果然还是坐在老杉树下。 古淡之瞥了一眼雷声身后的袋子: “袋子里装的什么啊。” 轰的一声,雷泽如遭晴天霹雳,他给忘干净了,光想着拿针的事情,却忘记自己身上还有钱的事情,完了,完犊子了,眼泪汪汪的流下来,他也不回答古淡之的问话,光顾着抽抽鼻子,哭哇哇的。 古淡之眨眼: “问你话呢,你哭什么。” 雷泽抬手摸着眼泪: “给你给你,都给你。” 古淡之眯了眯眼,然后伸手打开雷泽放在他面前的袋子,又是一袋满满当当的金币,抬头,直直的看着自家女仆,这狗东西的赚钱能力好强啊,他该不会是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吧,他严肃的道: “说,你一天天的到底哪来的那么多钱,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雷泽抽抽搭搭的说: “人家这是凭本事挣的钱。” 古淡之双手环抱在胸前: “那你说说,你用的什么本事挣来这些钱的。” 雷泽一脸无辜天真无邪的答道: “我给人扎针啊。” “什么!”古淡之不淡定的蹭的站了起来: “你……”他指着雷泽: “你,你……” 雷泽道: “主人,你放心吧,我只扎手和脚,别的地方不扎的,而且我还扎出了一点小名气呢,以后啊,我养你们。” 江清画听了这话,忍不住用手里的书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雷咧嘴笑: “主人你看,夫人笑了。” 古淡之: “我可笑不出来,你给我听着以后不准再干这事了。”这货啥都不懂,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扎屎了怎么办。 “哈,为什么呀。”雷泽好失落。 古淡之: “喜欢扎人是吧,也不是不行。”他起身去书房,不一会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递给雷泽: “等你把这书给背下来了,我便允许你扎,随便扎。” 雷泽看着古淡之手里那本无比厚的书籍说道: “可是,我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人家还在外面等着我给他扎针呢。” 古淡之浑身一软整个屁股坐到了躺椅上: “把钱给人家退回去咯,你当扎针这事是玩儿呢。” 雷泽眨着眼嘀咕: “本来就玩儿啊。” 古淡之抬眼瞪去。 雷泽不敢再顶撞了。 古淡之朝雷泽挥挥手: “赶紧去,把钱退回给人家。” “哦。”雷泽背起了整袋钱朝门外走去。 雒容易一看雷泽出来了赶紧凑过去。 雷泽还真把钱退给人家: “我主人不让我扎针了。” 而,雒容易最关心的事情是确认面前这位的主人是谁: “请问,贵主人是不是姓古。” 雷泽点头。 雒容易兴奋的直拍大腿: “原来前辈是先生的仆人啊,钱您拿好,这是我孝敬您的。”他把钱推到雷泽的怀里。 雷泽咧了嘴笑: “不错哈,你很懂事。” 雒容易笑着点头,那当然,且不说还不知道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就光他这位仆人的能耐,也同样那么的深不可测,他怎会错失可以结交的良机呢。 “你们现在这等我一下哈,我去去就来。”雷泽立即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那两个人的面前,他得先把钱藏好起来。 一本正经瞎扯蛋 雷泽离开之后,雒容易感慨: “怪不得前辈如此的厉害,原来他是先生的仆人啊。” 李陶掏问: “你口中的这位先生是何等实力” 雒容易摇头: “我不知。” 李陶掏“哼”了一声: “不想说便直说,何必要找一个这么烂的借口。” 雒容易道: “你不信就算了,别怪我不提醒你,等会见到先生,你最好把你一身的修为收敛好,先生如今正在世间体验生活,他对带有修为的人,可不怎么喜欢。” 李掏掏的身体里面所有的细胞和骨头好像都是泛反着装了一样: “我就不收敛,我还毫不掩饰的释放……啊……”他这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便朝天空飞去。 雷泽藏好了钱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把手擎在额头上看着飞向天空的那个黑点摇摇头: “这人实力不咋滴,倒是那一身反骨很显眼哈,来,进来吧,别让我家主人等久了。” “是。”雒容易跟在雷泽的身后走进屋里,他看到古淡之的时候连忙拱手打招呼: “先生。” 古淡之一看: “哟,是你啊,坐,喝茶。”他拿出茶杯给客人斟上茶。 雒容易不管来到这里多少次,他都是保持着小学生的那种乖巧姿态: “谢谢先生。”他捧起茶杯,还没得喝茶呢,他的衣领就被人提起来了。 把雒容易提起来的人正是雷泽: “你,给我进来帮忙。” “是,是。”雒容易哪敢不从,在这里,他简直就是个弱小的蝼蚁,比他强的人让他做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古淡之看着进入厨房的那两道背影跟江清画感喟: “美人啊,你有没有觉得咱家的女仆社交能力相当的强啊。” 江清画只是娇媚的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古淡之舔了舔嘴唇: “你一用这种表情看我,我就特别想亲你。” 江清画淡淡然的盯着他: “你一这么跟我说话,我就特想打你。” 古淡之: “那我先亲你,亲完了你再打我。” 江清画: “滚,不想理你。” 古淡之还是倾身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江清画左顾右盼,就怕屋里的人看到了他们方才的样子。 古淡之混不在意的呵呵笑着: “放心吧,没人看咱们。” 江清画伸手进入古淡之的大腿内侧,她先是警告道: “你要是忍不住叫出来的话,这辈子就别想再亲我了。” 古淡之深深,深深的吸着气,妈呀,太疼了,真的太疼了,疼得他耳朵都涨红了,他赶忙求饶: “美人美人,我,我,我疼。” “我知道。”江清画眨着美眸,那眼神里面真是风情万种撩人魂魄。 古淡之干脆两眼一闭装晕。 江清画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别装,给我起来。” 古淡之睁眼坐直起来,悄咪咪的在心里面叹起气来,有一个成熟稳重又聪明无比的女朋友真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气哈。 江清画的手改成了和某人十指缠绕,食指还若有似无的挠挠他的手掌心,古淡之都说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咯,她当然知道打一巴掌之后再给一颗枣会显得更甜,情趣这种东西,被某个人撩拨得多了,她自然也会懂的。 古淡之咬着唇瓣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坏很多: “你欺负我,我讨厌你了。” “嗯。”江清画依然还是那般的淡淡然。 “哼。”抱手,噘嘴,拧开头。 某人这么可爱,江清画忍不住笑了,可惜某人光顾着傲娇没看见。 其实,古淡之说他们方才的一举一动没人看见是不对的,只是看了那个人比较隐晦,他其实只是在装作很认真忙碌的样子,院子里面那两人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给瞧着了,那人就是古淡之和江清画cp粉头,雷泽。 雒容易好些好奇,雷泽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得那么的祥和,他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神圣的光辉: “前辈,是何事能让你如此开心?” 雷泽勾起嘴角: “因为我吃到糖了?” 雒容易看着雷泽那嘴,他分明没有吃糖啊,他是在想象自己吃糖吗?他问: “前辈喜欢吃糖啊。” 雷泽: “喜欢啊。” 雒容易一看,又有机会可以和大佬再进一步的搞好关系,他自然不会错过: “那,我下次给您弄好多好多的糖吃,好不好。” 雷泽怒: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啊。” 又不喜欢了吗?雒容易完全搞不懂这么个超级大高手的性情,咋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啊,不过,他也可以理解,大抵,那种特别厉害的神秘高手,都会有比较奇葩的性情的。 吃过了饭,雒容易陪古淡之小坐了一会之后才离开的,出了草屋,他便看见屋前的不远处正有一个人呈个大字型趴在那,他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地上的人啧啧声的摇头: “李大师,真是造孽哦,你怎么又成这样了。” 李掏掏慢慢地转着脖子,用那只朝上的眼睛看着雒容易问道: “我,我是真心想拜会那位先生的,可是,每次我一来到这里就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撞到半空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 雒容易: “你卸下你那一身反骨可能会好受一些。” 李掏掏不懂: “怎么卸。” 雒容易: “要不,您自个在这慢慢想?”他起身,抬脚就要走,衣摆在下一瞬间被人给抓住了。 李掏掏咬牙切齿的道: “一颗大罗增功皇丹。” 雒容易笑了: “成交,一手交宝贝,一手交货。”他把手伸到李掏掏的面前。 李掏掏肉疼的把宝贝放到了雒容易的手里。 雒容易把药丹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我不是说过吗,在这里你不可以有修为,你只有成为了一个凡人,这里的大门才会有可能为你敞开。” 李掏掏睁大了眼睛: “就这么简单?” 雒容易: “就这么简单,嗨,这人啊,总是不愿意相信真话。”他起身走了。 李掏掏抬着手: “别走,你还没把我引见给那位先生呢,你不准走。” 就这么和你说吧 雒容易背对着李掏掏头也不回的说道: “想要见先生,需得有那个缘分。” 李掏掏张大了嘴巴来吸气,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宝贝收了,事却不给你办,诚信呢?他缓缓的站起来,看了看那道深不可测的大门,算了,还是等改天吧,那道将他撞飞的神秘力量,他现在还搞不懂是从哪来的,他朝屋内拱拱手,然后溜了溜了。 屋里,雷泽正在带领着纪木晗打扫书房。 可是,纪木晗就像一块木头一样两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一直盯着书案上的某一幅画看。 雷泽看着木头一样的妹子摇摇头,这个妹子自从来到他们家之后动不动就发呆,这一呆就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的,感觉这个家随便一个物件都能让她震惊上半天,前面是一把菜刀,现在还拿在手里去到哪都不肯放开,现在是一幅字,放着他这么一个大帅哥不看,偏偏喜欢看那些普普通通的东西。 雷泽在纪木晗的面前走过来,走过去,纪木晗依然还是像一个雕塑一样,她仿佛看到了水滴像精灵般从空中凝聚而成,她轻轻一挥手,顿时一股清凉的水柱喷涌而出,文曰:何为其然也?众人惑之,水本柔,众人皆知也。然水之坚,鲜少闻之。水诚乃坚硬之物,道家曰:攻坚者,莫胜于水,故吾以为;水亦坚也。 纪木晗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在虚空中游动起来,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鱼,一只无比庞大的鱼,身子大到不知有几千里,它在海里来回游动,卷起层层巨浪,忽的,她有一声长鸣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大鹏鸟,这只鹏鸟其大无比,它的脊背好似巍峨的山丘,展开双翅,就像悬挂在天边的白云。它平时栖息在北山之上,等到六月间海上羊角旋风刮来时,它便用力扇动翅膀,结聚风力,借着旋转的风势盘旋上升,两个翅膀激起的水花有三千里远,向上一冲,便冲上九万里的高空,穿云破雾,背负青天,一声长鸣,向遥远的南方飞去,前面又是是大海,海水浩茫与天相接,人们叫它为“南冥”又叫“天池”,她在空中一个旋转又变回了海里的那只巨鱼遨游在大海中。 雷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这妹子一会像是遨游沧海,一会又是振翅九天,这会感觉又遨游于海中,他绕着她转,边转边看,这是什么新游戏啊,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他也试着摆动手臂游泳,干巴巴的,嘛水都没有不好玩,他试着挥动翅膀假装自己是一只小鸟正飞翔在天空上,还是在原地,这游戏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那为何这妹子一脸幸福祥和快乐的模样啊,他怎么一点都体会不到? 果然,人类的悲欢确实不相同。 干活干活。 雷泽转身背对着身后的妹子,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吟哦,他转头看向身后,那是纪木晗发出来的声音。 肾水觉醒。 纪木晗完全不敢相信,她本是阴阳境,造化分阴阳,阴阳合一,那层想忽然在海里遨游一番之后,又在天空中翱翔后再回来海里,她就突破了元海境:天宫,黄庭,元海,天宫:本命元神居所,黄庭:本命灵宝居所;元海:囤积元力之;三处丹田开辟一处即可;四象境:少阳,太阳,少阴,太阴;少阳:初木,深春;太阳:初火,深夏;少阴:初金,深秋;太阴:初水,深冬;据说开辟三处丹田即可觉醒四季之力,有几率觉醒时间法则,但是,即便如此她的修为在那海里依然还在直上升,一直到神脏境,心火,肝木,脾土,肺金,肾水,一处神脏即可觉醒一道五行属性神通,她现在已经是五行属性神通合一的高阶修士了。 纪木晗无比激动的跑到院子里,跪到古淡之的面前: “多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从今以后,小女子就是公子的人了。” “噗!”古淡之嘴里的茶全部一口喷了出来: “姑娘,你这是在演的哪一出,我跟你说,我不喜欢绿茶,你可千万别在我面前表演茶艺,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绿茶?表演茶艺? 纪木晗点头道: “是,奴婢记住了,公子不喜欢绿茶,也不喜欢茶艺表演。” “噗!”古淡之又喷了一口茶,这姑娘的理解能力他佩服,他生无可恋的扶着额头: “哎,墙都不扶,就服了。” 纪木晗还真的朝古淡之伸出了双手。 古淡之懵: “你干嘛?” 纪木晗眨着眼睛: “公子不是说要扶我吗?” 咣当,古淡之手里的被子掉落地上,他张着嘴看着面前的女子,嘴里喃喃自语: “我是谁,我在哪?” 纪木晗答道: “你是古淡之,一个凡人,正在苏春泸陂的桃花城内体验凡人的生活。” 古淡之完全成了一个一动不动的雕塑,这个妹子的脑回路真是直啊。 “公子。”纪木晗唤他。 古淡之叹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何事。” 纪木晗: “您还没扶我起来。” “啥?”古淡之惊呆了: “我几时说过要扶你起来的。” 纪木晗: “方才啊,方才您说过,墙都不扶,就扶我。” 古淡之不想扶任何人,任何东西,他只想扶着自己的额头。 面前的这个女子,她现在看着古淡之的眼神是无比的崇拜,估计古淡之现在叫她去屎,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女仆,除了可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以外,还要时刻保持着为主人分忧解难的审时度势只能,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雷泽觉得,现在正是需要他出场的时候了,一个华丽的转身,他站在了主人和纪木晗的中间,俯首弯身,朝跪在地上的女子优雅的伸出他的双手: “来吧妹子,让哥扶你起来。”说完他也不等纪木晗有所反应,就把人给扶起来了: “走吧,咱们继续干活。” 纪木晗在懵逼中被雷泽给带走了。 古淡之嘘了一口气。 冰山御姐变成了一只粉红的小猪 古淡之才刚放松那么一点点,一只温凉的手就覆盖在他的脸上摩挲,他转头朝那手的主人看去。 “呵,”江清画笑了笑显得诡异又可爱。 这个笑声,让古淡之本能的背脊发凉: “你,你没生气吧。” 江清画柔软的手掌轻轻地一顿,她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 挖藕,这个风情万种娇媚无比的神情再加上带有那么一点冷冰冰的轻声细语直接让古淡之发了花痴。 江清画: “回答我,我为什么要生气。” 古淡之被江清画喷薄的热气给搞得耳朵都泛红了,他侧头对上那饱含深意的眼神,脑子依然还处在宕机中: “我觉得,你在勾引我。” 江清画轻笑: “回答错误。” 古淡之: “答错了会怎样。” 江清画: “当然是要惩罚你啊。”她的食指点在他的嘴唇上。 古淡之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 “我现在就去拿搓衣板。” 江清画的食指摩挲在他的嘴唇上: “拿搓衣板做什么。” 古淡之嘟哝了一个“痒”字。 江清画挑眉: “你看你,一有妹子表达对你的崇拜,你的思绪就已经完全不在我身上了。” 古淡之吸气,妈呀,好大的一顶帽子扣过来: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我明明就是因为花痴你才这样的。” 江清画摩挲改成了按压: “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说你花痴我,你这张嘴能信吗?” 古淡之很用力的咽下了喉咙里不断分泌的口水,点头,他的眼神完全集中在了江清画的嘴唇上。 江清画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上钩了: “你在看什么?” 古淡之咬了咬自己的唇角: “你的嘴唇真好看。” 江清画: “然后呢?” 古淡之: “想吃。” 江清画很享受这种添柴拱火的感觉: “有多想?” 古淡之: “很想很想很想。” “哦,”江清画: “到底是有多想。” 古淡之倾身过去: “就是很想。” 江清画用食指抵着他的嘴唇。 古淡之眨着眼,他们的眼睛距离很近,彼此的眼瞳里都清晰的映照着对方的容颜。 江清画的手从古淡之的嘴唇上滑到他强烈起伏的胸口上: “你想要做禽兽吗?” 古淡之: “我想的。”他用力的咬着唇瓣,心里那股熊熊燃烧的烈火一直烧到了他的眼睛里。 江清画的眸光微微闪动,百转千回,眸中隐有一种无名的恶劣在浮动,她把彼此间的距离推开了一些来。 古淡之撒娇着嘟哝: “我不要离你那么远,”他还想贴过去。 江清画媚眼一横,她手头上根本不需要多加半分气力,古淡之便不敢动了,但是,他的喉结再滚动,眼尾已经开始有些忍不住的泛红了。 江清画的手抚上他的眼尾: “我总觉得你随时都在想吃掉我。” “嗯。”古淡之的这个“嗯”字富有磁性般的魔魅。 江清画也忍不住咽口水了,撩人的也会被人撩,这会她也需要咬住自己的唇瓣以微微刺痛的感觉体醒自己不要陷到美色里面去,这个游戏究竟是惩罚他?还是在惩罚她? 古淡之: “你已经把我摸了个遍了。” 江清画倒吸一口气,这该死的性感的低哑,震得她的心脏都发麻了,她嗔道: “你胡说,就摸了你的脸而已。” 古淡之委屈: “刚才还摸了人家的胸,你这个渣女,摸完了,便不认账。” 江清画: “那也没有把你摸个遍啊,你个渣男,就知道胡说。” 古淡之: “我没胡说,你确实摸了。” 江清画轻“哼”一声: “如此诬赖于我,你有何居心。” 古淡之眨眼: “你得负责。” 江清画迎上古淡之的眼神: “我若不负责呢?” 古淡之: “那我就一辈子都赖着你。” 江清画感喟: “一辈子啊,可是一辈子好长,这个时间却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会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古淡之好像懂了: “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江清画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古淡之笑得胸口一震一震的。 江清画发现每次自己吃醋的时候,这个坏东西都会笑得十分的开心,美人的眼神蕴含怒意。 古淡之收了笑,不敢过分的造次,毕竟聪明的女人不好哄。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的眼神,手指点在了他的心口上: “你这里是不是在想,我是一个不好哄的人。” 古淡之眨眼看吧,聪明的女人一眼就能看穿你,他只能讷讷的“嗯”了一声,心爱的女人居然已经看穿你了,就没必要口是心非了。 江清画气鼓鼓的,在古淡之的面前她总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小女孩天真烂漫的那一面,她咬着唇瓣直愣愣瞪着古淡之。 古淡之看出来了她此刻在心中的想法: “想咬屎我?” 江清画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 古淡之指指自己的脸蛋: “要咬这里吗?” 江清画不响。 他又指指自己的嘴唇: “这里呢?” 江清画依然不响。 他再指指自己的脖子: “这?” 江清画气出了河豚嘴。 古淡之接着指到了胸口: “这呢?”他低低的笑了出来: “我的小河豚。” 他竟然还敢取笑她,可是,她却无法生气,甚至心底那股隐隐的欢喜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无论如何幻化,只要有爱,什么都觉得是甜的。 古淡之伸手把小女孩的下唇从她的白玉牙齿下解救出来: “都咬出齿痕了,她现在也是我的你要善待她。” 江清画嗔恼的哼了一句: “不要脸,我的嘴唇只能是我自己的。” 古淡之只是宠溺的笑,他的眼神此刻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事物。 江清画抬手起来盖住了他的眼睛。 被盖住眼睛的古淡之咕哝了一句: “粉红的小猪?” 江清画: “什么?”他是在说她吗? 古淡之只是一脸神秘的笑着,眼睛被盖住以前他看到了她的两边脸颊是粉红的。 如此笑容,他那句粉红的小猪定然是在说自己,江清画娇恼的道: “你才是小猪。” 得 醋还没吃完又来一个女人了 雷泽站在书房的窗台前面,咬着手帕: “磕屎我了磕屎我了,你知道我我的人生要是没有了爱情这一口糖,我根本无法想象我要怎么活下去。” “嗯,这般菜刀的武意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即便我的修为已经大大的提升了很多,可是,我依然还只是能够参到其中的一小点境界。”纪木晗才刚刚到达肾水关,她所有的心思都和修行有关。 雷泽两手交叉放在胸口上: “看着他们如此暧昧的调情,我的心简直要酥掉了,你知道吗?哪怕是就让我这样看上一辈,我都愿意。”他满脸的姨母笑。 “这刀里面所蕴含的道韵就像日月星辰那般深邃,神秘,无穷的强大,可惜,我的修为太过低微,这里面有太多太多的玄妙,我还无法往更深的层次去参悟。”自从来到古淡之的家里,纪木晗就深深的爱上了一把菜刀,不管是行走坐卧,她的眼里永远只有手里那把菜刀。 雷泽把手肘搁到了窗台上撑着下巴把屁股高高的撅起的同时,还妖娆的一左一右的扭动着,他凝望着那对一直不断在发糖的情侣: “我家主人身材高挺,五官长得还是帅出天际的那种,我家夫人知性优雅,容貌绝美,又是一个艺术细胞非常丰富,多才多艺的女生,他跟她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纪木晗摇着头: “参不透参不透,真的参不透。” 萌羽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们为什么能够聊得如此的顺利?看不懂看不懂,马儿一点都看不懂,不对,它不是马儿。 “古淡之,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别以为你不出声就可以没有事了。”这是门外忽然传来的声音,是烟紫的声音,她此刻正叉着腰站在古淡之家的门口前。 古淡之正在举着茶杯,都还没得喝茶呢,他看向江清画: “那娘们是什么意思,她这么喊,喊得好像我跟她有一腿一样。” 一听到烟紫的声音,雷泽显得比古淡之兴奋: “我去开门。”他已经跳出厨房,然后,脚步却立即顿住了,因为古淡之此刻正在瞪着他。 古淡之气呼呼的道: “一有女人你就嘚瑟,嘚瑟你妹啊嘚瑟,我允许你去开门了吗?” 雷泽只好讷讷的搅着自己的围裙,他看起来好委屈。 门外,烟紫依然还是大声的朝着屋里喊: “古淡之,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撩女人,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开门啊,你有本事撩女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他简直惊呆了,惊得连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抓不住了: “造谣,污蔑,诋毁,我这么专情的男人,什么时候有撩过女人。” 江清画: “我不算你撩过的女人吗?”她是一座冰山,冷得令人发寒,看着古淡之的眼睛像深邃的海一样幽深。 古淡之刚要开口,就被外面传来一连串砰砰砰的敲门声给打断了,他觉得敲门的人不是在敲门,是在敲他的命门。 江清画的食指沿着茶杯口摩挲,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应是款款温柔,但她却是微微皱起: “先开门吧,再不给她开,只怕她下一步要拆咱家了。” 咱家这两字让古淡之倍感幸福,他朝门口的方向摇了摇食指。 雷泽立即跑过去开门,门外除了烟紫竟然还有别人,看那人的样子好像是来挑事的。 烟紫浑身都透出了十分委屈的气息。 雷泽看着烟紫: “妹子,赶紧进来啊。” 站在烟紫身后的人还推了她一把,然后那人便想着跟在烟紫的身后一起进来,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烟紫就在他面前走进去的,可他却不可以,就在那人还十分疑惑的时候,他的面前忽然就多出了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雷泽那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整张脸看上去如数九寒冬一样,几乎和那人贴到了一起: “你有事?” “我我我……”那人被雷泽吓得有些结巴。 雷泽指着那人转头朝烟紫问道: “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烟紫道: “他抢了你们给凌零儿的东西,还逼着我带他来找你们,想要抢更多的宝贝。” 雷泽眨眨眼,朝那人的身上一扯,那人身上的衣服便给他扯了过来,他把人家身上有的东西全都给掏了个遍,钱他要了,就是除了钱他啥都没看上: “嘛玩意,这么穷,妈的,钱没多少也就算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抬手给他弹了一个脑瓜崩,那人立即向后飞出去好远的地方,主要是对方还是赤条条的那种,别提有多丢脸了,只是那人还没有机会落地,就看雷泽的手姿一变,是一个爪子的形态,那人又被他给抓了回来了。 那人算是知道了,自己这回是踢到铁板了,面前的这个人看来很普通甚至他都没有感受到对方的身上有修为,可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威势除了身体软得不能动弹之外,他还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像一只手一般正在缓缓地捏紧他的身体。 雷泽阴恻恻的问: “你会挑粪吗?”家里的菜要添营养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女仆家里的大小事务,他不仅要全部包揽,还要做得井井有条。 那人摇头。 雷泽道: “很好,既然你会,那就好办了。” 那人懵了,他不是摇头了吗? 雷泽把他摔在地上的衣服用脚踢了踢: “穿上,跟我进来。” 那人趁雷泽转身,赶紧抱起衣服,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趁机溜走,呵,他堂堂一个五行属性神通合一的炼药师去给人挑粪?想得美,本来以为自己是可以逃出升天的,只是,身体嗖的一下往后退是怎么回事?然后身体又嗖的往前飞,再嗖的往后退,如此反复了无数次。 江高超已经是两眼发黑,口吐白沫,整个人像一条死鱼一样跪在在地上呈四十五度角般的仰望着天空,啊,好难受,感觉快要屎了一样。 这家的条件很不一般嘛 雷泽忽然眉头一皱: “嗯?什么味。”再低头一看,尼玛,他抬手立即使出家传秘术送你一个大比兜,这人,就芝麻绿豆那么大的那点胆量,还要学人家玩抢劫的游戏,他什么都还没干的呢,就给吓尿了。 可怜的五行属性神通合一的炼药师江高超,本来就不剩多少生命值了,再被甩了一个比兜,只剩下出气没进气了,他真是悔不当初啊,就不该起那点贪念,他以为凭他一个堂堂的五行属性神通合一的炼药师在苏春泸陂的整个片区上绝对可以随意横行,往日里他走在路上,苏春泸陂片区上哪个宗门的人见到他不谄媚的喊上一声“江大师”的,随着别人总是谄媚的喊他大师大师的,日子久了,他也就飘飘然了,哪个能想到他飘着飘着灵魂就忽然搁浅了,好不甘心,他还不想就这样的嘎了。 哦,感觉身体好像要在腾空,是他的灵魂正在升天吗?以前总在天上飞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觉得云是那么的美丽,也从来没有觉得人间的风景竟是这么的好看,现在快要嘎了才发现,他好像真的错过了人生中的许多美景。 忽然,江高超感到一阵窒息,怎么会有水,他怎么会感觉到被水包裹住的那种窒息,再一个忽然,他感到自己的神态好像又腾空了,紧接着又是被水裹住的那种窒息,就这样反复的无数次,他忽的才惊觉,自己还没嘎,不仅没噶,还被人像涮羊肉一样的在水里反复的涮着,在之后,他就感觉身体呈一个抛物线的状态坠落到了地上。 等到江高超能够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面前依然是那张让他内心产生了极度恐惧的面容。 雷泽非常认真的盯着趴在地上的人,作为一个合格的女仆,本身拥有一点洁癖是常规的操作,他还是那句话: “能开始挑粪了吗?” 江大师肉牛满面: “能。” 话落身体再度腾空而起,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江大师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个杂物间前了,但是,他却呆住了,门口的铲子,锄头等等之类的工具好像,好像…… 江大师不敢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这家是什么条件,怎么就连普通的工具都是,是仙品级别的,好可怕,好恐怖,好吃惊,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他还能有幸看到仙器,他的身体被勾引到了,他的灵魂吸附了,仙器,仙器啊,他情不自禁的拿起一把锄头抱在怀里,这丝滑的手感,这迷死人的触感,这该死的无处隐藏的魅力,他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啪! 雷泽手里拿着一条竹篾还不客气的抽在江大师的屁股上: “放开我家的锄头。”这人什么狗比爱好,居然抱着一把锄头跟摸女人似的那般摸,他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对粪桶: “那才是你今天要用到的工具。” 江大师十分不舍的把手里的锄头放下,方才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拥抱,他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神秘而深不可测的道韵,来自宇宙最神秘的力量好像正在抚摸着他的身体一样,那种让他有一股深深的静谧之感,祥和,慈悲,安逸…… 雷泽拿起了江高超放下的锄头。 江高超看着可以随意拿着仙器的男人眼里羡慕得热泪盈眶。 雷泽打算在今天种下一点秋天的时令蔬菜,现在他有一个帮手了,顺便也给那些不久前才刚种下不久的蔬菜补充补充营养。 江大师自然是不愿意干挑粪这种活计的,可是,那里,他的身旁有个实力很可怕的大佬,他已经尝试过要逃命的了,奈何他逃不掉,奈何,他只是一个柔弱的小蝼蚁,比他实力强大那么多的人依然还是那么谦虚的拿着锄头下地干活,挑个粪而已,其实,他还可以的。 江大师一边挑着粪一边抽抽搭搭的,本来那味就嗯了,他再一抽气,更嗯了,他立即放下了粪桶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雷泽一瞧: “妈的,瞧你那点出息。”他放下锄头前去挑上粪桶过来浇菜,看他那淡定的模样,看他那熟练的模样。 江大师立即自惭形秽起来,人家那么的强大却还如此的接地气,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这等境界,这等胸襟,吸气,握紧拳头: “前辈,请放下你手里的粪勺让我来,我行的。” 雷泽嘴角一勾: “那你来吧。” 江大师忽然大喊一声: “哈,劳动最光荣。” 这声,坐在院子里的古淡之能听得很清楚。 古淡之眨眼: “谁啊,这么努力。” 烟紫认得这个声音,是抢了凌零儿东西的那个强盗。 古淡之瞟了烟紫一眼: “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烟紫: “拿剧本。” 古淡之的眼睛眨得更快速了: “拿剧本啊。” 烟紫吸一口气: “你该不会是没写吧。” 古淡之: “呃,我最近特别忙。” 烟紫: “你赶紧去写啊。” 古淡之: “你别催我啊,我一紧张就什么灵感都没有了。” 烟紫: “那你要怎样才会有很多的灵感。” 古淡之朝江清画看去,两边脸颊呈现出了粉色的红晕,那模样简直比一个小女子还要娇羞。 烟紫: “你看她做什么,还有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娇滴滴的,还脸红了,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像话吗?” 江清画抬手捏了捏古淡之的脸颊,挖藕,她刚才的所有动作简直不要太苏,好man哦,仿佛她才是那个大男子一般。 烟紫对这两人的操作有点目瞪口呆: “你们不觉得,你们的性格和行为已经反过来了吗?” 江清画笑,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更是像是天山上皎洁明月一样,晶莹澄澈: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烟紫当然觉得有趣了,否则她也不会对古淡之产生兴趣,甚至是爱慕,这个男人无疑是特别的,她阅男无数,如古淡之这般的,绝对可以称之为世间仅有独一无二了,可是,古淡之却始终把她当场假想敌一般的存在,却从未想过,也没想过另一个可能才是真相。 大朗不需要吃药 烟紫疯狂的羡慕嫉妒恨起江清画来,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好命,不仅长着一张连女人看了都会情不自禁去爱上的绝世容颜,并且还能在生命里遇到这么一个绝世好男人,宠她,爱她,忽然,那种爱而不得的悲伤涌上了心头。 就在烟紫涌起无限寂寥的时候,古淡之竟然牵过了江清画的手,亲吻了一下,他的双眼闪烁着爱意满满的光芒,在那一刹那之后,他放开了她的手,倾身过去把她拥抱到怀里,在她的耳边嘟哝: “还是抱着最觉得踏实。” 这一幕,看得烟紫苍凉的笑了。 江清画用食指把古淡之低开: “走开,我允许你占我便宜了吗?” 古淡之抿抿嘴: “小气。” 烟紫趁机道: “你要是没有抱够的话,可以来抱我啊。”她张开双臂。 古淡之摇摇头: “没兴趣。” 烟紫有点愠怒: “你用不着这样厚此薄彼吧。” 古淡之没理会烟紫,他看着江清画: “渴吗,要不要再来点果汁?” 江清画白了他一眼: “不是在喝茶吗?你是把我当成水牛了吗?” 古淡之摇头: “水牛哪有你一根头发丝好看。”他拉过她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嘴唇,先是咽了咽口水,再抿了抿唇,恋爱中的男人总会控制不住荷尔蒙的悸动。 江清画的眼神挑起来看向古淡之的眼睛,轻轻地吸气,想要抽回手,抽不动,她瞪他,他却无赖着笑嘻嘻的。 烟紫重重的叹着气: “剧本。” 古淡之: “你先回去吧,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他直白的赶人,毕竟正在热恋期的时候,除了彼此不需要有别人在,否则根本无法干坏事。 烟紫觉得自己不走还能怎么办,想她堂堂前度花魁,魅力四射,征服了无数男人,唯独眼前她很认真想要征服的这个,却没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哪个女人不渴望专一的爱? 可惜了,世间万物,你越是渴望就越得不到。 已经走到门口的烟紫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回过头来,树下她喜欢的男人正在抱着另一个女人和她额头贴着额头,嘴上的笑容灿烂,眼里的神情深情厚谊,哎,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是何苦来哉? 转过头来以前,烟紫的眼神和江清画的眼神碰到了一起,这个绝世美人儿看她的眼神无悲无喜,真好,男人给足了她所有的安全感,她根本就不屑于对手的进攻,只是,她忽的嘴角一勾,这是她表达自己不会轻易放弃的一个信号。 门关了过来。 江清画收回自己的余光: “我的药,你给我做好没?” 古淡之环在江清画腰肢上的手紧了紧: “做好了。”不仅手上了力道发紧,就连喉咙也发紧了,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害怕起来。 江清画扶着他的脸: “怕我走?” 古淡之用力的咽着口水,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从神情到肢体语言,无一不是在回答江清画。 江清画道: “跑不了的,你已经住在我心里了,何况,这次的药也未必能使我恢复修为。” 古淡之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显得有点悲伤的眨眼。 看着这个傻子这样,想到他那股黏人的劲,江清画忍不住噗呲的笑了一声。 古淡之更加委屈了: “你还笑。” 江清画: “放心吧,就算我回去办事情,也会把你带上的。” “真的?”古淡之眼里的星星又亮了,不过,他随即又暗淡了下来: “你是修士,你的整个家族肯定也是修士,而且却只是一个凡人,我们这么门不当户不对,到时候你家里的人会不会那扫帚把我打出来?” 江清画没有解答古淡之的疑惑,她只是点点某人的心口给他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古淡之傻不愣登的眨眼: “什么意思?” 某些人一犯傻,江清画就特别的想咬他,既然想了,那就做呗。 古淡之轻哼了一声: “你怎么那么喜欢咬人啊。”他的脖子上很快就现出了两排粉红的牙印。 江清画似乎咬上瘾了,从上到下正一排三个牙印都是粉红色的,她还用食指摸了摸自己整出来的牙印: “看起来不错。” 古淡之低着头凝视她: “我很生气。” 江清画又怎会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还是随便说说罢了: “哦。” 古淡之: “你不在乎我。” 江清画依然还是“哦”。 好吧,古淡之没办法了,就这样宠着吧。 待江清画玩够了,她朝古淡之伸出手掌。 古淡之的呼吸变得稍微重了一点,不过,他还是转身去药房把炼制好的药丸给她拿来了。 江清画摸了摸他的脸安抚了一下他,就那着药丸回房去了。 江清画回房之后,古淡之把椅子搬到了她的房门口前坐着,他属实有点不太放心。 房里,江清画捏着那颗深棕色的药丸端详了一会,希望这一次能够有效吧,对于古淡之的能力她从未质疑过,所有人都能从他那里得到修为的提升,可是就是自己,不知为何,身上的修为一直都停留在受伤之后的状态里,全然就是一个凡人之躯,她也能感受到元力的波动,能量的走势,唯独只有修为,还有体能的经络走势就像被蒙上了一团厚重的雾气一样,感受不到,也无法摸着。 江清画不再犹豫,吞下药丸,缓缓地闭上眼睛,一瞬间,她又去到了那个奇妙的世界,那里,天是黑色的,地是黄色的,广阔的宇宙无边无际,一片混沌景象。后来则有了升起又落下的太阳,圆了又缺、缺了又圆的月亮,还有无数的星辰,它们闪烁排列,布满天空。 江清画想要透过那幅画面去看到自己的经络,可是无论她如何看,她看到的就是那幅景象。 为什么? 江清画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可是,在她精神世界里,除了她自然不会再有别人,她自己尚还没有弄懂这幅景象是何意,又怎会有答案来回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在那幅景象里,江清画好像感受到了最初是修行所得到的那种感受,好像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始点,就是她最开始修行的时候,所得到的身心之感受,心一境性、定生喜乐:所谓心一境性,就是指从某一种方法入手,初步到达心境宁静,统一精神与思虑,集中一点,没有另一纷杂的思念歧差,渐渐引发生理上生命本能的快乐——不同平常欲乐的感觉,与心理上无比的喜悦——不同平常情绪上的欢喜。由初步入手到达这个过程之中,便已经历一般所说打通气那是生理本能的活动,经脉的程序,才能到达心境宁一的境界。 再来便是,离生喜乐:再由此进修,心境的宁静,更为凝固,喜乐的境界,更为坚定,有脱离身心压力苦恼的觉感。 就在这里吧,这里有坚固的宁静,还有慈祥的喜乐。 此刻,古淡之正坐在江清画的身旁,看着窗外,仅仅经过了一个秋天,他的脸上长满了胡子。 冬天,一层薄薄白雪,像巨大轻软羊毛毯子,覆盖在院子里的地面上,闪着寒冷银光。 天上仍然还在飘来鹅毛般的雪花,屋子外面的世界早已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白雪皑皑,冰冻三尺。那纯洁的白雪,都让人忍不住陶醉。大雪如鹅毛,飘飘洒洒地整个院子装饰着银装素裹。 古淡之并没有陶醉在雪景里,他对身旁的女人低喃道: “你看,这雪一下便下个不停。” 江清画依然还是那副趺坐的样子,安安静静的。 古淡之皱着眉头: “你不喜欢雪吗?” 依然没有人回应他,他接着道: “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说完他有些悲伤的垂下头颅。 也不知从哪忽然刮进来了一阵清风,夹着几片雪花从窗户那飞了进来后贴到了江清画的脸庞上,这时,她的眼睑微微的清颤了一下,浩瀚无垠的夜空里,星星点点的繁星正在随着太阳的升起,慢慢地消失,天亮了吗? 四肢百骸里那股火焰一般的岩浆好似正在慢慢地镶入自己的每一条经络里,她感觉自己的经络布局好像跟原来的经络布局有些不太一样了,只是好像而已哦,她也不完全能够确定,她也在探寻自己的修为,只可惜,她还是没有探寻到自己体内有何修为。 眼睛缓缓的睁开。 江清画低低的道了一句: “外面怎么下雪了?”她记得自己在闭眼睛以前,外面还是初秋的季节,怎的一睁眼,就已经是冬天了? 古淡之忽然抬起头来,起身蹲到床下拉着她的手仰着头看她,他的眼眶里有湿润在打转。 江清画抬手给他拭去滴落在眼角处的泪滴: “小哭包,哭什么。” 古淡之紧紧的握着这个御姐的手: “你管我。” 江清画这才注意到,他满脸的络腮胡子,她用手扶上他的胡子: “胡子也长这么长了,你不是不喜欢留胡子吗?”她明明不过是闭眼调息了那么一会儿,怎的一睁眼来,秋已变冬,家里的小白脸也变成了胡子大叔: “不是才刚过去一会吗?” 一直也陪着古淡之身边的纪木晗见到江清画醒来连忙答道: “姑娘,你已经整整在屋里趺坐三个月。”她也也被这两位深情真挚的感情感染到了,那两眼也是泪眼婆娑的。 “嗯嗯。”雷泽也是猛的点头附和,他感觉自己的这一身反骨在这三个月里面显得特别的乖巧。 江清画低喃: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在她的感知里面,时间的过去真的只是一下下而已。 萌羽羽的两只前蹄也爬在床边,它和古淡之一样也是满眼关切的仰着头看着江清画。 古淡之紧了紧江清画的手: “冷吗?饿吗?” 江清画扶上他的脸,古淡之把头买到她的腿上。 江清画叹气: “我又吓到你了?” 古淡之不说话,只是如此这般埋头于她的腿上,静静地感受她身上的温度。 江清画笑: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不肯跟我说话,是在生我的气吗?” 古淡之转头露出了一只眼睛看她。 江清画笑着捏捏他的脸颊: “小哭包,小气包。” 古淡之真是气鼓鼓的,嘴巴那团鼓起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坏女人完全不知道他这三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起身,想要走人,被拉住,走不掉。 江清画: “这就走了?不想要我的抱抱吗?”她很会把他的脉,她把直起身的人抱到自己的怀里,嘴唇也贴到了他的耳畔上: “对不起嘛。”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古淡之的耳畔上。 这一句软软糯糯的语气和软软的吻让古淡之原本僵直的身体立即软了下来。 江清画勾了勾唇,这个傲娇的家伙总算是软化了一些: “你的胡子扎得我痒痒的,我好喜欢。” 古淡之赌气: “哼,既然你喜欢,那我便要通通都剃掉。” 江清画笑,这人真是别扭得可爱,怎么办,她好喜欢呢。 古淡之看到了某个冰山御姐脸上的坏笑,他干脆利落的把脸贴到她的脸上,他要用她的胡子扎屎她。 江清画咯咯的笑着喊道: “痒。” 痒是吗? 那就扎个够,可是,才没扎得几下,冰山御姐粉嫩的脸蛋就被他脸上的胡子给扎红了,天啊,女人的肌肤真是太柔嫩太娇弱了,古淡之眨巴着眼睛,抬手抚摸上了江清画的脸颊: “你的皮肤怎么这么柔弱啊,我都没有用力。”他满脸心疼,早知道就就不扎了,他可后悔了。 “瞧你,”江清画摸着他的脸: “我又不是豆腐做得,哪有那么脆弱。” 古淡之紧紧的盯着那一片微红的肌肤: “都红成这样了,还不娇弱。”他起身离开,他要马上立刻把这该屎的胡须全都剃了。 江清画跟着他的身后。 古淡之来到浴室里拿出了刮胡刀。 江清画挤到他的怀里: “我帮你。”此刻,她终于也体会到黏着另一半是怎样的感受了,是酥酥的,麻麻的,还有甜甜的。 可我却在写骗人的童话 江清画手中的刮胡刀非常轻柔的在古淡之的脸上滑过,古淡之的眼睛一直都不曾离开过她的眼睛,他对自己倒是了解得紧呐,他确实是一个很黏人的人。 忽的,古淡之闷哼了一声。 江清画也知道自己划伤他的脸了: “快,冲水看看。” 给脸颊冲了水之后,那上面果然有一点细细的伤痕,江清画捧着他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古淡之就说道: “你技术不行啊,以后得多练练哈。”他完全不在乎这点小伤。 江清画嗔他: “还不赶紧去上药。” 古淡之把人搂进怀里: “上什么药啊,来先给爷香一个。” 冰山御姐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把帅出天际的搞笑男给搞定了。 “好吧。”古淡之嘟哝了一句才不情不愿的去拿药,拿了药之后递给冰山御姐: “你帮我擦。”这个男人极尽所能的朝心爱的人撒娇。 江清画的手指是温热的,药是冰凉的,一冷一热划过伤口的时候,古淡之故作委屈的嘟哝着“辣”,下一瞬间立即就得到了暖暖的呼气。 江清画一边给他抹着药,一边朝着伤口吹着气,这人现在真是惯会撒娇的。 江清画醒来之后,家里那股沉郁的气息立即一扫而光,往日里随处可见的粉红泡泡又开始到处冒泡了。 雷泽热泪盈眶。 纪木晗也热泪盈眶。 萌羽羽也热泪盈眶。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排在一起感动。 雷泽: “为了庆祝夫人醒来,咱们晚上去快活一下庆祝庆祝怎么样?” 纪木晗: “你还有钱吗?” “怎么没有。”雷泽用手挡住一边脸: “你忘了,我可藏了不少钱在后院呢。” 纪木晗睨了他一眼: “哦,那你去挖挖看,还有没有再说吧。” 雷泽忽然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他朝古淡之看去,见他完全不注意自己,赶紧蹑手蹑脚的朝后院跑去,那么一挖,没有,他瞪大了眼睛像个石雕一样,好一会才缓过来,又到另一处挖,也没有了。 晴天霹雳。 “我的钱,全都不见了。”手中的铲子无意识的掉落到地上,雷泽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头上的束发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一般,簪子自动的松开坠落在了地上,长发及腰轻轻摇晃,他手朝天上一直,满脸都是悲伤: “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萌羽羽问道: “哥,要来了吗?” “嗯,”雷泽点头: “说来就来了哈。” 萌羽羽立即鼓掌。 雷泽把身后的长发往前一甩,头发垂落于面前,脖子一转,把头发甩动起来,戏曲里面通过舞动甩发或发绺来表现人物的激动心情,他的嘴里同时喊道: “天啊,我的钱又没了,我好伤心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 梦羽羽可捧场了,作为一只没有手的马儿,它真的很努力。 雷泽呢,甩着甩着,脚下就趔趄了,他赶紧伸手: “猪,猪,快,快来扶你哥。”逼装过头了,整段垮掉: “头好晕。” 雷泽抚着马背,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 “猪啊,你说哥是不是没有发财的命?你看我都把钱藏得那么严实了,还能被主人发现,哥真是,真是命苦啊。”他说着装模作样的抹了眼泪。 萌羽羽已经陪他演习惯了: “哥,我觉得不是你的问题,主要是咱家主人太厉害了,” “没错,你说得很对。”雷泽深吸了一口: “就咱们这能耐这智商在主人面前确实不够看,既然这样,咱再接再厉努力赚钱,争取早日致富,实现财务自由。” 萌羽羽: “好咧哥。” 雷泽给自己打气: “不要被困难打倒,不要被挫折难住,在人生的道路上,暂时的失败不算什么。” 萌羽羽: “对。” 一人一马蹑手蹑脚回到院子里。 咕咚一声。 雷泽看向马儿: “猪啊,这声是不是从药房那传来的?” 萌羽羽点头: “是呢。” 雷泽立即匍匐到地上往药房的方向爬去,药房的门根本就没有关闭,里面很清晰的传来了一声声诱人的声响。 雷泽趴在门槛下抬起头只露出两个眼睛往里面看去,嗨,啥也看不见,药房里的柜子太多,柜子上又密密麻麻的放着各种各样的瓷瓶,把视线挡得那叫一个严实。 江清画身体颤抖眼角湿润,古淡之这次是发了狠的,他眼眶腥红,睫羽湿润,眼眸欲开未开的全是一片化不开的深情,把眼前的心上人深深的印到眼帘里。 江清画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空挡换气,她有气无力的抵住古淡之的胸口: “凤星,放过我吧。”一向强势的她,从未有过这般娇软的模样,她哪曾想到一向对她极为宠溺又软糯的人,竟会这般失去理智的对她发狠起来。 古淡之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颊,说道: “不。” 江清画深深的吸着气,手紧紧的揪住古淡之的衣襟,面前这个人太炙热了,她都快要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的火热给炙化了。 脑子昏沉,全身痒酥酥的都不算什么,就是身体使不上任何力气的感受让江清画很没有安全感只能一味的贴到古淡之的怀里寻求支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久到江清画的嘴唇与舌尖都全然失去了知觉,她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古淡之,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吻死了才肯放过我。” 古淡之无辜的眨巴着眼睛,那模样倒是显得挺乖巧的: “我哪有。” 江清画气得胸脯起伏不断,当然也不完全是气的,这人看起来是相当的无害,就是忽然那样起来,她也吃不消啊,哪有人一整个下午都不让人歇一下的。 古淡之倒是没想其他的东西,反正冰山美美人现在暂时还没有力气骂他,他低着头,一会在人家的脖子里嗅嗅,一会又在人家的肩头上啃啃,总之一刻都不愿意消停。 江清画其实也是宠溺多于无奈,可是吧,某些人真的是很讨厌: “古淡之,我讨厌你。” 江清画的这句话又成功的把古淡之引诱到自己的耳畔上了: “好吧,那我喜欢你。” 傲娇谁不会啊 江清画吸着气,算了,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说话的好,这个坏东西果然讨厌。 到了晚上,古淡之的怀抱一直都是在抱着一具软软的身体。 江清画觉得某个人黏人的修为又精进了,一大家子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他这样把她抱来抱去的,简直……可她又无可奈何,因为确实推不开他,主要她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一想到每次自己陷入到静定的境界里面时,这个人的担忧和挣扎,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心软下来任他为所欲为,直到入睡以前,某人竟然十分厚着脸皮的嚷嚷着要跟她一起睡。 这下江清画忍不了了,手往前一抓,一提,一扔,一关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无比流利,整个世界终于安静清爽了,真是的,就不应该太给他脸。 古淡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出来: “就抱抱睡,也不可以吗?” 屋里面没有传出来任何声音。 “好吧。”古淡之就这么趴在地上,转头露出一只眼睛看星星: “嗯,从这个角度看星星真是不一样呢?”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咕咕哝哝的,一会说有流星,一会说月色有多美。 好一会,江清画终于打开了房门: “你到底要趴到什么时候。” 古淡之: “要你抱才起来。” “不抱,”江清画双手环抱在胸前: “脏死了。” 古淡之傲娇的撇撇嘴: “你扔的。” 江清画: “起来,去洗澡。” “我不。”古淡之耍赖到底。 江清画: “行,那你明天不要碰我。”小样子的,还不了你了。 古淡之立即麻溜的站起来跑去浴室,这座草屋里的设施他是按照现代的布局来做得所以浴室洗手间等等之类生活区域都是单独区分开来的。 古淡之把自己洗得香香了之后,又去缠着江清画了,非要让人家闻一闻自己的身上有没有香香的。 江清画只想掐屎面前的这个黏人精: “烦,走开。”当然,心底的烦闷是甜蜜的那种,不是真的烦闷。 被推开的古淡之又黏了回来。 江清画叹气,身后那股热乎乎的气哦,搞得她真的有些烦躁了,直接把某个人踹到床底下算了,大冷天的还能把人搞得那么燥。 咚! 古淡之滚落到床下,爬起来爬在床沿: “女人,我劝你做人不要那么暴力,否则很容易注孤生的。” 江清画淡淡然的回道: “我不是已经有你吗?怎么才踹你下床一次,你就想换人了吗?” 古淡之: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江清画翻身留个背影给他。 好吧,古淡之自己老老实实的爬回床上。 身后那个大火球,好像有一股力量,江清画的身体好像很有自己的意识,自己身上的力量好像和古淡之身上的力量似乎正在交融,她的能量正在往古淡之的身上流淌,古淡之身上的能量正在往她的身上流淌来,然后两股能量慢慢的旋转,转着转着,那两道力量自己泾渭分明起来,就像是太极里面白鱼和墨鱼一样。 这就是阴阳交互的力量吗? 好似整个宇宙已在期间,它混沌却有序,它朦胧却美丽,江清画说不清楚这个力量给予她的感觉,因为那不是她所能触及到的高度,即便她能够看得清楚星辰布列,但是,这不代表她能够去理解得了这里面的奥妙。 江清画很不明白自己明明可以感受得到大道之力,为何却无法感知自己的修为。 身后的人睡觉几乎没声音的呢?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江清画很是担心的转身过来,胸脯也不欺负,甚至都没了呼吸声,她吓得唤他: “凤星。” 古淡之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回应。 江清画把手叹到古淡之的鼻孔下,他确实没有呼吸,忽然,她眼眸一睁,难道这是胎息?她又唤了一声: “凤星。” 古淡之依然还是那一声迷迷糊糊的哼哼。 江清画在幽暗中凝视着古淡之的睡颜,你到底还有多少能耐是别人无法知道的?她的手滑过他的眉眼,脸颊,最后是嘴唇。 古淡之哼哼唧唧的“痒”。 江清画好似玩上瘾了似的,人家喊痒了,她使坏的手依然没停。 古淡之也是个牛人,人家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能睡得那么香,不过,也不怪他,江清画入静的那三个月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会,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他自己便睡得跟头猪一样。 一大早又是一片白雪皑皑的雪景。 院里,雷泽既然正在欢乐的打着雪仗,被雪球打中的萌羽羽不停地抖着身子,这种游戏对马儿来说一点都不友好,马儿没手。 纪木晗捏了一个特大的雪球后对萌羽羽说道: “我给你报仇。” 古淡之摇头,他侧头跟江清画说道: “原本斯斯文文的一个妹子,愣是让雷泽带出了这么彪悍的一面,咱家女仆真是造孽啊。” 江清画端起了暖酒器里面的酒壶分别给彼此斟上酒: “你这是在跟我讨论别的女人吗?” 古淡之咬着唇瓣憋住笑呢。 江清画喝了一杯酒: “你这是什么表情,想笑便笑,有话也可以直接说,憋着不难受吗?” 古淡之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雪球从旁边飞来正好不偏不倚的打在他脸上。 空气里面的气氛安静得震耳欲聋。 古淡之默默的弯腰,捏了一个雪球,第二个,第三个,好多个,之后,左右手各拿一个。 “啊啊啊……” 雷泽最惨,因为他没有友军,古淡之和纪木晗集中火力全部朝他攻击,他停下脚步,转身叉腰,又有好多个雪球砸在身上: “哼,你们不讲武德,我生气了。” 啪啪啪。 又是一阵连环雪球攻击,根本没人在听他讲话。 雷泽气出了河豚嘴: “搞事情是吧,你们给我等着。”啪啪啪,话音刚落,他脸又受伤了: “呀!”他大喝一声,蹲到地上大喊道: “我要做一个巨大无比的砸屎你们。” 古淡之不给他机会,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在拿着铲子铲雪,把女仆给埋了。 雷泽傲娇的“哼”道: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啪,仅露在外面的脑袋又吃了一个雪球。 无敌的寂寞 谁懂啊 三个大小孩玩累了,古淡之立即带领其他人搞起艺术创作,堆雪人比赛,江清画作为评委一会要对他们的艺术作品进行审评并颁发奖品。 纪木晗和雷泽的作品有些惨不忍睹,就俩雪球叠在一起,一大小,高低眼大鼻子,大歪嘴。 古淡之仗着书画技术一流,他做的这个啊,让旁边的对手看了都忍不住“哇”的惊叹起来。 古淡之得意,他哪里是在堆雪人啊,简直就是在搞雕塑。 江清画哪里不知道某个人的心思啊,费那么大了力把她雕出来,简直就是一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非常努力的想要讨得心上人的欢心,真傻。 古淡之看着沉默不语的江清画非常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哪个是第一名。” 江清画端起酒杯用手挡住了自己神情,她可不行想让某个傻子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微微勾着的唇和那一抹无法掩藏起来的甜蜜,她不紧不慢的喝了一杯酒之后再朝着那几人的作品瞧去。 纪木晗和雷泽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妹子啊,来跟哥去做午饭吧。” 纪木晗点点头: “好咧哥。” 古淡之尔康手: “喂,你们这样显得我多寂寞啊。” 没人理他,古淡之自己嘚瑟: “无敌是多么 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 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 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 谁能明白我 无敌是多么 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 多么空虚 躲在天边的她 可不可听我诉说 我的寂寞 无尽的寂寞。” 江清画: “差不多得了,人太贱会容易没有朋友。” 古淡之把右手按在胸前,左手呈四十五度角抬起: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掂起脚尖,脚下一个华丽的转动来到江清画的面前: “惟有饮者留其名。” 江清画抿了抿唇还捏了捏手里的酒杯,姑且忍忍吧。 古淡之端起江清画手里的酒杯,仰头,喝,喝完: “惟有饮者留其名!” 江清画深深的吸一口气,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哎呀。”古淡之被踹趴到了雪地上: “女人,我劝你最好改掉你的家暴行为,否则你会很容易失去我的。” 江清画依然是那个高冷的她,她高冷的给自己斟酒,高冷的自己喝酒,至于趴在地上的狗男人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古淡之是一个无惧冰山御姐冰冷的气势的,他爱她的冰冷,爱她的爱答不理,这种事情,很有情趣不是吗,他拿过江清画刚刚斟满酒的酒杯说道: “饮酒,有九重境界,第一重,小酌怡情,这是喝酒的休闲阶段,心情放松,推杯换盏之间,都显得温柔有礼,一边饮酒,一边闲谈,最适合小酌了。”杯子里的酒,他喝一半,江清画喝一半: “第二重,微醺是喝酒的体验阶段,已经能够感受到酒精带来的神经刺激,此时个个都像个诗人,一副提笔就能写诗的样子。”依然还是他喝一半江清画喝一半: “哎呀,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 送春春去几时回? 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瞑,云破月来花弄影。 重重帘幕密遮灯, 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他拿起酒壶斟酒: “呵呵呵,怎样,你的心上人厉害吧接下来,”他举杯邀清风: “接下来是,第三重:浅醉;浅醉时,双颊飞红,身体开始发热,脑袋开始发沉,红色的脸蛋,迷离的眼神,多是此时醉酒的反应吧!”咬着唇瓣伸出抓住摸了一把江清画的脸蛋: “闲愁如飞雪,入酒即消融。 好花如故人,一笑杯自空。 流莺有情亦念我,柳边尽日啼春风。 长安不到十四载,酒徒往往成衰翁。 九环宝带光照地,不如留君双颊红。”某个人对着冰山美人一阵调戏之后,酒杯也空了,再斟酒: “纵然有权贵的宝带光芒照大地,还不如与你痛饮个双颊绯红;第四重:沉醉。” 古淡之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自说自话,走路歪歪扭扭: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古淡之把空了的酒杯递到江清画的面前示意她倒酒。 江清画眉眼如斯给他斟酒,她像极了一只怀拥风月的妖精。 男人举着酒杯若有似无的轻叹着气,漫山遍野的树木草丛都被皑皑白雪覆盖成一片 男人嘛,就该这么颓废一点,你看那雪,还有那花多美啊。 斟酒,擎杯,仰头,一饮而尽。 香,从山的那头飘过来,梅香尽在雪中。 哎! 酒入枯肠,不禁长长叹息一声: “第五重:酣醉;”他掩着嘴巴凑到江清画的耳边: “听说酣醉的人在这个时候,吐露的话八九成都是真言哦,你只要在这种时候问题话,他那些隐藏在心底的小秘密这时就兜不住了,而且不吐不快。” 江清画看着古淡之的眼睛,用手在他的心口上画着圈: “你有过多少女人?”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 “只有你一个。”她干嘛老不相信自己嘛。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她眼睛。 江清画的手停止了画圈: “第六重呢?”她转移话题。 古淡之再喝一杯,他咂咂嘴之后才说: “这第六重嘛,就是烂醉,喝到烂醉时,人醉眼迷离,醉了睡,醒了再接着喝,看花非花,雾非雾,心口开始狂跳了,舌头开始打结了,一站起来头重脚轻,歪歪扭扭地要倒,看啥都有重影。” 江清画: “那你到烂醉了吗?” 古淡之咬着唇瓣,凝视着她: “嘿嘿,我酒量好着呢。” 江清画看着他歪歪扭扭要倒下来的样子: “哦。” 古淡之: “你不信我。” 江清画抿了一口酒: “我信。” 古淡之摇头: “嗯,你没有信,你只是在哄小孩。” 江清画勾唇。 古淡之: “我就说吧,你真坏,竟然骗我。” 江清画用酒杯堵住他的嘴巴: “好喝吗?” 古淡之点头。 江清画: “还要吗?” 古淡之点头。 这一杯,江清画自己喝了。 古淡之咕哝: “还说喂我呢,你这个女人蔫坏的。” 猪原来是个白马王子啊 江清画才醒回来,就和古淡之喝得酩酊大醉的。 这两人真不是一般的爱喝啊。 他们睡下了。 雷泽那颗不安分的心又蠢蠢欲动的想要搞事情了,他朝梦羽羽看去“兄弟,搞事情嘛?” 萌羽羽眨眨眼“搞啊,我都快要憋屎了。” 一人一马眼神一交汇立即明白彼此心中所想,雷泽挑眉,马儿挑眉,然后十分默契的蹑手蹑脚出门去。 大冷天的,街道上十分的冷清,雷泽揣着手: “男人没点钱在身上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啊。” 萌羽羽: “嗯呢。” 雷泽摇头: “到山里去吧,咱们去探探路看看有没有运气能再碰到一座古墓。” 萌羽羽点头: “好咧,咱就到山里去。” 一人一马把目标定在山里之后,立即出发。 不到片刻钟,一人一马就来到了郊外的深山老林,这里的山脉虽比不上大荒山,可是怎么说也是经历过无数的岁月变迁的,只要是历经过悠久岁月的定然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雷泽边走着边感喟道: “冬天是个美丽的季节,美丽的似血杜鹃,鲜红艳丽的茶花,还有不怕严寒大雪的梅花,咱们等会回去的时候,摘点梅花给主人下酒吃。” 走着走着天空又开始有雪花飘落了,雷泽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天空: “啊,我这颗止不住想要浪的心终于安定了,”话落竟然没有听到马儿的附和,雷泽朝边上瞧去,空的: “人呢?”他咽了咽口水: “天啊,我把我家的马儿弄丢了,喂,猪,你在哪啊?”他大声的喊话人,没人搭理他: “哎呀,我得赶紧找找,弄丢兄弟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除了风雪没人回应他。 那么,萌羽羽在哪走丢的,它又去了哪里呢? 就在萌羽羽和雷泽刚刚来到山里不久之后,它正在和自家大哥欣赏着在冬天里盛开的花儿,忽然,它胸前的那道闪电标志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自从它一马孤身逃亡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收到来自族群的感应信号,这就说明这附近有它的族群,它跟着信号传导的方向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的在雪地里出现了一片鲜艳的通红。 那片通红同样也是一只马儿,它浑身上下通红似火,长得极其的妖艳。 萌羽羽在看到那一片艳红色之后本能的停下了脚步,想要趁对方还没发现自己时退回去。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已经发现了萌羽羽。 只见那鲜红的马儿迈着高傲的步伐朝萌羽羽走过来,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在风雪中蔓延着朝萌羽羽迫近。 这股浓郁的血腥之气的窒息感是来自于那眼红色身后的那些黑袍者身上。 走着走着,那鲜红色的马儿变成了一个身材惹火容貌十分妖艳女人。 萌羽羽还在后退。 那妖艳的女人却轻蔑的笑了一声: “真巧啊殳滨,没想到咱们竟然会在这里相遇。” 萌羽羽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这又是被人阴了: “湛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湛娆娇媚的笑着: “冤家,怎的一见面便如此生分。” 萌羽羽再退三步,这个女人长得很美,这个女人很娇媚,这个女人曾经对它有过致命的吸引力,但,那都是曾经。 湛娆朝着殳滨幽怨的嗔道: “你干嘛要这样躲着我嘛,过来呀。” 殳滨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说话。 湛娆忽的哭了,楚楚可怜的哭着: “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恨,可是,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知道的,我虽贵为我们驳一族的守护圣女,说实话,圣女在族中不过是个吉祥物般的摆设,没有半点实权,我知道从你那里骗来佛手紫金瓜是我不对,我一个弱女子做出如此不得已的事,不过是为了有个倚仗,我并没有什么坏心。” 瞧瞧这个女人演得多好啊,清汤挂面、人畜无害、心碎了无痕、岁月静好的多病多灾模样,这种女人就是主人口中说的那种绿茶婊吧,这茶艺表演得妥妥的,完全可以当得起实力派这一说,要是换做还是以前的自己的话,确实会立即心头噗噗跳着过去满脸心疼的安慰她,可惜啊,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哪怕她的茶艺表演得再怎么出神入化,茶艺始终是茶艺。比不得真诚来的动人,以前的他眼睛是真是他妈的瞎啊。 湛娆没想到自己都演得这般好了,殳滨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她心中那股怒火瞬间爆炸,明明以前对方就是个傻子,现在他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还好,她的理智还在,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考虑,小不忍则乱大谋,暂且再忍一忍。 茶婊一跺脚再加一个娇滴滴的哼,她接着表演: “滨,人家给你道歉,别气了好不好?” 殳滨浑身一抖,他娘的,简直恶心屎马了: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因为这个女人他已经整整九百年无法化形了,还有一百年,不能化形的封印便可自行解开了,仰头看看天,过往那段痛苦的日子如同流水一般浮现在脑海里,那时候,他是多么的春年少啊,见到一个美人能令他为她心动,便毫不犹豫的掏心掏肺,他还以为自己也魅力四射,才华横溢的,全族大部分和他一个年龄段的男人都仰慕的女人,爱慕他耶。 那时候,他连走路时候都是带上飘飘然的。 妈的,哪个能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一副菩萨面孔蛇蝎心肠,什么狗屁爱慕他,全他妈都是为了他身上的佛手紫金瓜,其实吧,他也不知道这件东西有啥用,那是他刚出生的时候,老族长赐给他的,哪个能想到啊,族中圣女,为了得到这个物件,竟然在他面前表演了一番这么高级的茶艺啊,驳族的废物王子对族中的圣女意图不轨,呵,全族人都唾弃这个废物王子,没人相信这个废物王子是无辜的。 白马王子也不爱喝绿茶 殳滨被逐出族群以后,过的那日子简直不是马过的日子,修为被封印,东躲西藏的,总是带着满身的伤拼命的逃命,拼命的躲藏,这九百年来他马生最快乐的日子就是遇到主人之后。 “呵!”马儿仰头看天,叹气: “珍爱生命,远离绿茶。” 湛娆看着已经越走越远的殳滨喊道: “慢着。” 对方越是喊慢着,殳滨就抬腿跑得更为飞快: “珍爱生命,远离绿茶,珍爱生命,远离绿茶……” 只见湛娆嗖的一下,身形就挡在了殳滨的面前。 还好殳滨脚步刹得快,刹得稳,不然铁定会撞到那个绿茶的胸上。 湛娆还是那副魅惑人的神情看着殳滨: “滨,跟我回去吧。” 殳滨直接道: “滚犊子。” 湛娆脸色立即不太好了: “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是我太给你脸了吗?” 殳滨颇为不屑的“切”了一声: “你以为你谁啊,就你那脸,能值几个钱,大爷我需要你给脸吗?” 湛娆眼眸一眯,警告道: “怎么想吃罚酒?” 殳滨的嘴也不是摆设的,他反唇相讥: “除了敬酒老子什么酒都不吃。” “哼哼,”湛娆一声冷笑: “敬酒?就你?你没撒过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吗?”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逼近了殳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殳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小短腿,大肥肚,身短腰圆的,你难道不想化形吗?” 殳滨自然是想的。 湛娆也从殳滨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化形的渴望,她娇媚的笑出声的同时抬手起来揪着殳滨头上的那一缕毛发把玩着: “我是惟一一个可以让你解除族人对你误会的人,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去,我不仅可以让族长解除你体内的封印,还会再给你一颗三纹采阴补阳妖丹,如此一来你想要觉醒三处丹田之力,可少花百年的时间。” 殳滨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湛娆: “你个傻逼,谁稀罕你那破丸子,滚远点吧你。” 湛娆再度眯起那蛇蝎般的眼眸,同时脸上布满寒霜,杀意已经显现在她的脸上: “破丸子?看来你还真不知道你是个废物。”抬手欲要掐住殳滨的脖子。 忽然,殳滨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已经快要摊到殳滨脖子上的手顿了一下,湛娆有些吃惊的看着着殳滨: “你……” 在殳滨释放的力量下,大地正在发出咔咔声,伴随着那咔咔的节奏大地正在裂开一到底细致的裂纹,那裂纹就像蜘蛛网一样,那裂纹起初的形态是很细很细的,后来,随着殳滨的元力如同流水一样的输出,地上的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不仅如此,殳滨对于这股元力的控住简直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他想让大地怎么开裂,就让大地怎么开裂。 湛娆带来的那些人也是大感震惊,因为,如果不是殳滨有意为之的话,他们连脚下正在站着的那点地都没有,绝对会掉下那裂除开的深不见底的深渊。 湛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她吸着气: “你……” 殳滨嘴角勾起眼里满满的全是爽字。 湛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摇摇头: “我承认你是进步了,可是,你的修为在我面前,你依然还是个弱鸡,我还是一样可以把你,”她把殳滨的身体提了起来,然后用她充满了杀意的眼神怼到他的眼前前说: “轻而易举的可以捏死你的,乖乖跟我回去,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殳滨拧了拧身体: “我就挣扎了,你能拿我怎么滴。” 湛娆彻底被殳滨这副不屑于她的模样给激怒了,她的眼眸里面已经开始充满了血腥般的红色,她也不在废话,抬手捏着面前的肥马,把殳滨扔出去,既然自己这般好好跟他说话,他不接受的话,她不介意使用一点暴力来解决这个问题。 殳滨的身体飞了出去,本以为他会重重的摔在地上,谁知道,只见他在落地一起,身体一个蜷缩起来往地上一滚,他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傻逼。”他得了自由立即骂人。 轰的一声,湛娆的身上立即又一道血红色的气流形态,她彻底被殳滨给激怒了。 身后的随从一看圣女已经被暴怒淹没了理智,赶紧提醒道: “圣女,息怒,那个废物要是死了,我们便无法打开秘境了。” 那随从的话一出,殳滨便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个蛇蝎心肠的绿茶女果然是想要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不过自己为什么可以打开秘境咧? 殳滨的脑门上出现了好多问号。 湛娆收敛了身上的杀意,她同时也看出来了了殳滨有所疑惑: “呵,告诉你也无法,老族长在佛手紫金瓜上设的禁制,只有你才可以用它开启秘境。” “哦。”殳滨恍然大悟。 湛娆道: “说说你的条件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切。”殳滨不屑: “就你有的那些破玩意,小爷我不稀罕。” 湛娆抬手,挥出攻击,剑一样的气朝着殳滨攻去。 殳滨轻而易举的就给躲开了,他的速度快得跟他的修为实在是有些不相符。 湛娆今天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鼻孔冒烟,因为在她的观念里认为废物始终就是废物,你想看,她生来就是天赋型的强者,从来都是被人仰望她,讨好她,哪个敢三番五次这样骂她,甚至打她的脸的,没有,从来没有,可是,今天她竟然让一个手下败将三番五次的羞辱于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殳滨咧着嘴笑得容灿烂: “哟哟哟,瞧瞧,绿茶姐恼羞成怒了。”真是爽啊,当年,那个不要脸的绿茶婊给他下套了之后,装出那副楚楚可怜的受害者模样,让他千夫所指,呵,她也有今天: “怎么样啊茶姐,想杀我,又杀不了我是不是很难受?傻逼圣女,傻逼茶姐,来啊,来杀我呀,略略略……” 殳滨略完了立即转身逃,他又不傻,现在他还打不过这个女茶姐,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骂完人了,留下那个被骂的人在原地气鼓鼓的才更爽咧。 白马王子的纯情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哟吼!”马儿跑得飞快。 雷泽此时,雷泽正在家里哭唧唧的跟古淡之说他弄丢了马儿的事。 还没等他哭够呢,门口那里就传来了动静,又短又肥的马儿在半空中展示出了一个非常优美的姿态之后稳稳的落地之后,还有一个华丽的转圈,最后是一个背刹ending。 家里的那几个人都看呆了。 一会,古淡之指着那小矮马: “看看,飘了,跟你一样,灵魂搁浅了,你都学了些什么啊,什么不好学,非要学来这一身的骚气。” 面对主人的吐槽,萌羽羽咧了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讨好笑容。 哎,古淡之本来还想再骂两句的,一看,这马跟雷泽比起来算是很听话的了: “行了,既然已经回来了我就不说你了,以后出门的时候,注意些别乱跑,真是,害得我们还那么担心你,结果,你看你,竟然是因为自己玩嗨了,身体迷路了,还好,你不算笨,还能认识回家的路,嗯……” 江清画往巴巴个不停地人嘴里塞了一片梅花: “吵。” 那梅花还是雷泽刚摘回来的呢,新鲜得很,古淡之满口都是梅花香,想亲人了,他赶紧挥手赶人: “你们几个赶紧到一边去不准出现在我们面前。” 雷泽一看主人那表情立即领会,主人肯定是想干坏事了,他立即拉着萌羽羽蹲到角落里面去: “跑哪去了,我找遍了那座山都没找着你。” 梦羽羽道: “哥,我被仇人引到别的山脉去了,我把我那仇人骂了一顿,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了回来。” 雷泽点点头: “我就说你一进门整得那高兴样,原来是骂了人了啊。” 萌羽羽: “不过,哥,你得帮我,我现在还干不过我那仇人。” “嗨,”雷泽一挥手: “猪啊,你这个习惯不好,垃圾这种东西不要放在眼里,做人嘛,要高傲,要自以为是,你可是有主人的人,懂吗?” 萌羽羽猛的点头: “嗯呢,哥。” 一人一马又蹲在角落里面玩华容道了。 玩着玩着,萌羽羽很快就把自己正被仇人给盯着这事给忘了个彻底。 “欧耶,我赢了。” “哟嚯,我又赢了。” 角落里不断的传出各种欢快的叫声。 就在一人一马全神贯注,欢声笑语的玩着游戏的时候,萌羽羽的仇人已经来到了草屋的门前。 其实,放走萌羽羽是湛娆有意为之的,因为她认为萌羽羽身上的进步绝非偶然,她推测他定然是得了什么机缘或者是宝贝才如此进步神速,否则就一个天赋很垃圾的废物,在修为还处于封印的状态下怎么可能还会精进修为呢,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在萌羽羽的身上下了追踪术,一路追踪他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解开自己心头上的疑惑。 不过,现在她有点失望,看着面前这座平平无奇的草屋,她摇摇头: “我还以为殳滨这个废物得了什么天大的机缘呢,呵,现在看来,我完全猜错了。”她抬手一挥: “除了殳滨,其他人一个不留活口。” 就在湛娆话音才刚落下,她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圈的金光,那金光一闪而过速度很快,快到没人察觉,也没有人看见。 草屋的门,就在这时候打开了。 雷泽依然是那个骚气雷泽,此刻,他正在双手环抱在胸前以一个非常帅气的姿势倚着门框上,萌羽羽站在他的身边就是一副他刚才说的那种样子,高傲,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湛娆目光落在了雷泽的身上,事实上,她正在打量着忽然出现的这个人,没有修为?看来,果然如她所料,此地之人果然是废物,挥手,示意手下过去把人给杀了。 湛娆的手势还没有落下,他的随从就已经开始行动,可是,以为闪电一般的速度,忽然变得跟蜗牛一样的慢,腿抬起来了半天还没能落到地上,身体上的姿态动态动作,动得很慢很慢。 在场的除了雷泽,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萌羽羽仰头狂笑: “辣鸡,你过来啊。” 湛娆微微的皱起眉头,不过,她这眉皱下来的动作也是跟电影里面的慢动作播放一样,慢得要命,一个简单的皱眉,她竟然皱了半天。 雷泽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条辫子交给萌羽羽: “猪啊,去,抽她!”他简言意骇。 萌羽羽把鞭子衔在嘴里,昂着高傲的头颅走下台阶,走向那些个辣鸡,天啊,这种感觉真的不要太爽。 啪! 第一鞭,他抽在了湛娆的屁股上。 瞬间,湛娆除了屁股上的火辣辣感之外,同时还有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萌羽羽抽了第一鞭之后走到湛娆的面前,兴趣盎然的看着她布满了屈辱的面庞问道: “爽吗?” 看着殳滨那满脸欠揍的模样,她恨不得用眼神来杀死他。 萌羽羽: “想杀我啊,来呀。”他笑,笑得非常的贱: “哦,我忘了,既然,你的动作变慢了,也不要紧的,你可以用你的眼神来杀我,来,快用你的眼神来杀我呀。” 湛娆抬手,当然,她抬手的动作也是一个慢镜头播放。 萌羽羽: “加油,加油,加油,抬起来了,你的手已经可以抬起来了。”说着,他又朝那个女人的屁股抽一鞭: “哟吼,爽耶。” 他怎么敢这般羞辱自己,湛娆的胸脯强烈的起伏着,她甚至已经气到浑身都在颤抖。 萌羽羽打完之后,又转过来看人家的表情了: “哟哟哟,生气了啊,你还别说,我还蛮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咧,当然,女人嘛,要是再加上那种隐忍的哭泣的表情就更完美了,我教你哈,咬住下唇瓣,先让眼里在眼眶里面无声的打转,然后,无声的流出来,当然,你还要带上满脸的恨意,满眼的倔强。” “啧啧啧,”在一旁全程只用看戏不用动手的雷泽忍不住的啧着舌摇头吐槽: “猪啊,你可真贱,贱得我都想动手打你了。” 萌羽羽转身,朝雷泽抛媚眼: “哥,谢谢夸奖。” 说 是谁派你来勾引皇上的 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湛娆哪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此时,她看着萌羽羽的目光从恼怒变成了愤恨。 萌羽羽啧啧声的摇头: “哟,我们不可一世的圣女大人恼羞成怒了,想鲨我呀,那来吧,我就站在这不动等你来鲨我。” 一会,萌羽羽接着刺激人家: “圣女大人,干嘛干站着不动啊,来呀,快来鲨我呀。”他就是想看人家想干掉他,然后,又没办法干他的样子: “那,行吧,你不动的话,我就动咯。” 啪。 又是一鞭。 湛娆终于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她一定会杀了他的,她一定会杀了他的! 萌羽羽看到美女落泪,他却无半点怜悯之心,呵,女人的眼泪啊,当初他就是因为相信了女人的眼泪对她百般爱惜,痴心不已,后来呢,女人的眼泪送给了他一份大礼,封印修为,一千年不得化形,逐出部族,这不是女人的眼泪,是鳄鱼的眼泪: “哟哟哟,还哭起来了呢,好可怜哦,天啊,你这般楚楚可怜,我见尤怜的模样看得我好心疼呢,你们也看看,”他朝着一旁的湛娆的随从说道: “你们高贵纯洁的圣女大人,被我抽屁股,抽到哭了。” 啪! 萌羽羽说着又抽了一鞭子: “矮油,别哭嘛,你越哭我就越想抽你,你知道那种心情吗,心尖儿痒痒的,酥酥的,一鞭子下去之后,我只想长长的的叹一口气,真是太特么的爽了。” 跟在古淡之身边的时间久了,萌羽羽那杀人诛心的手段学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湛娆还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她除了站在原地等着萌羽羽用鞭子不断侮辱她的身子之外,就听着对方嘴里那一句句戳心窝的话,戳她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况且,她要是一个人悄咪咪的被这般羞辱也就算了,如今,是在众多手下的面前,她的高贵,她的高傲全都被殳滨这个废物踩在脚下,她此刻所遭受的所有羞辱都是赤裸裸的。 萌羽羽: “哦,天啊,我好喜欢你现在的这个倔强的眼神,充满了不服气,充满了怨憎,看得我小鹿乱撞,浑身上下都是一片激情般的火热,来,爷再赐你一鞭,把你的憎恨,把你的不甘通通都释放出来吧,哈哈哈……” 湛娆的泪水在萌羽羽无尽的羞辱中不停地流下来,流下来,她是远古神兽驳一族的圣女,同时也是全族上下十分崇敬的一个女人啊,却被她一向瞧不起的废物如此百般的羞辱。 萌羽羽颇为同情的拧眉: “好了,不哭不哭,也没多大的事是不是,不过就是屁股挨了几鞭子而已嘛,你看你,哭得那么可怜,看得我想要心碎,看得我又想抽你屁屁了。” “哈哈哈……”这一出戏看得雷泽直拍大腿哈哈大笑: “猪啊,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贱的人,天啊,我一直以为萌萌哒就是你的特性没想到啊,你那萌萌哒的模样底下还藏着如此贱的一面,真不愧是我的小弟,我喜欢。” 梦羽羽道: “哥,这有什么,我还可以更贱呢。” 雷泽: “你还想怎么贱。” 萌羽羽: “哥,能让这女人现原形不。” 雷泽“呵”了一声,抬手,打出一个响指,几道光就像符箓一样的金光往前飞去,但凡是被金光打到的人,全都变回了自己的本体。 一匹火红色的马和一帮豺狼虎豹。 雷泽“哟呵”了一声: “这个组合挺特别哈。” 其他禽兽还好,就是湛娆那圆肥的屁股那一道道被鞭子抽出来的血痕非常之抢眼。 啪! 这比化作人形的时候更为屈辱。 雷泽惊呆了: “猪啊,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猪。” 湛娆那两只火红的眼睛直直放射着死亡般的凝视,她一定会杀了殳滨和这个人的。 萌羽羽道: “哥,这娘们满目仇恨的盯着我们咧,我猜她一定是在想怎么杀了我们。” “哈!”雷泽露出了一脸恐惧的表情: “那那那,那怎么办,天啊,到底要怎么怕,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萌羽羽: “哥,你演紫薇的话,我演什么。” 雷泽眨着眼睛想了想: “你可以演容嬷嬷,不要玩鞭子抽你的游戏了,用针扎她。” 萌羽羽眼睛一亮: “对,我就演的是容嬷嬷” 雷泽转身回屋,一会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布包,他把布包打开。 萌羽羽想到了什么,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蹄子: “哥,我没手啊。” 雷泽眼睛一睁也低头朝梦羽羽的蹄子看去: “不好意思啊猪,哥把你没手的事给忘了,嗯,要不你来演皇上,我来演容嬷嬷。” 萌羽羽点头: “行的,哥。” 雷泽捻起第一根针: “咱们开始了哈。” 萌羽羽点头: “嗯嗯嗯。” 雷泽扎出第一针,不偏不倚的扎在湛娆那又肥又圆润屁股上: “说,是谁派你来勾引皇上的。” 湛娆忽的被这么一扎,疼得她哟,楚楚可怜的,她好像逃,这两个畜生简直把她当玩具来玩儿了,禽兽不如,简直禽兽不如! 雷泽捻起第二根针: “不说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本嬷嬷的手艺有多厉害,桃花无影手,啊打打打打……”他手上的动作快得连残影都看不清了。 一会,湛娆的马屁股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哟吼,真不愧是我哥。”拍马屁萌羽羽是认真的。 雷泽抬手按下: “低调,还有叫我容嬷嬷。” 萌羽羽: “好的呢,容嬷嬷。” 雷泽接着捻针: “贱货,还不如实招来吗?到底是谁派你来勾引皇上的。” 湛娆脑子现在只剩下一片空白了,她眼里除了绝望的泪水在流淌其他的,她已经灵魂出窍了。 “哼,”雷泽不屑的“哼”了一声: “想不到你还是个硬骨头。”眨眼,雷泽看着那红马满屁股的针,有点懵逼: “好像没地给我扎了。” 忽的,他一抬眼,立即抓起萌羽羽丢到一只豺狼的嘴里,然后,自己也趴到马蹄的下面,最后,是一副眼泪簌簌流下来的模样,他看起来是一副很可怜很惨的样子。 二哈的本质就是作 正好走出来的古淡之看到自家门口好几只豺狼虎豹,其中有一只正在张着它的血盆大口咬着自己的马,还有自家女仆正被一只火红色的烈马踩在脚底下正一个劲儿委屈巴巴的哭唧唧呢,这是被人欺负到家里面来了吗? 这种事,绝对不能忍,何况他古淡之可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家里的那几个他打可以,骂可以,别人,不行。 古淡之操起扫把,想都没想就扑过去和那些豺狼虎豹干起来,什么横扫千军,巨鹏亮翅、风送紫霞、燕回朝阳、却别苍松、旭日初升、金雁横空、晚月朗星、幻眼云湮、苍龙盘岭,通通都使了出来。 那些个豺狼虎豹一个个的不是被他撩翻在地就是被打飞到半空中,最后再一个帅气的腾空飞腿把那只压着雷泽的红马踢到半空去,就这样一套漂亮的组合拳法下来,直接把对方打了个团灭。 得回了自由的雷泽站得好好的,啪啪啪鼓掌起起来: “哇偶,主人厉害,主人牛逼,主人武威。” 萌羽羽也是,努力的拍着蹄子。 一人一马那狗腿样,古淡之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过去一人赏一个大比兜: “滚,少在我面前碍眼。” “好嘞。”雷泽立即往地上翻滚着离开。 萌羽羽立即跟雷泽同步一样的动作,它哥做啥,它就跟着做啥。 古淡之扶额,这两个夯货,真的没法用眼看。 雷泽带着萌羽羽滚到了没人的后院。 古淡之则继续回到院子里纠缠自家的冰山美人。 江清画正坐在躺椅上打着哈欠,显然,她是午睡刚醒。 古淡之刚进门便有幸看到美人初醒图,美人慵懒抬眼朝他,眉梢轻挑,似是在邀月,他觉得现在不扑过去把美人抱起来啃咬一番更待何时啊: “哟吼!”他大大的张开双臂跳起来扑将过去: “哎呀!” 别看江清画还是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身手可敏捷了,就在古淡之饿虎扑食而来的时候,她抬脚精准的踹在某个色狼的胸口上,及时的避免了自己被占去便宜。 古淡之捂着胸口爬起来: “天啊?你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暴力了,可是,怎么办,我好爱好爱你对我施暴的样子哦。”他继续扑,其实语言不过是他声东击西的策略,他真的好想好想亲她,一个绝美的女人还处在睡意朦胧的时候,她是比水还要柔,比花还要魅的,那种不自觉散发出来的的魅力,真是要了命了。 江清画仅仅只用两根手指就抵住了某人斜倾的身躯,某人拼了老命的噘着嘴的那番可爱模样,让她情不自禁的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送他一个大比兜。 “噢!”古淡之捂着脸非常之做作的“噢”了一声: “打是亲,骂是爱。” 江清画懒洋洋的靠在软榻里,没有束起的头发的鬓云被风儿撩得轻轻地飞舞着,只见她朱唇微微翘起,明眸半眯,随即,性感的嘴儿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上人是一只纯种的二哈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古淡之眨巴,眨巴着眼睛: “你感觉到了你对我那种满满的嫌弃之感。” 江清画淡淡的“嗯”了一声。 古淡之伤心: “所以说,爱已经消失了吗?你对我的爱保质期那么短的吗?” 江清画依然还是一个淡淡的“嗯”字。 古淡之如遭五雷轰顶,晴天霹雳,眼泪情不自禁的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 但愿他永远不被改变 许多梦想总编织太美 跟着音阶幻灭 爱上你是最快乐的事 却又换来最痛苦的悲 苦涩交错爱的甜美 我怎样都学不会 啊 哦 眼泪 眼泪都是我的体会成长的滋味 哦 眼泪 忍住眼泪不让你看见 啊我在改变 孤单的感觉 你从不曾发现我笑中还有泪 爱上你是最快乐的事 却又换来最痛苦的悲 苦涩交错爱的甜美 我怎样都学不会 啊 哦 眼泪 眼泪都是我的体会成长的滋味 哦 眼泪 忍住眼泪不让你看见 啊我在改变 孤单的感觉 你从不曾发现我笑中还有泪 哦 眼泪 眼泪流过无言的夜 心痛的滋味 哦 眼泪 擦干眼泪忘掉一切曾有的眷恋 哦眼泪是苦眼泪是伤悲 哈 眼泪都是你 哦 眼泪是甜眼泪是昨天 哦 眼泪不流泪。”他的眼睛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蓓蕾,晶莹明亮的眼眸依然露珠闪烁着,显得可怜巴巴的演了一整出舞台剧。 江清画抿了抿唇,她的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的直直的盯着古淡之,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古淡之忍不住的把口水咽下去: “又不让人家亲你,还要这般模样来勾引人家,你,你是不是不想让人家有活路?” 好吵! 江清画忍无可忍,抬手食指朝某个人勾了勾。 某人立即摇着屁股屁颠颠的凑过来: “干嘛干嘛?” 作为一个英武果敢的御姐,江清画直接堵住了那只巴巴巴巴个不停地嘴。 正在书房里努力学习学习纪木晗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天啊,院子里正在上演的香艳的那一幕,羞得她满脸的通红。 江清画斜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古淡之深情的垂着眼眸,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锁骨上,就在他呼吸更为紧促起来的时候,他人便被推开了,他立刻不乐意了: “不够不够,人家还要。” 江清画深情的冷眸朝他瞪去: “莫要如此得寸进尺。” 古淡之跺脚: “不嘛,我不嘛。” 江清画吸气: “好想退货。” 古淡之: “渣女,果然得到了便不想珍惜。” 江清画戳他额头: “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 古淡之傲娇的“哼”了一声: “我这副德性怎么了,二十四孝好男友,温柔体贴,善良可爱,美丽大方,我告诉你哦,得到了我,你简直赚大发了。” 别逼我扇你 江清画睨着古淡之: “你的脸呢?”把自己夸得这么好,要点脸吗? 古淡之: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江清画只能叹气。 古淡之一瞧御姐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妥妥的嫌弃自己呢,没关系嫌弃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凑过去脸贴着脸,蹭一顿再说。 江清画只得抵着某个总想贴贴的人: “古淡之。” 古淡之: “嗯?” 江清画: “还有别的人在,别逼我扇你。” 古淡之吸气: “哇偶,你好霸气。”他咬着唇瓣,快速的眨眼带抛媚眼,还主动把脸凑过去: “扇吧,反正我是个恋爱脑。” 江清画扶额。 古淡之: “嘿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江清画还能怎么办,叹气呗。 古淡之: “美人,我念话本给你听吧。”他拉过江清画的手。 江清画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我识字的。” 古淡之嘟嘟哝哝: “我这不是怕会累到你的眼睛嘛。” 江清画: “你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 “有是有的,可是,我现在只想懒洋洋的和你呆在一起看雪看书看你。” 江清画: “别看那么多,看多了腻得快。” 古淡之: “你不相信我。” 江清画连白眼都懒得翻。 古淡之: “好吧。”仰头看落雪,抬手接住落雪: “送给你。”他送过她月光,现在送她雪花。 江清画抬眼看他,在看向他的掌心,雪早已化在了他手里。 古淡之傻笑: “好吧,你就当那雪花还在。” 江清画什么都没说,倾身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吻一下: “给你的回礼。” 古淡之故作一脸羞涩的垂下眼睑: “谢谢。” 江清画的眼神在书里,手却伸到他的脸颊上捏了捏。 一会,身旁忽然变得安静起来了,江清画有些疑惑,她侧头,某人窝在躺椅上歪着头睡着了,她勾唇,睡着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猪,她刚才把书本盖在自己的腿上,把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某个人的睡颜,那双眼睛在睁开的时候总喜欢黏在自己身上,那张嘴巴在醒着的时候总爱说一些深情的浑话,这人哟,傻气当中带着他人无法形容的高深,然后呢,她已经是她的的了。 江清画忍不住伸手去捏捏某个人那有点肉肉的下巴。 火盆里面的火,烧得很旺盛。 天上白皑皑的雪下得也很尽兴,尽管天是那么的冷,可身上一直都是暖哄哄的。 这边的世界里,除了岁月静好,唯剩岁月静好,这种生活状态,其他人无福消受,被羞辱了一通的驳族圣女,此刻正在赶回家的路上,她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自然是要回家找爸爸给她出头的,那个该死的废物,还有那个该死的大叔,还有那个该死的年轻人,他们通通都得屎。 哎哟,屁股,屁股好痛啊,每跑一步,屁股上的针扎得她死疼死疼的。 回到驳族居住的山脉,圣女的屁股上布满了鞭痕和被扎满了针的事情立即龙卷风般的席卷开来。 大家都在猜测是谁那么牛逼能把圣女的屁股抽得如此伤痕累累的开花模样,并且还那么有才华的把她肥肥的屁股上都扎满了针。 回到家里,看到了父亲,湛娆委屈的簌簌流泪,圣女是属于驳族神巫一脉,在他们的部族里,神权和王权是分开的。 神巫主导的是部族的精神权利,王权是精神权利与世俗权利共同主导,王才是正位,神权是依附于王权的,是王权宣示自身合法性和神圣性的工具,很明显王权高于巫权。 所以,多年来神巫一族一直都在蠢蠢欲动的谋划着想要由巫而王的权力大一统,巫脉的现任大祭司认为,由巫而王,应当是大祭司兼任王,大祭司才是正职,精神权力主导世俗权力,驳一族才能走向更为辉煌的未来。 所以,部族里面巫族和王族多年来一直明争暗斗不断,而殳滨就是这个明争暗斗之下的受害者,因为在殳滨刚刚出生的时候,天有异相,老族长从天象中推算出了,即将到来的这个孩子将来会带领驳族走到一个极为辉煌的高度,这件事情,其实知道的人不多,只有现任的王和现任的大祭司知道,因为当时在场的就老老族长和那两位,这也就是为什么,湛蒙会使计逼迫王去封印他儿子的修为,并且将之赶出部落。 他们本来以为只有拿到了佛手紫金瓜就可以进入族中的秘境,没想到老族长还留了一手,秘境之钥只有殳滨才可以打开。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再次出现湛娆前去诱惑殳滨的事情,本以为这件事情手到擒来,令湛娆没想到是不仅没办成,反而把她圣女多年来维持的高贵形象给整没了, 如今,在外面不知正有多少人在笑话她屁股开花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因为那个废物而丢尽了脸面这件事情是因为殳滨的,湛娆恨不得立马将那个废物碎尸万段。 湛蒙此刻正坐在上首位置上,其他人眼观鼻,鼻关心,想看不敢看,想笑不敢笑。 可是,圣女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好搞笑。 湛娆似乎也感受到了在场的怪异气氛,她狠厉的扫视了一圈在场人,那些人把头低得更低了。 湛娆哪能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呢,一想到别人正在明里暗里偷偷的笑话自己,她甚是委屈: “父亲,您无论如何都要给女儿报这个仇。” 湛蒙已经把前后的过程听过了一遍,他抬眼看向自己的手下: “你们怎么看。” 这时,有人站出来道: “禀大祭司,属下觉得根本不需要看,咱这就去那草庐那里弄死殳滨和凡人便是。”此人认为,圣女失利不过是修为比别人低而已,他的修为在圣女之上,弄死一个废物跟一个凡人还是能做到的。 湛蒙沉吟了一会摆摆手道: “去吧,就由乌句长老和温豚长老二位前去找回我们神巫一脉的脸面。” 乌句和温豚拱手说道: “得令。”话落两妖化做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大殿里。 最喜欢气死人不偿命这种事了 此时,王所在的寝宫里,王的眼睛上正在蒙着一块黑布,他挥舞着两只手说道: “夫人,我来了。” 王迈着他自信的步伐朝左前方走一步: “哎,”双手环抱,没抱到,王问: “夫人,你在哪?”又往右边一个环抱,也没有,王停下步伐双手叉腰: “调皮。” 王在寝宫里摸索了一圈,根本没摸到夫人的一片衣裙,他甚至有些怀疑夫人是不是还在寝宫里面: “夫人,夫人?夫人,你还在这里吗?” 夫人气定神闲的坐在长案后面的椅子里,两脚搁在长案上,手里拿着酒杯在转着圈儿玩。 王依然这边摸索一下,那边摸索一下: “夫人,我心爱的夫人。” 这时,殿外有属下朝里面喊道: “大王,神巫一脉的那泼妇带了好多人来了。” 王一心只想找自己的夫人: “告诉那泼妇,就说本王我很忙,没空见他。” 殿外那人接着道: “可是,微臣瞧着那泼妇来者不善啊。” 王道: “那泼妇什么时候有来者有善过。” 殿外的人道: “是是是,王您说得对,不过老奴今儿听说了一件事。” 王有些好奇: “什么事。” 殿外的人道: “圣女被我们家小殿下扎了满屁股的针。” 殿外的人提到了小殿下,夫人立即站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殿外的人道: “神巫一脉的人都在这么传,老奴估计,那泼妇这个时候过来,是要找王您出一口恶气来的。” 王把眼睛上的布扯了下来: “嗯,我儿终于有出息一会了,走,咱再给神巫那边添一把火,一并把那老泼妇再气上一顿。”说完他大步迈出寝宫走去前殿。 湛蒙气呼呼的看着大步流星走进大殿的王,怒目而视。 王今日可谓是满面春风,神情得意: “哟?这不是我的湛蒙姐姐吗?今儿是吹了什么风啊,把姐姐您的大驾吹来了我这边。” 王为何要这般唤大祭司呢? 那是因为大祭司小时候那小脸蛋长得跟女儿家一样,粉粉的,美美的,王在很小的时候从来不叫对方哥哥,都是姐姐,姐姐的叫的,再加上两脉历来不合已久,他也有意气对方,久而久之干脆就不改口了。 湛蒙死死的盯着殳蠡: “殳蠡,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姐姐,否则……”他浑身上下都已经充满了杀气。 对方杀气腾腾的样子,殳蠡完全不带怕的: “否则姐姐要怎样,杀了我吗?” 轰的一下,湛蒙身上的归一境者的威压满格释放。 归一境:一气化三清,三生万物,万物归一。大殿之内的其他人在这个爆裂的威压里面几乎已经没有人能够站着了,除了王。 王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抱着自己的胸: “天啊,姐姐好厉害,姐姐好牛逼,寡人怕怕,姐姐姐姐,求求了,快把你的威压收回去吧,我,我快要撑不住了,哦,我头好晕,我胸好闷,我脚好软。” 王真的在很认真的搞事情。 湛蒙身上的威压不减反而还增,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殳蠡,你就不怕我今日踏平你的这座王殿吗?” 王无所谓的道: “怕什么,大不了我和姐姐切磋一下就是,再说这么多年了,你我姐弟二人好久都没切磋过了,我也想看看我的修为精进了没有。”说完,他也释放出自己的威压。 湛蒙忽的眼睛一拧,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登绝境。 一界之内唯我独尊。 三千世界内三千法则,三千法则喻三千山。 三千山中取一山之顶,一界之内唯我独尊。 湛蒙不敢相信,在不知不觉中,殳蠡的修为竟然已经超过了他,他什么时候突破到了登绝境境的,如此大事,他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怪不得殳蠡这货今日说话会那么嚣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殳蠡看着震惊不已的湛蒙问道: “哎呀,姐姐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说话的时候,身上的威严也在一步步的裹挟着湛蒙。 湛蒙的身体开始有些摇摇欲坠起来,一股元气正在他的身体里面逆行而上,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在殳蠡的面前让这一口血吐出来,否则,往后的日子他神巫一脉今日全族子民的面前都无法抬得起头来,他本来就是来找茬的,谁能想到呢,殳蠡这个老狗比竟然心机这么深沉,竟然留了这么大的一个手笔。 殳蠡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湛蒙说道: “哎哟,我的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脸色竟然这么的白,姐姐姐姐,你还好吗?快告诉我,你还好吗?” 湛蒙握紧拳头,用尽身上仅存的那点力气低喝道: “我们走。” 神巫一脉的人赶紧连滚带爬的爬出王殿,这也算殳蠡有心放过他们一马,否则,他们哪里能出得来啊。 湛蒙才刚出王殿,便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老血。 今日,神巫一脉的老脸全都让他们父女两给丢尽了。 湛蒙想不通,殳蠡的修为究竟是什么时候增长上来的,这件事情如果他事先知道的话万不会选择在今日过来发难,这个狡猾老狗比尽然敢这般阴他。 湛蒙前脚刚回到他们神巫的大殿,殳蠡的人后脚就跟过来道了,那边的人说: “我王听说大祭司吐血了,特意命我来给大祭司送上人参和灵芝来给大祭司补补血。” 真是气得湛蒙又吐了好大一口老血。 殳蠡迈着欢快的步伐嘴里啦啦啦着歌儿跑回寝宫跟夫人邀功去: “夫人,夫人,神巫的那个老泼妇让我给气吐血了。”自从,儿子被他逐出部族之后,夫人不曾给过他半分好脸色,今儿,他把陷害他们家儿子的那个老泼妇给气吐血了,夫人应该会稍微的给点好脸色了吧。 夫人只是端着酒杯抿酒,压根就不睁眼看王。 王狗腿的跑到长案的后面给夫人捏捏肩: “夫人……” 哚的一声,夫人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搁到长案上: “当初你要是早点努力一把提升自己的修为,我儿还会遭此大罪吗?” 还写剧本干什么和女朋友贴贴不香吗 当年王就是一个纨绔,不喜欢修行不喜欢努力,所以,他当了王之后让神巫一脉觉得神权和王权可以一统机会就要到来了,来自强者的步步紧逼直到最后自己的儿子被陷害逐出部族之后,王的耳朵几乎要被夫人拧断了,他方才恍然大悟,自此之后,表面上他还是一个只爱美人,只爱吃喝玩乐的纨绔的王。 暗地里,王开始没日没夜的开始精进自己的修为。 今天,是王第一次在修为的境界上压过神巫的老泼妇,这不,他连狗腿的样子都是飘的: “夫人夫人,为夫今天如此威武,你就给点奖励呗。” 夫人忽的睁开了眼睛。 王一对上夫人的眼神,立即有些讷讷: “就,就,你看嘛,自从我儿被逐出部族以后,你已经很久没让我嗯了。” 夫人勾唇,笑,笑得极媚,起身转过去和王面对面,食指挑起他的下巴: “王这是在怪我吗?” “没有没有,”王猛的摇头: “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儿子。” 一说到儿子,夫人的美眸里立即噙了泪,她推开了王: “你给我走开。” 王赶紧把人抱到怀里哄: “好嘛,好嘛,不哭不哭,相信我,咱们很快就能见到儿子了。” 夫人推开了王: “走开吧你,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的鬼话了。” 王感到委屈。 王感到郁闷。 古淡之也感到郁闷剧场那边的女个女人天天都让人过来催剧本,他本来玩儿得好好的,这不,对方又派人来催了,哎,天可怜见啊,想他一个恋爱脑的男人能有多大的事业心啊,无非就是想要无时无刻的陪在女朋友身边各种要贴贴。 如今倒好,只能坐在书案的后面拼命的奋笔疾书,还好还有女朋友陪在身边。 这时,纪木晗过来对着书房里面的那两位说道: “姑娘,公子,家里的菜不多了,我去街上买点菜。” 古淡之头都没抬一下,江清画道: “去吧,雪下得大,带上伞。” “是。”纪木晗去杂物房里找伞。 杂物房说是杂物房,其实,这里面遍地都是宝贝,普通的物件这里面一件都没有,什么法器(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灵器(分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法宝(上品、中品、上品、极品)、 灵宝(灵宝内有灵器,分后天灵宝、先天灵宝,)皇品,圣品之物散落得到处都是,就说纪木晗拿到的那把伞吧,也不是一把普通的伞,它是一件法宝。 这个家的条件在整个神梦大陆里面简直就是炸裂一般的存在,纪木晗觉得这条大腿真的跟大海一样粗。 纪木晗前脚刚出门,雷泽和萌羽羽后脚就跟上了。 雷泽: “妹子,去买菜呢?” 纪木晗点头。 雷泽戳着手: “哎,主人给你了你多少钱啊。” 纪木晗拿出了整整一袋。 雷泽两眼发光,就想伸手去那钱袋子。 纪木晗手腕一转,钱又回到了她怀里。 雷泽啧啧嘴: “我不要,我只是想帮你保管一下而已,你想想看,你一个女孩子兜着那么多钱上街,不安全。” 纪木晗扬着手里的菜刀,冷笑一声,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弱鸡的她了,以她现在的修为再加上她手里的菜刀,在整个桃花城里面,她横着走都没问题。 不过,一路上买了菜之后,雷泽倒是攒到了不少的零钱,哎呀,真是生活不易啊,主要是最近都没啥人老搞事情,他的财路也就蓄不上了,他决定先攒点零头等攒够了,再去快活,做人嘛,最重要的是不能太贪心,不能太急功近利。 买好了菜,几人踩着雪花走回家里面去。 一到家,雷泽又和萌羽羽打起了雪仗。 这时候,天空上出现了两股极为强大的妖气。 那两妖就是被欺负的湛娆她老爹派来给女儿出气的。 为首的那个,低头看着脚下的草屋。 一旁的那妖问道: “如何,乌句长老可看出来什么特别之处?” 乌句长老摇头道: “据老夫所看,这草屋无甚特别的,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温豚长老,据你所看呢?” 温豚长老道: “我的看法和乌句长老的看法一样,一间很普通的草屋里面有两个弱智正在打雪仗。” 乌句道: “嗯,虽然如此我二人也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温豚捋着自己胡子点点头: “是,乌句长老所言极是。” 两个大妖最上都说着不能掉以轻心,实际上他的话里话外都带有一股浓浓的轻蔑。 乌句道: “来吧,早点打完早点收工回去。”话落,他祭出了自己的宝贝,一把五毒瘟璜人面锤,一把下品的灵器,虽然这锤子只是一个下品的灵器,但是,在这个大陆里面这样的法宝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很牛逼的宝贝了。 温豚笑着捋一捋胡子: “哦,难得看到乌句长老对待两个垃圾也这么认真。” 乌句“哼”了一声: “谁叫那两垃圾不长眼,侮辱我族的圣女,不是等同于打了我们全族的脸面吗,这些个垃圾能屎在老夫的五毒瘟璜人面锤也算是他们的荣幸了。” 两个大妖说着话的同时,法宝上已经畜满了一个巨大锤形的能量,形成的那个巨大的能量圈朝着草屋笼罩下去,无形的压力,有形的力量把整个草屋到牢牢的锁在了结界里面。 两大妖死死的盯着草屋里面的人,忽然,他们疑惑了。 温豚长老道: “那两个白痴,怎的好似没事一般?” 按理来说,被如此强大的力量覆盖,但凡是修为低微的人,一定会当即被法宝的威压给震慑的无法动弹的。 乌句也有点不太敢相信: “不可能的。”只见他剑指一压,更强打了力量往下压制而去。 院子里,萌羽羽甩掉了身上的那一身雪之后又开始欢快的蹦跶起来了。 另一边雷泽正在捻着雪球: “猪啊,看啊,可别说哥哥欺负你,这次哥哥让你先走位。”他颠着手里的雪球揉揉鼻子。 奥斯卡欠这家每人一个小金人 马儿立马蹬起蹄子各种的欢快走位。 雷泽扬手,手中的雪球飞了出去,只是,球没有飞到萌羽羽的身上,而是朝天上飞去,然后他还做了一个弯弓射大雕的动作。 天上的那两妖看着朝他们飞来的雪球,轻蔑的一笑。 乌句道: “两个大傻逼,就那个鼻屎那么点大的雪球要是能砸到我面前,我叫你爷爷。” 话落,乌句的耳边立即听到一道低沉且十分带有磁性的声音: “你还不够格做我的孙子。”耳边的声音才刚落下,脸被什么东西给砸了,然后,整个身体往后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温豚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还没等他从惊讶中回神过来,他的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砸到了,随着而来的还有身体各处啪啪啪的,响了起来,好像是一窜鞭炮,不是好像,就是: “嗷呜,嗷,嗷呜,嗷……”跟着整个身体就往下坠落,咻咻咻了之后,砰的一声之后,温豚的整个身体已经躺在地上,坠落的过程里面要不是他紧急启动元力来护着整个身体,他早就摔成一摊肉饼了,紧跟着,两道黑影压过来。 温豚看到了一张人脸和一张马脸,雷泽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人,正是刚刚被砸飞的乌句,一转眼,连乌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个人手里的,刚才看见人家在院里打雪仗的时候,乌句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弱智,只是没想到打脸的事情来得那么的快,此时,乌句也只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里面布满了惊恐。 萌羽羽道: “哥,还能喘气。” 雷泽道: “哦。” 萌羽羽抬头看向雷泽: “哥,你在想啥呢?” 雷泽道: “我在想?反派一般都是怎么审问犯人的。” 萌羽羽道: “抽他,烫他,嗯,泼辣椒水。” 雷泽摇头: “酱种审问方式太过刻板,不够好玩。” 萌羽羽问: “那,哥,你想怎么玩呢?” 雷泽笑,笑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当然,萌羽羽没有什么觉得毛骨悚然的,他哥喜欢搞事情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没啥奇怪的。 雷泽把手上的人往雪地里一扔,嗖的一下回了屋里,然后又嗖的一下来到了萌羽羽的面前,拿出一个旗头给萌羽羽带上之后,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只见雷泽的身上穿着淡蓝的水晶褂,外罩着藕荷色的薄纱,下面是白色的窄裤,看起来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两弯似蹙非蹙的大浓眉,简直让人看得惊呆了。 萌羽羽就是这样张大着嘴巴看他的: “哥,嗯,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雷泽的拇指和中指扣合起来捻着手帕抵在萌羽羽的嘴上,两眼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的说道: “姐姐,你且先不要说,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外人在呢。” 萌羽羽斜眼看了一下从自己的头顶上的旗头那垂落下来的流苏问道: “妹妹,我的角色是?” 雷泽轻轻地拧起了眉头: “你自然是我的紫薇姐姐。”说完,只见他把手里的锄头担到肩上,忽然一阵风吹过,吹得他娇弱的身子趔趄了几步,人好不容易站稳了,眼里依然还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的吟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吟罢,手上又捏了一个兰花指轻轻地抵着额头: “啊,姐姐,你看,这里有两个不长眼的臭男人,让我们一起合力挖个坑,把他们埋了吧。” 萌羽羽简直惊呆了: “妹妹,你的演技真不错。” 雷泽福了福身子: “多谢姐姐夸奖,可是姐姐,莫要再发呆了,你看,天都快要黑了,你我二人的身子如此的娇弱,若不趁这天色尚早,怕是天黑以前就挖不完了。” 乌句和温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的眼睛,他们的嘴巴无一不是瞪圆了,张大了。 雷泽也注意到了别人的神情,抬手,啪啪就是两下: “啊,天,人家柔弱的手好痛痛。” 被甩了两个大比兜的男人不仅眼冒金星,就连身子还在跟着眼前转动的星星一起摇晃,嗡嗡响的耳朵,隐约还听到了什么,娇弱的手好痛痛,天啊,这究竟是一家什么样的家庭,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到他们刚刚来到这个草屋上空的时候,他一定不说说这一家子好普通的话,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他们刚刚来到这个草屋上空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立刻转身掉头回去,可是,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啊。”雷泽又发出一声娇喘微微的吟哦: “这雪地,好难挖。”身子虽然娇弱,那嘴也娇弱,可是,手却很诚实,那么娇弱的一锄头下去,地上立即被雷泽刨出了一个大坑。 乌句和温豚终于不再眼冒金星了,他们想趁着雷泽不注意他们的时候逃跑掉,可是,他们的身子才刚刚飞出去,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回来了,结果可想而知,另一半脸也被柔弱的手手给扇得继续眼冒金星。 雷泽的兰花指贴着脸颊道: “姐姐,来我们接着行我们的酒令,啊,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抉,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这是他刚从主人那学来的新的唱歌方法,听说是叫辣婆,好奇怪的名字,竟然会有叫辣婆的唱歌方式。 “啊,”梦羽羽也娇媚的唤了一声: “妹妹听好了,你是风儿,我是沙,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雷泽娇媚的说道: “天啊,姐姐真是好文采,妹妹我要敬姐姐一杯。”说完他还真掏出了一壶酒对着壶口就吹了起来,满满一大口酒喝下去之后,他忽的娇媚着“啊”了一声。 梦羽羽道: “妹妹,你这是怎的?” 雷泽做作的道: “天啊,这酒……” 萌羽羽: “这酒怎的?” 雷泽兰花指贴脸: “这酒好有劲,妹妹我瞬间感觉飘飘欲仙的。” 原来最m的竟然是系统 萌羽羽: “脸都红了,想不到妹妹你竟如此的不胜酒力。” “胡说,”雷泽的兰花指扶着额头,脚下虚浮着妩媚的趔趄: “想不到一口区区果酒竟也能将我灌醉,呀,我才饮得一口酒,怎的天就要黑了。”说着他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雪地上瘫着的那两个老头幽幽的说道: “这该死的果酒忽然就让我充满了力量,啊打打打打打打……”打完了人,某个病弱的女仆三锄到雪地上,一个又大又深的坑就完成了,完成了第一个,第二个还难吗? 不难的。 坑刨好了,人埋进去了,并且他还贴心的给人把脑袋露在外面,脸肿得像山一样的高的两个老头瑟瑟发抖的看着面前这个显得有些病态的大叔。 只见雷泽沉吟了一下,又把那两个人像拔萝卜一样的拔了起来,然后,接着埋回去,一边埋还一边咕哝道: “天啊,这该死的果酒竟然让我充满了力量,啊,我这该屎的无处安放的力量已经满出来了。” 萌羽羽: “妹妹,那是我的台词。” “啊,”雷泽娇羞的捂着脸: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给忘了。” 两老头被雷泽挖了又埋,埋了又挖,他们真的好想问一句,这样玩儿的乐趣究竟在哪里。 雷泽似乎也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他好心情的给人家解释道: “我不过是闲得发慌而已。” 两老头瞪大了眼睛。 “也罢,”雷泽把手里的锄头一丢: “我也觉得腻了。”他说完手掌一摊,手掌上立即出现了一个东西。 两老头一看,那不是他们神巫一脉的法宝五毒瘟璜人面锤吗?这个变态的家伙又想干什么? 两老头又给雷泽从坑里拔出来了,只见雷泽抬脚踢到人家的肚子上,手上再把人的身体往下一扯,两老头便变成了跪趴在地上。 这个姿势真是太他娘的羞耻了,一向高高在上的老头哪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正待这二人想要豁出去骂人的时候: “嗷呜。” “嗷呜。” 两老头一前一后的叫唤了起来。 雷泽一人一锤子锤到老头的屁股上,把人给锤得嗷嗷的叫。 梦羽羽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太惨了太惨了,真是太惨了,我真是十分的同情二位的遭遇。” 两老头恨恨地瞪着萌羽羽,他们都快要疼死了这个废物还在一旁说着气人的风凉话。 “最后一个。”雷泽大喊一声,两老头直接让他给锤飞了。 一人一马仰头看着天空上的两个黑点,再空中闪耀了一下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雷泽把锤子扛在肩上,吁气: “天啊,这个游戏玩得人家好空虚,好寂寞,咱们回家吧。” 一人一马蹑手蹑脚的回家里。 古淡之依然还坐在书案的后面奋笔疾书,此时,他的发髻已经散落了下来,江清画正站在他身后,给他束发呢,省得这货又要发脾气说头发挡住了他的视线。 其实,江清画挺想笑得,不过为了照顾认真工作的人她忍住了没笑。 头发给他束好了,古淡之也刚好放了笔,随后大喊一声: “拿酒来。” 话落,书案前嗖的一下立即出出现了雷泽的身影,怀里还抱着一坛酒,他的身旁站在一只马儿。 古淡之眨眼,这一人一马是个什么装扮: “你俩搞什么鬼名堂?” 雷泽“嘿嘿”的笑: “就,就是在玩一个小游戏。” 古淡之深深的吸一口气: “玩游戏可以,可别给我惹事啊。” 雷泽连忙摆手: “不会的,我们很乖的。”他给主人和夫人倒酒。 古淡之喝了一口酒喟叹道: “啊,活过来了。”说完,他觑了一眼江清画。 江清画: “你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的,是什么意思?” 古淡之嗫嚅: “我刚刚乱发脾气了。” 江清画似笑非笑: “然后呢?” 古淡之: “然后想亲亲你当做道歉。” 江清画就知道,这货,说他不要脸已经能算得上客气了: “跪下。” 古淡之砰的跪下了: “美人……” 江清画截断他的话: “屁股撅起来。” 一旁的雷泽: “平时主人要打我屁股的时候也是让我这么做的,主人,你要挨打屁股了。” 古淡之一个冰渣子般的眼神丢过去: “我自己不懂吗?你解释个屁,滚!” “嗯~”雷泽娇羞的拧拧身子: “人家不走,人家要看你被打屁股的样子。” 古淡之: “也行,等我被打完了,再打你。” 雷泽点头: “嗯呢。” 还“嗯呢”,古淡之好像问问为什么系统要给他一个如此m的女仆。 系统答曰: “女仆的属下就是宿主本人的属性。” 古淡之: “我尼玛,你才m,你全家都是m。” 系统: “是的,系统也是m属性。” 破案了,原来是你。 江清画用手扣起古淡之的下巴: “发什么呆呢?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 古淡之: “别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江清画的拇指摩挲过他的下巴: “我不信。”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 “你故意不信的是不是。” 江清画承认: “是。” 古淡之: “为什么呀。” 江清画将脸凑过去,就在他们的脸和脸几乎要贴到一块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猜。” 古淡之噘嘴: “哼,你这个女人真是又冷又腹黑,我……” “你要怎样。”江清画温热的呼吸扑盖在古淡之的脸上。 古淡之: “我好喜欢。” 这时,雷泽问道: “夫人,您还要打主人的屁股吗?”这两位虽然在不断的发糖,可是,对于他这样嗜糖如命的女仆来说,他需要更甜更刺激的糖份来续命。 古淡之和江清画一同抬眼去瞧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仆。 雷泽被两人盯得讷讷: “我错了。”他垂下脑袋: “我会做好空气,做好道具这个角色的。” 古淡之询问: “我想先把他丢出去。” 江清画: “去吧。” “啊!”雷泽的身体被丢在了雪地上。 萌羽羽迈着它的小短腿走过去,低头看他,它那两圆溜溜眨巴眨巴的。 雷泽一巴掌把挡住自己面前马脸拨开: “唉!”他叹气: “真是,成也这张嘴,败也这张嘴,我就不该那么急的。” 话痨美少年 书房里,古淡之拍了拍自己手跪了回去,他娘的工作了一天就是想谈情说爱一会儿缓解压力,谁想要一个三千瓦的电灯泡来碍事啊,可是,等他跪回去了之后,江清画已经躺靠在软榻上,好像不想打他屁股了。 古淡之: “美人,你不打了吗?” 江清画淡淡然的道: “我懒了。” 古淡之快速的眨着眼: “你也太善变了吧。” 江清画媚眼瞪过去。 古淡之: “善变好啊,我喜欢善变的女人,”想了想,他觉得这话需要补充: “我只喜欢你这个女人善变,其他的不喜欢哈。” 江清画将手掌一托,古淡之立即乖乖的凑过来把自己的下巴搁进女朋友的手心里,江清画挠挠了几下之后,低低的说: “你总是可以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古淡之睁着迷茫的眼睛看她,她笑。 这个冰山御姐不爱笑,不过跟古淡之在一起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变多了。 江清画转头看向天空,天空是蓝色的,云层是粉色的,她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层粉色,这一层粉色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他染上的,忽然,她觉得自家二哈给她感觉跟那些粉色的云好像,转头凝视某人,看着看着,眼神情不自禁的集中在他的嘴唇上,抬手,抚上去,这两片嘴唇,轮廓分明,线条流畅,洁白而饱满,像一只柔软的桃子,好想吃,抿了抿唇,她把心思摆露在脸上: “怪好看的。” 古淡之欲要张嘴。 江清画: “别说话。”她把他的嘴唇当成了一个真正桃儿,自个在那陶醉的玩着。 不一会,那唇变得红润而有光泽,像是被涂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唇彩,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古淡之微微的张着嘴儿,吐着如兰的气儿。 江清画的指尖往他的唇珠上一压: “嗯,感觉软软的,我喜欢。” 古淡之: “只喜欢玩儿,不喜欢吃吗?” 江青画: “不准说话。” 古淡之: “可是,不说话憋得我老难受的。” 江清画: “难受也得给我憋着。”轻轻冷冷的语调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完了,古淡之的心小鹿乱撞得厉害,撞得他都有点微喘了。 如此可爱的古淡之惹得江清画忍不住一阵轻笑起来: “怎么了,我的美少年。” 古淡之眨眨眼,表示她不让他说话。 江清画: “你可以说几句。” 古淡之还是眨眼。 江清画: “不想说?还是无话可说?” 古淡之咬住自己唇瓣,要命,真要命,面前这个女人的那份淡雅,那份美感、那份妩媚,还有那份不经意间撩拨人心弦的调皮劲儿,他喘气儿开始变粗了。 江清画迎上古淡之的眼神,嘴儿轻轻地张合: “淡定些。” 古淡之: “你知道你正在唤醒一头沉睡的野兽吗?” 江清画的声音还是那般低低的,带着妩媚。带着性感: “我知道啊。” 古淡之: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不收手?” 江清画: “我偏不,就算那头野兽彻底的醒来,在我面前,他依然只是一只,小猫咪。”小猫咪这三字,她是用一种特别撩人的节奏和语气说出来的。 古淡之忍无可忍,他把这个女人扑倒: “说着小猫咪呢,我是大灰狼。” 江清画轻笑: “呵,猫咪急眼了。”她的柔软的手刮过他的嘴唇,完全不带怕的。 古淡之用力的咽着口水,眼睛里有火在燃烧,这个女人太肆无忌惮了,她应该要得到教训: “吼!”猛兽一声咆哮,他撕碎了自己的衣服扑将上去,把女人的手压在她的头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低头,埋首到她的脖子里面啃咬,这该死的肌肤怎么这么柔软,怎么这么白嫩,他还没用力了,就红了,粉红的红。 江清画这时已经微微有点颤抖了。 古淡之非常得意: “怎样,知道怕了吧。” 人家冰山御姐之所以颤抖哪里是因为怕啊。 江清画横了某个蠢狗狗一眼: “别以为,只有你才可以化身野兽。”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 “你想要怎样。” 江清画立即把彼此的处境调换过来。 古淡之咬着下唇瓣,他现在看起来显得有点害羞: “你要温柔一点哦,人家,人家是属于比较胆小的那一类人。” 江清画的食指从他的下巴处滑到他的胸口上。 古淡之等了又等,说要做野兽的那个女人好像并没有打算要吃掉他,他故作娇滴滴的催促起来: “来呀,快点吃到我呀。” 江清画: “我有说过要吃掉你吗?” 古淡之: “你不想吃掉我?你竟然不想吃掉吗?”他伤心了: “是我不够有魅力吗?是我的身材不够火辣,无法让你有食欲吗?天啊,我……”说着他两眼水汪汪的噙了泪: “我好伤心,我好难过,你一定是觉得我没有晴儿漂亮,没有晴儿高贵,没有晴儿……你,你走吧,去找你的晴儿吧。” 正在听墙角雷泽非常小声的跟萌羽羽说道: “晴儿好忙哦。” 江清画觉得某人的这张嘴还是比较适合堵住的状态。 这回到古淡之乐了。 又下雪了,洁白无瑕的小雪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宛如美丽的银色蝴蝶在翩翩起舞。雪,越下越大,雪漫天飞舞,似烟非烟,似雾非雾,有的雪似乎很调皮,或者,它们也想把如此浪漫的暧昧气氛烘托到一个极点。 雪从敞开的窗户那,零星的飘进了书房,一片一片的雪花像一个个顽皮的小精灵,有的忽而落在古淡之的鼻尖上,有的忽而落在江清画的脖子里,真是可爱极了。 江清画微微眯着眼眸,她的眼瞳里全是古淡之的的容颜,他们有时候会睁开眼睛来看着彼此,就好比现在这样,双方眼里的神情与眷恋之间好好像有一股强大的电流在融合,相互的碰撞所产生的黏腻感,让人不禁感到身体一阵阵的发麻。 江清画情不自禁的发了肉紧咬人。 古淡闷哼了一声。 这雪下的那么深。 大雪纷飞的夜晚 此刻神巫一族的大殿里面气压有点低,也有点阴郁。 本来嘛,作为神巫一脉的大祭司,他的修为一直以来都在王之上,不仅是大祭司本人,就连大祭司的女儿,她的修为也在王那个废物儿子之上,但是,今天了之后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反过来,大祭司的修为被王反超,就连自己的女儿也被王的废物儿子给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你说大祭司现在的心情能好嘛。 不好。 一点都不好。 还有那两个派出去了长老,大半天了都没见人回来,所有人都在等着两位长老给他们带回来好消息,今天,神巫一脉的所有人都太期待一个好消息了。 这时候,有人小声的问旁边的人: “你说,乌句和温豚两位长老会不会已经嘎了?” 啪! 那人话音才刚落下,他就得了一巴掌,而,打他的人正是大祭司本人: “你那嘴,不会说话干脆就不要了吧。” 那人把头垂得低低的,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啪! 想了再想的大祭司觉得还不解气,又给人的另一半脸上来了一巴掌。 那人捂着脸,委屈得眨巴眼睛。 湛娆也看出来父亲因为今日的诸多事情而失去了冷静自持的模样,她道: “父亲就且放心吧,以两位长老的修为肯定可以把殳滨那个废物给抓回来的。” 大祭司瞪了一眼过去: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放心了,我是因为不放心才焦躁的吗?还不是这二货,嘴真特么的欠。”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了,至于大祭司是因为什么而焦躁的,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神巫一脉多年来,神巫一脉和王族一脉的争斗一直都是他们这边稍微高一头的,不然大祭司也不会动了想要把王弄下来,自己上位的心思。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大祭司的修为比王高,圣女的天赋比王子高,而且他们还搞到了秘境的钥匙,到时候只要把秘境一打开,圣女的修为在那么一进阶,王族一脉的实力立即被全线碾压,到时候神巫一脉再以王位需要强者居之的借口发难便可借由舆论的造势逼王把王位交出来,只是,哪个能想到啊,计划竟然赶不上变化。 然后,接连遭受到打击的大祭司直接暴走了。 众人纷纷在心里哀嚎:“不,这不是平时的那个大祭司。” 大祭司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他凶凶的道: “都看着我干什么,有屁赶紧放。” 众人纷纷低头不响,刚刚有人被怼了两巴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呢,谁会蠢到这个时候去触他霉头啊。 看着自己的属下一个个都低头下去的模样,大祭司刚刚压下去的火又蹭上来了: “妈的,关键时刻,一个顶用的都没有,我尼玛……”他已经抬手了,还没来得及摸到手下的脸上,大殿里面忽然,嗖的一下摔下了两具身体。 众人纷纷抬头瞧去,摔在大殿里面的人看起来非常的惨不忍睹啊,谁啊,这是,怎么看上去这么惨啊。 这时,有人喊道: “是乌句和温豚长老,他们回来了。” 众人定睛仔细的看,确实是那两位长老。 大家的心里同时的咯噔了一下,感觉他们神巫一脉的原本一片光明的前途似乎一下陷入了黑暗当中。 就连大祭司都给懵在那了,他有点不太敢相信的开口问道: “两位长老何以弄得如此狼狈?” 大祭司这一问,两位长老就像小学生一样,开口各种的诉说他们所遭受到了种种非人的虐待。 大祭司听完之后,简直气得肺都要当场炸掉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他气得一掌差点把大殿当中的某个柱子给拍碎了,虽然整个大殿没有因为失去了一根柱子而塌掉,奈何也有不少瓦片落下来砸到妖的脑袋上啊。 乌句哭道: “大祭司,你一定要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啊。” 湛蒙身上强大的气息像一张网一样包裹着整个大殿内所有的事物。 众人都在这道强大的气压之下等待着。 只见大祭司用他沙哑暗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神巫的一百零八位护法何在!” “在!”一百零八位护法的回应声,整齐有力声把大地都忍不住震颤了起来。 大祭司沉声说道: “随我前去撕了殳滨那呀的。” “是!”又是一阵响彻云霄的应答。 神巫的一百零八个护法全面出动,这是何等强大的阵容,这一百零八位的修为可全都是北斗七星七个大阶段,一大星辰关一神通境界的高手,如此阵容,已然足以把神梦大陆当中三分一的势力给踏平的实力啊。 这一次,王族的白马王子殿下恐怕是要被撕碎了。 此时的草屋门前。 雒容易和魏苦处还有危轨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们同时都想着给先生送来许多的好酒。 魏苦处看着雒容易身后的那满满当当的板车问道: “你也是来给先生送酒的?” 雒容易: “二位也是?” 三人同时眨了眨眼,然后朝屋里喊道: “先生在家吗?” 一会,草屋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雷泽朝门外的三人看了一眼之后,侧过身体: “主人让你们进去。” “是。”三人神色立即恭敬起来,朝屋里走去。 古淡之不在院子里,三人把自己带来的酒先码到酒窖里。 不一会,古淡之和江清画从屋里一起走出来,二人如今在气质上越发的有夫妻相了。 那三人看到古淡之和江清画之后,立即抱拳躬身行礼。 古淡之笑呵呵的拱手回礼,他看起来心情相当的美丽。 三人起身了之后,眼神都情不自禁的落在古淡之的嘴唇上,天啊,先生的嘴唇看起来好性感好饱满啊,而且,好水润看来似乎是经过了一场极其漫长的滋养方才呈现如此迷人的效果,反观先生身边的那位绝世美人儿,那气质那气势好似她才是先生的夫君一般。 先生的境界,果然神鬼莫测啊。 大佬的随便做出来一锅火锅都是上品仙器 自古以来,鬼神守其幽,日月行其纪,阴阳之序亘古亘今,如今,先生却是逆了阴阳之职,可见其境界之高之深之远到了语言已然不可形容之地步矣。 古淡之先是仰头看了看飘雪,然后,他看向三人说道: “既然三位都给我带来了许多好酒,那咱们今晚就用这些好酒来吃一个欢乐的火锅吧。”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 雷泽立即干活。 不一会,一锅香喷喷的美酒火锅底料就搞好了。 古淡之直接往锅里下了药材: “有些药啊,就适合用酒来煮,完事了之后呢,倒入新鲜的羊肉,煮到锅里的酒精全都挥发掉在开吃,这么美味的火锅,我保证你们绝对没有吃过。”他一边忙活着一边卖瓜。 随着羊肉入锅,那香气立即迎面飘来,不仅仅只有有草屋的整个院子,别家的院子里,都能享受到这一份绝无仅有的香味。 那三人闻着味道已经开始忍不住不断的咽口水了,作为一个武修者,他们对于吃这种事情不是太特别的感兴趣,就因为没有感兴趣的点,如此香味却能把人诱惑得口水只往喉咙上面涌,把他们的神经都集中在了锅里,可想而知古淡之在做吃的这一方面是有多么的牛逼了。 叮! 古淡之的脑海里面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的厨艺达到了超脱万物。” 正在努力烹饪的古淡之,眨眨眼,又是这么突然的这一套,他该从哪里吐槽好呢?他真不想理会这个鸡肋系统。 眼看着火锅里的汤火候已经到达完美的时候了,古淡之赶紧招呼大家: “来来来,趁现在,喝汤吃肉,自己动手哈。”他的手,他的精力都是用来照顾他身边的那个绝世女子的,舀起汤放到嘴边吹到温温的暖暖的了之后,一口接着一口的围着江清画喝。 其他人也不客气,他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第一口汤下去。 众人立即感到脑海里好像有一把绚烂的烟花在炸开一样,第二口下去,天啊,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正在漂浮在一个巨大的海洋里,幸福感立即满满的,第三口下去,下丹田开始轰鸣了,紧接着到中丹田,再接着是上丹田…… 它来了,它来了,它带着震撼天地的力量来了。 三人懵逼一般的看着那锅不断在冒着鱼眼的汤,这前辈的手笔简直太特么的屌炸天了,酒是人间极好的酒,药是神秘的药,经过这位通天大佬的一通烹饪,完全变成了妥妥的上品仙器啊。 如此恐怖的手笔,如此恐怖的实力! “哎哟我去!”正在给绝世美人投喂的古淡之忽然看到自己对面的那三个老头忽然泪流满面的样子,被吓了好大一跳呢: “你们哭什么!” “太,太好吃了。”那三人异口同声。 古淡之: “好吃就好吃呗,也没必要哭成这个样子吧。” 三人同时抬手抹着眼泪: “对不起先生,我们真的没办法忍住不哭,还请先生恕罪。”那三人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的。 谁懂啊,哭着涨修为这种事情,说出去绝对没人信。 雷泽摇头: “天可怜见,一把年纪了竟然哭得那么惨。” 另一边,纪木晗虽然没有哭,不过,她的整张脸却红的堪比一个番茄。 古淡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又看看江清画,发现她并没有任何异常,他道: “美人,你没事吧。” 江清画摇头。 古淡之: “怪了,干嘛就咱仨没事啊。” 他们仨,就是他和江清画还有女仆。 马儿也好馋,它不断的围着古淡之走来走去,并且急得都哼哼了。 古淡之转头看向它: “嘿嘿,你个小肥马,咋滴,你也想吃火锅啊。” 马儿点头表示自己确有如此想法。 古淡之: “会拉肚子的。” 马儿摇头表示不要紧。 古淡之看了马儿一眼: “真拿你没办法。”他给马儿也盛了一碗汤放到它面前: “喝吧。” 马儿立即哐哐哐的喝了起来,忽然,马儿把头一抬,哇噢,不愧是主人的手笔,太猛了,不行…… 唰的一下马儿就跑出去了。 古淡之看着马儿火急火燎的身影摇摇头: “我就说吧,会拉肚子的,偏要喝。” 马儿在院子里面不断绕着圈奔跑,好猛好猛,体内的能量好猛,它要是不跑的话,感觉自己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掉。 天啊,丹田处的元力就像一道深不见底的瀑布,不断的有能量往里面流去,可是流出四肢百骸的能量却如此的缓慢,太多了,快要满出来了,这种感觉谁懂啊。 不一会,雒容易起身加入到了萌羽羽的身后跟着它一起跑。 再一会,危轨也不行了,他也起来跑。 最后的最后,是魏苦处和纪木晗。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看着院子奔跑的那帮人嘟哝道: “呃,这汤是不是补得太狠了?” 江清画没回应他,她夹了一块肉沾了酱汁喂到他嘴里,这两人,不是我喂你,就是你喂我,别人是修为大涨,他们是恩爱值大涨。 有时候,古淡之吃得急的时候,嘴角还沾到了酱汁,这种时候江清画总会嗔怪的给他擦去嘴角的酱汁: “三番两次老这样,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冰山温柔的说话时,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的气息会更为迷人。 古淡之既喜欢她霸道冰冷发号施令的样子,也喜欢她温柔体贴呢喃细语的样子。 看着某人笑成那样,江清画宠溺加无奈的说道: “我还是把怀疑去掉吧。” 古淡之连忙撒娇: “还要。” 江清画又嗔了他一眼。 古淡之抱住了人家的手: “要嘛。”话落,肉也到了嘴边,吃下了肉,他又道: “酒。” 酒也跟着喂到了嘴边。 其实,这种互动还挺有意思的,原来,无论是在享受对方的付出,还是自己为对方付出,两者都可以同时让人获得某种幸福感,怪不得这傻子那么喜欢闹她呢?原来是这种幸福的感觉在驱使自己去做。 做人嘛 最重要的是喜欢 此时桃花城的天空上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惊得下面的人都在猜测是谁得罪了什么人啊,看那些人气势汹汹的模样定然是去收拾人的。 如此阵仗人们真是不曾见过,大家纷纷都在猜测是谁那么倒霉得罪了如此大的一个势力。 有人甚至还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在心里腹诽:“好想看看那傻逼玩意的脸到底是长啥样的哦。” 作为领头人湛蒙身上的那股气势简直不要太强大,此刻,他的内心当中那股滔天怒火烧得他的心难受得慌,他迫切的想要弄死那些个让他神巫一脉脸面丢尽的人。 乌句和温豚顶着两张猪脸在前面带路,不一会,他们指着下面的某座草屋跟湛蒙说道: “大祭司,你快看,草屋就在那。” 湛蒙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身后的那些个高手纷纷停了下来。 湛蒙微微的眯着他布满杀气的眼睛望着下面,然后淡然的吩咐道: “布阵。” 众人立即刷的一下移动身形,自动排成一个圈来将草屋包围在中间的空隙里,如此排场,大祭司是想要把草屋以及草屋里的一切粉碎掉的心思啊。 一百零八个人开始积蓄能量。 一百零八个高手把能量合在一起,这股能量会有多大? 下面不过是区区一座小小的草屋,却要即将去承受如此之多的高手将之摧毁的荣耀,这家的主人此生足矣。 院里那几个无法承受强大的能量在翻涌的人依然还在努力的奔跑着,他们的身上仿佛有一股耗不完的体力,身体好热好热好热,身体好麻好麻好麻。 古淡之摇着头说道: “都去跑步了,美人啊,要不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江清画正在往自己的酒杯里斟酒。 古淡之又开始直勾勾的看着御姐手里的酒杯露出一副很馋的样子了,他抿了抿唇,眼神从酒杯上移到御姐的眼睛里,眨巴眨巴的,以眼神来输出自己的诉求。 江清画淡淡然的举起酒杯贴到自己的嘴边一仰头,杯子里的酒没了,只见她细腻白皙的喉咙非常性感的微微滚动了一下,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的撩屎人不偿命的那种。 古淡之的喉咙也跟着滚动起来。 江清画放下了酒杯挑眸,睨他: “不是说要唱歌给我听吗?” 古淡之: “要付费的。” 江清画直接丢了一袋钱到古淡之的面前。 古淡之一反常态的把钱给推开了: “不要这个,要那个。”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人家的嘴唇那呶呶不休。 江清画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这杯酒她没有自己喝而是递到了古淡之的嘴边。 古淡之张嘴就要含住杯子的口沿,就在这时,江清画的手腕突然一转,酒,落入了她自己的口中。 古淡之实在是有点懵: “耍我玩儿呢。” 江清画娇媚的笑着。 古淡之傲娇的抱起了手臂: “哼。”噘嘴,扭头: “我不要跟你玩了。” 江清画是谁啊,她会随随便便的就受别人的威胁吗?这个可爱的东西冷一冷他,他自己会贴过来的。 所以,江清画从现在开始也不理会某个人了。 某个人瞧着女朋友这架势,好像不打算哄他的样子,他立即换上一副委委屈屈的面孔: “喂,你干嘛不理我呀。” 江清画先喝了一杯酒才说话: “是你自己说了不要跟我玩的。” “哼,”古淡之气呼呼的: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不讲道理,老喜欢倒打一耙的。” 江清画好笑: “现在,到底是谁在倒打一耙?” 古淡之: “是我在倒打一耙又怎样,你要咬我吗?” 江清画要是咬他,他可不得美死,她才不会被他套进他的激将法里面呢,她自己喝酒,以对方喜欢的姿态喝酒,一颦一笑都在暗搓搓的勾到某人的酥点。 好嘛,冰山御姐看起来十分了解那个姓古的种种喜好,你看古某人已经开始忍不住的咽口水了。 古淡之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嘶哑起来: “女人,你知道你如此这般去挑衅一个男人的底线会有什么后果吗?” 江清画转着酒杯把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漫不经心: “会有什么后果。” 古淡之忽然哗的一下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心口处了肌肤: “命算得了什么,我想要把我的心挖出来送给你算了。” 江清画眉眼弯弯: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古淡之: “求求你收下吧。”他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正在努力演好空气,演好道具的雷泽惊讶得不断的眨着眼睛: “这是我能看的画面吗,哎呀。” 一只碗和一双筷子落到了雪地上,紧跟着还有一个人也呈大字一般的趴在雪地上,后脚高高翘起的同时,后脚跟还在不断的抽搐了几下才停下来。 跑步四人组齐齐的看了一眼雪地上的女仆。 纪木晗摇摇头: “好惨的一男的。” 雷泽抬起头来,把嘴里的雪吐了出来,他真实恨屎了自己的这张嘴,没事干嘛非得说一句,这下好了,没有糖滋养他饥渴的灵魂了。 亭子里。 古淡之依然还按着江清画的手在心口上: “感觉到了吗?” 这回轮到江清画情不自禁的咽口水了,古淡之深深的被她的美色吸引的时候,她又何尝不被古淡之的美色吸引,他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双向奔赴的,不管是自己主张去撩,还是对方主张来撩都具有很强大的杀伤力。 江清画温热的掌心忍不住的摩挲着古淡之光滑细腻的肌肤,这个男人的皮肤一点都不粗糙,甚至比女人还细腻,如此细腻的肌肤摸起来手感好好,江清画非常的爱不释手。 古淡之: “喂。” 江清画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毕竟,她现在比较沉迷于姓古的,他身上摸起来手感好好的肌肤,谁说,只有男人才有好色的本色,爱一个人,你也会对他有好色之感的,无论男女。 古淡之的身体已经开始忍不住的微微有些颤抖了: “喂。” “嗯。”江清画依然沉迷。 来一首将军令助个兴吧 姓古的觉得自己自制力再怎么好也经不起这样具有层次的撩拨吧: “美人。” “嗯。”不管什么时候,冰山御姐都是如此简洁的回应。 古淡之的声音已经带上极度克制的颤音了: “你再这么摸下去,你会失去你的心上人的。” 江清画无辜的道: “不是你要我摸的吗?” 古淡之很想哭: “可是,你摸得太久了。” 江清画故意蹙起眉头: “看来是不爱了,才摸一下已经嫌弃成那样了,呵,男人,你果然个渣男。” 得,姓古的不仅要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兽性爆发,心上人还摆出一副非常撩人的样子给他扣上帽子,古淡之好想哭出来: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那给你吧,反正本来就是你的。” 江清画咯咯的笑: “我怎么舍得。” 哇噢,御姐哄起人来,那个段位简直了,那声音撩得人心底深处一片酥酥麻麻不说,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是能够让人当即的醉了。 江清画的手掌已然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了古淡之的猛烈心跳,她低低柔柔的道: “冷静点,你的心跳得好快。”她把他抱到怀里,手不断的在他的背后摩挲,她是真怕,某个人把自己给激动到嘎了。 古淡之揪着江清画的衣襟抬头起来看她,他炙热的呼吸一下接着一下急促的扑打在江清画的下巴上。 江清画也低头下来凝视着他: “好些了没?” 古淡之闭上眼睛,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低低哑哑的: “心脏差点就让你给摸坏掉了。” 江清画的眉眼现在都是无比温柔的,她将下巴搁在古某人的额头上: “嗯,下次,我不搞那么狠了。” 古淡之还在喘,他拉起心上人的手捂到自己的胸口上: “还是闷闷的。”他又开始忍不住作了。 江清画: “还要啊,就你的小心脏,你确定还想要我继续!” 古淡之起身,什么前缀都没有的喊了一句: “拿我的鼓来。”他要演奏一手非常具有正气的曲子,以正视听。 雷泽把古淡之的鼓搬到了院子里。 古淡之把上半身的衣服一撩直接插到腰带上,赤着胳膊走到院子里接过雷泽递来的鼓棒,先来个简单的节奏,咚咚哒啦哒啦,咚咚哒啦哒啦。 鼓点一起,众人身体能那股强劲的能量好似蹦得没那么严重了,大家都吁了一口气,这么强大的力量他们原本就不能一下子能够驾驭得了,还是先生体谅他们的弱小终于看不下去为他们调整一波了。 江清画好整以暇的往椅子里靠了下去,她端着酒杯深情款款的看着院子里的那个人。 古淡之也看着亭子里的御姐,温柔的笑着眨眨眼,鼓棒起,落。 散板起,散板是模拟了战争准备开始前的擂鼓三通,这是一种强而有力的鼓点节奏,先是慢,再是快,接着就是一阵阵的催促,一听就知道战斗准备开始了。二是慢板段,采用了稳重而庄严的旋律,将旋律当中内含的力量呈现出来,如同将军升帐前那种威风庄严的情形。 每一声鼓声就像苍龙的长啸,如此震撼的声音,如此震撼的力量,好似冲破苍穹一般,震得天地之间的物体摇摇颤颤。 天空上,正在一起凝聚能量的那一八零八个人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脚下似乎摇摇不稳起来,随着每一次震破天际的鼓点到来,他们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好似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住了一般,正在外放和凝聚的力量肉眼可见一闪一闪的在消弭,慢慢地,他们手上的力量在闪了几道闪光点之后,果然全部消失了。 湛蒙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个世间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高手在一瞬间就把一百零八个七道星辰关神通合一强者的力量给封印的。” 就在湛蒙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的时候,从地上传来的那一声声鼓点,似乎更急促了。 古淡之的鼓点已经来到了快板段,这是由第二段变奏而来,速度变快,使用了十六分的音符节奏,象征着战士们开始浩浩荡荡出发,给人一种雄姿勃勃的情景。 再后面急板。由四分之四拍变成四分之二拍,让旋律不停顿进行,气氛激烈而紧迫,余音非常长,此时余音和后面击打的乐音结合在一起,音响宏大,真正振奋人心,强烈的音乐效果就出来了。 在古淡之身边听着如此震撼的音乐,那些人,又开始又哭又笑起来了,这些人无疑是感到幸福祥和宁静快乐的。 还有一些人,他们不断的接着无尝试怎样再度将自己的力量释放凝聚,可是,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他们极其努力释放出来的能量每次总在闪了几下光点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而在他们围成的那个空隙中间,却刚好有一团能量凝聚在那里,那股能量随着音乐越来越快的力量而变得越来越庞大。 湛蒙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妙了,他赶紧喊道: “撤。” 一百零八个武修立即撒丫子就跑,跟来时的气势汹汹不同,此刻,那些人,没有了那股高傲的强者姿态,他们看起来惊恐万状,纷纷扰扰,恨不得脚下再多出两条腿好让自己能够逃得更快一些。 忽然,那个凝聚在天空中的力量随着最后一个鼓点的落下,它轰的一下爆开了。 就在这一瞬间,那些已经逃出百丈至于的人还是像炸鱼一样被那股能量炸得七零八落的飞将起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这他娘的是什么恐怖的力量,他们都已逃出百丈之余了,还是被炸成了半死不活的活人鱼。 古淡之把手中的鼓棒往后一丢,雷泽稳稳的接住了鼓棒,只见古淡之朝江清画行了一个谢礼: “一首将军令与大家共勉,谢谢。” 其他人啪啪卖力啊鼓掌。 江清画笑着仰头喝下了杯子里的酒。 古淡之吸气,哎,才刚刚演奏了一声正气凛然的曲子,一转身,所有累积起来的正念在那个极具魅力的女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嗨 都不是事 雪又开始下了。 说实话,除了雷泽和萌羽羽之外,刚才其他的人都能感觉到天空那股强大无比的压迫力,大家都不出手,只是见到古淡之如此的淡定,如此强者一点都不在意,他们这些抱大腿的更不需要怕了。 对方人多又如何,对方的人全是高手又如何。 在先生的面前,不过是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果然,后来先生一出手,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在绝对的强者面前,没人可以嘚瑟太久。 正在和江清画对视的古淡之忽然感觉到旁边有好多的眼睛似乎正在看着他,他转头看去: “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 一个个的满眼都是溢出来的亮晶晶。 古淡之抬手挡在眼睛上,天啊,这些人的眼神晃得他都无法睁开眼睛了,算了,他还是回到自家美人的身边吧: “美人美人,外面那几个好恐怖哦,感觉他们像是想要吃掉我一般。” 御姐在所有人当中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淡定的那一个: “不是好像。” “不是好像吗?”古淡之转头朝院里面的那三人看去: “你说得对。”他坐下继续招呼那些想吃掉他的人进来吃东西: “也锻炼得差不多了,赶紧回来,咱们继续。” 那三听到大佬叫唤立即乖巧的回到火锅前。 其实吃饭是很快可以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的。 这不,大家的相处已经开始逐渐放得开了,言谈间已经没有了开始时那般的拘束。 最后,所有人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夜深了。 已然吃饱喝足的人都在欢乐中散去。 安静下来之后,古淡之和江清画是属于那种特别喜欢在美景中享受温情的人。 他们的软榻旁依然放着一张小几,自然不可能少得了酒,红泥小火炉里面的炭火正在温着酒。 窗外的飞雪与屋里的景致相结合起来之后看起来格外的浪漫。 男人和女人炽热的呼吸正在热烈的交缠在一起,古淡之的喘息又低又轻,同时还带着一股极为强烈的压抑,他微微抬起嘴唇,问: “好吗?”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江清画半眯着她的美眸,眼尾处已经洇出了一些水渍,伴有微微的泛红,美眸中那抹浅浅的醉意里含着欲的迷离。 古淡之低低的笑了起来: “看来是极好的。” 江清画媚眼横挑: “我有说话了吗?” 古淡之先是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待到放开之后他才说: “那你说,好还是不好嘛。” 江清画: “一般般吧。” 古淡之眨眨眼: “真的只是一般般吗?” 江清画的胸脯起伏了一下: “不然呢?” 古淡之摇摇头: “你说得对,既然我的心上人觉得我的吻技很一般,那我便多加练习才是。”说完,低头。 江清画抬手抵在彼此的胸脯之间: “等……” 古淡之怎么可能会等。 此刻,不知道御姐大人是否会后悔方才的嘴硬。 估计她也没那个精力去后悔,因为沉睡的狼,在早前已经被她唤醒过了,如今,是还债的时候呢,某只狼哪里会让她有那么一丢丢分心的时间咧。 江清画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既然无法推开,那便沉沦吧,反正,她爱他,手一会揪着他的头发,一会摩挲着他的耳朵。 心上人的这些姿态动作给予了古淡之非常之大的肯定,他几乎倾尽了所有能力去讨好身下的这个女子,要不是,有些欲望在现在还需要克制,他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古淡之趴在江清画的耳边平复着心底里那股十分巨大又反叛的心情,男人的身体就是这一点不好,理智是理智,生理反应是生理反应: “我讨厌这个身体。”他气呼呼的在心上人的耳边咕哝着。 江清画笑。 古淡之: “你笑什么。” 江清画: “你可爱。” 古淡之: “我才不想要可爱呢。”他用额头蹭蹭她脖子里面的娇嫩肌肤: “我想做一个彻底的坏男人。” 江清画: “你做得到吗?” 古淡之: “得取决于你的意愿。” 江清画: “古淡之。” “嗯?”古淡之抬起了眼睛,不过只能看到心上人面对自己的那一面精致的侧脸。 江清画: “我要喝酒。” 古淡之撑起自己的身子,拿过了酒瓶后,他低头: “你想怎么喝?” 江清画白了他一眼: “少在那装蒜。” 古淡之笑: “知我者,美人也。”他仰头对着酒瓶就是一大口酒含在嘴里,然后再低头下去。 浪漫的景。 浪漫的人。 还有情侣间浪漫的亲密。 这个世间命运对一些人很友好,对一些人很不友好。 神巫一脉的人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从来没有。 他们在被那股能量炸得七零八落之后,一个个跟着湛蒙的后面回到驳族的领地里面。 一百来号人原本是整齐靓丽的出门去的,谁能想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是丐帮的人乞讨到了灵兽的领地里面呢。 瞧瞧,一个个脸焦似碳衣衫褴褛的样子,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湛娆看着自己的父亲此刻的模样不禁惊呼道: “父亲,你们这是?” 湛蒙摆摆手,然后,一掌轰了出去。 旁边的一位长老看着那掌里生生的把自己住的那处打断给轰碎了,他惊呼道: “大祭司,那是我的家。” 湛蒙一个眼神丢过去,他现在是满肚子的气没处撒: “你的家又怎样,再逼逼连你也一块轰碎咯。” 那长老讷讷的收了声。 湛蒙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抬头扫了一眼自己的那一百零八位护法,感觉气又不顺了,抬手又一掌把自己旁边的一张桌子给拍碎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怪殳滨那个废物,一切都是他的错。” “对。”在大领导的盛怒之下,所有人唯有附和,否则,很有可能火会无端的烧到自己的身上,万一大祭司又一个气不顺把自己家给拍碎了怎么办。 湛蒙看了一眼所有的人,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对于一个领导者来说他的状态多数应该是不怒自威的。 来一道送命题考考男朋友吧 整个大殿都是静悄悄的,通常领导生气的时候,下面的人谁敢说话呀。 好不容易管理好情绪的湛蒙一瞧自己的这帮手下一个个垂头丧气,虚头巴脑的,他瞬间又来气了,大巴掌想要拍桌子,这一拍给拍空气里了,哦,他自己给忘记了,桌子刚才早就一掌拍碎了,他环视了众人一圈,说: “都说说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有人道: “我觉得王那边的人现在肯定在笑话咱们。” 湛蒙眨眨眼。 有人接着附和道: “对,他们现在肯定是在笑话咱。” 湛蒙深呼吸: “我是要听你们说这个吗?” 那人道: “那,您要听我们说什么呢?” 湛蒙抬手掐了掐自己的人中,摆摆手,先让人撤了吧,他现在需要静一静。 那些人一看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先,万一大祭司依然还是气不顺把自个家给劈了,那就亏大发了。 大祭司一看自己的这帮手下,一个个的那副没出息的样,再加上刚刚经历了一场接一场的打击,一下气急攻心,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老血。 湛娆吓得赶紧上去将老父亲扶住: “父亲。” 湛蒙摆摆手,呻吟着说道: “扶我回房吧。”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上天是怎么了,忽然就不眷顾他们神巫一脉了。 草屋里。 古淡之起床之后看见漫天的飞雪,忽然心头间涌上了一股想要出去玩的心思,他转头朝江清画说道: “美人啊,你看这雪下得多好啊,要不咱们乘如此得天独厚的天气,去赏梅可好?” 江清画懒洋洋的睨了他一眼: “你决定。” “好咧。”古淡之快步走回床边,低头下来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之后,就兴冲冲的跑出房间。 江清画看着那兴奋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 古淡之跑出去干嘛呢,自然是把自己的想法跟女仆还有纪木晗传达一遍。 女仆嘛,能出去玩儿对他来说肯定是件高兴的事,就连马儿一听说要出去玩儿都已经开心的转着圈跑起来了。 纪木晗就更不用说了,自从她跟了古淡之之后,对于她来说古淡之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别说是大雪天出门玩了,就是暴雪天这位说要出门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达成他想要做的事情。 这种天出门,无非就是带上吃的,还有带上保暖的,就够了。 吃的东西,雷泽去准备。 用的东西,纪木晗去准备。 古淡之要准备的工作是,先给江清画洗漱好,然后,把心上人裹成个球样。 行了,野餐的事情大致就是要准备这些了。 准备好了,便出门了。 一家五口,声势不算浩大。 门口处,古淡之先把江清画扶进了马车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之后,就是纪木晗。 等所有人都坐好之后,雷泽和和萌羽羽坐在车辕上,雷泽负责赶车。 不一会儿,车子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庄子,古淡之事先下车把江清画扶下来。 “这里?”江清画好奇的环视着四周。 这里四周都是梅花,芬芳浓郁,暄香远溢。 古淡之颇为自得: “这处庄子是我三年前买下来的,然后又找人来在这里种了一大片的梅花,我跟你说哦,梅,傲而不俗。其色分红白及绿,另有蜡梅,色黄如蜡,香气浓郁,虽自成科属,其风韵却与梅有异曲同工之妙。梅寿可逾千载,枝干虬曲,身姿苍古,其芳愈寒愈媚,临风寒劲挺傲然铁骨,遇冰雪更添飘然风仪。有位诗人曾经这样论赏梅之无奈:“风送香来,香来而寒亦至;雪助花妍,雪冻而花亦冻”。吾以为:梅不畏寒乃出自天然,而寒香俱来更是造化奇绝,踏雪寻梅,呵气凝香,满目娇色,风雅至致哉!” 古淡之一边带着江清画往庄子里面走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 总之一聊到梅花,古淡之的话匣子就停不下了来了,他接着说道: “对于剪雪裁冰、耐寒傲冷的梅,我只见过一株。深黄的,磬口的,近乎晶莹剔透的,于老干嫩枝之间,开些小花;疏影潇洒,冷香四溢,煞是清韵高洁,让人有脱俗之念,生妻梅之心。此中情趣,自非是追名逐利之人所可深味,更不是那种不甘寂寞者所能领悟的。” 既然都说了梅了,古淡之干脆也说了兰: “好了,梅说了,咱也说说兰吧,兰,幽而不病。处深山,厌都市喧嚣,不以境寂而色逊;居幽谷,喜明月清风,不因谷空而貌衰。艺兰之人,跋涉林壑之间,寻采野生之兰,驯其野性,育其良种,配山石衬其隽秀,置曲房显其香幽;兰叶,如挑破凡障睿剑,兰花,如指点群迷佛手,闻其香,瞻其容,如入禅境矣。兰香如檀,置兰之室不宜久坐,久坐而不闻其香,故痴迷呆滞者,实难见识兰之雅趣。”他说到这里停了停,才接着说下去: “兰生幽谷,无人自芳”,据传某位圣人称之为王者之香。而兰之幽香我没有领略过,想必其香气自然是沁人心脾的美事。然其孤芳自赏的风喻,应是贤人逸士的高标自况;而“美人香草”之谓。” 可见他个多情的人,兰他爱,但是,梅才是他的最爱。 听了古淡之说了那么多,江清画也跟着某个人的话匣子看了一遍各式各色的梅花,她忽然停下脚步问道: “我和梅花你更爱哪一个。” 古淡之懵在原地,这个问题不正是那个经典的问题吗? 我和你妈先掉到水里,你先救谁是同一个问题吧。 挎着野餐篮子的雷泽,他的眼里闪耀着火热的八卦之光,来了来了,经典的送命题,它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个问题问得古淡之有点措手不及,还愣在原地一脸懵逼的眨着眼睛呢,因为,他上一秒还沉浸在满山梅花正在包覆着自己的喜悦中,他也正在滔滔不绝的跟大家说着梅花,然后心上人冷丁的就送上了一道送命题。 不要小瞧一个成熟冷静的冰山御姐,她实际上的腹黑程度远超普通人的想象,就好比现在,御姐的内心正有一个邪魅笑着的小恶魔在偷笑。 江清画凑到古淡之的面前,微微的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说啊,我和梅花你更爱哪一个。”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 “我,我都爱。” 雷泽扶额,这个答案0分。 女朋友哄不好怎么办 可以耍牛盲啊 江清画的眼睛微微的一眯: “不行,我和梅花只能选一个。” 古淡之真的完全懵掉了: “我我我……” “嗯。”江清画步步紧逼: “你,选我,还是选梅花?” 恋爱小白,加恋爱脑的古淡之完全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啊,他肉眼可见的慌了,在他的感情世界里,他爱他的爱人,也爱梅花,现在,心上人忽然给了他一道选择题,问得他完全措手不及。 瞧见古淡之这么傻不愣登的懵在那里,江清画那好看的小嘴噘得哟,那副娇嗔的模样简直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千娇百媚: “看来,在你的心目中,我定然是不如梅花的。” 古淡之连忙摇头: “不不不,你和梅花我都爱,爱惨了。” 雷泽也摇头,这个回答也是0分。 古淡之想要逃避回答这个问题,他想要拉着江清画继续往前走: “唉,美人你看……” 江清画把手一抽,再一个娇媚的转身,佯装生气的样子,背对着某个恋爱小白。 古淡之伸手过去想要把心上人掰回来,谁知绝美的女人把身子一拧,滑出了他的手掌心,到手的美人被自己给整跑了,他赶紧再贴上去,结果还是和上一次一样,他只好妥协了: “好嘛,要你,我只要你。” 雷泽叹气了,这个回答依然还是0分,天啊,原来他的这个主人是这么笨的,连女人都不会哄,他暗戳戳的幸灾乐祸起来,嘿嘿嘿,不管是坐在前排吃糖,还是坐在前排看戏,简直不要太爽。 古淡之只会厚着脸皮凑上去贴到人家的背后哄: “美人~” 雷泽对主人这一招的评价是,通常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是想要你哄,不是想要你撒娇卖萌,赶紧说点甜言蜜语哄一哄啊。 古淡之没说话,只想伸手抱人家,人家现在会让你抱吗。 果然,女人的身体天生就是一条无骨的蛇,就那么轻轻地一扭,简直不要太丝滑。 雷泽看着自家主人的各种骚操作忍不住扶额,好蠢,真是太蠢了。 不是,女人原来生气了之后这么难哄的吗? 古淡之凑过去,贴。 江清画拧着身子不给某人贴。 两人单一的循环着这一单调的动作。 完了完了,女朋友哄不好了,怎么办啊,在线等,挺急的。 这回,连一向神出鬼没的系统也出来吃瓜了,它毫不留情的嘲笑某人: “哈哈哈,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蠢,连女朋友都不会哄,妈呀,笑屎老子了。” 古淡之正焦虑呢,还要被这个狗比系统无情的嘲笑一通,他瞬间就挺火大的: “那你赶紧去屎啊。” 系统: “我不,我要吃瓜。” 古淡之: “吃你妹,信不信我现在就带你一起去毁灭。” 系统: “我不信,你会不要你的美人。” 尼玛,这够系统真会号脉,一出招立马就捏住了某个恋爱白痴的脉门。 古淡之那个气啊,女朋友不仅还没哄好,斗嘴又斗不过那个狗比系统。 某人粗重的气息一下接着一下的扑打在江清画的发梢上,她疑惑,自家傻瓜气什么,不会是被自己玩到自闭了吧,她很想转身看看他的,不过,忍住了,她倒要看看,自家傻瓜这次怎么破局把自己给哄好,真是,感觉好好玩哦,怎么办。 系统: “赶紧去哄你女朋友啊,光跟我斗嘴是哄不好你女朋友的,你这么笨,怕是花上一天的时间也未必能把女朋友哄好,抓紧时间吧,不然,我怕你晚上没床睡觉。” 古淡之暗暗的叹气,狗系统说得对: “美人~”他伸手去扯扯人家的衣袖: “我要你嘛,只要你了,不生气气了好不好?” 某人糯糯的撒娇声其实很戳御姐的某个萌点,刚才她差点就要忍不住投降缴械,不过,她很快又绷了回来,把自己的袖子从某人的手里扯了回来,明确的跟他表达自己的情绪。 古淡之看着漫山遍野的梅和心上人的背影,忽然想到了红楼梦里面对于梅的形容“琉璃世界白雪红梅”,自家美人儿的气质与梅花那冷艳寒香的精神这么的相似,他在想在这个这么浪漫的世界里面,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压到梅花树下面吻的话,会不会别有一番浪漫的境界? 天啊,想想那样的画面,某个恋爱小白的身体忍不住酥酥痒痒起来了,不,不能单单只有想象,想象的东西就像搁靴挠痒痒,嘛用都没有。 第一步,先把人困在自己的怀抱和梅花树之间。 江清画冷不丁的被某人压到梅花树下,她微微的吓了一跳,虽然身后的人是她的心上人,可是,这样的姿势对女人的天性来说还是会有一点点的不安全感,她轻轻地挣扎着: “古淡之。” “我在。” 某人性感低沉的声音完全是在她耳边响起的,江清画已经非常直白的感受到某个人滚烫的嘴唇正贴着自己的耳朵,再加上低沉嘶哑的声音所带来的震动,她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古淡之,你放开我。” 古淡之: “不放,放的话,你又要不理我了。” 江清画软绵绵的在某人的怀里无用功的拧着身体: “古淡之。”她此刻的语气绵软得不是一般的性感。 一旁正在第一线吃瓜的雷泽,兴奋的连连点头,嗯嗯嗯,早就该用这个方法了。 “嗯。”古淡之低低的回应着,同时他还把怀里的人儿转了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江清画这回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小捶捶都已经连环捶某个人的胸口了: “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古淡之把美人儿的身子往怀里一拢,坏心的看着她: “不放。” 江清画咬着唇瓣恨恨地瞪着他,忽然,她眼神一变,变得极娇媚的: “你放开我嘛,我不让你在梅花和我之间做选择了,你可以两个都要。” 古淡之: “可是我已经做出选择了,我选了你。” 江清画看着他吸气,坏了,看这人的表情,她就知道要坏了,事情似乎再往她控制不住的那一面发展起来了。 追逐 幽会 爱恋 江清画的眼神变得无比柔和: “凤星。”她在撒娇,这是怀柔之术。 古淡之凝视着她的眼神更为深邃,他很受御姐撒娇这一套,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改变现在的想法,对他来说,御姐如此的语调如此的神情,只会让他更喜欢。 江清画牵了牵他胸前的衣襟,眼神往雷泽那瞄去: “还有别人在呢。” 雷泽也是个不醒目的,在他眼里cp的糖就像是他的生命一样,他怎么可能会识相的自己走开然后把空间留给人家那小两口呢,他靠的就是这口糖续命。 古淡之侧头看着那个直愣愣看着他俩的女仆清了清喉咙,谁知对方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先放开怀里的人,谁知,他一放手,御姐得了机会立即把他推了一把,然后,转身就跑。 古淡之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吸气,上当了,他抬脚先给雷泽一脚: “都是你。”踹完了女仆,他立即拔腿就追上去。 地上的积雪不算得厚,一对年轻的恋人,相互在花树当中追逐着。 在在雪中和风中,花瓣摇曳着飞舞萦绕。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雷泽,满脸齁甜的表情嘟哝道: “好浪漫啊。” 古淡之: “别跑。” 江清画边跑边腹诽,不跑是傻子。 有好几次古淡之都已经抓到了心上人的衣角,可是,御姐好不容易才从他怀里逃脱掉,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让他抓回去。 其实,让江清画逃掉的那几次明显是古淡之放水的,两人这般的追逐,他又怎会看不出心上人对于处在这个游戏里面的享受呢,自己明明已经抓到她了,却隐晦的把她放走,如此,是不是也把原来的情调增加了一些呢? 江清画一边在前面跑着,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某个人在自己身后的哪里,此刻,她无限的享受着这个游戏带给她的欢愉。 无论外面看起来是多么高冷,娇艳绝美的女人,只要她陷入到了恋爱中,当然,这也是源于古淡之对她无限的爱意,才使这个高冷的御姐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一样幸福的奔跑在花丛中。 这一次,古淡之可不放水咯,他一个箭步上去将心上人搂到怀里: “抓到你咯。”他很会把控游戏的节奏,他要是老放水不抓到她,那么这个游戏再过一下,两人都会产生那种无趣感了,他在欲擒故纵了那么几次之后再把人给抓住,那游戏当中的情绪就会瞬间达到一个恰到好处的高潮。 江清画挣扎。 古淡之在她耳畔坏笑: “没用的,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了,来,小美人,爷先香一个。”话落,温柔的嘴唇立即印到人家脸上。 江清画可能是觉得有点痒,刹那,她扭了一下身子。 古淡之喜欢心上人那股别扭的反抗,那种欲拒还迎,反而使他们之间平添了一份情趣,何况,他现在还是自人家的身后把手绕在人家的身前去抱着。 江清画此刻的体态从背到腰上的柔润曲线,让古淡之抱得十分的舒心惬意,正是这种曲线,体现了御姐的妖艳和性感。 “讨厌。”逃不掉的江清画好似认命了一般,转过身来,两手环上古淡之的脖子,完全把身子往他怀里依偎进去。 御姐如此的主动,古淡之忽然就有一种占了大便宜的感觉。 江清画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她依然没有起来,跑了一会,她也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累了,天寒地冻的就这样靠在某人的怀里享受着他火热的体温来暖暖自己的身子吧,反正免费的火炉子不用白不用。 古淡之把一边的侧脸搁到江清画的额头上问: “好看吗?” 江清画: “什么好看。” 古淡之: “梅花呀。” 江清画仰头,如此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她却亲到了古淡之的下巴。 古淡之咧开了嘴笑,他默默无言的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他有点儿恶作剧的说道: “要不要顺便咬上一口?”某个人就是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某人无比骄傲的样子,江清画媚眼一挑: “你想要我咬,我就偏不咬。” 古淡之低头看她: “那我不要你咬了呢。” 江清画: “我还是不咬。”她才不会再那么轻易的上当呢。 古淡之在心里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怀里的可人儿警惕心越来越强了,没有以前那么好骗咯,如是想着的他,不知为何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江清画听这笑声就知道这人肯定又在心里想着什么坏事了,看着面前那白花花又十分娇嫩的肉肉,她觉得这个人就是欠咬,反正咬一口也不需要花钱,自己干嘛要拒绝啊,咬他,咬屎他。 有点痛,有点酥,也有点痒,这就是古淡之喜欢被咬的原因,这就是单身狗不能享受到了快乐。 唉,江清画媚眼一挑: “你怎么那么坏啊。”她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古淡之: “相信我,我要是不坏的话,你反倒会没那么爱我。” 江清画自语: “歪理。”她把自己的食指抵在他的下巴上,眨着眼睛,想想,好像某个人的歪理也是有点道理的哟,男人某些地方的坏确实能给女人带来某种幸福感。 古淡之看到心上人的眼睛正在眨巴眨巴的,她肯定是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 江清画傲娇的撇着嘴: “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古淡之笑: “是不是在想男人坏和不坏的事?” “不是。”江清画否认的十分干脆。 “哦。”古淡之“哦”得意味深长。 江清画妩媚的白了他一样: “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 古淡之无辜的摇摇头: “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单纯的哦嘛。” 江清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你这个人这么坏,我才不相信你真的只是单纯的哦呢。” 古淡之露出了一个坏兮兮的笑容,明显就是给你一个眼神自己去体会的意思。 啪! 江清画在他脸上轻轻地扇了一巴掌: “哼。”这个哼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飞雪 梅花 仙境 这样的一个御姐,简直不要太可爱啦。 古淡之的眉眼弯得跟一弯新月似的,他脸上那副无限宠溺的神情哟,让江清画又想咬他了。 古淡之: “是不是又想咬我了?”说完他主动把脖子凑到心上人的嘴边,引颈待咬: “来,给你咬,随便咬。” 江清画的呼吸明显变得微微急促了一些起来,看来是被气到了,不是堵在心里面的那种气,是感到幸福的气,抬手,抵在彼此的身体只之间,想要推开某个人,不过,她明显没有用力。 看着这个可爱又别扭的小女人,古淡之笑得比女人还花枝乱颤。 他这么一笑,江清画便忍不住用力了,这回某人立即被推开了,小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喜欢用后背对着某个人了。 古淡之赶紧哄: “好嘛好嘛,我不笑就是了,别气了哈。”他太小瞧女人的气性了,和男人生气的状态不同,男人生起气来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直白的发出来,可是,女人的感情极其感性细腻的,她们通常在生起气来的时候是逐步逐步的往上推的。 现在,她可能还没那么气,过那么一小会,你会发现,耶?怎么感觉生气值一直在往上升的? 古淡之有点懵: “美人。” 江清画直接走掉,她的情绪从最开始那么一点到经过了那么一会的沉淀之后,感觉更生气了。 古淡之完全懵掉了,怎么感觉更生气了?这是什么操作? “啧啧啧。”雷泽一边啧舌一边摇着头走到主人的身边忍不住吐槽道: “我的主人哟,你真是蠢得无药可救,啊!” 某个女仆又被踹到雪地上了。 古淡之踹完了人赶紧跑上去哄人: “美人。”他抬手想要给她拍去发梢上的雪,人家压根不给他机会。 天啊,瞬间感觉气压好沉重。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女仆,他竟然: “呵呵。”的娇羞笑起来。 古淡之一个刀眼丢过去,想想一个刀眼可能对这种不要脸的人来说没什么作用,还是把他丢到远一点的地方比较保险。 上去,拎住女仆,转个圈,丢。 那一声惨烈的“啊啊啊”回响在整个山谷当中,古淡之拍拍手,行了,碍事的人没了,他可以专心的去哄心上人了。 江清画走着走着许是走累了,她随便找了一个梅花树,盘腿坐到树下小歇,刚好这时,头上的梅花树被微风一吹,落下来一朵梅花,正好粘在她的额上,留下五个花瓣的印记。 这一幕,重重的敲击在古淡之的心房上,他的小心脏又开始抑制不住的咚咚乱跳了。 面对着某个人痴汉一般的眼神,江清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冷冷的眼神不代表没有任何感情,现在的绝世美人看着古淡之的目光不管如何的冰冷,都会带有一股别样的媚和别样的柔情,所以说,她这一道冰冷的目光不仅不会是古淡之带去杀伤力,还会让他的小心脏更为受不了的狂跳一通。 果然,古淡之先是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然后,身体一软,身子躺在雪地上,头正正好就枕在江清画的腿上,他顺势牵过绝世美人的手带着揉在自己的胸口上,用那种软软糯糯的声音说: “心脏跳得太快了不舒服,你给我揉揉嘛。” 江清画狠狠地嗔了他一眼,没把手抽回来,她也非常的在乎这个人,生气归生气,心疼他归心疼他,成熟理智的御姐非常的有条理性。 古淡之就知道这一招绝对会管用,当然,虽然管用,可是,你不能老是用,这跟狼来了是一个道理。 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不不仅仅只有雪花,还有梅花的花瓣,有一瓣刚好就那么正好飘落在古淡之的嘴唇上。 这个画面,江清画看得有些怔,如此场景,如此画面不需赘言,一个“雅”字便可形容透彻,她忍不住用手盖住了古淡之的眼睛,缓缓地低头下去。 古淡之已经感受到一股轻轻地温柔气息撒落在在自己的嘴唇上,他很激动,胸脯起伏很大,肌肤相触的那种感觉带有一股神奇的电流流淌到四肢百骸里面。 他们的嘴唇仅仅只是才轻轻地触碰到一起而已,古淡之差点就嘎了,一下子没法子控制住心率。 江清画的嘴唇就这样贴着古淡之的嘴唇低低的道: “别激动。”说实话他也有点怕,她哪能想到自己一个如此平常的举动会让古淡之的心跳如此的失控呢。 古淡之喉结用力的滚动了一下,他咽口水的声音,江清画听得非常的清晰,这一下子也让她自己的情绪和对方完全契合的共情了起来。 好强烈的感觉,江清画只能无可奈何的和古淡之分开,原来心律失常是这么的难受啊。 那片梅花经过了方才一轮的挤压,它现在看起来仿佛就是从古淡之的嘴唇上生长出来的一样,如此唯美的画面,却让江清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果然,人间的至美,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 古淡之仰着头,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嘟哝着: “干嘛不继续了吗。” 江清画按在他心口上的手轻轻地在那里掐了一下: “你说呢?” 古淡之咬住唇瓣: “一点小事,不用介意。” 江清画低着头直直的凝视着他的眼睛: “又想惹我生气是吗?是谁说,你现在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说的。”古淡之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眨着眼,他有点讨厌自己的脆弱,不就是一个绝逼的浪漫情景吗,至于要这么激动这么没出息吗? 不过,某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心上人不需要他哄便不生气了,当然相对而言,他这次的损失有点大。 江清画看着某个人脸上各种精彩的呈现,忍不住笑了: “你呀。” 这回,轮到古淡之郁闷了,还不如哄人呢,自己这是什么破心中啊,这么不扛事的吗? 江清画捏捏某人的嘴唇: “好了,别郁闷了,不是说出来看梅花的吗?那就认真的看梅花好了,别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 翩翩佳公子竟然是个采花贼 不要想别的事情吗?古淡之心想臣妾做不到啊。 这梅园中一阵阵的梅花不间断的飘过来。 江清画还在低着头看着某个人脸上那十分郁闷的表情,她笑得好开心。 古淡之: “你还笑我。” 江清画把某个人的河豚嘴捏成了鸭子嘴: “这么霸道,不能笑吗?” 古淡之: “你亲我一下,就可以笑了。” 说道亲亲这个事情江清画笑得更开心了: “我倒是相亲来着,”她的手指在古淡之的心脏上点了点: “只是某个人不行啊!” 古淡之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心尖上的人儿: “你竟然侮辱我。” “生气了?”江清画眼里的深情和宠溺怎么都化不开。 古淡之傲娇的撇了撇嘴: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江清画如实的说道: “你是。”说完,低头,她只是轻轻地在古淡之的嘴唇上碰碰而已,其他的暂时还不敢太深入,不然,她怕某人的心脏又要失常了。 古淡之撒娇: “不够,还要嘛。” 江清画笑,然后,抬头,先是看了看从天空飘下来的落雪,再看向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梅花。 如此景致,果然极美。 江清画轻声的问道: “你怎么会想到要种梅呢?” 古淡之拉过心上人的手塞到自己的胸口里面给她暖着: “就是为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啊,你想啊,在漫天飞舞的大雪里面和心爱的女人喝着小酒,赏着梅花,你不觉得这样事情很浪漫吗?” 江清画勾了唇: “嗯。” 古淡之边眨眼边说道: “而且,在这里紧密的拥抱,深情的亲吻,”说到这里他嘚瑟的打了个响指,顺带还挑了挑眉: “是不是很特别?” 江清画笑得更为开心了: “是挺特别的。” 古淡之总感觉心上人就是在笑他,是,他承认自己是因为太过激动了才会造成心脏那样的,但是,这是天时地利人和产生出来的感情啊,多来几次他肯定能习惯的嘛,老拿过往的失误来笑人家多不道德啊。 江清画挑眉: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哼。”古淡之翻身只给人家看个侧脸表示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江清画: “哟,气性这么大。” 古淡之侧斜着眼睨人家: “信不信我咬你?” 江清画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她抚摸着他的脸 “信。” 古淡之: “那你还敢笑话我。” 江清画: “谁让你可爱呢。” 古淡之: “跟我可爱有什么关系。” 江清画不安分的食指又贴在了某人的嘴唇上: “是啊,有什么关系呢。” 古淡之忽的张嘴,把人家的食指咬了,那眼神里的意思,看到没,我可凶了,再欺负我,我就这样。 江清画这次是真的无法抑制心底里那股源源不断的笑意了,她笑得眼角都洇出了泪珠,她的这个心上人哟,在她的眼里他越是露出凶巴巴的表情,越是显得可爱,真是太可爱太可爱了。 人家显然一点都不怕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古淡之只得自己咕哝了一句: “讨厌……” “主人。”这时,已经爬回来多时,并且吃了不少狗粮雷泽出声道: “夫人,你们要酒吗?”因为他觉得如此气氛属实是到酒要开始上场的时候了。 朝雷泽看去,下巴轻轻一点。 “好咧。”雷泽立即把酒菜摆出来。 酒菜是有了,不过,由于天太冷的缘故,全都结冰了。 四个人和一匹马看着那一坨坨的冰,非常默契的眨着眼睛,大家似乎都有点懵。 雷泽拿起酒瓶,拔了木塞眯着一只眼睛朝酒瓶里瞧了瞧之后,又把酒瓶倒过来倒一倒: “真的全结冰了。” “好吧。”古淡之不得不从江清画的腿上直起身子: “咱们到竹居那边去吧。”他朝江清画伸出双手。 江清画把手搭在古淡之的手里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 古淡之给心上人拍去她衣服上沾到的雪,边拍边问: “是自己走过去,还是我背?” 江清画靠在他的怀里,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雪拍完了雪,还没得到心上人回应的古淡之,搂着她的腰肢“嗯?”了一声。 江清画轻轻地扇着眼睫毛: “我还在想嘛。” 难得聪明的御姐也会有犹豫的时候。 古淡之低头下去在人家脸上啜了一口: “背吧。”他转过身去,蹲下来。 “哦。”江清画趴到古淡之的后背上。 古淡之往后侧头: “斗篷的帽子戴上。”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哦。”江清画的手绕到身后把斗篷的帽子盖到头上,女王一样的御姐在心爱的人面前面前,也会情不自禁的变成一个小女孩。 真爱的力量牛逼啊。 雷泽此时此刻真的好想赋诗一首罢如此唯美的爱情留下拉,可惜啊,自己才疏学浅只得在心里喟叹一声,臣妾不会作诗啊。 如此大雪,前面的路能见度越来越低了。 好在,梅园里的竹屋就在眼前了。 大家进了竹屋之后,古淡之先把江清画的手塞到自己胸口里再给她拍雪。 江清画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看着心上人如此的宠爱自己,她偶尔也会忍不住仰起下巴,亲亲他的脸颊。 这两个人的互动哟,随时都能把人给甜到齁去。 “好了,咱们进屋吧。”屋里的陈设也是极为简单,一张八仙桌,一张罗汉床,床上有一小案,置一博山炉和一青瓷的梅瓶,左右各两把椅子中间放着小几。 进了屋之后,古淡之道: “你等我一下。”说完他便转身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枝梅花走回到江清画的面前: “哎,为了我的心上人,我今儿竟狠心的做了一回采花贼,呐。”原来他是要把花送给心上人啊。 江清画深情款款的接过了梅花后,忍不住把花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某个厚脸皮的人立即把脸凑过去,拿了人家松的花,绝世美人倒是很干脆。 啵! 江清画没有亲古淡之,而是亲了手里的花。 古淡之不敢置信的眨着眼睛: “梅花和我,你只能选一个。” 梅花呀梅花 你为什么要叫梅花 古淡之的话才刚落下,正在干活的雷泽和纪木晗停了下来,哟,这不是刚才夫人问过的问题吗?他们倒要看看先生是怎么回答的。 江清画凝视着手里的梅花轻笑了一声: “我当然是选梅花吖。” 古淡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捂住胸口身子往后趔趄了两步: “我我我,我刚才选的是你耶。” 江清画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嗔道: “傻子。”她去到罗汉床的案头上取过那上面的梅瓶,将梅花插进去,嗯,你还别说,某些人的品味还挺雅致的,他所剪回来的梅花和梅瓶的造型实在太搭了,真好看。 古淡之伤心了: “你竟然不选我。”显然,他还没理解心上人那个傻子的意思。 江清画回身,睨着他: “说你傻你还真就傻上了?” 古淡之更伤心了: “不选我就算了,还老说我傻,哼,我生气了。”说得好像御姐很怕他生气一样。 御姐确实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梅花那里: “嗯,刚才你也生了气呀。”她很平淡的叙述起某人刚才发拉渣的事情: “哎呀,这梅花真是越看越觉得喜欢,怎么办。” 这话听得某人立即炸了,走上来从人家身后霸道的把人圈到怀里: “不可以喜欢,你只能喜欢我。” 江清画转身仅用一根食指的力量就把某人推开了: “我才不要呢,我就要喜欢。” 古淡之: “你敢喜欢我以外的东西,我就咬屎你。” 江清画勾着唇十分宠溺,十分深情的伸手抚摸着梅花的花瓣。 古淡之眨巴眨巴着眼,然后,跨步上去。 “唉,”江清画吟哦了一声的同时身子落入了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里面,然后,嘴唇也落入了一个极炽热,极霸道的嘴唇上。 古淡之一定要让这个霸道的御姐知道,自己吃醋起来的后果就是这个样子,很严重。 江清画反手过来抱住古淡之的脖子,对于某人的行为,她极度宠溺,某些人急了自己犯傻罢了,就算他吃醋,吃的也是自己的醋。 某个人肯定没有发现这一点。 自己为何会这般的爱梅花,自己为何又会选梅花,那还不是因为,某人爱梅花,那她爱梅花,梅花是谁的化身? 呵,真傻! 古淡之不断的亲吻着江清画,这一次,江清画任由古淡之为所欲为,换气的时候,古淡之还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不骂我?” 江清画白了他一眼,直接把他的头压下来,她才懒得和傻子掰扯呢,显得自己智商低。 满室都是梅花香。 待两人分开了之后,古淡之有些得意: “我是不是很行?”这次他没有因为过激的情绪导致心跳失控哦。 “是,好厉害。”江清画媚眼如丝。 古淡之: “听起来好敷衍。” 江清画: “还得寸进尺了是吗?” 古淡之坏笑: “进尺是必须的。” 江清画总觉得某人的话里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所以,她没有接话,直接把某人推开: “走开,不要妨碍我和梅花约会。” 古淡之直接把要逃出自己怀抱的人拢回怀里: “哪都不许去,你只能待我怀里。” 江清画笑: “到底是谁才是霸道不讲理的那个?” 古淡之: “我就霸道,就不讲理怎么了,你只能是我的。” 江清画把头往后靠去枕在古淡之的肩上: “不怎么样,只是很可爱而已。” 古淡之: “能不能换一个词夸啊。” 江清画: “你想换什么。” 古淡之: “我很帅,这个词。” 江清画: “哦,你很可爱啊。” 古淡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这么那么坏啊。” 江清画在他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行吧,看着御姐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古淡之觉得自己就不跟她计较她刚才选梅花不选他的事情了。 江清画光是看着某人一个下巴的轮廓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微妙的情绪变化,这个傻子,看来已经不吃自己的醋了。 “请问。”一直再啜糖的雷泽再次出现。 古淡之回头: “酒温好了。” 雷泽: “早就温好了。” 江清画: “你刚才一直在这?” “嗯嗯嗯。雷泽赶紧拼命的摇头。 江清画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瞪了古淡之一眼,好像在说,都怨你。 古淡之眨眨眼,对,都怨我,我不该那般急色。 两人的眼神交流,感觉能拉丝一般。 天啊,雷泽觉得自己粉的这对至尊cp简直太明智了。 古淡之皱眉: 愣着干什么意思,赶紧把酒放了,走啊。” “哦。”雷泽放了酒,然后转身走出去,然后忽然一回头,整个身子都贴在门框上,只露出一只眼睛,直愣愣的监视着屋内的一切。 他粉的那对至尊cp已经不抱在一起了,自家主人正蹲在地上给夫人脱鞋呢,自家夫人也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主人的一举一动。 等古淡之起身,转身的时候: “哎哟我去。” 门框那的一只眼睛差点就把他的魂给吓没了。 古淡之深吸一口气: “信不信我老子现在就打屎你。” 雷泽趁着主人还没想动手打他以前,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你以为女仆会甘心就这么走掉吗? 他只是换个地方偷窥而已。 罗汉床的后边有一扇很大很大的窗,这个窗口的设计就是为了方便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也能随时看到星星,如今,为了能看到外面的梅花,此时,窗口正大大的敞开着呢。 雷泽蹲在窗口的下面悄悄地抬起身子,这一回他可以露出两只眼睛靠在窗棂上,看人家怎么秀恩爱。 萌羽羽有样学样,两个前蹄也跟着往窗棂上靠去,它这一靠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啊。 正在斟酒的古淡之忽的又被吓了一跳,酒都给斟出来撒到桌面上了,他咬牙切齿的朝窗口的方向看去: “你们两个几个意思?” 咻。 雷泽把身体缩到了比窗台低的地方,抬手拍了一下萌羽羽的脑袋: “你是不是傻啊,弄出那么大的声音。” 萌羽羽眨巴着眼睛表示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美酒加梅花等于情趣 古淡之把头伸到窗外低头盯着蹲在地上的那两只: “哎,我就不懂了,我这么正人君子的一个人,也没那种偷窥的癖好,你们说说,你们这该屎的变态癖好到底是打哪学来的?” 江清画笑着抿了一口酒: “你还真是吐槽别人不带脸红的,你好意思吗?” 墙角下的那两只听到了夫人的话之后立即“嗯嗯嗯”的点头起来。 古淡之在那两只的头上一个给一巴掌: “嗯个屁,你们还好意思点头,都给我滚。” 那两只立马在雪地里滚到消失在古淡之的视线里面。 古淡之有些不太放心,他先是佯装把头缩回来,然后,忽然伸出去,那两只没有杀回马枪,再一个转头朝门口那看去,门口也没有,他微微的眯起了自己智慧的眼睛,在屋里的墙面上转着,然后看到某一面前面上糊着的纸上开了四个洞。 古淡之淡然的下床边走还边喊着纪木晗给他把绳子找来,他来到那两只的面前插着腰,低头看着他们。 雷泽嘿嘿嘿的傻笑着: “主人,你好厉害哦。” 古淡之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先生,绳子来了。”纪木晗拿着绳子递给雷泽。 古淡之朝雷泽和萌羽羽呶呶下巴: “绑了。” 纪木晗把那两个捆了。 古淡之拉着绳子把那两只拖到一个偏僻的亭子处之后便将那两二货吊在横梁上,完事了之后拍拍手。 那两像横梁上挂着两根腊肉一样,左晃右晃的看着古淡之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古淡之回到屋里,美人正斜握在床榻上,轻持杯右手持杯梗,将姆指和食指夹住杯梗,成兰花指,左手托住右手,持杯如拈花,小口抿酒杯送至唇边,略抬头,小抿一口,用舌头带动酒液在口腔翻腾,两腮一张一合,轻啜浅酌,美酒美人两相宜,她微闭眼,深呼吸咽下酒液,微闭双眼,轻轻地吸嘴,自然地发出咂和嗒的声音,似乎已经渐入佳境。 她有些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靠近她,酒醉人心,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随风飘扬,迷蒙的看着那个朝她走来的人。 某个人的呼吸好像有些急促的样子,他走近他她,压下身体,左手撑在她身体的右侧,右手抬起来,描刻她的脸庞,如此贴近的距离,古淡之已经闻到了磨人的酒香: “你竟然独酌。”他的语气带有撒娇的一丝埋怨。 江清画勾着唇轻轻地仰起下巴,嘴唇只是轻轻地贴到他嘴唇上之后便分开: “如此,凤星可还生气否?”她无比娇媚的凝视着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性感的嘴唇。 古淡之此刻如坠深渊,是充满了柔情似水的那种深渊。 江清画把手贴在了他的心脏上,另一只端着酒杯贴到他唇边: “饮了这杯,凤星就原谅了我吧。” 古淡之就像是江清画手里的一个木偶一般,除了眼里那化不开的爱恋是他自己的以外,面前的心上人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待古淡之喝了酒,江清画边描刻着他的嘴唇,边柔声细语的问: “还气吗?” 古淡之的呼吸一阵一阵的扑打在江清画的脸上,他看着她,凝视着她。 江清画笑,这个女人不仅优雅、模样还精致又娇嫩,像搪瓷娃娃般好看。 古淡之用他低哑得不像话的声音说道: “你简直就是想要我的命。”哪有人这样狠命的撩自己的另一半的。 江清画深深的看着他: “我怎么舍得。”低低的声音,化不开的的眷恋尽显娇媚,有着一种非常神秘的迷惑力。 这一次,古淡之手一软,整个身子直直的倒在了江清画的身上,头顶上传来了那个女人娇媚的坏笑声,而他却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三番两次老这样,古淡之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心,心上人不过随便的撩撩他玩儿而已,他就已经这样了,要真到了坦诚相见的那一天,他……后面的事情,他不敢再继续想象,不会的,他绝逼不会那么没用的,嗯,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 江清画笑着抚摸着古淡之的脸: “在想什么?” 古淡之立即埋脸到人家的怀里蹭,很明显他不想说。 江清画在某人日久的熏陶之下,现在也变得有点坏坏的了: “要不,我猜猜。” “不要!”古淡之露出了眼睛。 江清画笑着点点他的鼻尖: “你如此欲盖弥彰,想让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都难。” 古淡之: “那你就装作不知道嘛。” 江清画: “可是,我都已经知道了,很难装作不知道的嘛。” 古淡之“啧”了一声,通常发出这一声“啧”的都是有嫌弃和不开心的意味,但是呢,这个拟声词在古淡之现在的语气里却是带着撒娇娇的意味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爱。 江清画又要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起来了,哎呀,今日的收获满满的,满得都已经溢出来了。 古淡之懵逼的眨着眼: “你笑什么咧。” 江清画: “笑你可爱啊。” 又是这个词。 古淡之: “我只得可爱吗?” “嗯。”江清画点头。 古淡之: “我不帅吗?” 江清画故意的想了一下。 古淡之这时候眨眼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这么紧张啊。”江清画又调皮了。 古淡之: “你别吊我胃口嘛,我在你心目中到底帅不帅嘛。” 江清画揪揪他的鼻子: “帅,非常的帅,你在我心目中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古淡之笑得跟个孩子一样,人家夸他帅了,他反倒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到人家的怀里蹭。 江清画觉得他根本没在不好意思的,纯粹是在巧立名目占她便宜。 古淡之的耳朵被扯了扯: “嗯~” 来自妻宝男的懵逼瞬间 某人得了便宜不愿意起来,江清画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古淡之忽然停了下来说道。 江清画看着他,等着他接着把话说下去,不过,她好像懂古淡之要说什么了: “起来。” “你让我缓缓嘛。”古淡之又开始撒娇了。 江清画不敢再撩拨他了,只好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之后看向窗外的雪梅,她觉得不如转移一下某个人的注意力: “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梅花。” 古淡之沿着江清画的身体往上蹭了点上来好让自己也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你知道吗,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我不过区区一个凡人,像我这样的人,我觉得我定然不会娶到媳妇的,所以我早早就打算好了,娶不到媳妇的话,我就让梅花做我的妻子,再养上几只鹤让它们做我的孩子,这样我的余生就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江清画的目光从雪梅那儿转回来低头看向古淡之,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她在想象古淡之没有遇到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此人天性淡泊,自己造了个小园,在山里种了梅花,又养了一对白鹤。平日里就泛舟湖上,锄园砍樵、赏梅咏诗,日子过得老舒适自在了,秀美的湖光山色陶冶着他的情操,他的日常忙碌而快乐,忙着钓鱼、锄园、赏花、饮酒、寻山寺和写诗,其诗歌中洋溢着一般人享受不到的乐趣。感觉是自己耽误了他,体会这人间的一桩绝美事物。 “那现在呢?”她问。 古淡之笑着拉过江清画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只是嘿嘿的傻笑着: 老头待我不薄,我以后不用做一个老光棍了。” 江清画忍不住噘了一点点嘴嗔道: “你和梅花才是天生的一对,是我硬生生的拆散了你们,要不,我现在走?” 古淡之皱着鼻子在美人儿的身上闻来闻去的。 江清画定住某个人很不老实的头: “干什么呢?” 古淡之笑: “不干什么呀,就是闻到了一股很酸的味道嘛。” 江清画捧起他的脸: “你这是在点我吃醋吗?”别以为她听不懂。 古淡之挑眉的样子坏坏的。 “下去。”江清画佯装很凶的样子。 古淡之可不怕她,她真的凶的话就不是只说“下去”这两个字了,而是直接把他扔下去。 “你呀。”江清画宠溺的摇摇头,不只是自己把他吃得死死的,同样,他也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呵呵,”古淡之掰着江清画的手指玩: “好暖和呢。” 江清画斟来了酒,古淡之立即攀住她手把那酒给喝了: “好喝,比我自己斟的好喝。”他立即拍马屁。 江清画放了酒杯,其实窗口那里是有一株梅花的枝丫延伸到里面来的,这一枝梅花因为有了窗户的遮挡没有被大雪覆盖,粉色花蕊美如绸缎,饱满光亮如蜜蜡,俏丽的梅花在雪中绽放清姿,看着看着,江清画也对梅花产生了一直极为爱恋的深情,这一抹淡雅的粉色成功的撩拨进了她的内心深处。 爱屋及乌原来是感同身受的一种情感啊。 看着它在残雪中独自清冷的傲姿,疏淡闲静的样子,江清画竟然忍不住的把花儿撩到自己的面前亲吻了一口。 古淡之瞪大了眼睛: “你的嘴唇是我的,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你就擅自去亲了我以外的东西。” 江清画轻笑了一声,也学着古淡之刚才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的样子。 古淡之大方的承认: “我就是在吃醋呀,怎么了?你只能是我的,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我的。” “喂,”江清画的脸微微的有点红: “你不要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流氓的话来好不好。” 古淡之压根就没心思听心上人在讲什么,他爬起来用手捧住江清画的脸,不断的亲她,他还闻到了梅花那股淡雅的清香咧,他就知道,自己心悦的人,全身上下处了能沾有他的味道以外,别的东西一概不行,他要把那摸不属于他的味道通通给覆盖掉,给摸去掉。 江清画无奈了,又是他自己说要娶梅花为妻的,现在连梅花的醋也吃,她在想,连梅花都不行,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自己碰了他不会吃醋的东西吗? 古淡之呢喃: “你在分心。” 江清画只得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头固定住: “古凤星,你要不要这么不讲理。” 古淡之把自己的头颅挣扎着从江清画的手里挣脱出来: “我是个妻宝男,不需要太讲理。” 又蹦出了一个新词。 江清画固定住他的头不他乱动: “妻宝男是什么。”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解释: “字面意思就是“妻子的宝贝”,换句话说听妻子的话,总是认为妻子是对的,以妻子为中心的男人。” “哦,”江清画理解了: “总认为妻子是对的是吧。” 古淡之点点头。 江清画: “那你赶紧从我身上起来。” 古淡之: “不要。” 江清画微微的眯着眼睨他: “连我的话都不停听,你哪里来的脸说自己是妻宝男。” 古淡之: “那你承认我是你的宝贝咯。” 江清画的手轻轻地在他脸上打了一下下: “你这张嘴,真是讨厌。” 古淡之: “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嘴可不觉得我这把嘴讨厌。” 咚。 既然这么不听话,江清画觉得还是手动来的省事。 古淡之坐在地上揉着屁股,他那看着江清画的眼神委委屈屈的。 江清画可不同情他,她一手斟着酒,一手抚摸着窗口那里的梅花,哎,凑男人就是烦,她都想娶梅花为妻了,要凑男人来干什么?不听话,又好色,嘴里动不动就蹦出那种能气屎人的歪理,梅花多好啊,长得好看不说,还不会时不时的跟她犟嘴。 喝了一杯酒,江清画还不觉得气消,她又喝了一杯。 古淡之: “女人,劝你不要那么凶哦,否则你会很容易失去我的。” 江清画: “那你走吧,我以后跟梅花过。” 啥!? 古淡之懵了。 夫人好凶哦 古淡之傻坐在地上眨着眼睛看着床榻上的女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似最无害的梅花竟然成了它此生最大的情敌。 你看那冰山美人看着梅花的眼神,还有她抚摸着梅花的动作,哪一样不是温柔无比的,她从来就没有对他那么温柔过。 古淡之厚着脸皮爬回到床榻上,讨好的叫了一声: “美人。” 江清画故作惊讶的瞧了他一眼: “你怎么还在这?” 古淡之: “嗯嗯嗯,在的在的,你在哪我就在哪。” 江清画的俏眉凝了起来: “可是,你在这好碍我们的事,你看,你就刚刚好打断了我们的亲热。” 古淡之深深地吸气: “是我打断了你们的亲热?” “嗯呢。”江清画用手推了推他,她直直的盯着某人的脸颊,不知道某人还能忍多久才会爆发。 古淡之抓住了江清画推据着自己手: “你是我的!”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抢走他的女人,梅花也不行。 江清画娇嗔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是我自己的。” 古淡之急得扑了过去把人给压住。 江清画看着某人奶凶奶凶的样子差点就忍不住笑场了: “怎么,恼羞成怒忍不住本性暴露,想要家暴了,是吗?” 哎惹,是吗?那两个字的尾音音调,迤逦娇媚,媚到古淡之的小心肝都忍不住一阵痒酥酥起来: “谁说我要家暴你了。” 江清画笑着捏捏他的嘴唇: “我不信,不然你怎会如此凶兮。” 古淡之: “我有你凶吗?”说着他的眼神忍不住往下瞟了瞟,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会被揍的。 啪! 就说吧。 江清画: “眼睛看哪呢!” 古淡之捂着自己脸嘟嘟哝哝的: “我就说嘛我哪里凶了。” 古淡之啊,真是成也是他那把嘴,败也是他那把嘴,让他嘴贱,被御姐给赶出来了吧。 这外面啊还是大雪纷飞的,既然被赶出来了,古淡之决定先到亭子里面去把那两块腊肉解下来吧,免得给冻坏了。 不过,当他来到亭子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两块腊肉的身影哟,亭子里就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绳子了,那两货估计是解开了绳子以后不知道又跑去哪里浪了,行吧,不管那两二货了。 古淡之猫手猫脚的绕到房子的后面,至于他为什么要绕到房子的后面呢,还不是因为御姐把前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他又不能用暴力把门给拆了,再说,这是他家,他拆门干嘛,拆了还得修,太麻烦,还不如,到屋后的窗子那,美人此刻肯定是在饮酒赏梅,说不定,还把其中的一只手伸出窗外来用指尖摩挲梅花的花瓣呢。 江清画所有的行动果然和古淡之猜的一模一样,此刻,她的身体正往后靠在凭几上,其中一条腿曲起来,另一条腿搁在曲着的那条腿下面,她正一边抚摸着梅花的花瓣,一边仰头饮着酒,那模样看起来比男子身为男子的古淡之还要潇洒。 古淡之从窗口的墙角下慢慢蠕动着站起来,然后,继续的蠕动着爬回屋里。 某个人的身体像一条无骨的蛇一样,看不出来啊,某人的身体原来是这么柔软的。 江清画静静地看着某人各种姿势。 古淡之爬在床榻上嘿嘿的傻笑着,他那不安分的安禄山之抓还伸过去抓了江清画的手捏捏: “别生气了嘛。” 江清画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不嫌我凶了?” 古淡之赶紧摇头: “不嫌的,不嫌的,我还很喜欢呢。” 江清画媚眼一眯: “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嗯嗯嗯,”古淡之赶紧摇头。 江清画直接用食指戳他的脑门,然后淡淡的说道: “我信你个鬼。” 古淡之一看御姐又好说话回来了,他立即得寸进尺的往人家身上爬: “你信我嘛。”还一边爬着一边攀住人家的手,就那样就着江清画的手把她手里的酒给喝了。 江清化直直的看着某人如此没脸没皮的样子: “古凤星,你的脸呢?” 得了好处的古淡之,连嘴都不抹一下就往人家的脸上贴去: “要脸来干嘛。” 江清画嗔怪的瞪着他: “你亲得我一脸的酒水。” 古淡之笑呵呵的又亲了一口: “没事,我不嫌弃。”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他,胸脯微微的起伏着。 古淡之连忙伸手给人揉。 江清画脸一红: “古凤星你简直……”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坏的男人啊。 所以说,御姐在某些方面的事情上还是比狗男人单纯的,狗男人再怎么单纯,他也逃脱不了好色的本性桎梏。 一会,古淡之笑着凝视着满面春光的心上人: “喜欢吗?” 江清画把手搁在额头上轻轻地喘: “滚下去。”很明显的一种撒娇态度,凶得很是迷人。 古淡之又忍不住低头下去在心上人的唇上啄了一口。 江清画嗔了他一眼,转头…… 古淡之“哼”了一声之后,把心上人的头掰回来凝视着她的眼睛问: “嗯?不想看我?” 江清画媚眼如丝,手在他的胸脯上轻轻地捶了他一捶。 古淡之把美人的拳头捏到手里贴在自己的胸上,江清画就着古淡之的手推了推他: “你下去,你好重。” 古淡之: “胡说,我才刚八十斤,哪里重了。” 江清画白了他一眼: “这个数,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 古淡之: “本来就是事实啊,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江清画只能叹气,怪她自己,非要跟一个无赖论长短: “是我的错。”可见她现在是有多无奈,当然,她所有的无奈里面是带有无限的宠溺的。 古淡之咬着下唇坏笑: “我家美人儿,真是越来越会疼人了。” 江清画媚眼嗔他: “你果然就是个不要脸的。” “哈哈哈……”古淡之笑着翻身下来把江清画扶起来靠到凭几上: “此情此景,好想高歌一曲。” 江青哈微微侧着身斟酒,对于某些人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风格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人要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才觉得奇怪咧。 眨眼间就是断肠处 斟了酒,江清画先喂给古淡之。 古淡之只喝了半杯,剩下的半杯江清画接着喝,他那两两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江清画: “想听吗?” 江清画把酒杯搁回了小几上: “想。”她知道某人定然是在等他这句话。 古淡之清了清嗓子,立即一展歌喉: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彻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销魂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 断人肠 梅花二弄 费思量 梅花三弄 风波起 云烟深处 水茫茫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彻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销魂梅花三弄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销魂梅花三弄。” 江清画侧头看向古淡之: “这曲子似乎是在表达深刻表达了一种思念之情,同时也暗示了一种寂寞的意境,你现在寂寞吗?” 古淡之端起酒壶边往杯子里斟酒,边摇头: “只是这番景色,如此意境,让我想到了这首曲子,然后就很想唱给你听罢了,梅花三弄,一弄生活就像一首歌,唱出多少喜和愁;二弄人间有情,只是不懂爱情的心痛;三弄人间有恨,只是不懂错与对。” 他说完了之后眨眨眼,就连古淡之自己都疑惑起来: “我何以心中会有如此莫名的感慨?” 江清画喝掉了古淡之斟的那杯酒之后,也眨着眼看他,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如此这般相依偎着,喝酒,赏花看雪,一直到深夜。 一向不胜酒力古淡之后来喝到了酩酊大醉,伏在江清画的怀里,睡得像个婴儿一样,江清画勾了勾唇,忍不住把嘴唇凑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下。 许是江清画唇上的温热唤醒了古淡之那么一点点的意识,他忽而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喊到道: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喊完后,人又倒了回去。 看着怀里的人儿如此之可爱,江清画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已经醉成这样了,还有脸自称酒中仙呢。 说来,古淡之醉了,也让这样的夜显得特别的安静。 雪还在随风飞舞。 江清画把头搁在了古淡之的额头上,闭上了眼睛,随后,她立即又将眼睛睁开了。 因为,此刻,窗外的梅树前忽然站来了一个人。 那人就这样伫立在风雪中静静地凝视着江清画。 此刻,江清画的身上不在有方才的那股柔情百媚,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冰冷。 那人看着江清画在嘴唇上勾起一抹无比温柔的笑容朝她说道: “画儿,好久不见。”温柔的语气是给江清画的,恐怖的杀气是给她怀里的那个凡人的。 只是,江清画尚未来得及反唇相讥,她但觉眼前一黑,暂时失去了直觉。 古淡之的身子就这样咚的一声栽到了床榻上,他睁开了眼睛,起初意识尚还有点模糊,嗯?他引头张望没见着自家的心上人,即便,他醉得浑身没劲,他仍然还是边揉着眼睛边爬起来: “美人……”他唤她。 无人回应。 古淡之拖着软绵绵的身体下床去: “美人,你在哪?”他出门去找。 漫天飞舞的雪花,却不见半个人影。 古淡之忽的感到心慌起来: “美人,你在哪?” 依然没有人回应他。 古淡之慌乱中开始喘息起来,他开始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面疯狂的寻找起江清画。 没有。 没有。 哪里都没有。 他甚至已经顾不得还打着赤脚,跑到了雪地里,一边跑一边喊着江清画,脚下刺骨的冰冷完全无法安抚他此刻无比慌乱的心情,他不断的奔跑在雪地里,不断的围绕着一株又一株的梅花树在风雪里呼喊。 慢慢的,他的嗓子哑了,眉毛上挂满了皑皑的白雪,口中呼出一口接一口的白气,他的胸脯强烈的起伏着,他的身子站在原地无助的转着圈,不知在何时散落下来的头发不停使唤的随风飘扬在面前,这一切的一切他仿佛无感。 这一瞬间,古淡之的眼神里面除了浓浓的哀伤以外,他已经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了,眼里就像断了线一眼的在眼眸里不停地流出来,流出来,嘴里亦不断的呢喃着: “你在哪,在哪呢?”他还想忽然之间失去了生命一样,只剩下一副如同傀儡一样的躯壳,不断地到处引头张望: “你在哪?在哪呢。” 无论他如何的呢喃,始终不得任何回应。 无助的古淡之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那心跳声甚至还盖过了风雪声和他的呼唤声,好疼,他抬手起来揪住的心口处的衣服,求求你,别这样吓我,我承受不起这样的痛苦。 古淡之唯有大口大口的喘气才能感受到自己尚还在活着,他抬着蹒跚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在雪地里,他觉得,是他没有认真的找,他的御姐,他的美人儿,他心爱的人,肯定还在这里,那个冰冷的女人很多时候也挺孩子气的,她现在肯定是躲在某个地方,正等着自己找到她呢。 古淡之勾了嘴唇,呵,这个坏女人,真是调皮,等一会自己若是找到她了,看他打不打她屁屁,不就是玩个捉迷藏吗,干嘛要躲得那么严实。 雪下得越来越大。 风刮得越来越狂。 古淡之忽然停下了蹒跚的脚步,他站在原地,眨着眼,转着圈: “你出来吧,好吗?” 除了风和雪,没人回应他的呼唤。 忽的,古淡之笑了,因为,他看见眼前,她心爱的那个人就在那里,他伸手过去抓: “调皮,不许你再这样吓我了。”手抓到的是空的,他那手缩回来放到眼前看了看,复又抬头看向前方,方才还在眼前的人,又消失不见了。 古淡之用力的喘息着,他眨眼眨眼再眨眼,她刚刚明明就在那呀,他都没眨一下眼,她就,就又不见了。 一家子都是头铁 “主人!”雷泽在古淡之栽倒在地上以前,奔过来抱住了他,看着脸上没有了任何血色的古淡之,雷泽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女仆,此刻,他的内心深深的自责起来,他不该那么贪玩的。 古淡之再次睁开眼睛来的时候,他先是嗅到了梅花的香气,他缓慢地眨着眼睛,心底里有些记忆渐渐打开,转头,两个人一只马正在非常关切的看着他。 他问: “她呢?” 没人敢回答他的问题。 古淡之缓缓地坐起来,两眼无神的看向窗外,那支梅花还在,只是少了那个绝世美人对它的抚摸。 看着这样的先生纪木晗也有几分自责,昨夜并非是她睡得太死,而是,她也被人动了手脚,对于庄子里闯入了陌生人的事情,她真是一无所知,现在,她觉得自己真该屎。 雷泽道: “主人,我知道夫人在哪。” 古淡之立即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 雷泽点头。 古淡之立即不顾一切的掀开被子下床: “走,我们立即去找她。”他鞋也不穿,衣服也不穿就这样跑出去,边跑边喊着: “快,你快去准备马车,我们立即出发。”说完也不等雷泽套好马车,他自顾的跑到后院的马车那跳上了车辕,掀了帘子便坐进去。 雷泽和纪木晗可够忙碌的,一个急忙套车,一个忙抱来古淡之的衣服和鞋子让他穿上。 古淡之只肯穿上衣服和鞋子却不愿意挽发,如此任性全是因为,自从江清画一直为他束发之后,他只想让她碰自己的头发,别人不行。 车子行驶在风雪中,古淡之没有问雷泽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御姐在哪里,他现在像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江清画不在他身边了之后,他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生命一样。 一会,古淡之抬眼起来看向坐在他斜对面的纪木晗: “我知道肯定是她宗门里面的仇人找上门来了。” 纪木晗点点头。 古淡之摇摇头的叹了一口气: “我就是一个凡人,你说,我拿什么来跟一个宗门的武修来对抗?” 纪木晗只能眨巴眼睛。 “没事,”古淡之为自己打气: “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要带她回来。” 再过一会,古淡之又问道: “你说,会不会是她自愿回去的?” “不会。”纪木晗斩钉截铁。 古淡之的眼睛总算亮了一些: “何以见得。” 纪木晗: “因为我是被人施了咒术才睡得特别死的。” 古淡之握紧了拳头: “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纪木晗摇头: “不知对方是何目的的情况下不好说。” 古淡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不敢想象其他的事情,只能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忽的,古淡之的身体往前冲了下去,整个人直接扑到了的马车帘子外面,如此,也让他看清楚了,为什么自家马车会突然急刹车。 马儿的面前,有一个受了伤的女子,看起来比古淡之现在的样子还要狼狈,那女子正拦在马车前面,一脸不怎么友好的样子看着古淡之: “你是这马车的主人?” 古淡之忙把盖住自己整张脸的头发丝往旁边拨开,面前的视野终于清晰了: “嗯。” 那女子也不询问古淡之是否会同意她蹭车,她嗖的一下就出现在了车辕上然后跨过古淡之走进车里坐好来。 古淡之惊呆了,他爬起来坐回车里: “这位姑娘,你是劫道的?” 那女子皱着眉头很是凶巴巴的样子瞪着古淡之: “少废话,本姑娘能坐到你的车里是你们的荣幸,尽管往前走就是,当然本姑娘也不白坐你们的车,道上若是遇到了劫道的,本姑娘自会为你们解决。” 古淡之有点不高兴了,听听,甭管是哪,这些武修一见到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至于吗,凡人怎么了,凡人吃你家大米了吗?他本来就已经够心烦的了,没想到偏偏还让他遇上烦心的事: “你这女子怎么这么凶,我们不拉你了,请你下车。” 那女子冷笑了一声挑挑眉: “你这个凡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以为凭着你们几个区区的凡人能够安全的走出这条东沽阳坡的道吗?你知道这条道上有多少势力在盘桓吗?” 古淡之: “我管他有多少势力盘桓呢,我的车从不拉不讲礼貌的人?” 那女子听了古淡之的话忍不住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她的目光开始上下来回的打量起古淡之: “你要我跟你讲礼貌,你对你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什么意思? 简直太特么的侮辱人了。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即便武修各方面是比凡人强大的,这也不代表可以随便侮辱人啊。 古淡之: “请你下车。” 话落,古淡之的脖子上被剑尖给抵住了。 纪木晗一看,区区的一个神藏境也敢对先生这般无礼!看她不弄死她。 不过,纪木晗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古淡之朝她摆了摆手,她这才想起来,为了配合先生一直强调他们凡人的身份,现在,出门在外,她已经是习惯收敛了身上的武修气息,是了,她方才实在是正在气得有点上头,差点就坏先生的规矩了。 那女子还是那副拽得二万八万的样子: “现在,还要我下车吗?” 古淡之低头看了看离自己脖子上的肌肤只有三寸距离的剑尖,不说话了,说实话,他有被打击到,随随便便一个武修一把剑,自己好像没半点反抗之力啊,如今,就他一个凡人,和一个女仆,还有一个菜鸡武修跟一匹由矮又肥的马,要去踢人家的宗门救出心上人。 这事靠谱吗? 他总感觉他们这是去送人头的。 古淡之自闭了。 那女子看到古淡之完全惊呆了的样子,满意的收回了剑: “算你识时务,接下来我要运功疗伤,你们谁都不许打搅我听到吗?” 根本没人理会她。 马车依然在前行。 车厢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纪木晗有些担忧的看着古淡之,毕竟,这位平日里有多黏那位绝世美人她是知道的,早上,她醒来的时候,看着完全没有了生气的先生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要被吓得碎掉了。 妻宝男很叛逆呢 “哎。”古淡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纪木晗安慰道: “先生且放心,夫人不会有事的。” 古淡之还是两眼无神的样子,瞧瞧,往日里多么开朗活泼的一个精致人儿啊,现在了无生趣,生无可恋,还蓬头垢面满脸胡子拉碴的。 “哎!”古淡之又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应该打起精神来?” “嗯嗯嗯。”纪木晗猛的点头。 古淡之: “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其实也不想这样的,我好想她啊。”一想到江清画,他的眼泪又忍不住簌簌的流下来。 本来正在运功疗伤的人,是需要很安静的环境的,偶尔说一句话不要紧,但是,古淡之那两声重重的叹气就好像是一个捶子一样,他每叹息一声,就像有一把无比巨大又沉重的锤子一样,捶在鞠妍妍的心脏上一样,她很是恼火的睁开眼睛。 这一看,鞠妍妍吓了好大一跳,天啊,她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隐忍着流泪的模样,他苍白的嘴唇发出了细微的抽泣声,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地面,第二滴,第三滴……等他再抬起头来,他的脸已经模糊一片了,就像雨水一样,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这个时候就是简直如同倾盆大雨。 听他们二人的对话好像是那个凡人的妻子被什么人给抓走了,所以他才会哭得那么伤心,鞠妍妍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竟然会看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男人。 鞠妍妍看着古淡之的眼神里面有满满的不解和明晃晃的鄙视,她是有点想不通的,这样的男人竟然还会有人愿意嫁给他,那个女的是眼神不太好使吗?还是有别的难言之隐? 古淡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哭啊。” 鞠妍妍惊奇的点点头: “还真没见过。” 古淡之: “现在见到了。” 鞠妍妍: “你不觉得丢脸吗?” 古淡之: “只有不通天理人情的人才会觉得男人哭是丢脸的。” 鞠妍妍: “你是在骂我不通天理人情吗?” 古淡之: “对!” 鞠妍妍怒目圆瞪: “你敢骂我!” 古淡之: “骂你怎么了。” 鞠妍妍本来想拔剑的,但是,一看到这个男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咬咬牙忍了,瞧,谁说她不通天理人情的,她还是会有恻隐之心的啊,她道: “我要是那样的人的话,你现在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哼,会使剑就了不起啊,”古淡之深深的抽泣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 “你们这些武修仗着自己身上有些本事,却不曾思量过如何锄强扶弱,只要一件到比自己弱小的人只会对之透去鄙夷不屑的目光,除此之外,你们还能干点什么事吗?” 鞠妍妍莫名的被人这么一同呛,她简直要气炸了,到了这个份上,按照她以往的性格,她一定会立马拔剑给呛她的人一剑,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没想到啊,第一次见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大男人竟会让她莫名的产生出了一个保护欲,什么鬼,她才不要呢。 算了,还是别看那个男人的脸了,越看越怜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鬼,闭上眼睛,继续疗伤,不过,她身上的伤哪里是那么容易治疗的,打伤她的那个人手段非凡,皮外伤不算什么事,她身上的伤最大的问题是在体内。 可是,对面那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声音真的好影响她的状态耶,她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以最好的集中精力状态来疗伤,她莫名的感到烦躁: “你能不能别哭了。” 古淡之: “凭什么,我想哭就哭,你管得着嘛,你又不是我家美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鞠妍妍: “你不影响到我,我才懒得管你。” 古淡之: “喂,你有没有搞清楚,这是我的马车。” 鞠妍妍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凡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挑衅我的底线。” 古淡之 “怎么,除了威胁我,你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铮! 只见车内寒光一闪,鞠妍妍的剑尖已经挑上了古淡之的下巴: “别的本事还是有的,你想尝尝吗?” 古淡之除了怵江清画之外,别人,哪怕是武修,他绝对是不带这么玩的: “来呀,杀了我呀。” “你!”鞠妍妍也没想到这个凡人会这么的倔强,她确实没有真心的想要杀他,她之所以动不动就拔剑无非不过是吓唬吓唬对方罢了,因为,在她以往的经历里面,从来没有凡人敢这般挑衅她的: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古淡之把自己的脖子往上仰了仰: “来呀,我要是怕了你,就算我输。” 鞠妍妍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挺特别的,这是她生平从未见过的,你要说他没有男子气概吧,他也确实是如此,你要说他有男子气概吧,也行,毕竟,剑都抵在喉咙上了,他却不像其他的凡人男子一般,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求饶。 而且,这男子哭起来的时候怪好看的,天啊,她想到哪里去了,一个爱哭哭啼啼的男人,有什么好值得自己如此这般的去欣赏他的,还是杀了吧。 心念虽起。 还是下不了那个手。 自己这是干嘛呢。 不就一个凡人吗,干嘛老神神在在的,她就不信了,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面罢了,来,杀了他。 剑起。 “啊!”真要动手的时候,鞠妍妍忽然感到有一股无比强大,无比恐怖的威压,像一把利刃一样穿透在无形的意识里面,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那是何物,她便昏死过去了。 “噫!”看到对面那个拿着剑指住自己的女人忽然昏倒了,古淡之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他一脸懵逼的朝纪木晗看去,问: “她这是怎么了?” 说实话,纪木晗也懵逼,她摇摇头。 古淡之: “管她呢,要把她扔下车吗?”说完,他看了看那个一身是伤的女人又摇摇头: “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心有灵犀兮 江清画睁开眼之后发现,窗外草木青翠欲滴,繁花清脆。 冬季万物多是飘零萧瑟,可是,此地似乎并没有季节所带来的那种烦恼。 云景谷的天台宗,是江清画所属的原宗门,这里由于地段特殊,所以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醒了?”这是一道带着磁性又低沉的声音。 江清画坐起身子冷冷的道: “出去。” 方才说话的那人瞬间杀气斗起: “我是你的师尊。” 江清画: “自你拿回我一身修为的那一日起,你已不是。” “你倒是提醒了我,”冷邢嘿嘿一笑: “如此一来你我之间就不再有任何身份上的顾虑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江清画的脸蛋: “那个凡人还是有些本事的,竟能将你养得如此姣美。”这次,他发现他的这个徒儿除了长相更为绝美之外,似乎还多了一种气质,忽的,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这种气质,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当然,还有一个物件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就是江清画脖子上的那一粒斑驳的紫红色。 砰! 这一粒紫红色让冷邢瞬间怒不可遏起来,原本他用来搁手的桌子,瞬间被他给击碎了: “你竟然跟那个凡人有了那等苟且之事!”要知道他当初如此认真的设下这个局的时候,可是忍得十分辛苦。 冷邢怒了。 江清画却笑了,她本来就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她竟忽然开心的笑了出来,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这笑容,这眼神,是因为江清画想到了古淡之。 冷邢知道,这笑容,这眼神绝不是笑给他看的,此刻,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栽种出来的花儿绽放得如此之绝美,而她的这份绝美中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份干净与纯粹,愤懑之气简直要把他的胸膛炸裂开来了: “你竟然还有脸笑!” 冷邢的话落之后,他的身形也来到了江清画的窗前,手抬起来呈一个虎爪的形状往前一伸,他的手还没抓到江清画的脖子,忽觉手上甚是疼痛,为何?他心中疑惑,眼神直直的盯着江清画,似乎在感受她身上是否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禁制。 仔细想想,冷邢觉得江清画的身上是不可能有禁制的否则,他也不能将她带回来。 可是,方才手上的那一下又不是错觉,冷邢决定在试试,他这次是将手轻轻地放在江清画的肩膀上,没问题,手并没有感受到方才那一下子的刺痛,他在做出这一番试探的时候,眼睛是死死的盯着江清画的,似乎是想要把她看透一般。 没错,江清画的身上确实是一点灵力都没有。 而江清画却皱起了眉头来,只见眉头皱起来了之后,那只搁在她肩膀上的手立即被弹开了。 好像,她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跟随着她的情绪影响来决定,方向与策略,发现了这一神奇的力量之后,江清画立即精神大振,她想试试自己能不能用这股力量来与冷邢抗衡。 只是,当江清画想运用这股力量作为战斗武器的时候,它却表现得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一点都不听话,对于江清画想要战斗的想法,它没有于与支持。 为什么? 江清画疑惑。 同样疑惑的不仅仅只有江清画,冷邢也同样疑惑: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禁制。” 江清画表情冷淡,她不欲多说,现在,她越是能保持这份神秘,于她的处境而言越有利,至少她要撑到古淡之来救她。 心念一动,江清画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另一边,古淡之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咚咚的特别用力的跳了两下,他好像感觉到江清画的心念,是错觉吗? 他问自己,随后,摇摇头。 不,绝对不是错觉。 古淡之抬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呢喃起来: “我好像感受到她在想我。” 纪木晗一惊: “她?先生是说夫人吗?” “嗯。”古淡之点点头。 纪木晗是既惊又喜,太好了先生的脸上总算是有一点血色了,果然,还是夫人最厉害。 古淡之揪了揪胸前的衣服: “可是,我感觉我更想她了。” 纪木晗安慰道: “先生放心,咱们现在已经是在去救夫人的路上了,很快就会见面的。” 古淡之拧着眉头沉默了一阵才点点头。 这时,那个忽然昏过去的女人醒来了。 醒来后,鞠妍妍总觉得车厢里似乎在弥漫着一个很悲伤的气氛。 当然,这不是废话嘛,那个喜欢哭哭啼啼的男人,还是一副了无生趣,生无可恋的样子,不过,她不关心这个,她就是感到奇怪自己方才想要对那个男人下杀手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到一个强大且无比恐怖的威压对自己的神识进行了攻击呢? 鞠妍妍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车里的人,她看着古淡之: “你是凡人。” 古淡之,又来了,烦不烦人啊。 鞠妍妍看向纪木晗: “你也是凡人,你们真的都是凡人吗?” 纪木晗道: “你既已看出来何必如此不自信。” 鞠妍妍摇头: “跟自不自信没有关系,是事情来得太过诡异。”那一瞬间向她神识攻击而来的威压,绝不简单,因为,她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神秘,厚重又深不可测的恐怖威压,那股力量究竟是从哪来的,怎么来的。 未知,不知,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无论她怎么看,怎么用自己的神识去勘探那两个人上的灵力,她始终没有勘探出这两个人的身上带有武修的那种灵力,看来这二人确是凡人无疑了。 “先生喝点水吧。”纪木晗将水袋递给古淡之,先生从早上醒来之后,滴水未喝,粒米未进,她始终还是有点担心,他在大悲大忧之后身体会撑不住,毕竟,他现在是以一个凡人之躯行走在世间,水和米是维持生命运行的最基础能量。 古淡之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喝。 艳阳 白云 思念 此时,天台宗的议事大殿里,各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来了。 这时,其中一位叫吴铭梨的长老说道: “宗主,您忘了祖师爷当年留下来的预言了吗?” 冷邢冷冷的朝那长老看去: “她已不是我们天台宗的弟子,预言与她已经无关。” 另一位叫扈化的长老也跟着说道: “当日,你那弟子是你亲手逐出天台宗的,如今,你再度将他带回来,究竟是何意。” 冷邢端起面前的茶碗抿了一口之后,鹰隼一般的眼睛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要娶她为妻。” “什么?”众人震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 扈化道: “宗主,她可是你的弟子啊,师父与徒弟,如此悖逆之事,你……” 吴铭梨听得直摇头: “果然,太美就是一种罪过,祖师爷说得对。” 冷邢冷笑一声: “听两位话里意思是反对我这样做咯。” 扈化道: “我们不应该反对吗。” “应该的。”冷邢的话刚落下,便见他抬手一挥,他这是趁人家在议事的时候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出手杀人。 只见扈化的身体朝大殿外飞出了数丈之后,他先是吐了好大的一口血之后,两眼依然还瞪得像铜铃那般大的,不可置信的直直的看着冷邢: “你……”他的手指着冷邢,嘴里只说得这一个字之后,身体便狠狠地往后倒下去。 冷邢阴鸷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 “还有人反对吗?” 众人瞧见宗主大人竟为了一个女人变得如此癫狂,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完了,完了,宗门要灭亡的预言就要实现了。 冷邢笑道: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了,那说明你们都同意咯,这就对了嘛,多好的一桩喜事啊,大家一起奉上随礼高高兴兴的坐下来喝杯喜酒不是很幸福的事吗?” 众人腹诽:“恐怕只有你自个高兴吧,”一心贪恋美色的那个人,确是是他们当初共同推举出来的领导人,现在回头看,有些人甚至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支持这个人。 不过,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这人那会一副文质彬彬的佳公子的气质,甚至在后来知道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子有可能会造成宗门覆灭,他依然大义凛然的把他的弟子逐出宗门,原来当初那一番操作的背后,是这么的不简单啊,多日不见,弟子就要变成妻子了。 以后,他们天台宗的话题就会在各个宗门里面的爆款话题了。 江清画将椅子和小几搬到了山崖边上,身子坐在椅子里,大长腿搁在小几上,如此豪迈做派,跟某个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呵。”自己的这般做派把自己给逗笑了。 江清画记得某人曾经跟她说过,恋人之间相处久了会情不自禁的产生镜像行为的,他说得没错,在不知不觉中,无论是自己的行为还是生活方式都越来越古淡之化了。 山巅,那厚厚的云层将山崖下的深渊覆盖得严严实实的,这番景色也是呆子喜欢的景色吧,如果,他现在在这里的话要么是高歌一曲,要么是赋诗一首,可惜,他不在这里。 江清画微微的垂下了眉眼,原来思念的感觉是这么痛苦啊。 可是,再怎么痛苦她都不会喝酒,他不在身边感觉酒很单调,或者说,没有了那种喝酒时的幸福感,她觉得酒也就那样吧。 她抬手起来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它的跳动,呵,说来爱情才是最难参透的大道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冷邢来到江清画所在的无情谷的时候,看到江清画的坐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个绝世美人,你不应该这样坐的。”他端起了师父的架子。 江清画对于冷邢的话语不做出任何回应。 冷邢好像也不怎么在意: “我来是告诉你,我们婚礼的事宜已经在准备中了。”说完,他看见,他遣人送来的饭菜,江清画竟然乖乖的吃完了: “我以为你会以绝食来反抗我呢,想不到我的画儿还是那个听师父画的好画儿。” “别误会,”江清画说道: “我只是因为某个人说过?我的身体现在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身体,我没有权利对属于他的身体不爱惜。” 轰! 远处的山巅忽然崩掉了一大块。 江清画的话让冷邢感到非常的生气: “你真以为是舍不得杀你?” 江清画: “那你还在等什么,动手吧。” 看着那张无比绝美的脸,冷邢咬了咬后牙槽: “我不需要杀了你,你说我要是毁了你在那个凡人心目中的纯粹,你说他还会爱你吗?”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 同时,江清画的心目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感,她能感觉到,她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你怕了是吗?你在乎他胜过你自己。”冷邢低低的说道: “你本应在乎的人是我,那个凡人他不配。”说话间他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江清画的浑身都处在一种十分戒备的状态里,她直直的看着着前方厚厚的云层,如果,今日,她不能逃脱身后那个人的桎梏,那她便从这里跳下去便是,她之所以到现在还不跳全是因为心底里那股对古淡之浓浓的眷恋在支撑着她,她若跳下去了,他必定会很伤心吧。 可是,事情若真到了那步的话,她是不得不跳的。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流转了,她之所以会伤心还是因为古淡之,自己这一去,独留他一人活在这世上伤心欲绝,不久之后,或者是很久以后,古淡之从这段悲伤中走出来了,当他打开心门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有别的女人走进他心里,让他把自己彻底遗忘掉? 这种感觉好难过好难过,一想到自己屎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有可能会有另一个女人住进古淡之的生命里,她感觉到自己的整颗心疼得不能自已。 妻宝男果然凶来兮 “都已经到了现在了,你为什么满心满眼还是那个凡人?我哪里不好?哪里不比他优秀?”冷邢一直很好奇,一个凡人而已,一个堪比蝼蚁一般的凡人放在哪都不起眼,他觉得,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人,不应该眼光品味那么差的。 江清画的眼睛似乎在看着远方,似乎又没在看,他的好,她只想好好的独享,哪怕是用嘴说出来,告诉别人他有多好,她都不愿意。 “罢了。”既然江清画不愿说,他其实也不是很愿意听,毕竟冷邢觉得自己方才所做的比较很愚蠢,区区一个凡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他竟拿来与自己做比较,简直愚蠢至极。 另一边,干掉了那货强盗的古淡之一行人,继续火急火燎的赶路,突然,他看向纪木晗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感觉她好像有危险。” 纪木晗直直的看着先生,她相信先生的感觉不会错。 古淡之在大脑里面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想要保护江清画的欲望,那股欲望非常非常的强烈,尽管他觉得这股产生在自己脑海里面的保护欲无法起到作用,但是,那股念头却无法自拔的升腾翻涌。 古淡之那股忽然升腾起来的强烈念头真的没有用吗? 此刻,在无情谷的山巅之上。 大地忽然猛烈的摇动起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宛如天雷一般一阵阵轰鸣炸裂开来,山巅上原本还在悠然飘过的白云也开始不断翻涌起来,一股强大的炁,瞬间充斥在整个山巅之上。 冷邢抬头看了看天,没有乌云蔽日,炁也不是那种黑暗压抑的感觉,但是,却给与了他极其强大的压迫: “怎么会这样?”他低声呢喃的同时,也将体内的元力释放出来护住自己的身体,好奇怪,他元力还没有在身体上形成一个护罩,便立即散落到虚空里了。 冷邢不信邪,他反复的尝试着,不可能的,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至强修士,无上至尊第一重千叶之境,一叶一法则,千叶界婆娑,形成法相,法相九转,九转化树,树有千叶,树有千花,一叶一法则,一花一世界,到了此境翻手即可创造一个大世界覆手亦可毁灭一个大世界,却无法抵挡一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炁,这绝不可能。 江清画看着面前那如同巨浪一般翻涌的白云情不自禁的倾身过去问道: “凤星,是你吗?” 云没有回答她。 那股神秘的炁也没有回答她。 但是,她不需要回答,她知道是他。 冷邢不信邪,他再次发动元力,他要把整片天空都充斥他的煞气,让天空不再明媚,不仅如此,他还要让天地间所有的景物都笼罩上一层淡淡的血色,把那抹明媚遮盖起来,哼,你想要一片明媚的天空,我偏不依你。 这里是天台宗,是他的地盘,想要喧宾夺主,没门。 噫? 他都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天空依然还是这般明媚?白云还是如此多娇? 这究竟是什么神秘恐怖的力量,能够将如此力量运用得这般出神入化的,究竟是什么人才会拥有如此恐怖的修为? 正在强行与那股神秘力量对抗的冷邢,忽的喷出了一口老血,他趔趄着退后了几步之后才勉强能稳下身形,抬头,往前看去,他发现江清画压根没在看他,她竟然深情眷恋的凝视着面前的云海,没看到就好,至少还保留了自己的几分颜面。 冷邢正打算悄悄溜走的时候。 江清画忽然说道: “现在,你还觉得他只是一个凡人吗?” 冷邢不可置信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是说这股神秘的大道之韵是来自那个凡人的?” 江清画转过身来,她笑了,笑得极其的骄傲,她神情和动作不言而喻。 冷邢冷笑一声: “呵,不可能,那个凡人我从头到尾全都把他看了个遍,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不管你如何的虚张声势,你都无法改变眼前的任何结果。”话落,他忽然又感觉到一股血气正在往上涌,赶紧跑,不然待会真就把脸丢在这里了。 江清画冷冷的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转身,继续用刚才那番豪迈的姿态继续看云看景,心里面想着的念着的全都是古淡之,真的好想快点见到他。 另一边,古淡之心中那种觉察到危险的感觉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没有了。”他抬起头来看着纪木晗说道。 纪木晗: “是那股危险的感觉没有了吗?” 古淡之点点头: “好神奇,我刚刚一直还在脑海里强烈的想着一定要保护好她,想着想着那股危险的感觉就忽然没有了,你说神不神奇。” 纪木晗看着一脸平淡,一点儿都不骄傲的大佬在那凡尔赛,她好像大吼一句,神奇个毛线,你对你自己的真实能耐,心里没点逼数吗? 古淡之眨眨眼: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从你看我的眼神里面,我看到了我好牛逼的那种感觉。” 纪木晗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恐怖老怪才好。 鞠妍妍一上车便又开始运功疗伤起来,打伤她的那几个修为都比她高,她这次是运气好侥幸逃了出来,但是,逃出来了感觉也没多大用处,经过她给自己运功诊疗之后,皮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呢,体内的内伤却一点就不见好转。 收了功睁开眼睛之后,鞠妍妍情不自禁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古淡之朝那个武修女人看去: “怎么了,没把自己的伤给治好?” 鞠妍妍白了他一眼: “多事。” 古淡之摇摇头: “看来是了。”说完他从纪木晗带来的包袱里面翻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个丹丸之类的药品,递给鞠妍妍: “你要不要试试用我的药。”他可不是有多好心才拿药出来给人家吃的,是因为他们现在同是一条船上的人,万一待会不小心再遇到强盗的话,这女武修的伤若是好了,也同时能提高他们这边的战斗力。 大佬竟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鞠妍妍心情十分复杂的看着那个凡人给她递来的药丸子: “我受了很重的内伤,你们凡人的药对我不起作用。” 纪木晗摇摇头的叹起了一口气,这位的随随便便一粒药丸是什么级别的,别人不懂,她却清楚得很: “姑娘何妨试试,吃了总归不会有坏处。” 鞠妍妍抬头朝纪木晗看去,经过方才的并肩战斗,他们彼此之间好像产生了一股亲切感: “这位姑娘说得是。”她捻起了药丸张嘴吞下。 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用的东西,竟在吃下去以后立即产生了一股特别神奇的变化,原本自己运功都冲不过去的经脉居然不闭塞了,甚至在丹田处还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流动。 鞠妍妍立即将腿盘起来试着运功疗伤,天啊,她体内的伤竟然神奇般的在慢慢愈合起来,除此之外,她还能感觉到有一股全新的能量正在和她体内原本的能量在慢慢地融合,她感觉到了那股能量里面竟然带有大道之韵。 那可是大道之韵啊,是这个大陆早已不复存在的境界,是属于上界的强大力量,鞠妍妍敢保证,在这个神梦大陆里面,绝对不会有人可以拥有这般力量。 一个凡人,他究竟在哪里找到这颗药丸的。 是的,鞠妍妍认为,这颗药丸是古淡之无意中捡到的,然后,因为他只是一个凡人,所以,他无法甄别这颗药丸真实的能量所在,便把它当成了一颗普通的药丸送给自己吃。 天啊,自己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还能吃到如此稀罕无比的宝贝。 纪木晗看着盘腿闭目的鞠妍妍正一脸幸福的逼着眼睛行功,看来,对方终于是体会到了这颗药丸的真正实力了,她朝古淡之看去: “先生,你还好吗?” 古淡之眨着眼睛: “心里面挺难过的。” 古淡之这么真实,纪木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强如先生,仙人再临一般的人物,竟痴得如此的深,那个女子真是好福分。 “唉,”古淡之叹气: “她不在身边的这些时间里,我感觉我的整个生命都变得空落落的,心里总有一股特别特别难受的感觉。” 先生在跟自己聊心事,纪木晗的心中立即升起了一股无尽的荣耀感,而这种荣耀纵观整个神梦大陆,有谁可以得此殊荣能够近距离的听一个仙人在和别人诉说心事啊。 古淡之咬了咬唇瓣,可以看出来,他此刻正在隐忍着很难过的情绪: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忽的,鞠妍妍突然睁开了眼睛,拿起一旁的剑之后,看着古淡之和纪木晗说道: “杀我的人已经追上来了,一会我跟他们缠斗的时候,你们赶紧逃。”说完她纵身跃出了马车。 果然,马车前面的不远处已经站两个抱剑的男子站在那等她了。 鞠妍妍二话不说拔剑就跟人家干。 瞬间刀光剑影飞舞。 已经停下车的古淡之等人,也跟着下车看人家干架。 这一看,唉,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那两个男的对手,这才刚开场呢,她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了。 “啊!”鞠妍妍被其中的一人飞踹了一脚,她整个后背跌到地上之后还贴着地面滑出了好长的一段距离,刚好到古淡之他们那里停下,她恨铁不成钢的对这几个凡人说道: “不说叫你们赶紧逃吗?” 古淡之摇摇头: “萍水相逢也算是朋友一场,虽然,你老是瞧不起我们,但是,丢下朋友独自逃跑这么没有义气的事情,我古淡之生平从未做过。” 鞠妍妍感动得热泪盈眶: “你们是不是傻,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要是现在掺和进来了可就活不成了。” 古淡之: “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两个男的一步步的逼近鞠妍妍,其中一个身着绿衫的男人说道: “哟,还找了帮手呢,啧啧,你这帮手看起来也不咋滴嘛,果然垃圾跟垃圾混一块,是极般配的。” 那男人话音才刚落下,他的脸面便被什么东西给砸了,并且还把他那张完好无损的脸给砸出了一条裂缝,血瞬间从那裂缝里面冒出来,他抬手往那湿漉漉的地方摸了一把之后放到眼皮底下瞧了瞧,还不待他,缓过来,紧接着他的身体的各种也接连不断的被什么东西给砸到。 是石头。 鞠妍妍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古淡之那三人,他们竟然用石头来当做武器,这几人是原始人吗?还有,他们怎么就这么勇,他们怎么敢跟武修抗衡。 不断被石头砸的那两个男子,挥起手中的剑格挡着不断朝他们砸过来的石头,这是这些石头就好像有它们自己的想法一样,挡是挡住了,可是不能全全挡住啊。 “豁,哈,哎哟……” 不断的被石头砸中的那两人的脸上开始带起痛苦的面具。 雷泽玩得可嗨了,这游戏跟删人大比兜一样好玩,尤其是还听到对面的人像个猴子一样的叫唤的时候,他觉得他砸的不是人,就是猴子,自家主人甚是天才,竟然还能想到如此有意思的玩法。 那不断被石头砸着人觉得砸到自己身上的石头绝逼不是普通的石头,普通的石头怎么可能能把他们砸得浑身没劲不说还很特么的疼,按理说区区几个凡人的攻击,对他们武修来说是不可能会起任何作用的啊,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科学。 这种时候,就应该要用上三十六计了。 其中一人突然喝道: “走。” 两人身形顿时化作两道流光而去。 古淡之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招挺管用的哈。” “嗯嗯,”雷泽点头,可惜了,他还没玩够呢。 鞠妍妍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样,那两人修为可是比她高出很多的耶,她能侥幸在他们的手底下逃脱也是拼了这条老命的,现在,两大高手就被几个凡人用一堆石头就搞定了? 这科学吗? 古淡之: “走走走,咱继续上车出发吧。” 绝世美人的世界很单一 江清画坐在崖边,经过方才发生的事情,忽然她又想喝酒了。 酒不正是那个人的化身吗? 酒中仙。 酒仙说: “今夜的月亮分外的美,我要为你舞一剑。” 只见酒仙手拿三尺青锋剑,剑时快时慢,片刻空中出数十剑影, 只见剑如游龙,剑剑带风,远处的玉兰在空中飞来飞去,犹如漫天飞雪,围绕着剑不停地转动,沁人心脾。 江清画忍不住温柔的笑了起来,原来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是这么的令人难忘啊。 甚至,有时候在天忽然下起了雨的时候,酒仙手里的剑还把雨花挥洒到她身上,每当自己娇媚的嗔一眼他的时候,他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这种情况怎么说来着? 她记得某人说,这就是显眼包。 “来人。”江清画喊了一声。 果然,她的声音方才落下,就有侍女从某个角落里面走出来朝她福身: “姑娘有何吩咐。” 江清画: “拿酒来。” “是。”侍女去拿酒了。 不一会,酒来了。 江清画端起酒坛后,把酒坛子倾斜过来,她缓缓地张开嘴,酒就那样顺着地心引力缓缓地流淌进她的嘴里,这个饮酒的姿势是属于十分豪迈的那种。 一口醇酒下肚,江清画执起衣袖抹了一把嘴巴,这个动作原本不适合美人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做起来却是那样的显得和谐,一点都不影响她身上的那美,反而是让她看起来更富于魅力。 “唉,”江清画叹了一口气: “夜中归梦来又去,醉舞狂歌从何觅。”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于古淡之的思念,她也不需要掩饰: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冷邢远远的看着那个绝世美人,事实上,就在侍女来向他报告,江清画想要喝酒的时候,他便早已远远的躲在一旁,偷偷的窥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自己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眼神永远都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与冷漠,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是,但凡一切都和那个凡人扯上关系的时候,她却显得那样的灵动,她的笑容总是带着一抹柔情,仿佛她的整个生命中的绚烂只为他一个人绽放一样。 极度逐渐的让冷邢的面目狰狞起来,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江清画爱着古淡之。 酒入愁肠,愁上愁啊。 江清画放下酒坛拾起了一根枯枝,酒已经喝,怎么能没有剑呢,那个人舞起剑来的样子那么好看,每次,自己都有在旁边看,如今,他不在自己的身旁,那便假装他就在这里吧。 剑气。 长袖曼舞,星眸明媚闪。秀发飞扬。衣袂飘如蓝。莲步轻移,盘旋如鹤舞。兰指轻捻。冰肌玉娇颜。 剑落。 唯剩满脸的落寞。 相思之苦,原来竟是这么苦的吗? 即使我现在做着和你在一起时,你做的事,也无法缓解我对你的思念所带来的痛苦。 唉,喝酒吧。 江清画现在的所思所做,就连行为,所有的一切就好似是古淡之一样,豪放不羁做派简直就是古淡之本之。 冷邢不再躲在暗处窥看,他走到了江清画的面前。 他一出现,江清画没有将古淡之的那种做派收回去: “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欢迎你。” 冷邢总觉得现在跟自己说话的是江清画,又不是江清画: “你是谁。”他问。 江清画勾了勾唇只给对方一个无比邪肆的笑容,端去酒坛依然是方才那番豪迈的饮酒姿态,她只有她自己的世界。 冷邢很是生气: “我再跟你说话呢。” 江清画冷冷淡淡的放下酒坛: “而我却不想跟你说话,更不想见到你。” 冷邢咬了咬后牙槽: “以后,你会一直见到我,也只能见到我。” “呵,”江清画冷笑了一声,将一条腿搁到小几上,通常端正又在意形象的女人是不会做出这么粗鲁的动作的,可她现在不是江清画呀,她是古淡之,古淡之平时都是这么坐的呀。 唉,江清画觉得自己病了,病得很严重的那种,这种病姑且就叫古淡之病吧。 现在最郁闷的就属冷邢,面前的这个女人无论她如何,无论她做什么对他来说,她所做的一切都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哦,准确来说,这种致命的吸引力也不是现在才有的。 他还记得当初把那个小女孩带回来的时候,他还只是那么一点点只到他的膝盖边,是他手把手的去教她修炼,是他一天天的看着,她从一个邋遢的小女孩一天天的长成了这样的一个绝世美人。 看着看着,他越看越想把她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喝到微微的熏的状态了,江清画忍不住的唱起了歌儿,旁边的人,她才不当他是人咧,又不是古淡之。 对,全世界只有古淡之一个人是人。 冷邢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歌儿: “你唱的是什么?” 江清画挥了挥手,好烦,耳边一直有一只苍蝇在嗡嗡嗡的: “唉,这次苍蝇好烦。”古淡之上身的她,也有着古淡之般的毒舌。 这一瞬间,冷邢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来自取其辱的,转头,甩袖,走人。 江清画看到苍蝇走了,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天啊,一个绝世美女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比爷们还爷们。 一直在看着种种事情的丫鬟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江清画举起酒坛邀请青天喝酒: “来,今日,咱们一醉方休。” 不过,穿男装的女子,怎么能把男装穿得那样好看呢?作为女人的自己甚至都有点忍不住花痴她的颜和她的气质了,这个女人可能生来就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目的吧,怪不得宗主死活都不管灭门的预言和各位长老的反对,非要娶她为妻呢。 这样的女子要是换做自己,自己也会不顾一切的娶她为妻的。 江清画哪里知道就连旁边的丫鬟也开始花痴起她的颜来呀,她的世界里现在只有酒,喝吧,喝到某人说的那个第九重境界去。 妻宝男小哭包 虽然一路上行来多有险境,不过也勉强化险为夷。 车子又在路上行至两三日终于来到一座山下,此山之高,已是高耸入云端。 古淡之问雷泽: “她便在这山上?” 雷泽点头。 古淡之仰望着看不见的山巅,胸脯起伏了几下: “我们走。”他的情绪里面带有一些些的激动成分在里面。 路上遇到的那个女子在伤好之后便和他们分开了。 如今,古淡之的队伍仍是三个人一匹马,一行人开始向山上走去。 只是,三人一马还没有走多远便让人给拦住了,那些人全是清一色的一身青衣,个个手里都拿着一把剑将古淡之一行人围得严严实实的。 古淡之看着那些人对自己人说道: “咱们还是直接让他们绑了去,等到了山上,再想办法。” 雷泽点点头,主人的这个想法他很赞同,像是佯装让他们绑了,直接一步到人家的老巢,如此一来他们就不用一关一关的闯了,多省事啊。 那些人见古淡之等人如此就束手就擒,不禁在心中鄙夷起这几个凡人来,果然,凡人就是凡人出门都不带脑子的,没本事还敢前来跟宗主抢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一路上有了人家的人在前面带路,古淡之等人确实少走了许多弯路。 不过,虽然弯路少走了,那些人带着他们所去的地方好像跟古淡之所想象的不太一样。 古淡之问: “你要带我们去哪?” 没人回答他。 不过,那些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 就在古淡之在想着他们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奇怪的时候,他被人给推进了一道门里面,那道门是透明的,刚开始的时候古淡之以为没有门的存在,直到他想要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到了。 雷泽看穿了对手的目的,他们是想要把自家主人丢到阵法里面去由他自生自灭,不过,你要问他为什么不阻止这些人这么做? 呵,完全不需要阻止,有些无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在自寻死路。 那些人把古淡之关进了小黑屋里面以后,就押着雷泽等人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临走以前,雷泽对古淡之说道: “主人,我们在山顶等你。”他这话说得很淡定也很肯定。 那些押解他们的人听了之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凡人果然就是无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城灵白道有多么恐怖,就连他们本门宗主大人都不敢随意的进去里面行走。 一方面这里除了历代祖师留下的各种护山阵法之外,还是他们天台宗的一处监狱,专门关押一些修为极强大的人到里面去,让那些凶神恶煞的灵兽对付他们,那些灵兽的级别可不低,还有,再加上里面的一些特殊阵法的压制,无论你是修为多高的人,但凡,一被关到里面,那一身的修为等同于摆设,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成为某只灵兽口中的饲料。 不过说来,他们实在是有点同情被关进去的那个凡人,那地方,说它是人间炼狱都不过分。 被押解上另一条路的纪木晗不如雷泽那样知道古淡之的底细,她还是有些担忧的: “雷泽大人,先生那不要紧吗?” 雷泽侧头看着她: “哥,厉害不。” 纪木晗点头。 雷泽道: “呵,主人比我厉害上一百倍不止。” “哈哈哈……”雷泽的话音才刚落下旁边便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不过,这次雷泽好脾气的没给那些嘲笑他们的人一人一个大比兜,因为,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 此时的无情谷。 江清画依然坐在山崖边上喝着酒儿看着白云。 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江清画没有回头,她只是仰头喝了一口酒。 冷邢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到来这里,他没有拐弯抹角: “那个凡人,他来了。” 即便听到古淡之已经来了,江清画也并没有回头。 冷邢接着说: “你不想知道,他现在处境怎么样吗?” 江清画依然还是不说话,依然只是喝着酒,她知道冷邢想要杀人诛心。 冷邢道: “想去看他吗,他现在就在城灵白道里面。” “呵,”听到古淡之现在就在城灵白道,江清画终于有所反应了: “祖师爷的预言就快要来临了。” 冷邢根本不信江清画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凡人就能灭掉我天台宗?” 江清画不语了。 冷邢道: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好吧,御姐本来就话少,面对不想见的人,她的话甚至更少了。 冷邢好像也不太在意江清画的话少,毕竟,这个女人话少的毛病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他拍了拍手,立即有人把雷泽跟纪木晗还有萌羽羽带进来。 见到江清画之后,雷泽和纪木晗异口同声的唤她: “夫人!” 萌羽羽更是激动的蹦到了江清画的面前,不断的绕着她转圈。 雷泽等人的到来,终于可以让江清画的情绪有所起伏了: “他还好吗?”她一开口就是古淡之。 纪木晗道: “先生日日都在挂念着夫人,除了人有些憔悴以外,其他的,尚,都还好。” “是吗?”一说到古淡之,江清画有些忍不住的抚摸起了手里的酒瓶: “他没有哭吗?”她声音显得有点低沉。 纪木晗连忙点头道: “哭了哭了,哭得可厉害了。” “唉,”江清画叹气: “怎么就这么孩子气呢。” 冷邢道: “好了。”他抬手一挥,雷泽等人又被带了下去: “放心吧,这几人,我暂且还不会杀他们的,等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他们还可以作为你那一方的人出席。” 江清画笑了,当然,她是背对着冷邢的,冷邢自然看不到她的笑容。 但是,冷邢能感觉到对方在笑: “你笑什么。” 江清画自然不会回答冷邢她在笑什么,他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按照那人如此劲爆的占有欲,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别人成亲吗?自然是不会的,何况,按照那人一向霸道的性来看,天台宗真是凶多吉少了,当年,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天台宗灭门的一个契机,现在,谜底揭开了。 看我不戳屎你 城灵白道内。 古淡之看着到处散落的骨头,那些骨头里面有人的骨头,也有野兽的骨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远处好像还有不知名的野兽一直在叫唤。 完了完了,自己该不会是要嘎在这里了吧,本来以为束手就擒就能够直达敌人的大本营,谁能想到敌人这么不讲武德,连他人都不见,就给扔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了。 这里像是沙漠又不是沙漠,满地都是沙也没错,毒辣的太阳从头顶上方照射下来也没错,可是,古淡之始终觉得这里和沙漠不一样。 om! 我草! 那东西的气要不要这么长啊,吓了他好大一跳。 古淡之先是转身看了看那道返回原路的门,啊咧? 门呢? 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那没办法了,往前走走看,有没有可以出去的路。 古淡之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周围一圈,没有野兽出没,很好,趁现在,他先跳了出去几步然后又跳回来。 嗯,试探成功,附近没有野兽。 古淡之这才稍微放心一点的往前走去。 这一路上真的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野兽在叫,脚下也有各种各样的骨头暴晒在阳光底下,这环境看起来挺恐怖的哈。 没事,古淡之给自己壮起胆来,他,武意高强区区几只野兽要是来了,大不了就一个给一板砖,他就不信拍不屎它们。 一想到板砖,古淡之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啥都没有的手,坏了,手里啥都没有啊,就只有这两沙煲那么大的拳头,估计还没野兽的血盆大口大呢,这野兽要是来了,估计自己也只有做饲料的份。 怎么办。 古淡之引头张望看看能不能捡到一点东西来当做武器用,沿路倒是有不少的树枝,捡了好几根,感觉每一根都是又枯又脆的,他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板砖,茫茫沙海,除了沙,啥也没有。 古淡之边走边捡树枝,哎呀,好不容易让他捡到了一根看起来比较新鲜的,他试着在空气中挥动了几下,树枝没断,行吧,那就它了。 哎,这鬼地方,除了野兽跟骨头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哎呀我去。 忽然,古淡之立即拔腿就跑,因为他看见天上有一只秃鹰正在俯冲而下,看那鹰扑来的方向好像就是自己这里呢。 慢慢地,一道阴影覆盖在古淡之的头顶上,他便拼命的跑着边扭头看去“哦”他惊讶得把整个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这不是普通的老鹰,它比普通的老鹰要大一百倍不止。 在这只老鹰的面前古淡之宛如一只小鸡仔一般,看着人家那两只比沙煲还要大的爪子,古淡之拼命的跑呀跑。 跑不掉的,老鹰那比沙煲还要大的爪子已经抓到了古淡之的肩膀上,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老鹰拎起来了,古淡之一个反手把手里的树枝往老鹰的脸上戳去: “我戳屎你。” 古淡之这反手的一戳是瞄准老鹰的眼睑戳的,因为,他知道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眼睑处都是特别脆弱的地方,果然,下一秒,老鹰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长笑,它的身体先是在空中做了一个向上的盘桓。 趁着这个空隙,古淡之连忙寻找能够掩体的地方: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连一棵树都没有。”他一边吐槽着一边卖力的向前跑去,那老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缓过来了,不拼命跑的话。他随时都会成为那只巨鹰的饲料。 谁知跑着跑着,古淡之的身体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见一声巨响之后,面前什么东西都没有,古淡之被那东西撞击得往后趔趄了几步: “什么玩意?”他稳住了身形之后上几步,伸手过去摸了摸。 好像是一堵墙,还是那种透明的墙,怪不得他刚刚没看见。 前路有东西挡住,后路又有追兵紧追不舍,古淡之当机立断立即给那墙来一脚。 然后,整个沙漠里忽然响起了一声“轰隆”的巨响,被古淡之踹坏的那道墙并没有倒下,而是散开了,像一团雾一样散开掉了。 于此同时,天台宗的在山脚处的墙面忽然毫无征兆的全面绺裂开来,只听得一阵咔咔声之后,那墙竟然散落开来。 正在那里执勤的弟子看到这一幕之后,连忙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上去。 还在城灵白道内的古淡之不可思议的看着像雾一样散开的墙面吐槽起来: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墙,好神奇哦。” 不过,古淡之发现,好像他把这堵墙踹倒了以后,头顶上的那只巨鹰不敢再追击他了。 那鹰的反应让古淡之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动物的感知性远远要比比人类要敏感许多,能让那东西害怕得不敢过来的话,也就是意味着,这道墙的后面有比他更强大的东西存在。 比巨鹰还强大的存在,会是什么玩意? 古淡之怀着忐忑不安心情,把先抬起来的右脚轻轻地放到地面上,然后,他等了一会,接着,他再轻轻地抬起左脚放到地面上,再等一会,没东西出来。 古淡之在想,他是跑呢,还是悄咪咪的慢慢走? 嗯,先慢慢地走几步看看吧。 他轻轻地,轻轻地迈着小碎步,像做贼一样的蹑手蹑脚走着的同时,也非常警惕的看着四周。 嗯,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 当然,古淡之相信,这里不可能什么都没有,那东西肯定是躲在什么地方偷偷的窥视自己,然后伺机冒出来把自己一口吞掉。 既然轻轻地走没事的话,就先轻轻地走先吧。 嗯? 古淡之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再来看左边和右边,也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古淡之就是有一种感觉,那东西已经出动了,并且也在寻找机会吃掉他。 古淡之试着在往前走两步,然后,仔细的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没有不和谐的声音存在。 再走两步,也还是一样的。 一滴汗珠沿着古淡之的额头滴落到地上,这东西感觉有点智商哈,还知道按兵不动。 给他给他全都给他 古淡之在想自己是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呢,还是,敌不动,我赶紧动? 他想了想,觉得,不如就快跑吧,反正,那东西也在暗处盯着自己,何况我在明敌在暗,形势于他而言不算得有利,不如主动出击把那东西引出来,如此一来双方都在明处,这样就不怕对方偷袭自己了嘛。 古淡之还真是说跑就跑。 果然,他一跑,身后的沙堆下面立即形成的一个大大的长长的波浪形状跟在他的身后翻涌着,不过,这东西看起来都没有那巨鹰的十分之一那么大,想不到那巨鹰竟然会害怕这个东西,它到底是个啥呀,古淡之挺好奇的。 只是跑着跑着,古淡之又感觉到自己撞到东西了,妈的,这什么破地方怎么到处都有看不见的墙面的?简直了。 我踹! 轰! 此时,天台宗所属的姚仪青州山脉的春陵阜崖跟崖上的宫殿随着城灵白道内的那声巨响响起来的同时,竟然轰然倒塌了。 方才是山下的护城墙,现在是整个西崖跟宫殿。 如今,整个天台宗开始人心惶惶,一众长老纷纷涌上主来向冷邢询问情况,难道祖师的灭门预言正在发生了吗? 吴铭梨看着坐在上首的冷邢说道: “我方才用神识巡视了一圈发现城灵白道内频频有异动,要知道城灵白道里面有我力道祖师留下的护山大阵,如今,先是护城墙坍塌,再来又是西崖,还请宗主尽快查明这件事情的出处。” 冷邢将手搁在案几上撑着头,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前几日那么意气风发,宗门内前后几宗大事都是他下令把那个凡人关进城灵白道之后发生的,这个时间切点未免太过于巧合,可是,你让他相信,这一切事情都是那个凡人所为,他又非常的不相信。 要知道城灵白道不仅存有历代祖师留下来的护山大阵,那里面还有力道祖师降服的各种高阶灵兽,那地方就是整个天台宗最残酷的监狱,通常能被他们关在里面的人都是一些跟他们天台宗有着极深的仇恨,并且还都是修为不低的人,之所以把那些人关到里面就是让那些灵兽来对付他们对付不了的对手。 一个凡人,能在里面活到现在? 冷邢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相信的: “各位长老稍安勿躁,我已派人前去查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家便感觉到脚底下忽然一阵晃动,跟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大家赶紧跑出大殿外面去看,这次是南崖。 看到此番情景,有些长老忍不住当场吐了一口老血出来。 天台宗要是毁在了他们的手上,待到他日他们这些有何颜面去天上面对祖师。 这下,冷邢也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各位长老速速随我到城灵白道的入口处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瞬间,无数到流光划过了天空。 此时,天台宗的某处监狱里面,频频的传出一声声的惨叫声,里面似乎有人正在被行刑。 监狱里面的粗大的木头格栅对雷泽来说简直就是摆设,他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然后,一个个的把格栅捏碎了,捏碎了之后,他还是觉得很无聊,再然后,他就随手拎了一个人过来,玩起了他最爱的扇大比兜游戏。 在雷泽的身旁已经躺着好几个脸肿得跟山一样高的人了,那么,雷泽这么屌,其他人没有反抗没有逃跑吗? 当然是有的,反抗的人已经被他扇得爬不起来了,想逃跑的人也逃不掉,因为,他们此刻好像被关在了这个人的领域里面。 天啊,今天简直就是灾难的一天,本来以为来了个不起眼的蝼蚁,谁知道一转身,人家是个惹不起的,怎么会这样,谁来救救他们啊。 雷泽忙着打人。 纪木晗忙着生火烧饭。 这两人,不像是被抓来的犯人倒像是那种已经体验过所有野炊场地的人实在是找不到新鲜的场地体会了,才寻了一间监狱来体验一下野炊的新鲜感的。 当然,这座监狱里面关的可不是只有雷泽他们,自然还有其他人的,你当然要问其他人干嘛不叫渣渣,那是因为,他们不仅看到了这个看起跟凡人一样的人展开了领域,并且这里许多高阶的武修在他手上,半招都过不了,一看就是惹不起的,看那些人的下场就知道啦,还不如自己乖的,省得到时候没脸见人。 这里面,纪木晗的改变可以说是最大的,她从原来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雷泽悉心的调教下变成了一个厨艺高超的厨娘: “雷泽大人,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好几声巨响,不知道是不是跟先生有关。” 啪! 雷泽百无聊赖的扇出一巴掌之后才说道: “啊,是的,要知道,主人认真起来,连我都挡不住他那小小的一个巴掌。” 众人一听,这位感觉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他的主人竟然还要比他厉害上很多很多,那这样的话,这位的主人到底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存在啊。 好想看看那个恐怖得不得了的人到底是长啥样的。 轰! 外面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隆。 纪木晗把做好的美食盛到碗里面递给雷泽: “感觉外面好热闹啊。” 雷泽点头: “嗯呢,咱吃饱了也出去凑凑热闹吧。” 一听到有热闹要凑,萌羽羽不仅眼睛都亮起来了,就连耳朵都跟着兴奋的竖了起来。 雷泽轻笑了一声给萌羽羽的脑门来了一下: “待会,咱把那丫的所有的钱全都给……”他边说着边张开大手在空气中一抹: “全给拿过来咯。” “嗯嗯嗯。”萌羽羽猛的点头。 萌羽羽才刚点完头,就忽然感觉到脑门一痛,身体一痛,跟着哪哪都痛,啥玩意砸它,哟,是金币丫,怎么空中有那么多金币朝他们飞来的,天,好像像是天爷在下金币。 呃,不对窝,不是天爷在下金币,是有人给他们丢金币,他娘的,这是把他们当乞丐了吗? 只见监狱里的那些囚犯拼命的把手里的钱丢给雷泽,这位的实力都已经那么恐怖了,在他上面还有一个实力更恐怖的呢,此时不讨好人家要更待何时,他不是喜欢钱吗,给他给他全部都给他。 这和书里说的不一样 此时,天台宗上的各个山峰和宫殿依然还在持续不断的倒塌,那一声声捶在天台宗众人心房上的巨响还在一声接着一声。 城灵白道的入口处,有一些天台宗的长老已经受不住这等刺激当场昏了过去。 当入口打开的时候,里面遍地都是灵兽的尸体,哪里还有那个凡人的踪影,除此之外,城灵白道内的灵气似乎正在逐步的减弱。 冷邢完全懵逼了,这里的灵兽不要说他了,即便是那些修为比他高的进到这里面来都只有做饲料的份,那一只只恐怖的东西都是历代祖师为了守护这里的阵法而抓来放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杜绝一些人想要动他们天台宗根基的想法。 现在,天台宗里面的根基竟然被人给釜底抽薪了,而,将他们堂堂一个大宗门釜底抽薪的有可能还是一个凡人。 众人一边扶着已经昏倒的长老,一边朝着城灵白道里面走去,一路上越走越触目惊心,遍地都是高阶灵兽的尸体,遍地都是已经散掉的那些阵法的灵气。 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幕,有人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祖师爷呀……弟子们不孝啊……” 与此同时,古淡之又被一道墙给拦住了去路: “他娘的,这鬼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墙啊。”踹得他脚都已经酸了。 除了脚有点酸以外,古淡之觉得自己的手也有那么一丢丢的累了,这鬼地方除了墙多之外,野兽也很多,感觉他一路上不是在打屎野兽,就是在打屎野兽的路上。 没办法了,脚酸也要踹啊,不然,走不过前面去。 抬脚,踹! 轰! 这一声,是踹了那么多次以来声音最响亮的一次。 古淡之抬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珠: “唉,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他跨过那道已经烂成雾气的墙继续往前走去。 古淡之走呀走,感觉后面没有遇到什么野兽和墙之类的东西了捏。 前面不远的地方,古淡之终于看到有绿色之类的东西了,他感动啊,感动得泪流满面: “太好了,终于有一抹绿来治愈我孤独了许久的心灵了。” 前方修漫山遍野,小径通幽。 古淡之走在绿色围绕的小径上面,心中感慨万千。 走着走着,面前忽然视野开阔,周围一片青翠欲滴,前方,还有层峦叠嶂的白云像飞瀑一般沿着山巅往下流淌而去。 就在那白云飞瀑的前面,好似还坐着一个人,那人的背影看起来好熟悉啊。 古淡之不敢置信的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他这是在做梦吗?不不不,只揉眼睛无法让他感到真实,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好痛! 不是梦! “美人!”古淡之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起来。 正坐在崖边发呆的江清画猛的一听到某个人的声音,她的心忽然砰砰的一通乱跳起来,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吗? “美人……画儿……” 古淡之喊到第二声的时候,江清画拧头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是他,全天下只有他这一个大男人才会有那么憨憨蠢蠢的样子。 江清画站了起来朝古淡之飞奔而来的方向跑过去。 两人一同奔向对方的怀抱,把彼此拥入怀里。 江清画伏在古淡之的怀里眼里情不自禁的噙了泪,仰头起来看他。 某个人哭得比冰山御姐要豪迈得多了,那泪水哟,就跟断了线一样吧嗒吧嗒的滴在江清画的脸上。 江清画真是又心疼又好笑,她试想过很多种他们见面之后的样子,唯独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某个人的眼泪是这样吧嗒吧嗒往她脸上砸的,她轻轻捶他: “你弄得我脸上全是你的泪水。” “哦,那我给你擦掉。”古淡之挽起袖子,用袖子上的面料给她擦眼泪。 “嗯~”江清画推开了他: “你袖子上全是一股怪味,身上也是。” 古淡之嘟嘟嘴: “怎么跟书上说的不一样?” 书上不是说两个相恋的人久别重逢之后都是黏黏腻腻你侬我侬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一样了? 江清画拉着古淡之朝某一处天然温泉走去: “脏屎了,你给我去洗洗。” 古淡之一看天然温泉耶,他那颗小鹿乱撞的心有了更深层次的悸动: “你陪我洗吗?” 江清画一边解着古淡之的衣服一边给他翻白眼: “你想得美。” 古淡之拿出他的杀手锏: “陪我嘛,我一路走来好辛苦的,你就当给我奖励好不好嘛。” 江清画给某人脱完了外衣之后,食指点在他的胸口上: “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古淡之老实的说: “想和你贴贴。” “嗯哼,”江清画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觉得我还敢跟你一起洗吗?” 古淡之嘟嘟哝哝: “我又不是禽兽。” 江清画将手掌贴在他的心口上,微微的用力一推。 温泉里面往上炸出了一团大大的水花。 古淡之只是扑腾的那么一次便坐起来委屈巴巴的看着江清画。 而,江清画却是含笑看着他,她的笑容好深情好温柔的,古淡之从来没见过她有过如此这般的神情,他看呆了。 江清画看着呆掉的某人勾勾手指: “过来,我给你搓背。” 古淡之乖乖的走过来靠在在温泉的石壁上将后背对着江清画。 江清画的手在触到古淡之温柔的肌肤时,他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清画问: “怎么了?” 古淡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痒。” 江清画勾唇: “哦。” 古淡之总觉得他的冰山御姐是故意逗他的: “先说好哦,你可不能撩拨我。” 江清画“哦”了一声: “我觉得我没撩你哦,你要是这么觉得的话,那不也一样会觉得是我撩拨你吗?” “对哦,”古淡之像个二哈一样往后仰头看着江清画: “那怎么办。” 江清画笑,是坏笑的那种: “那我走呗。” 古淡之一面对喜欢的人,智商多少是有点堪忧的,他还没发现女朋友已经在撩拨他了: “你不要走嘛,我就想要你陪着我。” 某些人就是不能太给他脸 人生中最难熬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女朋友帮你洗澡而不是和你一起洗澡。 最后,古淡之完全可以说是从温泉里面爬出来的,然后,他家的冰山御姐还站在一旁笑他不行。 他是不行吗? 是,是,是…… 古淡之的眼神非常幽怨的看着某个很坏很坏的女人。 江清画蹲下来朝他伸出手: “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一会我给你挽发算是我对你的道歉。” 古淡之撇撇嘴: “没诚意。” 江清画: “那你想怎样?” 古淡之直接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松到江清画的怀里: “我不想怎么样。” 江清画轻抚着他的背: “分明就想怎么样。” 古淡之把手绕到身后抓住江清画的手: “别再摸了,再摸下去,就完了……”把美人儿的手从背上拿下来了之后,他才接着道: “我跟你说哦,你已经把我看光了,从今往后你得对我负责。” 江清画睨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只专注于帮他穿好衣服,不过,她今天确实是把某人折腾得够呛的了。 古淡之也不在意心上人有没有回应自己,他接着自顾自的说道: “以后呢,像今天这种游戏咱就不要玩了,万一玩多了把身体玩坏了,我从真行变成了不行的话,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有了,说到底,还是你亏大发了。” 江清画将古淡之的腰封扣好了之后,仰头: “古凤星。” “嗯?”古淡之疑惑的低头下来。 江清画掂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印子: “你好啰嗦。” 古淡之扶着人家的要撒娇: “才这么点,不够。” 江清画抬手挡住某人渐渐凑近的嘴唇: “我先帮你把胡子给刮了。” 古淡之: “为什么呀,可是我想先亲亲耶。” 啪! 江清画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 “你的胡子扎人。” 古淡之: “先亲这一轮再刮行不行。” 江清画媚眼瞪去: “再废话。” “好嘛,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凶。”古淡之任由江清画把自己牵到她的闺房里面。 江清画把古淡之按在梳妆台前面的绣墩上坐下,她自顾的在梳妆台上翻了一遍,她一个女人家怎么会有刮胡刀这种男人用的东西。 古淡之也看出来心上人的梳妆台上没她现在想要的东西: “没那玩意啊。” 古淡之的话听在江清画的耳朵里总感觉他说的和自己想要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见心上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古淡之急忙抬手起来把脸捂住: “哎呀,你干嘛这样盯着人家啦,是人家今天没化好妆吗?” 这回轮到江清画咽口水了,她咽口水跟古淡之咽口水是不一样的意思,她这是在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很多时候,她也在想,自己究竟喜欢这货什么。 古淡之自然能够看得懂心上人的心思的,他抓着人家的手一摇晃的说道: “画儿是不是在想,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江清画轻“嗯”了一声。 古淡之咯咯笑起来说道: “我这么优秀,当然能把你迷得三道五道的啊。” 江清画淡淡然的看着古淡之,是了,这货不要脸的程度自己也不是今天才体验到的,她道: “古淡之,咱们久别重逢,别逼我扇你。” 古淡之用手一把环住江清画的腰肢,然后呢很巧妙的把脸埋到人家的怀里蹭: “我长得那么好看,你真的舍得扇我吗?” 江清画叹气,她怎么就爱上了这货呢,还是爱得不得了的那种。 古淡之一边蹭着一边自己在江清画的怀里傻笑。 江清画摸了摸他脸: “起来,给你束发了。” 古淡之哼哼唧唧的摇头: “不要,这里好舒服的,不想起来。” 江清画觉得是自己太给他脸了,伸手,捏住古淡之的耳朵,扯! 虽然不是很痛,但是,古淡之还是装作很痛的样子“哼”了一声: “痛。” 江清画不理会他,拿起了梳子,某些人啊,就是不能太给他脸。 不一会,古淡之又变回了那个美丽的翩翩公子哥,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 “我果然是这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嗯,好看,真好看。”仰头,看向心上人,伸手一抓,一扯。 江清画被古淡之扯得坐到了他的腿上,她有预感接下来的时间,她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绝对会变得越来越少。 江清画的直觉是对的。 古淡之犹如饿虎扑食。 恍惚间,江清画好似看到了外面有光在闪烁,再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整个知觉都是恍惚的。 有时候她在想,有一个怎么黏人的心上人到底好不好?应该是好的吧。 古淡之趁着换气的公子嘟哝: “又分心了,肯定是我不够努力。” 江清画只有一个念头,好想咬屎他。 “你们……” 突如其来的某道声音打破了,两人沉浸式的旖旎。 古淡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抬头看出窗外,他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先把窗关上了,还有,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老头。 这地不是山脚可是山巅耶,这些老头的体力怎么那么好啊,还有,他们怎么来得那么是时候啊。 冷邢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火红了,纯粹是气的,抬手,凝气,气在虚空中凝成一个手掌,他毫不犹豫的朝那对狗男女轰过去: “都去屎吧。” 巨大的手掌风驰电掣般的朝古淡之和江清画所在的那屋飞去。 古淡之眨巴着眼睛,叹气: “呵,完犊子了,咱要成一对苦命鸳鸯了。” 江清画抬手轻轻地在他嘴上拍了一巴掌: “你这张嘴啊,厉害死去。” 古淡之眼睛立即亮了: “真的吗?” “假的。”江清画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刚才就在古淡之叹气的时候,那风驰电掣般朝他们飞来的手掌,不知怎地突然就化成了无形。 这么诡异的一幕,不仅,出掌的人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了,看的人也一样。 怎么可能,那一掌可是一个归一境的大大高手打出去了,普天之下能挡住这一掌的人可不多,更别说,啥事都没发生,掌,就没了。 凡人的身上处处透着诡异 有人一边一脸懵逼的样子,一边问道: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人也是茫然的摇摇头。 古淡之也挺茫然的: “好像,咱们不用做苦命鸳鸯了,那人的武力不行啊,整到半路,大招熄火了。” 听了古淡之的话,冷邢更气了,他直直的盯着江清画: “你到底还要在他腿上坐多久?” 古淡之代江清画说: “她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啊,你这老头,有毛病吧,还要管人家坐在男朋友的腿上坐多久。” 冷邢咬牙切齿的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 这句话对古淡之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啊,坐在他腿上的江清画就能很真切的感受到某个醋缸子碎裂开来的声音。 江清画摇摇头,冷邢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某人吃醋的时候就连她都要小心翼翼的尽量别给他刺激,现在倒好,不懂的人一上来,就给自己找屎。 古淡之的胸脯起伏得不是一般的厉害,他掐起剑指: “你……” 古淡之才刚说得一个字,他便看见那个说他家心上人是他未婚妻的那个老头抱着他自己的肩头非常痛苦的“啊!”了一声。 其他人懵。 古淡之也懵: “他的手怎么不见了。”他看向江清画。 江清画看向古淡之的剑指。 古淡之顺着江清画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剑指,问: “是它干的?” 江清画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时,天台宗的人在经过了几轮诡异的事件之后,开始带上探究的目光看着古淡之了。 一个凡人。 一个凡人。 一个凡人。 ……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最先开始试探的是吴铭梨,他也是剑指一起把诀一掐,然后对着古淡之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 “去。” 空气中便有一把剑的形状朝着古淡之飞掠过来。 “啥啥啥啥……”古淡之有点紧张,也有点慌,他一慌就喜欢用嘴巴来呼气好给自己缓解紧张。 眼看那飞来的剑就要刺进古淡之的喉咙了,只是结果依然还是跟冷邢前面打出来的那一掌一样,在那个凡人的面前他们的攻击会主动化为空气散去,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吴铭梨看向冷邢问道: “宗主,此人可是被你关在城灵白道内的人。” 冷邢点着他满脸痛苦的头颅。 吴铭梨一惊,脚步不自觉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倒吸一口凉气,他天台宗历代精妙的护山阵法,还有好几十代人共同创造出来的三山大殿,竟是被一个凡人给毁去的? 他看向冷邢: “宗主啊,你现在可相信祖师之言了,这个女人,”他指着江清画沉重的说道: “真的把我们天台宗给毁灭了。” 啥意思? 自己修为不行,要怪别人? 古淡之那颗极其护短的心,蹭的一下忍不住冒了火: “喂,那个老头,你妈没教过你用手指着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还有,我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你们之所以太垃圾是因为我家美人的存在,所以你们才很垃圾的是吗?” 吴铭梨一噎,对哦,他们的实力确实有点垃圾喔,不然,怎么会连山门都保不住呢,不对,他们有什么错啊,错的是那个女人长得太过美丽,以至于宗门才会遭来今日之祸: “都怪她长得太过分的美丽。” 古淡之深深的吐气,哎呀,长得美丽还有错了是吗? “啊!” 不知怎的,吴铭梨忽然感觉身体被一阵特别强的大风给刮得飞了出去。 天啊,今天怎么老是有那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先是城灵白道里面的阵法被毁,现在,宗主长老还一个个的被人给干了,并且大家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人干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道了古淡之的身上,莫非,这个凡人有什么大罗金仙在罩着他? “嗯?”古淡之看向江清画: “他们干嘛都那样看着我咧,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冷邢喘息着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淡之嘴比脑快很多: “中国人啊。”答完了,他才意识到,哦,自己现在不是在天朝的那个时空里面,然后,他发现江清画正在眨着她的美眸在看他。 古淡之用食指挠挠脸。 这货明显在心虚。 江清画: “你心虚什么。” 古淡之: “没,没……” 冷邢道: “那我天台宗与你有何冤仇,你要毁我门派的所有阵法护山阵法。” 古淡之: “我跟你们没仇啊,我一来这里就被你们的人绑了,然后就把我仍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啊。” 江清画的眼眸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冷邢是极为迫不及待的要古淡之的命的,但凡,古淡之真的只是个普通人,他被丢到城灵白道内,焉有活路: “雷泽。”她之所以会唤雷泽是因为,古淡之在哪,雷泽必然会在哪。 果然,她的话音才刚落下。 雷泽便一手抱着马儿,一手提着纪木晗出现了: “夫人。” 江清画抬起眼眸冷冷的朝冷邢看去: “念在你我师徒一场,我不要你命,但是,你想要他命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了。”说完他看向古淡之: “把你鞋脱下来。” 古淡之乖乖的脱鞋,然后看向江清画: “脱鞋干嘛?” 江清画: “拿来。”御姐的命令语气。 古淡之把鞋奉上。 江清画将鞋递给雷泽: “抽他。” “好嘞,夫人。”雷泽接过鞋子。 冷邢怒目而视: “你竟然想要羞辱我?” 啪! 雷泽的动作很快。 天台宗的其他人一看,宗主被人羞辱了,那还了得,上啊。 只见雷泽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周围的空地上,除了冷邢和他们几个,天台宗其他的人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只见外面的人把空气锤得咚咚的响。 雷泽笑道: “全是一群傻逼,你们有见过那个结界是可以用拳头锤开的吗?”他便说着,便有鞋底板抽着冷邢的耳光。 冷邢哇哇叫道: “画儿,我可是你师父。”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冷邢道: “那一日你挑断我全身的经络,废去我一身的修为,还亲口对着阖宗上下宣布,我不再是你的弟子,如今,我何来师父?” 该写个什么题目咧 结界外,许多人一起把自己毕生的功力源源不断的输出,这么多人合力,然而,那个结界却纹丝不动,大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宗主大人被人拿着鞋底板抽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比兜。 直到最后大家的灵力都已经不剩多少了,也没从那道结界中开出一条缝来。 而,冷邢的脸看起来真的完全是一张猪头的模样了。 看着这番模样的冷邢,江清画叹了一口气,往日之种种同时也浮上了心头,谁也想不到,有些缘分最后竟变成了这样子。 古淡之将江清画的脸轻轻地拧过来: “怎么了?不开心了是吗?” 江清画叹气: “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古淡之朝雷泽看去他们看去: “我们回家吧。” “好咧。”雷泽把手里的鞋还给古淡之。 古淡之穿好了鞋之后,牵起江清画的手朝下山的路走去。 临走以前,江清画回头再看了一眼无情崖,如今整个天台宗的山脉里面,只剩下这一座崖峰是完整的了。 江清画知道自己这一走,也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一会,她道: “走吧。” 这一声走吧全然道出了江清画内心的失落。 在一旁看着的古淡之不知该从哪里安慰自己心上人。 江清画: “干嘛一副这样的表情啊。” 古淡之: “担心你。” 江清画: “我一没病,二没伤,有什么好担心的。” 古淡之: “你在伤心啊。”他轻轻地晃着她的手。 江清画抬手,捏捏他的鼻子: “一会就好回来了。” 山下。 马车还在原来的地方静静地搁着,就是马儿不见了踪影。 雷泽勾起食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 不一会,渐渐有马蹄声朝他们靠近,三匹肥硕的马儿慢慢地露出了它们的真容。 雷泽将车子套上。 一家子开开心心的回家咯。 回家的路程要比去的时候快。 可能是因为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吧,没有了来时的那种伤心与挂碍,所以,古淡之看什么都是觉得美丽了,自然,他的心情也会跟着那样的感受变得越来越美丽。 马车在路上走走停停了三日,他们终于回到了那座温馨的草屋里面。 家里除了积了一些灰尘,一切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抬脚跨过家门槛的那一刻,古淡之忍不住感喟道: “到家了。” 进了家门之后,那两只便忍不住的站在院子里面抱在了一起。 雷泽搅着手帕擦眼泪: “哎,一切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了。” 没抱多久,江清画就推开了古淡之: “先收拾东西。” 古淡之: “先抱够嘛。” 江清画: “你为什么总要逼我在人多的面前扇你呢。” “好吧,”古淡之嘟嘟哝哝的: “一到家就变回原来的母老虎了。”话落的同时耳朵被揪住。 江清画温柔的问道: “你口中的母老虎,该不会说的就是我吧。” “嗯嗯嗯,”古淡之连忙摇头否认。 江清画: “古凤星,不要敢说不敢认,放心吧,我不会打你的。” “嗯嗯嗯,”古淡之依然还是猛的摇头否认,他才不傻呢,女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他要是老实的认了的话,还不知要被怎么惩罚呢。 “好吧,”江清画挑着眉说: “就罚你,把你的私房钱通通都交出来吧。” 啥? 古淡之惊呆了,一句母老虎就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 江清画笑着拍拍他的脸: “乖,去干活吧。” 古淡之张了张嘴,江清画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抬手把某人正在张合的嘴捏合起来。 古淡之只能哼哼唧唧的把想要表达的话哼出来。 江清画娇媚的睨着他: “乖,别解释,不然的话,你会失去更多更大的福利哟。” 吓! 不就是一句母老虎而已嘛,怎么问题的性质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捏? 江清画勾了勾唇: “你是不是觉得不过是一句母老虎罢了,不至于罚那么重吧。” 古淡之“嗯嗯嗯……”的眨着眼。 江清画: “你是说,我怎么知道?” 古淡之依然还是“嗯嗯嗯……”的眨着眼,谁让母,哦不,冰山御姐一直不放开他的嘴巴呢。 江清画嘟嘟嘴嗔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她抬手点点他的心脏: “我可住在这里的人。” 古淡之低头看着那根戳着自己心口的手,抓住它。 江清画看向某人抓着的那只手: “又想干嘛?哎……”话落,身体便被腾空抱起。 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关门声。 “哎……”雷泽捅了捅站在自己身旁的纪木晗: “你好奇主人在房里干什么吗?” “不好奇。”纪木晗答得一本正经。 雷泽: “咱们去看看呗。” 纪木晗: “不去。” 雷泽转头看向纪木晗: “行了,装一下就得了。” 纪木晗点头: “那走吧。” 两个人一只小肥马蹑手蹑脚的来到墙边。 纪木晗和马儿一起把目光透向雷泽。 雷泽咬了咬唇瓣,轻轻地,轻轻地抬起腰身,用手指将窗户纸给捅破,再把眼睛对准在窗户纸上捅出来的破洞往里看去。 纪木晗小小声的问道: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看到了什么。” 噫? 这声音,不应该是在房间里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自己身后? 两人一马如同一个机器人一般,机械的把头拧到侧边往后看去。 “啊!” 那几个八卦的东西同时惊叫了起来。 古淡之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呵呵。” 雷泽几人只能讷讷的笑。 古淡之已经把鞋拿到手里了: “你,”他指着纪木晗: “去打扫卫生,打扫完了给我抄一千八百遍的德道经,至于你们……”他勾着唇看向雷泽和萌羽羽。 雷泽抱着手手求饶: “主人我知道错了。” 古淡之的手一转: “转过去,屁股撅起来。” 雷泽本来以为他们就只是被打屁股而已,没想到,罚抄经文也有他们的份,而他,更惨,因为萌羽羽没有手,所以,马儿的那份,由他来代抄。 苍天啊。 为什么我家主人是如此重女轻男的一个人。 那该死的脑袋自己脑补出了很多画面 赖床的两人,赖得很彻底。 屋里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雷泽站在雪地以一个哲学家的姿态仰头看着天。 纪木晗看着雷泽在那看得那么久,看得那么入迷,她也走过来站在雷泽的身旁和他一起仰头看天。 那两人都那样了,萌羽羽也摇着它肥硕的屁股过来一起仰头看天。 大家真的以为雷泽是在看天吗? 不,他只是在磕糖而已。 他正在认真的倾听着被子底下的窃窃私语。 这女仆,人生有三大乐事,赚钱撩妹磕cp的糖,现代那种有点宅有点腐的那种气质在他身上体现得很明确,说来,真不愧是系统的出产物。 古淡之: “你的手真好看,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手漂亮的女孩子。” 江清画: “这么说只要是手长得漂亮的你都想娶回家咯。” 古淡之: “我没这么说啊。” 江清画: “是吗,可我觉得你是这么表达的呀。” 这一段话,让雷泽听得直摇头,他以一个恋爱砖家的身份帮自家主人分析了一下,这段对话的误区在哪里,首先,主人表达了他喜欢手长得漂亮的女人,但是,他没有表明他只喜欢夫人漂亮的这双手,所以,方才的话听起来,颇有一股海王的气质。 古淡之嘟嘟哝哝起来: “你不能用你觉得来解读我的话。” 江清画慵懒的咯咯笑起来: “我为什么就不能用我的觉得来解读你的话。” 古淡之: “因为那不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江清画: “我觉得这就是你想要表达的意思啊。” “啊……”古淡之一声尖叫: “我不开心了。” 这时候,江清画的笑声却笑得特别的开心。 雷泽感喟,他们相处的模式听起来真幸福呢! 许久,萌羽羽终于忍不住问道: “哥,天上到底有什么?” 雷泽的神情有些恍惚: “天上有糖啊。” “哪里哪里。”爱吃的马儿听说天上有糖,它两圆溜溜的眼睛立即都亮了好几个度数,它搜寻了一圈之后道: “哥,哪有糖啊,为什么你能看见,而我却看不见,是因为我修为比你低的原因吗?” 雷泽勾了勾唇: “猪啊,你真不愧是我们家的猪。” 什么意思?萌羽羽满脑袋的问号。 雷泽“哼”了一声: “你智商不够,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萌羽羽眨巴了几下眼睛,用自己的前蹄挠了一下耳朵: “哦。” 屋里面,狗粮仍在继续往外撒。 古淡之: “你这个坏女人,我要咬屎你,啊……”前一秒气势汹汹说想要咬屎人的人,后一秒也不知怎么忽然就叫得很惨。 雷泽: “有人要跟我打个赌吗?” 萌羽羽: “赌什么?” 雷泽: “就赌主人等会出来的时候,脖子上有多少个印子。” 萌羽羽对于古淡之的脖子将会有多少印子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太感兴趣: “哥,我对这种事情没啥兴趣耶。”话落,它的脑门上被弹了一个暴粒。 雷泽: “不感兴趣你接什么碴呀。” 萌羽羽: “就跟你聊聊天呗。” 雷泽: “你当我是空巢老人?” 萌羽羽: “哥,什么是空巢老人啊。” 雷泽沉默了一会,才道: “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哦。”萌羽羽真是乖巧得让人心疼。 雷泽摸摸的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糖喂给它吃: “呐,给你。” 这边是如此的兄弟情深。 那边,如火如荼的床战仍在酣战,整张床甚至都已经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了。 古淡之哇哇的大叫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雷泽听得直摇头,他家主人啊,一直都是夫钢不振,这床上的战争一向都是男人的主场的那种,怎么到了他家主人这里就和别人的不一样了?平日里被吃得死死的也就算了,男人到了床上怎么可以让女人吃得死死的呢? 不过,最让雷泽感到期待的是,他们的那铺床究竟能顶到几时,如今,他从听着那咯吱咯吱来判断,床铺目前的处境已经不太好了,再加上那撞击到墙壁上面的声音来综合评判的话床的处境绝对是大大的不妙,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居然还螚撑到现在都没塌。 雷泽不得不感喟自家主人做出来床质量就是好啊。 这时,战况不知发生了什么变化,古淡之从原本那种杀猪一般的叫声里面忽然转变成了那种嗯嗯啊啊的,当然,不要误会哈,不是那种嗯嗯啊啊。 这一声声的嗯嗯啊啊听得雷泽的心像是被一根羽毛撩拨了一样,主人没嗯一声,他的心就跟着痒酥酥一下,真是要了命了,好想亲眼看看现场,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游戏哦。 如是这般想着的雷泽已经迈了一条腿,当他还想再迈出另一条腿的时候,他赶紧用力的摇头起来,不行不行,他想到了昨天被抽屁股和被罚抄经文的事情,自家主人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等会要是再被他给抓到,肯定又是免不了一通打屁股。 可是,好想看哦,怎么办? 雷泽仰头问天: “天爷,你说,我该怎么办?” 天爷没有回答他。 雷泽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告诫自己: “忍住忍住,千万要忍住,男人和女谈情说爱而已,没啥值得好奇的。” 就在这时,屋里面传出了轰隆的一声,那一声轰隆之后,原本的咯吱声消失了。 雷泽泪流满面,天啊,床终于塌了,普天之下,他认为能够在床上打架把床打塌的除了他们这一家,绝对没有第二家了。 紧接着,古淡之的声音传来: “完了,咱把床完塌了,哎,你别扯我耳朵呀,床塌了也有你的一份力量,啊……断了断了,要断了……” 断了?是什么要断了。 雷泽自己在脑海里补充了很多戏份。 这时,江清画那股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 “起来,下去。” 起来? 下去? 哇噢!这四个字也很具有一定的想象力窝。 雷泽,好想看好想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 还是御姐大人御夫有术啊 江清画无奈的看着散落一地的竹片叹气,眼神一转又看到某个人贱兮兮的那种笑容先,还好家里没有外人在,不然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古淡之抓着江清画的手摇啊摇,他分明就是在撒娇。 一个比女人还爱撒娇的男人,搞得江清画感到十分酥痒,所以,很多时候每当某个人开心朝她撒娇的时候,她都会尽量保持着一抹冰冷的神情,殊不知,她那一抹冰冷的神情也是古淡之酥痒的点,她越是显得冰冷,古淡之就越发狠命的去撩拨她。 江清画将手搁在额头上,轻轻地唤他: “古凤星,别对我撒娇。” 古淡之连忙凑上去在她唇上啵一口: “为什么呀。” 江清画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住他的下巴: “我会忍不住想要吃了你。” 古淡之: “那你吃呀,给你吃。”他主动凑过去。 江清画呼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脸: “好了,该起来了。” “可是,我还不想起嘛。”古淡之直接赖在她身上。 江清画: “那你下去,我要起了。” 古淡之把头埋到江清画的颈窝窝里,直接耍赖,无论是撒娇还是耍赖他简直手到擒来。 江清画不废话了,他直接动手扒拉忍,可是这人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得她特别的牢固: “古淡之!” 御姐女王一般叫古凤星的时候呢,还不是完全的生气,一旦,她喊了古淡之这三个字时,那说明她已经开始在生气了。 “好嘛。”古淡之不敢再折腾她了,自己起身,顺便也把他的心上人也抱起来,他看着她的眼睛: “抱你去洗漱?” 江清画一把推开他凑得无比近的脸: “我自己去。”她起身之后才看到,他们的床铺乱遭遭的,随处散落的枕头,还有已经塌的只剩渣渣的床铺,真的,要不是作为亲历者,江清画绝对会跟别人一样,以为,这床不是因为打架给打散架的。 哎,她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你收拾好了再出来。”御姐简直没眼看。 江清画走出去之后,没多久,雷泽就把眼睛从门框那探出来,哇噢,战况看起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激烈。 古淡之根本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身后有一双八卦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帮忙,给我把这些柱子搬出去。” “好嘞。”雷泽十分兴奋的蹦跶了进来。 古淡之奇怪: “你兴奋什么?” 雷泽嘿嘿的笑着问: “主人,你和夫人,嗯,谁赢了。” 古淡之微微的眯了眯眼: “你问这个干嘛?” 雷泽: “就是想知道嘛。” 古淡之把手上竹篾全都丢到雷泽的怀里: “拿出去扔了。” “哦,”雷泽一步三回头。 不一会,在古淡之手脚麻利的把房间给收拾好了,看着少了一张床铺的房间,感觉落落的哈,还真有点不太习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新的床铺做出来,实在赶不及的话,就去心上人那屋睡。 如是想着的古淡之一蹦一跳的找心上人去了。 看着某人全然如同一个稚子一般的言行举止,这让江清画有一种错觉她不是在和古淡之谈恋爱而是,自己是他的母亲。 “美人美人,我来啦。”古淡之欢快的蹦跶过来。 江清画赶紧用手抵在他的胸脯上: “去洗漱。” 古淡之: “先亲一个嘛。” 江清画微微的眯起眼睛睨他: “皮痒了?” 古淡之不满的“哼”了一声: “就知道凶我,哪一天要是把我给凶跑了,你就后悔去吧,哎呀……” 古淡之一边摸着屁股一边回头幽怨的看着心上人: “咱们可先说好啊,家暴这一块不利于夫妻之间的感情交流,以后等咱成亲了,你这火爆脾气得改一改。” 江清画把陶壶从红泥火炉上提起来,他一边给茶器注入热水,一边吐槽某人: “你少些犯贱,我会老时不时的打你吗?” 古淡之: “我犯贱是与生俱来的,你就不能多宠我一下吗?” 江清画有点想笑: “我凶恶也是与生俱来的,你就不能少犯点贱吗?” 听听,这是人话嘛。 “哼,”古淡之从鼻孔里面哼出气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江清画妩媚的朝他你去: “哟,不满意啊。” 古淡之连忙眨眼。 江清画淡淡然的笑道: “不满意也得给我受着。” 古淡之捂住胸口: “你不爱我了,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哎,叫某个人去洗漱而已,他能在你边上黏着你磨蹭半天,这个男朋友,江清画不想要了,谁爱要,赶紧拿去。 古淡之: “你为什不说话,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对我的爱真的已经消失了吗?天爷啊!”他双手高举,做一个环抱上天的姿态: “鲨了我吧。” 江清画淡定的喝着茶看某人在那演。 古淡之看着如此淡定自如的御姐强行在眼里挤出一滴眼泪: “你,你,你……” 江清画: “我饿了,今天想吃荷包蛋,只要单面的那种。” “好咧,”古淡之立即收了戏,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能饿着自家宝贝儿。 纪木晗看得目瞪口呆,夫人的这套御夫术,简直太牛掰了,强大如先生,在夫人的面前,他只是一只被拿捏得死死的小猫咪,学到了,就是不知道一会有没有机会用上。 不一会,古淡之就像一阵龙卷风一样,洗漱完毕,进入厨房,再过一会,一个只煎了一面金灿灿的单面荷包蛋被捧到了江清画的面前。 古淡之: “要我为你吗?” 江清画简单明了: “不用。”让他喂,一会准会没完没了。 不过,江清画还是低估了古淡之爱黏她的程度。 她吃早餐,他深情款款的看着。 江清画吃好了她那份之后,拿起丝巾来擦了擦嘴,然后开始投喂某个黏人的妻宝男。 男人吃东西的速度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女人喜欢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男人嘛,简直就像一头野兽一样,一个鸡蛋根本就不够塞满他那张嘴。 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 不如撒点狗粮吧 江清画笑着看着古淡之鲸吞鲸食的模样,她脸上的神情要多宠溺就有多宠溺。 谁说冰山不宠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江清画用手撑着下巴,直直的凝视着古淡之: “好吃吗?” “嗯嗯嗯,”古淡之点头,三两口的五个蛋,瞬间被他干完。 江清画捻着手帕给他擦嘴,完事之后,又给他喂了水。 吃饱了的古淡之开始躺在椅子里晒肚腩,虽然,他根本没肚腩,他一边拍这肚子一边看着天空,一会,又转头过来看向心上人。 江清画出了一道茶汤之后,伸手过去捏捏他的脸。 古淡之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好像又想睡觉了,跟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还洇出了眼泪: “困。” 江清画端起茶杯喂到他嘴边。 古淡之一边喝着心上人喂来的茶,一边转着滴溜溜的眼珠子看人家。 江清画嗔道: “好好喝。” 古淡之: “你这个女人自从得到我之后真是越来越凶了。” 江清画勾起嘴唇笑眯眯的说: “还能更凶,你要试试吗?” 古淡之咽咽口水,算了,妻宝男的特质是妻管严,他敢吗? 江清画伸手过来拍拍他的脸: “嗯?” 古淡之摇头。 江清画叹气: “可惜了,我这只母老虎的功力还没发挥到一成呢。” 冰山御姐也开始调皮了。 惹~御姐大人承认自己是母老虎呢? 感觉好可怕。 古淡之还真是一脸怕怕的样子,讷讷不敢言。 江清画看到某人现在的样子,忍不住的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怕呀。” “嗯。”古淡之点点头。 江清画: “怕什么。” 古淡之: “就怕嘛,至于怕什么还身说不上来,”他说着神秘兮兮的凑到人家的耳边说: “这是一种感觉,语言无法表述。”他故意把热乎乎的气喷在人家的耳朵上,然后,看着人家美美的耳朵渐渐红起来的样子。 江清画把脖子一缩,嗔恼的瞪他: “还说怕我,耍流氓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怕我的样子。” 古淡之: “怕你是怕你,耍流氓是耍流氓,都是情不自禁的。”说着他看着心上人红红的耳尖近跟白皙的耳垂,忽然,他觉得这耳朵好像很美味的样子,真想尝一口呢。 有些人呢,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也就怎么做了,反正是自己的女朋友,亲了也不犯法。 凑过去,轻轻地咬上一口之后,古淡之的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跟他想象中的口感完全一样,软软的。 江清画没想到古淡之竟然,忽的被人那样突袭的时候,她忍不住吟哦了一声,之后她咬着唇瓣,伸手去,狠狠地,拧了一把某人的耳朵。 “嗷呜~”古淡之连忙放开了心上人的耳朵,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女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嘛,耳朵都快要被你拧下来了。” 江清画被某人的那种无赖戏码给气笑了: “我现在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直接拧下来了。” 古淡之: “不是吧,你想谋杀亲夫?” 江清画自顾的泡茶。 泡茶的时候要心无旁骛,否则泡出来的茶,那滋味多少有有点大打折扣。 又不理人了,这个女人,打完人了,就不理人。 古淡之的那两只滴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人家,嘴还抿出了一个弧度,那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着接下来要做点什么坏事了。 江清画觉得就当作自己一个人在喝茶吧。 一个人多好啊,安静,祥和。 真好啊,空气里面全都是茶香。 哟呵,不理人了。 古淡之笑眯眯的把他那张大脸凑过去: “美人?” 江清画淡然的放下茶杯,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抬眼看向正在雪地上认真的练剑纪木晗说道: “晗晗,过来喝杯茶歇一会吧。” “好咧夫人。”纪木晗收了剑,便走过来坐到那两位对面的椅子上。 江清画一边给纪木晗斟着茶一边说道: “真羡慕你呢?” 纪木晗端起茶杯就干了: “嗯?夫人羡慕我什么?” 江清画笑: “羡慕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没有臭男人的打搅,你说我该不该羡慕?” 臭男人瞪大了眼睛。 纪木晗只是嘿嘿的笑着不说话,夫人可以随便怼先生,她不可以,主要还是她不敢。 江清画当然也看出了纪木晗的顾虑,她问: “这个家谁说了算?” 纪木晗老实的回答: “自然是夫人。” 江清画满意的点点头: “所以啊,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建议你多享受享受几年单身的时光。” 纪木晗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然后重重的点头: “嗯。” 古淡之眨眼,这是虾米跟虾米,感觉自己很是被嫌弃了的样子捏? 江清画端起茶杯,这时,有一片洁白的雪花自空中飘落到杯子里面,瞬间,雪花与茶水融为一体,仰头。 天空又开始飞雪了。 江清画的心情瞬间又特别好了起来,自从跟旁边那个臭男人在一起之后,她对于大自然中的种种现象都极为喜爱,爱看下雨,爱听雨,听风,听雷,现在更爱看下雪。 哦,上一次在梅园里面,她还没能看够梅花呢。 满园的梅香加上嘴边的小酒,快活! 纪木晗也看着天空上飘飘洋洋撒落下来的梅花: “又下雪了。” 这时,古淡之悄咪咪的把手伸出去,先是试探性的放出尾指勾住人家的小指头,再来仔细的观察人家的脸色,哦,没注意到他这里,他便大胆的,把人家的整个小手握住了。 江清画侧头过来,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把手抽回来, 古淡之立即有几分得意,他家心上人哟,看来还是很爱他这个臭男人的。 江清画伸手捏了一把某人高高翘起来的嘴唇: “你得意什么。” 古淡之赶紧摇头: “我没得意啊。”做人要低调的道理,他懂的。 一旁的纪木晗,感觉自己又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了,算了,她还是去练功吧,狗粮什么的,她已经吃得足够多了。 想不到御姐大人也是个好色之徒 庭院里江清画放下书本朝古淡之问道: “这几日雷泽和晗晗去哪里了?” 古淡之一脸懵的回道: “我不知道啊,兴起又上山去采蘑菇了。” 江清画眨着美眸: “大冬天的,山上还会有蘑菇?” 古淡之摇头: “我不知道啊,你干嘛要关心我以外的人啊。” 江清画抿上一口热茶: “我就随便问问。” 古淡之立即河豚嘴: “随便问问也不行,我会吃醋的。” 江清画淡然的拿起搁在腿上的书。 古淡之满脸幽怨的盯着她。 一会,江清画不得不把书放下来: “没完了是吧。” 古淡之嚷嚷: “你都没哄好我,就不理我了。” 江清画吸气,她觉得他们两的性别反过来了,她不是很需要男朋友时不时哄的那种,她男朋友却要她时不时去哄: “那你想怎样。” 古淡之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 “至少要亲一下。” 江清画也不废话,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想到某人还不满足: “不是这里,是这里。”古淡之点点自己的嘴唇。 江清画吸气,抬脚,一脚连人带椅子全都踹翻,真是! 古淡之委屈巴巴的从雪地里爬起来: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动不动就揍我,再这样下去,你很容易会失去我的。” 江清画不为所动: “那你走吧。” 古淡之身子一拧: “我不走,我就要缠着你。”话落,扑过去。 “哎……”江清画吟哦了一声: “古凤星,你给我滚……” 这日子一天天的从没安生过,这混蛋怎么可以那么闹腾呢? 古淡之自己嘟嘟哝哝的: “不走,说了要缠着你的。” 许久,久到江清画都已经不知道新鲜空气是什么东西了,她的领子不仅大大的开到了锁骨以下的地方,两眼还无比的湿润,嘴唇也是又水润又红肿,她半阳靠着,手搁在额头上,两片嘴唇微微的张着在轻喘。 古淡之深情款款的看着喘息不已的女人,嘴角脸上全是幸福满满的笑容,甚至右手食指还很调皮的往人家锁骨中间的窝窝若有似无的轻轻一戳一戳的。 江清画将某个人调皮的手给握住,嗔恼的瞪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我这里……” 古淡之笑: “我知道啊。” 江清画: “知道了你还这样。” 古淡之: “想看你娇媚的咬着唇瓣的样子嘛。” 江清画湿润的眼睛微微一眯: “你皮又痒了?” 古淡之摇头: “是心痒。”他拉起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脯上,然后,用他那略带低沉沙哑又颇具磁性的声音蛊惑她: “感觉到了吗?” 江清画嗖的一下把手抽了回来: “大冷天的,你怎么热成这样。” 古淡之低头下来,就在即将和江清画鼻尖贴着鼻尖的地停下来: “我为什么这么热,你不懂吗?” 江清画别开了脸,现在的古淡之无论是深情还有声音都太诱惑人了,不可否认,她有点馋他。 古淡之: “干嘛不看我?是不想看到我吗?” 江清画喘了一下: “古淡之。” “嗯?”古淡之描画着她的嘴唇。 江清画咽了一下口水: “别这样撩拨我。” 古淡之并没有停下来: “为什么不能这样撩拨你。” 江清画张嘴一把咬住那只作怪的手指。 古淡之低低的笑: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馋我身子?” 江清画娇媚的瞪他。 古淡之: “想要吗?” 江清画气恼他,最近这货拼了命的折腾的,各种色诱不说,还各种给自己秀他的身材有多好,要不是自己定力够强,这东西在就被她吃干抹净了。 古淡之凝视着这个极为隐忍的女人: “快了。” 江清画: “什么快了?” 古淡之只是笑。 江清画抬手抚摸上他的脸: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古淡之轻轻地说: “没有。”话落,低头。 在某些方面的事情上他们配合得越来越好了,感觉他们不是两个人,是两个融为一体的人。 如今的感受,古淡之有些期待某些事情的到来了。 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没完没了的缠着女朋友也是一种不错的浪漫体验,就是久了,有可能会比较伤身。 古淡之把头搁在江清画的颈侧,他一说话的时候,热气就会噗噗的打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好娇柔的肌肤,他才用力的喘了那么几下,那白嫩的肌肤上就染上了一次薄薄的粉红色了: “真好看。”他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江清画侧头过来看他: “什么好看?” 古淡之凑过去在那粉红色的位置上亲了一口: “你啊。” 江清画咬着下唇嗔他。 古淡之笑: “说你好看,反倒不高兴了?” 江清画真的不太想理他: “你究竟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古淡之: “我懒得动嘛。” 江清画觉得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抬手,手抵在某人左右两个肩膀上,推。 古淡之滚落到地上: “每次都这样,理智一回归就忘了我刚才的好了,你忘了刚刚你是怎么捧着我的脸不让我走的了吗?” 理智回归的御姐非常淡淡然的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 “不服啊,不服也得给我憋着,别忘了,我是你的女王。”她难得有些闲情雅致的反唇相讥。 古淡之不敢置信睁大了眼睛,哇噢,这个女人好帅哦: “脱掉脱掉……”他扑过去想要剥开御姐的衣服: “哎呀!” 江清画又把他踹回了地上,不被美色所诱惑的御姐,所向披靡。 古淡之趴在地上嘟嘟哝哝的: “每次都这样,一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哎呀……” 江清画下床,直接把某人当成一块地板,踩着过去,谁让他刚好挡住路中间呢,不踩他踩谁啊。 古淡之一副受伤极重的模样举着他的尔康手: “你这个女人,果然是想谋杀亲夫。” 江清画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好冷酷的女人。 好无情的女人。 我好喜欢! 古淡之一脸痴汉脸,咬着唇瓣回味着御姐对他种种冷酷无情的举动,真的好喜欢她呀。 醋劲还挺大的哈 坐在庭院里,江清画不禁感慨外面的空气真好,她想到方才某个人火急火燎的把自己抱回房里的画面,也有些忍俊不禁,某些人啊……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 古淡之把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氅拿下来盖到心上人的腿上,又往燎炉里面添了炭,他这才坐到江清画的身旁。 不知道那两只将梅园布置得怎样了,要不是御姐大人这段时间黏他黏得紧,他都想前去亲自布置。 江清画: “你有心事?” “嗯嗯,”古淡之摇头,好险,那个聪明的女人总是能从自己的微表情里面看到自己心里面的事情,泡茶泡茶,他给自己找了点事情来掩饰此时心中的挂碍。 江清画抿了一口古淡之泡出来的茶,然后抬眼直直的看着他。 古淡之被看得有点慌: “怎,怎么了,是不好喝吗?” 江清画收回了目光,把空了的茶杯放到茶几上。 古淡之吁了一口气,吓屎宝宝了。 古淡之这边才松了一口气,江清画立马又转头摇头上来盯着他。 好吧,认真泡茶,不要跟那个聪明的女人对视,其实,对视还不是最可怕的,万一等一下她对自己刑讯逼供怎么办,比如说,把他摔到大床上压上来,边撕着他的衣服边逼问,你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 江清画静静的看着笑得一脸荡漾的人,茶壶里的水早就满了,这坏东西在想什么呢,没事,待会滚烫的水烫到他大腿了,他就荡漾不起来了,哎,滚烫的水要是烫到了他的大腿,心疼的人还不是自己吗,她只好道: “想什么呢?” “啊?哦……”古淡之一回神,他的大腿就被溢出来的热水给烫到了: “嗷呜~烫烫烫……” 江清画摇头叹气,捻起了手帕朝某人招招手: “过来。” 古淡之老老实实的站了过来。 江清画边给他擦拭着被水润湿的裤腿,边警告道: “泡茶的时候,不准想其他事情。” 古淡之“哦”了一声。 “好了。”江清画收了帕子,把人推回椅子上。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了。 古淡之眨眨眼: “好大的雪啊,真美。” 江清画也随着古淡之的目光一起仰头看飘落下来的雪花。 古淡之在想,如果那一天也下这么大的雪的话,会不会更浪漫? 好期待哦怎么办。 那两个家伙也真是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害得他等得好焦急。 好不容易等到了入夜,雷泽和纪木晗终于回来到了。 三人眼神一交汇,雷泽立即给古淡之抛来一道媚眼。 古淡之差点被自己的呼吸给噎着,我草,好恶心,他捏了捏拳头,暂时把那股想要打人的冲动给忍了下来,他扭开头不看就是了。 古淡之是不看雷泽了。 可是,雷泽却一直盯着他看。 江清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问雷泽: “你喜欢他?” 雷泽点头,然后又摇头。 江清画冷冷的问道: “什么意思。” 这语气,让古淡之和雷泽都同时转头去看她。 雷泽后知后觉的摸了一把后颈,呃,夫人好像是吃醋了吧,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自信一点,还是把好像去掉吧,夫人就是在吃醋。 江清画收回了看向雷泽的目光,转而看向古淡之。 “嗝,”古淡之不知怎的被心上人忽的这么一盯,他竟然紧张到打嗝了。 江清画: “你喜欢他啊。” “嗯?”古淡之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江清画: “说啊,喜欢,不喜欢?” 古淡之: “当然是不喜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你。” 江清画轻“哼”了一声起身回房。 古淡之那个气啊,他站起来踹了雷泽一脚: “狗东西,你说呢没事给我抛什么媚眼啊。” 雷泽有些无辜: “我这不是看见你一直看着我,我迫不及待的告诉你事情好了嘛。” 已经走到门口的江清画忽然回头: “这么难舍难分吗?” “哎惹,”古淡之气得再给了雷泽一脚然后赶快追过去。 房里,古淡之白天想象的画面发生了。 江清画把他推倒到床上,开始撕他的衣服。 屋里一声接着一声撕拉撒拉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有遐想。 古淡之咽着口水说道: “你要温柔一点哦,毕竟人家是第一次。” 江清画睨他他一眼,不理他,继续撕他的衣服。 不一会,古淡之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稀碎不堪,江清画终于觉得舒坦了,她把古淡之扔在床上,自己去窗边坐着看起了夜景。 古淡之仰头起来看着坐在床边岁月静好的女人,有点懵圈啊,现在是他非常之感性迷人的时刻,那个女人就这样把他丢在床上不管不顾了? 江清画自然感受到了古淡之向她投来的目光: “看什么。” 古淡之呈大字型的趴在,他身上的衣物松松夸夸的挂在身上,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确实很性感,他道: “就这样?” 江清画勾着眼眸看他: “不然呢?” 古淡之的身子坠落到床上,满眼的生无可恋起来,他要赶紧求婚,他要赶紧结婚,不然,每次事情都只做一半,他怕自己久了真的会得病。 明天,明天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带去梅园。 第二天,古淡之一出门,雷泽就被他眼睛下面的那两个黑色的圈给惊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主人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古淡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的脑袋不好使,就不要要了。” 哇噢,感觉火气好大,那啥不满的男人好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站住!”古淡之: “我让你走了吗?” 雷泽之后收住自己那双想要远离炸药包的脚,嘿嘿的讨好着笑。 古淡之抬脚一脚踹在了雷泽的屁股上,然后呼了一口气: “准备马车,等会就去梅园。” “好咧。”雷泽屁颠屁颠的跑去忙活了。 古淡之看了看天,没下雪,不知道一会会不会下,他拖着满是火气的双腿走回房里。 江清画一只可可爱爱的耳朵此时正露在被子外面。 再到梅园的时候 再次来到梅园,江清画还是非常开心的,如她这般整日面色冷淡的人,在刚下车时,面上却显出了几分喜色。 江清画方才下车站定便发现空中竟然有纷纷扬扬梅花花瓣飘落,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是怎么回事,古淡之便已朝他伸出手,她只好把手搭在他手里,任由着他把自己牵着往梅园里面走去。 一路行走进去空中纷扬落下的花瓣不曾间断过。 江清画知道了,这必然是古淡之安排好的,她侧头朝他看去: “你今天一直都笑得好开心,为什么?” 古淡之挑眉: “因为我喜欢你啊。” 江清画媚眼如丝: “嘴巴这么甜,给你的零花钱提前花完了?” 古淡之低低的笑: “就是零花钱花完了,我嘴巴依然也还是甜的呀,这点你不是也知道吗?”他意有所指。 江清画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古淡之: “我才没胡说呢,我说的是事实。” 江清画吸气,她有点不太想理会某个人了。 古淡之一看,坏了,这美人儿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了: “呐。”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支梅花递到江清画的面前。 江清画先是看了古淡之一眼在看向他手里的梅花,再看向自己的脚下,她正站在一个心形的花海里面,她疑惑的朝古淡之看去。 而,古淡之却单膝跪下举着梅花说道: “美人,嫁给我吧。” 在现代,大家求婚通常都是花束加戒指,在这里,古淡之求婚却用他最喜爱的梅花,以梅花来作为求婚的信物。 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古淡之,江清画的呼吸变得微微有些急促起来: “这些天,你便是让他们来忙这些事情的?”她看着绕着自己一圈的花海。 古淡之郁闷了: “这种时候,你要说愿意,而不是关心别人前几天在忙什么。” “哦。”江清画的这副语气显得极其调皮: “换句话说,我也可以说我……”她故意在关键的地方停顿下来。 古淡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呼吸一下子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江清画却在这个时候笑了,伸手,抚摸着面前的梅花,俏眼朝古淡之看去: “你说,我该怎么说?” 古淡之急忙说道: “说,我愿意。” “行吧,”江清画把古淡之手里的梅花接过来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之后才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嫁给我,”这种时候,她特别喜欢说话大喘气的方式,看着面前某个人那种忐忑紧张的样子,她忽然就感觉有点心疼了,哎,女人的这颗心果然是善变的,她道: “好吧,我同意娶你了。” “真的!”古淡之站起来一把抱住江清画在原地转圈: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嫁给你了。” 纪木晗懵。 萌羽羽懵。 雷泽更懵。 完了完了,雷泽不禁为自家主人未来的日子担忧起来,恨嫁的女人他见过,可是,恨嫁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真是把这位拿捏得死死的啊。 江清画含笑看着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古淡之说道: “放我下来。” “尊令。”古淡之把人给放下了。 江清画抬手揪了揪古淡之的鼻子: “走了,到屋里去。” 激动之后,是一种幸福的平淡。 一到屋里,江清画立即唤古淡之将酒拿出来,可以看出来,她今天似乎非常非常的开心。 人在伤心的时候要喝酒,在开心的时候也要喝酒。 今天的江清画就属于后者。 擎着酒坛,那里面的酒形成一条细细的流水线,流淌出酒坛子落入江清画的口中。 这个绝世美人儿,总有千姿百态来喝酒,并且你总能从她喝酒的姿态里面看出,她此刻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在喝酒。 江清画喝完了一大口就之后就看向古淡之,她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眼睛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然后,食指从下巴那,滑呀滑,最后滑到了古淡之的眼角处,她轻声问道: “你,是谁?” 古淡之眨着眼睛低低的道: “古凤星。” “咯咯,”江清画低低的笑着低头下来。 古淡之以为她这是要亲亲自己,然而江清画并没有,她只是在即将要亲到他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的手摩挲在他的脸上,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古淡之现在可乖了,江清画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江清画摇头,她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这样说不够准确,你要说清楚谁是谁的。” 古淡之: “古凤星是江清画的。” “乖!”江清画终于低头下去…… 外面好像下雪了。 江清画抬头上来: “你看,又下雪了。”说完,她根本没有给古淡之看,她又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至于,雪下成什么样了古淡之压根就没有机会看,他只能闻到一阵阵清冽的梅花香气中夹带着一股馥郁的酒香。 一会,趁着换气的间隙,古淡之叹道: “怎的变成了强盗一般。” 江清画笑着描画他的嘴唇: “你见过这么美丽动人心魄的强盗吗?” 古淡之笑: “你这是承认你是强盗咯。” 江清画眨眼: “假如我真是强盗,你可愿意做我的压寨夫人?” 古淡之: “我现在不已经是你的压寨夫人了吗?” 江清画咯咯的笑,她今日笑得特别的多,古淡之看得有点呆。 江清画: “怎么,被我的美色俘虏了?” 古淡之: “是,我早就是你的阶下囚了。” 江清画: “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古淡之一边思考,一边咧着嘴笑开了,他可能是想到他们彼此之间发生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了吧,他道: “应该是你第一次给我个大比兜的时候吧。” 说起那一巴掌,江清画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形: “你有生气吗?” 古淡之: “有啊,后来踹门回去的时候本来是想着要骂你的。” 江清画: “后来怎么不骂了。” 古淡之: “一看到你那张冰块脸,瞬间就感觉到自己有点怕怕的,反正我也不知道怕什么,就是本能的怕,哎,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我的妻管严潜质在作祟。” 我决定把你娶回家 江清画也想起了古淡之把门踹开之后,他那张气势汹汹的脸瞬间变成了一个温顺的哈士奇的模样,那时没注意到,现在想来,面前的这人,很多时候都是怪可爱的。 不过,江清画在想,哈士奇真的温顺吗? 古淡之被心上人的眼神盯得有点背脊发凉: “干嘛这样看着我嘛。” 江清画笑: “不能这样看吗?” “能。”古淡之敢说不能吗? 江清画: “你觉得哈士奇温顺吗?” 古淡之: “我从来不觉得哈奇士温顺,相反,这种狗狗很多时候有它独特的叛逆方式。” 江清画眨眼: “这么说的话倒是跟你挺像的。” 古淡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跟二哈,像?” “嗯呢,”江清画点头: “挺像的。” 古淡之: “哪里像。” 江清画: “表面看起来时而温顺乖巧,实则内心深处充满了自我意识主宰的叛逆。” 古淡之不承认自己有叛逆的行为存在: “谁说的,我一直都是很乖的好不好。” 江清画: “你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嗯呢,”古淡之点头。 江清画笑得身体一颤一颤的: “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古淡之嘟哝: “我才不是呢。” 江清画: “不是吗?” 古淡之点头: “嗯,不是。” 江清画起身朝古淡之伸出手: “来。” 古淡之任由她把自己拉起来,他很喜欢江清画的手,这只手,又小又软,但是,它在包裹上自己的手时,自己总能感觉到那只手所传导出来的电流像是瞬间把心脏穿透一样,第一次和她握手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吧。 “怎么了?”见到古淡之呆呆的望着彼此交握的手,江清画问道。 古淡之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江清画: “你的手有电。” 江清画勾唇: “你的也是。” 古淡之眼眸一亮: “原来我们都一样吗?” 江清画挑挑眉: “你想不一样?” 古淡之摇头。 江清画笑了,她也是,还是一样的好,毕竟感觉这种东西是很虚无缥缈的,她牵着古淡之走到门口。 两人一起抬头,他们一起看着飘落下来的雪花。 江清画轻轻地唤道: “古淡之。” “嗯?”古淡之侧头看着她。 江清画: “我们成亲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娶回家了。” 江清画的话音才刚落下,拐角处的立即传来了,咚咚咚的三声声响。 江清画与古淡之一同侧头朝声响发出来的地方瞧去。 是那个三个家伙在听墙角。 古淡之问: “你们好像有别的意见是吗?” 那仨,两人一马同时默契的摇着头,他们有那个胆量反对嘛,只是主人,先生是否意识到,夫人说的是要把他娶回家哟。 江清画直接忽略掉听墙角的那仨,看向古淡之: “咱们今天就成亲吧。” “好!”对这个女人,古淡之只有无限的宠溺何况,他早就迫不及待嫁给她了。 啊咧?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太对。 嗨,管他呢,既然是还没想到的事情,肯定不是很重要。 江清画唤来雷泽准备喜服。 被扔在一边的古淡之有些奇怪,为什么美人向女仆交代喜服的事情自己不能在旁边听呀。 雷泽听完了夫人的交代之后,意味深长的朝主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雷泽的这一眼让古淡之的心咯噔了一下,他干嘛要这样看着自己咧,他满脑子都是黑人问号的表情包。 江清画交代完雷泽之后,她朝古淡之走回来,看着某人满脸好奇的模样,她问道: “想知道我说了什么是吗?” “嗯嗯,”古淡之点头。 “还不能告诉你。”江清画点点他的鼻尖。 神神秘秘的,古淡之总感觉自己后背好像有一阵一阵的那种凉嗖嗖的感觉。 江清画看出来了,古淡之的害怕: “怕呀。” 古淡之点头。 江清画安慰道: “别怕,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淡之反而觉得更为紧张了,这种紧张和害怕很微妙哈,它不是关于生命存在威胁的那种怕的感觉,反而更多的像是,对自己在以后婚后的生活产生一种微妙的,缥缈的,一种怕,可是吧,你要让他说出具体是怎么个怕法,他确实也说不清楚。 古淡之便是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被雷泽拉去换喜服的。 大红喜服往身上那么一穿,古淡之连忙点头,自己的颜值也好,身材也好,真的好抗打哦。 真帅。 古淡之站在镜子前,不停地臭美着各种照,自己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还不行,他还要拉上一旁的雷泽问: “我帅吗?” “帅!”雷泽点头。 古淡之这才注意到,雷泽的手里正拿着一块红盖头,他道: “你怎么把这个拿到这里来了。” 雷泽眨眨眼道: “这是给你的。” 哈? 古淡之有点懵: “啥?”他觉得肯定是雷泽搞错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 雷泽很肯定的说: “没搞错,来吧,我的主人,让我把盖头给你盖上。” 古淡之: “她吩咐的?” 雷泽点头。 行吧。 既然是她吩咐的,他没意见。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新娘子牵着红绳把披着红盖头的新娘牵入礼堂。 雷泽是这场婚礼的司仪,待新郎新娘就位之后,他便开始唱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洞房里,雷泽将秤杆递给江清画: “夫人,请掀盖头。” 江清画接过雷泽递来的秤杆将古淡之头上的盖头掀开。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雷泽立即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待两人喝完了酒杯酒,他默默的退了出去,然后,一个快速的猫腰,直接蹲在了墙角处。 墙角那,两人一马十分认真听着墙角。 江清画挑起古淡之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紧张吗?” 古淡之嗫嚅: “有点。” 江清画: “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 古淡之用力的咽下喉咙上的口水,未来,他还能翻身吗? 既然如此,翻不了身也没关系,从此以后妻宝男就在妻管严的呵护下,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