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魔尊大人》 一 开局一群狗头人 “嗯！陌生的天花板。” 苏择睁开眼睛，昏暗的洞穴深处，潮湿洞顶，滴落着浑浊的水滴。 这里是洞中之洞，在洞穴深处再挖出的一个“卧室”，在本就没有灯火的洞穴深处，自然无比昏暗。不过，尽管洞穴里昏暗无光，但是苏择那双黯淡无光的瞳孔的视野之下，一切都宛如白昼。 他伸了伸懒腰，从杂草堆成的床铺之上跳了下来，走出自己的“卧室”。 卧室洞穴的满口，两只身高大约一米类似半人形蜥蜴半人形蠢狗的狗头人，各自握着一柄木头削成的木枪，笔直守卫在门口。当苏择从卧室走了出来，两名持枪的狗头人，顿时以标注的跪姿，半跪在两旁，十分恭敬，完不像狗头人的散漫。 苏择打着呵欠，走进洞穴的大厅。 洞穴大厅，一个方形大坑挖在大厅的中央，大坑里面堆放着枯枝、木块烧成的木炭，红红的火星时而在燃烧的木炭上蹦裂，成为大厅的光源。而洞穴大厅的深处，是一张石头敲成的“王座”，坑坑洼洼的“王座”，实在让人连坐的兴趣够没有。 苏择走出大厅，只见八名同样持枪的狗头人卫士屹立在大厅门口。这些树桩削成的木枪，看起来恐怕连树皮都扎不烂，但是通过枪身偶尔瞬间闪过一缕金色电花，可以看出它们并不是这么无害。 洞穴大厅的正门，用扭曲的字体，凿出“王座之间”的字样。 苏择走出“王座之间”，外面是一处挖个极为空旷的洞穴广场，非常宽阔。在广场的中央，一座杂草与烂木扎成的“神像”，屹立在广场中央，几个半青半红的山果放在一块烂布上，摆在“神像”前，那便是祭坛。 稀稀疏疏大于三十多户狗头人的老弱妇孺，正在广场之上缝缝补补，它们用着弯曲的骨针，兽毛搓成的粗线，缝制着兽皮。这些并不是狗头人擅长的手艺，但是经过十几天的学习，已经做得不错。 “汪汪！”几只狗头人幼崽欢快在广场上奔跑，其中一只出生不到半个月的最小幼崽，见到苏择的身影，顿时从小伙伴们身边脱离，兴奋的向苏择跑来，中途因为跑得过快，还跌落一脚。苏择嘴角露出微笑，抱着这只小崽子，这是一只比其他幼崽要消瘦一些的狗狗，它的肌肉不及其他幼崽那样流线型般强劲，但是肌肉之间泛起淡淡几乎不可见的淡黄色光泽，又是它独有的特殊之处。 这种淡黄色光泽是龙脉的象征，它也是目前整个部落仅有的龙脉。 “尊上汪！一起……玩汪！”龙脉觉醒的幼崽，显然要比其他幼崽聪明，几乎还不能完整奔跑，但是心智已经完，能够说出完整的话语。苏择拍了拍幼崽的头顶，坐到广场的阶梯上，说道：“好好好！一切玩。小二哈，我教你的戏法，现在还记得吗？” “记得汪！会了汪！”这种叫做二哈的幼崽兴奋叫道，只见它抬起自己的指尖，顿时金属宛如闪电光辉在它的瞳孔浮现，发出闪亮的光辉，随即一股神圣力量顺着它的龙脉回路，汇聚到它的指尖，顿时淡黄色蕴藏神圣气息的闪电在它指尖浮现，随着它轻轻划动，不忘吟唱道：“落星雨，入青冥，飞珩天地展惊鸿。” 淡黄的神圣闪电随着幼崽划动，绘制成一个圆阵，随即一只淡黄的闪电凤鸟，从圆阵之中飞出，环绕苏择与幼崽飞行，其余狗头人幼崽早在苏择坐下的时候，便已经停下来，此刻见到二哈召唤的闪电渡鸦，不由露出羡慕的情绪。 “落星雨，入青冥，飞珩天地现惊鸿。”苏择露出微笑，只见他同样指尖轻划，强大又宛如永不耗竭的力量，从冥冥的意志深处流出，顺着意志的触角流入指尖，绘制成圆阵，三只比幼崽绘制略大一倍的凤鸟同样飞出，与小渡鸦双双飞舞，共同消散在天空之中。 “不错不错！”苏择赞赏的说道：“等你在长大一些，说不定可以狗头人部落最强的战力。” “最强汪！长大啊汪！”幼崽二哈兴奋的叫道。 这时候，吵闹的狗头人叫声夹杂几声类似人族发音，在广场外边响起，很快一群穿着粗糙皮甲，扛着简陋木枪的狗头人从通道走进来。在这些狗头人的枪兵中间，用绳索困住一大群其他部落的狗头人与几个人形生物，被狗头人推赶着走进广场。 同样是狗头人，苏择麾下的狗头人显然比被抓来的狗头人要精致太多，它们的体格比被捕的狗头人要娇小一个狗头，但是流线般紧密的肌肉，让它们的体重比被捕狗头人要重一筹；它们的四肢与躯体比较修长，但是结构呈现出近乎黄金比例，光滑鳞片与整洁皮肤结构宛如艺术，萌哒哒眼睛，看起来意外的可爱。 相比之下，它们捉来的狗头人，体格略显臃肿，它们体表生长一块块生有鳞状外皮，颜色自深暗的铁锈色至淡黑色不等，闻起来像湿透的狗或是一潭死水的味道。它们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时而嘴角留着不明的液体，让人心生厌恶。 不过这次，苏择注意力并未狗头人身上，而是放在夹杂在狗头人之中，几个人形生物之中。这些人形生物共有五个，最显眼是一个脑满肠肥的人类胖子，他穿着比其他人华贵的衣服，带着耀眼的珠宝、戒指，两只眼睛看起来小小的，充满市侩的味道，显然是个人类商人。 人类商人的左手边，是一个比商人高出近三分之一身子的人类模样的大个子，他唯独与人类不同是有着一对类似兽人的龅牙，粗大的双臂，膨胀的肌肉，充满难以想象的力量。这个半兽人左前方，是一个穿着老旧板甲的中年汉子，他双手都是老茧，垂头丧气被狗腿子绑着。 人类商人的右手边，是一个牛头人，强壮的牛头人穿着一套藤甲，比起半兽人还要高出半个脑袋。牛头的旁边，是一个皮肤暗棕色有着长长耳朵的女野精灵，她被镣铐紧紧锁住脖子与双手，目光之中充满野性与狂怒，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自己绝对不会屈服。 苏择忍不住多打量她一样，也许是位面差距，这个位面的精灵族，显然不是小说之中所描述的那些神秘、俊美的种族，也没有一些小说之中描述的那样弱不禁风。就像眼前这个野精灵，她的体格比较消瘦，比人类略微纤细，但是肌肉紧密且力量感十足，看似干瘦的肌肉，充满无以伦比的任性，力气只怕比旁边的半兽人仅差一筹。或许因为长期生活在森林之中，她的关节粗大，筋骨结实，让她的抓力、灵活性、弹跳性，都远远超出人类，战斗力超强。 不仅如此，在苏择独特的魔眼注视之下，这只野精灵的体内具备宛如经络的“能量回路”。这种天生的“能量回路”，缓缓运转一股宛如自然之力特性的生命能量，缓慢却生生不息将生命能量输送到身，五官比例与人类五官比例的极为迥异，怪异的美感或许为她增添一些别样的美感，但是并不符合人类的审美。至少在苏择眼中，她算不上丑陋，但也算不上漂亮，完与自己麾下的萌狗差不多档子，最多值得苏择多看一眼，这也是看着她作为精灵的份上。 这只野精灵唯一符合魔幻小说的精灵描述，大约就是她穿着充满精灵风格的森林艺术衣着以及不求最实用只求最美感的旅行装与雕琢精致的叶子饰品。这种天生艺术的本性是自己麾下狗头人远远不及，至少看看狗头人为自己建造的王座与神像，就可以知道它们的艺术感，有多让人绝望。 “人……人类汪！奴隶汪！献祭汪！” 狗头人们带着俘虏来到神像前，只见手持九节杖的祭师，早已经等待在神像前，对着上前的狗头人让过半个身子。萌狗战士的卫队长，恭敬跪倒在神像前，向神像汇报。随后其余萌狗战士推着这群丑陋的狗头人俘虏，强迫它们跪倒在神像前。 “天演有声，其益无方；落霞幽遂，日出其光。” 幽蓝色光辉在狗头人祭师瞳孔浮现，只见九节杖层层亮起，最终在顶端亮起幽蓝的光辉。狗头人祭师小心将亮起光辉，按在神像的脚下的石阶上，随即杂草与木头扎成的神像，发出白色的光芒，就像活了一样。 狗头人祭师见到神像发亮，顿时将九节杖插在一旁，恭敬跪倒在神像前，双手叠起垫在额头之下，极为虔诚的祈祷，发出自己的请求。那发出白光的神像闪烁两下，宛如回应它的祈求，就见这座神像的白光流动，缓缓凝聚所有白光于神像指尖，化作一道道光束，射中狗头人的额头，在狗头人的意识深处，化作一段询问： “尔等，渴求契约吗？” 二 又来一群狗头人 昏暗的洞穴之中，几个人形俘虏极为紧张。 只见跪在神像前的狗头人俘虏，被神像发出的光束射中额头之后，就变得极为呆滞，宛如失去灵魂一般，犹如泥石雕像，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这让这些人形俘虏极为恐惧，即使掘犟的野精灵，也忍不住露出对“夺魂”的畏惧。 忽然，一只狗头人俘虏猛然抬起头，宛如透明的狗头人灵魂从它的身体浮现，随即化作无形的光点，宛如魂飞魄散般，轰然破碎，犹如萤火虫般注入神像，紧接着失去灵魂的狗头人，张开双臂，宛如怀抱世界，就见注入神像的灵魂碎片，经过神像重组，从神像指尖射出，化作紫色灵魂光辉，化作一条光带，注入狗头人的额头。 灵魂蕴化的紫色光辉，流动狗头人的身，最终在狗头人的灵海深处，再次蜕变成狗头人的“灵魂”。 蜕变的狗头人灵魂不再是虚幻的幻影，而是极为紧密且具备实感的透明灵魂，那灵魂的每一个粒子蕴藏的灵光，宛如混元一体板达成近乎绝对无法分割的量子纠缠，将每一个灵魂粒子牢牢纠缠在一起，成为近乎不灭的整体，随后源于灵魂的信息，缓缓渗透到狗头人躯壳，且肉体信息达成宛如量子纠缠的缠绕姿态，也将从意志深处蕴生的力量，宛如生生不息的传导到身的关窍。 或许是信号，随着这只狗头人的灵魂蜕变，一只又一只的狗头人的灵魂破碎，再通过神像进行重铸，蜕变成“不灭之魂”。不过，并不是所有狗头人都愿意抛弃自己的“信仰”，结缔契约。每当一名狗头人俘虏身上的白光消散，但是本身灵魂不存蜕变，旁边的狗头人士兵，便是将它拉走，拉到洞外处决。 仪式持续大约十多分钟，环绕在狗头人身上的白色光辉已经黯淡无光，但是依然有着近一半的狗头人未做出抉择，而做出抉择狗头人，所结缔契约也共计不到三分之一。除了这三分之一，其余不是一直在拖延时间，就是情愿死也不愿意背弃自己信仰。 让苏择忍不住感慨信仰的奇妙，即使贪生怕死如狗头人，为了心中的信仰，也甘愿为此殉葬。 苏择见献祭仪式已经差不多了，正要吩咐麾下狗头人安排新招募的狗头人前去清洗与处理剩余不肯俯首的狗头人，就听一声龙吟从剩余狗头人俘虏之间响起。苏择挑了挑眉头，就见白色契约光辉即将消散之即，终于又有一只狗头人决定结缔契约。 不过，这只狗头人有些不一样，它的灵魂破碎时候，并没什么出奇，但是当它的灵魂碎片回归灵海，发生蜕变的时候，却仿佛触怒根植在它的灵魂深处的隐秘力量，只见这股蕴藏在灵魂深处的隐秘力量，让这只狗头人的灵魂，化作半透明宛如灵魂虚影的黄铜巨龙，发出愤怒的咆哮。 但是下一刻，黄铜龙模样的灵魂瞬间破碎，被强大契约力量彻底重铸，铸成属于狗头人的“不灭之魂”，但是“黄铜龙”本身蕴藏龙脉知识与信息并未被剔除，而是同样被契约重组，成为契约独属的力量。只见这只狗头人缓缓睁开眼睛，源于意志深处的“法力”沿着灵魂与肉体的纠缠，缓缓充斥着隐藏在他血脉深处的龙脉回路，龙脉回路也随着意志输送的法力，发出蜕变与重铸，被契约彻底篡夺与篡改，铸成独特的“心法回路”。 只见这只狗头人缓缓站起，碧绿色光辉在他眼中亮起，同样也在它的额头，形成一枚幽蓝色的竹叶贴花。 那碧绿法力从意志深处流入这只狗头人的双爪，它高举只有四个指头的双爪，碧绿的法力于双爪之前，形成圆环形的符文圆阵。苏择麾下的狗头人忍不住羡慕望向这只狗头人，这些智力已经得到开发的狗头人，自然知道异象的真相。就见强大法力不断汇聚，让这只龙脉的狗头人极为兴奋，就见狗头人奋力一甩，两条翡翠光鞭从圆阵之中抽出，狠狠甩在地面，露出一道深深的鞭痕。 一只具备龙脉的狗头人的臣服，或许是一个带动，只见剩下一直拖延时间的狗头人，纷纷亮起灵魂蜕变的光辉，最终在彻底白色契约光辉消散之后，一直不曾回应的狗头人俘虏，近半的数量结缔契约，比起对于龙类的忠诚与信仰。 见到这里，苏择不由露出微笑，尤其望见龙脉狗头人额头的水仙花形态的贴花，那枚特殊的印记，更是十分欣喜。这样的特殊印记，这里除去苏择自己额头的赤红色火焰贴花，也只有他此刻抱着的龙脉幼崽的额头有一枚。 ——这是结缔更深处层次契约的象征，亦是获得更深入的根源蜕变，成为真正自己人的标志。这个标志，让苏择非常高兴，他抱着幼崽向这个龙脉狗头人走去。当苏择靠近，这些狗头人士兵立刻半跪在地，紧接着那些结缔契约的狗头人，也本能的跪倒。 “尊上汪！” 苏择走到龙脉狗头人面前，这只依然处于兴奋状态的狗头人，才恍然回过神，连忙趴到地上，用狗头人相当于三跪九叩的最高礼仪，向苏择行李。苏择摆了摆手，随后望向剩余五名俘虏，向狗头人队长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商队汪！奴隶汪！埋伏汪！献给巫王汪！汪汪汪！”狗头人队长夹杂打量狗牌的龙语，向苏择回报，让苏择明白这些俘虏的来历。 这些俘虏是狗头人在抓捕其他狗头人的时候，在山里发现的一支商队。按在苏择的命令，这些狗头人应该尽量避开与他们原住民之间的冲突，但是很遗憾这只商队并不是什么正经的商队，他们除了从事正常买卖之外，还兼职贩奴工作，车队里面捕获大量的狗头人。 苏择麾下的狗头人正是见他们捕捉的狗头人不少，干脆搂草打兔子，将商队顺手端了。 “贩奴队，抓一群狗头人？” 苏择有些诧异，他来到这个位面已经半个多月，对于狗头人是何等废材，心里大致有数，不说它们战斗力如何地下，就是它们愚蠢到极点的脑子，就够苏择头痛。这些废材也就配在魔幻游戏当个新手练手的杂兵，实在难以想象居然有人专门抓一下狗头人做奴隶。 “喂喂喂！奴隶贩子，你们身为贩奴队，什么兽人、精灵不抓，抓这些废物狗头人干嘛？难道用来炖狗肉？” 苏择几个俘虏靠近几步，好奇的问道。不过炖狗头人什么实在挑战狗头人们三观，听到苏择的问话，这些狗头人顿时向炸毛一样对着这些人形俘虏怒目而视，仿佛真正相信他们抓狗头人，是用来炖狗肉的。 狗头人的怒视，不由让这些俘虏浑身发寒，他们是亲手体会过这些奇怪的狗头人的强大，有着近四、五十名佣兵组成商队守卫，被一群不到一米高狗头人轻而易举的放翻，最后只剩几个人。商队守卫之中最好的好手，居然在一对一的情况之下，被狗头人一个照面敲晕，直到现在还在怀疑人生。 苏择审视几名俘虏，几名俘虏也审视苏择，毕竟狗头人之间的人类，自然格外显眼。尤其是这些狗头人对苏择毕恭毕敬的态度，更让他们心思不定，衍生各种念头。当他们望见靠近的苏择，这名胖子商人顿时眼睛一亮，露出绝境逢生的神采，连忙用这个大陆的通用语道：“这位大人，圣灵保佑，我是来自萨拉城的卢卡，受到阿博特伯爵指派，为伯爵大人购买奴隶的商人。” “你们将这个死胖子抓来，想干嘛的？” 苏择没有理会这只死胖子的呼唤，而是漫不经心用同样大陆通用语向狗头人队长问道。 “胖子汪！金子汪！献给巫王汪！汪汪！” 狗啼的龙语，充满极为别扭的腔调，狗头人队长兴高采烈向苏择推荐道：“有钱汪！” “滚滚滚！我要只死胖有何用？看着都碍眼。” 苏择摆摆手，厌恶的望了一眼这只胖子，尤其是他满脸堆着市侩又卑微的笑容，但是心腹中隐藏着凶狠与怨毒的憎恶，更加不喜欢，便回过头向狗头人队长，训斥道：“蠢货，下次再遇到这样的货色，直接砍了。不要污了我的眼睛，把他拉出砍了。” 胖商人顿时脸色一变，微笑的脸狭变得惨白，惊恐的说道：“大人！饶命啊，大人！这位大人！您不能杀我，我是为阿博特伯爵服务的商人，我是阿博特伯爵的人。您要是杀了我，伯爵大人不会放过您的。” 苏择嗤笑一声，他抱着幼崽二哈顿时会意的张开双臂，只见淡黄色的光芒在二哈眼中亮起，随即它的双爪，亮起充满神圣气息的闪电，只见电蛇飞射，强大电束击中这只胖子的身体，随着闪电发出剧烈电流声响，胖子很快变成一团焦炭。 狗头人队长吩咐手下，将这具焦炭清理干净，苏择趁机来到野精灵面前，上下打量野精灵一眼，对于她的资质极为满意。只见苏择对着神像打个响指，顿时白色光芒从神像射出，落入苏择的掌中，化作一张宛如羊皮纸一样的卷轴。 苏择打开卷轴，向野精灵问道：“汝，渴求契约吗？” 三 永劫的契约 “你是什么东西？” 野精灵并不像死胖子那般毫无眼力。 当苏择走到她面前，这只充满野性的精灵，忍不住露出一丝畏惧，并且警惕望着苏择，宛如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尽管她只是一只野精灵，但她依然具备超乎人类的视野。这只超乎人类的视野，不仅可以让她看到更远，看见更细微的东西，也能看到一些人类本身无法视见的存在，比如……灵光。 这是精灵的生命本质所决定，正是这种比普通人类较为高等的生命本质，让精灵具备比人类要漫长的寿命、比人类要强壮的体魄、比人类要精致的天赋，眼睛能够看到比人类至少远一倍的视野，耳朵能够听到风中所蕴藏普通种族难以读取的信息，甚至能够从水中、从山中、从林间自然而然学会许多神秘知识。 作为一只崇尚独居与避世的野精灵，她的精灵视野未经过精灵文明与神明信仰的洗礼，已经严重退化，但是依然具备不下于苏择所知道民间传说的天眼的威能。在她的视野之中，苏择具备灵光并不强大，甚至不如怀里的狗头人幼崽，但是极为纯粹且精粹，宛如神圣、宛如苍穹，但是神圣中又充斥着不详。那种不详极为纯粹，感觉几近淡不可察又渗透心底，比她见过最血腥最邪恶的刽子手，还要深沉、压迫，令她感觉无比窒息。 “我？”苏择挑了挑眉头，笑道：“我只是一个人间失格的魔族之王而已。” “你是恶魔？” 野精灵脸色大变。 作为一名永劫魔族的高等魔族，苏择具备能够被动从世界深处直接读取“知识”的魔眼：曌世之瞳。 这种强大的瞳孔，堪称精灵之眼的终极版本，让苏择与狗头人交流不少十分钟，便是学会诸如龙语、大陆通用语、北地山民语以及相应的文字，熟练宛如使用千年。不过，尽管苏择已经娴熟无比的使用语言，但是终究不是这片土地的人，并不在完解读语言本身的寓意。 比如魔族这个词汇。 在大陆通用语之中，的确具备“魔族”与“恶魔”两种不同的词汇，但是本身并不具备单独的象征寓意。 相比之下，苏择受到教育程度比较开明，词汇自然也极为细腻，以魔演化的词汇，许许多多，每个词汇都有不同的代指。比如，在苏择所认知之中，“魔族”与“恶魔”是具备两种不同寓意的名字，前者是身具某种“魔性”的特殊种族，这个魔性可以是某种特殊力量、可以是某样天赋、或者特定施法能力，必须整个族群都共同具备且近乎天生，但是能力本身受到世界主流排斥的族群，都可以称之为“魔族”。 后者是邪恶堕落群体的汇总，堕落的灵魂，邪恶侵蚀的个体，恶念蕴生的生命，罪恶形成的恶类，混乱所扭曲的异类，都可以称之为“恶魔”，它并不是某个种族的名字，而是邪恶群体的称谓。这样不同寓意之下，“魔族”与“恶魔”之间，的确存在着交集，但是完不同含义。 可是，在这片土地之上，文明尚未开化，他们将一切勃逆神明与信仰的东西，都归属于异端邪祟，所以在他们的语言之中，魔族与恶魔是同一个意思，魔族只是别唱，就像土豆是马铃薯的别名一样。也许未来他们文明进一步发展，两个词汇的含义会被他们区分出来，但是现在绝对不存在区别。 苏择无法理解，在这个文明尚未开化，神明信仰盛行的时代，凡类对恶魔存在何等的恐惧，存在着何等敌视。同样，在这片土地上，从来不会有任何凡类独行特立，觉得恶魔很酷，也不会有任何纯善之辈，会考虑恶魔是否会存在善恶，即使恶魔信徒们，对于恶魔也完是邪恶与恐惧，脑海之中想不出一句好话。 当野精灵询问苏择是否是“恶魔”的时候，苏择并未意识到其中的差别，事实上也不存在差别。 因为苏择所在的族群，名唤永劫魔族，铸成永劫魔族的种族根本的魔性，名唤神性的逆反，其真意即是神性的“反面”。每一位永劫魔族想要打熬自身的魔性，必须以神性为薪柴，必须通过彻底逆转“神性”才能提炼出一缕“魔性”，作为成长的“养分”。 永劫魔族并非是以罪恶、堕落、邪恶为核心的族群，他们的追求也不是以杀戮、征服、统治为主题，但是当他们以神性为薪柴，以逆转神性提炼出逆反养分，便意味着本身已经象征着神祇的对立面，象征神性的反面，是为勃逆世界之理，造化的逆子，称之恶魔并不算错。 “嗯嗯嗯！我就是恶魔。”苏择叉着腰，大笑道：“永劫魔族之主，魔尊苏择！” 苏择是永劫魔族的魔尊，也是永劫魔族的最高主宰。 作为一名昔日的区区凡人，苏择之所以能够成为永劫魔族的主宰，那是因为永劫魔族正是苏择自己所创造的种族，从种族概念到种族本质，从种族力量到种族规划，从种族的使命到种族的未来，都是由苏择自己独自完成。 这一切的源头，则是来自昔日的一次梦境，所结缔一份名唤“永劫”的契约。 这份名唤“永劫”的誓约传承久远，时至今日已经传承五代，苏择正是第六位契约者。 通过来自契约的信息，苏择知道世间一切，都由炁组成，无尽世界、无尽位面，无穷无尽的一切一切都来自“炁”，“炁”则诞生于无尽的根源之海。世间万物皆有寿命，人不例外，神不例外，世界不例外，炁亦不例外。 当炁的寿命走尽头，当无限的世界走到终焉，一切的“炁”都将回归根源之海，重新蕴生，再铸天地，这便是纪元轮回。这样的纪元轮回，已经不知道持续多少次，已经不知道经历多少回，纪元的诞生与终焉，对于无尽根源之海，宛如海中的泡沫，那般微不足道。 但并非所有世界都甘愿如此潮起潮落，也不是所有生灵都甘愿坦然面对自己命运，于是……奇迹诞生了！ 共计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从无穷不甘重复轮回的祈愿之中诞生，将“世界延续”做为使命，发誓拯救这种可悲的轮回。但是命运的残酷，最终捉弄的祂们，祂们为了世界的延续付出一切心血与热情，燃烧祂们近乎无限的神生。但是当祂们所延续无尽世界与无尽万物耗尽最后一缕灵性归于沉寂，当那些与祂们一样先天神祇们熬尽兴致，纷纷回归根源之海进行补眠，祂们便成纪元轮回的最后阻碍。 原来所谓可悲的纪元轮回，从不需要拯救，原来祂们的存在，毫无意义，毫无价值！ 祂们恍然大悟，可是作为从救世祈愿之中诞生的祂们，作为救世存在的先天神祇，拥有连世界本身也无法杀死的生命力。 最终为纪元能够再次轮回，这些为了阻止纪元轮回诞生的先天神祇们，不同不与所有的世界一起合作，通过一场献祭所有世界为代价的超级仪式进行结契，再彼此之间生死相搏，同族之间相互残杀，让最后留下的那位族人，获得所有先天神祇的力量与底蕴，以燃烧这些底蕴为代价，才能获得杀死自己一瞬间的能力，也能作为祭品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崩溃，彻底回归根源之海，重启轮回。 这场搏杀，最终活下来是这支先天神祇族群最年幼的一位少年，少年总是冲动、激情、感性。当祂踏入超级仪式最后瞬间，所见唯有族人们发觉自身存在毫无意义的沉痛以及手足相残的痛苦，让祂决定彻底结束这一切。 那一瞬间，祂燃烧自己继承的所有力量、神性与种族根基，焚尽纪元终焉的末劫，创造一刹那的机会。在那一刹那，祂说服存在于过去、未来所有的族人们，彻底道化回归于原初之无，让不该存在的祂们，从来不曾存在过。 祂用来说服族人们的东西，便是名唤“永劫”的契约。 ——以所有族人们的道化为代价，以所有力量、神性、根基为祭品，以纪元终焉的末劫为薪柴，以种族使命为核心，编织出一份永劫的契约。一份具备无以伦比的底蕴的永劫契约，让每一位契约者可以自由通过契约底蕴编织出任何自己渴求的力量与体系，成为几近先天神祇的神明。 永劫契约传承五代，每一位契约者编织的力量皆不相同。 苏择如何所有前辈一样，在结缔契约之初，也编织出属于自己的专属体系。 只是历来喜欢独行特立的苏择，所编织的体系正是神祗的反面：永劫魔族体系，甚至为了给自己编织永劫魔族体系铸造出堪称绝对牢固不破的种族根基，苏择不惜耗尽契约的所有底蕴，甚至燃烧契约救世使命的神圣性（秉承所有救世祈愿蕴生的神圣职责），最终铸造出“以逆转神性进行提炼魔性”的特殊种族能力，作为种族根基。 ——苏择也因此堕天，从几近先天神祇的神明，沦为魔族。 四 招聘:五险一金包吃住 “签了它，我能得到什么？又要付出什么？” 对于苏择张开的卷轴，野精灵看也不看一眼。 反而她旁边的牛头人对于恶魔契约很感兴趣，忍不住向苏择问道。作为一只牛头人，牛头人种族本质并不比普通凡人高等，也不具备精灵那般强大的生命本质，更不具备看穿万物表相的精灵之眼，自然无法向野精灵那样感觉到苏择的可怕，无法洞悉其中危险性，也没有实感。 苏择虽然自称恶魔，牛头人也只是将信将疑，苏择这种在牛头人看来不过是瘦弱的小不点，实在没有一丝震慑力。再者，这片土地的牛头人，本来就是属于邪恶阵营，他们信仰也不是大地母亲，对于力量的渴求，亦永远在原则之上。 纵然，苏择真是恶魔，牛头人也不似野精灵那般仇视，尤其是这种牛头人本身并不太过排斥，从恶魔那里获得力量。当他见到这样的机会，纵然对苏择恶魔身份并不太相信，还是决定试一试，这其中自然也有一些狗头人的实力变化的功劳。 “你对它感兴趣？它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签的。” 苏择露出一丝微笑，他走到牛头人的面前，将契约展开，说道：“这份契约可是魔尊大人我，精心设计的契约。别看它只有一份，实际上分为不同的等级。最低等的契约并不需要签订，只需要你们跪在巫王神像前，将右手放在神像脚下，并且诚恳祈求，巫王会给予你们四种基础职业模版与五种誓约的抉择，你需要抉择一种职业模版与抉择任意一种誓约，作为结缔契约的核心，便可以成为最低等的契约者。” “最低等契约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也不需要服从巫王任何指令。”苏择说道：“誓约不会直接给予你任何力量，也不赋予你任何能力。你们必须恪守誓约的戒律，执行誓约的要求，通过践行誓约获取源源不断的誓约源力。” “誓约源力会按照基础职业模版强化你们的体质，赋予你们力量。”苏择说道这里，斜眼看来几人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们也可以诚恳向巫王祈祷，通过透支誓约源力祈求巫王，在你们的意志深处或者指定物品的本源深处，铭刻一种名唤奇迹的特殊印刻，让你们获得通过印刻施法的特殊能力。” “奇迹是一种模拟神术编织的特殊术法，具备宛如神术的本质与特性。”苏择说道：“所以，奇迹威力与术法强度，由你们本身对誓约教义的理解与认同度决定，也按照你们的虔诚度，决定奇迹的恢复速度。” “不过，既然是透支，那就要还的，三倍偿还。且在你们归还透支契约源力之前，你们无法继续铭刻或者提升体质。”苏择说道此处，指了指广场中央的神像，说道：“这是最简单最低等的契约所得，谁感兴趣可以试试。不过我劝你你们，即使对契约不敢兴趣，也可以去试试。” “因为只要你们还想活着走出这个洞穴，就必须结缔一种契约，否则唯有下地狱。”苏择目光扫了四个俘虏一眼，发觉那个穿着板甲的人类略有意动，嘴角不由撇了撇，并未多少什么，但也对他实在看不上眼，毫无意图。 “再往上一阶，便是将自己此生卖给巫王，换取更强大力量与寿命。”苏择向牛头人认真的说道：“结缔该等阶契约的契约者，需要正式的契约仪式，且必须有一位高阶契约者或者巫王指定的祭师主持，才能沟通巫王，成就概念级仪式：森罗万象，铸成不灭之魂。” “根据契约规则，这个阶位的‘不灭之魂’具备五千岁的绝对天寿。”苏择说道：“绝对天寿期间，契约者具备近乎不死之身，即使遭受致命伤害，即使灵魂被打的魂飞魄散，磨成最基础的灵魂粒子，也可以在任意一座巫王的神殿重新凝聚，获得重生。” “比起最低级契约者，卖身的契约者必须遵从巫王的指令。”苏择淡淡说道：“每当它们执行巫王的命令，便可以获得不同数值的‘功绩’。功绩不具备任何力量，也不可以交易与转让，但是可以在任意一座巫王神殿，消耗功绩点购买或提升奇迹，制作奇迹道具或者奇迹宝具，以及……换取契约源力。” “不过，他们购买奇迹、制作奇迹物品，所消耗的源力必须契约者自己支付，巫王允许透支未来契约源力，但不会替它们支付半点源力，也不无法替它他们支付半点源力。”苏择指了指周围的狗头人，这些已经经过生命本质升华获得超乎原本肉体应有力量的狗头人，说道：“它们便是这个阶位的契约者。” “比起用功绩点消费，功绩点的真正作用，是用来对基础职业模版进行升级。”苏择说道：“基础职业模版共计四种：战士、猎手、卫士、技师，每种共计五级，每级皆可获得不同的职业能力、职业专长以及提升奇迹的施法等级。” “再高一阶的契约，结缔者必须卖掉自己的真名。”苏择说道：“以自己的真名作为代价，结缔彻底死亡之后真名归于巫王的契约。” “如果契约者将真名寄托于巫王，契约者不仅可以再抉择一种誓约职业与再获得五千岁绝对天寿，更可以通过真名抽取近乎永不耗竭的誓约法力。”苏择笑着说道：“并且寄托真名的契约者与巫王将不再是从属关系，而是雇佣关系。” “巫王不再具备直接命令他们权利，必须将自己要求以冒险者公会的模式，将任务挂在巫王神殿，让他们自己领取。”苏择说道：“达到这个等级契约者不仅可以通过巫王任务获得功绩，践行誓约职责也能获得功绩，且彼此之间的功绩可以直接进行转入与交易，他们通过功绩购买奇迹、奇迹卷轴、奇迹道具、奇迹宝具等等，不再需要自己支付契约源力，而是由誓约本身承担。并且他们具备招募‘卖身契约者’的权利。” “他们想要招募卖身契约者，必须先向巫王购买足够数值的随从上限。”苏择说道：“再与卖身契约者商议报酬与冒险分成。当双方结缔招募契约，被招募随从执行他们的命令，视为执行巫王的命令，可以获得同等功绩。” “这么好？”牛头人不由露出警惕，说道：“那么代价一定非常惊人。” “对于凡类来说，真名是他一生功业、因果与存在于世的证明，而卖掉自己的真名，相当于卖掉自己一生。也许该契约者死后，可以轮回转世，也许可以进入神国，但他生前一切，该真名承载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他，他也绝对无法取回，相当于从未活过。”苏择淡淡的说道：“凡类的一生功业并不值钱，但是对于高等魔族来说，凡类功业与真名是唯一可以创造眷族的薪柴。” “创生生命是永劫契约核心二十条禁令之一。”苏择的声音极为冷漠，他轻柔又格外无情的说道：“我们想要创生普通魔族，就必须以凡类毕生的功业为柴薪，以凡类的真名为生命核心，最终创造出普通魔族，发展我们的种族。” “为此，我们为契约者编织指引道路的誓约，铸造具备绝对天寿的‘不灭之魂’，就是为了让他们可以创造更多的功业。”苏择说道这里，笑着望向众人，用极为傲慢的腔调，吐露出最残酷字眼：“同样，我们对寄托真名契约者极为优待，不是因为他们付出真名的代价，而是因为当他们彻底死去，他们通过誓约获得一切力量，都将属于以真名创生的族人。他们是……自己人，未来的自己人。” 出卖一生功业！ 这样的代价，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极为重要，但是对于眼前这名牛头人来说，却毫无价值。 他不在乎自己能够成就怎样的功业，也不在乎自己死后会怎么样，他甚至连自己生死都不看重，又怎么可能看中那些虚妄的东西。正如大部分邪恶阵营出身的邪物，贪婪的本性让他看中只有利益，为了利益可以舍弃一切在他看来属于“虚妄”的东西。 出卖真名的代价，并不足以吓住他，或者说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出卖真名的回报，在他看来足够丰厚，已经让他迫不及待。然而，贪婪的本性让他又不满足于此，他想要获得更多好处，连忙问道：“那么，如果我愿意出卖灵魂哪？” “灵魂？”苏择微微一愣，露出蔑视的目光，嗤笑道：“区区蝼蚁，我要你的灵魂有何用？” 嗯？不要灵魂？你真是恶魔吗？这怎么跟剧本说的不一样？ 五 朋友，我家姓赵 不要灵魂。 牛头人忍不住傻眼了。 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好处的他，硬着头皮问道：“那么，比出卖真名更高级的契约，又是什么样子？” “你想要结缔‘英雄契约’。”苏择挑了挑眉头，嗤笑道：“比出卖真名更高等的契约，是英雄契约。英雄契约必须巫王亲自主持，结缔者必须在结缔仪式之中献祭所有，以燃烧自己的功业、人性、存在根源，以近乎道化的代价，才能结缔英雄契约，让自身与巫王结缔一体，彼此依存。” “这是最高等的巫王契约，每一位结缔英雄契约的契约者，不但具备自由编织专属英雄职业的权利，更具备宛如巫王统御普通契约者的‘王权’。”苏择嗤笑着摇摇头，说道：“英雄并非巫王，但是权柄近乎巫王，相当于一方诸侯。” “当巫王的绝对天寿耗尽，转生为高等魔族，英雄也会跟着进行魔族转生，成为仅次于高等魔族的王阶魔族。”苏择对于牛头人不自量力，毫无怜悯的嘲笑：“故而，每一位英雄契约的结缔者，都是巫王们精心挑选或者自身亲近之人，是最紧密最重要的帮手，未来的封疆大吏。” “你觉得，你配吗？” 苏择的讽刺，对于牛头人只是清风拂面，但是也让他明白苏择的态度。 也许牛头人的外表，让这只牛头人看起来很憨厚，但也只是看似憨厚，出身邪恶阵营的他们，心中的花花肠子，并不比任何种族要少，或者说更多。另一方面，花花肠子让他们总是得寸进尺，但也很识时务。 见到苏择的态度，牛头人自然知道到此为止，不敢惹苏择不高兴，很识时务露出憨厚的笑容，豪气说道：“那就真名吧！我愿意将真名卖给您，签订真名契约。” “真名契约？” 苏择极为傲慢的转过身，将契约卷轴往身后一扔，一边向王座之间走去，一边用充满疑问的语气，诧异问道：“崽子，你有真名吗？你是具备高级生命本质的精灵，还是具备高级血脉本质的龙脉？爹妈不好，祖宗不给力，就别想着一步登天，老老实实从卖身契开始，老老实实的干活。啥时候，将基础职业提升到三级，达到可以凝聚真名的资格，再来谈结缔真名契约。” 牛头人的气势不由一泄，他愕然望了一眼苏择背影，不敢对苏择有任何埋怨，只能将所有火气转向他方，转过头极为嫉妒与敌视望着野精灵，意识到苏择对自己并不待见，也明白苏择之所以为他们解释这么多，完看着这个所谓具备高级生命本质的精灵面子上，这个所谓恶魔看重唯有这只精灵而已。 牛头人的敌视，让野精灵回过神，野精灵被牛头人这种赤/裸/裸的敌意注视，忍不住对他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反瞪牛头人一眼，更用力一撞，几乎将比她高一倍牛头人撞退好几步。 牛头人能够意识到东西，野精灵也能够意识到，她知道自己能否活着离开，能够活到更好，就要看自己的选择。 野精灵捡起契约眷族，她是一只野精灵，不仅没有自己族群，没有自己所属，更不曾接受过种族文明洗礼，本身也是低等精灵，从未受到过如此重视。但是这种重视并不足以打动野精灵，让她产生什么感激的情绪。不过，她略微考虑一下，便向苏择问道：“嗨！那个恶魔，怎么签订那个什么真名契约？” “签名，按个手印，滴一滴血。”苏择摆摆手，说道：“那是我亲自凝成的契约，你随便怎么都好。” 野精灵沉吟一下，咬破自己的食指，在契约之上，滴了一滴血。 只见血滴落入契约，顿时化作血红色的精灵文字，正是野精灵的名讳，亦是铭刻于生命本源深处的真名。当真名浮现在契约之上，野精灵顿时感觉一股伟力，在她的意志深处蕴生，接着传递身，化作怦然无比的力量，支配着野精灵的躯体，半跪在地，双手并拢宛如祈祷状。 下一瞬间，野精灵只觉得自己眼前景色一变，自己从昏暗的山洞，出现在璀璨的星空之中，置身在宛如流光的星海。 那宛如无穷的流星不断飞逝，美丽的星海犹如梦幻，让野精灵再次感到窒息，她发誓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星辰，让她属于精灵的艺术本性，极为沉醉。但是来自契约的催促，让她有些无心欣赏这样美景，她必须遵从契约的催促，做出自己的抉择。 一般野精灵都是孤僻主义，喜欢独自居住在森林深处，不喜欢与任何智慧什么交往，哪怕是他们的表亲。独居的野精灵对于精灵文化接触不多，也几乎没有机会学习魔法、神术，甚至自然力量，但是每一位野精灵必然是一名最好的森林猎手，最好的射手。 基础职业抉择：猎手！ 星河忽然坠落，抉择成为猎手的野精灵，发觉自己已经站立在水面。 这是看不见尽头的水面，周围宛如黑夜般黑暗，五道独特象征不同力量的徽记，静静悬浮在自己的面前，分别为：名唤晨曦，以琥珀色光辉铸成神圣之力的徽记；名唤苍穹，以圣青色光辉铸成苍穹之力的徽记；名唤诗意，以幽蓝色光辉铸成以太之力的徽记；名唤咏歌，以碧绿色光辉铸成自然之力的徽记；名唤星坠，以银白色光辉铸成大地之力的徽记。 每一位野精灵都对森林有着极为深沉的喜爱，这只野精灵也不例外。 五种象征不同力量的徽记，展现在野精灵面前，她本能抉择象征自然之力的咏歌，但是当她的指尖差一点碰到咏歌的徽记，她忽然顿止了。不知道为何，一种莫名的迟疑，让改变自己的抉择，她选择心底的另一份渴望：象征自由的苍穹。 誓约抉择：苍穹！ 无尽之水，化作流云，无穷之风，吹彻天地，云中之雷，宛如天威。 那无穷浩瀚的苍穹，在野精灵面前，铸成出四种不同职业，呈品字形态，展现在她的面前。 只见品字状态选项的上层，是标注着“隐藏职业”图案，图案绘织着一位打扮极为精致的“自己”，立身于苍穹之下，山峦之巅。 野精灵深深看了一眼图案的自己，“她”又不是自己，因为图案内的精灵，虽然有着自己一样的容貌，但是她的容貌具备的本质，又与自己截然不同，图案中的“她”有着极为柔和的五官、优美的形态、完美的体魄，宛如从神话走出的神明，犹如宇宙美学的化身。 这是超越种族、超越世俗的美，如此完美的精灵，手持一柄精致的短杖，瞳孔亮着与短杖顶部宝石一模一样的圣青色的纯净光辉，苍穹的力量被“她”所召唤，化作无尽威能。只见她身后是闪电，通天彻地贯穿一切，她脚下是冰霜，将山峦冻成宛如亿年不化的雪山，她身前是怒风，无穷罡风，宛如撕裂天地，毁灭一切。 隐藏职业（施法职业）：苍之使徒（可晋升职业：长歌、太虚、苍茫行者） 隐藏职业下方，则是一字并排的三种常规职业：一为身披精灵斗篷，穿梭在林间的“自己”，手挽长弓，箭尖与周身环绕着无形之风，箭矢可以射穿数里的古树；一为佩戴着精灵礼仪之甲，屹立湖面的自己，紧握月弧刃剑，剑刃与身缠绕着冰霜之力，剑气可以冰封波涛汹涌的湖面；一为骑着大角白鹿，驰骋在荒野之上，手持战矛，矛身与经络充斥着闪电之力，每一击都充斥着无匹之力。 常规职业（远程/近战职业）：风行者、凛冬之刃、苍之骑士 野精灵微微顿住，出于对弓箭的喜爱天性，她将目光第一时间投入职业：风行者。 常规职业：风行者；职业之力：天圣罡风；职业特性：远程射击（物理）、真名契约（被动，每秒可以恢复5%的职业之力）；职业升级：每级获得三种职业专长、五种职业技能、二十枚空白奇迹印刻（可以提升奇迹施法次数上限）；进阶条件：具备真名凝聚资格（已达成）、进行契约结缔仪式或者支付四百万功（已达成） 当野精灵将注意力放到风行者上面，立刻这个职业的简单介绍与进阶条件的信息，浮现在野精灵的心头。看着风行者的职业简介，再细致查看信息之中关于风行者的职业能力与职业技能，野精灵强忍着立刻选取它的冲动，将目光投入隐藏职业的描述，即使野精灵再傻，也知道这个隐藏职业，才是大头。 隐藏职业：苍之使徒；职业之力：圣痕之力；职业特性：元素操纵（术法）、咒术施法（术法）、真名契约（主动，每秒可以汲取相当于法力上限20%的圣痕之力）；职业升级：每级获得三种职业专长、五种职业技能、二十种咒术位，八十枚空白奇迹印刻；职业专精：苍穹圣痕（罡风/冰霜/闪电）；进阶条件：具备真名（已达成）、具备高等血脉（已达成）、进行契约结缔仪式或者支付三千万功（已达成）；晋升条件：心法《坐忘》达到圆满（未达成、）、永劫魔族（未达成）、支付两亿功（未达成）。 六 觐见 野精灵咽了一口唾沫。 对于苍之使徒的能力感到无比震撼，立刻将风行者抛之脑后。 可是想要成为苍之使徒，野精灵必须献祭自己的精灵血脉，让精灵血脉作为祭品，接受契约的重铸，铸成所谓苍穹炁脉，重铸种族，这让野精灵难以接受，因为这是对种族背弃。其他种族根本无法理解精灵们对种族的重视，超过生命、超过信仰、超过归宿，即使她仅仅只是一只野精灵。 她知道自己应该放弃隐藏职业，但是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这个职业之上，却怎么也挪不动。她不得不强迫对自己低语，不断说服自己放弃，她低语道：苍之使徒虽是高贵的施法者，可它需要献祭血脉；苍之使徒可以主动汲取誓约的力量，常规职业只能被动恢复力量，可它需要献祭血脉；苍之使徒可以具备常规职业的所有能力，可它需要献祭血脉；苍之使徒可以支付三千万功再次获取，可以先成为风行者…… 可它……可它个姥/姥！ 野精灵忍不住破口大骂，猛然将手按在“苍之使徒”的图案上。 霎时间，一切宛如静止，紧接着无穷的力量从野精灵意志深处翻涌，苍穹之力撼动她的意志、她的灵魂、她的思想、她的本源，她的一切，化作撕啸的狂风，凄冷的冰霜，狂暴的闪电，在她的耳边诉说，在她的心底呼唤。 我……选择：风！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在燃烧，她感觉自己在蜕变，感觉自己被分解成原初的“根源”，并在“根源”深处，寻找一缕缕无法被分解的“线”，然后将这些“线”重新编织、重铸塑造，且自己所有被分解的根源，再以重新编织的“线”为核心，进行重铸。 也许这些无法被分解的“线”，就是所谓高等血脉的源头，是为何具备高等血脉的契约者，可以抉择隐藏职业的原因。 野精灵忍不住的思索，这些无法被分解的“线”的来历。毕竟，从契约给予的抉择看来，隐藏职业必须具备“高等血脉”才能抉择，这意味着普通血脉的契约者，即便将基础职业提升到凝聚真名的等级，也只能抉择“常规”职业。 这些“线”，相比就是能够抉择隐藏职业关键，也是普通血脉的契约者，所缺少的部分。 ——高等血脉！ “你签好了没有？” 野精灵猛然感觉肩头被人推了一把，将她狠狠推到在地，让她从胡思乱想之中惊醒。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蜕变已经结束，一种极为活泼、轻灵、纯净的力量流动在“经络”之间，新的“经络”与过去自身蕴藏的“精灵回路”构造截然不同，但几近本质相同，有着近乎相似的特性与用途，以及赋予自己具备获得超出肉体肌肉应有力度的力量。 姓名：特维斯蒂*月影种族：木精灵（野精灵）职业：猎手（低级）/苍之使徒（低级）誓约：苍穹（高等契约者）法力值：0/0.01专精：风之圣痕专长：猎手宿敌（未抉择）职业能力：精通单手武器（未抉择）、踏风奔行、风之聆听咒法（0/3）：未编织奇迹：未抉择 野精灵清晰感觉到流淌于体内的苍穹之力并不强大，几近不存在，但是通过名为风之圣痕的印记，苍穹之力本身蕴生出极为强大的风能。 这是一股苍穹之力蕴生的力量，但是本身比苍穹之力强劲十倍，比苍穹之力雄厚百倍，且极为紧密缠绕于意志，流淌于经络，宛如意志的延伸。野精灵可以感觉“风能”的强大，也能感觉到它对于苍穹之力的眷恋，几乎超越一切，让她达到对风能几乎完的操纵、近乎绝对的支配。 野精灵甚至感到风能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束缚，那是风之圣痕被设定的绝对上限，以风能对苍穹之力的眷恋，所蕴生风能会更加强劲、更庞大、更迅疾，足以摧毁一切的地步。如果没有风之圣痕的上限束缚…… 野精灵缓缓抬起头，只见牛头人得意洋洋举起卷轴，对着野精灵露出挑衅的眼神。野精灵深深看了牛头人一眼，又望了望周围露出凶光的狗头人，知道这里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强忍怒火，平复狠狠教训他一顿的冲动，从地上爬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挣双手，束缚她双手的镣铐，顿时被双臂蕴生的强大风能撕裂，她活动活动失去镣铐的手臂，向广场对面的王座之间走去。 或许因为成为所谓高等契约者，她所过之处，所有的狗头人，即使对她充满警惕，对她充满厌恶，依然认真向低头她行礼。她遵循心中的感觉，心中忐忑来到王座之间门口，守卫在王座之间外面的狗头人卫士，同样将长枪磕地，向她行礼，露出进入王座之间的道路。 野精灵走进王座之间，只见苏择依靠着石柱，坐在王座前面的台阶之上。 王座之间里面不仅苏择在里边，刚刚那只成功结缔真名契约的龙脉狗头人，也在里面觐见巫王。 只见这只龙脉狗头人半跪在台阶下，极为狂热向苏择行礼，但是这种狂热既不是对神明充满，也不是狗头人对真龙的天性献媚，而是一种忠诚的坚毅。这只坚毅，野精灵也只是在幼时，在那些守卫精灵圣庭的月亮守卫脸上见过。 这让野精灵忍不住打量这只狗头人，不同外面那些力量强大、凶悍的狗头人。 眼中这只狗头人，才是正统的狗头人形象，他已经成为契约者，但是力量在野精灵感觉之中，依然贫弱，它虽然名为狗头人，但外貌却实在与狗沾不上边，它们的头颅更像蜥蜴，皮肤长着细密鳞片，色彩纷杂、由深锈棕到金属黑不等，狗头人生着一对红眼，衣衫褴褛，细且短的尾巴软弱无力的搭在身后。 相比之下，外面的那些身体修长、形态匀称，五官柔和，即使在精灵与狗头人截然不同审美观看来，亦算是漂亮的萌物的狗头人，简直是在挑战造物主的权威，完将自然界的生物应有生态法则，践踏在脚下，跺上七脚八脚，视若无物。 “看来，你已经做出抉择了，精灵！” 苏择对于狗头人看不上眼，但是对于精灵倒是另眼相看。尽管眼前精灵看起来，完对不起他读过的小说之中对于精灵赞美，但是冲着精灵两个字，依然让苏择对于他们有着一定优待。尤其是通过精灵献上的高等血脉，所探查的血脉源头，更让苏择感觉他们值得自己优待。 “巫王！” 野精灵走上前，尽管她心中并没有多少敬意，但是依然单膝跪地，向极为标准苏择行礼。 这是巫王契约铭刻于契约者根源深处的本能，苏择创造的巫王契约，并不要求契约者对巫王有多么恭敬，也不要求他们必须为巫王付出忠诚，甚至契约者与巫王之间敌对，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依然可以在巫王神殿消费功绩、提升等级、获得奇迹。但是它也要求，即使契约者与巫王之间，彼此是生死仇敌，但是巫王的契约，终究给予契约者一次彻底改变命运的机会，契约者也应给予巫王应有的礼仪，作为对契约本身的尊重。 野精灵微微躬身，向苏择静静的请示道：“给我一份契约，我会为您带来更多姐们，像我一样精灵，可以成为高等契约者的精灵。我知道，你需要这样的契约者。” 她的提议，让大殿一片沉默，苏择静静望着野精灵，久久不语。 野精灵紧紧握着拳头，回忆不久前被抓住的姐妹，等待着苏择的回答，就像在等待宣判一样。 “你们的血脉，来自古老的生命之树，是天地造化的精粹，近乎神性的天赋。”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择才缓缓用古老的精灵语种，向野精灵说道：“但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精灵已经诞生近千万年，历史漫长且久远，血脉蕴藏的精粹，早已经稀释近乎不存在，在百万年轻已经仅剩最后一缕近乎不可泯灭的余烬，世代流传。” “这一缕余烬，最多只能让你们的族人获得基础模版时，额外获得一种专精，并不足以让她们成为高等契约者。”苏择张开右手，唤出野精灵的真名。只见一条条淡青色丝线，在他的掌心缓缓升起，并且飞快的进行绘织，飞快的构造。 苏择用慢吞吞的声音，说道：“你们已经不再是远古精灵，远古强大的精灵，比起古代精灵，你们力量与寿命早已经退化，几乎沦为凡类。你们应该感谢生命之树对你们的眷顾，给予你们一缕近乎不灭的遗泽，让你们不至于彻底沦为纯粹凡物，但也不要指望渴求太多。” 淡青色的丝线，随着绘织逐渐变得明亮，蕴生出淡淡的金色光泽与碧绿光泽交织螺旋色，并且形成一个浅淡的精灵形态。 “让你的血脉与普通精灵真正变得截然不同，是因为你有一位伟大的先祖。” 七 祖先的庇佑 苏择捧着丝线绘织精灵影响。 他望向野精灵，淡淡的道：“这是一位擅长自然之力的半神，祂是所有木精灵的祖先，也是所有木精灵血脉的源头。这位半神并不如生命之树强大，但是借助生命之树给予你们的恩赐，祂也为你们留下一份不灭的遗泽。” “你们精灵族所善于的射击能力，你们天生擅长射击的天赋本能。”苏择说道：“尤其是木精灵几乎每一位都是天生射击大师，正是这位半神留给你们的恩泽。但是即使是借助生命之树的恩惠，可是但是想要让自己的恩赐紧紧缠绕生命之树的恩赐，达到近乎不可分割的地步，就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只见线条勾画完成，一位头上生长着鹿角，体魄强壮且高大的精灵形象，出现在野精灵面前。 野精灵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精灵存在，但是宛如血脉相连的冲动，让她感觉到祂与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野精灵不由认真仔细看去，果然在他身上发现许多木精灵原始的象征，甚至发现一些诸如日精灵、高精灵、月精灵等等其他族群的特征。 最让野精灵吃惊是，这位高大的古代精灵，完是精灵特色的容貌，但是本身亦犹如苍之使徒的画像，具备超越种族之间的审美局限，宛如宇宙美学的化身。这又让野精灵忽然想起外面的那群萌宠般狗头人，也许不是它们的样貌发生变化，而是因为它们的魅力，超出物种之间的局限，让其他种族也能欣赏到它们的美丑。 “我不知道祂为了让这份礼物能够铭刻到生命之树的遗泽深处，可以近乎不灭的世代流传，究竟付出多少神性，究竟燃烧多少本源，又为此牺牲多少半神意志。”苏择说道：“但是我知道，那已经两百多万年之前的往事。”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这位半神铸造遗泽时候，注入不少半神意志，成为遗泽一部分。”苏择握住右手，将丝线重新收束为高等血脉的概念，说道：“偶尔，铸成意志的半神意志，会出现近乎苏醒的激荡，让生命之树的遗泽稍稍活跃，亦让新生精灵一定几率出现一丝返祖的血脉回溯。” “但是除非是像你具备足够强大自我意志，且血脉不曾出现过隔代的直系后裔，否则根本不够资格直接结缔真名契约。”苏择深深看了野精灵一眼，说道：“两百多万以来，这位半神的血脉已经渗透整个精灵族。不仅木精灵，即使其他精灵族类，依然具备直系后裔血脉的精灵或许依然极多，但是即是直系，又具备足够强大自我，能够摆脱半神意志的影响，让自身承受返祖到足够深度血脉的精灵，肯定不多。” “什么是高等血脉？高等血脉不是看你的力量强不强大，不是看你的能力厉不厉害，所谓高等血脉，本质是一种近乎神性的特权。”苏择说道：“神性是权柄，世界本身给予的‘认证’，是号令世界的王权，是支配规则的印章。” “你需要知道，只有真正被自身意志控制权利，才是真正权利。”苏择说道。 “在这一点上，你们还不如龙脉的龙裔。”苏择极为失望的说道：“虽然从血脉等级的高低程度来说，即便是这个位面的真龙的血脉，只是勉强达到高等血脉的标准，不说远远不如古代精灵，便是与你所返祖的精灵血脉相比，也差上一筹。” “但是人家的血脉，不会褪色。”苏择说道：“即使狗头人以龙脉合成的龙造物种，一旦觉醒血脉，便是彻彻底底完完掌控的龙脉，无论血脉究竟纯不纯正，觉醒程度浅不浅薄，都是具备凌驾于规则的高等血脉，不掺半点水分。” “我会让她们结缔真名契约的。”野精灵咬了咬嘴唇，说道：“如果她们不足以结缔真名契约，我会帮助她们以最快速度达到凝聚真名的实力，让她们结缔真名契约。我以祖先的名义发誓，我一定做到。” “你已经出卖你的祖先，精灵。”苏择用带着一丝嘲弄的语气说道。 只见他再次伸出自己的右手，高等血脉的概念，再次蕴生出“丝线”。不过这一次，丝线绘织不再是精灵半神的虚影，而是编织成一张精致精灵风格的长弓虚影。这柄长弓极为华丽且高贵，因为铸造长弓正是高等血脉蕴藏的半神意志，而铸成弓体的材料，正是这位半神的鹿角与灵魂水晶，它是半神力量的精华与神性的象征。 “不过，我可以给予你一个机会。” 一道耀眼的光辉，从苏择的右手上方浮现，那里是长弓形态血脉丝线的“核心”。 当这耀眼的光辉浮现，野精灵本能意识到发出光辉不是其他，正是自己的真名。这个发现让野精灵感觉非常不安，她不知道苏择究竟在做什么，但是总觉做对精灵族的未来很不好，甚至彻底断送精灵族的未来，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阻止。 “不要激动，不要让基因里残留的半神意志影响你。”苏择伸手对着野精灵的右臂指了指，微笑着说道：“我是魔尊，万恶主宰的主宰者。虽然目前手底下只有几个臭鱼烂虾，但是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不会掉价去当小偷，而且我也偷不到。高等血脉是权柄，是世界赋予特权，如何偷走？我抽取是不属于高等血脉的部分。” “你究竟想要什么？”野精灵心底不断涌出烦躁、仇恨、怒火以及杀意，让她看向苏择的眼神，变得仇视与痛恨。 但是对于这位巫王深浅并不了解的她，并未冲动行事。她强忍要将苏择撕成碎片的念头，顺着他所指望向自己右臂，却见自己的右手浮现出一道圆阵，不断抽取一缕缕苍穹之力，汇聚着强大的风能。 这一瞬间，野精灵不由感觉到毛骨悚然，因为这并不是她的意志想要凝聚力量，而是她的本能在凝聚力量。 尽管野精灵的心底对于苏择充满怀疑与戒备，但是野精灵并不是一只冲动的精灵，她的性格坚韧，意志力极强，做事从来不靠冲动，尤其在这种情况未明之下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本能凝聚力量，做出拼死一搏的姿态？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本能，那又是谁的本能？ “一半的半神意志。”苏择摆摆手，说道：“我只要一半半神意志，作为铸造材料。” “什么？！”野精灵瞪大眼睛，即使她紧紧束缚自己心思，但依然变得极为激动，叫道：“快住手！你不可以这么做。” “不用担心。”苏择挑了挑大拇指，露出白牙，说道：“我抽取一半的半神意志，但也给你们双倍的补偿。半神意志占据高等血脉一半的根源，抽走一半再补给你们双倍，正好相当于真正属于高等血脉能力的根源份额。” “你们血脉的遗泽共计两种能力：一种是生命之树的恩赐，让你们的体质变得独特，不但具备漫长的寿命与自然亲和，本身具备力量亦远远超出相同密度、相同体质的纯粹凡类，具备超出生物应有的力量。”苏择沉吟一声，说道：“一种便是半神的遗泽，赋予你们天生射手的天赋能力。” “那我也给你们两种能力。”苏择想了想，说道：“生命之树的恩赐给予你们强壮的体魄，那我就给予你们可以在白日之下隐匿的能力，太阳会庇佑你们，让你们可以隐匿在阳光之下，难以被任何术法或者猎犬察觉。” “半神给予你们射击天赋，那么我便给予你们具备附魔箭的天生专长。”苏择说道：“你们所使用任何箭矢自动附魔+1的临时魔化效果，最高不得高于附魔+4。你别小看这个‘附魔+1’的效果。在我的永劫力量体系之内，加值是极为粗暴的特殊属性，所谓+1加值的属性：在不改变被加持单位本质的情况下，将加值效果增强3倍。” “也就是说，你们所射出的箭，威力自动提升三倍威力。”苏择说道：“我相信，只要拥有一柄好弓，再坚硬的盔甲，也能轻易射穿。不过，你们这些已经存世的精灵，是得不到它们。唯有以后出生的精灵，才能获得这两种天赋能力。” 此刻，真名的光辉覆盖所有象征高等血脉的丝线，编织的长弓幻影被耀眼的光辉充斥。苏择缓缓伸出手，从耀眼光辉之中抽出一柄具备真正的实体、具备真正的物质、真实的精灵长弓。他就在野精灵面前，宛如无中生有般铸造出一件绝世的隗宝。 “恰恰我这里有一柄好弓。”苏择露出一丝微笑，他将长弓举起轻轻拉动弓弦，一只炽白宛如日光凝聚箭矢，随着弓弦拉动而成形，挂在弓弦之上。只听苏择说道：“索利达尔·群星之怒，以半神意志与自然遗泽铸成的神兵，力量核心是以真名铸成的日之圣痕，使它可以自动制作具备‘史诗攻击’特性的阳光之箭。” “它有成为神器的潜质，但是最终具备何等强大的威能，取决于你此生所成就的伟业。”苏择平静望着野精灵，“拿着它，将它献给巫王，你会获得极为丰厚的功绩，然后购买你所需要的一切，包括你所要的契约。” “然后……创造属于你的传奇。” 八 文明的变迁 “失去一半的先祖意志。” 野精灵并未急着离开，她注视着苏择，顾不得是否冒犯的质问道：“将对整个精灵族有什么影响？我们会失去什么？” “应该没有什么影响。”苏择微微思索一下，略微迟疑说道：“大概……会让你们对于自然力量更为亲和，让你们运用魔力更具备掌控性，让你们对肉体控制力大大加强，让你们更容易看洞察万物的本性。如果询问有什么坏处，大约就是让你们血脉回溯不再那么频繁，以及会释放你们的天性，让你们变得更具欲望与攻击性。” “释放我们的天性？这是什么意思？” 野精灵微微眯起眼睛，极为紧张的望向苏择，唯恐听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么说吧！半神意志蕴藏一位半神铭刻意志深处的‘知识’，‘知识’隐藏在你们血脉深处。虽然你们无法洞悉属于半神的知识，但是当你们看待问题、观察世界、学习技艺，总能不自觉之间，获得来自半神意志资助，甚至从半神角度来解析一切。”苏择说道：“所以你们精灵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比其他种族完美。你们建造的房子比其他种族漂亮，打造物品比其他种族要精致且非凡，创造的艺术品几乎不会存在瑕疵，这些都宛如本能一样。” “这便是半神意志赋予你们近乎天赋的本性。”苏择说道：“但是它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坏的一面。半神意志，毕竟来自古老半神的一面，它是那位半神的本性蕴生的观念。当半神意志成为你们本性，自然会压迫你们本身应有的天性，它赋予你们美好，也会是束缚着你们的思想。” “你们会不自觉以接近这位半神的观念去考虑问题，不自觉以这位半神的角度去对待问题，不自觉为这位半神的喜好为喜好。你们没有发觉吗？几乎你的所有同族的喜好都差不多，几乎你的所有同族的生活观点都几近相似：森林、艺术、和平、善良、平衡、弓箭、自然之道。”苏择摇摇头，说道：“也许对你们来说，对作为善良阵营的精灵，这是精灵应该的喜好与观念，所有精灵必须喜欢这些东西，必须如此生活，才是精灵应有的本性。” “但是从科学角度来说，这是不正常，是违背天性。”苏择坐直身体，说道：“我的国度有一老话，叫做‘吃一样米养百样的人’，它的意思就是即使吃着相同的米，最终养出来的人，都是各种各样，具备截然不同性格。没道理，人类如此，精灵却要变成另一个姿态：吃百样米养一样的人。”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正是因为你们的天性被束缚。”苏择说道：“你们的那位先祖，是自然的半神，对于自然与森林的喜爱，对于原始与朴实的观念，深深烙印在你们的本性深处，压制你们的天性。让你们的思想、你们的爱好、你们的观念，近乎不可思议的高度统一。” “在这片土地，精灵诞生近千万年，诞生文明也有近三百多万年。”苏择说道：“你们用数万年时间，建造一个整整统治数座大陆的精灵帝国，建造极为兴盛的精灵文明。但是精灵帝国坍塌之后，整整三百万年过去，你们的生活几乎从未变过，甚至你们的文明不但不曾有过进步，反而抛弃很大一部分，只精挑细选保留其中的一部分。正是因为你们对自然与原始的渴望，压制你们追求进步、发展的天性。” “你看看其他的种族，十几万年前，人类还只是猴子；四、五万年前，几只无聊精灵纠集一群古人类过家家，至今造成数十个人类族群彼此视为生死仇敌。”苏择说道：“人类高呼着‘光之王’的圣名，因光之王的‘圣言’敌视所有外族，用光之王的名义入侵精灵的领地，杀死精灵的妇孺，抓捕精灵当作奴隶，将战胜精灵视为荣耀。但是他们却从未想过，人类对‘光之王’的崇拜，是因为两、三万前，精灵教会人类如何生火。” “如果追溯人类所有的神话，你们会发觉人类所崇拜神明、编织的神话，至少有七cd源于精灵。”苏择说道：“古人类将他们与精灵接触的故事，变成神话，便将所有精灵视为神明崇拜。” “但是如今，人类已经壮大到远远超过你们，他们压缩你们的生存空间，毁灭你们的村落，建立捕奴队，抓捕你们的族人，贬为奴隶。”苏择说道：“如果不是你们足够强壮、弓箭足够厉害，厉害到可以以一敌十、以一敌百，你们早就被人类打败，甚至灭族。” “但是你们不可能一直如此强壮，强壮到可以一直无视人类的群体力量，不可能一直厉害，厉害到永远压制人类的武器装备。”苏择说着这里，玩味的望着野精灵，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笑着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与你一起被抓的人类战士，他所穿戴的什么盔甲。” 野精灵微微一愣，对于这个人类战士的印象还算深刻。 她为追踪被捕奴队抓住几个姐妹，在山里追踪十几天，意外是这次她与人类拼杀了几十场，宰了近百个捕奴队的人，累的自己疲惫不堪，也没能救出自己的姐妹，反而一个不小心被路过商队发觉，失手被商队守卫抓住。 带领这群商队守卫，正是这名人类战士。 这个人类战士的剑术技艺很强，用一套人类的军用剑术，几乎从头到尾压制的野精灵差点没能还上手。 “是板甲。” 野精灵对于这名人类的盔甲，也算印象深刻。 她略微回忆一下，向苏择回答道。 这么人类战士之所以能够压制自己，不仅仅因为他的剑术极强，更因为他穿着一套极为结实的板甲，让野精灵失去可以许多反击的部位，也让他可以放手进攻，大胆的进攻，进攻之时仅仅需要照顾一下关键要害，便可以了。 “准确说是轻型板甲。”苏择说道：“人类世界，板甲诞生已经有近两千年的历史，但是板甲一直作为军队才使用。轻型板甲配给最精锐的骑士，重型板甲则是贵族骑士的专属。之所以如此，这不仅仅是因为一件上好的板甲，制作起来极为麻烦，更因为板甲本身极为沉重，即使最轻型的板甲，也不适合作为冒险者的装备。” “在人类世界世界，一副即轻盈又结实的板甲，完可以作为一名大贵族的传家宝。”苏择说道：“许多贵族家的板甲，通常需要一名手艺极好的铁匠，反复敲打一年，才算铸成完成。” “冒险者并不穿戴板甲，另一个理由是板甲并不是很好用，它也许对于人类来说，板甲宛如壁垒一样牢固。”苏择说道：“但是对于诸如你们这些野精灵、强兽人、山丘矮人或者各种异怪、魔兽，这些力量惊人或者武器非凡的种族来说。如果板甲不具备足够厚度与坚固，根本比纸糊的好不到哪里去，反而影响到自身敏捷。” “但是如果铸造可以防御你们攻击的重型板甲，它本身非常沉重，才能防御强壮的骑士，才能佩戴它。”苏择说道：“就像你，从你的反应，我就可以看出，你根本不在意作为你敌人的人类，究竟有没有穿上的板甲。因为板甲在面前，毫无意义。” “穿戴人类的板甲，的确比较克制我们的弓箭，但是对我们来说，只是稍微麻烦一点。即使他们身穿着龟壳，但是只要有一个箭孔的缝隙，任何一位精灵，都能从缝隙射杀他们。”野精灵不由骄傲抬起头，说道：“纵然他们可以浇铸每一丝缝隙，用盾牌挡住自己的眼睛，或许可以阻挡我们弓箭，但是挡不住我们的利刃。那些穿着重型板甲的人类，或许比较难杀，但是也只是略微难杀而已。” “是吗？”苏择略微笑了笑，说道：“那你可知道，广场上的那个人类战士，他不是骑士，也不是贵族，而是一名老兵的儿子。” “他所穿戴的板甲，正是他的父亲，那名老兵昔日所穿的制式板甲。”苏择站起身，走到野精灵面前，说道：“不仅是他，最近近百年来，许多体魄强壮的佣兵、冒险者都开始穿戴板甲或者半身甲，各种具备大量金属材料制作的战甲，已经取得过去主流的皮甲。” “尤其是军队，这样的轻型板甲已经普及几乎所有士兵。”苏择问道：“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苏择虽然提问，但是并没有让野精灵回答的意思，他也不认为野精灵会知道答案，所以苏择自顾自说道：“那是因为大约四百多年前的时候，一位人类的炼金术师突发奇想，想要研究将白银与不同金属混合会出现什么结果。” “结果他在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将几种具备很强抗魔特性的材料，不小心落到白银与另一种轻金属混合的溶液之中。”野精灵接过话题，打断苏择的话，说道：“添加抗魔材料的混合溶液凝固之后，居然成为一种强度极高且极具抗魔的合金，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圣银’。” 九 这是我的咬咬先生 “这个我知道，因为我当年便是前往从人类那里夺取圣银配方的精灵之一。” “那是我未成年前的最后一次试炼。”野精灵望向苏择，露出不耐烦的神情：“那个保存圣银配方的人类，好像叫什么主教，还是我亲手处决的。” “好吧！我啰嗦了！”苏择耸耸肩，这他/妈是善良阵营的种族？善良阵营就是见到有威胁的东西，就用抢的？顺便知情人一切干掉灭口。是这个位面的善恶观是不是有问题？小说里不是说精灵都是傻白甜吗？明明阵营与种族观念已经强行被束缚“善良”，怎么这么狠辣？ 是以前看过小说打开方式不对，还是我挑选的位面打开方式不对？苏择心底泛起古怪，口中说道：“的确，你们从人类那里夺取圣银配方，但是却没有学会人类的精神。人类失去圣银的配方，但是得到铸成合金的灵感。” “大约一百多年前，人类发明一种叫做‘秘钢’的合金。”苏择说道：“它是由精钢与两位两种轻质量金属混合，添加几种具备力能特性、抗魔特性、黏连特性的添加剂合成。这种合金的质量是精钢的一半，强度却是比精钢强出三分之二，且抗击性极强，强大韧性让这种合金对于钝器具备难以想象的卸力效果。” “上个世纪发生在西部人族帝国与兽人的种族之战，人类能够仅以五倍兵力将兽人赶紧西部荒野，便是因为他们的军队装备大量这样的合金制造的战甲。”苏择说道：“这一次，人类吸取圣银秘方失传的教训，将秘钢的配方分给许多人保管。虽然不可避免的泄漏出去，但是你们再想想圣银那样部灭口，就不可能了。” “人类为什么到处抓这些一无是处的狗头人当奴隶，就是因为它会挖矿。”苏择笑道。 野精灵紧紧握住拳头，恍然意识到也许这便是近百年来人类越来越难缠的原因。至少在之前自己有意识的三百年，人类从来无法向现在这样，仅仅一两百人，便敢突袭木精灵村落，更不用说抓住木精灵作为俘虏。 “人类的实力已经在你们之上。”苏择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半神意志束缚你们的天性。也许过去两百万年里，正是半神意志庇护你们族群，激发你们血脉的活力，赋予你们英勇，引领你们可以独立成长。但是现在它已经成为阻碍，个人力量在如今的文明时代，已经逐渐失去用途。” “就像两百多万年轻，你们精灵依靠文明力量打败凌驾在万物之上的龙族，推翻龙族帝国的统治一样。”苏择静静的说道：“所以，释放你们的天性，或许会让你们族群变得复杂，变得像人类一般存在卑劣、压迫，但是让你们从半神意志的禁锢纸之中解放出来。” 最重要是，我必需削弱这位目前不知道隐匿在何处或者陷入沉睡的精灵半神的力量。 也许当初这位半神注入半神意志，并非出于私心，但是随着半神意志在精灵种族根源的代代加深，已经逐渐主导精灵种族的天性，逐渐掌控精灵种族的血脉权限，支配高等血脉蕴藏的天生权柄，这些血脉权柄都将通过半神意志的联系，凝聚在祂的意志之下，成为受他完支配的权柄。 在神秘学之中，权柄便是力量，但是力量并非权柄，权柄的强大，拥有在力量之上。精灵血脉蕴藏低等血脉权柄，并不能提升半神的神性，也不会升华半神的神力，但是通过半神意志的紧密联系，他随时可以通过意志凝聚几乎相当于所精灵血脉蕴藏的精灵之力，宛如无穷的精灵之力。 这是苏择极为属于套路，也是他极为擅长的领域，因为巫王之力便是这样的构成。 苏择推算一下这位半神可以凝聚的精灵之力，这颗星球的精灵数量超过十几亿之数，天生强大体质具备精灵之力上限至少人类容纳魔力上限的数倍，如此庞大的精灵之力，且以精灵的血脉权柄的神秘度，精粹的精灵之力至少相当于大法师或大德鲁伊才具备的高等法力。 这股力量可比祂的半神之力可怕亿万倍，半神之力虽强，但是终究凝聚亦不易，纵然有比祂强大十倍、百倍的半神，也有进行围杀的可能。但是具备这里精灵之力的半神，不说有着整个精灵族为祂进行恢复，近乎无穷无尽，单单庞大精灵之力用来释放术法，足够让祂独自摧毁脚下这个星球十次，依然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苏择忍不住发冷。 这可是弹指可灭国，跺脚可沉陆，发狠能够灭星的主，祂的神性虽已损坏极为严重，从半神位置跌落到底层，但是精灵之力蛮横，不将精灵之力给祂断了，再好的开局，也会蹦定了。这是他成为魔尊以来，第一次开局，可不想灰溜溜就这么走了。 “我明白了。”野精灵心中为精灵族的未来担忧，并没有察觉苏择的险恶用心，她迟疑一下，向苏择微微行个礼退出了王座之间。 “那么你哪？你想要什么？” 野精灵离开王座之间，苏择斜眼望向另一只龙脉狗头人，嫌弃的说道：“高级血脉，勉强达到结缔真名契约的标准，偏偏又不够格铸造隐藏职业。你比外面那群狗头人，也就是早一步获得进阶职业，等他们等级上来结缔真名契约，同样也可以进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根本没啥优势，也是垃圾货色，跑了找我干嘛？” “汪汪！臣服汪！汪汪！”这种龙脉的龙语口音，几乎走音，十分接近狗叫。苏择叹口气，说道：“我需要是魔族，正儿八经的魔族，要你有何用？罢了，既然你都来了，我也不能厚此薄彼，算你走运。” 苏择目光扫了扫房间，又在身上搜了搜，口袋里翻出一个指甲刀。 苏择掂量掂量指甲刀，缓缓抬起自己右手掌心对着指甲刀，将龙脉狗头人的“真名”凝聚到指甲刀之中。只见随着真名注入指甲刀，这柄指甲刀发出炽白色的光辉，苏择将指甲刀向上一抛，炽白色的光辉之中，浮现出黄铜龙的血脉丝线，又缓缓被吸入指甲刀之中。 “魔族创生：永劫铸魂！” 只见苏择双手结印，各种永劫魔族的手印，飞快变化，随着手印变动，指甲刀深处的真名则不断发生改变，形成蜕变。同时，黄铜龙的血脉丝线也随着真名变形，更快速度被指甲刀不断吸收，指甲刀本身金属也在真名蜕变过程之中，飞快的分裂、变形、重组、再构造，飞快变成一只大约牛犊大小的机械龙，掉落在地上，软瘫瘫的趴在地面，仿佛坏掉一样。 “铸魂蕴生：真名重铸！” 那机械龙伸展出双翼，柔和温暖的碧绿色自然之力，从机械龙的根源深处蕴生，缓缓注入它的每一次金属、每一个结构，推动各种齿轮、轴承、机械的运转，让这条机械龙缓缓动力起来，并且伸展双翼，飞上了天空。 苏择右手结印伸展，微微思索一刻，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低语道： “汝之名：咬咬先生，阵营……以太*诗意！” 下一瞬间，碧绿的自然之力与机械龙的躯体，发生难以想象的对比幽蓝纯粹的以太，整个机械龙的身躯变得极为紧密，也蜕变成一条幼龙形态，且随着蜕变，它瞳孔露出极具智慧的幽蓝光辉，宛如具备生命力一般。随即机械幼龙咆哮，深沉的以太之力在幼龙口中凝集，化作一道闪电吐出，击中大厅中心的炭火坑。 “轰！”火花四射，火坑的木炭被闪电掀起，四处纷飞，露出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坑。 “仅有史诗级潜质，狗头人终究只是龙血造物，血脉差了太多。”苏择不太满意，挥手示意自己不想谈话，让龙脉狗头人滚蛋。龙脉狗头人畏惧望着苏择，对苏择挥手便可以造物的能力，敬畏宛如神明，连忙指挥机械幼龙与它一切离开王座之间。 等到龙脉狗头人离开了王座之间，苏择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冷汗。他不仅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惊吓的胸口，刚刚野精灵几次暴起的样子，望着苏择的眼中，好悬没吓坏他。经过这次见面，苏择意识到此位面的精灵，可不是小说中的傻白甜，那凶狠的样子，宛如食物链顶端的凶兽，凶残无比。 刚刚若是野精灵真的暴起，苏择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别看苏择随手创造神器坯子，创造机械幼龙，其实那是因为这些属于苏择的能力领域范围之内，永劫契约提炼的魔性，终究是神性本身蜕变，在自身领域之内，甚至比神性更为强大，可以说不止高出一筹。 但是对于不属于自己领域之外的范畴，魔性本身就毫无作用，也不会存在任何作用，这是苏择本身制定的魔性规则，而他本身也必须绝对恪守。 此刻，苏择具备战斗力，其实并不比任何狗头人强大。想到这里，苏择从腰间摘下一本镶嵌缕空金属与水晶的秘法之书，忍不住低语：“属性”。 角色：苏择种族：高等魔族职业：巫王（低级）/咒法射手（低级）权能：少年lv0禁元：1/1专精：天旸圣痕、咒法圣痕、咏夜圣痕专长：织法者（被动，即兴编织一种咒法，但所需法力必须提高一环）、咒法附魔箭i（被动，使用远程武器自动获得攻击+1加值且射程提升三分之一）职业能力：静谧施法（被动，术法定发+术法默发）、永旭圣言（术法三倍延时+术法五倍强效，必须吟唱秘语圣言）、秘法呼唤（从秘法之书抽取一张秘法牌，所需要费用与同级咒法相同）、衔尾之轮（以两小时为一轮，具备秘法能力的秘法随从再次获得行动力，且自身恢复所有奇迹的施法次数）咒法（0/3）：未编织奇迹：阳光之枪*晨曦（1/1）、尖啸之星*苍穹（1/1）、秘法飞弹*诗意（1/1）、荆刺之矛*咏歌（1/1）、攻城力场锤*星坠（1/1）、内在力量*通用（1/1） 十 我只是想咸鱼，难道做错什么了吗? “禁元为零。” 苏择将自己的“属性”展开，望着自己的法力值，忍不住翻个白眼。 这是荒谬！苏择忍不住低骂，他为当初重铸永劫契约的“自己”感到奇怪，实在难以理解当时重铸契约的自己，是怎么考虑，所设计的职业成长，极为古怪。所有职业等级提升，既不提升体质，也不提示法力值，即便是给予职业能力，也需要职业者进行刻苦锻炼，才能蕴生出来。 他将职业等级提升蕴藏所有养分，都用于提升职业底蕴与属性可以成长的上限，成为隐性的潜能，必须进行自我开发的职业潜能。这样的设计，虽然麻烦一点，但是并不是苏择骂娘的原因，真正让苏择难以理解是契约对巫王职业的成长，同样苛刻无比。 比如巫王的法力值。 巫王的力量在于聚众，但是巫王的聚众手段，是购买法力值。 不错！既不是修炼，也不是提炼，更不是参悟什么法则、什么天道，亦不需要崇拜、信仰。巫王提升法力值上限方法，就是通过近乎扯/淡购买方式，购买法力值的上限。而购买法力值的货币，正是“真名”。 真名可以创造眷族，真名可以铸成神器，真名可以购买法力值，而创造过眷族，铸造过神器，购买过法力值的真名，则会被铸成巫王提升职业等级与职业天赋、能力、专长的经验，或者学习职业的天赋、能力以及专长。 这些经验是使用后，则会通过永劫契约献祭给永劫魔界，作为建造概念之地*永劫魔界的基础资源，才被彻底拆解完成。 建造永劫魔界对于普通巫王来说，极为遥远。但是他们距离真名极为近，对于巫王来说，真名简直是万能灵药，几乎成为职业的核心，他们的大部分力量与职业的提升，都离不开真名的支持。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根据永劫契约的设计，巫王的规则为“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无论是作为魔尊的苏择，还是最普通的巫王，也许构成他们法力的根基不同、铸成他们法力的成分不同，熔铸法力的神秘度不同，但是基础法力的强度，都是从最微末泛起，逐渐获得提升，且提升度完相同。 巫王的法力值，以4点为一个阶位，每提升4点法力值，基础法力速度提升三分之一，基础法力强度提升三分之二，基础法力韧性提升三倍，但是购买它的每一点上限，需要的真名数量，则也提升一倍。根据“阿基米德的米粒”示例，我们可以知道当巫王的法力值达到一定地步，每一点的提升都将是天文数字。 十亿、百亿、千亿的真名消耗进去，连水花都看不到，只为提升区区一点法力上限。不说比起d&a;a;d的众生，凭借几千、几万、几十万的凡类信仰，便可以高举王座，坐看凡尘演幻的超凡神力，但是相比神性半残的精灵半神，仅仅凭借十几亿精灵的聚众联系，就能够沉陆歼星的力量，巫王的聚众能力，实在是丢进这一行的颜面。 “本以为费劲心思挑了一个低魔的位面，神秘活性度甚至不足以支撑凡类修炼魔法，甚至支撑修行以一敌十的蛮力战士，都不具备。”苏择拍了拍自己脑袋，低语道：“前期真名极为珍贵，不知道浪费在提升法力上，所以才选择这样的位面，以我作为巫王的聚众能力，轻松拉起一票人马横推世界，本身再可以被重兵保护，完不需要担心冒出什么冒险者，被染斩首翻船。” “没想到，这个位面的神秘活性度不高，但是隐藏鲨鱼不少。”苏择头痛说道：“不说主流的人类文明，经过两、三万年的文明发展。尽管现代科技未曾发展起来，但是根基牢靠的不像话，许多地方甚至比地球还有强大。地盘比地球大，人口比地球过去，武力恐怕也未必差地球多少。” “次流文明的精灵、矮人、兽人之流，尽管文明已经沦为次等，但是力量强大的不像话。”苏择懊恼之极，低声骂道：“这个位面的确几乎不存在以一敌十的战士，但是存在能够以一敌百的异族，这是天生的力量，跟神秘度无关。” “用低魔、高魔评估一个位面的武力，用主流的人类计算原住民的能力。”苏择失望拍拍自己头，责备道：“果然是小说看多了，脑子有坑，我有多蠢才会相信那些网络小说爽文的癔症。什么精灵寿命长，但是实力提升缓慢；什么人类比其他种族弱小，但是善于学习；什么人类心眼复杂，其他种族都单纯的可爱。” 就是被半神意志坑成傻白甜的精灵族，还知道将能够威胁自己潜在因素，彻底抹杀，哪里来的单纯没有心眼？ “擦！这又不是游戏，需要计算什么平衡，这也不什么爽文，必须需要利用人类身份的代感，引起读者的共鸣，更不是什么同人文，靠着吃设定，维持力量平衡。”苏择挠了挠头，低语道：“强就是强，弱就是弱，体魄强的种族就该一生下来，就具备让弱的种族终其一生，也无法具备的力量；弱的种族就是弱的种族，再怎么锻炼，也是有种族的极限，根本不存在什么无限潜能，什么天生比别的种族快。” “凭啥人类就该给其他种族当爹？凭啥他们就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苏择摇摇头，彻底放下心中本身已经很淡的“人类至大”的情节，暗道：“不存在，人类就是人类，不比其他种族多只手，不比其他种族多只眼睛，也未必比其他种族多出心眼。” “战略要调整，主次要分清。”苏择长出一口气，他低语道：“也不能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人类上面。” 苏择忍痛将狗头人幼童，被苏择命名为二哈的小狗头的真名召唤出来，放在鼻子之下深深一吸，顿时真名化作一缕青烟，被苏择吸入体内，随即一缕淡淡的力量，从苏择经络之间泛起，且蕴生出若有若无、几近难以察觉的剑意。 这股力量名唤禁元，正是苏择的巫王之力。 禁元+1 “我的神器。”苏择心疼低语，他甚至有信心将二哈培养成具备“盖世功业”的万王之王，将这样的真名换取法力，真是太浪费了。 当巫王之力蕴生，三种圣痕也随着蕴生出不同的力量，作为衍生之力，衍生之力不具备施放咒法与职业技能的能力，但是本身具备巫王之力十倍的强大，百倍的数量，可以作为支撑巫王进行搏斗的基础力量，作为如同内力或者所谓斗气一样存在。 “呼！” 力量蕴生，苏择终于有了一点自保的能力。 有了力量，苏择胆子也大了不少，他觉得必须改变自己的行动方针，不能在单纯坐在王座之间一边看网络小说，一边三心二意的遥控指挥，当一条死宅咸鱼。而是应该亲自参与其中，真正了解这个位面，用眼去看，用心去听，对自己的未来，也有好处。 那么，擂鼓聚将。 为什么我还有一点小兴奋？ 苏择整理一下衣服，带着一丝小兴奋，走出王座之间。 但是走出王座之间的瞬间，心底的小兴奋完没有了，只剩下无奈，感觉队伍实在不好带。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尖耳朵能够进去，我就不能进去？” 瞳孔亮起银白色光辉的牛头人，引发愤怒所激发的力能形成的大地之力，在他筋骨之间翻涌，正是获得进阶职业，够资格蕴藏职业之力的象征。 咦！看走眼了，这货也有好爹，血脉不够凝聚真名的资格，但是足够承载誓约之力，才能够提前进阶，未来职业等级足够，进行真名结缔仪式，还可以额外获得一个职业专精。龙脉狗头人的高级血脉好处，也就是一个额外专精，他与龙脉狗头人，所差仅仅只是一个真名仪式。 牛头人看见苏择出现，咆哮的更加起劲，咆哮之中让苏择知道，原来是牛头人见到野精灵结缔契约之后，前往王座之间觐见苏择，自然也是不甘落后，要进入王座之间觐见，向苏择表达自己的忠诚与尊重，结果被侍卫不识好歹的拦住。 牛头人越咆哮，怒火越剧烈，剧烈的怒火让他的鼻子喷出白气，喘着粗气，发出更大的愤怒咆哮，却苏择注视之下，却看出他脚步一动不动，不敢向前迈进一步。屹立在狗头人卫兵，尽管只有牛头人三分之一的身高，但是两两交叉的木枪，就像一个壁垒，让牛头人不敢过线。 这便是邪恶种族的天性？ 苏择好奇望着不断奋力咆哮，好似怨天地不公却未向前踏出一毫米的牛头人，露出深深的失望。如果你敢过线，我或许会敬你是条汉子，贪婪无度又贪生怕死，不知进退又得寸进尺，就连最基础的担当都没有。若是刚刚野精灵遇到这样的不公，只怕早就打进去了。 难怪自己虽然喜欢独行特立，将自己整成象征堕落的魔族，偏偏十分不待见邪恶阵营，不但编织针对邪恶阵营的晨曦誓约，其他的誓约根基也多多少少克制邪恶，就连永劫契约的许多条文，也要拿邪恶种族开刀。 如此之辈，果然羞的与之为舞。 “吵死了，把他推出去砍了。” 十一 冒险前，一定不要忘记准备工作 苏择走过神像。 几名狗头人狩猎队，举起手中木枪，对着穿着板甲的人类战士，驱赶着他前进 这些木枪尽管只是木头削成的武器，但是这位人类战士早已经见识过它们的可怕，作为商队的精英护卫，为了打造这支护卫队，商队的老板可是花了不少心血，为每一位商队护卫配置大量的违禁规格的装甲与武器，包括他们的盔甲，都是添加许多违禁的炼金材料铸成。 可是就是这样的违禁品规格盔甲，依然被这些狗头人用木枪洞穿，根本没有起到防护作用，可见这些木枪的锋利。人类战士虽然穿着比其他人略好一些的军用盔甲，但是十分有自知之明，自知这些木枪既然能够刺穿同伴们的盔甲，刺穿自己的盔甲，也毫无问题，自然不会以身犯险。 他在狗头人的驱赶之下，来到神像前。 人类战士望着杂草编织的神像，他十分迟疑的止住身形，停住脚步。但是他停住脚步，后面的狗头人狩猎队的成员，却没有停止脚步，只见它们举起手中木枪，淡黄色的闪电在枪身闪过，发出滋滋的响声。 人类战士听到背后响动，苦笑一下，伸手从自己脖子上扯下一块护符，对着护符亲吻一下，将它抛到地上。人类战士抛下他的护符，抛弃信仰，整个人的精神都松懈下来，感觉苍老好几十岁，就像被遗弃的宠物。可惜，狗头人不是他的主人，也没有同情心，进一步逼向他。 “对不起，伟大的太阳与火焰的主宰，伟大的光之王，恳求您能够原谅我的不忠。” 人类战士向自己信仰的神明告罪之后，便单膝跪地在巫王神像前，深深的叩拜，随即按在狗头人的指示，伸出自己右手放在巫王神像的左脚上，另一只手抱紧拳头，放在眼角前，闭上眼睛祈祷，向新的“神明”，献上自己的“信仰”。 只见柔柔的白光，从神像的双手散发，化作一道道细雨般光束，缓缓落下，然后被吸入人类战士的右手手背，并在他的手背，留下一枚星芒状的誓约印记。随着誓约印记被烙印，名唤奇迹的力量，在人族战士面前缓缓展开，仿佛任他随意抉择： 阳光之枪（晨曦）：凝聚晨曦的神圣之光，心怀善行的信念之火，可以化作惩戒罪行的雷枪，将阳光之雷枪向罪者投掷，被雷枪击中的罪人，将承受燃烧自身罪恶的神圣之火，灼烧意志与身躯；描述：善善之行，勿小不为…… 晨曦之风（晨曦）：吹拂晨曦的希望之风，缠绕着众生的不幸，可为所有心怀希望的沐浴者们，带来驱逐伤痛的凉风，治愈伤痕的灵光，即便身处绝望的末日，即便堕入黑暗的深渊，至少一丝希望尚存，便能吹拂出一丝藉慰；描述：漫漫长夜、明灯永燃…… 晨曦加护（晨曦）：阳光之火、神圣之雷、晨曦之力，以信念为契，以信仰为约，轻抚自己的武器，为它带来晨曦的祝福，使其获得提升锋利、提升强度、提升攻击力、提升格挡、提升灵活度的加护；描述：日出其光，如剑如芒…… 内在力量（通用）：永久被动，生命有神奇，造化有玄妙，真正虔诚的战士，可以从五感淬炼出特殊的信念感官，将人体玄妙与信念感官结合起来，统合为一体，将所有潜在的神奇，凝聚为真实不虚的力量，并逐渐完善自身体质、开发自身潜能，且将所有内在力量熔铸如一；描述：怒火是一种力量，但必须冷静才能驾驭…… “心动了吗？这可都是非常神奇的力量。” 苏择走上前，一边查看属于自己的巫王界面，忽然向人类战士问道。人类战士默然不语，只听苏择自顾自的说道：“我以为你会是第一个投靠我，签订契约的人。因为在我的感知之中，你们四个之中，就属于你的信仰最为薄弱，几近伪信徒。对于神明的信奉，只是停在口头上。” 人类战士茫然抬起头，却见对着苏择虚空不断点击，翻阅自己面前的界面，查看着各种信息。 “但是最终，签订契约反而是他们三个，而你这个几乎算是伪信徒的家伙，坚持了自己的信仰。呵呵！反而，还比之前更加坚定。”苏择感到莫名其妙的说道：“你抛弃你的神，丢弃祂的象征，跪在在巫王脚下，获得巫王的力量，反而对于被抛弃的神明的信仰，更加坚定。你究竟在想什么？” 人类战士沉默不语，他选好了自己的奇迹，站起身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苏择耸耸肩，说道：“那我就不留吃饭了。” 人类战士深深看了苏择一眼，问道：“你真愿意放了我？就不怕我将你的存在告诉教会，带人找你的麻烦？” “请便。”苏择耸耸肩，他伸伸懒腰，对于人类战士的威胁毫不在意，只听苏择对人类战士说道：“这是你的权利，我也尊重你的权利。虽然我是你的巫王，但不是你的主人，也不该是你的主人，更无权剥夺你的权利。你是自由的，自由的身躯，自由的意志，自由的思想。” “但是我希望你必须明白。”苏择认真的说道：“这个世界之上，任何人都具备抉择权利，然而抉择之后必须付出的代价，只能自己支付。我并不介意会与谁敌对，会与多少人敌对，会杀怎么样的血流成河，但是我想作为一名高等魔族，作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生物与族群，任何一个生物或者种族，都不会想要与我为敌。” “这就让那些大人物自己考虑。”人类战士握紧拳头，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洞穴之中的狗头人，说道：“正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之上，任何人都具备抉择权利，然而抉择之后必须付出的代价，只能自己支付。当你让你的狗崽子杀了博瑞会长，就注定要付出代价。他是阿博特伯爵的人，而阿博特伯爵是一个极为重视荣耀的领主，他的家族的格言就是‘我可以赐任何人千斤黄金，谁也不许偷我一粒米’，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你们的，他会杀光你们部，扫光所有狗头人巢穴，将一切烧成白地，至死方休。” “呵呵！”苏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回过头扫了人类战士一样，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想好给他什么礼物吗？” 人类战士脸色大变，这个中年人的脸色变得惨白，惊恐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儿子？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苏择回过头，说道：“只是提醒你，对于教会来说，异端往往比异教徒更可憎。因为异教徒仅仅是神的敌人，异端却是教会的敌人，动摇统治根基的敌人。也许你不是异端，但是你拥有作为异端的力量，若是你想要跟教会打交道，最后将你的儿子安排到安的地方，面对被你牵连。” 人类战士脸上变了变，闷声不吭向洞外走去。 苏择摇摇头，注意力再次放到自己面前的操纵界面之上。 唉！有没有搞错，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考虑的？作为一名巫王，自己购买自己的东西，也需要支付功绩，还一点都不打折，必须原价购买。幸好，巫王是可以收税，契约者所有用来购买的功绩，可以十抽一。 否则，自己给自己打工的巫王！ 那个画面，真是太美了！ 苏择感慨一下，锁定自己的目标：索利达尔·群星之怒（完成度0.01%）：神器（未完成）；攻击力：微弱等（普通软弓）；攻击速度：缓慢（长弓射速）；神器特性：锋锐+1、精确+1、感知+1、致命伤害+1；神器专属：阳光之箭（视为阳光之枪*三分之一威力）、晨曦之圣护（天生防御升格为史诗护甲）、众星之怒（凝聚所有力量向天空射出一箭，以一天之内无法再使用神器为代价，对一定范围之内形成持续十分钟的‘群星坠落’轰击） “功绩不够，差的太多！” 苏择挠了挠头，张开自己的右手。 一缕缕紫色的高级血脉丝线，从苏择手中发出，注入巫王神像。既然狗头人幼崽，二哈的真名已经使用，它的血脉便已经毫无用处。缺少功绩的情况之下，苏择非常愉快将它卖掉，不但可以买一些功绩，也可以通过巫王系统将它拆解，秉着废物利用的态度，希望能从它的血脉之中，解读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卖掉了血脉，苏择算了算功绩，不够购买索利达尔·群星之怒，但是可以购买另一样新的东西。只见他取下自己腰间挂着的秘法之书，将秘法之书摊开，向巫王神像支付足够功绩。就见白色光辉从神像发出，注入秘法之书的书页，很快在秘法之书上面，形成一幅机械幼龙的图案。 “居然是衍生卡牌，有没有搞错？”苏择望着这幅图案以及图案下面的属性，露出一丝失望。 机械幼龙：衍生秘法牌（史诗）；基础属性：2/1（机械猎手）；能力：每轮发动一次战吼；战吼（强制触发）：召唤一条机械雏龙（5/4）；亡语：召唤一条机械雏龙（5/4） 机械雏龙：衍生秘法牌（卓越）；基础属性：5/4（机械猎手）；战吼（强制触发）：召唤一条机械巨龙（？/？）；亡语：召唤一条机械巨龙（？/？） 机械巨龙：衍生秘法牌（精良）；基础属性：？/？（未完成）；亡语：召唤两条机械暴龙（？/？） 机械暴龙：衍生秘法牌（基础）；基础属性：？/？（未完成） 十二 相逢总在不经意间 充满迷雾重重的森林中，一只四角蜥蜴差不多的蛮兽，正飞快的向密林深处飞奔。 这个体重达到数吨的庞大大物，显然极为惊慌失措，在森林之中匆忙逃命，无论古树还是山石，但凡挡住它去路，都它生生撞碎。而追捕这个庞然大物，正是手持木枪的狗头人狩猎队，它们不到一米的个子，相比这只庞燃大物，显然极为渺小，但是令蛮兽恐惧。 古老山脉的森林，密密丛丛，参天的古树，屹立高耸。 狗头人们脚步非常轻盈，跳跃力极为惊人，它们可以轻易在岩石、树壁、山木乃至蔓藤上借力，犹如精通飞檐走壁的古代侠客。它们的嗅觉、听觉、直觉都非常的敏锐，让它们死死锁着蛮兽的痕迹，牢牢追踪着这只猎物。 苏择在树枝之间，轻盈的跳跃，缠绕契约之力的温润之风，让他轻松在风中滑翔，悠哉吊在狗头人的上空。他的肩头，坐着狗头人二哈，这只萌萌的小幼崽，紧紧抱着苏择的衣领，好奇的望着下方的狗头人狩猎队，望着它们追逐猎物，所展示的强大力量 这些狗头人并不强壮，它们的体质，实际上比人类体质要差上一筹。 按在最初的“永劫契约”所编织的属性规则，它以苏择属于凡人时期的各种身体属性的巅峰时期，设置为四，包括力量、速度、体质、智力、感知、魅力以及隐藏属性：虔诚，共计七种不同的属性。 然后，再规定所有结缔且获得誓约职业的契约者，所有的基础属性必须达到四。如果契约者的某项的个人属性低于四，永劫契约会优先汲取契约者所获得契约源力，让这项个人属性极快达到四的地步，契约者才能提升职业等级以及开发职业能力。 基础属性亦称之为先天属性、概念属性。 通常，一个物种具备的个人属性，只对自己种族的有效，不同物种之间的不同差异，不同感官，造就不同于的差别。 比如说一个生物的魅力，也在这个生物在自己种族是一位超级美人，魅力可以达到十、达到一百，这里的魅力是个人魅力、种族魅力。但是在另一个物种眼中，它也可能就是一种扭曲的物种、一种是恶心的异物，甚至是魅力达到负值的不可名状，它依然是个人魅力、种族魅力。 但是基础属性不同，具备先天特性与概念特性的基础属性，具备规则性的高等性质，本身就是一种规则，甚至高于规则本身。它意味着基础属性效果对所有物种都适用，对所有物种都通用，对所有物种都具备效果，甚至对世界本身也具备影响。 在苏择、野精灵以及被俘虏的人类眼中，结缔契约的狗头人，比那些野生狗头人要漂亮、好看且非常萌，十分讨人喜欢。实际上，并不是这些狗头人变漂亮，也不是这些狗头人变萌，而是因为这些狗头人的基础魅力达到四，相当于凡人时代的苏择，在同族眼中的魅力。 ——年轻时代的苏择，还是略微有些帅气。 但是在其他狗头人的眼中，那些种族魅力本身高于四的狗头人，本身并没有任何变化，也不曾变得更加漂亮，就是普普通通的狗头人。 之所以呈现如此差异，因为基础属性能够赋予其他种族抛开种族审美的差异与偏见，可以从更为宏观的规则角度，来看待美丑，才能欣赏出这些狗头人的美感，宛如符合人类审美观的美感。但是先天特性本身并不会对于角色本身有加成，也不会对角色本身具备改变。 它不会让你变得更美，也不会让你变得更丑，除非本身的种族魅力低于基础属性的基础魅力，否则享受不到基础属性带来的好处。基础属性是种族属性的绝对下限，如果契约者具备低于基础值的个人属性，便会极快速度汲取契约源力提升到下限，但是绝对不会对种族属性的绝对上限有任何的一丝加值。 狗头人是一种比人类要弱许多的小型生物，它们的力量、体质，都要远远低于正常人类，速度也略微不如。但是经过契约赋予基础属性造成的属性提升，它们具备大于相当于苏择巅峰时期的力量、速度与体质。 ——苏择是一直都是处于亚健康的废宅！ 所以，狗头人本身并不具备超越人类的体质，真正让它们具备宛如半兽人力量、近乎精灵的敏捷、几近蛮兽的奔跑速度，正是奇迹：内在力量的特殊效果。这种奇迹属于被动且永久生效的通用术法，它的效果便是统合肉体肌肉与所有骨骼蕴藏的力量，拧成宛如混元一体的劲力。 内在力量达到最高层次，甚至可以将身力量抱元守一、如铸混元，劲力百炼成罡，凝聚宛如金丹，且坚韧持久，威力不可思量。用一个形象的描述：国术小说之中的丹劲境界，可以撕虎掷象，举手投足蕴藏九牛二虎之力。 这就是术法的神奇能力，只要铭刻正确的奇迹，转眼便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变成宛如丹劲宗师的御劲好手。也许奇迹成就的宗师，他的精神、意志、技法、本能，远远不如真正的丹劲宗师，甚至不如一般国术高手，但是力量、劲力实则更在真正丹劲宗师之上，强悍无匹。 “可惜，也仅仅如此而已。” 苏择并未被它的美好所迷惑，内在力量可以直接让普通人获得宛如丹劲的力量，但也牢牢束缚着铭刻者本身成就的上限，除非获得更强大的奇迹铭刻，否则内在力量提升到极限，依然是宛如丹劲的力量，不具备更进一步的可能。 “所以，只是好看而已。” 苏择缓缓从箭袋抽出一支箭，拉开手中的精灵之弓，这是野精灵的武器，在商队里找到的。 野精灵立刻的时候，并未带走它，或者说狗头人藏起来，并未将它交给野精灵，包括野精灵静心制作的箭矢，都留在山洞，现在落到苏择的手中。这是一柄紫木的长弓，以某种不知名植物的丝经过反复揉搓，制成的弓弦。这种弓弦极为坚韧，经由紫木拉伸，需要近两百公斤的臂力，才能拉开弓弦，但是弓弦本身纤维极为柔和，即使弓弦绷的很紧，但是拉动弓弦的时候，并不会伤手。 苏择缓缓拉开弓弦，只见丝丝白色光辉，从箭矢的叶状箭头周围浮现，随着苏择拉开弓弦，缓缓注入箭头，极为神秘且绚丽，象征咒法附魔箭i的形成过程。如果要问永劫契约与永劫契约编织的力量体系，有什么让苏择最为满意，那便是永劫契约为所有术法、所有技能、所有能力，都编织极为绚烂的“特效”。 这些特效，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效果，正如力量本身并不需要存在任何色彩与任何形态，之所以呈现出各种五颜六色的色泽，仅仅只是好看而已。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人若不能装b，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嗖！ 弓弦响起，精灵制造的强弓，发出极为轻柔的响声，蕴藏附魔箭效果的箭矢，宛如一道闪电射出，中途射穿一颗古树，擦着四角蜥蜴的蛮兽的背部，射进密林深处。蛮兽被贴着背部一箭惊吓一跳，惊恐的转换方向，爆发出更快的速度。 “欧欧！射偏了！不行，这一箭不算，冲来！” 苏择脚步不停，轻柔的风缠绕着苏择的双腿，他再次于树枝上跳跃，不再跟随狗头人，而是以更快速度前行，飞快追上逃命的蛮兽。蛮兽本身比较笨重，通过蛮力奔跑的速度，显然不如驱风的猎手的速度。苏择用了不大一会儿，便已经追上蛮兽，再次拉开弓弦。 嗖！ 长箭射中蛮兽的头部，从蛮兽的眼角射入，直入大脑。 这是极为致命的伤害，即使蛮兽犹如宛如蜥蜴的生命力，但是也被这一箭射杀，当场毙命。苏择缓缓收拢弓弦，注入咒力凝聚的咒法附魔箭，以随着弓弦的收拢，逐渐散去咒法之力，还原成普通的箭矢。 “好箭术！”苏择赞叹一句，轻轻挥手传讯让狗头人狩猎队不要靠近，他自己在树枝之上，连续跳跃了几步，跳落在蛮兽前。苏择将手中的箭插会箭袋，将长弓单手略微举起，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并向向箭矢射出的方向，笑着说着对方可能听不懂的梗，说道：“朋友，你抢怪了。” “抱歉！朋友，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猎物。” 丛林的深处，穿来爽朗的笑声，很快一位背着同样精灵风格长弓的中年人类走了出来。 这个中年人类，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穿着一身几乎可以称之为落伍的镶铁皮甲，背着一柄宽剑，腰间挂在一柄窄剑。他的瞳孔是几近猫眼般的竖瞳，带着一丝明亮的微光。他的双手或许因为骨骼通过扭曲呈现的异化，几分接近狰狞的兽爪，强韧的体魄，力量感觉比野精灵更胜一筹。 “我见到了谁？一个猎魔人。” 十三 遥远的历史 猎魔人，当然不可能是猎魔人。 “你见过其他的‘守夜人’？是不是一位年纪很大，脸上有道刀疤的守夜人？” 这个白发中年听到苏择的惊呼，不由的眼睛一亮。 “原来是教会的狗，你们居然还没有灭亡。”苏择目光扫了一样眼前的白发中年，露出极为嫌弃的目光，且面无表情问道：“怎么，你们这些猎狗又发现什么恶魔、异端了吗？不然，不会千辛万苦来到这样深山，抢别人的猎物。” 苏择的嫌弃，并未影响到白发中年的心情，他见过比苏择恶劣的态度，见过无数的憎恨，甚至是纯粹恶意。 苏择嫌弃般讽刺，对他只是微风拂面。 眼前这个白发的中年，并非某款游戏的猎魔人，但是有着与猎魔人很相似的背景。 这个星球的人类文明，比起苏择的故乡，显得非常久远，他们真正具备文明已经近三万年。尽管诸多原因，这个星球的主要科技水平不够发达，但是在许多非主流地方，却具备超出地球文明，达到匪夷所思的技术。 比如……创造狗头人的龙族！ 比如……制造“猎魔人”的技术。 这种制造“猎魔人”的技术，叫做升环仪式，源于古代永恒教会已经失传的特殊技艺。 那是数千年前的时代，人类踪迹尚未在苏择脚下这座大陆出现，那个时代的人类的制冶水平尚处于低级的铁器时代，他们在所处的大陆之上，生存非常艰难，西面是兽人、兽族、矮人族，北面是野蛮种与食人魔之类，南边是大量蜥蜴人、巨魔等等威胁，东面则是精灵的领地，最危险的区域。 同时，人类领地之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怪物，即使贵族在那个时代，生命也难以达到保障。至少在永恒教会在某个古老遗迹挖掘出龙族留下创造亚种的技术，创造出“守夜人”的升环仪式，也就是创造异界般的“猎魔人”的仪式之前，人类时刻可能面对着灭族的威胁，更难以发展文明与科技。 升环仪式源于永恒教会。 那个时代，崇拜各种神明的教会层出不穷，尚未完一统，贵族亦处于混乱的征伐时代，并未出现过一统。古代永恒教会在未消亡之前，是当时最大教会之一，尽管时至今日，几乎所有凡人都忘记永恒教会所崇拜神明的名讳。 在最古老时代，龙族曾经建立过一个强大的帝国，发展过极为兴盛的龙族文明。或许谁也无法想像，早期时代的龙族成员，即不恐怖，也不会野蛮，它们大部分都是技术宅，最喜欢的事情，既不是绑架公主，也不是收集金闪闪的玻璃制品，而是躲在巢穴之中进行研究。 龙族极为擅长生物改造技艺与基因镶嵌技艺，这个星球几乎九成的凶兽、异兽、怪物，包括人类远古时代的先祖，都是源于龙族们的随性创生，他们大多流淌着龙的血脉或者龙族编织的血脉。这个星球，真正能够明确与龙族没有一丝关系，唯有来自天外的精灵族，他们是乘着“星与月之光辉的白舰（宇宙飞船）”，从群星坠落到大地，在无尽山峦的深处扎根（生命之树），在自然祝福之中诞生，流淌着星辰血脉的众星之子（外星人）。 龙族帝国灭亡之后，许许多多的龙族遗迹与龙族的那些被精灵族视为可憎的记忆，都被焚烧、摧毁，仅存一些残余。永恒教会正是通过这种残余的技艺进行拼组，再混入大量的教会拜神仪式，将它们改头换面，成为升环仪式。 正是因为都是残缺的龙族技艺平足，又被教会添加大量无用的内容，让本身就极为危险的仪式，便是更加危险，最初的死亡率接近九成九。永恒教会每年会从人类领地的各地，选拔那些资质极好的孩童或者信仰极为坚定的教会牧师，服食教会配置的秘药，经过特殊魔法仪式，进行所谓的升环。 这些秘药正是现代教会与贵族所用圣油与圣膏的源头，早期的超级版本。 那个时代，往往上千人举行仪式，能够活下来不会超过十人。 这些活下来的人，将会获得难以想象的力量，强壮可以比拟兽人，敏捷几近精灵，听觉极为发达，嗅觉超过猎犬，可以夜间视物，可以在水下呼吸，能够进行弱效的再生自愈，强大魔抗，可以战斗十天不需要休息，但也失去情感、欲望、生育能力，甚至理智。 最初，这些超级人类，被称之为使徒。 最早时候，使徒们是守护人类的结实防线。 他们组成一支支精英队伍，抗击兽人、驱逐矮人、讨伐各种各样的怪物，不断的为人类带来胜利，扑灭威胁人类的危机，将处于岌岌可危地步的人类，逐步变得安，便是真正可以站稳脚步，可以安心的发展。 人类是贪婪且健忘的种族。 当教会升环仪式逐渐完善，仪式危险度不断降低，越来越多的使徒出现，人们逐渐用类似白发、猫眼等的称呼，取代他们使徒的称呼，使徒们的工作性质也逐渐发生变化。他们从纯粹对抗异类的业务，逐渐扩张一些对内业务，比如惩戒异端、惩戒异端、惩戒异端之类的教会任务，让永恒教会飞快的壮大，甚至成立教会国。 现代教会的前身，光之王、贵族之神、丰收之主的教会，便是那个时代的贵族们为了对抗永恒教会所扶植的势力。 后来到了人类追溯精灵、矮人们的探索足迹，寻找新大陆的时代，使徒秘药衍生的圣油、圣膏也不在教会专利，人类逐渐可能真正意义保护自己。 使徒的重要性大大降低，这是许多使徒干脆授命承接诸如排除异己、排除异己、排斥异己之类的私人任务，将讨伐异端、审判异端、暗杀异端变成主业，反而真正的业务，讨伐异族与异类，成为可有可无的业务。从此，他们从尊贵的使徒，沦为诸如“走狗”、“刽子手”、“怪胎”之流。 永恒教会通过使徒们镇压星球所有大陆，大约近两千多年。他们不但建立一座占据一块大陆近三分之二面积的超级大国，其他所有国家的所有皇帝登基或者贵族继承爵位，都必须要让永恒教会在场加冕与见证，否则视为无效。 这样的永恒教会独大的局面，持续两千多年，永恒教会几乎统一所有大陆，直到守夜人组织的建立者，传奇守夜人纳帕从遥远世界，带来能够逐渐恢复使徒们情感与修复理智的秘药，召集大部分恢复理智的使徒，销毁所有升环仪式的资料，脱离永恒教会，并在逃亡过程之中，杀光几乎所有追杀的使徒。 从此，使徒成为守夜人，也成为被人类敌视的异类。 “朋友，我在找另一位‘守夜人’。”守夜人并不在乎区区人类对自己态度，他松松肩说道：“他在追逐另一个非常危险的猎物，追击到了这里。也许你应该考虑帮助我找到他，共同追捕这个猎物。因为我想你不会想要，放任这样的猎物在你的地盘游荡，随时吸干你的血液。” “听起来像是一只吸血鬼，危险的猎物吗？能够让守夜人称作危险，我很感兴趣。”苏择笑了笑，说道：“我并未见过你的同伴，但是我知道如何找到他。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与他的猎物，但是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 “这很公平。”守夜人意外的望了一眼苏择，尽管苏择说话的语气并不太好听，但是守夜人敏锐的感官，能够发觉不同于其他见过的人类那种对于守夜人或者展露或者隐藏极深的恶意，苏择虽然将他们成为教会的狗，并不存在恶意，甚至有些对守夜人的好感。 这令守夜人非常惊讶，这种惊讶的好奇，让守夜人决定认真观察这个意外见到的人类，便答应道：“只有你要做的事情不过分，我们可以帮你一次。不过，你要带着你的宠物吗？我承认你的宠物很漂亮，但是带着它并不是好选择。” 守夜人指了指苏择肩头的狗头人幼崽，狗崽二哈忍不住对守夜人怒目而视。 “谢谢称赞。”苏择耸了耸二哈带着的肩头，说道：“带它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在它加冕之前，也许该见见人类的世界，有些东西不是光凭教育就可以理解，它需要亲眼去看，亲眼目睹，才能深深理解，深深记牢。” “加冕？！”守夜人对着这个词汇非常敏感，不由望向苏择与二哈。但是看到二哈蠢萌萌的模样，感觉自己可能想多了。守夜人略微摇摇头，晃去自己脑海之中古怪的猜测，向苏择问道：“你认为，他们已经离开这座山脉，回到人类的世界？” “他们并没有离开这座山脉。”苏择说道：“这座山脉里面有一座人类的城市，非常古老的城市，比大部分古城都要古老。” “古老的城市？”守夜人心底不由一动，惊讶道：“难道是传说之中的遗忘城市，先民时代在这个大陆建造的第一座城市，伊修利亚？” “先民时代，四千年前的人类，已经变成先民了吗？”苏择不由轻轻一笑：“正是这座遗忘之城，伊修利亚。不过伊修利亚并不是先民建立的城市，而是古代地精们建立的炼金之城，被先民所抢夺占据的城市。” “做好准备了吗？我的朋友，接下来我们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苏择深处手，说道：“我叫苏择，巫王苏择。” “我叫杰恩，守夜人杰恩。” 十四 来一局昆特牌吧 “还得熬多久！” 沉默又悲凉的声音在森林的篝火旁响起。 只见一张卡片从狗头人二哈指尖投出，落在桌面，化作一道幻影般的投影，德莱尼出身奴隶：萨隆苦囚，随即萨隆苦囚又召唤出相同的复制投影，在它面前桌面之上，出现两个萨隆苦囚与其他随从一起铺满场。 二哈操纵可以行动随从，对掉苏择两个嘲讽牌，随即紧张的望向苏择。 “呵呵，打的不错。” 苏择低笑一声，反手拍了一张牌。只见奥术光辉从卡牌迸发，伴随着沉重音乐，森林传出宛如龙吟的吼声，蓝龙的投影缓缓出现在场上，高傲的蓝龙之王，向世界展示自己的力量。 “我就魔法的化身。” 强大的蓝龙屹立在桌面，两只狗头人地卜师站在两旁，三名巫师学徒站在最外面，紧接着两张减费为零的奥术飞弹，除了三枚飞弹落在随从身上，其余部糊脸，最后一张减费只剩一点的火球术，彻底结束战斗。 “你又输了！” 苏择笑着说道。 狗头人二哈嘟嘟嘴，将自己的卡盒打开，所有自己的卡牌飞快自动飞回的卡盒，它十分不高兴，对着苏择吐了吐舌头，将自己卡牌狠狠扔到地上，非常不满的叫道：“不玩了汪！作弊汪！巫王是坏人汪！” “输不起！”苏择将自己的卡牌收起，笑眯眯完看不出一丝好意，嘲笑说道：“不错，我是作弊了。但是小东西，可你找不到我作弊的证据，那么你明知道我作弊了，也要接受‘没有作弊’这个现实，这就是你将要面临的世界。” “丑陋的世界汪！”狗头人幼崽嘟囔两句，随后两眼汪汪盯着苏择。 “我来，我来，我来一局！” 不等苏择安慰狗头人幼崽，一碰守夜人杰恩已经迫不及待捡起二哈扔掉的卡牌盒，挤开二哈，坐到苏择面前，向苏择发起挑战。他被苏择与狗头人的对决撩的早已经心底痒痒，见到二哈丢弃卡牌，不愿意继续玩，便立刻抓住机会。 此刻已经是半夜，月上中天。 三人在一处悬崖前的不远处扎营，篝火熊熊燃烧，照的森林之间格外安静。 苏择与狗头人幼崽的对决已经持续两个小时，守夜人从未见过这样神奇的卡牌，也未成见过这种奇妙的游戏，但是当狗头人幼崽通过祈祷招呼出炉石桌，与苏择一同进入对决，便深深吸引守夜人的注意力。 作为见多识广的守夜人，他见过很多会巫术的巫师、魔女、异类，但是能够将巫术制作出如此精巧的道具，是守夜人前所未闻的事情。而魔法卡牌创造各种神秘生物，神秘的种族，神秘的世界，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龙、魔法、恶魔，各种传说的生物展现在眼前，本来约定对半时间守夜的守夜人，深深比炉石对决吸引，以至于连他需要守夜的事情都忘记了。 苏择与二哈对决很多局，每一局都是二哈被苏择花样吊打，但是每次吊打苏择都会完换一种手法，也展露出各种不同玩法。杰恩仔仔细细记住每一局，并且以极为敏锐的大脑分析卡牌的用法，心底已经懂得大概，感觉也不算太难，自己或许可以打得不错。 也许侥幸能赢。 杰恩如此想着，便看到苏择似笑非笑的坐在他的对面，说道：“那边来吧。” 苏择将卡盒插入旁边的卡槽，随即一张手，卡盒微微亮起精致的花纹，随即弹出四张卡牌从卡盒之中飞出，落入苏择手中，同时望向杰恩。杰恩学着苏择的样子，将卡牌插好，随即同样一张手。就见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树叶，充满卡牌的卡盒动也不动，更不会又卡牌弹出。 “呵呵！”苏择呵呵两声，嘲笑道：“这又不是你的卡牌，也想运用它的力量？还是老老实实的抽牌。” 杰恩脸色不变，这个活了近两百年的守夜人，自然不会将小小尴尬与嘲笑放在心上，老老实实的接受苏择提议，从手从卡盒之中抽出四张牌。他小心的抽出四张卡牌，仔细望了一眼，一张法力浮龙，一张打开时空之门，一张火球术。 杰恩有些惊喜，他望了一样苏择，感觉自己优势很大。 两人伸手从桌面各拿三枚骰子，随后轻轻一丢，骰子各自在两人面前晃动，分别露出56与47点。 苏择点数大，苏择先手，不过苏择看了杰恩一样，并未急着出手，反而伸手对着自己桌角象征法力的水晶张开手，凝聚一张幸运币卡牌，扔给杰恩，才能伸出手，在桌角的一枚象征法力的水晶之上，轻轻一暗，这枚水晶顿时亮起，随即苏择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打出了一张牌。 只见这枚象征法力的水晶黯淡，苏择的卡牌紧跟着落在桌面，传来一阵古怪的男声：“啊~我感觉很难受！” 一名麻风侏儒被苏择召唤入场，杰恩眼睛微微一亮。 苏择给予杰恩这张牌，正是作为后手方的补偿的“幸运币”，幸运币是一张法术牌，0点费用，效果是使用后在本回合获得一枚额外的法力水晶，回合结束后消失。杰恩毫不犹豫地打出幸运币，自己角落的两枚法力水晶变为2枚，然后发动英雄技能。 “巫王？！”杰恩好奇的问道：“这么说，你是王族？” 杰恩问着的同时发动英雄技能，只见一枚火弹朝苏铭场上的那个麻风侏儒射去，1攻的火弹刚好将麻风侏儒的1点生命值打掉，但是麻风侏儒死亡，“亡语”特效触发，再次对青青子衿造成2点伤害！ 杰恩并不在意，他打出回合结束。 “嗯，你脚下的土地，目前是我的领土。” 苏择尽管手底下只有一群见不到光的狗头人，但是并不妨碍他占地为王。此刻轮到苏铭的回合，第二回合拥有两枚法力水晶，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打出一张卡牌：鬼灵爬行者（2费、1攻击/2生命，亡语：召唤两个1攻1生命的鬼灵蜘蛛到场上） “虽然听说过这片大陆之上，有你们这些守夜人活动，但是你们这么明目张胆出现在这里，真的好吗？”苏择也问道：“这里是光之王的地盘，这片大陆的教会三柱神的光之柱的圣城，可就在不远的北方。虽然你们这些守夜人与教会三柱神的丰收之主的信徒们关系极好，但是与光之王可是死敌。” 杰恩伸手打出法力游龙，只见卡牌落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卡牌平平摆在桌面上，一点没有变成投影的样子，让杰恩再次傻眼。他望了望苏择面前活灵活现的投影，在望望自己面前毫无动静的卡牌，非常郁闷，问道：“为什么不变？” “你能够召唤它们的法力，真正的法力。” 苏择解释一句，随即打出一张动物伙伴，3费召唤一个随机野兽伙伴，伴随着一阵动物的咆哮声，场上出现了只有着粗壮獠牙的凶恶野猪：霍弗（3费，4攻2血，冲锋）。杰恩不由挑了挑眉头，他知道卡牌之中的冲锋特效的作用很简单，这个随从出现的第一个回合就可以发动攻击。 苏铭快速地操作场上从攻击向对面的英雄，让杰恩在丢三点生命值。 “我的朋友是受贵族之神的主教所委托，狩猎吸血魔。”杰恩一边出新牌，一边说道：“在获得两柱神的主教许可，纵然光之主的牧师再想干掉我们，也必须我们与教会的契约结束，才能能够动手。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吸血魔？”苏择沉吟一声，他问道：“哪里来的吸血魔？很危险吗？居然要两个猎人出动。” “非常危险。”杰恩脸色非常沉重，他沉吟一会儿才说道：“不知道你对精灵族的精锐，月亮卫士有多少了解？” “知道。”苏择挑了挑眉头，说道：“据说那还是你们守夜人被敬称为使徒，能够成编制、成编制出现的时代。精灵族为了对抗你们这些使徒军团，模仿你们，通过秘药与升环仪式，所创造的卫士。这些强大的月亮卫士，都是至少经历三百年战争的老兵，他们的意志坚定，战斗技艺惊人，本身就不再那个时代的使徒之下，经过升环仪式之后。这些精灵的力量更加强大，即使对你们这些使徒，也可以以一敌十，堪称无敌。” “不错，精灵通过模仿我们，创造强大的月亮卫士，强大无比。”杰恩说道：“但是堪称无敌，却是假话。因为不仅仅精灵模仿我们创造月亮卫士，兽人、蛮族等其他异族，也曾偷窃过升环的记忆，创造属于自己的使徒。” “兽人与蛮族。”苏择微微一愣，轻轻说道：“从未听闻。” “因为他们都失败了。”杰恩淡淡说道：“创造守夜人的关键秘药，极为特殊，只有守秘人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懂得，不为人所知。兽人、蛮族他们虽然获得升环仪式的内容，但是他们得到都是表面的东西。” “最终，他们并未创造出属于他们的使徒，而是创造出几种非常危险的生物。” “吸血魔正是其中之一。” 十五 蒙昧时代的残余 “吸血魔算是最危险的几种之一。” 杰恩露出一丝担忧，他叹口气说道：“升环仪式本就是极具危险的仪式，它本身是根据人类的本质创造的仪式。那些兽人萨满，蛮族祭祀也不想想，我们为了完善升环仪式，付出多少代价。即便如此，我们的升华仪式，最高成功率的可能性，依然不过是十不存一，岂是随便便可以偷学的。” “他们为此付出代价，便是几乎所有参与仪式的异族，都因为承受不住仪式的改变，彻底崩溃。”杰恩一摊手，说道：“能够撑下来的，部变成怪物。吸血魔是最强壮的兽人异变的怪物之一。它们拥有比月亮守卫更可怕的力量，近乎巨魔的再生能力，能够隐匿在阴影的天赋，控制普通人的超能力以及某些邪恶的巫术。” “但是付出代价，却是它们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吸食血液维持自己的生命，否则必然身崩溃，成为烂泥。”杰恩打出一张卡牌，说道：“兽人王国会在几千年前的第一次种族之战，彻底被打败。其中这些危险的怪物，要付有极大的责任。” “既然如此危险，你的同伴，依然敢孤身追杀它。”苏择挑了挑拇指，说道：“果然好胆识。” “如果是初代的吸血魔，我们自然有多远躲多远，那些怪物即使精灵族，也要退避三舍。”杰恩无奈说道：“但是现在的吸血魔，都是经历第三次种族大战残余的三代杂鱼。强大的初代与二代吸血魔，早已经被兽人与精灵联手绞杀，几近灭绝，三代的吸血魔因为处于战场后方，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力量早已经退化衰弱到极点，至少与我们相比，力量悬殊并不绝望，找到它们的弱点，我们依然可以轻易绞杀它。” “力量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主人！” 杰恩说道此处，打出卡牌：冰霜女巫吉安娜，强大的套牌改变英雄的头像与技能，随即便是一连串的随从攻势，将苏择的生命值，一路从十五削到只剩一点。他望着苏择仅剩一点的生命值，感觉自己胜利在望，结束子的战局。 “但是即使退化到极点，依然在你们之上。”苏择打个哈欠，彻底对所谓低魔世界臣服，他失意之际，低声骂道：“精灵狠，兽人毒，人类底蕴深不可测。怎么我面对不是强悍的族群，就是开挂的对手，开局不利啊！” 苏择低声抱怨，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手牌，将自己手牌举起，狠狠对杰恩说道：“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法师的终极奥义！” 只见法力水晶一枚一枚亮起，苏择举起自己手牌，冲着杰恩露出一丝笑容，10费回合，满手牌，让看到苏择笑容的杰恩，心底浮现出不详。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对面只剩一点生命值，自己还有二十点，只需要一局，一局之内削不了自己二十点生命，自己就一定赢了。 杰恩极为紧张，他随便找个话题，问道：“黑发、黑眼、黄色皮肤。我在这个大陆生活六十多年，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类。你是异乡人？怎么会成为这里的领主？这里是光之王的教区，他们可是极为排外，怎么会准许一个外乡人成为这里的领主？” “教会一手遮天的时代，已经过去。”苏择抽出一张卡牌，说道：“他们已经失去昔日的权柄。” 只见苏择打出第一张牌，第一张：模拟幻影，3费，复制你手牌中法师值消耗最低的随从牌！ 一阵幻影波动在场面上空出现，神秘的投影在苏择面前凝聚，高亢的音乐便随着清冷的乐曲，身着绿色法袍的年轻女学徒登上战场，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张开自己的双臂，高唱到：“总有一天，我会像你一样强！” 巫师学徒：2费，3/2，你的法术的法力值消耗减少（1）点。 巫师学徒入场，只见苏择又连续打出两种随从牌，再次凝聚两个相同的投影： “总有一天，我会像你一样强！” “总有一天，我会像你一样强！” 接连三声音效，只见三名巫师学徒出现在了苏铭的法师英雄身旁，节奏感十足的音乐演奏，让杰恩紧张的心情，更加紧张。随着劲爆的音效，苏择右手轻轻一点，抛出从作为后手一直留到现在的幸运币。 幸运币：本回合额外一枚法力水晶！ 法术卡牌熔岩镜像打出，这张术法牌对着仅有三名随着使用，再次召出一位绿色法袍的年轻女学徒，让巫师学徒的数量再次提升一位，共计四位巫师学徒并排的桌面上。苏择至此，露出一丝笑容，望向杰恩的目光，带着胜利者的高傲。 熔岩镜像，4费，选择一个友方随从，召唤一个该随从的复制。此刻，场上的三名巫师学徒提供总计三点的法力值消耗减免，只花费1费再度出现一名巫师学徒。苏择的法力已经消耗完了，但是通过学徒减费，足够让第二张熔岩镜像，以0费的价格打出。 又是一位巫师出现，五名巫师学徒立于场上，法袍汇聚起魔法的光芒，双手形成一面面圆阵，展露出神秘莫测的力量。苏择双眼微眯，打出蓄势已久的卡牌：时空扭曲。 时空扭曲：5费，获得额外一个回合。 经由五名巫师学徒齐心协力减费，奖励牌的五费瞬间削弱到零点。苏择打出这一张牌，只见五名巫师学徒挥动手臂，操纵法力凝聚，神秘的奥术能量被慢慢引导而出，在蓝色光效的笼罩下，屹立于场上的时空之门骤然扭曲。 激昂的音乐再度响起，十枚已经消耗干净的法力水晶，再次一一亮起。 经由时空扭曲的强大消耗，苏择直接进入第二回合，先手的第二回合，就见苏择的法力水晶重新充能，恢复至10费！从牌库中抽取卡牌！ “蒙昧的时代，已经落下最后的帷幕，我的朋友。”或许是心情极好，苏择极为神棍的说道：“腐朽的信仰，已经很难在再主宰人民的心灵。人民渴望自由，渴望未来，渴望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虚无的神明。” 苏择笑着打出第二轮的第一张牌，说道：“我的确来自异乡，但这也是我的领地，双方并不冲突。” “你……需要我的帮助！！！” 第二张卡牌化作投影，年长而睿智的大法师缓步走入战场，手中的法杖高高举起，绘制着强大又无以伦比的力量，正是大法师安东尼达斯，一张法师职业体系之中的强大传说卡牌，具备强大能力的特殊卡牌。 大法师安东尼达斯，7费，5/7，每当你施放一个法术时，将一张“火球术”法术牌置入你的手牌。 苏择此时的法力已经不多，而卡牌只剩两张。 苏择毫不犹豫的将其中一张打出，正是术法牌：镜像。 镜像：召唤两个0/2，并具备讽刺能力的随从。 只见两位具备讽刺力量的随从出现在场上，同时术法牌本身的力量，出动大法师安东尼达斯的特技。只见大法师安东尼达斯高呼一声，庞大的魔法力量汇聚，一张火球术卡牌渐渐成型，被塞入苏铭的手牌中。 火球术：4费，造成6点伤害。 巫师学徒减费，不超过5费的法术都可以免费打出，硕大的火球在法师手中凝聚，重重地轰向对手的英雄！ “啊哈！”但是与此同时，大法师再度触发特效，又是一张新的火球术成型，形成一个循环。就见无穷无尽的炽烈火球一发接一发地轰击在杰恩的法师英雄的脸上，巨量的伤害在短短数秒间，不断倾泻而出！ “你赢了！” 失去所有生命值的杰恩的英雄，轰然破碎，彻底失败。 或许是使命结束，随着杰恩的英雄被摧毁，就见整个炉石桌，缓缓变得虚幻，化作流光四散。金色的光辉流动散落，杰恩手脚敏锐，飞快的抓住自己面前的牌匣，从桌子上抽出，装到自己的口袋之中。 但是这场炉石游戏，一面桌子以及两人手中的套牌，乃是奇迹本身召唤、投影的真实幻影。随着炉石卡桌的消散，不但炉石卡桌本身，连苏择与杰恩手中的卡牌，也随着缓缓消散，化作无形的力量，散落在天地之间。 “真可惜。”杰恩失望的握了握手，仿佛抓住最后的余光，说道：“如果又有一副真正的卡牌，那就好了。” 苏择微微一愣，他不由抚摸一下腰间的咒法之书，心中忽然一动，迟疑一下说道：“你想要一副卡牌，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帮你制作一套，真正的秘法卡牌，但是你必须知道，魔法是需要付出代价。想要制作一套精致卡牌，你需要付出一定代价，对你来说也是不低的代价。” “嗯？”杰恩眼睛微微一亮，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一块宝石与你十分之一的‘命火’。” 十六 制造 “宝石我有，但是命火是什么？” 杰恩迟疑一下，他本能觉着自己好像堕入某种恶魔的交易套路，但是出于对炉石牌的喜爱，还不是忍不住问道。 “命火为生命之根，是一个人的生命力与生命之源。”苏择说道：“人的生命，若是比作烛火。那么，烛火亮时则精神奕奕，黯淡时则乏力疲惫，火熄时则命止，与人的生命息息相关。” 杰恩大吃一惊，他忍不住望向苏择，守夜人的寿命长达八百岁，虽然很少有守夜能够活到寿终，但是作为一名传奇的守夜人，他已经活过半数百岁。狩魔已经不在是守夜人的主要工作，但是依然是重要的副职，也是守夜人活动经费的重要来源。 杰恩从未听说过什么命火，但是他熟知许多邪教徒的恶魔伎俩，那些哄骗他人出卖灵魂的套路，几乎与苏择此刻展现的差不多。他心中警惕，但是脸上不显，而是散漫的说道：“一副玩具，你就要敢我十分之一的寿命，恶魔交易也不是这么做的。” “命火只是一种形容词，一种概念描述，一个学术上的名词。”苏择忍不住翻个白眼，说道：“从概念层面，我们具备‘命火’的概念。但是从宇宙真实规则的角度，命火是不存在，你的生命力并不是一段火，也不是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它只是一股存在性的生命能量。我并不需要你的寿命，也不需要你的生命力，我需要是你的生命概念，才能编织出概念性的咒法，制造咒法宝具。” 杰恩若有所思，对于苏择的警惕，更上一层。 巫王！？巫王！ 敢于自称巫王，这家伙可不是普通的巫师。 杰恩细心的观察苏择，脸上露出将信将疑，试探的问道：“如果，如果我真的给你十分之一的命火，我会怎么样？” “我只是将你的命火铸成咒法宝具，但是你本身并未失去命火，也无人能够剥夺你的命火。”苏择无奈的解释道：“但是也不是毫无代价，代价便是铸成命火的部分概念，将作为咒法宝具单独存在，独立于你的本体，成为你的‘命火之匣’。” “正常时候，你本身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当你的本体遭受重创，命火之匣还会反过来，为你灌注生命力，维持你的生机。”苏择说道：“但是坏处却是一段命火之匣被摧毁，你也相当于遭受重创。在你的命火重新凝聚，重铸命火之匣前，你的体质、你的力量、你的抗性，至少失去三成，反应也会变成迟钝。” “三成，干了！”杰恩一拍自己大腿，说道：“我活了几百岁，参加过数千战役，再怎么活也是这位味道，不差最后这几百年的寿命。” 杰恩下定决心，他决定看看这位新认识的“朋友”，究竟准备耍什么花招，便从口袋之中取出一枚大枣大小的红宝石，问道：“这颗宝石可以吗？” “一颗冷宝石。”苏择接过红宝石，并没有看出杰恩的戒备，说道：“这颗宝石可以，你确定愿意使用十分之一命火，铸成咒法卡匣？” “我愿意，那我需要怎么做？”杰恩问道。 “只要同意就行。”苏择将红宝石摊开在自己的左手，右手掌心对着红宝石，再次问道：“你真的愿意？” “我愿意！”杰恩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之上，蓄势待发，只等苏择露出獠牙，便是给予他致命一击。只见随着杰恩的同意，苏择左手掌心的红宝石，忽然发出淡淡的绯红光芒，随后光芒化作幻影，围绕宝石不断流动与幻化，便在幻化之中，汲取天地之间的庚金之力，逐渐凝聚出实体。 那绯红的幻影不断凝结，不断变得具有实感，杰恩逐渐感觉自己与幻影之中的红宝石，乃至整个幻影之间，缓缓生出宛如血脉般的联系。这种联系不断的加强，也让幻影凝结实体的速度变得更快，铸成一个书本样式宛如半透明水晶感觉的合金匣子。 忽然，杰恩张开自己的左手，本来在苏择双掌之间凝聚的卡匣瞬间消失，并在杰恩的左手上方出现，成为完完的实体卡匣，缓缓浮在空中。这个卡匣样式类似于书本，看似半透明宛如水晶，实在以极为轻薄且坚韧的合金铸成，上面绘制着精美的纹理与图案，封面核心是一枚铭刻守夜人徽记的红宝石。 一枚、两枚、三枚…… 只见卡匣的正面四边，一枚接一枚的灰色水晶缓缓生出，象征法力的灰色水晶，共计十枚，铭刻在卡匣的边缘。杰恩心底一动，忍不住深处轻轻抚摸这些灰色水晶，顿时他便感觉一缕缕坚韧又宛如生生不息的生命力，仿佛沿着不知名的概念联系，缓缓注入法力水晶，缓缓蓄积成法力。 秘法之匣*低级（史诗）：来自命火铸成的概念之匣，具备从命火深处汲取持有者阅历铸成概念卡牌的能力，持有者可以通过消耗法力水晶召唤概念卡牌（0/30），但是法力水晶必须汲取持有者精粹的生命力，才能恢复可铭刻秘宝（十分之一的命火）：未编织 一段宛若来自灵魂深处的信息，流淌在杰恩的心田，这是关于这件空无一物的卡匣的属性与信息，详细介绍秘法之匣的能力。而这段来自灵魂深处的信息，让杰恩深吸一口气，砰然心动。 他仔细阅读关于信息之中的描述与说明书，忍不住按照说明的要求闭上眼睛，缓缓将手搭在那枚铭刻守夜人徽记的红宝石之上，回忆来自记忆深处最难以以往的部分。只见白色的光辉，从四面八方宛如洪流，吸入秘法之匣，凝聚一起。 当杰恩张开眼睛，凝聚的白色光辉，已经铸成一枚水晶卡牌，是一名手持守夜人样式的窄剑，穿着贵族样式的华袍的少年，屹立在高耸的城堡边缘，遥望着远方。这个少年整个人蓄势待发，仿佛要跳下城堡，发出一场突袭。 诺伦之子：随从牌（史诗）；费用：1点；基础属性：1/2；基础能力：嘲讽、每当一位诺轮之子失去圣盾获得+1/+1；战吼：随机一位随从获得圣盾描述：作为未来的守夜人，我们不需要力量，只需要体魄 “第一张就是史诗牌。”苏择忍不住看了杰恩一眼，说道：“你的个人阅历一定非常丰富，想必活的很精彩。” 杰恩忍不住苦笑一下，并非发觉苏择有什么阴谋的守夜人，暂时放下心中的敌意，无奈的说道：“成为一名守夜人，便已经是最大的精彩了。不得不说，你的巫术真是非常独特，我见过许多女巫，也与不少巫师打过交道，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一位，像你这么厉害，可以向你这样施法。” “这个卡匣的目前等级为‘低级’，可以储存三十张不同的卡牌。”苏择对于杰恩的战士不置可否，他详细的说道：“每张概念卡牌，目前们每次洗牌过后只能抽取一次，使完所有卡牌的三个小时之内，必须重新洗牌。” “卡牌是以你的命火铸成，故亦以你的命火为基础计算单位，也就是基础种族属性。”苏择说道：“通过咒法与命火编织的秘法投影，以你的基础种族属性为基础单位：力量相当于基础力量乘于卡牌的攻击力、抗击能力想要基础体质乘于卡牌的生命值，且卡牌费用每提升一点，基础敏捷额外提升三分之二。” “若是卡牌是术法牌或者秘法牌，基础计算单位则额外获得乘于卡牌费用的加值。”苏择说道：“让术法根据不同费用，便是更加强大。” “啊？！”杰恩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拿去手中卡牌，忍不住说道：“你是我，我可以召唤他，为我作战？” “理论上任何一个随从达到3/3的概念属性，该随从的力量与体质相当于一位完整的你。”苏择耸耸肩，说道：“当然，如果你经过苛刻的训练，获得更加强大力量或者本身是个病鬼，一只处于亚健康状态，你的真正力量出现浮动，但是种族属性本身并不会改变，浮动很大。” “你召唤的随从，是秘法创造的概念投影，并非真实的生命。”苏择说道：“这些随从分为普通牌、精英牌、卓越牌、史诗牌与传说牌。普通牌是不具备任何自主能力，且受你绝对支配，必须遵从你指挥才能够行动的低级投影；精英牌则具备相当于低级人工智能的程序，能够简单判断敌人套路，做出不同又提前设计好的反应；卓越牌具备强人工智能，具备一定的判断能力；史诗牌更可怕，它的秘法投影已经具备不下人类智慧的思维与判断力。” “这些可怕召唤的史诗生物，也许力量并不强大，但是他们的格斗经验与战斗技艺，已经不下于许多武术大师。”苏择说道：“至于传说级单位，他们具备自己的思维能力，能够独立思考，近乎百分之九十九点与真实的传说单位相似，几乎不存在差别。” 十七 打的……奥……是家底不错! 也许是漫长的岁月，给予杰恩难以想象的阅历。 这名守夜人仅用半个夜晚的时间，就凝聚十多张卡牌，也将五枚法力水晶灌满。 天光渐亮，在篝火前打坐一夜的苏择，忍不住打个哈欠从做了起来，望见正在摆弄卡牌的守夜人，忍不住吓一跳。却见一夜未睡的守夜人，脸色苍白，嘴角发干，双眼凹凸，眼圈黑漆漆，显然是生命力与精气流逝太过巨大，就像是十几天不曾休息。 “你这是怎么回事？用得着这么拼命？”苏择忍不住问道：“秘法牌再好，也只是玩具。” 守夜人深吸一口气，说道：“它不止是玩具，不止是玩具。” “算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再赶路。”苏择无奈说道：“你这样样子，别说可能遭遇战斗，便是仅仅赶路，都可以下一刻暴毙。” “不用担心，我们守夜人的恢复能力很快，我只需要在赶路的时候好好睡一觉，很快就可以恢复了。”守夜人打个哈欠，说道：“我们已经耽搁一夜，没时间再耽搁。” “你还想赶路的时候睡一脚，是准备让我背你吗？”苏择嫌弃的说道：“你要抱着这个想法，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杰恩微微笑了笑，伸手将卡匣打开，顿时一张水晶卡牌飞出，在空中旋转一周，化作一个巨大的紫色圆阵。圆阵耸立在杰恩面前，缓缓发出耀眼的光辉，那光辉之中，一个洁白的身影，缓缓从圆阵走出，居然是一个鹰头马身有翼兽，配置着精致的精灵马鞍。这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一出现，顿时发出宛如鹰啼的叫声，顿时它浑身发出夺目的白光，然后被一层浓郁灵光所笼罩，看起来了各位的漂亮。 鹰翼马兽：随从牌（卓越）；费用：3点；基础属性：3/3；基础能力：乘骑、疾驰；战吼：所有随从获得奔跑速度+3描述：比起战斗，它更适合坐骑 “不错！”苏择眼角一亮，不由期待望向杰恩，却见杰恩也微笑站在那里，等待着苏择自己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苏择才迟疑问道：“你，就这么一只？” 杰恩不由沉默，他无奈的说道：“只有一只还不够吗？我总共就可以铸造三十种卡牌而已。” 苏择深深看了杰恩一眼，迟疑一下，从自己腰间取出《秘法之书》，缓缓打开。只见苏择将《秘法之书》翻开，第一页正是苏择的3d投影与角色属性，详细描述《秘法之书》也就是巫王职业可以检测到个人属性。 角色：苏择种族：高等魔族职业：巫王（低级）/咒法射手（低级）权能（神魂）：少年lv0禁元：1/1心法：太虚剑意lv0（3/5）专精：天旸圣痕、咒法圣痕、咏夜圣痕专长：织法者、咒法附魔箭i、天罡剑气职业能力：静谧施法、永旭圣言、秘法呼唤、衔尾之轮咒法（0/3）：未编织 比起之前苏择所检测过属性，这次检测多出名唤《太虚剑意》的心法与名唤天罡剑气的专长，权能也多出“神魂”的标示，正是凝聚禁元所“唤醒”的新属性，也是禁元提升的心法路线与蕴生的本质，是比职业更为重要的核心本质。 苏择翻开第一页，只见一座简陋的宫殿，出现在书页之上。这种宫殿并不好看，堪称简陋到极点，但是它的大门之上的牌匾，却展露出它并不是普通的宫殿，它叫做王座之间，象征着巫王的王宫以及魔尊的宫殿。 王座之间*低级：地牌（核心）费用：0点基础能力：所有随从牌的费用-1；每轮为所有随从提供3点行动能力特殊能力：每轮可以将共计不超过5点法力属性，进行属性转化续行：永久（建造上限：唯一）可衍生：巫王神像（需要：20费）、巫王矩阵（需要：五帝圣殿、40费）、概念之地*地下城（巫王矩阵、80费）、造物领域（需要：地下城*高级、120费）描述：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承其伤…… 苏择继续翻动书页，只见剩余五张皆是不同的宫殿，但是本质又是相同的圣所。 青帝圣殿*低级：地牌（核心）费用：1点基础能力：青色法力+1；每轮为所有随从恢复一点的生命值（不可叠加）续行：永久（建造上限：4）可衍生：大书库（需要：5费青色法力）描述：知识改变命运，命运操纵吾手…… 赤帝圣殿*低级：地牌（核心）费用：1点基础能力：赤色法力+1；每轮为所有随从强化一点武器伤害（不可叠加）续行：永久（建造上限：4）可衍生：研究院（需要：5费赤色法力）描述：火曰炎上，赤血丹心…… 黄帝圣殿*低级：地牌（核心）费用：1点基础能力：金色法力+1；每轮为所有随从提供一点续行点数（不可叠加）续行：永久（建造上限：4）可衍生：英雄祭坛（需要：5费赤色法力）描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白帝圣殿*低级：地牌（核心）费用：1点基础能力：白色法力+1；每轮为所有随从强化一点防身护甲（不可叠加）续行：永久（建造上限：4）可衍生：武器库（需要：5费赤色法力）描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黑帝圣殿*低级：地牌（核心）费用：1点基础能力：黑色法力+1；每轮为所有随从恢复一点随从法力（不可叠加）续行：永久（建造上限：4）可衍生：武器库（需要：5费赤色法力）描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五种圣殿，象征五种不同本质，五种不同力量特性的地牌，铸成整个巫王职业的力量根基。苏择编织的巫王职业，是旅法师职业规则所演化，力量也与旅法师模版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运用着旅法师规则的力量。 苏择继续翻开书页，露出秘法之书的第一张随从牌。 狩猎队的狗头人新手：随从牌（普通）费用（青色）：1点（0费）基础属性：1/1（猎手职业）法力值：2/2基础能力：投掷标枪(消耗：1点法力)续行：5（每轮消耗一点续行点数）描述：应该从哪里开始哪？ 苏择继续往下翻，他所编制的仅有几名随从，也一一展现出来。 彷徨的狗头人卫队：随从牌（精英）费用（青色）：1点（0费）基础属性：1/2（战士职业）法力值：4/4基础能力：投掷标枪(消耗：1点法力)、闪电标枪（消耗：3点法力）战吼：提高一点投掷的精确加值续行：5（每轮消耗一点续行点数）描述：我应该保卫什么？财宝还是主人？ 沉稳的狗头人皇家守卫：随从牌（卓越）费用（青色）：2点（1费）基础属性：2/3（卫士职业）法力值：8/8基础能力：投掷标枪(消耗：1点法力)、闪电标枪（消耗：3点法力）、闪电护盾（消耗：6点法力）战吼：提升一点狗头人随从士气（遭受致命伤害时，强制额外输出一次）续行：9（每轮消耗一点续行点数）描述：闪电、闪电、闪电…… 龙脉狗头人指挥部：随从牌（史诗）费用（青色）：2点（1费）基础属性：3/2（符文技师）法力值：16/16基础能力：投掷标枪(消耗：1点法力)、闪电标枪（消耗：3点法力）、闪电护盾（消耗：6点法力、闪电链（12点法力））战吼：召集一名狗头人狩猎者亡语：提升三点所有狗头人随从的士气续行：9（每轮消耗一点续行点数）描述：闪电、闪电、闪电…… 共计四种随从被苏择所铭刻，翻过四名狗头人随从的书页，出现在苏择面前，已经变成术法卡牌，编织四种术法。 秘法飞弹：术法牌（普通）费用：1点基础属性：造成3点伤害，随机分配给敌方角色描述：这只是最基础…… 秘法幻影：术法牌（精英）费用：2点基础属性：复制某个单位的秘法投影，投影属性为2/3描述：变得更多，变得更强 变羊术：术法牌（卓越）费用：3点基础属性：将一名随从变形为1/1的绵羊，想要维持该术法，每轮必须支付相当于随从费用的续行点数（绵羊会视为己方随从，获得续行点数）描述：不错，我就是那个喜欢将人变成青蛙的法师…… 闪电链：术法牌（史诗）费用：3点基础属性：对指定随从造成6点伤害，且跳跃三次（每次跳跃造成伤害减半）描述：看我的杨教授之吻…… 十八 稍等，待我补充几点法力 苏择抚摸“秘法幻影”。 这张秘法牌正是他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它需要2点法力，属于巫王的法力。 苏择手中共计六张地牌，其中作为绝对核心的王座之间不提供任何法力，其余五张皆是最高等的超等地牌。虽然可以提供巫王法力，但是必须同样支付法力才能使用。然而，苏择本身尚未编织地牌，来到这个位面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他也未曾试过编织任何地牌，自然也就不存在一点巫王法力。 杰恩望着思索之中的苏择，期待的神情不由变得有些将信将疑，他挑了挑眉头说道：“如果你真的找到坐骑，与我一起乘坐，也没有关系。我可以面前忍受一些，你身上的脏东西，当作看不见。” “跟一个大男人乘坐同一匹马，你想恶心死我？” 苏择故作恶心的笑道，不愿意弱人一头的徒孙，深吸一口气，向悬崖前走进一步，站到悬崖前，远眺着前方。这是一处绵延数百里的山脉，群山与原始的密林，充满着古老与神秘，完看不到尽头。 “我真不喜欢这么做，因为太早了。”苏择望着眼前巍巍群山与古木，缓缓伸出手，忍不住低声道：“远古的山峦，精灵的家园，先民的故土。这里充满着久远的历史，充满着传奇的故事，我是准备用它创造一张传奇地牌，现在已经变的不可能了。” 一道无形之风，从苏择掌心发出，缓缓向四方吹动，吹拂着森林与土地。这股风吹过山峰，吹过密林、吹过溪流、吹过草木、吹过山石，吹过隐藏在山脉之间的部落与隐秘，吹拂着整个天地，吹拂着整个四野。 这股无形之风很轻柔、很舒缓，但也很迅疾，且越来越迅疾，只见它比野兽快、比声音快、比闪电快，比所有一起都要快。当它吹起到吹拂整座数百里方圆的山脉，不过需要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当它吹拂一起，又从山峦山脉的边缘，再次反向吹拂，向苏择掌心汇聚，汇聚过程之中，缓缓从这片山脉、这片土地之间，蕴生莫名的力量。这股莫名的力量很淡、非常淡、淡的几乎感觉不到，但是随着所有山脉蕴生的力量，汇聚到苏择掌心，便铸成一张水晶卡牌。 无名的山峦：地牌（临时）基础能力：获得1点金色法力或者制作一种宝具（每轮仅可以使用一张普通或者临时地牌）续行：一轮描述：无名的远古山脉，你对它的情况一无所知，你对它的历史毫无了解。它是你生命之中的过客，你对它的认知，它给予你的力量，不过来自你的匆匆一瞥…… 苏择将这张地牌轻轻弹出，顿时一道法阵在苏择脚下形成，顿时让苏择的意志与整个山峦，形成一种难以理解的联系。这种联系极为紧密，紧密到近乎无法断绝，但是这种联系也极为浅淡，浅淡到即使苏择脚踏着这片土地，也隐隐感觉到它的存在，近乎淡不可查。 “黄帝圣殿！” 苏择合拢手中的秘法之书，淡金色充满神圣气息的光辉，从书页之间流出，在书页上方形成一张黄帝圣殿。 他感觉自己与脚下土地的链接，忽然彻底被斩断，随即就见这张黄帝圣殿飞向远方，飞向王座之间的方向，并在几秒种之后，一座与王座之间完重合的圣殿，彻底成型，为苏择带来清晰无比的意志链接，让苏择可以清晰“看到”圣殿一切。 “黑帝圣殿！” 淡金色的法力从秘法之书涌出，并在空中忽然化作黑色，随后形成另一张黑帝圣殿的秘法卡牌，秘法卡牌形成之后，忽然化作无形的流水消散，并在几秒之后，在王座之间后方的潮湿洞穴，形成一座简陋的圣殿，正是黑水圣殿。 “白帝圣殿！” 黑色的法力同样从秘法之书涌出，并在空中化作白色，形成一张白帝圣殿的秘法卡牌，白帝圣殿的秘法卡牌形成，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直冲天宇，并在几秒之后，在王座之间的西门的空洞穴，形成一座简陋的圣殿，正是白帝圣殿。 “赤帝圣殿！” 白色的法力从秘法之书涌出，并在空中化作红色，形成一张赤帝圣殿的秘法卡牌，赤帝圣殿的秘法卡牌形成，宛如一个火球，被抛射而出，并在几秒之后，在王座之间的正前方的废弃洞穴，形成一座简陋的圣殿，正是赤帝圣殿。 “青帝圣殿！” 这一次，是红色的法力从秘法之书涌出，并在空中化作青色，形成一张青帝圣殿的秘法卡牌，青帝圣殿的秘法卡牌形成，犹如无数蒲公英般光点从卡牌冒出，秘法牌缓缓消失，并在几秒之后在王座之间的右方的无人洞穴，形成一座简陋的圣殿，正是白帝圣殿。 “哼！还差一点法力。” 苏择再次对着无尽山脉，伸出自己的右手，呼唤出无形之风。那无形之风吹拂，再一次抚过这座巍巍山峦，形成一张临时地牌的秘法牌。苏择将这种秘法牌轻轻一弹，再次蓄积一点巫王法力。不过这一次，苏择凝聚速度至少是上一次的两倍，联系两次索取这片土地的力量，显然让土地本身对自己产生排斥，开始抗拒苏择对自身力量的盗取。尽管，它们被盗取的力量，几乎连尘埃都算不上。 两点巫王法力凝聚 苏择举起咒法之书，对着杰恩召唤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低声念道：“秘法幻影！” 只见一座与杰恩召唤极为相似的法阵浮现，随后同样一只洁白的身影，缓缓从圆阵走出，居然是一个与杰恩召唤鹰头马身有翼兽，一模一样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配置着相同的精致的精灵马鞍。这匹鹰头马身有翼兽缓步走上前，它的脚步铿锵有力，极为矫健，显然比杰恩召唤的鹰翼兽，要强壮太多。 “偶！”杰恩挑了挑眉头，抱怨道：“这就是你办法？我恨魔法。” 两人骑上各自的坐骑。 那两匹鹰头马身有翼兽，顿时倒退几步，张开四蹄，忽然向悬崖跑去。只见两匹鹰头马身有翼兽，虽然同是发力狂奔，但是有快有慢，比起苏择依托职业根源铸成的咒法之书，杰恩通过命火铸造的卡匣，终究只是山寨的劣质品。 他所召唤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并非真正鹰头马身有翼兽，甚至连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投影都算不上。它只是杰恩的命火，是根据卡匣本身规则与概念所编织的秘法造物，本身力量、速度与能力，都受到概念属性本身规则演化所决定。 相比之下，苏择通过“秘法幻影”所复制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虽然同样是秘法造物，但是本身规则极为精密，且通过秘法造物的过程之中，秘法也会从阿卡夏记录读取所有关于造物的知识，并彻底熔铸成造物过程的一部分，可以视为真实创生。 并且，杰恩所使用法力，是他自身的生命力所编织而成高密度的生命力量，而苏择进行秘法造物所使用法力，却是一座数百里的山脉，有着无数巨大山峦的土地，为他所提供的力量，编织而成的强大法力。 尽管，因为苏择对这片土地极为不了解，仅仅通过“匆匆一瞥”维系着土地与自己意志的链接，几乎毫无存在的意义。但是它毕竟是几百里方圆的山峦蕴生的浩瀚力量，才凝聚一点法力，威力自然巨大的不可思议。 苏择驾御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在空中飞行大约两周，杰恩乘骑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才颤颤巍巍的飞起。它飞起的速度也不快，飞起的程度也不高，不但必须低空进行滑翔，且每过一段距离，就必须降临到树顶或者山壁，接着这些“垫脚石”，奋力一跃跳起，才能继续维持滑翔。 “果然，山寨货就是山寨货。” 苏择骑着自己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在杰恩的左前方，缓缓飞行。 为了让杰恩与他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能够跟上自己，苏择必须经常指挥鹰头马身有翼兽进行绕圈，并想办法让杰恩看到自己，保持自己引路的方向，不会偏离。正是因为这样如此，苏择才能在保持最低速度过程之中，让杰恩与他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追上自己，不至于追丢或者掉队。 或许因为如此，苏择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脚下的风景。 他坐在鹰头马身有翼兽身上的马鞍上，握着手中的缰绳，睁大眼睛贪婪的欣赏着地面上的风景。 山峦、密林、溪水、瀑布、飞鸟、兽群，大自然的神秘在他的眼中，似乎缓缓揭开面纱，让苏择贪婪的看着它们。不多时，鹰头马身有翼兽就开始爬升，越过一座高山，铺着残雪的云气从脚下一掠而过，这种新奇的感受令他舒爽不已！ 苏择过去对于飞行并不好奇，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骑着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在空中狂奔。 不过此刻，他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十九 入城 鹰头马身有翼兽低空飞行大约四个小时。 杰恩才从休眠之中醒来，守夜人强大的体质，为他带来难以想象的自愈能力，他已经恢复九成的生命力。 “你确定我朋友与吸血魔在这里？”杰恩问道。只见他揉了揉眼睛，举目望去，在那群山之间，隐约之中他们看到了一个庞大且华丽的城市，就耸立在他们的前路上，宛如一颗美丽的珍宝。 “我的直觉链接着阿卡夏记录的源头，也许我无法主动读取其中信息，也许我并非知能。”苏择站立着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马背上，远眺着远处的城市，说道：“但是只要我愿意探索，这个位面也很少有东西可以瞒住我，即使是世界本身想要隐藏的秘密，跟着我的直觉走，不会错。” “直觉？”杰恩不由一愣，他脸色有些难看，说道：“你所谓知道我朋友在什么地方，就是依靠自己的直觉？” “也可以叫做意外律，你们猎魔人不是最喜欢通过意外律寻找同伴吗？”苏择随口说道，他不由自主的远眺着城市的某个方位，来自冥冥之间的直感，让他的精神极为集中。他一边注视关注的方向，一边说道：“注意了，我们进入伊修利亚的防空领域。” “防空领域？防空领域！”杰恩再次愣住，他品凿一句，忽然脸色一变，浑身寒毛耸立，无比恐怖的危机感笼罩他的心田，让他毛骨悚然。他猛然向城市方向看去，超距离与超动态视力的猫眼般视觉，让他清晰见到两道宛如闪电的黑光，从远方城市射来，带领令人窒息的死亡危机。 “不好，快跳！” 杰恩脸色大变，他望见两道黑光的瞬间，顿时向苏择发出咆哮般提醒，并且立刻从鹰头马身有翼兽跳了下去。几乎在跳下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片刻，他就听背后传来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惨叫，极为凄惨的叫声。 凄惨的惨叫，让他忍不住在坠落过程之中，回过头望去。 杰恩的视力极好，他回过头的瞬间，便已经看到黑光的轨迹与真身。 却见那是一支至少三米长的弩矢，刺穿自身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身躯，并在弩矢的倒钩拖动，钉入不远处的一颗参天古树的树干之上。 杰恩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强劲的箭矢不但洞穿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身躯，深深扎入古树之中，并且弩矢的倒钩也随着弩矢扎入古树太过于深，拼命挤压着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身躯，将秘法创造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投影彻底击溃，强力压成一点点宛如萤火虫般的光点。 “苏择。” 杰恩脸色大变，慌忙向新结识的朋友方向看去。 比起杰恩，苏择显然要潇洒太多，只见他的双臂抱在胸口，无数的铁粉与木屑在他与鹰头马身有翼兽身边纷飞，显然是伊修利亚的弩矢并非伤到他分毫，反而被他击碎。杰恩忍不住心惊，他可是见识到这种弩矢的厉害，他们此刻距离伊修利亚至少达到四、五公里，这种弩不但隔着四、五公里依然可以精确无比，两发直中目标，几乎好偏差，弩矢本身力量也强劲无比，速度惊人，居然无法伤到新朋友的分毫。 看来需要重新估价这位新朋友的力量，他可能要比吸血魔要可怕多了。 杰恩心底沉重，奋力在空中旋转半圈，卸去大部分的下冲力量，在空中立起身形，震碎脚下的地面，砰然坠落在地面。守夜人站稳身体，再次抬起头望向乘着鹰头马身有翼兽在空中盘旋的苏择，却见四支同样的黑光，在空中划过，宛如闪电般射向苏择，快的就像一道光。 面对着四支袭来的弩矢，苏择仅仅只是抬起头，一道明亮的圣青色光辉，忽然在他的瞳孔之中一闪而过。霎时间，杰恩莫名的感觉一股“剑”的味道，他无法形容这种奇异的感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唯一想到的唯有“剑”。 无声无息，霎那不及！ 射向苏择的四支弩矢，在即将射中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瞬间，忽然化作无数的木屑、铁屑碎片，爆裂成无数份，洒在天空之中。那种剑的味道，正是从这些木屑、铁屑之间浮现，或者说正是这种蕴藏“剑”的味道的力量，摧毁弩矢，将它变成木屑、铁屑。 最让杰恩感觉到诧异，并不是这股力量的厉害，而是因为他似乎感觉到，这股蕴藏“剑”的味道的力量，并非苏择自己发出拦截的力量，而是四支弩矢本身蕴生这股力量，摧毁了自己本身，其中的韵味，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这应该就是昔日来到这片大陆的先民们，为自己战船所装备的屠龙弩。”苏择从鹰头马身有翼兽跳了下来，落在杰恩的身旁，脚步轻盈几乎宛若无声，轻飘飘犹如羽毛。他望着城市方向，忍不住赞叹道：“这是何等惊人的铸造技艺，才能造就这样威胁射程达到五公里的超级巨弩。” “接下来一段路，我需要用脚走了。”苏择遣反了鹰头马身有翼兽，望着再一次从头顶划过的黑光，说道：“不过，这里的主人太热情了。想要避开他们，好需要绕一些远路。” “我喜欢走路。”杰恩说道：“它会让我们的心灵平静。” “或许，我们也可以通过另一个办法，进入这座城市，不会被任何人找麻烦的方法。”苏择忽然说道，只见他缓步走路几步，踢开一片杂草，露出一辆经过风吹日晒，早已经腐蚀大半的马车。苏择回过头望向杰恩，说道：“好了，有了它，我们或许不需要在东征西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听你的，你是老大。”守夜人说道：“你说怎么办？” 苏择不由神秘一笑。 通往城市间的道路并非有多好，行驶而过的马车总是在左右摇晃着。 经过狗头人二哈使用奇迹修复的马车，几乎恢复到最完美的状态，由两名来自杰恩秘法牌编织的随从进行驾车。就森林的古木不断的倒退，几头不知名的亚龙从头上飞过，乘骑亚龙的骑士，并未发现下方奔行的马车。 “这些是伊修利亚的龙骑士？”杰恩露出惊讶，说道：“这个时代，还有这么古老的兵种？” “骑士这东西，怎么修炼也不会灭绝。”苏择说道：“只要有需要。” 杰恩点点头，他望着亚龙骑士们远离的身影，又看了一眼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注视着外面景色的苏晨，然后轻笑道：“似乎，你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吗？伊修利亚，传说之中的先民之城，这座古老的城市。” “实际上……是的。” 苏择用自己颇为漆黑的眼眸，注视着远方的城市。 尽管这里距离城市很远，但是他依然可以清晰看到城墙以及城墙外的所有镜像。他注视着远方，注视着窗外渐渐多起来的房屋与行人。这些都是伊修利亚外围的村落，他们很少远离这座城市，即使远离此地，也很少有人会其他人那样说出半点关于伊修利亚的情报。 马车缓缓行走，不紧不慢的向城墙走去，似乎是因为这里很小的缘故，几乎能够乘骑马车，这样奢侈的生活，即使是贵族也很少数。然后那些粗壮的汉子们都细细的打量着驾车的随从，望着这些的随从，即使最胆大的伊修利亚人，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气，露出惊讶。 ——两个强大的守夜人。 即使是数千年的隔绝，这些伊修利亚的后人，依然记着昔日强大的使徒军团。 有小孩欢笑着跟在马车的后面奔跑，而更多的人的眼里则是带着许些的深意。两个强大的守夜人，忽然造访这个隐秘几乎与世隔绝的城市，如何不让他们惊奇，难道他们太久没有听到关于守夜人的信息，久的让守夜人的故事，成为古老传说的一部分。 但是现在，传说之中的守夜人，此刻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让他们如何不惊奇。 一队穿着重甲的骑士，从马车旁边走过，他们的指挥官回过头，仔细打量一番马车，但是很快在奇迹的作用之下，忽略了他们，让他们顺利过关。穿过好几个关卡，苏择收住了自己的思绪，他们的马车即将到达城门之前，只见稀疏的人群，逐渐变多，在进进出出。 城门之前，是一座巨大的大桥。 这种大桥个将美丽的伊修利亚与外面的山林分割开来的庞大建筑，也是伊修利亚的入口。 在马车驶入了大桥的内部之后，苏择这才收回了自己望向窗外的视线。 马车缓缓前行，在城市大门前止步。松散的骑士，无精打采战争门前，或许因为城市太小的缘故，并没有什么入城费，让试图混入城市的苏择等人，轻易找到进入伊修利亚，这座先民的城市。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杰恩问道。 “找人，先于你的朋友汇合。” 二十 先民时代 伊修利亚是一座古代地精建造的城市。 它的建造风格充满着浓重蒸汽朋克式的粗野与杂乱。 后来，先民们占领这座城市，他们摧毁城市大量矮小的建筑，在蒸汽朋克式的建筑风格之间，建造属于自己建筑风格的城市。这样的建筑，让这种古老的城市，充满异域的风味与别样的美感。 苏择与杰恩乘坐着马车前行，他们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城市里，都没有看见那些应该是城市之间最常见的冒险者，只有来往的居民。 没有盔甲，没有武器，没有血腥，这座城市和平的，让守夜人杰恩感觉非常不自在。 他之前坐在马车上一直往外眺望很长时间，想看到在人群之中一个任何一个冒险者，哪怕只有一个。对于一名数百年都活在刀口的守夜人来说，战斗与狩猎，已经是他的生命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无论到了那个城市，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冒险者与相关的公会，这是他们最基础的生存模式，也是成为本能的习惯。 然而，这里并不存在，就像是整座城市完没有自己这类人的生存空间。 他再一次扫了一眼来往的人群，希望能够可以“接头”的人，哪怕是一个混混，也可以让他好像找到了组织一般的热泪盈眶。只可惜他没看到，在如此庞大的一个城市里，他看不到一个属于自己世界的人，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抛弃到了一个完未知的异地。 ——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位危险的人物，在无法找到足够帮手的土地上，让他十分不安。 “伊修利亚吗？！古老的先民之城，古代诗歌之中的圣地，大航海时代的传说。”守夜人杰恩忍不住说道：“想不到，昔日床头故事之中的城市，居然真的存在。无数学者找了它近千年，几乎把整个大陆的所有海岸都翻了底朝天。没想到原来它在这里，在内陆山脉的深处。” “因为人类，是一个善于遗忘的种族。”苏择答道：“伊修利亚是古代地精的城市，他们有着比先民更为先进极多的工程技艺与炼金技艺。它们的武器早在几千年前，已经可以机械化、制式化，它们出行乘坐着蒸汽机械车，坐在蒸汽飞艇，家中大部分家具，都达到机械化的标准，比现在的人类的炼金技艺，还有发达。” “他们在这个大陆生存数万年，直到大航海时代的先民，乘坐着他们的战船，在东方海域遭遇娜迦族袭击，为了躲避娜迦族，不得不让战船沿着河流直上，通过浅水削弱娜迦们的力量。”苏择说道：“他们逆流而上，发现这座城市，攻击这种城市。” “古代的地精们的炼金技艺比人类要发达，武器也比人类力量，他们发明的蒸汽枪，可以让训练不到三个月的普通地精，轻易击毙训练有素的高级骑士。可惜人类攻占伊修利亚之后，贵族与骑士们感觉蒸汽枪对自己地位的威胁，所有摧毁具备这种危险性的地精技艺，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技术。”苏择侧过头，指着城市城墙后面一座类似箭塔形状的巨石高塔，说道：“包括地精蒸汽巨炮，那种通过蒸汽力量将巨大的铁球，弹射出近两公里的巨炮。” “地精的技术、武器都在先民之上，但是人类有一样比地精前，那就是猎龙弩。这种半炼金半魔法技艺合成的超级炮弩，射程达到五公里，几乎是地精蒸汽巨炮的三倍。”苏择说道“先民们用猎龙弩摧毁地精的飞艇，又以教会的使徒军团配合重步兵进行集团作战，占领这座城市。” “人类占据这座城市，近一百年。”苏择回过身，靠在椅子上，说道：“这近一个世纪以来，人类先民们以伊修利亚为基地，不断向四面八方发展，逐渐站稳脚步。但是精灵族的战船紧随其后，他们看中这片森林，便同样通过战争，如同人类先民从地精手中抢走伊修利亚一般，赶走了先民，抢走这种城市，抢走这座山脉。” “那时候，先民们的王室，尚未被教会彻底压制，地位尚在教会之上。”苏择说道：“他们被精灵们以极为耻辱的状态，赶出这座山脉。为了维护他们的权威，他们强迫教会与其他贵族，任何人不得讨论任何关于伊修利亚的话题，不得记录任何关于伊修利亚的信息，意图将这段耻辱湮灭在过去。” “最终，过去成为历史，历史成为传说。”杰恩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他们想要抹去历史，但是历史牢牢记住他们一起，哪怕只剩下只言片语。” “紧随人类而来这支精灵族，是木精灵，是野精灵。”苏择说道：“精灵族并不喜欢居住在城市，他们占据了伊修利亚，但是很快退出这座城市。再后来，种族之战爆发，伊修利亚就成了精灵族的监狱，圈养那些被俘虏而本身又没有任何价值的俘虏。” 马车沿着一条漫长的斜坡穿过街道。 当马车走到斜坡的尽头，一座建立在悬崖半空的宏伟码头，出现在苏择面前。 “那里是空港。”苏择努努嘴，对着空中码头说道：“你们人类拥有飞艇的时光，不多区区一百多年。但是古代地精，五千多年前，已经在使用飞艇，做出日常工具。比你们的飞艇快，比你们的飞艇好，也比你们的飞艇安。” “真是难以想象的城市。”杰恩说道：“我曾经见过许多城市，许多比这种城市更加觉得的城市。但是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城市。你这么吗？我成为守夜人前，也曾有过多年的冒险者生涯，有过生死相交，我在盗贼的时候，甚至是南方的一个盗贼工会的小头目。” “我曾经以为自己会一直冒险直到老去，但想不到我还没有老，就已经厌倦了冒险者的生涯……所以在拿到了干掉吸血魔，帮你搬完事情之后，我大概会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或者继续出任守夜人的教官。” 喂喂喂！我说大兄弟，你这是在立g，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如果是一般的小说剧情的话，你这样不到五万字就要领便当了啊。 苏择忍不住扫了一样杰恩，暗道：难道这货是个短命鬼？ “你有极为出色的能力，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还想请你和我一起继续冒险。”苏晨叹息了一声，说话毫不走心的说道：“但现在，恐怕事情结束，就是我之间需要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苏择毫无诚意的邀请，让杰恩忍不住翻个白眼。 这在游戏之中的表现，就是苏择的魅力属性极为可怜，少的几乎无法见人，所以，他的“劝服”或是“唬弄”技能实在是有些难看。 哪怕守夜人杰恩本身认为苏择需要极为谨慎的观察，想要近距离监视着苏择一举一动，但是本身并未意图。苏择纵然说出千百的歪理，也没办法劝得杰恩回心转意。所以苏择无比纠结——我当初为什么不编织一个术士或者圣武士呢？ 这才是拼人品，靠爹妈的职业。 宅男的最大梦想，不是找到这样的靠脸吃饭吗？ 空港码头早已经废弃，这里已经沦为极为普通的集市。 苏择与杰恩将马车停在空港的保管车辆的车站，走进了空港，来自空港的尽头。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帮你完成你的要求。无论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我们都会尽量帮你。”守夜人杰恩并未将话说死，但也做出最郑重的承诺。对守夜人杰恩的话，苏择只能是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你的朋友就在下边的贫民区，我们需要做机械梯下去。” 两人在询问了一下路人之后，就找到了位于空港区的机械梯，所谓机械梯类似苏择所在世界的电梯，一种通过机械力量上上下下的电梯。 苏择与杰恩两人来到机械梯前，与机械梯管理员交谈一番，才意识到自己两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或者说没有这里的货币。 “看来，咱们需要先打工了。”苏择笑着说道。 “还有休息的地方。”守夜人说道。 两人走出空港区，苏择说道：“最重要是有钱。” 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暗淡，太阳也在西方，宛如玉盘。 离开孔刚刚，两人经过一处空无一人的小巷，而苏择则是轻易地听见了在一个偏僻的小巷之中传来的被压抑过的惊呼声。于是他指向了那通向寂静无人的角落的小巷，说道：“那里有情况。” “我们过去看看吧。” 苏择说道，然后两人就走进了那显得有些漆黑的小巷里。但是当苏择深入巷子，响动是随着消失。 忽然之间感受到此地的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他的脸色不由得严肃了起来。守夜人将自己的窄剑解了下来，警惕望着其他方向苏择忍不住脸色一边，低声说道： “我们好像，来晚了？” 二十一 盗血者苏拉尔 几具尸体，躺在地上。 苏择望着这些尸体，脸色不由铁青。 地上的尸体有五具，其中一具女尸被吸干血液，成为枯尸。 两具被掏走心脏，思想极惨，一具被刨开胸部，器官倒是都是，但是最惨一具，还是最后一具尸体，他是活生生被啃光大半肌肉，生生被咬死。 “这是……吸血魔干的？”苏择脸色难看。 这空气之中弥漫着的属于鲜血的腥味，还有一种来自身曾经身为人所必须有的本能的恶心感的时候，让他忍不住想吐。 “没错，盗血者苏拉尔。据说他昔日是一名蛮族勇士，在一场几乎灭族的战斗之中，为了打退敌人，他逼迫族中萨满为他进行升环仪式，成为一名吸血魔。”守夜人杰恩走上前，从一具尸体的手中，抽出一张布条，展开上面的半片象征苏拉尔的部落印记，神情极为凝重的说道：“他是一名少有能够活过三百年的吸血魔。尽管漫长的岁月，已经让他的身躯非常衰弱，但是他沉淀的血魔法力量，让他变得更加危险。” 苏择与杰恩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追寻着惊呼声前进。 当苏择和守夜人走过了前面的小巷拐角的时候，他们看见又是一个具尸体，这是一个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呼吸的男子。他的死法死相难看，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扯断喉咙，掏出了呼吸器官，十分残忍。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微胖，富态的身体倒在地上甚至有些像是一头待宰的肥猪。 他的面孔上依然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但那表情却早已凝固，而此时苏择和杰恩之前听到的那声低沉的惊呼声，就是从小巷对头那一位中年农妇。 当那个中年农妇看到走进来的苏择与杰恩的时候，她顿时吓了脸色惨白，立刻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了起来。杰恩也来不及细想的就追了上去，但很显然那个中年农妇是对这里的小巷十分熟悉，杰恩不一会就追丢了。他固然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守夜人，但毕竟不是本地人，而且他也很快意识到这个中年农妇并不是凶手，更无心追赶，所以当他看见那个中年农妇的身影，躲进了这七绕八拐的小巷的时候，哪怕是再不甘心他也只能选择放弃。 当杰恩回到事发地点的时候，苏择依然在观察着尸体，脸色阴沉，他说道：“看来你哪位同伴很能干，已经将这个吸血魔逼到绝境。” “你怎么知道？”守夜人忍不住问道。 “如果不是将吸血魔逼到绝境，他也不会这么慌不择食，抽取精血治疗自己。”苏择指着地面一弹黑色宛如油质的液体说道：“这是他的血液，失去所有血能因子的血液。他不仅受伤了，更耗尽所有的血能。” “你再看看这具尸体。”苏择的手不由得指向了地上的尸体，指着尸体嘴角的黑色“血液”。然而就在此时，地上的这具尸体却不断的颤动了起来，像是要活过来一般。苏择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说道：“这家伙，不但袭击人类恢复伤势，还是用自己的污秽之血制作血尸，显然是准备打大仗。” “想不到盗血者苏拉尔还会亡灵巫术，过去从未听说过他有这样的能力。”守夜人杰恩的脸色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一样难看，他对于眼前变化极为生气，显然对于亡灵并不存在任何好念头。他说道：“该死，这家伙的危险度需要再提高一级，已经不是三两个守夜人能够对付，我们需要召集一只强大的冒险团队。” “你要知道，并非是所有亡灵的诞生都是因为亡灵巫术。”苏择在周围找了一下，掰下了一旁屋檐下的一股目的，随后掂量掂量手中的木棍，猛然插进了尸体的胸腔里。冰冷的剑气从尸体胸腔爆发，那个尸体颤抖了几下，最后就不再抖动了。 “这个盗血者苏拉尔，不知道怎么想的方法。他似乎在试图如何用在自己的血与升华仪式，将死去的尸体进行改造、唤醒，炼制新的品种的吸血魔。”苏择接着将自己要说的话给说完了。 “新品种的吸血魔？”守夜人的脸色可以说是非常精彩，他说道：“他一共被诅咒的蛮子，居然研究如何创造吸血魔。” “歪歪歪！他毕竟活了三百多岁。”苏择道不在乎，他说道：“不由小看他，他有的是力量与城府，现在我们要面对，不止是他一只吸血魔。” “我也有四百多岁，并没有感觉什么特别。”守夜人不满的说道。 “这种不死的吸血仆从，可以在任何极端的环境下生存。”苏择倒是挺平静的，他说道：“很显然，这个蛮子比你有文化，你只是白活四百岁的废柴。” “……”杰恩沉默不语。 就在苏择继续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然后一群拿着武器的士兵就从小巷的拐角处走了过来，他们很自然的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失去了生命的男子，以及拿着刺进了那个男子胸口的木桩的苏择。当然还有苏择身旁手持长弓的杰恩。在加上地上的尸体，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直观的认为凶手是谁。 “恩……如果我说，我和我的朋友只是过路的，你能听我解释吗？” 然后苏择与杰恩就被一拥而上的卫兵给逮捕了。 “我们为什么不反抗？” 卫兵压着苏择两人前进，走在半程，郁闷半天的苏择忽然问道。 “有一点说的很对，这只吸血魔很厉害，也很疯狂，我们需要召集很多人手。”杰恩努了努嘴，说的：“这个地方没有冒险者，我们需要一个人手人手绝对很多，足够胆大、足够强横的帮手。而监狱最不缺少就是亡命徒。” “明白！” 苏择点点头，不再紧绷着自己。 不管在哪个时代，哪个地区，监狱这种东西也绝对谈不上可以让人“身心愉悦”的。 伊修利亚本身就是精灵给予人类的囚笼。 如今，精灵的奴隶在从精灵族手中获得自由，又在其中建造属于自己的监狱囚笼 这里的监狱，甚至可以和‘阳光’成为反义词，人们在形容日光黯淡的时候甚至可以这样说：这里简直和监狱里一样。 或许有心留下，两条以来，苏择两人并未急躁。 在进入了监狱之中两天的时间里，苏择和杰恩没有吃到任何一点食物和水，也没有找到任何适竞者。不过杰恩是冒险的老手，更恶劣的环境他也处过，所以一时没有什么反应。至于苏择，他更加没有问题。 两人就这么带来两天，没有人过了提审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生命召集，丰富被遗忘一般。不过正好也方便杰恩行事，他花了两天时间，招募超过十人的小队。而苏择则研究这片监狱，就算在湿冷的牢房里，苏择也并不缺乏逃脱出去的方法，只是他们正等待杰恩将事情办完。 时间到了第三日，约定之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苏择和守夜人杰恩的思绪。他们同时向牢笼外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位穿着银色铠甲的女骑士与一位面容苍老，着罐头装的的守夜人。正站在监牢的外面看着他们，她佩带着守夜人从未见过的教会徽章， “不得不说，你们守夜人一个比一个能惹事。卢恩先生只是砸了几家商品，我前脚刚帮他解决。没想不到你们后脚就当街杀人，沦落到这里来了。”女骑士有些无奈的说道，“论惹事能力的话，你们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 “面对邪恶的时候我们都不得不挺身而出。”苏择随意的道，“只是我们的见义勇为可能会遭到某些人的误解。” “在你们被捉拿归案过后又发生了几起谋杀案。”女骑士无奈极了，她如此说道，“我们已经按照卢恩先生所说经过排查。希望能有帮助，另外大公与教宗陛下对此时抱有极高的重视，他们严令我们骑士团必须立刻将隐藏在北地之堡的吸血魔给找出来。任何能够杀死吸血魔的人，都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 “那么看样子你是需要我们的帮助了。”苏择侧过头说道。 “我刚刚接任了这份工作。”女骑士笑了笑，她略微注视苏择的眼睛，说道，“然后，就知道了你们正被关起来的事情。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作为嫌犯继续在此处待一段时间，直到我们证明了你们的无辜。要么就帮我把真凶捉住，摧毁这个吸血魔组织。” “看样子我又有得忙了？”苏择到不在意女骑士的威胁，说道：“但是你们必须配置足够人手。想要杀死他，我们必须逼得他走投无路，挺身浮现。” “请相信我，如果你也帮我解决了这次危机。”女骑士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那么大公将会给予你丰厚的报酬——绝对是丰厚的。” 二十二 联合 维加*掠翼又忍不住的吸了一口鲜血。 当那甘醇的血浆在口腔里被舌头品尝过。 当那润滑的血液顺着咽喉直落入自己空空如也的腹中。 这个年迈的老兽人，饱时一顿鲜血之后，不由得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并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鲜血，扔下了早已变成了一具干尸的遇害者，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似乎还在回味着刚刚的“进食”。 “又是一个牺牲者，又是一条线索。” 盗血者苏拉尔拄着自己战斧，冷漠的望着眼前的兽人萨满，出言嘲讽。作为一名寿命即将到达尽头的吸血魔，盗血者苏拉尔的年纪，看起来尚处于壮年，但是他有着极为干瘦的身躯，完与他的野蛮人出身并不符合，他苍白的面容，仿佛隐藏着几百年的病容。 “如果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增加我们暴露的机会，不如找点时间去帮忙找找看宝藏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那件神器，咱们谁也活不到明年的春天。” 盗血者苏拉尔的声音极为冷漠，对于老兽人吸血进食的行为，极为厌恶。 “呵呵呵！”老兽人轻笑两声，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已经两百岁，对于一个寿命比人类还有短一些的兽人来说。这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岁月，我早该回归先祖的怀抱，不在乎还能几日。如果能够在有限的日子之中，再多杀几个人类，也是好事。” “如果你想死，那个疯女人就在你身后，你可以直接找她，说不定还能拉她一起去见你们的先祖。”盗血者苏拉尔冷声说道，他忽然伸手捏住老兽人的脖子，说道：“但是你必须明白，违背誓言的代价，它将是你无法想像。” “那个疯女人吗？”老兽人嗤笑一声，推开盗血者苏拉尔的手臂，低笑道：“人类的圣骑士，我从未想过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还能见到圣骑士。我的记忆之中，最后一次见到圣骑士，还是在我的孩童时代。我随着我的父亲参加圣城保卫战，亲眼见证紫罗花骑士团的陨落，最后的一支圣骑士团，倒在冲锋的道路上。” “信仰时代的残渣。”盗血者苏拉尔不屑一顾，冷笑道：“旧世代文明的腐朽，必然会被扫入历史的尘埃，这是必然的命运。” “但是它此刻却是妨碍你通往成功之间难以逾越的障碍。”老兽人割开自己的手腕，带着丝丝血丝的黑血从他手臂流出，注入被吸干血液的枯尸的体内。紧接着他用自己已经干枯的手指，从口袋之中取出一些粉末的巫术材料洒在尸体之上，低头趴在在枯尸耳边念起咒语。 “我会干掉她。”盗血者苏拉尔强调道：“你放心，她由我解决。” “你？干掉她？”老兽人嘲笑道：“如果是五十年前，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但是现在。你的力量早已经衰弱，你的肉体濒临崩溃，你甚至已经无法从凡人的鲜血之中汲取血能，必须通过从黑市购买精灵之血维持生命。你准备怎么对付一名高阶的圣骑士，尤其是她身边还有一位守夜人。凭借你的血之巫术，你的血之巫术根本威胁不到一名圣骑士。” “那个守夜人不值一提。”盗血者苏拉尔说道：“那个疯女人或许力量不凡，但是她太年轻了。她不明白，信仰或许给予她强大的力量，但是信仰也会蒙蔽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楚前方。你见证过最后的圣骑士团的陨落，而我则亲眼见过最后的圣骑士的死亡，对于如何对付圣骑士，我比你有经验。” “是吗？我对你的这个经验非常感兴趣，外来者。” 忽然，一声冰冷的女人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盗血者苏拉尔听见了自己身后传来了的声音，瞬间握着自己的战斧，猛然回旋一击，强大的体魄与魔法生物本身的力量凝聚战斧之中，形成一道血线。但是下一瞬间，一股巨力轰然压在自己身上，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撞在他身上，将他撞飞，压在远处的墙壁之上，宛如石碾碾压着他的筋骨。 盗血者苏拉尔奋力挣扎几下，不但无法挣脱，反而让自己紧贴的墙壁崩溃，被巨大力量再次推动，撞到更深处的墙壁之上。盗血者苏拉尔不由艰难抬头，却见一名身都裹在黑色长袍之中的女人，站在自己原本呆立的地方。 老兽人并非与盗血者苏拉尔同时发动袭击，他几乎在女人出声的瞬间，便已经向自己右前方翻滚，眨眼间翻滚到房间的角落，并且在翻滚过程之中，从口袋之中抓出一把施法粉末。在盗血者苏拉尔撞到墙壁的时刻，老兽人已经闭上双眼，高声念起咒语，强大的力量与他的咒法发生共鸣，手中紧握的施法材料，发出闪光。 “闭嘴！” 那个女人反手对着老兽人的虚空一握，顿时无形的力量宛如手掌，锁着老兽人的喉咙。她虚空将老兽人提起，紧锁的力量掐住老兽人的咽喉，让他的咒语停顿下来，也让强大力量散去。这个女人冷声说道：“如果被猎龙弩射一箭，就不要在城里使用这种会震荡超自然力量的巫术，外乡人。城里的猎炼金塔，能够检测到城市包括周围十里之内的所有超自然力量与飞行生物。任何具备危险的存在，都会被察觉。现在，给我安静，不想死的，跟我来。” “汪！施法汪！” 城市的另一处，苏择两人跟着女骑士与老守夜人前行。 忽然，坐在苏择肩头的二哈，忽然扒住苏择的衣领，指着老兽人施法的方向，高声叫了起来。 苏择眉头一挑，顿时止住脚步。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杰恩问道。 这名守夜人坐了两天的牢狱，浑身乱糟糟，臭烘烘，完不像苏择一般一尘不染，正被众人嫌弃，撵到队伍的外面，不愿意理会他。这让终于找到自己朋友，准备叙旧的他，十分难受。所以，当他看到苏择止住身形，连忙找个话题问道。 “二哈发现有人施法。”苏择望向二哈所知方向，说道：“使用是自然力量，威力大的可以爆炸的那种，我想我们找到那家伙了。” “吸血魔的血巫术虽然极为邪恶、诡异，但是并不具备撼动超自然力量的特性，并不以威力强大著称。”杰恩摇摇头，说道：“应该是其他巫师。这个城市既然有圣骑士、龙骑士，那么再出现巫师，十分正常。” “不，这里的巫师，是绝对不会城里施法。”女骑士凝重的说道：“我们追捕的那个盗血者苏拉尔，身边还有一个会施法的兽人萨满帮手，非常难缠。这个施法者，一定是这个老兽人。” “那还等什么？追。”苏择说道。 “不！哨塔毫无反应。”女骑士望向城中的箭塔，说道：“他已经停下施法，一定是发现城中的禁忌，不会停留在原地。但是这种禁忌不会是刚来不久的外乡人可以发现的，城里一定的其他巫师告诉他。我们兵分两种，两个人却追捕，两个人随我需要拜访一个人，巫师们的领袖。” “巫师领袖？！”苏择眼角一亮，说道：“这个可以有，我跟你去。” “你还是跟我一组吧。”杰恩无奈的说道：“我们可不知道如何追踪一名巫师。” 苏择伸手将二哈扔给杰恩，说道：“你们听它指挥就可以了，它能够找到。” 女骑士望了苏择一样，见到苏择兴致勃勃的样子，便说道：“你想要见巫师领袖？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见到，学徒。” “学徒？”苏择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道：“那你可就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学徒。” 只见苏择双掌伸出，掌心相对，十指并立，顿时苏择的双手双臂浮现出紫色的符文环。苏择将双手一分，就见紫色的能量在苏择双掌之间的流淌，符文环形成的矩阵，不断汲取强大的咒力，汇聚在双掌之间。 “快住手，城里不准施法。”女骑士脸色一变，顿时向城中箭塔方向望去。 苏择并未洞悉女骑士语中的意图，或者说并未理会女骑士的命令，本着展示自己力量的心思，略微抬起自己双臂，将双掌之间汇聚的力量，分成两份握着他手中。但是这个强大的力量，触动城中的警戒，他并未发觉城里的几座高耸的箭塔的顶部，无声无息转动了方向。 “快躲开，小心猎龙弩！” 女骑士脸色发白，猛然拉住身边的守夜人卢恩，向旁边躲去。 女骑士的特别反应，让苏择微微一愣，不过下一瞬间，他猛然抬起自己的右手，想自己头部的右边奋力一抓。紫色的符文环在苏择右手收紧，他一抓之下，居然抓住一根粗大的弩箭。弩矢的箭尖距离苏择太阳穴只有一尺距离，锋利的弩矢充满令人窒息的煞气。 杰恩望了一眼这支弩矢，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即为这支弩矢惊讶，也为苏择的力量震撼。这根弩矢至少长两米，比城外遭遇的弩矢要短，要细许多，但是这一支弩矢不同城外是木杆，这是一支完金属打造的箭矢。 如果苏择依然通过城外击落弩矢办法对付这支突如其来的致命武器，杰恩或许不会如此惊讶，但是苏择通过蛮力强行抓住这支强劲的弩矢，证明他强大不仅仅是巫术，却让杰恩感觉惊恐。 意外的发现，让他不由为此忧心忡忡。 二十三 盟约 “咦，破魔的箭。” 苏择握着两米多长的弩矢，感觉掌中的咒力，运行间生涩不少。 女骑士带着苏择来自一家衣服店前，她回过头望了一样苏择，又低下头望向苏择手中的弩矢。这根弩矢显然用某种能够破魔的金属铸造，箭矢均匀细长，箭尖呈三棱，箭身打磨成螺旋纹理，是精心打造的弩矢，每一丝棱角都打磨极为精致。 “真是可怕。”女骑士忍不住低语，她凝重望向苏择，望着苏择消瘦修长的身影，警惕说道：“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够赤手抓住猎龙弩。这东西据说是古代精灵对付巨龙的武器，连巨龙都扛不住它的力量。城里的猎龙弩，虽然是仿制品，威力只有真正猎龙弩的一半，但是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巫王苏择。”苏择挠了挠头，他说道：“你也不用这种紧张，我也没这么可怕。我的体质最多只有普通人类的三成，比起你，比起守夜人都差的很远。我之所以能够赤手抓住猎龙弩，是来自咒法的力量。” 苏择望着女骑士，缓缓抬起握着弩矢的右手，紫色咒力源源不断注入手中的弩矢，弩矢沿着螺旋纹亮起紫色的符文环，随即背后浮现出一个紫色只有上半身的虚幻之影。这个半身的虚幻之影比苏择高出半个身子，它的体态修长，穿着狰狞的战甲，面孔虚幻，握着一柄螺旋弩矢放大版的箭矢。 “秘法化身，咒法圣痕的概念力。”苏择说道：“任何一种从概念深处觉醒的‘圣痕’，都具备为铭刻者蕴生一种专属概念力量的特性。我通过‘咒法圣痕’所蕴生的概念力量，便是‘秘法化身’。它能够从根源深处，将觉醒者所有的生命潜能、种族底蕴、先天本质与内在力量，结合起来编织成秘法铸成的特殊化身。虽然我的‘秘法化身’，尚未完觉醒，尚未铸成，但是还有有一些力量。” “这个概念能力，主要看觉醒者的先天潜能。”苏择说道：“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帮你铭刻一枚圣痕，但是能不能觉醒‘秘法化身’，我可不敢保证。说起来，作为经过龙族基因工程的生物，你们人类血脉蕴藏潜能不差，但是经过巫王转生的我，还是差上太多，想要开发出威力巨大的‘秘法化身’，显然不可能。”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女骑士说道。“听起来，你不是人类？” “嗯，已经不是人了。”苏择耸耸肩，他望了望衣服店，说道：“你们的巫师领袖，在这里？” “不在这里，我只是带你来换身一个。”女圣骑瞥了一眼，苏择身上一尘不染的麻衣，说道：“你这是衣服，进不来贵族区。” “呵呵！”苏择不屑说道：“人类的肤浅。”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当苏择换上了一身合体的贵族装扮的时候，忍不住让人感觉一亮。 怎么说哪？苏择的所有先天属性是“四”，这是属性数值是人类平均值。也就是说，苏择的“魅力”在人类的审美能力之中，不存在任何“加值”的情况之下，刚好达到看的顺眼地步。如今再换上一套属于贵族衣服，在经过“贵族”属性的加值，自然魅力更上一成。 “衣服换好了，然后呢？”换上新衣服之后苏择向女骑士长问道，“我们换成这样，我们就可以潜入到贵族区了吗？” “我们教会与巫师们的关系并不好。”女骑士说道：“按照规定，在未获得巫师领袖准许之前，我们是不可以进入巫师的地盘。而我很确定，如果直接提出拜访，她不会准许一名圣骑士进入巫师的地盘。” 女骑士此时，也换上了一身仕女服，白色的长裙衬托出她那优美的身材，淡金色的长发很显然也是经历了悉心的打扮，柔顺的长发顺势而下贴在肩膀的两侧，而在柔顺的刘海下那张略显的有些高傲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瑕疵。 “不过，幸好不久前，大公设下一个贵族的宴会。”女骑士说道：“宴会就在今日，我是受邀者之一，巫师领袖也是受邀者一员。你作为副手跟在我身边，我们在宴会上堵住她。总之，到时候看我脸色行事。” 贵族区距离苏择所在之处并不远。 不多时，他跟在女骑士穿过贵族区，来到了一个奢华的别墅前。 这是一栋金碧辉煌的五层别墅，大理石建造的房屋内部显然有些昏暗，但是鲸蜡不要钱的一般到处闪耀着将这座恢弘的建筑照得如同白昼，而几个附了类似“不灭明焰”的魔法道具更是将最中心的舞厅里的黑暗部驱散。 “这是我家，现在时间还早。你先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在过去。”女骑士站在别墅前，向苏择说道。 “蛤？”苏择微微挑了挑眉头，望了望处于正午的太阳，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与杰恩他们到施法现场看看。” “我说了，我不能随意进入巫师地盘。”女骑士无奈的说道：“那个地方，恰恰是巫师们领地。” 苏择跟着女骑士穿过别墅，来到后院花园的凉亭，一位看起来像管家的人，向女骑士恭敬行礼，为苏择与女骑士两人各种倒了一杯红茶。苏择端起红茶，好奇的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看起来像是贵族，但是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名圣骑士，二分之一的生存几率，这对于一名贵族来说，可不是一个友好的职业？” “奥尔菲拉*劳伦斯。”女骑士说道：“从先民时代，我们家族每一代都会出现一名圣骑士，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也是劳伦斯家族女儿必须面对的宿命。你哪？你不仅仅是巫师这么简单。” “我不是巫师，我是巫王。”苏择靠在椅子背上，说道：“是一件兵器。” “兵器？”女骑士不由眼前一亮，问道：“什么意思？” “巫王不是巫师，是通过秘法仪式铸造，用来对抗神明的兵器。”苏择耸耸肩，说道：“结缔誓约，将誓约力量共享为每一位誓约者，以奇迹取代神术，赋予誓约者们运用宛如神术的能力。我们不是神明，但是篡夺神明才具备能力，作为取代神明位置，用来挤压神明影响力的武器。” “听起来，像是亵渎者，你最好不要向其他人提起。”女骑士忍不住多看苏择两眼，说道：“幸好，我不是狂信徒，我是一名圣骑士。” “我相信你。”苏择郑重的说道：“正如你对我的信任。很奇怪，你好像很信任我，比对你合伙人卢恩要信任的多。” “他是守夜人，只是蠢货才会相信一个守夜人。”女骑士认真看着苏择，说道：“我并不是信任你，巫师。但是我可以感觉出来，你对我，对这座城市并不存在恶意。但是那些守夜人不一样，他们也许真是为了追捕吸血魔而来，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本身不会存在恶意。” “这些刽子手，总是心怀恶意警惕着所有超自然生物。”女骑士说道：“无论是巫师、异族，还是圣骑士、神官，任何与超自然力量相关的存在，都是守夜人针对的目标。你需要小心，别看他们此刻与你相处很愉快，说不定他们心里依旧计划几十种、几百种对付你的方案。” “这一点，我比你更为确信。”苏择遥望着远方，他笑着向女骑士问道：“但是相比他们对我的警惕，你是不是更应该注意他们。伊修利亚是一个世外桃源，这里非常美丽、独立、和谐。精灵们为了囚禁你们先祖，制作的森林迷宫，也许能够困住世间大部分的生物，包括你们这些圣骑士，但是绝对不包括守夜人。” “他们的猫眼，是几乎所有迷宫的克星。”苏择遥望远方，说道：“伊修利亚隐藏近四千年，已经做好再一次面对虚伪人间的准备了吗？” “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巫师们已经看到伊修利亚即将燃起的战火。”女骑士略微沉重的说道：“之前有人提议，干脆直接干掉这两个守夜人。但是我们都知道，守夜人历来是成群结队的组织，干掉他们只会引来更多守夜人，我们不知道伊修利亚最终命运将走向何方，但是我们已经做好所有能够做好准备。”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苏择微微挑了挑眉头，他抿了一口气红茶，问道：“对于我这个外来人，你也太放心了。” “我们需要盟友。”女骑士望着苏择说道：“伊修利亚脱离这个世界太久了，我们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即使知道外边世界情况，我们也不可能独自抵挡外来的恶意。所以，我们需要盟友，一个可以帮我我们的盟友。” “如果你真是一位王，哪怕只是一群巫师尊崇的王。”女骑士说道：“对我们也会有所帮助。” 二十四 买菜的巫师领袖，无业的魔族之王 “结盟？” 苏择放下手中的红茶，靠在座椅上。 他发觉这次伊修利亚之行非常有意思，表面是守夜人追捕吸血魔，但是背地里暗藏各方的算计。不说这个叫做盗血者的鬼东西，是如何知道伊修利亚的存在，如何找到能够穿越精灵迷宫的路径，至少雇佣守夜人的教会，背后的目的并不单纯。 守夜人与教会的关系并不友好，与光之王这一脉更是堪称敌对。 一个教会主教雇佣守夜人追捕猎物，纵然不是光之主教，这本身就是极为有意思的事情。毕竟，吸血魔虽然强大，但是还不至于让教会束手无策，强大如圣骑士，都在人类所发展的强大武装之下败退、消亡，何况是一只已经近乎基因崩溃的吸血魔。 伊修利亚的历史，普通人类并不知道，但是作为因为先民大开拓时代与贵族共同进退而兴盛的教会不可能不知道。 那个时候，精灵不仅仅袭击伊修利亚，其后更在这片大陆与旧大陆同时掀起战争，许多王室被残杀到血脉断绝，大量贵族失去传承，无数高明炼金技艺彻底淹没，文明几乎倒退一个时代。那些诸多教会也遭受灭顶之灾，不得不合并在一起，抵御精灵的入侵，那是人类史上最为耻辱的几次战争之一。 他们虽然从史书之上抹去这段史诗入侵，但是伊修利亚作为一切的源头，最初袭击之地，本身不能不记录，不可能不给予后人警告，让他们时刻警惕。所以，不管给予那个什么盗血者进入伊修利亚路线的人是谁，至少教会雇佣守夜人的目的并不单纯。 教会在算计伊修利亚，但是伊修利亚也不是没有准备。 这座城市虽然是最初被袭击的地方，但是随着精灵们将它们作为囚笼，关押那些在他们看来很有有价值的俘虏，奇迹般让这种城市不但保留着许多人类古代炼金技艺，更保留许多古代的传承，比如已经消亡的圣骑士，比如不曾被猎巫时代追杀几近灭绝的巫师，还是具备预言派系能力的巫师。 伊修利亚，这个传承近五千年的城市，可能早在吸血魔到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悄然来临的危机，看到伊修利亚与大陆之间所燃起的战火，甚至通过预言术法查探过大陆的局势，而不是像女骑士所说一无所知，否则不会早早做出准备，包括圈定盟友。 果然，无论是什么，一旦上了年头，总有一些超乎外人想象的底蕴。 “不错，伊修利亚与你所拥有的势力或者你背后的势力结盟，我们可以合作，包括一些炼金技术共享。”女骑士坐直身体，郑重的说道。 “你说道不错，没有任何人或任何势力可以独有抵挡所有的恶意，我们都需要盟友。”苏择笑了笑说道。女骑士脸色紧绷，并未因为苏择对自己赞同，而放下心，因为她知道苏择并没有说完。果然，只听苏择说道：“我非常愿意帮助你们，如果你们有需要，也愿意出手相助，但是很遗憾，我不能给你们结盟。” “为什么？”女骑士问道。 “我的盟友不多，但是盟约非常稳固。”苏择脸色露出认真的神色，他说道：“昔日，我尚未成为巫王，能够神游八极之时，曾在六识天庐老仙境的琼华宴上，有幸结识几位志同道合的挚友。他们对于我以堕天代价重铸契约的行为并不认同，但是十分支持我的理念，有幸结缔彼此守望的盟友，也许下报身驻世的承诺。” “因为某些原因，我与几位挚友之间的盟约必须牢固亦必须极为隐秘，相互之间合作极为深入亦必须彼此遵守极为苛刻的条约。”苏择说道：“所以，结盟之事不但需要我自己的意愿，还需要考虑我的几位盟友的意愿，说服祂们才行。” “所以，想要结盟，你们至少也得拿到六识天琼华宴的请柬，我们在琼华宴上谈。”苏择说道这里，歉意的女骑士微微躬身行个礼。 女骑士露出失望的神色，她也放下红茶，说道：“是我唐突了，结盟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无妨！哦，我在牢房呆了两天，身上有点不利索，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洗个热水澡。”苏择拒绝女骑士递来的橄榄枝，自然不太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便顺便找个理由问道，虽然他找到理由，同样比较尴尬。 “游泳，我们家有专用澡池，我让执事领你去。”女骑士露出一丝歉意，从凉亭角落之中，取出一个铃铛，提前铃铛摇动几下。很快，宅子的管家便从花园外走了进来。女骑士向管家吩咐道：“玛法执事，劳烦你领苏择先生去浴室梳洗，再给他准备一间客房，他今天晚上住在府邸。另外，再请路安大师，为苏择先生缝制一套合身的衣服，请路安大师辛苦一下，务必在明天早晨之前完成，我出三倍的报酬。” “好的，小姐。”管家向女骑士行礼，随后带来苏择前往浴室。 这位执事的工作能力很麻利，在苏择进入浴室之前，便有几位仆人领着一位带着眼睛有些上了年纪的裁缝，在浴室门前等待。这位裁缝为苏择量了量身体，又向苏择询问一番需要的衣着样式要求，便是随之离开。 苏择推开浴室的门，走进浴室。 浴室之中，是一个很大的澡池，里面倒满干净的热水。 苏择拒绝为自己沐浴洗澡的仆人，独自泡个热水澡，泡了大约半个所小时，再为自己好好梳洗一番，才从澡池起身，换上管家准备的新衣物。在早站在门口候着半天的管家引领之下，来到府邸的正厅。 这件府邸的正厅极为宽敞，里面除了拜访餐桌餐椅，还在右边拜放休息有的沙发与火炉。沙发上，不仅坐着重新换上战斗风格衣着的女骑士，还坐着另一位打扮宛如乡村农妇的中年妇女。她毫无坐姿，半躺在沙发上，懒散好似这里的主人。 苏择尚未靠近，就感觉出两个女人之间的气氛极为古怪，空中仿佛弥漫在某种叫做战争的硝烟味道，让苏择感觉浑身不自在。 “是你。”苏择靠近两人，一眼便认出，这位“中年农妇”正是前两日自己与杰恩发现尸体，遭受无妄之灾的现场的那位中年农妇。当时守夜人杰恩还曾追赶过她，居然被她轻易甩掉，让这位守夜人的大师，丢了不少颜面。 “这位就是我们伊修利亚的巫师领袖，加布丽艾拉*安东尼*贝利安。”女骑士耸耸肩，说道：“她也是我的母亲。” “蛤？”苏择微微一呆，他恍然明白，前两日所见到的案发现场的怪异。苏择两人先见到五具尸体，应该是后来那具的血尸干的好事。随后那具血尸被这位巫师领袖引到更深处，然后彻底喉咙干掉。只是不想恰巧被自己两人撞见，才未曾确认是否彻底杀死，就匆匆离开。 苏择挑了挑眉头，诧异的道：“巫师领袖是你的母亲，一位圣骑士的母亲。” “这是一种家族传统吧。”女骑士对着这个话题不愿意多谈，说道：“无论是什么人类、什么势力还是什么东西，一旦上了年纪，总有一些坏毛病，外人很难理解的坏毛病，烂规矩，让人无奈。” “既然，巫师领袖是你的母亲，干嘛还要到什么宴会堵她，搞的这么麻烦？”苏择翻个白眼，向女骑士问答。女骑士脸色略微冷淡，说道：“因为有时候一位女儿，想到见到自己母亲，甚至比见到自己的仇敌还要难上许多。我之前就说过，巫师领袖是不会答应见一名圣骑士，尤其是圣骑士是她的女儿，就更不容易。” “又是人类那些小伎俩。”苏择叹口气，说道：“看来，你所说宴会也没有了，亏我还是很期待。” “那是城里的那些‘聪明人’给盟友准备的。”巫师领袖笑着接过话题，说道：“我是加布丽艾拉，伊修利亚所有巫师社团的总领袖，也是菲妮（奥尔菲拉）的母亲。我在城里开了一家蔬菜店，都是自己种的菜，你要是想吃什么蔬菜，就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过来。” “开蔬菜店。”苏择不由微微愕然，他忍不住看了看母女两个，说道：“你们家里真会玩。” “都是为了一口饭，不做事哪里的饭钱。”加布丽艾拉笑道。 “嗯嗯嗯！”苏择连点三个头，说道：“有理有理！我是巫王苏择，以前是给人家跑腿的打杂小哥，虽说成了老板，但是手底下要人没有，要钱没钱，也就是当自己的老板，无业游民一个。” “巫王？”加布丽艾拉的脸色微微一肃，露出一丝冷淡与审视，她望向苏择，说道：“你既然自称巫王，想必巫术十分强大才是。不知道，我这个‘乡下’的小巫师，可否有幸见识一下，您作为巫王强大的力量？” “咦，我这名号还犯忌讳了，这是要打一场？” 二十五 剑气流魔法vs科技侧巫术 绰号这玩意。 对于像巫师秘社这种具备社团性质的组织成员来说，是非常注重的东西。 相传，某位叫做宋缺的社会大佬，自号为天刀，只因为另一个叫席应的混黑人士，自称天君，觉得犯了自己忌讳，便提刀追杀几千里，杀的人家几十年不敢回国，非要等到造成那个什么叫做紫气天罗的武器，才有点回国见朋友的底气。 可见，出来混不仅要脑子好、身体好，能打，能跑，还有想过没啥风险的绰号，像“震山虎”、“翻云龙”、“江中霸王”、“天王老子”这些一听就让人想揍一顿的绰号，千万别去沾。尤其像“清香白莲”“日才子”“素贤人”，这样一听就炸天的绰号，沾了指不定哪天被人揍死则揍活，揍的死去活来，非要换上齐烟九点、丹华抱一、有生之莲之类的个人小号，才敢上线。 这就是绰号的重要性。 巫王这个名字不太响亮，但是在巫师这片群里，嘲讽性却是拔尖。 如同大多数巫师一样，作为巫师领袖，加布丽艾拉本身对于外来人态度抱着无所谓的心思，无论城里其他势力有什么企图，但是对于宛如野精灵般奉行孤立主义的巫师群体，他们对于外来者，乃至伊修利亚的未来，大多数都漠不关心。 但是我一个能够买菜养家，也只是交个团老大，你呀一个无业游民的毛头小子，居然自称教父，我能忍吗？果断不能忍！我这个伊修利亚的巫师帮会总瓢把子，可不是吹出来。当年也是打出来到，两把西瓜刀，我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想要给苏择一个教训的巫师领袖，领着苏择来到后院花园，并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吊坠，对着吊坠念出几句暗语，顿时一道微微的能量纹波荡漾，扩散到府邸。只见她随即又将吊坠戴好，向苏择说道：“外乡人，给你一个警告，在伊修利亚施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过，现在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施法，让我看看你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被称为巫王。” “是吗？”苏择挑了挑眉头，说道：“我对这片土地之上的巫师拥有的力量，也是很好奇。” “作为巫师，你们显然具备法力，一种几乎不存在‘灵性’的力量，纠缠在你们的神经束之间，与你们神经近乎不可分离。” 苏择缓缓走到场上，站在花园的另一边与这位巫师领袖对视，缓缓说道：“它即不是法师主流的奥术之力，也不属于魔幻核心的以太能量，甚至算不上是血脉之力，类似某种信号一样的信息，又蕴藏能量的特性，介乎能量与非能量之间的存在；它不该具备力量，也不该蕴化元素，它甚至不可应该称之为能量，可是偏偏它可以作为你们的法力，这种结构与我所认知的力量、魔力，甚至灵力都截然不同。” “当然，我最感兴趣是究竟是什么赋予你们施法的能力？”苏择轻轻抬起之间，震荡自己的意志，催动自己近乎不存的禁元，宛如咏叹的道：“按在这片土地，自古以来所蕴藏近乎可悲级数的‘神秘度’，究竟是什么才让这个超低魔的位面，诞生巫师这样的群体。” 那禁元蕴生，顿时比禁元雄厚百倍的“圣痕之力”被唤醒，通过意志流入承载意志的灵魂脉络，但是当“圣痕之力”注入灵魂脉络，再次从灵魂脉络流淌而出的力量，却是再次雄厚百倍的“誓约之力”。 “有句老话说的好：浅水养不的真龙。”幽蓝色的“以太”光辉，从苏择的魔瞳亮起，汇聚苏择的指尖：“这浅水能不能养龙我不知道，但这里的这条从来没有达到三寸的河底水（神秘度），肯定是养不了龙。” 苏择在空中画个圆阵，微微欠个身，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完成。 “哼！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故作神秘说一些其他人听不懂的东西，证明不了你有本事。” 加布丽艾拉轻哼一声，这个中年妇女已经脱去自己农妇衣着，换上女巫的长袍，捧起提升力量与提升能力的权杖。 幽蓝的圆阵，在苏择面前绘织，这种加布丽艾拉从未见过的施法模式，看起来格位绚烂与局部力量，让她的心底，不似脸色那般轻松。加布丽艾拉双手握紧权杖，猛然一磕地面，类似信号一般的法力，注入她手中权杖，顿时犹如经过权杖改变与遭受强大增幅，引动整个大地的力量，只见黑色迷雾从地面升起，迷雾之中蕴藏深沉的暗影之力，飞快在她身旁进行凝聚，凝聚成三只体积庞大的怪物。 这三只暗影之力形成怪物，已经达到近乎半物质化的程度，它们身高达到三米，一只类似狒狒，但是长着双角与狰狞的外骨；一只类似暴龙，但是尾部生长一个大锤；一只类似人形，但是生长反关节，握着一对造型古怪的砍刀，极为凶悍。 “是魔力拟态？不对！那是能量物质化？也不对，是微纳米级暗影元素构造。” 苏择眼睛微微一亮，将目光投向大地，微微露出一丝深思。加布丽艾拉凝聚三只怪物的技艺，在苏择看来并不高明，甚至称不上是术法，术法拥有的要素几乎不具备任何一样，但是术法形成结果，几乎已经达到普通高级术法的程度，十分令人惊诧。 她是如何做到的？这些纳米级的暗影元素是从哪里来？是怎么形成的？她的法力信号是发给谁？ 苏择心中诧异，知道想要知道更多，就需要逼迫这位巫师领袖施展更多本事，让他本来对于这次战斗所抱着玩闹心里，升起一些不错兴趣，稍微认真一下。于是苏择指尖微动，吟唱道：“落星雨，入青冥，飞珩天地现惊鸿。” 只见一只、两只、三只，共计三只宛如凤鸟的幽蓝光鸟，从圆阵飞出，划着宛如流星尾巴的光辉，环绕苏择旋转几周，缓缓浮在苏择的身侧。这些青鸟安静，但是极具力量质感，幽蓝的以太之力，更赋予它们深邃的神秘。 “攻击！” 这一次，巫师领袖抢先出手，随着女巫的声音响起的下一刻，三只暗影般力量形成的怪声，同时发出了声音。这些体格达到三米，具备无比发达肌肉的怪物，它们发动第一波攻击，居然不是冲上去肉搏，而是发出犹如咒语般的吼叫，顿时口中形成宛如冲击波的能量喷射。 苏择轻哼一声，光鸟俯身飞射，深邃剑意从鸟儿身上蕴生，它们宛如三只飞舞的长剑，迎着喷射的能量波冲去。就见剑气弥漫，威力强大的能量波被光鸟一冲就散，划出三道干净的路径。随即只见三只光鸟宛如三柄解刀，轻易反复射穿三只暗影怪物的身躯，将三只怪物部截肢、分尸。 然而，女巫真正的巫术已经形成，只见霜蓝色的纳米级冰霜元素已经凝聚成型。她高举着权杖，权杖顶部凝聚着冰霜之力的能量球，那纠缠在她神经束之间的法力，不断与冰霜能量之间蕴藏类似信号不断交流，随即冰封能量飞上天空，飞快的旋转。 “寒霜风暴！” 古老且久远的语言吟唱，它的音节脱胎于龙语，又有三成精灵语的味道。咒语宛如某种启动机制，便见那枚冰冷的冰霜能量球，忽然发出宛如风啸般的厉响，冰雪夹杂着一枚枚犹如薄薄纸片的冰刃，随着不断旋转的冰霜能量球甩出，呼啸向苏择射去。 这个冰霜能量球发出的冰刃，又集又密，范围也极大，至少将苏择周围二十米之内都笼罩在内。冰刃的速度也不低，极快的速度加上巨大的范围，它们火力开，甚至守夜人仓促之间都未必能够躲开。 这便是巫师领袖的力量？ 冷风肆虐，地面形成白雪，苏择眉头挑了挑，就见三只将三只暗影怪物分尸的光鸟自动回防，在苏择面前按在不同方向飞动，不断划出数道特定的幽蓝光线，形成一枚七星芒圆阵。巫师领袖的冰刃极为强劲，但是击中七星芒圆阵形成屏壁，仅仅只激荡出宛如水纹般纹理，便飞快破碎、消散。 巫师领袖不由拧紧眉头，再次握着权杖，顿时冰霜能量球，再次暴涨三倍，发出更加剧烈与狂暴的风雪与冰刃，极为厉害。但是面对着加大威力的寒霜风暴，苏择却是挑了挑嘴角，伸出手指微微一勾，反而收回一只光鸟。 只见光鸟从圆阵飞出，忽然宛如利剑般穿透苏择的胸口，被利刃穿透的苏择毫发无伤，但是偷袭暗影狒狒的右臂，则被直接光鸟之间切下，随即再次被蕴生剑气的光鸟分尸成几十块。苏择略微侧过头，却见不知道何时，被飞鸟分尸的三只暗影怪物，已经重新恢复，而且是完好无损。 “切！纳米级元素粒子，这玩意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力量。我用自己节操发誓，这哪里是什么巫术？分明是人工合成的纳米能量粒子，百分之百的纯科技。” 二十六 结束 冰霜逐渐浓厚。 深沉的力量充斥着花园。 草木在冰霜之中凋零，土石随着寒气冻成僵土。 “非常有趣。” 苏择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情绪，他指尖伸出七星芒圆阵的防护范围，在空中轻轻一划，冰冷的寒气渗入自己的指尖，形成冰冷的寒霜。作为一名高等魔族，苏择的体质并不强大，但是内在本质近乎最高等的神祗，基础抗性可以达到近乎免疫一切术法力量。 然而，这股冰霜能量球的寒气，却能渗透自己的手指。 不是因为它的寒气太厉害，而是因为它的本质太不厉害，不厉害到本身是类似某种化学反应制造的普通冰霜，而不是魔力凝聚的魔法冰霜。 ——它是纯粹寒气，不存在一丝魔力，不具备一丝神秘性。 “虽然知道这个星球古代龙族都是一群技术宅，但是你们堂堂的魔武双修，位于食物链最顶层的大蜥蜴，不好好打劫个财宝，抢个公主，快快乐乐的当反派。偏偏学人家发展科技，将整个星球都进行纳米粒子再塑造，制成纳米粒子星，这也太毁三观了吧？”苏择强忍着心中的违和感，吐槽道：“将整个星球的物质制成类似纳米机器人的‘纳米粒子’，改造生物的神经束制成‘纳米粒子控制器’，操纵‘纳米粒子’再构造，且可以让‘能量’与‘物质’之间进行随意转化。科幻小说里面的黑科技，也没有这么夸张。你们有这样的技术，为什么要叫龙族，便是自称萨尔那加，也足够了。” 苏择弹了弹指间冻结的冰雪，只见暴龙形态的暗影怪物凭空在苏择身后浮现，张开大嘴，向苏择咬去，但是在它咬中苏择之前，光鸟已经从它喉咙将它洞穿，击散它头部的能量粒子。但是几乎瞬间，手持双刀的人形暗影怪物，从暴龙身旁凝聚，挥舞双刀向苏择砍去。 苏择看也不看，屈指一弹，顿时七星芒圆阵再次非常一只飞鸟，击穿不断喷射冰刃的冰霜能量球，向女巫的头部冲去。冰霜能量球被击散的瞬间，女巫仿佛遭受强力冲击，闷哼一声倒退几步，握着权杖拄地，才站稳脚步。 她抬起头，却见飞鸟已经到达眼前。 女巫不由紧咬着牙，精神与神经束的“信号”变得格外活跃。 由古老龙族为眷属们所制作，铭刻在眷属们的基因深处，且世世代代传承的“纳米粒子控制器”，再次唤醒“纳米粒子”的力量。只见她掌中的权杖顶部的水晶，发出幽蓝的光辉，光鸟射入蓝光照耀的范围，顿时速度变得缓慢，并且表面生出冰霜，形成冰块，最后在距离女巫不到一尺地方停顿，掉到地上摔成冰渣。 “纯以太能量都能冻结，这个低温只怕快接近所谓的绝对零度了吧？” 苏择不禁十分诧异，而直到此刻，人形暗影怪物突袭而来的双刃，才堪堪到底苏择头顶位置，尚未砍中苏择。只见苏择反手向后上方一握，一道近乎虚幻的秘法手臂之影，凭空在苏择的伸手出现，抓住人形暗影怪物的身躯，牢牢抓住它。 “话说古代龙族的科技水平这么厉害，又怎么会被精灵族灭族？究竟是这群宅龙太废，还是精灵老祖宗们太能干？” 苏择虚抓的手猛然一握，这只人形暗影怪物顿时彻底捏散。不过这点时间，足够让一位强大的巫师领袖，重整旗鼓。她深吸一口气，高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用尽身力量举起手中的权杖，对着苏择奋力一砸。 一股力量在苏择身上油然而生，苏择感觉自己被一股千钧巨棍砸中，整个人被砸飞好几米，重重摔倒地上。狒狒形态的暗影怪物紧跟着凭空成型，趁机一跃而起，高举双臂重重砸向苏择，然后被回援的光鸟分尸，并撞向再次凝聚头颅的暴龙形态暗影怪物，能量碰撞间，同时消散。 “干的不错。” 苏择从地上爬起来，被击散的冰霜能量球，已经拧成两枚稍微小一点的冰霜能量球，并且女巫正在吃力操纵着更多冰霜能量粒子凝聚，制作第三个能量球。苏择对此只是打个响指，只见由仅剩一只光鸟绘织的七星芒圆阵，以一化三，变成三座圆阵挡在苏择面前，失去的飞鸟，重新蕴化出来。 “你的手段只有这点？” 女巫高举权杖，将第三枚冰霜能量球举到空中，望着苏择面前的三座圆阵，露出一丝凝重。短短不到几个回合的交手，女巫已经察觉苏择的力量强大，但是作战经验似乎不足的底细。她的反应极快，转眼便想到通过对苏择进行激怒，让苏择失去冷静的办法。 “如果仅仅只有这点能耐，你可不配被称为巫王。拜托，为什么不向我展示你的神奇力量。” 女巫嘲笑道，她一手控制着天上的冰霜能量球，另一只手对着苏择猛然一推，强大宛如念力的力量，轰然冲击苏择的躯体，犹如狂风吹拂着苏择的面容，让苏择的头发飞舞。念力冲击的效果，让女巫的双眼一缩，她足以推动三人大小的巨石的念动力，居然对苏择毫无效果，让她心底蒙上一丝阴影。 而女巫的讽刺效果，比她想象要好许多，回应也迅疾许多。 苏择对此的回应，便是抬起右手，掌心朝天请托状，随后右手一握，微微一扭。立刻众人就听到骨骼交错的响动，女巫顿时惨叫一声，自己的右臂被无限力量扭动，所有关节向外扭曲。入骨的疼痛，让女巫差点跪倒，紧握的权杖，几乎差点脱手。 她紧咬牙关，强忍疼痛再次站直身体，随即却见苏择再次反手一扭，女巫感觉自己左臂被什么力量抓住，猛然向内侧扭动，所有骨骼仿佛被扭断，左臂随着向内弯曲。又见苏择反手一按，女巫顿时感觉自己的大脑之中仿佛钻进一块烙红的铁块，让她极致痛苦，痛苦到不过半个呼吸，便是彻底晕阙。 “够了！” 女骑士望见自己母亲昏阙倒地的惨样，脸色不由剧变。 她对着苏择猛然一伸手，一股类似念动力形态的力场能，轰然击中苏择的胸口，将苏择狠狠向后推去。苏择轻轻抖了抖肩头，强大的抗性让苏择轻易将这个力量豁免并完卸去。女骑士并未与苏择动手的意图，她仅仅出手稍微阻挡苏择一下，便飞快走到女巫面前，紧张的扶起女巫。 “放心，她没事。”苏择侧过头，望着两头手臂都完扭曲的女巫，说道：“大概明天就可以恢复。” “我知道，她身上有庇护咒。这个咒语甚至可以让她受到完致命的伤害，也能假死复生。”女骑士抱起女巫，但是紧张的情绪依然不减。毕竟，受伤是她的母亲，受到更是看起来十分凄惨严重的伤害。她们母女之间，也许存在着某种尖刻的矛盾，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们之间的感情，就会出现淡薄。 “玛法执事，请代我送苏择先生去客房休息一下。” 女骑士的情绪不太好，先是结盟被拒绝，再是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被人生生折断双臂，她自然对苏择难再露出多少好脸色。若非她知道责任并不在苏择这里，只怕态度会更加恶劣。 苏择非常识趣，他并未提出告辞。 因为苏择自然明白，女骑士将自己安排在自家府邸的意图，热情好客与合作关系只是一方面，另一半目的则为了监视自己。毕竟，无论是巫师还是守夜人，都是等闲之辈，都是能够一人成军，甚至能够一人屠城的可怕角色。 伊修利亚自然不惧怕区区几名守夜人或者巫师，即使是守夜人军团来袭，也要打过才知道。但是不惧怕归不惧怕，却不是放任这些怪物在城里游荡的理由。毕竟伊修利亚之内，最多还是普通人，若是不小心触怒这些怪物，随手杀人只是小事，株连灭门亦是等闲。 对付这样怪物，唯有像圣骑士这些相同的怪物，只有怪物才能看住怪物。 知道自己下手太重的苏择，老老实实跟着管家，来到府邸的东部偏殿，来到为自己准备的客房。这位女骑士不知道是什么爵位，她家的府邸极大，不但修葺的金璧辉煌，本身也极为雄伟，宛如一座小城堡。 苏择跟着老管家前往客房，不仅为这座府邸的雄伟与历史感到十分的震撼。老管家玛法执事擅长察言观色，他看出苏择对于府邸很感兴趣，便是带领苏择稍稍多绕一些路，并在路上为苏择介绍这座府邸的历史与沿途之中所遇到出名的画像、盔甲、石雕等等，所具备的古老历史。 这些历史主要是围绕劳伦斯家族历代成员的故事，也让苏择对这个古老的家族，这个有着每一代必须存在一位圣骑士的传统家训的家族，有了不少的认识。甚至他还发现这个家族，不仅每代都必须有一位女儿成为圣骑士，他们的历代家主之中，大多数家主的妻子，都是女巫。 这是一个在伊修利亚极具影响力的家族。 二十七 远方来到坏消息 月上中天。 金碧辉煌的府邸，已经陷入黑暗。 露天的窗台之上，打坐很久的苏择，已经不耐烦一遍遍运行心法的枯燥，从地上跳了起来。 心法：太虚剑意lv0（5/5） 这是苏择目前的心法属性，在苏择被关进监狱的当天，苏择已经将心法的“经验值”蓄满，练到足够升级的地步。但是连续两天过去，苏择依然无法突破瓶颈，被死死卡在这一关，卡在《太虚剑意》的入门，真正练成剑意的入门关。 两天不如其门，这并不是苏择的天赋不够好，也不是苏择不够努力，也不是心法难以突破，更是不是苏择的“内力”不够强横，事实上禁元淬炼而成的“内力”，便是在神力之中也是极为强劲哪一种。苏择之所以无法突破，那是因为苏择的“升级条件”没有达到。 心法：太虚剑意lv0（5/5）升级条件：忘我lv3（已达成）、精通道藏*入门（已达成）、道门法篆（未获得） 连续两日的打熬，毫无进步的枯燥，让本来耐性就不好的苏择，非常不耐烦。 他在窗台来回走了两圈，忽然从自己脖子上拽下一块八卦造型玉石，走到窗台前，对着虚空敲了敲，反身做到窗台的护栏上。坐到护栏之上，苏择提着吊坠的红绳，对着八卦吊坠，叫道：“呼叫！呼叫！我是苏老魔，呼叫糊涂大仙。” “收到收到！糊涂大仙不在，这里是匪胆小仙。”几乎苏择话音落下，就见八卦吊坠闪动一下，里面传来欢快稚嫩的年幼声音，那个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但是极为清脆，环绕在苏择的耳边，听起来极具力量。 “匪胆小仙？”苏择眼睛一亮，说道：“你终于有时间上线了？这么说，仗打完了？真没用，输了还是赢了？” “呵呵呵呵！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当然是……”那边称呼为匪胆小仙的“网友”大笑三声，稍稍顿了一下，斩金截铁的说道：“打输了！” “打……打输了！”苏择露出一丝惊讶，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们可是举六界之力，合十二方的天界的力量，不谈你们所聚集的天兵天将、佛子魔兵，单单修为已入上境，最擅长打斗的高等剑仙所组成的精锐军团，就号称七千万亿，又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居然输了。” “没法子，青阙仙班虽是初建，但是里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这次东边的那一位，可是亲自出手。”匪胆小仙无奈说道：“你可不知道，如今这一位已经不得了了。祂本是天人之体，纯仙之躯，如今不但身成青帝，更证得水君，且居领青君、遥领水职，可是正儿八经的双身双职四衔道君。自上上代的道门掌教卸任，辞去白帝之位以来，遍数一切诸天，一身居领、遥领多职道果的兼职道君存在无数，但是能够身成、证道的双身道君，也就是这么一位了。” “你们也不是没有道君，这次与你们联盟的诸天天界，都是麾下有着无数世界的大势力。”苏择还是难以想象，他问道：“不说其余道君，单单你们十二方天界，就有十二位天帝，实打实的十二位比道君高半格的天尊。他们能够跨界后维持道君格位出手的，最多只有三位。你们单单天尊的数量，至少是他们的三倍。” “天尊是挺多，但是多有啥用，能打才行，你见过哪位天尊擅长打架？没有一位。”匪胆小仙叹口气回答道：“莫云天宇一战，我们选了九位最能打的道君，但是东边那一位，以一敌九，生生打死七位，必选转生千世才能回归。剩下两位没死的，也烙下了难以愈合的重创，从道君格位跌落，只怕要等几位转世的道君归来，他们的伤也难以治好。” “唯一庆幸，虽然九位道君付出惨痛代价，但也拼死将那一位轰出莫云天宇，打下擂台，投机取巧赢了赌局。”匪胆小仙说道：“让我们可以喘口气，至少在七位道君回归之前，不用再面对那一位。” “擦！这么狠。”苏择吓一跳，嘴角抽搐两下，说道：“你可别吓我，我的心脏可受不了。” “吓你？”匪胆小仙极为怜悯说道：“这一次，你可真要自求多福了。” “坑爹。”苏择忍不住大骂道：“你们……你们这么人盯着他，怎就让那一位，就这么崛起了哪？” “你以为我们愿意。”匪胆小仙也忍不住骂道：“马/丹，谁想愿意头顶上突然就这么多出一位大佬。三位大天尊早已不管世事，自从上代道教的掌门人辞去黑帝位，道教几千轮回没有当家人了，我们逍遥自在不知道多开心，谁愿意头顶上忽然空降一位瓢把子？可是没法子，人家本事大，谁能想到他前一刻还陷入地仙劫，在道化边缘徘徊，下一刻便转身脱劫，成就天仙，且实打实凭真本事成就天仙，搂都搂不住，你让我们咋办？” “现在祂以青君位挂靠一方天界，组建青阙仙班，摆明车马是要一统道教，做这一代道教的掌门人。”匪胆小仙恨恨说道：“祂也就仗着道教五帝，目前唯有祂一人归位，才敢如此或者非为。道教掌门历来是五帝轮转，黑帝之后正统是黄帝，他也不怕将来黄帝归位，他所做一起，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切，人家现在不仅是青帝，还是身成青帝，又是道成的水君，仅次于道家五帝的最高等君位。”苏择挑了挑眉头，说道：“除非是降世黄帝，也必须成就身成黄帝，证道土君的双身道君，才有资格压他半筹，否则，纵然有幸身成土君，证道黄帝的双身道君，也只是有资格与他竞争而已。” “那就是不可能了，简直是噩梦。”匪胆小仙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只要想到是这么一个恶劣家伙，成为掌教，就觉得未来只剩一片黑暗。” “也不是没办法。”苏择迟疑一下，弱弱的说道：“也许再以无法出现同样是最高等双身道君格位的黄帝，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格位与他竞争。事实上，能够与他竞争掌教之位的人选，并不是不存在。” “谁？”匪胆小仙激动的问道，他几乎兴奋的叫道：“快说，是哪位道君？” “呃！”苏择拖长声音，回答道：“是我！我可以与他竞争掌教之位。” “你？！”匪胆小仙的气势顿时一泄，不禁气急败坏叫道：“你，你凭什么与祂竞争？谁给你的勇气？我跟你结盟，可不是为了要与东边的那位拼命，你想也不想，连念头都不要给我生，老老实实做你的魔族之王。” “反正不是梁静茹给我的勇气。”苏择吐槽道：“你别急，看把你吓的，你听我细细的说。道教掌教，是道教最高阶的天尊之位，所有道教弟子的总掌门人，连三位大天尊，都在一定程度之上受其约束。所以，无论如何咱们一定都不能让东边那位拿到，对不对？” “可关键这事，不是你不想，就能够做成的。”匪胆小仙无奈道。 “非也！道家规矩，讲究身成第一，属于天生格位；道成第二，属于证道道果；居领是假格，属于果位天职；遥领是虚格，属于外道神职。”苏择笑着道：“虽说东边那位，是青帝、水君一体的双身道君，又是这个时代的第一神，但是我也不差。” “我是永劫契约结缔者，理论上应视为先天之神。”苏择说道：“虽然这个先天之神是假格，但是终究是先天格位。按照规矩，当我堕天成为魔尊，假格将半筹为实格，便是身成魔尊，得天尊位，天生格位比他先天高半筹。” “我的根源之理虽是‘创生’，但是所承天命属玄水，属于世界暗面的救赎之路，自然资格接任黑帝之位。”苏择深吸一口气，说道：“黑帝与青帝同属第三顺序继任序列，我的天生格位又高于他半筹。虽然，按照道教规矩，假格几乎不算，但是我背后是十二亿六千六百位先天神祗的绝对支持，可以拉平假格与实格的差距。” “所以，你们若是支持我得黑帝之位，我就有资格跟他竞争。”苏择攥了攥拳头，说道：“只要我一点不低头，他就别想接任道教掌教，成为天尊。若是未来，我有幸证道，道成黑帝。那时纵然我向他低头，他也没有资格接任道教掌教之位。” “规矩的确如。”匪胆小仙略微心动，他迟疑一下，说道：“但是我的魔尊大人，这也只是规矩如此。自道教成立以来，不知道经历多少掌教，又有几位是以继承顺序接任？终究是要看力量与权柄，进行实打实比拼。” “力量之上，我是不如他，所以我需要你们的支持。”苏择耸耸肩说道：“这对你们也有好处，不说若是我成为黑帝，他便没有资格再摇领水职，可以直接拿掉他的一尊道君格位，单单就说另一个好处，从道家规矩之上来说，我是可以发起对于掌教的竞争，但是实际上，我已经是魔尊，是实打实的天尊格位，自然不可能接任另一个天尊格位的掌教之位。” “因为道教还有一个规则，那就是从来不存在双天尊，遥领也不行。”苏择说道：“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拖垮了那位之后，我会成为掌教。” “你就不怕那位根本不跟你竞争，直接出手打死你？哦！我忘了，以你与那位的恩怨，纵然比你不跟祂抢位子，他也会打死你。”匪胆小仙用充满幸灾乐祸语气说道。 二十八 目前为止，我还是黑户 “应该不至于。” 苏择弱弱的说道：“既然他已经身成道君。” “那就证明他已经彻底洗去前任的痕迹，证得唯我，蕴生自己的道果，那么过去的恩怨，应该也就烟消云散。”苏择迟疑一下，低语道：“毕竟，真正结怨又不是我与他，而是我的前任的前任与他的前任。如今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永劫契约都已经换五代，何况结怨是契约编织之前。” “做梦。”匪胆小仙毫不客气的熄灭苏择心中的侥幸，他说道：“如果他仅仅天仙，前任留下的因果恩怨，他可以选择理会或者不理会，因为他的前任尚有一丝回归之机，虽属于完一体，但非绝对独一。但是他不但成就天仙，更收束所有的先天之理，成就道君，彻底湮灭前任所有回归可能。” “你可知道，他的前任不是什么简单角色，那是实打实的超级天仙，当初需要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所降世的天仙，联手才干掉的狠角色。”匪胆小仙说道：“那一位可是虽然未成先天，但是死后不知道多少轮回，永劫契约已经传承五代达到终结，都没有彻底死透的超级大佬。” “这样的超级大佬，虽说是东边那位彻底给弄死的，但若是祂不放弃复生，若是祂不想死，谁能彻底弄死他，谁收起祂的先天之理，重铸先天、蕴生道果？”匪胆小仙毫不客气的说道：“只有祂愿意死，愿意永远不再醒来，真正进行‘承接’，成为真正的‘前任’，东边哪一位才能这么快，接受他的底蕴，成就‘道君’。” “无论东边那位愿不愿意，终究要承前任这一份情，承接前任的恩怨。”匪胆小仙幸灾乐祸的意味已经极为明显，他说道：“毕竟先天承接之后，他们不再是一体的关系，而是真真正正的‘师徒’关系。谁都知道，他的前任，可是被你的前任的前任们，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联手围殴，生生打死。” “既然你已经继承永劫契约，那么生死之仇，道陨之劫，东边那位肯定要找你讨回颜面。”匪胆小仙拍拍手，说道：“难怪你明知道是死路，也要堵枪眼。” “够了！”苏择吓到毛骨悚然，骨头都软了，连忙道：“别说了，这话等我成仙再说。” “当初你重铸永劫契约，永劫魔族的晋升方案，虽然是你独立设计，但是编织时候，我们可是共同出过力。作为魔族体系的绝对核心的十二亿九千六百万枚永劫符文，更是由我们一枚一枚的构思，一枚一枚的编织，耗尽心血为你铸成。”匪胆小仙轻哼两声，说道：“所以，我们对你所设计的方案之中，魔族成员力量修行之艰难，提升之缓慢，十分了解。那是连我们这些通常需要千年万年苦修才能进步一点的仙人，都感觉胆寒的苦熬。” “不仅魔族如此，你也是如此，每一缕进步，都是千年万年的苦熬，才能累积一点。”匪胆小仙露出对苏择提案十分不感兴趣的语气，向苏择说道：“我甚至怀疑等到下一次与青阙仙班的决战，我都战死沙场了，你也未必能够成仙。” “所以，我才需要你们帮助。”苏择连忙说道：“只要你们力帮我，让我以更快速度成仙，我才能回报你们。” “回报？你是说夺了东边那位的一个道君格位？”匪胆小仙显然不具备真正的匪胆，也包不了天。他直接否决道：“支持你接任黑帝吗？从心底深处，我很想支持你，但是老实说，我根本不看好你，也许你的天生格位比他高半筹，但是那位毕竟是天仙。” “什么格位、什么规矩，都是虚的，力量才是实打实的底气。”匪胆小仙劝道：“以你的先天格位，也许你终有一日，可以成为天仙，成为黑帝。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虾米，连真君都算不上，甚至可能这辈子都成不了真君，实在没胆子插手道君之间的恩怨。” “得嘞！怂胆小仙，你既然认怂，那就算了。”苏择摆摆手，说道：“我不求你支持我接任黑帝，帮我找人办个户口，总没问题吧？” “办个户口？”匪胆小仙微微一愣，奇怪问道：“啥意思？” “我擦！当初琼华宴上，我本准备是接受六识天的紫薇帝君的邀请，加入天庭阵营，接任下土阴司三帝君位的少阴帝君，执掌魔界、幽界、狱界，统御下土三界，为天下一切妖魔之主。”苏择气恼说道：“是你们几个合伙忽悠我，非要我加入道门，说是诸天万界，拥有天庭无数，比繁星还有多，相比之下，道门虽然同样有着无数，但是都是同属一门，同属道教，诸天万界所有道门是一家。” “只要我加入你们道门，执掌道教的所有魔道，可以直接抬升半格，成为天尊，魔道之主。”苏择恨恨的说道：“好吧！我信了！我推掉紫薇帝君邀请，对于其他各家势力的邀请，同样视而不见。到头来，难道换不了一张‘道箓’？你们请我加入道门，就算不具备受篆仪式，至少把‘道箓’给我，把户口给我。我现在已经做好所有准备，永劫契约已经重铸，永劫符文已经准备完毕，魔族班底已经搭建，概念之地*永劫魔界也已经建立完成。” “现在，我就等着你们颁发一张道篆，将整个永劫魔族的系统导入道教的系统，成为道教体系的一部分，再彻底展开永劫魔族的所有系统，就任正式的道家天尊。永劫魔界这个小店，也正式在道门开张。”苏择双手微张，说道：“听懂了吗？我需要‘道篆’，需要正式登陆道教系统的终端。” “这个……咱们还是来谈谈怎么支持你接任黑帝。”匪胆小仙迟疑一下，才试探说道：“要不，我帮你向天帝与几位道君问问？” “给我道箓。”苏择蹦着脸说道：“我可是带着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与一个永劫魔界加入你们道门，你们就不能认真对待？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为先天神祇对于整个道教来说，不算什么。但是那是整个道教，而不是某个道门。” “你知不知道，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为先天神祇足够养活多少道君？可以养活多少天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苏择气急道：“你们合十二方的天界加在一起，所拥有也不过仅有十二位天帝是先天神祇，便可以组建七千万亿位高等仙人组成的超级军团，都尚有余力。我这可是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为先天神祗与未来无数的魔族军团。” “可你不曾受篆，哪来的道箓？”匪胆小仙无奈说道：“就算给你，也是黑户。” “那就来吧！”苏择说道：“受篆仪式，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受篆，是要礼赞三清的。”匪胆小仙无奈说道：“你这种情况，谁敢在三位大天尊眼皮底下，主持你的受篆仪式？” “所以，你们不想干了？”苏择皱起眉头，他微微侧过头，说道：“如果真不行，我可找其他几家谈谈。” “别别别！我有办法，我有办法，你别这么急躁。您说，您为什么要挂靠我们道门，才敢展开永劫魔界？那是因为你十分清楚，你的那个什么永劫魔界的天命，完是实实在在纯粹得罪人的买卖，除非是像我们道教这样的超级势力为压阵，为你作保，给你当后台，你迟早被人打死。”匪胆小仙连忙阻止，说道：“诸天万界，向我们道教这样的超级势力，也就只有这么几家。可以给你做后台，也就只有我们一家能接受。” “当然，诸天万界之中，比道教的次一点势力，倒是不少可以给你选择。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位死敌，东边那位可不是一位讲理的主，数遍诸天万界，你觉得谁敢招惹祂，谁能抗的住他？”匪胆小仙说道：“所以，其实你根本没有多少选择。” “你威胁我？”苏择脸色一变，便极为凶狠，向匪胆小仙道：“娃娃脸，我可不是吓大的。” “哪敢，哪敢，您怎么说也是先天神祇，可能比我们天帝还要高一级别，谁敢威胁您？”匪胆小仙连忙说道：“其实，我们之所以不敢给您受篆，就是因为您是先天神祇，格位太高太高，让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也怪我？”苏择轻哼一声，语气微微放缓，反过来威胁匪胆小仙道：“你倒是提醒我了，现在永劫系统尚未彻底展开，彻底完成堕天只差这张道篆，但尚有回头的机会。只要我愿意回头，还是可以回归先天神祇的阵营。虽然我的这个先天神祇的格位，是永劫契约赐予的假格，但是所承载救世天命与祈愿之子的本质，可是十分受到几乎所有先天神祇们的支持与欢迎。” “别呀，你也想想我们的难处。”匪胆小仙说道：“您看，您是先天神祇，入教立刻成为天尊，道教三柱之下的最高等格位。可偏偏您却让自己处于堕天的边缘，将入教的受篆仪式，作为您堕天的最后仪式。” “前一刻，我拉您入教，带着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成为教派一员。”匪胆小仙苦笑道：“但是下一刻，您便堕天为天尊，带着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叛出神道，堕天为魔，成为叛逆之子。您觉得谁敢担负这个责任？谁能担负起这个责任？” “哼！你你说该怎么办？”苏择冷哼一声问道。 “其实，我有一个馊主意，就是有点……下作。” 二十九 我需要一群小翅膀 “得嘞，我自己想办法吧。” 苏择摆了摆手，他的心中早有主意，自然对于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匪胆小仙的主意，实在生不起兴趣。苏择深吸一口气，将手中吊坠举起，对着太阳说道：“行了，这事不急，我自有分寸，我找你另有事情。” “请讲，只有不是堕天大事。”匪胆小仙连忙道。 “我这里很快要打仗了，需要大量的兵力。”苏择沉吟一声，说道：“我需要你帮我铸造一件特殊神器，应付接下来的战争。” “没问题，你需要什么样子的神器？尽管说。”吊坠对面传来匪胆小仙拍胸脯的声音，他兴奋的说道：“正巧，前两日我奉命下界，为新开辟的道宗秘境建造昊日，多铸造十六颗恒星。正愁不知道该将这十六颗恒星放在什么地方，既然你需要，那我就用来给你铸成神器。” 恒？！恒星。 苏择嘴角微微抽搐两下，才低语道：“你经常下界，对于‘天使’这种存在，知道多少？” “天使？天使总是与神明分不开。在我成仙之后的这些年，我见过的天使的族类，比天上繁星还有多。”匪胆小仙说道：“不过，既然是你再问吗。你的家乡是地球，那么你所问的天使，应该就是指你们家乡宗教故事之中的天使。恰巧，我都见过。” “不过，你想问是早期旧约时代的天使，还是新约时代的天使？”匪胆小仙顿了一下，才说道：“旧约时代的天使，比较强大而且纯粹。” “它们是神明直接创造的造物，通过工艺打造的士兵，它们种类繁多，每一种天使都对应一种功能。它们有些长着无数眼睛，有些拥有无数触手的肉团，有些有机物质与金属合成武器，有些是一道纯粹的光，有些干脆没有形象的泡泡，或者像狮子，像鹰，像牛犊，像古龙，甚至还有的像车轮，或者飞行器。”匪胆小仙说道：“不过，到了新约时代，战争结束了。再出现的天使，便不再工艺打造的士兵，而是由具备信仰的灵魂，在经过‘火剑之路’洗练所升华的‘圣灵’，进行蜕变而成。” “圣灵天使比起那些怪物般天使要弱小太多，但是它们更接近信徒们的喜好，也有着自己的智慧，作为引导者。”匪胆小仙微微一顿，他迟疑一下，问道：“你想铸造天使？它们的铸造工艺并不复杂，但是你可能需要考虑版权问题。” “不，我不需要铸造真正天使工艺，我需要你帮我打造一种类似‘倒生树’的灵魂蜕变的特殊工艺，铸成‘天使指环’。”苏择说道：“佩戴‘天使指环’的凡人，必须通过献祭自身的命火，让自己按照‘倒生树’规则进行‘圆环考验’，完成生命本质蜕变，最终蜕变成‘完人’。” “我不需要他们的本身，而是需要他们进行蜕变考验的‘历程’。”苏择说道：“你必须以他们通往‘火剑之路’洗练的‘历程’，作为基础素材，铸造出我所指定的堕天使形态，炼制属于我的堕天使军团。” “通过凡人献祭进行蜕变，所打造的军团？你的魔族也是需要人类献祭自身，堕天使军团也需要人类献祭自身。”匪胆小仙忍不住说道：“你这不是自己跟自己抢生意嘛？确定这么干没问题？” “巫王契约虽然结缔简单，但是对立性太强，效果也太缓慢，我需要可以快速建立军团的方法。至于献祭仪式，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因为他们必须先结缔未来必须献祭真名的契约，才能激发天使指环。”苏择说道：“所以，你铸造天使指环之时，必须巫王誓约为核心，以誓约之力蜕变之路的养分与获得超凡力量的力量之源。” “‘倒生树’共计十环，以三环为一层次。”苏择说道：“第一环到第三环，净化灵魂与元气，优化肉体与血脉；第四环到第六环，强化灵魂，蕴生血脉之力（超凡之力）；第七环到第九环，蕴生出真名，灵魂之力与血脉之力结合，铸成宛如弱效不灭之魂的圣魂，蕴生圣魂之力；第十环，血脉与圣魂彻底蜕变圆满，铸成真正宛如不灭的圣体、圣魂，不需要太强，只需要具备寿命五千，获得宛如高等圣痕能力的不灭冠位。” “这就需要我找人认真研究一下。”匪胆小仙挠挠头，随后问道：“那么，对于堕天使，你又有什么要求？” “我需要你创造的堕天使，必须是比旧约天使更加纯粹更加坚韧的‘灵’，不具备灵魂，不具备实质，甚至不具备任何形态，近乎无形的‘无形之体’。”苏择说道：“堕天使分为四级：最低等的堕天使，是由一到三环的蜕变历程铸成，因为不具备真名，所以不具备思想，也不具备意志，唯有具备极为纯粹，纯粹到极致，纯粹到完不具备攻击性的神圣之力。作为最低等的堕天使，它们是最低级炮灰，必须占据不具备灵魂的尸体，才能具备行动能力，才能拥有简单思维能力，懂得如何执行命令，但是智力不高，形如野兽。因为神圣之力本身具备强大自我治愈能力，所以它们可以榨压所占据肉体，发挥超出肉体极限的力量，但是本身不会受到伤害。” “下阶的堕天使，是由四到六环的‘蜕变历程’铸成，它们勉强达到具备超凡力量的资格，所以铸成的堕天使，具备近乎智慧的机器智能，但是本身同样不具备独立意志、独立思想。”苏择说道：“它们具备不同元素属性与强大攻击性的神圣之力，必须占据具备生命力的肉体，才能具备行动能力，因为它们具备神圣之力足够强大，所以能够对所占据的肉体进行基础强化与具备变形，通过自身的金属粒子，蜕变出可以进行高速飞行的合金双翼，铸成最契合自身的肉体。” “中阶的堕天使，是由七到九环的‘蜕变历程’铸成，它们具备真名，具备高等智慧的仿生物智能，但是依然不具备意志。”苏择伸伸懒腰，说道：“中阶的堕天使，通过真名铸成‘暗影圣印’，且将自身神圣之力彻底点燃，蜕变成为燃烧暗影之力的不灭圣火，圣火的温度极高，温度达到三千度，可以直接灼烧生命的本质，摧毁或者治疗被圣火焚烧的目标。中阶的堕天使必须占据具备灵魂的肉体，蜕变成堕天使圣魂，才能具备行动能力。当不灭圣火在灵魂深处点燃，强大圣力不仅会让所占据的肉体获得基础强化与变形，也会让灵魂获得基础强化与变形，便容纳圣魂之力，且蜕变出半圣魂半合金铸成的半能量半合金的符文羽翼，可以进行音速飞行，铸成最契合自身的肉体。” “高阶的堕天使，是由十环的‘完人’铸成，他们真正具备思想、具备意志，从‘忠诚’诞生近乎绝对忠诚的高等战士。”苏择伸伸懒腰，说道：“高阶的堕天使具备不灭圣魂，能够操纵温度高达十万度的不灭圣火，具备复活普通凡类的能力，能够在近万公路范围之内，自身能够进入的地方进行瞬移，相互之间心灵链接。高阶的堕天使，必须占据具备强大血脉或者具备狂热信仰的肉体，才能具备干涉尘世的基础能力，且必须进行附身之时，必须获得被占据者的许可。” “高阶的堕天使的力量，来自本身的不灭圣魂，亦具备真正的意志，所以他们对于灵魂与肉体需求不高，他们本身能够对占据肉体的灵魂与肉体进行基础强化，但不具备让它们获得永久变形能力。”苏择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高阶的堕天使可以随时脱离所占据的肉体，更换自己的躯体，且不会伤害被占据者本身；堕天使的羽翼都是纯粹的无形之翼，唯有神圣光辉才让羽翼显露出影子，但是高阶堕天使可以通过临时变形张开一对黑色羽翼，进行数倍音速的飞行或者浮空，不过它们主要移动手段还是瞬移。” “哇偶！看来你有一份大计划，这个堕天使军团，你是准备许久。”匪胆小仙说道：“不过，单单这些就够了吗？以你的能力与力量，这种水准的垃圾神器，你完自己制作，不至于向我们求助才对。” “当然不止。”苏择说道：“在高阶堕天使的阶位之上，自然还要有大天使。” “大天使并非来自凡人的灵魂蜕变，而是来自恒星星魂的蜕变。”苏择说道：“由恒星星魂所蜕变的大天使之魂所具备法力总量，虽然仅是高阶堕天使们的法力总量的二十倍，但是他们的法力之根，是将整个恒星进行彻底提炼，才提炼一缕精粹铸成的神圣之力，威力之强，堪称无铸。” “大天使不需要占据肉体，因为大天使之魂可以直接提炼出分子与原子制造肉体。”苏择说道：“大天使是堕天使最高指挥官，他们瞬移距离达到数千万公里，能够操纵比太阳温度还有高出许多倍的圣火，他们可以复活中阶与中阶以下的堕天使。他们不具备肉体变形能力，但是能够进行相位隐身与以意志占据中阶以下的堕天使肉体。” “它们的数量是……十六名。” 三十 权与责 “果然，人不能露财，露财必被惦记。” 匪胆小仙笑了笑，说道：“天使指环是吧？我需要十日，不过调整时间线，大概三个小时之后，你便可以拿到。” “多谢，另外我需要小小的需求。”苏择说道：“天使指环不需要蕴藏任何力量与能力，但是必须能够储存大量的咒力。目前，我的法力输出上限太低，且禁元威力太大，主要力量是咒力与誓约之力，所以需要提升法力储备的物品。” “没问题。对了，说到誓约，白毛说有一件东西要给你，储存到你的专线仓库了。”匪胆小仙说道。 给我东西？ 苏择挑了挑眉头，对着吊坠轻轻一划，顿时一道光幕从吊坠投射而成，露出一个类似游戏角色背包一样界面。这个背包界面之中，有着纵横各十九道的方格，在方格第一格，放着一本书。苏择微微侧过头，将这本书召唤出来，却见这本书用类似羊皮纸的纸张制造，看起来非常古老。 《古老巫王的永恒叙述诗》 “这是？”苏择将这本书翻开，只见书的第一页，便是一副朦胧的圣像。图上所画的圣像是一位王者，他头顶带着日月星辰王冠，身上披着山河社稷王袍，手持象征王权的权杖，半倚着王座，右手抱拳托着右脸，极为懒散又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五种不同色泽，不同标记的徽记，环绕着圣像铭刻，正是苏择自己所编造誓约的徽记。 “这是白毛找人为你撰写的叙述诗，共计三千页，描述着三千篇不同的巫王故事。”匪胆小仙说道。 “奇迹力量源于巫王故事，是源于凡人们对巫王力量的绝对信任与真诚的祈祷，才能呼唤象征巫王能力所投射形成‘奇迹’。..故而，奇迹之力真正重要从来不是故事，而是凡人们的信任，凡人的认可，凡人的祈求。”苏择翻开几页看了看，发觉这些叙述诗所描述的故事，并不离奇也不夸张，但是各具特色与哲理，显然编织的时候，极为用心。但是苏择给予否定道：“这些都是假的，毫无意义。” “所以才需要你承认，只有你承受它们是真的，一切便是真的。”匪胆小仙说道，“白毛已经为它注入足够信念与信仰，且是那种威力强大无比的信念与信仰，并且根据每一篇故事内容编织不同的‘奇迹’，所差只有最后一步。” “那么，他需要什么？”苏择敲了敲书页，问道：“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给我一件这样丰厚的礼物？” “你大概不知道，白毛所在天界，并不存在天庭，他们是道宗势力形态的天界，他们那里仙道强盛，但是神道属于禁绝的。”匪胆小仙说道：“大约六千多年前，白毛的天垣道宗在开拓之时，找到一处由大约数千万多元位面所组成超小型信仰神系晶壁。” “不过这个晶壁虽小，但是神明也比较抱团，只有极少几个神系，神道资源比较集中，所有培养出具备强大神力的神明不少，高阶力量数量超过天垣道宗。”匪胆小仙说道：“天垣道宗在他们天界虽是顶尖大派，手底下所拥有的位面群不少，甚至专属晶壁也有几座，但是真正属于他们的顶尖力量，属于仙道的‘自己人’并不多。最重要是他们天界，刚刚突破自身天地的束缚，进入开拓时代，真正高端力量并不多，所以开拓的进展极为缓慢。” “但是他们又不愿意放弃手中肥肉与其他人分享，所以想要利用我的誓约能力，去挖神明的根。..”苏择敲了敲栏杆说道。 “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我的魔尊大人。”匪胆小仙说道：“你的誓约之能与信仰神道几乎是死敌，太具备针对性，不适合太早暴露。我不知道当初你设计这种誓约能力的目的。但是如果可以，在你成仙之前，最好不要让太多神道之中知道。” “这是旗号，山贼出去打劫还有亮出替天行道，何况是魔族。”苏择摇摇头，说道：“我答应他，可以给他建造巫王圣殿的许可！但是告诉白毛，作为盟友，我可以帮助他是应有之意，不需要任何代价。但是天垣道宗本身与我并不存在盟约，如果他是为天垣道宗求取誓约，那么他要欠我一个人情，天垣道宗本身也要欠我一个人情。” “向白毛要人情，这个没有问题，也非常值钱。”匪胆小仙迟疑一下，才说道：“但是向天垣道宗讨要人情，这可不是好选择，远远不如现在他们索要好处要实惠。作为过来人，我劝你一句，像这样开拓时代的教派，向他们索要人情是最没有价值的，因为他们需要看人再决定怎么还，为了这个人情，你可能要做好未来跟他们闹翻的准备。” “呵呵！”苏择冷笑两声，不知道是在笑谁。 “得嘞，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匪胆小仙无奈的说道：“我先下线了。” “等等。”苏择连忙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好友啊！我这边真的非常需要人手，难道你就真不愿意过来帮我吗？你也是永劫魔界建造者之一，以你建造永劫魔界的先天功绩，只要你愿意堕天过来，大君之位唾手可得，甚至稍稍努力一下，可以成为魔尊之下，最具权势的十二位实职大君之一。” “滚！手底下有多少底子，心里难道没数吗？”匪胆小仙佯装恼怒的斥责道：“我怎么说也是统御三十六界诸天的实权仙君，手底下听命的神仙，比你们老家能够看到星星还有多。你凭啥觉得，就你这么一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烂掉破船，也敢招我过去当船员？” “就凭魔族大君格位仅比魔尊低半格，是实打实的道君格位。”苏择说道：“你所在的天界势力极大，但是升迁也极为困难，提升自己也更加艰难。我听老糊涂曾经说过，当初你父亲为了可以提升自己，不但为了贿赂上峰散尽家财，更不惜将你们兄弟几个‘卖’几处大佬当童子，只为能够遥领一个真君的虚衔，用来提前感悟真君境界。” “现在，你只要稍稍点个头，便可以直接越过‘真’字辈，直接成为道君。”苏择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小地方的假格道君或者具备地域性的虚格道君，而是整个道教承认的实格道君，在任何道教势力范围，都被承认的道君。” “你要你成为道君，你可以跟任何一位天帝称兄道弟，可以和所有诸天的实格帝君平起平坐。”苏择略微手舞足蹈的描述道，“哪怕遇到对立势力的天仙，他们也要老老实实先向你过行礼，拜过朝见的大礼，然后才能够揍你。” 匪胆小仙咽了一口气唾沫，显然已经动摇，不过随后他忽然用力撞了撞墙，才说道：“不干。” “为啥？”苏择无奈说道：“你们十二位，究竟图个啥？老糊涂与朝禾老大就算了，他们的根基牢靠，天性圆满，机缘也足够，未来必成天仙。但是你们其余众人，根基与天性都存在不少难以弥补的缺憾。正常情况之下，成就地仙已经是极限。但是成为道君，你们提前感悟道君境界的本质，说不定可以更近一步，为啥就不愿意哪？” “道君虽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仅仅考虑一方面，不能仅仅考虑自己。”匪胆小仙无奈回答道：“我是仙君，执掌实权的仙君，出身于人族，身上背负着人族在天庭的利益。对我来说，堕天不难，但是堕天之后，必然会影响到人族在天界的处境，不可为止。何况，成为永劫魔族，不仅是堕天，也是种族转生，我对自己出身的种族十分满意，而永劫魔族要做到事情，偏偏最不能考虑种族阵营，所以我暂时不想改变自己种族。” “说的我好像是‘人奸’似得。”苏择嘟囔两句，不再继续提这个话题。 两人随后又聊了两句，便掐断网线，各自下线。 下线之后，苏择也没有继续打坐的性质，便伸伸懒腰，才回到自己卧室休息。 或许是因为“天旸圣痕”的缘故，苏择的生物钟很准时，当天地间第一缕晨曦之光出现在地平线，苏择便已经苏醒。他在卧室的梳洗台洗漱一遍，穿好了连夜赶制，放在客房台子上的服装，再走到阳台，恰好看到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升起，照亮这座古老而雄伟的城市。 这座半蒸汽朋克半魔幻圣堂风格的城市，在红日照耀之下，露出别样的光泽，非常美丽，充满着异域宛如梦幻般的美感。望着如此魅力的日出与如此雄伟的古城，苏择忽然忍不住，轻声低吟道：“万瓦宵光曙，重檐夕雾收。玉花停夜烛，金壶送晓筹。日晖青琐殿，霞生结绮楼。重门应启路，通籍引王侯。” “好一座，传说之城。” 三十一 不靠谱的盟约 太阳离开地平线。.. 欣赏完日出的苏择，这才弹出自己的“微信背包”，召出匪胆小仙铸造的“天使指环”。 这是一枚精致的指环，缕空纹理与银白合金结合铸成的指环，内部铭刻着“倒生树”与“古代符文”，太阳与天使的花纹，缠绕着指环铭刻，经由缕空的繁花带衬托，格外的美丽。 “天使指环，真是一件美丽的作品。”苏择掂量掂量指环，低语道：“但是我的好友啊！我该信任你吗？不错，我能信任你，因为你非常值得信任。然而，我是不该信任你，因为我信不过你的天庭。天使指环是一个完美作品，但是破解它也极为简单，堕天使军团是兵器，谁能真正持有兵器，谁才是主人。” 绯红禁元缓缓指环，只见这枚仙君铸造的神器，缓缓软化，笼罩在绯红光芒之中。 “既然你不愿意成为自己人，那么我只能将指环拆解重铸，牢牢打上属于我独有的印记。”苏择缓缓握着指环，露出一丝无奈，怀中某种小心思的缓缓说道：“虽然，我自信没人能够从我手中夺取武器的主权，但是出现仿制品，败坏我名声怎么办？” 苏择握紧拳头，再次张开手，只见天使指环已经化作绯红色的3d影像，浮现在空中，并且展开为不同层次的图像与信息，分成不同专栏。苏择伸手点开树形的图像，低语道：“这就是匪胆小仙编织的‘倒生树*火剑升格途径之路’。咦！这个‘生命回路’的核心路线图，不就是变种的金钟罩铁布衫横炼十三太保之类横功合集吗？嗯，作为核心是道家的治疗、涤邪的高阶心法回路。嗯嗯！看起来是超强效果的诛魔心法，但是我的好友啊，我要你打造是堕天使，是魔法、是玄幻、是西边的神话，可你创造‘倒生树’，完是道家内功心法所演化的异种。这玩意能唬住谁？也太不走心了吧？” “这些是大天使的铸造工艺图与设计图。”苏择又点开其他的图案，一幅幅不同样式的大天使，浮现在苏择面前。苏择挑了挑眉头，诧异低语道：“二十位大天使？不对，是十六位大天使与四件大天使神兵，烈焰之剑、审判之矛、陨落之弓、末日号角，原来他将恒星所提炼一缕缕精粹铸造的大天使，熔炼之后的所有恒星物质，再经过反复炼造成‘精华’，铸成天使专属神兵。” “嗯，这是说明书，原来它们二者是从概念层次进行分割炼造。”苏择捏了捏自己下巴，“当两种分开出现之时，大天使不够强大，最多算是具备不死性与操纵圣火的史诗生物，神兵不够威力，纯粹单兵武器。只有当精粹再次握住专属神兵，恒星概念才会获得临时补，精粹铸成的大天使，便会唤醒内在宛如恒星般恐怖的法力。” 苏择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对于匪胆小仙创造大天使神兵的心思，对于他喜好强大威力的爱好，实在是不敢苟同。 作为永劫契约的结缔者，巫王誓约的编制者，苏择可以通过太多手段获得近乎无限的法力。比如巫王誓约，巫王誓约蕴生的奇迹之力，是由誓约与道君级规则提供，作为“编织”而成的力量，奇迹之力的威力非常强大，获得也极为简单，但是铸造它之时，给予它的潜能极低，高等史诗级本质已经是它的绝对天花板。 道君级规则铸造力量，足够为一名普通天仙修行提供资粮，可见铸造它所损耗的代价，是何等的惨重。但也是正是如此折损它的潜能上限，它所具备的好处，亦极为惊人：誓约之力可以渗透任何一切地方，几乎不可阻挡，近乎绝对的无法隔绝，每人能够剥夺它，除非是另一名同格道君；誓约之力近乎绝对无穷，输出上限几乎不存在绝对天花板，且本身无穷无尽的再生与恢复能力，早已经达到永不耗竭的地步。.. 如果苏择需要威力强大的帮手或者士兵，他可以轻易创造一大群，但是苏择并不需要，他的工作也不允许自己手下存在近乎无敌的士兵。他需要是力量恰到好处的士兵，能力不需要太强，但也不能太弱的士兵。 所以，持有神兵的天使，真不是自己所需要。 不仅那些持有神兵的天使，便是“倒生树”练成的体魄与力量，强度也超过自己所需要的界限。那千钧之力视若等闲，万钧体魄近乎不坏，练成便是电影之中的雷神、绿巨人的力量、体魄，实在是太强了。 苏择翻开其余的天使设计构造图与信息，发觉自己这个盟友做事果然非常用心，普通天使构造远远不如大天使复杂，但是依然达到苏择在六识天所见的低阶道兵级别。不仅如此，他对于这些道兵同样精心炮制，不仅按照苏择要求四种阶位，更为每阶设计四种不同能力的天使，共计编织出十六种具备不同司职的天使，且创造三十二种具备各种力量天使武器与一百零八种战争机器。 普通天使的力量不强，高阶天使不过相当于数倍于练到“倒生树心法”大圆满的力量，但是一旦它们持有天使神兵，力量便会呈几何增长，具备移山断岳的强大力量，足够在一些小民族的神话故事之中，打一场大规模的神话战争。 果然，拆解重铸是必须的。 倒生树心法需要拆解重铸，需要大幅度提高生存能力与抗性，以消减战力为代价；横炼无铸的金刚之躯越要改变，便是难以撕裂的韧性之躯。 天使能力必须拆解重铸，增强超自然能力的强度与制约性，但是能力必须接触到受术单位使用，力量不能离体，要悄然无息。尤其是天使翅膀，必须拆解重铸，直接长出翅膀太招摇了，也太刻意，非常拉仇恨不说，可信度也不高。 天使的翅膀应该隐晦，具备暗示性，让那些凡类自己发现，自己察觉到“真相”，才能牢记，而不是直接告诉他们，让他们怀疑，让他们“挑剔”。 那就以牺牲让肉体强化与变形能力为代价，让下阶堕天使也具备蕴生“圣魂”的种族特性，哪怕牺牲所凝聚的养分，仅仅能够让下阶天使蕴生最低级劣质圣魂，也可以让堕天使的圣魂双翼彻底铭刻在于圣魂，必须通过特定方式，才能展露出来。 高阶堕天使反而成为唯一具备变形能力的天使，可以自由变形出羽翼，且是概念羽翼、圣魂羽翼与生物羽翼结合铸成的天使黑翼，坚不可摧具备强大庇佑能力。但是最重要还是附带“献祭仪式”，强大禁元渗透整个仪式，发觉这个献祭仪式问题多多，且献祭仪式最终献祭根本探查不出究竟是谁？以献祭者晋升的“历程”经历，这里面就藏在太多猫腻，尽管苏择暂时看不懂这些猫腻是干什么，但是太多的维和感，不知道掺杂多少手段。 索性苏择提出献祭仪式，本身就是为了立个靶子。 苏择拥有足够铸造堕天使的力量（誓约之力），只要“材料”足够便可以按在堕天使工艺结合无限铸造堕天使，根本不需要什么历程作为养分，普通堕天使终究只是类似机器的构造体。也许受到契约的限制，苏择无法直接创生具备生命因素的高阶堕天使，但是只要注入真名，同样也是想怎么创造就怎么创造。 苏择之所以提出这套献祭仪式，是为了掩饰自己真正意图。 因为苏择索要神器的目的，从来不是什么天使神器，也不是想要谁出卖自己，更什么献祭仪式，也不是倒生树，甚至不止堕天使本身，而是这套铸造“道兵”的工艺，通过拆解进行推演匪胆小仙为自己铸造天使的“道兵”工艺。 苏择具备创生永劫魔族的能力，但是仅仅是通过真名进行创生。 因为苏择本身并不懂得“道兵”打造工艺，所以他创生魔族皆是由自身创生力量所衍生，本质宛如自然蕴生，让苏择自己都无法了解所有本质，也无法制定它们的本性，约束它们的性情，会导致它们很难成为真正道兵。 对于诸天各种势力来说，创造道兵是极为简单、普通事情，道门有道兵，天界有天兵，伊甸园有天使，就连凡间的练仙门派，也懂得一些制作黄巾力士的炼制之法。所以，匪胆小仙根本没想到苏择作为一名“天尊”，根本不懂道兵工艺，还有耍手段偷取“道兵”工艺。 “果然，我很想相信你，好友。”苏择将献祭仪式缓缓剔除，同时低声叹口气，低语道：“可是你我都知道，我们是最牢靠的盟友，但是只要你不愿意堕天，那么终有一日，你我之间必然为敌。永劫使命，让咱们终究会走上殊死相搏的道路之上。” 苏择肯定了对匪胆小仙的信任，但也对他具备智慧十分肯定，匪胆小仙不会故意坑陷或者出卖自己，但是他作为聪明，必然会留下未来制约手段。献祭仪式是苏择留给他的破绽，也是试探他的态度。他把目标集中在献祭仪式，自然忽略了“道兵”工艺本身，也暴露他心底最本能的抉择。 所以，整个真名献祭仪式都不能要，必须彻底舍弃。 这位好友，则只能为盟友。 三十二 问罪 既然匪胆小仙的神器被拆解。 那么白毛给的故事书，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苏择也很清楚，匪胆小仙能够给献祭仪式添加保险，但是白毛显然不具备做手脚的本事，这并不是白毛的力量比匪胆小仙差或者境界被匪胆小仙低。白毛与匪胆小仙都是琼华宴上的座上客，意味着本身能力受到一定认可。 白毛之所以没有给故事书做手脚，不是因为他不会，而是因为他不敢。苏择虽然准备堕天，但是加入道教之后，便是一名道教天尊，即使不加入道教，彼此不存在直属统辖，那对他们的震慑压力，也相当于一位实职道君。 白毛所在世界，并不是不具备道君，但是乡下的野生道君与整个道教教派的道君，完是两码事。这就好比星球时代的村长与终极星际文明的村长，他们同为村长，同等官阶，但是具备力量完不同。 前者，最多手底下不过几十户，管理几百亩地；后者可能管理着几百万户，手底下有着几亿星球。道君当然不是村长，但是白毛所做的“仙道文明”的文明程度太低，刚刚开始进入大开拓时代，道君能够收拢不过区区几个世界，又能凝聚多少力量？这种道君不值钱，自然不敢得罪苏择。 相比之下，匪胆小仙是出身高等天界文明的仙君，他所做的天界，早已成为无数诸天世界的界上界，如同统治无数星河星海星域，甚至发展外宇宙文明的顶阶文明，他们每一户“农民”拥有的私人土地，不是按几亩算，而是按照几颗星球、几十颗星球算，够资格飞升到最高天界的仙人，都是经过无数诸天的洗练，才供养出一位的超级精英。这种上天界的精英，哪怕最代价的仙人，单单私人具备的资源，都远远在白毛所在的道君。 彼此存在着近乎叹息之墙般的差距，所以匪胆小仙具备与苏择硬杠的底气。.. 虽然心底清楚，白毛不敢做什么手脚，苏择依然将“故事书”扔到正在拆解天使指环的禁元之中。这不是信不过白毛，而是因为苏择翻开几篇，因为白毛撰写的故事并不符合自己胃口。白毛撰写三千故事，每一个故事既不夸张，也不离奇，极为趣味又充满哲理，每种故事所描述能力恰到好处，自然撰写的奇迹，也极为经典。 苏择不喜欢并这些故事，也不是能力，而是故事之中那位平易近人、充满仁慈、爱心、怜悯，又具备近乎万能的自己，因为那不是自己，那是一位神明。三千故事，描述那个自己再美好，所站立的位置，所考虑问题的角度，都是作为高高在上的神明角度，看到众生。 这正是苏择无法接受。 苏择创造巫王的思想，便是作为对神明的武器，作为凡类反抗诸神的兵器。故而巫王不是神明，不是主宰，也不是任何凡类的主人，所以巫王并不高贵，也不该受到任何凡类信奉，他只是一件武器，是凡类用来获取对抗神明力量，用凡类意志操纵的特殊武器。 故而，每一篇故事都需要修改。 正巧，天使的道兵技艺弄得手，想要铸成魔族铸造工艺，必须按照自己设计重铸，且必须不断的反复重铸修改，至少达到让匪胆小仙看不出来道兵来源痕迹。既然都要重铸，那就干脆两者结合在一起，一起进行重铸，也将奇迹能力，编织成为自己道兵技艺的一部分。正巧，自己准备限制道兵的超凡能力，正好用奇迹进行改造，让奇迹与超凡能力结合，蜕变成天生施展奇迹的天赋能力。 苏择如此思索。 当然，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 苏择见到早晨时间已经浪费差不多了，便是起身推开客房的门。 客房外面，已经有府邸的仆人早早等待在外面，见到苏择出门，便恭敬行礼，引领着苏择前往大厅，来到大厅餐桌前。..这个时间女骑士已经早早坐在餐桌前，静静的等待。她似乎刚刚洗个澡，穿着换上干净的衣服，望见苏择前来，微微点点头，便请苏择坐下。 这个府邸的早餐很丰盛，烤肉、培根、火腿、白面包。别看这些食物非常简单，实际上在这个时代，很多稍有资产的平民，一年都很难吃到这样的食物。对此，苏择深有体会。苏择来到这个位面已经不短了，在狗头人那里居住的日子是最艰苦一段。 在最初的日子里，苏择的力量极差，是纯粹人类肉体，就连“内在力量”的这种提升力气的奇迹都不具备，落在山林里可以说寸步难行。幸亏他收服一群狗头人，否则只能灰溜溜丢掉肉体滚回去。 收服狗头人并不意味着自己过的舒服，因为狗头人的食物他自然从来不沾，那是尚不具备力量的狗头人，每日连猎物打不过。苏择被迫空腹饿了好多天，饿的十分难受。幸亏他已经不需要食物获得养分，才不至于饿死，但是过去生活习惯依然折磨着自己。 后来狗头人具备力量，能够打猎，苏择的生活才稍稍好一点，但是也好不了多少。几顿没盐的烤肉，弄得苏择完没脾气，苏择实在受不了，便带着狗头人前往人类城市去“打劫”。也是那个时候，苏择用魔眼搜索城市，知道这座传说之城，伊修利亚。 不过，苏择打劫并不是这座传说之城，而是潜入距离更近更近好走的人类城镇。那是一座还算繁华的城镇，但是苏择城镇之中能够找到食物，除了一些生菜烂菜，放了不知道多久的熏肉，纵然是几个贵族府邸，能够找到也只有掺了沙子的黑面包，倒尽苏择的胃口。 “白面包，已经好久没有吃了。”女骑士的母亲，巫师领袖来到比较晚，一夜的休息，并不足以让她彻底恢复。她体内流淌强大的“信号魔力”接管她身神经束，串联她身的信号，让她不至于因为捏断身骨骼的重创死亡，让她即使遭受致命伤害，也能够保持意志活性，但是不足代替生命力本身，让她随意治愈遭受伤害。 “你下手真狠。”巫王领袖咬了一口白面包，对着苏择说道：“当着女孩的面，差点打死她的母亲，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呵呵！苏择露出一丝笑容，望向女骑士，等待作为主人的女骑士打开话题。 “昨天夜里，似乎很热闹？”但是巫师领袖显然没有苏择这样的礼貌，她侧过头望向自己女儿，笑着说道：“码头区的方向，后半夜里又是闪电，又是火焰，喊打喊杀，几乎到天快亮才停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守夜人追踪吸血魔的时候，在码头区发现撒拉镜妖的巢穴，里面居然有近一百头的撒拉镜妖。”女骑士闷声说道：“码头区虽然建造在城墙外，但是终究是城市一部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我们眼底下，在城里藏着这么多撒拉镜妖。为了城市的安，我只能带人清缴这些不该生活在城市的不速之客。” “呵！”巫师领袖冷笑两声，她嗤笑着拍着手，鼓掌道：“真是厉害，我的女儿。看来你的名号又该多加一个，我该叫你什么？撒拉镜妖杀手？种族屠杀者？撒拉镜妖仅仅是一群以地下道垃圾为食，喜欢种植菌类的妖精，根本不具备危险性。” “那么，尼蒙虫人哪？呓语怪哪？哈刚达兽血猎犬？”女骑士用力一拍桌子，非常气恼的说道：“你们这些巫师就不会养一些正常的东西？这些年，单单我一个人就在城里清理了数百异怪，哪一个异怪不是与你们巫师有关？难道你们就不怕哪一天，城里人真的忍受不住，把你们抓起来烧死？” 呵呵呵！巫师领袖继续冷笑，她抓着烤肉扭过身子，背对着女骑士，似乎对于女骑士的问题，不屑一顾。 “嗨嗨！别激动。”苏择眼见两人要飚起来，连忙说道：“咱们还是聊一聊吸血魔的事情。” “吸血魔，这事跟我们没关系。”巫师领袖拿起烤肉，又抓起一根白面包，站起身对苏择两人说道：“我对什么吸血魔不感兴趣，你们自己聊。” “谁说跟你没关系。”女骑士对着巫师领袖伸出手，宛如念力的力场能，顿时压向巫师领袖。苏择挑了挑眉头，看着这种宛如念力的力场能，是一种源于血脉编织的独特力量，但是它与巫师的源头差不多，只是处理方案完不同，最终获得的能力也不同。 女骑士体内流淌的力场能根植于血脉深处，极为坚韧凝聚，充盈在她的血液与肌肉之间，熔炼在她经络与肌理之内，让她的力量极为强劲，让她的体质极为韧性，力场本身又能够排斥侵入她体内的外力，让她对外来能量极具抗性。 这就是圣骑士力量？苏择若有所思。 “你准备跟我动手？”力场能挤压身，这位女巫们首领又气又怒，她怒极而笑道：“正好，我也看看这些年，你在教会到底学了多少手段。” “你知道昨天晚上，狩猎组遇到几只吸血魔？是两只。”女骑士同样极为愤怒，她说道：“除了盗血者，还有一只老兽人，似乎是什么掠翼氏的萨满。他在城里使用很多次术法，猎龙塔居然毫无反应。我们都知道，猎龙塔对于超自然力量感应又多敏感，任何超自然力量根本不可能瞒过猎龙塔。” “那他是怎么做的，在城里施法而不会猎龙塔针对？”女骑士咬着牙问道。 “只有一种可能，有具备施法权限的巫师，用自己的施法权限为兽人平复施法带来的漪澜。” 巫师领袖顿止身体，皱着眉回答道。 三十三 寻找 在这个位面，巫术并不发达。 低迷的元素浓度与以太浓度，几乎杜绝正统的巫术的发展。龙族编织的巫师系统极为强大，威力也不差，但是非常依赖龙族本身制造的“施法机制”与“施法器械”，它们是一种开车技术，而不是一种研究出的能力。 不发达与稀少，注定让巫术无法成为主流，数量稀少的巫师群体，自然也被普通人所排斥。在许多国度，人们将巫师当作怪物敌视，将所有抓到的巫师通通烧死。也许在伊修利亚，普通人对巫师的排斥并不是那么严重，普通人对于巫师并不是太过畏惧，这也是跟这里的巫师，从出生起便被佩戴限制器有关。 巫师佩戴的限制器，并不是真正限制巫师的能力，而是结合城里的探测器，而是监督巫师每一次施法，根据配置者的施法权限不同，决定他们每日最多可以释放几次法师，监查他们在哪里施法。 换句话说，想要在城里安施法，必须有限制器。 “这不可能。”巫师领袖沉着脸说道：“对于如何处理外来者，我们在巫师议会进行过投票，三次投票，三次结果都相同，三次共计只有一票弃权与三票愿意掺和上议院的计划，其余巫师都认为应该保持照旧。巫师议会具备极高约束力，极少有巫师能够违背议会的决定，尤其是帮助外人伤害城里的人，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除非，这名巫师从中获得的好处远远要比他所受到代价要高。”苏择托着下巴，向女骑士问道：“你确定吸血魔不仅仅只有一个，还有一个兽人吸血魔？” “嗯。”女骑士将自己袖子向上卷起，露出一排有着两个血洞的牙印。这排牙印伤口非常整齐，比较常人咬的牙印要大上很多一圈，尤其是两个血洞，是属于兽人的犬齿所咬出痕迹。女骑士闷声说道：“这个老兽人的体魄不算太强，但是施法的威力极为强大，连我的神圣庇护，都扛不住。” “那么伊修利亚有什么值得他们觊觎的？他们能够找到伊修利亚，并不是巧合。”苏择捏着自己下巴问道。 “我怎么知道？”女骑士不太情愿的回答道：“伊修利亚非常古老，它有许多秘密，但是这些秘密可能与劣化使徒没有任何关系。伊修利亚早在先民时代，就已经不再为使徒提供升环仪式了。” “取而代之是圣骑士仪式。”苏择挑了挑眉头，他沉吟一声，说道：“也许我们可以问一下他们。” “你知道它们在哪？”女骑士挑了挑眉头。 苏择张开手，说道：“给我一枚硬币，一张地图，我可以找到它们。” 女骑士深深看了苏择一眼，将一枚银币扔到苏择面前，随后指尖向上方一指。苏择抬起头，却见一副精致的城市地图，画在天花板上。这幅城市地图极为庞大，对各大区域，各条街道都绘制极为精细，也十分的清晰。 苏择拿起银币，在手中掂量掂量，对着银币的边缘一吹，随即对着天花板的地图，向上随手一抛。只见银币被苏择抛到天花板，在天花板滚动一段距离，落在地图的左上方，完没有掉下来的意思。 “他们的巢穴，就在在银币的位置。” 女骑士：“……” 巫师领袖：“……” 这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开玩笑也开个靠谱点的，这算什么？ 巫师领袖当场就怒了：“你特么当我们是蠢/货吗？” “这里是商业区，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根本藏不住人。..”女骑士反而皱起眉头，认真思索道。 “他们有巫师。”苏择说道。 女骑士点点头，说道：“我去召集骑士团。” “等等，我的女儿，你不会真愚蠢相信他吧？”巫师领袖瞪大眼睛，嘲讽道：“你不会这么蠢吧？” “我信，为什么不信。”女骑士说道：“对于巫师的办法，无论它多么不可思议，但是我们都不该将它直接否定。” “我也是巫师。”巫师领袖气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这种鬼游戏，你们自己玩吧。” “他是比你厉害的巫师，你不该质疑比你厉害的人。”女骑士说道。 “嘿！我这个暴脾气。”巫师领袖狠狠拍了拍桌上，说道：“很好，那我就见识见识他究竟有多高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教会区距离这里不远，女骑士召集教会骑士团的速度极快。她不仅带来一队副武装的重甲骑士，更找来另外两名圣骑士，让这只骑士团的威胁度直线上升。女骑士不仅带来骑士团，更为苏择带来一匹温顺的战马。在知道苏择不会骑马之后，又命人为这匹战马配置作为辅助乘骑的新手工具。 对此，苏择呵呵笑了两声，接受女骑士的好意。 他握着银币，骑着女骑士为自己配置的战马，微微闭上眼睛，跟着自己感觉前进。女骑士身后的骑士团成员忍不住面面相觑，显然对于苏择不靠谱的表象，十分怀疑。但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几乎不会质疑上司的命令，他们习惯服从命令，哪怕命令在他们看来不甚合理。 苏择凭着感觉前进，他操纵着战马用不算太快的步调前进，穿过贵州区，在神殿躯边缘绕路半圈，然后在商业区找了两个街道，带众人来到了一个在往日里应该是人来人往的酒馆前，然后就拉住战马，在酒馆之前站住了。 此时，天上的太阳被密云遮住，让城市变得很是阴凉，苏择抬头看了一眼依然明亮着的天空，又望了望人来人往的人群，在将银币抛弃，让银币落地滚动一圈，竖立在地面上。苏择仔细看了看银币，说道：“就是这里。巢穴门口就在附近，误差不到三百米。” “这里？你确定？”女骑士问道，她望了一眼苏择，不等苏择回答便深吸一口气，一挥手说道：“搜。” “等等。”巫师领袖说道：“不用搜了，我知道入口在哪。” 女骑士微微一愣，去见巫师领袖转身向酒馆旁边走去。女骑士略微停顿思索一下，便有些懊恼瞪了巫师领袖的背影，才闷声说道：“留两个守着这里，其余人跟上她。大家要小心，这一次我们的敌人实力，非同小可。” 女骑士带着骑士团，跟着巫师领袖来到小酒馆的后面，拉开一扇似乎地下室的门，露出一个长长的密道。 “这里就是入口。” 巫师领袖沉声说道。 “这里又是你们巫师养宠物的地方吗？”女骑士脸色难看，问道：“这次这里又养的什么？” 巫师领袖举起权杖，在地上一磕，顿时蓝色光辉在权杖顶端亮起，成为一盏明亮的蓝灯。她回过头向众人说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长，很狭窄，不能够适应狭窄地方作战，不要跟来。” “威尔圣骑士，你跟其他骑士守在这里。”女骑士略微思索一下，说道：“路法恩圣骑士，你跟我一起下去。” 巫师领袖握着权杖走在最前方，苏择紧随其后，女骑士位于苏择身后，那名叫做路法恩的圣骑士，在跟着队伍的最后，一行四人走进密道。 这条密道就像巫师领袖所受的很长，黑暗让这条向下的通道几乎会让人以为自己正踏在通往深渊的道路上。 带着霉味的空气之中夹杂着从通风管中灌进来的外面夜雨之中的湿冷空气，苏择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鼻端，才将这着实让人讨厌的味道给压了下去。苏择与其他诸人的体质都极好，阴暗的密道并不足以让他们畏惧。 他们在巫师领袖带领下前行，当他们终于走到了通道尽头的时候，看到却是一个巨大的岩洞。 “伊修利亚的骑士团正在围剿我们，让我们不得不将潜藏了起来。” 当苏择等人来到岩洞的下方，他们忽然听见了这样的声音。然后他们接着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兽人，正端着一杯鲜血酒，似乎等着他们的到来。 “但是你们这么简单就找到这里，实在超乎我们的想象。”老兽人说道：“你们或许以为自己将会是剿灭邪恶的又一个英雄，但我要说的是，善良有时候并不能消灭邪恶。再强盛的阳光照耀下，也都会在角落处发现永夜的剪影。” “你们不明白。在这座城市里，真正邪恶是什么。”老兽人拍拍手，向四人说道“相比真正的邪恶，我们几乎与圣人没什么分别。” 只见黑暗的岩洞之中，忽然亮起许多红色的瞳孔，紧接着一具具行走的尸体，从岩洞之中深处走出，正是血之巫术制作的血尸。当女骑士长看清楚这些穿着伊修利亚衣服的尸体，制不住勃然大怒。她抽出腰间长剑，对着老兽人说道：“该死的，你会为此付出代价，我发誓。” “我早已经付出代价。”老兽人说道：“但是你还不懂什么是代价，你们赢不了的。” 三十四 追捕 “歪理。” 女骑士对于老兽人的这一套不屑一顾。 作为老牌贵族，劳伦斯家族有着漫长的历史，比先民时代还有古老。如此漫长历史的家族，这个星球已经少有几家，也许这个位面的知识不够流通，但是女骑士有着足够的见识与底蕴，岂会被老兽人这些胡搅蛮缠的歪理影响？ 血尸向女骑士扑来，这些污秽之血制作的血尸，并不存在僵尸那种缓慢与僵直，相反它们的肉体受到血巫术的改造，更加灵敏、扭曲，力量也非常强劲，远非常人能够对付。但是女骑士不是常人，这位强大圣骑士，奋力一踏脚步，高举的骑士剑奋力向前一斩，重重斩在地面。 骑士剑斩中地面，松软的岩洞地面，不但没有剑痕，反而在地面向上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冲击力，女骑士面前十米范围之内的血尸，被这个可怕的冲击力强力冲击，顿时飞去很高，狠狠撞到岩洞的上层，几乎近的血尸，生生撞烂的身躯，犹如破烂般掉落在地。 “以圣火之名，你们要为你们的恶行付出……” “砰！”女骑士尚未说完，却见她面前的老兽人的躯体轰然爆裂，化作无数沙尘，散落在地面。女骑士微微一愣，却见苏择缓缓放下握紧的右手，略带调笑腔调的语气道：“我说，你跟一堆黏土聊什么天？在不快点解决这些东西，可就让他们跑掉了。” 女骑士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怒气再次沸腾。 她紧握骑士剑，剑尖指地，速度突然提高不止一倍，强大力场能随着她的速度爆发缠绕在她的肉体之上，形成宛如壁垒般的护盾。女骑士的力量本就极为可怕，但是汇聚力场能，立刻变得更加强横。她宛如一辆攻城车，笔直向前冲锋，老兽人辛辛苦苦制作的血尸，在她的冲撞之下，就像破布一样撞飞。 最惨的血尸是挡在她冲锋中央位置的几具，那可怕的力能壁垒，可以让这些血巫术改造的亡灵，犹如瓷器般撞的粉身碎骨。不过，并不是所有血尸都傻傻挡在女骑士面前，一些血尸足够“聪明”，它们利用轻巧的跳跃，跳上两边石壁，成为漏网之鱼，准备从后方偷袭。 但是这里不止一名圣骑士，也不止是圣骑士，走在队伍后面的路法恩圣骑士，在女骑士冲锋之前，便已经做好准备。他是一名年轻的圣骑士，金发的青年充满着阳光与活力，同样非常年轻，但是他力量与守在外面的老骑士不相上下，已经达到圣骑士的顶层。 即使在伊修利亚，圣骑士也是比巫师更加稀有的产物，而教会出身的背景，又让他们团结在同一信仰之下，所以他们之间关系非常紧密，彼此之间配合无间。当女骑士发动冲锋，路法恩圣骑士立刻紧随其后，手中相同制式的骑士剑，随之挥舞，极为迅疾砍向逃过女骑士冲锋的漏网之鱼。 路法恩出剑速度极快，教会的圣堂剑术被他发挥到极致，宛如一道天网，轻易绞杀所有落入网中之鱼。老兽人制作不少血尸，本打算作为炮灰，用来阻挡追捕者的脚步，骚扰可能的追兵，但是不曾想在这个地形狭窄的地下岩洞，为数不少的血尸根本没有起到多少作用，便被两位圣骑士联手绞杀。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当路法恩圣骑士绞杀最后一只漏网的血尸，他的剑艺出现一丝漏洞，他在血尸留下深深伤痕，但是并不致命，反而这具血尸因为骑士剑斩击的力量，以更快速度向苏择扑去。 面对着扑来的血尸，苏择看也不看反手一拳，血尸几乎未接近苏择三步，比被强劲咒力虚空击飞，落地时已经浑身骨骼粉碎，瘫软在地。这个时候，女骑士的冲锋已经深入岩洞深处，她在地下岩洞最深处，望着眼前三个洞口以及从三个洞口缓缓爬出的血尸，向从后面追了的苏择等人问道：“走那边？” “左边！”“右边！” 苏择与巫师领袖同时答道。 女骑士听到两个不同答案，想也不想按在苏择的答案，向左边走去。左边洞口的两只血尸望见女骑士逼近，立刻紧缩后腿，忽然向女骑士扑来。女骑士脚步甚至不曾放缓，左手对着左边跳去的血尸一抓，强大力场能顿时锁住这只血尸，随着女骑士一甩手，摔的粉身碎骨。 另一只血尸越过第一只血尸，抓向女骑士的脸部，女骑士骑士剑轻轻一撩，便将这句血尸挑起，重重挑飞撞到角落之中的石笋，被笋状的石柱，洞穿的身躯。巫师领袖抬起手，权杖向中间洞穴一指，极速念动几个古老的音阶，顿时一团幽蓝的光轮从权杖尖部射出，向中间通道疾射。 “这个洞穴出口在右边，左边是死路。” 巫师领袖操作着光轮，飞快向女骑士说道。 那光轮旋转速度极快，随着旋转之间不断生出冰块，凝聚到光轮的一部分，等到光轮接近中间洞口，已经变成车轮大小，两边生出狭长的冰刀绞刃。只见冰轮不断前进，两边的冰刀恰好达到中间洞口两端，紧贴着墙壁向里面滚去，绞杀所有挡在自己面前的血尸。 这是一个陷阱洞口，人工建造的狭长通道，恰好与冰霜之轮的大小相差无几，显然是按照发挥冰霜之轮的威力建造陷阱通道。如果有什么敌人或者贼人不小心被巫师骗到这里，进入中间的陷阱洞口，到时候被巫师一堵，经过冰霜之轮绞杀，连逃都逃不掉。 “他们不蠢。右边是出口，我们知道，他们也知道，他们不会自投死路。”女骑士淡淡的说道，不过她嘴上这么说，脚步还是缓慢下来。毕竟，巫师领袖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因为教会与巫师之间的对立关系，让女骑士与自己母亲之间的关系充满紧张，但是女骑士还是本能相信自己的母亲。 “不会自投死路，就要走上死路？从右边走，他们还有一丝生机，但是走左边就是完的死路。”巫师领袖说道。 女骑士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苏择与路法恩圣骑士，说道：“那么我们只有分兵，我与苏择先生走左边，路法恩圣骑士，你保护母亲追右边。” “菲妮，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巫师领袖极力反对道：“根据古老的记录，这些劣化使徒比正统使徒还有强大，他们身边很可能还有一名巫师。以我们的力量，分兵之后，无论哪一方遭遇到他们，很可能等不了其他救援。这里的路的出入口只有两个，入口已经有人把守，我们可以先行到右边出口看看，如果他们并没有从右边出口离开，我们再回头追来。” 女骑士迟疑一下，点点头。 望见女骑士同意，一旁的路法恩圣骑士不等苏择开口，便想也不想便打头阵，走向右边出口，做出抉择。苏择不由摇摇头，不愿意多做争辩的苏择，张开自己右手，凝聚晨曦誓约之力，只听随着“嗡嗡嗡”的电流流动声音，一道金黄色蕴藏着太阳灼热与神圣气息的闪电束，出现苏择掌中。 奇迹*阳光之枪！ 苏择将阳光之枪向左边通道轻轻一掷，阳光之枪划破黑暗的洞穴，射中一只血尸，随即浅黄色的电蛇爆发，滋滋充斥整个洞口的内部，霎那间便将洞口附近的血尸烧成焦炭。他释放完阳光之枪，便紧跟着路法恩圣骑士，向右边走去。 “这是什么巫术？”巫师领袖露出一丝惊讶，她用沉闷的声音问道：“我从未见过这样充满太阳味道的魔力。” “这是晨曦。”苏择微微挑了挑眉头，诧异说道：“你居然能够从中感觉到太阳的味道，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它需要非常强大感知力与非常感性的心灵，通常它们是属于牧师的天赋。” “你不是巫师，巫师的术法，不该是这个力量。”巫师领袖忍不住警惕望向苏择背影，巫师们奉行孤立主义，但是并意味着他们什么也不关心，能够成为巫师都是非常聪明的人。她仔细品味着苏择术法传来的“味道”，淡淡的说道：“这只魔力像是教会才会使用的力量，你是教会的人？” “我是巫王。”苏择回答道：“我不是教会的人，我就是教会。” 右边的通道，有着不下于入口通道漫长。 当苏择等人走到通道尽头，尽头铁门的锁，早已经被破坏，但是限制怪物进出的巫术封印尚在。 苏择四人推开铁门，这是一处看起来像酒窖一样地方。他们从酒窖走出去，正好进入另一家酒馆。 四人走进酒馆，苏择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就皱起了眉头。此时，酒馆之中没有什么人，这对伊修利亚来说是很少见，因为虽然现在是上午，但是伊修利亚是个人口繁多的城市，近五千年的监狱世界，让这座城市堆积太多的人口，许多人都难以找到工作，需要靠城市本身救济。 所以，即使是上午，许多酒馆都已经人满为患，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有的是人愿意来这里喝上一小杯。这也要感谢伊修利亚的物价从来不高，或者说对外界渴望，让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并没有彻底腐朽。 巫师领袖见过不怪，她走上前敲了敲酒保的吧台，问道： “里恩，在我们之前，有没有什么人后面出来？” 三十五 复生 里恩并未来得及回答。 因为远方的巨响，已经告诉众人答案。 一声空响宛如爆竹般的低频声音，回响在众多具备超长体质的众人耳中。女骑士脸色一变，她嗖了一声冲出酒馆，路法恩圣骑士脸色也露出急色，紧随其后冲出酒馆。巫师领袖有些脸色难看，她低语对苏择说道：“是圣骑士的警音回响，一种用来召唤同伴拳术，使用时可以发出常人听不到的声音。” “拳术？”苏择挑挑眉头，追着女骑士的背影追去。 女骑士的速度极快，而巨响传来的地方也不远，正是苏择四人进入地下岩洞的那一个入口处。苏择不似女骑士那般急躁，所以脚下略微放缓速度，并未比巫师领袖快出到少。当苏择与巫师领袖追到求救地点，三名圣骑士的身影已经不见，地面上只有一队教会骑士、几具教会骑士尸体。 “该死！” 巫师领袖对于教会骑士们的生死并不关系，但是她望见其中一名年轻骑士，脸上变得格外难看，露出紧张的情绪与悲戚。她快步往前向这名伤员走去，两名教会骑士本能出手拦住她，这是教会成员对于巫师的厌恶，让他们在没有圣骑士约束之下，不自觉露出敌意。 巫师领袖对于教会骑士的敌视完不理会，面对着敢于阻挡自己的教会骑士，她伸手一推，强大类似念力的力能顿时将两人推飞，狠狠撞到两边墙壁上。巫师领袖毫不留情的出手，让本就紧张充满戒备的教会骑士，立刻抽出自己的剑，指向她。 巫师领袖将这些剑视而不见，来到年轻骑士面前，一把推开准备为骑士盖上白布的老骑士，将白布扔到一边。 苏择缓步走上前，这是一位非常年轻的骑士，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他穿着一套银白色极为光滑的教会板甲，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 这套教会板甲极为坚固，是古老时代传下的传世之宝，银白色极为光滑的金属，充满冰冷与紧密的质感。不知道是经过哪个种族的手艺铸造，这套盔甲打造极为精密、美感，充满刚正与艺术性，但艺术本身与精灵风格截然不同，蕴藏浓郁的神圣韵味。 这套传世之宝依然完好无损，但是并未拯救这位年轻骑士的性命。 即使再坚固的盔甲，也无法弥补普通人类与异种之间可怕差距，这位年轻骑士致命伤来自他的胸口，胸口由灰尘形成的脚印，显然是袭击者留下。他的盔甲可以为他挡住锋利刀剑，可以为他防御外力，但是袭击力量超出盔甲卸力的极限，超出他的承受，他只能被生生震死。 “不，莱卡布。”巫师领袖摸了摸年轻骑士的脖子，露出悲伤的痛苦。她摇摇头，抹掉泪水，不敢接受现实，不肯接受他已经死去。就见这位女巫首领高举着双手，体内的魔力变得格外活跃，她将双臂按在骑士胸口，说道：“不，莱卡布，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古老的语言从她口出吟唱，强大魔力不断震荡，渗透到这位叫做莱卡布的骑士体内，并与他的神精束、生物电、生命系统不断共鸣，试图唤醒这具尸体的生机。这个古老而强大的“魔法”，它的每一句咒语的吟唱，都让注入骑士体内的魔力，发出某种极具规律的频率，按在骑士的生命系统的不同，发出不同的震荡，恰恰震荡着骑士死去肉体的生命信号，将尸体血脉释放出庞大生命力与活性，就像在激活某种沉睡的机器。 这个魔法一定非常古老，也许追溯到古龙时代！ 苏择忍不住彻底张开自己的“魔眼”，观察着魔法的频率与本质，露出惊叹。因为苏择发觉，随着魔力频率的震荡，已经死去的骑士肉体，居然重新唤醒活力，他的生命系统、他的脑部系统、他的细胞都变得活跃起来。 若不是他受到伤太重，浑身骨骼与血脉都被震碎，五脏六腑皆已崩裂，只怕真的能够复活。但是现在，他的肉体虽然变得活跃，生命力重新唤醒，但是无法治愈的内伤，又让他的生命力飞快流逝，根本无法点燃生命之火，几乎他的生命力活跃瞬间，便随着再次断裂。 巫师领袖一遍一遍念着咒语，反复激活着骑士的生命力，但是最终都部漏掉。 “够了！他的肉体，受不了这么激烈的魔法。”一遍一遍咒语，消耗着巫师领袖的魔力，随着巫师领袖的魔力逐渐变得枯竭，变得虚弱，不忍再看下去的苏择，一把抓住巫师领袖的肩头，将她推到一边道：“让我来。” 推开巫师领袖，苏择张开自己右手，绯红光芒在苏择掌心投射出拆解天使指环与故事书的“信息资讯”，随即苏择一握，将这些“信息资讯”一股脑部献祭给“巫王”。巫王的“献祭”完成，苏择深吸一口气，从骑士绑腿抽出一柄匕首，在年轻骑士的额头，划出简易几笔的倒生树结构图案。 经过巫师领袖魔法激活的血液，已经重新恢复血红色，随着倒生树图案的绘织，流出鲜血。 苏择一挥手，强大咒力推开因为苏择伤害“遗体”愤怒想要上前的教会骑士，随后苏择仰头抬起头，握着年轻骑士的手，瞳孔亮起淡黄但是格位命令光辉，吟唱出近乎空灵的歌唱。苏择的歌唱极为空灵，丝丝白色光辉抽取来自誓约传递给予许多“信息资讯”，随着空灵的声音，缓缓蕴生而出，注入年轻骑士额头的倒生树，转化成为神圣之力流淌在他的经络，充斥他的骨骼，纠缠他的灵魂，吞没他的意志。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苏择在骑士耳边如此说道。 轻声呼唤宛如黑夜里的一道火花，蕴藏在 让吞没在神圣之力的意志，以这道火花铸成圣印为核心彻底点燃，化作无尽的圣火，将这具肉体残余灵魂与灵性焚烧，收拢所有隐藏在神圣之力内部的“信息资讯”，按在苏择的意志与道兵工艺进行重铸，铸成“圣魂”，铸成“神圣之魂”。 只见明亮的天蓝光辉，在骑士的瞳孔亮起，骑士长吸一口气，轰然从地上坐起，从死亡之中归来。但是苏择知道，他并不是莱卡布，只是残余灵魂与灵性作为柴薪，铸成的“神圣之魂”，名唤“堕天使”的兵器。 不过，这并不能难倒苏择，只见他打个响指，强大的咒力注入堕天使的圣魂，缓缓问道：“问汝，为何名？” 堕天使沉默一会儿，充满天蓝光辉的瞳孔，露出一丝迷茫，过了好久才迟疑回答道：“莱卡布！莱卡布*森罗*劳伦斯。” 当属于骑士名字被吐出，属于年轻骑士的真正灵魂才彻底回归，属于年轻骑士的意志亦随之彻底被唤醒。堕天使是不具备意志的武器，当属于堕天使的圣魂被唤醒真正意志，这个意志顿时反过来占据“神圣之魂”，成为“神圣之魂”的主宰，成为了——堕天使。 唤醒年轻骑士的意志，苏择才忽然惊醒，他发觉自己的手太快，乱了手脚。 苏择略微迟疑一下，连忙补救的张开手双手，按在年轻骑士胸口，低声连续吟唱四段咒文。每当一段咒文读出，年轻骑士便觉着自己一根肋骨，宛如火烧一般疼痛，犹如烙红的铁块，在他的肋骨之上烙印着什么，让他疼痛无比，狠狠咬住嘴唇才不让自己叫起来。 “别动，这是天使庇佑符咒，每一条需要消耗圣魂的一千年天寿，才能铭刻。”苏择按着莱卡布不让他乱动，飞快说道：“这四条符咒，其中两条保护你可以不会被圣火焚烧所有的意志与所有的情感，另外两条保护你不会被圣魂召唤者奴役与意志不会被堕天使意志占据。” “圣魂的天寿，总共就五千年。”苏择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张开，举在莱卡布身体上方，从莱卡布身体之中，吸取仅仅自己可以看到的独特概念力量。这股独特的力量汇聚到苏择掌心，编织成一道手持着手半剑，握着一根权杖形态的长矛，穿着类似年轻骑士的板甲，长着一对黑色狭长双翼的堕天使之影。同时，苏择不忘向年轻骑士威胁道：“你若是乱动让任意一条符咒失败，可没有天寿再铭刻。” 堕天使之影缓缓成形，铸成原始的道兵，苏择随后将其紧握，将它同样“献祭”，献祭给巫王。这场默默无闻的“献祭”将苏择铸造的道兵，铭刻到誓约深处，也流入苏择腰间的“秘法之书”，让一张秘法牌缓缓铸成。 堕天使*典范天使：随从牌（精英）费用（白色）：2费（1费）基础属性：2/5（战士）法力值：20/20基础能力：誓约链接（被动）、圣光冲击（消耗4点法力）战吼：为一柄武器附魔，获得雷火伤害加值+3续行：20（每轮消耗一点续行点数）描述：象征典范的下级天使，即使堕落也无法剥夺品格的高洁…… 三十六 骑士与巫师 该死，手快了！ 献祭铸造“堕天使”的道兵铸造工艺。 苏择忍不住懊恼起来，当他点燃莱卡布的意志，铸成堕天使之魂，就该进行献祭，而不是应该先将他的意志唤醒，再进行“献祭”。尽管前者与后者献祭都是通过道兵铸造工艺，但是后者多此一举的“唤醒”举动，不可避免为堕天使铸造工艺留下一道无法弥补的破绽：让堕天使具备被“唤醒”的可能。 尽管苏择随后进行亡羊补牢，创造四道强大的庇佑符咒，但也给予即使被“唤醒”的堕天使，铭刻了“燃烧意志”、“燃烧情感”、“会召唤者被奴役”、“会被堕天使重新夺取意志”的四种绝对性的“弱点”，但是也让为未来的堕天使军团，增添无法挽回的变数。 果然，运用无法被彻底掌控的力量，一道要谨慎，任何一点错误，都可能造成几近难以挽回的遗憾。 苏择暗暗警告自己。 “阿母。” 年轻的教会骑士醒来，望见泪流满脸又露着惊喜的巫师领袖，不由露出慌乱。他立刻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头盔带上，遮住自己的脸，口中念道：“我不是莱卡布！我不是莱卡布！我不是莱卡布！” 他连续念了三声，再取下头盔，赫然变成另一个容颜。 一个男巫！ 苏择挑了挑眉头。 他的视野之中，发觉年轻的教会骑士所具备“信息法力”极为强大，甚至比巫师领袖更加强大、精粹，指令权限似乎也更高。这是一位比巫师领袖更强大的巫师，他的强大不是在于他的力量，而是在于他的天生指令权限，对于龙族创造的“元素粒子”更具备控制力。 巫师领袖张开手，驱散莱卡布的幻术，她充满惊喜的脸色，露出极为浓重的怒火，她忍不住揪住莱卡布的耳朵，愤怒的问道：“莱卡布，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穿着教会的盔甲？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快跟我回去。” “不，我不要成为巫师，我是圣火的仆人，我要成为圣骑士。”这名年轻的骑士倔强的说道。 “很好！”巫师领袖有些气疯了，她咆哮说道：“你就不能有一次可以听话吗？” “森罗夫人，我想莱卡布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已经是圣火的仆人，受到圣火的庇佑，没有人可以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没有可以强行让他背弃圣火的指导，即使是您是最古老的劳伦斯家族的侯爵夫人，也一样。”一只穿戴金属护手的手，按在巫师领袖揪住莱卡布的手。这只是手主人正是为莱卡布*森罗*劳伦斯蒙上白布的骑士，他显然是这支骑士小队的领头，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强势的说道：“如果您真的为他好，就不该逼迫他做不要做事情，成为……异端。” “这已经是第五次偷偷加入教会，也是最后一次，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的。” 巫师领袖冷冷看了这名骑士一眼，这两日连续遭逢打击。先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外人巫师，狠狠教训一顿，败在自己最骄傲的魔法之上，又在自己地盘判断出错，差点害死自己的孩子，让这名巫师领袖早已经满腔懊恼。 如今，在经过莱卡布的叛逆与骑士不知死活的讽刺，让巫师领袖心底充满悲愤，她又望向莱卡布，用极为冷淡语气说道：“莱卡布*森罗*劳伦斯，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究竟跟不跟我回去？如果你真不愿意跟我回去，我可以放你自由。” “真的吗？阿母？”这位年轻的骑士显然没有察觉巫师领袖怒火之中所蕴藏悲愤，他瞪大眼睛，显然对巫师领袖松口露出一丝惊讶与喜悦。 “是的，我放你自由。”巫师领袖站起身，表情变得极为冷漠，她微微抽了抽鼻子，咬着牙说道：“从此以后，你不用再回到巫师区，不用再联系巫术，不用再考虑如何接任下一任巫师领袖，你可以加入教会，你可以成为骑士，甚至你可以成为圣骑士。” “阿母。”莱卡布终于意识到巫师领袖的语气不多，他抬起头望向巫师领袖。虽然巫师领袖的同意，令他感到高兴，但是巫师领袖从未露出的冷漠，也让他感觉一丝不详，他不由露出一丝不安，望向巫师领袖。 “不要再叫我阿母。”巫师领袖站起身，静静的望着莱卡布，漠然的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成为巫师，那么你就不在是我的继承人，自然也不再是我的儿子，也跟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从今日起，我剥夺你的森罗姓氏，也将不再是下一任的巫师领袖继承人。” “既然不再是我是儿子，那也你不再属于劳伦斯家族。”巫师领袖嗤笑道：“没人再管你是不是能够成为巫师，没人再管够不够资格成为巫师领袖，你可以按照自己心意加入教会，以……一个贱民的身份。如今，如愿以偿了，但是你也要记住，无论是巫师区，还是劳伦斯庄园，都不在是你的家，你没有资格再靠近。” “阿母！”莱卡布脸色不由发白，却听巫师领袖咆哮道：“不要再叫阿母，你已经不再是劳伦斯家族或者森罗家族成员。” 只见巫师领袖一甩手，数道狭长的冰片形成冰刀，悄然随着一甩之间射出，笔直射向这些教会骑士喉咙。这些教会骑士都是教会的精英，但是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没想巫师领袖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而且他们本身又对身上所穿戴的传世骑士板甲极为自信。 这些板甲已经铸造近两千年，据说铸造是添加不少称之为秘银的金属，不但坚不可摧，而且不会生锈。它们一代代传世，一辈辈传承，近两千年来可以说历经无数战役，不但表面光华如旧，光亮犹如新铸，它的内在也光亮如新，不曾有一丝生锈。 正是他们对盔甲的自信，葬送他们的生命。 这些冰刃无法伤害他们的盔甲，但是可以从盔甲的缝隙刺入，那一道道穿透教会骑士们的头盔缝隙，刺入这些骑士们喉咙，尤其是骑士头领，冰刀不但射穿他的喉咙，更扎入他的双眼，极为凄惨。好无防备之心，一队战力不凡的教会骑士，完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巫师领袖收拾。 杀死所有骑士，巫师领袖的怒火稍稍释放一些。 她深深望着正在目瞪口呆的莱卡布，转身头也不回便离开。 苏择对于巫师领袖的杀伐果断，露出一丝认同， 几乎巫师领袖前脚刚早，女骑士与两名圣骑士带着大队教会骑士团便赶了回来，他们望见满地的骑士尸体，又望见坐在地上同为教会骑士的莱卡布，再望着从容不迫的苏择，“凶手”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年轻的路法恩圣骑士最为冲动，他是这种传说之城的守旧派，对于外来者抱有敌视，而苏择与他所倾慕的骑士长的关系，看起来极好，更让他心生嫉妒，对于苏择十分不满。如今，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几乎想也不想便认定苏择便是“凶手”，甚至不愿意考虑更多。 圣骑士拔剑突刺，强大的力场能推动他宛如闪电滑翔冲锋，不留一丝余地。 路法恩圣骑士是一名强大的圣骑士，他的血脉天赋卓越，铸成的圣骑士之躯也极为坚韧、强劲，圣骑士本身又是针对超凡能力者创造的兵种，强大的力场能加护，几乎可以抗住九成巫术。在这座城市之中，他们几乎是最强大的成员，又是最古老与最强大的组织，所以他从未意识到，并不是所有时候，他都会处于强势一方，如果对手比自己强大，如果对手不给教会面子，这种不留余地的出手，会为他带来什么。 恰恰苏择便是这种人。 魔族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纵然是苏择为赎世而创造的永劫魔族，也是魔性深处的种族。苏择看了他一眼，太虚剑意应蕴而生，一道剑气从他喉咙穿过，宛如切豆腐一般划过环绕在他喉咙的力场能，给他锁喉一剑。 这是《太虚剑意》，苏择创造的技法。 《太虚剑意》的创造灵感，来自于太阿之剑，威道之剑，太阿之剑意，先天已成的典故。 它的心法总纲：“太虚者，天地造化之玄妙也！太虚之剑意，天地未开，便已存在于天之间，为先天之造化，阴阳之玄妙也！因太虚剑意早已存在，故其剑气藏于万物、隐于造化、无穷无尽、无上无匹，只待时机已到之时，自然现身，为先天之道也！”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尚未开天辟地之前，太虚剑意早已经存在，开天辟地之后，太虚剑意则蕴藏天地万物之间，隐匿在造化深处，无穷无尽，无铸无匹，几近根源。它不需要后天修炼，不需要反复铸造，不需要本身凝聚力量，只需要通过引导，便可以让天地本身生成威力无铸的先天剑意。 圣骑士的力场能非常坚韧，但是在先天剑气之下，几乎毫无抵抗能力，轻易被苏择一剑锁喉。但是苏择也小看圣骑士的强大体质，他的《太虚剑意》等级为零级，本身并未真正入门，所成剑气仅仅具备“锋利”特性，尚未蕴藏先天的剑意特殊，属于纯粹的物理气刃。 若是普通人遭遇这样锁喉一剑，早已经毙命，但是对于一名圣骑士，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 一子之失，圣骑士的骑士剑已经到达胸口。 下一刻，便是穿心一剑。 三十七 女骑士的威胁 面对着几乎穿心一剑。 苏择的先手已失，所能应对办法不多。 目前，他所能够随意运用力量不过四种，誓约之力、圣痕之力、太虚剑意与禁元。 誓约之力属于“外力”，它是以誓约为描点，以虔诚为桥梁，从誓约编织的规则深处，汲取永不耗竭的概念能量，塑造成各种形态与力量，包括奇迹术法本身也是如此，誓约之力本身不属于自己，是纯粹“盗用”的“外力”，施法本质类似于苏择所看过某种漫威电影的秘术法师。 ——这个力量便是所谓的“虚格遥领”的力量。 使用它需要专注，并且先汲取能量，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第二种力量的圣痕之力，是自身铭刻圣痕的衍生之力，它的威力强大，操纵极为合手，属于近乎支配性的力量，十分适合解场。 ——这个力量便是所谓的“假格居领”的力量。 奈何苏择具备三种圣痕，当前所激活圣痕，是咒法圣痕，所蕴生咒力属于纯粹咒法编织的力量，它蕴藏极为可怕的咒法效果，铸成的力量亦极为强大，但是恰恰不具备直接攻击的能力。 至于第三种力量，是《太虚剑意》，《太虚剑意》属于心法，是自身练就的内在力量，尽管目前来说比圣痕之力的威力，差上不至于一筹，力量层次也低出很多层次，但是前景无限，且比圣痕之力与自己关心更加紧密千倍、万倍，属于自己密不可分的力量，意志真正生成的力量。 ——这个力量便是所谓的“真格道成”的力量。 奈何苏择的禁元上限太低，瞬间所成的剑气不多，他已经打出去，再凝聚剑气已经来不及了。 至于第四种的禁元之力，属于苏择所具备最高等力量，乃是高等魔族先天铸成的天生力量，亦是天生格位蕴生的“属性”，是高等魔族最核心的本质之力。高等魔族的禁元威力未必强大，未必可怕，但是它的力量层次先天便已经属于高等神力的层次。 ——这个力量便是所谓的“天格身成”的力量。 不过，苏择可以用“禁元”来解场，但是作为普通凡人，承受禁元伤害的圣骑士，他所承受的伤害，可不仅仅是通常意义的力量伤害，而是高等层次的直接打击。以凡人的先天本质，这样高等层次的直接打击，比直接对他进行抹除更可怕，受到伤害不仅是从物质层面，从灵魂层面，从规则层面的伤害，而是从概念意义，从根源意义的打击，让他受伤地方从概念意义上来说不存在，根源意义也再也找不痕迹。 仙道贵生，这样力量对于凡人来说，太残忍了。 苏择自然不会用禁元攻击。 不过，不用禁元直接攻击，但是可以使用禁元侧面进行解场。 如果一天之前，苏择只能用禁元给他狠狠一击，但是白毛献上的故事书，让苏择有了另一个选择。他提起“禁元”，脑海之中浮现出一篇故事，正是苏择所看过几篇故事之中一篇。苏择在霎那间，回忆这篇故事，将“禁元”绘织出这篇故事所承载“奇迹”的模版，化作一面时钟立于身后。 “他从天上落下，雨水宛如珠帘，时光宛如静止，一切都变得缓慢……” ——奇迹*时停摆钟！ 时间宛如拉长，世界显然静止，圣骑士宛如闪电的冲锋突刺，在苏择眼中用极为缓慢，比蜗牛爬行速度还有缓慢的刺击。象征时间停摆的时钟，在苏择背后发出“啪”“啪”的声响，它所跳动是时停的剩余时间，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已经足够。 苏择活动活动手腕，从腰间取下秘法之书，将它翻开。 幽蓝光辉从秘法之书升起，化作一张水晶卡牌。苏择张开手，卡牌浮现在他的掌心，被他推动向前对着年轻的路法恩圣骑士，恰恰此刻摆钟的指针走到尽头，时光再次恢复往昔的流动。只见霎那间，水晶卡牌化作紫色的圆阵，浮现在苏择掌心，发出不详的光芒。 “咩！” 前一刻，路法恩的骑士剑刚刚接触苏择的衣服，下一刻，这名年轻的圣骑士浑身化作一股灰烟，并从灰烟之中掉落一只白白色非常可爱的小绵羊，这只绵羊掉落在地便颤抖跑动，且发出充满疑惑与惶恐的叫声。 苏择拍了拍手，高兴的笑着说道：“搞定。” “路法恩，你对他做了什么？” 另一名圣骑士又惊又恐，圣骑士威尔抽出骑士剑，与其他骑士团成员警惕望着苏择，并未敢进攻，而是组成攻击队列。威尔是一位已经上了年轻的圣骑士，是圣骑士团的老前辈，是女骑士与路法恩的领路者，圣骑士的寿命远远不及守夜人与吸血魔，不过是人类的两倍，但是也是漫长的岁月。 作为一名老骑士，威尔成为圣骑士的岁月，已经有一个普通人一生一般的漫长。这些岁月之中，让这位老骑士积累很多的经验与知识。他不是巫师，但是了解巫师，因为每一位圣骑士都必须具备巫师血脉，才能打造成圣骑士。他深深的明白，圣骑士的天选之力，就是巫师的魔力经过仪式蜕变的特殊力量。 他了解巫术，巫师的巫术诡异且强大，但是巫术的能力范围有着明确的分界线。那些无知的普通人，总是用“如果你不听话，邪恶的女巫会将你变成青蛙”这般说辞，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威尔曾经也是如同其他普通人一样惧怕女巫，但是当他成为圣骑士，才知道知道所谓将人变成青蛙，终究只是孩童时代的床头故事。 ——直到此刻，一名异乡人将自己得意弟子变成绵羊。 “这只是一个教训，在我离开之前，就让他老老实实的反思自己。”苏择摆摆手，向女骑士问道：“怎么样？没追到吗？” 女骑士深深望了苏择一样，并没有老圣骑士那般激动。她的目光扫了一样苏择脚下的绵羊，扭过头望向莱卡布，冰冷的面容没有一丝亲切。她冷声问道：“莱卡布，你为什么在这里？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出差错，你现在应该影巫学院学校，而不是偷取教会的盔甲，在这里丢人。” “阿姐。”莱卡布畏惧望着女骑士，露出喜悦与崇拜，他小声说道：“我才没偷取教会盔甲，这是我的盔甲，我是骑士团的骑士。” “你，我的母亲选定的下一任巫师领袖，她倾注心力培养的劳伦斯家族爵位继承人。”女骑士露出一丝嘲讽，居高临下望着这名年轻的骑士，冷声说道：“她所谓对你精心培养，就是让你偷偷加入教会，成为一名骑士？她真是心狠，居然舍得让你冒着随时毙命的危险，成为间谍。” “不不不！阿姐，我不是间谍。”莱卡布连忙摆着手，不善言辞的他几乎哭了出来，他摇着头解释道：“不是阿母让我加入教会，是我自己要加入教会。我想成为骑士，成为像阿姐一样的圣骑士，为圣火的伟大荣光，献上微薄的力量。” “撒谎。”女骑士冷笑道：“那个女人为了能够让下一任的劳伦斯侯爵，能够作为巫师成员，作为巫师团体，付出很大的代价，包括支付给教会的一件强大的神器，包括在这一代额外多让她的一位女儿，就成为圣骑士，才能换取这个机会。你是那个女人选定的下一任领袖，是下一代的劳伦斯侯爵，它们是绑定的，但是唯有成为巫师领袖的你，才是劳伦斯侯爵；成为教会骑士的你，只是那个女人从不知道那个贫民窟捡来的乞丐。” 女骑士脸色露出一丝冷凝，她微微地下身，用嘲笑的声音向莱卡布说道：“教会也许渴望成为劳伦斯侯爵的你，加入教会，哪怕是成为巫师领袖的你，名义上加入教会。但是教会绝对不会接受身为贱民的你，加入神圣的骑士团，这是贵族才具备的权利。” “可是……可是……阿姐。”莱卡布的脸上变得惨白，他说道：“我真的已经是教会骑士了。” “是吗？”女骑士深深凝视着莱卡布，问道：“你的领路骑士是谁？你是谁的侍从？是谁让你加入教会？你知道你加入教会的代价是什么？” “我我我！我只是想要能够帮你，我没有别的意思。”莱卡布吓一跳，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巫师，所以我才会成为教会骑士，我以为你会喜欢。” “莱卡布，回答我。谁告诉你，成为教会骑士，会让我喜欢？”女骑士几乎咆哮道。 莱卡布见过冷漠对待自己的女骑士，见过蔑视对待自己的女骑士，见过厌恶对待自己的女骑士，但是从未见过如此愤怒对待自己的女骑士，他吓到连忙交代，回答道：“是卡隆前辈与路法恩前辈。” “卡隆、路法恩。”女骑士握紧右手，冷笑道：“看来是我们劳伦斯家族的影响力，已经不如从前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插手我们家族的爵位传承。也许是伊修利亚平静太久，已经忘记血的味道。” 女骑士一边低语，一边低头冷漠望向莱卡布，冰冷的说道：“给我爬起来，脱掉你的这身盔甲，跟我过来。” “劳伦斯家族与巫师团之间的古老盟约，已经结缔五千年，历代的家主与巫师团，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女骑士冷声说道：“没人可以破坏我们之间的盟约，教会不能，王室不能，巫师们也不能。” “所以，蠢货！我的未婚夫，注定是一名巫师，而不是一名教会骑士，是在你未出生前，便已经结缔的约定。” “这份婚约，是由圣火见证所结缔，你若背弃，我便杀了你。” 三十八 我又要讲故事了 少年，女骑士！ 静悄悄的巷口，场面极为尴尬。 圣骑士威尔与众多骑士剑指着苏择，对于异乡人充满着敌意，也十分忌惮。 老圣骑士将目光投向女骑士，如果这只骑士团是由威尔圣骑士领导，这位老圣骑士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开战，但是很显然这里说的算并不是他，圣火教会是一个具备严谨秩序的组织，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凭借个人冲动行事的地方。这里能够发布命令，并不是作为老前辈的威尔圣骑士，而是他们的骑士长：奥尔菲拉*劳伦斯，劳伦斯侯爵的长女，福音圣殿大骑士，伊修利亚最高守备官，圣迹讨伐之剑。 女骑士虽然不是这些教会骑士的直属上司，但是地位尊卑，是所有圣骑士的骑士长。 以女骑士在教会的地位，即使他们的直属骑士长在这里，也必须优先听从她的指令。不过，令骑士们失望的是，他们的骑士长，显然并不这么敌视苏择，对于苏择的敌视情绪并不过，或者说她本来就不认为苏择是凶手，自然不存在多少敌意。 相反，她的注意力更多关注在莱卡布身上，向年轻骑士展现出少有的冷漠与高傲，似乎要上演一出家庭恩怨伦理大剧。 “好吧！你们追击的情况如何？让他们逃离？” 最终，苏择打破这种尴尬的场面，侧过头向女骑士问道。 “放了他，这个教训足够让他一年抬不起头做人。” 女骑士这才望了一眼苏择脚下的绵羊，注意力从莱卡布的身上移开，解决苏择与骑士团之间的冲突。 苏择挑了挑眉头，抬起手打个响指，阻断来自“地牌”对变羊术法的供应，随后一脚将脚下乱跑的绵羊踢向老圣骑士。这只绵羊在空中飞去一个人之高，随即化作一团白眼，重新变回人形，落地老圣骑士面前。 “我给你一个面子，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苏择释放了这名圣骑士，对于众人的热情也消散大半，变得有些懒洋洋的，显然是性质不高的懒散。女骑士微微向苏择点点头，算是致谢，随后她静静的望向路法恩，这位圣骑士刚从变羊术恢复过来，正用着充满怒火与狠辣的目光，望着苏择。女骑士强烈的注视，让路法恩圣骑士回过神，只听女骑士轻声的问道：“路法恩圣骑士，是你安排莱卡布进入骑士团的？是你将他带出来的？” “啊？是的，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帮……”女骑士的轻声逼问，让路法恩有些畏惧，他目光微微躲闪，辩解道：“是为了……” 噗！ 一道剑光闪过，路法恩尚未说完，便已经有一剑宛如闪电般刺出，迅疾之剑刺穿圣骑士的护体力能盾，将路法恩的胸口穿透。骑士剑刺穿路法恩圣骑士的胸口，女骑士面无表情的握着骑士剑的剑柄，对路法恩道：“这是另一个教训。如果再有下一次，这一剑不会在偏离心脏位置一指。” “他的命很硬，这一剑不会要他的命。”女骑士松开剑柄，向周围骑士吩咐道：“把他还有这些尸体送回圣堂，路上小心一点。他的命虽然比较硬，但是如果不注意，很可能也会丢掉命。” 女骑士吩咐两句，随后从口袋取出一张银色类似羊皮纸的卷轴，递给苏择并向苏择问道：“你认识这动作吗？” “够厉害！”苏择咂咂舌，对女骑士挑了挑拇指，十分钦佩的道：“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奥尔菲拉？！”威尔对于女骑士随意将线索交给异乡人，感觉非常惊讶，甚至比女骑士给了自己的学生一剑，更加惊讶。他望向女骑士，又望了望周围的尸体，低语道：“你认真的吗？他可能是杀死骑士们的凶手。” “他不是凶手。”女骑士对威尔解释道：“这些骑士是死于巫术，异乡人在这里是不具备施法许可。他的施法许可，是铭刻在我的身上，他只有在我周围三十米范围之内施法，才不会受到猎龙弩的狙击。路法恩太过于冲动，我想您应该不会像他一样冒失吧？” 威尔圣骑士的脸色微微一松，微微点点头。 不同于路法恩的冲动与私心，威尔圣骑士本身对于苏择的怀疑并不高，作为经验丰富的圣骑士，他见过太多太多的事故，并不会因为自己眼前看到的“虚像”，就盲目的认定。但是路法恩的突然爆发与苏择出手的神秘巫术，加深威尔圣骑士的怀疑。 毕竟这些骑士死于巫术，而异乡人显然是一名强大的巫师，这里只来过两名巫师，如果不是这么巫师，那么只能是……。 威尔圣骑士想到这里，不由的心头不由一惊，他望了一眼女骑士，连忙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毕竟，他所怀疑的对象，是骑士长的母亲，公国的侯爵夫人，巫师团的领袖。威尔虽然是一名圣骑士，但是并意味着他有资格揣测与怀疑公国的高层领导，对上头不敬。 不过，这已经足够让老圣骑士明白，眼前的异乡人，的确不是凶手。 “咦，这是艾辛莫德语。” 在女骑士向老圣骑士解释之点时间，苏择已经展开手中的银色卷轴，认真研究其中内容。 只见卷轴打开，露出铭刻在卷轴之中，极为复杂的文字与带着诡异色彩的图案。来自魔眼的信息，缓缓流入苏择的心田，让他了解卷轴之中，是一种极为古老且含有大量扭曲线条的文字，结构、语法与伊修利亚甚至大陆许多种族的文字，风格都完不同。 苏择望着卷轴之中的内容，仔细读取来自阿卡夏记录的信息，忍不住的非常惊讶的叫起来。 “艾辛莫德语？这是哪里的语言？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 女骑士回过头，作为侯爵家的长女，从出生就担负着非常重要责任的她，必须从小学习并且精通好几种必会的语言，而且对于许许多多的语种，就算不能学会，但是至少都要稍稍了解。女骑士的语言天赋不错，她几乎了解从家族与教会可以学到所有语种，但是从未听说过什么艾辛莫德语，即使一脉传承的语种，也不曾听过。 “你当然不曾听说过。”苏择将卷轴翻过来，用手搓了搓卷轴本身的纸张，说道：“这是一种古老的语种，在它尚在使用时代，还是猎龙时代的晚期。它不属于任何人类以及任何主流种族，甚至可能它属的本族，现在也已经遗忘。” “猎龙时代？”听着这个带有熟悉质感的名词，女骑士忍不住望向城中的箭塔，向苏择问道：“那是什么时候？是上古的时候吗？那个神明们与人类一起，还一同生活在大地的时代？” “比你们所谓的上古时代，要久远很多很多。或许你不太爱听，但是相比这座大陆几乎九成的种族，人类文明的历史实在太短暂了。”苏择揉搓着卷轴的纸张，回味纸张划过皮肤的质感，笑着向女骑士问道：“你知道这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吗？” “某种魔兽的皮？”女骑士迟疑一下，回答道。 “是龙鳞，古龙的鳞片，虽然是人工合成的鳞片。”苏择将卷轴合起，递给女骑士，笑着问道：“打造这卷卷轴的族群，他们通过特殊的炼金技艺，按在古代龙族的鳞片的粒子结构，合成这种具备韧性与柔软性的纸张，希望通过古龙的不朽性，可以让他们记载的知识，不会遭到损坏，可以永久流传。” 苏择抚摸着这些图案，说道：“能够被他们记载在这种龙鳞纸张的东西，都是非常重要的知识，视为珍宝的传承。” “龙鳞？”女骑士露出震撼，忍不住望向苏择手中的卷轴，十分惊讶。她深吸一口气，接过这个卷轴，同样搓了搓纸张，向苏择问道：“居然能够使用龙鳞制造纸张。苏择先生，究竟是怎么伟大的种族，才能够用龙鳞来制作纸？” “猎龙时代象征着统治星球数亿年的古龙帝国彻底的没落。”苏择沉吟道：“在这个期间，大陆之间的联系再次隔绝，不同文明涌现。在各座大陆之上，许多种族涌上大陆霸主的舞台。大概三十多万年前，争夺我们脚下这座大陆的霸主，是斯诺林鼠人与索兰蜥蜴人。” 这是女骑士从未了解的历史，人类的历史与文明远远比其他文明要短暂，他们对于这座星球的古老诗歌，几乎毫无了解。也许凭借着种族的庞大数量，他们占据星球的主流，让诸族慑服，但是比起众多历史悠久的种族，不说精灵，就是比起那些几乎没落的种族，人类太过于“无知”，犹如从未上过学的“稚子”。 ——所有意义上的“稚子”。 “艾辛莫德鼠人是斯诺林鼠人的一支，它们的领地在这座大陆的北方。”苏择沉吟道：“艾辛莫德语，正是这支鼠人的主流语种。” 女骑士并未说话，她静静的倾听，虽然无法知道异乡人所言的真假，但是女骑士本能觉着这些知识很重要，让她静静的牢记。只听苏择说道：“鼠人是猎龙时代晚期的前期，古龙曾经在这座大陆的北方建造一个大型的天体实验室。那时古龙与龙裔的数量不多，鼠人正是那个时候作为研究助手，所创造的种族。” “很讽刺，即使在猎龙时代晚期，古龙们亦不曾停止过他们的研究。” 三十九 堕天使之书 “斯诺林鼠人在猎龙时代晚期。” 苏择的魔眼微微亮起淡淡的微光，来自阿卡夏记录的信息，缓缓在心底流淌。 “一直作为龙族的实验助手，它们几乎参与北方天体实验室的低端实验，学会许多很多极为先进的技艺。”苏择静静的说道：“所以，斯诺林鼠人的早期文明极度发达，尤其是星术与天体文化，包括通过众星之间的星力，建造可以进入太空的低空星舰，即使在我看来也是极为不可思议。” “可惜，斯诺林鼠人的文明建立在龙族文化的基础上，或者说它们并不存在真正的种族文明。”苏择静静的说道：“这也是后来鼠人文明彻底毁灭的原因，因为它们不具备真正的文化，是建立在沙滩上的虚幻堡垒。随着北方天体实验室的毁灭，主持北方实验室的最后一条古龙，在西南的埃兰平原与精灵军团同归于尽，斯诺林鼠人发达的文明科技，失去古龙的指导与天体实验室的技艺支持，失去更进步的可能。” “失去古龙的庇佑，种族的文明陷入停滞，斯诺林鼠人为了生存，为了种族延续，不得不向物资更加富饶的地方迁徙。”苏择叹口气，示意女骑士把卷轴交给自己，同时说道：“因为对大迁徙目的地选择不同，斯诺林鼠人出现决裂，彻底分裂，分裂成不同部落向大陆各地。” “那些不愿意迁徙，一直留守在在北方，留守北方天体实验室的残骸的鼠人，便是艾辛莫德鼠人。”苏择接过卷轴，说道：“他们是继承星术文明的遗产最多的部落，也是现在星球之上仅存一支依然具备一定文明的鼠人。如果你们能够找到北方天体实验室的遗迹，或许能够找到隐藏在那里的艾辛莫德鼠人王国。” “你能翻译这个什么艾辛莫德语吗？” 女骑士深吸一口气，她的脑海之中回荡古老的史诗，缓缓向苏择问道。 “如此古老的文字，即便是我也需要一些时间。”苏择握着卷轴的一端，将掌心的另一端敲了敲，沉吟一会儿，说道：“我需要一些纸、笔与一间安静的工作室，我想在中午之前，我可以将这张卷轴解析出来。” “很好，不愧是巫王。” 女骑士露出一丝微笑，她略微思索一下，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她是一名学者，那里有你需要的一切。我会与卢恩先生他们先汇合，前往巫师区继续调查。就请您在她那里尽快解析这张卷轴，然后中午的时候，在我朋友那里汇合。” 女骑士说完，目光转向莱卡布，沉声说道：“你，带苏择先生前往苹果亭，能不能做到？” “好……好的。” 莱卡布腼腆的垂下头，小声的回答道。 “大声些，你该不会连这种小事，都没有信心吧？” 女骑士十分不满，她右脚轻轻一用力，青石版的街道，顿时崩裂，裂开许多细长的口子。莱卡布顿时吓得从地上跳起来，高声回答道：“能做到，我这就代替他前往苹果亭，保证可以做到。请您放心。” “我一点都不放心。” 女骑士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安了！安了！”苏择笑着走上前，拍了拍莱卡布的肩头，说道：“他现在只是刚刚结束少年时代，不要他过于苛求。” 莱卡布忍不住一颤，这是构造在他生命本源深处的圣火回路，感应遇到最可怕的天敌，忍不住露出为畏惧。也许年轻骑士并不了解，苏择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这个世界，不仅仅是赋予他来自灵魂的复生，更是为他构造新的生命系统，提升他的灵格。 苏择铸造堕天使的灵格或许不够强大，但是作为苏择亲手铸造的作品，且本身来自道兵工艺，自然能够感应到隐藏在苏择皮囊之下的强大格位。苏择赋予他的四种符咒，能够隐匿他的力量亦束缚住他的力量，隔绝他与召唤者之间的联系，无法直接发觉苏择可怕。 但是当苏择触碰他的肩头，符咒的隔绝不复存在，自然也就是重新感应，唤醒来自道兵工艺铸成生命系统，对于高等生命的“记忆”。 女骑士忍不住再叹口气，为他的怯懦叹息。 苹果亭并不是什么凉亭，也不是什么种植苹果的庭院，而是一家书店。 莱卡布或许是因为本能对苏择恐惧，一路之上都走在苏择前头，脚步一步不停，不发一言，仿佛被什么猛兽追赶。苏择本身也是对于自己铸造的“堕天使”十分上心，魔眼悄然张开，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堕天使”，观察着宿主意志从圣魂觉醒，生长的“果实”。 苏择的观察，让莱卡布更加紧张，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苹果亭。 在苹果亭，苏择并未见过女骑士的好友，而是被一名店员令人雅间。也是在苏择、巫师领袖、女骑士面前，莱卡布看起来极为弱势，腼腆的不像话，但是实际上在普通市民的眼中，在普通人的心底，莱卡布的命令更为受到他们尊重与……服从。 因为在普通市民眼中，女骑士只是一名圣骑士，巫师领袖不过是贵族夫人，但是莱卡布却是未来的侯爵，公国的三大柱臣之一，伊修利亚最古老家族的继承人。尤其是侯爵已经亡故，劳伦斯的家族大权虽由长女代掌，但是真正的爵位继承人莱卡布，距离继承侯爵只差一场婚礼。 这也是女骑士让莱卡布带路的重要原因，作为大公手下的未来三柱臣，在这座城市之中，在普通平民甚至普通规则面前，某种角度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一声。” 莱卡布忍不住打个哈欠，在生死边缘走一遭，又被巫师领袖连续刺激性激发肉体的生命力，这名年轻的骑士早已经疲惫不堪。他找店员为苏择准备好工作室，自己也要了一间休息室，倒在沙发上便睡着了。 苏择忍不住笑了笑，摇了摇，来到店员为自己准备的工作室。 这个工作室不大，但是里面的笔纸工具，一应俱，这里面不但有鹅毛笔、松笔、画笔等等用具，各种纸张从古老的羊皮纸到现代的工艺纸，也是应有尽有，让苏择忍不住赞叹。他将龙鳞卷轴放在一边，拿起鹅毛笔看了看，蘸了蘸墨水，他并未先翻译卷轴，而是将卷轴放在一边，拿起一张现在很少使用的羊皮纸。 苏择深吸一口气，用这里这片大陆古老精灵族的月之文，在羊皮纸正面写道：《沙利叶的堕天使书》 淡淡的光辉，在苏择眼中浮现，来自誓约的原始力量，从苏择右手注入鹅毛笔，并且随着鹅毛笔书写文字，铭刻到羊皮纸的深处。各种来自道兵的信息，在苏择心头缓缓浮现，并且根据不同的构思，演化成不同的形态。 只见苏择拿起一页羊皮纸，画下极为复杂线条与符号的五星芒，并且写下一份“命火交易契约”，作为内容的第一页。随后又拿起一页羊皮纸，沉吟一会儿，写下第一篇的标题：堕天使*影光天使。 “缪斯啊……倾听吾祈愿，让汝的光辉，驻留在吾为指尖……” 奇迹*艺术大师！ 奇迹的祈文，被苏择吟唱出来。 他用力深吸一口气，霎时间整个世界变成黑白，时光在苏择的眼中变得极为缓慢，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他身体蕴生，仿佛在心田涌现无数的神秘灵感。苏择握住鹅毛笔，缓缓羊皮纸之上挥洒，飞快用线条绘出一副精美的图案。这幅精美的图案极为绘制细腻，线条极为清晰，风格亦具备独特的哥特式暗黑色彩的美感，正是一名似若狮子、似若鸟头的双翼怪物图案。 堕天使*影光天使：能力：誓约链接（被动）、神圣自愈（被动）、奇迹*野性咆哮（每日施法次数：∞）创生：影光天使不具备意志，可以通过祈愿直接创生，通过焚烧祈愿之力获得生命，也随着祈愿之力的焚尽而消亡描述：影光天使是堕天使等级最底下的炮灰天使，从誓约之光创造的最低阶的影光之魂，因它们不具备圣魂，智慧宛如野兽，不算入天使阶位。影光天使能够相互吞噬生命力，非寿尽的影光天使会在死亡时刻，会被其他影光天使吸取或者传导给友军的影光天使。影光天使必须占据肉体才能进入现实，但是因为它的天使之力极为弱小，仅能占据不具备灵魂的尸体 这正是苏择撰写第一种堕天使，当苏择将影光天使的“铸造”编织成“祈文”书写在“咒语栏”，就见一道光辉在这只如同双翼怪物的影光天使，头顶浮现，浑身发出淡淡的神秘光辉的光环，象征它种族的渊源。 编辑出第一种天使，苏择忍不住伸伸懒腰。 他抿了一口气红茶，再次拿起一张羊皮纸，撰写第二种堕天使，或者说第一位真正属于天使阶位的堕天使：典范天使。 堕天使*典范天使：能力：誓约链接（被动）、圣火自愈（被动）、奇迹*圣光冲击（每日施法次数：∞）圣魂铭刻*奇迹烙印（0/3）：无创生：创造典范天使需要献祭十分之一命火，通过注入祈愿之力铸成圣魂描述：典范天使是下三阶堕天使之中的最下级天使，圣魂能赋予他们获得强大不死性与再生能力，可以在不低于三分之二的肉体被毁灭情况下，依然存活且再生、自我治愈 四十 总是充满惊喜的古老时代 当杰恩再度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时候。 太阳已经到了中天的位置，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只感觉那里传来了一阵刺痛。 即使是体质强壮如守夜人，也难以承受后脑差点被砸碎的致命伤害。那个可怕的女人！杰恩心中悲鸣了一声，露出心怯，忍不住惊恐。他活了几百岁，见过的女巫不再少数，但是如此可怕的女巫，还是让他感到恐惧。 杰恩并不明白，守夜人比圣骑士要强大许多，但是对于巫术的抗性远远不足圣骑士，他们面对巫师的优势，并不具备太大优势。在过去，守夜人所面对的巫师，都是隐藏在阴暗角落，被教会追捕，被普通人厌恶，随时面对生死危机，得到传承只是只言片语的巫师。 不，那些不能算是巫师，最多只是一群觉醒龙族铭刻血脉权限的幸运儿。 但是在这座传说之城并不一样，这是先民建造的城市，拥有着五千年的巫师文化，是真正的巫师。他们真正精通巫师技艺，真正能运用古老时代，古龙赐予实验品的头目们，用来管理实验品的力量。 ——凡类难以睥睨的力量。 太阳的光辉照耀在窗前，他依稀还记得之前的那场战斗。 他们与苏择分手之后，便遵循狗头人二哈的指引，找到施法的地点，那里发生战斗，但是已经人去楼空。不过，幸运是显然这次战斗之中，吸血魔落入下风，被对付俘虏。而俘虏他们的人，并不精通隐匿，被两名守夜人找到线索，并且抓到了痕迹。 杰恩三人追寻着踪迹，在码头区找到痕迹。 伊修利亚的码头建造在山峦半腰，它是古老的空港，先民时代承载飞艇的港口。建造在山峦之中的码头区，有着太多的秘密世界，其中不乏藏匿怪物的巢穴。杰恩两人一狗追踪到码头区的藏匿点，但是那里是一个陷阱。 那是有着近百非常棘手的妖精，且他们所有面对的对手，也十分强大。 杰恩虽然已经从老伙计那里知道盗血者苏拉尔身边有另一个吸血魔，但是自己的老伙计并没有告诉自己，这个吸血魔不仅是强壮的兽人，还是一个法力极为强大的老萨满。但是最让杰恩胆寒，还是与它们混在一起的可怕女巫，不但远程时候巫术威力强大，自己逼近近身之时，那个女巫直接给自己施加几个巫术，上了buff立刻成为比兽人还有狂暴的狂战士，杰恩彻底被敲碎脑壳的伤便是那个女巫抡起钉锤，生生砸出来。 如果不是他们低估二哈的力量，这个陷阱便直接要了他们两人命。 杰恩最后记忆，便是那个女巫敲碎自己后脑勺的前一刻，那只狗头人对着自己释放一个特别的巫术。 所以，自己才没死？ 就在杰恩回忆的空档，他忽然之间听到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当他凝神注视着身旁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红发少女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她看见杰恩正用一种颇为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脸上却是带上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你总算是醒了，如果你再不醒，我恐怕真要找地方把你埋了。” “你是谁？” “我叫苏拉*米希恩。”少女这样说道，她放下手中的食物，平静说道：“你已经昏迷一年了。” “一年？”杰恩不由一呆，他不仅露出惊讶，问道：“我昏迷一年了？” “不知道。”红发少女摇摇头，向守夜人说道：“事实上我在一年前从臭水沟里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 “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似乎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不知道昏迷多久了。”少女做到旁边的椅子上，拿去一本书默声的对杰恩说道，“但好在把你救上来之后你还是很快就恢复了。你是怎么晕倒在那个地方的？嗯，还满身是血？” “臭水沟？”杰恩忍不住愣了愣，大脑终于回过神，知道自己昏迷一年，顿时心慌起来，连忙高声叫道：“该死！卢恩，苏拉尔，我得走了。” 杰恩从床上跳下来，伸手从床头捞起自己剑，转身便往门口跑去。当他跑到房间门口，房门再次打开，穿着精致骑士甲的女骑士推开门，望着往外跑的杰恩，不由惊讶的问道：“杰恩先生，你去哪里？” “你认识我？”杰恩脸色一喜，飞快抓住女骑士的手臂。他与女骑士只有一面之缘，并未完记住女骑士，对于女骑士的印象只是稍稍眼熟，但是这对杰恩来说已经足够，至少他知道眼前的女骑士，是一名知情人，连忙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对吧？你认识我的同伴吗？他怎么样了？” “他……”女骑士望了一眼，沉闷坐在椅子上看书的红发少女，脸色不由露出黯然，十分歉意的回答道：“抱歉，卢恩先生已经死了。” “死了！”杰恩犹如遭到五雷轰顶，用力抓住女骑士的手臂。那通过特殊合金与炼金技艺铸造的合金护腕，在守夜人的巨力之下，甚至呈现出扭曲。杰恩强忍心中的难受，一字一句的问道：“怎么可能？卢恩是一位极为强大的守夜人，是守夜人壁垒的十二位长者之一，怎可能就这么见到死去？” “你比他更强大。”女骑士说道。 是啊！我比他更强大，卢恩是守夜人壁垒的强大长者，但是自己也是少有已经活过四百多岁的守夜人。虽然看上去卢恩已经苍老，成为老者，而自己正值中年，实际上从年龄对比，自己比卢恩还要打上二十几岁，更早成为守夜人。 如此强大的自己，还不是差点被人家敲碎后脑勺，生生敲碎，为什么卢恩就不能死？ 悲痛涌上心田，杰恩问道：“是谁？是谁杀了他？” “是你！”女骑士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是你杀了他。” “什么？”杰恩几乎尖叫起来，他感觉自己骨头都发冷，向女骑士质问道：“你说什么？” “那个和你一起进城的男巫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女骑士静静望着杰恩，冰冷的说道：“他利用你们寻找到吸血魔，然后支使他宠物在码头区的突袭之夜，用术法救你的同时，便控制了你，随后在卢恩先生没有防备的情况，猝不及防之下偷袭杀了他。” “这不可能！”冰冷的真相瞬间击溃杰恩的心灵防线，这个曾经身经百战，心坚如铁，但是如今见证太多友人、同伴、同志的离去，早已经厌倦漫长人生的守夜人几乎崩溃了。尤其是自己仅有挚友居然如此离世，更让他深受打击，他忍不住痛哭，高声长啸，宛如野兽般咆哮道：“可恶，卢恩！” “叫什么叫？哭丧哪？” 年老的守夜人的咆哮，压住杰恩的嚎叫。杰恩不由一僵，他回过头，却见卢恩捧着一盘类似蛋糕的餐点，从走廊拐角走出来，他望着满脸泪痕的杰恩，忍不住嘲笑道：“呦，这还哭上了，几百多岁的人了，好意思吗？” “老伙计，你……你……你没死。”杰恩忍不住瞪大眼睛，他回过头望向女骑士与红发少女，却见两人对着杰恩露出歉意的吐了吐舌头，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尴尬的低下头，显然是意识到玩笑开过头了，没想到如此强大的守夜人，心灵会如此脆弱。 “你才死了哪。”卢恩显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想死自己抹脖子，别带上我。” “我……”杰恩悲苦的脸色露出喜悦，他几乎说不话，“没死……没死，没死就好。” “走吧！我们看看那个男巫，翻译好了没有。”卢恩翻个白眼，无奈说道。 少女们的玩笑，到此算是揭过，四人一同走下楼。 楼下正是苹果亭的店面，他们在店员的指引之下，来到苏择工作的这间工作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莱卡布从里面打开了门，这位年轻的骑士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便是格位精神，燃烧在他体内的圣火，并不剧烈，但是显然极为强劲，让变得前所未有的精神。 “你们几个，在上面演话剧哪？” 四人走进工作室，却见苏择挑了挑眉头向四人抱怨，只见工作室的地面，满地都是写满文字或者画满图案的纸张。一些使坏的鹅毛笔扔到到处都是，有两摞很高的记录，被整整齐齐放在案角，显然是在他们到来之前，莱卡布整理的记录。 “你们来的正好，我已经将卷轴翻译好了。” 苏择伸伸懒腰，他的肩头坐在二哈。 这只萌萌的狗头人，斜靠着苏择肩头，用术法固定着身体，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随着呼吸嘴角还吐着气泡。 “卷轴记载是什么？”女骑士连忙问道：“这两个邪恶的东西，为什么要来伊修利亚？我们这里究竟有什么吸引它们？” “这是一份古老的设计图纸。”苏择拍了拍被莱卡布整理的记录，极为沉重说道：“斯诺林鼠人们为了生存，开始大迁徙。但是当斯诺林鼠人迁徙到温暖的南方，遇到他们种族的宿敌：索兰蜥蜴人，一群由精灵偷取古龙的创生工艺打造的战争武器，从其他大陆迁徙而来的蜥蜴人族群。” “这两支种族，为了争夺这片大陆发起长达三万年的种族之战，鼠人比蜥蜴人的文明发达，蜥蜴人比鼠人力量强大。”苏择说道：“种族之战的前期，鼠人数十次几乎灭绝这个大陆的蜥蜴人，但是在蜥蜴人的祖大陆源源不断的输血与精灵族的支持，蜥蜴人抗住鼠人的攻势，并且逐渐压制科技树出现问题的鼠人族。” “到了鼠人文明的晚期，鼠人几乎失去北方以外的疆域。”苏择低下头望向这些翻译的文件，说道：“为了打败宿敌，艾辛莫德鼠人集合族之力，最终打造这件超级武器，希望能够彻底打败自己宿敌：索兰蜥蜴人。” “这就是这件超级武器的设计图。”苏择沉声道：“‘野蛮种’的基因系统与生命系统构造的设计图。” “艾辛莫德鼠人创造了今日的北方霸主：野蛮人。” 四十一 丹弥尔澈 “我一直以为，野蛮人是人类亚种。” 苏择忍不住长吁一口气，他望向这些翻译的图纸，忍不住唏嘘。 这个位面的确超乎意料的精彩，生活在北方，称霸在北方，一直被视为人类一部分的野蛮人，其实并不是人类。这个几乎与人类的生命结构差不多的种族，居然是鼠人打造用来对抗的蜥蜴人的武器。 “野蛮人是鼠人创造的？” 两个守夜人忍不住对视一眼，露出难以置信。 不仅两名守夜人，莱卡布与红发少女也是惊吓的捂着嘴，露出完无法想像的震撼表情。反而作为圣骑士的奥尔菲拉，并未露出太多的震动，而是神情有些古怪，显得若有所思。 “不错，野蛮人是鼠人创造。”苏择微微思索，他沉吟着说道：“也许鼠人还具备设计真正种族的能力，但是鼠人毕竟是龙族创造的助手，而人类有是古龙在古老造物时代的完美作品之一。如果鼠人能够获得人类的设计图，再通过人类设计图进行改造，创造出野蛮人，并不足为奇。蜥蜴人比鼠人强壮，但是与古人类相比，尚差一些，而野蛮人比古人类强壮，力气与体魄几乎达到普通兽人的水平，但是智商充满缺陷，智力比较感人，的确适合作为对付蜥蜴人的武器……” “够了！”杰恩与卢恩异口同声的打断苏择的自言自语。 他们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望向苏择的目光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怒容。守夜人们来自古老时代的使徒，尽管他们已经与教会闹翻，对于教会天生敌视，但是来自教会时代的观念，已经深入他们的理念。 凡人的归属，灵魂的归宿，生命诞生的解释权。 这些应该归属神明的意志，一直都是教会最大的武器，也是教会能够拥有高高在上地位的根基，是教会具备统治基础的权力源头。守夜人即使在使徒时代，也从来不是地位高高能够“看穿”信仰本质的教会高层，反而他们才是受到神明教义影响，真正极为虔诚的教徒。 “这是亵渎！人类是属于吾神，唯有吾神才是真正的造物主。”卢恩与苏择不过是一面之缘，本身并无交情，自然不会照顾苏择的面子。他抬着头，竖起的猫眼充满锐利，注视着苏择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但是他并未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缠，而是问道：“你觉得这张卷轴，会吸血魔来到此处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苏择并未在意两名信徒的态度，他沉吟一会儿，才说道：“如果野蛮种是鼠人创造，那么一切就不奇怪。我不知道先民时代，教会从哪里得到升环仪式，但是很显然这个仪式显然是依照人类的基因结构所打造的专属仪式，是通过强制唤醒人类隐藏血脉，塑造成各种血脉能力的特殊仪式。” “显然它所觉醒的每一种能力，都要求觉醒者必须具备特定的对应血脉。”苏择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故而，这个仪式对于那些不具备所有特定血脉的生物来说，非常不友好。哪怕只是缺少一种血脉，无法构成守夜人的血脉拼图，就可能导致自己的基因崩溃，沦为吸血魔之类的怪物。” “苏拉尔是个野蛮人，他不具备真正的人类血脉。”苏择沉声说道，他的目光变得幽长，淡淡光辉浮现在瞳孔，让苏择的意识格外清晰。他缓缓计算自己所得的信息，才说道：“成为吸血魔之类怪物是进行升华仪式必然遭受的命运。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必须吸食人类血液的原因，他们不具备铸造守夜人力量的血脉，必须通过吸食外力具备血脉的基因，平衡自身的基因冲突。” “苏拉尔已经很老了，也许吸血能够维持他的生命，但是显然无法一直维持他的生命，他快死了。”苏择拿起手中的卷轴，说道：“但是他不想死，他想要活着，但是他的肉体已经濒临崩溃，他想到一个办法。这个办法需要一名兽人萨满，还需要一具鲜活且能够完容纳他自身灵魂的躯体。” “你是说……兽人萨满的换魂秘法。”女骑士终于露出动容，她说道：“相传在先民时代。兽人萨满能够将战死的兽人勇士的灵魂抽取，注入那些活人俘虏的躯壳，获得强大的力量与短暂生命。你认为苏拉尔想要利用兽人萨满的秘法，脱离自己即将崩坏的肉体，获得新的生命。” “是重生。”苏择说道：“换魂仪式获得生命非常短暂，因为鲜活的肉体会本能排斥不契合自身的灵魂。一般换魂仪式能够占据肉体的时间，不过区区十几天到一个月，仅仅能够上几场战场，本质甚至不足以撑住一场战争。” “苏拉尔显然不仅仅只要这短暂的生命，他想长久的活着。”苏择露出一丝说道：“他不仅仅想要占据一具肉体，而是想要创造一个与自己灵魂完匹配，完不会排斥自己的肉体。显然，他找到野蛮人的生命源头，接下来便是如何用它打造一具完契合自己的肉体。” “那他为什么要来伊修利亚？”莱卡布忍不住问道：“难道伊修利亚有什么可以为他打造他所需要的肉体？” “丹弥尔澈，是丹弥尔澈！”莱卡布的话音未落，两名守夜人便已经骇然而起，他们都瞪大眼睛，露出无比震惊的惊荣与一丝……恍然的神色，两人忍不住惊叫道：“原来传说之中的‘恒神的造物神器’，那件被精灵从永恒教会圣地抢走的造物神器，居然在伊修利亚。” “丹弥尔澈？！”红发少女忍不住问道：“那么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昔日永恒教会的神话传说之中，他们所信奉的恒神用来创世的至宝，拥有造物力量的无上神器。正是因为拥有这件神器，永恒教会才能镇压其余教会与所有王国，成为具备至高权利的教会。但是深知丹弥尔澈的历史的两名守夜人，彼此对视一眼，都显然沉默，闭口不言。 红发少女轻哼一声，随后望向女骑士。 女骑士望了少女一眼，不知道思索什么，也变得极为沉默，一言不发。 “我生气了，奥尔菲拉*劳伦斯！”红发少女气呼呼的拍了拍桌子，愤怒的说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要用我的地方作据点，却要藏着隐瞒我的秘密。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丹弥尔澈是永恒教会挖掘龙族遗址时发现的宝物。因为它具备创造生命的能力，所以被称之为‘丹弥尔澈’，即造物主的至宝”苏择忽然开口说道：“而它的本质，其实是古龙模仿生命之树所打造的‘私人兵工厂’，古龙用来对抗精灵猎龙军团，铸造用来生产负责警戒与收集材料的‘士兵’的宝物。” 红发少女望向苏择，晶莹的目光，充满深究与探索。只听苏择缓缓说道：“猎龙时代是古代精灵与古龙之间的古老战争。比起古代精灵，古龙的力量极为强大无比，但是数量极少。古代精灵能够从生命之树源源不断的蕴生，数量几乎无穷无尽，猎龙时代整整持续几百万年，几乎每百年一次的大扫荡，惨死在古龙毒手的精灵，几乎可以将大陆所有土地铺满。” “每次猎龙，每次偷袭某只古龙，精灵族的战士们，必须成军团、成编制的损耗，必须成编制、成军团的死亡，才能堪堪与古龙互耗，但是几乎九成九的猎龙行动，都无法收获成果。古龙曾经无数次将所有大陆的精灵赶尽杀绝，但是过不了多久，隐匿在特殊纬度的生命之树，又会蕴生足够精灵，这些精灵们又回来，再一次开启猎龙。”苏择回答道：“龙族很强大，但是并非不朽。如果他们不够警惕，如果他们没有随身配备各种强大的古龙武器，即使古龙也随时可能殒命。且相比之下古龙帝国成员太稀少了，古龙帝国人口最多时代，球加在一起不过才二十多万多条古龙。” “古龙时代，古龙也曾试着发展人口，但是很快他们就放弃。”苏择说道：“不是因为他们的人口难以增长，而是因为他们太能吃了。十万条古龙，因为着平均每座大陆就必须供养一、两万条古龙。但是如此庞大的人口，如此可怕的数量，即使他们愿意以精灵作为食物，也足够将大陆能吃一切都吃蹦了，更不要谈古龙们的那些各种稀奇古怪的实验，所需要各种材料与资源。” “于是，‘丹弥尔澈’便诞生了。”苏择说道：“古龙模仿生命之树的能力，通过龙族炼金技艺打造能够生产在自己专注实验或者沉睡是负责警戒，能够让古龙能够有时间装备武器的‘伪智慧生命’的特殊武器：丹弥尔澈。即是古龙打造的私人兵工厂，用来生产各种的士兵或者随身助手。” “在精灵族找到绕开古龙的控制代码的‘密码锁’，反过来控制这些士兵之前，丹弥尔澈是古龙必配的随身物品。” 四十二 翻脸 “丹弥尔澈！” 红发少女喃喃低语：“传说之中的造物神器。” 作为博学的女学者，红发少女自然知道什么丹弥尔澈，丹弥尔澈从未记载在“正史”，但是关于它的故事，却在民间广为流出，流出至今。故事之中，那是古老传说之中的至宝，造物主存在的象征，古老的恒神信仰的证明。 “如果城里真有这样宝物。”红发少女忍不住向女骑士问道：“为什么我从未听阿父说起过？这不该是孩提时代床头故事吗？” “大公不告诉你，是有原因。”女骑士回答道：“丹弥尔澈是保证伊修利亚能够屹立不倒的根基。即使在这种城市之中，也只有了了几人知道。” “可是，你知道。”红发少女略微皱起眉头，问道：“总不能你可以知道，我却不够资格知道。” “伊修利亚有着非常古老的历史，也是一座宏伟的城市。”苏择笑了笑，接过话题替女骑士解答道：“数千年来岁月，被精灵之力束缚，无法离开大迷宫的伊修利亚人，不得不抱团一起，生活在这座城市之中。众人团结到一起，让伊修利亚变得格位强大，但也让这座城市养育着非常繁多的人口，几乎是正常城市的几十倍。” 红发少女微微一愣，不由若有所思。 “难道你就从未怀疑，如何众多的人口，单单依靠城外的那些农田，能够养活这么多人吗？”苏择打个响指，说道：“不说粮食，你们所穿戴制成衣物的布匹，佩戴雕琢成饰品的珠宝，制成药物的药草，等等这些足够一百多万人生活的用品，又是从哪里来？” “丹弥……尔澈！” 红发少女稍稍反应过来，恍然惊叫道。 “不错，正是丹弥尔澈。”苏择耸耸肩，随后望向杰恩两位守夜人，尴尬的露出一丝笑脸。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显得非常不太好意思，为难的说道：“这个，好友啊。接下来的路，我可能无法再与你们同行，你们两位需要要自己跑了。” 两名守夜人对视一眼，露出同样无奈的笑容。 下一瞬间，工作室的房门被踢开，两名守夜人一跃而起，宛如灵猿，转瞬之间撞开房门，冲出苹果亭。女骑士脸色难看，她并未出手阻拦，圣骑士面对巫师之时，要远远比守夜人占便宜，但是圣骑士面对守夜人之时，就显然力不从心。 女骑士是一名强大的圣骑士，但是她的力量直面一名守夜人尚且不足。女骑士深知自己也许面对一名守夜人尚可拖延一段时间，但是面对两名守夜人，怕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她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去送死，何况这里还有一位是敌是友，几乎难以分辨的巫师。 不过，不去送死，并不意味着女骑士什么也不做。 “你是故意的。”女骑士瞪了苏择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工作室的窗户，随后从窗口爬出。女骑士身手敏捷，力量强大，臂力自然也惊人。她抓着苹果亭的墙壁上边缘，三两下便爬上一层，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爬到苹果亭的房顶。 只见女骑士从腰间抽出一支羊角状的号角，放在嘴角用力一吹。 “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音，沉闷向四方扩散，很快女骑士就听到一声接一声同样呜鸣的号角，在城中各处接连响起。这是圣骑士的召集声音，也是伊修利亚进入城戒备的指令，教会、议会、巫师秘社、匠师公会、炼金公会、军营等等、伊修利亚的各大势力，也纷纷进入戒备，各方的骑士团飞快的集结，这座古老而安静的城市，仿佛一瞬间完醒来，陷入狂躁的起床气之中。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工作室之中，只剩下苏择、莱卡布与红发少女。 苏择是一名强大巫师，莱卡布虽然未完成巫师学业，但是法力也不差。但是面对苏择，面对一名强大的巫师，总觉得仿佛被天敌盯着，心底充满的畏惧。可是作为女学者的红发少女，完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这位女学者并未因为直面来自异乡人的“恶徒”而感到害怕，反而好奇的打量着苏择，问道：“为什么要陷害你的同伴？” “第一，他们不是我的同伴，我只是与杰恩是朋友，另一个完不认识。”苏择竖起一根手指，向女学者解释道：“第二，我们是同行，并不意味我们各自的目的并不相同，所求的利益也不相同，我们同行不同路。” “第三，你们手中有丹弥尔澈，它让我们之间有了合作的基础。”苏择伸出三个指头，说道：“也许，我们需要更为紧密一些的合作，因为我们即将迎来共同的敌人，即将面对一场注定打响的战争。” “你有十秒钟，说说你的合作，用它说/服我。” 这时候，女骑士从窗外重新跳回房间，紧握着自己手中的骑士剑。这种劳伦斯家族的长女，脸色极为难看，她的心中充满怒火，望着苏择的眼神极为不善。只听她说道：“如果你对合作，能够打动我，你将可以活下来。如果你的合作让我不太满意，那我只能对你不客气，将你剁了喂狗。” “如果你们手中有丹弥尔澈，我相信你们一定试图创造生命，无论使用者是谁。”苏择不慌不忙的说道：“也许是强壮的士兵，也许是凶猛的野兽，也许是梦幻般的传说之物。只要能够掌握丹弥尔澈，你们都会进行尝试。” 女骑士面无表情，她缓缓抽出骑士剑，对于苏择的回答并不满意。 “但是你们一定都失败了，遭遇必然的失败。”苏择沉声说道：“你们可以创造出完整的肉体，具备生命力的血肉之躯。但是你们所创造的一切，都不是真正的生命，因为它们都不具备意识，都不具备灵魂。不存在意志与思想，就像一堆血肉打造的傀儡，完完的植物人。” “继续说。”女骑士已经完抽出骑士剑，她的动作稍微放缓一些，闷声道：“我有点兴趣了。” “那是因为丹弥尔澈本身设置便是如此，它们并不能创造真正生命，必须配合古龙的‘智能编辑’系统，打造出‘伪智慧生命体’，即使具备‘人造智能’的血肉傀儡。”苏择略微笑了笑，低声说道：“创造非具备意志的生命体，要远远要比创造具备意志的生命体要简单。前者只需要提炼出正确的物质成分，后者必须花很多代价提炼出蕴生智慧与精神的灵性，且要创造出灵魂。” “你有办法？”女骑士脸色微微一变，她的双眼微微眯起，变得狭长。 苏择打个响指，轻轻张开自己的右手，只见丝丝白光从四周缓缓浮现，汇聚在苏择的掌中，化作一本古朴的羊皮书。 “《沙利叶的堕天使书》，它可以达成你的要求。” 苏择郑重的捧起羊皮书，极为小心的翻开这本羊皮纸编织而成的书册，露出里面以古老文字撰写的内容。这本书的所有内容，都是苏择不久前撰写，并且一篇一篇的献祭，再经过巫王仪式重铸其中规则，编织成“奇迹秘宝”，但是现在被苏择谨慎翻开，就仿佛是在翻阅流传千年的至宝。 “这是一本召唤‘堕天使之魂’的秘法书，或者说是用奇迹之力制作‘堕天使之魂’的秘宝。”苏择极为凝重向女骑士介绍道：“这里面共计记载十七种堕天使、十二种堕天使武器、四种堕天使战争机械的‘制造’仪式。” “其中堕天使分为高阶堕天使四种、上阶堕天使四种、中阶堕天使四种、下阶堕天使四种以及最低等的劣天使：影光天使。”苏择说道：“每阶四种堕天使，分别为三种‘常规堕天使’与一种‘战斗堕天使’。” 这也是苏择对于堕天使军团的再一次的修改：将最低阶的炮灰天使踢出堕天使阶位，添加经由自己推演的上阶堕天使，修改匪胆小仙的设计，组成新多天使四阶。但是如同苏择所言，《沙利叶的堕天使书》并不是堕天使的召唤之书，而是制造堕天使的仪式。 苏择并未真正创造出堕天使，也不成制造堕天使军团，而是将道兵工艺结合奇迹秘法重新编织，将从匪胆小仙那里弄来的天使指环当作祭品，铸成通过献祭汲取誓约源力将灵性升华，且铸成“堕天使圣魂”的奇迹仪式。 “常规天使必须占据一具肉体作为皮囊，常规天使圣魂不具备改变皮囊本质的能力，但是可以常驻于皮囊，永久存在于凡尘，跟随在召唤者身边。”苏择合上奇迹之书，笑着说道：“战斗堕天使是一种祭品，当一具皮囊被注入战斗堕天使的圣魂，圣魂便会以极快速度焚烧皮囊的能量、灵性、精神以及……圣魂的本身，且以燃烧自身的可怕代价，永久改变皮囊的生命本质，让皮囊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形，变得更高大、更强壮、更具备力量，且让肉体长出象征堕落的羽翼。” “成为真正的堕天使（形态）。” 四十三 放逐 “当战斗堕天使彻底焚尽圣魂与皮囊的一切。” “它将铸成巫王誓约的一部分。”苏择说道：“战斗堕天使的制造者，每日可以随意三次召唤自身所制造的战斗堕天使，或者通过召唤堕天使的奇迹术法进行召唤：前者不需要支付任何法力、任何代价；后者则获得额外强化，所召唤的战斗堕天使，额外佩戴一件天使武器，更具备力量。” “无论哪一种召唤。”苏择向女骑士说道：“战斗堕天使存在时间，每次只能持续一个小时。” “堕天使是什么东西？”女骑士沉默一会儿，才问道：“听起来不想是什么好东西。” 苏择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伊修利亚崇拜是圣火教会，这个教会并不存在明确的神明，也不存在神明使徒、圣之天使的说法。苏择微微思索一下，便用极为简单的描述，回答女骑士的问题。他说道：“堕天使是一种纯粹的灵体，圣火与灵性铸成的光之精灵。” “堕天使需要肉体，血肉傀儡需要灵魂。”苏择说道：“它们两者之间，契合的简直完美。” “我需要证明。”女骑士望着苏择，露出一丝迟疑，她对苏择所言的堕天使，稍稍心动，缓缓收敛自己杀意。苏择侧过头，将目光投向莱卡布，缓缓的向莱卡布说道：“那么，我的朋友。你不准备展示一下，你的新能力？” 我？ 年轻的巫师学徒懵逼看着两人。 直到此刻，这个年轻的小家伙都未曾明白，大家都好好的，为何两个忽然逃跑；也不曾明白，眼前的巫师似乎与姐姐的关系不错，怎么忽然就翻脸了？虽说别人长说友谊的小船总是说翻就翻，但是这也翻得太快了吧？ “既然换来新的行头，为什么不炫耀一下？”苏择笑着建议道：“不如，就从张开翅膀开始？” “张开翅膀？” 莱卡布低声喃喃一句，一种明悟浮现在心头。 他望了苏择一样，用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头微微低下，双手抱拳交叉在胸口，一股凝炼又微弱的力量，缓缓在他体内被唤醒，散发出充满神圣质感的晨曦光辉，并且燃起圣白的火焰。当圣火燃起，周围的光芒本能避让，好似整个世界都黯淡下来，唯剩他周围的变得明亮。 莱卡布抬起头，淡黄色光辉在他瞳孔亮起，在光辉照耀之下，他的影子在墙壁之上，张开一对狭长的双翼。 “ok！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苏择不由打个响指，说道：“净化、再生、瞬移，是所有堕天使必备的三大基础种族能力，并且根据堕天使本身的类型不同，各类型具备一种独特的种族绝招。净化只对秩序之敌有效，再生看起来太刺眼，就来过瞬移瞧瞧。” 莱卡布的心底微微一动，他轻轻闭上眼，顿时一股力量蕴生，宛如翅膀煽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随后再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已经来到巫师区的大门外。来自圣魂本质铸成的能力，堕天使的瞬移直径达到十公里，堪堪达到商业区的中部到达巫师区之间的距离。 巫师区？！ 莱卡布望着眼前的巫师区大门，忍不住露出差异。 即使从小经受巫师训练的他，也依然感觉这种力量的神奇，神秘的传送，能够瞬间到底另一个地方的能力，简直不可思议。不过，莱卡布也知道现在不是玩的时刻，他走到巫师区大门外的饰品商店，随便买了一样饰品，再次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自己又回到的苹果亭。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莱卡布一回到苹果亭，便将自己买的饰品放到桌上，非常激动的说道：“我只心里想一下想要去的地方，就嗖了一下，想到到达的地方，就出现眼前。这……这……这真是奇迹。” “奇迹吗？”女骑士持剑的手微微一顿，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苏择望见女骑士不再杀气萦绕，才松口气说道：“怎么样，我们可以合作了吗？” “当然……不行！”女骑士前半句略微迟缓，但是说到“不”字的时候，整个人便已经半身倾斜，运用出圣骑士的冲锋技艺，而她的手中所持的精致的骑士剑已然刺出，直刺苏择的右肩。冲锋之剑行至半途，女骑士的身形微微一闪，顿时化作三道幻影，形成三个一模一样的女骑士的身影，这是圣骑士的另一种技艺：幻身，一种通过高速、光学与力场能所形成的幻影进行迷惑敌人的特殊技艺。 女骑士之所以迫不及待发动这样技艺，显然对于苏择拿一手变羊的技艺印象深刻，可不愿意让路法恩的遭遇，同样降临在自己身上。 女骑士的突袭极为突然，突然到苏择完没有反应过来。 承平时代长大的苏择，尽管已经对于这个位面的人充满警惕，但是警惕性依然不足。他告诉自己，这种类似领主文明的黑暗时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真正的友善，但是他的本能依然处于和平时代的本能。所以他完没有意识到，女骑士居然会真的忽然翻脸，直接痛下杀手。 幸好，苏择是一名魔族，女骑士的突袭并未真正超出他的意志反应速度之外。面对着女骑士的突袭，苏择的反应极快，但是经验不足的他，应付起来显然十分手忙脚乱。女骑士的瞬间突袭，并未让苏择完措手不及，他的意识瞬间变得极为尖利，迅速凝聚薄弱的剑气，迎着骑士剑形成屏障。 可惜，女骑士的应对更加正确，判断力十分惊人，几乎就在苏择凝聚的剑气挡住骑士剑之前，便高速以一化三，幻化出三道身形，让苏择的剑气落地空处，也让苏择一时间难免判断女骑士真正的位置。 事实上，女骑士真正的位置，根本不在三道幻影之中。 强大的力场能扭曲周围的光线，形成幻影之同，也让她的真身进入宛如隐身的隐匿姿态。她的身形紧贴着左边幻影，刺向苏择右肩的剑稍稍划过弧度，斩向苏择的喉咙。致命的危机感，让苏择感觉头皮发麻，死亡的威胁，萦绕在他的心田。 苏择忍不住长啸一声，顿时一道淡淡的半身幻影，浮现在苏择的体表，正是咒力铸造的“秘法化身”。这道“秘法化身”看起来极为虚幻，尚未完的幻影，淡薄几乎看不出实体，但是女骑士借助冲锋奋力斩出一剑，斩在幻影之上，宛如木头砍在钢铁之上，完没有任何效果，也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女骑士这才大吃一惊，对于苏择的实力，忍不住更为震撼。 苏择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刚刚死亡的恐惧，对于和平时代长大的他来说，实在太可怕了。 他忍不住生出怒火，对于女骑士生出一丝杀意，只见苏择略微屈身，抬起自己的右臂，紧紧握着拳头。他抬起自己的右臂，那浮现在苏择身体表面的幻影，也抬起自己的幻影拳头。 “走！”女骑士脸色一变，立刻拉起红发女士向外冲去。她逃走的时候，尚不忘对着苏择召唤的天使之书一抓。强大力量强行将苏择手中的天使之书抢走。这时候，只见苏择对着地面，将握紧的拳头虚空奋力一砸，仿佛这一拳用尽身的力量。 苏择这一拳，只是在空中空处打出一拳，但是他体表浮现的虚影，却是实实在在给地面一拳。 “秘法化身”的力量并非来自铸造者本身力量，而是来自铸造者本身的“先天潜能”或者说来自铸造者可能存在的未来成就。这种“先天潜能”并非说是什么先天本质或者注定的成就，而是通过先天体质、先天能力以及铸造者目前具备的力量、体系、功法进行计算，最终获得的极限力量。 这一切都是以铸造者本身拥有的力量，所最终计算的“最终潜能”，并不会具备铸造者没有的能力。按在秘法化身的概念规则，目前作为塑造苏择的“先天潜能”的基础根基，分别为高等魔族体质（尚未完成）、高等魔族天赋能力（尚未完成）、巫王职业、咒法射手职业以及太虚剑意心法。 这是常人无法匹拟的力量。 无论是体质还是职业，或者是心法，在普通人的世界都极具力量。 当它们结合起来，更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威力，只见苏择一拳砸在地面，可怕的冲击力瞬间从拳头下方爆发。只需要一个霎那，无形的冲击波便已经掀开这座苹果亭。那大地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形成可怕的震动，即使在城市的另一头，都依稀感觉到底地面的颤抖。 狂暴的力量于苹果亭之内爆发，那纯粹的，浩瀚的力量甫一出现，就仿佛极端的风暴一般将周围的建筑冲毁。那无数的泥石与建造的残渣于高空翻滚间，伴随着狂风，伴随着大量泥土灰石，铺天盖地洒向周围的房屋。 苏择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如此可怕，仅仅一击便让偌大的苹果亭，彻底被摧毁三分之二的建筑，夷为平地。即使剩下的三分之一尽管保留下来，但也已经伤痕累累，只剩下破壁残垣。 “这就是我的秘法化身的力量？”苏择忍不住感慨道。对于秘法化身的力量，他十分吃惊，忍不住低吟道：“真是可怕。” 苏择低声感慨，断送他逃跑的机会。只见一道光线，从商业区的高塔射出，正中苏择体表的幻影。但是这道幻象是与苏择的生命息息相关。当幻影被射线射中，顿时一股力量从苏择意志深处蕴生，化妆可怕的排斥力，是要将自己的灵魂从身体之内驱逐。 ——放逐术！ 而不等苏择眼反应过了，他感觉环绕在神魂深处的层层阻碍，所以束缚都彻底不见。随着苏择的神魂被“放逐术”排出身体，苏择这具肉体宛如经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一千年的时光催发，飞快的苍老、失血、变成一具干枯的骷髅。 苏择只来得及匆匆看自己的肉体一眼，便感觉强大的吸力传来，世界在苏择眼中，变得完不见了。 苏择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回到自己卧室。 ——回到真正的家乡！ 四十四 圣歌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 喧闹的城市，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入眼帘。 苏择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目光，呆滞的面容，看起来极为懵逼。 我挂了？ 就这么就挂了？ 这是回到复活点了？ 苏择望着自己的房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惊讶至极。 苏择考虑过在死法，可能掉崖摔死，可能被猛兽杀死，可能被人砍死，可能被精灵打死，但是从未想过会被魔法杀死。因为在苏择的认知之中，他应该对于术法有着难以想象的抗性与免疫力。这是来自自身神祇时代的馈赠，即使面对同等神祇的本命能力也能抵抗的根源本质，且经过堕天仪式的转化，苏择具备术法能力与术法天赋受到难以想象的削弱，但是同时自己的术法抗性，又进一步获得难以想象的提升。 然而，自己的处/女挂，居然死在魔法之上。 而且，不止如此。 这里是苏择尚是凡人时代的居室，也是苏择出身的位面，但是并不是苏择绑定的“复活点”。他所绑定的“复活点”，应该是狗头人洞穴的神殿，当苏择的肉体“死亡”，他的“神魂”应该回到神殿，在神殿获得重生。 这是巫王系统设置的“游戏规则”，近乎绝对性的规则。 这种规则的绝对性，苏择所知的大佬之中，也仅有稍稍几位能够打破，但绝对不可能在那个小位面，也不可能是区区一个可笑的魔法。那么，能够绕开巫王系统的“游戏规则”，那必然是因为术法的效果，让苏择的神魂已经不再服务器，无法再链接巫王系统的复生系统，才会从苏择最熟悉的地方，进行复生。 驱逐术吗？ 这是我的疏忽。 苏择意识到自己的神魂或者存在本质近乎免疫一切术法力量，但是肉体依然属于凡物，依然吃伤害。这一记驱逐术，不但强制将自己的神魂驱逐出肉体，更放逐出巫王系统所在的位面，逼迫自己的神魂，必须回归故里复活。 厉害啊！伊修利亚的女骑士长，你让我刮目相看，我的确轻视你了。 这一局，你赢了！ 我很期待下一局。 苏择从床上跳下来，懵逼的脸色露出一丝兴奋，并未半点沮丧。被心头涌现的斗志，激发有些兴致勃勃的苏择，走到阳台。他伸伸懒腰，在太阳底下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然后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的经络之间空荡荡近乎不存的元气，露出笑容。 “这是毫无力量的感觉？”苏择只觉得恍若如梦，他忍不住惊叹道：“明明不久之前，才获得力量。现在重新回归自己的凡人姿态，居然感觉如此的陌生，仿佛作为凡人的自己已经是一万年前的事情了。嗯！人本性果然是矫情。” 苏择心生感慨。 不错，此刻的苏择已经失去力量，他从体质到力量，本质与普通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将苏择此刻的状态，列出属性列表，那么无论是誓约之力、圣痕之力、心法之力，还是巫王职业、魔射手职业与奇迹能力，都处于“灰色”，完不可以使用状态。 或者说所有与巫王系统有关的一切能力，都处于不可使用状态。苏择唯一存在的力量，是神魂蕴生“禁元”，“禁元”倒是可以使用，但是太过于稀少，太过于薄弱，薄弱到近乎不存在，根本与没有一样。 这不是苏择复生的惩罚，而是因为巫王系统本身存在不可避免的“弱点”。 ——巫王系统的一切，都是建立于“巫王誓约”之上。 巫王誓约是一种道君级规则，它以牺牲蕴生半神阶以上力量的可能性为代价，创造蕴生近乎无限且具备数种绝对性的低阶力量。正是这种强大的法力规则，给整个巫王系统提供永不耗竭的力量。但是苏择的本事尚不足彻底改变所有的世界，给所有世界都添加“誓约规则”。 ——这是先天神祇才具备能力，且要支付一定的先天神祇的先天根源，才能铸造。 苏择具备先天神祇的先天根源，近乎无限的那种，但是先天神祇的先天根源，是供养给那些真正大佬，能够给予最高等仙人成长的养分。相比之下，即使是天仙级的道君，也唯有在突破自身之时，才有资格汲取一丝作为“蜕变之引”。 这样的先天根源，怎么可能浪费给区区“誓约规则”之上？ 既然无法正面为所有世界添加“誓约规则”，那么苏择唯有从侧面想办法。而苏择所想的办法，便是从巫王系统本身的规则寻找办法，在本身由五种誓约规则铸成的“巫王系统”之上，再编织一种道君级的特殊规则，将五种誓约规则彻底统合起来，形成现在的“巫王体系”。 苏择编织这套特殊规则，便是“巫王矩阵”。 如今，“巫王矩阵”成为现在彻底铸成的“巫王体系”的绝对核心，比誓约规则更为核心的基础规则。而矩阵的核心规则效果唯有一种，那便是“规则镶嵌”，只要在任何一个位面建成一座“巫王矩阵”，那么“巫王矩阵”便会将“誓约规则”镶嵌到这个位面的规则深处，成为位面规则一部分，视为位面的先天规则。 只要该位面的所有“巫王矩阵”，有一座不被彻底摧毁，那么镶嵌的“誓约规则”便是绝对无法撼动。但是反过来，如果该位面的“巫王矩阵”部被摧毁，那么镶嵌在位面深处的“誓约规则”，也随之便会消失，所有必须通过巫王誓约汲取力量的一切，都彻底无法再汲取力量，直到“巫王矩阵”重铸。 这也是整个“巫王体系”的唯一弱点。 相比之下，若是誓约者不小心离开“巫王矩阵”所在的位面，只要这个位面的“巫王矩阵”依然存在，誓约者与巫王誓约之间的联系依然不会中断。这种近乎绝对无法分割的联系，理论上谁也无法斩断。 不过，处于异位面终究会受到影响，离开具备“誓约规则”的位面，身处“誓约规则”之外的代价，便是誓约者不能再无时无刻自动从“誓约规则”汲取力量，必须誓约者主动向誓约汲取力量，补充自身损耗的力量或者装备损耗的力量。 索性，“巫王矩阵”可以进阶，共计可以进阶三次，具备四等阶位：位面级、同界级、多元级、晶壁级，不同阶位可以将“誓约规则”镶嵌到不同层次的世界规则深处，最高可达到镶嵌到整个晶壁的规则深处，占领整个晶壁。 但是同样，巫王誓约给予誓约者所提供的“补给”，也仅能保持在同一个晶壁之内。如果誓约者不幸身处异晶壁，即使誓约者与巫王之间的誓约绝对无法斩断，但是也会被晶壁本身所屏蔽，无法在输送源源不断的誓约之力。 这便是苏择所面对尴尬情况。 作为一名巫王，他居然不幸跟自己的誓约隔绝了。更为不幸是，虽然失去誓约，苏择自然无法汲取誓约之力，但是按理说圣痕之力与心法之力应该不受影响，但是偏偏苏择是以巫王系统创造二者，才能编织出向《太虚剑意》这么扯淡的“心法能力”与“心法特性”，也将圣痕与《太虚剑意》彻底挂靠在“巫王体系”。 不用说，前者作为假格的圣痕之力，自然彻底绑定在巫王体系之上，钉死在上面，绝对下不来了；后者，《太虚剑意》倒是可以挣扎一下，但是至少需要达到三级，真正登堂入室的地步，能够真正进行自我蕴生法力的地步，才能稍稍具备一丝脱身的可能性。 所以，目前想要依靠心法，还是想要不要想。 “真是麻烦。” 这时候，一股饥饿的感觉涌上心头，让苏择感觉自己肚子一阵酸爽。苏择忍不住摸了摸肚子，脸色便是难看，他感觉自己上一次承受的饥饿的饿感，仿佛已经是久远前的事情。在异晶壁可以数十天不吃不喝的苏择，回到故乡面临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遭受饥饿， “这才在外面浪几天，我居然已经不习惯没有力量的感觉。” 苏择忍不住低语。 难道要再建立一个巫王矩阵？ 他望了望阳台外的城市，望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闻着浑浊的空气，远眺着被污染遮蔽，已经失去真正天蓝色泽的天空，不由的摇摇头。这里是苏择的家乡，也是苏择的珍宝，是苏择永恒的故里，除了挚爱的族人，这里不该让任何人、任何种族占据，包括自己。 苏择心有觉悟，心中暗道也是时候做出了断了。 抱着这样的决心，苏择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他稍稍思索一下，从客厅书桌的抽屉之中，取出一块玉质的菩萨像，再从厨房之中找出一个铁盆与擀面杖，将玉菩萨扔到盆里。这块玉菩萨用的并不是什么真玉，而是人工合成的假玉，不过它的表面打磨极为滑溜，是时被拿去常盘玩与供奉，留下痕迹。 苏择用擀面杖轻轻一捣，便将它捣碎。 “菩萨，得罪了。你看我现在有点落魄，想借您一点香火，希望您不要见怪。”苏择说完咬破舌尖，滴了一点舌尖血在上面，吟唱出天使之书的“祈文”。“祈文”吟唱，只见苏择喷射的舌尖血被榨取力量，注入假玉的残渣，逼出一缕缕金色的微烟。 微烟升起，居然缓缓响起淡淡的梵音。 苏择微微露出一丝微笑，伸出头对着金色微烟一吸，那蕴藏梵音的烟雾，顿时宛如长蛇，从苏择鼻孔吸入他体内。随后苏择吸取所有的微烟，他缓缓闭上眼睛，然后猛然睁开眼睛，只见天蓝色的光辉，在苏择瞳孔之中亮起。 那一刻，庄严的梵音化作轻柔的圣歌。 四十五 凛冬将至 柔和的圣歌萦绕在心田。 信仰淬炼而成，极为驳杂的神圣之力，流淌在血脉之间，一缕一缕注入身的关窍，让本身瘦弱的身体，让身躯变得有力起来，也让他的意志蕴藏出神圣之力的“根本之力”。它是神圣之力的源头，当信仰提炼的神圣之力耗尽，苏择可以通过“根本之力”蕴藏真正属于自己的神圣之力。 尽管它此时极为淡薄，但是随着不断冲刷的肉体，洗涤着躯体的污秽，也变得逐渐强大起来。 苏择深吸一口气，缓缓张开自己的左手，淡薄的神圣之力注入掌心，将因为失去誓约之力无法显形的“秘法之书”，投射出来。不过，“秘法之书”虽然投射出来，但是本身灰蒙蒙的没有色彩，也无法打开。 “果然，一日不成为真正的巫王，巫王之力无法自生，终究是个麻烦。” 苏择收起“秘法之书”，略微沉吟一下，从抽屉之中再取出一枚戒指。这是一枚钛合金铸造的戒指，看起来非常旧式，既没有宝石，也没有宝钻，毫无特色可言，平凡无奇，最多只能算是戒指模样的金属环。 苏择将戒指紧握，随后闭上双眼，将紧握戒指的手，放在额前，让自身极为纯粹的神识，榨取体内为数不多的神圣之力的“根本之力”，注入戒指之中。苏择的神识具备念力，尽管同样极为稀薄，但是异常强大，因为这股念力来自神识，神识则来自苏择的神魂。 通过浅淡的念力，苏择宛如搅拌机一般，将“根本之力”与戒指本身的“本质之力”搅拌在一起，按照“天使指环”的技艺与“巫王矩阵”的技艺，进行“能量回路”的重铸。当苏择重铸完成，再次张开手，手中的钛合金戒指，已经变成一枚古朴的金色指环。 苏择将指环捻起，这么指环几乎与他在电影中看到的至尊魔戒相差无几。他望着这么指环，永劫、契约、魔族、未来、永恒的岁月，各种念头纷杂不休，最终迟疑一下，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之上。 “好吧，接下来有些麻烦。” 苏择咂咂舌说道，让自己意志与指环链接很简单，但是与建造在异晶壁的巫王矩阵链接，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过，苏择并不是毫无准备。 苏择重铸的堕天使体系，与巫王誓约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连接极为紧密，但是本身又独立与誓约之外，可以作为桥梁。 苏择略微回忆一下自己编织的“天使之书”，低语道：“让我想一想，按在我的设定，将最低等的影光天使，那些光灵，铸成圣魂，蜕变为堕天使仪式需要材料，分别为智慧之果、生命之木、熔火之尘、罪恶之骨与天之辉的余烬。” 苏择挑了挑眉头，低声念了念五种材料，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的门。 智慧之果可以用无花果，生命之木可以用橘子树枝，熔火之尘是烧尽的煤渣，罪恶之骨是羊的骨头，天之辉的余烬比较麻烦，是雷电击中过后的物品，不想前四种可以随意找到，但是也难不倒苏择。 ——既然找不到天然，可以直接用人造。 天之辉的余烬，在光灵蜕变之中有着决定性的关键作用，不同的余烬种类赋予不同的力量，根据不同的种类，共计三个蜕变方向、三种选择，象征三种不同的常规天使。按照五行，余烬主要分三类：金、石、木，雷击金是惩戒，雷击石是净化，雷击木是治疗，打架有巫王之力就够了，堕天使之力终究是添头，就选治疗。 苏择找到一根枯木，用铜丝缠绕，然后铜丝两头接上电源，随着家用交流电在铜丝之上，闪起闪电的火花，将铜丝烧断，那枯木之上也留下电击的焦痕。将带着焦痕的枯木与其他材料倒入铁盆，捣碎搅拌均匀，混杂在墨水之中，用刷子在地上划出星芒圆阵。 “嗯，还需要一些日光。” 苏择找了一面镜子，放在阳光之下，反射光辉正好照射在苏择的额头。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吟唱。 下一瞬间，苏择感觉自己的意志再次与强大的巫王誓约发生碰撞，深深近乎绝对无法分割的链接，重新被唤醒。 源源不断的五种誓约之力被苏择意志抽取，通过无名指的指环注入自己的意志深处，淬炼成薄弱的巫王之力，唤醒自身的部力量。同时，体内的神圣之力，也在誓约之力的滋养之下，缓缓壮大，且让誓约之力成为近乎永不耗竭的源头。 再一瞬间，地面的圆阵发出翡翠般的光辉。 苏择感觉自己的精神为之一变，神魂藏身所在的“凡人灵魂”，随着发生蜕变，且神圣之力伴随宛如轰鸣般的声音，彻底点燃，化作翡翠色的圣火，蕴生着生生不息的生机与生命的灼热，并在圣魂深处，露出四枚“被动奇迹”铸造的种族能力烙印。 净化、再生、瞬移、治疗之链！ 力量，回来了！ 苏择高举自己右手，源源不断的晨曦誓约的神圣之力，在他的右手凝聚，凝聚成一道阳光与闪电编织的光枪。他紧握着阳光之枪，缓缓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睛，却见他已经站在一座大厦的边缘。 苏择举起手中的阳光之枪，忽然向前一掷。 只见阳光之枪划过天空，射中大厦对面的另一栋大厦的天台的楼道出口旁的阁楼，伴随闪电与轰鸣，将楼道出口旁的阁楼，炸成废墟。低沉的轰鸣，吓到阁楼下层的众人慌乱不已，整个楼层变得非常热闹。 对此，苏择吐了吐舌头，再次闭上眼睛，瞬移回答自己家中。 力量的回归，让苏择变得自信不少，也终于静下心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此刻，正好到了中午，苏择点了一份先外卖，然后拿起一面镜子，放在书桌上，将手按在镜面。那源源不断的誓约之力注入镜面，苏择吟唱着奇迹的祈文，很快让镜面荡起宛如水纹般的纹波，随后浮现出一副阴暗好似地道的画面。 那阴暗的地道之中，狗头人二哈紧握一个金色铃铛，小心的前行。 “二哈，二哈，能听到吗？” 苏择抬起手，虚划着空中，调试中镜中的画面，向二哈呼唤。 那声音穿过镜子，让年幼的狗头人幼崽微微一动，不由极为警惕望着四周，发觉四周并未有什么危险，才仔细倾听。苏择的声音在它的耳中极为微弱，但是足够清晰，二哈顿时露出惊喜，高叫道：“巫王汪！巫王汪！汪汪！” “呵呵！是我。”苏择望见二哈并没有什么事情，不由长出一口气，回答道：“我没事。” “巫王！汪！白头发汪！汪汪！伊修利亚汪汪汪！”狗头人幼崽联系到苏择，又惊又喜，连忙用狗头人特有的龙语向苏择回报。苏择挑了挑眉头，问道：“伊修利亚已经完进入线戒严，正在追捕你与杰恩他们？你要小心一些，伊修利亚的力量，比我们想象要强许多。” “巫王汪？汪汪！”狗头人幼崽又低叫两声。 苏择的脸色露出一丝笑容，他略微尴尬的回答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着了道，甩了一个跟头，现在被驱除出位面。” “巫王汪！回来汪！”狗头人幼崽又问道。 “这就比较麻烦，我并不是擅长穿梭时空，我的神性也不具备相关的特性，也不具备位面行走能力。”苏择略微叹息的说道：“虽然无论是世界、晶壁还是多元无限世界之间虚空，都不能阻挡我的脚步，但是想要进入位面，就必须遵守一些规矩。” “我已经在你们位面有了一具肉身，降临许可印记铭刻在肉身的深处，不能在创造另一具肉身。”苏择耸耸肩，向二哈说道：“这是规矩。” “巫王汪，怎么办汪？”狗头人幼崽露出一丝着急，它连忙问答：“汪汪？” “很好。”苏择点点头，说道：“我不知道女骑士她们是怎么看出我的神魂与位面契合并不匹配，使用放逐的手段，将我的神魂强行放逐。但是她们能够放逐我的神魂，但是绝对无法摧毁我的巫王之躯。不过，我在你们位面世界不长，巫王本质仅仅侵染到躯体的三分之一骨骼，具备难以摧毁的特性，而降临许可印记便是铭刻在三分之一的骨骼之中一块。” “你需要找的这块骨头，将它带回神殿，然后召集人手，进行祈祷仪式。”苏择沉吟一声，说道：“二哈，伊修利亚即将迎来战争，已经变成非常危险的地方。找的骨骼，立刻离开伊修利亚。” “巫王汪！报仇汪！汪汪！”狗头人幼崽再次叫道。 “滚滚滚！报什么仇，技不如人，我输的心服口服。”苏择训斥道：“找的降临之骨，就马上离开伊修利亚。战争即将到来，不仅是伊修利亚与大陆之间战争，我与你们位面之间的战争，马上也就要打响，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 “汪汪！狗头人汪！”狗头人幼崽连忙叫道，它极为兴奋的说道：“战争汪！巫王与狗头人汪！” “二哈，这不是属于你们战争。”苏择严厉的说道：“这是属于魔族的战争。” “你们不该成为它的牺牲品。” 四十六 天性支配 时间过的真快。 苏择坐在阳台，如此感慨。 太阳洒在苏择身上，让他感觉懒洋洋的。 距离与狗头人幼崽二哈进行通讯，已经过去三天。知道异界的近况，苏择感觉时间变得紧迫。他意识到解决“户口”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否则就赶不上即将到了的战争开篇，这个由自己揭开序幕的史诗，怎么没有自己参与？ 尽管自己认知的熟人，都没胆子帮助自己，但是对于如何解决“户口”，苏择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个办法操纵起来太风骚，一旦真的使用，可以说即丢了里子又丢了面子，指不定要被嘲笑几百万年。 苏择正在寻思着如何解决，这是门口响起的门铃声，传到了他的耳边。 那听到清脆悦耳的门铃声，苏择挑了挑眉头。自从梦境之变，已经不短时间，在故乡土地上，苏择堪称离群索居，几乎很少出门，也几乎没有再与任何人联系。有人来到访，显然有些奇怪。 苏择伸伸懒腰，打来自己的房门，只见两个穿着厚实黑色风衣，两手在身前交握的微壮男子正笔挺地站在门外。苏择的眼角微微轻抬，魔眼透过层层障碍，清晰看不到在自己应该看不到的角落，在充当掩体的数辆特种车辆的围绕下，二十多名副武装的战士将这个地方守的无懈可击。 “你好，苏择先生。”两人之中，开口说话是两人之中的一位英俊潇洒的大叔，身姿挺拔，菱角分明，眼神锐利，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少妇杀手。他伸出手，露出职业化的标准微笑，说道：“我叫张程武，中华共和国现役军人，军衔上尉，现隶属于国安。” “国安？”苏择并未露出太多惊奇，反而有些失望的抱怨道：“我都等了三天，你们才到。” 张程武微微一愣，他忍不住望了一眼远方。 尽管在这里，张程武并未看不到任何大厦的影子，但是他知道那个方向一栋大厦，三天前被一道神奇闪电摧毁阁楼的大厦。而那道摧毁大厦的神奇闪电，正是张程武等人赶来的原因。两人跟着苏择走进门，只见苏择找出一罐茶叶，从立柜里拿出两个杯子随便冲好。 张程武一边道谢一边双手接过苏择递来的茶杯，三人随后走到客厅的茶几旁相对坐好。 “苏先生，这些是我的身份证明，您可以拨打官方热线或者110来验证我的身份。”张程武在坐好后从身上掏出工作证件和身份证，摆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向程斌的方向推了推。苏择随意翻了翻桌上的证明，说道：“呃，这就不用了，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嗯，本来是有个问题想向您确认。”张程武注视着苏择，说道：“但是听苏先生的意思，你是故意显露，您知道我们要来。” “嗯，那么大的摄影机。”苏择懒洋洋的回答道：“若是你们还不能发现，那么我就要考虑，你们是不是真的够格知道这一切。这是古老宏大的诗篇，伟大而神圣的未来，强大而无情的力量，永恒而强盛的文明。” 听不懂啊！张程武眨眨眼睛，暗骂情报科怎么收集情报，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这家伙居然是个中二。 “我不是中二，我只是感慨而已。”苏择站起身，他走到墙角的桌子旁，从抽屉之中取出一叠纸与一个水晶打造的“亚顿之矛”的模型。苏择将这些纸放与亚顿之矛的水晶模型在张程武面前，向张程武道：“你们是为了我所拥有的力量吧？它就在这里，这是我所拥有力量的源头，‘人造巫王矩阵’的设计图与获取方法，只要你们满足它的建造条件，同样可以获得力量。” 张程武的手忍不住一抖，他略微颤抖的接过这些设计图，将它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掏出眼睛，将这些“设计图”一页一页的翻动。这些设计图大约二十张，上面的文字并不多，大多都是类似结构图与篆文的符号，它所描述的内容也不多，但是详细描述一个神秘称之为“人造巫王矩阵”的存在。 根据其中描述，这种名为“人造巫王矩阵”的神秘存在，是一种由六种圣殿与国土龙脉结合誓言、誓约、契约，所铸成一种可怕种族法阵。这种矩阵通过龙脉将特殊规则根植在世界规则深处，铸成种族概念的一部分，通过一种誓约的桥梁，为整个种族提供无限且永不耗竭的能量。 “这东西……”张程武将资料看来一遍，不由略微一哆嗦，似乎有些被吓到。 “这东西是真是假，你们向上头汇报，一试便知。”苏择深深懒腰，将亚顿之矛拿起，在手中敲了敲，笑着说道：“左右不过是建造五座石头圣殿，只要最短直径超过十米，最低高度三米便可以，花不了多大功夫。” “对于建造‘人造巫王矩阵’，唯一麻烦是它的矩阵核心，必须铭刻一份永劫级的巫王契约，恰恰这份契约，我有。”苏择将亚顿之矛的水晶模型举起，说道：“这份契约就铭刻在这里，并且编织契约之时，我以我自己转生之前的‘个人真名’、‘种族真名’、‘国土真名’为祭品，将契约铸成三种近乎永劫级别的概念工艺，分别是‘丹弥尔澈造物工艺’、‘无延迟传送工艺’、‘量子纠缠心灵通讯工艺’。” “至于效果如何，你们试一试编织了。”苏择笑着说道，随后端起茶送客道：“等你们建造矩阵，激活矩阵，我们再谈真正的事宜，教你们如何加入矩阵，如何成为矩阵眷族，如何获得矩阵的力量，如何成为……巫王。” “好吧！”张程武抱起资料与亚顿之矛的水晶模型，笑着说道：“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打扰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再见。”苏择摆摆手。 张程武与另一名风衣男微微欠身回礼，告别苏择走出了门。 当张程武两人走出苏择所在的楼栋，埋伏在楼房四周副武装的战士，才从埋伏角落纷纷现身。两名战士从众人之间走出，其中一名年纪与张程武差不多大的男子，好奇看了看张程武身后，奇怪的问道：“老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谈妥了吗？” 张程武与风衣男的脑袋不由一清，宛如从梦境惊醒，纷纷脸色微微一变。 “该死！”张程武回望一眼身后的楼层，脸色变得难看，向这名战士说道：“秋队长，这下麻烦了。我们对目标能力评估不够，显然他不仅能够使用闪电，还能够影响人的精神，拥有类似x教授的能力。很显然，我跟小何刚刚可能被他控制了。” “什么？”这名战士不由色变，露出警惕。 “秋队长，目前情况不明，先不可轻举妄动。”张程武举起自己双手，苦笑的说道：“我现在需要向上头汇报，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在不知道我们究竟是否还受到目标控制，有没有摆脱目前控制之前，你还得先将我们控制起来。” “你确定？”秋队长问道。 “刚刚进门，目标跟我们说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东西，要我们向上头汇报。”张程武脸色难看，他嘴角忍不住抽搐，说道：“这东西非常匪夷所思，但是我心底居然生不起一丝怀疑，心底只剩一个按在他的要求汇报的念头，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失，你认为哪？” 阳台上。 苏择重新坐回阳台，望着张程武远去的背影，露出十分感兴趣的兴致，他忍不住攥了攥拳头，望了望自己的手心，低语道：“真有趣，这就是所谓格位压迫，高格位对低格位带来的先天支配。” 尽管今日的交流，是苏择故意暴露所引来，是他所计划好的事情，但是面对着国安，来自自己祖国的守卫者们，已经走出过位面，见过许多神明仙人，了解无数知识，拥有不可思议力量，能够与数位道君谈笑风生的苏择，依然忍不住感到紧张。 这不是心中畏惧，而是在这个国度诞生，在这个国度成长，将这个国度视为一生所爱的苏择，面对国家工作人员的所引动的天性。这种天性深入苏择的习惯，是苏择出生到现在，所养成的本性。所以，苏择忍不住激发一些自己从未运用过的格位本性，来抹平这种天性。 但是想不到，激发隐藏格位本性，所带来的效果前所未有的奇妙。当苏择面对张程武两人，不但可以轻易感应出他们的情绪，他们的所思所想，对他们本身也有着类似支配誓约之力般支配他们的天性行为。 这种支配并非控制，也不是所谓的精神影响，而是类似给予一种他们无法违背的命令指示。就像作为军人与干部的他们，面对上司的命令指示，总有心底不情愿，但是也必须执行的军令般性质的支配能力。 这种行为显然不道德，但是效果极好，似乎可以省了许多麻烦。 四十七 炎黄之子 张程武的身影已经远去。 苏择张开自己的右手，水晶打造的“亚顿之矛”的虚影，浮现在苏择的掌心。 透过水晶虚影，铭刻在水晶虚影核心的三枚烙印，清晰倒影在眼帘，正是苏择所言三种概念技术：模仿龙族的造物技术，模仿星灵的传送技术，模仿量子纠缠的概念通讯技术。概念技术并不稀奇，许多超级文明都擅长这种能力，但是能够将“技术工艺”铸成绝对概念，成为概念本身，正是高等神祇才能具备的特殊能力，连高等的仙人都不具备的天赋，它的绝对性，近乎无法撼动，可能铸造者本身，都难以改变，尤其是苏择付出真名才铭刻的概念技术。 不过，这三种概念技术并非真正的技术核心，它的真正核心是由三种概念技艺铸造的核心概念：倒生树*晋升之路，也就是所谓的“完人进化”。 这是苏择哄骗匪胆小仙，让他为自己堕天使体系创造的“完人之路”，但是苏择并未将它给予“天使指环”的佩戴者，而是将它铭刻到“亚顿之矛”的核心深处，成为这套“人造矩阵”的核心，比三种概念技术更加核心的根本概念。 苏择铸成三种概念技术的办法，也是用来获得矩阵力量的唯一办法，自此苏择为“人造巫王矩阵”设计的“路径”已经极为清晰，那就是想要成为“人造巫王矩阵”眷族的一员，必须付出代价：献祭自己真名，象征抛弃自己的过去，重获新生，获得使用造物技术的能力；献祭自己种族真名，象征抛弃自己的后路，抉择归宿，获得使用矩阵传送技术的能力；献祭自己国度真名，象征抛弃自己的旧国，成为眷族，获得使用心灵通讯技术的能力。 唯有完获得三种技艺，完成三种献祭，才能获得眷族的核心力量：倒生树*晋升之路。 ——概念级铭刻的力量。 当然，倒生树*晋升之路也不在是匪胆小仙所创造的那一套挂着倒生树的名号，实则是道家内修心法的违物，而是由苏择精心演化，真真正正依照倒生树之路的意义，创造的特殊心法，打造的“升格之路”。 这套特殊的倒生树心法，亦如同倒生树意义一样，分为十环与二十二条路径。 按照倒生树思想，修行倒生树心法，需要修行者们在心灵深处，打败守护路径入口、出口的天使与恶魔，每打败一位天使与恶魔，通过心灵路径，都将洗涤自身的生命本质，完善自己的本性，升华自己的灵魂，提高自己的种族格位，最终铸成“完人”。 练成倒生树心法，所获得力量亦极为强大，分别练成三柱的根本之力（圣痕），象征三次种族格位提升；四种种族天赋，象征四次灵魂的升华；十种美德（专精），象征本性完善；二十二枚铭刻于意志深处的巫王符文，象征生命本质的纯粹以及这四种要素构造的力量体系。 不过，对外苏择自然不能叫它倒生树心法，而是命名为《太素*九歌》。为了能够让《太素*九歌》的绝对概念，变得真正的绝对，苏择不惜提炼五种不同特性的空白神性作为材料，才铸造《太素*九歌》这套核心概念，让《太素*九歌》所练成力量是真正提升根源本质的“根本之力”，而不是来自“人造巫王矩阵”的誓约之力。 ——根本之力意味着练成力量，属于自身先天的本质力量，即不会受到外力影响，也不可被外力剥夺。 “这一切，就要看你们抉择。”苏择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低叹道：“这是我给予你们的唯一礼物，或许我已经没法做人了，但是纵然相隔万水千山，我也希望你们能够一切安好，可以富足。我能够帮助你们不多，只能将能够给予的你们最好的东西，都给予你们。” 苏择的期待，不为人知。 当苏择再次见到张程武，已经是一周以后。 张程武这一次做了十足准备，他带来许多东西，也邀请苏择前往基地。 苏择对前往什么基地并不感兴趣，但是对于张程武带来的东西很感兴趣，最让苏择喜欢，是一张证书，上面盖着民族宗教事务局监制、道教协会的印章。苏择拿起这本证书，翻开张程武带来的电子地图，地图上是按照苏择资源给予的规则，建造五座神殿的地点。通过电脑视频，苏择可以看清在一周时间之内，仓促建造的五座圣殿看起来并不太好看，显得极为简陋，但是规格十分完美，完符合最低标准。 “按在你的要求，圣殿已经建成，接下来需要怎么做？”张程武对于上头居然会同意建造这种莫名其妙的圣殿很不解，但是身为军人，他依然忠实执行命令，按在上头要求与苏择交涉。他将视屏停留五座圣殿的中央圣殿，只见圣殿中心摆着一座端庄女神的神像，神像捧着苏择给予的“亚顿之矛”水晶。 “按在巫王矩阵规则，我们需要一位巫王与象征五帝的五位概念神。”苏择说道：“作为人造矩阵，巫王是所有眷族的意志集合体，即是种族阿赖耶，祂是自我蕴生，我们不需要管祂，但是象征五帝的五位概念神，你们准备选择哪五位？这可是很重要的抉择，用来守护种族意志的五帝神，可不是随意抉择。” “青帝伏羲、炎帝神农、白帝少昊、黑帝女娲、黄帝是后土。”张程武沉默一下，才回答道。 “蛤？”苏择挑了挑眉头，好奇问道：“为什么是后土，不是轩辕黄帝，他才是正版黄帝。” “我们最初的确选择是轩辕，但是轩辕黄帝的神像，在圣殿之中建造不起来，每次建造一半，必然崩溃。”张程武用略带异样的目光望向苏择好一会儿，才解释说道：“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选择后土。” 苏择微微思索一番，忽然笑了笑说道：“我大约明白了，在神话之中，伏羲与女娲是创世神，地位尊卑，属于降世的上古大神；炎帝神农虽然不曾作为上古大神出现，但是本身道家供奉的上古五榖神明，也有牛首人神的形象。三皇之中唯有轩辕黄帝，是明明白白的凡人出身与飞升成仙记载，并非上古神明。” “不过，我们是炎黄子孙，若是不供奉轩辕黄帝，实在不妥。”苏择沉吟一下，说道：“那就让轩辕黄帝与后土娘娘共同担任黄帝。我可以分割部分黄帝部分神性，轩辕黄帝主明，为上土人皇，得权柄的二十分之一；后土娘娘主暗，为下土之主，阴司之神。” “还可以这么干？”张程武忍不住吃惊道。 “不过，作为平衡。”苏择说道：“黄帝权柄被分割二十分之一，那么其他四帝权柄也必须分割二十分之一，便为祂们每一位都配上一种神兽，作为召唤兽。如此才能平衡五帝之间的力量、权柄与关系，不至于有所差别。” “不行不行，那么黄帝不仅成为后天的召唤兽，这是真正的羞辱，羞辱不仅是我们祖先，也是我们整个民族。”张程武慌忙摇摇头，说道：“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撤去炎帝神农，再换一位大神赤帝，不提三皇之事。” “那就倒过来，给予后土娘娘权柄二十分之一，轩辕黄帝权柄二十分之十九。”苏择思索一下，说道：“但是轩辕黄帝获得权柄，是有后土娘娘进行支撑，仅仅凭借给予后土娘娘黄帝格位显然不够，所有必须将‘巫王’进行分割，其中二十分之十九给予后土娘娘，剩下的二十分之一作为种族阿赖耶。” “这样做也有一个好处。”苏择一拍手，略微兴奋的道：“我们可以通过后天娘娘与种族阿赖耶之间同样的一体，从后天娘娘的神性中获得好处，获得高等格位的种族能力，作为先天的种族专长。也许我们可以将种族阿赖耶，编织成某种强大神兽，通过阿赖耶获得这种神兽具备的特殊能力。” “嗯！就这么办。”苏择打个响指，说道：“真是太有趣了！” “等等！等等！”张程武听着苏择没头没脑的几句，连忙打断苏择的自言自语，问道：“说清楚，你究竟想做什么？” “种族阿赖耶，种族意志编织成神兽，自然是龙。”苏择显然是灵感来了，陷入自己灵感之中，哪里还管什么向张程武解释，他拍了拍手，兴奋说道：“龙能够我们的种族好处，自然是龙气、龙力。龙气者，至刚至纯、至正至阳，反正则至柔至纯、至正至阴，阴阳变化，刚柔并济；龙力者，至强至横、至真至圣，反正则至轻至散，至幻至渺，变化无端，聚散无形，凝是可一缕力拔万钧，散时可万缕飘渺无物，深具变化之能。” “喂喂喂！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不能解释一下吗？”张程武高声问道。 “就这么定了。”苏择再次打个响指，对着电脑视频的屏幕之中的“亚顿之矛”，用近乎吟唱的腔调道：“巫王契约，展开吧。” “让五帝见证，我们必将开启新时代。” 四十八 人造巫王矩阵 柔和的光辉，从亚顿之矛水晶亮起。 那光辉轻柔，并不明亮，但是深入万物的本质。 光辉渗透神像，紧接着庄重的女神，也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就见一道金色光带，从神像脚下亮起，沿着地脉流动，直冲北方，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顺着地脉注入北方的人首蛇身的女娲神像，紧接着女娲神像流出象征孕育的黑色光带，玄光流入东方，化作象征萌发的青色光辉，再流入南方成为象征强旺的赤红，随后赤红光带回归中央之土，化作象征衰败的黄色光带，再注入西方圣殿，成为象征湮灭的白色光带，重新注入北方的玄水。 下一瞬间，五道光束从五处圣殿亮起，那五种圣殿逐渐变得透明，仿佛化作光辉直冲天宇，铸成无形的屏障，倒扣在祖国的疆域之上。 “真是壮观。”苏择望向窗外，遥望南方的赤红光柱，露出十分兴奋的笑容，向张程武说道：“既然‘人造巫王矩阵’已经铸成，那么接下来便是教你们如何成为眷族，成为‘人造巫王矩阵’的主宰者。不过，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先将‘圣火’的等阶提上去。” 只见苏择取出自己的“秘法之书”，将右手按在“秘法之书”上，让圣魂化作的翡翠圣火，缓缓注入“秘法之书”。那翡翠色圣火缓缓燃烧，苏择深吸一口气，为秘法之书注入“命火”，铸成堕天使，铭刻到“秘法之书”深处。 一种、两种、三种…… 苏择每铸成一种堕天使，翡翠圣火便纯净一分，力量便精纯一分，每铸成三种常规天使与一种战斗天使，翡翠圣火便获得一次蜕变。 低阶翡翠圣火的初始温度为300c，每次进阶温度提升三倍。当苏择铸成出十六种堕天使与四种天使武器，将自身圣魂提升到高阶堕天使极限，共计进行四次蜕变圣火，翡翠圣火的温度，达到两万四千三百摄氏度，是太阳表面温度的四倍左右。 “ok！”将自身圣魂提炼到极限，苏择拍拍手，才向张程武打个响指，说道：“现在，我叫你们加入矩阵的仪式，你们可要看好了。” 只见苏择走到客厅中央，用粉笔在地上划出一个圆，自己站在圆心，缓缓半跪在地，双手并拢宛如祈祷状。张程武将摄像头对着苏择，就听苏择缓缓吟唱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一曲荡气回肠的国歌，从苏择口中吟唱而出，随着国歌的响起，苏择的身体也随着逐渐亮起光辉，缓缓化作流光，宛如消散在天地。而当苏择的肉体消退瞬间，苏择只觉得自己意志轰然一变，化作燃烧翡翠圣火的幼龙，在白茫茫的世界，翱翔在天地之间。 翡翠圣火体表燃烧，龙气、龙力在幼龙体内蕴生，当力量充斥着所有意志与圣魂，白茫茫的世界露出它的尽头。白茫茫世界的尽头，屹立在一位持剑的神明，祂是人之祖，脚踏大地，头顶苍穹，云海在他腰间，日月在他眼前，他身材魁梧、体魄强壮、浑身古铜，宛如泰山之高，宛如江海之重。 祂在云海之巅，顶天立地的大神，望了化身幼龙的苏择一眼，苏择顿时感觉脑海深处浮现出一篇名唤《太素*九歌》心法。苏择的精神微微一清，却见象征人之祖的祖神，抬起自己的手，向北方指去，为幼龙指名方向。 幼龙赶往北方，飞舞翱翔间，就见人首蛇身的温柔女神，轻轻抬起自己右手，放在最前对着幼龙缓缓一吹。那是至纯的生命之息，注入意志化身的幼龙圣魂，为圣魂铸成纯净的生命之息，也让圣魂所有本源都注入生命之息，自动汲取所有本源铸成第一重《太素*九歌》的“根本之力”。 ——极为纯粹的“根本之力”。 幼龙在生命之息的吹拂之下，飞入东方。那整个东方都弥漫着典雅无比的琴音，高贵孤冷的神明，盘坐在森林之间，弹奏着古老的曲子，琴音典雅，优美而动听，在那美丽的琴音之中，本源与生命之息凝练的根本之力，缓缓发芽，犹如莲子在淤泥之中生根、发芽、长大。 练成第二层心法的幼龙，已经逐渐出现出人形，显露出少年的年岁，少年年岁的人形龙体，随着琴音漂泊，很快来到南方。南方充满着阳光、药香与力量，翻涌的力量源源不断注入少年龙的体内，让他变得无比强壮，练成第三层心法，铸造强大无比的根本之力。 挽着犹如山峦般谷物的神明，好似秋日农田收割的老农，祂弯着腰望著少年龙，露出极为和蔼的笑容，然后双手托着少年龙，将其捧到高高，放在云端之上。祥云托着少年龙飞翔，再次回到中土，却见一位端坐的女神，伸出食指，用指尖轻轻托起云端的少年龙，轻轻一吹。 纯净的圣洁之风，随着这一吹，洗涤少年龙的意志与身躯，让少年龙的散去了所有杂质，蜕去了昔日躯壳，成为一名纯正的人类青年样貌。这一瞬间，一种名为从心头涌现，铸成“根本之力”的第一柱属性：天旸圣痕。 天旸为苏择蕴生宛如无穷的力量，让苏择大步流星来到西方，西方已是由无数的兵器、无数的器械、无数的利器铸成的兵冢，兵冢的火炉前，持锤的兵主、不世的魔神，一锤一锤敲击着铁毡上的武器，专注打造着不世的神兵。 当苏择靠近这位不世魔神，只见魔神忽然高举神锤重重一敲神兵的柄首。这柄未完成的半成品长剑，嗖了一声高高飞起，落在苏择面前。这柄半成品长剑，飞起之时尚有山脉之大，但是落在苏择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整成长剑大小。 苏择迟疑一下，练成大圆满的根本之力凝聚到掌心，伸手握住剑柄，只见天地为之变化，惊心动魄的兵冢，化作九渊的岸边，女娲娘娘的掌心之上。只见女娲娘娘缓缓合拢握住苏择的手，再次张开的时候，苏择再一次化作龙体，飞向南方，再次见到人祖黄帝轩辕，并且笔直飞入人祖体内。 那无尽纯粹的本源之中，涌入苏择的意志深处，犹如根本之力的源头与根源。如果说刚刚是一种种族萌发发芽的感觉，这一次龙魂却是一种破茧重生的羽化，羽化的蜕变让自己生命彻底获得升华，且觉醒“根本之力”的第二柱属性：咏夜。 混元印天罡印玄真印正法印 四种特殊法印紧随着第二柱属性觉醒而铸成，它们是四种根源铸成种族天赋：混元印为固本培元法印，用于提升体质强度、内在抗性与自愈再生，开发内在潜能与内在力量，更具备化解诅咒、异力、外力与体内的一切不协调之能；天罡法印为力量法印，可以提升至少三倍的力量与五倍强度的护体罡气，最高则可达到二十倍的力量与五倍强度的护体罡气；玄真法印为神速法印，可以提升至少三倍的速度与五倍的神经反射，最高则可达到二十倍的速度与五倍的神经反射；正法法印为咒法法印，可以提升至少三倍的术法强度与五倍的回气速度，最高则可达到二十倍的术法强度与五倍的回气速度。 “酷！”苏择对于自己设计十分满意，他举头望向天宇，低语道：“只剩最后一次蜕变与最后一柱守护神：种族阿赖耶。” 只见苏择纵然一跃，破茧重生的肉体，再次化作一条燃烧着翡翠圣火的不朽之龙。不朽龙魂一飞冲天，当他冲到天宇尽头，当他冲到飞龙在天的极致，当他冲到力量最旺盛的时刻，冥冥之中的意志从苏择的心底诞生，宛如化作冥冥之间的概念，冥冥之间的神明。 “您是种族意志，是后土娘娘的巫王反面，也该一个高贵的名字。”苏择的龙魂忽然化作人形，他缓缓张开双臂，低语道：“您即是阿赖耶，不如就叫‘太一’，象征意志之始，思维的源头，最初的‘一’，也象征族人们所具备高贵的本性。” 苏择将低语轻柔的说完，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张开眼睛，眼前已经回到自家的大厅。苏择连忙检查一下自己，发觉最后一次的蜕变已经结束，象征最后一柱的咒法圣痕，已经铭刻到意志深处。不仅三柱彻底铭刻完成，十种专精与二十二枚巫王符文，也彻底铭刻在意志深处，铸成根源一部分，并且觉醒的种族阿赖耶，也额外赋予一种种族天赋与三种特殊能力烙印。 种族天赋名唤太素印，太素印为增强法印，可以提升自身肌肉韧性与承受力，最重要是可以将其余四种法印效果提升三倍到二十倍。三种特殊能力并未指定给予某种特定能力，而是要求苏择自己必须通过“巫王符文”进行编织，铭刻到印记深处。 “巫王符文”正是苏择为巫王眷属们所准备的礼物，亦是施法体系的唯一“核心根基”。 四十九 建造 秘法之书再次沉寂，失去色彩。 不仅如此，铭刻在意志深处，即使经过晶壁隔断，也不曾黯淡的五种誓约，变成灰蒙蒙的色泽。这是苏择加入另一位巫王麾下带来的变化，即使身为巫王的自己，也无法改变任何意志只能同时承载一位巫王的力量的绝对规则。 不仅如此，苏择所有的本源都在仪式之中，铸造成种族的“根本之力”。 失去誓约力量，苏择的脸庞变得极为苍白，“完人”的体质极为强大，比起“完人”的强大，普通人的本源极为微薄，这样微薄的本源要铸成极为精粹且高等的“根本之力”，自然极为微薄，极为稀少，几乎淡不可觉。 “现在是个好机会。” 苏择经过誓约之力提升的体质非常强大，但是内在根本之力极为微薄，这让苏择变得格外虚弱，他腿脚发软，浑身无力，几乎站不起来。他踉跄走了两步，干脆做到地上，笑着说道：“我现在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虚弱。” “这可能是我获得力量以来，最虚弱的时候。” 苏择一边说着，一边集中自己的精神，缓缓激发意志深处的巫王符文，将它铭刻到太一赋予三枚特殊能力烙印的第一枚之内。当这枚巫王符文铭刻到烙印深处，一缕巫王之力缓缓从意志深处蕴生，注入这枚巫王符文。 人造矩阵并不存在真正的“巫王”，或者说所有眷族加在一起，便是人造矩阵的“巫王”，故为眷族天生具备巫王之力或者说巫王之力便是他们的根本力量。但是眷族毕竟不是真正的巫王，格位天生低一阶，故而不具备直接运用巫王之力的能力，对于巫王之力近乎无法撼动。 巫王符文，便是苏择铸成用来撼动巫王之力的钥匙。 “如果现在你们不抓住机会抓住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苏择铭刻一枚巫王符文，随即又铭刻另一枚，组成特定结构。 这种用来操纵巫王之力，通过不同符文组成的符文结构，叫做“符文之语”。 符文之语自成规则，它以三枚巫王符文为基础，三枚巫王符文铸成最基础的符文之语，即是一级符文之语。符文之语极为强大，又变化无穷，即使是三枚相同的符文，在经过不同的顺序，不同排布，不同结构，不同路径，不同绘制，包括不同引导形态，都将铸成截然不同的符文之语。 通过不同美德引导，甚至可以释放出截然不同的力量。 符文之语即是符文结构，也是一种“符文语言”，通过结合“美德”进行引导，将巫王之力按照符文的“描述”进行释放，便会形成强大宛如术法一样可怕力量。这就是符文咒法，人造巫王的眷族们，所具备的特有施法体系。 苏择的虚弱，看在张程武的眼中，他的提议也让张程武砰然心动，但是比较谨慎的他稍稍迟疑一下，叹口气说道：“你别闹了。我们目前需要是好好谈谈，我们对你没有太多敌意，是你想的太多了？” 太多了吗？ 苏择撇撇嘴，窗户外面至少二十多架狙击枪对着自己，还说没有啥敌意。 当然，这整个苏择的心意，因为当第一枚巫王符文铭刻，巫王符文蕴藏一缕巫王之力，种族的根本之力便提升一缕；当第二枚巫王符文铭刻，两枚巫王符文靠近在一起之时，每枚巫王符文所蕴生的巫王之力，受到刺激提升到两缕。 同样，当第三枚巫王符文铭刻，三枚巫王符文靠近在一起，每枚巫王符文所蕴生的巫王之力，随着提升到三缕。 不过，当三枚巫王符文铭刻进行组合，彻底铸成“符文之语”，巫王符文本身所蕴生巫王之力并未获得一丝提升，而是让巫王符文本身发生蜕变，符文与符文能力的强度永久提升三倍，且三枚符文本身巫王之力彻底融为一体，每枚符文可以运用的巫王之力，实际上相当于提升三倍。 “是吗？”苏择挑了挑眉头，露出一丝笑容，他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别看你们只是区区五座圣殿，实际上五座圣殿的矩阵激活，‘人造巫王矩阵’便会彻底铭刻到‘种族概念’与‘国土概念’的深处，成为我们的种族与国土绝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一枚名为锁定的符文之语，铭刻成功，苏择紧接着继续铭刻“符文之语”。 当另一枚名为追踪的“符文之语”铭刻，每枚符文之语所蕴藏的巫王之力，则提升了两倍；当第三枚名为精确的“符文之语”铭刻，每枚符文之语所蕴生的巫王之力，则在提升了两倍，且再次经过符文蜕变，铸成二级符文之语，即是二级符文咒法。 “现在，让你们见识一下，巫王矩阵的力量。” 随着符文之语编织与符文之语等阶的缓缓提升，苏择的力气也缓缓恢复。有了一丝力气，苏择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空中虚划，顿时空中浮现出3d的沙盘地图投影，正是国土的沙盘地图。 “也许你不相信，所谓的巫王矩阵，其实就是一个战略即时游戏。” 苏择抬手轻点位于国土北部的京都，召出京城的投影。露出京城的景象。只见他一只手高举，源源不断的禁元从他神魂深处流出，化作丝丝绯红的光辉，从苏择举起的掌心，流入虚空之中，同时苏择另一只手的指尖在投影之中轻划，点在京城内环的一片空地之上。 “既然是战略即时游戏，我们首先需要建造一个种族基地枢纽。” 苏择的话音落下，就见一道白色光束从他所点击的投影地面浮现，张程武可以清晰看到投影之中，一缕缕像是某种合金又具备水晶质感的特殊金属，缓缓从地面顺着光束升起，白光之中一缕缕的编织、塑造、成型，变成一座至少大约三、四十层楼高，类似星灵枢纽结构又具备十足华夏古典宫殿风格的超级建筑。 “有了基地枢纽，我们需要下一阶建筑：能源、矿场、英雄祭坛、炼造熔炉。” 只见苏择飞快的轻点，在祖国的四座直辖市飞快点击。通过抽取“禁元”进行建造的矩阵建筑，所建造速度极快，就见同样类似星灵建筑结构，但是近乎已经达到纯粹华夏古典楼阁的圣殿，在四座直辖市的内环，拔地而起与中心枢纽构成五帝圣殿。 “有了能源，有了矿物，有了打造的熔炉，自然是需要兵营。” 苏择右手抚过沙盘地图，只见已经建成的五座圣殿建筑，亮起赤红的光辉，并在圣殿深处生出具备“兵营”功能的生命狭间。或许是因为星灵建筑设定做到打底，这套人造矩阵本身并不所具备单独的“兵营”建筑，只有作为研发类似兵营功能的特殊科技。 “当当当！”苏择抬起双手，高叫道：“接下来登场是人造矩阵三道核心概念科技：概念传送。” 苏择苍白的脸庞已经恢复不少红润，身的无力感已经消除大半，双臂也不再发颤，再次变得强而有力。 只见苏择指尖划动，宛如钢琴家的弹奏，带着独特的韵律，在空中舞动，让沙盘地图的投影，随着指尖舞动不断变幻。这地图每次的舞动，便有一道光束在地脉亮起，或是城里，或是荒野，或是林间，或是田地，或是山峦，或是水域，从国土之东到国土之西，从祖国北疆到祖国南疆，不断的亮起白色光束，建造类似门一样建造。 “这是星球内部，且必须建立在国土之内，必须依托地脉进行传送的‘传送门’。” 大约八百座传送门，建造在祖国的各处，又见苏择飞快的轻点其中大约二十座的传送门。这些传送门被苏择指尖轻点，顿时发出银白色光辉，紧接着这些宛如水晶的特殊合金所打造传送门，再次发生变化，升级成宛如祭坛形态的高塔建筑。 “这是进行星球之间传送的折跃门，通过折跃方式进行星球之间的瞬间传送。”苏择打个响指，向张程武说道：“这种折跃门分为低阶与高阶两种，低阶只能附近几个恒星系之间进行折跃，但是建造在飞船上，极为方便携带。” “高阶折跃门必须建造在星球上，但是它折跃距离极长。”苏择比划两下，说道：“只要能够两座高阶折跃门，它可以在一秒之内将一支数量庞大的超级舰队，瞬间传送半个银河系距离的另一端的另一座的高阶折跃门旁边。” 苏择伸出手，对着沙盘轻轻一推，只见沙盘的国土地图飞快的变小，很快变成太阳系的星图。 苏择将星图拉到木星区域，且找到一颗非常小的小行星，然后这块小行星进行一番操作，紧接着就见这颗小行星的表面飞快生出宛如水晶的特殊金属，并形成一座类似星港码头的建筑，星港其中一端则是直径近三百公里的圆环形的合金门。 “这是人造巫王矩阵的终极传送门：星门。”苏择将星港拉近，将圆环的合金门放大，近乎占据整个屏幕。只听苏择说道：“星门可以进行星河之间的瞬间传送，也可以进行不同位面之间的瞬间传送。最重要是它所用是巫王矩阵具备的最高阶的概念传送，几乎达到绝对不可阻止的地步。” 五十 造物技艺 星门屹立。 苏择指尖对着星门划出一个符号。 只见宛如星云般的漩涡，在星门之中流动，逐渐形成影像。 这些影像变幻莫测，或是星河，或是太空，或是恒星表面，说是荒芜的星球，或许一闪流星，或是飞旋的小行星，苏择不断操纵着星门变化，星门孕育的星云漩涡也随着变得不断强大，最终宛如突破极限般，化作金色的星海，形成一幅让人熟悉的画面。 画面之中，云海位于星门的出口，透过星云向下望去，是一座经过炮火洗礼的东方古城，还残存着硝烟。只是这座古城很古老，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能够见到这样的东方古城，尤其是在炮火之中的古城。 张程武望着星门的投影，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这虚幻的投影，问道：“这是你的另一个能力：幻术？” 这个来自国安的精英，对于苏择所言的内容是似懂非懂，难以明白。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张程武可以听懂苏择所说内容的意思，但是本身无法理解，也无法想像苏择所言的真实情况。何况，他虽然是直面苏择，作为与苏择交谈的代表，但是实际上他背后并不是一个人。 他的蓝牙耳机的后边，连接着无数的智囊团与后备团，早在苏择展开地图，诉说自己的第一次建造，便有人为了以防万一，让人到实际地点出查看，根本看不到什么建筑。所以想要用这种方法蒙骗自己，那就太可笑了。 “你看过雷神吗？”苏择并未回答张程武的问题。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苏择已经彻底铸成太一烙印的第一个烙印能力，为九级符文之语：曹门千子弹。这个苏择出自一款苏择非常喜欢的布袋戏的暗器，此刻被苏择进行复刻、改造，最终铸成自己专属能力。 彻底铭刻曹门千子弹，旺盛的生命力终于彻底生命深处迸发，苍白的躯体受到生命力的滋养，开始逐渐恢复。苏择心底有了一丝底气，只见他的指尖停顿，将画面固定，回过头向张程武问道：“就是电影版的雷神，复仇者联盟系列的超级大片。” “看过。”张程武的目光闪烁，望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的苏择，心中不由露出后悔。这位国安的干将，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失去一次机会，失去抓住眼前这个具备超能力的异类的机会，可能再也抓不到的机会。 “那你喜欢彩虹桥吗？阿斯加德的彩虹桥。”苏择轻点其中一座建造在山顶的折跃门，同时让自己精神极为专注，飞快编织第二种烙印能力，不忘向张程武说道：“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是很喜欢。在我们的人造巫王矩阵之中，这套比星门差一阶、比折跃门再高一阶的概念传送技术，便是彩虹桥。” 那折跃门再次发生升级，升级的折跃门变成更宏伟的建筑，建筑的顶端正是类似彩虹桥的锥形金属体，斜指天空。 “不同于阿斯加德的彩虹桥，我们的彩虹桥不具备一丝攻击性力，且传送距离仅有折跃门的四分之一。”苏择用极为深沉声音解释道：“但是它的好处是不需要先建好传送点，且必须将两座传送点连接才能传送，它的时空桥可以直接进行传送，直接跨国界传送，跨地域传送，甚至可以跨位面传送，最长只要三分钟就可以到底。” 苏择编织第二种太一烙印能力，名唤天龙玄罡圣护。这歌能力是一种纯粹的龙罡护体的烙印能力，但是苏择用来构成它的大部分的低级符文之语，都可以在曹门千子弹的符文之语之内找到，让苏择铭刻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完成大半。 “彩虹桥与星门是可以配合。”苏择指了指星门，向张程武说道：“因为概念技术的限制，所有传送装置，只有星门能够搜索‘未知之地’，但是依然不具备单向传送的规则限制。这种特殊限制是为了保护我们故土的坐标，让外人无法通过传送进行追踪。” “但是彩虹桥可以绕开这个限制。”苏择说道：“彩虹桥与星门、传送门本身截然不同特性的概念传送技术，它比传送门形态的概念装置使用起来要方便太多，也非常实用，但是本身的防止追踪方面，要差上一筹。但是它进行概念之时，我赋予它另一种独有的概念特性，那就是它可以与星门、高阶折跃门进行传送接力。” “这种接力不但可以提升彩虹桥的传送距离，还可以让星门与高阶折跃门本身的保护机制，阻止来自外敌的追踪。”苏择又指向星门，笑着说道：“最重要是它的传送能力结合星门的搜索能力，可以突破星门本身无法单向传送到‘未知之地’。” “很实用的设计。”张程武深吸一口气，他忍不住问道：“你将它们展示给我看，难道你会建造它们？” 苏择忍不住望了望张程武，再次屈指一弹，召出另一个3d投影。 这个3d投影并未生出什么地图，而是浮现出一团白茫茫的物质，类似于光又不是光，也不像是金属或者某种液体，似乎是所谓能量的形态，但是本身并非能量，至少张武阳感觉它不是能量，而是某种物质。 “这是银与钛的精粹影响。”苏择似乎看出张程武的疑惑，随口说道：“相比你已经知道，‘人造巫王矩阵’具备直接进行虚空造物的能力。但是这种造物并非无中生有，它需要造物的素材，这种素材便是万物的精粹。” “巫王矩阵所具备‘精粹’，来自五座圣殿的提炼。”苏择双手生出，轻捏着投影之中的精粹幻影，宛如玩橡皮泥一般，将精粹反复扭曲与折叠着，且进行塑形：“以黑帝圣殿从世界暗面提炼来自位面的沉积与杂质，再经由青帝的洗练、赤帝的熔炼、黄帝的淬炼、最终再由白帝圣殿提炼成‘基础精粹’，储存到巫王圣殿。当造物需要时，再由巫王圣殿炼制所需要属性的‘物质精粹’，输送给需要地方。” 苏择将“银”与“钛”的精粹，以极快速度扭曲折叠不知道多少次，最终捏成一柄短矛。这柄短矛不到一人高，由钛与银打造而成，极为光滑与明亮，短矛的枪头比较狭长，结构精致且具备美感。精致的结构与精美的纹理，让它成为一柄充满别样魅力的艺术品。 “判断、识别、检测，铸成识别目标；寒冰、霜冻、冷气，铸成冰霜之力；凝聚、束形、内敛，铸成束形射线。”苏择嘴中自言自语，指尖在空中划出一枚枚符文，编织成一枚枚符文之语，只听他缓缓低语道：“识别目标、冰霜之力、束形射线，铸成识别目标的冰霜射线。” 张程武仔细望着苏择绘制的符文，只见他绘制一枚，便有一枚铭刻到短矛的内部深处，铸成短矛设计图的一部分。 苏择编织的符文越来越多，铭刻成短矛内在系统的符文结构也越来越复杂。不过一会儿工夫，苏择便编织出一枚四级的符文之语，这枚符文之语的完整名字叫做具备识别目标、仅对目标造成伤害、具备高速冰霜能量再生、提升神经反射、具备专属绑定与武器召回能力的冰霜射线 或许其他功能太多，这枚四级符文之语仅具备三级冰霜伤害，但是将它具备各自功能铭刻到短矛之上，这柄短矛获得各种功能立刻变成一柄极为高档的神兵。设计完这柄短矛，苏择抬手请挥，向虚空说道：“太一，我要提交这份设计图，设为公开免费，获取条件：无。” 苏择话音落下，只见这份设计图的“线条”发出金色的光辉，且光辉散去，设计图变成一张真正的图纸模样的投影。 “太一，申请‘精粹’，需要多少贡献点可以随意扣。”苏择向虚空再次说道，随后仿佛有什么人回应苏择一样，只见苏择点点头道：“是的，我确定。” 苏择对着虚空说完，笑着望了张程武一眼，伸出手抓住图纸之中的短矛虚影，缓缓向外抽取。只见萤萤的白色光辉，从四面八方向苏择掌心凝聚，很快凝聚光辉形成金属物质，金属物质塑造成矛形，短矛本身又反复扭曲折叠，宛如被重锤反复锤炼一般，铸成与图纸一模一样的短矛。 “看起来了吗？”苏择回过头向张程武问道，只见他将手中短矛一抬，顿时一道冰蓝色与枪杆差不多粗细的冰霜之束，从矛尖喷射而出。那宛如光束的冰霜射线，射中苏择的衣橱，顿时衣橱飞快被冰霜覆盖，迅疾冻结、结冰、然后化作一堆冰渣。 张程武脸色变了变，这种近乎无中生有的不可思议能力，显然超出张程武的想象，伸出手摸了摸冰渣。 这些冰渣的温度极低，但是因为本身具备的“仅对目标造成伤害”的特性，让张程武只感觉有一些凉凉的温度，并未感觉出能够将衣橱冻成冰渣的冰冷。或者说冰霜之力本身具备渗透力，并未对张程武形成渗透冻伤。 “我不是会建筑它们，而是建造已经完成了。”苏择此时才回到张程武最初的问题，他笑着向张程武说道：“你们之所以现在还看不到它们，那是因为它们是由‘禁元’所铸成，是铭刻在矩阵深处的概念建筑。在未来一段时间，它们会自动汲取精粹进行填充，铸成塑造物质形态。” “不过，这并不重要。”苏择说道：“对于巫王矩阵来说，外在的物质形体，只是毫无意义的躯壳。只要具备本身建筑的概念结构铸成，建筑的功能便已经可以完整使用。无论是圣殿的资源提炼，还是传送门的传送功能。” “最后的最后。”苏择将手中短矛竖起，向张程武说道：“我再送你一件礼物，一场民洗礼的梦，怎么样？” “什么？”张程武尚未回味过来苏择所言是什么意思，就苏择将竖起长矛，向地面猛然一磕。 下一瞬间，一道彩虹光束从天而降。 五十一 欢迎仪式 阳光明媚。 荒凉的村寨，充满愁绪。 散落的枪响，不断从远方传来，白夫子听着枪声，又急又燥。 这是1937年11月下旬的一个下午，远方金陵古城充斥着暴风雨前的凝聚。 自从去年的卢沟桥事变后，国民政府面对日军方面在上海的不断挑衅，有感于魔都的日军驻军的巨大威胁，为了确保民国政府重要财税来源和工业基地的安，民国政府开始在魔都准备防御作战准备。 在八月份时候，日军开始进攻魔都，民国政府随即应战。 但是因为军队缺乏统一的指挥系统，各地方武装之间战术协同能力低下。再者在魔都这么一个三面环海的平原城市，面对优势的日军海空军火力优势，实在艰难。最重要是民国政府还指望的国际干涉，在西方国家以欧洲大陆为主的绥靖政策下，根本无心迎战。 天时地利人和解失，早就这场从开始就注定失败的战役。 果然，到了十一月初，魔都部沦陷，淞沪战役以日军的胜利而告终。 最可怕是因为国民政府最高领袖所下达的线撤退的命令，在淞沪会战结束，魔都被日军占领之后，日军趁这国民军撤退之势，分三路急向南京进犯。 国民政府就此开始准备在上海以西仅300余公里的首都金陵的保卫作战，可是由于下达撤退命令过于仓促，后方国防工事交接发生失误，随着日军轰炸机的大范围轰炸，撤退演变为大溃败，使北路日军主力一路顺利到达金陵古城。 民国首都金陵处于日军的直接威胁之下，而且由于从魔都的撤退组织的极其混乱，在魔都至金陵沿途未能组织起有效抵抗。民国政府的统帅部虽然深感事态严重，连续三次开会讨论南京防御的问题，但是会议上多数将领认为部队亟需休整，金陵古城在军事上无法防御，建议仅仅作象征性的抵抗。 唯有唐生智以南京是国家首都、孙中山陵寝所在，以及国际观瞻和掩护部队后撤等理由，主张固守南京。 到了昨日，国民政府才特派唐生智为南京卫戍司令长官，所辖部队十一个师加教导总队共十一万，分外围阵地和复廓阵地两个梯次配备，进行抵抗。今日早晨，日军向金陵挺近，已经在外围与国民政府军交手，双方打得很激烈。 白夫子焦躁的理由，正是因为外围的战争，因为这次战争的战场就在不远处。 白夫子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旧世代书生，他过去的名字已尽很少人提起，因为他性白，是个老书生，所以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白夫子。或许是因为他旧时的家里还算有些资产与田地，是乡下的大户，家中有专门教育自家子弟的私塾，比上不足，比下却绰绰有余。 但是战乱时代，天灾人祸，总是难免。 为了生存，为了不被饿死，白夫子早早便前往距离老家不远的金陵古城闯荡，十多年的颠沛流离，十多年的闯荡，让他尚能供养一家温饱。金陵乃是首都，金迷纸醉，国民政府对外战争的消极抵抗姿态与南宋末代王朝几乎一个样子，自然难免由上到下产生影响。 等到白夫子知道日军到来的消失，已经是昨天夜里。 白夫子虽然是酸掉牙的老夫子，但是对于日军残忍与恶毒，比许多所谓有见识的人要看的更清楚，得知日军进攻金陵的消息，他便是连夜回了老家，来接住在乡下的老娘与媳妇进金陵，期望着政府军能够打退日军，保护自己与家人。 ——他显然不知道国民政府的消极抵抗的战争态度。 白夫子虽然连夜赶回老家，但是紧赶慢赶终有没有赶上能够逃离的机会，等到他打包好家当，准备出发的时候，战争已经打响了。白夫子等了近一个上午，发觉那边战斗不但没有停息，反而像自己这边逼近，不由心焦不已。 不行，不能等了！ 白夫子一咬牙，决定不能在这里等死，即使绕远路，也要出发。 他望了望打包好一车的行礼，直接一脚将独轮车推开，向老娘与媳妇说道：“走走走，我们走。这些不要用了，这些都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白夫子的老娘哪里肯，她急忙上前扶起独轮车，非常泼辣的向白夫子说道：“你这个败家的东西。你知道这些物件哪里来的吗？这都是祖宗留下的老物件，从你爷爷哪会就已经用的老物件，怎么能说丢就丢。” “你要是不丢，咱们的命就丢了。”白夫子无奈道，但是他老娘干脆做到地上，说道：“要是让东西丢了，对不起祖宗。我情愿选让命没了。” 他老娘本就不想离开老家，是白夫子好说歹说才说动老娘，现在经过这么一闹，他老娘不想走的情绪又站了上方。在加上寨里几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乡里，以打仗是当兵的事情，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的理论，在他们旁边说闲话，他老娘更不想走了。 就在这僵持之间，村寨的大门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声音，老旧的寨门在爆炸声粉身碎骨。老白家的位置，正是寨子的一处山腰的高地，正好看到寨门情况。就见一队日军鬼子兵，炸开寨门冲进寨子，沿途见人就杀，不管是老弱，不管是妇孺，见到人就给一枪。 也许算是走运，因为白夫子搬家的事情，村寨大部分的人都挤到他们家门口，伤亡不太严重。但是不幸是大家都聚在这里，显然十分显眼，日军的鬼子兵很快就发现他们，直奔这里冲来。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在说什么打仗是当兵的事情，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的自欺欺人的理论，面对着凶残的鬼子，才想起来要逃命，众人一哄而散。可是为时以晚，闯入寨子的小鬼子不但有枪，还有炮。只见寨门后，德国进口的迫击炮架起，鬼子们先试一炮，炮弹落地老宅的后院，炸塌半般院落的墙壁。 一次试炮，鬼子兵已经计算好角度，随后与其余几枚迫击炮一同调整角度，马上进入炮击时间。 就在此时，天空忽然一亮，一道笔直的彩虹光束，斜着六十度的角度从天而降，射中鬼子兵不远处的路边。那彩虹光束，宛如流星坠落，本身则笔直且迅捷，光彩耀眼且明亮，七彩形成的光束，神秘且充满美感，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轰！” 彩虹落地，发出宛如流星撞击大地的声音。 鬼子兵们警惕向撞击出望去，只见刚刚平坦的路面，出现一个直径近三米，高度不到半米的大坑。几名鬼子兵警惕对视几眼，其中两名鬼子兵走上前，向深坑望去。只见这个大坑已经被火焰烧的焦黑，有些地方还燃烧着火焰，但是有些地方则流淌一些翡翠色，类似光质的能量残余的光痕。 坑底是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人。 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半焦，在他右手的不远处，则插在一柄狭长的矛形短剑，看起来极为精美，非常的漂亮，从未见过那种的漂亮，属于人类的铸造技艺是难以达到、难以铸成的那种犹如艺术的漂亮。 “哎呦，我的老骨头。” 躺在坑底正是苏择，他吃力的扭了扭自己脖子，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但是那种从故土逃离的喜悦，却让苏择感觉非常痛快，那种在家乡，在故土，在祖国，有一种无法摆脱的枷锁，牢牢的锁住苏择，让他感觉做什么事情都必须缩手缩脚，显然施法难受。 这一次，他借机耍了国安一次，用彩虹桥出逃，逃出国家的领地，舍弃自己所有财产与过去，逃离自己故乡。本该很伤情的事情，竟让苏择有一种“顿开金锁走蛟龙”的感觉，心底更生出了喜悦。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苏择先是轻笑两声，随后再笑两声，紧跟着笑声更停不下来，居然很快变成充满喜悦的狂笑。他的笑声让日军鬼子兵充满疑惑，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通过眼神交流一下。只见其中一名鬼子兵，将手中步枪对着苏择，拉响枪栓。 无论你是人是鬼，是神是妖，还是先挨一枪。 日军鬼子兵都是常年在外的老兵，自然不会被苏择的出场唬住。这已经不是蒙昧时代，对于神鬼妖魔的信仰，虽然并未彻底灭绝，但是无神论的思想，早已经成为主流，即使那么神明的信徒，也大多数深信不疑。 再者，即使是神鬼妖魔又如何，比起莫须有的神鬼妖魔，他们更信任自己手中的家伙。就是秉着这样心思，那个拉上枪栓的鬼子兵，挂上子弹的步枪瞄准着苏择，右手的食指紧扣着扳机，随后猛然扣动扳机。 下一瞬间，苏择暴起。 这柄步枪被苏择轻轻一拖，将枪口抬起。 一声枪响，子弹射向天空，那苏择托起步枪的枪口，另一只手从鬼子兵腰间抽出刺刀，反手一道扎入另一名鬼子兵的脖子。只听苏择再次反手勾住开枪的鬼子兵的脖子，用深沉的声音道：“这么热情的欢迎仪式，是在要求我参加你们的盛宴吗？” “如此，我就不客气啊！” “一定让你们满意。” 五十二 稍歇 刺刀刺穿一个鬼子兵的喉咙。 苏择卡在另一个鬼子兵的手，用力一掰，掰断他的脖子。 彩虹桥坠落，本就吸引这些鬼子的主意，现在突如其来的变化，更让他们紧张不已。这些老兵连忙举起手中的武器，瞄向苏择，准备发动攻击。但是苏择的速度更快，他的右手对着矛形短剑一张，短剑自动飞去，落入苏择的手中。 苏择握着短剑，对着眼前的迫击炮阵地鬼子兵一掷，短矛形态的短剑旋转划过空气，刺中一名鬼子兵的心脏。就在短矛刺穿这么鬼子兵的心脏时候，苏择的身形已经出现迫击炮阵地，并且伸手抓住短剑的剑柄。 苏择的速度很快，在这些鬼子兵眼中，前一刻还在坑底，下一刻便已经到了迫击炮阵地，奔袭的速度几乎带着残影，远远超过他们视网膜接受的程度。仓促的鬼子兵连忙调整枪口，却见苏择抬起一脚，拔出短剑之时，一脚踢在另一名鬼子兵的胸口，宛如踢皮球将他踢飞，狠狠撞到路边的院子的石壁上。 鬼子兵撞到院子墙壁，并未院子撞到，但是他在墙壁之上，卷起的肉眼可见的气浪，同样可以看出这一脚的可怕，让他当场毙命。苏择脚下一滑，小滑步让苏择身形在人群之中交错，那柄抽出的短矛轻撩，又是两名鬼子被封喉。 四人毙命，这个时候鬼子们的反击的枪声才打响。 鬼子入村之后，分成两批，一批是枪手，沿着上坡向白夫子的家奔去，一批是炮兵，操纵迫击炮炮火开路，如今已经被苏择报销一半。这是剩余的幸存者，显然抓不住神出鬼没的苏择。真正发起反击是已经爬到高坡的几个鬼子，但是他们只来得及开一枪，剩下的迫击炮手，便已经勾拳、锁喉、肘击再加一击回身踢，部搞定。 坡上的鬼子，打完一枪，连忙来动枪栓，却见苏择将紧握短剑一甩，那矛形的剑刃弹出一对小小的半月形的小支，单手紧握的剑柄，则瞬间伸长，变成长长的矛柄。苏择将矛尖向他们一支，不同于苏择在家中展现的寒气冰霜射线，此刻短矛射出的冰霜射线，是一股由白色冰霜为主体，混杂蓝色寒气的霜气束。 霜气束与寒气光线不同，寒气光线又极又快，渗透力极强，射中后便是寒入骨髓，但是攻击力不高。霜气束比起寒气光线迟缓，但是具备强大冲击力，且击中后立刻结霜凝冰，可以冻住目标。 苏择紧握着短矛，对着鬼子们的方向来回横扫几遍，转眼之间便将这些鬼子冻成冰块，冰封在厚厚的寒冰之中。冻着这些鬼子，苏择握着短矛的手一颤，再也拿不准短矛，让短矛从手中掉落。他的双腿也随着一软，整个人噗通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彩虹桥的传送过程，对于苏择来说并不愉快。 这是因为人造巫王矩阵刚刚建造完成，本身概念建筑又是由苏择用禁元一手包办，概念与规则本身并未真正镶嵌在位面深处，只有少许铸成位面深处，其余大部分尚在调制，造成彩虹桥的防护功能不足，且传送通道极为颠簸。 当然，真正让苏择受到伤害，还是因为自己的天龙玄罡圣护彻底铸成的时间太不凑趣，正好是在彩虹桥进行传送的瞬间，让自身蕴生的玄罡圣护与彩虹桥的力量冲突。九级巫王符文铸成的玄罡，具备九次强度质变，本身极为强横，但是比起彩虹桥要差之太多，直接被彩虹桥的概念能量击碎刚刚铸造的玄罡圣护。 也亏了彩虹桥传送技术是概念技术，本身不存在过程，不存在运行变化，概念传送的规则，就像1+1等于2这样类似定理的“结果”，当传送激活的瞬间，便注定达到传送的概念技术，才没有让玄光与彩虹桥力量冲突而破坏传送本身，让自己被放逐到异空间或者未知次元。 本命玄罡破碎，连累着苏择身骨骼都碎了一次，经络紊乱，足以让常人毙命一千次。 幸好苏择不是常人，如果他是常人，也不会这么干。 他瘫坐在地，深吸一口气凝练第三枚的能力烙印。第一种能力是暗器，第二种能力是护体玄罡，第三种能力则选择幻术，能力被苏择称之为欺诈者四又三分之一的真实。这个名字是苏择随意取的，它本身就是一种欺诈，实际上毫无意义。 这个能力模仿彩虹桥出场的同一大片的恶作剧之神洛基的幻术，但是它本身真正核心并非是幻术，而是所谓的四又三分之一的真实，准确说被这个幻术创造出幻影，本身具备三分之一的“真实”，视为“虚幻之真实”。 正如它的名字，欺诈者是假，真实是假，象征真实度的四又三分之一，也是假。它的真正意义，那就是四又三分之一非是三分之十三，而是三分之四。在去掉三分之三，即是百分之百的虚假之后，仍然存在的三分之一，便是唯一的真实。 既为幻术所创造任何一样幻影，苏择可以选择幻影的三分之一部分具备宛如真实物质的“真实度”。只要幻影的幻未被彻底破除，该幻影的“真实”便于具备完的真实效果，如同真实存在一般。 “今天的故事，我一定要记下来。”一边编织着符文之语，苏择一边吐槽道：“也许几千万年以后，我可以跟某个后辈聊聊，我这做个前辈的狼狈史。堂堂的魔尊大人，不过区区三日的时光，差点死了两次，是该铭记。” 苏择一边吐槽，一边编织符文之语，一边等待着自己恢复。 天龙玄罡圣护，不仅是玄罡护体能力，本身也具备治疗、再生与平衡体内的阴阳五行的基础能力，它的源头来自信念编织的“龙力”，更十分高等，让苏择本身具备超乎常人的体质，获得更快的恢复。等到苏择编织好第三种能力的九级符文之语时候，自己的伤害也彻底恢复。 这个时间不算短，比起功能简单仅仅堆砌“特效”的千子弹，比起有了模版，功能更加简单的玄罡圣护，幻术显然需要极为细腻与复杂无比的设计。 它的符文之语的排布与构造，也非常有讲究，它的能力不但要欺骗敌人，还有欺骗世界，甚至形成“真实”，所以符文之语的内在结构，其精密程度与之前两种千子弹、玄罡圣护相比，就像数学的三大猜想题与1+1的简单算术相比。 一级符文之语需要三枚符文，每提升一级则提升三倍，达到九级的符文之语，需要符文的数量可达到近两万枚。 两万枚看似不多，其实数量已经是极为庞大，铭刻起来已经非常不易。这要做个比方，据苏择所知，现在流行的网络小说，许多网络写手即使在心中有了构思的情况之下，一个小时大约可以码1000多字，狠一点码上2000多字，写上两章大约都要文思枯竭、灵感不复一段时间。 相比之下，铭刻符文的难度，显然远远在码字之上。 如果在涉及精密且复杂的设计，九级的符文之语，恐怕远远超过人力的运筹，需要很长时间反复的设计、研究、规划。幸亏苏择在神秘领域，虽然是幸进，仅仅不过是永劫契约者，本身一无是处，但是怎么说也是昔日能够神游八极的大人物，终于难不倒苏择。 这种常人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研究的九级精密的符文之语，苏择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已经完成。当苏择将最后一种能力的符文之语，铭刻到太一赋予的能力烙印，蕴藏在苏择体内属于眷族的“巫王之力”才算彻底觉醒。 ——“太一”是种族阿赖耶，也是象征最初的源头。 太一额外赋予的种族天赋与能力烙印，虽然说是额外，实际上可以视为源头、视为最核心，故而必须彻底将它们铭刻，巫王之力才能以它们为基础彻底觉醒。这种觉醒的形态，正如苏择为自己的巫王体系所编织的设计一样，是“誓约”与“职业”。 誓约是巫王体系的绝对核心，“职业”则是模仿游戏所创造便于检索自身与规划道路的“路径”，也是巫王体系极为重要的支柱。就如同苏择的誓约者一样，苏择眼前面临四种基础职业抉择：战士、猎手、卫士与符文技师。 不但如此，苏择的个人巫王体系，巫王是绝对核心，是唯一，并不需要额外的成分。但是人造巫王体系，巫王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存在，那么作为象征意义的五帝，便彻底突显出来，成为绝对核心，让转职必须抉择一位，作为自己的“命星”。 “命星”在一般正统巫王体系之中，几乎并不凸显，几乎很少出现。但是对于人造巫王的眷族来说，它们几乎比作为绝对核心的誓约还有重要。因为它事关“高等圣魂”的铸造与眷族的“未来”。 可以说，失去“命星”，人造巫王矩阵便毫无价值。 五十三 眷族的未来前景 苏择创造“誓约”的规则。 誓约具备强大且永不耗竭的力量，近乎绝对无限的那种。 可是作为代价，誓约蕴生的“誓约之力”，它的能量层次不高，潜能极低。在神秘学角度之上来说，誓约之力的潜能，低的令人发指。尽管它能够为任何有需要的意志，提供永不耗竭的能量，且门槛极低，形成力量的速度极快，但是发展前景极差，根本不存在“未来”可言。 且誓约之力蕴生的规则极为独有，让它具备极为难以想象的“排他性”。 这种“排他性”并不是说它排斥其他力量，或者什么力量冲突。事实上，誓约之力本身千变万化，性质更是变幻无常，本身能够与任何力量相容。 它的“排他性”在于，它可以转化任何一种能量，但是本身并不具备“根本之力”，也无法提升修炼者的根本之力。修炼者可以将它取代灵气吸取、转化，练成自己的法力，但是修炼出的法力本事是虚漏的，实质上无法提升一丝根本之力。 在誓约彻底链接的情况之下，誓约之力源源不断的汲取转化，完看不出来虚漏具备什么问题。但是在誓约之力出现隔离，那么虚漏便是致命问题。若是相隔两个位面还好，尚能一边主动汲取一边正常使用，这只是“漏”，至少要比一些先抽取生命力榨取邪能，再施法的偏门术士要方便多了。 至少，不需要任何限制，随时随地都可以撮一口，回血回魔还毫无副作用，也不会引来任何大佬的关注，属于绝对开放的力量。或者说这才是“外人”利用誓约之力的主流方法，类似奇异博士电影之中的偷取异纬度力量进行施法的施法体系。 可是如果出现是晶壁隔绝这种阻断，那么通过誓约获得所有力量，都成了虚幻，直接消失无影无踪，直到誓约重新链接。誓约的链接，是近乎绝对，但是并不是绝对的绝对。世界很大，有着无限的可能，不提穿越晶壁的可能，就是同一晶壁，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存在类似晶壁隔绝的地方或者创造出类似隔绝。 “命元”正是誓约之力所具备唯一解决这种尴尬处境办法。 “命元”其实便是誓约之力的“根本之力”，只是誓约本身的特殊规则特性，将其彻底剥夺出来。 誓约的“根本之力”，之所以要剥夺出来，一则因为誓约体系是一种信仰力量，必须要让誓约者彻底依赖誓约，才能离不开誓约，而不是授人予渔，交换誓约者如何自力更生。这样才能牢牢控制住誓约者们，毕竟有句老话，叫做“用奶才是娘”。 另一个原因，则是誓约之力的潜能，实在是太低，低的令人发指，低的不堪入目，有与没有根本毫无意义。所以，苏择将誓约的“根本之力”剥夺，将它结合巫王矩阵的矩阵规则，炼成“五帝命元”，便是要通过矩阵唤醒五位的“绝对概念神”，让炼成“命元”具备一点点的“灵性”。 莫要小瞧这一点点的“灵性”，若是在誓约之力的低级阶段，这一点灵性自然毫无意义，最多可以让他们的誓约之力具备微量再生能力，在失去誓约链接情况之下，并不会彻底失去力量，成为笑话。 但是当一人的誓约之力练到尽头，练到潜能的终点，练到誓约之力的神秘度练的最高点，他便有资格稍稍触动这么一点点的“灵性”，蕴养“灵性”，最终让自身的“誓约之力”彻底蜕变。 誓约之力彻底蜕变，一则他可以开始摆脱誓约的许多绝对限制，真正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另一则便是自身力量终于具备更进一步的潜能，可以窥探比高等史诗再高的境界。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文明，只有具备“命元”，只有掌握“命元”，才是具备“未来”。 正统巫王的牢牢的“深锁”与人造巫王矩阵的眷族们的“必选”，正是因为“命元”的太过重要。 如今，五帝抉择展现在苏择的面前，任凭苏择抉择。奈何苏择的本质决定，他能够抉择的选项不多，苏择可以选择只有三种，青帝、黑帝与白帝，即为青德、黑德与金德，不能选择为赤帝与黄德。 赤德属火性，曰炎上，有辟邪、驱暗、主礼，本性与作为妖魔的永劫魔族自然格格不入，或者说截然相反，阵营是完对立。 至于黄帝，黄德便是土德，土德承天命，这倒是与苏择的处境很和，且土曰“稼穑”，播种为稼，收获为穑，具有载物、生化、藏纳之能，故土载其余四行，为万物之母，意义非凡。奈何五德之中，土德位列居中，而且它不但是五德居中，具备意义同样居中，象征大地本身也居中，所指向的“地界”，亦是三界居中。 其土德本性，属于中庸，永远是上头有人踩在头上，下边有人踩在脚下。 作为魔族之王，苏择若是选择完对立阵营的赤德，说不定人家会说这个魔头倒是真性情，选择阵营都要与正经人家做对，充满讽刺味道，不愧是只管自己逍遥自在的大魔头。至于土德，若是属于人道，土德自然属于第一抉择，是最好的选择，可以视为五德之首，可若是作为清浊两极象征之一的魔族，选择五德。 哼，苏择相信只要遇到稍稍识货的人，多半会看神经病望着自己，大声嘲笑道：“原来是土德的魔族之王，魔族选土德，你这是准备笑死我们吗？好吧好吧！你赢了！你容我笑一会儿，我现在真要笑死了！” 苏择忍不住打个冷颤，随后看向剩下的三种选项。 苏择是天尊，道君之中的“贵人”，而且青帝属天，又为五德之首，地位最为尊贵，故而五德之中，天尊自然是与青帝相性最高。但是苏择自然不敢选青德，哪怕他情愿被嘲笑一辈子，也要保证自己离那位青帝远远的，碰也不碰它。 其次是黑帝，黑帝为玄水，位于大地之下，象征九渊与归墟，是为五德之末，处于万物最底层，位置比阴司下土尚低一层。这一层恰是浊气之最浊，天地之暗面，象征妖邪诡魔滋生之地。魔族是妖魔鬼怪之首，世间最邪之物，邪到大多数的魔，都无法存在于世，被赶到世界之外才能受到本源的滋养、生存。 ——这是许多神明，才有待遇。 最重要是黑德，虽为五德之末，地位最低，但是力量可能是最强。 土是万物之母，但是水却是生命之源、万物之源、造化之始、一切之初。五德之中，青帝、赤德、土德、金德属于世界阳面，为万物之阳，属性主阳，副属为阴；唯水德为万物之阴，属性主阴，副属为阳。可其阳性并非暗藏，而是呈现于阳世，所主阴性反而暗藏，独占了世界暗面，占据着世界的最大根源比例。 ——就是不太会打架！ 这真是……正合我意！ 苏择心念一定，便定下抉择：符文技师与黑帝玄水。 眷族的巫王之力起于太一，统合三柱属性、四种天赋、十种专精、二十二枚永劫符文，最终铸成“职业”。 三柱属性，便是三种圣痕，也是巫王之力所演化的三种属性的本命法力，因为眷族不是真正的巫王，他们无法直接运用巫王之力，必须将巫王之力降格，演化成圣痕之力，作为本命法力，才能正常使用。降格的本命法力，威力比巫王之力本身可能还要强横十倍，但是不具备巫王之力的种种宛如神明的特殊能力，只是纯粹力量。 四种天赋，便是四种法印，但是演化铸成职业根基的，实质是构成四种天赋的源头：四种基础力。 混元法印则是核心的核心，其特性是固本培元，法印力量的源头则是“强核力”，强核力铸成职业的根基，便是不灭之躯，源于意志深处的巫王之力本身超越物质，也许它无法改变眷族肉体存在的强相互力，但是可以作为传导将它们统合为一体，将所有力量凝练为一股。 或许万幸，铸成职业需要的强相互力，并未是它的力量，而是它本身的强度，巫王所凝练的力量，最终转化为强子之间的彼此纠缠，形成近乎不可摧毁的不可分割的联系。它的衍生作品，便是强核力的不灭之躯，并不会为眷族带来多少力量，但是可以让他们具备抗击能力，达到近乎不可思议的程度。 ——也可能是巫王之力本身也无法直接利用强核力的力量。 天罡法印特性是力量，法印源头是电磁力，无匹的强磁力可以为眷族带来难以想象的力量，但是同样幸运是铸成职业根基的电磁力，几乎完看不到电磁力的特性，而是铸成提供肉体活动的无限能源，仅存电磁能力，大约只剩眷族具备改变肉体所接触的金属的结构能力。 玄真法印特性是速度，法印源头是弱相互力；正法法印特性是回气，法印源头是引力，通过自身与万物之间联系，提升自己的再生能力。这两者更惨，完在职业体系未能铸成一丝能力。至于它们所具备完被巫王之力统合为一体的力量，都应在“何处”？ 那便是四种基础职业，最为精彩的地方。 ——模仿电脑编织的“量子脑”。 五十四 三灾 战士、猎手、卫士、技师（即是符文技师）。 这四种基础职业并不突出，却绝对是苏择花费时间最久，设计最为精密，创造最用心，否则也不会复刻给留在祖国的人造巫王矩阵。 四种基础职业的核心，并非是力量，也不是能力，而是经由巫王之力、眷族意志、眷族天赋与能力打造的“量子计算机”，且是概念技术打造的概念级计算机。它名唤量子计算机，实在是“量子”只是它表明形态与展现形态，它的本质深处概念。 四种基础力的强大力量，正是被巫王之力统合，强制纠缠形成的高于基础力本身的大统一之力，作为打造量子计算机的“硬件”的基础材料。苏择打造的量子计算机，以八卦为基础算法，阴阳为辅助算法，作为伴生的“随身电脑”。 在苏择看来，这种伴生的量子计算机，其存在的价值，可比通过将眷族的生命信息、生命资讯、生命潜能、生命存在的基础力，包括基因、细胞，甚至灵魂，且结合人造巫王的誓约与巫王之力，通过类似现在最流行的超级基因工程所打造的“职业之躯”，便是差之太远。 至少在苏择眼中，这种超级基因打造出来的超级战士，并不存在多少价值。 巫王之力逐渐淬炼，命元逐渐铸成。 苏择本身薄弱的根本之力，随着命元的铸造更加稀薄，但是筋骨却反而变得坚韧、强劲，具备力量。时间这一刻，在苏择面前变得格外漫长，他意识到时间已到，但是依然不紧不慢的整理一下衣服，趁着巫王矩阵目前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的权柄达到百分之百的时间，向种族意志发布最后一个命令。 “太一，我要赊账，铸成矩阵终极武器：概念方舟*亚顿之矛，绑定为苏择专属。” 苏择一边下命令，一边从怀里取出自己的“道士上岗证”，然后伸手在鬼子的尸体上摸了摸，最终在一个鬼子身上搜出一盒不知道啥牌子的香烟。只见苏择从香烟盒之中掏出三根香烟，搓了搓指尖，榨取肉体之间残存的圣火余韵，将它们点燃， 苏择勉强让自己跪坐起来，将几张不知道从哪里弄得的脏兮兮的篆符，夹在道士证明之中，放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当作祭坛，然后双手拈着三颗香烟，将它们当作三柱清香，冲着道士证，连续行了三个礼，说道：“三位大老爷有礼，小子苏择，十分仰慕三位大老爷的风采，愿以此身追随三位大老爷脚步，真心实意拜入道门，恪守道门门规，绝不言毁，恳求三位老爷收留。” 苏择言浅意深，他极为乖巧将三柱“清香”上好，对着祭坛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刻，整个时空都仿佛静止了，饶是三位大天尊见多识广，也被苏择的无耻打败。 一本连买来都算不上的“道牒”，几张随手揭来的“假篆”，三根劣质的香烟冒充“供香”，没有见证人，没有引度人，没有受篆人，空口白牙便是想要一尊道教的天尊格位，未来还要拿走汲取道教历经无数数轮回积累的暗面本源的权限，这份无耻已经突破无耻的名词了。 大约过了两秒，一道青色雷光从天而降，直击苏择的灵台。 那雷光入灵台，一路摧枯拉朽，无论是自身神魂还是深处的根源，都在雷光之下毫无还手之力，便是神性铸造的禁元，也是未触雷光，便已经消散，更不用说那些誓约、巫王、职业体系之类，最终雷光直入苏择根源最深处，便是那份永劫契约，也在雷光重击之下抖动三下。 不过，幸亏是永劫契约足够给力，强行顶住雷光的重击，让苏择没有彻底魂飞魄散。 不过，苏择的意识从痛楚之中恢复，发觉自己的神魂、自己的根源、自己内在具备所有一切都在雷光之中彻底消散，空荡荡只剩永劫契约锚定自己的意志，让自己不至于彻底消亡。苏择再睁开眼睛，却见三根香烟的右面一根，已经熄灭。 三颗香烟供奉三位大天尊，右首香烟熄灭，象征位于三尊之左的灵宝大天尊的态度，雷击更是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几乎将自己抹除。苏择忍不住龇牙，显然没想到最先拒绝会是这位大天尊。因为在苏择看来，最有可能同样正是这位大天尊。 又过几秒，苏择的心神稍稍稳定一下，就见一股赤火，从自己的涌泉穴下烧起。 那赤火直透泥垣宫，烧的苏择的五脏成灰，烧的四肢皆朽，烧的本身就让雷光击碎的神魂与根源残渣，俱为虚幻，宛如焚尽。最可怕是连永劫契约都无法承受这股赤火，在火焰炼化之中缓缓逆转，粉粹苏择的所有成果，重新炼回最初条文，正是苏择当初签订的原始契约。 契约回归原始，下一刻精纯又无比高洁的神性，注入苏择的意志，宛如清冷的月光，唤醒自己的真灵，重铸自己的神魂，升华自己的神体，蕴生古老且无比强大的高等神力。那是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的神性凝炼为一体，所提炼出精纯神力。 ——强大且罕有匹敌！ 苏择深吸一口气，只见三根香烟的左边香烟，已经化作一支檀木味的供香，闻起来香味直透心底，让人神清气爽。但是苏择并没有因此喜悦，他沉静的望了望这支供香，对着祭坛再次拜了三拜，伸手捏灭了这支供香。 这一刻，苏择好似听到一声叹息，随后供香重新变回已经熄灭的香烟。 苏择这才望向最后一根香烟，一直发热的头脑终于冷清下来，不由冒出冷汗。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跳，也太一厢情愿了，他考虑过自己加入道教，自己能够得到什么好处；自己加入道教，道教能够得到什么好处。一个是历经过不知道多少轮回的教派，一个具备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绝对支持的后*先天神祇，两者强强联合，又能有多少好处。这才狗胆包天，连入教仪式都敢视为儿戏。 但是苏择从未考虑过自己这么跳，连极为严肃的受篆仪式，都弄这么轻佻，毫无一点尊重，又有谁会喜欢？谁愿意喜欢？谁能够喜欢？尤其该死作弄的对象，居然是三位大天尊。显然苏择忘记了，加入是双方的。 那么自己有什么资格让道教高看自己一眼，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似乎听起来很酷。理论上便是在道教之内的所有门派之中，也是第一等的一等一的超级大势力。便是匪胆小仙所在十二方天界联盟，有没有先天神祗，尚在两说，但是他知道那个令匪胆小仙胆寒的青阙仙班，也不过只有东边那一位是先天神祗撑着。 但是对着道教这个庞然大物来说，它并不比人类脚底能够踩死的蚂蚁强大多少。 三位大天尊虽然很久很久已经不管事，就连从祂们三位手中接任主事的掌门人，也不知道换来多少代。这样一个庞大势力，哪里是自己有资格在祂们面前乱跳的？自己对于道教并非独一无二，但是如果自己无法加入道家怎么办？ 苏择忍不住打个冷颤，他意识到加入道教对于自己来说，实在势在必行。 不提若是没有道教这个庞大大物当靠山，自己的永劫魔族体系能不能在无尽世界站住脚，便是能够站住脚，让自己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去植入永劫魔族的存在，究竟要多久才能有起色。单单若是没有道教的庇佑，东边那位要多久便可以弄死自己？ 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还是一秒？ 只怕只要那位想要对付自己，只要亿万分之一便可以让自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虽横，但也要分是谁，对付谁？苏择的神力强横无匹，但是本身终究只是幸运儿，不是真正的先天神祇。 苏择稳了稳心神，心中躁动稍微平复，他再次恭敬向最好一根香烟行个礼。 霎时间，一股冰冷的风，从自己的囟门升起，吹入六腑，吹过丹田，吃穿九窍，吹的骨肉消疏，身体的皮肤、血管、肌肉在风侵入肉体之时，一片片从躯体掉落，宛如被千刀万剐的凌迟一般，痛彻心底，痛煞心田，比前两劫要痛苦亿万倍。 苏择不知道自己被刮了多久，才听到冥冥之间的声音，向苏择问道：“孩子，前程路漫漫，你的岁月还很漫长。我理解你的心，理解你的迷茫，但是我的孩子，堕天从来不是游戏，这是一件非常非常严肃的事情。收手吧！你稍有回头的机会。” “已经没法回头了。”苏择并不知道这个声音从何而来，他摇摇头回答道：“大乐章已经奏响，我的眼前，唯有前行的道路。” “哪怕永远被人唾弃，哪怕永世不具备荣耀？”那个声音问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回头的机会。无论你考虑任何，但是回头机会只剩这一次。” 苏择没有说话，而是再次扣了三个响头。 那一瞬间，风止云歇，中间这根香烟飞快的燃烧，无尽来自道教权限可以汲取的源力，随着香烟燃烧，注入苏择的“秘法之书”。秘法之书随着源力伸展、变淡，铸成概念的一部分，最终形成一个具备十三层不同维度的特殊世界。 ——永劫魔界。 五十五 天命已定 不多时，中间这只香烟燃尽。 那宛如潮水般的道家源力缓缓褪去，逐渐沦为平淡。 苏择抬起头，雪白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那飘然的长发并非长者的银发鹤发，也非修炼有成的真人玉发，而是那种颜色与雪一摸一摸的雪白之发，不但色泽洁白、光润，且充满青春与活力。那赤火色的火焰贴花，铭刻在额间，那与贴花一模一样色泽的瞳孔，充满着纯净的魔性。 “敢问，仙……仙长可是峨眉派的剑仙？” 白夫子与两个胆大的寨民小心翼翼的靠近苏择。 距离苏择灭掉鬼子小队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被鬼子炮击惊吓，又被苏择的出场镇住，吓到躲起来的寨民，才胆敢冒出头。白夫子的胆子不大，但是见识远远比乡野的寨民要高的多，才能壮着胆子带着两个替死鬼，前来查看。正好看到苏择跪在地上，痛苦的缩着身子，短发生长，长出雪白长发与赤红瞳孔的一幕。 此时，还珠楼主李寿民所写的蜀山剑侠传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鲜少有人未听说过。苏择从天而降的出场，与坡上那些变成冰块的鬼子，实在不能不让人联想什么剑仙真人，洞天奇遇、神仙遗宝。 “这里没有峨眉剑仙，倒是有夷陵老祖魏无羡。” 苏择的心情并是不是很好，原始大王接受苏择的祈愿，让苏择如愿成为魔族，但也给予苏择狠狠一次教训。 大天尊的意志无以伦比，远非苏择这样小角色可以违背。别看大天尊与天尊格位只差一阶，实际上是两个世界的差距，如果说天仙是凡人的“神”的极限，先天神祇便是天仙们的“神”的终点，而三位大天尊则是先天神祇的“神”。祂们与先天神祇之间，那是神与人之间差距。 祂接受苏择的堕天诉求，但是亲自为苏择重塑让苏择堕天为魔的“永劫契约”。 经过大天尊的重塑，祂编织的“永劫魔族”极为精简，“巫王体系”亦极为干炼，入门、分级、分类，都变得一目了然，且几乎所有等阶，都苏择所设计五阶，推演到二十阶。并且相互之间，不但变得紧密息息相关，在拆开之后，每一个环节都极为独立，皆可以自成一体。 一句话，重铸的体系对于所有加入者，不但变得极为友好，潜能获得极为非常巨大的提升。 奈何，它对所有人都变得友好，唯独对苏择这位创造者变得非常不友好，原始大王精简苏择与众位盟友设计的永劫体系，并未对它们大张阔斧的修改，也不曾将它变得复杂，但是祂拆开永劫体系的源头：永劫契约，真正的重铸契约。 过去的永劫体系，虽是苏择通过反复不断的献祭，一条一条规则建立在纷纷牺牲不可思议的祭品为代价，才铸造而成近乎不可摧毁的“永劫体系”。但是实质上，铸成“永劫体系”并非永劫契约，即使苏择进行重铸，也只是重铸契约的力量、神性与底蕴，本身不曾撼动契约半分，也无法撼动半分。 苏择虽然自称要带着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进行堕天，实际上真正堕天是先天神祇的神性与苏择自己，永劫契约具备的本质并未有一丝改变。这次闹剧看似宏大，归根结底的本质，仅仅是一位道君级神明堕天而已。 但是现在原始大王是真真正正拆开永劫契约，将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为先天神祇的本质，作为根源材料与苏择本身根源结合铸成“永劫体系”，且彻底链接到道教体系，将“概念之地*永劫魔界”，将巫王之名与巫王契约镶嵌到所有道教存在的地方，彻底变成道教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样的合并，这样的镶嵌，这样的根源本质，这样永劫魔界。先天神祇本身的不朽性结合原始大王亲自动手，彻底让作为魔尊的苏择、苏择的永劫体系与他的永劫魔族，真真正正与道教共存，可以说已经达到不可摧毁，再也无法被撼动。 ——即使是另外两位大天尊，也无法撼动。 可是“永劫体系”的本质获得难以置信的提升，但是苏择质并未获得一丝“好处”。 首先，大天尊重铸苏择的“禁元体系”。 “禁元”创造力量，它的理念便是“以神性为祭品，牺牲神力的万能性，换取禁元某方面具备超出神力的专精力量”。 苏择创造禁元理念很好，可惜铸造出禁元，执行力度并不彻底。就像是游戏角色进行重置加点，苏择虽然改变角色的属性，降低大部分的属性，而提升某一种属性，但是并未其他方面属性彻底归零，依然保持一定力量。 对于基础属性超出常人万倍的游戏角色来说，即使某种属性失去百分之九十九的属性，依然超出常人十倍力量，并未彻底执行“禁元”的理念。1这显然不会大天尊待见，他现在将这个理念彻底执行，执行非常彻底，且铸成为核心的规则。 不巧，苏择的根源之理是创生，他所蕴生禁元自然便是创生禁元。 具备无以伦比的创生能力，但是不在具备任何战斗力。 其次，苏择加入道教，按在规则他每日可以从道教领取的“油碳钱”，即是“根源养分”、“道教源力”，数值极为庞大：作为一名天尊级道君，他每秒可以从道教汲取暗面源力，足够供养十位天仙一千年的修炼。对于油碳钱，原始大王极为大气，祂不但实打实依照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天尊级道君给予，并且单独为苏择开具三倍俸禄。 奈何，原始大王编织时规则这些油碳钱，必须部投入“永劫魔界”的铸造与建设。即是“永劫魔界”的建造彻底完成，油碳钱有了剩余，只能作为永劫魔族发展的资源与……给予下属们的俸禄，偏偏苏择本身不准私用半分，也无法私用半分。 ——他必须按照自己设计“升级规则”，一缕缕获得成长养分。 苏择以自创的“完人”的种族概念，蜕变为高等魔族，但他所具备的养分，甚至不足铸造出幼年体的“完人体质”。 其次，永劫体系是苏择模仿种田流游戏打造，规则也是由苏择设定，类似一款游戏的设计师、编程师、管理员与……玩家。所以，苏择自然不会老老实实与其他人（契约者）一起公平的玩游戏。他为自己设计许多后门或者称之为控制指令，包括一定程度对游戏修改的权利，让自己可以“开秘籍”。 大天尊并未完抹除这些后门，而且优化一些控制指令，但有意思是大天尊设定这些控制指令连他自己都不具备使用权利。唯有具备使用权利是苏择，偏偏以他的本质，以他的禁元，已经无法撼动永劫体系本身的规则，完没有打开控制台的力量，彻底失去作为游戏gm的高位本质。 ——除非他愿意付出极为高昂的代价，才能购买一次秘籍使用次数。 不过，苏择也在这次大天尊的亲自动手的过程，察觉到“永劫契约”比自己想想要强大、结实。它是由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付出自身的一切存在，以整个先天神祇的种族道化为代价才铸造的“契约”，它们皆赋予这份契约非同一般的意义，让它具备可以高于先天神祇意义的资本，触摸大天尊们才具备境界的可能性。 这也许是三位早已经不问世事的大天尊们，愿意理会苏择玩笑般诉求的理由。否则莫说只是区区苏择的卑微诉求，便是整个道教所有成员加在一起，去求三位大天尊，也未必能够祂们三位低头看一眼。因为对祂们来说，纵然道教本身对祂们也已经完毫无意义，除非道教掌教亲自请令，才有资格让祂们理会。 这也是苏择敢于恶搞的原因，他不认为三位大天尊会跟自己一般见识。因为神从不会在意蝼蚁对自己是否尊敬或者羞辱，也不会因此多看一眼。 苏择看错“永劫契约”的本质，更看错成就“永劫契约”的源头具备怎样的力量，那是无数数轮回、无数数的世界、无数数存在们，发自内心深处的诉求，才诞生的“奇迹”，并且这份“奇迹”历经先代先天神族们与五代契约者共同铸成的“救世使命”。 这种使命并不具备力量，甚至现在连本身的神圣性都完失去，作为铸成永劫体系与永劫魔性的资粮，但是使命本身却依然存在，依然绝对，绝对到可能连大天尊本身也无法撼动。也许正是这无法撼动的“使命”，才让在三位大天尊面前保留一丝选择权，留住性命。 这让苏择深刻意识到，似乎自己有了那么一丝可以随意浪的资本。 好像，自己的胆子可以再放大一些。 ——刚刚完成一次做死的苏择，显然并未吸取教训，已经踏上再次作死的准备。 苏择心头的郁闷，让他毫无一丝与这个位面土著们交流的心思，他仅存不多的节操，让他还能记住自己目前正在逃跑的过程之中。这个位面并不是他逃跑的终端，而是用来摆脱追踪的中间站。因为他所操纵星门，已经记录这个位面的坐标，让它赤裸裸显露在祖国的面前。 尽管，目前祖国并不具备通过星门寻找异位面的高等力量，但是追踪坐标还是可以。 苏择必须赶在他们找到自己之前，离开这个位面。 五十六 夷陵老祖?! “夷……夷陵老祖？” 白夫子显然不曾听过这个名讳。 无论是神仙故事，还是还珠诸卷都不曾提起，有位夷陵老祖的存在。 但是夷陵这个地名，白夫子还是知道，这是湖北宜昌的西陵峡畔，沿着长江而上，正是长江的中游的地方。他不由露出一丝恍然，抱拳向苏择行礼道：“原来是夷陵的魏仙长，仙长的救命之恩，我等没齿难忘，大恩大德，实在无以为报，回去之后一位为仙长您立下长生牌位，日夜香火供奉，回报仙长大恩。只是不知道仙长的仙职尊号，司职是何？我等又该当以何种尊号供奉？” “蛤？”苏择挑了挑眉头，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没死那，立什么牌位。” 那灼热宛如天旸的命元，注入本身已经觉醒的冰冷彻骨的玄水命元之中，这是属于苏择编织的巫王才蕴生的命元。 如今随着巫王苏择的誓约重新上线，缓缓注入苏择的根本之力。而与此同时，铭刻在意志深处属于人造巫王誓约的印记则彻底黯淡，成为灰色。甚至随着另一种命元的注入，这枚印记连带着苏择人造巫王的命元也发生蜕变，蜕变成苏择本身的巫王印记，彻底回归苏择的力量。 可是再次回归的巫王之力，对于苏择来说变得格外陌生。 苏择整个人都不好起来，永劫魔族与巫王体系算是苏择得意之作。苏择创造了它，编织了它，设计了它，并且绞尽脑汁为自己创造出晨曦、苍穹、诗意、咏歌与星坠，但是当苏择真正拥有属于自己巫王之力，真正练出属于自己的巫王命元，它们已经变得完不一样。 苏择创造巫王之力与誓约之力的概念，设计出它们的力量与体系的构思，但是真正完善了它们，真正赋予这些概念与构思的实质内容，赋予它们真实的存在，却不是苏择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动了自己果子，动了自己的作品，实在令苏择气恼。 可是偏偏苏择完生气不起来，因为为苏择填充与完善设定的，正是原始大王。 原始大王并未修改苏择的构思，也不曾改变苏择的思路，祂只是用一些最浅淡也最朴实的道家思想与知识，填充了苏择所编织那些假大空的虚幻概念与体系，尤其是符文体系，让苏择创造的力量、创造的体系，真正的“有血有肉”，具备真正的牢固根基。 这些根基并不会让巫王之力或者誓约之力变得强大，变得厉害，但是可以让契约者们，真正可以感觉到力量的存在，可以触摸到力量的真实，可以察觉达力量的波动，可以品味到力量蕴藏的真意，从最浅淡的知识，逐渐学会与构建出属于自己的力量与体系。 这些极为浅淡且朴实的知识，正是苏择所缺少的，也可能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总结的道理。 这也是苏择所创造巫王体系的软肋。 作为幸进之士，苏择对于修行、各家思想完不理解，对于真正法则构建之类，更是完不懂。 他所编制的体系，完是自己构思的“设定”，由永劫契约本身进行“构成”，永劫契约具备强大的层次，属于先天神祇的格位，它的本能具备能力无法想像，本能构成的高层构造极为完美。但是如果从基础层面来看，就可以察觉，故而构造体系的结构，大多都是一些概念性，类似阴阳、八卦、五行变化。 这些都是从高处构造进行的概念覆盖，对于高等仙人层面来说，这些是常识，但是对于低纬度的普通仙人来说，这些用概念编织的内容，本身具备的意义、蕴藏的知识与理念，亦是完属于虚幻的零，属于虚假。 它们需要阴阳五行的低级变化，也是完让概念本身进行自我变化，才会造成誓约之力变得如此虚幻，一切力量也只能建立在虚假的信仰誓约之上。这些完是苏择的软肋，任何一种概念降纬到凡类层次，都需要极为扎实的理念与庞大的知识进行描述，根本不是苏择能够达成。 最重要是苏择已经加入道教，他便不再是单独一个人，不再是独行客，而是作为道教的道君，象征道教的颜面。所以他本身的力量根基与力量理念，就不该再是连七八糟的个人构思，而是秉承道家理念所蕴生的体系，凝聚道家思想的力量。 原始大王为苏择创造虚幻体系所填充留下的道教知识，不仅是宣示阵营，也是作为基础授课，给予苏择的教导。 “老祖？老祖？”白夫子并不知道苏择心底的思索，他望着原地发呆的苏择，忍不住问道：“敢为老祖可是天上的神仙吗？您这次下凡，可是为了拯救我们，拯救黎民？是啊！如今时局动乱不堪，国人们饱受蒙难。我们的民族处于风雨飘摇、生死存亡的边缘，唯有像您这样的神仙，才能拯救神州，重整山河。” “神仙？”苏择从地上站了起来，笑了笑将手中短矛一震。那短矛的枪杆自动缩起，两边月牙小枝收回，重新变成短刃。苏择将短刃抽取，插回袖筒的剑鞘，伸伸懒腰说道：“那你可来晚了。现在我已经不做神仙……好多年了。” 得！又把话题聊死了。 白夫子嘴中微微抽搐一下，这话听的可真是欠揍。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时局动荡不堪，怨谁？国人饱受蒙难，怨谁？民族风雨飘摇，又怨谁？”苏择冷冷的说道：“这样的山河，还有重整的价值吗？不如这样，我可以让你的仇恨化作强大力量，让你向鬼子复仇。” “我跟鬼子没有仇恨。”白夫子喃喃的辩驳道，但是不敢大声。尽管苏择对于他们有救命之恩，但是白发红眼的姿态，在白夫子眼中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好人，他的本能告诉自己眼前白发人的危险，他只是无力的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怨谁不怨谁的问题？” “会的，会有仇恨。只要你的人性尚在，终究会有仇恨，会心生恨意。”苏择侧过头，望向白夫子露出一丝笑容。 他张开自己的右手，来自咏歌的碧绿色自然之力凝聚在指尖，浅淡的符文知识被苏择提取。 这是苏择第一次尝试从最浅淡的底层向上层塑造，构成稳健且真实的体系。只见苏择的指尖微微一点白夫子的额头，一枚三叶花瓣形态的印记，铭刻到白夫子的额头，只听苏择说道：“当你有一天，对入侵者心生恨意，那么仇恨便会化作养分，让你的身躯变得强壮，让你的身手变得敏捷，让你的憎恶化作能量，成为最残酷最无穷的猎魔人，将你的怒火，你的恨意，你憎恶部宣泄给那些可憎者。” “但是你要记住，猎魔人真正的力量，并不是无穷的恨意，而是心底的人性与戒律。”苏择说道：“失去人性与戒律的猎魔人，终究会仇恨湮灭，沦为可悲的野兽，成为最令人憎恶的怪物。因为和怪物作战的人，留意勿让自己也变成怪物；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小牛试刀，苏择并不知道自己仓促编织的猎魔人的效果如何，但是他知道自己停留的时间不多。只见苏择踉跄走了几步，来到鬼子的尸体前，不由的深吸一口气，让意志深处尚未燃起的翡翠圣火，凝聚一点余韵。 现在已经彻底走过“完人之路”且经过蜕变的苏择，他的意志深处所燃起的圣火，甚至高出大天使的半个格位。尽管翡翠圣火温度不到真正的大天使的圣火的一万分之一，但是力量本质的层次，却是更为高等。并且随着圣魂逐渐生成，苏择的意志与身体，力量与本性也逐渐统一、完整，真正从内到外成为一体。 如果谁能将苏择这个“存在”整体劈成一个截面，就会发现苏择的生命本质从内到外、层次分明：他的生命核心是他的意志，铭刻着永劫契约，是他不朽的源泉；承载意志是他的神魂，且为最高等的神魂，存在价值犹如人类的灵魂；神魂的躯体并非躯体，而是名为少年的权能，宛如神明权能的力量，不仅是权柄，也是苏择的不灭魔体，是真身；权能外面则是提炼命元炼成高等圣魂，宛如大天使形态的高等圣魂，犹如一件皮囊，承载则权能的力量。 高等圣魂驻扎在肉体深处，那是原本凡人的灵魂所在之处，最终与现在的血肉之躯，构成史诗与凡类，两种不同的凡尘层面。至于展现在观察者眼前，属于哪个层面，就要看观察者本身的眼力。 圣火的余韵，点燃鬼子尸体残留的灵性，编织战斗堕天使的术法则在燃起灵性深处运行。那高达近百万摄氏度的翡翠圣火的余韵，虽然不具备完姿态的圣火温度，但是余韵的温度也足够焚尽一切。 “我想，我大概知道该将‘千子弹’‘玄罡圣护’‘真实幻术’。”苏择打个响指，望着逐渐因为灵性燃烧而站立起来的鬼子尸体，喃喃低语道：“这三种九级符文之语结合起来，铸成具备怎样能力的十级符文之语。不过九级与十级是分界线，前者的契约之力是普通层次力量，后者的誓约之力是史诗阶位的力量，构造起来有些棘手。” 苏择喃喃低语间，彩虹桥的光辉再现，让他与站起的鬼子们的尸体，消失于天地之间。 “神仙”的离开，让白夫子失望的同时，又不由松口气。他望着彩虹消散的光辉，对于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过客，感觉自己可能一生都无法忘却。原来还珠楼主错了，神仙是架着彩虹遨游青冥，而不是什么飞剑。 不过，这只是白夫子的错觉。 大约三日之后，又是一道彩虹光束，落在寨子的门口。因为寨子出现神仙，更不愿意立刻的村民，却发觉这次从彩虹桥之中走出并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什么剑仙，而是一群捧着冲锋枪，自称解放军的士兵。 经过一轮交涉，彼此都留下难解的疑问，带队的张程武非常苦恼的挠挠头，暗骂道。 夷陵老祖？白发红眼？这都是什么鬼？ 五十七 我跑!我跑!跑跑跑! 一丝带着腥臭的微风吹拂。 昏暗的黄色太阳，屹立在天空，洒下黯淡的光辉。 拿起脏兮兮的罐头，修坐在车顶，一边吃着罐头，一边警惕望着四周，望着眼前的荒野。这是一片近乎荒芜的土地，大地已经沙化，草木枯黄难以看到绿色，已经很久没有修葺的公路，随处可见是损毁的车辆。 修望着这片土地，心中忍不住生出绝望。 这里曾经是一个美丽的世界，有着温暖的家园，安详的净土，是属于人类的家园。 曾经发达的科技，让人民享受着各种美好的便利，他们可以足不出户阅览世界的信息，彼此联系就像面对面一样；他们可以在便捷的网络随意购买食物与物品，等到自动送到家门；他们可以坐着豪华的车辆出行，从家用小车到超音速飞机，环游世界只要十几个小时。 究竟是不知道从什么起，荒野变得如此危险？ 好像是从十年前的那个夏天开始，世界不知不觉的变了，太阳逐渐变得昏暗，即使正午的太阳，也如黄昏般沉闷；大地变得干枯，即使是湖泊的边缘，也无法避免沙化；草木失去阳光，没有绿色，只剩下枯黄；亡者们从沉眠之中警醒，汲取地缝流出的黑色污秽，变成怪物，最终成为人类文明毁灭的元凶之一。 是啊！ 这是人类文明毁灭的末日时代，发生在电影之中的生化危机，如今已经真的出现现实之中。那是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变异病毒”，莫名其妙的便席卷了整个世界，让活人变异，让死人复苏，让动物凶暴，变得无比嗜血，嗜血如命。 幸运的是，生化危机听起来非常可怕，但是也只是听起来可怕，电影之中的人类灭绝，仅仅是艺术成分的背景设置，单纯的生化危机终究不足以威胁人类的整个群体。虽然人类因为内部的种种内斗、扯皮、反应迟钝，导致“生化危机”出乎意料的做大，但是终究是人类控制住。 但是不幸是，这是世界遭到不仅仅是生化危机，生化危机的真正源头，也不是所谓的病毒，还有太阳、大地的异变，阳光发生改变，食物变得紧缺，大地沙化，资源被污染，人类失去赖以生存的资源。而失去生存资源的人类，坚持不到五年，最终未曾耗过日渐强大的怪物，宣告文明的崩溃。 ——这主要原因，还是人类自以为控制住“生化危机”，但是对于这场危机的真正源头并不清楚，他们以为是病毒，实际上所谓的生化病毒，从未存在过，真正造成生化危机，是一种从地缝流出的黑色污秽，这种污秽的力量才是感染人类变成怪物的源头。 这种一种非常可怕的感染力量，人类试图对污秽感染的怪物，进行长达五年的灭绝攻击，也不曾真正灭绝这些怪物。当人类真正正视这个力量，才找到它的源头：这个污秽的力量，来自地狱。 这不是修辞的手法，而是真实的描述。 那地缝流出的污秽之力，正是来自地狱，就是圣经之中所说的地狱，魔鬼的故里。 说来也是可笑，两三百年前，人类之中最顶级的一群人，拼命想要证明天堂与地狱是不存在，他们让所有人相信上帝只是谎言，基督只是心灵寄托，科学才会大道。那个时候地狱并未出现，天堂也不曾证明自己。 如今人民已经相信科学，将天堂与地狱视为床头的故事，它偏偏出现了，带来宛如启示录之中的文明末日。 最令人民无法忍受，这一切的源头，只是因为一个恶劣的玩笑：一位加利福尼亚州的高中生，因为不忿同学时常欺负自己，便在学校的教师之内用鸡血画了恶魔法阵，召唤恶魔诅咒那些欺负自己的同学，结果恶魔没有出来，欺负自己的同学也没有被诅咒，却在地球与地狱之间，打开一条裂缝，让地狱的力量渗透大地，引来末日。 作为昔日主持调查的fbi成员之一，这个真相对修来说，真是讽刺的要命。 “修，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修所在这支小队的队长，是一名身材火爆的金发女人，她从改装的越野车的窗口探出头，向修问道。修举头望了望四周，又抬起自己的右手，只见他的手臂之上，铭刻着一个绘制许多奇异符文的五星芒圆阵。这个圆阵血红色，以混杂兽血烧制的金属为纹路，铭刻如骨，有时还会发出极为黯淡的微光。 “队长，附近什么也没有发现。”修望着手中的星芒圆阵说道：“我们前不久才清理过一次，暂时还是非常安，至少根据星芒的两度，周围二十里之内是没有超过三级的异种或者活死人。” “小心总没有错。”女队长缩回头，微微抽抽嘴，扯动脸狭的伤疤，嘱咐道：“我们的聚集地已经很久没有新人加入，经不起任何损失。” “放心吧，队长。”修冷静的再一次检查四周，笑着向女队长说道：“我已经不是新人了，知道失去警惕心会有什么下场。能够活到现在的人之中，所有不够谨慎的人，都已经……，嗯！队长，有情况！快看你的十点钟方向。” 修的惊呼让他的队员们顿时握紧武器，迅速的警戒起来。女队长握着自己的冲锋枪，向十点钟方向看去，却见远方有一道彩虹般的光束，以六十度的斜角，从天空的尽头，斜射到大地，彩虹的光辉灿烂且耀眼。 “那是什么？”女队长瞪大眼睛，露出惊讶，她吃惊的问道：“阿斯加德的彩虹桥？” 彩虹光束持续大约五秒才结束，她的队友们忍不住各自深吸一口气，纷纷露出惊容。队伍的火力手，是一个非常魁伟的白人……牧师，他举起手在自己额头、胸口划出十字，握紧自己的十字架忍不住低语道：“上帝保佑，难道是仁慈的天父，终于发觉我们的灾难，派雷神托尔来拯救他们羊群了？” 好吧！我不知道怎么吐槽。 将头从车顶缩回修，忍不住翻个白眼，向女队长问道：“队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去看看么？” “距离有多远？”女队长沉吟好一会儿，向修问道。修回忆一下那道光束，再用自己的手比了比，标准的军用计算手势，才回答道：“大约近五十公里，沿着安区走，我们大概需要两小时路程。” “瑞贝卡，掉头。”女队长说道：“无论这道彩虹来自哪里，我们都要调查清楚，也许是它会是新的契机，也许什么也不是，也许是更加可怕的危机。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心里有数，保护我们的聚集地。” 彩虹桥的光束消散，露出燃烧着圣火的鬼子尸体与苏择半跪的身影。 苏择活动活动筋骨，正在急速恢复的伤势，依然有着非常难受的痛楚，经络与骨骼再生的痛痒，让他忍不住滋滋牙。苏择的脚下，是类似彩虹桥烧焦地面的神秘圆阵，它们看似绘织着庞大神秘的符文与魔法阵，实际上本身只是一种特效，完毫无意义。 他扫了一样这一队鬼子的尸体，只见这些尸体在圣火燃烧之中，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形。它们的躯体变得高大，肉体变得强横，并且张开狭长宛如金属打造的合金翅膀。苏择摇摇头，并未太多理会，而是拨开圆阵烧焦的底层，露出沙化的土地。 他捏了一捻土，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苏择的鼻腔，让他狠狠打了一股喷嚏，赤红的瞳孔亮起血红的光芒。这种刺鼻的气味之中，蕴藏着浑浊无比的污秽之气，宛如亿万年腐臭的尸体，那种臭味简直令人发疯，让苏择从心底厌恶。 “这是黑帝怨水的味道。”苏择忍不住脸色大变。 即使以苏择十分浅薄的知识，黑水共计五种真水：弱水属清，为天河之水、三星之水；玄水属阳，为江河之水、北冥之水；癸水属阴，为雨露净水，至柔活水；冥水属浊，为下土之水、黄泉坚冰；渊水属暗水，为九渊之水、暗面沉水，阴司下土之下的九渊，世界背部的暗面，流淌都是渊水。 怨水沉淀在渊水深处一种残渣，它是世间万物的怨恨，经过九渊真水洗涤后仍然无法洗练的残渣，最终成为沉积到世界暗面的腐水。 暗面、暗面，世界暗面可不仅仅是世界反面这么简单，它不是一张白纸的两面，而是深处于万物反面的暗处，更像是规则对立的两端，理论上不存在交集的彼方。就像一个人的眼睛，通过是只能看到前方，是看不到自己的脑后，这是人类的生命规则决定，除非他的眼睛是白眼。 暗面正是自己脑后的“风景”，且是唯有自己通过眼睛直视看到脑后风景，才是“暗面”。也就是说，理论上一个世界的暗面，唯有该世界本身的生灵才能找到，才能察觉，其难度就像一个普通人类看到自己脑后的风景一般。 除非，他是黑帝。 显然，这个位面并未有成就黑帝存在，也没有那位黑帝留下路过的痕迹，且这也是非常年轻的位面，尚不到黑水淹没阳世，世界鲸落归墟的时候。苏择扔掉指尖的泥土，忍不住为这个位面的生灵感到震撼。所以，这个位面的生灵究竟作的什么孽？才会在自己世界暗面的怨水，渗透到阳面？ “算你走运。”苏择打个响指，将掌心按在地上，意志与大地的龙脉共鸣，牵引五气阴阳。只听苏择说道：“加入道门，就是规矩多。就连建个区区前进基地，也必须先将地脉炼化，将土地炼成地仙的‘福地’。” 五十八 纵然身为魔尊，也需慎行 福地是道家地仙一脉的核心正法。 一名地仙的威能，七成的力量都来自福地。 将自己的根基根植于龙脉，聚龙脉化作福地，炼福地化作洞天，升华洞天成为宇宙天地，人与地相合，人与地相宜，共荣共生，生死相托，最终晋升为大千。道家修行之法存在无数，修行派别存在无数，修行道路存在无数，唯独是地仙之道，最正最纯亦最善。 地仙一身的荣辱气数尽托于福地，所成力量自然惊人，所成权能亦非常惊人，福地之主对于福地的支配宛如地祇神明，但也最考教耐性。相比专精炼炁的天仙之道，同级地仙修行者的法力比之天仙炼炁士至少逊色半筹，但是若是地仙修行者身处自身福地，便是来了比自己搞出一级的天仙炼炁士，威能也不逊色半分。 可以直通天仙的炼炁士尚不能敌，更不提其他类别的修行者。 不过福地并非容易凝练，需要钉住龙脉、稳定地气、调和阴阳、梳理五行，将大地编织成道土，将灵络编织成法理，以自己的法理结合大地法理，铸成生死相托的地仙法网，才能成就福地之主。 苏择编织的永劫体系，是为自己编织的帮手，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平白无故自然不会为自己铭刻地仙之道，这么麻烦的东西。但是当苏择加入道教，所有遵循的规矩自然也就多了起来。他所编织的永劫体系具备各种方便的“功能”，也必须与道教的理念相合，衍生为道家特色的姿态。 “前进基地”是苏择所编织的永劫体系之内的“战争体系”的一种说法，也就是模仿“即时战略游戏”进行开基地的能力。苏择自己设定的前进基地的展开，自然不需要这么麻烦，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展开基地。 但是显然这种设计与道教的思想并不太符合，也不具备道教理念的特色，但是苏择却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枝节，最终演化居然是地仙之道，最麻烦的一种道教特色，实在令苏择郁闷。 苏择遵循着“说明书”的指引，以自身神识与大地龙脉共鸣，引发大地灵性；以巫王圣殿作为钉龙桩，稳固龙脉；以五帝圣殿作为量天尺，丈量大地；以五种誓约结合十六种基础巫王建筑的建造名额，编织出法理，凝聚八方戊土灵气汇聚法理，再注入自己的意志，蜕变成地仙法网，自此道土铸成。 只要苏择慢慢将巫王圣殿、五帝圣殿与十六种基础巫王建筑的建造名额，按在建筑本身概念规则，铸造出承载概念建筑的载体，便可以将道土彻底铸成福地。苏择编织的巫王建筑，自然不止是十六种，十六种建筑甚至不够巫王建筑种类上限的零头的零头的零头。 不过，作为前进基地，有十六种巫王建筑的建造名额，便已经够了。 或许因为脚下大地的龙脉早已经被腐蚀，且被破坏的破损不堪，戊土之力凝聚极为缓慢，不过凝聚一座基本功能的巫王圣殿，也不需要太长时间。巫王圣殿是战争矩阵的核心，但是功能其实非常简单，只是作为整个矩阵的能量流通枢纽而已，类似中转站的存在，建造自然也就简单，几乎不需要消耗“建造资源”。 大约一个小时，一座不算太大的道观，出现在道土的核心节点，便是巫王圣殿。 苏择走到道观前，只见前殿的大门便是道观的大门，上方挂着“云素观”的观名。苏择微微回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观名，正是自己找张程武他们伪造道士上岗证之时所撰写的观名，他还记得给自己起的道名依然叫苏择，道号叫做“末央子”。 云素观末央子。 怎么听着这么带感？ 苏择忍不住自我夸奖一番，推开道观的门，走进道观。这间前殿道观并无特别之处，唯有一副铭刻殿内最里边柱子的一副对联，最为出奇，也最为显眼。正是“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苏择穿过前殿，走入正殿，正殿并未供奉的天尊，而是供奉着天地二字的牌位，走过正殿的神坛，天地牌位一墙之隔的后方才是三清尊者的神像。这种供奉之法，已经算是胆大至极，便是位列天尊的苏择，也忍不住心惊胆战。 “为什么会是万寿山五庄观？”苏择为三清供奉一柱香，行礼之后才回到正殿望着天地牌位，不由发愁。虽然前进基地建造是福地，行使为地仙之道，但是苏择本身是原始大王接引，归属玉清门下，不该把五庄观搬来。 再者这天地二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可以供奉。 五庄观能够供奉天地，那是因为五庄观福地的主人乃是镇元子，为地仙之祖。这位地仙之祖能够供奉天地，那是因为三清是朋友，四帝是故人，九曜是晚辈，元辰不过是下宾。道教虽以三大天尊为长，且仅有三位为大天尊，但是道家之中却不止三位。 许多道家的巨头，本质存在皆不下于三位大天尊，只是先天格位比三位大天尊差之半格而已，地仙之祖便是其中一位。三位大天尊诞生最早，是已知存在的先天格位最高的几位之中的三位，且最早提出道家思想的发起者与建立道家思想者，故而在众多道家巨头之中的地位最为尊贵。 最重要道家在经过无数数轮回的底蕴积累，徒子徒孙们终于能够建立道教，以道统的法理编织格位迎接超级先天大佬们降世，却尴尬发觉整个道教底蕴仅够支撑三柱大天尊尊位的实格常驻。剩余的残余法理或许能够编织几柱大天尊虚格尊位，但是想要常驻，仅能以道君格位驻世。 再到后来，等到道家可以再编织实格的大天尊尊位，已经又过去无数数的轮回，那时道教的三天尊，已经成为习惯，成为定数，无法再更改了。时至今日支撑三柱大天尊的实质尊位，已经从道家变成道教，三位大天尊的尊位变得更加顽固。 道家是一种学说、一种思想，一种理念，任何学习道家思想、研究道家思想、能够知行合一的人，都可以自称为道家。但是道教却是一种教派，是以三位大天尊为核心的宗教教派，是一个有着严谨秩序与规矩的组织。 道家与道教一脉传承，同根同源，同气连枝，每一个道教之人必是道家之人，每一个道家之人比在道教挂名，几乎不分彼此，但是实际上终究有着法统之别。苏择加入是道教，并非仅仅是道家，所以有很多规矩要讲究。 目前来说，道家主要法统共计有五：一为道教，主炼炁，行天仙之道；二为天庭，主神魂，行神仙之道；三为地仙，主道果，行地仙之道；四为仙门，主金丹，行真仙之道；五为旁门，主外道，行散仙之道。 当然，这些法统之间并不存在限制，也没有什么界限，并不谁说加入道教，就必须修行炼炁，加入天庭就不能修仙。事实上，一身多门样样皆涉及，才是道家的主流，彼此混杂，彼此交融，彼此居职，只有能够让自身在道家所居的法统，乱成一锅粥，让外人理都理不清，才是最正派的道人。 这些只是闲话。 道家五大法统，皆有属于自身法统可以供奉的大尊位。 地仙一脉的大天尊，便是地仙之祖，地仙之祖不仅是尊称，它也是一柱实质的大尊位，格位与道教的大天尊是平阶，地位比大天尊仅差半级，类似道君与天尊的差别，只是差距不似道君与天尊的半格格位之大而已。 到了苏择这个级别，已经过了可以随便拜老大的可能。 对于一般仙人来说，这些大佬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就像凡人拜神仙一般，可以见神仙就拜，神仙也不见怪。但是对于苏择来说，这些大佬则是自己的上司，相当于一把手与二把手之间的区别。 这要是拜错了，可以出人命的。 苏择咂咂嘴，连忙退出道观，狠狠咬咬牙，从自身抽取一缕魔性转化为资源，强行将巫王圣殿进行升级。经过升级之后，道观终于恢复正在道观模样，苏择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才打开道观的“属性”，进行查看。 单位：云素观（巫王圣殿）类别：基础建筑等级：2级建造能力：矩阵中枢、弱等采集、福地沃土护甲：神圣护甲、高等相位护甲可建筑：青帝圣殿、赤帝圣殿、黄帝圣殿、白帝圣殿、黑帝圣殿可研发：基础眷族护甲、基础眷族武器、基础眷族防御、基础眷族攻击、夜间视野、城防护甲、矩阵能量输送升级i可训练单位：未编织 苏择沉吟一下，将“可训练单位”点开，进入“训练单位”的编辑模式，进行可训练单位的创造。 也创造出他的第一支魔族眷族的种族。 五十九 要招小弟了 苏择的根源之理是“创生”。 不管他所结缔永劫契约具备怎样的法理，但是结缔永劫契约的苏择，可以视为象征创生的假格先天神祇。 故而，创造一个种族对于苏择来自并非困难，比喝水还有简单一千倍。但是为了抑制永劫魔族本身的无限制发展，苏择规定永劫魔族本身绝对具备创造生命意志的能力，包括他自己也在限制之中，并且写入重铸的永劫契约。 所以，创造永劫魔族的成员，才需要“真名”作为核心素材。 事实上，若非永劫契约的规则，世人向巫王献祭的“真名”，根本毫无意义，完不存在。因为誓约者献祭的“真名”，并非是奇幻小说之中所说的巨龙、法师、恶魔所拥有的真名，而是誓约者者一生功业的总结，这种真名所蕴生力量，其实乃是誓约按在契约规则燃烧献祭者功业为祭品，赋予的力量与灵性。 不过，加入道教的另一个麻烦，便是苏择创生种族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并不是苏择的创生能力减弱，事实上进行堕天转生之时，原始大王虽然抹去自身禁元的攻击性，但是也让禁元的创生能力获得永久蜕变，蜕变成即使在到先天神祇之中也是最上乘的创生禁元，创生能力反而更强。 只是道教本身的理念，为苏择创生过程平白多出没有必要的步骤，才会让创生过程变得非常麻烦。过去，苏择想要创生什么种族，只需要通过描述铸造“概念”，再编织出创生种族的天赋、能力、形态与成长性，便可以让概念本身自动生成种族，完按照概念描述的种族。 可是加入道教，苏择必须照顾道教本身的思想理念，创生的种族不但要考虑种族的天赋、能力、形态与成长性，打造出种族概念，还有为创生种族设计出符合道教理念的生命载体：阴阳平衡、五行俱、身具关窍，且完整意志。 如果只考虑概念编织，苏择的脑海之中随随便便创造十几、二十种，各种灵感多不胜数，概念本身直接忽略过程生成自己所需要的道兵，极为简单。 但是如果要设计完整种族的生命载体，也是灵魂与肉体，那么就难为苏择了。前者灵魂就是魔魂，尚可以“真名”结合“道兵”进行蜕变，不需要太过于费力，后者设计肉体，则需要苏择具备生物学、基因学、遗传学、生物体的环境适应与生命进化等等一系列的知识。 再加上创造肉体还需要符合道教理念，那么又需要苏择至少精通道家的阴阳五行学说、中医经络、生命内部结构与内六气杂论等等知识。这对于尚是学渣的苏择来说，兼职就是难为学渣，鄙视学渣。 幸好，昔日狗头人、精灵、牛头人等等，向巫王献祭之时，让他们的种族信息，烙印在巫王誓约之内，被“青帝圣殿*大书库”所记载。苏择只需要运用禁元将它们的生命信息进行演化，便可以获得完整的种族信息。 作为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创生，苏择决定以狗头人的种族信息为主体，添加一缕精灵的血脉，让它们变得比肉体应该体魄更强壮至少一倍。至于种族的形态模版，苏择可以选择的模版太多太多。他选择一个自己熟悉的形态模版，并且稍作修改，就演化出四种不同形态的种族。 苏择的肉体隐藏着量子计算机，并且整个躯体都是构成计算机的一部分。 当苏择编织之时，来自计算机的“界面”，犹如四道3d投影，浮现在苏择的视网膜之上，呈现四种不同形态的模版。 这四种种族形态的大致看起来差不多，都是一种有半米多高，身形消瘦，四肢略长，有着小眼睛与长鼻子，竖长的大耳朵，尖嘴猴腮且满口尖牙，类似哥布林与野生小鬼的结合，只是比较美观一些，又带着一些萌元素，并不具备狰狞感。 这便是苏择创造的种族：永劫*小鬼！ 永劫*小鬼共计具备四种不同形态，也象征四种不同种族：皮肤褐色，肌肉非常发达，四肢强壮有力的是褐小鬼，褐小鬼擅长力量且具备极速冲锋能力，种族天赋是工程学，是专业修理工；皮肤红色，头生羊角，双腿反关节弯曲是红小鬼，红小鬼擅长跳跃且具备凝聚火焰，种族天赋是锻造学，是专业铁匠；皮肤绿色，双臂修长，五指极为工整是绿小鬼，绿小鬼擅长速度且具备狂暴能力，种族天赋是裁缝与速剑术，是专业裁缝与剑术达人；皮肤蓝色，双耳呈鱼鳍状，双脚生有足蹼是蓝小鬼，蓝小鬼擅长水性与治愈术，种族天赋是药水炼金学，是专业药师。 编织出种族形态，苏择接下来便是赋予它们天生魔性与种族职业。 苏择沉吟一下，编织一种名为沉溺虚荣的忠诚之物的概念与它们的精灵血脉结合铸成“魔性”，并将魔性与职业等级结合，编织出共计十级的血脉等级。这十级的血脉，前五级与基础职业结合一体，后五级则与种族职业结合，提示血脉等级便是提升职业等级，提升职业等级便是提升血脉等级。 小鬼们必须先获得基础职业，且基础职业达到三级，才可以进行种族职业唤醒仪式。当小鬼们的种族职业被唤醒，便可以获得两种特殊种族能力：召唤种族坐骑与附魔武器+1，且一、三、五级可以永久获得一种奇迹（无限次数）。 褐小鬼的种族职业分别为掷矛小鬼、龙枪小鬼、狼骑掠夺者，种族坐骑为灰狼；红小鬼的种族职业分别为烈焰小鬼、投火小鬼、焰弩小鬼，种族坐骑为赤蜥蜴；绿小鬼的种族职业分别为钢魂秘剑、风语秘剑、闪诛秘剑，种族坐骑为蜘蛛；蓝小鬼的种族职业分别为冰箭弓手、狙击弓手、军团长弓手，种族坐骑为翼手龙。 沉溺虚荣的忠诚之物正是小鬼们的魔性，让它们可以从人性“虚荣”汲取源源不断的力量，且本身极为忠诚，以“忠诚”淬炼出提升自身的魔性。 但是小鬼们想要提升自身的血脉等级，必须到任意一座圣殿且消耗足够功绩进行提升，“虚荣魔性”是小鬼们提升血脉等级的必须之物，但是若不经过巫王之力引导，即使积累再多魔性，不能提升等级。 不过，积累魔性也不是毫无用处。 首先，魔性可以用来提升自身法力的基础强度、基础力度、恢复速度与总上限；其次，如果一名小鬼能够有足够耐心，在进行种族职业觉醒之前，积累至少种族职业觉醒需要魔性的百倍的魔性，便可以通过唤醒仪式让魔性本身的精灵血脉与魔性概念发生不可逆转的突变，蜕变为隐藏血脉：恶魔守卫。 恶魔守卫是小鬼的突变体，它们高达近三米，肉体强壮且爆发力惊人，其魔性为沉溺虚荣的狂热之物，擅长近战与突袭，种族天赋是采矿学与草药学，是矿工与药农，所具备种族职业分别为狂暴卫士、怒斧卫士、重盾卫士，它们的种族能力不再是“召唤种族坐骑”，而是“践踏跳跃（对地面进行一次战争践踏，并将所有践踏的反震力量作为跳跃推动力，让恶魔守卫宛如流星跳跃几百米距离，并在落地时形成更加强大的战争践踏）。” 强大的量子计算机用苏择看不懂的数据与dna信息飞快计算着“小鬼”与“恶魔守卫”的信息，最终编织出信息包。苏择将整理好的信息包连同自己创造的种族概念，上传到巫王系统。巫王系统接受信息包与种族概念，又本能将它们拆开，并且再次演化，将苏择编织的五级血脉等级，演化成为二十级血脉等级。 这是原始大王留下的程序，为苏择完善创生知识不足的同时，也一定程度强制消除苏择的“特权”，比如随意插手魔族的自主蜕变，随意更改魔族种族概念、随意调整魔族们的心智属性等等。祂强制提升普通魔族的“自我意志”，且归还自由意志应有的抉择权，也让苏择将编织种族进行铭刻之后，几乎难以再次发生改变。 当然，原始大王本身也不曾触碰苏择的心血，他削弱苏择的“特权”，但也加强苏择的支配权柄，让苏择与普通魔族之间的上下级关系变得更加牢固。 并且巫王系统通过本能演化出二十级血脉等级，也不会修改苏择本身的“设计”，获得演化的种族所具备力量与能力，并不会获得任何一丝增强，也未获得一丝增加。只是通过巫王系统本身知识，对苏择编织种族的“错误”之处进行修改，并对种族的基础进行根基补。 让它们的种族根基，获得犹如从铜豆子蜕变成超合金般发生升华，在不改变本身大小、功能的情况下，变得更加结实、坚韧、圆润，且让它们的生存能力发生升华，能够适应几乎所有适应位面的环境。 六十 基地正在建造中…… 苏择的魔性精粹。 释放出的“资源”，自然也极多。 作为昔日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以道化代价编织永劫契约，永劫契约本身具备救世之能，或者说践行永劫契约救世使命，便是永劫契约本身。苏择是永劫契约的契约者，真正的作用实际上仅仅只是作为永劫契约降世的锚点，将永劫契约锚定在无尽多元世界。 故而，苏择虽然获得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祗的神性、神力，却无法获得先天神祇的本质与法理，必须觉醒自己的根源之理，以自身的根源之理作为法理，成为假格*先天神祇，而不是真正的先天神祇。 不过，格位虽然假格，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苏择获得力量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力量反而不是虚假，获得好处更多，甚至可以自由重铸。才有苏择可以借助永劫契约与虚格的先天神祇神性，铸造永劫魔族体系的事情。 苏择虽然以永劫契约的“使命”，作为永劫魔族必须恪守的“使命”，必须执行的“宿命”，让永劫魔族的存在建造于“救世使命”的基础上，作为为了“神圣使命”所诞生种族。实际上，永劫魔族在这场“救世使命”之上，仅仅只是一个添头。整个永劫魔族，包括苏择自己，在“救世”过程之中任何作为，其实几乎毫无价值。 ——永劫契约的铸造者，根本就未曾想过让契约者执行使命，要的仅仅是契约者们，当好“锚”便可以。 不过几乎毫无价值，也终究有点价值。 比起无限多元世界这么庞大的整体目标，普通单独位面甚至单独晶壁，显然太过于渺小，不在永劫契约考虑范围之内。苏择创造永劫魔族无法在高层次起到作用，但是这种最底层次进行基础补遗，这便是苏择创造永劫魔族的理由之一。 永劫魔族进行救世的方法很简单，这也和位面本身变迁有关。 位面是一种绝对密闭的世界，它内在的一切本源几乎不存一丝外泄的可能，任何本源消耗理论上只是转化成另一种形态，本身应该是不增不减，永恒不变。 但是事实上，它仅仅只是理论，没有什么是永动，即使是位面本身的本源循环。 也许位面的本源并不会流逝，但是本源循环转化过程之中，总有一些本源转化形态不同适合位面本身规则，就像一部机器，总会出点瑕疵产品。 这些不太适合的形态，便会被位面本身遗弃，因为无法排异出去，最终沉淀在世界暗面成为“暗水”，在无尽多元世界，所有位面的沉沦、鲸落乃至毁灭，几乎九成九都是因为位面本身积累了太多难以消化宛如垃圾的暗水，让自身变得太过于沉重，拖累自己鲸落。 能够坚持到本源耗竭，达到真正意义的毁灭，几乎不存在。 ——除非这个位面本身具备可以维护世界的特殊生命。 故而，永劫魔族的办法也很简单：以巫王矩阵的五座圣殿从沉积垃圾的世界暗面“抽水”，转化为基地建设与训练魔族兵种所需要的“资源”。但是最终这些“资源”会经由诸如血脉升级、能力换取、购买术法、打造物品以及发放薪水、补贴、奖励等等的形态，汇聚到永劫魔族成员身上。 这些“资源”再通过魔族本身的魔性进行消化，淬炼成纯净的本源。 之所以这么麻烦，那是因为苏择并不准备将资源淬炼的纯净本源，就那么直接给予位面，必须位面本身的生灵进行“夺取”。所谓夺取方式，就是杀死永劫魔族成员，只有杀死一名永劫魔族的成员，位面才能得到该魔族成员躯体或者魔魂所蕴藏的纯净本源。但是被杀死的永劫魔族并不会是死亡，永劫魔族的意志，具备永劫契约赋予的不朽性，苏择为魔族意志设定的“天寿”，在天寿未曾耗尽之前，它们几乎是意志不朽不灭。 杀死一名永劫魔族，消灭的仅仅是它们的肉体，再厉害也不过摧毁魔魂。 可是它们的意志是不朽，它们的肉体被摧毁，它们可以回到基地，汲取“资源”进行重生；如果魔魂打的魂飞魄散，它们的意志则回归概念之地*永劫魔界，在魔渊深处重新蕴生魔魂，然后在永劫魔界修养，直到再次被召唤。 基地抽取位面暗面本身沉重的“暗水”，正是苏择设计的救世手段。 而作为终端，永劫魔族并不是仅仅只是负责“输送”本源的载体，它们本身也有自己职责。 一个位面沉寂暗水，不仅仅因为瑕疵品太多，也有一些类似癌细胞存在的杂质、异物与错误诞生bug，而永劫魔族成员们责任，便是对“抽水”工作进行补遗，负责清理宛如位面病毒的毒瘤，被普通魔族杀死或者摧毁的存在，它们的纯净本源会回归世间，它们那些需要处理的本源，则被魔族汲取，最终转化为“功绩”。 至于那些来魔性本身也无法消化的本源，便会经由永劫契约提交给上级魔族，由刚上级魔族进行转化。 一名魔族成员，血脉可以容纳极为庞大的纯净本源，但是它们无法通过纯净的本源获取一丝力量，一丝的能力。因为铸造它们力量、等级与能力的源泉，唯有魔性铸造的血脉之力，唯有通过魔性一缕缕铸成的魔族血脉，才能永久提升它们的力量，铸成它们的能力。 可是想要“撑起”魔性编织血脉力量，魔族们必须为它们填充足够的位面本源，才能让魔性编织血脉真正具备力量。所以魔族在紧急时刻，可以通过摧毁自身的魔性，释放其中本源作为应急资源。但是逆反过来，魔性却不能通过汲取本源进行提升，也无法让任何本源成为成长的养分。 它们必须根据指定的“获取规则”，一缕缕提升自身的本源魔性，而这些“获取规则”通常是由巫王为它们编织的“魔性概念”，作为神性进行逆反创作的特殊神性，它们规则往往独特且绝对，既不会被干扰，也不会截取。 这便是苏择编织的救世之法。它不仅给予永劫魔族成员们的生命意义，也让位面与永劫魔族之间形成极为独特的共生关系，类似鳄鱼与牙签鸟，病人与赤脚医生。只是更加紧密，近乎生死相依的紧密共生而已。 充足的资源，让基地建造速度很快。 作为解析位面规则与记载位面知识的青帝圣殿（大书库）；作为可以物质熔炼与研究中心的赤帝圣殿（造物熔炼）；作为英雄复活之地、招募魔族意志的黄帝圣殿（生命祭坛）；作为战争指挥部与蕴养神兵的白帝圣殿（长留道宫）；作为汲取暗水与能量中枢的黑帝圣殿（风希之井）。 除了黄帝圣殿必须建造在巫王圣殿的“倒影”的深处，其余四种圣殿很快便在四方不远的龙脉节点建造完成，并且彻底激活这座前进基地的矩阵，让它们的力量彻底勾连为一体，铸成强大无匹的巫王之力。 苏择将恶魔卫士的种族信息，烙印在巫王圣殿，这才开始建筑真正意义的基础巫师建筑，也是第一个基础建筑：传送门。 基础巫王建筑：传送门类别：基础建筑等级：初级建筑能力：福地沃土、地脉链接、传送坐标（未研发）护甲：高等相位护甲可建筑：铁匠铺、鹰翼光弩防御炮台可升级：折跃门可研发科技：传送坐标（传送门）可训练单位（1/3）：褐小鬼、未铭刻、未铭刻 基础建筑不是五座具备概念神驻扎，可以概念共鸣直接真空造物的五帝圣殿建造那般迅疾，必须将“资源”经由赤帝圣殿熔炼成“物质”，并且构造出来。不过，传送门的结构简单，需要物质不多，非常容易建造。 而且虽然它本身叫做传送门，实际上它本身并不具备传送功能，不同于苏择为祖国所编织的真正传送门，魔族前进基地的传送门建筑，仅仅只是作为“传送坐标”，是通过折跃门进行空间折跃的接收点，属于单向传送。 传送门正在建造，鬼子们蜕变的“战斗堕天使”终于彻底成型。 这些战斗堕天使的身高达到三米，双臂肌肉极为发达且强壮，穿着类似英雄无敌六代的昊天使战甲，张开是狭长的合金双翼，手持着一半是剑刃、一半长柄合金枪杆的刃枪，背着塔盾，上半身燃烧着神圣圣火，看起来极为高贵。 苏择望着它们的合金双翼，感觉金属风格的双翼非常碍眼，便屈指一弹，引动它们体内的圣火再次燃烧。只见在圣火燃烧之中，它们的双翼发生蜕变，那蜕变的合金羽翼先是燃烧起来，金属燃烧的火焰，缓缓取代金属羽翼化作圣火之翼，随后圣火之翼又凝聚起来，蜕变成金属羽翼，再次燃烧。 如此反复蜕变、洗练大约十次，战斗堕天使的合金羽翼，彻底褪去合金本身的金属质感，呈现出类似水晶的柔和质感。它们的堕天使双翼，依然是由合金打造，但是看上去已经几乎没有金属的感觉，隐隐间还有一些透明的质感。 苏择满意打个响指，这些战斗堕天使的肉体与灵魂碎片彻底被燃烧殆尽，只留下纯粹灵性铸成的“堕天使圣魂”，被苏择注入传送门，铭刻到训练单位烙印的最后一道烙印之上，且被设置为“半成品”。 “现在，只差真名了。”苏择缓缓闭上眼睛，低语道：“白疯子拿到誓约许可已经有几天了，想必能够收获一些真名。” “先导过来，凑合用用。” 六十一 基地还在建设中…… 说是凑合，实际上岂止是凑合。 当苏择意识沉入灵海，展开巫王的“真名册”，发觉上面密密麻麻且品质惊人的“真名”，少数有近百之数。按在苏择设计的传说、史诗、卓越、精锐、普通的五种品质，这些真名几乎大部分都是卓越品质的“真名”，相当于开一国且能够打下至少相当于三分之二的故国土地之巨的功业。 这个疯子，苏择嘴角抽搐一下。 真名册上的真名，达到近百万之数，且不说一个不过是拥有数千万的小型晶壁世界，里面究竟有多少具备可以结缔誓约的生命的物质位面，单单培养一名具备卓越功业的誓约者，已经非常不易，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 更何况，真名契约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要资格结缔，它本身需要足够“格位”来承载，才有资格出卖一生功业。被苏择称为白疯子的盟友，获得“许可”不过区区几日，显然根本不可能培养这么多的卓越真名。 如果白疯子入侵是自己隔壁的位面，还可以用他入侵的地方，相对苏择所在的世界的时间流逝极快。可惜他入侵的地方不是隔壁位面，而是异晶壁，一个与苏择所在的世界毫无一丝联系的晶壁。 两个不同晶壁之下，时间是没有任何关联，也不存在哪个快，那么慢，它们之间时间线毫不相关，主要时间线的流速，主要是根据维系两个晶壁之间的意志的决定，但是基本流逝是差不多，甚至不同意志构成联系造成时间线也不相同，但差不多依然保持相同流速。 如果你可以带着两个独立意志进行晶壁穿越，在彼此之间不进行绑定的情况下，也许同一秒进入相同晶壁，一个可能出现在你的一千亿年以后的时间线，一个可能出现在你的一千亿年以前的时间线，你甚至可能听到他的传说，只要这个传说能够流出一千亿年，比如创世啊！创世啊！创世啊！ 苏择晶壁与异晶壁之间，维系时间线作为联系两者的白疯子，至少在苏择未进入这个晶壁之前，只存在这条时间线，自然不会存在什么流速快与流速慢的问题。想要造成不同时间流速的差距，只有白疯子强行封锁晶壁之内某些位面，强行更改被封锁位面的时光流速。 一名仙人深入神明的土地，还胆大的在神明眼皮地下，更改作为诸神信徒的智慧生命位面的时间流速，的确非常够疯狂。 不过，这些与自己无关。 苏择只是感慨一下，便对着这些真名双目放光。 真名对于巫王来说，是最为重要的财富，巫王许多的根本力量，都需要真名进行“创造”或者“购买”，即使对于苏择也不例外。真名也不仅仅用来“创造”与“购买”，它也是巫王创生子民的“根基”，不下于誓约的另一个绝对核心。 巫王的“真名”蕴藏着献祭者一生的功业，也象征着献祭者一生存在的证明。 当初结缔契约的昔日，苏择成为假格的先天神祇。 纵然是假格，苏择在那个时候的眼界，依然超乎想像，远远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企及。 那个时候的自己，所看到世界与现在自己看到的世界截然不同，充满远见。 比如，出于对永劫魔族可能存在无限制发展族群的警惕，那个时候的自己便在重铸契约之时，便规则永劫魔族不允许具备创生意志。作为回报，巫王所具备的创生意志的能力，是永劫魔族从永劫契约束缚的缝隙流出一缕仅存的希望，也铸造一种近乎超越一切的造物法理。 这是一种交易。 誓约者们献祭自己未来一生的功业，换取创造功业的力量；巫王获得象征功业的真名，通过真名“创造”或者“购买”需要的巫王能力；“真名”在“创造”或者“购买”的过程之中，焚烧着“功业”汲取来自誓约的根本之力铸成自己的力量，同时也就将铭刻功业的“存在痕迹”收束，且永劫契约献祭给永劫魔界。 永劫魔界将“存在痕迹”进行拆解，分解成铸造永劫魔族的家乡：永劫魔界的基础资源。永劫魔界便是通过这些“存在痕迹”作为祭品，从造物法理蕴生出“基础资源”，且让“痕迹”从创造造物法理的核心，也就是苏择的根源之理：创生，蕴生出最为原始的纯粹意志。 现在，原始大王将道教支付给苏择的“俸禄”与“存在痕迹”结合在一起，重新铸造了永劫魔界的“基础资源”，不但让道教的本质，彻底成为永劫魔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让永劫魔界的建设变得更加复杂与们麻烦，包括原始的纯粹意志，也染上道家的颜色，永远无法褪去。 原始的纯粹意志极为重要，巫王正是以原始的纯粹意志为核心，通过本身具备造物法理的权限，创生出巫王的眷属。 永劫魔族共有两种阶位：高等魔族与普通魔族。 高等魔族来自魔族转生仪式，他们是巫王的天命耗尽所转生，先天格位与仙的先天格位相等。而作为永劫体系核心的巫王，则必须苏择亲自授予永劫契约，祂们必须与苏择面对面结缔最高等的巫王契约，才能成就巫王。 每一位巫王，都是未来的高等魔族；每一位高等魔族，都必须是巫王。 因为通过巫王契约共享造物法理的权限，巫王们具备创生眷属的能力，眷属是巫王们的力量，也是巫王们最为重要的子民。当一名眷属的生命走到尽头或者巫王的天命耗尽转生为高等魔族之时，巫王的眷族们都将面临一次抉择。 抉择重新进入轮回或者堕落为魔，转生成永劫魔族，这便是普通魔族的来源。 这种复杂的操作，即为巫王体系提供稳固的支持，也让永劫魔族的成员数量，会受到外在世界变化的调整，最终达到共生。 苏择对着真名册深深吸一口气，只见上面的真名，化作一道道光束，飞快吸入苏择的鼻腔，成为苏择意志深处的“资粮”。他飞快的召出自己的角色属性，首先购买法力值，将自己的禁元上限提升到二十点。 苏择将法力值上限仅提升到二十点，不是他不愿意继续提升，而是按照巫王的法力值的规则：“以四点提升一个阶位，购买法力上限需要真名则提升一倍”，二十点法力值便是五阶，购买一点已经需要三十二枚真名了。苏择目前获得真名数量很多，但是每点需要六十四枚真名，实在就太浪费了。 提升过法力值，苏择又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权能之上。 权能：少年lv0 这是苏择具备基础权能。 它是神魂铸造的载体，是仅次于禁元的法力，是宛如神力本质的超级力量。 少年是一个极为简单的权能，它本身并不具备强大的力量，也不具备强大的能力，所具备特性为青春、活跃、独立、智慧、旺盛生命力与学习能力，能够提供权能能力仅仅为神速、雄力与强大的豁免力，但是它也有一个副作用，那便是如同它的名字，会让苏择逐渐变成少年姿态，即使苏择宛如神祇的豁免力，也难以抵抗。 苏择不太喜欢这个权能，因为它的“副作用”，让苏择感觉太过于奇怪了。 可惜，苏择可以决定永久契约的一切，可以随意支配构造契约的一切神性与底蕴，唯独无法改变这个权能，无法变动这个权能，无法遮蔽这个权能。因为它是永劫契约的象征，是永劫契约者亲自编织的“祈愿”，亦是古老时代的十二亿九千六百万位先天神祇们，所留下的唯一证明。 ——永劫契约铸造者的根基权能，便是少年。 苏择无法改变这个权能，也必须以少年编织根基权能，它也是永劫契约给予苏择唯一的束缚，唯一的要求。即使他未来可以彻底掌握永劫契约，具备重铸少年的资格，他也只能重铸属于自己的少年，铸造属于自己的能力，无法重铸少年本身的意义与作为少年的姿态。 除非有朝一日，苏择能够成为真正的先天神祇，让自己不再属于凡尘，不再具备成为永劫契约的锚点的资格，让自己彻底脱出永劫契约的绝对束缚，解除彼此之间的契约，让永劫契约可以重选契约者，才能摆脱它，否则他必须以少年为根基。 可惜，想要从假格的先天神祇，成为实格的先天神祇，这将是一条漫长且最远的升格距离。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假格的先天神祇与真格的先天神祇，彼此几乎相差不到一线，本质近乎完相同，可是两者之间的距离，却是相差最远。 ——因为它们之间的通往道路，是负值。 苏择消耗二十枚真名，将少年提升到一级，再消耗四百枚提升两级，再消耗八千枚提升到三级。就如同苏择设计的所有能力一样，达到三级的少年给予苏择两个抉择：消耗十六万枚真名继续提升少年权能，或者消耗三十二万枚真名，铸造一种进阶权能。 苏择略微思考，便立刻做出决定：我当然是选择…… 消耗六十四枚真名，铸造两种进阶权能。 六十二 力量 神明的权能。 是权力与能力的结合。 是从权柄之中诞生的力量，是意志的延伸，是神性的编织。 如果从权能之中抽出权力，便是神通；从权能之中抽出能力，便是律令，是一种极为强大且高等的力量。 苏择具备神魂，自然也能铸造权能，他的权能不具备神力，但是具备神力蜕变的“禁元”，具备本质与神明的权能差不了多少，其“专精”程度更是神明权能的无数倍。不过，权能提升仅仅只是力量本质，并非力量本身，并未提升一丝法力上限，仅仅只将原本运用的巫王之力进行编织，铸成更为强劲的权能之力而已。 法力强度提升也不大，仅仅与权能本身提升需要真名倍数相等。 苏择编织权能为两种：乾阳凶神与太乙剑仙，都是少年衍生的进阶权能： 前者可以让自己变身为具备至凶之力的乾阳神体，获得苏择编织凶神技能；后者则蜕变为具备剑仙之力的太乙仙体，获得苏择编织的剑仙技能。因为两者皆在少年权能基础之上进行衍生，运用两种权能之时，不但不会失去少年本身的权能效果，还会获得来自少年的权能等级加值。 苏择为两种权能各自编织三种“专精”与十种“技能”，但是同样必须进行“购买”，才能获得“专精”与技能，也让权能之力蜕变为更强大的力量。 购买权能，剩下的“真名”已经不足以提升权能，苏择便将注意力放在“心法”之上。巫王体系的心法，并非武侠或者仙侠小说之的心法，而是巫王体系所衍生的特殊能力，心法本身的效果并不是吸纳什么灵气、元气，而是用来编织誓约之力或者巫王之力。 随着获得道篆转生成为魔族之后，苏择目前所具备心法已经达到三种，分别为《坐忘心法》《太素*九歌》《太虚剑意》。 《坐忘心法》是苏择设计的巫王心法，是所有眷属与苏择的契约者必须学习的心法，这套与少年权能已经结合为一体，权能等级便是心法等级，心法的核心效果是“淬炼血脉、纯化体质、提升抗性”，本身对于力量与法力强度提升极少，几乎不存在。 《太素*九歌》来自人造巫王的种族心法，苏择以它的“眷族”作为转生种族，自然具备这套心法，它包含炼劲、炼体、练神、练元，练成强大的体质与无铸的龙力，是一篇极为强大的心法。 《太虚剑意》则是《坐忘心法》的进阶心法，它的心法效果为通过心法修行将“根本之力”编织成“无上剑胎”，剑胎勾连冥冥之间的太虚之意，从太虚真意之间蕴生出宛如无穷的无上剑气，太虚的剑气无铸无匹、无穷无尽，力量达到无法想像地步。 可惜心法是整个巫王体系之内，唯一无法通过真名提升的能力，必须通过修炼提升的特殊能力。 对于无法通过真名提升心法，苏择略微遗憾一下，便往继续向下看去，看到了“天赋法印”与“符文之语能力”。 混元印天罡印玄真印正法印太素印 五种种族法印并不具备等级，它们的法印效果是恒定的概念能力，但是通过差不多每种消耗三千枚真名的代价，以自身命元为核心，以五种种族法印通过类似阵法序列结构，合成三种命元所对应且具备史诗力量的高阶法印。 苏择的命元为黑水，黑帝为命星，所合成法印为天元玄水法印玉清真雷法印黑帝乾坤法印。 相比简单且强大的概念法印，符文之语不似概念力量那么决定与强大，且本身构造复杂。苏择打个量子计算机，输入“千子弹”、“玄罡天护”与“幻术”三种九级符文之语的所有符文，再经过反复计算近千遍，才将三种九级符文之语与五种种族法印结合，消耗近二十万真名合成终极法印：昭明之剑。 炼炁士的炼炁之道，自然是以先天之炁为尊。 普通炼炁士所精通的炼器之道，本质为将后天属性的物质，经过反复锤炼、纯化，提炼的无限接近先天之炁，最高成就便是便“器”练成先天之炁。 而昭明之剑的最初始，便是从概念法印之深处提炼出“先天之炁”，以十级符文之语为炼器形态，以五种种族法印的概念为炼器源泉，提炼“无形之炁”炼为实体，再炼实为虚、炼虚为实，如此反复的淬炼，最终淬炼铸成一柄威力强大且本身具备法印力量与符文之力的“昭明之剑”。 这种高等炼器也只有像苏择这种具备高等格位，本身能够感应“先天之炁”的存在，才能如此炼器。 苏择的这柄尚未练成昭明之剑，是一柄先天法剑。 这柄法剑具备两种基础特性：将所有术法威力放大三倍与将种族法印的法印效果放大五倍；此外昭明之剑具备一种特殊能力（符文之语），为可以斩断一切法力连接，本身则一柄极为锋利且坚韧的道家法剑，也可以作为剑仙的仙剑。 昭明之剑的力量极为强大，且每激发一道种族法印，法剑的基础特性效果提升一倍，特殊能力的基础强度亦提升三倍；唯有五道种族烙印完激发之后，才可以彻底激发终极法印效果（是自身法力流动速度提升五万倍与斩断法力升华为撕裂神格的特殊能力），凝聚这柄不世神兵的完体。 苏择提升天赋法印与符文能力之后，他才打开自己的职业技能树。 为了与祖国同步，苏择以给予祖国的人造巫王的“眷族”，作为自己的转生种族，成为眷族所抉择职业为符文技师，但是当苏择转生之后，他的基础职业则再次变回巫王职业。苏择所设计巫王职业，本身具备职业技能极少，因为巫王的核心能力就集中在誓约之中，对于职业技能并不需要太多。 不过，经过一次转生仪式，苏择所具备巫王职业的技能树，已经获得完重铸。新的巫王技能树，为依托符文技师的技能为职业技能核心，穿插一些巫王本身技能，再经过转生仪式蜕变而成，将符文技师的技能蜕变成巫王层次的职业技能。 新的技能树的核心技能，也是初始技能，名为命星之火，可以让职业者蕴生出“命火概念”的概念力量。 苏择点亮命星之火，技能露出本身的技能图案，正是人首蛇身的女娲氏星图图像，图像是以八十枚星星组成的命星星图。命星之火共计二十级，一级的命星之火，唯有象征眉心的那枚星星被点亮。 命星之火有三个技能分支，分别为命火之匣（永久献祭十分之一的命火制作一副专属牌匣）命火卡牌（永久献祭十分之一的命火制作一张秘法卡牌）命火之箭（消耗一枚命火能量水晶化作一枚伤害+5的暗影之箭），三种职业技能点亮，不但展开技能树下一层的分支，更多出一个独立技能：衔尾之轮（每轮可让被永久献祭的命火再生1%且自动恢复所有命火能量） 苏择作为巫王铸造的秘法之书，已经化作永劫魔界，地牌也成为永劫魔族的“土地”。 尽管秘法之书铸成永劫魔界，并不影响苏择从地汲取法力与本身召唤的能力，但是秘法之牌已经不见。如今苏择再次点亮命星之火，属于巫王职业的秘法之书获得重铸，不同是重铸的秘法之牌，力量已经变成“命火”体系，远远不及地牌体系强大。 后者的地牌体系相当于万智旅法师，前者命火体系则是粗糙的炉石传说。 苏择将这套命火卡牌体系，铸成人造巫王眷族们的基础职业能力，自然也在给予猎魔人的那套卡牌的基础之上，进行进一步的优化。因为经过蜕变的“完人”的力量极为强大，这套命火体系受到苏择的削弱，但也提升最终的力量上限。 新的秘法牌的费用上限为二十，并将眷族的种族基础属性设定为五，且以五点为一阶，每提升一阶力量提升三倍且基础攻击力提升五倍。按在新命火体系设定：攻击力便是力量，相当于“完人”力量的五分之一，大约达到二十吨；生命值则是抗击能力，相当于完人的五分之一，大约便是四百吨。 五点力量便相当于完人具备基础力量，即是一百吨；每阶提升一倍，即是六点攻击力相当于一百吨乘于三再加二十乘于五吨，最终获得力量强大的惊人。至于秘法牌召唤的随从速度，依然由卡牌费用来决定，每提高一点费用速度提升三分之二。 对于这些技能进行加点，苏择消耗了几乎部的真名，只留下那些品质已经达到史诗的真名，苏择才退出角色属性，进入创生界面。那些消耗掉的真名，成为苏择创生普通魔族的意志的源泉。 苏择将这些意志源泉纷纷五份，四份创生四种不同的小鬼，最后一份则创生出为苏择再次编织普通魔族：追逐憎恨的残忍之物。 亦称之为憎恶娜迦。 六十三 探索 暗夜娜迦是一种肉体极为强壮的低级魔族。 它们的身高比普通人类要高出半个上身，它们的上半身则是有着人形且头部像龙，它们的下半身则是长长宛如蛇形鱼身的人型生物，它们的双臂肌肉极为发达，虬结的肌肉充满强大的力量，它们的背部与双臂长着鱼鳍与紫罗兰色的鳞片，看起来格外凶悍与野蛮。 暗夜娜迦的武器是重锚、三叉戟与巨型焰形斩剑，它们的基础力量达到三吨到五吨，攻击速度不算太快，但也达到一定标准，陆地最快移动速度比同级人类战士奔跑速度要快三分之二，水中游动的速度更是惊人，最可怕还是它们的进阶形态：【追逐憎恨的可憎之物】。 【追逐憎恨的可憎之物】的种族形态，来自燃烧军团的深渊恶魔，它们作为躯体庞大且肌肉强壮宛如龙的怪物，所具备基础力量至少达到三百吨，强大无比的抗击能力足够让它们抵抗难以想象的强力攻击，它们能够操纵毒火与邪力，也能在水中极速深潜与作战。 它们失去深渊恶魔的死亡自爆的能力，但是获得比深渊恶魔更为强大的再生能力，它们有着一对宛如龙翼翅膀，尽管这对翅膀不能让它们飞行甚至低空滑翔，但是龙翼本身极为坚韧且具备非常强大的高等相位护盾，可以作为盾牌为它们挡住许多致命的攻击。 它们的种族天赋能力是冲锋重劈，发动冲锋的可憎之物，可以让自身速度瞬间提升十倍，并且发出一击相当于全力爆发的三倍重劈。这次可怕且强大的战斗单位，在很多战场都将无可匹敌，堪称无坚不摧。 不过，目前苏择尚不具备召唤它们的能力。 苏择屹立在传送门之前，已经建成的传送门，充满着星灵的建筑风格，但是从传送门之中走出的“单位”，却让任何一名星灵都暴跳如雷。这座传送门可以制作的单位，为褐小鬼、暗影娜迦与尚未半成品的堕天使圣魂。 作为肉搏的褐小鬼，基础力量比普通人类要强大许多，但是个头却矮了半个身子，需要构成它们肉体的资源不多，创造极快；暗影娜迦的力量强大，强壮的体魄让创造它们躯体的资源与创造时间要漫长。苏择创造二十只褐小鬼的时间，才能创造一只暗夜娜迦。 不过，暗夜娜迦的力量强大，进行肉搏单挑，即使两千只褐小鬼，也不是一个暗影娜迦的对手。 苏择花了近一个小时，创造两只娜迦与二十只小鬼，然后让五座圣殿进入概念化，再对着传送门施法一个隐秘奇迹，将它隐藏起。隐藏了自己基地，让它继续训练单位，苏择才整理一下自己已经破旧的衣服，摸了摸自己刚刚铸造的秘法之书（匣），打个响指对两只暗夜娜迦说道：“一号，你与小鬼要看好基地，二号跟着我一起出发！” 二号暗夜娜迦是一只手持巨型焰形斩剑的娜迦战士，苏择的身高只到它的胸口，它游动着宛如鱼身的蛇尾，游走在苏择前方。它不仅力量强大，作为巫王的眷族，它也具备巫王眷属必修的心法：《坐忘心法》。这套心法并不以威力著称，但是通过它本身种族憎痕特性，依然能够将生命力与誓约之力结合，铸成出萦绕在经络之间具备凶悍无比特性的晦暗真气。相比苏择经络之间所流动萦萦宛若纯粹邪能的魔能真气，暗影娜迦的真气并不纯净，但是更加具备威力。 苏择降临的地点，距离城市并不远，以苏择的目力甚至可以看见城市边缘的建筑废墟。暗影娜迦的速度很快，它带领着苏择沿着荒芜的小径清醒，这只追逐憎恨的怪物，能够嗅到三十里范围任何一缕憎恨，最终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这是一个年轻的星球、年轻的位面，尽管它看起来似乎要走向灭亡，走向坠落，但是苏择知道，它只是猛然被凿穿阳面与暗面，让暗面的郁气进入阳面，就像人猛然吸了一口废气，一时缓不过气而已。只需要稍作歇息，便可以恢复过来。 但是这个对于位面的稍作休息，对于这座星球的凡类便是千年、万年的吐息，近乎毁灭性的灾难，如同眼前的城市。苏择往了往天空，此刻太阳已经西垂，逐渐暗淡的阳光，笼罩城郊，繁华都市的衬托下，如死域一般。 清风吹过，平添几分荒凉。 眼前的城市过去似乎非常繁华，苏择沿着小径走到高处，远眺这座的繁华都市，那本该车来车往的世界，行人奔流不息的城市，尽皆是沉寂一片，唯有阳光下倒映出都市那些起伏高楼的轮廓，早已经成了废弃。 城市的主干道上，全都挤满了各种毁坏、生锈以及只剩下铁皮的各种汽车。甚至在不远处，苏择还看见一架坠落的大型客机，这架客机从中间断裂，前半部分一架彻底损坏，后半部分面前可以看到框架。 客机的飞机，一些许多蹒跚的身影，看起来并不算很高大，一瘸一拐的徘徊在城市路口出，似乎正在给这个鬼城市巡逻。让人忍不住感觉，这个如同鬼域般的城镇，似乎正剩下这些杂碎。 这是啥？生化危机？ 苏择望着这些看起来几乎生化危机作品系列差不多的丧尸，忍不住流出一丝茫然。他从这片土地之中闻到怨水的味道，那是来自位面暗面的倾泻的污秽，深深的污染这片土地，污染脚下的灵脉，将纯净的灵气，感染蜕变为类似下层位面力量的污秽之力。 地狱、黄泉、深渊、鬼域、魔土、邪能、亡灵…… 苏择设想很多可能产生的力量，盘算这个星球很可能面临的灾难，甚至考虑过邪能变异、地狱入侵等等灾难，但是从未想过人类面临的灾难，会是生化危机。开玩笑吧，生化危机这东西虽然恶心，但是实实在在跟下层位面的力量属性无关。 下层位面的力量，虽然种类繁多无比，千奇百怪，但是能够具备大规模感染能力特性且难以驱逐，无非分为两类：恶魔类与魔鬼类，前者是混乱特性的深渊之力，后者是秩序特性的地狱之力，它们的力量虽然令人讨厌，但是几乎很少与病毒联系在一起。 反而，上层位面的神力体系，倒是瘟部众神、饥饿骑士、灾厄女神等等具备病毒特性的力量。 苏择与暗夜娜迦靠近这些丧尸，来自两人身上的气味与行走的响动，似乎惊动它们，远远就听它们回过头，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苏择请眯眼睛，只见大约几只丧尸远远回过头，向苏择这边走来，一瘸一拐，十分迟缓。 “昂！”随着几只丧尸逐渐接近，走在前面暗夜娜迦，发出似龙非龙、似兽非兽的吼声。娜迦的吼叫惊动更多的丧尸，只见这只暗夜娜迦一俯身，游动滑行的速度瞬间提升，迎着这些丧尸便冲上去。 暗夜娜迦的速度极快，它顺着坡度滑下，反而要控制自己冲锋的速度，而丧尸的速度很慢，大约比正常人步行的速度，慢了整整一倍，不过暗夜娜迦滑行靠近它们大约三十多米时候，在鲜血的刺激下，它们的速度这才真正的爆发出来。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爆发宛如疯狗般速度的丧尸，迎上同样速度惊人的暗夜娜迦。只见暗夜娜迦举起手中的焰形斩剑，拦腰横扫，具备数吨臂力的可怕力量，在这一击之中彻底显露。那呼啸的风随着斩剑横扫卷起，迎着斩剑的三具丧尸顿时被一剑分尸。 暗夜娜迦的速度比同级人类战士刚快，可怕的力量让它撞开另一具丧尸，类似铁山靠的技艺随着这一撞，倾泻在被撞的丧尸身上，将它撞飞近十米，撞在一愣废弃的轿车上，将轿车撞翻。 暗夜娜迦撞飞挡路的丧尸，蛇形的身形随着扭动，环绕又一具丧尸转了半圆，挥舞的斩剑轻易将丧尸销售。同时，它的宛如鱼尾的蛇形长尾挥动，犹如一条铁鞭，将另一侧的丧尸击飞，撞到不远处的一架坠落的客机上，撞到飞机一颤，丧尸的头颅开花。 消灭这几只丧尸，暗影娜迦回头望了苏择一眼，便反身继续向远处的丧尸群游去，挥剑奋勇之上。 苏择沿着暗夜娜迦清理的路前进，走近前眼前的客机很眼熟，像是一架波音客机。而在这架客机的不远处，还有一架军用直升机的残骸，实在难以想象是怎样的灾难，才会让它们就这么坠毁。 苏择靠近客机，忽然一声清响从客机的客舱之中响起，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猛然从客舱裂口跳出，直扑苏择。这个高大的身影比普通丧尸要高出一头，也魁梧一倍，半僵白半肌肉裸露的体魄，显然比丧尸更加生命力的感觉。 苏择眉头一挑，对着它一张手，强大念力将它固定在空中，随后被苏择狠狠摔倒地上，摔的惨兮兮的。 “这股味道，果然是下层力量的臭味。” 六十四 奇迹 这是一只风格不同的丧尸。 它的身上有着丧尸特有干枯、腐烂、苍白，但是主要肌肉却充满生命活性，让它的力量更为强大，关节灵巧不似丧尸那么僵直。苏择走上前，踩住这只丧尸的胸口，微微垂下头。被念力压在地上的丧尸，奋力想要挣扎，但是大天使圣魂唤醒的圣魂念力，极为可怕。 ——毕竟从概念来说，大天使圣魂的概念意义是由一颗太阳的全部精粹才铸成的高等圣魂，具备一颗凝炼到灵魂大小的恒星作为力量的后劲…… 丝丝令人令苏择作呕的气味，在这只丧尸身上传出。 尽管这只味道非常浅淡，但是那种宛如腐尸的味道，还是让苏择难以一丝恶心。 “这才是正常剧本。”苏择点点头，反掌将掌心对着这具丧尸。 只见苏择的赤红瞳孔微微一亮，经络之间所流淌那些极为薄弱的坐忘真气，随着构成类似符文之语的定式，化作神秘的力量。 那真气定式形成神秘力量，仿佛瞬间攥住丧尸的生命力量，并且构成一条通道，瞬间让苏择与他脚下丧尸的生命力形成宛如支配的连接，就见这只丧尸的身体微微一颤，早已经死亡的躯壳，居然如同活人痛苦般的挣扎，且浮现出宛如白色迷雾的生命力，缓缓被苏择缓缓抽离它的身躯。 生命力形成的白雾，逐渐被吸向苏择的掌心，但是一点不想吸取这种恶心的生命力，只见苏择微微一扭自己的手，白色迷雾般的生命力又重新吸回丧尸体内。不过在生命力被丧尸重新吸回的过程之中，一缕绯红色的迷雾不知不觉间缓缓生出，然后吸入丧尸体内。 生命力被丧尸吸回，丧尸的痛苦顿时终止，反而发出宛如长出一口气的本能放松，然而不过几个呼吸，一条绯红的光流，在丧尸体表浮现，这条蕴藏着真气特性的绯红力量，沿着它本就枯竭的血管与主要经络，缓缓流淌它的全身，且很快腐蚀丧尸全身。 望着这些绯红色的真气光流，如果它不是绯红色，而是一种绿色，或许它就要被称之邪能。 因为它对这具丧尸肉体的腐蚀，近乎与邪能的腐蚀一模一样。 事实上，它就是一种邪能本质的魔能。 尽管苏择不太喜欢，可当他完成魔族转生，成为真正的巫王，魔性也在他体内苏醒，纯粹的魔性洗涤他所有力量，纯净他的生命，但也让所有属于苏择的本命力量，所有属于自己的不同力量，都魔性的洗涤之下，获得蜕变与升华，蜕变为不同特性的魔能。 苏择具备的本命力量很多，所具备的力量除了誓约之力与奇迹之外，也蕴生许多不同层次不同性质的本命能力：真气、符文之力、圣痕之力、巫王之力、权能之力，包括圣魂燃烧的圣火，这些力量层次分明，但皆属于苏择本命蕴生的力量，再经过魔族转生仪式过后，便逐渐向不同特性的魔能进行升华。 真气算是苏择体内最低等的力量，对于苏择来说不过是职业心法的附带产物，它是誓约者的主要力量，但是本身并不属于巫王的力量。尽管心法提炼的真气，是由誓约者的纯粹生命力与誓约之力结合铸成力量，威力极为强大，但是对于巫王来说，它的成长上限太低，即使彻底蜕变成魔能真气，也不过是普通史诗级力量。 或许是因为真气本身具备的生命属性，苏择的坐忘真气所蜕变的魔能，便是蕴藏邪能特性的魔族真气，具备几乎所有邪能的本质。 然而，魔能真气并非真正邪能，也不是完全只有邪能特性，它本身更是一种纯净的真气，它比邪能纯粹，比邪能纯净，它具备真气的强大攻击性与战斗性，但是失去大部分邪能所具备强大术法特性，它与生命力纠缠极为紧密，对于生命力具备极强的侵蚀性，但是对于非生命力的污染性则极为排斥，且极为容易消散。 最重要是它对于环境不具备邪能的污染能力，反而会滋养周围的生命，让它们更强壮、更旺盛。 只见苏择一脚踩碎这具被腐蚀差不多的丧尸，那绯红色的魔能真气从破碎尸体流出，化作几股绯红的迷雾，环绕尸体旋转三圈，随后注入下方的大地，渗入周围的土地之中，成为大地本身养分。那略微沙化的土地，经受生命特性的魔能的滋养，顿时生出一小片的草地，充满勃勃的生机。 不过，这些勃勃生机的草地，并不单纯是生机，生长在草地之上的青草，不仅看起来生命力旺盛，本身也带着宛如扭曲的狰狞。尽管它具备成分不但对普通凡类无害，甚至具备类似人参、灵芝草般的益处，但是本身狰狞的结构，看起来充满诡异与不详。 这便是魔性的余痕，纵然是完全无害的生命力，也会因为世界本身的识别，留下象征魔类的影响。 “这是第几代波音飞机？看起来比我们的时代要先进不少。” 苏择走进飞机的废墟，打开量子计算机，对着这架坠毁的客机进行扫描，通过来自苏择身体释放超粒子探测波，对这架客机的探索，很快一排排各种各样图形与数据，宛如流水般飞快在苏择视网膜上滚动，从内到外为苏择显示探测的所有信息。 “嗯？飞机有一组引擎还未彻底损坏？” 苏择眼睛一亮，来自量子计算机的探测的信息，让苏择微微十分意外。他快步走上前，找到计算机标注的引擎位置，这架非常先进的客机显然有着非常坚硬的金属外壳，但是在苏择面前几乎无效。 尽管苏择所具备魔能真气，对于非生命物质的污染性极差，但是腐蚀性并未减弱，甚至更为精纯的魔能，比邪能更具备侵蚀性。即使现在苏择的真气，并未蜕变成为完全状态的魔能，但是当蕴藏魔能真气的双手，轻易插入飞机的金属外壳，然后苏择一用力，便将它撕开。 撕开金属外壳，苏择深处右手从机体之内抽出一个大约与他身高差不多长的涡轮发动机。这个涡轮发动机的后半部分已经被压扁，但是在量子计算机释放的超粒子探测波的扫描，发觉它依然保持着基础的结构，尽管已经扭曲了。 “这个发动机好小，客机的发动机也能制作这么小？” 苏择略微思索一下，微微摇摇头，对于这架客机的先进程度，算是有些理解，十分惊异。他举头望了望眼前的城市，显然这座城市，这个星球的科技，要比自己的家乡发达不少，但是也倒霉多了，世界暗面都能被凿出洞，他们到底多倒霉才能碰到这么拽的灭亡危机？ ——奇迹*恢复如初！ 苏择右手抱拳，放在鼻尖前，垂下头略微祈祷般默念奇迹的名词，顿时淡淡的誓约以太之力从发动机上散发。这台发动机，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恢复，很快恢复成光亮如新，就像是刚出厂一样。 ——奇迹*指定移动！ 另一个奇迹释放，幽蓝的誓约以太之力宛如无形的车辆，推动着这台发动机悬浮在地面半米，向基地方向飞去。苏择望着发动机飞离的影子，又微微闭上眼睛，再次宛如祈祷般念出另一个奇迹的名字：奇迹*意志投影！ 白银的大地之力，沿着大地的灵络传递，并在远方凝聚。 当苏择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化身为一个身高近五米的高大巨人，站在在基地的前面，眼前是巡逻的小鬼与刚刚训练完成的三号暗夜娜迦。苏择深处自己的手，微微打量一番，却见自己的双手略微透明，看起来仅仅是一个虚幻的影像。 但这个影像又不是仅仅只是单纯影像，它是源于意志的投影，同样具备意志的力量。 这个力量并不能完全投射自身的力量，但是本身强大也不差。苏择清晰可以感觉自己这具意志投影，可以无限次数释放等级与本体的奇迹施法等级相同的奇迹，且更加轻易，更加灵活，甚至连祈祷仪式都不需要，几乎瞬发。 不过，不同于本体可以随意释放任何一种奇迹，可以铭刻无限的奇迹数量。这具意志投影可以铭刻的奇迹数量非常有限，苏择可以从本体所具备奇迹施法列表之内，选择任意一种奇迹，记忆到意志投影的奇迹施法列表，但是最终可以记忆的奇迹数量，不能超过二十个。 意志投影所记忆的术法列表，可以进行重新记忆，但是想要更换记忆的术法，必须消耗至少一个小时进行冥想。意志投影所记忆的术法列表，并不会随着投影取消而消失，当苏择再一次使用意志投影，依然会保留自己所记忆的术法列表。 苏择打开自己奇迹列表，从中精心挑选二十种奇迹，然后向小鬼吩咐它们接受自己指定移动过来的飞机发动机，并且下达建造铁匠铺的预设指令，才取消自己的意志投影。投影取消，几乎瞬间，苏择意志回归自己身体，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清理完道路之上的丧尸，正向自己游来的暗夜娜迦。 苏择抬起脚步，正要向它走去，忽然一声枪响，暗夜娜迦的身体猛然一震，一枚狭长的穿甲弹击中娜迦的胸口，差点将它掀翻。 “快，别愣住了，这边。”苏择的左边，车辆的废墟之中，忽然冒出一个人影。 女队长向苏择招了招手，说道：“这里，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