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要追妻》 第1章 救雪狐 千里延绵的群山,山雾缭绕,山不知深处。 有一片终年常绿的竹林,一个女孩子穿着简洁的白布麻衣,腰上系着一条飘飞的红色腰带,鲜艳而英姿飒爽,更称显出她的纤纤玉腰。 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长长的麻花辫,垂在左肩。 右手拿了一把精致的镰刀,只见她拔地而起,飞上一棵南竹,踩在竹身上,向前急冲十几步,把竹子踩弯,挥手洒出去,竹尖儿1~2米的地段便飘落下去。 女子借助惯性飞到了另一棵竹子上,接着继续砍。 而竹子下边跟着一只可爱的,圆滚滚的白色小熊,第一眼看起来像熊猫,但是它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看着砍下来的竹尖儿,捡起来,一边吃一边跑。一会儿就抱了一大抱,然后跟不上了,就坐在地上慢慢的吃。 吃完了,然后继续跟着跑,掉下来竹尖儿它全部都抱起来,一会儿背上大大的竹筐就装满了竹叶儿。 忽然,听到一声声狂傲的吼声,一些小动物四散逃跑,有的发了疯般向这边奔散,快速钻入竹林。 小熊却一下子兴奋起来,冲着南竹叫了一声,身体聚力就奔跑起来,快如闪电,一闪而逝。 南竹踏着竹梢追上,她不出手,可是要为雪儿掠阵。 跑出竹林,看见一只威武雄壮的白毛花斑虎,对面有两只看起来弱小的白狐。 两只都受伤了,其中一直摇摇欲坠,他低声嘱咐着什么。 然后毫不犹豫冲上去,还用后腿踹着另一只白狐倒退出去。 他本已受伤,老虎利索的一抬爪子,就被压在其下,听着骨骼传来的断裂声音,老虎张开大口就是致命一咬,这只白狐,可怜已经一动不动了,殷红色的血液沾染了白色的皮毛,特别鲜艳刺眼,更是让人心生怜悯。 南竹一声尖哨音,小熊伺机而动。 雪儿还没有扑上去之前,另一只白狐从旁边窜出,四爪有两爪都折损了,脖颈流着血。 她却无畏无惧,冲上去,咬着老虎的利爪不放,只想救出老虎爪下的另一只狐狸。 老虎爪子随意一甩,狐狸就成一道抛物线被摔得老远,它艰难的爬起,继续要进攻。 南竹一根竹子直直飞出去,正中老虎屁股,老虎四处张望,怒吼声不断,谁打老虎的屁股,不是说摸都摸不得,竟然还有人这么张狂,敢打他。 他看到了一只小熊,难道是他。 摆了一下硕大的脑袋,冲了上去,也顾不得爪下的白狐了,跳跃而起,直直咬向雪儿,张开血盆大口,眼看着就要落下,雪儿前肢一扫,一阵强烈的罡风冲出,老虎下落不稳,斜坐在地上。 雪儿冲上去,一口咬在老虎脖颈,一扭头,撕出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老虎受疼,发出尖利的嚎叫。 老虎一个跳跃,摆脱了小熊的牵制,一个摆尾,又张开大嘴,露出森森虎牙,扑咬过去。 雪儿高高跃起,扑在老虎身上,一口咬住老虎脖子,任他左右摇晃,就是不松口。 雪儿毫不停歇,乘胜追击,四肢死死压住老虎庞大的身躯,一口又一口,都是咬在死穴上,不一会儿,老虎就没有了声息。 “雪儿,老虎肉,你自己处理。” 雪儿“嗷呜”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剥了老虎皮,把肉撕成一条一条,一看就是熟手,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南竹走过去,摸了摸老虎爪下的白狐,身体已经骨碎,血也快流尽了,回天乏术,要是还有一丝希望,还可能救一救,现在无力回天了。 只能摊摊手,告诉雪儿。 “死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还是喂了他一颗丹药,能活一会是一会儿。 雪儿看向另一边,南竹也随着看过去,另一只雪狐还在一点一点慢慢的爬,她后边是一条血迹浸染的红色道路。 南竹快步走过去,抱起她,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只是低低的‘呜咽’了几声。 “放心,我只是抱你过去看你夫君最后一眼。” 雪狐好像听明白了,竟然留下了几滴泪,沾染在眼角的白毛上,瞬间眼睛赤红。 南竹心情沉默,把她放到那只公狐狸身边,看着他们,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谁知道那只母狐狸在爬行过程中,抓到了一只坚硬的竹尖儿,此时深深刺进自己脖颈处的伤口里,来不及了,救不了了,血水只淌。 她一心求死,也不需要救。 为什么?她活着不好吗,夫君为了救她而死去,她却毫无犹豫的殉情了,夫君的死,值得吗? 南竹不会思考了,她不知道对错了。 只是摸摸眼角,竟然有水一样的东西,她可是十几年没有哭过的。 被毒蛇咬了,伤口漆黑烂掉,师傅拿着刀子生生剜肉,痛的死去活来,她不会哭,好了以后,找了三个多月,逮住他,拔掉毒牙,取出蛇胆,做成蛇羹,吃的津津有味; 第一次为雪儿砍竹梢,从竹上掉下来,一棵断竹刺穿了小腿,血流如注,没有哭,苦练六个月,在竹上来去自如,照砍不误。 可是今天为什么哭了,她有一点不明白。 “雪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雪儿乖乖的走过来,抱着她。 南竹才发觉自己浑身冰凉,她常年就比别人温度低,此时更是低得可怕,雪儿有厚实的皮毛,她都能感觉他颤栗了几下。 她推了几下,雪儿不放开,就任由它抱着。 她现在需要温暖,需要有人解惑。 她回抱着雪儿,一下一下手紧缩,最后又松开。 “雪儿,你说这只雪狐是不是很傻?夫君为了救她,愿意以身试险,用生命救她,她却自杀了,是不是太傻?” 雪儿学着南竹平常的样子,摸摸她的脑袋,后边的发质好柔软,雪儿多摸了几下。 雪儿把两只爪子放在脸颊两旁,整齐的左右摇摇。 “你是说不傻,好吧,死了也好,免得痛苦,也就不傻了。” “我们把他们埋了吧,免得被野兽吃了,白救一场。” 雪儿快速用爪子挖了一个大坑,南竹把两只白狐抱起,他们的爪子竟然紧紧抓在一起,使了力气,也拉不开,那就拉着吧,或许来生还能找到彼此。 南竹继续在竹身上跳跃,一会儿,几百只竹尖儿都被削去,因为几年前,她给雪儿找吃的,砍了一些竹子的竹尖儿,没想到,他们长得更直溜儿、更漂亮了。 所以以后的几年,她年年都会来为他们磨顶受礼,她只想她自己的地盘与别人的地方不一样,越漂亮越证明她有能力管理。 她想这些竹子都长得笔直,好看,就要把竹尖上1~2米分叉的全部都砍去。这是她心爱的竹林,她当然要保护好,在砍竹尖儿的的过程中,不时的往下看一下,她的小宠物雪儿,那圆圆憨憨的家伙已经跟上来了。 南竹看逐渐落下去的太阳,挥了挥有些发困的手腕儿,把周围几个竹尖儿绑在一起,就成了一张舒服的摇晃的吊床,她躺在上面休息。 而此时看着笨拙,实际上身手很灵巧的雪儿也慢慢的爬了上来,一下子倒在那张竹床上,竹床马上就沉了下去。 南竹轻柔的抚摸着它的毛发,靠着他柔软的肚皮,好软、好舒服呀。 “雪儿,你该减肥了,要不然下一次就只能睡地上了,床会塌的。” 这家伙竟然听懂了,气呼呼的转个身,再转一个,翻了几个滚儿,最后留给南竹一个后脑勺儿,害得很结实的竹床晃的厉害,真快散架了。 南竹笑看着雪儿毛茸茸、软乎乎的后脑勺儿,笑着摸了一下雪儿的大脑袋,一下不够,再来一下。 一会儿,雪儿就乖顺下来,不再翻滚了。 “雪儿,不生气了,我再绑结实一点儿就是了,你随意吃,越胖越可爱!” 心里却吐槽,假的,再胖就跑不动了。 超级恐怖的野兽就完全变成那个自己希望的小宠物了,只能被人欺负,那个“人”就是自己。 南竹还是起身,又拉过几支竹梢,拿出几条藤条,把床绑结实了,继续睡。 一人一熊就那样躺在竹子做成的床上,离澄澈的天空很近,看着天空从灰色变成深灰,最后成为了黑色,亮闪闪的星星,这时候出现,更显得璀璨,勾着晶亮的眼睛,眨啊眨,似乎在说,你来追我啊! 南竹觉得伸出手,好像就能摘到,可是手伸出去了,星星却离得远了,还是够不到,只能睁大星星般晶亮璨烂的眸子看着,数着,最后睡着了。 南竹在竹床上睡醒了,上面还是湛蓝的天空,下面是碧绿色的竹子,那火一样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旁边调皮的白云染上了红脸颊,伸出手,勾着太阳和她去玩耍。 雪儿已经睡醒了,正吃着旁边竹梢上的鲜竹。 南竹吃了一些干粮,喝了竹筒里装的山泉水,这几天的竹尖儿应该是砍够了,完成任务了,雪儿的粮食也有了着落。 两个人,不对一人一兽从竹子上滑下来,往前一直走,有一条长河挡住了她们。 “雪儿,你先去给我放风,释放你的气息,不许任何野兽来偷窥。” 雪儿懂事的点一点头,主人洗澡澡了,好害羞。 可他不能看,会被嫌弃的。 雪儿仰天长啸一声,似虎似熊,转瞬间,周围就没有了任何野兽的气息,甚至连老虎也逃得飞快。 看着清净一片,南竹满意地示意雪儿走远一点,自己下了水,水很清凉,但对她这个常年不知冷为何物的小怪物,这都不算什么。 崖畔上长着几株桃树,一阵风吹过,淋淋洒洒的花瓣雨落下,洒在水面上,纠缠着水面上海藻一样的黑发。 南竹静静躺着,勾人的桃花眼被水雾熏得眼角微红,琼鼻微翘,调皮又可爱,可爱的花瓣嘴唇,紧抿着,极具撞击力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是千姿国色,倾城倾国,也不及她万分之一。 洗的累了,微眯着眼,这个世界都为她静了下来,任水流推着她,往前飘了一会儿,又自由游回来。 打湿的乌发,倾铺在肩头,后背和前胸。 她裸露的肌肤是明显的小麦色,可是常年掩盖的肌肤却是透白如玉,还有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她拿出药草擦了擦,黑色印记淡了一些,整个人散发出圣洁的润白,却是那么健康,充满朝气。 优美的人鱼线,肌理曲线毫无缺陷,长腿矫健修长,水下的景色若隐若现,令人想一探究竟。 她忽然好像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还有小溪流流淌的微末声音,不可能,这里怎么会有兽,不对,难道是有人? 她警惕的四处张望,除了满池的落花,还有空中翻飞着花瓣,微风拂过,枝叶摇曳,没有任何活着的人或兽的气息。 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雪儿,有没有打扰的小兽?” 雪儿一只手捂着眼,还不够,把手里的小兽叼到嘴里,两只手捂着眼,奔了过来。 “行了,不用假装了。我穿着衣服呢!” 雪儿四肢颤颤巍巍的放松了,好可怕,上一次看到主人洗澡澡,被饿了三天,再也不要看了。 放下嘴里的小兽,是一只狐狸样的粉色小兽,过分大的纯白色尾巴,看着好娇弱,好可爱。又听到它嘴里的呼噜噜声,倒像是真的刚才听到的声音。 “放了它吧,它还需要爹爹娘亲喂养。” 雪儿做了几个手势,两个上肢一摊,嘴角发出一声轻响。 “它爹爹娘亲都死了,你替它报仇了,你还想养它。” “不可以。你还需要我养呢,怎么养它?” “你有奶水吗?它吃什么?” “吃鱼?那我们行走还要带很多鱼干。” 嘴里说着不允许,可行动还是很诚实的,陪着雪儿打鱼。 雪儿难得有喜欢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给他。 雪儿常年陪着自己,毕竟人兽殊途,虽然十几年交流不成问题,但到底他也需要玩伴儿。 他们没有看见的悬崖峭壁上,有一棵松柏,枝叶茂密,里边藏着一个人,着实不仔细,还真看不到,再说,他屏着呼吸,更难以发现了。 可是刚才,差一点就暴露了,那声咽口水声是他发出来的,更糟糕的是,他竟然流鼻血了,他一定是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更没有好好进食,上火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第2章 天地双煞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小仙女洗澡澡的。 他是被追兵追得无处可逃,然后自己跳下了悬崖,还好命不该绝。 瞧!现在挂在枝叶茂密,粗壮的松柏树枝上,上不去,下不来,再等下去,恐怕真要死透透的了。 这一人一兽终于走了,他可以下去了,几经周折,艰难险阻,脚踏在地面上的那一刻,禁不住泪流满面。 看着满身的伤痕,干涸的血痂,他一个不稳,一头砸进了水里。 这水是被围起来的,怎么会有淡淡的香味儿,还有浓郁的药味儿。 呜呜呜,这是刚刚那个小仙女洗过的水。 这也太不人道了吧,可是对他的伤有好处,感觉筋脉通畅,阻塞的地方好像都被打通了。奇怪的是血液却流的缓慢了,伤口没有那么痛了,竟然能感觉到在慢慢愈合。 不要管那么多了,洗刷刷,洗刷刷,洗干净了,洗舒服了再说! 他要养伤,他要吃饭,他似乎有一点想小仙女。 南竹他们在走到进入狭缝前湍流的溪水的时候,砍下一根竹子,把竹子划成很多的尖端,然后在水里做成简单的鱼叉。 雪儿拿着鱼叉在叉鱼,而南竹又编了几个竹篮,在堵住水的口上放下阻拦,放了一些鱼儿喜欢吃的鱼食儿。 很快雪儿就插到了一些小鱼,南竹呢,就捉到了一些较大一点的鱼,制成鱼干。 如此半天时间,也就为小不点儿,南竹为她取的名字,准备好她的粮食了。 走出裂缝,外边的水面宽阔平稳。 南竹砍断了几棵竹子,直径差不多二十几公分,三米长的楠竹。 然后扔到水里,足尖儿轻轻一点站在了竹子上,雪儿也学着南竹的样子,怀里抱着小不点儿,站在竹子上,竹子顺流而下。 南竹踩着绿色的竹竿,御水而行,宽阔的水面,几乎与岸齐平,细波粼粼,金光闪耀。 南竹已经换上了一袭红裙、红纱,脚下踩着碧绿的青竹,眉目如画,灿似骄阳,看到的人,只能万众瞩目。 她就像飘渺山雾间乘风而来、漫步尘世的仙子,发丝轻舞,涟漪褪去,漫步水云一线间。 哎呀,忘记这几天总是砍竹子,累了,泡了药浴,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就把手上细长的竹子横放,两个竹子叠成十字架,她惬意的躺了上去。 雪儿也有样学样,把小不点儿放在软软的洁白的肚皮上。 南竹惬意的看着上方的蓝天白云,一阵微风拂面,鱼儿在身旁跳跃,心情舒畅的不得了,景美如画,水色迷蒙;人美胜仙,出尘脱俗,玉指衔住一丝飞纱,天上人间。 纤细的人影,圆圆的守护者,逐渐消失于山水之间。 再往下水就湍急了,他们踩着旁边的石头上山。 回到自己住处时,刚好天色暗淡了下去。 他们住在半山腰上,平坦的地方,建了一座四通八达的宫殿。 挪开一块长相嶙峋的石山,通过长长的廊道,走进屋厅,这都是厚厚的泥墙。 但是地域宽广,里边四个方向都有房屋,四通八达,上万平米的四合院。 还设有各种早已失传的奇异阵法,屋里的摆设,哪一件,拿出去还不是令世人争抢,杀人越货也想得到的古董,价值几千几万金的。 就是南竹现在喝茶的茶杯,当初也被皇族的人觊觎了很久,被黑市炒到三万两黄金,还有价无货的地步。 消失在了人们视野里,现在只是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喝茶杯子。 不知道那些古董收集爱好者,看到此情此景,会不会抱大腿,求购买,痛哭流涕跟着他们跑呢? 这样的地穴,常年温度保持在40多度,常年恒温,很适合居住的。 常住的总共有十几间房,各种珠宝玉器、瓷器古董、天材地宝,屋子倒是摆满了,可就是人有一点少。 他们拿出这些天的粮食,一大袋的素食,有千年灵芝、百年老参,各种菌类,鲜嫩竹笋。 还有一大袋的肉食,有灵狐肉,老虎肉,大鱼、小鱼。 南竹此刻在正厅的偏房内煮饭,做了一锅鱼汤,香味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这香味引来了两个人,男的俊俏如天神,银发飘飘,俊美无双;女的肤白如玉,貌美如花,娇俏可人。 他们就是10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地双煞。 千玄琴棋书画、阵法样样精通。 地沧医毒双绝、狠辣无情。 此时他们正争论着什么? “师兄,昨天那个雌性兽兽有那么好看吗?你多看了两眼。” “没有,只看了一眼,它皮毛柔顺,手感应该很好。” “是挺柔顺的,你看,我杀了它,做了围脖。” “一只小兽兽,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呢?” “你不爱我了,连小兽兽地位都比我高。” “小兽兽怎么能和你比呢?” “那就是我连她也比不过了。” “是她和你没法比,你是天上的仙女,她只是一只未开化的野兽而已。” ”那你为什么看它不看我?” “我看你看得眼睛都疼了,就是缓解一下疲劳。” “你不要说话,说的话都是狡辩。为避免以后你敢再胡乱看,我就毒瞎你的双眼,三个月让你什么都看不见。” “师妹,你最好看了,我干嘛要去看别人呢?过来,抱抱。” 地沧不理他,只给留了一个后脑勺,天玄也不管,从背后揽着她的腰。 抱起来,转了无数个圈儿,还亲亲脸颊,眼看着地沧脸颊红艳起来,才放下来。 “师妹,你最了解我的为人了。我怎么会去看别人呢?我这一生都只看你。” “当年要不是你多看了几眼天下第一美人。惹急了我,我下了无解的毒,毒瞎了你,我们何至于在这个山洞里待了十年,男人是不是永远都是这样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外边的美女多好看。” “沧儿,你要相信我,再看几眼,我也是你的。再说你想想谁有你好看吗?” 再转眼,看着地沧揭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看着地沧那满脸的脓疙瘩,有的已经破了,还真是面目狰狞,恐怖如鬼魅。 “沧儿,以后不要试药了,我们现在过得这么安稳。解不解毒都无所谓了,你不用这样受苦。” 天玄刚说完深情的话语,就捂着眼睛,留下血泪。 “啊啊啊,好痛啊!我看不见了。” “别以为说了那些假情话,就可以饶恕你了。你让我不高兴了,毒瞎双眼是惩罚。” “现在,无论你想看谁,也做不到了。” “为夫随你毒。可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嘛。好了,我知道了,你嫌你的脸难看,没有恢复。不想让为夫看你丑的样子,我就瞎着吧,等你好看了,漂亮了,为夫再睁开眼,看你。” “讨厌了,说这些令人伤心的话,这一天都不要理你了。” “为夫永远不会嫌弃你的。只是伤害的是你的脸,你的皮肤呀,为夫心疼。” “这还差不多,过两天就把你治好。唉,眼看着竹儿也长大了。是该出去看看了。” “对呀,我们也该出去了,有很多事没有做,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南竹站在旁边就像隐形人一样看着。 以前也不是没有劝过,越劝越离谱,甚至刀剑相向,毫不留情,有一次差一点双双殒命,吵完以后,又爱对方如眼珠子,天玄师傅那双眼睛遭受荼毒最多,三天两头看不见,失明已是常态。 刚想叫他们吃饭。 就不由捂了眼睛,天玄师傅正在一寸一寸吻过惨不忍睹的地沧师傅的脸。 他吻过的地方,就慢慢的愈合起来。 这10年间,她简直吃狗粮吃的撑撑的,她再也不想吃了。 他们说她长大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下山了,去繁华的城市,找一个伴儿了,雪儿都有伴了,你看他们两个滚的快乐,这两个玩得疯魔。 只有她是孤零零一个人,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先抢一个夫君回来。 “南竹啊,看你一天天长大了,少女怀春了。” “哪有,我还小呢!” “好吧,还得再长两年。可这一次下山,我发现了你的不一样。那你下山去给自己找个夫君,然后看你那该死的爹爹,应该选个什么法子被处死?” “我有爹爹?你们不是说,我是竹子修炼成精,化成的人吗?” “原来不是看你小嘛,骗骗你,现在你也长大了,你的爹爹是聊城的皇帝,可是他始乱终弃,负了你娘,聊城已经被覆灭,现在已经是荣国了。 当年只因你爹爹曾答应你娘亲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她帮他登基建国以后,他后宫佳丽几百人。再也没有对你母亲的荣宠关爱。 你母亲一气之下,联合荣国的王爷灭了聊国。至此两人决裂。 说好的拉着你父亲一起跳入深渊呢。这个傻女人她自己放弃了,一个人跳了下去。 你父亲那个懦夫,竟然活了下来。 你母亲临终前说不让我们杀他。 如果有错,让你帮她去问清楚,如果你父亲对你母亲还有一点爱恋,还有怀念,那就放过他。你就让他呀,让他孤零零一个人从另一个山头也跳下去,对你母亲忏悔吧。 如果没有,就一百零八种毒药,挨个给他试一遍,这些年多余活的时间,用痛苦来还。把他在意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品,统统毁去,让他一无所有,爱而不得,痛失所爱,活着还不如随你母亲而去。 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想的,哪种男人,就该见一个杀一个,还留着他,自己寻死,真是不值。” “母亲可能觉得一朝相恋,然后恩断情绝,最后一夕离散,这世间可能无所留恋,到最后,可能是父亲做了什么让她心软的事,留他一命。如果没有真心,没有一生的牵挂,他也不配和母亲一起跳下去,可能会误了轮回路。无论事情真相是什么,我要问清楚,他欠的还是要还的。” “我们已经为你备好了下山的行李,你可以出发了。” “好,我知道了,师傅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山?” “啊,十年前我们也有一些事没有做完。你先去。师傅们做完事就到荣国和你去汇合。” “竹儿啊,下山可是要花银子的,东西都是要用钱买的,夫君也可以先买一个,先用着,不好了以后再换。呐,这一盒子都是银票,师傅们可存了很多年了。还有一些漂亮衣服,你要打扮的如花似玉,才有人爱。这些你都带着,金银玉饰也不能少,缺钱了,随便当一个就够花了。” “谢谢师傅。” “不要听你师傅的,夫君一定要选一个一心一意的,花心的,统统毒死。师兄,今天的毒是不是还没有服用。” 天玄一声哀嚎,就想跑路,可是刚跑出一步,就跌到了,没了声息。 地沧来不及多交代,就奔了过去。 “玄儿,你怎么了?” “我这几天身子弱,还瞎了眼,你就可着劲儿欺负,昨天都没法下榻了,今天又是这么剧毒的药,我受不住了。” 说完剧烈咳嗽,一声响似一声,还有血丝从嘴里冒出。 南竹也连忙奔过去,正想苦劝。 隐蔽处,看到天玄师傅眨眼,示意她可以走了。 地沧忙着拍背,忙着找解药。 “千玄,你又骗我,找死!” 鸡飞狗跳,灰尘飞扬。 南竹苦笑一声,欢喜冤家,她是多余的,还是独自走吧。 此时的南竹,头发如墨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她那引人注目的剔透的淡灰色眼眸,像最纯净的稀世珍玉,深邃幽深,刚强中透着一弯魅惑,阳光中却有熟悉的不羁。 那真是剑眉星目,长相英气,温润如玉,举手图足,贵气十足,玉树临风。 一头乌发被金冠竖起,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腰间挂着一枚碧绿通透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 手上拿着一把装逼的折扇,与雪儿说话时,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一颦一笑真的是魅力十足。 提前师傅给他简单的化了妆,如此真的是一位唇红齿白、皓月如霜的翩翩公子哥了。 第3章 徒儿抱你了 南竹最后看了一眼这里的房子,他们是师傅们最初建的宝库,后经他们无数次扩大,成了现在规模宏达,气势不凡,完完全全就是一座富丽堂皇、豪华贵气、珍宝无数的宫殿。 这里的地道四通八达,出口有几十个,却只有一个生门,阵法凶险,危机重重,进入者必死无疑。 房间虽然建在地底下,但冬暖夏凉,自给自足,她从小生活惯了觉得甚是舒服。 两位师傅别看平时嘻嘻呵呵,打闹玩耍,但真正扳起师傅的脸孔来,那可是很严厉、很严格的。 每一日都要规定的课务要求,例如今天认识一百种毒草,明天要学会十中上古的阵法,又一天治好山中一片区域受伤的野兽...... 不一而足,每一天的任务不相同,但结果相同,必须完成,一旦完成不了,那就不要想吃饭、睡觉,还会承受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惩罚。 有时候,南竹都觉得自己就是师傅们捡的实验人,死过再救活,反复折磨。 每一次下山,其实也向往更广阔的前景,既然师傅们说她长大了,可以去这繁华的世界闯闯了,那就去看看吧。 还没走几里地儿,师傅却追了上来。 “以后你行走江湖,就以男子的身份,化妆术,易容术,这些你也很精通,不要随意露出真面目,免得你还没有去找仇人,完成你的事,就被人咔嚓了。” “师傅,虽然我很少出去过,也没有接触什么人,可是看了很多画本子的,你们放心,你们那一屋子的书,我可不是白看的。” “你要知道人心险恶,越是漂亮的人就越可怕,他们容易让人心有好感,放松警惕,就容易上当受骗。” “书上都是粉饰太平、美好的结局,但是你看看你母亲和你父亲的悲惨结局,就知道了,人心易变,千万不要轻易交出真心。” “别人真心对你,你再真心去对她。别人想欺辱你,就给我狠狠欺辱回去。不能灭了我们天地玄沧的威风。” “潇洒肆意的活着,去吧。” “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然后找师傅,打他全家,给你出气、报仇。” 南竹冲过去抱了师傅一人一下,两个师傅僵直的站着,愣了半晌儿。 “去吧,去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你这种生离死别的,我的心脏有点受不了。” 南竹带着雪儿走了。 地沧的脸却黑了。 “徒儿抱你了。” “你也知道那是我们的徒儿嘛!” “可是她是女的。” “下一次收一个男徒儿,也抱你一下。” “你还想别的男人抱我。” 千玄开始发足狂奔。 “你觉得以你的速度,能躲得过去。” 地沧二话没说,拎着天弦的领子,直接走到湖水边,暴怒地扔了进去。 “好好给我洗洗,我可不想闻见你身上有别的女子的气味。” 千玄在水里挣扎着,上上下下沉浮。 “你讲讲理,好不好?那是我们的徒弟。” “不管是徒弟也好,小兽兽也好,都不许你抱,别的任何的,除我以外的雌性东西,统统不允许。” “地沧,我不会游泳。” 说着,声音渐消,人也沉了下去,只剩下水波涟漪。 “噗通”一声,地沧跳了下去,大声呼喊。 “千玄,你在哪里?快出来,别吓我。” 地沧的脚被缠住,接着被拉入水里,一个火热的吻贴上来。 “就这一次。你这三天都会失去功力。给我在榻上等着。只能洗洗干净,任由我为所欲为了。” 地沧无奈地扶了扶额,千娇百媚的瞟了一眼。 “奴家等着,你就肆意妄为吧,我不反抗。” 心里却咬着牙,切着齿,等我好以后,你就三个月不要下床了。 南竹带着雪儿沿着连绵的山脉走,她也不知道要从哪里下山,每一次都是在山里转来转去。 哪里有吃的,她倒是知道,但是哪里有下山的路,她是真的不知道。 就这样转了几天,还在山上,走过了那些他们找吃食的地方。 南竹踩着竹杆上了竹顶,一眼望过去,还是漫无目的的山,看来只能沿着一个方向走,总可以走出去的。 她用竹子做了一个简单的罗盘。 她砍了几棵竹子,划成细细的竹丝,几根竹子也就划成了几堆细细的小丝。 南竹静下心来,屏气凝神,用经纬穿插的方式来编扇面,经线用靠近竹子表皮,颜色较深的竹丝,纬线用的是颜色较浅,靠近竹内壁的竹丝,经纬交织。 用竹子表皮最嫩绿的那一层编制图案,细微的编制差别,颜色深浅的变化,团扇上面逐渐出现了精美的图案,是一只傲天生长的绿竹,安上扇柄,系上价值连城的吊坠。 这么一把巧夺天工、价值不菲的扇子,才符合南竹的身份。 南竹看了看天,天空乌云密布,就好像一块巨大的黑布,肆虐的风被竹子挡住了,四处乱窜,还幸灾乐祸的拉着黑布往下落,越来越低,盖住了竹林。 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野兽早就躲起来了,竹子无奈的摇摆着身躯,雨点击打着竹叶,‘沙沙’的作响。 南竹用竹子搭了一个简单密实的窝棚,几十根竹子搭成的竹床,结实干燥,南竹依偎在雪儿肚皮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柔软。 只是他不停地逗弄着小不点儿,一点也不像以前一样安分,动来动去,这个小东西精力旺盛,还进进出出,玩玩闹闹,害得她也睡不着。 竹床高高支起,远离地面,能听到地下积存的水,“哗哗”地流着。 屋顶上的雨水顺着竹子很快流向地面,一条条小溪流,弯弯曲曲。 透过前面开的门口,看到雨点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美丽盛开的雨花。 南竹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中有股力量,还有淡淡的孤独,急切的支持她往前走,想要走出大山,走到她向往的繁华世界。 忽然南竹的耳朵动了动,他们的窝棚前面是做了伪装的,但那是迷惑野兽的,现在...... 她带着雪儿飞上竹梢儿,隐藏了起来。 前面的竹林中倒影纷飞,十几个人正围攻着一个人。 那个人明显受伤了,虽然他出刀狠利,刀刀见血,只是明显力道不足,并不能一刀致命。 这也为他埋下了隐患,他越来越虚弱,被他们围得更紧了。 那个人戴着面具,浑身上下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都被雨水冲刷着,明显身上的伤口数不胜数。更奇怪的是他身体僵硬,反应越来越慢,身上的伤口还在增加。 南竹拍了拍身边的雪儿。 “你说我要不要救他呢?” “要不要救个夫君?” 雪儿茫然的点一点头。 “脸虽然看不见,但看他的身材跟画本上的妖孽男主角差不多,年龄吧,应该也就不到二十,师傅说先下手为强,要不救下来看,能不能当夫君,不行的话,就毒死了吧。” 那个男人已经被打倒在地,只能撑着自己的剑,无力抵抗,几把锋利的刀,闪着寒光,眼看着往他身上招呼而去。 姬寒星看着漫天的大雨,无望的闭上眼,看来今天命休矣。 可是刀好像没有落在身上,在他眼前闪过一根根竹竿,竹竿,竹子成精了吗? 那些竹子只是几个呼吸间,十几个人就都被定在了原地。 他听见一个女子娇俏清脆的声音。 “夫君,我来救你了。” 拉着他的胳膊,在竹子上飞跃。 很快停了下来,因为南竹发现男子身上的血流的很快,再不停下来救治,可能就无法救治了。 南竹用十几个竹梢绑成了一张床,上面又搭了一个竹网,就是今天简单的窝了。 男子在高空不是很习惯,可是他流血过多,此时已经快要昏迷,看着密密实实的竹房。 南竹上手就扒衣服,男子急切地握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为你疗伤了,你浑身伤口,血再这样流下去,一刻钟之后,你可能就会没命的。我可是刚刚救了你,不想做无用功。” 男子看着南竹的脸,手握了一下又松开了,是呀,他现在还不能死。 不过这个女人和他一样,不愿意真面目示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敌是友,不过既然救了他,那就救吧。 南竹三下五除二脱掉了他的衣服,很快的在伤口上涂抹上药。 男子紧闭着双眼,只感觉丝丝凉凉的药液涂抹上伤口。好像伤口立马就不流血了,他睁开眼看着南竹。 她的指尖划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痒痒,从来没有女人能如此靠近他的,靠近的都死了。 正想着,忽然他就被翻了一个身,趴在了竹床上。他的后背,他的尾骨,甚至这个女人摸在了他的腿上,而且还是大腿,他真的是女人吗? 他只能死死的咬着唇,他怕自己发出那些令他不齿的滴声低音,真恨不得自己晕了,就不用感受这种脸红心跳,抵死火热。 好像他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任人拿捏。 后来他感觉旁边的竹子晃动了一下,那个女人躺在了他旁边。 那女人随意的把他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困了,我要睡了,你也睡一会儿,等雨停了。我们就各走各的吧。” 什么?这个女人,把他看遍了,摸遍了,竟然说雨停了就各走各的,当他是什么? 但是难道要让他负责吗? 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的,男子只好不说话。 旁边的人竟然已经闭上眼睛,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身上清爽淡雅的竹香,即使在竹林里,也随着她一呼一吸间,逐渐逸散开来,令他忍不住深吸一口,又一口,竹香沁满怀,陶然醉人意。 这些天被追杀,没睡过一个好觉,甚至几天几夜奔跑,吃不上,睡不了。 现在有舒服柔软的床,清凝安心的人,这些都让他无比的放松,一放松下来,就昏昏欲睡。 这一觉睡得无比安心又持久。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竹床上已经没有人了,这个女人就这样走了。 还留下了食物和水,特制的鱼干和干竹笋,还有满满一竹筒清泉水。 即不要报酬,也不要他负责,还负责他的饮食。 负什么责呀,如果真的追着他,那他要怎么办? 可是她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追着他,为什么心里又莫名的失落呢? 此时南竹和雪儿已经在这片地方又转了三天了,早知道就让那个男人带她出山了。 干嘛呀! 看他那沉沉的眼眸,如竹空的无底洞,深邃地看不到底,蕴藏着锐利的光,眼眸的深处,明显藏着深沉的心思。 她还以为他要对她不利呢,所以干脆跑了,自己跑路以后,还很奇怪,在他身边就跟在雪儿身边一样,倒床就睡着了。 天玄、地沧师傅可是说了,外边的男人是很危险的,尤其是长得漂亮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身材真的是绝无仅有,紧致有型,绝对是极品,恨不得多摸几下,哎呀,怎么想他了呀? 不能想,那样的男人肯定也是很会骗人的。 正想着,听到了后面嘻嘻索索的声音。 “就是这个女人,救走了三皇子。” “把她给我捉住,既然她在这里,三皇子也不会离得太远。” “是,大人。” 奔过来的一大堆人,这一次,人还不少呢,都上百人了。 南竹看着他们,不屑的仰着下巴。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上次我又没有伤害你们,只是点住了穴道,三个时辰后自动就解了,你们干嘛还追我?” “我们要杀的人,你救了。你就是我们的敌人。” “杀无赦。” 一道阴沉低哑的声音响起,听出来明显是变声了,应该也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地沧师傅说,擒贼先擒王,那就是他了。 南竹故意发出鬼魅般的声音,“哈哈,o(n_n)o哈哈~”,足尖轻点,那些人只看到一道残影,她就落在了说话的那个男人的身边。 一把漂亮的弯刀压在他的脖颈上,很快飚出了一线血。 南竹用刀一直压着来人,但是她的个子实在太矮了,手有点困,快刀斩乱麻。 “告诉你们,你们识相的,都给我滚得远远的,要不然他的头颅就跟竹子一样,‘嗖’一下,可以飘好远的。” 第4章 好一个妖精 那些男人都愣住了,看着眼前飞舞着的竹子断截儿。 在一百多人面前,她在拿刀威胁五皇子,还有时间削竹子。 看着那一截儿一截儿断竹,正正好插在脚前,不偏不倚,离每一个人的距离都差不多,也就是说,要是她想杀人,他们已经死了。 南竹看着他们发愣,有一些不耐烦,又是一阵清风拂过,只听到‘沧哩沧浪’一阵响,离得近的那些人手里的武器纷纷落地。 “到底让不让我走?再不吭声,我要杀人了。” “你可以走。” 男子忽然换了一种亲切悦耳、清朗舒爽的嗓音。 “冒昧问姑娘一句,你要到哪里去?” “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想杀我的人。” “那都是误会,以前是我不了解你,以为你帮姬寒星。” “我就是帮他了,怎么着?” “看来你是一个人,并不是他一伙的。” “不是。” “那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那为什么救他?” “因为他身材好。” 姬楠月一个暗喜,这个女人不谙世事,只看身材。 “你还有一个选择,要是跟我们走,我会找很多身材和脸都比他好的男人给你。” “不要。我师父说了,只能找一个天下最好的夫君。” 姬楠月离开南竹的弯刀,就解开了衣衫,露出坚实的胸膛。 他的脖颈白净修长,用手指粘着自己脖子受伤的地方,白皙精致、骨节分明的食指沾上一抹鲜红的血,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想伸舌吸入嘴里,发现绑着黑色面巾,吹了吹布巾,暂时作罢。 但他狭长的眼妩媚如丝,妖冶的眸炽光惑人,放诞不羁的笑容,勾人魂魄,让人禁不住心颤啊颤。 “那你看我如何?” 死啦死啦,好一个妖精! “差强人意。” 姬楠月气的想吐血,再如何说他也是京中闺女趋之若鹜的对象,想他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的五王爷,竟然被人嫌弃。 “你看了姬寒星的脸?” “没有。觉得他身材比你好看。” 姬楠月觉得自己再和南竹说下去,绝对会早夭。可是如果有这样变态的、单纯的杀手给自己用。那他一定会权镇朝野,令百官跪服。 “姑娘叫什么名字?” “不说。” “我是王爷,还是富可敌国、权倾朝堂的王爷。跟了我,你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 “我要世间最美、最专一、最爱我的夫君,你没有。” “我有,你要不要看看?” 姬楠月还来不及表现,正在思考要不要美色诱人。 南竹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没意思,又不是自己想要的。 南竹掠上竹子枝干,飞跃而起。 “王爷,不可放虎归山,祸患无穷!” “你能打过她?” 大家都无语了,不能!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但是就这样放她离开,又心有不甘,一百多人抓不住一个弱女子。 对弱女子有歧义吧! 看着大家蠢蠢欲动,又不敢上前的蠢样子。 男人淡定的挥挥手。 “这样的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毁之。” “王爷,我们帮你留住他。” 姬楠月抿着嘴唇,眼漏寒光,那些人已经冲了出去。 既然明着不行,暗箭总难防。 南竹看见有人追上来,落了下来,踩着那些男人的头顶往前走。 雪儿在后边等候有人上来,伸出他胖乎乎的脚,一脚就踹飞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飞得看不见了,都瞪大了双眼,这个女人变态,她的这个宠物更变态呀,一脚把人都踹得不见影儿了。 南竹也懒得费功夫了,一脚一个,一人一兽就像玩一样,把前面追上来的人全都踹的看不见了。 一个拍拍手,一个跺跺脚。 姬楠月看着手下,还在勇猛往前冲,还在不断被踢飞,呼喊着,消失不见的人。 “撤!” “我刚刚说的话,你们记住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作战,用用脑子,这就废了,没用的东西。刚刚那些人,找到了,撕碎,喂野狼。” 众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王爷这是怎么了?恼羞成怒了! 众人瞬息秒退,不见踪影。 南竹和雪儿潇洒的走,走了几十步远,听到轻微的风声。 回头看,竟然没有一个人影了,好像那些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看这些人训练有素,绝不是普通人。不管了,只要他们不招惹自己,爱谁谁去,跟她无关。 走了几里路,南竹凭着野兽的直觉,有危险。 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了,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玩玩。 “雪儿,我困了。” 雪儿把小不点儿放一个肩头,拍拍另一边。 南竹坐上了雪儿的肩膀,搂着他的脖子,昏昏欲睡。 忽然,前方密林中,密集的箭,整齐有序的发出。 南竹眼神一冷,来真的,她拿出弯刀,一阵舞动,四周密不透风,一支箭簇也不能近身。 箭簇四散飞舞,被拦腰砍断,还有飞回去的箭簇,射进了偷袭之人的身体。 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又是一波箭直直飞过来,力道比刚才还劲道,准头明显也更精准。 南竹一道劲风划过,有几十只竹枝飞射而出,对着箭簇而去,那些箭纷纷落地。 忽然三道劲风划破空气,刺破云霄,破空袭来,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迎面划破南竹发出的竹枝。 南竹只来得及击落一只箭簇。 一道暗黑色身影,斜斜里冲出,用剑抵挡,可是明显力道不够,只听见箭簇入肉的声音。 人影也随着倒下,南竹及时接住,拉进怀里。 雪儿挺身而出,第三只箭簇直直插进雪儿前肢,小不点儿用尾巴卷了一下箭簇,尾巴也受伤了,多亏他的尾巴,要不然那支箭就要射进雪儿心脏位置了,只听他一声嘶吼,周围的野兽都纷纷逃离了。 眼看着雪儿就要暴走,小不点儿安抚的舔着雪儿的伤口,一下又一下,雪儿安静了下来。 南竹眼眶瞬间充血,这个狡猾的男人,他竟然敢欺骗她,还偷袭她。 害得夫君和雪儿中箭。 南竹滑下了雪儿的肩膀,让姬寒星和雪儿小心的趴在了地上,隐藏起来。 看到中箭的地方,已经发紫发黑,明显有毒,在她毒祖宗面前用毒,也亏他们想得出。 立刻用弯刀撬开伤口,拔出箭簇,吃了解毒丹药,又为他们上了外伤药,动作娴熟而麻利。 南竹瞬间奔跑起来,姬楠月看着一人一兽趴在了地上,忽然消失在原地,躲藏了起来。 这样就不好用箭了,正在懊恼他的神箭,什么时候不准了。 忽然眼前一闪,他就腾空而起,被南竹抓上了竹梢。 弯刀直接插入手臂,拔出又插入肩头,姬楠月一阵绞痛,南竹还搅了一下,鲜血四溅。 “我说过,你们滚得远远的,你我各不相干。为什么你还来招惹我,想死?” “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我们就是敌人。” “你伤了我夫君和雪儿,这是还给你的。那些人统统陪葬。” 南竹以竹林为阵,发动了阵法,把姬楠月扔了下去。 “你的命,看你的造化;他们的命,我去取。” “你敢,与我为敌,绝不是你想要的。” “那就试一试,是你两次招惹我。欺负我者,我必还之。” 南竹忽然就不见了,只剩下浓浓的迷雾,若隐若现的竹子,成年累月积厚的落叶,踩着‘吱吱吱’作响。 但是必须出去,姬楠月沿着路,直直往前走,但是路好像没有尽头,一路迷迷茫茫。 而竹林外,姬寒星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到那些箭手面前。 “你们该死,追杀我也就罢了,连她也敢动。” “我们追了这么久,都追不到,你偏偏自己送上门来,兄弟们,杀了他,完成任务。” 一瞬间,寒光闪烁,众剑齐舞,剑影重重,寒气逼人,已经有大好头颅四散飞出。 只不过几个呼吸间,那些刚刚偷袭的人就命丧黄泉,一命呜呼,至死都不明白,这个男人,他们追了一路,不都是逃跑、挨打、受伤吗? 为什么一下子怒气暴涨,洪荒之力爆发,灭他们于无形。 最后一个倒下的箭手,圆睁着死不瞑目的大眼睛,为什么?原来他这么强的吗? 姬寒星高大的身躯,随着最后一个倒下的人,也轰然倒地。 “敢欺负她的人,都得死。” 随着话音,吐出几口黑色的血液,用手帕擦掉,随手扔在身旁,想了想又捡起,包裹上自己刚刚吐出的毒血,毁成齑粉,洒向那些箭手。 眼看着周围的蛇蚁鼠虫,快速汇聚,远离他一丈之外,绕着他,扑向那些人的尸体。 姬寒星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流出血迹,看看身上,就扯起本身沾着血水的衣角擦去。 勉强提力,向雪儿飞去,刚刚靠近,就扑倒在地。 南竹出来,看了姬寒星和雪儿的伤势,箭上有巨毒,还好及时解了毒,上了最好的外伤药。 雪儿已无大碍,只是借着受伤的机会,在哪儿装虚弱,搏得小不点儿的照顾。 看小不点儿一会儿给他舔舐伤口,一会儿给他喂水,忙得不亦乐乎。 他还趁机向南竹甩几个得意地小眼神儿,别提多得意了,尾巴能翘上天。 恨得南竹在他伤口上压了几下,痛得他龇牙咧嘴,更是忙坏了小不点儿。 南竹真是无语望天! 倒是姬寒星还昏迷不醒,通过检查,发现姬寒星明显受了严重的内伤,没有得到好的休养,还强行聚集内力搏斗,伤了根本。 最后狠了狠心,心有不舍的拿出了一颗洁白温润的药丸,喂他吃了。肉疼啊!疗伤神品—内荣丹,一颗价值十万金。 谁让他在危机时刻,救自己不顾性命、敢于受伤的,这是奖励。 姬寒星原本气息微弱,一颗丹药下去,立刻呼吸通畅了很多,四肢百骸筋脉大盛,眼看着因为焱冰毒,困扰了几年的瓶颈就要突破。 “谢谢姑娘相助。” “你是为救我受伤的,应该的。” “是我不好,连累了姑娘。” “不许姑娘,姑娘的叫,叫我娘子。” “你我初相识,这样叫,恐怕不妥。” “那我叫你夫君。” “我叫姬寒星,姑娘姓名?” “南竹。” “南竹姑娘,那些人是来追杀我的。你们先走吧,免受连累。” “已经绑在一起了。我师傅让我下山找夫君,暂时就你了,能舍己为我,还在危难时刻,救我免于受伤,勉强可以。” “我救姑娘,是因为你救过我,不是因为别的。” “太复杂,不必讨论了,你再加上‘姑娘’两个字,我就毒哑你。” 姬寒星从善如流。 “南竹,这里恐怕不安全。” “没事的,那个领头的人,被我困在了阵法中,一时半刻出不来。他的手下,无人指挥,敢出来,我就打的他们去天边溜达。敢偷袭我,简直不知死活。你快快调息突破,免得下一次又被人打成半死不活的样子。” “好。” 姬寒星进入调息打坐,修炼阶段。 南竹却气呼呼的,那些人轻功不错,隐息的手段更是高明,等她从阵法里出来,射箭的那些人,就不见踪影了,但是此仇不报非女子。 南竹飞上竹顶,周围的竹林里却空无一人。 只能拿姬楠月开刀了。 她和雪儿煮了汤,烤了鱼,就让那些热饭浓浓的香气飘进去,姬楠月在竹林里转圈地走。 身上的伤,虽然自己上了药,但是一时半刻也不能愈合。 只能慢慢走,害怕伤口裂开。 只要停下,就有毒蛇,毒虫出没,不得安生,还被叮咬的浑身又痒又麻。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又饿又累,闻着这些饭香,抓肝挠肺,偏偏走不出去,顺着香气,也是毫无作用。 看来陷进了阵法,只能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姑娘,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心里:我是刻意害你的。 “你伤了我夫君和雪儿。” “你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不关你的事,这是你的罪证。” “你也伤了我,我们扯平了。” “你先出手的。” “也是你救了我的仇人,我才出手的。” “今后不许再找我麻烦。” “你放我出去,我就给他们下命令,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 心里:以后还会。 “说话算话,你走出来吧!” “算话,绝对算话。” 心里:就不算话,看你能奈我何? 第5章 要人命的妖孽 姬楠月几经周折,出来的时候,外边雾气寡淡,太阳也已西斜,只剩下圆圆的火球。自己可怜的抱着双臂,好冷啊! 想着那饭菜的香味,那暖暖的热火,看到尽头,地上只有一堆火烬,还有吃过的饭渣,清清冷冷,凄凄凉凉,没饭没火,也没有那两人两兽的影子。 不知道他又饿又累、又冷又孤独吗? 他抓住旁边的一把草,瞬间把草捏碎了,啊,为什么不给他留一点儿火、留一口吃的、留一点汤也好啊! 可是他想上去追那个女人的时候,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窒息,又栽倒了。 然后他感觉他的穴道被封闭,不能用内力,气死了,姬楠月现在想毁灭一切,为什么又失败了? 他姬楠月的字典里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等他好了,一定把那个女人活捉,绝不让她身先死! 怒火“噌噌噌”往上窜,先把这片竹林毁掉,徒手也要干掉它。 只听得竹叶纷纷下落,竹杆吱呀作响,一片凌乱! 也只是几息间,他的那些手下就追过来了。 “王爷,手下护主不力,请责罚。” 他很想把眼前的人都撕碎,可是他知道他动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他最多能拔几根草。 “你们快去追。” “王爷,护着您要紧。” “本王需要你们护,你们这些笨蛋,你们能护得住吗?去给我追上这个女人,活的,一定要活着,给我带回来。” “是。” 留下一部分人守护,另外那些人如魅影一般“嗖嗖嗖”的飞了出去。 南竹抱着昏迷的姬寒星,雪儿抱着受伤的小不点儿,一路狂奔,也不知道奔到了哪里,最后来到了一个湖边。 湖周围是连绵不断的山脉,漫山的绿色延绵而下,直铺到湖边,高低不同的绿草,竞相生长。 不知名的野花,高高矮矮,五颜六色,竞相争艳。在繁密的野草中,努力争取着自己的一席生存之地。 沿着湖边的水是碧绿色,越往中间水色越淡,逐渐变为浅蓝色,平静湖面,氤氲着浓浓的雾气,看不清远处。 这像极了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令人身心舒畅,连空气都是新鲜湿润,沁人心脾。 走近湖边,用手随意试了一下,竟然是温泉,还含有丰富的自然矿物质,对受伤的人和兽有好处。 “雪儿,我在这里望风,你看着小不点儿和姬寒星,下水去泡一泡,对你们的伤有好处。” 雪儿接过姬寒星,这一次终于轮到他先戏水了,主人真好。 主人对这个男人真好,他不由得看了看姬寒星,就是身材好,了不起吗?再看看自己圆滚滚的身材,忽然很受伤,他发誓,他要减肥。 他们三个跳入水中,水面上荡起一波波涟漪,好像一副起风的画卷,蓝天映着白云,山影依着湖水。 这里温度适宜,雪儿一手牵一个,在水里自由的游来游去。 小不点儿只是尾巴受伤了,在湖水的滋养下,很快精神奕奕,一会儿就不乖了,按着雪儿的路线多不好玩,他要自由自在,自主游玩,她要捉鱼,她要摸虾,她还要雪儿陪着,化作两尾鱼,在湖水里徜徉。 这可苦了姬寒星,他本身毒发,被人追杀,受了重伤;身体正弱着,又强行运功杀人。 前面晕着,还好,醒了以后,吸了吸鼻子,不停地有水进入嘴里,一会就喝涨了。 他和雪儿沟通,想让他放开他,还无法连线。 再这样被他俩当尾巴一样甩来甩去,上下左右折腾下去,只怕命不久矣。 一露出水面,就大声呼喊南竹。 “南竹,我要上岸,让雪儿放开我。” “南竹,你在哪里?” 南竹听到姬寒星的呼喊,她顺着声音游过去寻找姬寒星,发现雪儿和小不点儿玩得正嗨,各种花式畅游,拖着姬寒星这条长长的尾巴。 此时他手紧紧抓着一株水草,闭着眼睛往下滑,似乎又晕了过去。 再迟一会儿,恐怕会做水鬼吧? 她冲过去,扶住男人向下滑的身子,拉着胳膊往上游,游到岸边,扶躺在一个平坦的石头上。 看他面具下的五官难受的微微皱着,露出的毫无瑕疵的肌肤似冰块一般,竟然闪着薄薄的白芒,精致的薄唇,毫无血色,真是让人怜惜。 南竹这样的医毒双绝,马上就发现他的不正常。 搭上他的脉搏一探查,确实是中了焱冰毒,浑身冰冷又硬,简直像石头人一样。 南竹在下山的时候,地沧师傅可是给了不少的绝世好药,还有她常年配置的药品,能带的都带着。 毒药、救命药应有尽有,可是量都不是很多哎。 而且这种救命药丸只有三颗,给他一颗好心疼啊,心都在滴血呀。 唉,谁让是他呢,想要做夫君的人,也算是有缘吧。 南竹把药喂到男人的嘴里,突然她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身子是不错的,是不是要看看脸? 如果能看到脸,实在符合她的审美,救了他两次,话本子上不是说了吗? 要以身相许。 如果他能对自己好,那是不是就可以做夫君了? 她下山来的第二个任务就是抢个夫君呀。 想着,毫不犹豫的去揭面具,可是刚碰到面具的边缘,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你要干什么?” 南竹拉扯了一下手,竟然没拉动。 “嗯,我可是救了你两次啊。这次要不是我,你就变成水鬼了?” 男人的指尖动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 “你救我,我感谢你,但是这也不是你能随意揭开我面具的原因。” “好吧,实话告诉你,我下山来就是为了找一个夫君的,你身材不错,我已经验过货了。现在就剩下看一看脸了。” 姬寒星忽然耳根子红起来,什么叫身材不错,验了货了,他是货品吗? 姬寒星这才发现,他离这个女人太近了,连她呼吸间的温热都能感觉到,吸入到肺腑里都是竹子的清香。 他不由后退了一小段距离,也放开了南竹的手。 因为伤势触发了他的焱冰毒,刚刚恢复的功力又在快速流逝。 每一年都会有这么一个月,浑身僵硬无力,痛彻骨髓,功力尽失。 本来提前进山寻找毒医,就是为了找她医治,谁料人没有找到,却被五皇子的人发现而追杀。 这些天伤势严重,焱冰毒被激发,提前了一月,浑身僵硬,功力时有时无,强行运功,会导致晕厥。 如果找到他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五皇子的手下们,他此时可能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这些思绪也就一瞬而过,既然救了他,他满足这个女人的一些要求,也未尝不可。 “好,你救你两次,我满足你两个愿望。只要不为非作歹、不强人所难、不违法叛国,就可以。” “那第一个就是我要你摘下面具,我要看看你的脸。这应该不违法吧,更不是强人所难,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你把我给你的丹药吐出来,你可知道那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冰魄丹。” “什么?冰魄丹!” 姬寒星像梦讫一样,冰魄丹,他寻找了十几年,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没有找到的丹药,现在就这样简单,吃到了肚子里。 但那只是存在传说中的东西,传说能解百毒。他此次来,确实是为了找冰魄丹,他听说那种丹药虽然不能完全解他的焱冰毒,但是最起码可以一年无忧,带来缓解,没想到他直接就把冰魄丹吃下去了。 明明不可能,可身体不会说谎,难怪说醒来之后,没有噬心噬骨的痛,而今年的毒发就这样过去了。 男人滞楞在那里,露出略显惊异的眼神,指尖松开又合拢。 南竹看男人似乎愿意了,只是有些羞赧,不会是害羞了吧! 正想伸手自己解决,伸出的手还没有触摸到。 忽然几根合成的、长长的、坚韧的水草飞了过来,直直缠向南竹的四肢和腰身。 一时不察,南竹被裹了过去,姬寒星伸出手,拽住绳索,也被拖走,两人一上一下在空中飞。 刚刚落地,就又有绳索飞出,想要把两人裹成粽子,束手就擒。 南竹刚刚欣喜伸出的手指,还没有收回,正在气急,谁敢坏她好事? 此时,手指翻飞,就去接那绳索,那些绳索浸了水,坚韧锋利,一瞬就割破了她的手指。 姬寒星心里一惊,快速出刀,对着飞过来的绳索就是一阵花式舞动,空中飞来的长索被一一击中,断成无数小段纷纷扬扬洒落。 下了一场草雨。 为了不落在南竹身上,姬寒星护住她,用自己的身子遮挡,后退到石头下边。 刚刚站稳,姬寒星就连连吐血,硬撑着,咽下了后边还要继续的血腥。 “你受伤了,歇着。我来。” “我们一起。” “做我南竹的男人,不许逞强,下一次换你保护我。” 那些人还是真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一次次来突袭,太惹人讨厌了,像一群苍蝇一样,赶不走。 南竹脱离姬寒星怀抱,看他气息虚弱,扶他坐下,安慰道。 “你坐着,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让他们再也不敢来。” 南竹上前,弯刀也不用了,赤手空拳,就是见人就打,打得他骨头松软,战斗不可能,能站着都是功夫好的。 打的有点累了,一脚一个,全部踹到水里去,别想上来了,看着心烦。 这踹下去几个,从水里忽然冲出来几十个,是怎么回事? 水里还能人复制人? 原来有的是被南竹踹下去,又被救上来的;有的是被雪儿和小不点儿打出来的;还有的是本来在水里潜伏着的,飞出来突袭的。 人有一点多,这里又没有竹子,南竹准备听师傅的,打不赢,就跑。 刚跑几步,好像忘了什么? 回头吹响哨声,雪儿游了过来。 对了,还有夫君,不能丢下。 走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姬寒星身边有一摞死人,刚刚偷袭的人。 “他们想杀我?” “对啊!他们一直追杀你!” “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 “杀了就杀了吧,太烦人,影响人家正常下山。” “你不害怕,也不怪我?” “干嘛怪你?要不是他们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我这里,也没有到十恶不赦的地步,我早就拍死他们了。你有理由杀,我没有,所以你杀你的,我不帮忙,也不会怪你。” 姬寒星一阵无语,这是什么歪理,有道理? “夫君,你刚刚答应的,不能反悔。” “我答应什么了?” “看脸!” “你就那么在意一张脸?” “当然,谁要一辈子对着一张令人厌烦的脸。” “那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脸怎么办?” “不喜欢,就不是夫君了,改称呼。” 姬寒星还想再做一下挣扎。 南竹的手指翻飞,那张面具就飞了出去。 啊,南竹心里的小人蹦蹦跳跳,手捂心口,桃心乱跳。 这是什么神仙美颜呀? 斜飞的剑眉入鬓,一双凤眼让人沉迷,深邃如大海,浩瀚如星辰,沉静闪烁,勾魂摄魄。 让人只想跌入那柔情织成的幕布里,躺在网中央惬意的畅游。 俊魅孤傲的脸庞,映的湖光山影,在他眼前都失去了风姿,随风轻扬的墨发,世间唯独一个他而已,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的影子。 哎呀哎呀,妥妥一个妖孽,要人命啊! 千玄师傅已经是世间少有的美男,五国号称第一。自己从小看到大,怎么说自己对美男,也是免疫力超高的,可是看见他腿软,怎么办? 南竹收回手,托着脸颊,痴痴地望着不动。 只是他的眼底藏着淡淡的忧郁,他的唇角微抿,掩饰不住苍白的唇瓣,整个人冰冷明澈,如雪般遥远清冷,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 肌肤太过透明澄澈,白皙透骨,一身病娇,身娇体软啊!才更让人沦陷。 南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男人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咬了一下下唇,可是如此苍白的唇,就带了一点绯红色。 “对了对了,就是要这样的,我就觉得脸上有哪里不协调,就是这个嘴唇太苍白了。” “你在干什么?” “你这么俊美如神只,诱惑如妖孽的脸,这个唇呢,搭配的不合适,我觉得他现在带一些红色,嗯!完美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 第6章 强抢新郎官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让你看我的脸,答应了你的一个请求而已,可没有答应做你的夫君。” “第二个要求:就是你做我的夫君了。” 男人看着眼前纯真无暇、毫无做作,似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的美丽,敢直接让她当夫君的女子。 眼前却不由浮现的是天阔风微撒花雨,瓣瓣桃花添颜色,清水出芙蓉,碧水盈身姿,水沉为骨玉为肌,似一尾自由自在的美人鱼儿,肌肤如玉般光滑,在雾气里散发着诱人的魅惑。 她医术绝世顶尖,传说中的丹药随手就能拿出来。她肤色似玉,红颜胜花,粉颊半透着红,清透柔和中透着一股妩媚,惊艳之后竹香四溢。 好像做一生相伴的妻子,也不错。 “那我们以后先在一起吧。我至少得看一看,我们相处一段时间,是否合适做夫妻。” “嗯,这个也对。师傅们说感情是长久的事;做夫妻呢,更是一辈子的事,急不得。我不会着急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说,师傅还说,抢夫君要趁早,要早早占一个,要不然好的都被别人抢走了。现在我盖章了,你是我的了。以后要是不合适,你要还我的盖章印记,我可是会及时止损的,换下一个。” 男人听着这似告白,又似威胁的话语,转身逃也似的率先走了,到大石头后换好衣服。 为什么每一次被撩的都是他,她却能若无其事。 明明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不知道多少回,这个女人还在一本正经的说道理。 自己太感情用事,失去敏锐的思考,聪明的头脑了? “你打算去哪儿?” “我想去荣国。” 姬寒星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很快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去荣国做什么?” “去找我那渣爹。看他有没有怀念我娘亲,如果没有,就直接把他杀了,毁成渣渣那种。” 女子说话如此直白。 “你的父亲,是什么身份?” “嗯,他是聊国皇帝,不过那是10年前的事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南怀远。” “南怀远?不是早已失踪很多年了。只要他还活着,我就帮你找到他。” “哎呀,太好了,我在这山里都转了十几天了,就是走不出去,该死的。以前一直在山里,也没觉得路很难找啊,现在要出山,怎么就走不出去。唉,可能是我娘亲不想让我去吧。” “你娘亲在山里?” “她死了,十年了。十年前聊国国破,她跳崖了。” “她是聊国皇后?” “是啊!可是皇后真不好当,既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又不能堂而皇之杀了我那渣渣父亲,还不想让我师傅们担了罪名。只能我出山了!” 一番豪言壮语! “你要杀你父亲?” “当然了,那个负心汉。他既一开始答应我娘亲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后来我娘为他出生入死,守边境、战魔兽。他却懦弱多情,迎娶吴国公主,又娶那么多女子,破坏承诺,一该死;他又承诺和我娘双双殉情,到了悬崖边,却只想独自一人活着,二该死;我娘真傻,就不应该给他活着的机会,还让他享乐,三该死。他已经多活了10年,该下去给我娘下跪认错了。” “你娘是白凌雪?” “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但是整个国都里的人,没有几个人没听说过她的故事?” “在哪里可以听到她的故事,我要先去听听我娘的故事。” “国都最大的千禧酒楼,有一个说书先生,他一直在说你娘的故事。她是一个勇敢决绝,爱恨分明的奇女子。” “爱恨分明又如何?还不是饶恕了那个伤害她至深、恨他入骨的男人;勇敢决绝就更不相符了,只对自己狠,独自一人走上绝路。都是薄情寡义的男人,该死。男人就没有几个好东西。” “我不是,我没有。” “我有说你吗?不过我要跟你说清楚,假如你做我的夫君。你敢去招惹别的女子,我就毒瞎你的双眼,斩断你的四肢,把你挂在竹竿上风干。” 男人喉咙滚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 “那如果是皇权呢?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有什么苦衷?现在就说清楚。” “现在还不知道。” “借口。看来是不可靠的,我不要你当夫君了。如此定力不足,还四处找借口的男人,我才不要。我会去,给我找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夫君,他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 “什么?这么快,你就不要我当夫君了。” “看你就是心性不静,心思不纯,还没有和我定下来呢,就想着以后找多多的女人,这样的男人,谁爱要,谁要。我才不要。” 男人自己都傻眼了,他什么时候说要去找别的女人了,如果要找,机会多的是,怎么会等到遇到南竹以后,再去找呢? 可是他也没法解释这种事,只能看行动,越解释,越描越黑。 此后两人的行程加快,很快天黑了下来。 南竹想变换一下生活的环境,很快在地上挖了一个地穴,当今天的屋子。 “你是要和我睡地下,还是要睡竹子?” 男人这些年被病痛折磨的不轻,经年都不能睡个好觉,他很怀念那一天和南竹在竹床上睡得安稳的那一夜。 可是看到南竹挖好了地穴,还是跟着她才能睡好。 “既然你挖好了地穴,我们就一起睡地下吧。” “那就进来吧,地穴太小了,雪儿你只能睡在外边的竹子上了。” 雪儿点点头,带着小不点儿,睡在了外边的竹子上。 南竹和姬寒星两个人进了地穴,有些狭窄,刚刚够两个人躺着,看着南竹毫不避讳的躺上去,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就睡着了? 这一次,姬寒星却睡不着了,闻着新鲜泥土和清爽竹香混合着的香气,看着南竹清丽脱俗、安静高贵的脸庞,闭上的一双热辣辣的媚眼,瞬间,狭小的空间弥漫着一股醉人的梦幻诱惑。 这清新淡雅的体香,吹弹可破的肌肤,粉红的性感的嘴唇,近在咫尺的温玉,让人忍不住靠近,不由得多呼吸几口。 姬寒星双手压在枕头上,支着脑袋,不知什么时候,脸颊红透,身体紧绷,克制再克制,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奋斗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姬寒星起的晚。 南竹并没叫醒他,只是做好了早餐,等着他。 两人两兽刚走上大路不久。 前面出现一队人,吹吹打打的,喜庆欢乐的鼓乐,震的林子旁边的小鸟都散了。 南竹和姬寒星站在路旁,看着娶亲的队伍,前面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眉眼如画、潇洒肆意的男人,真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好一个俊美无双的新郎官! 后边红色的轿子帘子垂着,看不清新娘的模样,只有妍妍悦悦的流苏晃啊晃。 南竹觉得这个男人好帅呀,尤其是红衣衬得他超凡脱俗、耀眼俊美。 南竹眼眸微闪,似黑夜中不安分的星星,长长的、紧密的睫毛忽闪着,没来由的闪现一个主意。 身边的夫君不可靠,换一个。 嗯,就先把他抓来做代替夫君吧。 南竹想着就要往前冲,姬寒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我师傅说让我下山,找附近的漂亮的男人,先抢一个再说。” “那是别人的夫君,不是你的。” “我抢了,就是我的了。” “人家有娘子,你要和轿子里那个新娘一起分享吗?” “不要。我一定要找个一生一世对我好的男人。只能是他对我好,我对他也好,一对一的。” “那你还抢别人的新郎,那不是就要和别人共事一夫。” “噢,对呀。” 南竹用另一只手困惑的抓了抓头。 “你为什么想抢他?” “因为他长得好看呀。” “那如果还有比他更好看的呢?” “那就也抢。” “你想别人一心一意对你,你却想一直抢好看的夫君,这不是不对等吗?” “是啊!我应该认定一个夫君就可以了。师傅说做人不能太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会什么都没有的。” “我是你夫君,我好看,还唯一,只对你好。” “你承认了?” “嗯!” 发现南竹不再上前,他就松了手。姬寒星转过身,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红透的耳尖。 姬寒星的手放松了,南竹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他的手好像比自己的软,要再试一试。 南竹紧跟上去,抓住姬寒星的手,还趁机摸了摸,实则给受伤的地方抹了药。 姬寒星一愣,低头看南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纤细无骨的柔软,带来了舒服冰凉,虽然有一些部位有薄薄的茧子,更显得令人珍惜、不舍。 他反握住,十指相扣,忽然就想抓牢她了。 那个新郎官,还真是熟人呢,竟然甘愿牺牲色相吸引南竹。 这个女人光看脸的,现在正不由自主的看向新郎。 姬寒星扭过她的脸,他的面具现在还不能取掉,需要隐藏身份。 “我的脸好看,还是他?” “当然是你了。” 南竹脸微微一红,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以后只能看我的,不许看别人的,要不然就不给你看。” “可是,现在看不到。” “乖,只给你一个人看,不给他们看。” “我看他,只是觉得他有一点熟悉。” “长得帅的人,你都觉得熟悉。” “没有了。我再也不看别人了,星星不要生气。我只看你,世界上,你最好看,没有之一,是唯一。” 说着,捏了捏姬寒星的手掌心。 南竹学着千玄师傅哄人的姿态,还觉得自己学得不错,有模有样。 姬寒星瞬间亚麻呆住了,这是拿他当小孩子哄了。只是手掌心酥酥麻麻的,一下子传到了心尖尖上,怎么回事? 算了算了,她哄自己,总比自己哄她好。 他们正说着话,前面的迎亲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只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还真是弱柳扶风,轻轻袅袅,可怜人见的,一走一歪倒,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她身体曲线明显彰显了出来,让人禁不住想去扶她一把。 她小脸上还挂着一两滴泪,欲落未落,更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她忽然张开手臂,拦在了高头大马的前面,更显得她弱小无辜,楚楚可怜。 “月郎,你说过会娶我的。可是你今天娶妻了,却不是我,为什么?” “你不过是区区的一个村姑,我虽怜惜你,可我现在已是状元郎,怎么会给你正妻之位?等我和思雨成婚之后,过上两三个月以后,就接你进门吧。” “想当年,我买了祖宅,为你筹集赶考资金;在你家侍奉年迈的公公婆婆,供养年小的小姑子和小叔子;无衣无裳,没有吃没喝的,苦撑三载;一家老小五人,都是我辛辛苦苦上山砍柴,下河捞鱼,种地种菜养活。只等你临走的誓言承诺。” “我知你辛苦了,所以还愿意给你一个名分,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就可。” “可你当初上京赶考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倘若你金榜题名,你就十里红妆,娶我过门,说过只娶我一人。” “你就当一个笑话吧。我如今是状元郎,思雨的父亲已经为我谋得翰林学士一职,不日当上京赴任。以后前途似锦,光明大道。思雨家家财万贯,他父亲是皇上肱股之臣,我也将是国之栋梁之才。你有什么?” “你即不愿娶我一人,为何三个月前回来和我圆房。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那你还不赶快打掉他,你是妾室,怎可主母未有孩子,你的孩子先出生,这不符合规矩。” “月郎,你就如此绝情,过往种种都是虚情假意?” “你只需安分守己就可,此后自当衣食无忧。当时也就是要靠你资助我、照顾我父母,哄着你,现在你早已失去了价值,谁还会对你有情。真是傻气,说了几句情话而已,你就当真了。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举行婚礼,再不速速闪开,快去打掉孩子,以后进门也免了,我早已经对你腻了。” 第7章 娘子太有钱怎么办? 女子看着那匹马直直往前走,再不让开,只怕她和孩子都会被马踩踏,只能无助的流着眼泪,退到了路边上。 南竹都快流泪了,要不是想听完看完整个故事,这个渣男,早就趴在马腹下肯草了,还能趾高气昂坐在马上,还想举行婚礼? 南竹气血翻腾,一下子站在马路中央。 怎么刚走一朵白梨花,又来一朵盛世娇艳的天堂花? 南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周围光线不亮,只因为她肌肤的白瓷清透,眼神的炯炯有神、星光璀璨,浑身闪亮而耀眼,而光芒四射。 景色虽然美丽,她往那里一站,瞬间只有她的绝世容颜,挺拔风姿,眼里只能看见她。 姬寒星忽然想把南竹藏起来,只他一个人看。 可他知道,她之所以闪瞎所有人的眼,是因为她自由潇洒、肆意而活,自信发光、光芒万丈! “你又是谁?快快闪开!” “无情的男人,你给我下马来。” “今天是谁选的日子?这么不吉利、不顺当。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 男人说着话,眼角闪过一丝得逞的隐晦笑意。 刚刚骑马过来,一听到南竹因为他好看,想抢他做夫君,内心一阵狂喜。 谁知道只说不做,害人家等这么久。 眼看着马儿就算再慢,也快要走过了,还在和姬寒星卿卿我我,气死了,只能用二号计划。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就想笑,还不是他的菜,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我是你姑奶奶,就是这位姑娘的姑奶奶,也就是你的。你给我说清楚,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会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是她勾引我的。” “一个未婚小姑娘,弱柳扶风,一推就倒的小姑娘,她勾引你?你太不要脸了。” 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姬楠月脸上就挨了几巴掌。 从小到大,他的脸谁敢碰。 连父皇都没有! 这个女人找死,也比这快一点儿。 全场死寂,没有人预料到事情的发展方向是这样的,大家互相看,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人吗?现在要另娶别人,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人家小姑娘身上,是不是?” “关你什么事?看你这么嚣张,既然想出头,那我今天还定要娶你了,别人都不要。” 南竹气的不想说话,敢肖想她,打碎他的狗牙再说。 二话不说,登着马头,一脚就踹向男人。 男人也没想到这女子还不认识他,竟然就敢直接踹他,就那样从马上一个优美的弧度‘咕噜噜’的滚了下去,碎了几颗漂亮的牙齿。 花轿里的新娘子,听见新郎官被人打了,立马指派旁边的家丁奔了过来,在轿子里面大声的说。 “把这惹事的女人给我抓了,打死不论。” 南竹看着大批的人围了过来,大声的争辩。 “喂!你这个女人别不知好歹,他今天可以抛弃别人,我敢肯定,明天他就能为了爬高枝,抛弃你。” “不会的。我家有钱又有地位,而他年轻有为,又有名望,那不是钱财和名利相结合,是很牢固的婚姻关系啊。” “还真是贱人配渣狗,一对儿。” “竟然敢骂我,直接打死。连他一起来的人和畜生,统统一起打死。” 南竹简直气笑了,明媚着双眼,往后退。 “我今天不杀你,就是为了看你以后的下场,会不会和你期望的一样。你明知道婚姻是要以两心相许相知,两情相悦来系结姻缘的,你却说是钱和名的结合,你真的觉得你们能走多远?这个男人的心是冷的,还是滥情的,一直在变,如果他找到更有钱或者更有价值的女人。那你怎么办?” “那也不要紧啊,那就做他的正妻,做他府里的女主人,他如果将来看上了其他的女子,可以纳进府里,丝毫不会撼动主人的位置。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南竹懒得和她争辩,对牛弹琴,手起封穴,她坐在那里,不能言,不能语,像一尊雕塑了。 怎么早没有想到,失策了,听她絮絮叨叨了半天,耳朵‘嗡嗡嗡’的响,又累又气。 南竹不找喽啰,只招呼正主。 其实,队伍里其他的人,早被姬寒星处理了,免得打扰南竹。 南竹下手更凌厉了,那男人反应过来,武功还不错,是个不错的练手沙包。 南竹纯粹不按规矩来,上下虚晃,左右实打,虚虚实实,出其不意,轻功超绝,一会儿,姬楠月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世间都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糟心的男人,美丽的景色,都没办法欣赏了。本来看你好看,如今看来,这样的男人当马,当牛都嫌恶心。要怪就怪你四处留情、心术不正、还死不悔改,该打。” 谁知那个白衣纤弱女人却颤颤巍巍、一手护着肚子出来护住男人。 “侠士,求你别打了,是我的错。我想求得更多的利益,才挡路拦截,你不要打他了,要打就打我吧!我心疼夫君。” “这一个二个都疯了,男人的错,还都护着他。” “你还要和他和好?” “看在孩子的份上,你饶了他吧!他的选择没有错,要是我,我也会选择大官的女儿,我现在不能帮她,还需要他养活我和孩子,没有资格做正妻。只要他要我就可以,我不贪心了。” 南竹还想劝,但是,她又能做什么,照顾这对母子一生吗?人家孩子还要亲爹呢! 只能对着地上的男人怒说。 “你要照顾好这对母子,要是被我发现你对她们不好,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姬寒星忽然听到后边援军来了,拉着南竹就钻进了路旁的树林。 大闹了一场婚礼,南竹一点也不开心,刚下山,找小郎君的热心一下子就被泼了几盆凉水。 再漂亮有什么用?她不想要小郎君了。 姬寒星看着她垂头丧气的。 “那个男人已经有两个女子了,你还要他吗?” “不要啊,我只是手痒痒,想揍他。” “那他有几个女子,好像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感叹世间男子薄情。有两个女子了,他竟然还敢调戏我。我想,他以后看见漂亮的女子,只要有机会肯定还会去娶的,这种渣男就该早早打死,你为什么要拦我,是不是你也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这一生,只想找一个心爱之人。” “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我真的是一心一意,想找一相爱之人与她过完一生。我的身体你知道,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如何和女子相处。” “我父亲当初还不是这样说。年轻的时候,遇到我娘亲的时候,说她是世上最美的花,说她是他最爱的人,会一生一世对她好。可是后来北方动乱的时候,他照样娶了吴国公主,后来有了那么多女人,害我娘亲惨死。我不会饶恕他的,我要去找到那个男人,把他杀了。” “好了,你已经揍得人家连亲妈都不认识了,也算出了你这口气了。我们现在出去,万一被官兵抓住,就真没命了。” “这种男人就该见一个杀一个,免得害别的女人。” “世上的女子并不是所有的都如你一样。在她们心中,《女德》和《女戒》的内容已经根深蒂固,她们心里早都默认了三妻四妾,也许并不觉得苦。人家哭的是你坏了人家的婚礼。” “唉,算了算了,肚子饿了。什么大,都没有吃饭大,我要做饭吃了。” 南竹在空旷的地方,把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 用竹筒煮了米饭,拿出鱼和蘑菇烧了一锅香气四溢的蘑菇鱼汤,看着乳白色的汤汁翻滚着,还有一些在周围找的青菜和调料扔进去。 她盛了饭先给姬寒星,他的眼亮晶晶的,堪比天上的星星。 “你的眼睛真好看啊!那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脸?”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娘亲也说了,只有自己的娘子才能一直看我的脸。” “大猪蹄子早晚把你也炖成汤。看一下脸就想娶我,门都没有。我以后的夫君那可要是世间独一人,帅得无人匹敌,还要一心一意对我好。你就跟个闷葫芦似的,都不出来为我出气,吃饭吧你。” 说着把饭塞到姬寒星的嘴里,还顺便揭下了面具,就坐的离他再近了一点,一边吃饭,一边看美男,还真是秀色可餐,不知不觉饭都多吃了两碗。 姬寒星的嘴角稍微弯了一下,可是那笑几不可闻,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其实此地离都城已经不远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荒山野岭的郊外,出现两个王爷。 姬寒星在思考,五皇子姬楠月演这一出婚嫁的戏码,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他想告诉南竹,天下男人都是一样靠不住。在背后使阴招,挑拨离间,使我和南竹生出嫌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了,南竹很生气,也把火发到了自己身上,只是南竹很好哄,这可不能被他知道。 比如现在,她们坐在并不算宽敞的马车上,南竹就离他尽量的远,好像随时准备一个人离去。 看来必须得以行动来争取了。 “南竹啊!你在京城有熟人吗?” “没有啊,师傅让我找‘稀世珍宝’的老板老刘,说那是我的财产。” 姬寒星心下一惊,‘稀世珍宝’这家首饰、玉器、兵器混合的高档店铺,不仅店铺开遍五国,而且所售卖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不论款式,还是材质,别的相类似的店铺那都是遥遥不可相提并论。 都城就有一个总店,四个分店,光光都城的店铺,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娘子这么有钱,以后不好养怎么办? 心内波澜汹涌,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他们虽然生意做得不错,但是找人,可比我的羽卫差远了。” “那你能帮我找爹爹?” “当然可以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知交,帮忙不是应该的嘛?我的王府景色如画,房子又多又宽敞,你不如跟我回王府,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都忘说了一句。” “什么?” “好好想一想,想不出来,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你是我的娘子。” “不是这一句。” “我是你的夫君。” “这才对嘛?记忆力还不错,勉勉强强算通过吧!” “奖励你一颗药丸。” 南竹拿出来,也没有说什么药丸,姬寒星就着她的手就吃了下去。 “你都不问什么药,就吃了。” “你给的,都是好的。” “好吧,看你全心全意信我的份上,我和你回王府。” 马车很快停在了一座安静气派的府邸前,硕大的大红色门匾上,洋洋洒洒挥毫着“魔王”两个大黑字。 门庭冷落,落叶可闻。 两个金灿灿的大狮子,不知道什么材质,金色的毛根根能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亮瞎人的狗眼,不敢直视。 “你这王府,气势磅礴,封号,魔气嚣张!我喜欢。” “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讥笑,而夸奖他们的人。” “那是他们没眼光,不识好歹。“魔”,多好的一个字,你对人再无情、做事再嚣张、脾气再魔性,有这个字担着,都合情合理。” “知我者,南竹也!” “门口为什么没有人?” “就如你刚刚说的,‘魔气’太重,没有人敢靠近。刚刚搬来,各路神佛派的小兵小虾把我吵的不得安宁,一夜之间,不小心全杀了,就清净了,人们都绕着走。” “好,安静我喜欢,以后就在你这儿住下了,赶都赶不走了。” “我怎么会赶你?” “你说你有很厉害的羽卫,先前怎么独自一个人被人追杀,要不是我,早就死翘翘了,你的手下都干什么去了?” “这一次我是单独出行,要隐瞒行踪,所以所有人不得跟随。我派羽卫都出去寻药了,因为我身体原因,卫大夫说我活不过一年,我的手下人在五国四处寻药,那也是最好的探子,所以我有最消息灵通的情报网,你不想利用一下吗?” 第8章 夫君自己送上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呢,无财无色,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想晚上,一直和你一起睡。” “在山里,你是我未来夫君,可以。可是在这里,这么多人,恐怕不好吧!” “我这里没有人多嘴,只干自己该干的事,不会有闲言碎语的。” 南竹心里乐开了花,小脸上尽量绷着,刚刚还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哄骗夫君和自己一起睡觉觉,夫君就抱着枕头,自荐枕席,自己送上门来了,天助我也! 姬寒星要是知道南竹心里的想法,一定后悔死了,该多提一些条件的,现在赔了府邸又折了自己的身子。 姬寒星看着南竹脸部怪异难受的表情,以为她累了,体贴的命人准备热汤沐浴。 “夫君,要一起吗?” “以后,以后。” 姬寒星可不敢做那等事,现在还不能圆房,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弄不好,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烈火焚烧死? 两个人吃着饭,姬寒星不时给南竹夹着菜,都是他爱吃的,南竹也不挑食,什么都说好吃。 姬寒星却吃的优雅,举止赏心悦目,轻抬白皙修长的手指,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半天也没吃几口,看着就会吃不饱。 要是她这样吃,早被师傅们饿死了。 不行,得改变。 “夫君,这些菜,你不喜欢吗?” “都还行。阿竹,你有特别喜欢的饭菜吗?” “这些饭菜,都很好吃,好吃死了,我都喜欢。” “好吧,你要是有更喜欢的,就告诉我,我让他们做给你吃。” “我有更喜欢的一种吃法。” “什么吃法?” “你先加快夹菜的速度。” 南竹星河般明亮的眼角挂着一丝坏笑,嘴角上翘的厉害,隐含着做坏事的征兆。 姬寒星也不敲破,任由她闹着,只觉得好可爱,人家做坏事,都是隐藏的越深越好,她倒好,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还那么勾魂摄魄,让他想吻她! 先看她做什么? 南竹想到了千玄和地沧,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从来不会规规矩矩的坐着吃。 总是你抢我的,我抢你的,总觉得世界上无论什么样的饭菜,只有在对方的抢夺下,才会变成最好吃的。 南竹就不由自主的,眼睛直直盯着姬寒星去加什么菜,她就去抢什么菜,完全是从人家的爪子下,哦!不对,手下、筷子下抢菜,一次两次,姬寒星觉得,可能呢,她是不小心的,可是次次都这样,那就有点不对了吧! 姬寒星用余光看了一眼南竹,她已经把那些菜都送进了嘴里,而且快速的嚼了几下,全咽下去了。 毕竟姬寒星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看到南竹一直抢,还成功了,激起了胜负心,也决定配合配合南竹,一个人表演,多费劲啊!两个人对演才有意思! 南竹再去抢他的菜的时候,他也要抢一抢的,因为他总觉得从南竹手下、筷子底下,抢到的菜好像比较香。 南竹忙着抢菜,吃菜,还不忘说规矩。 “不许用内力。” “不许用巧劲儿。” “不许碰我的筷子。” 姬寒星一一照做,可是结局,南竹还是抢不过。 不知不觉桌上的七八道菜,被他们抢的都只剩,剩汤剩水了。 正在他们抢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老管家敲门,姬寒星说:“进来。” 老管家端着一碗汤面,脚步沉稳的走了进来,态度恭敬地放在桌面上。 “王爷,这是老奴亲自给您做的长寿面。” “谢谢姬叔了。” 老管家不经意的抬起头,然后看到了什么? 王爷在看着南竹姑娘,随着王爷的视线,看到了南竹姑娘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正在一鼓一鼓地努力嚼着饭菜,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小仓鼠一样。 随着饭菜的减少,脸颊忽圆忽扁的进食,娇巧可爱。 他在王爷脸上看到了什么? 嘴角翘着,虽然尽力的往下压,但是明显是笑容呀,王爷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自从淑妃死了以后,王爷再也没有笑过。 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甚至可以说是终年冰山覆盖,四季如冬,寒气凌冽,冰冻所有人。 现在,王爷脸上,竟然挂着笑容,还挥散不去。 老管家不由的揉揉眼,再仔细看去,对,真的是笑容!开心畅快的笑! 而且虽然王爷的腮帮子没有南竹姑娘那么明显,这,这,这什么时候王爷吃饭,腮帮子里塞着菜没有咽下去,又加进去了。 他从小的礼仪教导,他一直以来的优雅高贵! 他再看桌子旁边的两个人,两只眼睛瞪到不能再大,虽然不是和铜铃一模一样,如果真的像铃铛的话,绝对现在“叮铃叮铃”的乱响了。 王爷平时吃饭,各个菜只加几口,就撤下去了。现在七八个菜,吃的只剩下了汤汤水水。 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老管家左右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人,可是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呀,老管家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姬寒星一直关注南竹,猛一转头,好像也感觉到了老管家的异样。 “姬叔,你先下去吧。” 老管家姬博机械的点了点头,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走出了门,把门刚刚拉上,一阵冷风,他清醒了过来。 回身,他就给门留了一条缝儿,暂时趴着门缝儿往进看。 这个一向尽职守则、一丝不苟的姬管家,偷看,简直是不可思议呀!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他觉得他浑身上下,连脖颈子、脚脖子都要挂上铃铛,还不够,还要一直“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不停。 南竹姑娘夹了长寿面的一头,一边自己叼住,一边漏出挑衅的眼神,王爷加了面条的另一头,眼神中却是妥妥的宠溺妖孽笑容,两个人开始拼命的吸那根儿长长的、滑滑的长寿面。 可是王爷速度好快呀,他感觉自己只是不可思议地眨了一下眼,王爷已经吸到了头儿,而长寿面的尽头是什么呢? 是南竹姑娘娇嫩油亮的嘴唇! 天哪,要夭寿了! 他这几年最愁的就是王爷竟然不找一个王妃? 皇上给的,别的王爷、大臣送的,都是个赛个的美人儿,给他娶的新娘子,也都是颇有姿色,不美丽漂亮的根本进不来。 但他不是杀了,就是送人了。 现在竟然亲了人家姑娘,还是主动的。 那是不是预示着在自己有生之年,他就可以盼到小主子了,他就可以万分欢喜的去地下,安心的见淑妃娘娘了。 两个人同时吸,为什么姬寒星可以那么快,自己还没有怎么动,已经被姬寒星吃完了,只剩下眼前放大的俊美妖孽面容,勾人颤抖的幽深眸色,惑人心颤的无邪无底旋涡。 在他的吻落下来的一刻,南竹睁大了眼,在他深入缠绵的时候,南竹只能忽闪着卷翘的睫毛,扇啊扇,轻柔的刷着姬寒星的眼窝,酥痒得人想发疯,只能一吻再吻,停不下来,她好甜、好软、令人迷陷,旋涡越来越深,越陷越投入,出不来了。 差一点儿饭桌就变成炕桌了,不!床桌了! 姬寒星调动所有的控制力,甚至破坏力,伤了自己,才及时止住。 姬寒星跑出了门,在门口痴痴呆呆站了很久,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不经逗了。 想当年,皇帝亲自挑选、送了自己十个美艳绝色的女子,自己可是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她们。 四个奸细,毫不留情格杀。 另外六个女人,假死,给了自己羽卫军中,有大功者。 这才一个女人,就会要人命的,什么正事也不想,只想和她做那种事。 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直到南竹在里边叫他。 “姬寒星,你还不进来。” 姬寒星冷却,再冷却,故作镇静如常的走了进去。 “夫君,真是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看到我们吃的长寿面,我才知道,不过也不晚。虽然没有提前给你准备礼物,但是礼物一定是要有的。” “不用了,南竹,只要你陪着我吃饭,就是最好的礼物。” “这可不行,我再给你号一次脉,确定一下,从今天开始,我要治好你。” “这就是你给我最好的礼物了,我能好好活着。” “不是啊,嗯,这只是顺带的,应该给夫君的礼物是这个。你拿着这块儿玉佩,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我从小一直带到大,从不离身的。” 姬寒星摸着手中的暖玉,心中又暖了几份,她母亲的遗物,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留下的珍视之物,那真的是非常贵重了。 “稀世珍宝”店铺后台老板,玉佩当然要几万块都有,但是只有这一块非比寻常,意义深重。 姬寒星转过身,在床旁边的一个暗格里,拿出来了一个做工古朴精巧的墨绿色锦盒,打开暗锁,取出一只血色手镯。 “阿竹,这个手镯给你。” “你干嘛?你过生辰,应该收礼物,我又不过生辰,看你这只镯子应该挺珍贵的,藏得这么隐秘。我还是不要收的好。” “我从来没有过什么生辰,也只有姬叔知道,每一年他都会煮一碗长寿面,可是母亲死的那一次,连长寿面都没有吃,只有这血色的玉镯,这玉镯上有母妃的鲜血,母妃的寄托,有她的遗言,她希望我好好活着。而因为有你,我才能真正的好好活着。” 南竹转过身子,哭着扑过去,抱着他的腰,轻拍着他的背。 “傻瓜,不要难过,以后每一年我都陪着你过生辰,以后我要所有爱我们的人,都来给你过生辰。过一个热闹非凡、场面宏大的生辰宴。” “好,我等着。” “你想不想听听我母妃的事?我从来没有给别人讲过。”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两个人坐在床头,南竹吃过饭有点慵懒的,躺在了姬寒星的腿上,刚好不用面对着他的脸,说起来好像更轻松了吧。 “其实也没有多神秘,就是宫中那些女人们,见不得人的后宫争宠手段。 我母亲,是唯一一个,进宫第一次侍寝,就被皇上封妃的女子。他们都说我母妃宠冠六宫,可也正是她的盛宠招来了各种各色人物的打压。 我还在母妃的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人下了焱冰毒。我母妃也是处在一边赤阳,一边寒冰的煎熬中,生不如死。御医有意,让她打掉孩子,然后才有可能解毒,可是她执意要生下我,因为她深爱着父皇,想要一个他们爱的结果。 可是,自古皇室多薄情。父皇的爱,转瞬即逝,她怀孕了,父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根本就不来了。 对她执着的爱视而不见,对她生的孩子听而不闻,不屑一顾,连带着宠爱也一并消失了。 母妃生下我以后,日子就逐渐艰难,连吃穿用度都不能保证了。宫里进了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子,没有了父皇的宠爱,她就成了别人拜高踩低的活靶子。 今日送一束花,浑身瘙痒,鼻涕长流;明日院子里多一株草,又是心悸、咳嗽。 在我三岁生辰的时候,母妃东拼西凑做了一桌子菜,想为我过生辰,她派人去叫了父皇,父皇没有来,却等来了皇后的懿旨,说母妃和我只能存活一人。 母妃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匕首,当她的血溅在这个镯子上的时候,母亲只有一句话。 “你要好好的活着,替母妃一并活着!” 所以后来,无论多苦多难,我都要好好活着。 这些天的相处,我相信你也知道我身体很不好。所以我最大的目标就是活着了。” 南竹翻身抱着他的腰身,紧紧贴着他的腰腹,听着一起一伏的腹腔呼吸,吹着热气。 微凉的气氛忽然就安稳、温暖起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连带你母妃的命双倍的活着。我已经给师傅们去了信,问一问他们你的情况,还需要他们身上的千年雪莲和千年赤炎草。 焱冰毒,极赤又极寒,要想解毒,要同时应用两种难得一见的药材,还需要各种天材地宝。 明天等师傅们回了信,我就列出药方,我们筹集药材。明晨,我就为你先针灸,缓解毒素。” “我的身体,真的可以好吗?” “当然,我南竹什么时候骗过人,何况还是自己的夫君。” 第9章 终生成瘾,永不戒除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这么多年,一次次失望,我也习惯了,即使不成功,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我可是这片大陆上最好的医师,我师父地沧说的。你可是我最好的试验田,我可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你看我的身体。” “你至少中了十几种毒?虽然我给你服了三种神奇的药丸,但也只是暂时止住了你的疼痛,消减了一些毒素的侵蚀。那些乱七八糟的毒,我得回去一一检验。到底是谁在给你一直下毒?我们要从源头上根本解决。你身上已有的毒,我会一一解除的。” “我只不过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皇权之下,岂有完卵。” “又是一个渣爹,你要不要灭了他?我帮你。” “我一个人就已经过成这样了。再说,那个皇权,我不想碰,我只想要你。” “好,那我就在你身边,不离开。” 南竹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雕花的窗格洒进来了,地面上有影影绰绰的光明灭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直在叫她起床,南竹是有起床气的,被小鸟吵醒了,可是为了姬寒星病情的消息,她忍了。 通过这些小鸟,南竹获得了师傅们传回来的消息。 姬寒星已经上朝了,还没有回来。 南竹匆匆洗漱以后,就开始聚精会神的写药方。 写了撕掉,撕了又重新写,不一会儿,桌子上凌乱不堪,桌子下已是一堆废纸。 她重来没有这样绞尽脑汁过,平时再难的药方,都是信手拈来,行云流水。 可姬寒星身上有十几种毒,有相生的,也有相克的,还有互相纠缠的。更要命的是,都是剧毒,要是一个不平衡,解了一种毒,很可能另一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她趴在那儿,写写画画,伏案不起,时间流逝,可就算是呕心沥血,还是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方子。 南竹时而看着地上的影子发呆;时而面对着墙壁指指划划;时而伏案闭眼长叹;时而揉碎纸屑泄愤。 等她殚精竭虑,专心致志,终于写完暂时还算有效,又不会伤到姬寒星的药方,满眼含笑,伸着懒腰,敲着胳膊,站起来的时候。 站在窗外一直看着各种形态的南竹的姬寒星,随着她的面部表情变化而变化,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喜而乐,随着天上太阳的转移西斜,好像已经石化了,化作一座望妻石,这时才快步走了进来。 一把抱住了她,南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打着哈欠。 “感觉累了呢!” “阿竹,你辛苦了!” “不辛苦啊!我很有成就感。我得赶紧去熬药,然后为你针灸,疏导药性。” “我派人去熬药吧!你休息一会儿。” “我要亲自去熬,要不然不放心。要是再被人做一点手脚,那多亏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的成果。我要看着你好起来。” “那我去熬药,你睡一会儿。” “睡不着。夫君,我写好药方了,我们赶紧去配药。” “那一起先去药房看看。”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药房,要是配不上我写的药方,我可是要生气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不着急,吃饭了吗?” “没有啊,等夫君一起。” “现在中午都过了,先吃饭。” “时间过得这么快,时间紧迫,时间不等人。不行,先看药。” 姬寒星实在拗不过,只能抱着南竹去了药房。 南竹窝在他怀里,连眼睛都不想睁了,慵懒迷糊的像一只没有睡醒的小猫崽子。 随着姬寒星走动的脚步,轻轻摇晃着,更想睡了。找到最舒服的位置,一动不动,很快睡了过去。 周围走过的下人,目不斜视,脸上不显,心里嘀咕,王爷还真是宠溺南竹姑娘啊! 王爷这颗铁树开花了! 一到药房附近,南竹敏锐的嗅觉就打开了。 一个咕噜跳了下来,姬寒星一个没注意,趔气到了路边。 “王爷,我睡好了。你的怀抱还真是修养的好地方。” “欢迎以后经常来。但是,下一次下来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 “我太激动了。” 南竹说着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权当抚慰。蹦蹦跳跳跑进去了,好像刚才那个虚弱迷糊的人是另一个人。 “我更是。” 姬寒星喃喃低语着。 他眼中有水水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本来是多余的,自从母妃死后,就再也没有了。 但是,当他站在窗外,长久的站在那儿,南竹一眼都没有看他的时候;当她拼命地撕扯自己的头发,发丝凌乱的时候;当她对着墙,对着影子挥舞无奈的双手的时候;当她药方写成,满眼欢喜、满目柔情的时候,他的眼里就蓄上了泪水,随时要溢出,此时更是满溢的想要离开眼睛,脱离他的掌控。 最后却换成了甜蜜的笑,他又增加了一种毒,一种叫“南竹”的毒。 可他想:终生成瘾,永不戒除! 姬寒星从小中毒,药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单独一个院落,四进四出的拱形门连接,高高的院墙包围着,光是房间就有几十间。 宽大的庭院,没有什么装饰,没有遮挡,阳光充裕,光线亮堂,只有一箩筐一箩筐的药材,分门别类晾晒。 院落僻静通风,阴凉干燥,里边有三十几个医师,在忙忙碌碌的处理药材,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可正是人太多,也可能存在不安稳因素。 南竹一一打量每一个人,带着审视的目光,说实在的,光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不过自诩“神人”风范而已。 卫向明是这里的高级医师,也是主管。看到王爷过来,立刻迎上前来。 “王爷,您来了,需要什么药材?通知一声,我们送过去即可。” “这位是南姑娘,我魔王府的主人,见她如见我。以后她来取用药材,可以随意。” “是,下官知道了。” 卫向明年纪不大,身量中等,三十几岁,白净脸,眼神干净透彻,常年和药材打交道,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面相柔和,让人一看就有好感,举止温润得体,有医师特有的信服力。 “卫医师,你叫我南竹就可以了。这十几年,听说都是你在治疗姬......王爷。我这有一个方子,你看看可否妥当。” 卫向明不卑不亢接过药方子,不似常见的龙飞凤舞的药字体,而是密密麻麻排满了整张纸的娟秀小楷。 卫向明看着看着,眼神的平静无波渐渐有了闪闪光亮,然后充满了敬佩和敬慕。 “真是搭配精妙!” “妙不可言!”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每一种药重重衔接,严谨的相互作用,缺一不可,多一有毒。 “我怎么没有想到?” “我立刻抓药。” “好,麻烦卫医师了。” 卫向明动作确实挺快,按照方子,很快就抓好了药,递给南竹。 “南竹姑娘,你准备怎么做?” “你也来吧!我们去主殿熬药,然后我替王爷针灸,你也看着,万一王爷毒发,我不在时,你也可以帮王爷治疗。” “我只要你。” “别耍小孩子脾气。万一我有事不在,关键时刻,卫医师可以救你。” “你就不能一直在我身边吗?” “我只是说万一,万一,懂吗?” “我不要万一,你要时刻跟着我,保护我。” “现在就这么粘人,以后可怎么办?” “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姬寒星不高兴,卫向明却欢喜地抿了唇角,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卫医师,你很高兴。” “是,下官可以提高医术,自然高兴。” “你就不要去了。” “是南竹姑娘邀请我去的。” “你听谁的?” “听王爷的!也听南竹姑娘的!” “这还反了不行,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卫向明停住脚步,静静看向南竹。 “他必须去。我说的,你有意见?” “有。” “不予采纳,保留意见。” “南竹?” “叫我,就听我的。” 南竹前面走了,姬寒星去追。卫向明加快脚步,紧紧跟上。 最后,卫向明还是被安排去熬药。 南竹的肚子已经第不知道多少次反抗、叫唤了。 南竹被姬寒星硬性拉着去吃饭,快速吃饭,继续研究进一步的治疗。 其中有几味极为珍贵的药,药房的量很少,只够两三副的样子,还要派人去寻找。 姬寒星安排羽卫继续去五国寻找,当然寻找南竹父亲的消息,也提上了日程。 药熬好了,卫向明端了进来,放在矮桌上。 姬寒星皱了皱眉头,南竹端起药,试了试温度,递给他。 姬寒星一口气喝完,没有任何反应,南竹还是注意到了他不曾舒展的眉头。 拿出一小罐野生槐花蜜,用勺子挖了一小勺,送到他嘴边。 “尝尝这个,很甜的。” “嗯呢!” 姬寒星吃下,瞬间嘴里蔓延着甜甜的滋味。 卫向明还想说,王爷不喜欢太甜腻的东西,可看着王爷喜滋滋舒展的五官,自己还是不要多嘴了,要不然会圆润润的滚出去的。 “脱衣服。” “你出去。” 姬寒星眼神不善的看着卫向明。 “针灸,他要看着。” “我的身子只能你看。” “那以前扎针治疗,难道穿着衣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男人也不行。” 南竹展开针包,粗细不一、长短不一,一百零八个单针,整整齐齐排列在针包上。 南竹拿起其中三颗针。 “快一点脱,我手困。” “他不走,我不脱。” “我腰疼。” “快走。” “人家腿疼。” “走。” “你还有完没完,不针灸拉倒。” “我脱还不行嘛?” 姬寒星扭捏的脱着衣服,不时幽怨的看看南竹,十足的良家夫男被强迫感。 卫向明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一会儿再出来。 “也就是顺着毛哄哄你,再不听话,就不管你了。” “我这不是在脱嘛!” “快一点儿,这才乖嘛!” 卫向明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又有一点碍眼,王爷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吧! “我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这是罗汉一百零八针法,认真学着,我只教一次,学不会,不要来找我。” “什么?失传了近百年的罗汉古法?我学,我学。” 卫向明谦逊的站好位置,看着南竹熟稔而精确的把针一一插入姬寒星的穴位。 一根根银针带着光亮没入身体,明显能感到血液像唱着歌儿的溪流,欢快而又有节奏的流淌着。 筋脉扩张着,打通了阻塞的地方,一路通畅无阻,行遍全身,神奇的针法,人体都被打通了。 常言道: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要不是王爷身中十几种毒,身体毒素堆积太多,没法一下子解开,冲破阻塞,平常病人只怕只需一套针法下来,就痊愈了。 这是他生平见过最神秘、最有效、最伟大的针法,真是赚大发了,一会儿回去,赶紧找人练习,记录下来,一套阵法走天下,他就是明日的神医了。 还得快速,要不然要是不小心被王爷灭口了,那岂不是黄粱一梦。 卫向明去准备下午的药材,一个时辰以后,看着南竹起针、收针。 “南竹姑娘,能不能收个小小的徒弟?” “我不收徒,但是在王府的这段时间,你有任何医学上的困惑,我们可以共同讨论。” “卫向明,你摸摸你肩膀上的脑袋,结不结实?” “下官告退。” “你吓他干什么?要不是他,你能活到现在,等到我?” “我感激他,但这不是他插足我们两个生活的理由。” “他怎么就插足了?” “看我脱衣服,还想多见你。” “你看我这么累,他学会了,偶尔可以替替我,我多休息一会儿。”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早死一百回了。” “整天打打杀杀,多不好。” “那就恩恩爱爱!阿竹,我把衣服都脱了吧!你看还要不要扎针?” “下边也要扎,你要求的。那就脱吧,保准你三个月不举。” “不要啊!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南竹连忙捂住他的嘴,向门外看去,外边人影重重,却没有一个人进来,但是明显听到了王爷的呼喊,还有戛然而止的“呜呜呜”声。 第10章 得寸进尺 姬管家挥舞着手,散了散了,小两口闹着玩呢! 姬管家最最重视王爷了,他都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真的吗? 为什么听着王爷叫得好凄惨,好可怜,不会是在下边受蹂躏的那一个吧! 太难以想象了,他们常年冰冷残忍、高大威猛的王爷,被一个娇嫩的鲜花一般娇小的小姑娘压着,要夭寿了! 常年的冰冷镇压管理,没有人敢议论,这个姑娘好彪悍,她来了以后,还真是平静的湖面泛起大波浪,死水微澜,硕大的浪花四溅! 早起的南竹,精神百倍,看着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的姬寒星,满脸不解的问。 “你偷人家牛了?” “想吃牛肉,王府多的是,需要偷?” “偷人家菜了?” “王府有专人送,鲜脆欲滴、富含营养、而且品种齐全。” “明说了吧,你昨晚干什么了?” “还不是你老踢我,我上去,你就踢下来了;上去,你又踢我。” “那你不会睡地上,不就不用被踢下来了。” “地上凉,我还病着。” “好好,今天晚上我注意。” 照踢不误!一个人睡宽敞! “我今天请了病假不上朝。说好到了京城,要去千禧酒楼喝茶、听书。” “好啊!听夫君的。” 他们的马车直接进了千禧酒楼后院。 姬寒星早早定了最好的听书包间,富丽堂皇的金色调,软包装装饰,颜色淡雅高洁,环境清幽雅致。 两人进了包间以后,南竹把自己摔在宽大舒服的软椅靠垫上,舒服的瘫坐在那里。看着红木雕花,工艺繁复的高档桌子上,放着几十盘珍稀瓜果、精致点心,高档茶水,样样俱全。 南竹顺手拿起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口,用眼神儿示意了一下姬寒星,另一只手上就多了一杯茶,还是姬寒星控制了温度以后的。 啊,有美男,还有无微不至的服务,还真是享受呀! “平时我是不要这么多吃食的,女孩子嘛,都爱吃这些,所以好吃的都给你拿上来了。” “平时就是这么哄女孩子的?” “没有别的女孩子,就你一个人进来过。” “那这么会哄?”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 “你说我是猪?” “是猪,有什么不好?吃吃睡睡,不用劳累,不用思考。” “倒也是。天气晴朗,太阳高照了,才起床晒太阳;阴天了,躲在棚子下避雨,主人还要精心为他做好防护;饿了,‘哼哼’几声,就有饭食送到面前;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 “除了寿命比人类短,实在没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他长了一颗猪脑袋,天生懒惰,不想未来,只为了过好现在,所以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性命。”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歧义? “我们人类就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要诸多顾忌,诸多算计,也诸多情感纠葛。” “我们是人,就该活出一个人样子。潇洒肆意、敢爱敢恨。” “就得经历爱恨情仇、生离死别。” “好好珍惜每一天吧!谁也不知道意外和相知相守哪一个先来?对我这么好。记你一功,你也一起吃吧。” “就只是嘴皮子动动。” 南竹直接把吃了一半的桃花酥塞进他嘴里。 “这个好吃,分你一半。” 姬寒星嚼着桃花酥,想着她吃过的,看着她莹润娇嫩的唇,就靠了过去。 忽然楼下的说书先生敲了一记惊堂木,惊得姬寒星像做错事的孩子,捂着嘴唇。 昨晚上,南竹可是警告过了,不许在公共场合随意亲她,要不然罚三天不许睡床。 不睡床,晚上怎么偷亲她,还是想怎么亲就这么亲的那种,不能犯戒。 南竹看着姬寒星用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捂着嘴唇,漏出来的红润性感,不由得拿下他的手,自己亲了过去。 “这不算公共场合,这是密闭空间,我可以亲。” 南竹像是解释似的,可眼底的狡黠一览无余。 姬寒星找到了突破口,那还忍耐什么,此时还忍,就不是真男人了。 在南竹的撩拨下开始,在南竹的求饶声中进行,这个狗男人好像解锁了什么关卡,无师自通的会了一种又一种亲法。 真是玩不过他,她要找师傅们取经,没法思考了,还想,想一想怎么反攻呢?断片了! 又是一声惊堂木,说书开始了。 今天咱们就说一说白凌月勇闯魔兽关。 众所周知,荣国在五国里,以强悍威压、固若金汤的魔兽关,守护城池而出名。 别说是女子,就是武艺高强的男子进去了,都不见得能出来。 聊国和荣国邦交破裂,要么大兵压境,直接宣战;要么娶荣国公主,两国联姻,缔结和平。 当然有人说了,联姻好啊!不出一兵一卒,不费一刀一枪,不用连年战乱,不用死伤士兵将领,就能和平,谁不想呢! 可是聊国和荣国的百姓都知道,根本不会那么简单。 荣国国君,后宫三千佳丽,各个是美人儿,娇弱赛花朵儿,连年来,偌大的后宫,再増添多少女人,却只孕有一个儿子,还体弱多病。 聊国国君,遣散后宫,只有一个王后,却是能征善战,一人敌百万兵将,周边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来侵犯。生下一个女儿,小小年纪,就显示出超人的才华,医药、毒、阵法,学什么会什么,还样样精通。 这样看来,聊国国君大胜。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聊国国君却把一幅稳赢的牌打得稀碎! 他选择了娶荣国公主。 那荣国公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荣国后宫那个大染缸的耳濡目染下,怎么会“出污泥而不染”呢? 这个时候,聊国皇后在干什么呢?她为什么不阻止呢? 原来聊国皇后在破荣国的魔兽关。 聊国皇后此后就不是聊国皇后了,我暂且称她原名——白凌月。 白凌月之所以选择闯关,那确实是很正确的选择,只可惜遇到了一个懦弱无能,面对一个女子太久,想美女环绕的男人,苦也! 白凌月闯关,和荣国达成协议:一是闯一关,就可以拿到一百金,有了金子就可以做很多想做的事情;闯两关,就可以逐次往上加三百万金;闯完五关,就可以拿到一千万金,完全可以解决北方动乱和流离失所的百姓困难;二是可以借机灭掉荣国的威风,说不定还能杀死那些魔兽,维护聊国的安危,使荣国的防护力量大大受损。 “只怕娘亲也是受了蒙蔽,掉入了别人的圈套。” “恐怕事实就是如此。” 当时呢,聊国北方大旱,民不聊生、匪患四起、国库空虚。 白凌月想着能挣到这一笔钱,北方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白凌月毫不犹豫的背上她的弦月弯刀,骑上她的白雪玉龙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去了。 第1关是一只长着犄角的黄毛狮子,那可真是威武雄壮、四肢发达、血盆大口、森森獠牙呀。 而且经过长期的淬炼,速度如豹子,力量如熊。就是武艺超高强的男子,也没有几个能打过去的,毕竟兽不通人性,必须把他打趴下,不能动了,才能赢。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黄毛狮子抖着光亮的毛发,硕大的身躯直扑过来,锐利巨大的爪子,眼看着就要抓到白凌月肩上了。 白凌月一个腾挪高翘,闪到一边,抬起腿,就踹到了狮子的腿上,狮子吃痛,歪斜着倒了过去。 狮子也不是只有一招,快速稳住魁梧的身躯,看到扑不到,顶着犄角就低头冲了过来,只要被他那闪亮尖锐的犄角碰到,绝对会被刺穿。 白凌月抽出弦月弯刀,仗着自己身姿轻盈,小巧灵活,专门攻击狮子的腿,尤其是受伤了的那一只腿,很快就被砍伤了,失去了平衡。接着第二只腿,第三只,就这样,狮子成了一只没有腿支撑的狮子,瘫软在地上,只能喘粗气,毫无杀伤力。 紧接着,白凌月不慌不忙,把圆月弯刀插回刀鞘,拿出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让那小东西吼了三声,这只黄毛大狮子就乖乖的趴下了,扒拉着受伤的前蹄子,摇晃的脑袋,就那样臣服了,奇哉怪哉。 咱们说这第二关呢,相信很多看客呢,也都知道第2关指的是什么? 对了,是一只金色雄鹰。而且第2关的牢笼上空呢,直接就是天空,场地又大又宽敞。人是跑的,鹰是飞的,那么人能跑得过鹰吗? 这是一只巨鹰,飞鹰的翅膀,像两座小山一样,光是飞翔滑动吹出的劲风,普通的壮年男人都会被他扇飞。你们想,他从百米高空俯冲而下,敏锐的鹰眼下那尖利的喙,坚硬指腹下锐利的爪,岂是人们能随意挡住的。 这一次白凌月和小熊上下配合,那只小毛熊呢,在飞鹰附身冲下的一刻,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虽然不能控制他,但使他动作缓慢,不能及时飞上高空。 飞鹰尽力挥动翅膀,每一次都是风云万千,有千斤重力压下来,白凌月的轻功根本施展不开,只能腾跃闪跳。 一开始都是在躲闪,在一百招以后,只见她进行了伶俐的反攻。 首先呢,就对着飞鹰那漂亮的翅膀就是一道全部灵力的强力攻势,剑锋落处是她的翅膀,这一个面积的毛被削光,削秃了,露出了飞鹰翅膀的肌肉,飞鹰一看自己漂亮的翅膀受伤,一下子急了。 他脑袋扭过去,一边用喙尽量去啄背上的那只毛毛绒的小熊,一边扭动着身子,想甩掉他。 小熊紧紧的压着身子,趴伏在鹰背上,和他贴为一体。 令飞鹰更没想到的是小家伙力大无穷,压着飞鹰,飞鹰飞不高,自然也没有大的冲力。 白凌月就跳起来这儿折一刀,再跳前那儿砍几刀。眼看着飞鹰的一只翅膀,就要被砍掉了,他立马合起翅膀,再也不飞了,停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今天呢,咱们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大家猜测一下,白凌月是不是能勇闯五关呢? 详情后续再讲! 大家猜一猜,白凌月第三关、第四关、第五关,会遇到什么魔兽,她能闯过去吗? 想知道其余三关是什么的,请好了诸位,明天!欢迎各位再来。 南竹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戛然而止。 她满眼期望的看着姬寒星。 “星星,你以前有没有听过完整篇?” “完整的故事呀,他一般不讲完的,讲完了,谁还来茶馆?” “再好好想一想嘛?” “让我想一想,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记得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能不能给我讲完?” “我讲故事,不行,没有说书先生那么生动有趣,会把你讲瞌睡的。” “那这样吧,今天晚上睡前故事,你给我讲讲我娘亲勇闯五关的事情。” “嗯,我晚上睡觉总是被踹到床下,在床下讲,不太好吧。” “我保证,再也不踹你了。” “那要是过了今天,还踹呢?” “那就换你踹我,我不生气。” “这件事解决,那是不是还有别的奖励?” “姬寒星,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就想进尺。” “那我给你按摩。” “还有吗?” “你还想近丈啊?” “够了,够了!” “真够了?” “成交。” 门口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细腰肥臀的女人,半个香肩都要露出来了,悄咪咪的徘徊在门外。 那眼神明显在直直得看姬寒星,眼露爱慕。南竹心里一阵不舒服、憋屈,想杀了她。 “不要生气,那种货色,还不值得。我是不会看她一眼的。” “对啊。这几天你一直都跟我睡的,那今天晚上是不是想去找别的女人?” “怎么会?只有和你一起睡,我才能睡好觉,我找别人干什么?” “那个女人浑身都是毒。你有没有闻到很好闻的香气?” “好像没有。” “她隐藏了。我五感自小敏锐,又从小认草药和毒药,自然可以分辨。” “那你说说,她有什么目的?” “引发你的焱冰毒发作,状若疯狂,只想杀人。” “既然她想,那就先杀了她吧!” 姬寒星按住南竹暴走的手,风轻云淡的说着,拉着她如玉般光滑细腻的手指头把玩。 第11章 夫君的烂桃花 两个人击了一下掌心,空气微动,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脸蒙黑巾的男人。 “不弃,用我惯用的手法,处理了那个女人,看着碍眼。” “是。” 来无影,去无踪。 带走了那股不舒服的强烈香气。 南竹看着那个男人高超的身法,梦幻的轻功。 是不是还得重新认识一下夫君的实力。 姬寒星看着南竹欣赏、艳羡的眼神,心里很不舒服。 “你夫君比他厉害多了,轻功比他好,武功也比他高,不用羡慕。” “整天受伤的你吗?” “我很受伤的,心疼。那时候,不是中毒了,毒的很严重吗?” 姬寒星捂着心口,假装心口疼。 南竹关心则乱,红着脸、烫着耳根子、捂着自己跳动加速的心,稍微能思考的时候,就发现不对,怎么走地沧师傅的老路。 这个男人做出什么姿态,都很诱人,当年西施心口疼频蹙眉,也不过如此吧! 像他长得这么妖孽的男人,就该关起来,免得出来犯罪,不对,引诱人犯罪。 南竹一脸花痴,没忍住,就一口咬在他心口,疼得姬寒星吸了一口气。 “这是治疗心痛最好的办法。” “那晚上回去,继续治疗,现在有正事。” “不离是女人,和他武功差不多,以后,不离给你用。有事随时叫,就可以。” 南竹也有样学样的拍了一下手。 又是一阵清风拂过,吹来一个人影。 身姿苗条,一身利落的黑衣,看不到脸,也能感到一身清冷。 “主子。” “不离,我的话,你听到了。你以后的主人就是她。” “是。” “我要吃南城的南瓜饼。” “是。” 这里是北城,到南城的“真味轩”,排队买到南瓜饼,就是乘坐马车,也得一个时辰。 人影瞬间消失,半刻钟,不离手里捧着南城的南瓜饼,还热乎着。 呵呵呵呵,有加成了! 再看时,不离已经闪到了阴影处,不见生息。 两人离开千禧酒楼,沿着繁华的大街往回走。 南竹下车,姬寒星跟着,后边还跟着豪华的马车。 南竹对什么都感到新鲜,看见好吃的,看见小玩意儿,各种新鲜式样,只要是没有见过的东西,就一路兴高采烈,买!买!买!姬寒星在后边亲自付钱。 南竹看什么都两眼放光,十足的购物狂,没事的,有一个体贴多金的王爷,紧跟在身后,不问缘由。 只说“好!” “很好!” “很好看!” 只要南竹眼光所到之处,姬寒星就全部买下来。 一会儿,马车就装满了,人都没法坐了。 自从打算回都城,姬寒星就吩咐人,为南竹准备了适合她的各种玉器摆件、金银饰品、女孩子喜欢的各种手玩。 还有适合各种场合的精美女装、各种款式、颜色的别致男装。 还有在这家号称京都第一衣坊“衣衣不舍”的店铺,正在手工定制的衣物。 他们走进京都规模最大的、声誉最好的、装潢最豪横的“衣衣不舍”店铺,就连店堂的服务员,全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还真是别树一帜、别具一格。 店小二接待他们以后,立刻领着两人往后边的小院走去,应该是vip客户该去的地方吧。 迎接他们的是穿着一身桃红色精致服装,腰窕别出心裁,衬托的腰如柳枝、走路似风摆、姿态婀娜、装饰简洁的女子。 “三王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前些天,我定制的女子衣物可做好了?” “哎呀,哪有那么快,不过今天姑娘来了,做好的两套,就拿出来,先试一试,有哪里差强人意的,还可以改。” 立刻有女子拿出两套衣物来,一套是粉色,娇嫩鲜艳,在衣领、裙摆细致处,精细的刺绣着一些淡淡的云彩和粉色的小花,相互映照,别具风采。 另一套是白色和浅绿色渐变的衣物,显眼处,绣着青葱翠绿的竹子,竹杆修直顺溜,竹叶排列有序又点到为止,不多不少。既有竹子的丰茂,又有竹子的高洁。 南竹一看就喜欢,穿在身上转了一圈儿。 “好看吗?” 姬寒星掩藏着惊艳的眉眼,淡漠地说。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更显得人修长飒爽。” “这件先穿着吧,我喜欢。” “知道你喜欢,定制了几十套衣服,那就这一类风格的多做,你把图纸让阿竹看看。” 最后一句话是对柳长眉说的。 那个精明的女人已经拿了图纸,站在南竹跟前。 一套衣服二百两银子,不赚白不赚,这可是大客户,得供着、得敬着! “南姑娘细细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南竹对衣物本就没有太多概念,只是觉得这些衣服这么好看,才多看两眼,柳长眉设计的衣服还真是心思巧妙,巧夺天工,令人眼前一亮,繁花似锦! “都挺好,你慢慢做吧。以后衣服就买你家的。” “三王爷这是发了大财?” “只要是她喜欢的,你只管做,少不了你的银子。” “这些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只要你欢喜,我就把最好的都给你。钱财乃身外之物,花得值当就行。” “我明天就去取银子,我养你。” “好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的时候,忽然进来一位小姐,绫罗绸缎,颜色铺满;满头珠翠,闪着金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尊小金人呢! 本身姿容艳丽,只是这身打扮,生生把娇俏小姐变成了舞台上表演的戏子。 她后边跟着四个标致的丫鬟,鹅黄色裙装,婷婷袅袅;一众奴仆,统一一身蓝衣,整齐威风,浩浩荡荡。 看着南竹身上的衣服,两只饱满的杏仁似的水汪汪大眼睛立刻发光发亮,店小二立马过去。 “任小姐,您来了,里边请。” “那女子身上,衣服的款式我要了,让她立马脱下来,烧毁,为我定做一套新的。” “店里有规矩,这个是别人定制的,先到先得。” “我就是京都整个贵女圈的规矩,谁敢和我抢?我就是来定制这套衣服的,但是不允许她穿和我一样的。” “哪里来的鹦鹉?自以为说着人话,就能不做人事了。” “你敢骂我?撕烂她的嘴!” 女人怒气值高不高不知道,声呗确实很吓人,周围的客户一看来人,瞬间吓得四散逃离。 只一个呼吸间,店铺就没有了人,胆大的站在远远的地方看戏。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惹了这个混天愁——侯府二小姐,只怕凶多吉少! “再好看的衣服,也要看谁穿,你确定你穿着好看?” 任肖倩更加生气了,指挥着众家奴上前。 “脱了你这身衣服,看你还怎么嚣张?” 冲上去的人,还没有摸到南竹的衣角,就被一一踹飞了,并且不偏不倚堆在门口,还是很有艺术性的图案。 任肖倩正在张牙舞爪,继续怒喝。 “饭桶,养你们白吃米饭的吗?回去统统打杀了。” 那女人正叫嚣着,忽然看到后边走出来的姬寒星。 一下子偃旗息鼓,秒变标准大家闺秀脸,婷婷袅袅地走过去就要拉他的胳膊。 姬寒星不动声色的避开,护在南竹身边。 任肖倩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扭捏着身子,嗲声嗲气的继续表演。 “表哥,人家喜欢那件衣服。这个女人欺负我,不仅不给我,还打飞了我的下人。” “打得好,要是迟一会儿,连你也打。” “表哥,你为什么护着这个女人?我可是你表妹,一个下人,哪有资格穿这么漂亮的衣服?” “她是魔王府的女主人,怎么就不配穿这种衣服,难道你配吗?” “她是哪一任王妃,不是都死了吗?” “那倒要问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那不都是事实吗?” 任肖倩闪躲着眼神,手紧紧撕扭着锦帕,赶紧转移话题,继续撒娇。 “我不管,表哥,我就喜欢这套衣服,不许别人穿,我要定制一套这样的,穿给你看。” “你太丑,没机会穿。这样的衣服,是我为她定制的,不要肖想了,赶紧带着你的人滚,不要等我后悔,没有把你扔进护城河。” “她凭什么?为什么要和我争?表哥,这些年我要什么,你都给我什么。这个女人一出现就不一样了。” “以后叫他三嫂。” “我不叫,让我不要这件衣服也可以,我要和你回魔王府居住。” “魔王不接受外人。” “那她难道不是外人吗?” “不是。她是我的王妃。” “我怎么不知道你娶妻了?” “我们举行婚宴的时候,会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会给侯府发请柬的。” 姬寒星拥着南竹,亲亲密密的走了出去。 任肖倩气的在后边大喊:“我不会同意的,你们竟然让我难受?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好活着!” 站在一旁看戏良久的南竹终于发话了。 “夫君,这是你的烂桃花?” “他是我表妹,我当妹妹对待的。从小娇养坏了,懒得理她。” “可我难受,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可要去看大夫?” “看你就可以解决?” “你想做什么,随你。” “这还差不多。她让我难受,还说不让我好好活着。” “他是我姨母最小的女儿,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只要不弄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弃出现,面无表情的报告。 “主子,宫大人过府,正在书房等您。” “你有事,去忙,不用管我,我再玩一会儿。” “自己小心,不要着了别人的道儿。不弃跟着你,有事叫她。” “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南竹易了容、化了妆,不浓不淡的剑眉微微挑起,眼眸似水,黑幕含星,片刻就成了一位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 任肖倩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随意的往外看着。 姬寒星对她的态度,太让她寒心了。谁都能看出来,她爱慕表哥这么多年,他对别的美人避如蛇蝎,对她却很好。明明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但是今天他身边站了一个女子的时候,他的心完全就在那个女子身上,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不行,她现在就要回家去,让母亲上门提亲,她要先嫁给表哥,做表哥的正妻,至于那个女子在府里,她有的是手段弄死她。 正随意看着外边的风景,忽然,一个貌美肤白、年轻俊俏的公子映入眼帘,一个回眸,那多情而又温润的眼眸,就让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哎呀,今天受了气,就抓这个小公子回去乐呵乐呵! 她招招手,旁边立马有人上前来。 “把那位公子给我请回府中。” 阿龙,阿虎这种事早已做习惯了,二话不说上前就想拉住南竹。 南竹正在想着是直接掳走,还是走到僻静处再下手? 这两个人就自动送上门了,想都不想,衣袖直接一挥,那两个人就栽个狗啃屎。 那些人一看,小公子有武功,连近身都不能,只能言语劝说。 “公子,有礼了。你这是干什么?公子好福气,我们家小姐看上你了,今天晚上就由你伺候她,伺候好了,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阿虎假装礼仪周到,循循善诱。 要不是趴在地上起不来,真的啃了一嘴似泥,还似什么的东西,说话更有说服力。 任肖倩看半天两个人都没有搞定,生气的继续派人。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任肖倩探身撩起帘子,露出自以为明媚娇艳的笑容,殊不知,她粉铺的太厚,刚才又生气太过了,脸部肌肉扭曲,现在脸上这粉斑驳不匀,坑坑洼洼,还好这是大白天,要是这副脸孔晚上出来吓人,倒是一吓一个准儿。 南竹随意笑笑,他那眼里星光闪烁,更是看的任肖倩心痒难奈,急切的抓心抓肝。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请公子上轿来,喝一杯暖茶,和小女子聊聊天。” 南竹轻若一片惊鸿,落在骄子前面,掀开帘子自己坐了进来。 她刚坐进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媚药气味,不由得厌恶至极,大白天的,还真是饥不择时。 任肖倩的咸猪手迫不及待地伸上来,要拉她的小手。 南竹一个娇媚的笑,就让任肖倩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不是她不想继续搞事情,而是南竹在笑的同时,点了她的穴道。 此时,她想喊,喊不出来,想搂搂抱抱小哥哥,更是做不到,现在才觉得后悔了,这是上当了。 第12章 温香软玉、美人在怀 估计有人早就相中了自己,就等着收拾她呢! 正想着,南竹捞起旁边准备的薄被子,铺天盖地甩了过来,什么也看不见了。 南竹厌恶的把她裹了裹,浑身浓重的脂粉香气,沾染上那种令人厌恶的媚香味道,光闻着,都觉得恶心,裹成一个蚕蛹,夹在腋下,挑开帘子,就直接飞了出去。 她砍断了拉马的绳子,带着任肖倩,骑上马背,飞也似的向街口跑去。 很快成了一个小黑点儿,一尘绝迹,消散在了街道尽头。 那些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立刻有回侯府禀报的,有去三皇子府求救的,还有追上去的。 南竹催促着马儿,脚步不停,直直跑到护城河边,停了马等在哪儿。 听到远处有人追来了,拿着被子闪了闪,掂了掂,解了任肖倩的穴道,连人带被子,直接扔到了护城河里,把马儿赶去旁边的林子吃草。 “好好清醒清醒,看你以后,还敢看见漂亮公子就抢,看见别人的夫君就抢。” 然后优哉游哉在河岸边看着任肖倩扑腾,最后大喊。 “有人掉进水里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追来的奴仆听到声音,看见小姐的衣服花色,纷纷跳进水里救人。 南竹哼着小调儿,回了魔王府。 姬寒星在书房忙着政事,她让人通报了一声。 姬寒星正听着宫思乐报告这一段时间都城发生的事情,听说南竹回来了,立刻起身就想去看看。 “王爷恋爱了?” 姬寒星走了几步,想一想又坐了回去,这个宫思乐是个人精,尤其擅长与女子打交道,不如请教请教他。 “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晚上得到她,你就知道了。” “禽兽行为。” “鱼水之欢,欲仙欲死,才是男女的真谛。” “感情最重要。” “有情没有爱,迟早出逃。” “跟你这种种马讨论爱情,真是侮辱智商。” “要不要让我试一试你的初恋?” “有多远滚多远,你要敢出现在她十丈之内,我打断你的第三只腿。” “说到底,还是患得患失,害怕我勾引她成功。” “放心吧!就是十个你,她也不会看一眼的。” “那还怕我靠近?” “是怕你污了她的眼。” 宫思乐说着话,妖娆的狭长媚眼,抖动着长长的睫毛,灵巧的长舌伸出,抵在粉色的菱唇角上,无限勾人,艳红色的纱衣飘飘袅袅。 “勾引人,去怡红院,别在这儿浪费。” “没情趣,木头一个,小心人家看腻了你这张脸,另投他人怀抱。” 这件事没想过,难道还真的得好好想一想。 宫思乐这臭小子,别的本事不怎么样,勾引女人,还从来没有失败过,所以他是他的全国消息总司。 只要他出马,只要对方是女人,就没有到手不了的消息。 议完事,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姬寒星回到主殿的时候,没有看到南竹。 才知道,她还在药房忙活,药方子写了上百张,还是那样的全神贯注、认真忘我。 这些天,有了南竹的调理,伴随了十几年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能正常生活,不再是梦想。 姬寒星走进去,握着南竹的手。 “小傻瓜,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先吃饭。” “你没有回来,我去看了雪儿,那家伙和小不点儿玩得不亦乐乎,都快把我忘了。见色起意,见色忘友。说不定明年,他们就有小宝宝了,真不知道会长什么样?” “他们可以有孩子?” “他们是魔兽进化而来的,是圣兽,当然可以。” “那我们可以有孩子吗?” 姬寒星忽然压低了声音,南竹还在完成最后几味药,没有听清楚。 只听到了“孩子”两个字。 “你当然可以有孩子了,只是得毒全部解了才行。不能着急,要不然会遗传给孩子,孩子终生体弱有胎毒;要不然孩子在母体,就可能无法存活。” 姬寒星半天没有说话,他的生命,前半生都在寻药,治疗,解毒中度过,挨过一天是一天;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有想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爱人,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吗? 有了南竹,他的生命有了希望,有了真正活着的意义! 南竹终于完成了这张药方,吹着墨迹,刚刚抬起头。 就被姬寒星抱了满怀,他浅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长而密的睫毛、她的唇,那么小心翼翼,像对待世界上最最珍爱的宝贝,他愿意用他的所有来换他们相知相守,未来可期! 南竹就那样瘫软在姬寒星的怀里,越来越不知道节制了,动不动吻到她心软、腿软。 晚上,等她好的时候,看她怎么收拾他。 往往是她开始,中间翻转,最后在她的求饶声中结束。 这是体力的差别,她要健身强体,超越这个狼崽子。 吃完饭,躺在姬寒星怀里消食、聊天。 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南竹忽闪着大眼睛,皎洁的眸光星光闪闪。 “可以开始睡前故事了。” “关于荣国的魔兽关,是本国的皇权机密,我没有闯过,也没有发言权。 那是你娘亲所经历的艰难险阻,如何勇斗那些妖兽,在里面做了什么,遇见了什么,这些具体的内容不得而知。 说书先生所说的内容,只是普通老百姓想听的故事而已。他通过坊间人们的口口相传,还有他看过的演义话本,加入自己的说书经验,通过研究,自己杜撰出来的。 真实的情形,除了你娘没有人知道。” “我小时候的记忆痛苦万分,因为娘亲跳崖惨死了,渣爹有了别的女人,不要我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在世间。” “你有我了,再也不是一个人,任何时候,我即使不要我自己,也不会弃你不顾的。” “好,我也要你。我小时候所有的记忆,都被我的师傅们消去了,所以就是一片空白,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直到我满十五岁的时候,他们才让我带着雪儿下山,然后就碰到了你。” “当时你娘闯过五关,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就是你的师傅们,也就是传说中的千玄地沧,出现在她身边,要不是有神医为她延续生命,只怕她当时已经没了性命。 据调查,当时有人引诱你娘亲去闯五关。既然是有预谋的,就不可能只给她准备了那简简单单的五只妖兽,更多的人为陷阱在里面,绊着你娘亲前进的脚步。 至今为止,也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当你娘亲不畏艰险,除魔开道,在你师傅们的帮助下,带着一万金,回到聊国的时候。 正是你父亲风光无限,身穿红衣,十里红妆,迎娶荣国公主的之时。 你娘亲气息微弱,奄奄一息,浴血归来。 你父亲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宾客满棚! 等你娘亲被人扶着到主殿的时候,你父亲说,他不想只有一个女人了。他是皇帝,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守着一个女人。只说让人带她下去休息,搬到偏殿。 你娘亲流着泪说,那我们和离吧! 你父亲当然不愿意,是不是无理取闹?哪一个国君就不能娶个妃子了?这么多年,对她一心一意,也是守住了当年的承诺。 你母亲抱着尚在襁褓里的你,扔下和离书,离开了皇宫,至此消失了五年。 你父亲在这五年间,一直寻找你娘亲,还顺便纳了无数的美人进宫。 当年见到那些美人儿的人们都说,无论哪一个妃子,都与你娘有几分相似。人们都说他是一个痴情皇帝!” 南竹大笑,笑得眼角溢出了泪水。 “可笑至极! 我娘亲活得好好的,他不对我娘亲本人好,却去找一些和我娘亲相似的替身,说这个眉眼和我娘亲相似,说那个气质和我娘亲相仿,要靠着别人来缅怀我娘亲一个大活人,却放着一个真正爱他的人而不顾,让她伤心、难过、悔恨遇见他,后悔爱过一个这样的人。 他该死,该千刀万剐,承受我娘亲每一时、每一刻的刻骨铭心的痛。” “你娘亲可能也是这样想的吧?当她再一次归来的时候,身穿银色铠甲,手拿弦月弯刀,骑着她的雪雕玉龙马,带着四十万大军,和荣国太子联盟,气势如虹,一鼓作气,攻破了聊国都城。 看着你父亲作为战败国的亡国君主,跪在大殿前,她的弯刀一闪,一下子刺穿了他的身体,她说,我也会怀念你的,不过你先去死一死,我只悼念亡人。” “真是太好了,这才是我娘亲。往日让你一步步作死,今天就让你像狗一样去死。” “只是在她刺出那一刀的那一刻,荣国太子也从背后一剑刺中了她的后心,正中心脏位置。 你母亲,却因为最后的心软,没有刺中你父亲的心脏,偏了那么一寸。 你父亲活了下来,你娘亲却要死了。 她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只是仰天长啸,我知道与虎谋皮,从来都没有好下场。我找的想要一生一世的爱人,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找的坚定的合作者,我当他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他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狠辣决绝。 只怪我识人不清,我不怨恨任何人,但是我也不想呆在这肮脏的地方,请让我离开。 她拖着重伤不治的身躯,踏着血路,一步一步往宫殿外杀去。 荣国太子当然不能留下这样的隐患,她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只要想,就会东山再起! 他要留下她的尸体,再无可能! 匆匆赶来的你的师傅们,带走了你的娘亲。 你娘亲留下了最后一句遗言,送我去缥缈天涯,我死也要死在干净的地方,不要在这污秽肮脏、人心难测的宫墙内。 你师傅们带着生命一线的她到了悬崖边,被大军包围。 你父亲在手下的搀扶下,追到了崖边,求荣国太子放了你娘亲,两个人私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易。荣国太子同意了,可是你娘亲不同意,只问你父亲,可否愿意和她一起坠落崖底,你父亲同意了,可最后却没有跳。只眼睁睁看着你娘亲和师傅们跳了下去。 他们从那里跳了下去,本来有你师傅们保护,她是死不了的,可是最后一刻,你娘亲用尽全身的功力推开你师傅们,后背着地,就那样,一代巾帼英雄,香消玉殒。不是轰轰烈烈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高墙内院的倾轧下。” “我娘亲自己不想活了,爱了一生的男人,成了仇人;无比相信的朋友,背后捅刀,刀剑相对;心心念念的战场,一次次为他人做嫁衣。 自己要寻求解脱,也不失为一个法子。谁也挡不住一个一心求死之人,神佛难挡。但这绝不是最好的选择,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一回,白白来世上一趟!” “那当今皇帝就是那时的荣国太子?” “是的。” “那这么说,你的父皇就是杀我娘亲的凶手?” “他连我都想杀,他们那一辈的事,真和我无关,你不要迁怒我,想要离开我。” “虽然他们都是凶手,其实我娘亲只是不想活了而已,要不然,凭着地沧师傅的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她还能活不了。但是作为我娘亲的女儿,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们逍遥了这么多年,此仇不报非君子!” “阿竹,你不要冲动行事,毕竟他是国君,手握权柄,对付他不容易,我们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不行,我要把这两个坏人在意的东西全部都毁掉,让我娘亲,在天之灵,可以得到宽慰。” “我的父皇,生来身体病弱,这些年为了延续生命,不知道杀死了多少婴孩性命。 我这般残缺的身子,也是为了替他养毒,才中毒如此之深。 他身体孱弱,子嗣稀少,只有我和太子两个儿子。 我母妃荣宠一时,但凡他对我娘亲有一点爱恋和照顾,那也不至于惨死。而我从小无衣、无食、无依靠,在宫里整天靠着偷一点吃食维持生命。 在我五岁的时候,被他发现,他给我吃食,我以为时来运转,却不知吃完以后,浑身黑色血脉暴涨,差一点爆体而亡。 在我迷迷糊糊、痛苦万分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下来。 第13章 不离姑娘 后来,父皇直接把我关到一间空旷的大殿里,之后每一次,想要换到吃食,就要帮他试药,我有时都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在我10岁的时候,终于离开皇宫,因为我再继续试药下去,就要死了。 侍卫随意把我丢弃在了战场上,战争残酷,我一步一个脚印,爬了上去,成为将军,为他开疆阔土。 他告诉我的,在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都不可能成为依仗,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没有强大起来之前,一定要小心低调做人,坚定自己的立场,小心翼翼只是为了活着。 可就是他,对我不闻不问,任凭别人欺负,就因为这番话,就可以让我成为毒人,为他试药,痛苦一生,就可以不用尽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吗?” “我们都是苦命的孩子,父母亲不在,我们自己互相取暖。至少,我比你幸运,我从小有师傅们的疼爱,没有吃苦挨饿,他们教我很多知识和活命的本事。我的爱分给你,你以后就和我是一体的,爱我所爱,亲我所亲! “你的爱就是我的命,你的命比我的重要。” “今后,我们都在一起,患难与共,福祸共享。我会找到我的那个渣爹,解开我娘亲死亡的谜团,当今的皇上,就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他。他们两个都要为我娘偿命。”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帮你。” “我明天需要去一下“稀世珍宝”,打探一下消息。” “羽卫只说有线索了,暂时还没有什么直接的消息。你去看看也好,有当年的老人,也许知道一些什么。” “夫君?” “嗯。” “抱抱!” “抱着呢!” “近一点儿。” 南竹“啪叽”一口亲在姬寒星脸颊,来而不往非礼也,姬寒星一口,亲在她粉嫩色的唇角,这怎么够,一会儿就传来求饶声,不听、不停,谁让她引火的。 第二天,吃着早饭,两人气氛正浓。 窗外闪过一个人影:“宫里那位听说主子您去逛千禧酒楼了,宣你进宫。” 不离进来禀告道。 “好。你一会儿带着南竹姑娘去“稀世珍宝”。 “是,遵命。” 南竹吃完饭,一会儿进来一位浑身黑衣的女子,身影有一点熟悉,就是那一天,买南瓜饼的暗卫。 只是那天,黑巾蒙面,毫无存在感的隐匿。 今天露出了脸,面色冰冷,青白肌肤,缺少少女特有的红润,俊秀清丽,一看就是少言寡语,浑身写着生人勿近。 南竹迈着小碎步,哼着小调儿就往出走。 不离闪到一边。 “姑娘,主子让我送你去“稀世珍宝。” “不用,我自己出去转转。” “你认识路?” “我自然会打听。” “那回王府的路,姑娘可认识?” “认不认识,和你无关。心不甘情不愿就不用跟着了。” “主子吩咐了。奴才一定会伺候周到。” “你们主子吩咐的,你就去伺候他吧,不要跟着我。” “我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 “那你说吧,你要怎么样,就不跟着我了。” “除非主子说不用跟了。” “真是麻烦,我们走。” 南竹给门房了一些碎银子,打听了“稀世珍宝”的方位,得到了热切地回答,还想热情地引导着南竹去,南竹拒绝了。 不离憋屈的跟着,南竹不问,她也不答,沉默地跟着。 很快在繁华的正街上,找到了一间门面宽阔、装修高端大气,连门口的装饰品都上档次的店铺。 门口,车水马龙,有钱的小姐和公子来来往往,生意兴隆,热闹非凡。 南竹只是小角色,穿着普通、衣料平凡,没有人注意,她就随意走进去,闲适地逛逛。 门口的人看她穿着粗布衣服,也没有阻拦,神色并无变化,看来倒是培训的不错。 只招呼了一句:“小姐,您想要看什么?需要我引导吗?”语气平和、眼神带笑。 南竹回眸:“先随便看看,一会儿看到了中意的,再找你。” “好的,小姐随意。” 这家店铺一共五层。 一层的都是普通的商品,说是普通的,也都是金银玉器,这些上边还镶嵌着珍珠或者玛瑙,绝没有光秃秃的简单饰品。 玉器这种东西,一看原材料的珍稀程度,二看工艺,做工精巧,奇思妙想,玲珑心思,总是惹人喜欢。 当然了,南竹在宫殿里看到的那些价值连城的玉器,这些和那些相比,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她就是装成没见过世面,东张西望的看着。好像想要去碰,又不敢拿手碰的样子。 果然,身边就有几个小姐露出鄙夷之色。 “哪里来的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也敢和本小姐站在一起,在这么高档的店里看玉器,也不怕闪瞎了眼?赶紧赶了出去。免得一会儿,碰了这个,摸了那个,粗手粗脚,一个不小心,把东西弄坏了,估计把她卖了也买不了一根簪子吧。” “哎呀,刘小姐,不是说啊,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她也就是过过眼瘾,买什么东西啊?也就是这家老板心善,什么人都让进,看得人眼睛疼。” 南竹不吭声,继续沿着柜台走。 那两个人就在那喋喋不休的继续嘀咕。 “哎呀,你看那村姑沾满灰尘的衣服,都是泥的鞋,粗手大脚,都不怕把柜台碰坏了,赔不起。光这里地面的一块砖呀,都值几两银子呢,她踩上也不知道舒服不舒服?” “明知道买不起,还进来闲逛什么,简直是污了我们的眼。” 南竹在柜台前站定,指着里边镶有最大红宝石的那枚男式簪子,还有一个红宝石抹额,让店小二拿出来。 “这幅男式饰品,我要了,多少钱?” 店小二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 “八百两银子。” 南竹默不吭声的掏出一张银票。 “小姐,这银票面额太大,我马上去找掌柜的,马上给您找。” “先不用找,放在这儿,我看还有没有什么我能看上的。一会儿一起算账。” 那两个女人立马像跟吃了哑药一样,不敢吭声了。 她们是虽然是贵族小姐,一个月的月银,也就二十两,加上家里长辈赏一点,超过八百两银子的银票,这么大的面额,还真是没见过。 忽然其中一个穿粉衣的女子大声道。 不离悄悄出现,那个粉衣女子是礼部尚书家的三小姐——王思彤,那蓝衣女子是侯爵家的四小姐——刘添琪。 南竹点头,示意知道了,且看她们想干什么? “嗯,刘小姐,我的荷包不见了。里边可有外祖母刚刚给我过生日的银子呢,整整一千两呢,怎么就不见了?怎么办?” 她的丫鬟赶紧也在旁边大声喊,故意引着人们看过来。 “是啊,小姐,我们出来的时候,我明明放到你的荷包里了,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丢到哪里了?” 南竹心里冷笑,这些蠢货,还想要她的银子,不知道有没有命花。 南竹不理睬,继续逛。 那个丫鬟,忽然指着南竹。 “这样的村姑,怎么可能有八百两银子,一定是她偷了我家小姐的银子。” 众人也都议论纷纷。 “是啊!一个穿着布衣的普通女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子?” “一定是偷来的。” “那可够穷苦人家几年的开销了,谁会拿着钱不买吃的,却买奢侈品。” “一定是来路不明,不敢存着慢慢花。” “在这里还有贼偷,报官,让她受到该有的惩罚。” 南竹终于转身看着她。 “请问小姐,你说你丢了一张银票,面额是多少?” “大概、可能是一千两。” “你要确认一下,要不然一会儿看了票面,要不是你说的那个面额,那就可能是别人丢的。” “对,对。也可能是别人丢的。” “我也想要那么多银子。” “祖母给我,我随手就装起来了,没有仔细看,所以不确定。” “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你们大家说,会不会看清楚再装?” “当然要看清楚了,那么大的面额,即使大家小姐,也不是随时可以得到这些银子的,欢喜之下,还不看,是不是有一点不像人?” “你说谁不像人呢?” “谁接就说谁?” “对啊,不可能的,要是我,可是时时刻刻捏着,睡觉都抱在怀里,比媳妇还亲,怎么可能不知道面额。” “应该不是这位小姐的吧?” 有围观者怀疑。 “就是一千两,我确定。”王小姐咬咬牙,就那样的穷酸样,还能多到哪里去。 “你确定了?” “确定。” “那我可让店小二打开银票,让大家看了?” “看就看,谁拍谁。” “再问一个问题,请问你这一千两银子是存在哪个钱庄的?” 王思彤心内一喜,看来蒙对了,要不然也不会再问一个问题。 “这,这个是外祖母给我的,我只知道面额是一千两,真没注意是哪个钱庄的?” “不知道是哪个钱庄的,那怎么取银子?” “我专门出来买东西,买了以后,刚想让店小二帮我取,谁知就找不到了。” “你是不是要说你的银票和我的银票是一个钱庄?我买好了东西,要不要顺带给你一起去取?” “你明知故问,我的银票丢了,怎么取?” “那小姐要不要看看我这张银票,是不是你丢的?” 还没有走过去,她旁边的丫鬟已经尖声的喊道。 “像你这样的穷酸样,哪里会有一千两银子,肯定是我们家小姐丢的。” “哦,这位美丽的小姐,你肯定吗?你就这么肯定我的银票是一千两银子的,是你丢的?” “是不是你偷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的?” “哦!那店小二拿过来,让她跟大家都来看看这张银票。” 小二走出来:“两位小姐误会了,这位小姐的银票不是王小姐的。” 南竹不慌不忙的展开银票,周围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一万两!是一万两! 店小二继续说。 “所以我刚才在惊讶,没法找零。” “再说,这银票下方有私印的,不是王家的。” 其中说银票是她的那位王小姐,慌张万分,觉得丢死人了,赶紧捂着脸带着丫鬟就准备逃了。 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打滑,一个不稳,摔得四仰八叉,姿势难看。 起来也不顾围观的人群怎么笑话,继续跑,只是跑过的脚印子,带着泥水,还是什么黄黄的水渍,散发着奇怪的恶臭。 连丫鬟都想离的老远,可又不敢,周围围观的人们不禁捂住鼻子。 “王小姐,今天出门前,怎么不看看,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怎么那么臭?” “不只是脚臭吧,嘴巴里还谎话成篇,最后打了自己的脸。”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恐怕以后都很难嫁到好人家了。” “这样的女子谁家敢娶?” 刘添琪想跟着走,看着王思彤踩过的脚印子,实在不好跟得太紧。 这时候,那些围观的人越来越近,看来她们平时没少得罪人,一会儿,就被包围了,故意围着,就是不让你走,看你的笑话。 “今天有事,我就不逛了,大家继续。我今天才发现,王小姐竟然是这样的人,看见什么好的,就想占为己有。真是遇人不淑,今后,我再也不会和她做朋友了。大家不要因为王小姐那样的人坏了兴致,告辞。” 她不觉得越解释、越描越黑吗! 那位小姐也跟逃命似的,解释一番,紧跟着跑了出去,七歪八绕,还是走了出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王思彤是同款。 两人都留下了印象深刻的脚印子,又腥又臭,还远远传播。 看着那两个讨人厌的鸭子,终于走了。 南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不离,不离面无表情的回以一笑,又似乎没有笑,此中深意,两人心领神会。 眼睁睁看着,不离又藏了起来,只知道在周围,不知道在哪里。 南竹心里唏嘘,自己的武功晋级,还任重而道远啊! 南竹拿出了玉佩交给大厅管事的,让你们掌柜的来见我。 管事的虽然不认识这块玉佩,但是南竹随手就能拿出这么大面额的银票,再看这个价值不菲,制作精良的玉佩,她们店里都没有,立马小跑着去找掌柜的了。 第14章 稀世珍宝掌柜的 “稀世珍宝”掌柜的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多岁,只是前边发际线比较深,远远看着就像是秃顶,人常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就是他这样的。 稀疏的长发,收拾得利落,精明能干,巧舌如簧,此时留了几撮小胡子,跑得一颠一颠的,额头上冒着冷汗。 王尚仁快速来到南竹跟前,就要跪下,南竹虚扶住他。 “尚叔,我们去后面谈,在我这儿不用跪来跪去的,这些年你也辛苦了。” “不辛苦,小主人,那我们去后边雅间,奴才已经备好了茶水。” 王尚仁领着南竹进了后院,后边有一方很大的院落,水榭楼台、长廊弯曲、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应有尽有,看来还真是不缺钱。 院落宽敞幽静,竟然被他建设得四通八达,至少有八个方向的院落。 只是每一个门里似乎都是不一样的花朵,竞相开放,还真是百花齐放,各自争艳! 南竹随意在两个院落门前站了一会儿,王尚仁额头的虚汗变成了冷汗,流个不停! 王尚仁终于忍不住出声,说带领南竹去给她安排的院落。一步一景,时时变换,走进一间整洁的房间,窗外有一棵桃树,正是满树繁花,阵阵幽香不时传进来,倒是非常清幽雅静。 王尚仁赶紧给南竹倒好茶水,是今年的新茶,上好的御前龙井。 南竹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 “说说近来京都可有什么趣事?” “五皇子娶亲,半道上被一个女子打了,那女子还能全身而退,算不算是大事?” “继续。” “细节说他骑着高头大马娶丞相千金,偏要去城外绕一圈儿,半道上,碰到了女土匪,说要抢他做相公,一番闹腾,最后五皇子被人救了,丞相千金坐着花轿却大哭大闹,哭着进了王爷府,其中细节不知缘由,打探不到。” 南竹脑海立马浮现出她打了新郎官,毁坏了婚礼。原来那个新郎就是五皇子。 “噢,还有吗?” “听说三王爷有了心爱的女子,对她很好,以后就有了软肋,可能会成为别人拿捏他的手段。” “那你呢?” “各个商铺的账本都有整理好,奴才马上让人送过来。” “我是说你的妻子呢?” “小人的妻子最近身体不好,在别庄养病。” “那院中这些花花草草又是怎么回事?” “小人是娶了几房妾室。” “只是几房?” “有十来个女子吧!” “你到底还是辜负了你的妻子,让她来见我吧!” “小的派人去接。” “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你就陪葬。” “小的不敢。” “你对我娘的事了解多少?”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立刻让人整理材料,送到你的跟前。” “好,你拿来,我自己研究。” “不知小姐对这个房间是否满意,要是不满意,我再去布置。” “不用了,这里挺好的,暂时我不在这里住,我会住在三皇子府。我和他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您认识三皇子?” “算是吧。你说说三皇子这个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年少成名,十岁就被送到了战场上,在边塞锻炼。十二岁就已经横刀立马,狂扫姜城了。十三岁已经是成名将军。十五岁已经替皇上收复了边境所有独立的城市,使荣国成为五国中实力最强盛的国家。 可是也成为了皇帝的心腹大患、除之而后快。这样年少有为、赫赫有名的战神,被自己人陷害,浑身伤痛、满身毒药,回到了京都,做了一个闲散王爷。 他一直在府中休养,常年要派羽卫去寻找灵丹妙药续命。听说毒毁了他的整张脸,脸部肌肤腐烂,伤口深可见骨,森然可怕,毒毁坏了他的双腿,不利于行。 每一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毒发,听说要以人血入药、小孩子的心脏做药引,才能继续活下去。” “天哪,他原来是这么意气风发、纵横千里、锋芒毕露的大英雄?” “小姐,您的关注点怎么和别人都不一样。” “为什么要一样,众人皆醉我独行,我要看到我的大英雄再一次豪情万丈、雄姿英发!” “前边的都是发生过的战事,是事实;后半部分,都是民间谣传,能真正进入三皇子府,探听到消息的,都死了,所以没有消息传出去。皇帝、太子为他选的妃子,无论家世身份显赫贫贱、还是样貌美丑,送进去了那么多人,都被他初一、十五吸干血,扔到了乱葬岗。所以三皇子府防守如同铁桶一片。不过小姐,小的还是希望你尽量不要和三皇子府沾染上,只怕有性命之忧。他让人把他传成这样,恐怕就是为了保密,他要是发现你在调查他,只怕会引来祸端。” “我想要了解他,只是为了更好的关心他。我想走进他,和他共同面对危险,帮他解毒保命,一起面对未来而已。” “小姐,您想救治三皇子,那这就是和当今皇上为敌,万万不可!” “尚叔,我是主人,还是你是?” “当然您是主人。” “我看这些年,你怕是忘了还有主子这个词了吧!” “老奴不敢。” 王尚仁赶紧跪下,不知道小主子查到了什么?忽然发作,心里惶惶不安,这些年养尊处优,还真是觉得自己发达了,就是老大了。 “你这院落建得倒是豪华,处处精致!” “这都是给小主子准备的。” “是吗?师傅们也下山了。” “什么?他们来了,在哪里?” “你怕什么?老实给我说,或许还有一线活路。”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小主子,不要告诉您师父他们,惹得老人家生气不值当。” “老人家,不知道地沧师傅听到,会怎么样?” 王尚仁瘫坐在地上,瞬间好像被抽去了骨头,浑身绵软。 要是惹了地沧,只怕想死不能,活着受千般万般刑罚,生不如死,宁愿自裁。 “这些年,生意蒸蒸日上,白花花的银子进来,我看着起了贪念,从利润中多提取了一成,用来建院落和享受。” “就一成?” “三成。” “你敢不说实话,我就传信给师傅,等他们处理。” “五成,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把银子亏空的补上来,我给你一个月。我会找接替你的人。” “我立刻就补。” “然后散了你的后院,只怕你消受不起。” “我后院有两个姨娘怀孕了,我就带着正妻和她们两个。” “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 “小主子,什么意思?” “当年你身中剧毒,被宣布必死无疑,只差准备后事了。是你妻子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九死一生,用生命闯毒谷,地沧师傅好不容易动了一次恻隐之心,答应给你治病,你服用了五年药,虽然身子逐渐恢复,但是有后遗症。本来此次出山,如果你忠诚老实,就准备给你解除最后的顾虑,可是现在好像没有必要了,你孩子都有了。” “小姐,你说后遗症是什么?” “你也没必要知道了。” “小姐,求你告诉我,死也做个明白鬼。” “你对不起你的妻子,这是你该得的惩罚。她当年为了救你,落下一身病,没法生育。是你说会对她一生一世好,可是才几年,就娶了不止两个女人,还真是诺言如戏言,转身就忘,忘恩负义。” “我对她一直很好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她的。只是我如今也是人上人了,不能没有香火相传,我找她们,只是为了给我王家留后,她们的孩子都会养在阿苗身边,是她的孩子。” “那她会怎么样呢?看着自己拼死救活的男人,打着留后的幌子,夜夜新欢,招摇享乐,我想她应该是后悔救你的,要是当年你死了,也可以和她相思想念一辈子。我会把你交给她处置。” “什么?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会。” 说着话,走进来一个体态病弱,娇娇柔柔的女子,腰身纤细的好似一阵风就可以吹走,说了两个字,就咳嗽了好几声。 “我恨不得当年你就死了,也好过这些年你对我的折磨。” “阿苗,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些女人只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人,我并没有爱上她们任何一个人。” “正是如此,才更恶心,跟没有情爱的人生孩子,还理直气壮,都是借口。” “不用争论了,我相信,在他背叛你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玉苗忽然从背后拿出一把剑,直直刺了过去,毫不迟疑。 王尚仁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自己的妻子,曾经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别人都说他不行了,只有她坚持到最后拼死救他的妻子,就这样给了他致命的一剑。 刘玉苗看着这个曾经爱的死去活来,为了他拼尽一切的男人,此时血“汩汩”的流着,却心内再无波澜,闭上双银,屏蔽过往,一切好的、不好的,统统烟消云散。 “你不是要死的明白吗?那药的后遗症就是,你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什么?不可能,我背叛妻子,就是为了有我自己的孩子。你骗我的,你说孩子不是我的。” 有人把他的妾室,都带了出来,还真是不浪费钱啊! 足足十几个,各个貌美如花,年轻漂亮。 王尚仁赤红着眼,眼球暴突,浑身是血,挣扎着往那两个侍妾身上扑去。 “你们两个说,孩子是谁的?” 她们怯怯的望着刘玉苗。 “老爷就要死了,他死之后,你们的卖身契就在当家主母的手里,不好好回话,就把你们买到怡红院去,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我说,求主母饶我一命,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无辜,如果不是你们用孩子诱惑他,他能这么无耻、无底线,一个一个接你们回来,让这府邸变成我的炼狱。” “不说,是吧!全都杀了,死在王尚仁前边也好。” “我说,我的孩子是我表哥的,只是他攀上了礼部尚书的女儿,不愿娶我。我就设计跟了你,没有想到,你对我百般宠爱,万般呵护。” “你呢?” “我无意中知道了二姨娘的事,威胁她,她就帮我怀孕,是护院的,没有想到,也得到了一时荣宠,我们共享富贵。” “多奇妙的事情啊!王尚仁,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都是别人的,你却不肯信我,哪怕在等一年都不愿,独独辜负了我。” “小主人,是我错了,求你杀了这些贱女人。阿苗,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我不配为人,我死有余辜。” “我忽然不想杀你了。小主人,就让他活着,日日受着没钱、没女人、被人践踏、被人欺骗的日子吧!” “我说了,任你处置。” 刘玉苗让人打断王尚仁的两条腿,灌了哑药,扔去街边。 刘玉苗给两个姨娘灌下打胎药,免得她们出去胡乱嚼舌根,或者出尔反尔,以孩子来威胁她。 叫来人牙子,平时嚣张跋扈的女人一个个发买了,平时,她们没少在失宠的刘玉苗跟前耀武扬威,现在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她们将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人人心里有数。 也有平时表现好的,刘玉苗给了银子,路费、安家费一样不少,让她们自己回娘家,或者做个小生意,足够下半辈子生活了。 南竹看她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当,满意地点点头。不妇人之仁,也不以叶盖面,全部打翻,有惩罚、有包容,恩怨分明、处理得当。 “你的身子,这一段时间,调理的如何?” “已经大好了。” “我为你把把脉,再留下一些药,好好养身子,为那样的男人,真不值得。” “三年前,他开始娶姨娘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他死了心。没有离开,只不过是收集他的证据,等着有朝一日,主人们来了,给他致命一击。” “那店铺的事,你就接下来,好好查查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小姐,证据就在这里。” 刘玉苗示意丫鬟拿着账册过来,南竹一一翻过,她一边在旁边解释。 第15章 父皇可记得白凌月 几个时辰以后,就交接完了这里所有的事情。 这期间,叫来所有的管事的,宣布刘玉苗接管一切事务。 这些人也是消息灵通的,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王尚仁现在双腿残废,晕倒街头。 只是为了什么,这么突然,只是因为宠妾灭妻,可这也是他的家事,怎么就上纲上线,连人都毁了,不仅如此,妻子上任了,那以后他们这些男人可要小心了。 “我不管你们做生意的方式如何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是始终坚持“诚实”,才能走的长远,“奸商必败!” 家庭关系处理好,珍惜对你好的人,不要有了几个臭钱,就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我的‘稀世珍宝’不需要忘恩负义、唯利是图、只顾享乐的人,这样的人迟早是叛徒,利益至上,谁都可以出卖。 背叛者,死无全尸、剧毒穿心!” 大家想起天地双煞,这些年,是不是心里阴影面积缩小了,忘了恐惧了,王尚仁给大家提个醒儿。 小主子这是杀鸡儆猴,再敢犯,只怕下场会更惨。 众人齐齐应声,胆战心惊。 “也不用怕,我一向赏罚分明,城南分号财务清楚、盈利比例最高,赏一万两银子。” 众人齐齐抽口气,一万两那可是巨额数目,如果贪污,当然不多,但是如果按月利挣取,没个三五年,是不可能的。 “中心大街分号,年大掌柜的,投机倒把,中饱私囊,是最大的蛀虫,你就没有想过,有命拿,有没有命花?” 只见南竹手一扬,年大掌柜的一只胳膊,瞬间化为血水,疼得连滚带爬,连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不过几个呼吸间,地上直留一滩血水,高大魁梧的身躯随风一吹,眨眼间就没了。 “我希望你们记住,该是你的,主子一分不少你们,不是你们的,就不要伸手去拿。要不然,就不知道手还在不在?” “小的们知道,不敢,不敢!” “都下去,安心做事。以前的事,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众人看着地上,浑身的里衫都湿透了,颤颤巍巍的往外走。 好像一个不小心,自己也就瞬间没了。 本来以为王尚仁已经是树立了规矩,谁知道‘贪污’才是小主子真正整治的目的,小命难保,谁还敢贪啊! 贪了的悄悄吐出来,要不然没有命花,还可能整天心惊胆战,什么时候自己就被毒死了;没贪的,拍着胸脯庆幸,还好有自知之明,脑袋还能和脖子稳稳地连着。 南竹私下留下刘玉苗。 “关于三王爷中毒的事,你知道多少?” “早些年,皇帝曾经拿他试毒,做成毒人。后来他上了战场,皇帝每一年都给他吃一种毒药,从十岁到现在。” “那就是说,从十岁到现在,他身上应该增加了十一种剧毒?你这里可有这些毒药的记录吗?” “小主人,我专门查过,这里有记载都是哪些毒,还有药性如何?” “做得好,赏五万两银子。” “谢小主子。” “你当年能说得动地沧师傅,绝不是愚蠢平庸之辈,怎么就被王尚仁这样的人渣欺骗这么多年。” “他当年也不是这样只知贪欲之辈,只是时间、金钱会改变一个人,足够的诱惑,使他失去了自我,心中只有欲念和后代。” “还真的是,时间是一把杀猪刀,把他变成了一头自私自利的猪,逝者已矣,你还年轻,就重新开始吧!” “是,小主子,都听你的。” “你那个忘恩负义的旧人去了,还去找一个知冷知热的新人,不要沉浸在过去走不出来,这世界离了谁,都一样转动。” “奴婢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就看缘分吧!像你这样的痴心人、苦命人,老天会善待你的。那还是说说我的男人吧!三王爷他现在二十一岁了,那他有多少个王妃?” “好像是十个王妃,但是传闻中,都说他命硬克妻,她们全部都死了。” “什么?全都死了,那现在整个王府应该是没有女人的。” “奴婢查过了,没有。” 南竹回到魔王府的时候,姬寒星还在皇宫没有回来。 南竹拿着刘玉苗给的姬寒星中毒资料,他身中十一种毒药,这张单子上都有详细的中毒时间、中毒剂量、毒药药性。 还真是一个观察入微、心细如发的好姑娘,从这一点,也能明白她当年救王尚仁是多么的一心一意、真心实意、还是如此的具有非凡的能力,明澈的洞察力,可是有人就是不知道珍惜! 南竹叹息一声,拿着单子,就一头扎进药房里,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研究药方去了! 此时皇宫内。 在夕阳的笼罩下,一座座屋顶琉璃瓦闪烁,一座座高墙深似牢笼。 庄严肃穆的御书房内,正中龙椅上坐着荣成帝,两边站着太子姬楠月和魔王姬寒星。 纪寒星神情肃穆。 “父皇,我现在已经是成年皇子了,我想去闯闯魔兽关,锻炼一下自己的心智,恳请父皇恩准。” “那你可知魔兽关里凶险重重?” “儿臣知道,这是皇权秘闻,儿臣只不过想要锻炼锻炼,免得有外敌来犯,忘了根本。” “你的想法是好的。那你可知这些魔兽不能受重伤,因为他们代表了我们荣国的边域防护,是我国唯一尊贵的、不可或缺的守护神。” 言外之意,就是儿子可以受重伤,可以牺牲了,还真是好父皇! “他们即然是魔兽,只需要打趴下而已,修复能力还是很强的,有专人照顾,自然不会打死他们。” “你确定吗?听说你近来毒发频频,生息不稳,怎么想起现在要去闯魔兽关呢?” “父皇可记得白凌月?” “逆子,跪下。” 姬楠月在一旁也赶紧煽风点火。 “三哥,你怎么可以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呢?这一直是宫中禁忌,你不知道吗?” “她的女儿回来了。” “什么?白凌月的女儿?她在哪里?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她正在儿臣府中。”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 “她继承了她师傅们所有的本事。我觉得父皇还是不要见她的好。” 虽然皇帝脸上保持着镇静,但是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抖了一抖的。当时白凌月阻止了天地双煞杀他,其实这些年他过得一点都不安稳,以他们两个那种残忍的手段,说不定他随时都会化成一阵灰尘。 听说白凌月的女儿继承了天地双煞所有的本领,荣成帝禁不住心头微颤,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我亲眼看着几十人在她手上灰飞烟灭。” “那你还敢招惹他?” “父皇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她现在喜欢儿臣,正在竭尽全力为儿臣解毒。女子一旦喜欢一个人,她就会像当年的白凌月一样,愿意为儿臣做任何事,只要她真正的爱上儿臣,死心塌地的跟着儿臣,那就不怕她会危害您的性命和整个荣国了啊!” “好,寒星啊!你一定要把她掌控在手中。她可是比白凌月还厉害的人。那你提出的闯魔兽关是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她想闯魔兽关,了解一下她母亲当年经历了什么,有什么线索可以查询。” “那你想怎么做?” “儿臣会陪着她、帮着她闯魔兽关。” “三哥,那我们在魔兽关要了她的性命,岂不是更好。” “当年她的娘亲都能闯过去。你觉得她的女儿和我两个人的力量会闯不过去?” “她,你也是见过的。你觉得你迎亲路上,拦路的那个人的武功如何?况且也只不过是她展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她的阵法、她的毒,你还没见过呢。” “你说抢亲的那个女人就是白凌月的女儿?” “当然。” “父皇,我,我真的喜欢她,儿臣想让她做我的太子妃。” “不说你刚刚娶了太子妃,丞相的女儿如何安排?她可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到吗?背叛她的后果,恐怕比当年的南怀远可要惨上一百倍;还有路上被她撞到的两个新娘,她那样的人,你能掌控吗?我看你只会被压着打。” 姬寒星故意看着姬楠月明显还肿着的脸,还有浑身的青紫。 姬楠月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衫,后退了一小步,又往前一大步。眼神匆匆扫视一下自己,还算是姿容秀丽,整齐潇洒。 姬楠月竟然还低了一下头,又勇敢地仰起来。 “但是我也还是想试试?” “好!好!你们都是父王的好儿子,不管你们谁,将来能娶到白凌月的女儿做夫人。朕就将这个荣国传给他。” “为什么?” 太子姬楠月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明明太子就是他,为什么还要娶了那个女人,只有娶了那个女人,太子之位才能稳固的做下去? “因为你们还不了解天地双煞的厉害,只要他们愿意,挥挥手,一座城池可能在眨眼间,就能灰飞烟灭。在没有彻底了解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前,只能采取怀柔政策,稳住她,要她听我们的。” “我会按父皇交代的去做的。” “这个女人,你一定要看好了,派人盯死。她和她师傅们出现,只怕会掀起血雨腥风,荣国能不能继续繁荣富强,也未可知。只怕他们回来,父皇的命也是朝不保夕。如果她继承了天地双煞的本领,必会为她娘亲报仇,我毕竟是给了白凌月背后一剑的,也算是害她的凶手。这些年,胆战心惊的过来,做个了结也好。” “父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天地双煞当年没有出手,只怕现在也不会过多干预,南竹一个区区女孩子,我们还是好对付的。” “星儿,你就陪着南竹去闯魔兽关,拿着这个令牌,去吧。” 荣成帝看着姬寒星挺直着背脊,高大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 荣成帝扶着胸口,禁不住咳嗽的厉害,一声急似一声。 姬楠月宣了太医,等在外边,荣成帝摆摆手,示意太医不用进来。 荣成帝气息微弱,手指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姬楠月靠近,顺着父皇的胸口。 “楠儿,这些年,虽然有延年益寿、补气补血的药,但是眼看着,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当年从背后走到前朝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虽然杀死了他的哥哥,也继承了他的哥哥的国家,但是身体病弱这是一脉相承的,这是死结。 “楠儿,你过来。白凌月的女儿绝不能留,你该知道怎么做?魔兽关的机关你都知道,事在人为,把他们两个都留住吧!” 姬楠月平时眼波流转的眼神,此时透出锐利狠辣来。 还真的是跟荣成帝特别像,至少五官上有五分相似,神情一般无二,直观判断,亲父子无疑。 至于走出去的姬寒星,还真的不像! 姬寒星快速走出皇宫,马车他都没有坐,直接骑着快马奔回王府。 在药房找到了还在埋头苦干、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南竹。 “你想知道你母亲当年闯魔兽关的情况吗?” “我一直都想去闯一闯魔兽关,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真正体会我娘亲当时的感受,只是苦于没有良策。” “我今天在皇宫,求到了这个机会,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吧。你的身体中毒严重,现在刚有一些好转。虽然我今天找到了这些毒药的病源,也知道病毒机理,正在制作解毒药方,最少也得二十多天,甚至一个月,才能使这些毒素慢慢减轻。不用跟着我冒险。” “我要跟着你一起,绝不分开,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只要暂时能压制毒素,我的功夫并不在你之下。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艰难困苦。” “我知道你比我厉害,只是毒药把你的身体折磨得千疮百孔,得慢慢恢复,我可不舍得你面临危险。” “我更怕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你让我苦苦在外面等着。牵肠挂肚,丝丝牵念,时刻担惊受怕你是不是受伤,是不是有危险,那岂不是更痛苦万分?” ”你一定要一起。那我们就在一起。互相保护、互相照顾。” 第16章 好像画风歪了 经过一天的准备,两个人带着雪儿和小不点儿,拿着那块令牌出发了。 南竹和姬寒星骑着快马,雪儿肩上放着小不点儿,一路出城。 半晌午时,刚刚走到林密处,四周远山环绕,密林安静。 安静的有些诡异,南竹和姬寒星相似而坐,对视了一眼。 也就一瞬间,就从路两边的林子里,射出来无数的箭矢。看来对方是觉得这一招儿有用。蔽天遮日的箭矢像蝗虫一般、无孔不入的投射过来,距离近、速度快。 南竹挥动弦月弯刀,周围树木动了,树上的叶子纷纷洒洒,看似飘落的没有任何规矩,就是那轻飘飘的落叶,挡住了这千万只箭矢。 姬寒星一直护着雪儿和小不点儿,看着南竹撒出的叶阵,抵挡箭矢,眼露惊艳,一瞬间失神,这就是自己爱慕的女子,惊才绝艳! 南竹一个瞬移,到了他们身边。 “发什么呆?” “看我女人,看呆了,又美又飒。” 南竹向来反应迟钝的脸,还是一阵发烧,平时不怎么撩人的人说的情话,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禁不住眼神灼灼看着姬寒星,一口亲在他脸颊。 眼看着又一阵箭矢袭来,姬寒星红着脸冲上前,一阵剑花纷乱撩人眼,箭矢纷纷落地。 “利落漂亮!我的男人还真是人中龙凤!” “那也是阿竹教导的好!以后跟着娘子走,能活九十九。” 一阵旖旎的气氛遮住了他们的眼,不过再一次听见风声,还是箭声鹤唳。 在他们武器的格挡下,纷纷化成半截儿或者几截儿,只是插入泥土里的箭,都能看到明显把地面腐蚀了一片,看来这些箭带有剧毒,非常致命的毒。 他们边跑边抵挡,很快爬到一座小山坡上。 这时候两边远程的密林,就失去遮蔽效果了。 那些人看来又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就不会出来,攻击就暂时停了。 南竹先检查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有没有受伤。 还好,看完收工,都完好无损。 只是刚刚顺出一口放松的气儿,这时就发现姬寒星晃了一晃身子。 “你怎么了?难道被箭射中了?” “没有,只是闻着这些箭上毒药的气味儿,气血有一点翻腾。” “那你还瞒着我,用内力压制着脉搏,让我探查不到?” “你别担心,我没什么的,休息一会儿就好。” “乖,好好让我把脉。我是大夫,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姬寒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腕儿,必须控制住毒发的症状,要不然将来在某一刻可能会成为隐患。 好!他们还真是太好了! 本来不想要他们的性命,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就连在箭上涂抹的毒药,都是来刺激星儿的毒发的,让他痛苦,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明显就是知己知彼,即使明知道射不中,也能伤人。 南竹立刻掏出药丸来,让姬寒星服下,让雪儿护法,姬寒星快速炼化药效。 南竹飞快起身,看着闭着眼打坐,练化药性的姬寒星,很快飞了出去。 南竹凭着敏锐的嗅觉,一路跟踪,找到了那些人。 他们生了一堆火,准备休息造饭,军容整齐,看来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士兵。 害得她的星儿毒发受苦,他们倒是悠闲,还想着吃饱饭,再搞一次突袭是不是?想得美。 追了这么长时间,南竹也累了。 南竹拿出弦月弯刀,用一根竹子做了一把弓箭,竹叶飒飒,“呼呼呼”竹叶四溅,更似尖锐的箭矢,漫天而去,瞬间夺人性命。 那些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捂着脖颈,一丝血层层渗出,一个个命丧黄泉。 南竹取出一个竹叶,轻轻吹出一阵若有似无的音符,周围顿时“淅淅索索”一阵动物爬行的美妙声音;南竹再吹出几声尖锐的声音,传至深远,远处野兽的吼叫杂乱、爬行沸腾。 南竹留下这些野兽,有他们善后,其余的事就不用管了。兴奋地拍拍手,乖乖,就靠你们了,一定要干干净净,毫无痕迹。 南竹顺手拉弓射箭,射中了一只肥硕的兔子,拿着晃晃悠悠的食物,急速往回走。 赶到目的地,一声有些哀怨的声音传来,配合上那俊美妖孽的脸,还真是想让人近身欺负。 南竹可不憋着忍着,走到身边,就捏了捏柔软的脸,手感不错。 灼灼的看着他的唇,只听到一张一合。 “你一个人去潇洒?” “没有了,害怕夫君饿肚子,为你打猎去了,你看,兔子肥不肥?” 南竹得意的晃着手里的兔子,一幅你快夸奖我,夸奖我! 姬寒星一副好笑又不能笑的样子,刚刚杀人的冷冽劲儿呢? 片刻间,敌人灰飞烟灭,只因为他们竟然敢让他不舒服,那他们就拿命来不舒服,真是护得一手好夫君! 低下头就吻了上去,知道吸走她最后一丝空气,才稍稍放松。 南竹才不吃亏呢,有样学样,狠狠压了下去,技术不够娴熟,只觉星儿嘴唇都肿了。 心疼的看了又看,纤长的食指就压上了他嫣红的唇。 他一张口就吃了进去,被温热的、软软的口腔包裹着,南竹立时就红了脸。 姬寒星坏心眼的从指尖到吻到指跟,每一根手指都不放过,就那样拿着水雾雾,缀满星辰的水眸看着她,却做着最最勾引她的事。 等她想进一步的时候,姬寒星却狡黠地拿了兔子就跑。 “我去处理兔子。” “不许跑!” “出门都不带我们,该罚。以后不要一个人随便出去,有危险怎么办?夫君会担心的,知不知道?” “知道了,到哪儿,都带着夫君。” “看在阿竹替夫君出气的份上,阿竹好好坐着,夫君来烤肉肉,你就负责吃肉肉。” 雪儿闻到了兔子肉的香味儿,一会儿就小跑着过来了,一边跑,一边和小不点儿玩耍。 姬寒星撕下一只兔子腿,递给南竹。 “阿竹请笑纳!” 南竹接过,举着兔子腿,伸到姬寒星嘴边。 “星儿先吃一口。” “阿竹尝一口,我就吃一口。” 南竹就着肉,大口咬了一下。姬寒星也满意的咬了一口,满口留香,满心都是甜儿! 雪儿早已偷偷撕了一大块,用嘴巴叼着递给小不点儿,两人抢的正欢。 看来这种吃法,还是和雪儿学得吧! 两人一兽,各自和自己心爱的人,还有心爱的兽,吃得正欢。 那一批人消失了以后,没有人在路上拦截,果然后边就清闲了很多。 他们走的很快,路上只有一次盘查,拿出了令牌,顺利通过。 当他们到魔兽关的时候,也不过用了三天。 只见高大的青灰色城墙,和山的颜色差不多的威武石门和周围的群山连在一起,连绵起伏,确实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城门楼前,挖着很深的护楼河,只能靠竹筏渡过,有专人撑筏子,一次只能过一人。 这里平常是没有陌生人出现的,周围十里,有巡逻队巡查,一旦发现没有通关令牌,格杀勿论。 远近的百姓都知道这个规矩,没有人敢靠近。 他们分三批被撑伐人送到城楼下。 城楼前只有一小队人把守,姬寒星递出令牌,守楼人仔细检查过,打了一声口哨,听到了微微风响的声音,一切又归于平静。 他们打开城门,南竹他们走了进去。 里边直直的一条大道,没有岔路口,走出一段距离,南竹发现既没有人引路,也没有人监视。 姬寒星看南竹暗暗地四处查看,一伸手,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 南竹贴着姬寒星的耳边,热热的呼吸喷洒上去,眼看着红了的耳尖,忍不住咬了下去,轻轻地,放松了,才低声说话。 “星儿,就只有这些人看守城门吗?” 姬寒星那耳朵肉眼可见红透了,简直就是红亮的樱桃,透明发亮,让人垂涎欲滴。 迟疑了一会儿,才想起回答问题。 “当然不是,暗中的人比明处的多。最主要的有风、雨、雷、电,4个绝顶高手。他们都是不出世的大能,不管帝国的更替,也不管帝国的皇帝是谁?他们世代只负责把守魔兽关卡,如果是没有令牌,恐怕是很难进来的。” “那当年我娘亲来这里,应该也是有令牌的。” “那时荣国皇帝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你娘亲和荣国的太子做了交易,拿到令牌还是不难的。” “你说他们到底要我娘亲来做什么?” “那我们今天就一探究竟,除过这些兽兽,还有哪些人面兽心的人,估计都在等着我们呢。” “好,我要走过我娘亲当年走过的路;闯过我娘亲当年闯过的关;找到我娘亲当年历经的心路历程,那我们就前进再前进。” 前两关,倒还真是和说书人讲得大同小异,相同的兽兽,用相同的方法,还就真的通过了。 不同的是,南竹不仅通过了,还把他们给收了。 不知道荣成帝,听说了以后,会不会气得半死,不用全死,另外一半,只能留给南竹来给他。 带着雪儿、小不点儿、黄毛狮子、飞鹰,四只兽兽走进了通往第三关的道路。 道路漆黑而漫长,人和兽都走的缓慢。 当然了,南竹是在姬寒星背上稳稳趴着,闻着姬寒星舒服的气息,昏昏欲睡。 当走到一个岔路口,大家停在宽敞的平地,面前有三条道。 这三条道只有一条道的尽头,是他们要挑战的强大的兽兽。 另两条:一条是迷魂阵,另一条是陷魂阵,就是让人走进去,出不来,直接死在里边的死阵。 都是阻挠人前进,或者致人于死地的危险关卡。 南竹先安排人,没有人、有兽兽来排除,她让飞鹰和黄毛狮子打头阵,一个在空中飞,一个在地上跑,两个相互配合,要有忠诚、还要有默契,以后也好作为凶残的武器来使用。 看着飞鹰和黄毛狮子进了第一个关卡。 向着雪儿招招手,雪儿不太情愿的走了过来。 “你这是有了爱人,就不要主人了?” 雪儿叫了几声,最后妥协,但是把小不点儿往南竹怀里一塞,转身就要进关卡。 小不点儿急了,趁南竹没有抓紧,几个腾跃,就跳到了雪儿后边,紧跟着,死活不回来,雪儿没办法,只好把她放到肩膀上,继续前进。 “看来以后冒险的活儿,得我们干了。” “雪儿知道保护爱人,这是好事。更稀奇的是,雪狐明知道有危险,也要跟着雪儿共患难、生死与共,难能可贵,比人类更坚贞、更长情。” “你这是从雪儿师傅身上领悟到了大道理,要不要拜师啊?” “学到了,就要学以致用,拜师就不用了,以后对他更好一点儿,还是需要的。” “好可惜啊!自从有了小不点儿,我都好久没有依偎着雪儿睡了。” “每一天,搂着我还不够?” “你没有柔软的毛毛啊!” “雪儿可是只公兽,人家有想搂着睡的兽,不是你。” “你这是吃醋了,我搂着你,只搂着你,我只是怀念了一下油光发亮、柔软舒服的毛毛而已。” “那今天晚上,我穿着兔兔毛的兽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真的,那个兔兔毛,好柔软的,我喜欢。” 正说着话,好像画风歪了。 忽然听到飞鹰凄厉的声音。 两个人站了起来。 “我们现在进去,还是等他们出来,再进去?” “要是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连死亡关卡都搞不定,那还不配做我南竹的宠物兽。” 两人就在路口宽敞的地方继续坐下,等着。 等了半炷香的时间,飞鹰和黄毛狮子一前一后出来了。飞鹰先出来,他另一只翅膀的毛又掉了不少,浑身看着兽毛稀少,七零八落的,倒真是可怜。 黄毛狮子两只前肢受了伤,看着像是被什么咬的,伤口不大,却很深,而且有毒。 南竹慢悠悠的走过去和他们交流。 “你们是怎么受伤的?先说说。” 南竹一边和他们交流,一边为他们治伤,包扎完毕,事情也就都知道了。 这是陷魂阵,只要进去就是要把魂魄都撕碎,献给里边的毒物。 上空有数不尽的黑蝙蝠,而且是那种吸血的,要不是飞鹰皮肉坚韧,飞起来劲风十足,那就不是掉一些毛的事了,当然在毛下面也有很多细小的伤口,确实也是出血比较多。 而地上呢?都是墨绿色的蛇,而且有剧毒。 第17章 闯魔兽关 黄毛狮子的伤就是被蛇咬的,而且有两只大蟒缠上他的腿,死活都不放,后来还是飞鹰帮忙,用尖锐的喙啄了他们的七寸,带着狮子飞上高空,他才甩掉了两条巨蟒。 南竹告诉他们,你们两个配合得很好。既然你们是这里的王者,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就一个王者的能力,还能让他们那些虾兵蟹将伤了你们。 飞鹰扭了一下头,闭了一下眼睛,犀利的眼睛就涌上了水雾,这只飞鹰,惯会撒娇装可怜,她的王者之位一部分靠实力,一部分也是靠这个一路顺利登顶的,当然要及时用一用。 人常说,撒娇卖萌的飞鹰是会有好运的,一定记得随时用。 我们只在自己的一方为王,别的地方都是不去的。每个兽的领域呢,都会有足够的食物,即使没有活的食物了,那些人也会扔一些进来。但是他们却不允许我们四处跑,这些关卡更不能进去。进去可能就死在里面,他们只会让另一个强者来代替。我们的领域也不是只有一只鹰或者一只狮子的,总是强者生存。 哦,那这样说,我带走你们两个,后面还是有替补的,是不是? 是的。 这些守着魔兽关的人还真是不错。一直以来,优胜劣汰,难怪魔兽关会存活几百年,胜存不衰! 现在既然你们是我的兽兽了,谁欺负了你们,那你们就得欺负回去。 本来可以不走那里的,但是非得要走走看。 雪儿和小不点儿这时候也出来了,虽然有一些狼狈,好在都是皮外伤。 南竹替他们包扎了伤口,问明了情况,里边果真是迷魂阵法,白骨累累,尸骸层层,进去的人走进去,永远走不出来了。 也可能横着进去,竖着也出不来。 雪儿触动了阵法,发动了阵法,推到了阵眼的几棵松树,堵住了阵眼,阵法已经失效了,可以忽略不计。 南竹解释了一下,这道陷魂阵关卡我看着邪乎,说不定里边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空中有血蝙蝠,地上都是毒蛇,本来不用探查了,本可以不用走这个道的,但是他们欺负了我的兽兽,那肯定就不能让他们舒服的活着。 “我们立马当先就走这条道。” “你觉得行就行,你的人你要护着,那你的兽兽,我也要帮你护着。” 南竹挽着姬寒星的胳膊,两人走在最前边,果然没走过十几米的甬道。 墨绿色的蛇,仰着尖尖的倒三角形脑袋,蛇信子“嘶嘶嘶”吐着,就这样迎面而来。 最主要的是数量太多了,这么多的数量,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绝对是数也数不清。 最奇妙的是,他们像是一对对的士兵,高昂着脑袋,列成一列列的方阵,还有的排列成一条细线,有出列的,都会蜷缩着身子,绝不会乱了队形,像是经过无数次演练,还有打磨才成行的。 小细蛇像一团团揉乱了的毛线,他们是一团一团的,排着整齐的队列,爬过来的,甚至还有交叠着的。 南竹顺手抓了一把干竹叶出来,吹了一口火撒了出去,立刻空气中有浓烈的硫磺味儿,有些蛇身子已经着火了,那些蛇也只是迟疑了一瞬间,晃着那些三角脑袋互相碰一碰,不管着火的身子,继续往过趴,还真是纪律严明。 南竹瞅准了队伍前边那两条领头的蟒蛇,遥遥领先往前来,她发出指令。 雪狐快速的从雪儿肩上飞过去,飞鹰也从左边飞了过去。雪狐灵活地抓了一条蟒蛇,而同时飞鹰也用喙咬着一条蟒蛇,很快的,两兽快速退了回来。 果然,那些整齐的队伍一下子散乱了,不管是什么样的蛇,他们互相往后退着。 发生了踩踏事件,你在我身上爬,我在你身上压。最奇怪的是,他们踩踏过去以后,只留下了一些老弱病残的的蛇,或者体弱的蛇在地上,已经不动了,竟然进行了一场淘汰赛,病娇体弱的都被淘汰了。 南竹特别设计与两条蟒蛇沟通。 “你们是这里的王者?” 两条蟒蛇本来很不想回答,可现在蛇落兽嘴被人欺,不敢不回答,要不然小命难保。 “是的。” “那不是说一山洞不能容二蛇吗?怎么一个地盘就可以有两条王者蛇呢?” “我们两个是结义兄弟,因为要共同对付黑蝙蝠,维持陆地上的霸王,所以我们两个就联手了。” “你们两个连手了多久了?” “也没有多长时间,就十几天而已。” “那看来是不是还是要互相争斗,最后只留一个王者呢?” “我们要同心协力,把黑蝙蝠灭了,才能决斗。” “好吧,你们去灭黑蝙蝠吧!我们帮你们。” “你们为什么帮我们?” “我们要从这里借道,也就是路过,帮一下你们,你们让我们过去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吧!那赶紧干事业去。” 两只蟒蛇交头接耳,“嘶嘶嘶”的声音,交流了半天。 最后统一意见,其中一只调起声音,后面的蛇又快速集结了起来。 好像他们要攻击南竹呢! 南竹不慌不忙地撒下一个圆形的框,药粉浓烈的气味散发出来,极大的刺激了这些蛇,他们一个个泪流满面。 “好!好!我们借道。” “你们答应我们的,又出尔反尔,这是不道义的,是要受惩罚的。” “我们感受到了,知道错了,请你们吩咐,我们照做。” “你们刚刚承诺是在灭了蝙蝠以后再借道的,赶紧去做,要不然我就先灭了你们,然后再去消灭蝙蝠。你们自己想好,我们和平相处,百利而无一害。” 那两条蟒蛇还在迟疑。 “那你们决斗吧,剩下的就是王者。” 两只蟒蛇用阴毒的蛇眼互相看着对方,果然发起了进攻,看来也不是刚刚起意,只不过少个恰当的机会罢了! 两只蟒蛇缠绕在一起,互相撕咬,即使拉,估计也是拉不开的,分不清哪是谁的头,哪是谁的尾巴。 一会儿就咬的血肉模糊,浑身带伤,咬的起劲,忘了初衷;激起了冷血动物残暴的一面,只有一个念头,咬死对方。 可是后来,竟然缓慢了下来,身子缠绕,尖而小的脑袋互相碰撞,大有相互联手的趋势。 “你们又想反水了,那你们继续吧,在黄泉路上继续商量,本来还可以留你们一命,没想到你们不忠不义、背信弃义。陆地上只需要一个王者,现在是我了。” “黄毛狮子,飞鹰,上!” “好呀,就等这一刻呢!” 黄毛狮子抖着漂亮的毛发,一冲而上。 蟒蛇一看闹翻了,迅速的吐着蛇信子,冰冷的蛇眼阴狠又毒辣,蛇信子还卷起来了,吹起了进军的口号。 那这一次南竹就毫不留情了,迎军而上。 在眼前洒下剧烈的混蛇粉,使他们自乱阵脚。 黄毛狮子自己的仇自己报。 黄毛狮子毛毛躁躁急速弹出了腿,一脚踩在了蟒蛇的身上,虽然踩断了一截儿身子,但伤害性不大,蛇身子迅速缠了过来。 “黄毛,直踩七寸,吃一堑长一智,要不然死的是你。” 南竹说了以后,那蟒蛇就故意避着黄毛狮子的踩踏。 飞鹰出列帮忙,两个人终于和那一条蟒蛇打成了平手,但是后来又移动来了很多小蛇,那些蛇不怕死、不怕痛,浑身被烧的“滋滋滋”作响,还是跨越毒粉,来救老大。 南竹分分钟呢就再撒下一些药粉来分道,那些蛇不能看样子都过来,要不然他们就危险了。 再过来的蛇再踩在药粉线上,直接化作了灰粉,后边的蛇迟疑了,不敢往前。 飞鹰咬定住了蟒蛇的头,黄毛狮子踩中了蟒蛇的七寸,头身分家了,终于死翘翘了。 剩了一条蟒蛇,看见那条蟒蛇蛇死亡,并没有怨恨,而是蛇眼里竟然有幸灾乐祸,并且立刻向南竹求饶,他会照着南竹的要求去做。 “你这种蛇,不值得信任,一次失信,两次没有信用,以后都不可信;同伴死亡,不报仇、不伤悲、还幸灾乐祸,更是无可取之处。杀无赦!” 继续斩草除根,飞鹰和狮子已经取得了不少的默契,更短的时间里,这条蟒蛇,也被除掉了。 两条蟒蛇除掉,南竹就成了这些蛇的王者。 南竹善于模拟各种动物的声音,吐出的“嘶嘶,嘶嘶嘶”的声音,类似于那些蟒蛇发出的号令。 果然这些小蛇不再跨越,不再进攻,而是齐齐调转过方向,真的是整齐划一、派兵布阵,训练有素。 南竹他们跟在这群士兵蛇后边,一步步往前走。 这些蛇不仅布满了坑道,他们还往墙上爬去,不一会儿,在布满墨绿色苔藓的墙面上也布满了,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是墨绿色的了,爬满墙面的时候,根本分不清那是墙,那是蛇,完全融为一体,极为适宜攻其不备。 这可是有些恐怖的画面呢,但是随着掉下来的几只血蝙蝠,浑身浴血的黑色皮毛,炽红色的眼睛,赤红色的血盆外翻边嘴,刺着尖尖的獠牙,更觉血腥恐怖。 血蝙蝠已经全体出动,静静地挂在洞顶上、破壁上,原来他们在静候佳音,他们感受到了强者气息,理所当然坐山观虎斗。 当然是希望南竹他们和蟒蛇争斗,最好一方消亡,能做出了断,现在这些蟒蛇死了,而空中、地上都是他们的地盘儿了。 但是现在蟒蛇除掉了,为什么蛇群还是一如既往的整齐攻击,他们这些蝙蝠有点儿想不明白,当然也没等他们想明白,蛇群就已经开始发起进攻了。 飞鹰这一次一马当先,黄毛狮子呢也不甘落后,两个人刚刚归顺,自然要先展示一下他们的实力,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 黄毛狮子出师不利,第一战,为报他两只前肢受伤之仇,没有发挥出实力。还是在飞鹰的帮忙之下,才打败了那两只蟒蛇。 那这一次呢,要为自己正名而战,他积极加入战争,和飞鹰密切配合。 以为雪儿和小不点儿不仅第一次任务超额完成,这一次更是所向披靡。 小不点儿站在雪儿头顶,前肢和尾巴双向齐发,打下来的血蝙蝠,雪儿雄厚的熊掌一发力,不是搓成肉泥,就是打落脚下,踩成肉饼,简直是战争的绞肉机。 黄毛狮子和飞鹰不想落后,只能无间配合,飞鹰在上边用翅膀把那些血蝙蝠扇下来,黄毛狮子就有样学样在地下一脚一个。 黑色的血液四处飞溅,要不是南竹给他们涂抹上耐腐蚀的药粉,只怕他们也得中毒麻痹、腐蚀成肉块。 雪儿和小不点儿一组,一高一矮,控制中空,组成兽兽墙,直线前进。 飞鹰和黄毛狮子高达至顶,占领高空领域,专门对隐蔽处的血蝙蝠下手。 南竹和姬寒星断后,悠哉悠哉的捡漏,姬寒星再一次出手,南竹只负责解毒,不让一人四兽中了血蝙蝠的毒就行。 行走了一段距离,小不点儿跳上了飞鹰的背,两个灵巧型的在一起,速度更快,对手死的数量也更快。 黄毛狮子和雪儿单打独斗,对敌数量就基本上能接近一点了,再加上飞鹰的高度,嗯,真的和飞鹰衔接了起来,四直兽兽从陆地到高空形成了一条线作业,很快那些被打落下的蝙蝠呢,都成了掌下亡魂,可是实在是太多了。 感觉越杀越多,好像没有止尽一样,兽兽们都有些疲累了,血蝙蝠不见减少,还有增多的趋势。 南竹和姬寒星走在最后边,他们的脚步看似像是在广场上闲庭散步,实际消耗的内力不少,尤其是姬寒星不适宜长期作战,容易引发毒素蔓延。 他平时都是用内力控制毒素,一旦内力不足以抗衡,只怕会随时晕倒,被毒素侵害。 随着越来越密集的数量变化,南竹领着大家有意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她似乎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更像是这些血蝙蝠的指挥者。 他们朝着这个点儿走来,血蝙蝠也就冒着被撕碎,被杀死的危险,尽力阻拦。 那南竹呢,就毫不客气的伸手拿出弦月弯刀,自己的夫君自己疼。 “星儿,你在一边掠阵,不能再过多消耗了,要不然你的毒素可能随时毒发。” “好的,我会在旁边看着,不让你受伤的。” “我看这个样子,即使我们再杀个三天三夜,也杀不完,不如找出这些血蝙蝠的魔头,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我轻功好,我在上边找,你在地上找,一定把他找出来。” “你一定要小心,不要飞起来,地上也可以往上看,我们同心协力,可快就可以找出魔头了。” 第18章 遇见老怪物 “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相信人也培训不出这么多吸血的怪物,实在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的,有多少数量?” “找到他们领头的魔物,就能控制住他们了。”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可以战胜她们,邪不胜正嘛!” “我们还有帮手呢?怎么把他们忘记了,看我的。” 南竹吹起蟒蛇命令进军的声调。 顿时,蟒蛇大军,这个时候就发挥了他们蛇多力量大的优势。 猛的攻击吸血蝙蝠,他们在这个洞里是天生的死敌,彼此了解,彼此敌对,时时刻刻发生争斗,只是大规模的战争不多,只是互相存活而已。 南竹就是要消耗他们,这样不合常理的存在,不宜留太多,洞里如果没法存活,他们就会死命出去闯,如果出去了,那将是人类的灾难。 留下一些,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毕竟天竟物择,存在就是合理的。 经过一场大战,看的出来这些血蝙蝠是有人饲养,因为能和南竹派兵布阵的墨绿色蛇,不相上下,打得平分秋色。 果然当他们走到一处宽敞的洞穴的时候,在洞顶悬挂着一个物件,之所以没有说是人,而是几乎已经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人。 走近这处洞穴,几百平米的空荡荡大洞穴,一览无余。四个角上镶嵌着巨大的夜明珠,经久不衰的微弱光亮,更使洞穴明亮而恐怖。 正中央是一个硕大池子,占了地面的三分之二,里边是褐红色的液体,走进了闻到浓浓的腥臭味,猩红的血液,浓稠而血腥。 有几只血蝙蝠,和相当数量的墨绿色蛇,在那个人的内力牵引下,纷纷围到那个人身边,只不过一瞬,血蝙蝠从中各种劈开,毛和肉横飞,飞到旁边的尸肉堆上。 黑色的、温热的血液四溅,又化作一股血线,一部分落入那人口中,一部分落入血池中,那个人身上却没有溅到半分。 他身上穿着一套特殊材质的衣料,看不出本色,只能模糊看出是灰白色,被一根根怪异的玄铁悬空吊在洞顶正中。 形容枯槁,肌肉萎缩,只剩皮包骨,要不是露出的、深陷的眼睛还能动,还真是一具骷髅头,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男人看了看和墨绿色蛇大战几百回合的血蝙蝠一眼,才提起了一点儿兴趣。 “你们是谁?为什么用我的宝贝来杀我喜爱的蝙蝠?” “你终于肯出来了,找的就是你。” “找我何事,莫不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 “最后鹿死谁手,不好论断,但是你的宝贝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都得死绝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说明来意吧!” “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他们停战,要求很简单,就是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不需要你,停战我也可以。” “要不,那你试试。” 那男人吹出他惯用的教导蛇和血蝙蝠的声调,血蝙蝠停止了,但是蛇根本不听他的,继续攻击,反倒让血蝙蝠落了下风,看来是被什么药物控制了。 他只好转过身看向小女孩,眼露凶光。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我也讨厌别人看我娘子。” 姬寒星随手一个剑花挽出,就是寒雪第八式,寒气逼人,剑花化作阵阵雪花飘洒而去。 “好小子,年纪这么小,有两下子。” 当然在这个老怪物面前只能是花架子,他一口气挡住了剑式。 南竹当然不会让夫君一个人单打独斗,话不投机,打了再说。 剑花混合着毒粉,就是仙女撒花,不过是要人命的毒花。 老怪物困在这里太久了,一个不查吸入一些,虽然他浑身带毒,也不惧怕,但是能让他着了道儿的人,可不能小觑。 两人一边毫不留情的攻击,一边估算着实际情形,看来打不赢,还得靠智力取胜。 “老前辈不用动肝火嘛,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谈不上什么威胁,又不是涉及生命呀、财富呀、或者说什么宝器这一类的,和气生道儿,阳光大道!” “你们想从这里过?” “问问题。” “不是危险的问题,好,那你说吧,问吧。” 南竹和姬寒星见好就收,既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实力,又不会自不量力去硬碰硬,打不过,还硬拼,又不是什么生死关头。和气嘛! “第一个,你认识曾经闯魔兽关的白凌月吗?” 男人眼眸一瞬寒光闪过,眼中冰凉的光四射,锐利的刀锋,就劈头打了过来,这老怪物就是不一样,化作实质的眼光会喷射,会杀死人的,幸亏他们机警,躲过一劫,手捂胸口,心“彭彭”的跳,无妄之灾啊! 还好不是老怪物的巅峰时期,要不然这绝对有实质的刀光剪影,他们可躲不过。 姬寒星想了想,还是拉着南竹后退了几步,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 再回头看刚刚站立的地方,地就被砸了一个大坑,要是有人,可能也就被消除了,还是被埋在土里,直接连垫的土都省了,连缝儿都弥上了。 刚刚平坦的地方,就是一个大坑,里边的沙土细腻、细碎、均匀,只是比坑沿儿低了一些而已。 就这个脾气怪异的男人练的眼光都可以化作刀刃杀人了,跟他打起来还真的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胜算呀。 “老前辈,你反应这么激烈,看来你是认识白凌月了?” “我是认识的,那又怎么样?” “那你是她的朋友,还是他的敌人?” “都不是,我是她的故交。” “那这么说,前辈一直就在这个洞里了?” “我以前在洞里可是逍遥自在的很,是她——一个女人害得我留在了这个洞顶,一直吊在这里,不能出去,我曾经承诺有生之年都在洞里。” “哦,那是什么原因呢?” “小女孩,你的问题太多了。看你的眼睛跟她有些相似,你跟白凌月是什么关系?” “哦,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她是我的娘亲。不过,如果你帮我,那我也可以帮你过你想过的生活。” “哈哈哈哈哈,你终于来了,那我就可以出去了,你娘亲说你可能会来的,你来了就能放我出去。” “那你得告诉我,我娘亲为什么要让你留在这里?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出去啊!” “因为当时,我们达成协议,她救我出去,我要帮她杀了荣国那些威胁她国家和夫君安全的人,她却在最后关头急匆匆跑了。都是天玄地沧那两个坏事的混蛋,要不然你娘亲就可以力行承诺,我早就出去了。在这里又过了十几年,要在这里过下半辈子。但是她说,如果他的女儿能好好的活着,只要我教她功法,然后你就能想方法放我出去。” “当年,你为什么被困在这里?” “被人追杀。” “以你的功力,不杀别人,他们就跪地念阿弥陀佛了。” “这么聪明干嘛?一点儿也不可爱。” “不想说,我们可就走了,时间急,任务重。” “我屠了莅临岛上下三百多口人。” “就这些?” “还有他们养在别处的私兵。” “还有吗?” “你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到底随了谁?” “我娘亲呗!” “我还喝醉了酒,无意间屠了一座城。” “算了,不问了,再问下去,心脏不好,受不住。看来把你吊在这里一点儿也不冤枉。” “他们杀了我娘子和我全家,不应该杀吗?你娘亲说了,你能救我。” “第二个问题,我娘亲当年的死因,你到底知道多少?” “小丫头,就不能先放我下来,再慢慢问。” “你下来了,耍赖,怎么办?” “我吊着,除了不舒服,你觉得我不能耍赖。” “阿竹,我们先想办法帮老前辈下来吧。” “看在我夫君的面子上,让你下来吧!” “看来你这小丫头的眼光比你娘亲好,这臭小子年纪轻轻,功夫造诣了得,要不是身中剧毒,还真可以和我有的一拼。对你也是爱护有加,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什么红颜知己?” “没有,老前辈,不要取笑小子,我一生只要阿竹一个人。” “哪个男人当初还不是信誓旦旦?” “那他要是背信弃义、喜新厌旧、落个身首异处、凄凉收场、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好小子,知道就好,免得重蹈覆辙。我对这种人出手,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没有机会的,还是照顾好自己比较好。” “有点傲气,要不然你学了我的毒功,以毒攻毒,就不用解毒了,还可以从此不惧百毒。” “有什么后遗症或者禁忌。” “不能生儿育女。全身带毒,碰了女人,女人会死。” “不学。” “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我现在只有一成功力,都是如此厉害,你要是具有十成功力,想想看。只要你学会了蛇蝠毒功,那可是天下第一,天下无敌的存在。” “那些都不重要。” “那你的身子重要吧,再不能解毒,即使有阿竹这个丫头,你也可能只有两年的寿命。” “珍惜每一天吧!活着,失去自己最珍贵的,那才最可悲。” “你们两个可真是天生一对,一个都忽悠不了,不好玩,我要出去玩。” “以前辈的武功,你不能自己出去吗?” “我养了这些血蝙蝠,每一天靠他们的血液稀释我的毒液,才能活下去,外边没有这个东西,我也没打算出去了,不过我看你身边的小子好像是染了剧毒,我可以救他哦,但是,你得学习我的功法。” “你真的有方法可以救星儿,好,无论你的功法是什么我都学。” “看来你对这小子不一样,那还得考察考察,如果像你母亲一样,学了我的功夫,还是走的一尘不染、毫无留恋。那我还不如不教呢。” “星儿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我看他跟着你,就是想让你替他解毒。为了能活下去,他真的是爱你的吗?” “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所说的爱阿竹是真的。” “我相信你就足够了呀!” “你们不要人前就恩恩爱爱,最后又哭哭唧唧。你们不不需要这么啰嗦。你们两个都跟着我学蛇蝠毒功,我就相信你们。” “你说的我们都答应。我们怎么样才能救你出去?” “我并没有想出去。你们看我挂在这洞顶之上,有些不舒服,有这千年寒铁打造的九曲连环锁,穿在我的身上,只要你们能打开九曲连环锁,我可以在这个山洞里自由活动就行,像我这样的人出去了,我有什么意义呢?没有朋友只有敌人,还得不停的杀人吸血。只配被人称为魔头。” 老怪物五指张开,手指一伸一缩,就拉了两只蝙蝠过去,他撕开蝙蝠的身体,血液流进他的嘴里,看着血腥又恐怖。他故意这么做,就是看两个娃娃的反应。 才发现南竹和姬寒星都没有诧异的眼神,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们为了自救,想过放老怪物离开,毕竟做人要守信用,即使不放他,也得各种周旋,还真是心累又愧疚。 他现在自己说不愿离开洞穴,只是要求解了九曲连环锁,那真是求之不得,他虽然嗜血成性,但至少是饲养的血蝙蝠,自己自足,没有害人,也没有引起恐慌。 南竹和姬寒星看着九曲连环锁,研究了起来。 喝完了血蝙蝠的血,只是一瞬间的,老怪物跳动的血脉就安稳了下来,暴动也很快隐藏了下去。 这两个家伙是不一样的,进了洞里的那些人中,有的假装声张正义,见识到他的厉害以后,磕头求饶的人比比皆是,都喂了血蝙蝠了,他们也是喜欢美味的人类肉体的,可是他严令要求,没有他的许可,不得擅自袭击人类,敢违抗者,生不如死。 除了白凌月以外,他们两个是不为他的行径而感到惊讶,或者说假装镇静的为数不多的人。 他们两个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还在那开始研究九曲连环锁,那可能解开吗? 他这天才研究了几十年,也还是一无所获。 死马当活马医吧! 第19章 九曲连环锁 当南竹和姬寒星仔细看老怪物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被人用长长的、坚硬的千年寒铁做成的九曲连环锁,穿过四肢,高高吊在洞顶架桥下,铁条从洞顶深处伸了下来,挨到了顶上,老怪物浑身浴血,看着还真的是很恐怖的,真的只剩了骨架,上面挂着人皮而已,血肉竟看不清楚。 在他的四肢上都穿着玄铁做的环形锁,可以移动,推动一环,可以再动另一环,当时真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和艰难,才完成了这样的结果。 这巨大的锁,又连在一起,是一把完整的锁,不用钥匙,只用推理,一环套一环。 其实就是我们常见的七窍连环锁,只是玩游戏的时候,一环套一环,选对正确的走向,很快就能解锁。 只是这锁从他的血肉中穿过,只有解开九环,从血肉中推出一环又一环,才能抽出最长的,那把“u”型环体。 老怪物身体因为长期失血的原因,血肉都萎缩了,因为他吸食血蝙蝠的毒血,连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南竹和姬寒星仔细的研究过后,指着其中的一环。 “老前辈,你把这一环快速移动,倒回去,顺着环形就能推出来了。”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倒退才能更好的前进,看来是我老头子一生只知道勇往直前,而不知后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人就是算准了我的脾性,才这么多年不得解脱,怨不得别人。” “看来要你运功了。我们用外力只怕一个不好,会让你生不如死,痛彻骨髓。您确定你要解开它,也许还不如不解开。”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也许在解得过程中,我熬不住,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毕竟活着,以你自己的方式,也不是不好。” “我这个人,一辈子都在和这个九曲连环锁较劲儿,现在有可能了,我不可能不试一试?” “你是自愿带上她的?” “是啊!我和她都不是好人,一生相爱相杀,连我们的孩子,也在我们斗法中,不幸遇难。 当年,我和她意外闯到这里,她被血蝙蝠咬到重伤,中了血蝙蝠的毒,一时无药可救,眼看着就要死去。 她一时急中生智,我一时意气用事,就被她激得带上了这个九曲连环锁。 不过她一死,我活着也了无生趣,是她非得用这个方式,逼我活着。那我就帮她报仇,日日夜夜吸食血蝙蝠的血液,直到到地下见她的那一刻。 我想解脱,但要兑现对她的承诺,只有解了九曲连环锁,才有面目见她;要不然就是食言,不能见她;即使见了她,她也不会认我。 所以,我必须解开!” “既然你如此执着,你就把它倒回去,退出身体来。” 姬寒星摸着其中一环,两眼望着南竹,原来老怪物竟然是痴情人,只不过他们的手段太怪异了而已,普通人承受不起。 他极度兴奋的快速推动,不管钻心的疼痛,也不管血肉因此掉落,血流不止,只怕那个环形停止、或者卡住,倒回去以后,顺利出来了。 “沧浪沧浪”美妙的乐声,老怪物听到第一环掉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第二环、第三环。 “前辈先休息一下,不要再继续了,这样你全身的血液会流尽的,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半血液,赶紧补充血液,我再为你输送一些内力,保持体力。” 姬寒星阻止的同时,还一直输送内力。 “老前辈,四个时辰以后我们再继续。” 可是老怪物停不下来,他激动地满眼通红,看着满地自己流的血,充斥着暴虐。 “我要把它们全部逼出来,这困了我几十年的九曲连环,就是死了,我也一定要把它逼出来。” 南竹快速的点了他的穴道,还顺便减缓了他的血流速度。 “小丫头,你干什么?” “我们既然要救你,就不能救一个死人。你想死我还不允许呢。” 老怪物被迫停了下来,一怔一怒之后,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个有趣的丫头,你太小瞧我了,我即使把他们全部逼出来,也不会死掉的。” “站在我医者的角度,即使你不死,也会功力全失,在这个血洞里,你没有功法,那你就会成为这些血蝙蝠的食物,而不是你继续统领他们,以他们为食了。” 老怪物试着运转了一下,检查之后的结果,果然如南竹所说,也就只好静默下来,运功疗伤了。 南竹拿了两颗补血丹,姬寒星接过,恭敬地递到老怪物嘴边。 “前辈,把这个吃了吧。” “我要小丫头喂着吃。” “那是我娘子,虽然你又老又丑,但毕竟是男人,不妥。” “就因为这个原因,乱吃飞醋。” “不是乱吃,而是保护好她。” “你这丫头还真会炫耀。” “我的男人,不用炫耀,而是我会炼药,你吃不吃,不吃拿回来。” “吃,这么好的药,不吃白不吃。” “吃了对你有好处。” “你不会对我下毒吧?” “前辈你说笑了,什么毒现在能毒到你?赶紧吃吧,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吃了这些补血的丹药,让你可以提前一个时辰继续去解锁。” “好。” 老人一撅嘴,两个大药丸就被他吸进了嘴里,吞咽了下去。很快的,听见了血液增加,畅快流淌的声音。 老怪物眼眸深邃,深入骨髓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虽然还品尝不出来完整的成分,但效果好,确实对症就对了,继续闭着眼,放心大胆的享用就好。 他们两人四兽呢,就在洞中,还是要吃东西的。 这些魔兽呢,可以生吃血蝙蝠和墨绿色蛇。 南竹和星儿在这一堆毒血烂肉中,实在吃不下什么肉食,还是吃些素食的好,从身上拿了一些干粮出来,烧了一些汤。 当新鲜的汤,香味飘出来的时候,老怪物还是睁开了眼睛。 “小丫头,你烧的什么汤呀?这么香,有没有我老头子的?” “有你的,只要你想吃就可以了,我给这一只碗里面盛上,你让他凉一会儿,自己吸上去。” “唉,还是小丫头疼我老头子。多少年没吃过,热的新鲜的汤了。” “明天一过,你自己就可以天天吃热的新鲜的食物了。” “真的是好怀念。” 老怪物低声嘀咕着,一碗汤瞬间没了影儿。 南竹和姬寒星两个人围在一起抢着吃,一会儿抢,一会互相投食。 看的老怪物那两眼发红,心底受伤。 “唉,你们两个小家伙,不要秀恩爱来祸害我。看得我也想出去找一个伴儿。” “老前辈以前没有妻子的吗?” “很久以前是有的,有一个温暖的小家,可是后来被仇人寻仇,全家都被杀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学习这什么蛇蝠魔功,害得我不人不鬼? 再后来遇到血魔,她不要我,我嫌弃她,又生生息息不停地遇见,相爱相杀,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她以为是为了我好,殊不知,留下的这个人有多难熬,多痛苦,还不如一了百了。” “老前辈也算是看透了世间冷暖,无处不存活,不过是方式不同而已。” “老前辈,那你也算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美好的回忆也是可以陪伴人的一生的。” “呀,再也不想那种事了,像我现在这样,出去都能吓死人,还有谁会喜欢我呢?” “你如果愿意出去,你身上的血肉还是可以慢慢养出来的。啊,变得有多么好看,我不敢保证,但是最起码可以做一个正常的人。” “唉,有你这话,我也就很欣慰了。做人呢,必须得有自知之明,处在什么境地就做什么样的事。我这一辈子觉得能打开这个九曲连环锁,那就值得了。想别的就逾越了。” 老怪物看着碗失神,南竹又添了一碗汤,凉了以后,快速的吸了上去,闭着眼一副满足的样子。 两个时辰以后,他觉得自己可以了,就又“叮叮叮当”的快速去打开九曲连环锁。 可是在打最后两个锁的时候,突然他的血液暴增,血管一个个看着都要爆裂,浑身的血液一瞬所剩无几。 必须赶紧停止。 “老前辈,你怎么样?” “唉,这就是我的命吧,当时她给我带上九曲连环锁,大概就没想着让我解开锁活着下来的。所以最后这两把锁里有暗器。那些细如牛毛的针,已经侵入了浑身的血液。逼出来,除非把我的血液放干。” “还有什么办法?我们来救你。” “不用了,电光火石之间,我恍惚觉得,血魔双儿就是我的妻子,没错,她就是我的妻子。难怪她会激我穿上九曲连环锁,那是我欠她的,既然如此,我心生死意,愿意去追随她。看你们也是可塑之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前辈,我觉得你还可以抢救一下。” “对一个毫无求生意志的人,说生,是奢侈。快说自己的愿望,我撑不了太久。” 南竹沉吟了一下,这样一个人孤零零,不人不鬼的活着,确实也没有什么意义,到死还是被自己牵挂的人设计、残害,该说什么?是情深似海呢?还是仇深似海? “我只求你能帮忙解星儿身上的毒,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让你去死,可否?” 南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姬寒星就斩钉截铁的回答。 “前辈这个绝对不行,可以说别的条件。阿竹生我便生,阿竹死我便死,用她的生命要挟救我,那我宁可不解毒。” “这个不行,星儿活着,我死了,那我们两个不是阴阳相隔了,人鬼殊途。” “你们两个别自说自话了。现在,在这里的主导者是我,我是这里的王者,我的地盘我做主。” “你别忘记了。我们帮你解九曲连环锁,你帮我解毒。” “我快死了,还是没法解,你们没有做到承诺,我也合情合理可以不例行义务。” “我已经控制了地面,我也可以尝试,让墨绿色蛇消灭了血蝙蝠。成为这里地空两者的王者,那到时候是不是你就可以乖乖的听我的话了?” “真不亏是白凌月的女儿。行了,你不用威胁了。那些蝙蝠杀的太多的话,就不够我练功了,那我得真的出去杀人了。好吧,那我就只能提别的条件,不用弯弯绕了。我的血魔功你们必须要学。” “可是学了以后,我们两个都会成为毒人,为世间所不容,你真的想让我们当你的徒弟,不是害我们?” “你们只要功法深厚,就可以控制魔功。以魔功的力量,即使有一两个偶尔发现的,杀掉就可以了。你修习的功法,我查过了,学魔功倒也不必要杀人,就可以把我的功法传承下去。” “好,你现在就教我们吧。我们学之前,你要把星儿解毒的法子告诉我,我才心安。” “能碰到你们,也是老头子我的福泽,魔功有后了。阿竹、阿星你们过来。我这百年功力。你们一人都传上50年功力。最起码阿星他在近三年内毒不会发作,阿竹你也有保命的本钱了。” “前辈,你不要放弃,我们还是有办法的,九曲连环锁我们都能解了。最后两关,只要想办法,也是可以躲过的。” “我留着这两个环形,就是为了给你们传功法。阿竹你拿着魔功秘诀先去练吧,因为你以前练的天玄老头儿的那个毒功,还有地沧为你过血的功法,都和毒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但是阿星练的是真品阳刚功法,他不能练魔功内门功法,再说他现在毒液加深,要用那阳刚之法去压制,也不能废除,我就先传他五十年功力,做一个正常人就很幸福了。 在三天内,阿竹你必须学会这门功法。” “好。” 南竹反复号脉,又号脉。觉得老怪物浑身都是细如牛毛的细针,真的要把这个细针逼出身体外,血液会流干的,他照样是死。 他现在浑身肯定都如针扎一般,忍受着巨大的痛。 第20章 回忆往事 “你帮我们完成我们的心愿,那我们也要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人,是我自己。 我的妻子、我的家人之所以被仇人所杀,起因就是因为我自己。当时啊,我猪油蒙了心,看上了一个貌美娇弱、似一朵白莲花般的女子,想纳她为妾。 没想到那女人是我的仇家,专门派来毁我们两个婚姻的,我在迎娶的那一天,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杀了那个女人。 可是我的妻子,因为我娶妾室,一生气跑了出去,当我追到我的妻子的时候,她已经被仇人所伤,就“死”在我的怀里。 我才明白我的妻子对我的重要性,我对她的情意并没有改变,都是我意志不坚定。如果我没有被勾引,没有一意孤行,提出纳妾,那我的妻子就还在我的身边,也就不会受到伤害,更不会死了。 等我抱着我的妻子回到家的时候,我的家已经成了火场,几十口人没有一人存活,被人杀死,埋葬在火里。 我愤而偷盗禁书,练成魔功,只为为家人报仇,我杀了一个又一个仇人,越杀越多,越多越成魔,终于嗜杀成性,成为别人眼中的魔物,为世间所不容。 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是错,步步错,一时足成千古恨呀。” 南竹拿出金针,快速的在老怪物身上行针刺穴,止血,还要止住他爆动的血脉。 “老前辈,已经过去了,悔不当初,不如往前看,珍惜自己的命。” “我要自己的命,有何用?” “我现在才想通血魔双儿为什么临死让我活着,她就是我的妻子,死而复生,就是要让我感受那锥心之痛。她屡次劝我那个女人不可信,她越阻拦我越反抗,我觉得都是她善妒,面目狰狞,于是我一次次推开她,让她痛苦。虽然她换了样子,但她就是我的妻子,所以追逐一生、纠缠一生、痛苦一生。现在才明白,还真是蠢啊!” 他忽然出手,压制住姬寒星,内力像是不要钱一样,蜂拥而至姬寒星的身体。 老怪物已经疯魔了,这一认知使他痛苦不堪、几乎丧失理智。 南竹赶紧施针引导姬寒星的内力流转,姬寒星忍受着血脉被扩张,无限扩张,内力如瀑布一样飞流直下,如泉水一样激流动荡,饶是姬寒星有强大的忍受力和毅力,要不是南竹帮忙,只怕会血管爆裂。 感受着内力一股一股拧成一股绳一般,运转一圈,就粗壮一圈,姬寒星的心脏快承受不住了。 但是老怪物就是不听、不停! 南竹拿出长长的针,在姬寒星十指扎针,压制毒素胡乱窜地方,流出黑色的血液,直到有了淡淡的红色,然后才止了血。 姬寒星静坐炼化着五十年的功力,而且还是一下子涌入体内的集聚内力,在短时间内,急需变成自己流畅的通道。 姬寒星随着头顶冒出白雾之气,浑身舒坦了许多,一点一点随着自己的血液流淌,像滚雪球一样,气息逐渐稳健。 姬寒星最起码三年内不会毒发身亡。 眼看着老怪物身体摇摇晃晃,口中吐出黑色的血。 南竹用外力强势隔断内力传送。 谁知道,老怪物不仅不停,还换了一个人,这一次是南竹。 不等南竹反抗,他一手拍在南竹的背心,南竹只感觉温暖的、磅礴的内力绵绵不断的窜了过来。 从四肢百骸到每一个末梢神经细胞,又从末梢细胞汇聚到心脏,就这样反复的来回,反复的滚动。 紧接着就是暴乱的内力,好像卸了闸的洪水猛兽,不受控制,无休无止的乱串,咆哮! 南竹早就背诵了蛇蝠毒功的内功心法,这倒是一个同门同派的传送,要不然可能会随时冲击的南竹暴毙。 南竹刻意引导老怪物的内力加入自己内力的河流,就好像河流、湖泊之水汇聚到汪洋大海。 南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强悍的内力了。 难道临走那一夜,天玄地沧师傅们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老怪物说他们给她过了血,传送了内力,师傅们真是儿大走千里,临行密密缝。 自己不知道,都得了大造化,师傅们的内力只是停留在体内,还不能随意调动,更不可能随意应用,那是在关键时刻,保命用的。 现在加了老怪物的五十年内力,那真是雪中送炭,三股内力可不是三加三那么简单,而是自成一派,完全和南竹从小练习的内力相融合,再加上毒功内门心法,现在浑然一体,完全是这个身体适应了的,可以随意调动。 南竹让内力在身体里运行了三周天,露出欣慰满意的笑容,实在需要证实一下,好手痒啊! 怎么办? 南竹随意挥了挥手,侧面的一堵墙轰然倒塌,实力强横,连着砸出另一个山洞,只是这个扩大的洞穴,一下子尘土、砂石飞扬,坑洞毁了一半,惊起的血蝙蝠和墨绿色蛇四处逃窜。 南竹赶紧整顿军纪军容,兽兽们立刻各就各位,还真是容貌整齐,令人振奋。 这震天响的声音,也使老怪物缓了一下心神。 “我的功力已经传给了你们,就看你们能不能做到了?当然,我的阿竹呢,你娘亲是我的徒弟,你就是我的徒孙了。我的缺憾,希望你们不要重蹈覆辙。” “我们继承了你的功力,自然会依照你的意愿生活下去。” “她对你一心一意,你必须也要一心一意对她。” “老前辈你放心,这是我认定的事情。” “男人呀,痴情的少,想你又有皇族的身份,你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有什么样的外力,你都不能辜负这样的女人,你敢辜负她一次,以后要么追悔莫及,要么永不可信。” “老前辈,我会谨记你的故事和你说的话的,任何时候,无论任何原因,都不能背叛自己的感情。一旦背叛一次,永不能被相信。这是南竹和你说的,我会铭记。” “我希望你能记住,也能做得到。” 这时南竹也睁开了眼,她给老怪物和姬寒星演示了一部独创之蛇蝠毒功的新的功法,南竹为她命名为“飞雪无痕”。 果真身轻如燕,可以高高攀爬在洞顶,一动不动悬挂,也可以匍匐在地面,穿着同色系衣物,几乎可以隐形。 还真是血蝙蝠和墨绿色蛇的独门绝学,结合起来,就是“飞雪无痕”。 老怪物现在已经气息微弱,如果手可以动,他真的要扶着自己的胡须了,“呵呵呵”大笑几声。 “当时你娘亲来的时候,我逼着她学习毒功,她说她没有时间。到你了,你这个丫头,不仅学了,还改进了,独创出自己的武功招数,可喜可贺!你娘亲要是知道,也该大笑三声了。你娘亲当年要赶紧去闯魔兽关,拿到钱回去帮你父亲救治灾民。最后如何了?” “我娘亲历尽生死回去,父亲却娶了别国的公主。我娘亲死了,父亲还活着,不知道在哪里?” “当时那样的相爱,却是那样的结局。你娘亲还真的是那样的苦命。” “你见过我父亲?” “见过,他当时就跟在你娘亲身边,看起来生死相随。” “他来过魔兽关?” “说是不放心,保护你娘亲来着。” “看来传言不可信,我要找出真相。” “不过看这个臭小子还不错。希望你们能善始善终,你们两个都过来吧。” 老怪物解开了最后的两个九曲连环锁,随着“叮叮当当”寒铁落地。 他吩咐姬寒星瞅准位置,姬寒星默不作声,手快、狠、准抽出“u”形寒铁,南竹手里拿着药份,直接洒上伤口。 姬寒星抽的同时,另一手拦腰抱住老怪物,轻飘飘的不似一个人,连小孩子的重量都没有。 姬寒星小心翼翼、四平八稳的把他放到铺好毯子的地上。 南竹快速给他嘴里喂了丹药,绝世好药也绝不疼惜。 伤口上撒药粉,替他包扎,可是那血就是止不住。 南竹只好又取出两颗救命丹药,老怪物拒绝,姬寒星不给他机会,掰开嘴喂下,老怪物一口吞下,连反抗都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再说入口即化,只能叹了口气。 “浪费了。” “你们两个坐好。我虽说传了你们功力,但并没有收徒拜师,就是不想你们出去以后,被人诟病。我一生的心愿已了,活着也再无任何意义。希望你们继承我的功力,替代我活下去吧。” “阿竹有师傅,她的娘亲是你的徒弟。我虽然没有拜师,但是你就是我的师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的师祖就是血魔双煞。” 姬寒星言语灼灼,没有丝毫迟疑跪下就拜,按师徒大礼规规矩矩行了拜师祖礼。 “你知道我的名号,还敢拜我?” “师祖比世上很多人好多了,有些人自诩君子,暗地里却不知干得什么龌龊事;你是坏人,但也坏的坦坦荡荡,是仇人先设计你,痛失妻子、痛失家人,你只是为了报仇,一生颠沛流离,才走上如今的魔道;你一生痴爱一人,活也为她,死也为她,只能说明你是大爱之人;你嗜杀成性以后,及时悔悟,躲进魔兽关,以魔兽为食,并没有继续残害普通人,这也不是大恶之人所能做出来的,有慈悲心、怜悯心。” “可能这是我活了几十岁,听到的最好的赞美语言,你这个徒孙,我很满意,很满意。” 老怪物笑着笑着,忽然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师祖,你怎么样了?” “你们一定要替我活下去,不仅是活着,还要活得不错。红尘不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老怪物断断续续说完以后,就那样咽了气。 他这一辈子都在修炼,武功登峰造极,可是心性却是最为简单。一辈子都在和九曲连环锁较劲儿,解开的一瞬,顿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妻子,也是他的妻子折磨他后半辈子。也许这时候才知道悔恨,觉得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别人能幸福,他能感受得到就好。 血魔气息绝,那些血蝙蝠,静栖息谷,排列的整整齐齐。墨绿色蛇攀爬悬挂在洞沿上,坑道里,看来绿波无尽。 这些兽兽还真是有情有义,知道主人死去,全都静默不语,一时间,洞内安静无声,肃穆无语。 这里也没法埋葬他,只怕会被兽兽们分食,只好取出火油,把血魔烧成灰烬,用一个小瓷罐装了起来,带上他,一路向前。 这个时候,南竹选出各自的领头兽,教会他们统领的音调,也便于和他们联系,以后用得着的地方,还能随时呼唤。 还些血蝙蝠,墨绿色蛇,他们继续生活,进行优胜劣汰吧,谁强谁就多活着,谁弱那就会变成那个强者。 南竹有了血魔近五十年的功力,还真的是浑身轻松,感觉连走路,走几个时辰也不觉得累了。 “星儿,你感觉怎么样?” “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这些年,不断增加的毒药折磨的我快失去了生的力量,如果不是母妃的遗言,我早都坚持不下去了。 可是现在我有了你,随时为我减轻痛苦,又有了血魔五十年的功力,觉得我血液是清澈的,身体是轻盈的,我的毒好像都被血魔前辈的内力集中在了一个区间。” “我刚才施的那些针,确实为你放了不少毒血,但是不能一次性完成,得慢慢的来。我也想到了好的药方子,只要出去了,我们就可以找到药材为你解毒。你总会好起来的。” “我是要好起来,因为我要和你一直一直到老。” 他们这样说说走走,很快就从这个洞出去了。没想到出去以后,停留的地方还是那个三岔路口。 “看来就只剩这一条路了,那就是左边这条路。” “偏向虎山行!” “老虎,已经不可怕了,只怕有更大的家伙。” “这一条通道呢,是不是就可以见到龙了,什么样的,倒是还很好奇。” 两人和兽兽走进去,发现这一条道除了口上比较窄,越走越宽阔,虽然前边没有光亮,但是感觉越走越亮,难道真的一下就要走出去了吗? 第21章 硕大的乳白色莲花 原来并不是,前面有一个非常宽阔的、巨大的洞穴,地面上堆满了各种亮闪闪的珍宝。 成箱成箱的珠宝首饰,一串一串的玛瑙链子,金银做成的珠钗,成白上千,都是亮闪闪的,可见经常有人摩擦,不过应该是爪子。 南海珍珠,成堆成堆的,小的有猫眼一般大,大的可是真比小孩的头颅,真的是要闪瞎人的眼,随便拿出去一点,也够一生一世无忧了。 小不点儿刚给雪儿拿了几串项链,戴在他粗壮的和脑袋差不多的脖子上,忽然大家就感觉到了一阵冷风吹来,紧接着一股水柱当头浇灌而下。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进吾之洞穴,拿吾之珠宝?” “你是何人?不对,你是何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想看我的真面目,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 忽然听到“轰轰隆隆”石门落下的声音。 “你是金龙吧?你想想你要是在这里用水淹我们,那这里的珠宝也都受损了,你舍得吗?” “那,那你们出来。 不许贪墨我的珠宝。” “可以啊,既然你提出了条件,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提一些条件呀?” “你们不能提条件,我是这里的主人。” “那这些宝贝,都毁了吧!” 几只兽兽瞬间玩起抢珠宝的游戏,看着珠子四散,精美的金银首饰变形,箱子被倾翻,撒了一地,金龙急了。 “我同意,你们住手。” “我们要从这里过,通过你设的障碍就通过,怎么样?” “最少三个关卡。” “三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你给我们设三个关卡,我们破了这三个关卡,你就得认我为主人,跟我们走。”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这些珠宝就不要了,都归我的兽兽,他们可都很喜欢珠宝呢!” “说话算话,通不过,我就是你们的主人。” “通过了,你就认我为主人。” “好!金龙爽快地同意了。 金龙要求他们往前走,去闯第一关。 南竹让几个兽兽都带上珠宝,一保命;二也是约束金龙,免得他输得不甘心不甘愿,又反悔。 果然如此,他们一出来,金龙就凶相毕露,刚刚想张开巨大的龙口,一个大型火球喷出去,把他们烧光光,就发现了大批的宝贝,看着还很眼熟。 金龙心痛不已,人类果然狡猾,可是事已至此。只能按照约定来做,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珠宝。 南竹他们走进了一个空荡荡的洞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没有珠宝,现在有了,兽兽们放下累赘——珠宝,可那是金龙的心头爱。 “你们放下我的宝贝。” “等你赢了,才有发话的权力。” “现在由我们做主。” “我现在就发水淹死你们。” “要是淹不到,你就输了。” “那就算你们通过第一关。” 金龙忽然大张龙口喷出灰色的水柱,他这明显就是翻江倒海术,整个密闭的空间就充满了水。 他们连人带兽都淹在水中,金龙忽然喷的水柱更高了、水流得更快了,他们跟着就升高了,黄毛狮子在最低下,紧接着是雪儿,肩上扛着姬寒星,上边托着南竹,南竹举着小不点儿。 小不点儿脑勺重重的顶在了房顶,磕得生疼,忍不住揉了揉头顶,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还准备喷水的金龙。 金龙看着他们一拖一举,互相联合,接着大家手足相接,形成一个结实的网,全部互相扶持,漂浮在水面,就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团队。 金龙犹豫着,还要不要再喷水的时候? 南竹封住了金龙的口。 “龙有龙语,也应该一言九鼎,我说了你的水淹不住我们,现在,我做到了,你就再也不能继续喷了。” 金龙默默的退到一边,只好认输,把自己藏了起来。 闯过了第一个关卡。 继续往前走,其实再如何选择路线,在这个金龙控制的地穴里,其实也不过是金龙想让他们去的地方。 从光亮处到暗处的隧道,一下子有失明的感觉,真的是漆黑不见五指。 众人忽然感觉脚下踩的厚厚的、软软的,什么东西。 “大家小心。”姬寒星招呼众人停下,南竹拿出一个竹子制成的特质火把。 姬寒星小心点起火把,接过一看。 这是一个比刚才还要硕大、宽阔的洞穴,但是这个洞穴比刚才的洞穴还要密封,刚刚有亮光,这里却是全部黑暗,只能用火把照亮,只是一个两点,却找不到头儿。 只有刚刚走过来的隧道里过来的一些空气是相通的,但是少量空气都是发霉潮湿的,但是这些柴火却比较干燥。 看来金龙还是想用火,这条金龙水火一体,刚才他吐在口边上的那一颗火球,都很吓人了。 别说再来那么一个大的,一个小小的火球砸在这类似柴火堆的东西里,他们可能就会被烧死。 南竹立刻在洞口布置了一个机关,加上一个阵法,护住大家最重要。 南竹立刻让兽兽们拿出所有的珠宝,快速的把柴火堆在他们走过来的那个口上,几乎把那个口堵死了。 然后堆一层柴火,放一层珠宝,堆一层柴火,再放一层珠宝,直到把那个洞堵死。 没想到很快他们就听到了“稀稀碎碎”的声音,原来金龙就藏在暗处,他在那边偷偷的用爪子扒拉珠宝。 可是他不知道,南竹就防他这一手呢,在边上设置好了专门针对他的机关,龙爪刚扒拉了一下,“咔嚓,咔嚓”他的爪子就被机关卡住了,就像那个老鼠夹一样,但是,是超大的、超劲爆的夹子。 疼的金龙发出了一声长啸。 “你们耍阴谋诡计,快放开我。” “假如我们没有计策对付你,你是不是把我们引到这个洞穴里,要烧死我们了?” “我现在就烧死你们。” “你想烧,你就先把你的珠宝烧了,但是我们还可以跑呢。” 南竹看不见,却是悠闲地笑着回答。 这个机关很精巧,是连锁型的,甚至把洞口的四壁都用上了,机关已开,四个竹尖儿都伸进了土洞里,而最中间、最尖锐的一个竹尖儿直接刺过龙爪。 “我要把它拔出来,送还给你们,让你们也体会一下我的痛苦。” “你慢慢拔吧,我们继续走,要是伤口太深,我这里有好药,你求求我,我可以给你一些,止疼。” 南竹无比体贴的说。 “我们继续走,让他先处理伤口去。但是珠宝还得带着一些防身,然后给他留一部分吧,免得他本来就受伤了,还没有珠宝安慰,看不见珠宝,一下子暴怒,不顾一切的来攻击我们,我们可得不偿失。” 所以兽兽们拿走了一半,给他留了一半珠宝。 金龙本来非常气愤就想吐火,把这些珠宝和众人都烧了,看着他们竟然拿走了一少部分,剩下的都留给了他,那就意味着这大部分的珠宝都是他的了。 他想着法子解救自己,还要想别的法子对付南竹他们。 金龙一边处理爪子上的伤口,一边扒拉着把这些珠宝往回扒拉,全部都回到了自己的怀抱,好高兴啊! 当然第一要务,他拿到了珠宝以后,就是要放回他藏宝的那个洞里的,不可能散放着,到时候找不到。 金龙都有喜爱珠宝、收藏珠宝的这种特性。 在抱着的珠宝中,闻到了一股药味儿,找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琉璃瓶子,里边是粉红色的膏药,像透明的水晶一样,还闪着亮碎片。 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实在不想用的,谁知道这个药味儿不仅好闻,闻过了以后,还知道里边有什么药材,更是对他的外伤有大大的好处。 金龙还是忍不住用了一些,爪子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忍住追他们的脚步,先把宝贝藏好再说,以前那个洞穴已经不安全了,换一个安全的洞穴。 南竹他们之后顺着隧道往前走,渐渐的发现脚底下好像湿漉漉的、黏糊糊的水渍,但是又不是流动的,侧耳细听,墙壁上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试着用手摸上去都是滑腻、丝滑的苔藓。 走着走着,发现洞穴比刚才的地方要狭窄、陡峭的多。有的地方很狭窄,雪儿和黄毛狮子差点儿都过不去,在他们的帮助下,才拉了过去,而且有一些道路要上上下下。 走到了稍微宽阔一点的隧道中,才有了一些光亮,发现了这里的石头原来都是石钟乳。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他们四处探了一下有没有机关,只在前面的石头墙壁上,发现了一个木做的软梯。 对这几个兽兽来说呢,真的是比较困难,只好让他们故技重施,一一搭桥,还有一只飞鹰呢。众人互相往上拉,众人拾材火焰高,群心群力,终于把兽兽们送了上去,艰难的上了石台。 两个人已经累得有一点脱力了,还好,总算他们刚刚得了五十年的功力,坐下运转几个周天,就又满血复活了。 南竹和姬寒星手扶着软梯也上到了上面的石台上。 石台上是一块整座的石头,平坦而光滑,在靠近墙壁的地方有一朵非常大的石钟乳莲花,而顶上则是一只倒垂着的石钟乳莲花。 坐落在地面上的是一朵硕大的乳白色莲花,开得灿烂,花瓣饱满,而垂挂在空中的是一朵带一些粉色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滴一滴,滴下来的热水,蒸汽腾腾。 南竹仔细闻了一下,这可是好东西,千年石髓,极其珍贵,可肉白骨,活死人的珍贵玩意儿。 南竹赶紧拿出盛水的碗,整个小坑穴中,不知道寄存了多久,才得那么总共不过小半碗的珍贵玩意儿。 南竹小心翼翼用一个小勺子,一下一下盛出来半碗,不由分说就往姬寒星嘴里灌。 姬寒星喝了一口,就咬住了碗沿儿,不肯再喝一点儿。 “阿竹,看这个东西应该很难得,我一个人可喝不下去,你也必须喝。” “我竹筒里有水,刚刚喝过,还不渴。这就是水,不用多想,这个给你的,快喝,趁着温度,效果好。” “你不喝,我也不喝。” “你身体有毒素,他解毒,我又没有,我喝是浪费。只要你身体好了,你才能保护我,和我长长久久,你不想吗?” “我想,做梦都想。” “想!就赶紧喝。” “好,我喝。” 姬寒星喝了一小口,趁着南竹不备,就压低头,扣着她的后脑勺儿,口对口,渡了过去。 好吧,都是固执的人,一个不喝,两个都不喝。 南竹尽量用各种技巧,想让姬寒星多喝一点儿,可惜,在这种事上,再怎么比拼,男人都要略胜一筹,明明两个人接吻,同时间完成的第一次,可是在这件事上,南竹觉得自己落后很多,骑着飞鹰估计都追不上。 南竹娇嗔地瞪着姬寒星,一幅你欺负人的委屈模样。 “就是让你喝个水,你就非得欺负人。” “我说了一起喝。” “明明初衷是给你喝的,最后却是我喝得多。” “要有福同享!” “现在是给你解毒,给我就是白白糟蹋了。” “只要是好东西,给你都值得!” “你有理。” 估计平时这里是金龙的地盘,每一次积攒出来的,金龙都把它喝掉了。 两个人喝下去以后,立刻身体暖洋洋的,浑身一下子轻松起来,皮肤外排出一些污垢,感觉身体的强度、劲性、韧性都增加了不少。 南竹和姬寒星排出这些污垢以后,觉得浑身黏腻腻的,急需要洗一个清爽的澡。 姬寒星最是了解她所求、她所需,早她一步就开始寻找,拿着石子往四个方向扔,三个方向都传出了回音。 只有东边好像落到了无底深渊,还是深深地水里。 没有听到回音,他们就往东边走。 道路越来越宽阔,渐渐有了光亮,而且越来越亮,宽阔的大道两边都镶满了夜明珠,这条金龙真的是包金包珠宝的龙,不差钱儿。 光亮闪烁处,眼前出现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湖泊,临近边沿儿,水清澈见底,微光粼粼,能看见湖底铺满了白玉石,这条金龙还真是挺会享受的。 第22章 无与伦比的美男,我来了 这么宽阔优美的地方,不仅有硕大无比的温泉,长长的道路两旁还镶嵌着无数夜明珠,水下铺满了整块整块的汉白玉装饰。 这里不仅光线好,温热的湖水氤氲着,周边还百花齐放,万绿映衬。 右边是一片竹林,竹林下生长着各色小花,白色的干净透亮、红色的婀娜妖娆、黄色的大气绽放,互相争斗,艳色齐发。 微风吹拂的时候,各色花朵形成争奇斗艳的百花园。 靠近左边,是一片红枫林,红黄色的枫叶,嫣红欲滴、娇艳异常。 只有这边的来路是空旷的,树下更是寸草不生,说不上的怪异。 整个风景区,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黄毛狮子还不等招呼,就已经扑腾到水里去了。真是好舒服啊,它的毛铺开漂浮在水面上,直打盹儿。 南竹看着就笑了,这家伙也不管这是谁的地盘,有没有危险就敢下去。 不过有他事了,大家都会伸出援手去救他的,他已经舒服的享受了,看来果真没有事儿,这里是金龙享受娱乐的地方。 南竹把几只兽兽赶到湖水的一边去,就剩下她和姬寒星了,但是这个泡澡,他们两个在一起,好像也不太合适。 没想到姬寒星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跑,瞬间就光着上身了,那流线型的身材,完美的八块腹肌,极致的紧致腰身,南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湿润润的,不会太丢人吧! 两只眼睛已经睁得不能再大了,要不然会把眼眶撑爆的。 为了避免把人丢光了,只能张大手掌,捂住眼睛,缝隙太大了吧!合一合手指吧!姬寒星不知道她偷看吧? 姬寒星狡黠的笑了笑,原来南竹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见了美男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那以后就让她多看看自己。 姬寒星对自己的身材和外貌还是很自信的,京都,乃至五国评选出的第一美男,那是别人硬塞给他的,以前他不在意,现在可以满足娘子,何乐而不为。 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惜了,过一下眼瘾就行了,姬寒星把自己浸入水里。 南竹觉得也没必要太拘泥于一格,摸一把鼻子,脱掉外衣,穿着里衣也下了水。 舒服的温泉水啊!我来了! 惊艳世间万物、无与伦比的美男,我来了! 有天下第一美男陪伴,那就多泡一泡。 他们刚刚慵懒地靠着石壁,舒服地拥着欢快的波纹水,幸福快乐的要睡去的时候。 南竹透过偷看姬寒星的指缝儿,看到了从枫叶林里传来的一股淡淡的红雾,似有似无。 多亏了南竹视力非常人能比,那股子红雾透着诡异。 南竹立即大声示警,示意大家赶紧警戒。让大家注意红雾蔓延的地方,一定不要被它侵袭,如果不小心遇到,屏住呼吸、矮下身子、钻进水里、尽量不要接触它。 所有人和兽兽们都望向红枫林里,红的诡异的叶子,那些叶子像花儿一样舒展,叶面上竟然飘散出了越来越多的雾气,一开始是淡粉色,慢慢的就成了粉色,再后来就凝聚成了粉红色,那种静态的飘散,速度奇快。 南竹快速取出来几颗解毒丸,人和兽一人一颗。 “我们赶紧走,再晚了就来不及了。看来我们必须藏在水里,这个雾气不溶于水,你看,他只在水面上扩散。” “那我们抱成团,形成一个团体,免得在水里失去方向,把谁弄丢了。我们潜在水里往一个方向游走。” 岸上嬉戏的兽兽们,也一一从岸边跳到水里,而后边的烟雾速度快了起来,就好像要追人一样。 大家互相牵连,连成一个六角形网,南竹开启了一个阵法,形成了像螺旋桨一样的动力模型航行器。 大家在水里转起来,以非常快的速度,远离那片红枫林。 不管方向,只是朝着红枫林的反方向而去。 就说金龙没有这么好打发,已经过了两关,还有最后一关,哪有这么容易? 当他们快速移动的时候,金龙出现,庞大的、金色的龙的身体在枫林上空,在那些诡异而神秘的红色雾气后边,像是在驱赶着雾气。 金龙前面是一团一团各种形状,像似的红色雾气。金龙甩动它巨大的尾巴,像吹气球一样鼓着他的腮帮子,看起来还真有一些萌萌哒,挺好玩的。 可是那些雾气经过的地方,一切生物都被腐蚀、消散,连石头路面都被腐蚀了一层,而水也从清澈的无色变成了红色,水里立刻漂浮出了很多鱼虾,鱼都翻了白,而水里的动物们都浮出水面,几乎全部死绝。 可见这些雾气的毒性无与伦比,这些水里的动植物连阻挡都说不上,就快速死去,雾气已不可想象的速度快速袭来,水面上聚集的水生物越来越多,死的不计其数。 那些红雾混合着湖水,越来越近,水中的生物都快堆成小山了,不同种类的鱼从水下继续翻下去,翻上来,死去,然后又慢慢被腐蚀,消散掉,可见毒性令人害怕。 南竹他们得赶紧跑,要被毒雾赶上,估计即使有解毒丹。几个人也毫无退路。 南竹大声喊话金龙,来减缓他催动的时间。 “金龙,你说我们耍阴谋诡计。你现在在做什么,耍奸计,搞阴谋,龙也会用毒吗?” “我这是光明正大的使用毒气。再说这些毒气又不是我释放的,是天然的,我只是利用了一下,不算我想的计谋。” “那你能不能和我们明明白白打一场,用龙的力量。” “等你们被毒气赶上了,再和我打。” “以后,我出去了,就说金龙只会使用毒气,没有真本事。” “那等你们躲过了毒气,就知道我有没有真本事了。” “本事真大,就只会用毒。” “我这是借用这些天然成长的红枫树,他们本身有毒,你们呢,如果不是看这里景色美妙在这里停留,那红枫树的毒也是用不上的。说来贪婪才是你们的罪。” “我们贪,但我更想贪得是你,我们一起这么多伙伴,你一个孤零零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大家一起玩。” “金银珠宝,当然是一个人独得比较好,谁要和别人一起分享。” “当你想找人聊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听你诉说;当你吃美食的时候,没有人和你分享;当你受委屈的时候,没有人安慰你;当你遇难的时候,也没有人帮助你。你看你多孤单、多凄凉,想不想加入我们?加入我们,你就有长久陪伴、生死与共的伙伴了。” 金龙沉默的想了想,还真能对号入座,但是,他不能说,也不想说,他得好好想一想。 看着金龙不上道儿,南竹他们只好改变策略。 三十六计拿来用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仅要走,还要跑,不仅跑,还要跑得快。 跑路的时候,还不忘逗逗金龙。 “金龙,你的尾巴好像中毒了。” “不可能,我有避毒的金鳞,这些雾气对我是没有影响的。” “可是那里缺一块金鳞,已经被腐蚀了。” 金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一看,尾巴自然停了下来。 雾气还是比较轻、比较缓慢的,没有外力,速度也就减缓了。 南竹他们趁机赶紧跑路,跑着跑着,前边出现了一处障碍物。 水中央一个小岛,面积不大,只是长着一棵妖异的树,特别惹人眼。 这可不是一般的树,根须虬龙,有一半的根须漏在外边,另一半扎根进泥土里,甚至延伸在水下,像是活的触须一样。 最主要的是水域中间这个土丘,土质肥沃,湿润度合适,但是上面的草却是枯干的,灰黄色的,没有生命气息。 树上那些粉红色的叶子飘飘悠悠、洋洋洒洒,一片一片,相互交织着,落在水中,而这些粉红色的叶子明显是有毒的,一落入水中,连水也变成了淡淡的红波纹,晕染上的红晕,层层波纹荡开。 落下的粉红色叶子更映衬的树上的叶子白皙透亮。 红色叶子随风逝去,留下的是透白色的叶子,如水晶一般的明澈。 那些树叶一阵微风吹过,散落,在空中如生死相随的恋人,落到地上就是死,落到水里即是生。 黄毛狮子,被一片粉红色的落叶粘到腿上,立刻腐蚀出黑色的洞,有肉被烧熟了发出的“呲呲呲”的声音。 疼得他把腿伸进水里,可是那片叶子粘的紧紧的,雨水更加的紧密,就是甩不掉。 南竹拿出一截儿细长的竹子,贴过来技巧的先把黄毛狮子腿上的那片叶子剥掉,可是伤口已经见骨了。 南竹只能把药膏细心的抹上,用隔水的绷带缠好,继续远离水中土丘。 周围红色的水越来越近,像一个魔兽一样,全速在追着他们流动,南竹用竹子拨开水,警告他们不要碰那些红色的水。 正说着呢,小不点的尾巴扫了一下那片叶子落下的红印,碰到水的毛就掉了,尾巴顷刻就秃了。 南竹又要处理小不点儿的伤,忙着照顾大家。 大家才知道了那棵树的厉害,要远离那片水域,他们这一路历险,刚刚离开红枫树的追击,又陷入了粉红水晶叶的领域。 只是这比红枫叶还惊险,枫叶在岸上一个方向,往反方向逃跑就行了。 水晶叶树在水中,既有水流的天然攻击,又有金龙的助攻,最主要的是这棵水晶树在水域中间,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们,简直无处可逃。 他的叶子密密层层叠叠,却是藏满了危险,而透过清澈的水,就是最厉害的武器。 等看清楚了,就发现围绕着那个小土丘的水域,竟是折叠着数不清的白骨,有人的、有兽兽的,铺了厚厚的一层。使水面上的红枫树,更加具有神秘感,可见它的毒性之强。 那些红色的水蔓延的很快,大家使出全力,南竹为了加快阵法,她咬破手指,血滴在阵法上,阵法六角形更加快速的旋转起来,可是毕竟一个人的内力是有限的。 还没等她说什么,姬寒星也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几个兽兽有样学样,不约而同的把他们的血撒在阵法上,果然阵法光芒大胜,速度一下子提升,就像高铁一般已经快速飞了起来。 可是那些红枫叶和水晶叶呢,还在默默无闻的、无事不在的移动着、侵袭着。 他们是静态中的动态,几乎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蔓延,他们速度极快,而且动态足,南竹他们完全赶不过那些静态的水流。 眼看着红色水就要漫过他们,南竹只好取出匕首,趁姬寒星不注意,在自己的心口扎上一刀。 姬寒星忽然觉得心疼的要死,简直比在自己身上扎一刀还疼,所以直接抢过匕首,在自己身上连扎了三刀。 手法快如闪电,南竹连阻挡都不可能。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兽兽们更是毫不犹豫,忠心耿耿的跟着就扎下去。 姬寒星是为了爱人,兽兽们是为了主人! 姬寒星恨自己能力不够,保护不了自己的爱人,还需要她的心头血,害她受伤,才能保护大家。 恨不能再在自己身上扎几刀,还是南竹眼疾手快,连忙夺了过去。 防了姬寒星,却没能防得住小不点儿,只见她如一道闪电,夺走匕首就自己扎了一刀。 还想继续,就被雪儿抢走了,还给南竹解释。 “小不点儿怀孕了,她的几刀,挨在自己身上。” “不用,只需要大家同心协力,一起出力,阵法加快就行。” 兽兽们觉得能有这样的主人,为了他们顺利逃跑,就是一而再大放血,还去了心头血,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主人,他们也愿意付出一切,合同进退、生死与共! 大家都有样学样的,取出心头血滴上,这一次的针法就旋转的像瞬移,很快就悄无声息地跑出了几十里地。 如果说刚才是白天,那到了这边的水域就好像已经到了黄昏,远处的晚霞,天空是灰蓝色,下面压着一层一层的,橙色,橙色和灰蓝色交叠,还有一抹金黄色夹在缝隙,一个火红色的圆球即将落入水岸线,却还欲落未落! 而岸边近处都是高大的椰子树,在晚霞中,变成深褐色。即使江河平静,这些树似乎也在前行。最奇怪的是,在椰子树的前面停着一艘船,这艘船特别奇怪,一条金黄色的船。 南竹眼前一亮,这不是此地无金三百两吗? 第23章 收服神兽 也就是说金龙变化成了扁舟,他在茫茫水域中,迎接晚霞的洗礼。 即使想迷惑对方,也不愿意脱下他金色华丽的外袍。 南竹跟姬寒星对了一下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双双掏出长长的魔兽锁,向这一叶扁舟的头抛去,先束缚住扁舟的头,一层一层像包粽子一样把它绑结实了。 南竹看着一双灵动的、滚动的金色眼珠子在隐蔽的船角上下忽悠,忍不住被他萌笑了。 金龙忽然明白他被识破了,当他想动的时候,他的龙头已经被南竹控制住,锋利的匕首就放在他的命脉上。 姬寒星踩在船身上,大马金刀、沉力一站。 “我们已经破了你的三关,我们都知道金龙是一条讲信用的,忠诚的龙。我相信这一次,肯定也不会食言吧,而且你的命在我们的手里。” 金龙不回答,只是使劲扭着身子,就想把南竹生生摔下去。 不用招呼,四只兽兽已经待命在金龙四周,见他反抗,毫不犹豫齐齐出手,所有的攻击五花八门、花样百出,饶是金龙金鳞甲坚硬,也是受了不少皮肉伤,痛的翻滚。 眼前立刻出现幻化,一会儿船形,一会儿龙形。 姬寒星坐在龙身上也不说话,一剑一剑地刺下去。龙鳞立刻冒了出来抵挡住了这些攻击。姬寒星不管不顾,一剑比一剑刺得快,当他刺了十几剑,剑花化作万军之力汇成一把巨剑,“嘶”的一声刺进了龙身,顿时血流了出来。 金龙的尾巴甩得更快了,眼看着南竹就要被甩下去,南竹的刀子在金龙脖颈处长长的划下了一条细线,血流像一条小溪,潺潺而流,再刺入一寸,金龙必受重创。 “服还是不服?你也看到了,我们对自己的兽兽们很好,一大家子都是家人,同进退。你如果服!这些珠宝都是你的,以后找到珠宝,也有你一份。你还有这些兽兽们和你作伴。我们同去五国大陆游玩,何不乐哉?” 金龙痛苦的呻吟着,也似乎在思考着,他的龙鳞时紧时松,最后又变成了一艘超大的船,低沉着嗓音。 “你们上来,我同行。” “认我做主人。” 这一次金龙沉默的时间比较长,最后还是轻叹一声。 “主人。” 大家都落在船身上,有几个洞洞,南竹顺手在他的龙身上摸了摸,摸出来便顺便为他缝缝补补,把很好的伤药给他抹上,南竹还仔细的检查了,金龙身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处,南竹看见了,也没有放过,细心为他治疗,都涂抹了药粉。 在半龙半船中,金龙终于展开了眉眼,这一次的声音明显更真诚。 “我愿意,你当我的主人。” 金龙驮着一大家子人乘风破浪,波浪在身后,一波一波荡开。湖泊最终汇入了大海,天气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变化莫测起来。 灰压压的乌云越来越低,几乎和海水融为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来气,多亏金龙撑起了一层薄薄的保护网,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前方忽然狂风大做,豆大的雨点,从天边一点一点移了过来,疯狂而执着的砸结界上,溅起好看的水花,落在结界面上,“噼里啪啦”阵阵乱响。 这要是砸在人头上和脸上,估计和武器差不多了。 看到金龙稍稍有一些紧张,邹着眉头,南竹和姬寒星两双手一拍,盘腿静坐下来,加固结界,使大家能处在风雨飘摇中的一片安静之地。 兽兽们看着自己的主人,安静的样子并不被外界所影响,也逐渐的安静下来。 南竹和姬寒星放出灵力,检查金龙的结界,薄弱地方,两个人修补完整,连成一张保护网,继续前行。 不知航行了多久,忽然前面好像有透明的结界,站在外边,看去,里边一派安静祥和。 湛蓝的天空,飘着几片羽毛般轻盈的白云,金色的阳光下,碧绿色的海水一圈一圈柔和的荡着涟漪,轻轻拥抱着银色的沙滩。 从外边看,一望无际的海水,一只长着巨大的翅膀的、洁白的海豚正在海里自由的徜徉。 金龙也是毫不客气,只管猛力冲撞,不过三下,透明的结界就被撞破了一个大口子。 金龙带着自己的一大家子人,横冲直撞了进去。 感受到有访客,海豚双翅一波一波掀起波浪,浪花就扑面迎了过来。 这浪花可不是普通的浪花,朵朵巨大,还蕴含能量,被他击打上,结界一瞬间就裂了一条缝隙,第二个来临时,他们连忙驱动方向避开,继续躲,还是躲不过,又出现了一条更大的缝隙。 眼看着巨大的浪花一朵又一朵,前仆后继。 南竹仿照着海豚的样子,随手制作了一个硕大的气球,把自己和气球放在金龙船前边。 气球的外表面带着弹性,内里有灵力制成的结界,又接受了一朵巨大的浪花。 海豚看着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陌生访客,这一次的浪花立刻减缓了力量,而后直接停止了,她们也算是暂时避过了攻击。 南竹踩在气球上面就好像太空漫步一样,和海豚双双起舞,海豚做什么样的动作,她就控制气球做什么样的动作,俨然和海豚玩儿的像一对伙伴,果然很快海豚把它当做了伴侣,两个人形影不离。 不过海豚已经有了灵气,可不是这么轻易打发的,既然是新认识的,就得当做对手,看她能不能配得上朋友这个称呼。 既然有了玩伴,还想取得她的信任,就要和她做朋友。 海豚在水里翻滚起来,而且制造了高高的浪花,就像小孩子去公园里,从草坪的顶端滑下,中途还要翻滚几圈。 海豚在翻滚的过程中,还用眼神挑衅的看着南竹,意思是说,看你敢不敢?有没有我翻得好看? 南竹知道这是挑战,必须应战,只有做得更好,才能得到她的认可。 南竹控制着气球海豚从另一个更高的浪花上滑翔而下,在空中做出花式舞蹈,还有飞溅起的浪花做伴舞,一朵朵美丽的浪花,伴随着一个又一个空中跟头,姿势优美、动作漂亮! 海豚是绝对不服输的,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三只竹杆,两根竖起来,一根横着,连城一个“冂”字,控制好位置,中间留下合适的空档,海豚从高处一跃而过,绕着竹杆转了一个漂亮的“8”字。 南竹绕着竹杆一层一层而上,轻盈美妙,不断绕“8”字,红色的尾部留下优美的弧线,灵巧而矫健。 第三次,我就不信难不倒你! 海豚抓出一块光滑的海石,用圆滑的鼻部顶着那块海石就向南竹砸过来,这可是人类的长项,可是南竹却有些为难,用手当然是手到擒来,可那是违规的,也失掉了比赛的意义。 用头部顶,头好像、似乎不够硬吧! 万一一个没顶好,头破血流,还顶不回去,那不是得不偿失! 正想着呢,海石已经飞过来了。 一道小小的身影似一道闪电,南竹眼前一花,就只见小不点儿毛茸茸的尾巴一扫,海石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扬起,成一道漂亮的弧线飞了回去。 海豚从头顶顺着光滑的身子,一路下滑,到了尾部,变魔术一般,海石成了三个,又抛了回来。 这一次,南竹也耍了一个魔术,用灵力把海石击碎,碎成无数块,大小均匀、圆圆滚滚的小海石,还第一次一块,第二次两块,第三次四块,第四次八块......以此类推,洋洋洒洒有规律的抛撒回去。 可惜海豚不会计算,所以前面数量少的,还能一一接住,后边随着计算量增加,她又不知道会回来多少,就失算了,失去了很多块海石,眼睁睁看着它们落入水里,海豚都快哭了。 海豚乌黑乌黑的眼珠,闪闪晶亮,眨巴着,有一些水珠,可怜的模样,萌坏了南竹这个老母亲的心,软成了水。 最后,南竹抛给海豚一块她喜欢的食物,看着海豚捧着食物,愣了半天,最后还是下口吃了起来,南竹也笑了,真是孩子心性,顽皮可爱、倔强聪明。 在海上游玩了三天,海豚不仅不攻击他们了,还把他们当做了同伴,舍不得离开,不让他们走了。 最后成了逃离,千难万难,终于甩掉了小尾巴。 海豚离开水,不适应生活,要不然还真可以再多一个伴儿。 上了岸,又飞了很久,就在大家以为回不到魔兽关的时候,金龙指着不远的地方,大声长啸。 “终于回来了!” 像是要回应他一般,远处升腾起一簇簇焰火,热烈的闪耀着;一缕缕烟雾,青雾缭绕,火焰渐渐褪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这是一只火凤,绚丽的红色羽毛,中间又夹带着晶莹的金色细丝羽毛。 还没有看清楚形象,凤凰庞大的身躯,就被冲天而起火焰遮住,嘹亮的凤鸣声也随之爆裂开来,冲击着大地,火焰划破夜空,向他们冲击而来。 这只火凤脾气暴躁,看见有人闯入她的领域,就是一阵喷火。 这种火可是凤凰真火,被喷着了只怕尸骨无存。 南竹和姬寒星骑着那条金龙来了,他们坐在龙头上看着一龙一风,两个神兽打架,他们就在旁边助威。 金龙喷出的水和火凤喷出的火有相生相克的作用,两只兽你一口水,我一口火,瞬间把那一片海域烧着了,又扑灭了。 还好,两大只,是在海上打架,金龙有用不完的水,而火凤得有中间休息的那一刻,她累得气喘吁吁。 只好用语言来缓解。 南竹心知肚明,却不戳破。 你要说就说,南竹心想辩论还能怕了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呀?” “那当然是想你也做我们家庭的一员,前面四只都已经归属于我,就剩你一个了,你想万世孤独吗?” 火凤不服气的说:“你都没有降服我,是金龙打败我的。” “那我打败了金龙,金龙打败了你,那最后还不是我打败了你?” “那也得你打过了我再说。” 火凤说不过她,只是直接攻击。 南竹忽然出手,她一下子坐在火凤身上,折起她的两个翅膀。 姬寒星很快用特制的绳子绑起来。 火凤翅膀不能煽动,直直的往下掉了。 南竹发出一声呼唤,金龙接住了她们和火凤。 “现在算我救你一命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们就真刀真枪的打一架,我才服,不许用阴谋诡计。” “那你不许喷火,我也不用弯刀,我们肉搏如何?” “好。” 火凤息了凤凰真火。 “不用火就不用火,一个小小的人类,难道还能打败我?我可是神兽。” 金龙驮着他们来到一片竹林中。 这可是南竹的主战场。 他们都留下。 南竹在林中快速的飞跃,她知道每一个竹子的弯度、惯性能到哪里,而在林间,火凤根本就无法加速,还没有飞起来就被四散的竹叶,打得四处乱飞,而那些竹子好像长了眼睛一样都往她身上招呼。 南竹在足梢上飞跃,拿着竹子就好像是一把乒乓球拍子,而火凤是那颗乒乓球,在她精准的瞄准、抽起,再接球,等等各种花式走位下,火凤很快就被打的羽毛凌乱、翅膀生疼、无处躲藏了。 火凤想往高的飞,南竹哪能让她跑出战场,占尽先机呢? 南竹瞅准了机会,很快火凤就被困在像竹子一样的笼中,本身前一场也失去了一些力气,现在更累得气喘吁吁了。 她仰起头就想喷火。 南竹立马说:“你敢违背诺言,敢出尔反尔喷火,我现在就和金龙一起杀了你,说话不算话的人,死了也活该。” 火凤垂头丧气,坐在地上也不打了。 “好,你说吧,你要怎么办?” “我需要火凤印记。使阿星的身体暖起来。” “就只要这样?” “这就是我想要的。” “唉,那你早说嘛,就不用打得这么累死累活的了,我还以为你想杀我呢,害得我这么懒惰的鸟,还拼命抵抗。” “无缘无故我干嘛杀你?” “那些人都想控制我,而我不想让他们控制我,自然就要围攻我,杀我了。” “我们人人都想要自由,我当然也不会控制别人的自由,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的事,绝不勉强。 以后你们几个都是我的朋友了,有谁敢围攻你们、欺负你们,我帮你们出气。” 第24章 被偏爱的感觉 南竹放出了这样的豪言壮语,弯刀一出,眨眼间竹子散开,一张大竹床出现在面前。 南竹躺到床上,火凤展开它炫丽的羽毛,似一张偌大的帐篷,温暖又舒服,火凤飞得高一点儿,到南竹的正上方,目光灼灼的腾出一束火焰。 南竹一动不动,完全是幸福的接受,没有一丝抵抗。 火凤更是对她小心翼翼,满眼虔诚,把那个火焰变成细细的红丝,一丝一丝钻入南竹的额头,很快在额头正中央形成了一个火焰的印记。 这就是凤凰印记了,南竹冰冷的身子,渐渐的暖了起来。 南竹再一次坐起来的时候,姬寒星抱着她,南竹回抱她,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暖意传递。 南竹是天生寒凉,命中缺火。而姬寒星则是后天因为试药,使得身体大大受损,逐渐冰寒如石。 这个凤凰真火直接流到姬寒星的血液中,他一定承受不住的,南竹就替到了中间站的作用,不过,她甘之如饴。 南竹得到了凤凰印记,也就得到了凤凰的火属性,功法运转的时候,不仅自身可变的暖和,最主要的是为了姬寒星暖身,她只是为了舒服,而姬寒星则是为了养身体,以便于以后为他解毒。 南竹立刻要姬寒星坐下,为他修复身体,这些天的疲累奔波,姬寒星已经虚弱不堪,这可是真是及时雨。 看着姬寒星头顶冒出“腾腾”热气,身子筋脉从硬石块一般的僵硬变得逐渐柔软,南竹不敢一次传输的太多,只能一次次、一丝丝把真火传递过去,一直从天黑到天亮,太阳初升,姬寒星才恢复了正常温度。 这在姬寒星是不敢想象的,十几年了,自从十岁以后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度,他以为这一辈子就是到死,也只能是石头人、冷血人,没有想到,南竹改变了这一切。 看着沐浴在晨曦的光辉下,美得让人失了魂魄的南竹,姬寒星恍若隔世,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他本来只是为了活着,现在也有要保护的人,也有了对未来的期许。 南竹还在全神贯注的传递着真火,还有最后的收尾工作,感觉到姬寒星的注视,只是轻启红唇。 “专心一点儿。” “我会专注一辈子的。” 姬寒星意有所指,也不再走神,专心接受传送。 火凤传完凤凰印记,自然走到了这些兽兽中间。 金龙虽然看着火凤还有敌意,但是主人喜欢,只要她高兴,给她助力一把又何妨。 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对着火凤说。 “你以后不用困在这里了,主人带你出去,整个世界任你遨游、玩耍、吃香的、喝辣的,要不要跟我去?” “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你一来,就欺负人。” “我有这么多朋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这种龙,还会有朋友?” “飞鹰,你说,我们几个是不是朋友?” 因为都在高空飞翔,神兽明显比魔兽高一级,迫于淫威,也不敢不答应啊! 再说本来就是伙伴了,在海里的时候,一直都是金龙任劳任怨载着他们,要不然茫茫大海,早累死鹰了。 火凤的凤凰真火袭来的时候,也是金龙拼力救了他们。 “我们都是患难与共的伙伴,火凤,你加入我们吧,将来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你有危难的时候,伙伴会倾力救助你;当你忧伤的时候,有人安慰你;当你快乐的时候,也有人和你一起分享呀!” “我加入,可以!但我要和金龙重新打一架,分一分,谁是老大?” “这还用分,我已经打赢了,强者为尊,强者为老大,天经地义,肯定我是老大了。” 火凤还没有来得及反驳,雪儿就发话了,一幅老大的派头。 “你们有什么资格当老大?就是人类拜师学艺,也有个先来后到,我跟着主人十几年了,我入门最早,当然我是老大,我的小不点儿是老二,你们几个进来的时间差不多,你们就去争老三、老四、老五吧。” “嗯,我是神兽,我怎么可能排到老三?” “要不咱们请主人来评评理,我还是圣兽呢,你要不要跟我比拼一下?”雪儿亮开了架势,却没有一个兽兽动手动脚。 这一路上,谁都能看得出来,主人是把雪儿当她的人类伙伴的,被偏爱的,一直都是雪儿,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谁让人家跟着主人早呢?这个是不可抗拒力。 “那小不点儿呢,她可没有那么长时间。” “一、她入门早你们很多;二、她是我的伴侣;三、她实力强横。不要反驳,要不然我们四对你。主人可永远是我们一方的。” “前两点,还能说得通,第三点,马马虎虎吧!” 为伴侣据理力争,为伴侣出头,这可是义不容辞。 “她的实力难道不强横吗?在对战海豚的时候,是小不点儿出了力,大家齐心协力才是一个团队。我们俩入门最早,跟着主人最早。请跟着老大,叫小不点儿老二,不想喊的,我可以申请老大放你们走。” 一听说雪儿要跟他们走,一幅主人的样子,几只兽兽沉默了,还是黄毛狮子和雪儿和小不点儿战斗过,有革命情谊,第一个开了口“雪老大、狐老二。” 既然有兽开口了,后边的事就顺利多了,雪儿确定了老大的位置,顺便还为自己的伴侣争了气。 谁知道雪儿和雪狐又为了什么吵闹,看着小不点儿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们改口:狐老大,雪老二,小不点儿是老大,我甘愿让给她。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几个去争吧。但是你们四个人呢,打架就不要了,主人最讨厌自己人打自己人,起内讧了,你们可以找个别的法子来比拼。” 几个兽兽绞尽脑汁,在思考这么个比拼法。 南竹这边,终于结束了凤凰真火的传递,经过她身体的凝练,霸道的凤凰真火不知道温和了多少倍,姬寒星也渐渐掌控了法诀,两个人一起修炼,两个人都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就在南竹想着他们人精神了,兽集齐了,是不是该离开魔兽关了? 金龙和火凤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在那边吵闹了起来,原来是比谁的宝藏大,谁藏的珠宝多。 火凤说:“就你那小家子气,小打小闹的,能跟我的宝藏比?我告诉你,我的宝藏可是整整的一个洞穴呢!” 金龙说:“说的谁好像不是一个洞穴,我还藏了两个洞穴呢,不告诉你。” “那咱们两个比一比,谁的宝藏多,谁就是大的那一个?” “比就比,谁怕谁,那怎么判断咱俩谁的多呢?” “那当然是请主人了,请主人当裁判。” 两个人果然都齐齐转头看向南竹。 “好,评判没有问题。” 现在南竹想起来,经济上倒还真的是个问题,有他两个宝贝神兽的比拼,宝贝有了,金钱也就有了。 既然她是主人,那这些东西就是她的,只是她不说出来而已,还让她当裁判,那她就给他们分东西,分不清,多的就是她的了。 这里离火凤的宝藏比较近,大家呢就朝着火风的宝藏而去。 只是沿途越走越热,慢慢的,道路两旁,从绿色的植物变成了火红色的植物,甚至最后变成了深红。 而且随着靠近洞穴,裸露的地方和红炎炎的树上结着红彤彤的果子,看起来极吸引人注意力,很好吃的样子。 南竹就问火凤:“这是什么果子?他周围还有浓郁的灵力?” 火凤说:“这是赤焰果,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灵力,但是这个果子,火属性巨大,有一次,我受伤了,一次性吃了三颗,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那这些果子,普通人吃了有什么效果?” “他的火属性太强大,也许人类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一般人应该是不能吃的,因为我亲眼看到人类吃了它以后,立马就化作了火焰,从内而外烧着了。” “那你正常吃一颗,有什么反应?” “我正常吃一颗,可以加快修炼,增长火能力。” “那天龙能吃吗?” 金龙问完,也不等回答,随手摘了一颗,扔进龙口。 火凤还是回答了他。 “应该是可以的。” 金龙刚刚扔进龙口里,紧接着就吐出一团团的火焰,一团接着一团。 “金龙,你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有一股火在血脉里燃烧,一层一层的燃烧过度,不过很明显的一颗果子就使浑身的经脉舒畅,它可以很好的补充丹田中的火属性,但是这个劲道真的很大,怕你们是不敢吃的。” 季寒星这时候靠近果树,看着南竹难得对一种果子感兴趣,他做一个实验人又如何? 他想着,就伸手摘下一颗,毫不犹豫就往嘴边放,咬了一口。就像一个勇敢的骑士,要为他守护的公主摘下最美味的果子,尝试一番,献给她。 “我这样的有毒体质,倒是可以试一试。” “不行,不能用你来做实验。” “怕什么,我这个毒性体质,最毒辣火爆的火灵果,我都吃过。” 南竹一个闪身,就到了姬寒星跟前,没抢到果子,就握着姬寒星的手腕儿,不让他挣脱,极快速的就着姬寒星的手,也咬了一口。 南竹一口果子入了口,只感觉到是浓浓的果汁,冰凉清爽,味道还是很不错的,酸酸甜甜的,可是顺着咽喉滑下去以后,就有浓烈的火气。 南竹立马拉着姬寒星坐了下来,刚刚练会的凤凰真火决,一下子派上了用处,两个人一遍遍滚动吐纳。要不是这个功法,只怕两个人要双双变火人,还是自焚的那种,大变烧火人! 金龙围绕着他们,就想着一个不顺利,就给他们喷水来灭火。 南竹把那个赤炎果的火力分成细细的丝丝缕缕在体内,一点一点流畅通下去,很快化成了内力,再传递给姬寒星,由姬寒星再传回来,如此回环往复。 姬寒星也就只吃了一口,不敢再吃了,因为现在浑身都是发红或发烫的,因为和南竹互通凤凰心决,功力原来都用来压制身体的毒性了,许久不可能再进一步,现在竟然松动了,没想到他许久没有反应的千渺真决还就精进了,这次真的小小的进了一层,令人高兴。 两个人欣慰一笑。 南竹看着姬寒星可以吃,还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就拿出三个玻璃瓶子,交给火凤,让她去把它装满,给里面装上满满一玻璃瓶子的赤炎果。 “这可是好东西,要给你存着,慢慢享用。” 姬寒星乐滋滋的享受着这种被偏爱的感觉,更享受和南竹心意相通,互相流转功法的亲昵时刻,有了这些赤炎果,以后这样的机会就多了,想想都美滋滋的。 大家继续往前走,兽兽们已经受不了了,看到有一棵独领风骚的白色枫树,围绕着它还有一点寒凉,大家就决定在树下休息。 姬寒星坐在金龙的身上,南竹骑在火凤的身上,他们四个继续往前冲。 走着走着,忽然道路越来越宽敞,竟然的一片宽阔地,只是地可不是平坦的,高低起伏的高大石林,布满了整片空地,根本找不到路。 “火凤,怎么回事?” “其实我只知道里边有宝藏,但是我试了很多次,就是进不去,因为找不到路。” 金龙立刻来了精神,跃跃欲试。 “这么说,宝藏根本不是你的,还是无主的。” “是我发现的,要不然你能找得到这个地方?” “找到又如何,根本进不去。” “我们现在不是有这么多人吗?主人我知道你通晓阵法,你可能解了这个阵法?” “哈哈,刚刚是谁傲娇着呢?不愿意跟着主人呢?现在想求主人帮忙,就这么乖巧懂事了?” “主人,我是你的兽兽,你要帮帮我。” “正反已经来了,我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宝藏是你发现的,那我要是解了阵法,找到宝藏怎么算呢?” “您可是我的主人,找到宝藏,当然要分您一份儿。” “就一份,嗯?” 南竹故意拉长声音。 “那就一人一半吧!” “那也不对吧,你的主人有两个,我和男主人,还要加上金龙,我们四个人和兽,一人一份怎么样?” 第25章 美男环绕 第24章 “好吧,主人一人一份,我没有意见。可是金龙为什么可以分呢?” “是你叫他来的,一会儿破这个阵法,他是要帮忙的,说了我们是一家人的吗?” “主人,你需要我做什么力气活儿,我都可以随时为大家服务。” “你看金龙多任劳任怨,多精诚为大家服务,那你得到的宝藏,是不是也应该分给大家,那,我很公平的,四个人和兽等分,我可是个公平的主人。你要是还不同意,那就自己去找宝藏吧!我们回去了,雪儿他们还等着呢。” 火凤想了想也对啊,主人没有独吞,已经做得很好了。 “主人,我是您的兽兽,我的宝藏也就是您的宝藏,我们找到宝贝,一切听你安排。” “放心,不会亏待了你的。我喜欢人均平等,人人平等,人人有份!” “主人最好了!” “少拍马屁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吃挂面不调盐——有言(盐)在先,提前说好分配方法,免得事后纠纷。” “好,分配完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干活了,大家看到这个阵法了,我们四个,一人站一个角,金龙和火凤成对角线,利用你们庞大身体,不仅控制一个角,还要阻止周围的石柱往中间聚集。 火凤,用你最大、最烈的火球;金龙,用你认为最寒冰、最有效的水球,你们两个配合,我喊开始以后,尽全力攻击最中央白色那个立柱。 现在就看你们的了,配合最重要,不要逞能,失了先机。 “最中央那么多石柱,是哪一个?” 好问宝宝金龙提了问题,火凤也看了过来。 “就是那一根隐隐透着金色雾气的柱子,看到了吗?” “哪里?还是看不清。” “看到那个最高的而且灵力最浓郁的了吗?它的颜色稍有不同,颜色浅一点点,阵法的核心点就在那里,你们俩一个用火,一个用水,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攻击阵心。” “不是最壮实的,是有仙气的、秀气的那个。” “回答的对,各就各位吧。” 南竹和姬寒星也站在了对角线上。 南竹安排好一切,各就各位,南竹就拿出她的武器,这可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手,是一根碧绿莹润的竹子。 姬寒星手持一把莹润的长剑,玉树临风、挺拔俊美,似天仙下凡一般动人心魄。 南竹发出长啸,第一声各就各位;第二声准备;第三声全体攻击。 第三声长啸发出的时候,四个人同时动作,最中间的那根柱子,在剑气白色的光、竹子绿色的光、凤凰真火红色的水与清澈白色的水光,重重击打下,发出五光十色、耀眼的光芒,色彩瑰丽、奇幻直冲云霄。 石林地动山摇起来,石柱立马就快速移动起来,随着时间过去,石柱越旋转越快,越旋转越快,最后幻化出了虚影。 而且石柱的颜色也有了变化,从一开始的深褐色加灰,逐渐的变成了浅灰色加白,逐渐的就幻化成了白影,圆圈、长线,一点一点闪过。 这要是人在阵法中,绝对会被搅的稀碎的,估计零部件都找不全了,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阵法渐渐的减缓下来,石林好像又恢复了平静,安静如无物,只是寂静的有些诡异,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所有的动植物都消失了。 即使偶尔飘落一片叶子,接到手上就成了碎末。 看着眼前的石林,经过旋转以后,变化了阵形,沿着大道两边儿,排成了整齐的两列士兵,空出了一条白石板形成的宽阔大道。 南竹一群人和兽兽们沿着大道往里走,同时他们发现石林的上空是很难飞行的,不说石林高低不同,最主要现在望去笼罩着明显的结界,把一切都罩在里边。 估计如果不是火凤灵敏的鼻子发现了宝藏的踪影,谁也不可能从从外边发现这个石林,因为根本看不到。 换言之,那就是这个宝藏也是保护的很隐秘的,说不定有大收获,更是有大风险。 火凤在前开道,南竹和姬寒星走在中间,金龙在后边断后护法,两人两兽摇摇摆摆的往前走。 这一条路好像看不到尽头,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眼前出现了长长的阶梯,一个阶梯连着一个阶梯,直上云海深处,云深不知处,雾气飘渺时。 走路已经耗尽了大家的力气,又来一个无尽头的阶梯,还让不让人活了。 暴脾气的火凤,当即飞了起来,直接飞到台阶上空,想冲上去,只是还不到十余丈高的时候,一股威压落下,“啪”的一声砸到地上,五体投地,看来就像拜佛一样。 看来需要全程的,用双腿或者双爪往上走,对两个人来说呢,还不算什么,可是对这两只神兽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惩罚。 经常不用的爪子,用来走路,不是强兽所难吗? 但是还必须走下去,看来只能,人走兽留。 南竹说:“要不然你们两个留下吧?” 金龙和火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一阵无语,神兽习惯了飞翔。 换做用爪子走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用爪子爬那长的无边无尽的阶梯,至高的云海处的阶梯! 只要用聪明的脑子想想,这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南竹笑着说:“你们放心吧,找到宝藏,你们该得的那一份,不会少了你们的。说不定一会儿遇到厉害的对手,你们也是可以帮忙的,你们就在阶梯下等着吧。” 南竹和姬寒星,手牵手往上走,走了两个时辰,还在台阶上。 看到南竹打了一个哈欠,姬寒星在下一阶台阶停下,蹲下了身子。 “来,我背着你吧。” “我们还是继续慢慢走,保存气力吧,这个台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也许得走上几天几夜。” “那这样吧,我先背你一段,这个时间,你先休息一下,调息一会儿,如果觉得神气通畅了,有精力了,你再走也可以。” “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我累,你也累呀。但是看这个台阶的样子,她不允许能停下,我发现我们只要一停歇,好像就能回到起点一样,所以我们就是过河的卒子,只能不休不眠的往前赶。” “无论有多远,还是走多久,我陪你就是,快上来吧,蹲着这个姿势也不舒服,还可能一会儿又回到起点。” 南竹确实也感觉到了困意,在姬寒星的执意要求下,爬上了他的背,看着他宽阔的肩膀,有力结实的臂膀,稳稳地背起她,就觉得这就是最安稳的世界了,能遮风挡雨,能前途漫漫,也无所畏惧! 姬寒星背上南竹,只觉得她好轻,就像一片轻柔的羽绒被,柔软又温暖,连内心都软成了一条潺潺的溪流,“叮咚叮咚,”心跳加快,唱着欢乐的歌! 一步一步往上走,南竹通过背的接触,把凤凰真火一丝一丝的传递过去,混合着她强劲的内力,磅礴的灵力,使凤凰真火经过洗礼之后,变得温和又霸道,牢牢占据了姬寒星的全部身心。 姬寒星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就这样两个人说说笑笑,流淌着温馨的感觉,不知走了多久,直觉天色有变化,又一天了吗? 抬起头来,看到的还是不到头的台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南竹从姬寒星的背上爬下来。 “我们看一看,是不是入了幻境,我们一直爬台阶,这只是我们的一种感觉,我们是不是总在原地的台阶上走呢?” “我们查看一下,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两个人走到台阶的尽头,突然轰的一声,虽然这声轰鸣声很小,但是两个人都感觉到了,立刻往台阶中间走,还互相拉住了彼此的手。 可还是没有什么用,等他们两个人往下掉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个,并没有感觉到彼此的手。 南竹只觉得眼前漆黑,手伸出来,一直往一个方向摸,似乎触到了一个光滑的石壁,满手绿苔,湿滑粘手。 南竹拿出一颗夜明珠,微弱的光线能看到,这是青石板铺的路,看不清远处,只能选了一个方向往前走。 南竹大声的呼喊姬寒星,可是得不到回应,看来是掉入不同的洞穴了,继续往前走,感觉到前面有微弱的光亮,人总是向光亮的方向而去的。 那是一个宽阔的洞穴,浅紫色的纱幔,重重叠叠,把整个诺大的空间,隔成一个个的小空间,每一个小空间里,又有一张硕大豪华的大圆床,似透明又似纷纷扬扬遮幕,纱幔里面,似乎能看见人影绰绰。 南竹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看来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总要会一会才能走出去。 南竹只好抬脚走进去,眼前光线忽然一亮,四周有十二根巨大的金色盘龙柱,直冲向上,到达顶部,气势恢宏,金碧辉煌! 而在每一个柱子旁边,都有一位穿着不同颜色的美男,他们每一个面前都分别摆着不同的乐器,他们正在合奏着渺渺的仙音。 这个音乐,听的人昏昏欲睡,纸醉金迷,又好像徜徉在幸福的海洋里,感觉自己像一片叶子在空中飘飘扬扬,如花美叶,孤苦飘零,无所依托,就觉得自己漂漂浮浮,只要落在地上,这一刻,这一生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南竹拿出一根细细的针,狠命刺向自己的痛穴,终于清醒了一些。 整个大殿中,正中间,是长长的桌子,摆着各式香气浓郁的吃食、精致的点心、美食飘香、酒香浓郁,仙音袅袅。 南竹看到她的正前方是一个弹着古琴的俊美男子,只见他美目流转,顾盼生辉,深情地看着她,莫名的勾人,吸引着她上前。 南竹风光霁月得笑了一下,令光线失色,殿中一切的景物无光,那个正在正儿八经勾引她的男子不由得一愣,也就是这个愣神儿,她顺手拿起男子面前的古琴,用特殊的手段,折断所有的琴弦。 南竹灿若娇花一般的笑了一下,面前那个美男就站起了身,颀长挺拔的身材,只是这个走姿有一些过于妖娆。 “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既然不请自来,何不在殿中休息?奴家可以伺候好你的,这里是人间极乐,你所有的愿望都可以满足,只要你有愿望,只要你愿意说,就可以实现。” “如果我说我要杀了你呢?” “只要这是姑娘的愿望,你开口说这是你的愿望,奴家自当以身自裁。” “我不需要许什么劳什子的愿望,我所要的都可以自己得到。” “这里怎么出去?” “不愿意许愿的,永远走不出去。” “那我就毁了这里。” “这里毁了,你也就毁了,仍然走不出去。” “那我就试一试。” 南竹觉得这个男人有古怪,身上香气扑鼻,但是隐隐又有死气蔓延,这种混合气味使人只想睡觉。 南竹先远离他,四周观察,发现乐器弹奏的乐声引导着这里的一切,就想着如果毁坏乐器,减少声乐的干扰,是不是就可以控制殿中的一切。 南竹毫不客气的拿出短竹,一口气捣碎他们手里的乐器。 眼看着她每捣毁一个乐器,没有了乐器的俊美无双的男子就起身走到大厅中翩翩起舞,他们的腰肢不可思议的柔软,长长的水袖荡起一阵一阵的迷雾,迷雾渐浓,声色更响,人心更是渐渐不受控制,难道连这些人也要杀了? 南竹在想毁坏最后一样乐器的时候,忽然发现大厅中的男人好像随着乐曲起舞,她还发现这个乐器她也会弹奏。 所以南竹拿着就弹了起来,当她加了高调的音符,声音混入大厅的时候,那些人忽然群魔乱舞,一蹦三尺高。 这群男人的舞步终于乱了,因为不再飘散出靡靡之音,而混乱的迷雾四散飘开,开始无差别攻击,那些男人好像自己也吸了进去,开始狂乱。 南竹加大了力度,弹了一首《伤不起》,那些男人真的伤了,上蹿下跳,自由舞动,不再是美感,而是真正的自伤八百,还好没有伤到南竹一千,只是轻描淡写,南竹快速躲过。 南竹飞离大厅中央,来到一个蟠龙柱子上,纤纤酥手清扬慢起,又是一曲《自由飞翔》,这样轻快热闹的音乐,马上冲击了殿中人的情绪,南竹看着其中有一人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真是好主意,好计策,好对敌方法。 南竹再接再厉又弹了一首,《我真的还想再活500年》,这一次乐声直冲大厅顶,南竹甚至随着舞蹈,在柱子间跳跃,落到地上以后,还跳起了踢踏,有人跟着南竹跳起来,只是那么妖娆的身姿,长而宽的袍子扬起,脚步僵硬,跳着踢踏舞,怎么看怎么怪异。 南竹一首《小鸡.小鸡》,所有人伸长了脖子,像小鸡啄米一样,滑稽可笑。 南竹几首乐曲不间断互换,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忽然拔高,那些男人肢体改变的太快,有些人竟然掉下了一些肢体,零碎件儿掉落,但是没有鲜血流出,恐怖而诡异,这些肢体好像本来就是拼接上去的,而且是死人,并没有活人的气息。 对方已经溃不成军,南竹停住,飞跃到蟠龙柱子上,乐声戛然而止,那些男人也立刻跟着止住了他们奇异而神秘的舞蹈步伐,有些因为惯性,止不住,猛地倒了下去,有些因为扭曲得过度,肢体不连接,纷纷掉落,后边紧跟着各种花式死亡,前仆后继。 看着那些想迷惑她的人,支撑不住,一一倒下,南竹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第26章 弹琴的妖孽美男 姬寒星这边,他也掉入了一个黑漆漆的狭窄道路中,他一边呼唤南竹,一边往前走,急切之色溢于言表。 他心里也明白不破解眼前的困境,只怕无法找到南竹,只能勇往直前。 姬寒星走到光亮处的时候,面前是一座进入大殿高台的门。 姬寒星毫不迟疑走了进去,以前每一天进入皇宫的议事殿,但都是站在下边,现在却站在了高堂最高处。 居高临下,果然感觉完全不同,万事皆在握手,万物皆在我脚下。 低头望下去,宫殿里灯火辉煌,照耀得整个建筑更是光辉四壁,只见宫殿内水晶雕刻的灯盏,珍珠穿成的帘幕,变幻色色彩的琉璃柱子。 金色的主色调、红色的柱子,大殿四周装饰着紧密的玉石,青色玉石中间又间隔着莹润的白玉,碧绿的青玉泛出莹莹的光泽而白玉泛出洁白透明的颜色,在白玉的顶部,开着巧夺天工的血玉花朵,空灵虚幻! 荣国皇宫的朝堂大殿,和这座宫殿也是相差甚远。 堂下文武百官站齐几列,看到姬寒星到来,文武百官齐齐跪拜,三声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气势浩大、虔诚恭敬! 这时候,姬寒星才发现他已经站在高高的高台上,身旁就是龙椅,只要他坐下去,他就是九五至尊,这座宫殿,这个国家之主了,他就是君王! 姬寒星有一刹那,觉得其实他是想要那个座位的,但是,当他看到金灿灿的,黄金打造的龙椅冷冰冰的泛着寒光,毫无温度,他就觉得少了什么? 姬寒星想了一阵,想起来他中了很多种毒,很严重,几乎就快要死了。他想起那些毒素给他带来的种种苦楚,不由得感受一下,竟然发现那些毒素所带来的疼痛没有了,再用内力检查一番,甚至连所有的毒都解掉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存留。 姬寒星惊喜万分,他伸直腰身,抬脚就向龙椅走去。 没有了病痛,就是要走上这至高宝座,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把迫害自己的人一一除去。 他习惯性的伸了伸手,好像要抓住某人的手。 这些天一直有一双手在自己手心里,现在空了? 姬寒星努力想,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是谁?好像是他最爱的那个女人。 到底是谁呢? 姬寒星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似乎想不出来,一定要想,不管头痛欲裂,身体暴涨。 朝堂里,丞相已经开始在陈述,江北今年有干旱,而江阴地区却有水害,希望拨款救灾。 姬寒星知道他应该立刻解决朝廷的事,这是国家大事。 可是他更想根据眼前的虚影,找到他在意的那个女人,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找出来,他其实是没有归宿的,他的心若想有归宿,就一定要找出那个女人来。 他抬头仰望穹顶,各种雕花盘龙交叠,金碧辉煌的造型,大气的设定,一层一层的金色波纹漫过去,中间夹杂着一些细小的白色纹路,好像是大海的水。 他抓住了,他和一些兽兽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穿越了整个大海,历经了一些磨难,才到了这个大殿中。 纵使苍茫阔远,纵使大海无边,他有对一个人的执念,逐渐的把人影慢慢呈现到眼前,清晰起来了。他看到了碧绿的竹林,热气腾腾的温泉,对了,他想起来了,那个身影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快到他的跟前了。 忽然有一位五大三粗的将军,粗狂大声的喊道。 “皇上,边境,有敌来犯,现在就需要开战,末将愿意领命打仗,希望派末将上战场,打得吴国屁滚尿流,滚回国都。” 这一句话打断了姬寒星的思绪,那个身影又飘远了。 姬寒星没有说话,继续想。 朝堂上有两派人争论起来,一方人支持王将军领兵作战,一方人支持皇上御驾亲征。 姬寒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可是他一开口同意,底下立刻有人说朝廷不可一日无君,都劝说皇上要三思,御驾亲征,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一个不小心可能朝堂会不稳。 如若开战,也应该是将军去。 他刚刚说他就是将军啊!要去打仗,也是他去啊! 就看见满朝堂的那些大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就好像再说,今天皇上脑子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不打仗,想当将军了。 皇上为什么要站立着,不是应该坐在宝座上面吗? 姬寒星觉得那个人没有来,刚才那道倩影都已经走近了,可是被他们硬生生的高喊又给吓跑了。 他立马咆哮道:“所有人,给朕闭嘴!再有人说话,立斩不赦!” 底下众人静若寒蝉,不敢有一人开口说话。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皇上这是为何?又不敢说话,免得被拖出去斩了,后悔给谁说? 姬寒星当即闭了眼,再睁开眼的时候,那个大殿还在,他想到了他们在船上的那个女人,她是南竹,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没有心爱女人的陪伴,坐上也是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索然无味! 他要去找南竹,他终于向高位的旁边走去,任凭那些大臣在后边呼喊。 他看到了一面墙,手起剑光落,劈开一道刚刚好可以通过的口子,外边黑暗袭来,亮光隐在背后。 他觉得只有南竹在的岁月,才是真正的人生历程;只有南竹陪伴的日子,才能感到暖暖的幸福。而这高高在上的皇权,他不想要;这冰冷的龙椅,他也不想坐。 他直直的从墙上豁口走了出去,又回到了黑漆漆的山洞。 姬寒星发力狂奔,想要义无反顾往前走,他要毅然决然寻找他的姑娘,看到前面有一些亮光,他循着光、飞奔过去,他的南竹就在前面不远处。 南竹迈过蟠龙柱,往里边走,层层蔓蔓的浅紫色纱帘后,那一张豪华大圆床上,有人在抚琴,如玉的指尖起落,琴音流淌。 变幻莫测,变化无常,穿透了层层叠嶂,听起来,曼妙酥痒,让人只想一睹佳人容颜,触摸放肆。 接着又像珍珠穿成的帘子,在微风下,“叮当叮当”一粒碰着一粒,线忽然断了,一颗颗珍珠落在地上,不间断溅起无数的声音,一下一下砸在人心上。 一开始是舒缓的,然后逐渐加强,最后就像巨大的浪花,翻滚在海面、撞击着人的心潮。 人心不自禁也跟着他起伏,南竹赶紧收敛心性,这样的美男是看不得的,但是也得看,不管是什么妖孽,都得收了,才能走的利落,得到宝藏。 南竹走近,床上斜躺着一位俊美妖孽的男子,狭长的眉眼,眼尾高挑,清亮似黑水晶的眼眸,望进去就是生,再望进去就是死,虚虚实实,生生死死。陷进去,想拔都不可能。 他一副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在他的眼中,南竹觉得自己好似透明的,他似乎能将人看透,但现在他似乎只想邀请她上前,与他一起抚琴。 南竹心里还是想思考的,还想挣扎一下,可她的脚已经不听使唤的向前了,伸出纤纤的食指,诡异的向着一个方向,只要是个女人,就是那样的想法,一摸芳泽。 她挑起男人的下巴,光滑、晶莹、细致的皮肤,让她觉得手指像触电,电图传递到心里,手上直想继续。 可是,她的眼前浮现另一张脸,姬寒星妖孽无双的脸,更亲近、更令人着迷。 南竹的手得到了控制,人也后退了一步。 “你在这里等我?” “是啊,几乎很少有女人能穿过前面的十二美男器乐阵,在我的印象里,你好像是第一个,我对你有点兴趣了。” “可是我对你没有兴趣啊!” “你最好对我有兴趣,你只有对我感兴趣,你才能活着,要不然我就把你拼接成世上最美的女子吧?” 说的问句,实际上一点问的意思也没有,字字透着令人汗毛竖起的诡异。 “我就不必了吧,什么都不用做,我就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了。” “可我还可以改得更好!” 那个男人黑漆漆的眼神看得南竹毛骨悚然,总觉得有一条滑腻腻的毒蛇缠住了她,刚刚的触感好像也是滑腻腻的,南竹不由得暗地里使劲擦自己的手指。 “我觉得一个有着有趣灵魂的人,比那头脑空空的傀儡更有意思吧?” “好像说得有理,可以考虑。那你愿意留下吗?” “我喜欢生活在花花世界里,可不想要这单调的色彩。” “这里色彩很单调吗?” “一切都是阴沉沉的,每一个人的思想都是一致的,当然单调了。你能告诉我,你是天生的,还是拼接的吗?” “这个问题重要吗?只要我美就行了。” “对,对,隐私我不问,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唉,我刚才打斗了半天,不知道现在脸上有没有灰尘,衣服是不是整洁?有没有镜子给我照一下?” “镜子没有,我从来都不用那个东西。” “那我有。” 南竹拿出一面镜子来,悄悄的立在两个人面前,那男人的表情一瞬间有一点狰狞,可是在他那种娇美的容颜上,反而更多了吸引人的色彩。 男人忽然轻弹兰花般的指尖,纤纤指尖落到面前的琴弦上,琴音一阵波动,压力顿现。 南竹就感到一道凌厉的罡风,迎面而来,差点直直的,把南竹切成两半。 这男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变化莫测。 “刚刚你还邀请我留下呢,现在就痛下杀手。” “我只是感受到了你的叛逆,还有你想反抗,只有拼接的人才不会反抗,所以还是按我的要求来吧。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只剩灰烬的那种,不对,也许连渣儿都不剩。” “那我也有要求的,就是不知道是你死?还是我吗?” 南竹拿起竹子,毫不客气的攻击,可是她觉得对方那种庞大的灵力,根本不是她这渺小的蚂蚁可以撼得动的。 唉!她真的是蚂蚁,看着巨大的食物,毫无办法。 而那个男人则气静神闲着看着她攻击,南竹一连攻出了几十招以后,发现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的伤害,索性收起的武器,坐在角落里,开始烹制食物,饿了! 万事食为先! 南竹先拿出一些零食慢慢吃着,多亏了师傅给的这个乾坤袋,内有大乾坤。 接着她把锅具支了起来,几条存放得当的鱼,处理好了扔到锅里,然后拿出各种相互搭配的菌子,没过多久,他们就相互映照,香味儿飘散出好远。 一股鲜香钻进人的鼻孔,那个男人本来一直微眯着双眼,妖娆地躺着,直到闻到入骨鲜香的气味,动了动鼻子。 南竹细心的发现了,客气地邀请。 “你吃饭吗?”南竹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没想到那个男人终于愿意坐起来了,他躺在床上的身姿,实在太曼妙了,男人真的要是风骚起来,没有女人什么事儿啊? 南竹要不是觉得除了他的星儿,他不能为别的男人流鼻血,恐怕早已经血流满鼻了。 这时候,她是绝对绝对不能被感染到的,要不然以后会成一辈子的污点,星儿绝对会生气的,所以她要忍住。 她倒是忍住了,那个男人却一点都不安分,此时赤着白皙的玉足,脚不沾地,真的是飘然若仙,妖媚如妖呀! 他那一双眼睛汇聚了天地灵气,一双黑水晶的眼眸清澈,且漩涡幽深,不小心就会陷入他制作的网,彻底粉身碎骨,薄薄的纱使他绝好的身材,更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蛊惑人心。琢磨不透的笑容,让人想为他踏进深渊,走入地狱。 他虽然穿着洁白的纱衣,却在南竹旁边的地上随意坐了下来。 南竹既然假心邀请了,也不能食言,顺手盛了一碗汤给他。 “你尝尝吧!” “本座可是真的好多年没吃过人间的食物了,尝一尝也无妨。” “那你是不是好多年也没有和人好好说过话了?” “小蝼蚁,有何可说?” “难怪性格这么孤僻?” “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说喝汤,汤的味道不错。” 第27章 十二星月花 “你既然是真正的人,为什么不走出去呢?” “这里面,所有的人和物都听命于我的,我是这片地方的主宰,为什么要走出去?” “也是,像你这样的绝世容颜,人间天上绝无仅有,出去了,绝对是红颜祸水,人间不得安宁啊!” “你倒是评价的贴切,只是这是损我,还是夸奖我呢?” “妥妥的夸奖你啊!” 南竹惊出一身冷汗,又忘了,变化不定的妖孽男,不可得罪。 “我不知道出去如何自处?” “你可以走在繁华的街道,看看人世界的热闹纷杂,又没有几个人认识你,只要不出名,遮住容颜,随意行走呀;你也可以一把古琴笑竹林,一人漫步山野间,只是去体验一下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有何不可?” “你不过就是忽悠我去人间,想让我放过你而已。好,你陪我三十年,然后我放你出去。” “那可不行。” “嗯!”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应该你也知道,我的夫君叫星儿,他肯定一直在找我,我们两个人可是要去做大事的。” “哦,什么大事?我要找出我娘亲死亡之谜。” “你娘亲?” “我娘亲叫白凌月,也曾经闯过魔兽关。” “白凌月,嗯,有这么个印象,她好像到魔兽关来过,只是她并没有和我面对面对战过,听说她当年也是英勇无畏,为了一个男人,你现在还想重蹈你娘的覆辙吗?你的夫君早已陷在皇权旋涡中不可自拔,早忘了有你这样一个娘子了吧。” “我相信他不会。” “这么坚定。” “当然,我选定的夫君,没有一点把握,谁会要他。”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面水月镜,可以找到你的夫君,他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如果他真的想要皇权,我会帮他。” “但是如果他陷在这里的幻境里,沉迷在皇权漩涡里,走不出这里,那谁也帮不了他。” “我知道的,我相信他。” “嗯,你想看看,你可知道有些事知道还不如不知道,有些事不窥探,还能保持人生若只如初见。” “知道了真相,才能明确下一步怎么走?” 丹心拿出水月镜,纤纤玉指一轻抚,就出现了画面,姬寒星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站在高高的朝堂之上,身后是至高无上的龙椅,明显在思索着什么。 “那我怎么可以见到他?” “不知道。” “那好吧,你先喝汤,这个汤的滋味,绝对是你平时没有喝过的美味,滋味绝美。” “这是什么材料?竹子吗?” “这是鱼汤,还有竹笋,各种各样的菌类,使鱼汤新鲜美味,从小我生长在竹林里,知道什么最有营养,最好吃。” “你手艺如何?好吃吗?” “大哥,我从小做饭,善于钻研,好吃不是很正常嘛!” “什么大哥?叫我丹心吧。” “丹心,我怎么才可以见到我的夫君?” “时候未到,时间到了,自然可以见到。” “说了等于没有说。”南竹小声嘀咕着,悄悄地把水月镜藏进乾坤袋,还用手摸了摸。 “贪得无厌,让你看一眼,就是你的了。” “你拿着又没用,我一会儿还想再看看星儿,借用一下。” “借的,借多长时间?什么时间还?” “丹心,你年龄多少?会活多久?” “为什么不问我可否婚配?要为我说亲?” “哪有了?就是看能借多长时间?” “不借,还回来。” “不要这么小气嘛?就用一下。” “一下,时间到了。” “丹心,是赤诚忠心的意思。难道你在守护着你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发现,你虽然人坐在这里,眼睛却是时刻不离开那张床的。” 丹心的眼里,迅速深不可测起来,眼底深处有凛冽的寒光一闪而过,明显动了杀心。 南竹赶紧表态,只怕一个不小心,就做了刀下亡魂。 “你放心吧,我都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谁,当然也不是冲着他来的。是火凤说这里有宝藏,我现在很穷的,所以想在宝藏里看看有没有我能用的,如果是你手里的宝藏,那我也可以不要呀。” “人人对宝藏都会趋之若鹜,你为什么可以不要呢?” “我有自知之明,有钱也得有命花呀。我到是想和你对战,只是没有任何胜算,我做那些无用功干什么?” “看你有胆有识,拿得起放得下,这样吧,既然你能到这里,就是有缘,这些东西,可不是想拿就能拿走的,我允许你在宝藏里拿几样东西。” “我提前声明,我们一大家子总共八个人,我也不要多,只挑八件东西就行了,人人有份。” “你倒好,心还不贪吗?” “哎呀,怎么说都是我的孩子们,当然要公平公正,火凤和金龙是答应了要给他们一人一份的,那剩下的宝宝们可不能空着,要不然他们该说我偏心了。” “随你,事出有因,你随我来。” 丹心在前面带路,南竹紧跟着他,目不斜视,丹心走哪里,她就走哪里,这一路上两个人不时开心的交谈,总体来说丹心对南竹还是比较满意的,有一说一,不矫情,不贪婪。 丹心也不再释放那无时不在的魅力,来回勾引南竹了,一路安详。 很快眼前的亮光大盛,简直是闪瞎人的狗眼啊! 这宽不到头的洞穴,里边一大箱一大箱的珍宝,看不到头的架子上摆着各式的珍奇古物,古董。 丹心随意的说:“你去选吧。” 南竹先给几个兽兽们一人挑了一个,他们喜欢的东西。 然后就是她和阿星的,她最想要做的事就是帮阿星解毒。 “丹心,你这里有没有十二星月花?” “你要他做什么?” “我夫君阿星中毒颇深,需要十二星月花,每一个花瓣里储存一种解药,为他解毒。” “那你可知,我这里有成千上万种珍奇药材,但是有禁忌,任何人来,只能选一种。” 南竹毫不犹豫的说:“太好了,好规则,杜绝贪婪。我就单纯想给阿星选解毒的十二星月花,这是我当前最需要的,别的不贪。” “我会去为你找来,你想好。” “我想好了,只要他好,什么都好。” 丹心又深深地看她一眼,似在辨别真伪,真有人可以舍己为人。 看出南竹的真诚,丹心手一挥一合,快速的打出一个复杂的符印,手上猛地光芒咋现、晶莹灿烂的形成一个光罩,架子深处飘过来了一个物件,那朵彩色的十二星月花就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总共有12个花瓣,一个花瓣隐藏着一个不同的容器,有不同的属性,看来真的是他了。 南竹兴高采烈的接过他,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你为你的伙伴都拿了,那你自己想要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那我能不能再给阿星要一种药材?” “不好意思,每一种种类你只能选一样,药材,你已经选了。你不会异想天开,想把你夫君身上解毒的每一种解药都拿到吧?” “你要是有,还不反对,我求之不得。” “做白日梦还快些!” “那你还说我的伤心事?” “不要加戏,麻利点儿,药材的事,你想要也没有,而且你自己为他找不是更有意义吗?” “好的,受教了。那我能不能随便看看?有什么有缘的东西?” “可,有缘了就有你的,无缘了也可能就没了。” “没有也没事,凡事呢,讲究的是缘分。” 南竹沿着宽阔的道缓缓而行,丹心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床榻,歪斜着打盹。 丹心看着南竹的背影,在后边悠悠的说。 “给你两刻钟,能找到就有,找不到,就没有了。” 南竹心跳了一下,也可能这个机会就没有了。可是能怎么办呢? 这些东西很邪门的,她给兽兽们挑礼物的时候,想到什么,就出现了什么,所以拿到了满意的宝贝。但是也有想到,但是没有出现的宝物,那就是和她无缘的。 南竹看着旁边一排排架子上摆的那些宝藏,看的她眼花缭乱,真的是千奇百怪,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见的珍奇玩物,可是不需要的,只是奢侈品,是摆设而已,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走到一个架子旁边的时候,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发出强烈的意识,故意吸引她,她就沿着方向走了下去。 一直走到第九个架子最下面一层,有一块七窍玲珑的玉,发烧发烫,还浮起了一点点淡淡的白雾。 南竹想那这就是有缘的东西了吧,既然她也不知道要什么,那就随意拿吧。 把玉佩拿到手里的时候,就有了熟悉的感觉,那是对娘亲的念想。 难道这是娘亲的物件? 南竹快速走了回去,走的担心,走得焦虑,总觉得有事发生。 一会儿就回到了丹心所在的地方,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南竹站着等着,看着玉佩,总觉得要问些什么。 丹心忽然睁开了眼睛,一道亮光投射过来,在看向南竹的时候,带着一些探究的意味。 “我们回去吧。” “你都不问问我拿的是什么?” “你拿的什么?” “我就随便拿了一块玉佩,不知道有什么用,反正看着有眼缘,他吸引了我,我就拿了。” “确实是,对你来说有用的东西,这个玉佩的主人是你的娘亲,见过他的人,就是能解开你娘亲死亡秘密的关键人物。” 南竹跟着丹心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地方。 经过几次的精神交战,又是体力透支,其实南竹已经困的眼都不想睁开了,她只想席地而卧。 南竹看见丹心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眼巴巴的眼睛迷蒙着,一瞬都没有挪开。 丹心知道她只想休息,故意问道。 “你确定想上我的床?” 南竹一下子惊醒了,摩擦着摸过丹心下巴后,黏腻美好的触感,害怕又渴望,不能犯错,更不敢! “你可想好了,想好了,就上来。” 上他的床,看着美好旖旎,实际上,不是死得很惨,就是死得支离破碎! “不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别的地方休息一下?” 丹心手一挥变魔术一般的出现了一个小塌,看着有点眼熟,应该是他随身携带的,管他哪!没有危险,先躺下再说。 可是当南竹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又睡不着,眼前反反复复出现这得是姬寒星的容颜,她的阿星到底在哪里呢? 她偷看了一眼丹心,见他微眯着眼,还是那副勾魂摄魄的艳鬼样子,又偷看了一眼,丹心似乎真的睡着了,闭着眼。 南竹悄悄的拿出水月镜,可是她再怎么拂拭,就是没有镜像,南竹灰心丧气的看向丹心,解铃还须系铃人。 “丹心!”南竹拖长了音,像小妹妹喊哥哥,撒娇一般。 “我睡着了。” “你在说话。” “你不是看到了。” “那我闭上眼,听到了你没有睡着。” “你率性要借,我都没有强行收回来,现在还叫唤什么?” “丹心,我不会用,你教我一下吧。” “不问自取,用了自留,现在知道问我怎么用了?” “丹心,晚上我再给你做好多好吃的,快给我说说,这怎么用啊?” 丹心狭长的媚眼翻了一下,估计这是他活了上百年来,第一次翻白眼,他翻完以后自己也是微愣的,他这是不是就是南竹所说的入了尘世了,只她一人,他就入了人间,有了唤作情绪的东西。 上百年来,一直守着主人,从来没有别的感情,这几天有个人陪着,好像也不错,可是人家想的是别的男人。 丹心无奈的,食指一指,手掌摊开,水月镜就回到了他的手上,手指变换,慢慢的打了一个符印,南竹认真的看,丹心又给她拆分了再现每一个步骤,南竹终于学会了,就那样看着丹心。 水月镜又送回了南竹的身边,南竹试着用手法去结印,虽然有些生疏,但最少水月镜亮了,一寸一寸白光点亮,然后她看到了姬寒星,在漆黑的暗道里禹禹前行。 第28章 女人心,海底针 南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既有欢喜又有心疼,欢喜的是姬寒星,没有被眼前的荣华富贵蒙了眼,也没有为至高权力失了心,他已经走了出来,他走到了原来的道路上,那她应该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而且很重。 庆幸彼此心中总有追逐,互相依靠,他们以后所有的甜蜜和酸楚,都会结伴而行,再也不想分开了。 南竹很担心阿星到底在哪里? “怎么样才能找到他,我现在要去找他。”南竹想着,就问出了声。 “你不是要休息吗?” “找到他,我再休息。” “真是一时一变脸,女人心,海底针。” “没有呀,你们都是我在乎的人,你放心,你以后也会是我的家人,我心里绝对有你的位置的。但是,阿星是我的恋人,我不想把他放在我视线以外的地方,我真的记挂他、担心他,帮帮我嘛!” “那我怎么办?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说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哥哥,你有什么事,我自然也义不容辞。” “我能有什么事?” “哎,你不要说万事不求人啊!你不是想去外边的世界看一看吗?总有什么事,我们能帮上忙的,即使我们的力量小,但是我们也会克服困难,排除一切障碍,帮助你的。” “好了,少许承诺,别拍马屁,去,安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南竹睁着亮闪闪、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像一把刷子扫的人心痒难耐,最后一眨不眨的看着丹心,只求给一个帮忙。 丹心只能无奈的妥协,“我送你过去。” “丹心,你真是太好了!” “按我刚说的做。” 南竹听话的按照丹心说的去做,在塌上平躺,然后闭上双眼,一个阵法闪耀,眼前忽的一亮,她竟然出现在了一个仙境里。 她躺在岸边的大石头上,眼前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小溪,溪水跳跃着白色的浪花,一路唱着欢乐的歌,往前蹦跳着流淌。 小溪两边的石壁,陡峭而尖利,石壁的一侧,山高百仞。南竹在的这一侧,绿草成荫,大片的桃花林,像一匹匹粉红色的绸缎蔓延开,满目桃红,桃花随着微风,飘飘洒洒,落向水里,又随着流水奔向远方,“桃花流水春来也”。 可是她的阿星不是在黑暗里吗? 她为什么在这里,美景却无心欣赏。 南竹四处张望,探寻的眼神在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出口。 忽然,她听见了前面草丛中传来了什么声音,“淅淅索索”,不是野兽,就是有人。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然后在一棵树后藏起来。 直到有人拨开草丛,眼前出现的人是阿星! 南竹闪身出来,快跑几步,口里呼唤着阿星。 可是在距离两米的地方,南竹又站住了,自从进入这个洞里,这整个遭遇都太奇怪了,净是一些迷惑人心的东西。 首先要确定阿星是不是真的? 阿星已经向她奔了过来,看清楚南竹停在了他眼前不远处,阿星也是微愣。 “阿竹,你怎么了?” “你是谁?” “我是阿星啊,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不认识我了?” “你是真是假?” “那你让我说真,还是假呢?” “那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 “就是在,桃花飘落的山里,你沐浴在竹林的温泉里,我悬挂在上方悬崖的峭壁上。雪儿救了小不点儿,在不远处玩耍。细密的流水,如柔丝一般的女子,似青罗帐一样绿幽幽的竹子,绕溪水而成,远处的山脉若隐若现,一位妙影绰绝的美人,似一位清幽优雅的仕女,轻缓游动,慵懒靠岸,轻启薄唇,雪儿搞笑的捂着眼睛,害怕得浑身颤抖跑到你身边,害得我差一点掉下去。” 南竹仔细想了想,还有这么一段清风霁月的初相逢,姬寒星不说,她还不知道,立刻红了脸,娇嗔道。 “你偷看。” “我那是逼不得已,上不去,下不来。” “你舞剑!” “你舞竹!” 他们自创了一套剑法,叫竹叶纷纷剑。 姬寒星拿出剑,南竹拿着她的竹子,两个人在舞剑互动中,一个眼神专注,一个眼波流转,一个长袖善舞,一个紧紧相随,真是默契十足! 红影、蓝衫,随风飘洒,舞动结束的时候,姬寒星探手摘下一朵桃花,别在南竹的鬓边,人面桃花相映红。 “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的风景。世间万物也不敌你半分。” “你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美男,我是要认作夫君的,一生认定的那种。” “我想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个人好,拥有你一生一世是不够的,我想和你生生世世。” “诺言都是美好的,诗意的,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世世安好吗?” “那就安好每一天,就是长长久久。” “你遇到了什么?” “我看到我站在了权力的最高点,可是那个龙椅,我觉得他太冰冷。我只想牵你的手,有你在身边,心里就是欢喜的。我觉得我不想站在那个高台上,没有你的高台,太孤独。” “那你呢?” “我遇到了妖孽美男,世间绝无仅有的那种,可是我只想要你,别的任何如花美男都不再入我眼,有了你,别人,我都不要。” 两人站在桃花树下,一地凋零的粉红,心却是满足的,温暖的风吹过了整个春天。 阿竹,你温柔的样子,像阳光一样暖! 两个人正在风花雪月、诗情画意,你侬我侬,正是浓情蜜意时。 忽然传来了一声声兽吼,而且震颤的整个大地都抖了三抖。 姬寒星从大殿中的想念,到现在的面对佳人,终于牵上了南竹的手,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两个人牵着手,走过桃花林,旁边竟是一大片的麦田,成熟的麦穗,颗粒饱满,都低了头,压弯了腰,一个个争相展示着大丰收。 夕阳如火的照过去,在火红的圆球下,有一只巨大的黑色野猪,他一张口就是一片麦穗儿没了踪影,只剩下了麦子根茎。 农民辛辛苦苦种一茬庄稼,像这个家伙毫无节制的吃下去,那还不得颗粒无收。 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好多农民,他们有人拿着锄头、有人拿着镰刀、还有人拿着各种各样的农具。 一部分人远远地包围着这个大家伙,一部分敢死队慢慢靠近,野猪只一个呼吸间,就把围上来的一大片人吹飞了。 看着空中四散飘飞着人,南竹和姬寒星先把人救下,接住空中飞人,一个个安稳放到地上。 那些人道着谢谢,却愁眉苦脸,再看着南竹和姬寒星,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脸期待。 还好,这个家伙好像不打算吃人,只是一味向前,只顾埋头吃田里的庄稼,人们暂时安全。 眼看着野猪快速前进,就要靠近人群了。 姬寒星和南竹快速移动到野猪跟前,野猪看到有人冲着他来,黑色的毛发根根竖起,锋利如钢针,眼神透着戾气,长长的鼻子,一拱就是一片深坑。 南竹停在了它的面前。 在它眼前竖起一道灵力屏障,野猪冲不过去,气愤的一声声大吼。震的人耳朵差一点要聋了。 黑野猪还不罢休,一次次冲撞着屏障,它体型庞大,力量型攻击选手,只是一味的蛮力冲撞,这没过几次,屏障就裂开了缝儿。 南竹只能试图和它沟通,还好,这家伙有了一点灵智。 “小黑,你为什么要损害农民的庄稼?” “原来这里是大片大片的森林,我们有足够的食物和活动的场地,可是忽然有一天来了一些人,他们不停的开荒种地,收获了庄稼。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开垦这片森林,人们已经渐渐从外围开发到中心了。森林深处有很多魔兽,十分凶险。我们这些普通的动物们,本来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边缘地带,两不相扰。现在人们占领了森林边缘,我们只能往里边行进,命不好,随时可能被吃掉。既如此,还不如和人类抢食物,总好过被饿死,我已经饿了很多天了,不要耽误我进食。” “那这样吧,我叫农民们过来,我们商量一下,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他们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庄稼,你全吃了,那这些人是不是要饿死?” “那也是他们有错在先,是他们先破坏生存环境的,让我们根本没法生存。我们不吃这些庄稼,怎么生活下去?总不能白白等着饿死吧?” “如果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我打不过你们,你们可以提条件,只要不饿死,怎么就行。” 姬寒星,已经把人们召集起来。 “野猪说他们现在的境况也是你们害得,他们没有吃食,才会毁坏这些庄稼。 你们想要保住自己的庄稼,就要解决野猪的食物问题。因为你们侵占了他们的生活栖息地,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农民认为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辛辛苦苦才找到这块生存之地,任何一寸土地都是他们辛勤开发出来的,现在为什么要让给野猪。 “你们不能和动物们和谐相处,就会永无宁日,现在只有一头野猪,已经产生了这样大面积的毁坏,要是来一群,来一次兽潮呢?” 众人面面相觑,这么严重吗? “现下的问题不解决,只会更严重,不是光靠躲避就行的。没有了庄稼,你们也无法生存。” “那现在产生了冲突,也不能光靠我们退让就能解决,动物们也要主动和解。” “动物们的事,我娘子会解决,现在只来谈你们的事。” “大家不要议论纷纷,听不清楚,各抒己见,没法统一。推举两个代表出来。” 这里的庄稼是几个村子的人们,共同的地,大家忙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决定。 姬寒星实在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才见到娘子,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叙话,就要为他们解决问题,还婆婆妈妈的。 “在一刻钟内,如果不能推举好,我就走了,你们自己解决。 果然有效,一刻钟以后,走出了两个人,一位是须发皆白、经验丰富的老人;一位是强壮有力、聪明的小伙子。 “首先,你们要后退几里地,退耕还林,给动物们足够的活动范围,他们就会自给自足,不骚扰人们的生活、生产。” 老人自持身份重,辈分高,高声说话。 “几里地,是不是太多了?我们为什么迁就动物们?” “那等他们来侵占,就能好好说话,可以少给了。你确定你们能抢占得过动物们。” “如果他们来侵占,我们只有反抗。” “要不是我们两个来得及时,你们还能站着大声说话?” “你们是人类,自然要为人类谋福利。” “那也得看谁对谁错。动物也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家八口人,六只是动物,个个身负奇才。” “庄稼是我们种的。” “那地原来还是动物们的。所以,你们只有留给动物们足够的生活空间,才能互不打扰,相安无事的生活。” “我们种了庄稼,地就是我们的了,难道还能白白让给动物们?” “那不如我们两个就在旁边看着,你们和动物们打一架,谁赢了,这片地归谁。” “不能开战,先不说动物们和我们谁赢,无论谁赢,都会有伤亡。” “不打也不还?怎么处理?” “不如先逮住这头野猪,再做打算?” “打死他一只,到是不难,就怕死一只,来无数只。” 那个精明的小伙子,眼看着无法谈拢,赶紧开口说话。 “七爷爷,对付一只体型超大的野猪,我们已经出动了几个村子的青壮年,再来几只,只怕真会毁村伤人啊!” “他们要是真能很容易的就打死,那也不可能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只在旁边观望,让他白白糟蹋了那么多庄稼,你们考虑清楚,答复我。” 眼看着姬寒星转身就要走,小伙子立刻叫住他。 “大侠,请留步。既然你能管这件事,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出出主意呢?” “鉴于你们的态度,还真的不想管。” “我们愿意听你拿出的解决方法。” 第29章 世外桃源 老人赶紧补充。 “只要说出的条件合理。” “怎么算合理?” “劝退动物们,我们商量。” “只限制动物们,对你们有利的就算合理,那他们会同意吗?” “我们也要生活啊!” “双方的利益都会考虑,但是都得有所损失,这才是和解办法。” 想一想姬寒星这样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王爷,即使不受宠,在军队里,那也是说一不二的将军。 还真没有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人这么啰嗦过,平时只需下命令,军队纪律严明、军令如山,那还有谈价还价的余地。 这件事既然南竹要管,他就配合。 那个小伙子看姬寒星露出少许不耐烦的神色,要是他们两个人扔下不管,他们这些老百姓只能自生自灭,甚至全部死亡,不是抛尸荒野,就是葬入兽腹,连一席安稳之地都没有。 小伙子连忙走近,干净利落的回答。 “我们愿意听大侠的。” 姬寒星正要说方法,忽然前面烟尘滚滚,蹄声阵阵,有大批的动物,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人们一下子吓得白了脸、慌了神儿,紧张的聚集。 一只大黑野猪,他们已经斗不了了,现在来一群,眼瞅着跑过来的都是一些身形庞大、力气巨大、成群结队、头脑简单、只知道攻击的动物。 他们所过之处,草被踩踏的失去了生命力,几人合抱的大树,一下子被践踏的只剩碎屑。原本丰茂的森林,成了一片光头头的平地;原本长势茂盛的庄稼地,一下子颗粒不剩。 连栖息的小动物都被席卷一空,真是一片荒凉,最多只剩几片衰草败叶,摇摇晃晃,欲倒未倒,残破不堪。 这可怎么办呀? 人们都慌了,最前面的是马和羚羊,只见他们在地头散开,以地头为起点,像人们割麦一样,一排一排收割过去,庄稼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人们想围追堵截,赶跑他们。可是一对一对打,别说做对手了,就是几十人围堵一只动物,估计也能被他们轻易挑翻,毫无胜算。 人们只好往一起聚集,最后等动物吃过来的时候,竟然把人包围了。 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最前边散落的人已经被践踏,哀嚎声阵阵刺耳,还好被人们及时救了回去,包围圈越来越小,危险逐渐逼近。 南竹和姬寒星只能先把人护起来,为他们撑起一个透明的结界。 那个年轻小伙子不愿意进去,要和南竹和姬寒星他们一起在外抗敌。 被姬寒星强硬的塞了进去,他在外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万一有个损伤,也是不好。 “小黑,这里谁是领头的?” 大黑猪猪不好意思的,举了举前蹄子,摇晃着脑袋,弱弱地说。 “是我。不过这是猴子军师想出的主意。我是来探路的,我告诉他们如果半个时辰内我没有回去,他们就过来接人。如果在那时间段内回去了,那我们明天就大举进攻来猎取食物。” 南竹故意把野猪说的话翻译过来,野猪说一句,她说一句,结界里的人们是能听得到的。 那个老人把两只手放在背后,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再也不敢反对了。 一只野猪他们努力一下,还可能抵抗得住,可是现在来了上百头各式各样的动物。 他们中还有修炼过的妖兽,力大无穷,性情暴虐,明摆着就是来掠夺粮食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别说让他们抵抗,可能把这些庄稼毁坏完,还不够,连人也可能被践踏。 光看看那健壮的身体、高大的体型、闪着寒光的马蹄,钢针似的皮毛,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啊! 姬寒星大声的说。 “我只说一遍解决方法。我们用石头砌成分界线,界限以内是动物的世界,界限以外是人们活动的场所,不许跨越界限,跨越界限的,可以让对方处理,这个方法,双方有没有意见?” 野猪爽快的点着大脑袋。 “既然是老大说的。我信任你们,我同意。” 姬寒星看过去,那老人看着外边威风凛凛、疯狂傲世的野兽军团。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低吐出了两个字。 “同意。” 小伙子赶紧大声的回答。 “我们都同意。我出去,我带着年轻小伙子们,跟动物们一起划分界线。” “兽兽们,界限规划好了以后,必须遵守,要不然侵犯者,死!” “既然有规矩,我们就会遵守。人类也一样要遵守。” “那是自然,你们听好了。越过界线,可能被野兽袭击,不要抱侥幸心理。” 双方就细节又商量了一阵。南竹完全就成了翻译官。 最后决定把这片田地粮食的1\/5给动物,连带那片地也属于动物们,其余的口粮自己解决。 划分地区以外、森林外围的地方,百姓们继续种庄稼。 南竹最后对动物们提出了要求。 “人们是送给了你们一些吃的东西,你们不要以为就可以安安稳稳的、懒惰的坐着吃,等着粮空。没有人可能会一直把粮食放在你们跟前,让你们养尊处优,把你们养的肥肥胖胖的,除非为了某一天把你们宰杀吃肉。 你们听着,想要活的好好的,就要随时锻炼捕食的能力。 “谨遵老大的教诲。时刻奔跑、保持兽性!” 派出了四个会飞的兽兽和四个人,一人一兽,一个方向,按照约定,拉好了界限,每一段竖起一个界石。 野猪带着他们的战利品,还有成群结队的兽群,返回了森林。 人群看着浩浩荡荡的兽群撤离,恐惧渐消,危机解除,满心欢喜! 两个代表走了出来,老人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承认了自己认识的狭隘,开口道谢,并且满怀感激的邀请他们去做客。 那个小伙子走到两人跟前,真诚的鞠了一躬,后边的人看到,也集体跟着鞠躬。 “真诚地邀请你们到我们村庄做客。” 众人纷纷邀请,看到淳朴善良的人们笑容真诚,语言诚挚。 他们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 他们就同意了,随着百姓离开了那片麦田。 走过田间的小路,越走越宽阔,道路两旁,蓬勃生长的油菜花,满眼黄花,扑鼻的清香,令人沉醉! 空气自由新鲜,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头的金黄,充满活力! 近处有一些白墙红瓦的房子,一个个院落,盖着三间大平房,正面一般都有四个窗子,看起来神气活现。 房顶炊烟婷婷袅袅,狗悠闲自在的在院场上打着盹儿。 还有一些房子掩映在绿水青山下,让人觉得很舒服惬意。远山青黛影影绰绰,近处的树木葱葱郁郁、欣欣向荣,在阳光映照下衬的房子红白相间。 道路边一方块一方块的稻田,前面的道场上有成群结队的鸡鸭在草地上觅着食。 如果画在画布上,还真是一幅田园风光,令人向往的世外桃源图。 在这安静闲适的地方,大家缓缓而行。 忽然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妇人,她穿着淡绿色的长裙,脚步匆匆,急碎的脚步使衣裙来回摆动。 因为裙摆很窄小,她走不快,就一脚一脚的小跑起来。 跟在南竹旁边的那个小伙子打招呼说。 “罗家嫂子,罗大哥现在怎么样?” “大夫说,已经不行了,让我准备后事。我不答应,我还要去请大夫。” “昨天那头黑野猪就来了一次,我们组织年轻人去阻拦,罗大哥是我们的领头人,他勇敢无畏,带领我们成功赶走了黑野猪,可他和另外十几个人也受了重伤。” 那女人等不及,就往前跑去。 “肖军,我要去镇上找大夫,我走了。” “罗家嫂子,我找骡车来,你等一下。” 南竹看他匆匆往村子赶,一副急切之情。 “让我去看看吧。我会医术。” “把昨天受伤和今天受伤的人,能集中的都集中到一起,不能动的,我去看看。” 众人立刻露出希望之色,分散开去抬受伤的人。 剩下的人拥着他们向前,快速到了村边上的一家小院。 还没有走进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男人躺在床上,褪了外衣,胸膛明显有凹陷。 检查过后,发现有两根肋骨断裂,刺破了脾脏,所以大出血,被大夫通知病危。 大夫已经不救了,估计去了别家救治。 还好,罗超身体强壮,受伤以后,估计很快被抬了回来,大夫处理的还不错。 南竹让大家都出去,只留下姬寒星和罗家嫂子。 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先要给他正骨,止住血。 “罗家嫂子,你赶紧去烧上几盆热水,迅速变温水,马上要用。” 姬寒星看着南竹挽起袖子要为罗超正骨。 伸出了他的手,拦住南竹。 “我来。” “他是病人。” “虽然他是病人,但也是男人,还是没有穿衣服的强壮男人。放心,正骨我还是会的,在军队的时候,常做,坏不了你的医术。” 南竹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着姬寒星正骨,果然手法娴熟,利落整齐。 姬寒星对罗超脾脏慢性渗血的部位,用内力舒缓疗伤,先止住出血,然后用板子给他固定住。 “你看,怎么样?能不能做你医术上的师兄?” “师兄,你真棒!我可以落得清闲了。” 南竹不吝啬夸奖着姬寒星,男人嘛,越夸奖越勇,以后有他帮忙,就轻松多了,人也走到了桌子边。 “我们分工合作,你治疗外伤,我负责内伤。” 南竹就罗超的受伤情况为他开好草药,叫人进来拿方子熬药。 等罗家嫂子进来的时候,南竹告诉她,该清洗的地方清洗干净,然后拿上药方子,赶紧去熬药。 罗家嫂子看着已经固定好了骨头的丈夫,脸色明显有了红润之色,不再是之前的一片死灰之色,心下大喜。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恩人,救我夫君的性命,彩儿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恩人。多谢恩人,诊费需要多少钱,我都会去凑,只要能救活我夫君的性命。” “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是有缘。我会救治所有人,不需要诊费,你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把受伤的人聚集起来就行了。” “好!好!谢谢大夫!” 罗家嫂子千恩万谢磕了头,走了出去熬药。 南竹继续趴在桌子上,写药方,写了一张又一张,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开颜展笑,桌子上不久,就堆满了纸张,凌乱的丢满了桌子。 姬寒星悄悄站在旁边,一声不吭,静静地陪着。 直到南竹心满意足的拿着一张药方,吹着上面未干的墨迹,姬寒星才小心翼翼、捧若至宝一般抱紧南竹。 “我的竹儿辛苦了!” “不辛苦,我很开心,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有效的方子,可以进一步改善你的体质了。虽然上边药材难寻,但是我们有丹心了,有可能不能拿他主人宝藏的药材,但总归只要有需要,加上有他的指点,我们就能找到。” “休息一会儿吧,不要累坏了。” “可是我们还有病人呢!” 姬寒星抱着南竹走出了房子,他太了解她了,不处理完一切事务,她是睡不着的。 肖军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们走出来以后,就发现罗超家的大堂屋里面摆满了小竹床,每个床上都躺着一位病人。 有两位先前请来的医生,正在忙碌着。 一个说:“你说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把这些人集中起来,来回跑,即耽误时间,又跑的我们累个半死。” “现在好了,重病人先接受治疗,轻伤他们也能帮忙处理,一目了然。” “今天早上,我看罗超已经不行了,内脏出血,没有法子了。” “不是听说来了一个神医,还是一个小姑娘,她能治?” “不知道,估计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们这么有经验的老大夫,都束手无策,她就能行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看看再说吧!我们是没有办法了。” 南竹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们说到最后。 “两位大夫可以观摩一下罗超的救治效果。” 两个人知道南竹年龄小,但看到只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都是一愣,眼露惊讶。 “罗超如何了?” “病情已经稳定,正在恢复。” 两位大夫脚步快速,往罗超房间走去,他们先进去看了一下罗超的胸部,非常惊讶,塌陷的肋骨竟然被他们鼓起了,眼看着罗超内脏出血、性命垂危,现在出血也止住了。 他们都是很虚心请教的好大夫,出来的时候,都是眼含敬佩,诚心信服。 一举一动,都透漏着恭敬和请教。 第30章 温泉沐浴 “姑娘,现在在偏房里面有两个重伤员。一个是胳膊被踩断了,只剩了少量的联系,我们正在商量是截肢,还是留下胳膊?” “你们的意见是什么?” “如果保留胳膊,我们做不到,只怕连接不好,稍有差池,整个性命都难保;截掉肢体比较保守,但是病人清醒了一会儿,坚决不同意,说他宁愿死了,也不要成为一个废人。正不知道怎么处理?姑娘可看看?” “那我们先去看看病人情况吧。” 两位大夫紧跟着南竹走进房间。 南竹详细检查以后,抬起头。 “我做手术的时候,你们可以在跟前看着,能学多少学多少。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我。我现在把他的胳膊连接起来,还是有把握的。” 两个大夫也是喜上眉梢,纠结了很久的问题,南竹迎刃而解了。 南竹先给病人服用了麻醉散,姬寒星就在旁边帮忙,姬寒星先把他的胳膊骨头接起来,用内力开始在伤处运行,使他慢慢恢复生气,能接受手术。 南竹快速的拿出消过毒的针,还有特制的线,穿针引线,一层一层缝制,并且针脚整齐平整,在衔接起来,很快把胳膊连接了上去。 姬寒星继续运转内力,骨头恢复生机,缓慢生长。南竹然后在缝合处,洒上最好的外伤药。 处理完这个病人,南竹额头上冷汗阵阵,觉得自己已经虚脱了,姬寒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连着两次救人损伤内力。 可是还有一个病人,刻不容缓,被妖兽锋利的爪子抓破了肚皮。流出来的肠子被他们胡乱塞回去,皱成一团,也真是他命大,就这样,还吊着一口气。 南竹被地沧逼着解剖了很多尸体,有些还是新鲜的,所以人体内脏是如何放置的,心里非常清楚。 南竹用人参叼着他的一口气,快速把肠子摆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各就各位,最后缝合肚子。 整个过程中,两个大夫目不转睛,认真学习,更是震惊得闭不上眼,合不拢嘴。 小小年纪,对人体的了解,简直不是一个熟稔能解释的,而是熟能生巧,孰能救人命。 处理好这两个人的伤口,已经从早上到了挂满星星的夜晚。 南竹还没走出门口,两眼一闭,就昏睡了多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姬寒星一个闪身,稳稳接住了南竹。 姬寒星也是硬撑着,抱着南竹用了轻功,快速移到罗家嫂子早就准备好的房间,进了房间,直接上了床,倒头就睡。 南竹睡了两个时辰就睁开了眼,蹑手蹑脚,轻悄悄的起床,姬寒星睡眠很惊醒,南竹一动,他就也跟着醒了。 姬寒星二话不说,抱起南竹就出了门。 “就知道你不放心,总算睡了一会儿,可不能把自己熬坏了。” “让你也受苦了。” “我们两个在一起,再苦也是甜。” 说着就低下头,嗅了嗅南竹脖子间的香味儿,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浅浅的竹香,使人神清气爽,一下子满血复活。 “先去看看两个重伤病人。” 姬寒星一路快行,放置接好胳膊男人的那个屋子亮着灯。 他们刚刚走到门口,照顾他的大夫,就急匆匆、大踏步迎了出来。 “南姑娘,你可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他刚刚发起了高烧,喝了退烧药,可就是温度降不下来。” 南竹先拿出银针,立刻施针,物理降温。重新改良了药方子,让人去熬药。针药配合,那个男人高烧终于退了下去。 一刻都没有停,就往内脏受伤的那个男人房间走去。 多亏南竹做手术时,交代了两个大夫值班,睡在重病人房间,万一有事,可以及时处理。 这边也有一个大夫守着,南竹和姬寒星进去时,他正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看见他们走进来,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我知道南姑娘为了救人,耗尽心力,白天黑夜都没有休息,这么大负荷的劳动,实在不好打扰你。这个病人,我实在没有法子了。他持续高烧,给他喝了退烧药,效果不大,只怕熬不过去了。” 这个大夫也是极其负责的,快言快语交代了病情,现在看见南竹简直是喜极而泣。 南竹看了情况,高烧情况有点相似,但是这个人内脏有破损,还要严重一些,还好他们离得近,醒来的早,再过一刻钟,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一同去熬药,又给他施了针,还需要姬寒星通过内力疏导,止血。 这一次,南竹和姬寒星用凤凰真火,二人同心协力,才把病情稳定下来。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浑身湿透,几乎力气耗尽。 喝完药以后,看到两个人温度降了下去,众人才舒了一口气。 南竹嘱咐要有人看着,两个人的伤稳定了,性命也无忧了。 还是肖军懂事,看姬寒星抱着南竹出来。 告诉他们在山脚下有一处温泉,两个人要不要泡泡澡、解解乏? 姬寒星的眼睛忽的一亮,这可是自从那次不愉快的被救,再也没有过的福利。 上一次不仅没有注意到南竹的美,还丢了人。 这一次,不仅有机会,还有条件。哎呀,还有温泉这个好助攻。 两人对视一眼,好去处啊,干嘛不去? 南竹觉得真的应该去去乏,泡泡浴,在那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多久都没有洗过澡了,更别说在温泉里舒舒服服泡个澡,想想都是美事儿。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彼此眼底的愿意。 在肖军指明了方向以后,姬寒星快速的移动,很快就到了地方。 周围都是陡峭的山崖,长着茂密的的树,只有一个方向,通向来路。 而且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做了铁栅栏,看来肖军也是煞费苦心,为了两位贵客,今天所有人都禁止过来,还敞开着大门。 所以温泉这边非常的安静,姬寒星轻柔的帮南竹脱掉外衣,把她放在水里。 自己也随身而下,离得不远,可以看到水下影影绰绰、凹凸的身形。 真的是好想做些什么呀,可是她还太小,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还是忍着吧,一开始防微杜渐,免得惹火上身,现在已经受到了焚身之苦,再折腾,只怕死不瞑目。 “南竹你什么时候的生辰?” “明年二月份,今年已经过了。” “那你明年是不是就及笄了?” “怎么?这么着急,要生小猴子了吗?” “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小猴子呢?他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孩。” “嗯,看在你长得这么好看俊美、这么帅气妖孽的份上,可以同意。不过,你得见了我师傅们再说。他们毕竟是我的长辈。而且不找出娘亲之死,我的心总不能安稳。还必须找出那个渣爹在哪里,唉,还是没有心情呀。” 两个人随意聊着话题,随着语言的深入,姬寒星离得越来越近,忽然一只手撑在石壁上,另一只手扣住了南竹的后脑勺。 经不住的把她长长眼睫毛上沾染着的水珠吃掉,接着是圆润的、肉肉的小鼻子,要老命了,粉粉的嘴唇,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点一点的吞噬殆尽再说。 眼看着今天就控制不住了,身体僵硬,快要爆炸了。 想到面前这个小人儿,虽然可能、大概她也不会反对,但自己要保护她,给她最好的、最合适的关爱。 姬寒星猛的一个后仰,把自己扔进水里,长发散开,浮在水面上,一片旖旎。 姬寒星却还是很热,热得难受,把自己整个埋在水里,看着水慢慢没过头顶。 姬寒星闭住呼吸,直到难于呼吸,睁开晶亮幽深泛着红星的双眸,还在坚持,静静沉没在水里。 南竹看着姬寒星半天都没有从水里出来,沙哑了着声音,小声的呼喊。 “阿星,阿星,你怎么样了?快出来!” 姬寒星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南竹的呼喊,一个猛子,砸出了水面,溅起一片片水花。 “南竹,你要负责。” 如此傲娇、如此惑人,可还行? 姬寒星小麦色健康结实的胸膛,一大片美好落在眼里、露在眼前,完美的腹肌若隐若现,优美的人鱼线没入水里,更是勾的人,浑身血液沸腾,欲壑难填。 南竹觉得要疯了,好难做,好想扑倒他啊,鼻子热热的,不会丢人的,又要流鼻血了。 面对丹心那样的娇弱妖孽,她可以毫无负担得调戏一下,可是为什么?对姬寒星,只是远远的看着,看看就觉得心里像着了火,就要有燎原之势。 只想一脚踏过去,给他一个响亮的吻。 南竹慢慢的、不舍的闭上迷蒙的眼睛,就那样泡在水里。 姬寒星却一步一步踏过来,近了,更近了。 姬寒星怕她着凉,贴近,闭上眼睛,抱了起来,用内力给她把里衣烘干了,套上外套。 刚准备有所动作,忽然发现潭水中起了漩涡,像一个倒转的漏斗,风势强劲。周围的一切东西都被吸了进去,而且对他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姬寒星紧紧抱住南竹,心想就顺其自然吧,他们总要回到来时的魔兽关里,这里没有出路,也许这还是一次转机,通过这里,然后再出去,已经离开的够久了,该回去了。 一阵劲风刮得两个人旋转着入了漩涡,那一瞬间,失重的感觉是心悸,在一层一层的旋转中,两人赶紧闭上眼睛,要不然眼睛改成了蚊香圈了,一圈一圈的转过去。 转动的时候,四周各种各样的物件,砸到身上,人只能随着旋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凭撞击。 姬寒星用身体紧紧包裹着南竹,尽量挡去一切袭击,在他温暖安心的怀里,即使偶尔有感觉到撞击的痛,南竹已经昏昏欲睡了。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两个人终于落到了台阶上,天呐,正是他们掉下去的台阶。 南竹拉着姬寒星的手,走到台阶的一头,大声的喊道。 “丹心,是你带我们回来的吗?”一会儿没有回音。 南竹又运起灵力,大声的喊道。 “丹心,赶快说话,你出了什么事吗?我们能回去帮你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们安全回来就好,你们可以走了。” “你这是怕我们回到宝藏洞穴,再拿一些宝贝回来吧?躲着不敢见人。” “贪得无厌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丹心调侃的回话。 “你真的没有事吗?实话实说,急死人了。” “有一点小事,我的主人有苏醒的迹象,只是刚刚动了一下,又沉睡了,我得时刻守着。” “你的主人苏醒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也是你的功劳,你在秘境里做了好事,积攒了功德,使主人的苏醒加快了进程。送你一个武器,话先说明,我可是有私心的,这是主人原来用的一把武器,很适合你,但是你功力的提高,也能帮到主人,你要不要?” “要!为什么不要,你们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帮人又不损己,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一个通体碧绿色,晶莹剔透的竹杆飞了出来,和南竹原来的竹杆有些像,也只是长得像,材质完全不同。 这不知是玉,还是金,摸着温润,光滑,还蕴含着无穷尽的灵力,浩瀚而无穷,令人触手生温,爱不释手。 姬寒星本想拒绝南竹拿别的男人的礼物的,但看她似乎很喜欢,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也只能释然。 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古琴,随手放下。 “这是四大古琴之一的清音,送给你当谢礼。” 丹心对金银珠宝都不屑一顾,唯独爱琴,这要是别的东西,丹心看都不看一眼,既然是四大古琴之一的清音,那就另当别论,四大古琴,他已经有了三把,单单只缺这一把,送他的,正在心坎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丹心快速伸手拿过以后,才想明白,姬寒星这是因为自己给南竹礼物的回礼,罢了罢了,他们是一家子。 姬寒星吃醋,心情不好,也会影响到南竹,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细节,清音在手,什么都有。 礼物是主人给的,回礼却是自己的,划算! 正美滋滋的,拨了几下琴弦,果然胜似仙音。 南竹的声音传了过来。 “谢谢你的礼物,还带我们回来,那你说要出去看看世界,可是真的。” “我会去的,但是不是现在。我这一段时间,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主人,等主人醒来了,我会去找你们的。” 第31章 宝物 “那我们怎么会合?” “你拿着那块玲珑玉佩去华国找了尘师父。找到他,自有你娘亲的消息。” “好,我明白了。那有缘再见吧。” 南竹又上了姬寒星的背,安安稳稳,昏昏欲睡,一步一个台阶,往下走。 远远地,就听到了火凤和金龙的吵架声,但是这种声音,从来没有如此的美妙。 金龙大声说:“都怪你,非得要找什么宝藏,现在把主人弄丢了吧,你说怎么办?想一想我们美好的生活,一去不返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就是海阔任凤飞,不对,不要你,海阔任龙飞,天高任龙跃了。这个古怪的威压雷电,我们两个怎么都上不去,我还得找主人,再试一试?” “金龙,你说的都对,我怎么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要是为此失去主人,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你不要再挣扎了,你已经浑身是伤了。” “不行,就是死,我也要拼死上去找到主人。” 南竹和姬寒星走下来的时候,果然看到金龙浑身伤口,正张大着嘴巴,他的龙鳞间隙都是血花,却一次次尝试着飞起、又一次次被威压砸落而下。 血花四溅,甚至有金鳞碎片散落,血染当场,血腥恐怖。 “金龙赶紧停下来。” “主人,你们终于回来了。” 金龙庞大的身躯,一点点缩小,硕大的龙头蹭着南竹和姬寒星,眼珠里淌出的泪水“巴塔巴塔”落在地面。“呜呜的”,哭的像小孩子一样。 “你们再不回来,就永远都看不到金龙了。” 南竹心疼的看着金龙浑身的伤口,手一下一下抚摸着金龙的脑袋,姬寒星拿着药在给他涂抹。 “真是的,既然你想当个孩子,那就不知道乖乖的,逞什么能?就不能安安稳稳的等着。” “主人,我们看不到你们,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以为你们真的出事了,一次次的冲上去,一次次的被雷电威压击打下来,我觉得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里了,反正我们就是要找到你们。” 火凤比金龙也好不到哪里去,金龙好歹有强硬的金鳞甲护着,都是皮外伤,而火凤的毛,现在简直是凌乱不堪,一坨一坨的,被雷电击打的都快成了脱毛的凤凰了。 南竹为火凤拿出最好的疗伤丹药,火凤赶紧吞了丹药,文静的在一旁等着。 姬寒星作为有爱心的、有耐心的爸爸,一个一个为他们涂药。 火凤像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家长批评。 “你们两个就不能安安静的等着吗?” “我们是安静的等着,一直都在等着,但是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以前一个人在一片区域,每一天都是虚无缥缈的过去,从来没有这么煎熬,但是你们一直不出现,我们就禁不住想要冲破封禁,去找你们。都怪我,我再也不要宝藏了。” “我们只是随口说说,你们的忠心,我们甚感欣慰;你们受伤,我们很心疼;你们担心我们,我们何尝不担心你们?以后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危,再考虑别的事情。” “放心了,我们已经找到宝藏了,不过那里有人看守,非常强大,不是你我可以抵抗的,他只允许拿几样东西,我给你们一人拿了一样。火凤来,这是你的宝贝,火属性玲珑八宝琉璃球,有危难的时候,你可以进去躲避休养,里边的时间是静止的,应该还有区域,对了,你现在先试试,看能不能自我疗伤,毛都掉的一块一块的,实在太丑了,赶紧去恢复原来的样子。” 火凤拿着玲珑八宝琉璃球,刚沾上自己的血,两个就缔结契约了,随着火凤的意念,嗖的一声,火凤就进了玲珑球。 “火凤,你感觉怎么样?” 火风的声音还能传出来。 “这里边灵力充足,是疗伤治愈的好地方,主人,我太喜欢了。” 金龙期期艾艾地用他的大脑袋,顶着姬寒星的腰,撒娇卖萌是可耻的,好吧!为了宝贝,也是拼了! “好了,少不了你的。” 姬寒星拿出了一个漫卷流光绣球,用特殊的天蚕丝绣线,耐火防水的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设计,上面还有火红的流苏,看得金龙龙眼大睁,一个扑跃,就拿到了手里,滚来滚去,嬉戏玩闹,不亦乐乎。 “金龙,你看看你的伤口。” 金龙拿着漫卷流光绣球又滚上一圈,才顾得上看自己的身体的变化,金龙喜得上蹦下跳,这是什么神效果啊! 绣球,太好玩了! 嗨嗨!太有用了! 金龙的外伤是最难治愈的,一般外用的药物渗透不进去,因为金龙有坚硬的铠甲,平时很难伤到皮肉,如果真的伤到皮肉,那就重伤难治了。 现在有了这个治愈系的绣球,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金龙很兴奋的来回在空中翻滚,拿着绣球从头上一直往尾脊上滚,果然滚一点,身上的外伤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治愈一点。 金龙玩的不亦乐乎,从地上然后飞到空中,在空中盘旋翻滚,简直玩疯了,高兴坏了。 金龙忘乎所以,越飞越高。 急的南竹大喊。 “赶紧下来,不要刚治好,一会儿又被威压雷电打伤了。” “我们快一点儿返回去,你们这么着急,估计那些家伙也一样。” 火凤听到此话,从玲珑八宝琉璃球里出来。 南竹和姬寒星各自骑着自己的爱宠,往前,快速飞行的时候,就看到被烧的焦黑的一群兽兽。 雪儿的白毛都快成黑毛了,烧焦的一片是黑色,受伤的一片是黑褐色,鼻子上一点黑,干脆以后就叫他小黑算了,雪白色已经离他远去了。 小不点儿有他护着,倒是没有怎么受伤,伸着小舌头直喘气。 飞鹰简直跟火凤一个样,火凤是被雷电击的,飞鹰是被赤火烧的。 黄毛狮子长毛都变成了短毛,就好像整个被剃毛了一样,还烫了卷毛儿,圈圈环环,整个领导时尚潮流。 南竹真是好气又好笑,一大家子,心往一块使,劲儿往一块聚,看到大家都安好无恙,还真是心安又欣慰。 “赶紧先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再收拾你们。” 终于退出了赤火燃烧的地方,把他们都丢到水里去,痛痛快快的洗个凉水澡,再上来的时候,把带给大家的宝贝一一发给大家。 雪儿拥有了一个类似于竹叶的翡翠飞行船,里边有舒适的小房子的船舱和宽敞的船甲板。雪儿把小不点儿放在上边,两个人惬意的坐在里边,在空中飞了起来。 给小不点儿的是一个白色秋千,可以挂在飞行船上,小不点儿坐在上边荡秋千。 实际上,这个秋千是一个进攻型的武器,而飞船是防护型武器,一攻一守,攻守得当,就是固若金汤,安稳无忧。 给黄毛狮子的是一个项链,可大可小,可长可短,而且里边还可以手动操作按出倒刺。也可以是长鞭,平时的话,就戴在脖子上,不引人注目,还可以出其不意,令敌人瞬间丧失战斗力。 飞鹰的宝贝,是一个金色铃铛。戴上以后,隐藏在皮毛里,不使用的时候是不会响的,使用的时候可以喷出火来。当飞鹰看到铃铛喷出火的时候,吓了他一大跳,这些天被火烧的已经是“一朝被火烧,十年怕火焰了。” 他一个害怕火的鹰,现在自己也拥有了力量强大的火,这简直是一个神奇的魔法。 众人拥有了各自的法宝,战斗力也得到了提升,面对自然赤火和威亚雷电,也成为了他们最好的锻炼方式。 两个人和一群魔兽出现在关外的时候,那些看守惊讶不已,所有的魔兽怎么可能出关? 这可是重大事件,不管事实如何,也不能让魔兽出走,这可是关乎国运昌盛与否的大问题。 可是仰望天空,金龙和火凤翱翔九天,他们那弱小的飞行器根本到达不了那样的高度。 只能望洋兴叹,望着天空,渴望飞得高,谁能挡住魔兽出走啊? 正看着,想着,有两个老人乘坐着飞行器,急速飞上天空。 看守的老怪物,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了,只知道他们活的时间很长,活得很老。 暂且用特征分一下吧,一个白须白发白皮肤,看着像白生生的佛陀,仙姿飘飘,就叫老白吧;一个黑黄皮肤,又干又瘦,就像一个贫穷的农夫,就叫老黑吧。 他们看到魔兽集体飞走,只顾得迅速的去追赶,可是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和天生飞在空中的火风和金龙这些圣兽相提并论的。 南竹和姬寒星倾力飞行,他们还是追了一阵子,此时正在气头上,本以为会遇到别国的老怪物来捣乱,怎么也想不到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两人随意的、不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娃娃。 “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把这些魔兽放出来的?” “是兽兽们自己在密闭的空间里呆腻了,想出来走走的。” “上百年了,他们早已是魔兽关的一份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出来,再说,关内设的有禁制,他们自己也出不来。” “再不交代是谁放他们出来的,全部都得死。” “你怎么还不相信人,我们一起出来的,没有别人了,都在这儿了。” 那个白发白须老人轻轻一挥手,雪儿的飞行器就失去了方向,因为他们都是飞行器,自然比魔兽和圣兽好对付。还好飞鹰立刻接住了他们,盘旋到离老怪物远一点的地方,免得他不顾老脸,偷袭! “还老前辈呢,打人,都是专检软柿子捏。” 一句话说的老白老脸,嗷嗷!白脸一红,恼羞成怒。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懂不懂尊老爱幼?” “你爱幼了吗?那么可爱的小不点儿,你说打就打,连个招呼都不打。” “你们违反规矩在先,挨打也是自作自受。” “谁的规矩,兽兽们有兽兽们的规矩,他们爱自由。” “少说话,多挨打!” 老白扬手就打出一股气流,夹杂着剑刃呼啸而至,雪儿和小不点儿正生气呢,说话就说话,这么老一个人,还搞偷袭。 两只兽兽气愤难平,直接迎了上去,船身暴涨,瞬间灵力蜂拥而至,竖在在众人眼前,挡住了风刃,严丝合缝,一片风刃也没有漏过。 老白心下一惊,这么些年没有出来,一心修炼,连一只小小的魔兽都能抵挡他的风纫了,是他见识浅薄了?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老白加大灵力的输出,风刃更加密集,更加力量暴增,眼看就要划伤竹叶飞行器,突破防御禁制。 飞鹰加入,黄毛狮子紧跟着加入,防御又稳定了下来。 老黑哈哈大笑。 “老白,看来你是不中用了,区区几个魔兽,都能挡住你的攻击,还看守他们,不如被他们看管更好?” 老白涨红了脸,一言不发,只是暗地里加大攻击力度,等他把这些魔兽打趴下,再和这个讨厌的家伙斗嘴,那时候,才能理直气壮。 老黑看老白忙着收拾魔兽,没有理会自己,悻悻的住了嘴,站在战圈外欣赏。 南竹忽然鼻尖一动,有淡淡的奇异花香。 “大家小心,空气中有毒香。” 姬寒星仔细观察,注意到老黑嘴微动,一股股紫色的蜂窝状雾云,从他嘴里吐出,非常透明浅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还真阴险狡猾,又偷袭。 那些紫色雾气,逐渐形成细线,飘飘散散的挥洒了过来,而且在空中幻化成朵朵紫色的小花。但是这些小花散发着迷人的清香气味,谁也知道这可不敢吸进去,也许只一口,可能就能要了人命。 南竹让兽兽们后退、再后退,警告他们绝对不能吸进去,吸一口就是死,救治稍稍晚一点儿,连她可能都救不过来。 这些紫色的烟雾,好像长得有眼睛一样,专门往他们的方向而去,还能精准定位到每一个兽兽的所在地。 害得他们要不停的移动,一刻也不敢停下来,跑得实在狼狈,但是那些毒雾又不知道累,不知道麻烦,只是不停地追逐,他们逃到哪里,他们就追到哪里,可真是不让人有片刻的轻松。 第32章 漫卷流光绣球 姬寒星拿出金龙的漫卷流光绣球,放大往前面抛去,果然那一丝丝忙碌分散的紫色烟雾,慢慢的被吸引,汇聚成整团雾气,被吸入绣球里。 眼看着紫色雾气消散,在漫卷流光绣球外面萦绕上一层彩色的流光,紧跟着漫卷流光绣球大放异彩,流光纷呈,光彩夺目,他是这整个空中最亮的崽儿。 太棒了,紫色有毒的气体消散了,化为了虚无。 黄皮老人看着他独一无二的毒雾就这样死无全尸,就这样被消散了,渺无踪影,以后也不能再使用了,愤怒异常,跑上前来,就要为他心爱的紫色雾气报仇。 跑近却看到了得意洋洋的漫卷流光绣球,一幅高兴得意,还在咀嚼着什么美味的食物的样子,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他痛失宝贝,悲痛异常,他倒好,一副趾高气昂、旗开得胜的得意样。 看着,人就感到胃痛、心痛。 老黑看着这个漫卷流光绣球,立刻露出贪婪的表情,这是什么? 漫卷流光绣球已经消失了上百年,在他年轻的时候,都是各家争抢的宝物,一个小孩子竟然能得到,看来是在这魔兽关里得到了大机遇。 以前,他还小,人微言轻、功力不足,现在他可是大能,老骨灰级别的功力,得到这个漫卷流光绣球,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南竹看出他眼中露出了贪婪和势在必得,静静的说。 “老人家,这魔兽关里边可是有一个很大、很丰富的宝藏的,只是我们年纪小,实力不济,只拿出来了一、两件宝物,你看都还不错。要是你老人家进去,那还不是跟捡宝贝似的,要多少有多少。” “宝贝出现,都是有缘人得之,哪有你这个小娃娃说得这么轻松。我先拿了这个漫卷流光绣球,再去找别的宝物。” “您老人家也说了,宝物都是有缘人得到,即使我送给您,也不知道您和他有没有缘?” “有没有缘,试过才知道。” 此时漫卷流光绣球已经回到姬寒星的手里,他心里想着什么,也不说话,直接拿着漫卷流光绣球随意的抛了出去,流苏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老黑和老白两个人同时动了,说话的,还有不说话的,心思都一样,夺宝最重要。 两个人的身形快如闪电,漫卷流光绣球就在跟前,谁快就是谁的,两个人在空中各挥出一掌,阻拦对方,没想到势均力抵,两个人都后退了一步。 “先拿到再说,你先。” 嘴里说着,“你先”,谁也没有停下,互看一眼,眼里都是嫌弃。 老黑手快一步,伸出一只手抓去,谁知还没有抓上绣球,他的手就被漫卷流光绣球先前吸进去的那一股紫色烟气覆盖上了,老黑心下一惊,忙缩回手,快速往嘴里扔了一颗丹药,又折返了回来。 老白虽然慢了一步,也伸手去拿,紫色雾气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老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被老黑的毒气反噬,手掌开始变成紫色,绣球没有拿到,还中毒了。 “老黑,我们是一体的,给我解药。” “你刚刚还在和我抢漫卷流光绣球,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解药,我看你还是运转功力,很快就可以祛毒的。晚了,只怕手掌难保。” 心里腹诽,给你解药,难道让你再一次和我抢宝贝。我一个人慢慢抢。 老黑后退了几步,观察着漫卷流光绣球,以防它再放出毒气。 绣球得意扬扬的,就矗立在他的眼前,继续晃动着他的流苏,就像耍狮子的时候,在前头戏耍狮头。 老黑不相信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是宝物,还有他拿不到的。 他挥洒出一股薄薄的、透明的灵气,一层一层的去包裹,包裹成一层又一层的茧,就好像是蚕在吐丝的时候结的茧,很快形成了一个蚕蛹。 老黑心下兴奋,几个兽兽焦心、焦虑,但看着主人一幅胸有成竹、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放下了一丝担心。 老黑,这时候兴冲冲的继续干活,不消一刻钟,感觉茧结的足够厚了,就撤去了功力。 他刚去触摸,一串串流苏就像有了生命一般,活灵活现,蹦蹦跳跳,选了一个个刁钻的角度,直直刺破了茧,接着两个、三个、无数个,一一突破了重围,立刻老黑的灵力罩就被刺的千疮百孔,都是窟窿。连老黑的手掌心也不放过,手心也是伤黑累累,轻划慢割,伤口不计其数。 南竹意有所指、信誓旦旦的说。 “老人家,你相信了吧,我劝过你的,你非得要试试,现在受伤了吧!任何宝物都是有缘人得之,看来你和他是没有缘分的,你放过他,其实也是放过你自己,你真的想找到适合你的宝物,我建议你还是去魔兽关里看看吧。” 通过几次的试探,看来这个漫卷流光绣球真的不是自己的宝物,无关乎功力和年纪,只看是否有缘。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们拿到了宝物,总是真的,相信你也知道他失传了百年,不可能是我们本来就有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是这一次我们闯魔兽关,冒险拿到的。” “不可能,不应该啊!我守了上百年,也没有听说过,魔兽关里有宝藏。” “都说了,有缘人。” 老黑虽然嘴里嘀咕着,身影却一闪,就往魔兽关里飞去。 老白眼睁睁看着老黑跑了,自己的手,皮肉已经开始腐烂,虽然通过这一段时间的逼毒,毒素已经控制住,可手掌恢复,想要完全清除毒素,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那个老家伙不给他解药,他奈何不了。 那就从这些小家伙身上要些利息。 退一步说,这也是他的职责。老黑不例行他的责任,那就得他上,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公私两不误,岂不美哉! 老白包扎好伤口,上前一步,正义凛然的开口。 “我是不会让你们逃走的,你们立刻把魔兽送回去,这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兽兽们走或者留,不由我们的意愿左右。他们愿意留,我绝不阻拦,他们愿意跟我们走,我就会带着他们游历四国。” “兽兽们,你们选择。” “我们要跟着主人,生死不离不弃!” “你们在关里生活的太久了,想自由的心愿我理解,但是你们不知道外边的险恶,还有你们也有你们的责任,那就是守护魔兽关终生。” “这个魔兽关里,向来强者称王。我们走了,留下了足够守关的王者。即使没有托付,各个关卡里也会有新的王者诞生,并不会延误守关重任。” “荣国向来以魔兽关称霸五国,要是被别的国家知道我们的魔兽都跑了出来,会怎么看待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只要你不说,我们不说,有几个人进过魔兽关,知道里边真正的魔兽是什么?不是就对荣国没有害处了吗?” “想当年,白凌月一个个小的女人闯过了魔兽关,害得我们十几年,都忙碌着,不停有人来闯关,虽然都失败了,也是够烦人的。要是你们带走魔兽的事情传出去,更会有大批的人来闯关。” “您可了解白凌月?” “你是她什么人?” “她的女儿。” “难怪有几分相似。白凌月闯关,聊国灭国,荣国改朝换代。这些我们都不会过问,但是时局动荡,魔兽关难免被惦记。” “您可知当时详细情况?” “不知,只知道白凌月为了她爱的男人,做到如此,倒也痴情,但也愚蠢。男人心在你身上,你什么都不做,他会为你谋划好一切;男人心不在你身上,你做好了一切,也是枉然。” “老前辈良言赐教,受教了。” “我只是有感而发,我无妻无子,当年只觉的那个女人太傻,现在想来,恍惚记得,那个男人也曾来过魔兽关。 “我那爹爹来过魔兽关,什么时候?” “你娘亲闯关的时候,还是后来传说你娘亲死了的时候,记不清楚了。” “前辈,您能说说我爹爹吗?” “传说俊美无双、才华横溢,只可惜太多情。” “还有吗?” “我们是来聊天的吗?” “老前辈,这是那紫雾气毒的解药,送给你了。” “你会这么好心?” “你给了我有用的消息,我父母的消息,换的解药,不亏不欠。” 老白接过解药,收起来。 “小女娃,你这样,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但是我是负责固戍魔兽关的守关人,假如魔兽关里的魔兽都跑了,我却追不回来,那我就是失责。” “你都说了,不影响魔兽关的防御,那也就不会损害荣国的利益,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走呢?” “影响不影响魔兽关的防御功能,不是你们说的算的。只有一个选择,只能选择留下。” “你这是兽兽不瞌睡,强按头了。” “小小年纪,口气不小。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守关人的强大。” 老白一个抬手,说打就打,聊天是聊不下去了。 老白的风刃剑,成千上万,似千军万马,呼啸而过,无差别攻击。 金龙和火凤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一个喷出凤凰之火,一个立刻下起大雨,减缓了风刃的速度。 雪儿的飞行器被击打的偏离了方向,飞鹰展开遮天蔽日的翅膀,上下煽动云层和气流,拨开风刃,去营救,三只兽兽费了半天的劲儿,才帮助小不点儿更好的把握住了方向。 金龙调转龙头,分出一股透明的水汽到达老白的飞行器,使它瞬间成冰。老白的飞行器结冰,他立刻去解冻飞行器,灵力输出自然减弱。 等老白再一次恢复的时候,恼羞成怒。 双手结印,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圈,风刃有序的排列好,分成几个方向,像湍急的河流,暗藏杀机,一条条巨浪,波涛汹涌,翻滚着,咆哮而去。 南竹和姬寒星迎难而上,刚好试试他们的凤凰真火,两个人合力推出一掌,当然他们和老人的修为直接差了一个境界,但是两人合力推出的凤凰真火,火焰高涨,在空中形成一个漩涡,把那些风刃卷入其中。 最起码融化了风刃圈,但是谁也推不进去,假如他们两人和老人的实力相当,那么随意就可以化解这些风刃了。 现在就是光光挡住,都比较困难,估计也就是一时三刻,就要被击退了。 南竹和姬寒星双双合力,凤凰真火阵法形成,悬挂在兽兽们面前,它就是一道稳固的防守城墙。 忽然“咔嚓、咔嚓”几声,防护罩裂了几条缝,眼看着就要破裂。 姬寒星划破胳膊,滴上鲜血,阵法光芒大胜,缝隙渐渐弥合。 老白变换招式,万箭齐发,风刃幻化成箭矢,如雨般倾盆而下, 姬寒星也露出了他傲气的一面,拿出了自己的叶落剑,只是一瞬,就刺出了无数剑花。南竹并肩站在姬寒星身边,一把骨竹,舞得烈烈生风,一剑一竹,配合着叶落纷纷剑。 招式漂亮,眼花缭乱,箭矢纷纷扬扬落地,似秋天的落叶随着风飘摇,零落凄廖的美感令人心惊! 那些箭矢被他们俩的落叶纷纷剑,一一打落在地上,这可是箭矢的克星,前两次被姬楠月追杀,在箭矢上吃了点亏,为了专门对付箭矢,研究出来的,果然事半功倍。 老白气得一吹胡子,迅速把这些小箭矢,变成了一把巨大的箭矢,好像空中有无数的威压从天而降,可是这个威压和魔兽关里边的天道雷电威压还是不能比的,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魔兽关里那一个是天道的力量,无可反抗;这一个是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他们还是可以抵挡的。 再说,这要是第一次见识到,只怕这些飞行兽兽们直接跪了,经历过,还真是成长了。 火凤和金龙,用他们的力量抵挡了箭矢的威压,使它再也压不下来。 金龙用他坚硬的金鳞甲炼成一道屏障,把所有人保护在内,可是要打下它,还做不到,时间久了,只怕会穿破屏障,受到伤害。 南竹和姬寒星怎么可能让金龙受伤呢? 第33章 落叶纷纷剑 他们示意金龙划出一道水柱,送他们去最高处。立在水柱之上,压到箭矢尖儿上,箭矢沉重、力量巨大、坚而不摧,那就从剑柄开始。 两个人拿着剑,落叶纷纷剑一出,剑光闪闪,竹影纷纷,箭矢柄碎如纸屑,一寸一寸裂开,直到只剩下了箭尖儿。 两人围绕着箭矢尖儿,合力打出凤凰真火诀,一道道真气,形成一个漩涡,卷起箭矢,老白一个圆圈真气打了过来,两个人后退了几步,又再一次贴近。 坚持不懈的补充灵力进去,老白中了毒,又没有好好的疗伤,这一用力更加快了毒效的发挥,毒素迅速从手上,通过手腕儿,往胳膊上蔓延。 老白想着跟两个小孩子比拼灵力,赢了也不过是当然,还要身受重伤;输了,更是传出去,就是一个大笑话。 很快他自己撤了里力,退到一旁,看着箭矢尖儿打着旋儿往下压,直到落在地面上,失去了活力,终于摧毁了整个箭矢。 其实这个过程,就是南竹,姬寒星和老白的真力较量,没想到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老白先退了。 这个箭矢是老人的本命法器,被打落了以后,老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看着要从空中坠落。 南竹让飞鹰去接住老白,没想到老白下坠的过程中却制住了飞鹰。 “你们这些魔兽已经进化成了神兽,更不能离开魔兽关了,这只会给五国带去灾难,抓住一个先送回去一个。” 老白抓住飞鹰的脖子就要往回送,随着一道金光闪过,飞鹰脖子的金铃铛变得巨大,瞬间就灼烧了老白的一只手。 “我们好心救你,你反倒要生擒我,恩将仇报,看好了。” 飞鹰在老白周围旋转着,用尖锐的喙,去啄老人的那一只袭击他的手的同时,铃铛喷出炽热的火焰,像一条火龙飞跃而出,老白反应就慢了那么一下,那只手就受伤了,现在成了无手可用之人。 “我们也不想打了,本身对你而言,我们无冤无仇,你给我们信息,我给你解药,我们还救你一次,就恩怨两清了。没想到让飞鹰救你,你反倒对飞鹰不利,这样的人不值得成为敌人,也不会成为朋友,我们走,以后不见。” 南竹领着自己的兽兽们,直直往荣国的边境城市而去。 走远了以后,那个白发老人果然不再追过来。 他们一路向南,要找一个边城最繁华的城市,去打听了尘和尚的踪迹,毕竟现在两国交恶,边境线看守严密,并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了尘和尚在五国之中,他都是举世闻名的人。 听说三岁可以背诵《金刚经》、《心经》等十余部佛经着作;五岁与全国得道高僧正道和尚论道,赢了;十岁铁嘴神算,卦象精准,一卦难求;十五岁喜欢一普通农家女子,打算还俗,谁知女子被世人不容,下落不明,至此天涯海角寻找,行踪飘忽不定。 不过按照听说,也许他真的知道娘亲的消息,能给她想要的答案,所以一定要找到了尘和尚,能不能见到他,就看他们有没有缘分了。 日落时分,他们终于到达了一座繁华的边城——落日城。 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落日街,此时却是冷冷清清的、静悄悄的,沐浴在晚霞之中,甚是奇怪、还有一层挥之不去的忧愁。 既然说是附近最繁华的城池,这静的可有点诡异了。 到了城的上空,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婴孩的啼哭,更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南竹把火凤和金龙收起来,让他们进了火风的法宝。 派小不点儿和飞鹰下去打探消息,一个占据制空点,一个探析地面。 小不点儿沿着城墙根儿一溜烟的消失在视线里,飞鹰往城中心飞去。 过了很长时间还不见两只兽兽回来,南竹有些担心了。 雪儿早已沿着小不点儿行进的路线去寻找了,两只兽兽有彼此互相吸引的特殊气味和联系方式,倒是不担心找不到一个,再失踪一个。 正在他们准备再派一只兽兽出去的时候,飞鹰飞了回来,报告消息。 远远地,看见小不点儿也飞快地窜了回来,一边奔跑,还一边对南竹打着手势,满眼焦急,眼神焦虑,雪儿出事了。 还好他们两个有了相关联的攻击武器,更别说他们俩现在更是有了血缘的羁绊,小不点儿已经怀有小兽兽了。 一个回来搬救兵,另一个很快就能找到踪迹。 他们跟着小不点儿一路狂奔,到达了城中的一个广场。 果然看到一群人正在围攻雪儿。还好雪儿看似身形笨拙,其实身手灵巧,上突围下拐弯儿,但是他就是跑不出包围圈。 南竹和姬寒星率先出手,黄毛狮子和小不点儿迅速加入了战圈。 没过一会儿,小不点儿疲倦的趴在了雪儿的肩膀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雪儿大掌一扬,小不点儿飞了起来,扔出去的方向是南竹,南竹快速的接过了小不点儿,果然看她身上有血迹,连忙为她诊断,原来是被人打了一掌,动了胎气。 南竹先跳出战圈,为小不点儿治疗,并把它收入金龙的漫卷流光绣球了,让她去疗伤。 而此时的雪儿,早已暴怒异常,身形变得庞大,熊掌立刻变得巨大无比,就好像怒目金刚,雪儿浑身残缺的毛都竖了起来,根根如钢针,他果然是感觉到自己心爱的小不点儿出了事,一掌拍飞眼前一个人。 他直直的在人群里穿梭,不管不顾别人的刀剑,找到了一个精瘦男子,也不管他刺到他身上的剑,一巴掌张开,拍向他的后背,另一只熊掌提着他的脑袋,奋力一扭,脑袋就像陀螺一样,飞了出去。 他这种不管不顾的打法,要不是旁边有黄毛狮子和飞鹰配合,只怕一会儿就血溅当场了。 黄毛狮子和飞鹰立刻快速的围在他周围,保护着雪儿,那个人的剑,虽然刺到了雪儿身上,但是有黄毛狮子在一边抵挡,还好入肉不深,但是也在渐渐恢复的白毛之上留下了鲜红的伤口。 没想到对方人多势众,一帮人聚集在南竹和姬寒星身边,围困住,使他们两个出不了战圈。 另一帮人很快就集聚成一个点,把两只兽兽包围起来,而且他们快速竖起了结界,飞鹰的飞行速度迅速失去了优势,要不然以他的速度,其实应该是没有人可以追得上的,但是他们用结界把他们圈起来,看来这些人,目的就是想要把雪儿和飞鹰占为己有。 战场看来只能从南竹和姬寒星这边打开了,只见南竹和姬寒星身穿一身黑色劲装,黑巾蒙面,落叶纷纷剑招一层层而出,人影纷飞,一个个倒飞而出,落在不远处,动弹不得,两人从外部快速打开结界。 一开始是为雪儿和小不点儿报仇,那现在呢,最好的方法就是击退这些人,保护兽兽们的安全,抓上两个活口,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计较。 南竹立刻给雪儿发布了命令,雪儿怒气值上升,红着脸,爪子飞快的,又打倒了三个,那些人倒地不起,口吐鲜血,后边的人根本不顾及同伴,竟然在他们的身上踩踏而过,自己人要了自己人的命。 南竹真想不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就是一盘散沙,战斗的时候,又能一致对外,她和姬寒星快速出招,打散敌人,先让雪儿和飞鹰脱离战圈。 雪儿驾驶着飞行器往城西而去,南竹和姬寒星一人抓住一个活的人当俘虏。 飞鹰载着两个人脱离包围圈,也迅速撤离而去。 那些人没了目标,还在疯狂的挥舞着手臂战斗,竟然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怎么看怎么怪异,难道是人失去了灵智,变成了疯狂的兽类? 等他们在城西的一个安静的院子里安顿下来以后,拉出两个俘虏,一人审讯一个。 可是他们发现这两个人是没有神志的,简言之,就是已经成了杀戮的机器。 他们被解了穴道,看见人和兽,就是挥剑或者用各种方法去杀人。 只能又控制住,断了脚筋和手筋,即使如此,也无知无觉,不知道痛,也只是恶狠狠地看着,既平静又麻木,好像不会有别的感情了。 南竹给他们一人放了一点血,检查血液里的成分,没想到其中一人呲牙咧嘴,明显就是痛感明显,而另一人没有任何表情。 南竹拉出呲牙咧嘴的那个人,你来说。 “你们今天晚上在广场上聚集,为了什么?” 男人故意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南竹拿着匕首快速的在他身上刺了几个血窟窿,黑血流了一地,男人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吐出一口黑血,昏死过去。 南竹又快速扎针,使他醒了过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来你也是刚刚使用这种丧尸性质的药物。你可想好,你想做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还是想做正常的人?” “我不想做杀人的机器,可是我没有选择。” “现在有了。我几针扎下去,你的毒血流出来了不少,你的毒性大部分已经解了。只要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我说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我就给你解毒,让你恢复正常。” “真的可以吗?我看到他们对付不愿意配合的人,手段非常残忍。” “那你想回去继续做那样的实验人?” “那时候,不是没有办法吗?不做那样的傀儡,就是被放血而死。我有家人,有妻儿。我只想和他们团聚。” “你们今天晚上聚集在广场上,为了什么?” “我们被派出来做任务了,任务就是抓住出现在城中的灵兽。” “你可否是这城中之人?” “不是。” “那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三兄弟,跟着一些人来到了城中,是听说这里有灵兽出没,就想着碰碰运气。 路上遇到了一个痴情又漂亮的女子,我们就带上了她。 她说她是落日城中一个商户的女儿,有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被恶霸看上要强抢,男子为了救她被打死了。她被悄悄送了出去,想上吊,追随男子而去的时候,被我们救了下来。她九死一生,非常感谢我们的救助,答应帮我们寻找灵兽。 她既然说知道这个消息,我们想应该不会差的。 跟着她,进到城里的当天夜里,我的那些随从都消失了,我们三个也分别被带到了不同地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是诱饵?” “也许是吧,再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的死活。” “你们被变成药人,就没有反抗吗?” “没有用的,袭击我们的人,都是没有痛感而且武功高强之人。我们在变成尸人之前,都不会被放出来,想逃也逃不走。” “你们是怎么变成药人的?” “一开始服药以后,疼痛难忍,浑身出血,最后昏迷。然后我们被带到一间房里,那里有一个非常大的药池。 所有新来的人被扔进药池,泡上几个小时,那种药液就渗透人体,当我们上来以后,就变成没有任何感情,只知道听从命令的傀儡。 平时就在一个大而空旷的房间,大家直挺挺的站着,不吃不喝,以能接到任务为荣。 这一次我们也是听说灵兽来了,铃声一响,我们第一次出任务,以奔跑的速度,往广场上赶去,没想到是一只弱小的灵狐,攻击力不强,眼看着大家很快就要将她拿下了,大家兴奋异常。 就在此时,来了一只身形庞大、力量强大的白熊,我们失手了,回去绝对是放血而亡。” “你怎么成为了一个意外?”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觉得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因为一个正常的人肯定是要吃喝拉撒的,可是我们变成尸人以后,一直待在那个大房子里,根本不需要这些人的基本特征。这一次出来之前,我都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是在你在给我扎针的时候,我就恢复了正常人的思维。” “那你想想在进落日城之前,你们有什么不一样的遭遇?” “我和我的两个兄弟,去了一片密林寻找灵兽,没成想反倒被困,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在那边挣扎在死亡边缘,看到了一种不知名的小野果,也许是我们吃了那里的果子,才会这样吧。” 第34章 入军营 “那我们带着你去,先把你的两个兄弟救出来,看他们是不是可以恢复神智,如果是,那你们这一群人就都有救了。你们总共有多少人?” “我只知道那个大房子里大概有四五百人,都会些武功,还有一些武功比较高强的,在另一个房子里,没有武功或者武功低下的人,就被他们直接放血,死了以后,扔去了乱葬岗。” “看来他也需要你们为他跑腿办事,那你们可见过你们的领头人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我那时是迷糊的,被吃药,训练,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听哨音的行动指令,行动。” “你们有没有知道是什么人捉了你们?” “我们并不知道幕后谋划之人,因为我们都是被广场上跟我们一起战斗的那些人抓回去的,他们早就变成了尸人,充当打手和杀手,为主人抓奴隶和灵兽。” 南竹看他也没有什么知道的了,让他去休息了,让雪儿和飞鹰注意他的动向,不许逃跑。 这一夜,大家睡得比较安稳,因为边城的夜太宁静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南竹和姬寒星化了一个老年妆,装扮成白发苍苍的老头和老太太,挎着竹篮,蹒跚地走着,慢慢悠悠地上街了。 大清早的街上,空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即使有行人,也都是形色匆匆,好像有什么怪兽在追着人似的。 她们两个像普通的老百姓,提的菜篮子,往人多的地方走,大家都是买些吃食。 去了菜市场,发现还有一些人气,他们买了一些菜品,向菜市场见多识广、年老忠诚的老人们,打听了一下了尘师傅的事情,说是听过这个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出现过? 出来,走过了几条街,终于有了一些人气,他们发现有官兵在抓人。 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们又改装成正常的年轻男人的模样。 他们一路往回走,一路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跟着他们。 他们故意走到一个断路胡同里,飞跃而起,上了墙头,果然看到一群人,快速闪现,明显是尾随而来。 南竹闪箭般出手,十几人只在几个呼吸间,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姬寒星快速的把人绑住,当他们想问什么的时候,那些人脖子一歪,全都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看来这一趟是白出来了。 她们潜伏在房梁上,静观事态发展,果然很快的,就来了一对官兵,看到这些黑衣人的打扮,不声不响的就把人处理了。 南竹和姬寒星跟着这群官兵,发现他们正在招兵,听应征的人说,这是城主府的副将,最近城里不安稳,不时有失踪的人,这些黑衣人特别猖狂,不怕痛不怕死,随处作奸犯科,防不胜防。 城主府打算多招兵,加强防范,然后寻找线索,剿灭这些怪异的黑衣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下了房顶。 光明正大的来到招兵处,准备报名加入军队,看看形势如何。 招兵的男人,眼里只看到姬寒星,虽然他易了容,遮掩住了绝世容颜,但是周身的气质还是令人拜服。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也许正是本身具有的绝世风华,即使明珠蒙尘,但高贵的气势挡也挡不住。 招兵的人对姬寒星很满意,虽然长相普通,但是身材颀长,健康有力,明显还有武功底子,立刻笑着让他站到前边来,签下名字。 姬寒星并没有签名字,只是微笑着说,让南竹先。 招兵的人才将目光落到了南竹的身上,立即出现了不满、怀疑。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对着姬寒星笑颜如花,看着南竹就皱起了短短的粗眉毛,好生艰难。 谁说只有女人的脸,善变,男人的脸一样善变。 “小伙子,你多大年纪了?” 南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15了,对,过了年就16了。” “你有16岁吗?长得跟豆芽菜一样。” 你才豆芽菜,你全家长得都像豆芽菜,南竹在心里禁不住回了几句。 但是看看自己现在穿着男式的劲装,个子矮小又纤瘦,也难怪人家嫌弃了。 南竹二话不说,走到招兵桌子旁边,那座阔气的大房子门前,双手举起门前的石狮子。 他这一举动,众人都惊呼,这小子天生神力啊,招兵的人一看,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短短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滑稽可笑。 但震惊是真的,她小小年纪、瘦弱的身材,竟然能举起上千斤的石狮子。 招兵的男人,脸部表情立马变换,愁容满面瞬间变成了喜笑颜开。脸上的褶子,都像开了一朵菊花似的,灿烂绽放。 “行,行,行,快放下吧!别一会儿累着了,你被留下了。年纪小,有潜力,再训练一下,可就是我们荣国的希望了,你们两个都成为兵士了,签下姓名。” 姬寒星龙飞凤舞,签下了南星和南竹。 忽然旁边有人喧哗,有一个高个子健壮的男子,手被绑到身后,带着脚铐,被一群人推推搡搡带了过来。 这些人穿着城主府的官兵服。 被他们抓住的男子,年轻力壮,体型高大,脸如黑炭,走路如高塔。 还有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在官兵后边跟着,哭哭啼啼。 有一个脸上有黑痣的兵士拿着鞭子赶他走,他就是不走。 那尖嘴猴腮的兵士,凶恶地一鞭子抽到他瘦小的身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落在小孩子背上,衣服都被打破了,撑不住,倒在地上,但还是不放弃,往前爬。 嘴里喃喃着,“哥哥,哥哥。” 黑铁塔男子挣开了绳索,冲了过去,护住小男孩。 那个兵士连着男子一起打,根本不分身体部位,就是一味殴打,好像这兄弟两就不是人,而是随意处置的奴隶。不一会儿就衣服破烂、皮开肉绽、满身血痕。 有人在小声议论,这个人是城主十三房小妾的弟弟,听说他姐姐正受宠着呐,难怪这么嚣张拨扈,没人敢管。 平时也是欺男霸女,走在街上,一溜儿仆从,耀武扬威,看见什么好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能拿就拿,拿不走就抢,从不付钱,还不敢问,简直就是恶霸。 现在这兄弟两不顺他的心了,只怕会被打死。 姬寒星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的问。 “难道城主府的人,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姬寒星声音不大,但内力强劲,打人的人不得不停下。 “你是什么人?敢管城主府的闲事?” “我是刚刚应征的兵士,也是普通老百姓,先说为什么打他?” 那个兵士个子不高,却仰着高傲的头,睥睨的看着姬寒星,只可惜他个子太矮,这种情况就像一个侏儒想俯瞰巨人,只不过可笑罢了。 兵士也觉得这个动作不适合他,改变往后仰,不屑的看着姬寒星,还是觉得气势输了几十条街。 禁不住恼羞成怒,随手又要挥下一鞭子。 “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说?” 姬寒星刚刚还在不远处,瞬间已经移到了他身边,一伸手,鞭子被夺走了,一鞭子甩出去,那个气焰嚣张的兵士一下子被打出几步远。 那个兵士爬起来就开口大骂:“你试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打我,我抄你全家,灭你九族。” 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脖子被一道力气捏住了,强劲有力,他只觉得好像呼吸不过来了。 迫于压力,那个男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吓的男人,连声说:“我说,我说。 我们城主府招兵,看上这个男人,让他为国尽力。 谁知道这个小孩子,一直跟着我们。怎么劝都不走,一直跟着走,跟了几条街。 我们开始好言相劝,让他走,他死活不愿意,也不说话,只是跟着,谁知道是不是奸细? 再说,军队里不养闲人,他是能打仗,还是能出谋划策,一样也不行,还得供他饭食。” “像他这样的小身板,能吃多少饭?可以让他来军队,在厨房做个烧火的。” “这个,我说了不算的,刘哥,你说。” 这时,他才想起那个领头的副将,明显就没有把人放在眼里,出事了,还暗地里眨眼,示意作弊。 大家都看向刘副将,他也不好太拂了十三姨娘的小舅子,免得被吹耳旁风,什么时候被弄死了,还不知道。 只好勉强地说:“确实如此,军队的数量、军饷和吃食都是固定发放的,没有多余的钱养闲人。” “我弟弟不要军饷,我的食物可以分给他,也不要另外的,只希望能让他跟着我,有个安身之所。我会在军队里拼死效力的。” “军队里的东西是城主府的,不是你个人的,你说分就分。” 姬寒星走前一步,吓得那个男人后退几步,生怕又一次被掐住脖子,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他再也不想要了。 “你们收了他,他哥哥才能在军队里安心做事不是?” 副官这一次郑重的说。 “这一次招兵,都是城主府集得钱财,相对于招兵都是有数量计划的。既要有军饷,还有部队的挂号,还要供给军粮,怎么可能招一个无用的人?” “他不要挂号,也不要军粮,每月吃多少,我来补贴。” 这些话,姬寒星是对着那个副官说的。 坐在桌前招聘的人立马起身,走出来俯在后来副兵的耳朵边说了一会儿悄悄话,那人点了点头。 “好,那就让他们入军营吧,跟在他哥哥身边。” 那个气怒异常的兵士还想反驳,姬寒星一个眼神飞过去,马上偃旗息鼓,退到众人身后,还探着脑袋,看着大家离去,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他入了军营,有的是办法告诉他,在这里,谁是老大? 姬寒星走在那个副官身边,即使落后一步,和南竹并列走,也是气势斐然,好像他们两个才是这里的中心。 姬寒星告诉南竹,他有一点事,先去处理一下,南竹点点头,毕竟姬寒星在战场征战了八年,有些人是该见一见的。 看着姬寒星往一个方向而去。 南竹转身,随意问副官:“城主府既然招兵是为了保护老百姓,那他们肯定是要支持的,为什么还要强迫抓人?” “其实是城里的青壮年,最近失踪的比较多,抓他们,把他们聚集起来,放到军队,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因为这一股隐藏的势力,太神秘也太危险了,动不动就杀人放血,乱葬岗经常会出现被放完血的干尸,恐怖又数量多。 大家惧怕,除非万不得已都不敢出门,不出门也不能保证安全,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不怕痛不怕死,很难对付。 人们害怕危险,就不愿意加入军队,只能采取强制措施。” “那军队确实能保护我们的安全吗?” “当然。”那个副官高傲的说。 看他还有一些正气,虽然没有阻止那个关系户兵士,也没有和他同流合污,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们这一小对,有五六十人,脚步缓慢的往军队大营而去。 军队大营就在城北的郊外,四面环山,风景秀丽。 这里山崖上有一排一排的窑洞,洞口用树木隐藏了起来,防御严密。 外边有成排整齐的帐篷,围成了一个大营,进去一看,占地面积广,校场、练武场等等分场地明确,秩序井然。 新兵被带到角落的一排比较破旧的帐篷前,这一路,也转了大部分大营,看情况,少说,看帐篷的数量和窑洞至少也有几万人。 他们是新兵,认识了帐篷所在地,一一照着花名册,签到,写上名字,编好册子,就算是军营的一员了。 大家没有休息,就被带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广场上,只见广场正中央的高台子上,两个人正在打斗,脚踏拳挡,声声震动,拳拳到位,低下看的人也是很给力,叫好声不绝于耳。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个男人就被打下了擂台,听声音,最少断了两根肋骨。 自己人比武切磋,何苦为难自己人,打下来就行了,还下死手,人品问题。 不过就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想秀一把他的力气大吗?何必伤人? 旁边人议论着,说是正在进行一场新兵赛事。 第35章 勾人的小妖精 听说有一个棋牌官失踪了,后来在乱葬岗找到的,血被放光了,皮连着骨,死相恐怖。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位置空缺出来了,大家正在比武,争这个位置。 南竹问领头的男人,他们新兵可不可以上擂台去比武,那个男人看着他豆芽菜一般的身材,笑着说:“你还不够人家一个手指头打的。” 南竹笑得意味深长,只说了一句。 “如果我一只手,把他打趴下了呢?” 男人看看场中又高、又大、似黑塔一般的男人,专门赤着上半身,高举胳膊,庆祝胜利,肌肉随意秀一下,都比南竹的大腿粗。 再看看南竹豆芽菜一般的弱小,巴掌大的小脸,长相普通,眼神倒是熠熠生辉,星光璀璨。 身材纤细,甚至站在男人角度,就是弱不禁风,一伸手就能推倒的那种,还能上去打败那个男人? 怎么看怎么不可能,他要试,就让他试一试,好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后不敢充大尾巴狼,冒进、最后丧生。 “假如你能打败他,当然是没问题的。你是我们小队的一份子,为我们小队争光,我高兴还来不及呐!要是不行,及早认输,不能死扛,落个身体残废,还名声受损。” 南竹说:“那我就试试。” “上台之前是要签下军令状的,上擂台比武,生死不论。” “这是自然,按军规来。” 签下军令状以后,南竹大踏步的上了擂台。 南竹上台以后,站定,抱了一个手势。和那个与南竹比起来,巨大的男人对立站着,还真是大人和小孩的既视感。 大家都以为他会利用他小巧的身形,闪挪腾移,躲着对方的正面攻击,谁知那大黑塔沙包大的一拳轰出,南竹也是轻轻抬起手臂,小巧的拳头,小小的一团,另一只手还背在身后,说了用一只手就一只手,轻轻往前一推,大黑塔的拳头还没挨到南竹一米远,人就飞了出去,落在了擂台下面。 众人睁大了眼睛,震惊不已。 “还有没有人上来的?” 对着一个看着像豆芽菜式的小兵,大家当然是不服的,总觉得他是侥幸,或者有什么神兵利器。 可是不管后来的人是用刀剑的,还是赤手空拳的,在南竹手下,绝对撑不过三招,铁骨铮铮的汉子们,他们就都服了。 南竹被封为棋牌官! 还有幸分到了一个独立的窑洞,有院落,有小灶! 这种生活状态,南竹最熟悉,收拾房子、做饭,还不是样样拿手。 南竹很快烧好了热水,洗了个舒服的澡。 她那乾坤袋里的食物,吃个三年五载的不愁,不仅装满了山里的千年山参、百年灵芝、保持新鲜的蘑菇和灵肉,而且她走到哪里,有合适的材料又被她收起来,装了进去,吃食绝对是不愁的。 她做好了一桌子菜,坐在桌子旁,手撑着脸,就等姬寒星回来。 她等得昏昏欲睡,眼睛快要睁不开的时候,姬寒星回来了。他把南竹先放到床上,让她休息一会儿,热好了菜,把南竹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南竹眯着眼,吃着姬寒星一筷子一筷子喂到她嘴里的食物。 等她吃饱了以后,姬寒星才快速的吃了饭菜,收拾了碗筷。 两个人躺在床上面对面,可以闻到南竹香甜的呼吸。 南竹是迷迷糊糊的,睡得很香,姬寒星就觉得睡觉不香了,女孩子身上特有的体香最香,勾的人失魂落魄,难以入眠。 姬寒星探起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不够,怎么办? 丝丝甜甜的,思思念念的,让人回味。 继续,扇子般长长的黑而密的睫毛,盖住了下眼睑,一片阴影,正是好去处。 红艳的唇,香喷喷的气息,像一个勾人的小妖精,姬寒星想探又不敢贪,怕控制不住。 他刚刚贴近红润的唇,就感觉脖子被人抱住了,有一双温热的手搂着脖子往下压,娇嫩的唇紧紧贴了上来,这是被反攻了。 这还能忍? 一场酣畅淋漓的吻,直到两个人燥热异常,呼吸急促,不能再自由呼吸了,才硬生生忍住。 姬寒星下床,冲向水房,冲了半天凉水澡。 这个小妖精,时时刻刻想让他欲生欲死,可是还不到时候,只能解解馋。 他回来之前是洗了澡的,身上的血腥味儿还有残留,再洗一次也好。 他知道南竹的嗅觉特别灵敏,只要有一点儿血腥味儿,南竹都能闻得到,她现在是有点迷糊,一晌贪欢,意乱情迷。 他也不敢靠得太近,只等南竹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他才回来,僵僵的在暗夜里,躺了很久,最后在南竹均匀的呼吸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姬寒星睡着了,南竹却睁开了眼,一开始他是很享受姬寒星的喂饭服务的,可是后来的亲亲,她闻到了血腥味儿,他没有说,她也不问。 当天夜里,姬寒星回来,本来是接南竹出去,住在外边的,现在有了单独的房间,就可以歇息在军营里了。 这算是在军营里住了下来,每一天都是正常的训练。 这一天的早晨,两个人还在睡梦中,就听到院落外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没到早上正常操练的时间,但是吹响了哨音,让新兵快速集合,清点人数。 大演练上,集合了所有的兵士,清点完人数以后,发现昨夜军队里,竟然也出现了失踪现象。 睡在帐篷里的新兵,有十几个失踪了。 人是新兵营的,隶属于方统领,这追查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方统领头上。 方统领带着南竹和姬寒星,来到新兵帐篷外,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涕声,果然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 那天在招兵处,跟着哥哥来到军营的小男孩。 他不停地对着眼前的兵士磕着头,哀求着。神情可怜,想哭不敢大声哭。 小男孩一直在哭泣,可是在别人眼里,只是更加烦乱,眼前之人大声呵斥着他,还随意踢打着他。 男孩子就是不躲不避,任由打骂,只是一个劲儿的哀求哭啼。 兵士们看到方统领他们来了,不敢再大声喧哗。男孩子只敢在角落里,抽抽哒哒不敢出声了,清瘦的脸上,泛着菜色,明显营养不良。睁着一双略显圆大的、空洞的眼睛,眼里都是失望,还有淡淡的绝望之色。静悄悄的注视着一切,只盼有人能救回哥哥,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哥哥不在了,他也活不了。 南竹和姬寒星走到男孩子跟前。 “不要担心,会把你哥哥找回来的。” 男孩子想说什么,又不敢,只是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南竹看着孩子羸弱的身体,干瘦若竹杆似的胳膊和腿,手就像一个爪扒犁,又干又细长。 南竹从口袋里取出两个馒头递给他,男孩子先是眼睛一亮,目露惊喜,千恩万谢的接过馒头。 很快眼眸又是一暗,大概是想起了失踪的哥哥。 眼看着他咽了几口口水,饿得急了,用手摸了几下,在白亮亮的馒头上留下了几个黑手印,又忙着用袖子去擦,越擦越脏,愣着不动了。 不敢再用手,只是小心翼翼的装到口袋里不敢看,看来是要留给他哥哥的。 南竹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大胆的吃吧,找回你哥哥,会给他安排吃的。” “我看着你吃,你要是装起来被别人拿走了,到时候你没有吃。也留不到给你哥哥。” 男孩子想了想,还是珍爱的拿出馒头,一口一口的吃掉,吃的脖子伸长,吃的他直噎,姬寒星让人倒来一杯水,他们正在看着的时候。 方统领也走了过来,通知大家迅速集合,分派任务,准备到附近山林里去找。 姬寒星说:“我们最好能找到线索,或者那些人的踪迹,这才好找,要不然漫无目的大海捞针,到头来都是徒劳。” “不仅找不到人,恐怕还会再一次丢失我们的人。” “那你们说,怎么办?” “先让我们看看现场,有了线索,再去找。总比漫天漫海的去找,要好的多。” 方统领听着确实有理,就同意了。 南竹和姬寒星到了帐篷以后,发现刚好是一整个帐篷的十几个人,都失踪了。 小男孩一直跟在南竹的身边,这时候已经吃完了一个馒头,第二个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吃的,喝完了水,乖巧地紧紧跟着南竹。 南竹蹲下身来,直接问小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安。” “安安,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跟哥哥一起睡?” “我是跟着哥哥睡的,但是半夜里我要出去蹲坑儿,哥哥训练了一天,他太累了,而且他把他的晚饭给了我一些,他根本就没有吃饱,所以我就没有吵醒哥哥,一个人悄悄出去。我听到了一点响动,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人影一闪,人都失踪了。我追了好久,到了营门口,他们不让我追,他们不让我在营帐里随便跑,我又被逮了回来。” “你看到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看清楚,他们一身黑衣,嗖的一声就消失了。看过去,大约十几个人,而且他们轻功很好,我看着他们消失的,又追不上。我就想着,就算我追到死,也要把哥哥追回来,要是追不回来。只想着,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既然被他们带了回来,我希望能找到救兵,让军队去找哥哥,可是我跪求了所有的人,他们都没有人理睬我。” “你说的消息很有用,我们会去找你哥哥的。” 姬寒星让方统领问队伍里,有谁听到声音或者看到当时的情形的,来回话。让他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果然还有目击者,他们看到确实是十几个人,一伙人一身黑衣蒙着面,个个武艺高强,轻功上乘,根本不可能追到。 远远看见,只觉得那些人的眼睛古井无波,眼珠子好像不能转动,身体僵硬,但不影响行动。 他们一手抓一人,好像抓走的人不只是睡过去,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几人统一指了东南方向。 “有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 “就好像是什么东西放坏了的味道。” “你们在这里找一找,看有没有沾染了他们气味的东西。” 有人在外边的树丛里,找到了破损衣服的一角,应该是他们潜伏时,刮擦留下的。 南竹挨个的在帐篷里的衣服和床铺上闻了一下,果然是那种尸体味儿,而且特别明显。 南竹告诉方统领。 “我的鼻子很灵敏,可以靠着这些气味找到他们的老巢。” “好,那我们马上去找人。” “方统领,我们这些人就这样去,你确定这些人找到老巢,能把人带回来吗?” 方统领也是一阵害怕,别说找到老巢去打了,就是碰到十几个黑衣人,估计都不是对手。 “那你说,怎么做?” “方统领,麻烦你去找刘副官报告这里的情况,我们商量以后,布置好兵力就出发。” 一会儿,不仅刘副官过来了,落日城城主也过来了。 他肥肥胖胖,富态臃肿,穿金戴银,表面上一幅唯唯诺诺、尽享荣华的大财主样子,仔细看,眼睛精明光亮,暗光四射,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看到姬寒星,马上卑微得上前叙话,就是一副臣对君的态度,虽然刘副官不解,也不会拆穿,更知道见风使舵。 连城主大人都巴结的人,那还不是京都来的大官,要不然看年轻的程度,最起码也应该是个王爷、侯爵什么的。 城主吩咐刘副官一切听从姬先生的安排,他自己是后援军,坐镇城主府,随时支持。 刘副官自然面上客客气气,更加信服南竹和姬寒星,一切听他们安排。 南竹说靠着这个气味就可以搜索到黑衣人暂时隐藏的地方,大家自然高兴不已。 南竹派人把那天抓到的俘虏带过来,他是一个意外,现在为什么没有被转化,可是那些被抓走的人恢复正常的关键。 再者他在那里呆了那么久,多少知道一些内部情况,到了地方,也好知己知彼,不能总被牵着鼻子走,摸不着情况。 第36章 神奇的宝贝 南竹和姬寒星挑选了五百名骑兵,一队精兵是箭手,一队精兵带着攀爬工具,作为先头部队出发。 很快那天捉到的俘虏,就被飞鹰带了过来。 大家看到有一只魔兽在空中出现,快速戒备,被告知,这是他们棋牌官的宠物兽,既震惊又佩服,小小年纪都可以收服如此神力的魔兽,当上他们的棋牌官,名副其实,而且又多了一个助力。 飞鹰在前边探路,南竹和姬寒星领着队伍,在俘虏的指引下,沿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寻找。 刘副官在后边带着三千人的队伍,紧跟其后,押送着粮草和重兵器。 安排了两千步兵,一千弓箭手,尽量用老兵。毕竟新兵没有上过战场,会自乱阵脚,让他们继续待在营帐里加强巡逻,以防止敌人趁军营空虚,偷袭兵营就不好了。 南竹闻着气味儿领大家往前走,一直走。 到了离营帐十几里外的一座山脚下,部队停了下来,先放马南山,命专人看管。 山上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但是能看到一条小溪潺潺的流出来。 部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沿着溪旁开辟的小路往上走,另一部分隐藏到密林里,沿着山林隐藏行迹上山。 沿山路走的人,走得比较轻松,弯弯曲曲的山路一开始是比较平缓的,小溪里有石头,大家踩着石头可以穿过河流,自由行走。 沿着小路往上走,慢慢的山势陡峭起来,越走越艰难。这对他们行军特别不利,等于是分散开来了,明处的军队形成了一个路线形,人家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南竹和姬寒星走在队伍最前头,打头阵,安排在前边的人,要求武功高强,最重要的是轻功一流,不仅要准备好随时战斗,还要准备好不能敌,保命要紧。 大家终于爬到一个平台上,那里有十几间屋子,屋场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人烟气儿。 一对人在屋子的视线范围以外停下,后边的部队逐渐的跟上来。 其实人家隐藏在暗处,又在高山之巅,很容易看到他们的秘密,他们在明,人家在暗。 姬寒星带了几个轻功比较好的人,去这些屋子里里查看,十几间屋子竟然空无一人。 姬寒星转回来,和南竹商量。 “你觉不觉得这是空城计呢?” “很有可能,留一个空的圈子给我们,等我们入瓮。” “但是,不入虎山,焉得虎子。” “他们想把门敞开,把我们关起来打或者是用一些毒气之类的,来对付我们。” “那就看谁的本事,更胜一筹了。” “看来我们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大家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就留大部队在远处观望着,探查的人都从房子里撤了出来。 “我们带几个人先去探路,军队先留在安全的地方。” 南竹和姬寒星带了四个人,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几间屋子布置的整洁,一尘不染,这也是诡异之处,在山间的小屋,不吹风,不集聚灰尘,这是怎么做到呢? 墙壁光滑,被一种灰色的泥刷成浅灰色,一眼看过去,什么痕迹都没有。 屋子里摆了几样简单的家具,衣物叠的整整齐齐,南竹他们反反复复的搜查,终于在最里边的一个屋子里,看到橱柜上放着一盏煤油灯,想把灯台拿下来的时候,发现移不动,竟然‘嗖’一声点亮了。 在整间空旷的屋子里,这盏灯呢,比较突兀,再说现在是白天,灯盏竟然还无预兆的亮起来了。 南竹喊大家小心,然后想去端起灯台,没有端起来,就向左转转,又向右转转,果然听到,轻微的一声响。 旁边露出一道门来,黑兮兮的,一眼看不到头。 南竹吩咐那些人撤出去,在外边等候。 他们两个往里边走,一只漆黑的小铃铛飞射了出来,直取姬寒星的眉心,姬寒星取出落叶剑,一挥而就,小铃铛就折了回去,哪里来的回哪里。 一阵“七里当啷”的声音,无数小铃铛飞舞起来,一开始是有规律的,好像有无形的绳子,串起了小铃铛,成了一个帘子,密密麻麻形成了一张网,扑面而来,根本无处躲藏。 两个人快速后退,倒车,倒出门口。 南竹在后面,随手拿起放烛台的桌子,顶了过去,没想到桌子很轻易就动了,那些小铃铛均匀密布的镶入桌面,在桌面上形成一个图案。 竟然是一个无极八卦图,而且不同地方,还有不同的颜色,其实仔细看去,这个八卦图形分布人的四肢百骸,人体一百零八道穴位,如果真被其中一颗打中,那所有的小铃铛都会各就各位,遍布每一个穴位,必死无疑。 随着这些铃铛落到桌面上,奇妙的声音却没有停。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人就要随着那些声音睡去。 就好像极困倦的人,听着催眠曲,只想随地倒下,有个地方睡觉就好。南竹努力的睁着眼,眼皮却是千斤重,随时会合上。 忽然姬寒星的双手伸了过来,捂住南竹的双耳,他的大手现在有一丝冰凉,丝丝缕缕进入脑袋,让南竹有片刻的清明。 南竹也有样学样,伸出双手,握住姬寒星的耳朵,两个人清醒了一点点。 本来是要往屋子外边退的,可是桌面上的烛台也被一颗小铃铛射中,眼看着那扇门就要关闭,两个人对视一眼,飞身而起,在那扇门即将关闭的最后时刻,闪身而进。 看着那扇门慢慢合起来,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是铃铛释放出的摄人魂魄的声音却没有消失。 姬寒星抱起南竹,她的一只耳朵依偎着姬寒星暖热的胸膛,另一只耳朵被姬寒星捂住。 南竹也早已伸出手,紧紧捂住姬寒星的耳朵,这种魔音实在太销魂,简直就是七魂勾走五魂,能保持两分清明都要意志力坚强,要不然真会在睡梦中,永远而去。 南竹看这样也不是办法,一是捂不严实,而是无法下一步动作。 在这密闭的空间,声音无限放大,无处不在,简直寸步难行。 南竹拿出火凤的玲珑八宝琉璃球,果然有用,把他们罩在里边,隔绝了声音,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人继续往里走,洞道内一片漆黑,可是使用火凤的玲珑八宝琉璃球,要持续不断的注入灵力,火凤和金龙他们两个此时在里边闭关,恢复伤势,修炼进阶,不适宜长时间打扰,免得他们走火入魔。 以他们两个人类的灵力,支撑不了多久,只能暂时又收了起来。 南竹取出了一个硕大的夜明珠,照亮前路,一路前行,直到前面进了一个死胡同。 南竹手在墙上到处的摸着,试探着,寻找机关,忽然姬寒星把她拉了回来,后背一下子撞进姬寒星的怀里,“阿竹,小心。”随着姬寒星的声音传来,她也听到了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 “阿星,你怎么样?” 姬寒星好像一下子就站不稳了,还好有南竹的支撑,才身形一晃,背靠着墙壁站住了。 南竹回手搀扶,一摸一手黏腻,姬寒星后背受伤,长长的一支箭镶入侧后背,深深地一道嵌入。 南竹用匕首顺势砍断箭羽。 “阿星,快点坐下来,我给你疗伤。” “这里危险,先走。” 果然左右乱箭齐发,南竹因为姬寒星受伤,一个心神不稳,一心只在他的身上。 姬寒星一道内力突起,打在了刚刚后背靠过的墙上,那里有一个凸起的点,和墙壁一摸一样的颜色,要不是靠在上边,还真不容易发现。 一扇小门闪现,南竹拥着姬寒星,急速往进退,还好没有在中间道路上停留,要不然任你武功再高强,也被射成刺猬。 姬寒星身上带着箭,他们进入另一个空间。 这个小门进来的房间比较宽敞,一眼看上去足足有上百平方。 南竹先观察一下四周,看看是否安全。 眼前有一个平台,平台上也有一张和那个小屋相似的桌子。 不过这张桌子上,却摆着一个袖珍的玲珑宝塔,她散发出非比寻常的光,似彩霞一样夺目,又似彩虹一般璨烂,流光溢彩,照得整个空间亮堂堂的夺人眼。 南竹随意看了一眼,发现暂时没有危险,就没有在意,先看姬寒星的伤势要紧。 南竹先试着用脚踩踩他们的脚下,在周围画出安全线,用火风的玲珑八宝琉璃球继续罩好,两个人先坐下,眼看着姬寒星晕了过去。 南竹拿出几颗夜明珠,把周围布置的亮堂堂的,这时候看过去,才发现姬寒星后背流出的血,都是黑红色的,又有了一种新的毒素。 也是他对毒抵抗力高,要是别人只怕不是晕过去,而是直接死亡了。 南竹戴上特制的手套,把那些毒血弄一些在指尖上摩擦,然后放到她的鼻子跟前,可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毒。 姬寒星体内的毒素本来就比较多,看来这个毒素不紧很少见、而且很厉害,还能和姬寒星体内的毒素达成一致,甚至使他的毒素更加重。 正在南竹不知如何继续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琉璃架,忽然想要渴望什么一样。 她试着把那些毒血撒了一滴过去,果然看到琉璃架好像比较兴奋,而且他周围竟然散出了一些盈盈的光泽。 反正这些毒素是要排出来的,她就用仪器吸了一些姬寒星的毒血,像琉璃架喷射过去,然后又快速的给姬寒星止血,余光却看着琉璃架,果然琉璃架像小孩子吃到了好吃的糖豆一样,兴奋的里面的七彩琉璃珠快速的转了起来。 琉璃珠在快速旋转的时候,南竹惊喜地发现了一些奇异的符文,她看着这些古老的符文,努力在脑子里回想,终于一个一个翻译了出来。 天哪,简直是太神奇了,她竟然测出了姬寒星以前的11种毒素,可是这个第12种毒素,她怎么都不肯显示了? 她试着和琉璃架沟通。 “琉璃架,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你才能显示阿星的今天中的这第12种毒素。” 琉璃架闪了闪,就好像小孩子的眼睛调皮的眨了眨。可是南竹不清楚她在表达什么意思,只好示意她继续说。 “你给我一个指示,只要你能解阿星的毒,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琉璃架虽然没有手,但是他闪烁的姿势好上心,南竹终于理解了,这是唤南竹过去呢。 南竹略一沉思,安置好姬寒星,走出玲珑八宝琉璃球,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她走得很慢。 琉璃架好像不耐烦了,忽然释放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吸着南竹靠近他,再靠近他。 当南竹被吸到琉璃架跟前的时候,他忽然伸出了一个刀刃。 “好,你想要我的血是吧?” 琉璃架表现出很欢喜的样子,光亮一闪一闪的。 “你不是很喜欢阿星的血吗?已经给你吃了。” 看着琉璃架还闪个不停,就是要你的血。 南竹也不迟疑,为了救阿星,做什么都可以,一把握住刀刃,在手掌心划下一个深深的伤口,南竹看着血液渗到琉璃架里面去,忽然她的脑袋一痛,她觉得有一根线好像在她的脑海里搭了起来。 很快就能听见琉璃架的声音了,那是一个萌萌的童音。 “你们两个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一个浑身毒素,一个却满身药香。用你的血去救他,你愿意吗?” “我愿意,只要你能分析出他的第12种毒素,并为他解毒,我都会听你的安排。” “如果是要你全身的血液呢?” “跟他换血可以。但是我怎么保证我给他换了血以后,我死了,他肯定就能活了?” “你不会是在想,你们两个并存吧?” “这样当然最好,我救他才有意义啊。” “看来你还不傻嘛。” “牺牲是可以的。那如果我死了,总不能留着他,给别的人吧。” “嗯,我喜欢你这种坦诚的性子,以前有个蠢女人,就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牺牲了她自己。不对,后来那个男人为了她,也牺牲了他自己,救了那个蠢女人。” “什么意思?” “就是你和那个女人长得挺像的,和那个男人也有几分像,我觉得你们应该是有渊源的吧?” 第38章 姬寒星的姿势 “你是说我娘救了我爹,最后,我爹爹又救了我娘亲,是这个意思吗?” “太绕了,反正大概就是这样。” “能说的具体一点儿吗?” “十几年前了,两个人就是这样那样的。凡人的爱情太难理解了,我头疼,想不起来了。你还救不救那个男人?” “先救阿星。” 南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对当年自己父母的爱恨情仇的探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能追忆当然好,但眼前最重要,先救阿星。 琉璃塔既然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那就是自己的人了,以后驯服了,多的是时间,慢慢探究。 “玲珑架,我叫你浮生若梦吧?名字好不好听?” “好听是好听,我要名字做什么?” “我能听到你的声音,你现在跟我签订了协议,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主人赐名,合情合理。” “你怎么可能是我的主人?” “哦,你确定?我对拆掉你重组,可是很有信心的。” “什么?” 一声娇软的惊呼。 玲珑架激动的红光闪烁,一缕红光围绕着琉璃塔快速转了几个圈儿,忽然一道红光朝着南竹杀了过来。 南竹拿出骨竹,汇出一道屏障,“吭”的一声,那道红光打在绿色的屏障上,坚持了一会儿,南竹觉得自己扛不住了,手腕发抖,后退了两步。 发现红光跟着骨竹移动,南竹向前一步,他也跟着前进一步,像一个小孩子跟着大人走。 南竹巧妙的往前面推了一下,果然那个红光可以跟着他的骨竹走,她引着他在空中画圈圈。 然后玲珑架就跟着他转圈圈,等玲珑架转的头昏眼花,南竹一挥手,就砸了回去。 玲珑架的架子“呼噜噜”发出声音,晃得厉害,像酒醉的孩子,微眯着眼,东倒西歪,打着醉拳,说着醉话,摇摇欲坠。 “你欺负小宝宝。” “你这叫恶人先告状,是你先偷袭我的,假如我不能砸回去,那我岂不是被你打死了?” “那你想说明什么问题?” “那就是我武力高强,比你强很多,你认一个强者做你的主人,你不是也找到了一棵保护伞。” “你只是挡住了我的一道红光,让你再看看我别的色彩。” 琉璃塔说着释放出了一道蓝光,比刚才更迅速,更锋利。红、橙、黄、绿、靛、紫,每一个色彩都变成一道光,形成了光刃,急速朝着南竹袭击而来。 南竹先避其锋芒,可是这些光芒就是紧追不舍,那道蓝光先过来,一下子擦着南竹的胳膊飞了过去,又转着弯儿回击回来,南竹的胳膊一下子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泛着冰蓝色的光晕。 南竹身子晃了晃,险些被后来的光速击中,极速翻转,一个下爬,险险躲了过去。 而这道蓝光使她感到莫名的悲伤,想到从小没有爹娘的疼爱,生活在深山之中,孤苦无依,越想越孤寂寒凉,只想哭啼才能舒缓一点儿。 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心里似有一股无法抵挡的洪流,控制不住的伤心,蔓延了过来。 南竹眨眨眼,晃晃脑袋,转过头,看到了不远处昏迷的姬寒星。 对!姬寒星! 他是她的依靠,他是她的生活和爱恋,她的将来,他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把她宠成了宝,她要救他,让他醒来,和她一起走遍千山万水。 南竹直直看着姬寒星,有了一瞬间的清明,这是琉璃塔那道蓝光的效果。 南竹想着靠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了,她忽的放出了火凤和金龙,正在修炼的两个兽兽被唤醒,还带着一股茫然,可是看到主人被袭击,立刻清醒了。 所有火性的光泽都沿着火凤的凤凰真火,被吸引了过去,被火凤吸纳成了一股,随性抛起,落下,又抛起,围绕着火凤身体环绕。 所有水性的光速,被金龙揉成一圈,两个人还互相比赛,吞吐自如,你扔给我,我吐给你,把琉璃塔的光线像打网球一样,在空中你来我往,织成了网,打成了羽毛球。 而这些光线都是跟琉璃塔的身体相连接的,被他们两个转的七晕八素,眼看着琉璃塔就要倒塌了。 他只好晕头转向,蒙蒙眼的看着南竹。 “主人救我。” “现在愿意叫我主人了,浮生若梦名字好听不好听好听?” “好听。” “那我的阿星的毒素能不能解?” “我知道这个毒素叫一生一世,本来是可以解毒的。但是种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就不能解了。因为他身上本来有十一种毒素,这第十二种毒药和前面的毒素融合了,更厉害,更深入,必须要同时解毒才可以,只解这一种,只会让他毒发身亡。” “听着,你是我的人,以后叫阿星为主人。” “是的,主人。” “还有,怎么让他醒来,要怎么做,才能解他全身的毒素?” “我可以为他拔出一部分毒,让主人醒来。但是他的毒纠缠在一起,得找出需要的天材地宝,最主要的要用十二星辰花,那是传说中的灵草,我的上一任主人,找了一辈子,至死也没有找到她,我可真像看一看,这是什么样的宝贝。但是必须用他,男主人的毒才有可能解,用她把解药汇合,一次性解毒,才可以彻底清楚。” “我有十二星辰花!” “主人,你太棒了,这种只在传说中的药材,你都有,我能看看吗?” “好,给你看。” 浮生若梦琉璃架整个架子还是愣了一愣的,这么珍贵的药材,说给她就给她了。 “你不怕我独吞,我可是垂涎很久了。” “既然你承认了我是你的主人,而我也当你是自己人,那我有什么可顾忌的,你需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用人不疑嘛!” “主人,你看看,要不这个药材,我保存着?” “可以。” “真的吗?主人。我以后一定五体投地的佩服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现在是七种光线,因为我以前用了七色花,这个十二星辰花可以使我的光线再拓展。” “你需要十二星辰花可以,但是你不能把它全消耗掉,要用他来为阿星解读的。” “主人,你放心,我是这么不靠谱的塔吗?男主人的毒,包在我身上。你放心,他在天地间吸收日月的精华,我从他这里得到能量,绝不会伤害他的,他的本体保险完好无损,而我的光线就可以延长了,那我以后的战斗力也会“蹭蹭的”的往上涨。主人之后需要我冲锋陷阵的,我一定第一个冲出来。” “好了,以后一切看行动!说了就要做,还要做到更好!要不然抛弃你!快去救阿星。” “好的。”兴奋的浮生若梦蹦蹦跳跳地、高兴地飘到阿星身边。 他又忽然转过身子,一个塔,苦瓜着脸,扭了扭身子,看着南竹。 “主人,能不能让龙凤把我的光线还回来,我要用七色彩光为男主人减轻毒素。” 南竹扬了扬下巴,火风和金龙,乖巧的把光线还了回来。 “去吧,你们继续去修炼,不要到时候,比不过浮生若梦,丢人丢到家了。” 金龙和火凤又回到了玲珑八宝琉璃球里边,继续他们的修炼。 而浮生若梦释放出一股紫色的光线,围绕着姬寒星转圈圈,一次次试探着,慢慢的拔出了箭头,又反复来回扫描,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只剩下一线。 浮生若梦另外换了一种橙色光线,汇成一条细细的丝,像头发丝那么细,围绕在姬寒星的伤口处,沿着一线伤口慢慢渗透进去,姬寒星似乎痛了一下,但是还没有醒。 南竹眼见着姬寒星伤口处渗出的血,渐渐的变成了红色,而浮生若梦琉璃塔发出了一声长叹,光线交织,流光溢彩,只是光芒不再耀眼,而是有些暗淡。 浮生若梦琉璃塔的光线越来越微弱,橙色的光似乎要断了,她又发出别的光线,续接上,如此连续几次,她的身子就开始摇摇晃晃了。 浮生若梦琉璃塔如果有眼睛,估计已经闭上了,那些光线慢慢收回,眼看着一个不稳,就要从空中落下,南竹走过去接住她。 “怎么样?很累吗?” “是的。” “要不要紧,我可以帮你什么?” “谢谢主人,现在有十二星辰花,给我一个时辰,就可以恢复了。” “阿星怎么样?” “男主人的毒素已经降到了最低,我尽力了,如果要继续解读,还需尽快找到天材地宝。他应该能醒来的。” “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那要看主人的身体情况。” “好,我守着阿星,你先休息吧。” 在浮生若梦沉睡的那一刻,南竹看到了姬寒星的手指动了动,她赶紧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她差一点就要失去他了,刚刚两个人都历经生死一线,他为了她,中毒颇深,命悬一线;她为了他,拼死收复了浮生若梦琉璃塔,为他解毒。 没有他的开始,就没有他们的继续。 如果是南竹中了毒,也许都不可能挨到被救醒了,姬寒星身中剧毒,反倒延缓了毒性的发作。姬寒星危急时刻,毫不犹豫地选择救她,而她也可以不顾生命危险,救他出险境,因此因祸得福,他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幸福的走下去了! “阿星,你醒来了吗?”南竹激动地、小心翼翼的声音颤抖着。 姬寒星睁开眼,看到南竹就坐在他的旁边,有一瞬他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近,近到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是南竹把他拉了回来。 他只想紧紧抱着南竹,感受这份失而复得的幸福。 姬寒星才尴尬地发现,自己趴伏在南竹的腿上,南竹还用娇嫩的手,摸摸他的受伤的背。 “这个家伙还是有些用处的。” “你说谁?” “浮生若梦琉璃塔。” “刚刚认识的?” “对,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他还救了你。” “一会儿不见,又招惹一个美男,有一个丹心就够糟心的了,谁稀罕他救?” “放心了,浮生若梦是一座塔,看你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冰山变醋坛子,有趣得紧。” “一座塔?” “浮生若梦琉璃塔,他已经帮你把箭头取了出来,伤口都快愈合了。而且解了第12种毒素,也就是刚刚箭头上的毒,只是它已经融合了前11种毒素,并且存在了。好在浮生若梦琉璃塔,他能分析毒药,还能帮我为你解毒。我们需要找到为你解毒的天材地宝,用十二星月花就可以解毒了。” “前途有期望,我很欢喜。” 姬寒星终于睁大了眼睛,转过头看,他发现他的伤口真的愈合的很快,已经止血了,只是留下的箭洞,比较狰狞。 他挣扎着要起来,被南竹压住了,这姿势有一点享受,能赖一会儿就一会儿吧。 “你好好养伤,不要再受伤了,我会心疼。” “我没事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我现在很好。” 南竹说的“很好”刚刚落声,肩膀上的一滴血,就落在了姬寒星的脸上。 “阿竹,这就是你说的很好。还想骗我,你还在流血。” 姬寒星再也什么都不顾,一翻身坐了起来,手按着南竹肩膀上的伤口。 “为什么不包扎起来?一点都不爱惜自己,我来爱惜。” 说着就从身上取药包,手忙脚乱的帮着南竹包扎。 南竹没有吭声,任由姬寒星唠叨着、忙碌着,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心里确是幸福的微笑。 从小到大,师傅们虽然教导她武艺、阵法、学习药物、毒药。但其实管她的时候很少,都是给一本书,让她去看,学会了就好,学不会了指导两句。两个师傅过着吵闹、打架、恩爱,整天纠缠不清,也可能随时会失踪,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年也见不上一面的日子。 而她自己一个人和雪儿相依为命,什么事都是自己干,饭自己做;柴自己砍;衣服自己洗;受伤了自己包扎;难过了,在林间疯跑长啸,一直都是一个人,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更是独立自由的。 第39章 只想抱紧你 一般都是说走就走,漫山遍野的游走,从不用顾及别人,现在有了姬寒星,有他做饭;有他买衣服;有他关心爱护。受伤了,有人包扎;难过了,有人安慰;睡不着了,有人讲故事陪着;有脾气了,发一发,知道有人哄着。这种感觉真的很暖心,她想要更多,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温暖幸福。 姬寒星看着南竹没有吭声,以为他说重了,赶紧一连声的道歉。 “阿竹,我不是成心要说你什么,我只是担心你,关心则乱,免不了多说几句。” “我没有在意,我只是想听着你说,想看着你为我包扎伤口,感受着你在意我。” 包扎好以后,两个人躺倒在浮生若梦琉璃塔的高台子上,有温热的触感出来,还是一张千年温玉床,舒服又温暖,还能增加灵力。 看来走的时候,连带着他,也可以带走了。 要是有人听说,南竹是“连带着”,带走千年温玉床的,一定要跳起来,向天大骂几声。 人家找了一辈子,也遇不到如此睡一个时辰,增加一年的灵力,那可是呈几何叠加,这样的宝贝,还顺带,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舍生忘死,为了千年温玉床,舍弃性命也值得,还是丢一半性命吧,另一半千年温玉床回救回来的。 他们也好想要一个! 姬寒星紧紧抱着南竹,什么也没有做。 他刚想动一下,南竹按着他。 “别动,你背上的伤,刚刚处理过,一动要出血了。浮生若梦刚刚帮你取了箭,吸收了一部分毒素,你运转一下,看那里,有没有轻松一点?” 南竹虽然按着姬寒星,但也不敢用力,姬寒星只是更加抱紧她,南竹也回抱着,紧紧相贴,耳朵就挨着他温暖墙砖的胸膛,听着姬寒星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心里一切都尘埃落定,只有无尽的温暖和幸福,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无限绵长着。 姬寒星还是硬撑着坐了起来。 “让我再看看你的伤口,我的伤处理好了,你的却是耽误很久,才包扎的,要小心。再换一次药吧,” 看到南竹的肩膀上那道长长的口子,姬寒星眼眸幽深,一道凌厉的幽光,带着杀伐之气掠过在旁边假寐的浮生若梦琉璃塔。 浮生若梦琉璃塔整个塔感到一股寒凉之气,贯穿整个塔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他有种错觉,他再不醒来,只怕会在睡梦中被劈成碎材料。 浮生若梦琉璃塔忽的蹦了起来,落在了南竹的肩膀上,狗腿的伸出蓝色光线治疗,一圈圈光晕,温和的包围着南竹肩膀上伤口,静静的一寸寸愈合,就想电视屏幕上植物世界里,沐浴着温柔的暖风,缓慢闭合的花瓣。 浮生若梦琉璃塔嘴里还不忘解释着,眼梢眉角偷偷观察着姬寒星。 “主人,是我不好。刚刚为了给星主人解毒,昏死过去了,竟然忘记了您的伤了,我该罚。这里只有一丝蓝色的灵力,我立马收回来,立马收回来。保险主人连疤痕都不可能留下,肌肤光滑,完美如初。” 说着,还狗腿的在南竹的肩膀上蹭啊蹭啊蹭的,那到伤口上的蓝光消失了,就是普通的一道伤口,眼看着就愈合了,只有一点点红色的肌肤,还能看出原来受过伤,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姬寒星随手一挥,就打向了浮生若梦琉璃塔,连着就打出了三招,琉璃塔吓的快速的后退,一点也不干反抗。 开玩笑,看主人对星主人那么宝贝,他要是敢还手。保不齐,他们两个联手,那他还能有好果子吃,忍一时海阔天空,星主人以后还需要自己的,只是一时气急,自己伤了主人,过后就会忘了的,他还是一只可爱、善解人意的好塔的。 “星主人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们刚才是敌人嘛,那当然要全力以赴的对待,要不然怎么能体现主人的英勇无敌呢?” 嘴里说着话,一点也不阻碍他越飘越远,悄悄的躲在一个角落里装死。 南竹拦住了姬寒星再一次出招的手,笑着说。 “阿星,算了,他还是一个孩子,当时他不想认主,自然要反抗,伤了我也在情理之中。他以后和火凤和金龙一样是自己人了,还要为你的解毒事业,贡献毕生力量呢,不跟小孩子计较了。” “我是不跟他计较,我和你计较,受了伤也不知道,给你疗伤。” “那不是一时情急忘了吗?再说了,我就故意一心只等你醒来呢,我如果伤都包扎好了,遮起来了,怎么能得到你的怜惜呢?” 姬寒星忽然灿然一笑,他的凤眸里含着情带着笑,还包裹着点点泪光,像漫天星光入了眼,倒影着自己清晰的影子。微翘的嘴角,温润的红唇,实在妖孽得让人受不了! 想扑倒的南竹可不想忍着,随口一探就咬在了他的红润的唇上,你笑得这么妖孽,让人想忍也忍不了呀! 好好收拾你,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两个病号,也并不是什么都干不了,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就不要干了。 两人好好休整了一晚上,睡意正浓。 听到有远远地、嘈杂的声音,一时出现,一时又没有了。 “琉璃塔,浮生若梦,别装死了,赶紧过来,刚才怎么回事?” “应该是无望谷传来的声音,最近隔一段时间,就有声音传来。” “说说这里的情况,你一边说,我们一边造饭。我们在哪里可以做吃的?这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危险?” “这个空间是没有啦,这么大一个空间是我生活的地方,一般人是不可能从外边,安全进来的,进来的人在门口也早被我收拾了,只是你们两个的血液吸引着我,所以才被我引着进来的,除了你们,也就是十几年前那对夫妻进来过,再没有别人了。” “那就是说这所有的地面都是没有办法正常使用的?” “是的,本来如此。不过现在你们拥有了我,就拥有了一片安全的地方,想做什么都可以。” “赶紧给我生火啊,我们要做饭了。” “好勒,没问题。” 浮生若梦打出一道红光,红光慢慢的幻化成火焰。 姬寒星拿出坐饭吃的灶具来,快速的翻炒着肉,纯野生的野狼肉,香味四溢。 “浮生若梦,你这火叫什么火?” “嗯,听主人说,这是‘无命火’。” “还无命呢?” “就是凡间的普通人,只要碰上他,那从上到下就烧着了,不死不成灰,是灭不了的哦。” “这么厉害!” “不过你是主人,你刚才那个骨竹散发的绿光刚好和他相克,要是普通的法宝、武器,早就被他烧成一团灰了。” “你的原主人是谁?” “我的原主人是‘千古一剑’。” “哦,我听我师傅提过他老人家,那他人呢?” “死在了前面的无妄海里。” “无妄海?” “对啊,这里分岔路口有两条路,一条路通向无望峡谷,一条路是去往无妄海的。” “那是不是刚刚奇怪的脚步声,就是去了无望峡谷?” “我也不清楚,这两个地方都不适合住人。自从主人去了无妄海,我就再没从这个房间出去过,而且一直是沉睡的。是星主人的血液,我才醒了过来的。” “噢,就是说那个箭头刺进阿星的身体里的血液,也被你吸收了。” “嗯,是这样的。” “好,那我们今天就吃一顿好的,休息一下。然后明天赶往无望峡谷。” 早饭做好了,两个人坐在桌子前,互相喂食,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 浮生若梦忽然泪眼婆娑。 “干嘛?想吃饭就说。干嘛可怜兮兮的流眼泪?” “我想起了我的主人,用这团赤焰火做饭,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主人那时候也是眼眸深邃、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他在十几岁的时候收服了我,我和他仗剑走天涯,好不潇洒四溢。 我们在一处悬崖探险时,落入无望峡谷,并且救了一位美貌温柔的公主,那位公主说好的愿意和他远离尘世,自此过着隐居的生活。 他们在无望峡谷过了几个月的幸福时光,那位公主怀孕了,我的主人欣喜若狂。带着她去繁华的城市置办小孩的衣物首饰。 因为碰到了一伙人袭击,想要抓公主,公主誓死不从,受了重伤。 眼看着公主和小孩都要保不住,主人因为不方便带着公主,把她藏到了无望峡谷,让我看着。 只身一人去了最北面的沙漠地带,去找灵孕草,他九死一生,带着灵草回来的时候。 公主被他的兄长找到了,我被一个法力高强的人控制住了,无法脱身。 公主被带回了宫中,主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却说她不想和主人过那种贫贱的生活了,她是金枝玉叶,就该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 还说她要去聊国,和那里的皇帝和亲了,以后不再相见。 以主人的本事和脾性,本是想强行带她走的,她说要和主人过一段皇宫里万人艳羡的日子,过足公主的瘾儿就和主人回去。 主人答应了她,谁知道女人的嘴,最会骗人了。她欺骗了主人,给主人喝下了含有毒药的酒,主人醒来了以后,就只身在无望峡谷,峡谷的出口还被强者从外边封堵了。 主人痛恨这个女人的背叛,可是又不愿失去她,他要回去问清楚,问个明白,为什么要抛弃他,荣华富贵就那么好吗?那当初,她又是怎么被人陷害,丢入峡谷的? 只是他在无望峡谷里找了很多年,也没有找到出路,后来又发现了无妄海,就想着海里一定有出路,可是主人他下了海,就再也没有回来。 看着你们做得这热气腾腾的饭菜,就不禁勾起了我的回忆。 主人,你不会怪我吧?我不是心不专,我既然认了你,就会跟你一辈子。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情有可原,但是你必须要有选择。假如你的原主人还没有死呢,那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那我能不能有两个主人?” “那如果我们两个是对立的呢?” “那就当我是死了的吧,我会昏睡着,一直不醒,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好吧,我不逼你选择,但是,有一点,在关键时刻,你可以装死,但是不能在关键时刻背叛我,要不然,对待叛徒,我绝不姑息,你不想看到那个结局的。” “我明白的,主人。火凤和金龙都可以收拾了我。我收了你的十二星月花,自然要对你忠诚。” “既然你说到了你主人的故事,那你就给我说是我娘亲和父亲的事情吧!也就是你说的十几年前,有进来一对夫妻,我和他们长得像,他们可能是我的娘亲和爹地,他们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当时,自从进来这里,我就时醒,时昏睡。那一天我昏睡了,男人中箭受了伤,男人的血唤醒了我,可是女人身上的血和你一样,因为含有饱满的药性,所以我要了女人一碗心头血,放他们出去了,就这么简单。” “对呀,当时他们在无妄海里遇到了危险,那个男人呢?他散去全部的功力,只为了救那个女人,从海里出来,就来到了这里。” “啊,那散去功力,还中了一生一世毒,人会怎么样?” “苟延残喘,活不过三个月的。” “那就是说,从无妄海里出来,爹爹的寿命就不到三个月了,那是不是他求娶荣国的公主,也就可以得到解释了,他并没有背叛我娘?” “阿竹,应该是这样的。那个荣国公主也有心上人,可能就是浮生若梦琉璃塔的原主人。” “我是不是应该为我娘亲感到高兴,她的一生没有错付。” “有你这样的好女儿,你的亲人可都是有情有意的好长辈。” “浮生若梦琉璃塔,这是你的地盘,你可能探测到无望峡谷的景象?” “这个我不太能确定,无妄海是我的原主人消逝的地方,所以我对这片海域特别关注。那无望峡谷,因为什么都没有,我平时并没有关注他。” “那你探测一下无望峡谷有什么?” “哦,好的。我试一下。” 浮生若梦琉璃塔转全身的七彩琉璃光,绕着塔身,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第40章 无望峡谷 他忽然“哎呦”了一声,像是受到了攻击。 “浮生若梦,回来!” 南竹焦急地喊了一声。 “主人,无望峡谷好像被人遮蔽了,只有黑茫茫的一片,而且有很强大的结界把我给打了回来,我觉得这个结界好熟悉,有原主人的气息。” “我们明天陪你去,探个究竟,今天做好准备。” “这是原主人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鸠占鹊巢。” 故事也讲完了,该做的准备做好。 两人一塔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醒来,就在浮生若梦的带领下,前往无望峡谷。 在浮生若梦的带领下,到了无望仙谷的入口,峡谷口上有一道强劲的结界,浮生若梦像一个专家,沿着结界研究了一遍,两遍,还探出几束光线试探,最终确定了绿色的光束,然后傲娇的仰着头。 “我能带你们进去。” 说着,把他们两个包裹起来,轻飘飘地飞了进去。 “臭屁!”南竹忍不住吐槽。 大家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峡谷,通过狭长的通道,有温热的风吹过,一条宽阔的河流横在眼前,清新温润的空气,使人的咽喉都得到了滋润;潺潺的流水声,在耳边划过。 他们刚刚在河边站定,平静无波的水面忽然波动起来,有一种长着长长尖嘴的鱼,有的游到水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垂死挣扎;有的高高地跃起,泛出白色的鱼肚子,砸向水面,就死了;有的翻个身又落入水中,露出鱼嘴里尖锐的牙齿,吞噬着死去的鱼尸体。 还真是弱肉强势的世界,这一切打破了水的宁静,处处透露着危险。 “浮生若梦,说说这些鱼是怎么回事?” “星主人,你的眼光真独到,太精确了。重点就是这些鱼,你别看他们个头小,但是很凶狠呀!” 浮生若梦忙不答得拍着马屁,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嬉皮笑脸,希望星主人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好了,不用拍马屁了,当时你为了救我也出了力,但是下一次要以阿竹为先,听到没有,要不然揭了你的皮、毁了你的塔。直接说他们的危险在哪里?” 姬寒星没好气的回道。 浮生若梦暗戳戳得想,反正我是没有皮的,你说的不算。至于塔吗,你还要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嘴里却快过脑袋的想法。 “是,是,是,星主人,这些鱼呢,他们名叫天生无敌鱼,他们现在跳跃、死亡的地方,是进行殊死搏斗的地方。他们在水下进行搏斗,争抢地盘,浮上来以后,只有胜利者能活着,失败者都死了,而且尸骨无存,会被胜利的鱼吃掉。咱们往上游走一走,你们就可以看清楚了。” 他们沿着溪水,往上游走,上游的水清澈见底,水流轻缓,可以看到水底的“石子”。 南竹再一次定睛看,仔细看的时候,惊出了一身冷汗,一个跳跃,往姬寒星怀里钻。 “阿星,那水底的并不是石子,好像是人或者鱼的骨头。” 阿星默默的把南竹往他的怀里拽了拽,紧紧搂着她的肩膀,才开口说话。 “确实如此,只是把人一身的骨头碎成如此精巧的形状,看来这些鱼,不仅是杀戮者,更是巧夺天工的雕刻手艺者。” 南竹看着颗粒状、长条状,各种形状的人骨石头,还是浑身冰凉,一股寒意透衣而生。 没想到姬寒星在这时候,还冷幽默了一把,南竹假装很害怕扑到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 “阿星,我害怕。” 姬寒星好气又好笑的拍着她的后背,胸前虽然有一点痛,更有一点痒麻酥酥的,现在实在是情况不对,要不然直接推倒收拾一顿,还假装小白兔? 好吧,假装就假装吧,谁让他宠着呢? 看着南竹的两只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姬寒星心意一动,手上使力就抱了起来。 “哎呀呀,主人们!这里还有一尊塔呢,你们顾及一下,还有一个活塔呢!” “就当是死的,好了。” 浮生若梦琉璃塔太无语了,这两个人随时随地洒狗粮,它也不是狗啊,它是一座塔,好不好? 他不想说话了,他也没眼看了,可是姬寒星偏偏还要问。 “浮生若梦,赶紧说,我们如何才能度过这河水,到对面去?” “我是不敢以身试水的,以前我被咬过一次,就咬了一口,痛了几个月的,而且可能随时都会让我昏迷。其实那一次我没有保护住公主,就是被一只失败的鱼咬了一口,据主人后来说,假如是被成功的鱼咬一口,估计塔魂都被他吸食了。” “什么?这么严重?那你赶紧想办法呀,不是说这是你的地盘吗?看你那怂样,我还不如水里一条鱼呢,以前的张狂、目中无人呢?” “主人不带这样玩的,我在想办法,好嘛!张狂,那也得分时候,我行的时候,就张狂一些;不行的时候,要有清晰的定位,不能盲目自信,更不能毫无意义的送死。” 姬寒星提议说:“要不,我们到下游去看一下,咱们刚入峡谷口那里水最深,已经形成了深潭,可以在那里寻找突破口。” “浅游这里,是不能过去的,这里的鱼清晰可见,根本无处躲藏。如果把浅水处阻拦,把深水处的水排走。”南竹提出这样的想法。 “如果能把深水区的水排干,不知道这些鱼会不会跟着水流离开?” “试一试,应该挺好玩的。” 他们两人转回头,走到浅水和深水相接处,河床变得狭窄起来,两个人合力,筑起了一道堤坝。 两人继续往下走,发现深潭的不远处,水流有变化,有一个跌宕处。 “要不就从这里阻断?” “咱们断开一个深坑,使它像瀑布一样流下,然后激荡而起,让鱼儿直直向下落。” “深坑的位置定在这里,断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两人说干就干,在崖壁处,都是大石头,他们使出所有力量,把那些大石头一一推了下去,出现了一个深坑,深潭里的水果然流的快了。 再继续,两人做好了雏形。 “挖坑的人,就交给你了。” 浮生若梦塔头皱一皱,他根本就没有的鼻子,还是哼了一声。 “为什么,苦活累活都是我的?” “你的同伴们,现在都在宝物里修炼提升,你希望他们现在出来帮你,就把十二星月花和他们一起分享。只有你在修炼的时候,可以带着宝物走,你带的宝贝最值钱,要不我把他们叫出来,一起修炼。” “不用,不用!小的马上就开始干活。” 开什么玩笑,现在离开十二星月花一个时辰,不!一分一秒都不行,他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增长功力,怎么可能让别人来分一杯羹。 他感觉他的下一道新生光线马上就要出来了,事不宜迟,开始锻炼,也是积累的必要步骤。 浮生若梦琉璃塔快速的,在前面的隔断处,汇聚七束光线,像切割豆腐一样,水底的软泥被割出一道一道口子来。 一下、两下拿着一个巨型刀,快速切割,面前的凹陷,很快被一层一层的切掉,抛向两边河岸,形成了深涧,水从高处流下,十几个流线型瀑布,一泻而下。 浮生若梦琉璃塔看着水在他的光线下形成瀑布,越切越兴奋,速度也越来越快,在光线中,果然夹杂了第八种颜色,虽然还不能独自成一束,但是已经隐隐有了身形。 湍急的瀑布带着惯性和冲力至高而下,在地下溅起几米高的水花,而那些鱼也汹涌着,跟着水流,直接跌落下去。 但是明显他们的骨头特别坚硬,并没有因为摔下去死亡的,而且可以清楚的看见,水里根本没有别的生物,即使有一些,估计别的微生物也被他们吃干净了,难怪要互相残杀,弱肉强食,成为强者才能存活下来。弱者连食物都没有,怎么可能活下去? 这边水流巨大的响声,好像招引来了人。 对岸隐隐约约出现了几个奇怪的巨大器具,还有黑压压的人群,有一批黑衣人过来了。 那些黑衣人有一批发射筒,把人分装到桶里,竟然一个一个的发射了过来。 他们刚站稳,就攻了过来,是无知无觉、只知道攻击的武器。 姬寒星快速的迎了上去,他把那些人一一打进了水里,只要一个人落下水去,就有几十上百的鱼,“呼啦”一下就围住了那个人,顷刻间,连骨头都碎成了各种形状,洒落水里。 果然是如此,这个浅绿色的水比较特殊,任何生物好像根本不能浮在水面,进入就会沉下去,而且是全部身体部位。 即是刚刚掉下去,浮在水面,也会被快速包围,瞬间被吞噬掉,成为碎骨。 眼见着发射过来的十几个人都葬身鱼腹,可是那些人还是不停的继续发射,和机器人一样,不知危险,不惧死亡,死一批再上来一批,前赴后继,而且好像人是无穷的。 再看后边的人,明显和前边的沉入水底的人还是有区别的:前边过来的人,皮肤是饱满的、光滑的,而后边过来的人的血色尽失,青涩的皮肤,包着骨头,明显就是大量的血液流失以后的现象,快成为尸人了。 又有一批黑衣人被送了过来,围攻而上。 忽然一个黑衣人踩在水面上,水上漂,身轻如燕,眨眼间,就掠了过来。 这人明显与其他人是不同的,他带着怪异的青面獠牙面具,人未到,掌风已经打了过来。 姬寒星被掌风扫到,抵挡不住的一个后退,南竹立刻上前,并肩而立,输送出灵力,共同抵抗。 只一会儿,就打出了上百招儿,两个人明显不是对手,要不是配合默契,早已伤痕累累。 就是那样,两个人互相护着,还是受了不少外伤,姬寒星月白的衣衫沾上了鲜血。 南竹急的牙痒痒,放出了一些毒粉,那个人简直就是百毒不侵,没有多大功效。 南竹又使了一个困阵,浮生若梦也加入了战圈。 也只够她给姬寒星服了丹药和包扎伤口的时间,那个男人在困阵里咆哮着对他们狞笑,下一秒,谁知道他一个蛮力,就撕扯出了一个口子。 浮生若梦撒出八色光线,新的力量,不试一试,太可惜了。那个男人看到不看,只一挥,他就被打到了河边,差一点落入河中,看着河岸,拍着胸口,直“嘘嘘!”,再一点儿,就要成为鱼腹中的塔了。 琉璃塔好怕怕!原主人根本已经迷失了心智,不认识塔了,看着他缓步而出。 “你们是什么人?最好远离这里,要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前辈,我们是无意间被扔进来的。” “被扔进来的?要不是看你们互相有情有义,早就已经成了我的血人。” “前辈,我只想问一下,你认识荣国花荣公主吗?”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神情更加冷冽,虽然看不清眉眼,但是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瞬间就把周围的空气温度降了几个度。 “你为什么提起她?” “您可想知道她的消息?” “说出她的消息,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那您可认识白凌月和南怀远?” “南怀远是谁?好像是我的仇人,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眼看着他发起狂来,身边离得最近的两个手下,瞬间被他拉了过去,直接手影起落,互相交错,两人便成了碎肉,碎屑横飞。 南竹和姬寒星迅速后退,远离战圈,站在安全一点儿的地方。 “你可知道荣华公主当年是被迫和亲的,她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才和南怀远做了交易,进的聊国皇宫。她并没有死,而是在冷宫,风烛残年,估计时日不多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小时候在皇宫见过她,她和我娘亲关系不错,当年,我娘亲在生活上还是能照顾她的。所以,她告诉了我娘亲整个的事件过程。” “你可能帮我找到她?” “我娘亲已死去多年,我只知道她还活着,到底现在在哪里,还是要你去荣国皇宫去找。” 那个男人没有片刻的停留,他的身法诡异,片刻间,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第41章 一个痴情之人 那个领头的黑衣男人走了以后,这些人就定在了原地,没有人指挥,就像被人点了定穴一样,僵尸一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远处有口哨声响起,那些人才像被重新装上了电池,河边的人不管不顾,直接下了水,不顾身体被天生无敌鱼啃得残缺不全,最后变成河水中的一粒石子。 河对岸的黑衣人很快消失,了无痕迹。 两个人看着上游拦水的堤坝,一开始被被黑衣人毁坏了一部分,后来又被那个男人随手的几掌,毁坏得更彻底,只能重新加固,这份任务的完成,浮生若梦琉璃塔功不可没! 上游的水流不下来,下游的水继续往下游,中间留出一段中空的地方,渐渐地,有的地方的河床漏了出来,离开水的鱼儿只是张大着嘴,呼吸着空气。 普通鱼儿当然需要水,只是这些鱼儿比较特殊,并没有因为缺水死去,还是活蹦乱跳的,等着食物。 还有很多鱼,没有随着水流流下去,还在河床上,上蹿下跳,活力满满,看来想从水里过去还是很难的。 “既然我们在洞里能听到有脚步声,那这些人又是如何从河岸这边到那边去的呢? “也就说明两边可以互通,从那边可以发射过来,那我们从这边是不是也可以发射过去?” “对啊,那咱们先找找。” 正说着呢,听到了浮生若梦琉璃塔激动的声音。 “主人!主人!你们快看,这个深潭里有东西。” 随着河里的水,留的越来越少,果然深潭里浮现出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仔细看,竟然和对岸的发射器有点相似。 谁能想到,他们会把发射器藏在深潭里? 要不是一开始想着从河里渡过去,想着法子放水?那是怎么也不可能找到的。 别说,人想不到,即使能想到,没有极高深的灵力,那也是不可能把那发射器带出来的。 在抬上来之前要清除干净,不能带那些小鱼,那些食人鱼真的是很恐怖,当然他们也是有一定数量的,出来一两条还是好消灭的。 两人一琉璃塔,三个人合力,才勉勉强强弄了一架发射器出来,看来他们的功力和那个黑衣人差远了。 “浮生若梦,看清楚了吗?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的原主人?” “是有一点像,可是我的原主人是一个俊美不凡,翩翩潇洒的男儿郎,这个人满身的暗黑气息,让我感到恐怖,我不敢靠近,更没有仔细的去看,但是能感受到一些熟悉的气息。” “你还会帮他的吧?” “我不知道,如果是做好事,我就帮他吧,如果让我做什么坏事,我,我可以反抗一下吗?” “还好,虽然你是一座塔,但还是有点是非观,如果让你做祸害苍生的事,你争取不能帮他,要不然会毁了你的塔生。” “你不觉得这些人很奇怪吗?这些人,是人非人。” “看装束,他们有的是城里的居民,有的是外地来城里的,听说这里有大量的灵兽,来寻找灵兽的。” “看来这个落日城有灵兽的消息,也是这个黑衣男人放出去的,目的是吸引更多的人来落日城,好为他提供更多的血库,也可以壮大他的手下,为他服务。” “这些人是无辜的,但是都被变成了行尸走肉,活着放干了血,变成了尸人。” “什么是尸人?” “就是表面意思,尸体的意思,但是半死不活,身体还被改造的异常坚韧,能坑打,还能无条件按指令做事。” “我们不知道那个黑衣人要干什么,但是很明显他需要大量的人血,还有他需要灵兽,我们刚刚进落日城,我们的灵兽就被袭击了,现在雪儿和小不点都在养伤。” “最起码知道两点:一,他需要活人的血;二,他需要灵兽。综合这两点说明,他在修习什么禁术?” “我知道,我曾经听主人说过,叫什么‘血煞阵’。” “血煞阵做什么用的?” “主人可能遭到了重创,需要她来疗伤,甚至功力大增,直达顶峰。它是一种的武功秘法,这是一种禁术,需要999人和999头灵兽,同时启动阵法,吸干他们的血液和灵力,可以使他重回巅峰,甚至还能突破。” “趁他现在不在,我们赶紧过去,能救多少人就算多少人。” “无论什么功法,都不能逆行倒施,即使他重回巅峰,对他的身体,也不见得有益无害吧。” “当然是有害处的,主人就会变成一个弑杀狂魔,因为他不停的需要鲜血来补充灵力,当他真的到达了巅峰,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阻止他,那不止这座城的人,会被他吸血而亡,可能整个天下都是任他屠杀了,因为他就会变成弑杀的机器,根本不管对与错,只管所需而杀人。” “我们趁机救了这些人,还是要回荣国皇宫去看看,他会不会毁了荣国皇城?” “绒花公主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能不能挽回他?” “在我眼中,荣花公主是一位漂亮温柔的女子,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容,行事作风都使人如沐春风。她给了主人最温暖的家,也是她把主人推向了深渊,使他走向无妄海,再也没有回来。” “我所知道的,也只是我母亲所转述的一部分。 当年荣华公主,因为母妃备受皇帝宠爱,可谓宠冠六宫,人人艳羡。 荣华公主自然也很受皇帝关注,十岁即获得了荣花公主的称号。 可是树大招风,人红必惹是非。荣花公主,被一位嫔妃嫉妒,在皇宫里遭到陷害,被人偷偷运出了皇宫,随意丢到了一个谷底,那应该就是这无望峡谷。 当时她摔断了腿,无法觅食,就在她不仅可能面临饿死,还会被野兽啃食的尸骨无存的时候,融恒出现了,不仅救了她,还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就在荣华公主养伤期间,两个人互生爱慕之情,并且感情日渐升温,直至热烈。荣华公主也不愿再回到那个尔虞我诈的皇宫。 他们两个人在谷底过了几个月的幸福、悠闲生活,很快,荣花公主怀孕了,因为怀孕需要准备很多东西,他们便走出峡谷,到落日城里去购买东西。 不巧的是,在街道上被皇宫的人发现了,皇帝派来的人欲接他们回宫,还有一批是那个嫔妃的人,他们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势要半路截杀。 融恒武艺高强,还有琉璃塔的加持,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可是有荣花公主在旁,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捉住荣花公主,融恒还不是得乖乖投鼠忌器。 那些人终于抓住了荣花公主,让融恒自杀,融恒也真的那样做了,因此受了重伤,还好皇帝的人及时感到,救了他们。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因为要护着怀孕的荣华公主,既要甩掉皇帝的人,还要避开追杀的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回到了无望峡谷。 在被追杀的过程中,荣花公主动了胎气,所以融恒要去最北方的沙漠,找一株灵草来救她。 她留下了琉璃塔来保护荣花公主,那些人也无可奈何。当有人死在了河里,那些人看到这种景象,不紧不救同伴,还想法设法把身上有鱼的同伴丢到了琉璃塔身上,琉璃塔被咬,陷入昏迷,荣花公主失去了保护。 皇宫的人此时出手,打败了截杀的人,他们接走了荣华公主。 融恒回来的时候,已经人却人去谷空,疲累孤苦的他一路北上,沿途追上剩余截杀的人,杀了个一干二净,一直追到了皇宫。 此时皇帝威胁荣花公主,她要敢跟融恒走,那荣花公主的母亲和她的外家全部都得死,而且他们在沿途给融恒吃了毒药,皇宫密药,解药只有皇帝有。 荣花公主要想安稳地生下孩子,只需要和聊国联姻,和融恒断了关系,这样的选择题,荣花公主只能选择前者。 皇帝也答应她,不会伤害融恒的性命,所以荣华公主给酒里下了迷药,融恒喝了酒以后,晕倒。被那几个高手扔回了无望峡谷,并从外边封堵了出路。 荣华公主答应了聊国联姻,其实也就是做内应,帮助荣国,灭了聊国。 荣国胜利以后,她在宫中就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公主,生下了一个女婴,她一直等着融恒出现,可是没有,一开始融恒是找不到出口,后来找到了,又失了心智。 在这个无望峡谷蹉跎了那么多岁月。” “估计在融恒的心里,一直有荣花公主这个名字,只是模模糊糊的,这一次被我们提起,唤醒了记忆,他一定会找到,一直等他出现的那个人的。 世间说什么邪魔歪道,也不过一个痴情之人罢了。他们害他,抛弃他,现在又受他迫害,总不过因果报应罢了!” “是非曲直,谁的过错已分不清,伤心也罢,仇恨也罢,总不能祸及天下人,并不是人人都负他。” “希望他找到爱人,找到心之所向,还能心存善念,渡自己,也是放过别人。” 既然找到了发射器,就把南竹和姬寒星发射了过去,而浮生若梦琉璃塔就留在对岸,起到巡防守护的作用。 南竹和姬寒星,过了河岸,沿着对岸走,河岸上都是白亮的大石头,灰褐色的小石头,金色的沙子,这样的河岸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界,眼睛从哪儿看过去,都是石头和沙子? 河岸太宽阔了,必须得找一个方向,南竹拿出她用竹子做的指南针,捧到姬寒星眼前。 “阿星,你选一个方向吧!” 姬寒星想看看天上的太阳,辨别一下东南西北。才发现太阳是没有的,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而且天幕特别低,就好像正常天气里,要下雨的前兆似的。 但是这样的天幕是灰色的,阴沉沉地,还在往下压。好像又没有雨,正想着呢,忽然一点寒凉落在手上,就腐蚀出一个洞,竟然像硫酸雨一样的。 姬寒星立马脱掉衣服外衫,挡在南竹头上。还好,这些衣服都是姬寒星用特殊的材料做的,还能抵挡一阵儿,可也不是全部呀。 能走快走,脚步匆匆往前跑,前方还是雨。姬寒星的手还有一部分漏在外边,已经被腐蚀的坑坑洼洼。 南竹满眼心疼,在乾坤袋里找来找去。 翻出一把竹伞,他这都是用竹子编制的细密的雨伞,伞有大有小,取出一把最大的把两个人笼罩在伞下,快速选定了一个方向,一路向前跑。 在震惊过后,静静观察这一片雨,好像只在他们周围飘落,具有定点的作用,真是奇怪了!这么大一片天,还有只落在他们头上的腐蚀雨。 南竹拿出一小片竹子,扔出去很远,雨水也跟了一瞬,就好像有追踪符一样又回来了。 当这把伞被腐蚀坏了,南竹又拿出一把小的竹伞撑开,悬在头上继续走,把那把旧伞飘飞出去,那些雨水也赶忙赶过去,还忙得不得了,好像一定就要跟着他们的气味。 不管有没有人,还是哪个方向的,全部通通要死,那就看得很明白了,这些雨是有人控制的,可是他们却没法让雨停。 眼看着竹伞一把把被腐蚀透了,毁坏了,已经换了几个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雨伞总有用完的时候,可是这腐蚀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两人相偎相依,雨中漫步的好心情,都被这雨搅散了。 两人正想着呢,忽然前边就豁然开朗,前面有一片竹楼,都是两层或者三层,最高的三层建在水里,水两边都是高高低低的竹楼还有美妙的名字,例如“月半湾”、“山水自来”、“云深不知处”,等等,使人如进了仙境。 正看着呢,不好,这是最后的一把竹伞,快坚持不住了,已经有一个洞被洞穿了。 两人飞掠起来,在空中一个起跃,就到了竹楼前的竹林里,这可是南竹的老本行,在竹林里飞跃如履平地,快速搭起一个竹子帐篷。 第42章 神秘的苗寨 把腐蚀雨抵挡在外,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镂空服,点点洞洞。 看来还得进寨子里边去,有竹楼,就应该有人,那是不是说明里边就是安全的? 两人摸索着前进,既要管上边的雨,还要看脚下有没有机关陷阱。 姬寒星管上空,南竹看下边,好不容易走到寨子的跟前,眼看这就要接近胜利了。 眼前忽然莹光大闪,一圈一圈的波纹荡开,从天而降无数的竹子,从轻而重,就像竹雨般密集,而且竹子朝下的一头都削成尖尖的利刃,看来只要被戳中,只怕立马就是一个血窟窿,而且被这样满天的像蝗虫一样的竹雨所击打,简直是不死也难,何况对上成百成千只竹剑,来自四面八方的角度,想躲只怕都是不可能? 南竹立刻足尖儿点地飞上竹梢,先抓住两只竹杆,在空中旋转,引导那些竹子的转向,再借由竹林里的竹子,一条条抽过去,转移了方向,那些竹子在南竹的手下形成一个圆形的圈,在空中旋转。 竹阵还在,不能落在自己头上,也不能打回去,也不知道寨子里边有没有老弱病残,如果是平坦的老百姓,伤着了怎么样? 南竹只能引导着那些竹子,往竹林深处御竹而去。 姬寒星拿着剑,就站在南竹的旁边,只要会伤到南竹的竹剑,都在他的剑下一一消散,化成一堆堆碎末。还有一些竹阵漏网之鱼,也被他截成一截一截落在地上。 眼看着竹阵在南竹的引导下,一一落在了竹林里,就好像在竹林里又密植上了一遍竹子,只是没有竹梢,而且还是整整齐齐的、一排一排的。 就在竹阵散了以后,他们发现雨好像也小了,渐渐停了,他们立刻往寨子里走去。 寨子后的建筑依山傍水,一层一层搭着高台,依山势而建,逐次升高,直到最高处,真真做到了“云深不知处”,“白云生处有人家!” 南竹其实一直都喜欢这样的竹楼,可是家里住的是地下室的别墅,南竹自己建了两座小竹楼,偶尔可以光顾一下,就当是换换环境,消遣娱乐一下是可以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地下,冬暖夏凉,气候适宜。 家里的竹楼建在山的平坦处,只有一两个,也只是偶尔去住一下而已,不像这里竟有连绵的竹楼,依山而建,一排一排蜿蜒往上,竹楼之间有台阶,沿着台阶两边都是这样的小竹楼,此时在烟雨蒙蒙中,流动的水、静默的竹楼,完全就是一幅缥缈的仙境。 姬寒星拿出一块儿衣料扔到雨中试了一下,很奇怪的是这边的雨是没有腐蚀性的,他们正想着,从巷子口出来了一个卖桂花糕的老人,挑着一个挂着两个竹筐的担子,一边就剩下了最后的一盒桂花糕和一些散糕,另一边是瓷罐和大黑碗,里边应该是水。 老人微白的胡须,银白的头发,走路稳健。 “老人家,你的桂花糕,卖吗?” 姬寒星他们终于看到有一点人气了,在没有人的地方,日子过得真像是野人呀。 老人张开嘴巴只能发出“噢”的声音,用手指指着他的咽喉,然后又摇摇头,之后点点头,指指担子上的桂花糕,意思是什么,有一点不太明白。 “老人家,那多少钱呢?” 老人伸出一个手指,往东边指了指,姬寒星拿出来了一两银子,给老人家,老人家连忙摇头,不愿意收。 姬寒星还是硬塞在他的手里,“老人家,拿着吧!您是老人,我们是年轻人。年轻人挣钱应该帮衬老人家。” 老人拿了篮筐里包装好的桂花糕,递给姬寒星。 又拿了那些零散的也都给了南竹,接着把瓷罐里的水,倒进瓷碗里,分一碗给南竹,又倒了一碗给姬寒星。 南竹拿着桂花糕摸了摸,拉过姬寒星的手,和他手里的换了一下,放进了嘴里,咀嚼起来,喝了一大口水。 姬寒星看着她吃了,他也毫不犹豫的就吃了,喝着清凉的泉水。 老人站在旁边微笑的抚摸着他的胡须,然后用手势说,邀请他们去他家里。 两个人跟着老人穿过长长的青石板街,走到了街道的尽头,这一处竹楼明显有一点破旧,虽然院外的篱笆墙是新的竹子,但是阁楼的顶,发黑发灰,看着有一些年月了,原来绿绿的竹子,都变成了灰灰的颜色。 院子里有一位老妇人,她正在摘菜,看到有客人来,站起来打招呼,端了凳子来,让他们坐。 南竹上前,坐在老妇人身边。 “阿婶,我们一起摘菜吧。” 老夫人谦让的说:“你们是贵客,不用帮忙。” “阿婶,不用客气,你就把我们当你们的孩子,一起干活,才一家亲。” “你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我们是被人带过来的,然后跑了出来。可问阿婶,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叫钱湖苗寨,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 “请问阿婶,家里就你们两位老人吗?你们的孩子也在这里生活吗?” 姬寒星把这句话问完以后,就发现老妇人浑身颤抖,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南竹也观察着那位老人,只见他的胡子都飘了过去,头发似乎根根竖起,非常恼怒的样子。 看来问对了,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隐情。 “阿婶,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不好意思,是不是我们不该问?” “并不是你们的错,而是现在寨子里,已经没有年轻人了。我们本来有三个儿子,但是他们都在上个月失踪了。” “那你们没有去找过吗?” “天天都有去找,所以寨子里现在除了我们两个人,别无他人,今天是我们老两口留守,看守寨子。” “那刚刚阿爹,还挑着担子去卖桂花糕?” “他不是卖桂花糕,他是刚刚去给山里的人送吃的,然后剩了那些桂花糕,我们在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外人。他亲眼目睹了,你们竟然破了寨子外边的阵法,但是并没有让竹阵里的利器倒灌到村子来,那说明你们有善心,所以想去看看你们,把那些桂花糕和水给你们,没想到他还把你们领到了我家里来,说明他喜欢你们。” “既然他喜欢,那我就跟着喜欢你们,所以我也准备给你们做一些好吃的,想必你们能跑出来,毕竟千难万险,吃喝都缺乏,坐着休息吧,饭菜马上就好。” 姬寒星和老人在院子里坐着,用手比划着聊天。 南竹和阿婶进了厨房,没过多久,就传出了饭菜的香气,姬寒星和老人帮忙端菜,布置好桌子。 四个人就坐在院子里吃饭,吃完饭,收拾了碗筷,聊着天。 老人点了一锅老烟袋,坐在那儿,幽幽地抽着烟,浑身笼罩着浓重的忧愁。 “阿婶,能说说孩子们失踪的事吗?我们是被人抓来的,我们也想把那些人找出来,让他们受到惩罚,也许可以帮你们找到他们。” “我们这里与外界基本上没有联系,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来的,所以肯定有防备,希望你们理解。” “你们没有出去过吗?” “从来没有人出去,因为寨子外边设的有竹迷阵法,即使能过了阵法那一关,腐蚀雨的沙滩也会让人融化成血水,所以寨子里从来没有人出去过。即使有个别年轻人冒险出去,也死在了沙滩上,我们从寨子里边可以看到外边发生的情况,所以现在几乎是没有人想着出去的。” “换做我们,见到陌生人,也会多想一想的。但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就是寻找到那些失踪的人,能救多少救多少。” “你们为什么要救陌生人?” “我们是到落日城来寻亲的,但是亲人没有找到,可能被他们抓走了,而且他们还袭击了我们的灵兽,使他们受了伤。所以我们跟着踪迹来到了这里,就是要找出幕后人,救出我的亲戚,当然在找人的过程中,如果你们的孩子们还活着,都会一并救出来。” “你说他们可能还活着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个幕后人,他是要抓人和灵兽来修习一种功法,这是一种秘术,要吸干人和兽的血液和灵气,运行布阵。我们已经见到,有的人被放干了血液,成了干尸,也就是活着的尸体,他们只听命于那些人,变成了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傀儡。但是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那个人暂时可能没在这里,所以这是我们救出他们最好的机会。” “阿婶,现在你能告诉我们,年轻人是怎么失踪了吗?” “我们钱湖苗寨里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一天,都会把所有的年轻人聚集起来,分成三批:一批在河里打鱼;一批上山打猎;还有一批要砍柴。 老弱妇幼呢,也会集中起来,分成几部分:有的在家里纺织做饭;有的在外边捡柴、挖些蘑菇野菜之类的;有的帮忙转运鱼和水产。 那一天也是按往常一样分配的,可是上山打猎的10个人都没有回来,我们只能派人去找,可是派出去找人的人,也没有回来,晚上大家集中到一起的时候,就引起了恐慌。” “那你们寨子现在还有多少人?” “除去年轻人,连小孩子也都被带走了,只剩了一些老人,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十人,因为这些天找人,有失踪的,还有被野兽伤害的,又损失了一些,这真的是要让我们的寨子,彻底灭绝的节奏呀!” “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他们到底失踪去了哪里?” “那只有等寻找的人回来了以后,从他们的口里得知,哪些方向,他们是寻找了的?哪些地方是没有去的或者哪些地方有可疑之处?” “我听我丈夫说,送饭的时候,老村长他们还是没有头绪。看你们的本领很强,能通过寨子外面的屏障,要不然我们找回老村长,让他们回来,商量好对策,再出发寻找,可好?” “这是个好主意。” 老妇人拿出笔、墨、纸、砚,沙沙沙的落笔,潇洒的姿势,那还是一个围着锅头转的老妇人,再看她,龙飞凤舞,能看出有强劲的灵力,星星点点,飒飒灵力,力透纸背,妥妥一个江南才子。 等她写好纸条,交给老人,老人的胡须和头发都飘了起来,忽的就飘出了院外,在几个起落间,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真不知道,他们原来还都是高人,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在南竹震惊的嘴巴,还没有合拢的时候。 老妇人说:“你们是不是很吃惊,我们有功夫?” “对啊,挺惊讶的。” “我们是一个隐居的民族,但是我们这里的山水,天然都有灵力,小孩子从出生都是有灵力的,而且环境利于修炼,我们寨子还有特殊的修行方法。” “阿婶,我们并不是来探寻这些的,你没有必要告诉我们。” “你们从过了那条河,走上了那个沙滩开始,我们就能知道你们的行踪,所以才会那么相信你们。如果你们真能帮我们把年轻人找回来,我们愿意奉上我的修习法则。” “阿婶,我们并不想要额外的报酬,找出那些人,救出那些人,本来就是我们最终的目的。” 等到老人把全村的人叫回来以后,他们两个才真正的看到了,什么叫老人? 全都是七八十岁以上,甚至还有上百岁的老人,但是他们个个头不晕、眼不花,走路有风,确实还有些仙风道骨。 老村长走了出来,自我介绍,他有139岁了,但是看起来,也就是在都城里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而且他脚下轻盈,甚至他的脚底板都没有挨到地,说明他的轻功卓绝。 姬寒星也就很坦诚的告诉了他们,融恒抓人的目的。 还有那个背后之人他有一个灵宠,也就是浮生若梦琉璃塔,他们已经收复了琉璃塔,所以从他口中知道了他的故事。 第43章 阴阳山 他们在以前的交手中,融恒武功很厉害,但是头脑不是很清楚,他们已经把他想知道的事告诉了他,他想找的人在荣国国都,所以他去了荣国国都。 所以现在那些人群龙无首,融恒也不会继续练功,应该暂时不会有人死亡,所以他们的亲人孩子们暂时是安全的。 老人一听这话,立刻泪盈满眶,这些天的担心,一次次扑空的寻找,让他们都感觉到了人生的苦楚,时间的沧桑。 虽然他们已经比常人活得时间更长、更久,但正是经历丰富,才更能看透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只是这么大批量的年轻人失踪,甚至死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对他们的打击还是很大的。一下子感觉心空空,人慌慌。 此时连绵的山外有淡淡的红晕,每个人脸上也印染上了红色,使人们看到了希望,只希望日落变得慢一些,时间可以慢一些,快一些找到孩子们。 就算功法再高,灵力再强,毕竟体力跟年轻人是没法比的,这些天身心的煎熬,漫长的等待、整日的空劳,早已到了极限。 所以休整一晚,明天继续! 南竹、姬寒星和村长他们画出了一个地图,整个山脉,哪些方向寻找了,或者他们感觉有疑点的地方标注上,他们就在那些地方再去走一遍。 第二天,鸡叫头一遍,外边还是一片漆黑,大家已经聚集起来,从广场上出发。 大家沿着寨子后边的草地往山上而去,绿毯一般的青草,平铺过去,柔软而阔大,大家穿过草地走到了山脚下,天才蒙蒙亮。 走在山脚下,老村长组织每一个人发了一个巨大的皮草外罩,这个连体袍子,把所有的地方全部都盖上了,连手都是裹在一起的。 还增加了一个面罩,面罩只有眼睛部分,用特殊的透明材料盖住,其余部分,把脸、耳、鼻、脖子都遮了起来,这样整个人就好像穿着防护服一样。 老村长千叮咛万嘱咐,在雪山上不管看到什么,遇到什么,允许好奇,但不允许探究,只管往前走,他们要探索的最终目标在山顶上。 大家往上走,山上绿茵茵的,一片青葱,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漫山遍野灿烂着。 这里因为被钱湖苗寨列为禁地,所以是没有路的,前面开路的人拿着镰刀,砍去荆棘,用脚踩出了路,而都是一帮老人在的群体,开路的事,自然就落在南竹和姬寒星身上,真的是山里本没有路,走着走着,几十个人走过去,就成了一条细细的小路。 山林看着野草烂漫,绿树莹莹,野花缤纷,就好像是郊游一样,除过手上要干的体力活儿,一切都透着美好。 森林深处,不时有几只小型动物跑出来探勘,看见他们庞大的队伍,一溜烟的又跑走了。此时的人们是没有心情打猎的,也懒得招惹他们,那些动物也就像过路的陌生人一样,来了又走。 大家一直往上走,之所以说这座山奇异,走着走着大家就明白了,他们把这座山叫阴阳山,在钱湖苗寨,平时禁止所有人入内的。 过了半山腰以后,山分两半:一边林立着郁郁葱葱的松柏,高高低低,绿色满眼;而另一半则是覆盖白雪的天地,他们每一个树杈上都拖挂着皑皑的白雪,真是玉树银花、银装素裹。 这时候在山脚下,老村长给大家宽大的袍子,就体现了它的优势,保暖,隔绝了外界的寒意,使大家不至于冻僵而无法行走。 这是从雪林中窜出一只高大的身影,一直都没有听到声音,直到她跑进了,吓大家一跳。 原来是一只雪白的战斗系雪鹿,她本和雪地融为一体,不容易发现,加上她故意隐藏踪迹,更是突然袭击,让人防不胜防。 她的鹿角又长又尖,她的嘴里漏出一排锋利的尖牙,直直朝最近的一位最胖的老人咬去。 应该是好久没有食物了,所以出来觅食。看到这么多人也敢上前,肯定是弹尽粮绝了,要不然不会铤而走险。 在中介线上走的人,她不碰,老人只是想着什么,可能太入神了,误入旁边的雪林,所以被雪鹿袭击。 老人快速调整反击,雪鹿又换了尖锐的角尖儿,再一次低头挑起,一人一鹿相互交错,进攻只是一吸间,他手上的手套被鹿角挑掉了,大家及时回援,已经迟了。 打斗带起的疾风,一阵袭来,枝丫上的雪,淡淡生辉,银光四射,当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就像天女散花一样,美丽的花瓣,飘送给每一个人。 雪花飘飘洒洒扑过来,大家连忙拉起宽大的袍子,盖住身上所有的皮肤,连脸都盖严实了。 可是老人和身边最近的帮忙之人,一边和雪鹿过招,一边躲避,速度就慢了那么一点,在拉扯的过程中,他的手露在外边,那些雪花飘在手上,迅速结成冰,当想抖落的时候,手上有雪的那一块肌肉,便整块的掉了下来,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太可怕了! 现在只能忍着疼,也不敢去疗伤。 所以千万不要被眼前的美丽迷了眼,要不然下一瞬你就会成为冰雕,成为他的养分,因为只要沾上一点这样的雪花,就会化作冰雕。 说起来有一段话,其实就发生在一瞬间,本来雪鹿跑得最快,可以躲过这起灾难,可是他还想趁机成功攻击老人,掳回去一些食物,他没有逃跑,他在观望,停滞了一会儿,漂亮的雪花袭击了他的身体。 当他再一次起步想跑的时候,雪花沾到的地方,都结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晶,甚至他的两个蹄子都粘在了地上,可是他剧烈的挣扎,在启动的过程中,黏在地上的两个蹄子,永远粘在了地上,脱离了他的骨肉,而身上结了冰晶的血肉也一块一块向碎冰一样跌落下来,甚至连血都来不及流,他就像冰雕一样碎裂了,真的是有多美,就有多残酷! 大家快速的往山上行进,没走多远,竟然看到了一个冰雕,说是冰雕,其实就是透明的冰雕里边坐着一个人。 老村长说,这是他们的五长老,因为他的儿子和孙子都在这一次失踪人口里,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本就身患疾病,在床上已经躺了有半年了,这次一定要跟着大家出来,在山洞里遇到了一个巨蟒,大家遭受了他的袭击,老人强烈要求断后,为了保护大家,被袭击,被人扶着出来的时候,深受重伤,眼看着奄奄一息。 可他就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走了几十里路,让大家把他送到雪龙山上来,他要坐化在这冰天雪地,洁白一片里。 睁着眼睛,可以一直看着寨子的方向,背靠大山,等着他的亲人归来。看得出他眉眼慈祥,眼含期待,微笑永远留在了脸上,身体永远守候在了雪龙山上。 雪龙山周围极其安静,没有任何的虫鸣鸟叫,而且这里的环境,非常奇怪,轻功是用不了的,天空中始终有一种压力,只能靠步行。 大家极速行驶到一个宽阔的平台上的时候,这里有两座小庙,庙里供奉着菩萨,长香还在燃烧着,缭绕着青烟,佛生慈悲、庙生光辉。 有老人,虔诚的点上一注小香,跪在佛像前面祈祷,希望菩萨保佑,亲人能平安归来。 而另一个小庙里有锅灶,大家支起灶具,随便做些吃食,吃过之后,没有休息,继续行进。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大家撑起火把,陡峭弯曲的小路上,形成了一个个“s”形,天和路衔接了起来,人们不停息的走下去,就是要找到自己的亲人。 周围都是皑皑白雪,大家穿着厚厚的毛草,像一个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勇士,踩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咯吱咯吱”的声音,而下面是茂盛的绿草和奇形怪状的石头,膈得人脚生疼,甚至起了水泡,一走一生疼,真真像人鱼公主,路好像永无止境,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山顶。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插入云霄的巨石,她层层叠叠,露着尖锐的边缘,像人们做的千层饼,高耸云端之上。 巨石在空中一层一层的交错上去,在最顶端,就像是开了一朵巨型的花,在花蕊中间,坐着一位九重天外飞来的仙女,仙女面前摆着一块巨石,就像是一把古琴,仙女伸出纤纤玉指,优雅的弹着琴,琴音袅袅,招摇于云端,是一段赏心悦事! 在他的周围,有5块矮一点的巨石,按五行摆出来的阵法,这些石头特别巨大,有一圈一圈的光阴痕迹,像树的年轮,线条又是互相缠绕着的,姿态各异,但是都各盘踞在一方,尽情的舒展着身子,守护着他自己的地盘,可别被他们普通的外表给迷惑了,只要进入阵中,立马就有碎石,随时攻击你的身体,有可能就立马被石头所掩盖,活埋。 此时,大家就在阵中,呼啸的风,带来寒冷的悸颤,越来越低的温度,打压着人们的动作,使人们的动作变得迟缓。 而阵法中,那块巨石和周围的石头连接起来,形成了一片密实的网,无形的陷阵,只要释放出射线,人们就会被切割、截取。 他们的衣袍比较宽大,很快,飘飞的衣袍都被割裂,割碎的碎片在空中飞舞,虽然还没有肢体乱飞,但是受伤,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除了老村长,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但看轻伤或者重伤,尤其是姬寒星身上更是有十几道伤,还有两道深深的伤痕,一道在肩膀上划过,几乎半条手臂带了彩;另一条贯穿了整个后背。 因为他为了保护南竹,几乎在危险时刻,都是不顾忌自己,直接冲上去用身体做盾牌。 看得南竹心火都上来了,感觉脑后有一团火噌噌的往上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受伤,放着谁,能受得了,而且她还无法阻挡,姬寒星完全就是拼命打法。 她挡过一次的,硬是冲到姬寒星前面,只是姬寒星更向前,受了更重的伤,她简直是受不了了。 要是她争着往前冲,也不过是两个人同时受伤,甚至眼看着他受伤更重,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心意。 这些射线基本上是没有规律的,互相纠缠,甚至还有一些是互相缠绕的同时攻击。 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全军覆没在阵里,人常说,人不可能和石头碰,软硬立分。 当然不能硬磕碰,南竹灵机一动,拿出被腐蚀过的那些竹伞,撑开一把,果然那些线打在被腐蚀后的竹伞上发出“呲”的一声,好像受惊一般缩了回去。 南竹拿出所有被腐蚀过的竹伞,身子转了一圈,一一扔了出去,把伞分散出去。 老人们也发现了这个现象,都接过竹伞,撑着竹伞,顶着射线,往阵外撤退。 南竹和姬寒星,一直往上飞,换了一口气,他们停留在一块儿突出的石头上,南竹拿着匕首插进石缝中,姬寒星取出落叶剑同时插进石缝中,两个人临风而立。 老村长也准备向上飞跃,南竹大声的告诉老村长,让他把人分成5组,每一块巨石上一组,而且按金、木、水、火、土调整,法术和石头属性相关的留在一块巨石上,和木属性相关的落在木石上,和金属性相关的停在金属性巨石上,以此类推。 而没有属性,特殊法术的人退出阵外,而他们留在边缘掠阵,随时替补。 商量完之后,老人们已经依言站好。两个人继续往上爬,老村长要跟上来,姬寒星阻拦道。 “老村长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破开阵法,找到生门。” “爬山是个体力活儿,我们大家都不能用轻功,当然是年轻人上。村长,您在下边是总指挥,我们两个人有凤凰真火,可以抵御寒冷,而这个阵眼,也只能用凤凰真火打开。” “这个阵,只有用凤凰真火才可以打开,你们两个小心行事,性命最重要,不行就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实在不行,下一次再来。” “好的,我们会见机行事。” 老村长没有多说,只是仰头看他们,这些孩子真是好样的,本来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他们却要如此顽强的帮着他们,即使拼了性命也要冲山前去救人! 第44章 玉面美人花 山石锋利的边缘,轻易地就可以刮破皮肤,而且岩石非常坚硬,有的地方匕首根本就插不进去,也多亏的他们用的是神兵利器。 南竹在爬行的过程中,在匕首上灌注了凤凰真气,才可以前进一段,有时还会再下滑几步。 后来两个人商量,一个人带着一个人,另一个可以暂时休息一会儿,回笼一些体力。 到了后来,完全就是手攀爬着,上升一截儿,身体靠着伸缩力,跟着手攀爬一点儿,上升的艰难缓慢。 两个人相互照应,一步一步的攀爬,这一个巨石,就让他们整整爬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刚好到达山顶的边缘。 爬上巨石,两个人坐在悬崖边,力竭的相互依偎着,此时只有彼此的心跳。 太阳出来了,丝丝缕缕的红霞,夹杂着紫气,顷刻染红了一片天,带着一丝凉意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涂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万丈荣光! 想着终于可以欣赏一下美景了,极目远眺,竟然看到了远处的亭台楼榭,雾气缭绕,甚至有翩翩仙子在起舞,还有空气中浓烈的香气。 南竹拉起姬寒星,抬起脚就往里跑。 一边说着小心,一边摸出两颗清心丹,一颗送进姬寒星的嘴里,一颗自己吃了,眼前有暂时的清明。 如梦如幻的美景瞬间发生了变化,美人儿如玉冰肌逐渐消散,化作虚影,成了一道水幕,像银色的巨龙,迎面扑来,呲着伶牙俐齿,水刃刀剑,向他们扑来,只想撕碎面前人。 眼看着到了眼前,山石被他铺上的,都化作了水,转变成了蒸汽,消散在山间。 南竹抓起一把沙子和泥土,用灵力捏碎,洒下一阵土雨,那巨龙像一个巨型的捏捏泥,瘫软变化,就成了荒芜的沙漠。 南竹也因为用尽力气,瘫坐在地上。姬寒星闪身站到她面前,伸开双臂完全挡住,双手成爪,吸过来巨石挡着两人。 狂风肆虐,沙暴横行,大地焦裂,黑色的魔掌向前伸出,巨型的利爪,隔空抓过来,就像魔鬼的手,拉人进地狱。 姬寒星已经手握巨石,用灵力催动,外层的泥土,纷纷飞扬,向着一个方向飘落,紧跟着大小不一的石头,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砸了过去。 那只巨型手碎了,颜色都变了,在泥土中,幻化出了粉色的大片花海。 藤蔓缠绕,枝蔓快速生长,地上一切的花草都消失殆尽,只剩下粉红色的大朵大朵花束,快速朝着他们生长过来,大有吞噬一切的架势。 南竹设下竹阵,一排排整齐的竹子,在风中招摇,在眼前竖起,挡住了大部分的藤蔓和花。 可是有两朵并蒂花,却并没有停止前行,还张着血盆大口,向前扑来,两个人运起凤凰真火,一股火焰迎面发出,那朵花被焚烧殆尽,成了灰色的灰烬,向他们两个飘来。 两人只能就地一滚,掌风打出去,又是一个引导转向,不敢让那灰烬跌落悬崖,怕伤到下边的老人,只能向悬崖里边转扇过去,看着灰烬又过来了,两个人催动灵力,直直逼着灰烬落地,看着她们悠悠落向石壁上,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眼看着他们速度不快,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坑,最奇妙的是他们竟在石头上生根发芽,长出一个嫩嫩的小芽,芽儿舒展开,长出两片嫩嫩的小叶子,迎着风晃晃悠悠,甚至还对他们点头微笑。 两个人愣了,看着她像一个调皮的小姑娘,迎风招展,笑着、闹着,还往人面前移了移。 到了跟前,姬寒星的胳膊又一次开始滴血了,南竹还来不及给他包扎,又想到什么似的,把他的血,滴了几滴在那个嫩芽上,叶子欢快的跳起舞来,借着阳光的照耀,疯狂的跳舞,得意洋洋,满德满志。 估计跳得头昏眼花了,急匆匆挂上三个花骨朵,开出晶莹剔透的白花,有5个花瓣,花瓣似白玉,他的花蒂是绿色的,如碧玉,5个花瓣的尖端又点缀上了碧玉,晶莹剔透,可爱喜人! 南竹惊喜不已,这不是玉面美人花吗? “天呐,阿星,这刚好是针对你第一种毒药的解药,这种极其难得的玉面美人花,在世间,连传说中,都很少有。 我只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也多亏我记忆力超强,过目不忘,在脑海深处存档着,可以及时跳出来,让我们把握住。” “这种花,一直都是一个传说,府内第一神医都说,可遇不可求,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的毒无解的原因。没想到在此出现,阿竹,你就是我的福星、我的救星!” “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我的妻,我的爱人。” 南竹因为一直研究姬寒星的解药,废寝忘食、绞尽脑汁在这条路上一直探索,所以认得此花,她赶紧拿出一个硕大的竹筒,用匕首画出一个宽大的圆圈图,然后以匕首插地,挖出足够的泥土,把花种进了竹筒里。 能在此处得到这朵神奇的花,南竹乐得像一只欢乐的小猫,没想到在这样的绝境处,竟然可以逢生,忍不住跳进姬寒星的怀抱里,姬寒星也不负所望,抱着南竹就转了几个圈儿。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喜讯呢? 忽然发现姬寒星的伤,又开始流血了,刚才太紧急了,全都在生死一线间,没有时间;现在太兴奋了,还催发了流血的动作,赶紧止血。 爬山的过程中,处理过的伤口,基本上都裂开了。重新处理以后,头脑有一丝不清明了,只想躺到。 可是两个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必须做到。 两个人站在雪龙峰顶上,选定位置,他们使用凤凰真火,看着火光慢慢燃起。底下的老人们看到了火焰,明白了阵法开启,也同样运起功力,本来那些射线都是相连的,两方的灵力,通过射线连接起来,而凤凰真火的火焰更大了,直冲云霄! 周围的天幕,渐渐亮堂起来,眼看着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木柱,刚出现了一注香的时间,又消失了。 只能继续加大力度,南竹把受伤的手,覆在姬寒星受伤的胳膊上,两个人血液相容,而那个木柱则感受到了血液的加持,越长越高,越长越粗,直到高大的看不到顶。 远处影影绰绰,有门柱的出现,南竹和姬寒星收了灵力,底下的老人们也已经精疲力尽,也快速收了灵力,盘膝坐在石头上恢复体力。 而南竹和姬寒星只觉得更加昏昏沉沉,只想马上就睡去,只想眼睛立刻闭上,直接睡过去,就是最舒服的,但两人清楚明白的知道,只要睡过去,就永远醒不来了。 玉面美人花的现世,让两人只顾兴奋的关注奇迹了,忘了还有空气中出现的那种浓烈的香气,现在看来两个人都中毒了。 香气是从这座雪龙峰,山顶上传来的,那就要到那里去找解药呀。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往前走,心里就一个念头,绝对不能休息,南竹咬了咬她的舌尖,觉得还不清醒,也就是不够痛,直到咬破出血,嘴角流着血丝,艳红而诧然,绝美而萧瑟。 姬寒星看到她嘴里出血了,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俯过头去,抚慰着出血的部位,一丝丝甜,一缕缕苦,都蔓延开来。 姬寒星硬生生的,把处理过的伤口,刚刚愈合又掰开了,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痛感往前走。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他们现在对雪花真的还是很有恐惧感,只是空旷的平野,没地方可躲。 还好,这次的雪花并没有把人冻成冰雕,而且因为温度比较高,雪花落在地上,都消失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刚刚那暗蓝色的天幕直接变成了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情景,伸手不见五指,两个人十指相扣,紧紧相拥,闭着双眼,盲目的一直往前走。 再一次睁开眼,感觉到前面有一缕亮光,循着灯光往前走,一个高大的木柱上挂着一盏红灯笼,黄色的灯饰飘飞在空中,白色的雪花飘舞,红灯笼晃来晃去,雪花的飘摇炫丽中,给人一种凄美的感觉。 而在柱子旁边,是一个深蓝色的门框,两排艳红色柱子,高大的大红色门楼,在黑暗中看不到门楼的顶,这空哐哐的门楼,里边一切都未可知,可是为了得到解药,还是要往里走的。 往里走,感觉到深刻的寒意,真正的刺骨,一片的白雾迷茫中,有“嗖嗖”的冷风,夹着透骨的寒冷,直接穿透衣服,渗入人骨子里,忍不住浑身打颤。 天幕下降得很低,就好像不远处,天和地,浑然成一色,刚才白色的雾气蒸腾着,慢慢的在低处变成了淡黄色,风呜呜的吼叫,肆虐的扫在雪地上,咆哮着,奔跑着。 里边倒是感觉亮堂了很多,只是亮得太刺眼,刚从黑暗领域进入光明世界,眼睛本来就不适应,这种满眼是刺目的白,还处在一片白茫茫中,只看到空中飘着的雪,地下还是雪,白茫茫一片天地,天浑然一色,这种刺眼的白,人还真是没法睁开眼睛,难道他们选错了吗? 从黑暗到了白昼,可是脚下一直踩着软绵绵的雪,一走一个脚印,渐渐紧闭的的眼睛,悄悄眯成一条缝,睁开一点,往前看,白茫茫的雪;往后看,还是白茫茫的雪,只是后边留下了一长串的脚印,难道他们真的要走下去?走下去,还是退回去? 两个人坚定信念,只能往前走,他们已经穿上了皮草的袍子,全副武装起来,但是这种寒冷还是透骨浸入,无法摆脱! 天空中晶莹的雪花,像绵绵的柳絮,在翩翩起舞,地上所有的枯枝、野草都被覆盖,只成了冰雪一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 终于他们到了前边一片有了颜色的地方,白茫茫的雪中,有褐色的毛草,还有灰褐色的矮树,终于有了变数。 白色的雾气,渐渐带了一些淡黄色,黄色的雾气蒸腾着,厚的、薄的、重重叠叠,在这白茫茫的雪中像是一片醒神剂,总算是让人神清气爽了一些。虽然刺骨的寒冷,但是药效已经微乎其微了,人清明了很多,基本上不会随地倒下死去了。 在这一片矮树、矮草中间,有两棵较高大的树木,特别引人注目。 他们朝着那两棵大树走过去,这两棵树的正中间是一处茂密的植物,两棵小小的树蔓,藤连着藤,蔓勾连着蔓,藤蔓缠绕中,竟然长着绿色的叶子。 明显透漏出生机勃勃,两个人心头一喜,满目苍茫中,一缕绿色的生机,这还不是生门? 两个人走上前,围着这棵绿植,看了看,摇了摇,晃了晃,根基一点都不稳,在触摸稍微用力一点的时候,周围的地面,“哐哐”一下就陷了下去。 两个人只来得及拉住手,就双双掉落了下去。 风继续吹着,雪继续下着,天渐渐变得明亮起来,风越来越大了,在外边,还是小巧可爱的雪花,到这里就是柳絮、鹅毛般一大片一大片的雪,在空中肆意飘扬着,风越吹越大,雪花越飘越大,团团片片,一会儿就迷了人的视野,全部都看不清楚了。 他们掉下地穴以后,更加的寒冷了,只是这些光线比外边突然暗了很多,只能看头顶的一片天,亮光透进来,这是一个银装素裹的峡谷。 外边的白雪依稀可见,到了这里,就是晶莹剔透的冰挂,形成各种形状的,有的像树,有的像动物,珠帘翠幕,瑶树奇花,最奇特是这一条峡谷整个的冰川,看起来就像一条冰雕的长龙,给人一股威严,甚至有了生命的气息。 既然看着他像一条龙,就往前走,一直走到龙头的地方,竟然这里有丝丝缕缕的阳光,巨大的冰柱像龙的嘴张开着,冰冷闪亮,形成尖锐的牙齿一样的冰丝,在冰丝上,长着一种绿色的植物,上面有红色的小果子。 果子通体透明,黑红透着亮色,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解药了。 第45章 冰川里的相思红豆 可是冰柱的底下都是蒸腾着雾气的水,只能从类似牙床的这个地方,其实也就是一棵弯曲长着的树,从河岸一边长到了另一边的独木桥,而且是一个覆满冰层的独木桥,巨大的冰柱,璀璨耀眼,可是一脚踏上去,人就会“呲溜”又滑下来。 面前的独木桥从对岸弯曲着长了过去,刚好是龙的嘴唇牙床,高出水面十几米,要仰头看过去,是水上面瀑布的水正好洒在树上,数年结成的冰,在树干上形成白色银片,层层堆积,日积月累,就形成了现在的形状,很像龙的嘴里边尖锐的牙齿。 南竹身轻如燕,腰身上绑了一条布链子,这一头姬寒星拉着,她的身量比较轻,可是刚迈出一步,人就滑了下去,还好被姬寒星拉了回来。 南竹转着头,想了一下,看来只能不穿鞋子,用布条层层包裹了脚,踩下去,靠温度融化一部分,往前一步一步往前踏。 这个办法要好一点,毕竟姬寒星力量大,在边上牵拉着她,看她一步一步的走,前面有十几米,可是没走出一米,就会滑下去,再拉回来,再往前探一点,可能滑下去,再拉上来,如此这样,十几米的距离,走了有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小红果。 南竹看到小红果的一刻,心内惊喜,这不是相思红豆吗?这可是清凉、解热、祛毒的稀世珍品。 这样,就得到了解姬寒星第二种毒素的良药。南竹索性往前斜着一趴,抓到第一株草以后,趴在那里,用尽力气去扔了回去。 告诉姬寒星立即吃掉,戒掉晕眩的毒。姬寒星飞跃起来抓住,以言吃了小红果。她又拔了第二株草,也扔了回去。南竹跟前只有三株相思红豆,她把第三株草,拔了起来,直接扔进嘴里。 这一棵冰挂上,长了几十株,南竹觉得三株就够了,他们两个一人一颗做解药,还有一颗,回去研究研究看如何用药。 南竹刚刚往回爬,后边的碎冰层就开始破裂,南竹起身之后,不顾身体的平衡,跑起来速度奇快,后边冰层融化的更快,甚至里边的木头都腐朽了,也在快速的消散,木屑落入水中,冰挂逐渐消失。 南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跑,来不及眼看就要掉到冰冷的河里,冰天雪地里,见了水,失去温度,只怕很难撑过去。 南竹身轻如燕,快速的,在冰挂上行走,后边冰碎屑飞扬,南竹怕脚踩在冰上打滑,轻轻一点,就像腾云驾雾般飞快往会跑。 可是忽然龙鼻子旁边伸出细长的胡须,龙的胡须,那种冰冻的胡须,竟然动了起来,使人防不胜防,他们忽然像凶猛的毒蛇一样,伸向了南竹的腰身,而就在那瞬间,她腰上系的绳子也断开了。 南竹大声喊:“阿星,你在那里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阿竹,别害怕,我来了!” 姬寒星看着绳断,目呲欲裂,瞪圆了双眼,疾驰而出,朝着南竹飞去,他才不要等着,他要紧紧相随。 那个胡须卷着南竹的人,就往龙口里扔去,此时甚至能看见冰雕的舌头,在上颚和舌头之间,竟然有一个狭窄的缝隙,人直直的从那落了进去。 姬寒星紧随其后,也从缝隙穿梭进去,这是一个滑坡,就像封闭式的滑滑梯,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觉到身下的“冰”光滑寒冷,这种斜坡非常陡峭,也不知道滑行了多长时间,只感觉人的身体到了极限,感受寒冷到达了人承受的最高点,可是还没有到尽头。 南竹觉得除了脑子,估计还是因为那个小灵果的原因,头脑还清醒着。 整个身体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处在麻木的境界,刺痛得连心脏估计都要冻住了,很想晕死过去,可是又不能,而那龙须现在也是变成了不再柔软,变成了僵硬的冰块,箍在南竹腰间,那种寒意从腰间向上一直到头顶,向下直通到脚底板,不仅失去了温度,南竹觉得自己现在浑身冰凉,就好像连血液都结成冰了。 还是后边的姬寒星,发现了异样,凭借他超强的内力,疾驰而下,快了几个度,终于追上了南竹,先拉住她的肩膀,然后再下滑,完全把南竹放在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感觉到南竹腰间的寒凉,用他的双臂围过去,直接用两只胳膊抱上冰柱的龙须,现在可能已经不是龙须了,两人环抱,纯粹用体温去温暖条冰块。 龙须的形状也开始有了变化,他终于开始消融,但是他的消融很奇怪,他开始分叉,由原来的长鞭形,变得更加细,一条一条的,可是每一条细丝又好坚韧,强劲有力,还是缠绕着南竹的身躯。 这些细丝,相互缠绕,就要形成一个网,两个人对视一眼,现在必须要做决定。 是往回退,向上爬,还是直接向下滑去? 在这种冰溜子滑坡上,想往上爬,特别艰难,根本没有什么着力点,南竹试了一下,匕首根本插不进去,那只能在龙须结网之前,先滑下去。 看着他快速的结往周边,伸展龙须继续结冰,就要有周围的冰块连成一起,姬寒星先把南竹往前推了下去,南竹不放开,回拽着姬寒星的胳膊,头往后一仰,把姬寒星压倒,两个人都平躺着往下滑,速度不够快,然后又侧过来,平行往下滑。 最起码脱离网的掌控,不要被它挡住,只感觉冰块从胳膊上划过,两个人的胳膊和肩膀都血淋淋的,还好,胳膊只是轻伤,划过头部,只是脸颊和发丝的擦伤,而发丝也很快结成了冰丝,只感觉越来越冷。 两个人并排往下滑,冷气穿透了骨头,寒气逼人,真是毛骨俱悚。 不知追了多久,忽然感觉坑道到好像更陡峭了,姬寒星忽然又一个猛冲,把南竹放在了他的背上,可南竹一个转身贴在了他的前胸,两个人扭成了一团,互相当对方的垫子,谁也不想让对方受伤。 但是最后还是商量好,把宽大的袍子,忽然鼓起来,还好落地的时候,感觉到有风,而袍子吹了起来,最起码挡了一下,地上尖锐的石子儿。 毛草还是软软的,这太硬的石子还是垫着人身上疼,落地后看着,被冰刮的血肉模糊的胳膊,冻得几乎流不出血来,已经生成了一层白霜,连胳膊都变成了硬的。 他们到了一个湖边,看到这令人窒息的美景,瞬间就呆愣住了,看着水波荡漾的湖面,看着远方雾气缭绕的雪山,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天空中晶莹剔透的雪花,轻盈的跳着舞蹈,和穿着笨熊一样的衣服,浑身伤痕的他们比起来,他就想玉蝴蝶在翩翩起舞,地上所有的枯枝、野草都被覆盖,湖边长着各种雪地里的生存的树木,冰雪一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感觉自己就像来到了仙境。 多希望就这样每天住在这里,不需要为朝堂的尔虞我诈奔波,为兄弟的猜忌时时刻刻防备,只为一个她而忙碌。 看来得先取暖,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挖了一个雪洞,然后找一些粗壮的树枝,在里边搭起来,在树枝和洞中间铺上他们的皮草,雪屋落成,把另一个皮草铺在地上,两个人可以晚上裹在里边休息。 首先找到引火的东西,找一些小树枝,先把火升起来,再搭上一些大树枝,把胳膊部分烤一烤,终于僵硬的冰块胳膊随着冰的融化,血流出来了,赶紧抹上上好的外伤药,先止血。 姬寒星去周围转转,拾一些柴火,看能不能找到新鲜的食物。 姬寒星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一棵倒在雪地里的树木,这棵树虽然被雪盖住,但是里面还是比较干燥的,适合作为晚上的火堆材料,姬寒星拿出剑,很快就把树木断成了无数短截儿,然后搬回了雪洞,在原来的火堆旁边一一摆好,在烘干一些,晚上好用。 南竹拿出竹筒,在周围找上比较厚的积雪,扒开外层的浮雪,把中间比较干净的雪装入竹杯中,放在火的旁边让他烤着,烤热了就成了水,拿出干粮,先煮上一锅热热的汤,两个人手上抱着热汤,看着烛光里亮着红的脸颊,似乎人都快醉了。 “阿竹,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有家的感觉,可是现在,觉得和你在一起之后,你在哪里,哪里就是美好的家。即使在这冰天雪地,心里也是温暖的。” “阿星,长久以来,其实我都是一个人,我只是作为旁观者,看着天仓地玄师傅,他们那种恩爱,我觉得有时太极致,他们可以上一瞬爱得死去活来,非卿不可,下一刻,也可以恨到极致,斗得你死我活,除非一方倒下。也许我一直渴望的,就是想和你过这种平淡的日子,即使让我们历经最艰难的环境,可是我们的心永远是相互依靠的、是暖而相容的。不想要那种生死极致的爱,平凡的爱,也许可以最长久。” 两个人避开伤胳膊,然后依偎在一起,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半夜的时候,姬寒星鸡起来加柴火,看着暖黄色的火光,还有身边睡得甜甜的阿竹,他觉得生活其实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不由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 姬寒星的手距离南竹还有0.1毫米的时候,姬寒星狭长的星眸,寒光闪烁,手一拉一提,把人抱到了怀里,两个人立马离开雪洞,他们一直往出跑,站在了高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防备着。 此时南竹已经醒来,刚刚装睡,就看姬寒星想做什么,还没有感觉他温暖的手的到来,就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突然一头北极熊来到洞口,也许盯上他们已久了,这里食物难觅,有这么两个嫩嫩的人类,那还不是绝世美食。 北极熊巨大的身体,一步一个深脚窝,巨大的脑袋伸进洞口,以为有惊喜等着他,确实有惊喜。 南竹释放出雪儿的气息,北极熊闻到这种熊中霸主的气息,立刻受到惊吓,落荒而逃,他只觉得自己从死亡边缘,捡回了一条命。北极熊慢慢平复着情绪,但是他并没有走远,站在林子里隐蔽处窥探。 南竹正在想着,怎么样把他赶走?要不然晚上就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忽然姬寒星附在耳边小声说:“阿竹,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正思索的南竹仔细听。 “好像有一群动物靠近。” 极目远眺,果然看到一群奔跑中的雪狼,在白茫茫白雪中,急难发现,只是在黑暗中,那幽幽的绿蓝色眼睛,发着莹莹的光,可辨一二。 在雪地里,这两种动物,基本都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不只是什么原因,他们会狭路相逢。 “阿星,你说那些狼是敌?是友?” “看他们方向,应该是我们。” “看来暗处有人,对方就是故意放出这些动物,针对咱们的。” 两个人躲在避风处的雪堆上,眼看着那一群雪狼逐渐靠近,果然他们包围了雪洞。 “阿竹,你猜的没错,看来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了,要不咱们下去,和这群雪狼玩一玩?”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让那头北极熊,让那个大块头和这些雪狼斗一斗,他们都想以我们为食物,那咱们就来个鹬蚌相争,嗷嗷!熊狼相争,旁观者得力,怎么样?” “好注意,我去把这些雪狼,引到大块头那里去,你去北极熊身后。” 兰州点了点头:“好,你小心点儿,毕竟两方都很危险,但是我身上有浓重的雪儿气息,那只北极熊,在威压上,还是比较惧怕我的。阿星,你不用硬抗,最终目的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南竹向北极熊疾驰而去,姬寒星则回到了群狼身边,抽出落叶剑,挑起地上的冰雪,向狼群打去,碎雪纷纷,直接袭击向雪狼。 第46章 北极熊和雪狼 姬寒星并没有杀死他们,而是站在和北极熊连成线的来路上,用这些碎雪,击打他们的穴道,前边两头狼疼的发出嚎叫,有几只雪狼回身,转身向姬寒星攻击而来,姬寒星挡住他们。 本来两只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的,可是要的是他们相斗,他如果只是把那两只狼打趴下,继续还有狼过来,那怎么办? 姬寒星忽然感到身后传来腥臭味儿,离他很近,原来身后并排有四只狼齐齐扑上来。 一只狼的爪子马上就到了姬寒星肩膀,姬寒星反手一剑,毫不留情的削去那只狼的利爪,紧接着无处不是落叶纷纷剑,快刀斩乱麻,要不然腹背受敌。 嗯,原来前面这两只狼只是做掩护,亏的还留了他们一命,要不是他的五感敏锐,后边这一群狼已经偷袭成功了。 姬寒星扶摇而起,上了旁边的白桦树,学着南竹的样子,在树间飞跃,那群狼看着他离开,竟然不去追,姬寒星只好转回来,先把前边引诱他的那两只狼处理了。 狡诈的狼,姬寒星最恨的就是狡黠背弃了,要不然还可以留他们一命,顷刻间,那两只狼就被砍死了,殷红的血,流在白雪上,有几头看起来饿的受不了的狼,终于过来,啃食这几条狼的肉,不过还没有靠近,就口吐白沫,歪斜着倒下。 还有大部分的狼坚定的站在原地,看来是有人在操控。 不玩了! 南竹在旁边一直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看来要想两方相争,必须先找出操控他们的那个人,南竹的耳力很好,她仔细的听,还真的被她发现,在不远处,就是雪狼和北极熊中间的位置,一株灌木丛后,她看到了有树叶轻微晃动的声音。 南竹拿出骨竹,直接给她装上有金色箭头的箭矢,又悄悄的抹上药粉,一个机关按下,箭矢疾射出去,正中树丛。 但是没有人传出声音,看来是没射中,可是她的箭,没射中,就可以了吗? 箭上的毒液,立刻染在了那灌木丛中,有人?细长的叶子晃动,花叶子从绿色也都变成了冰蓝色,果然看到有人影一闪,露出了头。 南竹和姬寒星第一反应就是向那个人疾驰而去,男人发现暴露了,也不再耽误,快速的吹起嘴里的笛子,雪狼和北极熊都向着他们奔跑过来,快速形成一个包围圈儿。 只要那人不再藏着压着,战就战,谁怕谁? 而此时北极熊已经跟在南竹后边过来了,因为南竹身上释放的雪儿的气息,让他觉得很亲切、很惧怕,又觉得应该臣服。 南竹命令北极熊去拦着那群雪狼,要是他们也过来,这里虽然只有十几匹,后边不知道还有多少?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男人笛声的响起,远处有大批的狼群过来了,听声音,数量众多。 南竹拿着骨竹,直接向那人头上攻去,而姬寒星拿着剑直接攻向那人的腰间,男人身法诡异,轻功绝佳,他只是迅速的上滑,看来他不想正面对战,此时就想跑。 这个时候那能让他跑掉,他跑了,就留他们和动物进行大战了。 只怕杀不绝,杀不完的,不好玩。 还是他留下来,陪练得好。 姬寒星摔出一条布链子,就是当时拉南竹的那条,虽然被割断了,但是作为作战武器,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布链子飞出去以后,就缠上那人的手腕儿,男人急忙扯,而南竹的骨竹就到了,直直砸向他的笛子,没想到这个外表看,像似竹子的笛子,根本不是竹子的,是铁的还混合着别的什么材料。 多亏南竹的骨竹材料特殊,两相对碰,发出了金属一般的“铮鸣”声,那人的笛子裂开了一条缝,看来他也是很惊讶的,怎么说也是万年寒铁制成的,一般的兵器和他硬扛上,即使不断成两截儿,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呀! 这到底是什么鬼兵器?看来暂时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了,必须先跑,找后援要紧。 那男人在打斗过程中,极力猛攻,趁着一个间隙,退到身后的巨石上,往上攀岩,一直到爬到山岗的石头顶上。 两人在底下看着,并没有急着追击,看他到底要干嘛? 只见他攀岩上去以后,像动物一样,两手两脚撑在地上,俯卧在那里,平铺后背,伸出左手,指着上面的月亮,然后伸长脖子,仰着头,对着月亮,高昂起头,长嚎一声。 那种声音,简直就是狼王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只雪白的,有毛茸茸大尾巴的狼出现了,他的身形高大,曲线明显,尤其后腿肌肉结实,一看就强劲有力,他直直的也往那石头顶上攀上去。 那个男人骑在雪狼身上,一个飞越,直直的跨越下石头,就要向远方跑去。 南竹也学着他的样子,仰头长嚎,对月吟唱。 只不过她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趴服,果然那只雪狼就在纠结,到底要驮着男人远走,还是跑到这一强大人物的身边? 那个男人觉得他在训练灵兽这一方面,还是很自信的,可是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轻易的就牵制住了。 他又一次学头狼嚎叫,此时雪狼驮着那个男人,已经飞身下了小山岗,准备继续逃离。 南竹只是嚎叫了一声,那头雪狼就不再迟疑,摇晃着庞大的身子,皮毛摆动,可着劲儿的晃动着身子,猛不妨把那个男人摔了下来。 男人吃惊的望着两人,姬寒星已经追了过去,挥出绳索,男人起身之后,已经被绑结实了。 而那头雪狼,则围着南竹,神奇的转啊转,他好像闻到了什么特殊的气味,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寻找了很多年的头狼,那个男人是假冒的。 南竹这时候发出了声音,高个头的雪狼回到了狼群中,雪狼和北极熊停止了战争。 “你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微眯着眼,咬紧牙关,就这样一个字也不说。 “你以为我可以驯服狼,就不能训服人吗?” “你是想吃点苦头再说?还是我给你喂一些真言丸,你在说?” 男人本来已经紧闭着眼,听完,猛地睁开眼。 他本来就是抱着不说的态度,现在听南竹说什么真言丸? 真的,假的? 看她刚才的表现,无所不能,也许还真没有必要骗人。 “我说。”心里想着,我说,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假话,谁能分的清楚。 “迟了,吃了吧!” “这是什么?” 他根本不认识,只觉得一股苦涩味道传来。 男人不知道,可是此时依然睁大了眼,一种未知的恐惧袭击了他,要是主人知道他泄露了秘密,只怕会被抽干血,碎尸万段都算是轻的。 男人心里恐惧,可是想跑,挣扎了半天,也毫无进展。 南竹拿出来一瓶药,递给姬寒星。 “他吃下去,保管一刻钟,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姬寒星捏住那个男人乱动的的脸颊,直接捏开了他的嘴,把药丸喂了下去,那男人想往出吐,可是入口即化,没有办法,直接已经化了,入了咽喉,一阵强烈的苦涩,哭到怀疑人生,比黄连还苦。 一股热气流遍全身,浑身无力,松松软软没有力气,脑子也不转动了,眼珠泛着一层白雾。 等了一刻钟,姬寒星觉得时间到了,开口说道。 “说吧,你是什么人?” “我是落日城的居民,原先在城主府当护院,专门帮城主训练灵兽。后来被主人撸到了这里,在这里训练灵兽。” “听说你的主人练功,需要灵兽,吸干他们的灵力?” “是的,他练功需要999只灵兽。” “那这雪原上灵兽众多,凑够999只也不成问题,尤其是像雪狼这种群居动物,为什么还要到外面去猎杀灵兽?” “可是这个要求很严格,999只需要不同的灵兽,一是,不同种类,二是,必须都是高品阶的灵兽。 而这些雪狼,基本上都还只在妖兽阶段,不能用,只有头狼达到了灵兽的品阶。 但是,杀了雪狼头狼,这群雪狼就没有了首领,统一管理起来,比较困难,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头狼。” “那是不是还需要999个人?” “是要灵圣体的人。这个灵圣体的人,一个可以是天生的,但天生的数量实在太少。还有就是,通过灵池的药水,进行放血,改变体质,变成灵圣体的人。” “原来你们需要这么多强壮的年轻男人,就是需要把他们变成灵圣体的人?” “是的,但是灵圣体的人很难转变,一百个人里边,只有一个,甚至都不到一个人转变成功。” “那转变不成功的人,会怎么样?” “会变成尸人,供我们差遣,为主人办事。” “这些尸人有什么特点?” “其实就是他们身体里已经没有血液,也不过就是死人,只不过经过药池的药水泡化,再经过功法的转化,他们就有了一定的武功根底,再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攻击人的打法,最起码对上普通人,一个打10个,如果是武功高强的转化的尸人,以一敌百,也没有问题。 而且他们不怕伤,不怕痛,不怕死,这样的死侍军队是非常可怕的。” “这些尸人,除了你们主人有,还有哪些人把他们当军队,在秘密培养?” “除了主人,落日城城主府也有3000人的军队,都在这深山里。” “好,你告诉我们,秘密基地在哪里?” 男人显然有了一丝清醒,内心在和自己做斗争? 说,是死,不说,更是死? 反正说与不说,都是死,死在他们手里,也许是一种解脱,落在主人手里,只怕死无完尸,都是最好的下场。 男人就僵持着不想说了,保持着必死的决心。 “还不想说?” 南竹竖起食指和中指,合并向他戳去,在他的两肋间穴道,直直点了一下,那人立刻瘫软下去。 身旁的姬寒星瞬间释放出冷气,“刷刷刷”闪闪几下,在他身上如闪电般点了几下。 还娇嗔地看了一眼南竹,满是醋意的说。 “以后这种的事情,我来。” 然后又似泄愤似的,在那个男人身上又点了一通穴,他竟然这么小气,可是好喜欢,怎么办?好吧,那就他来吧。 南竹摸摸鼻子,笑着看着姬寒星。 “以前习惯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以后,我会靠着你的,你别把我惯坏了,又嫌弃我。” “我的妻子,我自然惯着,一直惯着,我愿意。” 南竹更是笑颜如花,一时间星眸璀璨夺目,令身边两个男人都失了神。 姬寒星又是一阵操作,先泄掉他的灵力,他的抵抗力就更低了,就不会有纠结症状了。 姬寒星想了想,直接废了他的灵力,尤其是南竹刚点过的地方,他不着痕迹的在那儿,又多点了几下,这个男人完全就是瘫软成一团,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不仅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废人了,以后再也不可能练出灵力了。 “说吧,你们制造灵圣体的地方在哪里?带我们过去。” 南竹说了一遍,让这个男人恢复体力的方法,姬寒星不太情愿,但还是在他身上又点了几处穴道,毕竟这个人还有用。 那个男人机械地站起了身,在前面带路,她们后边还跟着北极熊,还有一群雪狼,浩浩荡荡的往森林深处走去。 在林子深处,有一棵粗壮的树木,被雷电劈成了一半,中间是空的,外表没有任何区别,旁边还长着一层一层的矮树,挂着最自然的雪。 从外面漫无目的找,是永远不可能找到的,他们向这个树桩里看进去,一片黑嘘嘘的。 那个男人双脚踏进树桩里的窟窿,就听到了下滑的声音,原来这个树桩里面另有乾坤,是一个通道。 南竹命令一只雪狼到前面潜了下去,其余的那些雪狼和北极熊就在外边解散,随时可以召唤回来。 南竹和姬寒星也进了暗道。 就这样,又一次做了暗室里边的滑滑梯,不过这个通道的坡度要小得多,而且光滑、宽敞,看来是经常有人通过。 南竹的声音传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五福。” “好名字,那我们这样滑下去,上来的时候怎么办?” “机关在暗道里边,旁边有上来的通道,这个通道是专门用来下的。” 果然这个男人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47章 相貌俊美的男子 他们一直往下滑,看来这个坑道真的不浅,坑道里只听到人体滑地的声音,前面有雪狼皮毛摩擦的声音,他们就一直这样往下滑。 阿星尽力拽着南竹下滑的趋势,最后还是不放心的把她放在腿上,避免摩擦。 南竹在姬寒星腿上享受了一会儿。 才想起经过上一次暗道滑行,已经准备了两个厚厚的垫子,有点小得意的拿出来,一人一个,上一次的滑道太狭窄,这一次宽敞又光滑,两个人手拉手,齐齐并排,坐在厚实的垫子上往下滑。 南竹快乐的扣着姬寒星的手心,还真是一次愉快的探险,一次别样的旅游! 南竹和姬寒星随意的闲聊着,有些感叹的说到。 “要是真有大量的尸人,用他们做军队,还真是一劳永逸。最起码这些尸人,不需要军粮,不需要发银子,还比正常军队厉害的多,对不对?” “阿星,你想拥有这样的军队,等我们找到以后,反正他们也不可能现在立刻还原,都给你秘密训练。” “这样会不会违反天理?” “又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能救的都救,不能救得,也尽力了。总不能无故销毁。留着他们做正事,我可以慢慢找药材,找方法,然后看能不能帮他们戒掉变化,变回正常人。” “你还记得,我们抓获的那个俘虏吗?也许他就是突破点。” “对,也许他们也可以恢复。” 聊着天,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人昏昏欲睡,终于听到前面那个男人到了实处。 忽然他们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他们赶紧沿着边沿用剑和匕首停住,再往下看的时候,他们觉得太正确了,底下竟然开启了机关,那头雪狼被划成了两半。 那个男人正被人围攻,只是他已经没有了内力,只有挨打的份儿,只这一会儿,他就被打倒在地,一个瘦子脚踩在他脸上。 “福总管,你不是不知道吧,主人说过不许带雪狼进来,我可是闻到有外边的味儿,才开启的机关,不要怪我哟!” 旁边那个胖子也得意洋洋、一脸坏水儿。 “福总管,平时耀武扬威的,今天怎么,嗑了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别废话了。趁他病、要他命。” 瘦子说着,剑就要落下,紧挨着五福的脸颊,斜劈下去,五福的脖子已经感觉到凉意的时候,一把长剑格开了那把刀。 “他现在是我的人,杀他之前,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姬寒星一把剑,格挡开,趋势不改,直接刺向那个瘦子的前胸,入心脏一寸。 “既然知道他是你们的福总管,为什么还想杀他?” “我闻到了外人的味儿,不,我什么也没有闻到,更没有看到。求求大侠,饶了我一条小命吧!” 看着眼前的剑,毫无抵抗之力,瘦子再也不敢嚣张了,扑通一声就跪下。 “对不起,我知道我的鼻子出错了,我不该开启机关的,胖子说,我杀了福总管没有事的。” “你怎么赖我呀?是你说,太闲了,找点刺激。你说有外边人的气息,为什么下来的是福总管和血狼?反正已经杀了一条雪狼,福总管不会饶了你的,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两个合力杀了福总管。更没有想到的是,福总管受了重伤,不堪一击,你就想直接杀了。” “我害怕主人会惩罚我们,会不会抽干我们的血?你说怕什么?把他们分尸扔到血池里融化,到时候,他和雪狼就都消失了。死无对证,就说他跑了,也没有人知道。” “这些人还真是啰嗦,上去的机关在哪里?” 胖子颤颤巍巍的在旁边一阵摸索,手伸进一个雕刻着繁琐花纹的大水缸里,那里种着睡莲,开得美轮美奂,却在缸壁处设了一个机关。 看来这里守卫的只有这两个人,也是,这种地方,一般人找不到,找到了谁又想到出口处,有一个鼻子特别灵敏的人,能闻到外人味道,就开启机关,滑下来,就被划成两半,哪有命在? 看不看守,都不大重要,一人当关,多少人也进不了。 姬寒星得到了想要的,悄无声息的手起剑落,这种孬种,关键时刻,靠出卖队友想活,没门! 两个人正忙着探查进去的道路,还处理了尸体。 忽然看到,暗处有一个人影一闪,这才发现五福不见了,他竟然趁着他们忙,想跑。 “五福,你最好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没有内力,你原先得罪了多少人?你在这里可以生存的下去吗?” “刚才那两个小喽啰你都打不过,都想让你死,你都能被打死。后边的人,你能抗得过几个。” “你要跟着我们,就是我们的人,至少我会保证安全的带你出去。” “你们废除了我的功力,又说要保我,为什么?” “我们进来,是受人之托,来救人的。你敢说,我们要是不用强,你能好好配合?” “可是,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谁说,没有武功,就是废人一个了。” “你出去以后,还可以御灵兽,养家糊口。你不想见你的家人吗?” “我可以出去?” “当然,洞里所有人都不再受折磨,都可以出去。” “好,我帮你们。” 五福闪身出来,手里拿着几个黑袍子,双面的,一面白,一面黑。 “这种袍子,是总管们穿的,黑的一面是低等级的,白的一面是高等级的。” “你是哪一等级的?” “我穿白色一面的。” 说着,五福披上了袍子。 “那我们穿上黑色的一面,跟在你后边就可以了。” 五福点了点头,在前面领路,他们直直的往药液池而去。 此时的五福,明显老实了很多,药效已经解了,可他现在是心甘情愿在前面带路。 这一路比较通畅,毕竟他们是一条心了,每走一处,都问一下他有什么机关,很快他们到了血池边。 药液池的水,乌漆抹黑,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但是明显有一种粘上就流血不止的毒药味,还有各种各样通血脉的珍稀药材,最主要的是浓浓的血腥味,他们竟然给这些人全部要换血? 难怪那些人,有的人身体上流着血液,有的人身体上流着药液,真是奇怪,这是什么人发明的这么怪异的东西? 钱湖苗寨的人,可能是最后带进来的一批人,岸上只剩下十几个了,池子里已经有很多。 看守只有两个人,他们手拿带着倒刺的皮鞭,只要有人稍微露出反抗的意思,他们就狠狠一皮鞭,抽的人皮开肉绽,一道深深的伤痕。 他们一个一个排着队,从一个固定的地方下去。 “这个药液池是不是有分阶段?” “是的,他可以分为初级、中级、高级、还有特级,一共四个阶段。” “初级这边的人最多。说说这个药液池周围的机关是怎么样的?” “新人报道,先给他们服药,增强体质。然后把他们带过来,会把人推到水里,进行放血浸泡药液。 初级这一关,需要的时间最长,短的三个月,时间长的可能有三年,也完成不了。这得看人的体质还有后续变化,也有的直接就死了。 这里的总机关,是把药液池的水放干,那这里边就不会再有活人了,里面没有空气,只会不停的吸食人的血液。” “你们有没有放血?” “我们是有特殊技能的,并没有经过这一系列流程。” “那两个看守的人呢?” “为了管理的人保持理智,还听话。我们都是服用毒药,要定时服用解药,要不然就会爆体而亡。” 他们这边在暗处观察着,了解情况,慢慢靠近药液池,那边好像出了什么状况。 有一个钱湖苗寨的、相貌清秀的小伙子,转身想跑,被人一脚踹飞,落在离他们不远处。 近距离看去,这个人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肤,遍体鞭伤,处处血痕。只有一张脸还能看的清楚,眉清目秀。 年轻小伙子挣扎着想爬起来,只是腿上受了重伤,估计原来被重物砸坏的,刚才能站着,已算勉强,现在被重重踹开,又伤了腿,试了几次,就是站不起来。 但是,还是在一次次努力着。 “安木扎,你这是死心不改?” “我宁愿死,也不愿变成你们的傀儡。” “要不是看你小子长得不错,一身细皮嫩肉的,你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你们这些人渣,自己也是被迫的,不知道反抗,还对同病相怜的人下狠手,你们对我所做的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这细皮嫩肉的,作死成这样,能怨谁?你要是乖乖的听爷的话,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苦。” 其中一个长着倒吊三角眼的男人,手持长鞭一步一步靠近。 两个男人搓着手,挤眉弄眼,似在回忆着什么? 那个钱湖苗寨的年轻男子露出羞愤欲死的表情,但是想自杀,好像都做不到。 两个看守者同时向前,那个男子走到那个小伙子跟前,俯下身子,低声的说了一句。 “你要是现在主动让爷快活一次,爷也可以让你少受一点苦。” 那男子气愤的对着他,吐出一口口水,那人没有防备,正正被吐到脸上。 男人气息一变,立马狰狞着眼,抡起鞭子,就要下一轮的虐打。 “你不知道你马爷有三只眼,是不是?打不死你,算我孬。” 姬寒星应声而出,那个持着鞭子的男人一下子被踹飞。 “看你表演简直累,长得丑,还多作怪,你不死,谁死?” “咱们让这两个看守的人,尝试一下,你说去哪个池子比较好?” “咱们看看中级池是什么效果?就让他们去中级池里面,感受感受吧。” 说着把那两个看守的人推进了中级池,他们下去以后,全身毛孔迅速扩张,那血液就从全身渗出来,两人拼命的挣扎,只一刻钟,浑身的血液,就“汩汩”的流出,药液里边血流,根本不受控制,人迅速的干瘪了下去,很快就成了干尸。 看来正常的人,中级的药池是绝对承受不了的,不过他们无故伤人,甚至还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还真是死有余辜, 不知从哪里的阴暗角落里,走出了两个黑袍人。 对着五福,微微鞠了一躬。 “福总管,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他们是我新收的手下。” “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吗?” “主人在钱湖苗寨的无敌河岸,亲自收的。” 看来,在无敌河岸的对敌中,五福也出现了,也就是融恒走了以后,吹哨的人是他,他把剩余的尸人收了回来。 “看他们,好像没有吃毒药,没有药物控制啊!” “他们是半兽人,我就可以控制,那请你带他们离开,不要影响药液池正常的工作。” “我心里有数,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你们看守药液池的人,有多少?” “不多不少,共十个人。” “让他们都出来吧,我带了主人的口谕。” “是。”两个人恭敬地去叫人都出来。 十个人一个不少,都被姬寒星一一丢进了药液池。 有八个人立即就不动了,和那些人一样呆呆傻傻的站在池中,等着洗刷血液。 还留下两个男人,站在池中不动,互相看着彼此,但明显并没有失去心智。 “福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主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心吧,你们主人现在不回来,就是福总管做主,按他的要求办事,才能保住性命。”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你们主人邀请来的,而你们主人去我家做客了。” “做客不可能,我们主人平时没有朋友、没有亲戚,来无影,去无踪,根本不需要吃东西,怎么会做客呢?” “因为我们那里有他要找的人,他去找他的夫人了。” 那个人更是瞪大了眼睛,苦苦思索。 “主人有夫人?” “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你们主人已经同意了,让我们带走钱湖苗寨的人。” “进了这里的人,就没有可能完整的带出去的。” “那你们想出去吗?” 第48章 死尸军队 两个人面面相觑,是不是主人在试探他们? 两个人立刻异口同声说:“我们不想,我们在这里干得很开心,真的不想出去,主人就是我们的家人。” “你们有父母、妻儿吗?” “我们是主人的人。” 两个人就像平时一直练习的一样说话,都是同声同气,而且站姿笔直。 姬寒星上前点了两个人的穴道,把他们扔进药液池,让他们先泡着。 南竹扶起地上钱湖苗寨的那个年轻小伙子,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内伤加外伤,真是很严重,先给他吃了一颗治疗内伤的丹药。 “你是钱湖苗寨的人?” “是。” “你想不想救你的族人出去?” 那个男子立刻睁大了眼睛,瞬间又黯淡了下来。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别人?” “你只要有救族人的心,我们就会帮你;如果你不想救你的族人,那我们就走了。” “我救。” 现在让他放弃,就这样让他死去,他又不甘心了。 刚才确实是心存死志,一心求死,现在有机会能把族人救出来,这可是自从他进入这里以来,一直的想法,现在有机会了,难道他要放弃。 不!他要活着! 那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只是试探他呢? 大不了再死一次。 安木扎正在思绪万千。 听到传来一声清爽悦耳的声音。 “我们是老村长派出来,寻找你们的人,你是哪一家的?” “你的祖宗,或者你的亲人是谁?” 如今村子里只剩下了闭关修炼的老年人,不是爷爷辈,就是祖宗辈儿。 “我的爷爷,在族中是五长老。” “五长老?你爷爷是不是长期缠绵病榻?” “是的,他老人家身子骨不好,我和爹爹都被抓了来,只怕他身子承受不住,现如今,爸爸死了,只剩下我了。” “你可知,你爷爷在找你们的途中,已经逝世。” “什么?”男子一听这话,刚刚想站起来的身子,一下子又跌坐了回去。 “他本来身体病着,没有人照顾,就很孤单凄冷了。他又不顾病情,四处寻找你们,在寻找途中,被动物袭击,受了重伤,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雪龙山。他现在就坐在雪龙山上,看着家乡,望着你们回去的路,你们倘若回不去,他会死不瞑目吧!” “爷爷,爷爷!” 这个男人痛哭流涕,坐在地上低低呜咽着。他正悲痛之时,姬寒星在他忘情之时,快速的为他接好腿骨,接骨的疼痛使他哽咽了一下,痛意弥漫全身,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悲切。 有南竹配置的内伤药,倒是问题也不大,只是感觉这个人心存死志。 看着南竹还要继续关心,姬寒星快速把他带到暗处的角落里,想为他处理外伤,男人很抵触,不想让姬寒星碰。 “我的父亲死了,我的爷爷也死了,而我成了家里唯一存活的人。” “所以说,你必须要坚强的活下去,最起码你家还有你这根独苗,不至于让你爷爷,你爸爸一场空,让你们安木扎家族,断子绝孙吧。” “我还能延续后代吗?” 男人眼里闪过迷茫、麻木的眼神,格外的痛楚,是回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谁欺负了你,就杀了他们。那件事情已经成为历史,痛苦也已经过去。你不单单为你而活,你还肩负着你安木扎一族人的使命。 是个男人,就要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忘记痛苦的过去,才能面对光明的未来。 那些人都死了,你经历了什么,只有你自己过了你心里的坎,你才能很好的活下去。” “谢谢你们,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活下去,为了族人。我现在去组织,把清醒的人召集起来,把初级池内刚下去的人,全部都叫上来。” “先涂抹药物,只有强健的身体,你才能救赎自己,然后去帮追别人。” “我自己来。” 姬寒星没有勉强,总有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但是就站在不远处,监督着他为自己上药。 安木扎快速上了药,就去组织、安排剩下的人。很快药液池里的人,都上来了,排成了整齐的几排。 “你可知道,你们钱湖苗寨被抓走的人有多少?” “共有313人,可是,有151人都在被抓过来的过程中,进行了激烈的反抗,他们不愿意吃药,所以都被杀死了,直接扔到了特级池。” “特级池?” “就是没有经过洗髓,提高体质的人,被直接扔进去,会瞬间流光全身所有血液,连白骨都没有了的那个药液池,那里都是浓稠的血腥味。” “那剩下的人,都召集齐了吗?” “齐了。” 说这话的时候,能够发现他眼神闪躲了一下,似是有什么隐情。 姬寒星走过去,随意一笑。 “还有什么隐藏的部分,都说出来吧。” “当时我也是反抗比较激烈的人中之一。那些死侍把我们全部捕捉来以后,就交给这些有意识的人管理。当时,我是一心求死的,最起码死了也不能做一个没有尊严,没有意识的傀儡。或者沦为一个走狗或者机器。 我们一群誓死不从的人,被眼睛上蒙了黑布,带走了,到了药液池边,我们被取下眼罩。 眼睁睁看着一个个被扔下去,化作一滩血水,融化在药液池水里,连尸骨也找不到。 大家非常恐惧,当时就有一些人退缩了,甚至有人害怕的哭了起来。 剩下的人没有出声,包括我。 然后我们被再一次蒙上眼睛,带了回去。 但是我一个人却被带到了一个黑屋子里,当时我们都是被黑布蒙着眼的,我并不知道,只知道按要求走。 房门被关上,只闻到一股异香扑鼻,从窗户缝隙里吹进了一缕缕雾气,黑色的烟雾,很快就让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就已经被那两个人欺负了。当时我气的想杀人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到绑在了墙上的链子上,四肢都被捆绑了,根本无力反抗。 他们则劝我主动讨好他们,我当然是不肯的,所以呢,他们一边一边的鞭打我,看着鞭子在我的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他们就兴奋。 他们越打,我就越骂的凶,我希望身上的每一块肮脏的皮肤,都被他们毁去。 他们打的累了,我晕了过去,还被迫服了那种药,我就想我先蛰伏下来,找到机会再说。 此后对他们谨防万防,没有再被他们得逞,今天被带到这里了,我不想再遭受长期的折磨,如果跑不开,我就跳到中间的高级池子里去,化成一滩污水,最起码也是要仁得仁。” “你的一系列活动,证明你是有很坚强的反抗精神的,也愿意为自由而战斗。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也要为他们着想。你想想看,你的娘亲一直在家盼望你回去,好不容易你回去了,却带着一身伤痕,她的心,该如何刺痛?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其实你说出来,就是一个痛苦的故事。一定要向前看,把身体的上治好,才能做你想做的事。” 安木扎沉默了,他还有希望,还有想做的事吗?” “有心爱的姑娘吗?” “有。可是我觉得我以后再也无法面对她了。” “她不会因为你有悲惨的遭遇,就不爱你,不喜欢你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那就是因为她不够爱你。但是你可想过,她可能在寨子里,千思万想的在等着你。” 安木扎眼里似乎有了美好的回忆,心爱的姑娘,和他依偎在后山前面的草地上,笑声盈盈。 安木扎眼里升起了希望,对呀,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活着,他身上肩负着死去亲人的寄托,还有活人的希望,怎么就能一意孤行的只想着去死呢? 从初级池里拉上来的,那两个没有任何反应的,药液池守护者。 此时,正站在南竹面前,神情沮丧,不知道该干什么。 “我们要拯救这里所有的人,救他们出去,像你们这种清醒的,都可以与家人团聚,你们愿意吗?” “真的都可以出去吗?” “当然是真的,但你们要以我们为主人,听我们的吩咐。组织好队伍,做好自己的事。如若半途而废,没想好,那就留在这里,老死在这里。现在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就活着走出去与家人团聚;要么就是死了,横着扔进药液池里。” “我们其实很愿意奉你们为主,为你们做事的。但是我们被控制了,都服了毒药,这个毒药一年吃一次解药,还有三天,没有解药,我们就要死了。” “解药现在在谁的手里?” “平时在福总管手里,主人一般一年派发一次。” “五福,你现在手里有多少解药?” “今年的解药,主人还没有派发,他也是临时给我。” “什么?” 那两个人一听,这都要震惊得晕死过去了,那种毒发的感受,他们再也不要体验一次了,就好像万箭攻心,甚至千万只毒箭在身体里,爬来爬去,那种撕裂的痛,比失去生命,还要痛苦万分。 “还有三天,你们不用着急,我是最好的医师,我会给你们研究解药。你们先把这些人救出去,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会让他们变成原来的样子。” “怎么可能?已经变成尸人的人,那是不可能再恢复成人的。” “那就先说说你们虽然吃了药,为什么没有事,也没有变成尸人?” “因为我们以前,功力强厚,吃了提高体质、增高内力吸收的药,身体更加强劲,定时的吃药,有规律的进药液池,不仅能强身健体,我们还发现了同样在药液池里泡着,尸人泡着,是往外输出血液和灵力,而我们则可以吸收更多的灵力,进步神速。” “看来这里对你们有好处,你们不想放弃,我理解。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融恒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清醒的神志,是否会准时回来给你们派发解药?” 两人闻言,脸色都是齐刷刷的一白,迅速没了血色。假如没有解药,唯有一死。 “即使给了解药,也是受人控制,武功再高又有何用?只能一辈子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里。” “但你们出去就不一样了,世界向来以强者为尊,你们武功高强,成家立业不成问题,开门立派都有可能。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我们的毒真能解吗?” “我有把握,你们有选择:留下,还是走?”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下了决心,走,还能活三日,留下,现在就得进药液池,化作白骨。 拼一下,也许就是一个阳光明媚、祥光坦途! 两人点头同意,去组织别的药液池里的人。 姬寒星和安木扎带着初级药液池里的人走了过来,他们中还有大部分人有神志,只是明显眼神黯淡,前途迷茫。 “我这里有一件喜讯,是关于你们刚刚进入药液池的人的。我们抓获了一个俘虏,他有理智,而且血液变化不大,因为他们一伙人,在一个药谷里吃了一种果子。我们出去以后,要去找那种果子,那可能就是你们的解药,现在把所有的人组织好,就去药谷里找那种果子,吃了就可以变成正常的人,回到原来的地方。” 那些人立刻面露喜色,这就是最大的欣喜,只要能变回去,还有什么担忧的? 五福和这两个黑袍男人,则带着剩下的所有人,包括已经变成尸人的人,听着他的哨音,在广场上集合,总体算下来竟然有5万多人。 姬寒星看着这些军队,他的心里暗潮澎湃,他多年筹谋,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从没想一朝间,会有如此庞大的军队。 他知道他时日不多,从来没想过那个皇位,但他不想,不代表荣国皇帝会放心,他想方设法折辱他、毒害他,好像姬寒星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安。 既然如此,反了他,夺了天下又如何? 他要给他的女人天下最尊贵的称号,独一无二的荣宠。 第49章 如山似塔的男人 南竹英姿飒爽,姬寒星英挺刚硬,两个人穿着白袍,站在整齐的这5万人马前面。 南竹站直了身板,虽然身量不高,但是傲然挺立的如一棵生机勃勃的白杨树,尤其在这一群死尸人当中,更显灼灼其华。 “你们所有人听着,有神志的人,我会配出解药让你们不受毒素的折磨;已经变成尸人的,我也会找到药材,让你们逐渐恢复成正常人。从今以后,你们的统帅就是姬将军,大家来认识你们的姬将军,白袍烈烈,意气风发,跟着他保护家人、保卫国家。” 南竹说完,退后一步,五福很乖巧的退后三步,但是他在旁边用哨音翻译着南竹刚才说的话,归整着所有的尸人,保证他们听话,也听得懂还有未来的前途。 前面正中就只留下了高大英俊、魁梧威猛的姬寒星。 他挥动了落叶剑,心里激动万分,他有了自己的军队,以后他想做什么,都有无敌的军队,做他的先锋军。 最主要的他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她是自己最雄厚的依靠,也是自己最温暖的港湾。 他右手举起落叶剑,以剑为号令,触发一道白色光芒,“出发!” 浩浩荡荡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步伐。 整个广场所有的死尸,闻哨声而动,遵令而行,整齐列阵,如群山列队,万马奔腾,他们面无表情的面庞,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的同时,更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让他们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有血性、有感情,虽然是来自于不同地方,各色各族的人,但站在广场上的时候,脚下步伐整齐划一,仍然气势磅礴,惊天动地。 铺天盖地的刀枪剑戟,在这夜明珠莹莹光亮的照耀下,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此时的姬寒星,凛然伟岸、英俊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如山似塔,是军队的信念,更是军队男儿的魂。 “你们的亲人需要你,你们的家乡呼唤你,但是首先要除去残害你们的那些恶魔,为你们清理干净前途的危险,扫除阻碍你们的障碍,才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那两个黑衣人在前面打开了机关,竟然还是宽敞的道路,能藏这么多人,并不是一个、两个进来的,所以并排可以走五人,一排五列的向外,整齐的走。 钱湖苗寨的人走在最前面,在南竹和姬寒星的带领下,终于走到了洞口,已经看见外边的亮光了。 明亮的阳光透过缝隙,有斑驳的影子。 仰头,可以看见一道缝隙,迎着草影,那是草与巨石的间隙,虽然只有半米的一个空隙,但是足够让人惊喜。 因为开口的大部分洞口都在巨石下,只在和巨石底部的边缘,有一个可通过一人的空洞。 找到机关,打开以后,巨石平移,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此时灿烂的阳光直直的照下来,照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在洞穴里待了那么久,终于可以看见,明媚的阳光。 人们走了出来,没想到这个洞口,就在巨石的悬崖边上,离悬崖边也不过十几米。 此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大家刚刚准备躲起来,就听到老村长的声音。 “南竹,寒星,是你们回来了吗?” 南竹闪出身子,原来是钱湖苗寨的老村长,带着老人们走过来了,只要不是特别体弱的,现在都已经在悬崖顶上了。 老人们感激的看着南竹和姬寒星,这些天的寻找无果,他们早已疲惫不堪,就好像被掏光了核肉的果子,全都皱皱巴巴的,带着灰败,此时看到家人,好像一下焕发了生机,而这些雨林甘露就是南竹和姬寒星。 村长站在他们两个面前,郑重的承诺:“只要你们以后有需要,钱湖苗寨的人,万死不辞。” “老村长不必客气,我们不仅要救钱湖苗寨的人,这里所有的人,我们都要救。 但是其中一部分人因为吃了药、泡过药液池,所以是需要治疗的,我们要带走,走进寨子去治疗,以后寨子可能会比较吵闹,不知老村长可否愿意?” “愿意,现在寨子就是太冷清了,哪里怕人多,只要他们能进去,我们就留。” “钱湖苗寨完全正常的年轻人,可以选择留在寨子的劳作,也可以选择为我们管理这些人,前提都是采取自愿。 所以老村长放心,他们无论如何选择,我们都会要为他们治疗的。” “要不是你们,只怕他们早已尸骨无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尽所能,都会照做。” 看着他们身后出来的一个个钱湖苗寨的人,老人们激动万分,老村长紧紧握着姬寒星的手,对着南竹满意的点头。 “你们真是好样的,这么久了,我们都以为没有希望了,终于见到了亲人。你的话,我们都会照做,一定给一个最好的结果。” 场面动人,听者落泪,闻者心伤,300多人出去,只有100多人回来,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见到亲人的,激动的热泪盈眶,再也找不到孩子的,悲伤痛苦的涕泪满面。 老村长说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最起码我们有年轻人回来了,我们的寨子有希望了,不会是濒临灭绝的状态。 回去应该唱着歌,牵着手,成立新的家庭,让我们的后代延续下去。我们回寨子。” 这时,大家才看清楚,老村长他们也没有闲着,山顶巨石和下面的巨石之间做出了一条溜索,有功力的人,脚下轻点,沿着溜索下去; 功力一般的人,脱下自己的外袍,搭在细线上,迅速的往下荡去。 而那些尸人,则自有他们的办法,沿着悬崖峭壁,像一片落叶一般,漫山漫野沿着崖壁而下。 其中也偶尔有掉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的,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攀爬犹如灵猴,机敏灵巧,只要抓住一点突出点,就能从悬崖上顺势而下,他们其中有几个,攀爬轻松的犹如平地。 南竹和姬寒星心里一喜,还真是捡到宝了,这比朝廷里的正规部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这近五年来,四海太平,那些多年手握重兵的将军,一个个都快养的肠肥脑大了。 至于下边的官兵,更是一茬欺负一茬,最受苦的是底层的士兵,拖欠军饷,衣不果腹。 只能出去接一些私活,甚至倒卖一些武器。如果真的不整治,这个国家可能就从部队上开始腐烂了。 而这些尸人军队,无知无觉,不费钱,不费粮,还绝无背叛的可能。 姬寒星不自觉握紧了南竹的手。 飞跃在高空中,看地下浩渺的河流、山川和峡谷。 这都是他的女人带来的荣耀。 “阿竹,我给你一个盛世太平如何?”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要你对我好,我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 还有什么,比心爱的人,给的鼓励和支持更重要的呢? 所有人到了钱湖苗寨,先安排好尸人军队。 请出德高望重的苗族祭祀大法师,竟然就是他们一开始见到,留在村子里送桂花糕的那位老人,只见他已经穿上了祭奠死人的衣物。 有人在广场上竖起五彩缤纷的旗干,身穿大红袍的大法师一手拿铜铃,一手舞柳巾,绕祭坛狂跳,嘴里念念有词。 大法师点燃香烛,杀鸡禁酒,虔诚祭奠。 大家围绕着篝火,着传统的衣服,跳动祭祀舞蹈。围绕篝火吹芦苼,跳牵手舞。活着回来的男人,加上原来村子里的老人,不管老少,围着花杆击鼓,打锣,奏出传统的音乐,所有人围着跳舞。 此时的乐曲,似欢喜,再仔细听,又透着悲伤,人们跳着喜庆的祭祀舞。 祭祀舞结束,苗族的老族长,领着所有的族人,大家齐齐站立在花旗下静默。 一段时间的沉默,是对那些逝去的人们的祭奠,也是为那些坚持反抗、视死如归精神的人们的怀念。 人们敬献米酒,向他们致敬。 在祭祀活动结束后,老村长在高台上宣布:“我们苗寨所有的人,能在这里存活。其实是因为这两位少年英雄,他们不顾自身安危、舍己为人,救我们寨子里的人安全出来,还要后续治疗。 如果年轻人都折在了那个洞里,我们老年人几乎也不能安心的存活,所以他们是我们整个寨子的恩人,我们感激他,愿意以后听从他们的话,愿意共进退、同命运!” “有请我们的恩人说几句,请大家一定记着他们的脸,以后无论在哪里相遇,记着还恩情。” “我们为死去的人缅怀,更要为活着的人庆祝,死者死已,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前行!更美好的生活,我们来创造!” “我们很庆幸还能和大家一起站在这里欢声笑语,今夜不醉不归。” 阔大的广场上,燃起了6个大火堆。 老人们和已婚人士充分挨挤着围绕着后边的几个火堆。 前面两个最大的火堆,一个是未婚的小伙,另一个是苗族未婚的姑娘,他们穿着漂亮华丽的服饰,头戴着高高的、银光闪闪的头饰。 跳着整齐划一的舞蹈,甚至两边传出了甜美的歌声。 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中更是热闹非凡。 他们笑着,跳着、唱着,看着这些活力四射的人们,有多少家庭破碎了,还有多少儿女需要人们来照顾,让他们重新组织起新的家庭,为苗寨的繁荣,贡献一份力量。 经过一夜的狂欢和休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南竹发现,她就睡在姬寒星的怀里,脑袋还枕在他的臂弯里。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妖孽俊美的脸。 她要不要伸手? 那有什么? 还不是自家的,不摸白不摸。 南竹白皙的手指轻拂过姬寒星长长的睫毛,一根根数着,一会儿忘记数目了。 白亮超弹的脸颊,戳一下,好弹性,好烫啊! 怎么办? 脸颊有一点红了,再游走到他红润的嘴唇,软软糯糯的,像一颗樱桃,光滑又鲜嫩,想吃怎么办? 已经很小心了,这么多天,两个人就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为了不吵醒他,强忍着靠近咬一口的冲动,没有动口。 继续动手指,南竹笑了,笑得迷人诱惑。 纤纤玉手划过他漂亮的肩胛骨,被他迷人的弧度吸引,忘记注意男人卷翘的睫毛弯啊弯,偷窥她的脸。 就像一只偷到胡萝卜、沾沾自喜的小白兔子,在角落里偷偷窃喜,却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 南竹心里泛起涟漪,荡漾着幸福、快乐的浪花! 漂亮的腹肌我来了。 不能再忍了! 忽然觉得眼前黑影一闪。 南竹的一个“啊”,还没有出口,就被吞没到姬寒星的口齿中。 原来南竹是个颜控,还是有色心没贼胆的小贼,只知道偷偷摸摸。 姬寒星才不要再被撩着,被压抑着,他要反抗,昨晚看她太困,没有行动。 今天一大早,冲到嘴边的美味,还不要,还有没有天理了? 其实在南竹清醒的那一刻,姬寒星就清醒了,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原来就是这样子、那样子的。 还想做动手不动口的君子。 他偏偏就要直接动口! 这个吻是渴望的,是狂乱的,南竹走过的地方,姬寒星一分不差的又还回到南竹的脸上、身上,狂野中有缠绵,珍惜中有绵长,从上到下,又从边缘到重点,差一点就失守阵地了。 南竹觉得浑身燥热,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懒懒的躺着,一点都不想动。 可怜的姬寒星早已脚步踉跄,快速闪身,出去洗澡了,要不然快要爆体了,太煎熬,回去就娶妻,生子也要提上日程。 太阳刚刚升起,天色也就蒙蒙亮,人们就起来了,并且站在广场上等着今天的工作安排。 南竹先让他们挨个排成一字队。 广场上所有年轻人五个一组的到面前来,长条桌上放了一长溜的黑瓷碗,先来的五个人割破手指,给南竹面前的五只碗里放上半碗血。 南竹闻闻、看看、还要上手,用拇指搓了搓,揉搓了一下血液的成分,可是这些血液里含的毒药都是不一样的,这个就增加了难度。 第50章 向阳开的金阳花 看来融恒也只是随意的给他们一颗毒药,至于是什么毒,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这些人的利用价值能不能达到一年,还未可知。 随意派发的一颗毒药,只要不影响正常活动就行,也知道他们不会逃、也不会跑。 南竹叫过守药液池的那两个男人,让他们把血滴在另外的两只碗里,检测结果,果然如此,完全是随机的、随意的给的,根本不管是什么人吃的。 至于他有没有想要给他们解药,那得去问融恒。 南竹把自己的检测结果,还有猜测的情况,告诉他们,那两个男人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他们两个刚开始的症状是相似的,所以以为中了相同的毒药,只等这一年到期,拿到解药再说。 现在南竹说他们只是随机的吃了毒药,那就意味着融恒是不可能会按时给他们解药的,可能连融恒自己都不知道给了他们什么毒药。 他们回想种种迹象,本来药液池这一年来,都只有他们四个人看守,两班轮倒。 这一段时间呢,直接增加到了10个人,那就意味着他们的毒药到期了以后,也就会被送进药液池,一样成为尸人。 如果说他们开始还有一点希望,如果是融恒回来,他们还会回去。那现在彻底死心了,战战兢兢的问南竹。 “南姑娘,我们的毒药能解吗?” “要看这两天,你们上山采药的情况,我会把需要的解药药材写出来,你们两个带队,带着十几个强壮的年轻人,赶紧上山去找药材去吧。” 这两个人的心安定下来以后,果然做事积极了很多。 带着十几个轻症状的年轻人,迅速的上了山。 这些人分成两队,而每一队都有一位认识山路和药材的老人带着。 这两个黑衣人武功高强,可以做巡护和边缘守卫。 而一直站在南竹旁边的几位老人,他们也走了出来,开始帮忙。 他们中有的人昨天晚上已经被寨子里的人叫去,为那些中毒的人,看诊了病情,但是这跟他们平常见的毒,还是有所不同,还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刚刚大家还在谈论,并没有定论。 现在看到南竹有条不紊的进行检测和写解毒的药方,他们其实是非常惊讶的。 他们惊讶于南竹精湛的医术和分析毒药成分的速度,他们虽然也可以治疗一部分,可是并没有南竹这样精确的分析成分和并且立即能配出解药。 他们寨子里的人,其实还是比较擅长平常的毒和蛊的,只是南竹用的这种分析方法,比较新奇,所以一开始就站在旁边看,看南竹现在分析出来了,他们也可以上手帮忙。 有几位老人对他们就近中毒的亲人做过了分析,现在拿出来和南竹一起探讨。 送走了采草药的人,接下来就是安排毒性比较强,生命有危险的病人。 现在广场上有十几个,还有的在家里没有出来。 南竹吩咐他们就近在广场上搭上帐篷,得有专人护理,看来老年人还是中坚力量,有亲戚、家人的就安排家人,没有的就安排就近的人去照顾。 南竹和三位医师,检测完这十五个重症病人,已经累的是满头冷汗,不知是疲累导致,可能更多的是毒性入骨。 南竹根据检验,要写出不同的方子,只等着药草采回来,入药、熬药、先把这些中毒较深的人先救过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南竹正聚精会神的写着方子,旁边站着一位老人,看着南竹露出赞赏的眼神,忽然他眼神一变。 “南姑娘,你的手怎么样了?是不是中毒了?” 大家都冲着南竹的手看过去,原来她的拇指和其余的四指,用来搓捏毒药,指头已经从白皙的颜色变成了墨黑色,而且那黑色已经蔓延过了手腕,隐入衣袖里,黑线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南姑娘,你歇一歇,为你自己诊断一下,你可不能倒下。” “我的身体我知道,暂时不要紧的。我得先替重症病人开好方子,等草药回来,立刻就能熬制解药,现在他们没有药液池泡,不失血,却很容易失去性命。他们需要泡药浴,光服解毒药,只怕效果不明显,我要加大药量,才可缓解。” “有你在,他们才有保证,先照顾好你的身体。” “我可以熬一熬的,近前的这四个特重症病人,应该是第一次失踪的?” “是的,第一次失踪的有五人,情况都不太好。大医师的儿子也是第一次失踪的,病况严重,都没法移动,听说大医师正在医治。” “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麻烦您派几个人去看看草药的情况,两个时辰内,他们没有解药,只怕回天乏术。” 老村长派了三个人出去,两个人上山拿草药,一个人去大医师家去看情况。 几个最年老的人退到了一边,在低声讨论着什么,还起了争论,故意压低了声音。 南竹也不刻意去探听,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何必自添烦恼,想说的时候,他们自会说。 只是南竹自小耳力异于常人,除非堵住了,要不然那些话语还是传了过来。 “大医师有药草,却还有所保留。”这几个重要的字,还是传进了南竹的耳朵。 这时,有人谨慎得向这边看过来。 南竹继续自己手里的活儿,若无其事。 不一会儿,这些老人走过来,面色不是很好看。 “看看大医师的救治情况,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南姑娘,你先救治自己。” “我们先把剩下的人检查完吧!” 大家看南竹坚持己见,不顾自身安危,也一心为中毒者,都心有戚戚焉,更加勤苦努力,也更加心怀愧疚。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寨子里的后生,先去的人,基本都成了尸人。 这本身就是寨子里的事,她一个外人,劳心劳力,还因此中了毒。还要为药材忧心,寨子里要是不能尽最大的力,那还算是真正的人吗? 南竹只是坦然自若的继续让后边的人过来放血,一次5个人,中了相同毒药的人放到一起,一会儿就形成了几个方队,还好,估计多亏是融恒比较随性,也就十几种,所以有十几个方队。 再多,估计就是劳死人,也没办法一天之内分析出来。 南竹按中毒轻重分了四个阶梯,中毒最深者先治疗,性命攸关,治则活;不治则死。轻者最好医治,而且现在所有的体力活儿,都得他们干,这两种人优先。 南竹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一张张纸上细细写出一个个药材,一会儿在纸上点点画画;一会儿皱眉闭眼;一会儿惊喜睁眼,一副完全投入忘我的样子。 众人看着南竹越来越灰白的脸色,一再劝说,南竹还是“一意孤行”的写完了所有的方子。 其实她中的这个复杂的毒药,最是厉害,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得,先紧着别人吧! 南竹写完最后一个方子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实在撑不住了,最后一个字落笔,南竹“啪”一声,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 一位医术最好的老人,急忙走上前,探了探南竹的鼻息,见她只是昏睡过去了。 舒了一口气,不再打搅她休息,大家后退了几步。 刚刚感觉清静了,就听到一个老人焦急的脚步声传来,还伴随着呼喊声。 “南姑娘在吗?” 南竹努力的想撑开眼皮,可是没有做到;身子想起来,但是力气不允许。 南竹费尽气力,眼睛也只睁开了一条缝儿,就看见他们口中的那个大医师,一位头发、胡子全白,还有一点乱糟糟的老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南姑娘,赶紧救救我的孙子吧,他可能不行了。” 南竹还没有气力说话,旁边有一个老人,就开口说了话,语气却有一点不好相与。 “早上集合所有的中毒人员,去抬你孙子的时候,你说你就是寨子里最好的大医师,那还需要求别人,现在又跑来干什么?” “我知道早上是我言语不当、太狂妄嚣张,我以为我孙子,我可以救的,确实从昨天回来吃了药,他好多了,可是谁知道晌午一过,不知道为什么? 他现在浑身发黑,血管都暴露了出来,变成一条条粗壮的黑线,遍布身体。我已经为他服了解毒的药,可是更加严重了,血液已经从黑色变成了黑蓝,我过来时,看着已经发绿,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你们快过去看看吧。” “南姑娘,为了大家解毒,一早上到现在,一直检测、配解药方子,现在已经累的晕了过去,昏迷不醒。” “你不仅仅是觉得你能救你孙子,不想来吧?” “我愿意拿出药材共享,只求能救救我孙子。” “我们几个老家伙,估计也和你一样,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你有解药,却只为你孙子一人。南姑娘却为了全村的中毒者,累的晕了过去。你还来找她?” “我们亲眼验证了南姑娘分析毒药成分、配解药的全过程,不敢说都学会了,也学了不少。要不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不能见死不救。” 大医师一副为难的神色,还是把眼神看向了南竹,那深深的期待、灼灼的眼神,想忽视都不行。 南竹调动出浑身的气力,甚至想用凤凰真火内力,这才发现,丹田里也是空空如也,看来这些毒性之中还有消去内力的毒药,她只能闭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们扶我过去吧。” 大医师要不是一直仔细的注意着南竹,看她嘴唇微动,估计都听不到她的声音,他就要上前去搀扶南竹,被开始发生意见分歧的老人拦住了。 “你去找个竹轿子吧,南姑娘这么虚弱,要想过去还能瞧病,治病,那就快速把南姑娘抬过去。” “好,好!” 大医师一叠连声的答应着,用上了轻功,飞速去了广场最近的一家农户里,找人抬来了竹轿子。 大家把南竹放到轿子上,疾步如风的朝老人家里赶去。 大医师的竹楼,在寨子的中心,却占地面地最大,那是一块特别宽敞的地方。 走进去,宽敞明亮的院子,种着各种花草,一种向阳的金黄色花朵,花瓣重重叠叠,开得正灿烂。白金色的花蕊,折射出五彩的光线,发着摄人的光芒。 两层、三层的竹楼,院子一共有五栋,而且还挂着崭新的彩旗,外墙上,布满了漂亮的装饰,竹子做得风铃一荡一荡,响的清脆。 看来大医师家确实是家底丰厚、物质充裕,可是南竹都还没有欣赏这异族的风情,就被直直的抬进去了。 大医师孙子住的那间房向阳,明媚的阳光却照不进去,四周的门窗不仅有竹门帘,还都用厚实的黑布帘子封住了。 南竹看着床上的小伙子,先伸出两指去摸他的脉搏,还好,在微弱的跳动着。 南竹转过身对大医师说:“你可否相信我?” 大医师一时很快的回答:“当然相信南姑娘。” “既然你相信,那我接下来的治疗,我不希望有人在一旁指手画脚,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假如你不想按我说的做,那我就不治。” “南姑娘,我的孙子,现在状况怎么样?” “我刚试了一下,他还有微弱的脉搏,再迟个一时三刻,估计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要不你来?” 此时褪去外衣的年轻男子,后背的经脉,果然已经是墨绿色,像一条条蠕动的地龙,扭曲变形,好似随时会爆开。只要爆开,只怕性命难保。 “我人老了,眼光难免偏差,请姑娘见谅。我一切都听南姑娘的。” “你先命人把所有的帘子都打开,让阳光照进来。” 大医师一时愣了一下,但还是传话外边的下人进来,把所有的帘子都拆掉,一下子有金灿灿的阳光照了进来,光线强烈。 小伙子露出的背部,那一个个虬龙的经脉,在阳光的照耀下,那血脉的流动好像慢了很多,而且不再扭曲,虽然还是看起来比较粗大,但是已经是直线了。 “去把你院子里面的那些向阳开的金阳花,采上一朵过来,有急用。”立刻有人去采花。 第51章 看了他的身子 南竹拿出银针,在她刚准备施针的时候,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等她挽起袖子来看,她自己手臂上的那条黑线,已经过了小臂,刚刚过了胳膊肘,再往上只怕会影响胳膊的活动。 旁边的老人看了都是一惊,不约而同的出声。 “南姑娘,你的身体可以吗?” “我确实中毒了,最主要的是这些毒素里面,含有祛除我内力的药,所以我的内力消失了,现在需要你们帮忙给我传送一些内力,让我有力气来施针。” 一位老人走出来给南竹传送内力,后边在的老人,都在后边排队接龙,一个通过一个传送。 南竹感受到了浩瀚的内力,先把他们化成一丝丝、一缕缕的灵力,能够引导着老人的内力在体内循环。 唤醒自己沉睡的凤凰真火,一边引导输入,一边输出,这个小伙子再也耽搁不起了,她快速的施针,先封住黑色的血线流动。 既然这条黑线像一条黑龙,它的运转也应该是从龙头到龙尾,那它就先找出这些黑色线的龙头,果然被她找到了,龙头稍微显得有一点点大,而且它正在猛烈的撞击着血管,眼看着血管变得透明发亮,越来越薄,就要被撞破了。 南竹眼疾手快地刺在黑龙头上,然后正在龙眼的地方插上两颗针,那些黑血先是在龙眼这两个血点流出,然后溢满了出来。 而南竹迅速的继续施针,在周围又扎了九个小点,以那两个小点为中心,血液冲刷着他的背。 南竹拿出一个玻璃罩子,圆圆的肚子,刚刚好扣住那些小点。 就看到黑血快速的往玻璃罐里面灌,很快就有半玻璃罐子了,里边红色雾气溢满。 南竹又在别的地方,刺下小小的针眼,用金阳花花瓣一一盖住,这金阳花还真是有奇效,它有净血祛毒的作用,经过它的净化作用,墨绿色的血液,渐渐变成了黑绿色,又向黑红色进化。 看来这个金阳花还真是内外一致,外表金灿灿的,重重叠叠的花瓣,如太阳般绽放着微笑的脸庞,坚定不移的如勇士,和阳光互相辉映。 因为他的药性,当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感到惊喜,现在它的效果更是令人惊艳,南竹只是暗暗想着,给姬寒星留一朵。 不知道他和五福那边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有点想他了,怎么办? 还是先顾眼前的事吧! 其实这种治疗方法和泡药液池是相同的道理,因为它的毒性和灵力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必须要排出来,要不然他的血管会爆裂、人也会爆体而亡的。 那个年轻小伙子得到了正确及时的治疗,生命特征平稳了下来。 南竹一屁股跌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后边的老人们也是精疲力尽,一一随地而坐,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还是大医师打出一道灵力,虚扶住了南竹,避免太剧烈的与地面接触,唤下人进来,把他们一一扶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他已经稳定了,我们还要继续解毒。” 南竹告诉大医师,“能不能把你开的药方子,给我看看。” 大医师赶紧拿出来,南竹看了以后,把其中的两味药进行了一下修改,换成药性清淡一些的药材,不能药性太重,伤身体不说,还会影响解毒效果。 “那你这里可否还有药材?我们现在还有四个重症病人,和你孙子病情一样,只是他们没有解药激发,发作的慢一点,但是也不能耽搁了,得尽快去复检,使他们的毒性爆发出来,接受治疗。” “我孙子还在危险期,还需要什么药材?” “你的药方子可用,我只是改了两味副作用小的药材,解药继续给他吃,一天一顿,我可以随时观察,用针也可以缓解。” “你要么和大家共进退,要么你一人守着你孙子?” 大医师沉思了一下,他要是能守得住,也不至于去找南竹了。 “我愿意和大家共度难关,我前面也说了愿意和大家共用药材。” “还有你院中的金阳花,让人用竹篮子,采摘四朵,我们立刻去看那四个病人。” “我们一起去。”老人们也绝不退缩。 南竹说着起身,可是两腿发软,眼看着就要再一次坐到地上去,还是两个伺候的丫鬟眼尖的过来,扶着南竹到竹轿子上去,后边的五位老人也坐上了竹轿子,这一次竟然是浩浩荡荡的。 南竹拿着解毒的药材,还有金阳花,又回到了广场,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熬药,趁这个间隙,南竹和老人们艰难坐下来,盘腿调息。 药熬出来以后,给其中的一个人先灌下去,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又出现了,那残暴扭曲的黑龙,南竹用相同的手法,一一治疗。 等全部完成的时候,已经夜色漆黑了,而人也已经到了极限,直接软成一团,再也站不起来了。 南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被扶到了床上,几个老人虽然也非常疲倦了,还好他们有强劲厚实的内力支撑,并没有倒下去。 他们也没有去休息,而是围在南竹的床头,一一给她诊脉,他们也没法去除南竹的毒,正焦急地踱来踱去。 最后还是大医师出面,熬了一副解药,让南竹先喝了下去,使毒性爆发也好,控制住毒性也好,总得做一些什么,使她保住性命。 南竹喝了药以后平稳的躺着,南竹终于休息了,可是大家却心急如焚,只盼望她尽快醒来。 一位老人对大医师说:“现在,你的孙子已经脱离危险了,那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我说过,我的药材可以共享,我现在已经拿出来救南竹了。” “只是救南竹一个人吗?你觉得你在村子里过得如此受人尊敬,高高在上的生活,难道没有每一个人的贡献?如果真的这些年轻人都死了,这个寨子以后就是一座空寨,你再高高在上、再享受,又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活你们一家人吗?” “不是,我真的是想救我们整个寨子的。” 老村长忽然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一直都想当寨子的村长,这个村长的虚名,我可以给你,那他们都是你保护下的子民,那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的愿意救他们了?” “不,不,不!现在我觉得是我的思想有点狭隘了,看看南姑娘对和她没有关系的寨子里的人,忘我牺牲的救人的宽大胸怀,再看看我只知道自己的家人,自私自利的行径。我自愧不如,我也知道了自己的医术,为什么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其实就是医者仁心,才能医天下。 再看看我的药材库,当时其实我只是担心我的孙子,围绕着他转,害怕把药材拿出来以后,他没有的用。 现在有南姑娘在,他的生命有保障,我是真的愿意让大家一起使用药材库的。 这个解毒方子,南姑娘已经修改过了,我愿意拿出所有的药材,马上安排人去熬药,先给大家解毒。 等南姑娘醒了,我们就去选药材,到里边看看,有什么可以用到的,都可以随便使用。” 南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脑海里不时出现中毒的人,他们那么多的人,挤挤攘攘,一大片一大片被扔到药液池里,血肉瞬间散落,变成了白骨,森森白骨重叠着,黑洞洞的眼眶,却露着生的渴望。 她一身冷汗的醒来,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黑暗中有一个身影一闪,倒下,搂住了她。 她刚想动手,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还往他怀里滚了滚。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还夹杂着淡淡的腥臭味,那是尸人的血液味道。 “阿星,你怎么了?受伤了?” “我没事的,乖乖的,休息吧。” 南竹动了一下,被姬寒星按住了。 “听说,你今天救治了五个重症病人,很累吧?” “我已经休息一会儿了,现在好多了。” 南竹没动,又躺了一会儿,她闻得到姬寒星刚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淡淡的,本身具有的草木香,可是血腥味想遮都遮掩不住。 “阿星,让我看看吧!要不然我怎么能安心睡觉?” “要不再休息会儿,再说。” 南竹起身,被姬寒星拉住双手,摁回了怀里,最终也没能起来。 在黑暗中,看得见姬寒心,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看着光滑的鼻梁,就是想咬他一口,然后身子一倾,一口咬住了姬寒星的鼻尖儿。 姬寒星没有料到,南竹会来这一招儿,就放松了牵制,南竹顺势爬了起来,翻过身,下了床。 狠心的推到他,两只手摁住他,不让他动。 “不行,你得看看,不让我看,你觉得我能睡得着吗?” 姬寒星的手握了一握,觉得可能会捏疼南竹,赶紧松开了手。 点亮灯烛以后,南竹跟着爬起来,姬寒星外衣已经脱了,只穿着黑色的里衣。 南竹“刺啦”一声拉开了姬寒星的里衣,姬寒星都来不及回神儿,南竹的小手就已经摸了上去。 “阿星,你放心,我是看了你的身子,我会负责的。” 南竹的“的”字还没来得及落下,心底就生起一股怒火。 有五道长长的伤疤,一看都是尖锐的指甲划过的,一长四短,不仅如此,入肉比较深,翻开的皮肉上有白色的灰粉末,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变成灰黑色。 如果不是知道姬寒星和五福出去训练尸人了,他真的要以为他是去做坏事,到外面去找别的女人,那些妖艳贱货用利爪抓的。 可是这明摆着就是尸人,长长的指甲抓出来的,南竹去翻找她存起来的那一朵金阳花,其实在她进入院子的时候,这一朵她就已经藏起来了,可以说不问自取,但是为了阿星当然是值得的。 她已经给大医师坦白了,过了明路,这是一朵光明正大的金阳花了,而且是一朵救命的花! 南竹把金阳花小心翼翼的放在那些伤口上,果然伤口上那些灰白的粉末,像是物体燃烧以后,白灰色的灰烬的东西慢慢被金阳花过滤掉了。 慢慢渗透出了翻开的皮肉,受伤的肌肤,越来越接近正常的伤口,而金阳花的花瓣也一瓣瓣卷曲了起来,就好像人的笑脸耷拉了,它去掉表层的毒性,已经失效一半,金阳花继续放着。 南竹然后摸出药瓶,涂上外伤药,最深的一处难于愈合,还需要缝合。 “阿星,你先这样躺着,我去找一些麻药。” “不用了,我受得住,你缝合吧!” “既然你这样说了,立刻缝合最好。也没有等的必要了,虽然等天明他们回来,也许会有麻药,但是现在缝合,更好。放心,我会缝合的漂漂亮亮的,你忍着点。” “没事的,这些伤口缝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更大的伤缝合,我也没用过麻药。” 南竹开始缝合,和姬寒星说着话,一是分散注意力,二是也想了解当时的情况。 姬寒星和五福去了尸人军队。 看着面前整齐的横排林立,竖排,列列站直,比树林里的白桦树,还要笔直挺拔,而每一个尸人有着年轻的躯体,冷峻的高颜值,又面无表情,脸庞森然,透着黑色死气。 诺大的寨子后山的草坪,瞬间冷冷冰冰,冷气释放,毒性也随着风飘散,周围安静异常,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更没有一只小鸟出现。 五福主动把哨子递给姬寒星。 昨天夜里,五福已经把所有控制尸人的音符,高、低、强、弱都写了出来,包括长哨音所代表的意思,姬寒星反复熟悉了几遍,有问题的地方,也和五福谈论过,甚至改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姬寒星掌握了所有的控制办法,今天就是实践的尖峰时刻。 姬寒星对五福这个助手还是很满意的,知进退、懂道理。 立即给他封了副统帅的职位,以后跟着他,可以帮忙管理军队,驰骋沙场;也可以升官发财,安稳朝堂。 今天,首先呢,从基础的训练开始。 比如说,向左、向右、向后转、起步走。这些最基本的队形变化,操练了半天,没有一个尸人错误的,各个像机器人一样不知疲倦。 第52章 冰雪聪明的银雪蛇 接下来,变换队形,布阵。 当姬寒星吹响哨子的时候,那些尸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姬寒星眼神望向五福,五福也非常惊讶,他看着姬寒星在仔细研究那个哨子,五福也凑近看了看,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又说不上来。 姬寒星翻转着哨子,瞪大了双眼。 “这里有一个多余的小细眼儿。” 然后递给五福,五福反复细致的查看。 悄悄近身低语:“这个哨子有两把,主人一个,我一个。这是后来被人加上去的,有人在哨子上多刺了一个点儿,我昨天一直在身上带着的,不知什么时候被加上的。不是我。” 姬寒星眼神微眯,眼底一道寒光闪过,更是黑沉遥远。 “你说不是,我就信你。看来这队伍里,出了奸细,不找出来,是不行的。”他故意放大了声音,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到。 “如果被我们找到是谁动的手,那就直接把他送回特级药液池吧,那里最适合他。” 他的目光一扫而过,在人群中飘荡着。 果然在一处角落,有一道暗影,虽然极力保持着镇静,激烈的震惊。可是他还是升起一丝冰凉,颤抖了一下。 稍瞬即逝,就是这细微的变化,还是没有逃过姬寒星的眼睛。 这些人比任何人都害怕药液池,他们天天看着别人被扔进药液池,化成累累白骨。 现在轮到自己,那种害怕更甚。 “五福,你说说特级药液池有什么特殊的?” “扔进特级药液池的人,不会立刻死去,但是人在药液里,会从最不显眼的四肢开始融化,例如十个脚趾、十根手指,先成为骨架,十指森森,药液到哪里,哪里就会成为白骨。 但是人却不会立即死去,只会惨嚎着,一点一点受折磨,直至成为骨灰,三个时辰以后,才会完全消化掉。 原本特级药液池是专门为融恒练功用的,在他练功的时候,会在池里放上十个尸人,偶尔会有犯了大错的人,在这队伍里边,听着那几个时辰的惨嚎,想也知道,到底有多痛、多煎熬。 这些人不是没有见识过特级药液池的厉害,一听说要被扔进去,就浑身发抖,无法控制。 惩罚人,这是利用的最彻底的一个池子,所以是专门用来惩罚罪大恶极的人的。 姬寒星看过去,那个男人低了一下头,迅速又抬起。他也发觉了异样,就想溜。 姬寒星看着他想溜,一个闪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却没有弄死。 拎起来,抖了一抖,发现一块硬质的东西,掉在地上,他仔细去看,原来是一把哨子,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去捡,而是直接踢趴了这个人,把他的脚放在那个哨子上。 果然一挨上那人的脚,男人的脚就被腐蚀掉一大片血肉,终于痛苦地喊出了声。 “真的是死性不改,我看送你回去特级池,是最正确的。” 看着他紧咬着唇,不再发出惨叫的声音,而且一句话不说。 “你是不是想,等着融恒来救你?估计他要找回他的娘子,没个三年五载是不可能的。” 五福应该是认识他的,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撕下一个超薄的人皮面具。 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主人去找他的家人了。他们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非常聪明,想要和他建立好父子关系,让孩子认他这个父亲,那时间就更长了。 你就想想你能不能熬得过今年? 这个毒药毒发,我相信你也是见过的。” 男人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往旁边的一个尸人扫描了一下。 五福就顺着眼神走过去,在旁边的一个人身上果然又找到了一把骨哨。 拿着骨哨的那个人忽然动了,他伸出长长的尖利的手爪,就往五福头上抓去。 五福下意识往后退,可是他失去了内力,速度实在太慢,利爪已经挨上了头发,五福紧张得闭上了双眼。 姬寒星拿出落叶剑,直接砍掉了他的爪子,又向那人的头上斜劈过去,男人的头颅,瞬间“咕噜噜”滚掉。 姬寒星拍拍五福后怕的肩膀。 “放心吧,你现在是我的人,我就会护着你,站在我的后边去。” 以这个人为中心,周围有几个人同时都动了,姬寒星一手持剑,一手成爪,剑刺在一个人的胸口,直贯而入。 而另一只手捏了一个人的咽喉,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那个男人的头就歪向了一边,瞬间去见了阎王。 姬寒星拔出插在那个人心口的剑,在他回力撤退的时候,地上那个尸人一跃而起,速度极快得落在他的面前不远处。 后边又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攻击而来。 姬寒星舞动剑花,挡住了两边的人,前面的人看着还有距离,等招式用老,杀了两个人以后,就可以回撤。 可是这个人姿势诡异,扭曲变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袭击了过来。 他的身体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弯折,双腿形成螺旋一步急似一步,大脚,脚影闪错,却向五福踢了过去。 他的头颅扭了三百六十度,向他的头上撞去,他的利爪去势不减,急速转向,往姬寒星的胸前划去。 姬寒星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挡着五福,避无可避,虽然砍掉了那人的陀螺腿,却被利爪抓了个正着。 一脚毫不留情的踹了出去,那个人不偏不倚又落在了刚才的哨子上,这一次发出激烈的惨叫,因为哨子就在他腹部,而且是重重的压了上去。 而现在只剩下趴在地上的那个人,他是一动不动了,姬寒星去探了一下脉搏,脉搏跳动微弱,看来他给出的毒药,药性威力巨大。 他又拼命使用了内力,现在只怕是伤上加伤。 看得出来,他是那些人的头头,姬寒星没有理他。 命人把那四个人的头颅砍下,挂在旗杆上,对草地上所有的人说。 “我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人抱着希望,等着融恒回来;还有人害怕融恒的处罚,怕生不如死,怕死不瞑目。 你们看看五福,只要你们和五福一样,在这里好好尽心尽力做事,只要你还有神志,阿竹就会为你配置解药。 为什么呢? 因为只要是我们自己人,我们就不会让你们死去。 解毒以后,你们可以选择: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管理军队;也可以选择变成正常人,回你们的家乡去,和亲人团聚;但是如果你们胆敢做背叛的事,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来人,把这个人扔进特级药液池去。” 没有了捣乱的人,接下来的训练顺理成章,顺利的完成了简单的阵法排布。 此时的房间里一片旖旎的气氛,南竹就像一个哄骗良家妇男的纨绔女子。 “就让我看看你的身体......上的伤口嘛!” “不止这一处吧?嗯,要全身检查一下。” 姬寒星瞬间脸色爆红,幽深的眼眸转动了一圈,还是有些别扭,有害羞的情绪,一闪而过。 主要是南竹这种仪态万千的姿态,让他不动而热,身上有一簇火苗快控制不住了,烧的他的心“彭彭”乱跳。 “不用检查了,没有了。” “不行,不检查不放心,看你这表情,你肯定是有所隐瞒。” 南竹不管三七二十一,扒了衣服再说。 果然在她细心的检查下,被她发现在姬寒星的大腿内侧有一处伤口,很隐蔽,如果不是仔细看,几乎都看不出来,是一道很小的细线。 可是这道细线,却是有头有尾的,身子是淡淡的一条红线,头是黑色的,尾巴却是灰白色的,就像一条微小的蛇爬在那里。 难怪姬寒星半边身子是常温的,半边身子却是冰冷的,而他用正常的体温靠着她,一开始是没有发觉的,只是闻到了血蛇淡淡的腥味。 南竹用手在大腿内侧伤口周围的皮肤触摸,姬寒星一个机灵,条件反射的缩回了腿,却已是别的地方鼓了起来。 南竹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她能说不是故意的吗? “这伤是怎么来的?” “哦,我还真不清楚,就感觉这边身子有点凉,我是用这条腿踹那个头目的,那就一定是他在甩出去的时候,留下了这道伤口。” “那个人简直是找死,他在哪里?” “已经进了特级药液池。” “简直是便宜他了,要不然我把他碎尸万段,不让他好好死,敢伤害我的阿星。” “他死了,我还好着呢!看见你,我什么都好了。” 姬寒星眼睛灼灼的看着南竹,迸发出强烈的火花,再看下去,只怕会想吃掉她。 忍着浑身的胀痛,调转注意力。 “他是这一波造反的人的头头,用真的哨子控制了几个人,还制造了一个有毒的哨子,我也带回来了。而从另一个尸人身上搜出来的哨子,据五福说也是真的,这一把的存在,连五福都不知道。现在一把毁掉了,多了一个孔,已经失去了效用;还有这一把是真的;最后一把是有毒的,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先给你处理了伤口,我们两个一起研究一下。” 可是当南竹继续深入看姬寒星的伤口的时候,越看越心惊,她发现这深而细的伤口里,竟然像是一根丝线。 南竹命人去摘了一朵金阳花来,金阳花放上以后,那根细丝,竟然开始躁动,蠕动着往前又划出细细的线。 南竹一惊,立刻取走金阳花,看来金阳花没法把它吸附出来,而且姬寒星的腿变得越来越寒凉,以致于半边身子都好像结冰了。 南竹思考了一下,看来只能让用火凤的玲珑八宝琉璃球,只是火凤和金龙他们都在里边沉睡,只能连法器和那两只圣兽一起拿出来,看到他们还在里边昏昏沉沉,不知何年何月,贪得无厌大睡的两个偷懒的家伙,真是羡慕。 玲珑八宝琉璃球在姬寒星腿上滚了一圈,看到那个小东西在试探,又滚了一圈之后,那根细细的红线动了,竟然看起来比较兴奋。 它出来了,它竟然真的是一只身体细长的、有头有尾的动物,而且它那一扭头,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但那种诡异的表情,让人感觉到深深的寒意。 它似乎是看到火凤的那个宝物,异常兴奋,快速的向玲珑八宝琉璃球扑去。 身材小小,速度奇快! 南竹心里只有一个主意,不能让它进去,会打扰到她的兽兽们,也许后果更可怕,它太危险,也许会伤害到兽兽们。 所以吸出来以后,趁它在空中飞的时候,南竹拿着骨竹一下子击打在它的头上。 好家伙,那条细线,头咕噜噜的转,眼冒金星的落在地上。 “告诉你,这个法宝是有主人的,只能是我自己人用,要么削掉你的脑袋,你去死;要么成为自己人,你也可以享用法宝。” 南竹也不管这家伙听得懂听不懂,把想要说的都说出来。 这家伙应该是看到了法宝里面的火凤和金龙,他们在沉睡修炼,周身围绕着红色火光,一层一层叠加,明显气势越来越强烈,正在晋级。 肯定是不能让它进去的,伤害了自己的兽兽们怎么办? 这条细丝一般的东西,忽然盘曲起来,就好像盘的一卷一卷的铁丝,但是它一层一层的盘起来以后,头却慢慢的昂起来,而且它变得更长了,几乎和人一样高。 处在了和南竹和姬寒星平视的状态,姬寒星早已坐了起来,他是不会让南竹一个人面对危险的。 “你想平等对话,可以,但是先说一下怎么交流吧。” 那小血蛇的脑袋,也不过像针鼻那么大,可是他突然脑袋一偏,有一部分突出了一寸,又塌陷了一小块,也许是嘴巴吧,有一团白色的液体喷出,透明状的、粘稠的液体,里边好像还有红色的细丝,就那样刚刚好“吐”在姬寒星刚刚喝药的碗里。 “这是你的血?” 小血蛇点了点头,还狡黠的一笑,有点襂人。 “好,为了方便,就叫你银雪蛇吧。白色的外皮,含有血丝的身体。你吐出你的血,是不是让我们的血跟你的血融合,就可以和你沟通了?” 银雪蛇又乖巧的点了一下头。 第53章 姬寒星的衣服呢 “那你得先告诉我们,你刚才伤害了阿星,现在你又想做我们的宠物兽,总得要说清楚原因吧。” 银雪蛇的小脑袋向姬寒星探了探,又快速的点了一下火凤的法宝,又缩了回来。 他的身体竟然可长可短,伸缩自如,那就意味着他攻击的时候,也可以在瞬间攻击,然后又回到原位。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沾染我的血,还看上了火风的玲珑八宝琉璃球。” “阿星,你的人是我的,你的血也是我的,谁也不许惦记,妄想者,杀无赦!” 银血蛇似乎睁大了他的眼睛,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个温度。 南竹拿出骨竹,晃了晃,用力一棒子打了出去。 银血蛇退后了几米,躲在房梁上去了,昂着头,对视着南竹,不一会儿,小黑亮的眼睛,就闪啊闪,然后低垂下了小脑袋,实在太可爱了。 这就妥协了,南竹从小生活在山林里,就觉得各种各样的动物都很乖顺,开始还以为是那些家伙和她一样寂寞,想找伙伴,所以对她言听计从。 后来发现,也许她有特殊体质,血液或者什么特异功能,能吸引动物,还能号令他们。所以后来很顺利的收服了火凤和金龙他们。 南竹现在又试了试,果然如她期望的一样,银血蛇听从命令,从房梁下一跃而下,又是小小一团,无害可爱的样子。 “可是我要告诉你,我的宠物,它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法宝,那是属于火凤的玲珑八宝琉璃球,你不用惦记,那以后呢,你要是跟了我们,我们可以找到适合你的法宝。” “而且要成为我们的宠物兽,也没有这么简单的,你得让我们看到你的本事,先让阿星的伤口愈合,解了他的毒。” 银血蛇又点了点头,只是一闪,感觉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他已经在姬寒星的腿上了。 他把脑袋伸了过去,就贴上姬寒星的伤口始端,两个人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支配一样,左突右穿,穿针引线,很快的从伤口上过去,就好像一站式缝合一样,那个伤口立刻就被缝合上了,除了两边的小血点,几乎就看不出原来有伤口了。 而且姬寒星身上的新毒素也没有了,还是原来的情况。 姬寒星顿时感到腿甚至全身,都轻松了起来,而且腿和半边身的寒意也退了下去。 “好,看在你还有点本事的份上,我们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呢,你就隐藏在暗处,保护我们,要看一下你的忠心与否,如果你够忠诚呢?那我们就会留下你,要不然......” 南竹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只是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骨竹,古怪精灵,姬寒星看看细小的银血蛇,耷拉着脑袋,一幅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再看看站立笔挺的南竹,明显一幅打架,打赢了,趾高气扬的样子,姬寒星就忍不住眼含笑意,一切痛楚都消失不见了,爱恋的抚摸着南竹如绸缎般光滑的黑发。 南竹这时候回神,娇憨巧笑的样子,更想让人继续蹂躏她的水般柔软的毛茸茸的毛发,好可爱,有没有? 姬寒星在浑身放松了以后,可不想一会儿又浑身紧绷。 姬寒星把他的无名指划破,从手指上挤出了一滴大大的血,滴落在了银血蛇,刚才甩出的那一滩透明液体上,两个碰撞到一起,“滋啦”一瞬就是红光大作,一股火焰“腾”的升空而起,甚至有灵性的窜出了屋子,在空中越升越高。 另一股在碗里高速旋转着,火焰越来越密集,像飓风的漩涡,要把一切搅进去。 一升上高空就变成了一朵红云,这团红云,随时变换它的体态,最初呢,像一条小蛇,接着呢,就像一条腾空的巨龙,他越和周围的空气接触,就变得越巨大,像滚雪球一样,绵绵不断的变大,逐渐覆盖了寨子的上空,整个天空一片血红色。 这一异象,惊动了寨子里面所有的人,除了不能动的,能动的人,都蜂拥而来。 大医师走在最前面,刚才那个火焰,好像是他们寨子里的圣蛇御灵蛇的血液燃烧而成的异象。 但是因为它体积较小,血液非常的有限,一滴也是珍贵无比,而此时那些火焰,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种异象,在他有生之年,还没有见过,只是听老人们提起过。 而那团火焰分作了两半,一半已经升天成仙了。 另一半还死死纠缠着姬寒星,已经扑着往姬寒星的身上而去,南竹惊了,用骨竹去挡,用身体去抗,却都没有用,除了分给她一层红色保护罩,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南竹想挡住,没有做到,直觉浑身燥热异常,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表层游走,但为了姬寒星,先忍住,看看情况再说。 那团密实的火焰,扑到了姬寒星身上,瞬间他身上仅有的衣服被烧着了,姬寒星本来就只着了一件内裤,现在呢,真的就是全身一丝不挂了。 可是此时呢,南竹没有心情去欣赏美男,这个火焰到底起到什么效果呢?会不会伤到姬寒星? 南竹急的团团转,想起刚要拿法宝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火焰并没有要烧着姬寒星,而是在姬寒星的身体外围,变成一个火焰屏障,激烈的想往身体里撞。 南竹大声喊着:“阿星,你感觉怎么样?” 姬寒星难受得闭着双眼,还是一字一句的传出话来。 “我没事,这是一道奇异的力量,很厉害、很强悍,要把我体内的内力转换成——灵力,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的转变,我现在要——闭目修——炼。” “好,你安心修炼。我会在外面守着的,不许任何人进来。” 好像这个时候,任何人也进不来,银血蛇就在门口挡着,一蛇当门,万人估计也开不了。 南竹身上的灼热,也开始扩散开来,虽然没有姬寒星那么剧烈,但也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南竹还是紧紧站在姬寒星身边,随时准备出手。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姬寒星,一刻不敢放松。 姬寒星练得邪羽九级,极具寒性,身上又具有各种毒性,使他浑身常年血热。 这一冷一热常常折磨的他如刀刮剑刺一般痛苦,尤其是在一年毒发的那两三个月,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让人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就有很多次,姬寒星都那样想过,但是总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 既然他的父皇宠爱他的母妃,生下的他,那他不该是爱的结晶吗? 为什么她的父皇会那么对待他,比对待一个仇人还残忍,从小替他试药灌毒,后又毫不留情,像扔一个垃圾一样,随手丢去军队。 还羞辱般的赐死了母妃。 他一定要向他的好父皇,要一个说法,为何要如此狠辣的对待他,但是真正要和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话,必须处在平等的地位,要不然说什么也是枉然。 姬寒星心思百转,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就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了。 那团烈焰瞬间灼烧了他的灵魂,甚至连骨髓都烧灼了,疼痛到灼烧,燃烧,最后失去了知觉,只能一遍遍的洗刷着血液,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引导那团火,清澈着筋脉,扩张着筋脉。 这一次,姬寒星身上银血蛇的血液沾染的比较多,第1次,银血蛇被姬寒星的血液吸引,吸附在他的腿上;第2次,银血蛇释放出解毒物质,所以更具有亲和力,一人一蛇的血液融合。 看着姬寒星的额头,一会儿就冒出了汗水,而且那汗水一滴一滴的晶莹剔透,却垂而不落,最后又变成了蒸汽,姬寒星的武功本来是至寒的,因着他身体的状况,那些毒性确实炙热,所以每一天,他都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常年疼痛难忍。 这一段时间呢,有南竹给的药物缓解,疼痛减少了很多,总算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这一次经过银血蛇的血液洗礼,眼看着那一滴滴汗水,最后又变成了黑色的,应该是毒素岑出,在身体表层腾出一丝丝的黑色雾气,一会儿就将姬寒星包裹了,完全看不清原来的面貌。 这时候,南竹才放了心,也坐下,开始修炼她周身的这些红色雾气,再不引导,她怕她会被烧成灰烬了。 这股灵力一和凤凰真火连接起来,两厢就开始互不相让,甚至互相拼杀,导致南竹痛苦不堪。 南竹一怒之下,要把他们逼出体外,两股力量才老实起来。 一路走,一路比拼着争当老大,想去引领灵力运转,后来还是火凤的力量更强大,也是先来后到嘛,引导着这一股灵力,迅速流转,渐渐地,浑身轻盈起来。 两个人不知修炼了多久,当他们结束练功,一身轻松,重新换上衣服,打开门的时候,竟然发现院子里坐满了人,挤挤攘攘。 而他们都在奋力练功,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是天上还高挂着一片红晕,暗黑色的幕布上,清晰的丝丝缕缕红晕,更是清楚明白,那是飞出来的那朵银血蛇火焰,要散未散,似一朵就要衰败的花朵,仍然值得所有人期待和观赏。 这时候逐渐的有人醒来,听到开门的声音,已经醒来的那几位老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大医师,只是他们举步维艰,缓慢而来。 南竹和姬寒星站在门口,实在是院子里没有立锥之地,连一颗针都插不下。 连那些去后山采药的人都回来了,一下子全部涌进这所院子,本来挺宽敞的院子,现在挤得像鱼罐头。 大医师走在最前面,甚至凌空飞起,踏过了几个村民的肩膀,在老村长凌厉的眼神下,没敢踩村民的脑袋。 就那样急匆匆越到南竹和姬寒星面前,他焦急的问。 “南姑娘,是不是在你们的房间里,有一条小细蛇?” “是的,是他倒贴在了阿星身上,喜欢阿星的血,貌似他认主了?” 老村长颤颤巍巍的说。 “什么认主?” 又释然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天意?圣灵蛇上百年未见,一出现,就认了主人。这就是缘分,更是天意如此。” “什么天意?他是我们钱湖苗寨的圣物,怎么可能认外人为主?几公子,还请你还回来。” “是他死赖着不走的,你们要是有本事带走他,我不反对。” 大医师难受的要死,要是他能带走,也不会在这里客气的说话了,直接动手就行。 “老村长,你说说银血蛇的事吧!” “你们叫他银血蛇?” “是不是很贴切?比你们那个圣灵蛇更明白,再说,这条线蛇,自己愿意,不信你们问问。” 南竹不客气的敲了敲凑上来的银血蛇的脑袋,敲得他晃了几晃,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悄悄站立在姬寒星的身边。 在南竹转头的一瞬间,他的蛇眼释放出凌冽的寒气,却不是对着南竹,而是对着所有敢直视他的渺小生物——钱湖苗寨的村民。 看得钱湖苗寨的人一阵“心疼”,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一个“寒噤”。 “心疼”自家的圣物,被人随便敲头,但是心里明白这就是南竹的手,要是别人的话,他估计早一口咬上去,人就一命呜呼了。 至于“寒噤”,是看过去的那些人,被银血蛇所释放的,化为实质的冷气冻到的,他们要是再敢多看一眼,那眼珠子怕真要瞎了。 果然,一个壮汉捂着他的眼睛大声的喊。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老村长连忙喝止。 “还不赶紧闭上你的眼睛,不要看圣灵蛇。” 那男人立刻趴下,四肢着地,磕了一个很响的头,嘴里大声喊着。 “圣灵蛇万岁!” 这是,所有人都醒了,他们集体跪拜圣灵蛇,五体投地,嘴里山呼。 “圣灵蛇万岁!” “圣灵蛇万岁!” 呼喊声震得瓦片“簌簌”作响。 村民连喊了三声以后,就听得到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激动的声音。 “我的眼睛又能看见了。” “我的眼睛好像也清明了。” “还有我,我也好了。” “我再也不敢直视圣物了,那是要敬重和热爱的我的圣灵。” 第54章 迷雾中的小红果 南竹现在才算是了解了一点,银血蛇竟然是这么有用的,向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银血蛇摇摆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一副傲然的样子,老子本就如此厉害,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南竹好笑的挥舞了一下拳头,他立即又往姬寒星身后藏了一点儿。 小样,还敢和我斗? 姬寒星无奈的看着一人一蛇,觉得自己就要失宠了,拉过南竹的肩膀,搂在自己怀里,不理银血蛇一脸幽怨。 看得老村长和大医师一脸生无可恋,我们寨子尊为圣物的圣灵蛇,却被他们嫌弃了,还这么明显,真的不要太打击人,好不好? 南竹转回刚才的话题。 “这条银血蛇真是庇护寨子的圣灵?” 明现暗语着这不是宠物邀宠,小孩子一个? “其实圣灵蛇到底存在了多久,没有人知道,从我生下来他就存在。” “哦,那他为什么还长得这么细小?” “没有人知道他的食物是什么?也许没有合适的滋养他的灵液,他自然就长不大。 我们寨子每隔三年都要献祭一个身强力壮、头脑灵活的年轻男人。 有能力当寨子领头人的才有资格去,可是风风光光送去,却从来没有反馈回来任何一些具体信息。那些人都不知不觉在祭台上晕了过去,躺上三天三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又被接了回来。 今年到了时限,所有的年轻人都被抓走了,所以找不到合适的献祭者。 本想着可能会有更大的灾难,没想到圣灵蛇自己出来了,还认了主人。 “那老村长你也被献祭过吗?” “是的,一百年以前,我是被作为祭品,在那个祭台上待过三天三夜的,但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我回来以后,灵力大增,遥遥领先同龄人。” “这么说,银血蛇还是帮人练功的。” “圣灵蛇能激发我们寨子里有潜力的年轻人的修炼才能,所以我们才信奉他为圣灵。但是碰撞出这么大的火焰,密布整个天空,无差别的使人们提高修为,还是第一次。他和人正常相处基本上没有过,因为他太细小,又神出鬼没,而且我们把它当圣物,大家都是供着的,觉得他离我们很遥远。 即使有人愿意去当食物,他也是不收的。” “那他到底有什么作用?” “他可以帮人提升灵力,如果以前练的是普通功法,他都会给你提上几个等级,幻化成灵力。” “哦,那么阿星还因祸得福了。” “这是有一个传说的,我们寨子的老祖,当时他一个人骑着一匹瘦马,游历到这里,发现这里山清水秀,有山有水,就建了一座竹楼,留了下来。 然后北方几个村子的人,被山匪截杀,逃命来到这里。以这个竹楼为中心,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人少地广的山寨,那些山匪根本进不来,他们就安居在这里。 老祖宗不愿意当寨主,推选出寨主人选以后,就上山修炼去了。 这个时期,寨子曾被魔兽袭击,差一点全部的人死亡,是圣灵蛇突然出现,释放出强大的能力,冻住了所有的魔兽,使他们葬身后山,保住了山寨,所以所有人都敬重他,承认他是整个寨子的圣灵。” “没想到银血蛇还有这样伟大的神力。好,这个小宠物我们收了。” “南姑娘,他是我们的圣物。” “我知道啊,你要是能够使他留下来,那他就留下来吧!” 老村长顿时哑口无言,要是他有这个本事,圣灵蛇也不会上百年不出现,没有主人了。 算了,尽力就行,力量达不到,说,有用吗? “现在,寨子里采药草的人都回来了,我们先去分检药草,然后给你们配出解毒的药方子。” 姬寒星和五福去了尸人军队,继续常规的训练。 南竹留在院子里,老村长和安木扎他们把人分成不同的方阵,按中相同毒药分的小组,尤其是那些中毒轻的人,服药以后的状况。 很快,院子里的人,分成了十几个方队。 老年人和妇女一组,帮忙熬药煎药。 南竹带领着会医术的那些人,逐队检查过去,果然中毒轻的人,已经明显有所好转。 大家在院子中间摆上长桌,探讨药方,这些事总归是要在寨子里的人做的,南竹细心教导。 “老村长,你尽快安排人和我学习,解毒的方法,前期,我基本已经完成,后续工作,需要你们寨子里的医者接着做治疗。” “你们要走了吗?” “是的。我们得回京都去看看,看看融恒到底把荣国的皇宫,作成什么样子了?” “融恒,就是尸人的主人?” “他武功高深莫测,为人喜怒不明。尸人部队,我们也会带走。中毒深者,你们如果可以治,就自由选择留下或者跟着军队;如果不能治疗,就只能跟我们走。” 老村长思忖着,寨子里现在年轻男人锐减,如果和跟着军队去打仗,九死一生,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老村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寨子因为特殊的阵法,成了一处世外桃源,自给自足,安居乐业,好在安稳、安全。 但是坏处也很明显,人们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没有坚定的信念和冲劲,没有追求和期盼,其实也消磨了人们的意志。 就连生下来的孩子,也因为近亲结婚,一代不如一代。例如安木扎,有一副俊美的容颜,空有一腔爱寨子、保护寨子的志向,但身体娇弱,武力值低下,面对强敌,只能低头,才使他有志不能筹,有心却不能如愿。” “南姑娘,你还真是一语中的,我们寨子表面风风光光,其实颓势已现,大家还没有忧患意识。我的担心就是怕他们经过这一次灾难,会一蹶不振,寨子萧条荒败。” “其实,灾难不见得都是坏事,一直就是太安稳了,人们练不练功,练得好与不好,都无所谓,因为没有什么用处。现在牵扯到身家性命,家人安危,保护家人,护卫寨子是人人都要具有的责任。自然就要进取努力,出去见一见世面,回来可以更好的发展寨子的经济和管理寨子现有的局面。” “可是,现在年轻男人越来越少,延续后代都是问题。” “寨子现在路开通了,你们也就可以和外边的村子通商,不仅可以交换物资,还可以通婚啊!” “那不会引来山匪的迫害?” “你们如果实力强横,谁来也不怕。就不会像这一次一样,来一个融恒,就差一点全寨覆灭。” “也是我们平时都只是为了食物忙碌,根本就没有好好修炼,才会这么弱,被人随意虏去。好,我愿意支持他们从军,不仅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还能有个一官半职,建功立业,发挥自己的优势。” 商量以后,南竹让安木扎写下旋转通告。 愿意跟着军队去京都的人,现在报名,绝不勉强,不愿意出去的,留在寨子里治疗。 一开始,大家习惯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方式,并不愿意出去冒险。 南竹做了一场演讲。 “钱湖苗寨的亲人们,大家好! 这一次我们也算是和大家同甘苦、共患难了。 从中呢,暴露出我们寨子里很大的危机,我们寨子全体年轻男人被虏走,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的能力,达到了能保护寨子、保护亲人的程度。 不仅如此,你们在药液池里,差一点全部变成尸人,整个寨子没有一个年轻男人留下。 那你们可想过,这一次灾难有我和阿星帮忙,那下一次,如果没有人帮忙呢? 那你们要全寨覆灭吗? 只有你们自己站起来,你们自己坚强,你们自己努力,提高自身的武艺技能,才能长久的,使寨子平安,顺遂! 你们跟着军队出去锻炼,可以见一见外面的世界,不至于和世界脱节,不是唯我独尊,自高自大;就是被世界抛弃,成为落后者。 也可以避免近亲结婚,因为你们寨子被隔绝了,只能近亲结婚,导致你们的后代,一代的身体不如一代,你们自己可以看看周边,是不是生下来的孩子,不是体弱,就是多病?而且自身具有的武力值也越来越低。 所以我们寨子需要与周边互通商贸,也要互相联姻,使我们的后代健康、强势起来,这才是我们寨子发展最好的前景!” 满院子的人沸腾了,是啊!固步自封,骄傲落后,只能挨打,甚至自取灭亡! 走出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安木扎早早已经确定,心意已决,一定要走出去,学一身本事,创一番事业来。 从安木扎身边常玩得好的几个人开始报名。他们在安木扎的影响下,只是有些动摇,摇摆不定。 现在南竹一说,还真是必行。 安木扎在寨子里其实是很受少女欢迎的,他人长得俊美不凡,脾气温和。他是家里独子,家世也好,家境富裕,女孩子嫁过去,就可以掌家,多好的一门亲事啊! 偏偏安木扎一个也看不上,反观他们几个,在安木扎的比较下,就像红花需要绿叶配,他们就是那衬托的绿叶,实在是毫无优势,连媳妇都娶不上,根本没有人来议亲。 走出去了,要是有所成就最好,要是没有大造化,娶一个媳妇总是可以的。 所以高高兴兴报了名,还跟在安木扎身旁帮忙。 万事开头难,后边就顺理成章了,有一半的人都报了名,这对常年生活在一个一个封闭的村寨的人,已经很不错了。 有他们的帮忙,药草的运送就有了着落。 在检查过程中,发现有一对找草药的人,恢复特别快。 南竹找到领头的老人。 “郑老,你们这一对人,最近有吃什么山里的东西吗?” “我们被困在一个迷雾阵中,感觉过去了很久,再如何省吃俭用,食物和水都消耗完了,只能吃了一些在深谷里的一种小红果,看着他太鲜艳,只怕有毒,一开始不敢吃,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先让人试了试,没有毒死人,大家才吃了一些,可是有什么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她能解毒。” “真的,歪打正着,太好了。” “你是否能带着大量的人,去找回那些灵果?” “当时只是误入,怎么进去,怎么出来的,我们都是懵懵懂懂的,在现场讨论了很久,没有谈论出结果。” “你只需要带着人,从寨子里走到那个阵法前,这一段,你来带路。那里肯定是一个阵法,我们找一些擅长破阵法的人,如果能破开这个阵法,寨子里的轻症中毒者,就可以很快解毒了,不用我们随军时刻都要带着大量的药草。” 南竹立即安排人手,带着那一对采摘药材的人,还加入一些年轻有气力的人,带上准备好的工具,在郑长老的领路下,大家翻过了三座山,来到了一片密林中。 这里长着成片成片的橡子树,在树枝间有很多松鼠窜来窜去,而且南竹发现这里的松鼠眼睛特别闪亮,而且是红色的,毛发也很光滑水润,明显有什么进补的药材。 大家忙着找阵法,而那些松鼠忙着收集食物,两相互不干扰,倒也和乐融融。 “郑老,当时你们是怎么进迷雾阵的?” “我们当时就在这片橡子林里面找药草,但是走来走去,一直在一个地方转悠。感觉进去以后,就走不出来,忽然有人可能是触动了什么,然后我们就都进了那一团迷雾中。” “那咱们继续在橡子林里边找阵法,大家也不用分散的太开,这片橡树林呢,虽然不大,但是看着林荫密布,不知道有什么毒虫、毒兽。” 大家以南竹为中心,聚集在一起寻找,林子里边的叶子层层厚实,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就好像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踩着柔软,随时却又有架空的感觉。 “郑老,那你再想想当时,到底是有人踩到了地上的机关呢?还是树上面的异物呢?” “我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好像没有人动树上的东西,因为不敢,毕竟这里看着就有几分诡异阴森。” “那意思就是线索在地上了,大家跟着我走。” 第55章 迷雾中的天香果 南竹仔细判断了先前走过的脚印,毕竟一对人马踩过去,还是能看到叶子的痕迹的。 走了很久,在原地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南竹就明白了,这明显的就是玉如意阵,稍不注意,就会回到原点。 南竹飞身跃起,人落在林间高高的树梢上,伸手抓住了一只松鼠,低着头好像和它在交流什么。松鼠两只尖尖的小耳朵动了动,南竹就放开了它,松鼠在前面走。 南竹领着他们一直沿着松鼠走过的道走,然后走到阵法尽头,往左边折回来了一道弧形。 看着阵法松动了,哦,还真是玉如意阵。 南竹呼喊后边的人跟上,她跟郑老分别走上两头不同的地方,走到尽头,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转弯,果然“哐哐堂堂”几声响。 大家陷入了迷雾中,什么都看不见,连最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举步维艰。 南竹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听到松鼠好像要溜,一道闪电般闪过去,抓住松鼠,和它公平交流,然后拍了拍它的小脑袋,也不知道松鼠触控了高高的橡子树上边的什么机关,那些迷雾渐渐散去,可以看清楚他们所处的地方了。 此时呢,还有部分人没有进来,南竹大声呼喊。 “没有进来的人,站在原地不要动,免得触动阵法,等着我们出来。” 大家处在迷雾中。 静待在原地,没一会儿,果然看到无数棵小红果子树,这种树是一簇上面长了几十个小果子的,一棵树就有上百个的那种。 难道这就是那三兄弟吃的使他们没有变成尸人的果子? 看来融恒给的毒,都是从尸人身上随机提取的,而解毒也简单。 这种小林果呢?还好长得比较密集,数量多。 南竹让大家快速收集,一定要把种子带回去,如果能在苗寨的土地上把它种上,这将来也是一种解毒的奇药材,这可是寨子富裕的大商机啊! 大家匆忙的摘呀摘呀,可是总感觉像摘不完一样。 忽然有人发出尖锐的惨叫,所有人身体立直,往声源方向看去。 直接从旁边飞来了一只巨大的虫子。 嗯,一只飞过来,不要紧,谁能告诉他们? 后边那一堆堆、一群群,超级密密麻麻的东西是什么呀? 接着大家就听到了“嗡嗡嗡”的声音,直到先蛰了一个人的那只巨型飞虫飞过来,大家才看得清楚,这确实是一种超级蚊子,它有一个长长的嘴,最起码有两厘米,整个身体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长腿、长翅膀。 而最边缘的那个小伙子就是被这蚊子长长的嘴蛰了一下,立马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那种刺入肌肉的尖酸锐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而且紧跟着人好像就麻木了,砰的一声,直直的往后倒去,旁边的人去扶,就好像扶了一个木桩子,完全是定型的木头。 坏了,只要被它蛰到,就立马好像被定了穴一样不能动了。 周围的人必须快速将他保护起来,要不然蚊子一拥而上,死无全尸啊! “郑老,你们上次在迷雾丛林中,有没有遇到这种巨型蚊子?” “没有啊,我们上次来到迷雾林,进来的人只有十几个,而且还有几个坚持没有吃这种小红果,估计是我们摘的少,没有惊动他们。” “还有一种可能,这些巨型蚊子有灵性。知道我们人的贪婪性,也懂战术,他们想诱敌深入。不管如何,我们来了,就要把这些蚊子军队打败了,我们才能继续摘小红果。” “可是他们虽说毒性不大,但是他们的数量太多了呀。” 郑老正说着,巨型蚊子已经突破了外围的防线。 从外围第一个人惨叫开始,这十几个人已经把南竹和郑老保护在了中间,蚊子能进来,可见外围防线已经被突破了。 眼看着一群巨型蚊子向着郑老发起进攻,破空而来,透明的巨大翅膀,带着一道道劲力的风,有一只的嘴已经触上了郑老的皮肤。 郑老匆忙的挥出一道道刀风,把自己护得密不透风,可是蚊子实在太多了,那一只最大的已经击破防线,就要成功袭击到郑老的脖子了。 千钧一发之际,南竹手指间的银针,闪电般飞出,那蚊子应声而倒,飘飘悠悠落到地上,可是它只是晕倒了一会儿,就又飞了起来。 而且后边的蚊子更是前仆后继,一个人周围就得有上百蚊子,大家虽然把武器舞动得形成了一道灵力墙,可是这种蚊子,真想为你点个赞! 你们的精神简直可敬可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打落了又会飞起来,不减反而增多,而且后边的援兵源源不断,这种前仆后继、不怕累、不怕死的精神实在令人敬佩! 眼看着一个人躲避不及,被那些蚊子全部贴到了身上,顷刻间,就是森森白骨,血肉全部被蚊子吸光了。 看得旁边的人打了一阵寒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南竹看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要灵力稍有不济,大家就可能会被吸成白骨。 只要有一人被蛰的遍体红包的时候,立马就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只有尸骨无存。 南竹拿了一颗小红果捏碎,随意撒了出去,果然那些巨型蚊子追着果碎去了,很是爱惜的把所有碎果肉,甚至果核都吸食了个干净。 人们的压力立马减轻了很多, 南竹拿起另一只小红果,捏碎抛向抵抗力最弱、身边蚊子最多的人,果然那些蚊子立马追着那颗小红果,放开了对人的攻击。 南竹立刻明白了,他们就是保护着这些珍贵的小红果,不仅不让别人破坏,他们也很珍惜,连一点点也不会浪费。 这每一颗确实珍贵无比,只要有一颗,就可以大大减轻一个人的毒性的。 她也舍不得呀,因此南竹让大家把小红果上面的果肉剥了下来,国核用内力瞬间捏碎,大量的抛洒向巨型蚊子。 人们的压力立马减轻了很多,那些蚊子闻到这种小红果馨香的气味,就猛扑了过去。 南竹忽然想起来了,地沧师傅好像曾告诉过她,这种小红果名叫天香果,普通人吃了以后,会逐渐的增加香气,中毒的人吃了以后,它可以解百毒。 一颗小红果,在外边那是千金难求,不过为了解决这些蚊子,一颗可打发不了,南竹拿出几颗小红果,在上面撒上,烈性的迷药,虽然它能解一般的毒,但这种可是特殊的迷药,小红果有一定效果,但不会完全没有作用。 这种迷药,普通人吸食的话,会昏睡过去两个时辰,这个蚊子体型这么小,这一点点,估计只要他们昏迷几刻钟,就可以把他们解决了。 南竹把大家集中起来,利用先抛出去的小红果吸引蚊子,然后给大家分配解药,同时让大家把小红果上面大部分的果肉剥了下来,装进容器,用酒壶、水壶收起来,最后把带着少量果肉的果核捏碎,撒上特制迷药,撒出去,等着巨型蚊子昏迷。 果然国核撒出去,那些蚊子一个个去接果核,战斗力超强的蚊子,有幸抢到了小红果,很快他们的身子就沉重起来,翅膀已经飞不起来了,徐徐的落到地上,人们就在地上,直接切蚊子的头。 只要落下的行动缓慢的蚊子,都被大家切去了蚊子头,就在大家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 忽然一只超大的蚊子,基本上和人的体型都差不多了,而且那尖尖的黑色的嘴上面,明显带着黏稠的血液,有原来的,还有新添上去的。 估计刚刚在和什么动物在做斗争,而且是它赢了,对方已经被吞噬入腹。 说不定刚刚失去的那个战友,这只蚊子嘴上也有他的血肉。 不仅如此,它的嘴边缘,是黑灰相间的颜色,明显带有毒性,再敷上暗红色的血液,看起来还真是渗人刺骨。 而且它灵性更甚,它一飞过来,就向南竹扑去,南竹只好停止下毒,拿出骨竹,与它战斗。 这时候,巨型蚊子已经被消灭的七七八八,南竹让郑老带着人退向了阵法的边缘,她准备打开阵法,让他们先出去。 看着郑老他们退出了阵法,南竹也准备出去。 打着打着,突然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起来,场景在眼前一闪,就发觉自己到了一个沙地阳坡,从阴坡到了阳坡,这是蚊子变换了地点。 明显感觉脚下的落叶变成了沙子,而沙子显然是虚软无痕的,一脚踩下去,都可以没了脚脖子,这可不好,这种流沙,如果掉下去,很可能就再也浮不上来了。 最可恶的是沙地上长满了野枣树,这种枣树浑身是尖锐的长刺,树身还又低又矮,南竹想施展轻功,都不行,眼看着脚下就要往下陷。 而巨型蚊子,竟然缩小了体型,在缝隙里可以来去自如,随时攻击,而她只要动作幅度一大,就会碰到那些野枣树锋利的刺,很快衣服就被刮的成了布条。 这种处境真的是只有挨打的份,能护住自己的周全,已是极限。长此以往,我命休矣。 反击微乎其微,还要顾及不能陷到流沙中,要不然可能这些枣树,一会儿真的就带着沙子把她掩埋了。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从她衣服里出来了一条细线,而这条细线竟然是银雪蛇? 他一沉睡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原来就在南竹的衣服上,她的衣服上添了一条新线而已。 现在南竹的衣服破破烂烂,估计银血蛇的沉睡被打扰了,连个好好睡觉的地方都不给,简直是找死。 银血蛇一出现,那只领头的蚊子就害怕地抖了抖,转头就想飞走。 但银血蛇呢,却没给他逃跑的机会,“嗖”的脑袋伸出去再缩回来,那只蚊子已经不见了。 天哪,蛇不愧是蚊子的天敌呀,真是太棒了! 谢谢亲爱的银血蛇,赶紧给你点赞表扬,南竹不吝啬的亲了亲银血蛇的小脑袋。 谁知小银血蛇变成那个火色银血蛇了,就要红透了,不会吧,这么害羞。 南竹禁不住还想再亲一口,银血蛇快速闪身,藏起来了。 开玩笑,再亲一次,不仅要着火了,还会长大,衣服上不能藏了,怎么办? 那个男人可以容忍小蛇,绝不会忍受大蛇盘在南竹衣服上的,我要小! 主人的身上香香的,还可以随时修炼,这么好的神仙地方,他只想留,他不想离开。 “咱们要退出这片流沙。” 银血蛇的脑袋往前探了探,指了一个方向,他们刚走几步,后边的“嗡嗡嗡”声又传来了,南竹还没有回头,几十只蚊子就被他吞入腹中。 看着密密麻麻的蚊子,南竹只能先战斗。 只见银血蛇忽然吐出一口唾液,团成一张巨大的网,那些蚊子被黏在网上,丝毫不能动弹。 南竹抽出骨竹中间的利剑,“咔咔咔”大杀四方起来,就是要剁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讨厌的、还能吃人的蚊子,就好像剁碎菜馅儿一样,把他们当大白菜。 不!更像大白菜上面的害虫。 “起哩哐啷”不管他三七五十一,全部剁成了碎末,看着那些蚊子落在了地上,处理完她周围的蚊子。 南竹向小银蛇看过去,他竟然盘成一团,悠哉悠哉的看着那些蚊子互相厮杀,一会儿翅膀、腿脚乱飞,渐渐的所有的蚊子都落在了地上。 看来得从这片沙坡上先下去,因为这里迷雾渐渐浓郁起来,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而且沙地连带着野枣树,大片大片的陷落,再不走,只怕会埋身沙子里。 “小银血蛇,快说说,要怎么下去?” 银血蛇也不顾姿态优美了,蜷成一团,快速的望一个方向滚,不久就出现了一个坡地,银血蛇没有停,继续向下滚。 南竹也紧跟其后,快速的跑动,等他们跑到谷底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颗榛子树,看来这是两个阵法接头的地方。 在银血蛇的指引下,眼前不过巴掌大的地方,能看到,还好有一小块地方没有陷进去,找到了阵法,及时关闭了阵法,终于回到了榛子林。 第56章 你想要,我就给 当南竹退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在那里焦急的踱来踱去寻找机关,没有一个人提出要走。 看着南竹安全得走出来,大家一脸的喜色。 “南姑娘,你有没有事?” “还好,这些蚊子胃口不大,吃不了我。” “那咱们就把他们吃了。” “多亏关键时刻,银血蛇出来帮忙,现在已经把蚊子消灭干净了。” “那咱们可以安心的摘红果子了。” “咱们就尽量多的把这些红果装回去,而且每一颗果核也不能浪费,我们带回去种下去,你们钱湖苗寨就要发财了。” “发财?不是给中毒者解毒吗?” “这种果子叫天香果,一颗价值千金,不仅普通人吃了身体生香,可以卖给管家女子或闺阁千金;中毒不深者,还能解其毒。” “那就是说我们中,中毒不深的人,都有可能恢复了。” “是的。” “那么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吃?” “回去配上解毒的药材,效果会更好。” “南姑娘医术高明,我们相信你。” “大家不要全部摘完了,没有成熟的留下。因为还不知道你们寨子里是不是适合种植,要是栽种不了,还要回来培养。” “我们都听南姑娘的。” 十几个人忙着采摘,注意区分成熟度,小心翼翼尽量不损失。 “这几万人的军队,如果全部想要恢复正常,就要靠这些天香果了。这种灵果明年成熟,就可以拿出去卖了换钱,为寨子里做很多事,例如,办学堂,人们可以选择学武,也可以学文,都可以护佑你们村寨。如果拿出去换了钱,还会使你们寨子富裕起来!” “南姑娘,我们真的会有这样美好的生活吗?” “当然,你们民风淳朴,在危急关头,还有人挺身而出,为了寨子的利益,不顾生死,这样的寨子何愁不发展,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领头出去学些经商之才,强兵之道,还有治国之方。” “南姑娘,我想和柱子去学习经商之才,可以吗?我阿娘全年吃素,整天吃一些野菜之类的,她一闻见肉的荤腥,就想吐,而且即使勉强吃下去那些野味,也会肚子不舒服,所以一直以来,吃食是我家最大的难题,现在我阿娘瘦的就只剩下皮包骨了。如果我学会了经商,我想到外边去换一些她能下咽的食物,让她吃的好些,能尽快好起来。” “你们懂得孝顺阿娘,这是好事啊!你们出寨子的时候,可以带一些寨子的特产,先以物易物,或者把它们换成银钱,买些寨子里需要的东西。几次的来往之后,你们就知道如何各取所需了,要想使寨子繁荣富强,就要进行大量的物品交换。” “南姑娘我愿意跟着部队走,锻炼身体,提高灵力,保护我们寨子的安危,其实也就是你说的,强兵之道,对不对?” “经过这一次的危机,想你们也深深意识到,你们要想有能力保护亲人,保护寨子安康,那必须就要有强劲的个人实力和强壮的兵力,别人才不敢来侵占你们。” “那治国之方呢?” “这个就要你们多跟族里老人们学习,学习老一辈的优良传统、深厚的管理经验。也可以去五国各大都城去走走、看看,学习别的国家都是如何治理国家的,认真听、虚心学,然后去除掉糟粕,拿来优秀的政策方针,适合寨子目前的情况的方法来用。” 大家一边聊着,一边干着活,把天香果挑挑摘摘,收集走了七八成,剩余者留着,让他们自然发展,种子落地成泥,落在周围,明年继续成长,开花结果。 有了银血蛇的帮忙,回去就通畅了很多。 回到寨子里以后,南竹就告诉安木扎,把寨子里的人们,再分的细一点儿。 愿意跟着军队走的人,可以编录在册,可以领军饷;可以享受福利待遇,例如探亲、娶妻;作战勇猛,有领导才能,有军功在身的,可以加薪升职。立刻,报名去军队上的人又多了一些。 那些头脑灵活,对未来有憧憬,想过上丰裕的物质生活的人,可以组成一个小团体,出去经商。 还有那些什么都不想变化的,留在寨子里继续打猎、耕织。 南竹有了足够的天香果,配上之前采摘回来的药材,架起大锅,熬成汤药,众人同时进行治疗。 中毒比较浅的人呢,需要一天两顿药,按时服用。 中毒比较深的人,内服外服,一天两次。 选择了大医师家的宽敞浴池,熬上大量的药汤,倾倒进去,让中毒深的人集中到一体,在池子里一天泡上两次,这次中毒的人基本上都稳定了下来。 而全程,南竹都在观察他们的中毒情况变化,医药的活呢,也交到了三位医师的手上。 而姬寒星训练尸人那边的工作,也还算比较顺利。 这说的比较顺利,也用了10天,毕竟姬寒星要训练好尸人,要和他们配合出默契。 这些尸人军队已经可以根据哨声变换队形,进攻,后退。 最重要的,给他们加了一条,就是要保护好他们的生命安全,不再是以前冲锋陷阵的杀人机器。 他们还有大好的美好年华,等着恢复过来以后去实现。 南竹已经开始为他们寻找治疗药方,只是药材的需求量过大,一时还没有好的办法。 一切准备就绪,南竹和姬寒星出发到荣国都城。 尸人的隐藏功夫绝对是一流的,但是这么大批量的走,一定会引起各方的注意。 所以,姬寒星把他们分成一小队一小队,都是昼伏夜行,先让尸人部队一批一批的走过去,这就用了差不多10天。 南竹和姬寒星在最后一批尸人部队出发以后,整装出发。 全寨的人都出来送行,虽然现在留下的基本上也是老弱病残,但并没有影响他们的送行歌舞,雄浑有气势,热闹有意义。 还好的一点是,在南竹的帮助下,他们建立了学堂,一些经验丰富,知识渊博的老人,充当学堂的夫子,孩子们有学上、有书念。 还有一部分恋家的中年人,留在村里继续打猎和管理这些老弱妇幼,而年轻人经商的那批人,大前天已经出发了。 大部分的人们都跟着部队一起出发了,不过他们是明面上要去荣国。 毕竟这里离荣国不远,也属于荣国国境内的土地,只是他们在荣国的地图上并没有出现,以前都是隐藏着的,现在就说边境逃难过来的,去都城避难。 不仅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为他们的学习通过良好的途径,也更加方便他们沿途认识不同的风土人情,不同的治理方法。 从他们走出,老人和妇女们自发组成了欢送队伍,彩旗飘飘,歌舞悠扬。 他们走到沙滩上,还可以听到后边欢送的锣鼓声,最起码这是一个圆满的、美好的结局。 老村长站在河岸边,拉着姬寒星的手。 “我们这一次遭到灭顶之灾,从来没想过,会如此更加顽强不屈,更加繁荣昌盛的活下去,变了一种活法,更加鲜活,更加有活力。这一切都要感谢你们!” “因为救人走进了寨子,这也是我们的缘份。救了你们,本身是我们所愿,我希望天下的人们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那我也希望你真的可以成为这一片土地之主,虽然我们现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但是我们寨子有很多秘阵、秘法,像这种大型阵法是可以应用战场上的,如果有需要,我们愿扶持你登顶!” 姬寒星抬头望天,沉思了一会儿,温和地笑着说。 “既然你们愿意,那我也愿意和你们合作,将来这天下必有你们一席之地,让你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这一片土地上,活出你们的精彩。” 南竹和姬寒星过了河,回望,还能听到人们送行的乐声,声声入耳! 姬寒星望着湍急的河水,九曲弯弯,万丈狂澜,汹涌澎湃的向前方奔腾而去。 “阿竹,如果我说,我想得到这天下呢?” “无论何时何地,我帮你!” 南竹干脆利落的回答,但也斩钉截铁。 姬寒星伸出他的右手,南竹往前跨一步,把她的手放在姬寒星的手上,姬寒星一把紧紧握住。 这个世界,以前他是孤单单的一个人,过着有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他可以没有追求、没有理想。 可是现在为了他的女人,他要活着,就要对抗最高位置的那个男人。 因为他不想让他好好活着,他就得以另外一种方式争取活着! “我想活着,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就要打下这个江山,让你成为这片土地最尊贵的人。” “只要和你一起。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 “我想给你一个家,一个安稳的家,没有人迫害,不用提心吊胆生活的家。”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想要,我就给。你就是最适合的君王,你接触过的人都会帮助你,你也将会是一个最得民心的君王!” “我们一起创造一个人人安居乐业,繁荣昌盛的空明世界。” 这一次他们直接召唤出来了金龙和火凤,两个人直接坐在了金龙身上,终于可以惬意的休息,有了一个安稳躺着的地方,让金龙收了龙鳞,还靠着雪儿软软的肚皮。其他的兽兽都放了出来,让他们出来放放风。 此时他们在三万五千里的高空,而每上一层天空的颜色都有一个变化,在最底下呢,是透明的,然后开始是白雾雾的,最上一层就已经红炎炎的了,感觉整个天空都变成了艳丽的红色。 而此时金龙则是金灿灿的,他释放着自己最绚丽的龙鳞,展示在这高空里,火凤是红彤彤的,两个并排而行。 南竹说了一句,隐匿行迹。 两个大家伙像俏皮的孩子一样,把天空几朵云彩扯了过来,不够再扯,瞬间云彩几乎都是他们的了。 最后就形成了厚厚的一层彩色锦被,但是这个锦被是漂浮在人和兽兽们的下方的。 他们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从朝阳初升,到落日下沉,而聚睛从高往下的看着,都成了昏暗的黄昏。 在姬寒星看来,好像是一个遥远而朦胧的梦,他离开了许久,虽然他真的不想回来,既然回来了,最美的夜景,还有心爱的人陪伴着,也是令人陶醉的美景。 姬寒星眼里闪烁着疯狂,还有无尽的黑暗,这都城表面看似一派繁华,暗地里却是肮脏不堪、支离破碎。 对他来说,要再一次撕开受伤人心里的伤疤,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也许此时就是冰寒凄凉,可是他现在有南竹,他们一起笑看悲欢离合,也何偿不是一场盛世美景。 他看着身前的人,娇小的人儿,忍不住把下巴搁在南竹的颈窝里,能够轻轻的吻她白皙如玉的美颈。 南竹痒得仰着脖子,慵懒得又不想动,任由姬寒星轻吻着,回手抱着他的脖子,像一只高贵优雅的猫咪蹭着他的头发,就那样依偎着。 “这景色美吗?” “是啊,多美的景色,密而忙的星星升起来了,有三角的、五角的,甚至还有圆形的,他们的光明和轮廓清晰的照应着这座灯火辉煌的都城。” “我的眼里只有你,你是我最美的风景。” 金龙好想摆动尾巴,触摸一下星星。扭来扭去,狂卷了一下,差一点把她们两个人摔下去。 南竹伸手拍了拍金龙的背。 “你可以嬉戏,我要坐最平稳的座驾。” “要不然我们就换火凤来,把你收回去。” 金龙这些天,在八宝琉璃球里,也是够气闷的,先前一直昏迷着还好,现在清醒了,被拉出来放风,那当然是心情飞扬,绝对不要回去。 正想着呢,火凤也飞了过来,一龙一凤平稳并行,但是他们要飞上高空,九霄云外,两个人互相帮忙找来大朵大朵暗灰色的云,把身形隐藏起来,这样在地上的人们就看不到了。 但是他们可以从云的缝隙,看到地上。 路上的行人已经看不清楚了,只能看到最大的建筑,就那也是小米粒大小。 第57章 回荣国京都 这一路飞行速度倒是很快,一天以后到达荣国都城上空,靠着暗灰色的云,降低高度,底下便是那隐隐约约的、万家灯火的都城。 他们先飞到100里外的那座荒山上,尸人先头部队藏在那里,首先与他们的首领会合。 到地方以后,立马派人去探听城里的消息。 融恒却是直闯皇宫,连一个小的拐弯也没有。 思念如影随形,本来以为荣花公主早已身亡,谁知她还活着,那就必须跟他走,谁也拦不住。 那皇宫的守卫对他来说犹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偌大的皇宫,他到哪里去找呢? 然后想了想,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后脑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空洞,只是被他用高深的灵力护住了,外人是看不到的,可是那个空洞明显的还在悄无声息的,慢慢的腐蚀,以至于他的思想有时是混沌的。 融恒终于想出来了,他可以直接去找老皇帝啊! 这个皇宫里的事,哪里还有他不知道的。 而此时的荣国皇帝——荣明帝姬如风,正在游凤楼里逍遥快活。 他此时正在寝宫里,嘻嘻,有几个绝色美貌、姿态妖娆的妃子正在大厅里跳舞,跳着跳着,大厅里是不是太热了? 逐渐脱去了外边的各色外衣,换成半透明的纱衣,优美渐显,暗香浮动。大厅中纱幔飘动,幽香柔软,有各种胭脂香料,香炉里正燃着一炉好香,好一派纸醉金迷。 而荣明帝蒙着眼睛正在厅里瞎转,那些女子如穿花蝴蝶一样飘来飘去,假装撞他一下,碰一下,可就是抓不着。 忽然好像所有的都静音了,他更觉得奇怪,发现一个人站在了他的身边,只是这人身上的气息,完全是死人味道,让人作呕,绝对不是他那些娇滴滴、香喷喷的妃子。 荣明帝一把扯开蒙眼的布,大声喝道:“来人。”一边往后退,一边快速寻找自己的宝剑。 可是没有进来任何一个人,令荣明帝心惊,看来这里的侍卫都被他处理了。 等他眼前光线清亮,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更是大吃一惊。 “融恒,你怎么来了?” “怎么?以为我早死了吗?” “你死不死,好像也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你到皇宫来,想干什么?” “杀你!” “凭你够资格吗?” “你觉得有人能救你?” “我亲爱的妹妹,琼花公主就能。” “你的小命,我可以暂时留着。我只想要回我的琼花。” “琼花她当年难产死了,我可以给你一些她的遗物。”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有人亲眼看到她在皇宫里。” “不可能,至少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 “那你赶紧派人去找,我想你也不想我待在皇宫里,让你的皇宫鸡犬不留吧。” 荣明帝一下气结,他们在这喊了半天都没有一个禁卫军进来,那肯定是都被融恒杀了。 那些妃子早都吓得静若寒蝉,看着一地的侍卫尸体,还有想尖叫的,被瞬间灭口的妃子尸体,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没有人敢生出反抗之心,只那个男人眨眼间,几十人横尸在地,连怎么被杀的都看不清楚,还怎么对敌? “融恒,不如你说吧,除了这个目的,你还有什么目的?” 荣明帝说着话,从架子上子取了一件外跑穿上,并暗暗地拿了一把匕首藏在袖口里。 “别以为有武器,就可以反抗,那只是徒劳。找琼花要紧。” “好,孤命人带你去找琼花公主。” “我不让别人带,就你来。” 看着融恒如野兽般的眼神,荣明帝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亲自带着融恒走向后宫,这条路幽静偏远。 走了良久,来到了一处院子,周围都是荒草杂生,荒凉落败,原来的宫墙颜色早已看不清楚,现在是一片灰白,朱红色的大门,油漆脱落,斑驳得露出了木的本色,而且还是腐朽的,一阵风吹来,掉着木渣渣。 “吱吱呀呀”地推开木门,一片凄凉,一片腐败,从那一层落叶中,透出来了一点的绿色,证明了好久没有人来,没有踩踏的痕迹。 怎么感觉也好像这个房子,好久没有人住了,走进房间,本来收拾的简单整洁的房间,可是已经落了一层灰。 融恒一个转身,手虚空伸出去,荣明帝就漂浮在了空中。 “你信不信我瞬间就可以捏死你?” 融恒说着,稍微用力,荣明帝已经感觉呼吸困难,舌头不自主的吐了出来。 “我本来安排荣花是住在这里的,你看这里明显有人住过。马上唤奴才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有两个公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后边跟着大批的侍卫,看着西甲的皇帝被人捏着喉咙,呼吸困难。 焦急的本来尖尖地嗓音,已经变成了公鸭子刺耳的尖叫声。 “皇上,皇上!你怎么样?”叫的好像皇上已经驾崩了。 “皇上还死呢,再叫下去,就差不多了。” “放开我们皇上。” 融恒随意一挥手,那个说话的公公就被卸了头颅。 众人齐齐后退一步,侍卫不得已又快速走回来。 “去找人问清楚,荣花公主在哪里?再晚个一时三刻,我不保证皇上还能活着。” “这里伺候的人都已经没有了,死的死、跑的跑,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儿,没有人知道荣花公主去了哪里。” 融恒胳膊一甩,荣明帝被砸在了墙上,公公带着侍卫赶紧从墙上把他扶起来。 眼睁睁看着荣明帝吐了几口血,公公赶紧用自己的衣袖擦着,后来才想起有专用的帕子,拿出来急急地擦着。 荣明帝根本顾不得这些细节,他以前也历经过艰难困苦,可自从灭了聊国,当上这荣国的皇帝以后,谁还敢这样对待他。 心里暗暗想这个融恒留不得,在他还没有想出对付的方法的时候,融恒又说到。 “姬如风,我限你三天之内,不,我限你一个时辰之内,立马给我找出荣花的下落,要不然我把你整座宫殿,整个皇城夷为平地。” 荣明帝立刻变了颜色,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毫无血色。 “王公公,你立马去安排人。” 王公公略显丰腴的身姿,跑得恰似妖娆,但是跑的速度还确实挺快,带着一对侍卫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 荣明帝在王公公的扶持下,早已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也不嫌弃有灰尘,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命令下人干什么,只是等着融恒吩咐。 融恒谁也不理,直接坐在地上,盘腿静坐。 果然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来回禀,说是就在旁边不远的宫殿里。 融恒起身就走,连荣明帝一眼都没有看。 融恒很直接的往王公公指的那一座宫殿走去,越走越快,中间没有任何的停留,好像他们说的那个地方有熟悉感,那座宫殿在召唤他,快一点过去,他的荣花就在那里向他招手。 融恒直接穿过院子,走进了那个偏殿,虽然还是一样的冷清,可是这个偏殿很干净,收拾的一尘不染,就像他们无望山谷里的那间小屋,他每一次回去都有家的温馨感觉。 融恒手摸着那个破旧,甚至有一条瘸腿的桌子,是的,这个桌子应该是荣花擦干净了的。 他又走到那架床前,坐在床沿上,幻想着荣花就坐在他的身边,他想一把把她拉到怀里。 他伸手就是就去扯床上的纱帐,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他躺在床铺上拉过被子,果然有他熟悉的荣花的味道。 融恒觉得他要安稳的睡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睡过觉了,现在有睡意了。 等王公公在门口看到融恒已经睡过去了,打了一个食指向前滑的手势,有人启动了大阵。 声音不大,却因此惊醒了融恒,他勃然大怒,她的荣花,他的美梦! 当他挥手想要毁掉这座宫殿,这个房间的时候,融恒喉头一阵腥甜,吐出一口血。 那一道掌风已经挥了出去,房子发出了“咔嚓”的声音。屋顶上面的瓦片,“嗖嗖”的阵阵落下砸在他的身上、头上,他也没有任何感觉。 荣明帝已经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了御书房里,赶紧昭急他的文官武将,商量对策。 可是当有一队侍卫上来准备捉拿他的时候,他只是挥出一道灵力墙,那些人就倒飞着,直接砸向后边的人,一个一个瞬间殒命。 王公公站在门外边,大声的喝道。 “融恒,你想毁掉这间房间很容易,可是这是荣花公主住了十几年的房子,而且她和孩子也被我们封在这座宫殿的一间密室里。 你要是能找到她们,你就带她们走。 但是你要是胆敢破坏皇宫里的东西,那我们就秘密处决了荣花公主,那你就真的失去她们了。” 融恒开始疯疯了似的,寻找着这座宫殿的角角落落,这个房间不大,但是这座宫殿却不小,而且在大殿里这是一个死阵,他只要想出去,以他的力量肯定会把整座宫殿毁掉,而如果他毁掉宫殿,那也等于是毁掉了荣花母子的性命。 正在融恒思考的时候,忽然上面露出一个五彩的笼子,直直落下来,整个罩住了融恒,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这种隔断有小儿手臂粗,都是精铁捶打而成。其实这些都不能成为融恒的绊脚石,但是,他还是被牵制住了,他不能动,也不敢动,因为动了,有可能就会伤害到他的妻儿,那就在这里困着吧,总之也许他们会来找他的。 融恒暂时被困在了这座宫殿里。 荣明帝和满殿的各级官员最后商量出的结果就是联合五国,共同制裁融恒。 荣明帝这边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他们对外宣称融恒是一个大魔头,残害各国无故百姓,并且放出了荣恒被暂时囚禁在荣国皇宫里,即使他被困在笼子里,普通的高手也是不可能近身的。没有办法消灭他,有好的方法和厉害的人,欢迎各国的能人异士前来商量对策。 融恒这个大魔头,他不仅要毁掉荣国,其余的我国他也会一一毁灭。 毕竟融恒抓人也不仅仅是在荣国,五国都有同时进行,融恒抓普通老百姓练功,把人变成尸人这种行径,令天下人不齿,更令天下人痛恨。确实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 所以当荣国提出这样的为天下人除害的事情,各国都积极支持,要不然还不得被本国百姓说不爱惜百姓,置百姓的死活而不顾。 各国都和融恒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所以这一次有这样的机会消灭他。各国都积极派出了使臣,这也是一次各国之间的交流,比拼国力的大好时光。 各国的使者纷纷奔荣国都城而来。 而这场浩大的宫宴,由姬楠月主管接待各国使臣,而此时据说五国都派出了举足轻重的使臣,邻近国家的已经到了都城,较远的以及在路上,不日将到荣国都城。 南竹和姬寒星则是踩着点回到都城去参加那场别开生面的晚宴。 “阿竹,这是一个好的契机,我们要回宫了,你可做好准备了。” 南竹捏了捏姬寒星的手心,把玩着他的手,叹了口气。 “其实我真的不想去参加这些表面风光、而暗地里勾心斗角的宴会。不过谁让你必须去呢,为了你不被别人欺负了去,嗯,我就勉为其难去吧!” 南竹假模假式的故意长叹短嘘,其实内心里还是很兴奋的,这种皇宫里的大型宴会,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至于那些人的小把戏、小玩意儿,在她的眼里,也不过就是搭个戏台,多上几个戏子,看她们怎么演,看她怎么为她的阿星好好的出口气! 姬寒星听了南竹说的话,还以为她真的很不喜欢进宫,为了他才如此勉强,为了他才要受这样的委屈,接着看到她眼里狡黠的亮光。 他无奈地摸摸南竹光滑柔顺的头发,然后把她拥入怀里,直接就附身下去,一阵强取豪夺。 第58章 她去了醉仙楼 当他离开的一瞬,南竹却按着他的后脑勺,不让离开,她这么乖觉,要奖励。 这一次,可是南竹自己招他的,惹他的,姬寒星拼尽气力的想把人镶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南竹把脑子里看到的书,想到的图片,还有专门学习的技巧方法都用上了,这个男人,她要定了,只能是她的,要让他离不开她,一直索要着她,需求着她。 南竹被分开的时候,感觉喘不过气了。 “阿竹,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不,我会护着你的,这些年你每一次进宫都是只身一人面对那些妖魔鬼怪。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南竹和姬寒星走在宽敞的街道上,这条繁华的大街两边,商铺林立,人潮如织,果然热闹繁荣。 有很多她见都没见过的小玩意儿,最主要的是她要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南竹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这时候,才真的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边有卖玫瑰花酥糕的。南竹拿上一块一尝,真好吃,手上拿着零散的几个,姬寒星后边提了两大包。 旁边铺子里有一只金灿灿的,镶嵌着红宝石的珠钗,南竹随意看了一眼。姬寒星走过去拿起来戴在发间,一圈的小珍珠包围着一颗硕大的玲珑剔透红宝石,打造的更是匠心独具、奇巧无比,那就买。 走进成衣铺,南竹试了一件和红宝石相映成趣的红色纱织长裙。 在裙摆上,用带着银丝的白色丝线秀上祥云,而在胸前开着一朵精致的白玉兰,翠绿的叶子,深棕色奇巧遒劲的枝干。 花朵有含苞待放的,也有灿烂绽放的,外罩一件白色绣着梅花的蝉翼纱。 腰身纤细,系着和祥云同色系的白色腰封,上面绣着一圈洁白的白玉兰花骨朵。 南竹穿上以后,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在姬寒星面前转一个圈,小眼神得意又傲娇,真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 就这样一路上,买!买!买! 他们的马车都塞满了,只要是楠竹,看过的、摸过的、想要的各式东西,装了满满一马车。 等回到寒王府的时候,着急的南竹就是拆包裹、拆包裹。 整个房间摆满了各种吃食,小玩意儿,她自己规整起来,真是应有尽有,这时候姬寒星递过一把圆形的链圈,上面有几十把钥匙。 “给你,整个王府都是你的。” “我只要你。”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宴会在三天后晚上,这些天的京都里,那可真是暗潮汹涌、鱼目混杂、潜龙在渊。 姬寒星一回来,下属着急的来报,这些天不在京都,需要处理的事太多,就到他的书房忙去了。 南竹既已回来,首先打探打探师傅们的行踪,顺便独自一人逍遥的去看看这繁华的京都。 回京的途中,南竹已经发现了他们留下的痕迹。南竹决定跟着标记走,寻找师傅去。 这一次,她一出来,就闪瞎京都千金的眼,健美俊挺的鼻梁,犹如黑宝石的眼眸,幽深晶亮,换回来的是,她下山时的那身白色修竹长袍装束,眨眼间就是摇着折扇的一个偏偏佳公子。 走在路上的时候,一位提着篮子好像是采买的姑娘,痴痴的看着他。 一个不注意,篮子掉在了地上。着急忙慌捡了一半,眼睛却一直看着南竹,看着他走了,又不捡了,也不管一地的物品,提着篮子就追了上去。 没想到抬头太快,眼睛又不注意,没走几步,撞在一个柱子上,当她从柱子后闪身出来的时候,和另一位痴痴看着南竹的姑娘撞到一起。 两人本来互不相让,开口就要大骂、大打出手。 看着南竹轻飘飘瞄过来一眼,那一眼扫过来,这两人都不吭声了,都要摆出一副芊芊弱质,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着南竹走远了,其中一个双手叉腰,另一个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 南竹眼里擒着笑,继续往前走。 街道上路过的豪华轿子里边,有几位大家小姐,听到外边的动静,或者外边的小丫鬟说有美男,还是衣着鲜亮的贵公子,忍不住掀开帘子,一看就舍不得放下那个帘子。 还有一个小姐让轿夫转了方向,追着南竹的背影而去。 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也不管南竹往哪里走,根本就是南竹去哪里,她跟到哪里。 大家闺秀的风姿什么的,有什么重要,管他倾城还是倾国,美男难再得! 这时候,偏偏帅公子南竹连一眼也懒得施舍给那些人,跟着记号,来到了一栋四层的高楼前。 外表看起来豪华奢侈,处处透露着奢靡的味道。 门楣上雕刻着几个大字,“醉仙楼”。 难道是卖酒的? 南竹走到门口,刚刚站定,二楼趴在栏杆上的一溜美女,像一群花蝴蝶看到了花蕊间的蜜一样,一个一个急切的扑了下来。 走在最前面身穿鹅黄衣衫的女子,身姿柔美,白皙的胳膊露在外不说,甚至留了一点腰线勾着人,还有白皙的大腿隐隐若现。 看着南竹,还有三四阶台阶,就往下扑了过来,目标很明确,想扑进南竹的怀里。 南竹闪身往旁边一躲,没想到姑娘身姿轻盈地落了地,虽然打了个趔趄,险险的还是站直了。 哎哟!看不出来这姑娘,武功底子还不错啊! 姑娘故意甩着白皙的胳膊,让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体上。一方挥洒着异样香气的帕子,直直都能甩到南竹的脸上。 南竹躲远一点,还是闻到了那股催情的异香。 妖娆的女子对着南竹使劲放电,可惜南竹接收不上。 “公子,你是第一次来呀,让春花陪你吧。” 另几位浑身香气扑鼻的女子也围了上来。 “叫你们柳妈妈出来,我要找人。” “公子,来这里的男人,都是来找人的,你有没有相熟的姑娘?” “地沧。” 几位姑娘听了以后,浑身一震,后面扑过来的两个女子,转身就往后走。 不一会儿醉仙楼的柳妈妈就出来了。 虽然她四十多岁了,可是身子保养的还是相当不错的,稍显丰腴的腰身扭啊扭,一过来就笑颜相迎。 “这位公子,听说你找人呢。” 南竹拿出一方帕子,角落里有一个特殊的刺绣。 那柳妈妈一看,神色大变。 “公子,跟我来。” 一走进后院,柳妈妈就不在捏着嗓子说话,也不扭着腰了。 “公子是?” “找我师傅。” “哎哟,原来是南姑娘呀,你师傅他们今天刚回来。” 走进后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布置的倒是清幽静雅。 走向一间清幽干净的小院,南竹老远就闻到了那种特殊的药香,看来这肯定是师傅们炼药的房间了。 走到院门外边儿的时候,南竹挥了挥手,柳妈妈就退了下去。 南竹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还没靠近房子,一股灼烧的火焰就从前面一间房间的门窗窜了出来,南竹不退反进,大声的喊着:“师傅。” 门已经摇摇欲坠,南竹踹飞了门板,飞跃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地沧师傅浑身漆黑,倒在地上,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南竹一把捞起师傅,一个公主抱,就抱了出来。 “小徒儿,你来的正是时候。” 地沧扬起看不清面容的、黑兮兮的脸。 “师傅,你又在实验什么?” “我正在制作那种连环炸炸炮,我要把你天玄师傅,碎碎炸上天,让他体验一下满天星。” “天玄师傅又怎么惹你了?” “他竟然看上了一个卖花女。” “怎么会呢?肯定是你误会他了,他对你绝对是忠贞不二,死心塌地。” “我怎么会看错,我那天过去找他,他正在低头看那个女子,眼神专注。在我的角度看过去,他马上就要亲到那个女子的头发了。” 我看见了,还是头一次给他一次机会,等着他来解释,他竟然根本就没有任何表示,回来以后若无其事。 他第二次去看那个女子,又被我发现了,还给了那个女子一包银子,被我抓个正着。” “那现在天玄师傅呢?” “被我毒倒了,昏迷过去了。” “你没听听他的解释。” “解释?为什么要听他解释,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什么误会?犯了错就要惩罚?” “我的好师傅啊!事情真正的缘由,我猜到一些,可是也不能讲清楚,你还是听听天玄师傅怎么说,再做决定。如果你冤枉了他怎么办?” “这种事,我两只眼睛都看看到了,决不会冤枉。” “你们之间的误会,还少吗?其实就是一个一意孤行,一个随心所欲,总是到了最后,后悔当初的决定。” “真的吗?” “先带我过去,叫醒天玄师傅,听听他说什么,做得对,就是你的冲动;做的错,惩罚他也不迟。” “好吧,反正惩罚他的东西也失败了。我现在还受伤了,要叫醒他来伺候我,这也是一种惩罚。” 南竹只好抱着地沧师傅,走到不远处的一座院子,一个房间里传出腐烂的味道,还有苍蝇飞来飞去,集中在一个烂柴房里。 这是放置天玄师傅的房间,唉,真是惨呀。 南竹走进去,驱散了围着他的苍蝇、蚊子。 看到天玄师傅随意被丢弃在柴草堆里,姿势很是怪异,看着都难受。 他浑身被打的没有一处是好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连乞丐都不如。 看来不止在这躺了一两、天了,身上有的伤口不不仅化脓,还起蛆了。 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有什么怨、有什么仇,这一辈子整天相爱相杀? 南竹也不敢过多埋怨,又怕地沧师傅,恼极易反,又不让她救了。 南竹探了脉搏,果然给他喂了昏睡的毒。 南竹先把毒解了,她是女子,天玄师傅的外伤,她是不敢处理的。 “地沧师傅,我把你放到床上,我先帮你处理了外伤,你把千玄师傅的外伤处理了,要不然他死了,你想听解释或者你后悔了,都来不及了。” “唉,好吧,看他挺可怜的。以前每一次都是我虐他,看来这次我被渣,也是有因果的。” “事情真相如何,还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生气起来,谁都不听对方解释,只是一味地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往往最后和你们自己想的完全南辕北辙。” 南竹一边处理地沧师傅的伤口,一边随意聊着天。 “南竹,你会教训师傅了?” “师傅,你只想一想是不是如此?” “可是正生气呢,解释,谁能听得进去。” “误会更大,伤害更深,差一点杀了对方,然后再后悔。” “你以前怎么不说?” “我以前也不懂啊!我以为所有情侣都是这样相处的,后来才发现并不是如此,还可以有别的相亲相爱的相处方法。” “你有男人了?” “算是吧,就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商量什么?” “你们是我的长辈,我的亲人,我来告知你们,你们也可以和我一起住。” “那个男人?可不可靠?本领强不强?” “他叫姬寒星。” “具体身份?” “他是皇帝的三儿子——寒王。” “皇室的,不好不好,以后三妻四妾的,免不了勾心斗角,后院争宠。” “不会的,他许我一生一世人。” 南竹为地沧师傅处理完了以后,然后看着她坐了起来,生命力还真是顽强,要是普通人,只怕没有个三五个月,别想起来,可是地沧师傅的体质,那真是强韧的令人赞叹。 天玄师傅更是铜墙铁壁,坚如磐石,还真是两个人互虐出来的,什么事都有两面性。 看着地沧师傅要为天玄师傅处理伤口,南竹赶紧走出来,在外边等着地沧师傅。 里边处理着伤口,可是半天也没见个回音儿,南竹只好在外面喊:“地沧师傅,怎么样了?” “快了,快了,你进来帮忙吧。” “地沧师傅,我可不敢帮忙,要不然,你要是剁了我的双手,挖了我的双眼,那我以后可就没法给你俩尽孝了。” “嗯,还是我的小徒儿了解我,你师傅怎么一辈子都不了解我呢?” 第59章 装可怜 装柔弱 “那你有没有从天玄师傅身上搜到什么东西?” “东西?有一个破盒子,我扔在房间角落里了。好了,我处理完了。” 南竹在外边晒了一会儿太阳,有些口渴,目不斜视的走进去,直接走到桌子跟前,倒了一杯水喝了。 地沧在床边喊:“可以看你师傅了。” 南竹转头一看,嘴里的水,差一点笑喷,地沧师傅完全把天玄师傅裹成了一只木乃伊,连手脚四肢、口鼻都包裹住了,只露了两只眼睛,还拿黑色的颜料,涂抹上了颜色。 南竹赶紧上前去,把天玄师傅的鼻孔和嘴巴抠出来,要不然再晚一会儿,整个人死翘翘了。 两个人坐在那儿等着,南竹又喂天玄师傅吃了迅速恢复体力的药水。 等南竹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发现了地沧师傅所说的扔到角落里的那个破盒子。 南竹随意的捡起来,那是一个暗红色丝绒的长方形盒子,上面还编制着两朵白色的小花,漂亮精致,别有心意。 南竹递给地沧师傅,地沧师傅二话不说又要扔掉。 “既然是天玄师傅珍惜得藏在身上的,你就不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地沧师傅不情不愿的打开,里边竟是一朵炫目的绒花。 桃红色的花瓣,瓣瓣摇曳,绒布上白色的绒毛,看得清清楚楚,娇艳欲滴。而花瓣的纹理,条条分明,都是用几极软极细的丝编成的,所以那些花瓣各具形态,各有风姿不同。 外边是那最大的灿烂开放的桃红色花瓣,中间的花蕊是黄色,每一个小花瓣活灵活现,像真得一样招展着。 最中间还有一颗圆的绒绒的白芯。 而弯曲的柄上,则点缀了一颗颗小粒珍珠围成的“心”。 地沧好像瞬间明白了,因为当时她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隐隐约约似乎看到那个卖花姑娘的头上戴着类似的一朵红花,只是她带的那朵没有珍珠,选料粗糙,没有这朵精巧。 地沧迅速的又去扒拉天玄身上的那些白布。 南竹不禁问道:“地沧师傅,怎么了?” “我给你师傅上的药,虽然能令他的伤口恢复,可是他最少得痛个十天半个月的,又痒又麻,现在包裹成这样,他想挠一下,抓一下也做不到,我就是要让他痛苦。背叛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可是......可是......”南竹简直是对地沧师傅无语了。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拆绷带,可是她又不能帮忙,不过她还真有点看好戏不嫌热闹的意思,一次不深刻一点儿,怎么能吸取教训? 南竹忍着笑又走到了窗外。 这一次地沧速度很快,不到半刻钟,估计这一次一定用上了最好的外伤药。 南竹果然闻到了灵源芎丹的味道,这可是最好的外伤膏药。 地沧师傅还是用那一段白布包裹了起来,不过很明显的是薄薄的一层,方式精妙。 没过一会儿,天玄师傅就醒来了。 他声音低而沙哑,就好像被砂纸打磨过的,撕裂暗哑。 南竹赶紧倒了一杯水,用最新鲜的棉花蘸着,让他先少量摄入,最后再喝掉那杯水。 天玄师傅一会儿就把整个茶壶里的水喝完了,好像才缓了过来。 “地沧啊,你是不是太冲动了?” “嗯?”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地沧师傅瞪了眼,又撇了一下嘴。 “天玄师傅,说好话,说好听的话,地沧师傅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你做的再多,有时说的不好,反而适得其反啊。” 天玄师傅眨了眨眼,泪水瞬间就盈满了眼眶。 “地沧啊,我比窦娥还冤啊!我不可能背叛你,更不可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只是看卖花姑娘心灵手巧。” ”她心灵手巧,我就不心灵手巧了?” “你什么都好,不在乎心灵手巧这一项。我看她做的绒花好看,就想给你做一朵世上最美的绒花。” “所以你第一次和她,是看她头上的绒花?” “第一次,你看到了?” “废话,要不是我看到了,你还要瞒我多久?” “我是总共见了她两次:第1次,我只是看她头上的绒花;第2次不就是给你买了一朵最好看的绒花。” “你找她干什么?我做的比这漂亮精巧一百倍。” “这不是快到你生辰了吗?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做。我只能挖空心思,满世界找礼物,就想给你找到独一无二、不一样的礼物。” “谁知道你给我了一个惊吓。” “我还活着呢,如果按你的那个做事节奏和判断问题的方法,我估计我离死不远了。” “你知道就好,那以后做事之前,就不要想惊喜了。” “师傅们,经过这一次,你们要知道商量做事的可贵性。” 天玄师傅胸口剧烈起伏,猛烈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还咳出了大量的血,那鲜红的血喷洒在他裹在身上洁白的绸布上,盛开了一朵朵的艳红的花儿,甚至有几点都沾到了地沧师傅的脸上。 “天玄,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你又骗我?一次次骗我怜惜你,然后又受制于你。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天玄嘴里说着没事,可是咳嗽,丝毫也没有停不下来的意思,只是脸上漏出苦笑。 以前每一次他装可怜,装柔弱,都很有效,自从被拆穿过几次,地沧就再也不相信了。 南竹看着天玄师傅脸色不对,不仅苍白,还泛着死灰色。不由得上前一步,探上天玄师傅的脉搏,心头一跳,脸色大变。 “地沧师傅,赶紧号脉!” 地沧狐疑的探出手,伸手握住天玄的手腕。 忽然她瞳孔放大,震惊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天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先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想让你担心。” 一语道尽了自己的心酸和委屈,这一次,自从醒来,一直控制着心脉,为的是不让两个担心他的人抄心。 可是这一次损耗太严重了,实在控制不住了,嘴里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吐出来,挡都挡不住。 “不会的,你的身体怎么会破败成这个样子?” “阿沧,这些年我们一直斗来斗去。好几次,生命都快被折腾到尽头,虽然你也救了回来,但是到底是年纪大了,伤了根本。” “都是我不好,不该对你不管不问,把你毒晕,扔在烂柴房里,不给吃喝就算了,后来还给你敷上了一层毒。你不能动、不能吃、不能喝。要不是徒儿来。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真的要失去你了。” “亲爱的师傅们,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多一点耐心给对方。在我眼里,你们其实是最相爱的伴侣。就是做事太极端了,经常会伤害到对方,长期以往下去。不仅一次次把对方置于危险的境地,差一点失去性命。还可能会把炽烈的感情磨得淡如水,甚至会因为太累、支撑不了,而最后放弃。” 南竹也不管师傅们是否忠言逆耳,要不是她及时赶来,以天玄师傅现在的凄惨破败的身体状况,只怕活不过三天。 “阿竹说的真对。其实这几年,我真的有一些倦了、累了。” “你想退缩了,你想离开我了,喜欢那个买花姑娘?” “我是产生过倦意,但是绝没有想过离开你。我只是认为也许你是喜欢这种相处方式的,所以我不敢改变,怕你离开我。像以前那样,一走就是五年。我不敢去尝试改变,也没法说服你,只能就这样迎合你。” “我也是一样的,我总以为我们的相处模式是对的,所以骄纵任性,从不肯好好听你说话,只要一生气就不可理论,下一次我一定会多一点耐心,听听你说什么。然后再想,要不要发脾气,要不要惩罚你。” “好,也是我不对,平时跟你抬杠顶嘴惯了,觉得一时不和你顶着干。就会不自在,我们好好相处吧!” 南竹看着两位师傅终于幡然醒悟,带着欣慰的笑。 南竹拿出,后来丹心送给她的一箱子的珍贵药材,看一看里面的药材种类,开了治疗天玄师傅的药方子。 然后递给地沧师傅,她随意扫过一眼以后,一把抢过药方子,仔细阅览完。 地沧师傅猛地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很久不见的笑脸,眼角的皱纹都不自觉的显现了出来,连声道:“好!好!好!”那欣慰的老母亲笑,看的南竹都不好意思起来。 “我的徒儿终于出息了,你现在写的药方子。连师傅都要刮目相看了。” “师傅,我这一次来看你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想请师傅出马给我男人治病,我的男人,他身中11种剧毒,现在呢,被我用药物压制住了,还需要进一步治疗。” “你药方子上面的精进,就是因为不停的给他写药方子,所以锻炼出来的。” “是的。我想师傅去看看他,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快速帮他解毒。” “我可不想有一个短命的男人,成为我徒儿的丈夫。” 天玄第一个出声反对。 “我们一起闯魔兽关,收服了五个魔兽,到时让你们也看看,他们有的已经进化成圣兽了。” “什么?圣兽?你们都已经有圣兽了。” “是啊,如果师傅们喜欢,也可以挑一两只送给你们。” “看来你的体质,现在终于发挥作用了。那些兽兽们恐怕只愿意跟着你,爱你体内散发的灵兽之光,这对魔兽有巨大的吸引力,无形的吸引他们靠近你,臣服于你,更会让他们修为一日千里。”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对战兽兽们,我就会胜券在握了。” “还是要小心,也许会有魔化,被驯服的兽兽感受不到。” “反正人比兽兽可怕多了。你们听说过融恒,还有他训练的尸人部队吗?” “你们碰到融恒了吗?” “我们为了救出被融恒变成尸人的人们,深入到了他的洞穴,毁了哪些药液池。还告诉他,他的荣花公主在皇宫,所以他也来到了荣国京都。不知道后续事情怎么样了。” “这是跟融恒对上了。你现在可不是他的对手,以后看见他,能避就避,能躲就躲。” “可是我有师傅啊!” 这彩虹屁倒是拍的天玄和地沧心里的那一点担心烟消云散,心里舒舒服服的,熨熨贴帖的。 “所以呀,你们就只能相爱,不能相杀了,赶紧把身体养好,只有你们功力恢复,才能对抗融恒那个大魔头。 如果融恒真的找到了我们,还得靠师傅们给我保驾护航呢,要不然这条小命就要玩完了。” “这一路艰险,那个男人都陪着你。” “是啊。没有他,我一个人肯定是很孤单的。也不可能安全得走过这些艰难险阻的路。” “这是女生外向,看你把他夸的像一朵花一样,总得让师傅见见再说。” “我找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先见见他的。而且他还说,我们大婚的时候,一定要请娘家人。师傅就是我的父母,你们当然就是高堂了。” “算了,看在这小子会说话的份上。唉,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嫁给他了?” “您不是刚刚同意的吗?” “不行,这顿揍,是少不了的,得来的太容易,就不知道珍惜,就会像当年南小子一样。不说他,我失言了。反正大不了,到时候我揍他的时候,打轻点儿。” “师傅,他身体不好,中了十几种毒,很弱的。禁不住打的。” “是一个弱鸡,要他干什么?赶紧离开他。” “这不是正治疗呢吗?会好起来的,毒解了以后,让他好好陪你练功,天天陪打。” “你这臭丫头,句句护着他。” “我都说了,两人相处,一定要相亲相爱,打打杀杀迟早变仇人。” “也是,这一次我的身子损伤比较严重,我得赶紧养好身体,融恒那老小子要是来了,好好打一架。” “融恒现在到皇宫去了,还没有传出消息,阿星正派人加紧查呢。” “等我身体好了,我去皇宫里会一会他。” “你口中的阿星什么时候来?一点也不懂得尊师敬道。” “从我下山到现在,他一直陪伴着我、保护着我。京都的事物都是不管、不闻、不问。既然现在回来了,还是要挑起作为皇子的担子的。我今天出来,只是无尽间看到你们做的记号,就找来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一定会诚心诚意、恭恭敬敬来拜访你们的。” 第60章 楚楚可怜的绝世美男 “皇室尔虞我诈、是非多。” “他承诺了我,会一心一意对我好,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父亲......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还是希望你过得好。” “师傅,我心里有数,绝不会委曲求全。他对我好,我加倍还之;他敢负我,我定会让他后悔来世上一趟。” “有你师父我的风范,做事不冲动,稳重又狠辣,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师傅都拍到沙滩上了。” “这倒也是,我们斗了十几年,以前阿竹都是静静旁观,甚至有时露出悲痛的情绪,也不敢言语。这一次下山,历练了以后,确实长大了,即愿意劝我们和好,还很有想法。” “我那时候年龄小,根本就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以为所有人都是你们那样相处的;二来,师傅那么凶,我也不敢啊,师傅一颗毒药,都能让人恨不得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臭丫头,都敢打趣师傅了。” 南竹蹦跳着,从窗子逃了出去,就地沧师傅那个脾气,门肯定是不能走的,会被毒的痛不欲生的。 南竹笑着、闹着跑了出去。 两个师傅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忽然长大的徒儿,还有一点不适应,小不点儿长成大姑娘了。 南竹安顿好了两位师傅,在窗外闭气蹲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终于可以和平相处,相亲相爱了。 南竹才拍拍屁股上沾染的草屑,“成功”笑逃了,准备回寒王府找姬寒星来看望师傅们。 这时候的醉仙楼里,正是深更半夜、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从幽静的后院走到热闹非凡的前院,就好像从空明寂静的天宫走到了繁华富庶的人间,完全是两个世界。 此时大厅中央的高台子上,正在进行拍卖。 一个楚楚可怜的绝世美男,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高台上,台下却是一双双猎鹰般贪婪的眼眸。 只看那个美男子皮肤白皙娇嫩,在四周的灯火映衬下,好像光都不敢太强烈,怕一强烈照射,会刺破他娇嫩的肌肤。 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下敛,盖住了一半眼睛,在他的眼睑上打上淡淡的阴影,看不清他眼神的变化,更增添了一副想让人保护的感觉。 他穿着一件绣着桃花的月白色外袍,粉面朱唇,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泛着淡淡的诱人光泽,想要让人一亲芳泽,随意的举手投足,都是一段无限风流。 南竹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他跟阿星完全是两个不同类型的绝世美男。 姬寒星有着清澈冰冷却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凛然的锐气。只有在望着她的时候,才会泛着柔柔的涟漪。整个人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冷漠。完美的唇形,时刻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而这个男人则娇娇弱弱,弱柳扶风,那纤细的腰肢简直可以和女子媲美。 而此时拍卖正进行到了白热化。 一个两眼有着浓重的黑眼圈,皮肤下垂、身体发虚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肾虚身弱,此时却叫的最欢,正大声叫喊着。 “我出200两!” 南竹准备进自家预留的雅间,静静的看美男,欣赏一下不犯法吧! 可为什么台上那个男人的脸,会时时变化成姬寒星妖孽的脸,想自己男人了。 师傅们说了这是自家产业,那就得了解清楚,怎么才能更好的挣钱,要养师傅们;要大量的药材治疗尸人;尸人军队如果变成正常人,更是一笔硕大的开销。 要挣钱,要挣大钱! 南竹在心里呐喊,转身换了一个方向,往楼下走去。 看来还是出去闹一闹,挣个人气。 前厅吵吵嚷嚷的,继续热闹着。 “300两。” 一个至少200斤的大胖子继续大声喊。 忽然人群中一片骚动,一个绝世风姿的男人,从高高的、代表身份象征的雅间楼梯上,踏阶而下。 还手里举着号码牌。 “500两。” 楼里不知道的姑娘们,除了有客人的,漏出艳羡的表情,继续工作。 那些没有接客人的狂蝶,还有喜好男风的毒蜂,一拥而上。 可是,他们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挡着,根本上不了台阶一步。 就好像一帮花痴仰望着谪仙! 而那些来拍卖的、藏在雅间的神秘贵客。 这些人中,本就有尾随着南竹而来的几家小姐。 这样一来,本就热闹的大厅,更是人声鼎沸,差一点掀翻厅顶。 那些暗处的人,立马差了人过来,有管事,有家丁,还有丫鬟的,都一门心思的打探着这个美男是从哪里来的。 本来台上的人已经够吸引人了,再来了这位不明身份的、具有盛世美颜的公子,两朵金花齐绽放,不虚此行,还真是值了。 南竹乐滋滋的想,没想到她还挺受欢迎的,正想迎着人潮继续展示,姐的“show time”时光。 忽然她的手腕被牵住,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就将她揽了过去,一个旋身,就藏入了众人视线之外。 “怎么?对美男还是兴趣不减?” 她早已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传来,要不然来人是根本不可能抓住她的手腕的。 “阿星,我眼前只有你,对那个人只是纯观赏。” 南竹求生欲极强的立马狗腿道。 “看美男,还需要花银子?还是你想买回家里慢慢观赏。” “没有,没有,就是一时跟风。” “你夫君我不比他美吗?” “夫君最美,天下第一!” “第一?” “世上就阿星最美!” “那你还观赏不够,还想满园子的花儿,都采一采、摘一摘、看一看。” 南竹尴尬的摸摸头发。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那样的娇美人儿,被那些个腌臜货色玷污了。” “想英雄救美男,等着救他出水火,人家好以身相许?” “夫君,我是买着玩的。” “玩的?” 姬寒星已经把南竹拉回了一个雅间,此时按在了桌子上。 上下其手,却使用了一些力道,让南竹娇喘连连,又不知所措,就是纯“折磨”,用牙齿。 不一会儿,露在外边的肌肤上面都是红痕,层层叠叠,这下子想盖也盖不住,完全没法见人了。 “此话有歧义。” “那我就先把你玩着,行不行?” “阿星,手下留情。” “我出价,只是为了抬高价格。” “我看你像是金屋藏娇。” “给他钱,让他走。” “那你可有想过像他那种弱柳之姿,倾世容颜,没有人护着,怎么都是个灾难。”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 “那夫君就替阿竹把他买下来吧。” “啊!”南竹睁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 “夫君,你不会是也好男色吧?” “就你这一个女色,我都摆不平。我还有机会好男色?” 南竹想了想,漆黑的眼珠子一转。 “也对。那你买他干什么?” “我买总比你买好,我那里有特殊的训练机构。反正他都是被买卖的,最起码买了,他将来执行任务,也只需要牺牲一次,我们还有人保护他的安全。” “好吧,那就听阿星的。你到这里来是看美男的吗?” “看你。” “我收到了消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多亏我赶得快,要不然就被绿了。” “什么绿的,红的?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师傅他们在这里,所以她们把这个产业给我了。” “你的产业?青楼?” “对呀,这里挺好玩的,我以后就住这里。师傅名下的产业将来都是要留给我的。” 姬寒星紧紧的抿着唇,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直直看着南竹,就像一头狼王看着自己幼小的猎物。 “还想住在这里?那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成了本王的女人?” 南竹一听,一个蹦跳,就远离了姬寒星,他现在太危险。 “我白天还劝师傅们回王府住,给你美言了不少好话,你要知道我的好,不许再放肆。一会儿好好见师傅,争取留下一个好印象,免得倒是求取破折多。” 天玄师傅要揍姬寒星的事,先不说,谁让他一直欺负自己来着,等一会儿,师傅为我报仇。 此时台上的男子已经被拍卖到了500两。 而且他们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南竹不由的转头去四处寻找,刚转过去,就被姬寒星硬生生把头又转了回来。 “又想干嘛?上一次人家成亲,你没有抢过来,还想再抢一次?” “我才不要他呢,他没有夫君长得好看,而且心怀鬼胎。” “怎么台子上的就好,不心怀鬼胎?” “买个美男子?” 姬寒星伏耳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温润、醇厚、性感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入南竹的耳朵,像一个个小钩子,把她的心勾的一颤一颤的,都听不到他讲什么了。 南竹一转头就把红唇压了上去,姬寒星一时也忘了,还在生气,还想说一些不入耳的话,娇嫩柔软的红唇已经送上来了,不采不可能。 南竹温热香甜的气息,沿着他的身体整个传遍了,四肢百骸好像就热起来了,不知身在何处,好像在白云端,软软的糯糯的qq弹的感觉。 等他们吻完了才想起刚才的话。 “你刚才靠那么近,干嘛?明显就是投怀送抱,我可把持不住。” “我这是贴的耳朵啊,投怀送抱的是你吧?” “好吧,是我就是我。我不管,一会儿回去要搂着睡觉觉。” 这时候,姬寒星依然俯身过去,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 “我们的那位父皇,他既喜欢美貌的女子,更喜欢这种弱质纤纤的美貌公子。这能使他产生强烈的征服欲望。” “所以你是说,你们皇子,一个、两个都想买了这个美男,送给你们的父皇?” “对呀,他送,是为了讨好他的好父皇,赢得个好兆头、好风向。而我送去,是为了复仇。但是都是同一个作用,就是他要打探、窃取皇宫里的秘密消息。” 在南竹的时不时搅和下,此时的叫价果然到了天价。 对面叫价,已经到10万两了。 南竹就叫价,10万零1两。 人家100万两,她还是波澜不惊,那就100万零1两。 气得姬楠月都想跳起来,骂人了,因为已经有人开始传播,叫价的人是南王,就再没有什么达官贵人敢跟他叫价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土老帽,总是比他高一两银子,气得他头顶冒烟,脚底乱跺。 今天这个绝世尤物,他势在必得,这是最好的献给父皇的礼物,他一定会重新得重用,得父皇另眼相待的。 一方面,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叫价,不敢停,怕错失良机。 另一方面,他派人去看一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此时敢和他作对,是不想活了吗? 回来的消息,是老三——姬寒星,还有一个更绝色的倾国美男,这一下,本想就此放手,不想继续纠缠的姬楠月,更加不能让姬寒星得偿所愿了 这些天,姬寒星不在京都,日子过得平淡如水,让他都有点觉得无聊了。 这昨天才回来,今天就和他交上手了,那这一次非得决出个雌雄来。 虽然是那个美男在叫价,但他背后之人肯定是姬寒星。 这次较量只许成功,不可能失败。 难道每一次跟他交手,都是落败,这一次事关前途,绝对不能失败。 他就一直往上加,终于加到了200万,而南竹还是200万零一两。 他实在没脾气了。 直接说300万两,南竹还想加,被姬寒星拉住了手腕,捂住了嘴。 “行了,玩一玩,就可以了。一会儿把他气死还好,要是气不死,他一定得想尽办法弄死我们。” “好吧!听夫君的。” 南竹睁着卡姿兰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啊眨,一副好说话撒娇卖萌的样子,还抱着姬寒星的胳膊摇啊摇。 姬寒星有气也消了大半。 这时候,姬楠月气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他带来的美姬,赶忙有眼色的帮着他顺气,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趁机多抚摸几下,也能多多跟王爷亲近亲近。 前几天王爷刚刚又又收了一个娇嫩如花的女子,王爷这几天,天天都去那个贱女人房里,几天都不见踪影,要不是她娘家是京都第一富商,今天估计也轮不到她跟王爷出来。 第61章 像妖精,还是像天仙 刚刚她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看着王爷急切的、热切的用300万两银子买一个美男子,可是她作为王爷的姬妾,又不敢多说什么。 还真是银子不是王爷的,王爷不心疼啊! 既然这个银子必须她家出,那她也得趁机捞点福利,要不然白白当冤大头。 趁着这个好时机,好好提提她当侧妃的事,王爷此时看在钱的份上,应该也不会拒绝自己。 怎么说,生在商贾之家,耳濡目染,也学会了精打细算。 她用手指在姬楠月的胸前撩拨着,画完圈圈、又划横线,然后才竖着画,乐此不疲。 嘴里还娇嗔的说。 “王爷,不气不气,我们家虽然这几年大不如以前,可我回去好好和父亲说说,银子的事,总该还是能解决的。他们要是一时拿不出来,卖地、卖房产、买商铺,总要给王爷凑够银子。” 姬楠月正在生气,小小一个花楼男子,就算长得再美,身段再娇柔,也不过区区几万两银子,自己怎么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牵着鼻子走,花了300万两白银。 姬楠月想说竞拍不作数,可又不敢,全天下谁都不知道这“醉仙楼”背后的老板是谁? 但凡是得罪醉仙楼的人,坟头的草都长了老高了。 这不是最可怕的,每一个死去的人,各种奇怪残忍的死法,都是各种无解的毒,活活痛苦至死,甚至有的人中了毒以后,不堪忍受,想自杀都做不到,神秘人会救活他,直到毒发而亡。 有些大世家和达官贵人,遍访名医,最后还是无治而终。 种种死法令人胆颤心寒,单单听说,就恐怖的要死。 正觉得烦躁、后悔,无计可施,想找人撒气。 这个自以为是大功臣的姬妾,没看好眼色,错估了自己在姬楠月心中的地位,直直撞了上来,这时候还哭穷。 不仅如此,还大言不惭,居功自傲。 “王爷,妾身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是不是可以当您的侧妃了?” 这种威胁他的事,普天下也就一个女人在它面前做得别具一格,不仅全身而退,还把他折磨得天天相思,现在眼前就晃出那个女人的影子,真是见鬼了,后边找的那些姬妾,都和她长得几分相似,可到底不是她。 这个姬妾胆大妄为,以为就凭她,也敢和自己谈条件了? 姬楠月听她说话,眉头皱紧,觉得实在太烦,一脚狠狠踹过去,女人根本就没想到,她会被踹飞,纤弱的身子,抛了一个优美的弧形,撞在了镂空的栏杆上,从残损的栏杆上飞了下去。 就那样睁着大大的、死不瞑目的美眸,躺在了大厅的冰冷的地板上。 忽然空中飞人,还死了。 热闹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又在下一瞬暴动起来,人群四窜。 眼看着就要发生踩踏事件,姬寒星发动内力,一声大喊。 “关门,站在原地。” 人们还想跑,被一股强烈的杀气迎面扑来,如果胆敢再跑,下一刻就会血溅当场。他们战战兢兢跑出几步,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场面一下子得到控制,人们不再乱跑了。 姬楠月被这变故搅得心神不宁,顿时一愣,真是气得要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这个女人的娘家是京都第一富商,当时纳她入府,还费心得用了一点小心思,英雄救美。一是看她貌美,二是她对他死心塌地无私的付出,最主要的是她娘家有钱,现在他把人活活踢死了,钱财两空。 300万两白银,找人家要,是不可能了,他们家最多不追究杀人家女儿之过,难道还能巴巴的给杀人凶手送那么多钱来。 以前利益相关联,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冲动是魔鬼。 那300万两银子只能由他的私库来出了,他这一脚太值钱了,他的私库要空了,他要山穷水尽了! “啊!啊!” 姬楠月忍不住大吼出声。 尤其在这寂静无声的醉仙楼里,他的声音尤其撕心裂肺,断人心肠。 立马就有人拍马屁。 “你们听,楠王爷多痴情啊,一个姬妾死了,他都痛苦成这样。” “是啊是啊,如今皇室的人都是痴情人,咱们皇上一直怀念一个嫔妃,现在楠王爷的姬妾不慎坠楼,王爷都是痛苦万分,真是怜香惜玉的好男儿。” “阿星,你这弟弟真是个痴情种子,死个姬妾,都跟在他身上割肉一样痛。” “当然,这个姬妾的娘家,可是皇家皇商,不说死人麻烦,今天的300万两的银子,那不跟他割他肉一样。” “太棒了,太棒了。多亏我们及时收手,太正确了。” “那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姬妾,她的父亲不仅是京都第一首富,家财万贯,还对这个聪慧的独女,从小宠爱有加。 她家有七个哥哥,唯她一个女儿,可以说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她在上香的途中,遭遇土匪,被姬楠月救下,自此非他不嫁。 家里人反对,嫌弃姬楠月妻妾成群,不是良配,她宁愿和家人决裂,也要入楠王府当一个姬妾。 虽是姬妾,也用了一顶红轿子抬进了王府。王姑娘带的嫁妆,听说当时都抬了一条长街,几十上百的箱笼。” “怎么,羡慕了,眼红了!” “是啊!我看以后姬楠月得羡慕我,我一个娘子那可是能顶他后院成百的姬妾。” “马屁精。你看当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凄惨。好好一大姑娘,最后落得一个,被一脚踹飞,命丧当场的下场。” “所以说,选夫君,要眼光放长远、要明亮、要清澈。” “最对了,我的夫君必须是清清白白的男子,要是敢碰别的女人,我就向“醉仙楼”的幕后老板,地沧师傅要一味奇毒,让他求死不能。” “阿竹,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那绝世美男被带下去,送往姬楠月的包间,柳妈妈喜滋滋的扭着她的老柳腰,跟在后边,自然而然去问姬楠月要银子了。 姬楠月无比后悔,却不敢反悔,在“醉仙楼”赖账,只怕走不出这座楼,就没命了。 以前盛国有一个皇子,仗着他是皇族,不把醉仙楼的规矩放在眼里,抢夺雅间,闹出了人命,还打死了一个前来劝架的醉仙楼的人,直接被下药,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浑身的肉一块一块掉落,血流了一地,凄惨的叫声久久不能停息,最后只剩下一堆森森的白骨,颓然倒下。 他们后台老板可不管是各国皇室,还是皇族中人,一律一视同仁,敢得罪醉仙楼,就敢毒的你生无可恋。 姬楠月可没胆子敢来这撒野,更没有反抗的心,正心事难诉,愁思百转。 听到柳妈妈说话了,柳妈妈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说的话语,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锉着姬楠月的心。 “王爷,您在我们醉仙楼杀了人了,醉仙楼的规矩,我们会给王姑娘收拾好尸身,等她家里人来认领。您在这里压上10万两人命银子,但凡家里人提出什么条件,你就答应什么条件。” 又增加10万两,我的小金库,要空了,身无分文了。 “这是我的姬妾,我带走就好,不麻烦醉仙楼了。” “要是在您楠王府内,我们自然不管,但是命案发生在醉仙楼,我们责无旁贷。” “她是失足坠楼,与旁人无忧,我向来宠爱她,此时也是伤心欲绝。柳妈妈,就不要再扎我的心窝子了,让我把她带回去,好好安葬,以安慰她一片痴心,让她在天上开开心心,一路走好。” “楠王爷一片痴心感天动地,老身甚是感动。但是有目击证人,说是王爷您一脚直接踹下楼的。醉仙楼的规矩,官司不清楚,两方面对面,人证、物证齐全,公正严明的审一场,大家都得心服口服,府尹来审案,醉仙楼执行惩罚。” 姬楠月一个头两个大,在府里打杀一个姬妾,根本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在醉仙楼,那可是被害者的天堂,想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只要不过分,醉仙楼都会答应并且执行。 “楠王爷要是不同意,可以在这里等等王姑娘的娘家来人,审完再走。” 笑话,在这等着,就那一家子八个男人,宠女儿无度的一家人,要是在气头上,不管不顾,还不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先跑为敬! “醉仙楼的规矩,一颗毒药,祝您享受。” 姬楠月真想拍案而起,但是他只能用指甲深深的扣着眼前的桌子,指甲都掰断了,桌面的木屑四飞,最后又放开了手。 他知道这是醉仙楼的规矩,他要是现在提出异议,估计今天就走不出这醉仙楼,成为一个吃下毒药的人,不管是什么毒,估计他都承受不起。 最起码先出了醉仙楼,献上绝世美男,得了父皇的恩宠,更多的人保护,才能活得更有保证、更长远。 “好,我同意。” 姬楠月想的是出去先找王家好好商量,女儿既然已死,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总不能为了帮死去的人报仇,而不顾活着的七个儿子。 把这事解决了,只要原告王家不申诉,不要让他有过分的赔偿,这事就好解决。 “王爷,柳眉就是您的人了。” 柳妈妈看姬楠月妥协了,适时地递过契约书,姬楠月急匆匆在上面按了手印,盖了私印。 姬楠月把身上现有的10万两银票,给了柳妈妈。 “柳妈妈,你先拿着这些现银,然后派人去楠王府上去取剩下的银票。” 姬楠月觉得按下去的红指印,那红红的就是自己的血,他的血汗钱,攒了这二十几年的银子,一朝都没有了,都给了这个老妖婆,可是还有苦没处诉! 姬楠月难受得就像一朵经历风吹雨打,就要凋零的花,柳妈妈那张脸,早就笑成了一朵菊花了。 拿着厚厚的一沓银票,就屁颠屁颠儿的跑到南竹的雅间里来。 “南姑娘啊,前厅发生的事,我去向主人报告了,您两位师傅说了,从今日开始,这醉仙楼就是您的产业了。” “你这是看我今天帮你挣钱了,眼巴巴的来讨好我。” “那当然,我们这一次入账300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可是三年的纯盈利呀!老身之前就预估,这个柳眉呢,最多拍卖3万两银子,都顶出大天了。现在呢,就白白的多了两个0,两个0呀!” 柳妈妈激动地忙着用两个直直的手指头比划两个0,实在比划不像,那就换成食指和拇指完成一个0,还是没有两个0,急得满头大汗,又激动的浑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这是把两个1又比划成了一个0,可是怎么用手比划出来两个零呢?” 柳妈妈嘴里喃喃着,比不成、不成人的节奏。 看的南竹好气又好笑,就连姬寒星这样的冷脸王爷都忍不住要笑了。 “柳妈妈,你亲自去一趟楠王府,一会儿,别把钱数,点不好就行了。” 柳妈妈笑的花枝乱颤,浑身每一块肉好像都能唱歌一样。 “姑娘,放心,把我浑身的肉切几块,也不会把钱少一块的。那可是醉仙楼挣三年的纯盈利,我们这一次一天就挣到了。” “南姑娘,你快掐掐我,看疼不疼?” 南竹不客气的照着柳妈妈的腰上捏去,厚厚的一层肉,捏不动。 柳妈妈却倒抽了一口气。 “疼!疼!疼!是真的,我要飞了!” “柳妈妈,记住去了楠王府,宣扬一下王姑娘之死。” “老身明白。” 南竹先收了姬楠月给的现银10万两。 “我先拿着这些银子开销,剩下的100万两银子,柳妈妈,你这醉仙楼里留10万两用于日常开销,其余的都送到寒王府来。” “是,南姑娘。姑娘,您挺等好嘞!” 看着柳妈妈还没有走的意思。 “说吧,还有什么事儿?” “哎哟,还真的有事儿,这个柳眉呢,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柳月,您看这个哥哥卖的这么好、这么火。我们是不是把他那个他妹妹也拉来,趁热打铁。 虽然说和他哥哥不是一个类型,但是更妖魅、更惑人心,咱们化化妆,穿上稀世绫罗,灯光下一映照,像妖精,还是像天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那绝对是倾国倾城之姿呀!” 第62章 银子,票子,我来了 “柳妈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要记着“奇货可居”,这刚把柳眉卖出去这么好的价钱,那他就是独一无二的,世间绝无仅有的。 等人们慢慢对柳眉快遗忘的时候,你再推出来一个柳月,那不就值钱了吗?” “还有人手就好,把这个柳月交给我,可以去秘密基地培训。” “阿星,你还有这样的好去处,要不要邀请我去参观参观。” “谢绝参观。” “不讲人情是吧?” “拿你真没有办法,就是对美人没有抵抗力。” “阿星,我对你更没有抵抗力。” “你想去就去,随时,但是必须我陪你。” “好勒!” 柳妈妈一想到人要被姬寒星带走,到了眼前的大把大把的银票,就要飞了,一脸肉疼。 “柳妈妈,眼光放长远。让柳月秘密去训练基地去训练,到时候保管给你一个出水芙蓉,娇弱无骨,魅惑死人不偿命的祸国妖姬,还愁卖不上银子。 今天柳眉在那台上站着,就是一只小雏鸟,那是咱们操作得当、咱们哄抬价格,才买了一个好价钱。 以后他的妹妹,就是美丽展翅的五彩孔雀,还能不值钱? 姬楠月蠢,一心想着和阿星斗,才能卖出来这么个天价,后边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多傻子了,也没有那么多钱,那咱们就出奇招,召集五国的贵族子弟来竞拍。 现在就慢慢去制造奇迹,去暗地里放消息,“北方有佳人,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得遇此佳人,一世是畅途。 今天这里的银子,还有以后楼里纯收入的份额,都有你的一份,按劳所得,你得千分之一。” 柳妈妈瞳孔微缩,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洋溢着喜悦。这么多,这么多,三万两,她发财了! 以后还有多多的银子向她飘来! 果然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原来两位主子是从来不操心经营的,这南姑娘一来,就把两位主子先劝和了,就光这件事,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她一心想帮天玄主子,可是就地沧主子的性子,她敢帮,估计连她有没有命在,也不知道。 既然南姑娘这么有办法,经营更是一把好手,还这么大方,怎么会不挣钱呢? 柳妈妈高兴的扭着她的老腰,下去收钱了,那可是有她的一大笔银子的。 银子,票子,我来了! 既然姬寒星都来了,那还是先见一下师傅们。等他们到后院的时候,发现师傅们已经入睡了,而且这一次还是真正脸上带笑的、舒心的睡。 他们只能先回王府,等明天早上再来。 回府后,姬寒星派人把送给天玄、地沧两位师傅的东西都搬上了马车,然后两个人安心相拥而眠。 翌日一大早,两个人坐着轿子来到醉仙楼。 此时的醉仙楼静悄悄的,前院和后院都一样,姑娘们才刚刚歇下。 他们直接来到后院,柳妈妈早已准备好了饭食。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两个人说着、聊着,到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快慢。 等师傅们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天玄师傅是坐着轮椅过来的。 南竹和姬寒星立马上前,姬寒星恭恭敬敬的行了拜长辈的礼,垂手站在一旁。 天玄横看竖看,左看右看,虽然姬寒星的鼻子、眼长得还是挺周正的,小伙子眼眸如潭水一般清澈无痕,又隐藏着凛然正气。 可是要把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丫头嫁给他,总还是有一点气不顺,需要一些考验的。 “姬寒星,你过来,跟我比划几下。” “师傅受伤了,等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恢复了,我们酣畅淋漓的切磋一场。” “我说比就比,费什么话?” 姬寒星赶紧垂手静立一旁。 “您是南竹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晚辈自当敬重。” “唉,不用把我当一朵娇花,娇草,都不对。反正就是这今天躺的我浑身筋骨硬邦邦的不舒服,你这就当帮我舒活舒活筋骨了。让你捶捶腿、捏捏腰吧,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太矫情了,还是咱俩过几招实在。” 看来今天挨打是跑不掉了,这明显就是下马威,这是一场只能输,不能赢的比试。 “既然师傅说的磊落,比划能开心,那咱们就试试。” 天玄师傅看着好像笑眯眯的,细长的狐狸眼,一道精光射过来。 “我告诉你,不是试一试,是真正的比试。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假意奉承,假意承让,你拿出真本事来,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站在南竹身旁。你要是输得彻底,我可要好好考虑南竹能不能嫁给你。” 姬寒星看推却不得,敷衍不得,只能上前一步、拱手。 “既然师父意愿如此,那咱们就往练武场好好过几招吧!” 一群人推着天玄到了练武场,此时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洒在人身上。 姬寒星脱了华丽的外袍,站定场中一角,拱手而立。 等到天玄催动轮椅,来到场中央,姬寒星往前两步,伸出手恭敬地说。 “师傅,请赐招。” 天玄双手一拍轮椅扶手,如一道闪电,欺身而上,姬寒星稳稳的挥手接住,可是这个姿势明显的有内涵,天玄师傅的这一掌是打向姬寒星俊美无双的脸的,姬寒星只是淡笑着,表情不变,挥洒自如,既不伤到天玄师傅,又不会太悠闲。 也就一会儿工夫,双方就对拆了上百招,还好天玄师傅受了内伤,不能用内力。而姬寒星则不可能对长辈使用内力,两个人只是赤手空拳对打,就这样,场上也是,疾风烈烈,尘土飞扬。 一会儿两个人都卷在了尘土旋风中,速度快的如影换行,分不清谁和谁,只能凭衣服的颜色来看,一黑一白,好像两条蛟龙,潜龙在渊、龙困浅滩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 武功稍微差一点的观战者,就推到了场外,免得被伤及池鱼。 等到过了300招以后,姬寒星后退,一个后飘移,一直退到了练武场的边角上。 “谢谢天玄师傅指点,徒儿受益匪浅。” 姬寒星这一抱拳的动作,姿态高贵优雅,谦恭有礼。 而天玄此时已经压不住内心翻腾的血液了,他不能承认自己不如这个黄毛小子,他是受伤了,对,还被阿沧喂了剧毒,所以现在精神体力不支。 他紧咬牙关,禁抿双唇,把到喉口的血腥味压了下去,这小子倒是知进退,眼看他已经支撑不住,自己退出了战圈。 “好,今天表现不错,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切磋切磋。” 几个人回到住处,坐在饭桌前,此时再聊天就顺畅多了。 天玄不再冷言冷语,或者阴阳怪调的专门找姬寒星的毛病。 南竹绘声绘色的,把这一次赚到了300万两银子的事,从头到尾,还有场上每个人的变化,讲的栩栩如生。 听得天玄、地沧两位师傅感觉眼前这不是他们的沉默寡言少语的徒弟,而是说书先生。 等南竹讲完的时候,两人还有些愣愣的回不过味儿来。 “师傅,这是这一次赚的300万两银票,我拿了10万两零花,还有3万两是给柳妈妈的分红。” 天玄摆摆手。 “这些钱都给你们,我知道拦着你,也不可能了。皇室多争斗,尤其是姬寒星还不受宠,得不到皇室的扶持,全部要靠自己。再说你们自己有军队,军队的吃穿用度、军饷赏银,一样也不能少。 给你这个,这盒子里是我们分布五国各处的产业,既然你如此会经营,这些都交给你,你到时候巡视一下。 这些分部,他们基本上是没有人敢贪污的,但是中报私囊,抱着侥幸心理的人总是有的。 所以你就秘密的行事,该处置的就处置了,该发扬光大就发扬光大吧! 这是我们的天地玄沧令,只做了两枚,一枚天字令,一枚地字令,这是一枚天字令,此令一出,如见主人。 再说他们所有人都没见过我们的真面目,我们平时出现,都是以面具示人。只要你有令牌,就可以号召任何一家分店,无论你在哪个国家、哪个地方,只要有我们的产业,你就可以安然无恙。 反正现在到底有多少家分店,我也不清楚,几百家?还是上千家?反正这盒子里的房契、地契都是我们的产业,我们也没有闲工夫数。 以前都是一年一结,他们把银子送到总掌柜的鬼叔手里,由他转递给我们。 他现在在盛国,到时候你们可以先去盛国找他,了解一下我们的商业版图。” “好的,师傅,那我现在就正式接手了,你们就可以过逍遥自在的养老生活了,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畅游天下!” “那是,你们地沧师傅,终身的梦想就是畅游五洲,走遍天下,现在我们可以走起,实现梦想了。” “好徒儿,早知道你这么能干,10岁的时候,就把你拉出来管理了。” “师傅,10岁的我,那是不是太小了?现在也来得及啊!” “好吧,反正这些,你们全交给我了,那每一个月,我会给你们送零花钱,怎么联系你们?” “我们有足够的财富,这个你不用管,但凡有事想联系我们,你就拿天地玄沧令,在任何一个地方出现,我们都能得到消息,会尽快出现。” “不行,我不管你们有没有银子,我给的零花钱一定要收,每个月10万两银子,你们走到哪里,我送到哪里。我会成立专门的消息渠道,得知道你们有钱花、平安喜乐。” “好徒儿,消息渠道,鬼叔手里有资源,我们以前懒得管理,没有大张旗鼓的干,你去直接要资源,开展你的宏图大业。” “说定了,安全第一!我们今天晚上准备去夜探皇宫,看看融恒那个大魔头,他到底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那样的人,阎王都不收,你们小心点,别惹怒他,那个老魔头功夫可是深不可测。” 吃完饭以后收拾收拾,太阳都落山了,南竹和姬寒星换好夜行衣,戴上面罩,只留了两只眼睛,两人疾驰往皇宫而去。 在皇宫偏僻的围墙内,有皇宫耳目在等候,在他的引领下,到了一处静悄悄的宫殿。 此处静的诡异,连一声虫、鸟的叫声都没有,更是人迹皆无,没有人巡逻看守。 推开斑驳的宫殿大门,走进宽敞寂寥的院子,干干净净的院落,连一片落叶都没有,却有两棵正在灿烂绽放的桃花树,一棵树,枝干虬龙,以歪斜的45度角,向左边那棵树斜长出去,但是在枝干的顶头,都开着繁密的、娇艳的桃花。 另一棵树却直直向上长,枝干纤细,像巨兽的爪子,只是桃花更灿烂似锦,像一片艳红的锦缎绵长铺开,还真是一雌一雄两棵树。 而此时,天空又大又圆的月亮,在乌云的遮盖下隐隐约约,但是光辉依然洒满整个院落,在皎洁的月光下,只有安静的宫殿,惨白如雪。 表面上看去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宫殿,甚至有些破败,粉白的花瓣,桃红色的花蕊上,黄心点点,树枝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但是更显得花儿抢眼,所有的颜色只剩它,灿烂无比! 正尽情盛开的灿烂的桃花树,片片花瓣向人招手,风中传来一阵阵幽香。 一阵微风吹来,花瓣飘飘悠悠的,往地上落。 南竹脱掉外袍,一阵挥洒,把那些飘落的花瓣就收了起来,后边零零落落的花瓣,落的越来越多,就只好一衫一挥洒的都接住,花瓣渐渐成为一条粉色花龙,它们越聚越多。 而另一棵树也感应到了,花瓣快速旋转着脱离花树,迎面扑来,姬寒星向前一步,虽然他不会解阵法,学着南竹的样子,就可以了。 多亏晚上因为天冷披了披风,披风一白一黑两面,迎着那些花瓣,在白的一面,成为一个巨大的花龙,花龙越来越大,两个人对视一眼,引着花龙互相碰撞,果然碰撞在一起以后,满地落红,碎花瓣减轻了重量,落在地上,飘飘悠悠,而不像一开始那些花瓣是落入固定的点位,而是四散飞开。 第63章 小灵狐威武 最后剩余的花瓣,两人把外袍展开,引着整条花龙向正殿飞扑而去,就像一条游龙“轰”的击打在殿门上,殿门悠悠打开,有一人的缝隙可以入。 顷刻间,整个院子,安静了下来,花开花落,一树凋零,荒芜了整个院落。 就在他们向殿门靠近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排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像暗夜中的猫,他们漆黑一片,连手和脸都是黑色,似乎腾挪闪移间,就能溶于夜色。 但是手上的利剑,已出鞘,寒光闪闪,越发衬得夜色如水,剑光如醉,寒人心魄。 而且这些人迅速的组成了两个杀阵,把两人隔开,每一个人的剑,都有它的走势,几乎笼罩全身,稍有差池,身上就会留下剑痕。 姬寒星因为担心南竹,只想尽快的破开杀阵,去和南竹共同御敌。所以采用了不要命的打法,任对方的剑往他身上招呼,避开致命点就可以。 很快姬寒星身上就带了伤,姬寒星却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的以快速的击杀敌人为目的。 南竹一着急,也漏出了破绽,后背上被划了一剑。 南竹大声喊:“阿星,先保护好自己,你如果受伤了,我绝不饶你。 我可以自保的,那些人是药人,不怕疼不怕伤,你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他们会学你。你越这样,越不能快速解决他们,你的身体是我的,不许受伤了。寻找技巧击杀,不要心急,不要伤到自己,你不受伤对我们更有利。” “你小心应敌,我知道了。” 看着南竹背后那一道长长的剑伤,伤口渗着血,姬寒星的心也在滴血,都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姬寒星手上更是剑花飞舞,只是这些人除非一击致命,只是伤到他们,根本无济于事,那怕断胳膊、断腿,伤的再严重,还是会回来继续战斗。 虽然黑衣人死伤得多,但是剩下的人会继续走位,照样围成一圈,包围的战圈却越来越小。 两个人更施展不开,同时从几个方向,黑衣人都发出了攻击,几乎没有先后,更加难以招架。 院落中,剑光闪闪、剑影重重。 人都被笼罩其中,只剩剑光,不见人影。 眼看着就要被乱剑砍死了。 妈妈呀!谁来救我们啊? 姬寒星一心想要把包围圈撕个口子,可是他越是着急,这样做就越难,这个阵简直就是固若金汤。 南竹苦逼的想,再没有谁来救她们,他们两个可能要命丧当场了。 对啊!她有好多小伙伴呢。 南竹着急的呼唤,几个大家伙都在闭关修炼,眼看着都要上升一个阶梯。 跟着她,果然是前途无量。 还有心思想那个,再迟疑就完了。 只有小不点儿生产完了,在养孩子,还清醒着。动物的恢复就是快,一两个月,就已经生龙活虎了。 聊胜于无吧! 南竹顺手就放出了小不点儿。 在黑夜中,她的身材比较玲珑小巧,她一下跑到南竹身边,南竹示意她先去帮姬寒星。 姬寒星身上的伤口比较多,正在流血,身上月牙白的衣衫,已经被染红,急需要救助。 小不点儿跑到姬寒星身边,摇了摇毛茸茸的尾巴,得到姬寒星落叶剑的指示以后,快速窜到想撕开口子的那个黑衣人身上,那人没有防备突然出现的小灵狐,只是一心一意攻击姬寒星,小灵狐凶猛的扑上去,狠狠咬了一口,伤口泛黑,那人就轰然倒下了。 果然严密的阵法,被撕了一个口子,立马阔然开朗了。 这个阵法虽然精妙,但是他们几人的武功并不是特别高超,但最重要的是阵法变幻无穷,人越是集中,越好集中攻击。 既然阵法破了,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姬寒星的对手,手起剑落,就跟砍瓜切菜一般,直取头颅。 姬寒星大喊:“小灵狐,快回去帮你的主人。” 小灵狐这一次快似闪电,直直窜了过去,采用相同的方法,可是这些人虽然机械,但是都已经有了防备,相同的事,做起来就比较难。 小灵狐灵巧的转了几圈,都没有咬到人,万幸没有伤到自己,倒是帮南竹得到了一吸喘息之机。 南竹指挥小灵狐离开包围圈,转去那棵树上,去摇花瓣,树上仅有的花瓣纷纷落到地上,地面“咔嚓咔嚓”响,平整的地面,纷纷裂开了几条大缝。 小不点儿功成名就,回到了八宝流光琉璃球里。 姬寒星已经杀光了围着自己的黑衣人,飞起落到南竹的战圈里,两个人背靠背,却转向一个方向,杀死同一方向的两个黑衣死侍,牵着手,向最近的那棵桃花树而去,落在粗壮的枝干上,花树此时也是摇摇欲倒。 南竹和极寒星,分别击打靠近花树的黑衣人,用脚尖借力,忽然向对方飞去,手指紧紧相握,都是汗水和血液,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他们从最近的这棵粗枝树上,跳跃到离殿门近的那棵细枝树上,然后持剑向打开的殿门而去。 刚刚落到殿门口,眼看着剩下的那些黑人,顷刻间淹没在院子里的裂缝里,裂缝又很快闭合了,就好像那些人没有出现过,甚至树下的杂草都安静了下来。 一靠进大殿,就感觉无比的炽热迎面扑来,就好像唐僧师徒到了火焰山,看不见明火,但是那股热气足以将人融化。 果然开启了大杀阵,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根本就进不去,两人在各个角落寻找机关,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打不开阵法之门,那就不可能进去。 “我看我们还是借助外力?” “对啊!打不过,宠物们来帮忙。” “刚刚要不是小不点儿,我们就要挂了,好险啊!” “这一次,让小不点儿休息,亲爱的琉璃塔,该你了,出来活动活动。” 琉璃塔正无聊的短叹长吁,听到主人的召唤,浑身流光闪烁,七彩缤纷的抖一抖,无比骚包的出场了。 “你现在有多少种颜色了?” “又增加了两种,只要一直待在主人身边,我还会增加美丽的色彩的。” “今天要救你的原主人了,你出出力。” “老主人在这里?在哪里?” “这个称呼好,你的老主人就在这座宫殿里,被人囚禁了,我们需要你罩住大阵,方便我们进去救人。” 琉璃塔见风生长,不一会儿就看不到边际,直接罩在这个大阵外边,果然大阵周边,无边的火焰渐渐熄灭,灼热气息慢慢就消失了,刚才如果是一座火焰山,现在的温度就温暖如初了。 果然可以看到原来宫殿的样子了,两个人从殿门从容而入,刚刚进门,就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两人齐齐后退。 “老主人,是我,还有我的新主人,他们来救你了。” 还不等南竹和姬寒星说话,琉璃塔就“叮叮玲玲”发出了声音。 融恒发出的招式,立刻化为无形。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可是拼着性命进来救你的。” “你们救我干什么?” “毕竟荣花公主也算是我娘亲的旧友,在宫中也曾互相照顾,既是故人,我当然希望你们团聚。” “你难道要被囚禁在这里,而不去找她吗?” “当然要找。” “那就跟我们走吧。” “可是荣明帝说了,荣花就在这座宫殿里。” “他不过是想你安安稳稳待在这里,他可以继续舒舒服服的做他的皇帝。他要是有心,有他在皇宫里护着自己的妹妹,荣花公主何至于被人欺负?” “他是恨荣花的,因为违背了他的意愿,不愿意听从他的安排,替他联姻。” “那就是了,他那个人表面客客气气,实际上最是尖酸刻薄、小肚鸡肠。” “你这几天在这座宫殿里,可有找到荣花公主的线索?” “没有。” “那就说明最起码是此路不通,那我们出去了自由的寻找,或者你可以把他的皇宫搞得鸡犬不宁,鸡飞狗跳,他一着急说不定,就会把荣花公主送出来。” “这个主意好,甚合我意。” “别再落入他的陷阱了,也别听他的花言巧语,只要人。” 一个影子轻飘飘从门口飘了出去,像一片秋叶,轻盈而稳健的落在了门外。 南竹和姬寒星跟着出来,他们示意领路的人望皇帝的宫殿而去。 此时的荣明帝,心情不太好,被荣恒威胁了以后,在朝堂上竟然还有人,为姬寒星谋取官职,都是他不乐意看到的。 他在一所隐秘的宫殿里,周围守卫森严,殿内灯光昏暗,而锁链上,正吊着一名犯错的宫女,因为今天不小心递茶水的时候,摔倒了。 那也不能怪她,因为那时荣明帝正手持一把利剑,从一个宦官的胸膛里抽出来,紧接着他赤手插进去,一把把心脏扯了出来,不巧的是被这宫女无意间看见了,还发出了声音。 宫女手里的茶水,轰然掉落在地上,仓惶想跑,没跑掉。 而此时早已被鞭打的奄奄一息,头耷拉着、手垂吊着,不知道还有没有生命气息。 融恒出现的时候,荣明帝正一鞭子一鞭子的狠狠 出打出,每一鞭都落在那个娇弱的女人身上,娇嫩的肌肤,落下深深地痕迹,片刻间,白嫩的肌肤就开满了朵朵红花。 那个鞭子是经过特殊制造的,收起来是一条鞭子,甩开,是一朵朵类似血滴子的花朵,抓下来的就是一片参差不齐的血肉。 吊挂在架子上的宫女,更奇异的是这个人的长相竟有三分和荣花公主相似,融恒一下子觉得他的脑袋砰的就爆开了,而从头上的那个小黑洞里,竟然飘出了一丝黑气,有血渗出,融恒竟然晕了过去。 可是在晕到之前,他的那一掌已经挥了出去,荣明帝毫无防备,他知道在这座宫殿里是安全的,外边守卫森严,可是那些高手在融恒的眼里,简直连稻草人都不如。 那些侍卫七倒八歪的叠在一起,已经失去了生命。 而荣明帝也被融恒这最后一击的功力,打晕了过去。 季寒星进来把荣明帝绑在旁边另一个柱子上,他真的想狠狠的抽他几鞭子,但是这真的不符合伦理道德。 正想着怎么处理荣明帝,融恒却忽然清醒了过来,他已经带着癫疯的情绪,挥手就向殿中的4个巨形盘龙柱挥去。 只听到柱子传来“咔咔”的断响声,眼看着大殿就要轰然倒地。 姬寒星只能托起柱子上的荣明帝,拉着他飞出宫殿,南竹紧跟其后。 不绝于耳的轰鸣声响在身后,大片的殿墙紧接着倒塌,震耳欲聋。 融恒在一片尘土飞扬中,一眼看到铁链上的那个女子,嘴里喊着:“荣花,荣花!”可是一靠近,他又发现根本不是他记忆中的荣花,更加疯狂的在旁边的每一根刑罚柱上击打,眼看着那些刑罚柱毁于一旦,成为齑粉。 融恒手里抓着一条铁链,从一片废墟中越然而出,向周围的宫殿挥去,这次宫殿的外墙也轰然倒塌。 眼看着一大片的宫殿,一座接着一座毁坏,姬寒星只好把荣明帝扔在地上,南竹上去扎了一针,两个人迅速隐在黑暗中。 荣明帝清醒过来以后,立刻被眼前的一片狼藉吓到,爬起来,不顾形象得拔腿就跑,被四处飘飞的尘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大声的喊:“来人!来人!” 可是这里的宫殿比较偏僻,等巡逻的侍卫跑过来的时候,荣明帝正沿着园中的小道跑。 巡逻士兵看到荣明帝一身尘土,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毫无整洁度,所有人赶紧跪下请罪,不敢抬头看。 “皇上恕罪,臣护驾来迟。” “去,去,把我宫殿里最大的那个精铁网拿出来,去把地宫里供着的那几位老祖宗都请来,融恒不除,皇宫一日不的安宁。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常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先去抵挡一会儿。 荣明帝也不知道往哪里跑,现在皇宫对荣恒来说,根本就是如入无人之地,只要那些老祖宗没有出现,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就是派出,几百几千的士兵在他的手下,也撑不了几刻钟。 远远地,融恒大声喊着:“荣花,荣花!”凄厉凄惨! 第64章 果然是个小白莲 荣明帝此时后悔不已,本来那个宫女有三分像荣花,他想一直养着,也可能有朝一日会有用。 荣明帝没想到今天被她看到自己弑杀的一面,直接虐死了,现在再想找一个相像的人,怎么可能找到。 可是让他把真正的荣花交出来,他又不甘心,能拖一时是一时,他大步往皇后的宫殿而去,毕竟那里守卫还算严密。 南竹和姬寒星看他往皇后的宫殿而去,跟随其后,巡逻的侍卫队都被融恒吸去了注意力。 果然荣明帝进到皇后宫殿,皇后急匆匆迎了出来,荣明帝就低头询问:“皇后,荣花在这里,你可藏好了?” “皇上,您就放心吧,那个暗室,她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皇后身边站着一个小姑娘,也就十四五岁,可是她眼神呆滞,似乎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也看不到眼前人在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站着。 姬寒星看眉眼有几分像荣花公主,难道她就是荣花公主和融恒的女儿,可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记得小时候也是粉妆玉琢,逗人可爱的。 这个荣明帝还真是心狠,自己亲妹妹的女儿也算是他的侄女了,本该小姑娘应该喊他一声舅舅,可是他对一个小女孩就下如此毒手。 也是!他为了制造出毒人死侍,用自己的亲生儿子试药,何况是一个他并不期盼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侄女儿。 看来他们两个人,可以先把这个小女孩救出来,再试着救醒她,看能不能通过她找到荣花公主。 两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个人出战,一个人在旁边督战。 姬寒星虽然浑身漆黑,但他的身影,荣明帝比较熟悉,由他出战,自然不是很方便。 南竹当然是要自告奋勇的出战了,可是姬寒星丝毫不动摇,太危险,不行! 毕竟这是皇后的宫殿,还藏着重要人犯的宫殿,店内、店外有上百人守护严密。 刚才两人因为和那两棵阵法桃树纠缠,又和那些黑衣人对战,双双已经受了伤。 南竹忽然眼眸清清亮的、狡黠一笑,那娇媚迷人,让姬寒星脚下一个踉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诱惑他呢! 他确实被迷了心智,现在南竹说什么,他估计都会同意。 南竹拿出来一个竹筒,在姬寒星面前晃了一晃。 “不要担心,我有法宝。把这些人通通除去,我们无论谁都不会有危险了。我们就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了。” 姬寒星看着她闪闪发亮的娇媚眼神,忍不住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种俏皮可爱的形象,还真是少见又勾人。 “好,就你厉害!” 南竹拿出两颗药丸,给姬寒星和自己嘴里一人喂了一颗避毒丹。 南竹打开竹筒,脚尖点地,原地转了一圈,像翩翩起舞的仙子。 可是竹筒里释放出来的,却是剧毒的淡紫色烟雾,看着那些烟雾一点一点飘散。 而从暗处、树荫里、甚至阴暗的墙角处,“咚咚咚”的传来有人倒下的声音,只要不是绝世高手,这个药绝对可以让他安稳的昏睡过去。 等了一刻钟以后,没昏倒的侍卫,都跑了出来看情况,虽然他们的内力高强一些,可是看着同伴那么多晕死过去,是死活都不知道,心里多少是有阴影的,所以他们的抵抗也并不那么强盛。 而且他们知道皇帝和皇后都在殿内,既然敌人用了这种手段,那应该是有所准备的。 南竹看出有些侍卫的顾忌,就大声的说。 “你们这个宫殿是没有援军的,别处的侍卫都去和大魔头融恒对战去了,估计也是九死一生,你们这些人的功夫,在融恒哪里,根本就是顷刻之间化为尘土。 皇帝和皇后就在我们手里,你们赶紧放下武器,但凡有人敢负隅顽抗,就先杀了他们其中一个算了。” 那些人果然投鼠忌器,有一部分人放下了武器,抵死不从的、犹豫不决的,为了以绝后患,统统对他们进行击杀。 毕竟这些人当中,就有当初抓着他这个幼小的孩童,强迫他,给他灌下毒药的人,还有现在残害融恒和荣花公主的女儿,害惨了这个无辜小女孩的人,这些人死有余辜。 这一次是一网打尽,根本不用寻找,都被南竹和姬寒星一一击杀了。 除了阻碍的人,两个人手牵手走到了殿内,果然所有人都晕倒了,包括荣明帝和皇后。 他们抱着小女孩从正殿大方而出,在偏殿里,南竹检查了小女孩,果然是被喂了毒药,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小傻子了。 南竹只能迅速施针,让她有片刻的清醒,虽然有一些伤身体,但是后期只要用好的药材为她疗养,总可以恢复过来的,毕竟她种的这个毒药,也需要药材来解毒。 南竹施针以后,小女孩儿慢慢睁开了双眼,眼底深处清澈了许多,清醒过来就尖叫起来。 她害怕的往床铺的角落挪去,嘴里尖利的呼喊着,颤抖而恐惧。 “你们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们这些坏人。” “小姑娘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和你娘亲出去的,你父亲也来到了皇宫,只是他和你一样也受到了毒药的侵蚀和迫害。” “你只有片刻的清醒,快带我们去救你的娘亲。要不然你娘亲,就要永远被关在那个黑屋子里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怜儿会乖乖听皇后娘娘的话,绝不会乱说的。” “皇后已经被我们迷晕了,这宫殿里所有人都被迷晕了,你只需要带我们去找娘亲,你们就得救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这个宫里都是坏人,都欺负我呢!” “你还记得贤妃娘娘吗?” 怜儿眼里闪过一丝美好的回忆,还有大大的希望。 “你的寒哥哥!” 怜儿忽然就猛扑过来,目标是姬寒星的怀上,哭的梨花带雨,春桃泛滥,若人怜爱。 姬寒星挥出掌风,堪堪稳住怜儿的身子,自己往旁边一闪,怜儿跪趴在床铺边缘。 她睁着泪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数颗晶莹的泪珠从脸旁滑落,身子故意滚了滚,眼看着就要翻滚到床铺下边。 南竹实在看不下去了,刚刚还一副呆啥样,现在就连哭啼,都学会了勾引人。 南竹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顺手往地上一放。 她根本就不看南竹,而是转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姬寒星,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可我就是不敢说,不说,但你要替我做主。 “好了,不要表演了。赶紧带着你的寒哥哥去找你的娘亲,再耽误一会儿,你就会恢复成一个小傻子,想找也找不了了。” “寒哥哥,我是傻子吗?” “你刚刚还是,不过南竹只能暂时让你清醒。” “既然南姐姐可以救我一时,那也可以真的救我,南姐姐是不是有解药,求求你,救救怜儿。寒哥哥,你帮我求求南姐姐。” 这话说得真艺术,好像是南竹给她吃的解药,害得她;南竹要是不救她,还上升到道德问题上了,见死不救;最后还把自己和姬寒星化为一起,南竹只是一个外人。” 眼看着南竹的暴脾气要忍不住了,可是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姬寒星,对这样娇滴滴、柔弱无助的小姑娘,姬寒星是什么态度? 毕竟人家喜欢姬寒星,傻子都能看出来,姬寒星要是敢装糊涂,休了他呀的。 以后在京都,凭着姬寒星那妖孽惹人的相貌,勾的千金小姐跟着他跑,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要是每一朵桃花,都让她去掐掉,那还不累死她。 “收起你的眼泪,你的娇弱,没有人同情你,你要么现在立刻带路,要么我们两个转身走人,你在这里等着皇帝和皇后醒来。” 姬寒星拉起南竹的手,毫无留情的转身。 根本懒的看怜儿的表演,演戏没有了观众,可是怜儿还是不死心,她这副娇弱的样子,往往屡试屡爽,还曾经换了不少吃食,只不过被那些公公占些便宜罢了。 她就不信寒哥哥是铁石心肠,只不过碍着那个凶女人在场,不敢那样做,她还会制造机会的。 怜儿怯生生的出声,鼻子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寒哥哥,我带你去,我只相信你。” “我告诉你,我们没有时间和你周旋,端着你的那些小心思,看着让人讨厌,干干脆脆、利利落落的做人,更好些。这幅样子,只想让人弃了你。” 姬寒星毫不留情,一针见血,更是漏出难得的厌恶之情。 “人家小姑娘家家的,就是一个字儿“弱”的,你不帮,谁帮?” “她的事,管我什么事?帮她是人情,再这么哭哭啼啼的,招人烦,不要理她了。” 怜儿可怜兮兮的睁着水雾朦胧的眼,一副怯怯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姬寒星。 看得南竹只想一脚把她踹飞出去。 她拿起姬寒星的一个袖子,塞到小姑娘的手里。 “牵着,赶紧带路,要不然你就滚远一点儿上演小白莲戏码。阿星,走了。” “寒哥哥,你看她这么粗鲁,一点都不像女孩子。” 小女孩突然就眼泪汪汪的,哭的更凶了。 姬寒星拿出剑,一剑砍掉自己的衣袖,拉着南竹就走。 “看来在这个宫里,没少学那些妃子的娇柔造作,一副小白莲的样子,估计得了被害妄想症,一会不被虐,就成了没事找事型。” “毒害也是有后遗症的。” 怜儿看着两人手牵手往外走,再不拦着,就没她什么事了。 才抽抽噎噎的开了腔。 “寒哥哥,你要么牵着我,要么我就不走。” “你就继续在这皇后的宫里呆着,皇帝舅舅和皇后舅母一会儿就醒来了。” 小女孩一听,立马挤挤眼,水盈盈的眼睛,立刻就有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就好像被人重重的欺负了一样。 可是这次也乖巧了很多,赶紧从床铺上,走了下来,走到他们前面,还浑身颤抖,越发显得娇弱无力,好似随时会晕到一般。 洁白的脚丫子,一走一哆嗦,精致的贝壳似的指甲,往地上使劲抠着,瑟瑟发抖,还是假装坚强地往前走。 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人说的不是假话,她再不在前面带路,只怕他们真走了,就失去这个白给的助力了,自己能力不足,只能依靠外人。 等她那一天威风了,一定要这些人跪着给她道歉。 他们转过一个屏风,屏风后边的墙上有一副仕女图,画的是一位不认识的嫔妃,眼睛就像真的一样,盯着看,会让人毛骨悚人。 “这是皇帝以前一个宠冠六宫的妃子,听说因为红杏出墙,被皇上现场抓住,施以酷刑,剥了全身的皮,制成了一张人皮面具,让他宠爱的美人戴着面具伺候他,还用那个妃子的皮做了几面人皮鼓,时常把玩,还真是深情不寿。 甚至连她的骨头都做成了人骨铃铛,皇帝自己就带了一个。 皇帝虽然对她恨之入骨,但还是念念不忘,所以那女人的眼珠子也挖了下来,找最好的画师,画了这幅仕女图,镶嵌在内,挂在乾坤宫内,说是他心中永远的皇后人选。” 南竹听着这个残忍离奇的故事,不免多看了几眼怜儿,见她不仅不认为残忍,甚至还有隐隐的兴奋,还真是变态的可以。 等南竹注意到姬寒星时,发现他的眼神不对,那里边是无穷无尽的恨意,恨不得毁灭一切,让这肮脏的一切来为她陪葬。 南竹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青筋暴突,眼神迷惘,只有无穷尽的恨意,他放开了南竹的手,走到那幅画前,用手轻轻触摸那幅画像,从墙上摘下那幅画。 不被注意的怜儿,狠狠的按在墙角上的一个机关上,上边的莲花灯瞬间点亮,她快速取掉了莲花灯的灯芯,灯光灭了以后,怜儿迅速的旋转,然后她忽然抱住了姬寒星的腰身,还顺势踹了一脚南竹。 那屏风就直直的向着南竹砸去。 果然是个小白莲! 第65章 井底的变异水黾 姬寒星情急之中,快速的向南竹飞去,可是他的腰上还挂着一个拖油瓶,明显拖了后腿,拉慢了速度,只拽住了南竹飘飞的衣角,眼看着南竹从屏风下的一个裂缝落了下去。 姬寒星也毫不迟疑地紧跟着往下跳。 怜儿大声的喊:“寒哥哥,不要跳,,下面有危险,会被万箭穿心的。” 姬寒星一掌打出,那怜儿还真是可怜兮兮摔在了缝隙边沿,只是此时,她眼中没有一丝柔弱,只有狠毒的眼神。 竟然想都不想地、不顾生命地就去救那个女人,对自己却弃如敝履,随意丢弃。 她会让他后悔这样对她的,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只好在机关前守着,想着关键时刻关掉机关,也许能救他一命,可以以此为要挟,让他娶她。 在这宫里,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俊美无双,武功高强,还愿意无条件保护她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姬寒星借着这一掌的风力、惯性,很快的追上南竹,两人默契的伸出手,相互握住。 南竹的轻功自然不如姬寒星,只是胜在长年累月在林间的跳跃,比较灵巧、轻盈,在这黑洞洞的暗室里,什么都看不到,还真是不适应。 多亏姬寒星追的快,抱着南竹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以减缓下落的速度,在黑暗中极力寻找着陆点。 前面墙上,有一小块凸出的石块,两个人是站不住的,他们先在那借一下力,踩下之时,忽然从石壁上,露出了一层一层的台阶,距离虽然有一些远,台阶也是蜿蜒而下,但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绝处逢生了。 台阶出现的时候,墙壁上传来光亮,隔一顿距离,就出现一盏灯,已经可以看见下边的那个大坑,底下是一片深深的、密密的白刃,如果真的落下去,绝对会万刃穿心。 他们每踩一下,咔嚓一声,这些台阶脆弱的像是石灰屑做的,还没有黏结,轻轻沾一下,都能扬起粉尘,而这些粉尘是有毒的,多亏前边吃了解毒丹,要不然别说走下去,就是走一节台阶,都得直接滚落下去。 他们沿着台阶小心翼翼的往下走,还剩七、八个台阶的时候,周围忽然万箭齐发,还真是不给人活路呀! 南竹仓惶间,拿出青龙的漫卷流光绣球在空中运转,绣球上的流苏晃动,无数的穗子就散开了,把那些箭不仅挡住了,还从哪里来,就挡回哪里去。 他们踩在变大的绣球上,绣球发出一个光圈,把两人包裹在内。 可是总得有着陆点啊,不能一直飘飘悠悠在空中,不知道飘了多久,在这种万箭击打乱飞的过程中,不知道打回去的哪一只箭,触动了机关,坑下的白刃都缩了回去。 可是,坑底下并不安全,如果他们落在坑底,那些白刃忽然又冒出来,那不是更不好逃脱。 两人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南竹指挥着绣球往那块突出的石块儿而去,在石块旁上下、左右地转了转,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只能试一试,让漫卷流光绣球往前撞,它也好像在细心观察,一听指令,听话的轻轻撞一下。 又撞一下,逐渐加强力度,透明的光圈带着两个人,最后一下子用力击打在那个突出的石头上,果然出现了一个小洞。 “我们进去。” 也亏得这是个绣球,它外边罩了一层金光是有弹性的,要不然球球真卡在那里了。 南竹和姬寒星为了过去,两个人紧紧趴在了球球上面,紧紧相贴,呼吸相闻,想起刚才怜儿还抱了他的腰身,南竹知道他一时失神不查,但是还是心里很生气,怎么办? 姬寒星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一把搂过南竹,漫卷流光绣球鬼精灵的知道两个人要谈心,晃晃悠悠的慢着走,还促狭的把空间缩小,加了温,里边暖融融的。 “阿竹,好了,不要生气,跟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划不来。” “谁说无关紧要了,人家一直叫你寒哥哥,寒哥哥。” “我只喜欢听你叫,你叫的才好听,别人叫的,听了叫人厌烦。” “是吗?是个男人估计都会喜欢那种娇滴滴,柔弱弱的小姑娘吧!” “可我不喜欢,以我现在的处境,如果是那样的人,只会成为我的拖累,对一个累赘,还是一个心术不正,难走正道的累赘,我实在难生好感,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 我本想,念着荣花公主的情份,只要她不过分,最起码护她周全,现在是她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融恒能及时清醒过来,跟得上救她,那是她福大命大,要是跟不上,也怨不得别人。 真没想到小小年纪,表面楚楚可怜,内心却阴暗毒辣,竟然想把你推下裂缝。” “她只是想,只留你们两个人在上面,她好有所图。 她肯定知道这个机关下面是什么,竟敢推我下来,好毒辣的心肠。” “光她向你出手这一项,她都不可饶恕。要是她死了,就算了;要是没死,这个仇为夫来给你报。” “说的你,刚才没有被她抱过似的?” “我只是一时失了神,你可知那幅画像上的人是谁?” 南竹忽然心神一震,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头脑也有了一瞬的空白。 “难道,难道你说那幅画像的仕女是你的娘亲?” 南竹说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沙哑压抑。 紧接着,伸出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拥抱住姬寒星,想给他一丝温暖。 “是的,而且画上那双眼睛,是我亲眼看着,皇帝派人挖下来的。” “这样的狗皇帝,死100次也不过分,刚刚有机会,你就该挖掉他的眼睛,让他也尝一尝,把眼睛永远挂在墙上的滋味。” “其实我刚才真的是动了那样的杀心的,可始终他是我的父皇,叫了二十年的亲生父亲,虽然没有养育子恩,只有伤害,课我还是下不去手。” “下一次我来,只要你不计较,我帮你。” “我九岁那年,因为常年服用各种毒药,身体孱弱到奄奄一息,只怕比死只差一口气。我永远记得娘亲,那时候漂亮年轻、眼神闪亮的娘亲,为了换我出宫,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只是哭求放我离开皇宫。 就在娘亲被冻僵,已经成冰雕,连倒下休息都不可能的时候,父皇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想救你儿子出宫,把你那双漂亮的眼睛给朕。” 我难道不是他的儿子吗? 娘亲毫不犹豫的想点头同意,可是她是一个冰雕,如何点头? 只能转动着她的眼睛,那是她最后一次明亮着的眼睛,却给了那个负心汉看。 任何人都会心软吧! 可他不会,立马派人挖走了娘亲晶亮的眼睛,放在水晶的瓶子里,让最好的画师画了画,镶嵌进去,美名其曰永远怀念我娘亲。 好好地活人,他不要,他要把活人变成死人来缅怀,我不懂。 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年轻的画像,原来放在皇后宫殿的暗室里,我娘亲的死和那个毒妇也脱不了关系。” “好,我们出去以后,先杀了皇后那个妖妇,为你讨点利息,国不可一日无君,免得动摇根本,国家动荡,等你的实力足了,铁骑踏过来,早晚灭了他。” “有你在,真好!我心情好多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现在有你就是快乐的、满足的。我娘亲的仇,要报;你的仇,也要找怜儿报。” “说的你好像能打得过融恒似的。” “我们跟他干嘛要面对面的打,在融恒没找到她之前,让她来体验一下这个她心心念念的大坑,还是可以的。 她要是命大就活着,反之,这个坑就是她的容身之处。” “像她这样心思歹毒的,如果以后跟在融恒那个变态跟前,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真是可惜了,荣花公主那么温柔善良,融恒想当年没中毒之前,也应该不是这样狠辣决绝。 这个怜儿,就是一个变异品种。只学了融恒骨子里邪恶的那一面,却没有一丝善良柔情。 荣花公主要是知道,融恒的黑暗面都传给了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该爱融恒,还是该恨融恒。” “知道她们在宫中不容易,没有皇帝的关照,只怕处处受欺辱,连饭食都难以解决。 只是没想到,善良和温柔跟她一点不沾边,好的一点都没有学到,自私自利,狠辣无情,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他们沿着甬道一直往前走,刚开始两个人还是直立行走,后来需要弯着腰,再后来,感觉都要躺到球球里面了。 地道是越来越狭窄,多亏有这个绣球形成的光圈,要不然估计他们两个只能一个一个的往过爬了,在这个罩罩里倒是节省了很多体力。 洞壁上,不时有光亮,有微光照着,看的见洞壁上的绿色苔藓,还有薄薄的水迹,甚至前面有的地方还结起了薄冰。 这也不过是初春季节,夜里还是非常寒冷的,在这个洞穴里,更是让人感觉冷的刺骨,两个人继续往前爬行,不知爬了多久。 还好有个伴,在这种阴暗潮湿又密闭的空间里,如果一个人这样爬下去,估计得精神崩溃。 当他们到达了尽头,有亮光闪现,到洞口一看,天哪,底下又出现了一个大坑,看周边光滑的井壁,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口井,井里的水是碧绿色,很浑浊,看不出有多深,只是散发着恶臭。 向上有人力挖的台阶,不用说,应该还在皇宫里,可是只能往下走,因为他们现在要找荣花公主。 而上边,还能听到“砰砰砰”的打击声,看来是融恒所在的那一片宫殿的区域了,忽然一个侍卫从上面“彭”的落下来,落到了井里,在水里砸起高高的水花。 碧绿色的井水,颜色更深了,血腥味也更重了。而那个侍卫很快的就沉了下去,水面上还冒出了一股血液。 似乎有什么东西,黑呼呼的影子一晃而过,看来体积还不小,还会飞。 能瞬间把这个侍卫拆肉入口,是什么食肉动物? 探查只能靠漫卷流光绣球了。 “亲爱的球球,你怕水吗?” 漫卷流光绣球觉得这个名字好怪异,能不能换一个名字,球球抗议。 抗议无效,又好听又好叫。 南竹用手指拂过球球的流苏,一点一点散开。 漫卷流光绣球痒得流苏胡乱摇着,四处飞散。 “会一点点儿,那算了,你形成光照,照亮这个井口可以吧?” 球球又点了一点流苏,示意没问题,快速闪过,洞口的亮光果然更加明亮了。 南竹顺势往琉璃球里看了看,那几个大家伙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唉,这次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南竹拿出一条长长的编绳,在绳子一头系上一块干的腊肉,慢慢的探下去,姬寒星抢过绳子的这头,他让南竹退后,如果有东西出来,立马就放绳子。 两个人都不愿意放,相互一笑,那就一起吧! 看着那块肉,晃晃悠悠、徐徐的往下放,在接近水面的时候,忽然有一条黑影扫起来,这才看清楚,这不是一个怪物,而是一堆,密密麻麻的看得人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一种飞虫水黾,可能已经变异,体积增大,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是一个整体,成百上千只,成为了一个巨型组合体。 这些家伙群体生活,已经习惯了群体作战,那块干肉迅速的被他们包围,而两人开始没看清楚的时候,绳子往上一拽,他们轰的散开,又轰的一声聚集在一起。 而一些最外围的就轻轻的被拽到了洞口,两人吓得就往洞里边钻,快速放开绳子,可是不敢小瞧他们的力量。 他们中有一半的水黾忽然飞了起来,引起了洞穴里的风向,漩涡旋转,姬寒星在最前面,他的前半身已经探了出去,南竹着急地拽住了姬寒星的腿,使出全身力气往回拽,姬寒星也慢慢的往回缩。 而那些家伙看到已经探出来的人,有新鲜的人肉,这可是大补,怎么会放过? 第66章 有心计的怜儿 就全部借力往上,发动全力攻击球球的光罩,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小洞,球球也管不上照亮了,拼出老命补洞,那些密密麻麻的家伙遍布光圈,全方位啄洞,球球左顾右补,手忙脚乱。 当然要是她有手脚的话。 眼看着就要攻破光圈,吞噬姬寒星的上半身,只要他们包围了姬寒星,那可比人可怕多了,没有喘息的机会,姬寒星顷刻间会消失。 南竹双臂灌上凤凰真火,双手瞬间火红,一个用力,把姬寒星的双腿抬起,起伏地抖了抖,姬寒星终于借力回到了洞口,解除了暂时的危机。 可是那些庞大的水黾继续向前,绝不放过光圈里边的新鲜食物。 “嗖嗖”南竹的骨竹出招了,先砍飞他们再说。 南竹横骨竹在嘴,架在肩上,吹响了“滴滴滴、嘟嘟嘟”的冲锋号角曲,那些水黾在黑暗中一直向前,一个接一个,一头撞向井壁,一下子撞晕不少,战局马上轻松了一点儿。 姬寒星脚一落地,落叶剑就攻出去了,直直的砍掉了那些水黾的脑袋,而南竹也在后边激活肺活量,一个用力,再提高一个八度,那些还没有撞过墙的水黾继续撞墙,晕乎乎的时候,刚刚好做姬寒星的剑下亡魂。 等他们杀得差不多的时候,天哪,出来了一只巨型水黾,应该是他们的王,整日好吃懒做,养尊处优,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像一只巨型的变异水老鼠,现在简直都不能称它为水黾,简直要称他为硕鼠,又肥又圆的白色肚皮,背脊处是灰色的皮毛,看来这个水还是蛮滋养的,估计刚刚吞噬了那个侍卫的原因,肚子圆圆鼓鼓的,脑袋就显得特别小,可是这真的只有一只水黾吗? 还是水黾老王,找的上门女婿,被夺权了。 可是他背上有和水黾一样的翅膀,只是那对翅膀透明,还布满血丝,据说他每吃一个活人,就染上一道血丝,看那纵横交错的血丝,还真是没少吃人。 估计宫里有人专门养着他,一些上不得台面、毁尸灭迹的事情,还真离不开他。 估计是没想到,他繁殖能力超强,一开始也就几只水黾,到现在形成了一个水黾王国。 再不加以控制,迟早害人、害己。 巨型水黾他是有一定灵性的,看来在这个王国里应该所有人都喂养着他,有臣民替他觅食;有臣民替他扩展疆土;还有臣民为他生儿育女。 他实在是享福惯了,对战争的残酷性,似乎快遗忘了,忘记了弱肉强食,只一贯的等着人饲养。 现在,前面两个小短腿拍拍那白白的肚皮,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甚至踢腾着四个小短腿,又兜了兜肚皮,那像是来战斗的,根本就是吃饱了,消化消化,溜溜弯儿。 刚好就是这个机会,姬寒星借力一蹬洞口沿儿,如大鹏展翅直直而下,落叶剑直直刺向他白白的肚皮,剑没入腹中,鲜红色的血液流入深碧色的井水中,没想到这家伙看着肥硕,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慢,他一个鲤鱼打挺,挣脱开了剑,他也真是皮坚肉厚,开肠破肚,还没有一命呜呼。 翻身以后,撑着力气,那布满血丝的透明翅膀就升起了两股劲风,那风直直的从上面往下压,只想把姬寒星压进水里。 南竹甩了绳子到姬寒星腰间一卷一拽,险险的两人退回了洞口。 一击没有毙命,那家伙有了危机感,连忙想向水里钻去,绝不能让他钻回水里,回了水里,那就是他的地盘,他们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南竹滴滴的吹起了笛子,果然四周的那些小水黾,在她的笛声下悠扬的起舞,一会儿摆成“z”字形,一会儿摆成“人”字形,逗的那水黾王哈哈大笑,总觉得这些他的子民在给他跳舞,看他受伤,在取悦他。 趁他正在忘乎所以之时,南竹伸头,姬寒星拔下她头上的银簪子,只取那水黾王的眼睛,,果然一击必中,那水黾王立马看不见眼前的歌舞升平了,发出痛苦的巨声嘶吼。 南竹这才有功夫摸出十几把小刀递给姬寒星,紧接着十几把小刀,姬寒星一一刺向他的咽喉、四肢、肚皮和翅膀,果然剁掉脑袋、翅膀,现在看起来更像一只硕鼠了。 他们仔细的观察,可能是那些飞得快的水黾感觉到了井下的不安全,都慌不择路的逃跑,有的直接飞出去了;有的撞在井壁上,落回了井里;还有的在观望,停留在井壁上,等待下一次的攻击。 就在两个人配合的紧密无间,全力捉杀的时候,从水里面又窜出来了几只水黾,虽然没有刚才那只硕大,但是那尖尖的、锋利的牙齿还是寒光闪闪。 这几只准备集体攻击,他们试探性的往上跃,她们一跳跃,真的就轻轻松松的跃上了这个洞口,他们上来一只,姬寒星就杀一只,很快台口上,就堆满了水黾的尸体,还有他们的血流成溪,“汩汩”又流到了井水里。 碧绿色的井水在这些水黾的血液流回去以后,变成了暗黑色,而且水底好像起了波纹,在井台上沾满水黾的血液的时候,启动了阵法。 那些水迅速消退,水位逐渐降低,水似乎流进了暗河,不多久,这口井就成了一口枯井。 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入口,继续寻找,现在待在绣球里边,总算是安全一些。 漫卷流光绣球慢慢的降到了淤泥上,而从井底往上面看,看到了很简单的一个铁闸门,就想农民给稻田里开闸放水的那种,提起闸门就可以打开。 而这个门只要有水,肯定是打不开的,有水的压力闭合,现在没有水,漏了出来,只要提起它就可以。 凭着姬寒星的力量,很快就提起了那道闸门。 闸门一打开,里边竟然涌出来了大量的、乌黑的水,刚才沉下去的井水又迅速升起来了,水位瞬间恢复。 还真是连环套呀! 这要是普通人,站在泥里,被这混合着水黾毒血的污水击中,只怕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还好他们在漫卷流光绣球光劝你圈里面,浮在了水面上。 这些毒水,水流量大,而且来势凶猛,撞击得井壁都裂开了缝儿,还有巨大的深坑,可是去的也快,眨眼间,已经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等他们落回井底,就从铁闸门里边进去,这一次是正常的台阶,两个人手挽手,一步一步往上走,这里有几个房间。 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南竹直接出声呼喊:“荣花公主,荣花公主,你在哪里?” 果然听到一间房间,传来了轻微的回音,紧接着有什么硬物敲打墙面的声音,看来就是那间房了。 他们破门而入,这间房确实很简洁,只有两张床,一个柜子。 还好,虽然简单,但是常用品齐全。 此时的荣花公主虽然只有30多岁,可是她两鬓斑白,面容早已沧桑衰老,只有大大的凤眼,还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华绝代,整个人瘦的一阵风都可以吹走。 姬寒星上前唤到:“荣花公主,我是贤妃的儿子姬寒星。” “什么?贤妃?” 荣花公主不向前,反而向后,退了几步。 “你是贤妃姐姐的儿子,我对不起你。” “我娘亲之死,都是老皇帝的命令。和你没有关系。” “是我自私,为了怜儿的性命,没有救你娘亲。” “你和她同病相怜,能相帮是互相扶持,帮不了,也是真实。” “陈年往事,我们出去再说。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融恒来到了皇宫里,不过他现在中毒,神志不清,恐怕只有你能劝回他。” “阿恒来了,还中毒了!那你们可有见到我的女儿?” “见到了,就是她把我们推到万刃坑里的。” “她这样做了?我就不该放任她出去,我知道这些年的惨痛折磨,使她每时每刻都要想着如何攀附权力的高峰,能有一个避风港。现在阿恒来了,她的父亲来了,我可以放心把她交给他了。” “只怕融恒并不是怜儿好的归宿。” “荣花公主,你可知这儿,哪里有出路?” “我是不知道出路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了。” “那我们还是顺着原路返回?” “应该是这样的。” “那怜儿是怎么出去的?” “她出卖了我,用伤害我的消息换取了她出去的机会。” 她们一时无语,只能沿着原路往出走。 “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傻子。”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心术不正,以为出去了,就会过上好日子。” “她中毒太深,只怕只有皇帝有解药。” “我知道,皇帝是不会饶了她的,只因为她根本就是不被皇帝允许,而来到这个世上的;她违背了皇帝的意愿。 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傻子!傻子也好,就让她傻傻的活着吧,如果她恢复神志,太清醒,反倒遭受更多的折磨,迟早都是惨淡收场。 是我没有教好她,只让她学会了这宫里的所有阴暗,而没有见到一丝阳光。” “出去以后,看看她还有没有救?” 她们直接沿着台阶,走到了井底,看到了软软的、黑色的污泥。 拉着荣花公主进了漫卷流光绣球里面,等他们的光圈从井里升起来的时候。 看到地面一片狼藉,简直就是地震后的残垣断壁,附近所有的宫殿,被夷为平地,就连地面上,也是一个大坑,连着一个大坑。 他们往前寻找融恒,只需要听着声音走就可以,刚走到一座硕大的花园里,踏上空寂的小路,忽然一座假山凭空而落,还好绣球的光圈弹性好,要不然直接就埋在这座假山下了。 假山碎成了大小不一的许多碎块石头,直接把这一条小路堵塞了。 只能绕着走,走到宽敞处,就看到了大批的侍卫军。 还有一人抵抗千人的融恒。 而此时的融恒披头散发,一手拿着一根刑罚柱,一手缠着一个粗大的链子,不管不顾的随意挥出去,只要有人挡在他的前面,刑法柱推出去,就是一片人倒下。 皇宫的侍卫不得不上前抗敌,因为原地不动,就是违抗皇命,抗命者,死! 上前,也是送死,纯粹就是鸡蛋碰石头,其实还不如,有点飞蛾扑火,一死一堆的那种。 干脆点儿,直接送死,而且成肉泥的那种。 他们几千人,成片成片地围在融恒的周围,既不敢放他走,又不敢上前战斗,此时就是黑压压的皇城侍卫,包围着一个人。 这疯魔成狂的融恒,周边还留了不少的空地。 没有人敢上前,他们三人行事倒是方便了很多,没有人拦着,还以为是皇帝派出的“奇兵”。 只是要通过训练有素的几千人的侍卫军,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还得小心翼翼寻空隙前进。 融恒不管不顾,似有感应般直直往前走。 迎面碰到了南竹和姬寒星带着荣花公主出现。 “融恒,阿恒!” 当荣花公主带着哭腔,娇弱的声音传出时。 融恒茫然的抬了一下头,他的眼睛直直的好像能望破苍穹,就那样望了过来,隔着所有的虚空,可他就是看到了荣花公主。 融恒手上的刑罚柱掉落了,另一只手上的锁链,也被丢在了身后,他直直的往前走,只想走到荣花公主身边。 那些侍卫看他丢了武器,纷纷上前准备砍杀他,可是就算赤手空拳的融恒,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拦住的。 又死了一大片,尸体叠着尸体。 皇帝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这个恐怖分子,威胁到皇帝安危的疯子斩杀,要不然皇宫一日不得安宁,他们也就被下令,一天斩杀一人。 大家一拥而上,可是他们哪里是融恒的对手,融恒挥挥手,就好像拍苍蝇和蚊子一般,一大群一大群的侍卫向后倒去,口吐鲜血,身上的血花,像天女散花一般,飞落在离他们近的侍卫身上。 可是还有人前赴后继的冲上前去,不想每一天推出一个兄弟被杀,就趁着融恒没有武器的时候,杀死他。 上千人对战一人,竟然还是没有悬念,一边倒,倒向融恒! 第67章 团聚 等融恒有武器了,那更是送死,眼看着融恒离荣花公主越来越近了。 忽然一只大铁笼子从头罩下来,这是千年寒铁铸造而成,罩住得同时,打开束缚阵法,笼子底部也伸出了尖锐的尖刺。 可是融恒竟然没有躲,只是看着荣花公主,一直往前走,准备用手掰开寒铁栅栏,眼看着那些尖刺的利刃穿过了他的两条腿。 融恒只惨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就好像不知道痛一样。 在无妄海里,他受过的疼痛比这强烈百倍,所以这些只是小意思。 融恒只是眼神渴望的看着荣花公主的方向,向她伸出手。 荣花公主目眦欲裂,好不容易和相爱多年的人相聚,却看见他双腿残废,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他们一定伤不了他的。 融恒停下了,他走不了了,只是眼角有泪。 南竹和姬寒星终于护着荣花公主到了栅栏边,融恒紧紧抓住了荣花公主的手,希望她能换回融恒最后的理智,一起离开。 可是荣明帝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此时,荣明帝站在高高的城楼上,那座宫殿离此处并不是很远,目力所及之处,完全是可以看到这个玄铁笼子的。 皇后站在他旁边,她一只手牵着怜儿的手,看起来就好像是长辈对晚辈的亲昵,事实上,她此时紧紧的捏着怜儿的小手,十三、四岁小姑娘的手,又嫩又娇小,柔弱无骨一样,心里想的却是恨不能变成自己的手。 皇后也曾经年轻过,她其实是很羡慕怜儿年轻的身体的,她之所以把怜儿留在她身边,是想着有一天,是不是可以寻到特殊的法阵或者灵丹妙药,可以让她慢慢变年轻,或者和怜儿互换灵魂,交换身体。 这一天也许不远了,可是现在,荣明帝要拿怜儿来威胁融恒,结果难料,她只是紧紧抓着怜儿的手,不想放开。 而在他们身后五、六米远,有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鬼王面具的男人,手持一个人面鼓,他摇了一下,怜儿的眼神忽然就变得狠厉起来,她变得力大无穷,只一下,就脱离了皇后的牵引。 她一动,皇后就想往身边拉,可是拉不动了,她只听人面鼓的指挥。 皇后失去了唯一的念想,一下子瘫软在地。 荣明帝早已不在她的宫中歇息了,宫里年轻的妃嫔一个接一个,在皇帝的眼里,早就看不到她了,连她的希望也要毁了,她不甘心。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凭什么老皇帝老了,还是得万千宠爱,可她老了,就要孤寂、孤独的独守着偌大的宫殿,看着摇曳的灯光,夜夜孤枕难眠。 眼看着融恒已经把玄铁的栅栏,撕开了一个口子,就要走出来了。 荣明帝开口:“让怜儿站在高高的栏杆上,融恒胆敢走出来,就要怜儿跳下去。” 旁边有内力高强的禁军侍卫,大声的传音过去。 “融恒,你要是敢走出那个铁笼子,你的女儿将会自动从这高高的宫殿栏杆上跳下去,有没有命在,就看她的造化了。” 融恒没有什么反应,荣花公主却转过头,眼含热泪,看着怜儿已经自己爬上了高高的栏杆,踩在栏杆上,一步一晃悠,随时都可能跌下来。 那座高高的宫殿,总共有5层,从那上面掉下来绝对会粉身碎骨的。 她瞬时阻止了融恒。 “阿恒,你看向那边,那是我们的女儿,都是我不好,在这里不能好好的教导女儿。 她既没有想到享受到父亲、母亲的疼爱,更没有享受到她作为皇室的郡主,应有的待遇。 她受了很多折磨、很多苦,以致一心只想要权力和富贵,她当时举报我的时候,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是她偷偷让送饭的宫女告诉荣明帝,说我准备逃跑,我花了三年零两个月,好不容易在地穴里挖了一个洞,就快打通的时候,揭发了我,使我们的逃跑计划失败。 之后的10年,荣明帝派人死死的守着,我再也没有了机会,而她跟着皇后生活了七八年,更是学了一些见不得人的隐私。” “难怪说这个怜儿毫无淳朴善良,原来是跟着皇后这个蛇蝎毒妇,而且故意让她看到的都是世态炎凉,高墙深院的阴险龌龊。 既然今生我们不能好好的在一起过日子,那就让我们来世再见吧。” 荣花公主听到了耳旁的风声,她忽然扑到了融恒的怀里,千万只箭簇悬空射过来,南竹和姬寒星虽然挡住了大部分的剑,但全部处理完,也是不可能。 不远处宫殿顶上的弓箭手,接到全面发箭的命令,万剑齐发,顿时利箭如蝗虫灾害般,铺天盖地。 漫卷流光绣球想扩大光圈,怎奈那个阵法太厉害,根本罩不上,融恒在那个囚笼里,是没有多大的躲避空间的,但是他只是随手一挥,那些箭就好像长了眼,避着他,在周围落地。 而此时,荣花公主后背上插着几只长长的利箭,浑身是血的躺在融恒的怀里。 融恒手指微动,那些箭簇就化作了齑粉。 可是箭尖,还在皮肉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融恒很久没有别的感情了,可是现在心口为什么那么痛,他本来以为在无妄海里的那几年,早已把一生的痛都痛完了。 可是现在怎么回事,为什么比那时还痛千倍万倍。 既然找到了荣花公主,他的生命也得到了完美,也没有必要延续下去,他活着的每一天其实都是痛苦和受罪,那又何必呢? 这些年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害了那么多人,也是时候该结束了,就这样吧,挺好的。 荣花公主抬起她带血的手,想摸到融恒的脸上,可是单薄惨白的手,努力伸到半空,只留了一个指尖的血印,就垂了下去。 融恒抓住将落下去的骨瘦如柴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一手一个血五指印,他毫无所觉。 融恒忽然站了起来,发足狂奔。 “哈哈哈!”然后发出一声长啸,周身的气息暴涨,气流漩涡一样悬而搅动。 融恒暴发出全身的潜能,就他那样的能力,空间忽然撕裂,周围的侍卫军,甚至连宫殿上的弓箭手,一一殒命,无差别攻击,人肉满天飞。 就连南竹和姬恒星也受到了波及,来不及躲避。 绣球被激荡的急射出去,朝着一个方向,根本不受他们的控制。 眼看着球球往荣明帝他们所在的那个高台直射而去。 南竹也懒得控制了,告诉球球随意飞,她倒要看看融恒让他们干什么? 球球竟然直接飞射到了荣明帝所在的供台上。 荣明帝看见有不明物飞过来,就命令弓箭手射杀,自己也立刻后退,可是弓箭手那些普通的箭,根本就没法刺破光圈。 而光圈正以光的速度射过来,比利箭还要快几分,而别的地方的弓箭手,眼看着越来越靠近荣明帝和皇后他们,也不敢再射箭,怕误伤到皇上和皇后娘娘。 他们的光圈一路激射过来,首先被撞到的是皇后,因为她想趁着混乱,救下怜儿。 她可不是好心,只是服了这么久的药,眼看这就要换体成功了,她可不是功亏一篑。没想到阴差阳错,心思不纯的结果,就是她被撞击得往楼下跃去。 没想到皇后身边有一个武艺高强的老嬷嬷,一个纵身,一探手,就把皇后拉了上来。 球球继续撞过去,荣明帝摇摇晃晃的从高台上摔了下去。 他旁边的那个面具黑衣人,扶摇直上,又坠落下去,拦腰抱住了荣明帝,稳稳地落回高台上。 球球直接飞进殿内,荣明帝一挥手,有一队侍卫进去搜查,到底是什么怪物,竟敢把他和皇后相继撞下高台去。 而南竹拿出一个符纸,贴在球球的光圈外边。 “球球,你看能不能把这个符纸融合起来,我们隐形,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球球立刻照办,然后他们慢慢的升到,这做宫殿的房顶上,站得高、望得远。 而此时荣明帝则告诉身旁的面具人。 “鬼面,让怜儿下去陪她的父母。” 那个蒙面法师摇响人面鼓,看着孤零零的怜儿的身体往下落。 南竹纠结了一下,准备飞身过去,伸手去救她。 皇后给了颜色,她旁边的贴身嬷嬷离得近,立刻飞跃而下,拉住了怜儿的手。 “放开她,要不然违抗圣命,你一起死。” 荣明帝威严的声音沉沉响起,像地狱的阎罗。 荣明帝不想再让这个女孩子存在了,融恒那变态的大魔头,一个人已经搅得皇宫不得安宁,天翻地覆。 他的女儿将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可不想再给自己培养一个劲敌,有朝一日,如果怜儿也有像今日融恒那样的武功,即使没有他那样厉害,只有融恒的一半,估计也要替她的父母报仇,这样的祸患怎么可能留下呢? 怜儿小小年纪,在宫里可是没少耍花样,他不过问,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样的祸患,他绝不留一丝一毫的危险,觉不能再留。 皇后的心思,他也知道,他都不能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凭什么皇后就能有希望,想都不要想。 他开口下命令:“鬼面,让那姑娘死个彻底!侍卫,放箭!” 紧接着一阵箭矢响起,那个嬷嬷不得不放手,要不然就是被迫一起死,还会连累娘娘。 老嬷嬷飞身越上来,站在皇后娘娘身边,跪了下去,只有她知道怜儿对娘娘的重要性。 皇后手里紧紧捏着帕子,都快搅碎了,可是无可奈何,老皇帝的命令,她不敢违抗。 鬼面加快摇响手里人面鼓的速度,从最高处快速的摇下来,怜儿的身体,也从高处直直的加速坠落下来,那把人面鼓摇的有多快,她就降落的有多快。 南竹懊悔不已,现在想去救怜儿已经晚了,眼看着她身中无数箭矢,遍身如一个刺猬一般,重重向地上撞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怜儿落在青石板地面上,脑浆点点飒飒,闪出来。 姬寒星手心冰凉,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鲜花一般的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南竹拉着他的手,捂着他的手。 “与其等着她长大害更多的人,与其无父无母,在这皇宫里受更大的折磨,还不如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去,在奈何桥上也有个伴。” “既然没有救活她,那就把害她、伤她的人处理了吧,先收点利息。”姬寒星拿出落叶剑,就要冲出去。 “别着急,我们不宜暴露,打一场是更加痛快,可是我们还要帮他们收尸。” 姬寒星压下心中落寞,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要做更重要的事,就要放弃娘亲的仇恨。 “当年就是皇后和她身边的那个老嬷嬷,陷害我娘亲,说她怀的孩子月份不对,是别人的孩子。 还在娘亲的寝殿搜出诅咒皇帝的符文。老皇帝下令剜掉娘亲的眼,是那个老贱奴亲自动的手,生生挖下来,痛的娘亲死去活来。 娘亲为了保护我,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这两个主仆手上没有少沾染别人的鲜血,皇后还假装娇弱,看不得,可是谁不知道,她掩着脸,眼底的那份幸灾乐祸和兴奋挡也挡不住。” “夫君,看我帮你报仇。” 南竹拿出骨竹,在一端吹了一口,就有几颗闪着紫芒的银针,急速朝着皇后和她身边的那个老嬷嬷飞去。 老嬷嬷到底是习武的,反应很快,用她的身子护着,挡住了皇后。 可是这种针,见血封喉,老嬷嬷立刻倒了下去,也许是兔死狐悲。 皇后惊慌的大喊:“护驾,护驾!” 荣明帝那冰冷的眼神看向她,他才是皇帝,他在这里,那些侍卫该在哪里,还用说吗? 看见荣明帝的眼神,走到一半的赶紧转了方向。 侍卫们纷纷动了,去的方向确实是护驾,可是不是保护她,而是保护荣明帝。 周围的侍卫们,里三圈外三圈的,护住了荣明帝。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带着紫色光芒的银针从房顶空虚处射了过来,大家往房顶看去,什么都没有,而最周围的侍卫已经死了。 第68章 从天而降 皇后更加慌乱了,声嘶力竭。 “你们竟敢不保护皇后,再怎么说,我也是后宫之主。” “你的命主要,还是我的命重要?皇后留下断后,其余人跟我走。” 看着荣明帝冷冷地说完那句话,带着侍卫们离开了那座高台,只留下两个人守着出口,拦着皇后,不让她跟上。 皇后绝望地蹲下,这才想起,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自己,一心为自己的奶娘已经死了。 皇后抱着老嬷嬷的尸体,不顾礼仪地放声痛哭,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还是在哭老嬷嬷? 南竹继续射出第三波,此时这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阻拦,那些冰寒的银针尽数没入皇后的身体。 “宋皇后,你可后悔,帮着荣明帝害人?” “后悔,我从不。我不害别人,难道别人不会害我,一开始我不过是自保罢了,习惯了,就想除去所有挡路的人。却忘了,最大的挡路人是荣明帝。” “你可以除掉他?” “当然,黄泉路上,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孤单单地走。我早已为他种下了同生蛊,他不知道,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哈哈哈!”宋皇后凄凉大笑,就那样倒在老嬷嬷旁边。 忽然,宫殿下方,传来一阵慌乱,有人忘乎所以的大声呼喊。 “皇帝驾崩了!皇帝驾崩了!” 姬寒星也是一愣,本来今天在这慌乱密集的侍卫群中,融恒都不一定有机会杀掉荣明帝,谁知道他就这样死了。 没想到皇后孤注一掷,爱之深恨之切吧! 结发夫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真没想到皇后,虽然死了,但她棋高一招,给老皇帝下了同生蛊,她死了,荣明帝也死了。 南竹忽然想到现在是个好机会。 “阿星,你现在就是最合适的皇帝了。” “可我不想做皇帝,只想陪你走遍五湖四海,游遍九州各地,老皇帝刚刚立了姬楠月为皇太子,这些操劳事,就让他去做吧。” “也是,皇帝有什么好?天天上朝议事,头悬梁锥刺骨,批不完的奏章,谈不完的政事,没休假、不加薪,还没有人奖励。不过由谁来继承皇位,应该由我们说了算,免得他回过头来就加害我们。” “阿竹说得对,如果他做得好,他就安安稳稳的做他的皇帝,我们帮他守护;要是做不好,我也不介意取而代之,或者另换人。” 南竹先让球球把他们载到最高处,到了九霄云外,用悠哉的白云隔起来。 升起来的过程中,可以悠闲的看着地面上慌乱一片,应该有人,早就出宫去太子府,请姬楠月了。 南竹用心语召唤出火凤和金龙。 “你们看清楚了,让底下的人以为你们是神。” “主人,我们真的炼化登阶了,从圣兽变成了神兽。” “果然是我的宠物兽兽,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 “阿星,你就是真龙天子!你真的不想要那至高的权利,不想位及九尊,做天下之主吗?” “还记得魔兽关的幻境吗?他给我的就是登顶那个冰凉的最高宝座。当我坐上去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不是我一生所求,只有你才是。没有你,那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冰冷无情、毫无意义!” “你决定了?” “决定了陪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不想让你困于一隅。” “你可想好了,我们一会儿从天而降,你说这个天下是你的,他就是;他就在你的脚下,当你踏出去,他就是你囊中之物。” 姬寒星忽然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就好像春风拂过,春意融融,春暖一片。 是啊,这就是他的女人为他打造的天下,唾手可得,可他只想得到她,陪着她,看她开心,看她笑。 以前,他一直追求的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孤家寡人的冰冷的皇位,只不过想和荣明帝对话,还娘亲一个公道,还自己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现在他死了,一切都已烟消云散。 一切伸手可得,可是他却不想要了,只想和她一起,去哪里都好。 这个皇宫凄凉孤寂,只有童年被不停喂毒,不断痛苦挣扎、不断回忆母妃惨死的回忆。 没有温情,没有开怀的笑! 和南竹在一起,却什么都有了。 老话说得好,‘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荣明帝和宋皇后狼狈为奸,害死了多少人,估计他从没有想过,他狠心舍弃宋皇后的时候,会害了他自己的性命。 姬寒星踮起脚尖,轻轻的举起南竹与他相平,轻轻的贴着南竹的额头,深深一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姬寒星抱起南竹,把她放在火凤身上,南竹此时身穿黑金搭配的高雅袍子,高高的竖领,使她的脖颈高洁优雅,弧线优美,身线笔直,眼神清澈明亮、不怒自威,傲视众生,高高在上,天然一段风姿! 姬寒星站在金龙的头上,此时的他,玉树临风,姿态狂傲、睥睨天下,一股王者之风,玄然而出! 姬寒星换了一身黑色,金线绣着龙纹的长袍,金丝熠熠生辉,和金龙相互辉映,照亮整个天空! 升级神兽的火凤,展示着艳火色的羽毛,间或其中的金色细丝羽毛更是晶莹闪耀。 在空中熠熠生辉,金色流光闪过,异样的耀眼夺目。 低下的人还没有看清楚,凤凰和金龙并驾齐驱,庞大的身躯,冲天而起,金红色的焰火铺天盖地,向他们直直冲击而来。 只是感到火热,却没有伤到任何人。 南竹打出一声口哨,琉璃塔还在护着大阵,听到召唤,立马跟随而来,剩下的,不关他们的事,有宫里人自去处理。 琉璃塔隐藏在他们身后,释放出九色光芒,灿烂夺目,摄人心魄。 底下的人们,有人慌乱的忙着荣明帝的死,还有人死死盯着融恒,怕他再发大招,摧毁这里的宫殿和本就不安的人们。 忽然有人好像看到了宫殿上空,五彩缤纷,熠熠盛艳的彩虹桥,他不仅是七色,有人细心的数了数,简直是九色彩虹! 从来没见过的就那样悬挂在皇宫的上空,从宫殿最北边,到最南边,衔接紧密,牢牢包裹着皇宫的彩虹桥。 紧接着在彩虹的一端,出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龙尾,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只是痴愣的望着天空。 紧接着彩虹里,色彩艳丽、精神抖擞的金凤和金光闪闪、气势冲天的金龙齐头并进、栩栩落下,而且这两头神兽,身上各站立了一个人,金光闪闪的龙鳞,刺痛了大家的眼。 忽然龙凤齐鸣,嘹亮高亢的凤鸣声、低沉威严的龙吼声此起彼伏,彩虹随之爆裂开来,各种色彩冲击着大地。 大家恍然若梦,臣服在这种威压之下,伏地而跪。 有人还真的悄悄闭上眼,猛地再睁开,梦幻宏大的景象还在;还有人偷偷的掐了旁边的人一下,看见他没反应,又使劲掐一下,那人才回神大喊:“掐我干什么?好疼。” 果然这是真的! 等金龙和火凤越来越低的时候,人们看到了上面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他们的三皇子姬寒星,女的并没有几人认识,却一样的姿态傲然,睥睨天下! 天降祥瑞,天示真龙天子! 立马有人带头叩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果然大家心悦诚服,天降金龙和火凤,天选之子,那可是九州大同,九州之主。 金龙和火凤在刚才荣明帝停留的那个摘星楼顶上,祥云环绕,若隐若现,盘旋不动。 早已有人收拾了高台,宋皇后和她的嬷嬷已经不知道被拖去了哪里? 姬寒星朗声说。 “黄天有示曰:我虽为天选之人。然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今五皇子仰占天文,体察尽心,内可以为民,安居乐业,外可护国,守护疆土,三日后登基为荣贤帝。” 姬楠月赶到的时候,刚刚好看到盘旋飞翔的火凤和金龙,一下子泄了气,要是暗地里的阴谋诡计,他不输任何人,可是这样的圣物,他一样也拿不出来,何况还是两只,普通老百姓那绝对已经一边倒的倾向于姬寒星了。 姬楠月这一会儿是水火两重天。 一开始听说荣明帝意外死了,满心窃喜,脸上却悲痛欲觉。 赶来的路上,觉得自己是皇太子,自热而然顺位继承皇位。 但是一到,就看到百年难得一遇的盛景,要是自然景象,那还可以说是自己真龙真命,顺应天意。 可是看到姬寒星和南竹座下为火凤和金龙的时候,他就知道大势已去。 就现在的阵势,别说荣国,就是五国号令一统,也是有可能的。 正当他心灰意冷,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时候,却听到姬寒星,要禅位与他,这是为何? 想不通,就不想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姬寒星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做了这样的事,想来也不会出尔反尔。 不管如何,只要不赶尽杀绝,只要留着性命,就还有一线生机? 跪了一地的人,也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明明天命所归,上天有好生之德,顺应民意,无论如何荣国皇帝应是三皇子。 可是三皇子为何要将皇帝之位禅让与五皇子,传说,两个人可是死敌,这些年,五皇子没少安排杀手,明面上的刺杀,暗地里阴谋,次数多的数也数不清。 此时不拿唾手可得的最高权利,还禅让给五皇子,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果然有大臣斗胆谏言。 “三皇子,无论是立德,还是立长?都应该是三黄子您,现在天命所归,顺理成章啊!还请三皇子继位!” “我可以是摄政王,以后监国。皇室少争斗,不会出现内乱,只要新皇一心为民,一心为国。皇位,还是皇太子继位为社稷之福!” 也就是说,新皇倘若不是社稷之福,可以随时推翻、撤换。 姬楠月也听明白了,反倒这时放了心,姬寒星为了那个女人,也许根本不想做皇帝。 那可是他的好机会,等他登了基,整个荣国就是他的,还能害怕他姬寒星一个人。 姬楠月兴致勃勃的带领着他的近卫队,往摘星楼而去,它是皇宫最高的标志性建筑,也代表了只有皇帝可以登顶。 可是此时,姬寒星和那个女人却凌驾于它之上,他还无可奈何,就连这个皇位,都是由他说了算。 是有那么一点憋屈,但是只要能登上九五之尊,受一点委屈算什么?以后他会讨回来的。 就在姬楠月离摘星楼还有二十几米的时候,前面跪地的人纷纷倒地,血液漫天飘散,人像一颗颗,暗器一样飞来飞去,被砸到的人,都死去了。 难道是融恒? 可是姬楠月自认和融恒无冤无仇,不让他上去,也不应该啊! 就在姬楠月加快脚步,想施展轻功快速飞上摘星楼的时候,却被融恒一道掌风打了下来。 姬楠月捂着心口,重重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污血,差一点稳不住,跌倒在地。 还好周围有眼尖手快的侍卫,及时扶住了他。 要是刚要登顶的新皇,来个屁股蹲儿,只怕会成为千古笑谈! 姬楠月不怪融恒,却看着姬寒星。 “三皇兄,你既然说出禅位的话,那现在又要杀我,这是何理?” “我要是想杀你,坐了这皇位,光明正大的除了你,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何必众目睽睽出手。” “你是不是后悔了?怕在暗地里动手,大家都会想到你,所以怂恿融恒公开杀我,你这样出尔反尔,会丧失民心的。” “姬楠月,你还真是敢说,融恒是你想怂恿就能说得动的,他是傻的,只凭本能做事。明明是融恒要杀你,怎么就要赖到阿星身上。我看你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追究责任不如性命重要。” 说着话,融恒果然再一次攻击。 姬楠月当看清来到眼前的人的时候,他也是浑身颤栗,充满了害怕,谁人不怕死? 第69章 花神降临 原来是融恒撑着最后一口气,像幽灵一般飘了过来。 说是飘,一点也不夸张。他的双腿,从那些尖锐的玄铁里拔出来,有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肉连着皮,还有大片的血肉耷拉着。 可是他竟然还能行走,只是仔细看,他是用灵气托着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踩在地上,不过看起来也是森然可怕,怀里抱着荣花公主。 刚才不知在那里沉默了多久,沉浸在荣花公主逝世的世界里。 现在忽然爆起,没想到要杀的对象是姬楠月。 姬楠月迅速回忆,自己与他有什么冤什么仇,即使以前没有照顾怜儿,任由皇后对她下毒,折磨她,可也不是他亲自动的手。 融恒嘴里呼唤的人是荣花,荣花。 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姬楠月,此时的眼睛,黯淡无光,里边是黑洞洞的一片灰黑,好像那种灰色覆盖了一切,看不清道不明,令人感到害怕。 像迷茫的一片云雾,盖住了眼白,他的目光还是那样冰寒森冷。 “姬楠月,大概是你和你父皇长相太相似了,你小心点儿。”南竹“善意”的提醒他,出手帮他就算了,在旁边看热闹还是可以的,连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以后也当不得一个安稳的皇帝。 “荣明帝,你还我荣花,还我荣花!” 原来真是自己和父皇长得太相似了,南竹说的没错,为什么这么聪明的女人不是自己的? 已经没有时间想别的了,融恒的尖锐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姬楠月快速后退。 同时立刻大声喊:“我父皇已经死了,尸体就停在哪儿,你可以过去看,我是姬楠月,怜儿小时候,我帮过她,给她吃的,护她周全。” “怜儿,怜儿是谁?” “她是你和荣花公主的女儿。” “我的女儿,她人哪里?” “刚刚我不在宫里,听侍卫说,怜儿姑娘看见她娘亲死了,跳楼自杀了,我帮她把尸体收敛了,就停在父皇后边。” 姬楠月暗自庆幸,刚刚侍卫问怜儿尸体怎么处理的时候,他多了一个心眼儿,想着控制融恒也许有用,没想到还真救了自己一命。 融恒听到姬楠月说收了怜儿的尸身,果然收了攻击。 姬楠月眼前一晃,融恒就远去了,奔着荣明帝和怜儿的尸体停放地而去。 “怜儿,我是父亲,叫一声听听。” 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融恒从来没有见过怜儿,自从荣花公主怀孕,就离开了他。 十几年了,女儿长大了,长得如花似玉,现在死了,死相恐怖,他才看见。 融恒仰头悲鸣,声音沉痛呜咽,这一刻,还不如不醒,还不如浑浑噩噩,妻子和女儿都死了,这一次,是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活着不易,活着又为了什么? 融恒掌力挥出,荣明帝的棺木向后倒飞。 他疯狂大喊:“荣明帝死了?他为什么敢死?死也应当死在我的手里,是谁杀了他?” 姬楠月本来是要指向姬寒星的,想一想,现在这个时候,姬寒星可是他的后盾,如果他和姬寒星作对,姬寒星侥幸活下来,说不定分分钟就可以把他打回原形,失去所有的荣耀了! 姬楠月眼神一转:“父皇是和我母后一起死的,两人鹣鲽情深,同年同日同时而死。” “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像他那样淡泊寡情的之人,还有亲情,还会为一个女子而死?” “可是他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还请姑父让我把他的尸身收敛起来吧!” “还想死后有个完整的尸身,我们隐居无望峡谷,不问世事,只想得一片安宁之地。他偏偏要破坏,还美名其曰给荣花一个更好的未来,害她一生受苦受难,害我们一家人妻离子散,我们不得善终,他也不得好死。” 融恒朝着荣明帝的棺木走去,周围的侍卫意识到了什么,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虽然皇帝最大,可是他已经死了,他们还活着,假如阻拦,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全尸。 侍卫们密密麻麻保护着姬楠月,却离融恒有一点远,看他那意思,只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踏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侍卫们心里清楚,只要他们越界,融恒拍死他们也不过,如拍死一只蚊子一样的容易,大家围在周围,这是密密地包围着。 姬楠月觉得不护着父皇的尸身,只怕会落得个不忠不孝的名声,刚刚往前了一步,就听到融恒说。 “谁也不许过来,妄动者,死!” 姬楠月果然不敢再动了,站定原地,假装晕了过去。 融恒走过去手一挥,棺木就四分五裂,连尸身也不齐全了。 “死得其所,死得其所!苟苟营营一辈子,机关算尽。想当年,自私绝情,害我荣花,现在死无全尸,便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南竹在上空朗声说:“大家不要惊慌,融恒是在救你们。大家看,荣明帝的尸身,因为中了蛊虫,所以尸体正在尸化,这种蛊虫如果不除掉,只要他吸收完一个尸身,就会转化到另一个活体身上,继续吸食。 所有人,都有可能感染这种蛊虫。” 可是有人不相信,在暗地里窃窃私语。 南竹和姬寒星还在想办法,真是麻烦,还不知道是谁放的,有什么目的? 要是融恒,他也不会拿出解药,得赶紧想出解蛊方法。 融恒忽然伸手,把怜儿抱过来,一手是死去的爱妻,一手是从没见过的女儿。 融恒仰头看天,看见火凤和金龙,只茫然叫了一声。 他又低头左看看,右看看,悲痛欲绝。 他长啸一声,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人们视野中。 融恒一走,姬楠月立刻命令侍卫收集荣明帝的尸体,重新入殓。 只是随着尸体碎裂,有无数只不知名的虫子飞出,透明的翅膀,细长的身体,离得近的侍卫,吓得迅速后退,也有胆大的侍卫,想在新帝面前展露一下功夫,立个功,受个赏。 侍卫用剑去砍那些蛊虫,倒是砍死了几只,可是砍碎的虫子小段,很快复活,还长出了新的翅膀和身子,变成了新的蛊虫。 忽然间,就好像捅了马蜂窝,这些虫子找到新的宿体,繁殖能力绝对令人咂舌。 因为融恒的存在,这里死尸堆成了山,第一批蛊虫就是在新鲜的尸体上发酵,可是第二批、第三批、后来的每一批,就会寻找活体,一时间,鬼哭狼嚎,侍卫们四散逃跑,可是人的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带着翅膀的虫子? 收殓尸体的最内围侍卫首先受到了冲击,一旦被附体,立马倒下,而且双眼突出,毛发迅速的脱落,面如死灰,并且很快就变成了一具空壳。 有几个最先倒下的侍卫,有关系好的兄弟想去救,可是顺手拉起来的,只剩下了一件侍卫衣服,一张空空的人皮。 一时间广场上充满了恐怖,简直比面对融恒的时候,还要恐怖10倍。 躲无处可躲,藏无处可藏,因为这些蛊虫都是四散而飞的,轻功最好的,只是飞到了外围。 可是人太多,即使在空中飞,也会产生交通堵塞,而前面的跑不开的,都想跑动,没有正确的出口,反而发生了踩踏事件,真的成了互相伤害。 侍卫军统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上他们了,自己逃命要紧,他带着五个左膀右臂,先把姬楠月抬回宫再说。 姬楠月躺在侍卫身上,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给身边人使颜色,很快有人一路快跑,一路高喊:“快传御医,快传御医!皇太子晕倒了!”一路飞奔,往太子府去了。 御医不来,他可以不醒,来了,也可以抬回宫慢慢休养,什么时候该醒来,再醒来。 姬楠月在侍卫统领的护卫下,一个人跑了,只剩下了跟随他进来的那些文武百官,站在原地,他们的心是拔凉拔凉的,说好的同进退,共患难呢! 他们中的武将还好一点,尚有些自保能力,可是那些文弱书生,简直就是送人头的,只能站在原地等死。 虽说只有一两个顿足嚎啕大哭,但所有人都是心如死灰,寒凉一片,果然最是绝情帝王家! 大难临头,独自飞了! 这时候南竹和姬寒星,从天而降,他们两个手牵手,身上暗黑色的龙凤袍烈烈飞舞! 好似英伟的战神和娇美的花神莅临。 南竹确实提着一篮花,而这花呢,则是她种在琉璃球里面的金阳花,走的时候,大医师送了她三株花,没想到那片土地异常神奇,不过一两个月,就从三株变成了一整片金阳花田。 而金阳花的花瓣,一瓣一瓣,像大片大片的金色雪花,漫天飞舞,洋洋洒洒,随风飘落。 飘向那些夺命蛊虫,密密麻麻的蛊虫,也好像找到了最可口的食物,纷纷涌动而至,飞向装满金阳花的花篮。 低下的人,有密集恐惧症的已经晕了过去,没有的,等看得贴满花瓣的时候,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姬寒星快速撒上一层淡金色的有犀粉末,他可真是心疼呀,这本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找来做避毒丹的珍奇药材,现在却要用来消灭蛊虫。 每用一点,南竹就心疼一点儿,这些金色粉末,不仅可以制作避毒丹,还可以给姬寒星缓解毒性,现在都用来杀死这些可恶的嗜血蛊虫了。 这些贪吃的嗜血蛊虫,培养特别难,100人中甚至连一个都培养不出来,不仅要是活人,还不能生命力太旺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荣明帝身上的,估计有人专门吊着他的一条命,在这样的场合,完全是想灭了荣国皇宫所有人,没有了统治阶层,那占领荣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母蛊竟然在荣明帝身上? 最起码存在了三年以上,现在到了成熟的季节,又被这大量的尸体所吸引,都蹦了出来,他这是要把整个荣国的活人,都要变成尸体呀! 皇宫外看热闹的人们也四散而逃,可是怎么跑都逃不开,看着身边的人纷纷倒下,跑着跑着就不跑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空中巨型的金黄色花朵,越开越艳的时候,他们就觉得有希望。 南竹看到了,也是欣喜无比,这金阳花开到最盛的时候,会有白金色的花蕊,它可以吸引嗜血蛊虫,并且麻痹他,就可以节省有犀粉了。 巨型的金黄色花瓣中间绽放出白金色的花蕊,而那些花蕊粉在绣球的絮絮转动吹拂下,那些花蕊的粉末竟然自发的去寻找蛊虫。 漏网而出,想捕捉普通百姓的嗜血蛊虫,也纷纷被花蕊粉击中。 众人看着眼前的蛊虫从高空落下,纷纷砸在有的人的头上、脸上,吓得大家赶紧拍,可是落在地上就很缓慢了。 南竹大声吩咐:“大家不要怕,只要有落下来的蛊虫,迅速踩死,不要等它再次复活,花蕊只有暂时的麻痹效果。” 大部分人被这场灾难打击的丧失了理智,呆呆愣愣的,只是仰望着天,等着南竹来救。 “大家提起脚来,快速踩!” “只管踩,踩死了蛊虫,你就得救了。” “大家要学会自救。不要一直心存侥幸,抱着依赖别人的心思,有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等着别人来救,有时时间恰恰好,你得救了;那有时,就是你等不及,已经死了。” 听南竹和姬寒星这样说了,大部分人立马抛弃了恐惧,折落到眼前的蛊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厚厚的鞋底踩死他再说,他们都得救了。 可还是有些人,冲击力太大,动作迟缓,一些抵抗力强的蛊虫,已经恢复了生机,重新飞起来寻找宿主,那些人就成了牺牲品。 还好的一点是这第三批、第四批的嗜血蛊虫经过金阳花的麻痹,会在身体里沉睡一段时间,发作时间延长,不会像第一批中招者即死,到是给了大家救治时间。 因为一小部分人的怀疑和迟缓,生命力强劲的嗜血蛊虫迅速和新的宿体结合。 使人们陷入了新一轮的,蛊虫消除大救治中。 第70章 窝在怀里休息一下 南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些人就是不好好听指令,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现在连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可不是,只能靠我们这些救世主,来救他们了嘛?”姬寒星笑着说,“当然了,我们阿竹现在是花神,更是众望所归的大救星。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们吗?” “这些嗜血蛊虫,如果在外围空气中,靠金阳花完全就可以控制住,可是他们现在进入了宿主体内,除非把这些人杀死,逼出嗜血蛊虫,再用相同的方法杀死,要不然就只能把他们烧死,彻底杜绝嗜血蛊虫的复活。” “阿竹想的这两种方法都好,我们还能不能更好?现在荣明帝刚死,我们要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度,以民为子,以民为先,自然要救活他们,还要以普通人的生命安全为第一。阿竹,就再想一想,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没有了,我想不出,我可不想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我的脑细胞。” “好阿竹,你不为别人,我知道你一定会为为夫解决困难的,让我们晚上‘高枕无忧’。” “‘高枕无忧’是这样用的吗?有犀原粉不多了,那可是要为你制作抑制毒药的药引子的,都给他们用了,那就没有了。” “如果只能选择继续用有犀原粉,那就不要顾及我了,他们的性命要紧,我们离开京城以后,继续寻找好的药材。” “你以为有犀原粉这么好找,估计五国也不见得可以再找出第二株。这可是我师父唯一的一株!” “好南竹,我们开始吧!” “就你以民为先,以国为先,还是一个开明、舍己救人的好君主。” 姬寒星迅速组织强壮的侍卫队,分成各个小组,一组去各个宫殿内的厨房,搬来锅;一组去取烧火用的东西;一组担水准备烧水;一组到后山去砍树木,架起干柴垛子。 南竹负责熬药,在这个大花园的角宫殿,垒成锅台,一长串的大锅,开始烧水。 南竹告诉专门负责的侍卫,一一去排查,必须找出所有中蛊之人。 她最亲爱的有犀原粉,她舍不得啊! 可还是看着这一包珍贵的粉末洒进一锅锅水里,泛着金光,包包越来越小、越来越轻,心疼得无以复加。 有一个年轻的妇人,大着肚子,在自己夫君的搀扶下,后边跟着一老一小,老人已经七八十岁,小姑娘只有两三岁,老人老态龙钟,步履蹒跚。小姑娘没有一丝活泼之气,面黄肌瘦,小身板纤弱的像豆芽菜,一家人愁云惨雾。 听侍卫说,一直跪在宫门口,苦苦哀求,被姬寒星发现,带了进来。 一走到南竹跟前,全家就要跪下去。 南竹扶住了老妇人和怀孕的小妇人。 “花神娘娘,请您救救我们。” “我们老实本分,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对于别人,也是能帮就帮。” “说说你们现在的情况。” “有一只蛊虫进入了我妻子的身体,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刚刚,她开始出血了,请了京城有名的老大夫,他说只怕会一尸两命,大人和孩子都不能活。” “先不要着急,我先看过再说。” 南竹搭上脉搏,脉搏跳转有力。 可是很奇怪,她一搭脉,这只嗜血蛊虫就开始慌乱,脉搏乱了。 一抬头,竟然看到那个年轻妇人的眼神变得又亮又黑,竟然带着诡异的笑意。 南竹迅速后退,那个年轻妇人虽然大着肚子,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她伸出来的手指甲,一个个又尖又长,而且尾端还泛着蓝黑色的幽光。 老妇人忙从后边去拉她,可是她此时力大无穷,岂是老妇人能拉的住的,直拽的她跟着跑。 “采儿,你怎么了?为什么......” 那老妇人还没有问完,年轻妇人一个转身,就向老妇人的胳膊上抓去,南竹拿出骨竹格挡开,年轻妇人另一爪已经到来,南竹顺势推了一把老妇人,老妇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那小伙子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去搀扶自己的母亲,还是追媳妇儿,眼看着母亲就要倒在地上,赶紧伸出了手,村户人有一把子力气,当即就抱住了老母亲。 就这一空当,那年轻妇人痴痴笑着,一只手向前,嘴巴吹着另一只手,对着南竹的头,从上向下抓去。 “你竟然会解嗜血蛊毒,像你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世上,我们的蛊毒是无解的。” “你这种话,也就只能骗骗自己,只能煽动一些别有用心的有钱人,为你们提供财力、人力。你们这小小的蛊毒,还真是有底气这样说,毕竟我是分分钟就能解的。” “而且你们伤害无辜,控制老百姓,本就是逆天而行,多行不义必自毙。” 姬寒星也快速赶了过来,两个人合作亲密无间,姬寒星一到,很快就点住了她的穴位。 看着她悠悠然然倒下,南竹有些吃力的架住,姬寒星想帮忙,南竹一个眼神甩过去,‘你敢碰别的女人?孕妇不行,有夫之妇也不行。’ 姬寒星很有眼力见儿的贴在南竹背后,托着自家媳妇儿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别伤着了南竹。 南竹转个身,亲在姬寒星脸上,“表现不错,表扬!” 那个男人搀扶着母亲,很快地过来,一左一右想接过媳妇儿。 “这位小妇人,你们暂时还不能接走,还需要治疗。现在你们一家人先去喝解蛊药水。” “我们可以暂缓一下吗?我的妻子,我想亲自来照顾。”男人有些不放心。 “你能救他?”小伙子低下了头,他当然救不了,这种蛊虫离他的世界太遥远了。 “你的母亲和孩子也需要你的照顾。你们先去治疗,等你们排队喝完药了,安全了,就可以过来接妻子回家了。我会把你的妻子治好还给你的。” 南竹叫来两个会功夫的婢女,搀扶着年轻妇人,路上,还时不时挣扎,一行人往内殿而去。 像年轻妇人的家人,他们不会武功,不小心就会被打伤,只怕会被蛊虫传染。 只能让他们暂时分离。 进了内殿,看着年轻妇人安静的躺在床上,腹部微微隆起,一切安静美好的样子。 南竹忽然也想给姬寒星生一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忽然,小妇人举起双手,想坐起来。 南竹让两个婢女站在旁边按住乱动的她,先给年轻妇人脱了衣物。 南竹拿出金阳花,游走过年轻妇人身体每一个地方,寻找她身体上蛊虫侵入的那个点,虽然细小,但是总算找到了。 南竹把金阳花的花蕊放在那个点上,果然蛊虫动了,在周围的皮肤里,这儿起一个泡泡,那儿起一个泡泡,拱来拱去,它就是不往出口来。 这只狡猾的蛊虫,试探了几次,发现没有危险,最后还是受不了金阳花香甜诱人的气味,从伤口里探出一个头来,南竹拿着一个竹夹子一夹,就把蛊虫夹着脑袋抽了出来,在空中转了几圈,看着它晕晕乎乎,竟然从细长变得胖嘟嘟的了。 长得真快,看来孕妇是它最好的寄宿体。 南竹忽然发现它一只透明的翅膀不见了,这可不行,估计另一只翅膀要么在身体里,要么就是刚夹出来、甩圈的过程中,丢失的,必须找回来,那也是剧毒。 南竹先在周围的空地上仔细寻找,没有找到。只能先把蛊虫装进一个特制的浅绿色玉瓶里,这个家伙还有用,等以后再说。 南竹用竹刀剥开伤口,还好就在伤口边缘,看见那完整的透明羽翼,正在悄悄地成长,要是再发现的晚一点儿,很可能就又成长一只新的蛊虫了。 趁它还没有成型,南竹眼疾手快、手法准确的把它捏了出来,装进同一个竹筒里,将来好好研究一下,这种蛊虫到底有什么特点? 南竹撕下一片金阳花花瓣,敷在伤口处,很快一些污血流了出来,可是污血好像排不干净,证明那些蛊虫毒素已经全部渗流到血液里边,那只能催动凤凰真火,把一点一点的金阳花花蕊,流入她的血液中,进行净化。 看着金色的花蕊随着血液流入又流出来,伤口的地方,带出了点点金光和黑色的血液。 可是这个过程非常漫长,要把凤凰之力凝成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线,才能去净化血液,稍有差池,可能两个人都性命难保。 那个小妇人已经不动了,安静的躺着。 南竹从来都不知道放弃是什么,还是一直坚持,额头上很快就布满了汗珠,从小小一颗,到很多很大的无数颗,紧接着发丝上的水珠就滚烫着颗颗滚落。 南竹“噗噗”的喷出一口鲜血,竟然带了一丝黑线,这个蛊虫毒素真霸道,隔着肌肤时间长了,都能互相渗透。 本来一个人游走的凤凰真火,现在又加了一段路程,两个人之间游走,更凶险了,这个小妇人刚刚被控制,可是要杀她的。 南竹有一刻真的想放弃了,她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别人杀她,她还仇将恩报。 可是,想一想那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夫妻恩爱,要是少一个小妇人,只怕日子真没法过了。 还是要坚持,南竹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变成了水蒸气,整个人浮在雾气里,头发上更是飘了一层层水,就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那个小妇人的血液逐渐变红,终于变得正常了,南竹虚脱似的倒了下去,那两个婢女在南竹的指导下,包扎起来,绑好。 给小妇人穿好衣服,盖上被子,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 “阿星,你命人找来这妇人的家人,她可以回家了。”南竹对着屋外的姬寒星说。 听到他命一个奴婢去找人,自己走了进来。 “你怎么样?累不累?” “我想窝在你怀里休息一下。” 姬寒星直接抱人入怀,温暖的触感,眼皮只想合起来,两个人都累了,装神仙也好,医治病人也好,收拾烂摊子也好,都很累人的。 姬寒星抱起南竹,走到隔壁的偏殿,两个人躺下,就眯一会儿。还没等姬寒星把南竹放到床上,南竹已经出来了均匀的呼吸。 “娘子,辛苦了!” 姬寒星轻轻吻在南竹脸颊上,搂着她,让她枕着他,南竹自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那年轻妇人的夫君来的挺快,一大家子都来了。 南竹刚进入梦乡,就醒了过来,还真想发发起床气。 醒来抱着姬寒星,就咬向他的唇,姬寒星接了,还回她以热吻,这也算是互相吸取能量了,抖数抖数精神,可是现在还不能休息,大量的事等着去做。 两个人走出偏殿,仰着头,迎着太阳。 男人听南竹说大人小孩都安全,蛊虫已经解了,欣喜万分,感激不尽。 好说歹说,也要磕几个响头,拦了这个,那个跪下了,随他们的意吧! 要不然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心里过意不去,总觉得欠的太多,总要做些什么。 不让他们磕头,反倒心里难受。 姬寒星找了两个人,帮忙把病人抬回去,两个人看着一家子,有老有小、其乐融融。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前后围着,睁开眼微笑的年轻母亲,笑颜如花;老妇人也是笑得满脸皱纹,像一朵深秋灿烂绽放的菊花;小伙子憨憨的,走一步回头鞠个躬,再走几步,回头露出一个万分感激的笑容,直到看不见了,还能感觉他满满的谢意。 南竹摸了摸袋子里剩下不多的金阳花,还有几乎没有的有犀原粉,忽然就释然了。 两人走出去,继续干活。 经过刚才救治年轻妇人,寻找翅膀的事,南竹想到中了蛊虫而死的人,必须火化,要不然不知道哪一个人,又特殊生出一批新的蛊虫来。 姬寒星负责在空旷的地方架起干柴垛。派轻功好的人,飞到宫殿外的后山,去找来干柴,干柴越多越好。 等柴垛子架好,凡是确定中蛊虫而死,没有呼吸的,全部堆起来,放在其上。 后来死尸实在太多,无论是受伤至死,还是蛊虫感染而死,都需要快速处理,要不然引起瘟疫,只怕整个皇宫都得成为坟地。 第71章 撒撒起床气儿 只得命人加快砍柴的脚步,很快就堆起了柴山,摆成十一个柴垛,按阵法分布,把整个御花园变成焚烧场地,成百上千的死尸全部堆在一起,浇上火油,点燃火把,烧成灰烬! 南竹这边,就没有这么干净利落了。 给宫门外也架起了锅灶,大锅里的水都烧开了,只剩一些有犀原粉了,加上金阳花的花蕊,全部倒入水里,先让重症病人喝药。 她不停的写药方子,派人去太医院拿药,继续熬汤药。 这时候,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过来帮忙,他们看到这么珍贵的有犀原粉倒进去,看得两眼发直,心疼不已! 有两位太医悄悄的走到姬寒星身边,捶胸顿足。 “皇上,有犀原粉可是缓解您毒性的良丹妙药,还请您留下?” “叫我摄政王。” “摄,摄政王。” 看着这么威严的姬寒星,还真是不习惯,再说他们可没少干毒害姬寒星的事。 “摄政王,是我们心太急,我们只是想对您的治疗,尽一些绵薄之力。” “你们好像忘了什么?” “摄政王,请饶命,我们以前也都是听命行事,皇帝的命令,不敢不从,敢违抗圣旨的人,都死了,甚至灭九族了。看在我们一直给您用药,护住您性命的份上,绕了我们吧!” “过去的事,你们身不由己,我可以既往不咎。现在的你们,自当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老臣明白,一定尽心尽力帮王妃救治病患。” 两个人这一番话下来,额头上滚落硕大的汗珠,后背全湿。 看来人还是要多做好事,少作恶,才能活得问心无愧。 两人这才想起要说的正事。 “摄政王,这些普通侍卫,还有普通老百姓,他们的性命怎么能和高贵的您相比,这样品质的有犀原粉太珍稀了,而你的身体状况,也耽误不得,这是为你缓解最好的药物。 估计除了您手上这些,世上再难寻一二。 摄政王身份珍贵,身体最重要,何必为这些普通人而使用如此珍贵的药材,太医院现在连一朵有犀花也找不到,更遑论能制成粉的,年份至少都得是千年有犀花。 还请摄政王三思,您的贵体重要,您康健,江山社稷就稳固。” “可是既然他们是我的子民,那就该人人平等,事情有轻重缓急,假如现在不用珍贵药材救他们,他们只能等死,甚至传播更多的人。 而我身上的毒已浸入很长时间,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来日方长,可以再去寻别的药材。治疗之事,那就有劳各位了。” 两个太医看怎么劝,姬寒星都没有想过要留下这珍稀的药材,为自己解毒的打算。 不禁汗颜,想想荣明帝当年,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术,全国征集稀奇药材,不惜让自己年幼的儿子试药,只因为和他血脉相连,药性更接近。 反倒因为他长年服药,后来连一个儿子也生不出来。只怕和他残害亲生儿子,六亲不认有莫大关系,人常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自从姬寒星六岁懂事起,就生活在毒药加身,痛苦不堪中,现在却是这个儿子,救他的国家于危难之中,救他的子民于水火。 五皇子临阵逃之夭夭,要不是三皇子,只怕荣国现在尸横遍都城,蛊虫肆虐,人们哀嚎遍地,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太医们越想越热血,都暗暗下定决心,全心全力找药材,帮姬寒星解毒。 他们也深刻地知道,姬寒星不会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而置广大民众不顾,更没有藏私的念头,也不追究自己以前的过错,更觉的姬寒星是一代明君。 太医院的十几个太医,在那里议论纷纷,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从宫内也传到了宫外的老百姓之间。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药材到底有多珍贵,可是他们的摄政王为了他们,宁可放弃自己解毒的希望,也要为那些感染了的普通百姓先解毒。 他们自发跪在宫门口,整齐而自觉。 大声呼喊:“摄政王,万岁!万万岁!” 经过南竹的亲自治疗,老妇人一家,把受伤的媳妇儿送回家,他们就跪在宫门,长跪不起,拿来了家里的老母鸡、鸡蛋、还有一盆没有开放的奇异的花,各种他们认为珍贵的东西。 还有一部分人,那些人和亲属,都是刚刚被救的人,他们喝了包含有犀原粉的药汤,已经痊愈了,也都集齐在了宫门口。 此时,宫门口,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各色衣服,各种人,贩夫走卒、商家、员外郎等等不一而论,都受过南竹的救助。 “摄政王妃,舍己为人、操劳成疾,还在写治疗的药方子,我们要为她祈福!” “摄政王妃,人美心善,堪比花神!” “摄政王妃,从天而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摄政王妃,万岁,万万岁!”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人不可能万岁,可就是想表达最大的祝福,最美好的祝愿! 当他们走出宫门的时候,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老妇人跪在地上,挎着一篮子鸡蛋,舍不得放在地上;旁边跪着笑得像一朵花似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一只很温顺的母鸡;年轻妇人的夫君抱着一盆不知名的花,只有三片叶子,包着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当南竹看到那男子手上抱着的花时,她的心“砰砰”的多跳了两下。 就在南竹欣喜的想要往前走的时候,姬寒星拉住了她的手,一对璧人站在宫门口,衣魅迎风招展,好似俊美不凡神仙伴侣。 果然那个男人搀扶着母亲,抱着小女儿,一家三口,奋力挤过人群,来到他们面前。 一家人走到他们前面,高举着手里的东西,又跪了下去。 “谢谢摄政王妃救我的妻子和孩子,是你挽救了我们一家人,是你救治了满城的百姓!摄政王妃万福!” 南竹扶起老妇人和小姑娘。 “是你们善良温和,平时积善兴德,大家身为荣国的百姓,自当有我们护佑。” 周围跪着的人,一开始是没有见过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一下子人潮涌动,这就是摄政王和王妃,都纷纷围了过来。 其他人也都高举着自己认为珍贵的东西,要送给摄政王夫妇。 姬寒星高声的说:“大家都起来吧,不用跪着了,大家回家,都去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蛊虫风暴已经过去,大家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你们围在这里,其实是有些影响宫门口秩序的,为难了守卫们。” “你们不回家,家里人也会担心的。” “再说大家聚集在一起,如果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的蛊虫,又会互相传染,到时候又是一次灾难,大家散了吧!” 大家一开始不愿离开,听了南竹说会有二次传染的风险,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 就是离开之前,一定要让摄政王夫妇收下他们拿来的东西。 “你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也知道这都是大家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你们能拿出来,心怀感激,我们夫妻就会一直保护大家。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所以把你们宝贝的东西,用在该用的地方就好。 我们夫妻只收这一盆花,作为大家心意的一个代表。我们收下了这盆花,别的东西,请大家带回,迅速散开、回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尽量隔离在家里面,以确保大家的安全。” 姬寒星看着大家离开,抱起脱力的南竹,南竹依偎进姬寒星温暖的怀里,却还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花。 进了轿子里,南竹喜上眉梢,姬寒星却不由得挑眉:“把这花丢了,一朵花,就能把你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夫君还没有花重要?” “当然是夫君第一,这朵花,就是我送给夫君的,保准你开心。” “我不开心,你只抱花儿,不抱我。” “你可知踏遍千山万水,都不一定能寻到他。” “他?” “水中望月花!知道了吧!绝世奇花!夫君,你能不能再‘醋’一点儿?你可知道?这盆花是控制你11种毒药中的一种毒的解药。” “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三种。” “加上她,就是四种了,地沧师傅还给了我一种,看来解毒指日可待。 更可喜的是,你可知道?这盆水中望月是带着根须和土的,只要我们把它种在琉璃球的土地里,就会成为一片药田,那我就可以任意的用它给你制作缓解药丸了,等11种解药全部找齐,就可以给你解毒了,我的夫君,也离正常人不远了。” “我更加期待那一天,你就可以成为我的新娘了。” “那现在不可以吗?” “我的生命不由我,我怕你将来受苦。” “傻子阿星,不管未来如何,难道我还会嫁给别的男人?” “你真的愿意?”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 姬寒星立刻单膝跪地,拿出一朵翠玉打造的长生花,自从回了京城,就打造好了,只是不确定该不该拿出来。 现在阿竹说可以,那他就奢望一回又如何? “阿竹,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疾病健康?” “我愿意!”南竹清婉温润的声音,响在姬寒星耳边。 “无论生死都相随。” 姬寒星抱起南竹,放在腿上,双手掐着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附上冰凉的唇,气息却是无比火热。 南竹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身体,却使姬寒星瞬间就身体紧绷,僵直了。 满腔的希望和火热都倾洒到南竹身上,轿子晃得有些羞人。 南竹推了一点儿,他更近一点儿,紧紧相贴,恨不能把南竹融入骨血。 自小的剧毒,使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女人愿意和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这一刻,他只要这个女人! 他的世界里,有她才有光彩,有她才有光明,有她才有希望! 她是他生命里的太阳,照亮前方,不再有荆棘,不再有黑暗! 姬楠月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晕倒,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听着手下的汇报,越听越脸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毒了呢! 朝堂已经稳定,龙椅旁边低一个台阶,设了一个稍微小于龙椅的座位,名为摄政王专座。 他平时亲近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倒向了姬寒星一边,还有一些阿谀奉承、贪赃枉法、横行都城、霸权朝野的官员被处理了。 姬楠月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要晕? 完全忘记了,当时,为了不落个不忠不孝的罪名,他丢弃了父皇的尸身,他抛弃了紧紧跟随他的臣子,独自一人逃命去了。 他心里清楚,当时是假装晕倒,怎么可能一晕,晕三天。 朝堂形势现在一边倒,根本没有他立锥之地。姬楠月抑郁苦闷,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傍晚他醒来,这三天没吃饭,很饿,竟然吃了几口,心里堵得慌,又吃不下了,就那样静静坐到天明。 直到早朝来临,他坐上冰冷寒凉的、雕刻繁复的、长而宽的龙椅,第一次觉得这个龙椅也不过如此,又硬又膈应,实实在在的孤家寡人。 姬寒星穿着相似的龙袍,只是皇帝的龙袍是明黄色,姬寒星穿的是黑色八爪龙。 上朝之前,在长长的、幽暗的走廊上,两人相遇,沉默的一起走过长长的一段距离。 “王兄确实让我做皇帝?” “参见皇上。” “我是真的皇上吗?” “当然。” “那你为何卸了我的左膀右臂?” “这个国家是荣国,不是你姬楠月一个人的;这里的人民需要皇上救他们于水火,而不是临阵脱逃的君王;这个朝堂是为国守护安稳,为民广开言路,而不是君王被捧得高高在上,听着舒服的一言堂。 我只是帮你肃清朝堂,杀得是占着重要位子,却自私自利、滥杀无辜的人;还有那些只会阿谀奉承,并不懂安邦治国之策,怂恿皇上犯错的人。” “你这是威胁,我是皇帝!” 第72章 洞房花烛 “朝堂上文武官员齐整,只要你有所作为,领导荣国走向富强荣华,做一个明君。 你管理朝政,朝堂上的事,我不会再管。 一个月以后,我会离开京都。” “你真的会离开?” “你管理你的国家,我浪迹天涯。” “这就是你的打算,让我做你明处的傀儡,你做暗地里的操纵者。” “如果我想掌权,当皇帝更容易,何必扶持你上位?还要时刻防着你,太累! 当然,如果你心里有鬼,或者对我有什么想法,你可以现在说出来。如果还像以前一样,明里暗里处处想赶尽杀绝,那我也明白告诉你,我绝不姑息,也不是不可以再动一次,只不过换一个人坐上那个龙椅而已。 我说过不和你争那个皇位,自然就不会争,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做好一个皇帝该做的事就可以了。” 早朝上,无论文武百官,还是外方官员,陈述任何事,都要经过摄政王,相当于摄政王批阅以后,再递到他的龙案前,姬楠月还是很憋屈,自然觉得那一把椅子真碍眼,那一个人更碍眼。 但是他也很清楚,现在他并没有能力推翻那把椅子。 只要姬寒星振臂一挥,这个皇位就是他的,谁也撼动不了。 就这样过了二十几天,姬寒星一点一点的把政务交还给姬楠月,虽然他这个人有些心胸狭窄,处理起政务来,还是有条不紊、头头是道,毕竟从小都是按皇帝的继承人来培养的。 逐渐地姬寒星就放手不管了,只是依偎在那把专用摄政王小榻上打瞌睡,遇到实在难于抉择或者反其道而行的事,才会咳嗽几声。 姬楠月长长舒出几口气,以他身在朝堂这么多年的见识,哪有人不对这个高位觊觎的? 可是姬寒星上朝是越来越晚,下朝都是迅疾如风,一开始下朝,还会和他探讨一些政务,这几次,完全就是甩手掌柜的了,下了朝,就出宫。 让人跟着,原来是去见南竹了,这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节奏。 这可是好事,可以保持。 姬楠月既希望姬寒星放手,又有点忧心,他是经常性的试探他,可是几次下来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姬寒星只坐在摄政王椅上,闭目不听,闭目养神。 只是觉得姬楠月有些处理,有观念性问题的时候,才会出声,并且,明确的告诉他,再有10天他就会离开京都。 姬楠月问姬寒星自己要准备什么? 姬寒星说:“既然皇上金口玉言,就为臣和南竹赐婚吧!顺便准备一些嫁妆。” 姬楠月有苦说不出,他是盼着姬寒星离开京都,他威望太高,一直压着自己,什么时候,老百姓才知道现在的皇上是五皇子姬楠月,而不是三皇子姬寒星。 不过只要姬寒星和南竹愿意离开京都,花费一些钱财,他还是很愿意的,立刻下了圣旨。 皇帝诏曰:此次国难,南竹救国有功,救民应赏,特赐封为南阳郡主,赐封地为南阳。南阳郡主温良淑德,贤惠大方,擅长医术,擅长解蛊虫之毒,救治万民于水火,救荣国于危难之中,特赐婚于摄政王,为摄政王正妃。 不过圣旨是送到醉仙楼旁边的一个幽静的小院儿里的,当时,南竹正在用早餐,到了前院,接了圣旨,答谢了公公。 这个院子,总是为了避嫌的,其实这条街上的产业一大半都是南竹的,但是不能暴露呀,这是秘密! 明面上都是那个神秘的、独一无二的天地双煞的。 所以南竹选了一个幽雅清静的三进三出的小院,这里也算是繁华的街道巷口,是各种商业买卖聚集之地。 而繁华的街尾则是烟柳繁华之地,也称得上闹中取静。 所以当南竹赐婚给姬寒星的圣旨到达以后,连出嫁的日子都定了,往后延3日,刚好是喜庆吉祥、适宜嫁娶的好日子。 皇帝姬楠月从他的私库拿出一些宝贝,作为姬寒星的聘礼,当天就送到了南竹的小院。 作为皇帝,他也不能太寒酸,再怎么说,这个荣国可是姬寒星和南竹共同送给他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当时要是没有他们夫妇,会解蛊虫之毒,只怕荣国早已成了一座死城,烟消云散了。 所以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大箱子,打开,就是金银珠宝,姬楠月还算是懂事,还准备了许多珍奇的药材。 南竹的嫁妆,怎么说,天玄地沧两位师傅准备的嫁妆还能少了,不过都得包严实了,虽然多,但不能都让别人看,还不能太外露。 那些金银珠宝细软随便让大家开开眼,几世难求。 最高兴的是她从师傅那里收到的一种花,叫水仙梦幻花,这可是能直接针对姬寒星的一种毒的药草,南竹珍之又珍的收起来,眼看着把两盆解毒花放进玲珑球的田地里。 其实玲珑球里的田地已经郁郁葱葱了,本来就有各色珍奇的药草,现在那里,四处开发,多个品种蓬勃发展,几种解毒花都被南竹种到了药田里,一种花一片药田,希望他们磅礴的发展,争取早日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南竹想一想,她现在也富可敌国了,拥有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是不是现在可以当咸鱼了,做一个只吃、只喝、只睡的王妃。 可是她也知道,既然要嫁给姬寒星,以他现在在五国里边的敏感身份,估计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多太平。 她是不是可以把天地双煞两位师傅放到明面上来镇压一下,那些最起码还想活着的人。 终于到了大婚的那一日,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晨曦是温和的、温暖的,园中的小鸟,叽叽喳喳的报着喜,就连花儿都绽放的比平时灿烂娇艳。 此时的寒王府一片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一片红彤彤的,南竹从琉璃球田地里,拿出来了一些稀有品种的各色花朵,布置的到处都是。 沿着园中青石板小路而去,都是灼灼的牡丹花,芍药花、玫瑰花开的争奇斗艳,路两旁、假山旁、溪水边、花园中,真可谓一处一景,有多少院落,便有多少种不同的布置。 整个寒王府,不分四季,此处有迎春花,下一个院子就是梅花,万紫千红、花团锦簇、一派欣欣向荣! 姬寒星穿着正红色的婚服,金丝银线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的挺拔身形,骑在高头骏马上,俊美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只听得到路两旁阵阵的吸气声,甚至还有女子的哭啼声。 “我自小就爱慕寒王,谁知他要娶亲了,新娘不是我。” “这么俊美无双,世间少有的美男子,竟然就要娶亲了?” “我也想嫁!” “想多了吧!你见过当日的金龙和火凤吗?” “看来还是他们是绝配,我不配。” “有自知之明就好,他是天上的朗月,我们是地上的尘泥。” “摄政王妃是女子中的楷模,治病救人,上天入地。” “解蛊虫,擅医术,一幅大爱仁者之心!” “救老百姓于苦难之中,救整个荣国出水深火热。” “天作之合!” “看看,他们的婚礼在天上!” 姬寒星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那马是一只赤红色、毛发柔顺得不可思议的、有翅膀的天马! 这种红色的天马,恐怕五国也难以找到第二只,在这大喜的日子,他的花轿也是与众不同,他的那些兽兽们当然得出来祝福自己的主人。 先有雪儿一熊当先,左肩膀上站着头戴水晶发冠的娇美小灵狐,右肩膀上站着威风凛凛的小儿子白凌,南竹还给小家伙穿上一套红色战袍,人小,却气势惊人,站在新房门口,无关的人远远退开了。 姬寒星满脸幸福的笑容,阔步走进房间,找到了红色喜鞋,端端正正给南竹穿上,要不是套鞋过程中,勾了一下脚掌心,南竹脸色娇红起一片晕彩,整个过程堪称完美。 南竹身着一身霓裳溢彩凤冠霞帔,美艳不可方物,娇艳胜似任何花朵,姬寒星伸出手,轻轻抱起南竹,从床前走到门口,跨步而出,一步一步踏步而上,飞起来,当真是阳光明媚灿烂,两人的脸上也布满红霞,迎着太阳,踏上飞马。 而他们的伴郎伴娘是金龙和火凤,金毛狮子和飞鹰,前后左右都是他们的爱宠。 人们简直看得目瞪口呆,有见识的一下子就认出,那不是魔兽关里的魔兽们。 好像又不一样了,他们现在有的是圣兽,还有的已经是神兽了,全部进阶。 接亲队伍分成两部分,天上一对,地上一对,接着进入了皇城的主街道,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送亲队伍与众不同,天上的兽兽齐飞,地上的人们吹吹打打,热闹非凡,绕皇城三周,别开生面的队伍,最后在寒王府门前停下。 平常门前冷落,这一段时间早就门庭如市的寒王府,今天更是鼎沸了! 现在整条街,都摆满了宴席,满朝文武,几乎满京城的人都来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没有间断。 连皇上也不得不来露个面,现在坐在主院中,等着迎了新人,送祝福。 姬寒星抱着南竹落在门口,准备走正常娶亲仪式。跨过燃烧的火盆,走进红红火火的院内,乐声吉庆热闹。 有唱礼官高声念唱: 一拜天地,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幸福绵长! 高堂上,此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天地双煞。 姬楠月吓的只能站在旁边。 夫妻对拜,恩恩爱爱!送入洞房! 曼妙女子谁家仙,欲把琼花撒漫天,妖孽王爷来相迎,静着红妆露笑颜。 她一身红衣,静美如仙,又妖媚的惊心动魄,门内莹莹烛火,面容盈盈绰绰。 整个新房红彤彤的,喜庆的红色蜡烛燃烧,南竹的嫁衣,比那个红色更深,红花铺了满地。 偌大的红木玄珠,雕刻着凤求凰的床,轻罗软帐帘曼轻垂,鸳鸯戏水的被面和床单,床上端坐着南竹。 桌面上龙凤红烛跳跃,南竹刚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一阵风吹过,姬寒星推门走了进来。 “前厅不是有客人要陪吗?” “那些人,自有人招呼,我要陪的只有我的娘子。” 姬寒星拿着一杆红杆秤,轻轻一挑,大红的盖头落下,露出一张出水芙蓉的娇艳脸庞,唇红娇俏,姬寒星忍不住浅尝一口,佳人娇羞炎炎,人比花娇。 “择一处终老,你是我爱的归处;遇一人白首,我愿倾尽一生,只爱你一人。” “只要在你的眼前,都是繁花似锦;我只想简单的去爱你,去陪伴你,开心快乐每一天!” “无论天涯海角,我愿背弃一切,只愿与你相随,只要你快乐,人间也是天堂,牵你的手,相守一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姬寒星走到桌前,拿起凤嘴青瓷挂环的酒杯,在烛光的摇曳下,闪烁着令人迷醉的光。 倒满酒杯,端着两盏酒,走了过来。是南竹很多年前亲自酿的果子酒,散发着阵阵香甜。 两人执手,喝了交杯酒。 姬寒星快速的帮南竹取下头上的凤冠,虽然满头珠翠,最起码也有十几斤重,心疼自己的宝贝,压的脖子疼。 姬寒星轻轻地揉捏着南竹的肩颈,后背。温顺的手忽然火热起来,往下游移,衫飘曲已成,虔诚是知音,花正芳,镂似衣,钿笼金锁睡鸳鸯,帘冷露华珠翠浓,娇艳轻盈香雪腻,细雨黄莺双起迟。 第2天早上醒了之后,又免不得一番缠绵。 日上三竿,有奴婢端来了一碗饺子,南竹正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昨夜半夜醒来,虽然吃了一些东西垫底,禁不住消耗过度啊! 南竹摸着不烫,拿起筷子夹起来就吃,姬寒星本意要劝,可是这是个吉利念头,思绪还在想,什么时候他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这在以前,有今天,没明天,怎么敢想,会有妻子、还会有孩子。 可是现在一切都向好的发现发展,自己的生活,有了希望,有了奔赴的动力。 南竹‘呸呸’就想吐。 “王妃,这是吉利,忍着点儿。” “生不生?” “生!”南竹和姬寒星异口同声。 “我吃的,你生什么?” “不是和我一起生?” 南竹这才意识转过来。 这个“生”意味着生孩子。 第73章 历尽磨难 南竹坏心眼地又夹了两个饺子,都塞进嘴里。 拉过姬寒星,就贴了过去,两唇相抵,姬寒星乖乖的张嘴,分过了一个饺子,又咬了半个,可是这个吃饺子的过程,最后就变味了,吃的不只是饺子。 伺候的人都悄悄地离开了。 又是在床上的一早上,一切外部活动谢绝。 鸳鸯振翅欲双飞,一凤一凰相依靠。神仙眷侣人人羡,今日神仙到人间,风雨中走过,曾经同甘共苦,如今也愿不离不弃! 姬寒星:面对荣国纷繁复杂的最高位置,他不动心;面对财富地位,利益诱惑,他保持一颗宁静坦然的平常心,选择了南竹,做一对平常的夫妻。 南竹:我要陪着你找到简单平凡的快乐,无忧无虑的过好每一天;我要幸福的你陪伴着幸福的我,荣华灯下做一对幸福的人。 屋内是迟迟不起的两人。 屋外是转来转去,如热锅上蚂蚁的两师傅。 “你说用八抬大轿?” “那抬的是大家闺秀,我们竹儿是天仙下凡,所以用的是飞马,金龙和火凤。” “你说笼络到五国的奇珍异宝?” “我们竹儿的嫁妆,天下第一,无人可敌。” “放眼天下,他们的婚礼举世无双。” “婚礼啊!想想当年,我们一穷二白,一打二闹,我跑你追,你中毒,我当解药,就一个玉镯,我就跟了你。” “小生不才,当年对不起你,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也没有想清楚我们的处境,我以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就能在一起,谁知道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我们重新举行一次婚礼,可好?” “别老来又作了,没得让孩子们笑话?” “这有啥笑话的?只要你认为好,我们就可以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都是仪式。” “仪式能换得你开心,换的你和我平安喜乐,就是值得做的事。” “这一次我们有这么大的变化,和谐相处,都是借了南竹的东风,这么喜气洋洋、吉祥如意的房子,那就办一次?” 每一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别具一格的婚礼梦,想象自己就是最美的仙子,有最爱的白马王子来接他。 “只是现在,日上三竿,都快正午了,还没见上个人,昨天也没有机会说句话。” “你这是老父亲嫁女,咋还不放心了,她就在我们跟前,又不是嫁得远,看不见,着什么急。” “不是醒来了,咱们商量商量婚礼的事,他们是过来人,我紧张。” 地沧忍不住笑了,多少年都没有过的羞涩小女儿家的笑。 天玄不由得把地沧抱进怀里,温馨的拥抱,不争吵、不相杀,一切都岁月静好。 “你还会紧张,杀人如麻的天玄。” “可我就喜欢娇羞柔美的地沧。” “看来还真是没有洞房花烛过的傻子。” “说的你好像有似的。” 地沧脸色忽然突变,一把推开天玄,要是以前,又该发毒药了。 这一次忍一忍。 “我倒是几乎快忘了,你还真是进过洞房的人。” “我没有,那不算,我根本没有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 “要做也是和你,要进洞房也是和你。” “算你还会说几句人话。” 天玄现在可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以前要是有这技能,还会十几年受虐,还追不到娘子。 真是南竹一语惊醒梦中人,以前总是和地沧斗智斗勇,你来我往,你赢我输,斗得伤痕累累。 等南竹和姬寒星‘日晚倦梳头’出来的时候,就是听见两位师傅在讨论,要不要再举行一次婚礼? 两个人可是举双手双脚同意,热闹喜庆的事,多多益善。 “你们现在是全新的自己,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开始,我们重新布置一个新房,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什么样的?你们在天上,我们就在水里;你们的婚礼,举国庆祝;我们的,只邀请一些亲朋好友。你们是我们的儿女,这些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了。” 姬寒星先传了消息出去,尸人军队那边,不怕水不怕毒,行军速度快,派安木扎带了1000人的精兵小分队先赶过去,做前期的准备。 他们到了200里之外的湖边,先去找大型的画舫,尽量购买新的,布置好结亲的画舫,还有陪嫁的,清一色款式相近的画舫,个个红色相辉映,喜气洋洋! 南竹他们也立刻从京都出发,出发前,天玄地沧给自己的好友都发了信息,等他们两天后,到了天鹅湖边的时候,那些人也到了。 还真是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不过不多也就七八人而已。 有拄着拐杖的老妪,领着粉雕玉琢的小孙女儿,却是徒步如飞;还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不过现在已是绿林盟主;还有隐居的世外高人,一幅鹤发童颜,飘飘如仙的老人,带领着他的三个俊美小徒弟,全部聚齐了。 布置好的画坊,在湖的南北两头停着。 红纱飘扬,精雕细刻,雕栏玉砌,早晨的光辉,洒在湖面上,碧绿色的微波泛着金光,一圈圈荡开。 天玄师傅,驾着游船来了,红色喜服,伟岸挺拔,像一颗迎风的松,满脸喜色,藏也藏不住。 地沧师傅,穿着金枝欲孽的霞帔,带着珠宝黄金打造的凤冠,惊艳夺目,在碧水和蓝天的衬托下,她肤如凝脂、娇俏动人,自带一段妩媚的风流。 虽然年过40,但是依然风情万种,庄重高雅的服饰,使她此时又多了一些端庄高洁,甚至更加楚楚动人,还真是令人翘首以盼,只想抱回家。 两条船靠近,在中间搭上梯子,天玄师傅走过船去,抱起新娘,又走回来。 后边跟着亲友团,南竹和姬寒星负责撒花,新鲜的花瓣落入水中,流水落花,美妙无比。 天玄和地沧两人分提绸花一端,一半蓝、一半红,相牵走过红毯,水阔天高。 一拜天地,拜远山,拜蓝天和湖水; 二拜高堂,放着两人的父亲、母亲和师傅; 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画舫里有设置洞房。 两人又出来,换了一套简洁一点儿的衣服,和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庆祝! 画舫的两边的门柱上挂着一副喜庆的对联,门是红色的牡丹花卉,船上正中是一副美人图,正是天玄师傅亲手所绘,栩栩如生,飘飘欲仙! 珍宝玉器,满满当当,富丽堂皇,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相聚,情意绵长! 两个人逐渐有了一些醉意。 “我们年少相识,不知道拜了多少次天地,你说长大了,会娶我,会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八抬大轿,来娶我。 可是,你娶妻了,八抬大轿抬得却不是我。” “要知道你那么激烈,我一定会想别的办法,我只想娶你。” “地沧,你今天终于当新娘子了。这该是十五年前就有的事,我们等了这么多年,你该多敬我们几杯酒。” “当年一听说天玄要订婚,不问缘由,直接一跑了之。” “他都娶妻了,我还留在那个伤心地有何意义?” “天玄当时只是权宜之计,他绝不会背叛你的。” “京城有头有脸的男人,有几个信守年少时的约定,只娶一人了?看得多,自然容易心灰意冷。” “我没有要娶别人的意思,只是为了家族的兴盛,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娶你,才是我心之所向。” “哎吆!天玄不会是被人替身了吧?是不是假的?快撕撕看,他有没有戴人皮面具?” 天玄俊脸一黑,一把搂过地沧,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才又有了一丝温暖。 “不是我,看谁敢楼我的阿沧?我改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当年,你要是肯好好和地沧商量,吐露心迹,再制定计划,何苦追妻,十几年!” 天玄地沧师傅,彼此深情对视,似乎觉得当年风雨犹在,此时他们的温暖,全部给了彼此,回到了最初的悸动。 天玄那时候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有事都藏在心底,默默用行动去表示。 地沧则是一个火辣妹子,脾气火爆,发起火来殃及池鱼者,比比皆是。 地沧的本名叫何花? 因为她出生在一片长满荷花的湖边,其实就是这片天鹅湖的一个边角。 小时候,家境贫寒,在地沧长到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准备把她卖几两银子,给弟弟换一些吃食。 正在牙婆子准备拿了卖身契,带走地沧的时候,地沧纵深跳进了冰冷的湖里。 牙婆子不依不饶,恰逢天玄从此经过,就让侍卫救起她,给地上扔了10两银子,说地沧是他的人了,带走了。 看着牙婆子和他的父亲两厢争抢。 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是天玄的家族,家大业大,后来遇到了危机。 有一位公主看上天玄,死缠烂打,求得皇兄赐婚,非得下家天玄,要不然就要灭他全族。 天玄为了家族利益,决定迎娶那位公主,先解家族的危难。可是公主不放心,私底下处处打压地沧,还给她下了毒药,并让人把她带走。 天玄虽然及时收到消息,并且赶到了地方。 悬崖边,大庇皇城的侍卫军围着,公主和地沧同时被绑在悬崖边,绑架的人说:“两个女人,只能放一个。”请天玄来选。 这种情况下,天玄只能选公主,眼睁睁看着地沧从悬崖顶上落下去,侍卫军的人一走,他立马也跳了下去。 可是悬崖底下波涛滚滚,地沧早已没有了人影。 地沧被人救走了,因此这一场误会,让地沧心灰意冷,从而远走天涯。 而救她的人,是医药谷的邪皇,成为了她的师傅,使她也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毒师。 离开五年,地沧改名换姓,邪毒大成,荣耀归来。 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报仇。 天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再一次见到他,不允许解释,直接就开始上毒药。 天玄刚好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也不想偷偷摸摸寻人,见到了想见的人,刚好假死脱身。 当他想和地沧浪迹天涯、放弃家族的时候,地沧却不再信任他,频频下毒,毒不死再来。 两人相爱相杀十几年,即使已解除了误会,可是这种相处的模式,却一时无法改变。 这一次,还是因为天玄差一点死去,要不是南竹及时出现,只怕地沧就要失去天玄了,两人才获得了重生。 红烛摇曳,同甘共苦不变心,天玄牵过地沧的手,牵手一生,爱一世,白头到老不分离! 第二天,等他们去敬茶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人去船空,只留下一封信:照顾徒儿十年,终觅得如意郎君,也对得起你娘临终的嘱托,最不喜生离死别,师傅们浪迹天涯去了,不必挂念,只记得,有困难的时候,天玄地煞两师傅,是你永远的依仗! 两人回到京都,准备下一次的出行。 这一日早朝,有外放官员有本启奏,“中南一带匪患猖獗,周府官员已经无法压制,希望朝廷派军队镇压,以护一方百姓安危。” 姬寒星忽然站起:“臣愿前往!” 柳宰相看着姬楠月的眼色,立马出列。 “这一段时间稳定朝局,摄政王劳苦功高,理应休养生息。” 领兵剿匪,姬楠月当然是不愿意的,朝堂刚回到自己手里,又把兵权交付出去,这不是找麻烦吗? 尤其是看着满朝文武,都趋向于姬寒星,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当时那震撼的一幕,深深印入人们心底,到现在还是人心所向。 姬楠月刚刚稳定朝局,也不好和朝堂上所有人对着干,只好满心苦楚,任命姬寒星为神勇大将军,拨出5万精兵,立即开拔剿匪。 这次只要他狠心,那就逼着他不得不反,只要他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连他一起剿灭。 “皇兄剿匪,可否让柳将军随行?” 那是他的皇后的父亲,还是坚定的姬楠月一派,明显就是监视。 “我带兵,不需要监军,尤其还是一个窝囊废。” 柳将军立即反驳:“摄政王,虽然你是沙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但是我也不是没有打过仗,想你年幼时,我已是明威将军。” “增援后继部队,粮草不济;和聊国征战,连失五城;十里湾埋伏,全军覆灭。桩桩件件,哪一条符合将军称号?” “还请皇上废去柳将军称号,当好国舅爷就好。” 众大臣纷纷上述,柳将军没能逞能,还丢了官职。 姬楠月海相位他辩解的时候,发现朝廷风向一边倒,姬寒星一个眼神扫过去,冷冷的开口。 “还请皇上三思。” “柳将军德不配位,消去将军称号,不得参与军中之事。” “皇上圣明!” 第74章 双双上战场 姬楠月立刻就改了画风,笑意满满,却是丝毫不达眼底,甚至还充满了嫉恨。 “朕在皇宫静候王兄佳音,凯旋归来!” 南竹和姬寒星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当然是不愿意分开的,两个人同行。 姬寒星一身银色铠甲,气场强大、身姿挺拔,骑在一匹高骏的枣红色马上,他的马叫绝尘,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威风凛凛,光芒万丈! 南竹本来可以舒服的坐在马车里。她却认为将军带着夫人打仗,会影响军心,最后决定,她装扮成男装,以军师的身份,入了军营。 南竹身穿白色盔甲,英姿飒爽、绝世容颜,另人见之难忘,直觉太耀眼了。 南竹带上了面具,既然是军师,那就神秘一点儿,更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并肩而行,即使姬寒星光芒万丈,南竹也毫不逊色,两人还真是齐头并进,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大帐中议事的时候,当他们一出现,就有几个副官双膝跪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听着都疼。 原来他们是落日城军营被救回的那几个人,有几个中毒轻者已经送回去了的,刚好这次京城告急,要送密信,需要人紧急回京,几个人接了这个任务,他们几个都跟了过来,自然是认识,还心存感激。 “多谢将军和军师救命之恩,要不是你们,我们早已成为了尸人,没有意识,没有控制力的活着,岂不是离死不远,或者随时死去。” “既然回来了,就是命不该绝。好好保卫国家,保护你们想保护的人。” “你们为何出现在京都?” “我们本来已经回到落日城的军营中,开始正常生活了,这一次发生匪患的地方离军营不远。” “可是因为上一次的失踪事件,军队中的将领不敢随意派兵。只派出了几组侦查小队,谁知都被吸干了血液后死亡,更是人心惶惶。” “我们只是怕像融恒这样的大魔头出现,那即是我们全部出动,只怕也只是增加他的尸人队伍数量。因为知道您现在掌控朝政,所以连夜向京都求救。” “我们共同对敌过,也算是比较了解融恒,制定好作战计划,就出发。” “希望将军能带领我们将他一举歼灭。” “这几个村庄实在太凄惨了,人死村亡,连花花草草、牛羊牲畜都没有一只了,只剩断垣残壁。” “是否捉走了身强力壮之人?” “只要是能打仗的,统统带走,老弱、残小,都杀了。” “可能还真是融恒卷土重来?” “他不是被关押在皇城吗?” “他被我们救出来了,以为他会和妻子、女儿团聚,他妻子会救赎他的。谁知道最后妻子和女儿都死了,他可能彻底疯魔了,必须找到他,以绝后患。融恒离开了,可是如果是他,他这个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一些?” “荣花公主和怜儿?” “我们把尸人队伍都带走了,靠他一个人只怕,也不能做到。” “先派人看一看我们的尸人部队有没有变化?” “既然你们来报信,应该对那边的地形和匪患情况也比较熟悉,我们加快进军步伐,应该三天就可以到虎牙山。” 一路行军,在路上不停的遇到逃难而来的灾民,他们个个脸色疲惫,衣衫褴褛,见到军队就下跪,只希望能给点儿吃的喝的活命。 南竹就派人,在十字路口,建了一个茶棚,快速打井,给更多的人提供茶水、粥和馒头,也好打探消息,随时送过来。 果然逃难的人有了吃的,精神好了,话也多了。 听说这就是附近虎牙山上的一伙土匪,他们以前都是正义的,劫富济贫,最多绑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员外和官员的票,只要拿赎金就会放人,并不会随意杀人。 官服对他们进行教育和警告,也多次招安,可他们不愿意,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这几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是横冲直撞进村子,抢光所有的粮食,杀光所有人,只留下年轻女子和小孩子,强壮年人一概绑了,全部带走。 有人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 说这些,小孩和年轻女子可以提供纯净的血液,他们是皇族后代,用特殊的阵法,来献祭,可以使尸人复活。 真是想骂人,仅有几个死里逃生,在尸人堆里走出来的人说,这些匪患个个眼珠血红,在暗夜中看起来特别诡异,殷红中有黑纹闪过,他们都是这样的症状,但是也是杀人的机器,从不怜惜任何人,也不愿为任何人停留,现在附近已经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庄,被匪患屠村。 就寒星只能下令,让部队加快步伐,望虎牙山而去。 第3日早晨到虎牙山下的一个村庄,以前这里也是很繁华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高大的门楼,被烧毁了一半,还能看出原来的框架。 而村里边所有的房子都被损毁,偌大的场地,就好像一个坟场,驻扎在附近的部队,把尸体都收起来坑埋了,怕引起瘟疫。 姬寒星下令,在这村子平坦的广场上,搭帐篷驻扎在这里,离虎牙山最近,而前面的一条大道,正是要上山和下山的必经之路,相信那些人,听说官兵来了要么来偷袭,要么做好了出逃的准备,最起码百姓能安稳几日。 刚刚驻扎完毕,火头营才生起火,准备造饭。 有前方巡查营来报,说离次二里地的林子里有打斗声。 南竹和姬寒星点了500人的快骑,布置了两翼的增援部队,然后直冲而去。 他们如疾风般到了以后,在外层就看到了地上累累的尸体,大多数是官兵的,而往里走,里层只剩了一百多人而已。 再晚一点儿,只怕要全军覆没。 他们从外围击杀过去,那些人眼珠血红,力大无穷,普通官兵的剑,一刀就被他们劈断,而且去势不减,直直砍下,眼看着一个士兵的胳膊被直接砍断。 看来这些人都被药物控制住了。这种药不仅使人迷失心智,还能增强人的力量,这500精兵在部队里也不算弱者,可是对上他们,以三敌一都还有一些吃力。 姬寒星下令,士兵只要围困住他们,自己小心保住性命,带我们来取他们性命。 姬寒星和南竹只能分开,分别向两个方向杀去,南竹的骨竹材质特殊,坚硬程度比普通兵器,高出千倍不止,对上那些人的兵器,一开始她也是想试一试,碰上到底如何?就用硬碰硬的方法,可两次抵挡下来,就觉得虎口隐隐生疼,左手虎口甚至裂开了,隐隐涔出血迹。 眼风扫过,其中一个尸人被砸掉了脑袋,紧接着另一个尸人被砸碎了半边身子。 这一边唯一武艺高强的也就是南竹了,她的骨竹舞得烈烈生风,硬碰硬不行,那还是可以用巧劲的,当对面人的大刀直直砍下来的时候,南竹顺着刀势而上,对方的刀去势老了,南竹往下一压,人随着惯性跳了起来,骨竹里伸出了一把刀刃,急速划过那个人的手腕,那人的大刀就落在了地上,人的本能就是另一只手捂住伤口,谁知那人手道半途,却徒手去抓南竹的脚,南竹灵活一扭,脚下在那人胳膊上一点,直接再往前冲,冲势快进,只留下一道幻影,就闪到了那个男人身后。 只见他的脖子上,一道血线飞出,南竹就势往后一踹,那人就被踹下来。 南竹顺势在马的屁股上点了一下,上了马身,骑在马背上,弯腰在马脖子上抹上了一种药,马就往外围跑,毕竟敌人多,他们的人少,马儿疯狂的甩着蹄子,周围的人纷纷后退或者落马。 南竹继续用着巧劲儿,纵着马横冲直撞,还是有不少人受了撞击,对方有那力大无穷的人,但是明显的,他们的攻击对象不是马,即使被撞了、伤了,也是不理不睬,只是追着人打。 反倒给了南竹发挥的空间,一会儿就人仰马翻,自己方的人趁机夺回了一些先机,奋力杀敌,军队拼的就是士气,士气大振了,精神奕奕,战场上又是一片厮杀声,不再是一边倒,屠杀式的战局。 中间的人有了冲出去的力量和信心,里应外合,终于持平了,保住了更多人的性命。 姬寒星那边,他的落叶剑,内力深厚,剑法深沉,就是以暴制暴的方式,别人砍来,他直接打过去,不需要拐弯抹角,直来直往,就是打了一圈,很快就杀出来一条道来。 因为姬寒星知道他一分钟一秒钟也不要浪费,他这边杀的快,才能过去帮南竹,他的自己一边打,还要随时关注着南竹,怕她万一有个闪失。 南竹第一次上战场,他的身材纤瘦,力量相对弱一些,应对应该比较吃力,确实也是如此,若果不用计谋,只怕撑不过两刻钟。 可是南竹已经号召起来了周围所有的士兵,众志成城,一心杀敌,形势突变,对他们有力了起来。 还是拼命杀敌,只觉得腿软、手抖,可是不能停,停下来,倒下的就是自己人或者自己。南竹坚持着,不知疲倦的砍杀,再砍杀。 姬寒星杀到最后,剩下了七八个残兵败将,留给他带来的些精兵。 这些精兵良将,现在已经成了真的骁勇善战的士兵,他们一开始也许会躲避,会等待。 可是等真正开战了,就避无所避,被自己的将军和军师感染,上阵就是为了杀敌,不惜任何代价。 他们会痛,会热血沸腾,就是没有了犹豫,京都中那些人的话都是风,一吹就散了。 他们为什么不来上战场,等着他们浴血杀敌,保护家园,还要背地里放冷箭,司机而动,杀自己人个措手不及。 他们就是蛀虫,弃之不顾最好! 南竹这边,两个人想法不谋而同,也留下了少量的残兵败将,在旁边掠阵,然后促进小组蚕食,1对1不行,3对1,逐渐形成了一小组一小组的进行合击灭之。 战场已经胜局已定,姬寒星毫不迟疑冲向南竹那边,他本以为南竹可能会很难对付那些人,没想到南竹脚下是一堆尸体,看着他的女人英姿飒爽,脚步轻盈,在战马之间游击,这个砍一刀换走位,换到那个背后,给那人一刀。 对着砍向自己人的刀,快速拿刀架住,让自己人直接捡漏。 她在几人之间穿梭,取出了一条链条,他们拿着长刀、长枪,搅和到一起,自己互相纠缠了起来。 南竹在捡漏,看哪一个最弱,就直接给他补上一刀,看来这个效果还不错。 不过能看得出来,南竹虽然脚下灵活,但耗费的力量比别人明显要多,她额头汗水晶莹,那亮晶晶的汗珠饱满的都要滚落下来了。 看,一颗顺着她的鼻梁一侧,漫过她的唇瓣,“咕噜噜”滚落进领口,倏忽不见了。 姬寒星快速加入战圈,冲过去揽过南竹的纤纤细腰,把她的头贴在自己胸膛上,不要她看到自己暴力解决他们,姬寒星的落叶剑用了十成功力,这些人瞬间四分五裂,挨着浑身汗湿的南竹,还有微微发颤的肢体,一阵心疼。 姬寒星找了一个让他们最快的死法,南竹只感觉到血腥味浓重,新鲜的血液似乎喷洒到了身上,顷刻间,姬寒星结束了围在身边的人。 这是不是爱的伟大力量,为了心爱的的人,洪荒之力瞬间爆发。 他照例留下一些人,让精兵部队去消灭,好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活他们活,他死他们也得死。 要是摇摆不定,直接战死沙场,总好过被背后插刀,或者被处死。 大家团结一致,终于消灭了战场上所有的敌人,不留一个活口。 这些人被人控制,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精兵部队虽然将那些人全部斩杀,而己方受伤的人也不在少数,后围做了一地的伤员。 中间被包围的人,正统领已经战死了,还有一个领头的副将在。 点了人数,跑步报给姬寒星说。 第75章 可爱的小猫 “我们是落日城驻扎的军队,一共来了300人,现在只剩了七十二人,感谢将军的救援,要不然恐怕我们会全军覆没。” “我们得到求救消息,一刻不停地赶了过来,救你们理所应当,我们自当同心协力,共同对敌。你们是怎么遇到这伙人的?” “我们是派出的先遣部队,主要是侦查任务,大部分人轻功比较好,对战,就力所不能殆。 我们发现有一小股土匪的足迹,怕他们进村捣乱,想着人数不多,和我们的人数差不多,所以就准备消灭他们。 没想到入了这个小树林儿,却被反包围,而且他们力大无穷,长枪、长刀组成的阵法,我们根本突围不出去,一有人飞上去,就被他们乱箭射了下来。 拼力量,我们又不是对手,眼看着,就要被包了饺子。 你们有如神军天降,救我们出水火,救了我们的性命。” “那你们可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土匪的老巢,只知道这一股土匪从哪个方向来的?” “他们善于隐藏行迹,一藏起来就没有任何气息,他们如若不主动现身,很难发现。” “当然了,他们是活死人,只要躲起来,连他们的呼吸声都是听不到的,既然我们知道他们从哪个方向来,循着蛛丝马迹,就沿着那个方向而行,找出他们的下落,指日可待。” “在这之前呢,我们要制定严密的作战计划,然后吃饱喝足,我们在原地等待,如果他们来偷袭,就能以逸待劳,如果他们不来,我们就去找他们,必须消灭干净。” 南竹命先遣部队,还能动的人,去找齐自己的士兵人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还活着的,都集中到一处地方,南竹带领着几个军医,立马开始营救。 姬寒星早已命人搭好了简易的营帐,不宜移动的就地救治。 把所有的尸体分检三边,一边是京城士兵的尸体,一边是落日城士兵的尸体,最后一边是匪徒的尸体, 又派人扩展了平地的空间,架起三个火堆,敌方的匪徒一堆,先遣部队一堆,自己带来的人一堆,北风呜咽,战斗过的地方萧条荒凉,再加上如此多的死尸,燃烧着,更是闻者落泪,看者心底寒凉。 那三个柴火堆送走了,共同奋战的战友,还有奋勇杀死的敌人,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战斗! 姬寒星命人把重伤员先送回,轻伤员原地休息垫后。 此时后援部队也跟上来了,让他们留一部分人,把轻伤员也送回基地养伤。 南竹领着军医在这边治疗伤患,姬寒星命人继续收敛尸首。 大家既然升起了火堆,也不怕暴露。就在此埋锅造饭,吃饭的过程,竟是无比的平静,没有人来偷袭。 在销毁那些匪徒尸体的时候,南竹不经意的看向那边,有一个人的手指好像轻微动了动,南竹不动声色,并没有打草惊蛇,继续吃着饭,只是轻轻的撞了一下姬寒星的衣袖,姬寒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人紧闭着双眼,已经悄无声息的滚到了一边的草丛里,虽然身上的衣服着了火,可是滚了滚,压灭了火,缓了一阵子,又往远的地方去了。 柴草垛子上有尸体掉落下来也很正常,不过是死尸,一会儿有人看见,再投上去而已。 而这具死尸呢,自己却滚呀滚的越滚越远,没入了草丛中,等远处的草丛声渐消,再无动静的时候,姬寒星揽着南竹的腰一跃而起,跟了上去。 后边的副官,按照姬寒星的命令,沿途跟着他们的记号,在他们走一刻钟以后,整队出发。 他们两个紧紧跟随在那个男人身后,那人毕竟是死尸,感官并不是很灵敏,此时正贴着隐蔽的路沿儿,隐匿着行踪,急匆匆的往前赶。 他们在那尸人视线范围边缘处,既不能跟丢了踪影,又不能被发现,并没有沿路而行,而是沿着山坡紧紧跟着他。 一直从平坦的大路,拐上了一个坡,坡上是一望无际的菜花地,黄灿灿的花儿,带着微香,把大片的田地打扮成了锦绣花篮。 一阵微风吹过,淡淡的清香,围绕着他们,吸一口,沁人心脾。 当他们想从路上走过的时候,忽然有游丝般的小雨飘过,花香随着被湿润的空气流淌进人的心田,使人沉迷。 忽然场景一转,南竹感觉自己已经置身于这片菜花当中,而且周围没有了道路,也没有了姬寒星,了无人烟。 她试着呼唤:“阿星!阿星!”可是没有人回应。 这时候,遮不住的骄阳直直照射下来,带来了炽热的温度,南竹目光一转,旁边有一只猫,而这只猫是金黄色与纯白色的幻彩,一条黄一条白交织在一起的鲜艳色彩,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在金灿灿的菜花地里发现它。 此时,它从花丛后慢悠悠的迈着优雅的小碎步,走到两个田地之间的小路上,旁若无人的躺了下来。微眯着猫眼,懒洋洋的沐浴着阳光,慵懒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南竹小心翼翼的向它靠近,就怕它忽然一跃而起,变成巨大的猫妖,还好没有。 当南竹走到它面前,轻轻的蹲在它对面,它没有立刻跑走,还是那样懒懒的晒着阳光,惬意而舒服。 南竹想伸手,摸摸它的脑袋,手伸过去,就要挨上它的时候,那只猫忽然站起来,吓得南竹收回手,后退了一步。 那只猫后边两只小短腿一蹬,瞬间跑进了菜花地里,跑过的道路,震的两旁的菜花纷纷飘落,这里是一望无垠的菜花,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不如就跟着这只猫,一直跟着它,果然跑出了这片菜花地。 这是一个古朴的小镇,猫跑了进去。 南竹站在巷子入口,伫立良久,最奇特的是小镇太静了,有花有草,但是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甚至鸡鸣声,任何家畜的声音都是没有的,寂寥的人心慌。 两边的房子,都是石板搭成,看着古朴肃穆,房子都倾斜到街道上,好像要吞没这条巷子似的,巷子越来越窄,阳光都照不到这里。 冷冷清清的青石板街,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雨,还有处处阴影的小水洼,哺育着墙角的青苔。 南竹在一个“?”形的小水洼前站定,忽然觉得,要是画幅水墨画也不错,而那只猫,点着小水洼,在光滑青石板上,踩上一朵朵的梅花,渐渐的远去了,跑向了巷子的最深处。 南竹只好跟在它的后边奔跑,在巷子尽头一栋老旧昏暗的老房子前停了下来,在那门前高高的台阶上,坐着一位老婆婆。 她花白的头发,眉眼慈祥,坐在高高的九阶台阶上的最高层,居高临下,旁边放着一只奇特的拐杖,不知是什么材质,拐杖上雕刻着一个龙头,龙嘴里还有一颗珠子,那颗珠子异常的闪亮,像吸纳了足够的鲜血一样的殷红。 她穿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是洗得发白,非常干净,浑身上下包的很严实,只有脸和手露在外边,脸上饱经沧桑、干裂皱巴,如老树皮的枝干;手却奇特的柔嫩洁白、光滑细腻。 南竹立马警惕起来,而那只猫已经一跳一跳的,从第一阶台阶跳到了老婆婆的跟前,老婆婆伸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那只黄白相间的小猫的头。 这时候,南竹感觉到了这里有光,还有风,微风徐徐,吹起了老人银白色的头发,落日的余晖却将她的发,染成了淡金色,这里好像除过过于寂静,没有一点危险,而且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岁月静好。 那位老婆婆忽然开口了。 “你也喜欢猫?” 南竹轻轻地嗯了一声。 老婆婆左手一挥,忽然周围出现了几只猫往南竹而来,紧接着十几只,然后整条巷子都是猫了。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只是跟着这只猫的,我也不知道它要去哪里?” “既然你也喜欢猫,就在这里帮我饲养猫吧!” “我无处可去,也是可以的,但是和我一同来的,那个小伙子去了哪里?” “这里有猫,他那里应该也有猫吧,只是大了一些而已,没有什么不同。” 南竹心里警惕起来,万分着急,不知道姬寒星怎么样? 但是脸上还是一片温和的微笑。 “老婆婆您很喜欢猫,那我可以再为您找来一些猫呀。” “这些应该就够你忙得了。” 当老婆婆一个“够”字说出来以后,第1次见到的那只黄白相间的猫,忽然伶俐的窜起,尖锐的爪子直直的迎着南竹的面部而来。 南竹退无可退,四面八方都是猫,都在向她进攻,她只能前进,南竹挥出骨竹,看着是打上那只猫,在半空的时候却转了方向,直直击上了老婆婆。 然后她的右手也没停着,拿出了一条链锁,哐的吊起了老婆婆的拐杖,而老婆婆的手和她的链锁同时伸向拐杖的,她可能中间察觉到了南竹的意图,一个灵活的转移,避过了南竹的攻击,还拿起了拐杖,两个人一牵一拉,形成了阻力。 南竹在空中要借力,力量当然是没有她大的,可是她这一拉,却把南竹带了起来,南竹一跃就上了那栋房子的二楼,可是那些猫,爬墙实在是能手,眼看着黑压压的就爬了上来。 南竹仓促间只好闪身进了房子,关上了门,可是关上门的一瞬,她就后悔了,这个房间竟然是没有窗的,门关上以后,里边是黑洞洞的一片。 南竹只好找出照亮的东西,房子密闭,一下子亮堂起来,这就是一间空荡荡的大房子,青石板铺的地,青石板做的墙,一切都是青灰色。 所以说这个房子是空荡荡的,可是只是照亮的一瞬间,因为下一瞬,房子就被填满了,外边那些黑的、白的、黄的,各种颜色的猫,很快充斥了整个房子。 它们现在明显目光狰狞,好像处于一种疯癫状态,纷纷向南竹攻击而来,人的动作还有个先后,可是这些猫即使没有指挥,它们的攻击灵力,瞬间就在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外边传来了尖锐的口哨声音,应该是那个老太太吹响了她龙头拐杖上面的声音,那些猫更加的肆无忌惮,疯狂起来。 只看它们爪子一伸张,轻轻一跃,就可以跳到房顶上,简直是上、中、地,三个方向同时进攻,南竹很快就伤痕累累,在南竹躲闪打斗的过程中,她踩到了一块儿,有点虚晃的青石板。 南竹用骨竹快速的转上一圈儿,把周围的猫逼退,然后在青石板上粘上一颗爆炸珠子,只听“彭”的一声,那块青石板碎了。 南竹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再在这儿继续打,估计不仅要毁容,还要丧一次命了。 没想到这个通道很长很长,等她从里边出来的时候,还是那片油菜地,这里的油菜花没有完全开放,田地规规整整,南竹沿着田间路一直走。 忽然她看到前边有一个身影,那是姬寒星。 南竹大声的呼喊:“阿星!阿星!”可是那个身影就是直直的往前走,似乎听不到她的声音,根本连一次回头都没有,南竹只好往前狂奔,希望她能追得到,可是她与阿星背影的距离是一定的,好像阿星是幻境里边的人,而她在另一个世界。 然后在她旁边看到了一个清晰的身影,就是他们一直追着的那个尸人,南竹看到他忽然倒下,蜷成一团,然后就不见了。 南竹只好先过去,看那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等她追上以后,发现那里是一片坡地,那个人顺着坡地滚下去了,南竹也只能试着往下滚,当她滚过那一片油菜花地,然后到了地头,那里有一块墓地。 墓室是用青色的石头砌成一个半圆形,前边有石碑,似乎埋藏着两个人,名字用不知道什么样的繁体字写着,根本不认识。 南竹在墓碑前面掬了两个躬,死者为敬! 第76章 对战穷奇 毕竟她可能要打开墓穴进去,围着墓穴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机关。 南竹在墓碑的字迹凹陷处,一个字一个字的摸过去,都没有找到开关,那看来诀窍还在滚下来的那个地方。 南竹重新回到开始滚的那块地方,直直倒下,一直滚,到了坡地,继续往下滚,果然身体压在了圆形的墓穴上,她的人也随着那块石板掉落下去,这里倒是不深,只有两三米,当南竹掉落下去,那个墓穴又恢复如初。 南竹落下来,鼻端瞬间传来了浓烈的血腥味,她立刻警戒起来,望着血腥味的来源,南竹竟然看到了姬寒星倒在那里,昏迷着。 南竹立马奔过去,探鼻息,还好,还活着。 她立刻把脉,又细细的检查,发现他身上有多处深深的外伤,跟她身上的类似,好像都是猫科动物所伤。 可这不是他昏迷的原因,他好像中了一种奇异的迷药,南竹四处寻找,终于在乾坤袋里找到了一颗解毒丸,给他喂下去。 一会儿,姬寒星悠悠醒了,她紧紧的抱住他。 “阿星,你可知道你昏在那里的那一刻,我的心瞬间都变成冰块儿了,她都要停止跳动,僵硬了。” “你不用担心的,我已经好起来了,能感觉到我的温暖了吗?” “你刚才遇到了什么?”南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给他处理外伤。 “就是几只穷奇而已,他们受了更多的伤。” “我的阿星最厉害了,让我快点处理你的伤口,还等你保护我呢!” “那你的伤呢?” “当然是你来了。” 姬寒星不有分说,推倒南竹,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做坏事呢。 “我醒了,处理伤口,必须你先。” 南竹也不想多耽误时间,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惬意的享受着姬寒星的治疗服务。 两人说着话,忽然发现,这个空间里好像拥挤起来了,十几只硕大的白猫,领着不计其数的各色小猫铺满了整个洞穴,就中间围了他们两个人。 南竹迅速的扔出了琉璃塔,看着他们就在琉璃塔外边,张狂的龇牙咧嘴,那尖利森白的牙齿,漏了出来,嘴里还淌着口涎,伸着锋利的猫爪,一下一下破坏着琉璃塔壁面。 那刺耳的声音,虽然很快被隔绝了起来,只是那些猫尖锐的爪子,一直在琉璃塔上划拉着,虽然没有留下深得痕迹,只是淡淡的刺白,都让人感觉不舒服。 这要是抓到人身上,还不得皮开肉绽,一抓一块皮肉就没有了。 南竹看了一眼琉璃塔。 “你能坚持吗?” “这些攻击暂时还伤不到我。” “能化作球球出去吗?” “数量有一点多,全方位遭遇攻击的话,可能有一点问题。” “那只能打跑他们,我们再走?” “最好是这样了,主人最心疼我。” 既然一时半会儿他们过不来,我们也走不了。 南竹处理完了姬寒星身上的伤,还悠闲悠闲的拿了一些吃食出来,两个人先吃饱肚子再说。 两个人边吃东西,边说着话。 “你刚才到底碰到了什么凶猛的动物?” “和外边这些家伙相似,但是他们体型更巨大,似猫似虎,也许是妖化来的。 一般穷奇都是单独行动,但是那些妖兽明显有人控制,他们有一、二十只组成了强大的阵法,攻击力极强。 还好,危机时刻有凤凰真火,救我出阵。可是后来一脚踩空,落下墓道的时候,光线不好,非常黑暗,只隐约看到一些淡青色的雾气,我也没感觉到什么,就中招了,直接摔了下来。 虽然避开了那些妖兽,我从高空无知觉掉落下来,就成现在这样了。” 外边就好像有兽兽听到了姬寒星的话,应景似的还真出现了十几只穷奇妖兽。 两人吃吃喝喝继续,当务之急就是商量怎么样才能战斗而出。 “看来这些穷奇妖兽就是你刚才遇到的?” “是啊,他们的攻击很诡异,明显是有人调教过的,配合默契,加上阵法,基本上是无死角、全方位攻击,那这些猫就是你刚才的敌人了?” “我遇到了许许多多的猫和一个神秘的老婆婆,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不是老婆婆,她的手过于柔嫩白皙,连说话的声音,听着也是伪装过的。” “不知道她隐藏着真实的身份有什么目的?” “那就揭开她的真面目,找出真相。” “看来她给我们派出了动物战队。” “别忘了,要说兽兽战队哪里强?还不是我们南星战队的兽兽?” “南星,你喜欢就好。兽兽们是时候该亮个相了!” “对啊,我们的宝贝们!既然敌方是动物,我们有最强大的圣兽和神兽,光凭压制都可以。” “他们沉睡太久了,都快把他们给忘了,这些家伙就知道修炼,出来吧!兽兽们!” 南竹把黄毛狮子、飞鹰、雪儿和龙凤放出来的时候,迅速的在他们前后组成了一只兽兽战队。 动物的灵敏度一向比人高,当他们感受到这个神兽集团的强大以后,就迅速的后退,很快在周围留出来了很大的一片空间。 可是窗外的哨声忽然尖锐起来,那些体型小的猫,又乖乖的回到了原来的包围圈,反倒是那些体型硕大的穷奇和巨猫在做抗争,后退又前进,来来去去,辗转犹豫。 看来不施展一些压力,这些家伙是不会走的。 南竹示意大伙一起上,兽兽们就围成了一个圈,飞鹰和金龙在空中,两个人向四周喷出巨大的火焰,“哐哐哐”在地上就砸出了被焚烧后的灰烬坑,那些家伙四散飞舞,撒出来的血液却是黑色的,毛发灼烧,尖利呜咽,瞬间一命呜呼! 可是还有一部分妖猫还是拼死无畏的往前冲,跳起来用爪子往上抓,偶尔有几个灵巧跳上去的,他们的爪子异常锋利,虽然在金龙坚硬的盔甲上连个划痕也做不到,但是金龙表皮却诡异的布满了淡青色的雾气。 姬寒星看到了那种变化,大声命令道。 “上升离开!” 他快速把南竹拉进怀里,南竹找出两个相当难得的避毒丹,两个人快速服下。 金龙往上升,告诉所有的兽兽们,这些小东西不能靠近,他们爪子里带有深度迷药。 果然金龙被抓了几爪子,虽然没有抓破鳞甲,可是那种淡青色的雾气,使他的行动明显迟缓了很多,他升高了,然后又不由自主的降低。 估计控制的人也发现了,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并不能造成伤害,而造成最大伤害的是这种淡青色的毒雾。 放眼望去,正从地缝里源源不断地释放着毒雾,这可怎么办? 不能刚刚出来,就被堵回去吧! 南竹灵机一动,想起乾坤袋里,有出山时,水上漂的时候,用的长竹竿,那都是处理过的中空的。 拿出一根竹子,交给姬寒星,姬寒星拿着四面敲击试探,发现右前方的那一面墙应该是虚空的。 姬寒星直接把竹子用力拍了进去,果然竹子穿墙而过,可见墙体并不厚实。 南竹继续拿出一根竹子连接起来,最后的连接点一头是出口,另一头是毒雾进入的地方。 他们两个合作无间,很快竖起了四个通气竹,空间里毒雾稀薄了很多。 视线都清晰了,所见都是明晰清楚地,可见毒雾正在快速消退。 那些猫妖眼睛的蓝光闪闪,伺机而动,他们沿着竹子往上爬,虽然不知道这个通管是要干什么的,可是既然不是原有的,就是要破坏的。 这些猫妖立马就向竹子,发起了攻击,尖锐的爪子在竹子上划呀划,有的地方很快就被划出了裂缝, 南竹只能急速的换新的竹子。 趁着毒雾减少的这个间隙,就让兽兽们出手。 兽兽们迅速攻击,爬上去的猫妖被金龙一爪子,一扫而下,叠罗汉似的纷纷丧命。 旁边正在爬一个通气孔的猫妖,被雪儿和小不点儿完全阻挡。 他们绝不允许猫妖们爬上去破坏,两两一组合作,守护着通气孔。 那些穷奇似乎也是有些灵气的,看到这边的兽兽们两两配合,他们也自发组成了战圈。 雪儿和小不点儿两只兽兽默契非常,正快速消灭着敌人。 忽然过来了两只体型庞大的穷奇,就像两座小山似的,但是行动还很灵活。 他们似乎也是亲密的战友,使用前后夹击的方法,而小不点儿就在雪儿的肩膀上,他靠着灵活,虽然能稍作抵抗,可是明显手忙脚乱,前爪被利爪抓伤,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要是掉下来,瞬间可能被猫妖分食而死。 姬寒星一飞而起,落在雪儿肩膀上,落叶剑已经出了十几招,抓起小不点儿,把她扔向南竹那边。 南竹飞起接到她,快速进入琉璃塔,把她放置到安全的地方。 南竹招来火凤,随即栖身而上。 在每一个通气柱子的周围都围着几个穷奇,火凤仰头长啸,一团巨大的火焰向对面穷奇砸去,没有伤到两只,把两个穷奇先分开了。 南竹和火凤一人一个,南竹的骨竹先拿出来,没想到她刚打出去,穷奇的爪子,就抓住了他的骨竹,随爪就按在了爪下,用力拍去,准备把它拍碎,没有武器,看这些人还怎么战斗? 南竹先离得远一点,免得被拽了过去,就很被动了,随时丧生巨兽之口,还是很有可能的。 因为这一次骨竹上有链子,南竹并没有放开,抖动链条,穷奇本是把骨竹压在爪子下的,他力量绝对不小,他想着直接就可以拍烂的,没想到骨竹材质坚硬无比,在他拍下去的那一刻,穷奇人性化的感觉到脚掌有些阵痛,他的脚掌条件反射似的一抬,趁这个间隙,南竹拉动链子,很快收回了骨竹。 接着,南竹把骨竹像个风火轮一样的转起来,凌空旋转,在穷奇的眼前,晃成绿色的光球圈,眼看着,穷奇的眼睛,一圈一圈的转成了蚊香,有一点晕晕乎乎。 南竹急速把骨竹往前一推,正正打在穷奇的额头上,穷奇“腾腾”的后退了两步,随之跃起,怒吼不断,暴躁而疯狂的进攻。 先是一个泰山压顶,晃动着透明的翅膀,直直像一团黑影扑了下来。 此时南竹把她自己也想象成一只穷奇,然后每一个进攻轨道,她都要先选择避开,而在避开的同时,南竹要因势导利,定点到她所制定的攻击位置上面,能伤就伤。 可是忽然那只穷奇不退反进,他直接往前冲,这样巨大的身体,人肯定是挡不住的,南竹只能后脚蹬地,一个跳跃,和火凤默契的配合,飞上了火风的身上,往高处飞。 没想到穷奇竟然也快速起来,穷追不舍,他先是挥动翅膀,想把南竹扇下去,南竹紧紧抓住火凤的翅膀,再再火凤忽高忽低,变换的飞翔姿势中,稳稳安全飞过。 穷奇见一计不成,他的前爪就好像拍篮球一样,就要把南竹拍到地上去,这一掌要是拍上,估计直接就成土了。 南竹想着躲躲闪闪也不是办法,终究会被追上,还可能伤到火凤。 南竹一不做二不休,也来个一往直前,借着惯性,直直的往穷奇的腹部撞去,从骨竹里生出来的层层刀刃,往穷奇软软的肚子上插去,只一下就鲜血蹦出。 而穷奇为了自保,用爪子也拍向自己腹部的南竹,其实南竹就是急速一招,快速转移,绝不可能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样的事不划算,还可能致自己于死地。 南竹灵活的沿着穷奇的肚皮,滑溜的跑到他的背脊上,而穷奇自己的爪子,就毫不留情的拍打在他自己的肚腹上,本来就伤了,还是最柔软的地方,很快自己打出来一个窟窿。 而南竹在穷奇的背上,再用尽全力击打他的脊椎,穷奇庞大的身躯,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而其余的猫妖,已经被凤凰真火,烧成了灰烬,只剩了一只巨大的穷奇,虽然身上的毛被烧成灰一坨,白一坨的,但是这个火攻击不开他的防御,也是取不得最后的胜利。 第77章 一大一小水晶棺 南竹虚弱的坐在地上,看着火凤和姬寒星,必须得击败他们的对手。 火凤经过刚才的对战,此时已经占据了上风,基本上,金龙、飞鹰都各自对战一只穷奇,还是他们自发吸引火力,组成阵型。 姬寒星这边包围了所有的穷奇,看来他们是看上阿星了,穷追不舍,粘着不放。 “阿星,你小心一些?我来助你。” “不用,你先进琉璃塔,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说好的,共进退,与其让我看着着急,我宁愿和你一同冒险。” 南竹几个健步上前,和姬寒星并肩而立,两个人相视而笑,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两人迅速的扑向正前方的那头穷奇,毕竟他们是跟他战斗过的,了解他的攻势。 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配合默契。 姬寒星高高跃起,从上而下,以剑劈华山的猛烈,南竹以横扫水波的长式攻击,招式变化快,更是落式诡异,两人很快在那只大穷奇身上留下剑剑伤痕。 旁边两只穷奇变得焦躁不安起来,长啸不断,两只前爪往上扑,只差一点就抓住了姬寒星落下的腿,要是抓住了,只怕就要进入虎口。 南竹扔出挂着链条的骨竹,姬寒星垫了一下脚,骨竹去势不减,直直向正前边的穷奇打去,表面上,看着她是直线攻击,中途却改变了方向,往旁边一只穷奇脑袋砸去。 姬寒星适时跃了起来,在那一只头颅避向一侧时,直接就是一击重剑,砍在脖颈上,鲜血洒落,犹如落着鲜红的雨,硕大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到了一边。 姬寒星落回雪儿的肩膀,另一只穷奇眼看抵挡不住。 狂躁的高高跃起,准备从雪儿头上越过,想要越过人和兽兽,和另一只穷奇汇合。 姬寒星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踩着雪儿的肩膀,在穷奇跃起时,他举起落叶剑,划过他的肚腹,看着血剑飞溅出来,姬寒星飞起一脚,踹向穷奇,在空中,南竹又补了一招骨竹之刺,看着它落到不远处,一动不动了。 那只穷奇,看到他的伙伴死去,不管不顾奔着姬寒星而去,前肢顺带打过雪儿的身躯,雪儿往旁边躲去。 雪儿就在后边对着他的后肢一拽,穷奇的后腿就被拽的停住,穷奇腰身一扭,前爪就转了过来,在雪儿身上猛地一抓。 雪儿疼得吼了一声,姬寒星一剑落了下来,再一用力,雪儿拽住穷奇的后腿就掉落了下来。 南竹毫不迟疑的,一道剑光闪在穷奇的脖颈上,这只穷奇大脑袋一歪,也死去了,和先前那一只落到了一起。 可是雪儿的身上也有了几条鲜红的血痕,心疼的小不点儿上蹿下跳。 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巨大的墓室里的动物战队迅速锐减,再这样下去,他们必会全军覆没。 控制的人看出了不妙,短促尖锐的一声哨声过后,这些穷奇和猫全部都撤退的无影无踪。 等全部安静下来以后,几只兽兽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穷奇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他可是凶兽,绝对的食肉动物。 南竹先给他们疗伤,受伤重的先回球球里休养,只留下了金龙、雪儿和琉璃塔。 南竹和姬寒星出来,快速的去找机关了,就在刚才那边空的墙上找到了机关。 一块四四方方的隐形格盘,是一首关于“猫”古诗,打乱了顺序。两人看了半天,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忽得满盘堆鹤顶,更惊触眼出猫头。” 诗句是出来了,可是到底是按第一个字,还是直接按在“猫”字上,通过两个人的分析,决定按在第一个字上,按完两个人就后退了几步。 果真有无数的细针飞射而出,细如牛毛,却不能忽视那冷寒的蓝色幽光,只怕被射到,不是见血封喉,也是死的无声无息。 随着针雨渐歇,那道门无声的向两边打开,留下了一道只够一个瘦小的人斜着通过的缝隙。 这里除了小不点,估计没有人或者兽可以过去。 南竹指着门框,姬寒星望了过去,打开的缝隙门框里,闪着幽暗的淡青色幽光,这还真是毒雾无处不在,要是急匆匆穿门而过,又一次触碰到毒雾,还是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设计的人,还真是层层相扣,不死不休。 过关的人,只要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不知生在何方了? 他们目视过后,直接吩咐金龙暴力拆除这面墙,又不是承重墙,拆了就好,简单直接。 金龙一个甩尾,暴力式的劈开墙壁,坚硬的铠甲不至于使他受伤,雪儿站在不远处,有大片墙体飞出,直接用蛮力把这个墙壁撕开或者砸碎。 一下子障碍物清除,全员通过,通过以后,发现隔壁的墓道似乎空间更大,更空旷,只感觉四周无一物,四处一片黑暗,而且最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 他们拿出了夜明珠,可是这个地洞的确太大了,只能照到几米的距离而已。 只能选定一个方向往前走,这是最正确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到这里阴风阵阵,忽然,前面灯火璀璨,诡异的是从顶上垂下来一圈红灯笼,照得那里异常诡异,就好像举行了一个小型灯会,更缥缈的是那灯光下,似乎有影影绰绰淡淡的人影,似乎凝不成实影,只是鬼魂。 而走近看,那一片光晕之下,停着一大一小两个棺木,当走到棺木跟前的时候,才发现都是晶莹透彻的水晶棺,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里边的情况。 大的里边是荣花公主,那个小的就是怜儿。 可是她们的样貌和生前一模一样,甚至感觉更荣光焕发,再看看她们的肌肤,甚至是水分饱满,还隐隐的泛着红光。 姬寒星耳朵动了动。 “阿竹,你有没有听到水流的声音?” “是啊,隐隐约约的,不知道这里哪有水?” “我们找找看。” “需要喝点儿干净新鲜的水。” “咱们也清洗收拾一下,这一段时间真的是茹毛饮水,和兽兽们在一起,咱们也快变成兽兽的生活方式了。” “是啊,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停在这里的死尸。” “这两个人在这儿,我们估计可以在旁边守株待兔了,融恒肯定会回来的,如果我们去找,又不知道他布置了什么样的关卡和难度。” “只怕他不甘心这两个人的死去,又会用什么起死回生的法子?” “想要自己在意的人陪着过完一生,无可厚非,可是拿无辜人的生命来替换,就有违人间至理。” “他还不是以一人换一人,而是以无数人的生命来换一个人,枉顾别人的生命自由。我们必须要阻止,不能看着更多的人鲜血流淌。” 虽然这一圈红灯笼都点亮了,可是也只照亮了这一片地方,放眼望过去,都是一片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照样看不清是什么? 两个人蹲下来四处寻找水流到底在哪里? 其中一只手紧紧的牵着,东西是不敢随便乱动的,人更不能分开,这样的黑暗,只要分开了,恐怕很再找到。 他们围着棺木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南竹忽然想起什么,和姬寒星一起站了起来。 他们仔细观察棺木,虽然是水晶的,可是只能从最上面看到人的形态,其余的五面都是看不到东西的,再往下看去,周围棺壁,此时有一些气体,只有极少量化作液体类的东西,在每一个侧面涌上来,又滑溜到棺底,如此反复运动着。 而且仔细看,这些红色的甚至带有紫色的雾气,上升又沉下去,沉下去又升上来,南竹立刻就想到了关键,两个人合力把棺材底部稍稍挪动了一下,棺木底下有细小的管子,里边是红色的液体。 他们联想到了,最开始融恒建立的药液池,估计这也和那些是相同的功能。 两个人用尽全力移开棺材,果然发现有一个红彤彤的管道通到了棺材里面去,红红的血液忽然有点发黑,在管子里缓慢的流动着。 两人拿着棺木低下的那一根红色的管子,提起来跟着他走,走出了红灯笼照亮的地方,然后走入了黑暗。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直沿着管子的走向,管子弯向哪里,他们就走到哪里。 前面忽然有一堵墙挡住了去路,他们相信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墙,果然这个墙就是无形的一道屏障。 你把手伸过去,它就在退缩,你伸多长那个墙就可以退多少,等你缩回来,它早就已经恢复回来了。 你想把整个身体穿过去,它只是包裹着你,看起来好像是无形的,但是你就是过不去。 当你极力把身体移过去,它也可以凹出一个身体的形状来,但是就是没有方法,跨过这道屏障去。 两个人只能试试,姬寒星当即抱起南竹,转了十几个圈,忽然南竹的脚,向那道屏障踢去,听到了“呜呜呜”裂缝的声音,可是这种“呜呜”声更像是警告声。 果然,整个墙像一块巨大的玻璃,渐渐碎裂了,从中间开始有很大的裂纹,然后碎成了千万片。 而那千万片碎渣,又作为武器激射而出,两人急速后退,在后退的过程中,作为屏障的琉璃塔激荡的剧烈,要不是有它的抵挡,人瞬间可能就成为马蜂窝了。 那些碎片化成了一大束的流光,没入了黑暗中,强光照射了这个地方,有无数光芒闪烁、明明灭灭。 就在他们向前进的时候,那一面墙又挡住了去路,他们想这一次应该不是这种魔幻墙了吧,好像失去了粘性,变成了软软的。 看着它,还心有余悸,那强光赛似“x”光,切割肉体就像剁饺子馅儿。 它碎了一次以后,在他在重新幻化成墙之前,两人在琉璃塔的帮助下,硬生生挤了过去。 当然还是要靠琉璃塔的帮忙,琉璃塔发出鲜艳夺目的九色光纤,对那些汇聚而来的光,进行了直接的阻挡和切割。 七彩缤纷,彩光缭绕,激射出不一样的焰火,就是比那除夕绽放的烟火也不匡多让。 跨过那堵墙后,果然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这就是融恒第一次建立的那些药液池气味。 而此时药液池边,排着长长的队伍,这一次需要的,不再是强壮的年轻男子,全部都是妇女和小孩,这些高高低低的人群,基本上都有女子领着小孩。 那些女人虽然昏迷着,但是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在身边,就舍不得放手,队伍就是大大小小的人,排在了一起。 而只有寥寥的三五个看守的人,姬寒星也懒得和这些助纣为虐的人多说,直接手起剑落,排除麻烦。 那些人明明是清醒的,看着别人的生命消失,毫无波澜,那他们应该也是麻木不仁的,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去祭奠别人,也是应当的。 被献祭的人都眼神呆滞,目不斜视的直直往前走,看着前面的人跳下药液池,化成池中的养分,连骸骨都没有剩下。 搁上一刻钟,就再一个跳进去。 前边跳进去的人,无知无觉,血肉之躯早已融化,后边的人只知继续往进跳。 药液池,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不合理的,就不应该存在。 那些尸人还有救,可是这一次,纯粹的融成了液体,连尸体都没有了,还如何救? 南竹吹响骨笛,那种清明激越的声音瞬间,使人醍醐灌顶,灵台清明,而且意志力强的人,逐渐的清醒。 她们清醒了以后,看着眼前的残酷景象,还有半融未融的人的尸体,而那些正在融化的尸体,还有他们将面临的灾难,使他们心生恐惧,浑身颤抖。 孩子们惊吓得都大声的哭了起来,她们赶紧捂住孩子的嘴巴,怕惊醒看守的人,其实那些看守人已经长眠于此,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融恒这一次对她们进行了药物的迷惑,大部分看守的人都派出去继续抓人了,因为时间紧急,情况紧急,需要的人数量又特别大,而仅存的那几个看守早给南竹和姬寒星处理掉了。 第78章 如鬼魅的怜儿 此时,骨竹声,声声唤醒,姬寒星吩咐那些清醒的人,用绳子把还没清醒的人先绑起来,免得他们一会儿作出过激反应,自己又跳进药液池,或者按照思维定式把别人推进药液池。 让她们先在旁边休息,最起码不能再进药液池。 还有一些人在抵抗药物的控制,也抵抗南竹的骨竹声侵入,南竹不禁胸口发闷,吐出一口鲜血,姬寒星连忙扶住。 手掌贴在南竹背后,一股强大的内力汹涌而入,南竹暴动的血气一下子就和顺了很多,姬寒星还是不要钱似的继续输入。 南竹想说不要再继续了,这会伤及姬寒星的根本,可是笛声不能停,抵挡了一下,两个人都神魂巨震,只能任由他本源之力不断进入。 南竹早在打败第一只虎兽的时候,就虚弱的坐在了地上,这一起来,就没有停下过,现在强力唤醒妇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要不是姬寒星不顾生命危险的内力持续灌入,只怕现在早已倒下。 终于解救了一多半的人,还有那些冥顽不灵的,甚至是一根筋的人,以后找到解药,能救多少是多少。 笛声一停,南竹就倒了下去。 姬寒星紧紧把南竹抱在怀里,握着她冰凉惨白的小手,额头贴着额头,传递着热量,继续给她传递内力。 直到再也不能继续下去,再多一点儿,姬寒星也要晕过去,在这样的地方,两人都晕倒,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姬寒星收了内力,让内力在身体内不停歇的运转,保持身体的温热,就那样温暖着南竹,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竹终于悠悠转醒。 “阿星,你怎么样?” “阿竹,你怎么样?” 发现南竹醒的那一刻,两个人异口同声问对方。 然后是如释重负的相视一笑。 姬寒星抚摸着南竹还有些冰凉的脸颊。 “傻瓜,你最重要,我们不欠任何人的,能救则救。” “就当是积善行德了,为你以后的大业博一个好名声。再说,都是活生生的人,这个可恶的融恒,绝对是入魔了,罔顾生灵。” “我们去找融恒,看他到底在哪里?想干什么?把这儿的问题解决了。” 先安排了这些无辜的百姓,让清醒的人看守着,如果有异样,先绑起来再说,他们继续往前走。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大血池,有液体流动的声音,池子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灵力罩,淡青色的罩子里边,融恒正在发动阵法。 没有人再继续供给能量,融恒独立支撑阵法有些困难,此时他的脸色苍白,其实他本身一直生活在这种不见阳光的地方,脸上就没有多少血色,此时更是脸色惨白如纸,纠结着、扭曲着。 只是看到,他竟然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儿,割裂静脉,让自己身上仅有的血液流出,并且爆发其全身的血液,直至喷涌而出。 南竹不得不打破他的运功,这样下去,估计多不了一会儿,他就会血流尽而死。 “融恒,你知道的,逆天而为不可行。你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你怎么可能继续这样做下去呢?即使你能救活荣花公主,你觉得她会亏欠这么多人的性命,可以无愧疚的和你像原来一样的继续活着吗?” “我知道她的善良高贵,如果她知道了真相,绝不愿意活着。 这一切的道理我都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她们能活过来。 既然机缘巧合,你们闯了进来,此时是大阵已然形成,没有足够的外部能量,我会用我全身的血液去启动,做到哪一步是哪一步。 阵法如若不成,她们活不过来,那我就死,那样也可以去陪她们。” “那你抓来的那些无辜的百姓,把他们变成了尸人,他们如何变成正常人?” “你们要去无妄海上的鬼谣山,摘取七彩蘑菇,让他们吃了,会有效果,再经过药物的调理,也许可行。” 融恒说着话,嘴角也溢出了大量的血,加上胳膊静脉血管的划伤,此时脸色更是白如鬼,身子摇摇欲晃,随时会倒下去。 “我这里有一本书给你们,你们可以去研究,我没有时间了。” 融恒不顾自身的情况,继续发动阵法,血液像雪花一样爆洒,融恒后脑上的空洞都遮不住了,黑洞越来越大。 “荣花,你等等我,我下来陪你了。” 融恒最大化激发血液,阵法剧烈晃动,再一次启动了。 “我说了我要陪她们,就会去陪她们,最后的机会。即是隔断阵法,也是最后的生机。” 阵法红光大盛,砰的一声,融恒自己也融成了血雾。 是呀,他害了那么多人,强壮年轻人,家破人亡;妇女孩子都不放过,他现在以自身献祭,陪那些枉死的冤魂,死在自己的阵法下,死得其所。 这个魔阵也该毁了。 南竹快速的浏览了这本书,递给姬寒星。 一边做食物,一边等着他看完。 “上面记载的是如何制作血液池,吸食别人的功力,使自身功力大增;还有一部分就是,起死回生术,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到来,这世上估计还真的会再多两个怪物,不死不休,靠吸食人血液而活的荣花和怜儿。” “她们都会变成魔物,而不是真的人,可能会丧失人的意志,只能每天吞噬人的鲜血而活,这种人和药物二合一产生的怪物,没有思想、没有生活,只有不停的吸食鲜血,活着有什么意义?” “融恒没有救活她们,简直是万幸,他想要的是一切回到从前,能跟荣花公主岁月静好。给他温暖家庭的荣花公主,可不是一个怪物,她如果复活了,两个人只会和世界为敌。” “你说我们是不是最幸运的?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你,我们要珍惜过好每一天。” “这样泯灭人性的武学秘籍,我们还让它存在吗?” “让它随着这药液池永远消失吧!再有人得到,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姬寒星双手用力,唤出凤凰真火之后,把它烧成灰烬,然后撒入血液池中,看着血液池中的水沸腾起来。 他们忽然看见了流动着血液的管子,南竹一个用力拔掉了,这血液是可能让那两个人成为怪物的,直接毁坏,扔进血液池。 此时南竹的饭菜也做好了,先吃上热腾腾的一口热汤,这些天一直都在赶路,吃的冷食干粮,连一顿悠闲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姬寒星搬来了一个大石头,在周围布置上两块小石头,南竹把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粥,一人盛了一碗,摆在面前。 桌子上面搭配放着简单的两个菜肴,南竹炒了一个青菜蘑菇,一个野狼肉炖土豆,冷了的包子热了热,冒着腾腾的热气,包子稀饭和两个家常菜,即使坐在这样简单的石桌前,姬寒星还是眼眶发热,内心柔软融化。 他生活的环境里,从来只有他自己。 父亲的眼里,只有姬楠月,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他对自己笑,眼前一次次出现的都是他挖掉母亲的双眼,强逼自己试毒的情境。 姬楠月虽和自己是兄弟,却对他恨之入骨,一直都是除去而后快。 时时追杀,随时暗杀,恨不得自己随母亲而去。 在他这里,哪里有父亲关爱,兄弟亲情,一样都没有。 可是他遇到了南竹,即使在这样残酷的地方,也可以吃到一口温热的饭,看着她清澈平和的眼神,自己心里那些弑杀、戾气,都随着消失了。 他之所以不愿意去做那个皇位,是他知道,他如果做上了那个至高之位,要么直接杀了姬楠月,断绝一切的亲情。 只要他放过姬楠月,但凡他有一丝的机会,他也会把握住,继续和他相杀下去,到那时,朝堂不安,国家不安。 虽然说他放弃了皇位,姬楠月也不会放过他。但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南竹就可以了,他不来找他的麻烦,不是一定要赶尽杀绝,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他的皇帝,他也可以和南竹逍遥江湖,自由自在畅游! 姬寒星端着热乎乎的饭碗,从手掌心暖到心里。 “阿竹,无论在哪里?有你的地方,就有家和温馨!” “我早就以你为家了,从出山的那一刻起,我不知道去哪里,然后发现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很欣慰,我们互为家。” 姬寒星夹了一块最大的肉,送到南竹嘴边,南竹也夹起一块肉几乎同时送到姬寒星嘴边,两个人的时间不分前后,然后笑看了对方一眼。 南竹张开嘴咬住,姬寒星也有样学样,人家喝的是交杯酒,他们两个咬的是交块肉。 两个人都松开筷子,又去夹青菜,这次夹的都送到了自己嘴里,两人又是快速、气氛融洽的抢食,除了第一次的客气,接下来两个人就是你抢我抢。 吃完锅里的粥,又抢完桌子上的两盘菜。 南竹吃了5个包子,三碗粥,觉得肚子都快胀的撑破了。 “唉,没想到我们的生活还有这么艰苦的一天,出去了,我一定要大鱼大肉。” “好,没问题,你想吃多少都有。” 就在两人收拾碗筷,准备出去的时候。 忽然听到了稀稀疏疏的水流声,他们往后边赶去,原来还是那根血液管,他们拔了一根,隐蔽处还有一根,没想到一时的疏忽,竟然还有后手。 那根血液管还在流淌,难道还有阵法余留。 好像一直都没有消灭,管子还留着,总觉得是不好的征兆。 他们快速的沿着管子往回走,可是已经晚了,他们看到水晶棺的时候,那个小一点的水晶棺,好像通了电一样,在滋滋的响。 就在他们想再往前一点看看怎么回事时,忽然水晶棺上面的棺木盖子,极速的向空中射去,又快速落下来。 不过这次,不是落在棺木上方,而是急射向他们来的方向。 南竹正在往前冲,想更靠近一点儿,看到这样一个巨大的暗器,只能快速后退,而刚刚站的地方被砸下去一个大坑,没想到这个棺木盖子竟然这么坚硬。 紧接着一道虚影,速度快的几乎看不清,已经有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南竹的脖子,这是出山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袭击,而且还成功了。 南竹试图用手去掰那双钳制她脖子的手,可是那双手冰凉如铁,看起来根根手指纤长瘦弱,但是坚硬好像不似骨肉,如铁爪一般牢牢抓住,还向皮肉里扣紧。 姬寒星反应也很快,他的落叶剑,嗖的就往那条手臂砍去,手臂应声脱离身体,可是手却没有放松。 南竹感觉自己已经没法呼吸了,脸涨得通红,甚至她的咽喉是不是被捏出了凹陷? 姬寒星的落叶剑纷纷,巧妙地、力度适宜的快速的斩向了那五根手指,根根手指骨肉分离,只有最贴近南竹脖子的那一层皮还连着,可是南竹的窒息感并没有解决。 南竹感觉再有几息,自己就可以不呼吸了,要不是有闭气的功夫,自己早就可以去向阎王报道了。 可是脖子上的窒息感,还有手指抓破了肌肤,血液流出来的声音,都让人感觉到了死亡的影像。 南竹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有什么毛茸茸的在她的脖子上来会穿。 琉璃塔自发去会一会怜儿。 原来是那绣球的絮絮,在那抓手上来回拂动着,他一根一根的缠绕上那些手指,南竹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姬寒星及时的扶住了她,直接上手和絮絮配合,去掰那几根手指,他费尽气力才轻轻抬起一点儿,直接用上内力,加上絮絮的拉扯力,终于掰开了一根手指,因为要小心,还不能伤到南竹,尽力往自己的手里扎去,姬寒星的手指被扎破了,血液和南竹的血液混合到了一起。 南竹很快就感觉冰寒的气息进入了身体,再有几秒,她觉得自己真的就可以去地下了。 怜儿想方设法挣脱琉璃塔的纠缠,跳出战斗圈,寻机会攻击姬寒星和南竹。 在她最后的记忆里,是姬寒星抛弃了她,追随南竹而去,她一定要他们偿命。 第79章 清清白白来 绣球容器,分散出很多絮絮,不同方位缠住,姬寒星不顾自身安危,一边和怜儿战斗,一边寻找机会把那只断手取下来。 反复打斗,就在姬寒星的手血肉模糊,皮肉都是窟窿的时候,终于把五根手指都扒拉了下来。 姬寒星顾不得自己手的伤势,捂着南竹流血的脖子,快速包扎,眼里都是冰冷的寒意。 当初一时心善,明知道怜儿心术不正,还留她一条性命,还想帮她找父亲,现在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死了,还视他们为死敌。 姬寒星温柔的抱起南竹,放她进琉璃塔。 姬寒星毫不留情的攻击向怜儿,落叶剑飒飒作响,剑招飘飘,招招不离怜儿要害。 琉璃塔在旁边协助,随之释放一道道光线,也就是打一个相持平。 南竹在琉璃塔内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怜儿的那只手竟然已经长出来了,虽然相对来说,比另一只手小,可是竟然已经可以使用了。 真是怪物,不错,难对付的妖物,最主要还和他们不死不休! 此时只看见姬寒星的剑影,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像一缕风,不着痕迹,且绝对可以给人致命的一击。 可是怜儿快如鬼魅,闪躲腾挪,只需要一击,就能留下重伤。 南竹按了按脖子,拿好骨竹就出了琉璃塔,迅速加入战圈。 姬寒星看劝她不得,只能共同进退。 两个人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加上琉璃塔和球球掠阵。 眼看着姬寒星的剑刺在了怜儿的身上,南竹再加上一刀刃,怜儿的身体只是裂开一个口子,平常人处理的一个时间,她已经快愈合了。 还真是不怕伤,不怕死呢! 南竹的脖子不能动,直线进攻,挥手示意琉璃塔到她眼前来,遇到危险,随时进出,并且叮嘱。 “等一会儿看到我们定住怜儿,就用你最新的光线切割,要快,要交织,切得越细碎越好。” 南竹和姬寒星就专门往不重要的四肢击打,对怜儿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渐渐地,怜儿也懒得躲避,受伤了也还是进攻。 怜儿儿受伤的多了,她身体的血液只有一小部分,本来就没有得到完全阵法的滋养,形成足够的血量,她忽然在空中,高高的跃起,南竹和姬寒星紧追其后。 怜儿回头诡异一笑,她曲线跑到藏人的地方,抓住一个小孩,直接咬在脖子上,那尖锐的牙齿瞬间刺破肌肤,能听到那血“滋滋”的声音,“咕咚咕咚”进入她口腔的声音。 姬寒星快速追击,也只得到怜儿抛出来的一具干尸,她的身体长高了一点儿,身手更加灵活。 怜儿边打边退,接着去找第二人。 南竹用骨竹拦住了她,只好用琉璃塔去罩着那些无辜的人,他们又失去了一件有力的防御武器。 琉璃塔站在那儿不动,但是战圈并没有远离,怜儿吸食了一个小孩子的血液以后,气息暴涨,感觉到了明显的益处,出招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当然继续围着那些人找缺口,好继续吸食血液。 两个人共同抵御,却不能把她杀死,他就是不死之身。 两人商量了对策,看来只能选择切割的方法,然后逐一蚕食。 她在这里祸害的还只是少部分人,如果把她放到广阔的天地里去,进了一个村庄或者是城池,那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估计没有人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两个人心照不宣,一左一右向前进攻,这一次就是互相配合,让她露出破绽,先把暴露出来的地方切碎,把它切下来以后,直接扔到药液池里面,看着那肢体被融化消失。 琉璃塔释放出自己最强的光线组合。 怜儿的身体就像是用了幻术,开裂、组合,或者像魔术那样是一个纸片人儿,就是把一个人体切成了无数块,而且让这些无数块要飘散起来,不能有机会联合,只要有机会连接,就会再联合,就又会成为一个整体。 怜儿的身体虽然砍下来的都消失了,可是她的再生能力是极强的,之前即使长歪了,转动一下诡异的胳膊,那个手臂也会继续往出长。 南竹剑式落的点就是怜儿的脖子、腰和脚踝这三点连接处。 姬寒星的落叶剑翩翩剑花,闪在怜儿心口。 两人奋起,和琉璃塔配合,琉璃塔把他所有的光线拧成了一股,直直的射向怜儿纤细的脖子,然后看着那个脑袋落了下来。 南竹一脚踹进了药液池里,看着这脱离身体的头,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别的部分能长,难道头也可以长吗? 身体没有了头,失去了控制,她竟然还是往前走,无差别的攻击,两人一琉璃塔,被逼着往后退,又合力前进攻击,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药液池里,这才是怜儿最后的宿命! 怜儿在药液池里泛着‘咕嘟咕嘟’的泡泡,终于没有再翻起浪花了,两个人才长长舒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岸边。 依偎着坐了一会儿,又整顿精神,站起来。 两个人把水晶棺也运了过来,站在棺木前,给荣花公主行礼,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死了也不愿作恶,根本没有醒来的痕迹。 可是为永绝后患,还是要处理干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怜儿能醒来,保不齐什么时候,荣花公主也会失去理智而醒来,只能一起推入到血液池里,靠着池水的腐蚀性,真是恐怖,坚硬透明的水晶棺融化了,眼看着一点一点消失了! 这万恶的药液池,已经不知道吸食了多少人的生命,只为救活不能成为人的怪物,而怪物最后也消失在池子里,因果循环! 消灭了最大的敌人,两人进入琉璃塔,感觉疲惫无处不在,硬撑着处理伤口。 南竹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觉得上面有一层冰寒刺骨的寒芒,赶快拿出丹药,姬寒星顺手接过,涂抹在那几个齿印的伤口。 那些齿印更深了,好像还在继续入侵,马上就要深入到脖子里去。 “这些齿痕会不会让我变丑,也许会变成怪人吧?” “丑吗?哪里?我怎么看不到。我只看到我最明艳动人的妻子。” 姬寒星耐心按摩,催动凤凰真火,果然一阵凤凰真火燃烧过,明显冰芒消失了一些。 “话说如果我变成了那样的怪物,我就进药液池,永远消失。” “摸摸看,你的血液是热的,那些只是从外侵湿,并没有进入身体,你还是你。她们是死尸,之所以能醒来,是从内到外灌满了药液,我来为你打通血脉。” 姬寒星说着就划开了自己手腕上的静脉,南竹阻止都来不及,看着新鲜的血液汩汩而出,滴落到南竹的伤口上,也不能浪费姬寒星的鲜血,南竹从内运转起凤凰真火,姬寒星从外边输入凤凰真火。 两方作用,加上热血,在凤凰真火的运转下,果然伤口上的白芒在渐渐的消退,到最后恢复如初,这种神奇的恢复力,强大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伤口一样。 疗伤完毕,两人精疲力尽,挨着床铺,就睡了过去。 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还是顾忌到那些妇孺需要安排。 南竹给那些人发了一些干粮,让所有的人继续待在琉璃塔保护范围内,不允许随意走动。 他们四处寻找机关,既然要离开,就要把药液池处理了,这些反人类的药液,沉入地底下,永不再出现。 旁边有几个长明的火堆,火焰簇簇的燃烧着,两人挨个拍过那些火架,没有反应,然后把架子转动了一下,果然其中的一个转动以后,听到了机关开启的声音。 随着‘咔嚓咔嚓’的机关声音,那些血液缓缓流入地下,池子的中间只留了一小撮白骨,很明显就是怜儿的,从哪里来的,终于回到了哪里去! 而荣花公主清清白白来,不带走一丝尘埃地走。 两个人寻找到洞穴的自毁机关,那些死去的人要永埋地下。 等那些女人和孩子出了墓道,他们启动了机关,在一片“轰轰隆隆”的倒塌声音里,整个墓室夷为平地。 再一次见到太阳的时候,竟然还是在那片油菜花地里,只是此时的油菜花,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已经开败了,由盛转衰。 纷纷扬扬的黄花,漫天飞舞,枝干上慢慢的都没有多少花了,而零落成泥,飘飘洒洒地落在了灰褐色的泥土里。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还是清澈的天空,挥洒着壮观的落花,金灿灿的田野,一望无际。 大家沿着田间的小路,沿一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终于看到了一条宽敞一些的路,这是一个丁字路口。 在这个三叉路口,遇到了她们的先遣部队在这里休息,也是等着他们出现,好选择路线。 一边是他们走来的,另一边是通往小镇的,可是此时小镇烟雾缭绕,好像被什么包裹住了,那些猫妖使劲的要冲破禁锢,往出跑,可他们狰狞的咆哮着,怎么也出不来。 看来他们也不可能进去,不能走向小镇,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条路,沿着往峡谷里的那条路而去。 大家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进峡谷,整个峡谷中都是蓝色的花草,就好像是蓝色的草甸子,一直伸向远方。 中间镶嵌着一些大红色的花朵,雾蓝色的草交织着,白茫茫的雾气,从远处一波一波的涌过来,缓缓的进入人们的视野,脸颊感觉湿漉漉的,凉飕飕的,就好像一层透明的白纱,从头笼罩而下。 路到这里好像消失了,只剩下雾蓝色的小草,雾蓝色的田野,没有路,只能自己走出来一条路。 前面石头渐渐的多了起来,这些石头大多没有什么棱角,好像被水冲刷得非常光滑。 而空气也越来越潮湿,渐渐的激起了水雾,一条非常壮观的溪流,沿着峡谷,浩浩荡荡的奔驰着,前方有一个瀑布,一道白练,飞扑而下,的确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在潭底激起几十丈高的水花,水击乱石,雪浪翻飞,轰鸣着,又往前激荡着游走了。 而大家只能沿着河两岸往下走,希望溪流的尽头就是出去的方向。 先前探路的人,说是有敌方的人经过,但是失去了踪迹,此时又若隐若现。 顺着气味很明显的,来到了一处的深潭,他们气味都消失在了水里,难道说水里有猫腻? 这时听见水里竟然还有“咕嘟咕嘟”的声音。 沿岸已经没法再走下去,只能过河。 姬寒星派出10个人先过河,探一下水的深浅,看是否有危险? 在这些人身上都拴着绳子,岸边有两个人拽绳子,告诉他们一有危险快速拉绳子,果然一个人刚潜入水底,绳子就一松,当岸上的人使劲拽的时候,却只带上了一个空的绳子,看绳子切口齐整,明显是被人用匕首划断的。 紧接着接二连三有人沉下去,看来这种方法并不好用,只怕还有人丧命。 岸上的人,叫着名字挨个询问,果然在喊到一个人的时候,有气泡,立马派人营救,把他救出来了,竟然成了唯一的被救者,其余人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完全失踪了。 南竹大声呼叫:“琉璃塔!” 琉璃塔又想骚包的出场,无数光线映花了人们的眼,被南竹一拍后脑勺,他立马安静了下来。 “低调!” “主人,人家就是想要一个帅帅的出场。” “你赶紧的,就刚才下水的人,应该他们还活着,等你秀帅气,表演展览,水里的人都死光了。” 一边干活,一边说话,两不耽误。 “好,我这就办事。” 嘴里这样说着,还是在水面上撒上了他九彩的亮光。 没想到一会儿没见,他又加了一层色彩,这么强悍的跨越式进步,看来这一次和怜儿对战,对他是机遇,对手越强悍,他越进步的快。以后有机会,得把他多拉出来练练。 琉璃塔要是知道南竹这样的心里,以后绝对不会随便显摆了! 琉璃塔那温和的橘色调色彩一出,果然慢慢的就有人浮出了水面,最早浮上来的是两个人,救上来,一顿人工呼吸,很快就缓了过来。 后来再浮上来的,赶紧把他们拖上了岸,全都呼吸微弱,经过急救,又救回了三个人。 第80章 春光水好暖鸳鸯 问他们刚才在水底看到了什么,几个人都摇摇头。 最先上来的两个人感觉清晰一些,后边的人完全就是一片混沌。 水面以上,人还是清明的,可是到了水面以下,白茫茫的、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就好像眼前蒙了一层白布,而且是那种针眼很细密的棉布,浸了水,又厚又重,甚至能阻断人的呼吸。 眼前一片白,然后就感觉有东西,拽住了他们的脚踝,缠住了他们的脖子,窒息感传来,空气流通被掐断,隔断了呼吸,窒息感来临,昏昏沉沉的,人就往水底沉去。 后来感觉到,眼前的白布变成了橘红色的,身体变轻了,身上的禁锢消失了,才慢慢的浮了起来,就好像在水里做了一次浮沉运动。 就在琉璃塔,准备收起他橘红色的温暖光线时,水面上忽然出现了一批金光闪闪的人,他们身上穿着透明水色的盔甲,假如再往水里沉一点,真的看不到他们的存在,而且每个人手里还拿着链锁,他们浮在水面,组成了一个等腰的八角形。 他们一浮上水面,阵法就形成了,只见人快速的旋转,激起破天的水浪,就往岸边的人们撒去。 那些来不及逃跑的,就被击中,直接倒地不起,还有的被带到水里,在水里扑腾着,眼看就要溺水。 会游水的士兵们赶紧下水,抢救落水的人群,可是下了水,就没有能上来的,那水里有一股极大的吸力,粘附着每一个水里的人,使他们自救尚且不能,更何况去救人。 这个水阵杀伤力极广,简直就是战场上大型武器的代表,省钱省力,还不需要昂贵的资源。 琉璃塔眼明手快,她的光线刚刚好扫过去,一点一线,一点一人,接着周边就发出了,九彩的光,而那个阵法从水里飘起来,悠悠的上升到空中。 琉璃塔光线一闪,八角形就绽放出璀璨的亮光,而连接每一点的人,这时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能看见他们眼的颜色,都是透明的水色,微微泛着碧蓝色的光,好像有淡淡的水波云纹在闪耀。 几个人在空中也是形成了一个金字塔的形状,‘1’‘3’‘5’。 金字塔最顶的那个人,双手快速打出,潭中的水就好像受到了惊吓,形成水柱,奇异的人立刻连在一起,所有的力量都供给到最高的那个人,一瞬间人阵在空中像螺旋一样转旋起来。 形成一道螺旋水柱,眼看着水珠四溅,就向士兵打去,南竹和姬寒星从两个方向切入,只能釜底抽薪,和琉璃塔一起,发射出光线,形成一个面,直接从水面把水柱从底下切断没有后供给之水,水柱的速度慢慢缓下来,但是水柱形成水势,已经由惯性漂泊出去,被击到的人都站立不稳。 而且那水柱像一股旋风,从水里到了岸上,也是在高速旋转,想把一切事物都吸纳其中,她形成巨大的漩涡,不停地旋转,把经过的人往水柱里吸,到水下就是他们的地盘,他们的世界,还不是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此时,岸上已经乱作一团,漩涡所到之处,都是东倒西歪的人,而且它还有迷惑作用,只要沾染到它的气息,那些不会武功的人已经排成队,就像进药液池一样,有好几个人已经跳进了池子里,水色变得更深了。 既然他们遇水更厉害,那就不让他们见水,直接隔绝在水之外,两个人登上他们的金字塔,从最顶上的那个人开始。 琉璃塔撑起他的架子,对地下的人进行,射线的攻击,南竹和姬寒星站在塔顶和最上面的人进行搏斗,虽然这个射线对付像怜儿的那个不死僵尸,杀伤力不够,但是对付这些凡体肉胎,效果还是很好的。 没一会儿中间那一层的人,就被打在了岸边,像离开水的鱼,有勇猛的士兵一哄而上,收拾了残局。 他们的阵法破坏威力大减,南竹的古竹,打在最顶上的人的胸口,姬寒星的落叶剑,也从后心刺入,两个人武器合二为一,看着那个人心脏破裂,跌落进空中。 最底层的那一群人,全部先被打落到地面,士兵们组成阵型,奋勇杀敌,对他们进行分割包围,很快也消灭了。 地上都是尸体,血水都流进了水里,毕竟这些人刚刚死去,血液还是热的,只是艳红到深褐色。 瞬间染红了一池子的水。 下水的人,大家已经捞了出来,除了一人溺死之外,会一点水性的士兵都上来了。 南竹让琉璃塔在水里再探,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了,然后把下流的缺口再打开了一点,这水太深,不知道底下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生物? 当把缺口打开,泄洪一般的水往下流,潭底只有浅浅的,一两米的时候,水果然清澈见底,都可以看到水底的游鱼,来来去去,忽而向前,忽而沉入水底。 观察到鱼儿自由自在、游来游去,一点都不怕人,也没有焦躁不安,那看来这个水应该是安全了。 岸上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有人的肚子看见鱼以后,开始不争气的叫唤了。 大家在墓室里一呆就是十几天,啃了一些干粮,终于出来了,现在有鲜活的鱼儿,能不能吃? 姬寒星命令大家集合队伍,清点人数,等大家收拾完,往河道的上游行进,走了一段,选了一处平坦宽阔的河道,军队整装休息。 军队按小队领任务,有捡柴火烧水的、有捉鱼的,有解剖洗干净的,还有给水袋装满了水,准备好了要喝的水的。 沿着河岸的那块平地,大家已经搭起了一溜儿的长灶,不一会儿,河岸升起了袅袅青烟。 有人快速的用柳条编了筐子;有人直接脱了衣服在水里,用衣服兜鱼;还有人做了鱼叉。 总之五花八门,各显其能,河里的鱼还是不少的,他们几百人各自占据平坦的河道,既然没有了危险,自然是要吃饱喝足,然后才能赶路。 此时一排排的灶上烧着鲜美的鱼汤,里边添加了刚刚找回的新鲜的野菜,还有鲜美的菌类。香味飘出老远,引得有的小孩子都流出了口水。人们肚子饥饿的声音,此起彼伏。 鱼也是一排排的架在火上,表皮已经焦黄微醺,南竹教大家找到一种叫“甜根草”的野草,挖出它水嫩柔韧的白根,那种根有浓烈的甜味儿,抹在鱼上,鱼肉就是具有淡甜味的。 其中有带盐的士兵,撒上盐,摘下田地里的辣椒,鱼肉上抹上一层又一层的,香味吸引着人们的胃,蠢蠢欲动,只令人食指大动。 烤鱼的人加快了速度,忙着撒盐,忙着擦甜根草的汁液,所以烤出来的鱼有咸有甜,无论是士兵还是墓室里面的人,都好久没有看到这种热腾腾的食物了。 真的,人类必须解决的应该是食物呀! 烤鱼火候到了,拿了一大把送到将军和军师身边;鱼汤出锅了,先盛了两碗给将军和军师。看着他们开动,大家都可以开始开饭了。 吃着烤鱼,喝着鱼汤! 南竹还拿出各种的熟肉干,每一个队发了一些,想入汤可以,干着吃更是回味无穷。 在河岸上席地而坐,真的是香飘四溢、人间美味,人们吃着饭,都满足的咂巴着嘴,还有什么是久饿之后的美食,更令人满足的呢? 吃完饭,姬寒星下令,各小组分河道而栖,沐浴休息,一个时辰后集合,沿着河道往上游走。 一路上,就跟下饺子似的,有合适洗澡休息的地方,就留下一队人。 剩下的人,继续往上游走,弯弯曲曲的河道中,开辟出几处休息沐浴的板块,又不会离得太远,无法互相照应。 留到最后,就剩下了姬寒星和南竹,好久没有这样的休闲时光了。 到了水深挡住路的地方,姬寒星弯下腰。 “上来。” “我可以自己走。” “是我想背你了。” “两个大男人背着,怎么看怎么矫情。” “一会儿沐浴,脱了衣服,自然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 我是不是男人,夫君不知道,要不要我教教你。” 南竹说着,拉起姬寒星的手,放在胸前,那软软、柔柔的感觉,姬寒星立马身体绷紧,热了起来。 “你这是逼我尝一尝娘子的味道。” 一阵天旋地转,南竹倒头进了姬寒星怀里,姬寒星拖了拖南竹的身子,尤其是臀部,特殊照顾。 这还没完,南竹头上落下一片暗影,薄唇紧密贴了上去,就是一阵花式掠夺,完了还画了一圈唇线,像是对待一副艺术品,不过用的是娇软的、湿滑的舌头。 “现在还认为你是男人吗?即使是,我也认了。” “你这是欺负我虚弱。” “一会儿会更虚弱的。” 姬寒星急于找一个好地方,看着,吃不着,现在更惹火了。 姬寒星重新背好南竹,直起腰来,前面的水把脚都打湿了,可是抱着南竹,却是小心翼翼。 “阿星,脚是不是不舒服?” “背着你舒服,男子的脚粗糙,女子的脚娇嫩,这些天让娘子辛苦了。” “跟着你生活,每一天都是充实的,不辛苦,只是平淡的快乐。” 姬寒星背着南竹,沿着河道的路往上走,忽然看见对面山壁上,一簇黄色的花,迎风招展,这是彼岸花,蔓珠沙华。 前边的一面坡上点缀着这种花,有黄色的,有红色的,黄色的开得璀璨,红色的开得浪漫。 这些花儿,既是触目惊心的红,又是妖异浓艳的黄,一株和一株离得远,花和花几乎都是不太相见的,但是,彼此招摇,他们悠然绽放,一刹那的心动,永不凋零的开在心间! “阿竹,我希望你像那花一样,开的娇美,迎风招展。” “那你就是旁边的那棵树,庇护着我。” “我们以后都生长在一起,同气连枝。” 姬寒星踩在石头上,从那些大石间一跳一跃,起起伏伏的颠簸着。 “阿星,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那我看看你的背有没有被我磕着了,看前胸的起伏是否正常。” 南竹说着,用手指在姬寒星胸前划过,那软软的手指划过坚硬厚实的胸膛,还勾起了小圈圈,起了不一样的化学反应。 南竹再试探,纤纤玉指随意的划过他的心跳,只一下,姬寒星的呼吸就紧促了起来。 “你这是玩火?” “火在水里,是烧不着的。” “那要不试试?我看这一处的水就不错,火已经烧起来了,你烧的,你来灭。” “这地方不错,怎么现在不想当高傲的白天鹅,想要双宿双栖的鸳鸯了。” “只为春光水好,暖鸳鸯!” 南竹一离开姬寒星的背,脚刚刚踩在落地,就跳跃着,离了一定的距离,知道自己挑的火,能避一时是一时。 南竹先找了一块大石头脱掉鞋袜,用脚试一试水底的温度,虽然稍有一点凉,但还可以忍受。 姬寒星并没有追过去,只是视线没有离开一瞬。 姬寒星就直接多了,直接三下五除二,脱去外跑,“噗通”就从高处跳到了水里,激起高高的水花,故意的引导水花扑向南竹的身上。 南竹躲闪着水花,姬寒星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南竹身边,拽着南竹的脚踝就拉进了水里。 这里的河道都是九曲十八弯,一弯一风景,一弯都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尤其他们选的这一部分更是隐秘性极好。 两个人在水里,互相渡气,像两尾自由自在的游鱼,依赖着对方。 两人出了水面,水光潋滟,波光粼粼,南竹轻轻蹭着姬寒星的胸,这时暖暖的阳光照了下来,在姬寒星妖孽无双的脸上、头上罩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南竹看着姬寒星水光潋滟的性感薄唇,忽然觉得这就是可口的小点心,一口咬了上去,正咬在唇角,还辗转了几下。 “这你可是送礼物上门,怎么说人要讲究礼尚往来是不是?” 第81章 河中遇险 姬寒星刚刚撬开牙关,尝到一点甜蜜,还没等姬寒星深入,南竹就滑不溜秋的滑进了水里,南竹像美人鱼一般,潜入水中,“呲溜呲溜”的游远了,一下子游出去了两三米。 这个水潭足够大,两人就像自由自在的鱼儿,南竹在前面游,姬寒星在后面追,畅快而自由,此时正当晌午,炽热的阳光照下来,水面的温度刚刚好,波光粼粼,愉快的心情,使人感觉更加的温暖,更加的舒服惬意。 姬寒星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他一个猛子潜入水底,只看见水花荡了一下,南竹看不见他的踪影,赶紧停下来四处观望。 姬寒星到哪里去了? 轻声的喊着:“阿星,阿星,阿星!”第三声还没有唤完,她就感觉自己的腰身被有力的臂膀卡住了。 姬寒星直接贴了过来,抱这么紧干什么? 南竹也没打算要跑呀! 南竹翻身,双腿缠在姬寒星的腰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看着姬寒星从水里冒出了头,脸上的污迹尽数褪去了,沾染上的溪水还是有点甜甜的,真是面如冠玉,目如寒星,点点闪亮。 南竹一下子亲吻在他那可以融化冰雪、闪着星光的眼睛上。 姬寒星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看着南竹就要撤去,这次绝不会给她机会了,折腰就贴了过来,简直要贴近她的身体里去,按着她的腰身往下按了按,南竹就感觉到了异样,那里有坚硬如铁。 看着眼前的玉骨冰肌,姬寒星附下头来,如果说接吻这件事,女子胆大,那男子绝对是无师自通,只要他愿意,可以给你整个世界。 南竹以为只是嘴角,谁知他直中靶心了,娇嫩的唇经过水的滋润, qq弹、软糯糯的,还有甜丝丝的香味。 既然是洗澡,要什么衣服吗? 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在了大石上,两人在水中浮浮沉沉,还在蜜月期呢! 天光正好,天为被、地为床! 休息过后,集合军队的时候,大家这时候都焕然一新,干净的脸庞和手脚,穿着换洗过的衣服,全都神采奕奕。 将军和军师更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大家走出十几里地以后,满眼还是这样的溪流和两道的峡谷,好像漫无尽头。 有人提议再休息一下,忽然南竹耳朵动了动,阻止所有人出声。 “阿星,你听到声音了吗?” “涨潮了,巨浪要来了,大家快往岸上跑,往高处跑。” “有轻功的,带着身边没有轻功的妇幼,往河道两岸高处走。尤其是没有得到保护的老弱妇幼,不能单独一个人,结伴互相照顾,快速往上爬。等别人帮忙,不如靠自己。” 轻功好的士兵,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来来回回在岸边和高地穿梭,救人不仅是体力活,还是精神思想活儿。 在大家热火朝天,积极卖力的相互帮忙下,大部分的妇女儿童上了岸,也就是几个呼吸间,忽然河水咆哮着,一浪高过一浪奔涌而来。 刚上了岸,站在高地上的人们,还心有余悸,要是还在河道,只怕早已被水冲的无影无踪了。 浪打浪的河水,离河岸边缘也就只有几公分,往地面上撤的速度不够快的人,还有反应慢的少数人,被水冲走,眼看着直接冲到水里,要翻滚淹没。 姬寒星指挥人拿着绳索,两岸都有人,需要力气大、会武艺的人,互相配合。 直接下水里去,不仅救不回漂远的人,还可能被水流带走。 往前奔跑,在水流狭窄处,这边的士兵抛出绳索,对岸的士兵抓住,武艺高强的人,脚踏在绳索上,借力去水里救人,拉起水里的人,抛向岸边,就有人顺利接住。 拉绳索的人运用轻功往前跑,用最快的速度,才能追上水流。 可是在跑动的过程中,河道有窄有宽,眼看着水里的那个人可以看到了,河道忽然变宽了,救人的人不愿放下绳索,两个人都使力的拉拽,瞬间就把绳索拉直了,可是绳索的长度还是没有河道宽。 两人总有一人要放手,可是牵绳索的过程太艰难,一边岸边的人,就直接落到水里,他接着在露出的河岸沿儿上轻点一下脚尖,在空中踩了几步,就像空中飞人。 其实他只要放开绳索,重新再搭绳索,可是既然已经到了水中,岸边有人拉着,他就直接往水中的人游去,游到水里的那个人身边,而绳索已到了尽头,那个人刚好在巨浪中,两个人同时起起伏伏,而绳索此时见了水就显得重,加上水里的人还有些意识,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使劲拉拽。 他只好抛弃了绳索,然后奋力托举,举起来一点儿,又落了下去,再一次举起,如此反反复复,救人的人,体温越来越低,力气也一点一点脱离。 不知道多少遍以后,眼看着两人就要沉下去。 姬寒星已经选好了几个水性优异的,本来是等他们靠近岸边,再下水救人,现在来不及了,一声令下,几人直接像一道道白色的海豚,优美的跳跃出了弧度,一个个不顾洪水巨浪的跳进了水里。 最先救人的那个人,因为泡水时间长了,小肚子好像抽筋起来了,他沉重的身体除了紧紧抓住要救他的人,就是往下沉。 为了把那个人拖上来,救人的人整个潜进了水里,举着人费力得往外托,终于从水中露出一点头了,他也需要透透气的,可是巨大的浪花倒了过来,他们俩又沉了下去。 生命力渐渐消失,也许真的要双双沉底了。 忽然感觉有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一起往上托,他拽着另一个人的腰也使劲的往上举,三人的力气在那一刻就好像拨开死神,向着阳光迸发最后的光彩一样,死也不放,三个人和水形成了对抗力,终于浮出了水面。 救人者想要把他们往上拖,他们就死命的掰扯,怎么也不放手,费劲力气把他们推上了半个头,清醒的人还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最早的那个人已经昏迷了,只能任由拖拽。 巨浪一浪胜似一浪的劈头而下,而救人者此时已精疲力竭,加上腿抽筋,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后下水的人,一左一右游过来时,他们终于不再往下沉了,他苍白的一笑,希望放弃他吧! 是谁的勇气? 是大家的力量! 都需要坚持! 又一个浪花打的人都看不见了,他就好像交接手续一般,把自己手里救的人交给了同伴,自己却被水浪卷走了。 岸边的人,个个心惊胆战,有的人双手合十,祈求上天垂帘,救救这些勇敢的人;有的人泪水涟涟,因为自己,因为亲人,这些勇敢的战士失去了年轻的生命;有的人已经做好准备,如果还不能有所改变,就继续下人,直至全部救上来。 终于,一群人,相互扶持,拖家带口一般,都是一个集体,运用大家的力量和智慧,他们越来越靠近岸边了,岸上的人把绳索扔下去,有人拽住绳索了,这是一场拔河比赛,既是和自然的水力量作斗争,也是和自己作斗争,不到最后不放弃、一个个人加了进去,先拉上来再说。 终于把水中的人都拉了上来,再一看,巨浪滔天中,还是损失了几个人。 还好,最起码女人和孩子都被带上来了。 牺牲的都是无私奉献、默默献出自己生命的军人救人者,向他们致敬! 大家沿着河流的两岸,继续快速行军,希望能在水流缓慢处,看有没有人,还能幸运的被救援上来,一路跟着溪水奔跑,终于到了一个湖边。 前面有大水坝,湖水缓慢流淌着,泛着碧绿色的波纹,虽然有咆哮的水涌入,但是它始终波澜不惊,由急而缓。 姬寒星命令副官带人在周围寻找船只,这里竟然空空如也,要不是周围老百姓害怕,把船只藏起来了,就是有人来过,想要有所动作。 姬寒星先把军队集合在大坝的两边,镇守住有利的路口,不至于有变动时,手忙脚乱,被人堵死后路。 然后兵分几路:一路人先打探清楚周围情况,确定下一步计划;一路人自己动手做竹排,做打捞工作;一路人搭灶、砍柴、捡柴、做饭;最后一路人直接下水,人力打捞。 被安排到命令的士兵,快速散开,各司其职。 此时天边霞光正好,却是已黄昏,水温明显下降。 可是直接下水的人,不顾河水冰冷,赤着膊、光着腿,一次次跳进去,再上来,岸上有派人专门关注着水里的人,到了时间,没有上来,就要呼唤或打捞。 暂时上来的人,赶紧递上柔软干燥的毛巾,擦干净水,披上暖和的衣物,再喝一碗温热的姜汤,决不允许再有意外发生。 终于有那为救别人,而牺牲的士兵的尸体被打捞起来,人们是既高兴又悲哀。 大家看着放在岸边干净布帛上面的尸体,还是很惊讶的,因为他浑身虽然泡的肿胀发白,甚至有些发青,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什么伤口,连个小划痕都没有。 有人掰开他的嘴巴,发现嘴里有淤泥和水草类的东西,清理干净,他永远回不来了。 人们却记住了他的英勇事迹,为了救落水的儿童,失去了他自己宝贵的生命。 有人自发上来,为他穿上工整干净的衣服,整理妆容,一排一排的人上前向他鞠躬祭拜。 已经派遣了,几十个人先后潜入水中,人力打捞,在无果之后,随着天色变黑,水是越来越冰寒,不下水,站在水边,已经感觉到了深深地寒意,为了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 打捞还要继续,如果还有一线机会呢? 被分配下去做竹排的人,自己动手,还真有能工巧匠,第一批竹排已经出来了。 一个个竹排扔进水里,十几个竹排,沿着入口水域,齐刷刷的往过搜寻。 果然有一个水性好的士兵,被水草缠住了,在湖的尾部的边沿,在死亡挣扎的边缘,被救了上来。 人们欢呼雀跃,就好像打了打胜仗,人群甚至涌起了一个流动的掌声,人们高举手臂,急声震呼,士气更加高昂。 竹排上的人继续,一圈一圈无死角,来回的寻找。 热腾腾的饭食端了上来,岸上的士兵们抢了饭,端了碗就吃,不想浪费一点时间,这个大好消息就是希望。 吃完又换班,竹排就没有停过,士兵们好像不知疲倦一样,点着马灯,湖上星星点点,这是希望的光! 最起码遗失的士兵,陆续被找了回来。 侦查周围的情况的士兵也陆续回来报告:找到了几艘船,已经拖了回来,都下了水,应用到找人活动中了。 在半径十里范围内,虽然发现有村庄,但是都是荒村,没有几个人,留下的也是快病死或者快老死的人。 只有能逃走的,都逃走了,各家各户的房子空荡荡的,家具上都蒙上了薄薄的灰尘,说明人是早些天都逃完了的。 这也正常,就融恒派出的那些残暴的匪徒,他们全部都是杀光、抢光政策,人们听到风声匆匆出逃,这才是保命的唯一机会,谁还敢留着等死? 没有别的危险就好。 专门派了一队人员去挖墓。 有老乡,有关系亲密,知道底细的,认明身份,把他们火化,骨灰带回去。 没人认领的,被打捞起的尸体,埋葬在一起,埋在这远山流水间,立下墓碑,以便于后来人祭奠。 因为他们现在是急行军,还不知道要走多远,总不能带着尸体吧,万幸中又救回来了两个人,大家都是喜极而泣,劫后重生! 还剩一个中将,和他身边的两个近卫军,他平时为人仗义,在军中多有威望。 南竹和姬寒星也上了一艘大船,准备搜救工作,大家还可做最后的努力。 湿气漂浮在水面上,夜渐深,雾气渐浓,已经是雾蒙蒙的,水天相接处完全看不清楚了。 大家的船,一开始是一字形,随着弧面变宽,逐渐的形成扇形,沿着湖的边沿儿,开始绕它的周长。 第82章 湖里有只蛇影兽 在一大半转完,往回转,绕到湖的2\/3时,姬寒星夜视力极好,在璀璨的灯光照耀下,发现那里的湖水,不是碧绿色,而是褐红色,原本以为是灯光把水映成了红色。 南竹命人把马灯熄灭了,在大船的四角,挂上了四颗硕大的夜明珠,当夜明珠清白的光辉洒下时,水还是褐红色,这一下确定,湖水有异样。 可是在这漆黑的暗夜中,暗褐红色的水,是不能让活人下去的,即使不是流出来的鲜血,也可能是什么怪物。 南竹想了想,唤出还精神不振的琉璃塔,经过前边的战斗,能唤醒的也只有琉璃塔了,其余的兽兽们再一次陷入沉睡。 南竹让她用光线探索,但是要用最温和的光波,不能伤到人,果然在橘红色的光线的一次次试探下。 琉璃塔现在困倦的连平时的调皮都没有了,就算是这样,该高调还要高调,炫了一把她最新的第九条光线,是那种乳白色的炫目光线。 在湖水上探测的时候,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搜捡,光线还时断时续,看来也只能是小面积探索了,再大面积的来一次,她估计得休克。 不一会儿,整个塔还瑟瑟发抖起来。 “主人,这一段时间战斗频繁,积攒的灵力还没有来得及融合,我不能长时间见水,我会坏掉的。” “收起来吧!好好修炼,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再出来。” 琉璃塔抖了抖,看着主人忙碌打捞的身影,准备再坚持一会儿。 “主人,有东西。”琉璃塔光线卷着一些东西出了水面,大家猛然看到,一个机灵,前边的人后退了好几步,那是个人,又不像个人。 整个身体四肢,只剩下一只胳膊和手是完好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片暗褐色的鳞片,用来示警。 另一条胳膊和两条腿都没有了,很明显,是被什么咬断的,只剩下一小截儿桩桩,前半截已经没有了。 人当然也是早就死了的,感觉像是一个被砍断的残缺的木桩,只是血不拉呼的,从水里拽出来,视觉上太有冲击力。 南竹立马上前去看那些伤口,应该是什么巨兽的牙齿? 一口咬下去,把人的肢体可以咬断,可见牙齿的锋利,还有兽兽体积应该不小,可能之所以没有全部吞噬,是当时他们后边有人一起的,把人硬拉拽出来了。 胳膊应该是被用利剑砍下来的,最后的切口是整整齐齐的。 可是死状竟然是如此的恐怖,胳膊被扯下来,还救不回来人。 “发挥大家的智慧,集思广益,可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怪兽咬的?” 南竹一边继续仔细观察,一边号召大家动脑。 此时第一个下水救人的人,他也跟在船上,他觉得自己是幸运中的幸运儿,应该今天是有好运气的。 他本来已经觉得自己没救了,可是在最后关头,他被发现,还救了回来。 他希望把他的好运气分给他的战友,能救活一人,死一人。 “应该是一种蛇影兽。我在家族的一位前辈那里听说过,因为这种蛇影兽的牙齿它有所不同,它底下的牙齿是扁平致密的,而上面的牙齿则锋利如尖刃,还有两颗长长的獠牙,特别突出。他猎食时,只要张大口,尖尖的牙齿刺入猎物,他会把猎物整个卷入口中,吞噬下去,慢慢消化。” “向这位英雄致敬,他成为了先驱。这也让我们得到一点好消息,就是证明他的同伴也有可能还活着。” “琉璃塔,先探探这里的水是否有什么毒性,或者那个蛇影兽,具体在哪里?” 琉璃塔又坚持了一会儿,探明水里正常,没有毒性,光线极其不稳,南竹把他收了起来。 南竹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圆铁球,向水中扔去,“砰”地砸出,丈余高的水花,绽放出的亮光,把这一片区域照的通明。 忽然,大家听到了什么声音,那个家伙耐不住了,一下子从水里扑了出来,像一道闪电一样,朝着船上的南竹扑来,它竟然能识得人的气息,别人都不攻击,只选择南竹一个人攻击。 眨眼间,它已经靠近南竹,姬寒星的落叶剑,也已出鞘,迎了上去。 姬寒星像一道流光,气势如虹,站在了那个怪物面前,早已挥出十余剑。 南竹其实是惊讶了一下的,通过这一段时间战斗,发现姬寒星又精进了一层,他的落叶剑总共九层,原来他到了第七层,现在已经到了第八层,再有一层,就达到了最高境界,那时,这片大陆上,估计没有几人可以和他匹敌。 思考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怎么可能让阿星一个人战斗呢? 南竹岂能让自己的男人一个人面对,上前几步,骨竹毫不示弱,自己的灵力可是和水阵战斗时,刚刚进了一格,刚好拿这个家伙试炼。 南竹跨步向前,和姬寒星并肩而立,披肩烈烈飞扬,一剑一骨竹,配合的密不透风,后边的人只敢围观这样的战斗,他们去,只可能扰乱将军和军师的无懈可击,行云流水的阵法。 南竹悄咪咪拿出了一条千丝索,忽然出招,套在了蛇影兽的口中,套住了一颗毒牙,她把绳子的一端向后抛去。 “你们只管拽,就当拔河比赛。” 后边的人领了任务,当然是义不容辞的集体而上,排列有序的拽着死扣住蛇影兽毒牙的千丝索。 蛇影兽口腔上面有两个尖尖的牙齿,中空,里边储存着大量的毒液,可以喷射而出,这可是他的本源毒。 千丝索的一端套住了其中的一个,大家团结的力量还不错,死死的拖住它,它想往前,那就把它往后拉,让它在极小的一个范围活动。 南竹和姬寒星方便攻击,刺在它的鳞甲上,发出“刺啦啦”的一阵急响,就想和金属碰击,只有浅浅的一点痕迹。 两人转移方向,专门在它身上柔软的地方狂刺,留下道道伤痕,它发出一声声低裂的叫声,一步步后退,准备逃走。 而后边士兵们的拖拽,能把它固定在一定范围内,逃不脱,更么把这家伙的毒牙拔出来,让它无法再伤人;要么消灭掉他,一劳永逸。 不过这家伙还是非常狡猾,他沿着船弦打旋,忽然在船舷的一边上下跳跃,船马上就剧烈晃动起来。 它的身子沉重,皮甲坚硬,眼看着船就要倾斜覆翻。因为剧烈晃动,人们失去了平衡,拉着的千丝索也脱离了。 关键时刻,要不是有琉璃塔的保驾护航,这艘船可能不是散架,就是侧翻,所有人都要掉到水里了。 这一番折腾,它也急喘吁吁,毕竟它身上有伤口,上蹿下跳,血流不止。 这家伙趁乱就要跃回水里,要是让它回了水里,岂不是又可以作威作福,成为一大祸患? 怎么可能放蛇归家,祸患无穷? 南竹和姬寒星同时冲向它的腥臭无比的巨口,毕竟它为了挣回它的牙齿,又反复折腾,牙齿疼着,现在口是张开着的。 南竹欺身而上,把她的骨竹急速撑在了它的口腔里,而姬寒星则去攻击它的尾巴,像切鱼片一样,生生的把它的鱼尾,一剑一剑的切下来,切成小的片或者块,它很快的就变短了。 因为疼痛,剧烈挣扎,船身更加危险了。 南竹打开骨竹的开启机关,把蛇影兽的嘴钉在了甲板上,有几个英勇的战士,迅速上前,除过几个拉绳子的人,继续和蛇影兽的毒牙作斗争,直至拽掉了那颗毒牙。 后边的侍卫一拥而上,各种兵器砸在这个大家伙的身上,终于他不再动了,流出来的血竟然真是暗红色。 南竹忽然闻到了腥臭味儿,刺激的人呼吸不畅,她连忙嘱咐大家小心,离它的血远一点,不要沾染上。 正说着一个士兵“扑通”一声就倒了下去,旁边的人上前救助,他却瞬间僵直僵硬了,一探脉搏,竟然没有跳动了。 大家拿出长柄的武器,忍痛只能把他和蛇影兽推到一起。 姬寒星命令并排的另外两艘船过来,快速的把船上的人转移到别的船上去。 周围的船都靠近这艘大船,从不同的方向扔了火把上来,这艘大船立马就着了起来,那只蛇影兽发出极其腥臭的味道,熏得人没法呼吸,有的人已经开始呕吐,不适应的人越来越多,可是大家坚持围着这艘船,以防万一。 还是最后,看着有的士兵都被熏倒下了,姬寒星命令船只稍稍远离了一点儿。 在灼灼烈火中,蛇影兽烧得更加旺盛,火焰冲天,可是只能如此处理,假如它的毒血流到河里去,那这条河就受到了污染。 周围村庄的人以后回来了,免不了还要依靠这个湖生活,断了生路,可不是懂得治理的兵家所为。 这条船三分之一都没在水里,大家眼看着船上的火焰在慢慢减弱,士兵们给脸上包上围巾,包住口鼻,又一次靠近货船。 在剩余的船体底层上,泼上火油,即使下半层在水里也要烧得干干净净。 当那只蛇影兽,全部都消失殆尽的时候,大家恢复队形,围上来继续搜。 刚刚场面混乱,声音鼎沸,现在一切安静下来,在火势沿着水面往前绵延的时候,突然大家看到了前方水丛里的水草有些在微微晃动。 姬寒星带着人,驾着船,往那地方划去。 那里水草丰茂,根根茂密,而且水位比较浅。 看到两个人附在水草上,不知死活。 走进发现果然是自己人,其中一个已经昏迷,另一个也没有力气了,连说话都不能。 两人没有穿外衣,里衣也湿透了,皮肉泡的时间太长,又白又涨,还透着怪异的红,就像两条搁浅的鱼,艰难地残喘着,困在水草之间。 因为都没有力气了,大部分身子淹没在水里,还好急中生智,用衣服绑成条状,挂在了岸边的一棵枝丫上。 大家忙着救人,本来还在想,为什么听到声音,他不求救呢? 看到他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原来他的咽喉受到重创,受到那只蛇影兽毒血的侵蚀,早已没法发出声音了。 在救他的人面前,醒着的人,努力的睁着眼,连眨一次眼睛都艰难异常,能看出眼中的绝望变成了欣喜;嘴张着,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为了证明自己活着,一直晃动一只腿上的水草,人近了,还没有停止,想必已经径直成一种定式了;想伸个胳膊,表示一下,却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姬寒星看到南竹身子晃了一下,支撑不住地往前扑去,差一点掉进水里。 要不是姬寒星眼疾手快,都要扶不住她了。 “你休息一下吧!” “终于找到了最后的一批人,也得看过他们无恙以后,才能睡得着吧。” “你这几天瘦了很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身体一向很好的,不用担心,就是缺乏睡眠,有一点疲累。” “看过之后,赶紧休息。” “是的,一切听将军安排。” “一队队长,派四个水性好的士兵把人小心拉起来。” 派了副官在外边指挥救人,还让人去请军医。 说着,南竹往那边看去,却立马被姬寒星捂住了她的双眼,拉进自己怀里。 南竹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虚弱至此,周围的人都忙着救人,不知道他们的军师已经快晕倒了,累的,还是靠着将军晕倒的。 “不要看别的男人。” “受伤的士兵?” “受伤了,也是男人,在我怀里待着,叫你时,你再看。” “阿竹,不要看,嗯,你先回船舱里去。” “为什么?” “那些人没穿衣服,泡的又涨了。” 南竹乖顺地走进仓里,听到人被救到了甲板上。 隔着甲板的舱门,南竹不放心的问。 “人怎么样了?先让人仔细给他们检查身体,看看伤在哪里?放到干净的床上,先换了潮湿的衣物。” 等把人抬进了船舱,南竹走了出来,姬寒星和她一起进去救人。 南竹拿出两颗清风解毒丸,先为他们服下。 “他们情况如何?” “昏迷的人看不出伤口,醒着的人伤在脖子上。” 第83章 你是狼吗?还是狗啊! “我给他们处理一下外伤吧?” “等一等。” 有两个人竟然出声阻止。 一个是姬寒星,让自己的娘子,看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决不允许,虽然他也着急,但是军队里都是男人,谁都可以处理外伤,非得一个军师,还是芯子是女人的军师处理。 姬寒星又缓和了语气。 “军医马上就到了。” 救人的副官也出声了,一副焦急的样子,他和吴宇副将两个同在军营,共同管理士兵,同生共死,友谊深厚。 所以还是不放心南竹去救治,毕竟南竹是军师的身份,不是军医啊! “那行,军医到了,我辅助。” 正说着,军医急匆匆的被接上了船,军医进了船舱,仔细检查过后,发现昏迷的人,是被蛇影兽的毒血击中,中了毒。 另一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副官吴宇,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诡异中透着开心,表情复杂,难道这种毒血还有致幻作用,使人在愉悦中死去? 正检查着,另一个人也晕了过去,可能一直就是硬撑着一口气,等待救援,现在被救起来,被安稳的放在了床上,那一口气泄了,所以也昏死了过去。 军医检查过后,一脸凝重。 左手诊完,换右手。 坐着诊一次,站起来再诊一次,急得团团转。 看的旁边的副官和士兵们都是一脸焦急,打捞了两天两夜,终于救出了这位吴宇副将。 人是救上来了,可是现在躺在床上,却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死去,这更折磨人。 军医最后一狠心,还是退开了一步。 “报告将军,老朽无能,他们在水中泡了太长时间,又中了蛇影兽的毒,这毒无解。老朽实在无能为力,无法救治。” “我试试吧!” “军师,你有方法?” “既然军医已经宣布了束手无策,我就接手治疗,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既然没有把握,就让他们......” “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打捞上来,现在有救治的机会,马武副官,你觉得不用?” “我,我是看他面露愉悦,如果救不了,在开心中死去,也不错,不必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有谁有机会活着,还会选择死去?” “是我截隘了,请军医救治。” “他们中毒颇深,虽然服用了解毒丸,还需要把毒血排出。军医,你说说他们两个具体的检查情况。我们商量一下具体治疗方案。” “侍卫刚刚昏迷过去,脖子上有腐蚀伤,全身肿胀,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没有肉眼可见的致命伤;副官吴宇只有一些轻微擦伤和划痕,一直昏迷着。” “吴宇中了蛇影兽的毒,一定是被它毒牙上的毒血伤到了,没有找到伤口,要让人细致检查,先找出伤口。侍卫伤在了喉管上,以至于他不能开口说话,我们要立刻着手做手术。中了蛇影兽毒的人,他们全身的皮肤是否有变化?” “从外表看,皮肤泡在水里久了,都是惨白中泛着褐红色。” “阿星,布置一个安静干净的船舱,两个人分开,我先给侍卫做手术。你安排军医仔细的检查一下吴宇,检查出他的感染伤口到底在哪个地方?” 看着南竹单薄消瘦的身影,这些天又瘦了。疲倦的眼睛,要不是目光清澈明亮,都要以为她会随时昏睡过去。 她也是两天两夜没有休息,此时睁个眼都比较困难,基本已经到崩溃的边缘。还想着要是军医可治疗,他们就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可是军医没有法子,只能是南竹主动要求做手术了。 “好的,你注意身体,我就在旁边,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军医号完脉后,一直站在旁边,愧疚的不好意思出声。一直听着南竹说做手术,是个新鲜的治疗方法。 此时,忽然站了出来。 “军师,老朽才疏学浅,对蛇影兽的毒伤束手无策,耽误吴副将的病情,老朽罪该万死,但留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在军中效力,还请让老朽观摩,以后好为军士们治疗。” “军医过谦了,你治疗外伤经验丰富,为人谦逊和气,是军中一把好手,是一位好军医。无论年龄大小,只要愿意学习,就能更好的治疗军士们。” “军师,可否让我也留在这里学习?” 旁边一直紧跟着的宋维开口。 军医立马介绍。 “这是我的侄子宋维,也就是第一个下水救人的人。他一向跟在我身边,认识很多药材,懂一些药理。最主要的是他喜欢给人治病,有一颗热忱的为病人的心。请军师允许他观摩。” “好,此人我们认识,是一位好小伙子。我们准备开始吧!” 姬寒星安排人继续检查吴宇,还把他们两个人的床分开,暂时用一个透气性好、阳光充沛的船舱布置了一个小手术室,让他们把侍卫小心的放到这一张床上。 此时南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避免细菌感染。 准备好了手术器械,南竹和姬寒星率先走进了船舱,军医和宋维紧跟其后。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4个人,姬寒星知道没法阻止她,就只能帮她。 “侍卫受伤的部位在脖子上,我先开始做手术,你们仔细学习,另一人要你们仔细的去寻找他的伤口在哪里,用相同的方法,去救治就可以了。” “老朽明白。” 看着她取出来一排奇形怪状的银针,选了一个中空的,身子比较粗大,针尖照样细细尖尖的银针,刺进侍卫的脖子。 只见他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睡的更加实诚了。 用银针打入麻醉以后,隔了一会儿,南竹按了按皮肤的硬度,然后用一把手柄弯形的薄刃,把他脖子上的腐肉一点一点剔除,已经受毒血侵袭的一圈变质腐肉,全部剜了下来,放进旁边一个白瓷盘子里。 连盘子一会儿都被腐蚀的坑坑洼洼,南竹给了姬寒星一个药瓶,叮嘱放一些药粉进去,免得腐蚀透了盘子,流出来。 然后给伤处通了一个管子,看着流出来的褐红色的血液,积聚起来已经泛黑了,接着再流出来,当接了三个大黑碗以后,发现颜色已经逐渐变得鲜红,赶紧缝合伤口。 处理喉管的伤,尤其细致,谨慎,这是他的致命伤,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用细如头发丝一般的银针一阵一阵缝合,这是很精密的动作。 南竹的额头很快布满了细密的汗水,甚至蒸腾起了水雾。 姬寒星在旁边,忙着给她擦汗,擦了又出汗,出了又擦,反反复复,姬寒星看的心疼不已。 南竹使劲闭了一下眼睛,集中精神,运用上凤凰真火,灵台才清明了一些,继续。 看着她摇晃了几下的娇弱身子,姬寒星伸出大掌,敷在后背,源源不断的输送内力。 喉管缝制完,就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南竹收针以后,手在发抖。 紧握双拳,缓了筋脉一下,把侍卫脖子压制血管的东西取了出来,又洗干净所有的淤血,血管连接好,再把外边的肌肉和皮一层一层的缝制好,用上上好的止血膏药。 给他喝了一碗刚刚熬好的中药,清理残余的毒性,梳理经脉,避免感染。 一老一少两位学员一直凑在跟前,也很想帮忙,不知道怎么帮,一时急的有些心慌,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观察我缝制的手法和线的走向,看他们的切齿,仔细看,认真看。” 两人这才肃然惊醒,知道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两人各种找角度观察,全方位看缝合的细节,学习得更加得仔细认真,以确保后边的救人,他们能做得很好,减轻南竹的压力。 南竹终于做完了手术,依靠在姬寒星的怀里,基本上不能动了。 可是还没完,要继续教学,救人。 吴宇的生命体征不容乐观,再耽误下去,只怕华佗在世,也难以救回了。 “你们需要注意两点,一是通管子释放毒血,管子通在血脉上,时刻注意流出的量,多了,人会休克死亡,少了,毒血排不完全,还是救不活;二是缝合伤口,我看到你们刚才都在注意学习我的手法,医者,本来就手指灵活,只要时刻关注病人的情况,就不难。” 吴宇的手术已经准备好了,南竹虚弱无力,靠在姬寒星身上,半眯着眼,还不敢睡去,就坐在旁边观察着,让军医和宋维动手。 这一老一少的配合,倒是恰到好处,以一人之长补一人之短。两人配合精密,老军医医术不错,经验老道,在处理突发情况的时候,总能掌控局面,一针见血;而宋维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军医不敢动手,他直接上手动手术,还比较精准,他善于学习,手指灵活,对排血管子和缝合线的掌握,确实达到了很不错的程度。 吴宇的伤口,经过几次的细心检查,大腿上一个,小腿上一个,两人同时进行,反倒是宋维更胜一筹,处理手法快速准确,排毒干净,早一步完成了手术,还来帮师傅。 他们两个旁边又派了两位军士为他们擦汗,着急处,滴一下止血棉,端上热水,在四个人的配合下,终于处理好了吴宇的伤口。 当他们结束手术的时候,发现南竹已经无力支撑,在最后一刻昏睡了过去,不仅是累的,更是精神高度紧张到了边缘。 宋维要主动承担看护的工作,让将军、军师和老军医都去休息。 姬寒星抱着南竹走出了房间,老军医也跟在身后去休息。 姬寒星进房间之前,派了副官马武进去看着吴宇,有什么事发生,及时唤人。 宋维就暂时睡在那个房间,有紧急情况,也好处理。 第2天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金色的阳光,透过木刻的雕花格栅洒了进来。 南竹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姬寒星已经在旁边桌案上处理军务。 人常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气,尤其还长着一张妖孽的脸。 薄薄的金辉,给他镀上一层金光,细腻白皙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更显得形如雕刻,五官立体,高高的鼻子,线条流畅,尤其是温润的薄唇,微红而诱人,他还故意吃了一颗紫红色的葡萄。 发现她起来,黝黑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南竹睡了一个好觉,红润的脸颊,滋润娇美,花瓣一样的红唇,瓣瓣红润,似一朵娇艳的花儿,任君采撷。 姬寒星不采摘,才怪? 两个人瞬间对上了眼神,南竹觉得不好,刚刚准备下床,就看见姬寒星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 “交换了一下眼神!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叫人心生涟漪。” “姑娘,我给你算了一卦,你有一个愿望。” “你知道,什么愿望?” “你在等你的心上人。等你的爱人走过来,还是骑着白马来接你?” “我没有,人家没有力气。” “你可以靠着我,我给你力气。” 说着这句话,已经到了跟前,一边走,一边脱着衣服。 还不等南竹反对,嘴已经贴上了另一个人的嘴,还顺便滚进了一颗圆溜溜的葡萄,连皮都剥掉了。 啊!姬寒星的大手去了哪里? 啊!姬寒星的嘴又在咬人,你是狼吗?还是狗啊? 有点选择性,好不好? 啊!没办法思考了,随便吧! 船在湖上,也照样是起起伏伏、高高低低,只剩下了颠簸,还有深深的浓情! 住在河边倒是不愁吃的,有军士早早打上了新鲜的鱼,熬的鱼汤,烤的鱼。 甚至还有人打捞到了新鲜的虾,清蒸也是鲜香无比。 有人在岸边随便摘一些野菜,凉拌起来,鲜嫩可口。 还有人去了村庄,在那里找到了面粉,谨遵将军军令,为屋子的主人留下了足够的银两,带回了面粉,大家终于可以吃到热气腾腾的馍馍了。 就在大家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吃着可口温暖的饭食,无比庆幸风雨已经过去,日子踏上了幸福的脚步的时候。 大坝两边,先后来了两名斥候,从他踏上大坝的那一刻起,都在大喊:“敌军来袭,大家做好准备!” “敌军来袭,大家做好准备!” 第84章 十三皇子姬恒玉 姬寒星已经站在高处,高层军官迅速围了过去,布置好了任务,快速散去,领兵作战。 还有人端着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瞬之后,马上被集合的军号,招回了魂儿。 军士们反应快得多,快速集合布阵。 那些妇孺被安排上了船,离开湖岸,在湖中央,派军保护她们的安全。 这些天,虽然在打捞军士,但是军队纪律严明,训练也从无间断,早已在这片地区,训练了无数次的排兵布阵。 也不过一刻钟,阵列就完成了,横方竖直,军旗飘扬,军士队形整齐,气势高昂。 南竹和姬寒星商量,南竹带着马武守左边,吴宇受伤,姬寒星带领两个参将守右边,还给中间留了一队奇兵,全部都是水性高超之人。 大军整装齐整,布阵以待。 旌旗飘扬,参差的刀枪剑戟直插天空,闪亮的铠甲,泛着冷冽的寒光,这就是姬寒星带领的队伍! 阵列布置完成,做了巧妙的阵型变化。 就听到了敌军“哒哒哒”的马蹄声,空中猎猎的旗帜飘扬着,远远的一团团烟尘,看来人数量不少,而他们竟然是两边同时攻击。 还是姬寒星有先见之明,两边都派了人,湖边也有一队人保护。 敌军到了,列好队阵,先不进攻,竟然派出一队人马去攻打湖边。 看来他们的目的是湖中心的妇孺,想要抓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以此作为筹码,占据主动权,好主导这场战争。 还真是小人行径! 对待小人,那自然有对待小人的方法。 他们还没有到湖边,大坝两边的阵法尾部人员,脱离了队伍,压了过来,从两面夹击,兵士、武器碰撞,顿时呼喊声、厮杀声四起,杂乱的声浪里夹杂着惨嚎声。 不一会儿,那一队人,一个个丢盔弃甲、满身脏污,满脸的神色慌张,踉踉跄跄得往湖边逃去。 没想到后援的士兵们从侧面上来,前面的人竟然是为了掩护他们,那些人从队伍里推出了几条船,他们推船下水。 后边士兵在追杀,怎么看着有点赶鸭子下水之嫌,他们快速开动了船。 这些人明显是技术熟练的水手,小船像离弦的箭一般,眨眼间,离开岸边十几米。 突变就是在这时来的。 忽然从湖底伸出无数竹杆,伸出水面的一端,尖锐似利箭。 船就好像搁浅了一般,困在原地不能动。 而周围姬寒星的队伍,有四条船从斜刺里冲出,只剩芦苇荡的毛草晃动不停。 敌军的船被竹杆固定,无法行走,而我方战士的船,外围甲板上都是弓箭手,急雨般的弓箭,隔空飞闪而来,飞掠着穿透战甲,飞溅的鲜血落在甲板上,很快那些人都成了刺猬。 而他们无处可躲,水性好的士兵,纷纷往湖水里跳,但是他们忘了,南竹布置的竹杆阵,岂是那么容易避开的。 既然有高的竹杆,自然有小的竹竿相伴,不过淹没在水里,不仔细观察,没注意而已。 跳下水的人,立马就被竹杆穿透了身体,鲜血殷红了一片湖水,看着那一双双血红不甘的眼睛,狰狞的面孔,湖面上血腥气越来越浓重,湖水都变了颜色,准备偷袭妇孺做人质的这一队士兵,全军覆没。 湖中心的妇孺安全了,那就开战,军队对军队的对抗。 不像他们,投机取巧,借着有船只,去偷袭人质。 一副如果有了人质,就稳操胜券的小人、小计谋样。 真被他们得逞了,那他们就会很被动,所以一开始布置竹杆阵,也不过是为了保护手无寸铁的妇孺,如果他们不懂坏心思,根本不会凄惨死在那里。 有些人死了,眼里还有恐惧,还有对未来的期望,他们的长发飘散,厉如水鬼,身上的伤口还在淌着鲜血,人有时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就会万劫不复! 姬寒星一身银色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阳光在照在身上,撒上一层金辉,真是万众瞩目,姬大将军横刀立马,万夫莫敢! “领军者何人?报上名来。” 对方将领是个白白净净,留着一小撮胡须,五十多岁的男子。 “我们既是匪徒,自是不见天日,不必和朝廷军队一样,报什么名号?” “连这规矩都懂,还没有匪徒的暗语,你的行为举止也算是斯文,哪里有一点匪首的气质,姬楠月还真是会选人?” “不是,我是胡崂山的匪首,听说你们有粮食,还有女人,特来抢劫。” “看看你们的战马,还有行军的纪律和速度,可不像是一盘散沙的匪兵。如果光明磊落的,报上名来?” “我们是胡家兵,这位是家玉,是我们的首领。”他看着姬寒星说话,一阵见血,就怕露出破绽,一时情急,胡乱指着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道。 姬寒星朝那人看了一眼,十四、五岁一个小伙子,皮肤白皙,可以说是白的透明澄澈,虽然沾染了一点灰尘,可是一点不损他的脱尘超俗,文静高贵。 别人不认识,他却是认识的,他是十三皇子姬恒玉。 在宫中几乎是小透明,一个王爷,没人知道他,更没有在大众面前出现过。 世人只知道荣明帝有两个疼爱的儿子,一个是姬寒星,一个是姬楠月。 姬恒玉的亲生母亲是一个低贱的宫婢,侍弄花草的婢女,一次偶然的机会,被荣明帝宠幸、怀孕,生下姬恒玉以后,被荣明帝视为耻辱,最后居然被忘记了,一直被禁足宫中,从没有出来过。 在偏僻、荒凉的宫殿,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靠着侍弄花草的精湛手艺,总算没有饿死,换得了一口吃食,才勉强活了下来。 十四年过去了,荣明帝死了,他是被姬寒星放出来的。 “姬大将军,我不愿当匪首了,我愿带着愿意追随我的士兵,听从姬将军的安排。” 那名将领乍然听到他的话,转过头,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一路上他少言寡语,表现得胆小怕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才会肆无忌惮地问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出了状况。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个军队还由不了你做主。” “宋锋,你别忘了,我可是皇上亲封的督军。” “一个连露面都没有机会的无名皇子,现在还想出头,就你也配做监军?” “刚刚可是宋将军说我是匪首的,那也就是你也承认了我的身份。” 姬寒星不由得笑了。 “宋锋,对一个皇子无理,你可想好了再说。面对着我们强大的军队,有什么后果?自然你也该知道。” “既然已经说透了,我觉得也不必再强装,说到双方的军队,我们有两万人,而你们只有几百人,凭什么你觉得你一定能赢。” “就凭我是姬将军,你是一个酒囊饭袋。” “你......” 姬寒星又是一语点破。 “我知你是京都淮南王宋氏一族的旁支,是你们私自带兵,还是受淮南王蛊惑,亦或是朝堂别的什么原因。此时你们若退兵,宋氏一族还可保留,如若不然,假如你们战败,宋氏一族,从此灭族,将无一人存活。” “你怎么敢?” “这个皇位,是我不要的,他有能力反抗我?你觉得姬楠月能保得住你们宋氏一族?” 姬恒玉已经带着自己的人马,来到了姬寒星军队一边,站在外围。 没想到这个小王爷,还真深藏不露,一下子带走了一小半的人马。 宋锋更慌了,那一天在天上,看到姬寒星的龙和凤,本就心存畏惧,这一个多月来的铁血统治,更是人整个如深陷寒冰。 宋锋沉默了,他们出兵,这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在姬寒星面前,没有多少取胜的把握,假如落得一个灭族的下场,那出兵还有何意义? 可是转念一想,姬楠月是皇上,他是奉了圣旨,名正言顺的到了前线,不打,那就是违抗圣旨,那违抗圣旨还不是全家不保,如果跟随姬寒星,他要趁乱称王,那倒还值得,可是他不愿当皇上,只愿当摄政王,只能自保,哪里有能力保他们宋家。 宋锋还在思量,他看着士兵们数量上的悬殊,既然如此,鱼死网破,背水一战,赢了,就是百年荣华富贵,如若战死,也看不到以后是什么。 倘若不战,宋氏一族还可能会被皇上连根挖起,还有之前,他记恨着姬寒星杀了几个贪污受贿、霸男抢女的叔父。 姬寒星虽然只在朝堂上,管理调整了一个多月,但是他的雷霆手段谁人不知,真的是当时就不该接受这烫手山芋,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此时,姬寒星不再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已经听到南竹那边开战了,他可不想耽误时间,速战速决。 姬寒星擎起一杆银枪,他高高举起,枪头平移,用力挥下,大军立马杀出。 还不等宋锋想完,对方的军队就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还有姬寒星用内力传送出的话。 “进攻!” 姬寒星直接催马上前,一马当先,后边的士兵也勇往直前,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生死与共,惺惺相惜,大家真的是一个铁一般团结的队伍。 以姬寒星现在的实力,对付宋锋,还真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也不过一招,直刺过去,就穿透了宋锋的心脏,他至死都是瞪大着两只眼睛,他知道摄政王厉害,可是没想到武功如此之高,如今在五国,都算是顶尖高手了吧! 像他这样的,只不过是班门弄斧,桥梁小丑而已,宋锋倒在马下死去。 姬寒星站在马上用内力催动,以便于所有兵士能听得清楚。 “主帅已死,投降者不杀。” “你们想想你们都是荣国的子民,哪有把刀枪砍向自己国家人的士兵?想想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妻儿,难道我们要自相残杀吗?” 在姬寒星强大的内力之下,一些内力薄弱的士兵已经不由自主停了下来,感觉到了清冽的压力,手脚迟缓,两边军队都停了下来。 是啊,他们都是荣国子民,而宋锋身边最亲近的一个副将高声说。 “我愿意追随摄政王。” “摄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们愿意追随摄政王,只是我们的家人都在京都,只怕难保?” “众位将士放心,你们既然跟随我,我自然保你们家人无恙。” “此后,这支军队归十三王爷管理。” 军队投降以后的事宜,都交给姬恒玉,也看看他实际的能力,姬楠月既然不想做这个位子,总是要换人做的。 姬恒玉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连忙单膝跪地。 “皇兄,您永远是我的皇兄,请您放心,我必不负所托。” 姬寒星当众写了消息,招来飞鹰,大家看着庞大的如一座小山一般的飞鹰,那可是神鹰! 以飞鹰的速度,大家只能看见他的虚影,至于快马什么的,当然跟他是不可同日而语的,飞鹰快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那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家族。 既然摄政王说了保护的话,又当场让大家心安,付诸行动。至于是什么方法,他们虽然不知道,但就是莫名的信任。 摄政王自会保军中所有人的家眷,军心安稳,他们只需等待消息。 消息很快传到了离京城一百多里地的山上,利用尸人部队,一夜间,全部出征将士的亲属都被接到了清明山上。 飞鹰在此次行动中,贡献的力量的可不小,一只鹰,可以救走一个小的家族。 隔一天已经亲自把消息传了回来。 姬楠月为此恐慌不已,一夜之间,消失那么多人,都是出征军士们的家属。 那就说明姬寒星知道了这一次的出征,是他做的,如果想杀他,那不是易如反掌。 忽然悔之晚矣! 姬寒星早就说过,如果他安稳的做他的皇帝,那他可以长长久久的做下去,可是他嫉妒成性,一直以来习惯了暗杀和彻底消灭他。 得知这一次是个好机会,毫不犹豫地起兵要除去他,那现在...... 那就别怪他姬寒星,要把这种危险扼杀在萌芽中,姬寒星让朝中军队,退后五里扎营,暂时交与姬恒玉管理。 第85章 被反攻了? 而南竹这边则交战激烈,双方都有死伤。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短兵相接的“彭彭”声;一阵阵伴随着刀剑入肉的惨嚎声;金属兵器溅出火花,还有崩裂的碎片四处飞溅,直插入旁边人身体内,他们受伤惨呼的声音。惨叫声四起,满目的血肉横飞。 鲜血在空中抛散,士兵的肢体、头颅纷纷落地,一双双弑杀的血红眼睛,已经杀急了眼,只有一刀刀的砍下,砍倒身旁的敌人,扫除一切的阻碍,一步步向前走,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只有不停地挥刀砍杀。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重,散发着浓烈的刺鼻气味,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南竹不知何时受伤了,胳膊上的伤口不时地作痛,鲜血还在不停地溢出,唇瓣干裂得出血了,喉咙干涩得发不出来声音了。 南竹背上受了重重一击,她发出遏制的痛苦呻吟,伸脖子,咽下已经到了候间的一口腥甜的血,旁边又是那沉重的刀锋扫来,南竹本不想正面硬抗,可是如果她不接下,那道刀锋就会砍上旁边的士兵,只能冲上前,硬生生横着骨竹向前,向上一挑,“沧浪”一声巨响,南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接住了这重重的一击。 南竹忍住胸腹间翻腾的腥甜热血,控制住不断颤抖的手,耗费了绝大部分的力气,才端坐于马上不动。 对面的男人“哈哈”大笑。 “没想到,看着没有几两肉,力气还不小,后背中我一招,能屹立不倒。紧接着,双手又硬生生接我一招,还站着。我再砍一刀,你要是不死,俘虏了你,给我做个贴身侍候的小侍卫,也不错。” 说到“贴身”的时候,又是一阵不怀好意的笑。 “堂堂将军,却背后偷袭,卑鄙!” “打中、绞杀敌人就是好战术。” 说着,还故意斩落他战马前后的士兵,以凸显他的威风。 为了不使更多的人丧命,南竹硬撑着上前,不知道他修的什么妖法,每一刀划出,都有长长的一尾黑雾漫出,丝丝缕缕萦绕,使南竹的动作越来越缓慢。 当姬寒星单枪匹马,左冲右突,杀开一条血路,出现在这边战场,靠近南竹的时候,刚刚好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二话不说,上前就是银枪一探,直至眉间,男人一惊,没想到如此快的速度,想躲却是来不及了,直接用刀刃抵住了枪尖。 本以为以他天生神力,挡住一个普通人的枪尖,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是太张狂,可没有好事。 姬寒星的枪尖只是停顿了一瞬,穿透了刀刃,枪身还固定住了他的武器,继续往前,缓慢推进。 那男人骇得惊出一身冷汗,这还没有完,枪尖眨眼间就到了额头,正中眉间,他两眼大睁,完全成了斗鸡眼。 眼睁睁看着枪尖入肉,感觉死亡来临。 南竹如一道虚影,踏马飞起,骨竹瞬间弹出利剑,那男人只看见寒光一闪,胸口一凉,就入剑三寸,紧接着,剑刃直接穿胸而过,只留下一个血窟窿,还有“汩汩”流出的鲜血。 南竹撤出骨竹,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催着马儿后退几步,轻吐几口鲜血,身子摇摇晃晃,硬撑着坐在马上,站立原地,灰白的大坝上,留下一朵朵艳红的血花。 姬寒星策马而来,并肩贴近自己心爱的女人,心痛欲碎,低声哄着:“阿竹,等我一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姬寒星朗声说:“你们主将已死,现由十三王爷领兵。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一部分兵士放下了武器,那是他们的摄政王,是他们的统帅。 还有一部分兵士看着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主将已死,而十三王爷此时就站在姬将军身后,明显已经投诚,也放弃了抵抗。 姬恒玉声音清朗威严。 “我们都是荣国人,是荣国士兵,不是某一个人实现野心的工具,现在边疆一切的军权归姬将军统辖,所以一切的军队管理也请从摄政王的安排。放下武器,你们就还是荣国子民。” 意味着如果不放下武器,将是被围攻,被诛杀的下场。 而经过浴血奋战,发现自己保护的不是荣国子民,面对的都是自己的国人,所以他们愿意放下武器。 最后一少部分人,还想继续顽抗,瞬间被击杀。 姬寒星把安排军队的一切事宜交给十三王爷。用人不疑,疑者不用。 姬寒星和南竹下了马,到一旁休整。十三王爷安排人收拾战场,重伤员安排到帐篷里,轻伤员集中到一个地方,军医迅速上前进行医治,军队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姬寒星弯腰一把搂过南竹,看着她几乎都要撑不下去的样子,心里焦急万分。 南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闭上了,人就要到了,忽然被拉进了一个冰冷的怀里,两人的铠甲相触碰,都是冰凉,可是他的大掌握上了她的小手。略显粗粝的指腹寒凉,但是掌心温热。 一股温暖、柔和的灵力从他的手掌传入,南竹立马就感觉到精神一振,觉得四处乱窜的灵力得到了疏导,而且她胸口憋闷的感觉有些舒缓。 姬寒星紧紧搂住了她,一靠近这具熟悉的怀抱里,就觉得自己猛然一放松,再也撑不住,吐出了几口淤血,晕了过去。 南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烛火摇曳,帐篷内昏黄温暖。 南竹睁开眼,转了一下头,看到了床头的姬寒星,他正趴在床沿儿,睡着了,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可是脸上显现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一片青黑,嘴唇都干裂起皮了,一脸憔悴。 南竹没敢动,她怕她一动,就把姬寒星吵醒了,他明显缺乏睡眠。 南竹清醒了,运起灵力探查内里,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充沛的灵力,肯定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姬寒星源源不断的输入给她的。 可是探查的同时,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肚子实在好胀呀,她需要去一下厕所,怎么办? 她不由得一个机灵,这么轻微的一个动静,姬寒星就醒了过来。 睁着蓬松的睡眼,睫毛竟然根根都是湿的,隐隐藏着疲惫慵懒。 难道还哭过? 看着那黑乌乌、水灵灵的猫眼,那如水的波纹里都是自己的影子。 南竹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好,唉吆喂,想摸脸,想亲亲他的眼睛,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干什么? 南竹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围住了,身子紧紧贴在姬寒星怀里,那冰凉的唇,一下下贴在她的眼上、脸上、最后落在唇上,只是贴着,渡过一种温和、浑厚的气息,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怜惜。 那种吻,像一只啄木鸟,对待亲爱的树,快速而急切,什么情况? 被反攻了?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呀? 想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姬寒星做了。 不行,她的权利呢? 姬寒星刚刚停下,南竹就上了,他一睁开眼,她就想一根根轻吻他的睫毛了,现在这个姿势刚刚好,一根、两根......等她不知道数到多少根的时候,只知道她被姬寒星放倒在了床上,只是没有压着她。 一双手早就伸进衣襟里,薄薄的里衣,视若无物,苍白的肌肤上,不一会儿,就开满了漫山遍野的红杜鹃花,灿烂、娇艳。 那种吻热烈而克制、清醒又渴望、忘我又小心翼翼。 不知过了多久,再下去,只怕水都要沸腾了,一发不可收拾了。 姬寒星从背后紧紧拥着南竹,再也不敢动了,只能一遍遍念清心咒,用灵力死命压着火。 姬寒星喃喃的说:“你醒了,真是老天保佑!” “我睡了很久吗?” “这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在这里?” “我一直在,我好害怕。” “傻瓜,我这么福大命大,都能遇到你,我们要一起幸福的,怎能不陪着你。” “说好的,你要陪着我,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我也是。” 姬寒星克制住满身的紧绷胀痛,翻身下床。 南竹也准备起身下床,被姬寒星握住肩膀按下。 “乖,躺着,你要什么,我来做。” “你来做?” “那也不行,你受了内伤,会伤着你的。等伤好了。” “我要你。” “我更想要你,但是得忍着,你受伤了。” “我要......” “我怕伤着你。” “我要你扶着我下床。” 能不能等人家把话说完了,搞得自己像一个大大的色女。 “军医说了,你受了严重的内伤。需要休养,不能离开床。” “可是我需要解决人生大事。” “什么人生大事?” 姬寒星迷惑的问了一句。 “人有三急,懂不懂?” “哦,你饿了,还是渴了?” 好吧,看来只能直白的说了:“我要上厕所。” 南竹的耳朵是急红的,姬寒星的耳朵也红的透亮,也许...... 终于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了,甜腻软糯的八宝粥,满桌子的河虾、鱼、还有稀有的牛肉干,各种做法,这一路走来,这是最丰盛的一顿了。 吃的人暖融融的,连屋子都暖了起来。 南竹一直依偎在姬寒星怀里,不离开床,现在姬寒星是她的床了,温暖又柔和。 姬寒星恨不得他多长出几双手,他搂着怀里娇俏柔软的女子,虚圈着她。 正忙着把鱼肉中的鱼刺去掉,细心地取掉每一根刺,然后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南竹嘴边,南竹笑着含住,却没有咀嚼。 看着姬寒星又去认真细心的去除第二块鱼肉中的刺,不禁戏弄之心顿起,含着鱼肉的唇轻轻贴近,再贴近,终于到达了目标。 姬寒星有一点微凉的唇,忽然被含住,还有别的食物——鱼肉,送入。 姬寒星怎么可能乖乖巧巧的吃,这几天担心、害怕,焦虑,都快折磨死他了,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现在有吃、有喝、有美人,还是爱人主动地献上食物、献出热吻,哪有不心动、不行动的道理? 吃肉肉,欢喜还来不及,那会拒绝? 她娇艳柔嫩似花瓣的唇划过他的嘴角、唇瓣,原来的冰凉一热,似一股热流流过。 “你吃,我才吃。” 姬寒星含糊不清,反正该吃的都吃了。 姬寒星接着拿了一颗红的透亮的大虾,剥去皮,放进她的嘴里,不过南竹只咬了一半,把另一半留在娇艳欲滴的红唇边上,白色、粉色、艳红色,交织出一片旖旎,暧昧。 南竹把半颗白嫩的虾,送进姬寒星的嘴里,往前摩擦,舌尖尖送过去、探过去,顶住姬寒星的唇,一起吃,从唇间溢出灼热的气息。 姬寒星尝到了竹的清香、虾的鲜香滋味,一下子这些天,虚空的感觉就被填满了,压住了另一半的虾,你拉我扯,天雷勾动地火。 姬寒星喂食的功夫还真是见长,一个时辰,南竹的就肚儿圆圆,最主要的是唇瓣就好像绽放出了水润红艳的花朵。 “吃好了没有?” “好了,太饱了,赶紧让我消化消化。” “你吃饱了,我还没有。” “我看着,你继续吃啊。” 忽然南竹看到姬寒星的极具浓意的眼神,那种光好像有穿透力,穿透了空气中不安分的分子,一一的射到她的身上,甚至穿透了一切的浮华。 接着姬寒星缓慢磁性的声音。 “我要吃你。” “你,你......” 南竹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家伙越来越会了,再不像以前冷冷清清的。 在弥漫着漫天血舞的战场上;银枪小将开天辟地而来;他身骑白马、手持长枪,在两军厮杀中;冲出一条向她的血路,浑身浴血来到她的身边。 使她摇摇欲坠的身姿有了依靠,使她漂浮的心又落到了实处,当他从几百人围战的重围中,向她走来的时候,他那时候就像带着金光闪闪拯救之光的神,万众瞩目、璀璨无比,可是现在的他呢,敛尽锋芒,落入她眼,平凡无奇却令人心动,简直就像一团火,烧着了她。 等他们再一次从床榻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晨曦蒸腾,金阳照耀。 第86章 只要你想,我就支持你 只是窗外有人希希索索,小小声的交谈,就好像雨落在了芭蕉叶上,刚刚醒,就没法忽视了。 外边有人推搡,“你去。” “你怎么不去?这种时候,你想死,我可不想。” 外边的人是一直追随姬寒星的近卫,他们从小伺候姬寒星,可是自从主子认识了摄政王妃,就2人行了,他们最多跑跑腿,最多的是被扔在府里驻守。 更甚的是,自从主子结婚以后,他们就失业了,这一次,跟随军队前行,除了主子召唤,就没有用武之地。 这三天,终于可以贴身伺候了,在门外随传随到,他们本是欣喜万分,激动不已。 可是除了在外边递个东西,连跟主子说个话都没有机会,更没有机会好好看看主子,瘦了,还是胖了? 这两个近卫一个叫青晨,一个叫青灵,你推举我,我礼让你,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么乖巧懂规矩呢? 其实,内心火热,都想好好看看主子,说上两句话,可是有主母在,主子们就寝,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不然谁敢打搅他们休息? 还是非礼勿视、非事勿扰的时刻。 外边的人犹犹豫豫、胆胆怯怯。 想出声说话,但又不敢,你推我,我让你。 南竹笑而不语,快速下床穿衣服,姬寒星也无奈穿衣服,虽然很想从此不早朝,但还是扭头向外边喊道。 “有话就说。” 青晨马上传报。 “禀告主子,十三王爷来了,说盛国边境有异动。” “让他在书房候着,我和军师马上来。” “是。” 两人起床,快速洗漱一番,作为军师当然也是要参与军政要务的。 他们两个往书房而去,走进门,就看到了十三王爷姬恒玉正坐在桌案旁,认真看一本兵书。 姬恒玉英挺帅气,只是在这诸多身材魁梧的军官中,身姿挺拔却略显单薄。 看到姬寒星和南竹走进来,忙起身迎了出来,又落后一步进来。 所有人落座。 研究接下来的军队部署。 姬恒玉说道:“摄政王,我军斥候已经探明,盛国边境蠢蠢欲动,正在集结军队。” “无论他们什么心思,传令边境,坚守城池,派人回朝搬援兵。” “这一次勘察好了,是否有我荣国军队与盛国军队勾结?” “如果是内忧外患,我们就要做两手准备。” “姬恒玉你带上你手下的兵马,回朝搬兵,若姬楠月心里还有这个国家,那他就还可以继续做那个位子;反之,他若敢勾结盛国,那就处置了他。” “可是,他是国君?” “勾结外敌,损害国家利益,你出师有名。” “我手里的军队,只怕不是皇城护卫队的对手。” “我在京城百里之外的青城山有一支奇兵,这是调动令牌,可帮你平定战乱。” “谢摄政王。” “国之安泰,民心所向,才是强国之道。” “是。” “这里和盛国边境接近,一定是盛国探查清楚了这次是摄政王带领军队,他趁我们剿匪,想趁虚而入,趁机消灭我们这一股势力。” “尤其是我们的军队是摄政王统领,他们无论杀死摄政王,还是俘获摄政王,都会使荣国大乱,好渔翁得利。” “好,他们既想来,那我们热情好客,布置好包围圈,请君入瓮。” “前面最近的城市是落日城。我和吴宇将军带领一千人的先遣部队,先一步到落日城部署。阿竹,你和宋维领着增援部队,跟上。” “军师自然是先头部队,要了解最新最及时的军情,要不然何来正确的作战计划。我和吴宇将军互换吧。” 姬寒星沉默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先遣部队虽然危险,但是在自己身边,哪怕粉身碎骨也可以保护她,再也不想,像上一次,救援得迟了,差一点失去她。他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煎熬了。 其余的将军领命而去,留下姬恒玉一人。 姬恒玉看着这两个人,忽然有些羡慕,以前自己孤身一人在宫中吃不饱,穿不暖,没有任何一个人看顾。 多亏三哥找到他,放他出来。 自他走出来,感觉到活着以后,看惯了宫中拜高踩低,人命比草贱的现实。他一心想着,要是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夺得权利。 他很不明白三哥明明有坐上高位的机会,而且众臣拥戴,万民臣服,为什么就是不想当皇帝。 他现在有一点儿明白了,坐上了那个位子,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再也没有了作为一个人的权利,有多少的身不由己。 谁说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日以继夜的批改奏折,还要献身后宫,平衡朝堂。 除非做一个昏君,国都荒废、丧失民心,那最后还不是走向毁灭。 “三哥,你真的不想那个位置吗?” “我说过,我不想做。如果你做了,一定要是一位明君,心胸广阔,容得下天下苍生;勤奋好学,学别国之长补我国之短;广招人才,善于听取不同的意见,让农业、经济和军事同时发展。” “臣弟谨记教诲!想我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母亲是地方小官的女儿,因为长得聪慧灵秀,被父皇宠幸了一次,侥幸竟然就有了我。 却也因此获罪,瑶妃挑拨离间,说我母妃不吉,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把她关了起来,荣明帝再也没有想起我们。 我们在宫中既不受宠,又没有强大的家世可以帮衬,得亏母亲会伺弄花草,换一些食物和书籍,才使我们没有饿死,还让我有书读,虽然步步惊心,总算活了下来。 要不是受到三哥的眷顾,我现在还被关在那小小的院落中,和母妃一起望着天空,没有未来,没有期许,也许就那样到老、到死,也有可能。 我万分感谢三哥,三哥就是我的再造人,是我的贵人,是我生命的另一个开端。只要是三哥吩咐的,哪怕头可断、血可流,我也在所不惜。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看来你的母妃还真是一个好母亲,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不仅让你活了下来,还教会了你学习的能力,还有一颗感恩的心。” “当初我之所以救你出来,就是因为你对你母妃的孝顺,为了保护她,宁愿被人打断手骨。一个人有没有责任心,孝顺父母最可看得清楚。治理国家,也是一样,对国家,对人民的责任。” “虽然如今,我只有14岁,但是我愿为国家奉献我年轻的生命,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征战沙场,这是我的愿望。 当时,我请战要做督军的时候,五哥本是不愿意的,后来估计一想,让我来做督军,在战场上战死,这也是我最理想的去处了。 路途中,有人三番几次在我的饭食中下药,多亏我机警,没有吃,偷偷倒掉了,假装虚弱,才逃过一劫。 今天一开战,我总觉得有人蠢蠢欲动,一直有人在暗处放冷箭,有忠心的护卫,为我而死。 而我也看明白了,五哥小人行径,他是绝不会留下我的性命的。摄政王,三哥,我愿生死追随你。” “你以后就是九五之尊,高坐朝堂最高处,一言九鼎,不用追随我?” “你永远是我的三哥,我以你为尊。无论你是在朝堂,还是你在江湖。这一次又多亏三哥哥救我,皇上让我做督军,其实只是想取我性命。” “哦,那我让你做皇帝,你可愿意?” “臣弟从未想过。”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想想,以前我帮你入太学,听说你对治国良策,说得头头是道,连太傅都不时夸奖你,也该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三哥谬赞,我是有一些心得,比起三哥前一段时间的监国,我就差远了。三哥为何不愿?” “做九五至尊!那个位置,我以前也是想要的,不过只是想拉下荣明帝,让他给我和母妃一个公平,现在,既然他已死,我不想让朝堂牵绊,我只想和阿竹逍遥江湖,自由潇洒,岂不是更好。 你做皇帝,并不是让你做傀儡皇帝,你要做一个明君。只有一点要求,为国为民,不是为一己私利。” “三哥放心,臣弟明白,我们是兄弟,天大地大,阿玉会一直谨记三哥教诲,三哥需要的,我都会奉上,我也会用我全部的心血,来治理好这个国家。” “很好,你明白就好。 从我把皇位让给姬楠月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再没有一丝一毫想做皇帝的念头,他却一直咄咄相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偏要赶尽杀绝,不惜牺牲国家利益。 其实也不难理解,我们俩一直是死敌,从未成年开始,他对我的刺杀就没断过,他做了皇帝,怎么能容忍卧榻之旁有我呢? 你带来的军队,你照样统领,身体可有恙?” “昨夜有人给我下了软筋散,使我的内力消散,现在不能使用内力。” “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让你嫂嫂给你看看。” 随着南竹靠近,姬恒玉立马坐得端端正正,像一个三好学生,还羞怯腼腆的小声说:“三嫂好。” 亮闪闪、水雾雾的眼睛好可爱,南竹不禁起了逗一下的心思。 “小十三,现在越来越俊了。” 姬寒星眼中白眼一闪,嘴角瞬间扭了上去,又垮了下来。 “那是你十三弟。” “好,十三弟好,不过人家长得俊俏,身材修柳,我夸奖一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十三王爷姬恒玉的耳廓,迅速红了起来,连耳尖都是透亮的。 姬恒玉都不敢抬头看了,只是一个劲儿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好了,不逗你了,来,伸出胳膊来。” 在南竹的手搭上姬恒玉胳膊腕儿之前,发现一方白净的帕子已经附在了姬恒玉的胳膊上,南竹笑笑。 “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放松一下,好诊脉。” 南竹纤白的手指搭上姬恒玉的手腕儿,诊了一会儿脉,眉头拧了一下。 细心的姬寒星注意到了:“怎么了,还有别的情况?” “他们不仅给他吃了软筋散,还有一种情远毒。” “什么是情远药?” “顾名思义,就是远离情爱,倘若动了真情,就会心悸、心痛,甚至死亡。” “像我这样受尽人间疾苦、看尽人情冷暖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动真情吧!” “这个毒可有解?” “暂时没有解药,不过我会尽力寻找药材,配出解药的,不要太过担心。” “我还真不知什么时候,什么人下的毒?” “仔细想一想,找到下毒的人,也许就能找到解药了。” “我们从京城出发的时候,皇帝给我斟了一杯临行酒,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只能喝下。当时喝了暖暖的,没有任何症状,让人看了,没说中毒,也就没有过多注意,看来那个时候,皇帝就想杀我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下这么奇怪的毒?” “这种毒,不要人性命,不会急性发作,所以不易察觉。如果你死了,一了百了,如果命大没有死,还可用这个威胁你。” “只要不是立刻死,我还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三哥,我想见我母妃。” “你母妃已经被救出来了,你回到京城就可以见到她了。启程吧!” “三哥、三嫂保重!” 大军开拔。 南竹和姬寒星并驾齐驱,马儿好似懂得人心,靠得很近。 “你相信姬恒玉?” “他本是一个透明人,甚至还不如宫人活得体面。这一次看他表现,也是有野心的,最重要的是人品还不错,那个皇位,总是要有人坐的,就他吧!” “你就不想吗?九五之尊啊!” “你想做皇后吗?你要是想,我就拿来玩玩。” “那四四方方的高大宫墙,困住的岂是人心?只要你想,我就支持你。” “后宫就是用来平衡朝堂的,我可不想我的阿竹受委屈。” “没事的,你纳一个妃子,还是纳无数个妃子,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我受伤了,你不爱我,都不吃醋。” “都到那个地步了,我还吃什么醋?我就飞出宫墙,自由自在,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另找一个长得好看、对我好的夫君就行了。” “你敢?” “你都敢,我为什么不敢?你还能拦得住我?” 姬寒星浑身冰凉,一想到那个情景,他就觉得心痛欲碎,心口闷的无法呼吸。 第87章 将军和娇弱军师 “为了你,我可以舍弃一切,我不会选择皇位,我只选择你。” 姬寒星伸过手,一把捞起南竹,抱到自己的马上,周围的士兵什么都看不见,闭上眼,没法行军;睁开眼,不敢看,继续行进,只是低垂眼睫,偷偷摸摸的用眼睛瞄。 将军和娇弱军师,呜呜呜,什么受限剧情? 南竹也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搞蒙了,这是不是过了,现在是在行军中。 “放我回自己的马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不,他们迟早会知道的。你真是太坏了,折磨了我三天,现在又一次想离开我。” “是我要离开吗?那叫逼不得已。” “在闯魔兽关时,我体验过坐在那冰冷孤寂的高位上,心却是空寂荒芜的感受,我不要那种生活,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身心才是热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最好的保护,就是把人贴身放在自己的跟前。 两人骑着快马,绝尘而去。 后边的骑兵自有人带领跟上。 到了一处密林,姬寒星听见林间好像有声音。 就随意纵着马,慢慢往前行,看看是何方神圣? 不一会儿,从林间跳出了一队人马,在外边的,有三四十人的样子。 领头的人,高大强壮,肌肉虬龙,最明显的特点是发质很硬,还用了一种黑色的树的汁液,气味特殊浓烈,闻着都能把人熏晕。 他中间的头发,高高隆起蓬在头上,两边收束起来,堆积而上,看起来人高了不少,更觉得形象怪异。 此时,一把大金刀横在手中,端坐马上,粗着嗓子问话。 “看你们两人瘦弱不堪,我也不欺负,把随身携带的钱都交出来,就放你们走。” 旁边却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凑上前。 “大当家的,看他们衣着不凡,两个长得都是好颜色。不如把衣服也抢了过来。兄弟们有兴趣的,也可以把人掳了来。” 然后挑了一边的眉毛,挤眉弄眼。 这个奇形怪状的男人,眼神忽然变得浑浊起来,露出一丝贪婪色气。 “你说的对,最近路上萧条,收获不好,如此孤身两人,掳上山去。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处理。那个个子矮小的给我。” “口气倒不小,你们哪里来的?” “山上来的。” “给你们三个数,如果能交代清楚自己的来历,就留你们一命,如若说不清楚,就按匪徒处理,到地下报到吧!” 可能那一帮子人没想到姬寒星会这么不客气,愣了一瞬,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两条小杂鱼。你们是活腻了吧?” 那个人还没有说完,就哑了声音,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没有人看到南竹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说话的那个男人脖子有一条血线,人就软倒了下去。 “到你们了。” 那个瘦子即刻后退几步,手指捏紧,几枚暗器随之发射,姬寒星广袖晃了一下,那些暗器就飞了回去。 那个瘦子躲不及,竟然抓了旁边的几个人挡了,看着那些人面色发黑,一时三刻没了气息,他随手扔掉,就像扔掉几块破抹布。 同时,还自不量力的喊一声:“上”。 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带了七八个人围了上来,立马动手劫掠。 那个男人打之前,先晃了一晃他的头发,果然从头发中有一些淡淡的雾气弥漫开来,还有一些特殊的气味。 这时候,反倒不刺鼻了,带了一点松香的气味儿,淡淡的香气。 这种特制的气味,要是普通人闻了,就跟吸食了烈性迷药一样,立马就会晕过去。 可是他们低估了姬寒星和南竹,他们是百毒不侵的。对这些小小的不良气味,根本就不置可否。 那男人发现他头发的气味竟然没用,紧接着用一根小棒子,击打他的鸡窝头,从高耸的头发里突然射出了无数的泛着黑色光泽的银针,就像下了一场牛毛细雨。 南竹转着骨竹,转成一个圆圈,引导那些银针跟着骨竹形成一团圆圈,又被插入地下。 地上的土,瞬间变成了焦黑,就好像被烧过一样的焦炭;而地皮的草,瞬间枯萎。 不能小看,还确实挺厉害。 竟然是毒人! 既然人家已经出了杀招,也不能傻傻在这等着,太被动了。 “阿星你来吧。看他相貌丑陋,我不想动手。” “娘子歇着,看为夫来处理这些挡路的障碍。” 对面的男人,听到南竹说他相貌丑陋,不愿意与他交手,气得“哇哇”大叫。 “不想和我动手,我还就缠上你了,一会儿让你跪地求饶。” 姬寒星眼神一冷,一击落叶剑呼啸着就到了,那个男人没想到招式如此之快,晃人心魂,仓惶间举起大金刀迎了上去,只一招,被打得后退几步,连带着马儿嘶鸣着后退,不愿意再战,只想往后退。 姬寒星的落叶剑岂是那么好挡的,剑气如长虹一般,落到那个男人头上,直接削掉那人头上茂密的头发,发现那头发有真有假,而且像钢丝网一样的非常坚硬。 也多亏落叶剑是宝剑,要是普通的剑,还真削不开那种网丝。 被削掉的头发,一团团打在自己人身上,那些人接触到那些毒性强烈的头发,顷刻,就一命呜呼了,绝对是见血封喉。 男人看到自己珍贵的头发,就这样一簇一簇的乱飞,气的哇哇大叫,平时掉一根头发他都会伤心很久,现在他的头发......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愤怒的情绪成型,姬寒星的落叶剑可不等他,剑剑围着他的头转。 没一会儿,他几乎成了一个秃子,只剩下了几丝头发挂着,要不是还想留着他的小命,估计这几丝也不给他留。 看他还敢不敢发暗器伤害南竹。 那瘦子看的心惊,带着人就想偷溜,南竹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呢? 脚尖一点,几个跳跃,就到了瘦子跟前,先一一击碎包围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 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用绳子把他挂在树上。一只脚朝上吊在那里,只听他哇哇大叫,情急之下,竟然说出了听不懂的话。 姬寒星传音给南竹,他们竟然是盛国人。 没想到盛国已经有人带兵侵入到荣国境内来了。看来有猫腻,要不是边境异动,被攻破防守,撕开了一个口子,被人乘虚而入;就是荣国有奸细,把人偷偷放了进来,准备里应外合。 有七八个人围了上来,就要动手劫掠。 也不过瞬间,姬寒星剑气飘过,那几个人就了无生息了。 瘦子现下才有了一丝顾虑,可是被倒吊着,想跑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为了救他,周围往上扑的人一个个死去。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自然是过路人,是你们强行把我们留下的。现在我来问问题,你回答。” “你们是什么人?回答错误,回答不满意,你多吊一天,还允许一人陪伴,死着陪。” “你们欺人太甚,刚刚你们欺人太甚的时候忘了,技不如人,就要学会认输,学会保命,才能来日方长。” 眼看着他们中的一人被打飞到他目所能及的草丛中,浑身血污。 “我们是土,土匪。土生土长的。” 姬寒星忽然一剑刺入他左臂中。 “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或者胡诌故事,那下一次断的就是你的臂膀了,作为皇室中人,假如身有残疾,或者说断了一只胳膊,再断一条腿,不知道还有没有前途?你所有的权利还会不会在?”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忘了告诉你,盛国的语言,我很熟悉。你们刚才无意识的说了一段盛国的语言,我可以给你翻译一下。你说这些人不简单,赶紧让剩下的人隐藏起来。说吧,你们的目的?” “我们是土匪,当然是打家劫舍,掳掠过路人的钱财。” 正说着话,后边的部队跟上来了。 南竹早已勘察了敌人的情况,此刻领着阿扎木去找隐藏的人,从三面包围。 那些人看着他们,军纪严明、步伐整齐,士兵个个孔武有力,一看都是浴血战场,拼杀下来的,顿时脸色又是白了一层。 “不想说你是什么人,也可以等你手下的人,都死光、死尽了,你一个人活着,到那时说也可以,甚至还可以放你回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丧心病狂?” “你可以在你自己的国家,如何耀武扬威都可以,自有你们国家的人制裁,跑到别人的国土上来,侵略我们荣国的百姓,我们还不能反抗,让你们欺辱不成?” “这是战争自然是这样的。” “那就对了,成王败寇。我是摄政王——姬寒星。” “什么?”男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一颗圆珠子,但是简直是太圆了,真怕眼珠子从里边掉下来。 “怎么会?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 “我一个人,才能让你们轻敌呀。怎么?摄政王,就一定要前呼后拥,有几百个保护的人,保护你的那些人又有什么用?” “我齐王还用被人保护?” “原来是齐王啊!还真得给你准备一份好礼。” 身份已知,后边就好安排了,那边传来了喊杀声。 姬寒星让人好好看守着齐王,自己去追妻了。 南竹带着军队,已经和敌人短兵相接了。 那些人离得不远。 他们虽然听从命令隐藏了,但不放心他们的主子,他如果身份暴露,无论是被俘虏还是被杀,他们都负不起那个责任,所以只是隐藏在了后边的山坳里或者草丛里。 这真是给南竹很大的机会,她终于可以大杀四方,出了那一口恶气,差一点在战场上领盒饭,现在对付这些人,当然是毫不手下留情。 眼前只看到血雾漫天飞,手起手落,刀起刀落,深红的血液渗到了草根下面,好像是草变得更深、更绿了。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重,到处散落着断刀残剑,草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真的在战场中,人命还不如草贱,最起码草踩踏以后,还可以起身活下来,而那些死去的人,却再也不可能翻身活下来。 真的为什么要战争? 可是他们已经从自己的国家走向别人的国家,那就绝不姑息,要么赶出去,要么杀掉,没有别的路径可行。 最新带来的消息,周围的几个村子早已寸草不生,房子全部烧光,人亦杀光,粮食牲畜,更是一个不剩。 姬寒星和按住从两个方向汇合的时候,他们也基本所剩不多。 “投降者不杀。” 那些人面面相觑,竟然还有几个有骨气的,还要往前冲。 那既是如此反生之人,自不可留,再说哪一个战争不是人命贱如草,白骨累累遍地。 外边暴露的人加上他们隐藏的总共有200多人。 至此就剩下了40多人。 “想活命,带我们去你们藏身的地方。” 那些人面面相觑,忽然眼中闪现了恐惧和绝望,可见他们的巢穴里必是藏着,不可见人的东西。 眼看着有的人已经投降,放下武器,此时却是手悄咪咪的去摸武器。 看来靠他们是不可靠了,不真心投降就死。 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最后真正的投降的只有十几人,他们战战兢兢,就是不想死了,或者拖着也许有活路。 从他们嘴里得到的是:他们在这里暂时建了寨子。 就不肯多说了。 几番套话下来,原来这个寨子易守难攻,留在寨子的人还有三百多人。 南竹命一百多士兵换上寨子里人的衣服,几人夹带一名俘虏,往山上而去。 到了那些人的据点,一座寨子搭建在半山腰,隐在山间,不易觉察。 寨子三面临山,一面临水,而且建了塔楼,早早的看见了路上的来人,以为是他们寨子的人,大声喊话,等着回答。 没及时听到回答,竟然搭起了箭。 投降的人中有一个人要喊,被荣国士兵捂住了嘴,打晕了过去,本来他们也是浑身是血,遭遇了大战,拉着一个昏迷的人,也是正常。 南竹拉着一个小头目。 “你来说,如果你想活着,就老实按我说的说,不信的话,你看是你的话快,还是我的剑快。” 那人低垂着眼眸,快速答应了。 第88章 走到阳光下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小股士兵,大部分人受了伤,快让我们进去治疗。” 塔楼上的人和旁边的人商量了一下,放下了吊桥。 吊桥“咿咿呀呀”的缓慢下落。 南竹密切关注着说话的那个人,他眼睫毛很长,一直垂着眼睑,看不清他眼底的变化,但是很明显他在刚才睁眼的一瞬间,传递了什么信息。 南竹和姬寒星把那个男人绑结实了,交给手下人看押,走到最前面,阻止了要过去的士兵。 吊桥放下的一瞬,他们两个轻踩脚尖儿,直摇而上,顺着吊桥,往寨子的外墙飞。 飞上外墙,没有停留,雁过留影,只是一道残影,快速掠过。 在此同时,那些人迅速的收起吊桥,桥立刻倾斜了,要是有人在桥上,会被全部倾倒到河里,水深不见底,黑呜呜一片,没有任何生物,只怕不是好水。 塔楼上的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拦,就迟疑了一瞬,姬寒星和南竹就踏进了塔楼。 他们直直飞到塔楼之上,以两个人的轻功,只要有借力点,便是扶摇直上,直达目的地。 他们直接把塔楼上的人打了下来,落在吊桥控制点,控制吊桥的那些人发现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看有变故,他们想要收起吊桥。 南竹和姬寒星直接控制了那些人,凭借两个人的武力,周围虽然围了几十个人,但是上去一个,打飞一个,上去一双,照样是打飞一双,不一会儿周围就堆了一圈倒地的人,甚至垒起了人墙,外边的人要进来,还得要踏着自己人的身躯,而吊桥又一次放了下去。 寨子里的统领从隐蔽处,急匆匆赶了过来,姬寒星二话不说,几招之后,抓住头领的后衣领子,把他抓了进来,刀架在脖子上。 寨子里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了。 姬寒星把首领交给南竹控制,南竹看着吊桥。 姬寒星轻飘飘飞到吊桥入口,如一座塔一般稳定,打开一个缺口,很快,寨子外面的士兵也都涌了进来。 这一次寨子里留的人,在南竹和姬寒星力量打压下,都像鹌鹑一样低着头,耷拉着肩膀,把自己藏起来。 他们说让土匪们投降的时候,很多人都投降了,原来这里边也有很多的荣国臣民,他们当时也是被逼无奈,要么死,要么加入到这些人当中做苦力。 其中也有几个血性的汉子,抱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信念,潜伏着、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自己的亲人报仇的。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们首先冲了出来,既然荣国的士兵来了,他们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愿意带领士兵把这个土匪窝掀翻。 他们这些天搜刮的民脂民膏,都要吐出来;他们抓来的村妇、姑娘,也该放出来了;还有他们禁锢的苦力,也是时候得到解放了。 首先这些人带南竹他们进了寨子的后山,这里有山有水,水绕花园,小园香径,石子小路,弯弯曲曲,曲径通幽。花园里百花绽放,万紫千红,蝴蝶飞舞,蜜蜂采蜜,好一派美景! 他们却绕过这一切美好的景色,来到一处幽暗的地下室,因为上边是水池,地下室非常的潮湿,里边窄小的通道,到处是水滴声,还有绿色的苔藓,湿漉漉的,滑腻腻的,很难攀爬,往下走,都是走一步,滑一步。 上来的时候,要是没有攀爬工具,还真是寸步难行。 进入到石室门口,里边安静如斯,不知道的,还以为昏暗的石室里空无一人,可是借着夜明珠的亮光,却能看到里边有大量的女人,一个挨着一个,几乎堆叠在一起,那些女人个个瑟瑟发抖,却不敢发出声音。 她们大部分几乎没有穿什么衣服;即使有,也是衣不蔽体,破破烂烂,丝丝缕缕;有的浑身是伤,伤口溃烂着;还有的瘦骨嶙峋,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南竹叫来跟进来的百姓,有自己亲人的,先接出来,免得她们恐惧。 当看到他们的亲人出现在牢狱门口,呼叫着她们的名字。那些女人更恐惧了,她们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更不可能再见自己的亲人。 以前是想死死不了,谁敢死,即使尸体也不放过,要么一片片晒成肉干,要么煮成汤,大家一起喝汤。 而且胆敢自杀的,他们都会擒拿她整个家族,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一承受重刑而死,甚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至此,再也没有人敢自杀了。 南竹告诉人们,能原谅,能接受自己的亲人的,就进去接出来,不能的,就站远些。 听到这样的命令,却只有几个人走进了门,呼唤自己的亲人。 牢房里边却乱了,哭啼声、咒骂声、抽噎声,全都动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甚至还有几个人听到终于解放了,可以选择生死了,毫不犹豫地一头撞向石壁,竟然来不及救,就这样在得救的一刻,死去了,只是不愿再屈辱的活在这个世上,以自己为耻,怕家族蒙羞。 南竹大声的,用上了内力告诉女人们。 “你们来到这里,并不是自愿的,所以你们没有罪,有罪的是这些觊觎荣国国土,欺压荣国百姓的盛国人。他们既然犯下了如此恶劣的罪行,你们怎么能放过他们,用他们犯的罪行惩罚自己。 你们要做的是,杀了他们,为自己报仇,再有侵犯国土和人民者,赶走他们,而不是软弱的求死,亲者痛仇者快。 你们有三条出路:第一跟着我,我会找专门的人培训你们,学会武艺,学会保护自己,学会上阵杀敌,杀死哪些胆敢再一次侵犯我们的国土,欺压我们的姊妹的敌人。 这一次出来,就当你们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害怕的,直起腰杆,堂堂正正做一次掌握自己命运的人,谁敢欺负你,就给他致命一击。 第二,我给你们盘缠,不会太多,至少暂时饿不死。你们可以从暗道的另一端出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找一个谋生的手段,过自己的日子。 第三,跟着自己的亲人回家,他们肯定是在意你们的,希望自己的姐妹活着。 我数十个数,愿意跟亲人回家的,走出来,如果没有,就是不选这一条。 我会继续数十个数,就是暗自离开,独自生活的。 第三次数数,我给你们安排训练,上战场杀敌。” 南竹第一次数数的时候,只有两个女子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男人走过去认领自己的妹妹,几乎都认不出来了,整个人干黄干瘦的,就像脱了水的黄瓜,干瘪瘦弱,就好像一阵风能吹到。 看到哥哥强壮伟岸的站在面前,向她走来,女孩子害怕的后退,胆怯地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退无可退,贴在了石壁上。 “妹妹,不要怕,我是哥哥啊!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哥哥之所以还活着,就是为了救你,为了你能和我一起回家。” 男人向女孩子伸出了手,就那样伸着,一动不动,女孩子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搭上了自己干枯如鸡爪的小手。 男人一个用力,女孩子趴在哥哥怀里大声地哭了出来。 还有一个女孩子,已经面目全非,脸上到处都是伤疤,看来是什么硬器生生划破的,疤痕狰狞恐怖。 接她的男子,看到她的一瞬,吓得后退几步。 “鬼。” “我是鲜花。” “不可能,我的鲜花是村子里最美、最娇的姑娘。” “我只是出来见见你,为了信守我们的承诺,在被抓来的第一晚,我用尖锐的石头划破了我的脸;身上的伤痕一半是他们打的,一半是我自己弄的,可我还是难逃魔爪,我也不想活了,你走吧。” 谁知那个男子听完,竟然不后退了,直直往前几步,抓住鲜花的手。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是我的鲜花,我就不会放开你,我们回家吧。我会请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 鲜花展示了她身上更多的伤口,脓液流淌,恐怖如斯,谁知那个男人只在最初的一刻,退后了几步,再也没有害怕,还坚定的拍拍她的肩膀,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少女,抱起她,往外走。 “你们看到了吧!世间是有真情在的,你不要怕自己曾经遭遇过什么,只有你自己坚强起来,才能勇敢面对未来的风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接亲人的,勇敢向前,想回家的,迈出一步。” 再一次劝说,还有前面的真情,终于又有三个女人走了出来,可是有一个却被当面嫌弃,被谩骂,直接撞在了门石上,当场死亡。 “你可以抛弃她,不要她,但你不该给她希望,又亲脚踩碎她的希望,这样,她连一丝活的希望也没有了,你和那些土匪有何异同?该死!把他关进这个牢房,好好体验一把希望和绝望。” 那个男人呆呆地看着死去的妻子,惨白着脸,“我没想要她死的,我只是不能接受她。” “连相濡以沫的丈夫都不能接受她,你觉得她还能在哪里活?本来你要是不出现,她还可能选择别的出路,你给了她出路,又一次把路堵死,让她没有路可走,真正的杀人诛心,还是自己信赖的人,深爱的人。” 经过这件事,再也没有人愿意回家了。 又有五个女人选择拿了钱财,悄悄地走掉,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其余三四十个女人,抬着出来的有十几个,都选择了走到阳光下。 南竹开口说:“你们既然能活下来,就是你们的幸运,无论以前遭遇了什么,当你们走出那座人间炼狱,就是另外一个崭新的你们,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在战争中失去了那么多人,他们没有选择,现在你们有选择的机会,开始崭新的生活。” 再一次见到阳光,女人们只是哭泣,很长一段时间,她们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玩具,玩坏了就被扔掉,现在又是一个人了吗? 在这个世界,对女子的容忍度还是很低的,她们早已没有了清白,自己的父母兄弟,甚至是丈夫,即使自己活着,也不会被原谅。 南竹再一次确认。 “现在出来了,你们可有愿意参军,跟着我做女兵的,我会让专人来培训你们上战场杀敌,首先杀了那些欺辱你们的禽兽。 如果不愿意的,你们可以远走他乡,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下去,你们可以不回原来的村庄,到别的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分给你们足够的银钱,自食其力,找一个营生,自己讨生活,谁也不靠。” 而出来的这三、四十的女人,竟然整齐的回答,都愿意留下来,学习上阵杀敌的技巧,也算是学一些防身术,以后不再被人欺负。 为了磨练她们的意志,也使她们的心性更加坚韧,不至于一上战场,就被鲜血和纷飞的肢体吓哭了,南竹让人把这些作恶多端,迫害她们的土匪,一个个五花八绑抓住,通通拉出来,让他们跪在高台上,接受审判和惩罚。 让他们也尝一尝,“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感受。 这些女子刚才走路的时候,还摇摇晃晃的,但是当那些匪徒出现在她们面前,被五花大绑,跪在高台上的时候,她们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紧握着双手,甚至指甲都陷入手掌心,涔出了鲜血,都没有觉察。 血红的眼,只有恨,恨不能吞其肉,食其血。 是他们这些禽兽,把如花似玉的人儿,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不仅是身体上的糟践,更是精神上的折磨,使她们早已生无可恋,死又何欢,完全就是木头人,麻木不仁,只是活一天是一天,没有希望,没有明天,只为了一口水,一口饭,而不得不去讨好那些男人,毫无人的意识的活着。 现在,他们那些人渣就跪在面前,英姿飒爽女将军说,可以任由她们处置,她们麻木的眼神就都望过去,真的可以吗?可以生杀予夺吗? 南竹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并且鼓励。 第89章 一个弱小、白皙的女人 “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生死不论。他们曾经对你们做的事,都可以还给他们,让他们也体会一下被人践踏的感受。” 有一个弱小、白皙的女人冲了上去,一只脚骨折着,怪异的拖拉着,腿还跛着,堪堪可以支撑身体。 南竹那些话,就好像一下子激发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她艰难地挪到台子边,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沉重的刀身,捧在手里,使她几乎站不稳,她却还是移动着,往台上而去。 南竹大声的说:“这些人,往日是怎么欺负你们的?你们现在就可以那样报复回去,是死是活,全在于你们的处置,要坚强地站起来了,亲爱的姑娘们。” 前边有这个女人带头,后边又有两个姑娘站了起来,拿起了台子旁边放着的武器。 那个瘦弱的女人终于移到了一个男人的身边,看见他跪着,紧闭着双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女子一下子双眼血红,像一只野兽看着自己的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过现在敌人被绑着,终于可以平等的和他相对了,女人默不作声,心中满腔的恨意浓烈的汹涌着,由涓流渐渐汇聚成澎湃的汪洋,把她的心冲击的支离破碎。 “你可以睁开眼,看看你的结局,你也可以求我,也许我会一时心软,让你死的痛快。 我那时,那样的苦苦哀求,希望你能饶过我,可是你给我的除了打骂,就是身心的耻辱,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我,直至我昏死过去,大冬天的,用凉水泼醒我,继续你的禽兽行径。 我的妹妹不过骂了几句,你们就砍了她的四肢,生生折磨死了她,随手抛尸荒野。 你总是我睁着眼、闭着眼的噩梦,我现在也想成为你的噩梦,我不想让你一下子就死,你介意吗?” 见那男人一个字都不说,根本不在意她的情绪,女人就用尽力气一刀砍了下去,那个男人倒是挺能忍,只是闷哼了一声,毕竟女人力气太小,一刀下去想要砍掉胳膊的,可是女人太紧张,胳膊根本没有砍下来,只不过留下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这一路走来,因为队伍里面也有女人,南竹培训了一些,也选了队长管理,南竹派队长吴姿凌去帮忙。 吴姿凌走到那个女人身边,握起她颤抖不已的手。 “你想怎么做,就去做。我帮你。” “我要砍断他的四肢,看着他痛苦挣扎,为我妹妹和我报仇。” 吴姿凌手把手教那个女人,给她力量,一刀下去,那个男人的胳膊应声而落,紧接着一条腿砍落了下来,和女人的伤腿一个方向。 那个男人终于痛呼出声,眼神凌厉、暴戾恣睢地看着女人。 “你忘了你是如何在我身下摇尾乞怜,要不是你乖巧,早已和你妹妹一起死了。想想你的那些族人,杀他们的时候,那些手段五花八门,还真是痛快。” “老天怜我,不让我死,就是为了这一刻,你该死。你不止残忍杀了我妹妹,还各种刑法齐用,杀了我全族三十几口人,可怜我的哥哥受尽千刀万剐,你死不足惜,罪该万死!” 女人疯狂地执起刀,不顾自己气力跟不上,她再也不想看着这个男人耀武扬威,直到现在还以杀了她的亲人而沾沾自喜。 直接对着那个男人,最薄弱的脖子,一刀又一刀,看着鲜红的血液,灼热的血液溅到自己的脸上、身上,就是不能停下来。 “你这该死的男人,我有几次怀孕,都是因为你,人常说‘虎毒不食子’,你却毫不怜惜,每一次都毫无顾忌,残忍歹毒的害死了我的孩子,孩子没了,我以后再也不能当母亲了。你不仅如此对我,还把我赏给你的那些手下,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扑向我,我无力反抗,任由践踏。可能你永远也想不到,你有一天也会在我的刀下挣扎,去死吧!” 男人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从一开始的不痛不痒,甚至鄙视到现在眼中竟然有了惧怕。 他没有想到一惯纤细柔弱的女子,现在却有这么大的力量,每一刀砍下来,她就念一个人的名字,大有念不完,就不杀死,刀刀入肉,却刀刀不死的架势。 男人终于害怕了,这种不死不休,不是她力气太小,力量不足,只是不知疲倦地砍下去,让男人活活地遭受着那种疼痛,只觉得离死亡越来越近。 吴姿凌站在最前边号召大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有将军和队长在背后做支持,有这个纤弱白皙的女人打头阵。 后边的女人们都站起来了,台子边上放着那些土匪们自己的兵器,一个个上面血迹斑斑,他们杀人,不是保家卫国,却是残害良家妇女,杀戮平民百姓。 女人、男人们拿起武器,一个个冲上高台,那个高台上曾经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现在就绑了多少该死的刽子手。 她们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用自己纤细的胳膊,自己瘦小的手,握着刀、枪、剑、戟,向那些曾经欺压过她们的人,举起复仇的血刃,终于可以报仇了。 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他们拿起屠刀,残害无辜老百姓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总有这样的一天,这样的一个时候。 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害死他们亲人的人,他们现在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就在他们面前,任人宰割。 不能再软弱下去,不能再任人欺负了。 一刀刀,拼尽全力砍下去,看着那些人倒下、死去。 最后,累得很多人瘫倒在地上,有的人甚至晕了过去,可她们的心里是畅快的,晕过去的眉眼是舒展的。 而南竹则早就吩咐伙食营,准备好了汤饭,他们从见阳光开始还没有进过食,人们互相搀扶着,走下高台。 在一个平坦的地方坐好,每人分发一碗汤饭,能叫醒的,叫醒进食;叫不醒的,派人喂,也要喂一些汤饭。 全员吃饭。 让军医为他们先看身体,有外伤的,包扎外伤;有内伤的,先进行初步的治疗,终于安顿了下来。 在这个寨子里住了三日,终于打听清楚了,这里的核心领导人果然是盛国人,他们通过边界,混进来以后,竟然还在此招兵买马,化作土匪的样子,在这里横行无忌,欺压百姓。 看来要找找那边境的落日城城主,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是和这些人互相勾结,通敌卖国? 南竹和姬寒星把老百姓都聚集起来,让他们畅所欲言。 有的是附近的百姓,是被这些人强行掳掠了来,女子充当奴隶,男人在后山挖矿,制造兵器。 还有一些人是从落日城逃出来的,他们说落日城城主,为富不仁,在这远离京城的地方,简直就是土皇帝,他的儿子,他的小舅子,侄子之类的,自然也成了皇亲国戚。 他们平白抢夺财产田地、当街蹂躏女子,简直就是禽兽不如,随意欺压老百姓,更是司空见惯。 他们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快饿死了,只能从落日城里逃出来。 谁知路过这里,被土匪抢劫,带到山上,开始了更加悲惨的生活。 据他们所言,周边的村庄早已被抢劫一空,无人,无庄稼、什么都没有了,都是空村。 修整了7天以后,终于所有人可以正常行走了,全员开拔,北上落日城,看看落日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大家沿着大道往北走,南竹和姬寒星决定骑马先行,探探情况。 两人骑马疾驰,半天之后,终于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座城池,忽然觉得自己终于从大自然中回归到了人世间,他们看见巍峨的城墙,城门楼上,有守卫的士兵。 这是荣国的士兵,没想到画了一个圆圈,还是回到了落日城。 走近一看,高大的城门口,守卫却松松垮垮,进出城门的人,只要孝敬了银子,甚至都不用盘查,就可以随意进出。 南竹和姬寒星穿着普通的衣物,一副小老百姓的装束,尤其是身边还走着一位奴仆成群的商人,更衬托得她两毫无分量。 那位商人身上的衣服布料高贵,用金线绣着祥云纹路,浑身金光闪闪,一看就是有钱人,只差给脸上写上“我有钱,爷不差钱,”几个大字。 旁边的奴仆都是绫罗绸缎,金线缠腰,钱带子饱满。 那个商人就探出头,露了一下面,又坐了回去。 轿子旁边的管家递上了一大袋超重的银袋子,只说是做绸缎生意的商人,请大家喝个小酒,不成敬意,请笑纳。 一大帮人连令牌都没有拿出来,就那样放了进去,这些守门的士兵毫无忧患意识。 反倒是走在后边平平无奇的两个人,被他们拦了下来,好一番详细的检查,只怕要说出祖辈几代才可以。 更有甚者,其中几个看守城门的士兵看南竹长得眉清目秀、白皙娇嫩,肌肤如玉,甚至想上下其手的检查。 有一个身强体壮的精神小伙子阻拦,“不可扰民,谨守规矩。” “你刚来,懂什么规矩?有钱才是王道,没钱,饭都吃不上一口,还做这个辛苦的守门将有何用?” “我们的事,你小子少管,要不然连你一起揍。” 上来两个人拦着他,他们继续往南竹跟前靠。 这,姬寒星肯定不能忍,几脚踹趴下了所有蠢蠢欲动的人,还弹一弹脚面没有的灰尘,这些渣滓太脏,污了鞋面。 这些人四肢无状的趴在地上哼哼,还想着怎么报仇,怎么快速叫来同伴。 姬寒星慢悠悠把令牌拿出来,城门官一看,慌得差一点尿了裤子。 “摄政王万岁!万万岁!” 士兵们慌的一批,五体投地也顾不上了,赶紧爬起来,爬不起来的,规规矩矩跪好,大声喊:“摄政王万岁!万万岁!”爬起来又低下脑袋,就怕脑袋不保,一片惊慌的景象,再一眼望过去,伏地跪到了一片。 姬寒星神色冰冷:“你们可知边境动荡,盛国人随时都有可能攻打过来。你们守城的工作尤其重要,可你们见钱眼开,毫无底线,随意放人进出,这是无穷的隐患。从现在开始,增派人手,城门口严加排查、详细勘查。对可疑人员进行抓捕,携带兵器者一律不得入城。” “是,谨遵摄政王王命。” “城门官去安排。” “是,立刻马上。” 城门官往前爬了几步,颤颤巍巍,跌跌歪歪,就像垂死的老人,时刻断气。 “带路,去城主府。” 南竹找了那个看着还算拎得清的小兵。 小兵一开始在暗地里还劝说城门官,对商人他们一行人也应该严格检查,可是城门官根本不听,不在意,他还是据理力争。 这一切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在那个小伙子的带领下,很快来到城主府。 姬寒星没有报出身份,只说边境有异动,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报,请通报城主大人。 他们在门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通报的人才出来说,城主大人今天为侧夫人过生辰,没有时间招待来客。 南竹和姬寒星策马前行,敢有人拦截者,直接踹到,一路打了进去,直直进入后院。 等他们来到大厅,一片歌舞升平,大厅人满为患,坐满了尽情享乐的达官贵人和各阶层附属官员。 厅内乐声袅袅,舞姬翩翩起舞。 满眼歌舞乐声的人们,看着两个人策马疾驰而来,还随手打翻紧随其后的侍卫。 后边跟着呜呜泱泱一大群的城主府侍卫兵,人们立刻惊慌起来,四处乱窜,互相撞击,有尖声惨叫的,有被踩踏在地的,还有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一片兵荒马乱。 姬寒星手持令牌,那名小兵立刻会意,大声宣布:“摄政王在此。” 整个大厅忽然就静了下来,就好像画面按了暂停键,顿时鸦雀无声。 乱哄哄的场面,瞬间静止! 城主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来到姬寒星的马前,仓皇跪下。 “落日城吴建德,拜见摄政王,摄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90章 被抛弃的小可怜虫 那些追随而来的城主府护卫,本来看着马儿停了,蜂拥而上,还没来得及动手,紧张一刻,看到城主“噗通”一声跪下了,又听到城主高呼:“摄政王万岁!” 这些人迅速变换动作,立刻跪地高呼:“摄政王万岁!万万岁!” 恨不得把手里的武器扔得远远的,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难怪他们一整个城主府几百人,竟然抓不住区区两人。 那可是摄政王! 威慑天下,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 他们如何敢在他跟前动兵器? 不想活了吗? 怕阎王来的慢吗? 要死了,要殒命了? 正当众人忐忑不安,在生死边缘来回考量的时候,南竹和姬寒星稳稳的坐在马上,并没有开口说话,眼神却是聛睨一切,目视无物,包含着严厉和审视,让这些人自己反思该如何惩戒自己的错误。 还是城主吴建德在官场上混得久,狡猾老道,毕竟他在这里也做了七八年的土皇帝,何时受过这样的折辱,可是他明白,如果接下来表现的不好,不仅是没有这些年辛苦攒下的荣华富贵,甚至是小命难保呀! 吴建德跪趴着向前了几步,刚刚靠近了姬寒星的马儿,谁知那马儿忽然扬起前蹄儿,一声嘶鸣,吓得他往后仰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间又弹了回来,乖觉跪好。 可叹他圆圆的大肚子,到底练了什么样的武功,可以成功得到不倒翁的招式? “不知摄政王远道而来,属下未曾远迎,还请摄政王恕罪,属下已经备好了薄酒、美食、歌舞,聊表心意,还请摄政王移步大厅。” “城主大人倒是大手笔,十万火急的军情,却比不上你一个侧妃过生辰?大军即将到来,敌军早已张开口袋,你明确歌舞升平?” “属下属实不知。” “那迎接的方式就是让本王在大门口等一炷香的时间,说是给侧妃过生辰、收礼物没时间;还有出动阖府上下的侍卫,武力迎接?” “属下真不知摄政王来了,开始还以为刁民打扰,早知是摄政王,那手下就是请全城的城民,锣鼓喧天,也要来喜庆迎接摄政王。” “那你可知落日城周边的大村庄,早已空无一人?” 吴建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层层的微光闪过,最后垂下眼睫,掩盖了眼中的精光。 “属下着实不知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手下立即派人去查。” “落日城成了一座孤城,四周都被盛国人所包围,你这是在中间多亮眼的享福啊?只等着包围了落日城,用美酒、美食、美女去迎接盛国人吧?” “属下不敢,属下罪该万死!” “我看你敢的狠啊!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谁敢留情,一律同罪。” “摄政王,属下冤枉啊!我一直觉得城中一片安然祥和,没有任何有打仗的前兆,所以才约同僚一起聚聚,谈谈如何治理落日城,发展落日城。” “你们上层一味享乐,下层随意把盛国人,甚至盛国的军队都放了进来,城破指日可待呀!” 吴建德此时浑身的肥肉都一颤一颤的。 “属下安排人手,立马去查。” “玩忽职守,先给本王执行责罚。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查不出来的详细情况,罪上加罪,小心你项上人头。” 很快外边传来了城主吴建德杀猪般的嚎叫声,城主府的侍卫,一开始想去帮忙的,只是那是摄政王啊!谁不想好好活着,而去为一个不值得的主子卖命? 摄政王进来的时候,他们就跟她过了招,那时还可说不知者不为过,现在,再动手,那只有死路一条。 即使,他们全体上,估计也是送死的份儿,前面不知道,摄政王并没有下杀手,现在知道了,还敢上,那就是造反,叛军是随时可能身首异处的。 反观,吴建德这几年,做过什么好事?受一点磋磨也是应该的。 这几年作为城主府护卫呢,他们不过就是狐假虎威,承担打手、杀手的时候,能捞点小便宜,但是有多少财富可都是进了吴建德的口袋,有多少人死于他的命令? 皮肉之痛那都是轻的,应该活寡那身肥肉,甚至点天灯,那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人群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胆战心惊,有人怕惩罚降临到自己头上,低着头如鹌鹑。 南竹和姬寒星走了进去,在主位上坐下,乐声早停了,舞姬也退下了,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你们既然是落日城的管理者,先说说落日城如今的情况,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提出来。还有说说吴建德平时是怎么管理落日城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假如说不出来,那就和吴建德一起接受责罚,纯粹就是落日城的蛀虫,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尽情享乐,却不能为落日城做一点贡献,要你们何用?”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那种享受的样子,一扫而空,估计现在脑子里充实的还是乐声、美人儿。 落日城不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吗? 说什么? 果然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脑大肠肥,无所事事! 带他们来城主府的那个小伙子叫杨帆,让他暂代城主府护卫队长,主持日常事务。 “一个一个来,把那些没有意见的人,通通拉出去,一人30大板。” 拉出去三个人以后,剩下的人果然有意见了,都愿意开口了。 吴建德平日的罪行一一列举出来,强占某处的田地,抢了某家的女儿,甚至遇到人家漂亮的媳妇也不放过,光是这种罪行,说个几个时辰都说不完,最后只能让人在旁边一边叙述,一边记录,之后找出苦主,看能不能给予补偿,或者可以亲手来报仇。 吴建德的子侄更是不成器,横行城里,完全比土匪还可恶,草菅人命。走在街道上,看谁不顺眼就能打死,看谁顺眼,就抢回自己府里,完全不顾法律,法规,随心所欲,以自己为中心,以自己为老大,把这座城闹的是民怨沸腾、暴动四起,又残酷镇压。 城里的原住民,能逃命的都逃离了,不能逃命的,也都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残,或者是与他们狼狈为奸的人。 而交代的这些罪行,当然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些沆瀣一气的人也逃不了干系,统统收到公开的惩罚,该打就打,该杀就杀,整顿清明。 “最主要说说,你们了解的落日城情况,看如何拯救这座城池?” 果然还是有两个明白人的,他们经常去茶馆、酒楼,派出探子,发现城里盛国人越来越多,可是进出城门本来就查的不严,那些人都是化妆成各种身份进来,潜伏在各个角落。 至于周边村子被洗劫一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有钱人进落日城,只要交了手续费,就很容易;但是穿着破烂,没钱的贱民是很难进城的,付不起被他们哄抬物价,而成的高额进城费,所以消息也送不进来。 再说落日城,风气太差,难民们逃难也不会来。落日城一但进来了,即使不是饿死,也是被人欺压而死,总之是死,那逃难当然是逃得远远的。 一炷香的时间,打探的人回来了,说是除了几个最近的村庄,远一点的村子都是人去村空,而就近落落草成寇,聚居成寨,所以各地匪患四起。 南竹说道,我们在进城的时候,有一队商人,明显他们的车上藏有武器,而且武器品质还不错,已经让暗处的青辰去查清了住所,让青辰带着城主府的护卫队,先去把那一群人绞杀了。 没想到没过多久,青辰负了重伤,一个人回来了。 回来禀报说,那一对商人,竟然是盛国的皇族,他们的手下很厉害,而且集聚了别的地方的人,他们带了100人过去,人家也是100人,没想到很快被他们控制了局面,杀死了十几人,其余的都做了俘虏,他拼着受重伤,回来报告消息。 “那些人现在去哪里了?” “他们撤离的很迅速,住的酒楼里有暗道,我转回去在暗处侦查,已经人去楼空了。” “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请主子责罚。” “回来了,就养着。” “后边还有大战,一触即发,养好伤,才能继续战斗,失败一次不算什么,是我们低估了敌人的战力,你没死就是好事,后继之事少不了你。” “谢主子厚恩。” 南竹给青辰处理伤口。 “脱了上衣。” 青辰扭扭捏捏,眼神只扫描自家主子,要是脱了,会不会被自家主子剥皮啊! 姬寒星就站在旁边一眨不眨的看着,就好像怕青辰占了南竹的便宜。 “你能不能让一让?” “不能,要不是这小子不治会死,我才舍不得你给他治疗,你是我媳妇。” “我也是军医。” “我媳妇。” “行,行,你都对。可还是要治疗,别人你放心吗?要是有人诚心害青辰,你就要痛失良将了。” “我更不想痛失媳妇的清白。” “医者眼里无男女。” “快脱!”不能对媳妇发脾气,还能吼一吼不长眼的手下了,谁叫他受伤的,还敢让亲亲媳妇为他疗伤。 青辰磨磨蹭蹭脱了外袍。 “一下子脱完,治好了,赶紧滚,省得碍眼。” 青辰乖乖脱干净了外衣和里衣。 “谁身材好?” 姬寒星挡在青辰前边,严丝合缝,不漏一点春光,南竹无奈拨开他。 “我夫君身材最好,体格最棒,什么都最好。” “可你不满足。” “我什么时候不满足了?” “现在。” “无理取闹。” “嗯!嗯!” “我的夫君,我哄。晚上......” 南竹俯在姬寒星耳边说了什么,没想到他耳尖一红,竟点了头。 青辰好想知道说了什么,可是心内再痒痒,也只能低着头,闭着眼,不敢看,更不能说,乖乖接受治疗,要不然就是被抛弃的小可怜虫。 “暂时允许你给他治疗,他要是不配合,立马任他自生自灭。” 这句话一出,吓得青辰脸又白了几分。 终于治疗完了,青辰浑身紧绷,不只是怕挨打,还怕被抛弃。 姬寒星全程黑脸,脸可是越来越黑,简直可以用“风雨欲来”来形容,再不结束,只怕青辰小命难保。 南竹绑好最后一个结,青辰逃也似的飞出了房间。 姬寒星一把扶住南竹,看着她虚弱地摇摇欲坠的身子,直接抱起来,放到榻上,亲自端了水盆来,撩起温热的水,一点一点清洗南竹的手指,看着白皙的手指,变得通红,更像一根根粉白温润的玉,忍不住放到唇边,轻轻亲吻,那么珍惜,那么撩人! “夫君,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快说快说,赶紧压压我心中的戾气,都是让青辰那个小子气的。我总觉得最近以来,你的身子好虚弱,变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让我心疼不已。” “你刚刚帮我洗手,我顺便为自己号了一下脉,你可能要当爹爹了。” “当爹爹,谁的爹爹?” “笨蛋,当然是我们孩子的爹爹!” “什么?我们有孩子了!” 姬寒星一下子蹦了起来,还拉着南竹的手,把南竹也拉了起来,又着急忙慌地安顿南竹坐好,还这儿按按,哪儿拍拍,完全不知该做什么? 又忙忙地、怜惜地浅吻南竹,我最心爱的女子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还有比这个更激动人心的事吗? 我该做什么? 这种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表达的状态,完全不符合他高冷王爷的人设。 “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才一个多月,怎么可能看出男孩、女孩?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你生的,我养的,我都喜欢。小女孩像你,温柔、善解人意,什么都会。” “我希望如果是男孩子,就要像你,英姿勃勃,将来也能上战场,保家卫国,最主要的是会一心一意的疼媳妇。” “哎呀,我都不知道媳妇的评价这么高,以后我要再接再厉,做得更好,发扬光大!才不辜负,你在茫茫人海中来到我面前,给我光,给我温馨的生活!” 第91章 心动不已 南竹这一觉睡得非常的舒心,梦里蓝天白云,还有粉色的云朵穿梭其中,飘飘浮浮,时隐时现。一望无垠绿色的原野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黄色的、白色的、粉色的野花。 大片的草叶上,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躺在嫩绿的叶子上,微风轻拂,小露珠调皮的一个打滚,就掉草丛中,倏忽不见了。 南竹在原野上放足奔跑,姬寒星领着两个小不点儿,紧跟在她的后面,虽然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但是叽叽喳喳的叫着“娘亲!娘亲!”他们叫一声,她就答应一声,不知如此循环往复了多少次,快乐地追赶着,奶奶甜甜的声音响彻原野。 他们在草地上跑着、笑着、跳着、闹着。蝴蝶,蜜蜂在周围环绕,一片鸟语花香,一片安静祥和! 那种欢快愉悦的氛围,使南竹停驻,等着生命中心爱的人儿到来,回过头,深呼吸,感受着雨后清新的空气,任由一缕缕微风拂过她的脸颊。 看着人儿越走越近了,越来越清晰了,周围都是甜蜜的泡泡,南竹醒了。 即使南竹醒了,也是眼角带笑的,她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姬寒星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俊美妖孽的容颜,迎着窗外金色的阳光,真挚爱恋的眼神,刚刚好和她相对,迸射出痴恋缠绵的眷恋,深沉缱绻的留恋。 老天真是太厚爱她了,睡着了,有美人、孩儿相伴;醒来,还是自己亲亲的、俊美无双的夫君。 南竹不由得手抚摸着肚子,还是平平的,可是那里孕育着他们生命的延续,他们爱情的硕果! 姬寒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看情形,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可能注视了很久。 “梦到我了,笑得这么甜!”磁性醇厚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南竹侧头看着他,俊美坚挺的鼻梁,红艳饱含爱意的薄唇,都让她心头犹如揣了一只兔子,乱蹦乱跳,控制不住,心动不已。 而南竹则发髻蓬松,睡眼惺忪,一副慵懒娇憨的样子,语气里还带着一些甜蜜的泡泡。 “是啊,不仅梦见你了,还梦见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在草地上嬉戏玩闹,蜜蜂、蝴蝶追逐,山水相伴,微风轻拂,连草的气息都是清香的,我们一家人,就那样甜甜蜜蜜、幸幸福福的过下去。” “我也好想感受一下儿女绕膝的情景,你赶紧把他们生下来吧,让他们叫娘亲,叫爹爹!” “他们还小呢,那是说生就能生的,十月怀胎,才能一朝分娩。” “太久了。” “也还好吧,都是那样的,只要不是哪吒,怀个三年六个月,你就偷着乐吧!” “我要孩子,我也要媳妇儿。” “我难道不在这儿?” “看着吃不着,我饿了!” 姬寒星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一副饥饿的野兽看见美味食物的样子。 吓得南竹往床里边挪了挪。 “不许动!不许再往前了!” “娘子,渴了吧,来,先喝一杯蜂蜜水。” “没有不良的目的?” “我倒是想有,那不是自讨苦吃,最后还得自食恶果。我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南竹接过水杯,温度适宜,刚刚好缓解了口腔的干,舌尖淡淡的苦。 “不错,阿星倒的水,有点甜哦!” “夫君也需要一点甜。” 姬寒星低下头,贴上去,试了一下水润的唇的甜度,又从嘴角探进去,掠夺了那一丝甜。 随着姬寒星的靠近,南竹不想闻,可还是闻到了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合着他甘冽的淡淡药草香。 本来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奈何南竹怀孕了以后,连鼻子都变得更加灵敏了,只想给与他更多,辛苦了,夫君! 缠绵一番之后,南竹气喘吁吁,姬寒星却是浑身紧绷,汗水流了下来,还得洗个冷水澡,害的还是自己啊! 南竹躺了一会儿,看着阿星落荒而逃,身影焦急地出去,带着一身湿气,头发还滴着水,心有戚戚然地回来。 南竹一只手撑起头,笑得像只小狐狸,害得姬寒星嘴痒、手痒,可是刚刚的悸动还未褪去,还是不要自讨苦吃,还甘之如饴了。 南竹也睡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有一点身子困,看着姬寒星水漉漉潮湿的头发,还是坐了起来,拿过姬寒星递过来的干毛巾,一下一下帮他擦着长发。 南竹看着干得差不多的乌黑长发,五指伸进姬寒星顺滑的发间,一遍一遍顺抚着他散发着清香的发丝,那么亮洁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阿星,你刚出去了?” “嗯,我们的大部队到了,驻扎在城外三里处的大营。我们总是要把那些奸细找出来的,要不然留个隐患,怎能安心就寝?我们还是太小看他们的实力了,本来以为只是一小撮混进来的奸细而已,没想到他们不仅有王爷身份,还可以号召上百人,甚至更多。” “落日城,鱼龙混杂,他们说消失,就无影无踪,可见他们经营不是一天两天了,根深蒂固,可有什么线索?” “我们的人在他们住的酒楼,找到了一条四通八达的暗道。估计一些出口,被他们堵住了,模仿度很高,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正在探索,只要打开通道,就能知道他们势力的布局。顺着暗道,已经找出了两个出口,一个出口到了城墙根,比较偏僻荒凉;另一个出口到了城墙外边的一处乱葬岗。” “也许这两个出口,是他们留给我们的迷魂阵,他们下得这步扰乱视线棋,还真是天衣无缝啊!我们要是顺着这两个出口,会被他们带偏,他们到底想掩盖什么秘密?”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派人紧紧盯着出口,以不动制万动。” “那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些人到底现在在城里?还是城外?” “他们应该大部队出了城,而城内的各色人等也有他们自己的角色,消弭于老百姓之中,我们一时也难以抓到,化整为零了。” “他们现在变成了老百姓,假如我们挨家挨户的查,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扰民。落日城的百姓,本来就过得水深火热,假如家家户户搜查,更使他们犹如热锅烹油,沸腾不已,只怕会出大乱子。这一番动作,假如有人故意捣乱,我们很快就会失去民心,真正打起仗来,就会无比艰难。假如不探查,刚刚好给了他们喘息、布局的机会,也是后患无穷。” “这样吧,我们现在占据了城主府,不好好利用一下,说不过去。吴建德这只大肥猪,宰杀了可惜,有点为时太早,可是刮几层油下来,还是可以的。” “那些奸细,总不会个个都无高身份、无权势名利,估计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之人,我们来个从上往下清洗,小喽啰就不足为患了。” “以我这个天外来客,行踪神秘的摄政王妃名义,举行一场赏花宴,把落日城有身份地位的人都邀请来,我们分东西两院,东院是男宾,你敲打敲打,看能不能得些有用的信息;西院是女宾,我来调教调教,闺房话有时最准确,两厢可以对质。” “咱们先从他们这些人着手,嗯,这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好主意。” 南竹立马吩咐府里的下人去准备,至于那个卧病不起的城主府主人,他现在行动不方便,派人盯着,有什么小动作,他尽管去搞,反正只要不嫌命长,不要坏事就行。 他们先去看看东、西两院,看看有什么需要布置的。现在住的这个幽静的院子,环境优雅,静谧非常。 当他们到了东院的时候,霎时,眼前一亮,这里地势宽阔,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园林,正中央有一面波光粼粼镜子般的大湖,湖光旖旎,碧水如玉,翠湖宛如一颗璀璨的珍珠,镶嵌于园林假山之间。 湖岸迂回曲折,垂柳曼妙,婀娜多姿,湖水清澈碧透。 在浩渺烟波的湖中心,有一座白柱红瓦、飘着红纱的湖心亭,有长长的、曲折的水上房廊。 湖的四个方向,停着各种风格的画舫,一只只游船荡漾,一队队鸳鸯鸣唱,令人心醉,而画舫上伺候的女子,个个姿容艳丽,衣着鲜亮,纱衣飘飘,还真的是一个天上人间的好地方! 而据说那位此时应该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城主大人,此时则悠闲地侧卧在画舫的软榻上,身边美女环绕,一个喂着圆溜溜的葡萄,一个端着琉璃美酒,还有几个捶着腿、揉着肩,好不惬意,无比享受呀! 当吴建德听说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来了的时候,他一个翻身,一时没注意,被打的屁股与软塌坚硬的沿儿来了个摩擦接触,痛得吴建德“哎吆,哎吆”叫唤了一通。 痛使人清醒,吴建德眼眸一亮,像他创建的这样无与伦比的人间美景,就不信拿不下摄政王。 说什么冷血无情,说什么不近女色,说什么只忠于一个女人?在他吴建德这里,统统让他成风,不过是景色不够美,女人不够绝色。 他一个招手,身边的仆人立马上前:“上极品!” 准备了这么久了,可是派上用场了说不定能救自己的命。 要是知道因此丢了命,估计到死都唔得严严实实的。 南竹和姬寒星到的时候,吴建德已经规规矩矩跪在地上,三呼万岁。 吴建德眼神深处却透露出一幅准备妥当,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 姬寒星满眼冰寒之色,极细微的倾身护着南竹,娇小的南竹款款走在他身旁,两人并排而入。 刚刚走进院门,迎接他们的是一众女人,乌泱泱的跪倒了一大片,看来城主大人的后院十分的繁茂昌盛呀! 姬寒星连一声都不吭,看见这些人脸色更冷寒了,生人勿近。 他摆了摆手,杨帆立马会意。 “都起来吧,回后院去,没有宣,不许出来。” 走过长长的房廊,地面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而通向湖心亭两边的栏杆,镶嵌着一颗颗珍贵的夜明珠,间隔处挂着红色的灯笼,一片红彤彤的,南竹感觉他们这是要踏着红毯,去举行婚礼。 来到了湖心亭,红纱飘逸的亭子中另有乾坤,撩开纱帘,背后却是另一种景象,两排整整齐齐,无论从容貌还是身材,都可以说百里挑一的女子,环肥燕瘦,婀娜多姿,千娇百媚,真是各色美人都有了。 也难得这个吴建德如此处心积虑,估计也是下了血本,平时积累的歌姬,差不多倾巢而出了吧! 应该都是平时积累的吧,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准备的这么齐整? 这些都是送人的礼物,也是很好的传递信息的人选,还真是大手笔,肯下血本啊! 吴建德跪在旁边委婉的说。 “摄政王一路辛苦,新婚燕尔,虽然有王妃陪伴,却也不能少了人贴身伺候,这是属下亲自挑选的美人儿,个个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若摄政王喜欢,让她们来逗逗趣儿,伺候您吧!” 姬寒星兴致冷冷的一句不用,让吴建德志在必得的笑脸,瞬间僵了一下。 “那让她们先弹一段曲儿,跳一个舞吧,个个才艺双绝,包摄政王您满意。” “你这是享受舒服了,才想起本王来了。” “不敢不敢,这些姑娘水灵灵的,可都是清清白白的,我连小手都没有碰过。” “我看你敢得很,这些女子如何来的?你府里怎么有这么多?杨帆,问一下这些姑娘们,有冤申冤,有仇报仇。” 吴建德的脸色一下子黑沉了下去,心一下子沉入冰冷的谷底,这可是要他的老命了呀! 那些姑娘们不敢动,只敢偷偷地面面相觑。她们想私下里商量,又不敢,只怕一个不慎,小命不保,大人物较量,她们可都是炮灰啊! 南竹笑着引导姑娘们。 “你们现在到杨帆那里去登记,愿意在这府里待下去的,是自愿的,那就留下;假如是被迫或者别的原因,你们可以说出实际情况,给你们遣散费,回自己的家里。” 姑娘们听完全都愣住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第92章 后宫佳丽三千 终于有一个胆大的出来问:“娘娘,我们真的可以回去吗?我们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假如城主不放人,我们走了,可是会连累全家的。” “只要你们是真心想离开的,自然会带着卖身契一起走,至于城主大人,他现在自身难保,以后怕是没有机会,找你们的麻烦。” “真的吗?太好了,娘娘,那您刚才说有怨喊冤,有仇报仇,可否允我一个请求?” “你说吧!既然要解决,就算清楚。” “我在街上卖花,被吴建德看上,她派人跟踪我,到了我家,强抢我的时候,打死了我的娘亲和爹爹,我年幼的弟弟流落在外,成了乞丐,现在生死不明,我可否报仇?” “可以啊,你想怎么报仇?” “我想让他给我爹娘赔命,我要他找到我的弟弟。” “我可以派人帮你找你的弟弟,拿吴建德的钱给你置办一所宅子,给你的赔偿费用里,你看能置办什么东西,就去置办什么。但是这并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你总要找到生存的出路,为你和弟弟的生计做打算。” “我的刺绣手艺还是不错的,可以用它来养活我和弟弟。我明白了,虽然我很想亲手杀了吴建德,可是,他背负的债孽太多了。我还是恳请摄政王和王妃处置,更有意义。多谢娘娘能帮我找弟弟,阿珠愿做牛做马,报答娘娘的恩情。” “这倒不必了,好好生活,就是最好的报答,也是给大家做了最好的榜样!” “我知道吴建德的宝藏,藏在哪里,我愿意带你们去。” “城主大人,看来你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也收获了太多的民怨沸腾,那就走吧,去看看,到底有什么?” 吴建德心里把那个女人骂了无数遍,就因为她模样娇美,心灵手巧,刺绣手艺更是一绝,跳起舞来,那叫一个勾魂慑魄,一直以来,颇受宠爱,没想到最早出卖他的,却是这个女人,他实在忍受不了了,也顾不得其他,开口怒骂。 “珍珠,我这么宠爱你,给你荣华富贵,给你这府里小妾该享受的一切,你竟然敢出卖我?” “你给我的一切,我不稀罕,我也不喜欢。我只想要普普通通的生活,和我的阿牛哥过寻常日子。可你派人打死我的爹和娘,害了我的阿牛哥,丢掉我的弟弟,你把他们送到了哪里?要不是你一直用我的弟弟来威胁我,我会陪你这肚大脑圆、腹内草莽的混蛋,我要找回我的弟弟,找到阿牛哥。假如找不回来,我就要在你身上,取回利息,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杀了你。” “我现在就杀了你这贱人,胆敢背叛我,就做好死的准备。” 吴建德矮胖的身子出其不意的动了,没想到那么肥胖的身子,还挺灵活的,可是他还没走出两步,姬寒星就把他踹出了湖心亭。 看着臃肿的身体在水里浮浮沉沉,大声的呼喊:“救人啊,快来救我,我不会游泳啊!” 南竹转过身说:“你们中,可有人愿意救他?” 果然一大群人都围在湖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想救的,看到摄政王冰冷无情的模样,再估摸一下自己的小命,还是算了吧。 朝堂上,谁人不知,荣明帝刚死,有多少人蠢蠢欲动,摄政王铁面无情,手段狠辣,快速镇压了朝堂动乱,那可真是杀人不眨眼。 现在小小的一个落日城,怎么可能翻出浪花来? 看着吴建德在水里扑腾,最后没有人救他,没想到这家伙命不该绝,他竟然靠着水里一些韧性很好水草和湖岸的柳枝,慢慢的爬了上来,坐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无故诛杀朝廷命官,这也是犯法。” “有吗?刚才有人刺杀摄政王,袭击我,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下官绝没有袭击摄政王的意思,我只是想处置一下我府里的姬妾,连这个权利也没有了吗?” “珍珠已经脱离了奴籍,你既然想处置,把你府里的姬妾都唤出来,慢慢处置,我们就在旁边,看你要如何处置。” 毕竟吴建德的狗腿子里边还有一些见风使舵的,看他又上来了,没死,立马给他拿了干净的衣服。 这家伙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露出白花花的大肚子,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姬寒星一把搂住南竹,把她隔绝到怀里,严丝合缝,一点缝隙也不漏。 吴建德却暗自欢喜,刚刚逃过一劫,只能说明筹码还不够。看来他还有翻盘的机会,这一次绝对不能错过,如果这一次再拍马屁,拍不到摄政王的心上,只怕他的小命难留呀! 吴建德立马派人把他府里这些年精心培养的娇艳舞姬全部拿了出来,整整一长廊呀! 而且画舫上此时跃声四起,一派悠扬欢乐,这家伙还真是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只要没死,翻身就立马能够再立起来。 不仅如此,沿着湖岸,他还布置上了筵席,可见平时没这样少做,各种乐器合奏出的悠扬歌声做背景,宴席也只过一会儿就摆上了。 看来没直接要了他的命还是有好处的,看这家伙只要不躺着,就能蹦达出新花招。 这不,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立马就有新的花样变换出来。 吴建德一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昂首阔步走在前面,领着大家从湖心亭往湖岸而去,沿途这么多的绝色美女,环肥燕瘦、沉鱼落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的美色。 南竹都觉得自己看得眼花缭乱了,姬寒星还是一排云淡风轻,姬寒星似乎知道她心里焦虑什么,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在柔软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夫君’。 然后附在她的耳朵边,热气喷薄在耳廓上,眼看她的耳尖儿变得粉红,心情无比舒畅! “娘子,别的这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都不准看,夫君不好看吗?” “夫君最好看!” “那只许看夫君一人。” “我一个女人看女人,又不会有别的心思,倒是你一个大男人,看看这四周,没有什么表示?” “什么意思?” “很明显的,这些绝色美人儿又不是为我准备的,我着什么急?” 南竹也挨过去,气的牙痒痒,踮起脚尖在姬寒星的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姬寒星吃痛,一阵刺痛,却使他耳朵微痒,酥酥麻麻的。姬寒星嘴角上翘,眼尾带笑。 “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娘子想亲密,要不然现在回?” “你就没有看上哪个,要收纳她会府的意思?” “我姬寒星这一生,只要夫人一人足矣,这些不过是红颜骷髅而已!在我眼里,她们都是一个样子,模糊不清,不值得我看清楚。” “鬼才相信你,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伤心;相信男人,不如相信母猪可以上树。” 姬寒星还从来没有看见南竹这么鲜活,酸溜溜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脸上的笑容不由的又扩大了几分。 姬寒星的袖袍宽大,他们两个并排走,他紧紧的牵住了南竹的手。 “放开,不给你牵。” “我只想牵你一人!那些人,在我眼里,还不如湖岸边的一棵草,一棵小树呢。” “这些美人,这样的数量、质量,在京城也不见得一下子能有这么多吧,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那我让人把她们都扔到湖里去?” 看着南竹没回答,似乎在思考。 姬寒星挥挥手招来扬帆。 南竹适时开口:“让她们挨个在你那边去做记录,安排好她们。” “按照夫人所说的,她们想走的就走,想留下来的,也不要存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到时候也可以配个下人什么的。” 杨帆也是睁大了眼睛,这么多的美人,那可是后宫佳丽三千的节奏。 摄政王都不知道享受一下,有美人不要,要全部遣散,可真是令人着急。 只是他看着姬寒星冷冷的气场,不敢问,只好去做事。 那些女子在杨帆跟前排队登记的时候,总是悄悄咪咪的往摄政王姬寒星这边看,如此俊美妖孽、气场强大、权势滔天的男人,如果能跟着他,那就是死了也值了,只要进了府,那终身也有一个奋斗目标了。 就在她们想入非非、天花乱坠的时候。 姬寒星是冷冷的给了一句话。 “想回去的,去杨帆那边登记,如果想留在这里,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想通过攀高枝,走上荣华富贵,想躺赢的人,通通陪吴建德送葬!” 姬寒星只说了一句:“通通陪吴建德送葬!”‘送葬’两个字儿,像是打在所有人心上的一记重锤,真的不见得的多疼,而那些女子本还想留下,还能一搏,想着在这里有吃有喝,留下来不错。 可是留下来就要送葬,那怎么可能? 开始只走了几个,现在全部都跟着杨帆走了出去。 把这些角色美人送走以后,剩下的人,在风中凌乱。 喜庆的音乐,衬托得一部分心有不甘的人们凄凉无比,当然有更多的人是欢欣鼓舞,可以脱离这个禁锢人的牢笼,回归家族,不再为奴为婢。 乐手不知道是该停下音乐,还是继续,他们就为了找个活干,不用思考,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只要乐器声不断,就还没有轮到自己。 而跳着舞蹈的舞姬们,也想用欢乐的舞蹈来烘托一下此时的氛围,用精湛的舞技为自己搏一个美好前途,不能停,一直跳下去,直至被发现,被看中! 南竹和姬寒星坐在了为他们布置的宽大舒服的靠椅上,高高的台子,正中央的位置,可以一览无余的看清楚整个湖边的情景。 “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难得大家这么欢快,城主大人,你说说是什么好日子?” “是摄政王的到来,使蓬荜生辉,湖光灿烂,美人争相斗艳,真是一个好日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城主大人要不这样,把你城主府所有的人都集合到湖边,大家共同举杯欢庆,吃着美食,欣赏着歌舞如何?” “看来摄政王是觉得人太少了,湖边的筵席空着没意思,属下立马派人,去把成都府的人都集合起来,这样会热闹一些。” 吴建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这样想的,只要他城主府所有的兵力集合起来,那么真动起手来,就是以寡敌众,兵力都在自己这一方。 那他不是紧握保命符,即使真的打不过,那也多了一层保护,这样想着,吴建德就让把城主府所有的下人都集合到这片空旷的湖边,并且还暗中做了布置。 南竹和姬寒星只是听着音乐、看着歌舞,尤其是南竹,看到盘子里各种美味,各种稀有的水果,在她一一试过,无毒以后,已经开心的大吃大喝了起来。 姬寒星拿出了自己的酒,倒在自己的酒杯中,一杯一杯的小酌,一切看起来和谐自然,一派温馨! 半个时辰后,在大家其乐融融,几乎都快忘了一开始的不快的时候。 阿木扎带着军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包围了大院。 吴建德一个震惊,看着军队的到来,吓得退直哆嗦。 立马命令周围的护卫护着自己,一下子底气又足了。 眼睛海底溜溜的乱转,谋划着什么? 南竹也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转了一圈。 要说这个大院,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许就是院门口的那两个石狮子。 高大的红漆门,门口两边是两只狮子,雕刻得活灵活现,嘴里叼着两只不同颜色的球球,左边是红色,右边是黄色。 南竹戒指里边的黄毛狮子都想出来摸一摸,因为其中一只和黄毛狮子特别相像,不仅仅是体态相貌,连神态,甚至毛发的颜色,仔细看呢,尾巴尖上的一条黑毛,都一模一样,真的让人怀疑这个狮子,倒像是完全照着黄毛狮子雕刻下来的。 南竹却在那个雕刻的狮子眼睛里,发现了释放着淡淡的红光。 不过,南竹不在意的笑笑,在她面前放毒,也不掂量掂量,又看着姬寒星,故意露出一抹为难,让这一幕被时刻观察他们的吴建德看到。 第93章 清一色的美男 突变就是在这个时候起的,吴建德看到姬寒星喝了那壶酒,还喝得高兴,喝得量更是不少。 吴建德高兴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白胖的包子脸,挤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护卫鱼贯而出,迅速的包围了南竹和姬寒星。 “摄政王,不知道属下特意准备的这酒水的味道如何?” “上好的竹叶青!入口甘洌,醇厚绵长。怎么?城主大人面前的酒和我的酒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因为摄政王酒杯里有真真的、软软的、肢体滑腻的竹叶青。用它的身子泡过,还用它具有的毒液,泡过,那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那种东西,既可以强身健体,更可能瞬间夺人性命,绝对的好酒。” “还别说,‘君子’竹叶青泡过的酒,滋味还真的不一般。” 说着话,转过身,又对着南竹撒娇。 “阿竹,我胸口疼,好像口里也有苦涩的味道。丹田空空,似乎喘不上气来了,怎么办?” “夫君不怕,娘子会保护你的。” “好,那我就靠娘子了。” 姬寒星说完,故意依靠在南竹的肩膀。好像真受了重伤,一副娇弱的样子。 南竹没好气的低头,附在他的耳边,咬着了耳边一缕杂乱的发丝,拽了拽。 “又趁机装病娇,有什么阴谋诡计,快快从实招来。” “有阴谋诡计的人不是我,应该是城主大人。我冤枉,我只是看戏的。” “好吧,那你就负责看戏。我来让他好好的参演一下这场大戏。” 说着,南竹就吐出了一口血。 “吴建德,你竟敢下毒。” 接着又吐出了一口血,南竹说完,头一歪,无力地趴在了食桌上。 吴建德本来是非常心慌地看着南竹和姬寒星毫不在意地在那里打情骂俏,悄悄说话。 他们没事,他倒吓得肝胆俱裂。 吴建德就想着观察再观察,没想到就看到了姬寒星虚弱无力,南竹狂吐鲜血,不由得癫狂大笑。 “这落日城,谁是主人,你们不知道吗?到我的地盘来,是强龙,你还不乖乖盘着?你们竟敢在这里嚣张,还敢置喙我的生死?那现在就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如何生不如死。来人啊!把摄政王关进蛇窟。至于摄政王妃吗?她自有她的去处,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 姬寒星的脸色几不可见的变了变,真是该死!做什么都可以多活一会儿,打南竹的主意,一刻都活不了。 就在那些侍卫靠近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吴建德快速往后看,只见大部队很快包围了整个区域。 阿木扎带着部队,迅速呈合围之势,把吴建德的府兵完全包围。 吴建德惊恐地看向姬寒星,只见他抬起食指,挑了挑,用手指指向墙上,吴建德随着手势望向四周围的墙头,仰头四处看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四周的墙头处,他原本都做了布置的,可现在明显的那些人军容整齐,他们铠甲明亮,弓箭张开,箭矢泛着寒光,最要命的是,那都不是他城主府的人。 而对他们呈合围之势的士兵更是威风凛凛、军威震震、步步紧逼。 这个吴建德到底是能屈能伸的,看到这种情况,立马跪地叩头,三声大呼:“摄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王,我是想让这些侍卫先去检查一下你和王妃的病情,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的,您千万不要误会。”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病了,不是旧伤复发?不是中毒了?” “就是为了确定,才让他们先去看看,你们到底受了什么伤?” “哦,莫非本王刚刚幻听了?我似乎听到有人说,在我喝的酒里,下了竹叶青毒液?” “摄政王,您才学惊艳,才高八斗!您武功盖世,一统天下!那区区的小毒,怎么可能近得了您的身?那是属下开玩笑的,给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也绝不敢如此啊。” “您看!”吴建德用力拍了三下手。 这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五十多号人,清一色的美男,穿着清凉,杨柳扶风的、肌肉虬龙型的、妩媚俊俏的,甚至十岁的白嫩小童都有,还真是笼络了各色美男,胖瘦高低各不同,但有一点相同,都是颇有姿色。 领头的一个男人,年纪不过20出头,但是脚步虚浮,眼袋肿胀,就是一身肌肤,倒是白玉似雪、似冰,一白遮千丑,看着颇有几分空壳美男的样子。 “这是小人的侄子,世人名唤小潘安,自小貌美如潘安,故此得来这个名号。” “只可惜!” “摄政王可入得了眼?” “一看就是被掏空了身子,实在难以下咽啊!” “还有,还有,可都是好货色,后边那几个,还是清倌儿,我可都没有碰过。” “真是准备地齐全啊!要他们何用?” 吴建德眼看着美女不行,都被遣散了,心疼的肉直跳跳。 咬了咬牙,为了保命,私藏的美男都呈上来了。 “摄政王,这可是属下最后的私藏了,这个真是私货,没过过明路的。” 吴建德悄悄的看了一眼南竹,发现摄政王妃趴在桌上,晕睡了,更加大胆的开口。 “您和病娇军师的事,流传甚广,早已成为一段佳话。您看,这些人可有看上眼的?” 没想到南竹适时地睁开了眼。 “一段佳话美名传!” 姬寒星本来被气笑了,这一笑,却是风花雪月不及他,百里寒冰全融化,偏偏当事人不自觉,吴建德早就七魂去了六魄,赶紧回魂。 回魂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姬寒星,看着南竹说话,只觉后背冷飕飕的,脊梁骨好凉凉,他觉得他自己敢往那边美男看一眼,估计晚上得大刑伺候。 就这么个玩意儿,派到边疆来当城主?简直是嫌荣国灭的不够快呀。 姬寒星赶紧转移战力,不要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吴建德,我看你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美人多呀!” “摄政王说的是,属下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个把美人儿。” 听听!个把美人,就是几百以上的整,这要是爱好广泛了,还不知道得抢来上几千、上万的。 “往日里,京城里的达官贵族来了,都可以送上几个做人情的,您是摄政王,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来这落日城任城主,送了多少美男,多少美女啊?” “既然摄政王问起,不敢不答。这件事情,说起来,那可真是满眼都是泪呀!当时,我在京城,在偏僻的庄子里,掏空心思的搜集,也不过的区区百人啊,可是一个都舍不得享用,统统都是送了出去,那真是广撒网,终于被我逮住了一条大鱼,得到朝中以为大员的推荐,就被安排到落日城这样的边关小城,您不知道,日日凄风苦雨、黄沙漫天、别说有多苦了!” “城主受苦了?那就调你回京吧!做个京官好啊!” “不用,不用,谢谢摄政王提拔,属下不堪重任,做个边关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官刚刚好,也好为您的以后幸福服务,不是?” “你这是劳苦功高、不求回报,不仅受苦,还长肉了啊?” “在这里是心宽体胖了些,但是真的没有多少油水的,摄政王,你要相信我。” “嗯,带阿珠出来。” “阿珠带领阿木扎先去落日城城主大人的私库里看看!油水到底有多少?” “是!” 阿木扎领着大队人马跟着阿珠走了。 吴建德的手抖啊抖,身上的肥肉抖啊抖! 吴建德一个机灵突突,还是来了吗?他的宝贝、他的银子,算了,还是小命要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他这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下一次东山再起,还不是几年的事儿。 吴建德贼眼滴溜溜乱转,竟然没有出声阻拦。 要么是阿珠知道的库房不重要,要么就是他还藏着大量私货。 “吴建德,处以死刑!” “摄政王,冤枉啊!我罪不至死啊!美人都拿出来了,珍宝都交完了,留我一条小命吧!就当小人是一个屁儿,摄政王,您高人大量,把我放了吧!” “你可知落日城是边关重镇,荣国的屏障。” “小的知道。那你可知落日城在战事地图上有什么样的作用?” “嗯嗯,属下似乎知道。” “那你是怎么保护落日城的?” “我手下有几个能征善战的将军,由他们在城门上守着,绝不让盛国的军队进来,我给他们下的命令是,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他们日日操练,还是很有成效的。摄政王可前往城墙上观看。” “那落日城城主应该干什么?” “我这不是给摄政王送美人、送银子吗?” “嗯,说的还比较理直气壮,城主不守城、不带兵,只收拢美人和金银。那既然如此,本王就把你送给这些美人儿。你们这些人都获得自由了。可以去杨帆领导的小队那里去做记录,领取你们的卖身契,而且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与落日城城主好好相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生死不论。” “摄政王不要啊,饶命啊,你把我关起来吧,关进水牢、地牢、蛇窟都行,不要把我和他们关到一起。” “放心,不是关在一起,他们是自由人、是主人,你是奴隶。” “你当初抢人家本人、杀人家家人;虐待人家、把人家不当人的时候,就没想到你也有被这样对待的一天吗?” “拉下去!你们还不动?那我可把他关大牢了。” 有一个女子带头冲过来,速度极快,就好像怕慢了,就不敢了。 “我什么都不管了,吴建德这条狗命,我就是要取。哪怕赔上我这条命,我也要今天报仇。” 女人拿着匕首,人娇小玲珑、气质高雅、动作优美,快似快一点儿,但气势却不弱。 “想当初,你从我弟弟身上,血淋淋的割下一块肉,就因为他让你放了我,你亲手杀死我弟弟的时候,我就想和你同归于尽了。” 南竹贼兮兮地给旁边扔了一把匕首,那女子看着脚下的匕首,愣了一下,一把抓了起来。 捏的指骨泛白,血管爆起,青筋凸显,然后直直向前冲,一下子撞到了吴建德的身上,连同匕首一起刺了进去。 只是这家伙确实太肥了,200多斤的大胖子,脂肪又厚,血一下飚了出来,溅了女人一脸。 他的身形却只是晃了晃,还没有到。 看来没有伤到要害,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拨出刀子,就在他的胸前使劲剜了一下。 “就是这样的,你就是这样剜我弟弟的肉的,我现在还给你。” 吴建德已经惨叫的声音都裂了,实在太刺耳了。 南竹扫了杨帆一下,他立马聪明的把一块脏兮兮的布巾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再也听不到那种凄惨,不,让人厌烦的叫声了。 一个人开了头,后边的人就来的快多了,各种武器齐上,捡石头的、拿板砖的、只要能揍人就行。 还有在侍卫跟前借刀、借枪的,真是手拿五花八门的武器,敌人只有一个——吴建德。 人群争先恐后冲了上去,围了厚厚一层,把看热闹的视线都挡住了,只看到那些断断续续的惨叫声音。 外围的都看不到里边的情景了,看来还得再搞一点事情,反正他的惨叫也听不见。 杨帆紧随南竹之后,机灵的让侍卫把吴建德审讯室和私牢里的器具拿了来。 一时间,人们上去一哄而抢,拿起地上摆着的蛇头铁身的指夹器,几个人按着吴建德的肥手,放了进去,手柄被人用力按压,手指顿时粉碎了,吴建德痛得浑身颤抖,想喊又喊不出来,只听到“支支吾吾”的声音。 那个十岁大的小孩子,拿了一个带刺的皮鞭,力气不大,就是一遍一遍不停地抽打,嘴里还都囊着,“你就是这样鞭打我的,我还给你。” 估计都不用实现了,这一番操作下来,吴建德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肉能不能保全不知道,成为一顿烂肉,那是必须的。 第94章 天仙美女 围观的人一看这情况,个个都不甘心落下,个个都很踊跃,义愤填膺,看来吴建德平时玩的还真很花,现在这些花样回到他身上,连一刻钟都撑不住,就晕死了过去。 此时对他来说,晕死都是一种解脱,他就像一片风中飘零的破布,不!更像一堆破烂的肥肉,任其翻滚,任人切割,而且是玩着花样的宰割。 估计都不用审讯了,这一番操作下来,吴建德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骨头能不能保全不知道,成为一顿烂肉,那是必须的。 最后还是杨帆带着侍卫,连番阻止下,那些人才停下来。 只不过他们停下以后,情况太过诡异,实在自我管理不善。 有的人表情扭曲到苦大仇深,无法恢复,表情怪异;有的人失去力气跌倒,手上武器还在无目标地挥舞;更有甚者,直接晕倒,人事不省。 “好了,你们该出的气,也都出了。现在到那边去登记,说说吴建德对你们犯下的罪行,收集起来,该补偿的补偿,该结束结束,也得有个结果。” “只强调一点,实事求是,夸大者,后果自负。” 杨帆过去看到那种惨状,都觉得肉好疼,给吴建德把抹布取了出来。 只见他脚腕、手腕上还带着4个链条大铁球,起是起不来的。 而且身上的伤痕是触目惊心,最深的一道伤口就好像裂开了一个肌肉峡谷,肉翻着,血流淌着。 哎呀,真是惨! 吴建德的手指骨都碎了,鞋袜早被人扔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脚趾甲上也插着竹签子,鲜血淋漓。 耳朵也流着血,不知道怎么被处理的?杨帆也不想知道,只大声喊话。 “说说吧,你这都犯了啥罪行,交代的快,还能跟得上大夫过来处理处理。你要是觉得不能治疗了,那咱也就算了。” “杨统领,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求求你,先让人给我治疗,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 杨帆不紧不慢:“说吧,我听着。” 吴建德两眼一翻,死了,还是晕了? 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血流得多导致的? 这时,南竹和姬寒星面前跪着一个小老头儿,正苦巴巴的诉说着。 “小老儿膝下,只有一独生女儿,五十多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那简直就是千娇万宠,跟眼珠子似的护着。平时都不怎么出门的,谁知道邻居那个死媒婆,真该死! 我女儿才十三、四岁,长的简直就像花骨朵似的,漂亮又聪明,美丽又可爱。 最主要的是她有才啊! 我女儿最喜欢吟诗作画了,她五岁时,写的诗词就惊艳四座了;六岁时,做的画儿,牛看了,都“哞哞”的叫。 我们还想着等她长大,给她招一上门女婿,自撑门户呢! 不曾想,被那贪财的媒婆知道了,告诉了城主大人。 大白天的啊!他们带着一群人,就去抢呀! 我那老婆子怎么都不撒手,被他们砍断了双手,我拼死救下了她。 他们不止抢人,还抢走了我们的金银和粮食,我没有钱财,请不起大夫,老婆子活活的流血而亡。 我老头子,跪请大老爷为我做主。” “现在她们所有人都自由了,你可以去找你的女儿了。” “老婆子死了以后,我孤苦伶仃的,借钱埋了她。 我立刻就来城主府要人,被门口的守卫打了个半死,扔了出去。我跪在那里,死活不走,千求万求,后来,他们说我女儿早就死了,被他们扔到了乱葬岗。 我在乱葬岗找了几天几夜,终于在死人堆里找到了被啃得残缺不全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我死不瞑目的女儿,我被迫害而死的女儿啊! 现在,全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要杀了他报仇,可是我力量太小了,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 说的期期艾艾,要不是人已经从百米远挪到了五十米的距离;要不是先前的眼泪已经干了,后边的眼泪还没跟上;要不是语言悲苦动人,可是肢体语言完全不配合。 “哦,那我看你刚才也出现在人群中,好像这里边还有几个比较特殊的男人。一直围着吴建德,很明显不是想杀他,而是想保护他。” “大老爷,绝对不是那样的,绝对没有这回事儿。” “那看来是我们看对了,说错了。来人,把他先关进监狱里,好好反省反省,让他耳清目明一下。” 那个神情凄惨的老人忽得睁大了眼睛,眼神不再浑浊,目光倏忽变得有一瞬清亮。但是瞬间他又意识到,赶紧低眉顺眼,掩去眼中的光华。 他忽然就向南竹飞过去,速度极快,毕竟“柿子要捡软的捏”,可是没想到,他在还有两米的时候,被一道剑光打落了下来,出现了一道透明的结界,空中直线降落,直直地落在南竹的眼前,摔得七晕八素,现在不是跪着了,而是五体投地了。 “你们识相的,赶紧放了吴建德,要不然我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下地狱去陪他。” “哦,你要同归于尽,你有这个本事吗?” “要不,你示范一下,怎么下地狱?”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在别人的地盘撒野,会是个什么后果?你们仔细看一下,这个院子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南竹配合地问道。 “石狮子内部有机关,放着一种名叫红枯骨的毒药,石狮子口部的窍簧打开,演变成红雾,他们一直都在释放着红色的雾气,那是毒雾。” “毒雾?听着,好可怕的样子,那为什么我们没有中毒,是不是毒药放得太久了,过期了?失效了?” “即使红枯骨毒雾,你们可以躲得过,那些士兵可以吗?” “那我得赶紧去救人,你不用说了。” “还有呢?立刻放了吴城主。” “故事还没有讲完,怎么戛然而止啊!” “把他的女儿带出来,见他最后一面。” 那女人被带出来的时候,真是一步一扭,杨柳扶风,娇俏婀娜。 她的个子挺高的,身高和两边的士兵都差不多了,只是衣服不好好穿,就好像家里穷,买不起足够的布料似的,一句话,“缺布料”。 上身抹胸,露着腰肢,肚肌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亮闪,紫色的衣服,而且是那种深紫,绣着莲缠枝。 远远走来,看着个子高挑,身段窈窕,头上戴着斗笠,拖着长长的纱,还真有几分仙气儿。 她既是被人压着,也是一步三摇,让人看的心神摇曳,只觉着呢,腰肢随时会被她摇晃断了,待走到了跟前,却一个劲儿对着姬寒星抛媚眼。 也不管别人看不看她,也不管斗笠盖着,别人看不看得见她的眼神。 “让他的父亲见见他的女儿吧。” 那个老男人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藏得那么严实。 “这不是我的女儿。” “看都没看,如何得知?” “我女儿没有这么高!” 姬寒星一挥手,这恶心的东西,完成他的使命,赶紧滚,脏了这块地方。 姬寒星挪到南竹跟前。 “让我看看你。” “干嘛?美人抛媚眼,你不待见?” “那种脏东西污了我的眼,我看看你,洗洗眼睛。” 那个女人一下子腰也不扭了,媚眼也抛得不那么勤了。 “揭开斗笠。” 两个士兵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下,没奈何地硬着头皮取下了斗篷,一张大饼脸就不说了,满脸的痘痘,而且有的亮色的痘痘,真的是黑红透亮的,就像桑葚,跟她这个紫色的衣服挺奇妙的搭,不过这个看起来不是美的化身,更像是一只紫色癞蛤蟆。 这真是远看一枝花,近看满疙瘩,再看,再看,只想哇哇的吐啊! 那情景,还真是远看青山绿水,抬头龇牙咧嘴,侧面不似人类,还是放生吧! “这就是你说的你的天仙女儿,那你还不赶快领回去把她的仙气儿保存起来?” “哼,我女儿长得咋了,在我眼里,她就是天仙美女! 再说,你们院里,所有的士兵都中了毒,而且你们吃了这些食物,喝了这些美酒,你们两个中毒更深。所以,你们刚才虚软无力,会昏厥过去。” “是这样啊,那我刚刚打你的力道是不是有点轻了?” 南竹说着一挥手,又是幻影几把剑,向他飞了过去。 他急速低头往后掠去,可是亮闪闪的那几把剑把他钉在了地上。 “现在还敢说我的招式无力吗?” 那男人惊讶的喊:“怎么会?怎么会?红枯骨的毒,绝对不会无效,更不会没有作用的。” “吴副城主,不用装了,那两只石狮子,我早已把它们变成我方的石狮子了,有毒,但也不会伤到我们自己人。” “你可以下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姬寒星命人把他们这些人和吴建德关到一个房子里去。 从现在开始,他们不再是落日城的城主,而是阶下囚了。 那个男人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刚刚蹬起了腿,可是就他那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是姬寒星贴身侍卫的对手。 一会儿就被拖了下去。 而那些人还在旁边看着,似乎意犹未尽。 心中怨气散了的,都已经拿了该拿的东西走了。 还有一些有傲骨的,迟迟不愿意离去,就等一个结果。 摄政王在后边平静的说:“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明天就在城主府前面最繁华的荣华街,搭台子公开审讯吴建德。” 这句话一出,留下的那些人简直沸腾了,行动也更加积极了。 第2天天还没亮,鸡还没叫,城主府外边的街道上就热闹了起来。 大量的人挤到了荣华街上,一夜之间,起了高台子,又结实又高大,而且整个主色调是白色的,怎么看,怎么像灵堂。 这么大地高台,老百姓晚上不睡觉,点着灯笼,财力城主府出,人力完全是自发,真是凭空起高台。 台子后半夜就搭好了,四处都围满了人。 南竹他们是被吵闹声惊醒的,也只好梳洗,往约定的地点而去。 本来有侍卫压着,没想到出不来,刚刚到门口,就被各种烂菜叶子、臭鸡蛋、还有不小心夹杂在里边的石头,砸了回去。 吴建德身上的伤,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这样一露面,就又被砸了个脸颊开花、脑袋开瓢,鲜血直流。 只好回去,重新出来。 再一次露面,已经被装进了笼子里,金色雕花的大笼子,吴建德制造的,估计死也算不到会用到他身上,他现在就是一只硕大的“金丝雀”。 “吴建德要公开审讯,就不能先死了,先给他留一条小命儿,让他听听他都犯了什么错。” “你们先忍一忍,手下留情,把他的罪行说清楚了,就可以行动了。” “如果他先死了,那审讯还有什么意义?肃静,有序去排队,一个一个上台诉求。” 人群才渐渐的退开,留出了一条狭窄的路,笼子缓缓的被推上了高台。 底下的人组织起来,排了4条长长的队伍,街道上的人啊,队形一变化,基本上都是跟吴建德有仇怨的,可见一座城都以他为敌,这个仇恨值也真是拉的满满的! 第一个上来的是一位老妇人,她六十多岁了,干瘦几乎成了一根柴。 她就是一个卖青菜的,就因为种的菜好,就被迫天天要向城主府送大量的菜,可她就那一亩二分地儿,到哪儿去弄那么多菜? 两天都送不出来,就没有了。 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称作违背命令的人,打个半死。 拆了房子,家里仅剩的一点维持生命的青菜,被践踏完了,最后还杀了家里几个年老的、多余的吃青菜的人。 而家里余下的年轻人都被抓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经过千辛万苦才打听到,原来吴建德有一座金矿,他们也可能都死在了矿山里。 吴建德竟然有金矿?看来这个事儿得要好好查一查。 老奶奶拿到了补助款,也得到了要为她寻找家人的消息。 第95章 恩将仇报 大家一个一个上来说故事,有的真的是匪夷所思,曲折离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经过排练,给大家演的剧目,可是这真的就发生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吴建德简直是动动嘴就能要了人命;跺跺脚,这片地都要随着他抖三抖。 田地那都是小意思,这里所有的良田80%以上都是他们吴家的。 第21位男人上台,故事讲得更是精彩绝伦,动人心魄! 他是说书先生吗? 说到最夺人注意力的时候,他忽然转身,手里亮出一把光闪闪、明晃晃的宝刀,朝着笼子砍去,没想到拿的还是宝刀。铁制的笼子被他一剑削断了几根。 看来找到了高手,刀是宝刀,刀功了得,人是狂人,更是武艺超群。 有侍卫上来拦截,可是从人群中,迅速的蹿出来了几十个黑衣人,和旁边的护卫打了起来。 护卫不仅要围攻黑衣人,形成包围圈,顾及老百姓的安危,还要及时疏散百姓、保护百姓。 因为这边的护卫有顾忌,而那些黑衣人专门抓老百姓做人质,使护卫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眼看着黑衣人越聚越多,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尤其一队人手拿救援工具,环绕吴建德的笼子,缠住护卫,毁坏了笼子,把他救了出来,且战且退。 街道拐角处,冲来了一群马,有的上面有人,有的上面没有人,那些黑衣人冲杀出重围,上马,绝尘而去。 护卫这边没有伤亡,倒地受伤的人,被抬下去处理病情。 一部分人追了出去。 就在旁边的2层楼上,南竹和姬寒星坐在桌子边,摆着各种时令的水果,各式新鲜诱人的点心,悠闲的喝着茶。 “看来我们调查的那个幕后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露出了冰山一角,布置好的人就能顺藤摸瓜的查下去了。” “之前怀疑他和盛国人有牵连,现在也有眉目了,这些黑衣人中,有几个都是盛国人,看他们的武功路数,应该是圣王拓跋澈的人。” “还真是狂妄自大,无所顾忌啊!” “也许是故意向我们示威,不给一些光荣的教训,可不符合我们的性格。” “那就让他们印象深刻一些,牢记于心!” “看来这些盛国人渗透的挺深呀,这个吴建德装得还挺像,弱不禁风、贪生怕死、怕只是等着被救援?” “人家都是祸国妖姬,这荣国倒是被一个胖子搞得乌烟瘴气。” “夫君,那你看我有没有祸国妖姬的资本?” “你不用祸,只需要一个眼神,让为夫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把盛国送给我。” “没问题,现在就开始。他们不安分守己,治理好自己的国家,一心惦记我们荣国,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连盛国也保不住。” “这个吴建德,一心收集美女,尽是有钱人的文雅作风啊!” “他这个区区人才,并不只是喜好收藏美人,纳为己用,更重要的是送给可利用之人,让朝堂动荡,人心不蛊,随意攀比,只知享受了,还怎么廉洁清明;接受贿赂了,还怎么正直不阿?” “真是居心叵测!听调查的人回报,吴建德在周边有好几个别院儿,房屋大气、安静优雅,布置的富丽堂皇、古董字画不足贵,金屋藏娇却是真! 金银珍宝,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了,美女、美男才是世上难求之宝,送人,不仅可以攀上关系,还可以安插棋子,了解京中动向,他人在边城,消息却比任何人都灵通。不仅不会被人怀疑,还可以置身事外,更好的做盛国的桥梁,源源不断的运送盛国士兵过来,即使出事了,朝中也有人顶着。” “这一次,要不是我们剿匪,经过落日城,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不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看来要让姬恒玉彻查一下京中官员的财力,甚至包括他们后院的姨娘情况,有多少人是吴建德利用裙带关系塞进去的?这钱权交易,不仅使他财源滚滚来,把落日城周边的经济垄断了。更可以以财养兵,我们这一次放吴建德走,他一定会回到养私兵的地方。看来我们也要准备出发了。” 果不其然,到下午日落西山的时候,沿途安排的探子来报,吴建德一群人进了雾青山。这一片的山脉,连绵不断,雾霭缭绕,云深不知处。听说还真没有人完全探索过。 盛国人早早建立了老巢,即使有人进去,只怕不是被逮捕,做了奴隶;就是被杀,尸骨无存。 怎么可能被放出来,还能传递消息。 吴建德身后有人跟着,果然他们在山里面一直往东行走,那里有一处山寨。 经探查,竟然有一条地道,以最近的直线通往盛国的边城。 可真是狡兔三窟,这地道倒是挺先进的,地下通道不知道用了多少人力,只怕都是荣国的臣民。 第2天一大早,南竹和姬寒星,穿上铠甲点齐兵士,浩浩荡荡出发。 探测到吴建德的士兵,竟然有2万人之众。 可见他在落日城的这七、八年,时时刻刻都没有停歇。 先头部队还是很给力的,已经探清了,在他们的老巢西边有一座正在开采的矿山,旁边建了一座兵工厂,有重兵把守。 看来打仗之前,他们得先把矿山收为己用,把兵工厂摧毁了。 南竹召唤出飞鹰,金龙和火凤太惹眼了,目标又大,飞鹰虽然体型大一些,但它翱翔于高空,还是不容易引起注意的。 南竹和姬寒星跨上飞鹰,飞鹰憋了太久了,一放出来,抖一抖翅膀,像一道闪电,扶摇直上,往雾青山的深处飞去。 根据他们给的地图,凭着飞鹰的速度,很快找到了矿山的位置。 矿山的周围都有人把手,而且把手严密。 因为这里是天然的矿产地,三面有山,一面是狭窄的入口,飞鹰在空中盘旋一圈,四处寻找,终于找到南面的一处悬崖,从那里降落下去,飞鹰停在了后山的悬崖半山腰上。 从悬崖的半空中往下看去,峡谷的空旷处,来来去去的都是干活的人。而且那些人看起来面黄肌瘦,缺衣少食,但是劳动不能稍慢,只要慢下来就有鞭子落在身上。 眼看着前面一队人正在徒手搬矿石,而且都是大块的含有矿石的石头。 忽然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人,实在走不动了,跌倒了,甚至他的胳膊肘撞在了石头上,膝盖也磕出了血。 后边过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监管人,老人苦苦哀求,自己受伤了,只歇一会儿,会继续劳作。 监管人立马大骂出声,“没用的老东西,站都站不稳,活着浪费空气。”鞭子毫不留情的抽下去。 一下一下在风中凛冽,鞭鞭带风,风中飘血,在老人瘦骨嶙峋的身上,留下道道血痕,甚至皮肉翻飞。 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劝解的话,那个老人就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不行了。 监管的人招呼两个人上来,拖了就走,往后山而去。 估计直接抛尸荒野了,只等野兽来分食。 旁边的人虽然义愤填膺,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搬运矿石。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南竹和姬寒星在高处,想救都来不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只怕时时都在发生。 人们如草芥! “阿星,我们分两路,你去找监管的人,我去看看那位老人还有没有救?” “好的。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南竹在飞鹰背上,往后山而去。 姬寒星顺着山势往峡谷掠去。 很快南竹追上了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还在骂骂咧咧:“真是倒霉,每一次扔死人都是我们。” “谁让你无权无势,只能做最累最苦的活儿。” “别怨天尤人了,我们已经好太多了。这些挖矿的人,朝不保夕,随时倒下,随时面临死亡,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打死,我们最起码还能活着。” 另外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果然不吭声了。 是啊!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每一天不知道要扔多少人,在他们手上都走过了多少死人,数不清了。 他们还把手上的人抬得平稳了一些,死人为大吧。 走了不久,前面有一个大坑,其实本身也是天然的悬崖,只是比较浅而已,里边死人重重叠叠,白骨层层。 眼见着,他们就要把那老人扔下悬崖去。 南竹坐着飞鹰盘旋而下,那些人看见巨大的鹰从空中俯冲下来。 没想到还挺有勇气,他们拔出长剑在手,准备一战。 可是在圣兽飞鹰跟前,他们简直就是没有存在感的灰尘,飞鹰一翅膀扇了过去,那三个人就随风飞了出去,砸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要不是听到你们的谈话,心里还残存一些良知,这一下就不是摔到地上,而是悬崖下的死人堆了。” 飞鹰降落在地面上,南竹从飞鹰背上跳了下来,先去检查了一下老人,还好还有微弱的脉搏,先给他服用了丹药保住命,然后处理好外伤,让老人靠在石壁上休息,才去看那三个摔晕了的监管人。 矿场的护卫,看来胆识不错,在他们的手臂上,果然发现了盛国的标记,南竹敲醒其中的一人,那人醒来,二话不说,抓到长剑就冲了上来,不过南竹就是一招制敌,等他又被打趴下的时候,他撑着还要再爬起来,果然是有血性的,应该是上过战场的士兵,看来这个矿场非常的重要。 南竹只是轻轻又敲了一下,他就起不来了。 “先说说,你们这个矿场是做什么的?”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正了正脸部情绪,浑身紧绷,爬起来又要战斗,南竹也不问说了,只是正面和他打一打,没想到也就是三招之内,又可以五体投地了。 “现在服了没?” “不服!” “不服还可以再打?” “打不过,不打了。” 那人竟然摆烂了,躺在那里,用背背对着她,直接不动了。 南竹忍不住弯起嘴角,有一点想笑,这是对待敌人的态度,留个后背,那不是直接等着被杀头吗? 仔细看那人时,才发现他不过是一个十四五的少年。 想来也是被逼的,南竹也不急在一时,继续发问了。 然后听到那边的老人好像醒了,在剧烈的咳嗽,南竹向着他走去救人救到底。 那个少年忽然转身,大声喊:“别靠近他。” 南竹心里一咯噔,身形快一步,也跟着往后退。 没想到正在咳嗽的那个瘦老头儿喷出一口血,这口血像一个急速的暗器,一股脑儿直冲着南竹面门而来,像一只箭簇一般,呼啸着迎面向她射来。 多亏这个少年的提醒,要不然真可能会中招。 眼看着那一口血射进旁边的悬崖石壁中,那面巨大地石壁立刻被腐蚀出一个洞,还有一股青烟冒处,腐蚀面向周围扩散。 这要是飞射到人身上,岂不是要被腐蚀一大片。 “看来你是真正的高手了,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又不是我求你救我的,多此一举。只可惜功亏一篑,小六子你找死。” 那老头子说着,就向那少年攻去,南竹半路拦截,两个人打在一起。 “我可不允许,好人得有好报。” “你功夫不错,可惜心术不正,卑鄙无耻,不会有好下场的,害人者终害己。” 那老头也不说话,双脚交错一踢,脚下生风,速度极快,像阵风一样,直直向南竹攻来。 南竹不敢大意,拿出骨竹,毫不含糊,这老头可跟那个少年不一样,跟他打,有一些玩笑的打法,但是对待这个暗害他的老头儿,其实那身出神入化的毒,一定要慎之又慎。 那些毒可能对她影响不大,可万一用到她身上,伤到孩儿怎么办? 不等老头靠近,南竹左右开弓,抡圆了骨竹,张开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间隙向老头儿的两条腿打去。 没想到他用诡异的姿势,侧身很快到了南竹的左侧边,又攻出一招。南竹向后撤退,终是来不及,拿着骨竹的那只衣袖竟然被他斩落下一片。 多亏衣衫是法器,有防护功能,要不然手腕只怕难保,看来还真是高手。 南竹打起十二分精神,就这样对战了十几招? 第96章 出乎意外的少年 没想到,他一身瘦骨嶙峋的骨骼,竟然可以有不可思议的变化,不仅可以收缩骨骼,还可以放大身形。 此时,老头儿就暴涨成了一个巨人,也不完全是,就是“蹭蹭”的长高了,肌肉却没有随着增长。 个头至少比南竹高了一倍,像一根颀长的细竹竿,上边挂着薄薄的一层皮肉,看着瘆人。 老头儿靠着腿部的力量,横踢,踩踏,速度还不减,打得南竹只有防御的时间,毫无还手之力。 南竹艰难得绕开老头儿细长的竹竿腿,跳开一段距离,到了他的后方,拿起骨竹吹了几声,里边有十几把小飞刀,急速而出,向着他的腹部急射,剑刃飞过,又伸出了长刃,长长的刀子直刺进骨肉。 老头儿迅速恢复常态,接住了前面的小飞刀,还在扬扬自得,后边的长刃一道白光闪过,没来得及接,一下子刺进了他的肩膀。 老头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南竹忽然意识到这老头是故意的,快速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之前的打斗,南竹身形灵活,一直抓不住,现在她的刀刃刺进了老头儿的身体,不仅伤了他,也暂时固定住了南竹自己的身形。 老头儿顺势牵制住了南竹,他伸出铁爪一般的手,指甲细长弯曲,还带着丝丝缕缕黑气,闪电般往南竹的手上划去。 南竹快速甩开骨竹,如果硬拿着武器,估计会被老头儿划伤手背,毕竟这老头儿浑身是毒,可沾染不得。 老头儿眼看着南竹放弃了武器,这把武器太难缠,只要她没了武器,还不是手到擒来。 转过手指就向南竹的武器抓去,骨竹在空中旋转了起来,重重击打在老头儿爪子上,又回到了南竹手里。 南竹这个武器可是有灵性的,还用一条细链子连着,别人根本看不见。从脱手的那一刻,就计算着回到手里的那一时。 南竹从能拿得动武器开始,就拥有了骨竹,骨竹和南竹自然是心有灵犀的。 南竹在拿回骨竹的一瞬间,向老头的腿上打去,一下击穿了他的左腿。老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拧了一下眉,果然是硬骨头。 要不是看他现在身形诡异,谁知道浑身一身伤,穿着破烂的他是一个武功高手。 不仅如此,他还是用毒高手。 老头儿手一扬,有纷纷洒洒的粉末随着风迎面扑来,看来他这是一定要南竹丧命于此了。 南竹眼神带笑,在她面前用毒,是忘了她的师傅是地煞了。 在一旁的少年此时却一脸紧张,还有莫名的仇恨在眼底氤氲,随时就要爆发出来。 那些灰色粉末是多少人的尸灵凝聚而成的,真是该死。 南竹收回骨竹,把它抡成一个风轮状,不让粉末靠近,从袖口悄悄的飘出一些无色无味的东西,你要是认为它无毒,那就只能等死了。 老头儿的毒气大部分没法漫过南竹形成的屏障,有少量偷渡过来的,也被南竹释放的毒气消灭了,还被她反超而过,迎头向老头儿招呼。 此时的少年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要不然此等机会不会再有,只能拼死而战了。 等老头儿发现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只觉得行动开始变得缓慢。 南竹攻向老头的另一只腿,老头儿强行缩小骨骼,只堪堪擦破了一点皮。 老头儿人变小了以后,身轻如燕,轻功确实登峰造极,在南竹周围飘游攻击,还真是防不胜防。 就在南竹捉襟见肘,眼看着一刀就要劈向她左肩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少年忽然靠近老头儿的背后,利落凌厉地给了老头一剑。 老头儿睁大双眼,估计是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会杀自己。少年的剑从背后深深插入他的心脏,而且长剑持续用力,推着老头儿向前,一个狗爬式,老头直接扑入死人堆里。 看着他的爬行路线,似乎想往上爬,这时候怎么会给他机会呢? 飞鹰刮起一股风,死死地把他摁在坑里,掀翻了尸体去掩埋他。 可这老头儿虽然受了重伤,但武功实在高强,明显还有一战之力,爬出来是没有问题。 南竹本想自己跳下坑,可一到坑边,闻到那股浓浓的尸臭味儿,就感到胸闷难受、恶心想吐。 一直干呕个不停。 眼见着,那个老头儿抵抗着飞鹰的压制,就要爬上来了。 那少年竟然下了坑,利落拿起坑里灰白色锋利的人骨,“噗噗”几声,骨头插入人肉的声音,把他的四肢钉在死人坑里,等他再爬起来的时候,那些骨头连接在他身上,就好像鬼压尸。 那老头儿睁大眼,“混账东西,我是你的老祖,你这是欺师灭祖。” “你是老祖不错,但更是我的杀父杀母仇人。”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 老头儿停顿了一下,气势也弱了不少,看来这些年没少杀人,至于杀了什么人,太多了,实在记不住。 “退一万步说,这些年,我也教了你不少东西。” “要是真跟你学,这些年你双手沾满血腥,我早早被你带到死人堆里去了,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凶徒。多亏我有良知,还懂得知恩图报,让你这么痛痛快快死去,而不是像你当年折磨我父母,族人那样,取他们骨血,吸干他们灵气,生生痛苦而死。” 那个少年在死尸边缘找到了一个腿骨,拿起旋转削尖,毫不犹豫地直直刺入老头儿的咽喉,终于把他死死定在尸堆上了。 “你和他是一伙的,为什么杀他?” “这个坑里一多半的人都是这个老头儿杀的。他修炼邪功,需要有灵力的人的血肉,滋养他的身体。” “你的家人都是他杀死的?” “那时,他和我父亲是‘兄弟’,整天一起练功,一起把酒言欢,连我母亲都笑言他抢走了我父亲。我们全家把他当家人,他却暗地里谋划。那是一个天上挂着明月的晚上,他给饭食里下了毒,全家人只有我生病了,没有吃饭。当时我还小,只能藏起来,紧紧捂着嘴巴,不敢言、不敢哭,眼睁睁看着全家一百三十六口人,死在这个‘人面兽心’的人之手,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你来到了他身边?” “我是被他强行掠来的,本来要用我练功。我前面的人一个个被他撕碎,血肉被食、灵气被他吸干,我除了深深的恨意和绝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死。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放了我,还收养了我,教我武功,做他的打手。这些年,我故意装作学艺不精,不能出任务,几次都差一点死去,死里逃生,被他带到了这里,监管这里的采矿人。” “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报了仇,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感谢恩人,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熬多少年,也许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报仇?” “都听恩人的安排。” “你来了多久了?” “三个多月。但是我一心想要报仇,处处留心观察。对这里不说了如指掌,也还大致清楚。” “这里有多少人?怎么管理的?” “这里是一个大型的铁矿场,有质地上好的铁矿,开采以后,直接制成兵器,不仅自己使用,还买给五大国的军队。” “采矿人情况如何?” “抓来的采矿人,至少在1万人以上。毕竟抓人的时候,基本上采取村庄清空式。用得上的带走,用不上的人,当场就给杀了。” “这个老头儿是什么地位?” “他是这里的总管事人,人称杜龙。” “他怎么会期前用计埋伏?” “他手下有大量的人手,各具技能,为他做各种事情,包括放哨、打探消息。有一个千里眼的,看到了你们的飞鹰。” “看来还真是卧虎藏龙,只是不做好事,善恶到头终有报。千里眼兄弟,你确定要离开这个组织,弃暗投明。” “你怎么知道我是千里眼?” “他只带了三个人,那两个资质平平,被你瞬间秒了,除了你具有特异功能,还有谁?” “只要恩人需要,小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是少年英才,那就应该为国效力,保家卫国。这些采矿人,以后有你统领,你可愿意。” “小维只怕才疏学浅。” “你只回答愿不愿意,你欠缺的部分,自然有人和你一起管理。” “我愿意。” “你也可以在采矿人中,找一些有功夫的,有血性的人,一层一层设置军官,往下管理。” “谢谢恩人指点。这里监管的人还是有一些正义之士的,他们暗暗地保护着采矿人。” 少年忽然眼神一冷:“都是这个可恨的老毒物,只要有人反抗,或是被他发现有照顾采矿人的现象,这个老头儿都会亲自出手,杀了无数的良善之人。而且他之所以有这么诡异的功夫,每一天都要杀人,提炼精血,修炼他的邪功。” “这种‘邪魔歪道’早该死了。” “他终于死了,解脱了无数人。从这边过一个山头,是他们练兵的地方,我侦查过,我可以带路。” “我们现在先去峡谷南边,解救采矿人。” “好的,恩人。” 少年忽然眼神飘忽,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 “有话直说。” “我那两个兄弟也醒过来了,他们是好人。能不能让他们也加入?” “好,你认为可以就行。” 南竹招呼飞鹰,它落了下来,它的背上还是很宽敞的,即使尽量缩小了身体,几十平米还是有的。 飞鹰虽然有些嫌弃,但主人要带着这些人,还是勉强让那三个人上了自己的背上。 要不是主人开口,这些人下辈子也别想出现在它飞鹰的背上。 他们快速的往峡谷那边赶去,刚刚起飞,就看见姬寒星骑着金龙赶了过来。 在看见南竹的一刻,金龙减缓了速度,和飞鹰迅速汇合。 姬寒星跳上飞鹰的背,一把抱住南竹,上下摩挲。 南竹轻轻推了一下,没推开,只好任他为所欲为。 少年和伙伴迅速转过头,非礼勿视。 只是耳尖都红了。 姬寒星却顾不得这些,处理完那些监管人,审讯的时候,听说那个老头儿是这里最大的恶人,还是毒师。 一下子三魂去了,两魄丢了,什么也顾不上,丢下那摊子事,就往这边赶。 虽然什么神仙也不信,但是还是心里祈祷:阿竹一定、千万不要出事。 嘴里默念‘阿弥陀佛’、‘神仙保佑’。 姬寒星检查完以后,焦急的神色放松了一些,让南竹斜靠在他身上。 “阿竹,下一次,再也不要分开行动了。吓死我了,你要是伤了,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我没事的,打不过,我就跑。” “跑不过呢!” “我可以呼叫援军,找你啊!” “调皮!什么时候都是你最重要。” 他们到了峡谷,那里摆着一个金色镶嵌着宝石的王座,他们坐了上去。 姬寒星绣着金线的裙摆,在风中绽放着,整个人风华无双。 只是伸出如玉的手,紧紧圈着南竹,那种心底惊惧的害怕感还没有消失。 面上波澜不惊,只有微红的眼尾出卖了他,他只想一分一秒也不分开。 在他们前面躺了一地受伤或轻或重的监管人,而左边两排整整齐齐的监管人,此时正朝着他们跪地朝拜。 姬寒星慵懒邪魅的眼神,俯瞰着匍匐在他脚下的那些监管人。 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转头定定地看着南竹,妖孽的眼神有亮色的波纹,晶晶亮亮,纹纹闪亮。 这深情温柔的模样确实跟他的人设有些不符。 姬寒星还不够,直接把南竹纳入怀里,视下边那些人为无物。 “狗剩。” “回主人的话,所有投降的人都检查了一遍,又盘查出十一个有异样的人。” “你受伤了?” “为主人效力,虽死不悔。” “他们?” “是他们设的计谋,让老怪物截杀摄政王妃。” “奥!” 姬寒星尾音拉长,眼尾一甩。 他邪魅的眼神一扬,那几个新盘查出的人浑身一冷,纷纷后退。 第97章 痴迷于他的美色 可是又退不了,只能在原地两股颤颤、瑟瑟发抖。 姬寒星扬起狷狂一笑,如热烈的阳光,照到了每一个人,有人瞬间失神,有人痴迷于他的美色。 顷刻间,那十几个人纷纷碎裂,血肉横飞,断肢飞散。 “是你们设计谋,截杀我妻子,该死,更该碎尸万段。” 全场寂静,没有人敢出声。 “好了,阿星,不气。该死的人都死了,我们还要愉快的过日子。” 姬寒星的杀气一时还没有消,但是眼角眉梢还是换上了一丝温柔。 “好,都听阿竹的。” 看到姬寒星脸色缓和了不少,底下的人才敢动嘴了。 “都是这个老怪物做的孽,他练邪功杀人、命令手下不服管就杀人、无缘无故心情不好也杀人,真和我们没有关系。请摄政王饶了我们。” “你们这群人助纣为虐,活着还干什么?” “请摄政王明鉴。老毒物武艺精绝,而且浑身是毒,我们只要敢稍许生出反抗之心,就会被格杀,多少人死于他手。我们想活命,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按他说的做。即使我们心里不服,也要表面上顺从,听从他的安排,不敢稍加反抗。” “要听正确的话。” “主人,遵命!”归顺的一众人异口同声。 南竹把那少年唤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主人,我叫吴越。” “以后,你们就称呼摄政王和王妃,不要叫主人。” “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自由的人,不是奴才,只是我们的下属,为矿区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吴越,我既说了,你是要管理矿区的人。那就由你领导,苟剩配合。两个人负责把矿场运作起来。” “一个大宗旨:无处可去,需要活计的人,继续挖矿。普通挖矿工人,每一个月,月钱为五两银子(这可是普通五口之家半年的花销。)” “能熟练操作的工人,计件算月钱,十两银子起步。” “有精湛技术,有管理才能的人,月钱二十两银子起步。” 吴越和苟剩的眼神先热切起来,要说先前迫于他们的武力值,那现在不仅不是奴才,是自由人,还能挣到从没有见过的大量银子。 完全就是为自己干活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首先改善的是住宿和膳食,吴越和苟剩你们两个现在开库房,所有人停下来,库房的粮食和蔬菜有什么拿什么,做一顿丰盛的饭食,吃饱了再干活。 派人去把矿工住的地方整修一下,住得要舒服。现在正是寒冬,看看你们衣物单薄,仓库的厚衣服,统统拿出来,争取一人发一套,不够的,让人立刻出门购置新衣,每一个人在年前,都要穿上过年的新衣,人人有份。以后保证,每一个人吃饱、穿暖、住得舒服,还有银子赚。” 吴越和苟剩各带了一队人,分别去安排饭食和房屋的事。 “当然被迫来的人,如果不愿意继续留在矿上,也可以走,给盘缠。” “有武功,身体强健的人,可以参加军队,和我们共同保家卫国。这个矿场,还有你们破碎的家园,失去的亲人,都是盛国人想侵略我们造成的。” “你们想不想报仇,想不想保护自己仅剩的家人,想不想保家卫国?” “想!想!想!” 这里的人赫然一心,他们流离失所,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一无所有。 现在不仅有了居住之所,还有活计可做,还有未来可期,当然留下来。 有人弱弱地问:“我能不能接我的家人来?” “当然可以。家人过来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孩子可以免费入学,妇女可以在厨房做灶夫,照样可以领银子。” “嗷!嗷!” 低下的人欢呼起来,从来没有过的好事。这一次,人们是自发地磕头下跪,虔诚地跪拜。 高声三呼:“摄政王万岁!摄政王妃万岁!” 南竹和姬寒星踏上了飞鹰的背,飞鹰凌空而起,往另一个山头而去。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那边的注意,果然路上有很多探子,先把这些零星的敌人消灭了。 消息传不出去,那他们就是无头的苍蝇。 后援部队在姬寒星的指挥下,已经到了矿场,顺便安排那边的事宜。 南竹和姬寒星在前面开路,收拾了残余孽渣,阿木扎带着大部队,一路砍砍杀杀,终于到了私藏军队的山下。 这里三面环山,一面是水。 他们进行了拦坝,水流湍急,水上面是浮桥。 此时桥面的木板已经卸去,只有森寒的绳索。而且看出来绳索上面,竟然还涂了一层黑色的物质,闪闪发亮,远远看去,即使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一阵微风袭来,空气中传来“歪敌”这种毒药的气味。 顾名思义,只要闻到它,敌人就会倒下。 南竹立刻撑起保护罩,姬寒星接过灵力支撑。 “看来我们要速战速。” “攻破这个浮桥比较困难,我们一靠近,普通的士兵只要闻到这种“歪敌”的毒药,就会随时毙命。” 而这时寨子里万箭齐发,漫天箭雨,似蝗虫灾害一般的箭矢,急速飞射而来,士兵寸步难行。 “阿星,让部队后退到安全区域。你牵制正面,我带着火凤他们去突破后边。” “一起去。” “你是主帅,不能消失,对方只要注意到异样,万一反攻过来,没人作战指挥,就会功亏一篑。突袭也就没有什么用了。放心,我们有那么多小崽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南竹笑笑:“我会的,你也是。” 南竹悄悄走出保护罩,在隐蔽处唤出飞鹰,绕向左侧的山峰。 确定方向,向敌军营后方飞去,这一面悬崖上,有一千多人把守。 他们看到疾驰而来的飞鹰,首先的反应就是放箭。 天空的飞鹰,高高盘旋,俯冲而下。 看守人看箭矢突破不了防御,忽然拉开了一块绿色的布料。 没想到布下竟然藏了一尊小铜炮。 等南竹看清的时候,他们已经给炮筒里装上了炸药。 一颗炮弹呼啸着直直飞来。 南竹大喊一声:“不好!飞鹰,尽力往高处飞。” 飞鹰急速上升,可还是被随之而来的炮弹炸伤了翅膀。 虽然飞鹰身体力量强横,但还是血流如注,半个翅膀都被轰掉了。 南竹一时慌了心神,竟然不顾自身安危,要扑到飞鹰的翅膀上,为他治疗。 还好被小不点儿及时拽住了。 “主人,高空太危险,我们落下去,马上为飞鹰看伤。” 南竹才冷静下来,看着脚下几千米的高空,要是掉下去,只怕尸骨难存。 飞鹰受伤,南竹一时焦急,竟然失了分寸。 飞鹰也安慰南竹:“主人,不要担心,这点小伤,对飞鹰来说,不算什么。一次种族内角斗,我两个翅膀都被咬断了,最后还是我赢了。等一会儿,我完全撑得住。” 南竹冷静下来,现在下去,会再一次面临危险,他们在高空,暂时是安全的。 “火凤,接大家过去。” 飞离了那伙土匪的视线范围,南竹呼唤出火凤。 火凤瞬间展现出真身,大家都转移到火凤的背上,盘旋在高空,远离火炮的攻击范围。 飞鹰变小,南竹抱着飞鹰,立刻给他用上最好的伤药。 “主人,我现在好幸福。以前受伤,都是自己独自疗伤,还要提防别的大鹰趁火打劫,稍不小心,就要葬身鹰腹。现在受伤,躺在主人怀里,有主人亲手上药,保护我。我要幸福得死掉了。” “飞鹰,还有脸说这话,刚刚开始战斗,就躺在主人怀里享受,置主人于险境。要你何用?” “主人。鹰鹰没用,你不要管我了吧!”好吧,飞鹰天生撒娇体质又出来做怪了。 好在没有伤及根本,但是南竹暂时还是把他先收回空间,让他休息。 “火凤,我们先使用“闪电”战术。到敌人火力范围内晃一圈,注意安全。然后快速飞离他们小火炮的攻击范围。我们去周围扫荡,先歼灭没有火炮的敌人。胆敢伤害我的崽崽,就要知道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知道了,柿子要捡软的捏。” “那你一个人对付火炮,我们去转转。” “不要抛下火火,我错了。” “错哪了?” “这是精湛的战术要求:避强攻弱。” “这就对了嘛!不要专挑别人不喜欢的说,知道不,要不然会失宠的。” 南竹马上又一正神色:“进入他们的射击范围,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先打乱他们的进攻步骤。让他们乱上一阵子,越紧张越容易出错。趁机毁坏他们的小铜炮,我们就不用使用迂回战术了。” “收到,保证精准执行。” “注意,马上进入敌区!” 说着话,他们进入了敌人的视线范围,火凤一个猛冲,挥舞着硕大的翅膀,一阵阵强劲的热风吹得敌人睁不开眼,人也东倒西歪,果真没法发射炮弹。 火凤速度不减,像一颗反击型小炮弹,直冲小钢炮的方向,距离不远了,挥动翅膀,一下子扇飞了小钢炮,眼看着小钢炮“咕噜噜”滚到了悬崖下,火凤难免想放声大笑,被南竹及时制止了。 “注意草丛!” 飞鹰一开始的受伤,让南竹格外注意观察,不能再一次出现意外。 就在南竹准备跳下火凤背的时候,发现了那边小草有轻微晃动。 大声喝止了火凤的骄傲狂笑:“撤退!” 火凤来不及看,来不及想,听主人的话,绝对没错。 火凤刚一飞起来,草丛里就激射出一发炮弹,急速袭来,多亏火凤躲得快,炮弹在他们刚刚的位置上炸开了,只留下了深灰色的浓烟,翻腾着,久久不散。 火凤气急,引吭高歌,也不算,就是伸长脖子,想发出声音,又不敢,憋得脸红脖子粗,却憋出了一招“赤金火链”,以前只能是一团火一团火的吐,现在终于连成了一条链子,有杀伤力的火链。 也多亏了这条长长的火链,碰到的那些人瞬间成灰,第一个火力点算是哑了,只是还不能炼化小钢炮,看来那个材料特殊。 再说草丛里还隐藏了一个,还在继续发射炮弹,他们也不怕浪费,一发接一发的,看来有矿,就是了不起啊! 要是他们知道矿被自己抢走了,还敢不敢这么浪费? 自己在明处,他们在暗处,真刀明枪不好干,还得迂回。 南竹让火凤快速撤离,后边炮弹追随,火凤煽动两个翅膀,把空中炸药的碎片打散,一部分炸到火凤的翅膀上,羽毛大片烧焦,心疼的南竹直皱眉。 南竹努力支撑着防护罩,可是炮弹的冲击力实在太强,防护罩早已漏洞百出,南竹只能勉力支撑。 火凤用带着火的强风扇了回去,底下攻击的土匪也倒了一大片。 她一个漂亮的甩尾,只留下焰火色的尾火痕迹,就不见了踪影。 “扫除旁边那几座小山丘的土匪,三座山峰都有份儿。” “我们打劫一处就回来,盘旋飞翔到他们的攻击范围,他们就会发射炮弹,咱们把他们的炮弹耗光,等他们耗完了,咱们就可以正面战斗了。” 因为要照顾两个伤员,南竹只好把自己的小可爱们都放了出来,没想到雪儿和小不点儿生下的小灵狐已经长大了。 这小不点儿的传承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们说小灵狐已经有一定的战斗能力了。 它身量小,而且机智灵活,跟着小不点儿一组,去打探敌情。 “黄毛狮子你去帮阿星,告诉他小钢炮的的消息,免得他被突然袭击。有消息了,也可以随时互通。” 黄毛狮子实力强横,碰到普通的野兽,也只有他们殒命的份儿,摧毁敌人防护线还是轻而易举的。 一刻钟以后,灵狐母子两回来了,带回了消息,不远处,有一座私兵营寨。 他们从这一座悬崖边上绕过去,刚进入警戒线,就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当他们悄悄来到一个硕大的洞穴的时候,看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女人。 第98章 救女子出水火 在这寒冷的夜里,只能相互紧挨着取暖,头挨着头,头发干燥凌乱;身子紧贴着身子,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的。 黑暗的深处,还不停的有男人进出,甚至有一两个人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些软塌塌的人,估计那是刚刚死去的人,甚至还有不完整的尸体。 此时,听到一个女子大声的斥责:“滚开”,“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 一下子围过去三四个士兵。 “好死不好死不知道,但是现在,你绝对熬不过今晚,本来安安稳稳的接受我们的安排,也许还能多活个几天,现在是你不要的,就不要怪我们。” 其中一个士兵抡着带刺的皮鞭当头就打,只一鞭子,那女人脸颊上就留下了长长的血痕,原本也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皮肤娇嫩,身量单薄。 这伤痕就更显得刺目惊心,可在这些男人眼里,却只觉更刺激、更兴奋。 她眼神透着倔强和恨意,并不屈服。却刺激得男人再一次扬起了鞭子,狠辣打来。 再有一鞭子落下来的时候,女人不顾一切,双手抓住鞭子,就缠上了自己的脖子。 这个带刺的软鞭子,刺得女人满手都是血,头发披散着,满脸、满脖子也是赤红色的血,在幽暗的山洞里看着有些瘆人,但是弱小的身躯里却透露着决绝的反抗。 那个持鞭子的士兵狞笑着靠近。 “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松开了鞭子,眼看着女人把鞭子勒进了自己的脖颈,竟然扑上来,不顾女人伤势,硬生生掰开她的手臂,甚至掰断了一个胳膊。 这女人倔强的眼神,终于露出一丝绝望的痛。 “想死,也得最后伺候好了哥几个再说,能熬过今夜,算你命大;熬不过,也能好好享受。” 女人在做最后的较量,手在抖,血在流,泪水终于滚出了眼眶。 痛吗?悔吗?为什么出手不够狠,没有一下子勒死自己,直接死去,活着,还要受他们的凌辱? 几个男人围上来,胡乱撕扯着她的衣服,看她还有力气反抗,其中一个一拳打过去,她的脸就红起来,肿的老高。甚至打掉她几颗牙齿,没掉的牙齿,也松了,咬舌自尽都变得困难。 此时一只小灵狐,悄无声息地摸进来,甩着漂亮的狐尾,转了一圈,前面的几个人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手上洒落一些液体,几滴血迹,还来不及思考是什么,就直直的倒下。 最前面的人向着女人砸去,女人快速的后退,睁大了惊讶的眼睛,勉强咬舌的动作都停住了。 眼看着整个山洞的士兵,在一道道白光的旋转下,接二连三倒在地上、死去。 南竹走了进来,手指放在嘴上,做了噤声的动作,一些人想要尖叫,被胆大的人捂住了嘴。 南竹先帮那名女子接好胳膊,递给她一颗丹药。 “吃了。” 女人没有迟疑,一口吞了下去。 南竹满意的看着她。 “你带这些女人走,行不行?” 她可能已经咬破了舌头,每说一个字都很疼,疼的浑身抽搐,还是认真的回话。 “可以的。恩人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来一个能说话的。” 一个黄衣女子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后边的女子除了痴傻疯癫、不能动的,全部跪在了南竹面前。 “恩人,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都起来。先吃些东西,换了衣物,找平坦些的地方休息,大家互相照顾。这里正在打仗,我们会消灭那些土匪的,你们的苦日子都到头了。” 南竹拿出一些衣物和吃食,分给她们。 “恩人,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和你一起去战斗。” “你们可以叫我南竹。” “我们怎么能叫恩人的名字,我们以后就是你的奴婢。” “就叫我的名字吧!我不需要奴婢,我需要的是有用的人。” “南竹姑娘,我们可以做什么?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女子略微思索了一下,显然不愿意提原来的名字。 “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叫‘鸿诺’这个名字吗?我以后生死都追随南姑娘。我的村庄离这里大约有七百多里路,村里的人除过被抓过来的青年壮丁和年轻女子,其余的人都死了。以我现在的样子,没有人会相信我的清白,我也无处可去。” “你想留下来可以,你想过你能做什么吗?” “我......” 鸿诺无语了。是的,她一个芊芊弱质女流能干什么呢?除了倔强的寻死,根本做不了什么。 南竹这时才扬声说到:“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是可以的。死去这些人,你们恨他们吗?还有那些离开的土匪,你们想他们死在自己的手下吗?” “想!想!时时刻刻都在想!” 这些女人激动了,有的甚至止不住大哭了起来。 做了这么久的行尸走肉,一直任人宰割,终于可以站起来,反杀他们了吗? “他们是敌国的先头部队,化装成土匪,四处杀抢掠夺,我们后边要打的仗还长着呢。虽说我们是女子,但照样可以成为有用的人,成为报效祖国的人。” “我们要怎么做?但凭南姑娘做主。” “我的计划是组织一只特殊的军队,而且是一只全部由女子组成的军队。” “我们愿意加入,至死不悔。” 女子们纷纷表示自己的立场和决心。 “这不是光说说而已的,你们有这样的决心,更重要的是你们要舍得吃苦,要成倍的训练。” 红诺激动万分的都想抢答了,憋到现在,终于可以大声的说。 “什么苦,我都能吃,什么艰苦的训练,我都愿意做。只要把那些人都打跑。保护仅剩的村庄,使那些人不再受到伤害。” “好,你们中还有哪些人愿意留下来,到鸿诺这里来登记。不愿意留下的,可以离开。” 这时候地上坐的所有人,甚至躺着不能动的那些人,都举起了她们的手。 是呀!这个时代是残酷的,这些女子即使有家也回不了了,回去都是流言蜚语,不见得她们能活下去。既然有人愿意给她们一个收留之处。不再受欺负,受侮辱,靠着自己的力量活下去,还能建功立业、活出自我!还有谁不愿意呢! 那个黄衣女子也大声说:“请恩人为我们赐名,我们想活出崭新的自己。” “那你就叫翠竹吧。现在你们这些人呢,就由鸿诺和翠竹两个人暂时管理。你们两个谁识字?” 鸿诺点了点头:“我从小熟读四书五经,识字的。” “我会一些粗略的三脚猫功夫。” “刚刚看你最后处理那些匪徒时,可不止是一些粗浅的武艺。” “谢谢南姑娘的信任。” “好,所有人到鸿诺和翠竹这里登记。愿意用原先名字的,用原来的名字;愿意重新开始的,可以记录上新的名字,就是一个去哪新的开始。你们两个整理出愿意留下的人,分成几个小队。我会留下灵狐在这里保护你们,还会在洞口设下防护罩,但是你们不能出去,不要随意走动。等收拾了那些土匪,自然会有人来接你们,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谢谢南姑娘。” 洞中的女子,真的想山呼万岁了,她们感动地看着南竹留下的大量的衣物和吃食。 终于是可以活下去了吗?不再是暗无天日了吧? 南竹给姑娘们布置好了防护,驾着火凤凌空而起,开始了她们的的计划。 她们来到敌方阵地上,草坪上已经一字排开,迎面而来的是数十门小钢炮。 南竹心中一沉,但她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火凤也是如此,它张开双翼,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把周围的空气都烤热了起来。 土匪们也发现了他们的敌人,等这么久,万事俱备,等得就是这一刻,立刻对着南竹和火凤猛烈攻击。 南竹站在火凤脖颈处,耳观四路,眼看八方,指挥着火凤,身形如闪电般闪避着那些猛烈的炮弹,一边还时不时地出手反击。 “火凤,咱们来个大招!”南竹大声喊道。 火凤在南竹的指挥下,猛然一声清啸,整个身体猛然向上飞起,巨烈的火焰从它的身体中喷涌而出,瞬间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火红。 土匪们见状,纷纷停了下来,四散跑开,不敢再站在小钢炮的周围。 少了一些人装炮弹,一些小钢炮渐渐地就哑了声。 这一刻,南竹和火凤绝不会放过他们。 火凤扇动双翼,猛然向下俯冲而去,南竹则早已做好准备,她从火凤的身上跃起,身形如鬼魅般,一边躲避着那些炮弹,一边快速接近那些小钢炮。 在南竹的身前,那些小钢炮也是早已准备好,纷纷对着她猛烈攻击。但南竹丝毫不慌,她舞动着手中的骨竹,一道道白光闪烁,犹如流星一般划破了空气,与那些炮弹一一碰撞,沸腾着出彩的火花。 南竹和火凤的联手攻击,让那些土匪无从应对,很快,南竹就已经接近了那些小钢炮,手中的骨竹猛然刺向了其中一门小钢炮。一声巨响,那门小钢炮轰然倒塌,碎片四溅,砸得周围的土匪也在惊惶中四散奔逃。 南竹和火凤这边发出的巨大声响,引得姬寒星那边的战场上的人们惊叹不已。他们以最大的勇气和坚韧的决心,投入到战场上,让整个战场更加焦灼,更加白热化! 士兵们在后方互相涂抹解毒的药粉,带上防护的口罩,随时准备着冲上铁索桥,冲杀! 此时的姬寒星站在金龙的背上,身上的白色长袍随风飘动,手中的落叶剑闪烁着寒光。 他和金龙正在和天上交织纵横的强大雷电网激战,雷电阵法不断地划破天际,轰隆隆的声响在空中回荡。 他们打哪边,那边就显现电网,打完这边,换一边,阵法又改变了,生生不息。 “金龙,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我们要想办法制敌!”姬寒星喊道。 金龙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猛然扑向雷电网,利爪狠狠地抓在那些电网上,将它的经略统统显现出来,牢牢地固定住。姬寒星见状,立刻抓住机会,跃上雷电网的中心,灵源之处,姬寒星手中落叶剑一挥,形成一个层层白雾的圆球,包裹住那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珠子,想直接取出来。 但是那颗珠子似乎有了灵性,并没有那么好对付,它猛地疯狂扭动身体,一道道清冽的电光,将姬寒星甩了出去,姬寒星倒在了地上。 金龙见状,立刻飞下来保护姬寒星,同时向白珠子发起猛烈攻击。 姬寒星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盯着白珠子:“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拿下他,冲过桥去!才能和我的阿竹汇合,要不然她会有危险的。” 他举起落叶剑,划破自己的手腕儿,红色的鲜血融入剑气中,一道道白中带着血线的剑气冲天而起,与金龙的水柱一起击向白珠子。 这些红色剑气和金龙的水柱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一层一层包裹住白珠子。任凭珠子如何挣扎,也只是逐渐掩埋在光柱里。一旦他供给的能量消失了,那强悍的雷电网也一点一点消失在了天际。 姬寒星和金龙欢呼雀跃,他艰难的收起了那颗白珠子,准备继续前进,他们要过桥。 这个山寨设计的人还真是算无遗策。不仅在天空设计了庞大强横的雷电网,一个人也别想从天上飞过,他们还在桥的上方编织了贮藏大阵,是那种只要碰上,就会失去大半功力,如果再遭遇那些雷电击打,可能瞬间化为飞灰的强大阵法。如姬寒星如此强大的人,也抗不了几次。 经过几个时辰的打斗,天空的电网解决了,士兵们前进了一段距离。 桥上方的法阵根本没法破解,也没法攻打,姬寒星和金龙只能从索桥上走过去。 金龙的龙爪踩在铁索桥上发出呲呲的腐蚀的声音。 姬寒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功力却在快速流失。但是南竹那边已经看到了胜利的火焰,他虽然心疼金龙,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第99章 为爱勇闯迷宫 姬寒星看着金龙的巨爪一点点腐蚀,脚趾已经有白骨露出,一个,两个,甚至所有的脚趾都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姬寒星忽然唤住金龙说:“你先退回去,我来。” 可是姬寒星一飞离金龙,因为阵法的作用,就往水里落去。他的功力被化去了九成,实在没有轻身飞跃的力气。 金龙用龙须捞起姬寒星,龙须触碰到有毒的桥索,也被腐蚀了一大块,金龙发出低低哀吟。 “主人,这时,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一起,才能见到女主人。” 金龙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 姬寒星知道了金龙护主的心,也不再强求,继续往前! 金龙知道自己有些傻,明明知道这座桥抹满了腐蚀性的剧毒,但还是要走下去。因为他只有和主人们在一起,才能获得真正的满足。 姬寒星衣角翻飞,他拿出自己的落叶剑,舞出最强的防护罩,虽然随时可能气尽,晕过去,也要保护好金龙。 姬寒星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铁索桥,那些毒气随时都好像会飘散过来,让人不寒而栗,他只能不停歇着舞动着长剑,注入灵力,形成最坚固的保护罩,最起码在桥上方保护好他和金龙的安全,那些剑锋舞动起来,像一朵朵长盛不谢的花海,使他们穿过了毒药的迷雾。 姬寒星感觉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困难起来,有什么阻塞住了自己的呼吸,但是他绝不松手,决不后退,在金龙的竭力配合之下,终于走到了一半。 姬寒星拍拍金龙的脑袋,俯首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金龙,还能坚持吗?” 金龙发出低低的龙吟,“别担心,我的脚虽然没有了血肉,但我的脚骨足够坚固,我们可以走过去的,可以见到女主人的。” “好,只要我们一同面对,我们就可以早一点见到阿竹了。” 姬寒星喂给金龙一整把的极品灵丹,自己也随意吞了几颗。 他们一起抬头,继续前行,虽然有更多的箭矢飞了过来,但是姬寒星的防护罩更加的厚实了,金龙的爪子被腐蚀得时不时冒着毒气毒烟,而且他庞大的身躯也开始摇摇欲晃。 终于他们看到山寨的后方,升起了火凤庞大的身影,南竹依火凤而立,灼灼仪然!她凌空而起,四处点火,守在寨子的土匪们,着急忙慌得去救火,对这边的射箭减弱了很多。 那些箭头也是带有毒雾的,箭矢停了一半,姬寒星和金龙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顺畅了很多,看着高空中肆意遨游的南竹和火凤,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他们就知道有彼此的陪伴,任何困难不过是挑战而已。 南竹眼看着小钢炮都失去了它们的作用,那收拾土匪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本来南竹还打算要‘屡打屡躲’‘随打随跑’没想到指挥的小队长可能太有把握,太自负了,把暗处的小钢炮都集中到了明处,以为集中火力一次性就拿把自己拿下,没想到被自己反攻,一次性拿下了。 南竹和火凤掩不住心里的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结束了这边的战争。 南竹可舍不得这些小钢炮,把他们一一收到储存器里。现在有了矿,再有这些小钢炮的实物。那以后自己组成的军队,就拥有了最先进、最厉害的武器,必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女子们组成的部队一定要武装到牙齿,这些小钢炮可以弥补她们没有武功的弱点。学会操作小钢炮,就能让她们所向披靡! 南竹以这里作为突破口,快速的向前进攻。 南竹和火凤来到了一片水域,却发现前方竟有一座以土为刃的阵法。阵法周围都是水域,让她们无法通行。她们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挑战,需要突破这个阵法才能继续前进。 南竹皱着眉头,深思熟虑。她知道这个阵法并不简单,因为它是由土属性的灵气构成的,阵法中的每一块土都是和其他块土紧密相连,难以分割。 南竹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拿出自己的骨竹,按出长刃,把剑插入土中,将阵法从中间劈开。 火凤看到南竹的做法,不禁惊呼:“你是怎么想到的?” 南竹笑着回答道:“这个阵法是以土属性的灵气构成的,而我的长剑是以金属性的灵气所铸造的。金克土,正好可以劈开这个阵法。” 火凤惊叹道:“你真聪明!” “我什么时候不聪明了。” “主人万岁!” “少拍马屁,快来帮忙。” 南竹微笑着说:“要想突破一个阵法,首先要了解它的构成原理,然后才能设法解决。” 火凤吐出阵阵火焰,慢慢烧开一条缝隙。 他们两个顺着打开的缝隙一步步向前走去。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将会出现。 当他们走到阵法的最中心时,突然出现了数十个以土属性灵气为主的魔兽。这些魔兽看起来非常凶猛,体型巨大,狰狞可怖。 南竹和火凤立刻就知道,这些魔兽是阵法的护卫,只有将它们全部击败才能继续前进。 南竹大声喊道:“火凤,你保护我,我来对付这些魔兽!” 火凤点头,伸展自己的巨大的双翼,开始在周围不停地搅动,烟雾弥漫,使这些魔兽无法靠近南竹。 南竹手持长剑,向着这些魔兽杀去。但是,这些魔兽不是一般的强大,每一个都有着恐怖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南竹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够避免被攻击。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南竹的长剑不停地挥舞,像一道闪电一样穿梭在这些魔兽之间,给它们带来无尽的压力。但是,这些魔兽同样也是非常狡猾的,它们不停地变换着攻击方式,试图从南竹的攻击中寻找出击的机会。 南竹心中清楚,这场战斗必须要迅速结束,否则她们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局面之中。 她集中全身的力量,突然一声大喝:“天地元气归我!” 一股强大的灵气从南竹的体内涌出,转眼间,她的长剑化为一道金色的光芒,像一道闪电一样刺穿了这些魔兽的身体,使它们无法再动弹。 南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望着倒在地上的魔兽,心中感慨无比。 她知道,这场战斗并不容易,但是,她也再次得到了锤炼和提升。 两个人再次顺着阵法的缝隙前行,不久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阵法边缘,前面出现了一片广阔的土地。 南竹和火凤看到前方的土地时,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喜。然后心头又是一阵发凉,离目的地越来越近,阻碍也越来越艰难。 阵法出口处有一块大石头,似乎是通往下一个区域的通道,但却被另一道阵法所阻挡。 南竹仔细观察着阵法,发现这道阵法是由几块大石头组成,看似布置简单,实则却暗含玄机。 她想了想,决定让火凤帮忙。火凤听从主人的指令,开始在水上飞舞起来,利用它熔岩的属性,将水一点点蒸发,使得南竹可以在水面上行走。 南竹跳跃着踏上了第一块土刃,发现它的表面有着细微的裂痕,似乎是可以攻破的。她随手拿起一块小石头,试着朝着裂痕处投去,果然,那块土刃随即破裂开来。 万杆青竹平地起,南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精致的古迷宫。 她身边的火凤不见了,她试探着叫了几声,没有回音,看来她们分开了。 她呼唤飞鹰他们,也联系不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这座迷宫由数不清的竹子搭建而成,看似简单却隐藏着重重险阻。 南竹决定一探究竟。 她进入迷宫后,发现这里的道路曲折离奇,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 她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阵轻飘,就像是踩上了薄冰。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发现地上竟然是一片空旷,下面是整齐排列的土刃。 南竹心中暗自惊叹,这种厉害的阵法,和刚才得“土刃阵”叠加到一起,厉害了不止两倍。 她试着在土刃间的缝隙中跳跃,几座土刃同时快速移动,她被卡住了。 南竹深吸一口气,快速飞回那块大石头,先摆脱这个阵法再说。 南竹仔细分析了一下土刃的分布,发现土刃之间有着规律的空隙,似乎是可以依靠这些空隙前进的。 于是,南竹开始在刀刃之间穿梭,艰难地通过了迷宫的一小部分。 接着她看到了一些奇怪布置的陶罐,在这个阵法里,绝对没有什么简单的,可以小瞧的东西。 南竹心里更加警惕。 南竹在这周围无论朝着哪个方向走,最后都是绕着陶罐一圈又一圈地走回来。 而且陶罐里面的土可以变成攻击性的土块,毫无预兆的随时攻击,对南竹造成不小的阻碍和伤害。 南竹干脆走不掉,不走了。开始直接攻击,她试图用强大的气劲把陶罐打碎,但陶罐依然稳如泰山,没有任何反应,她的攻击毫无用处。 她又试图挪动陶罐,寻找破绽,但是这个阵法的布置十分完美,根本没有破绽可乘。 南竹有一点沮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围着陶罐一圈一圈地转,突然,她发现陶罐里的土似乎有一种规律,每个陶罐里的土都有着不同的颜色和形状,如果按照这种规律攻击,或许就可以破解这个阵法。 南竹开始了她的尝试,她按照陶罐里的土的颜色和形状进行攻击,突然,一个陶罐破碎了,另一个陶罐也破碎了,一连串的陶罐都被她破坏了。最后,整个陶罐阵法消失了,土也变成了普通的泥土。 地面却“轰隆隆”地剧烈抖动起来,一波一波的土石四处飞扬,砸得南竹瞬间灰头土脸,半个身子被埋了起来,南竹飞起来,抖落身上的土石,感到一股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接着,一座巨大的石碑从地面中冒了出来,石碑上刻着古老的文字,似乎有着什么神秘的力量。 南竹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这座石碑。 南竹发现这座石碑似乎和她的身世有关。于是,她开始探究这座石碑的秘密,沿着石碑上的文字看去,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突然,南竹发现石碑上面写着:“破除此阵,需一人进入陶罐,用手掏取里面的土,并念出‘归家’二字。” 南竹有一个胆大的想法,她要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南竹站了出来,准备进入陶罐。 就在南竹准备进去的时候,一阵青竹摇曳声,无数竹叶纷纷洋洋洒落,快如利剑,向南竹袭击。南竹只能先用盾牌来挡住青竹的攻击,却没有想到,这些竹叶竟然是声东击西,十几只竹叶攻击一个陶罐,那个陶罐应声而破。 然后那些竹叶弃南竹而不顾,纷纷开始转头攻击外面的陶罐。这时,它们对陶罐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南竹只好不断地去保护陶罐。 假设这些陶罐都碎了,那下一步计划就没法进行,她也根本没法离开这个迷宫。 南竹从小在竹林里长大,要说别的东西还得研究研究,对付竹林,还真是得心应手。 看她的,马上就把它们整服帖了! 南竹挥舞着骨竹,把地上层层叠叠、厚厚的一层竹叶,还有空中群魔乱舞的竹叶,都向一个方向搅动。慢慢的他们形成一个惯性的轨迹,越来越粗,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一个竹叶风暴。 在他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当他们达到速度的顶峰的时候,南竹大喊一声‘破’。竹叶飘飘洒洒的像四面八方落下去,竹林又铺满了竹叶,竹林彻底安静了下来。 在南竹的全力保护下,竹叶对陶罐得攻击减缓了,几乎没有了威胁。 南竹进入了陶罐,她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里面的土,并大声念出了“归家”二字。 陶罐里面的土突然飞了起来,形成了几个大字“诚心者,方可通过此迷宫”。 南竹心中明白,这是考验她的人格魅力。 第100章 稀世珍宝神之玉 于是,南竹开始思考她自己的内心世界。她回忆起自己下山的目的,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找到她的父亲,问他为什么要抛弃妻女? 找一个好看的男子,姬寒星在她眼中最美! 曾经遇到的困难,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愿意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最终,她的内心世界被照亮,她看到了一些恍惚的影像,好像是从小看到大的那些图画,自己记忆中的父母。 这些影像都进入了一个有清晰图案的宝石中,这是一个古老的宝物、举世闻名的一一“神之玉”。 据说拥有了这一块宝石,就可以掌控天地。可它却需要用人们的鲜血来喂养。 现在总算明白了盛国的土匪为什么既要隐藏身份,却又大肆对无辜的百姓进行劫持、杀戮。竟然是为了滋养这块宝石。 南竹决定要阻止这一切,得到这块宝玉,解开谜题。 她决定快速拿到宝石,打破阵法,和姬寒星汇合,击破土匪的老巢。 ‘神之玉’就在不远的前方,看着唾手可得,可是伸出手,却总有一段距离。 随着南竹跟着‘神之玉’越来越深入,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神秘的力量吸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这个空间充满了迷雾和神秘的气息,四周都是无法辨认的事物。 南竹开始感到恐惧,但她很快就决定要勇敢地面对这些未知的障碍。 在这个神秘的空间中,南竹首先发现自己不能随意移动,因为她被一种力量束缚着,只能沿着‘神之玉’的方向前进。 哪怕前方是深潭,是悬崖,都得跟着它直行。 还好暂时没有,心里刚刚腹诽完。 南竹大叫一声不好,好的不灵,坏的灵! 前面出现了一座寒气逼人的深潭! 南竹想停下脚步,可‘神之玉’不停,直直飞到了寒潭的上空,高高悬于寒潭之上,是高傲的将军,俯视着他的士兵! 而南竹的脚步停不下来,已踏入了寒潭之中。 眼看着身子慢慢下沉,潭水幽深,寒冷刺骨。 忽然一股硕大的泡泡吹拂了起来,就要包裹住南竹,绝不是好泡泡,要躲。 怎么躲得开呢? 大泡泡从南竹的脚底开始,一点一点包裹,到了腰腹了,到了脖子了,南竹还是像僵尸一样直直在潭水里行走,不带拐弯的。 眼前放大了一颗脑袋,那是一只奇怪的生物,它的头很长,鼓囊囊的,圆包子似的,硕大的眼睛,几乎占领了整张脸,身上附着厚厚的鳞片,看起来非常凶猛。 此时,正张着血盆大口,伸着猩红的舌头,向南竹脑袋袭来,这要一口下去,南竹瞬间就得成无头美女! 南竹用尽全力运转灵力,想挣脱那束缚。 就在那舌头离她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南竹的力量回来了。 南竹都来不及给‘神之玉’一个白眼,鄙视他的恶趣味。 她就立刻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劈向这个怪物的头颅。 但是,南竹的灵力受到了束缚,在严苛的压制下,显得怪物的速度非常快,南竹几乎无法和它接触。 每当她试图砍下怪物的鳞片,它就会迅速地躲开,让南竹砍了个空。 水中实在寒凉,不适合长时间打斗。 还有那碍手碍脚的水膜,这些对南竹十分不利,她已经手脚冰凉,甚至脚上已经覆上了寒冰,胳膊和手也已僵硬,不听使唤。 这个怪物明显知道自己的优势,故意拖延时间,不正面交锋。 南竹十分焦急,她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个方法来击败这个怪物。 她开始观察怪物的行动,试图找到它的弱点。终于,她发现怪物的右腿上有一个明显的伤口,那里的鳞片已经剥落了一些。 南竹立刻看出了机会,她用尽全力,猛烈地攻击那个弱点。 怪物感到了痛楚,它开始乱跳乱动,试图甩掉南竹。但是,南竹紧紧抓住了她的长剑,万变不离其中,就是那一点伤口,各种招式不停歇的攻击一个点。 那个怪物的泡泡快要全部包裹南竹了,南竹的行动更加缓慢,而且头脑中传来阵阵的刺痛,明显精神力受到了攻击。 南竹忍着剧痛和眩晕,死死把剑深深的插进怪兽的伤口,不让它脱离。 任凭怪兽加强精神力的攻击,自己口、鼻、眼、耳朵都冒出丝丝血迹,睁大双眼,只盯着一个点,手上麻木的挥动长剑,眼看着那伤口一点一点扩大,胜利在望。 南竹喘着气,她感到自己的胳膊已经麻木了,自己的头脑已经快要不听自己指挥了,可就是不停手,不放弃。 南竹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到最后。 终于,怪物在南竹的攻击下,轰然倒下。 但是,她并没有停下来,因为怪物的那个泡泡已经完全的包裹了南竹。 任凭南竹左突右刺,那个家伙弹性太大了,怎么都刺不破。 南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还得继续。 机会就在南竹吐出的那一口气里,那口普通的气呼在那泡泡上,南竹突然觉得它颤抖了一下,整个泡泡都在颤抖。 南竹再接再厉,就对着那一个点吹啊吹,再努力的吹,果然那个点的泡泡变薄了。 真和那个怪兽有相似之处,有突破点就好,南竹对着那个口,吹气成疵,泡泡终于出现了裂缝,只是一瞬间,南竹一记重拳打过去,然后加大战果,先让脑袋从那个缺口钻了出去。 天下破法,为速度快而成那泡泡瞬间即合,差一点儿,南竹那整个左脚,就被泡泡夹下来了。 南竹只能对折身体,对着那个情人点,继续柔情似水地吹,终于把脚拔了出来,拔出的那一瞬,南竹就像狂风刮乱了湖水,暴虐地把那个泡泡撕扯揉捏,就像一个生气的孩子,在揉橡皮泥一样。最终吧唧一下又扔在深潭旁边的石头上。 看得空中的“神之玉”都有点神叨叨的跟着晃了。 但是南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个泡泡在它前边竟然吹了一个硕大的泡泡,泡泡里边裹着一本书籍,这是投降献宝的意思。 南竹也知道过犹不及,先暂时饶恕它,谁让它成为她前进道路上的束缚,再有一次,可不知道有没有命打回来。 南竹拿出泡泡里得古籍,它记录着‘神之玉’的神奇传说,这也许就是‘神之玉’的真实目的。 高高在上的‘神之玉’,晃着他的玉穗,一脸得意地看着南竹的狼狈。 南竹拿着古籍,站起身,从寒潭里出来,就往外走,懒得理他。 ‘神之玉’看着南竹的背影,一时有一点愣神,这世界上,那一个人听说他‘神之玉’地名头,不是趋之若鹜,百般殷勤。这个小丫头,就这样理都不理他,转身走了。 看谁坚持到最后? 眼看着南竹的身影就要消失了。 “丫头!”‘神之玉’忍不住大喊。 “南竹。”南竹不冷不热的回答,微微侧了一下身,那意思很明显,老头,有事说事,无事,我就走了,恕不奉陪。 “你可认得我?” “神之玉。”南竹不咸不淡,无所谓的说。 “那你可知道,拥有我的力量,你会怎么样?” “知道一些,不过不需要。” “你需要的。” “哦!”南竹拖长声音,“我为什么需要你?我可以靠我自己的力量达到我所求,为什么还要受人控制?” “我并不是想控制你,功夫修炼不到顶点,最起码精神力要过关吧。” “我对我自己很了解,不需要别人来试。你就说你想干嘛吧,我能帮就帮,帮不了,恕不奉陪,我还有急事,要走了。” 神之玉’无可奈何打出一道白光,迅速进入南竹的识海。 在古老的年代里,天地之间的神仙们掌握着无数神灵法器,其中最伟大的便是神之玉。据说这颗玉石拥有着无限的力量,它可以掌控天地,驾驭风云,甚至可以拯救世界于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这颗神之玉早已失落于世间,成为了传说中的宝物。 许多人为了寻找这颗珍贵的宝物,踏上了艰苦卓绝的旅程。 然而,神之玉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掌握。 他古朴而神秘,拥有着无穷的力量,是整个地区的信仰之源。 后来人们发现神之玉的能量越来越弱,周围的人们也渐渐变得疯狂和残忍。 清醒地人们开始怀疑,这颗神之玉是否真的是上天赐予人类的礼物,还是某种可怕的诅咒。 一个名叫白凌月的女孩,她天资卓越,最难能可贵的是她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能力-她可以与神之玉沟通。而神之玉也因此向她透露了自己的困境-被人间炼狱所侵害,需要人类的鲜血来滋养。 白凌月深感不安与无奈,但她也深知,神之玉为了世间的正义而存在,她决定帮助神之玉。 于是她开始了寻找解决办法、解救神之玉的旅程。 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白凌月最终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用人类的良善之心来代替鲜血,这样神之玉就不必再以人类为代价滋养自己了。 白凌月成功地将这种方法传达给了神之玉,神之玉也因此得救。 白凌月在拯救神之玉的同时,人间炼狱的毒害转到了她的身上,她遭遇了地狱式的对待。 “你口中的白凌月是我的母亲?” “是。” “那你不是神通广大,为什么不救你的恩人?” “我不能靠近人间炼狱,只要我靠近,他就会重新侵蚀我。而白姑娘的一片苦心就都白费了。” “我的母亲怎么样了?” “她曾经是一个快乐幸福的公主,有着温柔的父母和疼爱她的哥哥。她曾经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一个为她而战的国王。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再。 她的国家被侵略,她的家人被杀害,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她被禁闭在人间炼狱中,被折磨着,被迫接受着自己的命运。” “我怎么找到她?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出我的母亲?” “白凌月在炼狱中。 她被毒蛇咬了,我那时只能通过屏障看到她。她的身体一开始剧烈地痛苦抽搐,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消失,像是被毒液蚕食一般。 然而,这只是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开始变形,她的手臂变成了蛇的身体,她的腿变成了鳞片,她的头变成了蛇头。 她已经成为了一条毒蛇,被困在了人间炼狱里。 她无法控制自己,只能被毒液所支配,成为了一只凶猛的野兽。 她想要逃脱,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毒液所占据,她无法移动。她被迫在人间炼狱里游荡,成为了其他毒蛇的猎物,她的生活变得更加残酷和艰难。 然而,她并没有放弃希望。她始终保持着乐观和积极的态度,她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够逃脱这个地狱般的境地,重新回到人类的世界。 长时间的煎熬和坚持不懈的努力,白凌月一直没有放弃,她要战胜毒液,摆脱变成毒蛇的命运。 她的头已经恢复成了人类的样子,她在等,她要重新得到人类的身份,并继续她的救世之旅,为世界带来光明和希望。 而这一切,都需要她的女儿,你的帮助,才能实现。” “你告诉我,到哪里可以找到她。” “人间炼狱的入口在盛国。” “这就是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是的,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安排。” 南竹趁“神之玉”不防备,快速伸手,一把捞过他,装进空间里。 “听我的安排才对,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唤你出来。” “神之玉”被关进了大房子,四处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连一丝风都没有,太空旷了,好像回到了远古的开世之初。 这世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他大喊大叫,踢腾翻滚,南竹才不理他呢! 母亲历尽艰辛救了他,他却害得母亲遭受不白之苦,现在还人不人,蛇不蛇。 对待恩人的女儿也是四处使绊子,差一点死在怪兽的精神力攻击之下。 看把“神之玉”嚣张的,以为拿捏了自己救母心切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第101章 不怀好意的向南竹扑来 慢慢关黑屋子吧! 等打完了盛国先头兵,就攻打盛国,找人间炼狱入口,救母! 南竹怀揣着“神之玉”,潇洒无比地从陶罐里出来,她感到自己已经具备了通过这个迷宫的资格。 南竹起身,走向迷宫的出口。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充满了考验的迷宫,心中充满了感慨,她明白,每一次挑战都是一次成长的机会,只有坚持不懈、永不放弃,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南竹走出了青竹搭建的雄伟壮丽的门楼时,远远看见了火凤盘旋在空中,每次喷火都能将一大片土匪烧成灰烬。 但土匪们似乎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用弓箭攻击火凤,同时试图攀爬上去,对这只神鸟造成伤害。 南竹躲在一旁看着,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去,火凤对付这些土匪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忽然一张漫天大网从天而降,还带着雷电,稳稳地罩住了火凤。 火凤的火焰竟然对它没有用,因为它既是实质的攻击,又是一个巨大的阵法。 火凤一下子被困住了,虽然还是凶猛地攻击。但是有人趁机爬到了火凤的身上,拿着爆炸性的法器,对她造成了伤害。 南竹拿着自己的骨竹,就冲了出去。 她跑到土匪们的后面,随手一扬,就倒下了一片。 南竹喊道:“你们这些侵略荣国国土,残害荣国百姓的败类,今天休想离开!” 土匪们听着声音的来源,看到一个身材纤纤,漂亮无比的姑娘,一边嘲笑、一边不怀好意的向南竹扑来。 “姑娘,我们是土匪,只看姑娘是不是漂亮?” “你还是可以当个压寨夫人的。” “至于地盘那可是越多越好。” “盛国离我们太遥远了,和我们可没有关系。不要硬扯关系。” “不承认也不要紧,打到你们承认。”南竹嗤笑着,这些人死到临头,还很张狂,很好,那就是死有余辜。 “哎吆,还挺狂。” 那些人看看自己的人数,再看看南竹只有一个人,张狂大笑。 “一会儿,逮住你,就把你分给大家享用,看你服不服。” 南竹驾着火凤凌空而起,穿着一袭白色衣袍,随着狂风呼啸,在天空中展翅飞翔。 她的身影犹如一只白鹤,在云层中穿梭,优雅而神秘。 衣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随着南竹的动作流转,仿佛一幅华丽的山水画卷在展开。几片锦缎飘扬在她身后,如同仙人般的飘逸和潇洒。 南竹的眼神坚毅而坚定,她的心中只有胜利和所爱的人和事物。 南竹使出十成的灵力,刚刚好试试和怪兽打斗时,获得的那些精神力,加上自己的力量和技巧,形成强大的战团。 南竹控制着她的战团,砸开了罩在火凤身上雷电网,火凤一声长鸣,抖落焦黑羽毛上的电流,南竹长身玉立在火凤身上,火凤一声长鸣,成团的火焰形成了巨网,她们穿过了一片烟尘弥漫的战场。 南竹拼尽全力地控制着战团,即使五孔流血,也要冒着衰竭的危险,往前冲! 她听火凤说姬寒星和金龙早已浑身是伤,浴血过着毒铁索桥,只为和自己汇合。 没有时间了,不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心爱的兽兽受伤、受苦。 在她们前进的道路上,敌人的尸体散落一地,有些敌人甚至已经成为了一堆灰烬。但是,南竹和她的战团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她知道,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什么时候可以完全解决了他们,见到了安全的亲人们,才能松一口气。 随着南竹的前进,敌人开始出现了异常的行为。有些敌人开始变得痴痴傻傻,有些则变得神志不清、暴躁异常、互相残杀。 他们在自己的阵营中踉跄着,发出阵阵凄厉的尖叫声。 南竹知道,这是她战团的精神力和灵力叠加所产生的效应。她们的力量已经让敌人的心灵受到了重创,让他们的意志崩溃,从而导致了这种奇怪的现象。 南竹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目光中满是坚定。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而她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这个战场上的强者。 因为灵力大量的流失,她感觉到了身体的衰竭,力量的枯萎,也许真会衰竭而死,可是不能停。 她调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好像触碰到了一道枷锁,打开了一道神秘的封锁,开了闸,放出了灵力。 南竹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她的战团也跟着她的步伐,一起前进着。 这一刻,南竹觉得她的力量从无到有,从衰败到新生,变得更加强大,她的精神力变得更加坚韧。 她继续前进,敌人在她的面前不堪一击。 南竹知道,这场战争最终会以她的胜利结束。 她深信不疑,因为她坚信,只要有信念和勇气,任何事情都可以实现。 战团所过之处,邪恶的敌人要么成灰,要么痴痴傻傻,看来不仅精神力强劲了很多,连战力也增进了。 南竹终于看到了姬寒星和金龙的身影。 姬寒星身穿白色长袍,此时却已变成红袍,鲜血淋漓。他长发飘逸,目光如电。他手持落叶剑,剑芒闪烁,威势惊人。 过了铁索桥的一半,土匪们的箭矢簇拥而至,毒雾飞扬,虽然顷刻间被姬寒星的剑招所摆平,四处飘散,但他的身上还是增添了新的伤痕。 南竹大喊:“阿星,我来了!” 姬寒星仰起头,冷漠的脸上,露出笑容。 “阿竹,我就来!” 姬寒星不由得加快脚步,手上更是剑势凌厉,可敌人的箭矢更加密集了。 南竹没有停下脚步,她追着这一伙土匪们的头领,漂浮在空中,斜刺出一剑,直接刺穿了土匪的胸膛。土匪头领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南竹长剑横立,淡然一笑,展翅高飞。 “火凤,我们先去四处点火,然后收拾这些放箭的土匪。” 南竹挥舞着骨竹剑,指点方向,火凤喷出熊熊大火,土匪四处逃窜。 南竹和火凤四处放火,火势越来越大,土匪着急地四处救火,但他们根本无法控制火势。 南竹看一眼姬寒星和金龙,就着急一分。 南竹心急之下,跳下火凤的背,手持火把,燃烧着一间间的土匪屋,火势越来越猛,土匪们惊恐地四处奔逃。 南竹看到落单的土匪,毫不留情的收割着他们的狗命。 土匪们想要扑灭火势,却没有趁手的灭火器材,只能用泥土来扑灭。 “快点,快点,火势越来越大了!”一名土匪焦急地喊道。 “去找水桶,快去找水桶!”另一个土匪也着急地喊道。 可是,寨子里水桶本就不多,还被南竹砸坏了不少,他们只能拿着泥土、草绳等简陋的东西来扑灭火势。 火势越来越大,土匪们也越来越惊慌失措。 就在这时,南竹举起了手中的火把,高声喊道:“你们救火的东西少,可以增加人数啊!” “是啊!快去桥头调一些人回来救火。” 混乱中,也不知是谁说的,反正只要是对救火有利的,照做就是了。 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救火的队伍中,射箭的人就少了,姬寒星的压力果然减轻了不少。 南竹觉得还不够,还得火上浇油。 油没有,方法有啊! 南竹跟在土匪们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涌出,将刚刚压下去的火势又轰了上去,还有拐着弯儿追着土匪跑的火。 土匪们惊呆了,他们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神奇的事情,火还可以变大变小,追着人跑。 终于有人发现了南竹:“你是谁?” “是不是你放的火?你想干什么?” “我是你姑奶奶,就是来消灭你们的。” 南竹看着手忙脚乱的土匪,重新飞回火凤的背上,身上穿着浴血的白色衣袍,此时红艳艳,衣袍飘飘,身形如风一般,散发出一种强烈而神秘的气息。 她手持骨竹剑,紧紧握住,双眼盯着面前的土匪,神情坚定而冷静。 “来吧!”南竹高声喊道,“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土匪,到底有多少胆量来挑战我!” 她的声音落下,一群土匪从四面八方向她冲来。 南竹的身形快速闪动,迎着土匪的攻击,一剑一剑地斩开了他们的防线。 她的攻击速度极快,每一击都带着一股强烈的气势,令土匪们不由自主地后退。 土匪们并不怂,他们迅速组成了一队队的编队,以更为团结的方式向南竹发起攻击。 但是南竹并不害怕,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正义的忠诚和勇气,她相信自己能够击败所有的敌人。 她的剑舞得越来越快,身形也越来越灵活,轻松地躲避了土匪们的攻击。 她的每一次攻击都极其准确,每一次都能够打到敌人的弱点,给他们致命一击。 土匪们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南竹也越来越感到疲惫。 突然间,土匪们的攻势停顿了一下,他们看到了姬寒星和金龙,牛闪闪的登场了,南竹周围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 但是姬寒星和金龙都是伤痕累累,还在继续战斗。 南竹深吸一口气,要速战速决,她凝神聚气,然后一声长吟,她的剑光瞬间变得更加耀眼,轰然一声,她的劲气爆发了出来。 土匪们看着南竹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势,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惧。 南竹看到他们的反应,心中更加坚定,她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迈出了一步,然后用力一挥手,一道剑光射向了土匪的头颅,他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一道道剑光闪现,南竹的气势越来越强大,土匪们也越来越害怕。 南竹的剑光终于和姬寒星的剑光汇合,就是一团巨大无比,不可抗拒的漩涡剑气,所有人被包围其中,绞杀。 尖叫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南竹身着战袍,手持长剑,和姬寒星并肩站在战场上。 她的目光坚定,面容凝重,宛如冰雪中的一抹红艳。 土匪见了她,顿时心中生畏,纷纷后退。 南竹和姬寒星带领着冲过来的士兵在他们的身后追赶,一路斩杀,一路留下惨状。 当战斗结束时,敌军溃不成军,四处逃散。南竹则在战场上静静地立着,没有半点得意,只是在心中为能够保家卫国而感到欣慰。 战后留下的惨状令人不忍卒睹,满地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其中也有不少的荣国士兵的尸体。让人不禁想起战争的残酷。 南竹不想让这样的场面重演,她默默地发誓,要为和平而战,为国家和人民的幸福而努力。 一刻钟之后,战场上只剩下了南竹和姬寒星,还有几个未能逃脱的土匪。 “你们已经输了,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向我们认输,要么被我一一击杀。”南竹的声音冰冷而铁血,她的目光锐利无比,让这些土匪感到无法逃脱。 剩下的土匪们最终选择了认输,他们举起武器,跪在他们面前,然后有士兵上来绑住了他们,等待他们的是老百姓的审判。 南竹胜利了,她站在战场上,剑光闪耀,气势磅礴,风姿绰约,英姿飒爽。 “带这些人进寨子!”南竹高喊一声,然后挥舞着骨竹剑,和姬寒星一起放出休养了一阵子的飞鹰,让火凤和金龙进去修养生息。 南竹和姬寒星走进土匪的寨子,看到一群蒙面的人围在一起,很明显他们是高级领导,还不想露出真面目。 南竹走上前去:“你们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养私兵?” 一个高大的土匪上前把南竹的话打断了:“你们是谁?怎么敢擅自闯入我们的地盘?” 南竹淡定地回答:“我夫君是摄政王,我是摄政王妃,我来寻找真相,你们不必惊慌。” 土匪们听到过摄政王夫妇的威名,他们一路高奏凯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被南竹的气势所震慑,一个个都静了下来。 南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不只是普通的土匪,你们是盛国的奸细兵,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土匪们惊讶地看着南竹,他们明白自己已经被识破了。 第102章 五王爷服低做小、忍辱在姬寒星的屁股底下一动不动 一个年纪较轻,身材挺拔、气场强大的土匪走上前来,他说:“你们果然不简单,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土匪走到南竹和姬寒星的面前,缓缓地说道:“我们是盛国的精兵,我们的任务是在这里养私兵,准备里应外合,等待适当的时机占领荣国。你们看到了,荣国边境一团混乱,很容易就占领了。现在的荣国君王自私小气,朝堂混乱,只顾着铲除异己,不顾老百姓死活。而摄政王你又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那么荣国迟早是我们盛国的,你们还是早早投降了吧,免得荣国士兵做无谓的牺牲。我们盛国君王开明圣达,统治有方,也许会饶过你们,给你们一块富庶的土地,使你们安乐生活。” 南竹听了之后,冷笑道:“你们实在是太天真了,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就能够破坏荣国的统治?你们不过是一群蝼蚁,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你们的所作所为只会让盛国走向灭亡。今天就从你们开始。” 土匪们听了之后,齐齐向前,围着那个年轻男人。 既然摄政王夫妇已经破了外围,那他们只怕不是对手。 只要护着王爷离开,也算是留着青山在。 任务失败,回去也是一个死,还可能是更痛苦的死法。 还不如痛痛快快死在战场上,家族还可获得荣耀。 “你们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我们为国而战,没有错?” “保家卫国,是正义;可是你们是侵略荣国的土地,杀害荣国的百姓,此为不义,必败!” 南竹接着说道:“你们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被我们直接砍掉头颅、血洒当地,那也是奸细身份;二是放弃自己的错误,投奔盛国,还能一息尚存,有能力者,还可高官厚禄。” 土匪们默然不语,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唯有拼死一搏。 南竹止住要先一步动手的姬寒星。 “阿星,我先来,留一线活口,我要问话。” “你们可知人间炼狱的入口在哪里?” 那些人瞬间变了脸色,甚至还有几个人直接提着长剑,开始攻击。 南竹轻松自若地接住,明显现在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是好现象,证明这些人中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这也是坏现象,说明这个地方对盛国特别重要,估计消息难寻。 “你们荣国人别妄想知道这个秘密,我死也不会说的。” “那我就不让你死,或者说可以让你求死不得。” “阿星,其余的人交给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只要这一个。” 南竹步履稳健、举止自若,冲着那个人提剑劈去。 那个男人则神色紧张,招招狠辣。 看来是故意抛出这么大一个诱饵,诱骗南竹攻击他,他是这些土匪里边武功最高强的一个,想要擒住南竹,拿到话语权。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这一段时间,死在他手里的女人没有几百,也上千了,在他看来,女人就是弱者,随手可以玩弄,看不顺眼了,顺手就可以捏死。 虽然看到了南竹的厉害,也只是认为那些人无用。 可是真正交上手,他还是很震惊的,这是女人吗? 南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其余的人只看到一团团剑气,根本看不到剑身的攻击点在哪里? 土匪的刀法也相当狠辣,刀剑相交发出了一阵阵悦耳的金铃之音。 姬寒星快速解决了自己手里的几十个土匪,把他们叠成罗汉,坐在人堆顶上,密切注视着南竹的战斗,准备着随时出手。 姬寒星眼里对南竹充满了自信,心中却是为南竹担心。 但南竹似乎没有任何的惧怕,她的眸子里满是自信和坚定。 她的剑招变幻莫测,时而绕过对方的剑尖,时而直取对方的咽喉。 终于,她一剑刺穿了土匪的胸口,土匪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南竹继续,以快如闪电的一剑,刺向了他的心窝。 那男人却瞬间一弹而起,堪堪躲过南竹的杀招,只是刺在肩窝处,血流如注。 “你这女人毫无怜悯之心,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对敌人优柔寡断,只会害了自己。你看,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我继续刺杀,你还不趁机杀了我。” “说出人间炼狱入口在哪里,我放你们离开。” “这是秘密,我可不能说。” “不说就死。” 南竹继续攻击,那男人却瞬间腾挪跳跃,向远处去了。 南竹也不追赶,只是拿着骨竹剑,向旁边的姬寒星走去,半路转过身,防备着那个远处的男人回头。 “阿星,带咱们的老顾友出来。” 姬寒星拉着手底下直接控制着的一个人甩了出来。 南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那个年轻男人面前,掀起了他的蒙面。 他的面容竟然是盛国的五王爷——任风寂。 “久仰大名,不过最好还是说出我想听的,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这张如花似玉、五国闻名的脸会怎么样?” 随着南竹的声音,五王爷任风寂突然响起一阵异样的笑声,不少人竟然跟着掩嘴而笑,一时之间,整个场面变得十分诡异。 “阿竹,小心,他最擅长的就是魅惑术,听说从无败绩。现在正在施展‘魅笑术’”。 “阿星,只可惜了,他的这张脸比起你来差远了,你甩了他几十条街。要是刚下山那会儿,说不定还会着了道儿。现在,我早已练就了一套金刚不朽的抵抗力,这是没用的。要不,换一换别的攻击术法?” “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还不去追领头人?” “初步估计,你也是领头人。” “为什么?我不是。” “盛国以容颜的美丑定官位,那么丑的人,就算是领头人,也超不过你去?” “那你是说我最美了?” 任风寂露出一个自以为风华绝代的笑容,引得周围的士兵痴痴相看,艳红的唇一开一合,默念着艰涩难懂的咒语,神色诱人。 还差一步了! 南竹忽然转动骨竹剑,短的剑刃薄而亮,直插进任风寂的嘴里,抵在舌头上。 任风寂感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一丝丝血从舌头上溢了出来,不敢再念咒,停了下来。 “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坏了你的舌头,毁了你的脸,你可就没有争夺国君的可能了。” 任风寂的脸从刚刚的得意自信变得一片赤红,他服低做小、忍辱在姬寒星的屁股底下一动不动,就是为了等这一刻,施展最强术法,让南竹成为自己的奴仆,就连姬寒星也得听自己的吩咐,成为一把强有力的刀,为自己而战。 谁知竟没有效果,这是什么妖魔鬼怪? 谁能来告诉我,怎么收服她? “媳妇儿,我一定是最好看的,那些妖孽,一眼都不要看。” 姬寒星则是一脸惬意,才产生的一点紧张就被媳妇儿一顿高强度的表扬,熨帖得舒舒服服,懒洋洋地想伸展一个懒腰,翘个二郎腿儿,哼个小曲儿。 南竹愉悦看了姬寒星一眼。 “那是,我的夫君天下第一强,拿盛国未来储君当坐垫儿;我的夫君,天下第一美,胜过这什么五王爷无数倍。” 南竹转回头,随意看了一眼任风寂,皱了皱眉,好像看了什么长人眼的东西。 又看着姬寒星轻松地笑了笑。 “夫君,要洗一洗眼。” “没问题,我就喜欢你随时看。” 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眉目传情,随意侮辱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美貌。 任风寂气得都快冒烟了。 “堂堂一个摄政王,却要以美貌取悦妻子,知不知羞?” “可怜五王爷,想要以美色诱人,可惜却没有。传回盛国,只怕要失宠了。” “你......”任风寂气得涨红了猪肝色。 南竹并不在意任风寂这些生气的反应,她迈开步子,姬寒星抛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土匪到南竹和任风寂面前。 南竹冷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人间炼狱的入口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这个土匪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阴沉,他对南竹的态度也变得更加敌对。 “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 “那你就去死。” 南竹说着,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剑,朝着男人砍了过去,头颅‘骨碌碌’滚到了任风寂的脚下,还怒目圆瞪着。 血液四溅,溅了任风寂满头满脸。 南竹就是故意的,看着大家集体沉默了。 “还有谁想说不知道的,先说先死。最后一个告诉我答案,我也可以留你活着。” 姬寒星又抛了一个人过来,那人紧闭着双眼,一副赴死的样子。 南竹一脚踹开,踹的那人吐了一大口血,晕死过去。 “没意思,换下一个。” “好嘞!听媳妇的。” 紧接着从人堆里又扯出一个,抛了过来,直直往任风寂的身上砸。 那人声嘶力竭,“王爷,快快离去。” 空中一个扭转,向南竹凌厉攻去。 南竹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身手不凡,轻松躲过了土匪的进攻,接着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腹部。 随着一声惨叫,这名土匪倒在了地上,身体痛苦地扭曲着。 姬寒星也如一道闪电,手中的落叶剑,挽出朵朵剑花,急速袭向任风寂。 任风寂快速后退,今天奇招打出,打在了南竹这团棉花上,功败垂成。 这个土匪寨子也是保不住了,也没有恋战的必要,趁着后退的机会,远远遁去。 姬寒星也不追赶,南竹才是重中之重,其他人能逮住就逮,走了也懒得追,什么时候要他一条命,也不难。 土匪们看到这个景象,顿时心生畏惧,南竹趁机大喊一声:“你们想死的话就继续反抗吧,不过我相信你们并不想死。” 这句话让土匪们顿时感到一阵后怕,头领们都走了,保住一条命最重要,回去随意编一个故事,相不相信先不论,活一时是一时,他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向南竹投降。 南竹看着这些土匪,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现在我只想知道,人间炼狱的入口在哪里?” “我们说了,会放我们走吗?” “会!决不食言。” 那名土匪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入口在盛国白灵山......” 话还没有说完,一阵乱箭似蝗虫般密集,飞入人群,南竹和姬寒星拿剑抵挡,剩余的人本就被揍得无多少反抗之力,竟然无一活口。 看来,要找到人间炼狱的入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起码知道了他的大致方向,就可以出发寻找了。 南竹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牵住姬寒星的手,上了火凤的背。 土匪山寨的事,自有人处理。 火凤的身影与天空融为一体,振翅飞出这片狼藉的山林。 南竹贴近火凤,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羽毛,感受着她的温暖。 “还有我。” 姬寒星一把捞过南竹的手,整个人已经进了自己的怀里,还手脚不老实的抚摸着。 “换我劳动更好。” 南竹看着他无赖的样子,舒心一笑,享受着他对自己各个穴道的刺激,舒服的哼出了声。 姬寒星的唇也靠了过来,南竹没有抵抗,太久两个人没有心无旁骛、舒心的在一起了,不是在拼尽全力的战场,就是在去往战场的路上。 一会儿,南竹就飘飘然、陶醉其中,身上的衣服都解开了,有一点凉。 “你们太过分了,不知道凤凰也是有知觉的吗?我又没有一个伴侣,还要整天吃你们的狗粮。” “知不知道,凤凰飞在空中也会累的,当然不是飞累的,是被你们恩爱累的。” 南竹惊醒,差一点在空中就...... 还好火凤及时提醒,这是在空中,不是闺房。 她缓缓推开姬寒星。 “你太过分了,气到了我们火凤,下一次不载你了。” “你们都是宝贵的存在,为了你,我也得让着她。” 火凤越飞越快,离盛国也越来越近。 “火凤,我们飞上高空,直接去白灵山。” “好嘞,你们坐稳了,火凤飞起。” 第103章 好好惜命,我命即你命 这一走,走了一整天,到白灵山上空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清晨的雪山,天空渐渐地变得暗淡,仿佛即将陷入永久的黑暗。但是一缕微弱的亮光却逐渐浮现在天边,轻柔地点亮了黑暗。 天空渐渐地变成浅蓝色,透过雪山的缝隙,可以看到远处的群山在晨曦的映照下,绽放出一层淡淡的橙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那缕微弱的亮光变得越来越亮,直到最终变成了一轮明亮的红日,从雪山的山顶缓缓地升起。 一缕缕的橙色和金色光芒在雪山上跳跃着,灿烂而又美丽。 整个雪山在这种光芒的映照下,变得无比的美丽和壮观,仿佛是世界上最神圣的存在。 南竹和姬寒星被这美景晃花了眼,南竹依偎在姬寒星怀里,慵懒的似无骨的猫,姬寒星紧紧拥着南竹,而且越拥越紧。 两人卸下连日来的疲惫,只为这一刻轻松的观赏着美景。 “阿竹,说好的让你享福,走遍千山万水,赏遍青山绿水,确实一路劳累。” “现在很好啊!有你的陪伴,有不同的景物变换,而且我们既有惊险刺激的成长,还有安然无恙的活蹦乱跳。” “想让你舒心舒服,无所羁绊,闲云野鹤。” “天高任我们飞,地广任我们游。你和娘亲是我最牵挂的人。你们安泰了,我也就幸福了!” “可我这毒,只怕......” “只要有我在,你迟早会好起来的。” 南竹忽然发现姬寒星颤抖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还是引起了南竹的侧眸。 南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的,只是这景色太美了,衬得娘子越发如仙女下凡,有一点激动。” 南竹看着姬寒星强忍下的一口血气,顺手拿过手腕儿,诊过脉以后,紧拧的眉毛稍稍松了一点儿。 “还好,我们现在在雪山,只要找到灵枢草,你的病就可以再压制两年,等我找齐所有的稀世灵药,就可以彻底替你解毒了。” 两人也顾不得欣赏美景了,下了火凤的背,漫天雪飘下,积极在白灵山脚下收集灵草。 南竹在白雪茫茫的雪山上寻找着灵枢草,草木稀少的高山上充斥着厚厚的积雪,让她的步伐显得格外艰难。 姬寒星身上的毒越来越严重,南竹唯有尽快找到灵枢草为他压制寒毒和火毒,才能挽救他的性命。 正艰难寻找时,不料突然从山顶处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接着一股庞大的冲击力一波一波地传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们要找的草药,最大可能就在雪山顶上,不能等他塌陷了,到时候更难寻找,只能迎难而上。 走了一两个时辰,南竹看到了一支人马,他们正疾驰而来,马上的人们面带惊恐,显然他们遭遇了不测。 南竹快速地上前查看,发现他们是盛国人。 那些奔逃了这么久,此时终于看到了人,不管不顾地大喊:“我们是五王爷风王的随从,我们遭遇了暴风雪,希望你们能施以援手。” 南竹心想,既然是一定要上山顶的,帮帮这些人,也未尝不可。 再说任风寂知道人间炼狱的入口,也许还有机会获得线索。 南竹朗声说:“我是医师,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有足够的灵药吗?” “有是有一些,但是不多,外伤药倒是还有一些。” “内外伤药都需要用到,要是不够的话,你们沿途要听我的吩咐,四处采灵药。” “姑娘要是愿意救我家王爷,我等愿意听姑娘差遣。” 南竹不是一个狠辣无情的人,虽然和任风寂的第一照面,不太愉悦,她还是决定帮助这些随从。 他们一起搭起帐篷,南竹开始治疗伤者,给大家安排住处和食物。 南竹还帮助任风寂的爱妃静婉安抚情绪。 南竹的善良和积极向上的人格魅力逐渐展现出来。 南竹决定留下重伤不能行动的随从,其余的随从跟着他们前往山顶,沿途让他们采摘灵药,她就可以安心照顾姬寒星了。 南竹他们踏上了通往雪山顶的路,面对着漫天飞雪,脚下的积雪越来越深。 而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道巨大的雷鸣声响起,伴随着一阵强烈的震动。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坏了,心脏也开始狂跳不已。 那些随从条件反射就想往山下跑。 “你们已经逃了一次,再背叛一次,等我们救了你们王爷,只怕你们都难逃一死。” 众人听到姬寒星铿锵有力的话语,果然停下了脚步,再也不敢逃跑了。 南竹停下脚步,扫视周围,发现前方的山崖上发生了崩塌。 南竹在一片寒冷的山崖白雪之中,似乎看到了一株灵枢草的影子。 这株草长得极其凌弱,在大雪和石块翻滚的映衬下,更是透明纤细,好像随时可能崩坏。 南竹和姬寒星下意识地朝着崩塌的方向跑去,他们发现一位被困在石头堆中的男子,正是五王爷任风寂,他的身体被困得动弹不得,而且呼吸十分困难。 南竹急忙拿出一把匕首,开始不断地割开石头,一点一点地挖掘着,想要把这颗灵枢草挖出来。 而姬寒星也没有歇着,唤哪些随从一起过来,赶快救出五王爷。 可是挖掘的过程中,不断有石头滑下来砸向他们,随从们抱怨不已。 南竹时不时被石头砸中,不过她依然坚定地继续着这项精细地挖掘工作。 忽然有人大声呼喊,高处的大雪团崩塌而下,一个巨大的雪崩正在发生。 巨大的雪山滚落下来,带着无数的雪花,声势惊人。 南竹和姬寒星不约而同地直起身,那些随从们更是尖叫着往山下跑去,逃命最重要。 他们也本能地向雪崩的反方向跑去。 但是在跑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声微弱地尖叫。他们秉着‘善良正直’的原则,决定去救助这个‘叫声’。 他们看一眼灵枢草,看一看任风寂,两边只能选一边,如果还逃得及,有一边必被大雪封盖。 他们毫不迟疑选择了有尖叫声的地方,虽然姬寒星既需要这草救命,但还有一线机会;要是不救任风寂,只怕顷刻间就会死了。 他们两个竭力拉扯出就要埋葬于雪山底下的任风寂。 他们的身体也差一点被雪崩埋到了雪山之下。 飞鹰及时出现,驮着他们飞起,后边漫山遍野的雪崩紧跟身后,在最后一刻成功飞向高空。 任风寂双眼紧闭,浑身都是雪,发出微弱的响声,奄奄一息。 南竹和姬寒星看到这一幕,不禁心中一紧,再拖延一刻钟,只怕任风寂就神仙难救了。 南竹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告诉姬寒星,她想用辛苦得来的蛇灵草救任风寂。 蛇灵草是一种极为珍贵的草药,可以治疗很多不治之症。 这是他们前往白灵山顶,半山腰的时候,辛苦收集的这么一株珍稀的蛇灵草。 这可是对姬寒星的寒毒有疗效的奇药,就这么一颗。 犹豫再三,还是拿了出来,她把这株草药拿了出来,并告诉姬寒星如何使用蛇灵草。 姬寒星听完南竹的话后,拿起草药开始为任风寂进行全身涂抹,先让他恢复体温,才能救治。 南竹则开始尽力清理身体冰冻的雪,帮助五王爷任风寂脱离危险。 经过数个小时的治疗和努力,姬寒星和南竹终于成功地将任风寂从病危中救出。 南竹用最快的方法让他清醒过来,真是又恨又闹,消耗了救治姬寒星的两颗灵药。 南竹就左右给耳光,有摩擦又加热,很快五王爷任风寂醒过来了。 只是脸颊火辣辣的疼,可这和他昏迷之前,感觉身体冻僵,看到所有人迅速跑开,没有人救助的情景已经天壤之别了。 五王爷任风寂感激地看着南竹和姬寒星,心中感动不已。 他深深地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英雄是那些明明有着仇恨,仍肯冒着危险去救助他人的人。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表达谢意。 南竹和姬寒星让他的随从们带着任风寂下山。 任风寂紧紧拉住姬寒星冰冷的手,往他手掌里塞了一样东西。 被人抬着下了山,还依依不舍回望。 害得南竹大惊失色,不会看上她家王爷了吧! 南竹的眼光从姬寒星的苍白俊美的脸上,到他的手上,睁大了美眸,再一次仔细去看姬寒星手里的东西,难道真是好人有好报? 她动了一次善念,救了五王爷任风寂,超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的是,他们也获得了千找万寻的灵枢草和舒云草。 这两颗灵草有价无市,对姬寒星的火毒和寒毒分别有效。 这个事情告诉我们,无论我们是谁,都应该有一个善良的心灵,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南竹和姬寒星的助人为乐精神让任风寂深受感动,也使他看到了除去皇宫内院那些尔虞我诈,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好的一面,让他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这可是额外收获,南竹要是知道以后的发展,毕竟会更高兴的。 南竹小心翼翼地处理灵枢草和舒云草,然后匆匆走回到姬寒星的身边。 接下来是一场漫长而艰苦的疗程。 南竹必须精心制作草药,并且对姬寒星进行细致的护理。 南竹的手法非常娴熟,每一步都精益求精,她的行动和精神力使姬寒星的病情逐渐得到了缓解。 在南竹的救治过程中,接连遭遇了各种状况,似乎全世界都在阻止她救治姬寒星。 首先,南竹需要在一片荒凉的山谷之中制作草药。但是,她却遭遇了又一次罕见的雪崩,让她的制药工作被迫中断。 只能乘坐飞鹰,拉着姬寒星一路狂奔。 终于雪崩停止了,还需要那个山谷的坏境,只能又一次回到那里。 南竹并没有放弃,她在艰苦的环境中坚持配药,最终排除了所有的障碍,成功制作出了药方,熬了大量的药汤。 让姬寒星进入药池中,看着他紧闭双眼,强忍着一切痛楚。 南竹为他扎上银针,看着一半水冒着热气,一半水时时结冰,又散开。 南竹面露喜色,她低头仔细观察着姬寒星的身体,她看到了一些微小的变化,这些变化是她将银针插入身体后所引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姬寒星就在冰火两重天的药力下,脸色从惨白到有了血色,红润润的,滋润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嗯……应该是成功了!”南竹自言自语道。 她缓缓地拔出银针,一股清新的气息随之涌出,姬寒星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南竹接着取出一颗火珠,谨慎地把它放在了姬寒星的右侧身体上。随着火珠入体,姬寒星身上的火毒分成了两半。 南竹并没有选择直接将寒毒完全祛除,因为这样做会对姬寒星的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 她计划利用雪山上的寒意,慢慢地去除另一半火毒。 于是,南竹带着姬寒星来到了高耸入云的雪山顶上。 姬寒星躺在南竹的怀里,身体冰凉,南竹心中不由得有些焦躁。 “阿竹,你去飞鹰身上等我,我可以自己排毒。”姬寒星轻声安慰着南竹。 “我要陪着你,我不允许你有任何损伤。” 看着姬寒星醒过来了,南竹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将高热似火的姬寒星的身体紧紧地裹在自己的衣服里,以自己温热的身体来恒温。 看着姬寒星的身体冒出热气,自己也快烧着了。 南竹开始采集雪山上的寒冰,用它来冷敷姬寒星的身体。 她先将寒冰放在姬寒星的脚底下,让她的身体逐渐适应寒冷的环境。 姬寒星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舒服,原本困扰他多年的火毒似乎在逐渐消退。 她感激地看着南竹,心中对她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阿竹,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他轻声说道。 南竹微笑着,回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你的妻子,同生共死。” “我的命都是你抢回来的,我死也不能动你半分,你要安心快乐的活着。” “傻瓜,有你才能快乐,所以,好好惜命,我命即你命。” “好!我命即你命!” 第104章 感受着他的温暖 南竹继续敷着姬寒星的身体,不断地用雪山上的寒冰来治疗他的火毒。 姬寒星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更加坚韧,更加积极向上。 在南竹的耐心护理下,姬寒星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力量。 姬寒星站了起来,感受着自己身体的轻盈和自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阿竹,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人。”他兴奋地说道。 南竹微笑着回应道:“你一直都是最好的人,只是现在的你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坚韧。” 南竹看着姬寒星的变化,心中感到无比的满足。 但是,突变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姬寒星的寒热毒忽然交织到了一起,不再分区域而处,而是纠缠不清,互相攻击,使姬寒星的身体几欲承受不住。 筋脉条条闪现,青色的血管暴起,暴涨的血液就要撑破血管,爆洒而出。 有小部分血管爆开了,鲜血淋淋洒洒。 南竹急得红了眼,迅速施针,控制爆炸的血管。 南竹发现,姬寒星的体内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南竹着急忙慌引导它来梳理暴涨的血液,使血液在几个大周天的运转下,渐渐平缓,可是这家伙故意的,时不时暴动一下。 姬寒星这样强大的人,都忍受不了晕了过去。 南竹觉得不能再拖了,要快速平息血液暴动。 她割开自己的手掌,任由自己常年沁药的珍贵血液流淌进姬寒星的血液,看着他渐渐缓和。 自己却虚脱无力,眼看着要倒下。 南竹坚持着,他们两人身体的血液不断交错,这让南竹开始感到晕眩。 南竹朦胧意识到,这股神秘的力量并不是姬寒星体内的毒素,而是一种神秘的能量。 这种能量让南竹感到胆战心惊,但是她并没有被吓倒。 南竹继续平衡血液,随着疗程的推进,她渐渐地了解了这股神秘的能量。 最终,她成功地将这股能量与草药药效融合在了一起,让姬寒星的病情得以稳定。 南竹和姬寒星在雪山上不断修炼,终于功力大增,彼此的功法相互交融,功力更加雄厚。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也愈发深厚。 修炼的间隙,就是寻找人间炼狱的入口,这一天,两人修炼完毕,坐在一旁,感受着身体中流淌的力量。 南竹脸色有些微红,轻声道:“阿星,我们休息一会?” 姬寒星点了点头,打抱起南竹,进了雪窝。 南竹伏在姬寒星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同时也感受到了他那坚毅的胸膛。 她问道:“阿星,我最近老是梦见娘亲。你觉得我们能找到人间炼狱的入口吗?” 姬寒星轻抚着南竹的头发,回答道:“我相信只要我们肯努力,一定能够找到的。” “我娘亲受到了“人间炼狱”的诅咒,变成了蛇不蛇,人不人的怪物,受尽苦楚。 以前以为她死了,只是找到缘由,可以慢慢找。 可是现在,知道她正在受苦,必须尽快找到入口,并解除这个诅咒。” “我们到盛国国都去找任风寂,也许从他那里突破,能更快找到线索。” “可是,你是荣国摄政王,那里很危险,不知道有什么牛鬼蛇神在等着?” “什么危险我也不怕,我只想陪着你,无论刀山火海我都敢闯。” 姬寒星抬头看着南竹,微笑着说:“阿竹,我喜欢你。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南竹也露出了微笑,握住了姬寒星的手。 她说道:“我也喜欢你,阿星。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经历的风雨,都让我越来越爱你。” 两人相互拥抱,享受着彼此的温暖。 他们不是一个人孤单地行走于这茫茫人世间,而是有了一个伙伴,有了一个可以相扶相持的人。他们的爱情也因此愈加坚定。 找了三天,还是没有结果,他们站在飞鹰背上,拥抱着彼此,往盛国都城而去。 两人在都城十里地,停下了飞鹰,买了骏马,骑着马儿进城。 盛国帝都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城市,城墙高耸入云,城门上有一只只巨大的铜铸麒麟,栩栩如生。 城内繁华热闹,人们穿着华丽的衣服,行色匆匆,巨大的商铺林立,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 城中心有一座宏伟的宫殿,宝石镶嵌的金色屋顶映衬着夕阳,宫殿前广场上人山人海,红色的大旗猎猎作响,宫殿内传来阵阵欢呼声。 两个人打着马儿,直直往五王爷的府邸而去。 看门的随从刚刚好是,任风寂在雪山上的随从,他正懊恼着一个内院统领,被分配到这么个看门的活儿,既不能看热闹,又不能替自家主人分忧解难,蹲在大门口画圈圈。 忽然被人叫到名字,立刻警觉站起立定,正想趾高气昂的耍一耍威风,一眼看到南竹和姬寒星,一脸喜气,一派狗腿地跑上前去。 看门人都大惊,这位爷见谁吼谁,不服还可能揍人,这么狗腿的表情可是头一回见。 这一定是大人物,立刻跟着顺从恭敬。 “恩人们来了,我们王爷可就有救了。”统领一把鼻涕一把泪,急吼吼地喊道。 “好好说话。” “争夺国君的比赛,总共五场比试,我家王爷已经输了两场,再输一场,接下来就不用比试了,直接出局。” “出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做个闲散王爷不是也很好,闲云野鹤安稳渡过一生。” “要是这样就好了,以前我家王爷容貌武功样样第一,桀骜嚣张,谁都不放在眼里,得罪了所有兄弟。这场争国君之战,不仅仅是输了那么简单,无论那位王爷做了国君,只怕都容不下我们家王爷。全府三百六十九口人,只怕都难活命。” “那就努力争取国君之位,把别人踩在脚下,让他们争取活命的机会好了。” “以前我们家王爷是最有希望成为国君的,可是自从雪山上回来,一切就都变了,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我们家王爷,对这一次五子夺嫡的事件,毫不上心。他身边的人都在拼命争夺皇位,而他却显得有些犹豫和被动,甚至不想动。求求恩人救命,恐怕只有你们知道雪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救大家于水火。” “喂好马儿,我们去看看。” “谢谢恩人。” “不要谢得太早,看发展。” 两个人了解了大致情况,转身就走,那统领迈着小短腿,跑得真快,前边带路。 任风寂还真不能死,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消耗了那么珍贵的草药,白白浪费,这可不是南竹的做人理念。 一路走着,又说了一些皇城的辛秘,例如盛国的皇帝年老体衰,卧床不起,不能理政。 例如有实力争国君的五位王爷的一些缺点和优势。 这五个王爷各自有自己的派系和支持者,他们为了争夺皇位,此时皇宫内和广场上,正开展着一场又一场激烈的争斗。 有些老百姓看热闹的朝着一个方向涌动,几个人跟随着人流往广场而去。 南竹认为这是她帮助任风寂的机会。也是他们互相合作的好机会。 在统领的带领下,一路通行,很快找到了任风寂。 任风寂安排人找了座椅,坐在他身边,神色恭敬的表示谢意。 “两位恩人,虽然我们见面并不友好,但在那样生死攸关的环境下,救了在下,在下感激不尽,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尽管开口。”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可是,人间炼狱入口关乎盛国安危。实不相瞒,那里是宝藏的入口。” “这我倒还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找它......?” “我娘亲被困在其中,我要救她。” “既然是这样,那险我们一起冒,财宝对半分,如何?” “只怕哪里凶险万分,不好进去吧。” “确实如此,前一段时间才有那里的消息。十天之后月圆之夜,哪里结界最薄弱,集合皇宫高手可以打开结界。这一次获胜的奖品就是进入人间炼狱的名额。” “那我们两个预定了。” “那得首先取得胜利的积分。” “没问题,我们两个来了,后边三场必要取得胜利。” “我们两个代表两场比试,你盛一场。” “我马上安排人手。” “好,合作愉快!” 巨大的比赛场地上,百姓们热情高涨,欢呼声不断。 这是一场武斗比赛,参赛者们都是各个王爷手下的精英。 他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在场地中央,两个年轻人正在准备比赛。他们分别来自大王爷任风玄府和四王爷任风青府。 这是一场备受瞩目的比赛,因为这两个王爷前边都是胜了两局,这一次的竞争就非常重要和激烈。 第一场比赛开始了,两个年轻人开始了激烈的战斗。他们都是很有实力的武者,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两边王府里的啦啦队不停地喊着他们的名字,为他们加油。 比赛结束了,任风玄府的年轻人获胜了。这让任风青府的人感到有些失望,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知道比赛还没有结束。 第二场比试开始了,这一次是五王爷任风寂府和三王爷任风逸府的比赛。 两位王爷都是两局皆输,谁也输不起了,谁输谁淘汰,无缘国君之位,进入人间炼狱的名额也会少之又少,可真是意义重大。 忽然有人来到任风寂的身边,沮丧着脸,悄悄禀报王爷。 “王爷,比赛的人承受不住压力,他跑了。” 任风寂忽然变了脸色,“那人一向张狂,在王府张牙舞爪,见谁不服,都摆擂打一场。看他有真功夫,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给惯得骄纵不堪。刚才还在角落里挥拳打风,真正上场的时候却溜了。” 任风寂看向姬寒星和南竹。 “这可是你生死存亡的机会。” “前两场我们上,最后一场,你找不到人,就自己上。” 任风寂摸摸两颊,对着南竹晃晃晶亮的眼眸,做出一个勾人的动作,被姬寒星一个没忍住,兜头打在脑袋上。 “管好你的眼,不想要了,我替你挖了。” “我们的目的一致,是一路人。” “你这样的祸害,不要。赶紧想好应对方法。” “你们先帮我打胜这场比赛。” 姬寒星和南竹对视,姬寒星微微点了一下头,向前跨进一步,上了擂台。 姬寒星提着落叶纷纷剑,跨上擂台。 他的身型高大姿飒挺拔,大气磅礴,英爽,一股英气逼人。 与他对手的中年武艺高手不同,他的身材矮小,看起来比姬寒星年纪大许多。 对手身穿玄衣,看起来极为凶狠,言语间更是咄咄逼人。 比赛开始前,对手看了看姬寒星,用不屑的眼神扫了他一圈,然后说道:“怎么,你就是五王爷府的比赛对手?听说,最强的那一个,已经跑了,拍你来送死,要是害怕的话,早早投降,免得平白丢了性命。” 姬寒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手。 对手的话也更加刻薄了起来:“小子,京城从来就没有你这一号人,死了也是无名鬼,不如报上名来,也好让人替你收尸。” “你还不配知道。” 比赛开始,两人迅速交手,利剑簇拥出一道道华丽的剑光,瞬间将擂台上的雾气驱散。 场面异常壮观,观众们纷纷发出喝彩声。 姬寒星的落叶纷纷剑发挥出了惊人的威力。 而对手则一步一步后退,退到了擂台边缘,姬寒星眼神示意,自己下去吧! 对手眼看不敌,假装往下跃,袖箭却直直飞出三枚寒光闪闪、闪着绿光的暗钉,照着姬寒星面门就射了过来。 底下有人愤愤不平,打不过,就开始使用一些卑鄙狠毒的招式。 这还没完,左脚蹬着擂台边缘,右脚抬起,又是三妹同样的暗钉,直接攻向姬寒星的头部。 姬寒星凭借着自己的敏捷,避开了对手的攻击,同时挥出了一剑。 这一剑,如同流星一般,瞬间划过了天际,随后直接劈向对手。 第105章 白仙儿,黑无常 对手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被这一剑砍断了带着袖箭囊的左手和右脚,扑倒在地,不再起身。 “本想着比武,留你一命,奸诈狡猾,自不量力,着急寻死。” 姬寒星飘飘然跳下擂台。 三王爷任风逸气得咬牙切齿,却发作不得,这些人都签了生死状,只能把这一笔账记下来,后图谋之。 三王爷任风逸叫来身边的一位老头,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那老头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场上传来抽签的结果。 大王爷任风玄府和五王爷任风寂府比试。 场下的赌局都白热化了,大家一边倒的压大王爷赢,毕竟大王爷已经赢了三场,胜券在握,再赢一场,也不过是进一步奠定胜局。 而五王爷赢一场输两场,只要再有一场输了,那就失去了比下去的意义。 再说大王爷府,这一次可是素有常胜不败的白仙儿,黑无常——素霜姑娘,听说这一位,美貌赛天仙,心狠赛无常,别说和她比试的,无一活口,就是得罪了她,也是全部丧命。 那声名是如雷贯耳,最神秘的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见过的尸骨都寒了,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无论台下如何热热闹闹,比试还是要开始了。 两人往台上一站,擂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红衣女子南竹握着手中的骨竹,神情沉着,目光坚定。对面的女子则身姿曼妙,体态妩媚,但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冷酷与戾气。 “南竹。”南竹拱手一礼。 女子嘴角勾起一丝魅惑的笑容,“白素霜。” “看来我是为数不多知道你全名的人。” “有的人不配知道,有的人只要知道,人都死了。” “那就看今天鹿死谁手?” 南竹没有继续斗嘴,只是紧紧地握住骨竹,准备应战。 比武开始了,女子纷纷将身上的白纱解下,化为无数束丝线,一股庞大的气场瞬间袭来! 南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上的骨竹剑气被削弱了许多,但她没有退缩,相反她的身影更加优美,剑气犀利。 两人惊心动魄的比斗持续了很长时间,素霜的攻击越来越狂暴,但南竹的身影始终如一,随着比武的进行,南竹的人格魅力逐渐显现。 虽然面对强烈的攻击,南竹始终保持着豁达通畅、积极向上的态度。 她不急不躁,始终坚持自己的速度,逐渐控制了比试的节奏,屹立于比武擂台之上。 南竹紧握着手中的骨竹,提起最强灵气,剑气化作一团无形的雾,飘飘袅袅向对面女子袭去。 那女子手持白纱,身姿曼妙,仿佛一只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南竹深吸一口气,手中骨竹向前一刺。女子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击,同时手中白纱迅速缠绕向南竹。 南竹侧身一闪,避开白纱的缠绕,同时手中骨竹疾刺而出,直奔女子的心脏。 女子眼神微微一凝,白纱猛地扇动,将南竹的骨竹弹飞。 南竹迅速后退,避开那白纱的攻击。女子不等南竹反应过来,身形如电,凌空而起,一脚踢向南竹的脸部。 南竹眼见那脚步迫近,立即侧身一躲,同时手中骨竹再次向女子刺去。女子躲闪不及,被骨竹刺中了肩膀。南竹见状,立即一步上前,手中骨竹猛地刺向女子的咽喉。 女子眼见情势危急,顿时咬紧牙关,手中白纱如同蛇一般,疾刺而出,将南竹的手臂缠住。南竹眉头微皱,身体猛力一扭,将白纱甩了出去。同时,手中骨竹也杀向女子。 女子眼见骨竹刺来,嘴角微微勾起,身体突然向前一倾,同时白纱犹如长蛇一般,疾扫而出。南竹见状,立即再次向后闪避。女子不等南竹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踢向南竹的胸口。 南竹眼见脚步迫近,身体迅速一旋,同时手中骨竹猛地刺出。女子眼见情势不妙,立即弃了白纱,身体一旋,狠狠地踢向南竹的腰部。南竹身形一晃,差点失去了平衡。 南竹深吸一口气,手中骨竹疾刺而出,直奔女子的心脏。女子眼见骨竹刺来,嘴角微微勾起,身体突然一侧,同时手中一柄匕首疾刺而出,向南竹的脖子刺去。 南竹眉头微皱,身体猛地躲开,同时手中骨竹反手一刺,直奔女子的胸口。女子眼见骨竹刺来,身体微微一晃,便躲过了这一击。同时,手中的匕首也疾刺而出,向南竹的腹部刺去。 南竹眼见情势不妙,立即收回手中的骨竹,身体向后一倒,同时手中一柄长剑猛地斩向女子的胸口。 女子眼见剑光猛然而来,立即弃了手中的匕首,身体迅速后退,顺势一腾,向南竹的头部猛扫一掌。 南竹眼见女子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立即转身,手中的长剑疾斩而出,刺向女子的后背。 女子眼见这一击来势汹汹,立即腾身向前,同时手中抓住了一个装满酒的酒坛,狠狠地朝南竹砸去。 南竹眼见酒坛砸来,立即向后一滚,同时手中的长剑斜斜疾斩而出,稳稳托住那坛酒。 “谢姑娘好酒!” “好酒赠美人!” “有缘人。” “敌人!” 女子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立即向后一退,同时身形迅速旋转,双脚猛然踢向南竹的脚踝。 南竹狠狠地摔在地上,手臂和腰部都给摔伤了。女子立即向南竹走来,手中的白纱缠住南竹的脖子,露出玩味的笑容。 南竹眼见女子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立即猛地一抬头,口中发出了一声长啸。一枚闪着金光的玉佩——“神之玉”猛地向女子击打。 女子不敢有丝毫大意,手中的白纱猛然放松,“神之玉”之光和相撞的白纱都消失了。 女子身体一转,又有新的白练绽开,同时双掌猛地朝南竹击去。 南竹眼见情况危急,立即侧身一闪,同时手中的骨竹疾刺而出,直奔女子的脖子。女子眼见骨竹刺来,立即向后一滑,同时身体迅速旋转,向南竹的后背猛扫一掌。 南竹眼见情况不妙,立即向后一躲,同时手中的骨竹迅速收回,准备再次与女子近身搏斗。 南竹眼见白纱缠住了自己的手臂,立即向后一拉,同时双腿猛然跃起,一脚猛踹女子的胸口。 女子眼见脚步迫近,立即向后一跳,同时手中的白纱再次缠住了南竹的手臂。 南竹眼见白纱再次缠住自己的手臂,立即身体猛力一扭,手臂顺势向外一甩,将女子甩了出去。 女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南竹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上前一步,此时完全可以取其性命,可是南竹没有动。而是撤离开,拱拳一礼,“素霜姑娘承让!” 白素霜心中一阵骇然。她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对手,南竹的武功竟是如此高超。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取胜了。再打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女子心中一动,立即将手中的白纱收回,向南竹深深望去,隔空推出一坛酒。 “改日,一起饮酒!” 素霜忽然升上高空,远离擂台,一道道白色的纱桥凭空而起,一阵白纱飞舞,已经声音渺渺,人去纱空! 南竹下了擂台以后,五王爷府今天以两场皆胜的姿态,得意洋洋的回了府。 决赛会在明天进行,那才是决定性的一场。 五王爷任风寂府大厅里,挤挤攘攘,人声喧闹。 姬寒星释放了强大的精神力,武功低的人有些已经趴下了,其余的人总算安静了下来。 南竹和姬寒星坐在客卿主位上,早已引得无数人不满了。 南竹也懒得看那些人的嘴脸,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五王爷,前两场我们都赢了,第三场交给你,只有第三场必赢,你才有机会拼到最后。” 他一眼望过去,大厅里坐了上百人。 “现在有谁?可以赢第三场?”声音落下,没人说话,说话的也不说了,鸦雀无声,等待是最漫长,也是最寂寞的。 南竹打破了沉默:“放眼望过去,这是人上人吗?平日里你们这些人,背靠王爷府,嚣张跋扈,人五人六惯了。现在需要的时候,没一个能堪当重任,连发个声都不敢了!” “王爷。”突然有一个莽汉,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站了出来,上前一步。 五王爷任风寂看过去,他又后退了一步,提起胸膛,看向南竹。 “你不要以为,为王爷打胜了一场比试,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啊哦!你现在站出来,就是确定自己能打胜第三场,这可是最后一场,你压轴的。” “我......”男人忽然无语了。 旁边有人哆哆嗦嗦地说:“你以为我们不想上阵?只是你知道第三场要面对的是谁吗?” “看你们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该不是鬼吧?” “那,那可是活判官。他一双判官笔,能判人生死,让人死无全尸。他要是判你五更死,你就活不到六更。” “那我倒想和他争一争,谁能决定人生死?” “你这女子哪里来的狗胆,敢在京都胡说八道,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就让他判了你,我来救你如何?” “你胆大包天?” “你们是王爷府的客卿,吃了王爷府那么多大鱼大肉,享受了他那么多的珍贵的资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打一场擂台,就推三阻四。” 男子马上噎住了,脸色黑中透红,红中透紫。脱口就要说‘他去’。 身边的人拉了一下他,就迟了这么一瞬。 忽然不知道什么方向发出了一声:“裘冉,三天后,三更死!” 这个声音大家都熟悉,这是那个刘判官给的死亡期限,这个裘冉是必死无疑了, 等人们四处散开寻找,那个声音早已经消失了。 裘冉也就是刚才那个威风凛凛的男人,忽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就闻到了一股尿骚臭味,不会是失禁了吧? 姬寒星不知啥时候手上拿了一把扇子,在那轻轻的摇着,为自己的夫人扇着风。 “太差劲儿,是个怕死鬼。” “第三场到底谁上?” 那些人现在一个个像暴风雨下的雏鸟一样,恨不得躲起来,就怕再说一句话,不知道哪里传出判官的死亡判决,再给他们来判个生死,都不用上擂台的,就身先死了。 “五王爷啊!你养的这些人,到底有何用?还靠着他们来争江山呢。” 这时,倒是一些文人,大胆的站了出来。他们倒是义正言辞,有理有据,可是不会武功,没法打擂台。 “懒得和他们在这里啰嗦,冗长的让人瞌睡。” 姬寒星拉着南竹的手就往内院走。 “王爷自己想办法,我们休息去了。” 任风寂此时站在宽大的桌案前,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说你们享受了王府这么多年的优良物资,提升武功的奇药,关键时刻,却没有一个人上吗?” 所有人齐齐跪下:“王爷,让我们去打仗,上战场都行。可是上了擂台和刘判官去打,那不是明着去送死?还会输掉王爷的比试,大家万万不敢啊!” 任风寂气愤地甩了甩宽大的袖袍,离开了大厅。 他在院子里走来走走,忽然看到一棵树上有人影,叶子缝隙处有红色的衣角。 “是谁?出来。” 忽然空中无数的红纱漫天而下。 任风寂全神戒备,等下来的人,擅自从头顶落下的时候。 “南竹。” “他们不是有个白仙儿吗?那我就做她的师姐,叫什么呢?” “红衣勾命使者吧。” “不够大气!” “红衣无常!怎么样?” “有跟风之嫌。” “到底什么好呢?” “南阎王在此!” “南竹,你愿意出战?” “争来争去,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出战,看来这个重担必然会落到我的身上。可怜我,小小女子,实在可怜。”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尽快去人间炼狱入口。” “比试结束就去。” “进去以后,听我的安排。” 第106章 南阎王 红纱幻影 任风寂思考了一瞬,点头同意了。反正她和姬寒星武艺高强,有他们打头阵,未尝不可,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死人越少越好。 “可以,宝藏也可以四六分。” “宝藏,谁抢到就是谁的,你人多,应该不吃亏。” “说好的四六分,不改了,男子汉吃点亏是福。”任风寂故作翩翩君子状,其实心中想的是要是开枪,不知道能不能抢到东西,不会都成南竹地了吧? “不想最后一场赢了?” “这么棒的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任风寂生硬的转换话题。 “聊正事,聊完了再说比试。” “行行,你说了算。赢不了比试,进不了人间炼狱,说什么多和少的事儿。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你也不可能看到我一无所有吧?” “放心吧!阿竹会给她最好的朋友留一些珍惜的汤的。”姬寒星不满意的看着任风寂,挑了一边的眉毛。 “说说灵感吧!这个喜庆。” “我一走进后院,就看到一朵盛开的红花,被风吹起来,飘散在空中,像一匹匹红色的纱,非常美丽。我突然有了灵感,如果运用自己的内力,将红花变成一条条红色的纱,然后用这些红纱编织出一套漂亮的术法,岂不是美哉。” “你这是通过和白仙儿比试,得到了灵感。” “既然是她师姐,我就会比她更强,更美!” 姬寒星拿着亲自制作的大批红纱,走近一步说:“阿竹,我来陪你创造红纱术法。” “从哪里开始呢?” “阿竹,你从小就对术法有浓厚的兴趣,从你常用的骨竹可以看出,大部分招式都来自于自然的风的变化和竹子的时时不同的姿态。把它们变成骨竹剑的剑招和技巧。许多术法都与自然息息相关,比如说,拳法中有“云手”、“风车手”等等;剑法中也有“雪花飞舞”、“流云飞舞”等等。” 南竹深受启发,激动的用红砂裹着姬寒星飞上树梢最高处,迎风飘舞。 南竹开始研究偌大的花园中的一草一木,身边自然界的各种现象,尝试将其融入到自己的武功术法中。 看着身边抓不住的风,南竹创出了“红纱幻影”: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转化到红纱之间,像幻影一样,在敌人的眼前快速穿梭,身影变换快速,攻击点随时更换,虚虚实实,令对手难于琢磨。 南竹还是不满意,觉得还有进步空间。 南竹苦苦思索无果之后,抬起头看着姬寒星,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她手中拿着红纱,幻影轻轻晃动,红纱飘舞间,仿佛将两人都包裹在了一个神秘的世界里。 “你准备好了吗?”南竹问道。 姬寒星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好奇。他知道,每次南竹都能给他带来惊喜和感动,这一次也不例外。 南竹微微一笑,用红纱幻影的法术把红纱抛向空中。红纱环绕着两人,渐渐化作了一个漩涡状的图案。 姬寒星不禁惊叹,这样的创新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红纱幻影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姬寒星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一张张美好的画面在眼前闪过,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神话般的世界里,只有岁月的静好。 “阿星,我这红纱幻影不仅可以看到美好的画面,还可以看到残酷的画面。” “有什么区别吗?” “那要看我的红纱幻影攻击地是什么人?心地善良、心情美好的人就会看到乐观积极的画面;心底阴暗、暴力的人就会看到暴虐打杀的场面,很容易受到精神力上的攻击和伤害,并且感到焦虑、愤怒、沮丧和孤独。” “果然是好技能!” “看我们继续!” 姬寒星忽然偷袭,南竹不如他功力深厚,时常受制与他。 为了制胜,南竹又创出了“红纱束缚”:这个招式可以将对手的行动束缚,让其无法行动,不能发挥出自己真实的实力。一旦被封印,目标将无法使用任何术法或武器进行攻击。 姬寒星用灵力击向前边一片花园里,盛开正旺盛的花朵,花瓣漫天飞舞,却看不到实际的攻击点在哪里? 南竹创造了“红纱虚空”:这个招式可以将自己的身体掩映在红纱之后,直接转化为虚空状态,让对手无法攻击到自己。但是这个招式的持续时间非常短暂,只有几秒钟。也就只有到危难时刻才能用。 红纱成了南竹的招牌武器,她发现用红纱作为武器,既能攻击对手,又能防御,同时还能迷惑对手的视线,增加自己的战斗优势。 南竹实在是太喜欢自己这独特的红纱术法了,几乎彻夜难眠,一直在练习,而姬寒星也一直陪着她,时不时给出建议,或者作为对打对象,磨练进步。 终于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比试的时间快到了,大家站在比试广场上,等着对手出现,南竹已经迫不及待了,想要验证自己的红纱术法。 南竹胳膊上的红纱飘逸旖旎,红色的纱随着她轻盈的身影在空中飘动。 对面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名衣着典雅的中年人,手中拿着一把判官笔,正冷漠地注视着他。 “判官?听说你一只判官笔判断生死、是非对错,只杀该杀之人?”南竹朗声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敬畏之情。 “没错,是我。只杀十恶不赦、该死之人,所以,我不杀你。”刘判官淡淡地回答道。 “那咱们今天就比试切磋,定输赢,我也不杀你。” 中年男子手持判官笔,皱了一下眉头。 “是你打败的白仙儿?” “正是区区在下,南竹,幸会!” “听说你要保裘冉?” “他不算十恶不赦、该死之人。” “可我下了判官书,他必须死。” “你这是以己之好定人生死,可有调查,他有必死的证据。” “不需要,我说有就有。” “可见传言有虚,看你温文尔雅,其实刚愎自用,想创造一言堂。” “实力决定一切!” “那我就来打破你的一言堂,挑战你的实力。” “我是一名判官,专门负责裁判那些妄图挑战我的人。” “你别忘了,我的名字叫南阎王!” “竖子狂言!” “那么……现在你要怎么做?”南竹问道。 “我会让你体验一下由判官笔带来的无尽痛苦。”刘判官语气冷漠。 “等候多时。” 南竹轻喝一声,身形如电,红纱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飘忽不定,向中年男子攻去。 中年男子连忙躲避,但红纱的速度太快了,瞬间追上他,中年男子只能用判官笔硬抵挡。 红纱和判官笔交错碰撞,发出一阵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南竹的动作优美而灵活,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技巧和美感。 中年男子的攻击则更加凶猛有力,每一次都仿佛能将空气撕裂开来。 南竹手持红纱,优雅地舞动起来,红色的纱幻化出一朵朵绚丽的花朵,如同烈火一般燃起。 中年男子则挥舞着判官笔,手腕轻扭,笔尖上的寒气凝结成冰锥,向南竹攻来。 南竹闪身躲避,红纱在她手中化作一道红色的光幕,将冰锥挡了下来。她再次舞动起红纱,无数道红色影像在她身边形成,迷惑着中年男子的视线。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判官笔疾飞,笔尖上的光芒化作一片亮银色的剑气,直接劈向南竹。 南竹眼中精光一闪,红纱虚空术瞬间发动,红纱化作漫天红雾,将中年男子和他的判官笔都笼罩其中。中年男子惊叹不已,却又迫不及待地挥舞判官笔,企图打破红纱虚空。 但红纱虚空中的南竹却早已准备妥当,她手中的红纱化作一条长枪,直刺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连忙闪躲,却发现自己已被红纱束缚术牢牢锁定。 南竹微笑着,她用红纱缠住中年男子的手腕,令他无法挥舞判官笔。 她又舞动起红纱,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场地。 随着她的一声呼喊,红纱束缚术猛然释放,中年男子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比斗进行了半个小时,双方都已经身心俱疲。南竹再次轻喝一声,红纱突然变得异常亮眼,从空中飞出,罩住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红纱像一条长蛇一样将他缠住。 南竹快速舞动骨竹,剑气灼灼,瞬间就至。 男人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南竹微微一笑,一道温和的光芒从红纱中散发出来,笼罩在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恢复了活力,他的心里不禁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感觉到了人生的希望。 “你输了。”南竹微笑着说道,“但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你的人品一定会和你的武功一样出类拨萃,你才会有更近一步的上升。”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可是一低头的刹那,无人看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阴毒。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打破他多年来经营地判官言。 只要他杀了南竹,他还是所向无敌的判官!南竹将手中的红纱抛向空中,红纱在空中化作一朵红色的莲花,渐渐消失。 她微笑着,转身准备下台。 可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侧面袭来,南竹感觉自己被那股力量包裹住后,身体变得异常沉重,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被逼出来一样。 南竹抬头,发现头顶有一只巨大的判官笔,扩散着蛛网般的密集黑网。 南竹感受到判官笔的力量紧紧包裹着自己,丝毫不敢大意,迅速施展自己的“红纱虚空”。红纱迅速旋转,形成一个红色的保护罩,将南竹笼罩其中,避过致命的一击。 瞬间,红纱溃散! 南竹开始与判官笔进行搏斗。 判官笔不断发出闪电般的攻击,南竹的红纱术法不断变幻,化解了每一次攻击。 南竹越来越熟练地掌握着红纱术法,她开始主动进攻,利用红纱术法斩断判官笔的攻击。 可是就是没法破坏判官笔的笼罩,那个罩子如影随形。 那个不要脸的刘判官还回到了台上,大声宣布他没有认输,也没有掉落擂台,还能继续比试。 姬寒星站在离擂台最近的地方,宽大袖袍里的手紧紧捏成拳头,真相不管不顾一拳砸出去,砸碎那个刘判官的脑袋。 台底下的人虽然迫于大王爷府的势力和刘判官的威势,不敢大声说出来,还是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以前看刘判官,就是神秘强大,现在怎么看来就是一个自大自狂的男人,不审判、不调查,只需要他一句话,就能判人生死。他以为他是谁呢?还不是连一个小姑娘也打不过。” “作为一个大男人,出尔反尔,小姑娘在生死关头饶了他,他倒好,恩将仇报,姑娘胜利在即,他反杀一招,真不要脸,丢大王爷府的脸。” 刘判官武功高强,耳力聪敏,想不听都不行。 他往台下望去,黑压压一片人,三三两两,都在交头接耳,好像说的都是他。 他只能紧张地在台上握着拳,暗暗咬牙,精神力的涣散,使判官笔的威力大减。 南竹挥动仅有的破碎红纱,飘飘舞舞,满天红色笼罩。 红纱幻影出! 刘判官顿时觉得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无限放大,全都冲着他耳膜而来。 近了的时候,有幻化成那些他宣判死亡的人,这些人有些人确实该死,而有些人只不过他看着不顺眼罢了,又恰好名气大,天赋不好、武艺不精,刚刚好做了他判官言的试刀石。 这些人全部挤挤攘攘涌了过来,刘判官大声喊:“你们走开,要报仇去找判官,我只是代他行事。” “不要找我,不要过来!” 刘判官依然疯癫,大喊大叫,不再攻击,而是四处逃窜,披头散发,气息混乱,只怕难以再战! 头顶的判官笔依然旋转,没有刘判官指挥的方向,只是无目的的攻击。 南竹发现判官笔有个弱点,那就是笔杆。 她迅速做出决断,以肉身冲向它,抓住了判官笔的笔杆,然后狠狠地一拧。 南竹发出了一声惨叫,手指的肉被烧焦了,一块一块掉了下来,白骨森森。 第107章 人间炼狱入口 判官笔随后化成一团黑烟慢慢消散。南竹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随后,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判官笔中释放出来,瞬间被红纱吸收,继而传递到她的身体里来。 南竹心中一阵惊喜,她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于是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股强大的灵力降临。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的手在这股灵力地滋润下,竟在慢慢修复。 姬寒星稳稳守在她身边,任何人、任何物都别想靠近一份。 南竹只需要安静的晋级,安心的进步就好了。 南竹走下擂台的时候,底下欢呼声雷动,那些人真的也是被恐惧压抑的太久了,只要在他们平常的日子里给一些希翼,他们就会畅快的活着,而且很带劲儿。 刘判官一向是人上之人,高高在上,想让谁死,谁就活不过他给的期限,不管是真恶贯满盈,还是被无辜被冤枉,没有人探究,更不敢至喙,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终于有人可以破了这个神话,人们不用活在恐惧之下。 尤其是裘冉,在台下,他从煎熬的疯狂到了极致快乐的疯狂了,自从刘判官说他三天后三更死,他睁着眼,一刻也闭合不上,那可是多睁一刻是一刻,那种只能坐吃等死的感觉,简直逼死个人,南竹说保他,还打败了刘判官,自己是不是就有救了。 他不敢问,不敢开口,只怕空欢喜一场,现在刘判官疯了,再也不可能有变数了。 裘冉美美的站在那儿,忽然就困了,两只眼睁得大大的,就那样睡着了。 看着刘判官疯狂而去,后续估计不用任何人招呼,总有一些有过节的人会去收拾的。 回到王爷府,大家着手准备进入人间炼狱。 果然不久,圣旨就到了。 五王爷府和大王爷府并列第一,都可以去500府兵。 其余的三个王爷按比试顺序,各可以去300、200、100府兵。 这样一来,五王爷府的优势就很明显了,又南竹和姬寒星压阵。 那些幕僚,因为不敢参加擂台赛,总觉得被南竹和姬寒星比到了谷底。现在更是憋着一股子劲儿,想要在人间炼狱好好表现一番,胜算就更大了一些。 尤其是裘冉胸前跳动的心脏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他不仅侥幸获得了生命的延续,还获得了进入人间炼狱的资格。 他们先一步来到人间炼狱的入口处,只见那入口处被一道看似简单却又玄妙无比的阵法所封住。 南竹站在阵法外面,仔细观察着这道阵法,只见阵法中心的符咒不停地旋转着,周围的符咒也在不断地变化着。 南竹深知,摆阵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细心地观察着符咒的变化,希望能够看出些什么端倪。 就在南竹正看着时,阵法中心的符咒突然闪烁起来,她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着往漩涡里去。 在身边的姬寒星看到不对,迅速出手拉住,经过一番拼斗,终于回到了原位。 南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虽然实力不弱,但是面对这些阵法还是有些棘手。 她看着这些阵法,心中暗自琢磨,应该如何才能顺利打破阵法。 过了一会儿,南竹终于发现了阵法的规律,她大喜过望,立刻开始画符,模仿着阵法中的符咒,将其摆设在自己的身边。 她的手法娴熟,动作流畅,很快就摆设出了一个完整的阵法。 然而,他们却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难题等待他们——要破入口,必须要顶尖高手摆一个大阵,合力进入,而南竹和姬寒星加上五王爷府兵,明显不够。 他们开始尝试各种方法,但都没有成功。 最终,只能等皇宫的高手来破阵,一起进入人间炼狱了。 三天以后,人间炼狱的入口处人头攒动,几位王爷府选拔的人都聚齐了。 “各位前辈,这个阵法看起来不简单啊,我们应该如何才能顺利打破它?”五王爷任风寂问道。 “这个阵法的确不简单,需要有一个人站在中心位置,发动一招威力惊人的攻击才能打破它。”一位皇宫高手说道。 “那这个人应该怎么选?”任风寂又问。 “必须是实力最强的那个人。”另一位高手说道。 南竹心中一动,他知道自己不是最强的,但是他有一个想法。 “各位,我认为这个阵法的难点并不在于攻击的威力,而是需要一个人的心境达到一个境界,才能发动攻击。”南竹说道。 众人听了南竹的话,虽然对她这个人不赞成,毕竟论资排辈怎么也不可能听她的,但是对她的话倒是没有异议。 “既然你有方法,你可以试一试,如果有效,我们就按照你的方法试试。”一位高手说道。 南竹来到了阵法的中心位置,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姬寒星,姬寒星随机拿出骨竹,吹起了欢乐的祷祝曲,南竹瞬间手舞足蹈,跳起了大神舞,众人一副我是谁?我的耳朵为什么要受到荼毒。 有的人不耐烦,有的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候,南竹口中“呜呜啦啦”大声念着“正直善良,积极向上”等等别人听不明白的咒语,南竹做这些当然不过是避人耳目,趁人不备,拿出之前画好的符咒,布好阵法。 阵法中心的符咒慢慢的开始变得平静,众人看到了这种变化,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强行把众人往里拉拽。 他们可不敢进去,这个阵法有年龄和功法限制,他们进去,只怕会被搅成人肉渣渣。 南竹适时的大喊:“迅速布阵!七星传送阵!” 姬寒星第一个身体力行,站在七星最中央。众人不敢耽误,立刻齐心协力布阵。 而在人间炼狱入口前面的一片空地上。 百人打阵迅速成型。 此时七星的每一个运行轨迹上都有一个高手,星罗密布的星点处,更是得有灵力高手不遗余力的疯狂的输入,有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白光大亮。 突然,南竹发动了最强攻击,一道强大的气息冲天而起,冲撞着入口,瞬间打破了阵法。 众人看着南竹,惊叹不已,他们没有想到南竹的功法竟然如此强大,能够发动如此威力的攻击。 坚持了一刻钟,人间炼狱入口处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漩涡。 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似无底深渊,张开了大嘴,请君入瓮! 入口开了吗? 终于形成了一道白门。 “大家有序进入。”皇宫高手大声喊。 南竹的青龙和火凤一马当先,五王爷府的人第一个进去。 迎面就是灼热的火。 还好有火属性的火凤,她耐火,保护着南竹不受侵害。 有水属性的金龙,他喷出了巨量的水,还好众人没有在一瞬间被烧成灰。 他们还不能走,还要在这里接应后面几位王爷和他们的人,因为他们如果没有强有力的避挡,只怕瞬间都会烧成蒸汽。 大王爷府的人,他们进来的时候,乘了一艘硕大的寒玉船,反倒比他们更自在些。 没想到三王爷他们乘坐的虽然是飞行法器,可是用纸折的飞船和纸鹤,一进来瞬间就烧毁了个法器,多亏金龙及时张开巨口,破天的水喷了过去,虽然人被淋成了落汤鸡,总算把命保住了。 三王爷任风逸也算坦坦荡荡,比试时耍了小手段,事后还向任风寂真诚道了歉,最主要的是拿了不少宝贝,真心有诚意的道了歉。 再怎么说,两个人也是一个老子,一个父王,勉勉强强过得去了。 可是怎么继续前进就成问题了? 他们没有飞行法器,在这热死人不偿命的沙漠里,炽焰烈阳的天空下,不出几秒,估计就飞灰湮灭了,连个肉身和骨头估计都留不下。 要说大王爷府的寒玉飞行法器最适合,宽敞、空间大,多他们100人,完全不是事儿。 可是人家只是冷漠的看了几眼,连问一下自己一母同胞的三王爷都没有,就开着寒玉飞船自己走人了,害得三王爷府想开口说搭个伙儿都没有机会。 只能厚着脸皮请求五王爷收留一下。 正商量着,二王爷和四王爷也进来了,堪堪保住自己,还真没有实力带上三王爷。 这个烫手的山芋,只能五王爷任风寂接了。 任风寂那是200个不愿意,不!细细数数,估计500个都有。 背后陷害他,现在还要施以大恩慧。 他实在不情不愿,但也不能眼看着他死,出是出不去了,就是能出去,三王爷那也不愿意失去这一次宝贵的机会啊! 最后还是南竹说话了。 “你们本是兄弟,可是看你们的兄弟情份浓度不高,保鲜期估计也不长,火凤和金龙是我们的。带着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路上你们要听我们的安排,要是无组织、无纪律,害人终害己,我们会毫不犹豫弃你们而去,绝不姑息。” 三王爷从五王爷那里看到的是绝望,又从南竹这里得到了希望,喜极而涕,有了机会,立马连声答应。 一行人继续前行。 “这火系沙漠还真是热啊!”南竹甩了甩头上的汗珠,对身旁的姬寒星说道。 “给你个帕子!还是我来给你擦擦吧,然后你拿在手里,凉快。”姬寒星催动内力,用冰系法术凝了一个冰帕子,神色坚定地递给南竹,之所以他要拿,那是因为要持续不断注入灵力,才能感到冰凉。 南竹笑着点了点头,转过身亲了亲姬寒星的脸颊,一股子沙土味儿。 两个人不禁哈哈哈大笑,带着人继续前行。 这火系沙漠处处有危险,突然被一群巨型沙漠蝎子围攻。 这些蝎子身形巨大,刚硬的外壳几乎防不胜防。 南竹和姬寒星面对这个突然的袭击,他们并没有慌张。 他们布置好阵型,姬寒星一马当先。 姬寒星拔出手中的落叶剑,向一只两米高的巨型蝎子冲了过去。蝎子抬起巨钳,直接朝姬寒星猛烈地砸下。 姬寒星一闪身,躲过了攻击,然后用长剑猛刺蝎子的眼睛。蝎子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南竹则拿出了自己的火凤,让它围绕着身体飞舞,抵挡着蝎子的攻击。 她瞬间想到了绝招,喊道:“姬寒星,顶住它的攻击,我来放火焰大招!” 姬寒星二话不说,奋力顶住蝎子攻击,南竹则让火凤飞到了蝎子面前,然后喊出了口令,火凤猛然喷出一道烈焰。 烈焰直接烧掉了几只蝎子,其他的蝎子也被烤得皮糙肉烂。 任风寂和任风逸领着府兵们一拥而上,南竹和姬寒星脱离战圈,看着他们成功击败了这群凶猛的沙漠蝎子。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啊!”南竹笑着说道,“只有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中,才能真正体现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两人点头,经过生死战斗,才发现心真的能贴近,深有感触、异口同声赞同地说道:“是啊,人生就像火系沙漠,充满了各种艰难险阻和考验。但是只要我们兄弟勇敢地面对,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迎接更美好的明天。” 他们继续前行,带着前进的信念和勇敢的心灵,一路走来。 刚刚平息的心却被一阵巨大的沙暴又提了起来,等细细看清楚,原来是一条巨型狂沙蛇袭击了他们。 这条蛇身形庞大,口中喷出的沙子让南竹和姬寒星都难以掌握平衡。 姬寒星立即举起手中的长剑,向狂沙蛇猛砍过去。 南竹则拿出储物袋中的一把弓箭,用力拉开弓弦,射向狂沙蛇的脑袋。 狂沙蛇非常难缠,它的身体如同铁板一样坚硬,姬寒星的长剑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 南竹的箭矢则被狂沙蛇的鳞甲挡住。 南竹和姬寒星默契地配合,姬寒星引开狂沙蛇的注意力,让它注意到自己,而南竹则趁机向狂沙蛇的眼睛射去。箭矢精准地射中了狂沙蛇的眼睛,狂沙蛇发出一声惨叫,向后缩去。 姬寒星趁机向狂沙蛇发起猛烈的攻击,使用了自己的绝招——“破天一击”,一刀劈向狂沙蛇的脖颈。狂沙蛇被姬寒星的一刀砍断了脖颈,它的身体软倒在沙漠中,永远无法再攻击人类了。 南竹和姬寒星一起松了一口气,他们的身上都是汗水和沙子,但他们的脸上却是满足和自豪的表情。 第108章 娘亲的蛇纹从眼角开始 他们成功地击败了这条狂沙蛇,保护了自己,还向娘亲的地方更进了一步。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火山口前。 火山口周围布满了千年冰晶,而根据传说,娘亲应该就在冰晶之中。 南竹和姬寒星领着人开始仔细地搜索起来。 他们一行人花费了数个小时,没有找到娘亲,竟然发现了一条灵晶矿。 就在他们准备开采些样矿石的时候,一只凶猛的火龙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火龙懒洋洋地像是打了一个呵欠,那张巨口里就喷出了一团团像洞口一般粗的火焰。把前面的灵晶矿打出一个通道。 又慵懒地张了一个口儿,打出了一个喷嚏。鼻子里喷出来的水,卷起王爷和府兵们,把他们一下子扔出了洞外。 洞里边,现在只剩下了南竹和姬寒星。 看着这条火龙凶猛异常,他们两个在想着到底要不要退出去。 南竹忽然眼前一亮,突然就看到灵晶矿被打透了,冰晶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南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厉害。许久没有动静的腹中婴儿似乎都踹了她一脚,这种血脉的相连是断不了的。 他们不能后退,只能前进,小心翼翼地靠近火龙。 火龙感觉到南竹和姬寒星的靠近,立刻张开了大口,喷出了一股烈焰。 南竹和姬寒星立刻腾起身来,一起向两边跳开,避免被火焰吞噬。他们看到火龙的身体隆起,显然是准备再次攻击。 南竹暗自心想,自己虽然实力不弱,但是不能伤到腹中的孩子,面对火龙,还是有些棘手。 她看着姬寒星决定硬抗到底,护着孩儿就是,姬寒星却强拉着她后退,退到一个角落里,把她藏起来,南竹只好先观察。 姬寒星知道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对抗火龙,但他相信,只要南竹和自己足够有耐心,一定能够战胜它。 于是,姬寒星对着南竹点了点头,抽出长剑,挺身而出,开始和火龙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姬寒星用他的剑术猛烈地攻击着火龙的鳞甲,南竹她运用自己的灵敏和敏锐的洞察力,开始研究火龙的攻击模式。 火龙看到南竹和姬寒星虽然小巧玲珑,但很有威胁,开始向他们喷出火球。 南竹和姬寒星从两个方向向前冲去,姬寒星用自己的速度和敏捷,绕着火龙来回跑动,试图把火龙引到自己所在的方向,保证南竹的安全。 姬寒星看到火龙朝自己冲过来,立刻运用自己的武功,躲过了一次攻击。接着,他跳到火龙的背上,试图攻击火龙的要害。 火龙感到自己的身体遭到了攻击,怒吼一声,把姬寒星甩了出去。 姬寒星倒在了地上,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们不能快速战胜这条火龙,就再也没有救出冰晶里的娘亲的希望了。 姬寒星看了一眼往这边冲过来的南竹,一跃而起,原地满血,只是身上伤痕累累,左胳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肉。 南竹看到姬寒星受了伤,知道她必须要尽快采取行动。她想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火龙最大弱点的方法:冰。 南竹开始施展自己的冰系术法,把火龙冻住了。 姬寒星利用这个机会,一次次向火龙的要害攻击,最终,他终于用一招致命的攻击,把火龙打倒了。 火龙变成了一条冰龙! 可是它拥有无比的力量和坚硬的鳞甲,在冰层里只是甩动了几次硕大的尾巴,冰层就出现了裂缝,随着它扭动的剧烈,冰层终于碎成了渣渣。 火龙似乎怒了,随即喷出的火焰,像一朵朵蘑菇云,充满了洞穴,使人无处躲藏,更没法攻击。 火龙钢铁般的身体,横冲直撞,让南竹和姬寒星无从下手,让他们束手无策。 南竹和姬寒星并肩作战,他们使用了所有的武器和技能,但是都无法击败火龙。 绝望的南竹和姬寒星,突然发现了火龙背后的一处弱点——有一个小小的图案凹陷。 南竹眼神发亮,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是母亲给她留下的红宝石,正是这个图案,这一颗发出微光的宝石,似乎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南竹立刻取下来,两人默契地合力攻击, 终于把这颗宝石按进了火龙背上的凹陷里,两个图案契合得严丝合缝。 火龙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慢慢消失。火龙消失在南竹和姬寒星的眼前。 可是最后的画面,就是火龙巨大的眼睛流着泪,神情充满了希望。 “刚刚和你们打斗的是我的一缕神识,有多少人是为了秘宝而来,我都得拦着,可你有那颗红宝石项链,我放你们进来。” “我不要什么秘宝,我只想见到我娘亲。”南竹激动的回答。 “我是冰晶的守护兽。后来成了你娘亲的守护兽,你们来吧!” 火龙彻底消失殆尽,南竹还想问一些冰晶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只能看着消失的雾气发呆。 南竹和姬寒星踏着和火龙战斗的战场,一片碎石翻滚。 左突右挡终于走了出去,到了一个漆黑的洞道中,不能停步,只能继续往前走。 南竹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和不安,因为她不知道她的娘亲在哪里?更不知道她将会面临怎样的考验? 姬寒星稳稳贴着她走,宽厚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 南竹歪过头露出一个笑容,可是洞太黑暗了,根本看不到。 姬寒星却好似能感觉到,他点亮一个火把,另一只拿着,火焰微明微暗。 “还好有你。” “我也送给你,还好有你!我二十多年的黑暗里,你的出现,给了我希望、给了我光明!” “你是我最温暖的陪伴。” “以前小时候,我最是悲伤,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父王的一次关注、一句赞美。到头来只换得漠视和欺辱。” “你后来上战场,立战功,多的是人景仰。每一次胜利归来,估计有四街八行的姑娘们喜欢你,想要嫁给你。” “是风光无量过,只是那时只顾着骑高头大马,只想着向父皇邀功,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谁我都不会去注意。等到有朝臣上奏,说我已经及冠,到了议亲的年龄了,父王就觉得我威胁到他的权力和王位了,就有源源不断地毒药送来,一次死不了,再来一次。” “谁知你命大,就是死不了,还不气死他。” “我其实真该感谢父王下的毒,要是我一帆风顺,高坐明堂,不找解药,也许我们就不可能遇到,还是两条平行线。那会像现在一样过快意人生?” “傻瓜,那些痛苦的过往都逝去了,我们要迎接我们光明的未来,你有了家,还会有疼爱你的家人。” 他们聊着,不知道走了多远的通道,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她感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南竹想。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渐渐变得明亮,又出现了一条冰晶带,冰晶之中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冰冷无比,但是它的深处却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他们准备走到洞穴里探探,但是这时突然从天而降无数只冰雕狮子怪兽,它们长得像是一只狮子,却有着龙的翅膀。 它们凶猛无比,尖叫着向南竹和姬寒星扑来。 南竹并没有被吓倒,她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屈不挠的意志。 她眼看着就能找到娘亲了,不能被这些怪兽阻挡,她顺手放出了黄毛狮子。 “主人,都快憋死我了,终于可以透透气了。” “看你的能耐的时候了,这些狮毛怪兽,看来和你本领相近,你来收拾他们。” “没问题,交给我了。” 黄毛狮子抖抖毛,有些小一点的冰雕狮子怪兽,都吓得抖了三抖,一步一步后退,好像看到了洪水猛兽。 南竹和姬寒星站在冰宫中央,面前是一只巨大的冰雕狮子拦住去路。 她的黄毛狮子挺身而出,两者交锋,气势磅礴。黄毛狮子还趁着有空档,再把身边那些小冰雕狮子怪兽震开,震散、震飞、震跑。 黄毛狮子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这让冰宫中的冰块都开始震动。 南竹看到黄毛狮子的身上浮现出了金色的符文,这是他的血脉之力。 黄毛狮子知道这时候不能犹豫,必须立刻使用血脉之力来制服这只冰雕狮子怪兽。 于是,他开始咏唱咒语,血脉之力在他的身体中燃烧,融入了黄毛狮子的身体之中。黄毛狮子的身体开始发光,这是血脉之力的效果。 冰雕狮子看到这一幕,也开始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它仿佛也有着类似的力量。 两只巨大的狮子怪兽在冰宫中间激烈地战斗着。 姬寒星看到这个情况,知道黄毛狮子怪兽已经无法单独抵抗冰雕狮子的攻击了。 他决定使用一种秘术,这是他从皇宫藏书阁学到的高深法术,还从来没有用过,今天就试一试。这种秘术可以让他和黄毛狮子合为一体,共同对抗冰雕狮子。 可这时候,冰宫里的温度降到了零下,非常不适合孕妇。南竹先行一步,往冰宫深处走去。 姬寒星开始真正的咏唱,他的身体和黄毛狮子的身体开始缩小,最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只更加强大的狮子怪兽。这个新的狮子兽,身体更加的金黄,也更加的强大。 冰雕狮子看到这个情况,也变得更加狂暴。两只巨大的狮子怪兽在冰宫中间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最终,南竹的狮子怪兽胜利了。冰雕狮子消失在了冰宫之中。 姬寒星和黄毛狮子急速追赶。 这一次的战斗,不仅让姬寒星体验到了世界上最强大的怪兽之间的战斗,也让他和黄毛狮子之间的关系更加的亲密。 他知道,只要和他的伙伴黄毛狮子一起战斗,他的力量可不是二倍,而是噌噌噌的往上涨,互相叠加。 他们追赶得急速! 南竹也不慢,她急于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 这一路上,南竹要调动大量的灵力,护着胎儿,保持体温,总感觉想睡觉,可是她并没有时间休息。 南竹终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前面。这里阴森恐怖,到处是熔岩和冰晶。她知道,要找到娘亲,必须进入冰晶之中。 她毫不迟疑进入洞穴,寻找她的娘亲。但是在进入洞穴的时候,她被一个法阵所困住,无法前进。 南竹并不慌张,为了找到娘亲,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她开始尝试破解法阵。她不断地试验着不同的方法,最终她发现只有通过解谜才能打破法阵。 她开始仔细地观察法阵,发现它是由一些符号组成的。南竹开始尝试着拼凑这些符号,但是一开始她并没有找到规律。 但是,南竹并没有放弃,她不断地尝试着不同的方法,最终她发现了一些规律。她开始按照这些规律拼凑符号,最终成功地打破了法阵。 她进入了洞穴,发现她的娘亲就在洞穴的最深处。 她躺在冰晶棺里。 南竹慢慢地走近冰晶棺,当她看到棺里的娘亲时,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可怜的娘亲一半脸上和一半身体都覆盖着蛇纹,看起来像一条蛇。而她穿着华丽的金色纱衣,显得异常威严。 娘亲的蛇纹从眼角开始,一直延伸至脖子,再从腰部向下一路延伸,直至双腿。蛇纹的纹理清晰可见,就像是活物一般。 而娘亲的另一半身体,则与蛇纹相反,肌肤白皙,洁净无瑕。她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微笑,仿佛在安慰着南竹的心灵。 南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娘亲的脸颊。那脸颊冰凉如冰,却又温暖如春。 她感到心中一片空灵,泪水悄然滑落。 南竹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她的心灵在此时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她的娘亲,曾经是她从小到大唯一思念的亲人,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无法辨认的生物。 这一切都令南竹难以接受! 第109章 狮子和相公挣摸头 南竹的心情异常沉重,她深深地明白自己要做出的决定的重要性。 她必须救出自己的娘亲。 南竹站在冰晶棺前,默默地凝视着眼前的娘亲。 她想要打开冰晶棺,把娘亲带走,但是她发现棺盖紧紧地关闭着,根本无法打开。 突然间,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身穿黑色长袍,浑身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南竹不禁惊讶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南竹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南竹的问题,而是缓缓地伸出了手。 一个硕大的手掌印就推了过来,简直是如来神掌。 南竹条件反射迅速后退了一些,又以更快的速度往前飞了回来,她要护住娘亲的水晶棺。 这一个动作,就让那个男人停了手,那个巨大的掌印渐渐消散了。 南竹直直看着掌印消散的手,既然有转机,他已经做出了缓和的动作,南竹没有动,等着对方开口。 “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冰棺里边的人是我的娘亲,我来寻她回家。” 那个高大的男子愣了一下,眼睛似乎转动了一点。 南竹小心翼翼地向男人靠近,试图看清他的面容。但是,男人的脸被黑色的面罩遮住,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南竹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深邃而犀利,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她开始感到紧张,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男人开始解释道:“我是一个守护者,我负责保护这个冰晶棺和里面的人。只有经过我的考验,才能打开冰晶棺并将她带走。” 南竹感到有些安心,原来这个男人的目的是保护她娘亲。 那个男人又一次伸出大手掌,这一次,他手中拿着一本古老的书籍,上面写着三个字——“考验之书”。 “这是什么?”南竹好奇地问道。 “这是考验之书,你必须通过我的三个考验才能得到它,而只有通过考验,你才能带走你的娘亲。”黑衣人的声音冷漠而坚定。 南竹决定全力以赴地通过这个考验。 “好的,我接受你的考验。”南竹说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他把考验之书递给了南竹,然后突然消失了。 南竹拿起考验之书,翻开了第一页,上面写着第一次考验——“寻找失落的宝藏”。 南竹并不知道这个宝藏在哪里,所以她只能四处寻找线索。 她走遍了整个洞穴,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她感到十分失望,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她知道自己不能失败,她必须继续努力。 洞穴口传来了脚步声,南竹失望的神色,又一次焕发新机。 姬寒星和黄毛狮子来了。 黄毛狮子在南竹面前扭了几扭,奋力挤开了想抱住南竹的姬寒星,猛地张开左前爪,厚厚的脚掌里竟然有一把钥匙。 像小孩子献宝一样抻开脚掌,等着南竹检验。 “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兽宠宝!” “功劳,也有我的一半。” “你们都是功臣。我找了半天,毫无头绪,你们怎么得到这把钥匙的?” “消灭了巨型冰雕狮子,那些小狮子为了活命,讨好似的给我们的,狮子独独霸占了。” “都是我们的东西,谁拿着都一样,你的手还要给我牵呢,没空!” “对对,还是阿竹善解人意。” 黄毛狮子不乐意了,自己抢了半天的功劳,主人还是最喜欢相公。 看着黄毛狮子要炸毛,南竹抚摸着他的头,几个来回,毛就顺溜光滑了。 南竹本还想在摸几下的,看着阿星黑了的脸,不得不离手,收回了黄毛狮子。 这一人一兽兽争宠,还真是难分仲伯。 姬寒星早已掏出了干净的手帕,取了水,一遍一遍擦着南竹的手,终于擦干净了。 把自己的俊脸伸了过来。 “要摸摸我的,脸和头发都可以,不许摸别人的。” “那不是别人,是我们的兽兽。” “兽兽也不行,下一次打得它趴下求饶。” “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只摸你!” 南竹象征性的摸了一下。 “不够诚心。” 南竹简直哭笑不得,这男人什么时候开始不仅和兽兽争宠,还变成小孩子了。 南竹手里动作不停,尽量顺着毛。 心里在想,自从怀了孩子,又一直忙着找娘亲,是不是真的太忽略阿星的感受了。 “阿星,对不起,这一段只顾着忙这忙那,太忽略你了,等救出娘亲,我会补偿你的。” “傻瓜,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故意争取你的注意力,让你放松下来。我们继续找宝藏救娘亲。” “救娘亲!” 温馨一刻过去,他们又行动起来。 他们拿着找到的钥匙,继续在这边的灵晶矿里寻找,终于找到了一扇门。 这扇门看似很普通,藏得很隐秘。 南竹紧张地拿出钥匙,并小心翼翼地去开门。可是们却毫无反应,难道不是吗?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寻找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老人,他正在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 南竹走过去,恭敬地和他聊了聊天,发现他是一个宝藏猎人,他知道这个宝藏的具体位置,也知道这个宝藏的门如何打开,但是他要自选三个宝贝。 南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心中感到无比的兴奋,她只想救出母亲,即使宝藏全部给老人,她也不心疼,何况老人只有三个,当然痛快地答应了。 老人问南竹:“你确定你和冰棺里的女人血脉相连。如若不是,这扇大门将永远封锁。” “是的,她是我亲亲娘亲,如假也没得换。她只有我一个女儿。” 确定了血脉之后,老人告诉南竹要滴上自己的血,再用钥匙去开门。 南竹看着自己的血滴入钥匙眼儿中,形成一圈圈涟漪,看着要是在疯狂旋转,终于停下来了,门“叮叮叮”几声脆响,打开了。 南竹和姬寒星终于打开了失落已久的宝藏,他们兴奋地朝着宝藏走去。 在宝藏的周围,摆放着各种华丽的宝石,美轮美奂的珠宝,还有一件只放在王侯将相手中的神器。 他们感到非常惊讶,也非常兴奋。 正当他们考虑下一步要干什么的时候,那个老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他说:“年轻人,我能看出你们有好心。确定了,我可以自由挑选三件宝物,你们不会后悔吧。” “不会。答应您的,自认就是您的,您随便挑吧!” 老人看他们不贪婪也守信,想了想,他选取了一块华丽的宝石,这块宝石能够使人们的内心变得更加坚定,从而帮助人们成为更加勇敢的人。 他还拿了一件珠宝,这件珠宝可以让人更加理智和明智,从而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能够做出正确的决策。 最后,他选取了那件只放在王侯将相手中的神器,神器可以让人们的力量更加强大,从而能够打败任何敌人。 可是他拿了神器以后,却放到了姬寒星的手里。 “给你的,小伙子!你们可知道,这个宝藏打开以后,只能选取三件宝物,三件之后的宝物,离开这里,都会变成飞灰。” 南竹头也没有抬,正在低头认真的看考验之书。 第一页,上面写着“寻找失落的宝藏”地那几个字,从黑色变成红色,丝丝拉拉化成一些光线,又好似飞蝶,往一个方向飞去。 “老人家,你放心拿吧,我们是来找娘亲的,并不是寻宝地,没有宝贝也无所谓,谢谢你指点我们打开宝藏。” 南竹和姬寒星跟着飞蝶往前跑。 那个老人笑着化作了一缕青烟。 他们在前方的冰晶里拿到了考验之书的第一个宝石。 这个宝石也是一个宝物,她能够使人健康、长寿和美丽。 接着,考验之书第二页打开了,第二次考验是“解决难题”。 第二次考验是“解决难题”。 南竹并不知道这个难题具体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们必须去尝试。 南竹和姬寒星站在冰晶棺旁,突然感到一股热气袭来,他们眼前一阵模糊,接着就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南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和姬寒星置身于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 “这个地方有古怪,我们走走看看。”姬寒星忍不住搂住南竹道。 两人沿着小路走来,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古老的神庙之前。 神庙的门前,站着一位身穿蓝衣的女子,她的美丽让南竹和姬寒星都不由得为之倾倒。 这位美丽的蓝衣女子,她身穿一袭蓝色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眉宇间流露着温婉和聪慧,皮肤光滑,如同白玉一般洁白。 她的双眼深邃明亮,像一池碧水,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她的鼻子高挺,微微翘起,给她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风姿。 她身材婀娜多姿,身姿优美,如同起舞的仙女,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们是来神庙朝拜的吗?”女子温柔地问道。 “是的。”南竹和姬寒星对视一眼,齐声回答。 女子微笑着邀请他们进入神庙。 神庙宏伟壮观,高大的门楼上刻满了神话传说,清晰的铭文仍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南竹和姬寒星跟随着女子进入神庙内部,虔诚的上香,向神庙朝拜,祈祷快一点救出娘亲。 两人站起身来往里走,只见神庙内部古朴幽静,还有一股神秘的氛围。 “这是我们神庙里的宝藏。”女子指着神庙后院的一块巨石说道。 南竹和姬寒星走上前去,只见巨石上一个密密麻麻的符文,似是一种奇怪的古文。 “这个巨石上的符文是什么意思?”南竹好奇地问道。 女子微笑着回答:“这是我们神庙里的秘密,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知道。” “考验?”南竹和姬寒星同时瞪大了眼睛。 “对,只有通过考验才能获得我们神庙的宝藏。但是,考验是非常危险的,你们要谨慎行事。”女子警告道。 南竹和姬寒星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就是他们寻找地救娘亲机会的宝藏,他们需要通过考验,才能获得宝藏。 神庙后院布置得简单而又神秘,院子中央摆着那块巨石,周围一片静谧。 南竹一眼看中巨石,她深知,这块巨石一定不简单。 南竹走到巨石面前,仔细观察着它。巨石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周围铭文中不时闪现出神奇的五色光芒。 南竹决定探索这块巨石,她转动了一下巨石,却发现它根本无法移动。 姬寒星试图用力推动,但是巨石却毫不动摇。再加上一份力,还是不为所动,直至用了全部力气,也是轻微晃了一下,又不动了。 南竹歪着脑袋,靠在姬寒星肩上想啊想,想到了一个办法,她拿出了一把锤子,开始敲打巨石。 她敲打了一阵后,巨石竟然出现了裂纹,南竹惊喜地发现,巨石中隐藏着一颗神秘的宝石。 于是,南竹开始破解巨石内部的机关,她发现了一串数字,经过一番推算,终于开启了巨石的机关,巨石缓缓转动,露出了一扇半人高的小门。 南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眼前出现了一间巨大的密室,密室中堆满了各种珍贵的宝藏,南竹兴奋寻找那颗宝石,奇怪的是,怎么都找不到。 就在他们又累又渴,进入一间密室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不防备有异香传来,就此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走进神庙,却发现蓝衣女子消失,神庙已经被洗劫一空,连那颗宝石也不知所踪。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追捕盗贼,他们不惧危险,勇往直前。 南竹和姬寒星在丛林里走了一段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怒吼声和喊叫声。 他们赶紧加快脚步,循声走去,只见一群盗贼正在抢劫那个拿了两个宝物的老人家。 姬寒星二话不说,拿着那把神器,立刻冲上前去,与盗贼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虽然姬寒星武艺高强,但盗贼们人多势众,他们分出了另一半人来捉拿南竹和老人。 第110章 谜之幻境 南竹大着肚子,本就行动不方便,还要保护受伤的老人,姬寒星几次欲冲过来,都被盗贼死死拦住,脱身不得,一时间局势十分危急。 就在此时,那位神秘消失的蓝衣少女出现了,她手持一把长剑,闪耀着寒光,朝着盗贼们冲击而去。 南竹和姬寒星大喜,立刻与少女并肩作战。在三人的通力合作下,终于打败了盗贼们,将老人家的宝物夺了回来,还为他抢了一些灵丹妙药,直接用来疗伤。 让蓝衣少女护送老人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盗贼们所抢劫的财宝就是南竹和姬寒星一直在寻找的宝藏! 可是这些盗贼把绝大部分宝藏已经转移回了老巢。 南竹和姬寒星兴奋不已,他们决定短时间内合作,将宝藏和宝石夺回来。 经过一番调查和追踪,南竹和姬寒星最终找到了盗贼们的巢穴。 但是,盗贼们早已经有所准备,他们围攻了南竹和姬寒星。 南竹和姬寒星拼尽全力,与盗贼们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在关键时刻,少女再次现身,她的长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帮助南竹和姬寒星击败了盗贼们,最终夺回了宝藏。 南竹和姬寒星得到了宝藏,但他们并没有忘记那位神秘的少女。 他们决定将宝藏与她一同分享,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少女深深地看了南竹和姬寒星一眼,然后拿了自己该得的那一份宝藏。 她说:“你们真的很棒,我相信你们会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未来。” “我以前拿出了不少的宝物,救济了一些人,可是,他们贪婪成性,四处寻找我,甚至陷害伏击我,想得到更多的宝物。我的难题就是,我不知道相信谁,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真正的正直善良,值得我帮助的人。你们帮我解决了难题。我会继续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的。” 说完,她拿着宝藏消失在了夜色中。 南竹和姬寒星默默地注视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们知道,这位神秘的少女将永远是人们心中的神仙,在人们陷入困境和绝望的时候,她会出现,救人们于水火,留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前进路上的精神支柱。 南竹和姬寒星回到神庙,来到后院。 姬寒星猛地一抽长剑,朝巨石猛砍一剑。只听巨石一阵轰鸣,缓缓移动开来,露出了那扇半人高的小门。 他们的动作恰到好处,巨石缓缓合上,他们在神秘的巨洞里,终于找到了那个神秘的宝石。 南竹和姬寒星顿时兴奋不已,她们一起走出神庙,获得了第二颗宝石,这是一件可以让人获得神奇力量的宝物。 考验之书再一次自动打开,第三次考验是“谜之幻境”。 南竹从小在山上长大,与动物和魔兽为伍,在竹林中自然修炼武功,并不知道忧愁是什么。但是这次考验却把她瞬移到了高山上。 南竹面前是一片竹林,高耸入云,让人望之生畏,后面则是一只凶猛的魔兽。 南竹毅然向前,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完成任务救出娘亲。 她跃过一排又一排的竹子,身形灵巧,稳如磐石。 魔兽突然发起攻击,獠牙露出,爪子挥舞。 南竹一招接一招,避开魔兽的攻击,同时还在寻找前进的道路。 竹林越来越密,南竹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她开始看准竹子中的空隙,一步步向前,终于走出了竹林。 但是前方的路却不那么好走了,南竹发现前面是一条狭窄的山路,两旁是陡峭的悬崖峭壁,稍有不慎便会掉进深渊。 南竹心中有些发慌,但仍不放弃。 她慢慢地向前挪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直到走到山顶。 她看到了目标,神庙就在不远处,但是前方还有一大片竹林需要穿过。 南竹心中振奋,继续前行。 南竹跑跳着穿过竹林,身体前倾,眼睛紧盯着前方。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便加快了速度。但是竹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南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她发现一丛竹子旁边有一只兔子,它停下了脚步,看着南竹,仿佛在等待什么。 南竹顿时醒悟过来,这只兔子就是她的路标。她紧跟着兔子的脚步,一步步向前,最终成功到达神庙。 南竹的勇气和决心让她成功地完成了这次考验,她也从中学会了许多东西:勇气、决心、信念、耐心、毅力。这些品质都是南竹所具备的,也是她成功的关键。 姬寒星,身为皇帝之子,却备受冷落。在皇宫中,他费尽心思想要博得父皇的一个关注和一句赞美,却只招来屈辱。 他十几岁就上了战场,立下了战功,本以为可以得到父皇一句赞扬,可是换来的却是父皇的各种毒药加身。这是他的心魔,也是他的恐惧之源。 每天,姬寒星都要面对父皇的挑衅和压迫。 他的父亲不给他任何资源,却总是说: “你是我最亲爱的儿子,怎么能让你的兄弟们超过你?” 姬寒星无可奈何地回答:“我会做得更好的。” 尽管姬寒星曾经拯救国家于水深火热之中,但在皇宫中,他却感到孤独和无助。 他总是想着如何得到父皇的赞美,却徒劳无功。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害怕自己会永远被冷落。 某天,姬寒星得知国境上的一座城市受到了魔兽的攻击。 他决定亲自前往,为百姓担当。当他到达城门时,他看到城墙上的士兵都倒下了,许多平民也在慌乱中逃跑。 姬寒星没有丝毫犹豫,他拿出自己的武器,直接冲上了城墙。 在他的指挥下,士兵们团结一致,最终成功地击败了魔兽。在城市的广场上,百姓们欢呼着,为他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回到皇宫后,姬寒星看到父皇正在等待他。父皇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缓缓地说了一句:“你做得还不错。”这句话对于姬寒星来说是莫大的鼓舞和激励。 他知道自己的价值,也明白了自己的方向。 从那一天起,姬寒星改变了自己。他不再因为得不到父皇的认可而自怨自艾,而是积极向上,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 他的人格魅力也因此得到了更大的体现,成为了众人心中的楷模,在荣国都城活得逍遥自在。 南竹是一个善良、勇敢的少女,她来自深山地底下的宫殿。 她一直梦想着去都城看看,尤其是想去看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这一天,她终于鼓起勇气踏上了前往都城的路程。 经过漫长的路程,南竹终于到达了都城。她兴高采烈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欣赏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心念所动,还买了一盏兔子花灯,牵在手里,左顾右盼,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只是这个‘刘姥姥’非常明眸善睐,美丽的似仙子下凡。 姬寒星心情愉悦,随意走在人群里。他也是来观赏花灯节的,正巧路过南竹的身旁。 南竹白衣飘飘,手握着一盏美丽的兔子花灯,如同一位仙女一样在热闹的街道上漫步。 她周围的人群都在欢呼和拍手,为她那美丽的花灯喝彩。 她的长发随风飘扬,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娇艳动人。 她的眼神那么清澈明亮,如同星辰一般,让人不自觉地沉迷其中。 与她并肩而行的花灯,散发出五彩缤纷的光芒,让整个街道都显得格外热闹。 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随意游玩,沉浸在欢乐的氛围里。 姬寒星被南竹的美貌所吸引,他静静地观察着南竹游走在花灯前的婀娜身姿。 南竹也渐渐地发现了姬寒星的存在,她觉得他很不错,便和他搭话了。 “你觉得这盏花灯好看吗?”南竹问道。 姬寒星点了点头:“是的,虽然我见过无数盏花灯,但是这一盏最好看。” 南竹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了一盏兔子灯,笑得狡黠:“那你还等什么呢?这一盏给你的,一起来看吧。” 南竹和姬寒星并肩而行,一起走过了整个花灯节的区域。他们欣赏着各种各样的花灯,一起品尝了美味的小吃,又聊起了彼此的故事。 南竹告诉姬寒星,她的家是什么样的,她生活的大山和森林有多么巧妙。 她从小没见过父母,但是她有最爱她的师傅。 她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身边没有亲人在,好害怕的,但是她一直追求着遥远的故事,所以就出来了。 姬寒星听完后,便给他讲了皇宫中奇幻的故事,这个故事中有很多神奇古怪的人物和令人惊叹的事情。 南竹听完后非常感慨,觉得姬寒星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要帮他,一起走向光明的的未来。 随着花灯节的结束,南竹和姬寒星的相遇也使她们不想分离。 姬寒星深深地被南竹所吸引,他决定要追求她。 于是,他请求南竹留下来,和他一起回王府。 南竹本来还想继续四处游玩的,但她留了下来,因为她不忍心拒绝姬寒星,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南竹和姬寒星生活了一段时日,他们的心灵融合在了一起。 南竹发现,和姬寒星在一起,她的天地变得更加广阔,她的生活也变得更加精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竹和姬寒星越来越亲密。他们一起搭建了一座美丽的花灯,展示在了花灯节的最后一个晚上。 在庆祝花灯节的晚上,姬寒星向南竹表达了自己的爱意。南竹被姬寒星的真诚所感动,也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他们在浪漫的花灯之下,深情地拥吻。 南竹和姬寒星的恋情逐渐被人们所知晓。他们的恋情是如此的神奇、如此的浪漫,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 最终,南竹和姬寒星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别忘了,他们两个生活在环境里。 直到有一天,南竹被太医确诊,怀了孩子。 南姬寒星觉得头疼欲裂,看着温柔漂亮的妻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猛然想起来他似乎被困在了幻境里,一直没法出去。 姬寒星四处寻找方法,他知道了幻境里的南竹只是她的一缕魂魄,跟随他而来。 他要回到现实中,找到真正的南竹,找到自己的孩子。 南竹得知姬寒星陷入幻境后,毫不犹豫地决定前往营救。但是,幻境却是一个充满危险和迷惑的地方。 南竹一路穿过草原和森林,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山洞口。山洞里漆黑一片,南竹拿出了夜明珠,慢慢地往洞里走去。 突然,一只小兔子跳了出来,那小兔子看起来十分可爱,粉粉的,毛茸茸的,它跳到了南竹的肩膀上,然后对着南竹点了点头,好像在向南竹示意着什么。 南竹觉得这只小兔子很可爱,先前在竹林里也有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带路,她才免于打斗,顺利出了竹林。 现在再看见另一只小粉兔子,也是心生好感,不迟疑地跟着小兔子前进,一直走到了山洞的深处。 这时,小兔子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魔兽,它展开了翅膀,在空中飞舞着,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南竹一时惊慌,拼命地想要往外逃脱,但那只魔兽却紧紧地缠住了她。 南竹感到自己无法逃脱,于是她决定和那只魔兽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 南竹要全心护住肚子里的宝宝,随意总是束手束脚。 南竹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打败的人,她奋力抵抗着魔兽的攻击,试图寻找魔兽的弱点。最终,南竹发现,这只魔兽的弱点就在它的后脑勺上。 南竹决定冒着危险,攀上魔兽的头颅,猛击它的后脑勺。魔兽因此痛苦地嚎叫了起来,然后变成了一团光芒,消失在了空气中。 南竹几乎筋疲力尽,她躺在地上喘息着。 突然,她感到身体一阵轻飘飘的,随后,她发现自己被升上了空中。 南竹抬头一看,发现它已经到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这里有美丽的花朵,还有可爱的小动物。 但是,南竹躺在一片柔软的蛛网里。 第111章 可爱的小动物?毒物?蜘蛛? 而那只“可爱的小动物”就是一只有毒、随时吐丝的蜘蛛,它在山洞里编织了一张密密的大网,挡住了南竹前进的道路,还把她网在了网中央。 南竹深处中央,左右晃晃,这个网结实又牢固,黏性还很好。 南竹想飞,飞不起来,想起身,撕开这儿,黏上那儿,做不到。 南竹心中决定,她不能让这只可怕的蜘蛛网成为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于是她冥思苦想:南竹取出她的匕首,开始不要命的砍下去,速度极快,一下又一下。 南竹想着只要砍断蜘蛛网的根部,踩断网线,自己就可以出来了。 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从洞穴中冲了出来。它身体长达一丈,腿上长满了带着利爪的毛茸茸的毛发,看起来极其威武。 这只大黑蜘蛛生性残暴,时常出没于附近的山头,吃掉一些不幸的、出来乱转地兽兽们,给各山头“土着居民”带来了极大的恐惧和痛苦,导致这里寸兽不剩了。 只见它张开了它的大嘴巴,准备吞噬它的网中食物——南竹。 南竹不慌不忙地从她的储物袋里取出一把宽刃钢刀,她收起了她的匕首,将钢刀直接插入蜘蛛嘴巴里,使蜘蛛窒息。 南竹趁机躲开蜘蛛的攻击,一开始蜘蛛的攻击非常凌厉激烈,可是,后来,蜘蛛看到了南竹圆圆的肚子,就总是雷声大,雨点小,须有徒表的意思意思,明显没有尽全力,南竹很快用匕首割断了它的网线,获得了自由。 没有网线的束缚,终于可以自由出招了。 蜘蛛被南竹打败了,它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南竹看着黑漆漆的洞穴,不知道方向,要想继续前进,还得问问蜘蛛。 南竹拿出一瓶清水,将蜘蛛嘴巴里的钢刀取出来,并将清水滴入它的嘴里,让它清醒过来。 南竹说:“蜘蛛,我并不想杀死你,你也对我手下留情。一开始都是误会,你的网线忽然网住了我,你要把我当食物,我只能自救。那我现在休战,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 “不怎么样,毕竟现在被摔地趴在地上的是我。” “你摔在地上?那您小人家趴着和站着有什么区别呢?” “你想怎么样?想过我这第一道关卡,还早着呢!我的兄弟更厉害,更会玩。” “那我们找你兄弟玩去。” “不去。” “那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回答,自此以后,我们大路两边,各走一边如何?” 蜘蛛点了点头,它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想问就问,但我不一定会答。” “我的相公陷入了‘谜之幻境’,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救他出来,并没有想侵占你的地盘的意思,你知道怎么打破幻境吗?” “是这样啊!就帮你一回,下一次想都别想。这个山洞是进入幻境的入口,你直直往前走,过了几道关卡,就可以救人了。” “谢谢亲爱的小蜘蛛,你虽然外观恐怖,但是你的心灵纯净,你一定会修炼大成的。” “谁让你夸我?人家本来就......” 蜘蛛竟然难得的害羞了,红着身子爬上去,继续吐丝织网,还时不时偷看一眼南竹。 南竹几次回头,看着它笑,忽然给蜘蛛的网中扔了一颗珍贵的灵药。 “你吃了它,就可以升级为圣兽了,最起码在这里可以无敌了,多做善事,少做坏事!要不然,我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我等着你——算账。” 南竹走走停停,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都是汗水,只觉得越来越热。 南竹走到了洞穴的深处,又看到了一只蜘蛛,之所以知道这只不是那只,因为那只是白色的,后来虽然因为害羞,变成了红色,也不可能和这一只弄混,这一只是纯正的黑色蜘蛛。 这只蜘蛛织成的硕大的黑网,网住了南竹所有的去路。 并且每一根丝都散发着热量,就好像到了火焰山。 南竹大马金刀地席地一坐:“说吧,白色蜘蛛的兄弟,你要什么过路游戏,尽管放马过来。” “首先我不是白色蜘蛛的兄弟,我有名字。” “请告诉我您的尊姓大名?” “大黑!” “很贴切的名字名副其实。” “谢谢夸奖,一直以来,我都以我的名字而自豪,我骄傲!我叫大黑。” “应该骄傲。”南竹忍着笑,趁他高兴,“你现在可以说出要过关卡,我们玩什么了吧?” “有玩的,好好好,来玩。” “你的先说游戏的规则。” “很简单,我提问,你回答。只有通过回答问题才能一步步向前,通过五道关卡,破解幻境,解救你想救的人。” “那几个问题算赢?一个还是两个?” “想什么好事呢?三个,不!是五个。” “太多了吧!” 南竹心里高兴,脸上确实委屈巴巴。 “我很笨的,恐怕回答不出来,能不能少一点儿?” “不行,本黑大爷说了算,再讨价还价,我就加题目。” “我不敢讨价还价了,就这么多,回答不出来怎么办?” 大黑指一指角落里的一堆人骨,“看到了吧,这就是回答不出来问题的下场,成为一堆白骨。” “我好怕啊!快开始吧!再讨论下去,脑子都一片空白了。” “我想想,问什么好呢?” 南竹抢先说道:“你问我问题,我可以回答。但是我问你问题,你敢接吗?” 黑蜘蛛傲气地晃动着自己的八只脚,“那有什么不敢。” “你要是回答对了,我就不走,你要是回答错误,我们就按约定的,我过一个关卡。” “可以,你问吧。” 南竹一仰脖子:“那你听着,什么东西有眼睛,但是看不见东西?”蜘蛛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回答:“蜘蛛眼。” “你的眼睛看不到东西吗?” 大黑蜘蛛耍赖,大睁着眼睛,“我有眼睛,但是看不到。” “那我把你这两只眼睛戳瞎吧,长着也没什么用。” “反正就是看不到,我对了,你不能过关卡。” 一副老赖的样子。 忽然旁边穿插进一道声音,“我就知道你是耍赖成性,走路横着走,撞了别人,还强词夺理,靠着拳头,让别人道歉;下棋,得了一个美名,棋王,是耍赖第一的王,还有......” “行行行,你别说了。哎!我说大白,你站哪一边的?” “你,你怎么突破成圣兽的?”大黑激动地八只脚打旋,旋风般冲到大白身边,激动地都快结巴了。 “等你和南竹公平、公正挑战完五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不公平呢?” “那你的问题,我也没有回答。即使说了,你也够不着,没意义。” 大黑立马站队立正,高举前脚,“第一个问题我不会。南竹过一个关卡。你再来一个,我就不信了,我还能不会。不过之前的,你得说答案,免得我被糊弄了。” 南竹看着小白蜘蛛,愉悦地一笑,不错,还知道卖关子,还真是好帮手。 南竹转过头,快速说出答案,“答案是针眼。” “针眼,太高,太深,太小,想不到。再来。” 南竹对着大黑蜘蛛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人能活多少岁?” 大黑蜘蛛思考了好久,然后回答:“100岁。” “有的人活了80多岁,有的人活了60岁,甚至有的人只活了十几岁,这个答案按你的答法,哪种都对,也可能哪一种都不对。所以错误。” 大黑蜘蛛从来自诩聪明,现在却被南竹问住了,气得大黑钳子乱舞,连硕大的网乱摇乱晃地都快断线了。 “你说,你说,要是说不出一个子午丑卯来,我用大黑钳子掐死你。” “一个人能活多少岁,取决于他如何活着。”大黑蜘蛛听到了这个答案,顿时醍醐灌顶,他觉得自己理解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体内的灵气都通顺了许多,还有一些平时调都调不动,现在却自觉钻了进来,和自己共呼吸。 他顿时意识到,大白突破,恐怕和南竹脱不了关系。 大黑蜘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冷冷地说道:“好吧,你还有一个问题的机会,我会回答完,并记住比试结果。接下来就是我表演的时间了,我会问你3个问题,如果你能全部回答正确,那么你就能通过这道网,继续前进。但是,一旦回答错误,你们就会被困在这里,直到我心情好为止。”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假如你回答不上来或者回答错误,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可以,有商有量才对嘛?” 南竹悉心一笑,看大黑看大白的表情,分明就是想知道突破的原因,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突破的契机。 只要这个契机,在南竹手里,她就掌握了主动权,无论回答的结果如何。 首先还是让大黑回答正确,高兴一下吧,升级重要,开心也很重要。 她可以乱中取胜。 “在古代传说中,有一种神兽,它是由麒麟和凤凰交配所生,它的名字是什么?” 大黑蜘蛛沉思片刻,然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麒凤。” “大黑,你好聪明啊。” “哈哈哈,我当然是最聪明,最优秀地圣兽了,以后,马上就是了。” 大黑蜘蛛不禁笑出声来。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这个神兽的名字,看来我低估你了。该你了,大黑。” 南竹的眼神坚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这一场挑战。 大黑得意洋洋问出第一个问题: “远古传说中,有一位女子因为她的美貌而被狐妖所迷惑,本以为天长地久,却最终被狐妖所害。狐妖的名字是什么?” 南竹沉思片刻,然后回答:“大漠苍狼。” “你怎么可能知道,即使知道,不应该说‘大漠苍狐’吗?” “你喜欢狐狸毛吗?我这里有‘大漠苍狐’地狐狸毛,真是柔软又暖和,不可多得啊!” “你杀狐狸?” “不对,他都死了十几年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小屁孩一个,能杀得了狐狸?” “我师傅杀的,我做的狐狸毛狐裘。” “哦,你还真是一个博学多才、多才多艺的年轻人。”大黑蜘蛛眼中闪过一丝惧怕的光芒,“对于这样一个险恶的故事,你竟然也知道。看来我得出点难题了。” 大黑这一次思考的时间有一点长,他提出了 第二个问题:“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一个人如果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自己的身影,那么他就能够重生,实现自己的心愿。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是谁?” 南竹的眉头紧皱,她知道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无数个人影在脑海像放幻灯片一般闪过。 南竹想了想,然后说道:“传说中的人物是白蛇。” “嗯,你的回答是正确的。”大黑蜘蛛点了点头,这一次爽快地说,“不过,这个问题还是有点简单。” “看我第三个问题如何打败你?” “有一位古代诗人,他被誉为“诗仙”、“诗侠”、“酒仙”、“谪仙人”,他的名字是什么? 南竹想了想,然后回答:“李白。” “哼,你还真是个无趣的人。”大黑蜘蛛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看来我得把最难的问题留到最后了。” “五个问题问完了,大黑,不许耍赖。” “大白,又没有请你当裁判,你宣布有什么用。” “你这是耍赖的本性又出来了,不想知道如何晋升了?” “想知道。我发誓,最后一个了。” “你说的,最后一个问题,假如再反悔,我和小白联手打到你承认,晋升也无望。” 南竹笑眯眯地抛出了诱饵,等着小蜘蛛进网。 “我说最后一个就是最后一个,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 “你值得信任吗?” “我气死算了。还得回答问题,快一点儿,不要浪费时间。” “你说,最后一次机会。” “它飞行在天空中,全身都是金色的毛发,它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一种神兽,它的名字是什么?” 第112章 南竹化身小鸟 南竹沉思片刻,然后喃喃自语:“不会是……凤凰吧。” “哦,这你都知道啊!”大黑蜘蛛不禁赞叹道。 “你太聪明了,什么都难不住你,让我再想一想,还有......” “火凤!” “你要干什么?”大黑蜘蛛不由得抖了抖。 “不要怕,就是想让你看看凤凰的真身。”南竹不禁微笑,她知道如果不打服这只耍赖的蜘蛛,自己就别想离开,光陪它玩了。 何时才能通过这场挑战? 火凤伤愈以后,这是第一次亮相,而且得到主人的命令,这个大黑的脸还真是黑,一次次耍赖,不打得它满地找脚,她就不叫火凤。 火凤嘶鸣一声,瞬间出现在大黑蜘蛛的上方。它巨大的翅膀猛然扇动,掀起一股狂风,整个洞穴的地都被掀起了一层尘土。 火凤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炽热的红色,它双目放射着凶猛的光芒,锋利的爪子猛然朝着大黑蜘蛛抓去。 大黑蜘蛛也不示弱,它的八只腿猛然一拍,仿佛要将火凤的爪子挡回去。 但是火凤却并不受阻,它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大黑蜘蛛的防御根本无法抵挡。 火凤的爪子狠狠地拍在了大黑蜘蛛的身体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撕裂声。 大黑蜘蛛惨叫一声,大黑壳子裂开了,它的身体开始不断颤抖,仿佛快要支撑不住了。 火凤则毫不留情地继续攻击,它的嘴巴张开,喷出一股炽热的火焰,直接烧向了大黑蜘蛛的头部。 大白赶紧向前想要挡住火凤的攻击,看来南竹对自己还真是温柔,多亏自己漂亮又可爱。 还真要靠大白的抵挡,要不然大黑绝对死无葬身之地,更是死无全尸。 大黑蜘蛛的身体瞬间倒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火凤凶猛地扇动翅膀,朝着高处飞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破败的蛛网。 南竹招手示意火凤,可以自由飞一会儿了。 大黑蜘蛛在火凤的手下彻底臣服了,在那里瑟瑟发抖,再也不敢提问题了。 南竹拿出一颗灵药,扔给他。 “帮助你早日晋升为圣兽的灵药,不懂的,可以问大白。” 大黑蜘蛛愣在了哪儿,这是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比甜枣珍贵的多,这可是多少兽兽天天祈祷,时时撞大运,也碰不到的灵药。 它不管三七二十一,收起来再说。 “你想要什么?我大黑都满足你。” “我过关了。” “我们帮你进入谜之幻境。” 大黑蜘蛛和大白蜘蛛站在一起,它们身上闪烁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它们的16只脚混杂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类似于蜘蛛网的图案。 图案中心有一个空洞,正是南竹需要传送的地方。 在蜘蛛阵法的周围,不知何时,爬来了无数小蜘蛛,它们围绕着大蜘蛛,不断地旋转。整个阵法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南竹在阵法中央,感受到了阵法的力量。她看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幻,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力量的漩涡空间。 突然,阵法中心的空洞开始发出强烈的光芒,南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进了光芒之中。 接下来,南竹来到了迷之幻境的门前。 她向身后看去,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蜘蛛阵法中心了。 她心中暗自庆幸,她终于离姬寒星近了一步,离第三颗宝石也近了一步。 南竹惊喜一阵,又眩晕一阵。 惊醒过来,原来这一切只是她在幻想。 南竹扫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片宽阔的草地上。 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一只鸟爪。她惊奇地看着自己,突然听到了一阵嘈杂的鸟语声。 南竹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已经变成了一只小鸟。 她兴奋地振翅飞起,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妙。她和其他鸟儿一起翱翔在蓝天白云之间,感受到了自由和快乐。 然而,南竹发现了一些问题。 她发现自己忘记了为什么来这里?而且她还不知道如何找回记忆,如何找到回归人类的方法? 她开始思考,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希望能够找到解决方法。 南竹感到意识渐渐清晰,她在一片广袤的天空中飞翔,身体变成了一只小鸟,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片陌生的世界。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变成小鸟?”南竹自言自语地问道,但是她并没有得到答案。 于是她就这样开始了她的幻境之旅。她飞过茫茫草原,穿越森林,来到一座高山前,山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 “或许,我可以在这里找到回归人类的方法。”南竹想到。 可是,当她试图钻进山洞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弹了回来。南竹不知所措,她绕着山体转了几圈。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份宁静,南竹抬头看去,发现一只小鸟正在被飞鹰追逐,四处逃窜却难以逃脱。 南竹心中一动,飞向了小鸟的方向。 她发现那只小鸟已经筋疲力尽,飞不动了。 飞鹰正想扑向小鸟时,南竹快速俯冲,将小鸟抱在翅膀上,然后急速飞离飞鹰的攻击范围。 飞鹰趁机向南竹扑来,南竹顺势躲过去,然后抬起爪子,用力抓住飞鹰的翅膀。 飞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挣扎着想要逃脱,但是南竹紧紧抓住它的翅膀,不让它逃跑。 南竹攻击一下,逃跑,再攻击,再飞远,如此反反复复。 飞鹰很快就变得焦躁起来,直直攻击,也不避让,受一些伤也不在意。 南竹和小鸟快要招架不住了,只能从两个方向采取迂回战术,反复闪避,巧妙地避开飞鹰的攻击,最终成功地将飞鹰击败了。 飞鹰惊恐地逃了,不和疯子,还有不怕死的玩儿。 南竹胜利了,她抬头看着天空,感到自己的心情也格外欢畅。她从这次战斗中懂得了一个道理: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 小鸟终于支持不住,向地上直接砸下去。 南竹翅膀一振,冲上去将小鸟接住。 小鸟对南竹说:“谢谢你!这个世界上,不光是人类需要帮助,就算是小小的鸟儿也需要帮助。” 南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她决定继续探索这个神秘的世界,并且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和动物。 她来到一片炽热的沙漠,一位旅行者走过来问:“小鸟,你在这儿干嘛呢?这里可是很危险的啊。” 南竹对他微笑着说:“我在这里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和动物。” 旅行者感到有点惊奇,他问道:“你这样小的一只鸟儿还能帮助别人?” 南竹淡淡地笑了起来:“身体的大小并不代表一个人的能力。只要你肯尝试,你就可以做到。” 旅行者被南竹的话语所感动,他决定也要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南竹又来到了一座荒山之上,她看到一个孩子正在哭泣,她走过去问:“小朋友,为什么哭泣呢?” 孩子抬起头,痛哭流涕地说:“我在这座山上迷路了。” 南竹决定带着孩子寻找出路,她以小鸟的敏捷找到了一条出路,孩子终于回到了家。 南竹感到非常满足,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神秘的世界里变得更加善良,更加自信,而且她知道了她是为了寻找爱人姬寒星的。 南竹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帮助姬寒星脱离幻境,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先找到姬寒星。于是,南竹开始在荒山下这片林海中四处寻找。 她遇到了一只小松鼠,小松鼠告诉南竹,姬寒星被困在一个熟悉的地方,被自己的心魔所控,不愿意出来。 南竹问小松鼠怎么样才可以救姬寒星? 小松鼠把南竹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有一只神龙。 神龙告诉南竹,如果她想拯救姬寒星,就必须找到三个魔法水晶。 每个魔法水晶都可以释放姬寒星潜在的力量,帮助他脱离幻境。 南竹开始了她的拯救行动。 南竹在林海里行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一片宽广的湖泊。 她看到了湖泊的中心有一个小岛,那里似乎有着她要找的东西。于是,南竹决定冒险去那个小岛。 南竹来到了湖泊边,迎面吹来一阵湖水的清凉气息。 她望着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小岛,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因为一直不停息的飞翔,她现在又累又饿,可是为了早日见到姬寒星,她吃了几口储存的干粮,就准备打起精神过去。 她知道,如果能够成功闯过这个小岛,就能够离魔法水晶更近一步。 南竹望了望周围,觉得自己有些失落。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一只鸟!除了湖水声和风吹草动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她咬了咬嘴唇,四处寻找,找了一块一个树枝和一块木板,踏了上去,用树枝划水。 刚开始,南竹还觉得很轻松,但很快她发现了问题。木板一路摇晃,她不停地摇晃着树枝,好像在试图抵抗着湖水的力量。 突然,一只大鱼从南竹旁边越过,弄湿了她的羽毛。 南竹正准备去甩干羽毛,忽然听到木板下传来一阵咔嚓声,板身摇晃得更加厉害了。南竹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坐在了板子上。 这时,她看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湖面上的小岛越来越近了,而且越来越大。 南竹知道,她需要更加集中精力才能过去。但就在这时,板身又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震动,南竹感觉整个人都被震晕了。 她费尽力气,终于稳住了板身。她看到板子下面有一根杆子被卡住了,而且越卡越紧。 南竹紧紧咬着嘴唇,尽力把杆子拔出来。终于,她把杆子拔了出来,板身立即变得稳定起来。 还没过一会儿,板子传来了“咔嚓,咔嚓”声,一声不够,两声、三声。 木板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飘散了水里。 南竹瞬间想起,自己早已化身了小鸟,展开翅膀,划着树枝在湖泊上穿梭,双翼翩翩,飞向对岸的小岛。 这片湖泊是南竹要去的地方。 她刚刚认为自己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突然,一只巨大的蟒蛇从水中跃起,溅起泼天的水花,向南竹扑去。 南竹眼疾手快,迅速躲到旁边的树枝上,却没能逃脱蟒蛇的攻击。 蟒蛇的身体缠绕在南竹的身上,用力一卷,南竹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南竹并没有被吓倒,反而挣扎着想要逃脱。她用翅膀拍打着蟒蛇的身体,想让它松开自己。 蟒蛇却越缠越紧,南竹感到了窒息。她没有放弃,继续挣扎着,同时也在寻找能够制伏蟒蛇的方法。 忽然,南竹看到了一根尖锐的树枝。她立刻想到了一个办法,抓住树枝,猛地往蟒蛇的头部刺去。 蟒蛇感到了剧痛,松开了南竹。南竹趁机逃脱,拖着疲倦的身子,挣扎着回到了岸边。 虽然暂时脱险,但只要有大蟒蛇在,南竹就不可能真正的安全,她知道要彻底制伏这只蟒蛇,必须要有更好的方法。 南竹坐在地上,翻阅了大量的书籍,寻找制伏蟒蛇的办法。最终,她找到了一个古老的方法,用火烤制蟒蛇的鳞片。这样一来,蟒蛇就会感到剧痛,并且失去了战斗力。 南竹并没有浪费时间,她收集了木柴和火把,回到了湖泊岸边。 她站在那里,以自己为诱饵,果然,蟒蛇不负所望,一会儿就游了过来。 一下子陷入南竹用水草编制的温柔陷阱中,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苦苦扭动。 南竹用木柴搭起了火堆,点燃了火把,开始烤制蟒蛇的鳞片。 蟒蛇感到了巨大的痛苦,开始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南竹并没有松懈,她持续使用火烤制蟒蛇的鳞片,直到蟒蛇失去了战斗力。 南竹成功制伏了蟒蛇,这件事让她更加自信。她意识到,在生活中,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智慧和勇气得到解决,她一定可以拿到黑水晶,找到姬寒星的。 南竹离开了岸边,往小岛里边走。 此时,南竹已经来到了小岛中心,小岛上到处都是树木和灌木,她不停地探索,但总是无法找到黑水晶。 第113章 南竹和姬寒星化身小鸟 南竹一度陷入了迷茫之中,但她并没有放弃,她知道自己需要坚持下去,才能找到答案。 终于,南竹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黑水晶。她高兴得跳了起来,走到树下,把黑水晶取了出来。 南竹飞猛然抬头,看到一只巨大的鹰正在盘旋着。鹰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南竹知道自己找到的黑水晶的珍贵,这时她感觉到黑水晶的危险。 突然,大鹰展开翅膀,向南竹袭击! 她赶紧躲到一棵大树上,悄悄不敢动,但大鹰却在树周环绕飞翔守候。 南竹不得不想办法离开这里。 大鹰趁着南竹高度紧张安全,一个不注意,大鹰就抢走了黑水晶。 南竹不能失去黑水晶,必须夺回它。 南竹从茂盛的树叶中飞上天空,与大鹰展开了一场厮杀。 大鹰狡猾,抢到了黑水晶,带着它想跑,所以一开始总是躲避南竹的攻击。 南竹穷追不舍,打落了大鹰不少的羽毛,爱惜羽毛的大鹰气得浑身羽毛乱颤。 南竹飞得越来越高,试图从上方继续攻击大鹰。 但大鹰很快反应过来,飞向南竹。 南竹努力追逐大鹰,不断攻击,大鹰也不甘示弱,反击南竹。 两只鸟在空中搏击,南竹引导大鹰飞向一棵树,在那里进行最后的决战。 他们在树上来回飞舞,树叶不断飘落,南竹挥动翅膀,发出一道道强大的风,大鹰则纵身而起,用利爪攻击南竹。 南竹飞向大鹰,大鹰利爪欲要抓取南竹,但南竹灵活的躲开了鹰的攻击,又猛然向上飞去,然后飞了一个“倒钩转”,迎着鹰的攻击,双翼狂舞,像一股旋风,猛地撞在鹰的身上,鹰狠狠地摔在地上。 南竹知道鹰还没有死,她飞到鹰的头上,用尽全力啄着鹰的头部,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但是它还没有死。 南竹决定再次发动攻击,这时鹰却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叫声,黑水晶掉落,大鹰飞走了。 南竹感到非常奇怪,她检查了一下黑水晶,发现黑水晶没有任何损伤。 南竹心中感到非常开心,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可以继续寻找黑水晶了。 她立刻试图飞起来,但是她的翅膀却感觉异常沉重,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是不能成功! 她只能匆忙地把黑水晶藏了起来。 南竹好不容易打败了大鹰,但她也被困在了小岛上。 她心中一阵焦急,但又一次掏出了她的勇气和智慧。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采摘了一大捧树叶,把一片放在了湖面上,然后小心地踩在了树叶上。 她又丢下了另外一片树叶,再次把它放在了湖面上。她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终于顺利地回到了岸边。 南竹拿出了黑水晶又仔细看了看,心中充满了喜悦。她知道,她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她拍了拍自己的翅膀,微微一笑,好怀念做人的日子啊! 南竹终于撑不住,在一棵树上昏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南竹觉得自己身体长大了一些,身体轻盈,翅膀扇动之间,宛如一片云彩。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感到舒适的气息。 南竹在高空中飞翔的时候,发现了被她救的沙漠里面那个旅行者,他正在救人,给一个快渴死的老婆婆在喂水。 南竹落在了旁边的树枝上,一阵阵生机波向老婆婆传送,那个濒死的老婆婆忽然有了生机,用力喝着男人手里的水,眼睛都睁开了。 那个旅行者惊讶地仰起头,看见了熟悉的南竹。 “小鸟,你最近好吗?你现在到哪里去?” 南竹说:“我在找一个有神秘能量的黑水晶。你听说过吗?” 旅行者苦苦思索,“我好像听说过,从这里一直往东,千里之外有一个废墟,似乎有黑水晶。不过我不敢确定,只怕让恩鸟您瞎飞了。” “没事的,我要去寻找了。你最近可有什么变化?” “我的术法进步很快!因为心胸开阔,心绪平静愉悦!救人不仅是在帮别人,也是在帮我。非常感谢你开导了我。” “那你之前去沙漠是为什么?” “就是因为不突破,寻找黄沙、干涸、频临死亡这些极致的事情,希望能突破,可是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多亏遇到了你,我成功了!请接受我的一拜。” “不用了,帮助你我也很高兴。” “我想送恩鸟一个礼物,只能您自己去取。” “不用,我帮你,并没有想着回报。” “可这是黑水晶,你确定您不要?” “要!” 还没等旅行者话音落地,南竹就抢答了。 “就在你最初救小鸟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救小鸟,在什么地方?” “我是这个幻境的境灵,当然什么都知道。快去找废墟吧!祝你好运!” 南竹开始寻找那处神秘的废墟,旅行者,也就是境灵说的里面藏有一份珍贵的黑水晶的地方。 南竹飞啊飞,不知疲倦,不知天数,终于来到了废墟。 废墟里面空气凝重,四处弥漫着一股古老的气息。 南竹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并没有退缩。 她一步步踏入废墟的深处,在废墟狭窄的通道口,唯一的过道儿,盘踞着一只毒蝎子。 它身体庞大,浑身布满了锐利的毒刺,一旦被刺中,就会立即死亡。 毒蝎子为了扩张自己的领地,经常欺凌弱小,甚至杀死其他动物。 通道里都是各种动物的尸骨,森森白骨几乎堵塞了通道。 开来要想此路过,必要除害先。 南竹一马当先,却被毫不留情的扇了回来。 南竹只好试图用自己的柔韧和速度躲避毒蝎子的攻击,但是毒蝎子的攻击速度太快了,南竹还是被刺中了几次。 她的身体中毒了,开始感到头晕眼花,难以维持平衡。 南竹意识到必须改变战术才能打败毒蝎子,于是她开始利用自己的飞行能力,不停地在毒蝎子周围盘旋,试图找到攻击的机会。 毒蝎子愤怒地扭动身体,不停地向南竹刺出毒刺,但是南竹身形敏捷,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攻击。 终于,她发现毒蝎子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腹部。毒蝎子的腹部是其最为脆弱的部位,但是这个部位又很难攻击到。 南竹想到了一个方法,就是用自己的嘴巴咬住毒蝎子的毒刺,然后用力拉扯,将毒蝎子的腹部暴露在外。 这个时候,南竹展开猛烈攻击,利用自己的爪子和翅膀不停地攻击毒蝎子的腹部。 毒蝎子痛苦地扭动身体,但是已经无法阻止南竹的攻击。 最终,在南竹的不懈努力下,毒蝎子被击败了。 南竹得到了胜利,但是她也付出了代价。她的身体中毒了很久,需要休息和恢复。 她知道,这个废墟里,还有很多邪恶的存在,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准备好面对一切挑战。 接下来,南竹又遇到了一些妖兽和陷阱,她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成功地闯过了这些难关。 她终于来到了废墟的中心,找到了传说中的黑水晶。 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黑水晶旁边,竟然放着一个华丽的盒子。 这个盒子十分精美,由纯金制成,表面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本书籍,书名是《上古修炼之法》。 这本书籍是上古时期修炼者留下的珍贵文献,对于修炼者来说具有极高的价值。 书籍中详细介绍了上古修炼者的修炼方法和修炼心法,涵盖了各种各样的灵术、符咒和炼器之法。 这本书籍对于南竹来说是一个宝贵的财富,可以帮助她提高修炼的效率,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 同时,这本书籍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书籍中所述的修炼方法和心法都十分高深,需要南竹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和实践。 如果南竹能够成功掌握上古修炼之法,她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巨擘,名震天下。 南竹从废墟中走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了。 她感到自己已经有了更深层次的修行,也变得更加坚毅和自信。 她感到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可以继续向前迈进。 南竹感到了孤独和茫然,接下来要去哪里寻找呢? 对了,境灵说的地方,走起! 他是这方天地的主宰,看来自己还有未做完的任务。 南竹回到了最初救小鸟的石洞中,被一群小鸟邀请,自在地享受美食、游玩和飞翔。 这个石洞是一个小天地,里面摆放着各种颜色鲜艳的水果和香甜可口的蜜饯。 小鸟们在石洞里欢乐地玩耍,唱着欢快的歌曲,南竹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一起享受这片天地的美好时光。 其中一只小鸟拿出了一个小木笼子,放出一只小鸟,它双翅振动,向外飞去。 其他小鸟在旁边欣喜的鼓掌,南竹却停了下来,她好想要振翅飞出去,飞向哪里? 小鸟们开始唱歌跳舞,南竹却跟着那只飞走的小鸟而去。 总感觉自己像是不能融入这个美好的世界之中。 太阳渐渐落山,天色渐渐变暗,小鸟们也开始回家。 南竹看着小鸟们挥动着翅膀,在天空中飞翔,心中充满了感慨和美好的回忆。 在这群小鸟中,有一只比较特殊的小鸟,就是放飞的那只。 此时正站在南竹身边,两只鸟停在树枝上,互相对望,一见如故。 两只小鸟经常在一起玩耍,渐渐地,他们发现他们相互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南竹和小鸟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他们是两个人类之间的真正的灵魂伴侣。 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但他们都觉得这种感情是不可实现的,因为他们都是小鸟。 有一天,南竹和小鸟一起在森林里玩耍,不小心飞到了一片神秘的丛林。 他们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魔力,而且所有的小鸟都可以变成人形。 南竹和小鸟也想变成人形,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 南竹和小鸟结识了一位年长的老鸟,他告诉他们,只有找到迷之幻境的主人,向他献上三颗黑水晶,才能恢复成人形,离开这片神秘的境地。 南竹和小鸟非常努力地寻找迷之幻境的主人。 他们穿过了无数的迷宫,经历了无数的危险,最后在旅行者的指引下,终于找到了迷之幻境的主人,一个神秘的老人。 老人告诉南竹和小鸟,他们只有两颗黑水晶,无法恢复成人形,他们必须接受一次考验,再赢得一颗黑水晶,就可以离开了。 考验的内容是,他们必须用自己的力量,解决一件困扰迷之幻境的大事。 南竹和小鸟决定接受考验。 他们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最终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他们发现,迷之幻境的大问题是,所有的小鸟都不愿意离开这里,因为这里的自由、和谐和美好,是他们在人类世界里从未体验过的。 南竹和小鸟决定帮助所有的小鸟,恢复他们离开迷之幻境的勇气。 南竹和姬寒星举办了一次盛大的活动,让所有的小鸟恢复人形,离开迷之幻境。 他们想了很多办法,最终决定在迷之幻境中设立一个祭坛,并希望小鸟们能够集齐不同颜色的宝石来激活祭坛,从而让他们恢复人形。 南竹和姬寒星开始准备活动,他们在幻境中四处寻找宝石。 南竹和姬寒星来到了一个神秘的石头城堡,据说城堡深处藏有五彩斑斓的宝石,但是城堡深处有一位守卫者石头人,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南竹和姬寒星想了很久,最终决定用智慧与勇气来打败守卫者石头人。 首先,他们从城堡外的溪流中找到了一个小瀑布,用瀑布的水流冲击城墙,引发了城墙上的一阵余震,扰乱了守卫者的注意力。然后,南竹和姬寒星找到城堡内的一个秘密通道,偷偷地潜入城堡内部。 在城堡内部,他们遇到了守卫者石头人,石头人吐出一口烟雾,想要迷惑南竹和姬寒星的视线。 第114章 身穿华服,满身鳞片的女子 但是南竹和姬寒星都有一双敏锐的眼睛,他们迅速找到了石头人的弱点——腰间的一个石头环。 南竹和姬寒星合力攻击石头环,石头环破碎后,石头人不再具备战斗力。 但是,城堡内还有一道能够唤醒石头人的魔法阵,南竹和姬寒星必须赶在石头人复苏之前找到五彩斑斓的宝石并离开。 他们在城堡的深处找到了宝石,但是途中还遇到了一些陷阱和危险。 南竹和姬寒星都不屈不挠,克服了所有困难,最终离开了城堡。 他们把五彩斑斓的宝石带回了洞穴,所有的小鸟都欢呼雀跃,南竹和姬寒星也因此成为了他们眼中的英雄。 南竹和姬寒星继续说服小鸟,可还是有一半的小鸟不愿意离开。 南竹和姬寒星并没有放弃,他们决定一步步找到其他四种宝石。 在寻找的过程中,所有小鸟都加入了他们寻找的队伍,遇到了很多挑战,例如无穷尽的山路和险峻的悬崖。 南竹和姬寒星并没有被吓倒,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成功地找到了所有的宝石。 最终,南竹和姬寒星把五个宝石放在了祭坛上,祭坛散发出强光,自愿离开的小鸟们的身体开始变化,他们恢复了人形。 这些小鸟都感激地望着南竹和姬寒星,他们说:“谢谢你们,我们可以离开谜之幻境了。” 南竹和姬寒星的努力不白费,他们成功地让小鸟们恢复了人形。 这场盛大的活动,让所有的小鸟看到了希望,他们又可以回到现实生活中,继续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他们告诉小鸟们,只要不屈不挠,就能克服任何困难,实现自己的梦想。 他们给所有的小鸟讲述了人类世界的美好,让他们明白,只有在人类世界里才能真正地实现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在南竹和姬寒星的引导下,所有的小鸟终于放弃了迷之幻境的自由,决定回到人类世界,开始新的生活。 终于第三颗黑水晶出现了,南竹和姬寒星小鸟也恢复了人形,他们手牵着手,走出了迷之幻境。 这也使他们顺利地拿到了第三颗宝石,南竹拿着第三颗宝石,回到了冰晶棺前。 这时候,黑衣人又出现了,他看着南竹,点了点头。 “你通过了我的三个考验,你证明了你的勇气和决心。现在,你可以带走你的娘亲。”黑衣人说道。 南竹把这三颗宝石,放进冰晶棺的启动凹槽里,看着冰晶棺莹白盖子缓缓打开。 冰晶棺终于打开了,南竹向里面看去,只见一位身穿华服,满身鳞片的女子躺在里面。 她的容貌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依然美丽动人,那一双眼睛在冰晶棺里闪烁着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睁开。 南竹凝视着娘亲,缓缓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是她从小到大最为熟悉的面容,却又如此陌生,像是一幅古老的画面,经历了数百年的沉淀和流转,才被重新展现在他的面前。 她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娘亲,是我,是南竹啊。” 姬寒星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南竹和娘亲之间的交流。 他能感受到南竹内心的激动和感动,她知道这一刻对南竹来说有多么重要。 姬寒星没有说话,只是安抚地轻轻搂着南竹的肩头。 娘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微笑着看着女儿。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还带着浓重的嘶哑:“南竹,我的女儿,终于等到你了。” “娘亲,阿竹苦苦寻找了这么久,您终于醒来了?”南竹说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惊喜、疑惑和惊讶。 南竹心中一阵激动,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紧握住娘亲的手,感受到了那久违的温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幼时时光。 姬寒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南竹的感性情感。 他们知道,还有许多事情需要面对和解决,前路不容易。 南竹抬头看向姬寒星,然后又看了看娘亲。 她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娘亲的额头,然后说道:“娘亲,这是我的相公,这世界上对我很好的人。” “娘亲。”姬寒星立刻乖巧的叫了一声。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回到家乡,回到正常的生活。” 娘亲微微点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然后闭上了眼睛,又一次陷入昏睡。 南竹把娘亲连带水晶棺一并收了起来,放到了空间之中。 南竹和姬寒星起身,准备离开这个神秘的地方,回到盛国国都,在寻找方法救醒娘亲。 此时,南竹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感动,她知道,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根,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孤独的人,她有了娘亲的陪伴,有了姬寒星的支持,有了那段历史的承接和思考。 南竹向前走去,脚步坚定而有力,面对未知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她知道,无论身处何方,她都会珍视那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和责任,努力奋斗,追寻自己的美好的生活。 “阿竹,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温度实在太低了,对你和宝宝都不好。” “好,我们走。回去以后,我再慢慢研究娘亲的症状,我一定会治好她的。” “我相信我们阿竹,一定可以!” 忽然,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你娘亲当年违背天道的意愿,一意孤行,受到了惩罚,要想救她,就去找一株‘幽冥草’。” “这种草,哪里可以找到?” “要凭缘分!强求不得!” “你和我们一起离开吧!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我娘亲,我们也应该报答你,让你享一享清福!” “我能照顾你娘亲,也是受人所托,现在任务完成,你娘亲交给你,我强撑着的一口生机也快断绝了,你们走吧!” “大叔,如何救你?” “不用了。” 那个黑衣男人高大地身影逐渐消失。 “你说的拜托你照顾我娘亲的人是谁?” “一个男人!” 黑衣人消失不见,声音不闻。 南竹和姬寒星走出冰晶矿,带着满身鳞片的娘亲,却发现洞口躺满了昏迷的人,是五王爷任风寂、三王爷任风逸和随行的士兵。 他们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好像中了什么毒? 南竹心急如焚,她赶紧检查了一下五王爷的情况,发现他身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似乎是被毒蛇咬过。 南竹深吸一口气,决定用自己的医术尝试解救这些昏迷的人。 南竹先是用清水洗净了他们身上的伤口,然后用一些特殊的草药敷上,帮助他们恢复体力。 五王爷和三王爷最先醒来,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竟是几句话,他们在全力破结界,忽然,有一条巨蟒袭击,所有人抵抗,但是,那巨蟒喷出一片片的蛇毒,他们不知不觉就晕了过去。 然后,没有然后了,都晕死过去了。 要不是南竹和姬寒星及时出来,只怕会在睡梦中悄然死去。 但是,南竹很快就发现这些药草似乎不够用了,需要更多的草药才能解救他们。 醒来的人行动不便,还有很多人还在昏睡。 于是,南竹和姬寒星决定前往一座近在咫尺的山谷里寻找更多的草药。 这座山谷是一个千年老林,传说有许多有毒的动物和植物,是个极危险的地方。 但是,南竹和姬寒星没有退缩,要救他们,只能冒险一试。 南竹和姬寒星在山谷里寻找神秘草药时,突然听到沉闷的呼吸声和身体摔倒的声音。 他们赶紧跑去看看,发现几个人晕倒在地上,其中有些人已经死亡,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尸气味。 南竹心想:“这些人都是大王爷和二王爷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晕倒?难道是被什么毒物攻击了?” 南竹和姬寒星经过仔细观察,发现这些人的呼吸道都被封堵,身上也有不少伤口,似乎是被毒蛇咬伤的。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调查一下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他们前往大王爷的领地调查,结果却被大王爷的手下抓了起来。 南竹和姬寒星被带到大王爷的面前,大王爷问他们为什么要突然闯入他的领地。 南竹向大王爷解释:“我们只是来寻找神秘草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大王爷听到这话,脸色大变,他告诉南竹和姬寒星,他们在不久前发现了一种蛇毒,这种毒蛇名为“夜行蟒”,不仅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毒蛇,而且蛇毒可以让人迅速昏迷,甚至死亡。 大王爷说:“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这种蛇毒的存在,直到有人在夜里被咬伤后,才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物力,才找到了一种解毒的方式。” 南竹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他问大王爷:“那么,你是如何解毒的?” 大王爷说:“我们找到了一种名为‘灵芝草’的草药,它可以抵消夜行蟒的毒性。后来我派人到附近的山区里寻找这种草药,才到了这个山谷。” 南竹听到这里,心中一喜,她想到了之前他们在山谷里看到的一些草药,可能就是这种灵芝草。 她告诉大王爷:“我和姬寒星在山谷里看到了一些草药,也许其中就有你们所需要的灵芝草。” 大王爷听到这话,不禁心中一动,他决定先释放南竹和姬寒星,让他们前往山谷寻找这种草药。 南竹和姬寒星来到深山之中,寻找药草灵芝。他们沿着山路一路向上,却发现不仅路越往上越难行,还充满了浓厚的雾瘴。 本想把兽兽们放出来,最起码可以飞行,但是漫山遍野的雾瘴笼罩,连火凤都坚持不了几息。 看来,还是只能徒步寻找了。 山路狭窄,两旁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南竹和姬寒星小心翼翼地前行,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脚步,试图寻找一些稳定的支撑点。 突然,山路崎岖不平,南竹脚下一滑,差点掉进了深谷。 姬寒星立刻拉着她的手,一把拉进了怀里,让她躲避险境。 姬寒星忽然露出严肃的表情:“阿竹,我们在这里找一个平坦的地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寻找药灵芝。” 南竹感激地看着姬寒星:“阿星,我们一起,心才能安宁。我在这里傻等着,那种时间的流逝,生死未知的危险,会折磨死人的。我们就在一起,有危险也可以一起解决,你舍得把我留在这里孤零零一个人吗?” “不舍得,可也不舍得看你翻山越岭的辛苦,何况还有我们的宝宝。” “放心,我们的宝宝很乖,也很安稳。我就愿意跟着你,山高,我们一起走;路远,我们一起创!” “好,我们一起!”姬寒星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一生一世、好好地对自己的妻子和宝宝。 两人终于走到了目的地,但是灵芝草却被藏在一个几乎无法到达的地方。 南竹想了想,拿出了绳子和勾子,试图在悬崖边上寻找支撑点。 几次尝试后,南竹和姬寒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扎进勾子的地方。 姬寒星将绳子拴在勾子上,开始攀爬悬崖。 南竹看着姬寒星的背影,心里有些焦急,担心他会发生危险。 姬寒星终于爬到了灵芝草所在的位置,但是却发现灵芝草被一大群毒蛇护卫着。 姬寒星决定全力以赴,一定要将灵芝草取回来。他施展出了自己的轻功,灵活地躲过毒蛇的攻击,靠近了灵芝草。 可是靠近以后,才发现守护灵芝草的那群毒蛇已经占据了山洞。 他需要穿过山洞才能到达灵芝草所在的地方。 南竹看着着急,等不及了,顺着绳子爬了下来,姬寒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尽快解决毒蛇,拿到灵芝草。 南竹和姬寒星商量了一下,决定采取分头行动的策略。 姬寒星负责引开毒蛇的注意力,南竹则趁机偷偷溜过去。 姬寒星小心翼翼地走到山洞口,发现毒蛇的数目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决定用自己的武器——落叶纷纷剑,长剑一出,刀影纷纷,雪花飘飘,瞬间将毒蛇笼罩。 第115章 古墓里的老婆婆 姬寒星绕着山洞口走了几圈,毒蛇们果然被他吸引住了,一个个向他扑来。 姬寒星不慌不忙地施展自己的剑术,轻松地格挡住毒蛇的攻击,同时还用剑尖戳向毒蛇。 南竹趁机溜过去,但很快就遇到了阻碍:一条巨大的毒蛇挡在他面前,像一道高墙一样。 南竹迅速拿出武器,用最快的速度攻击。 南竹的剑法炉火纯青,但是毒蛇的身体异常坚硬。南竹用力砍击了几次,都没有让毒蛇受伤。 就在南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群密密麻麻的小鸟突然从她身边飞过,都用鸟喙去啄毒蛇,引开了毒蛇的注意力。 毒蛇一个甩尾,就有无数的小鸟落下来,血液纷纷洒洒,还好只是大部分都受伤了,又飞了起来,转到外围,内围的小鸟继续攻击。 南竹想回来帮助小鸟,可是想到他们是为了自己取得灵芝草,才在做这场赢不了的战争。 南竹不能白白让他们牺牲,只能继续刚才的计划。 南竹看清楚了,趁着小鸟们吸引着毒蛇的火力。 她趁机绕过毒蛇,终于来到了灵芝草所在的地方。 但此时她的心情无比沉重,因为她知道姬寒星,还有小鸟还在和毒蛇战斗。 她决定回去帮助他们。 南竹拿起骨竹,清越的声音传出,一波波音浪传去,她忽然觉得肚皮跳了一下,小家伙似乎反抗了。 南竹看着一群群的小鸟,血洒毒蛇周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吹响,那些小鸟听到声音,纷纷离去。 南竹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想着用它砸向毒蛇。但当她看到毒蛇的眼睛时,她发现自己无法下手。 这些毒蛇是守护灵芝草的守卫,而他们也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家园。 南竹决定不再伤害它们,而是通过和它们沟通,寻找和平的解决办法。 南竹站起来,拿着骨竹朝毒蛇挥了挥手,又一次吹响乐声,示意和它们交流。 毒蛇们听到她的呼唤,也停止了攻击。 南竹向毒蛇解释自己的来意,并请求它们让他们通过。 毒蛇们也向她解释了自己的守卫职责,但看到南竹的善良和积极向上的人格魅力,也决定放行他们通过。 南竹和姬寒星最终顺利地到达了灵芝草所在的地方,拿到了足够的灵芝草。 他们感谢毒蛇的守卫,并对自己的勇气和善良感到骄傲。 这场战斗,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南竹和姬寒星把灵芝草交给了大王爷一部分,大王爷非常高兴,他派人测试了这种草药的效力,结果证明灵芝草确实可以抵消夜行蟒的毒性。 当南竹和姬寒星拿到足够的草药回到昏迷的人身边时,已经是深夜了。 南竹拿灵芝草先给娘亲服用了,她又清醒了一会儿,时间很短,但这也是喜讯,证明有效果,方向是对的。 看来必须找到‘幽灵草’,才能彻底解娘亲的毒。 南竹和姬寒星用这些草药,终于让任风寂他们恢复了意识。 五王爷和士兵们惊喜地发现自己得救了,他们感激不已。 南竹和姬寒星问五王爷任风寂他们:“你们是要出去回都城?还是继续在人间炼狱寻宝?” “你们的打算呢?” “我们正在寻找一种神奇的药草‘幽灵草’。这种草可以解除我娘亲身上的蛇毒。” “灵芝草没有用吗?” “有用,但是只能起到抑制和辅助作用。我娘亲中毒极深,时间又长,必须找到‘幽灵草’。” “我们决定了,你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们的命都是你们救的,怎么可能独自离去。我们愿意和你们一起寻找幽灵草,再苦再累的活儿,我们都愿意干。” “不用,只要心甘情愿跟着,有宝贝少不了你们的。” “好嘞!走起!” 他们继续往人间炼狱深处走去,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荒芜,仿佛被人类抛弃了一般。 然而,南竹和姬寒星并没有被这种氛围所吓倒,他们一直坚信只要坚定寻找,就一定可以找到幽灵草。 一场蛇毒之乱,在人间炼狱里,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 他们在一片沉寂的环境下寻找着幽灵草。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遇到了一扇神秘的石门。这扇门看上去非常古老,仿佛已经数百年没有打开过了。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探究一下这扇门。 士兵们试图推门,挖门,甚至试图使用自己的灵力打开这扇门。但是,这扇门始终没有动静。 这时,任风寂突然有一个想法。 他说:“或许这扇门有一个密码,如果我们能猜中这个密码,或许我们就能打开这扇门了。” 南竹、姬寒星和其他人都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 于是,他们开始猜测这扇门的密码。 他们猜了一会儿,发现这扇门的密码竟然是三个词——忠诚,高雅,勇敢。 他们按照密码输入了这三个词,门竟然缓缓地开了。 在门后,他们发现了一片宽敞的空间,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干净空旷的怪异。 唯一的物件儿就是石门,只能再次回来研究石门,石门是由一块神秘的石头组成的,他们在石门周围巡视了一圈,发现有一个石柱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个迷题。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跟着这个图案摸索,试图找到其他的入口。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一处裂缝。当他们走进去时,他们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地下室,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宝藏。 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宽阔的空间,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奇珍异宝,地上堆满了金银财宝,还有各种神秘的物品和法器,让他们感到震惊不已。 这个地下室里有很多的宝藏,包括一只装满了稀有药材的药箱、一把传说中的宝剑、一根神秘的法杖杖头等等。 南竹和姬寒星就挑了这三件宝物,其他成百成千的宝贝都给任风寂他们。 他们决定将这些宝藏带回家,到处抢拿,可是,拿着拿着就不对劲起来,他们不再热衷于宝物,倒是互相撕扯、殴打起来。 他们怎么劝,也无济于事,甚至对他们也是无差别攻击。 南竹和姬寒星只能把他们打晕,暂时保住性命,挪到离宝藏远一点的地方。 这事明显透着古怪。 南竹和姬寒星一起靠近石门,发现石门一处凹陷,有刚刚拿到的神秘的法杖杖头的纹路。 姬寒星拿出法杖杖头,一道亮光闪过,他们进入了一个新的空间。 他们四处找找,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很显然,这就是宝藏的秘密所在。 南竹和姬寒星开始研究这些文字,他们发现这些文字记录了一段非常曲折离奇的故事。 原来,在数百年前,这里曾经是一位古老的幽冥族人的居所。 这位幽冥族人就叫幽冥,是这个族的将军,精通各种法术,他创造了一支神秘的法杖,可以掌控整个世界。 可是却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子,生生世世不能和她相见。 这位叫幽冥的人,自此性格就变得十分扭曲,不爱美人儿,只贪恋财宝。 他非常贪婪,希望拥有更多的权力和财富。 为了获得更多的财富和权力,他四处打探宝藏的秘密,不停地掠夺各种宝藏和珍宝。 然而,这位幽冥的贪婪最终导致了他的失败。 他得到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宝藏,但是宝藏中封印着一股邪恶的力量。 这个力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开始变得嗜血成性,四处作恶。 最终,他的邪恶行径惹怒了上天,上天决定将他和他的财宝一起封印在这个空间中,让他永远无法再伤害他人。 南竹和姬寒星读完这个故事,心中十分震惊。他们决定继续探索这个空间,看看还有什么秘密可以揭开。 他们开始挖掘地下,很快就找到了一批神秘的宝藏。 这些宝藏包括了各种神器和法器,还有各种金银财宝和珍品。 这些宝藏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支法杖杖身。 这支完整的法杖就是那位古老法师所创造的那支神秘法杖。 南竹和姬寒星掌握了这支法杖,他们发现这支法杖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他们也很清楚,如果这支法杖落入了邪恶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将这支法杖带回去,让它成为他们寻找‘幽灵草’的力量。 南竹和姬寒星跟随着法杖指示的线索,来到了一座古墓。 他们一路上经历了无数的险阻,但是最终还是到达了目的地。 这座古墓被时间和尘土所掩盖,看上去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他们进入了古墓,他们惊奇地发现,在这个神秘的古墓里,突然出现了一面宽大发光亮堂的石壁。 石壁上的字迹古朴而又奇幻,他们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们。 就在此时,石壁上的虚影突然出现。 这是一个神秘的老者,她缓缓地向南竹和姬寒星走来。 老婆婆面容古朴,满脸皱纹,似乎见证了岁月的流转。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透着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俨然是一个富有智慧和经验的老人家。 当南竹和姬寒星看向她时,她的目光像是穿透了时空,直接看到了两人心灵的深处。 这让南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看上去非常的慈祥,但是她的眼神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危险。 “两位年轻人,你们真的有勇气来到这里吗?”老婆婆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清晰而又悦耳。 “是的,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到幽灵草。”南竹脸色煞白,显然有些冷得发抖,姬寒星紧紧搂住她。 姬寒星坚定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幽灵草啊!你们真是太可爱了!”老婆婆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古墓。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是这里并非是你们所能够到达的地方。如果你们想要得到幽灵草,就必须要听完我的故事。” 南竹和姬寒星都觉得这些老年人讲故事都讲上瘾了,没办法,还是静静地听老婆婆的故事。 “在古代的时候,有一位‘幽灵’族的女子,她名子叫灵佑,她拥有着非常神秘的力量。她可以召唤出各种奇幻的生物,还可以掌控时间和空间的力量。” “但是,灵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拥有的力量是非常危险的,所以她被封印在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只有那些有着强大力量的人才能够解除她的封印。” “而幽灵草就是解除她封印的唯一方法。只有拥有幽灵草的人,才能够解除她的封印,掌控她的力量。” 南竹和姬寒星听完老婆婆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他们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 也许寻到幽灵草,真会解除封印,那个强大如斯的女子会再一次现世,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但是,有幽灵草的线索,不去寻找,那也是不可能的。 娘亲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只要鳞片覆盖全身,只怕也就是娘亲死亡之日。 为了救娘亲,再大的危险也要冒,再深的阴谋也得钻。 看着他们最后做的决定,老婆婆神秘地笑了。 就在此时,老婆婆的虚影突然消失了。 石壁上出现了一个预言,预言中包含着非常神秘的符号。 古墓的石壁前,南竹和姬寒星不敢轻易动弹,因为他们发现这座石壁上那些奇怪的符号,闪闪烁烁,神秘异常。 感觉如果不小心触碰到了,就有可能会引发神秘的力量。 “这些符号好像是幽灵族的标记。”南竹小心翼翼地分析道。 “幽灵族?他们不是已经消失了吗?”姬寒星惊讶地问道。 “或许它们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隐匿在了人类的世界中。”南竹神秘地说道,接着,她把手伸向了符号,准备解开其中的秘密。 忽然,一道璀璨的光芒闪过,南竹和姬寒星被卷入了这道神秘的力量中。 第116章 幽灵族少女灵佑 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充满了幽灵族气息的地方,四周环绕着一些神秘的符号和奇怪的灵气。 南竹和姬寒星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片幽暗的森林前。 他们发现这片森林中充满了神秘的力量,而且越往里走,越是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哀伤。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姬寒星感到十分奇怪。 “这里是那个老婆婆的故乡——幽灵族。”南竹神秘地说道。 正当他们准备继续向前走的时候,一位少女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位少女依稀有石壁上老婆婆的影子。 少女身高大约1米7,长发黑如漆,梳成精致的发髻。 她面容姣好,眉目清秀,皮肤白皙透亮,唇色鲜红,身姿优美纤细。 她穿着一件华丽的少数民族服装,上面镶满了金线银线,闪闪发光。 她手上戴着一串玲珑的银手链,脚上则穿着一双红底绣花的布鞋,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异域风情。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到了幽灵族?”少女看着南竹和姬寒星,神情十分警惕。 “我们是来寻找草药救娘亲的,不小心走错了路。”南竹赶忙解释道。 “我是幽灵族的少女灵佑,来,跟我走。”少女的态度突然软化了下来,她带着南竹和姬寒星走进了这片神秘的森林。 他们一路走来,发现这里有很多幽灵族的灵魂在漫游,而且每一个灵魂都充满了悲伤和哀愁的气息。 “这里的幽灵族好像都很痛苦。”姬寒星感受到了这片森林中深刻的哀伤。 “是的,我们的族人都曾经经历过那场悲剧。”少女灵佑悲伤地说道。 南竹和姬寒星跟随着灵佑,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这里是幽灵族的祭坛,也是他们最神圣的地方。 灵佑站在祭坛中央,神情悲痛,伤心欲绝。 “你们想找到幽灵草,就帮我救我的族人,我自会帮你们找到幽灵草。如若不然,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幽灵草,不仅如此,没有我的放行,你们也别想走出去。” “照你所说,你这是胁迫威胁?” “为了我的族人,我宁愿当一次恶人。当年是我一念之仁,放了幽冥,却害我全族覆灭。我后悔莫及!” “人和人总是有区别的,是朋友,我帮;但是邪恶之人,死也不可能。” “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友人,我绝不会害你们。即使为了我的族人,我也只会帮你们。” “你的族人都成了真正的幽灵?” “是的,都是我的错!想当年,我一个幽灵族的公主,却爱上了一位幽冥族的将军——幽冥。 幽冥族和幽灵族本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种族,但是一次意外的相遇,让幽冥和灵佑相爱了。 我们经常在花海里漫步,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分享彼此的心情和故事。 这段爱情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是我们一直相互扶持着,坚守着心中对于爱情的信念。 可是最终,这段爱情还是被族人发现了。 幽冥族和幽灵族之间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他们不允许两个种族之间的恋爱。 幽冥和灵佑被迫离开了对方,我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幽灵族和幽冥族之间的战争愈演愈烈,灵佑的父亲和幽冥的兄长都在战争中牺牲。 在灵佑的引领下,幽灵族最终战胜了幽冥族。幽冥族的领袖们都被灭族,只有幽冥被我放逃了出去。 灵佑和幽冥的爱情就像一朵美丽的花,在战火中被摧毁了。 然而,这并不是这段悲伤爱情故事的结局。 幽冥族的将军幽冥逃出去以后,他发誓要为族人报仇。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他不惜用无数人的鲜血炼制了一个法杖,可以控制所有的幽灵族人。 在一个黑暗的夜晚,幽冥出乎意料地袭击了幽灵族的村庄,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幽灵族的人口锐减,只有我和一些族老幸存下来。 对于幽灵族的灭族,我感到非常的难过,总觉得是我的过错,要不是我一意孤行放了幽冥,我们幽灵族就不会有灭顶之灾。 我决定要寻找幽冥,为幽灵族报仇。 可是,我的族人被禁锢在森林里,我们无法离开,也无法与外界联系。 我没法解开这个以法杖和万人血液组成的死阵,只能任由我的族人年复一年的苦苦煎熬,不死不休,不能离开,也不能转世为人。” “所以,你利用古墓的机关,把我们召唤了进来。你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我想让你们摧毁幽冥的法杖,解救幽灵族的人。” “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你要是好好请我们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狡诈奸猾,只想着利用我们。” “你们想要幽灵草,我一定帮你们找到。幽灵草是幽灵族的圣物,只有我这个圣女才能使它开花?” “开花的条件是什么?” “食我肉,用我血浇灌。” “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而且一个圣女一生仅此一次机会。要不然岂不是天天有幽灵草?那它岂不长疯了?” “看你决心拳拳,实意诚诚,你说吧,怎么帮?” “至于幽灵草,我们再找别的机缘,也不能为了一朵花,就牺牲一个人。” “我不会死,我说到做到,也希望你们信守承诺。” 正当南竹和姬寒星感到无奈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个符号充满了能量,从灵佑的身后缓缓升起,一点一点侵蚀南竹和姬寒星的身体,他们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结界。 忽然,一道强光闪过,他们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幽冥族的地盘。 南竹和姬寒星闯入了幽冥族的领土,他们要寻找禁锢幽灵族的法杖,解救幽灵族。 南竹和姬寒星终于到达了幽冥族的将军幽冥居住的地方。 幽冥将军非常强大,南竹和姬寒星无法通过正面的战斗摧毁他的法杖。 甚至被他的法杖袭击,南竹瞬间眩晕。 南竹感觉自己被姬寒星拉着手,之后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南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困在一片神秘的森林中。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树木和湍急的河流。 她试图呼唤姬寒星,可是没有回音,假如姬寒星在周围,他决不会不答应,更不会丢她一个人在这里。 只能说明姬寒星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这一直以来,都有他的陪伴。忽然就唤不到了,好寂寞、好忧伤! 怀孕的焦虑症都出来了,南竹有些焦躁。 南竹试着呼唤兽兽们,就单纯的陪陪她,可是也没有回音。 南竹无助失望,只能先离开这里,但是无论她走多远,都无法找到出路。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吸入了一个空间。 在她的面前,出现了灵佑带领幽灵族人杀光幽冥族的那一幕。 幽灵族的战士们穿着轻盈的衣裳,手持灵巧的武器,尽管体型不大,但他们的身手却异常敏捷。 他们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让他们在战斗中快速移动,甚至可以穿过墙壁。 南竹看着自己的装束,再看着周围的喊杀声,一个个英勇向前冲! 原来南竹现在是一名普通的幽灵族战士,她旁边的一位小战士刚刚被砍了一只胳膊,脸色煞白,随时都会晕过去,真晕了,那就是案板上的肉肉。 南竹扶起他,鼓励着他清醒,送他下战场疗伤。 南竹自己要扶着一个伤员穿过战火,还要不停地和周围的敌人战斗。 眼看着小战士失血过多,要不行了。 南竹让他在战场中保持冷静,拼着受伤,给他撒上了止血药。 小战士不再被死亡的恐惧所控制,终于和南竹走到了后方,找一个僻静地方为他治疗了。 南竹拼死保护队友的这种勇敢也让她成为族人们对抗幽冥族的动力。 在南竹的带领下,幽灵族终于收拾起了失落的勇气。 灵佑是南竹的老师,她也是幽灵族的领袖。 她在女子中算是身材高大,面容秀美。 她那墨色的发丝微微飘动,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她的眼神深邃,仿佛可以穿透血肉之躯,看到灵魂深处。 在她身上,南竹看到了一种高贵而优雅的气质,最怪异的是,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气息。 让她想要无限靠近他。 灵佑带领族人一往无前,一路拼杀,杀光了幽冥族人,这是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 幽灵族的战士们像一群精灵一样飞跑着,他们的身影来去匆匆,但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的。 即使是幽冥族的艾冥,他是幽冥的哥哥,也难以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中保持冷静。他的身上被毒箭扫过,痛苦的倒在地上。 而南竹也没有闲着,她现在正在对抗幽冥将军。 这位幽冥将军身穿一件黑色的铠甲,手持一把华丽的法杖。 他的身体强壮有力,蕴含着一种可怕的破坏力。 但南竹并没有退缩,她用轻盈的身姿闪避着幽冥将军的攻击,同时也不断出手反击。 “南竹!小心!”灵佑的声音传来。 南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灵佑正在和幽冥王对抗。 他们两个在空中打得难解难分,眨眼之间,灵佑的手臂被幽冥王的利刃划破,鲜血四溅。 “灵佑!”南竹惊呼一声,忍不住想要冲过去救他。 但她自己也没有时间了,幽冥将军的攻击越来越凶猛。 南竹深吸一口气,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她的手上也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时,幽冥将军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来自南竹的身体,让他感到一种恐惧。 但他并不退缩,反而更加狂暴地攻击南竹。 南竹身体疾掠,手上的符号开始闪烁,她的双眼也变成了一种神秘的金色。 南竹的攻击终于打中了幽冥将军,让他暂时失去了平衡。 南竹趁机逃脱,但她的身体却被幽冥将军的法杖划破了一道口子。 南竹强忍住痛苦,继续和幽冥将军战斗。 然而,幽冥将军终究不是南竹的对手。他的攻击虽然狂暴,但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 而南竹则是在攻击和闪避之间找到了平衡,她的每一次出手都是有技巧的,每一次闪避都是在一丝不苟的计算之下。 终于,在一次出手之后,南竹轻巧地避开了幽冥将军的攻击,反手一刀,将他的法杖斩落。 幽冥终是露出凶残和邪恶,他的法术非常强大,可以控制死亡和黑暗力量。 南竹周身被黑雾笼罩,眼看着眼睛变成了黑漆漆的颜色,只怕马上就会被黑暗控制。 灵佑一剑劈落幽冥王,看着他直直落地。她手持长剑攻了进来,那一道道亮光刺破黑暗,在南竹的眼前落下亮光,是落叶纷纷剑。 难怪南竹看着熟悉,是自己相伴的人,姬寒星化身了灵佑,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他们一路征战,来到了幽冥族的中央领地,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战斗,最终将所有的幽冥族人都杀死了。 只有一个人逃了出去,那就是幽冥本人。 南竹和姬寒星知道幽冥危险无比,他们决定追击幽冥,将其彻底消灭。 他们来到了一个古老的神秘战场,这里布满了幽冥的法阵陷阱。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一起进入战场,追击幽冥。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陷阱,在幽冥的法杖的引导下,最终来到了战场的中央。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空地,四周布满了骸骨和残酷的阵法符文。 南竹和姬寒星看到了幽冥,他已经站在了战场的另一端。 幽冥面容冷酷,手持法杖,法杖的尖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对南竹和姬寒星说:“你们已经是死人了,我要用你们的血液和我的法杖完成一个死阵。” 他们的战斗开始了,姬寒星手持落叶剑,南竹手持法文和符咒。 幽冥发动了强大的阵法攻击,但南竹和姬寒星都躲了过去。 他们不断地进攻,不断地躲避幽冥的攻击,他们的战斗越来越激烈。 第117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幽冥草 这时,幽冥发动了最后一次攻击,他的法杖散发出强大的黑暗力量。 南竹和姬寒星知道这一次的攻击非常危险,他们决定全力以赴,保护好自己,打败幽冥。 姬寒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幽冥的攻击,南竹则用她的法文抵挡了幽冥的攻击。 他们的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但他们仍然坚持着,继续战斗。 幽冥的法杖散发着黑暗之力,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一般,盘旋在他的身旁。 南竹和姬寒星则紧握着手中的剑,脸上满是坚定之色。 “南竹,姬寒星,你们的剑法虽然不俗,但是面对我的法杖,还差得远呢。”幽冥冷笑道。 南竹深吸一口气,站到了姬寒星的旁边,“我们不需要什么奇门遁甲,只要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就能战胜一切黑暗。” 姬寒星点头附和,“我们的剑并不是为了取胜而存在,而是为了守护正义和真理。” 幽冥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连黑暗的力量都不知道怎么利用,注定要被我们这些掌控黑暗力量的人所统治。”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黑暗之光便向南竹和姬寒星射来。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向两侧跳开,闪过了黑暗之光。 南竹紧握着手中的剑,快速靠近幽冥。姬寒星则在一旁,不断用自己的剑阻挡幽冥的攻击。 幽冥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而南竹和姬寒星也越来越熟练,他们的配合愈发默契。 南竹一剑刺向幽冥的胸口,而姬寒星则抬起剑,化解了幽冥的反击。 幽冥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过我了吗?”他的法杖释放出更强的黑暗力量,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南竹和姬寒星也感到了来自黑暗的压力,但他们并没有退缩。 南竹的眼神中闪耀着坚定和善良,“我们不会被你这样的黑暗所吞噬,我们会战胜你的。” 姬寒星也紧随其后,“我们会用我们的剑守护我们所相信的一切。” 两人的话语鼓舞了彼此的士气,他们的剑法也越来越犀利。 南竹刀刃一转,剑势凌厉,而姬寒星则一剑斩飞了幽冥手中的法杖。 幽冥的表情崩溃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南竹和姬寒星并没有因为幽冥的失败而高兴,他们依旧保持着坚定和善良的态度,“我们的剑并非为了战胜你,而是为了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最终,南竹和姬寒星合力打散了幽冥的灵魂,他的法杖飞到了南竹的手里。 他们双双倒地,但他们的神志还是很清醒。 南竹说:“我们成功了,现在整个幽灵族人应该可以被解救了。” 姬寒星说:“我们成功了,灵佑应该会信守承诺,我们拿到幽灵草,就可以救娘亲回家了。” 他们用最后的力气,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南竹和姬寒星在探索森林,解救幽灵族人的时候,南竹发现了幽冥那支神秘的法杖,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可以将人迅速移动到任何地方。 南竹决定使用这支法杖,试图找到打破禁锢的方法。 他们花费了很长时间,终于发现了幽冥将军留下的一个秘密死阵。就是这个死阵将幽灵族终身禁锢在森林中,无法离开。 南竹决定挑战这个死阵! 南竹和姬寒星在森林中找到了死阵的中心,他们发现这个死阵是由一片古老的树林组成的。这片树林上下密布着一层层的阵法,在这些阵法的作用下,整个树林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南竹和姬寒星知道,要破开这个死阵需要先破解这些阵法。 他们开始仔细观察这些阵法,最终发现这些阵法都是由树枝组成的。 于是,他们开始一根一根地拔出这些树枝,只要拔掉了所有的树枝,整个死阵就会破开。 但是,在拔掉树枝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幽灵族的阻击,这些幽灵族都是死阵的一部分,它们在南竹和姬寒星拔树枝的时候开始攻击他们。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南竹和姬寒星成功抵御了幽灵族的攻击,继续拔树枝。 然而,当他们拔掉了大部分树枝后,死阵开始崩溃,整个树林开始颤抖,巨大的能量开始聚集。 南竹和姬寒星知道,这是死阵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必须想办法尽快破开它。 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利用南竹的阵法和姬寒星的能力,让他们同时攻击最后一道防线。 在他们的攻击下,整个死阵终于破开了。 南竹带领着幽灵族,穿越这个死阵,面对一些险恶的场景,但是他们从未放弃,总是相信自己的力量,坚定地向前走。 她告诉幽灵族,只要他们相信自己,勇敢地面对死阵,就一定能够打破这个禁锢。 终于,他们找到了打破禁锢的方法,这个秘密死阵被破坏了。 幽灵族终于重获自由,可以离开这个被禁锢的森林 南竹和姬寒星成为了英雄,他们的勇气和信念感动了所有的人。 幽灵族对他们充满感激之情,给予了他最高的荣誉。 南竹和姬寒星成为了幽灵族的守护者,他们的传说会一直流传下去。 南竹和姬寒星的胜利让幽灵族欢呼雀跃,他们的祖先也无法破的死阵终于破了。 他们的胜利象征着幽灵族人可以恢复自由和尊严。 南竹和姬寒星在幽冥禁锢阵法中奋力抵抗,终于破除了这个阵法,让幽灵族人得以解救。 被幽冥将军禁锢在这片森林中无法离开的幽灵族人终于被解救了。 幽灵族的人受到解救,他们终于重获自由,可以离开森林,与外界重新联系。 幽灵族人们跟着南竹和姬寒星走出森林,来到了等待他们的灵佑所在的地方。 灵佑是幽灵族的圣女,看着被解救的幽灵族人欢声笑语,她多年愧疚终于得到弥补,她的眼泪溢满眼眶。 她哽咽着声音:“我承诺过,你们帮我解救族人,我帮你们找到幽冥草,我不会食言。我们明天出发!” “除了用圣女的肉和血浇灌,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因为用的是幽灵族秘法,而且只能圣女种下它,并促使它开花,才具有神奇的功效。你们不用担心我,即使我现在死了,也瞑目了,何况我还有一线生机。我要感谢你们。你们救一人,我却救了全族的人,说来是我占了大大的便宜!请受灵佑一拜!” 南竹赶紧扶住她,可还是挡不住灵佑虔诚的一拜。 “我只想找到幽灵草救我娘亲,虽然凶险,但也是应该付出的代价,我们谁不欠谁,心安理得、互相成就,就好。” “我的族人常年被禁锢,有的人非常虚弱;有的人病魔缠身;有的人成了灵魂状态,我需要幽灵草拯救他们。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只怕做不到。有你们一起,把握性大了很多。得到幽灵草,先给你们拿到足够的救治娘亲的量。” 南竹、姬寒星和灵佑一起踏上了寻找幽冥草之旅。 当他们来到茂密的森林时,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浓烈的芳香,但是这个森林却非常凶险。 他们需要穿过这一片密林才能够到达幽冥草的所在地。 他们走进了这一片茂密的森林中,这里环境异常恶劣,到处散发着浓重的雾瘴、毒瘴。南竹注意到这一点,便提醒伙伴们要特别小心。 他们前行了一段时间,突然遇到了一座高山,山上林木茂密,山顶处笼罩着一层白色的雾气,似乎就是他们要找的幽冥草所在的地方。 但是,南竹他们却无法进入这片雾气笼罩的区域,因为这里的毒瘴非常浓厚,稍有不慎就会中毒丧命。 南竹想了想,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种叫做“清瘴散”的药物,她告诉姬寒星和灵佑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瘴气解药。 南竹把解药分给了姬寒星和灵佑,然后拿出自己的药剂瓶,深呼吸几口,喝下了药剂。 几分钟过去了,南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适应了这里的毒瘴,不再感到呼吸困难。 她示意姬寒星和灵佑也可以尝试进入这片茂密的雾气中,但要随时注意呼吸和身体状况。 三人慢慢地进入雾气中,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感到呼吸困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瘴气。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时不时地喝一口解药,保证自己不中毒。 不久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处,遥遥发现那里果然有一株幽冥草。 这株草是灰色的,像一根细长的树枝,长在一块黑色的岩石上,伸向空中,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伸向天空。 南竹、姬寒星和灵佑三人看到幽冥草后,立刻兴奋起来,但是他们也知道,这里的瘴气非常浓厚,稍有不慎就会中毒死亡。 随着行程的推进,三人来到了幽灵草所在的岩石壁上。 这里的山峰密布,悬崖峭壁令人望而生畏。 南竹、姬寒星和灵佑需要爬过崎岖的山路才能够到达幽冥草所在地。 然而,这个过程非常危险。 他们需要攀爬峭壁、跳过深渊、甚至跨过裂缝才能够前进。 三人的身体都受到了极大的磨练,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相互搀扶着一步步地走上山顶。 在山顶上,他们看到了那株罕见的幽冥草。 这就是传说中的幽冥草! 南竹、姬寒星和灵佑决定将幽冥草取下来并带回去。 就在这时,石壁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蝴蝶,它会喷出强烈的毒液攻击对手。 南竹、姬寒星和灵佑必须小心翼翼地和蝴蝶战斗,绝不能伤到幽灵草。 南竹、姬寒星和灵佑正在突破拿到幽灵草的最后一关——守护这株幽冥草的蝴蝶。 这只蝴蝶体型巨大,翅膀宽阔,漆黑的翅膀上布满了毒刺,一旦受到攻击就会向敌人喷出腐蚀性的毒液。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紧握武器,准备一决胜负。 南竹深知这只蝴蝶的毒液极为危险,所以首先想到的是如何避免它的攻击。但是这块石壁凹凸不平,地方狭窄,不容易腾挪跳跃。 她想到了一个方法,便对姬寒星和灵佑说:“我们要想办法让它飞不起来,这样才有机会靠近它。” 于是,南竹拿出一个袋子,挥手一旋转,收集了一袋沙子,让姬寒星和灵佑撒在蝴蝶的四周。 沙子落下后,蝴蝶翅膀上的毒刺很快被覆盖,蝴蝶无法翱翔起来。 这时,三人趁机向前,攻击了蝴蝶。 但蝴蝶并没有受到致命的攻击,转而向三人喷出毒液。 南竹、姬寒星和灵佑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分别用武器挡住了毒液,然后再次攻击蝴蝶。 这样的攻击不断反复,显然它们的攻击并没有太大作用,蝴蝶依旧没有受到致命的攻击。 不仅如此,蝴蝶还越战越灿烂,力量越强大。 此时,他们看到的已经是一只美轮美奂的蝴蝶,黑色逐渐褪去,它的翅膀闪着七彩的光芒,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但是,当他们走近的时候,蝴蝶突然朝他们喷出了紫色的毒液,将他们困在了原地。 南竹和姬寒星努力抵挡着毒液的侵袭,这时,灵佑毫不畏惧地冲到了蝴蝶的面前。 她将手中的战斧朝蝴蝶猛砍过去,然而这只蝴蝶却敏捷地闪过了灵佑的攻击,又向她喷出了一阵毒液。 灵佑的身体瞬间变得虚弱起来,她摇摇欲坠地倒在了地上。 南竹和姬寒星赶忙上前扶起了她,发现她身上已经被毒液侵蚀了。 南竹拿出了自己的草药包,将一枚红色的药丸塞进了灵佑的嘴里,然后用手中的水壶给她喝了些水。 “你们先离开这里,我来对付它。”姬寒星决定独自对抗这只蝴蝶,让南竹和灵佑先去寻找幽冥草。 他手持长剑,跃起,飞身向蝴蝶砍去。 蝴蝶闪开了姬寒星的攻击,又朝他喷出了毒液。 姬寒星运用自己的轻功,躲开了毒液的侵袭,然后跃起一剑斩向蝴蝶。 蝴蝶狠狠地撞向了姬寒星,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但他仍然没有放弃。他挥舞着长剑,不停地攻击着蝴蝶。 第118章 凶狠的猪猪紧追不舍 南竹见状,便对姬寒星和灵佑说:“我们要想办法攻击它的弱点,才能获得胜利。” “我看到蝴蝶的下腹处有一块不太稳固的区域,我上前帮我相公去。” “灵佑你去看看幽灵草,看能不能尽快把它挖出来?” 南竹决定冒险一试,她靠近蝴蝶,并用骨竹试探着它的弱点。 蝴蝶发现后,向南竹喷出毒液。 但这次,南竹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一种中和毒液的药物。 她将药物喷向了蝴蝶的毒液,使得毒液无法造成伤害。 随后,南竹和姬寒星一起向蝴蝶的弱点发起攻击。 蝴蝶落地后,南竹便拿出了一颗神秘的果实,将果实塞进了蝴蝶的嘴里。 果实发挥了作用,蝴蝶的毒性消失了,它变成了一只温和的蝴蝶。 灵佑在艰难的挖着幽灵草,她先前被蝴蝶的毒液喷到过,虽然解了毒,但是效力还在,人摇摇欲坠。 于是,南竹拿出工具,小心翼翼地挖出了幽冥草,然后立刻用解药清洗干净,并放入一个特制的密封袋中。 在他们返回的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危险的境况。 他们被卷入了河流中,面对了饥饿和寒冷的考验。 他们甚至还遭遇了一只拥有灵力高强的怪兽。但是,南竹、姬寒星和灵佑都非常勇敢,他们克服了所有的困难并带着幽冥草平安返回。 回去以后,他们将幽冥草交给了灵佑,她要浇灌这株幽灵草,使它开花,用这株幽灵草炼制出解毒药剂。 灵佑把幽灵草种在灵气浓郁的草地上,走到草旁,拿出了自己的战斧,开始用自己的肉和血浇灌幽灵草。 她的手慢慢地变得血红,但她仍然没有停止。每一滴血都让幽冥草变得更加光彩照人,花瓣开始慢慢地展开,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灵佑浇灌了整整一个小时,她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不堪,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站立。 但是,她仍然没有停止。她知道,只有经过她的肉和血的浇灌,这株幽灵草才能真正地开花结果。 终于,在灵佑的不懈努力下,幽冥草终于开花了。 他们看到了一株高耸入云的草,那是幽冥草。幽冥草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让人感到一种神秘而又美丽的气息。 她采摘下来一大朵,用自己的力量将其制成了解毒药剂。 他们用它来治愈了幽灵族人们身上的伤口和疾病,刚刚化成幽灵的族人,也让他们重获新生。 南竹、姬寒星和灵佑因此受到了幽灵族人们的感激和崇敬,他们成为了这个部落的英雄。 灵佑还被集体推举为幽灵族族长! 南竹和姬寒星得到了幽灵草解毒药剂后,他们决定立刻解除娘亲身上的鳞片。 这时,他们发现,鳞片已经扩散到了娘亲的全身。 先给娘亲喂了解毒药剂,娘亲只是恢复了一些体力,并没有苏醒;鳞片也只是变淡了,并没有褪掉。 南竹和姬寒星见到还是满身鳞片的娘亲,心里非常着急。他们四处打听解药的消息,但却一无所获。 南竹和姬寒星感到非常的担忧,就在这时,灵佑愿意帮忙。她说幽灵族有一个非常大得藏书阁,可以到那里去试试。 灵佑想到了一本神秘的古籍,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毒药解毒的方法。 灵佑继续配置新的解毒药剂。 南竹和姬寒星去寻找这本古籍,他们来到了幽灵族古老的书院。 书院里聚集了许多学术大师,南竹和姬寒星向他们请教,但都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南竹和姬寒星来到了幽灵族的藏书库里,他们寻找着能够治愈娘亲身上鳞片的方法。 在这个古老的藏书库中,书籍的数量众多,但是都是以古老的文字记录下来的,让两人一时间无从下手。 他们翻阅了许多古老的书籍,但都没有找到治疗鳞片的方法。 他们就一直在藏书阁里寻找,就在南竹和姬寒星几乎翻遍藏书阁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了一本封面上写着\"古籍\"的书,而且书上的文字非常古老,似乎跟前面那些书籍不一样。 这就是一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古籍,但是它却被放置在房屋的最顶层。 看过去,周围的灵气快速向它包裹,好像马上要隐藏起来。 和一开始能看清楚不同,它就像是一个诱饵,吊着人的好奇心,你想看,就让你几乎看不清楚真面目。 南竹和姬寒星非常兴奋,赶紧想要将这本书拿下来。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去攀登这个藏书阁,去接近它。拿到它。 他们飞跃到了顶层,可就是触碰不到这本书籍。 周围的灵气越来越浓郁,逐渐幻化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人影高大了,凝实了! 他穿着幽灵族的衣服,看着像是幽灵族的大能。 “你们不是幽灵族人?” “是的,我们是被圣女请来,解救幽灵族人的。” “是你们帮助了幽灵族?” “活着的幽灵族人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住所。” “那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想找到治疗人身上鳞片的解毒剂。” “你们不是有幽灵草吗?” “我们用过了,可是效果不明显。” “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要学习幽灵族术法。” “留给灵佑,她既是你们幽灵族的圣女,也是你们幽灵族新的族长,不是更好。” “我等不及了。再说,这也得有缘人。她没有出现,就是无缘。” “我们能传给她吗?” “果然是幽灵族的好朋友,大公无私。这个时候,想的不是独占所有强横的力量,还想着留给幽灵族人。这个朋友,我认了。” 南竹和姬寒星同时感到了一股强烈的能量逼近。 那本书似乎有灼烧的迹象,封面上有灼灼的金色火焰。 南竹和姬寒星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本古籍的封面上。上面绘着各种神秘符号,似乎是一本神秘的解毒书。 “前辈,那本书有解人体鳞片的方法吗?”南竹问道。 “有没有,你没看过才能知道。” “我们能要那本书吗?” “要古籍,还是要百年的力量?” “要古籍!” “不后悔?” “我本就是为了救我娘亲而来,力量我们可以慢慢修炼,救娘亲要紧。” “男人,你的选择呢?” “我听娘子的。” 幽灵族大能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 “如你们所愿。”可是巨大的能量袭来,两个人根本就没法靠近古籍。 “享受一下能量沐浴的感觉,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多少次机会,也是一样的选择,前辈,我们要古籍。”姬寒星斩钉截铁的回答。 南竹挽着就会显得胳膊,坚定地点头。 幽灵族大能皱眉思考了片刻,才说:“是不是你们听说了这是幽灵族的古籍,内含着幽灵族的能量,才坚持要它。” “古籍蕴含着能量?”南竹睁大了眼睛,“我们只想要解毒的方法,至于它有没有拥有神秘的能力,这都不重要。” 姬寒星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传说幽灵族是一群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他们可以掌控生命和死亡。可是你别忘了,是我们舍生忘死、不顾安危的救了你们幽灵族人,并不贪图什么?” 幽灵族大能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既然这本书能够帮助你们,那我就送给你们。” 那本书飘飘悠悠飞到了南竹和姬寒星的手里,那个幽灵族大能也悠悠消失了,直到最后一刻,还面带着微笑! 姬寒星握紧了手中的书,两人开始仔细地研究这本古籍。他们发现,这本书的内容非常深奥,文字古老难懂,需要非常高深的医术和文字造诣才能读懂。 然而,就在他们研究的同时,突然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开始涌现。这股能量非常神秘,无法用任何现有术法解释。但两人都感到,这股能量是来自这本书的。 南竹和姬寒星被这股能量所吸引,他们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书本。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传递给了他们。 姬寒星感觉自己的体内涌现出一股强大的能量,仿佛一条巨龙在体内狂腾。他的心灵开始被这股能量所感染,他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敏锐。 南竹同样感受到了这股能量的存在,她的神经开始变得敏感,思维速度也变得更加快捷。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似乎整个人都被这股神秘的能量所包围。 在这股能量的影响下,南竹和姬寒星的身体逐渐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似乎他们的灵魂也被释放出来了。 他们看到自己的身体渐渐飘起来,然后被这股能量所吸引,进入了古籍中,飘向了地图上的一处山洞。 无数幽灵族的身影在山洞里出现了,他们的身体和南竹、姬寒星一样透明,看起来非常神秘。 他们在用一种南竹和姬寒星从未见过的语言交流着,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竹和姬寒星好奇地飘向幽灵族,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然而,当他们接近幽灵族时,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推开了。 “这是幽灵族的秘密,你们不能接触!”一个幽灵族的领袖警告他们。 南竹和姬寒星明白了,他们没有继续靠近,只是继续寻找着古籍地秘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身形巨大的猪猪从山洞深处爬了出来,地皮颤动,山洞摇晃,它直直向南竹和姬寒星扑了过来。 南竹和姬寒星被吓了一跳,他们看到这只猪猪獠牙锐利而且尖长,还泛着绿色的光芒,一看就是带毒的,一旦咬到他们,就会非常麻烦。 南竹和姬寒星避其锋芒,向后顺着山洞的地形退去,凶狠的猪猪紧追不舍,让他们的退无可退。 南竹手握骨竹,姬寒星手持长剑,他们躲在一处山洞暗影处,不敢爆发出力,生怕惊扰了野猪,而姬寒星则伸长手臂搂着南竹,紧盯着野猪的一举一动,准备在它攻击他们的时候发动致命一击。 野猪用力冲击洞壁,无差别攻击,眼看着此处的洞壁就要完全塌陷,姬寒星飞身而起,落叶剑起,搅起阵阵漩涡式的石块,纷纷向猪猪袭去。 奈何猪猪身糙肉厚,攻击都被他的皮肉挡住了,倒没有受什么伤。 猪猪却被激怒了,发起猛烈的反击,姬寒星试图躲闪,却被野猪的獠牙划破了脸颊,鲜血迅速涌出。 南竹见状,立刻腾空跃起,手中的骨竹直奔猪猪的咽喉,但猪猪的反应惊人迅猛,一把将南竹甩开在地。 南竹痛苦的呻吟声让姬寒星更紧张了,他决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南竹。 姬寒星拼尽全力,站在南竹身前,将手中的落叶剑变成了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向猪猪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猪猪还是太过强大,姬寒星要攻击猪猪,还要尽全力保护南竹,后来几乎无力还击,但为了南竹,为了胜利,他也不可能放弃希望。 南竹又站起来了,她的手护着肚子。 姬寒星大喊:“阿竹,不要过来,我可以应付,你最重要!” “我会在旁边掠阵,你放心,我会保护我自己。你小心应付!” 南竹的坚韧和勇气激励着姬寒星,在野猪再次向他们扑来时,姬寒星用尽全力,将落叶剑刺入野猪的眼睛。 野猪痛得嘶吼一声,但是并没有倒下,反而更加狂躁了。 南竹和姬寒星互相看了一眼,明白彼此的意图,开始了更加艰难地搏斗。 南竹用骨竹不停地攻击着野猪的身体,每一次攻击都让野猪痛苦地嘶吼着。而姬寒星则不断地用落叶剑刺向野猪的另一只眼睛,试图让它变得瞎眼无助。 但是猪猪非常狂躁,不停地攻击着南竹和姬寒星,让他们的身体不停地倒退。 南竹被野猪猛击了一下,身体被撞飞出去,撞在了洞壁上,头破血流。 姬寒星见状,发了疯一般,全然不保护自己,只是一味攻击,终于用长剑刺中了野猪的另一只眼睛,让它变得彻底失去了视力。 野猪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吼,身体一阵颤抖,最终倒在了地上。 第119章 神秘的幽灵族人 南竹和姬寒星也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 “你没事吧?”姬寒星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头有点痛。”南竹笑着说道。 姬寒星和南竹互相扶持着慢慢走出山洞,发现周围已经是一片黑暗。他们只能凭着记忆,慢慢摸索着往回走。 途中,南竹突然发现,姬寒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她一把抱住了姬寒星,扶着坐下来,吃了灵丹,包扎好外伤,互相扶持着继续走下去。 在黑暗的夜晚,他们互相依靠着走了很久,最终,终于走出了山洞。 “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南竹喘着粗气说道。 “我们一起走下去,才能走得更远。”姬寒星微笑着说道。 南竹和姬寒星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感慨。 他们的身体虽然受伤,但是他们的心灵却变得更加坚强。 在这片黑暗的世界里,只有相互依靠,才能走得更远,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两人倒在地上,喘息着。 他们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但更多的是一种渴望生的力量。 南竹与姬寒星像两只疲惫不堪的野兽,倒在了洞口处,剧烈的呼吸声夹杂着心跳声,响彻着整个山洞。 他们已经奋战了好几个小时,尽全力与猪猪斗争。但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无法挽回局势,猪猪太过狡猾,凶猛无比,南竹和姬寒星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只猪猪忽然出现了,他们根本没有准备好,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南竹与姬寒星猛地站起身来,慌乱地四处寻找着逃跑的方法,但是洞口已经被猪猪封锁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与猪猪战斗到底。 南竹和姬寒星开始奋力攻击猪猪,但是他们已经疲惫不堪,力气也已经所剩无几。 猪猪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再也没有力气去抵抗了。 就在他们即将被猪猪撕咬致死的时候,忽然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古籍中涌现出来。 南竹和姬寒星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起,那些幽灵状态的幽灵人已经帮助了他们。 他们感到自己身体中涌动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几乎是无法描述的。 他们的身体瞬间变得无比的强大,他们瞪大了眼睛,看到那只猪猪突然被震开了,他们利用这个机会,迅速地躲开猪猪的攻击,紧接着发起了反攻。 南竹与姬寒星的身体中涌动着希望的能量,他们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精神也更加振奋。 他们打起来更加勇猛,对猪猪狂轰滥炸,猪猪身体里的毒液也终于被消灭。终于,猪猪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南竹和姬寒星喘息着,感到自己已经度过了一次生死劫难。 他们感激地望向古籍,看到古籍里的幽灵人,微笑着向他们点头。 他们终于明白了,古籍上的幽灵人,就像是他们内心深处的一股力量,帮助他们克服了一切困难。 南竹和姬寒星战胜了猪猪,他们继续寻找答案,但他们的内心已经强大无比,充满了信心。 南竹和姬寒星顿时感到一阵清凉,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得实体,而不再透明。 他们知道,那股神秘的能量已经在帮助他们了。 “我们成功了!”南竹兴奋地喊道。 姬寒星紧紧地握着南竹的手,眼里充满了感激和幸福。 他们终于快要得到解毒的秘籍了,这一刻,他们感到自己已经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成为了更加无畏、更加强大的人。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接近目标了,但是却有一个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看到了一扇门,门上有一个符号,姬寒星认出来,那是幽灵族神秘的标志。 门后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但是门却不可开启。 南竹决定先礼后兵,通过她的正直善良和积极向上的人格魅力去影响幽灵族,她开始大声地向门外喊话:“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治愈娘亲身上的蛇鳞,这本书是唯一的希望,求您们开启门让我们去取书。” 南竹的话语充满了诚意和温暖,她的声音在房屋里回荡,渐渐地,门上的符号开始发出了光芒。 姬寒星惊奇地看到,门慢慢地打开了。他们看到了一张长桌,上面放着古籍。 南竹和姬寒星兴奋地走近长桌,但是他们看到古籍的确被放置在最后一排,需要他们穿过一群幽灵才能拿到。 这群幽灵,他们曾经是一支勇敢的将军队伍,但在那次战争中惨败,所有人都死在了战场上。由于他们未能完成自己的使命,他们的灵魂被困在了这里,无法超生。 南竹和姬寒星来到这里后,发现了这群幽灵。他们试图躲避幽灵们的攻击,但是很快发现这样并不可行。于是,南竹开始和幽灵们进行交流。 他们了解到,幽灵们被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因为他们怀着过于浓厚的愧疚和恐惧,无法超生。南竹和姬寒星认为,这些幽灵需要得到救赎,并开始寻找方法来帮助他们。 他们决定帮助幽灵们完成他们的使命。 首先,他们需要找到幽灵们的家人,以便传达他们的遗愿。 南竹和姬寒星呼唤了灵佑,她现在是族长,由她带领族人,通过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亲属。 幽灵们的亲属非常感慨,表示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的到来,希望幽灵们能够得到超生。 幽灵们的亲属立刻着手准备贡品。 接下来,南竹和姬寒星开始帮助幽灵们完成他们的使命。 他们需要找到失落的信物,以便证明他们的身份和荣誉。 南竹和姬寒星既然答应了这些人的请求,他们就一直在寻找幽灵族人的信物。 在他们的寻找途中,他们遇到了许多困难和挑战,但他们从未放弃,始终坚信自己的目标。 最终,他们在一个古老破旧的宫殿里找到了幽灵族人的信物。 宫殿里的气氛非常恐怖,南竹和姬寒星一进去就感到了一股寒意。 但他们并没有退缩,相反,他们走向了更深的地方。 走到一半时,他们发现一个巨大的石头阻挡了他们的路。 姬寒星试着用力推,但石头根本不动。南竹则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石头顶上有一些奇怪的图案,似乎是一种密码。 南竹和姬寒星一起研究这个密码,最终发现这是一个古老的幽灵族人的密码。 他们很快解开了密码,石头被移开了一点。 他们继续往前走,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墓穴。墓穴里闪烁着一些奇怪的光芒,好像在引导着他们。 南竹和姬寒星跟随着这些光芒,走到了墓穴的最深处。 那里有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一个古老的卷轴。 南竹和姬寒星仔细地研究这个卷轴,发现上面刻着幽灵族人的密码。但卷轴的内容非常复杂,他们无法完全理解。 就在他们沮丧之际,一个神秘的老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老人自称是这个宫殿的守护者,他告诉南竹和姬寒星,幽灵族人的信物就在这个宫殿里。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颗真诚的心和一份勇气。 南竹和姬寒星跟着老人走到了一个神秘的房间。房间里闪烁着光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老人告诉他们,幽灵族人的信物是一颗珍珠,珍珠在房间的中央。但珍珠被一道阵法屏障保护着,只有真正的有缘人才能够打破它。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一起挑战这个阵法屏障。他们默契地配合着,用自己的力量攻击屏障。 在他们的不断努力下,屏障终于被打破了。 珍珠从屏障中心升起,悬浮在空中。 南竹和姬寒星伸出手去,轻轻抓住了珍珠。 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南竹和姬寒星感到一股奇妙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他们感到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 他们感谢老人的帮助,然后离开了这个神秘的宫殿。 当他们回到幽灵族人的居住地时,幽灵们非常高兴,他们欢迎南竹和姬寒星的到来。 南竹和姬寒星献上了珍珠,幽灵们非常感激。 他们告诉南竹和姬寒星,这颗珍珠不仅是他们的信物,更是他们坚定自己信念的象征。 南竹和姬寒星终于找到了所有的物品,并将它们交给了幽灵们的亲属。 通过这些努力,这群幽灵终于得到了救赎。他们的灵魂得以超生,去到了属于他们的地方。 他们在离开的时候,告诉南竹和姬寒星,要想成功地拿到古籍,就要找另一批幽灵族人,帮他们也解封禁锢。 这个灵佑还真是好算计,拉他们进来,不帮到底就不可能解脱。送佛送到西,还是继续解救幽灵族人吧! 他们又一次开始寻找,十几天后,他们终于遇到了一群神秘的幽灵族人。 这些幽灵族人生活在一个很偏僻的山谷里,他们不与外界接触,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南竹和姬寒星为终于找到这些幽灵族人感到高兴,终于离古籍又近了一步。 他们想知道这些神秘的幽灵族人究竟有何秘密? 南竹和姬寒星深入山谷,先观察这些幽灵族人。 这些幽灵族人十分害怕外界的人,他们认为外界的人会对他们不利。 这批幽灵族人非常排外,不肯接受外来者的帮助。 南竹和姬寒星来到了山谷的最深处,发现一座古老的祭坛。 幽灵族人的首领,在祭坛前面盘坐着,身边还有数十名族人。 南竹和姬寒星向他们说明来意,但是首领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们。 姬寒星搂着南竹后退了一步,不想南竹抛头露脸,还不得尊重。 “阿竹,你歇着,我来。” “我没事的,我可不是玻璃心,总有办法解决的。” 因为南竹不想再花费更多的时间了,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南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祭坛前面,放下了一个由红玛瑙制成的扳指,将其放在山谷中幽灵族首领的面前。 这个红玛瑙扳指是灵佑给她的,说是幽灵族的族宝,是她们族里最珍贵的财物之一。南竹携带着,想着总有一天用得上。 南竹和姬寒星注意到,幽灵族首领的眼神变得迷离,好像感觉到了熟悉神秘的气息,这让他们相信这个扳指对于幽灵族人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南竹和姬寒星趁着这个机会,向幽灵族首领解释了他们的来意。 他们告诉他,他们是来帮助他们获得重生的,也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合作和信任。 然而,幽灵族首领并没有那么容易就答应。他们认为南竹和姬寒星只是想利用他们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所以对于他们的请求非常疑惑和抵触。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南竹和姬寒星决定展示他们的诚意。 南竹和姬寒星告诉了他,他们是如何解救树林中被幽冥将军禁锢的幽灵族人们的?他们帮助幽灵族人找到了一片适合他们生活的土地,并帮助他们建造了新的家园。 又是如何帮助古籍中的幽灵族重生的?他们还帮助幽灵族人研究了一些重生的方法,最终成功地帮助了古籍中的幽灵族人重获新生。 现在又是如何找到他们,帮助他们获得重生? 整个过程虽然曲折,但最终南竹和姬寒星的善意和诚恳换来了幽灵族长的信任和合作。 姬寒星也跟着南竹走上祭坛,向首领表达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帮助他们,并不是要伤害或者利用他们。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族人围拢了过来,他们看着南竹和姬寒星,有些警惕,但也有些好奇。 南竹和姬寒星开始向他们讲述他们的经历,以及他们对幽灵族人的了解。 他们告诉幽灵族人,他们并不是来危害他们,而是来帮助他们。 幽灵族人开始倾听他们的讲述,并且开始对南竹和姬寒星产生了一些兴趣。 然而,他们仍然十分排外,他们告诉南竹和姬寒星,他们需要一个神秘的仪式来重生,但是需要一种非常罕见的草药作为仪式的材料。 第120章 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南竹和姬寒星来到了幽灵族人居住的山谷,希望能够帮助他们找到重生所需的草药材料。 然而,幽灵族人并不知道这种草药的名称、特征以及生长环境,只是在传说中,说它非常罕见,极其珍稀,生长在极其崎岖险恶的地形中。 自从进了幽灵族的地方,他们的兽兽们就召唤不出来了,现在一直都是亲力亲为,没有了辅助。 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开始寻找,他们沿着山谷深入,寻找那些有特殊能力的植物。 但是,寻找这种草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们时常遭受到山洪暴雨、险峻的山崖、毒虫猛兽以及迷雾的袭击。 但是,南竹和姬寒星并没有放弃,他们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艰难险阻。 在山谷深处,他们遇到了一位神秘的老人,他告诉他们这种草药的名字叫做“春心草”,而且只在深山老林中生长。 但是,要找到这种草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种草药在生长过程中难以察觉,非常容易被掩盖。 于是,南竹和姬寒星开始了一场更为艰难的寻找之旅。 他们在深山老林中穿梭,寻找这种草药,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 越往里走,他们越觉得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南竹和姬寒星来到山谷之后,有一种比较轻松地讯息,他们就找到了春心草的踪迹。 他们沿着山谷一路走去,来到了一个茂密的林地。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春心草,这种草药长得很像嫩绿的玉米的芽,但是却拥有着极强的药效。 南竹和姬寒星开始采摘草药,但是他们一碰到草药,就有一种绿色的带子缠绕了过来。 他们迅速闪躲,只要靠近草药,那种不知名的带状植物神出鬼没,偷袭速度快,回防也快,想拉出来,根本办不到。 这些植物看起来就像绿色的长蛇,它们可以攀附在树木或草药上,然后缠绕住目标,释放出毒液。 南竹和姬寒星很快就被这些带状植物缠上了,只要出现,他们就会缠过来,还时不时喷射毒液,他们感到自己的身体要是被毒液包裹住,就会无法动弹,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南竹和姬寒星想要得到春心草,不得不面对这种挑战,他们十分清楚,如果被这些植物缠住,那么他们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于是,南竹开始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发现这些带状植物的根部非常脆弱,如果能够击破它们,那么这些植物就会失去攻击能力。 南竹和姬寒星开始寻找能够击破这些带状植物的武器。他们搜寻了整个林地,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武器。 这时,南竹灵机一动,她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银针。 她把银针拿出来,然后一根根用力扔向了其中一根带状植物。 银针如一把飞镖一般击中了带状植物的根部,这个植物立刻被击败了,南竹和姬寒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他们开始运用南竹的银针攻击带状植物,一棵棵打败了所有的带状植物。 虽然他们身上沾上了毒液,衣服有的地方都被毒液包裹着,但是他们终于到了春心草跟前。 他们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这株草药,可是因为毒液的侵蚀,他们好像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南竹和姬寒星终于找到了“春心草”,并将它带回了幽灵族人那里。 他们将草药交给了幽灵族人,并且帮助他们开启重生仪式。 他们将春心草带上了祭台,准备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这个仪式是一种古老的民族文化,很神秘,很考验人的意志力和毅力。 整个仪式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净化、重生和祈求。 首先是净化。南竹和姬寒星在祭坛上点燃了一些香,香雾缭绕,这些幽灵族人集体跪伏在祭台前,祝福和感恩这片土地,他们用一种特殊的草药洗净了自己的身体,并进行了一系列的冥想和呼吸练习。这个过程很长,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让人感到非常的疲惫。 接下来是重生。南竹和姬寒星在祭坛上放置了春心草,然后将自己的手掌贴在春心草上,凝聚自己的能量,为祭台神柱注入新的力量和洞察力。这个过程很短,但是需要非常的专注和决心,不能有任何的松懈和分心。 最后是祈求。南竹和姬寒星在祭坛上开始祈祷,向上天祈求力量和智慧。他们用自己的真诚和坚定的信念来渗透整个仪式,让整个过程变得非常的神秘和感人。 整个仪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南竹和姬寒星都没有放弃,他们坚持到了最后。 最终,他们成功地完成了重生仪式,获得了新的力量和洞察力。 南竹和姬寒星全程参与其中,并且为幽灵族人送上了最诚挚的祝福。 在仪式结束之后,幽灵族人的样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们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也变得更加灵动。他们谢过了南竹和姬寒星,并且表示,他们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这片土地。 他们向南竹和姬寒星深深地叩拜三次大礼! 南竹和姬寒星离开了山谷,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幽灵族所居住的城镇。 南竹和姬寒星终于到达了下一个幽灵族人居住的城镇,这里的民众生活贫困,神秘的幽灵族人是这里的守护神,为这里的人们提供帮助和庇护。 南竹和姬寒星发现,这一个城镇的幽灵族人生活非常困苦,他们缺乏食物和水源,生活在极度贫困的状态下。 他们相信,只有找到祖先留下的一本古籍,才能找到解决自身问题的办法。 于是,南竹和姬寒星决定帮助这些幽灵族人,找到这本古籍。 经过一番搜索,南竹和姬寒星终于找到了这本古籍。但是,古籍中的文字非常古老,难以翻译。 为了解读这些古老的文字,南竹和姬寒星找来了一位专门研究古文字的幽灵族学者。 这位学者告诉他们,这本古籍首页讲述了幽灵族人祖先的故事,其中包含了祖先留下的信物。 幽灵族人希望获得解开古籍的药匙,幽灵族人告诉他们,只有找到这些幽灵族人祖先的信物才能得到药匙。 只有拿到这个信物,才能真正解读古籍。 但是,这个信物被埋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南竹和姬寒星在城镇中询问了许多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先知幽灵族人。 这位先知幽灵族人告诉南竹和姬寒星,他们的祖先曾留下一份信仰头盔,能够带来无穷的力量。但是,这份头盔已经失落多年,他们一直在寻找。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帮助幽灵族人寻找这份失落已久的信仰头盔。 他们听说这份头盔曾经由一个凶狠的怪物看守,这个怪物非常可怕,不轻易放过任何敢与之对抗的人。 据说它被封印在了这个城镇的某个角落。但是城镇的规模很大,两人并不知道这个角落在哪里。 他们开始四处搜寻,先后走过了城镇的各个角落,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无意中,南竹和姬寒星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巷子里充满了一种神秘的气息。 两人来到一户人家前,看到一位老人正在打扫院子。 南竹和姬寒星向老人询问信物的情况,老人告诉他们,这个角落过去曾经是城镇的中心,也许头盔就被埋在了这里。 但是想要找到头盔,必须先要打败怪物,他守护着头盔。 从这个地方的洞里进去,找到怪物,就能找到头盔。 他们赶紧开始寻找,南竹和姬寒星踏上了前往怪物居住地的路程。 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危险,比如说在雪山上遇到了雪崩,险些被埋在雪下;还遇到了大猩猩,几乎被它捕食;他们不断地攀爬悬崖峭壁,穿越危险的森林和沼泽地带,最终,他们终于来到了怪物居住的地方。 南竹和姬寒星深入怪物的领地,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怪物。 这个怪物十分庞大,趴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体型高达十米,长着锋利的利爪和獠牙,看起来非常可怕,透露着凶残的气息。 南竹和姬寒星准备展开一场生死决斗,拿到幽灵族人祖先的信物。 姬寒星举起手中的落叶剑,南竹拿出了弓箭。 怪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向南竹和姬寒星扑去。 姬寒星挥起长剑,猛击怪物,但怪物的皮肤坚硬无比,姬寒星的长剑无法破开。 怪物挥动利爪,紧逼着姬寒星,姬寒星冷静地规避攻击,寻找攻击的机会。 南竹在一旁不断地、出其不意的攻击,但都被怪物轻易地躲开了。 怪物发现姬寒星的威胁,向他扑去。 姬寒星翻身避开怪物的攻击,继续凝聚灵力,攻击怪物,但也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南竹和姬寒星感到自己的实力无法与怪物相比,他们决定联手攻击怪物的弱点。 姬寒星吸引怪物的注意力,让它追着他跑,南竹则瞄准怪物的眼睛射箭。 怪物被姬寒星吸引,没有防备南竹的攻击,箭射中了它的眼睛。 怪物发出一声惨叫,向着南竹扑去。 南竹不慌不忙地躲避攻击,姬寒星趁机用长剑猛击怪物的腹部。 怪物的皮肤终于被破开,姬寒星的剑刺入了怪物的身体。 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最终倒地不起。 南竹和姬寒星成功地打败了怪物,他们找到了幽灵族人祖先的信物。 姬寒星感到有些欣慰,他认为自己没有白费力气,能够帮助别人,就是一种幸福。 南竹则感到了成就感,她相信自己的弓箭技巧有了很大的提升。 南竹和姬寒星走出怪物的领地,看到了蔚蓝的天空和绿色的草地。 他们躺在草地上,伸展四肢,感到了一丝轻松和愉悦。 为人生中又完成一件值得的事情而感到生活的美好,看着彼此就在身边,真挚的陪伴总是令人陶醉。 他们躺在草地上,手相握,颈相交,享受美好的时光。 南竹看着姬寒星,心中充满了爱意。 她轻轻抚摸着姬寒星的手,温柔地说道:“阿星,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要是没有你,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走过那些坎坷,救出娘亲?” 姬寒星听到南竹的话,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他轻轻握住南竹的手,笑着回答:“傻瓜,我们是一对不可分割的伙伴。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艰难险阻都可以被打败。” 南竹听到姬寒星的话,心中格外感动,她抬起头,望着天空,轻轻说道:“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姬寒星听到南竹的话,也抬起头,看着南竹,他笑着说道:“我也爱你。” 南竹和姬寒星相互表达着对彼此的爱恋,他们的爱情让这片草地变得更加美好。 南竹凝视着姬寒星的眼睛,他们的眼神交汇,仿佛在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意。 他们坐起身来,相拥着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南竹突然说道:“我们打败了怪物,现在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这个美丽的世界里,一起创造更多的美好回忆。” 姬寒星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啊,我们要一起经历更多的冒险,一起创造更多的美好回忆。” 南竹和姬寒星之间的爱情如此纯真而美好。 他们的坚定和勇敢让他们克服了那些困难,他们的爱使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变得更加强大和美好。 他们将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创造属于他们的美好回忆。 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终于得到了信仰头盔。 这份头盔非常神奇,能够让佩戴者获得无穷的力量。 南竹和姬寒星将它交给了幽灵族人,幽灵族人表示万分感激,他们终于找到了失落已久的信仰头盔。 这个信物的回归,让城镇里的水井变清澈了;土地变肥沃了;幽灵族人重生了,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幽灵族人对南竹和姬寒星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们把南竹和姬寒星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第121章 凤凰真火救娘亲 于是,他们虔诚地献上那本古籍,南竹和姬寒星终于成功地拿到了那本古籍。 当他们打开古籍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这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古籍,竟然记载了许多种古老的幽灵族术法。 他们一个个排查着,想着总有一种术法可以治愈娘亲身上的蛇鳞。 南竹和姬寒星相互依靠着阅读这本书,发现书中描写的是一种叫做凤凰真火的东西。 凤凰真火是一种极度炽热的火焰,只有凤凰才能够掌控。据说,这种火焰能够燃烧一切毒素和邪恶之物,包括娘亲身上的鳞片。 南竹和姬寒星激动地抱在一起,他们成功地找到了解毒的方法,找到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凤凰真火对别人是难上加难,但对于他们,还真就是一声呼唤的事儿。 南竹呼喊了火凤,可是几声之后,她明白了,在幽灵族的地界里,召唤不出来兽兽们。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离开幽灵族,回到人间炼狱去为娘亲治疗。 灵佑带着族人一直护送出了整个族群。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在不得不分手的时候,南竹一家人快速离去,南竹其实最不喜的就是送别,都是伤感。 心有戚戚焉! 也许此生就是永别! 一离开幽灵族,就取出娘亲的冰晶棺,抱出娘亲,开始治疗。 这一次火凤顺利的出来了,不仅她出来了,所有的兽兽们,大家汇聚一堂,南竹还来不及伤感和喜悦。 她要先救娘亲,南竹立刻让火凤点燃了凤凰真火,将一朵幽灵草花瓣放在火上烘烤。 南竹和姬寒星在火凤的帮助下,控制着稳定的凤凰真火,用火焰烘烤娘亲身上的鳞片。 在烘烤的过程中,他们还需要不断地搅拌幽灵草花瓣,使得所有的部分都能得到充分的烘烤。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将幽灵草花瓣烘烤好了。 接下来,他们将幽灵草花瓣制成粉状,然后配上各种灵药调稀,敷在娘亲的身上。 经过一番治疗,娘亲身上的鳞片终于消失了,她重获新生。 南竹和姬寒星用幽灵草花瓣解除了娘亲身上的鳞片后,让她依然回到冰晶中修养。 毕竟昏睡了十年的人,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全恢复的。 然而当他们一行人匆匆回到底下宝藏时,却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 五王爷和他的随从们仍在疯狂地抢夺宝藏。一些人已经被宝藏压死在下面,另一些人则在疯狂地抢夺着,毫不在意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伴。 南竹和姬寒星都感到很震惊,他们不禁问自己: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疯狂? 南竹决定先与五王爷和他的随从对话,试图让他们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但她却发现,这些人已经完全被贪婪和欲望所控制,根本无法听取她的劝告。 姬寒星也加入了对话,他告诉五王爷和他的随从,这些财富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相反,他们应该将这些财富放弃,才能走出这个地下宝库,保住自己的性命。 然而,五王爷和他的随从却并不理睬南竹和姬寒星的喊话,他们仍然疯狂地抢夺着宝藏。于是,南竹和姬寒星决定采用更直接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南竹和姬寒星一起动手,开始使用武力将这些疯狂的贪婪者赶出地下宝藏。 他们穿过地道,绕过陷阱,终于来到了宝藏室的出口。 宝藏室里堆满了金银珠宝、奇珍异宝,连路道上都是。 南竹和姬寒星心中感到非常焦虑,这些人根本不管受伤,也不还手,只是一味的只顾着捡财宝,赶了这个,跑了那个。 就在他们费尽千辛万苦赶着人准备离开宝藏室时,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山石坍塌,脚步声纷杂的喧哗声。 两人走出宝藏室,一看,只见五王爷的手下和大王爷的手下正在用武力抢夺宝藏。 “这些人太过分了!刚刚能赶走一批人,又来一批人,上赶着送死!”南竹愤怒地大喊,“我们要阻止他们!” 姬寒星却拉住了南竹,“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又不能杀人,只能赶人,实在费劲,我们得另想办法。” 正当两人在商讨对策时,大王爷后边所有的人都赶到了,他们从另一个入口进来,准备杀死所有人,抢夺全部的宝藏。 情况变得越来越危急,南竹和姬寒星只得退到宝藏室中,设法隐蔽,等待时机。 就在这时,南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们拥有一件神器,名为“回天镜”,可以让时间倒流,回到之前的某一个时间点。 “如果我们使用回天镜,也许可以改变现在的局面。”南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姬寒星也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自琢磨,随后点了点头:“掌控好时间,可别回到花蝴蝶身边就行。我们试一试吧。” 两人拿出回天镜,开始诵念咒语。瞬间,时间倒流,他们回到了刚回到地下宝藏室的时候。 “我们得想个办法,带着五王爷这些人出去,还要防止大王爷那些人进来。”姬寒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南竹点了点头,然后设计了一个机关阵法,一旦有人进入宝藏室,机关便会立刻启动,陷入其中的人就会掉进陷阱里。 只要有机关在,南竹和姬寒星就可以安心地把五王爷这些人带出去。 但是,当他们离开宝藏室时,他们看到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五王爷的手下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而大王爷的人也已经赶到了现场。 他们所有的人都守护在一个钟乳石洞的前边,它的缝隙里长着一颗天露珠,但是,所有人都无法靠近,又不舍得离去。 这颗天露珠是解姬寒星寒毒的必须灵药。 南竹和姬寒星发现,这个钟乳石洞洞穴里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但是,想要拿到天露珠,他们必须要从光滑的石壁上过去,那个缝隙太窄,后边一段人根本过不去。 当南竹和姬寒星沿着狭窄的洞穴通道前进时,突然间,一道巨大的落地石墙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南竹发现,这堵墙背后隐藏着一只只可怕的毒蜂巨兽,而这些巨兽正守护着天露珠。 南竹和姬寒星想要绕过这堵墙,但却发现洞穴里四处都是陷阱,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蝙蝠从他们头顶飞过,似乎在盘旋着什么东西。 南竹和姬寒星心中一动,他们决定跟着这只蝙蝠,看看它飞到哪里。就这样,他们跟着蝙蝠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洞穴,终于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在这里,他们看到了许多神秘的符号和古老的图案。此时,蝙蝠停在了一个巨大的石台前。 南竹和姬寒星仔细观察,发现这个石台上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刚好能放下天露珠。 但此时,他们却发现毒蜂巨兽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正怒吼着朝他们扑过来。 南竹和姬寒星面对着朝他们疯狂扑来的毒蜂巨兽。 南竹召唤出黄毛狮子,翻身骑上黄毛狮子,正在被一只毒蜂巨兽追赶。 南竹凭借着她敏捷的动作,一把拉住了姬寒星,将他拖到黄毛狮子的背上。他随后跃上狼的背,接过南竹的收,把她搂到怀里,将其驾驭起来。 毒蜂巨兽几乎要追上他们了,姬寒星抽出了手中的落叶剑,舞出了一片剑花,剑气挥舞着,希望能够吸引毒蜂巨兽的注意力。 南竹则拿出了一把弓箭,为姬寒星提供了掩护。 毒蜂巨兽被姬寒星的长剑和南竹的弓箭吸引住了,停下了攻击。 但此时,南竹发现自己和姬寒星的攻击力强盛,毒蜂巨兽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战不过他们,就把注意力大部分转到了黄毛狮子身上。 黄毛狮子的处境一下子变得非常危险,必须想尽办法来保护黄毛狮子。 姬寒星把落叶剑舞起了一个巨大的防护罩,但是毒蜂巨兽实在太多了,防不胜防,总有个别几个突破防护罩,突袭他们。 姬寒星周身灵力大涨,防护罩更大更坚固,自己则朝着毒蜂巨兽冲了过去,用长剑猛砍,将它们一一击落,只有死去,才能永绝后患,免得一会儿死而复生,带来更残酷的战斗,更怕的是死亡。 黄毛狮子因为被毒蜂巨兽蛰了几下,脚步已经有些踉跄,跑不动了。 南竹则在旁边紧张地张望着,看着姬寒星把毒蜂巨兽引开,黄毛狮子安全了,立刻把它收起来。 南竹和姬寒星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因为毒蜂巨兽虽然速度缓慢,但却拥有极强的攻击力和毒性。 他们必须想办法远离毒蜂巨兽,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有一个办法,\"南竹看着姬寒星说道,\"我们召唤出巨熊雪儿,我们可以骑在它背上,这样我们就能很快地逃脱毒蜂巨兽的追击。\" \"好想法,\"姬寒星点点头,\"赶紧唤醒雪儿吧!\" 南竹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自己体内的灵气。片刻后,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召唤出巨熊雪儿并不容易。 自从这家伙有家有口以后,就很少叫他出来了,现在都习惯躲在热坑头了。 \"没事的,我还能应付,就是想要打败他们有些困难。\"姬寒星有些焦急地问道。 \"再等等,\"南竹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尽快召唤出巨熊雪儿的。\" 这时,毒蜂巨兽已经追到了他们的身边,它猛然张开大口,喷出一团毒液。 \"小心!\"南竹大喊一声,然后和姬寒星一起躲闪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熊从南竹的身边出现了。它有着三米多高的身躯,浓密的白色毛皮覆盖全身,看起来非常凶猛。 \"好厉害!雪儿又长强壮了!\"姬寒星惊叹道。 南竹一跃而上,稳稳地坐在巨熊的背上,然后用手招呼姬寒星也上来。 \"我们快点走吧!\"南竹说道,巨熊雪儿随即迈开了大步,迅速离开了毒蜂巨兽的攻击范围。 毒蜂巨兽显然不甘心放弃,它不停地追赶着南竹和姬寒星。 南竹看到后,马上命令巨熊雪儿停下,准备和毒蜂巨兽进行战斗。 \"雪儿,把毒蜂巨兽引到这里来!\"南竹大喊一声,然后脚下一蹬,跃到了地面上。 姬寒星也跟着跳下来,她看到南竹已经摆好了战斗姿势,于是也紧跟着准备上阵。 毒蜂巨兽看到自己的猎物站在那里,立刻冲了过来。它双臂一挥,放出一股强大的毒气,将南竹和姬寒星笼罩其中。 南竹和姬寒星闻到毒气的味道,不禁面露难色。这时,巨熊雪儿也来到了场地,它咆哮一声,将毒气吹散,为主人开路。 南竹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慨不已,她知道自己和巨熊雪儿的默契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于是,她一鼓作气,喊道: \"雪儿,上!\" 巨熊雪儿听到南竹的命令,立刻冲向了毒蜂巨兽。毒蜂巨兽举起巨大的爪子,想要猛烈地抓向巨熊雪儿,但是巨熊雪儿轻松地躲过了攻击,然后用双手拍打毒蜂巨兽的脸,让它感到极度的疼痛。 毒蜂巨兽痛苦地尖叫一声,然后悲愤地冲了过来。 雪儿不慌不忙地躲避,然后抓住毒蜂巨兽的胳膊,将其摔倒在地。 巨熊雪儿看到胜利在望,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咆哮。它挥动着巨大的熊爪,南竹也提供了有力的支援。 姬寒星还在全力对付那些小毒蜂。 毒蜂巨兽看到自己居然被一个人和一只熊制住了,感到十分不屑。 它猛然站起身,然后扑向南竹和雪儿。 南竹躲闪不及,被毒蜂巨兽撞倒在地。 \"南竹!\"姬寒星惊呼一声,想要过来帮忙,可是被小毒蜂阻隔开,那密密麻麻的毒蜂墙一时半会儿还破不开。 但是南竹没有倒下来,反而更加勇敢。她跳到了毒蜂巨兽的脑袋上,然后用手掌狠狠地拍打着它的头。 雪儿猛力攻击,让毒蜂巨兽自顾不暇,四边受到击打。 毒蜂巨兽的头瞬间鲜血直流,它痛苦地咆哮着,但是南竹并没有停止攻击。她用手指按住了毒蜂巨兽的眼睛,然后使劲地扯开。 第122章 巨熊雪儿抵挡毒蜂巨兽 \"啊!\"毒蜂巨兽痛苦地尖叫一声,然后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南竹从毒蜂巨兽身上爬起来,看到姬寒星和小毒蜂战斗的英勇和果敢,不由得感到敬佩。 她知道,姬寒星会一直和自己一起战斗,她心里就有了着落和安全感。 \"我们成功了!\"南竹高兴地说道,\"雪儿,我们去帮阿星吧!\" 巨熊雪儿发出了一声咆哮,驮着南竹然后冲入了姬寒星的小毒蜂战场。 南竹和姬寒星骑在巨熊雪儿的身上,紧盯着不断靠近的毒蜂小兽。 在他们面前,成千上万只小毒蜂飞舞着,发出嗡嗡的嗡嗡声,震耳欲聋。 姬寒星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落叶剑,精神高度集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南竹则拿着一把黑漆漆的弓箭,准备借助箭矢的力量对小毒蜂进行攻击。 巨熊雪儿则开始不断地甩动自己的身体,让空气中的毒蜂无法靠近。同时,它也用爪子适时地出击,厚实的爪子一拍,就是几只小毒蜂被打落在地上,制造出巨大的振动,让小毒蜂难以靠近,更难以近身攻击。 南竹和姬寒星的攻击也开始了。 姬寒星手中的落叶剑舞动起来,剑芒飞舞间,数十只小毒蜂被斩成两半。 南竹的弓箭更是准确无比,每一箭都能将一只小毒蜂射落。 然而,小毒蜂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南竹和姬寒星的攻击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不仅如此,刚刚倒下的毒蜂巨兽是雄的,又来了一只雌性毒蜂巨兽,也开始加入战斗,它的巨大身躯向他们扑来。 南竹和姬寒星的表情变得严肃,他们知道这一招决定胜负。于是,他们一起骑在巨熊雪儿的身上,向着毒蜂巨兽扑来。 就在毒蜂巨兽张开大口咬向他们的时候,南竹和姬寒星同时跳下巨熊雪儿的身体。他们在空中交错着,使出最强的攻击,与毒蜂巨兽撞在了一起。 一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冲击力,整个空气都变得扭曲了。 南竹和姬寒星知道,这次攻击将决定胜负。 最终,巨大的冲击力让毒蜂巨兽倒在了地上,化为了一堆枯萎的尸体。而南竹和姬寒星也累得气喘吁吁,坐在雪儿肩膀上喘息。 巨熊雪儿摇晃着身体,将那些还在他头顶空中的小毒蜂全部拍落到地上。 南竹和姬寒星看着那些小毒蜂落地,心中有一丝庆幸,同时也感慨于雪儿的坚韧与勇气。 南竹和姬寒星骑在巨熊雪儿的身上,他们往前跑,没想到前方更是布满了毒蜂。 一时间,成千上万只毒蜂向他们袭来,犹如黑云般压迫着他们。但是,巨熊雪儿毫不惧怕,他强悍的战斗力和强大的爆发力展现无遗。 南竹拿出自己精心制作的毒炸弹,把他们在弓箭上射出去,一个毒炸弹,炸飞一大片小毒蜂。 姬寒星的落叶剑上布满了特殊的符文,他的身法也极为敏捷灵活,他舞动的刀芒在空中划出了复杂的符文图案,与此同时,他的真气涌动,将身边的自然元素融合进阵法之中,最终形成了一个犹如飞舞落叶的防护罩。 这个防护罩看似轻盈柔软,却能够抵御毒蜂巨兽的毒刺攻击,不断闪耀着华丽的光芒。 南竹和巨熊雪儿都感觉到了姬寒星无私的保护与支持,更加坚定了他们战斗的信念。 他们两个人配合默契,毫不畏惧地冲向毒蜂群。巨熊雪儿也不敢等着,它挥舞着双手,不断拍击着空中的毒蜂,一只只毒蜂被拍成了肉酱。 这时,巨熊雪儿的伙伴灵狐和小熊狐也出现了! 小熊狐最喜欢这些毒蜂了,它用巨大的手掌拍死这些毒蜂,还用粗粝的舌头尝试蜂蜜,简直是太棒了。 灵狐也展现出自己的厉害之处,它的冰霜攻击轻松冻结了一大片毒蜂,让它们无法行动,小熊狐直接收割,变成美味的食物。 整个战场上,巨熊雪儿和它的伙伴们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勇气,它们一次次冲向毒蜂群,毫不畏惧地和它们战斗。 南竹和姬寒星也不停地释放毒炸弹和扩大防护罩,阻击着毒蜂的攻击。 然而,小毒蜂的数量和攻击力还是太强大了,它们不断地发动攻击,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危险之中。 南竹和姬寒星眉头紧皱,此时的局面看起来非常危险。 紧急关头,巨熊雪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呼唤,它的声音犹如雷鸣般响彻整个山谷。 听到这声呼唤,整个山谷中的熊和灵狐都纷纷加入了战斗。 他们一起攻击毒蜂巨兽,最后将其一举击败。 战斗结束后,那些兽兽们又集体长鸣一声,瞬间消散。 整个山谷都晃动起来,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能战胜一切! 他们意识到,只有真正的伙伴才能面对任何困境。 南竹和姬寒星一路穿行在茂密的森林中,他们的目的地是那处狭窄的洞穴缝隙,那里生长着那株非常珍贵的天露草。 这株草药可以解姬寒星身上的寒毒,为他提供无穷的能量,是解毒必备之物。 他们斩杀了成群结队的毒蜂,最终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但是,他们发现天露草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生长在缝隙里,而是生长在一个深不可测的厚冰层中。 这个缝隙非常险峻,两旁都是悬崖峭壁,而且缝隙内外的温度差异非常大,进入缝隙的人很容易受到寒冰的影响,从而冻僵,甚至失去生命。 南竹和姬寒星并没有被缝隙的恶劣环境吓倒,他们开始四处搜寻一些可以帮助他们进入缝隙的方法。 他们顶着寒冷和恶劣的天气,穿过了一片片雪山,越过了一条条冰河,终于来到了缝隙前。 最终,他们发现了一处古老的洞穴,洞穴里面有一位神秘的冰人,他告诉南竹和姬寒星,只有拥有一件神器——“冰鳞”才能够进入峡谷。 南竹和姬寒星并不知道冰鳞是什么? 冰人告诉他们,冰鳞是一种非常珍贵的宝物,只有在这座没有人居住的巨大冰山的顶部才能够找到。 南竹和姬寒星决定踏上寻找冰鳞的道路。 他们穿越了无数的雪山,奋力攀爬,历经艰辛。最终, 南竹和姬寒星来到了冰山的顶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惊叹不已。冰山上冰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凛冽,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他们发现了一只拥有冰鳞的冰龙在这里守护着。 南竹和姬寒星来这儿的目的是要从冰龙那里取得一片冰鳞,打开缝隙,拿到天露草。 冰龙是一种传说中的巨兽,拥有强大的力量和不可思议的智慧,它们的冰鳞被认为是一种宝贵的材料,能够制作出极为珍贵的魔法器具。 南竹和姬寒星先是找到了冰龙所在的巢穴。但是当他们靠近巢穴时,却发现这只冰龙特别法力强大,还感知敏锐。 虽然他们极力隐藏了气息,但是冰龙居然很快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并且准备攻击他们! 南竹和姬寒星不得不迅速行动起来。 南竹利用她的聪明才智,想出了一个聪明的计策。她用自己的身体散发出一股独特的能量,引起了冰龙的兴趣。 冰龙迈着巨爪,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想要探究这股能量的来源。 南竹见机不妙,抓住机会与姬寒星悄然离开,继续前进。 他们顺着冰山蜿蜒的路线,绕过了一个个巨大的冰块,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冰龙的注意。 终于,他们来到了冰龙巢穴的最深处,冰龙的巢穴里到处都是闪烁着寒光的冰鳞,看起来就像是星星点点的钻石。 南竹和姬寒星心中燃起了希望,他们知道只要取得一片冰鳞,悄悄离开就好了。 然而,正当他们试图取下一片冰鳞时,冰龙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愤怒地吐出一口寒气。 南竹和姬寒星被寒气冻得无法动弹,陷入了危险之中。 就在关键时刻,南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她们身上有一块暖身法宝,能够抵挡住寒气的侵袭。 南竹抓住机会,激活了法宝,将寒气挡在了身外。 得以解脱的南竹和姬寒星,决定先退一步,再寻找机会。 但是,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冰龙突然对他们说道:“你们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值得我尊敬。我愿意给予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将给予你们一片冰鳞。” 冰龙张开大口,喷出强大的冰霜吐息,将南竹和姬寒星冻住。这种冰霜吐息具有极低的温度,可以迅速冻结周围的空气和物体。被冰霜吐息冻住后,南竹和姬寒星将无法动弹。 在冰龙将南竹和姬寒星封锁在冰中之后,他们陷入了无法动弹的困境。 冰龙得意地站在一旁,以为自己已经胜利了。然而,就在这时,冰龙突然感到身体异常不适,开始抽搐和挠痒。 南竹和姬寒星看到这个情况,意识到冰龙遭受了某种困扰,他们意识到可以趁机逃脱。 他们利用身上的灵力,试图解开冰霜吐息的束缚。 南竹集中心神,发挥出她的火属性灵力,尝试融化冰块。而姬寒星则通过控制水元素,利用冰龙周围的湖水,将水元素的力量传递到冰块中,试图破除冰封。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南竹和姬寒星终于成功解开了部分的冰封。 他们费力地挣脱出来,但身体仍然被冰冷的寒气所影响,行动仍然十分困难。 此时,冰龙已经瘫倒在地,几乎失去了意识,只是本能地四处抓挠,身子四处晃动,贴着地摩擦,什么也顾不上。 如果这时候,两个人取下一片冰鳞,自顾自离开,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冒险难度还是降低了不少的。 但是,两人意识到冰龙的身体状况不好,他们走了以后,他也许会凶多吉少。 南竹小心翼翼的靠近冰龙,大声呼唤他:“冰龙,我帮你看看你身体的情况,你不要攻击我。” 但是冰龙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也不知听到没有,只是无目的地保持着抓挠的动作。 眼看着冰龙越来越不好,随时昏厥过去,南竹只能冒险靠近。 姬寒星在旁边保护着,如果冰龙攻击,随时救南竹离开。 南竹翻开冰龙的巨大眼皮,看到有一些黑色的暗影,还在慢慢爬行。 南竹拿出一根银针,试着去触碰那些暗影。可是这是巨龙的眼睛,他感到了痛,本能的扬起巨爪照着南竹的头顶拍去。 姬寒星迅速出剑,形成坚韧强大的保护罩,挡住巨龙拍下的巨爪。 南竹也看清楚了,这好像是一种“寒蛊”。就迅速后撤,而巨龙的爪子随着保护罩的撤销,也狠狠的拍在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坑。 姬寒星心跳加快,还真是险象环生! 这年头,做一点好事都不容易,差一点,两个人就成肉泥了。 “阿竹,怎么样?” “我看清楚了,据幽灵族古籍上的记载,冰龙是一种几乎灭绝的生物,它身上寄生了这种名为“寒蛊”的虫子。这些虫子会吸取冰龙的寒气,使冰龙逐渐衰弱。而唯一能解“寒蛊”的方法,是寻找到一种特殊的草药,名为“凤凰草”。” “听着有些耳熟。” “当然了。这个凤凰草。也是解你寒毒的不可或缺的一种解药。看来先得把凤凰草解决了,才能去拿千露草。” “好,那我们就一个一个的寻回来。” “阿星,我们离成功不远了,很快你的寒毒就能解了。” “走!我们出发!” 在南竹和姬寒星被迫寻找凤凰草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决定,却有一系列惊喜在等待他们。老天总是不会亏待心地善良的好人的。 南竹和姬寒星踏上了寻找凤凰草的旅程。他们穿过茂密的森林,翻越险峻的山峰,来到了传说中凤凰草出现的神秘谷地。 正当他们沿着一条小径前行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咳嗽声。他们急忙转身,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正蹲在地上,咳得不停。 南竹心生怜悯,立刻上前询问老者是否需要帮助。老者感激地点了点头,说自己上山采草药,遭遇了熊瞎子,现在被拍伤了,无法行走。 南竹问他需要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