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江山美如画》 第一章 大逆不道 “将军!太子吓晕了” “真是废物,上沙场还能不见血?把人抬下去,让军医看看” “末将领命!阿三把太子拖下去送到军医那” “啊?” “混账!老子让你去送太子” “爹,我还要跟着您上阵杀敌呢!” “闭嘴!阵上无父子,军命不可违,赶紧抱着你好兄弟滚” “将军!” “唐北征!你要造反?” “孩儿不敢,孩儿这就送太子就医”唐北征抱着太子往回走。 他没走两步就听见他老子也就是唐起山,唐大将军喊道:“众将士听令!随我攻城” 众人应是,万马嘶鸣,唐北征只觉内心热血沸腾,他也想上阵杀敌,可惜李邺太无能。 “老谭头,太子晕过去了,你看看咋弄醒”唐北征大大咧咧的钻进军医帐篷。 军医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说:“谁?太子?一边呆着去,睡够就醒了。” “那老谭头你帮忙看着,我去上阵杀敌行不行?” 谭士杰本来迷迷糊糊的,这一听上阵杀敌,猛的从木板上坐起,喝道:“胡闹!你杀什么敌?” 唐北征不服:“我哥十六就上阵杀敌,我凭什么就不能?” “凭什么?我姐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你想让她再没一个吗?你是不是想让舅舅快点死?是就早点说,我拿三尺缟素上吊自尽。” “三舅,我武艺高强还穿着五舅从齐国弄来的金丝软甲,不会有事的。” “反正我不管,你是以太子陪读的身份过来的,你要是敢上战场,回去我就吊死在你床边,我日日吐着长舌头瞪着你!” “哎呀!怕了你啦!赶紧把人弄醒,我心里不痛快要跟小邺子打一架。” “北征,你今年有十七了吧?” “嗯,咋?” “舅舅不会害你,有些事情你给我记在心里,皇家无亲,他是君,我们是臣。君臣有别。” “舅舅你多虑了,小邺子人很好的” “傻孩子,你已经一十有七,日后还要成家立业,万万不能胡闹。要知一言之失恐遭厄运,如履薄冰是何意你不会不知晓吧?” 唐北征上前伸手摸他舅的额头:“也没发烧,怎么说起胡话来?” “你打小就聪明,舅舅也不多说,你只需知道伴君如伴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好。” 唐北征苦笑道:“打小聪明?舅舅怕是记错了,打小聪明的人是我哥唐北。” “说到你哥,莫儿那孩子还乖吗?” “那小子皮的不得了,整个就是一混世魔王,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气的嫂嫂日日抹泪。” “唉,怜月是个好孩子,可怜我侄儿连自己孩子一面都不曾见”谭士杰恨恨的打自己:“我枉称神医,枉称神医呀!” “三舅!你也别太自责,四年前你还没来军队,我哥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更何况我们现在就在踏平韩国,我要让孙章全家不得好死!” “你爹是死心眼,不许我把人私自扣下,征儿这是我特意研制的断魂散,若有机会就灌进孙章肚子里,我要他肠穿肚烂而死!” “嗯?舅你收到什么风声?” “切”谭士杰轻蔑一笑:“孙章卖国求荣,当今圣上在盛阳许了他一官半职。” 唐北征二话不说将毒药收在怀中:“舅你给他看看,我只是把他敲晕而已,没道理一炷香过去了还不醒。” “你把人抬到床上,不过北征,人家可是太子,你这般散漫,实属不该。” “得了吧!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爹出外打仗,我可是跟着七位舅舅长大的” 唐北征把太子李邺放在他舅的木板上。 谭士杰揉揉鼻子推卸道:“我们全是跟你娘学的,根源还是在你家。” “那我替我娘给您陪个不是?” 谭士杰笑说:“那可不” “舅舅别闹,赶紧给他看看,小邺子体虚,难不成敲出事了?” “好,这就看” 谭士杰刚弯下腰,太子李邺猛的睁开眼睛,快速伸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问:“你是何人?” 唐北征一看赶忙上前打李邺的手:“你疯了?他是我舅舅,快撒手!” “北征?”李邺松手推开谭士杰将唐北征拥入怀中,霎时间泪如雨下:“朕” “你小子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唐北征直接把李邺推开一脸莫名其妙的问。 李邺将泪水擦尽,视唐北征与谭士杰于无物,他蹲下来喃喃自语:“看来朕命不久矣,可是朕不想走,怜儿居然是韩国细作,朕外敌未平,身下还无一子,王世忠那混账通敌卖国…” 唐北征看着太子说胡话一脸无语的问他舅舅谭士杰:“舅,你说他是得失心疯了吗?” 谭士杰堵着耳朵:“啊?你说啥?我听不见” 唐北征上前一把将太子李邺拎了起来:“李邺!虽然你是太子,日后也必将是九五至尊,可如今圣上正值壮年如此大逆不道的胡话我就当没听过。” 唐北征力大无穷,李邺被他当成小鸡崽一样拎着,李邺离地半丈高,双腿扑腾着,他有些生气的说:“”北征你把朕放下来,朕也是要颜面的” “哈哈~”唐北征仰头大笑:“李邺你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北征!”李邺抬腿踢唐北征。 唐北征干脆把李邺一丢,李邺摔在地上,浑身做痛,一时怒火攻心昏厥过去。 他脑海中满是梅贵妃苏怜那怨毒的表情,那碗有毒鸡蛋羹让他一命呜呼。 等等?一命呜呼?死人会说话吗?死人可以思考吗? 死人可以跟已死的挚友交谈,这没什么毛病。 只是唐北征那小子似乎变年轻了许多。 为什么在军帐里呢? 那小子死后还在庇佑我大梁国土,唐家当真是难得的忠臣,可怜唐家无后。 好重,为何朕感觉那么冷呢?奇怪死人也怕冷吗? 获得奇遇再生却又将此事忘记的李邺陷入胡思乱想之中,而将他摔晕的唐北征此时心急如焚。 “老谭头你行不行呀?这都放冷水中一个时辰了,咋还没醒?” “臭小子,舅舅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太子这是出生时带的胎毒,看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我看等他醒了你如何赔罪。” “赔罪?赔什么罪?” “你是不是傻?你方才可是出手谋害太子,这要是传到圣上耳中,只恐我们全族赔葬,咦,要不我先下手为强?”谭士杰从袖间掏出银针。 第二章 亡韩改命 唐北征将银针夺了下来,很是生气的说:“老谭头别闹。” 谭士杰对自己侄儿一生气就好叫自己老谭头一事很是无奈,这也怪不得他人,全是他们哥几个惯的。 “好,不扎就不扎,你再掐人中试试,我去找点吃的来垫垫肚子”谭士杰拿起放在柴堆上的灰色衣袍径直走了出去。 唐北征上手掐太子李邺的人中,掐了约摸有一盏茶的功夫,李邺悠悠转醒。 “喂,你没事吧?”唐北征看李邺神情恍惚很是担忧。 李邺看着少时玩伴担忧的样子内心感慨万千。 药桶中的河水很是冰凉,他打了一个寒颤,从药桶中爬了出来,他问唐北征:“我们这是在哪?” “我的老天爷呀!我不会真的把你打傻了吧?圣上下旨让你我跟随大军北伐韩国鼓舞士气,我唐家军所向披靡,现如今已经兵临韩国曼城之下” 攻打韩国? 朕三十八岁一命呜呼,唐家父子分别是四十七岁与二十五岁战死沙场。 灭韩国是在朕十七岁那年,父皇本意是御驾亲征,奈何政事繁多,朕作为东宫储君当仁不让替父出征。 朕记得是孙章开城门投降致使唐家军未伤一兵一卒便占据韩国都城曼宁。 韩国君主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儿而后穿着女人的麻裙带着最受宠的妃子躲在枯井之中逃出生天,随后借助宋国势力联络旧臣重建韩国。 现如今朕重获新生,他韩国休想死灰复燃。 唐北征看李邺坏笑,不由纳闷道:“我说邺子,你憋什么坏呢?” “好兄弟,朕,真的是我好兄弟,你想上阵杀敌,我就不想屠杀韩狗?敲的可真重” 李邺既然已经清醒便认清现在的处境,那些圣上的称谓于现在的他来说便是大逆不道之举,他要将其压在心底。 事实上攻韩国的时候,他记得唐北征确实敲他来着,不过他硬挨了一下,勒令士兵换装他与唐北征乔装追随唐将军杀进曼城,要不然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那肯定是你底子不行,要我说还是练武吧!我八岁练武现在身体壮的跟牛一样,邺子你虽然是太子可是身子骨弱便是弱,不如我交你一套气功?” “练武之事回盛阳再谈,我问你,被你诓去寻神兵利器的叶公公何时才能回来?” 唐北征将床上薄被盖在李邺身上:“秋凉水寒,我舅说你身有胎毒,怎么不曾听你提起过?” “不过是后宫的那些龌龊事不提也罢,现下军营还有多少人?” “三千,怎么?”唐北征挤眉弄眼,笑说:“太子重振雄风欲率将士上前杀敌?” 李邺负手而立:“你寻百人亲信随我去一地方” “嘶,邺子,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李邺信口而言:“本宫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生死有悟自然有所不同。” 唐北征挠着自己后脑勺:“是吗?要不我也去鬼门关一趟开开窍?” 李邺勃然大怒:“混账!人命只有一条,你不能视如儿戏。” 唐北征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你死”李邺暗暗发誓要庇护唐家许其一世荣华。 “原来如此,我是谁呀?唐北征,日后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四海未平,我才不会死。” “如此最好,你去集结人马,我回帐中换衣”李邺将薄被从地上捡起裹着自己回帐中。 秋风吹过,李邺喷嚏连连,他三步并成两步走回到帐中脱去湿衣,换上一身戎装。 唐北征带百人前来:“太子殿下,人马已经备好,还请太子示下。” 四下无人,他与太子亲如手足,说话做事可以没大没小,可若是有外人在场礼不可失。 李邺从帐中出来,翻身上马振臂一挥:“尔等随我来” “末将领命”唐北征率先上马追随,百余将士自然上马追随。 谭士杰有所听闻赶忙放下手中炊饼,急忙追了上去:“北征!唐北征” 唐北征充耳不闻,挥鞭快行,谭士杰轻功荒废许久,踉踉跄跄追了上去。 只是他两条腿再怎么追也跑不过四条腿,只能看着他们绝尘而去。 “臭小子,等回来再收拾你”谭士杰黑着脸回去,琢磨着措辞朝姐丈告黑状。 安营扎寨的地方离韩国都城不过三里,快马加鞭,三刻后他们兵临其下。 城中百姓屋门紧闭,皇帝的行宫冒起黑烟,李邺勒紧缰绳让战马停了下来。 李邺一停,唐北征一行自然也跟着停下。 “北征你背我去狗皇帝的行宫,你们守在这里若是有女子出城就堵截下来。” 百人齐声应是,翻身下马,握刀而守。 唐北征蹲下背起李邺纵身一跃,人已经在三丈外。 “别从正门走,跃墙,去冷宫” 唐北征脚下不停,疑问道:“我的太子殿下,你是在逗我玩吧?我又没来过他韩国行宫,我怎么能知道狗皇帝的冷宫在哪?” “言之有理,国破人散,逃跑的太监宫女肯定不在少数,捉一个便是。” “真是聪明,不过你去冷宫做甚?” “我在梁曾看过一本传记,上书亡国皇帝躲在冷宫枯井之中逃过一劫风云再起。我想看看此书是真是假” 唐北征蓦然停下:“不是吧?怎么可能有这么蠢的皇帝?” “那你要不要看看?唐将军不让你前去你可知为何?” “不知道?也许是我爹怕我遇到危险” “呵,唐将军铮铮铁骨又怎会畏惧儿郎浴血?你没发现我们一路走来除却马蹄印再无片血死尸吗?” “对哈,为什么呢?”唐北征将李邺放了下来。 “孙章,他开了城门举兵投降,估计狗皇帝认为大势已去不想凭添鲜血,你爹不让你去是怕你冲动误事。” 唐北征咬牙切齿的说:“孙章?” “我知道你想让他死,可现在不是时候,我答应你,五年,五年后我将他交给你,任你处置。” 唐北征怒气上涌青筋外露,他忍着怒意问:“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我李邺是梁国太子,而你是我左膀右臂,你觉着我是有多傻才会为一个卖国求荣的小人砍掉自己的臂膀?” “好,你上来我们去看枯井里有没有狗皇帝,若是有我们赏他见阎王。” 第三章 谢主隆恩 枯井之下,韩皇满身血污很是狼狈,爱妃梓芙在嘤嘤哭泣。 他将梓芙揽入怀中:“爱妃莫怕,这冷宫荒废已久不会有人进来的,朕记得别院有棵苹果树,朕不会让你死的。” “皇上,臣妾只怕不能与您双宿双飞,芙儿舍不得您” “莫怕,莫怕,朕纵然身死亦与梓芙同穴” “那好,狗皇帝,本太子成全你”李邺搬起石凳砸进枯井之中。 “你歇着,让我砸”唐北征一手抱一石凳朝枯井丢去。 韩国君主用身子死死护住爱妃梓芙,他被石凳活活砸死。 梓芙泪流满面,不敢出声,只盼能躲过此等杀身之祸。 “北征你跳下去看看,记住莫留活口,狗皇帝不能留,女人更不能留。此刻你心软半分来日我大梁子民不知要枉送多少性命。”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子民残忍,我懂”唐北征提刀下井,踢开石凳,一刀挥下那韩国皇帝被拦腰斩断。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梓芙没忍住尖叫出声。 唐北征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动刀砍下她的头颅,他踩着石隙爬出枯井。 李邺很是高兴的说:“北征好样的!” 唐北征看了李邺一眼扭头趴在枯井边呕吐起来。 他第一次动手杀人,便杀了一个狗皇帝,浓郁的血腥味在他鼻尖挥之不去。 “北征这是你我二人的秘密,吐够了,我们就赶紧回去。你不能怕,日后我们大梁还要靠你开疆拓土。” 唐北征拿衣袖将嘴上残汁擦去,脸色有些苍白:“谁说我怕了?我一点也不怕!我们走” “等等,还有一个石凳,丢下去,然后拿石桌盖住枯井”李邺指着满是灰尘的石桌。 “好”唐北征很是轻松的将石凳丢了下去,随后将石桌挪开,将石柱也丢了下去,石桌盖井。 李邺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吹着后放火点燃了这摇摇欲坠的冷宫。 “好了,我们快走”李邺跳在唐北征背上。 唐北征趁火势还小背着李邺飞檐走壁赶回城门。 “末将乔洋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唐将军可有回归?” “启禀太子殿下,未归,也无行人出没。” “很好,本宫与北征带尔等前来支援,你可懂我意思?” 乔洋犹豫了片刻后说:“末将知晓” “很好,乔校尉领兵前方带路”李邺满意的点头。 百人骑兵上马,驾马狂奔。 唐北征惊疑,唐家军有七万大军,将军七人,校尉百人,李邺初入唐家军,他怎么会知道乔校尉姓乔呢? 李邺骑在马上,笑意深重,亡韩后就该楚国派质子前来梁缔结楚梁之好了。 只是这楚国质子跟楚国公主非同一般,时间尚早,结局已然改写。 皇城之中唐起山面若寒霜。 “报,将军,宫殿各处没有发现韩国国主” “报,将军,末将在池水旁发现众嫔妃尸首” “报,将军,有太监说韩国国主易装带着梓芙跑了” “跑哪了?” “报!将军,西侧荒院不知是何人纵火,属下带人过去查看后发现一男子着罗裙被拦腰砸死在枯井之下,同井还有一无头女子” “把尸首带上来,让宫中老人细细辨认”唐起山看着被包围的满朝文武。 “你们也听到了,韩国亡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愿服我皇者,我皇宅心仁厚送诸位养老归田,若是胆有反叛之心,九族皆诛。” 唐起山征战无数,身上煞气浓厚,死亡降临,俯首称臣的软骨头不在少数。 也有誓死效忠韩国的,被唐起山一刀斩杀。 他下令将其九族聚集,诛杀九族。 李邺与唐起山汇合之时,韩皇的尸体已经被人从枯井之中打捞了上来。 唐起山瞪了唐北征一眼,正待教训却被李邺出言阻止。 宫中老人指认尸体是韩皇,一时间满堂文武哭嚎连天。 唐起山书信报捷,圣上命他唐家军镇守,随后他率领八千亲兵护送太子与唐北征归朝。 唐起山护送太子与唐北征踏入梁境,他将一封家书塞与唐北征。 李邺调笑道:“唐大将军不必挂念夫人,待本宫回宫便恳请父皇让家属随军驻扎。” “多谢太子殿下仁心”唐起山弯腰拜谢。 “将军为我们大梁劳苦功高,长年征战,舍家卫国,本宫代表父皇代表大梁子民向唐将军致谢” 李邺记得唐家父子战死后是唐莫披上了戎装上阵杀敌。 年仅十二的唐莫,用兵如神,令敌人闻风丧胆,斥退无数豺狼虎豹。 五年后唐莫屠杀十万俘虏,朝廷动荡,那时他初登基,为安抚朝众夺其兵权让他回盛阳做了文官。 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才让他知道那唐莫竟然是女儿身,让他知道唐家为了这大梁江山付出了何等心血。 一十七岁的女儿正是披红妆会情郎笑春风的时候。 唐莫却是在沙场百死而归,唐家不能倒,为此他杀了白御医,下旨为唐莫赐婚。 李慧妍,已故湛王之女。 被他一纸诏书许给了唐莫,后来也算成就了一对荒唐佳偶。 这次他会庇佑唐家,让其寻得如意郎君,也会成就大梁伟业。 犯过的错及时补救,吃过的亏不会再犯,除奸臣,护忠良。 一月后他们回到梁国都城盛阳,百姓们手握菊花夹道欢迎。 唐北征低声问:“太子殿下为何一路闷闷不乐?” “本宫在烦忧一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听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待本宫想通个中缘由便好。” 唐北征一听便不再追问,所谓君臣之道,他还是有分寸的。 皇帝李辛领百官相迎,众人下马跪拜。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百官跪地,宦官跪地,百姓跪地,皆道吾皇万岁。 “哈哈哈~”李辛仰头大笑:“好!众卿家平身,唐将军得胜,朕心欢喜,赏黄金千两,赐丹书铁券,免死金牌。朕已下诏书犒赏三军,普天同庆,赋税减去一成” 唐北征双膝跪地,边扣首边说:“微臣代家父谢主隆恩” “我大梁有忠君将臣相护是我大梁之福,朕心甚悦。” 第四章 无毒不丈夫 君欢臣喜,一翻笑谈后各自散去。 李邺陪同他父皇回宫,圣撵之上,李辛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由问道:“邺儿此去可是心有所悟?” “儿臣深觉我大梁该多些忠君将领,唐将军治军严明,儿臣以为该让小辈们前往历练一翻。” “呵,他们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去送死,你可怨朕将你放入虎口?” “儿臣不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儿臣是大梁的太子,儿臣愿为大梁开疆拓土。” “好,好!有儿如斯,朕死而无憾。” 李邺看着意气奋发的父皇心有所思:“父皇在世一天这大梁之主依然是父皇,朕永坐东宫之位,如此行事必将有所阻拦。此番正值多秋之际,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方为上策。” “邺儿?邺儿?”李辛看他儿两眼放空,不时有杀意外漏便喊他,哪知喊了几声都不应。 李邺正在纠结如何取而代之,被人推了一把,顿时勃然大怒道:“混账,” 他口中朕字尚未脱口幡然醒悟他现如今可是在跟自己的父皇坐在皇撵之中,当即跪了下来:“孩儿思虑奇事,一时间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还请父王恕罪。” 李辛也没让他的太子起身反问道:“思虑奇事?是何等奇事说来与朕一听。” 李邺决意将生死抛给他的父皇自己决定。 他先是叩头谢罪又道:“还请父皇免去儿臣不孝之罪。” “不过是无心之失,幸好只有你我父子二人,若是让言官听闻,朕看你这东宫之位怕是要易主。” 李邺不敢抬头,他怕父皇看透他心中所想,他就跪在那换言说道:“我在回梁路上听闻一女子身染怪病,其父为了镇上百姓亲手杀了自己女儿而后其父受到镇上百姓爱戴,再娶新妇生儿育女” “这算异事?有何稀奇?”李辛做为帝王取舍之道最是明白,他不屑的问:“邺儿你是不明何事?” “儿臣愚笨,父皇,那人为何能狠心杀掉自己的女儿?虎毒不食子更何况” 他话没说完便被李辛打断,李辛喝道:“为君之道最忌妇人之仁。他若是不杀女儿反倒会自己遭殃,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李邺扣首三拜:“父皇圣明,儿臣悟了。” “如此甚好,这龙撵停了半天想必是已经回到乾宁宫,朕还要处理朝政,吾儿好生歇息,明晚朕为尔等庆功” “多谢父皇,还望父皇保重龙体”李邺踩着太监劳碌的背下撵后静守一边。 他父皇李辛也踩着太监的背下撵,他朝乾宁宫走去。 李邺跪地:“恭送父皇” 李辛头也未回,适才不知他的太子行的是大礼。 李邺看着父皇的背影渐行渐远跪地未起,他一太子跪在地上未曾起身,那些周围的太监宫娥更不敢起身。 李邺闭目而起,太监温虎弓着身子问:“太子殿下,咱回东宫?” “嗯”李邺抬脚往承坤宫走。 承坤宫口,淑敏翘首以盼,她看到太子衣角满心欢喜,她将发钗扶正,待李邺走了过来,她曲身盈盈一拜:“妾身拜见太子殿下” 李邺打量着淑敏,淑敏是他的奉仪,负责教他房中术。 本来朕是有孩儿的,只是淑敏福薄,一尸两命,而后朕的皇后也好贵妃也罢有子的保不住,无子的依然无子。 朕也曾寻太医诊治,太医说身子无碍,直到临死才晓得是她搞的鬼。 淑敏被火辣的眼神看的羞红,她刚被圣上指派给太子当奉仪,还未圆房太子便代父出征,她低着头把玩手中粉帕。 李邺上前将淑敏扶起,让跪拜的宫娥平身,他揽着淑敏回宫。 二人同坐席间李邺把玩着淑敏的嫩白玉手,吩咐温虎:“去烧水,本宫要沐浴更衣” “是”温虎公公招手让小的们随他退下。 不多时,浴桶被两小太监抬了进来,温虎笑的脸皱成了一朵菊花:“太子殿下,这衣裳还有巾帕老奴给您放床榻上,老奴告退。” 这温虎没别的,忠心耿耿还识趣,甚得李邺欢心。 李邺张开双臂,淑敏小脸粉云遍布,她伺候太子宽衣解带。 李邺被淑敏剥个精光,而后他自己坐在浴桶之中:“给本宫擦洗” 淑敏将失望压在心底,赶忙拿起巾帕帮太子李邺擦洗。 半个时辰后李邺从浴桶中出来赤条条的将淑敏揽住怀中,笑问:“你打算替本宫洗到何时?” 淑敏小脸羞红跟红彤彤的苹果一般,看起来香甜可口。 李邺将淑敏一把抱起走回自己的床榻,他亲手剥去淑敏的发簪饰物,又剥去她的衣裳。 淑敏身上很是嫩白,摸上去滑滑的,酥胸犹如蜜桃,一手可握,肥臀有肉,许是未盖帛被之故通体粉红。 轻抚上去,粉臀微颤,淑敏轻哼一声像极了初生的奶猫。 “殿下”淑敏侧头与李邺相望,她眼中尽是倾慕之意。 火本旺盛又添干柴,李邺俯身直捣黄龙,淑敏完全忘记自己的职责,跟随太子的步伐颠鸾倒凤,纵情欲海。 夜深,温虎在外听着没了动静掩袖轻笑,过了半刻他喊道:“太子殿下,夜深了,老奴给您掌灯。” “不用了,让人提桶温水提进来,本宫要沐浴”李邺嗓子变的低沉沙哑。 温虎嘴角上扬,他笑说:“老奴吩咐小的们备着呢!现在给您送进去?” “嗯” 温虎脸上笑意遏制不住,他从照顾蓝妃娘娘到照顾蓝妃娘娘的儿子,这几十年很是满足。 “日后夜深就让那些小太监守着,你早些歇着,本宫乃是太子,他们哪敢怠慢本宫?” “老奴老了,睡不着呀!老奴就想着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多看太子殿下您几眼,等老奴见了蓝妃娘娘也好回禀您的音容喜好。蓝妃娘娘告诫过老奴说您睡觉爱蹬被让老奴贴心伺候着点。” 李邺穿起长袍黄衫下地,赤脚走到温虎身边,握住他的双手,笑说:“不一样了,一切都在变,本宫已经不是孩童,你让太医为你好好诊治一翻,莫要嫌药苦就不喝,本宫还想让温叔你照顾我的孩子。” 李邺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只能让温虎听见,温虎老泪纵横,连声叫好。 淑敏无意的呻吟打破了二人的温情,温虎不再是那个能护他左右的温叔而是他太子宫的太监总管温虎。 李邺朝温虎俯身一拜,他的温叔受得起这一拜。 第五章 太子殿下,我家尚有一孙女 热水被小太监们送了上来,先前的浴桶被抬了出去。 李邺上榻把熟睡的淑敏抱了下来,将其轻放桶中,小心翼翼的给她洗去身上浊物。 淑敏像他养过的狮子狗一样无意识的哼哼。 李邺将其拥入怀中,亲吻她的脖颈:“淑敏,本宫心悦你,你要好好的活着。” 淑敏羞涩的睁开眼睛,伸手环住李邺:“妾身愿长伴殿下左右” 她的声音很是绵软,李邺听着心里暖洋洋的。 夜凉水暖,二人洗去身上污浊,双双入眠。 李邺夜半惊醒,梦中是苏怜狰狞怨毒的表情。 “不行,朕不能坐以待毙。栽楚除父,一箭双雕。虽说对不起父皇,可是朕可以向父皇保证能让大梁一统天下。” 李邺暗下杀心,只待瞅准时机发难,万事思备只欠东风。 楚国七皇子楚桓,年岁一十有六,才貌双全,能文能武,是楚国的智囊。 在梁当了十一年质子,深受梁皇恩宠,而后楚皇驾崩得以回国。 梁皇为其茶饭不思荒于朝政被妒妇孙夫人下了软玉香,命丧黄泉。 朕记得父皇临终唤他前来只为商议一事。 合墓,父皇他要在自己的墓穴中给楚桓留半棺之地。 朕自然没有答应,父皇如此行径至我母后颜面于何地? 朕烧了父皇呕心沥血写三日的情书。 楚桓杀了自己的兄长与胞弟,他成了楚国的君主,亲自率十万大军来犯。 是唐莫用兵如神将楚军屠杀一空,楚桓在逃跑中被乱箭射死而他的胞妹也就是一同来楚的公主楚玲珑怀了父皇的龙种。 朕看楚玲珑恶心,遂令温虎将其水溺,对外宣称秋贵人思念成疾一命呜呼。 彼时大梁战力强盛,金国吞噬边陲小国、明国征服蛮夷、齐国能人备出、女儿国独善其身、梓焱国协议签订百年盟约。 所谓百年盟约,便是互相尊重各国的领土完整,互相不侵犯各国土地,互相绝不干涉内政,六国平等互利,和平共处。时效百年。 业精于勤荒于嬉,暖饱思**,朕最后死在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身上。 朕知道自己错了,身处帝王家,情爱是一种奢侈,宠幸嫔妃不过是为播种与释放情欲而已。 朕要励精图治,朕要开创太平盛世,朕要梁国成为无可匹敌的雄狮。 夜色趋近于白昼,李邺和衣而出,小太监靠着门框熟睡。 李邺走到后山的荷塘边,荷花凋零无踪,墨绿的荷叶被秋风催残。 往日接天莲叶碧绿勃发,枝头莲花娇艳动人,而今芳华尽褪,满目苍夷。 花无百日红,尚有重开日。人有数载命,却无再少年。朕不知何力使朕得以新生,只道力挽狂澜还天下一个太平安乐的盛世。 李邺面朝东方看旭日东升,脑海中思索那些奇人异事,准备先下手为强网罗奇才,若是不能为我所用自当灭之。 “太子殿下,原来您在这里,可叫老奴一阵好找,该上早朝了。” 温虎徐步而来,这位忠心耿耿的太监鬓角已经露白,嗓音不似他人尖细却也没有寻常男子洪厚。 “紫气东来,依山傍水,此地荷花已然荒败为何不见奴才们前来打理?” “太子殿下,您莫不是忘了?怡然公主去年在此溺水,您下令任何人不准再踏入此地。” “怡然?唉~”李邺长叹了一口气,事隔多年他早已忘记丧妹之痛。 李邺指着一池荒凉面无表情的说:“改日挑几个机灵的小太监把池塘清理一翻。” “奴才遵旨,还请太子殿下移步更衣”温虎错开小路弯腰请太子过去。 李邺回宫换上朝服赶到金銮殿,辰时一刻上早朝,他到金銮殿外的时候梁国三朝老臣王轩石已经在外等候。 王轩石如今已是七十八岁高龄,一生为大梁呕心沥血,为阻止父皇纳男妃,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傅不必多礼,秋凉霜降,要注意身体才是。”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老臣日食头羊不在话下” “太傅海肚,朕真自愧不如”李邺不动声色的将朕字抹去。 王轩石摸着大肚仰头大笑道:“哈哈哈~过奖,过奖。” “太子殿下,太傅大人,二位说何趣事笑的如此开怀?”唐北征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臭小子,也该娶房妻女回去暖床了,我家孙女王巧儿很是中意你,不如我修书一封送至蚩阳与唐” “别别”唐北征赶忙拒绝王轩石,苦笑道:“您家宝贝孙女,我可受之不起。” 李邺哑然失笑,太傅家的宝贝孙女年方一十有六,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已嫁为人妇,而她还待字闺中。 只因此女彪悍至极,腰如梁柱,体肥心宽,日食半羊,舞刀弄枪,可举九鼎。 这样的女子娶回家中便是祸害儿郎,意浓情深时一个泰山压顶,届时别说恩爱,能不能保命还两说。 王轩石盯着太子李邺两眼后开口道:“太子殿下,老臣家中尚有一孙女待字闺中,她温柔娴淑、能说会道、武艺高强很适合做太子的枕边人。” “哈哈~”唐北征拍着自己的胸膛叫好。 李邺原本想要说:“万万不可!” 他转念一想也不无不可,反正后宫深似海丢一块顽石下去也翻不起波浪。 他俯身一拜道:“那就劳烦太傅请父皇下旨了。” 王轩石一听愣了,无意间揪下自己一撮儿白胡子,喜问:“当真?” 李邺信誓旦旦地说:“绝无半句虚言。” “好,好,好!太子殿下放心,我孙女屁股大,保管好生养” 李邺抚额,王轩石未发迹之前被山上劫匪撸去做压寨相公,后来一来二去看对眼,染上对方不少恶习,王夫人倒是改了不少。 “不是吧?邺,太子殿下你要娶王巧儿?那丫头要是拉到边关保证让无数猛将有来无回,你这身板撑的住?”唐北征很是忧心,他怎么感觉李邺变的捉摸不定了呢? 王轩石一听有人要坏他孙女好事立刻吹胡子瞪眼道:“唐北征!老夫不去祸害你,你搅老夫好事做甚?” 唐北征笑了:“太傅大人,您也知道您家宝贝孙女是个祸害呀?” 王轩石气极,脱下右脚靴子欲要动手教训唐北征。 朝中大臣,文武官员结伴而来。 李邺按住王轩石的手腕:“太傅息怒,本宫说话算话,莫要跟北征一般见识。” 第六章 吾儿可愿? “哼,臭小子,你给老夫等着”王轩石也不可能真的在金銮殿外暴打唐北征。 “咚~咚~咚~”随着七卿殿的金钟三声响,金銮殿门大开,群臣入内,皇帝端坐龙椅。 大太监高昌的尖嗓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督察院左都御使宋霆双手执笏板左迈一步弓身道。 梁国君主李辛端坐龙椅,笑言:“爱卿请讲” “臣奉圣上之命暗中走访各州郡知府政事,现已查明华州华阴郡知府方行舟、佟州冯翊郡知府马德清、歧州扶凤郡知府魏勤、邠州新平郡知府苏沪、郎平州知府赵德禄均有贪赃枉法,鱼肉乡里之事。” 宋霆气愤难当,话语之中更是厌恶至极:“此等官员欺上横下,一州郡下官吏相护,其治下民不聊生、敢怒不敢言。此等恶徒坏我大梁国风,辱我大梁子民,恳请圣上制裁。” “哼,吏部尚书何在?” “臣在,臣有罪,臣甘愿受罚,还请圣上降罪”周航跪地谢罪。 “罚半年俸禄,官职暂且不动,一年后朕看你政绩再做决断” “皇上圣明,请主隆恩”周航叩谢圣恩。 李辛怒言:“凡祸压百姓,伤我大梁子民之人定斩不饶。那些贪官污吏秋后问斩,其家族五代不得在朝为官,抄家充国,其家眷世世代代男为奴女做娼。” 宋霆下跪神情肃穆道:“圣上英明,我大梁有此圣君实在大梁之福,百姓之福。” 群臣皆呼:“圣上英明” 三声后王轩石左出拱手道:“臣有本奏” 李辛扬手笑语:“爱卿你有何事?” 王轩石乐呵呵的夸起太子李邺来:“太子殿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实属人中之龙,臣以为太子殿下今年已是一十有七,臣记得圣上一十七之时大皇子已然喂死了金池里的龙鳞鱼。” “咳,爱卿,你到底想说何事?” “圣上,臣以为太子殿下该早日开枝散叶才对,臣府上有一孙女,生的是憨厚喜人,实乃太子良配。” 王轩石此话一出金銮殿上哄堂大笑。 李辛哑然失笑,王轩石的孙女他略有耳闻,若是做梁国国母,李辛脑补了一翻,画面超出他的承受能力,若是断然拒绝必然会伤了太傅的颜面。 李辛把烫手的山芋丢给儿子李邺:“邺儿,东宫后主之位亦是你的正妃,你看如何是好?” 王轩石赶忙对李邺一阵挤眉弄眼。 李邺跪语:“儿臣以为可” 李辛眉头轻挑,又问道:“吾儿当真愿意娶王太傅的孙女为正妃?” “儿臣愿意” “你” 王轩石不等皇帝说完话直接跪地谢恩:“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起哄跪地:“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事”李辛本想说此事改日再议。 可王轩石这个老狐狸早瞧出来他什么想法,当即肯求道:“明日九月十六,正是黄道吉日,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圣上何不让太子明日完婚。” 礼部尚书钱师泽与王轩石是邻家,先前王轩石老吵着要把自己孙女嫁给他孙子,可怜他毅儿才十岁愣是有了童养媳。 钱师泽为了不让王轩石的孙女祸害自己的孙儿立刻跳出来跪说:“臣复议” 与王轩石交好且有儿孙的老臣多多少少都受过其祸害,当即跳出来异口同声:“臣复议” 李辛给自己儿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欢喜的说:“如此甚好!那就昭告天下明日完婚,礼部尚书何在?” “臣在,圣上宽心,臣定当将太子殿下的盛婚举办的妥妥当当。” “如此甚好,谁还有本奏?” “臣有奏,楚国君主派来使送来盟帖,楚国质子与楚国公主在盛安乾阳客栈等候圣上亲见”鸿胪寺卿吴岩左出拿笏板念道。 “楚国质子?听闻此子貌若好女,三岁能文,七岁能诗,通音律,善歌赋,是楚国第一美男子。” 李邺眉头紧皱出言冷道:“父皇,儿臣以为楚国质子与儿臣相当,不如将他至于儿臣宫外府邸?儿臣大婚过后与之攀谈一来可以知己知彼二来也好监视其所行所为。” 李辛笑而不语,转身离开。 高昌尖喊道:“退朝~” 群臣退散。 王轩石笑的脸皱成了一朵菊花,他拍着李邺的肩膀欣慰道:“孙女婿辛苦你了,若是巧儿犯浑敢打你,你就忍忍,老夫这就回去修书一封。” 李邺揉眉,此时对自己的决定深表忧思。 唐北征走了过来,幸灾乐祸道:“太子殿下,恭喜殿下喜得娇妻。” 李邺眼睛微微眯起,琢磨着待他日后登基赏赐唐北征一个好生养的“美妻”。 李邺不说话,唐北征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我家莫儿吵着要去狩猎,我先走了。” “等等,本宫陪你一起去”李邺对那个十二岁就披甲上阵的唐莫很是好奇。 “行,不过那臭小子顽皮,要是得罪了太子殿下,还望殿下赎罪。” “哪里话?你的侄儿,本宫岂会怪罪于他” “嘿嘿,有道是礼多人不怪,他臭小子皮的跟猴子一样,我还真怕他冲撞了你。” 李邺摆手道:“无妨,本宫记得幼时还曾被你打的鼻青脸肿,说来也是可笑,我同父皇母后说自己是摔的,试问谁能把脸摔拳印来?” “还说呢,我回家以后就被我老子按在木板上赏了一顿竹笋炒肉,整整一个月呀!我在床榻上趴了一个月。” 李邺点头,怪不得他有段时间没有见过唐北征,他还以为唐北征跟着他爹去镇守边关了呢。 李邺问唐北征:“初见你家子侄空手而去怕是不好,唐莫喜欢什么?糖人?还是皮影戏?” “那臭小子喜欢钱,你带着金银过去,你让他喊你爹,他都喊得出来。我也是奇怪了,府上也没缺短他娘俩的银钱怎么生的如此爱财?” “人各有志,生来天定,他既然生你唐家,自然是与你唐家有缘,好生相待便是。” “啧”唐北征疑惑的看着李邺,他不由问道:“邺子你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邺揽着唐北征的肩膀往金銮殿外走去,声音低沉道:“本宫做了一个梦,梦中你为战事命丧黄泉。” “命丧黄泉?我唐北征能为国捐躯亦是幸事,人总会死,为国难而死,死得其所。只是梦而已别想太多,我还做梦,梦到自己变成天下兵马大将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