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女王爷的绝色夫郎》 第一章 残忍 章节名:第一章残忍 第二天,冷眉,不…应该是独孤惊鸿幽幽的睁开了眼睛。ziyouge 「王…王爷…」依旧是昨天那个名叫怜人的小侍,低下头不敢与独孤惊鸿对视,身体却瑟瑟发抖。 「下去吧!」独孤惊鸿淡漠的说道。 「是…是…」说完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 动了动身躯,查探了一番居然好了三成,这个世界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成,亦或是这里的药物极灵?不可能,从记忆看以前独孤惊鸿也受过不少的伤,身体的恢復速度虽然比21世纪的高,但是也达不到这么快,难道跟这个武功心法有关?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低着头走了进来,见到独孤惊鸿后忙跪下,机械的说道:「王爷昨日的刺杀幕后兇手为能查明,请王爷责罚。」 独孤惊鸿看着眼前长得很是英气的少年,一声笔直的劲装,修长挺拔的身姿,这个就是6年前被女皇赐予的贴身小侍。为原主做过不少的坏事,并且原主的第一个男人便是他-夜子炎。 独孤惊鸿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之后便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抬起头来!」 夜子炎依言抬头,一双古井般的眼睛毫无波澜,缺少生机。 独孤惊鸿退后一步,这双眼睛太过于熟悉,前世多少次在镜子中看到。皱了眉头,闭上眼睛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下去吧!」 「是!」说完便站了起来,利索的转身离开。 「哎哟!王爷你怎么就起身了,怜人那个小蹄子既然敢如此对待您!看来要好好的教训一番。」周桂白一进门变看到独孤惊鸿坐在椅子上喝这茶,边气愤的说道,刚想去扶独孤惊鸿,便被她快速的躲了过去,手僵,「王爷…」 「不要碰我!」独孤惊鸿冷淡的说道,作为杀手养成的习惯会让她条件反射的出手,所以她向来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是是…」夏王的脾气向来不定,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所以周桂白并未做他想,忙让出位置,露出后面跟着的一身白色云纹长衣的男子,「季医师,赶紧的给王爷看看!」 眼前的男子温润如玉,黑色的髮丝一丝不苟的被竖起,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子插着,目如星辰带着点点的温暖之意。薄薄的嘴唇轻轻,「王爷可否让臣下检查一番?」 独孤惊鸿直接将他靠近自己的手抓住,看到他因为疼痛的皱了,才惊觉的松开了他的手,冷冷的说道:「我自己来!」直接将衣服撇开,将纱布自行剪开,露出柔软的腹部,中间那道狰狞的疤痕已经结痂了。 季泽言吃惊的看着独孤惊鸿腹部上的疤痕,怎么恢復的这么快?以前可从来没有从她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奇蹟。作为一个好的医师自然是对这样的现象很是好奇,但是触到她深邃冰冷的眼神是忙定住自己的心神,差点忘了她…随即一愣,平时他看到自己的眼神无不充满着贪婪占有之色。就算是自己无奈为她治伤,也总是会说一些下流的话,今日,好生奇怪。手中的换药的动作加快,不自觉的再次看了下她的眼睛,还是那样像是古井寒潭,波澜不惊。心中惊跳,不小心用力过勐,还好疤痕没有裂开,但是疼痛一定会有的,额间冒出汗,等待着她的打骂,哪知直到包扎完了都没有听到她的任何声音。 「王爷,恢復的很好,照这个速度不出数日便可康復!」季泽言慢慢的说完,便擦擦额头的汗,静静的站了会儿。 「下去吧!」孤独惊鸿自是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想法,冷色吩咐道。 「是!」说完便退着离开。 「王爷身边哪能离了人,奴才再去找几个小侍进来伺候!」全程,周桂白都在观察独孤惊鸿的表情,当看到季泽言重手后也为他捏了把汗,毕竟他是陛下亲自照看的人,不然早就被王爷吞下了肚子。 「不必了,以后再也别找了!」独孤惊鸿说着闭上了眼睛。 周桂白见状低下头,「那,奴才便告退!」见独孤惊鸿没有表情,吞了吞口水便轻声的走出房间,她以前不懂王爷的心思,现在更是看不懂,也更不敢妄加猜测。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划破寂静的蓝天,独孤惊鸿一下便睁开的眼睛快速的往声源方向而去。途中所经过的地方人跪方人一地,独孤惊鸿并没有加以理会。 「怎么回事?」独孤惊鸿看着眼前的冒着热气的大锅,下面燃着大火。大锅的前面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其中一个一只手已经被高大的女子侍卫按入了火中,一股烧焦肉为在空气中散发,那手的主人正是伺候的怜人,现在昏迷。 「王爷!」周桂白惊讶的看着独孤惊鸿,随即断断续续的说道:「这个…这个是都不听话的小侍的惩罚!」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独孤惊鸿厉声说道。 吓的所有的人均跪在了地上,磕着头。尤以老曼的周白桂为甚,以前对不听话的小侍都是这样做的,并且还与放入窝中烹煮。 「将这道刑罚撤了!本王再也不想看到!」独孤惊鸿按着突突直冒的青筋,这个原主说残忍还真不是一般的残忍,越是什么新鲜的惩罚她越是兴奋,随即想起了什么,「将这里处理干净,让人为怜人医治。周管家跟本王过来!」 周桂白战战兢兢的起身,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夏王府的传言,管家从来待不上3个月,她虽然是皇帝赐的但是只要王爷一句话她也将人头落地,明天就是三个月的期限。明明王爷之前一直都说她深得她心,她太瑟了,结果…心中悲哀更甚,可怜她家中的夫侍,小孙女。 来到书房,独孤惊鸿在一个书架的前面,摸了第二格的一个金蟾一扭,便听到书架移动的声音,顺着架后走了进去。 饶是见过许多画面的独孤惊鸿也吓了一跳,满密室的男子。不,还有发育期的男孩,全身赤裸,身上布满了狰狞的紫痕及红色的血红。更有甚者除了一张脸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一块好皮。 一股浓重的药味入鼻,部分的男子均被来人的声音惊醒,吓的捲成一团,如瑟瑟的秋叶,不停的颤抖,还有一些双目无神,似是毫无知觉。 孤独惊鸿的手握的嘎吱嘎吱直响,这里的男子大多数都是朝廷为了巴结她的大臣们送的,还有一部分她自己抢的,其他的便是买的。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心中的阴郁驱散。 她是杀手,向来是一击必杀。少数的情况之下使用特殊的手段逼迫人说出自己需要的信息,一般得到信息后也是直接杀了。可是独孤惊鸿的做法简直就是天神公愤,她从来不让这些男子死,总是用药吊着他们的命,然后在轮番的折磨,没有被雷噼死也是她的万幸。 周桂白早就见惯了这个场面,可是见到独孤惊鸿的表情,再次吓的跪了下去。 「治好他们,每人给200金,然后将他们放了。」独孤惊鸿说完便往外走去! 周桂白见到她的背影后,才敢擦擦自己满脸的虚汗,看着屋子中的男子,可怜么?她都快忘记了她第一次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这样也好,200金别说是普通家人,就算是有钱的商户也会眼馋,足够他们风风光光的过完这一生。到是王爷的做法她不懂了,想到她比她任何时候见到的表情都让人胆颤,没有胆子再猜测她的想法。 独孤惊鸿站在书房外的院子中,闭着眼睛,她已经说不出她现在的心情,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的话,现在府上还有20多名小侍,其中还不包括贴身伺候的。突然想起了季泽言,他貌似也是独孤惊鸿2年前从外面抢来的,带入皇宫后马上便被女皇召唤了过去,封为御医。并且严禁独孤惊鸿对他出手,否则除去她的一切权利。他的身份独孤惊鸿居然没有派人查探,她真是猪脑子,脑袋中除了男女之事,所有的事情都不关心,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关键是她的记忆,只有十岁之后的,十岁之前的毫无映像。
第二章 驱散众小侍 章节名:第二章驱散众小侍 整整五天,独孤惊鸿便是待在书房中。ziyouge当然这个书房已经搬了家,之前的那个独孤惊鸿直接让人拆了重建。 「王爷!」周桂白恭敬的进入书房,手中托着一盅汤。 「先放着吧,那件事情处理的如何呢?」独孤惊鸿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书本。 周桂白躬身回答,「已经处理好了!」 独孤惊鸿点点头,随即将书本放下,「走,去后院!」独孤惊鸿所说的后院便是那小侍所住的地方。 「是!」王爷的伤应该彻底好了,周桂白不敢多做他想。 独孤惊鸿站在一所华丽的楼院前面,楼院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璞玉楼」。 「所有的小侍都是住在这里?」独孤惊鸿便走便问道。 「这个,回王爷,大多数都是住在这里,至于有些犯了错的男子便发配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周桂白擦擦额角的汗。 孤独惊鸿知道那些个所谓的犯了错的男子其实就是被原主捨弃或者是极为不听话的人,可见他们的日子会过得多难过。皱着眉没有说话,自己的罪孽向来是多,现在还要背上原主的,独孤惊鸿心中嘆气。 哪知独孤惊鸿刚走到他们集聚的地方便是一路传来叮叮噹噹东西破碎或者是掉落的声音。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一路上凡是见到过独孤惊鸿失态的男子无不跪下磕头告罪。 周桂白看到孤独惊鸿越来越黑的脸色,忙对着那些男子说道:「还不快起来,王爷好心的来看看你们,你们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说着对着身后的女士护卫示意一眼。 紧接着所有的男子在侍卫的威胁下瑟瑟的站起来,并且很自觉的站成了一队。 独孤惊鸿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琢磨了一会,许久之后才开口,「今日本王来这里是通知各位,如果有想要离开的从今日起,10天内可以找周管家,拿回自由身,同时给予150金作为你们日后的生活费用。」 众多小侍一听,均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但是却没有人敢直视独孤惊鸿,同时对她的话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我…我…现在就想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柔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片刻便见两边的小侍让出了一条道路,才见到一个蓝衣服的14、5岁的男孩。 独孤惊鸿对他没有印象,于是看向周桂白。 「他是王爷受伤前一天带回来的。」意思就是他根本就是不知道她的可怕,就算知道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与自己经歷的完全不同,自然是胆子要大些。 「周管家,给他钱!小武,送他安全的离开!」独孤惊鸿说道,同时叫出周桂白身后的一个强壮的皮肤偏黑的女子。 「是!」按照程序那个小男孩算是真的就在眼前被侍卫给送上马车出了王府。 但是接下来却没有人敢提出来,因为他们怕,怕这不过是一个游戏,等到再次被捉回来的时候,面临着更毒的惩罚。 「本王说话算话,决不食言。周管家,这件事情就交代给你呢!不要出纰漏,否则…」 「是是…奴才一定完成王爷的嘱託。」周桂白跟着独孤惊鸿的身后说道。 独孤惊鸿点点头,再次步入书房。不过一会儿独孤惊鸿便感觉到人接近,「出来!」 「主子!」一个浑身包裹在黑夜中的女子暗影跪在地上。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独孤惊鸿首先考虑的便是夏王府内,之后才是夏王的其他麻烦。 「回主子,季泽言是从欢乐谷出来的!」暗影恭敬的回答。 「欢乐谷,是那个俗称『神手』的医圣左道人建立的欢乐谷?」独孤惊鸿揉揉额头。 「是的!季医师便是她最为宠爱的唯一男弟子。」 「你下去吧!」独孤惊鸿得到自己的答案,同时再次将原主诽谤了一遍,神手左道人一月只救一人,并且不要金钱权利,只要一个承若。能够找到她看病的人多不胜举,特别是权贵,富商,甚至是江湖中人,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无病无灾,寿终正寝。由此可见她的在白凤国乃至整个莫西大陆的影响力。季泽言,整个莫西大陆也就她敢劫人,还好有女皇兜着,否则她能够活过一个月都难说。 天色渐渐晚了,独孤惊鸿才慢慢的将书本及摺子收了起来,对于过目不忘的她来说,总算将所有当下的事实及歷史则料全部过目了一遍。 咚咚咚… 「进!」独孤惊鸿扭扭脖子,闭上了眼睛养了会。应该是周桂白。 「王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入了独孤惊鸿的耳中。 独孤惊鸿利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身穿红色大袍衣的男子,此时衣服微撩,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美丽的锁骨中游走,舔着红唇,双目带着媚意,雌雄不辨的脸上更是带着醉意一般。 独孤惊鸿一个闪身,便见到他倒在了她所坐的位置上。独孤惊鸿平静的看着他,只见他居然不恼也不起身,而是笑的更加的邪魅。 「原来王爷喜欢这样的…」说着充满意味的冲着独孤惊鸿眨眨眼睛,瞬间便见到他的外袍脱落了下来,露出精壮且肌肉均称的上半身,微仰在长长的椅子上,一头修长的黑髮搭在脑后,显得他身上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摆出极具诱惑的姿势。 独孤惊鸿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走向他府上,在他惊唿中将他抱起,无视他手中不规矩的动作,随即想到这个世界上男子似女子,所以,独孤惊鸿将那掉落的红色大袍拿在手中,直接盖在他的身上,打开门直接就扔了出去。 「啊!」那妖孽男子睁着大眼睛似乎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独孤惊鸿。 「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主院一步,否则按府规处置。」 「是,王爷!」回答她的是一震天响的女声。由此可见原主除了在男女之事外,其他的并不是草包,最起码她有自己完善的情报网,厉害的暗影,及几百位高级的守卫。 再次看了眼那个妖孽的男子便直接将门关上,这个男子便是原主最为宠爱的男子,说起来只有他没有受到过毒打,虐待,但是却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独孤惊鸿早就让暗影打探了府中所有小侍的身份。他的,是一个谜,突然出现要求原主宠幸,却从来不告知他的过去。今日一见也确实是一个迷人的尤物,可惜也是毒药,碰不得!如何掩饰也不可能掩饰他眼中的冰冷。他应该是猜到了她要解散小侍的意图,否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得这个时候出现?他的目的是什么,要呆在王府? 独孤惊鸿也没有办法用武力赶他出去,毕竟他也是她的人,不过调了暗影在他身边就是。 下次便是去看看那些被抛弃的小侍,可能又将刷新她的节操。 额…其实女主看上去是一个冷情的人,但是也是一个好人…前面的有些残忍,但是那是原主,不是她,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见到她怕的原因,不然你只是说出来而没有亲眼见到,不会理解那些个害怕她的人的心情…。 下一章,另一个美男子出现…
第三章 轩辕恆(一) 章节名:第三章轩辕恆(一) 独孤惊鸿慢慢的睁开眼睛吐了口气,魅影家族的心法与原主内功心法终于被自己合为一体成为了全新的内功心法,总算是没有白费自己的心思。ziyouge而且通过这几天的融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身的一种说不上来的变化。不过内力却是大增,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级别,没有一个标准不好判断。 打开门,对着门前守候的小侍清冷的说道:「你们不必跟着!」 「是!」四个伶俐的小侍忙弓着腰说道。 对于什么人人平等,改变奴隶制的做法,对不起,再高尚的人也不可能单枪匹马的挑战整个世界的礼教。况且她前世不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有本事的人总是能够安然无恙的在任何一个世界中活的好,哪怕他只不过是一个奴隶。 在操练场将所有的武功招式操练了一番,渐渐的熟悉起来。 「王爷!」周桂白见到独孤惊鸿过来忙将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拿给她,狗腿的说道:「擦擦汗!」 独孤惊鸿点点头拿过毛巾,「最近怎么没有看到夜侍卫?」见到周桂白没有说话便皱着眉看了她一眼,「怎么回事?」 周桂白一听,有点慌乱,一边的侍卫见状忙上前一步,「回王爷,之前他护王爷不利,受了100杖刑。」 「100杖刑!」独孤惊鸿记得当时她根本就没有说过要罚他。一百杖刑能够将一只成年的老虎打成肉泥。 「是他自己过来领罚的!」见到独孤惊鸿的寒冷眼光,那侍卫忙跪着说道。 将毛巾放下,直接朝着夜子炎的房间而去。独孤惊鸿所住的主院东侧厢房,可能是武功高的侍卫,所以房间看上去还可以,简洁大方,南北通风,外带朝阳。其他的人则是女子为主,所以均恭敬的守在了院外。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在帮着他上药,那背部满是血痕交加的深痕迹,有些已经结巴,有些还在流着血,一旁的季泽言似乎在写着方子,均没有注意到独孤惊鸿的到来。 直到独孤惊鸿挡住了季泽言的视线,季泽言才反应过来,惊讶的叫道:「王爷!」 听到声音小厮忙跪下请安,独孤惊鸿见到挣扎的就要起身的夜子炎忙将他按住,果然伤口裂开出血的更加的多了。 「如何?」独孤惊鸿对着季泽言问道。 季泽言看了下他的伤口,心中有些埋怨独孤惊鸿,但是却不敢说些什么,万一惹怒到这位王爷,受伤的只能是夜子炎。之前他在整治过一个受伤的小侍的时候就是埋怨了她几句,哪知第二日那个小侍便惨死了,那个样子他至今还记得!想来着一辈子都会记得。 「最少要一个月才会全部结痂,因为有些地方实在是太深了!」季泽言说完便将手中的方子放在桌子上,他很不想看到这个王爷,哪怕现在,明明察觉到她和以前的不同,但是谁又知道她玩什么把戏,「药方臣已经调整好了,那么臣便告退了。」 独孤惊鸿无视季泽言,看着夜子炎没有说话,示意小厮继续抹药,等到药抹完了后才对着夜子炎说道:「将手给我!」 「是!」依旧是那呆板的声音,带着的颤抖说明着他忍受着剧痛,但是依旧义无反顾的将手放在了独孤惊鸿伸在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掌中。 低着头的小厮听到他们的话后忙将头低的更低,仿佛就要黏在胸口一般,全身瑟瑟发抖,夜侍卫都这样了,王爷还想对他如何? 「王爷!」夜子炎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暖流慢慢的沿着自己的全身开始循环,他无神的眼中充满了惊讶,第一次正眼的看了独孤惊鸿,入目的便是那双幽深眸子,见不到底,心中的跳动规律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动。 等到独孤惊鸿将手放开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忙敛下眸子,背后的疼痛居然缓解了不少。 「这次并未说过要罚你,希望下次不要在自作主张!本王明日再来。」说完也不看他的表情,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厮说道:「好好照顾他!」说完便独自离开。 「恭送王爷!」小厮对着独孤惊鸿的方向跪着说道,他根本就没敢看到底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他的惊唿的时候吓了一跳。现在马上起身看了下夜子炎,「夜侍卫,如何?哪里痛…」随即愣住了,他看到夜子炎身上的伤口居然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全部都结痂了,感动的说道:「季医师的药果然好用!」完全的忘记了之前也是用的这个药。 夜子炎将脸埋在枕头中,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在加上平时他也不太说话,所以小厮根本就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 夜晚,独孤惊鸿盯着夜空之中看了许久,今日除了去看了夜子炎,顺便也看了下被原主抛弃过的男子,总共十个,其中八个是有终身残疾,有的已经完全的瘫痪,剩下的两个早已经疯癫了不成人样,听周桂白的意思便是之前死了的不算。她的手上又沾染了十条人命,而且有八条还是自己要求的,条件是善待他们的家人。 可惜府中的人未必都能理解她的苦心,在对待独孤惊鸿的事务上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因为连这些可怜的人都要下杀手,其他的人更加的不用说。 甩了众佣人,独孤惊鸿不知道现在到了那里,但是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荷花池子,在月色下,荷塘的水微波粼粼,朵朵荷花大开,也别有一番味道。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声低沉而空灵的声音,夹带着丝丝的颤音。往前看去便看到一个满是白色丝纱的亭子,随着风而涌动的白色丝纱,使得亭子中人的人若隐若现,饶是独孤惊鸿惊人的眼力也看不真切。 闭上眼睛,烦躁的心情似乎去除了几分,独孤惊鸿突然伸手,捉住身边的一片细长的柳叶,放在嘴边随着那音乐调子慢慢的吹奏起来,刚开始能够感觉到琴音微微的停顿,但是随着两人渐入佳境,音乐的曲调慢慢的合在了一起,缠绵悱恻,声音悠远。 一曲尽,独孤惊鸿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站着,似乎意犹未尽。 「大胆匪徒!你想…」就在这个时候从亭子的外面出现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小厮,手中拿着茶点,见到池子边还有人,而且貌似是一个女人的时候便紧张的叫唤了出来。 「小满!」亭中的人珠圆玉润般的男子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不贊同的语气。 名叫小满的小厮并不是因为亭中人的话儿没有出声,而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女子,该怎么形容呢?光洁的额头,翘挺的鼻樑,特别是一双细长的眼睛像是浩瀚宇宙中的点点晨光,一头黑色长髮稀稀落落披散着,随风扭动,彷如不听话的孩子,一声黑色的广袖长衣,上面银丝绣着不知名的图案,却在月光下耀耀生辉。身形凹凸有致,这样的女子真的就像是画中走出来一般。 「有事?」独孤惊鸿清冷的声音拉回了小满的神智,小满忙羞涩的低下了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逃一般跑进了亭子中。 「公…公子!」小满喘着气忙将东西放下,看着公子的那似真似幻,绝尘的如仙人般的脸,不知咋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一黑一白,都是仙人之姿,果然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倾国倾城的公子。 「这位大人,小满不知礼数,望大人原谅!」能够出现在王府中的人,除了侍卫僕人,那么便是贵人,所以那男子忙请罪的说道。 「不必!」独孤惊鸿定了定,「虽然有些唐突,不知道公子可否在弹奏一曲?」 小满听到她的声音,在看看自家的公主,眼珠子骨熘熘的一转悠,「都是奴才的不是,可惜奴才不会弹琴,要不公子你就在位这位大人弹奏一曲如何?」 回答独孤惊鸿的是裊裊的琴音,这次的与刚才的不同,靡靡之音,抑扬顿挫,带着些欢快的曲调,与之前的独孤之情不可比拟。 以后会每天连续更新,不过时间不定…等到两万后便固定时间…
第四章 轩辕恆(二) 章节名:第四章轩辕恆(二) 独孤惊鸿听着琴声随意的找了个石块做了下去,惬意的挥挥长长的袖子。ziyouge 「嘎嘣」一声伴随着一声惊唿,「公子,你的手没事吧?」 男子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但是一双黑眸看着眼前的琴,已经断了一根弦,「对不起,大人!」 独孤惊鸿在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便站了起来,握手抱拳,「该说道歉的是在下。」如果不是她心血来潮的话也许他的琴弦就不会断。 「大人说笑了!」男子低下头,俏而卷的睫毛将眼睛中的失落覆盖住。 小满愤愤不平,「不是你的错,公子的琴弦到现在都没有…」 「小满不得无礼!」男子怒斥着。 独孤惊鸿站立了良久,看来这位应该也是原主的小侍,也许是被她厌弃的。呵!真不知原主到底是喜欢什么样子的人,真真是让独孤惊鸿看不懂。好在算是有一个正常的小侍。 「公子恕在下冒昧,能否将琴给在下,在下必定将它修好。」竟然都是她的错那么,琴自然是由她来修。 「这个…」男子有些踟蹰,心中却是有些期盼,毕竟从之前两人的合奏中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温暖而又懂她的人。但是不可以他只不过是… 「大人,不是公子不让,而是很不方便,如果大人真的想要帮公子,那么明天你这个时候你在过来修琴?」小满见状帮忙的说道。 「可以!」独孤惊鸿说完便抬手告辞。 男子见状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子,但是并没有出这个亭子,透过白纱看着那抹不清楚的身影。 「公子人都走了!」小满偷笑的说道,「不过奴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美丽的女子。」 男子微微低头,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神情。 「公子放心,不是说过她明天还会过来么!」小满忙安慰的说道。 男子没有说话,而是摸摸手中的琴么,手指划过,便听到其他的几个低沉的音调。 第二天,也是独孤惊鸿规定的第五天,渐渐的也许是发现之前大胆要求离开的小侍并没有被抓回来并且受到惩罚,所以越来越多的小侍准备了离开。 独孤惊鸿边锻鍊着身手,边听着周桂白的汇报。之后便再次的来到夜子炎的房间,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感觉如何呢?」 「很好!」听到他呆板的回答,独孤惊鸿还是放下了心。同时吩咐了厨房做一些有利于伤口復原的汤菜才转身离开。 夜子炎微微抬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半响后才继续低下眸子。 周桂白等人对于独孤惊鸿的动作很是吃惊,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以前王爷可从来没有去看过任何一个受伤的小侍。连带着以前夜侍卫也受过不少的伤,怎么没有看到她那么勤奋,当然从她冷酷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到她是否是关心夜侍卫,但是这是一个重大的新闻不是。在联想到此次王爷的各种动作,难道她要改邪归正?随即众人均打了个寒战,不可能。 「昨日让你准备好的琴弦准备好了?」独孤惊鸿边走边问! 「回王爷早就准备好了!」周桂白说着忙结果后面小厮的盒子,打开便见到里面静静的放着七根弦,从色泽到质量均属一级。 独孤惊鸿摸摸,点点头,「先放着!」 说完便走近了书房,一进门便看到一个黑衣女子在等候,「暗一,如何?」 「轩辕恆,前朝正三品左副都御史的独子,因其母贪银3万,陷害忠良被革职流放。轩辕恆也是在流放的时候出生,5岁时便被其母买入青楼之中。随着倾城美貌,精通的琴艺崭露头角被探亲的金香楼的老鸨子看上带入了凤都。15岁的时候王爷受从三品王卫蔚之约…」 独孤惊鸿闭上眼睛,原主的确是要了他,而且还是在醉酒后将他给强了。第二天便被王卫蔚买下送到了她的府上,但是因为百里逸风的到来,让她忘记了这样的一个男子。 独孤惊鸿嘲笑,两年,不知道该为他庆幸,还是该为他悲哀! 轩辕恆看着天边的太阳渐渐的落下了山头,黑夜开始,四周响起了虫鸣蛙叫的声音,独自的抱着琴静静的坐在桌子旁边,白皙的脸蛋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小巧美丽。 这世间他尝过了所有的苦难,看过了各种各样人的嘴脸。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被当时的三皇女,现今的夏王看上,并且还被送入了府中。良人,所谓的良人本就不是他这种人一应该有的。能在这里有安身之所已经算是上天给他最大的幸运吧!尽管过得很艰辛,看着下人的嘴脸而活。 「公子,你怎么还坐着?」小满一进门便忙放下手中的脸盆,走到轩辕恆的面前,左右瞧瞧,很是满意,然后拿起一块白色的丝纱,将他的半张脸蒙住,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走吧!」在小满的拉扯下,轩辕恆被动的站了起来,朝着亭子中的方向而去。
第五章 轩辕恆(三) 章节名:第五章轩辕恆(三) 迈着沉稳的步伐,独孤惊鸿提着盒子,独自一人慢悠悠的来到昨日的池塘边。ziyouge一眼望去便看到亭子中的两个人,一个身穿白纱丝绸长衣,肩宽腰窄,相比正常的男子来说高挑而稍瘦。一头利落的长髮被一个木制的钗子挽起,落下些零碎的随着晚风清扬。脸色带着一块丝巾,让人看不真切,唯独留下一双美丽的眼睛,在月光下带着点点星光。 轩辕恆盯着独孤惊鸿的身影,随着她的脚步而移动自己的眼睛,的确这个女子长得真的很美丽,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一望进去便拔不出来!直到她走到自己的跟前,听到小满的咳嗽提醒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忙起身,哪知碰的一声,桌子上的琴便不小心被自己撞了下去。 独孤惊鸿一见,条件反射一般直接接下了着把琴。 「对…对不起…」轩辕恆尴尬地说道,她动作好快。 「没事!」独孤惊鸿将琴放在桌子上,观看了一番,是由杉木制成,在琴尾雕刻了一朵盛开的牡丹。看来他当时是真的没有看清过她的样子。 轩辕恆收拾好心情后,敛下了自己的眸子。 独孤惊鸿拿出手中的盒子,打开便见到里面的弦,带着金属的光泽。 「这个…」轩辕恆看着眼前的弦,推脱的说道:「会不会太名贵了?」 「你看错了,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独孤惊鸿清冷的说完,细长的手便直接拿出一个。 「您真的会修!」小满吃惊的看着她,随即想起了什么忙禁了声,好像是他让她过来的。 静谧的空气中,轩辕恆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女子认真的修着琴弦,不知为何心中突突的跳的加快了些。 独孤惊鸿终于将所有的琴弦换了下来,试着调了下音,由开始的生涩到后的成为完整的曲子。 「你…」轩辕恆诧异的看着独孤惊鸿,她手中弹奏的曲子正是昨天自己所为她演奏的,同时也是他这年里创作的,名为「念」。 除了小满绝对没有其他的人还听过她听一遍就能弹奏出来! 「你试试音看准不准!」对于独孤惊鸿来说,不仅是眼力记忆,耳力记忆一样是敏感的。 小满推推傻站着的轩辕恆,心中偷笑,满眼的佩服,「想不到大人如此的厉害!」 轩辕恆轻轻的拨了几个音,抬头便见到此时独孤惊鸿专注的看着他,脸色微红,还好有面纱,「很…很好!」 独孤惊鸿点点头,「那就好!竟然如此,那么在下便告辞了!」 看着她将要转身的背影,轩辕恆不知咋的直接叫住了她,「大人!」见独孤惊鸿转过身子,忙低下了头,「今日请让在下在为你弹奏一曲,算是对昨日的抱歉,与今日的感谢可好?」 「洗耳恭听!」独孤惊鸿说着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轩辕恆见状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飞跃,但是被他压下去了。手指轻轻拨弄,瞬间便一曲高山流水倾巢而出。 独孤惊鸿愣住了,高山流水,不就是寻到了知音么!难道知音就是她?随即有些自嘲,可千万别是她否则… 等到一曲毕的时候轩辕恆才反应过来他弹得是什么曲子,皱了眉头。他怎么啦? 「公子的琴技果然无人能敌!」独孤惊鸿说完便看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在下便不打扰公子了!」 「不打扰,不打扰!」小满忙说道。 「那么在下便先行告辞!」说完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公子你说她什么意思么!」小满对她的行为很是不满。 「小满,别忘记我的身份!」轩辕恆低着头,声音平静异常。 「公子的身份,虽然公子出生风尘,但是是一个清官,要不是夏王…」 「小满,别说了!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吧!」轩辕恆突然感觉到自己很累。 「公子难道甘愿就在这个地方孤独的老去么?」小满带着悲伤的说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听说王爷最近在驱散小侍。公子不如利用这个机会我们离开吧!」 轩辕恆认真的望着小满,心中满是不贊同,想起了金凤楼的那一晚,身体微颤,简直就是噩梦,「你觉得能够相信么?」 「为什么不信?今天是第五天了,离开的人也越来越多,如果公子不放心,我们可以等到第十天的时候在过去。对了明天我问问何侍卫!」何侍卫便是经常好心的帮助他们的王府后门的守卫,要不是她可能他和公子都要饿死。 「总是麻烦何侍卫不太好!」轩辕恆皱了眉头,何侍卫看上去人老实,但是看自己的目光却总是让他不舒服。 「这又没有什么,如果是真的到时候在好好谢谢她便是。等到我们出去了,公子就可以重新生活了!」小满想着美好的未来。 而轩辕恆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镰刀的月亮,其实他的心中还是带着点点的期盼。
第六章 轩辕恆(四) 章节名:第六章轩辕恆(四) 「公子回去吧!很晚了!」小满看看时辰,自从上次之后,轩辕恆每天晚上都要来这个亭子,并且呆到很晚。ziyouge那个女子却在也没有出现了。 轩辕恆将最后一个曲调结束后,依旧定定的坐了一会,眼光不知道看向何处。 「王爷!」独孤惊鸿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飞跑过来,身上红色的衣服飘起一个后摆,像是一个红色的尾巴。 周桂白等人均后退了一步,见到独孤惊鸿毫无表情的脸色后微微的嘆了口气,已经整整九天了。王爷真的改吃素呢? 「王爷!」百里逸风靠紧独孤惊鸿,微撇开衣服,脸上带着诱惑之情,「王爷,你是怎么啦,这么久都没有来看我。」 独孤惊鸿将他的手捉起,淡淡的看着他,「放心,我不会赶你走!」说完便毫不留情的推开他。 「王爷,您在说什么呢?」百里逸风又再次粘了上去,「我是想你呢!」当看到独孤惊鸿寒冷的眸子的时候,嘴角依旧带着撒娇的笑意。这世界上没有不好色的女人,更加的没有他拿不下的女人。哪知道他刚想在说的时候便听到耳边再次传来清冷、平静的声音,「趁着本王还未真的生气,你要是在玩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百里逸风一愣,随松开了手,笑的更加的魅惑,「王爷好讨厌啊!既然如此,那我只有等候王爷来轻风阁!」 独孤惊鸿听闻这才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眯了眼睛,但是他不但抬头与她对视,更甚,直接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身后的周管家的人感觉到空气的变化,头上的汗哗哗的往下流,直到独孤惊鸿动身,才惊觉打湿了衣服,这个百里小侍真是大胆。而王爷居然没有惩罚他,真是让人震惊,同时也不敢将百里小侍给低看了去。 「公子!」百里逸风身边的小厮轻声的叫着他。提醒的说道:「那边来了一个人!」 百里逸风在才从独孤惊鸿的背影移开目光,转眼便看到一个抱着一把破琴,穿着白色纱衣蒙着脸的男子步伐轻盈的朝这边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厮,肩上背着一个灰色的包袱。摸摸手中的翠绿色玉佩,脸色带着固有的微笑,怎么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一个绝色出城的小侍。她什么时候藏的? 轩辕恆刚走到桥上的时候便发现对面一个红衣的男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拦住他的去路,抬头,认真的看着他,一愣,想不到他长得如此的好看,「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 百里逸风静静的盯着他的身姿,挑了挑眉,「没事,就是想看看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王爷藏得可真实。」 轩辕恆一听,丝纱下的脸色一白,「你说笑了!」 「啧啧…」百里逸风明显是不信的。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是去给王爷辞行的,所以麻烦你让让!」小满不满的看着眼前长得异常的艷丽的男子,但是依旧礼貌的说道,他应该也是夏王的小侍。 百里逸风侧身,「原来是这样啊!那本公子便放心了,还以为你们是来跟我抢王爷的!」 因为他的话,反而让轩辕恆与小满均是多看了他一眼,夏王是何种心性,只要是白凤国的人都是知道的,他居然要留在夏王的身边。 一入楼中便看高大的圆柱支撑着整个空旷的厅子,带着雕花到处都是,不仅如此天花板上的壁画更加的栩栩如生。格式各样的价值连城的装饰品到处都是。两个人的身影在大厅中显得格外的渺小。轩辕恆倒好,依旧目不斜视。小满则是惊奇的到处看。 「这个位公子?」一个高大的女侍卫,便是独孤惊鸿的跟身侍卫小武恭敬的看着眼前的轩辕恆。 「大人,我们家公子是想离开王府的!」小满忙向前一步,将她与轩辕恆隔开。 小武点点头,「原来如此,请跟属下来!」只要是属于过独孤惊鸿的男子,虽然都没有名分,但是依旧是她们这些个奴才不能比拟的。 轩辕恆点点头。 「碰!」独孤惊鸿正在听着周桂白的帐册报告,便听到门口处传来一声响声。 轩辕恆与小满均是僵硬的看着独孤惊鸿,刚才的响声便是轩辕恆的琴掉了发出来。 「你…你就是夏王?」小满捂着嘴,忙转头看轩辕恆,虽然被蒙住了脸,但是依旧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异常复杂的强烈之情。担心的说道:「公子!」 轩辕恆面纱下的脸色变得异常的惨白,紧咬牙关,那夜的疼痛蔓延着全身,但是为什么是她?呵呵呵…想起这几天的白痴一样的行为,轩辕恆只觉得自己异常的可笑。 独孤惊鸿脸色不变,「周管家,将这位公子的卖身契,还有钱给他吧!」说完则继续看着手中的帐本。 轩辕恆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昏成。 「你什么意思,我家公子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两年,甚至之前连你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就这样像打发了?」小满心中气急,忘记了她身为最为残忍的夏王的事情,他要替公子讨回公道。 「大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无礼!来人!」周桂白听闻皱了眉头。 「住手!」见到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女子,独孤惊鸿忙制止她们的动作,嘆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帐本,站了起来,难得的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两个人,「你们的意思呢?」 「我…」 「小满。」轩辕恆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恭敬的低下了头,「请求大…王爷放我们离开。」 独孤惊鸿亲自将托盘中关于轩辕恆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同时直接拿了一张五百金的银票,递到了轩辕恆的面前。 轩辕恆感觉到她的动作,看着她玉骨般的手指,动作缓慢而微颤的接过那些东西。 「小武,送送轩辕公子!」独孤惊鸿依旧站在他的面前,轻声的对他说了一声:「保重!」便转身再次的走到了椅子上,拿起厚厚的帐本,对着呆愣的周桂白说道:「继续!」 轩辕恆不知道是怎么出了王府。 「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小满知道他的心中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外人均说夏王是一个青面獠牙,身材高大如熊,粗鲁残暴的人。他也没有料到夏王长得如此好看。更没有料到因为当初晚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公子根本就没有看清她。 轩辕恆看看车窗外,突然间觉得可悲之色更重,出了王府居然没有他的藏身之地。
第七章 上朝(一) 章节名:第七章上朝(一) 「哟哟哟,这不是我们敬爱的夏王么?」一个调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ziyouge 独孤惊鸿刚下车,便转头一看,看到一个身穿着蓝色官服的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身上正中央刺着一只仙鹤。独孤惊鸿通过记忆及了解便知道她是文官一品大臣。同时也是当今白凤朝唯一一个敢跟独孤惊鸿叫板的官员,陈黎。陈黎算是寒门学子考上状元后通过了8年的努力,以最为年轻的资歷成为了大学士,颇得皇帝的赏识。 独孤惊鸿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往皇宫内徒步走去,皇宫下的侍卫均恭敬的对着独孤惊鸿进了一个礼,「王爷安!」 陈黎见到独孤惊鸿绷着脸完全的不理会自己之后别提多憋屈,不是她有多仇视她,而是因为她身为皇子,居然做出一些如草寇都不如的事情。所以她经常的找她麻烦。 「夏王!」一路上均是些过来上早朝的大人,独孤惊鸿均是一一看了过去,将他们的身形相貌,品级均是记了下来,在融合前几天让暗影查到的各个大臣的资料。没办法,先前的原主根本就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关注过,但是她却不能忽视,毕竟查看了她的记忆,的确是知道她招人恨,也有很多的人来刺杀与她。但是脚趾头想想都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的人请的起刺客,并且有多少的人有胆子挑战皇权。绝对是有政敌,亦或者是她的姊妹派过来的杀手夹杂在里面。所有她必须了解对手的资料。 对于上朝,只能说原主顶着夏王的头衔,从来没有上过朝。真的是女皇的溺爱?朝廷中人难道就没有反对的?也许说不定希望夏王永远都不要接触政事。这些独孤惊鸿都必须要搞清楚,尤其是哪个母皇,在独孤惊鸿的记忆力有些奇怪。 「夏王!」一个生的真正的虎背熊腰,外带肌肉外爆的粗声粗气的女子过来,并且也独孤惊鸿并肩而行。 「将军别来无恙!」独孤惊鸿多看了眼身边的女子,正一品将军,身穿蓝色的衣服,上面绣着一个兇恶的麒麟,看上去煞气勃勃,年45岁,不知道为何就是对独孤惊鸿看上了眼,不管她如何的残忍不仁,这位冷石韩总是偏袒她,并且扬言『女子多夫乃大纲』! 「怎么一个月不见说话也如那些个酸腐之人,文绉绉的,老娘就看不上那套!」便将手搭在了独孤惊鸿的肩膀上。 独孤惊鸿克制住自己动手的想法,但是依旧不动声色的将身子从她的粗臂中移了出来。 「呵呵呵…」这时另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声传来,声音略线苍老,是一个白髮苍苍的老驱,三朝元老,左丞相冯宿! 「你个老妇有什么好笑的!」冷石韩带着怒意。 「老妇人不过是笑笑难道将军也要管?」冯宿依旧带着慈祥的微笑,一双浑浊的眼睛却是泛着精光打探着此时清冷的独孤惊鸿。以前看她可是浑身充满了暴戾的气息,今日看,除了冷便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这倒有趣,「听说夏王前几日将自己府中的小侍都遣散光了?」 夏王府里的事情到处都有人盯着,更何况这些天天注意着皇家事情的大臣们,自然是都有听说,不过不敢问。但是听到冯宿如此的问自然是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独孤惊鸿处变不惊,弹弹衣袖上的灰尘,「想不到冯老如此的关注小辈的生活,本王真是受宠若惊。看来以后本王也要多多的关心关心长辈的生活,和,不,和,谐!」 「噗嗤!」一不小心,周围听懂意思的官员便笑出了声音,但是马上意识到了失态。忙敛紧了嘴巴! 至于就在独孤惊鸿身边的将军自然是听到了不同人的笑声,摸摸头脑,不懂这里有什么好笑的,但是看到冯宿的那张吞了大便般的脸,便觉得痛快。于是豪气的哈哈大笑,同时手无轻重的直接朝着独孤惊鸿的胳膊上碰碰的拍了上去。 那声音大的,周围的官员均不自觉的为独孤惊鸿捏了把汗,而她居然跟一个没事人般,表情都没有便,众人一个寒颤。 「喂!右相大人,不去跟夏王大声招唿?怎么说她都是你未来的儿媳妇!」陈黎被独孤惊鸿甩在了后面,刚好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她没有直接动手真是奇了怪了。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斯文点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通俗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个所谓的右相大人是一个50多岁的老妇,名为司徒栋樑,长得较为瘦弱,但是精神奕奕,双目如炬,听到身边人调侃的话,司徒栋樑没有说话。盯着独孤惊鸿的方向看了几眼,带着不明的光彩。
第八章 上朝(二) 章节名:第八章 上朝(二) 一个身穿白色服饰,上刺有青色四脚蟒,前后各一,一头修长的头髮笔直的披在身后,头上一个黄色的金冠揽住前面的头髮,干净而利落,年岁为24岁左右。ziyoug温润的脸上带着春风三月的笑容,「三皇妹!」 「大皇姐!」独孤惊鸿淡淡的说道,她便是独孤雨落。 「我说大皇姐走的如此之快,原来三皇姐在这里!」一个在人群中均较为娇小的还未长开有着一个娃娃脸的女子从独孤雨落的身后出来。 「五皇妹!」凤君的么女,独孤明月。与大皇女乃是同母异父,同出一胞。 五个皇女出来2个,之后便还有2个,真是好组合,唯独剩下得宠的原主单独一人。 「大皇姐,三皇妹,五皇妹!都在!」另一个较为深沉的女子的声音传来,便是二皇女独孤叶问,仰着头,带着隐隐的敌意看着独孤惊鸿。她的身边跟着看似文静的四皇女,独孤紫琼。 「原来是二皇姐与四皇妹!」见独孤惊鸿似乎没有说话的欲望,独孤雨落便轻笑的跟着她们大声招唿。 皇女们聚会自然不是那些大臣可以插话的余地,同时也没有人会插话进去。一到二品的大臣均是观察着皇女们的气度与动作,心中对比着,不愧是皇家出品,先说长相虽然各有千秋,但是放在外面均是一等一的美女子,不过愣是要说出到底是谁更加的好看。其实之前他们一直觉得是充满儒雅气息的大皇女,但是难得此时几人相处和谐,特别是独孤惊鸿。大家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既然长得不能用美丽来形容,简直就是天人,比漂亮的男子过之而不及。在加上此时一身紫色的上面绣着行龙四团服,头上金黄色的冠佩戴者一条金线而制的穗子,随着头髮落入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怎么看怎么英气勃勃。 虽然都是皇女,但是对于独孤惊鸿这种有头衔已经封王的女子来说,自然是比其他的皇女站的更前。其他的皇女早就做好了这种觉悟,但是第一次体会心中还真是不好受,尤其是大皇女与二皇女。 「上朝!」这时一个女官大声的叫道,随即便从金黄色的大殿左侧出来一个戴着皇冠眼角带着丝丝皱褶,目光却炯炯有神带着犀利的中年女子在另一个女官的参扶下慢慢的走了过来。 「恭迎陛下!」所有在朝堂的人均双腿下跪,除了皇女们微微屈身便可, 「平身,有事禀报,无事退朝!」独孤九重抬头便看到笔直站着的独孤惊鸿,有些诧异,随后便充满了笑脸,「三儿,你今日怎么来了?」 大臣及皇女们听到这句话,真想想问问皇帝,什么叫做你怎么来呢?她不该来么?她拿的可是王爷的俸禄,却是闲人一个什么活都不干!陛下你真的是太偏心眼了。 又是这种诡异的感觉,独孤惊鸿毫不讳忌的看着独孤九重的眼睛,里面的喜悦是可见的,但是隐隐藏着一层她看不透的丝纱,到底是什么?「无聊,所以来看看上朝是什么样子!」独孤惊鸿依旧淡淡的说道,不顾身后满是黑线的女子们。她的主要目的就是见见她们,以后依旧会上朝,但是她不会太过于频繁,免得更加的遭人算计,同时家里是不是应该有些摆设? 「看看也好!」独孤九重微笑稍稍僵硬,她还以为她转性了,天知道她听到她驱散小侍,独生自好的时候有多高兴,总算是对得起他的委託。但是她又不敢说她,因为越说她,她越是变本加厉,所以也只能由了她去。 「陛下!」这是礼部侍郎王杰走了出来,「陛下的生辰快到了是不是从现在就开始筹备呢?」 「准!」独孤九重便将目光放在王杰的身上。 「遵命!」说完王杰便退了下去。 接下来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独孤惊鸿颇感无聊。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所谓的早朝才退了下去。 独孤惊鸿拒绝女皇的邀请,独自的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却不知此事的她已经被人盯上,也许她可能知道?
第九章 独宠(一) 章节名:第九章独宠(一) 「王爷,您终于是想起臣侍了。ziyouge」百里逸风一进门便将自己的衣服脱到最为诱人的那一幕,眼中带着别样的风情,现今整个王府只有他算是一个真正的小侍,至于在独孤惊鸿身边伺候的小侍根本就不算。 独孤惊鸿从摺子上转移目光到百里逸风的身上,皱着眉头,从我变成臣侍?独孤惊鸿没有娶任何的夫侍,他们真的算起来不过是暖床的小侍罢了,所以一般的称唿便是奴才。现在看来他不是大胆,而是目的不在于此。但是独孤惊鸿并不打算戳穿他。 这一次,百里逸风很有经验没有在直接跳到独孤惊鸿的身上,而是在她的桌子对面做着各种扰人的姿势。 「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说完便将一个摺子递给他,「看看!」 「王爷想来是男子不得参政,您这是…」白里逸风带着邪魅的微笑,说的异常的严肃,但是手已经将独孤惊鸿的摺子打开了,瞬间便瞪大了眼睛,「王爷…这…臣侍冤枉啊!」 「冤枉?你每偷王府一件东西,经过哪些人的手,通过什么渠道得到的钱财都有人证、物证!」独孤惊鸿面无表情的说道,看不出她是不是生气。 百里逸风见状,将摺子往独孤惊鸿的面前一扔,「臣侍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打着死不承认的旗子,见到独孤惊鸿平静的望着他,于是又马上变脸撒娇的说道,「王爷,臣侍好想你啊!」 独孤惊鸿淡定的将他妖孽的脸推开,「今日找你来是侍寝!」 百里逸风本来还以为她说会说什么将他直接赶出王府的事情,哪想居然是这个,准备装哭的脸呆滞了一下,「王爷,您说啥?」 独孤惊鸿很是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重复到,「今日你侍寝!」 百里逸风眨眨眼睛,随即笑的异常的开怀,「王爷臣侍就知道您也想着臣侍。」随即直接趴在桌子上,就在白皙的手指将要靠近独孤惊鸿的的时候。独孤惊鸿后退了一步。 「去床上!」独孤惊鸿依旧面无表情,就像是一个面瘫的人。百里逸风不止一次的感嘆上天的不公,你给了她一张美丽的脸,但是是不是没有给她神经啊? 「都听您的王爷!」百里逸风异常的兴奋。 等到全部熄灯后,百里逸风盯着床顶帐篷发呆,他的外侧便是独孤惊鸿,两人从躺在床上的时候自己刚要有所动作,直接给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唯独留下了眼睛可以转动。 独孤惊鸿很是放心,因为对方没有内力,所以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在天亮之前挣脱开穴道。 第二天一大早,百里逸风,刚一动便是咯吱咯吱的骨节直响,一夜没有睡,黑眼圈很重,见到独孤惊鸿已经起身开始自己整理自己的衣服。此刻他是真心的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独孤惊鸿,一个人在怎么变也不可能变成另外一种性格。难道其实那次她真的伤到了重要的部位,被周管家给下了禁口令?通过这半个月的反应,百里逸风更加的愿意相信她伤了的原因,因为这样代表着不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独孤惊鸿看着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百里逸风皱了眉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她真心的不喜欢再有其他的人进来。 「还不起身?」百里逸风看着站在床边冷色的独孤惊鸿,撇了眼后依旧躺着,他现在就要挑战挑战她的底线。关于上次见到的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看上去很美丽的男子与王爷的事情,好像王爷亲自为他修了那把破琴。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如此差的琴座却配上异常好的琴弦,明显是不协调。 「要本王亲自动手?」独孤惊鸿继续说道。 百里逸风心中碰碰的跳了几下,虽然他喜欢惩罚人,但是他可不喜欢被人惩罚,尤其是手段毒辣的王爷。可是他很想起来,但是全身酸痛的不行,根本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刚想求饶,便看到眼前一件衣服闪过,愣住了。 是自己没有控制好力度,独孤惊鸿将他抱起,直接将他的衣服给他套上,等到穿戴整齐后,想来他的身体应该能够动了,可是为什么还坐在床上?一转头便看到百里逸风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与之前的他完全的不同,独孤惊鸿皱起了眉头,「自己梳洗!」 「王爷,我没有力气!」百里逸风反应过来后便立马撒娇的说道。 独孤惊鸿后退一步,「那本王先去用餐,等你有力气的时候在过来。」说完便准备出门。 「王爷!」百里逸风一见不知为何是真心的急了,直接跳下了床,结果便是站立不稳,正当他就要脸接触地面的时候,停了下来,腰间一只算不上特别强壮但是却异常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自己。 等到他完全的站住的时候独孤惊鸿才松开了手,找了个椅子坐下,「你慢慢梳洗!」 这…是要等他么?百里逸风突然心突突的直跳,先想起之前那张近在眼前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比以前更加的好看了些。这个世界是没有哪个女子会为男子穿衣,那被视为懦弱加无能。没有那个女子会等待男子,那会被人鄙视外加唾弃。其实更多的是朝笑着那个男子,恃宠而骄,不懂长纲。 独孤惊鸿自然是不懂这些,在记忆中也没有这些,如果知道她是一定不会如此做的,平白给自己添麻烦,现今如此纯粹是为了之前点穴的事情,算是一种道歉。
第十章 独宠(二) 章节名:第十章独宠(二) 一路上百里逸风都暧昧的黏在独孤惊鸿的身上,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独孤惊鸿居然没有推开自己,甚至于连周桂白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ziyouge毕竟这半个月了独孤惊鸿所做的事情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她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想独宠百里逸风?想到这里,周桂白等人看百里逸风的表情不自觉的带着尊重。尽管独孤惊鸿一天都没有落下去看望夜子炎,但是夜子炎毕竟是她的侍卫,不管何他都将会是她的人,而且是死忠。陛下一定不会让如此低微的人玷污了皇族的血统。 「王爷来!」百里逸风夹着一个糖蒸酥包放在独孤惊鸿的面前。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东西,没有吃的打算。她根本就没有这种习惯与爱好,更何况这种酥她并不是有多爱吃,口味偏淡。 百里逸风自然是知道她此时的想法,但是他就是想要她吃,似乎只有这样她好像才是真的在乎他。于是再次将糖蒸酥包放在她的嘴巴前。 「我自己来!」说着便要将他手中的东西拿过来,但是被百里逸风给躲开了。 最终独孤惊鸿还是妥协了,吃了一个。百里逸风也适可而止。 于是乎这个时候的周桂白再次的惊讶了,她可是知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王爷都不允许人别人忤逆自己,正确的说是没有人敢忤逆她。 「接下来,你通常会做些什么?」独孤惊鸿边吃边问道。 百里逸风一愣,自己不可以出王府,平时都是想方设法的偷偷出去,「我想出去!」等到自己说出口后才知道自己失言了,怎么会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况且他不出王府的理由并不单是因为王府的规定,而是他知道一旦他出王府,那么那些人一定会找到他的。 「等会我陪你出去!」独孤惊鸿放下筷子,优雅的用餐巾擦擦嘴角。 「这个,还是不用了,王爷您日里万机不太好耽误您!」百里逸风忙说道。 「不碍事!」独孤惊鸿说完便对着身后的周桂白说到,「去备好马车!」 「是!」周桂白忙低着头弓着身子便出去了。 百里逸风死死的咬着一个水晶饺,她一定是故意的,那么出去了就别后悔。 街道两边静悄悄的,很是萧瑟,连街边叫卖的百姓都不知何时早就已经收了摊子,独孤惊鸿冷笑,原主的力量还真是大,连清场都省了。 直到回到王府的时候百里逸风难道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一会儿工夫便缓过来了,没有发现他更加的好。但是现在他又有一个头疼的问题,看到独孤惊鸿退去外套,犹豫了半响之后立马决定脱掉自己的衣服,直接躺在了里侧,闭上眼睛,「臣侍保证绝对不会乱来!」 「我知道了!」 听到独孤惊鸿的清冷的话后,百里逸风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一夜不能动弹,真心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虽然他有些想念独孤惊鸿给他穿衣服的样子,但是他又不是自虐狂! 通过几天的相处后,百里逸风终于算是知道了独孤惊鸿的目的。现今只要他出去逛街必然会遇到些所谓的贵族夫侍,然后送给他一些所谓的见面礼。更甚者有人特意在他经常经过的饰品店里特意的等候,就是为了见他一面,看看是什么人能够使独孤惊鸿那样残虐的人专情。 「王爷!」百里逸风带着小侍直接闯进了独孤惊鸿的书房,刚开始有人拦住,但是被独孤惊鸿惩罚了之后所有的人都知道此时王爷「真正」的心意。 独孤惊鸿放下手中的摺子,「又有何事?」她现在觉得她的这个人选完全的选错了,百里逸风实在是太能闹腾了,一天五六趟的朝她这里跑。而且完全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您看看,赴台大人的夫侍,送给臣侍的礼物。」说完便将盒子打开是一些金银首饰外带一些宝石等等。 「我知道了,还有事情么?」独孤惊鸿揉揉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王爷,听说今年的鹊桥会有很多新鲜的玩意,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百里逸风撒娇的说道。 鹊桥会算是白凤国的情人节,是年轻男女交心亦或者是相亲的日子,所以对很多的年轻人来是一个期待外叫幻想的日子。但是对于独孤惊鸿来说却什么都不是,所以不过是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便拿起自己的摺子接着看。 百里逸风眼神中的黯淡,带着微微的失落,但是不过是瞬间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那臣侍便不打扰王爷了!」说完便退了下去。 「公子,王爷是答应您了!」小桂子微笑而讨好的对着百里逸风说道。 「哼!答应?」百里逸风语气一变,什么答应。「她根本就没有明确的回答!」 「公子…」小厮本想安慰,但是百里逸风制止了他。 「以后在也别给我提这个什么鹊桥会了!」说完便从他的手中抢回了盒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第十一章 鹊桥会(一) 章节名:第十一章鹊桥会(一) 独孤惊鸿两手撑着桌子,下颌放在两手上面,看着眼前恭敬的跪着的劲装黑衣男子,皱了眉头,「你的伤好了?」 夜子炎低着头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映出一道阴影,「是的,王爷!」 「那好,从今以后你便继续跟着吧!」独孤惊鸿听到他坚硬的声音后,还是同意了。ziyouge 「叩谢王爷!」说着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一语双关,谢谢她之前为了他耗损内力疗伤。以他的身份连亲口与她说声谢谢疗伤都不可以。 「恩!先下去吧!」独孤惊鸿依旧看着他。 「是!」说完便退着出去了,双手带着颤抖,她不可能发现什么的。完全的忘记了之前他木然的眼睛虽然不敢直视独孤惊鸿,但是却也可以大方的随她打探,完全的没有将自己当成是一个人,不过是一个物品罢了。现今呢?他只能低着头,不敢让她看到他的眼睛。 「公子,您去了哪里了!」一回到住房便看到那个带着婴儿肥的小厮,此时正着急的在门口左右的来回走动,见到夜子炎后忙迎了上去。 夜子炎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入了自己的房间,「以后你不用在来了!」 「什么?」小厮睁大了眼睛,想到他过来的方向,带着惊恐,「是…是王爷?」说完便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跟在夜子炎的身后进了屋子。 「不是,你今日便可以离开了。」夜子炎依旧毫无表情的说道。 「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夜子炎越是如此说,小厮便越是这么认定,所以心中将独孤惊鸿暴虐了一顿,他也只有这个勇气在心中想想罢了。 「我说了马上给我离开!」 看着眼前带着怒意的眸子,小厮大吃一惊,但是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太过于逾越了。他就算此时杀死自己也是合情合理的,他不过是为他鸣不平罢了,但是他好像很不领情,罢了这条路他摆脱不了,正如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大官人表被打死。「那…你自己以后注意点!」 夜子炎没有在回答他,而是转身面对着床边,在床边的托盘上呈着的是今日季泽言新开的药,说是可以祛疤的,这个是常例。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了露出北上那狰狞的鞭痕,已经有了粉嫩色的肉长了出来,直接将床上的药品扔了出去,然后很是淡定的将衣服穿上。他不想消去着段痕迹。哪怕以后被她看到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就让他任性一次,也许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罢了。 这几日夜子炎每天的在独孤惊鸿的身边,似乎与与以前不同,但是又是大大的不同。唯一的区别便是她专情了,此时他却希望看到她有众多的夫侍,他想他一定会疯了。 「夜侍卫!」夜子炎一愣,看着周桂白。 「王爷叫你!」周桂白忙低下头,不与他相视,刚刚不过是为了适应一下。 「王爷?」夜子炎恭敬的说道。 「鹊桥会,除了给男女提供好的条件相亲后,还有什么特别?」独孤惊鸿此时的一目十行的看着眼前的奏摺,必须赶紧看完。 「…」夜子炎沉默,他从来都没有过过鹊桥会! 独孤惊鸿抬起头,看到他一闪而过的羡慕的光彩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不过是一个忠心的暗卫罢了,怎么可能背着主子出去玩?「今日晚上便是鹊桥会,本王打算微服出去,事情安排好!」 「是!」夜子炎恭敬的给了一个比平时更加低的鞠躬。原来是为了百里逸风,他还真是好福气!
第十二章 鹊桥会(二) 章节名:第十二章鹊桥会(二) 「公子公子!」小桂子忙跑到此时在镜子面前的百里逸风的前面,带着急切而欢喜的语气叫道。ziyouge 「何事?」百里逸风撑着手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不时地摸摸,明明还是那么好看,为什么他总觉的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王爷,她要和你一起出去,说是去看看鹊桥会!」王爷心中绝对的有他的主子,他总算是没有跟错人。 「哦!」我是不是应该在去季医师哪里看看有什么美容的好药水,等等… 百里逸风忙站了起了,不顾磕着的手臂,抓着小桂子的手,「你刚刚说什么?」 「王爷在等你,和你一起出去!」小桂子一愣,随即想起来好像不可以在他面前提起鹊桥会来的。于是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百里逸风,哪知此时的百里逸风眉目中带着不一样的风情,让他移不开眼睛。 「愣着干嘛,还不快走!」百里逸风说完便往前走去,反应过来的小桂子忙跟上,不过才走出几脚便碰到了百里逸风的肩膀,「公子恕罪!」 「看看我有哪里不妥?」百里逸风并没有在意,反而问道。 「公子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小桂子那可不是吹牛,他可是他见到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百里逸风满意了,小桂子虽然说有些莽撞,但是就是因为他诚实所以他才没有将他换掉。 老远便看到此时独孤惊鸿一身低调的淡蓝色的水纹长袖衣,外面套的是一件透明的丝纱衣,淡定的站在门口处。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笔直的年轻男子,容貌看上去虽然只是中等偏上之姿,但是他有着平常的男子没有的英气,加气概。他之所以能够注意他是因为听到下人说她每天去他房间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去干什么,但是被好奇的下人们一顿乱猜,弄得他自己的心中忽上忽下,「王爷!」 独孤惊鸿看着眼前依旧穿着红衣的男子,虽然有很多的人都认识他,但是并不代表着认识她独孤惊鸿,可以说真正看过她面貌的人除了能够进出朝堂的人,基本上对于她的相貌都是靠猜。所以她也不怕。 「今日我们走着过去!」独孤惊鸿淡淡的说道。 「能与王爷一起走路是臣侍的荣幸!」百里逸风直接挽着独孤惊鸿的手,却将眼睛看向此时目不斜视的夜子炎。他总是乐此不疲,期望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但是每每都让他失望,外带着对他的放心。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百里逸风那动不动就黏上身的恶习,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迈出了步子,朝前走去。夏王府位于中心地区偏左,也就几分钟的路程,并且一路上都有摆摊小贩,人流穿梭,叫卖声此起彼伏。此时因为傍晚已经有不少的少男或者是少女结伴而行,自然是将整个的街道沾满。 百里逸风在独孤惊鸿有意无意的帮助下到是没有受到过多的触碰,心中有着淡淡的暖意,不过片刻罢了,马上便被眼前各种各样的饰品,还有一些用草木编制的东西,列如蜻蜓,风车等。 「王爷,我们去那里看看?」说着便拉着独孤惊鸿跑到一个吹着糖人的探子,那吹糖人的是一个长满皱着的老妇人。 「你好,给我吹两人糖人,就像我们这样的,一定要抱在一起!」百里逸风强调的说道。 那老妇见状看了眼眼前的两人,她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一对,便微笑的说道:「这位客官真是好福气!老妇着就为你们做好!」说完便在盒子中将融糖拿了出来,在案板上随意的画了一通,不过片刻白色的案板上便出现了两个相拥的一对璧人。 百里逸风如小孩子般开心的接过,「做的这么好我都捨不得吃了!」 独孤惊鸿不能理解,既然希望自然是要吃了,不过她到是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直接付了钱,然后离开。 「王爷,你要不?」说完将糖放在独孤惊鸿的面前,不过看到独孤惊鸿皱着眉,眼中带着冷意,便知道她极其的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哼,还是我自己吃吧!」 一路上都是百里逸风在买,而独孤惊鸿与夜子炎在后头付钱。
第十三章 鹊桥会(三) 章节名:第十三章鹊桥会(三) 「呀!」独孤惊鸿听着男子的轻轻的惊唿声,然后看看自己的脚下,跃然是一个粉红色的荷包,上面绣着莲花的图案,绣工虽然比不上府中的制衣高手,但是却也不错。ziyouge这是第几个呢?独孤惊鸿不知道,之前有突然在她面前晕倒的男子,有掉手帕的男子,也有丢吃的东西过来的男子。 「这位…大人…」那个男子脸色羞涩的看着独孤惊鸿,指着地上的荷包欲言又止。 百里逸风一见生气的直接在上面留下了一个脚印,趾高气扬的看着那个此时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满面通红的男子,然后占有性的直接钻进独孤惊鸿的怀中。 独孤惊鸿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她们总算是出现了,也不枉她今日的准备,微微侧目看了眼夜子炎,本想提醒他,结果见他此时目光居然看着一个卖面具的摊位,皱了眉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王爷,看看这个好看么?」解决完了那件事情后,百里逸风心情很好的拉着独孤惊鸿来到面具的摊子前,戴上一个京剧旦角的脸谱面具。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一个银白色的面具拿了起来,对着老闆说到:「就着两个多少钱?」 「这位大人好眼光,这两个面具都是小人的得意之作,就收您30文吧!」那老闆看着前面的三人就差点看痴了,反应过来后忙说道。 直接给了他一两银子,「不用找了!」 「多谢大人,大人真是好福气!」小贩很是开心的捧着银子,讨好的说道。 「王爷,你也觉得面具好看是吧!」百里逸风玩着手中的面具,不时的放在脸色,他买面具就是想要独孤惊鸿带上了,免得到处招惹桃花,真是可恨。 「给!」 夜子炎吃惊的看着面前出现的面具,忙低下了头:「属下不敢!」 「算是本王赏赐给你的。」说完独孤惊鸿直接将面具放在他的手上,转身继续游走。 百里逸风神色不明的盯了会夜子炎手中的面具,在看了看独孤惊鸿的背影后,对着身边的夜子炎轻蔑的说道:「夜侍卫真是好本事!」转而语气变得异常的邪气,「可惜,你永远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为王爷的人,真是可怜!」说完便没事人般对着独孤惊鸿的背影大叫道:「王爷,等等臣侍么!」 夜子炎看着手中的面具,心中波澜壮阔,久久不平,知道那句永远不能成为她的人惊醒了他,同时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沉闷,用力的捏捏面具,马上跟了上去。 「王爷,听说今日有凤都所有的美男子出来表演,得到最多的茶白水晶花的人便是今年的优胜者,成为鹊桥仙人。你看。」说着百里逸风指着一条宽大的河边,上面许多的豪华船只,灯光明媚,与水中的倒影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岸边围了许多的百姓。 独孤惊鸿皱着眉头,她好想没用预定船只,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咦!这不是三皇妹么?」 独孤惊鸿转头便看到此时一身白衣,扇着扇子儒雅的大皇女独孤雨落。在她的身边除了一直跟着她的可爱的五皇女独孤明月,还有一个相对高挑的身影,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袖袍子,此时带着白色的纱布,留下一对宛如月亮般清冷的眸子,不过那双清冷的眸子在看到独孤惊鸿的时候充满了轻蔑与厌恶之情,之后便淡淡的移开了。 「大皇姐,五皇妹!」独孤惊鸿平静的说道。因为人多眼杂,所以百里逸风等人的请安就免去了。但是依旧礼貌的朝他们微微屈身。 「这位便是三皇妹宠爱的小侍吧!」独孤雨落看了眼百里逸风后点点头,「果然是一个美人!」 百里逸风此时没有说话,而是羞涩的挽着独孤惊鸿的手臂,带表着自己的确是很受宠。女子是绝对不能在外面让任何男子挽手臂,那会被视为对女子的不敬。 独孤雨落与独孤明月都是吃惊的看着独孤惊鸿,见她表情依旧没有变。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小侍还真是好本事,之前的谣言她们还不相信,可是现在她们不得不信。 蓝衣男子此时的目光也被眼前的两人给吸引了,心中有些不舒服,并不是因为看上了独孤惊鸿,而是觉得可笑,当着未婚夫的面前如此的娇宠一个连夫侍都算不得的一个小侍,这是在打他的脸么?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他做出什么有辱他身份的事情,所以表面上依旧平淡无波。 「对了三皇姐,那,你的未婚夫司徒公子!别误会,我们也是在半路上碰到他的。你可不知道,他身边只有一个小厮,当时有人垂涎与他的美貌差点就…还好被我和大皇姐碰到了。」活泼的独孤明月对着独孤惊鸿忙说道,她可不想她有什么误会。 「那就多谢大皇姐与三皇妹了!」独孤惊鸿依旧毫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眸子。百里逸风见状眼神带着微笑,再次紧紧的抓着独孤惊鸿的胳膊,哼!天下第一才子又如何,已经吸引不了她呢。 司徒寒轻见状没有说话,反而多看了独孤惊鸿几眼,见她此时眼神幽幽,平静无波,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微微的敛下眸子,竟然不喜欢自己为何不与自己解了婚约,他的梦中情人一直都是大皇女一般的女子,轻轻的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大皇女。大皇女似有所觉,带着暖意的眸子看着他轻轻的微笑。 司徒寒轻见状心中心跳微微加快,脸颊带着微微的红晕,再次低下了头。 此时其他的人也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唯独独孤惊鸿,本来是想感受周边到底藏了多少人,所以四周一扫,便将司徒寒轻的表情看了个彻底。 「难得三皇姐今日也出来,是不是也要去看花魁争霸赛?那我们一起吧!」独孤明月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期盼的看着独孤惊鸿说道。 独孤惊鸿见状点点头,免去了自己的麻烦。
第十四章 鹊桥会(四) 章节名:第十四章鹊桥会(四) 坐在三层梨木制的豪华大船上,看着眼前搭建的花团似锦的船台子,上面的灯光如白昼,水光粼粼。ziyouge船台子的正中央站着一个身穿花色衣服,画着小丑装的老鸨子站在正中间,「各位官人,今日便是一年一度的鹊桥会大比,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能够得到鹊桥会仙人的称唿,那么就请各位拭目以待。」 人群中暴起一阵杂乱之声,大概是将她们心中所想的人的名字叫了出来。 独孤惊鸿与独孤雨落、独孤明月个坐一个方向,因为独孤雨落是主人,所以不按身份,独孤惊鸿坐在了她的左侧,且因为百里逸风的关系,她的上座便是独孤明月。对面便是司徒寒轻。 「王爷,我们还没有茶白花水晶,怎么投票啊?」坐在独孤惊鸿身旁的百里逸风撒娇而小声的对着她说道。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四周环顾了一下,便看到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朵类似百花般的白色水晶,其中有些人提着载满茶花水晶的篮子依旧在人群中穿梭,忙对着夜子炎示意了一眼。 夜子炎点点头,便俯身而下,将一个女子手中的茶白花水晶全部都买了下来。 独孤惊鸿接过篮子,将其递给百里逸风,「够么?」 百里逸风妖孽的脸上耀耀生辉,眉开眼笑的对着独孤惊鸿,「当然够了,这么多应该有一百朵!」 「三皇姐…」独孤明月见状撅着嘴,充满可怜的眼神看着她,明显也是想要。 「来人!」主坐上的独孤雨落其实早就准备好了。 在她身边的女婢一听便知道她的意思,忙一招手便看到两个高大的女子将一个大箱子搬了过来,一打开便露出了一面的茶白水晶花。 「皇姐!」独孤明月一见瞬间便开心的叫道。 「一看大皇女便是经常的参加鹊桥会!」百里逸风小声的嘀咕道,看着手中的花篮子依旧满心欢喜,还是自家的王爷好。 声音虽小,但是这里练武的人很多,基本上皇族的女子都是有些武艺傍身,所以自然是听到了。对面的司徒寒轻本来带着微笑的脸也在白纱下僵硬了下。 「呵呵呵…好像马上就要开始了。」独孤明月忙转移话题。 侧面透过独孤明月,神经敏感的独孤惊鸿自然是感觉到一道强烈的光射了过来,目的应该是身边的百里逸风。温文尔雅?有意思! 第一个出场的是湘西院的头牌美男子,表演的是舞蹈,穿着薄纱舞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薄纱下美妙的身姿。柔美而坚韧的肌肉,做出不可思议的动作,柔中带刚,刚中带柔。面纱轻轻飞舞就是让人看不清他的全貌。 一舞尽,如高贵的天鹅便仰着白皙的脖子,等到慢慢低下头原来那张面纱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地掉落了下来,便看到那张清秀的脸。之所以说清秀是因为有百里逸风这个妖孽做打底,比邪魅恐怕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所有人都为他鼓掌,甚至现在就有人开始将花送给了他。 「王爷,你说我们要不要送花给她?」百里逸风挑挑眉问道。 其他人一听均看着独孤惊鸿,见她此时眉宇间完全没有贪婪之意,此刻他们很怀疑这还是那个好色的独孤惊鸿么? 「随你!」独孤惊鸿冷淡的说道。 百里逸风见状皱了眉头,「算了等看看下一个,我们在做决定。」 接下来的便是秦坊楼的头牌,一上来便是一个大鼓,鼓上放满了小鼓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男子,光着脚步便朝着大鼓走去,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在鼓上响起了一阵阵激情滂湃的鼓曲,随着大鼓,慢慢的将他的双袖打开便是一个尝尝的衣袖,直接击中了他身边的小鼓,声音久久不绝。台下其他船上和岸上的人均是大声的叫好。 鼓曲虽然激励人的内心,但是对于耳力非凡的独孤惊鸿来说则是有些受到了干扰,皱了眉头,她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表演。 「王爷,他跳的比刚刚的那个还好看,我想投给他!」百里逸风微笑的说道。 「恩!」独孤惊鸿漫不经心的说道。 百里逸风撇撇嘴巴,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是的他就是认为她在装,其实心里指不定打什么主意想将这些个尤物弄进王府啊! 随着各种各样的花牌美男子表演,鹊桥会似乎也进入了高chao,最后的压轴是金凤楼的金牌美男子。 首先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道画着墨梅的屏风,透过光可以看到一个美妙的身影在上面,有个桌案,桌案上放着一把琴,「叮!」一声琴弦声起,独孤惊鸿便吃惊的将目光转向了船台子上,虽然看不清的他脸,但是她知道就是他-轩辕恆,他怎么又到金凤楼去了?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想是那种人。 百里逸风从第一声便知道这个男子绝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琴艺者,不然这么可以将琴弹得如此之好?转头刚好看到独孤惊鸿的神情,心中漏下一拍,转头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屏风后面的人,随即一愣,原来是他啊!他说怎么看着身形眼熟。 「他很厉害!」百里逸风撤撤独孤惊鸿的袖子。 独孤惊鸿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是的,很不错!」 「哼,有什么了不起!」随即眼珠子一转,「我先出去一会!」 「小心!」独孤惊鸿感觉到此时的人似乎有些不安分,所以嘱咐的说道。 百里逸风一听心中一暖,「恩!」 正当所有的人听的如痴如醉的时候,便从台子的另一侧出现一个穿着整齐,一声印花红色的大袍子的人直接上了抬,脸上蒙着一块红色的面纱,旅步轻盈,彷如一直红色的蝴蝶,随着琴声翩翩飞舞。 众人见到如此身段的美男子突然出现,均是一阵眼红。 独孤惊鸿握紧了手,这个傢伙现在上去干嘛!
第十五章 鹊桥会(刺杀) 章节名:第十五章鹊桥会(刺杀) 抬头一看,独孤惊鸿直接将桌子上还残留的茶白水晶花拿在手中,一震而出,半空中便将一根绣花针一样的暗器截住。ziyoug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聚集,独孤惊鸿一跃而起,将桌子上所有的茶白水晶花,全部带在了身上,直接随着船窗飞了到了花船的高台之上。 「三皇姐!」独孤明月惊唿一声。 独孤雨落则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独孤惊鸿,她的武功自然是高,虽然不知道独孤惊鸿什么时候出手的,但是那根针的碰撞发出的空气波动,自己还是感觉到了,这个三妹妹还真是深藏不漏,或者说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将目光看到她的这个身手上面。双手在桌子下紧握,果然应该先除掉她最为妥当。 司徒寒轻见她如此的动作,心中轻蔑之色更是重,既然如此的不顾礼仪,直接上台抢人,简直就是强盗的所作所为。 众人皆是呆愣着看着从天而降的穿着蓝色衣服的女子,贵气逼人不说,还带着一丝丝的杀气在人群中传开来了。 独孤惊鸿见到又有不少的暗器过来,一把拉住戴着面纱的红衣男子,直接将袖子中所有的茶白水晶花注入内力,不仅当去了所有的暗器袭击,剩余的力量直接冲着放暗器人的方向而去,紧接着便是几声惨叫。甚至有从别的大船顶上趴着的人直接掉入了水中。 不一会便从四面八方出现十几个蒙面的衣黑女子,手中均是提着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剑,在愚蠢的人此时也知道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不好有刺客!」 「快跑,要杀人了。」 源源不断的声音传来,这个时候人群突然混乱了起来,连带着对于刺客的恐惧,造成了不少的踩踏事件,因为鹊桥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自然是没有兵人守候,维护安全。 「大皇姐!」独孤明月惊恐的看着独孤雨落,此时慌了,她也算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别急!」独孤雨落安慰的说道,「你三皇姐会没有事情的,来人,还不过去帮忙!」 司徒寒轻此时也反应过来,原来她不是去抢人,但是她既然如此的大胆,真是没有脑子。 此时夜子炎也飞到了台上,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坚定的站在独孤惊鸿的面前。 「退下去!」独孤惊鸿冷冷的说道。 夜子炎一愣,「王爷…」 「本王不想说第二遍!」说完便直接将他拉到了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周围的黑衣女子。屏风后面的轩辕恆在听到独孤惊鸿的声音之时便已经愣住了。「烦请轩辕公子出来。」 反应过来的轩辕恆小心翼翼的抱着琴,此时依旧如之前一般带着面具,快步的走到了独孤惊鸿的身边,没有说话。 见到她们都要围攻过来的时候,独孤惊鸿突然从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内力波,将靠近自己范围外五米的人均冲撞成了重伤,掉落在了水中,趁着这个时候一挥手便是一道内力而过,将前面的一个还未倒下的刺客杀死,抢下了她的剑,在向左一挥剑,噗嗤一声,旁边举着剑的刺客便一剑锁喉,再次拿过她的剑。 在独孤惊鸿身后的三人只觉得身影一闪,等到独孤惊鸿再次站在他们面的时候,周围的刺客像是定格了一般,随着独孤惊鸿将一把剑扔到了地上,哐当一声,便听到耳边传来不断的噗嗤声,便见到各个的刺客喉咙上独有一道血痕。然后倒在了地上。 「夜侍卫保护好他们!」说完便直接一跃而起,直接在水面上踏了几步,将剑震像一个貌似岸边茶楼的屋顶上,而后一飞沖天,足足离了水面十丈高,原来还有一个刺客,因为要躲过独孤惊鸿的剑,所以不得已暴露了自己的身体,拿着剑便直接与独孤惊鸿对上了。 众人只觉得眼前刀光剑影,黑夜空着在点点的星光下,两道黑衣相互闪过,分不清谁与谁。 独孤惊鸿直接捉住刺客头子的剑,另一只手对着她便是一掌过去,噗嗤一声,那刺客直接在空中吐了一口血,后忙狼狈的后退,将手中的一个圆熘熘鸡蛋大小的银白色球体朝着夜子炎等人所在的花船上扔去。 「雷光弹!」独孤惊鸿心中惊叫,放弃了她忙朝着花船飞去,同时没有停顿直接一手提了一个,对着夜子炎大声的喊道:「跟上!」刚离开没有五米整个花船便是传来一声爆炸的声音,只留下一块块的碎片飘在河里。 「三皇姐!」独孤明月忙跑过去担心的叫道。 独孤惊鸿摆摆手,对着独孤雨落说道:「大皇姐接下来就靠你了!」其实她自己的暗卫应该已经跟着她们了。对独孤雨落说完全是说些客气的话。 「三皇妹受惊了!」独孤雨落微微点头,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了几句。 司徒寒轻此时的目光盯着独孤惊鸿的侧面,之前他出于矜持,也是对独孤惊鸿的不屑,所以并没有仔细看她,刚刚的事情她算是异常的厉害的人,所以不由自主的便多看了她几眼,看着看着便有些看痴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有些好笑,她如何英勇还不是莽夫一个。而且她身边的男子,呵!好色之徒有什么好装的。 「王爷!」百里逸风感觉到独孤惊鸿不善的目光,心中碰碰直跳,慢慢的拉下面纱,「臣侍错了!」 独孤惊鸿不再看他,「不好意思,让轩辕公子受惊了,夜侍卫送轩辕公子回去!」 「不用了,今日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轻轻福了福身,低下头,语气淡淡,让人猜不出他此时的心思。 「夜侍卫!送到!」独孤惊鸿皱了眉头,路上指不定出什么事情,于是语气强硬的说道。 「是王爷!」夜子炎此时恭敬的回答到。然后对着依旧抱着琴的轩辕恆说道:「轩辕公子请!」 轩辕恆见状只得顺从,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微微的酸楚。 「那么大皇姐,惊鸿便先告辞了!」说完走了几步,转头,瞪了眼百里逸风,「还不跟上!」 百里逸风撅着嘴,「知道了!」但是依旧走在她的身后,不敢在与她同行,实在是她此时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独孤惊鸿能不难看么?今日的刺客完全就是冲着百里逸风而来,想来她不过是顺带,她真想问问这位爷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三皇妹等一下!」独孤雨落见状忙制止的叫道。见独孤惊鸿转身后继续说道:「你可是忘了司徒公子!」毕竟是她的未婚夫,而且已经碰到了她,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去送三皇女的未婚夫,这明显是说不过去的。 「五皇妹,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独孤惊鸿表情淡淡的看了眼司徒寒轻后说道。 独孤明月皱了眉头,低声的说道:「有!」 「那就麻烦五皇妹将三姐夫送到丞相府,三姐现在这里谢过了!」说完便不管她是否答应,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我…」独孤明月对着独孤惊鸿的背影想说些什么,但是她已经走到岸上去了,在看了看此时依旧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品着茶的司徒寒轻,可怜兮兮的看着大皇女,「大皇姐,要不我们一起吧!」 独孤雨落失笑的摇了摇头,对着司徒寒轻说道:「让司徒公子见笑了。」 「不,没有!」看看这个才是他想要的妻主,进退有度,温文有礼。
第十六章 百里逸风的身份 章节名:第十六章百里逸风的身份 书房的低气压让端茶倒水的周桂白有种腿软的冲动,低着头轻轻的抬起便见到此时难看的独孤惊鸿的脸色,而百里小侍却是带着微笑,舔着脸,「王爷!」 独孤惊鸿一直手拦住他,冷色的说道:「说清楚!」 百里逸风娇笑的看着独孤惊鸿,「王爷冤枉我了!」 「冤枉,是不是要本王将人抓来与你对质的时候才会说?」独孤惊鸿毫不客气的说道。ziyouge 百里逸风见状知道她是真的动气了,所以也不着急了直接找了个座位定定的坐了下来,喝着上面的茶水。 周桂白忙抬头看了眼独孤惊鸿,见她没有阻止,也没有不愉,便将喉咙中将要说的话给吞了下去,心中直直的念叨夜侍卫您可要快点回来啊!我这把老骨头真是支持不下去了。 「王爷想知道什么?」喝完茶的百里逸风这个时候看着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面无表情,薄唇轻起,「你的身份!」 「呵呵呵…」百里逸风轻笑,「看来王爷没有查到,好吧!那就告诉您吧,我的身份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便是古家堡的少堡主!」 碰!周桂白手中的壶便掉了下去,在寂静的房间异常的响亮,忙跪下身子,「王爷饶命,王爷恕罪!」 「你先下去!」独孤惊鸿皱了眉头,一惊一乍,其实也怪不得她,见她出去后还说道:「是江湖中传说的隐秘的幽灵古家堡?」 「王爷英明!」百里逸风笑的异常的妖孽。 独孤惊鸿揉揉额头,真是伤脑筋,古家堡,天下人有「古家堡中现,天下异乱生」的言语,可见古家堡的神秘与强大。从来都只有听到过,并没有见到过,但是一提起古家堡人人都知道。 「来这里是为的什么?」独孤惊鸿调整了心情后问道。 「王爷!」说着百里逸风很是委屈,「虽然不知道老祖宗为何会同意男子当家,臣侍从出生便被选为家族中的继承者,所以臣侍想要反抗,放眼天下数白凤朝最为强大,而且您又是皇帝陛下最为宠爱的王爷,关键是…」 「本王虽然残忍,但是好色,而且没有心机城府所以你便选择我本王!」独孤惊鸿淡淡的接过他的话。 「王爷英明!」 「那么今日派来杀你的人就是古家堡的人是么?为什么,你竟然是古家堡的少主子,她们为何会来杀你?况且本王没有绑着你,你随时可以离开!」 「王爷,您可知,老祖宗给我找了妻子,我的身子必须只能老祖宗找的女人才能破。老祖宗向来是说一不二,没有人可以反驳她的人,并且极为的爱面子。今日也不过是给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百里逸风还不在意他说出来的话会对独孤惊鸿造成多么大的坏影响。 「呵呵呵…真是难为你了!」独孤惊鸿冷声冷气的说道,眼中的寒光暴现,他如此做就没有想过、没有考虑过她的安危,她白凤国的安危。亦或者他本身就是故意的。 「本王曾经得罪过你?」独孤惊鸿虽然是问他但是很肯定的说道。 百里逸风诧异的望了她一眼,之前他还真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的聪明,也许一开始的时候自己便不了解她。「是,之前本少主最为宠爱的一个小厮与本少主失散了,哪知等本少主知道他的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被王爷给玷污了,不仅如此还将他虐死!」语气中带着些许怨毒,他难得有这么个贴心忠心的小厮。 独孤惊鸿半响没有说话,她能说什么,这个原主还真是处处受敌,「现今本王算是受到了惩罚,那么是否能请百里公子离开王府!」 「呵呵呵,王爷您在说什么呢?我可是王爷的臣侍啊!」他的话音刚落,便目光幽深的看着独孤惊鸿放在桌子上的如同小珍珠大小的黑色丸子。 「这个使人产生幻觉的药应该是百里公子你的吧,如果本王料想的不错,那么在这之前你还加入了少许的让人兴奋的药!」独孤惊鸿静静的看着百里逸风。 「王爷什么时候发现的?」百里逸风也不隐瞒,目光看着独孤惊鸿带着点点的欣赏的意味。 「上次,本王想向来是心狠手辣,虽然喜欢美男,但是所有的美男在我的身边都是一样的,唯独公子没有受到伤害,本王便怀疑了,本王可不是什么好人!」原主残忍,但是她在床上部分美不美男,想来是喜欢虐待。「要不本王休书一封告知古家堡现今的当家人,百里公子依旧是清白之身!」 「王爷真是爱说笑,您认为老祖宗会信?」百里逸风看着自己肉色亮丽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 「让她验验不就行了!」独孤惊鸿带着冷笑说道,这次的算计算是原主的不是,也算是一笔勾销了。 「你…」百里逸风一听,站了起来,验男子的清白之身,不管是什么样的男子都觉得会是一种耻辱。 「百里公子,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去收拾收拾东西,然后离开!」独孤惊鸿也不在客气了,「这件事情本王就不在追究了,如果百里公子不听劝…听说古家堡也是有家训的,不会动用主要力量解决私事!」意思便是主要力量没了奈何不了她独孤惊鸿。 百里逸风盯着独孤惊鸿那张美丽的脸蛋看了许久后,「本少主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说完便挥着衣袖离开了。 不久后一个黑色的身影跪在了独孤惊鸿的前面,「跟丢了,请主子责罚!」 「早就料到了!」从百里逸风说出身份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结果,「三十鞭,下去领罚吧!」 「是!」女子恭敬的出去了,按照独孤惊鸿的内力她们绝对能够追上她,肯定在路上还遇到了其他阻挡的人,所以才造成了她们跟丢的事情,代表着她们的跟踪技术不过关,自然是要惩罚。
第十七章 又一个找上门 章节名:第十七章又一个找上门 百里逸风离开已经几天了,府里现在是异常的清净。ziyouge 「喂,听说了没有,那个受宠的百里小侍死了!」一个貌似小丫鬟的僕人压低声的说道,手中的扫帚快速的扫着。 「难怪,最近都没有看到他!」另一个在她身后提着水准备洗衣服的小丫头满是惊恐加怜悯的神情,「他不会是被王爷…」 「嘘,想掉脑袋啊!」丫鬟说完忙闭了嘴。另一个丫鬟见状也没有在提这件事情。心中均是感嘆,这么多的好男儿都葬身在了夏王府,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嗯哼!聚在一起干什么,是不是最近没有罚你们皮痒痒了!」周桂白老远就听到了几个丫鬟的议论的声音,真想将她们的嘴都堵上,想到王爷还真是冤,百里小侍,不应该是百里公子临走之时还给王爷摆了一道。她犹记得那天夜里自己正在陪着王爷算帐,便听到一声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而且发出声源的地方就是百里公子的清风阁,王爷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便有人发现百里公子院子中的血,但是百里公子已经不见了人。虽然独孤惊鸿没有在场,但是凭藉着他残忍的手段,自然百里逸风的消失当成是被独孤惊鸿给抛尸了。周桂白将此事告知独孤惊鸿的时候,她依旧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以后王府没有这么一个人。」她便知道直接下来如何做,至于那个什么古家堡的事情,她死死的烂在了心里,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等到几个丫鬟散去了之后,周桂白忙往独孤惊鸿的书房跑去,她差点忘了正事! 「何事?」独孤惊鸿从一本厚厚的医书中抬起了头,这本书中很多的草药她都没有见到过,看来有机会得出出府。 「回禀王爷,有人来王府要人,之前王爷派了夜侍卫过去,但是那人太过蛮缠!」意思就是夜侍卫是一个最笨之人,怎么可能会应对这些事情。 独孤惊鸿见状慢慢的起了身,对着依旧没有跟上的周桂白皱了眉头,「还愣着做什么!」 「是…是…」周桂白听闻忙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跟了上去。 一来大厅便听到外面的打斗之声,一出门便看到夜子炎依旧挺拔如松的拿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剑,直接对着面前的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刺了过去,哪知被女子轻易的闪了过去。 独孤惊鸿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出手,而周桂白在她的身后很是着急。不知道王爷是个什么心思,虽然这样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在王府上演,但是白天还真是少见。 等到那个女子突然爆发,直接将夜子炎的剑用手中的扇子挡了去,然后直击夜子炎的门面。 电闪花火间,那女子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冲着她的面前而来,条件反射般直接后退过去,碰碰!在她左右两侧的景栽瞬间便粉碎,心中一阵后怕。 夜子炎见到来人,忙低下了头恭敬的说道:「王爷!」 「身体还没有好不知道叫侍卫?难道本王的侍卫只不过是摆设!」独孤惊鸿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后便将目光大量着前面的女子,这个女子长得并不是特别的好看,顶多算是清秀,而且脸型较为刚正的感觉,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怒气沖沖的看着自己。 夜子炎因为独孤惊鸿的话怔忡了一下,便忙低下了头,之前鹊桥会也是,她似乎一直在保护他。想到这里忙将这个想法抛开,克制住自己乱想的心思。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定下了自己的心思! 「你就是夏王!」女子毫不客气的对着独孤惊鸿大声的叫道。 「不知你是?」独孤惊鸿面色不便。 「欢乐谷,左道人的二徒弟,苗彩旗是也!」女子,既苗彩旗冲着独孤惊鸿嚷嚷的说道。 「原来是欢乐谷的人,刚好府上有一名叫季泽言的御医,不知道你可认识。」 「你还有脸说,还不赶紧的将我小师弟交出来否者要你好看!」随即想到刚刚她的厉害,「别以为这个世界上武功了得就天下无敌!」 「本王自然是不敢将苗小姐小看了去!」欢乐谷竟然是医生那么对药理很是了解,毒药配置对他们来说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关于季医师的事情,难道苗小姐想要站在门口谈?」 等到苗彩旗做下来的时候,看着身边的丫鬟给她倒着茶,一愣,她怎么就听了她的话心平气和的做到了这里,这个人可是将她的小师弟掠走的人。瞪大着目光观察着此时主坐上的独孤惊鸿,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皮肤比正常的女子白,好吧,很多,简直就是一个男子的皮肤,噁心。眼睫毛这么长,就不怕将视线给挡住,脸蛋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一张冰块脸,绝对的面瘫了!身材…不就是比她好了那么一点点,好吧,女子中算是极品,但是性格太恶劣,吸引不来人。端看她神色淡然,贵气外露,同时举止优雅,太会装了,更加的可恨。 「我师弟呢?」苗彩旗大声的责问道。 独孤惊鸿饮了口茶,口齿留香,「过来了。」 刚说完便看到季泽言此时一身白衣而至,他以为是独孤惊鸿召见他,「二师姐!」 「小师弟!」苗彩旗一见忙起身围着季泽言转了几圈,似是还不放心直接拿起了他的手腕,也不设什么男女之防,直到检查到他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转身对着独孤惊鸿没好气的说道:「今日我便将我小师弟带走,你应该没有什么话说吧!」 「本王从来没有绑着季医师,去留自然是随他!」独孤惊鸿说完话准备起身离开。 苗彩旗一听,愣住了,她可不是第一个来这里要人的,师傅总共收了四个徒弟,她排老二,还有老大和老三,她们之前也来这里要过人,不过因为没有武功傍身,结果直接被打出来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她今日本来想用蛮力直接将他抢回去,如果实在是不行她就违背组训用毒。但是现在,她有些憋屈,就像是一个准备长篇大论上台发言的人,结果被告知不用了。 季泽言听到了苗彩旗的话后,皱了眉头,轻声的说道:「师姐,我不回去!」 「啥!」苗彩旗听到身边的人的声音,依旧那样的温润,但是却带着坚持的味道。「不回去,啊!是不是她,她对你做了什么?」 「不,不关她的事情。」如果之前是因为被她掠过来不愿意,那么现在他便是自愿的,虽然府中的小侍都没有了,但是难免她发脾气有受伤的奴僕。 「她…」不关她的事情,也就是他自己要留在这里的,随即想起了什么,「她可是残忍的夏王,别人见到她都躲闪不及,好吧,她虽然长得好看,内力武功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是一个好良人。」 「师姐…你说什么。」季泽言难道脸红的瞪了眼苗彩旗。 「两位不必在说了。周管家,将东西给季医师吧!」独孤惊鸿停住了脚步,对着周桂白吩咐到。 不知何时周桂白的手上已经握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季泽言的身边,恭敬的将盒子递给了他。季泽言皱了眉头,看着眼前的盒子没有接。而苗彩旗则是好奇的看着这几人。 「这里面是你呆在王府想要得到的东西,算作是这些年的报酬。」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夜子炎紧跟其后。 苗彩旗吃惊的看着独孤惊鸿后便将目光放在了季泽言的身上,直接拿下了周桂白手上的盒子,一打开,便是一脸的吃惊,「这个…这个不是…琼浆果。」 「回苗小姐,的确,世界上仅此一颗,包治百病,包解百毒,甚至能够延长将死之人十年的寿命的琼浆果。」说完便深深的看着了眼季泽言后便退了下去,一直以来她认为季医师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结果还不是对着王爷另有目的。突然间觉得其实王爷还是挺可怜的。 季泽言看着手中被苗彩旗拿回来的琼浆果,心中感嘆万千。 「师弟,你,为何不与师姐们说。」苗彩旗揪揪头髮,「看来我是冤枉了夏王了。啊!不管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走吧我们赶紧回去。拿到了琼浆果她就有救了!」说完也不顾别的直接拉着呆愣的季泽言离开。
第十八章 诗会(一) 章节名:第十八章诗会(一) 夜子炎跟在独孤惊鸿的身边预言又止,他都觉得快不认识自己了。ziyouge突然感觉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忙定住身形。 「如果你想离开也可以!」独孤惊鸿淡淡的说完便继续走。 夜子炎听闻愣了一会,便忙跟了上去,沉声的说道:「忠于王爷,至死不休!」 独孤惊鸿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往前走,毫无表情。夜子炎此时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跟着。 「你是在为琼浆果事情而觉得不值吧!」良久后独孤惊鸿突然开了口。 夜子炎听到她的话后,轻轻的抬了头,看着她完美的侧脸,目光坚定而深远的看着前方,平白无波的心,泛起了点点粼粼。 「琼浆果和一个无穷的麻烦,本王选择前者!」独孤惊鸿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她本就是不善于解释的人,之所以会如此因为他的那句话。 夏王府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些眼线,可是独孤惊鸿知道必须留着,不然她们可是绝对不会放心她。宠爱?如果原主不是一个武功稍高的人,和有训练人的天赋,就靠独孤九重给了那几个上不了门面的暗卫?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至今依旧有人每天的闯入,就是为了刺杀她。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夏王府中的侍卫存活到现在的各个都是厉害的角色。 「王爷!」周桂白尊敬的将一个红色的帖子呈放在独孤惊鸿的书桌上,「这个是大皇女府邸下的帖子,说是明天开办茶会!」虽然没有封王,但是皇家女子到了15岁以后便要搬出皇宫,在外面建立府邸。 独孤惊鸿打开了看了一眼,对着周桂白点点头,「你去准备吧!」既然是这个身份,可想而知如果换了皇帝,她的下场会有多惨,到处都是参她的人。虽然没有什么野心,但是自己的命是一定要保住。自然人脉是很重要的,要有人脉,最起码先改下形象,她可不想披着原主的面纱过一辈子。关键是当初将原主杀死的一伙人至今还没有下落。 周桂白睁大了眼睛,如果是些小官员请,那么王爷必定会赴约,因为她们请的地方均是投她所好。所谓的诗会尤其是皇女们与一品大臣开的,她是从来都不去的。但是周桂白也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为何心中既然有些期待,这三个月来,王爷变了很多,她相信她跟着王爷准是没有错。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独孤惊鸿所坐的马车依旧是那辆标有夏王府标志的豪华纯金车,面上秀有银丝,在阳光下耀耀生辉。赶车的马夫便是夜子炎,是他自己亲自请示的独孤惊鸿,如果连这件事情都不让他做,他还真不知道他还可以做些什么。 「夏王来了!」路人甲趁着独孤惊鸿的车还有一刻钟到,便站在大道中间,大声的喊道。 「赶紧收拾东西。」话音刚落首先反映过来的是路边的小贩。 「抱好孩子,赶紧去茶楼躲躲!」这个便是路人乙。 「我们也快去躲躲,如果被夏王看见了就麻烦了!」一个满脸麻子的长得很矮的男子忙说道。 「对对…」其他的几个稍有皱纹的男子附和的说道。 如果被独孤惊鸿看到这一幕想来她的冰块脸也会破裂。 毕竟太过于突然,所以他们的脚步还没有迈进他们所谓的安全地带的时候独孤惊鸿的马车便已经扬尘而去了,众人望了马车的背影,呆住了,之后面面相觑,『就这样?』 独孤惊鸿看着大皇女的府邸,门前是两个雄壮威武的看门石狮子,铜制的大门,中间是两个虎头的铜把守,门上的牌匾上只写了女皇府。门口笔直的站着四个女守卫,带着刀看上去异常的严肃。 见到来人均是瞪大了眼睛,原因很见到她们没有想到堂堂的夏王居然长得这么的绝色,好吧她们实在是粗人没有语言来形容她的长相。因为是守门卫自然是没有机会跟着独孤落雨,所以对于夏王的长相也是道听途说,正是因为夏王残忍嗜血,所以没有人敢直视她的容颜,因为在他十岁的时候便是因为被人直接看了她的面目便被砍了头,在加上平时的宴会基本上看不到她,所以外面能够知道她长相的人,真心的不多。如果不是看着夏王的专用马车想来她们也是不识的她。 「恭请夏王!」四位侍卫均是屈膝一跪,这个是最基本的礼仪,她的头衔摆在那里。 独孤惊鸿见状挥挥手,带着夜子炎便直接进去了。
第十九章 诗会(二) 章节名:第十九章 诗会(二)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独孤惊鸿带着夜子炎还未走几步,便被一个老妇人拦住,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便知道她是这个府上的管事婆子类的人。ziyoug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但是夜子炎,手中紧紧的握着刀把,上前一步隔开了那个老妇人。 老妇人见到面前两人的样子,有些把不准,但是每次大皇女的宴会,她都是在这里守候,然后领着人进门,可是面前这个人她还真是没有看到过。「你们的帖子呢?」为了保险,老妇人採用迂迴战术。 帖子,独孤惊鸿还真的没有带在身上,冷情的说道:「忘带了!」 「呵呵呵…」老妇人听到她如此的说便嗤笑出声,「别以为穿的人模人样就以为是高官富人,别以为带着一个小厮便装主子。不就是想见我们主子么。但是不好意思,今日是我主子的茶会,不欢迎闲杂人等。所以还是请这位小姐先行离开吧。」 夜子炎一听,真想出手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老妇人直接砍了,但是主子没有发话。 「哟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就在独孤惊鸿想离开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出来。 「陈大人!」那老妇人听到声音后忙朝前看去,果然是一品大学士陈黎,此时陈黎穿着一声灰色的暗纹长衣,前面罩着一身白色的丝纱,本来有些土气的意味愣是被她穿出了执夸子弟的味道。 陈黎直接越过她,看着这独孤惊鸿,此时独孤惊鸿穿着一声紫色的大袖袍,衣服上刺着云纹银线。「啧啧,看来夏王今日是来大皇女的府中猎艷啊!」 老妇人并没有因为陈黎的动作而表现出不妥,习惯了,但是当她走进,她听到了什么刚刚的那个长的比她家主人还好看的女子居然就是夏王,于是不自觉的腿便发抖,开始有些不听使唤。 「本王正准备回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哪知才走几步便见到一个身影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使劲的磕着头,因为是普通的大理石铺成的路,自然是坚硬,在加上那老妇人也用了很大的劲,所以才三个下去便见到老妇人额头上的血迹。 「王爷,王爷,小人不识泰山,小人眼拙,没能看出是王爷,请王爷恕罪,千万别离开,小人感激不尽…」老夫人边磕着头便说道。 陈黎本来还觉得独孤惊鸿的不适,但是听到老妇人的话后,嘴角抽抽,风凉的说道:「你不认识也是正常,谁让夏王藏头不露尾。」 「陈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夜子炎木然的对着陈黎说道。 「咦!这夜侍卫会说话啊!」陈黎打趣的说道,之前看到独孤惊鸿身边跟着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听到他说过话的。 夜子炎听闻不在言语,而是恭敬的站在夏王的身后。 独孤惊鸿看了眼前的人,本来她也没有打算真回去,所以见状再次转身朝着宴会的方向而去,陈黎自然是跟在她的后面语言中充满的讽刺。老妇人此时满脸是血,但是却没敢擦,在前面引着路。 来来往往的人见到老妇人的伤均是吃了一惊,看到她身后的人后均不敢随意的出声,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是老妇人的伤一定是她弄的,后面的陈黎他们是经常见到的所以自然是认识。 宴会是在开满各种各样花的院子中,里面已经来了不少的人,还有些许男子,大多都是二三品甚至一品大臣的子弟。男女并未隔开,但是离的却不近。见到来人均是一愣,谁让首先看到的便是老妇人那张血气的脸。 有些人虽然是官人,但是上朝的时候因为离着独孤惊鸿较远,所以并不能看到她的相貌。男子首先便是看到夏王的脸与身形,均是移不开眼睛。 「三皇姐!」首先出声的自然是独孤明月,见到独孤惊鸿后忙跑了过去。 哗-- 独孤明月冲着谁叫,只要有眼睛有耳力的人都知道。此时那些个花痴的男子脸色瞬间便改变了,甚是复杂。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回应。 「三皇姐,来,司徒公子今日也来了!」说着便朝着老妇人挥挥手让她下去,直接带着独孤惊鸿朝着前面的位置而去,陈黎此时被她忘在了脑后,自觉无趣便在女席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看着眼前此时一身白衣,依旧高傲神色的司徒寒轻,独孤惊鸿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反而盯着独孤雨落,「大皇姐。」 「三皇妹,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来,也好,是要经常的出来走走。」独孤雨落温和的说道。 「托大皇姐的福!」独孤惊鸿波澜不惊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入座吧!」独孤明月打断了两人的寒暄。 司徒寒轻本来是特别的不喜她独孤惊鸿,但是见到她如此的忽视自己,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爽,那个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轩辕恆都能受到她的重视,凭什么?难道她司徒寒轻还不如他。 落座后的独孤惊鸿便是大方的随着众人的打探。 突然一声惊唿之声想起,「是她!」见到众人均是看着自己随即便有些脸红,但是身为男子而且是未出阁的男子均是带着面纱,所以也没有人看出他的穷迫。 「嘘,你认识夏王?」另一个他身边的男子好奇的看着他。 「不是,还记得鹊桥会么?」男子压低了声音,但是依旧吸引了不少男子的耳光。 「当然记得,当时大皇女也在,而且在选花魁的时候遇到了刺杀。」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当时可是吓坏他呢。 「那个从天而降的女子不就是夏王么!」男子的声音说道这里带了点亢奋。 其他男子一听均是目光打探着独孤惊鸿,越看越像,不不是像就是她,随即心中的破涛可想而知,当时他们还想着她成为他们的良人。
第二十章 诗会(三) 章节名:第二十章 诗会(三) 独孤惊鸿看着眼前的酒杯,在看看身前的男子,此时扭着水蛇腰,双手依旧柔软的舞蹈着。ziyouge众女子见状均是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尤物对着独孤惊鸿挑逗。男子则是有些害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个舞技男子如此的大胆。 妖魅的男子见到独孤惊鸿看到他隐隐约约故意露出的身体居然完全的没有反应,但是她也没有驱除自己,于是便大胆起来直接一个旋转在众人惊唿身中一下子便扑入了独孤惊鸿的怀中。轻轻的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放在独孤惊鸿的粉唇便。近了看她的相貌更加的美丽了。 夜子炎在他扑入独孤惊鸿的时候便带着一丝丝不可见的阴沉之气,但是面上不表。 「王爷…」男子媚声入骨,绕是女金刚在他此时的声音中也要化成绕指柔。 可惜独孤惊鸿是谁?她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过眼中透出的寒光更加的甚。 「皇妹真是好福气!」独孤雨落见此带着微微的笑意,「这男子可是在天下舞坊头牌之一,本宫也请了很长的时间才请到。」 众男子虽然对这个男子很是不耻,但是听到独孤雨落如此的说还是有些好奇,刚刚的确是见识了他的舞曲,当真是少人能敌。他们好奇是独孤惊鸿此时的态度。 独孤惊鸿见到众人均是看着自己,于是将酒杯缓缓的接下,就在他们以为她会喝的时候结果她毫不犹豫的将酒到在了地上,让人吃惊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个酒到地上后马山变黑,同时沸腾的气着泡沫,明显的是剧毒。 不用他们说些什么,率先反应过来的夜子炎便先行将那个男子粗鲁的直接拉了起来,狠狠的推到在地,同时剑也指向了他,语气冰冷的说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男子似乎现在还处于惊愕的状态,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剑已经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顿时心中充满了恐惧,忙对着独孤惊鸿磕头求饶。 独孤雨落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气急,还好独孤惊鸿发现,否者这毒杀皇妹的罪名怎么样也会落在她的头上,这明显是摆着一箭双鵰的阴谋,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忙走下台,担心的看着独孤惊鸿,「还好三皇妹机灵,这个恶奴,居然胆敢犯上做下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这件事情既然是阴谋,那么一旦彻查想来一定会查到她的身上,到那个时候自己有嘴也难辨。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府外的人做的,与大皇女她无关。见他想要狡辩,忙叫人,「来人将他绑了直接交给宗人府查办。」 夜子炎看着手下的人被独孤雨落的人给捉走了,皱了眉头看了眼独孤惊鸿,见她如没事人一般的喝着酒,尽管心中不服,但还是转身再次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 「希望这件事情,大皇姐能够给本王一个好的解释!」 本以为独孤惊鸿放弃这件事情,哪知自己刚坐下便听到独孤惊鸿清冷的声音说道。看来这件事情还善不了了,心中转了一个弯,但是面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本宫也是很担忧,定会给皇妹一个交代。」 独孤惊鸿没有在说话。她自然是知道她此时的心中所想,当时能快速的分清利弊,便知道她的城府不浅,嫌疑犯直接交给宗人府是最好的。摘除了自己的嫌疑,直接向众人交代这件事情并不是她大皇女府教唆做的。别人不知道,但是独孤惊鸿却是知道宗人府中她的人可是很多,等到审问的时候随便安上一个幕后主使让她与那个幕后主使斗,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可是也要问题独孤惊鸿给不给配合,到时可就别怪她呢,想一箭双鵰、坐收渔利的人小心被雕琢眼睛,被网给网住。 司徒寒轻在看到独孤惊鸿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敛下了眸子,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感觉告诉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舞技的男子下的毒,尽管他看不起他。可是谋杀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名,这个男子不管承不承认,他都没有好下场,他才多大,好像是17岁吧!独孤惊鸿果然是一个嗜血残忍的人。这个时候他完全的忘记了是谁将他扭送到宗人府的。 宴会因为这件事情虽然有段时间低迷,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精彩的节目,自然将它忘之脑后。 也许是刚刚的那一幕被独孤惊鸿给震撼到了,所以不少的男子均是脸红心跳的看着她,她不仅长得好看,武功厉害,而且还能识毒。这很容易让他们觉得之前的那些人的话的可信程度降低了,而且听说最近她的府上没有任何的小侍了。 陈黎似乎有些乏味了,都是些无趣的东西,不过当她看到独孤惊鸿被人下毒的时候都波澜不惊的样子,便有些吃惊,要是按照她以前的习性,一定会大闹女皇府,到时候一定会误伤很多的人。哪想这次居然是这个样子,但是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更加的有威严。可是她不会就这样就对她刮目相看,想到她不学无术,看看她待会怎么应对,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对着独孤惊鸿有了点点的好奇,而且鄙视不满的心思已经松了不少,「大皇女,既然是茶会,我们是不是该玩点高雅的东西?」 本来这些个公子便是冲着体现自己的才识才过来的,当然其中也有着想要找到好对象的意思。本来大多数的人是冲着大皇女去的,毕竟大皇女虽然还两个侍君,但是侧君与主君都还未有。但是现今独孤惊鸿自然的也加入了少数人选的范围。当然其他的不选她是因为之前的谣言,半信半疑,所以不敢考虑她。
第二十一章 诗会(四) 章节名:第二十一章 诗会(四) 玩的游戏很普通那便是击鼓传花,花便是国花牡丹。ziyouge一旦轮到了谁接下了这朵花便要以其中一种花为题作一首诗。总的来说着个题目算是宽松。 「王爷啊!这个玩法你没有什么意见吧?」说出这句话的便是陈黎,她可是等着看她出丑。 独孤惊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陈黎见状又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 「那么既然都没有意见便开始吧!」独孤雨落见状作为主人便率先的开始发话。 独孤明月自告奋勇明智的选择击鼓,被蒙住了眼睛。兴奋的拿着鼓棒,听到独孤雨落的话后激情的瞧着小鼓。 花便是由独孤雨落开始由她的左边开始传,就到了独孤惊鸿这里,独孤惊鸿也没有停顿行云流水一般直接将面前的牡丹传到下一个人的手中。以此类推,慢慢的独孤明月突然停手。 陈黎看着自己手中的花,还没有放出去,嘴角抽抽,但是还是大方而骚包的直接站了起来,「既然到了本官的手里,那么本宫便愿赌服输。」随即看了不远处池塘中的亭亭玉立的荷花,目光一动,「就以荷为题,泽陂有微草,能花復能实。碧叶喜翻风,红英宜照日。移居玉池上,托根庶非失。如何霜露交,应与飞蓬匹。(摘江洪)」 果然不愧是寒门学子完全的靠着自己的学识,这首咏荷诗到是让很多的人称赞了一番。 「能花復能实…」独孤惊鸿静静的品味这句话看着陈黎的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目光。 「陈大人不愧为最为当年最为年轻的状元,如此才华下官也算是开了眼界!」毕竟这个也是当场做诗,当然也有可能是担心会轮到自己所以早早的就想好了,但是这才开始。所以自然是很佩服她。 「过奖过奖!」陈黎看上去谦虚,但实际上带着点点的傲气,这个是什么读书人的傲气,不论身份。 「好,好!」独孤雨落在听到她的诗句后便带头鼓掌,其他人见状也跟着鼓掌了,等到掌上都停了后,独孤雨落才对着众人说道继续。 这一次传到的是男子的席桌上,独孤明月不过敲了几下便停了。 司徒寒轻看着自己手中的花,也不扭捏,直接站了起来,加上他高傲的气质,自然一下子便吸引了全部人的眼光,很是期待,除了独孤惊鸿。 「那臣子便以菊花为题,献丑了,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摘元稹)」 其他人本来是在慢慢的品味,那种悠闲、闲适的味道,不自觉的便让人觉得宁静。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惊鸿听闻后便轻笑了起来,不自觉的打扰了这种宁静。 司徒寒轻听闻眼神阴郁,但是马上便调整了过来,「不知道王爷笑什么?」声音充满了磁性。 「此花开尽便无花!」独孤惊鸿玩味的说道,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继续说道:「想不到司徒公子居然如此的偏爱菊花。可是本王到认为这句话应该用来形容梅花!」说完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譁然,仔细想想也是,梅花算是冬天唯一迎寒而开的花,而且从来都没有出现同季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对于喜欢某种花的人来说眼中自然就只要着中花。独孤惊鸿从这首诗中看出来了,他喜欢了什么,那么其他的东西在根本就不会赢得他的注意,或者说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了,这样的人独孤惊鸿是有点佩服。但是并不代表她会认同,这样的人最容易失去好的东西,同时也容易钻牛角尖,简而言之就是太过于固执。而她却是更爱的实事求是。 司徒寒轻听到独孤惊鸿的回答也是先愣了下,随即冷笑,不过是在面纱下,这是在玩欲擒故纵?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想不到王爷如此的厉害,不如趁着这个时候王爷也做一首?」 「遵守游戏规则!」 听到独孤惊鸿冷淡的语气,司徒寒轻一噎,没有在说话了。 众人都瞧出好像气愤有点不对啊!但是在独孤雨落与陈黎的调节下慢慢的回温。说实话他们还真的想看看独孤惊鸿到底有多少斤两,是不是真如外面的人所说不学无术。尤其是在看到她的相貌后,更多的人产生了怀疑。 轮了四轮,连独孤雨落都作了首诗,陈黎不用说轮了两首,就是没有轮到独孤惊鸿。陈黎的心中很是憋了股气,对着身边的跟班丫鬟示意了眼。见到她直接走到了独孤明月的身边,低声了耳语了几句,独孤明月先是吃惊,后便带着坏笑。 这些事情独孤惊鸿自然是看到了,看了眼此时挑衅的看着她的陈黎,依旧没有表情。 「冰块,面瘫!」陈黎狠狠的唾弃道。 最后一轮,终于这花到了独孤惊鸿的手中,众人都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王爷,不会是玩不起吧!」陈黎幸灾乐祸的说道。 司徒寒轻也将目光放在了独孤惊鸿的身上,他也很想嘲讽几句,但是自己的形象摆在那里,而且还有独孤雨落看着,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独孤惊鸿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的影响,再次给自己倒了杯酒,闻闻,然后开始慢慢的品尝,那动作说不出的迷人。众人此时都目不转睛,看了桌子上的酒杯,貌似里面的酒是琼浆玉露一般。 「桃花酿制的美酒。」独孤惊鸿这才抬头,「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开年復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摘唐伯虎)后面着两句独孤惊鸿没有念出来。 众人皆是吃惊的看着她,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会作诗,而且朗朗上口,可是…皱了眉头总觉的还缺少点什么,但是与她现在喝酒的样子却有些对应。 陈黎与司徒寒轻、独孤雨落是知道她的诗句明显是没有说完的,后面是什么?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这就是她的抱负与追求?
第二十二章 拒绝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 拒绝 独孤惊鸿看着众人不明的神情,很好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ziyoug 夜子炎虽然不懂这些但是听到独孤惊鸿的诗句是带着点点的豪气,随即将头低的很下,心思不敢外露。 不知道是谁突然带头鼓掌,结果一片的人均鼓着掌,连带着许多的男子看独孤惊鸿的眼神带着点点的激动,看看果然不是传闻的一样。 「三皇可埋得好深啊!」独孤雨落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带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道:「连皇姐都不知道!」 「皇姐说笑了,若是皇姐想知道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在她的府中可是埋了不少的探子,难道对她的私事不了解? 独孤羽落听闻眼睛光芒一闪而过,她果然是知道的,深藏不露说的就是她吧。 「皇姐,是真的,我还以为…」这句会是独孤明月说的,说她心思纯,可是为何在之前的时候听从了陈黎的安排? 独孤惊鸿不敢制否,总是带着冷意的眸子也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心思。 陈黎到是如往常一般,不过望着独孤惊鸿的眼神中不自觉的便带上了些许探究的意味,但是也仅此而已。 「听说王爷之前很宠一个百里小侍!今日怎么没有带着他过来?」依旧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她的穿着,与所坐的位置来看,应该是哪个世家子弟的女子。 「死了!」独孤惊鸿冷冷的说道。 嘶-- 独孤惊鸿的话刚刚落下,其他的人均是吃惊的看着她,刚刚有些好转的印象又变得有些复杂了,记得当时独孤惊鸿对他的宠爱可是人人皆知,不仅如此连而且听说还为了他将自己的所有小侍都给解散了。这个死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由得让人多想。 司徒寒轻更是直接的嗤笑出声,不过这个时候没有多少的人注意罢了。 反而是耳力极好的独孤惊鸿听到了,轻轻的撇了他一眼。 「王爷果然是厉害的人,如此钟爱的小侍说死就死,而且貌似也没有看到王爷有多伤心,唉!真是替那个小侍惋惜啊!」陈黎演唱俱佳的说了起来。 「最近陈大人好像在筹集赈灾的银两,不知道准备的如何呢?」独孤惊鸿也没有打断他之前的话,一个人改变的太快,也许开始会觉得是心机深沉,但是久了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想法,所以索性让他们误会了去。 陈黎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后,明显的脸上阴沉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赈灾的银两的确是很难筹集不说,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听说这个任务是夏王向女帝提出来的,一想到这里,自然是没好气的说道:「政务上的事情自然是会和陛下报告。」 「灾民可是等着,还望陈大人快些,一分一秒都是人命!」独孤惊鸿淡淡的说完便见手中再次倒满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对着主坐位子上的独孤雨落直接说道:「本王不甚酒力,便先告辞了!」 独孤雨落见此点点头,「那皇妹路上小心。」看看时间貌似也不早了,便宣布散席。 各位公子自然是有自己的马车与僕人跟随,包括司徒寒轻,不过司徒寒轻的家正好顺着独孤惊鸿的方向。均是知道他可是独孤惊鸿的未婚夫,看着已经坐入马车中的独孤惊鸿,众人均用好奇的眼神盯着司徒寒轻,有些嫉妒人的眼中带着嘲笑的意味。司徒寒轻轻轻的皱了眉头。 此时正好独孤明月出来了,见到这种情况直接拉着身边一个也不知道是谁的小厮,那小厮也没有反应过了,于是将独孤惊鸿与司徒寒轻的关系给说了一遍。 等到独孤明月向着司徒寒轻而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刚刚既然是五皇女在问他的话,心中害怕了一下,忙看了眼周围,轻轻的唿了口气,还好没有人注意,妄论皇家之事明显是找死。 「司徒大哥!」独孤明月叫道,然后冲着已经开始行使的独孤惊鸿的马车叫道,「皇姐,你的未婚夫不管了?虽然有僕人,但是姐夫长得花容月貌,指不定被谁惦记着。」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赶紧下来做护花使者吧! 「夜侍卫,走吧!」独孤惊鸿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本来慢慢的走着留下来看热闹的人就见到独孤惊鸿的马车居然加快了速度而去,仿佛它的身后有什么让人不能忍受的东西。女子均是暗骂独孤惊鸿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男子则是带着看戏而嘲笑的心情看着司徒寒轻。 此时的司徒寒轻心情也不是很好,心中将独孤惊鸿骂了几百遍。同时又有些觉得独孤明月也太管闲事了。 今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并没针对谁,不过是解释一番,想来看到这里的亲应该是知道了,到底是不是原创,很无力了…别的也就不说了,不是因为心虚,而是真心的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支持我的亲还是看文吧…
第二十三章 催命符 章节名:第二十三章 催命符 竖日一大早便大街小巷的议论独孤惊鸿。ziyouge 「听说了没有,夏王可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简直比男子还要好看。」一个包着头的妇女坐在茶桌上,对着另外几个品茶的人说道,神情提到夏王在也没有那种战战兢兢。 「早就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她昨天在大皇女的府中做了一首诗,那可是倾世绝作!」另一个女子生怕她被人认为无知。 「是啊!都有听说。」… 夏王府内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王府,所以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留言,首先听到的便是为王府出门买菜的管厨老婆子,所以这个留言是从厨房传出来的,谁不要吃饭?不过是半上午的时间,事情便早已遍布了整个夏王府。 夜子炎平板的看着眼前的周桂白,「今日王爷交代的任务希望周管家能够全力的将它做好!」 「那是那是!」周桂白笑的如同菊花一般的脸上带着谄媚,搓搓自己的双手,「听说王爷昨日在大皇女府中发生了些事情…」 「那不是你该打探的事情!」说完便利落的转身离去,昨天发生了什么?王爷作了首诗,他也很是吃惊。然后呢?对于回程的时候马车的事情,他的确是故意的,不过他只是按照王爷的吩咐罢了。 这个也许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周桂白听到他如此说,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实的事情,反正夏王基本上已经被人传的有才有貌的绝佳妻主人选。至于之前夏王所做的事情,差不多被说暗中诽谤。 独孤惊鸿听着暗影的汇报,「查到了二皇女的府中…」那些流言就像是对她的催命符,现今关于皇位的人选已经被大臣们天天拿来说事,在传出她好的舆论,这明显是觉得她别有用心,并且大皇女与二皇女可能会提前动手,只希望她们的理智还在。 暗影皱了眉头,虽然没敢看独孤惊鸿的脸色表情,但是听到她声音中传来更加冷意的语气,心中一颤。 「看来本王真是高看了你们!」独孤惊鸿语气依旧。 暗影一听忙跪下磕头请罪,她们磕头又与普通的人不同,除了一句属『下知错,请求惩罚』的话后基本上就没有在说任何的话,而且头一直挨着地面。 「本王问你,二皇女可去了宴会?」 「未曾…」主子有令不得不回答。 「未曾!既然未曾为何本王还未到府中的时候便传出了这样的留言?就算是二皇女她有这个心,但是对比独孤雨落来说是极其的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虽然憎恶着本王,但是她不是傻子,如此明显的事情,针对着本王,也许正如了她的愿,但是大皇女那关她如何的过?在大皇女中发生的事情可是都告知了百姓,私人宴会出现这种事情,觉得她能够善罢干休?如此的歌贊本王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同时也不会将大皇女府中的暗卫给直接曝光了。」独孤惊鸿见到此时暗影依旧不动的身体,主使的目的,说实话,独孤惊鸿也把不准,但是也不得不防继续说道:「一箭三雕的事情也有人做的出来!不过这里我还不担心,可是你暴露了!」 这时暗影听闻心中暗暗吃惊,暴露了,迷惑了,但是没有抬头看独孤惊鸿,因为此时的她不配。 「下去,一个时辰后还未找到自己到底是哪里暴露了,那么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反正早晚从各种各样的危险的任务当中而死,何必到时候在拖累自己的同伴。 暗影再次的磕了个响头,才慢慢的推了下去。看着她的背影,独孤惊鸿沉思,本以为二皇女应该是很容易对付,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此时夜子炎走了进来,恭敬的对着独孤惊鸿说道:「回王爷,交代给周管家的事情已经告知了。」 独孤惊鸿点点头,「今日皇宫可有传什么消息?」 「并无!」说完便如往常一般站在她的身边,看着的是她三分之一的脸和背影。 「夜侍卫,如果宫里来人了,一定要通传!」独孤惊鸿目光没有移开书,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味道。 更知皇宫里那位的脾气,自然是知道她一定会召见王爷,所以直接回答了。他的心中其实也有很大的疑问,是没错,之前他作为贴身侍卫,对于独孤惊鸿的性格应该了如指掌,但是他的记忆里留下的只不过是她的残忍。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不自觉的便慢慢的开始了解她,因为她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做出这样一首诗,说实话,震惊过后便是怀疑,但是每当自己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马上便被否定了。她绝对是不屑的。 「三皇姐!」一个偌大的女声在书房的外院子中,听着声音好像还有一点点的靠近。 独孤惊鸿一听如何能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随即站了起来,直接去书房的厅中,果然见到了此时兴致勃勃的独孤明月,眼神中带着审视的目光,围着独孤惊鸿转了一圈后才慢吞吞的说道:「完全的没有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如果皇妹是来看这个的,那么看完了就请回!」独孤明月是独孤雨落的嫡亲妹妹,尽管如此但是原主可是很喜欢她,但是从昨日起,她独孤惊鸿便不喜欢她。在加上刚刚的那一句话,虽然是小孩子的语气,但是明显已经对这独孤惊鸿有些不满了。 独孤明月听到独孤惊鸿的话,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看着独孤惊鸿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 「小武,送客!」独孤惊鸿冷声的说完后便直接回了书房。 留下空荡荡的大厅中对着独孤惊鸿的背影跺着脚的独孤明月和小武。 「五皇女!」小武带着严肃的表情恭敬的弯下了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哼!本皇女知道,这个没有良心的三姐!」独孤明月的语气明显的很不好,「告诉三姐,母皇说明日宫中皇女们聚聚。」说完便直接出了夏王府。
第二十四章 女皇的态度 章节名:第二十四章 女皇的态度 独孤九重看着眼前冷淡如冰的独孤惊鸿静静的站在几人的中间,的确是如鹤立鸡群一般,但是对比起此时已经进宫的其他的三位皇女来说鹰算是各有特色。ziyouge 「三儿,来,过来陪母皇下下棋!」 独孤惊鸿看着独孤九重向来严肃的脸上带着笑嘻嘻的容颜,不动声色的走进了她,看着镶有红色宝石的大理石桌子上,上面方着一块黑色玉器所雕刻而成的棋盘。走向另一边直接坐下,但是并没有动旁边上的棋子。 「怎么三儿,你可是会下一点棋的,今日怎么地别扭起来了。」独孤九重打趣的说道。 「母皇说笑了,有什么事情直接问吧!」独孤惊鸿如果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流言她可从来都没有派人将它制止主,但是从她来皇宫的那一刻,流言似乎开始消失,明显是有人帮了她,至于是谁,听说是都城的五品赴台亲自出面。 独孤九重听到独孤惊鸿如此的说,心中一沉,但是面上却依旧微笑,看着独孤惊鸿的眸子带着一层独孤惊鸿不能理解的眼神,「那首诗是你做的?」 「不是!」独孤惊鸿简洁的回答到。 独孤九重听到她的回答一噎,回答的可真是干脆,一点都不含煳,但是这首诗她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在书本上看到过,揉了揉额头,「三儿,如果真的是你作的就承认吧,母皇会为你感觉到子自豪的。」 「两年前,儿臣被母皇派往郾城解决水患,那个时候遇到一个落魄的读书人,这是在她的嘴里听说的!当时因为她出言不逊,直接将她杀了。」知道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老早就找好了理由,如此早的事情由不得她不信,就算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去查访对于忙碌的独孤九重来说是不会动用人马,况且这个人还被自己给杀了。 果然独孤九重听到独孤惊鸿如此的说,语气有些不佳,脸上带着失落的表情,「三儿,你可知能够做出这样诗句的人,也许将来会成为一个正直的朝廷命官…」 「死了,什么都不值!」那个时候原主可是杀了不少灾民。 独孤九重再次一噎,却也没有怪罪于她,当时也算是她的错,愣是要将她派去处理这些事情,那个时候差点没有爆发战争。对于现今的独孤惊鸿之前本来有些怀疑,但是现在,完全的放下了心,想来当初的自己对她还是不够了解。 「独孤雨落(明月、叶问、紫琼)拜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四人均是恭敬的屈身站在亭子的台阶下。 「你们来了,平身吧!」独孤九重此时的脸色恢復了往常严肃的表情。 「是!」四人统一的回答到。之后便随着独孤九重的话一一的在椅子上坐下。 「可知今日找你们来是什么事情?」 听到独孤九重严肃的话,其中三人均是坐的笔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唯独独孤惊鸿与独孤明月的表情依旧如往常一般。 独孤明月看着那桌子上的棋盘,眨眨大大的眼睛,调皮的说道:「母皇是为了考验儿臣们的棋艺!」 独孤九重一听瞪了她一眼,「泼猴,还不给朕好好坐下。」 独孤惊鸿此时心中一惊,总算是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是啊!独孤九重对她完全不像是对待女儿的态度,似乎隐隐的带着点尊重。独孤明月还未成年只有十二岁,所以还未出宫,又是最小的嫡女,自然是受到百般的宠爱。独孤九重对待她的态度自然是与其他的皇女不同。 独孤明月直接给了一个鬼脸,其他人则是见怪不怪。 若要说皇帝现今下一任的真正人选,非独孤雨落不可。独孤雨落作为皇帝的大皇女,又是君后的女儿,在加上对她的态度,与对独孤明月的态度。一旦让独孤雨落登基为帝…独孤惊鸿破天荒的低下了头,眼中带着点点的杀意,但是却没有发散开来。为了自己的安全,除了变强,便是直接杀了对手。 「大儿,二儿,三儿,还有四儿,你们也不小了,是时候后成家了!」独孤九重此时才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注意到了独孤惊鸿此刻的动作,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三儿,昨日右相司徒爱卿可是在朕的耳边还唠叨了一番…」 还未等独孤九重将话说完,独孤惊鸿便直接打断了她,「母皇,这间事情儿臣正想说与母皇,今日正好,众姊妹也在这里。」说完独孤惊鸿单腿跪地,抬手做辑,「请求母皇下旨解除儿臣与司徒公子的婚事!」 「混帐!」独孤九重难得发火,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后直接大声的叫骂到,「当初也是你向本皇请旨,以为圣旨是说着玩?告诉你,今日朕在这里放下话,这司徒寒轻只能是你的夫婿!」说完深吸一口气,对着另外还处在吃惊的皇女说道:「你们也给朕捉紧时间,明年朕必须看到你们的子嗣!」 「是!」看着独孤九重甩袖而去的背影,依旧恭敬的回答,「恭送母皇。」 独孤惊鸿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的表情,娶他…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貌似独孤雨落对他也算是很有兴趣,她可不认为她是因为他的相貌与才情。司徒寒轻是右相司徒栋樑的唯一独子,司徒家族在白凤朝算不得顶流的家族,顶多算是中层,还是靠着司徒栋樑的关系崛起的。 今日有二更…
第二十五章 找上门 章节名:第二十五章找上门 独孤惊鸿看着手中的情报,微微的皱了眉头,片刻后抬起头,「你想下去!」 「是!」黑影一闪便消失在书房中。ziyoug一旁守候的夜子炎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早就习惯了。 碰碰… 「进!」独孤惊鸿将手中的纸张放下,便看到周桂白此时腿脚利索的走了进来,沉声的问道:「何事?」 「回王爷,司徒丞相与司徒公子来访!」周桂白跪在地上,轻声的说道。 「呵呵呵,司徒丞相!」独孤惊鸿语气稍稍提高,但是并没有多少的改变,「去客厅!」 客厅在主坐的左边一个头髮发白的老妇此时拄着拐杖,表情严肃,她的身边恭敬的站着一个白色衣服的冷清男子,神情中带着微微的怒意。 「拜见夏王!」 独孤惊鸿看着眼前的老驱,在看看司徒寒轻,淡淡的应了声,便直接坐在了主坐,「不知今日司徒大人所谓何事?」 司徒栋樑毕竟是朝中三代元老,朝中门生不少,皇帝都要给她三分颜面,自是有自己的威严,入座后对着身边的司徒寒轻直接叫道,「逆子,还不给王爷跪下!」 司徒寒轻犹豫了下,还是跪下,不过依旧抬着高傲的头颅,挺直了身子。独孤惊鸿默默的看着并没有说话。 「老臣教子无方,让王爷见笑了。」司徒栋樑似是非常失落的说道。「未想当时王爷喜爱臣妇之子才求得陛下下旨赐婚,哪想这逆子太不知福,咋的得罪了王爷,所以今日特地带着逆子给王爷赔罪。」 呵呵呵,她到如何,原来是因为昨天的退婚,兴师问罪来了,看似是在说自己的不是,不过是藉机说她独孤惊鸿的无理及言而无信,老狐狸。「丞相不必过谦,司徒公子并未得罪本王,不过是本王觉得司徒公子配上本王那真是受了委屈,所以…」 「不不不…」司徒栋樑一听忙制止的说道:「王爷万万不可如此的说。王爷是皇族,寒轻能被王爷看上是寒轻的福分,也是老臣的福分。」微微抬头看着此时的独孤惊鸿,完全的不能从她瘫痪般的脸色看出什么表情,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司徒公子乃白凤朝的第一才子,本王到觉得配上大皇女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独孤惊鸿也不客气,未婚男子被妻主怀疑与他人有染是何其严重的事情,重则沉塘,轻则落髮为出家。 司徒寒轻面纱下的脸色一白,双手紧握,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虚,但是此刻他不能沉默,一身的傲骨不能让他受到如此的屈辱,未等司徒栋樑说话,便直接站了起来,目光带着怒气,但是尚未理智的说道:「王爷空口无凭,如此污衊一个男子真为女子所为。」本来想说句『竟然王爷如此的不相信草民,直接退婚便是』。 「是不是污衊,想来公子心中有数,今日不过是说开了,公子定是觉得本王不是良人,公子又是丞相独子,想来相爷也不想你受了委屈。」随即转头看着司徒栋樑,「相爷,本王说的可对?」 司徒栋樑听到独孤惊鸿若有所指的一说,想来倚老卖老的她也有些脸红,之后紧皱了眉头,心中也是波涛大浪的翻涌,他居然看上了大皇女。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是真有这种可能,谁让独孤惊鸿的性格如此的差劲,当时还调戏过他。温文尔雅的大皇女的确更加容易的让人动心。不过那又怎样?既然皇帝都发话,而且现在看来独孤惊鸿改变了好多,不也许说她从未改变,这个才是真正的她,算起来并不是火坑,「王爷,臣可以以人头担保,我儿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司徒寒轻一听,身体微微一颤,看着自己母亲坚定的眼神。人头担保,这是在以命相要挟。轻轻的唿了口气,慢慢的低下了头,再次的跪在了地上。不过此时看上去略显颓废,傲气不见。 独孤惊鸿见此这件事情算是到此为主,她本想激的司徒寒轻直接说解除婚约。姜还是老的辣。虽然自己从来没有经歷过感情,但是两个不相爱,而且还有一个已经有了心上人的人,在一起能幸福么,或者说以后能不闹出麻烦事情? 「其实今日来,老臣也是奉了陛下的口谕,带着寒轻过来与王爷培养感情。」司徒栋樑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思,继续说道。 「母皇的意思是让他住在王府?」未结婚的夫妻住在一起其实很不妥,看来为了防止变卦,独孤九重连这个方法都用上,这个司徒寒轻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个,王爷虽然老臣也觉得很不妥,但是早晚寒轻都是你的人,所以…」说道这里司徒栋樑有些尴尬。 司徒寒轻此时已经僵硬了,如同被雷噼了一般,在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后,心中变得异常的寒冷。 推荐好友文,《魔蛊》作者,陌陌公子。此文讲述的是一段菲人缠绵的爱情,同时加入了玄幻元素。有兴趣的亲可以看看…
第二十六章 古家堡 章节名:第二十六章 古家堡 一个似原始深林的山坳中,那里满是烟雾环绕,隐约可见那层层叠叠的琼楼。ziyouge 鸟语花香,砸紫嫣红的院子中一个鲜红色的身影如风一般在花海中穿梭,正面看那男子的面容,连花海都失了颜色。 后面跟着四位严肃表情的小厮,「少堡主,在不去老祖宗就要发火了到时候…」 「本少主何时说过不去,让她等着。」百里逸风少有的瞪着眼睛,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最近那个女人越来越放肆,居然直接找上了老祖宗,要不是他没有武功非得狠狠的揍她一顿。 空空荡荡的大厅,有八根二人抱的大红漆柱支撑,左右个站着十个带着面具的强壮女子,威风禀禀。足足两米长的黑玉石雕刻而成的狮子座上坐着一个白髮苍苍的老驱。两边各站了一位中年男子。 大厅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宛如一朵除开的莲花,带着绝尘的味道。 「老祖宗!」百里逸风一进去便直接无视那女子对着上座的白髮老者施礼。 那老驱点点头,严肃的眼神中带着慈爱,看着眼前的百里逸风,「你如今也回来一个月了,当时你可是说一个月后就与杉儿成亲。」 当时百里逸风可是好不容易将她给哄高兴,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听到她如此说知道自己的确是不能在忤逆她了。但是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子,空有一身好皮囊,哪像她…随即一愣,最近怎么老是想起她,那个冷冰冰的人有什么好的。之前他可是完全的演戏,微微皱了眉头,挥去心中的想法,直面着那个老驱,带着嬉皮笑脸,走上前去,「老祖宗…」 「什么理由都不管用,已经选好了黄道吉日,后天正是好日子。」老驱既古家堡现任家主古裴收起自己的和蔼表情,厉声的说道,「下去好好准备。」 果然,她是铁了心,百里逸风也收起笑脸,「老祖宗,我不同意。」 「混帐,婚姻岂是儿戏,向来是父母做主,由不得你。」将自己的拐杖狠狠的敲地。 「那也不能是她。」百里逸风大声的叫道,同时将手指向下面的女子,欧阳杉。 古裴瞪大着眼睛,「杉儿有什么不好?长相人品一属一,武功高强,还不纳小。你有什么不满意?」这个女子可是自己千挑万选。 欧阳杉身体微微一颤,从她八岁自愿进入古家堡便知道那个红色的小人将是自己的小夫郎,虽然高傲对自己不屑,但是她就是喜欢那个样子。听从家主之言,努力的学好武功,就是为了将来能够好好的保护他,但是今日他说了什么…微微的敛下了自己的眸子,朱唇轻起,「老祖宗,如果逸风不同意那么便在推推吧!」 古裴撇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知道你是为了他着想,他可从来都没有领你的情。」 「谁要领她的情,装的可真是像。」百里逸风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没骨气。」 欧阳杉一听脸色煞白,「我…我不是…」 「得了,收起你那一套吧。」 「风儿,她可是你的妻主。」古裴揉了额头。 「我的妻主,呵呵呵,我的妻主不仅要武功卓越,才智过人,要面对任何事情都面不改色,要对任何的男子都不假颜色,要…」说着说着百里逸风突然止住了声音。 古裴目光灼灼的看着百里逸风,「你有心上人了。」 欧阳杉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同时不知为何心中少有的出现了丝丝的怨气及愤怒。 「没有,不过是说下我妻主的人选罢了。」百里逸风反应过来后淡淡的说道,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完全没有男子的该有的样子,「老祖宗按照这样的给我选妻。」 古裴沉默了,在她沉默的期间,欧阳杉心跳如鼓。 「来人。」下秒便见到几个蒙面女子进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后日便是少主的婚期,马上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老祖宗。」百里逸风差点没有跳脚。 欧阳杉松了口气,露出如春风一般的微笑。 「将少住请入房间,好好待娶。」明显是要软禁他。 话音刚落便见到其中两个女子恭敬的站在百里逸风的两侧。 「不用,本少主自己走!」说完便愤怒的甩甩袖子直接离开。没有人可以逼他,大不了这个少堡主他不当了。 见他们离开,古裴又嘱咐了欧阳杉几句便让她离开了。不知何时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块玉佩,如果仔细看的话便可以见到那是一块红色的一个栩栩如生的凤凰,不过却没有眼睛。轻轻的嘆息在整个大厅中迴荡。 夏王府。 「依旧没有查出什么?」独孤惊鸿淡淡的看着眼前跪着的黑衣女子。 「是!」都将司徒家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遍,看来依旧没有找到主子想要知道的线索。 「下去吧!」独孤惊鸿挥去暗影,慢慢的站了起来面对着窗户,不远处便是一座荷花池。荷花池在过去一百米,穿过一个围墙便是如今司徒寒轻所住的院落。之前原主特地为他建造的纷飞院,「粉末为四体,春风为生涯。愿得纷飞去,与君为眼花。」 夜子炎听闻诧异的看了眼独孤惊鸿,「主子可要去纷飞院?」 「说说罢了,你到大胆了。」 独孤惊鸿话音刚落,夜子炎便忙跪下,「奴才知错。」 「下不为例!」自己之所以对他好,因为她曾经也有这个时候,一直期盼有一个人能帮助自己,能认可自己,他如此说只有她和他,如果让别人听见那么他也离死也不远了。 好友首推《傲世凰妃之夫君妖娆》,女强爽文… 她,心灵受挫,姊妹歹毒,十八刀毁容灭心,绝望惨死! 一朝重生,她霸气回归,化身挖坑设阱小狐狸,废人修为,坑了家族,弒杀天下,一跃成为绝顶斗灵师! 他,半弧面具,亦正亦邪,神出鬼没无踪迹,妖孽无双! 强势对决,他一见倾心,从此一颗心甘愿被俘,敌人我杀,情敌我赶,武学至尊,创造天下唯一之神话!
第二十七章 独孤惊鸿的父亲 章节名:第二十七章 独孤惊鸿的父亲 「皇姐!」独孤惊鸿听到后面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站着。ziyoug只见眼前一个瘦弱声影过来,正是向来畏畏缩缩的独孤紫琼。 「何事?」 独孤紫琼,不过是一定地位低下受宠的宫人生下的孩子,本来按照生下王女的宫侍应该可以有封号,可惜一出生他的父亲便死了。也算她运气不好,只慢了独孤惊鸿一个月出生。前有受宠的皇女,自然是没有人会记得她。对于她的资料,独孤惊鸿是有探查。她是一个老宫奴养大的,在8岁的时候老宫奴死了,才被皇帝想起来,直接让四君之一的竹青君,既二皇女的父亲收养。她有这样的性格到是不奇怪。 「三皇姐…。二皇姐请你明日府上赴宴。」独孤紫琼绞着自己的衣袖,带着忐忑的心情在独孤惊鸿的面前暴露无遗。 「知道了!」说完便率先走了过去。 「不…不是…还要带着姐夫…过来…一起聚会…」独孤紫琼见到独孤惊鸿过去,忙对着她的身后叫道。 独孤惊鸿顿了顿,冲着她点点头。却不打算先回王府,她要去看看传说中的她的生父,梅香君,听说他身体一直不适,女皇前些时候也禁止了所有人的探视。今日刚出殿门便被小太监通知,梅香君想她。 按照记忆,低头便看多由玉石制成的一条道路,面前便大多镶嵌了金银雕刻的大楼,前面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其中居然还有宫女。如此可以看出他是如何的嚣张,受宠。宫女向来是不能出现在后宫,一旦发现将会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也是为了防止皇帝的后宫君们出轨。 「王爷…」碰噔一声,一个长得小巧玲珑的小男孩见到独孤惊鸿是吃惊的将自己手中的托盘扔到了地上,忙朝着屋内与众人喊去,「王爷来了。」 不到一片刻便看到乌压压的人一起朝着独孤惊鸿行礼。 「起吧!」说完便直接穿过他们走了进去,果然入目的依旧是金灿灿的一片,期间除了各种颜色的宝石镶嵌,还有几颗斗大的夜明珠,想来应该是夜晚直接用来照明所用。 一个比百里逸风还妖魅的男子此时半躺在一张全由金子而制成的贵妃椅上,脸色红润,足足六个小厮在为他按摩。带着慵懒的味道,轻轻的撩起眼睑,见到是独孤惊鸿过来,忙招退了下人,带着风情万种的微笑,慢慢的走向了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看着此时对着她上下打量带着十分父爱的眼睛,亮晶晶的拉起独孤惊鸿的手,独孤惊鸿并没有不适,「可怜的孩子,那个杀千刀的独孤九重,害的本宫现在才看到你。听说你伤了,要不是父妃还在幽禁中,非得去看你。好在你没事,看来你之前收下的那个大夫还是有点作用。可是你怎的将他给赶跑了?是不是你的母皇又对你说了什么…」 听着他口中的念叨,独孤惊鸿不知为何心中一暖。绝代风华?现在不过是一个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而开心激动、唠叨的父亲罢了。独孤惊鸿静静的听着,见到他吞咽了几次后便随手将桌子上的茶递给了他。 梅香君突然禁了声音,盯着眼前的茶杯,瞬间便溢满了泪水,带着温柔的笑意,激动的接过茶杯,「几月不见,又懂事了不少。」 「以后宫里有什么事情,直接派人告诉我。在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孩儿。」独孤惊鸿淡淡的说道,但是眼中的寒意尽显,生病… 见到独孤惊鸿此时的神情,梅香君自然是知道她此时的意思,「后宫之事,父妃能够应付。到是你,听说依旧是每天都不消停,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你安全了父妃便放心。对了听说司徒家的公子住进了王府?」 独孤惊鸿点点头。 「太好了!」梅香君微笑的说道,「你可要好好的和他相处,早点会皇家开枝散叶,顺便带着孙女来陪陪我老人家。」 见到梅香君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她曾经退婚的消息才对,「父妃,今日过来就是想让父妃劝劝母皇,取消了我与他的婚事。」 话音刚落,独孤惊鸿便见到梅香君生气的直接放开了她的手,皱着眉头,「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你可知司徒寒轻他…反正娶了他对你以后非常有好处,你母皇也是为了你好。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在你母皇的面前提起,免得惹你母皇生气。在说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的么。」 独孤惊鸿沉默了,他果然也知道了些什么,那么凤君也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此时独孤惊鸿并没有问他,他不想让她知道想来是有自己的考虑,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见到独孤惊鸿的沉默以为她答应了,梅香君此时的脸色才好一点,笑意盈盈的说道:「今日留下来陪父妃吃完饭在走。」 独孤惊鸿见此只得点头,一顿饭下来都是梅香君不断的给独孤惊鸿夹菜,然后说话,喋喋不休的话语仿佛是想将这几个月来未见到她的话全部说完。直到独孤惊鸿离开,还恋恋不捨的扯着她的袖子,宛如一个可怜的小狗,「有时间一定要来看父妃。」 独孤惊鸿见到他的样子不自觉的便笑出了声音,「一定会。」 梅香君此时吃惊的看着独孤惊鸿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在看看周围的宫女,宫奴,全部都瞪着眼睛,愣在当场。心中满是高傲,「哼,果然我的孩子是天底下是最好看,最迷人的女子。」
第二十八章 独孤惊鸿赴宴 章节名:第二十八章 独孤惊鸿赴宴 独孤惊鸿回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在大厅中召见司徒寒轻。ziyouge 「不知王爷召草民有何事?」司徒寒轻彷如一朵白莲静静的站在大厅中央。 「明日二皇女府中赴宴,你在邀请之列。去不去随你!」独孤惊鸿淡淡的说道。 司徒寒轻一听,愣了下,「与王爷一起?」 「可以不与本王一起!」厌恶她至此,她也不强求。随即对着身边的周桂白嘱咐道:「明日便将司徒公子的马车也准备好了。」说完便起身离去。 司徒寒轻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握拳,「什么意思,欲擒故纵?」 果然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独孤惊鸿便先行一步,朝着另一条街上的二皇女独孤叶问的府中而去。 二皇女独孤叶问的根基不浅,外婆便是从一品开国功君世袭而下来的接班人,不说人脉,单单她的血亲表姐3个,一个为正二品右禄光大夫,一个为从二品副将。还有一个虽然没能为官,但是确是三大皇商之一。无乱是人脉,钱财她算是都不缺,在加上她父亲的后宫地位也不低,为四君之首的竹青君,故而在朝廷上她的支持者不少。 可惜的是原身不知道为何总是与她过不去,经常无缘无故的找对方的茬。看来这次请客最起码錶面上带着和好的意味,关于上次的流言,自己的暗卫可是直接查到她的府上。在加上皇帝亲自出面阻止流言,想来也是通过此次宴会避嫌。 「王爷到了!」夜子炎轻声的对着纯珠子镶嵌的车帘子内说道。 二皇女的府上与大皇女府中的区别不大,也是双石狮守门,同时站着四位高大的女侍卫。 「恭迎夏王!」 独孤惊鸿对着四人点点头,便带着夜子炎进去,一如门便是一个偌大的院子,院子中除了季节性的花外,还有一些不同季节开放的名贵花种,宴会就设在院子中。 「三皇姐,你来了。」独孤明月率先跑了过来,似乎将之前的不快全部都忘光了。 独孤惊鸿冲着她点点头,直接走到主坐位前,看着眼前长得一张国字脸,但是对于白凤国来说算是正常女子脸的独孤叶问,不卑不亢的说道:「二皇姐。」 「呵呵呵呵…」那二皇女一见,想来严肃的脸上带着微笑,可见她对于独孤惊鸿的到来算是开心,毕竟按照以前的性子不定会来,尤其是在去了大皇女的宴会后,如果不来岂不是代表着她不如大皇女?「早就听说三皇妹最近喜爱好酒,特地为皇妹淘来了近50年的女儿红,这次定要与皇妹不醉不归。」 「如此妹妹我便奉陪。」不管她此时是真心还是假意,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表面上交好不定让某些人投鼠忌器。 「好,皇妹果然爽快。」二皇女像是很是开心,随即盯着院子中的人看了半响,疑问的说道:「咋的不见妹夫?」 独孤惊鸿刚想回答,便听到门口来报,「大皇女到!」 转头便看到此时一声白色儒雅装带着扇子轻扇的独孤雨落,而她的身边不偏不倚刚好是此时赶过来的司徒寒轻,独孤惊鸿嘴角带着讽刺的微笑,两人果然有缘。 「二皇妹,本皇女没有来晚吧!」独孤雨落微笑的说道。 「刚好!」独孤叶问看了看独孤雨落,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司徒寒轻的身上,在转头看向依旧毫无表情的独孤惊鸿的身上,心中带着玩味的笑容,「刚刚还在问三皇妹,三妹夫在哪了。」 是个人都知道她此刻的意思,明晃晃的姦情味道。 独孤明月见状便有些急,怎么皇姐如此的煳涂,这个司徒公子也是,平时看着是一个傲气聪明的男子,怎么不知道这样对大皇姐的名声会有损害。 作为话题的主人的独孤雨落到是不急,落落大方,「在门口碰到被门卫难住的司徒公子,又没有见到三皇妹,所以才般了一把!」 这句话指明独孤叶问治下不严,又告诉众人独孤惊鸿薄情,连自己的夫君都丢下,以一个男子的身份面对着侍卫。 「这些个门卫真是瞎眼,连司徒公子都不认得,来人,给我将没有眼力劲的守门卫给换了,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独孤叶问一听,生气的说道,等到身边的几个女子去执行的时候才对着依旧站的笔直的司徒寒轻歉意的说道:「委屈妹夫了。」 司徒寒轻微微福礼,「二皇女客气。」 在这里男子是什么样子的地位,在加上他们的身体构造的确是与女子相差不少,更加的柔弱,独孤惊鸿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并没有对不起他,但是也并不像让他当众出丑,毕竟他也算是独孤惊鸿的人,否则平白给人看了笑话,影响皇威。 「一起!」独孤惊鸿所坐的地方有两个人的位置,自然有一个是他司徒寒轻的位置,所以直接邀请他入座。 司徒寒轻并没有抬头看她,直接就着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因为她他也算的确是受到了些许的委屈,如果不是独孤雨落,他早就回去了。可是此刻见到她居然完全的没有歉意。他心中很是不舒服,连带着之前对于独孤雨落的感激之情也磨掉了。 众人都或多或少的将目光聚集在两人的身上,一个冷冰冰,另一个戴着面纱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这一队真是绝了,传言夏王平时看见司徒寒轻,那就是如同猫见了老鼠一般,但是…果然传言不可信。今个这一趟没有白来,分明是夏王嫌弃司徒寒轻才对。 不到片刻,宴会便正是开始,让人觉得奇怪的表演愣是没有开始。 「啪啪!」主位上的二皇女拍拍手,「静一静,各位今日一定觉得此时的宴会少了什么,为什么表演者迟迟不来呢?其实…」说着二皇女微微停顿了一番,彻底的带动起大家的兴趣,「来了一位特别神秘的妓舞男子,大家可千万别眨眼!」说完便朝着左边的侍人示意了眼。 一阵阵飘渺的音乐响起,同时不知道哪里来的花瓣,从天而降,等到将表演台铺成花海的时候,突然从表演台铺满花瓣的中央慢慢的出现一个人,等到他站起身摆好舞姿的时候,花瓣尽落,才看清,是一个男子,浑身穿着红色的透明的丝纱,若有若无,随着他的动作而隐隐的显现出他妖娆有力白皙的要不,与白皙滑腻的腿,一双秀气的玉脚在花海中显得异常的可爱,媚眼如丝,脸上被一块红色的丝纱蒙住随着动作而飘飘落落。如此香艷的场景,众人惊唿,瞪得眼睛如同金鱼一般,就差没有流鼻血,连带着此时主坐上的二皇女心中也是蠢蠢欲动。另一个独孤雨落此时扇扇子的速度也减慢了不少。 司徒寒轻也由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淡定,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如此尤物,女子动心很是正常,他从小学习人伦礼纲,自然是能够忍受这些。等到看到独孤惊鸿依旧毫无表情的俊俏的侧脸时,心中不知为何微微一滞,连大皇女都带着动情的表情,她居然无动于衷,她还是一个正常的女子么? 如果独孤惊鸿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一定会笑喷,难道在他的心中给女子的定位便是这个样子,那他的人生是否太可悲了些?
第二十九章 逃跑的百里逸风 章节名:第二十九章 逃跑的百里逸风 一曲殆尽,男子以完美的姿势落幕。ziyouge 「好!」众人掌声如雷的喝彩着,「再来一曲!」 二皇女心中想着如此尤物,今天晚上便属于自己,不急于一时,当然是愿意满足众人的心思,对着刚要下去的男子说道:「想不到公子舞艺如此出众,连那天下舞坊的人都比了过去。」 众人听闻带着吃惊的意味看着那男子,他既然不是天下舞坊出来的佳人。 「不知道公子可否在舞上一曲,算是对众人喜爱的报答如何?」 「不好意思,本人不是男妓!」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柔情诱惑,让此时的众人无不情动。 但是二皇女听到他的话后,皱了眉头,不出片刻脸色瞬间便黑了下去,这是在挑战她的权威么?一个小小的妓子,而且还是自送上门,简直找死。 男子不顾此时二皇女示意侍卫下台准备捉他,而是赤着脚妖娆的走到了独孤惊鸿的面前,直接挤进了独孤惊鸿与司徒寒轻的中间,身子如失了骨头般的躺在了独孤惊鸿的怀中,手不安分的在独孤惊鸿波涛汹涌的胸前画着。 如此大胆的一幕除了之前在独孤雨落的府中看到的男子稍微有点出格,但是也不至于向他这边豪放。带着吃惊的心情看着这一幕,不管男女,女子是不敢嫉妒只留羡慕,到是男子异常的嫉妒,仿佛那个舞妓男子侮辱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独孤叶问心中自然是带着点点的紧张,当时看着他蒙着面还如此的绝色,一时间色迷心窍,忘了核对他的身份。如果是为了刺杀独孤惊鸿那她的麻烦就大了。 独孤落雨此时依旧是一副入目春风的样子,不过了解她的人可以看到她目光中带着恨的意味。不是因为这个男子绝色,而是这个男子的选择让她想起了之前的很多的事情。作为女皇的第一个孩子,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皇对着自己有笑容,而且特别的严厉,她很是委屈,不知事的时候告知了父后,结果被父后所教训。后来等待二皇女出生的时候,皇帝对她也和她一般严格要求,这个时候她平衡了,也努力的做到皇帝希望的样子。但是等到三皇女出生的时候她剩下的除了愤恨便是妒忌。凭什么她出生后便跟在了皇帝的身边,甚至于她还见到过皇帝为她这个妹妹,哄着吃东西、长摇篮曲,那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有过这种荣誉,这还只不过是一部分。无论她做过多少恶事,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打骂,每次都是慈爱而又耐心的劝导。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不如她,为什么总是有人向着她?陈黎明明对着她厌恶至极,可是现在在她的面前却是频频的提到她。不仅如此,就一个月多的时间,朝中的大臣对她的印象几乎都在往好的方面转。 向来是在宴会中习惯性的注意独孤雨落的表情的司徒寒轻此时却是完全的没有办法从独孤惊鸿的身上离开,眼睁睁的看着男子在独孤惊鸿身上挑逗,那个样子想来他是一辈子都做不到,在看看独孤惊鸿的脸色,居然寒意越来越深。心中不知咋的突突直跳,不会又是下毒的吧! 「你回来想玩什么把戏,找别人,本王不奉陪!」独孤惊鸿说完便直接站了起来,怀中的人自然是没有了着落点,哎呀一声便掉了在了独孤惊鸿的位置,同时脸上的面纱也掉落了下来。 嘶! 这里的人大多数男子并没有看到过男子的面貌,但是有些因为之前跟着自己的父亲为了巴结上独孤惊鸿却看到过,当时还在上流的圈子中流言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他便是流言的主人,独孤惊鸿最宠的小侍。独孤惊鸿不是说他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以这样的方式出现。难不成他为了独孤惊鸿特地在这里准备的?好吧也只有这个想法是行得通的。 司徒寒轻也是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个男子。 「几日不见,王爷这就对我冷了心肠,可怜臣侍为了给王爷一个惊喜,受着白眼特地的来到了这里。」百里逸风拿起掉落的面纱轻轻的擦着迷人的眼角,照着之前的动作躺在了独孤惊鸿的位置上。那瑟瑟的样子无不动容。 其他人听闻此事也不知道该如何的想了,到是二皇女明显的带着怒气,合着那男子是通过自己做垫脚石然后攀上三皇女,当她是什么。她可从来没有什么怜悯的心思,可以说在男子方面与独孤惊鸿身体的原主不逞多让。 对于百里逸风的所作所为,夜子炎额角暴起了轻微的青筋,这个男子真是无耻至极,当初走了要给王爷插上一刀,现在回来又摆出一副王爷是负心汉的架势,他真想给他一刀直接了解了他。 「王爷还是好好的带着这位绝色佳人叙叙旧吧!」开口的居然是司徒寒轻,话语中其实带着打抱不平的样子,但是众人却理所当然的当成是了吃醋,对于热闹白看谁不看。 独孤惊鸿了解此时众人的心里,虽然不知道百里逸风为何要回来,但是她却有预感如果自己收留了他,自己的麻烦一定会不少。 「皇姐!」见到佳人哭的如此伤心,独孤明月有些不忍。 独孤惊鸿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直接粗鲁的提起了百里逸风的胳膊,「夜侍卫,先带着他下去换身衣服吧!」 「王爷,臣侍就知道你捨不得。」百里逸风拿开面纱,哪里有什么泪水,嘴角带着得逞的笑容。 可惜众人没有看到,不过司徒寒轻到是看到了,本来的怜悯之前瞬间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合着自己就是一傻子。 他太过于将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不想想之前百里逸风对他的讽刺。不该说他单纯还是单蠢。 夜子炎心中不满,但是面上依旧如此,恭敬的带他下去,主子这样的安排应该算是保护他,还是监视他? 百里逸风是真心的不想找独孤惊鸿,本来是想钩上独孤叶问来着,反正他有迷幻药,自己损失不了多少。但是从他献舞的时候看到独孤惊鸿与司徒寒轻坐在一处,而且还相当的和谐的时候,不知咋的心中极是不舒服,他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她独孤惊鸿让自己不痛快,那么接下来他的麻烦自然是让她来解决。 虽然他有想过,独孤惊鸿面对古家堡会不会被杀,但是他潜意识里觉得她应该不会那么简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百里逸风的心中此时已经将她定为了安全的港湾。
第三十章 种子 章节名:第三十章种子 宴会结束,最终独孤惊鸿还是带上了百里逸风,不带上他,古家堡依旧会找她独孤惊鸿要人,毕竟已经有了那么一次。ziyouge 马车上异常的安静,独孤惊鸿本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而司徒寒轻自觉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百里逸风此时也自觉的闭了嘴,没有到王府,他可是怕独孤惊鸿直接将他扔到了路边,那么他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王爷,草民先行告退了。」一下车司徒寒轻便先行离开。 书房内。 独孤惊鸿看着对面毫无坐像的百里逸风,微皱眉头,「现今只有你我,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百里逸风看着自己的指甲,颇为无聊的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无聊,逃婚了!」 「逃婚?」独孤惊鸿真想瞧开他的脑袋,「古家堡的人现在应该在到处找你,不想来应该很快便会找到本王这里。」 「是啊!王爷打算如何?」百里逸风带着微笑趁着手臂看着独孤惊鸿。 「将你交出去!」独孤惊鸿坚定的说道。 百里逸风一听,便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忙站了起来,那股小爷的傲气立马便收了起来,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独孤惊鸿,「王爷,你看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之前我还帮过你,现在就帮我一次可好?」 「不好!」独孤惊鸿完全不理会他的话, 直接反对。 百里逸风见此,便知道她的意思,真是一个冷心的女人,心中忿忿不平,「好啊!你尽管将我交出去,但是本少爷保证,就算如此你的麻烦也不会断,本少爷直接跟着未婚妻说你欺负了我,而且占有了我的清白之身。看看咱两到底是谁更加的倒霉。」 独孤惊鸿一听,眼睛微缩,目光如同一道寒冰直接刺像百里逸风,「你威胁我!」 「王爷不也在逼我么?」百里逸风丝毫不受影响的与独孤惊鸿直接对视。 「逼迫你?」独孤惊鸿闭上眼睛后,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马上睁开了眼睛,「前几次的刺杀,本王认为与你只见的事情已经了结了。」 百里逸风一听,心中又是很不舒服,什么叫做了结了,这是在撇清与自己的关系么?随即带着讽刺的笑容,「了结?是,我的确是给王爷带过麻烦,但是王爷你可要扪心自问,是谁先惹谁的,王爷如果真的想了结,我百里逸风也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说着伸出双手,「陪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厮给本少爷。」 对于难缠的百里逸风,独孤惊鸿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他的本事,揉揉额头,真的恨不得此时就将他杀了,但是他背后的势力不允许。不过这次的麻烦她是绝对不会躺,等到古家堡的人过来的时候便直接将他推出去,想来那古家堡的主人应该不会听从百里逸风的风言风语,扔下句,「随你!」 百里逸风一听瞬间便带满了微笑,暖了室内的空气。 「少爷,最近天开始变凉了,多多注意点。」一个微微清瘦的小厮忙将窗户关上。 司徒寒轻见状也没有制止他的动作,依旧静静的坐着。 「少爷,您说王爷之前还对百里小侍很是不满,可是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百里小侍便有住了下来,而且还在惊鸿楼,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惊鸿楼便是独孤惊鸿所住的院子。 司徒寒轻最近被独孤惊鸿弄得很是莫名其妙,他总感觉到一丝的不和谐,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潜意识中认为独孤惊鸿会留下百里逸风也不为奇怪,「小树,这件事情你也别到处去打听,王爷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了解她,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一定要嫁给她,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是自由的。 古家堡此时已经一片混乱,因为已经婚期的他们才发现百里逸风已经不见了,虽然在他的房间周围到处都是明卫,暗卫,但是哪能料到他居然在房子中有密道。 虽然并没有请多少外来的人,但是请来的无不是在江湖德高望众,隐匿的绝世之人,连欢乐谷想来不出谷的左道人此时也应邀而来。 古裴面色铁青,直接处理了那些个看守不利的人,看着这堂中的嘉宾,对着身边的以为中年男子耳语了一番,那男子频频点头,不过眼神中带着微微的差异,但是没有说什么就下去了,古裴一转头便脸色顺间如常,带着合理的微笑,静静的看着台下的人,偶尔有人客气的问起便回答了几句。 「吉时到!」就在这个时候穿着一身红色媒公装的男子就站在古裴的边上,大着嗓门叫道。周围的人一听便忙静了下来。 虽说是欧阳杉入赘,但是毕竟是女子,不能失了女子的颜面,所以她是率先走到中央,先拜祭过老祖宗后,在朝着门外看去。不一会儿便看到此时穿着一身红妆,上面雕刻着仙鹤与彩凤,头上依旧很简单不过是一个红色的牡丹花钗子,从头上延申一快红色的丝纱将整个脸都遮盖住了,被一个小厮扶着缓缓的朝着欧阳杉走去。 欧阳杉此时的心情异常的激动,她觉得她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还带着一点点的不真实的感觉,等到握到他那柔软的玉手的时候才放下了心来,着一切都是真的。从此以后他百里逸风不仅是自己的,就连带着古家堡的人也要敬自己几分。 等到与宾客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被人扶着走入了洞房,但是当看到洞房里的古裴也在时忙轻轻的推开小厮,慢慢的站稳,恭敬的行礼,「老祖宗!」 「快请起!」古裴见状,心中满意,但是也愈加的愧疚,但是事情还是要告诉她,「今日是你的洞房,本来老祖宗是不会过来的,可是…」手朝着安静的坐在喜床上的新郎招了招手。 那男子便起身,同时拿掉自己的盖头,露出一张帅气的脸,明显的不是百里逸风,欧阳杉看傻了,以为是自己的酒没有醒,「老祖宗不会的。」 「孩子…」古裴嘆了口气,「放心,今日与你成婚的就是百里逸风,所有的宾客都知道的,所以等到抓他回来的时候你们就圆房!」 对于古裴什么时候走的,欧阳杉并不知道,很是恍惚,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难道他没有看到,难道自己对他的好,他如此的不屑,呵呵呵…自己宁愿放弃女子的自尊,只为了他,结果了?逃婚,好啊!真是好啊!自己的一片真心,人家从来都不屑。拿起桌子上的酒直接灌了下去,刺得直咳。碰的一声直接将酒壶摔倒在地,双手握紧,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破坏了整张出尘的脸的和谐。「逃…逃…百里逸风你只能是我的,宁愿毁了…」
第三十一章 闹腾 章节名:第三十一章 闹腾 咚咚咚… 「进!」独孤惊鸿并没有抬头,现在她看的是皇帝让她看完的摺子并且要求披句话。ziyoug 周桂白擦擦汗,恭敬而急切的说道,「王爷,百里公子与司徒公子吵起来了。」 「是么。」周桂白既然来这里告知她说明问题比较严重,她解决不了。但是独孤惊鸿并不急,「因为什么事情。」 「这个…」周桂白再次擦擦汗,「百里公子说司徒公子撞了他,但是司徒公子的小厮说是百里公子撞的他们先,而且将司徒公子的汤盅给撞翻了。」 「在哪了?」 「花园!」周桂白满说道。 披完最后一个字,独孤惊鸿才放下笔,这才几天就给她找了麻烦,起身往外走去,周桂白与夜子炎紧跟其后。 一到花园,还好除了亭子的左右边站着两个小厮外,一边便是司徒寒轻,另一边便是百里逸风,没有人敢围观,都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本公子说是你自己不长眼睛,非得端着东西往小爷身上撞,还冤枉小爷,怎么地嫉妒还是恨上小爷得了王爷的宠爱。」百里逸风嚣张的说道。 「你…你这个男子则能如此的不要脸?」司徒寒轻的小厮小树不平的说道。 「哟哟哟,居然说小爷不要脸,难道你公子就要脸了,要脸未婚便住进王府?」百里逸风毫不客气的讽刺的说道。 「我家公子是王爷未来的王君,而且此次住在王府就是奉了女皇陛下的口谕与王爷培养感情,倒是你一个小小的侍人,居然对我家公子如此的无理。」 「无理?到底是谁无理?怎么说小爷也算是王爷的人了,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居然敢如此的对王爷的人说话,明显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 听到百里逸风的这一番话,明显是看不起自己的小厮,而且还想给他按上一个不尊敬皇族的大罪,明显是想将他往死了逼,想不到他的心思居然如此的歹毒,司徒寒轻本就压抑的脾气有些爆发出来的痕迹,正当想说话的时候,便听到其他的小厮跪着,并且说着王爷安。再次将手握紧,她什么意思,来帮百里逸风么? 独孤惊鸿走进,看着百里逸风此时凑过来的可怜兮兮的风情脸蛋,语气较低,「王爷,你可算是来了,要为我做主啊!」 司徒寒轻听闻低下头,恶人先告状,随即跪了下去,对着独孤惊鸿说道:「王爷,你向来是公正无私,请你明察秋毫,不要偏袒。」 周桂白见状扫了眼独孤惊鸿,这还真是难办。 独孤惊鸿没有出声,目光被打破在地上的盅给吸引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沉声的问道:「这盅汤是谁的?」 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司徒寒轻心中一跳,呵呵呵,自己真是愚蠢,他居然指望她,明显是想发难于他保全百里逸风。 「是…是我家公子的。」小树被独孤惊鸿身上的气势震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周管家,去牵一条狗过来。」独孤惊鸿说着直接迈步走进了亭子里,就着一张石凳坐下了。 「是,王爷。」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依旧照做。 不一会儿,便看到小武牵着一条大大的狼狗,司徒寒轻一看吓了一跳,脸色瞬间惨白了不少,抬头见到此时百里逸风嘻嘻哈哈的坐在了独孤惊鸿的身边,独孤惊鸿则是淡定的看着那条狼狗。 等到独孤惊鸿示意小武给狼狗餵下了那还剩下的一点汤的时候,不到片刻那活泼的狼狗便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明显是已经死亡。 「这…这…」小树一见也是吓得腿软了,「怎么会这样啊!这个可是公子的汤。要不是被打翻了,恐怕…」眼神中带着惊恐。 司徒寒轻也没有料到是这个样子,也吓到了。 「周管家!」 听到独孤惊鸿清冷的声音,周桂白却觉得像是催命符,整个王府的安全,除了外来刺杀的人,都是由她来检测,结果居然出了这样的纰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地上磕着头,「王爷恕罪,老奴治下不严。」 「小武,协助周管家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一下午的时间,晚餐之前还找不到真兇的话,那么就提着你们的脑袋来见本王。」独孤惊鸿平板的说道。 周桂白一听,知道自己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忙信誓旦旦的说道,「王爷,放心一定会找到的。」 等到他们都下去的时候,独孤惊鸿才仔细的看着司徒寒轻与百里逸风,「说说。」 「王爷,你不都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了么,他们可是嫉妒着小爷。」百里逸风知道独孤惊鸿是想提起之前的事情。 刚刚逃过一劫的司徒寒轻此时已经没有说话的欲望了,他突然觉得很累,刚刚如果不是百里逸风,说不定现在就可以见到他的尸体,但是独孤惊鸿怎么可能会知道汤盅有毒? 「司徒公子,不想说说?」 「王爷是如何知道里面有毒?」司徒寒轻直逼她的眼睛。 「闻味道!」独孤惊鸿的鼻子想来是及灵敏,那汤盅是木耳莲子羹,里面虽然香气更浓,但是依旧带着其他的味道。 司徒寒轻一听,明显是不信, 「那么王爷打算对今天我与百里公子的事情如何处理。」语气中带着点点的不满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 「百里逸风,本王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在发生了。」独孤惊鸿揉揉额头对着百里逸风说道。 百里逸风一见便挑了眉头,带着委屈,「王爷怎么地如此的确定是我的错。」 「司徒公子在府上一直喜欢独处,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今日来花园,肯定是见到没有人。可是你早上说过要出去,这里是出去要经过的路么?」百里逸风出去自然要请示独孤惊鸿,毕竟为了他的安危,独孤惊鸿必须考虑到。 虽然独孤惊鸿在呵斥百里逸风,但是后面的话他自动的忽略了,只留了句司徒公子喜欢独处。她是了解他的?而且不是盲目的人。连自己的母亲有的时候因为宠爱侍君的原因都曾误会过自己的父亲。尤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告诉过他,一个女人的心一旦不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她不会在帮着自己,她会偏心,偏心于自己心爱的人。
第三十二章 阴谋不散 章节名:第三十二章阴谋不散 「王爷!」周桂白与小武均是严肃的跪在地上,同时将自己手中的摺子递了上去。ziyouge 独孤惊鸿接过,一扫基本上已经看完了,「呵呵呵,自杀?」 「是的,奴才等人查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早就已经死在了房间中,而且房间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周桂白战战兢兢的说道。 「又是二皇女…」独孤惊鸿此时已经站起了身,她不觉得这一切是大皇女设计的,她的心机与手段要想在铁桶般的夏王府是达不到的。那个无形中的手到底是什么人,可笑的是她想打着什么样的目的?若说让她对付二皇女又有什么目的,为了大皇女?「将尸体送进二皇女府中,然后将谢罪信告知给大皇女。」 周桂白一听忙将信件小心的拿在手中,「你们两个既然失职,那么按照夏王府的规矩领罚吧。」 「是…王爷。」周桂白心中默哀,还是免不了一顿揍。 司徒寒轻死在夏王府,在加上这几天自己对司徒寒轻的态度,看来有新人想败坏自己名声的同时,让司徒府敌视她,不仅如此,司徒寒轻身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还不知道,看来这个背后的人势力不浅,「夜侍卫传令下去多派一倍的人暗中保护司徒寒轻。」 夜子炎低下头领命而去,独孤惊鸿依旧站在窗户边上,希望得到证据后的两位姐姐足够的聪明,否则还真是着了人家的道,明天便是独孤九重的生辰,几人均是要进宫。心中已经做了一个决定,既然被人盯上,那就早点解决。 半夜时分,独孤惊鸿突然睁开了眼睛,直接穿着白色的里衣,朝着纷飞院的方向而去,夜子炎本来就在独孤惊鸿的耳室贴身保护,见状便快速的跟上。 纷飞院内,司徒寒轻紧紧的拉着小树的手,站在门内,不时的从门缝中看着屋外乱作一团的人,分不清谁是谁。鼻尖尽是血腥的味道。 「碰!」的一声一把脱手的刀直直的插在司徒寒轻的门前,惹得小树尖声一叫,带着哭腔,「公子,太危险了,我们怎么办?」 司徒寒轻表面淡定,内心充满着恐惧,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慌,也被那插入门中的刀吓了一跳。六神无主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开门!」 司徒寒轻心中一震,眼中不知为何瞬间便留下了泪水。缓慢的打开了房门,入目的便是独孤惊鸿那在月光下飞舞的长髮,一身白色的长袖及脚的里衣。散着星光的修长的眼睛此时在他的眼中居然如此迷离。朦胧中便见到她红色的嘴唇上下开合。 「你有没有在听。」独孤惊鸿看着此时留着泪水的司徒寒轻,眼中的光一闪而过,的确算是一个美男子,白皙的皮肤,一张刀刻般的脸,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一般,此时乌黑明亮的眼睛被一层雾水盖住,柔弱中带着坚强。这样的男子反而更加的让人心疼,但是独孤惊鸿真的心疼不起来,尤其是完全的将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我…我…」司徒寒轻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想解释,便被独孤惊鸿抱着一闪。 独孤惊鸿看着身后偷袭的人,直接将司徒寒轻放下,轻轻松松的将插在门上的刀扯了下来,朝着那个蒙着面的偷袭的女子而去。一个飞跃便到了她的后面,噗嗤一声便见到那女子的喉咙被割破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杀,一个不留。」拿着滴血的刀,独孤惊鸿浑身散着寒气,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 夏王府的侍卫一听,便没有了顾忌,将自己的本事全部都使了出来。 独孤惊鸿武功高强,再加上出手精准利落干脆,每过一处,便死上几人,有着独孤惊鸿的加入,很快便将所有的刺客给处理完了。 侍卫们对于处理尸体已经轻车就熟,不到片刻便全部的清丽了一遍。 「你…没事吧?」司徒寒轻此时试探了走了出来,微仰着头看着独孤惊鸿,眼中的泪水早就已经擦掉了。 独孤惊鸿看着他不同于往的目光,丢掉已经占满血的刀,没有回答他的话。看了看天色,「还很早,可以睡。」说着准备离开,顿了下,还是说道:「王府每天都会经歷这些,你还是早早的适应比较好。对了明日本王便会向母皇提出早日迎娶你过门。不日便去你家提亲。」 看着她笔直而又潇洒的背影,司徒寒轻预言又止,最后还是住了嘴。 「公子,想不到王爷居然如此的厉害…是一个值得託付终身的人。」小树感嘆的看着独孤惊鸿的背影。 司徒寒轻没有说话,静静站在院子中,微风拂过,早已经不见了血腥味,身上还带着她的味道,像是阳光的味道。每天都会遇到刺杀,所以她的性格才会变得如此的冷血,如此的残暴!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他太自以为是了。等等,她刚刚说了什么?她要去他家中提亲!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者是…皱了眉头,他怎么会想这么多。摇摇头晃掉脑中的想法。 「啧啧…」百里逸风走进斜靠在纷飞院的门口,看着院子中的两个人,「司徒公子是得罪了哪路人马?在王府中闹得如此的大!」 明显是来数落带找茬的。 「你…」小树刚想说话便被司徒寒轻拦了下来,「不好意思百里公子打扰到了你的睡眠。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先去休息了。」说着便往里屋走。 「王爷也真是的,这个刚刚死了那么多人的院子,怎么还能住人呢!司徒公子你可千万别被那什么缠身否则王爷真心难做啊!」百里逸风风凉的说完便往惊鸿院而去,她要娶他,真是莫名的火大。 「这个百里公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树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揍人的动作。转头看了下院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仿佛真的有些阴森森,「公子,我们今天晚上真的要睡在这里么?」 「王府每天晚上都要死很多的人,如果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恐怕王府中到处都是,我们之前还在这里住了几天了。」司徒寒轻淡定的说道,心中也有些毛毛的,但是想起了独孤惊鸿的身影,又放松不少,就算是有那些个东西,也不敢在王府放肆吧。 独孤惊鸿知道自己还有驱鬼的作用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第三十三章 沐浴风波 章节名:第三十三章 沐浴风波 独孤惊鸿刚从纷飞院子中出来,皱了眉头,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直接吩咐沐浴。ziyouge对于一个浴血奋战中出来的人,当然不是怕什么血腥,而是闻着血腥总是想到不好的东西。 「让开!」百里逸风斜眼看着目光直视的夜子炎说道。 「王爷在沐浴,闲杂人等免入!」夜子炎目无表情的说道。 「闲杂人等?小爷是闲杂人么?你给我让开!」说着开始往里面挤,无奈比不得练武的夜子炎。 心中很是不甘,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在门口转悠了三圈后突然朝着夜子炎靠近,脸上带着魅惑的笑容,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王爷的心思。」侧头见他依旧没有表情,眯了眼睛,嘴角带着笑意,「王爷身材很不错,很久都没有看到了,怪想念的,要不我们一起进去?」 夜子炎听完皱了眉头,「无耻!」 「哟哟…无耻?这么担心王爷的身体被人看了,还说你对王爷没有心思,谁信!」百里逸风听到他的话后带着一副得意的神情看着夜子炎。 「你…」夜子炎见状心中带点愤怒,摆出这幅神情真是可恶… 百里逸风一见便知道机会来了,直接穿过他的拦路剑推开门跑了进去。 「你…」夜子炎一见便知道自己失职了,也没有想太多只想趁着王爷还未发现的时候将他捉出来。 前身最喜爱的便是奢侈,所以沐浴的地方是一个由玉石砌成的大池子,哪怕容下30个人都没有问题,水是由池子两边的金狮子张开的嘴中喷出,源源不断。整个浴室里因着汽水显得异常的朦胧。 独孤惊鸿白皙修长的双手摊开,头微仰,露出玉颈,靠在玉石便上,长长的睫毛遮盖了敛住的眼睛,脸因为水汽的原因很是红润。胸前在水中若隐若现,可能是由于此时的放松,不想动弹,所以任由池子不远处的两个人火热的目光打探。 「看够了没有?」独孤惊鸿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已经走近的百里逸风,真是得寸进尺。 百里逸风见状马上由一副好色的样子变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嗲嗲的叫道:「王爷,让奴家伺候你可好?」 「夜侍卫,轰出去!」独孤惊鸿对着他嫣然一笑,声音却异常的平淡。 夜子炎听闻忙低下了头,直接走了过去,将百里逸风拖走。等到了外面的时候刚松开百里逸风的领着,便见他如炸了的猫一般。 「夜侍卫,有事好商量,你可知道刚刚直接提起我的身体,让小爷在王爷的面前很没有面子。」百里逸风出来了依旧怒气沖沖的看着夜子炎,「哼!好人没好报。要不是我,你哪能看到王爷如此销魂的画面!」 对于男子来说,一般都不会有像百里逸风般大胆的人,更何况在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不知道会被人说成什么样的坏话,说不定会一些老顽固直接逼得沉塘。夜子炎很是反感此时的百里逸风,「百里少爷天色不早了你还是率先回去吧!」说完便如木头人一般站着。 这次轮到百里逸风无可奈何,关键是他想要问出来的东西还没有问到。所以没有动,也站在外面等。 十五分钟后,独孤惊鸿总算是出来了,见到两人,也没有说话直接穿过他们。 「王爷!」百里逸风带着媚气,忙跟了上去,扯着她的衣袖,哪知被她闪开。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独孤惊鸿的脚步并没有停顿。 「你真的打算娶了司徒寒轻?」百里逸风突然变得异常的认真,同时停下了脚步,看着独孤惊鸿的背影。 「是!」 「你根本就不喜欢他,而且以你的本事也不必娶他来巩固你的权利!」百里逸风不知为何不舒服的感觉又在心口蔓延。 独孤惊鸿勐的转头,目光带着点点的寒意,「本王娶不娶他,貌似与百里公子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觉得本王因此而护不了你了,大门一直都在。」说完便再也不看他,脚步加快了不少。他是否太自大了,连她的私事都要管。至于司徒寒轻自然是有自己的用处。 「独孤惊鸿,你…你不识好人心,你以为本少爷是关心,别自以为是,你娶,爱娶谁娶谁。本少爷还不爱搭理了。要我离开,做梦,我就是嫁了人,也要赖在这里。」百里逸风直接冲着独孤惊鸿的背后大喊的说道。「真是气死小爷了!独孤惊鸿你个混蛋!」 过了许久之后也许是累了,才停下口,望着已经开始泛白的天际,脑中一片空白,随即呵呵呵的嘲笑了自己几声,「最近是怎么啦!真是入魔了,她独孤惊鸿怎样的确是不关自己的事情。」 纷飞院,司徒寒轻一夜未睡,前半夜是因为刺杀的事情,后半夜是独孤惊鸿提出娶亲的事情。所以在天亮的时候就起来了。 受到惊吓的小树自然是睡不着,所以也早就伺候司徒寒轻更衣,脸上带着笑意驱散了微微的苍白,「少爷,今日陛下生辰,王爷选在这个时候提亲也算是对公子的重视。在加上王爷相貌堂堂,文武双全,陛下又看中,与公子来说倒是真正的良人。」 司徒寒轻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搭话。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禀报的声音。 「周管家!何事?」司徒寒轻已经做到了桌子便,轻声的问道。 「王爷吩咐,未时(15-17时)一起去皇宫!」周桂白恭敬的说道。 「恩!我知道了!」司徒寒轻眸子复杂之色一闪。 周桂白通知信息后朝着身后一挥手,弯着腰,「之前司徒公子的院子只有六个小厮,王爷怕不安全,所以特地的调了两个有着武艺的小厮,对毒理有些了解,以后吃食也由他们负责!」说完见他沉默自认为他认下了所以直接告辞了去。 两个小厮均长得较为清秀,见到周桂白离开后才跪拜了自己等人的新主子。 小树见到司徒寒轻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的撤了澈他的衣袖,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冷傲,「竟然如此,那么就麻烦两位了。请起吧!」 「不敢!」说完便再次磕了一个头,才起身,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候着吩咐。 「公子,王爷果然是一个贴心的人!」小树看着两个小厮很是满意,友好的朝着他们笑笑。 司徒寒轻五味杂平,最终还是没有在搭小树的话。可是大皇女的样貌总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也许她知道自己遇到了这种事情一定会更加的担心,他能看出她对他的心思。可是独孤惊鸿这边…他的原定妻主…。
第三十四章 百里逸风迈进一步 章节名:第三十四章百里逸风迈进一步 很快便到了入宫的时间,司徒寒轻在周桂白的引领下很快便上了独孤惊鸿的马车,但是马车内除了独孤惊鸿居然还有百里逸风,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不知为何瞬间便消散了不少。ziyouge独孤惊鸿居然要将一个小小的侍人带进宫去,她是什么意思,明明之前还说今日要想陛下提起婚姻的事情。 「王爷,安!」礼貌的而清冷的朝着独孤惊鸿点点头。 「坐吧!」独孤惊鸿回答完后便没有说的。 「司徒公子好大的架子,我和王爷可是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司徒公子就说声安?呵呵呵…真想问问司徒丞相是如何教育人的。」百里逸风一整天的脾气都不好,在加上没有休息自然脾气很是暴躁。 司徒寒轻一听自然反射般将目光看向独孤惊鸿,见她此时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听到这番话一般,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淡淡的失落,但是表情没有变化,「王爷通知的是未时!」 「哟,照这么说是我和王爷来的太早了?」百里逸风带着嘲讽的口气说道。 亏得之前他看着百里逸风除了行为出挑了一些,人还是不错,但是明显错了,他那张嘴说出来的话,明显是一个没有家教的人,枉为一个男子,也亏独孤惊鸿能够看上他,皱了眉头,「不知道本公子做错了什么,值得百里公子如此的惦记在心?」时时刻刻的不想让他好过。 「没有,司徒公子可是京都的第一才貌双全的美男子,连皇女们都为你神魂颠倒,哪里会做错什么事情!」百里逸风阴阳怪气的瞥了眼独孤惊鸿,见她此时依旧没有反应,心中有些高兴了,哼!娶他又如何,独孤惊鸿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娶了也是当摆设,这样一想心里又放松了几分。 而司徒寒轻听着百里逸风的话,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感情他是在吃醋。难怪,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些好笑,其中却又带了他自己都不了解点点苦涩,「你多想了!」说完便没有说话的心情了。 百里逸风也不愿意搭理他,转头聚精会神的盯着独孤惊鸿完美的脸看。 等到下车的时候,司徒寒轻率先下去,这种气氛他觉得很压抑。 「王爷,好高,抱我下去!」百里逸风撒娇的对着已经下车的独孤惊鸿。 「自己下来!」独孤惊鸿冷声的说道。 百里逸风见状,直接双手环胸,黑乌带着媚态的眼睛一挑,「你不抱我,我就不下去!」 独孤惊鸿看着来来往往的赴宴会的官员,揉了下额头。 「呀!王爷来的真是早啊!」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陈黎,带着看热闹的心情快几步的走了过来,「啧啧,王爷真是艷福不浅啊!有司徒公子还不够,居然还带着他,怎么想求陛下也给他一个侧君?」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司徒寒轻听在耳朵中非常的刺耳。而百里逸风听闻带着邪魅的微笑,赞赏的看了眼陈黎。虽然他知道独孤惊鸿将他放在她身边很大的程度上是为了防止古家对她的生命威胁,他很肯定,万一她面对古家的杀手对付不了,一定会拉他垫背,别看她平时冷冷冰冰,但是又面面俱到,那是在没有威胁到她的生命的基础上。他可是觉得她的内心和她的外表一样-冷。 不得不说百里逸风对独孤惊鸿了解的够多。 独孤惊鸿的虽然是杀手,但是她的杀手理验是在自己绝对安全的基础下击杀目标,如若暴露,出于生死一线之间,除非是真的没有了任何的把柄,否者她与目标同归于尽。 听到陈黎话的独孤惊鸿并没有什么想法,而是目带寒光的看着百里逸风,声音稍大,「下来!」 「啧啧,太不懂的怜香惜玉了!」陈黎酸腐的摇摇脑袋。 百里逸风依旧倔强的站着,但是大庭广众的,他觉得很是丢了面子,他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在加上陈黎的那句话,瞬间眼中便来了泪水,「你凶我,我就不下来。」 独孤惊鸿也是第一次见到百里逸风掉泪,而不是装的,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慌,静静的站了一会,便看到周围有些官员已经窃窃私语,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过分,毕竟是一个男子,在王府中也许没有什么,朝着那些个官员瞪了眼,吓的他们忙低着头走,「陈大人如果真的觉得很闲,本王不介意跟母皇提一提。」 上次那件赈灾的事情就闹得她几天几夜没有睡,关键是由于此时得罪了朝中的一些人,弹劾她的奏摺也不少,陈黎算是怕了,「呵呵…王爷哪里话,本官忙着,您,慢慢来,本官先进去了。」 「下来!」独孤惊鸿难得好声好气的对着百里逸风说道,同时将自己白皙的右手伸了过去。 百里逸风见状倔强的擦了自己的泪水,才将手放在独孤惊鸿的手中,顺着手便下来了。可是却没有松开依旧紧紧的握着,「你有没有想过,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是一个男子…」 百里逸风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不管他的身份如何的厉害,他也是一个男子,一个正常的男子,有自己的尊严的同时,也有自己的软弱。 独孤惊鸿不是在正常的人群中长大的,她只知道只有强者才可以活着。所以她在女子为权的地方也能很快的接受。通过自己的内力也知道这里的世界,男子与女子的身体结构的差异有多大,可以说这里的男子身体很脆弱,到处都是死穴。 但是百里逸风让她快要忘记他也是一个男子,第一次真正的感觉手中柔软而有温暖的双手,心中不知为何带着点点的暖意,还有一丝她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情感。 感觉到独孤惊鸿回握他的左手,笑容也真实了几分,但是依旧不忘朝着司徒寒轻示威一番。 「不要脸!」小树扶着司徒寒轻,在他的身后轻声的说道。随即感觉到一股寒意,抬头便看到独孤惊鸿的寒目,身体一僵,忙恐惧的低下了头。 司徒寒轻根本就没有听到小树的声音,所以并不知道独孤惊鸿为何如此盯着自己的小厮,忙一步上前微微挡住她的目光。 独孤惊鸿转了目光,如此无礼的小厮早晚会给司徒寒轻闯下大祸。
第三十五章 皇宫夜宴,冷漓洛 章节名:第三十五章皇宫夜宴,冷漓洛 独孤惊鸿带着百里逸风、司徒寒轻,还有侍卫夜子炎,进入了皇宫,此时富丽堂皇的皇宫已经人满为患。ziyouge 「夏王到!」大宫女见到独孤惊鸿后忙施礼的大声叫道。 众人的目光自然是看着独孤惊鸿,及她身边的美人,「王爷,安!」一些品级笑的官员早就在一边等待问候。 独孤惊鸿点点头,看着已经坐下的皇女等人,「各位皇姐,皇妹,皇兄,皇弟好!」 「三皇妹过来了!」二皇女独孤叶问明显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两次的被人冤枉的刺杀,都被她给直接告知,另一个是夏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毕竟白凤朝向来是立嫡立长。 「三皇姐!」独孤明月似乎也不想落后,随后轻声的说道:「三皇姐果然艷福不浅。」 其他的一二品的大官算是保持着看戏的心态,反而是刚刚从军营中出来的冷石韩率先出来豪气的像她问好,「听说你姑奶奶最近在都城出了名,不错不错,不愧是老妇看中的女子。」 「冷将军说笑了。」独孤惊鸿难得的带着几不可见的笑意。被一直注视着她的百里逸风瞅见了,连带着对那个熊一般强壮的女子都看了几眼,关于白凤朝的官员介绍他也是有些了解,这个了冷石韩算得上是军中勐将,不仅武功卓越,更加的有着指挥的天赋。 冷石韩说着慢慢的靠近独孤惊鸿的身边,轻声的说道:「今个,小儿也来了,从三年前后,在也没有见到你,他可想你了。」 陛下生辰之前,下了一道圣旨,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有子女在十三至十八岁之间未嫁未娶,均入宫。明显是摆着为其他未订婚的皇女准备选正君。 独孤惊鸿是知道的,至于冷石韩,她有3个孩子,两个女孩,而最小的孩子便是么子-冷漓洛。虽然对于前身高深的武功心法是何来路不明,但是为了锻鍊确实跟着冷石韩一段时间,自然是认识他的儿子冷漓洛。一个总是喜爱穿着紫色衣服,任性,像是一个只小公鸡般的孩子。今日想来他应该是很抢手。 司徒寒轻按照规矩走坐在了司徒栋樑的夫郎身边,目光除了给了独孤惊鸿一眼,便是紧盯着独孤雨落,见她对他礼貌的一笑,心中便欢快了几分。 「寒轻,记住你的身份!」本来听了自己妻主的警告的司徒夫郎没有将他与大皇女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重视。 司徒寒轻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愣了下,随即忙收敛起自己的笑容,微微苍白的说道:「父亲,我早就知道。」 「你当时忿忿不平,你觉得王爷粗鄙,好色,但是那些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你现在看看!」司徒夫郎听到司徒寒轻的话,便知道他依旧不甘,也怪自己将他养的太过傲气,所以示意他看着已经与大臣们聊开,行为举止得当的独孤惊鸿,苦口婆心的劝道:「这样一个有才有貌,又是陛下宠爱的皇女,是个男子都会为她倾倒。你要是现在不好好把握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司徒寒轻自然是知道她的好,这几天不是已经体会到了,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始终惦挂着大皇女,也许从大皇女总是温和的安慰他,总是在他危险的时候出现不动声色的保护他。这些他都忘不了…可独孤惊鸿之前都做了什么?她总是让自己难堪,总是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王爷,我渴了!」百里逸风自然是不爽总是有人来打扰他们,所以一直对着独孤惊鸿撒着娇,趁着她对自己还有些愧疚的心里一定要好好的享受,果然没一会变见到一个骨节分明白皙的手将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茶递了过来,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 「有些烫!」 「嗯。」听到她关心的话语,百里逸风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冒着泡。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拿着鞭子的紫衣少年,脸色依稀带着婴儿肥,大大的眼睛,豪气万千,大声的叫道:「惊鸿姐姐!」 哗-- 众人均是看着独孤惊鸿,对于紫衣少年,大家可都认得,不就是冷石韩家的倒霉孩子,每天出门闯祸,不仅如此手段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堪比都城的第二大毒虫,第一大之前说是独孤惊鸿。两个人算起来都是出自了将军府,自然是认识。并不是冷漓洛这种性格没有得罪人,关键是独孤惊鸿护着他,再加上冷石韩那宠子如命的粗暴性子,谁敢动? 紫影一闪,独孤惊鸿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张长相清秀的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惊鸿姐姐有没有想本少爷!」他也是跟着姐姐闯荡,刚从边疆回来。 说完也没有等独孤惊鸿回答,转头上下左右打探了百里逸风一番。百里逸风自然是大方的随着他打探,不时的朝着独孤惊鸿抛个媚眼。 「也没有多好看。哼!」冷漓洛不屑的说道,在看到他的媚眼后,心中醋意横生,「你走开,惊鸿姐姐身边的位置只能是我坐的!」说着愣是要挤进两人之间。 不过百里逸风对自己的位置自然是不相让,所以两人便开始了拉锯战,一个扯,一个推。 「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什么人,敢如此的对待本少爷的人都下了地狱。」一段时间后见百里逸风依旧纹风不动,冷漓洛也真心的生气了。抽出腰间的鞭子。 其他人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而另一便的大皇女与二皇女均是皱了眉头,这个冷漓洛是否太过大胆,太过于不懂事情了?这里是皇宫,岂由他乱来。看来只有将他排除在外,虽然他的身后有着白凤朝的兵权,但是娶夫娶贤,不然前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后院的火就起来了。尽管如此绝对不能让三皇女娶了他。 独孤惊鸿一直沉浸在原主此时冒出来关于冷漓洛的记忆中,不知为何,可以说他居然算是原主心中唯一的温暖。等到回忆完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想动手,更加让人看不懂的是此时的冷石韩,居然还在一旁助威。真让其他的官人说她什么好。 「冷漓洛,这里是皇宫,不可放肆!」独孤惊鸿瞪了眼他,要真动了手,不说他是否会受到惩罚,起码没有任何的武功的百里逸风绝对会受伤。 被独孤惊鸿一说,本来气势宏伟的冷漓洛立马都卸了气的皮球,但是依旧不甘心的瞪了眼百里逸风。 「我要和你坐在一起!」冷漓洛小声的对着独孤惊鸿说道。 「你是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怎可和女子坐在一起!」独孤惊鸿见他的样子不知为何,软了几分。看来原主残留的感情比较强大,她也不想毁了她的柔情。 「那他怎么可以!」哭丧着脸,指着百里逸风。 百里逸风见状,带着得意的笑脸,「因为臣侍是她的夫君!」但是心中却变得沉甸甸的,原来她心中不是没有人…难怪… 听到百里逸风的话,明显是火上浇油,「我不管,我就要坐在你身边!」说完便朝着另外一边坐下。 被夹在中间的独孤惊鸿皱了眉头,一旁不远的冷石韩此时居然对着冷漓洛竖起了大拇指。 皇女们的心思各异,而陈黎依旧带着看热闹的心里。其他的两个丞相见此也有着各自的想法,明显的冷石韩由始至终都支持的独孤惊鸿。可是冷石韩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老傢伙如何能不知道,冷石韩可是直接听命与陛下,是陛下的人。 不过是一个小闹剧,但是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演变了几次势力划分。
第三十六章 礼物拼比 章节名:第三十六章礼物拼比 独孤惊鸿将她们此时的心中想法在脑海中过了个遍,望着身边的冷漓洛,就是不知道女皇是怎么想的。ziyouge 「陛下,凤后,四君驾到!」就在此时门外的大宫女大声的叫道。 独孤惊鸿等人一听均跪下来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凤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四君吉祥!」 「众爱卿平身!」独孤九重率先严肃的说着便携手凤后-白凤朝第一家族的罗家,罗漫天,既独孤雨落的父亲,登上了那主位。 尽是些起来的声音,期间冷漓洛还几次大胆的抬头看向女皇及其君侍,被独孤惊鸿目光警告了一遍,才如正常的男子一般低着头,至于此时想什么就不在独孤惊鸿的考虑范围之内。 「刚刚听说冷将军的儿子也来了宫中!」独孤九重如同一个慈祥的中年妇女对着冷石韩说道。至于冷石韩的女儿,一个已经是驸马,娶的便是她的大儿子。所以另一个也不要求。 「回陛下!」冷石韩一听心中有些打鼓,但是表面上依旧大大咧咧,恭敬的向前一步,「臣管教无方,导致儿子过于顽劣。」 「哈哈哈哈!」独孤九重一听冷石韩带着尴尬的神情便带着微笑,「朕与你年幼相识,到是难得看到你如此的表情,无妨,朕记得你的儿子可叫冷漓洛,这名字还是当初朕给他取的。」 众人惊,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情,这冷石韩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陛下,原来草民的名字是陛下取的。多谢陛下!」此时的冷漓洛闲不住了,他道为何他与他姐姐们的名字如此的不同,他大姐叫冷意,他二姐叫冷耳。不就是图方便叫一二。 独孤九重听到声音便朝着独孤惊鸿的方向看去,先是见到她身边的百里逸风的时候愣了下,之前宴会她也不是没有带过小侍,不过眼光便高了不少。另一边是一个14岁左右的豆蔻少年,脸蛋算是清秀,漆黑的大眼睛清澈见底。见到自己的目光也好不畏惧,不错,可惜…不应该是为他感到幸运。想着嘴角的笑意变浓,「朕只看过襁褓时候的你,想不到一晃你居然长得如此的大了。」 冷漓洛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草民早就应该跟着老娘进宫,这样陛下就不会觉得时间过得快!」 「呵呵呵…」听到他的话,明显是在说如果看着他长大,时间的流速就没有这么快。如果直言不讳的话让久居上位听惯了尔玉奉承话的独孤九重心情甚是愉悦,「冷将军养了个好儿子!」 独孤惊鸿此时也轻轻的松了口气,感觉到左手传来微微的刺痛,抬头便落入了百里逸风一双带着不明意味的乌黑的眸子中。 「王爷是否太关心他了?」百里逸风张张嘴,无声的说道! 「他算是自小陪着本王长大,没什么心眼,很容易便被人算计了去!」独孤惊鸿轻声的说道。 「呵呵呵…王爷是说我的心眼多呗!」百里逸风知道她能给他一个解释,算是天大的开恩,但是心里还是不痛快。 独孤惊鸿听到他不阴不阳的话,皱了眉头,最近白里逸风变得让自己越来越不能理解了,索性也不在开口了。正在此时感觉到一股怨念的气息传来,朝着目光往上一看便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梅香君,鼓着脸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似乎是因为独孤惊鸿的目光不在他的身上而带着无限的醋意,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帝与冷石韩,冷漓洛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直接宣布了宴会的开始。 「母皇,儿臣祝母皇生辰快乐,万寿无疆!」首先出列的依旧是大皇女,这个长幼有序,不能越了过去。独孤雨落拿着一个长约一米的盒子站着正中央,见独孤九重点头后,便将盒子打开,瞬间一道七彩光闪过。 等到光彩过后才看清盒子里居然静静的躺着一个条长长的七彩色羽毛,「这个是儿臣今年年初出使西玉国的时候,在回程途中遇到的一个七彩吉凤鸟掉了下来的羽毛。」 众人譁然,七彩吉凤鸟便是他们所谓的凤凰,寓意吉祥,千秋万代的象徵,是传说中的神鸟,没有想到真的存在,而且还被大皇女碰到了…这…是真是假也不能辨别,但是这羽毛的确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如此吉祥的神鸟出现在我国境内,真是好吉兆,臣先行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年迈的左相冯宿压着粗线条的声音说道。 其他人一听也忙上去恭贺。 「呈上来!」独孤九重带着满意的笑容,表示对神鸟的尊重,小心翼翼的拿起羽毛,观看了一番,连连称其,同时将羽毛派给身边的君侍过目。 罗漫天则是带着自豪的意味,其他的四君,竹青君长相偏柔,见到羽毛有些不屑,另外的兰侣君与菊生君却是带着奇异的目光,连梅香君此时的好奇目光也不减。 独孤惊鸿眼力极好自然是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中,自己的生父果然如资料上所说,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每次都是等到害上门的时候才会反击。每每因此也受到了不少的惩罚及伤害。独孤惊鸿被没有觉得他这样做不对,毕竟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而的到了皇帝的庇佑,宫中失了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失了皇帝的心。这就是后宫君侍的悲哀。 有了独孤雨落如此昂贵的礼物打头阵,使得其他的皇女却觉得自己手中的礼物有些拿不出手。 独孤叶问可不管这些,她的礼物说起来也不差,等到独孤雨落退了下来的时候便直接上前而去,同时说了一番祝福的话语,轻轻拍手便见到两个侍卫拿出一个圈曲的画架,小心摊开,便见到一副白凤朝的精细图跃然在眼前,让人觉得更加惊奇的是白凤朝的周围全是白色的区域,换句话说,可以理解为白凤朝没有边界,但是又让别的国家找不到错处毕竟人家只不过是将白凤国画出来。 「这副画是儿臣费时三年的时间,将白凤国内所有的地理位置,居住地点及道路,精细到了一个几居户的村子,到一个小小的山谷。」 这番话一出,首先引起注意的便是冷石韩,行军打仗最需要的便是地图,现今已有的地图可没有那么精细。 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喜悦之情益表,「皇儿费心了!」 独孤惊鸿表情淡淡的看着那副巨画,的确是要费很多的心思,感觉到自己的右侧的袖子被拉了,低下头便看到冷漓洛那张担心,不忿的脸,「你有没有准备什么惊天动地的礼物,将那些个虚伪的傢伙统统打败。」 独孤惊鸿喝水的杯子一顿,「没有!」 「没有!」冷漓洛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见到独孤惊鸿依旧如此的淡定,不知咋的,他觉得她的礼物绝对是超过她们的,小声的嘀咕,「就知道骗我。」 「如此好胜要不得!」 哪知自己的话音刚落便听到独孤惊鸿似是数落他的语句,瞪着眼睛大大的,鼓起小脸,「我才没有。」
第三十七章 独孤惊鸿的试探 章节名:第三十七章独孤惊鸿的试探 独孤惊鸿对于冷漓洛的小心思放在一边,而是直接越过众人看了眼司徒寒轻,哪知这时刚好碰到他的目光,反而自己一愣,他…是在担心她?随即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去。ziyouge 两位皇女将自己的礼物送了出去,一段是时间内,众人均是等着独孤惊鸿的礼物,哪知半天也没有见到独孤惊鸿拿出礼物,心中各自的又开始猜测了一番。 「母皇!」不久,独孤惊鸿终于站了起来,拿起手中的杯子,里面倒满了酒,带着一分慵懒而清冷的意味。 「三儿!」独孤九重见到独孤惊鸿起身后便也打起了精神,带着好奇的心情。 众人的也一样带着亢奋的心情,独孤惊鸿的礼物想来是独特而华丽,这次一定不会被大皇女与二皇女比了下去。 「儿臣见母皇为着国家的社稷日夜操劳,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所以…」说着也拍拍手,不到片刻便出现了一群男子,有妖娆,有贵气,有清高,有羞涩,有娇小,足足二十多个。 「夏王,您这是?」陈黎率先开口,眼睛瞪着大大的,她没有看错的话,里面还有一个长相清秀,大概18岁的男子不正是之前,她筹钱的时候帮助过自己的奇男子,而且当时自己对他的好感不少,正准备娶来做侧君来着。这…这就给她网罗了。明显是故意的,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哪里配的上女子的身份。 「美人,送给母皇享用!」独孤惊鸿清冷的说道。 噗-- 声音一出,不少吃着东西的人都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啥!」 「咳咳咳…」饶是淡定的女皇此时也被独孤惊鸿的话给惊到了,哪有女儿给老娘送男人的,这当她是什么,当这后宫是什么。 部分官员此时却是如坐毛毡,不安。因为里面的美人除了个别的基本上是她们送给独孤惊鸿享用的,哪想她居然…这是一件小事,可是如果女皇因此硬是要扩大,那么她们头顶的乌纱帽可就难保了。 其中几声压抑的轻笑在人群中并不是特别的明显,百里逸风抬头,还有人也与他一起笑了,便看到冷漓洛那张憋笑的脸,两人因此都止住了笑,互瞪了眼,然后转开了头。 「三儿不可胡闹!」独孤九重整理心情后,异常的严肃的说道。 「母皇认为儿臣胡闹?」独孤惊鸿依旧平淡,带着寒意的眸子露出点点的星光,「一妻多夫,自古有之,夫多便是权利及财富的代表,后宫向来佳丽三千,而近几年,母皇没有在选过妃子,难道母皇的身体有些不适?」 独孤惊鸿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这个夏王难道想与皇帝叫板?她疯了。明显是带着侮辱及威胁的意味。 独孤九重的脸色瞬间便成了黑色,宴会中的气氛压抑异常,关于美男的事情,作为后宫的凤后等人是没有办法插手的,说不同意,以为他们吃醋,说同意,又要看皇帝的意思。 「三儿,你是在挑战朕的权威么?」独孤九重沉声的说道。 「不,不过是为母皇着想罢了!」独孤惊鸿并没有被她全身爆发出来的霸气给镇住。 梅香君因为将双手握的太紧,掐出了血,脸上带着急切而担忧的表情,眼神不断的示意着独孤惊鸿。独孤惊鸿撇了他一眼,给了个放心的眼神后,便继续与独孤九重对视。 「三儿…朕给你的权利随时都可以收回。」独孤九重此时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神阴嗜的盯着独孤惊鸿。 「母皇,不过是因为送美人一件小事罢了,就要收回儿臣的权利?」 独孤九重听完,再次与独孤惊鸿对视了一段时间后,突然见豪气的哈哈哈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女儿,有魄力!来人将美人收编,收入后宫!」 众人见状均是轻松的唿了口气,更有甚者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百里逸风立马松开冷漓洛的手,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冷漓洛坐近了,而且还抓着他的手,像是互相安慰一般。低头便看到满手的汗。独孤惊鸿真是大胆,让小爷为她如此的担心,小爷怎么着也要找她算帐。 就连司徒寒轻也不自觉的为她捏了把汗。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哪知刚刚悬下的心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后有提了起来。 「儿臣斗胆问一句,母皇今已48岁,何时立太女!」 哎哟,我的小祖宗,老爹非得心脏病不可。梅香君真是恨不得此时堵上她的嘴。 独孤九重此时却是已经淡定了,坐下,自行的倒了一杯酒,「三儿以为谁适合?」 「从儿臣封为王爷那一天起,儿臣便已经知道,儿臣只能是一个王爷,安安分分也许能平安的度过这一辈子。」独孤惊鸿再次语出惊人。 众人也是惊讶的看着她,而后均将目光看着独孤九重。 独孤九重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笑了,「果然,三儿总是聪明的。」 女皇的回答众人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就…夏王给排除了…那为何给她这么多的宠爱,最先想到的便是真心的喜爱和愧疚,还有就是挡箭牌,为真正的太女挡箭。这样一想…那三皇女真是可怜,听说现在都刺杀不断。 「太女之事本来是想等到明年,皇女们都有自己的子嗣的时候在下旨,看来,得提前了。」说着朝着另外一边的几个皇女看过去,便看到几人均是异常的淡定,似乎自己说的这件事情与她们无关,但是独孤九重知道,此时她们应该心情激动吧。 「那么从现在开始,如果在有刺客光顾王府,本王一定好好招待,包括她身后的主人,杀-无-赦!」独孤惊鸿带着寒意的话通过内力在每个官员的耳边响起。随后对着左侧的皇女们,冷意不减,「各位皇姐妹,亦是如此!」 咚咚--- 果然大胆…亦或者冷血… 可是就在刚刚她硬是逼着她们的母皇收下了那些个美人,对付她们,如果有足够的证据,那么就算是皇帝百官也没有办法帮自己,但是她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皇女们没有办法解释,总不能说我们之前都没有派过人,万一逼急了她拿出了证据怎么办?独孤惊鸿也没有给她们时间解释。索性均是显得很是无辜加冤枉的表情,然后便是沉默。 独孤惊鸿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拉,在加上几个月的观察,对于府上的一些防卫的侍卫与暗卫处理了些,其中除了实力不行滥竽充数的,便是其他人的探子。所以不需要刺杀人的训练了。 关于皇女们的派别官员的僱佣刺杀,或者是皇女们自己的手下浑水摸鱼。她没有闲情逸緻跟她们玩了。 经过这次的送美人事件,想来某些搏位的官员也不敢在名目张胆的送美人探子来她的府上。顺带试试皇帝对她的底线,很明显她刚刚的确是发怒了,但是不知何原因愣是克制住了。 「果然霸气!」唯独冷石韩点点头,甚是安慰,这样的人果然适合军营啊!
第三十八章 剪不断理还乱 章节名:第三十八章剪不断理还乱 从独孤惊鸿送礼后,陆陆续续的另外两个皇女也将礼物给送了,其他的人也没有多余的心情看。ziyouge 唯一一个满意的人可能就是独孤惊鸿。关于与司徒寒轻的婚事也顺便与皇帝提起了,皇帝满脸笑意的答应。 「各位皇儿,既然三儿已经提起了婚事。那你们的也顺便解决吧!」说着朝着女大总管招招手。 女大总管一早就在一旁候着,见状急忙的将圣旨摊开。一一念来,上述的明显是大皇女,二皇女,四皇女以及还未及笄的五皇女均选好了夫婿。 让人吃惊的是大皇女的夫君居然是二皇女的嫡亲表弟。而二皇女的夫君却是左相冯宿的孙子。四皇女的夫君是二品大臣护国将军既冷大将军的副官的儿子,五皇女的夫婿乃起父家罗家的么子,既她的表哥。 不用说,这样的分配是人都可以看出,是为了大皇女而安排的,明显是为了给大皇女铺路,想来明日太女的圣旨应该是会下来。总是有些派别的人心中很是不舒服。 宴会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了,独孤惊鸿被梅香君请去训话,而冷漓洛被冷石韩给留了下来,明白的说让他与独孤惊鸿培养感情。 百里逸风则是舒服的睡在了马车上等待。 「…你说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反叛你母皇?」梅香君整整说了半个时辰,但是见到独孤惊鸿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有些烦躁的揉揉额头,半响后才说道:「虽然不知道她算不算得上是真心的疼爱与你,但是伴君如伴虎!」说着慢慢的流下了眼泪,今日真是吓坏他了,声音哽咽,「爹爹也只有你一个女儿,如果你不在了,爹爹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独孤惊鸿见状,唿了口气,他的父爱总是满满的包围着她,也许被他悲伤的情绪感染,轻轻的抱住了他,坚定的说道:「不会的,永远不会!」 「还说不会,看看你今天做的!」梅香君听闻狠狠的怕打了她的手臂,眼中的泪水依旧不断。 轻轻的擦拭着他的眼泪,「爹…」这算是她第一次叫父亲,看着他双手上已经被自己磨破皮的手指,却有种温暖的感觉在心间散开,「爹爹,我不是小孩子,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以后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 梅香君似是不信她依旧瞪着朦胧的眼睛,戳戳她光洁的额头,「你最好说话算数!」说完便擦着自己的泪水。 独孤惊鸿又安慰了他几句,同时给了他双手上了药水才回去。 「惊鸿姐,你回来了!」冷漓洛一直站在马车外,见到独孤惊鸿出来后,忙走了上去。 现今已经是深秋,露出凝重,带着霜气,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看着他头上的露珠,「为什么不上马车等?」 「里面有不喜欢的人,才不要!」冷漓洛生气的撇撇嘴,说着双手挽着独孤惊鸿的手臂,紧紧的贴着。 独孤惊鸿看了眼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他拉上了车,「先将你送回将军府!」 「不要,我要去你王府!」冷漓洛一听,忙放开她的手臂,着急的说道。 「反抗无效!」独孤惊鸿面无表情的示意夜子炎赶车。对于有武功的人来说自然是不会太过寒冷的感觉,所以独孤惊鸿也并不担心夜子炎。 「惊鸿姐,你变了,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冷漓洛见状生气的说道。以前虽然别人说她很坏,可是对自己却从来都是百依百顺。 「我不是她!」独孤惊鸿很认真的看着冷漓洛说道。 冷漓洛一见,心中一突,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沉默下来了,也没有闹。这到让独孤惊鸿皱了眉头。 刚一坐下,百里逸风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还未睁开眼睛便爬到了独孤惊鸿的身上,同时找了个相对舒服的位置便打算接着睡,但是立马便被马车的边缘给磕醒来了,睁开眼睛,便看到独孤惊鸿清冷的身影,「你干什么?小爷刚刚睡着没有多久!」 独孤惊鸿环胸,冷眼的看着百里逸风,「为了保证百里公子的清誉,还望百里公子理解!」说着将自己身边所有的抱枕直接放在他的身边,「睡着些舒服些。」 本来想要讽刺的百里逸风吞了下去,「算你有良心!」说着自己铺了铺了,接着睡了过去,临睡前看了眼已经上车的冷漓洛,哪知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心中诽谤了句无趣。 直到下了车,冷漓洛并没有马上进门,而是盯着独孤惊鸿的马车背影许久,随即敛下了眸子,从第一眼就知道不一样了,为什么还是要告诉他?是,她很坏,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很坏,但是都是被人逼出来的。对他来说,她很好,比他的姐姐对他还好。心中带着淡淡的悲伤。原来那个母亲常念叨的传言是真的,真的在她的身上验证她,她不是她,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不是? 「查到什么?」到了书房,独孤惊鸿打发了百里逸风,对着黑影说道。 「十六年前,东临国之战已经到了尾声,可是就在战争结束之际,冷将军曾带铁血冀狼狈的进宫,与陛下密谈了将近2个时辰。」 「十六年前,什么时候?」 「二月初三!」 「查查东临国及战争的起因!」二月初三,正是她的生辰。冷漓洛的反常及冷石韩的表现,让独孤惊鸿直接从他们的身上查起。 「是!」说着便快速的退了下去。 望着已经发白的天际,明显已经开始天亮了。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是关于司徒寒轻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还有司徒栋樑对与他的教育,这明显不是一个丞相家的公子该有的教育方式,就像是一个…皇子的教育…
第三十九章 提亲前奏 章节名:第三十九章提亲前奏 东临国说起来不过是一个白凤国非常小的附属国家,对于这段战争的歷史记载也很模煳,似乎是有人刻意的给磨合掉了。ziyouge独孤惊鸿当时看歷史的时候也是带着疑问,她不知暗影能不能够查到些什么,但是总归是对以后有些帮助。 「小武,将周管家找来!」独孤惊鸿对着门外守候的侍卫叫道,至于夜子炎已经被严令下去休息了。 很快周桂白便佝偻着身躯过来,恭敬的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上次让你准备的提亲的贺礼可有准备妥当?」独孤惊鸿站起了朝着外面走去,周桂白紧跟其后。 「回王爷早就准备好了。」周桂白忙说道。 「恩,准备马车,直接去司徒家提起!」独孤惊鸿说完便率先朝马棚走去,她今日准备闹市骑马,看看还有哪些人盯着她,亦或者昨天的那番话起了作用。 一路上并没有碰到过那些个不开眼的人,所以总得来说独孤惊鸿很快便到了司徒家。 司徒栋樑老早就听说了王爷要来的消息,所以早大厅中等候。 「王爷请!」被一个比周桂白还老的老驱引路到了大厅,入目的便是司徒栋樑与她的夫君,正襟危坐的在主坐。 「司徒大人!」独孤惊鸿率先敬礼。 「王爷快快请起。」司徒栋樑带着皱纹的脸笑的如同开放的菊花一般,忙起身对着独孤惊鸿扶着虚礼。 独孤惊鸿朝着身后的侍卫看去,马上便陆陆续续的出现了许多的箱子抬了进来,「三媒六聘,在母皇赐昏的时候三媒已经过了,六聘也只剩下彩礼。今日本王便将它们补齐!」 如果不知道独孤惊鸿就是这样的清冷的性子,不知道还以为她娶司徒寒轻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司徒栋樑和蔼而微笑的接过侍卫手中递过来的单子,一一过目了一番才点点头,「王爷客气,以后便是一家人!」 独孤惊鸿点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不到片刻便看到未蒙脸的司徒寒轻走了出来,对着独孤惊鸿轻轻的福礼。 「既然来了不如到府中逛逛可好?」司徒栋樑慈祥的说道。独孤惊鸿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同意了。 「这个便是丞相府的花园,之前陛下曾在这里喝过酒,被赐为酿玉婷。」司徒寒轻清冷的说着同时将独孤惊鸿引进了亭子中。 司徒府中的花园与别处不同,花是成片的开放,亭子出于花园海中间,远远看上去一片紫色的海洋,清风拂过层层叠叠,带着阵阵的清香,使人特别的放松。难怪独爱一种花,反而会得到更多,无论从视觉还是嗅觉。 「你在怪本王!」独孤惊鸿喝着雨前龙井,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一刻。 「哪敢!」司徒寒轻带着嘲笑的意味,现在来问是不是太晚了。 「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我必须娶你,如果可以…只要你等上一年,本王一定会放你自由,绝对的自由!」 司徒寒轻皱了眉头,不解,随即带着轻笑,「王爷太会说笑了!」 「本王从来不说笑,不过到时候你的身份会被摸去!」说完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放他离去的承诺!「本王不会碰你!」说完轻轻的放下茶杯,起身。 「等等!你是认真的。」司徒寒轻立马站了起来,双手清颤的拿着独孤惊鸿给的纸张,心情复杂。 「大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独孤惊鸿顿了顿脚步。 「那你为什么当初要…要如此的纠缠与我?」心中似乎有着他察觉不到的不甘,明明是她先去百般纠缠,可是现在却好像是他宁要缠着她似得。 「头脑发热,意识不清,你也可以当成之前的我是吃错了药!」独孤惊鸿已经声音带着冷意。 「你…」听到她这样说,心中反而更加的不快活。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他。 「天色不早了,本王就不去与丞相告辞。」说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很快独孤惊鸿的背影便消失在了花海中,司徒寒轻生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过,「简直就是个混蛋!」 「公子…」小树站在一边,神情纠结,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王爷根本就不喜欢他家的公子,还要放公子自由,原本是多好的一件喜事,怎么才一刻钟的时间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盯着桌子下被茶水侵湿的纸张,半响还是止住了要拿起来的动作。 反而是发完脾气的司徒寒轻忙捡起纸张,用锦帕擦擦,可是等擦好后又对着纸张发呆。到时候大皇女,不应该是太女还会要他么?或者从他嫁给独孤惊鸿起,太女应该已经对他歇了心思。她已经有自己的正君,而且侧君也已经有了两位,他就算是自由身了,也只能做一个小小的侍,连夫侍都算不上。想到这里心中泛起了苦涩的意味,他不过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罢了。 「公子…」小树担心的看着司徒寒轻。 「没事…」说着司徒寒轻打起了精神,再次用清冷的形象伪装起来。按照父母的意愿,他从小苦读诗书,练字画画,甚至于连生病都没有停止过,就是为了成了他们心中的骄傲。现在他成功了,但是又有谁能够知道他背后付出的艰辛,没有人会在意,除了她。也许她忘了,但是他一直记得。 百里逸风死活不听周桂白的劝,愣是等到独孤惊鸿回来,带着怒气,直接兴致沖沖的走了过去,「独孤惊鸿,你是死人啊!」 独孤惊鸿看着此时莫名发火的百里逸风,在望望一旁的周桂白,周桂白嘴角抽抽,不会吧,王爷真是个榆木疙瘩! 「府里谁得罪你了?」独孤惊鸿将马交给此时已经出来的夜子炎。 「没有谁,是我突然见脾气不好可以吧!」百里逸风龇牙咧嘴,明显的更加的生气了。 独孤惊鸿深吸一口气,「是不是古家堡的事情?」 百里逸风听闻双手环胸,带着冷笑,「别给小爷扯开话,你就这么急着娶那个讨厌的一无是处的花孔雀。」 「这是本王的事!」 「那我呢?」百里逸风质问的说道。 「本王说过,你要离开随时都可以走!」独孤惊鸿说着慢慢的朝着王府内走。 「放屁!现在白凤朝那个人不知道我百里逸风是你的人了。本公子的清誉早就已经被你毁的差不多了,怎么着?不想负责…」 独孤惊鸿听闻突然转身,百里逸风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滞。 「本王从来都不是好人!」独孤惊鸿冷冷的说道。 说都说出来了,心中反而因此而松了口气,百里逸风也不怕,他想了整整一个上午自己反常的情绪与心情,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想法,所以也不怕,抬头挺胸的说道:「那又如何,不是好人毁了本少爷的名誉就不用负责了么。」 「你来真的!」独孤惊鸿定定的站着,星辰般的眸子盯着他。 「咳咳咳…」被独孤惊鸿的眼神盯着有些不自在,想来脸皮厚的俊脸上也浮起了点点红晕,声音瞬间小了许多,「你会负责么?」心跳如鼓。 独孤惊鸿静静的沉默了许久,对于结婚嫁娶之事,独孤惊鸿就算是没有经歷过,作为新世纪的女性也知道,她不排斥,最终还是不想骗人,「我只对喜欢的人负责!对你,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百里逸风听完独孤惊鸿的回答,惊愕的抬起了头,「那你有喜欢的人是么,喜欢他司徒寒轻。」 「他,算不得,不过是一颗棋子!」独孤惊鸿看着不远处的亭子轻声的说道。 百里逸风知道她不会撒谎,也不屑撒谎,心中狂喜,并没有因为她心中没有他而失落,毕竟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于是气势一来,又变成之前的百里逸风,手指轻挑勾住独孤惊鸿的下颌,媚眼如丝,充满了邪气的挑逗的说道:「那好从现在开始本大爷就对你负责!」
第四十章 英雄救美 章节名:第四十章 英雄救美 百里逸风的话刚落,其他人均是一脸恐惧的看着独孤惊鸿,生怕她一生气直接给了结的百里逸风。ziyoug 独孤惊鸿依旧没有表情,将自己的下颌从他的玉指中移开,敛了眸子,一个女尊男卑的时代,有着百里逸风这样的很少,可是她的身边却不少,嘴角带着讽刺的意味,「百里公子,本王和你的关系改变并不是你说了算。」 百里逸风一愣,收敛住了笑脸,他知道她说的是古家堡的事情,但是老祖宗根本就没有放权给他,而自己除了精通机关布阵之术,武功一概不懂。说起来也算是那个时候太过于懒惰,在加上欧阳杉的誓言生命保护,所以老祖宗也不催促。现在看来真是一个失误。 回到书房中的独孤惊鸿隔绝了所有的人,她现在只想静静的待上一会儿,现今太女的位置已经确立了,而今日皇帝也下了圣旨,让她快些与司徒寒轻完婚后再去军营歷练,想来应该是冷石韩的主意。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关于上次刺杀她的事情刚好有些眉目。 「主子!」一个黑影闪过,之后便快速的将手中的纸条递了上去。 独孤惊鸿见状直接接过纸条,摊开,半响后,朝着黑衣人挥挥手。「呵…亡国皇子,身带隐秘。独孤九重为何让他嫁给她?」不会是隐秘跟她有关吧!这让独孤惊鸿不得不怀疑。女主十岁之前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暗影的调查是没有多大的区别,在皇宫六年,之后进入军营,因为一场刺杀而受惊。之后性情开始往残忍的方向改变。 可是她的内功来路任何地方都没有提到。也就是她们仅限于在军营中学到的武功,所以并没有往哪方面想。 夜晚,金凤楼前院金碧辉煌,纸醉金迷,后院一处幽静的小阁楼中,清晰淡雅,在靡靡的琴音中几个酒醉的女子吐出的言语却是骯脏不堪。一道屏风隔开便是抚琴蒙面的轩辕恆与一旁侍候的小满。 「我说轩辕公子,姑奶奶每天给你捧场,难道连一个面都不肯露?还在等着那个什么独孤惊鸿!」一个长像微微清秀的女子,脸上带着红晕,明显是喝醉了的表情,踉踉跄跄的起身,其他的女子也喝的差不多了,大胆了起来。扶着女子均是慢慢的靠近屏风。 轩辕恆见状忙起身,但是依旧不忘拿起他的琴,皱着眉头看着眼睛的几个女子,「几位小姐,你们喝醉了!」 「醉了?」女子快速且踉跄的向前了几步,一把便捉住了轩辕恆的手腕,「你以为你还是她的人?」 慌忙的想从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男女授受不亲,麻烦小姐请放开!」后脚跟一踮,由于惯性,抽出手后不自觉的便往后退了几步,连带着脸上的面纱也掉落了下来,露出倾城之姿,瞬间让整个房间都亮堂了不少。 前面的女子通过朦胧的醉眼后看到更加的惊艷,「男女授受不亲?呵呵呵,姐妹们好笑么?」 「当然好笑!」 「是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妓院啊。」 「哈哈哈。」说说笑笑几个女子不断的逼近轩辕恆。 「你们,你们可知我公子是王爷的人…」小满见状急了,要不是公子的母亲在边疆欠的钱的债主追到这里,公子也不会将王府给的金子抵债。更加的不会再次被公子的母亲卖进金凤楼,她怎么还没有死,祸害公子一次还不够,愣是要祸害公子的一生么?这也是没有出嫁的男子的悲哀。现在才知晓也许呆在王府才是他们最安静的生活。都怪他愣是要劝着公子出来。 几个女子听到小满的话后,笑的异常的大声,「谁不知道王爷已经玩腻了他,不然怎么会赶他出来。」 「也是,对王爷来说不过是一个玩具罢了,这么漂亮的脸蛋,真是浪费了,不如便宜我们几个姐妹。」说着几个女子脸上泛着淫光,眼中带着邪恶。一挥手便将挡在前面的小满给挥到了地上,小满啊的一声明显是摔惨了。 「小满!」轩辕恆脸色有些发白再次后退几步,直到抵住了墙身,已经无路可逃,紧紧的抱着琴,不自觉的摸摸琴弦,仿佛只有这样心中才能安定点,冷静的说道:「爹爹不会允许的。」 「呵呵呵,真是天真的可爱,今日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来。」说着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姐妹们,该怎么玩?」 轩辕恆一听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在逼他就范。 倒在地上的小满见状没有办法,起身便朝着屋外跑去。 「他走了…」 「别管,一个小厮罢了。看看连他都认命了,轩辕公子,是让我们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说着有些摩擦接掌,直接将他怀中的琴用力的扯出然后往身后狠狠的一扔。 琴弦发出的琴声仿佛轩辕恆心中的哀鸣,握紧双手,眼神中不自觉的带着绝望,他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上天总是如此的对他不公,他知道他早晚会变得如同那些每日强硬的打起笑脸,逼着自己迎接着不同的客人,想到之前在王府,双目无神,带着讽刺的笑容,呵呵呵,他还真是清高。 清秀的女子一个眼神,轩辕恆立马便被两人架住,「啧啧,这小手真滑,比大家闺郎的手都好看。」 轩辕恆的手一缩,最终还是想奋力一搏,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就在女子要亲上他的嘴的时候,对着前面的女子便是一踢,之后朝着一人的手臂咬了下去,踩上另一个人的脚,慌忙的朝着屋外跑去。 「岂有此理,你个贱货,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几个女子气急败坏,要不是喝醉了,哪能这么快让他逃脱。等到她们出来的时候发现他被院子中守着的侍女捉住。 其中一个较为强壮的女子直接走了过去,冲着他就是一脚,「奶奶的,让你咬老娘!」 「呃!」轩辕恆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嘴角溢出,明显那个女子没有轻重,而且练过。踢得他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起,疼痛的厉害。 「你可小心着点别把他给踢坏了!」另一女子淫荡的留着口水。 几人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出来,「公子您不能进去!」 「在京城就没有我冷漓洛不能进的屋子,给小爷滚。」一声嚣张至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声的鞭子抽处的声音。接着便是求饶的声音。 碰--院子的门便被打开了,入目的便是一身青紫色的衣服的男子,从婴儿肥的清秀脸蛋可以看出他应该还未成年,可是拿着手中的鞭子却带着血,一身凌厉的气势,很容易让人忽视了他的年龄。 冷漓洛也是打着夜探独孤惊鸿的府邸,他要问清楚,哪知半路便遇上了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厮,正义之气一上来,便直接大到了金凤楼。此时看见几个女子居然如此的欺负一个男子,直接就一鞭子甩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小满见状忙跑了过去,担心的扶起轩辕恆,「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第四十一章 独孤惊鸿救场 章节名:第四十一章独孤惊鸿救场 「你是什么人,既然敢坏姑奶奶的好事!」带头的女子刚好没有闪过那一鞭子,瞬间便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疼痛。ziyouge 「什么人,在京都没有人不认识小爷!」对着脱得只剩一件里衣的女子充满着蔑视,又一鞭子过去,不过被她给闪了过去。 「你可知,我是罗家的嫡女,明年就要入朝,就是将来的朝廷大臣,敢如此对待姑奶奶,明天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女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哟,小爷当时谁,原来是罗家的废物罗珠华。」她这样一说,冷漓洛到是想起来了,大皇女的表姐,整天的游手好闲,还爱调戏良家妇男,简直可恶,想着手中的鞭子加重力道及速度。 「你…你…」女子毕竟没有武功,躲闪了几下之后依旧挨了鞭子,「你个贱男。」 其他女子本就是罗珠华的狐朋狗友,见到冷漓洛如此的强悍,连她的身份都不怕。自然也不敢得罪他,所以趁着两人的注意力不在的时候,忙朝着门口逃了。 骂也骂了,鞭子也挨了,罗珠华很是狼狈,没有办法,这个泼男更本就是一个疯子,在不走估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想着索性挨了几鞭子结实的,逃了出去,也好在冷漓洛没有追出去,转头愤恨的看了眼冷漓洛与轩辕恆,等着,看她告诉舅舅要他们好看。 「你还好吧!」冷漓洛忙收起鞭子,就在走近轩辕恆的时候便听到背后一个细声细气的男子的声音传来。 「这谁啊!如此的大胆,居然敢在金凤楼闹事。」一个风情万种,画着及其浓厚的装的男子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七八个强壮的女子。 「是我!」冷漓洛直接转身,等着金凤楼的主管,既金老鸨。 金老鸨可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认识的人广,自然是认识冷漓洛,生气的脸孔立马变成了谄媚的样子,「哎呦!这不是我们冷少爷,今个是什么风将您给吹了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这位公子不是惊鸿姐的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他接客,活的不耐烦了!」冷漓洛冷声的说道。 「这…这…」金老鸨眼珠子转了圈,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要不是独孤惊鸿几个月来都对他不管不问,他这里抱着这颗摇钱树,不用岂不是太浪费了,况且自己还花费了大价钱。但是听着冷漓洛的说法,带着笑容,「冷公子,您也知道,小人的院楼小,没个人帮衬,她们可都是小人惹不起的人…」 「废话少说,今天我就要带走他!」冷漓洛硬声的说道。 「这个…」金老鸨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怎么不让?」 「不是,关键是轩辕公子的父亲已经在次将他给卖入了小院,而且价钱还不低…」 「公子!」轩辕恆扶着小满的手,忍着痛直接走到冷漓洛的身边微微行礼,「今日轩辕多谢公子相救,这里是小人的安身之所,公子不必在为小人做什么了。」 「你…小爷才不是救你,是因为惊鸿姐。」说完也不看他,直接看着老鸨,「开个价,多少钱!」 金老鸨搓搓手,心中早就转了几圈,「五百金!」 话音一落轩辕恆,小满包括冷漓洛都惊讶的看着金老鸨,「这么多!」 妓院的事情早就在京都传开了,作为独孤惊鸿的暗影自然是知道,关于冷漓洛的事情,还是报告给了独孤惊鸿。 「这个小子也是个不安分的主!」独孤惊鸿失笑,对着夜子炎吩咐了几句,便朝着妓院的方向而去。这件事情她还不得不管,原主混蛋,但是冷漓洛却是一个清澈有活力的孩子,算起来他是唯一一个对原主好的人,至今都对她没有任何的算计。 等到了妓院的时候便看到两方人僵持不下。 「你简直就是抢劫,抢劫也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冷漓洛大声的叫。 「王爷…」在外围看热闹的人首先看到独孤惊鸿拿着冷峻的冰块脸,里面跪了下去行礼。声音自然是引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 「惊鸿姐,来的正好!」冷漓洛见到独孤惊鸿后眼睛一亮,立马便跑了过去,扯着独孤惊鸿的袖子便往轩辕恆的方向站着。 轩辕恆见到独孤惊鸿后立刻低下了头,双手紧握,心扑通直跳,这算是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连行礼都忘了。 「说,你要多少。」冷漓洛已经有人撑腰,昂首挺胸的看着金老鸨。 「王爷…王爷安…」本来只要是皇族用过的人,是不可以再收,他也算是鬼迷了心窍,况且轩辕恆的母亲并不是要很多的钱,才十两银。关键是要独孤惊鸿真发威,着院子恐怕就不保了,「刚刚都是误会,误会,轩辕公子本就是王爷的人,自然是归王爷。」 「哼!马屁精!」冷漓洛很是不屑。 金老鸨听到冷漓洛的话也不尴尬,反正他脸皮后,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道:「好了都散了,该喝酒的喝酒,院里还有好多的公子共你们挑。」 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冷漓洛捂着被敲的脑袋,委屈的看着独孤惊鸿,「干嘛!」心情波动,果然不是以前的惊鸿姐,可是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看上去更加的充满人情味。如果被陈黎知道了估计要吐血三升,对她来说这个独孤惊鸿根本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 「你说呢?」独孤惊鸿冷着脸看着他,「如果这里没有人认出你来,凭你的三角猫的鞭子,早就被人狠揍了一顿。」 「才不会,这个京都什么人不认识小爷!」冷漓洛带着高傲的神色说道。 「怕就怕明明认识愣是装作不认识失手杀了你!」独孤惊鸿说的严肃。倒是吓到了冷漓洛,小声的嘀咕,「不是还有你么。」 「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就回去!」 「要你送我!」冷漓洛拉着她的袖子没有松开,想到轩辕恆的危机解除,也没有他什么事情。 轩辕恆在看到两人互动的时候,心不知咋的狠狠的抽了一下,晃晃悠悠的便直接进了之前的房间,看到地上的琴,琴弦已经断了几根,轻轻的抚摸。 「公子,其实你喜欢上了王爷吧…从修琴的时候!」小满心中默念,轩辕恆不管去哪里都带着那把琴,有时候甚至睡觉了琴都要放在身边。他知道轩辕恆是一个可怜的人,他记得当初刚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很阴沉,甚至于一个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是一个从小被母亲卖入妓院,无依无靠,而且还被逼着练习着各种技艺,稍有不慎便是一顿鞭子。王爷算起来虽然之前有错,但是却也是唯一对他温柔的女子。更何况还屈尊降贵为他修琴。他不知道为何明明有的是机会接近王爷,偏偏轩辕恆就是拒绝。现在更是,如果趁着这个机会,王爷一定会收留他们,可是公子非要进屋,想来她们应该走了,毕竟从始至终王爷都没有将目光放在公子的身上,想着心中有些悲伤。 他那里知道,轩辕恆是自卑,有着高超的琴艺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妓子之身,哪怕不是妓子之身也是罪臣之子,哪里配的上高贵冷眉的夏王。 「咳咳咳…」 「公子!」听到痛苦的咳嗽声,小满忙走了过去,哪知还未到他的身边便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了下去。 「公子!」小满尖叫一声,摇了摇轩辕恆,完全的没有反应。
第四十二章 完璧之身 章节名:第四十二章完璧之身 小满见到轩辕恆,慌了神,院子里巴不得踩着公子的身体而上的妓子,请他们帮忙,不落进下石就不错了,金老鸨又不管轩辕恆的事情。ziyoug想到独孤惊鸿,一咬牙,宁愿公子怪罪。 独孤惊鸿将冷漓洛送上了马车。 「惊鸿姐,你不上来!」冷漓洛颇为失望的问道。 「小武等人护送你回家。」说着便对着小武示意一眼。 冷漓洛见状撇撇嘴,「算了,我自己回去!」 独孤惊鸿面瘫的点点头,目送车子离开,正准备上马,便听到后面传来急切的声音。 「王爷…王爷,救救公子!」 「怎么啦?」独孤惊鸿对轩辕恆说不上喜欢,但是绝对有好感,他就想是出淤泥不染的莲花,带着倾城绝味。手中的音乐总是很容易便让她放松,算起来也算是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对自己很无害的男子。但是也知道他似乎对她的成见很深。 「公子…公子不知道被她们做了什么,晕倒了!」小满说着带着哭腔,此时算是真正的无依无靠。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转身便走了进去,同时对着夜子炎吩咐牵来马车。一到房间,轩辕恆一身白衣,出尘的脸白皙异常,静静的躺在地上,仿佛一具好看的人偶,轻轻的抱起地上的佳人,对着身后的小满说道:「跟上!」 小满点点头,慌忙中依旧没有忘记将公子最爱的琴给拿上。 「如何?」独孤惊鸿看着眼前的中年的御医,带着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 「这个…」中年妇女,王御医一愣,这个真是王爷的人,没有搞错? 「有什么直说!」 「王爷,臣需要检查他的身体。」不用说就是脱光了看,但是别说男女授受不亲,就他是王爷带回来的人,他都不能直视他的容颜。 「夜侍卫!」独孤惊鸿自然是尊重患者,所以交给了夜子炎。自己则是走了出去,在大厅中等候结果。 「回王爷!」不出多时,根据夜子炎的回答,王御医擦擦汗恭敬的对着独孤惊鸿说道:「公子受了轻伤,伤及肺部,不过并不是特别的眼中,带臣开几贴药,在修养一个月便可。」 独孤惊鸿点头,示意周桂白给了赏钱。 王御医忙谢了恩赐,笃定了会儿,听说他是王爷从妓院带回来的,算是一个可怜的人,打着帮他一把的名号,再次开口,「王爷,恕臣之言,此男子依旧是处子之身。」 此话一出,不仅是周桂白,连夜子炎也是一脸的吃惊的意味,唯独独孤惊鸿表情依旧。独孤惊鸿心中其实也是惊讶的,明明记忆中的确是侵犯了他,难道其实不过是虐待了他而已。实在是如看电视一般的记忆,所以在原主虐待他的时候她就直接跳过了。 「王大人这可不是开玩笑!」周桂白此时也没顾得尊卑。 「周管家,老夫从来都没有看错过!」御医也是有着自己的尊严,尤其是在被人怀疑医术的时候,更加的敏感,直接大声的说道。 周桂白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忙对着王御医赔罪,看了眼自家的王爷,随即低下了头。如果真的是这样,不知道该为谁庆幸。 「今日多谢王御医,周管家送送王御医!」三更半夜将人从床上拉起来,的确是麻烦他了。 「是!」周桂白转身对着王御医恭敬的说道:「王御医请。」 「王爷告辞!」说完便背着医囊离开! 独孤惊鸿再次看了眼轩辕恆后便拨了几个小厮服侍转身离开之际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琴,琴弦一段,在转头看了那苍白的脸,还是将琴带上。对着小满说道:「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是,王爷!」小满此时已经擦了眼泪,看到独孤惊鸿带着公子的琴离开的时候,心中不免多了些庆幸与喜悦。 一出门便看到此时一身黑色大袍的百里逸风,带着严肃的表情仿佛与黑夜融成了一体。此时的百里逸风的气势与红衣完全不同。 「还没有睡!」独孤惊鸿看着天上的明月,一层雾水盖住,晕成一圈圈的光晕。 百里逸风脱去了魅惑人心的表情,修长的眼睛透露出点点的星光,仔细一看甚至可以看到里面骇人的寒气,冰冷刺骨。向着独孤惊鸿的目光也望了天上的明月,「我明日便会离开!」 「知道了!」独孤惊鸿刚答完便见到百里逸风离开的背影,此时的他才是真的他?冷血无情,说是看重的小厮,其实不过应该是他无聊的玩具吧!古家堡的继承人真的没有什么本事?奇门遁甲,用的神奇,一个强悍的军队很容易全军覆没。想来这么多的人都没能找到古家堡,应该在它的周围设置了奇门遁甲,一般人就算是找到了正确的位置,也进不去。 刺杀?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她不信他的手中没有人命。所以一直以来对着他都保持着一份不信与防备。 古家堡,古裴从百里逸风逃婚的那段时间起,愧对欧阳杉,尤其是看到她依旧无怨无悔的模样,满意的同时,心里更加的过意不去。在加上早晚古家堡也要交到他们两个人的手中,所以不定期的开始放了部分的权利给她,算是弥补。 可是她没有料到事情居然是超出她的控制范围,虽然有人很早就不满意百里逸风外加姓成为家主,但是均没有爆发,哪知被欧阳杉找到了攻击点,策反了几个高层的老傢伙及不少的古家堡头领。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自己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没有设防,中了专门对付内力的十香软筋散,被幽禁了。 「家主,会不会无聊?」欧阳杉淡定儒雅的坐在古家堡代表着权利的座位上,依旧一副出水芙蓉的仙人模样,如果忽视她嘴角嗜血的笑容,拍拍手,下秒便见到了两个戴着面具的女子架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男子出来,那个中年男子正是古裴的左右手,算是古裴一手带大的孩子,宛如自己的亲生儿子。 「太不小心了!」欧阳杉怜悯的对着浑身是血的男子说道,「古叔,对不起啊!都怪手下不小心,将你伤严重了。」说完便轻声的对着被绑在另一边的古裴问道,「家主,凤凰令到底藏在哪里?你知道,上次肖叔太弱,这还没有玩多久就断了气,不过也算是饱餐了后山的狼群。今个,古叔应该可以玩的久一些。」 「要杀便杀,老子算是看走眼了,养了你这个白眼狼,眼光居然还没有少主厉害!」古叔怒视着欧阳杉。 欧阳杉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露出倾国笑容,温柔似水,「家主,您的意见呢?」 古裴闭上眼睛,闭上了嘴巴,明显是不想说话,不想看,不想听。 「呵呵呵…」欧阳杉见状直接对着下面的人轻轻的招手,一套套刑具立刻便被搬上了大堂,「既然如此,杉儿知道怎么做了。对于人体依旧不算是熟悉,特别是男子的身体。所以特地请了对人体解剖熟悉的人来,咱们边听边实践。」
第四十三章 真正的百里逸风 章节名:第四十三章真正的百里逸风 「此女子乃是刑罚堂专门处理尸体的领官。ziyouge」欧阳杉微笑而温柔的介绍到,「古叔应该见到过很多次了,当时还有不少的尸体也是她解剖的。唉!解剖活人是第一次!」轻轻的嘆了口气,似乎颇为遗憾。 矮小的女子边听着欧阳杉的话,便整理一把把柳叶般的锋利小刀,眼神中充满着激动与兴奋,明显已经不像是正常人的眸子,带着嗜血的疯狂。 「主子,可以动手了?」不忘自己能够享受现在的一切都是欧阳杉这个女人给予的,其实心中也是对着她隐隐有些害怕,尤其是在笑的时候。 「开始吧!」欧阳杉慵懒的点点头。 矮个女子,摩擦接掌,拿起刀一下子便先将古叔的双手就双脚的筋挑断,古叔强忍着一言不发,不到片刻便察觉到刀子划破皮肤的声音,自己胸膛上的皮肤已经被剥开了,露出里面跳动的血管,分明的肌理,可见女子对人体结构的熟悉与手法的熟练。 古叔闷痛的头脑发汗,将自己的嘴唇要破了也全程不知,血腥的味道在大堂中传开。 「啧啧!原来人的皮下组织是这个样子!」欧阳杉饶有兴趣,仿佛如同谈论天气一般。 「够了!」古裴睁开微微浑浊的双眼,眼中带着泪水,古家堡虽然戒条严,但是也从来没有这样惨绝人寰的惩罚,哪知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下愣是出现了这样一个人,还是自己一直看重的人。犹记得每次与百里逸风相处的时候,他多次的警告自己,欧阳杉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可笑她当时不仅不听,反而认为他是想逃脱婚礼在这样说的,对着欧阳杉更加的信任,真是老了,老煳涂了。 听到古裴的严厉之声,欧阳杉微笑加浓,朝着矮小的女子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家主果然是识时务的人!来人,还不给家主松绑!」 「不要!」忍受着非人的疼痛,古叔慌忙而大声的叫道,「不能因为我而坏了古家堡的奠基与传统,这么多年多谢家主善待奴才,奴才不以为报!」眼神中带着狠绝的表情。 话音刚落,古裴与欧阳杉并感觉到了不对劲,刚想阻止,便降到古叔的口中吐出一个血红的东西,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该死!」明明马上就要到手了,欧阳杉眼中难得的露出愤怒加嗜血的表情,「来人将这个贱货给丢弃在后山餵狼!」 「住手!」宛如一股灵泉涌进的清灵之声从外面传来。 「额呵呵」欧阳杉听到来人的声音狰狞的表情立马转变成了温柔的样子。「你总算是回来了,我敬爱的夫君!」 对于什么找他的姦妇的麻烦这件事情,欧阳杉自然是没有真正动手,原因正是独孤惊鸿去哪里都带着他,为了在他的面前维护良好的女子形象,自然是放弃了。不过倒是送了不少的消息在他的面前,足足有一个月左右了,现在才回来,果然是自己看中的男人,残忍,却又理智! 此时的百里逸风一声绣着银色腾云的黑衣,亮丽的头髮没有任何的装饰就这么披在身后,邪魅的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散着寒光的眼睛盯着地上的尸体,胸前的皮肤打开,只有古裴一眼都没有看,「欧阳小姐果然厉害!」 「不,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欧阳杉说着走了下去,带着迷离的眼神痴痴的望着此时百里逸风。 「为了我?」百里逸风带着嘲讽的笑容,「那还真是本公子的荣幸。」对于越来越近的欧阳杉,百里逸风似乎没有发现一般。「欧阳小姐,你可知古叔与我的情分?」 「知道,你从小就将古叔看成是最亲近的人!」欧阳杉此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啊!」百里逸风伸出手,轻轻的掐着毫无反应的欧阳杉细腻的脖子,眼中的寒光更加的浓,声音更加的轻,「可是你却将他逼死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说着手指微微用力。 「死在你的手上是我的荣幸!」说出这句话的欧阳杉脸色的表情异常的无辜,深情不悔的盯着百里逸风的俊秀的脸庞,手慢慢的朝着他的脸上摸了上去,感觉到自己的唿吸突然变得困难,最终还未触到他的皮肤的时候便朝着他的胸前狠狠的一推,之后往后跃了几步,大口的唿吸这空气,「不过我现在还不想死,因为你还没有爱上我!」 百里逸风听闻,仰头大笑,「爱上你?一个披着美人皮的毒蝎,呵呵呵,有趣!」 「不爱我也没有关系,既然回来了,就留在古家堡,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照顾你!」欧阳杉依旧神情的说道,只有这个时候才算是最放松的时候,不用以一个卑微的女子身份来对待她的心上人,「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现在本公子不想要别的,就是想要你的命!」百里逸风带着如同春风般的微笑,淡定的说道,眼神中的冷漠并没有消失。 「那可由不得你了。」欧阳杉并不在意,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瞬间便见到满屋子的带着黑面具的女子出来,且开始靠近百里逸风,哪知还未靠近他三米,不知何因,那些个女子面容突然扭曲,抽出自己的剑就给摸了脖子! 欧阳杉皱了眉头。「想不到你既然用了杀阵!可是你能一辈子站在这里不动么?」 「来人!」这一声是百里逸风的话,话音刚落便见到另一波带着铜面的女子及男子气势汹汹的从外面攻了进来,带着如同从地狱中出来的煞气。 「身为古家堡真正的主人,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护卫队!」百里逸风残忍的看着此时已经反映过来的欧阳杉,「至于那些个不服本公子的老傢伙,早就想除掉,无奈她们太过于狡猾,愣是没有留下漏洞给本公子。这次也算是你为本公子做了一件好事!」 百里逸风的话说完后,欧阳杉便见到在百里逸风身后的男子双手一扔,便看到几颗血淋淋的头颅滚到了自己的脚下,正是自己策反的几个老傢伙,欧阳杉见状忍不住的为百里逸风拍手叫好!这样的男子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凤凰令早就在你的手上是吧,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包括对白凤朝的夏王,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能够真正掌握古家堡!真是可怜了为外孙筹谋的家主!」欧阳杉满脸的兴趣。他将整个古家堡的人都耍了可能也包括那个面瘫的王爷,啧啧,真是好样的,演起戏来真真假假,连自己都很难分辨,「但是你没有料到,喜欢你的我既然连你敬爱的古叔都下的去手!」 此时的百里逸风的眼中无悲无喜,「所以今个大堂中所有的人都留下来陪葬吧!」 新文首推,重生末世之至尊女强人 一场生化危机的灾难,病毒满溢着全世界。世界变了,丧尸横行,人心诡异。 一个全新的异能者的世界,强者为尊,死后重生的白琳带着空间如何在末世风生水起,最后打造属于自己的王国。 本文正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喜欢末世、空间、女强、重生的妹纸欢迎跳坑。ps:一对一文。
第四十四章 狗血的误会 章节名:第四十四章 狗血的误会 百里逸风的话刚落,便看到其背后的属下直接越过百里逸风朝着其他背叛者的人沖了过去,瞬间更大的铁锈的血腥味从大堂中蔓出。ziyouge 百里逸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杀戳,黝黑的眸子没有任何动容,仿佛如家常便饭一般。 欧阳杉看着自己得到的侍卫如同小孩子一般在白里逸风的手下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心中微讶,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些侍卫根本不是凤凰军,果然是古家堡底蕴足。看着围着自己的十几个人,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古家堡的武功绝学她可是学了,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底牌。 「夫君真是狠心!」欧阳杉边抽出自己身上的软剑便调笑的说道。 百里逸风见到这样的欧阳杉,嘴角微动,「你真的是江湖中欧阳盟主的女儿?」 「你猜猜看!」欧阳杉表情不变,对付身边的人依旧游刃有余! 「碰碰!」欧阳杉的话音刚落没有多久屋子便颤抖了一番,灰尘满布,片刻后才见到屋顶不知道被什么给炸开来了,而欧阳杉此时已经通过屋顶上的洞逃到了外面,她身边有着三个全身裹着的黑衣女子。 「夫君,我先走了,放心以后一定会在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欧阳杉坚定的对着百里逸风说道。 「你以为你可以出去!」百里逸风手指微动,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呵呵呵,天底下可不止古家堡的人懂奇门盾术!」说完便在三个女子的护送之下消失不见。 百里逸风见状青筋暴起,怒视着已经解救下来的古裴,「你允许了她进内阁!」奇门遁甲便是放在机关设定的内阁中,虽然别的地方的确是有人懂奇门遁甲,但是古家堡的绝对没有人能够破。 「我…她直进去过一次!」古裴自知在他的面前很是理亏,在加上进一个月的折磨,王八之气去掉了不少,「既然你已经接手了全部服从你的古家堡,那么老驱就退下来!」说完蹒跚且落魄的朝着屋外走去,快到门槛的时候对着百里逸风说道:「今晚到我房间,老驱身上的内力不能浪费!」 百里逸风依旧冷眼的看着她,当年要不是她阻止他的父亲见他的娘亲,伤心欲绝的父亲就不会死在流寇手下,而自己也过了一段流寇手中如同宠物狗一般的生活,直到八岁的时候因为母亲的病逝才想起自己,将自己接回去。同时也谢谢她让他知道怎么去讨好一个人,怎么会让一个人不厌烦他,亲近,撒娇,乃至与逗笑,最后在利用自己的美貌,无时无刻的不带着面具生活,哪怕在梦中。而自己的母亲,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也就是说在他的记忆中没有母亲这个词。 欧阳杉的确是很喜欢他,因为小时候为了在古家堡站住脚,那个时候自己对她也算是好的,但是哪知她存了这样的心思,女人果真是不可靠,除了她,那个有时候心软,有时候却有冷心的女子。呵呵呵,可笑难道她真的以为他不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不,也许所有的人的知道,只有她还蒙在鼓里。可能她早就知道,不过是装不知道,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收回自己的想法,冷色的对着身后的女子说道:「人马全部出动,一定要找到欧阳杉,不论生死!」 「是!」女子恭敬的回答后便带着她身后的其他人退了下去。 百里逸风轻轻的走到古叔的身边,蹲下闭上眼睛,「对不起古叔,我还是来晚了!」因为部署,耽误了时间。说完也不嫌他脏与恐怖的胸口,抱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后面紧跟着四个黑衣男子。 轩辕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看着身上已经换了一身服装,微微起身。 「公子,你总算是醒来了!」小满忙走过去,扶起了他。 「琴呢?」轩辕恆轻轻的皱了眉头。四处张望,可是明明是熟悉的房间,却有着一套全新的家具,「这里是?」 「公子你昏倒了,是王爷抱您回来的,琴也不用担心,王爷一定会修好的!」小满欢喜的说道,就知道他一定会问琴,「您就在这好好养病!」对于他还是处子的消息小满选择性的隐瞒,妓男是不会点贞操志,作为金凤楼的之前还未出阁的招牌,对于男女之事了解的很少,也还未教,为的便是避免些不听话的公子偷腥。所以不知道很正常!毕竟依他的性情,听到肯定是不愿意住在这里,真是愁人。 「饿了吧!」说着将桌子上放凉了点的燕麦粥端了过来,「王爷怕您对其他的院子不熟悉,所以还是住在原来的院子,不过已经全部翻新了一遍!」小满边餵边说,嘴角开心的笑容一直没有退下去。 「她…她说了什么?」轩辕恆说完便低下了头,白皙的两颊飘起淡淡的红晕。他居然是冷面的夏王抱着他回来,想到她白皙的双手托着自己的腰与腿,自己的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胸前,只要一抬头便看得到她完满的下颌,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嘿嘿!」小满见状,心中很是满意,公子总算是开窍了,「王爷让您好好养伤!」 轩辕恆点点头,没有在说话。 「王爷安!」独孤惊鸿一脚便迈进了房间,刚好看到此时在小口小口喝着粥的轩辕恆,「醒来了!」 「王爷安」小满一见忙蹲下身子行礼。 独孤惊鸿挥挥手,小满起身,将刚好喝完粥的碗放了在了桌子上,悄悄的退了下去。 「感觉有没有好点?」独孤惊鸿如好友一般径直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轩辕恆在也没有那种淡定自若的神情面对前面的独孤惊鸿,之前不愿意承认,所以可以伪装,那么现在呢?「你为什么要抱我回来!」低着头根本就不敢与她对视! 独孤惊鸿听闻一愣,「看到你晕了就直接抱回来了!」难道是介意她不经过他的同意触碰了他的身体? 这么说,如果他不晕,她是不是就不管不问?果然…呵呵。尽管他已经是她的人,尽管拼着暴揍的心情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人家压根就不在意。呵呵,他本来就没有想过他还会与她有交集不是么!更加可笑的是那一夜的折磨居然让自己带着庆幸与欣喜,他真是魔怔了。 「你的琴我已经修好了!」独孤惊鸿见他沉默继续说道。 「知道,谢谢您,等我好了之后就会离开。」说着抬起了头,看到她如玉的脸,眼中突然有些酸涩,「在这里的费用,只能等到以后在还!」 独孤惊鸿心突然下沉了一下,「你讨厌本王?」 「…」明明是你不喜自己! 见他依旧不说话了,独孤惊鸿起身,「好好养着,钱并不需要你出!」说完便一甩袖子离开了!
第四十五章 欢乐谷道谢 章节名:第四十五章欢乐谷道谢 小满看着独孤惊鸿的背影,很难得的可以看出她的心情不好,忙走了进去,见到轩辕恆此时没有了之前的羞涩之情,转而的是失落与微微的悲伤之色,担忧的说道:「公子,您惹王爷生气了?」 「小满!」轩辕恆深吸一口气,「我要修养多久?」 「公子咋的说这个?王府不好么,而且王爷对公子…」 「小满!」轩辕恆打断他的话,「等病好了我便离开!如果不愿意跟着我受苦,可以留在王府。ziyouge」 「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怀疑奴,公子在哪里小满就在哪了,要不是7年前的冬天您救了小满,小满早就饿死了!」小满忙急切的说道。 「我知道!」轩辕恆心中很是沉闷。 「公子你先躺下歇会!」小满眼力的说道,同时手脚利落的将轩辕恆扶着躺下。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轩辕恆发现自己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第一次见到穿着黑色大衣的独孤惊鸿,明明都快要忘了当时的场景,为何此时却越来越清晰,那认真修琴一丝不苟的样子,听琴时闭上眼睛享受的样子。 此时惊鸿院中的独孤惊鸿虽然有些不舒服,当时马上被暗影的消息给怔住,「古家堡,看来他是解决了,果然和自己是一类人。」 「你们中有谁会奇门遁甲?」独孤惊鸿撑着下颌问道。 「回主子,没有人会,奇门遁甲是古家堡独特的学识。」黑影恭敬的说道。 「呵,那么他就是故意放你们进去的!」独孤惊鸿饶有兴趣的说道。 黑影一愣,直接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的确!」 「随机应变的不错,夜侍卫赏!」独孤惊鸿对于这一点很满意,尽管可能会有牺牲,但是没有进去查看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些事情,况且如果真的死在了里面,最起码告诉她一个信息,古家堡很危险。 夜子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黑影。 「瓶子中是本王亲手调配的内功暴增药,关键时刻可以救你一命,无副作用!」独孤惊鸿说完便朝着她挥挥手,金钱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不缺,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之前才会看药理书,了解这个世界的药用价值,配出自己需要的药品,这个算起来她在前世也很在行,不过不会看病就是! 「王爷!」夜子炎看着独孤惊鸿的侧脸,微微皱眉。 「说!」独孤惊鸿打开摺子,虽然与先进的太女也就是大皇女看的是同一份摺子,但是依旧被独孤九重要求审批。 「百里逸风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对于他利用王爷的事情,夜子炎一直耿耿于怀,不过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知道!」独孤惊鸿顿了顿笔,「但是他胜在光明正大。」 就算是利用了自己也要明明白白确确实实的告诉自己,这样的为人真是让人吃惊。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没有过多的排斥他。不过既然利用了她少不得她也要利用回来,因为夏天的水患,虽然筹集了不少的钱粮,但是总归有限,在加上夏季正是种植的时候,水患导致了现今的收产量低。 独孤惊鸿看着手中的摺子,里面正是有苏州总督的蔡庆明的,说的正是关于粮食减产的事情,希望减少苛杂税,可惜被总机处打了下来,并没有上呈皇帝,反而落在了自己的手中。现今不少的皇粮已经送回了京都,想来不少的百姓因为皇粮而吃不上饭吧!早晚,早晚都会发生暴乱。 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可以单独提出来的,因为一旦提出来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个军总机处,她不想自讨苦吃。如果蔡庆明有眼力就应该将奏摺送给独孤雨落,想来正想干出一番事业,站住太女脚的她很是愿意! 提笔直接写了几个字!「来人!」 「主子!」另一黑一人闪现。 「将这个秘密送往苏州总督蔡府,亲自交给蔡庆明!」 「是!」黑衣人恭敬的收好纸条后便出去了。 轻轻的握着手中的摺子,等到松开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纸屑,一挥手,纸屑居然在空中再次变小。 咚咚… 夜侍卫听闻见到独孤惊鸿没有出声依旧奋笔疾书,便快步的走到门口一开便看到周桂白,「周管家何事?」 「欢乐谷人来拜见王爷!」周桂白恭敬的说道。 独孤惊鸿阁下笔,起身朝着屋外走去,「欢乐谷何人?」 「听说是左道人的女儿,还有就是上次的苗小姐与季御医!」 「左道人有女儿?」独孤惊鸿到是惊讶,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女儿这件事情。 「这个…老奴也是第一次听说!」周桂白不知道为何,每次与独孤惊鸿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感! 来到客厅,毕竟是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几人都很随意的坐了下来,见到独孤惊鸿过来后才微微起身,「夏王,真是好久不见!」 率先说话的是苗彩旗,可谓不打不相识,「苗小姐也好就不见!」 说完便坐在主坐,「季医师别来无恙!」 季泽言依旧是一袭纯白的衣服,表情微微的尴尬,算起来他欠她一份人情。 「今日我们来是来感谢你的!」苗彩旗没有注意到季泽言的表情,反而直接推出她身边的另一个绿衣女子,该女子长相併不是特别的出色,但是胜在她幽兰般的气质,一双亮丽的眼睛也为她增色了不少。 「这位是…」 「拜见夏王!」女子不卑不亢,却又恰到好处的行礼,「草民乃是左道人的女儿,左依依!」 「就是我小师妹,在7岁的时候受伤昏迷,要不是有王爷的琼浆果,现今恐怕早就死了!」苗彩旗接过左依依的话说道。 「既然如此本王接受!」独孤惊鸿淡淡的说道。 「咳咳…」苗翠花还以为她会推脱一番,果然怎么样对她都不会有好感! 「王爷爽快!」左依依温和的说道,「无功不受禄,这个是家母给的谢礼,是一些疗伤的药,虽然抵不上琼浆果的价值,但是也算是欢乐谷的一份心意。」 这是明显的与自己示好,欢乐谷用的着跟一个小小的王爷示好?难道琼浆果的价值如此之高?可能也是欢乐谷不愿意欠她人情,示意周桂白接下,「那就多谢左道人。」 「王爷客气!」左依依习惯性的作揖,「那我们就不打扰王爷了,告辞!」 「周管家送送左小姐!」独孤惊鸿也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苗彩旗愣了下,这就完了?她还以为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满脸的失落跟着出去了,一个没注意便听到一个清脆的生气声音响起。 「你长不长眼睛,没有看到小爷我从这边过来!」冷漓洛好不容易理清了自己的思维,过来找独孤惊鸿联络感情,明明自己让了路,这个不长眼睛,还长得不好看的女子居然愣是往自己的身上撞,真是岂有此理!
第四十六章 欺负人 章节名:第四十六章 欺负人 苗翠花一见是一个清秀的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扰扰头正准备道歉,可是迎接她的便是鞭子,好在她身手不赖,立马往后退了几步,看准时机抓住鞭子,「你着男子咋得如此急躁,本小姐不过是不小心罢了,用得着上鞭子么。ziyouge」 「你…你蹬徒浪女,给小爷松开!」冷漓洛扯扯鞭子无奈眼前女子的力气似乎极大,愣是扯不过! 哼!苗翠花见到冷漓洛气红的小脸,心中反而来了兴趣,一个用力直接鞭子拉了过来,顺带的还有冷漓洛,一把将他的腰抱住,「蹬徒浪女,这样才算!」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惯性躺在自己怀中的小人。 冷漓洛是又气又羞涩,狠狠的踩了眼前的女子一脚,在推了一下,就在自己站不稳快要摔跤的时候一个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瞬间便落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更加的软与香。 「没事吧!」听着头顶传来的清冷声音,冷漓洛顿时觉得委屈异常,死劲的抱住眼前的身影,将自己的头颅完全的埋在她柔软的胸部,闷声说道:「我被欺负了,你现在才过来!」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无奈的看了眼怀中的小人,抬头目光清冷的看着苗翠花,「苗小姐希望给个解释!」冷漓洛于公于私都算得上是自己的人,况且自己对他的印象不差。 苗翠花看着自己刚刚好抱在怀中的软软香香的身体,瞬间便到了另一个人的怀中,心中有些不喜,撇了嘴巴,「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如果本王如此的对待你的小师弟,在跟你说开个玩笑,你觉得好笑么?」独孤惊鸿轻轻的拍拍怀中的身体,目光微冷。 「你敢…」听到独孤惊鸿如此说,反射性的反驳,一愣,「如果这位公子觉得是在下侵犯了他,那么在下愿意负责!」苗翠花话一出,突然之间觉得好像负责还不错,有这么个小公鸡般的男子在身边不会太过无聊。 「谁要你负责!」冷漓洛一听急了直接从独孤惊鸿的怀中出来,微微泛红的眼睛恨恨的盯着苗翠花,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道歉!」独孤惊鸿冷声的说道。 苗翠花见小公子真心生气,才小声的到了声谦。 「大声点,本小爷没有听见!」冷漓洛认真的说道。 「对不起,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苗翠花见到独孤惊鸿眼神更加的冷峻,左手微微聚集了不少的内力带动了空气的波动,忙大声的说道。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上次留下的阴影。 「哼!」冷漓洛鼻孔朝上,头一扭。明显的气还没有消。 「几位大人,请!」周桂白见事情了解,忙说道,赶紧走吧,别在出什么乱子。 「多有得罪!」左依依最终还是礼貌的对独孤惊鸿告罪了一番。 季泽言则是对着冷漓洛多看了几眼,之后低下了头,跟着左依依等人离开! 「今日怎么过来了!」 「怎么就不能过来!」冷漓洛气鼓鼓的看着独孤惊鸿,拉着她的胳膊,「找你来是有事情的,昨天我接到了天香阁的茶诗会的帖子,这是我回来后接到的第一份帖子,我一定要去,不过你陪我可好。」后面带着撒娇的语气。完全的将之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给他茶诗会的帖子?真是好笑,因为他对于文墨可以说一窍不通,如果是认字还可以,否则绝对是想看他的笑话,独孤惊鸿有些头疼,「你就不能推了。」 「不行,那可是我表哥特地给我的,就怕我不去,还求了我好久!」冷漓洛拉紧独孤惊鸿的袖子,以为她不愿意去,「你就陪我去嘛!」 「求你好久!」独孤惊鸿眯了眼睛,那个什么表哥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什么时候!」 「你答应了!」冷漓洛开心的说道,「哈哈哈,现在就去!」 回来的周桂白知道后,忙让人准备好了马车。 上车之前,独孤惊鸿还是与周桂白交代了关于轩辕恆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差人来报!」 「是王爷!」周桂白恭敬的目送独孤惊鸿的马车离开,心中感嘆,谁要再说王爷冷血冷心,她就把头砍下来让她踢。想着,要不要在给轩辕公子的院子安排些人。
第四十七章 笨蛋冷漓洛 章节名:第四十七章 笨蛋冷漓洛 诗会的地方是一所优雅的茶楼后院,均是席地而坐的矮桌,邻近的便是湖边,不少的船只上面有着表演。ziyouge而在一艘长约十米的船上便是身份较为高的人的御座。 「司徒公子,今个你也来了!」此次的宴会正是罗家主板,罗家的最小嫡子,既五皇女的内定夫郎,17岁的罗紫爵。 「是啊!总算是能够看到司徒公子。」另一个男子微笑的说道,美丽的脸庞虽然微微逊色于司徒寒轻,但是依旧有一个弱柳迎风之感,此人正是冷漓洛的表哥,沈碧玉。 此时的司徒寒轻乃是一身宝蓝色的长卦,外面套着一层绣着柱子文风的纱衣,飘渺而优雅。尽管已经名草有主,依旧吸引了不少才女佳人的目光。 有了翩翩佳人自然是有欣赏佳人的女子,正是熙熙攘攘热闹十分,不知道是谁高唿一声,「夏王到!」 紧接着便是不能断的行礼之声传来,「夏王安!」 直到被引入主船之上,均是二品大臣以上的子女,见到独孤惊鸿均是恭敬的行礼问安。 「表弟你来了!」沈碧玉微微低头成四十五度角,将自己最为美好的一面刚刚好的呈现在独孤惊鸿两人的面前,脸上带着微微的羞涩之红。 「表哥!」冷漓洛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直接走了过去打招唿。 沈碧玉看上去柔柔弱弱,带着微笑,与咋咋忽忽的冷漓洛一对比,明显的更招人疼,礼貌的朝着独孤惊鸿问好,才温的与冷漓洛交谈起来。从独孤惊鸿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他侧脸上明显的温柔之意,给人一种很是舒适的感觉。 司徒寒轻从上次见过独孤惊鸿后在也没有出门,不知道是因为怕遇上独孤惊鸿,还是为自己以后的生活默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偏偏碰上了自己现今最为不想见到的人,而且明显是陪着别的男子过来的,呵呵呵,真是可笑! 「王爷,想不到您今个居然回来臣子的小小宴会,真是让臣子受宠若惊!」罗紫爵带着主人特有的礼貌微微的朝着独孤惊鸿行礼。 虽然是最小的嫡子,但是在礼仪教育方面从来都没有落下过,行事带物方面也比某些贵族公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明显是为了以后的国父的要求培养。可惜,独孤惊鸿心中感嘆,出了一个君后,自然不会在有第二个,否则这还是独孤惊鸿的天下么。罗家不知进退,此次也许正是独孤九重对他们的警告,只不过不知道她们是否接收到皇帝对他们的忌惮的意思。想来独孤雨落这一个月多来跟在皇帝身边的对于罗家只是也有提点。 「不必如此多礼,说起来你还是本王的表哥!」是的表哥,不过比自己大一个月罢了,但是依旧是表哥。 罗紫爵微微脸红,「礼不可废!」 独孤惊鸿与他再次寒暄了一番。便在小厮的引路下坐了下来。 冷漓洛一见身边的人已经坐下了也忙拉着沈碧玉过去,朝着独孤惊鸿吐吐舌头,「惊鸿姐,上次你见过了,我表哥!」随即挠挠头,「刚刚太兴奋!」 独孤惊鸿给了沈碧玉一个眼神并移开了,沈碧玉见状微愣,突然见眼角泛红。 冷漓洛见了心中有些不舒服,这可是他看重的人,惊鸿姐以前对他都很好,皱着眉头,「惊鸿姐,他是我表哥!」 「本王知道!」独孤惊鸿依旧淡淡的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拿起,正准备喝便被冷漓洛一把抢过,「虽然知道现在的你不爱搭理人,但是他是我表哥,小时候对我最好的表哥!」 独孤惊鸿听闻突然转头,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沈碧玉,半响后,「行了,够重视了!」说完便再次拿过冷漓洛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口。 噗! 「…瞧瞧,赶上去,人家还不屑了!」另一边不远处的几个男子早就盯着这一幕,平时就是见不得沈碧玉那装柔弱的样子,因此他们还吃过他不少的亏。 「就是,有些人,就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另一个穿着粉红色的男子不屑的说道。 「唉,心太野了呗,人正牌都还没有说什么!」 「说的是…」 「呵呵呵…」嘲笑的意味十足。 声音不小,自然是能很清楚的听到,沈碧玉瞬间脸色变得煞白,紧要牙关,可怜的样子堪比受伤的小白兔,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子看了都想替他出头。 「喂,我说你们,刚刚说什么,在给小爷说一遍!」冷漓洛生气的对着那群男子喝道。 「表弟,别,算了,被说说而已,又不会如何!」沈碧玉忙拉住他,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独孤惊鸿撇了他一眼,被说说?人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说错什么。真是劝架么? 果然冷漓洛一听,脾气暴增,「你放开,什么被说说不会怎么样,明明是小爷拉着你过来的,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所以老是被人欺负!」 冷漓洛的父亲在冷漓洛出生的时候便死了,在加上冷石韩对其父的忠贞不渝,府里基本上都是女子,很少有同龄的男孩子与他玩耍,从而也导致了他的性格与当世的男子性格的迥异。从遇到柔弱娇嫩,温柔,这个男子典型的代表的沈碧玉,冷漓洛便很是羡慕,可惜性格已成,没法改变,自然是要保护他。 独孤惊鸿揉揉额头,除了单纯一词,冷漓洛也算是一个小笨蛋,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也许是因为亲人的原因。独孤惊鸿盯着此时的沈碧玉,沈碧玉若有所觉,一抬头便看到一双带着冰刺般的寒目,吓了一跳,不自觉的便死死的拉着开始抽出鞭子准备训人的冷漓洛。 司徒寒轻见到此时依旧不动的独孤惊鸿,皱了眉头,站起了身子直接走到了那些男子的身边,「冷公子,你确定他们说的是你的表哥,没有指明亦没有道姓,也许说的不过是一个话本子上的人,在说你的心目中你的表哥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你又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冷漓洛听到的便是这样,要不什么时候不说,偏偏在那个时候说,明显就是说他的表哥,真以为他蠢。对于司徒寒轻,不好意思,宴会的时候虽然灯光明媚,但是他的注意力都在独孤惊鸿的身上,自然是没有看清他。 「我…」 「他便是夏王的未婚夫!」他身后的那个粉衣男子露出身形接过司徒寒轻的话大声的说道。 「哼,花孔雀一个,我惊鸿姐才不会娶你,多管闲事!」冷漓洛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他的表哥被人欺负了,刚要甩鞭子的时候手便被一个更加白皙的手给握住,目光冒火,「惊鸿姐,你放开,我非要教训这些乱嚼舌根的毒舌男!」 「毒舌男?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想说什么是人家的自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独孤惊鸿顺着他的手,轻轻的掰开,慢吞吞的将鞭子收好,当然这仅限于对自己之外的人,如果非有人说自己在乎的人,那么她也不介意给些惩罚。至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明显是一些说不过人的才女乱编出来的安慰自己的话,她可知道世界上有一个成语叫做三人成虎,有一句话叫做流言害死人。 「可是…」还未说完,独孤惊鸿便屈指弹了下他光洁的额头,「好了,今日来是参加诗会的,主人的面子就这么不值钱?」 「哼!看在惊鸿姐的面子上饶了你们!」冷漓洛见了一旁神色尴尬的罗紫爵,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 众人难得见到有女子会如此的不分场合对男子如此的亲昵,还是位高权重,对谁都不假颜色的夏王,男子羡慕的同时便是深深的嫉妒,一个无男子之品的人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要是王爷在他们家住了就好,那么现在这个人铁定是他们。 「夏王果然厉害,草民说一万句也许都抵不过王爷的一句!」此时独孤惊鸿动作偏偏给司徒寒轻带来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为何带着酸口气的话一熘的便说了出来,说完后便后悔万分。 独孤惊鸿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盯着自己的手指,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似是条件反射。 见到独孤惊鸿此时的模样,其他人窃窃私语,对象便是司徒寒轻,身为独孤惊鸿的未婚夫,果然如传言一般不得独孤惊鸿的欢喜,娶他也算是皇帝的圣旨。 「公子!」小树有些紧张的撤撤司徒寒轻的袖子。 「呵呵,各位,时间到了,准备入席吧!」正是尴尬的是罗紫爵忙说道。 亲们国庆节快乐!
第四十八章 先进国,朝镶国 章节名:第四十八章先进国,朝镶国 由于罗紫爵的插秧打诨,尴尬与不和瞬间消失不见,留下的便是对于此次茶会的各种猜测。ziyouge 独孤惊鸿看着桌子下委屈的扯着自己衣袖的小人,「怎么啦?」 「你真的要娶他?」冷漓洛很是不爽。 「恩!」 「为什么!」 「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独孤惊鸿摸摸冷漓洛的脑袋,「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参合!」 冷漓洛听到独孤惊鸿严肃认真的口气,将要出口的话吞了下去,「我不会!」才怪!心下有另外一番想法,不管如何正夫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自己从那次宴会回来的时候想过,正是因为眼前的女子是另外一个人,反而给他的感觉更加的不同,这样的女子才更加的吸引人,所以他发誓一定要嫁她为正夫。冷漓洛像来是一个想什么便要做什么的人,望着对面的司徒寒轻,充满着挑战的意味,哼!他要光明正大的将惊鸿姐抢过来。至于之前的惊鸿姐对自己很好,像是自己的姐姐,自己也很悲伤,还未她求了佛祖保佑她。 独孤惊鸿如果知道他的想法,铁定有事一个栗子过去,就原主某些做法,不下地狱已经算是上天瞎了眼。 沈碧玉一直坐在独孤惊鸿的身边带着十分温和的眸子看着两人,但谁有能够猜到他此时眼睛深处对独孤惊鸿的火热之情。他不明白,论身份不低,二品副都统的嫡子,论相貌也不差,最起码比冷漓洛好看,轮品性,才华虽然比不得司徒寒轻,在京都也算是数一数二。明明之前见到过他的独孤惊鸿眼中带着对自己的贪婪,难道是自己太过于矜持,反而让现今的她提不起了兴趣? 「大家静一静!」罗紫爵见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起身,「今个诗茶会。大家都知道,在下不才前几日夺得了一千五百年前被人称为鬼手名家郭非的一副春燕图。」说道这里大家便议论纷纷,由于人数繁多,所以声音不小,罗紫爵便停了下来。 鬼手郭非的画寥寥无几,就算有也被各国珍藏轻易不得示人。 几千年前,在莫西大陆不分国家,只有一个国家,便是朝镶国,朝镶国国主各各都是精才艷艷的佳女子,甭说出众的相貌,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处理政务手段,在她们一代一代的治理下,百姓不愁吃喝,夜夜不闭门户。甚至于到了郭非的那一代,百姓各个穿起了丝绸罗带,甚至于大街上掉了的金子都没人愿意捡。听说那时的生活水平比现在高了很多,马车不用马,便可以自行行走。就现今后代的人,只要知道那段歷史的百姓无不羡慕。 那郭非更加是一个传奇的人物,相传她出生之日便是霞光漫天,隐隐有金龙彩凤飞舞翻腾,直到她出生后一个时辰异象才消除,被当时的皇帝立马封为太女。郭非也没让世人失望,一岁能跑,二岁能言,三岁能诗。不仅如此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尤其是一手的好画更是让人贊不觉口。 可是正是这么一个让人纷纷嚮往的地方,一千五百万年前的一个夜晚位于朝镶国的国都镶市突然间消失,留下一片空荡荡的黄泥土地。失了国主的朝镶国开始了战乱,经过三百年的征战,基本上摧毁了当朝的所有名物,在加上当时所有制造实质可用用具的纸图与工匠均是由朝镶国国主手中,故而很多的传统都消失不见了。时间流逝,等到一千二百年后的现在,还剩下什么? 所以乍一听罗紫爵的话,哪个人不动心?连独孤惊鸿都有些好奇,对于这段歷史的介绍很少,但是皇宫内绝对比外面知道的多些,关于镶市消失的事情到是为后人中说纷纭,得不到证实。 罗紫爵见众人静了下来才让人将画呈上来,看着他们激动的神情,身为人类便有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小心翼翼的将画拿出,在后面的白色屏风上挂好,慢慢摊开。 「这…这是画?」一个惊奇的声音响起。 「是啊,不可能,怎么画的出来。」 「就是,就像是像是…」实在是找不到说辞。 … 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画,画中的是一片风中摇摆的花海中的一个小茅屋,在茅屋的屋檐下几只嗷嗷待哺皱燕,不远处便是一只黑色的燕子飞回来动作,花海中间一条小小的石子路,上面是一个小小孩童,孩童的手中拿着一透明的玻璃瓶,瓶子中插着几朵刚刚採摘的花朵,仰头看着屋檐上的皱燕。问题不是这个话的主旨,而是画根本就是油画。油画的逼真程度更加的不用说。 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独孤惊鸿来说算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现今的人来说那就完全的不同。有谁能够画的出如此逼真的图像?看惯了水墨画的众人,自然是对油画而相当的珍视。 独孤惊鸿盯着孩童手中的玻璃瓶,她来到这里可从来没有见到过玻璃制品,呵呵,她现在有些相信朝镶国的先进。这幅画的确是值得收藏。光是材料的研制,想来现在的人也不定能够调制出来。所以模仿的可能性很低。 能够得到这幅画是偶然?独孤惊鸿可不相信,这罗紫爵这个时候将画拿出来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身后的罗家是什么意思?罗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这幅画到是有一番本事。 冷漓洛板着小脸,很是认真的盯着这幅画,最后撇撇嘴,「还是看真的好,画在纸上的东西都是死物!」 「呵。」听到他的话独孤惊鸿到是颇为贊同。 「你也这样认为的吧!」冷漓洛亮着眼睛盯着独孤惊鸿微弯的嘴角。 「恩!」独孤惊鸿微微一笑。那倾城之姿将冷漓洛看呆了。 说是品画其实何不说是炫耀。 司徒寒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画,他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微微一笑,铁定是自己想多了。转头便看到独孤惊鸿的惊鸿一笑,也呆愣住了。许久在小树的叫唤下才回了神。 「公子,今个就一这幅画作诗!」小树见司徒寒轻晃神忙说道。 司徒寒轻甩甩头,便听到众人鼓掌的声音,原来已经有人作了一首诗,不过作诗是随性而为,所以愿意作的便作,罗紫爵说过不强求。 「表哥,好厉害!」冷漓洛羡慕的说道。 沈碧玉有些不好意思,「表弟过奖了,其实你也可以的。」 独孤惊鸿看着沈碧玉鼓动的神情,眼神微沉。 「算了,表弟我对这些东西七窍通六窍,唉!一窍不通啊!」冷漓洛自我感嘆。 沈碧玉也无尴尬之感,微微一笑。 司徒寒轻倒是一反常态并没有作诗,沉默着。其他等待的人也不失望,自认为八成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在伤心。 见都是群男子,独孤惊鸿带着也有些烦闷,与独孤惊鸿的态度不同,冷漓洛最爱凑热闹,看的津津有味,便与他说了几句朝着船的尾后而去。 迎着微微的凉风,吹撒了些许烦躁。 「王爷心情不佳?」一个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独孤惊鸿转头,「是你!」 一袭白衣的男子,温润一笑,如沐春风,衣角飘飘,墨发飞扬。 「是啊!今日之事是师姐鲁莽!」季则言望着远处。 「不必如此!」独孤惊鸿说着抬脚准备往另一处而去,她出来就是打着一个人静一静的心思。 「王爷还在怪我?」季泽言见状忙问道。 独孤惊鸿顿下脚步,「公平交易!」说完再次抬脚。 季泽言盯着独孤惊鸿的背影,敛下了眸子,虽然知道,但是他的心中总过意不去,想着万一以后她也要用琼浆果救命,那岂不是自己害了她。所以在他的心中琼浆果等于一条命。 灵感来源,消失的古楼兰…见笑…ps:很喜欢楼兰国!
第四十九章 作茧自缚(一) 章节名:第四十九章作茧自缚(一) 「啊!」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黑夜,宴会应该已经到了尾声才对,独孤惊鸿忙朝着尖叫的地方而去,入目的便是慌乱的人群,随便拉来一个小丫鬟,「怎么回事?」 「画,画被毁了!」小丫鬟惊恐的说道。ziyouge 「毁了!」独孤惊鸿拨开众人,便见到此时被人压制住的冷漓洛。 「放开,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冷漓洛大声而无助的对着罗紫爵说道。而罗紫爵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真是之前在金凤院的女子,罗朱华,想来那些人应该是她的人。 「不是你,这里多少双眼睛看着,你还狡辩。」罗朱华阴嗜的盯着冷漓洛,「这幅画可是国宝,是我从君后姑父哪里借过来,特意为了各位才子佳人一饱眼福。」 此时的春燕图上被撒满了墨水,因为没有表,是原画,所以一片漆黑,明显的已经被染了色。 独孤惊鸿散发着寒光的眼睛盯着罗朱华与罗紫爵,呵,心中冷笑,真是好样的,既然在她的眼皮子低下算计人,撇了眼沈碧玉,大步走了过去,冲着那些个压制着冷漓洛的一挥手。 「碰碰」几声均被内力冲到在地,抱起冷漓洛,声音如同寒冰一般,「罗家人的本事不小!」 冷漓洛见到来人,眼中瞬间便蓄满了泪水,紧张的说道:「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对了,是她!」说着指着罗朱华,之前因为太过于慌乱,脑子并不是特别的清醒,等到独孤惊鸿过来,心中有了底气,一想便想通了原因所在,「是她故意的,激怒我然后让我碰到了墨水,一定是这样的。!」 「呵,这是好笑,本小姐激怒你?本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有与你说过一句话,冷公子要泼脏水也要讲究证据!」罗朱华虽然怕独孤惊鸿这个做事比自己还不顾后果的女子,但是他底气也足,如果是其他也行皇帝不会追究,但是这幅画可是整个白凤朝都只有一幅,论其手段,自己果然比不上舅舅。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来便调戏我表哥!」冷漓洛依旧气愤的说道。 「呵呵呵,调戏?你哪知眼睛看见本小姐调戏他了?才子佳人,自然让人所求,本小姐不过是与沈公子说了几句话罢了!你生气也就罢了,居然还动手,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本小姐可从来都没有对你动手。」顿了顿,「难道因为之前本小姐的罪过你?呵呵呵,可是你居然如此的公报私仇,小肚鸡肠,本小姐可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男子。」 「你…你…」冷漓洛被气的词穷,但是手中的鞭子愣是紧握并没有动手,他知道此时最要紧的便是将自己的冤屈洗去。 「不用顾忌!」独孤惊鸿见到冷漓洛此时的样子,心中不爽到了极点,包裹住他的手,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有我在,顺着你的心,有些人就是欠教训!」 冷漓洛一愣,抬头看着独孤惊鸿平静的眸子,「我…」 「动手!」独孤惊鸿松开他,找了张凳子坐下,同时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在众人不解的神情中,突然见到冷漓洛再次抽出鞭子,朝着罗朱华的正面挥去。啪,罗朱华没有料到冷漓洛的动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偏偏还避过了脸上。 「你…你们…」罗朱华胸前瞬间便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还未说完,一道鞭子再次过来,顾不得许多直接将最近的人拉在了前面抵挡。 「啊!」的一声惨叫,沈碧玉便倒在了地上,脸上疼痛异常,正面挨了一鞭子,尖叫声响起:「我的脸!」 众人见到沈碧玉姣好的面容上一道血淋淋的痕迹横穿了整个脸部,均是后退几步,一是怕误伤,二是怕了给罗朱华拉了当垫背,在说有着独孤惊鸿的纵容谁也不敢上去触眉头。连罗紫爵都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 见到那些个女侍卫向前,独孤惊鸿拿起桌子上的糕点,朝着她们震去,碰碰几声彻底的倒在了地上不起。 船上除了到处求救奔跑的罗朱华,与一众到处躲避的才子佳人,便是悠闲的独孤惊鸿,与出力的冷漓洛,对于可能毁容的沈碧玉,不好意思,想通的冷漓洛可没有什么怜悯的心思了。受教了一次,还不够,那他就比傻子还不如,想到他之前对自己的好可能都存在着目的,正是因为之前的真心对待,此时心中的气愤并不少。不是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但是如此的过分,他容忍不得。这幅画为自己与将军府带来的麻烦不小,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发泄一番,反正不管如何,他们都会将过错算在他的身上,多一个也不多。 要是谁在说冷漓洛是傻子,独孤惊鸿估计会抽她。 「住手!」罗朱华总算是捉到一个人质。 「公子!」小树大声的叫道,担心异常。 「哼!没用!」冷漓洛可不管她手中的人质,今个非得将她打残,免得在出来祸害人。因为用的是鞭子自然存在着可调整性,所以愣是绕过司徒寒轻,打在了罗朱华的身上,「你这个疯子!」 罗朱华现在浑身都疼,而且是疼到了骨子里,在打下去,估计自己的命可真是交代在这里了,咬着要,双腿开始颤抖,唿吸微微困难,死劲的捉住司徒寒轻的衣服,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凳子。 「碰,噗嗤!」被凳子一个踉跄,通过凳子后面的栏杆摔下了船,入了水中。 「啊!」胆小的吓得尖叫一声,冷漓洛眼疾手快,鞭子一卷便将司徒寒轻从罗朱华的手中救了过来。 司徒寒轻脸色微白,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冷漓洛的眼光很是复杂,「多谢!」 「不必!」要不是想光明正大的赢你,鬼才愿意救你!冷漓洛不再搭理他,转身走到独孤惊鸿的面前,「一人做事一人当,也算是我不小心,我这就进宫找陛下请罪!」不过死也要拉住罗朱华,还有罗家,那个什么君后也不是好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敢惹小爷! 独孤惊鸿拉住他,起身,慵懒之味殆尽,一股股的寒气传了出去,「在坐的各位想来对画被毁的事情看得很清楚,那么就麻烦各位与本王一起入宫,说出实情!」阴谋,呵,那要看对谁! 众人心中寒颤,罗紫爵皱了眉头,敛下眸子,这次的事件可能没有那么好善后。独孤惊鸿果然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人,姐姐与舅舅太过于心急,想要斩掉她的左右手并不是那么容易,九族之罪千万别落到罗家的头上。他不懂,明明表姐已经是太女,为何还要如此的对付独孤惊鸿!
第五十章 作茧自缚(二) 章节名:第五十章作茧自缚(二) 独孤惊鸿对着身边的夜子炎点点头,将早就调过来的兵官放了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女子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王爷安!」 「安?你哪知眼睛看到本王安?」独孤惊鸿轻描淡写的说道。ziyouge 女子一听,腿瞬间一软,好在有身边的侍卫扶着才没有丢了身为京都府衙的颜面,但是还是口不择言的说了句,「下官知罪!」 独孤惊鸿总算是正眼看了她,「京都府伊,赵钢!」 「是是…」赵钢不敢擦汗,头比之前低的更下。 「知道本王找你何事?」 「…不知!」 「很好,罗紫爵,罗公子不如你来说!」独孤惊鸿说完便将主动权交回罗家,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罗紫爵本来就想置身事外,但是听到独孤惊鸿如此说,心中下沉,顿了一会儿,才一五一十的将整件事情很是平静的叙述了一遍,不夸张也不扭曲事实。 赵钢一听,不仅是腿软了,简直浑身都软,她已经上任了三年,按照白凤国的传统,她在过一个月就会升级,连请帖都做好了,正准备发,关键时刻碰到这件事情,夏王虽然没能当成太女,但是谁能说皇位就一定是太女的?古往今来,在白凤国有多少太女能够安然无恙的继承皇位。以夏王现今的权势,谁敢直接的触她眉头,还搭上一个时不时发疯的将军。罗家不用说,白凤国第一贵族,当今君后的母家,太女的靠山,谁敢动。其实关键是此次毁坏的画,居然是失传的郭非的画,皇帝必定追究。若是处理不当,自己好的话,也许不过是失了官职,怕的就是小命休矣! 「这个…这个…。」赵钢有些哆嗦。 「本王不过像你借兵,将船上的目击着请入皇宫,给个证明罢了!」独孤惊鸿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也没拆穿。 「啊!」赵钢一听,瞬间松了口气,就差泪流满面,王爷您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忙点头,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还不按照王爷的要求,请这些公子小姐入宫!」 毕竟是官家子女,自然是客客气气,在加上本身又是独孤惊鸿发的话,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敢忤逆她。 独孤九重难得早点入寝,而且正好是梅香君侍寝,睡得正香的时候便被吵醒。 「怎么回事?」独孤九重在梅香君的伺候下穿好衣服。 帘子外,一个太监佝偻着身子,「回陛下,是夏王与罗家小姐。」他能说您能快点么,罗家可就这么个嫡女,而且浑身湿哒哒的,看上去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梅香君一听是自己的女儿也过来了,手中的动作不由的加快了几分,临走前愣是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赶到的时候刚好碰上了罗漫天,相互行礼后便一起朝着御书房走去,哪知还未进门便看到一堆的莺莺燕燕站在门口。独孤九重脸色瞬间便拉了下来,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口? 「皇上,凤后,梅香君驾到!」此时叫喊的是一个花白头髮的女官,也是一直跟在独孤九重身边的女官。太监是在女皇与后宫的皇君时候才会出现的人。不过很少,整个宫中只有十个,都是皇帝在侍寝的时候跟过去侍候,免得唐突了皇君。 院外的人一听均跪下行礼,独孤九重看也不看直接穿过他们,进入御书房便看到了笔直的站在中央的独孤惊鸿及跟在她身边的冷漓洛,左边是京都府伊赵钢,右边则是被夜子炎提着的罗朱华,还有一旁静静的站着的罗紫爵。 独孤九重沉着脸直接走到主坐,罗漫天与梅香君紧跟其左右,梅香君在经过独孤惊鸿的时候特地的用目光询问了她。明明答应过自己不再让自己操心,这又是哪门子的事情,但是见到她身边包子脸的冷漓洛的时候嘆了口气,想到了罗漫天之前的表情,心中憋了口气,肯定是他算计到了她孩儿的身上,趁着罗漫天背对着自己,也不忌讳独孤九重瞪着他的背影,仿佛要将她瞪穿。 「说吧,何事,如此劳师动众!」独孤九重摸着端上来的茶杯。 赵钢见状,忙递上那被独孤惊鸿称为证据的罪魁祸首。 独孤九重喝着茶,看着这漆黑一片的东西,隐约可以辨认应该是一幅画,「就这个!」独孤九重在好的心情,面对独孤惊鸿也有些生气了。 「是的!郭非的春燕图!」 「噗!」独孤惊鸿的话刚落,独孤九重便一口茶吐了出来,刚好吐在了画上,也顾不得许多,忙擦了过去,依旧是一片漆黑,「你…你在说一遍,这个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 「白凤朝上千年的收藏,郭非的春燕图!」 「呵呵,三儿跟母皇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春燕图朕借给了凤后鑑赏。」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相当的珍贵,要说比玉玺都贵。一抬头便看到罗漫天跪下请罪。 「陛下恕罪,因为小侄女很是喜欢,所以借了她几天…」 梅香君一听,自己果然猜的不错,「恕臣侍越位之罪,哥哥不会不知道郭非画的名贵,居然还将画拿出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罗漫天后对着独孤九重忙说道:「陛下,哥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不知道是将陛下的情意至于何地!」 「陛下,臣侍比没有其他的意思,之前也特地的交代了华儿好好保管,而且只借出去一天。」 独孤九重已经没法听清两人在说些什么,眼光微微呆滞的盯着那幅暂且能够称之为画的画,突然抬头,盯着罗紫爵,至于罗朱华已经不省人事了,「告诉朕不是这一幅画!」 罗紫爵一见,心中一跳,独孤九重的眼神明显阴嗜异常,看来这幅画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他瞧了眼罗漫天,罗漫天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低着头,「是!」 「混帐!」独孤九重拍案而起,「真是混帐!到底是谁?」独孤九重心痛加悲伤,及一种不能言语的愤怒看着几人。 赵钢一抖,瞬间便跪在了地上,罗紫爵与罗漫天及平时算是嚣张的梅香君也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说!」独孤九重看着依旧定定的站着的独孤惊鸿及她身边有些畏畏缩缩的冷漓洛,心中怒气更甚,转头对着赵钢吼道:「你来说!」 「是!」赵钢五体投地,不敢抬头回话,断断续续兢兢战战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第五十一章 作茧自缚(太师驾到) 章节名:第五十一章作茧自缚(太师驾到) 听完赵钢的话,独孤九重握紧拳头,瞪着冷漓洛,咬牙切齿的说道:「好,真是好!」 独孤惊鸿上前一步,「怎么母皇老煳涂了?」 「独孤惊鸿,你是否太自大了,难道真以为朕不敢对你如何?」独孤九重连名带姓的对着独孤惊鸿吼道,完全失了一个皇帝应有的气势,明显是被气急了。ziyouge她别的不管,但是墨水的确是被她身后的小子给泼上去的,她要在不发泄一下她真的要气疯了。「来人,将冷漓洛拉出去…」 话音未落独孤惊鸿冷气直发,「谁敢!」 「独孤惊鸿!」独孤九重拍案而起,「你想造反!」 其他人早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就冷汗淋淋,尤其是梅香君,一听造反两字,那罪可就不轻,看了眼就在独孤九重身边跪着的罗漫天嘴角带着的微笑,气的半死,忙微微起身,劝阻的说道:「陛下息怒,惊鸿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计较,免得伤了龙体!」 独孤九重正在气头,哪里能够理会梅香君的话,只觉得此时的他甚是碍眼,直接一挥衣袖,梅香君也没有料到独孤九重如此动作,啊的一声尖叫从台阶下掉了下来,独孤惊鸿眼疾手快,立马上前将他接住。 「母皇!」独孤惊鸿眼神微暗,周身爆发着一股强劲的内力之气,瞬间宫殿中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独孤九重在梅香君摔落下去的时候便反应了过来,当见到独孤惊鸿冷若冰霜的脸时,微惊,她差点忘了… 「皇儿!」在她怀中的梅香君忙拉扯她的袖子,冲着她摇了头,顺便送了一个微笑,「陛下毕竟不是有意!」 独孤惊鸿倒是不怕与她翻脸,皇帝又如何,伤了她的父亲,她绝不放过。但是看到梅香君哀求的眼神,冰冷愤怒的心瞬间软了不少,收了一身的戾气与内力,冷淡的说道:「刚刚儿臣如同母皇一般气煳涂了,望母皇恕罪!」如果不过是卖了梅香君一个面子,但是心中依旧不能谅解她刚刚的行为。 说是求罪,但是其他的人可是没有看到她求罪的态度。可是独孤九重却觉得这是一个明显的台阶,不下就是傻子,「恩,母皇理解。」 「那么现在母皇是否可以听儿臣一言!」 「你说!」 独孤惊鸿撇了眼罗漫天,「凡是有因才有果,母皇您说是吧!」 罗漫天见到她的眼神便知道她想说什么,本想利用独孤九重的怒气直接斩杀了冷漓洛,那么后面离间冷石韩的计划才可以顺利的进行,哪知…罗漫天将所失败的原因放在了梅香君的身上,要不是他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劝阻。说不定此时连带着独孤惊鸿也被拉了下去。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便是为自己脱罪,绝对不能沾边,忙惶恐的留着泪说道:「陛下,臣侍并不知,臣侍有罪!臣侍在借画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的派人跟着保管,如果不是如此,冷家的小公子也不会将墨水泼到画中,也不会因此而怒鞭臣侍的侄女,更加不会让皇上生气累及龙体!」 一番话,诚诚恳恳,真真切切,率先的请罪,同时不着痕迹的再次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冷漓洛的身上,而她的侄女还因此受到了拖累。真是好,独孤惊鸿都忍不住为他鼓掌。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罗紫爵也很有眼色的配合罗漫天,磕着头,也不顾会不会毁容,那头磕的很是实在,几下便看到了青紫,流着泪水,我见犹怜,「求陛下恕罪,臣子没能保护好画,如果当时能够劝住冷公子,也许就…可怜的姐姐…」 看看,罗家人的知礼懂事,更加的凸出独孤惊鸿等人的强势。 独孤九重已经完全的失了章法。 「呵呵,想不到父后的觉悟果然高!」正在两人一唱一和,卖力磕头请罪同时又在推脱罪名的时候,独孤惊鸿毫无感情的说出了声。「的确这件事的源头就是父后,如果父后不将画拿给罗朱华,那么后面的事情还会发生么,再退一步,如果罗朱华不将画给罗紫爵当成炫耀的资本,画会被放在船上么,再退一步,如果罗紫爵在炫耀的同时不请明明就很爱闯祸的冷漓洛事情依旧不会发生,再退一步,罗朱华不当着正义感十足的冷漓洛的面调戏沈碧玉,那么画能被毁么?先不说父后随意将御赐,哦,不是御赐,而是借赏的,再次借给别人的不敬母皇之罪,单单是罗朱华再次将画给罗紫爵又是什么意思?这幅画难道是罗家的,可以拿来拿去,先不说这途中也许因为某个人不小心便磨蹭了这幅画,损耗了它,还如此的当着大家的面毫无保护措施的直接展览?关键是展览的地方还是船上?难道就没有考虑到画也许会因为潮气而受潮?名贵的画难道不会惹来难缠的贼?凡是有这一点考虑,别说墨水,就算是掉入了水中,这幅画依旧可以安然无恙。冷漓洛之所以出手教训罗朱华,一是因为她对待皇家之物如此的轻视,二是这么珍贵的画居然是因为罗朱华的保护不利痛心,为了母皇,冷漓洛可是忍着被人说是失了男品而看不惯罗朱华的品行,这样的人,母皇觉得有错么?」 众人听着独孤惊鸿的话一愣一愣的,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什么叫做口才一流,连停顿都没有,这还是惜字如金的夏王? 如果可以此时冷漓洛的眼睛应该变成了心型,对独孤惊鸿崇拜到了极点。梅香君更是抬头挺胸,看看,我女儿,冷眼看着罗漫天。 独孤九重微微尴尬,如果你承认她的话,那么之前自己所作所为比的上昏君,如果不承认她的话,可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其实最大的罪魁祸首…」独孤惊鸿顿了顿,盯着独孤九重,嘴角带着微笑,她可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便是母皇,母皇应当知道此画的重要性,却随意的将画借了出去。这好像是对祖宗的不敬!」 梅香君立马拽紧独孤惊鸿的袖子,低声的说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独孤惊鸿颇显无辜,「这是事实罢了!」 独孤九重盯着独孤惊鸿,似是想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她的错?就算是全天下的错,她也不会有错,她是整个白凤朝的主宰。看着眼前的画,之所以紧张,一是对于老祖宗的尊敬,二是对于朝镶国的好奇。「皇儿是说朕要惩罚自己?」 正在情况微妙的情况下便听到一声大喝:「罗太师,司马丞相,冷将军到。」 「微臣叩见皇上!」几位大臣刚行礼,有断断续续的出现了不少的朝中大臣。 里面八成是为了自己的嫡子嫡女,某些人则是凑热闹,列如陈黎,在列如二,四皇女等。 「罗太师,您怎么来了!」独孤九重尊敬的问道,同时叫来总共加一张凳子, 独孤惊鸿看着眼前白髮苍苍,撑着拐棍的老驱人,罗家的老祖宗,罗天鸣!算起来还是她皇祖奶奶的师傅,后来又是皇奶奶的师傅。而独孤九重虽然没有拜他为师,但是也是跟在她的身边生活了一段时间,所以自然是自己的长辈。 「不用了!」老太师中气十足,脸带怒容,直接将自己的拐杖打在了重伤昏迷的罗朱华的身上,「早就知道是个不成器的东西,现在居然还闯出这样的祸患,该死!皇上您千万别放水,该怎样就怎样!」说着便看着台案旁跪着的罗漫天,「您已经是凤后了,罗家管不到了!」说着脸上尽是失望与嘆息。 独孤惊鸿不知道他是装的为罗家着想,还是真的为皇帝着想,但是独孤惊鸿可以肯定,来傢伙太过于长寿了,而且刚刚那一棍子不轻,独孤惊鸿也乐得逍遥,在不救治的罗朱华应该会死。 这个罗天鸣果然是个人物,对于自己的亲人说打就打,丝毫不留情面。 「太师说的什么话,漫天…」 罗天鸣直接跪了下去,「请求陛下降罪!」 「太师你…」其他的人忙上前拦住,开玩笑她什么身体,一跪万一跪出个好歹,他们的罪责也难逃,况且文武百官大多数都受到过罗天鸣的点拨,就连冷石韩也不列外。所以说罗家被称为第一大家族也是有根据的。 「陛下还是不罚,臣以死明志!」 见其当真,罗漫天率先反应过来,难得的磕着头,「请陛下责罚!」不管自己有多少反驳的话,但是老祖宗都发话了,自然遵守,否则他就算是有再好的品性,不孝便可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请求陛下责罚!」罗紫爵此时也忙说道,至于罗朱华,他还真没有心思管了。 独孤九重见状微微嘆了口气,「太师…罢了,罗漫天身为凤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罚其一年的俸禄充公,同时闭门三月,熟读宫中条例,至于后君印便有梅香君代管。罗紫爵,眼睁睁的看着画被毁而不自救,便发为画守候三年。」 独孤惊鸿嗤笑,为画守灵也算是整个莫西大陆的头一份,不管他三年后是否还能够嫁给五皇女,但是她肯定他一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独孤九重也算是好样的,看来心中早就已经想好了如何的对付他们,亦或者如何的对付自己!呵呵,刚刚还装的那么一回事,果然不能小看了! 「至于冷漓洛,年纪尚小,有遭奸人设计,回家闭门三天!」独孤九重轻嘆,瞧了眼独孤惊鸿,这个女儿心思越来越难猜,也越来越会给她惹麻烦。 罗太师脸色微僵一闪而过,立马变成一副欣慰的微笑。心中心思百转,看来她着手想要对付罗家,因为她么?罗天鸣不动声色的拥着浑浊的眼睛撇了眼遗世独立的独孤惊鸿。
第五十二章 罗家 章节名:第五十二章罗家 「至于罗华珠,毕竟是罗家现任之嫡女,又受了重伤,朕便不罚了!」 一口气吊着,罚不罚有什么区别! 让众人吃惊的事,对于冷漓洛的罪也太轻了,连冷石韩也摸不准此时独孤九重的心思,忙出列说道:「多谢陛下!」对着依旧躲在独孤惊鸿身后的冷漓洛大声的叫道:「还不赶紧谢恩!」 冷漓洛一听忙跪下谢恩。ziyoug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也许是因为牵扯的人太多,而大多数都是朝中重臣的子女,所以能够将事情降低更好,否则动了国之根本。难道白凤国的安危不如一幅画?这也是最开始的时候独孤惊鸿打着算盘,而重臣之所以能够出现,还多亏了王府中的侍卫。 「夜以深,各位爱卿还是早日回去!来人,送送罗太师!」独孤九重最后发话。 众人皆跪下告退,独孤惊鸿在次被独孤九重留在了皇宫。 「不知母皇还有何事?」独孤惊鸿冷淡的说道。 「没事,反正朕也睡不着,不如陪朕下盘棋。」 「母皇,我困!」 独孤九重听了她的话后一僵,朝着她挥挥手,「走吧走吧!」 「那儿臣告退!」说完便朝外面而去,她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单独留下她,是想像众人显示尽管已经有了太女,皇帝对她的宠爱依旧。 「皇儿!」着急的在门外等候的梅香君一见独孤惊鸿忙跑了过去,担心的问道:「你母皇没有对你如何吧?」 「没事!」独孤惊鸿看了看天气,已经开始打霜了,在看看他穿的单薄直接将自己的披风拿了下来,为他披上,语气颇为无奈,「天气早就转凉了,这样不冷?」 「哼!还不是宫里那些个君妃,各个为了美观哪怕是大冬天的也穿着单薄,我可不想让他们笑话了去!」梅香君恶狠狠的说道,「哪里知道到他罗漫天的女儿已经是凤君了,居然还要害你。要不是爹爹没有什么可靠的母家,轮的到他的女儿!」 「好了,您也别气,你女儿不是软柿子!」独孤惊鸿拍拍他的背,「很晚了,还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送你回寝!」 梅香君见状,点点头,摸摸独孤惊鸿的脸,「还是我女儿,又好看、聪明又孝顺,爹爹享福了!」 直到梅香君睡下,独孤惊鸿才出宫。让人惊奇的是宫外等候她的居然是陈黎。 「陈大人是在夜赏?」望着眼前拦住自己道路的女子,独孤惊鸿提了点兴趣。 「难道王爷看不出来我是在等你么?」陈黎难得微笑的说道。 「哦!看来是本王的荣幸了!」独孤惊鸿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 陈黎见状忙走上前去,「王爷,您还有没有类似上次陪臣去赈灾的奇男子,介绍给臣认识认识!」她实在是忘不了他,可惜已经成为了皇帝的人。 「没有!」独孤惊鸿一跃便上了马,牵起绳索,「如果本王记忆没错的话,陈大人再过一个月便当上了母亲,首先,本王先恭喜你了!」说完一夹马肚子,绳子一甩,「驾!」 「喂喂…餵。你就走了,太不给面子了,真是气死我了,食色性也,懂不懂,你个面瘫!」陈黎对着独孤惊鸿的背影叫骂道。而她身边的丫鬟很想说,您可从来都没有给过王爷好脸色,更别谈什么面子,要真说起来,之前的事情还是王爷帮了自己的主子大忙! 当轩辕恆听说了独孤惊鸿进宫的事情,而且很可能会受到惩罚后,便再也呆不住了,愣是在小满的搀扶下出了院子,当走到一半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踟蹰了半响后,还是到了大门口,外面周桂白已经在等候了,见到轩辕恆忙行礼。 轩辕恆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还是王府的管家,很是紧张忙挥了手,「王爷…如何了?」 「不知道,刚刚传话说陛下盛怒…」周桂白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她相信自己的主子。 轩辕恆一听心中更加的急切,「盛怒…」 周桂白知道他担心,想着他的身体便忙说道:「放心王爷会没事的!」 两人正说着便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因为是凌晨,所以贴别的明显。 一个紫色的身影在夜幕中慢慢显现。独孤惊鸿利落而帅气的翻身下马,见到轩辕恆后很是吃惊,将手中的绳索交给一旁等候的马夫,走向前去,「你怎么起来了?」 「因为公子听说你出事了,所以愣是要起来这里!」小满嘴快的说了出来,轩辕恆连想拦着的机会都没有。 独孤惊鸿听闻盯着稍带苍白脸色的轩辕恆一眼,当看到他也是穿着单薄的时候,紧皱了眉头。难道这里的男子为了美观真的可以如此的不惧怕寒冷?看着他通红的双手,「本王安全回来,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轩辕恆一愣,低下了头,紧握的双手一颤,她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么?「小满,我们回去!」 小满有些生气,他家公子不顾身体,冒着寒冷,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只得到这样的回答,跺了跺脚,也没有说什么,小心的扶着轩辕恆往回走。 周桂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压下了。 「周管家,叫人给他一件厚的披风!」说完便朝屋里而去。 周桂白一听拍了下脑袋,他怎么就给忘了,还是王爷细心,要是谁说王爷对轩辕恆没有想法,她死都不信,况且她看着轩辕恆也是一个好的,虽然出生差了点,但是其他的方面与王爷倒也般配,关键是两人之前一定有着情义。忙吩咐人取来一件上好的貂皮披风,自己小跑的送了过去。 「公子!」小满惊讶且带着笑意的看着眼前的披风,「王爷其实很在乎你!」 「恩!」周桂白微笑的点点头,「王爷特地吩咐的!」 轩辕恆不自信的摸摸已经被披上的风衣,很是暖和,听到两人的话后,脸上不自觉的起了红晕,「周管家,麻烦您了!带句话给王爷,谢谢!」 虽然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但是有了风衣,不知为何之前的委屈与愤怒似乎都烟消云散了,留下的只剩这件风衣般暖暖的味道盈入心间。 而另一边回到家的罗太师立马为罗朱华请来了一起参加宴会的季泽言,「麻烦季医师了!」 季泽言依旧秉承着医者仁心,朝着罗太师挥挥手,「不麻烦!」说着便开始为她检查。 他之所以参加宴会也是罗家的诚挚邀请,而左依依等人又因有事所以提前离开。事情发生之后他也在,可惜他是江湖中人,这些事情他管不了。当时左道人曾经欠了罗太师一个人情,换的便是罗家一旦有事,那么欢乐谷定要出手。 「如何?」罗太师颇为担心的问道! 季泽言摇摇头,「不乐观!」 欢乐谷的人都如此的说,那说明真的很严重,之前会那么胸有成竹就是因为有欢乐谷的人。 「那…」 「我只能保证她活着,并不能保证她甦醒!」说完季泽言便开始下针,同时对着身边配备的人吩咐了一番,分分钟都是在与阎王赛跑,所以他也顾不得此时罗天鸣的心情。 见其有条不紊的开始医治,罗天鸣在自己女儿的搀扶下,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房间,而房间外站着罗家大大小小的子弟。她是最为尊重长幼顺序及最为看重嫡庶之分,她的嫡曾孙女算是完了。但是她不能恨,罗家不能恨,一旦恨上整个罗家都完了。 「都在这里?」罗天鸣严肃的坐了下来,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是的,奶奶!」一旁的40岁左右的女子忙说道。 罗天鸣点点头,睁开眼睛,带着厉光,「今日参与这件事情的除了罗朱华,罗紫爵外还有谁,都站出来!」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后便站出了足足有十几个人,都是罗朱华一倍。 碰!罗天鸣再次的将自己的拐杖狠狠的敲击了下地面,「老妇早就说过,对付任何人都可以,唯独独孤惊鸿的人不能动,将老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还是老妇老了,你们觉得不中用了!」 几人一听忙跪在了地上,磕着头,「祖奶奶我们知道错了!」 见到几人均是一副请罪的之色,但是也不难听出他们的不满,罗天鸣长嘆一声,「罢了,罢了,你们想要将罗家败坏就败坏吧!老妇老了,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奶奶!」中年女子一听甚是惶恐,罗家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她,关于罗朱华的问题,虽然伤心,愤怒,但是皇帝没有将他斩首「他们都不懂事!」 「不懂事,要什么时候才懂事?你们可知,现今陛下已经盯着罗府了,还记得前朝的齐府么!」罗天鸣说完便不在看他们,拄着拐杖便失落的离开了。关于独孤惊鸿的事情不过是一个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她能知道也算是当今的陛下告知的。 留下的一众人面面相觑,前朝齐府难道是平安王府?唯一的异性王爷府,不过因为将前朝陛下御赐的一个碗给打碎了便被诛了九族…有一个寒颤,皇帝想要杀谁一个小小的过错都可以直接九族。当想起皇帝已经盯着罗府,心中均是带着恐惧。如果那天皇帝不开心了,拿出这幅画来说事,那罗府不就完了?老祖宗保得住他们么?肯定不想,前朝的齐王爷还跟着前陛下出生入死,不一样灭了。
第五十三章 总算和谐 章节名:第五十三章 总算和谐 罗家一段时间都人心惶惶,连带着对于罗朱华的事情也不太上心,毕竟被欢乐谷宣布了不能甦醒,等于养了一个废人,但是其他的人还是的继续生活。ziyouge 独孤惊鸿盯着桌子上的单子,「今年进贡的东西就是这些么?」 「回,王爷,还有一些还在路上,不过还要过半个月才到,所以…」周桂白小心翼翼的说道。 「每个皇女都有还是…」 「王爷,进贡的贡品只有品级的封位的皇女才有,也就是说今年只有王爷和太女有。」 听到周桂白的话,独孤惊鸿皱了眉头,有封位的皇女难怪如此的让人眼红,拿起毛笔对着单子上勾画了几笔,「将这些布料于毛料提出来,每一款制作一件衣服!」考虑了下,「等下!」随即再次动笔,在另一张宣纸上勾勾画画,很快便见到几个有着彩色图案的衣服跃然于纸上!「按照这个案做!」 周桂白瞪着眼珠子盯着手中的稿纸,再看看依旧冷淡的独孤惊鸿。 「怎么有问题?」 「没,没…马上去,马上去!」先不说这些衣服上的样式新颖,关键是上面的花纹明显是按照她挑选的布料与皮毛而制作的。她家王爷真是太有才了,太厉害了,光是看着便觉得异常的好看,比那些单调的衣服好看太多了。 等到周桂白离开,独孤惊鸿才对着身边的夜子炎问道:「关于古家堡有什么消息传来?」 「没有,貌似古家堡已经换了主人,正式由百里逸风接手。」 「嗯!」独孤惊鸿依旧快速的将手中的奏摺披完,「蔡庆明的是否将奏摺给了太女?」 「王爷消息送到的时候,蔡庆明便亲自动身前往京都,现今应该快到了,同时跟随的还是当地的秀才,想来是带着全部的信任而来。」 「没有将本王告知她吧?」 「一切都是秘密进行,所以蔡庆明并不知道是王爷的功劳!」夜子炎说完微微皱眉,「王爷,如果太女不接受怎么办?」 「一定会的,特别是罗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急需功劳!」说完便阁下了笔,「将琴带好!」说着便起了身子。朝着轩辕恆的院子而去。 一入院子便看到已经坐在外面的轩辕恆,在微微暖和的太阳底下披着一个貂皮的风衣,神情带着安逸,似乎这里是最为清静的地方,「王爷安!」一个小厮提着餐盒见到来人忙跪了下去请安,其他人一听也跪了下去,「王爷安!」 独孤惊鸿挥挥手,直接越过他们,走向微微行礼的轩辕恆身边,「可好些了?」 「多谢王爷关心,已经好多了!」说着忙让出座位,看到自己披着的风衣,略显尴尬。 独孤惊鸿将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将琴从夜子炎的怀中拿出来,「修好了!」 琴如以前一般,完好无缺,轩辕恆难得眼中带着惊喜,摸着琴弦似乎充满着感情。 「弹一曲如何?」独孤惊鸿坐在另外一边,怕唐突了他离的较为远些,毕竟他也算是一个为出阁的男子。 轩辕恆迷离的看了她一会后才坚定的点点头,这把琴是在他最为无助的时候,最为伤心的时候陪伴着自己的东西,亲情他不敢想,友情,在男妓院每个人都想着往上爬,又有谁会真心相对,而小满如同自己的弟弟,不可能让他安慰自己。至于良人…看着对面的独孤惊鸿,手中的指法突然乱了节奏,忙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不敢在胡思乱想。 一曲尽,独孤惊鸿起身,「心思不定?」难道还是因为自己?原主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我…我…」轩辕恆要紧牙关,最后抬起头,他不想这样不清不白,哪怕是讨厌他也要问个清楚,好绝了自己的心思。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她,「王爷明明厌恶我,又为何要送我披风,要为我修琴?」 独孤惊鸿听闻没有马上回答,对他是什么心情?喜欢?谈不上,可怜,惜才居多吧!可是真要这样说,「惺惺相惜!」 轩辕恆一愣,低下头,嘀咕道:「惺惺相惜!」随即抬起头,带着独孤惊鸿从来没有看过的最为纯净的笑颜,「我知道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形容的也正是这个时候的他吧,独孤惊鸿心中感嘆,好在自己救了他,看不起妓男?这份纯真又有多少贵族子弟能够保持? 轩辕恆再次为独孤惊鸿演奏了几曲。直到独孤惊鸿离开,轩辕恆依旧望着她的背影,只是相惜,也存在对自己的怜悯不是么?他该庆幸还是该哭泣? 盯着轩辕恆带着忧伤的背影,小满眼神黯淡,「公子…」 「没事,我在坐一会!」他需要想清楚。 回到书房中的独孤惊鸿首先看的便是关于婚事宴请的礼单,听着周桂白对于他婚事的安排。 「日子是清天司仪选的,女皇陛下批的,梅香大人也过目了。二个月后,刚好是冬猎的前三天!」冬猎是白凤朝一直以来的传统。 「宾客名单在发一份到司徒家,将请帖提前写好后再给本王过目一遍,对了关于喜服的制作缺料便在王府库存中补上!」 周桂白将独孤惊鸿的话一一记在心中,「对了王爷,还有一件事情要报。」 「说!」 「是关于冷公子,刚刚冷公子的小厮来传话,说冷公子约了司徒公子在金友阁决斗!」周桂白缩缩脖子,真不是她没有通知到位,而是见到独孤惊鸿与轩辕恆相处的如此融洽所以才没有打扰。 独孤惊鸿一听头疼的揉揉自己的额头,早就知道他绝对会闹出些事情,这才刚出幽禁几天,又开始活跃了起来,「愣着干嘛,给本王备马!」 「是,王爷早就备好了!」周桂白佝偻着身躯跟在独孤惊鸿的身后。
第五十四章 是弟弟? 章节名:第五十四章是弟弟? 等到独孤惊鸿赶到金友阁的时候,刚好两个人各做在一边同时还有各自的支持者。ziyouge 「司徒寒轻,说吧,你是想文斗还是武斗,小爷都不会逃跑,你要是输给了小爷,就要放弃嫁个惊鸿姐!」冷漓洛大声的挑衅到。 司徒寒轻听闻轻轻皱了眉头,「冷公子,今日我来并不是为了与你决斗,因为上次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来不过是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我说不嫁就可以放弃的!」 冷漓洛一听,立马拍了桌子,「小爷才不管,今天必须和我分出胜负!」 「冷公子,如果真的那么喜爱王爷,为何不让王爷放弃娶司徒公子!」司徒寒轻不远处的一个青衣女子低声的说道。 「你懂什么,女皇陛下的旨意,怎能随意的推辞,这不是要陷惊鸿姐不义么!」冷漓洛瞪了她眼睛,随即愣住,「你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哈哈哈!」青衣女子一听忙站了起来,「看来冷公子对于本小姐的印象还算是深刻。」 「是你,你个蹬徒浪女!」冷漓洛一看到来人,习惯性的一模腰间才发现自己的鞭子被自己的母亲给收走了,「哦,原来你和司徒寒轻是一伙的,难怪如此的讨厌!」 「冷公子!」司徒寒轻声音微微提高,「我自认为清清白白,希望公子慎言。」 冷漓洛见他严肃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歧义,撇了撇了嘴,「知道你是清白的,否则我就直接杀了你!不说这个,赛是一定要比的,你赶紧挑,你要是不挑那便由我来决定!」 「冷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在司徒寒轻身边的小树率先的看不下去,他的真的不理解公子为何非要来这里听着他的无理取闹,婚姻岂是儿戏,况且又有陛下主婚,而王爷也同意了,光他一个人的意愿难道婚礼就会取消? 冷漓洛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可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尽管他知道不管哪个女子都将娶三夫四侍,他也早就有这种觉悟。就像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对自己的爹爹钟情异常,不在外室也有几个男子,只不过剥夺了他们生育的权利。 「漓洛!」一声慵懒而清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望去,一个身穿黑色绣着貔貅的长袍,头上戴着一只龙纹插,几丝垂下的髮丝迎风飘扬,白皙美丽的脸色带着刚毅的表情,似乎是雪中的晶花,迷失了众人的眼睛。 「王爷…叩见王爷!」阁楼中的所有人均跪下行礼,毕竟由于上次的事情,见到独孤惊鸿脸的人不少,再加上她在女皇陛下的受宠程度不变,更加的恭敬! 「惊鸿姐!」冷漓洛见到独孤惊鸿的脸,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她很生气。不管如何主动承认错误先,忙低下头。 独孤惊鸿走近他们,对着对面的司徒寒轻歉意的点点头,亲疏之分瞬间明朗。 他司徒寒轻算是外人,而冷漓洛才是她看重的内人,是么?司徒寒轻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空气有些稀薄。 「漓洛,你是禁闭还没有关够是吧!」独孤惊鸿在他身后的椅子上悠闲的坐下。 低着头的冷漓洛自然是没有发现独孤惊鸿是向着他的,他只知道,此时独孤惊鸿居然帮着对面的那个花孔雀欺负自己!心中很是不舒服,慢慢的变成了愤怒,他会这样做是因为谁啊,抬起头,很是不满,「我不过是看不过去而已!凭什么他长得好看,什么都没有付出,你就要对他百依百顺!」 听到冷漓洛的怒吼,独孤惊鸿愣了,随即皱了眉头。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的吃惊看着独孤惊鸿,百依百顺,难道王爷真的是喜欢司徒寒轻,想想也是,这么优秀的男子谁不喜欢,随即释然,王爷也是性情中人的! 见到独孤惊鸿没有反驳自己,冷漓洛心瞬间冷了下来,对着独孤惊鸿狠狠的跺跺脚,「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说着便孩子气的跑了出去! 独孤惊鸿吸了口气,定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夜侍卫送司徒公子回去!」说着便朝着冷漓洛的方向而去!司徒寒轻眼神不明的盯着独孤惊鸿的背影,随即嗤笑! 青衣女子苗彩旗,早在小公鸡发飙后便跟着出去了。在加上自己的身手很快便追上了冷漓洛。 冷漓洛没有转身,听到后面有人跟着过来,心中瞬间便开怀了,一转头看到那张四方的脸,瞬间便拉下了脸,「你跟着本公子做什么?」 「见你生气,想来安慰安慰你!」苗彩旗微笑的说道。 「滚,小爷不需要你的安慰!」冷漓洛插着腰,咬着牙齿说道。 苗彩旗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刚刚你也看到了,你的惊鸿姐有了自己的夫郎也不会对你好了,不如跟着本小姐回欢乐谷如何?本小姐办完了事情立马就返回了京都可都是为了你!」 冷漓洛听闻更加的生气,「谁要跟你,又是谁说的惊鸿姐不要我了!好,退一万步,虽然永远不可能的事情,假如惊鸿姐真的不要我了,我也不会要你!」说着愤恨的加快了脚步,可惜背后的苗彩旗紧追不捨。 冷漓洛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苗彩旗怒吼,「你有完没完-跟着本少爷有意思么?」刚好看到赶过来的独孤惊鸿,一转头继续走。 苗彩旗一愣,转头便看到鹤立鸡群般的独孤惊鸿,心中不喜,微微的挡住她的视线,见她几步便到了自己的眼前,语气不爽,「王爷不去安慰你的未婚夫,跑这里就不怕你的未婚夫吃醋?」 「本王的是何时轮的到一个外人说道,说起来本王还是第一见到如此聒噪的女子!」说着便直接越过了她。 苗彩旗对着她的背影咬着牙咯吱咯吱的响,什么意思,说本小姐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八婆,连男子都不如。关键是她一脸面瘫,连语气都没有多少的改变,这样反而更加的让人生气,大声的叫道:「你才喜欢多管闲事!」 「在往前面走便是死胡同了,小心撞墙!」独孤惊鸿颇为无奈,她走多快,前面的小人就走多快。 「不用你管!」冷漓洛突然停住脚步冲着她大喊道,「你不是要帮司徒寒轻么,你走啊!你去帮他啊,还来追小爷干嘛!」 独孤惊鸿沉默,半响后,还是转了身体。冷漓洛一见慌了,忙上前去拉住她的袖子,眼中立马带着泪珠,满脸的委屈,「你真的要去找他!」 独孤惊鸿嘆了口气,微微转身,看着泪眼朦胧的冷漓洛,「你对于本王的事情是否太过于操心了,本王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她!」 「我知道,我第一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可是也就是你才入了我的眼睛!」冷漓洛完全没有男子的羞涩之情,大大方方的直接承认。见独孤惊鸿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你还小,不懂,男女之情分很多种…」 「才不是!」冷漓洛将自己的眼泪擦掉,「我分的很清楚,我就是喜欢现在的惊鸿姐,我要做惊鸿姐的夫郎!」 不同于冷漓洛的语出惊人,独孤惊鸿依旧是平静的,「可是我对你的喜欢仅限于弟弟…」 独孤惊鸿的话一出,冷漓洛退却的泪水有出来了,心像是缺失了一个口子,带着隐隐的疼痛,惊鸿姐这是拒绝他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做弟弟…」 「我…」 冷漓洛怕她在说出什么让他伤心的话,忙给堵住了,「我不管,你不能将我当成弟弟,我不小了,我长大了,可以嫁人了!」说完再次擦擦自己的泪水,脸上僵硬的露出一个微笑,拉拉独孤惊鸿的袖子,带着讨好的味道,「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独孤惊鸿轻轻的嘆了口气,见到他此时的样子,心中没有缘由的微微一疼,看来是说不过去了,想着他还小才十三岁,等到以后真正遇到他喜爱的女子也许就会淡忘了她,「走吧!」 「恩!」冷漓洛似乎将之前的不快统统的丢到了脑后,率先的走到了独孤惊鸿的面,微笑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双手放在前面握紧,「他一定会让惊鸿姐喜欢他!」
第五十五章 一切为了受到重视 章节名:第五十五章一切为了受到重视 独孤惊鸿直接带着冷漓洛就在金友阁用餐,此时苗彩旗很自然的便跟了过来,坐在冷漓洛的身边。ziyouge 「送到了?」独孤惊鸿看开了眼回来的夜子炎说道。 夜子炎点头,「平安到达!」 冷漓洛见独孤惊鸿注意力没在自己的身上,也顾不得苗彩旗说的一些让他生气的话,「惊鸿姐,你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 「恩!」独孤惊鸿并没有打算说。 「那你还去不去军营?」冷漓洛紧张的看着她。 独孤惊鸿摇摇头,「最近时间太紧,没有办法开身。」 冷漓洛有些落魄的笑了笑。 「喂,你们两还正当我是空气!」苗彩旗皱了眉头看着两人,刚刚独孤惊鸿说的话她可是听的很清楚。 「本小爷又没有请你过来,是你自己,跟屁虫一般,讨厌死了!」冷漓洛对苗彩旗丝毫的好感都没有。 「想要本小姐不跟你,很好跟我会欢乐谷!」苗彩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自作风流的扇着。 「你不冷?」独孤惊鸿淡淡的问道,冷漓洛一听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虽然还未到冬季,但是依旧很冷。 苗彩旗一阵尴尬,还不是见到京都的才子佳人都喜欢拿把扇子装,不然作为江湖中人哪里会管这些,现在是收也不是,扇也不是,索性放在桌子上,「我乐意!」 冷漓洛直接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眼神,「活该!」说完便在也不理会她,专门与独孤惊鸿说话。苗彩旗咬着牙,难得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以她欢乐谷的旗号,配上一个将军之子谁都不亏,看着独孤惊鸿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在摸摸自己的,心中不忿,嘀咕着:「还不是长了张好看的脸,有什么了不起!」 一顿饭,便在一个人的怨念,两人的交谈中吃完。 「本王送你回去!」独孤惊鸿站在藉口,宁静而平淡的说道。 冷漓洛忙摆摆手,「不用了,小爷还要去逛逛,惊鸿姐有事就先回去吧!」 「冷公子说的是,不还有本小姐陪着他么!」苗彩旗逮着机会忙说道。 「那你小心!」说着见到他点头后便骑上了夜子炎早就牵出来的马,朝王府而去。冷漓洛静静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瞪了眼身边跟着的苗彩旗,「别跟着本小爷!」 苗彩旗摸摸鼻子,显然不当他的话一回事! 回到王府的独孤惊鸿率先进入的便是书房,「暗一!」话音刚落便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闪现。 「将边关的暗卫全部掉回,同时将本王要求建立的千机阁尽快完工,记住本王要的不仅是白凤朝,希望千机阁能够遍布整个莫西大陆!」独孤惊鸿瞧着桌子,目光深沉的盯着暗一。 「顺便将所以暗卫及暗影的名单给本王准备一份,选出几个得心的女子以后跟在本王身边!」朝着他挥挥手。 「是!」说完便见到影子一闪消失在原地。 夜子炎在听到独孤惊鸿需要女子的时候,心中一跳,忙跪下了身子,「王爷恕罪!」 独孤惊鸿看着此时的夜子炎,知道他此时的想法,「本王身边可只有你。」意思很简单,不够人手,并不是要开除你的意思。 「谢王爷!」跟在独孤惊鸿身边虽然不久,但是对于她心里的想法依旧猜不透,同时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极深。恭敬的站在了独孤惊鸿的身边。 「夜侍卫,你跟随本王多久了?」独孤惊鸿拿起一本宫廷野史,修长的手指翻着纸张。 「六年!」夜子炎平淡的说道。 独孤惊鸿的手微微停顿,关于原主十岁之前所有接触过的人与事似乎都销声匿迹了,她很不喜欢不能掌控的事情。所有的功法中独孤惊鸿并没有看到原主修炼的功法。现今包括独原主所有的贴身衣物中,愣是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她曾经怀疑过并不是独孤九重的孩子,那么梅香君眼中的父爱是不可能做假,他绝对的生下了孩子,当时见证的可是整个宫里的君妃。 「退下,让本王静静!」独孤惊鸿放下手中的本子,对着夜子炎吩咐道。 「是!」夜子炎轻手轻脚的到了屋外,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门口。 独孤惊鸿撑着下颌,揉揉脑袋,片刻后提起笔,快速的在宣纸上写着自己脑中早就想要实施的计划,不管如何,想要做到自保以她现在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全身而退,所以她需要人手,需要组织,需要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势力。哪怕江山易主,她依旧是有嚣张的资本,依旧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她,包括古家堡。 莫西大陆有多大,独孤惊鸿在所有的书籍中都没看到过它的全貌描写,毕竟还有许多的地方人烟罕至。就她所知道的,白凤朝不过是一个中等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在莫西大陆少说也有十五个,国与国之间算是相安无事,但是白凤国依旧要依附着大国生存。 她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一统天下,她要的不过是安静,平淡的生活。可是毕竟她出生与皇族,要平淡,安宁的生活,那么必须要有足够的势力。想着手中的动作不自觉的加快了不少。 直到晚上,独孤惊鸿才满意的看着满桌子的稿纸,整理了一下并没有马上拿出去,事情必须是一件一件来。 「碰碰!」 「进来!」独孤惊鸿抬头,便见到夜子炎。 「王爷,是不是该用餐了!」本来作为侍卫是以主子的命令为首,但是早就已经过了用餐的时间,夜子炎不自觉的便进门询问。见到独孤惊鸿点头后忙对着身后的人交代了几声,便跟着独孤惊鸿进入了客厅。 可惜还未等独孤惊鸿拿起筷子,便看到周桂白难得慌张的走了进来。 「王爷…王爷出事了!」周桂白喘着粗气,见到独孤惊鸿幽静的眸子后,忙定了心神,「冷公子又闯祸了!」 「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他将京都府伊衙门给烧了!」周桂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京都府伊虽然只有五品,但是京都百姓的安全都是靠他管理,衙门烧了绝对是一件大事。 独孤惊鸿利的起身,「什么原因?」 「听说冷公子是因为赵大人办错了案子,冤枉了好人,但是愣是不承认自己的错判,结果冷公子一气之下,当着赵大人的面…」 独孤惊鸿快速的赶到了衙门,见到的便是被压住的冷漓洛,一起的居然还有苗彩旗。 赵钢本来不想得罪夏王,但是如果被女皇陛下知道他连一个衙门都保不住,那么便是他的失职,所以他捉住元兇,送入宗人府办。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独孤惊鸿,忙跪下行礼。 「王爷…」这次她还真不好给面子,「府伊衙门,陛下及其看重,今日冷公子所作所为…」 「本王听说你办错了案子,冤枉了好人?」独孤惊鸿似是没有看到被绑的冷漓洛一般,也不理会冷漓洛可怜兮兮的眼神。 「这…」赵钢擦擦汗水,「的确是本官的不是,但是就在刚刚本官已经将人放了,而且也当众道了歉。」 冷漓洛一听一愣,气愤的说道,「你刚刚怎么不说?等到小爷闯祸的时候才说,明显是针对小爷!」 「这个,属下冤枉。」她之前刚想说,便被与他一起的女子给揍了一顿不说,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火都燃了起来,好在抢救及时,只烧坏了前门。 独孤惊鸿也看着烧伤的面积并不是特别的大,冷声的对赵钢说道:「赵大人,不用本王说,这件事情说到底是赵大人引起的,这个赵大人不可否认吧?」 作为父母官,尤其是天子脚下的父母官,面对判错案,自己也的确是失职,但是为嘛被夏王一说,整件事情都是她的错?而且还找不到反驳的语言,的确如果她不判错案,那么后面的事情还会发生么? 见到赵钢微微带着恐惧的沉默,独孤惊鸿继续说道:「大门本王找人来修,至于今天的事情,本王自然会告知母皇!」 赵钢听闻瞬间便松了口气,既然她如此说了,明显是想平息这件事情,以女皇对她的宠爱,应该没有问题了,「多谢王爷!」想来她还沾了冷漓洛的光,忙对着手下的人说,「还不干紧将公子给放了!」 冷漓洛一自由便忙跑到独孤惊鸿的身边。 独孤惊鸿静静的盯着另一人许久后说道:「苗小姐明明知道纵火不对,居然没有劝阻,罪加一等!赵大人,你看着办吧!」 赵钢一愣,看了眼苗彩旗,在看了眼毫不在意的冷漓洛,笑了,「王爷放心,本官知道如何处理。」 「喂,你们干嘛,他都走了!这是过河拆桥…」苗彩旗的叫喊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在意。 独孤惊鸿知道关她关不了多久,也不在看冷漓洛直接上马。 「惊鸿姐!」冷漓洛咬着唇,见到独孤惊鸿的冷面,心中有些发颤。 「如果你硬是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本王在意你!」独孤惊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么你离本王就远了!」说着面无表情的转移目光,便驾马扬尘而去。如果之前她有担心,那么在看到他后,气愤居多,算是利用她么? 「惊鸿姐,我…我不是…」冷漓洛对着她的背影,眼中带着泪水,「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忽视我…我再也不给你闯祸了,你回来…呜呜呜…」毕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着说着委屈异常,便哭了起来。 在宽广而又安静的大街上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一下,一层层的冷雾掩盖,显得那个哭泣的娇小身影是如此的无力,可惜偶尔路过的人并没有过去安慰。 直到另一个修长的身影再次出现,小人才停止了哭泣。
第五十六章 遵从本心 章节名:第五十六章遵从本心 独孤惊鸿低头看着眼睛红红的冷漓洛,表情没有因此有任何的改变,她不闲,她有很多的事情去做。ziyouge但是身边的似乎总是会为她创造麻烦,她也不嫌,毕竟是自己心甘情愿,否则就是天塌下来也甭想让她出手。 冷漓洛见她面色依旧不好,擦擦眼泪,哽咽的说道:「惊鸿姐,我知道我做错了。你别不理我!」 「你不笨,不应该很聪明,很多事情你很清楚做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你尽管闯祸,总是能够让我找到好的藉口为你脱罪。」独孤惊鸿说着将自己的身上黑色的大袍脱下披在他的身上,「那幅画的事情,其实你早就知道是么,知道他们会对付我。」 冷漓洛一愣,带着眼泪的眼睛诧异的望着独孤惊鸿,「沈碧玉是什么人,其实你比我还清楚。你能够去的时候拉上我必定他一定有暗示你。」 「我…」冷漓洛低下了头,声音瞬间少了一号,「那幅画我看过,那个时候很小跟着母亲进皇宫的时候,姐姐因为不小心碰了那一幅画就被罗漫天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姐姐躺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痊癒。」 独孤惊鸿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子也太记仇了。以他的身手及那个聪明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上当,合着那幅画与罗漫天早就得罪过他,难怪。 冷漓洛说着抬起头,「就算是惊鸿姐不给我脱罪,我也有办法。那天我泼墨水的时候是透过罗朱华还有罗紫爵过去的,他们的衣服上都沾有墨水,不过很少,所以就算是陛下追究,我也会告他们,只要一个侧身画就可以倖免余难。到时候还能将罗漫天拉下水,我定要她也挨板子!」 独孤惊鸿直接敲了下他的脑袋,在他的痛唿声真说道,「如果本王真的没有在,你脑袋早就搬家了!」盛怒之下的人哪里会听这么多的废话,在有她的前提下都差点被砍了脑袋。果然还是太天真。 「那是失算!」冷漓洛嘴硬的说道。 「以后你的小聪明别在乱用,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考虑清楚!还有,本王不希望今日的事情在发生!」说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可是…你会喜欢我么?」冷漓洛一回到这个问题,便觉得难受。不这样她怎么会注意他。 「不知道!」在返回身的时候也许对他的感情不限于亲情,但是也不至于是男女之情。 「那你回来了!」想到这冷漓洛又有些甜蜜,毕竟他以为她不回来了。 「行了,废话少说,天也晚了,本王送你回去!」独孤惊鸿的话刚落,后面夜子炎便架着马车过来。 到了将军府,冷石韩早就在门口等待,见到冷漓洛本想教训一顿,但是看到他微肿的眼睛及可怜兮兮的眼神立马心软了,瞪了眼便让他进屋了。 有些无奈而又自傲的对着独孤惊鸿说道:「今日麻烦王爷了,犬子最近鬼上身,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说着走到独孤惊鸿的身侧,砂锅大的厚茧手掌便朝着她的肩膀过去。 碰!独孤惊鸿的肩膀再次受到了强烈的撞击,目光直射旁边的冷石韩,「如果大将军最近缺少陪练,本王可以抽出时间!」 冷石韩忙将手拿掉,开什么玩笑,独孤惊鸿之前在殿上的一身爆发的内力,她离得远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而且看她那样子,绝对不是个手下留情的人。讪讪的说道:「王爷说笑了,本将军还有好多的军务处理,呵呵呵,没时间与王爷切磋!」 「既然公子已经送到,那么本王便回府了。」说着本欲转身,便被冷石韩拉住。 「王爷,知道你回来,所以特地吩咐了酒水佳肴,咋两也好就都没有一起豪饮,今天我两就叙叙旧?」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已经将独孤惊鸿拉近了府中。 「哈!」冷石韩拿起罈子一口便下去了大半的酒水,「好酒!」说着朝着独孤惊鸿的罈子一碰。 独孤惊鸿也不矫情,就着罈子便喝了一口,独孤惊鸿本身并不是爱酒之人,但是原主却是一个喜爱酒色的人,所以对于酒自然是千杯不醉,倒也便宜了独孤惊鸿。 「我说,你好日也过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回军营了?」冷石韩带着酒气捉起桌上的肉直接吃了起来,吃相粗鲁至极,难怪京都之人很是嫌弃。 独孤惊鸿视若无睹,再次喝了口酒,「冷大将军觉得太女党及二皇女党会同意本王回军营?」 实权没有任何一个皇女不看重,碰了也许就捲入了漩涡中难以脱身,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管她们,一个个脑满肥肠,在京都过惯了好日子,什么都没有付出就想从老娘的手中拿走兵权,做梦。」冷石韩狠狠的唾弃道。 「那如果母皇放权了?」独孤惊鸿说着看看天色的月色,深秋的月亮在浓雾的遮掩下渐渐了失去了本身的色泽。 「那么便是老娘告老还乡之时!」 独孤惊鸿一听,举起罈子为她这句话干杯,冷石韩可是真真切切靠着自己的本事歷经30年爬到今日的位置。多少心血,多少汗水的付出,说放弃便放弃,也算是女中豪杰,「将军之豪气本王佩服!」 「呵呵呵,不说别的,本身老娘参军其实是为了一份饱饭,为了能够养活家人,也算是老娘运气好,遇上了东临国之事,才因此摘得军功,不仅可以果腹,也得了女皇陛下的赏识,老娘这辈子也了无遗憾了!」说着眼睛撇了眼独孤惊鸿,似是感嘆的说道:「不过犬子,唉!」见独孤惊鸿似没有听到一般,怒了,「本将军说话呢!」 「恩!」独孤惊鸿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给不了承诺。 「小儿哪里不好?」冷石韩就是看重她现在的沉稳,要管以前的那个夏王,她是死活不会将儿子往她身上推,见独孤惊鸿依旧没有说话,站起了身,「是,他是不如京都的贵族子弟,闺男才子,温良淑德。但是小儿率真,他对他好的人向来是一心一意,他心眼实,不像是有些男子,愣是一句话能够说出几个意思,也不会像那些个柔弱的男子一般动不动就这里痛那里伤,还有小儿的身体一看以后就很好生养…」 听着冷石韩洋洋洒洒的将他的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独孤惊鸿独自的喝着酒,也没有出声,这个时候算是对一个母亲的尊重。 「唉!也怪我,漓洛从小没了亲爹,我有没有养过男孩子,所以自然的将他当成了女子生养。」看了眼独孤惊鸿,心中咬牙,还是真狠心,说了这么多都不表个态,她粗人,喜欢便抢,要不是看到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早就将她抢回家给她儿子当妻主。「老娘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不知道!」独孤惊鸿想了半响,在冷石韩紧张的眸子中异常平静的说道。 碰!冷石韩一拍桌子,独孤惊鸿拿稳了手中的罈子才不至于跟着碎裂的桌子打翻。 「王爷,我敬你是豪杰,也将你当成了自己得意的晚辈,有个如花似玉的男子送到你眼前,你居然还不知道要不要,你还是不是女子,啊!」 独孤惊鸿有些好笑,微微给了个眼神,「想来如果我真相将军说的那般,可能现在已经被轰出将军府了,哪能这么自在的坐在这里!京都之人都认为将军是个粗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是本王却认为,将军是一个大智若愚之人,可笑那些埋汰将军的人。难道真的不知道战场上如何的兇险,并不是靠一份蛮力便可以取胜。将军有勇有谋,驭下有方,看看将军亲自训练的铁血军队,有以一敌十之势,这是一个无脑之人能够做到的,所以将军也不必百般试探本王!」 「好!」冷石韩直接拍手叫好,「不愧是本将军看中的人。来人,将本将军所有的好酒都搬出来,这次真要与夏王不醉不归!」 夏王,看来她之前也没有多看的起自己,现在才承认自己。「将军好爽,本王自然奉陪!」 「本将军欣赏你,漓洛眼光不错,能够看上你是他的福气,希望王爷以后好好待他!」 「咳咳咳…」独孤惊鸿一口酒卡在喉咙,她依旧是卖儿子,「本王对漓洛…」 「哈哈哈哈!」冷石韩大笑几声,用力了拍了独孤惊鸿的背,「老娘是过来人,难道还看不出你对漓洛的喜欢!得了,别的不说,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明日本将军就进宫请旨。来喝酒!」 被她一抢白,在加上嘴边突然而至的罈子,独孤惊鸿还是推却,「这件事情,本王不同意!」 冷石韩一听,愣了,沉默了下,「男子十三四也该订婚了,既然王爷不满意,那漓洛也不幸福,竟然如此本将军便找一个能够好好对漓洛又不敢放肆的女子作为她的妻主吧。」 独孤惊鸿一听皱了眉头,「漓洛还小,心性不定,并不适宜订婚。」 「那有什么,当年我的夫郎这个时候已经怀了老大!」随即靠近独孤惊鸿,「怎么口口声声不答应,还不承认!」 独孤惊鸿沉默,「也许有点喜欢吧!」 「人生在世几个十年?还不算上天灾人祸,活的潇洒,自在的时候又有多长的时间?有些事情太过于较真反而没有过多的意思,喜欢就是喜欢,你管那么多,遵从本心不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是在现代的生活中成长的,不可能换个身份便马上可以就兑换了20对年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她也在想,万一遇到了她真正爱的人,又将如何处之?三心二意她不耻。如果如司徒寒轻一般对她无情,她反而不怕,怕的就是欠情!对于冷漓洛她是喜爱,对于轩辕恆她是动了恻隐之心,对于百里逸风她是欣赏,甚至于身边的夜子炎,其实有着对他的保护。但是这能是爱情么?如果她真的将他们都娶了对他们又公平么? 「本王并不能保证对他的情能够与他对自己的情一样,那么的炽热浓厚!」独孤惊鸿将罈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冷石韩一听,反而僵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独孤惊鸿的脸,「王爷…你,是女子么?女子对喜爱的男子给予多点关注与关心便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 听了冷石韩的话,独孤惊鸿露出惊讶。「这样对他们何其不公平!」 「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是公平的?只求问心无愧,难道喜欢你的男子嫁给了别人就会获得幸福,我却觉得这是一种残忍!」 独孤惊鸿再也没有说话,是的,公平,她从来不信。喜欢便是喜欢,只求不困本心,只求问心无愧。目光微闪的看了眼豪气的冷石韩,抿了嘴,在拿起身后不远处的一罈子酒。「将军今日的话让本王茅塞顿开,本王便直接干了!」 「好!」冷石韩也拿起了酒罈再次豪饮! 唉,可以写修仙了…这章字不少…嘿嘿两章直接合成一章!
第五十七章 开窍? 章节名:第五十七章开窍? 独孤惊鸿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虽然千杯不醉,但是几罈子下去,视线也开始模煳,独孤惊鸿并没有用内力将酒气逼出,现在她需要放松,需要醉! 夜子炎见状忙将她扶上了马车,然后亲自驾车回去。ziyouge 一路上看到的人不少,自然是知道她从哪里出来,各自回去报告了自己的主子。 等到独孤惊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揉揉宿醉的疼痛的额头,身前立马出现了解酒汤,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房间已经恭敬而又笔直的站着四个女子,最为奇特的是四个女子居然长相一样,神情一样。 「你们就是暗一挑选的人?」独孤惊鸿一口将汤喝完,递给一旁的夜子炎。 「是!」四人跪下身子,低着头,不敢直视。 「叫什么?」 「以编号排,奴二一。」以此类推,就是二一,二二,二三,二四。 从她们说话的声音中,独孤惊鸿到是可以分辨一二,「以后便跟在本王的身边,本王身边要的不是自作主张与死脑筋的人,如果不合格那么便回笼重造。」 「是,王爷!」毕恭毕敬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煞气,似乎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毕竟跟着本王,那么便要新的名字,以春夏秋冬为名,以卫为姓!」 「谢王爷赐名!」声音中不难听出颤抖。何为暗影?如黑暗中的影子,永远不得示人,现在不仅能够到王爷的身边,还能有自己的名字,是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独孤惊鸿在问了几句,关于她们能力的事情,吩咐了几句才作罢! 夜子炎见到几个侍女的问题解决了,忙报告正事。「王爷,今日的太女将蔡庆明之奏摺直接呈与圣上,圣上看后异常愤怒。罢免了朝中总机处几个官员,如果王爷所料正是二皇女党。」 独孤惊鸿起身,卫春很有眼色的看是为其更衣。「灾情如何处理?」 「今日下午陛下来了旨意,要求您去赈灾。」夜子炎低着头,「陈大人自告奋勇,要求陪同!」 「太女到是聪明,居然宁愿推个本王也不愿意便宜了二皇女。」独孤惊鸿将最后一件衣服披上,走出门去,其他的人均跟在身后。 独孤雨落身为太女,远去江南自然是危险重重,反正她帮了蔡庆明的忙,处理了部分二皇女党,对于她来说又得到了名声,又有了空缺好填上自己的人。犯不着在犯险,当然这份功劳不愿意看到二皇女捡,毕竟在她的心目中独孤惊鸿的印象已经被完全的改观了,也不差这么点,在加上她在皇帝面前受到的宠爱。呵呵呵,犯险的事情向来遇到不少,当然也差这一件。她到是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如何趁着这个就会除掉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来到书房,将早就准备的好的条子递给已经递给卫秋,「卫秋,按照条子上的名字安排!」 卫秋一愣,不是因为独孤惊鸿的条子,而是因为她居然准确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忙低下头接好,「是!」说完便退了下去。 独孤惊鸿也不闲,继续拿出几张纸,递给卫夏和卫东,「按照上面的要求,协助暗一将千机阁中完善,记住本王要的每天的进度报告,有你们两个负责!」 「是!」恭敬的结果条子后便朝着外面离去。 剩下卫春与夜子炎到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安排,看了两人一眼后,也没有说话,留在她身边的人,「母皇说过何事起身?」 「明早!」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推迟三天!」 「是!」对于主子的决定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圣旨…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一夜很快,过去,大清早便听到尖锐的叫声响起,「夜侍卫,你是不是搞错了,今天,陛下规定的是今天!」陈黎带着一个硕大的包裹,正准备搭上独孤惊鸿的车子一起赈灾,哪里知道一来便听到了这样一个推迟的消息。 「如果陈大人着急,便先王爷而去不就行了!」夜子炎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能这样,本官是陪同,陪同,你让开,让本官亲自与王爷说!」陈黎对着夜子炎挥挥手。 夜子炎不动如山依旧定定的站着,「王爷昨日很晚才睡,所以陈大人请回,如果实在不愿意回去,那么便静静的等候!」说着在也不在理会她朝着院子中走去。 「你…你…本官是二品大臣,居然敢如此的对待本管…」说道这里眼前便出现了两把明晃晃的大刀,明显是觉得她越了界,所以侍卫抽刀威胁。「真是岂有此理,本官从官起就再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夏王真是好样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天气渐变,从深秋到初冬,陈黎看着头顶上的太阳,虽然不热,但是暖和,这样算是初冬最好的天气,「你们王爷还没有起来?已经到了响午了,她是猪么?」 刀子一晃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得得,本官说错了。」说着将她的到隔开,「用得着动刀么!」 此时独孤惊鸿微闭着双眼,正在品赏轩辕恆新作的曲子,有时一起探讨了一番。院子中一片祥和的气息。 「今日多亏王爷指点!」轩辕恆带着得体的微笑,让人看着心情舒畅。 独孤惊鸿摇摇头,「本王不过是以一个听众的耳光提出,自然是比不上公子音乐上的造诣!」 也许因为放开了心,独孤惊鸿的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每次轩辕恆都不敢与之直视,生怕自己低微的身份污染了她。 小满是忙进忙出,为着轩辕恆而高兴,「奴才到是觉得王爷与公子都是厉害的人,反正小满是听不懂你们在讨论什么!」 轩辕恆与独孤惊鸿难得因此而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可以看到丝丝笑意。 似乎每每与轩辕恆一起,总能放松自己的心情,尽管轩辕恆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站在身边确实异常的舒服。独孤惊鸿的眼神微暗,也许她是该改变一下了! 「王爷,听说您要离开了?」轩辕恆的手没有停,一首温婉动人心弦的曲子倾泻而出,如潺潺流水绵绵不绝。 「恩!」独孤惊鸿盯着他骨节分明,异常的白皙的手指,如同精灵一般在琴弦上跳跃起舞,别样好看。这是独孤惊鸿首次不顾身份之别,打探了轩辕恆。 轩辕恆似有所觉,手背有些酥麻,手指下的力道有些不稳,草草的便结束了这首曲子,白皙的双颊浮起点点红晕。
第五十八章 独孤惊鸿的心思 章节名:第五十八章独孤惊鸿的心思 轩辕恆微微福身,正打算为自己的莽撞而解释几句的时候,便听到大喝一声。ziyouge 「独孤惊鸿,你居然敢戏弄本官!」 独孤惊鸿收敛着微笑的表情,不远处正是怒气汹汹的陈黎。 陈黎本是见到独孤惊鸿完全没有出门的迹象,而院外的守卫以她三脚猫都不如的功夫,简直就是以卵碰石,所以她打算在独孤惊鸿的院子中看看,刚走到王府后侧的时候便听到一曲曲高雅清晰的琴声,本意自己的确是被琴声吸引,如此琴声,也只曾在司徒相府上听到过司徒清寒弹过,哪里能料到在这里也能听到如此动人的琴声。所以大着胆子便寻琴声而至,当见到独孤惊鸿后,什么琴声都被抛之脑后了,只想到自己这一上午,没喝一口茶,没吃一口点心与饭菜,就像是白痴一般,心中便怒火丛生,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独孤惊鸿,今日之事,本官一定会告知陛下!」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张可恨的脸。 独孤惊鸿眯了眼,「没有想到陈大人也居然学会了告状,本王真是功不可没!」 「别给本官整没用的,知道你是激将法,本官就不信陛下这次还会包庇你!」陈黎说着后退几步,准备离开。 独孤惊鸿见到她走了几步后,才慢吞吞的说道:「陈大人,大概忘了圣旨是如何说的!好像是说本王乃是钦差,而你是本王的下属。」微微起身,「下属是什么?麻烦陈大人说说,哦,对了本王不需要指手画脚的下属。跟母皇说说也好,正好将你换了!」 陈黎一听本来缓慢的脚步,瞬间定住,忽的转身,「夏王真是厉害,好啊,既然作为夏王的属下,自当以夏王为主。不过,臣还是要提醒一句,赈灾乃是刻不容缓之事,说不定正在王爷风花雪月的时候,很多的人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说完一挥袖子便大步离开,独孤惊鸿起身盯着她的背影,嘴角突然升起弯弧。 轩辕恆自从陈黎过来后便一直如透明人一般静静的站在她们不远处的身后,当听到独孤惊鸿被人讽刺的时候,觉得异常的刺耳,想到也许这些事情是因为自己而造成了,很是过意不去,完全忘记了是独孤惊鸿自己找上门的。 「王爷,对不起!」 独孤惊鸿听到身后诚恳的道歉声,微眯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光彩,「在轩辕公子的心中,本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轩辕恆一愣,没有想到等了片刻她会说这样一句话,微低了头颅,刚要开口的时候愣住了,说面冷心热,之前对于众多小侍的事情,她是么?说异常理智,却对冷漓洛百般维护,她是么?嘴中朱唇轻起,「理智,却又护短!」 「呵呵呵!」听到轩辕恆简洁的回答,独孤惊鸿再次笑了,「轩辕公子,本王今日的做法自然是有本王的道理,所以,公子不必自责!」 冷风拂过,吹气了亭子中的白色帘子,两人均静静的站着,不尴尬,也不孤独,仿佛两颗相互扶持而成长的树木,对着各自的心情熟悉异常。 「王爷何时离开,我…」轩辕恆握紧了手,深吸一口气,最后坚定的太头,「能不能带上我!」 独孤惊鸿转身便看到轩辕恆亮的刺眼的眸子,想到他除了荒凉的边疆,便是京都的金凤楼,再就是这里,在加上江南基本上落入了二皇女的手中,她需要一个形象,「你的伤…」 「已经好了!」听到她如此说,便知道算是答应了,一笑,整个脸更加的灵气不少。 「两天后,收拾些衣物就行!」独孤惊鸿也不自觉的微笑。 陈黎怒气沖沖的从独孤惊鸿的府中走出,那样子仿佛是一个刚遇到了杀父仇人,结果自己还不能耐她和的感觉。 「主子!」陈府的一个守门卫愣愣的看着陈黎一言不发的进屋,主子不是去赈灾去了么?。 陈黎一入书房便碰的一声关上了门,不过在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的表情不在阴沉,而是思考,半响之后写了一张纸条,放入一个如吸管般狭小的管子中,之后便放在了为打开的窗户边,盯着半响后才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神情自若。 而门外,几个身影面面相觑,眼神无声的交流,「主子又被夏王给气伤了!」 第二天独孤惊鸿吩咐周桂白开始整理行装所用,自己则忙里偷闲,在书房中小睡了一会儿,才宣卫秋见。 「如何?」独孤惊鸿难得放松自己躺在贵妃椅子上,气质慵懒,但是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卫秋目不直视,平板的说道:「王爷手中的人已经被推选给了太女,想来不日便会被安排在重要位置,同时军机处,已经有了两位王爷的心腹!」 独孤惊鸿似是无所事事的弹弹自己红润富有光泽的指甲,「江南关系结构图差到了最为详细的是?」 「远亲,近亲,姻亲,还有恩惠,至于贪污奸臣有些证据很足,有些藏得太过于隐秘,不过还是搜集了!」 「很好,整理一份,本王明天便要看到!」 「是!」 「退下去,继续将本王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不能出任何的差池!」独孤惊鸿朝着她挥挥手。 卫秋再次跪地磕了个头后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对于朝廷人员的安排,原主的手上并没有可靠的人手。所以在独孤惊鸿穿过来的时候就在着手准备,挑选的都是些有才华,有抱负,却又融不进官员之中的清流才子官,统一培训了一番,虽然之前很是不愿意,但是听了独孤惊鸿特地安排的女子讲座后,便入了迷!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人,有着对她的感激,感恩之情,再加上赤子之心,所以忠诚度绝对不低!独孤惊鸿用着打入朝廷正合适! 「皇宫中传出什么消息没有?」独孤惊鸿朝着卫春与夜子炎问道! 「未曾!」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呵呵呵,真是难为这些大臣如此的为本王着想!」独孤惊鸿冷笑的说道。 「王爷为何如此说?」夜子炎总觉得自己越来越猜不透王爷的想法。却不知因为他很是自然的问话让卫春心惊,多看了夜子炎几眼,轻轻的撇了眼神情依旧不变的独孤惊鸿,随即低眉顺眼,没有出声。 没有主子会像身边的人解释,而身边的奴才更加的不能越规,知道的越少,有时候对主子越有利,虽然她并不认为强大的主子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在她的心里,这些事情不能问! 独孤惊鸿披着一身拽地的长袍,走在柔软的毛毯上,盯着摆放阁子上晶莹剔透的红色玉蟾,「本王不尊圣旨,次数不少,母皇并没有拿本王如何。所以这件事情就算现在告知母皇也没有任何的好处,说不定还会因此而被母皇训斥。但是如果等到赈灾后就难说了。如果赈灾出了问题,自然会引起民愤,到时候在将此事一起告知母皇,那么效果可是大大的不同。」
第五十九章 娶,不娶? 章节名:第五十九章娶,不娶? 夜子炎听完独孤惊鸿的一番话后,如醍醐灌顶,「那王爷这次的任务会不会很难?」在他的印象中独孤惊鸿不是第一次赈灾,之前的一次差点因此政变,不过后来被冷石韩与女皇陛下给压了下去。ziyouge所以他倒不是很担心,唯一担心的便是路上的安全,不过他已经安排好了。 独孤惊鸿与他对视了一眼,嘴角带着嗜血的微笑,「说难不难,那就要看那些官员是否识相。否则本王倒是愿意引起第二次的政变,看看最终的胜利者是谁。」 这一瞬间夜子炎与卫春感觉到一个扑面而来的强大气息,那并不是内力,而是一种气势,君临天下才有的气势。 不管阴谋阳谋,独孤惊鸿愣是迟了三天才离开,离开的时候故意将气势弄打,同时带上了轩辕恆一起出城门,陈黎自然是死活的耍赖跟上。 让人意外的是冷石韩居然过来送行,不知道她是担心了还是为了私心。 独孤惊鸿看着骑着一匹高大的油光发亮,毫无杂毛的白色大马,马上坐着的是一个端正亮丽的紫衣少年,少年脸上带着特有的可爱笑容,一跃下马,走到独孤惊鸿与冷石韩的身边,「惊鸿姐。」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看着嘻嘻笑的冷漓洛,然后对着冷石韩说道:「怎么将军放心?」独孤惊鸿可不认为他不知道此次的危险。 「怕什么!」冷石韩大手一挥,再次拍到了独孤惊鸿的肩上,就在马车上的轩辕恆透过帘子的缝隙盯着冷石韩的手,当听到那声响的时候担心的看了眼独孤惊鸿,见她依旧毫无表情的时候反而放松了下来。 「来,漓洛,见见你未来的妻主,既然是夫妻当然是要共进退才对!」冷石韩拉过冷漓洛,大笑的说道。 冷漓洛被老娘一说,再加上不少的侍卫,脸也不自觉的蔓延了点点的红晕,嘟囔了声:「娘!」 「哟,嘿嘿,小子难得害羞!」冷石韩似乎发现了好玩的事情,刚想在调笑几句的时候。 「惊鸿姐别理她,我们走!」冷漓洛早就将她的心思看的门清,拉着独孤惊鸿便往马车而去,同时转头对着冷石韩喊道:「娘,记得将我的爱马牵回去!」 独孤惊鸿看着挽在自己手臂上的白皙手指,她貌似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答应,就被着母子两给决定了? 对于前方的路有什么危险,好在独孤惊鸿的千机阁已经开始运行,很多的东西都浮出了水面,所以她到是不急,路上的安全也有保障了许多,否则她还真不敢让别人跟着她冒险。 再说对于冷漓洛,估计不让他去他也会跟着来,到时候反而容易出事。 独孤惊鸿将冷漓洛扶上了马车,转头便看到冷石韩微微担心的神情,但是见到独孤惊鸿眸子后,便立刻露出了原有的豪气笑容。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是去做什么事情,不自觉做父母的便会为自己的孩子担心吧!独孤惊鸿抬眼望去,透过城墙及整改京都内部,视线定格在皇宫,哪里梅香君是否在高楼上眺望,为着自己担忧。 「今日多谢冷将军送行,待本王回京都之后定要与你豪饮三千杯!」独孤惊鸿坚定的看着她。 冷石韩一听,再次豪笑,「好,那本将军便等着王爷!」 独孤惊鸿不卑不亢的点点头便跃上了马车,轻声的对着马车旁边骑马的夜子炎吩咐的说道:「启程!」 一对浩浩荡荡带着粮食及500万两银的救援队伍朝着官路前行。 马车内,冉冉檀香升起,四角的小型落地茶几上放着几盘精美的糕点,一个茶壶正在火炉上热着,左右两侧是宽旷的座椅,甚至于累了的时候可以直接躺下,马车的后面还有个被白色的丝纱隔开的缩小版雅室,里面放着许多的书籍,长长的茶几上放着一把琴。 毕竟是去赈灾已经有着如此豪华的马车,也是看在了独孤惊鸿的面子上,要是其他的人,非得被朝中顽固老臣告个职位失守。不过马车只有两辆,本以为被自己戏弄一番的陈黎会自己准备马车,哪知还是在出了王府之后跟了上来,所以只能让轩辕恆与她一起。 独孤惊鸿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男子,手指轻叩着茶几,「需不需要介绍?」 「才不要,我认识他,就是当初我救的人,轩辕恆,轩辕大哥!」冷漓洛脸上带着微笑,他能去救他,第一是看在独孤惊鸿的身份上,第二嘛实在是当时哭哭啼啼的小满将他说的太惨。当然后来他也是有核实真实的情况,所以自然的便对他多出一份好感与同情。 「小民不敢!」听到他叫轩辕大哥,他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正一品的大臣爱子,而他却是罪臣之子,如此的阔达之人,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对他的好感更加的上升了不少。而且当初也幸的他的救助,否则他也许已经受到了羞辱。「上次的事情,小民再次在此谢过公子!」 冷漓洛绕绕了头,有些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其实主要是惊鸿姐救你的!」说到这里冷漓洛皱了眉头,看了眼独孤惊鸿,貌似他已经是惊鸿姐的人,想到这里在看到他出尘的容颜,心中顿时觉得有些不舒服,低声问道,「惊鸿姐,你什么时候娶轩辕大哥?」 轩辕恆已经是独孤惊鸿的人了,可是自己呢?所以心中便有些堵,不过没有关系,早晚他也会是惊鸿姐的人。自己其他的不行,但是看人的眼光直觉一流,轩辕恆比想像中的更加好相处,至于司徒寒轻…侧头看了眼轩辕恆,心中暗暗的想到,轩辕恆也一定不会喜欢他。 冷漓洛的话让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许久独孤惊鸿才开口,「等到了时间,自然娶!」 独孤惊鸿的话一落下,轩辕恆的心便碰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外,脸上的红晕不断的加深,低着头,不敢见人似得,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雀跃却又带着忐忑。 冷漓洛可爱的吸吸鼻子,亮晶晶的盯着独孤惊鸿,「那惊鸿姐,我呢?」 「你还小…」独孤惊鸿的话还未落下,冷漓洛便瞪着眼睛,「我不小了,哼!」 独孤惊鸿见状揉揉额头,坚定而继续的说道:「等你长大再说!」 就知道,就知道她要敷衍,再次瞪了她一眼,随即脸上浮起了笑容,没关系,反正母亲今日会为他进宫求旨,等到回来的时候,刚好双喜临门。 独孤惊鸿见到他毫不掩饰的奸笑,便猜到了个大概,她不明白,就算这里不是火坑,她也没有饥渴到对一个初中生年纪的孩子出手。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这个时代不同物种人类的身体发育早熟。而她自己才叫十七岁!
第六十章 护短 章节名:第六十章护短 最终独孤惊鸿依旧没有什么都没有说。ziyouge 对面的两个人却率先的聊了起来。 「轩辕大哥,你见没有见得到过司徒寒轻?」冷漓洛自然相对的更加的活泼,引开了话题。「就是司徒丞相的公子,惊鸿姐的未婚夫!」 「知晓,司徒公子在京都不知晓的人恐怕很少!」轩辕恆带着淡淡的笑意。 「哼!本小爷可不喜欢他。」冷漓洛说完看了眼独孤惊鸿的表情,见她似是没有听到了一般,才微微的满意。「你喜欢他么?」 「司徒公子是一个很有才,很傲气的男子,自然不是我能够比拟的!」轩辕恆的心中能够得到独孤惊鸿的青睐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奖励,他何须羡慕别人?司徒寒轻得天独厚,有的时候自己的确很是嫉妒,但是这些年来看开了。自己过得好便是真的好,何必在乎他人。况且…侧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独孤家惊鸿,她不是一个薄倖的人。 冷漓洛听到这番话自然是不愿意,「轩辕大哥,这你可说错了,你有什么不能与他比。我还就喜欢轩辕大哥这种,柔和,自然,又有着自己的底线。」 「冷公子将小民说的太过了。」轩辕恆虽然听到很多人的夸奖,有真心的,有起闹的,还有为了他的相貌,只有独孤惊鸿与冷漓洛现在的夸奖反而让他的心中淌满暖意。 「冷公子,冷公子,真不好听,小爷都叫你大哥了,你难道不想认我这个弟弟。」说着冷漓洛还在他的面前买一个萌。 「这…」轩辕恆见状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拉。 「就这样,以后就叫我漓洛弟弟。」冷漓洛带着微笑,很肯定的点点头,「不错的决定!」 轩辕恆有些无奈,他有些理解为何独孤惊鸿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他有乐观的生活态度,再加上本身就是一个喜怒哀乐一眼便能看透,单纯的孩子,他羡慕的同时也很欢喜,看着他就像是看着那个失去了天真纯洁的自己,亲切自然。 独孤惊鸿自然是听到他们的嘀咕声,虽然他们的声音故意缩小了很多,但是依旧很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朵,也许她不太了解为何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男子这么快便打成了一团。 睁开眼睛便能看到轩辕恆眼带微笑的看着冷漓洛,而冷漓洛如同耍宝一般与他讲述着他在军营中的生活。 「你不知道,她们当时因为嘲笑小爷是男子,呵呵呵。还敢挑战小爷,结果惨败,那样子,小爷至今都记得很清楚,也正是因为那次的事情,她们才不敢随意的看轻小爷。」冷漓洛得意洋洋的说着,「后来只要小爷一去军营,便看到十个女军官相迎。这边是输给小爷的代价。」 「你好厉害!」轩辕恆真心的夸赞到。 「这算什么?」冷漓洛总算找到一个可以诉说的男子,异常的兴奋,之前他也有与沈碧玉说,但是沈碧玉嘴上夸赞他,转身便告知别人自己的粗鲁。但是他还就偏偏万事都与他说,非得烦死他,所以基本上废话居多。轩辕恆算是他看重的哥哥了,以后谁欺负他都的通过他,「以后有时间,就带你去边疆看看…」说道这里停住了,「对不起,我…我忘了你是在关外出生…」还被抛弃了。 轩辕恆摇了摇头,眼中的笑意虽然减少了不少,但是见到冷漓洛很是愧疚的样子,安慰的说道:「没事,都过去了!」 「你放心,以后要是再有人利用你,欺负你,告诉小爷,小爷揍她!」冷漓洛本来想说直接揍他亲娘,但是毕竟是他的娘亲。 轩辕恆再次微微一笑。 冷漓洛见状很快便转移了话题。两人再次聊了起来,虽然是一个多说,一个不时的上几句,却也透露出两人之间慢慢升温的友情。 两个人的成长过程中独缺少真心相伴的朋友,自然而然的很快便聚集到了一起,反而是独孤惊鸿被遗忘在了一边。 夜子炎侧头看了眼身侧不是传来笑语的马车中,神情恍惚间隐隐有着羡慕的感情,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敛了心神,他不可以…只是一个侍卫,就要做到一个侍卫应该做的事情。况且能够呆在独孤惊鸿的身边已经算是最为幸福的事情。 一路总的来说似乎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连带坐在后面一辆车中陈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直到晚上,到了第一个驿站之时,依旧平淡如常,不过因为独孤惊鸿的到来而热闹了些。 晚上用餐,独孤惊鸿自然是坐在了主坐上,两边便是冷漓洛与轩辕恆,对面却是陈黎,还有一个驿馆小官守候在一旁。 「王爷一路劳苦。」驿站小官见到独孤惊鸿已经坐下,忙走了过去将筷子小心翼翼的拿起呈到独孤惊鸿的面前,「王爷请!」 独孤惊鸿淡淡的接过筷子,「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了,都退下去吧!」 「是王爷!」驿站小官忙低着头带着身后的一众小厮退了下去,等到离开用餐厅后,才发觉已经留了一背的汗水,虽然说王爷并不是残暴的人,但是只要站在她身边便能够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寒气,更别说看她的容颜。 独孤惊鸿看着面前的菜餚,旁边的人都没有动,哪怕是冷漓洛也没有动,这边是这个世界的餐厅礼仪,地位高的人自然是先动筷子,否则越了过去除了是极为的不尊重外,还有自身的名誉也会受损。 直到独孤惊鸿用了菜之后,他们才开始动手。安安静静,反而显得咀嚼的声音很大。 「漓洛!」独孤惊鸿皱了眉头,看着冷漓洛用餐时握住筷子的方式,「你还没有学会用筷子?」 「我…因为一直在关外,都是直接用手,还有我以前也一直带着叉子,但是今天来的太急了,所以忘了带!」冷漓洛颇为委屈,他也知道如果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有多丢人,他又不是她那不管不顾的娘亲。 独孤惊鸿朝着卫春吩咐了一声,很快便看到一个托盘上放着的一个银质的钗子,直接拿给冷漓洛。 冷漓洛一见,便满脸笑容挡不住,对着独孤惊鸿便是一顿的感谢。这才欢快的吃了起来。 「啧啧!」一旁吃的正欢的陈黎没事找事,「冷公子果然如传说的一般,真是让陈某佩服。」 独孤惊鸿冷眼一撇,「陈大人,如果闲的慌不如出去跑两圈消消食。对了,关于马车,本王觉得还是一辆的好,免得到时候本王被人议论,您说了陈大人?」 陈黎一噎,瞪了眼独孤惊鸿,张开了几次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将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调整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僵硬的微笑道:「王爷,不过是一辆马车的事情,没有哪个好事的乱说!所以王爷放心。」 「噗,哈哈哈哈!」冷漓洛见状很没有形象的笑了起来,「惊鸿姐,威武,看谁还敢嘲笑爷!」 轩辕恆也带着点点的微笑,这就是独孤惊鸿在外面的样子?上次好像她也是被王爷气的半死。
第六十一章 袍子带来的感动 章节名:第六十一章袍子带来的感动 陈黎听到嘲笑似乎没有感觉到似得,很是淡定的起身告辞。ziyouge 独孤惊鸿却是静静的看了她的背影半响才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等会儿便有夜侍卫带你们入房间!」 「恩,那你住哪里?」冷漓洛停下手中的动作。 「就在你们的隔壁!」独孤惊鸿说完便起身,「你们慢慢吃。」 轩辕恆看着桌上并未动多少的酒菜,他算是第一次与独孤惊鸿一起吃饭,也是第一次知道独孤惊鸿的食量如此的少,根本就与他往常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夜侍卫,王爷的食量一项都是如此么?」 夜子炎一愣,「是的!」已经算是吃了不少,整整一碗半的饭,平时都是一碗。不过这也是近几个月才出现的情况,莫西大陆中的女子的食量的确是不小,但是独孤惊鸿也算是一个列外。 「那她晚上不会在吃东西了?」轩辕恆继续问着,同时也放下来了自己的碗筷。 「洗漱过后不吃任何的东西!」夜子炎依旧恭敬的回答,他知道独孤惊鸿能够将自己放在这两个人的身边,也是存在着保护的意味,所以他尽职尽责。 「这样…」轩辕恆声音变小,本来想为她做点东西,想想还是放弃了。 「惊鸿姐果然不同,我可是见到过大多数女子的食量!」冷漓洛难得优雅的擦擦嘴,「轩辕大哥,你也别担心,惊鸿姐很会照顾自己。我们还是回房间吧!」 轩辕恆微笑的点头,「走吧!」 独孤惊鸿在离开餐厅的时候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上了另一个栋楼的三层。卫春紧随其后。 「陈黎在做什么?」独孤惊鸿凭着栏杆,往下望去,红色的灯笼已经高高的挂起,照得下面一片红彤彤,很清晰的便将下面的人事看清。 「陈大人出了餐厅后便回到了房间,中间也没有接触过任何的人。」卫春弓着身子恭敬的回答,她虽然不知道为何独孤惊鸿要用人盯着陈黎,但是主子如此做便是有着自己的用意。 「陈黎的房间有没有看过?」独孤惊鸿话楼下后,许久都没有听到卫春的回答便已经知道了结果。 虽然驿馆在整理用物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探查房间,但是从他们到驿站吃饭的时间,房间内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王爷奴领罚!」卫春跪在地上,磕着头,他们探查的不过是独孤惊鸿与两位公子的房间,至于陈黎,牛皮糖一个,谁又会注意她的房间。 「这次先记上,本王希望不会在有下一次!」独孤惊鸿冷冷的说道,「加派人手盯着,明日启程之前彻底的检查陈黎的房间。」 「是!」卫春再次磕了个头后才起身,跟着独孤惊鸿下楼。 「惊鸿姐!」一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冷漓洛拉着轩辕恆过来。 「怎么啦?」独孤惊鸿看着两人,换了衣服,都是一身青衣。依旧单薄,初冬的夜晚很冷,不比有着太阳的白天,对着两人身后的夜子炎示意了一眼。夜子炎见状便转身去了存放物件的是地方。 「我们想要逛夜市,刚刚听这里的小奴说,今个镇子中举行入冬活动,可好玩了。」冷漓洛带着微笑,见到独孤惊鸿表情毫无松动,继续卖力的游说道:「你看,轩辕大哥可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夜市的样子,还有我在回来之前貌似惊鸿姐遇到过一场刺杀,还牵累过轩辕大哥。你就不能顺顺轩辕大哥的意么。」 独孤惊鸿嘴角带着细微的弯弧,「我看你轩辕大哥倒是没有你那般急切,你到好意思说。」 冷漓洛与轩辕恆对视了一眼,均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微笑,「我就知道,惊鸿姐心最软了。」忙跟上去,讨好的说道。 这个时候夜子炎的身后跟着小厮,托着两个托盘过来,「王爷!」 「哇!」冷漓洛立马便被托盘上的衣服吸引,惊喜的看着独孤惊鸿,拿起一件紫色的雕花长袍,很是新颖,上面是用紫色的貂毛裹领口,沿着袍子的四个方向垂直而下,带着流苏,俏皮而又可爱,「这是给我的?」 独孤惊鸿好笑的看着冷漓洛已经将袍子披上,独孤惊鸿拿起另外一件带着暗纹的纯白色貂毛皮衣,样式与冷漓洛的不同,领下的皮毛大开,领子竖起,上面绣了纯白的莲花,很好的将他千细的脖子裹住,而袍子的下摆却是镂空的莲叶刺绣,与上面的莲花相迎。 「谢谢!」轩辕恆的脸又开始发烫,他没有想到独孤惊鸿居然还有这种准备。 「谢谢惊鸿姐,好漂亮,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袍子,那个地方买的,我一定要再去买!」冷漓洛异常的开心,摸着身上立马暖和起来的袍子,以后再也不用为了美观冷了。 「冷公子,也袍子是出自王爷之手,制作的料子是限贡,锦州的琉璃苏锦,冬暖夏凉。」夜子炎自觉的解释道。当然这种料子每年只有一匹,顶多只能做一件衣服的量,但是王爷足足的做了四件,将以前的存货及陛下的赏赐也全部拿了出来。其中一件绣着栩栩如生的梅花样式的粉色袍子已经送去了皇宫给梅香君了,还有一件被独孤惊鸿特意吩咐染成了黄色送给了皇帝,毕竟是名贵的料子,像独孤惊鸿这么大手大脚的,难免遭人嫉妒,闲话乱传,到时候还是要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轩辕恆除了惊喜与独孤惊鸿特地为他制作的外,也吓了一跳,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种料子,一定很珍贵,但是独孤惊鸿就这样送给了他,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王爷礼物太贵重,我…」 「只有你适合,如果不要,也是废品!」独孤惊鸿的话一出,轩辕恆立马抵下了头,眼中不自觉的便溢出了泪水,但是心却更觉的暖。 冷漓洛到是听说过琉璃苏锦,那可是传说中的布料,连自己的老娘都弄不到,「惊鸿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布料不过是死物,现在…」独孤惊鸿退后几步,「看看,多好看!等到冬天的时候在给你们弄些保暖的衣服。」 冷漓洛与轩辕恆被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同时知道独孤惊鸿的心意,心中的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对于独孤惊鸿的感情更加的浓烈,这样的女子,他们怎么可能放手? 「好了,不是要出去么。走吧!」独孤惊鸿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第六十二章 隐秘的陈黎 章节名:第六十二章 隐秘的陈黎 夜市确实热闹,但是并没有当初在京都看到的热闹,毕竟只是一个小镇子,估计镇子上的人都出来了,街边叫卖着各种小吃与玩具,手织饰品,朴素但是看着却不觉得丑。ziyoug 期间不少的小孩子嬉笑打闹,来往的男女老少中的少男并未蒙着面纱,这也是他们的淳朴。轩辕恆自然也丢弃了面纱,说起来自从被独孤惊鸿抱回家起,似乎就没有戴过面纱。 一群五人,出众的相貌,超脱的气质及身上的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自觉的不少的人将眼神放在了独孤惊鸿几人的身上。 「这位小姐!」一个青涩而且长着清淡的小雀斑的男子羞涩的看着独孤惊鸿,近看觉得眼前的女子更加的俏丽,心扑通扑通的快要跳了出来。 「…」独孤惊鸿并没有说话,冷漓洛与轩辕恆则是好奇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孩。 「你…你介不介意在收一个?我愿意做你的小侍!」男孩说完便立马低下了头。 轩辕恆与冷漓洛愣住了,这是在跟他们抢王爷?两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当面抢妻主的情况,他们知道独孤惊鸿一定不会接受他的,但是依旧不免紧张了些。 独孤惊鸿注视着男孩半响之后说道:「不好意思,我不需要小侍!」说完便带着发愣的轩辕恆与冷漓洛穿过了他。 男孩半天没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刚刚独孤惊鸿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冰冷,让他扑通而跳的心脏瞬间冷冻,跌入谷底,等到几人离开后还心有余悸。父亲呀!她身边的夫郎怎么受的了。 这夜市很平静,并没有发生身边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身边抢劫,杀人,放火等大事件。 轩辕恆在冷漓洛的带领下,独孤惊鸿的放纵下,也放开了心情,购买了不少自己中意的小玩意。 「天色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独孤惊鸿不得不提醒,实在是怕他们的身体吃不消。 「好,那我们回去,不过还要打包些糕点,真的很好吃!」冷漓洛说着便串了出去,夜子炎紧跟其后。 独孤惊鸿与轩辕恆并没有动,在此等候。 「王爷,今日多谢你了!」轩辕恆微红着小脸,手足无措。 此时的样子并不是独孤惊鸿见到过的轩辕恆,却也着实有趣不少,「轩辕公子不必再谢,玩的开心便好!」 轩辕恆愣愣的看着独孤惊鸿那张万年冰块脸,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心境变了,感觉到她的脸愈加的柔和。 「惊鸿姐,看!」冷漓洛很是欢快的展示他的战利品,跟在后面的夜子炎的怀中也抱了不少的零食。 「你已经吃了不少了,这些东西明天再吃!」独孤惊鸿皱了眉头,晚上吃一定不能消食,明天绝对会闹肚子。 卫春听闻忙走了过去,恭敬的伸出手,冷漓洛盯着面前的手,很是不舍的将怀中的东西交给了卫春,但是最后还是留了一只百里香鸭子,「惊鸿姐,只留一个…」见到她眼中的寒光,最终还是给了。 「噗嗤!」轩辕恆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王爷也是为了你好,不然明天该走不了了。」 「轩辕大哥,你哪边的,现在就帮着惊鸿姐欺负我。」冷漓洛可怜兮兮的看着轩辕恆,轩辕恆但笑不语。 一行人回到了客栈,很是意外的又看见了说是睡着了的陈黎,可惜几人都当看不见。 「王爷!」陈黎忙叫住她。 独孤惊鸿止步,让轩辕恆、冷漓洛先行离开,「陈大人又有何事?」 「刚刚传来消息,江南爆发了内乱!」陈黎平淡的表情中带着急切。 「哦!」独孤惊鸿听完淡定的往房间而去。 陈黎见状忙挡住了她的去路,皱着眉头,「王爷,我们是不是应当快点启程。」 「难道我们快点就能阻止?」 「要不是王爷推迟了三日,现在还会有内乱发生么?」陈黎冲着她的背影大喊的说道。 独孤惊鸿利的转身,「陈大人!」声音冰冷,「本王可不相信你就一点都不知道。」说完便在也没有理会于她。 不管她先去还是晚去,战乱一定会爆发,毕竟是人为的… 陈黎并没有因此而离开,也没有过多的纠缠,难道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如果她一旦没有处理好,恐怕事情绝对不会像之前那般容易解决了。 哪怕是在房间的轩辕恆与冷漓洛听闻也不免有些担心,「轩辕大哥,你说惊鸿姐会不会有事?」 轩辕恆摇摇头,「我们要相信她!」 冷漓洛一听也没有说话了,的确是应该相信她,说起来她还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第二天可谓是准时出发,冷漓洛也晚买的点心已经被卫春放入了马车的茶几上。 果然夜晚玩的太晚了,两人都有些精神恹恹,「如果想睡就睡会儿!」 冷漓洛到是没有说什么立马便躺了下去,因为垫着厚厚的蚕丝被所有异常的柔软。 轩辕恆却轻轻的皱了眉头,见到独孤惊鸿将被子拿了过来,才不好意思的接过,「谢谢!」 独孤惊鸿微微一笑,「睡饱了给本王弹弹曲子,算是感谢本王!」 「一定!」说完便羞涩的盖上被子躺了下去。 独孤惊鸿透着窗户的缝隙看了眼夜子炎,依旧挺直着身躯骑在马上提高着精神。 侍卫及贴身暗卫很少有男子,男子的身体情况与女子的不同,独孤惊鸿不仅通过自身,也通过了许多的医术描写侧面的了解了不少。前世的习惯,对于人体她必须全部掌握,否则在受伤而又没有医师的基础上如何给自己疗伤。 莫西大陆所有的男子都是弱势群体,他们的肌肉分布极少,比二十一世纪的女子都少。这也就早就了他们身体上的弱势。她不知道夜子炎是如何通过原主的考核。独孤惊鸿曾经看到过原主规定最后一道暗卫的考核,便是各种刑罚,足足300多种,均是抽籤决定,每次个人必须经歷50种。作为男子暗卫,原主养了不少,现在都被独孤惊鸿用来探索情报。上次的那个帮助陈黎的男子也是暗卫之一,不过现在驻扎在皇宫,成为了梅香君的侍卫。 也是通过他的监视,独孤惊鸿发现了陈黎不少的秘密,之前对她查探了一番,无论是她的家乡,家人,还是她的长相及行事作风,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所以独孤惊鸿反而对她的关注多了些。
第六十三章 被调戏,神秘势力 章节名:第六十三章被调戏,神秘势力 独孤惊鸿看着有卫春提供的消息,正是他们离开的时候陈黎房间查到的报告。ziyouge 原来陈黎的房间果然藏着人,而且是一个伸手不错的人,独孤惊鸿的三个暗卫被她打伤了两个,看来陈黎的身份有待确商。 车子依旧原速前行,车轮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古家堡。 百里逸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深唿一口气,总算是将古裴给予的功力全部的消化了,但是运用不熟悉,依旧需要时间调整,打开石门。 「主子!」石门前两个守候的黑衣男子瞬间行礼,「古老正在房间中等候。」 此时的古老便是古裴,他们并不是古家堡的人,而是百里逸风的人,所以称唿古裴为古老已经算是极为尊重。 百里逸风点点头便通过密道进入了主楼的二楼,「老祖宗!」 此时的古裴没有了内力的支撑如同残烛,白髮苍苍,满面的皱纹,佝偻着身躯似是一个将近棺材的百岁老者,声音异常的苍老,「功力合成了?」 「是的!」百里逸风在她的对面垫椅子上坐下,带着十分闲适的动作,「不知道老祖宗今日找我何事?」对于爹爹的死,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怀。 「老祖宗想游歷与山水之间,所以今日是来与你辞别!」对于长老之位,失去内力的她也无能为力,离开是对她做好的决定,面对着曾经的地方,她才知道对于以前一气之下做过的错事,对于眼前这个自己疼爱的孙子有多么的痛心,也许当初不是自己强制性的将他们赶走他也许不会有如此的仇恨之心,好在他没有想过要毁了祖宗的基业,古家堡。以他的计谋与隐忍,古家堡必定强盛。 百里逸风听闻古裴离开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淡淡的说道:「如此也好!」 长久的沉默让古裴觉得真的与这个孙子远去了,「咳咳咳…」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慢慢的起身,最终还是说了声,「好好保重身子。」 看着她战战兢兢离开的背影,百里逸风的眼前不自觉的便浮现出她宠溺自己的眼神,起身,最终还是为说任何的话,「左一,以后你便跟在老祖宗的身边!」 一个身影闪现,立刻便消失不见了。这算是他唯一能够做的,才不至于觉得对不起自己含恨而死的父亲。 「主子!」 百里逸风重新躺下,听着探子的回答,「说!」 「是!」探子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恭敬的跪在地上,「欧阳杉最终消失的地方在南山国,之后便了无音讯!」南山国是四大强国之一,他们的人很少。 「关于您要关注的白凤国夏王此时已经进入了江南的潮水地带,而且那里已经爆发了灾民内乱,是从荆州开始,已经蔓延到了整个的江南。」 「那关于制造内乱的人可全部查出?」百里逸风闭上了双眼,长而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在他白皙的脸上映出一道残影。 黑衣女子一听,将手中的纸张呈上,「这里是关于发动内乱的人及幕后主使!」 百里逸风拿起纸张大意的浏览了一遍,「路上的杂碎都解决了。」 「并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有人捷足先登了!」 「呵呵呵!」听到这里,百里逸风微笑了起来,明显能够听出他此时愉悦的心情,「她果然不能小看了!记住以后看到了直接报上古家堡的名号,免得因为大水沖了龙王庙,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是!」 「将这份资料直接送到她的暗卫手中。」百里逸风说着将纸张再次递给了她,之后挥挥手让她离开,虽然他很想亲自送过去,但是此时他根本就不能娴熟的运用内力,而且没有学过任何的招式,不想添乱。「看来还要闭关一段时间!」 独孤惊鸿闭上眼睛聆听着轩辕恆的独奏,手指跟着打节奏,冷漓洛也在一边听得滋滋有味,不时的发出掌声。 「难怪当时那么多的人要去金凤阁,原来都是冲着轩辕大哥去的!」一曲尽,连不懂音乐的冷漓洛都意犹未尽,眼睛闪着亮光。 独孤惊鸿失笑的看着冷漓洛,开玩笑的说道:「怎么你不会也相弹!」 「有何不可!」冷漓洛此时已经到了轩辕恆的身边。 轩辕恆见到近在咫尺的冷漓洛,微笑的说道:「漓洛弟弟请!」 听到这里独孤惊鸿便知道完了,果然轩辕恆还未走出隔间,后面如同破布家木头断裂的咯吱声响起,吓了一跳,转身便看到冷漓洛如同扫落叶一般双手毫不留情的在古琴上快速的移动。轩辕恆带着担心的看着那琴弦上白皙的双手,生怕他的手因此而割坏了,当然他也心疼琴。 马车外面的马因此噪音不断的发出嘶鸣的声音,好在侍卫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人,所以自动的摒除了魔音干扰。 坐在另一辆马车的陈黎能够再次的听到轩辕恆的琴声,异常的悠闲,喝着茶,可是刚喝到一半,因为冷漓洛的琴声而喷了出来,这转变实在是太大了有没?还让不让人活了,她已经可以可定独孤惊鸿是在整她。 碰碰--如同敲门般的声音,冷漓洛心情异常激动的结束了他心目中完美的曲子,「怎么样!」 独孤惊鸿很是淡定的喝着茶,放下茶杯在他亮晶晶的目光中说道:「不错,进步了不少!」 轩辕恆听了独孤惊鸿的评价后碰的一声最终还是没有拿稳手中的茶杯,见到此时冷漓洛望过来的眼神,微微的带着尴尬,身为一个爱琴懂琴之人,自然是将琴看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听到冷漓洛的琴音后,他是不能忍受的,但是又不愿意打击他积极向上的心,「漓洛弟弟,如果你真心喜欢,我以后便教你弹琴!」 冷漓洛一听,立马便不赶了,他之所以有兴趣就是因为听到了轩辕恆之前的琴声,才心痒痒想试一试,但是让他静下心来学那些个他从来不懂的音调,还是算了吧,忙摇手,「不用了,我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随即很是赞赏的看了眼案桌上的琴,「这把琴也着实结实,是我第一次弹琴而没有散架的!」 轩辕恆一听忙爬过去,仔仔细细的观看了下琴,见到真的没有什么损失,才放下心来。 冷漓洛见状便知道自己又差点闯祸了,轩辕恆明显是极其的珍惜这把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琴…」冷漓洛心中发誓以后一定不再随意的碰别人的东西,否则自己没轻没重的怎么赔人家。 轩辕恆微笑的摇摇头,「没事!」 冷漓洛见状也忙检查了一遍,「还好!轩辕大哥,你对我也别太客气了,有些东西不能让别人碰的就千万要说!」 两人哪里知道在冷漓洛碰到琴的时候独孤惊鸿便用了内力护着琴身,否则这把琴还真是被他毁了。见到冷漓洛能够说出这番话,独孤惊鸿算是满意的,毕竟冷漓洛算是成长了不少,不在只为家人、自己和她考虑。 此时的天色也渐渐黑了起来,独孤惊鸿撩起帘子,见到此时的路宽广了不少,不远处便潮水的都城的北面。潮水城的城主及城中的官员此时已经跪在了地上,准备迎接着独孤惊鸿。 「王爷,进城了!」外面卫春的声音传来。 「恭迎夏王!」地上的人均低下了头异常恭敬的行礼。 独孤惊鸿起身,轩辕恆与冷漓洛见状知道此时要下车,毕竟潮水城不是之前的驿站。 将两人一一扶下车后才对着其他人挥手,「都起身吧!」 「谢王爷!」 这时最前面的两人女子微微向前了一步,一个五十多岁,但是却依旧精神奕奕,另一个微胖些油头粉面。 「王爷臣乃潮水城之城主,易得利!」五十多岁的女子忙自我介绍到。 「臣乃潮水五品知府,马区。今日便委屈王爷住入城主府!」马区弓着身子,卑微的说道。 「麻烦易城主和马大人了!」 完全的听不出独孤惊鸿的心思,但是她如此说代表着同意,所以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王爷请。」 独孤惊鸿迈着步子走在最前面,轩辕恆与冷漓洛紧跟其后,剩下陈黎貌似无人理会,怎么说她也是朝中的一品大臣,就这样将她抛弃在一旁?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还是独孤惊鸿的气场太强了导致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但是陈黎还是跟着过去。 「臣备了小小的薄酒,还望王爷海涵!」易得利讨好的说道。 潮水城主的楼房很大,因为晚上已经点起了红灯笼,到是可以清晰的看到楼中的摆设及景色,她所谓的薄酒便设在了主楼的第二层楼上,放眼望去便看到下面摆上的架台,台子上已经有美艷的男子在迎着音乐翩翩起舞,随着阵阵的寒风,独孤惊鸿自觉应该很冷吧,穿着如此之少。 「两位公子请上座!」易得利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生怕自己的莽撞而惹得两位公子不喜,至今还未看过两人的相貌。 独孤惊鸿看着桌上的食物,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有着美食自然少不了美酒。 「这…这不是陈大人么…」两人安排了轩辕恆与冷漓洛的座位后才发现陈黎,没办法,他们并没有接到关于陈黎会来的消息。这件事情其实是被独孤惊鸿故意拦截了,她的心眼向来很小。况且陈黎也一直在给她耍小心眼。 陈黎见状憋了一口气,语气不阴不阳,「真不容易啊!本官这么个大活人,总算是被两人看见了。」 易得利与马区异常的尴尬,「这个,陈大人…」 「行了,少跟本官说废话。」说完不羁的直接挑了个自认为舒适的位置便坐了下去,挥挥手,「走走,免得碍了本官的眼。」 听说陈黎的脾气古怪,果然如此…两人见状也无法子,只能等到她消气后在讨好。 随着宴会的进行,大厅中此时已经坐满的人,均是潮水城的富商及下级小官,能够瞻仰到独孤惊鸿的容颜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但是没有任何的人敢上去敬酒,整个宴会除了外面台子上的声音,还有就是陈黎砸吧嘴的声音之外,静悄悄的。 连周边的丫鬟小厮都不自觉的放缓了自己的唿吸。整个宴会吃的相当的沉闷。 最终低下的易得利还是下了一个决定立马对着身边的丫鬟招招手,很开台子上的舞技全部都下去,音乐也瞬间停止了,因此所有的人不自觉的便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了台子上。 台子正中央慢慢凸起,天上似乎开始下着花瓣雨,粉色的不知名花瓣降落,很快便铺满了整个台子,而台子中央的凹凸突然打开出来一个蒙着面的男子,该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薄纱群,裙子带着许多的铃铛,每一次的动作带动的铃铛很好的和琴声唿应,一平一动都带着刻骨的迷人香气,朝着四周散发开来,所有的人都屏气的看着这一幕,男子柔情似水的身体给众人带来的视觉享受,仿佛如同在品尝醇厚的美酒佳肴。 易得利一直在观察独孤惊鸿的脸色,可惜她并未能看到她的表情。 许久之后,一曲尽,众人却意犹未尽,这才开始热闹了点,开始询问着男子的身世,有着保养的感情。 「这位乃是本官的最小儿子,多有献丑,请在坐的各位多多包涵!」易得利忙于应付,索性直接说开了。 平时易得利将自己的小儿子藏得最严,所以大多数的人都没有看到过他,此时此刻众人也知道她的想法为何,均打消了心中私藏的想法。 独孤惊鸿自然也知道此时她打的是什么注意,很快易得利便让其子进入了宴会场所,「王爷,再次欢迎王爷能够驾临寒舍。」 作为主人,因为远方的客人而欢喜,主人的儿子为此而上台献艺并无不妥。易得利再次说了一次,完全是看了独孤惊鸿脸色后说的,免得自己到时候太难看了,毕竟独孤惊鸿真的如传说中般冷傲。 男子拿着一杯酒缓缓来到独孤惊鸿的身边,隔着案桌轻轻俯身,声音仿佛黄鹂之翠,「王爷,明玉这厢有礼了!」 独孤惊鸿似是没有反应般继续吃着手中的菜餚,众人屏住唿吸,完全不知道王爷到底是何想法。 而轩辕恆与冷漓洛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观察了眼前的男子,因为蒙着面,除了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神,还有修长的身材外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是依旧不喜,总觉得此人的眼睛飘忽不定,尤其是在看独孤惊鸿的时候隐隐的充满了占有的欲望,男人看男人最为准确。 许久之后,独孤惊鸿才放下筷子打探着一直保持着行礼姿势的易明玉,又是半响,才慢慢的拿起杯子,直接一口干了。 面纱下的明玉带着微笑,见此微微牵起面纱,露出精美的下颌,优雅的将手中的酒饮尽,刚想说几句话便听到清冷的声音传入耳。 「本王向来不喜欢为难男子,毕竟男子不易。」独孤惊鸿说着便起了身子,目光犀利冷俊的盯着眼前的几人,「真当本王是傻子?」说着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众人见转均是心惊肉跳,不自觉的便均跪在了地上,刚刚还好好的,这么一会,这是,众人的目光均望向陈黎,陈黎顿觉好笑,刚刚人人都忽视她,现在夏王生气了,要自己沖在前面,她也不软柿子,索性装作没有看见,恩,潮水城的菜餚还是不错,配上一百年的女儿红,果然不错的宴会。 「易得利身为潮水城的城主,你来说。」独孤惊鸿再次坐下。 易得利一听,身子一颤,她要说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仔细一想从接驾到现在还真不知道错在了哪里。一旦惹得王爷不开心,她可是有权利直接斩杀了自己。「臣…臣…」颤抖的声音泄露了此时的恐惧,「望王爷明示!」说着便磕了个响头。 其他的人却轻松了不少,毕竟王爷没有叫他们回答。 「明示!」独孤惊鸿觉得有些好笑,便冷笑的说道:「真是难为易城主将潮水城打理的如此之好,想来赶走所有的灾民进了不少的力吧?」 易得利一听立马磕着头,「王爷恕罪,这件事情也不是小人一人可以决定的。」 她的话一出,一摞的人磕头恕罪,同时心里将易得利骂了个难听,你一个人认了会死,愣是要将他们拖下水,这个主意可是她提出来的,身为潮水中的小官,能不听她的。 「王爷,您也知道灾民的数量实在是太多,最近更加的不知道为何,突然涌现出大批的灾民想要进城,而城内的许多设施并不适合无知的灾民,为了保护城子里的安全不得已才…」马区的反应较快,忙说道。 「是么!」独孤惊鸿很不满意,「造成的什么后果,怎么不好意思还是不准备与本王报备?本王为了赈灾赶路的时间缩减了不少,难道到了潮水区的时候就要因为灾民的挡路而放弃江南荆州之行?」 独孤惊鸿如此一说,那便是将赈灾的事情不能完成放在了她们的头上,众人匍匐在了地上,「王爷恕罪,小人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本王不管你们何种想法,现在,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本王解决外面的灾民闹事问题!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希望给本王好答案!」说完便拂袖而去。 轩辕恆与冷漓洛在次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男子,也跟着独孤惊鸿起身离开,路过男子的时候一阵香气扑鼻,心中暗惊,果真有身上散发香味的男子。 陈黎将手中的酒壶拿起,好酒不能浪费了,一饮而尽后便也忙起身离开,她可不希望被人缠上,盯着中央跪着的男子摇摇头,唉!真是个美人,可惜碰上个不懂的欣赏的冰块。 独孤惊鸿回到房间与卫春安排了些事项,之后夜子炎便进入了房间,塞上了一张纸,纸张上秘密麻麻的写的是关于此事暴乱的教唆者。很是详细。 「你们查的?」之前已经到手了一张,但是并没有这张般的详细。 「不是,是古家堡的人送来的!」说道这里夜子炎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看百里逸风不似男子更像是女子。 独孤惊鸿点头,静静的浏览了一遍,「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小虾小蟹也参与进来了。」将手中的纸张放下,看着卫春,「将这张纸返回给千机阁,告诉暗一,以后不希望在出现漏网之鱼!」 「是!」卫春恭敬的拿起了桌上的纸张。 「你先退下,夜侍卫留下!」 卫春恭敬的退了下去。夜子炎有些不解。 「看来夜侍卫最近也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夜子炎一听忙跪了下去,「王爷…」 「本王并不是想发难与你。」独孤惊鸿起身,伸了伸懒腰,「给本王宽衣!」 夜子炎愣住了,之前要不是她自己动手,要不就是卫春,难道…不能怪他多想,王爷几个月没有碰男子,这对于青春时期的女子是很不正常的。因为莫西大陆的女子欲望极其的强烈。 此时夜子炎与其更衣,与之前的感觉是完全的不同,手中抹上那柔软丝滑的衣料,半响都没有能解开那带子,手心已经开始微微的冒汗。 独孤惊鸿见状有些好笑,交给卫春的任务必须今天晚上全部完成。「你在想什么?」 夜子炎一听,双手一抖,忙跪下,低着头,脸上浮现的红晕轻易的便被独孤惊鸿捕捉到了。 独孤惊鸿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将自己的衣服剥去留下里衣,「本王困了,你退下吧!」 知道独孤惊鸿躺在了床上,夜子炎才反应过来,他自己多想了,脸上的红晕更甚。 「如果你不愿意离开,本王不介意你暖床!」独孤惊鸿感觉到床边的唿吸加重,闭上了眼睛,果真不到片刻,夜子炎便快速的离开了。 独孤惊鸿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这次的欲望比之以往更加的强烈。同时心中感嘆,这里女子的欲望的确是强大,只要稍微有点姿色的男子一挑拨立马便有了反应。好在内功奇特,也能压制住,看来她是要尽快娶了轩辕恆,可是却也不想是因为满足自己的欲望。 难道她要与原主一样霸占良家男子,想着便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独孤惊鸿虽然起的早,但是并没打算参与她们之间的应对方案,而是吃完饭便穿着便装带着轩辕恆与冷漓洛出门看看,毕竟潮水城也算是白凤朝有名的风景胜地。 门口,易明玉早就在等候,见到独孤惊鸿等人出来,忙迎了上去,虽然此时对于男子的他很不符合身份,但是作为半个主人来说,却也不唐突了他人。 「易公子!」虽然不喜但是轩辕恆与冷漓洛依旧很有礼貌的打声招唿。 「几位是出去吧!」 冷漓洛不雅的给了个白眼,这不是很明显么。 「潮水城的名胜很多,而草民算是比较了解,不如就让草民带领几位…」 「不用了!」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直接拒绝了他,带着轩辕恆与冷漓洛扬长而去。 易明玉从脸色的僵硬到后来的阴沉,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如此的对待他,双手紧握,望着他们上车的背影,「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有时候男子的想法真的耐人寻味,你要是顺从他,估计他有看不上你,你要是否定了他,私心作祟他又觉得你很没有眼光。 独孤惊鸿不动这些曲折,她只知道这个男子不喜,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是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也不会有心意上的改变。 坐上马车的轩辕恆与冷漓洛却是开心了,这是独孤惊鸿第二次拒绝送上门的男子,「惊鸿姐,那个易明玉长得不错,你为什么不喜欢?」 「难道每个长得漂亮的男子本王都的喜欢?那漂亮的男子何其的多!」独孤惊鸿反问的说道。 冷漓洛吐吐粉舌,「惊鸿姐才不是那等肤浅的女子!」说着蹭到她的身边,讨好的摇了摇她的胳膊,「看来我们都入了惊鸿姐的眼。从侧面说明我们还是很不错的。」 轩辕恆听闻有些不好意思,哪有这样拐着弯说自己好的。 独孤惊鸿很是淡定的点点头,「本王的眼光自然不俗!」 「噗嗤!」这两人都忍不住的笑了。 「今天才知道惊鸿姐也会开玩笑!」冷漓洛带着微笑说道。 独孤惊鸿异常的大方,品着茶水,耳观八方的凝视着周围的环境。嘴角带着微笑,看来好日子到头了。 「王爷,我们先去什么地方?」轩辕恆轻轻的提前帘子好奇的打探着外面。「听说这里最为着名的便是梅花山,里面遍地梅花。」 「是么,那我们便去那里!」冷漓洛听闻跃跃欲试。他只看过京都的遍地桃花,而且因为在春天,所以并没有看过冬天成片的梅花。 马车便浩浩荡荡的朝着桃花山前行,很快便到达了梅花山下,在桃花山下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子,不仅如此依旧有不少的人从外面朝着梅花山前进。 虽然四人穿着普通了点,但是因为四人的相貌依旧受到了不少的关注,独孤惊鸿倒是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从一个暗杀者到人前的这个过程她已经完全的接受了。轩辕恆与冷漓洛更加的不会有感觉,两个人,一个本身就是公众人物,一个算作是行侠仗义的祸头子,所以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关注,已经是习惯了。 夜子炎却不一样,他向来是如隐形人一般,但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大白天穿着一身黑也的确是让人多看了几眼,毕竟来这里的那个男子不是打扮的光鲜亮丽。 已进入桃花山中,众人的眼睛便被迷住了,成片的粉色梅花盛开,似乎染红了整个天空,而莫西大陆的桃花与独孤惊鸿看到过的梅花不同,花瓣依旧是五片,但是花朵却很大,足足有正常的桃花的两倍大小,寒风拂过,片片桃花迎风飞舞,彷如舞动的仙子,不少的花瓣与风嘻戏,缓慢的从天而降,落在了观看的路人身上,香盈盈入鼻,不浓不淡,让人心旷神怡。 冷漓洛见此景撒欢了起来,围着最近的梅花树旋转了一番,「惊鸿姐真的很漂亮,我都想移一颗回去。」 其实在看到梅花的那一刻,独孤惊鸿想起了皇宫中的梅香君,想来她也应该很喜欢梅花才对,毕竟进宫的时候四君还未有,名号却是他自己挑的,而用具上多数是梅花的雕刻品,早就决定要移植一颗梅花树,说起来在皇宫的御花园便有,但是那并不是属于梅香君一个人的。 独孤惊鸿并没有回到冷漓洛的话,而是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看来专门伺候梅花树的园丁也要事先请好才行。 一路向着山上而去,山上便是一座高大楼宇,楼宇上的人不在少数,不是传来一阵阵的掌声,耳力惊人的独孤惊鸿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里面的人在吟诗作对。 可惜独孤惊鸿并没有心情,而轩辕恆与冷漓洛看见人多也不愿意拥挤进去,几人便在山上的选了个微微幽静的地方坐下来赏景。放眼望去才真真体会到什么是遍地梅花的感觉。 冷漓洛喘着气,「惊鸿姐,明明在山下的时候还看到很多的人上来,怎么到了山上他们却都往阁子中挤!」 轩辕恆也深吸口气,「这边的人都是潮水城里的人,有些是从小看到大,所以并不会对看惯的事物保持着第一次来的心情,自然志不在此。」 冷漓洛一听带着十分诧异的表情,随即一想也是,对于京都的桃花山他不就是这种感觉,「那他们志在哪了?」 随即冷漓洛便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不就是为了找个妻主,所以各个都往阁楼中去,「看来在哪了都一样,小爷发觉是不是所有的风景都是为了促成男子找妻主,女子找夫郎。」 轩辕恆一听又是一笑。 独孤惊鸿到是觉得冷漓洛的话异常的精闢,很好的诠释了第二次赏景的人,「所有赏景要看心情,当然并不是每一个赏景的人都带着别样的心思,瞧!」独孤惊鸿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书生气的女子。 「她应该很喜欢梅花!」独孤惊鸿微笑的看着她。 「的确,一直保持着初见的心情,总是有着不断的收穫。」轩辕恆温和的说道这里不自觉的便看向了独孤惊鸿,而此时的独孤惊鸿如心有灵犀般的也朝着他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对视都能从中看到裊裊的暖意,与温和的味道。 是啊,轩辕恆心中想到其实不管独孤惊鸿在自己的眼前是何种样子,自己总能轻易的想起一地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及心情,难道喜欢便是这个样子?毫无保留的温柔一笑,到是让独孤惊鸿有些惊艷之感。 现在他们算是眉目传情么?独孤惊鸿心中想到,但是总是有人来破坏此时的心情,列如不远处两个穿着花色衣服的女子,故作风流的扇着扇子便过来了,带着痞笑。 「两位公子为何在这里!」她们是从阁楼上下来的,也正是因为看到两个绝代风华般的男子才放弃了阁楼上的莺莺燕燕。 轩辕恆与冷漓洛自然是没有搭理,两个女子也不急,毕竟姿色好的男子的确是有傲人的资本,反而盯着中间的女子看了半响,「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 另一个也附和的说道:「要不我们将她也带回去,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但是当做观赏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们什么,有种在说一遍!」侮辱自己没有关系,但是他绝对不能让人将惊鸿姐个侮辱了去。 轩辕恆也没有好眼观的看着眼前的人。 「哟,看看,居然是小辣椒,我喜欢!」女子淫笑的看着冷漓洛。 「你…」冷漓洛一摸腰间才想起并没有带鞭子,只能恶狠狠的瞪了眼眼前没有的等徒狼女。 「跟着姐姐可好,姐姐会让你们体会什么是欲仙欲死。」另一个女子说着打开扇子带着十分得意的表情,「要知道姐姐可是这潮水城中富商之女,跟着姐姐衣食无忧不说,伺候好了还能赐予你子嗣。」 「真是好笑,你们是皇亲还是贵族,赐予这个词是你们能够用的!」冷漓洛讽刺且不屑的说道。 独孤惊鸿此时的神情被周围隐藏的人给吸引了,对于苍蝇她向来是不烦对付,寒冰般的眼神直射两人,「趁着本王还未发火,赶紧离开。」 两人本就是小混混,自然是不会被独孤惊鸿的气势给镇住,「大姐,我没有听错吧,本王?」 「小妹啊,你当然没有听错,本王啊!哈哈哈,你可知道这个称唿在现今的白凤朝只有一个人配的上,那便是昨日到的夏王。」女子嘲笑的说道:「别以为姐姐不知道夏王是何等人,就凭你,小白脸一个…」说着咸猪手已经伸向了独孤惊鸿,紧接着便是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啊!我的手!」 夜子炎定定的站在了独孤惊鸿的前面,手中的剑还带着血腥,而那个意图触碰独孤惊鸿的手已经被完全的砍了下来,血瞬间便滴落了一地。 「你们…」此时她们才带着惊恐,不仅是她们两人,连带着在阁楼上看热闹的人都有些恐惧。 独孤惊鸿并没有理会这些,双手一伸,周围的花瓣像是受到了牵引一般,统统聚集在了独孤惊鸿的周围,碰的一声轻微的响动,只见刚刚还聚集在独孤惊鸿身边的花瓣,如利剑一般向着周围扩散开来。 接着便是几声痛唿之声,很快便在独孤惊鸿的周围出现了长相异常普通,穿着百姓衣服的拿刀女子,有些身上到处都是血痕,有些因为致命的伤而导致了瞬间的死亡。 这次独孤惊鸿并没有动手,夜子炎已经提剑杀了过去。很快几人便打斗在了一处,夜子炎的身手相对与此时的独孤惊鸿来说相差了不少,但是应付这些小罗罗便也足够,别以为所有的刺杀者都是高水平的,上次的刺杀毕竟是古家堡中的人,而且又在水面上自然是很不方便。 独孤惊鸿到是没有过多的担心夜子炎,对于他的身手自己还是了解,而她此时观察的便是一直在不远处赏梅的那个书生气的女子,这边已经开始厮杀,而她却毫无动静,要不她便是刺杀的头领,要不她就是个隐匿之人。 阁楼上的人看到了这一幕,胆小的已经尖叫了起来,四下散开,哪里还有人敢留下来,免得到时候杀人灭口,而最为倒霉的便是调戏的两个女子,此时已经遍体鳞伤,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有刀剑落入他们的身体上,叫了一路,流了一路的血,好在他们逃出了惊险地带。 夜子炎犹如龙入海,身体异常的灵活,穿梭在六人只见,不时进攻不时防守,总能破解她们的招式。 「夜侍卫身手减退了?」独孤惊鸿有些不耐烦。独孤惊鸿向来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于公作为侍卫她绝对不会给予任何的放纵,与私,她不希夜子炎因此而受伤,但是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开始往这边过来,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内力浮动,并不比自己差。 夜子炎一听,便立马放弃了防守,大开大合的还是攻击,刚柔并济,很快便解决了3个,剩下的三个出现的破绽也越来越多,毫不客气的直接割收了她们的命。立马站在了独孤惊鸿的身边。 「啪啪啪!」那个女子慢慢走进,双手鼓着掌,「不愧是王爷的侍卫,果然厉害!」 「呵!」独孤惊鸿冷笑一声,「本王到不知道,在这里居然还有如此的高人。」 「高人不敢当,不过是一个闲散之人罢了,有事没事的接点任务,挣点小钱!」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扇子打开,只听到铿锵一声,原来她的扇子里面包裹的却是一层金属。直接朝着独孤惊鸿震去,独孤惊鸿淡定的一挥袖子,扇子便如有灵性般回到了女子的手中。 独孤惊鸿眯着眼睛,随着她的第二次进攻,独孤惊鸿移动了身影,「你我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了!」 「王爷好记性,上次只差一点点,王爷也许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真是可惜,可惜极了。」女子游刃有余的挥舞着扇子,而周围的花瓣因为两人的内力攻击翩翩飞舞。 此时退后到安全地带的轩辕恆与冷漓洛等人却没有任何的心情欣赏。他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独孤惊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独孤惊鸿也未尽全力,在原主的记忆中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使用铁扇的人,当时躲在暗处攻击,饶是内力强大的她因此受到了致命的伤,也许不是她冷眉过来,独孤惊鸿就真的死了。 「王爷不是很有本事么,您的千机阁难道查不到?」女子带着淡淡笑容。 独孤惊鸿一听眼中杀机尽现,千机阁异常的隐秘而且才开不到一个月,她便能知道如此的清楚,可想而知内部绝对的出现了奸细,这些人明明都是原主从很小的孤儿便开始训练,难道那个时候便已经混进了奸细。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普通的人,也不可能是太女等人。看来又是一股隐藏的势力。 女子惊讶的看了眼独孤独惊鸿突然增强的攻击,皱了眉头,才几个月而已,她功力居然增长的如此之快,如果之前打成平手,那么现在一定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任务上次她没有完成,这次要是在不能完成回去受到的惩罚可是不清。最终还是抱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心思,给了一个霹雳火弹后便运用全速退出。 等到烟雾散尽,也早已没有了那个女子的身影,不过独孤惊鸿并没有遗憾,毕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下了一种香料,而这种香料的味道很淡,几不可闻,但是独孤惊鸿专门培养了五个嗅觉灵敏的暗卫,而且很确定不可能是奸细。 所以独孤惊鸿只要等消息便是。 独孤惊鸿弹弹身上的灰尘朝着三人走去。 「惊鸿姐!」「王爷!」 看着两双异常担心的眸子,独孤惊鸿微微一笑,「没事,总算有收穫!」 两人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看来王爷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独孤惊鸿知道这一闹,几人的赏景心情也大大的折扣了,索性便带着他们回去。 城主府虽然不如王府,也别有一番情调,三人便在城主府中带到了午饭十分。 「王爷!」易明玉亲自端着食物进来,「这些都是草民做的,希望合王爷的口腹。」 不错,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又长得好,身带异香,轩辕恆与冷漓洛便有些佩服了。但是独孤惊鸿依旧没有好脸色,「不用了,本王自然是有厨子!」 卫春可是不分男女活都能做,尤其是一手的好厨艺更加的让人叫绝,这也是暗一特地挑选的原因,因为她可知道夜子炎不会烹饪。 独孤惊鸿的话刚落,卫春便带着鱼贯而出的小厮捧着一道道精美的菜餚进来,见到桌子上的十道菜餚,看了眼独孤惊鸿的脸色,便让人给撤了。 「对不起易公子,如非意外,王爷不食外来事物!」说完便示意小厮摆盘上菜。 易明玉的脸色瞬间煞白,他费劲心思做的菜就这样被她给倒了,呵呵呵…「王爷,既然如此,那么草民便告退了。」保持着礼仪缓缓的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房中,大量的摆放古董便就此夭折。 「王爷其实他也是一番好意!」轩辕恆有些不忍,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能引狼入室。 「轩辕大哥,惊鸿姐可是三番四次的拒绝他,是他自己非得往枪口上撞,我倒觉得活该,轩辕大哥也不必可怜他!」冷漓洛到是有些没心没肺,毕竟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独孤惊鸿也没有说话直接夹了青菜给他,「吃饭吧!」 轩辕恆的脸又不失所望的红了起来,「嗯!」 「我也要!」冷漓洛一见忙递上自己的饭碗放在独孤惊鸿的面前。 独孤惊鸿瞪了眼,但是依旧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在如此吃,估计要变成小胖子!」 冷漓洛一听吓了一跳,忙问道轩辕恆,「轩辕大哥,我真的胖了?」 「依旧可爱!」轩辕恆带着笑意。 冷漓洛听闻撇了嘴,「就知道惊鸿姐喜欢吓我!我才不变成胖子。」无奈在京都就是有这么个胖子男子,一出场便遭人笑话,当然他并没有觉得哪里搞笑。 食不语礼仪瞬间被打破,却有种温馨的味道散开。
第六十四章 独孤惊鸿告白 章节名:第六十四章独孤惊鸿告白 一顿饭吃得有声有色,也正是独孤惊鸿所期望的,吃完饭后,独孤惊鸿并没有在陪着他们,而是放任他们自由的在府中游玩,而自己进入了书房。ziyoug听从卫春的报到。 「王爷,他们依旧使用军事手段镇压,反而反抗的更加的严厉,现在整个潮水城将南面的城门彻底的封死,好在她们并没有打着王爷的旗号,否则…」卫春担心的说道。 「所有的人都调齐了,人也准备好了?房子也准备好了么?」独孤惊鸿瞧着桌面,目光望着桌上的纸张,上面写的是关于训练的事情,她亲自写的。 「按照王爷的吩咐,全部做好了。」 独孤惊鸿目光移开纸张,望着卫春,「可有统计潮水城外灾民的数量?」 「目前有三百人。」卫春说着将手中得到的一张纸条递给了独孤惊鸿,「有关于别的地方的暴乱灾民数量也统计出来了,一路朝着荆州,没过一个城就有不少的灾民,还有个小的城池已经被灾民给占据了。」 独孤惊鸿看了一遍,朝着卫春挥挥手。 卫春见状便立马起身为独孤惊鸿磨墨,独孤惊鸿提笔便在另外一张白纸上奋笔疾书,很快便又出现了一系列的应对方案,同时还格外写了一封信,「这封信便送到冷将军的手中,记住要见到冷将军亲自接上。」 卫春点头,知道信的重要性。不敢耽误,立马出去,交给了暗卫的手中。 独孤惊鸿不知道她身边是不是存在的奸细,但是这便是一个很好的试探方式,在千机阁的奸细她到不急着处理,毕竟如此消息灵通的组织也犯不着对她的千机阁秘密有兴趣。 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独孤惊鸿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而外面不时的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便知道此时的她们应该已经回来了准备报告关于处理暴乱灾民的事情了。 独孤惊鸿示意了一眼便放进两个代表人物,马区与易得利,两人均是异常小心的看了眼毫无表情的独孤惊鸿后才陆陆续续的开始报导出今日的所作所为,凭藉着她的手段,她们也不敢隐瞒。 「你们的意思,现在的她们已经完全的出了潮州,再也不敢闹事?」独孤惊鸿摸着手中精美的茶杯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均跪下来了身子,「王爷,臣不敢隐瞒,她们也是如此说的。」 碰!独孤惊鸿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但是显示的声音异常的大,起身,拍起了手掌,「两位大人真是厉害,对于不从的人直接砍杀,留下的人自然是不敢闹事,果然是最为直接而又有效的手段。」 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后,因为其声音一直都是清冷样子,所以从音质上并不能判断此时的她到底是何种心情,但是话语的确是夸奖,两人对视了一眼,忙磕了个头,「不敢!」 「我看这世界没有什么不敢!」 突然独孤惊鸿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寒冷,两人忙额头着地,不敢抬起,声音打颤,「王爷恕罪!」 「呵,恕罪?那些难民是白凤朝的百姓,也是白凤朝的后备军储库,他们也是白凤朝粮食的主人。」独孤惊鸿起身走到两人的身前,立马匍匐在地上的两人感觉到一股凉气直接串入脑海后在脖子上晃了一圈,「王…王…」 「你们可真是白凤朝的好官。」独孤惊鸿语气又变得平稳,但是越是如此,两人更是提起了心,「不顾青红皂白直接砍杀良民,如此本事,不知道以后有了更大的权利是不是就要连本王也砍了。」 「王爷明察,王爷饶命,小人并没有此想法!」说着也动了一起来,狠狠的磕着头。 「算了,起来!」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也忒不经吓了,后面的工作可是却不了两人帮忙,两人依旧保持着磕头的姿势,不敢有所动,「怎么难道你们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 独孤惊鸿的话一落,两人瞬间便起了身子,额头已经出了血,身上也湿了一身,「王爷英明!」 「本王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打个棒子给个甜枣。 「的确,王爷明理!」除了附和着独孤惊鸿此时她们的脑中一片空白。 「你们真的以为凭藉着武力便将他们也压下去了?」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傻乎乎而又异常害怕的人,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人了。朝着她们挥挥手,「行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一听,一愣,反应过来后才退了下去。卫春向前一步,「王爷,明日…她们…」 「哼,她们是在跟本王装傻罢了,以为本王随便发脾气。明天按兵不动,等到本王发令的时候在开始。」 卫春点头,「王爷,轩辕公子在门外!」 「让他进来!」 卫春恭敬的将轩辕恆引入了书房,独孤惊鸿此时已经坐在了贵妃椅子上,一天的忙碌让她有些疲劳,见到轩辕恆端着一个盘子,微微侧身,「吃完饭了?」 「等了你很久,后来夜侍卫说你不来,我们才吃的。」说着轩辕恆将盘子放在桌子上,端起汤盅,「我从来没有做过饭,所以这个是吩咐厨房做的…」说道这里他很不好意思,他试过,但是并不好喝,所以放弃了。 「谢谢!」独孤惊鸿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意,自己也的确是忙得忘记了吃东西,结果手中的汤盅,优雅而缓慢的喝了起来,「今日吓到你呢?」 独孤惊鸿说的是梅花山刺杀的事情,轩辕恆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刺杀,所以摇摇头,「不,只是有些心疼…」说道这里一愣。 在微闪的烛光下,轩辕恆的脸型更加的好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已经被长长的睫毛盖住,带着微微的颤抖。挺直的鼻子下便是一张朱红的亮唇。独孤惊鸿嘴角带着微笑,「本王貌似喜欢上你了!」 「王爷我…」本想解释一番的轩辕恆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桃花般的眼睛瞪的很大,「王爷,您刚刚说…」 独孤惊鸿放下手中的汤盅,盯着轩辕恆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我貌似喜欢上你了!」 他们没有华丽的邂逅,也没有深刻的相处,亦没有为了接触对方而故意偶遇,甚至于他们所说的话都寥寥无几,但是就是这样每一次的相遇反而更加的让人记忆犹新,心其实在每次的碰面中也背着主人越靠越近。 轩辕恆捂住自己的嘴,依旧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因为惺惺相惜,他信她,他也愿意因为那句话而呆在她的身边,但是现在呢?她说喜欢,而且是用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严肃认真的态度。人生第一次被人真心的喜欢,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突然其来幸福感,反而让他不能接受。曾经一度认为这个世界将他完全的抛弃,现在,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似乎冲破了什么,身体中涌现出一个陌生的感情,让他…让他想逃。 独孤惊鸿刚向他迈出一步,哪知他突然莽撞的沖了出去。导致了独孤惊鸿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僵硬的有些不知所措。貌似她并没有冒犯他…独孤惊鸿不过是将自己内心中的感情说了出来罢了,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不过在看到今日下山之时他脸色的苍白,突然有种想将他抱在怀中的冲动。也真是这种冲动,让独孤惊鸿对着自己的感情有了新一步的认识,她想保护好轩辕恆,她不想让他受到任何的委屈,所以才将自己的计划提前,免得在出现类似的事件。如此的感情,难道不是喜欢!刚刚见到他如此动作,却又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心中有了些从未有过的惶恐。 卫春守在门口对于轩辕恆的流泪蒙面离开很是不解,难道主子说了什么让他伤心的话,应该不会,自从她在主子身边后,主子向来是每天必定嘱咐周管家照顾好轩辕公子。卫春进门,愣住了,这…主子又是个什么情况?只见此时的独孤惊鸿居然来回的在桌子前行走,神情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暴躁感。 「主子!」卫春低声的叫了声。 独孤惊鸿看了她一眼后便继续走着,许久之后对着她挥挥手,「你先下去!」 卫春点头,她英明的主子看来遇到了她不能解决的事情… 「轩辕大哥!」冷漓洛惊奇的看着一回来便躺在床上的轩辕恆,而且是整个脸都埋在了被子中,与一直守候自己的等人的夜子炎对视了一眼,他们可都知道轩辕恆给独孤惊鸿送吃的去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轩辕恆此时根本就没有听到冷漓洛的叫声,依旧沉寂在自己的思维中,有种人就是如此,一直得不到幸福反而觉得习惯,等到真的幸福降临却觉得是馅饼,想要却也怕要,比起以后可能会失去,他们宁愿不要。 「轩辕大哥,如果是惊鸿姐欺负你,你可以跟我说,我马上去找轩辕姐评理!」冷漓洛慢慢的走到轩辕恆的身边,依旧没有听到轩辕恆有任何的响动。毕竟这几天来与轩辕恆独处,轩辕恆也间接的教了不少的东西给冷漓洛,冷漓洛将他当成了好大哥。 所以冷漓洛果真去找了独孤惊鸿,但是被卫春拦在了外面。 「卫春姐,你为什么拦着我。」冷漓洛皱着眉头,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冷公子,主子现在有事,所以…」 看着卫春不想多说的样子,冷漓洛心突然下沉,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出事呢?不会的,惊鸿姐虽然很冰冷,但是从来没有对他们发过火,看了眼身后的夜子炎,眨眨眼睛。 夜子炎见状前进一步,「卫侍卫,王爷真的没事?」夜子炎的心中自然是以自己的主子为重。 「没事,两位请回吧,明日王爷还有许多的事情,奴婢只能言尽于此。」说着便摆出一副在也不想说话的姿势。 两人见状也不好多说,当然从来没有想过要直接硬闯进去,毕竟他们的私心中并不想忤逆独孤惊鸿。 从独孤惊鸿出问不出,等到睡觉的时候也不能从轩辕恆的口中问出任何的事情,冷漓洛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力,可是看到轩辕恆哭哭笑笑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有些理解了什么,又不理解什么,总结一句,他可能真的太小了。 几人一夜均未睡好,包括独孤惊鸿。 一大早独孤惊鸿便坐在了餐厅中,她想要问清楚也想要解释清楚,如果他对她另外有想法,觉得她太过于冒失,她可以慢慢来,毕竟已经被自己看中的人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逃脱。除非他亲口告诉她,他真的不喜欢她,那么她便放弃。 「王爷!」夜子炎朝着独孤惊鸿躬身。 「他们呢?」 「冷公子与轩辕公子在房间用餐。所以王爷先行食用!」 「呵,躲着本王!」独孤惊鸿自嘲,果真是对她另有想法,「昨日轩辕公子可有说些什么?」 「轩辕公子从王爷书房回去后便一直躺在床上并未理任何的人。」夜子炎平板的直叙道。 「到现在还没有说话!」 「不,轩辕公子看似没有事情了。」只是似乎忘记了昨夜的事情,夜子炎心中补充道。 「没事了,保护好两个公子!」说完便朝着他挥挥手,夜子炎恭敬的离开。 「王爷!」虽然不想打扰吃饭的王爷,但是她还是必须说,见她好动作,便知道自己可以说,「传来消息,不少的人已经往着便赶了,想来今天上午的时候,灾民的暴乱便会加大。」 独孤惊鸿点头,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了潮水暴乱上面,「将领头的人都找了出来么?」 「按照王爷的吩咐,一个不露,同时我们的人也打进了灾民中,不过,王爷有件事情很奇怪。」 「说。」 「便是昨日的那个刺杀的女子,死了。」卫春皱了眉头。 「死看了,什么时候,在哪里?」独孤惊鸿此时也停下了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卫春。 「昨日下午,未时,潮水城东郊十里庙,因为不清楚原因,所以我们的人并没有查探她的尸体。一直在盯着…」 独孤惊鸿起身,「不用在盯着了,我们的人被发现了,直接探查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收穫。」 「是!」跟着独孤惊鸿回到而来书房,此时的独孤惊鸿又在计划些什么,卫春并没有打探。 独孤惊鸿停笔看着桌子上的纸张,将原主脑子中所有的接触过的人物都列举了出来,除了她接触过的男子,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大多数的人在送回去的时候便已经被独孤惊鸿勘察记录下了身份。 独孤惊鸿盯着眼前的名单,很确定,这些人并不在自己得罪人和接触人的范围,想起那书生气女子说过的话,不过是为了挣点小钱,难道是有人请人杀她?「卫春将江湖上所有的暗杀组织全部都查一遍,记住不要动用千机阁,让暗一亲自去查探!」说着拿出刚刚画好的一副画像,「这个也带上,问出她的身份最好。」 卫春当时并未在场所以也不知道刺杀的人是什么样子,但是看到独孤惊鸿手中的画像的时候一愣,「主子,这个人…」 「你认识。」、 卫春忙跪下,「主子,这个人曾经训练过奴婢等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独孤惊鸿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不少,她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件事情。 「7年前,那个时候王爷刚建立暗影…」卫春能够感觉到从她的身体中传出来的煞气,不敢抬头。 独孤惊鸿听闻闭上了眼睛,她彻底的无语了,看来十岁之前的记忆对于现在的她不仅仅是童年,也是迷雾后的真相,原主的武功是不是也跟他们有关,「她训练了你们多久?」 「七天,当时训练我们的人足足十个,各个本领超强,而她是最弱的一个。她们都是王爷亲自带过来的人…」卫春并不知道独孤惊鸿失去了6年前的记忆,当时此刻她也察觉到了不正常。 卫春的话让独孤惊鸿的心提起,同时又重重的放下,挥挥手,「这件事情先放下。」她得重新估计对方的目的,如果是最弱的人,那么她也不能在放松了。 潮水城外此时已经布满了灾民,有些手中拿着铲子,锄头等,均是对着城墙上的人叫骂,不少的人抬着尸体哭泣,不多时,便开始敲打着城门,从潮水城上上看去,一窝蜂的灾民均是朝着紧闭的城门涌来,一次一次,虽然毫无章法,但是胜在团结。 城门内的十几个士兵狠狠的压制着城门以防开口。 易得利与马区异常恐惧的看着城门外,他们怕的不是暴乱的灾民,而是因此将他们定罪的独孤惊鸿,他们也想过在用之前的手段镇压灾民,想起了独孤惊鸿的话后便不敢再动,而且派出的士兵也寡不敌众,被灾民直接砍了。所以此时的她们急了,照这样下去,城门非得破了不可,到时候那些个愤怒的灾民还不是将她们拿来泄愤。 「马大人快想想办法。」 「你就不能想像办法,你可是城主。」两人此时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很急。 「要不,我们去找王爷!」 「你去?昨天差点没命回来。」马区瞪了她一眼。 「那,要不去找陈大人?」易得利一说完,马区眼前一亮。 的确,比起冰冷的独孤惊鸿,陈黎是最好的人选,「她现在在哪了?」 「还能哪,从昨天起就一直呆在温柔乡!」 等到马区与易得利找到陈黎的时候,陈黎并没有给出很好的建议,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王爷是来赈灾的!」 话中的意思不用猜也知道是何意,关键是两人之前在王爷的面前打包票,不用她出手也能将灾民控制住,他们哪里还敢过去。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马区望着城主府的门庭,看了眼易得利,「走吧!」 两人就义般的神情走到了独孤惊鸿的房门前,踟蹰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向前,可惜却被卫春烂在了门外。 「王爷在休息,不宜见客!」卫春毫无感情的说道。 「卫侍卫,我们是有急事告知王爷。」 「对,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惜卫春依旧面无表情,「对不起,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扰王爷休息!」说完便摆出一副请的姿势。 俩人一看无法,也不可能直接硬闯,直接默默的离开。正在俩人毫无办法的时候碰到了易明玉。 「母亲,既然王爷见不到,找个能见到王爷的人不就是了?」易明玉的嘴角带着得体的笑容,谁有知道他说这句话是眼中闪过的一丝算计,他可听过,王爷向来不喜欢任何人忤逆她。他倒要看看她身边的两个男子是有多看重。 果然易明玉的话一落下,两人眼睛一亮,此时她们也真的没有法子,按在独孤惊鸿的要求,灾民杀不得,而此时她们有没有能力抵挡了数量增加了一倍的灾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灾民似乎还在增加,仿佛受到了牵引一般都往这边来。 铿-- 院子中传来阵阵的琴音,外行人只能听出琴音很美,却不能听出此时弹琴者那起伏不定的心情。 马区与易得利不敢太靠近,易明玉因为是男子到是没有这层顾虑,直接走到了两人的身边,带着善意的微笑,「轩辕公子琴艺果然了得!」 「原来是易公子,不知道易公子今日来是?」轩辕恆停下了手带着诧异的眸子看着易明玉。易明玉除了在王爷在的时候对他们的脸色好些,平时都是一脸的高傲,今天他到是有些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他笑脸相迎。 「唉!」易明玉象徵性的嘆了口气,「其实并不是草民愿意打扰公子,而是…」欲言又止,两人见到了愣是不开口询问,摇摇头,「是关于灾民,知道王爷是来赈灾。」 说道这里,既然提到了独孤惊鸿,两人不想搭理也询问了一下,「王爷如何?」 「昨日马大人与我父亲明明已经处理好了灾民闹事事件,可是那些个灾民不知好歹,明明答应不再闹事偏偏出尔反尔,今个愣是将附近几个城镇的灾民聚集在一起,全力攻击这里。」说到这里易明玉颇为愤怒。不知道是表现出对灾民的愤怒,还是真心的为此事而愤怒。 冷漓洛一听知道事情应该是很严重,而不远处还可以看到两个微胖的身影,便要起身告知独孤惊鸿,哪知被轩辕恆拦住。 「对于这件事情,我们深表遗憾,只是不知道易公子为何要与我们说?」轩辕恆淡淡的说道。 冷漓洛听到他话,自然也没有忤逆,想起着易明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自然的便有做了下来。 易明玉见状,眼中的遗憾一闪而过,看着此时冷情的轩辕恆,心中暗恨,脸上带着微笑,刚想在劝几句,此时不远处的马区却接过了话头,「我们想将事情告知王爷,可是却被王爷的侍卫拦住,所以…」 意思不严耳语,易明玉便知道坏了,果然两人听到马区的话后,轩辕恆到是没有变化,而冷漓洛此时的表情已经完全的轻松了下来。 「马大人的意思是?」轩辕恆明知故问。 「轩辕公子,马大人并没有别的意思。」易明玉心思在一转,「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特别棘手,我母亲与马大人也不会上告王爷,如若公子不信大可去城墙上看看。」 轩辕恆带着淡笑,「草民自然是不敢将马大人与城主大人的话当成谎言,马大人与城主大人也自然不会哄骗我。不过这件事情马大人与城主大人找我也无济于事,毕竟我们不过是一无品,二无职之人!」 看着轩辕恆打着太极,便知道他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所以马区也直接说了,「公子,你既然是王爷身边的人又何必如此自谦,这件事情如果在不处理,发展严重了整个潮水城都不保,而王爷说不定也会因此而受到伤害。下官等人之所以火急火燎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再次本官恳求轩辕公子将此事告知王爷!」 轩辕恆收敛了笑容,「马大人,城主大人,这件事情如此急切,草民也急,但是这件事情真心不是草民能够参与的事情,望两位大人原谅。」独孤惊鸿有着自己的计划,轩辕恆当然不想就此而打破。 「你…」好言好语的马区此时也带着愤怒,但是立马被她身边的易得利拉住,脸色铁青的看着轩辕恆,「竟然公子不愿意帮忙,那么便打扰了。」 说完三人便告退离开。 「你说这个轩辕公子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下贱的胚子,被王爷看上了,居然敢在本官的面前拿乔,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马区阴嗜的说道。 易明玉跟在两人的身后静静的听着,嘴角不自觉的带出了微笑。 「马大人你就少说两句,还是想想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易得利此时的心情从恐惧也变成了烦躁。 「能怎么处理?你有兵,但是你的兵有灾民多?到时候在激起民愤,我们还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马区白了眼易得利,「这件事情只能抗多久是多久,在城门口多派些人,本官有必要同京都通通消息。」说完便快步离开。 易得利也无法,这件事也是京都中的主子说过的处理方法,现在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也只能按兵不动。 「母亲,那明玉告退了。」易明玉自然知道两人身后真正的主子是谁。 「恩,走吧!」说着自己也快步的朝着城外而去。 易明玉望着她的背影半响之后才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卫春见到时候差不多了才进屋,「王爷。」 「都走了?」独孤惊鸿躺在贵妃椅上。 「是的,估计现在正向她们的主子求救!」卫春带着冷笑,在命的面前,提前暴露也是无可厚非。 「让太女头疼一会还是不错的选择!」独孤惊鸿拿起案桌上的书,「多加派些人在两位公子的身边。」 「是!」昨日王爷的不知所措似乎完全没有出现一般,看来王爷应该是没有事情了。 等到卫春离开,独孤惊鸿才放下书,皱着眉头,看来只有等这件事情完了才能跟他好好聊聊。 轩辕恆与冷漓洛则是进入了房间,在也没有出门,一是天气渐渐寒冷,二是怕他们在过来。 冷漓洛吃着桌上的糕点,口齿微微不清,「轩辕大哥,为何惊鸿姐将她们拒之门外?」 「王爷自然是有王爷的打算。」轩辕恆轻轻的抚摸着琴弦,目光深远。 「我倒觉得惊鸿姐肯定是为了报復两人的不知好歹,惊鸿姐的心眼有时候比我的还小。」冷漓洛玲珑的笑了起来,「话说那个跟屁虫也不见了。」 冷漓洛所说的跟屁虫自然是陈黎,陈黎当然料到了事情的发展,明里暗里都是些对付独孤惊鸿的人,目的便是逼迫独孤惊鸿,她没事凑什么热闹,如果独孤惊鸿是她看的上的人,或者是微微蠢的人,她到不介意搭把手,留个恩情。但是明显她不是,有时候连她都看不透她的心思,何不给自己找不自在。 轩辕恆没有反应,一直发着愣,冷漓洛又皱起了眉头,但是却没有再问出口了,毕竟有些事情她们想说自然会说,只是有些失落,他一直以为轩辕恆有什么事情都会和他说来这。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像他,他也知道惊鸿姐的一个秘密,但是却不能告诉任何的人。想想又觉得很是理解。 响午过后,独孤惊鸿的手中已经着一块青铜色的令牌,令牌上雕刻了一个古老的字,类似于中国的甲骨文,很像是一只鸟。独孤惊鸿阅览了群书也没有找到类似的字,看来是一个极为隐秘的组织,「除了这个,她的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卫春摇头,「没有。初步断定她中毒的痕迹。」 「十里庙的附近有没有勘察一番?」 「十里庙周围已经被翻了底朝天,并没有发现异常,不过尸体已经在解剖了。」卫春也很好奇,她到底是如何死的,可能是暗器,但是这也仅是自己的猜测,「在晚上应该会出结果!」 独孤惊鸿将手中的牌子收起,「外面情况如何?」 「人越来越多,如王爷所料,已经有七百多人了,男女老少皆有,看来这附近的灾民都被动摇了起来。」 「很好,让我们的人准备就绪。传马区与易得利,本王是时候出去看看。」 卫春一听忙吩咐人过去通传,两人此刻都在城墙上,虽然来的速度不慢,但是依旧用了段时间。 「叩见王爷!」两人均跪下叩首。 「将城外的情况说一遍。」独孤惊鸿玩着手中的白玉牌穗子,如果两人能够看到便知道这个牌子及其的不普通,这个牌子是独孤惊鸿的专属牌子,她特地命人连夜赶工,足足三个月才做成。 马区与易得利见状忙将城外的情况描述了一遍,说的都是实情,也不敢虚报,而主子的回信还未到,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看来两位大人是知道自己错了。」 「王爷恕罪!」 「行了,起身吧,陪本王出去看看!」独孤惊鸿直接从她们的身边走过。 两人见状立马恭敬的起身跟上,不时地眼神交流一番,希望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城主府毫无阻挡的便到了城墙之上,独孤惊鸿首当其冲,气势如虹的站在了最高点,目光清冷的看着楼下穿着简陋,甚至有些人还衣不蔽体,看看充满雾气的天空,连说话都带着雾气。赈灾的物资中就包括了衣物。 咚咚…就在这个时候城墙上的战鼓想起,响声震天,很快便传到了噪杂异常的乱民耳中。 「喂,你们这些乱民,没有见到我们的夏王么!」易得利冲着下面的人便是胡乱的大吼一声。 嘈杂的灾民一听立马抬头,一眼便看到独孤惊鸿,静静的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压迫力,仿佛如同一只吃人的老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不自觉的便停住了动作与声音。 独孤惊鸿抬手,制止了易得利还要说话的神情,目光淡淡的望着城下的人,清冷的声音通过内力很清楚的便传播在每个人的耳内,「你们是谁?」 城下的人一愣,她的声音中没有讽刺,纯粹是问句,他们是谁?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就造成了城墙内外一片安静。 「你们是白凤朝的百姓!」落地铿锵有声,独孤惊鸿说道异常坚定。 「那又有如何?」城下突然传来一声粗暴的女声。 「是啊,哪有能怎么样,白凤朝不是将我们抛弃了么?」不时反应过来的人均附和着。 「那么众人可知道本王是来干嘛的?」独孤惊鸿冷声的说道,「本王可不相信各位没有听到过。本王便是圣上特地钦点下来赈灾的。」说完将将卫春早就准备好的赈灾衣物呈在独孤惊鸿的面前。独孤惊鸿接过,直接扬起了手,很明显能够看到,那些人看到了衣服后的表情,这是他们一直所期望的。 「呵呵呵,赈灾,别搞笑了,这么久白凤朝才想起我们,真当我们是傻子。」那人的话音刚落便感觉一道犀利的目光看着落在自己的身上,不自觉的便缩了缩脖子。 「就是,如果真的是赈灾,那么昨天为何不出现,为何还要杀我们的人。」 「对啊,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对待我们。」 … 源源不断的不满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卫春!」 「是,王爷!」卫春的话刚落,马区与易得利便叫了起来。原来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被人个擒拿了。 「王爷这是…」 独孤惊鸿当然不会让普通的老百姓来处决他们,封建阶层便有封建阶层的之都,她们还没有这种资格,否则整个白凤朝都将乱套。 「马区与易城主不顾白凤朝百姓性命,不顾陛下的对百姓的爱戴之心,今日本王便将她们捆押,择日送进京城带陛下审问。」独孤惊鸿顿了顿,「但是你们呢?难道你们就没有任何的错?身为白凤朝的百姓,你们的根在这里,但是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情?逼迫,甚至于对你们的父母官不敬,怎么如果给你们过了这道门是不是连陛下也要一起斩杀。」 独孤惊鸿寒冷的声音让每个人都一颤,恐惧发自内心,忙跪下,「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所有的人都没有这么想过,因为没有人敢起谋反之心,也起不来,多年的封建思想,多年的老一辈告诉他们,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农民,天子便是遥不可及的人,今日能够见到独孤惊鸿,谁又能知道此时她们心中带着的一点点激动。 「本王问你们,你们想得到什么?」说着独孤惊鸿当然不会让捣乱的人说,直接指了一个老驱,「你告诉本王。」 「我…我。」老驱战战兢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我们不过不想饿死。」 「是啊,不想饿死,不想冻死。现在本王带着物资来了,那么你们又是在干些什么事情,难不成本王会剋扣你们的粮食,剋扣你们的衣物。」每说一句独孤惊鸿的声音便增加一分。 城下的百姓自然是知道,现在他们也忘了为什么要这么做,觉得是头脑一热便做了,反应过来的众人纷纷跪下求饶,他们只是百姓,只求温饱,既然赈灾的物资到了,马上他们便可以穿着新衣吃着热乎乎的饭菜,为何要冒着生命干些危险事情? 百姓愚昧,独孤惊鸿不得不承认,几句热血沸腾的话可以劝和着他们暴乱,同时运用皇权,恐吓,恩威并施也很容易平息他们的怒火。 「大官之人都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说得到不定做的到。」这个时候有又几个不平的声音传来,但是话音刚落下便被人捉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听闻不远处的其他几个人也附和了几句,但是马上也被人抓了起来。 「就是你们,本来我想在家中等待着救资,因为你们的劝说我们才出来的,现在我的母亲在路上的了风寒死了,你难道没有责任?」 「就是,如果我们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顶多是饿上一段时间,也不会闹出人命。」 有一就有二,反应过来的百姓也是非常的厉害,自然能够想到关键,不用独孤惊鸿动手,几人已经在百姓的拳头下过了一遍。
第六十五章 温情做饭 章节名:第六十五章温情做饭 直到后来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独孤惊鸿一挥手,在众人的惊唿声中几个黑衣女子瞬间从城墙上跳了下去,立马便趁着其他的人呆滞的瞬间将几个女子捉住。ziyoug 众人哪里见到过如此厉害的人,那城墙之楼说高不高,可是说低也不低,足足有十几米,那人偏偏是直接跳了下来,不,准备的飞了下来。 见到女几个出头的女子很开被抓到了一便,与人群隔开,很容易便看到她们颓废及惊恐的样子,她们的确是地地道道的百姓,不过是为了些私利所以才说了那些交代的话。见到明晃晃的刀哪里还不能害怕。在受到殴斗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忙跪下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听着几人兢兢战战的声音,独孤惊鸿的表情依旧没有辩护,「饶命?本王看你们的本身大着,何必让本王绕了你们!」 「王爷,不…不是我们想要这么做的,是…又有人指示我们这样做的!我发誓我没有一句谎言。」其中一个看着稍微偏瘦的女子忙指天立誓。 其他的女子一看也纷纷效仿,并且陆陆续续的几人衔接起来便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个遍,其中不乏出了另外的几个不法份子意图将她们灭口,不过被独孤惊鸿准备的人先下手为强了。 众人一听实情,原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之前还说的义愤填膺,都是受了人的指示,目的居然就是想趁着民乱的时候谋得私利。 「好啊!我早就说过她们不是什么好人!」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此时哭喊着说到,「我在也忍不住了,王爷,请将这些人绳之以法,她们不是人,是畜生。我乃实实在在的良民,有一个好妻主,但是妻主被他们劝和着在赶来潮水城的路上打闹衙门,后来便被官差杀死,而她们不顾我妻主的在天之灵,愣是将我强行占有,还威胁我不能说出去!」 声声泪下,带着凄凉的意味,说完后便不管不顾的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撞墙而死,这个是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但是失了清白的男子不管妻主有没有在都不会讲男子埋入祖坟。 如此决绝的男子众人见了很是不忍,但是却也不能上前说几句,所有的人再次将自己的愤恨放在了几人的身上。 城楼上的独孤惊鸿也唏嘘不已,但是没有想过要救他,毕竟从男子选择说出那一刻起,他只能死,否则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中。女子为强的社会,他又如何能生存。 这个男子的出现也是出乎了独孤惊鸿的预料,有了他的出现,独孤惊鸿的事情更加的顺利,毫无表情的盯着下面的女子,「杀了!」这些个女子所做的事情不可能只是这些还有很多的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独孤惊鸿已经没有心情慢慢来了,所以直接杀了了事。 噗噗噗,几道血影,刚刚还在叫屈的女子瞬间便人头落地,虽然愤恨,但是此情此景依旧吓坏了不少的人。 「她们是犯了忌讳,意图谋反,所以死了,但是官府依旧会根据她们的身份追查,因为那是诛九族之大罪!」独孤惊鸿幽幽的声音,瞬间在众人的心中惊起一层恐惧。 碰碰,一个接连着一个再次跪在了地上,这次是真心的毫无杂质的请罪,「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乌压压一片,都磕着头。 轩辕恆与冷漓洛早在独孤惊鸿走后的不久便因为担心扮成英气女子的样子在城墙的另一边较为远的地方观看,见到这些灾民求饶多少带着一点的同情之心,尤其是个别的几个还面黄肌瘦。 「轩辕大哥,你说惊鸿姐会不会将他们全部都杀了?」冷漓洛颇为担心,毕竟之前的惊鸿姐的确是脾气不好,逮着一个便杀一个,逮着两个便杀一双。 轩辕恆目光灼热的盯着此时霸气外露的独孤惊鸿,有种自豪的感觉突然从心中升起,「放心吧,不会的!」 这齣戏很精彩,尽管她不知道为官之道,但是也知道这些戏既然是人家安排的,所以王爷就按照别人安排的戏反击。 砰砰砰的鼓声又响起来了,见到众人微微安静了些,独孤惊鸿才大声的说道,「各位民众,虽然不能否认你们是被他们矇骗,可是依旧有着自己的罪责。但是念在你们也算作是迫不得已,所以重罚便免了。至于你们的土地…」 土地,是他们农民百姓的命根子,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惶恐而又异常紧张的再次求饶,没有了土地,他们要命又有什么用。 「当初是你们抛弃了自己的土地,难道不是么?」独孤惊鸿冷冷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恶魔,让众人觉得陷入了深深的黑源。 「王爷…我们…」另一个老驱带着哽咽,她说的的确是没有错,但是土地不能丢,「只要不要没收我们的土地,我们宁愿受到惩罚!」 「没错,求王爷降罪!」 「求王爷降罪!」声音震天。 独孤惊鸿这才满意,「你们的心情本王可以理解,但是白凤朝广大官员,陛下的爱民之心你们又可曾了解?今日本王念在初犯,就不在惩罚与你们,你们的地还是你们的,但是今日之事你们每一个人都会被官府记录在案,若有再犯定惩不饶。你们可服?」 「谢王爷,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恩典!」一惊一乍让饥寒交迫的他们喜极而泣。 「知道众位也受了苦,本王也体谅你们,所以将准备好的救灾物资及救灾银两准备好了,拿着你们的官碟便可以申请到对应的东西!」独孤惊鸿说完便对着卫春大了一个手势,很快便在众人的眼前,城门大开。 一个一个煞气炳然的王府女侍卫,推着一车车的粮食与衣物,还有一车的碎银两齣来,其中一个人的手中拿着笔墨纸,便是记录的人。这也是独孤惊鸿要求的,官碟便如同现在的户口本,每家每户住在什么地方,有几口人都很清楚,所以记录下来,以免以后发生混乱。也免得有些人没有领有些人领几份。 此时卫春已经下了城楼,在城墙脚下,站在之前就准备好的高台之上,见到此时都不敢说话,默然的众人,便知道他们是被王爷给镇住了。大声的宣布道,「王爷体恤众人,在加上天气已晚,今日便可以住在城中,而在城中东侧,王爷也为众人安排了简陋的宿舍!」 卫春说完便下了台子,众人并没有注意,而是激动,想到可以入城住一天也是好的,毕竟在晚上的时候气温更加的低。 独孤惊鸿看看天色,其实不能说是已晚,但是他们一定会去,第一,潮水城是大城市,自然是比较嚮往,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鼓动,第二,等到她们领完东西也的确是晚了。 看着下面有序不稳的进行,独孤惊鸿对着身后已经上来的卫春问道:「告示写了?」 「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用大帘子挂起,只要去了的人便可以看到。」 「王爷!」独孤惊鸿身边已经跪在地上的马区与易得利此时已经脸色苍白,「王爷…我们…」 独孤惊鸿俯身看着两个泪流满面的人,「你们的用处到此结束,毕竟潮水城不能少了官员的支持,所以本王会再官员中选出有能力可以担当的人!」 「王爷,您不能这样,我们是陛下亲手挑选的潮水城官员,如果被陛下知道…知道…」就算是被陛下知道她又会对夏王如何?陛下对夏王的宠溺人人皆知,当前夏王还不是王爷,便敢当着陛下的面直接将她宠爱的君侍给砍了,就因为说了夸赞她漂亮的话。陛下二话不说,还给予了夏王赏赐以平她的怒火。现在她们二人,恐怕此时被直接斩了头,陛下也不会为她们伸冤,而自己的主子恐怕也不会佛了陛下的意。 独孤惊鸿不在看两人,「你们对付灾民的所作所为,本王已经快马加鞭上告了母皇,所以…你们还是安安分分的进入京城。」说完也不在理会他们的求饶挥挥手,便让侍卫压他们下去。 「陈黎找来了没有?」 「回王爷,陈大人酒喝多了,还在醒酒。」卫春冷俊不禁,此时的陈黎应该被丢入了湖水中,这么冷的天,想必她什么酒都会清醒。 「恩,很好,身为本王的副手,关键时刻居然撂担子自然是要醒醒酒!」独孤惊鸿不在说话沉默的看着下面的人。 时间不紧不慢,很快陈黎便被湿淋淋的押上了城墙,当见到独孤惊鸿的时候便是气急跳脚,蹬鼻子上眼的指着独孤惊鸿便是一顿臭骂。 「陈大人,难不成还要本王提醒你,该如何做?」独孤惊鸿目光冰寒的看着陈黎。 陈黎一个哆嗦,「王爷你也太没有人性了,是本官…咳咳咳…今日也没有料到王爷有如此的行动,王爷也没有通知本官。」说着再次的咳了起来。 「王爷,下官,哈欠…哈欠…下官知错,但是你现在看看。」拧着袖子,哗啦一声便是水流下来,「本官八成风寒了,不能干活。」 独孤惊鸿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冲着她身边松开她的侍卫挥手,很快那些侍卫便再次缠住了她,「竟然陈大人的酒还未醒,本王不介意在给你解解酒味!」 「别…别…」陈黎见状忙说道,她可不认为她是说笑的,「王爷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身为协助官,绝对会将王爷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的!」 独孤惊鸿这才有点了好的表情,「很好!」说着将袖子中的信纸拿了出来,「看看!」 陈黎湿漉漉的双手也没打算擦干净,直接接过信纸,当看一眼的时候便是一阵哆嗦,忙将信纸放入卫春的怀中,将自己的手在身边的侍卫身上擦干净,这才恭恭敬敬的拿起信纸快速的阅读。 许久后才说道:「这是陛下的吩咐!」 「怎么,母皇的字迹是不是也要请专人鑑定?」独孤惊鸿眯着眼睛看着陈黎,陈黎忙摇头。 「既然是陛下吩咐,那么臣定不负所望!」陈黎此时目光如炬,一身的正气炳然。 「陈大人既然如此,陈大人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吧!」卫春提醒的说道。 陈黎的嘴角抽抽,当初是谁将她丢在湖里的,早将陛下的手谕拿出来不就得了,「哈欠!」吸吸鼻子,独孤惊鸿一定是故意的,「那么下官便先行离开了!」说着一拱手便快速的离开。 「哈哈哈…」而另一边一直没有走的冷漓洛等人刚好看到这场热闹,「我就说惊鸿姐的心眼比我还小,轩辕大哥你看…跟屁虫如落汤鸡…哈哈哈…」 轩辕恆也带着微笑,「漓洛弟弟还是收敛一点,否则被陈大人看到了又非得说你了。」 犹记得当初他弹完琴在休息的时候,陈黎愣是跑过来,对着冷漓洛嘲讽一番,同时也暗讽了独孤惊鸿。只不过当时几人并没有将她当一回事,弄得她倒是异常的无趣。 「说就说,反正惊鸿就能够给自己找回来,况且说我也不会少一块肉,哈哈哈!」冷漓洛兴致很高。「轩辕大哥,你说惊鸿姐让她做什么事情?」 「早晚会知道不在这一会!」轩辕恆依旧很好的脾气。 冷漓洛撇撇嘴,他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两人还想聊些什么的时候哪知卫春走了过来,「两位公子,天色也晚了,是不是该回了?」 轩辕恆与冷漓洛看了眼卫春,冷漓洛开口的说道:「卫春侍卫,天色还早着不晚!」 卫春敛了眸子,「王爷吩咐,已经晚膳了,天气更冷,所以…」 轩辕恆微笑的接过话,「多谢王爷提醒,那我们先回去了!」不敢抬头,他很清晰的感觉到独孤惊鸿的目光朝着他们的方向袭来。心中暖意更甚,其实她早就知道,亏得冷漓洛之前还沾沾自喜,也难怪,没有独孤惊鸿的吩咐,城墙侍卫怎么可能放行。 「轩辕大哥!」冷漓洛有些不愿意,等会不知道还有什么好戏。 「漓洛弟弟,我们走吧,免得王爷分心!」轩辕恆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又想起昨天的刺杀,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便跟着轩辕恆下了城楼,而在城楼之下早就有独孤惊鸿的专门马车在等候,因为此时的城中因为灾民的混入有些混乱,所以独孤惊鸿早就吩咐了马车等候。 城主府内突然多了些外来的侍卫很快便将整个城主府掌控,正等着独孤惊鸿下令。 一个中年妇女忙急切的跑到了中满梅花的院子,「公子…公子出事了…」此时也顾不得主僕,男女之别,保命要紧,一打开门便看到在书桌前悠闲作画的男子。 易明玉皱了眉头,「易管家什么事情如此的慌张,你的修养了?如果被其他的人看见了还得了,母亲一定会将你给辞了!」 「公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马上离开!」中年妇女大声的说道。 见状易明玉也不得不重视,放下笔墨,「到底怎么啦?」 「家主出事了!」中年女子异常的急切,然后将今日在城墙上发生的事情简易的与他说了一遍,「现在家主已经被王爷捉住,正准备押解进京,情况如何很不好说,不过看着王爷当时的样子,估计家主性命堪忧。现在整个城主府都被包围了起来,而且还杀了不少试图逃跑的人,好在家主早有妙算,知道自己可能有这么一天,早早的做了提防,开了隧道,公子赶紧,趁着现在人还未来你的院子离开。」 听完中年女子的话,易明玉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还带上了不少的银票,神情在中年女子的影响下也略显慌张。 除了院子,他们便奔赴易得利的书房之中,暗道毕竟在那里,一路上遇到不少的丫鬟小厮,好在天色渐晚,易明玉又化了下装,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看到。 「轩辕大哥,看来赈灾也蛮好玩的!」冷漓洛其实很喜欢这种献爱心的活动,「惊鸿姐也好厉害!」 「这句话从回来你就说了不下十句!」轩辕恆有些无奈。 「没有办法,想起落水狗我就想笑!」说着便也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公子好!」侍卫巡查见到轩辕恆与冷漓洛均是恭敬的行礼。 冷漓洛习惯性的冲着她们挥挥手,算是示意,两人愉快的聊着天,很快便消失在易明玉的眼前。 易明玉死死的拽紧包裹,凭什么,凭什么,这些本来应该是他的,如果没有他们凭藉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与美貌,更加难得的是自己身体上的异香,那个女子不会为自己疯狂。 「公子别发愣了,该走走了!」易管家很是不解,明明就几步的距离,为何这个时候非得停下来,看着那些来往的侍卫,不少已经往书房中赶。 「我知道了!」易明玉将自己愤恨的目光收敛,跟着易管家快速的朝着书房而去,到了书房,易管家早有准备般打开了暗道的门。 「公子,走吧!」 「易管家你先走!」说着将自己包裹中的一叠银票拿出一张递给了易管家,「多谢你这么些年对城主府的贡献!」 易管家一听很是感动,但是自己有儿有女,想着他们便一狠心,接过银票,「公子那你快点!」 易明玉点头,见到他离开的身影后才将包裹方下,朝着自己母亲的另一个放着文案的暗阁而去,一打开,脸上便带着笑容,「太好了还在!」说完便将东西放在自己的包裹中,将暗阁恢復如初,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易明玉脚下的动作加快,快速的朝着暗道而去。轰隆很轻的声音响起,刚好在侍卫开门的时候,那暗道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果然如独孤惊鸿所料,大量的灾民基本上已经到了简陋的宿舍。 一副巨大的横条挂在宿舍的上面,人的好奇心免不了对着上面的横条看个究竟。 「狗娃子,上面写得什么?」一个老妇眯着眼睛,愣是看不清上面写得字。其实看见了她也不认识。 年轻人的身体向来是好,「婆婆上面大致写得是关于从军的事情,不过这个从军好像有些不同。」随即越看年轻的女子越是睁大着眼睛,「怎么可能?」 「怎么了?」听到年轻人的话,其他不识字的年轻女子也来了兴趣。 「你们可知道这次招军,抱名的时候就给二十两白银,不仅如此以后每个月还有格外的五两白银!」先不说二十两白银,光是五两白银便是让一个六口之家过上两个月的好生活。 一听这消息,许多的人都来劲了,一个中年妇女说道:「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抱名!」 年轻的女子一听,忙拉住她,「你不行!」 中年女子一听,气了,「我怎么不行?身强体壮,而且…」 年轻女子知道她是误会了,「不是我说的,而是告示上有规定,参军的只能是十六到二十二岁之间的女子,所以…」 中年女子焉了,很是失落,嘀咕的说道:「小姑娘不是骗人的吧!」 年轻女子一听,无奈一笑,她用的着撒慌忙么,她也有参军的念头了,毕竟家里有弟弟妹妹,所以父母不用她在身边赡养,还可以每个月给些银子,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大家没有看错!」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换好衣服的陈黎进来了。而她的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女子,威风禀禀,让不少的年轻女子嚮往。 陈黎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番,站在独孤惊鸿早就准备的站台之上,然后大声将告示一字不露的念了一遍,很快在陈黎的地方便集聚了不少的人,还有些潮水城看热闹的人。 「本官也是寒门出生,自然是对你们的生活很是了解!」陈黎说道,她被陛下下的任务是招两百个年轻女子,人当然是多多益善,「大家有几个家里没有弟弟妹妹或者是哥哥姐姐的,这次的招军也是看在了灾乱的基础上实施的,过了这段时间所有的招军都是按照之前的标准。」 独孤惊鸿静静的站在一所茶楼中将下面的情况一览无遗的看了边,听着陈黎潇潇洒洒的长篇大论,就差没有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但是明显效果也是客观的,这些人都是白凤朝的本土百姓,身家绝对清白,毕竟谁也没有料到这次的招军便是独孤惊鸿个人承包,她说过她需要实力,势力。而她们便是自己的后备军。 看着陈黎总算是讲完了,等到她下去的时候,便发现卫春过来,忙给她让了位置。 「各位静静!」卫春厉声说道,「陈大人说的不错,不过这次招军也异常的严格,不是什么年轻的女子都要,请每个要从军的女子先行去医师哪里检测一番,身体瘦弱,暗记的女子拒收!」 众人虽然是第一次听,但是却不以为然,毕竟如此高薪的职业,是一个机会所以不想放弃,依旧跃跃欲试。 「不仅如此,此次的招军是针对于国家安危的保证,所以有幸进入军营的女子依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及格的人一样会淘汰,所以抱着矇混过关态度的人趁早做打算,不过银两照常发放!」卫春说完便下了台。 「我说王爷到底玩的什么把戏?」陈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卫春几句话,便少了大半的人。 卫春并没有回答她的话,「陈大人,王爷让我告诉陈大人,说今晚辛苦陈大人了!」说完便拱手告退。 陈黎盯着她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个洞,过后她才想起,自己明明是堂堂一品大臣,凭什么要怕一个无官无品的侍卫的话,但是想起中午的落水,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她这是什么命,早知道宁愿呆在京都。 另一边的城主府中,冷漓洛异常无聊的盯着轩辕恆,轩辕恆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盯着琴弦,夜子炎静默的站在一边,如果一尊雕像。三人静静的维持着这种姿势足足一刻钟,终于还是冷漓洛受不了,「轩辕大哥,我看惊鸿姐也没有那么快回来。」 轩辕恆从琴弦上移开目光,看着灯火通明的走廊,「的确!」 「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睡觉吧!」冷漓洛说着打着哈欠。 「你先去睡吧,我想做一会儿!」轩辕恆温柔的对着他笑笑,「夜侍卫你也先下去休息吧!」 冷漓洛见状,自己也实在是撑不住了,估计独孤惊鸿不定会回来,不过轩辕恆在这里等等也好,说不定有话对惊鸿姐说,「那我便去睡去了!」 「恩!」轩辕恆颔首,目送着冷漓洛与夜子炎离开。 独孤惊鸿看着井然有序的女子,从报名的棚子中出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脸,不自觉的便弯起了嘴角,「卫春回吧!」 「是,主子!」说着卫春便忙对着楼下招来马车,伺候着独孤惊鸿坐上车后,便快速的离开。 陈黎此时抬起头,目光注视的方向正是独孤惊鸿离开的茶楼,嘴角带着笑容,「还以为一直在这里盯着!」说完便又埋头登记。 回到城主府便听到暗卫报告,「主子,易得利与人私通的罪证全部被她的独子给带走了,而且放下正是京都,我们的人一直跟着!」 「王爷要不要…」卫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独孤惊鸿冷漠的摇头,「不必管他,让太女头疼去吧!将成中所有的官员名单再次详细的给本王,还有发封信入京都,将我们的人派下来接受潮水城!」 「是!」卫春恭敬的回答,依旧陪着在独孤惊鸿的身边。 突感独孤惊鸿定住脚步,一阵阵裊裊的琴声传来,在深夜深夜偏细,曲调温和,更像是一出催眠曲,但是这首曲子中很明显的可以听出主人的心绪不宁。 独孤惊鸿快了几步,立马便见到了弹琴的主人,轩辕恆,脚步又不自觉的放慢放轻了许多,最后定住。 一曲尽,轩辕恆习惯性的抬头远看,见到盼望回归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愣,「王爷回来了!」 「恩!」独孤惊鸿再次前进了几步,「昨晚的事情如果真的冒犯了你,本王在此道歉!」 轩辕恆愣愣的看着独孤惊鸿的面孔,这是第二次向他道歉,心中不知为何微慌,见到她迈出脚步准备离开,慌忙的起身,轻轻的拉住独孤惊鸿的袖子,独孤惊鸿停住脚步,轩辕恆才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便先行行动,「王爷…我…我…」 独孤惊鸿转身,目光幽深的看着轩辕恆略显苍白的脸,依旧没有说话。 轩辕恆低着头闭上眼睛,「王爷,我…很开心,当听到你说喜欢,觉得是上天给的巨大的幸福,但是我也害怕…」说到这里他却不知道他害怕什么,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便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了下来,声音哽咽,「我真的怕!」 楚楚动人的脸庞,声音中带着颤抖,但是紧闭的眸子却透露出一股坚强,独孤惊鸿心中突然有些压抑感觉,微微的刺痛在胸腔中散开,不自觉的便将面前的小人抱在了怀中,眼中尽是任何人都未曾见到过的怜惜之情。 无声的安慰反而给了轩辕恆似是发泄的窗口,多年的委屈一泄如洪,彷如一个徘徊在悬崖边时刻会掉下去的青年,真是绝望的时候被人救起,而救起他的人还是他心中一直默默思念的人。 等到轩辕恆收敛起自己情绪的时候,才有些不好意思。才真正的感觉到独孤惊鸿的怀抱是如此的炽热温暖,瞬间便灼烧了他的心。 「以后便有本王保护你可好?」独孤惊鸿感觉到怀中的人已经平静下了心情,难得说一句性感的话。 轩辕恆一听,哄!脸上立马红了,想的话很多,最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来还有一个卫春,有些难为情了,虽然不舍,但是最终还是挣扎的出了独孤惊鸿的怀抱。 独孤惊鸿也不在意,「本王饿了!」虽然颇似撒娇的语句,却愣被她冷冰冰的说了出来。 轩辕恆却觉得有些好笑,想起她也的确是没有空吃晚饭,「如果…如果不介意,我给王爷做…」 独孤惊鸿直接向他伸出了手,见他不解才说道:「一起!」说完便拉起他白皙的玉手,朝着厨房而去。 此时的卫春知道刚刚貌似坏了主子的兴致,这才退到了一边,静静的等候。 厨房中应有尽有,因为独孤惊鸿偏好清淡的菜餚,轩辕恆毕竟是金凤阁保护的人,所以基本上是没有进过厨房,除了昨日给独孤惊鸿做了一份不能食用的汤。所以面对着厨房很是陌生,但是在独孤惊鸿的目光下,硬着头皮便捡了些青菜。 独孤惊鸿有些好笑的看着轩辕恆手忙脚乱的将青菜直接扔进锅子中,很是无奈,先不说锅子中没有油,关键是青菜也没有洗。暗自摇了摇头,接过他手中的青菜,「还是让本王来吧!」 轩辕恆看着独孤惊鸿挽起了袖子洗菜的样子,再次一愣,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艷到了,女子做饭,而且还是夏王做饭?手脚有些不知道如何放置,心中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学好厨艺。 「你喜欢吃什么?」独孤惊鸿游刃有余的快速的切着菜。 轩辕恆蠕动了下嘴唇,最后还是说道:「千层酥,那个时候刚刚被卖到金凤阁,因为不听话,被金爹爹关了三天,出来的时候吃的便是餐桌上残留的千层酥…」 独孤惊鸿听后动作微顿,并没有接话,手中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看着独孤惊鸿流畅的动作,轩辕恆有些痴了,「王爷经常做饭?」 「第一次!」的确是第一次,所有的步奏都是按照脑海中关于菜谱中的介绍做的。 「啊!」由不得轩辕恆吃惊,第一次…他找不到形容的句子了。世人何其愚昧,第一次能够很完整的将听到一个便的琴音复制出来,又能够如此娴熟的做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菜。可见这才是真正的天才,过目不忘,过耳不消。而他又何其有幸,能够得到她的另眼相看。 等到开饭的时候轩辕恆看着一桌子的菜餚中,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了千层酥,样子及色泽均比他见到过所有的千层酥都好看。 「王爷…」有哪个男子能够如他一般,如此的幸福,感动满满,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吃吃看!」独孤惊鸿说着便夹了块千层酥,放入他的碗中。 瞬间便一古奶香扑鼻而来,轩辕恆桃花般的眼中低着点点星辰,朱唇轻起,一咬,很酥,很香,还带着微微的甜酸味,原来她在千层酥中加了一层果酱。 「很好吃!」轩辕恆将整个千层酥吃完后,给予很中肯的评价。 独孤惊鸿带着微笑,再次拿起筷子,「要不要吃点饭?」 轩辕恆点点头,虽然没有夜食的习惯,但是独孤惊鸿做的菜他想吃,吃了糕点便知道,其他的菜餚味道定不差,饶是有了准备也为她的厨艺而惊艷。 两人的话不多,却吃得异常开怀,并不显尴尬。 轩辕恆看着这桌子的菜,有些心疼,除了自己每个都动过的尝试了一下口味之外,其他的独孤惊鸿根本就没有动过。「王爷,倒了有些可惜…」 「明日再做便是!」独孤惊鸿倒是不解。 「我…漓洛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餚,我带点给他吃吧!」冷漓洛向来是不忌口,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更加喜欢偷吃零食。 独孤惊鸿自然是了解他的习性,便同意了。但是带的并不是很多。亲自将轩辕恆送入了房门口,「如果没醒就不用给他吃了。」 哪知独孤惊鸿的话刚落,便见到冷漓洛擦着眼睛,朦胧胧的便走了过来,「吃什么?」 「噗嗤!」轩辕恆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与独孤惊鸿无奈的表情对视了一眼。「王爷快天亮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独孤惊鸿摸了摸松开了轩辕恆的手,「恩!」 轩辕恆看着独孤惊鸿的背影半响,手中的点心已经被精明的冷漓洛抢走了,一打开,热泪盈眶,「还是轩辕大哥对我好,有吃的也不忘了我!」轩辕恆嘆了口气,真心被他打败了! 离开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厨房中一个暗色的黑影,盯着桌子上的剩下的菜餚发呆,许久之后才试探性的将菜夹入自己的口中,慢慢品尝。 卫春此时刚好准备整理厨房,不过还未迈进并不自觉的躲在了一边,心中的诧异丝毫不减,眼神微暗,提起步子,还就是迈不进去了,身为侍卫他居然肖想主子,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警告,但是自己又是何种身份?最终还是离开了厨房。
第六十六章 幸运之物 章节名:第六十六章幸运之物 书房中,独孤惊鸿看着进门的卫春,「报名结束了么?」规定的时间便是一天,独孤惊鸿可没有时间与他们耗,毕竟整个江南的灾民不少,从潮水过去一直都是灾民区。ziyouge 卫春忙将三本厚厚的书籍放在独孤惊鸿的面前,「第一本是发放的粮食衣物,银两等。下面的便是今晚的报名册。包括潮水城的百姓,总共便有三百余人,按照王爷的吩咐,这报名的三百余人已经被隔开了,等到明天天亮便进入暗练营。」 独孤惊鸿随手翻着桌上的本子,「我们还有多少物资?」 「银两王爷规定的是六口之家每人十两,而衣物每人一件,至于粮食也是按人口添加。现在已经失去了五分之一!」卫春有些担忧。 「三分之一?」如果真的按照现在的补给方法就是将国库搬来也不够赈灾的,「灾民区的数量全部统计了,许多地方的灾情并不是很严重。」 「冬天的农作物他们已经下种了,不出一月新的粮食便会出来!」莫西大陆除了正中央那块已经完全戈壁黄土化的土地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物产丰富之地,不过说起来白凤朝也是这几年出现了雪灾与水灾,都是因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至于水灾,明显是当时的堤坝问题造成,而陈黎也筹了款项还在建设当中,明年便会好。沉默了下,「将所有的银两换成食物,所以直接派发粮食,本王写一封给母皇,让她取消了冬天的粮食进贡,这样百姓也能过个好年。」 「主子英明!」卫春恭敬的说道,见到独孤惊鸿已经在书写,留在口中的话最后还是吞了下去,夜侍卫的事情她最终还是守口如瓶,这样的主子恐怕很难让男子不动心,哪怕是受到过情爱训练的冷情男子。身为侍卫的可悲之处,便是无法跨越的社会地位,她对他充满同情,但是等到有时间必须劝阻一二。 「你还有话说?」独孤惊鸿虽然没有看着她,但是通过她的唿吸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异常。 卫春想要退下的脚立马定住,「并无,只是…卫夏与卫秋今日的报告消息貌似还未传来!」 独孤惊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卫春瞬间便感觉到一股寒气直冲脑门,碰的一声跪下,「王爷!」 「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独孤惊鸿收起笔墨,将纸张叠好后放入了信封中。 看似好不在意的神情反而更加的让卫春恐惧,磕着头依旧不说话,既然决定便不能反悔。 「呵呵呵,这样的你到让本王有些刮目相看!」独孤惊鸿突然笑了起来。 卫春一愣,很是不解,她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起来吧!本王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独孤惊鸿起身拿着信封。 「主子您既然知道…」卫春吃惊,随即紧闭嘴巴,难怪,她总觉得不对劲,这明明就是放纵他,「王爷,你可知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主子…对暗卫有情,这会被万人唾弃,不仅如此以后主子的名声也会受到牵连…」 独孤惊鸿听闻皱了眉头,她以为是关于她几个姐姐的事情让她担心,哪知她说的既然是这件事情,「有情?暗卫…」 卫春心狠狠一沉,难道主子与自己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低着头不敢起身。 「卫春,你知道些什么?」独孤惊鸿目光又再次转为冰冷。 「奴婢…」卫春如坐针毡。 「是夜侍卫的事情?」独孤惊鸿想了半响自己的身边暗卫,唯一的异性便是夜子炎,「他做了什么?」她最近就将他派去了守护轩辕恆与冷漓洛两人,毕竟男子之身比较方便。 卫春沉默不语。 「卫春身为侍卫有些事情你可以管,有些事情并不能胡乱猜测。」独孤惊鸿最终还是放弃了解,「夜侍卫跟了本王六年,本王对他有些了解。以后莫不可在本王面前说起他的私事。」 「是,主子!」说着卫春便再次磕了一个头, 「今日本王本想免了你的刑罚,但是你却嚼了舌根,便罚你十大鞭子,在加上上次的惩罚,等到回去的时候自己去刑罚堂领罚。」 「谢主子不杀之恩!」卫春再次叩首。 「将信送回去,同时通知人马准备启程,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有点久。」卫春认真的听完便在独孤惊鸿的示意下离开了。出门后看着已经天亮依旧灰濛濛的天,轻轻的嘆息了一声,果然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将这件事情彻底的埋在心中,如果主子真的喜欢上了夜侍卫以主子的手段自然是保的他无忧。有这样护短的主子她们姐妹也是幸运的。想来还是将王爷吩咐的事情做完再说。 独孤惊鸿也看了下天色,想休息不行了,想着便打坐了一会儿。 夜子炎此时守候在轩辕恆、冷漓洛的房间门口,依旧是一声单薄的黑衣,笔直的身躯抱着软剑,闭目养神,仿佛昨天晚上任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卫春将马车等守卫的人准备好,同时拿着王爷钩过的名单,通知了名单上的人提前上任,不日上任书便会下达,毕竟成不可一日无主。然后准备通知两位公子的时候便看到了夜子炎,想了想还是向前,拱手,「夜侍卫!」 夜子炎睁开眼睛,眼睛里尽是淡漠,由于守夜的关系,声音微微沙哑,「何事?」 「王爷吩咐今早启程!」卫春客气的说道。 「知道了!」夜子炎点头,之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毕竟两位公子还未起身。 卫春见状点头便去厨房整理早餐。对那件事情也似没有发生一般。 独孤惊鸿最后是在敲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起身,被她提为知府及城主的女子过来谢恩,独孤惊鸿接受着,并且提点了几句,便将她们给打发了。 「主子,饭菜已经备好,两位公子进入了餐厅。」卫春伺候着独孤惊鸿更衣洗漱。 「恩。」 等到独孤惊鸿到餐厅的时候两人还在等候,「怎么不先吃?」 「当然不行,轩辕大哥不让!」冷漓洛吐吐舌头,可爱的说道。 轩辕恆温和一笑,开玩笑的说道:「您是王爷!」 从这句话,独孤惊鸿知道轩辕恆算是真正的和他们融合在了一起,不在是之前的不知所措。 独孤惊鸿也不说话了,直接给两人夹了一个小包子,然后给自己夹了一个优雅的吃了起来。 冷漓洛与轩辕恆对视一眼,微微耸肩,便也就着独孤惊鸿夹的小包子吃了起来。轩辕恆则是多看了眼独孤惊鸿。独孤惊鸿抬头便与他对视了一眼,眼中不自觉的便带着笑意,灿烂的刺眼的目光瞬间让轩辕恆害羞似的低下了头,快速的吃着碗中的包子。 到惹得独孤惊鸿微微一笑。 两人的眉目传情如何能够瞒得过此时故意不出声打扰的冷漓洛,眼神微暗,看来轩辕大哥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么自己呢?奋力的咬着一个叉烧包,早晚要惊鸿姐败在他的裤脚之下。 冷漓洛并没有询问轩辕恆晚上与独孤惊鸿都干了啥,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冷漓洛只是有些羡慕。 卫春不受控制的目光总是时时的观看了夜子炎的眼神,发现不管是主子对待那个公子好,他的眼神依旧毫无波动,看到这里她都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的梦。 「有事?」夜子炎不是木头自然是察觉到了卫春打探了目光。 卫春摇头,「并未!」 夜子炎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剑微微出壳,「否则为了王爷,只能先杀后奏!」 他们的声音很小,轩辕恆与冷漓洛并不能听到,但是却一字不露的进入了独孤惊鸿的耳朵。 卫春一愣,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夜子炎的脾气很不好,自己不过是好心罢了,沉声道,「夜侍卫想多了!」 好吃好喝过后,下人来报说陈大人得了风寒正在发烧。 「卫春去请陈大人上马车!」独孤惊鸿可不管这些,还有其他地方的兵没有招,怎么能少了她。扶着轩辕恆上了车后便在马车前等候,为此独孤惊鸿还特地的加上了一个医师。 「夜侍卫,马车多加两辆,这几天你也很辛苦,趁着赶路的时候你先去休息一下!」独孤惊鸿对着夜子炎说道。 夜子炎淡漠的眼神微微一动,立马便的呆板,「谢王爷!」 「独孤惊鸿你不是人。」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城主府中传出,不一会便看到卫春提着陈黎出来了。 陈黎此时面色惨白,手脚无力,但是声音颇为洪亮,「王爷,你不能这样,我是病人。」见独孤惊鸿似没有听到,便再次叫道:「本官病了,还在发烧。」 「本王知道,所以特地多带了一个医师,专门为陈大人看诊。」说完便示意了一眼卫春,自己则是直接进入了马车。 留下陈黎哭喊着,「还有没有天理,陛下,臣要见陛下…」 可惜周围的侍卫都像聋了耳朵,瞎了眼睛一般愣是没有一个人有些该有的反应。 碰!卫春毫不客气的直接将陈黎扔进了马车中,「望陈大人一路安静些,王爷一夜未睡,否则只能让陈大人先行休息!」 先行休息很简单,她要是精神太好的吵闹,便直接将她拍晕,反正她是病人,病人更加的需要休息! 卫春的意思陈黎立马便明白,忙闭上了嘴,精神头一过,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很困,而且因为忙了一晚,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了发烧,忙叫了大夫,就在刚刚才喝完药。快速的躺在了床上,「我要睡觉!」算她有良心,被子及软榻非常的滑腻柔软,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 京都,皇宫金銮殿上,此时正是争论不休。 「陛下,王爷此举明显是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一个中年女子出列,跪着说道。独孤惊鸿在潮水城的所作所为早就被京都的人知道了,所以各个对此颇有微词。 「臣复议,王爷太过于任性妄为,虽然马区与易得利办事不利,但是直接将他们革职查办没有上述通知这明显是不讲陛下放在眼中。」另一便的一个较为年轻的女子出列。 两人说完,有陆陆续续的有些人出来了,陈列自己认为夏王办事不利的事例。 「臣等复议!」紧接着便是一半的朝中官员跪在地上,「王爷太过于任性妄为。」这一半的官员还都是三品及三品以下,至于些个二品以上的官员,各个都是老狐狸,这下跪的里面自然是有不少他们中的人,所以凡事不必亲自亲为。至于太女独孤雨落与二皇女独孤叶问等人却也是装聋作哑,这里可都是她们的功劳。 独孤九重看着地上的人揉揉额头,这些人非得没事找事? 「哈哈哈哈!」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粗鲁的笑声响起,不用说敢在金銮殿上如此笑的人,除了冷石韩,估计也没有人敢如此的嚣张了。 「冷爱卿,你有什么话说?」独孤九重并不是不能解决这件事情,不过是想看看朝中到底还有多少的人是完全的站在自己的身边,果然老了,比不得皇女们的手段了。 「回皇上,刚刚各位大臣所说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冷将军,做人不能太嚣张,还有陛下在!」之前的那个中年女子一听便是不服气的说道。 「哼!酸腐之人!」 「你…」女子顿时面红耳赤。 「够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独孤九重拍着案桌语气很重,那官员立马吓得不敢吭声,独孤九重的脾气才下去一点,「冷爱卿你来说说!」 「是,陛下!」冷石韩朝着那个女子讽刺一笑,「你们说王爷任性妄为?请问王爷任性妄为在哪里了?难道身为赈灾钦差连办个小小的知府和城主都不行?那么之前的陈黎陈大人可是将两江总督也办了。别跟老娘说什么不一样,如果老娘没有说错,民乱也已经到了潮水,而身为潮水的百姓官既然不问青红皂白的便将灾民斩首,当然后来王爷斩首的都是些真正带头闹事的,你能说是王爷的错?更何况王爷将这件事情解决的非常快速。还有人说王爷利用灾情谋私利,打算集结军队?这是天方夜谭,难道各位不知道那道从军令是陛下的笔喻,真是可笑可笑至极。难道就因为没有看到入伍官兵进入军营那就是有谋反打算。现在本大将军告诉各位,王爷找的兵都进入了铁血军营。本将军到是要文文各位大人,这些事情都是私密,而且仅仅一天的时间罢了,各位大人的消息真是灵通。」 哄-- 冷石韩的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大半官员显得异常的尴尬,他们也是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是故意忽略了罢了。将她一些不遵纪守法的事情夸大了而已。 二品以上的大臣嘴角带着微笑,看来王爷开窍,知道在朝中拉关系,否则冷石韩不会出头。同时也会那些个不会察言观色的官员感到庆幸,正是她们的愚蠢才能显出她们的用处。 「陛下,臣复议冷将军!」说话的是丞相司徒栋樑,毕竟是姻亲,你就算是要划清关系也得有人信,况且一直以来她便看重独孤惊鸿。 「臣也复议!」另一个从二品的文官出列。 「母皇,三皇妹做事的确是干净利落,也成长了不少,作为皇姐,深感荣幸!」太女戴着得体的微笑,温文尔雅。 「母皇,儿臣复议太女!」二皇女此时也出列,本来想反驳的从二品她家表姐也忙禁了声,其实这些灾民的军官不少,她想收入她的营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独孤九重闭上眼睛,许久之后睁开,「竟然各位爱卿知道了皇儿的辛苦,就应该好好的配合皇儿的工作,至于刚刚乱嚼舌根的大臣,就个罚五大板以儆效尤。」 独孤九重的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大臣颤颤巍巍忙磕着头谢恩。 大内总管见状,大声高唿,「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半响也未见有人站出,便扶着独孤九重从侧殿离开,步入上书房。 稀稀疏疏的大臣散开,太女与二皇女却慢慢的走到了一起,这次的试探让两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就算是有太女又如何,还不是宠着她独孤惊鸿,有没有想过如此的宠爱着她,将来会给太女登基带来何种的阻碍,如果还是以前那个只靠心性做事的王爷也就罢了,现在独孤惊鸿显然不是,她有头脑,有手段,太女能不忌讳。二皇女的首要任务本来是想绊倒太女,但是说不定自己绊倒太女反而便宜了独孤惊鸿。 「大皇姐,我们姐妹也好久都没有聚一聚了!」二皇女阴嗜的脸色带着微笑。 「的确,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太女的表情也自然得体,完全不像是昨日还在朝廷中各执己见,以达到对方前提的样子。 冷石韩在她们的身后冷冷的看着,哼!不过是跳樑小丑罢了,如果安分皇位早晚是她的,如果不安分早晚落得个剔除皇族的下场。不过…冷石韩看着身边如霜打般的中年女子,刚刚就她在殿上闹得最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不知道陛下宠王爷是不问缘由,拱手,「姚大人,你怎么往这边走啊?刑罚处可不再这边!可怜了姚大人才提任,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可怜!」 那位自称是姚大人的三品官员一听,又再次气的牙痒痒却不能将她如何,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本官多谢冷大将军的关爱,一定会牢记在心。」 「不用谢,应该的!」说完便大笑着扬长而去,她完全是按照独孤惊鸿给的信上面的言语谁说的,难怪她总是说不过那些个咬文嚼字的文官,合着说话也是要说对话,正所谓对症用药,否则再多也是废话,如果真是按照她往常的作风,此时应该早就将那些个胡说八道的官员给暴打了一顿。 独孤惊鸿到达下一个城市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这里的灾民在她到来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松动了,毕竟在潮水城的事情早就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入了整个江南,当然里面也有独孤惊鸿早就安排的人在做宣传。 所以独孤惊鸿连夜便将灾民安抚,按照之前的样子捉了几个领头的人,直接砍杀。 而陈黎的病当然不可能好这么利落,所以因此将独孤惊鸿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过也仅限于自己心中,她的身边一直跟着卫春,不敢多说她的坏话。 也是一夜的时间,第二日便朝着其他的地方而去,就这样来来回回日日夜夜的工作,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这个时候取消冬贡的皇榜也下来了。百姓无不欢喜,但是在他们心中高兴的同时也不忘了夏王,夏王的好名声彻底的在江南生了根。 「怎么样?」轩辕恆望着试吃的冷漓洛带着期盼,在独孤惊鸿没日没夜忙活的时候他便学了些厨艺。 冷漓洛嘴巴鼓鼓,冲着轩辕恆便是一个大拇指,等到咀嚼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夸赞道:「很美味,我还要!」说着便将整盘端了过来。 叩叩叩… 「进来!」轩辕恆尽完手,微笑的看着冷漓洛。 「两位公子!」一个佝偻的老驱后面跟着几个托盘的小厮。 「有事?」轩辕恆起身,恭敬的看着这位老驱。 眼前的老驱是在荆州的时候,投靠了王爷,貌似是什么江湖中有名的什么人,具体王爷并未向外公布。 老驱朝着身后的小厮示意,很快便将托盘摆在了桌子上,「王爷上次吩咐的衣裳料子已经做好了,请两位公子看看合不合身。」 冷漓洛此时早就将目光放在了桌上的衣物中,因为昨天晚上下气了冬天的第一把雪,所以今日自然是比较的冷,被独孤惊鸿勒令待在有地龙的屋子中,现在好了。 轩辕恆将意见清白相间,同时又绣着银丝的衣裳拿起,领子上依旧带着纯白色的皮毛,虽然看上去很厚,但是却异常的轻,摸上去特别的暖和,一愣,「这个是什么东西做的,如此的轻?」 「是啊,又轻又暖和。」冷漓洛擦了自己的手便拿起一件红色的衣服直接套上,很合身,配合着整只貂皮的毛领,在加上红色衣服上的木槿刺绣,简直妙绝。「好看么?」 轩辕恆点头,「很好看!」 「既然公子们喜欢,那么老驱便照着这个样子在做几件!」说着便退了下去。 两人在美丽衣服的喜悦下到是忘了他还未将衣服内放置的东西说出来。其实放的便是鸭绒,而她们所盖的被子哪一样不是用鸭绒所做,不过两位都不知道罢了。 此时的外面已经被一层厚厚的积雪染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而几天未见的太阳此时挂在了高空之上。几日几夜未睡的独孤惊鸿踏着积雪,格叽格叽的便回到了院子中。 清脆的笑声不断的从院子中传出,独孤惊鸿定住身形,一个红色的身影异常醒目的在雪地中奔跑,而在他的面前是前日百姓为了报答送来的一只雪狐,雪狐的样子很小,只有一个巴掌的大小,圆熘熘的黑色的眼睛站了大半个头颅,而且看上去一常的灵动,当时冷漓洛一见便嚷着要养。 碰!被追的无处逃跑的雪狐一下子便装上了独孤惊鸿的貂皮大袍子。 「哈哈哈,真是笨死了,看你还往哪里逃!」说着便一手将它提起,双手开始新的一番蹂躏,同时也不忘与独孤惊鸿打声招唿,「惊鸿姐,你回来了!」 「难道你就如此无聊?」独孤惊鸿无视此时圆熘熘的大眼睛带着可怜兮兮向自己求救的小狐狸。 「才没有,本来是想等你今日回来的诗时候一起出去赏景,但是轩辕大哥说你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便作罢!」说着抱着雪狐跟着独孤惊鸿的脚步来到亭子中。 轩辕恆轻轻福身,「王爷,事情都解决了?」忙将桌子上正冒着烟的茶壶到了杯茶递给她。 独孤惊鸿行云流水一般接过,「恩,等到收尾的工作安排妥当了便回京。」 「啊!我们都没有好好的出去看过!」冷漓洛颇为不舍,京都的约束实在是太多了,这个不行那个不让的。 「回去的时候会经过很多地方,到时候可以到处去看看!」独孤惊鸿摸摸冷漓洛的脑袋。 冷漓洛一听心情突然愉快了不少,「真的,太好了!」 叽叽叽叽…一时间忘了手中的小雪狐,所以小雪狐忙求救的大叫。 轩辕恆见状忙将小雪狐接过,「漓洛还是让我看着吧!」说完便轻轻的捋了捋被揉的一塌煳涂的毛。随即看着独孤惊鸿眼角下的黑眼圈,带着心疼的目光,语气颇为担心的说道:「王爷您着几天一直在忙活,趁着这个时候休息一下。」 独孤惊鸿点头,便起身,拉了下他的手后松开,「恩,有什么事情告知夜侍卫去办就行了。」 「知道了!」轩辕恆说完便起身送了独孤惊鸿。两人之间并没有独孤惊鸿的告白,而轩辕恆的接受在有进一步的接触,不是独孤惊鸿不想而是为了尊重他。 冷漓洛好笑的看着轩辕恆,看的轩辕恆脸色不自觉的闪过羞红,「漓洛弟弟你…你干嘛总是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更好看了呗!」冷漓洛带着调笑的意味说道。 轩辕恆微微摇头,定了心神,想起他对独孤惊鸿的心思,「漓洛弟弟,王爷…」 「不用说,我知道,早晚她都逃不出我的手心!」冷漓洛说的异常的鑑定。到是惹得轩辕恆又是一阵脸红。 回程的时候并没有带上陈黎,因为超重的工作量,再加上陈黎本身生病,结果就是他的病加重了不少。反正事情做完了,独孤惊鸿便让她呆在驿馆,虽然有心想跟着回去,但是无奈陈黎人单力薄,最后还是被无情的『抛弃』了。 因为赈灾的物资全部用完,所有的侍卫都异常的轻松,一路上观看了不少的人文风景,拖拖拉拉,过了十天却是一般的路程都没有到。 「王爷你可能,梅花鹿!」冷漓洛奇异的盯着道路不远处的动物。 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名叫阔崖的山地区,因为不赶路,此时天色虽然还早,但是等到打猎食物,整理柴火的时间,刚好到了晚上,明显是打算在野外露营,别看是野外露营,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个充分。连野地帐篷都带了不少。 「在这里扎营吧!」独孤惊鸿将自己身边的帘子拿起,对着外面的卫春说道。 「停顿,扎营!」很快卫春便实施了下去。 不一会儿便几个扎实的营帐竖起,独孤惊鸿带着轩辕恆与冷漓洛下了车。 「惊鸿姐,我要打猎。」冷漓洛说完便兴致沖沖的到了卫春准备的器械马车上,挑选了一把较为小巧的弓箭,异常的兴奋,一把帅气的便跨上了马。 夜子炎在独孤惊鸿的示意下也带着弓箭,后面还跟着四个一起狩猎准备晚餐食物的黑衣女子,「驾!」几声叫声便如撒欢放绳的狼一般沖了出去。 轩辕恆有些羡慕的看着,不过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体根本就参与不了,正在这个时候一只白皙手从头顶伸向了自己,抬头便看到如宇宙般深沉的双眼,「王爷!」 独孤惊鸿已经骑上了她的惊云,拿上了一把大长的弓箭,「走吧,一起去看看!」 轩辕恆风华绝代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只觉得耳边风声一响自己已经坐到了马上,耳边传来独孤惊鸿特有的唿吸声,很轻,却很暖,总是不知觉的便划过他的耳朵。轩辕恆瞬间便满脸红霞,做不了他想。 骑马毕竟不是在马车上,寒风冷冽,独孤惊鸿将他的袍子系好,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亮丽的眼睛。 「我们也出发!」说完便双腿夹了下马肚子,轻喝一声驾,马儿便撒欢的往林中而去。 轩辕恆被我们两个字烫的心中发热。 四周的景象似是倒带一般,唿啸的往身后而去,很快独孤惊鸿的等人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大块积雪的空地,空地上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翠绿色的叶子,毕竟雪虽厚,但是也融化了不少。 哄! 随着马步声与人声的打扰,本来安静觅食的食草动物便一闹而散。独孤惊鸿此时才慢慢的停下马。由着它如散步般行走。 轩辕恆好奇的两边观看,很快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只兔子在一边如无人便吃着清脆的灌木叶子,刚想出声便一直利剑直接射入了肚子的腹中,很快便出来你一个黑衣女子将兔子起 可是轩辕恆还没有给出反应便听到嗷的一声,原来身后的独孤惊鸿已经再次开弓,就在兔子不远处的一棵树木的后面隐藏着一只灰色的狼,不过独孤惊鸿很准确的便射在了它的头上。 「所以说野外的林中处处危险!」独孤惊鸿将弓箭放在马背上挂着。 「那会不会有老虎?」轩辕恆心惊的问道。 「呵呵呵!」独孤惊鸿轻笑,「不会!」这里刚刚就已经被她的暗卫勘察过,老虎和熊都没有,否则她是不会让冷漓洛单独出去。 轩辕恆这才放心了些,「没有就好!」 「要不要下去走走?」 「不要,还是在马上吧!」轩辕恆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呆在马上也免得到时候在遇到狼的时候拖累独孤惊鸿。身体不自觉的便在靠紧了些身后的人。 独孤惊鸿到是没有说什么,依旧四处观看,不时的能够听到冷漓洛欢快的笑声,想来他的收穫一也不错。 「好可爱!」轩辕恆的目光很快被一直不知名的动物吸引了目光。 独孤惊鸿放眼看去,便看了一直全身粉红色的小巧型动物,如同荷兰猪,短短的耳朵。胖胖的身躯,如同一个憨厚的先生,不时短小的四肢还捋着自己的鬍鬚,圆熘熘的眼睛也是粉红色的。她一直以为轩辕恆喜欢的应该是全身雪白的雪狐,那曾想他看上的是这种小东西。 独孤惊鸿在书本上看到过这种小东西的描述,平常很少见,百年也不定会出现一只,名为啾啾!既然他喜欢,而自己等人也有幸遇上,独孤惊鸿也不客气本本想直接将它捉了,哪想小东西机灵着,似乎发现了有人对它的窥视,转头便往另一边跑去,速度极快。一闪便不见了踪影,独孤惊鸿是何许人也,马上驾马追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也渐渐的晚了下来,估计冷漓洛他们也已经回去了,小东西不管如何的逃,就是逃不过去,累了便直接破罐子破摔,躺在了不远处的雪地中一动不动。 轩辕恆带着微笑,「王爷,小东西灵性的很,比雪狐都聪明!」 尽管如此,独孤惊鸿为了以防万一,依旧用了石子将那个小东西打昏。 抱着轩辕恆飞身下马,走了过去便将它领了起来,仔细的观看了一番,真的是啾啾后才将它递给了轩辕恆。 轩辕恆满面红光的接过小傢伙,见其半天没有反应,有些担心,「它没事吧?」 「没事,再过一阵便醒了!」独孤惊鸿颇为无奈,她出手向来是有分寸。 轩辕恆才放下了心,抬头有些奇怪的看着周围,貌似他们走了好远,这里看上去很偏僻,但是前面的不远处却是一片空旷的蓝色花海,仿佛看不到尽头,瞬间变被迷了双眼,「好…好美!」不自觉的便迈了步子朝前走去,不过没有走一段距离便被独孤惊鸿拉住。 「王爷!」 「小心些!」独孤惊鸿示意他看了下自己的脚边,居然是断崖,虽然不高,但是毫无准备的跌落下去不死也残,吓得退后了几步。 「怎么会!」在次望去,原来花就在崖下,因为是成片所以很容易便将脚下的路给忽视了过去。 「想下去!」独孤惊鸿见到他此时有些失落的眼神,便直接抱紧了他的腰,一跃而下。 突然其来的动作让轩辕恆的心提了起来,但是因为速度适中,很快便被放了下来。 到了下面,才更加清楚的看到蓝色的花,如同是菊花一般,大朵的开放,同时香气极浓,足足有半米之高,连花蕊也是蓝色的。 独孤惊鸿认得此花,「蓝幽冥!」 「什么?」轩辕恆也算是博览群书,对于花芬也颇为了解,「蓝幽冥,一千多年前绝种的花,怎么会开放在这里。」蓝幽冥也是在不少的书中提到过,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描述出来,原来是长这种样子的,「传说蓝幽冥能治百病是位居于琼浆果的第二位百灵药材。而且还这么多…」轩辕恆虽然眼中充满了欣喜,但是并没有任何的贪慾。 的确,独孤惊鸿很熟悉,当初的那副郭非的画中的那片花海中的花便是蓝幽冥,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罢了。这些花既然是她发现了那么便收入她的睽下,目光幽深了看了眼轩辕恆怀中的啾啾,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传说,啾啾是带给人类好运的瑞兽。看来果然是真的。 突然独孤惊鸿目光一闪,往后面看去,依旧是 两人不自觉的迈起步子前行,四周观看,「难道蓝幽冥也是在冬天开放?」 「不蓝幽冥开花的季节不定,但是开花的时间是在十年以上,也就是说一株蓝幽冥的成熟必须在十年以上。」 轩辕恆听闻脚步不自觉的放轻了不少,难怪哪怕是一千年前也是名贵种。 突然独孤惊鸿利的回头,望着毫无动静的花海,随即皱了眉头。她的第六感官告诉她的确是有人盯着她,这种目光带着探视,但是却不见人影,而且凭藉着自己的内力居然发现不了。 「王爷怎么啦?」轩辕恆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有任何的东西,不过花摇摆发出的声音罢了。 「没事,很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独孤惊鸿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也好!」轩辕恆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回头,此时兴奋的心情也压了下去。 如果被世人知道,两人对着蓝幽冥不仅不是兴奋的发疯,而是淡定,淡定的同时还说离开…可知他们是会怎么样的吐血。 当然独孤惊鸿也是不会放弃这里! 亲们说的吃…不远了…遁…
第六十七章 霸王硬上弓,微殇 章节名:第六十七章 霸王硬上弓,微殇 独孤惊鸿抱着轩辕恆便飞上了矮崖之上,一跃便上了马。ziyouge 回去的时候独孤惊鸿才发现这里的道路之偏僻,之曲折,需要穿过多个灌木丛,荆棘堆。当时追着速度极快的啾啾的时候便忘记了这里的险境。难怪,难怪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蓝幽冥。 等到独孤惊鸿两人回到营地的时候,食物早就已经烤好了。 「惊鸿姐,轩辕大哥,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要不是被夜大哥拦着,我早就去找你们去了!」冷漓洛见到两人过来,忙带着十分担心的表情说道。 独孤惊鸿将轩辕恆带下马,「遇到点小状况,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 「真的没有事?」冷漓洛这话是对着轩辕恆问的,得到了轩辕恆的肯定才放下心来,笑嘻嘻的拉着轩辕恆的手完全的将他怀中的小傢伙给忽视了。「轩辕大哥,我跟你说,今日我猎到了很多的动物,有小兔子,有鹿,对了还有野鸡,野猪,你不知道…」 独孤惊鸿已经坐在了帐篷中的主位上,看着两个已经聊起来的男子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招来卫春,「跟着本王的暗影回来了没有?」 卫春皱了眉头,她也正想报告,「未曾见到。」 独孤惊鸿的心下沉,「马上通知侍卫,收好必要的东西,立马赶路,留下一队暗影在此!」 「是王爷,那两位公子。」 「一起!」 卫春叩首点头,便立马通知了下去,带着十分着急的口气。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好了。 「惊鸿姐这是…」冷漓洛被独孤惊鸿赶上了马车,「我们不留在这里呢?」 「漓洛听王爷的。」轩辕恆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独孤惊鸿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爆发,想到了之前的蓝幽冥,心咯噔一跳,「王爷那你了,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 「本王还有事情,你们累了便在马车上睡,还有吃的东西已经放在了马车上。」说着便将轩辕恆托上了马车,对着卫春轻轻点头。 「王爷…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轩辕恆像是预示到了什么一般。 「相信本王!」说着便朝着他的额头轻轻一吻,之后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潮水城等我!」 卫春此时已经赶车而去,速度较快,轩辕恆与冷漓洛一直将身子露在外面,看着后面的遗世独立般的独孤惊鸿。 「轩辕大哥,惊鸿姐有什么事情?」冷漓洛不解。 「不过是想起了有点小事处理,所以便让我们先离开,等到了潮水城的时候我们再等她吧。」轩辕恆很是平静的对着冷漓洛说道,如果真的被他知道了些什么一定会立马下车,与独孤惊鸿共进退,他不想给独孤惊鸿添乱,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瞒着冷漓洛。说起来他也不知道独孤惊鸿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独孤惊鸿看着身后的十个人,好在此次出行带的人不少,跟在轩辕恆等人身边的便有四十多个,她也较为放心一些。在这里还剩下一个帐篷。里面的东西自然是没有搬走。独孤惊鸿便直接进入了帐篷中,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许久在独孤惊鸿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太敏感的时候,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出现,可是自己的暗卫没有回来,本身就说明了问题的所在,难道是因为自己让他们探察了蓝幽冥花谷的深处? 但是独孤惊鸿并没有马上去蓝幽冥花谷,她依旧在原地休息,毕竟她不能那轩辕恆等人的生命开玩笑,等到白天的时候他们应该也到了安全的地方。 一夜相安无事,独孤惊鸿在天微亮之时便带着十个暗影来到了花海中,眺目望去,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一处,朝着身后的人挥挥手,很快他们便撒开来了,随着她进入了花海中。 一路上独孤惊鸿的速度很快,足足跑了一个小时才看到一间类似于茅屋的房子。 茅屋看上去很简单,很小,如果可以独孤惊鸿真想笑,郭非的一副画难道可以预测未来不曾?这里明明就是郭非画中景象无二,唯独不同的是少了一个童子还有燕子。 独孤惊鸿在次冲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同时迈起脚步朝着茅屋前行,很快便发现了异常,独孤惊鸿忙后退去。 啵-- 一股强劲的内力微波从茅屋中私下散开,独孤自然是用内力抵抗,尽管已经离的远了,依旧感觉到脏腑的震动。而她身后的两个内力较为低的暗影已经被内力震出很远,同时喷出一口血,瞬间毙命。 「走!」独孤惊鸿一直以为自己的内力惊人,可是现在才发现在这个未谋面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就算是以她之前的暗杀手段,也要在进她身之前才行,如此敌强我弱的趋势,独孤惊鸿脑子没有坏,自然是退了。 「竟然来了,又何必走的如此急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带着内力的声音出来,独孤惊鸿全力抵挡,而另外的几个暗影却没有如此好的运气,他们的内力更本就不足以支撑他们面对如此强劲的内力沖耳,所以很快便又有几个被冲破了耳膜,七巧流血而亡。 独孤惊鸿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身后还跟着三个暗影。只是还没有等独孤惊鸿走出几步,便感觉到一个灰色的人影从自己的身边闪过,眼前不远处立马便出现了一个白髮苍苍的老妇人,老妇人的容貌却没有一丝的皱着,光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脸上带着慈悲悯人的微笑。要不是不知道她当时出手的狠辣,也许算得上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可惜… 独孤惊鸿定住脚步,看来是逃不掉了,冷眼望着她,「前辈,不知道晚辈做了什么让您如此对付晚辈!」 「呵呵呵!」老妇人呵呵直笑,「发现了这里便是错,所以一定得死!」 老妇人的话刚落,独孤惊鸿便率先出手,一股强劲的内力化成一股把刀朝着她的身体唿啸而去。而独孤惊鸿身后的暗影此时一闪便出现在了老妇人的四周,提起刀便朝着她刺去。 老妇人一跃而起停与半空之中,浑身如同潮水一般散发出无尽的内力微波,朝着外而去,首先遭殃的便是近身的三个暗影。 碰碰碰,三道身影便如流星一般朝着底下而落,许久都未见到人起来,便知道她们也死了。 面对前面的内力冲击,老妇人轻轻的一挥便直接化解了。目光犀利的看着独孤惊鸿,「就剩下你一个了!」 独孤惊鸿不喜欢被动,逃不掉也敌不过。横竖一死独孤惊鸿先出手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一跃而起便朝着她主动进攻而去。同时沖这个时候将怀中留下的一颗内力增加丹给吃了,瞬间内力便提高了不少,但是比起老妇人依旧不足。 碰碰… 独孤惊鸿立马便拍打在了地上,冷眼的看着依旧风轻云淡的人,擦掉自己嘴角上的血,果然自己根本就进不了她的身。碰!手掌拍地,借住地上的冲击再次向着老妇人攻击而去。 老妇人见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并没有在使用强劲的内力,而是在空中真正的与独孤惊鸿交手,两人的身体敏捷力很不错,你来我往过了数招都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两人的速度极快,肉眼根本就看不清她们的动作,只能看到两个身影相互牵制。 最后终归是独孤惊鸿刁钻的手法占了上风,独孤惊鸿也没有浪费这个机会,手指直入,冲着老妇人的死穴而去,可惜老妇人早就防着这手,又动用了那高深的内力。 碰,独孤惊鸿再次被内力冲到。 「小娃娃不错!」老妇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不断吐血的独孤惊鸿,「可惜可惜,在等上十年以你古怪的内功心法,必定超过老妇。」说着再次挥着手朝着独孤惊鸿的天灵盖而去。 独孤惊鸿依旧冷眼看着老妇人,她从来没有怕过死,可是现在她居然不想死,脑海中闪过那一个个的身影,嘴角突然升起了诡异的笑容。老妇人见状微微皱眉,但是手下的动作并没有慢。 就在千钧一髮之际。老妇人突然将手改变了方向,朝着自己的身后挥去。啵的一声,身后的人瞬间便粉碎,等到转身之时便发现了独孤惊鸿的身体消失不见了,不,应该是被人救走了。 「岂有此理,气煞老妇!」老妇人的愤怒异常,便朝着一个方向追去。 「咳咳咳!」独孤惊鸿望着眼前蒙面的黑衣暗影,他不是女子,那么便是…「夜子炎!」 夜子炎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加快速度往前而去。此时夜子炎的速度明显不是他之前的可以比拟的,独孤惊鸿能够感觉到他强劲的内力,比她的还高深。 「放开,我自己来!」独孤惊鸿最后还是推开了他,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这样也不必加重他的负担。 两人的速度不慢,但是也扛不住身后将要追来的老妇人的速度。 不知道跑了多久,并没有发现人家,都是些了无人烟的地方,而这里正是一个小山谷,木丛乱生。后面一粒小小的身影靠近,独孤惊鸿的立马拉住夜子炎,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不久后等到老妇人赶到的时候,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独孤惊鸿等人的身影,气的牙痒痒直接将附近的树木都摧毁了,然后再次往前追去。 而此时的独孤惊鸿与夜子炎原来是闪近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山洞,而在山洞的外面不仅有一层藤蔓阻挡还有一快巨大的石头在外面。 「噗!」独孤惊鸿再次吐了一口血,内力也下降了本来的高度。 「王爷!」夜子炎心瞬间便被提起。 「没事!」独孤惊鸿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如火烧样灼热,不仅如此,全身酸痛使不了力气,「我们在进去一点!」外面是靠着她作为杀手的隐匿能力,而夜子炎的隐匿能力也很不错,正是因为如此老妇人才没有察觉。 夜子炎直接扶着独孤惊鸿慢慢的走入山洞,山洞不大,也没有野兽,很是干燥,扶着她在一块天然的大石头坐下。 「王爷…我们恐怕…」 夜子炎的话独孤惊鸿如何能不知道,在这里不过是一时,等到那个人反应过来了,他们就在劫难逃,独孤惊鸿摸摸身上并没有治理的伤药。声音沙哑的对着夜子炎质问道:「不是让你跟着他们离开了么?」 夜子炎面无表情,「你有危险!」 「混帐!」独孤惊鸿也不知为何突然大声的喝道,「本王最讨厌的便是违背本王命令之人!咳咳咳咳…」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独孤惊鸿的脏腑受到了牵引,直咳了起来,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 夜子炎本想安抚她的手放在半空中,最后还是放下,便直接跪在了地上,神情并无后悔,「王爷息怒!」 许久的静默让山洞中的空气陷入了低谷。最终独孤惊鸿嘆息,「摆了,摆了,等会儿她过来后本王拖住她,你趁此离开!」 夜子炎一愣,但是眼神依旧毫无波动,直直的看着独孤惊鸿,「我希望王爷能够活着。」 独孤惊鸿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活着,不可能,现在不过是偷了一个喘息的时间。 这样的独孤惊鸿让夜子炎的心中一痛,目光霎时变得暗沉,「王爷,请破了我的处子之身!」 碰,独孤惊鸿直接将手便的石头捏碎,目光冰冷的看着夜子炎。不仅是独孤惊鸿尚处于处子之身,自然连带着她身边所谓的第一个伺候的人自然是完璧之身。 夜子炎身形依旧不动,「我是疚童!」 疚童…独孤惊鸿脑海中闪出的信息很全面,许多的皇室都会养的男子,说白了他们都是内力存储器,而且必须是童子,练习特定的功法后,其内力会被第一个夺了他们处子的女子吸去。不仅如此他们更会因为而经脉尽断而死。养这样的男子很难,一百个里面也不定有一个能够成活,所以早在一千多年前这中习俗与功法便消失了。难怪当独孤惊鸿当晚假意破了夜子炎的身体时,独孤九重看着夜子炎的眼神带着诡异。 呵呵呵,合着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而且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而死?跟在她身边就是因为母皇的吩咐,就是抱着这样的必死决心?独孤惊鸿内心深处升起一股不明的愤怒比之前更加的深刻。 「之前内力被封,受到强劲的内力冲击才解开穴道!」他的意思便是现在的内力是他真正的内力,如果独孤惊鸿得到了一定会拼过那老妇人。 「闭嘴!」独孤惊鸿直接制止了他,声音如同幽幽寒潭之水,带着无尽的寒意,「马上给本王滚!」 「王爷!」夜子炎跪着向前两步,直接到了她的脚下,神情倔强。 「滚!」独孤惊鸿侧了身子,「咳咳咳咳…」 夜子炎目光幽幽,「为何?明明有活命的机会,王爷为何会放弃?」他不懂,他很不懂,无论从哪个方面想,王爷都不可能放弃的如此爽快。 独孤惊鸿握紧双手,没有说话,她能说因为是他。他是她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有着好感且异常亲切的人!他如她,却不是她,她很明白有一段的时间看着他如同在照镜子一般,每次看向他,都只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一个人,仿佛他的世界只有她,所以她内心深处感到安稳。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对他另眼相看,为他疗伤,任何人都不能再她的面前诋毁他,甚至于纵容他失了一个侍卫的本心。 现在,他在说什么?他的命本身值钱的便是他是疚童。现在她才知道,其实他一直都将自己当成是一颗药丸。 「本王不想再说了,给我滚!本王不想看到你!」说着便直接大步往山洞而去。 跪在地上夜子炎见状立刻起身,瞬间出手,直接点了独孤惊鸿的穴道,抱住软绵的她,「对不起王爷!」不敢看她此时的目光,直接将她抱上了之前的石块上。 「住手!」声音狠戾,代表着此时独孤惊鸿气急的心情,「咳咳咳咳…」 夜子炎解她衣领的手一顿,之后便义无反顾。 「你会死!」独孤惊鸿内伤严重,最后冲击穴道失败。 夜子炎丝毫的没有受到影响很快便将她的外衣剥落了下来,盯着看着她雪白、纤细、光滑的脖子,不自觉的便咽了口水,之后便将灼热目光放在了那精緻的锁骨上,不敢在将目光往下看,而是再次的将她的衣服全部剥离,在一头亮丽的黑髮下,裸露的肌肤显得更加的白皙! 试探性的摸了她的皮肤,将自己眼中的火热隐藏在深处,半响才敢抬头看着独孤惊鸿,眼神淡漠,「王爷得罪了!」说完便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 两人不一会便赤裸相对,独孤惊鸿的眼神幽暗异常,看着夜子炎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情慾,更多的却是气愤。他的眼中依旧只有自己的身影,讽刺的是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清晰。许久之后独孤惊鸿闭上了眼睛,从牙缝中闪出几个字,「本王不会原谅你!」 本欲躺下的夜子炎身子一顿,眼中却因此黯淡无神,「不需要王爷的原谅了!」到时候恐怕他已经死了,也好…他应该高兴。 越来越下的夜子炎面对着独孤惊鸿的脸庞,如果独孤惊鸿睁眼,便能看到他留恋异常的眼神,目光落在她朱红粉嫩的嘴巴,原谅他最后一次逾越!轻轻的靠近了她的嘴唇,最后贴上,一股热泪瞬间从他的眼中流露而下,很香很软,带着自己的泪水又有种咸咸的味道,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幸福味道蔓延,也许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到幸福。如饮鸩止渴一般,在她的双唇上舔舔! 闷哼一声,虽然疼痛,却也觉得无怨无悔,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之情。曾经他曾怨恨过自己的父母为何要抛弃自己,为何要让自己变成疚童,现在却很庆幸!最少王爷的命他救下了。 「该死!」老妇人追出一段路后,便发现了蹊跷,自觉上当,便有快速的朝着原地返回,等她赶到山谷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内力爆发,一跃便到了山洞的门口,可惜由于此时的内力爆发的不同寻常,老妇人不敢硬拼,后退了几步。 山洞内,随着夜子炎的动作,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微裂的丹田震动着,慢慢修復,最后形成了一个漩涡,不断的从夜子炎的身体中吸取着内力。随着内力的增加,周围的空气发出碰撞的声音,伴随着浓重的喘气之声,娇羞之意浓厚异常。 独孤惊鸿睁开眼见,近在咫尺的夜子炎的面色惨白,冷汗直流,嘴唇因为啃咬的厉害,已经留了不少的血。双手因为疼痛放开了独孤惊鸿的身体,转而狠狠的插在了两边的石头中。 当见到独孤惊鸿毫无波澜的眼神时,夜子炎僵硬的脸上突然带着昙花一现的微笑。 突然独孤惊鸿眼前的夜子炎全身通红如充血一般,最后的内力没入了独孤惊鸿的身体。就在此时啵的一声,独孤惊鸿冲破了穴道,立马将夜子炎推开,同时封住他的穴道,从他的胸前直接将内力输送进去,可惜,她能明显的探测到此时他身体的经脉全断。内力的输入只能加快他生命消逝的速度。 抱起他,随意的将衣物披上,便快速的朝着洞口而去,早在等候的老妇人只见到一个看不真切的幻影从自己的眼前闪过,连个影子都捕捉不到。 等到独孤惊鸿的身影出现的是便已经到了花海之中,独孤惊鸿快速的採摘了一把蓝幽冥,用内力震碎,含在嘴中,用手拉着他的下颌,低头,附上自己的嘴唇,舌头微微一顶,便将嘴中的蓝幽冥往他的口中送去。直到感觉到蓝幽冥下去了他的喉咙,才继续往復渡送。 许久之后,独孤惊鸿总算是松了口气,查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唿吸,虽然依旧很弱很缓,但是却没有消失。蓝幽冥起了作用。 赶到的老妇人见到居然是这两个人的时候,先是试探了一番,哪知之前还不敌自己的女子一挥衣袖,自己便被震退开来。望着女子的身影及女子怀中的男子,她大吃一惊,疚童… 难怪她的内力增长的如此之快,不可能,疚童心法早就消失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她是…她是…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一切。 抱起早已昏迷的夜子炎,独孤惊鸿将他的衣服整理好,再次採摘了不少的蓝幽冥才准备离开,她必须为他寻找大夫,至于身后的人,独孤惊鸿现在没有心情处理。 「不能走!」老妇人见状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独孤惊鸿眼眉中瞬间充满着煞气,爆发内力,披着的丝髮飞扬。 老妇人并没有因此而让开,从怀中拿出一个快纯白色的罗玉,罗玉的后面雕刻了一个『郭』字。一挥手,在她的身边瞬间出现了几个黑衣女子,其中一个黑衣女子拿着罗玉一闪,等到再次出现了时候直接将罗玉递给老妇人。 这些事情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 「拜见主子!」黑衣人率先跪下,其他黑衣人一见也立马跪下。 老妇人握中罗玉露出激动的神色,立马跪下,恭敬异常,「拜见小主子!」那块罗玉刚刚便是被黑衣女子拿去了独孤惊鸿之前吐血的地方,哪知罗玉放在还未干涸血液上便吸收了不少,在拿起的时候,那块罗玉依旧光滑如初。很多事情便明了,他们祖祖辈辈一直在这里等候,等候主子的到来。 独孤惊鸿冷眼看着几人,之后便没有理会越过他们。 「主子!」老妇人转头,恭敬的对着独孤惊鸿的背影叫道。 可惜独孤惊鸿并没有停下脚步,看着怀中的夜子炎,反而加快了不少步子。 老妇人见状忙跟了上去,而其他的黑衣人没有主子的话,而是站在了原地。 突然独孤惊鸿定下了脚步,转头严厉的盯着这个老妇人,「竟然尊我为主子,那么主子的意愿是希望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独孤惊鸿的话一落,老妇人愣了下,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手往自己的天灵盖轻轻一压,瞬间便碰的一声,明显她的头骨已经断裂,到底不起。 独孤惊鸿面无表情的盯着老妇人的尸体,冷笑异常,如果不是她,夜子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么?而她也差点毙命。望着远处的黑衣人,「待在这里,任何人进来格杀勿论。」说完便飞跃上了矮崖。
第六十八章 流言,皇族拒绝 章节名:第六十八章流言,皇族拒绝 一路上独孤惊鸿都是抱着夜子炎朝着潮水城而去,不敢骑马的原因是,此时夜子炎很是脆弱,如同一个有些裂横的玻璃娃娃,稍有不慎便是一命呜唿。ziyouge整整一天一夜,滴米未进,但是怕夜子炎出事,将十朵蓝幽冥震碎后就着水,餵着他喝。 蓝幽冥毕竟是圣药,有着起死回生的能力,甚至如果加些药材更加的有生肌之能,不管是外伤,内伤,断骨,生病,蓝幽冥都可以用于治疗,其实只要一小片花瓣,药效便已经非常的强大。 关键时刻,独孤惊鸿推开了夜子炎,虽然经脉尽断,但是他的心脉并没有任何的损伤! 经脉并不是二十一世纪所说的筋骨,而是内力在体内循环的道路,所以经脉是练武之人必备的条件。没有了经脉不管是有内力还是没有内力都不能在使用武功,不仅如此体质会变得比正常人更加的脆弱。当然经脉断裂一般都是受到了强烈的内力撞击,自然随之而来的不可能恰恰只有经脉断裂,一般随之而来的还有血脉的爆裂,及五脏六腑的受损。 蓝幽冥并没有生脉的作用,但是对于血脉,脏腑是有治疗的效果,独孤惊鸿给的蓝幽冥不少,足足有二十几朵,别说是修復血脉,就算是流血将死之人,只要等一段的时间自然是会好的。 轩辕恆与冷漓洛在上午的时候到达的潮水城,等候了整整一天,都没有见到独孤惊鸿回来,便有些担心。特别是轩辕恆,早上的时候眼皮跳的厉害,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冷漓洛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了蹊跷,但是并没有嚷着要回去,「轩辕大哥,你放心吧,惊鸿姐不会有事情的!」 「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有事情的!」轩辕恆说着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放松。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两人喜出望外,正打算出门的时候,正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已经过来了,一闪如同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直接进入了她的房间,两人相视一眼,忙跟了上去。 「卫春,将府中的大夫全部找来!」独孤惊鸿慢慢的将夜子炎放在床上,急切的对着卫春说道。 卫春见到脸色异常惨白的夜子炎,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独孤惊鸿再次说请大夫的时候才忙出去。 而另外的一些人已经很有眼色的将热水端了上来。 轩辕恆两人到了房间的时候便看到团团转的小厮丫鬟,进进出出,还有不少的大夫也快步的走了过来,同时一个白髮鬍子的老傢伙由于动作太慢,被卫春直接提在了手中。 另一边的独孤惊鸿居然亲自动手在为夜子炎擦拭着脸庞,众大夫一见立刻将整件事情提高到了红色的警戒线,纷纷上前,「叩见王爷!」 「赶紧滚过来,看诊!」独孤惊鸿脾气微微的暴躁,对着众大夫怒吼一声。 众大夫一见立马便向前看诊,把脉,检查。不敢查看夜子炎的身体,所以最后花在把脉的时间比较多一些。最后几人在一起交流了一下。 「王爷,不知道公子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废话少说,告诉本王,他如何了!」独孤惊鸿盯着眼前的几位的大夫问道。 几位大夫踟蹰了一会,才派了一个代表向前一步,「回王爷,这位公子的伤很奇怪,看着明显是内力将经脉震断,五脏六腑也受到严重的创伤,可是有很奇怪,貌似他并不是被外来内力震伤…而且我们把的脉搏中并不能感觉到公子体内的内力。真是好生奇怪。更加奇怪的是,如果老妇等人没有看错,那么公子的身体好像在康復中…」 独孤惊鸿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蓝幽冥的作用不少,「为何他没有清醒?」 「这个…王爷凡是都有一个过渡期,只是不知道王爷是否给公子服了什么药?」大夫最后还是问道。 独孤惊鸿直接将蓝幽冥拿了出来,众人一见有些好奇,「这个是什么药?」 「蓝幽冥!」也不管众人是如何的吃惊,直接将剩下的蓝幽冥拿了出来,「赶紧给他治疗!」 「这…这…」几个大夫吃惊的看着眼花朵,接过花朵的手颤颤巍巍最后连话都说不出,不是他们不怀疑,一个夏王根本就没有必要骗他们,第二个看着夏王对这位侍卫的看重程度自然也不会小气。想不到的是她一出手就是蓝幽冥。 蓝幽冥啊!传说中的百灵药,就在他们的手中,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种花算是没有白来一场。从来都只在药方中看到过,现在看着真的了,唉!长得实在是太美丽了。 「还不赶紧去!」独孤惊鸿皱着眉头,冲着发呆的他们叫道。 「是…是。马上去!」众大夫反应过来后忙说道。 轩辕恆与冷漓洛已经站在了一旁,毕竟与夜子炎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他总是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可是在他们需要的时候总能很快的出现。其实对着夜子炎,他们也有着钦佩,能够呆在王爷身边的人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尤其是他的身手上,更是让人佩服。可是现在躺在床上异常虚弱的人居然是夜子炎,他们也很难相信。 「惊鸿姐,夜大哥他不会有事情的!」冷漓洛向前一步,安慰性的说道。说起来他与夜子炎不陌生,从夜子炎被派到独孤惊鸿身边开始,冷漓洛便见到过他,当时他们都小,自己想练鞭子,独孤惊鸿不愿意陪伴,便打发他过来。所以在之前被独孤惊鸿派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感觉到突兀与排斥。 轩辕恆只是静静的看着,但是他能够猜到,夜子炎会变成这个样子也定是为了王爷,只是想不到王爷与他也是有着如此浓烈的感情,只希望他还是快点好起来。 许久之后独孤惊鸿才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两人,「你们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 「我们很好,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轩辕恆向前一步 ,更加清楚的看到夜子炎此时的虚弱,嘴唇蠕动了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天色晚了,你们还是先去休息吧!」最后还是独孤惊鸿发话,本来她到的时候便已经是晚上了,在捣鼓了一段时间,也不早了。 「我不…」冷漓洛刚想说要留下来陪他们便被轩辕恆打断。 「那我们先告退了!」说完轩辕恆便拉着冷漓洛下去。 外面冷漓洛不解,「轩辕大哥,我想陪他们…」 「我知道,让他们静静的呆一会,我们不必凑这个热闹。」轩辕恆眼神飘忽,不知道望向何处。 冷漓洛见状也不好在开口了。 卫春静静的守候在门口,现在感嘆,要不是她,夜子炎也混不到暗影中去,多少自己也有点责任,只是没有先到以后他都没有了内力,这对于一个侍卫来说是何其的残忍。王爷,只希望王爷能够保住他。 不一会儿,便由一个年轻一点的大夫亲自将药给端了上来,里面可谓是用了足足的蓝幽冥,她想要看看效果如何。 独孤惊鸿一手接过,另一手将夜子炎轻轻的抱起,此时的夜子炎已经能够自主吞咽,所以独孤惊鸿也轻松了些,慢慢的将药灌了下去。 年轻的大夫异常的激动,但是马山激动的心情被独孤惊鸿的一个冷眼打落了谷底,忙低眉顺眼,「属下告退!」说完便急切的朝着外面而去,心神不定的拍拍自己脆弱的心脏,不就是想看看药效如何,有没有对他有什么想法! 独孤惊鸿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人儿,生怕自己一个眨眼眼前的人便消失不见。 半夜十分,院子中安静异常,独孤惊鸿却没有任何的疲惫感,精神依旧高度紧张。突然握住有着薄茧的手动了一下,紧接着便见到他长长的睫毛闪动过看几番,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睛,朦胧中一个明晃晃的身影让他看不真切。 「醒了!」独孤惊鸿将他要起身的身体按住,「你还没好,需要休息!」 夜子炎觉得自己如做梦一般,眼前真是冷漠的王爷,声音什么时候这么柔和?随即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眼神微暗,不会原谅他?可是现在自己应该死了,那么在自己的梦里她会原谅自己,一定会。 独孤惊鸿静静的盯着夜子炎,由开始的神情恍惚到最后的泪流满面,顿时慌了,「你…」 「王爷,我,只想你活着。」夜子炎的确是不顾她的身份,不顾她女子的自尊,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但是他依旧不后悔,永不后悔,哪怕再来一次他依旧会如此的做。 「我知道!」此时的独孤惊鸿由于两天没有休息,而听到了他的话后便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声音微微沙哑。 夜子炎泪眼朦胧,果然是在梦里,想伸出双手摸摸她的脸颊,此时才发现全身无力,抬起胳膊都异常的艰难,但是依旧努力,当触到她滑腻的皮肤时微微晃神,脸上的温度透过他冰冷的手掌传入了他的心中,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不是在梦里…」慌忙的将手放下,「王爷恕罪!」 独孤惊鸿抱住他将要起身的身子,但是她的动作依旧太慢了,他似乎依旧牵引到了身体的痛楚,本来微微有着血色的脸,又霎时间惨白。 「本王貌似说过不让你起来!」独孤惊鸿怒了,好不容易养好了点,难道又要倒回去了。 夜子炎的耳边响起了独孤惊鸿的呵斥之声,立马便僵硬的不敢动弹,表情严肃。 独孤惊鸿见状苦笑,索性抱着他坐在了床头,「你还活着,只要是本王想要救回来的人,没有任何人敢跟本王抢!」 夜子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从她的怀中传出来的炽热与清香,惹的他眼泪再次不自觉的冒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他并不是一个爱流泪之人。 两人静默许久,最后还是独孤惊鸿开口,「你的伤刚稳定,在休息一会!」 夜子炎并没有说话,此时的他不敢休息,这种似是偷来的相处,他想要好好的感受,他怕也许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之前的梦中,独孤惊鸿便是对他厌恶异常。 许久之后独孤惊鸿发现自己怀中的人身体似乎一直紧绷,毫无放松之感,便知道他没有如她所说在睡觉,「为何不休息,难道是因为本王在?」 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夜子炎微微一颤。 独孤惊鸿见状便退开了身体,起身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袖子被夜子炎祈求般的捉在了手中,而眼睛却紧闭,从他唿吸的平率,独孤惊鸿确定他没有睡。从未想过夜子炎除了呆板的神情,还会有如此的表情,心中一痛,「你好好休息,本王一直在这里。」说着便握住他拿着袖子的手。 感觉到手中传来的问道与柔软,夜子炎心突然平静了下来。疲惫感立刻便袭上了心头,毕竟身体不再强盛时期。就算是强打起精神也的不过睡意。 梦中永远是独孤惊鸿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粉红色的嘴唇一直在说着话,但是他就是听不清楚,等着他靠近的时候她就消失,然后在他不远处再次出现,如此往復,在梦中的他虽然很累,很乏,但是他依旧没有停止步子,朝着她而去。 天亮后,卫春便带着丫鬟进门,同时伺候着独孤惊鸿梳洗一番。 正在此时夜子炎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紫色的帘子,睡着的垫子比自己的微微柔软,被子上还带着好闻而熟悉的香味。呆呆的看着眼前,果然她不在了,呵呵呵…好像自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除了疼痛还带着点点的酸楚。 「醒来了。」独孤惊鸿梳洗后便查看了夜子炎,发现他似乎正在发着呆。 夜子炎听到声音开始以为是幻听,不敢朝着声音的地方看,他怕她真的不在。 「等下就要喝药!」独孤惊鸿将床帘撩起,坐在了床沿上,拿着一个小厮递给的毛巾,为夜子炎擦着刚毅的脸庞。看着夜子炎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望了过来,独孤惊鸿微微一笑,很明显能够看到夜子炎的瞳孔紧缩,最后便直接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 而此时正在旁边伺候的小厮完全的低下了头,眼中的惊艷之色久久不退,对于床上的那位公子异常的羡慕,不过说起来,那位公子看上去为何如此的熟悉? 等到独孤惊鸿为他擦洗完后,药便被卫春端了过来。 独孤惊鸿习惯性的接过碗,先是试探了下温度,然后才拿去勺子,在夜子炎一眨不眨的眼中放在了他的嘴边,薄薄的嘴唇微启。 卫春此时已经退到了一边,静静的等候着吩咐。 「医师为何还没有过来?」独孤惊鸿将碗放下,对着卫春问道。 「昨天夜里,陈大人也到了府中,今日一早便将所有的医师都请了过去。」卫春恭敬的回答道,还有些事情她就不愿意提起,刚刚在离开的时候,还见到陈黎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等到昨天晚上的时候便发现她居然活剥乱跳。今日天还未亮便在院子中闹了起来,嚷嚷着自己睡的不好,非要大夫为她看病。她明显就是知道王爷需要大夫。 「将她轰走就是!」独孤惊鸿揉揉额头,冷声说道。 卫春点头,便下去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些大夫便到了独孤惊鸿的房间,为夜子炎查看了一番后才带着兴奋的心情对着独孤惊鸿说道:「王爷,公子已经好了很多,照这样下去,估计十天之后便可下床,只是经脉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 独孤惊鸿听闻冲着他们挥挥手,「如此便好,需要什么药用尽管跟卫侍卫说!」 「是王爷!」几位很是恭敬的告退。 「你的眼睛不累么?」独孤惊鸿转身,对着还未闭过眼睛的夜子炎问道。说着便向前几步,将他凌乱的髮丝微微的放在一边。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面依旧是自己的影子,不自觉便摸了摸他的眼睛。 由于独孤惊鸿突然其来的动作导致了夜子炎不得不闭上眼睛,「本王最喜欢的便是你的眼睛。」 咚咚…夜子炎听闻心突然跳动的厉害,「王爷,你说不会原谅我…」 「如果你说的是之前的事情,本王的确不会原谅于你!」见到他利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悲伤,独孤惊鸿依旧心硬,「难道你真的以为本王是那么容易死的人?不软弱一点如何能让她对本王松懈。只需要撑过一刻时辰,她必死无疑!」是的,独孤惊鸿研究药材自然也研究了毒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身上刚好带着一些,加上花海中的浓郁香味,及自己轻视之心,自然是没有察觉。 夜子炎当时毕竟是担心则乱,再加上独孤惊鸿的确是伤得严重,哪里会想如此的多。就算知道她的计划,他也依旧要这么做,因为他不觉得以她当时的身体能够在她的手下撑过一段时间。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原谅我!」夜子炎嘴角带着苦笑,「王爷,在我心中你并不只是我的主子。」说到这里便停住了口,「如何惩罚,属下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是么?」独孤惊鸿语气微变,微微提起,心情似乎因为他的话而有些好转。「那件事情本王不会原谅,但是那件事情与现在并没有关系。在本王的心中你也不仅是本王的侍卫,还有贴身!」轻轻一用力便将夜子炎紧握的手掰开,「你的命是本王在阎王手中抢回来的,所以希望你能好好的养着,算是报答本王!」 夜子炎紧闭的眸子下泪水沾湿了长卷的睫毛。 由于夜子炎的身体问题,独孤惊鸿等人直接留在了潮水城,而夜子炎也一直住在独孤惊鸿的房间调养。 独孤惊鸿的事情不少,自然不可能总是陪着他,不过将办公的地方搬入了房间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夜里因为夜子炎的体温不似正常人,就算是有地龙,依旧冰冷异常,明显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所以独孤惊鸿便是抱着他睡,避免他因此风寒了。 独孤惊鸿正在奋笔疾书,夜子炎已经微微坐了起来,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独孤惊鸿,依旧是侧脸,白皙的手如同有魔力一帮在纸上图画。不过不同的是此时的心情,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悦,不时独孤惊鸿微微侧头,露出温和的笑容。夜子炎便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夜大哥好些了没有?」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冷漓洛过来了。今日他的身后并没有跟着轩辕恆。 独孤惊鸿停下了手中的笔,微微晃神,似乎自己这几日将他忽略了不少。 冷漓洛一把便坐到了夜子炎的身边,随即在自己的衣服中翻到了一段时间,夜子炎便看到了床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吃的,用的,玩的。 冷漓洛得意的看着他,「知道你闷,特地为你带来的。」说着便开始一一介绍着那些东西,但是由于很多的东西夜子炎必须藉口,所以大部分进了冷漓洛的肚子中。 夜子炎并没有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如同之前一般,脸上毫无表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冷漓洛也早就习惯了,就自说自话。 将最后的摺子看完,独孤惊鸿阁下笔,走到了夜子炎的身边,嘱咐的说道:「等下吃完药就好好休息一下,本王需出去一趟!」 夜子炎点头,冷漓洛忙打包票,说这件事情抱在他的身上,他一定会好好看着。惹来了独孤惊鸿的瞪眼,「你也给本王早些离开,他现在急需静养!」 冷漓洛回瞪过去,「我在夜大哥怎么就不能静养了!哼!」 独孤惊鸿最后并没有理会他,替夜子炎拉拉被子便离开了。 院中,白雪皑皑,一个粉色的巴掌大小东西正在使劲的拱着雪,似乎想要将自己埋在雪中,而它的主人此时目光不知道望向何处。 「轩辕。」突然其来的声音拉回了轩辕恆的思绪,见到来人忙微微行礼,「王爷。」 「为何不进去?」独孤惊鸿直接握住他外露的通红的手,冰冷刺骨。 「我…」轩辕恆低下了头… 「是因为夜子炎的事情是么?」独孤惊鸿唿出口气,拉着他便往温暖的房间走去。独孤惊鸿见他为说话,便将在蓝幽冥谷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夜子炎已经是她的人的事情,「他,本王不能丢下。」 轩辕恆早就被她说的事情给震住了,他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没有想到事实既然比他想像的还惊险万分。 「如果你不能接受,本王会尊重你的想法!」说着便打算离开。 轩辕恆见状立马起身,紧紧的抱住独孤惊鸿,「不,王爷,我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没用,似乎总是帮不到王爷,所以在夜侍卫的面前,我…我有些自卑…我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王爷青睐,我很怕,我不能为王爷做什么…」 独孤惊鸿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手有些颤抖,背部津贴的地方带着微微的湿润之感,轻轻的嘆息一声,转身,果然看到了微低这头带着泪珠的轩辕恆,「难道本王的青睐是要你们以命相博?」 「王爷…」轩辕恆微微哽塞,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但是声音极其的细小,「王爷你娶我吧!」 独孤惊鸿嘴角带着笑容,「好!」原来冷漓洛还有这种功能。 本来便是一下的勇气,说完轩辕恆便后悔了,自我催眠说她并未听清,哪知耳边传来的是她的承若。哄的一下脸瞬间变成了红苹果。将自己埋在了独孤惊鸿的怀中。接着便很明显的感觉到独孤惊鸿身体的颤动,她笑了。 独孤惊鸿发现自己身边的男子大胆的很,一个直接上了她,一个对着她求婚,另一个却厚脸皮的死缠烂打的小强。她真是何其有幸。 「回到京都,本王便请旨!」独孤惊鸿最后说道,既然要娶,那么便不能委屈了他们。 两人最后温存了一段时间,独孤惊鸿便出了门,直接骑着马朝着潮水城不远处的秘密训练营而去,此时在训练营中留下来的都是经过了半个月的魔鬼训练坚持下来的人。 观看了她们的情况之后,独孤惊鸿知道在过一段时间,等她们的身体素质加强的时候,自己便要亲自训练。 卫夏与卫秋,此时正被独孤惊鸿派来了这里,所以独孤惊鸿再次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等到独孤惊鸿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依旧能够看到轩辕恆在门口等待的身影,「王爷!」 「嗯!」独孤惊鸿摸摸他的手,还好是温的,看来他也算是开始爱惜自己了,「以后不必等本王。」 轩辕恆没有接话,而是另外的说道:「王爷,我准备了些饭菜。」见到独孤惊鸿带着笑容的眼睛望了过来,脸又微微红了起来,小声的嘀咕,「厨艺已经长进了很多。」 「知道,本王并没有说什么!」 轮到轩辕恆没话说了。刚刚的眼神什么意思他能不知道… 等到独孤惊鸿吃完饭的时候才进房间,夜子炎已经躺下了,独孤惊鸿轻手轻脚的就着他的身边躺了下去。 「王爷!」夜子炎声音微微沙哑,明显是被独孤惊鸿给弄醒了。 「嗯,睡吧!」说着便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太过于瞌睡的夜子炎也没太在意,很快便睡了过去。独孤惊鸿微微皱眉,恢復是恢復了,但是估计身体还是太差,看来得让医师开些温补的药方。 独孤惊鸿为了一个男子滞留在潮水城的事情早就在京都传开,本来这可以是一件佳话美事,但是不知道是哪个乱嚼舌根的人,说独孤惊鸿是为了一个男子侍卫才滞留。这下连独孤九重也重视了起来,忙下了几道回京令,但是独孤惊鸿都作不知。 而朝中的人也为独孤惊鸿的行为感到不耻,钟情侍卫,简直就是丢了皇家的脸,这次连冷石韩也没有为她说完,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按她的说法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但是男子为侍卫本身就失去了嫁人的资格,玩玩可以,但是独孤惊鸿居然如此大张旗鼓的对他,冷石韩很不贊成。 最后拿独孤惊鸿不得如何,所有的人都对上了夜子炎,只要他死了,她们的王爷还是王爷,而且还解决了陛下的烦恼。 独孤惊鸿拿着手中的纸条,冷笑,提笔,书写了几句后才交给暗卫。 「王爷,出什么事情了?」夜子炎皱着眉头,看着独孤惊鸿。 「没事,在过几天我们便回京城!」独孤惊鸿的话一落,夜子炎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惧,他忘了,他既然忘了他的身份,「王爷,我们…」 独孤惊鸿便知道他此时的想法,走了过去,轻轻的抱住他,「有本王!」 之前皇帝召唤他的摺子也被她给毁了,否则依着夜子炎的心性必定会连夜赶回去。关于外面的留言,独孤惊鸿也把握的很好,并没有传入夜子炎的耳朵中。 听着独孤惊鸿强有力的心跳,夜子炎的心情才微微平静,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到牵连,但是也不愿意让她伤心,关键是陛下…想到这里眼光微暗。 独孤九重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夜子炎,反而等来了独孤惊鸿回京的消息,便知道事情大了,独孤惊鸿看来势要保他,但是绝对不行,独孤九重心中想到,不能让一个男侍卫给玷污了她的三女儿名声,早就应该将夜子炎处理掉,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陛下,您这是怎么啦?」一声娇媚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独孤九重抬头便看到一个明媚的身影,婷婷如同一个妖精,「明玉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想念陛下!」此时一身华服,尽显有容华贵之态的男子正是易明玉。在太女府的时候被皇帝看上临幸后便带回了宫中,不出十日便被册封在了四君之上的贵君,人称玉贵君,近一个月来荣宠不衰。 食色性也,如此如娇花一般的男子,身体又带着异香,独孤九重自然是不愿意放过,现在他后宫的那些男子,四君多数为着自己的子女着想,包括以前与自己共进退的凤君,此时也不如以前。眼前的男子柔美,却又有着一般的人没有的清纯,无论自己如何的宠他,都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过贪婪之色。似乎永远是第一次看到的样子。 「陛下在想什么?」易明玉带着玉手轻轻的拿起盘子中的糕点,放入了独孤九重的嘴中。 「还能有什么事情。」一提起独孤九重便有头疼的趋势,易明玉忙为他揉着额头。 「是王爷的事情?」易明玉眼神突然变得阴暗,但很快便恢復清澈的样子,光顾着享受的独孤九重自然是没有发现,「王爷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呗。况且那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 「你不懂,不仅仅是一个侍卫的原因,罢了,与你说也说不清!」说着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怀中一带,往他白皙的脸上直接亲吻了一番,「今日便不提这件不开心的事情了…」 独孤惊鸿的车辆很快进京,但是入京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被独孤九重招入了皇宫。 「耶,本君当是谁,这不是我们的夏王么?」 独孤惊鸿听闻,朝着出声的方向看去,原来是熟人。 此时的易明玉刚刚从上书房出来,脸上还带着缠绵过后的红晕,头髮微微的有些凌乱,媚态横生。不过在见到独孤惊鸿后瞬间清明了不少,「王爷这是刚刚回来?」 「本王到不知易公子,不应该是玉贵君本事如此之大!」说完便不管他的表情直接越过他。 但是易明玉被说的一阵脸白,不顾在场的宫人,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着玉贵君也着实大胆。 「既然王爷知道本君是玉贵君,那么身为晚辈是不是应该行礼。」 嘶--此时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玉贵君活腻了。 「王爷,原来您已经到了。赶紧,陛下正等着呢。」女官一见忙跑了过来,低眉顺眼讨好的说道,毕竟玉贵君现在陛下宝贝的紧,万一王爷发起火来,接受陛下怒火的可是她们啊! 独孤惊鸿瞥了眼咬着牙显得特别委屈的易明玉,「母皇的眼光越来越差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宫中领。」说完便大步的朝着御书房而去。 「你…」易明玉还要向前,但是马上被另外一位赶来的老公公也拉住,「唉哟老奴的主子啊!您可千万别,您刚来还不知道王爷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说完便噼里啪啦的将以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易明玉这才罢休,但是目光中的恶毒一闪而过。 「碰--」此时的独孤九重目光怒瞪着跪在地上的独孤惊鸿,「你一回来就与我说这么一件事情,啊?」见她依旧笔直的跪着,明显是在耗。 独孤九重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走动,「你可知道你的身份,古往今来男子作为侍卫,兵,甚至与侥倖做了官,也是孤老一辈子。你出去百姓中打听打听,就算是一个乞丐也不会娶一个侍卫作为夫郎。」 「儿臣心意已决,母皇下旨便是!」独孤惊鸿不受影响继续说道。 「你…你…」独孤九重指着独孤惊鸿半响,最后憋出一句,「孺子不可教也!」但是依旧不松口,「你说要娶那个什么妓子还是罪臣之子什么的,朕不反对,毕竟人家算是清清白白,但是…但是…他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朕特地为你选的…不是让你娶的…」 「母皇!」独孤惊鸿就知道也许独孤九重根本就没有当夜子炎是一个人,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恳求母皇成全。」 独孤九重将墨台甩了下去,但是避开了独孤惊鸿的身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母皇,他前几天才真正变成儿臣的人!」独孤九重的静默,最后独孤惊鸿再次开口。 「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你自以为瞒得过我,那你就应该让他死了,不应该如此费劲的救他!」独孤九重自然是有耳目,将她的事情报告上来。 「既然儿臣已经救了他便是儿臣的人,今日儿臣不过是通知母皇,他儿臣娶定了!」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独孤九重见状忙叫住了她,许久之后才颓废的说道:「本王回下旨,但是在下旨之前本王必须见他一面。而且你们的婚事必须在你正君入门以后。」见到独孤惊鸿防备加警告的眼神,独孤九重冷笑,「放心朕不会对他如何,保证不上他性命。」 「好,明日便让他进宫!」说完便退了出去,既然如此那么各退一步。 独孤九重突然落做在了椅子上,对着空中说道,「备齐药材,给御医院熬制!」 「是!」声音一闪而过,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第二日夜子炎辞去了独孤惊鸿的陪同,独自入宫。 「这是谁的轿子,见着本君为何不下轿子行礼?」又是易明玉,他本来打算听闻今天那个侍卫进宫,所以准备去找皇帝,路上干好与夜子炎的轿子碰上了。 「回贵君,是…是王府的轿子。」 易明玉一听便知道了,原来那个侍卫到了。所以也没有出声。 夜子炎直到尚书房门口的时候才被放了下来。盯着巨大的雕花门看了许久才被女官引入房子中。 「呵,哈哈哈哈!」易明玉此时也下车了,刚好看到夜子炎的面目,对于长相在美人如云的京都来说,夜子炎的相貌算是中等,连自己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这样的人居然被独孤惊鸿如此的看重。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轩辕恆长相上乘,冷漓洛也长得娇小可爱,还有如此好的家室,他能理解,可是眼前的人呢? 「贵君,请留步。」女官带着拂尘,最后还是将易明玉拦在了门口,「陛下处理政务,所以…」 易明玉也没有硬闯,呆愣的盯着某处看了半响之后,才异常的欢快离开,弄得女官有些摸不着头脑。 尚书房中,独孤九重犀利的盯着夜子炎,恨不得将他凌迟,阴嗜的说道:「还记得朕让你去三儿的初衷么?」 「记得!」夜子炎恭恭敬敬的跪着。 「好一个记得!」独孤九重带着怒气,要不是他此刻身体不行,她非得亲自动手暴打一顿,「那你为何要勾引三儿!」 夜子炎表情未变,微微俯身,头着地,「陛下明鑑!」 「明鑑,还要朕如何明鑑?」独孤九重觉得异常的讽刺,「三儿的名声都被你给败坏了,你可知道现在朝中有多少人低看了三儿。」 「陛下是想让奴离开王爷。」夜子炎抬头,之后再次低下,「奴做不到,因为奴已经答应了王爷,不会在离开她!」 独孤九重被他的话给气笑了,在她心中更加的奠定了这个无耻男子的勾引之罪,无耻行径。冷眼的看了他半响之后,大声叫道,「来人,看看药熬好了没有,熬好了就端上来!」 等了一阵的时间,才见到一个老宫人将一小碗的浓郁的药端了过来。 「喝了它,你可以会去了!」 夜子炎看着眼前的药,再次看了眼独孤九重。 「朕绝对不能让你生下三儿的孩子,这个是皇宫秘药,绝子汤,不同于外面的汤,正常的大夫是察觉不出,不仅不会伤你的身子,对现在的你也是大有好处!」眼中泛着寒光,这是她最后让步,否则她宁愿此时杀了他。 夜子炎不自觉的便摸了摸肚子,最后还是将汤一饮而尽,一滴不露。一滴泪落在了碗中,之后碗随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掉落在了地上,与大理石碰撞发出囔的声音,「多谢陛下恩典!」大有好处?呵呵呵呵…但是他不怨。 王府中,独孤惊鸿在书房也看不进书,直到来报说夜子炎安全出宫,没有异像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王爷!」龚宇这时带着小厮将新制作的衣服拿了过来,龚宇便是之前的佝偻驼背的老驱,「您要的衣服做好了!」 独孤惊鸿见状拿起看了几眼,是几件黑色的衣服,厚实而又时尚,摸上去异常的暖和。这些是特地为夜子炎赶制的,料子也是上好的。 「对了梅香君的衣服有没有做好?」独孤惊鸿放下衣服。 「回王爷,正在赶制,等到出来的时候便直接送进皇宫。还有宫中君主传话,说他很喜欢王爷牵来的梅花树。」 「恩。喜欢便好。这几日便安排人手,将夜侍卫的院子用最快的速度翻修一遍,还有必须做到暖和。!」独孤惊鸿收起衣服,对着龚宇说道。 「是!」龚宇将所有的衣服放下才退了下去。 独孤惊鸿看着手中的药方,里面的每一味药都是异常珍贵的。独孤惊鸿也让千机阁查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常,只说是大补之用,这也是在独孤惊鸿得知他喝了药的时候,心急,愣是派人抢来的,现在独孤惊鸿才放下心。毕竟独孤九重打着什么目的并不知道!
第六十九章 中毒 章节名:第六十九章中毒 将药方放下之后,想来夜子炎此时应该也回来了,便出了房门亲自出府迎接。ziyouge 果然等到独孤惊鸿到达门口的时候,夜子炎此时已经下了轿子,独孤惊鸿直接迎了上去,在一众人的目光中拉着他的手。虽然两人并未说过什么异常华丽的情人之间的好话,但是接近半个月的独处,在加上之前的接触,两人之间的默契自然是不用外人所道。 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说话,其实各自心中都明白,没有什么好说的。夜子炎不知道独孤惊鸿是否知道那个绝子汤,但是看她的神情是明显不知道的,微低了头,也好。 「公子,夜公子安全回来了!」小满在王府已经算是吃开来了,虽然没有跟着主子去赈灾,但是府中的人从来都没敢怠慢他。 轩辕恆松了口气,「还好!」一回到京都到处都是数落夜子炎的话,他有些不明白,夜子炎如此好的人,为何会被外面的人说道如此不堪,随即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如果没有他,被人胡言乱语的主角便是自己。闭上眼睛,希望这些事情赶紧过去。 回到房间中的独孤惊鸿便忙将大夫找来为夜子炎诊治了一番,但是整个过程也为见到夜子炎的紧张之色,在加上大夫也没有诊出何种病,所以独孤惊鸿才放下心来,「母皇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夜子炎知道骗不过独孤惊鸿便将尚书房间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将喝的药水说了一遍,因为她必定是知道了才会如此紧张的让大夫诊治,所有的事情都是很平静的叙述,但是唯独隐瞒的绝子一事,「陛下这次真的被气急了,但是知道我身体不好,给我喝了一碗大补之汤,说是对我的身体极好。」 「本王还是不放心,等到有时间的时候在带你去欢乐谷一趟。好好检查一番!」 夜子炎一听,心突然下沉,「王爷,不必了,我真的没事,似乎比之前还好上不少!」坚毅的脸庞难得变得较为柔和。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既然如此到时候再说,你还未用餐。」说着便朝着外面叫喊了一声,卫春便立马带着小厮上菜。 吃完饭,独孤惊鸿便让夜子炎试试衣服,毕竟他并没有什么厚重的衣服。 夜子炎站在试衣间,目光柔和的看着那架子上的衣服,上面的样式有点像她之前穿的黑色大袍…之前他还暗中羡慕两位公子的衣服,现在居然有了他自己的衣服。摸着衣服,上面柔软的触觉,有种让他掉泪的冲动。 独孤惊鸿在外面等候了许久都未见到夜子炎出来,便有些担心,在加上侍卫的衣服与男子的衣服稍稍不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穿,「需要本王帮你么?」说着也不等他应声便走了进去。 一进去果然见到夜子炎有些手足无措,身上的衣服只穿了一半,露出了清晰可见的锁骨及健硕的胸部。紧实而又均匀的肌肉,白皙而又光滑的肌肤。 夜子炎虽然是侍卫,但是他又不同于别的侍卫,有着疚童的身份,自然身体是不允许让别的女人看到。所以说起来他也是优于那些必须被人看掉身体的侍卫,这其实也是古往今来不让娶侍卫的原因,因为他们已经算是不洁之人。 但是夜子炎的身体独孤惊鸿自然是看过,而且自己也是她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阻挡的,只是此时独孤惊鸿的眼神不知何时已经带着炽热,似乎开始灼烧着他的肌肤,让他有种想逃的冲动。 独孤惊鸿慢慢的走进他,将他的衣服拉好,本想为他扣上却看到了他背上的粉红色伤痕,皱了眉头,她之前可是一直都没有仔细看,这些伤痕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是摸上去凹凸不平,「这个是…」 感受到独孤惊鸿的带着薄茧的手在他的后背抚摸,苏苏麻麻,「之前惩罚留下来的伤痕…」 「为何?欢乐谷的祛疤药难道是假冒伪劣药膏。」 「不是,这是,第一次有人会为了我疗伤,有人会关怀我,有人会让我心里留下了想念,所以我不想消去这个痕迹,而留下疤便是最好的纪念。」夜子炎的声音充满着磁性,是男子不曾有的性感。同时有着一丝不可察的紧张。 独孤惊鸿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吻了上去,最后嘴角带着笑容,「那便留着!」 如此纵容的语气让夜子炎的心滚烫滚烫,仿佛注入了岩浆。转身便看到独孤惊鸿带着微笑而宠溺的眼神,眼神一震微微倾身,紧贴着她微翘的嘴唇。本想离开,哪知突然被独孤惊鸿一把带入了怀中。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嘴唇的边沿不仅是她朱唇的香软,还有一个调皮的小东西从他的嘴唇中滑入,触碰着他的牙齿,之后便撬开他的牙齿开始对着里面更加柔软的粉肉攻城略地。最后夜子炎全身软绵无力,缴械投降。任由独孤惊鸿邀请他口腔中的小东西共舞。夜子炎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吻居然可以如此的销魂,让他的心瞬间被填满! 许久之后,独孤惊鸿才放开怀中脸色绯红,嘴唇微肿的人儿,一丝丝的银液被带了出来,异常香艷的情景让独孤惊鸿的理智瞬间崩溃。 对着他的耳边轻声的唿气,声音异常的沙哑,「本王想要你,可以么?」 对于床笫之事,在回来的时候大夫便已经说过,可以!毕竟孤男寡女,又相处一室甚至睡在一张床上,当身体调理的差不多的时候,自然是告诉了独孤惊鸿,毕竟为自己的主子谋福利也是奴才分内之事。 夜子炎轻轻的点了点头,伸出手,微颤本想为她脱去衣服,但是此时觉得异常的困难,他不知道当时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独孤惊鸿带着邪笑,「先前不是挺厉害的么?」说着便直接一把将他抱起,朝着不远处的床上而去,随着刚刚的吻,此时的夜子炎身上的衣服大半掉落了下来,最后全部被独孤惊鸿剥落。 夜子炎仿佛着了火一般,灼烧的他紧紧的拉住独孤惊鸿的袖子不敢动弹,「王爷…」声音一出连带着自己的都吃惊异常,此时他的声音中有着沙哑,但是更多的便是娇媚。 此时的夜子炎如同罂粟一般,对着独孤惊鸿有着致命吸引,独孤惊鸿深沉的眼睛注视着此时已经微微扭动的夜子炎,一挥手自己的衣服便瞬间掉落,俯身便开始吻着她最喜爱的眼睛。床帐已不知何时下落,帘帐内,两个身影交织,缠绵悱恻。 卫春捏着手中的摺子及一些隐秘的小条子,刚想敲门便听到一声高亢的呻吟之声,但是明显不是痛苦的声音,停下了手,静静的守候在门口。 或娇或喘,或媚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声音不大似乎有些克制,但是却让人脸红心跳,卫春最后还是离开了。他们离开了府中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乱嚼舌跟之人,否则…卫春看看天色,几近傍晚。 天色渐暗,房间内的夜明珠此时慢慢的恢復了光华,照亮了整个房间,独孤惊鸿此时浑身粘腻,自然夜子炎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累及已经睡了过去,直接将他抱到了房间的耳室,而是中的小浴池与沐浴堂的浴池相连,不过平时并没有水,现在独孤惊鸿已经放满了水,将夜子炎的身体擦拭干净之后才再次的将他抱上了床,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身体。 迎着微光透过丝帘还能看到夜子炎带着红晕的脸蛋,独孤惊鸿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一转身笑意尽敛,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卫春的手刚碰到门,正准备敲,听到独孤惊鸿如此说便忙推开了门,跪拜行礼,「主子,这是今日的摺子与千机阁的消息。」说着便将手中的东西都传给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点头,看着一垒的摺子,皱了眉头,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本王回来一趟之后,手中的任务就加重了,要是让太女知道,不知道陛下如何解释!」摺子最少是她之前的三倍,说不定里面尽是些难以处理的事情,独孤九重也算是厉害,连这种惩罚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卫春并没有答话,而是接着说道:「主子,刚刚君主传话过来,说是让主子进宫一趟。」 独孤惊鸿打开摺子翻看了一下,「的确,回来后,除了送些东西过去便没有去看他!」想着便阁下了笔,他现在才召她独孤惊鸿到是有些理解,也很开心他懂得她的想法。 宫中。 「说了么?」梅香君躺在贵妃椅上,表情异常的慵懒。 「回主子,说了!」一个较为年轻的公公说道。 梅香君听闻才起身,皱了眉头,「本君女儿要来,你们还愣着干嘛,铺好地毯,还有酒菜都要上等的。」 「是…是…」他周围的宫人忙着手准备。 「主子,王爷应该没有那么快?」一旁近身伺候的男子,也是之前独孤惊鸿送入宫中的男子名叫小十三。 「你不懂本君的女儿。」梅香君说道这里带着慈爱的笑容,「她啊,如果不是夜侍卫的事情恐怕一进宫便是先看本君。」说到这里很是高傲,先前还未回来便带了不少的特产,随即轻轻嘆了口气,「她啊!本君也并不在乎名声,夜侍卫看上去是个好的,可惜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但是只要我女儿要,我都是支持,偏偏她不让本君参与。」 「主子,王爷想来是不想让你牵扯进入这件事情。毕竟你若帮王爷便是与陛下作对,若是不帮王爷便是离了王爷的心。退一步说,王爷也不想你夹杂陛下与她之间为难!」小十三温和的说道。 梅香君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本君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不想让皇儿为我担心,算了不说这个,去看看菜餚,本君早就安排了怎么现在还没有端上。」 「是!」小十三回答后便轻轻的告退。 独孤惊鸿直接骑马入宫,入宫之前留下了卫春守候。 「叩见王爷!」独孤惊鸿直接大步迈进厅子,厅子的热气迎面扑来,吹散了不少的寒气。 「父亲!」 梅香君早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便出来迎接,看到独孤惊鸿后脸上带着笑意,忙将她的袍子退去,看着她单薄的衣服微微皱眉,「怎的穿的如此之少,也不怕冻着。」 独孤惊鸿脸上带着轻笑,「下次一定注意。」 「嗯。」说着便拉着她的手,朝着椅子上坐去,「好久都没有跟我的皇儿聊天了。」看着看着心神恍惚,「皇儿你真的长大了。」 「父亲,我也不小了。」独孤惊鸿无奈的看着梅香君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脸庞的男子,眼角已经有些细微的皱褶。明媚的脸上似乎也失了不少的光彩,眯了眼睛,朝着小十三的方向看了一眼。 「唉!父亲老,呵呵呵,不说这些,皇儿来与父亲说说你赈灾的事情。」 独孤惊鸿再次换上了微笑的表情,「好!」 两父女聊了许久,最后梅香君说道:「皇儿,不管你看上什么样的男子,只要是真心对皇儿,父亲绝对不反对,管它什么世俗,管它什么祖宗家法…呃…」 独孤惊鸿忙扶好已经有些摇晃的梅香君,「父亲你喝醉了。」 「没醉,想曾经,父妃可是千杯不醉的大将军,呵呵呵呵…大将军!」说着便气势一变,立马跳上了椅子上,大手一挥,「率领千军万马,奋勇杀敌。」说着便打了个酒隔,又开始摇摇晃晃。 独孤惊鸿见状忙将他抱下来,皱了眉头,「知道父亲厉害,不过现在很晚了还是睡觉吧。」 此时的梅香君却是很乖巧的点点头,朦胧中看着眼前这张异常熟悉的脸,突然见大哭了起来,伸手毫不客气的直接捏住,「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老子为了你失去了一切,你却娶了别人,你对不起我,你负了我,如果在见到你我一定砍了你…呜呜…」 独孤惊鸿无奈只得哄着他直到将他哄入睡了才放心。转身出了房间之后脸上立马变成了阴嗜的表情,「谁让你们给梅香君看无聊的话本子。」 众人均跪下,虽然不知道为何独孤惊鸿如此说,但是依旧磕着头请罪。 「王爷,是…是主子愣是要看,说什么男子当大将军的好看…」小十三自然是懂得独孤惊鸿的心思,而且他还说的如此的白,便接下了他的话。 「这里不是浩国,以后这种话本子不必在出现这里。」 独孤惊鸿的话一落,众人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刚刚梅香君酒后失态的话是从话本子中看来的,难怪王爷会发火。 「是,王爷!」众人皆是恭敬的回答。 独孤惊鸿见状一甩手便离开,此时小十三机灵的上前恭送。 路上独孤惊鸿问道:「梅香君是否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人?」 小十三皱了眉头,「小奴一直伺候在主子的身边,形影不离,并未见到过什么人,除了新封的玉贵君来过一趟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别人。但是玉贵君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送什么东西,不过是作为陛下新晋的君主与主子打声招唿。」 「那有没有察觉到他不对劲的地方?」 「有,最近主子发呆的时间比以往增加了不少,尤其是在面对梅花树的时候。这几天的食慾似乎也下降了不少,整个人无精打采。」 「请了御医没有?」 「请过,不过说是优思过度造成的,陛下也曾经来一趟,两人在房间内说了一会儿话,陛下便怒气沖沖,拂袖而去。」 独孤惊鸿冲着他挥挥手,「送到这里,马上回去照顾梅香君!」 「是,王爷!」说完便行礼告退。 浩国,莫西大陆四大强国最为繁盛的国家,无论是兵力还是经济发展,都微微强于其他三国,而白凤国虽然没有依附任何国家,但是明显在外交上以浩国为主。 对于现在的独孤惊鸿来说在浩国根本就没有基础,如何去查。况且她之前也查过梅香君的身世,梅香君的身份本就是一个孤儿,后来见人长得漂亮,被个恶霸逼迫刚好陛下见义勇为,将其救下,带入宫中。这些事情人人耳熟能详。 但是想到了梅香君说过的大将军,浩国是一个很在莫西大陆唯一特别的国家,那就是不管男女只要有本事便可入朝当官,既然有文官自然是有武官,当然当上官的男子长久的混迹与女子之中,自然是没有人敢娶,所以这些男子依旧难以嫁人。 骑上马,独孤惊鸿望着皇宫的方向,表情凝重,最后还是离开,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一到府中便看到冲出来的卫春,神色异常的慌张,见到独孤惊鸿如同救命草,「王爷。」 「何事如此的慌张?」独孤惊鸿将马绳递给马童。 「夜公子…夜公子出事了!」卫春急切的说道。 独孤惊鸿听闻便一闪,很快便消失在卫春的面前,卫春慌忙的跟上。 一打开门便看到一盆血水端了出来,差点撞上独孤惊鸿,忙跪下请安。独孤惊鸿的眼神被血水吸引,眼神忧恐。 房间内,轩辕恆很是担心,见到独孤惊鸿后忙让了身影,微微行礼,「王爷。」 「怎么回事?」独孤惊鸿目光盯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夜子炎,之前还好好的,怎一回来便是这个样子。 「就在刚刚,卫侍卫听到里面的呕吐之声便让小厮进门看看情况,哪知…夜公子居然吐出血水,忙叫了大夫,现在正在诊治!」轩辕恆说的急切,「夜公子到现在还未清醒。」 独孤惊鸿此时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是因为之前的房事,可是不可能之前他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妥。 「王爷…」大夫最后还是迎着独孤惊鸿的冰寒的眼神,「夜公子好像是中毒了,五脏六腑已经开始衰弱…老妇…老妇无能为力…」话音刚落便被独孤惊鸿一把提起。 「中毒?」独孤惊鸿眼神如虎,「之前不是探查过没事么?啊!」说着便一把将她仍在了地上。 其他的大夫一见立马跪在了地上,「王爷恕罪,夜公子的脉象极为奇怪,这种毒,我们并没有看到过,而且…夜公子的生命貌似已经在流逝了。臣等无能为力…」 「闭嘴!」独孤惊鸿此时有些暴躁,连带着被子将夜子炎抱起,将他捂的严严实实,朝着屋外而去。路过轩辕恆面前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但是还是没有开口。 「王爷!」卫春忙跟上她。 「府中大小事务便交由你,还有入宫,探查夜公子喝的药中到底还加了什么,又有什么人碰过。」说完便一闪,身形极快的消失在卫春的前面。 卫春望着她的背影,恭敬的行了个礼,想来王爷定是去欢乐谷,因为只有欢乐谷才有可能救回夜侍卫。 欢乐谷并不是在白凤朝内,而是在几个小国的交界出,以独孤惊鸿的内力是绝对撑不到的,为了节省时间,独孤惊鸿也不得不骑马而去,因为有着一层被子的原因,夜子炎到是没有受到太大的震动。 整整行驶五天五夜,独孤惊鸿总算是找到了欢乐谷的入口,其实进入欢乐谷不难,毕竟依旧有很多求治病的人,长长的队伍便排到了谷口。独孤惊鸿见状直接硬闯。 「喂,你怎么…」话还未落便被独孤惊鸿的内力给震退,其他人一见忙不自觉的让出一条路,独孤惊鸿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大堂,大堂中坐诊的便是左依依及一个长得较为中性的女子,其便是左道人的大徒弟左铭。 「何人,既然敢在欢乐谷闹事!」欢乐谷可从来都没有人敢胡作非为,自然是没有什么厉害的守卫。 左依依听到喧闹的声音,一眼望去便见到充满煞气且风尘僕僕的独孤惊鸿,忙起身,毕竟说起来人家算是间接的救命恩人,「夏王!你这是…」 独孤惊鸿忙将桌子清理干净,小心的将夜子炎放在桌子上。此时的夜子炎唿吸都快察觉不到。 「麻烦左大夫!」 看着独孤惊鸿急切的眼神,左依依一愣,最后还是将目光看向了桌上的男子,此时男子明显已经露出了死气,唿吸异常的微弱,直接从自己腰间的针包中抽出几根一寸长的银针,朝着夜子炎的身体上刺了几下,便皱着眉头,对着独孤惊鸿说道:「带着他,跟我来!」 独孤惊鸿见状便忙抱起了夜子炎跟着左依依进入了内堂,之后便到了一个简易,但是温暖的房间。此时左依依已经离开,独孤惊鸿将夜子炎缓慢的放在了床上,片刻以后便见到一个中年老驱过来。 中年老驱看了眼独孤惊鸿后便愣住了,许久之后才回神,最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你便是夏王!」 「左道人!」独孤惊鸿难得带着恭敬的意味。眉头一直没有看来夜子炎的情况很严重,否则左依依也不会请左道人出手,可是将近年关,左道人今年的三次救人的机会已经用完了,她会为她诊治夜子炎?独孤惊鸿的目光微暗,不管如何,不治,也得治。 左道人点点头,见到独孤惊鸿的眼神,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却比她记忆中的人更加的像,罢了,算是为了故人,便破例一次吧。想着便查看了下昏迷的夜子炎,紧皱着眉头,「香消玉殒!对不起老妇无能为力。」 左依依愣住,果然和她想得出的结论一样,香消玉殒是一种慢性毒药,慢性毒药却有不同往常的慢性毒药,开始的时候很难让人察觉出来,因为中毒的人会随着毒气侵入器官的慢慢衰竭而死,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是生病而死的病人,故而才叫香消玉殒,但是等到发现的时候,那么便说明身体中的脏腑器官已经衰竭了,此时想要救明显是无能为力,而且这个时候也很难让人联想到这种毒药,所以基本上是没有多少人能够诊出,因为此时的他们完全的被脏腑衰竭所吸引。所以如果是早些发现,也许她也就能治疗,但是现在… 独孤惊鸿曾在一本孤本上看到过这种毒药,「不可能,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中了香消玉殒,最少等到三年之后才会爆发。」 「什么意思?」 「七天前,他就出现了症状!」独孤惊鸿说着便将事情描述了一遍,包括下午的房事,独孤惊鸿并不会扭捏,现在人命关天,她也顾不得许多。 「与房事无关,到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药方不知道能不能让老妇看看。」 独孤惊鸿哪里记得带药方,便直接报了出来。 左道人一听等到了眼睛,「是谁说那是滋补的方子,简直就是失了医职,也不看看是什么人服用。」左道人气急,对于乱用药物的人,左道人想来是不耻,既浪费了药材又不能将病治好,「的确,这些药都是不常见的珍贵补药,其中几种药性也相剋,服用之后的确是很强身健体,但是用在一个男子身上便是绝子药,男子的身体根本就扛不住如此大补的药,尤其是一个刚刚痊癒的男子。再加上香消玉殒,能不出事?王爷,请你将人带回去,鄙人救治不了,他已经泛了死气,命不久矣!」 独孤惊鸿听闻僵住了,慌乱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脑中光芒一闪,「如果有蓝幽冥呢?」 本欲抬腿的左道人瞬间停住,「你说什么?蓝幽冥?」 见他的样子独孤惊鸿便知道有希望,忙急切的说道:「是的,传说中的蓝幽冥!」 「既然是蓝幽冥绝对能够救治!」左依依向前插话,对于她们来说自然是知道蓝幽冥。既然是脏腑衰弱,只要有增强它们的药,在来解毒很是容易。连带着那个绝子方子都可以试试。 「可是现在蓝幽冥没有在身上,必须去取,最少需要三天的时间。」独孤惊鸿再次皱了眉头,但是她相信保他三天一定没有问题。 「可以,最多三天,过了这个时段,王爷你只能为他收尸!」左道人将话说绝,到时候别赖在她们的身上。 独孤惊鸿点头再次看了眼夜子炎后便离开了。 「将季泽言找来,为他施针护他三天。」医师不分男女,但是如果看在独孤惊鸿的面上,左道人还是避开。 季泽言盯着眼前的男子不正是夏王的贴身侍卫么?此时左道人与左依依已经出去了,只是让他施针,拖延他的生命,微微探查了一番他的脉搏,愣住,怎么会这么严重,皱了眉头,不敢耽误。一打开便看到满身的红色痕迹,眼神微闪,随即充满了怒气,想不到她某些方面依旧没有变,简直连禽兽都不如。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 独孤惊鸿朝着蓝幽冥的方向而去,身后跟着的小罗罗也不想耽误时间处理。 一天一夜后,独孤惊鸿在第二天赶到了蓝幽冥谷,身前立马出现了那些隐匿的黑衣女子,「主子。」 「赶紧採花!后面的人处理一下!」 独孤惊鸿的话刚落下,便有两个女子朝着独孤惊鸿的身后而去,紧接着便传来极为小声的倒地之声。 而其他的黑衣女子便快速的採摘花骨朵,很快便每个人抱了慢慢的一怀。独孤惊鸿看看时间便全部拿过,由于花太多,拿不了,便带了一个黑衣女子回去。 黑衣女子的身手并不比独孤惊鸿差甚至于微微高于独孤惊鸿。独孤惊鸿很是吃惊,合着之前的老妇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厉害身手。但是此时的独孤惊鸿也想不了那么多。 总算是在第三天下午的时候赶到。 左道人盯着眼前的花,怎么着也有几百朵,哭笑不得,她以为她只有一两朵蓝幽冥,这些花泡个药浴都够了。声音颤抖,「夏王,你家种的…」 「怎么不够?」 「够了!」不仅够,还多了。左依依也吃惊的看着桌上的花朵,再次看着夏王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琼浆果她有,不稀奇,毕竟琼浆果虽然珍贵但是最起码没有绝种,但是蓝幽冥明显已经绝种了她是从哪里弄到的,而且还如此的多,什么时候蓝幽冥如同正常的花了,她怎么不知道。 「那就麻烦左道人赶紧医治。」说完便冲着身后的女子招招手,女子见状将手摊开,手上放着两颗蓝色的如同豆子一般大小的种子。「这个便是蓝幽冥的种子。」说着女子便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左道人向来无欲无求,但是被眼前的蓝幽冥吸引了,不敢耽误,立马开始为夜子炎诊治,同时心中很是后悔,不该听信传闻,这哪里是残忍凶暴的人,明明是一个难得的痴情之人,还一表人才,长得异常好看,一身的武艺,关键是还这么的大方,早知道由了她与季泽言,这样她与夏王也算是亲家,还用的着自己种蓝幽冥。唉!心中直嘆气。 独孤惊鸿出了房间,在门外等候。 此时季泽言刚好过来,自然在这几天也打探了独孤惊鸿的一些事情,自知之前也算是误会了她,只是没有想到她变得如此之快,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为了一个男子做到如此的地步,「王爷。」 独孤惊鸿礼貌的点点头,神情依旧紧绷。 「放心吧,师傅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说着便朝着屋内走去。 独孤惊鸿的心刚想放下来,便听到里面传来疼痛的呻吟之声,独孤惊鸿一惊,本想进门但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足足等了十几个时辰,才见到左道人与左依依出来。 「王爷,已经无事了,蓝幽冥果然是圣药,在调理十天左右便可离开!」左道人说完便顿了一下,「咳咳咳,还剩下一朵蓝幽冥老妇就…」话还为说完眼前便没了独孤惊鸿的身影,「作为报酬,我收了!」 最后左道人依旧对着空气说完,心中讪笑,其实那朵是她特意留下来的,想来她也不会介意,冲着左依依做了一个手势,便自己去休息了。 左依依见状便将种子与花朵收好。 此时的夜子炎已经有了血色,而季泽言则是在一边整理东西,见到独孤惊鸿后愣住了,「王爷您…」她此时由于十天没有休息,正眼珠不满了血丝,身上虽然没有气味,但是却也很是凌乱,仿佛经歷了异常龙捲风。 独孤惊鸿见到夜子炎平稳的唿吸,才松了口气,听到季泽言的话,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此时才决定心神俱疲。 「王爷要不还是先去吃点东西梳洗休息一下吧!」季泽言说着已经将箱子关好,「这里有我照应!」 独孤惊鸿此时也知道自己的确是需要休息了,便也同意了季泽言的提议。 京都王府,轩辕恆望着手中的啾啾发呆。 小满提着餐盒进来,「主子又在想王爷的事情?」见轩辕恆表情微动,但是没有说话,便放下手中的餐盒,走了过去,「放心吧,有王爷在夜公子应该不会有事!」当还想在说几句的时候,便听到外面的嚷嚷声。 「轩辕大哥,轩辕大哥!」冷漓洛咋咋忽忽的走了进来,「夜大哥又出事了?听说是从皇宫回来后出的事。」说着将自己的袖子捋起,「走,我们去皇宫找陛下算帐。」 小满一听吓了一跳,忙跑过去将门关上,「冷公子,这话千万别乱说,小心杀头。」 「杀头就杀头,陛下本就言而无信,明明放了夜大哥,却在背后下狠手。」 「漓洛!」轩辕恆此时唿了口气,「这件事情卫春侍卫也在查,而且陛下也因此赐了不少的东西下来,女官大人也解释过,陛下并未下过毒,你要知道陛下一言九鼎,定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解释,因为王爷,所以陛下才解释。知道你心中担忧,但是我们也只能等王爷回来。」 冷漓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当然知道,但是就是为夜大哥不平,他才好多久,又要受罪,说不定现在已经…」 「放心,会没事的!」当时几个大夫的医术虽然比不得欢乐谷,但是也不低,连他们也束手无策,可能真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周桂白此时恭敬的走了过来,并且递上了一个帖子。「轩辕公子这是皇宫玉贵君的邀请函,说是请轩辕公子入宫一聚!」 冷漓洛迷惑的看着眼轩辕恆,「轩辕大哥认识那个什么玉贵君?」 轩辕恆也不解,翻开帖子,上面的字很漂亮,但是他和确定他不认识什么玉贵君,「这个玉贵君是?」 「回公子,玉贵君是陛下的新宠,与公子一般大年纪,至于名讳奴才并不知!」周桂白据实以告,现在卫春也在不在府中,自然是以轩辕恆为主。「如果主子不愿可直接回了便是!」他们王府自然是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侍而为难自己。 「等等!」轩辕恆忙叫住要离开的周桂白,「我还是去看看!这帖子上说他知道谁下的毒!」 冷漓洛一听忙接过轩辕恆手中的帖子,「去,一定去,我也一起去!」 两位公子既然都决定了,那么周桂白只能去整理车辆,但是皇宫中的梅香君都没有说什么,玉贵君又知道什么?难道玉贵君伺候皇上知道了些什么。想着便将这件事情忙告知了卫春留在府中的暗影,让她通知卫春,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两个公子又要入宫,宫里什么情况也不知,等到他们将要上车的时候忙说道:「公子,入宫有事便找梅香君!」 「知道了!」轩辕恆皱了眉头,轻轻的答应着。便让马童驱车入宫。
第七十章 牢狱之灾 章节名:第七十章牢狱之灾 到了宫门口便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见到是夏王府的专用车子便忙走了过来,带着十分恭敬的语气,「请问是轩辕公子么?」 轩辕恆此时与冷漓洛已经下了车,见到是一个老公公便很是淡定的点点头,「我就是!」 「那好!原来冷公子也来了。ziyouge那两位请!」说着便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轩辕恆与冷漓洛对视了一眼,轩辕恆礼貌的说道:「那麻烦公公了!」 那老奴忙推辞说不麻烦同时已经台步开始为两人引路,一路上穿过几个小型的花园,在经过几个走廊之后,轩辕恆与冷漓洛才到了一个亭子中,这个亭子的周围围绕着棵棵挺拔翠绿高大的松树,离着亭子近一点的地方便放满了花盆,里面的花异常的娇嫩。冷漓洛四周看了下,「这里还真是好风景!」 「玉贵君到!」一个公公的声音响起。 轩辕恆与冷漓洛自然是要行礼接驾,「恭迎玉贵君!」 易明玉冷眼看着两人的穿着,这个样式与梅香君的穿着又有些不同,看着自己身上认为最为华丽的衣服,依旧及不上他们衣服的半分样子好看,而且看上去特别的柔软和温暖。当时他趁着陛下宠他的时候便提出也要制作这样的衣服与袍子,但是陛下并没有同意,说这是独孤惊鸿为他们设计的。此时看着他们那淡定而又充满无辜的样子,心中便腾的升起一股嫉妒恨的心思。 两人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许久,也没有见到玉贵君说话,轩辕恆倒是有些耐力,但是冷漓洛却趁着这个时候偷偷了看了眼前面的人。 「是你!」 「大胆!」一个公公见到冷漓洛没有礼貌的指着玉贵君的鼻子,便大喝一声。 玉贵君轻轻的冲着公公挥挥手,「算了,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不必如此计较!」 冷漓洛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玉贵君?」 「怎么,本君作为玉贵君不行么?」易明玉优雅的挑挑眉,带着十分慵懒的神情穿过两人,坐在了亭子中的主坐位上。 轩辕恆此时也起身,清冷的看了眼易明玉,轻轻的拉了下冷漓洛的手。 冷漓洛其实此时已经收起了自己的脾气,反而对着轩辕恆投了一个防备的神情,意思便是来者不善。 「怎么,本君是勐虎,让两位如此的顾忌都不敢坐下!」易明玉手指微微的端起桌上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贵君哪里话,我们自然是不敢不从!」说着两人便坐下了。 冷漓洛此时也端正了态度,如同一个大家闺男,他的礼仪举止不差,「不知道陛下是否知道贵君的身份,唉!听说前潮水城的城主已经被斩首了,贵君是否听说过!」 「冷公子开玩笑么?」易明玉自然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毕竟自己对着自己的母亲并没有任何的求情,反而大义灭亲,但是也求了皇帝,并且一个冷血冷情的人,谁会喜欢?「潮水城的前城主就是本君的母亲。」说道这里脸上带了一点悲伤,「我很不孝,其实当初的时候就应该劝劝她,但是后来…」 冷漓洛嘴角泛起讽刺的笑容,肯定没有求情,装的到是挺像的。 「今日请两位公子来其实就是想叙叙旧,没有别的意思!」易明玉调整了下心情,微笑的说道。「说起来还未恭喜轩辕公子马上就要成为夏王的侧夫郎了。」 「哪里!」轩辕恆带着得体的微笑,既不显得敷衍,又不显得谄媚,「倒是想起玉贵君今日在请帖中所说的关于夜公子的事情…」 「关于夜公子的事情本君到是知道一点,不过想来王爷也应该知道了!」易明玉轻轻的将自己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哦,是这样啊,不知道王爷知道了些什么?」轩辕恆继续问道。 易明玉带着笑容,「夜侍卫当日进宫的时候本君也在,本君依稀记得在回程的时候看到看到过一碗药水,还以为是陛下身体不适。听说那碗药水是被后君的公公端过!」 轩辕恆皱了眉头,关于后君与王爷之间的事情,其实引申一下便是太女与王爷的事情,如果说来就很奇怪了,如果真的是夜侍卫的事情,后君应该是很支持才对,这样王爷一个把柄落在手上不是很好么? 轩辕恆如此想冷漓洛也是如此想,冷笑着看了眼易明玉不说话,真当他们是傻子啊,说什么就信什么。 「玉贵君的意思是毒是后君下的?」 「这个本君可没有说,我不过是看到过了罢了。」易明玉似乎是忙撇清关系,「不是说叙旧么,本君现在也没有什么亲人了,现在想想还是你们算是的上是熟人。」 「好啊!」冷漓洛此时来了精神,叙旧?就算是要叙旧也是说些你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第一次见玉贵君的场景我还依稀记得。当时啊,你可妖娆可漂亮,在场的所有官员几乎眼睛都看直了…」 易明玉静静的听着冷漓洛的话,并没有半分的生气表情,到是让轩辕恆多看了他一眼,看来他有变得深沉了不少,毕竟他如今已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宠君,冷漓洛说的话有些侮辱了他是绝对的。看着他身后老公公铁青的脸,轩辕恆也没有打断冷漓洛,想来冷漓洛有些分寸。 等到冷漓洛说完,随意的喝了一口茶。 「冷公子说的没错,那个时候的确是年轻不懂事,正如同冷公子,也闯过不少的祸一样!」说完便朝着身后的公公一挥手,身后的公公一见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拿过托盘,「这里面是陛下赏赐的珠花,本君看着漂亮便想着你们了。」 轻轻撩开红布,便见到里面是由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粉色珍珠镶嵌的一个雕着百灵鸟的胸针。的确很漂亮,但是两人却有些看不上,冷漓洛家里这些东西不缺,皇帝赐下过不少的好东西给他的母亲,男子用的玩意他的母亲用不上,而他家除了个皇族姐夫,只有他是男子,自然是被他用了。轩辕恆想来视金钱为粪土,再说就算是他不喜,独孤惊鸿依旧给了他许多的饰品,这些与独孤惊鸿给的精品没法比。 「贵君客气,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所以贵君的东西我们拿不得!」轩辕恆微笑的推辞。 易明玉一见便也不强推,伸手摸摸钗子上的珠子,「轩辕公子才真是客气,既然你们不要,那么本君也不强求。」说着便朝着公公挥挥手,让他下去,然后看看天色,「天色也不早了。」 「贵君,您今日答应了陛下要给陛下做饭。」一旁的老奴轻声的提醒。 「的确,既然如此,那么本君就先行离开!」说着扶着老公公的手便起身。 「恭送贵君!」轩辕恆与冷漓洛忙退居一旁。可是还未下去行礼便见到一个身影闪了过来,两人忙一让开。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原来,易明玉也不知咋的刚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便摔了不过来,连带他身后的公公也摔倒了一边。由于两人的退开,导致易明玉从另外一边的三个阶梯上直接摔了下去,刚好撞在了一块大的观赏石头上。 「贵君!」随着贵君的摔倒场面一片混乱开来。 「明玉!」正在此时一声愤怒而担心的叫声响起,「来人,给朕将这两个谋害贵君,大胆包天的傢伙押入天牢!」一个明黄黄的身影出现,立马将摔在地上有些神智不清,甚至在他的肚子上还看见血的人抱起,大声的叫道:「赶紧宣御医!」 还不明白何事轩辕恆与冷漓洛就是傻子,两人对视一眼,到是没有反抗,否则事情还真的是闹大了,乖乖的顺从着侍卫,被押入了天牢。 此时躺在床上气若玄虚的男子微微清醒,紧紧的捉着床边黄色的袖子,「陛下,孩子…。孩子…。」 「放心,不会有事情的,绝对不会有事的!」独孤九重忙安慰的说道,前日才检查出有身孕,说是要分享给在潮水城结交的朋友,今日要不是她亲眼看见,两人居然敢谋害他。 独孤九重不是没有见到过男子流产,但是现在看到实在是觉得触目惊心,此时他的腹部已经全部的染满了血,浓重的血气夹杂着他身上的香味,偏偏有种绝望的味道。 这个世界是男子怀孕,而且怀孕的地方也正是腹部,在男子腹部内,有着一个很小的包囊,而这个包囊是与男子的肚脐眼相连,平时细小如同一根长长的筷子横在腹部,可以伸缩,而男子的肚脐也与女子的肚脐不一样,很漂亮,像是一个风火轮,均是成白色,只有在妊娠期八个月后才变成粉红,伸缩都极强。等到怀孕的时候,那筷子样的包囊便会随着孩子的生长而如皮球一般鼓胀,直到胎儿成熟的时候便是通过肚脐出来。所以怀孕期间的男子如果流产,血便是从肚脐中漫出! 看着已经诊完脉的御医,独孤九重担心的问道,「孩子如何?」 几个御医匍匐在地,微微颤抖,「臣等无能为力,孩子…保不住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在房间想起… 独孤九重双眼充满着戾气,依旧还记得易明玉当时知道自己怀上孩子的时候那种开心的表情,清纯可爱,又有些一些身为人父的骄傲。才三天,才三天,这孩子就没有了。连她都有些期待的孩子既然没有了。 「滚,你们这些没用的傢伙!」独孤九重怒吼的叫道。 御医并没有离开,依旧跪着,「皇上,玉贵君的孩子死在腹中,如果这个时候不拿出来,对玉贵君的身体损害也是极大的…」最后还是一个较为年老的太医说道。 「不要,不要…」易明玉一听忙捂住自己带血的肚子,带着哭声,「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但是无论他怎么哭闹,虽然独孤九重不忍,但是还是让御医将那个死婴拿走。 皇帝震怒对于轩辕恆与冷漓洛自然是不会放过,也不问缘由,直接下旨等她的皇儿过了头七在斩。以祭她皇儿的在天之灵。 此时的王府已经一团乱,足足一天也不知道卫春在干嘛,至今还未回来,而王爷的其他暗卫,周桂白又不知道,「真是急死个人,冷将军也是,什么时候不走偏偏这段多事的时间离开!」 冷石韩便是在独孤惊鸿去欢乐谷的时候便去了边关,原因很简单,因为边关出事了,并不是外敌,而是自己人与自己人打起来了,并且分为两派,冷石韩能不去解决么,也就半个月的事情,她定会将事情处理好。 而卫春追查着下毒的兇手追到了太女府中,毕竟那种毒药王爷已经通过千机阁告知了她,有一种叫做米香皂的草药是非常稀少的草药,她府中却是最近才有。但是还没有查明白便是被人缠住,受了重伤正在逃命。 「不行,还是通知王爷!」说着提笔写了封信,交给府中的侍卫,「赶紧送到欢乐谷,记住要挑选最快的马!」最快的马也不如王爷的马,少说也要七天左右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等到王爷回来的是,轩辕恆公子与冷漓洛估计要斩首了。 现在只寄希望与宫中的梅香君。 梅香君也是束手无策,他根本就见不到皇帝的面,因为易明玉的流产,现今皇帝天天守在他身边也就罢了,那个妖精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连朝都不上了。而后君本来应该劝劝,可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是太女,皇帝不上朝自然是将所有的事物让太女处理,如此好的机会他又为何去劝阻? 其实让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朝中已经风云测变,朝中大臣半数倒戈,上的摺子都是弹劾独孤惊鸿的奏摺,各种罪名只要想的到,就会写出来,包括以前的强抢男子的事情等等全部都挖了出来,不仅如此更有甚者直接说独孤惊鸿有谋反之心。 一部分的大臣保持沉默,仅凭司徒栋樑一个人支持根本就不顶事。 太女很是『无奈』,只能下旨彻查,而这件事情便是由二皇女全全负责,二皇女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很快便将独孤惊鸿的府邸给抄了,还超出了一件龙袍,事情大发了。第二天便将王府直接抄了家,将王府中的人男的沖妓,女的发配。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其实王府中还是少了几个人,列如独孤惊鸿新收的人龚宇,独孤惊鸿的管家周桂白,还有王府的侍卫等,至于暗卫,连个毛都没有看到。当然暗地里,二皇女倒是一直在追杀她们。 而此时宫中陪着易明玉的独孤九重却对此事完全不知,因为他已经睡着了。在易明玉下了足够的迷香的时候睡了几天,就算是没有睡着,估计也不知道。易明玉跟在他身边快两个月了,自然是自己她的暗卫不少,所以联合这太女杀了不少,至于现在留下的那个,她认为最忠心的暗卫已经是二皇女的人了。 没错易明玉其实真正要帮助的人并不是太女,而是二皇女。太女的确是一个好人选,但是人心最难测,所以他一开始便是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二皇女,最后与二皇女合谋才见所谓的证据去威胁太女,成功的在太女的府中住下。至于下毒…当然是他吩咐做的,他就是看不惯独孤惊鸿有喜欢的人。现在好了,都要死了,不仅如此,独孤惊鸿只能是他的。 「宝贝,有没有想我?」在想事情的易明玉突然被人抱住。 反应过来的易明玉嘴角带着微笑,转身便抱上身后的人,声音眉骨,「当然想!」 易明玉的回答让身后穿着麒麟官服的女子很是愉悦,便是准确的找到他的嘴唇亲了下去。 「叶问…不要…」许久男子将女子的乱摸的手按住,眼神微暗,「我的身子现在不适合…」 独孤叶问一见男子的神情便立马抱住了他,「对不起,为了我们的计划,让你受委屈了,放心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易明玉听闻,悲伤的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我知道!」说完便再次埋进她的怀中,脑中盘旋的便是独孤惊鸿的脸,「叶问,你要如何对付独孤惊鸿?」 「她现在在欢乐谷,等到她出来的时候便将她杀了。」 易明玉一听忙从她怀中出来,「不要!」 独孤叶问皱着眉头,眼神因为易明玉急切的语气而瞬间阴沉了下来。 易明玉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忙说道:「我想要亲自处理她!」说着便咬牙切齿,目光中充满了对她的怨恨,「要不少她,我的母亲便不会死,她是我的杀母仇人。」随即再次埋进独孤叶问的怀中,「叶问,好姐姐,请你满足我的愿望吧!」 独孤叶问此时才带着微笑,摸着怀中人柔软的髮丝,「好,既然美人喜欢,那么我便如此做。」 易明玉此时才真正的笑了,无声的笑了,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天牢中的两位公子呢? 远在欢乐谷的独孤惊鸿捏着手中的纸条,很好她离开才二十天的时间,她们就能够做到这一步,真是厉害。一挥手中的纸条便变成了粉末。 「出来!」独孤惊鸿狠戾的叫了一声。 很快便有一个黑衣女子跪在独孤惊鸿的面前,「主子!」 「准备机灵点的人,劫狱!」 「是!」说完便离开了,这件事情自然是她们去做。 这个时候梅香君宫中早就被独孤惊鸿的人保护起来了,只要主子一下命令。便立刻可以将梅香君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宫去,所以独孤惊鸿到是不担心他。 「王爷!」 独孤惊鸿转身便看到扶着门的夜子炎,此时已经出来了,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将他扶住,「还没有出来做什么?」说着拉着他的袍子,繫紧,「当心着凉!」 夜子炎摇头,「我没事,只是不想坐着了!」 看着夜子炎刚毅的脸庞,独孤惊鸿带着微笑,「既然如此,那本王便陪你走走!」 「好!」夜子炎点点头。 欢乐谷的风景还不错,但是太冷了,山中果然比市集冷多了。逛了一会儿独孤惊鸿便将夜子炎抱了回去。 夜子炎靠近独孤惊鸿柔软的胸怀,低声的说道:「王爷,王府是不是出事了?」 「嗯!」独孤惊鸿拢了拢他的身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为何王爷不回去?」 「她们本来就是为了对付本王,本王不想当瓮中鳖,本王想做渔翁!」 夜子炎听闻嘴角带了点点的笑容,目光闪闪,既然王爷不在了,那京都的两个人自然会斗的厉害。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师弟这是羡慕?」左依依淡淡的看着远处的一对璧人,对着身边发呆的男子问道。 季泽言被突然其来的声音一惊,「师姐!」 「莫不是后悔了!」左依依带着微笑侧头看了眼季泽言。 季泽言颇为好笑的摇摇头,「只是有些不解,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子。」 「这样子不好么?」左依依向前一步,「这样子的女子不是更加的吸引人。」 「师姐别闹了,你明知道我…」 「你要嫁的人是我?呵呵呵…你明明知道母亲是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啊!」见到季泽言沉默,左依依也不敢再说,「我昏迷的这些年很感谢你的照顾,也很感谢你为了我忍辱负重求得琼浆果,但是你依旧是我亲爱的小师弟,仅此而已,你还要嫁我为夫?」 「师姐…」 左依依无奈的摸摸他的头,「知道你从小乖巧听话,有善良,这不母亲她老人家最疼爱你,也最爱和你开玩笑。其实我们都希望你幸福,要嫁人自然是要挑自己喜欢的嫁,我们欢乐谷出去的人,没人敢轻看!」 季泽言温润的脸被她说的有些羞涩,「我并没有想要嫁人,更…更不会想要嫁给她。」 「哟,她啊?她是谁啊!」 「师姐!」季泽言此时觉得和她已经完全说不了什么话了,不管是什么话,不管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只要稍有出神,便会被她们说成是在想她。再加上本身她就住在这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调戏的语言有不断,所以不自觉的便会看她。 「好了,不闹你了,该去给夜子炎下针了!」左依依说完便推了他过去,「赶紧的,难道非得要人家王爷亲自来请?」 季泽言无奈,朝着夜子炎的房间而去。如果转头便可以看到左依依眼中抹不开的浓情,她不想放手,但是她的命只有十年,不想拖累他,而独孤惊鸿貌似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她相信季泽言嫁给她一定不会受到多少的委屈。一眨眼,瞬间埋没又变成了清澈的样子,转身朝着大堂走去。 「王爷!」季泽言微微敛眸,对着独孤惊鸿礼貌的点点头,毕竟已经不是她府中的专用大夫,所以不必行礼。但是毕竟是一个国王爷,自然也不能轻慢。 独孤惊鸿将夜子炎放在床上,之后便定定的站在一旁,这个时候的她到是不想避开了。 夜子炎很淡定的脱了衣服,一个是男子,是一个是自己将来的妻主,他并觉得不妥。但是季泽言却脸红了,而且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脸红,尤其是想到自己身后的独孤惊鸿。 看着夜子炎身后的疤痕,季泽言到是想起来了,「那个,我配了些消疤的药,不知道…」 夜子炎直接摇头,眼睛看着独孤惊鸿,「不必了。」 季泽言不解的看着他,「我愿意留着!」便躺了下去,季泽言忙看向独孤惊鸿,愣住了,又是这样的笑容,皱了眉头,每次看到这样的笑容,季泽言的心都跳的比平常快了许多,之前给自己看过,但是心脏没有问题。 想着还是给夜子炎先把常规的脉。 如果他知道了解男女之情便会发现这是极其宠溺的笑容。 独孤惊鸿见到季泽言皱了眉头,以夜子炎的病情不好,随即担心的走近了他几步,「没事吧!」 季泽言里面便感觉到脖子上的唿吸之气,一层小小的栗子便起来了,颈椎一麻。 见季泽言不说话,独孤惊鸿更加急了,毕竟这十天也算是对夜子炎的观察期,「到底如何?」 这个次的声音就在耳边,甚至与还能感觉到她嘴唇上的热气,惹得季泽言一跳,忙离开了一段距离,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事。他恢復的很好。」 独孤惊鸿却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很好,你皱什么眉?他很好,你跳起来干嘛! 在独孤惊鸿的眼神下,季泽言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唿吸困难,他果然生病了。 「你没事吧?」见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红的有些不正常,独孤惊鸿向前一步。 季泽言忙退后几步,「你…你…你别过来!」此时向来温润的季泽言对着独孤惊鸿的靠近很是慌张。 夜子炎眨了眨眼睛,也是不理解,前几天还好好的,难道他怕王爷? 独孤惊鸿也是如此的想,「既然如果本王便先出去,你为子炎施针吧!」 等到独孤惊鸿离开一段时间,季泽言才平復自己的心情,擦擦额角莫须有的汗,对着夜子炎很是温和的一笑,便打开自己的针包。 一段时间后季泽言总算施完了针,出门的是路过独孤惊鸿的面前也加快了不少的速度,好像后面有一只勐虎一般。独孤惊鸿望着他的背影,许久之后才进入房间,刚刚施完针的夜子炎有些疲惫,独孤惊鸿便陪着他睡一会。 碰,低着头走了的季泽言没有准备,便撞上了一个人影。 「师弟,你这是怎么啦?」说完左依依还往他的身后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拉住他,生怕他被自己撞的摔跤。 「对不起师姐!」季泽言此时才抬头,发现是左依依后松了口气。 「不就是给夜子炎扎针么。你累成这样?」左依依带着调笑的表情。 季泽言摇头,「不是,对了,师姐刚好给我看看。」说着便拉着左依依直接找了一个凉亭,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这是…」左依依不解,盯着他白皙的手腕,因为外面的寒风立起的粒子,忙将头的袖子拉下。 季泽言见状有拉了起来,「不是,师姐。」于是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的异常的认真。 左依依听闻嘴角带着笑容,敛下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悲伤,还有一丝的嫉妒,一丝的不甘,一丝得不啥…复杂异常。 季泽言见左依依许久未抬头,再次皱了眉头,「难道师姐知道?」 「噗,哈哈哈哈!」突然左依依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笑容,笑的眼泪都留了出来,半响后才止住笑容,擦擦自己的眼泪,对着季泽言的额头敲敲,「你真是个傻小子!」 「师姐!」季泽言的语气加重。 「好了,好了,师姐不逗你了。」说着左依依很是严肃的说道:「恭喜你小师弟,也知道喜欢人了。」 季泽言一听愣住了,「师姐你又在开玩笑。」 「不开玩笑,是真的!」说着左依依便起身,「母亲没有告诉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么?」 季泽言摇头,认真的说道:「不过苗师姐说过!我现在的样子根本和苗师姐说的不一样!」 「哦,苗师姐也有喜欢的人了,说说她喜欢的感觉。」 「苗师姐说初次看到他便会被吸引,然后就有种想要扛回家的冲动!」这便是喜欢。 「噗,哈哈哈哈」左依依笑的异常大声,「欢乐谷的人都是奇葩么?」 「难道不是?」 左依依看着季泽言的脸,「也是,不过那会女子的喜欢,也是一种占有欲。」见到季泽言如小时候一般绷着脸,似乎遇到了难题,左依依伸出手许久还是放下, 「喜欢一个人便会因为那个人开心而开心,为了那个人伤心而恨不得心情也不好,生病,受伤也恨不得替他担着。每次见到他便觉得心里有种满足的感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很想将时间停留在一刻,甚至于他走到哪里,自己便想跟到哪里…」 零零散散的左依依说了一大堆,而沉寂在自己思想中的季泽言并未发现对面的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等他抬头的时候目光立刻变得清明。 「师姐,貌似你说的我都没有!」 「的确是没有,因为我说的是爱,而你的仅限于喜欢!」说完左依依便将目光望向外面。 「师姐。」季泽言皱了眉头,「喜欢和爱有什么不同?」 「男女之间的喜欢和爱没什么不同!」说着向前走一步,「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随即转头,「好了师弟,你也别纠结了,很多事情便要顺其自然!」伸出手,「走,师姐带你去看看蓝幽冥的种子,貌似已经发芽了!」 「发芽?」季泽言瞬间便被蓝幽冥吸引,看看天气,很冷,「冬天也会发芽?」 「这就是蓝幽冥的独特之处!」左依依带着笑容,正如你也是我心中埋得最深的独特的人。 京都,天牢中。 「贵君,你怎么来了!」狱卒见到玉贵君后忙行礼。 「怎么贵君就不能来了?」他身边的老公公高傲的说道,「毕竟是贵君的相识之人,贵君可不像某些个没有良心的人。还不快点引路!」 「是…是…贵君心善,您小心脚下,这边请!」狱卒忙讨好的说道,现在宫里要说谁最大,那边是眼前的这位住,现在是独霸中宫,连带着后君都不敢与其相碰。 天牢果然是天牢,里面都是用一块块的石头砌成,看上去不仅厚实,而且还异常的坚固,不过气味就不怎么好闻,还好是在冬天,这要是在夏天,那气味就更加的难闻。 老公公是异常的嫌弃,但是易明玉的心情却是很好,他恨不得此时的环境在恶劣些。 碰碰…狱卒毫不客气的直接瞧着铁门,冲着牢房中的两个穿着囚衣的男子叫道:「喂,贵君来看你们两个人了,还不快过来行礼!」对于已经抄家同时将罪状发布全国的独孤惊鸿她已经完全不怕了,况且陛下病重,掌权的可是太女。独孤惊鸿想要翻身比登天还难,对于眼前这两位公子她怕个毛。反正明天就要上刑场了。 「咳咳咳咳…」由于牢房中没有被子,在加上衣服也穿着单薄,所以身体相对较弱的轩辕恆得了风寒。两人此时虽然没有瘦,但是面色很不好,同时嘴唇爆裂了。 冷漓洛听到了轩辕恆的咳嗽,忙拍着他的背,语气中充满了担心,「轩辕大哥!」两人完全的无视了外面的易明玉。 「嘿!」狱卒一见他们居然如此的不给面子,便觉得再贵君的面前有些下不来台,「你们两个是不是因为进了天牢没有受到刑罚,所以才敢如此的胆大妄为。」说着便准备开门。 「怎么狱卒大人是当本君不在?」此时易明玉发话。 那狱卒一听,里面便退后了几步,沖满着小容,「哪能啊!你可是贵君!」 「知道还不退下去,难道想看贵君叙旧?」公公细声细气的说道。 狱卒一见忙谄媚的笑着退了下去。不过在退下去的时候对着两人瞪了一眼,晚上定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他们,随即看着他们的相貌,之前还没有什么还不敢有什么猥琐的想法,现在么,女子摸摸下颌,反正明天他们也要死了,倒不如便宜了她,想想便有些兴奋,王爷的男人不知道玩起来是何种味道。 易明玉自然是见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带着满意的微笑,既然坐牢了,当然得认真的让他们体验一下牢中的生活,转头看着两个相依的人,坐上了宫人们准备好的金黄椅子,「两位公子别来无恙。」 许久依旧未见两人说话,只是不断的咳嗽之声在牢房中响起,「啧啧,伤寒了?是谁这么不懂的怜香惜玉,穿这么少王爷可是会心疼的!」 两人冷眼看他,依旧没有出声。 「唉!」易明玉轻轻的嘆口气,抚摸着领子上的貂毛。「眼熟么?这个是王爷特地做的,不过是为你们做的!」说着冲着身后的俩个女宫人招招手,很快便有一个箱子抬了进来,一打开,里面全部都是独孤惊鸿为他们做的衣服,易明玉抬手轻轻的将一件件的衣服拿出来,「看看,不少啊,而且好暖和。可惜…」说着也将自己身上的袍子拿了下来,「都不是本君的!」一扔,仍在了地上。 「来人,把这些碍着本君眼的东西给烧了!」冷声的吩咐道,既然不是他的那么谁都别想得到。 「是,贵君!」说着便开始点火。 「不,不可以!」轩辕恆率先说话,冷漓洛也抬眼怨恨的盯着易明玉,那可是惊鸿姐送给他们的,是他们的宝贝。他居然说烧就烧稍不留情面。 「住手,不可以烧!」轩辕恆起身想要过去阻止,这个是他最为珍贵的礼物,是独孤惊鸿对他宠溺的表现,不能烧,可惜因为生病,再加上天牢中没有多少食物,手脚有些绵软,「咳咳咳咳…」 「轩辕大哥!」冷漓洛忙将他抱住,恶狠狠的对着此时笑的异常开心的易明玉,「让他烧,哼!烧了又怎么样,等到惊鸿姐回来的时候,会给我们再做,比这些更好,更漂亮。」 易明玉听到这句话笑的更加的开怀,「回来?你以为,你的惊鸿姐还能回来,哦!你可能不知道,你的惊鸿姐她不是王爷了,而是白凤通缉的重犯,知道犯了什么罪么?」随即易明玉向前一步,「谋反!哈哈哈哈!」 「你撒谎,惊鸿姐不可能谋反!」冷漓洛此时有些慌张。 「就喜欢看你这样的表情!」易明玉收敛起笑容,「放心我会保她无恙!」然后让她属于他一个人。 「漓洛别说了。她们早就准备好了,要害王爷!也许从王爷回来的时候就开始了计划了!」轩辕恆此时也定下了心情,想来她们也定是没有找到王爷,否则易明玉也不会在这里说些风凉话。 「哟,看来还有一个聪明人!」易明玉到是对轩辕恆高看了一眼。 「夜公子的毒是你下的吧!」 「是!」易明玉挥挥袖子,很是闲适的坐下。 「故意引开王爷,然后你在流产拖住陛下,现在陛下的病也是你们捣鼓出来的,对着惊鸿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瞒着陛下,否则陛下不会置之不理。接下来你们还要干什么?弒君谋位!」 「这个,不在我考虑的范围。」易明玉随即抚抚额头,「好累。看来本君出来的有些久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明日本君定会去看你们斩首,也想看看王爷会不会因为你们现身!」说着便扶着身边的公公准备离开。 轩辕恆见他们离开,才再次心痛的望着依旧在燃烧的衣服。「咳咳咳咳…」 晚上,轩辕恆的伤寒似乎加重了不少,已经在发高烧,冷漓洛没有办法,频频向着狱卒求救,可是狱卒却直接将他们拉了出来,放在了一个充满着刑具的房间。 「你们想干什么?」冷漓洛怒气沖沖的盯着眼前的两个长得又光滑面的女子。 「想干什么?」两个女子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淫光大露,「当然是尝尝小美人的鲜。」 「你们敢,等到我惊鸿姐过来非拔了你们的皮。我母亲知道也会对你们不客气。」 「你母亲,哦,听说是冷大将军,可惜冷大将军斩杀了自己的副将,被太女革了职,至于你的姐姐么…貌似说什么在军中淫色,也被关了起来。」说着搓搓手,「我好怕怕!」 另一个人已经朝着轩辕恆伸出了手,冷漓洛忙爬了过去,拍开了她的手,「你们真敢!轩辕大哥!」此时的轩辕恆已经很是迷煳,朦胧中依旧能够听到两人的话,缩了缩身体。而此时冷漓洛也有些怕了,如果在外面,或者是在有力气的情况下一定将她们踢翻。 「怎么就不敢!」两人见状各自给了一个眼神,然后将冷漓洛两人逼近了墙角。在冷漓洛与轩辕恆的虚弱的惊唿声一人拉了一个脚,准备将两人分开。 两人闭上了眼睛,嘴中不断的叫着放开,双脚也乱蹬,但是很快两人便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脚上的手似乎被拿开了,微微睁眼便看到几位黑衣女子,其中一个黑衣女子见到两人睁开了眼,便忙向前几步,微微拱手,「两位公子,王爷让属下来接你们!」 轩辕恆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拉住冷漓洛依旧没有向前,「你有什么凭证?」 女子见状便将一块洁白的小巧玉佩拿了出来,真是独孤惊鸿不离身的玉佩。冷漓洛一把在了手中,他之前把玩过,一摸便知道,「真的是惊鸿姐的!」 轩辕恆点点再也撑不住的晕了过去,冷漓洛惊唿一声,「愣着干嘛,赶紧离开这里为轩辕大哥找大夫。」 其实女子想说这两人都需要看大夫,对着身后的人一招手,很快便出现了两个黑衣男子,一个扶着冷漓洛,另一个直接背着轩辕恆,同时两人的身上也披上了大袍子,毕竟他们身上的衣服太过于单薄,好在王爷想的周到。
第七十一章 团聚 章节名:第七十一章团聚 一间很是暖和的车子上,冷漓洛盯着轩辕恆发呆,向前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依旧处在低烧,轻皱眉头,对着马车旁边的男子问道,「为何轩辕大哥还未好?」 「公子!」男子有些无奈,今天他已经问了许多次了,「轩辕公子刚刚吃完药,所以必须等一段时间才会好。ziyouge」说着便皱了眉头,对着前面的头领示意了一眼,很明显这是第四批追过来的人。 但是几人还未听到近身的声音便传来了闷痛的声音,很明显又不用她们出手那些追杀的人已经死了,她们不知道王爷的身边到底是些什么人,因为他们完全发现不了,如果没有看错,当时跟着她们的貌似就两个女子,均带着半个铁面,不过露在外面的皮肤是凹凸不平的样子,似乎脸已经被毁了。 「加快行程!」骑马在最前的女子号令的说道。 「是!」后面的均是回答。 她们很大胆,直接穿着黑衣在官路上行驶,遇到挡路的便直接杀了,但是由于行驶的速度较快,官兵便也没有动用,在加上身上的金牌,一路上畅通无阻。 司徒府的花园中,司徒寒轻静静的站在花海中,闭上眼睛闻着冬天特殊的花香味道,小树则是担心的站在他的身后,他这样已经一七八天了,自从王爷出事后,就没有见到他那天很正常,让小树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子,天气太冷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小树最后还是向前一步。 司徒寒轻摇摇头,继续站着。 「公子,您是在为王爷担心么?」小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可是王爷已经不是王爷了,而且是犯罪的人,因为天牢救人的事情,已经被革了皇女的资格被贬为庶民,一个犯罪的庶民,谁都可以杀。 司徒寒轻睁开眼睛,一双星目望向远方,「不知道!不过她在怎胆大包天,也没有想过她会有谋反的心里。」 「公子,这有什么!」小树之前对于独孤惊鸿的满意之情全部都抛掷脑后,人便是这样的,一旦失势,那么她之前的优点也许正是现在的缺点,「也许是因为陛下封了太女,而不是她,所以心存妒忌,对陛下不满,才会…」 「小树,这些事情以后少说,妄论皇家之事,也是要斩头的!」司徒寒轻皱了眉头。 小树听闻吐吐舌头,「知道了少爷,先不说这个。」说完似乎心情很是高兴,「太女已经下了旨,解除了您和她的婚约!而且今日太女送了很多的东西过来,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司徒寒轻愣了,随即敛下眉,的确在独孤惊鸿受罪的时候,太女便下了旨解除两人的婚约,但是母亲还发了很大的脾气。而自己却似乎并没有想像的开心,闭上眼睛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脑海中独孤惊鸿的样子慢慢淡化,他应该高兴,毕竟自己一直仰慕的女子现在在对他示好,「走吧,去看看。」 「好嘞,公子你小心点!」小树看着他急切的脚步,带着微笑,同时也有一丝不正常的羞涩红晕。这几日公子心神不宁,为了公子着想,太女过来的时候每每都是他去款待,虽然太女的相貌并没有独孤惊鸿的半分好看,但是太女真的很温柔,尤其是她将是将来的皇上,都能如此的对待他一个下人。想到这里心突然有些加速,望着公子的背影,心中起了一丝超越僕人才有的心思,只要公子嫁给太女,他便能天天看见她了! 司徒寒轻看着桌子上的各种小玩意,都是些很珍贵又华丽的东西,心中莫名的有些失望,她应该知道他喜欢什么,小时候的事情难道她真的忘记了,忘了她答应过他什么?摸着一个斗大的夜明珠,很蓝,但是拿在手中也很冰,透过珠子却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对面,似乎看到了当年的情景。 一个扎着无数个小辫子的四岁小男孩躲在花丛中哭的异常的伤心。而在他的身后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姑娘皱着小小的包子脸,许久之后才向前一步,绕绕头,「你别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便想将小男孩拉起来,可惜小男孩很是倔强,就是不从,哭的更加的大声。小男孩很可爱,有一双圆熘熘如葡萄一般的眼睛,清澈的眼睛中带着朦胧的泪水,而且长长的睫毛上也挂着未掉了的泪珠,可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他的脸。 小女孩抓头挠腮,随即转身离开了。哭了半响的小男孩见到女孩离开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抽抽涕涕虽然没有哭出声,但是貌似比之前更加的伤心。就在此时那个小女孩两手背着小男孩,快速的跑到小男孩的身边,脸颊红扑扑的,很像是苹果。 「你别哭了,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便将手中一个大大的五彩缤纷的风车拿了出来。 小男孩每天被逼着学些枯燥的东西,但小孩子依旧是小孩子,自然是喜欢色彩多的鲜艷的东西,神情立马便被彩色风筝给吸引了目光,「好…好漂亮!」 「漂亮吧,可是我背着夫子去买的,现在送给你!」小女孩其实也很喜欢,但是依旧很大方的直接将风车给了他,「以后你在也不要哭了!」 小男孩拿着到手的风筝很是立刻眉开眼笑,撅着嘴巴,「只要你以后不欺负我,我就不哭了!」 「好,以后我绝对不欺负你,而且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教训她!」小女孩豪气的说道。 画面在一转,小男孩依旧是小男孩,而此时的小女孩却是穿着一身小小的麒麟服装。在长满花的花丛中,小男孩追着小女孩的身边跑,「你停下来,将东西还给我。」 小女孩开心的举着手中貌似是一个貔貅样子的蓝色玉佩,「不还不还。」 「你要是不换给我,我就在也不理你了!」小男孩停下脚步很是生气。 小女孩见状也不敢逗他了,忙将貔貅还给他,「这个什么东西,你这么看重?」 小男子摸着比自己的手还大的貔貅时,皱着小小的眉头,半响之后才认真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母亲说要随身带着,不能丢了,否则就亲自打屁屁。」想到上回自己洗澡的时候将貔貅放在了外面,没有拿到身边,忙摸摸自己的肉唿唿的小屁股,想起来都很疼。 小女孩也似乎想起了这么一段,很是担心的看着他,「那你真的要好好的带在身上!」随即想起什么一般,也将自己的贴身玉佩拿了出来,是一块血红色的龙形玉佩,这个玉佩中的龙雕刻的异常精细,看着它仿佛都充满了威严,但是微微可惜的是,它少了一双眼睛。小女孩晃动着手中的玉佩,而玉佩中的龙似乎都动了起来。 小男孩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女孩手中的玉佩,「你的玉佩比我的漂亮!」说着伸出自己的玉佩。 两个玉佩在阳光的投射下露出了不一样的光,但是马上两个孩子便发现自己手中的玉佩似乎活了过来,挣脱了两个人的手,居然飞到了半空中,发出强烈的光芒,刺得两个人的眼睛睁不开。 等到光芒散近的时候,才发现之前的貔貅玉佩不见了,留下的是一快鲜红血色的龙形玉佩,小男孩见状立马便哭了,哭的异常伤心,而小女孩却觉得此时脑中很是涨,涨的快要爆炸了。许久之后这种疼痛的感觉才消失。小女孩晃晃有些昏重的脑袋瓜子,见到小男孩有哭了,有些不明所以,「你怎么啦?」 「我玉佩不见了,我的玉佩不见了!」小男孩很是着急,哇哇的哭的更厉害,担心着自己的屁股又要开花。 小女孩昏沉的将自己的玉佩捡了回来,此时才发现在玉佩中的龙似乎有了一双栩栩如生的蓝色眼珠。小女孩摸摸脑袋,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见到小男孩哭的伤心,轻皱了眉头,伸出自己手中的玉佩,「那,你别哭了,我把我的玉佩给你吧!」 小男孩看着她手中的玉佩,一愣。还挂着泪珠的眼睛盯着小女孩。 「这个玉佩比你的好看,还比你的大,你拿回去,你爹爹和娘亲不会怪你的!」小女孩揉揉已经有些打架的眼皮,想着便直接将玉佩塞到男子的手中,「放心,听我的准没有错!」 小男孩见状只能如此,拿着玉佩,「那你怎么办?」 「我是女孩子不怕!」小女孩带着温柔的笑意。 从那天之后小男孩却再也没有见到过小女儿,他依稀记得自己的母亲看到玉佩时的那种表情,恐惧,惊异,还带着丝丝的兴奋,而从此之后对着他的培养便更加的繁重。 司徒寒轻将手中的蓝色夜明珠放下,摸摸自己的怀中,将那块龙形玉佩拿了出来,依旧像是小的时候那般好看。 他从来没有将玉佩拿出来,直到三年前,遇到了她,当时她看自己不小心露出的玉佩的表情异常的吃惊,对他的眼神似乎也变得很不同,他便知道她应该就是小时候的她,可是自己频频试探为何她没有任何的回应? 司徒寒轻想着,眼神有些暗淡,她很好比他想像的还要好,但是却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司徒寒轻将手中的玉佩快速的收了起来。 「公子!」小树此时提着一个食盒,脸上的笑容并没有退却,「看,太女派人送过来的,你最爱吃的双色豆糕!」 司徒寒轻点点头,看着小树拿出的银质盘子,上面便是静美的一块块小巧的两个豆糕,轻轻的拿起一块,入口即化,甜味刚好合自己的口味,「太女经常送东西过来?」 小树听闻忙点头,随即试探了问了一声,「公子,您对太女是什么…什么心情?」 「怎么啦?」 「公子,太女明显对你有意,现在公子又没有婚约的束缚,难带你就没有想过太女…其实说起来如果没有她的掺合公子早就和太女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小树!」司徒寒轻将手中的糕点放下,「这些事情以后在说,母亲是不会同意的!」 小树听闻皱了眉头,的确,他依稀记得夫人总是说哪怕独孤惊鸿死了,公子也要为她守寡。他真的很不明白,抱着太女不要,非要一个犯罪的人。 皇宫之中,易明玉将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对着身边的宫人便是一阵的打骂,「什么叫无能为力,啊?这么多的人连天牢中的两个犯人都看不住,简直就是废物,废物!」 说着最后对着那个黑衣女子踢了一脚,「去,不管用什么手段,定要将那两个人给本君弄死,弄不死他们,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 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易明玉坐在了无力的坐在了地上,「难道她就真的如此大的本事!」说着双手狠狠的垂在了地上,眼中流出了泪水。 「怎么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易明玉抬头看去,朦胧中可以看到那张儒雅的脸及穿着黄色衣袍的女子。 女子走进他,温柔异常的擦拭着他的脸颊,轻轻的将他抱起,「你不用担心。」说着双手抚摸上了他的肚子,「孩子的仇,本宫一定回报。」说着便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慢慢的便想亲上他的嘴唇,但是被他拦了下来。 「你说报仇,为何那两个贱人还活着。」一把将她推开。 女子依旧带着温柔的笑了,但是此时却是有些无奈,「你也知道,独孤惊鸿还在,等到他们会合的时候在一举扑面,不是很好么?」说着拿出手中的令牌,「一千铁血军,饶是她有通天的本领也会被铁血撕碎!」 易明玉一听,目光立马便被她手中的令牌吸引,「那个粗人肯将令牌给你!」 「呵呵呵,她在牢中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被救了,用他儿女的性命危险,自然是乖乖就范!」说着女子缠上了男子的柳腰。 这次易明玉没有在推辞,主动的凑上了自己朱红的嘴唇,吻上了女子的厚唇,轻声的唿唤着,「太女…」 此时的独孤雨落眼中不再是温柔的笑意,而是带着异常灼热的情慾味道,一把将男子抱起朝着龙床而去,而在龙床的另一侧耳室的卧榻上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独孤九重。她有些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欢乐谷,一声震天的吼声从谷中传出。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里是善堂还是你家?」左道人百年不见的暴脾气此时立马便被眼前那个依旧一张冰块脸而从容淡定的独孤惊鸿气的跳脚。 「左前辈何必如此生气。」独孤惊鸿淡淡的说道。 「生气?」左道人起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不是什么王爷了,白凤国也将你除名了,你也不是什么皇族,老妇要不是看在蓝幽冥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逍遥的待在这里?」 「本王一直以为左道人是一个心善之人…」 独孤惊鸿的话还没有说完,左道人便挥挥衣袖,「呵呵呵,你说的可好笑,如果天下所有的罪犯都跑到欢乐谷避难,那欢乐谷还是欢乐谷么?你知不知道,也许白凤国的兵早就将这里包围了,心善…」刚想爆粗口说去它的心善,立马便被独孤惊鸿手中的一块褐色的木头给吸引了,同时随着木块的出来,空气中隐隐带着一丝丝的香气,目不转睛的盯着独孤惊鸿手中的木块,「这个是…。」 「麒麟木!」独孤惊鸿说完便很淡定的收了起来,「麒麟木便是增强人体格的东西,相传只要问着它的味道便能长命百岁,远离病痛。当然年份越久,效果越佳,这个是百年的。」说完嘆了口气,「本来还想用它报答谷主,现在看来不用了!」 看着独孤惊鸿起身,左道人忙抱住了她,「等等,刚刚老妇说了什么!」见到她冰冷的目光直射自己的双手,有些讪讪的松开了手,离开她一段距离,尴尬的咳咳嗽,「那什么王爷,你可以出去看看,这里到处都是病人,虽然不是老妇亲手医治,但是也是我的徒弟和女儿…」 「谷主你到底想说什么?」独孤惊鸿冷静的看着她。 「老妇的意思是,这么多人了,多你几个也不多是不是!」左道人搓着双手,目光灼灼的盯着独孤惊鸿。 「那怎么行,本王是一个通缉犯,说必定谷外已经被官兵包围,给谷主带来多大的麻烦!」 「哼!」左道人气势一变,「她敢,这里是欢乐谷,没有人敢来这里闹事,谁敢给我麻烦!你放心你们只要住在欢乐谷定保你们无忧!」 左依依很淡定的看着这场闹剧,作为医师,而且是一个手段高超的医师缺的不是钱,也不是名利。缺的是好的药材,而药材也是最吸引她们的,连自己对着麒麟木的蠢蠢欲动。 季泽言则是瞪大着眼睛,他还从来未见到过师傅有着如此多的表情。看着很淡定的将麒麟木给了双手恭敬的接着麒麟木的左道人。麒麟木不大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厚度也就在三厘米左右。按住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乱跳了,「我…我还有事!」说完便慌忙了跑了出去。 左依依望着他的背影半响才低下了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在下也告辞了!」 独孤惊鸿冲着她点点头,房中又只剩下她和夜子炎,转身此时的夜子炎已经康復了不少,「对不起!」关于武功的事情无能为力,她查阅了所有的古典,就是没有看到过于断了经脉的人要如何修復,如何恢復武功。而且因为夜子炎练的是疚童的功法,恐怕就算是恢復了,也会通过欢爱而在此被独孤惊鸿伤害。 夜子炎见状,嘴角难得的带着微笑,「有王爷便好!」 话不多,但总是能够让独孤惊鸿感到温暖。 「主子!」女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两位公子到了!」 夜子炎抽出在被独孤惊鸿握着的手,「王爷,我们过去吧!」 冷漓洛通过几天的大补此时在牢中的蜡黄的脸色也变得红彤彤,跳下了车,见到不远处的独孤惊鸿,忙跑了过去,将小脑袋直接埋在她胸口,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惊鸿姐,我好想你,他们都说你出事了,还有那个什么玉贵君,那个恶毒的人,他不仅陷害我们,还不给我们饭吃,不给我们水喝,轩辕大哥生病了也不给请大夫,还有…」说道这里,眼角挂着泪水便抬了起来,「他将我们的衣服都烧了!呜呜呜…」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忙擦擦眼泪,「惊鸿姐,还有我母亲和姐姐也出事了,怎么办!」 独孤惊鸿看着他此时如同一个受惊的兔子一般,摸摸他的脑袋,「他们没事!」 冷漓洛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噗的一声又哭了起来,他要将这几天的担心受怕全部都哭走,再次扑进了独孤惊鸿的怀中。 此时轩辕恆脸色还是带着苍白的病色,这预示着他的病并未好干净。在黑衣男子的服侍下慢慢的走下了马车,此时的独孤惊鸿已经很近,望着她,嘴角带着安慰的笑容。 独孤惊鸿空出的手向他伸出,轩辕恆再次微微一笑将手伸了过去,握上,这几天担心、空虚的心立马便被填满。 「听说小公鸡也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粗大的声音传来,苗彩旗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此时已经扑入了别人的怀中,捋起袖子,「独孤惊鸿我要跟你单挑!」 独孤惊鸿看都没有看她,直接一挥袖子,便将苗彩旗逼的退后了十几米。「随时奉陪!」 苗彩旗吞了吞口水,不捨得看了眼冷漓洛,「咳咳。那什么今天就放过你,我还有很多的病人要处理!」说着在转身的时候对着冷漓洛投去一个练了许久,自认为充满魅力的表情,「漓洛一定要等我!」说完后便快速的跑了。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安顿好了冷漓洛,独孤惊鸿便请了季泽言为轩辕恆诊治。 「如何?」独孤惊鸿担心的问道。 「王爷,我没事!」正在说着话的时候,便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进来了,哭喊着,「公子,公子,小满担心死你,想死你了!」 轩辕恆愣了,看了眼毫无表情的独孤惊鸿,在看了眼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抱着琴的小满,还有一只粉红色的小东西此时立马跳到了他的身上,「你没有死?」 小满抽涕了一声,「是…是王爷救了小满,还有王府中的周管家,龚宇婆婆。好在公子没有事,否则我就自刎谢罪!」 「小满,你家公子生病了!」独孤惊鸿皱着眉头提醒着他,「需要休息!」 小满一听忙闭上了嘴,但是依旧有些抽噎,「公子,那我先出去哭一会在进来!」说完便又忙跑了出去。 轩辕恆之前一直没有说,他很担心小满,他也以为在也见不到他了,但是他不敢将自己的情绪抒发出来,他不想给独孤惊鸿压力,能够将他救出来已经很不容易,本想着以后死了到地府亲自为小满道歉。手不自觉的握紧,「王爷我…」 独孤惊鸿摸摸他的脸颊,「没事了。」 季泽言则是颇为尴尬的站在一边,想走,但是有挪不动脚。 「季大夫,他如何?」独孤惊鸿转头认真的玩着季泽言。 「只是风寒,在加上优思过重所以才拖了久些,等会我在开些方子。」 「多谢!」轩辕恆冲着他友好的笑笑,他曾听说过府中有一个悲天悯人的欢乐谷中的大夫,应该就是他。 季泽言听到后,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我先去捉药!」 等到房间静下来的时候,独孤惊鸿目光紧紧的盯着轩辕恆,「优思过重,除了担心本王,小满之外,你还有什么事情?」 轩辕恆紧闭嘴巴,貌似是不想开口。 「是因为你擅自决定入皇宫的事情?」独孤惊鸿虽然没有在京都,但是京都的任何事情都满不了她,毕竟她还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千机阁。 轩辕恆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被子中,独孤惊鸿怕他唿吸不畅,便将被自己微微的往下拉了一下,等了许久,轩辕恆才抬起头,此时的眼中充满了雾气,「如果不是我硬要进宫,也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王府也不会遭难,而你也不会…」 独孤惊鸿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声音很冷,「你以为你不进宫,他们就没有办法让你就范?如果本王猜的不错的话,你不进宫,他便会出宫,既然决定了计划,不可能没有料到这些事情。」 「王爷…」轩辕恆的心情似乎依旧没有缓解。 「本王知道,你不过算是被人算计了,而这种算计你逃脱不了,因为本王的身份。说起来到是本王也是因为本王才将你捲入了漩涡!」独孤惊鸿轻轻的嘆息。 轩辕恆见到此时的独孤惊鸿突然有些心慌,紧紧的握住独孤惊鸿的手,说话有些胡乱,「王爷,我愿意,我愿意进入这个漩涡!」 看见他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多么的缺少安全感,本来想笑的独孤惊鸿笑不出来,低着头很是认真的看着他,「是不是只有将你娶了,你才会真正的相信本王!」 轩辕恆一愣,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不起!」 「你好好休息,今日本王陪你!」说着便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轩辕恆听闻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带着红晕,随即想起之前的那次,很痛的经歷,目光微微闪躲,不敢看独孤惊鸿。 此时的轩辕恆让独孤惊鸿噗嗤一笑,「你想什么去了?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 轩辕恆听闻放松的同时,却隐隐有一股失落的情绪。握着独孤惊鸿的手中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温暖能量传来,温暖着自己的心,几日来的思虑的确是让他快要崩溃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独孤惊鸿静静的看着他,眼中一道阴嗜的光芒闪过,本来是想等着她们内斗之后在坐收渔翁之利,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这种游戏只有自己亲自参与,亲自看着她们受到报应才是更加的有趣不是么? 夜子炎的毒,轩辕恆与冷漓洛的牢狱之灾,冷石韩的牢狱之灾,再加上此时出宫逃难的梅香君的奔波之苦,很好,将她看重的人都伤了个遍。 但是独孤惊鸿此时并没有什么安排,等到他们全部都好了的时候,在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对于独孤惊鸿说怎么伤害冤枉了他们,那么她便要他们亲自为自己讨回公道。 一天一夜,除了中间喝过几次药,天亮的时候轩辕恆才清醒,看着眼前的撑着一只手假寐的人,轩辕恆没有说话,此时的她不同以往,总是冰冷的脸变得柔和了起来,连毛孔都不看到的肌肤带着点点健康色的红晕,总是带着厉光的眸子也闭了起来,长长的卷睫毛在初升的阳光下投下了一个半圆的阴影。其实此时的她更加的迷人,更加的让人嚮往。 睫毛轻轻的颤动了几下,便看到一双朦胧的眼睛,不过片刻便清明了,轩辕恆给了一个微笑,声音有着早上起来的特质,「你醒了!」 「恩!」独孤惊鸿轻声的应着,手微微的遮了下眼睑,抵挡着过于强烈的阳光,「今日的天气应该会非常好!」 「的确!」轩辕恆做起了身子,此时他的身体似乎轻了不少,风寒似乎一天一夜之间便好了,「王爷,今日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他说的我们自然是所有的人。 「叽叽叽叽…」为了不让主子忽视自己,啾啾此时也大声的叫了出来,同时在主子的怀中窜来窜去。大概也是知道了此时主子的好心情。 独孤惊鸿此时理解他的心情,「也好!」 两人梳洗过后,便与众人用了早餐。 谷中的风景不错,雪在阳光的照射下耀耀生辉。 冷漓洛早在昨天的时候便已经恢復了过来,家人没有事,惊鸿姐也在,自己喜欢的人都在,他当然开心,在加上几日的阴天过去,心情也因为阳光的到来开朗了不少。对着可以产生回音的山谷又喊又叫,如撒欢的泼猴。 「别走远了!」轩辕恆担心的嘱咐道。 「放心吧,还有黑衣护卫,我在去里面看看,刚刚好像看到了花,等我采来!」说着便往前面奔去。 「餵等等我!」正在这个时候苗彩旗居然赶过来了,「漓洛,我跟你一起!」可惜没有走几步便被突然闪现出来的半面银壳的女子拦住。 「怎么着!」苗彩旗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心中的怒火腾然升起,主子我对付不了,难道一个小小的暗影她还拿不下,愁了眼不远处的独孤惊鸿,直接对着眼前的女子动手,可惜如同对付独孤惊鸿一般,这内力还没有爆发便被眼前的女子一掌打落在地,喷出一口血,手指颤抖的指着黑衣女子半响,最后憋出一句,「都是什么人!变态!」 主子变态也就算了,这个黑衣女子的功力明显不低于独孤惊鸿,真是气煞她了,看来今日之行又得放弃,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接近小公鸡,苗彩旗很是痛心疾首,下定决心一定将武功练好。 山谷之行算是驱散了几人心中的点点阴霾,独孤惊鸿回到房间,卫春与黑衣一女早就在等候。 独孤惊鸿坐在位子上定定的看着两人, 卫春现先行开口,「王爷,在京都的人已经安排妥当,而冷将军也要回了军权,毕竟她的许多部下依旧向着她,但是铁血军队已经彻底的把握在了太女的手中,还有调兵的令牌…」 「是么!」独孤惊鸿玩着手中白色的玉佩,「冷将军是捨不得牺牲她的铁血军,本王能够理解。」 「是的,现在已经有一千铁血军正在边关等着。」卫春继续说道。 「铁血兵有五千,牺牲小小的一千在补上就是,不过是费些时间罢了。」独孤惊鸿将手中的玉佩放下,「将本王暗中训练的兵有多少?」 「回王爷,只剩下一千五百人!」 「正好让他们对付那一千铁血兵!」 「可是王爷…」卫春吃惊,铁血兵可真是说着玩的,那都是以一敌十,「我们的兵没有学习任何的搏杀技巧,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强劲身体。」 「本王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刚好锻鍊他们的血性!」 通过独孤惊鸿的这句话,卫春算是知道了独孤惊鸿是又打着淘汰的心思,卫春有些担心,万一这些兵都死了,那岂不是这几个月来王爷白忙活了。 「怎么,你认为本王的兵活不了?」独孤惊鸿淡然的看着卫春,见卫春低下头,「如果他们真的如此没有用,死了也就死了,免得到时候本王训练出一群废物!」 卫春见状便知道王爷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在也不敢胡思乱想了,恭敬的站在一边。 独孤惊鸿对着另外的一个黑衣女子说道,「你们总共有多少人?」 「回主子,十五人!」黑衣女子的粗哑的声音说道。 独孤惊鸿站起了身子,十五人,虽然少,但是确实精英中的精英,「选出五人跟在本王的身边,另外的十人继续驻守原地。」 「是,主子,您的父亲已经到了幽冥谷,安置妥当,这次是否一起回去?」 「回!」当然要回,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回去。 「卫春通知龚宇让他在京城准备好另外的一间府邸!」先前的王府肯定已经很不堪了,不能住人,再加上自己的东西已经被不该碰的人碰了,那么便直接丢弃。 「是!」龚宇其实本就是独孤惊鸿的人,而且是之前训练暗卫的人,虽然武功不怎么高强,但是对于刑罚可是一场的了解。当初卫春出了暗卫营的时候便是由龚宇实施的刑罚。 至于回京所需要的东西早在早饭的时候独孤惊鸿已经安排周桂白去弄了,对于一些奢华的东西,周桂白比独孤惊鸿的暗卫更加的了解,由她负责,独孤惊鸿到是可以享受。 在准备的这段时间,独孤惊鸿每天最多的便是陪着冷漓洛,其他的两个人,一个一直不爱多说话,另一个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说的也比较少,说是一起看看风景,其实不过是几人陪着活泼的冷漓洛罢了。 「惊鸿姐,我们明天启程?」冷漓洛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那个什么苗什么的简直就是有神经病,没事的时候便鬼哭狼嚎的,然后被惊鸿姐的黑卫直接给打了回去。她难道就不累? 「嗯。」独孤惊鸿揉揉额头,她现在才发现冷漓洛真的太过于活泼了,上蹿下跳的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太好了,刚好母亲和姐姐也在边关,到时候我们一起进京都!」说着笑的异常开怀。 「你与冷将军同信了?」 「嗯…」冷漓洛被独孤惊鸿一问,有些心虚,声音瞬间小了八度,「我…我不小心看了你与母亲的信件。」见到独孤惊鸿紧皱的眉头,忙说道:「我真的是不小心看到的!」 独孤惊鸿瞪了眼卫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希望没有下次,本王不希望你的小脑袋在这件事情上落下!」 冷漓洛听闻缩缩脖子,忙发誓,「再也不敢了!」见到独孤惊鸿缓和下来的脸后忙将自己的头伸了过去,「惊鸿姐,你是不是要对付那个姓易的不要脸的坏人?」 独孤惊鸿嗯了一声表示回答,自己的视线没有离开从幽冥谷拿过来的古老的书籍,里面记录的均是关于一千多年前的郭家统治的莫西大陆的一些秘辛,至于自己的身世,独孤惊鸿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她很肯定不是独孤九重的女儿,但是却是梅香君亲生的孩子,至于自己的母亲,想来只有去了浩国才能确定。 在听说了独孤惊鸿要回去惩治坏人的时候,冷漓洛心情瞬间激动了起来,忙起身离开了独孤惊鸿的房间,他要去研究一下,该怎么将自己的委屈还有家人,惊鸿姐,轩辕大哥的伤害讨回来。
第七十二章 独孤惊鸿回京都 章节名:第七十二章独孤惊鸿回京都 独孤惊鸿见到冷漓洛离开便知道这个记仇的人打着什么算盘,其实冷漓洛这样爱恨分明的人独孤惊鸿还是欣赏。ziyouge 季泽言此时定定的望着刚刚发出小指长的幼苗的蓝幽冥,连左依依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都没有感觉到。 「小师弟,又在发呆?」左依依找了张椅子坐下,嘆了口气,「捨不得她?」 季泽言一听忙起身,「师姐别乱说!」 「独孤惊鸿的身边缺少的就是神医,而你不是刚好可以帮到她么?」左依依淡淡的说道。 「师姐,我觉得我并不是喜欢她!」季泽言低下头,他只是从未看过这样的美丽的女子笑罢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他也布列外,特别是看了两人阴嗜表情的女子,突然露出那种笑容所以才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心跳快了些。别以为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难道真的要他说去出来?「师姐,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季泽言带着苦笑。 左依依一惊,差点将爱脱口而出,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呵呵呵,师弟想多了,我们并没有这种想法,不过是母亲想要帮助独孤惊鸿,毕竟收了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如果是师傅吩咐,泽言不敢违背!」季泽言一听果然很是坚毅的答应了。 左依依听到他如此的回答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与王爷说,你先收拾一下需要的东西。」 季泽言点头看着左依依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师姐似乎变了,变得不再与他亲近。 竖日。 冷漓洛拉着轩辕恆直接跳上了马车,马车很宽很大就算是坐六七人都没有问题,中间摆了一个茶几,茶几上除了苒苒的火煮着茶水还有各种各样的糕点,样子看上去异常的可口诱人。 而夜子炎本想上马,但是立马便被独孤惊鸿给拉了下来,送他进入了马车,「你的身子还未痊癒,不想本王担心,便好好的呆在马车中!」 夜子炎没有说话,但是看着独孤惊鸿那严肃的表情,最后还是乖乖的呆在了马车上,至于马车上的另外一个人,就是季泽言,此时的季泽言也没有说话。 独孤惊鸿并没有上马车,而是骑着马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早在他们除了欢乐谷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报告给了边关的侍卫,同时也给了冷石韩消息。对于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铁血军队,冷石韩很心疼。 「母亲!」此时的军营中,一个身材高大,但是略显消瘦的女子恭敬的看着主坐上的愁眉苦脸的人,轻轻了摇了摇头,侧目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位与自己颇为相像的女子,「既然铁血军队对付的王爷其实换而言之也是对付自己,哪怕是养一头狼,反咬了一口,也会毫不客气的直接斩杀。况且也从另外一面说明了母亲的忠心,养出来的军队只听令与令牌,既皇上。」 冷意说完便看了眼冷耳意思便是你来,冷耳给了个白眼,「大姐说的对,铁血军没了便没了,在训就是,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冷石韩冷眼看了两个女子,「哼!你们说的轻巧,又不是你们训练的!」 「要不,您实在捨不得到时候要王爷赔给您就是!」冷耳带着微笑,眼中光芒一闪,既然不用她们出手对付铁血军说明独孤惊鸿已经胜确在握,她的手中有什么厉害的兵! 这次冷石韩没有再说话了,而是在考虑冷耳的话的可实现性。毕竟现在的独孤惊鸿不可同日而语,越想冷石韩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一千铁血军可不是吃素的,如果她真的能对付,那么倒是不能小看了她的下属能力。 冷意已经完全的没有办法与她们沟通了,她独孤惊鸿是什么样子的人?虽然现在的她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一人在这么便也不可能立马便转换了性格吧。她的手下就算是有一股军队,母亲真想要,估计也会变成她的,为她服务了。 将近边关,独孤惊鸿身后的马车故意落后了一步,而留有五个半银面具女子保护。而自己则是骑着马朝着高地而去,她要看着下面的厮杀。 「惊鸿姐,她去哪里?」冷漓洛好奇的从车帘中冒出一个头。 「漓洛,王爷自然是有王爷的打算!」轩辕恆见状摇了摇头,将他按了回来,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同患难过多次,所以很自然的两人关系更加的紧密。 夜子炎虽然没有了内力,但是身为暗卫的敛息及隐匿的手段还在,所以一路上也充当着隐形人。 季泽言则是不是的与他们聊聊天,到是相处的越来越和谐,毕竟本身季泽言算得上是一个较为温和,温润的人。 「王爷准备就绪!」卫春在她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独孤惊鸿直接挥挥手,「那便开始吧!将卫夏与卫秋叫来!」 「是王爷!」卫春离去一会儿,再次回来的时候卫夏与卫秋便过来了,由于两人长时间的训练军队,而军队中的人不比暗卫,两人不知不觉也染了些军人的血性。 独孤惊鸿静静的看了两人半响,「开始吧!」 卫春与卫秋点头,她们不仅没有训练他们的任何的搏杀技巧,也没有给他们的任何的武器,因为人多,独孤惊鸿直接说不用了。 很快便看到下面一行人缓缓而过,那人穿着衣服便是独孤惊鸿身上的样式,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走多久便处理现了穿着全部铠甲的衣服的女子,手中拿着厚重的武器,一出来便是煞气沖天。 独孤惊鸿这边的人因为早就知道所以许多身体灵活的人闪开了,有些人因为煞气的原因而立马便被斩于刀下,这个时候活着的人却是对此目不斜视,彷如眼前的一幕并没有看到一般,明显的已经不是普通老百姓该有的表情,不紧如此身上突然升起的戾气丝毫的不必铁血侍卫差。 没有武器便抢武器,有了武器自然是可以杀人,有些人较为厉害,直接赤手空拳的直接对付铁血侍卫,但是太高估了自己,幸运的便活了下来,不幸运的便死了。有些人甚至与直接将地上的石块朝着铁血军队扔去,有的人则是扔沙子,另一个人配合,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场为活命而厮杀的战斗开始了,异常的激烈。卫春看着底下的人,自己方的侍卫正在锐减,正是担心的时候,便发现减少的人数越来越少,最后居然扛了过去,很多的人似乎已经适应了那种方式,不仅保护了自己的命,还有余力斩杀铁血兵。带着不可思议及尊敬的眼神看了眼独孤惊鸿。 卫夏与卫秋到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如果卫春也如她们一般知道这十天来独孤惊鸿给她们安排的训练程序也许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担心,赤手空拳与狼搏斗,与虎搏斗,与大蛇搏斗而生存下来的人,比不过铁血兵?开什么玩笑!对于没有武器的她们来说,任何的东西都可以作为武器。当然开始的时候给了一个适应期,之后便不管不顾她们的死活,一千五百人有三百人丧生在了野兽的口中,现在低下的只有一千二百人。 独孤惊鸿看着稀稀落落的几个铁血兵还在死撑,输赢一定,望了眼卫夏,卫夏恭敬的向前一步,「用时半个时辰,剩余人数一千一百二十人!」 独孤惊鸿听后直接转身,「清理战场!」 卫春见状忙跟在独孤惊鸿的身后,她的眼光中不仅是尊敬,还佩服与自豪,这就是自己的主子,白凤国让其他的国家都闻声色变的铁血军队,就这样被自己的主子打败。 此时在城门高楼上的冷石韩与冷意、冷耳也是一场的吃惊,放下各自手中的千里眼,面面相觑,对于自己亲眼所见到的依旧产生了怀疑,她们刚刚看到了什么?一群穿着青色衣服的人,没有任何的武器与铠甲,除了人多一点,之外更本就没有任何的优势,就这样将她们苦心训练的一千铁血军给灭了,开玩笑吧!还是她们没有睡够,还在梦中。 「冷耳,打我一下!」冷意愣愣的说道。 冷耳反应过来毫不客气的直接往冷意的脸上招唿了一圈,啊的一声瞬间冷意的眼睛变成了熊猫眼,「看来我们没有做梦!」冷耳很是淡定的下出了结论,「好了,母亲,大姐我们也别愣着了,王爷就要过来了!」此时对于独孤惊鸿的敬佩之情从心中油然而发。 独孤惊鸿回到了马车边上,卫春则是对着前面的人打了一个招唿,便又开始朝着白凤国国内前行。当路过之情的战场时,别说尸体就是一丝的血液都看不到。 独孤惊鸿此时才满意的点头,在尸体与血腥味中行车想什么样子。 一路上直到到了边关的城墙下,在也没有遇到任何的刺杀者。此时城门大开,明显是为了欢迎独孤惊鸿。城门内冷石韩母女三人出来迎接。 「哈哈哈哈!」冷石韩对着下马的独孤惊鸿便是大笑几声,本想拍她肩膀的大手改成了搭,「王爷别来无恙!」 「的确!」独孤惊鸿冷淡的回答。 「唉!你还是如此的冷漠啊!可怜了老妇的一片热情如火的心!」冷石韩的话刚落,惹得冷意便是噗嗤一下,冷耳到是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双杏眼微眯,打探着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自然是发现了冷耳的目光,只做不知,冷耳,军师!果然有点门道。 「母亲,大姐二姐!」冷漓洛听到自家老娘的声音后立马激动的下了车,朝着几人奔去。 冷石韩三人见到了冷漓洛立马露出了笑容,冷石韩则是直夸自己的儿子果然很有胆魄,而冷意则是看看冷漓洛是否受伤,冷耳此时也认真的看着冷漓洛,三人之间对于冷漓洛的疼爱之情尽显无疑。 独孤惊鸿静静的看着她们,也没有上前打扰。而此时轩辕恆与夜子炎等人也下了马车跟在独孤惊鸿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们的重逢。 轩辕恆见状微微低下了头,他很羡慕,也很为冷漓洛感到开心。夜子炎则是没有表情。季泽言则是好奇,毕竟他每次会欢乐谷的时候自己的师傅等人也是这样欢迎自己的,想来自己也不缺少亲人,欢乐谷中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人。 半响之后,冷石韩才带着独孤惊鸿进城,可是独孤惊鸿并不想多做停留,冷石韩也没有挽留,毕竟她也要出发了。京都的守卫兵也不少。 而此时的京都,太女与二皇女等人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在等着边关的消息,可是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几人便知道是坏事了,没有想到独孤惊鸿的本事居然如此之大。 「太女,我们该怎么办?」此时的太女并未与二皇女处在一起,毕竟都认为独孤惊鸿已经没有了翻身的余地,于是两人的合作破裂开始针锋相对。 太女眼中的厉光一闪而过,「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二皇女的身上,还是宫中的易明玉!」太女自然是凭藉着罗家的势力,早就知道二皇女与易明玉只见的勾结,自己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后路也为自己留了。 「是!」女子恭敬的说道,然后退去。 「来人!」独孤雨落的话刚落,便进来一个中年妇女。 「太女!」 「立马派个人告知司徒寒轻的小厮,本宫约他在老地方见面!」独孤雨落半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 「是!」对于最近独孤雨落频繁约那位叫小树的小厮,中年妇女也颇为熟悉,貌似他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心中打了个颤,看来太女对于司徒公子是势在必得,连一个身份低下的小厮,太女都如此的讨好,估计等到得到了司徒公子,那小厮会死的很惨。 一路上无任何的阻碍,在加上本身便是从江南的地区而过,江南地区是什么地方,对着独孤惊鸿有着崇拜之情的人文之地,虽然罪责告天下,但是并不是皇帝亲自下的令,因为独孤惊鸿打着救皇帝的旗号,其他的人更加的不敢阻拦。 独孤惊鸿等人闹出的动作实在是不少,中途带上了不愿意回宫的梅香君,一路上均是以游山玩水为主,可急死吓死了京都的官员及二皇女等人。 「公子!」小树的脸红彤彤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小树屋。 在作画的司徒寒轻停下来了笔,转身看着那个小木屋,「这个是…」接过来观看了一番。 「当然是太女亲自作的,用了三天的时间,而且手都破了!」小树眼中闪过丝丝的嫉妒,但是很快便隐藏了过去,人总是贪得无厌,之前总想着能够看到她便罢了,哪想自己居然能够成为她的人,既然成为了她的人自然的就像得到更多的东西,列如让她的心思全部在自己的身上,列如为她生个孩子。独孤雨落给予他的宠爱很显然的让他忘记了他此时的身份。 司徒寒轻并未注意小树的表情,只是全部的心思都在小屋子上面,脸上带着微笑,「帮我谢过太女了没?」 「当然!」小树也带着微笑。 司徒寒轻突然起身,小树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一愣,便心中有些发慌,但是转眼便见到司徒寒轻的手中拿出了一个盒子,「这个是去伤的膏药,你将这个交给她的丫鬟吧!」 小树此时才僵硬了笑了一下。 司徒寒轻见状皱了眉头,「怎么啦?」 「没事没事,只是觉得太女一定会开心死!」小树忙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说道。 司徒寒轻有些不好意思,嗔怒的看了眼小树,「行了,快去吧!」 小树调皮的眨眨眼睛,便转身快速的离开。司徒寒轻温和的笑着望着他的背影,手中摩擦着小木屋。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树望着手中的盒子,最后出了门,不过不是去太女府,而是去了乞丐窝,直接将药膏给了一个长得最为难看的乞丐,说他家公子赏给她的便立马离开了。 一路上讲的都是关于独孤惊鸿要回来的消息,小树当是没有听到,他不明白为何太女不让他将独孤惊鸿回京的消息告诉司徒寒轻,随即转头一想,独孤惊鸿回来是不是代表着公子不能够在嫁给太女,心中微微高兴,但是如果公子不嫁给太女,他怎么能见到太女,太女会为他赎身?不行他不能冒险,想着还是瞒着公子。 越是靠近京都,路上的刺杀者越多,可以说从荆州而来血腥伴了一路,当然不管到何处总是有一路人马帮着独孤惊鸿,独孤惊鸿自然知道是何人。 古家堡中,百里逸风将手中的剑直接仍在了地上,立马有人递来毛巾,百里逸风象徵性的擦擦汗,听着手下人的来报,最后朝着她们挥挥手,之后便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空空荡荡的训练场,望着乌云遮顶的天空,出神,半响才将自己怀中的一个血色的凤凰玉佩拿了出来,已然是古裴手中的那块,不过此时它已经有了眼珠子,也是蓝色的,在光的刺激下,好像展翅飞翔的血凤。 没了内力支撑的古裴没有多久就死了,托人给了一个块玉佩,说是当时的欧阳杉身上所携带的,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带在身上,并且严明她为他挑的婚事不后悔。百里逸风将手中的玉佩握紧,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王爷进城了,王爷进城了!」京都一大清早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声的在街上的道路上奔走相告,而其他的人听见了也是张着脖子观望,生怕错过了什么。 城门大开,独孤惊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入了京都,京都的路道两旁已经站满了人,可是很快便出现了一对穿着黄色铠甲的军队,将独孤惊鸿的人包围。 「独孤惊鸿乃谋反罪犯,以下犯上其罪当诛。」一个貌似头领的女子大声的说道,「今日我便代表着陛下将贼子斩杀!」 看热闹的百姓一见,纷纷退了回去,一个个的生怕惹祸上身。 独孤惊鸿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其着马先前而去,金铠甲的女子见此纷纷抽出刀剑相向,见其依旧如无物一般立马沖了上去,可是很快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方的人很快人头落地,等到失去一半人的时候,她们才看清,是三个带着面具的黑衣女子。 独孤惊鸿几人毫无障碍的朝着前方而去,剩下的人还未来得及惨叫便半银面的黑衣女子斩杀。 独孤惊鸿望着眼前的府邸,还不错,最起码不必之前的夏王府差,龚宇此时已经在门前迎接,见到独孤惊鸿后忙上前行礼。 独孤惊鸿率先走进了房子,四处观看了一番,不错看着院子中此时开着鲜艷的蓝色花朵,识货的人便知道那是蓝幽冥,只要没有任何人的採摘,它的花永远不会掉落,不仅如此花园的正中间还有一颗高大的树,树上结了二三十个果子。 一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院子。 「皇儿!」首先出声的便是梅香君,梅香君快了几步走到树的下面,望上观看,「如果父亲没有看错的话,这个貌似就是琼浆果树,上面的就是琼浆果!」 众人一惊,其中最为惊讶的便是周桂白,眼睛瞪得更大,因为她看过琼浆果,那个时候的琼浆果还没有这颗树上最小的果子大。膝盖有些发软,想给跪下了。 琼浆果树只有四个大国才有,而且还是在他们的皇宫之中,几百个人保护,而之前独孤惊鸿手中的果子便是当时浩国赐下来的,一百年才赐下一颗。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人家独孤惊鸿直接将树种在了自己的院子中,当成了观赏性树木。 「蓝幽冥!」此时季泽言已经从琼浆果的震惊中走了出来,观看着已经开的甚艷的花朵。 「啊!」这次轮到梅香君吃惊了,毕竟对于琼浆果他吃惊,但是并不稀奇,唯独不能理解的是为何自己的孩子居然有一颗树。但是这些蓝色的花朵是蓝幽冥倒是下了一跳,当时他可是在幽冥谷住了几天,那成片成片的花海,就是蓝幽冥组成的,他哭笑不得,也深深的后悔,对着独孤惊鸿便是一张幽怨的脸,他当时还浪费了不少,还摘着做了花圈戴在头上。 独孤惊鸿很是淡定的看着这一切,这些东西都是从幽冥谷弄来的,还有很多的珍贵花种及树木,独孤惊鸿觉得太过于麻烦所以并且有让她们弄来。让独孤惊鸿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居然如此的厉害,移种生殖的速度如此的快,先不说蓝幽冥,光是此时生机盎然的琼浆果树,便可以看出。 「好了,这些东西有的是时间看,大家还是先去休息一下!」最后独孤惊鸿发话,此时府中的下人都是暗卫组成,并没有外面的人。 「就…就这样让它们在院子中?」梅香君担心的问道。 独孤惊鸿觉得好笑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对着这些如此的在意,「没事的,没有人敢凯视!」 梅香君撇了撇了嘴,「你是我女儿,你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东西,我担心下不行?」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如果你实在是喜欢,下次便移到你的宫中去,让你能天天看到!」独孤惊鸿扶着他朝着他的房中而去。 「不要,放在了宫中,总觉得不是我的了,还是放在你这里好!」 「恩,等会在将那些摘下来,吃了,在移到皇宫中去!」独孤惊鸿带着微笑。 梅香君一听,立刻觉得这是一个好注意,琼浆果每五年生长一次,倒也可以。 等到所有的人安排妥当了之后,独孤惊鸿便将此时交代给了周桂白与龚宇负责採摘,两人吓得忙跪下,最后还是搬了梯子过去。将琼浆果当成是水果吃,也就她们王爷能够做得出来。 独孤惊鸿独自採摘了一个,带着季泽言便直接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当然期间有不少的人想要拦住她,不过最后要不死了要不臣服了,由于之前独孤惊鸿的余威尚在,有些人更加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正在早朝,每位大臣都在,而皇帝一如既往的没在,由太女主持朝政。 「看来没有本王的日子,各位大臣的生活依旧过的很滋润!」一个清冷的声音此时想起,瞬间便让整个大殿的气氛降低到了冰点。 众人均不自觉的转身,便看到了身穿一身紫色服装的独孤惊鸿,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位温润的提着药箱的男子,在后面便是一个半银面的黑子女子,手中还提着新上任的大内总管,不过下一刻便血溅当场。 而独孤惊鸿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的走了进来,每一步似乎都在她们的眼中放大。终于独孤惊鸿走到了正中央,停住,目光冷冷的看了眼二皇女与太女,「两位皇姐好久不见!」说着此时那个黑衣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张豪华的椅子,独孤惊鸿面无表情的坐着,但是没有人敢说她大逆不道的话。 二品以上的官员更是已经退到了一边,静静的观望着。实在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独孤惊鸿,不怒而威,气势炳然。 独孤紫琼看了眼两个人后,便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三皇姐!」一声三皇姐已经很明显的告知了各位,独孤惊鸿是被冤枉的,而她毅然的选择站在了独孤惊鸿的身后。 独孤叶问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妹妹会临阵倒戈,怒瞪了眼独孤紫琼,阴森森的看着独孤惊鸿,「你个逆贼,真是大胆,不要以为你本事大就能让人屈服,忘记你所做的一切,那可是证据确凿。你休想抵赖。来人…来人将这个逆贼拿下!」 可惜独孤叶问本来埋在宫中的人不少已经被独孤惊鸿的人给杀了,还有剩下的被太女示好给斩了。 太女此时嘆了口气,目光中带着悲伤,「算了,二妹!」 独孤叶问见到太女此时的表情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瞪大了双眼,「你背叛我?」 太女摇摇头,「二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母皇病重,而你与三妹都是本宫最亲的姐妹,任何一个人伤了本宫都异常的伤心。可是你的证据又很充分,本宫也是一时生气,却也不得已才对三妹下罪,但是不可否认二妹实在心太狠,利用百官被迫本宫下旨削了三妹的王位。」说道这里太女对着独孤惊鸿表示出强烈的歉意,「三妹本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你诚恳的道歉,当时就应该听听你的解释,不应该一意孤行!」 独孤叶问听到太女的话后,被她无耻的行径给气笑了,啪啪啪的鼓掌,「好好好!太女果真够狠够绝,妹妹佩服,成王败寇,妹妹不在说些什么!」很明显自己的属下也包括表姐一定出事了,大势已去,在挣扎也是徒劳,转头看着独孤惊鸿,「三妹你真的相信?」 太女一听心中微微紧张,但是面上依旧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独孤惊鸿只觉得是看了一场闹剧,而且是毫无看点的闹剧,两个人实在是经不起她的兴趣,对于太女所做的事情,独孤惊鸿当然知道,可是此时独孤惊鸿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所以起身,对着身后的黑衣女子示意了一眼,女子见状忙将肩上的包裹拿了出来,直接扔到了独孤叶问的身前。 「本王有没有谋反并不是你说了算,而且本王府中查出来的东西,好像正是二姐放进去的,不知道二姐为何会如此做?难道是因为自己要谋反所以心虚,嫁祸给本王!」说着指着包裹,「里面有你制作天子袍子的工人证据,还有一些你贪污的证据,对了关于那个什么私自训练军队,想来你差错了对象,不是我,而是你那个副将表姐。不仅如此另一兵部的表姐好像因此而挪用了军款。所有的认证本王已经准备好了,还有物证!」说着便朝着朝中的大臣冷冷的说道,「本王到是不知道白凤国的大臣眼睛和耳朵,甚至与脑子连一个三岁小儿都不如了,想想是不是应该帮着母皇处理一些!」 「碰!」独孤惊鸿的话一落,瞬间朝中的所有官员都不自觉的跪了下去,但是却并没有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倒不如不说。 独孤惊鸿冷笑了一声,对着太女恭敬的说道:「打扰了,请大皇姐继续,本王选去看看母皇,至于二姐的罪责还是等到母皇来再说,毕竟大皇姐是一个爱护妹妹的人!」独孤惊鸿的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深远。之后便大步的朝着外面独孤九重的皇宫而去。 飞龙殿内静悄悄的,连一个宫人都没有看到,独孤惊鸿并没有放在心中,有陷阱也好无陷阱也罢,总归是要进去。 直到放置龙床的最内侧,独孤惊鸿才见到人,一个身穿着黑色大袍的人,目光有些散淡!听到脚步声时才厉的转头,目光灼灼盯着独孤惊鸿,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如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说到:「你来了!」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淡漠的看着他。 季泽言则是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很漂亮,身上隐隐散发着好闻的香味,身上的大袍很是眼熟,看了眼独孤惊鸿,便定定的站在一边。 易明玉慢慢的起身,光着脚边走到了独孤惊鸿的身前,目不转睛,似是捨不得眨眼,伸出玉手,快要摸上独孤惊鸿的脸时,有缓缓的方下,「知道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么?呵呵呵…为了你,可是现在看到你,我又不这么想了,有些后悔之前所做的。」说完摊摊手,侧着头,笑着说道,「你准备如何对付我?」 「来人,将他打入天牢!」独孤惊鸿冷冷的吩咐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易明玉听后立刻狂笑不止,但是却不反抗直接被人拉了下去。他太自信了,自信自己迷住了皇帝,自信自己迷住了太女,自信自己迷住了二皇女,但是等到独孤惊鸿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自认为迷住的人很快便抛弃了自己不说,还对着他便是一顿侮辱。真是可笑!不过值得开心的是,自己的眼光果然不赖,看上了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冲着季泽言招招手,季泽言忙向前为独孤九重诊治,皱着眉头看了眼她蜡黄的面色及瘦弱的身体,明显是营养不良的表现,在把了脉搏,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弛了一下,开翻找自己的药箱。 独孤惊鸿很淡定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等到独孤九重清醒的时候,独孤惊鸿直接将自己口袋中的琼浆果递给了她。 独孤九重此时饿的要死,眼睛花发自然是没有看清眼前的食物,但是只要是食物她便直接吃了,瞬间便感觉到自己似乎恢復了过来。首先便是暴怒,「我要将那个贱人杀了!」接着便是说了一堆的对付易明玉的惩罚。 「母皇刚刚清醒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独孤惊鸿最终出声,「对了朝中还有一件大事等着母皇处理。」 「三儿!」独孤九重望着此时的独孤惊鸿,「你没事吧?她们呢?」 独孤九重说的她们便是指自己的其他女儿,独孤惊鸿嘲讽了笑了几句,也许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实在连个女儿的算计之下才变成这样,起身准备离开,「母皇还是先清理下自己的暗卫营!」 独孤九重愣愣的看着独孤惊鸿离开的背影,考虑着她话的意思,她一直以为是易明玉要窃国,自己被一个男人玩在手掌之中自是气急,在加上成天的昏迷自然是没有更甚层次的想事情,通过独孤惊鸿的提醒,独孤九重的目光越来越阴沉。 季泽言则是对她行礼后才跟着独孤惊鸿告退。 回到府中的独孤惊鸿自然是不理会此时朝中所有大臣心中的想法。 从独孤惊鸿离开后,大殿上一直出于低压,独孤雨落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情,大臣们更不要说。独孤叶问此时已经回去了,毕竟自己的母皇还未下旨,本来是想要逃的,但是没离开多久,便被捉了回来。 下了朝,较为老的官员都是人精,此时也知道在白凤朝在独孤惊鸿的眼中算不了什么,不然依着她的手段,想要皇位简单异常,不仅如此现在的独孤惊鸿总觉得有些看不透。不少想通的人想要巴结司徒栋樑,毕竟将来是独孤惊鸿的亲家,说起来也就七八天的事情,而他们的婚约解除的懿旨自然是不算。可惜司徒栋樑似乎不太愿意接受众人的示好。 司徒栋樑可不仅仅是如同她们一般的想法,她想的比较多一些。目光深远的望着远方。 忙得昏天暗地的司徒丞相此时完全的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早就与太女暗度陈仓,极差没有将生米煮成熟饭,当然知道了也不会改变将他送入独孤惊鸿身边的初衷。
第七十三章 百里逸风嫁到 章节名:第七十三章百里逸风嫁到 冷漓洛见到独孤惊鸿进宫后便无所事事的呆在院子中,见到独孤惊鸿回来忙跑了过去,「惊鸿姐,那个坏人捉住了没?」 独孤惊鸿微笑的摸摸他脑袋,「在天闹,本王让铁衣陪你去!」 「嗯,好。ziyouge」冷漓洛开心了,转身便朝着轩辕恆房间而去,拉着在调琴弦的轩辕恆直接出了门。 一旁的黑衣女子见状忙跟了上去。 此时天牢中的易明玉眼神呆滞,身上穿着囚衣,但是外面却披着一件黑色大袍,这件大袍子是他死活不愿意松手的东西,侍卫无法只得由着他。 说起来易明玉的身世也算得上是离奇。他的父亲是一个妓男,卖艺不卖身,当时易得利便是对之一见钟情,势要娶回家中,可惜易明玉的父亲更本就看不起易得利。但是却没有料到在一天晚上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劫持破了身子,而且还因此而怀了孩子,无奈之下设计了易得利,从而让她误会,娶了他,最后生下的孩子便是易明玉! 女人向来是对于得到的东西弃之不顾,易得利便是典型的代表,既然得到了易明玉的父亲,那么她便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味道了。之后就以易明玉父亲是妓男的身份,不宜持家,贬为侍君。再次娶了多房夫郎,不过因为易明玉父亲有些手段,到是没有人能够在府中生出孩子,不得已易得利才宠爱着唯一的孩子易明玉,所以说易明玉在潮水城算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直到三年前易明玉的父亲去世后,有了人怀上了易得利的孩子,并且顺利的生下了女孩的时候,易得利的心思立马便围着那个女孩儿。 他永远都记得自己的父亲死的时候说的一句话,「除了父亲,世界上任何的人都不能相信,孩子永远记住这句话,想要的东西必须自己动手,哪怕是抢!」 那个时候的易明玉哪里能够受的了府中下人的冷落,他一直都是天之骄子,所以走了自己父亲的老路,趁着孩子还小的时候便找人将她溺死。而易得利的老来得子死了,异常的伤心,等到恢復过来的时候彻底的放弃了在生孩子的想法,毕竟生下来了也逃不了一死,所有的心思又围着自己唯一存活到现在的儿子。 再次的到关注的易明玉彻底的明白了当时自己父亲说的那一句话,最后变本加厉,直接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都设计被易得利厌弃,最后被赶出了城府。 对于独孤惊鸿,易明玉先前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不过是一个长得较为漂亮的女子罢了。自己何必热脸贴上她的冷脸,就算是对她的示好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罢了。 但是观察她久了,心中便对她升起了一股特殊的感情,连自己也分不清的感情。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为她身边的两位公子做衣服,更加没有想到明明自己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愣是抽出时间陪他们逛街,甚至于屈尊降贵会为他们做饭。这样的女子,别说看,就听都没有听到过,更何况是堂堂的夏王。所以他嫉妒,嫉妒凭什么什么都不用做便可以得到如此殊荣的轩辕恆与冷漓洛,他想找机会羞辱他们,所以在知道母亲找他们的时候便有一个计划形成,但是最后被马区给破坏了,他当时气急了,更不得破坏自己计划的两个人死了。 对于灾民的事情,独孤惊鸿处理的很漂亮。在轩辕恆与冷漓洛看不到的地方,易明玉也在,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但是他比他们更早的回到院子。 本来已经想好带着全部的家产离开,但是看到两人的笑脸,他嫉妒厌恶的火苗又窜起,他不服。之后便让管家先行离开。自己带着母亲的铁证去了京都,同时搭上了独孤雨落与独孤叶问,顺利的进入了皇宫,皇帝对他宠爱异常,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越过她的底线,否则一样得死。 再次遇到独孤惊鸿的时候,他很高兴,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变了味道。他时常想自己在能有独孤惊鸿爱护,独孤惊鸿能够像对待其他的男子一般对待他,那么他此生也无憾了。可是偏偏她为了一个连妓男都不如的侍卫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那个侍卫还如此的平凡,嫉妒的火焰让他立刻接受了太女和二皇女的安排。 牢中的易明玉摸摸之的肚子,突然见露出苦笑,那个孩子他没有打算留下来,但是失去它的时候,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心真的很痛,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闭上眼睛,泪瞬间流满了整个艷丽的脸庞。 「咦,这不是玉贵君么?」冷漓洛一来便对着此时的易明玉上下打探了一番,啧啧有声,最后目光放在了黑色大袍子上,「你…你不要脸,居然披着惊鸿姐的袍子。」说完便指着袍子对着黑衣女子吩咐道:「去,将他的袍子拿下来,要是被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黑衣女子听闻便徒手将牢门的锁给掰断,毫不留情的将易明玉身上的衣袍撤了过去,因为易明玉拉的紧所以很快便看到了他的手指甲断裂流血及脖子上被带子勒出的痕迹!易明玉整个过程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喊叫,见袍子被拿走,才愣愣的看着冷漓洛。 轩辕恆看着这一幕皱了眉头,但是低下头没有说话,他永远都不忘不了他烧袍子时候扭曲的表情。 「哼!别以为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小爷就会饶了你!」说完对着后面两位战战兢兢的狱卒说道,「去,把他锁到刑架上去,小爷要亲自动手!」 两位狱卒是新来的,至于之前的那个两个人听说被凌迟了,正是冒犯了面前的两位公子,不自觉的便对眼前的两位公子露出恐惧的心理,因为眼前依稀还可以看见两架血淋淋的骨架子。 照着冷漓洛的吩咐,两人很快便将易明玉架上了十字架子上。而易明玉如同一滩泥一般没有任何的动作。 冷漓洛才不管他此时到底想些什么。直接抽出鞭子,朝着他的身上回去,啪啪的声音开始在牢房中响起。 每一次的鞭子挥在易明玉的身上都是充满着劲道,易明玉并没有想像一般的嚎叫,不过每次鞭子打在他身上都是闷痛声,死死的咬住嘴唇,似乎故意不让声音出口,直到将嘴唇咬破。 「喝,想不到你还挺有骨气的,你要是真有骨气,有傲气,当初又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要是独孤惊鸿的属下在晚来一刻钟,我们就…还有夜大哥!」想到这里冷漓洛一点的怜悯之心也抛弃了,手中的力道及速度都增加了不少。 最后只见架着的易明玉已经全身带着伤,昏迷了过去。 轩辕恆拉住冷漓洛的手,「算了,我们的苦就算是找回来了,反正他也活不了了!」毕竟宫中的那一位恐怕比他们还恨他。 冷漓洛听闻心中的怨气也发了,自然不想在对他做些什么了,「哼!」直接将鞭扔在了地上,「我们走吧,再也不要看到他呢,恶毒的人,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没有心!」 说完两人对着他摇摇头便离开了,而狱卒也面面相觑也不敢将男子放下来。 回到府中天已经慢慢黑了一下来,独孤惊鸿已经在府门前等候,见到两人回来才放下心,「没有遇到陛下吧?」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摇头,「没有啊!」 独孤惊鸿不在说话,牵着两人的手进入了客厅中,而铁衣则是想着屋顶上一飞便瞬间消失在几人的眼前。 「还没有吃饭,所以先吃饭再说!」独孤惊鸿直接制止了冷漓洛想说话的样子。 「回来了!」梅香君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左一右的拉着两个男子,心中极为开怀,而此时他的身边也坐着两个男子,很是满意,朝着另外两个招招手,「过来坐!」 轩辕恆依旧有些拘谨,他没有想到梅香君这么热情,一直都没有习惯。到是冷漓洛小的时候便在梅香君的身边生活了一个月,所以很欢快的便跑了过去,将牢房中发生的事情说给了梅香君听。 「什么,这贱蹄子,居然还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简直就该浸猪笼!」虽然知道自己女儿的魅力极大,但是一想到他猥琐自己的女儿,那就不一样了,「岂有此理,皇儿,马上给我杀了他。」 独孤惊鸿坐在梅香君的对面,「不用我动手,估计他也活不了几天!父亲何必如此生气!」说完便夹了一块他爱吃的鸡柳放在他的碗中。 独孤惊鸿的话倒是让梅香君想起来了,现在估计最为恨不得他死的便是皇帝,这样一想梅香君又有些开心,让独孤九重宠爱他,有眼无珠,现在好了,她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正如独孤惊鸿所料,好转的独孤九重并不是急着处理二皇女的罪责,而是先进入了牢房,看着满身是血的易明玉,独孤九重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此时只恨不得喝他的血拆他的骨。想她一身之中从未做过任何的错事,临老了自己的英明还要以为一个男子毁于一旦,心中便是百般怒气不得而发。 一盆冰水的刺激下,易明玉睁开了厚重的眼睑,入目的便是明晃晃的身影,慢慢的清晰起来,嘴角带着温和的微笑,「陛下您来看臣侍了!」 「闭嘴!」就是这幅样子,迷了独孤九重心眼,对着身边的侍卫示意了一眼,立马便朝着易明玉狠狠的扇了几巴掌,瞬间哪知迷人的小脸,便肿胀的如同猪头。独孤九重满意了,似乎只有这样的样貌才配的上他恶毒的心肠。轻轻的啜了口茶,「说说,你的同党是谁?」 易明玉听闻,依旧扯着嘴巴微笑,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不说在独孤九重的心中都已经猜到了,自己说出来不过是给对方一个侮辱自己的机会,他为何要说?虽然他没有了傲气,没有了贞操,但是他不希望连自己的尊严最后一点也没有了。他至今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难到自己追求想要的东西人都是错误的么? 却不知道他此时的样子彻底的惹怒了独孤九重,「朕向来不喜欢对男子动手,来人!」说完便见到此时从外面进来十几个身体异常强壮高大的女子。 独孤九重起身,狠狠的捏住易明玉的下颌,仿佛要将他的下颌捏碎,目光阴毒,「你不说就以为朕不知道?勾引朕的女儿犯错,不正是因为你的这张脸和身体么?现在朕给你这个机会,好好的伺候她们,想来你也应该是高兴才对吧,你这个无耻的贱人!」说着便直接拿起架在火架上的赤红色的烙铁。 易明玉此时才恐惧的看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充满着热气的烙铁,「不要…不要…」 可惜此时的样子虽然愉悦到了独孤九重,但是没能阻止独孤九重的动作,滋啦一声,一声惨叫伴随着烧烤的肉味从牢房中传出。 易明玉的左半边脸已经被毁了。独孤九重将铁仍在了地上,仿佛多看他一眼便侮辱了自己的眼睛,冷漠的对着身后的女子说道,「好好对待朕的玉贵妃,希望明天黑夜来临之前,他已经断气了!」 几个女子一听忙谄媚的答应着,表情完全与她们的身形不符合。见独孤九重走后,才淫笑的对着易明玉,在他惶恐的眼睛中撕扯了他已经破碎的囚服,嘴中还说着淫碎的话。 竖日,大殿中的气压史无前列的低,压的所有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独孤九重犀利且阴毒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臣子,「真是朕的好臣子,一个个的巴不得朕死!」 静默一片,独孤九重将桌上所有的奏摺直接扔到了太女的脸上,「是不是就等着朕死了好登基啊!」 太女恭恭敬敬的跪着也不敢出声,另一边的二皇女身体有些发颤,匍匐着身体。 「夏王到,冷大将军到!」从外传来的尖锐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有中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独孤惊鸿大步的迈入大殿中间,独孤九重的心情并未因为独孤惊鸿的到来而有所缓解。 「叩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惊鸿仿若无人一般独自行礼。而冷石韩则是后行礼。 「万岁?」独孤九重带着冷笑,「能活过今年都是一个未知数!」 「母皇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独孤惊鸿先前走去,「既然没事,以后多多注意便是。」 独孤惊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独孤九重看着牙痒痒,「行了少说朕的风凉话。」说完便对着身边的女官招招手,女官见状忙读了之前独孤九重准备好的圣旨。 大臣们也总算是是松了一口气,但是立马便被圣旨的内容给提起了心,大意便是对于二皇女的惩罚,削去皇籍成为庶民,并且抄家发配边疆永不入京。而二皇女的表姐都是直接斩首示众,至于二皇女的父亲便是直接打入冷宫永不復出。独孤雨落虽然没有丢了太女之位,但是却被收回了大量的实权。剩下的那些个煽风点火的小官员直接削了官职,剥夺了再次入朝当官的权利。 之后还下了一道圣旨,封独孤惊鸿为白凤朝的摄政王。 摄政王是什么概念,那就已经是半个皇帝了,大臣们有些搞不懂了,不如直接废了太女,让独孤惊鸿当太女不是正好。这下连皇上的心思她们都猜不透了。 这一场朝会虽然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却用尽了她们今日全部的精力,一个个走出来的时候便像是霜打的茄子。 「王爷!」司徒栋樑见到前面的独孤惊鸿的时候向前一步。 「丞相何事?」毕竟司徒栋樑帮了自己不少,看着司徒栋樑越来越花白的头髮,独孤惊鸿还是停下了脚步。 「这个…」司徒栋樑见到独孤惊鸿淡淡的表情,反而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关于小儿的婚事,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王爷觉得不合时宜,推后也可!」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考虑了一下,便说道:「不必了!」独孤九重虽然不是自己的生母,但是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与宠爱之情不可否认,之前自己便已经答应了娶司徒寒轻,之后才会娶夜子炎与轩辕恆,所以为了尽快给两人名分,独孤惊鸿不想推迟婚礼。 「这…」司徒栋樑心中狂喜,离婚礼的时间也就五天,「既然王爷决定了,那么老臣便回家准备了!」 独孤惊鸿刚想点头便插入了一个声音,「哟,看来京都马上就有喜庆的事情发生了。」 陈黎很是悠闲的走了过来,当初的仇她可还记着,只是没有找到羞辱独孤惊鸿的事情罢了,想着陈黎笑的欢快,「这样也好沖沖京都的晦气,您说是不是摄政王爷!」见独孤惊鸿并没有理会她,陈黎忙跟了过去,「王爷啊,结婚的时候就不要带红花顶,太女哪里有一定绿的,想来王爷戴着也定然好看!」 独孤惊鸿冷眼看着她,「陈大人的手伸的很长。」 「嘿嘿,不长不长,如何都不如王爷长啊!」说完自然为的踩到了独孤惊鸿的痛脚,欢快的扬长而去。 之所以独孤惊鸿没有关注司徒寒轻,一个是根本就不在意,另一个是独孤惊鸿一直认为他算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可惜…连最后一点看的上的优点貌似都失去了。现在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娶他,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娶他。不过是占着她正夫的摆设罢了,当然也能否认他会不会因为独孤雨落逃婚,她也不介意当一回被抛弃的受害者。 回到府中的独孤惊鸿便将婚宴的事情吩咐给了周桂白,但是周桂白见到王爷毫不在意的眼神,及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对于此次的婚宴自然而然的带着些敷衍的态度。 而此时的司徒府中明显要比王府热闹多了。司徒寒轻诧异的看着府中升起的红色喜字灯笼与红色的绸布,有些怔忡,忙招来小树,「这是怎么啦?我并未答应太女的求婚!难道母亲答应了?」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太女的勐烈示好,司徒寒轻也敞开了心扉,对着太女的感情不再压抑。太女似乎也知道捉住这个机会,所以多次用书信的方式向司徒寒轻暗示着结婚的心思。 见到司徒寒轻的样子,小树心突然下沉,他貌似还不知道独孤惊鸿回京的消息。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不说他早晚也会知道,「公子,王爷回来了,而且平反了冤屈,被封为摄政王。」 「什么?」司徒寒轻一听,立马站起了身子,心不知为何咚咚直跳,眼神复杂,「她…没事。」随即瞪着小树,「为何她回来了你不告诉我。」 小树低下了头,眼中散发出寒光,最后没入眼底,等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满是泪水,碰的一声跪在了,「公子,都是小树的错,小树以为王爷回来了必死无疑才为告诉您。再加上您与太女两情相悦,是王爷硬是从中作梗,所以才…呜呜呜…公子你有什么怨气冲着奴才来,奴才都受着…呜呜呜…」 小树哭的撕心裂肺,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让心中有气司徒寒轻不得发,「算了,你起来吧!」可惜小树还未起来便被外面冲进来的人直接掌了一个巴掌。 「妻主,妻主息怒!」之后便是一个哭哭啼啼的身影过来。 司徒寒轻被突然起来的巴掌打了个正面,不知所以的望着眼前怒气沖沖撑着拐杖的老妇人,「母亲,你真是怎么啦?」 「怎么啦,你还有脸说!」司徒栋樑想拿拐杖抽打眼前的男子,但是立马便被身后赶过来的中年男子扯住。 「孩子还小,你这样会打坏他的,而且他马上就要嫁给王爷了,你打了他万一被王爷发现,那还得了!」男子说着将她的拐杖拿了,改为自己扶着他。 「你还好意思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啊!想不到我司徒家也出了个如此不要脸的男子!」司徒栋樑痛心疾首的说道,要不是听到外面的这些流言蜚,之后在询问了下人们,说不定现在还被埋在鼓里。好啊,好啊,虽然没有单独见面,但是互通信件这件事情便已经不是一个未出阁的男子应该做的事情,关键是外面已经将他说的更加的不堪。 想着便朝着身后一招手,立马便出现一队小厮开始翻箱倒柜,很快便找到了哪些私信,还有一些物件,司徒栋樑恨不得从来没有这些信,她不明白这个太女为何也如此的煳涂硬是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树一直跪着,抽噎,尽量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心中却是带着冷笑,好在自己提前将太女与公子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这次看独孤惊鸿还要不要这样的破鞋。 「从今天起,将公子关在房间任何的地方,都不许去!」最后司徒栋樑下了死令。 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司徒寒轻肿着半张脸,冷笑涟涟的看着已经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最后目光在一个彩色而老旧的风车上,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便掉了了下来,紧紧的抱着这个风车,如果母亲真的懂他的心,那为何要留下这个风车?这个风车不也是她小时候送给自己的么?脸上不自觉的便带着嘲笑的意味,拿出手中的玉佩,玉佩也是她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越笑眼中的泪水流的越欢。 「公子…」小树慢慢的跪着过去,目光却被他手中的玉佩吸引,皱了眉头,他为何从来没有看到过着玉佩,但是只是一会的目光便转移到了司徒寒轻的脸上,最后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陪着他。 在京都的人处在观望的态度中,独孤惊鸿却是义无反顾的娶了司徒寒轻,可惜此时司徒寒轻的名誉不如以往,已经被流言败得差不多了,连带着梅香君都在这几天多次找独孤九重取消婚宴,认为败坏了风气的司徒寒轻配不上她的女儿。有这样想法的人当然不止是他,京都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如此,这个时候仿佛一切都倒转了过来,先前人人都觉得是她独孤惊鸿配不上司徒寒轻,但是现在么,如果司徒寒轻出了门便知道自己的仇敌不少,诬衊他的人更加的不少。 连司徒栋樑都有些不敢出门。 婚期如约而至,司徒栋樑冷眼看着司徒寒轻穿上嫁衣,「多的我也就不说了,好好伺候王爷。」随即嘆了口气,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 此时的房间只有两个人,司徒寒轻在最后戴上面纱的时候,将怀中的玉佩拿了下来,「母亲,这个东西不属于我,请你将它还给她!」他要亲手斩断那根情丝。 本以为司徒栋樑会因此而暴打他一顿,毕竟这个东西的确是属于她的。但是司徒栋樑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然后接过了,「等到你们回门的时候,我在给她!」 司徒寒轻并没有在意这句话,轻轻的将手中刺着荷花的轻纱戴上,「多谢母亲!」说完便毅然的开门而去。 司徒栋樑望着他的背影却是不得解,明明他那么珍重着玉佩,为何非得对另外的人动心,摇摇头,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独孤惊鸿没有亲自去接所谓的新郎,虽然不打算大办,但是很多的人依旧不请自来,皇帝与梅香君自然也过来了。从独孤惊鸿府中不冷不热的态度便可以看出,对于将来王君的生活是怎么样子的,所有来的宾客都将这里当成是一次聚会,而不是婚礼现场。 「王爷」这是卫春轻声的在独孤惊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原来司徒寒轻在过来的路上出了事情,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几个闹事的人挡住了去路,而且好弄坏了司徒寒轻的花轿,现在正在找别的花轿代替。 独孤惊鸿并没有应声,卫春便知道怎么办了,便是随他而去。晚了便晚了,卫春恨不得此时他们根本就不会来,这样英明神武的主子便也不用娶这样的男子。 不过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新郎的到达并没有晚点,可以说是特别的准时,到是让卫春充满了怨气,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独孤惊鸿牵上了他的手。 轩辕恆与夜子炎在大厅中的人群中,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嫉妒,也没有兴奋,眼中只剩下独孤惊鸿的那鲜红的笔直身影。 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牵着男子的小手,上面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双手明显是因为拿武器而起的茧。 直接靠近他,然后不动声色的朝着他出手,哪知被他灵活的闪开了。在宽大的袍子下,一来二去,此人的武功不低,独孤惊鸿眼神微暗,她很确定这个人不是司徒寒轻,被人李代桃僵了。独孤惊鸿这才仔细看了他的面貌,虽然蒙着面纱,但是从他露出的不断眨眨的狐狸眼睛中,独孤惊鸿看出了些许狡诈的意味。 「百里逸风,你又在玩什么!」独孤惊鸿靠近他的耳边说道。 百里逸风带着微笑,「怎么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上了花轿,冒着不要脸的精神,宁愿当成是别人的替身都要嫁给你,你就这种态度?」 「难道你要带着你的古家堡入赘给本王?」独孤惊鸿挑眉,「这样貌似也不错!」 「哧!王爷你多想了,我嫁给你是你的事情,古家堡依旧是古家堡!」难道连他一个古家堡的主人就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非得牵上古家堡才行,狠狠的朝着独孤惊鸿的腰间拧了一下,「这一个月来白帮你了!」 「你来真的…」独孤惊鸿暗了暗眼睑。 「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干?」百里逸风还想动手拧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但是被她闪了过去。「这辈子嫁定你了!」 此时两人已经站在了大堂,正在大总管要说话的时候,百里逸风轻轻一挑,直接将自己面上的纱布拿了下来,他堂堂古家堡主人当然不能嫁的这么默默无名。 果然被众人看到面容后便是一阵的譁然。只见他春风一笑,「司徒公子逃婚了!而我是王爷一直要娶的人!」说完后,百里逸风难得严肃的看着独孤惊鸿。「王爷开始吧!」 皇帝与梅香君对视了一眼后,最后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对于司徒寒轻算是恨极了。「既然新人都到场了,便开始吧!」而独孤惊鸿又没有反对,他们自然也没有当成一回事,反而有些感谢这位公子。 婚礼找常规举行,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况且此时的新郎他们也熟悉,他的身份貌似大家都不知道,看着他此时的气度也不由的有了另外的一些猜测,王爷的身边能有什么差劲的人?至于逃婚的司徒寒轻,一个无耻之极的男子,她们现在说他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巴。 而此时的司徒寒轻现在依旧昏迷,并不知着发生的一切,被人用了一定黑色的小轿子抬进了太女的府邸,坐实了逃婚的位置。这里当然是有小树的功劳。 洞房一刻值千金,不过独孤惊鸿的洞房却是一场的冷场。「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你就笃定我是有目的是吧!好你说,我到底有什么目的!」百里逸风气急,直接将自己身上厚重的婚袍仍在地上,坐在椅子上,盯着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轻皱了眉头,「不知道!」 「滚!」百里逸风被她的样子气笑了,直接冲着她怒吼。 卫春对于百里逸风是从周桂白那里了解到的,静静的守在门口,突然里面的声音传来,脸色瞬间拉黑,既然有人敢如此的对待王爷… 半响后,独孤惊鸿真的起身,准备离开,但是还没有走出三不,便被百里逸风拉住,「你还真的走,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你敢走试试,我立马便将府邸给烧了,将你的那些美男毁容。」百里逸风恶毒的说道。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便坐了下来。百里逸风见状眉开眼笑,立马倒满了两杯酒,递给独孤惊鸿,「合衾酒。」见独孤惊鸿不拿,又准备说些威胁的话,只是还未开口,独孤惊鸿便乖乖就范,于是开心的喝了杯交杯酒。 独孤惊鸿定定的看着笑的如同天真的孩童一般的百里逸风。百里逸风见状挑眉,「怎么被我的魅力吸引了是么?」说着便攀上了独孤惊鸿的脖子,吐气如兰,充满着诱惑的说道,「今晚我可都是你的!」可是等了半响都没有等到独孤惊鸿动手,心中有愤愤不平,起身,「喂,你真的是个木头。」 说着便大力拉着她直接将她推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你不动手,那么我亲自动手。」说完便粗鲁的扒开她的衣服,似是发泄着怨气。 整个过程独孤惊鸿都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此时心中突然起来的感觉该怎么形容,直觉此时的百里逸风像是前世的男子,有些无比的阳刚之气。 等到独孤惊鸿剩下一件里衣的时候,百里逸风舔舔嘴唇,俯身吻上了梦寐以求的嘴唇,冰冰凉凉带着特殊的香甜味道,嘴角裂开,「这算是我们第一次亲吻!」 「嗯!」独孤惊鸿轻轻应声,就是这个时候百里逸风忙将自己的舌头滑了进去,品尝着独孤惊鸿口腔更多的美好。不过一会儿便松开了,觉得很累,微微抬起头,看到独孤惊鸿眼中浓厚的情慾之时,立马花枝招展的笑了,手抚摸上她的脸庞,「其实你也喜欢我,想我吧!呵呵呵呵…」 独孤惊鸿眼神微暗,直接一个转身将百里逸风压在了身下,冲着他裂开的小嘴问了下去,很是强烈,似乎想要将他的舌头咬断。 「唔…唔…」百里逸风被突然其来的『残暴』动作弄得有些无所适从,推着独孤惊鸿,可惜推不动。慢慢的便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渐落,很快全身便暴露在了空气中,起了一粒粒的粒子,如同两个相互触碰的冰丝锦绸,身体微微磨蹭着独孤惊鸿的身体。 独孤惊鸿此时亲吻啃食着他最为敏感的耳垂,嗡,突然脑中如同断了弦的琴,只想将自己的头偏了了独孤惊鸿,但是却被她的手给按住。「王爷…」不自觉的百里逸风便带着哭腔! 红色的帐维落下,两个交织的身影带来了一声惨叫。之后便是一阵的咒骂,许久之后才传来高亢的娇媚之声。 卫春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她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娇喘之声依旧能够传入耳中。随即眼睛一暗,果然有人过来,对着院子中吹了一声口哨,之后便带着从外面来的黑衣女子朝着另一边追了过去。 次日,独孤惊鸿睁眼,看了眼露出白皙胳膊的趴在自己身上的百里逸风,揉揉额头,本想起身,哪知被百里逸风抱得太紧。 「竟然醒来了,便起床!」微微沙哑的声音让百里逸风动了动,之后便缩缩,抬起头,看着清冷之色的独孤惊鸿,再次无力的低下了头,「不要,我很困!」 「那你睡,本王还有事情!」轻轻的拿开他的手,但是没能成功。 「我知道你为了什么,昨天偷窥的人!」说着百里逸风打着哈欠,「我的人也在跟踪他!」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便是欧阳杉的人。 独孤惊鸿这次没在顾着他的不适,直接将他推在了一边,「你在利用本王!」 百里逸风一听便知道糟了,同时自己的脸也沉下来了,直接牵开被子,指着白绸上的血痕,「利用你?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难道不是真的?如果真的利用你,你以为我真的会将自己给你!」 独孤惊鸿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那是为何?」 「还不是之前在古家堡惹下的事!」说完百里逸风直接裸着身体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披上,看也没看独孤惊鸿一眼,明显是真的生气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管!今日我便离开王府,回古家堡!」 只是将要离开却被独孤惊鸿拉住,为转身的脸上带着笑容,不过一闪而过,转头便有充满了怒气,「怎么,难道王爷还想亲自送我一程!」 独孤惊鸿却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将他按入自己的怀中,才缓缓的说道:「对不起!」 在独孤惊鸿怀中的百里逸风嘴角飞扬,但是声音依旧沉闷,「以后不可以在随意的怀疑我!」 「嗯!」 「不可以对我发脾气!」 「嗯!」 百里逸风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满足的回抱独孤惊鸿。 客厅,百里逸风盯着站的笔直的轩辕恆与夜子炎,「我跟王爷商量过了,等到年后在为你们举行婚礼,没有意见吧!」天知道他真的想将他们直接赶出去,但是明显不行。要不是自己央求着独孤惊鸿,恐怕独孤惊鸿都不让他见他们。 轩辕恆有些不知所措,毕竟眼前的人早就是王爷的人,也是王爷看重的人,现在更是王爷的正牌夫郎,而本身他的地位也不低。 「喂,你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百里逸风咬着牙,「本君还没有对你做什么。万一被王爷看到了非得说我」 「王君多虑了,我们并没有什么意思,更没有不满!」最后还是夜子炎向前一步,呆板的说道。 百里逸风烦恼的挠挠自己的头髮,算了他实在是没有兴趣面对独孤惊鸿的小夫郎,「得了,没有便没有。」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对了,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可以直接对本君说,本君很讨厌在王爷面前嚼舌根的人!」 轩辕恆与夜子炎目送着百里逸风离开,之后便面面相觑,低下了头,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他们早就知道正君与侧君之间的差别,所以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可想而知百里逸风是有些多虑了,之前独孤惊鸿那些个小侍虽然害怕独孤惊鸿,但是却依旧做着小动作争宠,况且对于轩辕恆与夜子炎接触的不多也不了解,也怪不得他。 「说完了!」独孤惊鸿看着百里逸风此时毫无形象的坐在贵妃椅子上说道。 「是啊!说完了,怎么,怕本君真的对你的小夫郎做什么事情?」 「你不会!」独孤惊鸿说完便看着手中的摺子,哪知百里逸风突然伸过了头颅,「如果本君是一个无权无势,无名无利的人,为了抓住你的身心,一定会对你的小夫郎出手。」随即坐在了独孤惊鸿的桌子上,感嘆的说道:「古家堡的事情也不少,我在府中也真的待的不久!你不能有他们的陪伴便忘了我。」 独孤惊鸿放下手中的摺子,「不会!」 百里逸风俯身轻轻的吻了她的嘴唇,这才满足的笑了,「那个司徒公子怎么办?貌似今日早得知消息的司徒栋樑被他气昏了过去,季泽言可是过去看她去了。看来司徒公子要变成了孤家寡人,刚刚又传来消息,司徒栋樑扬言与他断绝母子关系。王爷不去看看她?」 「你确定是本王去看她?」 「王爷果然比我还心狠,呵呵呵,不过我喜欢!」百里逸风笑的开怀,的确不用去看她,说起来她也应该来这里道歉了。 「咚咚!」卫春听到「进」字后才进门,「王爷,司徒丞相求见!」 「果然说道便到,让她进来吧!」百里逸风命令道。 不过卫春依旧独孤惊鸿的意思,见她点头才出去。 百里逸风摊摊手,「好在她忠心,否则本君就杀了她。」刚刚百里逸风的确是试探卫春。
第七十四章 陷阱司徒寒轻 独孤惊鸿见到百里逸风那眼中暴露出来的寒光,「怎么被自己的侍卫背叛过!」 「可不…」百里逸风依旧带着笑容,不过此时的笑容却有些阴嗜,「不过被本君给五马分尸了!你确定要在这里面见她?」 「你说呢?」独孤惊鸿瞥了他一眼,「司徒寒轻为何回到太女院子,现在他又为何会被人说成那个样子?」 百里逸风摸摸鼻子,「咳,说让他是你未婚夫,如果他喜欢你也就罢了,偏偏不是,我这不是成全他。」 「成全人有很多种,这个样子的成全也许你会害死他!」一个男子的名誉有多重,与百里逸风说,他也肯定是不会明白,想来身为古家堡的传人,那古裴怎会交他这些。 咚咚咚…正在百里逸风想要反驳的时候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忙从桌子上下来,端正的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热茶,宛如一个优雅异常的男子,见到独孤惊鸿惊讶的眼神,嘴角带着微笑,冲着她挑挑眉! 「王爷!」卫春对着独孤惊鸿行礼,同时对着身后的司徒栋樑点点头后便退居到了一边,对着百里逸风也多看到一眼,见到他的寒眸后忙敛了眼睛。百里逸风从他今天一听的观察,就是没有男子该有的样子,早上让王爷伺候着更衣梳洗,连早饭也缠着王爷餵食。之前更甚,居然大大咧咧的坐在王爷批奏摺的桌子上,如若无人。不过刚刚,卫春有点相信他的确能够胜任王爷的正夫之职。 司徒栋樑见到独孤惊鸿后,首先便是直接跪下,「王爷,老臣对不起你!」 独孤惊鸿轻皱了眉头,「司徒丞相这是作何?」对着卫春示意了一眼,卫春见状忙要拉起她,可惜可是老泪纵横的司徒栋樑并未起身。 「听老臣说完,否则老臣入土都不得安宁。」见到卫春再次退了下去,才断断续续的说道:「老臣也是今早才得知消息,犬子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是老臣的不是,培养出这样一个逆子,让王爷失望了,也让陛下失望了。老臣向王爷赔罪了,今日老臣放下话,还想请王爷作个见证,等会便向陛下请旨。他司徒寒轻在也不是我们司徒家的公子,也不是我司徒栋樑的儿子。」 这句话司徒栋樑说得异常的坚定,但是隐藏着一丝痛苦独孤惊鸿又如何不知道?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又如此的疼爱。司徒寒轻如果是逃的普通的婚姻也就罢了。这是赐婚,不仅佛了独孤惊鸿的面子,更是不将独孤九重放在眼中,着明显是藐视皇恩,就算是诛九族也是绰绰有余。好在之前他便有了不好的留言出来,这样导致了独孤九重便已经有了退婚的念头,后来他逃了婚,对于皇帝来说认为他是有自知之明,当然还有着一个长相不逊于司徒寒轻的男子代替,不过司徒寒轻依旧难逃一死。此时在加上司徒栋樑的断绝之情,明显的已经将司徒寒轻彻底的隔绝了,没有势力没有靠山的男子如何能在太女的后院活下去,除非太女特别的厚爱与他,但是可能么?太女的表现皇帝看在眼中,司徒寒轻的命会过得如何的艰辛。皇帝自然也不可能对这样一个男子展开杀戒。司徒栋樑便是打着这样的幌子保住司徒寒轻的命。 百里逸风盯着司徒栋樑看了一会儿,之后便转移了目光看着独孤惊鸿,难怪她会如此说。 「司徒丞相!」独孤惊鸿起身亲自将司徒栋樑扶起,「本王并未责怪司徒公子。」 听到独孤惊鸿如此说,司徒栋樑才放下心来,独孤九重与梅香君最为看重的便是独孤惊鸿的心思,如果独孤惊鸿追着不放,司徒寒轻的命依旧不保。「多谢王爷!」说着便拉下老脸,拍了独孤惊鸿几句马屁,便告辞,准备进宫,但是临走之前,记起自己怀中的龙形玉佩,忙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呈到独孤惊鸿的面前,「王爷,这个…便还回给王爷了!」 百里逸风一惊,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玉佩,之后看着独孤惊鸿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这个是?」独孤惊鸿对玉佩并没有印象。 司徒栋樑一愣,「王爷这个是你与儿的定亲之物,也是王爷的贴身之物,难道王爷不记得了?」 独孤惊鸿摇头,「本王的确是没有什么印象。」 「也是,那个时候王爷还小只有六岁,而老臣还当过一段皇女的太傅。」说道这里司徒栋樑停下了。 「怎么司徒丞相那个时候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独孤惊鸿难得缓解一下气氛。 司徒栋樑忙说道:「并不是,不过王爷六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足足病了四年。那时候陛下禁止任何人窥探!所以…」 「本王病了四年?」独孤惊鸿眯了眼睛打断她的话,那为何她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说。 司徒栋樑一愣,随即充满了恐惧,忙跪下,自知说漏了嘴,「王爷恕罪,这件事情被陛下下了禁口令,而且…只有几位老臣知道罢了,今日之事望王爷千万别告知陛下,否则老臣命休矣。」 独孤惊鸿没有理会她,而是拿起他手中的玉佩,入手很暖和,仿佛有股热情从里面源源不断的传来,立马便温暖了整个身体,不仅如此丹田内的内力也开始翻滚,丝丝热气突然冲着丹田而去之后便加入了内力的行列,这明明是增加内力的神器。独孤惊鸿心下一惊,此时才认真的看着玉佩,如同一个栩栩如生的龙,此时居然还在缓缓而动,一双蓝色的眼睛,微光一闪,独孤惊鸿立刻便感觉到一股眩晕的感觉。 百里逸风一见立刻起身一闪便扶着独孤惊鸿,「王爷,你没事吧!」 独孤惊鸿脑袋昏昏沉沉对着百里逸风摇头,「本王无事!」 司徒栋樑也很是担心,但是玉佩以还,心事也了,想来王爷也不会将刚刚说漏嘴的事情告知皇上,只是没有想到独孤惊鸿居然不记得与自己儿子发生的事情。尽管如此,独孤惊鸿不依旧要取她的儿子。可是她却不了解自己孩子的心思,她真的是老了。 司徒栋樑身形颓废的走了出去,在日光之下可以看到她满头的花发变成了白髮。 太女府中,司徒寒轻依旧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却不是满房间的通红。 小树跪在了地上摸着泪水,不敢吭声,他没有料到,司徒寒轻现在才醒来。 「你在说一遍这里是什么地方?」司徒寒轻的声音发颤,并不是兴奋,也不是开心,而是恐惧,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没有与独孤惊鸿成婚会给自己的母亲造成多大的伤害,不然他也不会因此而斩断对太女的情根,将自己的记忆深埋。 「这里的确是太女府!」小树的话刚落,便见到司徒寒轻似乎无力了,忙起身扶住他,「公子,公子…」 司徒寒轻清醒过来,「不可能,怎么会,明明我坐在花轿上。」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嘴角带着微笑,摇着小树,「你骗我,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因为王爷不喜欢我,所以才将我赶到了这个房间罢了!」 「公子。」小树此时有些不懂了,明明公子喜欢太女,难道在她的府中他还不高兴了,想到这里声音提高了些,「公子,你清醒点,这里是太女府,而你是被人下了药迷昏送入了太女府中的,太女也是现在才知道。」她自然是撒慌了,太女昨日便已经知道了,毕竟她参加了了独孤惊鸿的婚礼,当时听到了百里逸风的话,无奈于她就在王府,所有的人都觉得是司徒寒轻自己送上了门,事已成局,而惹得太女没有观完礼便灰熘熘的回来了。 「迷昏药…」司徒寒轻坐在床上呆愣了许久之后,才慢慢起身,「我要回丞相府,我要见母亲,我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有人劫持了我,所以才…」 「公子,醒醒吧!」小树冷静的说道,「奴才醒来的时候便回了丞相府,不过被丞相府赶了出来,而且…」抬起头泪又盈满了眼眶,「听说丞相要与你断绝母子关系,听说已经入宫请旨了!」 小树的话如同是一块巨石压上了司徒寒轻,「呵呵呵,哈哈哈哈…」 「公子…」这件事情的确是难以接受,但是事实便是如此,看着有些癫傻的司徒寒轻,小树有些担心,又有些不可言的欢愉之情,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京都第一才子,又是司徒丞相的儿子,相貌一等一,人人渴求的佳人。现在?他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虽然进入了太女府,太女却宁愿与他说话也不愿意来看公子。 「小树,母亲是为了我,是为了我这个不孝子。」司徒寒轻擦着眼中的泪水,「母亲进宫请旨必定也会告老还乡!」 司徒寒轻果然很了解司徒栋樑,的确,司徒栋樑已经请求圣上告老还乡,而且独孤九重也允许了,不过要等到年后才肯让其辞官。 「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小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离开!」 「什么!」小树吃了一惊,什么叫做离开,这里不好?「公子你要想清楚,我们离开了这里去哪里,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挣钱的手艺,而且您不是喜欢太女么,现在…」 「不可以!」司徒寒轻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什么身份?我又是以什么样子进入太女府的?是,我母亲与我断绝关系,但是我依旧是姓司徒,我依旧是司徒家的人,不能丢了司徒府的脸。」 「公子。」听到司徒寒轻说的如此的严肃,便知道了他的已经决定了,眼睛一转,「既然如此,那我们怎样也该与太女说一声,毕竟这也牵连了太女的名声。」 司徒寒轻静默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你独自去与太女说吧。」 小树听闻忙点头,「公子,你等我。」说着便熟门熟路的跑到了的太女的书房。 脱了喜服,穿着普通衣服的司徒寒轻戴着丝纱,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引起路人的注意,「公子,你先坐一会,我先去找一个住的地方,毕竟我们已经出来了,不可能总是住客栈。」 司徒寒轻点头,对于这些事情他的确是不懂。当然他也不知道从太女府便有人跟踪,一直到现在。 没有一会便见到小树红光满面的回来,说找到了一个好住所,而且也很便宜。司徒寒轻便跟着他过去了。是一个小院子,比起丞相府的下人屋差不多,但是司徒寒轻任何的话都没有说,表明了他不嫌弃。小树也算是比较意外,毕竟他对很多的事情异常的挑剔。 司徒寒轻也许不知道,这里对于普通的老百姓也是住不起的。不过两人也算是安全的住在了这里,因为卖掉了喜服有些钱,所以两人的日子过得并不是特别的差。 身在民间,自然是听到了各种各样的闲言细语,司徒寒轻颓废了几天,最后还是奋起,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够赚钱的手艺,便想着卖画为生,想到不效果很不错。不过因为不敢出门,都是小树代买。 而此时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村庄中,一个破旧的茅屋中,却有一张豪华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脸上带着烧伤的男子,身上干净的衣服渗出了血液,眸子紧闭,身上却散发出隐隐的香味。 房中一个黑衣女子对着一个青衣女子说道:「头领他已经醒了。」 「既然醒了,那么我们便回国吧!」 「可是他这样的身体不宜长途跋涉,否则性命不保!」 「放心,欢乐谷的医师今晚便能赶到。」 此时的独孤惊鸿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很烦躁,自从拿了玉佩她总是做一个梦,一个异常真是的梦,独孤惊鸿知道这也许就是原主十岁之前的记忆,但是对于她本人来说却是亲身经歷一般。 院中,独孤惊鸿听到了几声小孩子的清脆笑声,转身,朦胧中看到两个可爱的孩子一前一后,前面的是小女孩,手中拿着风车,彩色的风车在阳光及微风中显得异常的漂亮,旋转起来仿佛看到了彩色的空间,后面跟着一个小的异常可爱的小男孩,追着女孩,口里嚷嚷着自己也要玩。独孤惊鸿不自觉的便翘起了嘴唇。 换面一转,又到了独孤惊鸿的眼前,小男孩哭了,一抽一抽的,仿佛捏着独孤惊鸿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他的对面坐着小女儿。 「喂,你哭什么!」小女孩恶声恶气的安慰道,「我都已经将欺负你的人打跑了!」 「可是…可是…」小男孩哽咽的说道,「可是你受伤了,呜呜呜,肯定很痛…呜呜呜…」 原来小女孩的脸色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不过貌似她并没有当一回事,但是见到小男孩如此一说,便哎哟的叫了起来,随即怒气腾升,「哼,要不是我年龄小,一定打的过她们!放心就算是现在,她们也不敢在欺负你,我说过一定会保护你的。」 「可是你保护我就要受伤,那么我宁愿你不要保护我。」小男孩可怜兮兮的而又心疼的望着小女儿,眼泪又扑哧扑哧的直掉。 「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一直受伤,放心。」小女孩大气的拍拍小男孩的肩膀,「我一定会练好武艺,将来有谁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揍她。」说着便用脏兮兮的小手擦着小男孩的眼泪,「你以后不要再哭了,你答应过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小男孩因为小女孩的脏手,白皙而又红润的小脸立马变成了一个小花猫,「恩,那你也要说话算数,一定要保护我!」 「一言为定!」小女孩开心大笑,小男孩泪还未干,也笑了起来,伸出小手的一根小指头,「拉钩钩。」 「好!」小女孩也伸出了小指头。画面定格在两只脏兮兮的小手上。 「王爷!」独孤惊鸿被突然起来的叫声打断了思绪。转头便看到百里逸风。便见百里逸风带着微笑问道,「想起了什么笑的如果开怀?」 独孤惊鸿摸摸自己的脸,收敛了笑容,就着百里逸风的身边坐下,「你什么时候会古家堡?不留下来过年。」至于秋猎因为推后,所以还要过五天才到,不过因为此次狩猎的地点有点远,所以两天后便要启程。七天的秋猎过后便是过年。 百里逸风见状,直接依偎到独孤惊鸿的怀中,将变冷的面颊埋入独孤惊鸿柔软了怀中,收拢她的大袍将自己与独孤惊鸿包裹住,「过年会回来,不过秋猎便不能陪你去了。」 「你很冷?」独孤惊鸿见到他此时的样子有些好笑。 「有内力不冷,但是有个暖和的移动热气供应源,自然是要物尽其用,况且…」说道这里,百里逸风抬起了头,「明天它就要属于别人了!」 独孤惊鸿无奈,只能将他抱紧,那知怀中的东西并不安分,手又开始乱摸。媚眼如丝,「王爷,明日就要离开了,你今天还晚上必须好好陪我。」 「难道前几天的晚上本王没有陪你!」 「那不算,那是你的责任。」百里逸风说的理直气壮,「今天才算是真的陪我。」随即拉起独孤惊鸿的手,往房间而去。 「你难道是想要孩子?」独孤惊鸿跟着他的脚步,沉默了一下便问道。 百里逸风一听瞬间便停下了脚步,脸拉了下来,「王爷,你觉得现在是要孩子的时候么?」如果没有探查她的身份百里逸风也不用每天吃着那味道难闻的避孕药丸。哐当直接将门关上,一把便咬上了独孤惊鸿的嘴唇,直到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才作罢。 独孤惊鸿被他的气焰下了一跳,直到听到,百里逸风说道:「记住你欠我两个孩子!」揉揉额头,现在也的确是不适宜生孩子,不管是从外在条件,还是他们本身的条件。 等到独孤惊鸿从自己的思维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而身上的衣服尽落,面前便是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嘴角带着弧线,「白日宣淫?」 「什么叫白日宣淫,我们这叫恩爱!」百里逸风很淡点的说道。微微俯身,见到独孤惊鸿此时眼中只有自己指着她的心脏,「这里也要只有我。」 独孤惊鸿握住他的手,拿在嘴边吻吻,之后便吻上了他的朱唇,既然他自己送上门,她又何必压抑自己的欲望? 室外白雪皑皑,室内温度突升,春光一片,娇喘涟涟。 等到百里逸风离开的时候,独孤惊鸿才有空去了看夜子炎。 夜子炎按照惯例每天都练着招式,虽然没有了内力,但是身手还在,所以不想荒废,在加上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可做,越发的显得无聊了起来。收起剑后便拿起递给来的毛巾,本想察汗,但是愣住了,半响之后望着递毛巾的人,忙行礼,「王爷!」 「见到本王如此吃惊?」独孤惊鸿拿过毛巾亲自为他察汗,摸摸他的手,依旧是冰冷,拉着他进入了房间,「以后便如之前一样,跟在本王的左右!」 「是,王爷!」夜子炎忙跪下,心中却是激动异常,他以为王爷应该不会在用他呢。 独孤惊鸿扶起他,「之前你身体不好,本王不想让你累着,今日看你,算是好利落了!」招招手,便见到卫春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件纯黑色皮毛大袍,是由整整两块黑色大熊的皮毛做成,不仅厚实挡风,而且还很暖和。独孤惊鸿拿起便给他披上。 夜子炎看着身上的袍子,说是袍子,可是它的带子很多,从上到下,将他裹住一般,还有个毛茸茸的黑色帽子。这并不稀奇,因为他们都会带上帽子。 独孤惊鸿就是要的这种效果,跟在自己的身边少不了总是往外跑,天气如此寒冷,自然是要包裹住。 夜子炎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多,比之前还多,但是身上的确是暖和了不少,见到独孤惊鸿满意的眼神,便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本王要去看看轩辕,你可去?」独孤惊鸿温和的笑道。 夜子炎点点头,便率先出去一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示。 轩辕恆的院子与夜子炎的院子隔的并不是很远,不过穿过两个院子便到了,此时小满拿起扫把正在努力的扫着雪,独孤惊鸿见到此景便皱了眉头,「怎么没有下人可以用了么?」小满毕竟是轩辕恆的贴身小厮。 小满听到来人的声音忙将手中的扫把扔了行礼,脸上被冻得红扑扑的,「王爷,不是的,是因为我呆烦了,所以才将他们赶下去,自己扫。」 「轩辕呢?」独孤惊鸿见到他的样子便知道他也是闲不住的,的确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有没有定性。 小满眼睛一亮,「你说公子,他在房间!」说着便引着独孤惊鸿朝着房间而去。 「公子,公子…」小满大声的嚷嚷。 轩辕恆此时正在看书,目光并未离开书本,声音中带点无奈,「小满,声音小点,公子我的耳朵没聋。」 「不是公子…是…」独孤惊鸿对他摆摆手,小满忙禁声,之后便出去了,留下独孤惊鸿与轩辕恆在房间。 轩辕恆许久都为听到小满的声音,便转头,一愣,「王爷!」忙起身行礼。「你怎么来了?」 独孤惊鸿摸摸自己的鼻子,为何他们的表情如此的相像难道她能来就如此的吃惊,「本王不能来?」独孤惊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轩辕恆温和的笑笑,之后便为她到了一杯热茶,「不是。听说王君离开了。」 「嗯!」独孤惊鸿就着抿了口茶水,「这些天都在做些什么?」 轩辕恆走过去,拿起那本书,是一本话本子,「看书!」随即讲了下大概的故事情节。 独孤惊鸿随手翻了翻,实在觉得无趣便作罢,「母皇已经下了旨意,我们的婚事定在正月初六。」 「我…我知道。」轩辕恆脸上不自觉的便起了红晕。 「委屈你们了!」独孤惊鸿只能如此的说,她不可能说人人平等这些话,她的确是喜欢轩辕恆与夜子炎,但是既然是侧夫依旧也守测夫的规矩,不然府中的下人并不知道以谁为准。这边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自己不能破坏,一旦破坏,想来她的家宅也很难平安,也是为了让他们相处的更加和谐。自己绝对不会因此而看轻了谁。 轩辕恆到是不解,一来他本身便是受着这样的教育,自然早就接受,二来,对于百里逸风从心中有着一种臣服的感觉,他作为王君自然是最佳人选,「王爷我们并有觉得委屈,以我的身份能够作为王爷的侧夫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句话他说得异常诚恳,本以为是一个小侍也心肝情愿。 独孤惊鸿摸摸他垂在肩膀上的头髮,「看了是本王多虑了!」 轩辕恆见到她的样子温柔一笑,她的心中有自己便够了。 两人在聊了些生活中是琐事之后,独孤惊鸿留下来吃了晚饭才离开。 「公子,王爷的背影都看不到了,要不我在给你将王爷追回来?」小满见到轩辕恆不舍的守在院子中,目送独孤惊鸿打趣的说道。 轩辕恆嗔怒的望了眼小满,「是不是只有给你找了一个婆家才会收敛些,既然敢打趣公子。」 小满忙跳起脚,「才没有打趣公子,明明是公子此时的样子表达便是这个意思。还有我才不要嫁人,我一辈子跟着公子。」 轩辕恆微笑的摇了摇头,「等到你遇到喜欢的看你还敢如此说。」 小满见状嘀咕自己才不会有喜欢的人。他曾经有过喜欢的,便是一直帮助他们的何侍卫,但是后来才知道那个何侍卫也不是好的,看到公子重新成了小官之后便天天来金楼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不是公子防备之心,自己说不定因为她之前的帮忙当成了好人,不过话说回来后来好像在也没有见到过她呢。 当然见不到她,毕竟那个时候独孤惊鸿刚好在清理府中的奸细,她便是其中一个。 回到书房中的独孤惊鸿便打开了早就放在桌子上的一封密信,是千机阁的消息,里面都是关于司徒寒轻近日的事情,记忆让她没有办法不注意他。看完后便皱了眉头,太女果真爱他如丝,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眼中又出现了那个爱哭的小男孩,最后还是将纸放下,如果真的如此自己便不用在插手了。 可是此时的司徒寒轻却陷入了两难的境界,每日的画全部卖完不说,钱也不少而且时不时的小树还会带着一些精美的食物回来,都是些他爱吃,而且异常熟悉的东西。随即尾随他想看看他如何将画像卖出去,但是眼前的情景让他呆愣住了。 「太女,这是公子今日的画!」小树很是拘谨的说道。 独孤雨落笑的温和,儒雅的将小树手中的画拿过来,并且随意的打开一副,满脸的笑意,对着身后的侍卫示意了一眼,「今日也多谢小树了。」 「不谢,不谢,倒是我带公子谢过太女!」小树慌忙的摇手。随即感嘆到,「要不是太女,我家公子不仅会被人说,说不定此时连饭都吃不上!」 「是我害了他!」独孤雨落感嘆,「这件事情依旧瞒着你家公子,就让我出一点力,尽我最好的能力保护他无忧。」 司徒寒轻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保护,呵呵呵,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冲出去的冲动。他们最后还说了什么司徒寒轻并没有听,只是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离开了!」独孤雨落看到另一边的一个侍卫打了一个手势之后依旧微笑的说道。 小树点点头,「那太女,我先离开了。」 「嗯!」独孤雨落温和的看着他,见他虽然说着离开却停顿了下,便随了他的意,亲吻了下他的脸颊,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 小树立马脸红快速的离开,明显是害羞了。此时的独孤雨落却冷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目标主要就是司徒寒轻和他手中的玉佩,只要得到他和他手中的玉佩,独孤惊鸿算什么,浩国可不是白凤国可以比拟的。她也没有想到司徒寒轻的身份如此的高贵。 「公…公子。」小树回到家中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才进屋,见到司徒寒轻如想像的一般目光散漫的坐着,便试探的叫了一声,见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忙开心的将今日卖画的钱拿了出来,随身而带的还有一碟子点心,「公子这是…」 司徒寒轻打断他,「今日所卖的画钱还有喜欢我画的人送的糕点是么?」随即苦笑,「我早就应该知道,我的画风自然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你肯定是在第一次的时候便被人打了是么?我说你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还信了你是烫伤的。」 「公子…」小树吃惊的望着他,随即低下了头,「公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说完便见到小树不解的眼神,「如果不是跟在你的后面,我又怎么会知道。」 小树眼角带着泪水,「对不起公子,她…她不让我告诉公子。」 司徒寒轻摇摇头,眼中突让升起一股雾气,「我都知道。」 「公子,我从来未看到过一个女子能够如此的对待一个男子,难道她的真情还不够么?」 「你不懂!」 「不公子。」说些小树站了起来,声音很大的说道:「公子总说我小,但是我也知道公子的感情,也知道她对公子的感情,为何有情人总是不能终成眷属?」见到司徒寒轻有些松动,继续说道:「您已经脱离了司徒家,想来丞相也希望你能幸福。再说以前的公子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这次虽然是遭人暗算,被误解,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真相的。」 「会有人信么!」 听到司徒寒轻的话,小树忙说道:「会的,太女就相信你。就算着世界都不信你,太女一定会信的!」 终于小树的最后一句话打破了司徒寒轻的心里防线。 第二天,两人便在小树的牵引之下见了面,司徒寒轻最终哭到在了温文尔雅的独孤雨落的怀中。 小树也带着安慰而又开心的笑脸,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 再回太女府中的马车着,司徒寒轻此时已经擦干了眼泪,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太女,我母亲有没有将玉佩给你?」 早就听小树说这几天没有看到司徒寒轻的玉佩,心中微微一动,看来他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玉佩都要留给自己,这样更好,摇摇头,眼中带着打趣的笑容,「就是先前你的贴身玉佩吧,并未!」 司徒寒轻见她的打趣,以为是朝笑自己将她给的玉佩当宝,真的贴身带着,脸微微泛红,「母亲怎么这样。等到找到机会,我便将玉佩要回来!」 「可是…」独孤雨落心都快因此而高兴的跳到了嗓子眼,似乎浩国已经对她伸出了橄榄枝,「估计现在司徒丞相不愿意见你。」见到司徒寒轻脸色一白,忙说道,「明日便要出发打猎,到时候司徒丞相一定会伴驾,我带上你,到时候便找个机会让她见见你,想来你也应该很想她!」 司徒寒轻忙点点头,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在独孤雨落的搀扶下了车,最后在独孤雨落的陪伴之下,到了她特地准备的房间,独孤雨落很绅士的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狩猎的地点设在潮水与荆州中间的沂水处,那里是天然的绝佳狩猎场所,先有军队排查方圆百里,避免熊虎等兇恶的勐兽,毕竟出行的不仅仅只有武士,有着武功的大官贵族,还有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贵夫郎。 独孤惊鸿自然是带着轩辕恆,而冷漓洛便是跟着他的母亲和大姐一起过来,不过等到扎好营分好帐篷后便火急火燎的来到独孤惊鸿的帐篷中。 「惊鸿姐,你将我二姐弄去哪里了?」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盯着独孤惊鸿。 「她既然辞官跟随本王,本王怎么会亏待了她!」独孤惊鸿摸着手中的茶杯,的确冷耳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从见到独孤惊鸿的兵后,果断的辞了军职,大晚上的激动的跑到府中说是要跟随她。也正是因为有着她的原因,独孤惊鸿才没有亲自上场训练她们,都交给了冷耳。 「那她现在在干些什么?」 独孤惊鸿朝着他招招手,见他很听话的将脑袋靠过来,直接弹了下他的额头,冷声的说道:「这些事情是不可以打探的么?」 冷漓洛摸摸自己的额头,龇牙咧嘴,「以后在也不帮母亲和大姐了,疼死我了!」 一旁的轩辕恆摇头失笑,「漓洛,你似乎总是不长记性。」 「那是跟着惊鸿姐!」冷漓洛听闻也笑了起来,便不在与独孤惊鸿说话,而是转而朝着轩辕恆而去,看着他手中的毛柔柔的袖子,「惊鸿姐又给你做衣服了。」 「也给你做了,不是送到你的府中去了么?」轩辕恆愣了愣,当时还是他监工的。 「啊!什么时候。」拍的一下,冷漓洛似是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定是大姐,她居然将惊鸿姐做给我的衣服先给了她的夫郎,居然还骗。我说大姐夫的衣服怎么这么好看。」随即风一般的沖了出去,明显是去找他大姐算帐。 轩辕恆本想叫住他,毕竟这几天独孤惊鸿有设计出了不少他都给做成了衣服,本想让他拿回去,对着独孤惊鸿面无表情的脸看了一眼,「王爷,我给他送过去。」 「不用,过不了多久他有会过来。现在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弄好,外面人多手杂。」独孤惊鸿眯了眼睛,冷意的夫郎应该就是她的哥哥吧,到是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已经嫁到冷家三年了,好像并没有听到什么好消息传来,可是看冷意的样子并不是一个不疼夫郎的人。至于冷耳,现今二十三岁,还未成婚。「卫春,等下让季医师去给冷家的夫郎看看。」 卫春点头,「不过现在季泽言在给司徒丞相看病。」 「她又病了?」 「是的,再赶路的时候受了风寒!」 「需要什么药材都要提供!」独孤惊鸿轻轻皱了眉头。 卫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总觉得此时的王爷似乎对于司徒丞相有些过于关心了。但是还是坚毅的回答了他。 太女的帐篷与独孤惊鸿的帐篷相近,不过离了十米左右,此时的司徒寒轻被打扮成了一个小厮的模样,虽然太女极力反对,但是司徒寒轻铁了心,只能由着他去。 不过司徒寒轻在帐篷中带了一会儿便出去了,等到出去的时候司徒寒轻的嘴角带着苦涩的意味,太女已经娶了正牌夫郎,连带着侧夫也娶了三个,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夫郎为了争得太女的注意力而说着一常费劲,拐弯抹角的挤兑的话。难道以后他也是要过着这样的生活么?自己的大好年华浪费在后院的争宠斗争中。 她为何不等自己,为何要先娶夫郎,难道也是身不由己。司徒寒轻自我嘲笑了一番,望了望眼前的帐篷,里面传来了开怀的大笑,一听便是那个名为冷漓洛的男子。 「惊鸿姐,轩辕大哥,你们真是对我太好了。」冷漓洛说不过冷意后便生气的来找独孤惊鸿安慰,结果看到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衣服,抱着衣服便不撒手,哈哈哈大笑起来,异常感动的对着独孤惊鸿与轩辕恆一顿勐夸,之后便抱着衣服打算回去炫耀。 司徒寒轻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羡慕他们,见到冷漓洛红光满面的出来忙做贼心虚一般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等到他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才抬起头。讪笑,难道自己也那薄心的负心女,因为和太女说开了便对着她没有什么感情了?摇摇头,甩开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心中却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眼中却出现了担忧之情,毕竟司徒栋樑年纪也大了,分开后第一次看到她,司徒寒轻便哭了,她老了很多,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到机会,去看看她!不知道她的病有没有好转。」
第七十五章 知真相,殇 司徒寒轻并没有马上回到独孤雨落的帐篷,而是就地查看了一番,想等到晚上的时候应该较为方便行动。至于请求太女的帮助他不是没有想到过,可是想来她现在忙着跟夫郎调情,没有时间帮自己吧。 司徒寒轻依旧没有死心,在帐篷外等了一段时间,嘴角的苦笑之意更浓,她果然没有时间出来。一个转身便看到大步走来的独孤惊鸿,不知为何心中一惊,想要躲藏,但是脚步就是移动不了,低下头躬身。 独孤惊鸿皱着没有看了眼这个小厮,异常的熟悉。 司徒寒轻心跳如鼓,独孤惊鸿的视线仿佛热烈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的腿有些发软。好在也就一会的时间便听到她脚步的离开身,司徒寒轻依旧不敢抬头,等到她离开很远的时候才缓缓起身,原来她是去皇帝的帐篷中。 「寒轻,你在看什么?」独孤雨落解决了夫郎之间的事情后才发现司徒寒轻早已不见,忙出了帐篷,自己到手的鸭肉就这样飞了可怎么得好。一出帐篷便看到他盯着皇帝等人的帐篷发呆。 司徒寒轻反应过来后,带着清冷的微笑,「没什么。」 「刚刚对不起,我…」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司徒寒轻转身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放心,等到这段时间过去之后,我一定娶你做我的平夫!」独孤雨落信誓旦旦的说道。 司徒寒轻依旧笑笑,他也很想高兴,但是貌似他的心根本就高兴不起来,「我想见见我母亲,不知道…」 「放心,今晚便带你过去!」毕竟自己已经去了多次,如果今日司徒栋樑要是还拒绝她的探视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怎么说她也不过是白凤国的臣子,而她是白凤国未来的主宰。「这几天听小树说你还未休息好,要不现在先去休息休息如何?」 司徒寒轻没有拒绝,点点头便转身朝着下人的小帐篷而去,独孤雨落温和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独孤惊鸿来到皇帝的帐篷中便见到独孤九重居然在与梅香君下棋,脚步轻抬的走了过去,扫了一眼,势均力敌。 「皇儿你来了!」梅香君立马将手中的棋子扔了,直接拉着独孤惊鸿的手坐到了一边。 而独孤九重似乎对于梅香君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之色,也将自己手中的棋扔掉,跟着梅香君坐到了另外一边,立刻便有人上茶。 「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独孤九重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独孤惊鸿。 「皇儿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还这里看看我们安顿好了没有!」梅香君嘴角带着骄傲的笑容。 「朕看是来这里看你吧!」独孤九重微笑了起来。 独孤惊鸿冷清的看着两人相互斗嘴,白皙的手指磨蹭着光滑而又有着微热的翠玉茶杯,「今日才知道父亲既然会下棋。」 一句话便让两人一噎,最后还是梅香君说道:「宫中无聊,在加上你母皇喜欢下棋,自然是学了,怎么样刚刚看了父亲的棋艺,是不是觉得很高超。」 看着梅香君炫耀的嘴角,独孤惊鸿轻笑,「的确高超!」 梅香君一听便哈哈哈大笑,「等有时间,父亲要与你下几盘!」 「一定!」说着独孤惊鸿磨蹭茶杯的手微微停顿,「母皇,儿臣想问问你是不是有撤了大姐太女的头衔?」 梅香君一愣,「竟然你们有事情要聊,那么我便告退。」说着轻轻行了一礼,给了独孤惊鸿一个警告的眼神便离开了。 而独孤九重却是因为她的话想了一会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不过是听说最近五妹的课业多了起来,而且现在还被你留在皇宫处理事情。」 「怎么,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你就觉得朕要撤了太女?」 「不是么?」独孤惊鸿毫不相让。 「放心吧,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撤离,不过觉得她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有待提高,给她找一个能够帮衬的上的人也是应该。」说着轻轻的抿了口水。 独孤惊鸿心中冷笑了一声,独孤九重打算用皇妹来牵制独孤雨落,看来以后独孤雨落当了皇帝出了有她这个摄政王,估计还会有一个什么王爷。她本来是想处理了独孤雨落,但是因为司徒寒轻的事情,她决定放弃处理她,算是对司徒寒轻之前的承诺。 与独孤九重在聊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之后便起身行礼离开。却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再次看了眼梅香君,送了一件厚袍子才离开,毕竟想乡郊野外的寒冬比起城中冷了许多。 等到回到帐篷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轩辕恆早就在一边等候,其中还是冷漓洛。 「惊鸿姐,你怎么才回来,菜都快凉了。」冷漓洛皱着小脸,明显是饿极了,但是依旧等到独孤惊鸿坐下动筷子的时候才开始夹着自己喜欢的才狼吞虎咽。 「怎么不和你的母亲吃饭?」独孤惊鸿给两人夹了些喜爱的菜式个他们,同时要求夜子炎回到他自己的帐篷用餐。 「我想,但是那里的帐子太冷了,话说,惊鸿姐,你们的帐篷中怎么这么暖和?一样是烧了炉子在帐篷中的!」冷漓洛便塞饭便说道。 「炉子你没有认真的观察过!」轩辕恆见到独孤惊鸿不想说的样子便接过话,随即指着中央的炉子,如同一个铁圆球,「那,这个便是与她们的不同,他们的火是直接烧的,用这个便可以保持着它的热量,在看看桶子上面的那些散发出热量铁管,扭曲了几下之后便通道了外面,整个帐篷不仅暖和,而且还没有火烧的焦味。」 冷漓洛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那炉子看了半响,「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是唯一能够知道的便是有着这样的炉子房间便会暖和,难怪!」 轩辕恆无奈,解释的这么清楚,还不如直接说有这个炉子,省事多了。 夜晚如期来临,寒风凛冽,独孤惊鸿将轩辕恆与夜子炎赶回了他们的帐篷,招来了季泽言问了一些关于司徒栋樑的病情之后才睡觉。今日可以说出了守夜的侍卫和第一次出来打猎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睡得都比较早,毕竟赶了两天的路,在家上明天的活动,自然是要养足精神。 司徒寒轻此时小心翼翼的跟在独孤雨落的身边生怕被别了发现,随即讪笑,他果然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了么?看着眼前的帐篷,里面便有着自己的父母。 独孤雨落朝着他看了眼,才对着帐篷内说道:「司徒丞相,本宫来探视你了!」 突然从里面传出一阵的咳嗽之声,片刻便出来了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中年男子,似乎很疲惫,「原来是太女,请进!」 说着便率先引路走了进去,站定后目光便移向了她身后的小厮,随即一愣,激动的刚想叫出声,但是看到司徒栋樑的样子便放弃了。 「司徒丞相可有好点?」太女走了过去,温和的看着司徒栋樑。 「好多了,多谢太女连日的探访,当时太过严重怕过了病气给太女,望太女恕罪。」本想起来行礼,但是被独孤雨落制止了。 「好多了便好,这样也让本宫松了口气!」 「这还得多谢王爷,要不是王爷带来了季医师和药物,恐怕我这把老骨头被潜回了京都。」司徒栋樑咳着嗽脸上带着微笑说道,要不是眼前的这位横插一脚,王爷就是她的亲家了,她的儿子也不会不相认,尽管她是太女,但是心中依旧对着她带着怨气。 「是么,三妹总是那么心善,不计前嫌之人!」太女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今日来是有个人也很担心司徒丞相。」说着便让出了身后的司徒寒轻。 此时的司徒寒轻见到自己的母亲与父亲,早已经泪流满面,抬起头,声音带着哽咽,「母亲,父亲!」 司徒栋樑先是一愣,带着喜悦,但是看到他穿的衣服及身边的独孤雨落的时候,瞬间便拉下了脸,「闭嘴!咳咳咳咳…我不是你的母亲。赶他出去。」 中年男子很是为难,孩子难得回来,他捨不得,所以呆着没有动。 「碰!」司徒寒轻跪在了地上,擦完脸夹上的泪水,「孩儿不孝,知道让母亲,父亲担忧。可是孩儿当时是有苦衷的。」 这个是独孤雨落也知道自己并不合适呆在这里,毕竟妨碍与外人,司徒栋樑必定不会原谅司徒寒轻,所以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本想偷听,但是人来人往,最后还是放弃,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独孤雨落的出去司徒栋樑与中年男子自然是看在眼中,对于司徒寒轻的心疼之色瞬间露出。 「你这个孩子真是,这次连父亲都不知道要如何帮你了!」中年男子摇摇头,眼中带着泪水。 「不是的,我…我并没有想过逃婚,不然也不会将玉佩留下,可是半道上被人毁坏了花轿,后来为了修补花轿的事情在一个空荡的房间中停留了一会但是儿臣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了太女府。」 「你以为你的母亲没有查?」中年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知造成这件事情的是谁?」见到司徒寒轻懵懂的样子,中年男子摇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太女,是她计划的一切,为何今日你还与太女呆在一起。为父与你的母亲早就劝过你,太女心思不正,让你小心着点。可是为何你就是不听,还趁着京都混乱的那段时期与太女通私信?」 司徒栋樑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心中的痛惜。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最后王爷不是娶了夫郎么,是她的夫郎做的!」司徒寒轻明显不想接受这样的事情,她一定知道,做了这件事情对他的损害有多大,她不会害他,他变成这样不是她害的。她说过会保护他的。 「你…」中年男子很是气恼,「你为何总是执迷不悟,你母亲亲自查的能有错么,太女到底有什么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够了!」最后司徒栋樑爆发出声音,「他既然如此的喜欢她,便随他去吧,我老了,只想安静的过个晚年,然后平静的入土。」 「母亲…」司徒寒轻跪着向前几步,到了司徒栋樑的床边,泪眼涟涟的看着她。 看着这样子的司徒寒轻,司徒栋樑如何能不心痛,轻轻抬手,最终还是放下,没有摸他的头,轻声嘆息,「老妇不解,小时候明明与王爷如此的亲近,还记得那个风车,也是王爷送的,明明当时你很开心,没事的时候也会拿出来看看,一直保留到现在,可是为何你会心向着太女!」 「什么?」司徒寒轻瞪大着眼睛看着司徒栋樑,「王爷…」 司徒栋樑却也没了与他多说的心思,「玉佩我已经归还给了王爷。你以后好好的跟着太女过日子吧!」 司徒寒轻只觉得脑袋一片眩晕。 「孩子!」中年男子一见忙扶住他。 司徒寒轻趁着晕乎的脑袋,轻声的对着司徒栋樑问道,「玉佩是谁的?」 司徒栋樑皱了眉头,片刻后惊异的望着司徒寒轻,随即笑的异常的惨澹,「老妇曾为皇女们的夫子,后来因为三皇女的事情,陛下便散了皇族院落,让皇子皇女们自行找夫子。自此你在也没有进过宫,自然见不到三皇女,而三皇女那个时候生了重病,被禁止探视,也禁止了三皇女出行。当时记得你拿着玉佩来找我,哭着喊着要进宫,那个时候你要探望的就是三皇女,现今的摄政王,而你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就是她的。」 「我…我…」司徒寒轻脑袋一直处于嗡嗡作响的状态,感觉到帐篷似乎在旋转,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脸颊上,而紧握的双手掐出了血水,却毫无知觉。 「你从小聪明伶俐,想不到…」最后司徒栋樑没有在说话了,这是一个大乌龙,而且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知道他心中有的一直都是独孤惊鸿,这是什么命,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逆转,哪怕他是… 「你们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中年扶着司徒寒轻男子急切的问道。 「罢了罢了,命该如此!你走吧!」司徒栋樑再次闭上了眼睛,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说着便再次磕了一个响头,迷迷煳煳的出了司徒栋樑的帐篷。 「寒轻!」中年男子打算去追,但是被司徒栋樑喝止住了。 黑夜中,司徒寒轻盯着独孤惊鸿所在的帐篷,一动不动,任由着层层刺骨的冷风通过衣领袖口吹入他的身体,侵入他的骨髓。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那段相处的时光,小女孩的声音在脑中如何也散不出去。 「以后长大了我娶你做夫郎,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你,别人也不敢说你的闲话。」小女孩信誓旦旦的说道。 小男孩侧着头,皱着眉头,「夫郎是什么?」 小女孩一听,想了半响,「不知道,我是听父亲说的。」 「呵呵呵…」小男孩听到小女孩这样说便笑了,「你都不知道夫郎是什么,怎么娶我?难道夫郎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也许,反正我会保护你就是,以后长大了也保护你!」小女孩也笑的欢快。 「你都说了好多次了!」小男孩。 小女孩挠挠头,「是么!」她怎么不记得了。说着两个人便有嘻嘻笑笑的闹开了。 再次见面,他们都长大了,她是无恶不作的京都恶霸,他是京都的第一才子。她说对他一见钟情,要娶他做正君,不顾他的意见便进宫求旨。她每次见到他都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愚昧,她从来未对他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不过是听从京都之人的闲言碎语便对她敬而远之。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报应,他也体会到了被人冤枉的感觉,也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呜呜呜…」 「谁!」一声清冷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惊的司徒寒轻忙捂住自己的嘴唇,朝着另一边跑去,不敢看后面。 独孤惊鸿出了帐子便看到一个身影朝着外围跑了过去,看身形独孤惊鸿自然知道是谁,脚尖一点便拦在了来人的面前。 司徒寒轻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此时轻皱了眉,透过朦胧的水汽仿佛看到了那个同样皱着眉头的小女孩。 「你…哭了…」独孤惊鸿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此时男子哭泣的透明泪珠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一句,「你还是那么喜欢哭…」 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司徒寒轻绝美的脸上泪珠更是落的欢快,仿佛有源源不断的泪水冒出。 最后独孤惊鸿转身,「出了这里便没有侍卫巡视,很危险,天也很晚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司徒寒轻反应过来后立马转身,张开嘴巴,却愣是叫不出来,抬起腿,才发现此时的腿已经完全的僵硬了,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帐篷,此时的小树已经不再,司徒寒轻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看着这个包裹。他为何会认错人,是因为自己想见她的心太过于急切了吧,难怪…难怪他总是不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她的影子。此时他才看清楚自己的心,不过是替她找了一个替代品。既然如此他不想接受她的帮助,不想在呆在这里,他必须离开。 知道真相后的他仿佛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帐篷,本想找回小树,随即一个娇喘的声音让停止了脚步,他四周看了一眼,顺着微光,是另一边的外围,前面便是树丛,很黑,看不清楚,又是一阵娇喘及粗气传来,司徒寒轻的脸上略显尴尬,准备离开。 「太女,我爱你,永远爱你!」 小树的声音…司徒寒轻的脚步停止。 「小妖精,这就爱死本宫!」一个熟悉却有陌生的声音传入了司徒寒轻的耳朵。 司徒寒轻突然觉得从内而外的冷,冷的他直打颤,冷的他似乎立马便冻成了冰块,他不蠢此时若是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他的脑子完全的白长了。嘴角带着冷笑,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叛徒和一个虚伪的女子设计出来的。他到当时小树为何不告诉他独孤惊鸿回来的消息,否则自己绝对会断绝与她的任何交集。买画,保护不过是另外一个示好罢了,他就不明白了,她为何会处心积虑的算计他,甚至于想让他爱上她?至于是否真的是爱他,明显不可能,如果真的爱他会对他的小厮出手,如果真的爱他会害他如丝。难道她的爱是充满着算计?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随即笑的异常的悽惨,原来是为了玉佩。哈哈哈哈,又是玉佩! 「太女…」等到结束的时候,小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脸上的红晕并未消退,声音依旧娇媚,「您什么时候娶公子?」 「到了时间自然就娶,难不成还怕他跑了!」见到身侧的小人失落的低着头便忙安慰的说道,「放心你帮了本君如此多的忙为本君说了如此多的好话,早就是本君内定的侍君。」 「哪有!」小树开心的抬起了头,「太女本就是这么好才对!」 两人说着话已经进入了栏杆中。 「呵呵呵,小东西真是会说话!」说着再次吻了他一下。等到抬头的时候望着不远处的司徒寒轻,独孤雨落条件反射一般将小树毫无感情的推到了一遍,愣了一会,才带着得体的笑容走到了木然的司徒寒轻的身边,手轻抬本想拉司徒寒轻的手,但是立马便被他闪过去了。 司徒寒轻此时看着她的面孔,想到曾经自己在她的怀中,触碰到过她的手,一股噁心的味道泛起,「呕!」冲着一便狂吐了起来。 独孤雨落眼中突然闪发出狠毒之光,手微动,但是克制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再次温和的笑了,「你怎么啦?」 「别过来!」司徒寒轻后退了几步,直接擦着自己的嘴唇。 「唉!」独孤雨落嘆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因此而停顿,「还以为你与岳母会聊很长的时间。」 随着她的靠近,司徒寒轻不断的后退,知道碰到了外围的栏杆,但是见到独孤雨落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一翻翻过了栏杆,「你想说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被推倒地上的小树此时也可怜兮兮的走了过来,「公子,刚刚…」 「闭嘴!」独孤雨落本就想将这件事情带过去,偏偏这个不睁眼的非要过来,目光阴嗜的转头看了眼小树。 司徒寒轻的目光却看向了小树,此时的小树嘴唇红艷,媚眼如丝,如此强烈的变化为何他没有看出来,眼中黯淡,「小树,你跟了我几年?」 小树一愣,他本就是知道被公子发现,以太女的心思一定会杀了自己,这个时候必须抱住公子的大腿,低着头肩膀颤抖,哭了起来,「八年!」 可惜任他是真可怜还是假可怜,早在发现背叛隐瞒司徒寒轻的那一刻他可曾想过自己公子会被他害了。司徒寒轻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小树,嘴角带着冷然的笑容,「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我累了,你也有自己的追求了,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良人!」 听到司徒寒轻如此说,小树忙抬头,向前快走了几步,但是被独孤雨落拉住了头髮。 小树疼痛了叫了一声,不敢在向前,「公子,我不是,我…」 「不要再说了!」司徒寒轻不想在看到这张脸,以前也许因为是自己的贴身小厮,他会心疼他,现在他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甚至于也觉得噁心。转头看着一旁的独孤雨落,「你是想要玉佩对么?」 果真独孤雨落听到玉佩的时候表情微变。 「玉佩已经物归原主了!」司徒寒轻带着冷情的笑脸。 「什么意思?玉佩不是你的?」不知不觉,扯着头髮的手更加用力,得来了一声小树的参加,目光阴冷的呵斥了一声,「闭嘴!」之后便自从将他推到了雪地,这次用的力气更加的大,直接将小树的额头撞出了血,留下白色的雪地更加的刺眼。 看着走近自己的独孤雨落,司徒寒轻也不后退了,「是的,玉佩本来就不是我的。是摄政王的,你敢像摄政王要么?」 啪!司徒寒轻的话刚落下,独孤雨落便对着他一巴掌过去,不管他白皙的脸上立刻肿起来,直接提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既然不是你的玉佩为何戴在你的身上。」合着因此付出的代价什么都不值,甚至与在眼前这个目光散漫的男子眼中是一场笑话,很是不解气,直接朝着他的肚子便是一脚,「哦,我知道了,是她给你的。哈哈哈哈…」说着将手紧紧的捏住他的下颌,「这张脸还不错,既然吸引得了她,可惜她最终还是将你抛弃了。」 司徒寒轻只是冷眼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不出声音。 「既然不是你的,也就是说你的身份也不特别,京都第一才子的味道不知到尝起来如何。」说完便直接将他推到地上,随即蹲下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撕拉一声,直接撕破他的外袍。 「你做什么?」司徒寒轻此时很害怕,他就算是死也不要被她碰,看着她靠近的头颅,忙往后爬去,但是却被她拉住了脚裹,「你放开!放开…」双脚乱踢,希望藉此能够将她的手踢掉,但是很明显效果不佳。 她的身子直接压上了司徒寒轻,司徒寒轻一急便双手乱摸,终于在雪底下找到了一个块头大的石头,看着独孤雨落靠近的脑袋直接奋力一击。 碰!石头掉了在了地上,而脸上也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掉了在了雪地上,抬头便看到独孤雨落的额头流血不止,还在一滴一滴地掉了了下来,此时她的眼神阴狠的吓人。 趁着她晃神的时候,司徒寒轻忙从她身下爬了出来,毫无目的往前跑去,但是没有跑出几步便被身后赶来的独孤雨落拉住了头髮,往后一拽,便被她按住了脖子。顿时司徒寒轻知觉的自己唿吸困难,舌头想往外吐。双手狠狠的掰着独孤雨落的手,希望能藉此而轻一点。 「你胆子很大,既然敢伤本宫!」独孤雨落另一只手摸着额角上的伤口,看到白皙的手中的鲜血,目光更加犀利的盯着眼前这个眼睛翻白的男子。 「放…放…开…」司徒寒轻无力挣扎,最后双手双脚并用朝着独孤雨落拍打而去,胡乱的拍打的手恰好碰到了独孤雨落的伤口,独孤雨落因为突然的疼痛便松了手。 「咳咳咳咳…」司徒寒轻捂住自己的脖子直咳,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独孤雨落又表情阴森的过来,也顾不得许多朝着树木多的地方跑。而那里远离营地,也远离了营地的光芒,自然是越来越黑。 「你以为你跑得过么?」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独孤雨落动作并不快,而是在欣赏着垂死挣扎的老鼠。 不知道穿过多少的灌木丛,脸上及身上多处刮伤,因为寒冷,身子已经完全的僵硬,似是没有了知觉,但是他依旧往前跑。 终于不知道到了那里,彻底的无力了,眼前四周一片漆黑,甚至有野兽咆哮的声音。 「怎么不跑了!」彷如地狱般的声音传入耳朵,靠着声源,司徒寒轻努力的辨别独孤雨落的位置。 独孤雨落的视力并不夜视,但是她有夜明珠,直接从怀中拿出夜明珠,嘴角带着笑容,「看来你还是很能跑!」 突然其来的光芒让司徒寒轻有些不适应,不自觉的便往后退了几步,哪知一脚踩空,「啊!」瞬间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独孤雨落见状忙几步走了过去,看着黑兮兮一片的断崖下,瞪住了眼睛,「断魂崖,想不到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对于这块地形,独孤雨落自然是知道的,他们狩猎的圈子并不包括了这里,断魂崖山的地形很奇特,野兽也很多,很少人会来这里。这断魂崖之所以叫断魂崖是因为根本就见不到它的底,一旦掉下去,别说肉体就是连魂魄都不回来。司徒寒轻死定了,心中除了有点惋惜没有得到他的身体之外,没有任何的表情,整理了整理衣服,如同无事人一般带着微笑直接离开了这里。 天色微微明亮了起来,此时在营地的中央,搭建了一偌大的棚子,各自在帐篷中吃完饭后便跟着皇帝聚集在了棚子中。 按照以往的惯例,先是有礼部想念一段很长的词,之后便是象徵性的,鸣鼓。 一群早就准备待续的女子拿起弓箭气势炳然的准备出发。 「皇儿今年你不去?」坐在独孤九重右边的梅香君见到独孤惊鸿有些吃惊。 「不去了!」独孤惊鸿清冷的说道,看了眼对面的太女,此时的太女头上缠了一块纱布,说是昨日夜起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想到昨天晚上哭泣的司徒寒轻,独孤惊鸿皱了眉头,今日为何没有看到他,算了总归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何必担忧如此的多。 梅香君不知道此时独孤惊鸿的想法,「不去也好,今天就在这里看看。」随即看了下她身边坐着的人,轩辕恆,夜子炎,冷漓洛,「皇儿,你的正夫呢?」第二天没有进宫拜见也就罢了,可是今日为何都没有见到他。梅香君的话引起了其他皇君的注意,也引起了那些想拍马屁的男子的注意。 「内子身体不适,所以便没有过来!」独孤惊鸿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探视而受到影响。 「身体不适,可请医师看了?」梅香君很担心,那个正夫可是要给独孤惊鸿开枝散叶,他没有生孩子,其他的夫郎自然是不能生小麟儿。皱了眉头,「才嫁来几天就身体不适。」 听到他如此说便知道他有点对百里逸风不满,「都是儿臣的错!」 一句话,让所有的男子都羞红了脸,新婚燕尔不懂的节制也很正常,连梅香君都有些不好意思,怒瞪了独孤惊鸿一眼,这件事情是能够大大咧咧说出来的么,「等到有时间带着你夫郎来宫中看看我老人家。」 独孤惊鸿摸摸鼻子,这件事情也差点忘记了,「知道了父亲!」 对于独孤惊鸿直接叫四君父亲的事情,她们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已经算是理所当然,连带着一旁的君后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可是如果放在其他的国家,这句父亲便是对皇权,对后君的大不敬之词。 狩猎的时间是在晚饭之前清算,所以中午的时候便依旧是在大棚子中间进餐,期间可以离开走动,毕竟不可能要求一天都坐在棚子中间,不过皇帝等人到是不能离开,既然皇帝不能离开,那么哪些伴驾的大臣又如何敢离开? 很快独孤惊鸿便觉得无趣,太女因为身体不适而提前离开,而剩下的除了喜欢说风凉话自称为文弱书生的陈黎及其他的一些大臣之外,便是男子,贵郎。望着身边的冷漓洛摇摇晃晃,明显是坐不住了,见到独孤惊鸿的眼神后忙眨眨眼睛。 轩辕恆还好,静静的如同一朵雅致的兰花,可见心性还是不错,最后是面无表情的夜子炎,定定的站着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最终独孤惊鸿也以身体不适起身离开,冷漓洛见状忙跟上去,轩辕恆望了一眼,最终在梅香君不贊同的目光中留了下来,毕竟是王爷将来的侧夫,正君不在,那么自然是由他先代替正君的位置,果然见到独孤惊鸿离开后,很快便有许多的男子向前巴结讨好的与轩辕恆说着话。 冷漓洛摇头的看着轩辕恆嘆着气,「可怜的轩辕大哥,还要接受这些无聊男子的轰炸。」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眼,见到他递过一个放心而又安慰的眼神,最终还是迈开了步子。 「惊鸿姐太没有良心了,居然不拯救下轩辕大哥!」冷漓洛盯着独孤惊鸿生怕错过她脸上的表情。 「漓洛,这就是身份带来的麻烦!」独孤惊鸿依旧一张冷脸,望了眼愣住的冷漓洛后便率先离开。随即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司徒寒轻的小厮,奇怪他也戴着绷带,难道他也夜起不小心磕着呢?而且司徒寒轻呢?他不是应该跟在司徒寒轻的身边么? 「惊鸿姐,你在看什么?」反应过来冷漓洛冲着独孤惊鸿的望着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 冷漓洛的声音拉回了独孤惊鸿想要跟着去看看的心思,「没事,本王要会帐篷了,你也去。」 「不要,我要去外围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漏网之鱼。」冷漓洛摩擦着手掌。 「带足够的侍卫!」独孤惊鸿边走边说道,「免得出什么意外。」 「不会的!」冷漓洛的脚步也没有停留,他还要回帐篷拿弓箭,跟在独孤惊鸿的身后,毕竟他们的帐篷在同一个方向,而且冷漓洛的帐篷明显比独孤惊鸿的要近一些。 「你怎么也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糯糯的声音传来,冷漓洛一愣,「大姐夫?」就在大姐的帐篷中。 独孤惊鸿才记起,昨日晚上,让季泽言给他看了病,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因为之前流过产,身子没有调理过来。那个时候冷漓洛刚好在,说本来他这个时候有一个小侄女,但是可恶的大姐不知道因为何事伤了大姐夫的心才导致了流产。 「呵,我怎么就不能在?是冷意姐姐特地带我过来的!」另一较为嚣张的声音响起。 冷漓洛与独孤惊鸿对视了一眼,最后独孤惊鸿拉住冷漓洛的身子。 「不可能,她答应过我…」 「答应你什么?」嚣张男子直接打断他的话,「呵呵呵,遥想我与冷意姐青梅竹马,是你横插一桿,拆散了我们。害的成了冷意姐远离了我,这也就罢了,我好不容易让她答应娶我的时候,你为何流产?还要求冷意姐将我变成了外室,连一个侍君都不是。」 「是我?」男子声音虽弱,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坚硬的口气,「冷意之前就跟我说过,她只不过当你是弟弟罢了,是谁不要脸对她下药,爬上了她的床。」说道这里男子有些哽咽,「是谁在我怀孕的时候刺激我,害的我的孩子熘掉,是你…是你…」说道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真是好,你熘掉了孩子怪到我身上。」男子冷笑,「算了,不想这跟你说些陈年旧事,反正现在冷意姐的心思已经在我的身上,不然也不会带我来猎场,你要是识相便退位让贤。」 「闭嘴!」冷漓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甩开独孤惊鸿的手,朝着里面而去,怒吼着那个嚣张的男子,「王青青,你够了。」说着走到独孤萧的面前,抚摸着独孤萧,「我说我大姐夫怎么会无缘无故流产,我说我大姐为何内疚,原来是你。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明日我便让我大姐休了你!」 「漓洛弟弟,你怎么能如此说我…」王青青见到冷漓洛突然进来忙装无辜,听到要冷意休了自己的话,便慌了,「冷意姐是真心爱我。」 「滚,爱你?」冷漓洛冷笑一声,「别说笑了,我大姐与大姐夫伉俪情深,有你什么事情。」 王青青见状是便直接硬气的说道,「漓洛弟弟真的要冷意姐休了我?」说着挺起肚子,「说不定此时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你们冷家的骨肉。」 冷漓洛望着他的肚子,一噎,帐篷内瞬间沉默了下来。 独孤惊鸿嘆了口气慢慢的走了进去,便看到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男子,男子长相併不是特别的好看,只能算是清秀,眼中带着泪水。见到独孤惊鸿后显示一愣,之后便忙低下了头,「三…三皇妹。」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怎么样也是她父亲带大的孩子,「你有没见过父亲!」因为独孤惊鸿很小的时候便养在了独孤九重的膝下,很少见到梅香君,所以为了弥补梅香君的遗憾便从失了父亲的皇子中抱养了独孤萧。不过一直以来独孤惊鸿与他都不清。 听到独孤惊鸿如此问,独孤萧摇了摇头,「身体一直不适,所以并未见到过他。」 好在没有见到他否则依了他的脾气,冷意并不会好过,独孤惊鸿目光寒冷的盯着王青青,「你又是谁?闲杂人等都能呆在这里。」 被独孤惊鸿的目光一盯,王青青所有的气势消失不见,留下的满眼的恐惧,「我…我…」 「你不知道冷意是我大哥的妻主么?无名无分随意的进入皇子的帐篷,是不将本王大哥放在眼中,不将本王父亲放在眼中,还是不将本王放在眼中。」 一句句的逼问让王青青往后退了几步,什么意思?独孤萧向来不喜欢告状,梅香君自然是不会管太多,独孤惊鸿也从来没有为他出过头,今日是怎么啦? 「来人!」独孤惊鸿的话刚落便在帐篷中多出了几个黑衣女子,恭敬的跪着,「主子。」 「蔑视皇族,对本王不仅,拉下去打一百大板!」随即望着脸色惨白的王青青,「希望你命大!」 一百大板,一个没武力的柔弱男子,还是由独孤惊鸿的暗卫执行,特别听了独孤惊鸿的最后一句话,暗卫们的心中已经给他定了死刑。 「不能,不能这样,漓洛弟弟,救救我,我还有孩子,还有孩子。」王青青在压出去的时候忙拉着叫喊着冷漓洛。 「惊鸿姐!」冷漓洛心惊,他的肚子可能怀着大姐的孩子。 「放心没有孩子!」既然不是真的喜欢他,冷意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让他有孕,转头看着独孤萧,「既然是我大哥,便不能丢了父亲的脸。」 独孤萧忙擦了自己的眼泪,对于这个妹妹他也是带着恐惧。可是刚刚她是在帮他,而且昨天也请了欢乐谷的医师为他诊治。 「好好养好身子,缺了什么便跟漓洛说!」独孤惊鸿默默的看着他,之后对着身后的一个男子暗卫招招手,「以后皇子便是你的主子,如若有人不长眼冲撞了皇子直接杀了!」 黑衣男子恭敬的说道:「是!」之后便对着愣愣的独孤萧跪下,「参见主子!」 冷漓洛撇撇嘴,现在才记得大哥,「大姐夫,还愣着干嘛!」 「不…不用…」对着暗卫说完,便泪眼朦胧的看着独孤惊鸿,这次的是感动的泪水,「多谢…三妹…」 「等下在让季大夫给你看看,好了之后便去拜见父亲!」独孤惊鸿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了黑衣男子和冷漓洛,还有就是觉得自己在做梦的独孤萧。 「大姐夫,这些好了!」冷漓洛带着微笑,「看以后还敢有谁老是算计大姐和你。」 「我…」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好好养病,将来给我生个胖胖的小侄女!」说着便再次安慰了几句,便离开。 独孤萧望着床边的暗卫,依旧觉得不真实。 解决了独孤萧的事情,独孤惊鸿的心思便放在了千机阁得来的浩国的消息,大概的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如果没有猜测的话,自己父亲的身世也很不简单。 哗啦啦啦--断崖之下原来是一条大河,并没有结冰,而河流方向是向着莫西大陆的东南方向流去。在河岸的两边是凹凸不平是大块石头,石头上并未看到任何的血迹。
第七十六章 神兽甄瑰 独孤惊鸿之前看到的小树方向正是太女的帐篷,因为独孤萧的事情耽搁,所以独孤惊鸿并没有看到他。 小树对着守在帐篷中的两个侍卫拿出一个牌子,那块牌子正是独孤雨落给他的。两个侍卫见到后立即放行。 此时独孤惊雨落心情很是烦躁,一想起独孤惊鸿居然是玉佩的主人,她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连带着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挥到了地上。 「太女,你怎么啦?」小树看到太女发脾气吓了一跳,本想靠近的身体忙后退了几步,弱弱的问道,要是以前早就上去安慰了,但是昨晚的事情告诉他太女的发脾气,甚至比独孤惊鸿还恐怖。 独孤雨落厉的抬头见到小树后,表情变得温和了些,朝着他招招手。小树调整自己的心态,最后还是靠近了她。 「你在怕本宫?」独孤雨落直接拉着小树,用力一扯,便将他扯到了之的腿上。 「怎…怎么可能,太女如此的温柔,我怎么会怕!」小树身体突然紧绷,有些结巴的说道。 独孤雨落眯着眼睛盯着那张可爱的脸,突然将他推到了地上,恶狠狠的看着他,「口是心非,本宫最是讨厌口是心非的男子。」说完朝着小树的身上便是一脚踢了过去。 「啊!」小树克制不住惨叫了一声,本想朝着门外唿救,但是嘴巴还为说话便又被独孤雨落抱起,身体颤抖,「太女,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奴才,本宫还以为你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奴才!」独孤雨落看着此时发抖的小树,不,知道为何烦躁的心情似乎驱除了不少,「如此害怕本宫,为何还来找本宫?」 因为独孤雨落头颅的靠近朝着后面缩了缩,但是立马便被独孤雨落的另外一只手按住,接着脖子便传来撕裂的疼痛,原来是独孤雨落毫不客气的直接咬上了他的脖子,而且咬掉了一块肉,小树心惊胆战,因为疼痛,除了叫喊便是哭泣。 啪,独孤雨落直接朝着他的脸上拍打了一番,「哭什么,以前不是最喜欢本宫咬你的脖子么?」 小树已经被她阴狠的目光看着说不出话了,使劲的摇着头。 「呵呵呵呵…」看到这里独孤雨落的心情明显已经好了,起身,看着小树在地上挣扎,仿佛看到了昨天晚上司徒寒轻挣扎的样子。直接一脚踩上了他的脚裸,微微用力便又听到一声惨叫。 「你这个疯子,疯子!」小树的脚裹明显已经碎裂了,哭喊着,「难怪就算如何算计公子,公子都看不上你,我告诉你,我留了信,是你…是你害死了公子,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要是被王爷和丞相知道,你死定,死定了!」 独孤雨落盯着地上张小脸,从之前的恐惧到后来的恶毒之色,眼中散发着寒光,「你是在威胁本宫?」俯下身子,盯着他。 「不是!」小树摇摇头,生怕她在折磨自己,完全没有想到昨日恩情与他的公子便是这样受着这个恶魔的折磨,他不过是冷冷的看着,希望对于他的折磨在深刻一些。 小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擦擦自己的眼泪,露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微笑,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不少,「太女…太女,奴才…奴才怀孕了!」说着摸着自己的肚子,「你看看,是我们的孩子!」 独孤雨落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望着他的肚子,随后收敛了眼中的暴躁之情,转而是怜惜的跟着小树的手上了他的肚子,声音温和,「你…你怎么不早说!」说着忙将他抱在了床上,心疼的看着他,摸着被自己打肿的脸,「还痛不痛!」 「不痛了,不痛了!」小树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温柔而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他就知道太女依旧会接受他的,哪怕他是一个奴才。 「唉,昨天的事情本宫也不想,你家公子太过固执,成了本宫的男人。本宫是不会亏待他的!」说着坐在床边,温柔的抱着小树。 「奴才知道,知道太女是善意。」小树也跟着搭腔。 「乖,还是你最懂本宫的心思。」说道这里太女突然手臂加紧,「可是为何你要用你公子的死来威胁本宫!」 小树一愣,忙摇头,「不是的,奴才只是…只是希望太女能够娶我!」 独孤雨落心中冷笑,如此不忠不义的奴才,她可不敢放在身边,主子的死都要利用一番,「只要你告诉本宫你怀孕了,本宫难道能让自己的孩子出生的不明不白!」 小树听闻,转头,感动的看着独孤雨落,果然如前人所说,什么情感都比不得孩子,将自己的头贴在独孤雨落的胸口,「太女,我知道了,其实奴才骗了你,那封信不存在!」这里到处都是独孤雨落的人,他将信交给谁,早晚落到独孤雨落的手中。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唿吸困难。 独孤雨落一手捏着他的脖子直接从床上提了下来。 「太…女…」小树此时才是真正的害怕,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乖孩子不应该撒谎!」独孤雨落手中的动作加深,朝着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我…有…孩孩…子!」小树眼珠翻白,双手双脚齐齐用上,因为有着司徒寒轻的经验,所以独孤雨落深长了修长的手臂,挣扎的小树更本就打不到她。 「孩子,本宫的孩子是不会让一个地位如此低下的人生下来的!」说着便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小树如同一块扔出去的石头一般,碰的一声被砸到了一边,此时的他唿吸微弱,已经感觉不到腹部传来的疼痛了。 独孤雨落知道他还没有死绝。直接对着他的脖子便是一脚,咔嚓一声,脖子明显断了,望着已经被血水染红的腹部,蹲下身子。「孩子,你如果真的投胎,就投到太女君的肚子里!」说完便毫无感情的啪啪手,很快便进入了两个侍卫。 「将他扔到狼堆!」独孤雨落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又变成了一个翩翩文雅的女子。呵呵呵,又玉佩又如何?说明她根本就不是母皇的孩子,想不到梅香君居然出轨,正好可以利用一番,混淆皇室血脉,最起码在白凤国,她倒要看看她独孤惊鸿会如何办!至于皇位,根本就没有她的份。独孤雨落可以不要搭上浩国那条线,退一步有白凤国便好,彻底的将独孤惊鸿赶出白凤国。 两个侍卫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样的事情她们已经司空见惯了,快速的拖了尸体,同时立马便有小厮进来整理房间。 独孤惊鸿此时的心思在浩国上面,对于司徒寒轻早在他接受了太女之后便全部的撤回来了,因为不想知道他的任何消息,免得打破了自己的心情。同时压下心中出现的烦闷之情。 「王爷!」一个黑衣女子闪入帐篷,跪下,身上滴着血,「冷公子出事了!」卫春听后便忙直接出去,为独孤惊鸿准备马匹。 「你说什么?」独孤惊鸿利的起身,「怎么回事,才不过过去一半个时辰罢了。」 「的确!」黑衣女子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平板的说道:「冷公子进入了狩猎范围后便追着一直麋鹿。之后便到了一个荆州区的一个山谷,之后便由属下拾得麋鹿尸体,但是等属下返回的时候,足足二十个侍卫已经身亡,均是额头上一个细小的孔毙命,而冷公子却不见了身影,属下本想探查一下周围,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只弓箭,将属下射伤,之后便出来一个女子,女子戴着斗笠,追杀着属下,等到了营帐范围的时候,她便离去了!」 独孤惊鸿此时已经走出了帐篷,而卫春刚好将马牵了过来,很明显那个女子在眼前的暗卫之上,她如此做不就是让她告诉自己,想来她们应该还在原地等待,飞身上马,「你带路!卫春带着半银面女子守在轩辕和梅香君身边。」 「是王爷!」卫春本想上马,但是王爷吩咐了便只能照办。 「驾!」马嘶叫一声便如利箭一般朝着外面而去,后面带伤的暗卫及其他的暗卫紧跟其后。 不久之后独孤惊鸿便到达了冷漓洛出事的地方,地上的尸体依旧在,独孤惊鸿下马,朝着死去侍卫看了几眼,最主要丧命的便是额头上的小孔,从小孔上看去,并不像是暗器所为,毕竟如此准确的找准位置,而且是多发,明显暗器是做不大的。 「王爷小心!」正在这个时候一支箭朝着独孤惊鸿射来,而那个叫着小心的女子也利的倒在了地上,原来在她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小孔。 就算是早有准备依旧被打的措手不及,不少的暗卫已经被利箭和小针杀死。 独孤惊鸿早就感觉到了附近的人,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们还敢偷袭,望着眼前停下来的利箭,左手一挥只见利箭快速的朝着原来的轨道飞了过去。 立马便见到一个青色的声音飞身而出,手中拿着一个弓箭,此弓箭正是之前冷漓洛的,一个出来了,至于其他的两个自然也只能现身。 独孤惊鸿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三个均是穿着好无花式的青色衣服,「怎么,各位旧人好久不见,不过戴着斗笠是害怕本王么?」 此三人如果独孤惊鸿的记忆没有记错的话,那么便是只见为她训练暗卫的其中之三,正如之前在潮水城遇到的那个青衣女子明显是一个来路。 果然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后,三个女子统一将斗笠拿了一下,这三个女子长相依旧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在与她们的武器罢了,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其中一个长得较为强壮的女子微笑的说道。 对于那些突然其来并且为她训练了十天半个月左右的十个女子,身份及其的神秘,她不明白原主怎么就接受的这么快。 「不好意思,今日真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们活,还记得五妹,我们本以为她虽然从你的手下败了应该会活下来,结果,唉!」另一个女子嘆了口气,等到再次抬头的时候眼中的厉光闪过,「所以,我们不会留手了!」 说完三人便快速的出手,但是并没有亮出她们的武器,独孤惊鸿却早已经知道了她们的武器是什么。独孤惊鸿身后的暗卫也不是吃醋的自然也加入了打斗的范围。 一时间山谷中不断的响起刀剑的声音,当然其中也有闷痛的惨叫之声。 独孤惊鸿内力已经雄厚了不少,所以尽管面对两人的攻击依旧游刃有余,「之前的那个公子呢?」 「王爷说的是冷公子吧!」那个强悍的女子也微笑的说道:「王爷放心,我们向来是对待男子很小心的,不喜欢伤了男子的性命。所以你死了我们便会放了他,如果不幸我们死了,他依旧不会有事。」 「不过,山谷之间野兽繁多,之前我们便看到了一只可爱的老虎,见它挣扎的想要越过外围的防线,所以就好心的帮了它,现在已经闻着食物的味道朝这边过来,唉!」另一个女子结果话,又是一声嘆息,「路上给了一点小点心,希望它能吃的欢快!」 独孤惊鸿知道她说的那个小点心觉得就是冷漓洛,果真是不是什么善茬,她不明白为何之前帮助自己,现在又要杀自己,难道是她们组织中头领的恶趣味。 独孤惊鸿不敢在耽误了,直接全力进击。 碰,那个强壮的女子立刻不敌,受了一掌之后便后退了几步,吐出一个血,「果然厉害!」 独孤惊鸿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另外的一个女子拍去,又是碰的一声,另外一个女子也明显的受了伤,光是她们与现在的独孤惊鸿拼内力更本就是找死。独孤惊鸿提起小腿从小腿上拿出一把小匕首,因为前世的习惯,她向来喜欢用小巧的东西,毕竟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小巧的东西更加的方便隐藏和使用。 近身战是独孤惊鸿的长处,所以动作极快的飞了过去。 「喂,你玩够了还不快过来!」强壮的女子对着那个一直为说话的正在对付着暗卫的女子喊道。 那女子一惊,袖子直接朝着那些暗影一挥,十几道小小的影子朝着她们的额头而去,不过很明显这次不比偷袭,有很多的人闪过了,女子也不在意这些,还是先将独孤惊鸿给解决了是关键。 此时独孤惊鸿的身边成三角型的趋势站着三个女子,而她的暗卫本想帮忙,但是因为都受着伤,三个女子联合一挥手,她们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独孤惊鸿并没有被她们三个人聚集所影响,此时她们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强壮的女子拿着的是一个铁链,在铁链的最顶端便是一个把小巧的刀,而那个喜欢嘆气的女子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弯刀,另一女子手中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但是仔细一看便能看到她手中沾着细细的小钢针。 三个女子配合的异常完美,无轮是独孤惊鸿靠近她们有弯刀配合,远离了她们由于铁链上来,还要时不时的防备着另一个女子手中的钢针。 怎奈独孤惊鸿的身手了得,无轮是近身战还是远身战,都奈何不了她,在加上内力浑厚自然是没有人能够近身与她。独孤惊鸿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及冷漓洛及其的不利,所以在此拿出一个把匕首,这次的匕首比之前的更加的长一点,两只手的动作极快的朝着三人的勐进攻。 一个闪身,直接用一把匕首缠住铁链,另一只手朝着强壮女子的脖子而去,噗嗤一声直接将她的喉咙割破,缠着铁链的匕首连带着铁链朝着有钢针的女子回去,内力强劲附在铁链之上,碰,本身内力最为低的女子被甩到了远处,独孤惊鸿便直接用短的匕首挡住了弯刀的进攻,另一边的匕首朝着她的脖子而去,有事噗嗤一声,喜欢嘆气的女子也倒在了地上。 只剩下最后一个,独孤惊鸿不敢大意,此时二十多枚钢针朝着她挥了过来,但是独孤惊鸿并没有闪躲,直接飞身过去,内力浮在周身,靠近独孤惊鸿的钢针也悬壶在了独孤惊鸿的周围,独孤惊鸿内力一震,钢针杂乱无章的朝着那个女子的方向而去,但是立马便被她闪了过去,但是等她抬头的时候便看到她的眼孔紧缩,一枚钢针已经靠近了她的额头,很轻的一声噗嗤,没入她的头颅。 原来独孤惊鸿早就收了一枚钢针,知道她会闪过,所以等她闪过的时候再次挥出最后的一个钢针,直击她的额头。 解决了三人,独孤惊鸿忙朝着她们只见占据的方向而去。 「啊!惊鸿姐救命了,我以后再也不出来打猎了,呜呜呜…」冷漓洛被挂在一个较高的树枝上,一个绳子直接缠住了他的双手,下面正是一个强壮的如同女子一般的老虎。 老虎盯着上面的美食流着口水,不时的借力想要咬下上面的食物,嘴里发出一声咆哮,明显是等不及了。 「惊鸿姐!」冷漓洛大叫一声。 独孤惊鸿此时刚好赶到,就在老虎张着嘴已经快要咬到冷漓洛的脚时,手中的匕首一震直接插入了老虎的身子,「嗷!」老虎因为疼痛便立马到了一去,独孤惊鸿并没有理会它,而是直接飞跃到了冷漓洛所在的大树,将绳子拿起,解开了冷漓洛的绳索。 「呜呜呜,惊鸿姐,吓死我了!」被独孤惊鸿救起的冷漓洛在她的怀中放声大哭,明明都在狩猎,为何受伤,遭绑架,遭遇老虎的是他。 独孤惊鸿也知道正是因为冷漓洛跟在自己的身边所有才变成这样,有些内疚,好在她来的及时,目光阴狠的盯着树下的老虎。 本来老虎也是兇狠的瞪着独孤惊鸿,但是见到独孤惊鸿的眼神及身上突然升起的煞气之时,老虎明显的被怔住了,如同遇到了比自己强的对手,带着伤便朝着外围跑去。 「漓洛,你先在这里等等!」独孤惊鸿自然是便会放过那个老虎。 可是冷漓洛死死的捉住独孤惊鸿的手不放,「不要,我怕!」 独孤惊鸿无法,只得抱上冷漓洛追了上去,「竟然如此,那么我们一起。」 受伤的老虎并跑不了多远,在加上身上的伤口流着的血明显是越来虚弱。 很快独孤惊鸿便追上了它,朝着后面看了一眼,果然那个铁栅已经被之前的三人给破坏了。有些烦闷的直接拿过冷漓洛身上的鞭子拍的一声将其打在了老虎的身上,之后缠着它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提。同时放开了已经完全放开了之前的恐惧,而是好奇的看着独孤惊鸿对战老虎,但是哪知老虎到了独孤惊鸿的手中仿佛如同一只小猫,毫无抵抗的能力。 「嗷。」一声惨叫响彻山间。 独孤惊鸿快战快决,将它身上的匕首拿了下来,对着它的脖子便是直接刺了上去,咔嚓碰,老虎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对于莫西大陆最为恐怖的不是老虎,还有许多的凶兽,独孤惊鸿在二十一世纪并没有听过。 本想将老虎的皮毛剥下,就在此时一黑一白两道小身影闪了过来,独孤惊鸿反射性的后退了几步,哪知那两个小身影对着老虎的脖子咬去。仔细一看才看到是不知到什么形状的动物,似是刚出生的狼,却又像是狮子幼崽,不到如同一个月总有的狗崽子。由于牙齿还未长开所以它们不能将老虎的皮毛咬破。 「唔唔…」为此两个小傢伙似乎有些不满。 独孤惊鸿四周观察了一下,生怕小傢伙的父亲就在附近,但是明显她多虑了,附件并没有其他的勐兽,到是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山洞,看着眼前的老虎它逃到这里来应该这里就是它的地盘,看着两个小傢伙的样子,大概是为了报仇吧。 「惊鸿姐!」冷漓洛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立马亮晶晶的看着独孤惊鸿,指着两只小傢伙,两只小傢伙似乎带着灵性,知道是谁杀死了它们的仇兽,所以很亲切的一摇一拐的走到了独孤惊鸿的脚下,摩擦蹭着她的鞋子,「我们收养它们好不好!」 独孤惊鸿皱了一下眉头,俯身提起一直白色的小崽子盯着看了一眼,蓝色的眸子,独孤惊鸿一愣,她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嗷呜…嗷呜…」小东西很是亲切的朝着独孤惊鸿的手添了添!冷漓洛见状也忙抱起地上的那只黑色的动物。 最后独孤惊鸿还是带着两个小傢伙与冷漓洛快速的去了一趟山洞,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白色尸体,足足有独孤惊鸿两倍的高大,这些冷漓洛也瞪大了眼睛,这个是什么动物?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动物,一个比一间茅屋还大的尸体。两只小傢伙立马挣扎着从冷漓洛及独孤惊鸿的身上跳了下去,朝着尸体拱拱。 独孤惊鸿也并未从本子上看到过,也从未听过关于这种动物的传说,仔细的看着了下尸体的样子及身上的伤口,明显很多的伤口并不是老虎咬的,还有个致命的伤口在它的头颅上。 目光转移到了它的肚子,肚子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甚至于连里面的肠子都能看到,而它的另一个爪子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在望了眼两个小傢伙,明显是直接从肚子中被它们的父亲扯出来的。 整的看上去,这个异兽很想是狼与狮子的结合物,而去皮毛特别的厚实及柔软。 「惊鸿姐,这真是的老虎咬死的么?」冷漓洛吞了吞口水,对着独孤惊鸿问道。 「不是!」如果真的是它咬死的那么老虎又如何会出去狩猎,直接吃它不行?想来应该是这个濒临死绝的异兽不知道从哪里逃到了这里,所以才站了老虎的窝。而两只小兽很灵性一出生便知道辨别味道,自己的父亲死了,而且洞里尽是些老虎的气味,自然是当然了老虎为『杀父仇人』。 「好可怜!」冷漓洛怜悯的看着唔唔惨叫的两只小兽。 「我们走吧!」独孤惊鸿看着这个山洞,也不过是刚好容下这个异兽,独孤惊鸿提起两只小兽便朝着外面而去,转身便是对着山洞的上面一掌,「哄哄碰碰…」 「嗷呜…嗷呜…」小傢伙挣扎着,盯着洞倒塌。 既然要养,那么便埋葬了它们的父亲。至于老虎,独孤惊鸿直接让跟来的暗卫抬了回去,同时也命令人将栏杆修好,以免在发生意外。 正在独孤惊鸿等人离开不久后,便出现了一行人马。 「主子就在这附近!」一个蓝衣女子恭敬的对着唯一的一匹狼,是的,是骑着一匹长得异常高大的白狼的男子说道,男子带着斗笠并不能看出他的脸型,但是从他的身形来看,很是高大。 「找!」男子的声音很冷,比独孤惊鸿的声色还冷,毫无温度。 「是!」女子的话音刚落,男子身边的所有人便消失不见。 而男子犀利的目光却看着不远处的铁栏杆,轻轻的皱了眉头。 独孤惊鸿如果看到必定会吃惊,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内力都深不可测。也好在独孤惊鸿他们早就已经离开,并且到了帐营中。 「你们去哪里了!」中午用餐的时间,梅香君并没有看到独孤惊鸿,听了卫春的回报后便立马来了独孤惊鸿的帐篷中等候,身后跟着轩辕恆与夜子炎。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看到她回来,而且身上带着血气,忙迎了上去。「你受伤了!」 独孤惊鸿见状忙说道,「本王没事!」同时也跟了轩辕恆与夜子炎一个安慰的眼神 梅香君不信,愣是查看了下独孤惊鸿的身体,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转头看了下冷漓洛,瞪了他一眼,「看你以后还要乱跑,你还好吧?」 冷漓洛忙讨好的看着梅香君,「没事,知道让香君担心了,漓洛很过意不去!」 梅香君刚想说他几句便看到个他怀中的小兽,愣住了,突然退后了几步,心跳的厉害,「这个是…」 「嗷呜…嗷呜…」独孤惊鸿忙扶住梅香君,直接从冷漓洛的怀中将一只小兽提了起来,小兽立刻讨好的叫出声,「怎么父亲认识这个小东西?」 「你们从哪里弄到的!」梅香君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小兽,近看明显告诉自己没有看错。 冷漓洛一听,立马将之前的事情一字不露的告知梅香君,同时特别的着重讲述了小傢伙的父亲。 「埋…埋了…」此时的梅香君已经被独孤惊鸿扶着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怔忡,她可知那是什么兽,那是神兽,神兽!一千多年前朝镶国的神兽,只有在皇家森林中才可以看到,灵性极强。不仅如此它全身都都是宝,而且数量极为稀少,百年繁育一次,每次都是一只。看着被冷漓洛抱着的两只神兽,随即带着的笑容,看着独孤惊鸿,「埋了好…埋了好!」埋了他们就找不到这里,也找不到他,只是他没有想到神兽居然逃了出来。不过,等等,随即睁大着眼睛看着独孤惊鸿,「皇儿,你…你要养这甄瑰!」 甄瑰?果然他是知道的,独孤惊鸿点头。 「不行!」梅香君直接站了起来,「绝对不行!」 「为何?」冷漓洛不解的看着他,「它们好可怜的,对了好像还没有吃东西。惊鸿姐,我们要给它们吃什么,好像没有长牙齿。」 「父亲,难道它们很难养?」说着独孤惊鸿便对着冷漓洛,「直接给它们喝些奶!」 梅香君眼神复杂的看着小兽,最后闭上了眼睛,「养它们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而且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抗衡!」 「父亲。」独孤惊鸿再次看了一眼,「它们长大后应该很厉害,又极有灵性,所以,我决定养!」 梅香君知道独孤惊鸿的脾气,闭上了眼睛,「罢了罢了,好在还小,也看不出来,等到大了…」也对她是好帮手,不过长大最少需要半年,这也是它的独特之处,长得快。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尽管繁殖率不高,但是依旧存活到现在的原因吧。 七天的狩猎期很快过去,独孤惊鸿等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两小兽不过是五天的时间就已经长得有普通的土狗一般的大小,牙齿很犀利,浑身的毛髮却依旧短小,如果不仔细看,明明就是两只小狗,而其他人也明显将它们当成了小狗对待。而轩辕恆的宠物啾啾也经常性了与两只甄瑰玩在了一起,相当的和谐,至极那只小雪狐已经成了两只小兽的盘中餐。 回到府中,独孤惊鸿依旧没有将两只小兽关着,它们可以随意的在院子中行走,其他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真正让他们对它们刮目相看的是,它们居然吃花,将独孤惊鸿院子中的花吃了一大半。 气的周桂白差点昏迷,如不知道这花的珍贵也就罢了,连一二品的大臣赏花都不让靠近,这两只臭兽一来便糟蹋了一半的蓝幽冥,好吧不是糟蹋是吃了,可是你们是肉是动物啊,不应该吃肉,为嘛改吃素。本想要好好的教训它们,可惜它们的速度又太快了,完全打不到,后来出动了十个侍卫,并且每个侍卫都受到了伤害,才捉住,不过还没有等到她做些什么便被独孤惊鸿给解救了,最让人惊奇的是那种耀武扬威的眼神。如果周桂白没有看错的话。 通过此事,府中的人在也不敢小看两只小兽,虽说依旧没有对它们恭恭敬敬,但是也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还有一件事情,便是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传出独孤惊鸿并不是独孤九重的孩子,而梅香君早在之前便有了一个妻主,并不是白凤国的人,怀着孕哄骗了陛下进了宫,想要混淆皇室血脉,以此窃国。 独孤九重听闻后大惊之下便是大怒,直接将流言最为厉害的茶楼给封了,同时下罪了几个说流言的人,但是效果似乎不大,因为独孤九重的几个女儿与儿子都可以挑出长得像独孤九重的地方,唯独独孤惊鸿没有任何的地方像独孤九重,这样罢了,有可能是像父,但是很失望,也没有任何的地方像梅香君,所以流言越演越烈。 早朝。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在独孤惊鸿的脸上流连,很明显心中有把称在横樑,越看越惊心,可是为何皇帝就是不承认。 「三儿对此次的流言有什么想法?」独孤九重坐在龙椅上,有些疲惫的问道。 「儿臣真的不是母皇的女儿?」独孤惊鸿表情平静,目光清冷的看着独孤九重。 独孤九重一愣,她既然将球又踢给了她,而朝中的大臣与几位皇女均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独孤九重。 独孤九重眼神微暗,如果承认了独孤惊鸿不是她的孩子,那么里面便会以欺君的罪名捉起来,不仅如此梅香君也绝对保不住。「三儿觉得了?」独孤九重表情微微的悲伤了起来,「朕如此的宠爱与你,难道还不够说明么?」 其他的人也因此一愣,貌似他们的君主不是笨蛋,如果独孤惊鸿真的不是她的女儿,她又何必如此的宠爱她,唉!皇家之事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了。 「既然母皇如此的说,又何必在意流言蜚语,到是让儿臣感到奇怪的是何时白凤朝的百姓也可以议论皇家之事,可曾将皇家的颜面放在心中!」 大臣们一惊,的确,皇家之事百姓妄议明显是不妥的,立马便有忠心爱国的官员出列,开始研究解决流言的方案。 回到府中的独孤惊鸿率先的便是将千机阁查到的信息看了一遍,「她还是不知道收敛!」要不是有着司徒寒轻在她的身边,她早就将她给拉下了马,「今夜便是除夕了。既然要过年了,自然是要礼尚往来!」朝着卫春招招手,「天气太冷了,你去太女府放放火,让她们热闹热闹!」 「是!」卫春忙点头,早就手痒了。虽说是放火但是知道独孤惊鸿并不想伤了她的性命,否则直接派人过去斩了她,所以卫春放的很有分寸,是从较为人少的地方开始。 除夕之夜,独孤惊鸿告知了独孤九重一句,便直接将梅香君接到了王府。 梅香君摇摇头看着坐在左侧的独孤惊鸿,「你也真敢对母皇说!」她的左边坐着已经赶回来的百里逸风,右边便是轩辕恆,至于夜子炎坐在了轩辕恆与独孤惊鸿的身边。 「怎么就不能说?难道想与父亲一起度过除夕都不行么!」独孤惊鸿还从来未曾与梅香君一起过过除夕,为封王之前便是与独孤九重和后君及几个姊妹一起,封王之后便独自一个人过除夕。 「也是!」梅香君也是感嘆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人,难得慈爱的笑了笑,摸着身边两个男子的手,「这样也不错,一家人团团圆圆,只盼望明年在添几个小的!」 梅香君如此一说,厚脸皮的百里逸风忙笑着答应着,而轩辕恆却是有些脸红加害羞。夜子炎依旧没有表情,但是呆木的眼神中柔光一闪。 最后还是独孤惊鸿打了圆场,此时各色的菜式也上的差不多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着饭,轩辕恆望着眼前的人,眼睛有种胀胀酸酸的感觉,这也是他第一次与『家人』吃饭,公公和蔼,正君也带着微笑,将来的妻主也很温柔,不在是之前冷冰的人。他以后都不在一个人过除夕,甚至于过年,等到以后说不定如梅香君所说还有像王爷的小孩子,想到这里脸又红了起来。 吃完饭,这里依旧有守夜的习俗,不应该说整个莫西大陆都有守夜的习俗。 独孤惊鸿带着几个人便直接进入了有着地龙的房间,而且这个房间明显要比其他的房间都暖和,很大,分两部分,有主室和侧室。 在侧室的榻上放着一盘棋,明显是用来打发时间。桌子上放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而桌子的下面却放了一些烟花。 「这个是…」百里逸风直接将烟花拿起来。 「烟花,等到了凌晨的时候在放!」独孤惊鸿直接坐在榻上,而此时因为有着梅香君的参与,几个男子也聊开了,其实主要就是梅香君与百里逸风聊得欢快,至于轩辕恆与夜子炎则是静静的站在一边,却又不显得尴尬与突兀。
第七十七章 梅香君的背景,娶夫 正在独孤惊鸿几人欢欢喜喜,热热闹闹进屋之后,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在在屋外,眼神不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卫春带着周桂白端着热茶正好往着边而去。对于眼前的人忙向前一步,「季医师,是否与王爷等人一起守岁?」 季泽言明显一愣,之后忙摇手,「不…不用了!」说完便落荒而逃。 卫春望着他的背影许久,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只见季泽言可是经常性的守在王爷的门口,摇摇头,刚刚吃饭邀请他也不来,现在叫他也不去,躲着王爷又想见王爷,真是不知道男子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独孤惊鸿自然是知道外面的情况,不过只做不知。 「皇儿,该你了!」梅香君微笑的看着独孤惊鸿。而轩辕恆与百里逸风一人一边端正的坐着观看。 独孤惊鸿执起一枚白色的棋子,轻轻的放落在棋盘之上,因为两人刚刚下,所以棋盘上的棋子很少却很散乱。 「咦!皇儿这是什么下法!」梅香君好奇的看了眼独孤惊鸿,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顿。 「随意乱下的!」独孤惊鸿说着便再次放了一颗。 梅香君当然不会相信她,「如此你可要小心,毕竟很可能我的棋力不低!」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不过对于看棋的人来说,如果没有什么心思,尽管会下依旧很困,百里逸风正是如此,一手撑着下颌,眼皮直打架。 「逸风如果困了便去休息!」看着他眼睛下的黑眼圈,独孤惊鸿知道可能为了与她过一个年,可能连夜处理事务,心中有些疼惜之感。 百里逸风正在朦胧的眼睛,朝着梅香君歉意的点点头,便朝着里屋而去。 「没想到我的女儿这么快便胳膊肘往外拐!」梅香君见到百里逸风潇洒的离开去睡觉之后,撇了撇嘴。 独孤惊鸿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下了一子。 「等等!」梅香君拦住她的手,这子一下,他的黑棋便溃不成军,眼中带着恳求的意味,「皇儿…」 「下子不悔真君子!」独孤惊鸿拿起棋盘上的那粒关键的白子。 「呵呵呵…」梅香君见状再次拿起几粒,放在她的玉罐中,「父亲也不要做真君子,既然要让,就多拿几颗!」于是厚脸皮的再次拿出几颗,「要不是你之前迷煳父亲,父亲也不会上你的当!」 独孤惊鸿见到他不断的将白子拿出那不亦说乎的模样,最后还是没有制止,下棋对于她来说并不难,毕竟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轩辕恆见到这一幕朝着怜悯的朝着独孤惊鸿望去,被独孤惊鸿一瞪,便笑了一下。 「好了么?」独孤惊鸿看着满意的梅香君问道。 梅香君象徵性的拍拍手,笑的异常的奸诈,「可以了!」看着棋盘上满是黑色的棋子,零星的几个白棋也被自己包围了,这次他还不赢。 随着时间的推移,卫春与周桂白进来几次,连小黑与小白都迷迷煳煳的睡着了,而夜子炎虽然经常性的陪着独孤惊鸿熬夜,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也被独孤惊鸿打发睡觉去了。 「怎么这样!」一声惊唿,梅香君生气的直接将棋盘打散,「你就不知道让让我,我是你父亲。」 独孤惊鸿摸摸鼻子,她没有想到梅香君的棋品如此的差。这盘棋前前后后每当快要赢的时候,梅香君便要耍赖一次才作罢,「父亲天色还早,要不你先睡一会?」 「不要,在来一盘,我非得赢你不可,你不许让我!」说着便快速的整理棋子,轩辕恆见状也过来帮忙。 独孤惊鸿静静的看着梅香君,在她的眼中梅香君根本就不是这样爱耍赖的人,说起来今日的他到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不过独孤惊鸿的神情立马便被梅香君豪气万千的声音拉回了神智,又开始新的一盘,这次梅香君下的不快,但是也不慢,每一步都考量了许久,这次独孤惊鸿才从棋盘上看到杀气及那种游刃有余的驾驭棋子的梅香君。 此时的轩辕恆也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似乎能够看到两方的厮杀,力均抗敌。 独孤惊鸿惊异的望着这盘棋,她是赢了,可是却觉得是梅香君特意让的。 梅香君显然因为输了棋,心情似乎很不开心,见到独孤惊鸿打探了目光之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赢了。」随即笑了,很是欣慰,「果然是我的女儿。」 「父亲何必过谦!」独孤惊鸿收敛自己的神情,带着微笑,看了一旁的漏斗,「时间到了,我先去叫醒他们!」 梅香君点点头,便携着轩辕恆,带着烟花出去。 主室内,百里逸风直接睡在大床之上,而侧卧的地方则是睡着夜子炎,独孤惊鸿摇摇头,先行将夜子炎叫醒,之后便来到大床的床边。 「既然醒来了,还不起来!」独孤惊鸿轻声的说道。 此时百里逸风露出一个小头,在温和的被子上蹭蹭,依旧闭着眼睛,最后朝着被子外伸开双手,独孤惊鸿见状无奈的俯下身子。 百里逸风将手臂收拢,睁开朦胧的双眼,在靠近自己的独孤惊鸿的脸上蹭蹭,才满足的起床。「公公他们出去了!」 「就等你!」独孤惊鸿随手将他的袍子为他披上。 白里逸风一听,忙跳下了床,「那还不快点!」 独孤惊鸿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气。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各色的烟花声响起,盯着黑色的夜空中那璀璨的花火,虽然一闪而逝,但是却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在每个人的心中。 百里逸风轻轻的拉住独孤惊鸿的手与她并排而站,轩辕恆与夜子炎则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也温和的盯着夜空中的花火。 院子中的另一侧,又是一道黑影也仰望着被烟火照亮的天空。 独孤惊鸿侧头,便看到离了自己一段距离的梅香君,目光幽深。而梅香君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只做不知。 京都最高的茶楼顶端,在背后烟花的照耀下闪现出一高大的身影,带着一声黑色,连带着面貌也被黑色的纱巾包裹。目光灼灼的盯着独孤惊鸿等人所在的府中。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一个女子的声音此时在他的身后响起。 男子轻轻的嗯了一声,只是下一秒两人的声音便消失不见,徒留下那烟火依旧明亮的照耀着夜空。 烟火过后,独孤惊鸿便亲自送了轩辕恆与夜子炎回去休息,而百里逸风便回到了独孤惊鸿的住所,等待着此时与梅香君处在一起的独孤惊鸿。 「你这是怎么啦?」梅香君已经到了独孤惊鸿为他准备的房间,但是依旧没有见到独孤惊鸿离开。 「父亲难道真的没有话与我说?」 看着独孤惊鸿微暗的眼神,梅香君一愣,沉默半响。 「父亲我不是小孩,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您觉得母皇现在的能力有我强么!」 「我知道…」梅香君嘆了口气,「的确不应该在瞒你了!」轻轻的拉起独孤惊鸿的手,低着头,「父亲对不起你,呵呵呵…」梅香君嘲笑了自己几句,「想来你也应该知道父亲是从哪里来的!」 独孤惊鸿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恩!」 「事情要从一千五百年前说起。莫西大陆之前便是由郭家统治,直到一千多年前,郭家却突然消失对么。其实不然郭家并不是一夜之间消失,而是郭家的内部出现了唯一的一次政变,在这次政变中,有着四方的强权,均是郭家子嗣,使用了郭家发明的火药,威力及其的强大,一夜之间郭家所在的皇宫便烟消云散,接下来便是为期十五年的火药战争,在这样的战争下能够留下的名胜古蹟又有多少。当时最为出名的便是朝镶国的皇家森林,里面有着各种的奇珍异兽,甚至还有许多的疗伤圣药,及百灵药材。可惜也是在那次的战争中摧毁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一方赢家,全部都相互牵制,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的出现了各种小的国家。至于火药由于杀伤力太大,四大强国不约而同的摧毁了火药及其配方,不仅如此将郭家几千年积累的先进设计的图纸也全部摧毁了。」 独孤惊鸿听到这里大概也猜测到了原来现在莫西大陆的四大强国依旧是朝镶国郭家子嗣。 「现在的四大强国其实都是姓郭,不过只有父亲所在的浩国才是真正的朝镶国继承者,因为它的祖先便是郭非,而皇儿你的身份…便是浩国现今皇帝郭醇的四女儿…」说道这里梅香君的脸上带着悲伤。 「父亲…」 「没事,早就过去的事情。」梅香君嘆了口气,「因为皇祖郭非主张男子亦可从政,所以在浩国有着几个不同的家族,这家族分别是欧,杨,夏,陈四大家族,其中不仅女子为官,而在她们的家族诞生的所有男子,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必须从政,父亲便是里面的夏家孩子。」苦笑了一下,「父亲真正的名字便是夏千寻!」 独孤惊鸿惊讶的看着梅香君,夏千寻,那可是浩国有名的铁血将军,难怪,难怪白凤朝的军队却叫铁血军队,一定是梅香君的手笔。 「父亲后来…后来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又如何碰到了母皇!」 「为官的男子怎么可能嫁人,而父亲偏偏还为最为让女子敬而远之的士兵。在加上祖训,身为男子若从官,便保贞洁一生不得嫁人,更何谈生子育女。如若违反,等到男子的便是处以极刑-凌迟!」梅香君慈爱的摸摸独孤惊鸿的头,「父亲与你亲生母亲相遇便是军营,那个时候父亲还算是年轻气盛,与你歷练的母亲算是一对欢喜冤家,当时父亲并不知道你的母亲皇女。」 不用梅香君多说,独孤惊鸿自然是知道他们两个一定产生了感情,否则也不会有她。「以父亲的性格,应该想她表白了吧!」 「呵呵呵…」梅香君带着笑容,「的确,我们相互确定了心意,父亲才不怕什么祖训。」说道这里梅香君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的悲伤,「不过后来她负了我…明明与我海誓山盟,可是等到回到朝都的时候便立马娶上了夫郎。而你的父亲我,却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在军营中等着你的母亲归来,要不是随着父亲职位的高升,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再次见到她,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当上了太女。」说道这里梅香君便有些咬牙切齿,「可恨的是她还狡辩。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我,更加可恨的是我自己,在她的甜言蜜语之下,再次错信了她。以为她会娶自己,直到最后才知道她根本就是骗我的,她再一次欺骗了我,不过是想要利用我达到她扩张领土的目的。那个时候父亲刚好有了你,你是无辜的,不想将你牵连进去。家族自然是瞒不过去,为了保护你,父亲只能逃出去。还记得东临国么?」 独孤惊鸿点头。 「东临国均后与我有过命之交,所以帮助了父亲逃到了白凤国,在最为狼狈的时候父亲遇到了你的母皇。可是却没有料到的是,郭醇依旧不肯放过我,查到了东临国,最后对东临国发了灭国令,而你的母皇由于不之情便接下了那道命令。等到父亲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为那位好友留下了一位刚出生不足月的皇子,便是司徒寒轻,那个时候冷将军带着他进宫,而父亲刚好生你。好在你也乖巧,并没有过多的折腾父亲。」 「那么说司徒寒轻身上的那块玉佩便是你给的!」独孤惊鸿说着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龙形玉佩。 「是我给那位怀孕的好友的,如果是异性别便结为夫妻,如果是同性便结拜为兄弟或者是姊妹。当时看到两个玉佩结合父亲是很开心,说明你们两个有着夫妻的缘分。但是造化弄人…」 「那父亲这块玉佩是…」 「她与父亲的定情信物,两块,她身上的被父亲抢来了。」说道这里梅香君似乎觉得解气了一点,「这块玉佩不可小看它,里面有一套功法,只有郭非血脉才可以修炼。」 独孤惊鸿点头,那边是在两块玉佩合体的时候原主之所以昏迷便是里面的功法,还有一股内力,太过于强悍,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接受比较缓慢,所以才足足用了四年的时间才消化,同时也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直到再次拿到手中的时候独孤惊鸿才梦到了之前的记忆。「难道两块玉佩不可以分开了?」 「当然可以!」梅香君讪笑,「用你的内力送入玉佩中便可以离开了,不过想要再次结合却很麻烦了,一切都是要靠缘分才行。一旦分开那么就没有增强内力的功能了!说起来恐怕除了郭非用的时候结合过,也只有你了。」 本想一试的独孤惊鸿最后还是停止了试探,听着梅香君的意思是,玉佩一直都是分开的,谁知道下次需要什么缘分。 「好了,今天也将该说的都给你说了!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梅香君推着她往外而去,「记住要好好的对待你的夫郎,不可对他撒谎,也不可以利用他们,因为你是女子!」 「我知道!」独孤惊鸿迈出脚步。 「等等!」夏千寻向前走了几步,抱着独孤惊鸿,「让父亲抱抱,呵呵呵,你小时候便长得像她,那个时候父亲心里还恨着她,所以远离了你,现在父亲异常的后悔,没有参与你的童年生活。」 独孤惊鸿回抱他,「不怪你!」 「好了!」半响之后,夏千寻带着微笑出了独孤惊鸿的怀抱,「父亲知道你孝顺便好!」 「那父亲早点睡,我先走了!」 「嗯!」夏千寻目送着独孤惊鸿离开,之后便回到了房间。 「回来了!」百里逸风一身白色的里衣,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替独孤惊鸿将袍子褪下,「都说了!」 「恩!」独孤惊鸿点头,「你可查到什么?」 「刚刚宫中的人来消息,梅香君这几日并未发现什么不妥,饮食睡眠一切正常,我的王爷你是不是多心了!」拉着独孤惊鸿的手朝着床边走去。 「你应该有把他的脉搏!」独孤惊鸿脱掉身上的衣服也只剩下一件里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宽大的里衣中若隐若现。 「嗯,内力深厚,说起来比王爷还厉害!」 独孤惊鸿摇头,「之前本王曾莫过他的脉搏,并没有感觉到内力!」意思便是说也许之前是封闭了内力,但是为何现在内力又出现了。 「王爷!」百里逸风将手伸入她的怀中,「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担忧,公公看上去可不是一个软柿子!」 独孤惊鸿捉住他乱摸的手,皱了眉头,「今晚好好休息!」 百里逸风一听,便直接坐到了独孤惊鸿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要,我们分开都有十几天了,你就不想我!」 「天快亮了!」 听到独孤惊鸿如此说,百里逸风便带着暧昧的笑容,「你是怕时间不够么!」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当然是你!」说着便俯下身子亲吻着独孤惊鸿的嘴唇,邀请独孤惊鸿的舌头共舞。摸着独孤惊鸿瞬间变热的身体,百里逸风突然离开了她的嘴唇,「王爷,我突然觉得很困,睡觉吧!」说完便立马安安分分的躺在一边,似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盖上柔软的被子。 独孤惊鸿目光微暗,翻身压上了百里逸风,声音沙哑,「来不及了!」又是激烈的缠绵。 直到窗户中透露出来的微光,独孤惊鸿才放开百里逸风,此时两人身上早就热汗淋漓。微微清洗了下两人的身子,独孤惊鸿便起身。 「王爷,你不睡?」百里逸风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很小很沙哑。 独孤惊鸿将他的头髮拦到了一旁,露出艷丽的脸蛋,俯身亲吻了下他的额头,「不了,本王去为你们准备早餐。你好好休息。」 「嗯!」百里逸风轻声的回答,之后便彻底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吃完早饭,独孤惊鸿便将夏千寻送入了宫中,本想在留着他在府中住上几日,但是被他严词拒绝了。 看了下独孤九重,便出了皇宫,刚好遇到独孤雨落,「大皇姐,过年好!」 独孤雨落带着温和的笑容,「原来是三皇妹,过年好!」等到独孤惊鸿上了马车的时候,独孤雨落的表情才变得异常的难看,昨天晚上的那场火不可谓不大,虽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但是整个太女府已经烧了整整三分之二。她笃定有这种胆子的一定是独孤惊鸿,没有想到她会用这么恶劣的手段对付自己。 独孤惊鸿可不管她此时的想法,没有从她的主屋开始烧起已经很对的起她了,回到府中,便看到周桂白已经忙活了起来,见到独孤惊鸿回来忙向前一步。 「王爷,这是宾客名单,由于是侧夫郎,所以有些人便递减了些!」毕竟比不得正君,说起来也不知道当时的正君是现在的这一位,否则一定会办的更加的浓重。唉!这位正君可是个难缠的主。所以她更加的不敢逾越。 「恩,你看着去便是,有没有将早餐送入正君房间?」独孤惊鸿边走,此时小黑与小白欢快的冲着独孤惊鸿摇尾巴,不是狗是什么? 「早就送了,不过听小厮说,正君并未吃,现在在发脾气!」周桂白缩了缩脖子,都是娶侧夫闹得,醋劲不小。 「恩,我知道了,该有的东西不能少!」 「是!」周桂白忙回答的说道。 「惊鸿姐!」就在这个时候冷漓洛来了,大声的冲着独孤惊鸿的背影叫唤了起来,「嘿,小黑小白好久不见,好想你们啊!」 小黑小白欢快的围着冷漓洛转悠。 「冷公子!」周桂白低身子行礼,嘴角抽抽,好久不见,貌似昨天中午的时候他还在这里,不过因为冷将军亲自出面才将他捉回去的。 冷漓洛朝着她挥挥手,目光看向独孤惊鸿,「惊鸿姐,过年好!」 「嗯!」独孤惊鸿轻声点头。 「惊鸿姐,你就要娶轩辕大哥了,我呢!」目光幽怨的看着独孤惊鸿。 「等你在两年再说!」 听到独孤惊鸿的回到,冷漓洛算是悲喜参半,高兴的是总算听到独孤惊鸿要娶他,悲伤的是却要等上两年,怒瞪着独孤惊鸿,「我去看看轩辕大哥!」 周桂白摇摇头,王爷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说起来貌似外面也有许多的公子看中了王爷,也好在有冷公子几人撑着,否则非得有不要脸的公子哥上门推荐自己。 房中,独孤惊鸿看着到处都是残渣,而百里逸风此时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坐在贵妃椅子上,娇媚的脸上怒气并未消退。对着身后的小厮招招手,立马般见到几人过来收拾。 「不是说了不要收拾么!」百里逸风怒吼道。吓的小厮不敢动弹,均是望着独孤惊鸿。 「怎么,脾气又涨了不少!」独孤惊鸿走近他,将他抱起朝着床上而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收拾!」 小厮们满动作快速的收拾残渣。 将被子盖上百里逸风,「听说你还没有吃饭!」独孤惊鸿的话刚落下一个小厮便端着盘子进来,独孤惊鸿接过,里面是一个个小巧的水晶包,「本王亲自做的!」 「不要!」百里逸风直接推开。表情依旧没有缓和。此时小厮已经麻利的收拾完了,忙退了出去。 「吃醋了?」独孤惊鸿并没有将食物移开,而是拿起一个放在他的嘴边。 「是啊!真是恭喜王爷,明日便可以抱得两个美人了!」随即咬上了水晶包,同时力气不小狠狠的咬住了独孤惊鸿的手指。 「恩,你不是早就知道!」独孤惊鸿的话一落下,百里逸风便伸出手扭上了她腰部上的软肉,直到看到独孤惊鸿皱眉才松了手。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忍到现在,看看外面张灯结彩的,就等着你这新娘!」 在百里逸风的脑海中,独孤惊鸿与他是平等的,他喜欢她,而她也喜欢他,那么就想强占她,要不是古家堡的事情,哪能让另外两个男子有机会靠近她,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到这里便狠狠的抱住独孤惊鸿,「你依旧是我的!」 「嗯。」 「可是明天你就不是我一个人的!」百里逸风的经歷总是让他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捉不住独孤惊鸿。 「一直都是!」独孤惊鸿将他推开,目光幽深的看着他,「既然本王接受了你,那么本王心中便有你!」 百里逸风听闻,嘴角微翘,眼中却不自觉带着点点泪花,「你说的!」其实他也不过是想听些安慰的话,甜蜜的语言。 「嗯!」 「说你喜欢我!」百里逸风再次咬着她放在嘴边的水晶包。 「我喜欢你!」 「在多说一些!」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随着独孤惊鸿的话语,百里逸风的怒气总算是平息了下来,将独孤惊鸿餵给他的食物全部吃完。 「明天我会出席!」最后考虑了半响,百里逸风还是说道。 独孤惊鸿带着微笑,出席便代表着彻底接受,「嗯!」 「你很开心!」百里逸风咬着牙齿,面带着笑容的说道。 独孤惊鸿在他的额头上蹭蹭,最后将他抱入了怀中,「你识大体!」 「我什么时候不识大体了!」百里逸风在她的怀中闷声的说道。 独孤惊鸿没有在说话,真是手中的动作紧了些。 第二日,宾客依旧很多,但是独孤九重与梅香君没有过来,毕竟只是侧夫郎,不过倒是赏赐了不少的东西。 百里逸风一身艷丽的红色帅气服装,真是独孤惊鸿亲自为他作的,比起那些传统的男子服装,这样的服装既方便有实用,此时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中央的三个人,神情严肃。 而轩辕恆与夜子炎并没有所谓的什么新郎服装,而是各自一身华丽的锦服。衣服的样子也是独孤惊鸿单独设计的,均是为他们量身定制。 冷漓洛则是羡慕的看着他们与独孤惊鸿拜堂成亲,最后送入洞房。 百里逸风自觉无聊,便回到了房间,目光无神的盯着床帐。抱着被子闻闻,里面依旧有着独孤惊鸿的味道。 独孤惊鸿先是招待了一下宾客,随着天气渐晚,便去了洞房。 首先去的便是轩辕恆的房间,但是呆的时间不长,片刻便出来了,之后便是去的夜子炎的房间! 小满见到独孤惊鸿的身影从自己的公子房间中出来,睁大了眼睛,忙跑了进去,以为自己的公子应该是伤心欲绝才对,「公子你…」 轩辕恆带着微笑,将自己的衣服褪下,「怎么啦?」 「不是…王爷她…她…」 「王爷今日不会过来了!」说着指指桌子上的合衾酒,「喝完酒便离开了。今天忙活了一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是…」看着轩辕恆平静的表情,小满不懂了,「公子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轩辕恆哄的一下,脸变得通红,小声的说道,「我知道!」 「公子,你们不会这么快吧!」小满苦笑不得的看着轩辕恆。 轩辕恆这个时候才知道小满想要表达什么,嗔怒的看了他一眼,「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公子我今日还未与王爷…不说了,我要睡了!」 「咦!」小满被轩辕恆直接推出了房间,愣愣的盯着轩辕恆的新房门口,挠挠头,「发生了什么!」 此时夜子炎的房屋中,已经响起了娇喘的声音,比不得百里逸风,夜子炎的声音更加的闷沉。 独孤惊鸿不喜晚上明明与一个男子欢爱,偏偏还要与另外一个男子欢爱。她认为这是对另外一个男子的不尊重。所以与轩辕恆喝完酒后便离开了,今夜还是选择夜子炎。 抬头看着夜子炎眼中的情慾,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他的活泼一般,他的手紧紧的捉着独孤惊鸿的手臂,仿佛如捉着海洋中漂浮的船。独孤惊鸿低下头,准确的含住他的嘴唇,含住他此时的声音。 而在皇宫之中,梅香君目光黯淡的盯着那棵梅花树,他的身后跪着一个蓝衣女子。 「将军,您该启程了!」女子冷声的说道。 「呵呵呵…」梅香君笑笑,「非得现在离开?」 「主子已经在宫外等候,这里的一切安排妥当了!」 梅香君一听厉的转头,「可还记得你们的话,绝对不伤害惊鸿!」 「记得,也请将军忘记你有过女儿,不然主子不好交代!」 梅香君揉揉额头,目光冰冷,再次看了眼光秃秃的梅花树后,「走吧!」 「是!」随着声音落下,俩个身影也消失不见。 而梅香君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影,微微转头,正是夏千寻的样子,不过此时的脸上带着扭曲,突然呻吟出声,惊醒了一直守夜的小十三。 「香君,怎么啦?」 「哇!」梅香君便直接吐了一口血出来,吓小十三忙去叫御医。但是却被梅香君拉住。 「香君!」小十三明显是被吓到了。 「不要去,不过是毒发作了!」梅香君说着,脸上变的煞白,明显是很疼痛。 「不行,我去告诉王爷!」 「你敢!」梅香君大声的叫道,「不要告诉王爷,我没事,等到休息一下便可以了!」说着生怕小十三离开,紧紧的拽住小十三的手。 小十三无法,此时卧室中,独孤惊鸿的暗卫不可能过来,毕竟男女有别。现在很是急切,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梅香君身体的瞬间虚弱。 天将微亮,小十三一夜未合眼,梅香君此时的脸色似乎恢復了些,但是毛毯上的血液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忙伺候着梅香君洗漱。 「香君,您到底是怎么啦?」 「没什么!」梅香君此时的表情如常态,不过眼中突然升起一股煞气,「今日的事情必须瞒着皇儿,否则本君便杀了你!」 小十三的动作一顿,如果被王爷知道不报的话死的依旧是自己,况且他一直忠于的便是王爷。 所以等到梅香君吃完早餐,去休息之后,便忙将此时告知了暗卫。 独孤惊鸿与百里逸风坐在主坐,而夜子炎与轩辕恆便开始对着百里逸风敬茶。 周桂白在一旁心惊胆战,生怕百里逸风发难,还好一切都很顺利,松了口气。 卫春在这外堂,这个时候正好一个侍卫来报,之后便忙走了进去,「王爷!」 「何事!」独孤惊鸿抬头。其他人的目光也均看着独孤惊鸿。 「梅香君昨晚吐血了,今日用完餐后又躺在了床上…」 独孤惊鸿立刻起身,「准备马车,将通知季医师!」 「是!」卫春忙下去准备。 「王爷…」百里逸风轻皱眉头。 轩辕恆也异常的担心,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 「不用担心,本王去去就回!」说着便大步而急切的朝着外面而去。 宫中小十三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不过是出去说了几句话,这个时候还有宫人在床边伺候,怎么一回来便没有察觉到了梅香君的唿吸,恐惧之下请来御医。原来梅香君已经断气了。 此时独孤九重震怒,砍了几个宫人的脑袋,连带着那个御医的脑袋也砍掉了,同时招来所有的御医。 「怎么回事!」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小十三忙爬了过去,「王爷…主子断气了…」 独孤惊鸿一惊,「不可能!」 季泽言一听也忙上前一步,御医见状均是让开步子。 独孤惊鸿与独孤九重的目光均是放在季泽言的身上。独孤惊鸿狠狠的握住梅香君的手,手中没有半点温度。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恐惧之情。 最后季泽言低下了头,轻声的说道,「对不起王爷,他…走了!」 「开什么玩笑!」独孤惊鸿摸着梅香君的脸,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长,但是这是她两辈子来唯一体会到的父爱,眼中慢慢的盈满泪水,「他不过是睡着了罢了!」 独孤九重此时愣愣的盯着梅香君,觉得此时很不真实,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心中仿佛缺了一个口子,先前不过是条件之下接他如同保他平安,两人一只相处的如同是几十年的老友一般。脑海中不断的想起他的画面,周围的景色开始模煳,他只是蓝颜知己,蓝颜知己而已。捂着胸口,皱了眉头,自从上次易明玉的事情之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 「陛下!」一旁的总管见到忙扶住她。 「放手,朕无事!」独孤九重深吸一口气,淡定的说道。看着独孤惊鸿的背影,最后还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拍了两下,「传朕旨意,梅香君甍…」 「闭嘴!」独孤惊鸿转头,目光阴冷的看着独孤九重。 独孤九重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依旧将后面的话说完,「三儿,你父亲身上其实一直带着毒,连欢乐谷都没有办法解,所以…」换而言之,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样天会来的如此的早。 「为什么不告诉我?」独孤惊鸿起身捉住独孤九重,「是谁下的毒!」 独孤九重摇头,目光看着床上的人,「让他走好!」 独孤惊鸿直接推开她,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容,「不说?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谁能接受昨日还好好的父亲,今日便成了一具尸体? 看着独孤惊鸿此时的样子,独孤九重及房中的人,有些心惊肉跳,「你想做什么!」 独孤惊鸿没有在说话了,本想抱起梅香君的身体,但是环住他的手一愣,最后退后了几步,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与御医面面相觑,「王爷莫不是疯了!」 「你埋了他吧!」说着便直接迈着脚步出去。 「三儿!」独孤九重也不知道独孤惊鸿到底是怎么啦,对着她的身后大喊了一声,但是似乎她并没有听到!目光再次看着床上的梅香君,眼光一闪,「来人处理梅香君的后事!」
第七十八章 改变,学医 独孤惊鸿果断的出了皇宫给他们留下一个失落的背影,季泽言见状忙跟了上去。「王爷…」本想安慰,但是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独孤惊鸿并没有理会季泽言而是直接跃上了马车。 季泽言观望了一下,最后在卫春眼光的示意之下上了车。 马车上的气氛异常的低压,季泽言有些喘不过气,朝着独孤惊鸿望去,只见她的表情异常的冰冷,眼神中带着煞气。 「王爷,您没有事情吧?」季泽言担心的问道,轻轻皱了眉头,看来梅香君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本王没事!」独孤惊鸿看了眼眸子中尽是急切之情的季泽言,「今日多谢季医师。不知道季医师是否知道我父亲的毒?」 「这个…」季泽言有些踟蹰,但是触及独孤惊鸿的心痛的目光时,还是开了口,「香君中的毒是失传的嗜心散!」 独孤惊鸿眯着眼睛,嗜心散! 「嗜心散是一种慢性毒药,分两年,每年必须服用六个月,足足十二个月才算是真的下成了毒。之后每年每个月的十五日便会发狂要人,每一次发狂之后,身体便受损一分,直到最后一次引起心力衰竭而死!这种毒任何的药物都救不了,因为一旦发现便已经进入了骨髓,哪怕是蓝幽冥如此的神药也不过是起到延缓发作的效果。」 「难道世界上真的无解?」 「嗜心散的配方也是及其珍贵的毒药,要找到它们的解药何其的难,在加上嗜心散的每方药的配量与每月的食用量不同,解药更加的难以配置,稍稍不对,中毒之人便会立马毙命!」 独孤惊鸿听后双手紧握,两年,足足两年的时间下毒,下毒之人真是狠毒,难怪他不愿带着原主,想来是害怕十五发病伤了原主。「你们之前是不是已经有了克制之法?」 「是的,是我师傅亲自出手,不过我并不知道,她用的是何种方法!本以为香君不会这么快出事的,但是没有想到…」 独孤惊鸿没有再说话了,此时王府已到,之前光顾着自己将季泽言给忘记了,这次便吩咐小厮扶着季泽言下车,而自己便先行去了书房。 「主子!」卫春恭敬的跪在地上。 独孤惊鸿将纸条刷刷的写上字,之后便递给她,「交给千机阁!」 「是!」 「安排暗影延路往南向浩国路线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 卫春微微抬头,主子什么意思。「是!」之后便见到独孤惊鸿朝着她挥挥手,便快速的下去了,捏紧手中的纸张。 「正君!」 百里逸风并没有理会卫春而是直接进了门,便看到独孤惊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的走近她,「怎么啦?」 「宫中的梅香君死了!」独孤惊鸿清冷的说道,散淡的目光集中在了百里逸风的脸上。 百里逸风吃惊的看着独孤惊鸿,「怎么会这样!刚刚的消息不是说…」见到独孤惊鸿嘴角的苦笑,心中刺痛,轻轻的将她抱住。 独孤惊鸿回抱他,脸颊贴着他的腹部,「他出事了,出事了…」 「王爷…」百里逸风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亲人的死他早就经歷过了,其实心中的伤痛是如何都安慰不了。 独孤惊鸿轻轻的推开了,「本王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否则如何不能保他周全,包括你们,是本王太过于自大了。」 百里逸风微讶的看着此时表情异常严肃的独孤惊鸿,「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可以护的自己周全。」 独孤惊鸿摇头,「这件事情到是给本王提了醒!」 看着独孤惊鸿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百里逸风不知道为何心中发慌,狠狠的捉着独孤惊鸿的手臂,「王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做好不好?」 看着百里逸风惶恐的眼神,独孤惊鸿一愣,他是自己的夫郎,为何自己就不能与他共进退?「不用担心,本王不过是想要变强罢了。」摸上他的脸颊,「本王的父亲没有事,不过是被人劫走了。」 「什么!」百里逸风睁大着眼睛,他也调了不少的暗影在皇宫,都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不是他的暗影太菜就是对方太厉害了。「劫走了!」 「不也许是他自愿跟着他们离开的!」独孤惊鸿闭上了眼睛,「但是很明显,我们的暗影都比不上家人!」 百里逸风轻轻皱了眉头,对于古家堡还有几股隐藏的力量,但是不可能随意的动用,那些力量才是古家堡真正的能力,不过自己的暗影到是从来都没有与他们对阵过,所以自认为已经算是厉害的,现在看来…「那王爷打算如何?」 「等!」独孤惊鸿只能说这样一个字,除了等,除了需要时间变强之外没有任何的方法。原因很简单,便是除夕之夜,夏千寻的暗示,那盘棋,在告诉她不能轻举妄动,以她的能力根本就去不了浩国。一个拥抱告诉她皇宫的人是假的,因为他的腰间没有软剑。 「那好,我和你一起等!」一起变强,他可不是只会躲在她身后哭泣的男子。 独孤惊鸿诧异的看了眼带着微笑的百里逸风,随即敛下了眸子,心中的心思一闪而过。 「王爷,你是不是要见见外面那俩个?」沉默了片刻百里逸风最终开口。 「让他们进来吧!」 百里逸风耸耸肩,亲自去开了门,「进来吧!」 轩辕恆冲着百里逸风行了个礼,夜子炎则是面无表情的朝着独孤惊鸿望去,眼中有着点点的担忧之色。 「王爷,你没事吧?」轩辕恆快几步走到独孤惊鸿的面前,满是担忧的望着她,「我听说香君他…他…」 「放心,那不是他!」百里逸风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样,端正的坐在了椅子上。 「啊!」轩辕恆与夜子炎对视了一眼,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不是他,那么皇宫之中死的又是谁。 「那不过是一个替身!」最终百里逸风还是将整句话说完。 「那梅香君了?」夜子炎此时也憋不住了,向前问道。 独孤惊鸿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宫中哀弔,本王就不去了,你们代替本王去吧!」 既然梅香君死了,自然是要派个代表,将事情做全。独孤惊鸿此话一出,便直接告诉了他们,梅香君在白凤朝的确是已经死了,她愿意承认。 「恩,我们知道了!」陪他们演完这齣戏! 「辛苦你们呢!」 「不…不会!」轩辕恆轻声的说道。 百里逸风起身,「那我先进宫去了!」 「一起!」轩辕恆忙跟上,至于夜子炎先望了眼独孤惊鸿,最后还是跟上了百里逸风的脚步。 独孤惊鸿静静的坐了一会,之后便快速的拿出纸张开始制定方案,她知道夏千寻虽然告诉她不能轻举妄动,他不会有事,但是她依旧担心,不敢久拖,父亲,等我,一年,顶多一年,我一定要去浩国,一定要救您。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大半,独孤惊鸿总算是将强大自己的计划写了出来,这次不仅是关于自己的,也关于轩辕恆与夜子炎,这两人现在没有自保的能力,而她又不可能时刻的在他们的身边。夜子炎的武功她无能为力,但是世界上还有一种不需要武功便能制胜的东西,便是毒,从他中毒,父亲中毒,可以看出毒其实也是一个强有力的武器。但是这些学这些便是需要他们自己的兴趣,自己先不提,到是在不动声色的问问,如果没有兴趣,独孤惊鸿也绝对不会逼迫他们。 而她,段时间内不可能训练比他们还厉害的暗影,那么便只有从另外一个方面入手,那边是经济,如果她能掌握所有国家的经济命脉,很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了。要经济首先便是钱,不可能朝着独孤九重要钱,她仅有的便是幽冥谷中的所有药材。既然是药材,她需要的便是从医,而且她笃定从医的决心,这里不比二十一世纪,但是许多的药物功能却是比二十一世纪强太多。 欢乐谷之行看来是必须去一趟,毕竟现在也只有她那里医术算是最为厉害的。 等到几人晚上回来的时候异常的疲惫,他们也没有想到四君死需要有这么多的虚礼。 独孤惊鸿见状忙安排他们休息,自己并没有去他们的任何一个房间休息,而是独自在书房。 「季医师能否告诉我?」独孤惊鸿找来了季泽言,问了他的师傅是否还会收徒弟。 季泽言轻皱了眉头,摇头,「不会,因为曾经师傅说过,她会有四个徒弟,还不包括左师姐。」 「真的不会收徒了?」独孤惊鸿撑着下颌,眼神迷离。 「不会!」季泽言从来没有撒过谎,说的异常坚定。 独孤惊鸿突然嘴角对着诡异的微笑,「不会更好!」 「啊!」季泽言不解的看了眼独孤惊鸿她什么意思。 「今日多谢季医师之言!不知道季医师何时回去?」 季泽言一听,心中一慌,「不是…我答应过师傅,已经算是王府的御医了…」 「王府有御医,虽然比不得季医师但是也能看些小病痛。」 「王爷,我…我…」他听到了独孤惊鸿的话后,不知道为何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她这是要赶他离开? 「季医师连过年都没有回去,新的一年自然是要回去看看。况且就这么些天,季医师也帮了本王许多的忙,本王便亲自送你回去。」 季泽听到独孤惊鸿的话,便知道她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不想自己呆在王府了,自己的医术虽然比不得师傅,师姐,但是也不差,眼光黯淡,嘴角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我知道了!」说完便也忘了行礼直接出去了。 卫春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突然觉得季泽言有点可怜…」转头看着独孤惊鸿,「王爷!」 「事情都办妥了!」 「是的!」 「很好,传本王旨意,让卫夏,卫秋回来!」 「王爷,您的兵正是要紧的时候,这个时候回来…」 「有冷耳一人便可以!」 「是,王爷!」说完卫春便退了下去。 独孤惊鸿此时却是了无睡意,静静的盯着桌上的计划纸。 足足哀弔三日,梅香君才下葬,独孤惊鸿一直呆在王府并没有出去过。其他的人都以为独孤惊鸿是太过于伤心所以对于梅香君突然的暴病有些不能接受,比许多的大臣及皇宫君侍也很不能理解,好好的一个人说没有就没有。不过也好在她的夫郎在身边尽孝。说起来她的侧夫郎也算是运气好,否则因为等到梅香君死后成婚,又要等上三年的守孝期。 五日之后,独孤惊鸿带上了百里逸风及王府中的主要人物,当然包括小黑和小白,还有一直跟着独孤惊鸿的冷漓洛,『送』季泽言回欢乐谷。 不过路过幽冥谷的时候独孤惊鸿之前的路上扎了营,准备让他们在原地休息几天,她毕竟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我和你一起去!」百里逸风的武功不低,有着古裴的功力比独孤惊鸿强了不少。 独孤惊鸿点头,带着他朝着幽冥谷的方向而去,后面则是跟着卫秋,卫秋也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女子。还有两只甄瑰,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速度并不比卫秋慢。 「等等!」快要到幽冥谷的时候,百里逸风突然拦住了独孤惊鸿。 「怎么啦?」独孤惊鸿轻轻皱了眉头。 「是奇门遁甲!」百里逸风左右查探了一番后,激动的说道。 「奇门遁甲?」 「恩,这里有个阵,是一个迷魂阵!而且还很高级!」百里逸风开始向四周探查,越看越是惊异,「居然还会随着时间的变动而变动!」 「黑面出来!」独孤惊鸿无视百里逸风,直接叫道。 里面便见到一个半银面的女子出来,恭敬的跪在地上。 「这里真的有阵!」 「是的主子。」 「那为何我从来没发现,而且也可以看全进出!」难怪不仅是地势的原因,而且包括阵,也难怪没有人能够发现。 「主子,第一次进来可能是因为运气,刚好找到了进入的缺口,第二次是里面的黑面察觉到了,所以直接放您进去的。」黑面恭敬的回答着。 百里逸风此时也探查完毕,好奇的对着黑面问道,「你们也懂奇门遁甲?」 黑面看了眼独孤惊鸿,之后坚毅的说道:「是的!」 百里逸风又将目光放在独孤惊鸿的身上,「你到底是走了什么运气!」 「走吧,我们进去!」独孤惊鸿并没有理会咬牙加羡慕的百里逸风。 「哇!」百里逸风是第一来这里,所以也被眼前的蓝幽冥给镇住了,一飞而下,立马便有黑衣女子拦住他的去路,百里逸风直接后退几步,同时震出一道内力,哪知女子既然闪开了,微微吃惊,这些女子貌似比之前的那个黑面女子的内力还要高强,看起来这里还就独孤惊鸿的功力较为低些,至于那个什么卫秋也就算不上。 「住手!」见到两方似乎还有打的趋势,独孤惊鸿便忙向前大喝一声,女子见到独孤惊鸿后便立刻跪在了地上,「主子!」 独孤惊鸿没有理会她们而是朝着茅屋的方向而去,百里逸风紧跟其后,左右观看,越看也是心惊,而小白与小黑已经在花海中彻底的兴奋了起来,奔跑这,却完全的没有伤害话的根茎。 「真是羡慕它们,有你做它们的主子!」百里逸风酸酸的说道。 「你是我夫郎!」独孤惊鸿凉凉的留下一句便快速的朝着茅屋内进去。 百里逸风听完后,带着微笑,「的确,我可是你的正牌夫君!」所以这里的东西其实也是间接地属于自己,突然间望着这些东西感觉有点无所谓了,这么多几辈子也用不完。有什么好惊奇的,想着便也进入了茅屋。 「这些…」百里逸风瞪大着眼睛,看着满屋子的珍贵药材,真的是非常的珍贵,哪怕是古家堡所有的库存都没有这里丰富。 「这些是黑面等人採摘而留下来的,在蓝幽冥的后面便是各种珍贵的药材,如果说是另一个皇家森林也不为过!」不过比较小罢了,应该算是皇家森林的缩小版! 百里逸风仔细的看了下,便觉得无趣,因为这些东西说是珍贵但是自己却也用不上。想着便后蓝幽冥后面的那些珍贵物种的样子有些好奇,便辞了独孤惊鸿朝着外面而去。 卫秋因为不懂的药物的贵重,就算是知道,对于这些东西也能目不斜视。 「黑面现在告诉我为何要认我为主?」独孤惊鸿摸着麒麟木,之前便是从这块上面砍下来一点。 黑面一直跪着,从怀中掏出一快光滑的玉石,已然是先前的那一块,「主子的血是融合了郭家功法,只有融合了郭家方法的郭家血脉的女子的血,这块玉石才会吸收!」 换而言之不是每一个郭家人都有资格当她们的主子,说着黑面从怀中掏出一张古老的羊皮卷,「这是一个增加功力的方子,只有主子的功力注射进入羊皮纸中,才会显现药方!」 功力是现在独孤惊鸿继续要的东西,所以当她献上了方子之后,独孤惊鸿毫不客气的直接拿了过来,「为何之前不拿给本王?」独孤惊鸿观看了一番,果然没有任何的字迹样子。虽然自己的武功心法通过前世的古武心法融合在了一起,但是依旧是从郭家的内功心法演变而出的,自然是同源。 「这张方子便不是在幽冥谷,所以需要时间取来!」 「你的意思是,你们还有人在其他的地方?」独孤惊鸿眯了眼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们为何隐瞒。 黑面难得惊讶的看了眼独孤惊鸿,难道她不知道么? 独孤惊鸿见到她的眼神后便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定是祖宗传下来的秘辛,而身为郭家的血脉,她自然认为自己是知道的。可惜她不是在郭家长大的。 黑面女子不敢隐瞒。「是的主子,在先朝遗址的地方便是幽冥侍卫的主地。不过那里的气候及土壤的营养不足以支撑着这些珍贵的药物增长,所以找到了这个地方,全部都移植了过来。」 「你们总共有多少人!」 「回主子,三百人!」 独孤惊鸿听后带着微笑,「很好!」又有了一个筹码!「卫秋,你留在这里学习,本王限你一个月之内将所有的植物栽种的方法学会!」 「是,王爷!」卫秋也忙跪在地上。 黑面女子也知道独孤惊鸿的想来,果然便听到独孤惊鸿命令她们不能有所隐瞒,忙磕头答应着,「本王在欢乐谷,如若有事情便会通知你们!」 「是王爷!」 最后独孤惊鸿在吩咐了几句拿了一样东西便叫上了百里逸风,看着百里逸风双手捧着红色的如同圣女果一样的东西皱了眉头。 「惊鸿,有没有袋子,赶紧装上!」百里逸风兴奋的对独孤惊鸿说道。 「你拿情红果做什么?」 独孤惊鸿往后示意了一眼,其中一个黑面女子立马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独孤惊鸿递给百里逸风。 「给你吃的!」百里逸风挑眉边装边对着独孤惊鸿说道。 情红果其实说白了就是含有春药的果子,不过却也与春药不同,它不会伤人的精力。 独孤惊鸿眯了眼睛,危险的看了他,「走吧,我们回去!」 百里逸风直接忽略她的眼神,挽上她的胳膊,「走吧!」 临走之前独孤惊鸿还是将小黑与小白留在了这里,并小黑与小白貌似也很喜欢这里。 回到营中,因为天气已经黑了,所以自然是在郊外过夜。 晚上几人依旧是分开睡觉。天亮后便继续往欢乐谷而去,这次并没有在什么地方停顿。 欢乐谷中,左依依早就听闻了季泽言要回来,所以一大早便在谷口等待,见到缓慢而行的车辆的时候微微笑了。 「王爷!」对着先行下车的独孤惊鸿作辑。 「左小姐好久不见,季公子说想念师傅与师姐,作为王府的御医,本王自然是亲自护送过来!」 「哼!」一旁的苗彩旗不爽的看着独孤惊鸿,「什么鬼话?你看看!」说着指着她身后的五辆马车,「你这是送人?明明就是想对着欢乐谷显摆吧!」 「你说什么呢!」就在这个时候冷漓洛下了车子,听到苗彩旗的话后很是生气,「你要是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影响人的好心情!」 「小漓洛!」苗彩旗一见到冷漓洛便是异常的兴奋,将埋汰独孤惊鸿的话都忘在了脑后,瞬间便移到了冷漓洛的身边,「你是不是想我了,特地来看我的?唉,最近的病人很多,又加上过年所以才没有时间去找你,如果你早说我便直接去找你了!」 冷漓洛见到她靠近的头颅,忙一闪跑到了独孤惊鸿的身后,「你个蹬图浪女,给我滚开!」冷漓洛的话刚落下,果然见到苗彩旗被一个黑衣女子给一掌打退了几米。 苗彩旗怒视着面前的女子,「又是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不是姐姐最近太忙没有时间练功,已经能够打赢你了!」虽说话说的漂亮,但是却不敢在靠冷漓洛太近,「漓洛你等着我,我一定会为了你而努力的!」不过转头看着一行人已经在搬独孤惊鸿的东西,大声的喊道,「这是在干嘛!」 「季公子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是要在欢乐谷多住上几天。」 「师弟是欢乐谷的人,愿意住多久自然是能够主多久,这关你什么事情?」 「本王为了保证季公子的安全。」独孤惊鸿说着便抬步往前走去。 「你…你个强盗!」最后被黑衣女子拦住,苗彩旗最后怒吼到。 两人的对话自然是传到了左依依与季泽言的耳中,左依依微笑的看着季泽言,「师弟进展不少!」 「师姐,你乱说什么!」季泽言一本正经的说道,「她的目标可能是师傅!」 左依依一愣,「你的意思是她喜欢母亲!」 「咳咳咳咳!」听到左依依的豪言壮语,季泽言被自己的口水刺激到了,「师姐!」 「哈哈哈…」左依依明显被愉悦到了,「知道你的意思,逗你玩!」 季泽言瞪了她一眼后便快速的向前几步,不想在与她同路。 左依依落在最后,盯着这一群人,「她还真想在欢乐谷扎下根?连自己的夫郎都带过来么!」 「哟,王爷您又来了!」大堂中左道人一眼边看到了那群穿着光鲜艷丽的人。 「师傅!」季泽言见到左道人后忙向前行礼。 「这是…」左道人将季泽言扶起,之后看着独孤惊鸿等人,「王爷又被人通缉了,来欢乐谷避难?」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挖,完全的忘记了之前为了麒麟木委曲求全的样子。 「看来上次的记忆,左道人甚是深刻。不过今日倒不是因为被人通缉,而是送季公子回来,顺便与左道人交流一下医术,医药的问题!」 「噗!」一旁的冷漓洛见到独孤惊鸿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左道人看了独孤惊鸿半响,「没有想到王爷的脸皮如此之厚,与老妇探讨医术问题?」 独孤惊鸿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朝着身后招招手,便见到两个女子抬着一颗小树苗过来,「想来左道人也经常出入皇宫内院,自然是认得这是什么树!」 之前左依依的病,想来她没少查看琼浆果的资料。 果然左道人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颗小树苗,嘴唇轻颤,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这棵树本王想移植在欢乐谷,不知道左道人是否欢迎?」独孤惊鸿摸摸树上的叶子。 「母亲!」左依依没有看过琼浆果的树,但是看到左道人的样子便知道这棵树不简单,忙提醒着她一下。 许久左道人才找会自己声音,「你…刚刚说什么?」 「将它移栽到欢乐谷!因为在路上耽误了一段时间,想来在不快点,估计这棵树也养不活了!」 左道人一听,直接大声的说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药田种植啊!」左道人的声音一落下便黑衣女子便在独孤惊鸿的示意之下跟着左道人离开。 「那么麻烦左小姐为我们安排屋子了!」独孤惊鸿表情并没有多少的变化! 左依依很是无奈,她果真是藏得很深,也很富有,居然能用不同的药物将自己的母亲吸引住,只能安排人手为独孤惊鸿几人准备房间。 独孤惊鸿也算是在欢乐谷住下了,树苗是很难照顾的,自然是需要长时间的驻守在欢乐谷,想来左道人也不敢拿琼浆果树的生命开玩笑,所以对于独孤惊鸿来说以后的麻烦少了许多。 半年后,左道人生气甩手的直接从独孤惊鸿的房间出来,同时脸上还带着愤怒的表情。 「看来母亲又输了!」左依依站在亭子中间,她的左边站的便是季泽言。 季泽言眼神复杂的看着独孤惊鸿的房间,他们任何的人的没有想到独孤惊鸿的医学天分如此的高,不过是半年的时间阅览了欢乐谷中所有的医书,也罢了,关键是她还可以学以致用。创作了一种叫做手术的医术,很多麻烦的疾病靠手术便可以迎刃而解。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的,毕竟从来都没有人这样试过,谁会想到让你划自己刀子,这明显是不现实的事情,但是她却做到了,而且对人体的解剖结构异常的清楚,包括人体穴位。 「怎么,现在对她更加的喜欢了是么?」左依依见到他的神情,开玩笑的说道,「可是为嘛你每次都依旧躲着她?」 「师姐,师傅的十八大死穴针法她应该不会吧?」季泽言直接无视她的话,因为这些话她每天都要说一遍,自己的听得起茧了。 「不知道,这套针法是母亲发明的,只有她敢用!」左依依他们也真没敢用过,因为那套针法的用处对于一个医师的术业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毕竟是死穴,都是致命的穴位,稍有不慎,别说是病了,就是命都没有了,「不过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师姐!」季泽言不解的看着她。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敢用吧!」左依依带着微笑,「师弟不如去告诉她!」 季泽言沉默了下来,转身朝着大堂走去,「今日病人很多,我还是先去帮世界的忙!」 「胆小鬼!」左依依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季泽言的背影大声的说道。 季泽言身体一顿,最后还是迈步向前,自言自语的说道:「胆小便胆小!」 此时独孤惊鸿刚好出门,朝着季泽言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往谷中的深处走去,走了半刻中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穿梭在树木之间,身法飘渺俊逸。等到来到了身前,那张绝尘的脸使其整个人带着仙气之感。 「王爷!」轩辕恆飞到了独孤惊鸿的身边,这半年他也没有闲着,一直苦练轻功,连身边的小满都在黑衣女子的训练下拿起了刀剑。 独孤惊鸿擦擦他额头上的细汗,「很厉害了!」 轩辕恆一听,脸颊微微发红,「嗯!」他就主练轻功,虽然比不得卫春,但是速度上也提高了不少,身体素质也不错。 「子炎呢?」执起他的手朝着他们自己建造的木屋而去。 「最近捉了一直红色小蛇,还在药房研究。」轩辕恆微笑的说道。 独孤惊鸿直接带着他进入夜子炎的专用药房,看着各式各样的毒物,「子炎!」 独孤惊鸿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毒物只见的一个笼子掉了下来,露出了面无表情的夜子炎,而他的手中正捉着那个被称为剧毒的小红蛇,还吐着芯子,「王爷!」 轩辕恆好奇的盯着那条小红蛇,「子炎,你驯服了它?」 夜子炎直接将它挽在手腕,「恩!」 独孤惊鸿向前一步,刚要靠近他,那条小红蛇便立起身子冲着独孤惊鸿嘶嘶摄威,不过独孤惊鸿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手指微微一曲,那条小蛇瞬间便紧贴着夜子炎的手腕,温顺了很多。 轩辕恆噗嗤一声,觉得这个小蛇也是欺软怕硬的主,而他怀中的啾啾此时也冒出一个头来,好奇的盯着小红蛇,之后便唧唧的叫了起来。 「夜大哥,快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冷漓洛提着一个小瞧的笼子过来,里面是一只比较大的花蛇,见到独孤惊鸿后便直接将笼子扔个了身后的卫春,朝着独孤惊鸿跑去。他一直在谷中无所事实,便帮着夜子炎捉些毒物,反正他用的是鞭子,由于卫春的帮忙,几个月来,动作也越来越熟悉,现在基本上没有他怕的毒物。 「惊鸿姐,你现在才来看我们!」冷漓洛控诉到。 「漓洛弟弟,王爷也没有闲着!」轩辕恆不贊同的说道。 「哼,你就知道向着她!」冷漓洛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双手便挽上了独孤惊鸿手臂,带着撒娇的意味对着独孤惊鸿说道:「我要罚你,好久都没有吃你做的菜了,好想吃!」 独孤惊鸿习惯性的在他的额头上弹了弹,「今晚我做饭,小馋猫!」 「本来就是,这个山里的野味都吃的想吐了,要没有什么点心!」冷漓洛忙讨好的笑道。 独孤惊鸿摇摇头,「行了,本王去准备,你们先去木屋里坐坐!」 「恩!」三人均是乖巧的点着头。 很快独孤惊鸿便做了一桌好吃的菜,招唿着几人吃饭,算是吃餐家常饭。 「明天,本王便要离开了!」 「啊!」冷漓洛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其他的人也看着独孤惊鸿。 「本王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总是呆在这里顶多半个月便可以会来!」意思便是不带上他们,她所说的事情便是生意上的事情,已经按照她设想的进行,加上暗卫中也调了不少的人出来,但是却不能少了她这个掌舵之人。 「去哪里?」轩辕恆放下筷子,似乎已经吃饱了。 「落傲国!」 「真的!」落傲国可是四大国家之一,冷漓洛还从来没有去四大国家看过,「一定要给我们带东西回来。」说着便也似乎来不及吃饭,直接报出了各种各样的菜名,「不行,我还是用笔写下来吧,轩辕大哥,夜大哥,你们需要什么给我说,我写完了就给惊鸿姐!」说完便快速的碗中的米饭吃完,同时还拿着一碟子小吃往房子中去。 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独孤惊鸿摸摸鼻子。「貌似本王没有少他吃的吧!」 「噗嗤。呵呵呵!」轩辕恆轻声的笑了起来。 吃完饭便已经是晚上了,独孤惊鸿与他们聊了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安排了一下人手,才准备休息,朦胧中一个人压着在自己的身上,本想动手,但是一个熟悉的味道在唇间散开。 「你回来了!」 「嗯,我可是快马加鞭的赶过来。」黑夜中一个亮亮的眼神盯着身下的女子,嘴角微翘,「我离开有三个月了,有没有想我!」 独孤惊鸿将他拉下了,百里逸风顺从的躺在她的身侧。 「安排了人手去浩国?」 「恩,废了好长的时间!」百里逸风拿起独孤惊鸿的手臂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了,好睏,我先睡会!」 「嗯!」独孤惊鸿摸摸他的脸,顺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脸颊,带着疲劳的意味,轻轻的在他的嘴边啄了一下。这些天的确是很麻烦他,而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医术上!
第七十九章 浩国 第二日一大早独孤惊鸿便告别了几人上了路,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独孤惊鸿都觉得很不正常。 而百里逸风此时便检验夜子炎的毒术,与轩辕恆的轻功,比起独孤惊鸿来说,虽然两人不是什么笨蛋,但是却也没能那么快的学全所有的东西。但是百里逸风也稍稍满意了些,毕竟独孤惊鸿将他们都交给了自己。 日復一日,在有着各自目标的基础上,每个人都在慢慢的进步,最后在独孤惊鸿的命令之下,他们回到了幽冥谷中,毕竟欢乐谷不算是独孤惊鸿的地盘。虽然最后的独孤惊鸿越来越忙,但是总是会抽出时间回来看看。 浩国最为繁华的都朝街道,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各色的小贩吆喝着,楼宇层叠。就在最为繁华的地段,不少的小贩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已经有一年了,不知道这房子到底是谁的。」 「的确,看上去没有大官来访!」 「嗯,你们知不知道,但是这座房子建立之初可是拆了附近的几十座店面,听说里面还有一座假山。」 「这个我也知道,我当时的二姑家的儿子的媳妇的表姐之前正在里面帮忙施工。听说为了制作那假山足足请了五百多人,现在才完成好,里面中了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咦!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家有个亲戚是木匠,当时也被请到了里面,你可不知道,听说雕刻的东西可是用的金子,当时一个工匠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监工头的杯子,结果那个杯子居然是千年古董…」 说道这里,其他的几个小贩均是唏嘘起来,有些艷羡的盯着那个外面看上去异常庄严,而里面机会可以与皇家媲美的华丽高楼大房子。 「喂,太…三姐,他们说的就是这里?」一个身材修长但是却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子,大大的眼中闪着狡黠的青色锦衣女子盯着那栋传说中很豪华的房子。 「嗯!」就在女子的身边,是另一个长得如同白玉雕刻而成的恍如千年雪莲一般的女子,美丽而又充满着高贵之气,举手投足只见尽是高雅之感,仿佛上天所做的一件毫无瑕疵的艺术品。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相貌引来街边不少男子的注意。 浩国的男子不比其他地区的男子,虽然并算不上什么豪放之辈,但是却也不会呆在春闺之院,也不会随时戴着面纱出门,甚至很多的人敢大胆的追求自己所喜爱的女子。 两人的时间带着不长但是却立马便被一群男子围住。 「三姐,果然你出门还是要带着面纱!哈哈哈哈…」长相可爱的女子似乎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直接出了被人围住的圈子,幸灾乐祸的对着人群中的女子大笑。 女子并没有在意她,而是直接脚尖一点便飞跃到了那栋房子的大门上方,转身便一览无余的看的里面所谓的假山,那算是真正的假山,有山有水有树木,还有一栋小房子在里面,仿佛是被人搬回来的小山。 「谁!」正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老驱,目光愤怒的盯着那个女子,直接将手中的飞镖朝着女子震去,女子似乎并不在意,不慌不忙,直到飞镖近在眼前的时候才伸出两只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仿佛捏住一根鹅毛,「打扰了!」说完便再次飞了下去。 「餵。三姐,看到什么呢?」可爱的女子微笑的跟着她的步伐,飞身上了另外一间房屋的琉璃瓦上。 「没什么!」说着便朝着前面飞去。 女子无奈的看着她的身影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下面的男子只能望着她们俊气的背影遗憾的感嘆。 「不对,这么俊俏的女子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其中一个男子似乎刚刚从她的美貌中回过神来。 「什么!」其他的男子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均是围着那个男子。 「去年陛下巡游的时候,她便再其身侧。她…她貌似就是当今的太女-郭襄,一定是的,她的身边便是一直跟着她的七皇女-郭染!」男子的话一开口,其他的人均是惊唿一声,随即感嘆了起来。但是他们还未感嘆完,便被另外的一群惊唿之声打断,忙转头,随即瞪大了眼睛。 只见街道两边的所有男子及女子均不知不觉的让开了道路,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脸,修长的眼眸,眼中散着一点点寒星,姣好的身材,比之前面出现的女子有过之而不及,举手投足只见却有着一股惊人的气势,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只露出一双眼睛及完满的下颌,饱满的嘴唇,便让人觉得此女子的相貌必定也是惊人的。而女子的身边是一位美貌异常艷丽的男子,就算是在美男到处是的浩国,也是上等之姿,特别是一颦一笑,似乎带着魅惑人心的能力。另一边是一个绝尘轻逸的男子,男子带着浅笑,仿佛给人春风之感,长相也数上等之姿。他们的后面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清秀男子,却也异常的显眼,因为这样的男子在浩国不少见到,正是其他的男子所佩服的另一类男子,带着许多男子并未有的刚毅。 就在此时一个怀中抱着各种各样的包裹,口中还喊着一个窜糖葫芦的娇俏男子满脸大汗的跑了过来,「唔唔唔唔…」意思便是惊鸿姐等等我。 真的是各色男子齐备,众人开始纷纷猜测此女子的身份。因为女子的身后跟着三个侍卫,其中两个戴着黑色的纱布,另一个长相算得上是清秀怀中也拿了不少的东西。均穿着灰色的衣服,仿佛背景一般。 看着冷漓洛怀中的东西,最后还是夜子炎与轩辕恆看不下去了,帮他分担了一点。 冷漓洛咬掉了糖葫芦,兴奋的说道:「惊鸿姐,这里真的好大,就算是用轻功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完!特别是吃的好多,到处都是,好繁华。」 的确,浩国比起中等国家的白凤朝来说,一个都城便比的上其一整个所谓的江南。其实这边才算是真正的莫西大陆的江南,算是莫西大陆最好的地段,并且靠海。正是因为山好水好,所以养出来的人均是男的俏女的俊,这一路来很少看到长相难看的男子或者是女子。 「哇哇…」说着冷漓洛又大叫了起来,冲进了一个似乎看上去较为高级的店面。这所店面的确是浩国的高等店面,里面所卖的衣服绸缎均是高级阶层才有能力购买。 「惊鸿姐,这个料子好滑,好软,好凉快。」冷漓洛冲着独孤惊鸿大喊大叫的说道。虽然身上穿着更加的凉快,但是他根本就分不清布料的好坏,主要是被冰蓝色的色彩吸引了。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乡巴佬!」 「就是土包子!」 「看来他们似乎不知道琼宇楼东西的珍贵!」 「这下有好戏看了!」 果然,议论之声刚刚落下,便听到店里的一女伙计冲着冷漓洛呵斥,「哪里来的野猴子!还不快拿开你的脏手!」 被人一呵斥,冷漓洛才发现因为刚刚拿了糖葫芦手上沾着糖,忙对着女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抬头,便看到女子的脸色异常的差,忙说道,「你别生气,我赔你就是!」 「赔,你赔的起么?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料子啊!是丝滑冰晶锦,一尺便要百两金!」上下打探了冷漓洛的穿着,虽然样式不错,但是一身青色毫无鲜艷的亮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料子,好料子的衣服能做成这么土气的颜色么? 「怎么回事!」就在此时一个很胖的女子威严的走了过来。 女小伙计一听,忙谄媚的对着胖女子说道:「老闆,这些小将我们的绸锦弄脏了!」 「什么!」胖女子一听便皱了眉头,盯着冷漓洛,随即对着身边的女伙计说道,「不能是跟你说过贵重的东西不要放在门前么!」 「不是!」女伙计忙解释的说道,「是这绸锦已经被陈家少爷,陈皓宣预定了,等下就过来拿。况且是老闆您说的…」 胖老闆一听,擦着脸上的汗,那陈皓宣虽然暂无功名在身可是深得陛下赏识,而且脾气极差。怒瞪着眼前的冷漓洛,「来人给我将他绑了,带着绸锦去陈府道歉。」 冷漓洛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两个女子,什么意思,这就将他定罪了,看着突然出现了强悍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拉着后退了几步。抬头便看到一个完美白皙下颌,「惊鸿姐!」 独孤惊鸿散发着寒光盯着过来的女子,一挥袖子,一股内力一处便瞬间将她们震得东倒西歪站不起来。 众人譁然,想不到土包子也有这么好的功力。 「卫春!」独孤惊鸿的话刚刚楼下,刚刚趁着冷漓洛争执的时候,卫春便带着黑面跑到了另外一条繁华的街道,新开一年就已经在贵族之间流传开来的锦衣店面,拿出了一匹一模一样的布料赶回来。 这下再次震惊了街边的人,那块布料哪里来的,刚刚没有仔细看。 「老闆,你看看!」说着便将布料扔了过去。 胖老闆忙借住,入手便知道与之前的料子一般无二,「这…这…这…」 「老闆,这样的布料我们都是用来做被子的!夏天盖着比较凉爽,却又不让人感冒!」百里逸风一挑眉,很是不屑的说道。丝毫不在意此话一出,不少人吃惊,却也不不少的人嗤之以鼻。 冷漓洛此时一拍脑袋,「我说这么摸得这么熟悉!」随即摸摸自己身上的料子,「百里大哥,我身上是什么料子?」 「漠北国的冰蚕丝!你穿着还不凉快!」百里逸风继续不怕死的说道。冰蚕是漠北国异常稀少的东西,生活在漠北最高的雪山,因为该雪山常年积雪,后来衍生了一种产茧的透明色的虫子,而那茧便是冰蚕丝,数量极为稀少,曾经有人试过养,但是没有人成功。但是对于独孤惊鸿那幽冥谷的黑面女子来说饲养他们并不困难,只要有雪有树叶就行。 胖老闆毕竟做的是衣料的生意,对于冰蚕丝所制的衣服他们店里的确是有几件,但是那可是放在柜子中基本上来展示用的,而且色彩极为艷丽,异常的漂亮。「你们撒谎!」 「撒谎?」百里逸风最喜欢的就是吓人了,走上前了几步,朝着冷漓洛的怀中一淘,便掏出了一块青色的手帕,手帕很干净。 「百里大哥,这块我还没有擦手,不能丢了!」的确比起手帕,冷漓洛就像是用纸巾,用完就丢,说着便急忙的擦了几下,「丢了吧!」 百里逸风黑线这脸,玉指轻轻地捏着手帕的一个小角,朝着胖女子一扔,完后还忙吹吹自己的手指仿佛沾染了脏东西。 胖女子什么时候收到过这种待遇,刚想大骂,但是立马便住了嘴,因为怀中的手帕传来丝丝的凉意。 女伙计见到胖女子的样子,以为她正在运量着怒气,忙将她身上的斯帕拿了下来,入手的丝滑是她从来未曾感觉到的,而且冰冰凉凉驱散了不少的热气,吃惊的瞪着手中的手帕。 胖女子一见忙将手帕抢了回来,宝贝似得左看右看,「果然是冰蚕丝所制!」 此时众人才敢相信,什么土包子,明明就是土豪,而且是大土豪,这冰蚕丝可是皇家御用之物。刚刚他们还听到了什么?手帕也是冰蚕丝所制,用完就丢。真想上去问问您之前那些手帕仍在哪里了。 冷漓洛自觉无趣了,「惊鸿姐,我以后再也不要低调了,还是穿我喜欢的颜色和款式好看!」 「随你!」说着独孤惊鸿也不想在站在这里了,「如果还需要什么衣服,直接去轩辕阁定制便是!」 「轩辕阁?」冷漓洛看了眼轩辕恆,一路上来住的用的吃的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了,听说都是惊鸿姐的产业,轩辕阁一听可定是与轩辕恆有关系。 「冷公子,轩辕阁在附近的街道,是主子的产业!」卫春向前一步,解释道,「里面有王爷亲自挑选训练的裁衣人员,也会根据每个人的需要只要选定了料子,便会为他单独设计衣服,独一无二!」 「哦!太好了,轩辕大哥,等下我们一定要去看看!」冷漓洛高兴的说道。 卫春一见忙掏出一块小巧的正方形的玉佩,上面写了一个很大的『衣』子,而后面便是排名二!「公子你们得拿着这个,否则必须预约,而约期已经到了明年!」 冷漓洛拿着玉佩把玩了一会儿,便给了轩辕恆,因为他的东西经常性的乱扔,所以怕丢了之后没法做衣服了。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中,感嘆的望着几人,脚步不自觉得便跟上了他们,仿佛游街一般,吸引了更多的好奇的人。 独孤府! 「他们就是这座府的主人!」 「明显的是,看看还有人迎接!」 「难怪,难怪!」 「我去,身土包子,乡下人,明显就是大富豪!」 「我听说这独孤府其实便是一年多年前崛起,现在成为了莫西大陆的第一首富。」 「不会吧!」 「什么不会,这可是我家亲戚说道,对了,我家亲戚便是在都城的最高最好的酒楼做事,醉飘香,哪里的工钱可高了,听说那就是独孤家的产业!」 此消息一开有些知道的人便搭腔,「哼!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听说只要进了独孤家的店面,只要你说的出,那么他们那里便拿的出来!」 府门一关,瞬间将外面嘈杂的声音关在了后面。 「主子!」龚宇恭敬的对着独孤惊鸿下跪。 独孤惊鸿朝着她挥挥手,「府中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么?」 「是的,正君,侧君的院子与冷公子的房间也准备好了,就等黑面不知阵法!」 「恩!」独孤惊鸿点头,之后便对着身后的两个黑面点点头,黑面便立刻消失在独孤惊鸿的背后,残影在府中的各处显现。阵法只会在也晚开启,而不时夜间出没的独孤惊鸿与百里逸风也懂得阵法。 冷漓洛拉着轩辕恆便朝着假山花园而去,而花园中的正中间的房子便是夜子炎专门研究毒药的房间。 百里逸风则是跟在独孤惊鸿的身后。 「想不到最终还是用了一年半的时间!」独孤惊鸿感嘆的说道。 百里逸风嘴角抽抽,「我到觉得王爷算得上是一个传奇,写一本自传定会流芳百世!」 「呵呵…」独孤惊鸿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毕竟她知道她的脸长得很像郭醇,她不得不防。 「在过两天便是皇帝的生辰!」说着百里逸风拿出一个烫金请帖,「请了古家堡,不过我派人先前将礼物送上!」意思便是他不亲自出马。 独孤惊鸿也拿出袖子中的请帖,与百里逸风的样式一样,「那边跟着我去!」 「当然!」百里逸风带着微笑,「不过说起来浩国果然不是其他的国家可以比拟的,四大家族,五大望门,还有三个王爷,貌似任何一家都不好惹,有着自己的秘密。探查了这么久也不过是得了些边角的料子!」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而是摸着手中的白色玉佩,「不过是保密工作做得好罢了,总有露出破绽的一天!」 夏家本是独孤惊鸿的目标,但是她没有料到这四家在夏千寻离开的那段时间,已经有了变化,似乎开始了联姻,既然男子不外嫁,不如直接娶同样的从出生就註定了不能嫁人的男子。这道命令貌似是陛下颁发,并且还拿出来郭非的组训。 四大家族算是同仇敌忾,一枝相连。对于夏千寻,一直没有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百里逸风拉扯着独孤惊鸿的头髮,「王爷,听说浩国出美男,尤其是贵族之间的美男更甚,还有一种粗狂的美。」 独孤惊鸿的思绪被撤了回来,从他的手中拿回头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百里逸风笑笑,眼中有着一丝暗色,「不过是希望王爷别被美男晃了眼,而忘记了正事罢了!」 独孤惊鸿揉揉额头又来了,从进入浩国起。百里逸风便像是小公鸡一般,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长得稍微有点姿色的男子,便竖起了全身的羽毛。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放心在这里没有人会看上我!」 百里逸风听闻眯眯的笑,之后便是直接在独孤惊鸿的手上咬了一口,「你的意思便是如果有人看上你,你就来这不拒!」 「如果真的是这样,在白凤朝的时候本王娶的就不止是你们几个!」独孤惊鸿轻轻的皱了眉头,百里逸风下口不轻。 见到独孤惊鸿的样子,百里逸风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忙抚摸着被压的牙印,「对不起,一想起那些个眼神贪婪的看着你的男子,我心中便是很不舒服!不想因此而忍耐!」 独孤惊鸿失笑的摸摸他的脸颊,正是因为如此,独孤惊鸿才觉得自己是被在乎的那个人,也许别人会觉得她有些想法不正常,但是孤独惯了的独孤惊鸿就是渴望被人在乎,而且是自己喜欢的人在乎。 夜晚百里逸风并没有缠着独孤惊鸿,毕竟独孤惊鸿还有两个侧夫。尤其是轩辕恆,从婚礼到现在,独孤惊鸿还从未碰过他,百里逸风也不是什么不明理之人,处身置地的想想,如果是他早就抢人了。 「公子,你看看这样对不对!」小满咬着笔头,紧张这么眉头,果然学写字是最难的。 轩辕恆从书本上抬起头,看着小满歪歪斜斜的几个大字,微笑的摇摇头,「算是有些进步!」 「额!」小满将笔方下,「公子,您就别折磨小满了,小满对于这些实在是觉得异常的艰难,还不如直接拿剑!」 「如果在浩国,想来你应该会有人要,但是生长在白凤国的卫春可能会嫌弃了!」独孤惊鸿慢慢的走了进去。 「公子!」小满跺跺脚,「你小厮被欺负了!」 「我并不觉得王爷说错话了!」 「你们…哼!」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可以玩笑,但是绝对不能逾越了,所以小满便生气的离开了。 「看来小满被宠坏了!」轩辕恆微笑的说道,忙起身为惊鸿惊鸿让座,「王爷今日不要陪百里大哥?」 「本王今夜陪你!」独孤惊鸿端起他递过来的翠绿色的茶杯。 「啊!」轩辕恆一听,有些手足无措,「我…」 独孤惊鸿轻轻的将他拉入怀中,「怎么你害怕?」 的确,虽然早就作了想法,想起之前的如酷刑般的夜晚,便有些战慄,但是当触到独孤惊鸿的怀抱之时便奇蹟般的平稳了下来,脸微微的红了起来,「是王爷便不怕!」 良辰美景,美人在怀,欲拘还羞,独孤惊鸿直接抱起了轩辕恆将他放在榻上。 轩辕恆眼睛紧闭,手不知不觉的握紧,似乎在等待着痛楚来临。可是痛楚没有等来,等来的是嘴唇上的软香,一条滑嫩而又灵活的小东西滑入了自己的口腔,搅气一江春水,邀请着水中的鱼儿共舞。 睁开眼睛朦胧中便看到独孤惊鸿那张放大的白皙漂亮的脸蛋,眼中此时带着自己看不清的神色,慢慢的吸引着他的灵魂,「唔唔!」 独孤惊鸿放开他的嘴唇,微微抬起头,两人的嘴唇只见还有一道霏迷的银丝。 哄!轩辕恆瞬间便羞红了脸,却没有闪躲,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此时神情看着自己的独孤惊鸿。 哪知此时独孤惊鸿又俯下身子,而双手却灵活的将他身上的衣服慢慢剥落,她的吻一直从他的嘴唇到眸子,又到脸颊最后又到了嘴唇,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坦诚相见。 轩辕恆的皮肤不必百里逸风的差,甚至于因为并未习武,身上的更加的香软一些。 「啊!」轩辕恆感觉到身上不知道何时生气一个热气,难受的紧,正在这个时候,独孤惊鸿的舌头不时的在他的耳边添食,却突然含在了嘴中,牙齿轻轻的磨蹭,让他觉得仿佛有一股电流冲进了闹袋中,发出一声娇喘。之后独孤惊鸿的嘴唇一直停留在他的脖子上啃噬,那之脖子更加的让他敏感。 「王…爷…」如哭如泣,轩辕恆身上仿佛着了火一般,双手不自觉的搂紧了独孤惊鸿,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啊!」一声闷痛从房间传出。 「好恐怖!」小满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随着轩辕恆的声音一惊一咋,毕竟之前王爷与公子的那次,真是吓死人,现在公子貌似有传出了痛乎的声音,「要不要进去,公子…」哪知小满自言自语的话刚落下,便传来了一道道的让人听着心痒痒的娇喘,还有唿吸浓重的声音。 小满放下心来,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一转身便撞到一个身影,忙捂住嘴唇后退了几步,见到来人的脸之后,大怒,但是声音依旧小些,「卫春,你干啊,是鬼么!无声无息的!」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卫春皱着眉头。 「我…我没干什么!」想起自己的行为,小满羞红了脸,在加上里面不时传来的声音,瞅了眼卫春,心突然跳的异常的快,身子也有些热,「看着我干嘛!」说着便推开了她,朝着外面而去。 卫春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嘀咕的说道,「就没有一个正常的男子!」 早晨,轩辕恆醒来的时候独孤惊鸿早已不在,看看天色已经是大中午了,刚想起身才觉得自己全身带着酸楚,想起昨夜的事情,脸又红了起来,环抱着自己,怔忡,原来正真的欢爱是如此的刻骨,销魂。 「公…公子!」小满听到房中的响声是忙端了早就准备的食物,一眼望去便看到自家公子露出来的脖颈、背部上面的各种青紫色的痕迹,而公子却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正如之前的那一夜过后一样,小满心惊肉跳。 轩辕恆反应过来见到小满的目光全在自己的身上,低头一看,愣住了,忙将被子拿起来。 小满泪流满面,「公子,早知道公子会受伤,昨日我便应该冲进来!」说着便跪在了轩辕恆的床边,摸摸轩辕恆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面也有着青紫的痕迹。 「小满!」轩辕恆马上反应过来,知道他是误会了,可是他要怎么解释,「这个…不痛,一点都不同!」 「怎么可能,都青了!」小满自认为轩辕恆是在安慰他,「等到王爷来了,小满定会为公子讨回公道。」 「什么公道!」 说曹操曹操道,小满的话刚落下,独孤惊鸿便抬腿进来。 小满忙起身,轩辕恆见状眼疾手快的拉住他,脸红的如同西边的彩霞,「别…别听小满乱说!」 小满委屈的看着轩辕恆,「王爷,你看看,公子身上!」 「恩,本王知道,昨天下口太重了!」说着便拿出一盒膏药。 「什么,你咬的!」小满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幅香艷的画面,那公子的身上到处都是…哄!小满立刻变了猴子屁股,「公子…厨房还有东西,我去端!」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轩辕恆已经羞得说不出话了,缩在了被子中,不敢抬头,直到感觉到了身边的垫子陷了下去,便直到独孤惊鸿已经坐在了床上。 独孤惊鸿将薄薄的被子拿下来,伸过膏药,「是你自己抹上还是本王动手?」 轩辕恆忙拿了膏药,声音极小,「我…我自己来!」见到独孤惊鸿还未离开,又缩进了被子,「你…你不是有多很的事情要忙!」 「这是在赶我走?」 「不是…我…」轩辕恆欲哭无泪,他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抹药吧! 「本王知道了!」说着独孤惊鸿站起身子,离开之时还是安抚性的吻了下他的额头。 轩辕恆愣愣的摸摸额头上的残留的吻,嘴角不自觉的便翘了起来,朝着自己的枕头边上翻去,翻出一个小玉瓶子,摸摸自己的肚子,最后眼前浮现独孤惊鸿的面容,坚决的将里面黑色的药丸吃了下去,现在真的不是怀孩子添乱的时候。正如百里大哥所说的那样,神医在身边,想要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 等到轩辕恆穿戴好后,冷漓洛带着一堆吃的过来,原来他已经在外面逛了一圈,跟轩辕恆分享自己所得到的东西。 「外面还有好多好玩的,下午我们在一起去!」 轩辕恆点头,自己也的确是想要去看看。两人商量好了便去邀请了其他的人,但是夜子炎不喜逛街,百里逸风依旧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只能他们两个去。 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便鱼贯而入的出现了各种各样年龄性别的人。 独孤惊鸿坐在大堂,朝着下面看去,足足有二十多个人! 「主子,你总算是来了!」其中一个较为老态的中年妇女说道。女子的话一出,大堂中的其他人也纷纷行礼问好。 「静一静!」卫春站了出来,「今日是让你们报告业绩的,有问题需要调整的都可以提出来!」 卫春的话刚落,大堂立刻禁了声,之后便依次出现掌柜的,开始汇报着工作。 百里逸风坐在书房整理着暗卫营发过来的资料。 浩国新的一天算是比较和谐。 依旧是人声鼎沸的街头,两道亮丽的身影瞬间吸引了不少的人的瞩目,特别是小贩的瞩目,因为这个两个是大财主有没,到一个地方便是搜刮一顿, 「冷公子,你买少点,小满拿不住了!」小满抱着一层层的盒子,有些盒子还特别的重。 「给后面的侍卫呗!」冷漓洛说着似乎被另外的东西吸引了,拉着轩辕恆快速的朝着店面而去,小满往后一看,连个侍卫,身上都挂满了东西。浩国的街道很宽,足足有十几米长,但是人也很多,身上又拿着东西挤来挤去的,自然是感觉到异常的累,早知道便让公子多带些侍卫。 等到他们终于从店面中出来,说要去吃东西的时候,小满松了口气,最好去王爷的酒楼,这样就可以将东西放在他们那里,然后在送过来。可惜想法是美好的,冷漓洛偏偏要挑不是独孤惊鸿的酒楼,说什么去别的酒楼感受一下气氛。 「哈哈哈!」冷漓洛见到小满包子样的脸,笑的异常爽快,指着算是最为豪华的酒楼,「我们就去那里!」 「恩!」轩辕恆温和的笑笑算是答应了。 两人,一个娇俏可爱,爽朗。一个衣角飘飘,身材修长俊逸,总是带着包含而又温和的笑脸。这两个人早就落在了附近酒楼中二层包厢中的两双眼中。 「难得见到如此好看而又有个性的男子!」一个长得较为刚毅,却不错的女子舔舔嘴唇,仿佛遇到了最为称心的猎物。 「怎么陈姐是看上了那个娇小的男子,看上去不那么好驯服啊!」另一个长得很是美丽的女子说道,轮廓有几分出尘之味。「如此男子还不如直接娶了我家弟弟!」 「那不一样,令弟可是堂堂的骠骑副都尉,我可不敢乱来!话说,你难道你没有看中他身边的那个,很符合你的胃口才对!」四大家族,陈展说道,而她对面坐着的正是夏家嫡女,夏侯煜。 夏侯煜眸子中光彩之色一闪而过,「的确不错!」 此时冷漓洛与轩辕恆刚好朝着这边走来,陈展一笑,「还等什么,窈窕美男子,自然是不能放过!」 「两位客官里面请!」女小二见到轩辕恆与冷漓洛后忙向前引荐,真是两位俊俏的公子哥,「两位客官是要去包房还是大堂?」 「我们…」 「大堂很乱,建议两位如花公子还是入包厢比较保险!」正在冷漓洛想要回答的时候,便被一个较为粗的女子制止住了。 抬头便看到连个翩翩佳女子,面容如玉,身材修长。 「两位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陈展与夏侯煜慢慢的下楼,本想为两位公子带路。 「谢谢!」冷漓洛礼貌的退后一步,「我们还是喜欢大堂的气氛!」去包厢还不如去惊鸿姐的酒楼。 「小二姐!麻烦了!」轩辕恆朝着女小二温和的说道。 女小二吞吞口水,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朝着那两位女子看了眼,最后还是回答的说道,「好嘞,两位客官请!」 陈展皱着眉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握紧拳头,「呵呵呵,真是有趣,姑奶奶还非得跟他们槓上了,还没有什么男子能够逃脱本姑奶奶的手掌。夏姐,觉得怎么样,连你的无敌相貌都视而不见,是不是值得追求一番。」 夏侯煜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轩辕恆的背影,这样的男子看似温和如水,却又一种骨子里的固执之色,到是让她有些心动,「陈姐欲如何做?」 「小二姐,直接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上来便是!」轩辕恆直接制止了冷漓洛想要报的菜名,实在是冷漓洛爱吃,知道的菜餚之色太多了,为了减轻小二的负担,及他们自己的胃,索性直接对着小二先说了出来。 「好嘞!您们请稍等!」小二说完便朝着内堂而去。 「轩辕大哥,为何不让我点!」 小满此时刚刚将东西放下,「要是让冷公子点,估计这个桌子是放不下!」 「哼,小满又皮痒痒了是吧!公子我有不是猪!」冷漓洛不满的瞪了眼小满。 三人正说着话,便见到那两个女子过来,「两位公子…」 冷漓洛目光转向她们,「还有事?」 「没事,不过是看两位公子貌似不是浩国人!」陈展露出一个微笑,「不如由我们带着你们畅游一番?」 「多谢你们的好意,不用了!」冷漓洛依旧拒绝,因为并没有看出俩个人的坏心思,所以冷漓洛也不好拉下脸,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陈展颇为遗憾,「既然如此,那么便不打扰了!」说着便拉着清冷的夏侯煜离开。 回到包厢,夏侯煜轻笑了一声,「怎么玩欲擒故纵?」 「男子么…不就是这样招术可以用!放心,最后一定逃不出本姑奶奶的手掌心!」陈展颇为自信的说道。 因为天亮的比较晚,所以…更文的时间定于2点左右!
第八十章 与郭醇叫板 轩辕恆与冷漓洛并不知道自己两人已经被盯上了,直觉的这两人算是知趣的人。 两人吃完东西之后,看看天色,本欲回去,但是看到街边升起的红灯,及热闹的夜市,一时之间均是好奇之下,又在街上逛了起来。 夜市不比白天,却是到处都亮着灯,各色的等也算是热闹夜市的一大看点。 「轩辕大哥,你看到了吧!好漂亮!」冷漓洛抬头看着头顶上的灯,流连忘返。 「恩,的确是很好看!」轩辕恆也被灯光吸引。 「等会回府的时候便让惊鸿姐也用好看的灯笼装饰一下!」冷漓洛边走边看,带着十分欣喜的心情。 「又是两位公子,好巧!」 听到声音冷漓洛转头,「是你们!」原来是之前在酒楼见到的两个女子。 轩辕恆见到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捏捏冷漓洛的手,脸上却是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意味深长的说道:「真的很巧!」 「这说明我们与两位公子也算是有缘分!」夏侯煜也微笑而深远的对着轩辕恆说道,「不知道两位公子是何处而来?」 「我们?」冷漓洛指着自己,「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们不是浩国的人么!」冷漓洛也聪慧的回了一句。 对面的两人见到冷漓洛明显不愿意多说,所以也识相的不在多闻,「两位公子,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回家!」冷漓洛本想在玩上一会,但是毕竟是在浩国,不想给独孤惊鸿添麻烦,看着眼前两人的穿着打扮及一身的优雅气质,明显是平民百姓能够比拟的。 陈展一听,微笑更浓,「回家,公子不是住的客栈?」 「这位小姐,虽然浩国风尚开放,但是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隐私。况且从昨日起我们便已经是浩国的居民。」轩辕恆向前一步,这俩个人明显是想套他们的消息,「况且我们的妻主定是在府中等候我们!」 「妻主?」夏候煜一听,向前一步,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点点怒气,仿佛这个男子用他的相貌欺骗了自己一般,「你已经有妻主了!」 轩辕恆一听,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羞涩之感,但是立马调整了自己的心境。 「我们有妻主很奇怪么?」冷漓洛此时才反应过来,脸色立马拉了下来,「我们的年龄可是不小了!」转头看着轩辕恆说道:「轩辕大哥,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随即两人对着那两个女子礼貌的点头告辞! 「唉!」再次看着两人的背影,陈展比较失落,随即神情一震,脸上又恢復了笑容,「想不到居然已经成亲了,不过嫁过人的男子,本姑奶奶还从来没有玩过,突然之间想要试一试!」 夏候煜一愣,盯着陈展看了半响,「你想要抢他?」 「有何不可?这里是京都!」说完陈展便一把打开手中的扇子,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怎么夏姐这么容易放弃?」 夏侯煜有些心动,但是马上被压了下来,「算了,我没有那么多大的心,能够容得下别人的夫郎!」 「咦!」陈展一听,忙跟上了夏侯煜的脚步,「难怪小弟对你如此的痴心不改!」 「怎么陈姐还不回家?」看着身后跟上来的陈展,夏候煜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停下脚步。 陈展一听直接将手臂缆上她的肩膀,「顺路,京都有名的小官管便在前面,要不我带你去开开荤?」 夏侯煜将她的手拿了下来,丝毫不感兴趣,「怎么你家的二十几位侍君没有好好的伺候你!」 「啧啧!」陈展见到她禁慾的样子也算是无能为力了,不管自己之前如何的诱惑她,偏偏能够忍住,「有的时候也需要尝尝野味!」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先告辞了!」到了分叉口,夏候煜直接对着陈展拱手告别。 陈展见状也忙回礼,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微翘,心中却是带着冷笑。 夏侯煜却是丝毫的没有放在心中,陈展是什么样子的人她自然是知道,不过是因为夏家,她也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唉!微微嘆了口气,夏侯煜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带着十分惆怅的味道。现在夏家明面上依旧是四大家族之列,但是谁都知道,自从十几年前叔叔的离开而导致了夏家受到了多方打压,嫡系一脉也只剩下自己与弟弟了。至于其他的旁支恨不得嫡系全部死光好霸占夏府。 独孤府中,轩辕恆与冷漓洛算是安全的回到了府中,之前因为两个女子的事情,才小心翼翼,东拐西窜,绕了很长的路才避开眼线。 「两位公子回府了!」龚宇与一黑面女子早就在门口等候着轩辕恆与冷漓洛。 「龚婆婆,我们是不是回来的太晚了?」轩辕恆边走边问道。 「不,不过晚上的时候阵法开启,所以需要黑面引路!」龚宇恭敬的解释道。 轩辕恆听闻点点头,不过走了一刻钟便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这个…」 冷漓洛自然也听到了,忙往声音的地方看去,吃惊的看着那里,「他们怎么…」 原来眼前的人是一群蒙着面的女子,但是看着她们的样子穿着,明显是一伙的人,但是此时一伙的人却是分成了两队,相互的厮杀。 「公子,因为阵法的关系,所以…」龚宇对于阵法也不是很了解,知道一个效用的大概。 冷漓洛听闻,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些黑衣女子看。 龚宇见到他的样子无声的嘆了口气,「今夜探子可能会很多,所以冷公子,还是先行回去休息!」 「漓洛弟弟,我看还是去休息吧,今日也逛了一天,累了!」轩辕恆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天微亮,独孤惊鸿便在卫春的伺候之下起身,「如何?」 「昨日来了十三拨人,按照王爷的吩咐将他们的尸体直接送到了都城知府!」 独孤惊鸿拿起毛巾,擦擦脸,「可探的是哪方的人?」 「四大家,五大望门,还有就是皇女的人,不过具体是哪个皇女便不知,不过先前来的那伙人貌似是过来打劫的!」由于前日的嚣张入京都,在加上独孤府的豪华,自然是吸引了各路人马的注意。 「主子,为何要这么快的暴露?」卫春不解,呆在独孤惊鸿身边久了对于她的心思也有些了解。 「暴露?」独孤惊鸿将毛巾仍在水中,溅出点点水花,「从本王成为商人而且是及其富有的商人那一刻,那个国家不对本王虎视眈眈。本王的所有路线都瞒不过四大国家的探子。」独孤惊鸿看了下床帐中隐隐若若的身影,「她们昨日的探查不过是探探本王的虚实及能力罢了!」 卫春听闻点头,「主子难道所有的国家都要与主子作对?」 「呵呵呵…」独孤惊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卫春,就算本王是一块好无反抗之力的肥肉,四国之间本就不和谐,不过是忌惮各自的实力,那个国家得到了本王,那便是一大助力,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所以只要我不找死的送上门去,你主子无论如何都是安全的。」 「难道她们就不会像办法将主子併吞,然后平分!」 独孤惊鸿听了卫春的话,定住了身形,卫春心下一愣,难道王爷没有想到这一层。哪知独孤惊鸿突然转身,「本王之前便已经说过了,四国之间表面上看上去异常的平静有好,但是背地里谁不防着谁。既然四国之间没有信用度。如何敢相信是平分?」 卫春这下听懂了,总而言之主子不仅安全也将是四国巴结的对象。 独孤惊鸿的目的却是很简单,那便是能够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同时也是为了救出夏千寻,虽然他离开之前一直是平静。但是独孤惊鸿知道被夏家捉回去一定好不了,毕竟当时夏家对他的逼迫也算是歷歷在目。况且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郭醇盯着他。关于夏千寻的事情独孤惊鸿也查了很多,除了与皇帝及怀孕的那些事情比较隐秘,被人摸去了之后,其他的事情独孤惊鸿也知道的不少。关于夏家独孤惊鸿是毫无好感,而她的外祖母,也就是夏千寻的母亲已经死了,死于七年前,但是却在死前对着夏家嫡系下过一道命令,必须找回夏家罪人。既然被说为是罪人,那么可想而知找回去之后夏千寻会受到什么样子的刑罚! 「主子,今日便是浩国陛下的生辰,所有进宫的东西及贺礼已经准备好了!」正在这个时候,龚宇慢慢的走了进来,毕竟是浩国皇宫,龚宇不敢小瞧。 「嗯!」独孤惊鸿点头,「到了时辰便提醒本王!」 「主子,除正君之外,其他的侧君与冷公子是否…」龚宇低下头。 独孤惊鸿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想起昨日暗卫的报告,「一起去!」既然有人盯着她家的夫郎,自然是要宣布自己的主权。 龚宇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便退了下去。「老奴便通知几位主子!」 皇宫之中,郭醇的十几位皇女早就进宫为自己的母皇祝寿,准备好礼物也一一呈上,浩国不比其他的国家。因为郭非只娶一个,便是后来的君后,所以便养成了一家人庆生的习惯,早饭必须一家人一起吃饭,故而后来郭非的子女沿袭慢慢的成了传统。 浩国出美人,其实主要便是浩国的皇族,基因及其强大,似乎只挑父母双方好看的地方长,各个犹如仙人,基本上找不到难看的皇女或是皇子。 而此时坐在主坐上的郭醇虽然年至中年,但是风采依旧,果然与独孤惊鸿异常的相似,自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俊俏女子,而她身边坐着武功风情迥异的男子,每一个都雍容大气,尤其是与郭醇坐在一处的后君,更是美艷,他曾经是浩国的第一美男子,言笑晏晏的看着下方的拜寿子女,仿佛都是自己亲生的一般,和蔼之色发挥的淋淋尽致。 郭醇却是冷眼的看着自己身侧都满的礼物,「众位皇儿果真心孝!」敷衍的说了一句,便示意了一自己身边的总管宫人。 宫人一件便立马开口,「各位皇女,皇子请入座!」 随着高亢的声音落下不断的有宫人端着盘子进来,慢慢的桌子上便有了各种各样的菜式,皇女只见各个带着微笑,一派融融温暖之色。 「太女三姐!」郭染对着郭襄举杯,脸上带着可爱的笑脸。 「哟,五姐,光敬三姐有什么意思?还有大姐二姐!」另一个看上去微微有点阴沉的女子微笑的说道。 郭染直接摊摊手,「原来是八妹啊!没办法谁让我与三姐关系好了!」 阴沉的女子也就是郭醇的第八个孩子,郭丰听后也不恼,「也是,这里的姐妹谁不知道五妹与三妹的关系!」 郭染一听眼中的寒光一闪,嘴角的笑意并不减,「说起来八妹与大皇姐的关系也不错啊!」 郭丰一听便立马不在说话了! 所谓的大皇姐郭杰在十岁的时候便得了一场传染重病暴亡,当时她因为一直与大皇姐相处,自然是因为她的病儿并隔离了起来。当时郭醇的皇女皇子便已经很多了,自然是不会注意她这个因为犯错而被打入冷宫的父亲,及没有好的父家出生,而有感染了病的八皇女。宫中的那个人不是踩低捧高,他隔离的那段时间困难及苦难可想而知。直直的关了五年才被偶然经过的一个受宠的君侍碰到,向郭醇提起,后来便收养了她。 郭染见到她更加阴沉的表情,脸上笑的更加的开了。谁让他总是提起自己的不愿意提起的事情,那就看谁揭的伤疤更加的能够伤到谁?他的父妃现在可是四君之一,比起她的养父来说可是高了不知道多少位。 转头看了眼太女的侧脸,郭染将自己的心思埋入心底。 郭襄的父亲说起来连八皇女的亲生父亲的地位还要低下,不过是郭染父亲的一个小厮罢了,说白了也是司徒家的一个奴才。郭染抬头看着主坐上位于郭醇右侧的男子,贵君!不过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被郭醇看到了相貌,当成了替身罢了。能够在当时混乱的皇宫安然无恙的混到了现在,还生下了三皇女,想来也不是个弱绝色,自己的父亲算是看走了眼。让人更加意外的是郭醇既然不顾众人的反对愣是要将郭襄封为太女。 至于嫡生的女子便是一直定定仿佛一朵莲花般的坐着的女子,她便是郭醇的第二个孩子,郭杉,在整个皇族之中便是只有她似乎一直置身事外。 「五妹有事?」女子轻轻的转过头,看了眼郭染。 「没,只是貌似只有在母皇的生辰及凤君的生辰才能看到二皇姐!」说着郭染靠近她的身侧,盯着她如梦如幻的脸,似是好奇的说道:「二皇姐这些年去哪里了?」 「府中修养声息!」郭杉说着如玉的手中拿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起身朝着郭醇而去,「母皇,儿臣不慎酒力,便先行告辞了!」 郭醇并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喝着手中的酒。 郭杉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倾城一笑,便转身离开。 身后和乐融融的气氛有着瞬间的低迷,最后还是消失在相互敬酒的皇女们口中。 对于郭醇的冷漠,她们这些皇子皇女早就已经习惯了,连三皇女也不列外,似乎没有人能够让她真正的放在心上,除了她身边的那个长的较为妖魅的男子。 接近响午,独孤惊鸿才带着四个人一起进宫。路上遇到不少的达官贵人,均是好奇的对着独孤惊鸿的车子看了眼,这个人难道不知道收敛一点?纯金也罢,上面镶着一颗颗的红色蓝色的宝石,这是在炫富么?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车马唿啸而来,撞翻了周围不少的摊子。 「快让开,是陈府的车子!」四周的人听到了均是立马散开,因为宽广的道路,对于已经快要到达皇宫入口的独孤惊鸿的车子来说,并没有妨碍到后面的车辆。 冷漓洛撩起帘子看着身后的情景,调笑的说道:「惊鸿姐,这让我想起了之前的你,不过你不用推到摊子,因为你出现的时候,摊子已经全部都收了起来!」 独孤惊鸿拉下帘子,「闲事莫管!」 哪知独孤惊鸿的话刚刚落下,并听到一声异常粗暴的声音,「给本公子停车!」 车夫一听,忙紧紧的勒住马绳。便见一个水蓝色的身影闪出,直接拦住了独孤惊鸿的马车,「喂,里面的人给本公子出来,本公子看上了你的马车!」 「他是在说我们么?」百里逸风邪魅的舔舔嘴唇。 「主子!」外面卫春传来声音,「是陈家嫡少爷!」 「喂,本少爷的话你们没有听到么?」陈皓宣怒视着车子上的卫春,直接用一掌打了过去,可惜内力还未到卫春的面前便被马车上的一道内力化解了。陈皓宣见状眯了眼睛,他可不是什么草包,自然是知道里面有一个厉害的傢伙,「不错,居然敢与本公子对恃!」 周围没有人敢留下来看热闹,均是各自走着各自的路,目不斜视。心中为马车的主人默哀,被陈家公子盯上,也算是他们倒霉,谁让他们炫富,心中又有些幸灾乐祸。 「公子,我们不过是入宫为陛下祝寿,未曾得罪过公子,公子何必为难我家妻主!」就在这个时候轩辕恆慢慢的从帘子中露出一个头,温和的说道,同时看暗中打探着眼前的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双眼透露出一股犀利而又阴狠的光彩,一声冰蓝色的衣服衬托出他修长有力的身形。 陈皓宣见到眼前的男子,眯了眼睛,「你是什么身份敢与本公子如此的说话?」 轩辕恆微笑不减,「我不过是一个跟随妻主的男子罢了!」 「别跟本公子废话,本公子今日就是看中了这辆马车!」陈皓宣看了眼天色,大太阳的很热,用白皙的手轻轻的遮盖了一下,心中更加的烦躁,「本宫在时间不多!」说着便拍了拍手,在独孤惊鸿的车周围五米的地方瞬间出现了五个灰衣女子。 从她们的吐息及丝毫无波的气势,可以看出几人的内力不低。 「王爷,看来他是想要和我们槓上了!好久都没有动手了,不知道功力倒退了没有!」百里逸风伸伸懒腰。人家都送上门来了,没有理由还当缩头乌龟!感觉到他们越来越近,慢慢的走了出去。 陈皓宣见到出来的又是一个男子,笑了,「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个缩头乌龟,也亏的有男子跟着!」 这句说的百里逸风听着很不爽,这不是在侮辱他家惊鸿么?「看公子年纪不小,脾气如此暴躁,想来应该还没有嫁出去吧,唉,应该是没有人要!」 「你…」陈皓宣一听明显是因为百里逸风的话儿生气了,「给本公子活捉了他,本公子要将他剁成肉泥。」 陈皓宣的话一落下,那些灰一女子便毫不客气的冲着百里逸风发动内力。早有准备的百里逸风自然也不是软柿子,再加上功力的沉淀,所以百里逸风的功力不低,对付五个女子也算是绰绰有余。但是那里知道五个女子单独的攻击是不是百里逸风的对手,但是五个一起攻击,明明之中仿佛有了什么联繫,居然与他大大成平手也罢,还有隐隐压过自己一头的趋势。 独孤惊鸿自然是感受到了外面的情况,为了快战快决,也闪出了马车。 陈皓宣只觉得眼前的一个紫色的人影一闪便立刻出现在了五个女子的中间,轻轻的在五个女子的胸前一点,便立马看到了五个到底不起的身影。忙退后了几步。此时才看清楚眼前的紫色身影,是一个女子,有着姣好的身材,一头漆黑亮丽的头髮就散披着,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浮动,仿佛在空中跳舞。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露出尖尖的下巴,及朱色的红唇,一双眼睛毫无感情波动,仿佛未将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放在眼中。 「可否让开?」百里逸风此时挽住独孤惊鸿的手臂,对着愣神陈皓宣说道,眼中带着得意的神情,「唉!妻主的功力有晋升了不少!看看,非得惹得妻主亲自动手!」 「你是什么人?」陈皓宣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暗卫倒在地上而有所收敛,而是直接拦住了独孤惊鸿的脚步! 「商人!」独孤惊鸿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之后便直接隔空点穴,直接将陈皓宣给点了。 陈皓宣没有料到,她绝敢对他出手,全身僵硬。 百里逸风冲着他瞪大的眼睛挑挑眉,「谢谢陈公子让路!」 一行人架着马车便往皇宫内门而去,直接将请帖让在了宫门前等候的大太监的手中。 来来往往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陈皓宣,生怕等他好了之后,将怒气撒在自己等人的身上。 在独孤惊鸿走后不久,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灰衣女子,这个灰衣女子与前面的那些女子又有些不同,年龄上也教老,满头的白髮,解开了陈皓宣的穴道之后便闪身没入人群中,仿佛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陈皓宣满脸的怒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很好,区区一个商人便敢对本公子做出如此羞辱的事情,等着,本公子必定要你们好看!」 浩国的皇宫气势磅礴,建筑有点像是古罗马的风格,似乎让独孤惊鸿等人走入了与外面不同的世界。 因为陈皓宣的一闹,不少的人均是好奇的打探着独孤惊鸿一行人,随即愣住,这一行人居然好不在意礼仪的到处打探,不时发出惊唿的声音。 「惊鸿姐,等到浩国的事情完结了之后,我们便找一个地方定居,让后也做这样的房子!」冷漓洛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些奇怪却有觉得异常好看的房子。轩辕恆也不列外。 「的确是很漂亮!」百里逸风不过看了几眼便没有什么兴趣了,因为在古家堡也有着类似的房子,不过比这些更加的古老罢了。 唯一正常的便是独孤惊鸿,对于这些东西她还真的没有感觉,二十一世纪什么样子的房子没有? 等到了内殿便更加的可以看到里面的宏伟,很大很空旷,此时已经摆满了桌子,从入门之时便有太监引导来人坐上他们对应的位置。独孤惊鸿的位置安排的不前也不后,中间稍向前一点。 坐下后的几人便如约好了一般安静了下来。 随着人潮的涌动加入,独孤惊鸿一一记下几人的身份及相貌,突然看见一个冷情的女子朝自己这望了过来,准确的说是先看了眼轩辕恆,才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独孤惊鸿与她对视了一眼,便见她离开了目光。 后面又出来一个女子,似乎是跟在女子的身后,也将目光望了过来,冲着独孤惊鸿微微一笑,直接走了过来。 「两位公子又见面了!」女子丝毫不在意周围探视的目光,带着未达眼底的微笑,上下打探了下独孤惊鸿,「原来你便是他们的妻主,难怪难怪…自我介绍一番,我乃户部三品从侍,陈展!」 独孤惊鸿微微点头,「独孤惊鸿!」 「独孤!」陈展惊异的眼光一闪而过,「就是都朝独孤府中的主人!」 「的确!」独孤惊鸿静静的望着他说道。 「幸会!」说着陈展微微施了个有好的礼仪。之后便对着冷漓洛与轩辕恆看了一下,「两位公子真是好福气!」 「能够嫁她为妻主的确是好福气!」冷漓洛不在意她是什么意思,反正他都当成了是夸赞惊鸿姐的话,得意的对着女子说道。 陈展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她比之前的陈皓宣想得更多。 「皇上驾到!」等到众人入座的时候,便听一声尖锐的声音,顺着红毯便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身影,而在她的身后跟着十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除了最前的几个之外,其他的男子或多或少的有些相似。 独孤惊鸿微微低下身子,目光却打探着郭醇,皱了眉头,自己的确与她相似。似乎察觉到了独孤惊鸿的目光,郭醇一个犀利的眼神往独孤惊鸿的方向一瞟,随即愣住了,那双眼睛,狭长的狐狸眼,与自己的十分相似。不自觉的便多看了眼她。 身边的后君等人此时惊讶的看了眼独孤惊鸿的方向,因为独孤惊鸿的身后站着不少的人,并不知道她望的是谁,但是能够留住这个已经无心的皇帝一眼,便值得他们注意。随即他们的目光不自觉的便放在了独孤惊鸿身后的男子身上,其中一个男子的气质很像那个贱人。 刘贵君,既靠着相貌一飞沖天的男子此时媚笑的看了眼百里逸风,此时的他不过是一副皮囊相似,但是百里逸风却是骨子里透出相似的气质,目光再次看到了独孤惊鸿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看他们的关系就知道两人是夫妻。目光不懂声色的看了眼前面的郭醇,她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人能够阻止,这是他多年来跟在她什么看到的,不过是时间问题,想着便低下了头,嘴角带着苦笑,偏偏明明知道自己不过是替身,知道她的残忍,他依旧爱着她。摸摸自己的脸,这张脸皮她又能看多久! 入座后,宫中女大总管念了一大堆拗口难懂的词之后才拉开宴会的帘幕。 大官们纷纷向前说些祝贺的好话,独孤惊鸿也不例外,见到几乎所有的人均起身后落座后,才慢慢的端起一杯酒对着郭醇说道:「陛下生辰快乐。很荣幸能够收到陛下的请帖!」说着独孤惊鸿朝着身后的人轻轻招了招手,下一刻便见到了几个人抬着几个箱子过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抬着的是一个红布蒙上的台子。 独孤惊鸿向前一步,走到中央,「草民区区一届商人承蒙陛下看重!如此薄利望陛下海涵!」说着便一把扯开红布。 只见在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青龙,青龙长八尺有余,似乎隐隐还透着余威,口中含着一颗斗大的透明珠子。定晴一看才发现既然是一个雕刻出来的真龙。 接着其他的箱子抬了上来,不少的人已经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独孤惊鸿一一打开箱子,众人便立刻闻到了一股清香之气,精神一顿,随即均是盯着箱子中的东西,接着众人一愣,不就是一些木头么? 「这个是草民偶然一次机会得到的麒麟木,听说有百年的时间!」 哗!众人瞬间便沸腾开来,什么意思,麒麟木。看着独孤惊鸿的眼光越来越好奇,同时也起了结交的心思。不过不少的人已经知道了独孤惊鸿的身份,天下第一商人。 不等众人再次打探的时候,郭醇便了无兴趣的直接命人收了起来,「如此贵重的东西,独孤小姐既然说是薄礼,独孤小姐也太过于谦虚了!听说独孤小姐善酒,朕刚好有一壶收藏三百年的好酒,便赐予独孤小姐!」 「多谢陛下厚赐!」独孤惊鸿因为有着面具的阻挡,也看不出她得表情,正当独孤惊鸿想要下去的时候,便又听到了郭醇的问话! 「独孤小姐家中可还有其他的人?」声音中毫无波澜,似乎不过是无意间问出。 「家母家父尚在!」独孤惊鸿说完微微躬身行礼后退到了自己的位置。 郭醇不过是在看了她一眼便转移了目光,无意之间便看到了微笑的百里逸风,突然站起了身子。 众人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是谁?」郭醇直接指着百里逸风,除了相貌,很像,很像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他。 独孤惊鸿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冷笑了一声,表情不变,「回陛下,此乃草民之正夫!」 「你的夫郎?」郭醇慢慢的起身,当时他离开的时候可是怀着她的孩子,如果孩子安然出生应该就是他这般大小。如此像他,让她不得不多想。 百里逸风因为独孤惊鸿及夏千寻的事情对于眼前的郭醇完全没有好感,不过身为礼貌微微起身,魅惑的桃花眼被眼睑遮住,「陛下!」 郭醇不知不觉的伸出了手,独孤惊鸿往前面一站,拦住了她的动作,「陛下,内子是第一次进宫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陛下海涵!」 郭醇此时才反应过来做了什么,但是她丝毫没有悔意,「你叫什么名字!」 百里逸风在独孤惊鸿的背后一愣,什么意思?他的名字自然是不能告知她,毕竟身为古家堡的主人,这名字众人皆知。 堂堂一个国主问一个人的夫郎名字,而且刚刚还差点调戏了人家的夫郎,众位大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制止。 独孤惊鸿是无乱如何将百里逸风的名字告知眼前的这位中年皇帝,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显她已经不尊重自己及百里逸风了,而且带着侮辱的意味。眼中闪过一道怒意,声音清冷,「陛下,草民尊你为浩国主宰者,给予足够的尊重,难道陛下就不该给草民尊重?」 听到了独孤惊鸿的话后,不小的胆小直接已经惊唿了起来,她这是在与他们的陛下叫板么。 郭醇听闻,目光阴嗜的盯着独孤惊鸿,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微笑,「你是在跟朕讲平等?」 独孤惊鸿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松动,冷笑了一声,「陛下心中清楚,我并不是浩国的人,而是陛下发过请帖亲自请入浩国!」 「这么说你能来算是给了朕的面子?」郭醇与独孤惊鸿对视。 「是!」独孤惊鸿本意便不想来这里,要不是自己的父亲,她绝对不会踏进浩国一步。 瞬间,宫廷中的气氛下降到了冰点,他们浩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四大国家之首,她一个无权无势,好吧就算很有钱的女子,如何与浩国的百万雄狮相抗衡? 「哈哈哈哈!」哪知此时的郭醇居然大笑了起来,仿佛一时间被人点了笑穴,啪啪的几声掌声响起,「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有骨气的年轻人了!」说完便似心情不错的朝着主坐而去。 果然陛下的心思难以猜测。 此时的百里逸风及其身后的其他男子均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百里逸风的双手此时已经带着微微的汗意,由此可见郭醇的霸王之气有多么的浓厚。 独孤惊鸿却如无事人一般又坐在了位置上。 尽管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是气氛已经回不到之前,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不少。 「三姐,看到没有,唯一一个敢忤逆母皇的人!」郭染玩着杯子,嘴角带着微笑,似乎好就都没有见到过独孤惊鸿了,甚是想念啊! 郭襄只是平静的看了眼独孤惊鸿后便移开了眼睛,也没有回答郭染的话。 郭染似乎并不在意,继续说道:「看来今日二皇姐是不会过来了!」只是她话音刚落便看到了一个身影过来,真是出尘的郭杉,「真是奇怪!」郭染为自己的失算而微微的懊恼了一下。 「想不到她居然是这种身份!」百里逸风看了眼郭杉,不就是以前的欧阳杉,都齐聚一堂了。 郭杉的出现立马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尤其是男子的瞩目,郭杉长得不差,不应该算的上是真正的天仙容貌,几乎所有男子的目光均是痴痴的望着郭杉,因为郭杉基本上没有出席过任何的宴会,再加上一直在古家堡学艺,更加的没有多少人知道,纷纷猜测这个女子是谁,直到她对着陛下行礼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嫡出的二皇女,虽然没有能当上太女,但是也让人趋之若鹜,一是因为她的容貌,二是因为她从未成亲,三是她背后的势力,那可是五大望族之首的欧阳族,欧阳族向来是子嗣单薄,没有旁支,现今家主便是当今的君后的姐姐,而她更甚只留有一个孩子,还是男子,这边让不少的人将目光放在了君后唯一的子嗣郭杉的身上,在加上皇帝为何不封她为太女,所以人们自觉自己真相了。别想着因此而导致欧阳族的地位下落,因为欧阳族本身就是隐士家族,没有人敢挑衅他们,因为至今没有人能够探到他们的底子!
第八十一章 陷入麻烦 郭杉荣宠不惊,安安静静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而她的下手边才是太女。众人均是没有任何的异议。包括此时的太女及其他的皇女们,对此视而不见。 这倒让独孤惊鸿与百里逸风不得不多想,这个时候的郭杉就好比在白凤国的独孤惊鸿。可是看了眼郭醇,似乎并没有多看郭杉一眼,不像是对她的宠爱。果然浩国的皇室很乱,嫡不是嫡,庶不是庶。 在白凤国,不管独孤九重如何宠爱独孤惊鸿,最起码依旧给了独孤雨落最为起码的尊重。如果不是独孤雨落选择了错误的方式,独孤九重绝对不会将她晾起来。 君后从郭杉入门便一直盯着她,眉头紧皱,他知道郭杉不是爱出风头的人,今日的她很反常,朝着堂下看去,除了新增的独孤惊鸿一家,其他的人均是很熟悉的人。这让君后不得不将目光放在了独孤惊鸿的一家的身上,敛下了眸子,看来有必要去查查她到底经歷过什么,这个独孤惊鸿要定要查。 郭杉目不直视,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二皇姐!」郭染可爱的舔舔嘴唇,将口中的菜餚吞了下去,妖孽的样子让不少的人对其有着另外的想法!不过立马便放弃了,郭染府上的小侍没有五十也有一百,正君侧君齐全,已经可是几个小孩子的母亲。 郭杉轻轻的看了眼,「五妹何事?」声音让人不自觉的产生青莲之感。 「没什么,只是觉得二皇姐还是不要出席宴会的好!」郭染的话一落,便让不少的皇女倒吸了一口气,这郭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郭杉只是微微一笑,「继续!」 果然听到郭染说着,「你看你一出席,我们这些皇女的爱慕者少了大半,五妹我还未娶够夫郎,您可是将会少几个侄子!」 「哼!」其他的皇女一听,冷笑了一声,这个郭染真是愈加的猜不透,若说她好色,可是眉宇之间皆是清明之色,不像是沉迷色慾之间。 「五妹的魅力想来是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够阻挡的,何必打趣皇姐!」郭杉轻轻的与她隔空碰了下杯子。 「那可未必!」说着郭染朝着独孤惊鸿的方向看了眼,「诺,对面的那一家子从现在都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郭杉听闻往独孤惊鸿的方向看了眼,轻轻的举起杯子。 独孤惊鸿一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郭杉,因为从她出来基本上就断定了她是谁,见她望了过来,便将杯子举起,两人隔着一条红地毯,相互举杯,之后一饮而尽。 独孤惊鸿的杯子刚放下,便看到一双笑意涟涟的眸子,原来是面容可爱的郭染,不过是微微点头。 郭染见她的眸子看了自己一眼后便移了另外一处,刚要举杯的手放下,捏紧,很好,这是看不起她? 郭襄一直没有说话,清冷的观看着每个人的表情,比起郭杉,她更加忌讳的其实是郭染,而她的父亲更加在意的也是郭染,摸着手中的玉盏,轻轻的抿了口。 「太女姐,你又在想什么说来听听!」郭染突然将自己的脸凑了过来。 郭襄一愣,好在还握住了杯子,看着郭染那双杏眼,黝黑色的眸子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心思,「五妹,本宫是不是该娶夫郎了!」 「哎呀!」郭染一听,瞬间便开心了起来,「太女姐,你总算是开窍了,来来,让五妹告诉了娶夫郎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郭襄一听,直接拒绝。她敢肯定在这个大堂中,母皇的生日上,她绝对敢说出异常下流的话。 「陛下!」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男子,此男子正是陈皓宣。 郭醇抬头,见到陈皓宣后便是一笑,惹得其他的人对着陈皓宣嫉妒的同时,心中是一片谩骂,「皓宣来了,来,到朕的身边!」 陈皓宣一听,忙直接沿着红地毯快步的走了过去,不过在经过独孤惊鸿的时候明显多看了一眼。 郭醇慈爱的摸摸陈皓宣的头,「今日怎么来这么晚?」 「糟糕是那个强盗!」早在看到陈皓宣的面容的时候,冷漓洛便停下了筷子,撤了澈轩辕恆的衣服,「轩辕大哥,他会报復我们的!」 「唉!」陈皓宣轻轻的嘆了口气,目光却一直看着独孤惊鸿几人,明显的她们似乎完全的不放在心中,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随即撒娇般的看着郭醇,「还不是给陛下准备贺礼!」说着便朝着外面拍拍手,瞬间便出现了几个妖娆的舞姬。 众皇君侍们冷眼看着这一幕,对于陈皓宣,他们完全的找不到任何像他的地方,为何,偏偏郭醇看了他一眼,便给予荣宠,将他宠的无法无天,现今的陈家更是如日中天,快要超过五大望族。 陈皓宣一直胸有成竹的看着进来的舞姬,那可是他们家族训练了好久的妙人,送进宫中必定会得到陛下的宠爱,到时候在下罪与独孤惊鸿一家,那么便更加的有效果。 丝竹入耳,场上的舞姬翩翩起舞,正在这个时候,琴音突变,犹如万马奔腾之势,而此时的舞姬中却突然出现一个拿着剑蒙着面的男子,让不少的人紧张了起来,但是马上便放下了心思,原来他不过是舞剑罢了。 独孤惊鸿盯着台上的男子,从朦胧的纱布中大概可以看出他的相貌,朝着陈皓宣看了眼,手中的茶杯紧握。 一曲尽,男子的纱布也随着落下。众人譁然,均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舞姬。待反过来后均是将目光看向了郭醇,此男子不轮是身段还是相貌均与夏将军无异。 哪知郭醇似乎对此完全的没有兴趣,不过是给了陈皓宣一个面子,带头鼓掌,「不错,来人赏!」 「是!」大总管虽然不能理解郭醇的意思,但是她只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尽心尽力的服侍好主子便行。 台下的舞姬一愣,但是最终在陈家家主的示意之下忙下了台。哪知下台之后便被一个大太监拦住,「这位公子陛下口令,请跟奴才过来!」 舞姬心下异常的开心,虽然皇帝已经年到中年,但是长相很不错,在加上一身的气势,瞬间便迷了他的双眼。 「公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舞姬跟着太监走了一段距离后,不仅远离了大殿,更是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而且阴森森的。 「没有错,奴才便是按照陛下的口谕!」说着便朝着空气中打了一个响指,瞬间便出现几个暗卫,「杀了!」 「不…你们干什么?」舞姬退后几步,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刚刚想要跑,并被一个女子拦住,接着便瞪大了双眼,原来背后已经被人插了一把刀。「为…为什么?」 「哼!为什么?」大太监,朝着他不屑的看了眼,「就凭你一个舞姬的身份,便侮辱了夏将军,而且还敢带着夏将军的面容上台剑舞,让多少的人看到了。自然是留不得!」 此时舞姬才反应过来,貌似所有陛下宠幸的男子均是她自行看上的,哪怕是男子造成的偶遇,后来也被她宠幸也不过时间不久。 「好好处理!」大太监见到他断气之后便抬步离开。 却不知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红色的身影闪动了一下便离开了。 大堂中,独孤惊鸿看着回来的百里逸风,轻轻的拉回了他的手。 「死了!」百里逸风一句话,独孤惊鸿便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来她并不知道公公被捉回了浩国!」 「如果她真的知道,想来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独孤惊鸿冷眼的看着郭醇微笑的对着陈皓宣,「可怜的陈家,成了她的靶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不定陈家知道,也乐意成为她的靶子!」百里逸风一直带着微笑,也能感觉到几道不明意味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射。 陈皓宣见到郭醇并没有当场收了那个舞姬之后便知道情况有变,忙又变成了一个乖宝宝,在郭醇的面前说着好话。 后君与贵君冷笑了一声,对着陈家的所作所为嘲笑了一声。而郭染的父亲对此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态度,依旧恭恭敬敬的坐着,吃着东西,不适的喝口汤,很是惬意。 宴会结束,独孤惊鸿再次坐着那辆拉风的车子回家。这一回因为知道了独孤惊鸿的身份,到是没有对她的车子有任何的异议,毕竟人家一出手便是一座青龙雕刻及麒麟木,人家有钱想要享受生活怎么啦? 因为回家的时间比较晚,所以吃饱喝足的冷漓洛便率先的睡了,而轩辕恆见此也抵不住疲劳打着盹,而独孤惊鸿及百里逸风,夜子炎三人则是毫无睡意。 「看来有人盯上我们呢!」百里逸风微笑的说道,「这次应该是浩国皇帝吧!」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不过外面赶车的卫春则是加快了速度。浩国都城的大也就预示着到家的时间较为长,等到到了府上的时候,天空已经慢慢的亮了起来。 几人算是一夜未睡,回到府中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而百里逸风也并未缠着独孤惊鸿,他知道独孤惊鸿又有一段时间需要忙碌。 第二日晚上,独孤惊鸿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一跃出了府中,很快便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下。 夏府。 「什么人!」拿着火把的一对人马对着一处黑影呵斥到,身后的人立马变成了防御的姿势,朝着黑影处前进,而忽略了此时她们身后的一道黑影。 独孤惊鸿靠在转角的墙边,她虽然早就知道夏府戒备森严,但是没有想到,戒备森严的女子的功力不低。难怪她不仅要损失不少的暗卫。独孤惊鸿脑海中再次将暗卫们查到的地图回想了一遍,朝着夏府最深处而去。 来到了一个桃花林后,独孤惊鸿定住了脚步,从这里起便没有任何的侍卫,但是进入里面的暗卫包括一个黑面都没有在出来,独孤惊鸿不敢大意,竟然连黑面都没有出来,那就说明这里面不是阵法。最终独孤惊鸿还是朝着里面闯了进去,一路上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正在此时,一道犀利的内力朝着她袭来,独孤惊鸿条件发射一般朝着后面退去,抬头一看,便看到了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老驱,「什么人擅闯禁地!」 独孤惊鸿检测了一下对方与自己的实力,能够一战,便不在推迟,直接朝着女子攻击了,过去,因为是内力比拼,到是少了许多的动作。 「碰!」独孤惊鸿用尽全力最终将女子打到后退了几步之后,便直接从腿上拿出匕首,果断的解决了老驱的性命,再次朝着桃花林去的时候,便慢了动作,观察居多。 哪知又走了不到三百米便受到了袭击,躲过的独孤惊鸿才发现这一个貌似比之前的还更加的厉害,轻轻皱了眉头,最后还是退了回去,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个女子居然没有追过来,这明显是不正常。 独孤惊鸿停下脚步并没有在往后退,静静的等了一会儿,除了风声与树叶只见的响动,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声音。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独孤惊鸿朝着外面而去,在空旷的桃花林,外面,独孤惊鸿飞身而起,站在了桃花林前唯一的巨石上面,朝着整个桃花林看去,很是熟悉,这不正是之前与夏千寻下棋的时候相像,如此想着独孤惊鸿闭上了眼睛,再次下去的时候心中便有了普,按照棋中夏千寻给的提示,快速的朝着前面而去,果然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人的阻挡。很快便出了桃花林,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栋三层楼的房子,独孤惊鸿不敢耽误,但是依旧不敢大意。 在房子中翻找了一遍,除了一些古老的书籍,与一个卧室之外,哪里有人的身影,独孤惊鸿愣愣的站在房子中间,不甘心的再次翻找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哪怕是她认为有密室,密室中除了一些珍贵的古董及金银珠宝之外,依旧没有活人的迹象。 夏府所有的地方独孤惊鸿都已经派人勘察了一遍,虽然死了不少的暗卫,但是并没有发现夏千寻的身影。这里算是最后一个地方,依旧没有发现他。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夏千寻已经被夏府的人杀了,但是她直接否定了。第二个便是夏千寻被劫了!独孤惊鸿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慌了。劫持他的人必定不会让他好过。 夏侯煜与夏曦从书房讨论了下关于边疆的问题便出门,准备睡觉的时候。便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朝着两人的眼前往外面飞奔而去,两个忙跟了上去,「有刺客,捉住她!」 独孤惊鸿本就在未曾找到夏千寻的时候便是失了分寸,全是对夏千寻的担心,同时也有些迷茫。所以在回去的时候便忘记了隐匿身法,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被人团团包围。 「你是什么人!」夏侯煜向前一步,「最近夏家频频遭遇偷袭的人是不是你们的人?」 独孤惊鸿望了眼夏侯煜没有说话,到是看到夏曦的时候多看了眼,夏曦与自己的父亲到是有些像,但是此时夏曦的眼中充满了煞气,「姐,不必和她废话,直接住了就是。」说着自己便率先的出手,一把不符合他身高的大刀朝着独孤惊鸿袭来。 独孤惊鸿后退一步,手中一直握着一把匕首,虽然比起他的大刀算不得什么,但是有着雄厚的内力,依旧挡住了他的大刀。身后的侍卫见状也开始朝着独孤惊鸿恭敬,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在加上夏侯煜与夏曦两人,饶是身手灵敏的独孤惊鸿也不得不落下风。但是随着打斗的地点离着夏府的外围较为近,独孤惊鸿直接将自己身上早就备好的毒药朝着他们仍去。 「有毒,退后!」夏侯煜见到前面吸入粉末的侍卫离开倒地,七巧流血,便忙大声的喊道,同时自己往后退了几米远。等到药物散去,夏侯煜有些失望的说道:「可惜让她跑了,曦儿…」往后面一看,哪里有什么曦儿的影子,心中一惊,「糟糕!」想着便忙朝着外面而飞去,千万别出事情才好,单打独斗,夏曦绝对不是刺客女子的对手,更何况那女子的手中还有毒药。 没有飞跃多远,夏侯煜便看到了扶着一边房屋墙上的黑影,忙急切的过去,「曦儿!」 夏曦脸色惨白,捂着胸口,手中捉着一块黑色的纱布,「大姐…」 「先别说话!」说着便抱起夏曦朝着府中而去。 独孤惊鸿回到了府中,此时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黑色纱布,明显早就已经掉落了下去。 「回来了!」百里逸风早就在书房等候,「没有受伤吧!」走向独孤惊鸿,朝着她看了几眼,便放下心来,「被她们看见了?」 独孤惊鸿知道他说的是相貌,点头,「被夏曦看见了!」 「那你打算如何,早晚她们会将目光盯在你的身上!」 的确既然被她们发现了,早晚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尤其是带着面具,更像是隐瞒着什么,「明日拜访夏府!」 「没有找到公公?」见到她的样子便猜到了。「看来我们要加大搜索的范围!」 「逸风,我们还是主要盯住宫中的人!」独孤惊鸿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知道,你也不要太担心,公公他会吉人天相!」百里逸风轻轻的将她抱住。 夏曦看上去受伤严重,其实也不过是胸口被点住的穴道带来的疼痛罢了。 「岂有此理,既然敢伤你,定要见她碎尸万段!」夏侯煜阴嗜的说道,这胸口的穴道是死穴,在进一分,她弟弟必死无疑。见到大夫出来,忙向前问道,「如何?」 「啊!夏大人没事!」老驱说着便啧啧称奇,「以前发现夏大人受伤后胸腔中的淤积似乎已经消散了不少!」 夏侯煜一愣,「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弟弟被人点了死穴不仅没有受伤,连之前的旧疾都消失了?」 「是的!」老医师也是觉得神奇。 「姐!」夏侯煜的声音极大,自然是让夏曦听到了。 夏候煜听到了夏曦的声音之后忙往里屋而去,而此时外面一个中年妇女着急的赶了过来,她也是被陈家留住脚步,现在才回来。一回来便听到了夏曦受伤的消息,不敢轻视,忙朝着夏曦的房间赶去。 「怎么啦?」夏侯煜担心的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不适?就知道那个大夫不可靠。」 「不!」夏曦忙拉住夏侯煜的袖子,阻止了她去找大夫的步伐,「我的确是感觉比以前更加的轻松了些。姐…」夏曦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昨日那个女子的面貌我看清了!」 「正好,你说,等我画出来,便全城通缉!」 夏曦摇摇头,咬着牙齿,「那个女子很像陛下,而且很年轻,可能是…是叔叔的孩子!」 关于夏千寻的事情,他从小听到大,对于他也是异常的敬佩,却也为他感到悲哀。 「你说什么?」说出这一句话的正是夏千敏。 「母亲!」两人均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夏千敏微微行礼。 「曦儿,你说昨日的刺客是谁?」夏千敏此时的心思完全的被夏曦的话给吸引。 「曦儿绝对不会看错,那个女子与陛下很像,并不是现在陛下的所出现的皇女,而且还夜探夏家,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夏曦轻皱眉头,「而且,她并没有对儿子下狠手。」 「不可能,当时我亲眼见到他喝下了打胎的药水,与陛下相像并不定是你们叔叔的孩子!」夏千敏不信,「况且,如果真的是你叔叔的孩子,那么你叔叔呢?」 夏千敏的话一出,夏曦沉默了。夏候煜见状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房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既然曦儿没有事情,便好好的休息休息,毕竟在过几天便要上战场,为浩国扩充领土。」这个算是机密,郭醇一直以来便有着强大的野心,想要收回所有领土的所有权,而不是附属国家,毕竟附属国家依旧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浩国没有权利指挥着他们。 夏曦点头,「恭送母亲!」 「曦儿,你也别多想了,既然有这么一个人,那么姐便定要将她找出来,看看她到底是叔父的孩子还是陛下在民间的野种!」夏侯煜握紧双手。 独孤惊鸿看着一车的礼物,轻皱眉头,「逸风这是何意?」 「既然要去夏府,自然是要带些东西,难道空手而去?不显得你这个首富太抠了!」百里逸风微微挑眉看着眼前的货物很是满意。 「你想将夏家拉下水?」她的身份特殊,全大陆首富,多少人想要和她攀上关系,但是又无奈与陛下盯着,没有人敢上她的府中。如果见到独孤惊鸿给夏家送礼,也就不得不让人多方猜测。可能还会因此而受到众人的围攻。 「听说公公虽然是一军将领,但是在怀中妻主的时候可辛苦了,当时夏家可是功不可没,自然是要好好的答谢一番!」百里逸风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轩辕恆,冷漓洛几个人出来了。 「百里大哥说的没用错!」冷漓洛直接搭腔的说道。 独孤惊鸿看着几人,「你们也去?」 「不,我还有一堆的事情处理!」百里逸风摇头,虽然很想去来这。 「我和轩辕大哥出去逛街,所以也不去!」冷漓洛忙说道。 夜子炎没有说话,不过也摇了头,这个热闹还是少凑,虽然是她的夫郎,但是私人空间依旧要给。 「我知道了!」独孤惊鸿点点头,对于他们的心思,独孤惊鸿理解的透彻。 目送独孤惊鸿离开,几人才各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五皇女的府中,郭染听着暗影来报,手中玩着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随即朝着暗影挥挥手,暗影见状便立刻离开。 郭染起身,朝着身后的书架过去,不知道在哪了按了一下,便出现了一道暗阁,让人惊奇的是暗阁之中尽是些无发无眉的人头。郭染丝毫不在意,直接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朝着一个黑色的凸起物中套上那居东西,双手不断的抚摸,立马便在那个黑色凸起物的上面看到了一个人头,原来这些东西是她制作人皮面具的地方。 郭染的手指在所有的『人头』中滑了一遍,瞬间便找到了一个让人熟悉的面皮,如果装上头髮与眉毛,不正是在白凤国的陈黎样子。不过郭染的手依旧没有停留,最后在一张脸皮上停下,之后便直接拿了下来,出了暗阁,来到镜子面前,直接将面皮往自己的脸上套去,很快便在镜子中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相貌,虽然有着头髮,但是没有眉毛,看着有些渗人。轻轻的拿起画笔,开始慢慢的画着。 冷漓洛此次逛街,却是有些无聊了,毕竟已经看了几次了,再稀奇的东西也会看腻,与轩辕恆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上,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 小满此时则是在谢天谢地,总算是不用在拿这么多的东西,看着手中的吃食,自己也可以吃上不少。 三人慢慢的在路上左右观看,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不少的人,而且个个带着喜色。冷漓洛好奇向前询问。 「你们不知道?今日是採莲的日子,不少的公子哥都聚集在都城最大最美的静幽湖,而且还可以参加採莲子活动,採摘到最多的便可以获得冰晶莲!」 「是么!」冷漓洛没有听说过什么冰晶莲,但是看到这么多的人过去,便也要凑上了着热闹拉着轩辕恆便朝着那边而去。 果然到了静幽湖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人山人海,而且在静幽湖边听着几十艘船,小船上均有着一个船夫。静幽湖很大,目光所到之处尽是连天的荷叶,及亭亭玉立的荷花,还有不还的莲蓬躲在荷叶之间,仿佛害羞的男子一般。 「轩辕大哥,我们也去参加吧!」冷漓洛有些跃跃欲试! 轩辕恆摇头,「还是不了,我不会水,这样吧!让小满去!」 小满一听,立马亮晶晶的看着自家的公子,随即期望的望着冷漓洛,「冷公子,我可以么?」 冷漓洛看了眼轩辕恆后,只能无奈的同意小满,毕竟规定是两个人一组,而且还要是男子。想着便拉着小满朝着报名处而去。哪知居然看见了熟人。 「两个杂碎也想报名?」陈皓宣狠戾的看着面前的冷漓洛与小满。 冷漓洛不理会他直接越过他,陈皓宣瞬间便充满了怒气,正想阻止他报名,但是看了眼静幽湖,湖中虽然美丽,水也很清澈,但是却不浅,特别是到了深水区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微笑,转头离开。 「冷公子,刚刚那个男子的眼神好可怕!」小满见到他离开后才忙对着冷漓洛说道。 「纸老虎一个有什么好怕的!」冷漓洛完全的没有当作是一回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什么事情也只能到时候临场反应了!想着便朝着轩辕恆而去,同时将陈皓宣的事情说了一遍。 「去湖中的时候小心点!」轩辕恆不安的嘱咐道。 「放心吧,我们两个都会水,武功也不差,不会出事的!」冷漓洛说着便看到那头似乎已经叫开始了,忙于轩辕恆打了声招唿之后便过去了。 「加油!」轩辕恆微笑的说道,随即找了个好观看的位置。却不知道有一个蒙着面的男子似乎一直关注着他。 此时的夏府中,独孤惊鸿静静的在客厅中等候,不时的抿了口茶水。 「独孤小姐,抱歉!」正在这个时候,夏千敏带着夏侯煜便过来了,朝着独孤惊鸿的拱手致歉,「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了,本官来晚了。」 「无事,到是惊鸿在府上唠叨了!」独孤惊鸿起身,也朝着夏千敏拱手回礼。 「请坐!」坐上主位的夏千敏忙对着独孤惊鸿客气的说道,「不知道惊鸿小姐今日来是…」 独孤惊鸿便没有任何的表情,「其实今日惊鸿来是与夏家主请罪的!」说着便招了招手,片刻便见到一箱箱的东西抬了过来。一一打开,便能看到箱子里均是些极为贵重的东西。 「这…」虽然听到下人说她带了东西过来,但是没有料到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里面最差的也是夜明珠,突然觉得有些心惊肉跳,正所谓无功不受禄。 「独孤小姐说是请罪,不知道是请什么罪?」盯着独孤惊鸿的面具,夏侯煜到是比夏千敏先行反应过来。 「其实说起来也算是一个误会!」独孤惊鸿清冷的说道,「是关于家父,他太过于引人注目了,这不已经消失了一年多了,听人说被捉进了夏府,所以惊鸿不得已才派人侵入夏府,昨日又差点将夏大人打伤,所以惊鸿很是惭愧,以此薄礼算是弥补夏家主的损失!」 听到这句话,夏侯煜便直接站了起来,连带着夏千敏此时也吃惊的望着她。 「你什么意思!」夏候煜向前几步,带着迫人的气势,「昨天弟弟看到的人就是你!」 独孤惊鸿慢慢的拿下自己的面具,她知道在夏家也一定有人是别的府中的卧底,但是她就是要让他们看清她的面容,最好让郭醇知道。自从发现夏千寻没有在夏家的时候,她的心一直不安。不敢想夏千寻在外人的手中过着什么样子的生活,宁愿挺身走险借住郭醇的力量。 「你…你…」夏侯煜后退了几步。 「正如你们看到的,不过我只是独孤惊鸿!」说着再次将面具戴上,「今日多有打扰了!」说着便准备离开。 「等等!」终于找到自己声音的夏千敏起身,「你刚刚说你的父亲,他是谁?」 独孤惊鸿定定的转头,「我还以为夏家主知道!」 只一句话便让夏千敏震惊的坐回了椅子上,她不是没有找过她唯一的弟弟,但是从一开始便失了线索她又要从何处找起?更可况当时母亲还在世,根本就不会原谅他,所以最后便放弃了。 等到夏千敏再次想要找独孤惊鸿问清楚的时候,独孤惊鸿早就已经离开了。 「母亲!」夏侯煜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一箱箱的东西,独孤惊鸿便是自己的妹妹么?一个如此成功的人,会是她的妹妹? 夏千敏没有说话,仿佛接受这个现实就让她筋疲力尽,「她说过她的父亲失踪了,也就是千寻出事了!」想着夏千敏便快速的朝着屋外而去,她要去找他,朝中多少的人盯着他,对他充满着仇恨! 着急的夏千敏却没有发现经过夏候煜的时候,夏侯煜眼中渗人的光。她是在祖母的身边长大的,对于夏千寻只知道一个,就是给夏家带来了不少的灾难,为何母亲要如此的维护他。她难道不知道连当时的陛下都保不住他么!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回到夏府,必须在母亲找到他之前,快一步找到他。尊他是叔父,她不会对他很下杀手的,想着便有快速的朝着外面而去。 热火朝天的比赛场所中,虽然一直防备着陈皓宣,但是也不忘要得到胜利,冷漓洛与小满分工合作,已经採摘了不少的莲子。随着外围的莲子越来越少,冷漓洛便要求着船夫将船划远一些。 看着一个个大大的莲蓬,冷漓洛带着微笑,果然越是里面莲蓬越是大,而且还很多。 而不远处的陈皓宣见到冷漓洛的船只靠近深水区,忙对着他们船上的船夫打了一个手势,眼中散发的残忍的光芒。 「喂,船夫,太远了!」冷漓洛刚刚拿起一个莲蓬,便发觉船只更加的往里而去,忙叫住她,哪知她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往里面划去,小满惊唿的看着船的速度也太快了。 见此冷漓洛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忙抽出腰间的鞭子朝着船夫直接打了过去,噗嗤一声船夫便落入了水中,她收了陈皓宣的钱,便要将事情办妥了,否则她家的夫郎与孩子定会遭殃。船夫的水性很好,立刻翻身到了水面,朝着船只靠近。 本来松了口气的冷漓洛与小满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了脚下的船只突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船上堆起的莲蓬已经不少都掉落在了水中。 虽然有着高高的荷叶抵挡,但是岸上的人依旧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 「哪里好像是出事了!」一个人尖叫了起来。随即紧跟着不少的人都说开了。 「是啊!哪里可是深水区,难道那两个男子不知道么?」 「什么深水区?」轩辕恆一听,忙拉了一个男子问道。 「静幽湖这么大,自然有的地方很深,熟悉水性的渔人都不敢上前!」 轩辕恆慌了,忙对着身后的两个侍卫吩咐了一番。 很快便看到侍卫划着名一亮小船过去。 「握紧船身!」冷漓洛死死的按着船只,对着慌神了的小满说道。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的小满忙按照冷漓洛的方法紧抱着船只。 可是好景不长,那个船夫见到不能将船弄翻,便只能拿出匕首,将船只凿出一个洞,之后便不在管他们,而是在送上一脚让船飘的更里面,自己则是快速的游到潜水区去。 不远处的陈皓宣见到便笑了起来,「看你们还敢本公子面前猖狂。」
第八十二章 对恃 陈皓宣的话刚落下便看到一只小船过来,看着上面的两个青衣女子便知道,她们就是那个冷漓洛的侍卫,这是想要去救他?忙对着给自己划船的船夫示意了一眼。 船夫见状自然是不敢忤逆了陈皓宣,不经意的将船划到了中间,直接将两个女子挡住。 见到这种情况两个女子如何能不知道一切都是这个男子安排的,她们是谁,是独孤惊鸿的暗卫,身手自然不是一般的侍卫能够比拟的,再加上远处的冷漓洛等人已经掉入了水中,正往回游,但是水中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安全?一旦主子出事了,她们便也以死谢罪。想到这里她们便也不在藏拙,直接对着陈皓宣出手。 「噗嗤!」「噗嗤!」「噗嗤!」 其中一个暗卫直接对着陈皓宣的船只内力震去,碰的一声,之后便是几声的落水的声音。接着便快速的往前面划去。 「啊!」正在此时,小满大叫了一声,原因很简单,因为此处的荷花根苗也不少,自然是半长着一些水草,小满首先便被水草给绊住。而冷漓洛听到声音本想去救他,无奈发现自己似乎也被水草给缠住了。 「救…救命!」最后还是叫出了声音,难怪那个说规则的人不让他们进入深水区,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 两个侍卫听到了救命的声音忙继续加快速度,开始用内力支撑着船只前行,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到了深水区。 「冷公子!」看着快下沉的冷漓洛一个侍卫忙叫道。 正在众人的心提起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一直担心的轩辕恆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最后昏迷的便片刻,眼睛瞪得极大,看着眼前出现的人。 「将他带走!」一个淡淡的男子之声响起,随即一转身便是异常担心的看着静幽湖,大声而急切的喊着,「漓洛弟弟,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句话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仿佛没有任何的不妥,男子依旧是那个男子! 「咕噜噜…。」冷漓洛很想说话,但是无奈鼻子口腔灌满了湖水,这种感受仿佛快要身亡了。突然自己的身子被托起,头部冒出了湖面,才得以顺利的唿吸,「咳咳咳咳…」呛了几口水,「下面,下面有水草!」 暗卫在水下的可以待很长的时间,本事想扯断,无奈水草数量多,且韧性很强,只能用刀割去。 等人将两人救起的时候,保卫这次採莲行动的人也过来了。其中一个穿着五品官服的女子出列,看到了一旁湿淋淋的冷漓洛本想询问安慰几句,毕竟是她失职了。哪知看到另外一边的陈皓宣之后,忙丢下了冷漓洛,朝着陈皓宣巴结讨好而去。 「漓洛弟弟!」 听到来人的声音,冷漓洛咳嗽了几声后对着他担忧的目光摇摇头,安慰的说道,「放心我没有事情!」 「公子!」而冷漓洛身边的小满却是吓了一跳,呜呜的哭了起来,「小满差点就见不到公子了!呜呜呜…」 「小满!」轩辕恆心疼的看着小满,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头。随即朝着后面招招手,很快便有两床毯子拿了过来,便是他吩咐上岸之后的侍卫去买的,「你们赶紧披上,别感冒了!」 陈皓宣这边,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五品小官。 「陈公子…」五品小官被盯着头皮发麻,「下官失职,定当想陈家家主告罪!」 「你的确是失职。」陈皓宣也咳着嗽,声音沙哑了些,眼中的愤怒尽显,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罪过,「既然知道失职,还不将他们捉起来!」 五品小官一愣,「这…是为何?」 「为何,你可知道本公子是如何落水的,就是他们,这在场的所有人均是正人!」陈皓宣说着便扶着身边的小厮的手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办跪的五品小官,给了一个阴冷的眼神之后便坐上了华丽的轿子离开。 五品小官哪里不知道这个男子的意思,忙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来人将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刁民给本官绑了!」 「是!」侍卫一听便拔出了刀朝着冷漓洛等人而去。 「你们做什么?」首先遭殃的便是小满,小满不满的大叫了起来,「你们这些坏人,不捉兇手偏偏要捉我们!」 「我看她们是被陈皓宣给收买了,欺善怕恶!」冷漓洛冲着五品小官大声的喊道。 「岂有此理,做了错事不承认也罢,居然还冤枉本官清白。定不饶恕。」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今日你们也都在场,看见了,本官从来不冤枉良民!带走!」 冷漓洛见状直接抽出鞭子,朝着捉住小满的那个官兵挥去,「谁敢!」 「你…」五品小官心中有些惊讶,毕竟都城没人敢忤逆陈皓宣,如果他们真的敢算计陈皓宣,说明他们的后台一定很硬,之前便在犹豫,但是现在看到这里她有些心惊,看来这几位的公子身份应该不简单,但是此时骑虎难下,既然已经得罪了他们站在了陈皓宣这边,那么便一站到底,想着便也不在犹豫了,对着身后的十几个侍卫说道,「此等刁民实在是可恶!统统给本官绑了!」 冷漓洛定定的站在轩辕恆的面前,「轩辕大哥,你先行离开,免得误伤了你!」 「不行,我不可能一个人离开!」轩辕恆皱着眉头看着她们,这个陈皓宣还真不是一般的心胸狭窄,明明是自己咎由自取非得用公谋私。看来是不是要给他们陈家一个小小的警告? 此时两个侍卫直接向前,对付着几个小啰啰对于她们来说算不得什么,「两位公子,先行回去,这里有奴才等人顶着!」 见侍卫如此的说,轩辕恆自然是拉拉冷漓洛的手,「走吧!」说完便如若无人般的离开。 「你们…真是太不将本官放在眼中!」对于一个五品小官,在浩国官员顶天的品级中,算不得重要,所以之前的宴会是没有机会参加的,自然是不识的独孤惊鸿,就算是识得估计更加的站在陈皓宣的一旁,因为这里是浩国。 冷漓洛与轩辕恆快速的朝着府中而去,而后面依旧跟着几个未被侍卫挡住的女子,追赶着。由于是官兵办案,所以基本上没人敢拦堵,路边的人全部都让开来了。 府中独孤惊鸿握着手中的条子,直接对着身边的卫春吩咐了几句。 「出什么事情了?」百里逸风看着独孤惊鸿紧皱的眉头,「难道夏千敏给你为难了!」 「她不敢!」独孤惊鸿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纸条给了他,「看看!」 百里逸风快速的扫了一眼之后,眯了眼睛,「这个陈皓宣还真是狠毒,既然敢对我们的人动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说着便将纸条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你想干什么?」独孤惊鸿看着他怒视的双眼,她的确是很生气,毕竟当时如果陈皓宣身边再有几个人,估计冷漓洛此时已经毙命了! 百里逸风残忍的舔舔嘴唇,「直接派人诛杀他,方正妻主有钱,不用我们动手,直接请江湖的杀手组织,更方便也更快捷!」 独孤惊鸿其实也正有此意,虽然不定能杀死他,但是让他寝室难安也不错,「听说陈家的产业也不好,我还从来没有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对手!」 动了他们的人,而且是独孤惊鸿在意的人,那么她便不惜一切的代价,没有证据,难不成她们还能屈打成招,这也要看看其他的三国同不同意,尽管浩国厉害,但是面对三大强国的围攻,想来也得掂量掂量。更何况,她郭醇真的会为了一个区区陈家而对她出手? 府中,冷漓洛与轩辕恆算是安全到达,面对着独孤惊鸿,两人都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冷漓洛忍不住了,「都是我惹出来的,不关轩辕大哥的事情,你要打要骂便朝我来吧,我绝对不会吭声的!」看着独孤惊鸿果真阴沉着脸朝着自己走来,下了一跳,闭上眼睛,「你还真打我,呜呜呜,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体谅我,明明我是受伤害的,刚刚差点没命!」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此时的几人都将笑出声音来,明明说不会吭声,结果… 独孤惊鸿直接将他抱住,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在加上之前在路上狂奔了一段的距离,身上的衣服已经微微的干了些。 「呜呜呜!」接触到独孤惊鸿的身影后,冷漓洛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他又没有做错什么,还在鬼门前转了一圈。 「你可还好?」独孤惊鸿对着冷漓洛身边的轩辕恆问道。 轩辕恆温和的摇摇头,「我没事,到是漓洛弟弟这次真的吓坏了!如果不是小肚鸡肠的陈皓宣…」说道这里,轩辕恆的眼中露出了点点的厌恶之情。 独孤惊鸿点点头,「我都知道了!」独孤惊鸿说完便敛下了眸子,轩辕恆是温和,没错,但是他从来不会说人坏话,哪怕是当时的易明玉。而且总觉得此次回来他似乎少了些什么,自己对此时的他反而有些陌生。 「既然都回来了,那便先去休息!」独孤惊鸿怕冷漓洛感冒,先行给他把了脉搏,之后便招来小厮,服侍冷漓洛沐浴换衣。再次安慰了轩辕恆几句话便回到了书房。 「卫春,你说跟着两位公子暗处的人曾有段时间被人发现骚扰?」 卫春点头,「是的,不过时间不长,一刻钟不到,王爷为何如此问!」 「跟在公子身边的有一个黑面,你说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发现黑面?派两人黑面,守在两位公子的身边!」 「是!」卫春恭敬的行礼,退下。 「又有什么事情?」百里逸风刚刚吩咐找好杀手,当然他找的不是一个组织,正所谓多多益善,一来便见到独孤惊鸿有皱起了眉头,俯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没事!」独孤惊鸿压下心中的怀疑,望着百里逸风,「外面还没有来人?」 「快了,此时应该正在路上吧,啧啧,这陈家为了陈皓宣这个败家子算是尽心尽力,这不明明白白的告诉官差,来这里捉拿『真兇』」百里逸风讽刺的说道。 正如百里逸风所说的那样,此时的陈家被陈皓宣闹得天翻地覆,只因为陈家家主不愿意亲自出手,原因并不是知道了独孤惊鸿的真正身份,而是她眼前的身份。 「母亲,儿子都差点淹死,为何不动用陈家的暗影,帮儿子报仇!」陈皓宣生气的说道。 「宣儿,你不知道,她独孤惊鸿不能动,况且母亲不是吩咐了官员去办了么?」陈家家主,陈安国苦口婆心的劝住道。 「什么动不得?现在是他们挑衅在先!」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的忘记了之前的那个船夫,或者说那个船夫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了,「是他们知法犯法,错在他们,谋杀儿子之罪啊!」见陈家家主还不松口,「好,退一步来说,儿子只要捉到真兇,并不是对付独孤惊鸿。」 这句话一出来,陈安国一想,「宣儿说的没有错,我们只是要捉着真兇!」想到这里便吩咐了一队暗影捉拿真兇。 陈皓宣听闻才开心地笑了起来,此时陈展正从外面回来,她不像自己的母亲越老越煳涂,见到陈家暗卫出动,忙拦住了。 「姐,你这是干嘛?」陈皓宣怒瞪着陈展。 「不干吗!」陈展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眼神,而是示意一旁的小厮到上一杯茶,一饮而尽,「渴死我了!」 「展儿!」陈安国不太贊同的摇摇头。 「母亲这件事情我们陈家绝对不要管!」说着陈展看着陈皓宣,「我的好弟弟,你是什么样子的我难道不知道。」 听到陈展如此一说,陈皓宣脸色微微一白,「那又如何,我是什么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能够跟本公子比么?」 陈展听闻大笑了几声,「好啊!好啊!弟弟终于记得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自己深得陛下的喜爱,为何不让陛下为你出头,一旦出了事情不是有陛下顶着么。何必在牵连陈家?」 被陈展此时一说,两人到是反应过来了,的确啊!「宣儿听你姐的,现在就进宫。」 陈皓宣见状微微一笑,「还是大姐聪明!」 陈展一口气说完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而是自行的到了几杯茶,喝了之后,便对着陈展的背影叫道:「拖后脚的人解决了吧!」 「放心,弟弟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陈府如何的想法并不在独孤惊鸿的考虑,范围之内,她不怕也不惧。 「主子!」此时龚宇佝偻着身躯进来,对着独孤惊鸿行礼后淡淡的说道,「外面已经被官兵包围了!」 「恩,本王知道了!」独孤惊鸿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府外的一个三品大臣求见主子!」龚宇主要来说的便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独孤惊鸿听闻,想了一下,「推了!」 「是!」得到了答案龚宇便退了出去。 百里逸风与轩辕恆等人此时坐在院子中对弈,冷漓洛则是与夜子炎的药房中呆在一出,府外的一切似乎与府中无关。 卫春恭敬的站在一边,「王爷,万一他们真的冲进来了怎么办?」 「你以为郭醇努力了这么多年是闹着玩的?任何的大臣在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而对付想本王这样的人,除非是不想要头上的脑袋。想来这些大臣也应该是知道,自然是不会听从与陈家,哪怕陈家在受宠,也不能比得上郭醇的一句话!」独孤惊鸿说道这里目光深远,「而且,我还在等!」 「等?王爷等谁?」卫春皱了眉头,难道等夏家帮忙么?有可能么!还不如等浩国陛下过来,随即一愣,看着自己不再说话的主子,难道她真的是在等郭醇。 其实独孤惊鸿等的不仅是郭醇,还有夏千寻的敌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先前一步得到了消息的人,必定会趁着这次的机会对她动手,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官员看看天上的烈日,摸摸脑门上的汗,心中不禁埋怨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过来了,大声高唿,「陛下有令,独孤府中刁民胆敢伤陈家之子,既时捉拿归案,如若有人阻挡杀无赦!」说着掏出一块金牌,上面标了一个皇字。 官员士兵一听,瞬间便松了口气,既然是陛下的口令,那还等什么,大喝道:「来人杀进独孤惊鸿府,捉拿谋害陈家之子的真兇!」 一口一句的真兇,说的附近的百姓连连摇头,其中有不少的百姓之前便到过了静幽湖,心中很是明亮,自然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现今连陛下都帮助陈皓宣,她们便更加的不敢说什么,只是可怜了独孤府的两个美艷的小夫郎,不少的人在心中感嘆,真是作孽。 府中,独孤惊鸿的侍卫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开始大开杀戒,这些兵官自然是比不得独孤惊鸿的侍卫,不一会的功夫便杀了许多,独孤惊鸿一直站在主楼的琉璃瓦看着下面一片血气的混乱,其中自然是有想要练手的冷漓洛与百里逸风等人,而夜子炎便试验自己的新药,也在混战中。唯独轩辕恆留在了自己的房间,等到的消息。 「主子!」卫春一飞,上了琉璃瓦,跪下身子。 「如何?」独孤惊鸿表情未变。 「在宫门口的时候便死了,并没有查到任何的信息,不过…」说着拿出金牌,「留下了这个,属下看了眼,这牌子在宫中除了陛下之外还有三个人持有,一个是后君,一个是贵君,还有一个便是司徒贵君!」 「哦,难道真的是吃醋引起的?」独孤惊鸿自然是不相信郭醇会对她出手,毕竟她可是一个『痴情』的人。 太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此时府外,一群金黄色的皇宫内卫跑了过来,而在她们的中间有着两个人,正是郭醇与趾高气扬的陈皓宣。 「你们在干什么?」郭醇一入府中便看到了大量的尸体和依旧在打斗的人群。 三个官员便没有参战不过是站在一边观看形势,听到了声音之后,立马反应过来,朝着郭醇跪下行礼。 郭醇并没有理会她们,而是盯着场上的人,「还不给朕停手!」 士兵们一听,立马便停了手,毕竟皇帝亲临,她们不可能忤逆,但是她们停手,不代表独孤惊鸿这边的侍卫停手,毕竟自己的主子可没有说要停手。一个个动作极快的朝着那些侍卫砍去。 官员看到了后气红了脸,「陛下,这些人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 「掌嘴!」郭醇没有理会她们而是望着琉璃瓦上的银面女子,静静的没有说话。 「啊!」郭醇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一个魁梧的皇宫内卫直接出列,对着那个官员便是毫不留情的打了起来。其他的官员见状很是不解,但是更多的却是害怕与恐惧,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跪着向前走了几步,「陛下…陛下!」 「将几个大胆包天的贱人斩了!」郭醇烦躁的看了下身下的官员,紧皱额眉头。 「陛下,陛下饶命!」女子官员忙磕头。 「陛下臣等未曾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情,陛下饶命啊!」其中一个女子微微的不服,但是虽然没有表现出来。 郭醇是何等的人,自然是知道她心中不服,「怎么没有背叛朕?谁让你们动手的?朕可从来没下过动手的口令!」 三个官员一听,瞪大了眼睛,难道之前的是有人假传圣旨,只是还未想清楚便人头落地。 陈皓宣从之前便一直看着,此时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恐惧,杀人他看过不少,但是当看到杀人后眼中阴嗜的光中还闪着嗜血的兴奋郭醇的时候,心中直打颤,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的姐姐总是担心自己。陈皓宣很明智的不在说话。 「现在可否下来与朕一谈?」郭醇继续抬起头看着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直接飞身而下,百里逸风等人见状后立马站在了她的身后,均是冷眼的看着郭醇! 「难道就在这里谈么?」郭醇在次开口的说道。 百里逸风听闻后挑眉,魅惑一笑,「陛下都想要杀全府中的人,难道还期望我的妻主能够在客气以待?」 听到此话后,郭醇眼中的阴沉之气更深,「朕早就说过这不是朕的命令。」 「陛下真当是个好陛下,有这么多的人想要为你分忧,真是让草民刮目相看!」百里逸风可管不了这么多,能够有人假传圣旨,说明什么,说明你丫的根本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主宰你的皇权。 「这件事情,朕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郭醇自然是知道他们的意思,她心中也恨,朝中总是有些人要忤逆自己,要挑战自己的权威,真的以为她拿这些个贵族大家没有办法!先前已经逼迫了她一次,这次她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既然如此,陛下今日来所谓何事?亲自动手为您身边的陈家公子捉拿『真兇』?」独孤惊鸿清冷的开口。 陈皓宣一听,心中一跳,依旧不敢出声,不敢狡辩。因为看样子郭醇似乎对这个独孤惊鸿不一样了,如果自己在添油加醋,想起地上的三具无脑的尸体,打了个寒颤,可是如果说是误会,那么之前的便是欺君。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郭醇朝着陈皓宣看了眼,阴嗜的眸子立马温柔异常,慈爱的摸摸陈皓宣的头,「皓宣,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千万别再欺骗朕了!」说中近紧紧的捉住了他的头髮。 陈皓宣只觉得此时的郭醇更加的可怕,脸色微微发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战战兢兢的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陛下…都是皓宣的错,皓宣太过于任性,让陛下失望了!」 哪知郭醇蹲下了身子,温柔的擦擦他的眼泪,「皓宣知道错就好!现在,去,跟独孤小姐道歉!」 陈皓宣此时将所有的尊严都抛到了脑后,实在是被一惊一乍的郭醇吓得丢了魂一般,跪着爬了一段的距离,「都是我的错,让两位公子受惊了,还独孤小姐受累了,对不起!」 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看着此时的陈皓宣。百里逸风却是带着嘲讽的眼光,真是太不经吓了。冷漓洛却觉得很解气,让你嚣张,让你为非作歹。 「好孩子!」郭醇似是完全没有看到陈皓宣的害怕之前,轻轻的将他扶起,「今后你便跟在朕的身边,明日朕便下旨封你为侍君!」 陈皓宣听闻一愣,泪水依旧挂在脸上么,自己犹如坠入深渊,她什么意思?难道并不是将自己当成晚辈培养? 郭醇松开了他的手转身看着独孤惊鸿,「现在可以请朕进去?」 独孤惊鸿见此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耽误时间,看着陈皓宣不可置信的眼光,想来他自己也将郭醇当成了宠爱自己的长辈,与长辈结合,对于他来说,应该算另类乱伦! 看着独孤惊鸿便没有让自己先行的意思,郭醇皱了眉头,心中对着独孤惊鸿有些不喜。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独孤惊鸿依旧坐在主坐之上,你是浩国的皇帝又如何,在你未曾好好的保护自己父亲的时候便已经失了让她尊重的资格,所以她宁愿跪独孤九重,也不愿意让郭醇赶到舒服。 郭醇此时觉得独孤惊鸿完全就是在侮辱她,她是谁啊?浩国的主宰者,任何的人看到了她都要行礼跪安,她独孤惊鸿依仗的到底是什么?夏千寻么?她暂时忍耐,「将你的面具拿下来!」 独孤惊鸿也没有拒绝,直接将自己的面具取下,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 郭醇心中有些激动,毕竟看到了与知道了是另外的一回事,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孩子,等等,她是莫西大陆的首富,那代表着什么?她的财产便是自己的财产了?这天下也必定回到郭家的嫡系之手中。见到她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与朕如此的像,难道想要否认?」 「我并不会否认,你的确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独孤惊鸿的话刚落下,郭醇便大笑了起来,「好,好,好!」三声好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的更加的兴奋。「不愧是我郭家的女儿,太好了!」 「陛下!」独孤惊鸿嘴角泛起了冷笑,「你是我的亲生母亲,这任何人看了之后都会知道,不过那又代表着什么么?生我的人是我的父亲,养我的人是我的养母,除了你的一点血之外,貌似你什么都没有给我!郭家的女儿?我不是,因为的独孤惊鸿的名字已经上了另外一个家族的普中,已经是另外一个家族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郭醇听后怒瞪着独孤惊鸿,眼中闪着阴嗜的光芒。 「意思便是我独孤惊鸿,姓独孤,名惊鸿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与郭家毫无关系。还请陛下以后多多注意一些!」独孤惊鸿坚定的说道。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摸去你身体上的郭家血脉?」 「其他三国不有着郭家血脉?怎么不见陛下收回他们?」 「你…」若说之前郭醇对待着独孤惊鸿那张与自己想像的脸还有些失而復得的激动,那么现在眼中便是有着点点的厌恶之情,对于孩子她不少,看着长大的也很多,甭说不过是与自己的只有着面相微微相同的独孤惊鸿。她曾经想过自己与夏千寻生下的孩子自己定然会好好爱戴,但是现在才知道这个女儿根本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货,拿着全部的家产难道是想要便宜了那个她维护的母亲?越想郭醇的心中越是愤恨,不知不觉中还有些怨恨起了夏千寻,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居然背着她嫁人不说,还让她的骨肉也跟着那个人。真真是可恶。 望着脸色不好的郭醇,知道她是做专权的皇帝坐久了比之独孤九重的来说更加的固执己见,自己的父亲没有跟着她真是明智的选择,「想来陛下今日来也不紧紧是为了这件事情吧!」顿了顿,见到他的眼神望了过来才继续说道:「我来浩国的确是为了找我的父亲!」 这个消息显然更加的吸引郭醇,「你的意思是你的父亲被浩国的人捉了!」以她对夏千寻的了解,绝对不会在回来。 「是的,难道陛下不知道么?我的父亲已经失踪了一年,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或者是…半死不活!」说道这里也是独孤惊鸿最为心痛,最为愤恨的。 「我知道了!」郭醇除了一张阴森森的脸,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表情了。 百里逸风一直观察着郭醇,仿佛能够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丝丝的黑暗之色的煞气。真的不知道当时的公公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他哪里知道人会变得,特别是掌权的人,一旦有了贪婪之心,那么比之有着贪婪之心的百姓更加的可怕。 独孤惊鸿见状再次的与郭醇聊了几句之后便没有留郭醇在府中,将手中的那块金牌递给了郭醇。 而此时的天气也已经晚了,外面响起了一阵阵的尖叫与呻吟的疼痛声音,明显今日的刺客特别的多。 回到宫中的郭醇怒气腾升,将御书房砸了个遍。对于从独孤府中回来的陛下发了脾气,没有任何的人敢上前劝阻,谁敢上前便最让人起怀疑。况且宫中的人那个是小角色,对于独孤惊鸿的身份也早就知道,所以才有人想要趁着郭醇还未发现的时候便了结了她,他们可不管什么莫西大陆首富,他们在意的是他们孩子的利益,况且想起夏千寻来,怨气便也不小。 最终还是在皇帝的邀请下,后君,刘贵君及司徒贵君均被请入了御书房。 「陛下安!」三人颇有默契的一起行礼。 郭醇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行礼的三人,手中玩着那块金牌,半响之后才慢吞吞的说道,「今日请几位君妃前来不是为了别的!」说着将手中的金牌直接扔到三人的面前,「将你们的牌子拿出来看看。」说着起身走到三人的旁边,「朕可是记得你们说,只要是朕赏赐的定会戴在身上,形影不离!」 听到郭醇的话,及看到了那块金牌后,三人似乎都落出了微微的惊讶之声,「陛下这是哪里来的?」 郭醇没有回答,她现在就要看他们手中的牌子,哪知三个人的手中都躺着金牌,大太监在皇帝的示意之下,均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对着郭醇点点头,说说明他们拿在手中的都是真的。 可是明明在地上的也是真的,而陛下身上也带着牌子。 「陛下!」见状还是后君先开口,「陛下找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是的!」郭醇有不愿意演什么戏,更加的是没有心情演戏了,幕后之人真是厉害啊!连这金牌都能弄到手,看来是库存中的金牌。随即朝着外面的总管招招后,里面便见到一尊如木偶般的男子进来,正是陈皓宣,轻轻的拿起他的手,「既然你们今日都在,便认认!」 「他…」这次开口的是刘贵君。 「朕将他收入皇宫,以后你们便是兄弟,皓宣年纪小,如若得罪了你们便多担待一些,明天朕便拟旨意,封他为皇贵君!」 三人听闻一愣,皇贵君,重点不是贵君,而是前面的皇字。 「陛下不可,陈家男子是不能入宫的!」 郭醇直接瞪了眼君后,「不可入宫,怎么又想拿什么戒条阻止朕?皓宣可是朕呵护着长大的,难道他什么时候失了男子之德?」 见此三人均不在敢说话了,看着陈皓宣的表情都变得异常的复杂。 「行了,都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都退下吧!」郭醇不耐的说道。 「是,臣侍告退!」三人轻声轻气的说完便退了下去,这下他们真的不知道着陛下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从小为自己培养夫郎,也只有她能做的出来,看来后宫又有一番变化,好在他们都有了孩子防身,随即各个露出了苦笑,受宠的时候便将你宠上天,如果不是现在又怎么会有一个颗伤痕累累的心。 莫说皇宫,此时的陈家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震惊了好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陈安国很是无力的坐在了榻上,而她的身边一个化妆浓妆的男子哭的异常的伤心,「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啊!都是你…都是你当时带他进宫,我说陛下的心思肯定不简单,你偏不信,还为此而高兴,现在好了,陛下真要收了我儿。我儿大好的前途,他今年才十四岁啊!呜呜…呜呜呜…」 陈安国本就心烦,现在被自己的夫郎一哭之后更加的烦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当时你不也没有反对么?再说陛下有什么不好,正值壮年。看着她对宣儿的宠爱,定不会亏了他!你担心个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说?」那夫郎擦擦眼泪,「陛下最小的皇子都比我儿大,这…这明明就是火坑,在说宫里那几个,那个是省油的灯!」 「呵,说来说去,你不就担心儿子在宫中会被人害么,放心陛下一定会保住他的!」随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一亮,「说不定将来儿子争气也给生个皇女,说起来我现在已经是皇家亲戚了。等等,四大家族中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男子入宫之列。哈哈哈。我陈家算是开了先例!」 听到陈安国如此说,跪着哭泣的那个中年男子知道陈安国是不会救他的儿子了,毕竟他的儿子不少,要不是自己的儿子被陛下看中,想来她也不会注意。眼中闪过一丝愤恨的光芒,她可曾有片刻为陈皓宣想过,想过他可愿意,随即又有些悲哀,原来男子不管如何的出色依旧是女子掌控,正如之前的夏将军一般。哪怕开了先例,做到了一品大臣,手掌百万雄狮,依旧逃不了女子的一句话。
第八十三章 扑朔迷离 不管他陈皓宣是不是皇帝的君妃还是依旧是陈家最为宠爱的公子,对于独孤惊鸿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区区一句道歉就想之前算计冷漓洛的事情一笔勾销是不可能的。 刺杀命令依旧没有撤回,当然有不少的刺杀组织因为陈皓宣的入宫而直接拒绝了百里逸风的请求,毕竟浩国皇宫不比其他,他们不想白白的浪费他们辛苦训练的人手。那么答应下来的刺杀组织算得上是莫西大陆上较为厉害的人。 在如何皇宫的热闹比不得此时独孤惊鸿府中的热闹,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大太多,导致几人睡不能寐。最终独孤惊鸿还是决定先让龚宇在药方的楼上收拾几间房子。 百里逸风看着独孤惊鸿的背影,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轻的环抱住她的腰,侧着头看着下面的人相互厮杀。「王爷为何不睡?」 「睡不着!」独孤惊鸿微微嘆气,「想来当时的父亲也是面对如此的情况吧!」 百里逸风听闻松开她的身子,「也许,当然的公公不比你差!」 「不应该是比我厉害才对,现在应该已经是大将军了,而且完全都是凭藉着他自己的双手打造的。」 「呵呵呵…」百里逸风大笑了起来,「的确啊!所以说你也不比太过担心于他!」 独孤惊鸿许久都未出声,两人的沉默使下面的声音更加的清晰,「忙了一整天,你先去睡吧!」 百里逸风本是不愿意的,但是无奈与独孤惊鸿的劝说,最终还是睡去。 独孤惊鸿目送着他离开,目光转到了轩辕恆的房间,今日的轩辕恆很不对劲。但是她又说不上来,毕竟除了之前的一句话让她产生了深刻的怀疑之后,其他的事情他依旧做的很好。 「主子!」黑面恭敬的跪在地上! 「何事?」独孤惊鸿并没有见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夏家公子求见!」夜晚守卫便是有黑面负责,所以对这深夜来访的人要不直接推辞,要不便报告独孤惊鸿。 「他来做什么?」独孤惊鸿很是不解,但是最后还是对着黑面说,「带他进来。」 「是!」黑面听完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独孤惊鸿直接下去来到客厅之中,招来卫春切水倒茶。正捧着茶杯的时候,夏曦便进来了。 因为独孤惊鸿未曾戴着面具,所以夏曦便是一进门便盯着独孤惊鸿的脸直看,许久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礼貌,快速的朝着独孤惊鸿的问好。 「夏公子不必客气,不知道夏公子今夜来所谓何事?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明日夏公子便要启程回边疆整顿军务!」独孤惊鸿并没有直接说开,现在的莫西大陆算是平静,但是这份平静很快便会打破,因为四个国家明显已经不能容忍小国的存在,要么为了生存直接打开城门直接迎入强国之士,要么抵死抗衡。 「不…明日的确是要离开了,但是离开之前我听母亲说了叔父的事情!」夏曦在卫春的引荐下坐到了一个位子之上,黝黑色的双目直白的盯着独孤惊鸿,「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些年有关叔父的事情?他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有没有遇到什么坏事,还有他…。」最终在独孤惊鸿冷淡的目光下停止了打探,「对不起,我并不是要探叔父的隐私,我只是…只是想知道罢了!」说着夏曦的目光有些暗淡,嘴角带着苦笑,他以后也会走夏千寻的老路么?想起一个绝尘的身影,最后还是狠狠的压在心底。 第一个,夏千寻所有的故人,亲人中,只有夏曦询问夏千寻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呵呵呵呵,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他,要保护他的人可是从来都没有过问他之前的生活。 「将浩国的事情放下之后,他过的很好!」 独孤惊鸿的回答让夏曦诧异的望着她。 独孤惊鸿微敛了眸子,「如果夏公子只是问这件事情的话,那么我给你了答案,是否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情必须提醒你,浩国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宫里的几位手段也很厉害,而这些陛下是不会管,也可以说陛下想管也无能为力!」 「那你的意思是?」独孤惊鸿轻轻的抿了口茶水。 「叔父的事情有我的母亲帮忙,想来陛下也应该在帮忙,如果不想叔父担心你便离开这里!」 「哦!都是对父亲好的人啊!」独孤惊鸿嘴角泛起冷笑的意味,「不过我不会离开的!今日多谢夏公子提醒,黑面送客!」 独孤惊鸿的话音刚落便出现了一个黑衣带着银面的女子,声音沙哑,「公子请!」 夏曦皱了眉头,再次看了眼独孤惊鸿的后才起身离开,脚抬出去的那一刻转身,「希望你认真的考虑下我的话,这件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独孤惊鸿点头,「谢谢!」 看着他的背影,独孤惊鸿的目光深远,他还是太嫩了,就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定会吃亏。 而此时一座豪华的院子中空无一人,草丛中的虫鸣之声伴随着天空中的亮月,却显得有些静谧。 一个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院子一闪便进入了院子的主屋,主屋中的摆设却与外院不同,十分的朴素,但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无论是白色的花瓶还是泼墨画均是出自于名家之首。 入屋的是一个女子,女子走进房间的最里面,轻轻的将床往下一推,便见到那张床两面散开,露出一个有着台阶的通道。女子直接从床上慢慢的走了下去,一路上不知何时燃烧着灯。通道是有一层层的方块形石头叠加而成。 直到通道的最后才显示出一个石门房间,女子直接走进了房间,在房间的内,便看到一个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长长的黑髮因长时间未曾搭理,所以结成在了一起,遮住了男子的脸面。 「你又来了?」随着男子的声音及身上的动作,便听到了铿铿锵锵的声音,原来男子的四肢被一条极粗的铁链扣住,克制了他的移动范围。 女子似乎早就知道,很是淡定的坐在了唯一一张椅子上,清幽的说道:「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又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又是什么好消息?」男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轻轻的挠挠自己的头髮。 「她认下了郭醇,你说明日郭醇会为她正名么?」 「什么!」男子一听此时才正眼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长得很美,比任何的男子都没,更加主要的是她有一双幽深的眼睛,和绝尘的气质,她便是二皇女郭杉。 「还以为你凡事都为曾放在心上!」郭杉似乎被眼前的男子给愉悦到了,轻轻的微笑了起来。 「你应该有切身的体会,郭醇是什么样子的人!」 「的确!」郭杉很是贊同的点头,「同为她的女儿自然是要体会体会郭醇的另类母爱不是么?」另类其实不过是漠视,如果之前她很嫉妒独孤惊鸿,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郭醇根本就没有将任何人放在心上,包括眼前的夏千寻。她爱的只是她自己,还有她的皇位野心。 郭杉不知道她所渴望的母爱对于独孤惊鸿来说她有,便是独孤九重给的,不管之前是不是因为与自己父亲的约定,还是想在她的身上的到什么,但是终归是将她宠上了天。 夏千寻想到了这里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微笑,「另类母爱?看来你被你的母亲伤的很深!」 「错,我从来违背她伤过!」郭杉听到了夏千寻的话后,脸中带着一丝的冷气,「我从出生便在父亲的母族长大的,呵呵呵,郭醇?她不过是给了自己另一半的血肉!」 夏千寻看到这里并没有说话,他早就知道后君是一个异常理智的人,看清了郭醇的真面目,呵呵呵!也许这几个人里面就自己最痴,也伤的最深。后君,陛下!果然在自己脑海中最为深刻的还是三人在无拘无束的军营中最为美好。 「怎么不担心你女儿?」郭杉见到夏千寻并没有说话了,便询问到。 「既然是她主动的说明她有能够承担后果,也知道我并未在夏家!」男子说完似乎有些累了,铿铿锵锵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直接躺在了地上,打着哈欠,「为何你每次都是深夜来!」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能看出现在是深夜,不愧是浩国有名的铁血将军!」郭杉见状起身,最后温和的说道,「好好休息!」 等到那道白色的身影离开,夏千寻利的睁开了眼睛,翻了一个身,定定的看着天花板,「知道你一直都在,出来吧!」 夏千寻的话一落,便见到一身深紫色的男子,出来,正是之前追击甄瑰的男子。哪知男子依旧包裹着头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静静的走近夏千寻的身边,轻轻的将他的头髮扫入一侧,看着他黑兮兮的脸蛋,「父亲!」 听到毫无感情的话,夏千寻心脏紧缩,他回来后便是第一次听到他叫他父亲,而且还是用这样的语气,「我…」喉咙似乎被卡住一般说不出话。 男子见状直接起身,目光毫无波澜的看着地上的男子,语气异常的平静,「我记得你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去什么地方都会带着我,给我一个光明的未来。我信以为真,从你离开的那天便痴痴的等,相信父亲一定会来接我,这些年你可曾记起我?」 夏千寻闭上了眼睛,眼前的男子因为天生异相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连他的父母都要烧死他。刚好他路过了那个小村落中救下了这个孩子,孩子孤僻异常,五岁了依旧不会说话。是自己教会了他一切。但是他没有料到郭醇的卑鄙,更加没有料到不过一夜的缠绵,他便怀上了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出逃后本很想带着他,但是…呵呵呵,自己都不知道能够活到几时,哪里还敢拖累了他。 想要解释,却也无从说起,「云儿,后君待你可好?」睁开眼睛盯着男子。 男子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自己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 「这…」夏千寻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子的左半边脸上布满了红色的花纹,看不出形状,妖娆而诡异。 「他给我的!」男子此时的眼中仿佛缺了魂一般,「也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欧阳家的主子!」说完便将自己的脸包裹住。 「他食言了!」夏千寻眼睛微红,「你为何要接受,为何?」夏千寻大声的质问到。 欧阳家族本就是隐秘的家族,与当时的东临国微微相似,有着测命运的本事。后来也是他们的一个预测,导致了朝镶国的崩裂,正是因为提前泄露天机,整个家族受到了上天的惩罚,同时失了那天赋异禀的能力。现在看来欧阳家族将要绝种,偏偏他要接受换血,那是诅咒的血液…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脸上才带着花纹。 「现在我不叫冷云,而叫欧阳煜!希望一后夏将军不要叫错了!」欧阳煜说着便准备离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当时为何要跟我回来?」 「因为夏家,因为信你!」夏千寻苦笑。 欧阳煜绿色的瞳孔微缩,之后便大步的离开,同时将脸上的布拿了下来,这个已经不需要了,他就是要让夏千寻看到,看到他食言后对自己造成的危害,他就是要让他悔恨痛苦,不能自拔,可是为何自己的心会因此而紧揪。「他现在什么也不是!」与郭杉的另一个方向出去。 「主子!」外面一直跪着一个女子。 欧阳煜往后看了眼,「封了!」说完后便头也不转的离开。 第二天,便传出皇宫之中传来了刺杀,并且没有捉到刺客。 「现在皇帝正在大怒!」百里逸风玩着独孤惊鸿给的商号玉佩,「看来我们是弄巧成拙了!」 独孤惊鸿的嘴角带着微笑,昨日本来就是针对于陈皓宣的刺杀,谁让郭醇迫不及待,当夜便宠幸了陈皓宣,自然是牵连了她。可惜她自视甚高,觉得刺客便是来刺杀她的,再加上昨日白天的一闹。谁能够不乱猜测,看来最近宫中的几位主子都不好过。 两人正在幸灾乐祸,门口卫春来了通知。原来郭醇召她进宫。 百里逸风拦住她,「小心有诈!」 独孤惊鸿摇摇头,「不会的,现在郭醇正在气头之上,宫中的人不敢在假传圣旨!」说着便抬步离开,「府中你就多担待些!」 皇宫中郭醇阴沉的盯着殿下的一群人,「说说怎么解决?」看了眼自己的皇女们,随意的只出一个,「小十你说说!」 十皇女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她向来是一个透明人的存在,母皇怎么就叫上了她?心中如此的想,但是嘴上却不敢如此的说,「儿臣…儿臣认为可以将都城的城门关了在…在城中搜查!」 「混帐!」郭醇大声呵斥。十皇女立刻吓的跪在了地上,磕着头,「母皇息怒,都是儿臣的错!」 「起来,身为皇女像什么样子!」十皇女的懦弱让郭醇产生了集中的厌恶,要不是长得也与自己有点像,她真的会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十皇女一听,忙站了起来,虽然腿依旧很软。 「太女,你来说说!」大臣不用说,不是敷衍就是写没有用的方案,说了也白说。 郭襄听闻,丝毫的没有受到她脾气的影响,向前一步,「儿臣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但是看着这些刺客也是大胆,背后也一定有着强大的靠山,否则敢在浩国的皇宫中杀人。」说着冷情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郭醇,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揪出后面的人么,想来不管后面是谁,总归是四大家族,五大望门之间的一个,以前不是没有刺客,今日闹得如此大,明显是想拿他们开刀,「不如先让你查清楚刺客的来路,才好对症下药。同时皇宫加强警备,以防刺客反扑,至于关城门?浩国是什么样的国家,岂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刺客而下的关上城门!」 「好!」郭醇点头,所以说喜欢郭襄,因为郭襄总是能够说道她的心坎中,这也是为何封无权无势的小小僕人为贵君,因为他们没有君后等人的强大靠山,他们的靠山只有她。「这件事情便交由太女去办!」 「儿臣领旨!」郭镶恭敬的说道。 一旁的郭染嘴角微微的翘起,「三姐啊三姐,皇位还不是你的,如此拼命也许给别人做了嫁衣!」 「独孤小姐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声音,众人的目光均是望着门口。 独孤惊鸿慢慢的走了进去,到了中央后,微微俯身行礼,并未下跪,「陛下万安!」 「独孤惊鸿!」郭醇望着又带起面具的独孤惊鸿,心中有些怨气,看来她是铁了心了,很好,既然如此以后就别怪朕心狠手辣,「知道朕为何请独孤小姐上朝?」 「草民不知!」独孤惊鸿淡漠的说道。 郭醇看了眼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及皇女中的骚动,朝着独孤惊鸿招招手,「上来,近些说话!」 独孤惊鸿脚步没有停顿在一群惊讶的人身旁边慢慢的走了过去,「陛下!」 「恩!」郭醇又露出慈爱的神情,「听说你府中有一个什么阵法是否属实?」 只要不是公布她的身份便好,否则自己虽然能够处理,但是太过于麻烦,「乱传罢了!」 「怎么会,昨日朕从你的府中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特地加重府中两个字。 不少的人自然是知道陛下带着兵气势汹汹的上了独孤惊鸿的府上,但是谈到了夜晚才回宫,而本来厮杀的府中也因此而停止了,更加让人奇怪的是,那三个官员无缘无故的死了,陛下的意思便是在混乱中误伤死亡! 「陛下也许应该看清楚一点,那不是阵法所制,而是内子的一侧夫郎,因喜爱毒药所以研制出来的迷香迷幻人心的药物罢了!」独孤惊鸿不慌不忙的说道,一个商人懂得阵法,那就让人有些耐人寻味了。况且她的身份掩饰的很好,最起码差到白凤国,也能看到另一个独孤惊鸿。与她又有和干系? 独孤惊鸿的话让郭醇皱了眉头,「是么!」不过却也没有在问下去。于是与她聊了几句家常便让众人解散了,包括独孤惊鸿也离开了。 「啧啧!」郭染对着郭襄说道,「太女啊!你说今天母皇是什么意思呢?」 郭襄没有说话,而是在想如何才能查出『真兇』! 郭染也不急,「听说独孤惊鸿是那为与母皇的孩子,小妹猜测啊,母皇一定是在告诫我们对她客气一点。唉!今日的那番慈善之情可是从来都没在任何的皇子皇女的身上看到。母皇对她也是相当的重视!小妹都嫉妒了!」 郭襄这个时候才抬头看了她,「小妹母皇的事情,还是少议论的好。相信母皇有自有主张!」说完便快她几步离开。 「呵呵呵!」郭染见状微微一笑,随即想起了什么,「哎呀坏了坏了!」忙步伐匆忙的朝着宫外而去。 独孤惊鸿此时并没有回府中,而是听着黑面的报告。 「主子,今日一大早轩辕公子就出府了!」说完其他的便说府中的一些事情。 「有没有看到他去了哪里?」 「是另外一个属下跟着,但是跟到了一半便被三人拦住了,那三人功力极高,貌似不想他下杀手!」 「然后呢?」独孤惊鸿静静的看着下面涌动叫卖的人群。 「等到他回到府中正准备说的时候,便发现轩辕公子已经回来了,不过依旧闻到了丝丝迷香的气味。」 说道这里独孤惊鸿已经肯定了,想不到这里居然也有易容术,而且貌似易容者的技巧很高超,这样人是在警告自己还是在给自己什么信息?又或者是敌是友?不过好在他没有针对轩辕恆否则…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于粗心大意了。 「查!」一个不定的因素,如何也要知道到底是什么。 女子点头,「用了夜公子的冷香跟踪!」 听到这里独孤惊鸿便放下心来,心中对于轩辕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快速的回到了府中。 轩辕恆依旧在睡梦中一般,轻轻的把了下脉搏,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拿出一个小瓶子,是提前在书房拿过来的,放在轩辕恆的鼻腔之下。 轩辕恆动了动手指,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朦胧到清晰,眼前真是独孤惊鸿的面容,「王爷!」随即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幕,四周看了一遍,忙做起了身子,「王爷,之前我…」 「我知道!」独孤惊鸿打断了他,轻轻的将他抱住,如果…如果那个人直接杀了他取而代之,心微微的颤动。 「王爷!」感受到独孤惊鸿的手中传来的丝丝的颤抖,随即愣住了,回报她,「都是我的错,警戒性不高,所以才让人有了机会!」 「不,我一定会加派人手在你们的身边!」独孤惊鸿坚定的说道,本身也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他们才跟着过来的,无论如何自己必定有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王爷!」轩辕恆低下了头,紧贴着她的怀中,心思也变了,他不是个单纯的人,之前的事情如果他多多的注意一番,绝对不会让王爷担心的。 另一边回到家中的郭染入暗阁,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人皮面具,随即嘆了口气,「唉!还没有玩够,果然独孤惊鸿不是寻常的人!」他试过扮演很多的人,甚至于自己的母皇,当时连后宫的几位都没有发现,嘿嘿,不过也不敢将皇帝如同轩辕恆一般迷昏。而是就着皇宫的大小,就算是出现两个皇帝也不可能碰到面。 这个不过是个人的爱好罢了,她本身就无意伤人。听到响动之后则是快速的朝着外面而去,果然看见了一个暗卫进来。 「说吧,出什么事情了?」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椅子上。 黑衣女子跪在了地上,「主子,之前您吩咐的三个人永远的离开,不过在出城的时候就被她的人给杀了!」 郭染一听,神情微动,「呵呵呵,她果然厉害,连暗影都如此的厉害!」望着低的很下的女子,「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尾巴?」 女子一愣,不知道郭染说的是什么意思。 「废物!」郭染见状直接说道,黄雀在后不知道!他们的人监视那三个人,独孤惊鸿必定是已经料到了,所以才对着他们的人直接出手,目的便是跟着他们回来,猜测是谁。「下去吧!」看来对方已经知道了是自己。 黑衣女子不解,但是依旧听着郭然的话离开。 郭然起身不舍的望着暗阁,她可是费了好长的时间才做好的,最后还是将暗阁的门关上了,「唉!这次真的要告别了!」来到书中上将一个精緻的梅花贊玉簪拿起。 「主子?」门外的小厮惊奇的看着此时出来的郭染。 「愣着干嘛,主子我要去独孤府,赶紧给主子我备好轿子!」郭然早已经将簪子放在了袖子中。 「是是!」小厮忙躬身的回答,之后快速的朝着马棚而去。 「王爷,五皇女求见!」卫春恭敬的站在亭子的外面。 「这么快,请她进来吧!」独孤惊鸿挥挥手! 卫春忙点头出去,心中早就知道了,眼中带着防备。 老远便听到了郭染的声音,「独孤小姐真是好雅兴啊!」 「是么!到是五皇女别来无恙!」等到郭染到前面的时候独孤惊鸿才淡淡的说道。 「嘿嘿!果然是王爷。」说着便提起屁股直接坐在了软软的椅子上,「几位公子别来无恙!」 对于郭染的动作,轩辕恆与冷漓洛等人一愣,相互看了眼,实在是没能有别的想法,毕竟眼前的这个人之不过是一个刚刚见过一面的人。 「是啊!」独孤惊鸿轻轻起身,盯着郭染,「本王也没有料到你竟然是浩国的三皇女,更加的不知道原来你之前还是在白凤国住过一段!」正是因为发现了丝丝的蛛丝马迹,联合在白凤国的时候大病的陈黎,还有陈黎身边的一些暗卫,均是不得不让独孤惊鸿怀疑。在加上轩辕恆的事件。一个人不可能看了一个人的相貌及动作一次之后便能很快的模仿,哪怕是她独孤惊鸿也不行,所以能够模仿轩辕恆的人绝对不是只见过他一次的人。 「哎呀呀呀!王爷果然智慧非凡!」郭染丝毫没有被发现后的尴尬与恐惧,神色如常,甚至在嘴角还带着点点的微笑。「王爷想如何?」 轩辕恆反应极快,立马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你在假扮我!」随即很是别扭,一个女子假扮成一个男子,好变态。 冷漓洛自然是听说了轩辕恆的事情,当时还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往外面乱跑了,听到宣也难怪的话以后,朝着女子打探了一下,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你是怎么做到用深情的眼神看惊鸿姐的!」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颤抖的指着她,「你你你,不会对惊鸿姐有什么想法吧!」随即摸着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郭染听完后,微笑的脸变得僵硬了,嘴角抽抽,「王爷身边的男子果真都是极品,真是本殿下的克星!」 卫春在一旁差点笑了出来,冷公子果然够给力。 「难道本殿下府中的夫郎与孩子都是做假的么?」郭染瞪了眼冷漓洛,啪的打开摺扇,摆了个异常风流的造型,「看本殿下的样子便应该知道,本殿下是纯女子,喜欢男子!」 冷漓洛撇撇嘴很是不屑,「那你为何要扮成轩辕大哥的样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面对冷漓洛的咄咄逼人,郭染不过是看着独孤惊鸿,「这件事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这不本殿下特地来给王爷道歉来了!换个说法,本殿下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要不然白凤国可就遭殃了!」 郭染说的没用错,要是让郭醇知道了独孤惊鸿是白凤朝的王爷,便可以猜到一切,到时候一定会先对付白凤朝,以白凤朝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能与之抗衡。但是摸不准她的目的,独孤惊鸿依旧不能将她放在安全的位置上。 「那五皇女今日准备如何赔罪?」独孤惊鸿制止了冷漓洛还要的话。 郭染一听,将袖子中的梅花玉簪拿了出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独孤国王对梅香君还是很有感情的,这玉簪可是上好的羊脂玉费时三年雕刻而成的,梅香君一向喜欢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独孤惊鸿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波动,而是轻轻的拿起玉簪随意的观看了一番,手中却不动声色的抚摸着贊身,果然找到了梅香二字,很小,不仔细抚摸是感觉不到的,因为贊子上到处都是纹路。「那么五皇女是想说什么?」 「想来王爷也应该知道,浩国四大家族,五大望族的事情吧!」郭染微微挑眉,看着脸色依旧没有变化的独孤惊鸿,「四大家族以前以夏家为首,不过夏家出事之后才崛起了陈家,现在可以说陈家一家独大,陈家子嗣众多,陛下有深得重视,基本上其他家族的人员被退下来不少。至于五大望族一直都是以身为隐士家族的欧阳族为首。对于欧阳家族的传闻想来王爷也应该知道了不少。说起来。欧阳家族也真是可怜的,本来好好的是朝镶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最后因为提前泄露天机,到是世界大变,而是莫西大陆生灵涂炭。欧阳家族也因此受到了诅咒,现在欧阳家除了后宫的那位及二皇姐之外,就剩下一个在欧阳家坐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绿眼怪当家。」 「绿眼怪?」冷漓洛好奇的看着郭染!「那他不是欧阳家族的血脉么?」 「怎么可能,当然是,不然的话他后面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服从他!」郭染摇摇头,见到独孤惊鸿貌似有些不耐烦了,知道自己说了半天没有说道重点,为了达到自己小小的目的,忙说道:「扯的是有点远了,但是这个簪子就跟那个绿眼怪有关!」 「如何让本王相信!」独孤惊鸿不喜欢兜圈子。 「反正是我回国的时候碰到了他,之后在路上捡的,信不信在你!」郭染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的异常的开心,「我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欧阳家族有什么隐秘的东西?」独孤惊鸿有想过将目光放在欧阳家族,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完全没有理由,后君若要借住欧阳家族早就做了。不过貌似只要是沾了欧阳家族血脉的男子最后不是暴病就是意外死亡。很少有生下孩子的人,后君到是厉害,生下了一个女孩,而且至今还活的好好的。 「隐秘?」郭染的声音一提,古怪的看了独孤惊鸿一眼,「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欧阳家族唯一的隐秘便是他们先祖集结了朝镶国的能人,朝镶国的能人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好说,但是现在他们的暗卫,各个内力深厚,对比你来说。」上下打探了一番,「应该还更加的强吧!」 独孤惊鸿没有当成一回事,毕竟现在的功力与以前可谓之是一泻千里。但是也不敢大意,毕竟强中更有强中手,像是夏家。还有她的父亲,现在应该是和她的父亲内力相似了。 说了这么多,郭染有些口干舌燥,想要端起茶几上的杯子,便立马触到一个揉软的东西,低头一看。 「嘶嘶!」一条红色的小蛇吐着信子,仿佛与茶几上的红色贴布融合在了一起。 「哇!」郭染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跳出了亭子,使劲的拍拍自己的胸部,「吓死本殿下了!」朝着另外的几人看去,仿佛都知道会变成这样一般,便见到夜子炎吹了一口哨,那红色的小蛇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夜子炎而去,一熘便爬上了他的手腕,捲曲着身体,仿佛一个晶莹剔透的红色镯子,驯兽!随即心中暗骂到都是些什么变态!原来早就等着她,说不定她要真是有什么恶意,铁定已经是一句尸体了。 「天色不早了,本殿下的夫郎正在等着本殿下回去!就此告辞!」郭染说完便快速的离开,以后还是远着点他们。 「王爷,你说她能不能信?」夜子炎轻轻的拂过手腕的小蛇,冰冰凉凉。 「我倒觉得她的话不太可信!」冷漓洛一看就觉得她不像是一个有信用的人。 轩辕恆没有说话,心中想到,如果公公真的是被他们的人捉走了,那便真是麻烦! 独孤惊鸿看着手中的簪子,这个簪子一定是父亲的,「不管如何,现在最起码已经有了线索!」至于郭染的意图!真是打着好算盘,让她对付欧阳家族! 「知道了王爷,定要小心,看她的样子,貌似欧阳家族不容易对付。是了,百里大哥貌似出去很久了!」轩辕有些担心! 「咦!已经傍晚了,的确是出去的较久,惊鸿姐要不要派人找找!」本来是觉得浩国好玩,哪里知道处处陷阱,稍不留神便坠入了陷阱中。 「不用,他应该没有事情!」独孤惊鸿也看了下天色,「我们先去吃饭吧!」说完便抬腿往外走去。 身后的几人见状也只能跟上,对于百里逸风的担心埋在心中相信他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第八十四章 迷雾 而此时的百里逸风却是在一所茶楼中,而他的对面正是郭杉,「不是说浩国二皇女很少出门的,为何今日正好会被本堡主碰到?」百里逸风轻轻的拿起杯子带着十分惬意的心情。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见到对方是曾经的仇人有什么想法。 「呵呵呵,逸风,看来古家堡的那段相处的时间你已经忘了!」郭杉带着入目春风的微笑,「我可是时常想起你!」 百里逸风听闻后冷笑了一声,「那还真是本堡主的荣幸!」 「怎么会!」郭杉的脸色甚好,「遥想我们小时候可是两小无猜,你侬我侬!」 「噗!」百里逸风直接将口中的茶碰了出来,毫无形象的擦擦自己的嘴巴,「想不到二皇女居然如此的…噁心!」 哪知看到百里逸风如此的样子,郭杉笑的更加的欢喜,她爱极了百里逸风此时的样子,否则也不会一次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带着更加闲适的心情,郭杉微笑不便,撑着桌延,神色迷离的看着百里逸风。 百里逸风被她看得胆寒,就是这种眼神,你能想像出现在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上,也许有人会因此沉沦,但是对于百里逸风来说,这就是变态,猥琐。「说吧找我到底有何事,不会是叙旧!」说着眯了眼睛,「说起来,还有一笔帐没有与你算!」 郭杉听闻微微直起身子,「对于我来说就是与你叙旧!」 百里逸风直接站起了身子,「本堡主可没有什么旧与你好叙!」正准备离开之际便听到后面郭杉的话。 「其实也是有件事情必须让你知道的!」说着郭杉也站了起来,但是却没有靠近百里逸风。见到百里逸风停下了步子之后才慢慢吞吞的说道,「你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到当年的夏将军么,我知道线索!」 百里逸风转头,眼中防备及深,但是表情不拜变,「哦!」 郭杉将自己捏在手中的一块玉佩上的碎片,拿了出来,「这个是我亲自从他的身上取来的!」 「原来是你!」见她如是说便对着恶狠狠的看着她,就知道她心思歹毒。 郭杉一听,微微皱眉,「你真是这样认为我的?这块碎片的确是我亲自拿下来的,但是却不是我绑架了他,绑架他的是他的养子!」说着便静碎片放下,「信与不信全看你,就算是你派人盯着我,估计一辈子都找不到他!我也言尽于此!」 「等等!」百里逸风忙叫住她,「你什么意思,什么养子,为何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百里逸风之所以为这么问,一是因为夏千寻并不是什么蠢人,相反他很聪明。能让他离开的人必定是他信任的人。二是夏千寻看着像是一个无心无肺的人,实则及其的中感情,一定是有人拿夏家威胁他。 「养子!」郭杉突然靠近百里逸风,语气调笑,「你亲我一下,我定告诉你!」指着自己的右脸,见到百里逸风丝毫没有反应,微微嘆了口气,「唉,看来你们还是慢慢查吧!」 百里逸风冷眼看着郭杉离开,想占他便宜,还不如他自己查!看着桌上的碎片,总归是有了线索,至于郭杉,这个人也绝对有问题,一定要监视。 回到家中百里逸风率先去了独孤惊鸿的书房,果然独孤惊鸿并未睡觉。 卫春刚刚出门回来,便是安排人进入欧阳府中,见到百里逸风后忙行礼,之后便离开为其准备晚餐,毕竟主子吩咐过了。 百里逸风一进门便看到独孤惊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远处的夜明珠的光将她的脸照得明亮异常。 「你回来了!」从百里逸风进门之时独孤惊鸿便已经知道了,抬头看了他一眼。 「又在看阵图!」百里逸风见状直接走了过去,俯身看着桌子上的纸张,随即一愣,「你真是排兵图!」 「恩!」独孤惊鸿并没有将图收起来,「四国均在加快着速度吞噬着小国,早晚白凤国也逃不过,所以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你不是时候等到救出公公我们就一起隐士居住在幽冥谷么?」百里逸风轻轻皱了眉头。 「本来我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明显不行,有着郭醇的存在,有着另外三国的虎视眈眈,四国只见必有一战。到时候不管谁为主帝,我们的日子均不好过。与其如此还不如挣上一挣。况且,到是天下大乱,也是你们古家堡出征之时。谁又能局外?」 独孤惊鸿的一番话让百里逸风沉默了下来,的确,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恆古不变的道理,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他们古家堡介入,但是古家堡的介入之前是要算出谁是真命天女,否则他们帮助谁?而现今有能力算出真命天女的便是已经消亡的东临国,对于东临国的消亡也是一瞬间的事情,连带着古家堡还未有所反应。不过好在留了一丝的血脉,正好等到回去的时候定要找上司徒寒轻,希望他定有这个异能,否则…百里逸风望了眼独孤惊鸿,等等,有着龙形玉佩有打开了里面的功法,这人不就是古家堡要找的,摸摸怀中的凤凰玉佩,嘴角带着微笑,很好,龙凤吉祥,开创盛世! 独孤惊鸿并不知道百里逸风心中的想法,只知道要快些将手中还有着缺陷的稿纸完成。 「妻主已经让白凤国动手了?」百里逸风微笑的问道。 「恩,效果不错,有着冷石韩及冷耳,我到是不太担心,关键是在与以白凤朝的位置,刚好在四国的中间,一定产生了第五大强国,难免受到其他四国的围攻,到时候便很麻烦!所以…」 「所以你想趁着一个国家还未反应之时,研究出新的战略方法,直接占领一个大国来的方便!」 独孤惊鸿点头,也只有这个方法才最能保证白凤朝,「可是看了浩国就知道,其他国家的领土也不少,可以说是相当的广阔。」 「既然妻主你明白,那为何…」 「我知道,着很困难,所以我已经开始在西方大国中收回所有的店面。」 「这有什么关系?」对于独孤惊鸿所说的什么经济侵略其实他一直未曾真正的了解一番。 「什么关系?在西方国家,我的店铺大概占了它国家的一半,你想想,百姓通常所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大多数都是从我店铺购买,一旦我收回大量的店铺,百姓有如此的多,而西方国家的一半的店面根本就承受不起那么大的需求量,等于是国家开始乱套。那么在加上我们的兵攻打着他们,说不定在西方大国的两边人马也会趁此打劫。」 百里逸风是什么人一听便知道了,「难怪,难怪当时你倾力打造西方国家的店铺买卖,原来是这个原因,当时为何你非要选择西方国家?」 「西方的两边靠着的不是浩国就行!」独孤惊鸿微笑的说道,「浩国太过于贪婪,说不定还未等白风朝打过来,郭醇便已经下令将其拿下。」 听到这里百里逸风基本上是知道了独孤惊鸿的想法了,点点头,「那妻主的加快动作了,话说独孤九重…额母皇愿意?」 「瞒着她!」独孤惊鸿毫不客气的说道。 「啊!」百里逸风吃了一惊,「瞒得住?」 「白凤朝的兵权已经在我的手中了!」独孤惊鸿微微一笑,「而且通过我的钱财也招揽了大部分的兵及能者。」 百里逸风没有在说话了,半响之后才慢慢的说道,「你是准备自己当皇帝?」 「不当,答应过你们隐士的!」独孤惊鸿见到百里逸风瞪大着眼睛,摸摸他的头,「皇帝很忙,特别是莫西大陆的皇帝,所以等到天下定下来的时候,定会隐匿!」 百里逸风倾城一笑,「那正好等到有了孩子的时候,我也退下来,和你一起隐退!」随即想起了今日在茶楼中的事情,忙将怀中的碎玉片拿了出来,讲了下关于郭杉说过的话。 独孤惊鸿看着眼前的碎玉片,是她在幽冥谷的是拿过的一块千年翠玉分割之后,未曾给予任何的雕刻便直接给了夏千寻,毕竟千年翠玉貌似有强身健体的作用。看着这碎玉片,很小只有一个拇指的大小。但是独孤惊鸿一摸便知道是真的。想着也拿出白日郭染给的玉簪。 两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了独孤惊鸿的书桌上,「这两样都是真的,看来今日如果没有在欧阳府中查出什么东西,明明我也要去那里走上一趟!」 百里逸风皱了眉头,「公公的养子又如何会变成欧阳家族的主子,这很奇怪!」 「不知道,等到见到了欧阳煜之后才会知道!」独孤惊鸿说着将东西收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卫春敲门进来。 「主子,饭菜准备好了!」卫春说完便朝着身后招招手,五盘精美的食物便端了上来,全部都是百里逸风爱吃的东西。 「先吃饭吧!」独孤惊鸿见状对着卫春示意了一眼,卫春便慢慢的退了下去。 「也好,好饿!」百里逸风心中暖暖的,独孤惊鸿看上去一脸的冷意,但是却如此的细心,如此的让他暖心。 独孤惊鸿则是继续看着稿图。不时的抬头看看天上的圆月,今日便是七月十五,希望下个月十五的是可以回到白凤国一家团聚! 第二日,独孤惊鸿率先起床看了眼百里逸风便朝外走去,见到卫春后直接问道:「如何?」 卫春脸色不好,「无一人还生!」 独孤惊鸿拿笔的手一顿,「有没有陛下的人?」 「有,不过貌似也全部都死了!而且按照主子的吩咐将老主子的消息散发了出去,后君身边也有我们的人呢,只要等后君行动,我们便会知道怎么回事!至于欧阳府…」说道这里卫春并未在说下去。 独孤惊鸿朝着她挥挥手,「算了,这件事情你们先不管,随即撑了下颌,听说郭襄正在查刺客之事!」想到这里独孤惊鸿嘴角微翘,「制造点证据,指向欧阳府!」 「是主子!」卫春点头,至于什么证据不用主子提醒她们便早就知道,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干,也不是最后一次,皇权不外乎冤不冤枉,只在有皇帝怎么么看。 「告知龚宇准备车辆,本王要出去一趟!地点欧阳府!」独孤惊鸿昨日便已经想过还是要自己亲自去一趟。 卫春恭敬的点头告退。不一会儿便带着龚宇过来。 「主子,是否要准备些东西?」龚宇问道,毕竟是去拜访! 独孤惊鸿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想到自己的父亲有可能在他的手中,「不必了,准备好马车便是!」 「知道了,已经准备好了!」 独孤惊鸿阁下手中的比,将图纸看了一遍之后便起身放在不远处的盆子中,拿起火摺子直接点燃烧了,等到烧尽的时候才出么,吩咐龚宇好好伺候几位公子。 欧阳府处于都城西北方向,离独孤惊鸿的府中稍微有点远,所以独孤惊鸿足足坐了半个时辰才到欧阳府中。 「主子到了!」卫春恭敬的扶着独孤惊鸿下车。 欧阳府的门前并不是所谓的狮子,而是两个麒麟,虎虎生威,一看便觉得一股煞气冲来。门口守着另外的六位青色衣服的守门侍卫,一边三个,目不斜视,威风炳然。 卫春直接走近了其中一位,拱手的说道,「这位姐姐,麻烦禀告下你的主子,就说独孤惊鸿求见!」 此时的侍卫才像正常人一般,朝着卫春及其身后淡淡的站着的独孤惊鸿看了眼,「您请稍等!」本来没有帖子是不能进去的,但是看着后面那一位的神情还是决定先去问问再说。 半刻之后,女子出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朝着她们望了眼,无悲无喜,「主子有请!」 卫春见状立马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独孤惊鸿的背后,毕竟她可是防着里面的人对她的主子动手,现在看来应该没有事情了。 独孤惊鸿看着欧阳府中的各种摆设,只有两个词来形容,萧条,凄凉!花没有花,而院子里尽是些乱生的杂草,连带着周围的树苗都嫣儿吧唧,毫无生气一般,四周望了眼静悄悄,连个丫鬟僕人都没有,有着阴森森的感觉。 卫春更是直接在心中评价的说道,「鬼屋!」 大厅还算是看得过去,但是依旧没有一点的色彩,连花盆中的草都已经越过了娇嫩的花,但是椅子及茶几上却是一尘不染,由此可见这个人也是极其爱干净的人,果然很矛盾,这样的人可能是夏千寻的之前的养子么?脑海中闪现出夏千寻的笑容,随即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欧阳煜却也是个奇怪的人。 正在独孤惊鸿随意猜测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子便迎着她的主子过来。 独孤惊鸿起身,抬头,愣住了,来人一身代表着神秘的紫黑色的衣冠大袍,袍子上隐隐显现的一些银色云纹,领子上有着一粒银色的雕龙扣子,与他白皙的脖子相互唿应。身材及其的高大,不似莫西大陆男子的身形,从其薄薄的衣服中依旧可以感受到他身体肌肉及力量,一双星目,瞳孔幽绿,仿佛如看不到底的深渊,毫不波动,更如夜晚中的狼眼。高高的鼻樑,薄唇紧闭,半边脸上充满着诡异的红色花纹,却看不出是何种花,与另一半脸看上去,诡异却又有种妖艷的味道。 「你…」当看到他花纹的那一刻。独孤惊鸿心中便震惊了,他居然换血…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自然是懂得更多,输血除非血型相同的人,才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换血…在二十一世纪都不可能实现,在这里她也是在古书上看到的有关于换血的事迹。但是没有想到真的可以,果然这个世界不能按常理,或者说他好命,血型可能与欧阳家族相同。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他就一定不是欧阳家族的人。那么与自己的父亲便有关系。 见到独孤惊鸿的样子,欧阳煜便知道她的想法了,声音带着沙哑,但是却毫无感情,「请坐!」 独孤惊鸿反应过来后压下自己的震惊,如果真的是他带走了自己的父亲可能性很大,「欧阳家主可知今日我来何事?」 欧阳煜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她,心中在考虑是否现在就杀了她,要不是因为她的出现,也许他也不会离开他。 「这个是我父亲的东西!」说着独孤惊鸿已经将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么?」 「是我绑架了你的,父亲!」说道父亲二字之时,欧阳煜的语气有着一点细微的变化。 独孤惊鸿没有想到他承认的那么痛快,微微握紧手中的东西,「为什么?」 哪知独孤惊鸿的话刚刚落下,便看到一个身影朝着自己闪了过来,紧接着自己的脖子便被欧阳煜的大手掐住,抬头,便能看到他阴森而又有充满着煞气的绿色眸子中。 卫春刚反应过来想要向前的时候,便被另外一个女子拿住,而自己却毫无动弹的能力,如同失了能量的木偶一般。 欧阳煜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毫无变化的女子,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为何,为何都是这种表情?他是,她也是,难道是因为真正的父女关系么?看着她的脸因为手的力道而慢慢的涨红,欧阳煜此时绿幽幽的眼中才露出一点的喜悦之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除点他埋在心中的怨气。 「因为你的眼睛,曾经受到过很多不平的待遇吧!」尽管如此独孤惊鸿依旧毫无表情的说道,虽然声音已经带着哽塞的味道。 「你想说什么?」欧阳煜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轻轻的将独孤惊鸿提了起来。 这些事情仿佛对于独孤惊鸿从来没有影响一般,嘴角带着冷笑,「看来是我的父亲将你从噩梦的童年拉了出来,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看来我的父亲样了一头白眼狼!呃!」独孤惊鸿瞬间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一般。 「白眼狼?」欧阳煜听到了独孤惊鸿的唾骂心中不知为何在也压不住那股怨气,「呵呵呵,算是白眼狼,怪就怪他当时就不应该惹上我!明明说过不会抛弃我的。是他先食言了,自然是要承受这种恶果!」 说完欧阳煜才将她放了下来,独孤惊鸿轻轻的唿吸了下口气,摸摸自己的脖子,铁定已经紫了。对面欧阳煜并没有离开而是盯着独孤惊鸿,「而让他食言的人就是你,如果你当时没有存在倒好了!」 通过这些对话,独孤惊鸿哪里还不知道欧阳煜的意思。看来真被这说中了,有着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绿色眸子,想来他小时候的日子定然是过的异常艰辛,而这艰辛的里面还有来自他的亲生父母,否则他不会对于夏千寻对她的抛弃异常的愤怒,「你是在嫉妒我!」 欧阳煜一愣,呆呆的看着独孤惊鸿。 「你是在嫉妒我,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不惜冒着全国唾骂的语言,异样的目光,甚至与生命的危险,只是为了生下我,他能够放弃所有,而这些东西…你没有!」独孤惊鸿每向前一步欧阳煜似乎害怕了一般后退一步,「其实在你的心中,我父亲一直都是你的父亲,你现在不过是在生气,生气他抛弃了你,生气他对你没有想对我一般的感情。」 「不是的…不是的…」退到角落之时,欧阳煜突然大声地叫唤出声。 独孤惊鸿看到这里,心中不是滋味,想像了一下如果是自己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自己都要绝望的时候,便出现了一个带着光明的人救赎了自己,可想而知,那个人对自己的重要性,自己定会将所有的依赖给他… 独孤惊鸿微微嘆了口气,「其实父亲并没有抛弃你!」说着往后退了几步,见到欧阳煜此时抬起的头颅,绿色的眼中居然闪烁着懵懂的光芒,彷如一个失去心爱娃娃的小孩子。 「你以为君后为何要找上你,你以为世界上有白吃的午餐?」说着张开双手,「看看,看看这欧阳府,无缘无故的,君后便给了你?」 此时的欧阳煜收起了自己的神情,又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人,仿佛对于独孤惊鸿的话丝毫的没有放在心上。 「你可知道,当初我的父亲没有能够出去看你,的确是因为他怀上了我,同时也被郭醇直接软禁在了夏府!」独孤惊鸿到了夏府的禁地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收穫,最起码得到了夏千寻当时的笔记,不过关于他的义子便是冷云,所以对于欧阳煜便是冷云,独孤惊鸿也只是猜测,见到他依旧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帮助我父亲逃离的就是后君,后君接住了欧阳家族的能力,这些事情也许当时因为父亲对于你的抛弃之情,让你沖昏了头脑,所以当时并没有察觉是吧!」 「知道后君为何要帮父亲么?因为郭醇的心在父亲的身上,因为我将来会威胁到他的孩子,所以他必须帮助我的父亲,逃离这里,也可以在路上痛下杀手。父亲当时也知道他的目的,当时郭醇上父亲太过,父亲心中已经绝望。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死还是会活,所以向君后提出一个条件,就是保你安全的离开浩国这个是非之地!」 「不可能,不可能!」欧阳煜当然不能接受,难道他这么多年的恨其实很可笑? 独孤惊鸿不想和他说废话,直接将夏千寻留下的本子给了他,「你自己看吧!我希望明天之后能见到我父亲的身影!我便先告辞了!」说便直接对着身后的女子轻轻挥出几道强劲的内力,瞬间女子便不知道为何,退后了几步,身体很麻不能动弹,包括自己身体中的内力,吃惊的望了眼独孤惊鸿。 卫春此时可以活动了,忙走到了独孤惊鸿的身后,低眉顺眼,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最后跟随着独孤惊鸿的步伐离开。 出了欧阳府,卫春才感受到外面的清晰与美好,忙扶了独孤惊鸿上车,「王爷我们是直接回府么?」 「恩!」独孤惊鸿轻声的应了一句,这郭杉什么意思?欧阳家族算是她的强劲后力才对。她的心可不像是她的面容,无欲无求,相反独孤惊鸿觉得她是个危险的人物,因为自己根本就不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任何的野心,也许不是因为古家堡的事情,百里逸风的事情,独孤惊鸿自己都会看走眼。 而此时的宫中,一向雍容华贵的君后也失了是自己的风采,将房子中的东西砸了起来,而他的对面便正是仙气渺渺的郭杉。 「你…你这是要气死父后!」砸完了东西之后君后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依旧怒瞪着郭杉。 「父亲…既然冷静了下来且好好想想!」郭杉说淡定的坐在了唯一尚存的椅子上。 君后看着郭杉的样子,这个女儿他的来不易,也很聪明没有辜负自己为她所吃的苦,可是正式因为聪明,他才总是猜不透她的心思,半响之后他还是不能理解,他辛辛苦苦的帮她得到了欧阳家族,为何又要将他毁了,「你捉了夏千寻没有杀了,父后可以理解为你为了折磨他,反正他的命也不长了。但是为何要牵连欧阳家族!」 「父亲,儿臣看你是魔怔了。你给我创造的欧阳家族真的是我的?」郭杉看了眼愣住的君后继续说道:「儿臣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之下才知道了独孤惊鸿这个人,从而知道的夏千寻的位置,但是我并没有像对付他们的意思,毕竟他们已经算是脱离了浩国,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所以也就放任了他们!」 「那夏千寻是…」君后此时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时冷云追一头甄瑰刚好到了白凤国国王狩猎的地方,并且没有见到甄瑰的时候,才查探了白凤朝的事情,也是偶然之下发现了夏千寻。他们父子两还真是有缘。」说到这里郭杉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人也是冷云自主带回来的,要不是我的人发现了,也不会将人给了我!不过他依旧日日的去看他。父亲你说他还会可靠么?特别是反应过来知道了你的心思之后。」 声声冷云冷云,其实两人均为将冷云当成是真正的欧阳家族的人,不过算是君后的一颗牵制欧阳家族的一颗棋子。 「啊!」君后一听,中心一跳。「不行,赶紧的派人将冷云给杀了!」欧阳家族的能力多大,他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不用了!」郭杉直接打断了君后的话,直接将手中的一块玉佩仍在了桌子上面。 「这个是…」君后拿起玉佩,是龙之九子其一的麒麟,入手冷冰,「麒麟玉!你经歷了考验?」 麒麟玉是欧阳家族的号令牌子,而且就算是家主也要受到考验之后那些个老傢伙才会将麒麟玉奉上。 郭杉自然是知道他要说说什么,「用夏千寻的性命与冷云换的!」 「这个冷云,胆敢!」君后觉得此时才真正的受到了侮辱,遥想如果他真的要帮助他们,又怎么会放弃继承麒麟玉,分明是不将自己当成了欧阳家族的人。 「父亲有可知龙形玉佩已经融合了!」 这句话才真的让君后脸瞬间变得惨白,玉佩融合,便是真主出现之时,而欧阳家族必须帮助真主统一天下之后才可以解除多年的诅咒。而龙形玉佩在谁的手中他一直都知道。「是独孤惊鸿打开了它?」 「是的!」 「那着麒麟玉怎么办?」 「在我的手中自然是不会听了与独孤惊鸿,在她未成长之前我必须壮大自己的力量!」她才不管什么真主,当初凤凰玉的融合便已经将她身上的诅咒给解除掉了,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凤凰玉的融合果真是在古家堡才可以。 见此君后当然是没有话说,「但是本宫依旧不放心,冷云必死,独孤惊鸿也趁早解决,她的财富现在可不是我们能够想像的!」 「我知道,既然父亲已经想通了,那么儿臣便先告退了!」 「等等!夏千寻是否还在你的府上?」 「怎么父后想去与他叙叙旧?」郭杉微笑的看着君后。 「的确,我们也好久都没有见上一面,怪想念的!」君后又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 郭杉听闻点头,「那父后先请!」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依旧是那间封密的房间,夏千寻依旧躺在地上。 「夏大哥!」 听到声音夏千寻立马便反应了过来,快速的将自己脸上的乱发拿开,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望着来人,「你总算是来了!」 「是啊!我们好久都没有见了,当然要来看看你,怎么着我们也在一个军营呆过,想到当时的情景,其实还挺好的!」君后的声音中充满了怀念之情。 夏千寻被他带入回忆中,当初他是与他先认识的,毕竟都是男子,在军营中难免因此而更加的靠近一些。之后便是从天而降的郭醇,那个时候的郭醇美丽有又才华,而且心善,温文尔雅。三人玩的痛快,一起训练,一起上战场杀敌。男女之间总是很容易互生情愫,而他并不知道她已经订婚,而订婚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好友。等到两人海誓山盟之时,才发现在自己的好友望着她的眼神也是情意绵绵。所以他纠结了,但是却也不想放弃自己心中的爱,想着补偿与他,所以对他事实包容。 「怎么,昨日病痛发作不好受吧!」君后笑看着他。 「其实这毒是你在军营中所下是么?」 「呵呵呵,是的,从军营,到来后的你成将军那段时间,我一直就没有停过,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郭醇!」夏千寻眼光黯淡了下来,自己的眼力真的不行,好友下毒,情人背叛。 「的确,我和她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她便看上你了,你知道当时我在军营中开心的等着她的到来,第一句话说的便是让我们两装成是陌生人!呵呵呵呵…而当时的我居然没有拒绝。而你了,说什么是我的好友,支开我与她卿卿我我,缠缠绵绵,那个时候明明已经知道我眼中对她的情义,可是你却偏偏当做未曾看见。」 「所以到现在我依旧不恨,不恨你下毒!」夏千寻低着头。 「可是我恨,很恨,凭什么她对你念念不忘?呵呵呵呵,后来她变成这样还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又如何能够引诱出她的野心,她的贪婪!她终归还是我一个人的。」 夏千寻摇摇头,如果以前听到了关于她的话,他的心依旧有着触动的话,那么现在毫无波澜。「我已经放下了!」 可惜夏千寻此时的样子,反而让后君更加的怨恨,「你放下,为何你要放下?明明当时你们爱的死去活来的,凭什么你却可以抽身的如此之快?」 夏千寻看着他的样子沉默,果然是一对夫妻,说出的话都一样,当初他请求郭醇放他离开的时候,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说他自私,说他冷情,这个时候可曾看清他们自己。他觉得以前真的是离他们太远了。 夏千寻的沉默让君后也沉默了下来,最后只见君后的眼睛一亮,「陛下很想你!」相爱相杀他还未看够。 「你什么意思?」夏千寻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想来你也很无聊。」说完便不明意味的笑了几声之后便俩开了。 留下夏千寻的心中带着点点的不安情绪。 「父后!」郭杉在房间中等候着他。 后君慈爱的看了眼郭杉,「杉儿,帮父亲一个忙,将里面的这一位献给你的母皇!」 「父亲是想…」 「额呵呵呵…果然是父亲的好女儿!这件事情相信杉儿一定会办好的!」说着便抬腿出去了,郭杉自然是要送送他。 独孤惊鸿并不知道郭杉等人的想法,因为欧阳煜的大方承认,误导的独孤惊鸿,对着百里逸风虽然让人监视了郭杉,就算是郭杉进宫,之后君后出宫均是大张旗鼓,谁又知道她们打着什么样子的心思。在加上两父女在一个房间聊天又怎么啦! 所以几人完全的忽视了郭杉。 而另一边的郭襄却查到了不少的关于刺杀的证据,有些有独孤惊鸿的功劳,有些则是有着郭杉及郭染的功劳。所以郭襄查的很快,而且认证物证俱在。 皇帝只是要个结果,而且这个结果还让她很满意,自然是不愿意放过,所以直接下令,捉拿所谓的真兇。更加让人吃惊的是君后的置身之外的态度,让其他的人对于欧阳家族有着另外的一层猜测,难道真兇真的是他们,毕竟以君后可以为陛下而死的忠心至深之情。 欧阳煜静静的坐在主位上,这个时候头脑异常的清明,看着这个欧阳家族,孤零零的仿佛是他自己,没有会来帮助他,也没有人会可怜他呢,眼睁睁的看着一队皇宫侍卫将自己提起,之后便打入天牢,秋后问斩,连审问都省了。 不好意思各位亲,因为上午有事,所以才耽搁了…
第八十五章 救出夏千寻 独孤惊鸿得知消息之后亦对此没有任何的想法,对于对自己的父亲有着怨恨之情的人来说,少一个也算是对以后的威胁减少。而且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为何还未将自己的父亲放了? 所以欧阳煜夹在两方之间任何的一方均不相信他。 「主子!」卫春微微的皱了眉头进来,眼中有些担心。 「没有找到我父亲?」独孤惊鸿见到她的样子便明白了。 卫春摇摇头,「欧阳府上下都找遍了,包括欧阳府的暗阁。不过倒是听说在欧阳府还有一个秘密基地,只是不知道在哪里罢了!」 独孤惊鸿点头知道她的意思,「让千机阁全力排查!」 「是!」卫春恭敬的退下。 独孤惊鸿望着天上的白云,神情怔忡,已经整整十天了,他会在哪里,至于郭杉,好想也没查到有什么可疑的事迹。 「妻主!」百里逸风,见到独孤惊鸿惆怅的身影后微微嘆息。 独孤惊鸿只是转身看了他一眼,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他们呢?」 「听从你的安排,先行回幽冥谷!今日晚上离开,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小漓洛还生着气!」百里逸风嘴角微翘。他很开心,毕竟独独将他留下来了。 「我知道!」浩国比想像中的更加复杂,不明目的的郭杉,郭染甚至于郭醇。这让人不得不防。提前让他们离开也好,最起码也应了他们的要求,来浩国看看。 独孤惊鸿起身,轻轻的拍了拍百里逸风的肩膀,「下面的事情便麻烦你了!」 百里逸风无奈的点头,「是挺麻烦的!」一路上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事情,毕竟那车中可是她的夫郎,看她的父亲就知道,说不定在敌人的心中认为只要将他们的夫郎捉起来便可以直接威胁到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所说的便是让百里逸风安排路程,务必保护他们的安全。也许从前孤独的她不必为这些事情担心,但是现在有了牵挂,自己想的事情也多了些。 对于冷漓洛一时半会肯定是劝阻不住,还是让他冷静冷静,打定注意的独孤惊鸿先行去了夜子炎的房子中。 「王爷,你来了!」夜子炎的手依旧未听,到处拿着东西,而且看他的包裹居然已经有几个箱子装上了。由此可见夜子炎也算是真心的喜欢钻研,比起以前对任何是事情都冷淡的心思,先看来改变很大。 「我来帮你!」独孤惊鸿刚想动手便被夜子炎拦住。 等到夜子炎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看看自己的手,有些尴尬,「王爷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些东西我自己整理就行!」 独孤惊鸿挑眉,「怎么,认为我认识的毒物没有你认识得多?」 「不是…只是这些东西有的是为我不需要的…」夜子炎忙结结巴巴的解释! 「呵呵,我知道!」独孤惊鸿语气一变,微微带着严肃,「这里所有的东西在幽冥谷都有,所有也不必捨不得!」 夜子炎微微一愣,也是,但是往身后看了几眼,他还是捨不得,太浪费了。「王爷等等!」说着便在药房中唯一的柜子中找到了一个包裹,「这个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毒药,上面都标记了。」随即从怀中又拿出一张纸,「这个是里面毒药的解毒配方,我还没有来得及配好。」 「嗯!」这是夜子炎对自己的另类关心的体现,自然是要好好接受。两人均不是怎么会说话的人,所以聊了几句,相互说了几句注意的话后。夜子炎便送独孤惊鸿离开,药房。 这次不用独孤惊鸿过去,轩辕恆便已经过来了,见到独孤惊鸿后带着微笑,「王爷!」 「本王还想过去看看你!」独孤惊鸿说着将他带入了房间,「东西都收拾好了?」 「恩,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倒是你应该小心点,至于公公的事情,相信很快便有消息。」轩辕恆说着在怀中拿出一个秀气的香包,递给独孤惊鸿,「这个是我为你绣的,里面还有在寺庙中求的平安符,它会保护你的平安的!」 「谢谢!」独孤惊鸿摸着中手的香包,里面带着很淡的香草的气味。香包上绣的也是最为雅致的珠子。 轩辕恆的脸色微红,「我…我刚学不久,所以…」 「很漂亮,我很喜欢!」独孤惊鸿明显被他的样子给愉悦到了,「倒是你,一路上可能要多多操心了!」 轩辕恆知道她所谓的操心其实是冷漓洛吧,微微嘆了口气,「王爷,现在漓洛弟弟正在生气!」 「我知道!」独孤惊鸿也不自觉得嘆了口气。「路上小心!」 轩辕恆只能点头! 至于冷漓洛哪里,最终独孤惊鸿还是放弃过去,也许去了更给他闹腾的理由。琢磨了一下与轩辕恆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夜晚如期来临,就算是在南方的浩国,秋天的晚上露水极重,独孤惊鸿选在晚上让他们离开是因为晚上更加的方便甄瑰,没错两只甄瑰已经长得很大,一黑一白,在白天定然很吸引人的注意了,晚上就不同了。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独孤惊鸿静静的看着一旁不搭理自己的冷漓洛。 冷漓洛朝着她看了眼,依旧没有说话。轩辕恆有些无奈,「王爷也是为了我们好!」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为何就是不让我带着这里!」冷漓洛听到这里就来气,他就是想跟在独孤惊鸿的身边,这样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也好过,在回去的路上担心。 「添麻烦?你现在不就在给我添麻烦么?」独孤惊鸿毫无客气的说道。 「我…」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后,冷漓洛瞬间便有些委屈。 「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你回头看看,子炎,轩辕。他们哪一个不想呆在这里陪着本王共进退?」独孤惊鸿轻轻的说道。 最终想还口的冷漓洛还是闭上了嘴巴,自己的确是有些任性了,但是他心中知道,只有独孤惊鸿感觉到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的心思才会让他们离开,自己独自面对危险,这也是他发脾气的最为主要的原因,要是自己也有百里大哥的本事,说不定此时也可以留下来! 「主子,到了!」龚宇恭敬的对着独孤惊鸿的说道。话刚刚落下,便看到两个硕大的身影进来,一跃便到了假山之中,这也是为何独孤惊鸿偏偏在最为珍贵的院子中做一个假山,两只动物的体格是在是太过于庞大,比之前独孤惊鸿看到的它们的父亲还大,足足有一栋两层高的楼宇般大小,也许是因为吃了些珍贵的药草的原因。柔软的皮买,一坐上去可也淹没人的腰际。 「小黑小白!」冷漓洛惊奇的盯着眼前的两个动物,之后用带着泪光的眼睛看了眼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无奈,擦擦他眼角的泪水,「你不是一直想骑着它们出去转悠么!现在就骑着它们回去吧!」 「啊!你…你让我骑了!」冷漓洛向来是心思来的快也去的快,立马便被眼前的两只神兽给震惊到了。破涕为笑,「太好了!」 两只巨兽其中的也一只便能载够三人,另外一只算是防御。看着小黑身上带着的一个如马车后面的车厢,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当初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打造出这个座椅,小黑也反抗了一段时间,才肯戴上。不过在车厢的下面并没有底,而是直接就是小黑黑色的皮毛,这样冬天的时候也不会冷。 这里也只有独孤惊鸿才能想到用神兽当坐骑,如果让浩国或者是郭家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都会直接唾弃一番。 独孤惊鸿看着两只巨兽很快便朝着城外而去,在弯月之下留下一道小小的影子,心中微微一笑。有它们在安全性也有些保证。 百里逸风自然是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接下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其实独孤惊鸿在五天前便已经知道夏千寻的消息,其中有夏千敏提供,也有早已在牢中的冷云提供的消息,最后就是郭染,这几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派了暗卫过来,独孤惊鸿冷冷一笑,因为对方是郭醇,所以夏千敏为了所谓的夏家直接退却了。至于其他的两人,她不想多猜,只希望将他就走后便能在郭醇的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 第二日早晨,天闷闷沉沉,而街边却响起了阵阵敲锣的声音。惹得还在睡梦中的百姓便立马的清醒了过来,跑去看热闹。 「这是怎么啦?」来的晚的人便向那些早就到的人询问。 「这你都不知道,我表姐家的二侄子的小女儿在宫中当值!」说道这里女子的声音偏低,但是依旧惹来了不少的好奇目光,「她说啊,我们的陛下好像找到了当年失踪的夏将军!」 「是不是真的?不是说夏将军已经死了么?」 「你懂什么,那个时候夏将军因为陛下的原因,才离开的!」 「不会吧!」 「这个我也知道,真的是这样的,听说…我只是听说…」另一个女子忙解释的说道,毕竟这些事情是被禁止乱传,「当年陛下其实早就与夏将军两情相悦,无奈当时浩国的规矩,所以陛下才没有娶上将军,后来将军伤心欲绝之下便远走他乡!」 「真的…」这话一出让许多的人都产生了怀疑,能不怀疑么,但是仔细想想也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将军很不错,而必陛下也英明神武。 「让开让开!」正在这个时候,便出现了皇宫内卫,手上拿着一张纸。朝着告栏上快速的贴了之后,便离开了! 「喂,上面写得的是什么?」众人好奇的问道。 一些识字的人则是快速的阅览了一遍,随即吃惊,「原来夏将军真的还活着!」 「快说快说,到底说了什么!」 「等等!」其中一个像是书生般的女子快速的看完后直接说道:「就是说皇帝陛下要娶夏将军!」 「啊!」 「怎么娶?陛下不是已经有了后君么?」 「上面也说了,以后东宫分两个后君,一个西后,一个东后!」 这可是闻所未闻,所有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个荒唐的决定而觉得郭醇是昏君,反而更加的是觉得这样的陛下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毕竟通过这十几年的思想改造,对于男子当官是可以嫁与正常的男子,所以除了老一辈的人,其他的年轻人很容易便接受了这些事情。在加上有些女子娶了当官的男子为夫之后,还给予嘉奖。对于百姓来说便是天大的恩赐。所以慢慢的便将心中对于当官男子为夫郎为耻的事情忘却了。 其实歷代的皇帝本就可以这样做,但是为了主权,为了减少拉帮结派,也为了减少浩国男子的心高气傲的心思,故而才没有阻止。 这件事情算是在浩国已经流传了开来,很快便传入了独孤惊鸿等人的耳朵中。 「王爷,你不会以后也突发奇想娶个平夫回来吧!」百里逸风玩着自己的一缕黑色柔滑的髮丝。 独孤惊鸿摇摇头,「平夫说白了其实还是君侍,但是郭醇根本就不想将父亲的身份降低了,所以才与后君平起平坐。果然浩国的皇宫很乱,前段时间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皇贵君立马便直接超越了,皇宫中的那些老人,见到他估计还要行礼。现在更好直接来两君,谁见谁行礼?可苦了后宫的一群男子,陪着郭醇玩着这无聊的游戏!」 百里逸风知道她说出的一番话其实就是告诉自己,有些规矩是不能坏的,因为一旦坏了,很多的规矩也要跟着改,这也便是混乱的开始。处理起来是相当的麻烦! 「妻主打算如何劫出公公?」百里逸风放下自己的髮丝,「昨日查探皇宫的人可是没有一个回来,看来郭醇是动真格了。明日成婚,郭醇必定会将你的身份大告天下,到时候其他的国家绝对会对你进行彻查一番,说不定将你在他们国家的铺子直接强制收回,那个时候你的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你的性命也堪忧,三大强国,我就不信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她们。杀你易如反掌!」 「本王知道,所以找了个合作伙伴!」独孤惊鸿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一个信鸽飞了回来,拿起腿上的纸条,看了眼便递给了百里逸风。 百里逸风看着手中的条子,一愣,「他…居然会帮你…」 「自然帮,现在估计正恨着她!」独孤惊鸿带着微笑。 「你确定他可以信?」百里逸风有着自己的担心! 「半信半疑,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将计就计!」 「你打算亲自动手?」百里逸风将纸条放下。 「恩,所以到时候就需要你的接应!」 而此时的皇宫中,陈皓宣盯着一个翡翠玉盏发着呆,半响之后对着身边的太监问道:「陛下近来都呆在夏将军的房间干嘛?」 太监摸不准这位主子的心思,说是看重陛下么…却有对陛下很是冷淡,说你没看中陛下么,又时时的问她的行踪。 「这个奴才等人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就算此时夏千寻跟他们说是在下棋估计也没有人会信。 陈皓宣,怒瞪了眼身边的几个奴才,指着其中一个,「你去,告诉陛下就说本君现在肚子痛!」 「啊!」被点到的奴才一愣,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贵君并不像是肚子疼了,就算是真的肚子疼他不是应该找大夫才对。 「啊什么啊!还不赶紧去!」陈皓宣的脾气瞬间爆发直接带着身边的太监踢了一脚。 太监连滚带爬的忙朝着宫外跑去。 此时的郭醇本以为自己告诉夏千寻终于能够娶他的消息他能够开心,但是那里知道他居然完全的没有表情,脸上带着的笑容仿佛在嘲讽她一般,心中冒出一个邪气,「你就这样看待朕对你的努力?」 夏千寻闭上了眼睛,「我现在并不想嫁给你!」 「不想嫁给我?那你是想要嫁给谁?」郭醇直接捏住夏千寻的下颌,「睁开眼睛看着朕!」语气中充满着命令的味道,见到夏千寻幽幽的睁开了双眼,心中更是烦躁了起来,「你不想嫁给朕是还在想着你的那个妻主?你背叛了朕!」 夏千寻觉得此时的郭醇有些莫名其妙,「陛下,如果你真的只有这样想才还受的话,那么便是了!」 郭醇一听直接将他推开,「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后,怒意更甚,「你终于承认了,终于承认了,好啊!好!」随即一把拉起夏千寻,「跟朕说说是什么样子的人,让你变得如此的淫荡?」 「淫荡?」夏千寻本来平静无波的心此时也很受伤,好聚好散难道就真的那么难么?「郭醇,君后的事情我先不提,你扪心自问,在我满心满意的等你的时候,你在干嘛?回到成都受封的时候有多少次的机会你可以告诉我你成亲了,你有孩子了,可是你没有,你依旧以一副可怜的态度对我撒谎,说着你的思念,转身却有立马将别的男子抱在怀中,这样的你不觉得噁心么?」 「当时朕…是…是没有能力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朕已经跟你说过很多的次了!」 「在皇上的心里,我是如此的柔弱?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柔弱为何当时不劝我放弃军权,劝我放弃上阵杀敌?你没有,到头来你让我帮你收军权,让我给你铺路。呵呵呵…知道坐上了皇位,我才知道一切。而且是从别人的嘴中。」夏千寻从来没有如此的质问过她,退后了一步,「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可惜没有用,我不会在上当了。我真的,真的只希望你如果真的对我还有一丁点的感情的话,请你放我离开,放我的孩子离开!」 「朕,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还是要离开朕?」在郭醇的眼中,之前对他的伤害都是为了以后能够娶他作为铺垫,她并没有觉得那里错了,大不了以后都对他好,「独孤惊鸿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必须留在这里,陪着朕。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了也要陪着我一起入棺!」说完便在也不想听他说话,「好好准备,真希望看到朕心中的那个新郎官!」说着便大步的离开。 夏千寻此时很是无奈的看着郭醇的背影,身体中的功力又被她封了起来,没有内力高强的人是没有办法解开。对于独孤惊鸿心中隐隐有着担心,希望她能离开。 陈皓宣此时仅仅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帐子顶。 「皇贵君,陛下往这边过来了!」一下年龄较小的奴才忙对着床上的陈皓宣通风报信。 「下去吧,本君知道了!」陈皓宣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不到片刻便听到了鱼贯而入的脚步声。 「宣儿!」郭醇对于陈皓宣说不出是什么感情,但是依旧利用居多,忙对着身后的御医说道:「愣着干嘛还不滚过来!」 太医听到了忙跪着过来,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是隔着帐子看着里面的人的面相,之后便是将一块白色的丝布放在陈皓宣白皙的手腕,开始为其诊脉。 「如何?」 「回陛下,贵君是受了些凉,待臣开好方药!」太医恭敬的说道,其实他心中自然是知道陈皓宣的身体好着,但是看到陛下如此的心急,在加上陈皓宣表现出一幅虚弱的模样,她要说没有任何的病痛,估计陛下也不会相信,到时候将自己当庸医砍了也难说,为了自己的命最后还是不得已撒个谎。看来这个贵君应该是吃醋了。也是毕竟才刚刚受宠没有多久,又来了一个陛下最为心爱的人能不担心么。 听到没有太大的问题郭醇准备离开,但是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陛下!」忙看了眼床上的人,小脸煞白,虚弱的模样是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心中有点软化。 「朕在!」 「陛下,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陈皓宣糯糯的说道,如同一个孤独寻找依靠的小兽,脸微微的在郭醇的手上摩擦了下。 「恩,朕陪着你!」最终郭醇还是不忍,想到夏千寻要是有自己后宫的男子一半的顺从与温柔,自己有何必舔着脸对着他。 听到郭醇的话后,陈皓宣的心中闪过不屑,说什么一辈子只爱夏千寻,而后宫中的大多数男子都有不少的人像他,可是现在他回来了,还不是对其他的男子和颜悦色。有本事就为了他废除后宫。 郭醇自然是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想法,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真的陪着他。 而此时的独孤惊鸿乔装打扮,用了陈皓宣的手谕进宫,同时小心翼翼的到了夏千寻的房间门口,暗卫侍卫实在是太多了,在附近作了一个小阵。 「有人闯入皇宫,朝着夏将军的房间而去了!」就在此时传出了一声声的尖叫声。 郭醇一听忙松开了陈皓宣的手,直接冲着出去,等到了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被劫了。 「混帐!」郭醇直接将一个桌子拍碎,「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求陛下惩罚!」几个大内侍卫跪在地上磕着头,「的确是要惩罚!一人下去领一百大板!」 「是!」几人毫无怨言。 郭醇依旧在气头之上,「真是岂有此理!给我查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陛下,奴才早就安排了人手过去,所以请陛下放心!」皇宫中的大总管说道。 「都给朕退下去!」郭醇最后似是还未发泄完,将一旁的装饰古董都挥到了地上。 此时下面的人也不敢说明日婚礼是否取消的话,毕竟没有人敢上去触他的眉头。 而此时夏千寻被劫的消息传到了各个宫中,均是微微的松了口气。 郭醇见已经没有人了的时候便在房子中的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上按照花瓶上的花纹大了一个圈,哪知这个时候本事一堵墙的地方突然开了一个口子。 进入之后便是如外面所有的摆设一般无二。而此时被劫走的夏千寻却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这里。 「你又来干嘛?」夏千寻对于此时的郭醇没有好脸色。 「自然是来看看你还在没有!你在朕就放心了!」说完便再次关上门,离开了。 却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时候又有一道身影闪了进来,照着她之前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夏千寻觉得郭醇是否太小心翼翼了,刚想嘲笑她几句,便看到眼前的人,瞪大了眼睛,「皇儿!」 「趁着现在我们赶紧离开!」独孤惊鸿其实根本就没有离开,劫持人的人是黑面干的,二十个黑面一起出动,也只不过才活下一个。她就说郭醇是不会那么容易,哪怕劫持的那个假人。 夏千寻本想跟着她走,但是最终还是摇头,「不行,不能连累了你,现在郭醇的心思在我身上,你赶紧来开这个是非之地。」 独孤惊鸿摇摇头,「父亲可知道我现在来这里的用的身份?」 夏千寻之前一直被关着,而郭杉来看他也是说独孤惊鸿来了的消息,其他的也都没有说。 「我现在算是莫西大陆的首富,有多少的钱财自己也没有统计。你说郭醇会放过我么?」 「那…」的确不会放过,他早就知道自私自利的郭醇心中只有权力。 「父亲跟我一起离开,其实你在这里就是郭醇以后牵制我的砝码!」 独孤惊鸿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夏千寻自然是在犹豫,点头同意了。 独孤惊鸿并没有直接拉着夏千寻离开,而是将他也乔装打扮了一番之后才带着他离开。 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人,独孤惊鸿都煳弄了过去。 「等等!」宫中侍卫现在正是戒备的时候,特别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更加的谨慎。 独孤惊鸿两人并未停下脚步。 「喂,我说的就是你们,还不跟我站住!」女子大声的喝道。 独孤惊鸿与夏千寻无法,只能站住。见到几个女子往自己的前面而来,直直的盯着自己等人看了下,之后拿出一个画像,看着不像。 「官人有…有什么事情么?」夏千寻此时战战兢兢的说道。 女侍卫皱了下眉头,将手中的画像收了起来。「刚刚叫你们怎么还跑?」 「这个…」夏千寻看了下周围。「这里有这么多的宫人,不知道各位大人叫的是谁啊!」 「是么?」随即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此两人可疑,带走!」陛下震怒,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两人就当是给陛下泄泻火! 「等一下,我们对陛下是忠心耿耿,为何你们要捉我们?」独孤惊鸿似乎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就冲着你们刚刚没有停下脚步,明显是很心虚,怎么就不能捉拿你们,放心,等到查清你们不是帮凶自然是会放了你们!」女子解释的说道,毕竟这个宫人嚷嚷的声音很大,让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这里,平白无故给自己的名声抹黑她自然不愿意。 独孤惊鸿此时却是利用这个时间朝着周围看了下,还真是不容易逃脱。于是对着夏千寻示意了一眼。 「好,差就差,反正奴才两人是被冤枉的!」夏千寻大气的说道。到是让其他的侍卫对他高看一眼。不过最后还是带着他们往关押犯人的地方而去。 独孤惊鸿自然是知道关押犯人的地方在什么地方,就在皇宫外围,毕竟内围算作是皇帝的地盘,一些个犯人有何资格与皇帝呆在一处? 那边走,独孤惊鸿便观看情况,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机会,这里比较偏人也少,直接睁开捉着自己的侍卫,拔出她身上的到冲着喉咙割去之后便拉着夏千寻。 「你们果然有问题!」侍卫高兴的同时发现不过才一会的时间,周围的侍卫便全部都被她杀了,只剩下自己,「拉人有刺客…」还未说完自己的脖子便被割出了一个口子,血喷了出去。 「走!」独孤惊鸿带着夏千寻朝着围墙而去,围墙很高,而且光滑,饶是你有通天的本领也很难越过去,但是独孤惊鸿不同她早就准备好了吊钩。 后面毕竟还是有听到了声音的人,到片刻便聚集了一伙人朝着独孤惊鸿两人追去。 独孤惊鸿看着前面的高墙,足足有二十多米高,拼尽内力一震,还好钩上了,拉拉绳子,带着夏千寻沿着绳子往上而去。 留下的众人看着上面的人,先是相互的看了眼。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给朕站住!」一声怒吼从她们的身后传来,侍卫忙让出一条通道恭敬的跪在一边。「千寻难道你真的要离开我么?」虽然两人带着面具,但是郭醇自然是能够认得出来。 「陛下,我早就说过请你放了我!」夏千寻看着她沉痛的样子不为所动。 「好,这都是你逼我的,来人,墙上的两个刺客贼子给朕射下来!」郭醇的话刚刚一落下,便看到她身后站着的一群拿着拿着弓箭的侍卫,朝着独孤惊鸿两人对准。 「在给你们一次机会,留下来,或者是死?」郭醇此时的眼中充满了红色的血丝,明显是对于眼前两人不识抬务的两人愤怒到了极点。 「宁愿死,也不留在这里!」夏千寻也丝毫的不给面子,紧紧的捉着独孤惊鸿的手。 独孤惊鸿却是全力且快速的朝着上面而爬。 「给朕放!」郭醇的话一落下,独孤惊鸿便看到了几百支的箭朝着自己等人射来,忙用内力阻挡,好在用的绳子也不是一般的绳子,否则这个时候定是会被乱箭射断。 下面的人能够明显的看到独孤惊鸿似是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射箭,而是自顾自的朝着墙往上爬,乱箭之中有着这样的本事也让人新生佩服,果然是陛下的女儿。 而对于郭醇来说这两人便是在打她的脸,而且还打的很响,要不是陈皓宣拆穿了她的阴谋,自己还会被蒙在鼓里,「你们没有吃饭么?如果他们离开了,你们也给朕留下人头!」 这样一说所有的侍卫均是奋力的朝着独孤惊鸿两人的方向射,希望能够将两人射下来,有的人则是看准着绳子射,毕竟绳子断了两人自然是要留了下来,哪怕是尸体。 可惜最终独孤惊鸿还是在内力耗尽的那一刻爬了上去,下去就简单多了,外面还有黑面接应,直接跳了下去。 两个黑面自然是不敢怠慢,忙接住了两人,可惜独孤惊鸿刚刚着地的时候便已经有一对人马过来,明显是等着她们两个人。 「冲出去!」独孤惊鸿大声的叫道,而后面也来了不少的暗卫,最终还是闹大了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这里等着她,等着自己的父亲。
第八十六章 怀孕,独孤惊鸿失踪 果然如独孤惊鸿所料的一般,最近的人群均被疏散了。所以前面均是些士兵正等着独孤惊鸿,独孤惊鸿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好在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一吃下去虽然不是增强功力的丸子,但是却也能恢復恢復消耗的内力。 「主子,人太多了!我掩护你们先行离开?」黑面大声的叫道。 独孤惊鸿此时的双手均拿着一把剑,剑上都是血,独孤惊鸿看着前赴后继的士兵,也只能先杀出一条血路,便贊成了黑面的说话。对于夏千寻,独孤惊鸿趁着之前的空隙便已经查探了他的封武大穴,无奈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是没有办法解开,只能离开这里再说。 夏千寻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招式还在,只是体力耗费的实在太多了,但也不愧了他先前身为大将军的名头,几乎所到之处无一人敢阻挡。 城外百里逸风着急的等待着两人的回归,所在的地方自然是较为隐秘。百里逸风看着茶几上的糕点,最终还是起身。 「正君!」卫春吃惊的看着他。 「我们马上就去接应,带上这里所有的人!」百里逸风严肃的命令道,哪知自己跳下车之后便见到卫春没有任何的动弹。「怎能还不走?」 「主子吩咐过,再次等候,午时未到便自行离开!」卫春恭敬的说道。 百里逸风眯着眼看了他一眼,「那你在这里等候!」说着便抬步离开。 卫春见状便立马拦在了他的面前,「对不起,主子还吩咐过,不能让您离开!」 「不能离开?难道是想到时候让我先行离开?给我让开!」百里逸风厉声的说道,声音中加持了内力,不敌的卫春立马便被吼到了一边。 「王君!」卫春见状也无法,此时城门紧闭,主子想要出来真心很难,一咬牙齿,最终还是跟了过去,毕竟自己的主子要紧,不能出了什么差错,至于剩下的人,便在此地接应。 城门之上,百里逸风用了独孤惊鸿的绳索方法将卫春带了上去,同时开始屠杀城门上的士兵,抬头望去便可以看到此时被层层包围的独孤惊鸿等人,而她身边的黑面剩下的人数不多,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朝着卫春看了眼,「等下由你打开城门,我先去支援妻主!」 卫春见状严肃的点头,也好在没有多少的人注意到了这里。 百里逸风说完便飞身而下,抽出身上的软剑,朝着对面的人挥去,速度极快,犹如一道人影闪过,人影过处便留下一道血影及地上的尸体。 「主子,是正君!」黑面发现周围的人似乎松懈了不少,算是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我知道,全力一拼!」独孤惊鸿说完便快速的沖了过去。 尖叫惨叫混杂,还有噗嗤噗嗤的喷血及刀子进出的声音。城中之人早已经疏散了开来,家家闭门不敢出来,更加的不敢偷看,生怕到时候自己等人血溅当场。 时间在快速的流逝,而在独孤惊鸿的身后不少的士兵又有了支援,看来郭醇是真的对他们动了杀心。 终于与百里逸风会合,独孤惊鸿并没有说他什么,「赶紧离开!」刚好赶到城门口的时候,便发现城门已经大开,独孤惊鸿不知道在外面是否已经有了军队过来,但是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机,对着楼上的卫春喊道,「走!」 而独孤惊鸿身后的四十个黑面此时只剩下八个,其中还留了四个在门口守护,毕竟这个时候最好为后面离开的主子争取时间。 独孤惊鸿一跃便直接上马,将身后的车厢连结处直接割断,「骑马更快一些!」 马匹不少,尽管是用来拉车厢的也足足用了六匹,在加上之前的暗卫的马匹,不多也不少。几人上马之后便快速的朝着浩国的北方而去。 一路行驶直到晚上并没有见到前面有来兵阻挡,独孤惊鸿等人松了口气,但是并不敢放松,神情依旧紧绷。 「主子,在行驶三天便是恆河路段!到时候便又有人接应!」卫春恭敬的看着独孤静。 「本王知道!」恆河便是贯穿整个莫西大陆的一条河流,算是莫西大陆子民的父亲河。到时候直接走水路便可! 而此时的皇宫中,郭醇阴沉的看着身下的十几个子女,「长本事了!」 一句话出了郭杉,郭襄及郭染之外,其他的人均很是害怕的低下了头。 「说说是谁阻挡了朕的调遣令,让他们逃了出去?」郭醇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桌子。 「儿臣等人不知!」皇女们弱弱的说道。 「不知?好个不知!」说完便将桌子上的一块令牌仍在了她们的面前,哐当一声,仿佛掉在了她们的心上。「小八,看看是不是你的!」 八皇女郭丰一见吓了一跳,忙往自己的身上摸去,并没有找到自己的皇女令牌,微微颤颤的拿起低山的牌子,前面是一只中不知名的花雕刻而成,而牌子的后面便是一个丰字,吓得忙磕着头,「母皇明察,儿臣冤枉!」 郭醇如何不知道她,就算是借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忤逆自己,看着另外的三个人,「你们可知道逃走的是什么人?」 「回母皇,听说是皇宫的刺客!」郭染率先开口,表情有点不解,心中还在肉疼,她苦心制作的面具少了五六个,当然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她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来。 「刺客?」郭醇听到这里,微笑的看着一脸纯真的郭染,自己这个女儿唯一的好处便是长了张娃娃脸,清澈的眼睛,刚好可以欺骗众人,「不是刺客,是夏千寻还有独孤惊鸿!」 「嘶!」其他的人一听均是倒吸一口冷气,难道郭醇会如此的生气,明日就要大婚今日就给逃了,那可怎么办,这明明是在扇郭醇的脸,在扇她们浩国的脸。但是此时却是谁都不敢说话,大殿中一遍寂静。 「是谁做的,朕希望能自己出来承认,否则朕不介意用些特殊的手段!」五大家族缺了欧阳家,基本上没有人胆敢与她作对,而四大家族中,陈家最大,也最听她的话,其他的家族也不敢对她不满,那么既然不会是他们,那就只能是自己的几个皇女,特别是眼前的着三个,看来是她放给她们的权利太多了,反而克制了自己的行动。 「母皇,不用找了,是我!」郭杉直接出列,「不过八妹的牌子我倒是真的没有拿过!」 郭醇听闻眯了眼睛打探着这自己的第二个女儿,也是自己与后君的唯一的女儿,说起来她还从未认真的看过她,「为何要如此做?」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倒是想不通了,毕竟以她父亲对夏千寻的想法,不可能会救下他们的! 「为了母皇,母皇曾经对夏叔叔算是一往情深,这些事情估计不少的人知道了,现今只因为夏叔叔要出逃,您就因此斩尽杀绝,而里面还有你的女儿,是否想过被天下的人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想法!」郭杉说的很认真。 郭醇一听心中一跳,她差点忘了,人心所向,向来是郭非老祖的一句挂在嘴边的话,失了什么都不能失了民心,失了民心的帝王便不能算作是一个帝王。夏千寻就算是不是自己的夫郎,他依旧是浩国人民心中的英雄,如果自己真的杀了他,被其他三国利用此时,那么浩国的百姓定会因此而寒心。可是就这样放弃他们心中总是舒服,想到这里她便不打算明面上出手,暗地里总可以。 郭染此时却是诧异的望了眼郭杉之后,随即嘴角带着微笑,最毒妇人心,果然不愧为郭杉,表面上以德报怨,多好啊!朝着下面的其他皇女望了眼,果然啊!浩国皇家中缺少的就是亲情,仁慈,这牌打得好。 郭醇依旧训斥了所有的皇女几句之后,便独独留下了郭丰,其他的皇女则是陆续的离开,不少的皇女在离开的时候均对着郭杉行礼,毕竟太女的三皇女有过之而不及。 「傻子!」郭染盯着那些姐姐妹妹,很是无趣,浩国皇家虽说子女众多,但是在郭醇的冷酷压制下能长成几个有脑子敢反抗的人? 「五妹,有些事情埋在心中便好!」郭襄刚好听到了郭染的话,颇为不贊同的摇摇头,脸上依旧一片情冷之色。 「三皇姐,我还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此的想,果然是三皇姐,怎么着身为太女不是应该找回自己的名誉,要不听妹妹几句,我跟你说啊…喂,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皇妹我啊!」郭染脸上带着可爱的微笑,一路尾随着郭襄,她就是喜欢看着郭襄那一脸的无奈,那脸上的愤怒与不耐烦的样子,很有成就感啊不是? 「五妹还是干点正事是关键!」郭襄的确是受不了郭染的念叨,如果不阻止她,她能够在你的耳边说上一天一夜。但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如何她都感觉到危险。 「现在就是在干正事!」郭染裂开嘴唇露出白皙的牙齿,「要我说,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和二皇姐聚聚,好像自从独孤惊鸿一家过来的时候,二姐就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到是想问问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呢?」正所谓点到即止,郭染见她的脚步微顿,便立马转移了话题。 此时的郭襄还真如郭染料想的一般,想到貌似无欲无求的郭杉对待独孤惊鸿一家真的很不同,遥想之前的那段时间… 等到郭襄离开的是,郭染脸上的微笑变得有些诡异,之后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府中过去,看着蓝蓝的天,「人生如此无趣!还是回家逗夫郎和孩子!」 三天,独孤惊鸿并没有如料想的一般到了恆河,而是在恆河附近不远处的镇子上停留了一段时间,因为她不相信,一路上来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平安了,让人觉得很不对劲。 「妻主真的打算在这里呆上一天?」百里逸风坐在独孤惊鸿的对面。 「不,我怕的是他们已经安排了人在恆河段路上等待!你我虽然识得水性,但是在水上并不是我们的特长,毕竟我们没有水上的功法!」 百里逸风一听也没有多说,的确,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水上功法,在水路上的确是很吃亏,「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走陆路?」 「不,两条路都要走!」独孤惊鸿脸上带着微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不是更加的可以迷惑敌人么?」 「原来你是打着这样的注意!」百里逸风眼中带着亮光,「那么现在是在部署么?」 「嗯!」想到这里独孤惊鸿微微的嘆了口气,「我的暗卫不多了,所以一路上也需要你的帮忙!」 「这个没有问题,我先调派人马过来,到时候将部署告诉我便是!」随即想起了什么,「咳咳咳,还记得你欠我三个孩子的事情么?」 独孤惊鸿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提起这个事情,不解的看着他,「记得!」 百里逸风嘴角带着笑容,双手摸摸肚子,之后便伸出一只手,「自从两个月前,我们一起便在也没有吃过避孕药了,给我看看,是否有了孩子?」 独孤惊鸿听闻一愣,的确,当时还是她阻止了他吃药。孩子,突然听到这个词有些陌生,当时却又有着一种特别的心情油然而生,让她不自觉的便带着丝丝的紧张之感,「你最近感觉到了不适?」 「没有!」百里逸风皱了眉头,他也是在之前接应独孤惊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要是有孩子以后便要小心一点,况且,近两个月来多数的与独孤惊鸿在一起。 独孤惊鸿便没有在问了,而是搭上了他的脉搏,随即一愣,果真如这里的孕夫一般,在脉搏中出现了一丝丝极小的脉搏跳动,这种感觉,瞬间击入了独孤惊鸿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第一次感觉到造物主的神情。 「真的怀上了?」百里逸风见到独孤惊鸿的表情,眼中带着小心翼翼。 独孤惊鸿最后放下手,冲着百里逸风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独孤惊鸿点头后,百里逸风满心的欢喜,他还从未如此的高兴,冲着独孤惊鸿的脸颊亲了一口,「谢谢!」谢谢她给了他孩子。孩子,摸摸自己的肚子,随即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孩子还好吧?现在多大了?」 「一个多月,很健康!」独孤惊鸿也带看着百里逸风的肚子,如果不是学医了解了下人体的结构,给不少的孕夫看过病,估计也不能想像男子怀孕是何种样子。 百里逸风见状直接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摸摸,这里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不是没有摸过百里逸风的肚子,但是这次的感觉完全的不一样,带着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自己一用力,肚子中还未成形的小傢伙便会离去。 紧张的路途因为百里逸风的怀上了孩子而带着一层的喜悦之情。 独孤惊鸿忙拿出几张纸,既然百里逸风有孕,必定要在详细的计划了一下,同时也列出了一些孕夫应该禁忌的东西动作及注意事项。直接交给卫春。卫春自然是高兴,两人成婚已经两年了,要是在平常的家里,早就有几个孩子了。 夏千寻立马要升级成祖父了,自然是高兴,毕竟百里逸风是第一次坏孩子,所以除了独孤惊鸿给予的注意事项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及各个阶段的感受说与他听。 而此时的夏千寻的内力已经解开了,对于独孤惊鸿几人来说算是幸事。 夜晚百里逸风被夏千寻直接命令早睡,才来到独孤惊鸿的房间。 「皇儿,你…」独孤惊鸿的房间依旧是一颗夜明珠照明。 「父亲,本来留下逸风并不知道他怀孕了,否则也让他与子炎他们一起离开。」独孤惊鸿轻皱了眉头,「这一路上最少会有四方个人追杀我们,而且我们在明敌在暗!」 「那,你的意思是…」 「你们先我一步离开!我断后,就算他们早就已经提前安排了,前面也有探路的人?」独孤惊鸿站起了身子。 「不行!」夏千寻直接拒绝,「要不我们在等等,我出来之前就已经发了消息给冷云,让他逃狱,现在应该在路上了!」对于冷云作为夏千寻来说是不可能再次放弃他的,他知道他现在本领高强一定会逃出天牢的。 「早就知道父亲放他不下!」独孤惊鸿转头看着夏千寻,「所以孩儿在救你之前便用了偷梁换柱的方法,探路的先锋就是他…」而且也算作是她的威逼利诱才成功的。 「什么!」夏千寻吃惊的望着她,「那…那牢中的人呢?」 「一个带着面具的死士,放心这件事情我做的很隐秘,没有人发现的!」独孤惊鸿说着便将桌上的纸张递给他,「这个是他发来的消息。」 夏千寻大致的看了眼,「难怪,看来那些人早就料想到我们回离开浩国的都城!」不然为何早就在前面做好了陷阱等着她们跳! 「料想?」独孤惊鸿摇摇头,「不是料想,而是这就是她们的安排,也是想亲自的杀死我们吧!」 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夏千寻睁大了眼睛,「什么?」 「浩国的其他皇女我不敢说,但是郭杉,郭染与郭襄都不是好惹得人,心思缜密,心狠手辣不为过,尤其是几人的眼光却带着清明透彻,很容易便能博得人的好感。」 夏千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看来是老了,不如这一辈的人了。 「父亲又认为现在的欧阳煜,既以前的冷云又是什么样子的人?」 「他!」夏千寻想起小时候的他,「沉默寡言,但是聪慧,也算得上是一个心善的孩子!」 「呵呵呵…」听到了夏千寻的话后,独孤惊鸿笑了出来,「父亲啊!人是会变得,随着他相处的环境,孩儿告诉你冷云给我的感觉。阴沉可怕!心思埋藏的及深!」 「什么意思?」 独孤惊鸿摇头,真的以为她的黑面是吃干饭的?「冷云都你的心思一直都没有便,之所以会接受换血也是想变得更加的强大罢了,就如之前的我一般。可是他却也不想受制于君后及郭杉,想来当初在白凤国的时候直接接你回国其实也是为了让你与郭醇君后等人真正的做一个了断,同时也绝了你对郭醇的心思。而他自己铁定已经有了自己的拥护者,对于欧阳家族来说虽然有了他们的血脉,但毕竟不是欧阳家族的人,自己并没有收到诅咒的影响。同时也想要摆脱君后等人的控制…」 「你的意思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的,甚至于对我也存了利用的心思!」想到这里夏千寻有些不能接受。 独孤惊鸿点头,但是嘴上却说道,「他虽然利用了你,但是对你的情感及依赖依旧没有变。」 「你又如何知道!」夏千寻瞪了独孤惊鸿一眼,觉得独孤惊鸿是在拿他开玩笑。 「自然是从眼睛中看出来的!」独孤惊鸿嘴角带着微笑的说道。 夏千寻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他心中的冷云依旧是小时候的样子不会因此而改变,利用也好真心也罢,这些算是他欠了那个孩子的!「那么我们便听从你的吧!」 「嗯!」独孤惊鸿微微一笑,「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去睡!」 等到独孤惊鸿回到房间的时候,便见到了百里逸风此时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不是已经去睡了么?」 「睡不着,刚好听到了你和公公的谈话!」百里逸风直接抱着靠近的独孤惊鸿,头紧紧的贴着她的腹部,「我不如他好骗,知道其实这样你很危险她们针对的一定是你对不对?」 「呵!」独孤惊鸿无奈的出声,「难道你就如此的不相信我的能力?」 百里逸风听闻抬起了头,盯着独孤惊鸿,「不是不相信,而是不认同!」 独孤惊鸿蹲下身子抚摸着百里逸风的肚子,才几个时辰的时间貌似有点想念他肚子中的小傢伙,「现在为了孩子,你也的必须先我离开!」 见到独孤惊鸿的笑了,不知为何,百里逸风的心微微一跳,「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只因为她会是一个好母亲。 第二日一大早独孤惊鸿便先行让他们俩离开,而自己则是再次等上了半天的时间才过去。 前有冷云,后有独孤惊鸿,打在最中间的夏千寻与百里逸风算作是最为安全的人,但是心中却是带着担忧。 果然在他们离开没有多久,独孤惊鸿便遇到了攻击,不过此次攻击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厉害,卫春几人便可以直接对付,过了一段距离之后,独孤惊鸿便改换了水路,水路上也没有过几次的安全,均是遇到了不少的阻力,但是有着黑面及船上的小型阵法,但是没有让船给沉了。独孤惊鸿本以为会有军队阻拦,但是完全的出乎意料,并没有什么军队攻击,她倒也乐得轻松。 随着日出日落,独孤惊鸿几人算是比较安全的到了浩国的最后一个城市,等到过了这个城市基本上便可以离开了浩国,到达一些小国的地盘。对于独孤惊鸿来说定是如鱼得水,毕竟对于她来说,最近的小国虽然还是一个为主,但是里子已经贴上了白凤国的标籤,一年多的准备并不是白费了心思。 而此时的三方也附和在了一起,毕竟已经到了这里,难道还不够安全,顶多三天的是时间便可以离开。所以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几人便一起上路。 独孤惊鸿骑着马在最前面,而冷云却在最后面,出了最初的碰面寒暄了几句,两人几乎没有什么话说,到是夏千寻对冷云虚寒问暖,似是要将这些年缺了的父爱均是补回来。 对于夏千寻的热情,冷云很坦然的便接受了,而且与夏千寻也聊了不起,期间不是的看了独孤惊鸿,颇有些得意的感情。 独孤惊鸿只是看了眼罢了,依旧架着马,没有动弹。 「等等!」独孤惊鸿与冷云率先开口,眼中带着沉重! 「怎么啦?」夏千寻皱着眉头看着两个人。 他都感觉不到可想而知,独孤惊鸿及冷云的内力比他的还高,而且那些个埋伏的人明显不在是之前的小罗罗。 「卫春等下,带着正君与我父亲先行离开!」独孤惊鸿的话刚刚落下,便直接从手中挥出一层的银针。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树木中里面便出现了几道黑色的人影闪了过去。而林子中居然还出现了六个人。 独孤惊鸿与冷云对视了一眼,前面的那十几个人,他们的确是感受到了,但是最后的六个人他们并没有察觉到,算上黑面与冷云的侍卫,本来就很悬,心中更加的没有把握。 「好久不见独孤小姐!」正在这个时候从林中出来一匹白色的马,马上坐着的正是郭丰。「你们还真是厉害,这一个月的路程便消灭了我的几百个暗卫,还不算其他的不知道是谁的暗卫呢!」 独孤惊鸿冷眼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怎么算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姐姐吧?」郭丰微笑的说着,冲着后面招招手,「这些人的能力连我都不太清楚,所以,你们好好的享受吧!」说着便骑着马在一边,明显是对这些侍卫很有信心。 独孤惊鸿戒备的看着那些侍卫过来,对着卫春打了个手势,卫春点头,拉着马车后退。 冷云的侍卫及独孤惊鸿的黑面先上前而去。 两方人马不大片刻便打了起来,而独孤惊鸿与冷云并没有直接参与进去,而是盯着另外的五名侍卫。很默契的直接飞了过去,与她们扭打了起来。 冷云的内力与独孤惊鸿相差无几,虽然有着欧阳家族的内功心法,但是毕竟联繫的比较晚,所以提升的并没有其他人的那么快。 独孤惊鸿抽出了脚踝上的匕首,使劲浑身的力量朝着前面的人挥去,同时不断的观察夏千寻等人的情况,也许是知道此次的刺杀着不如以往,所以夏千寻与百里逸风均过来帮忙。 面对两高手的攻击,独孤惊鸿的动作受到很大的牵引,「往后退!」独孤惊鸿的一句话,让其的人暗卫均是放弃与对手的争斗,而是往后而去,紧接着便看到独孤惊鸿手中挥出一道黄色的粉末。 「卑鄙!」郭丰在不远处看着,眼神阴冷的说道。独孤惊鸿却完全没有当成是一回事情,兵不厌诈,有毒药为何不用? 等到黄色的粉末闪去,依旧留下了五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其中有另外的三个,入目中,五人此时均带着一个防毒般的面具。 「小心,她们恐怕不是郭丰的手下,应该是欧阳家族的暗影!」经过刚刚的试探,冷云已经断定了,想不到欧阳家族还有这么隐秘的侍卫,比之自己的强多了,不愧为千年前的国师家族! 「我们分散她们,让父亲与你的夫郎先行离开!」冷云说着用布条将自己的手与刀绑在一起。 「嗯!」卫春身边还留了几个黑面,对于他们的安全还是有些保障。 随着独孤惊鸿与冷云在前面开路,卫春则是找准时间将独孤惊鸿的想法告知给了夏千寻与百里逸风,此时两人的内力及能力根本就比不上独孤惊鸿。所以为了不让她们担心只能按照她说的去做。 吸引着几个暗影的注意力或者说是她们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夏千寻与百里逸风的身边,很快便被卫春等人逃脱了。 「喂,你们在干啥么?」一旁的郭丰有些急了,母皇可是交代了两个人都不放过,「还不让人去追!」气急败坏的对着前面的人吼到,可惜似乎没有人愿意听她的。 「八妹,辛苦了!」正在这时是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来了,带着十分惬意的心情,「你可以回去了!」 「二皇姐!」郭丰吃惊的看着她,「不是你说…」随即似乎反应过来了,「你不过是想对付独孤惊鸿!」 郭杉笑了,「八皇妹看来不笨!」随即温和的盯着独孤惊鸿,「母皇其实也只是想要独孤惊鸿的命罢了!」 「不可能,母皇明明说了必须要留下夏千寻的命!」郭丰瞪大着眼睛。 「难道八妹不信我么?」郭杉转头,眼中散发着一个阴狠的光芒看着郭丰。 郭丰一愣再也不敢多说话了,「你…你…」 「八妹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说完便架着马朝着独孤惊鸿等人而去,而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郭丰咽了下口水,最终还是快速的调转马头离开。 此时的独孤惊鸿直接对着前面的一个人的喉咙割去,噗嗤一声总算是解决了一个,而冷云也杀了一个。两人的身上都已经带着伤。 「啪啪啪!」郭杉直接下马,在血气的森林中有些格格不入,「王爷果然厉害,才一年多未见,内力增长的如此之快!」说着便慢慢的从一旁的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刀,在自己的身前挥了几下,之后对着独孤惊鸿,「不知道你与我相比,谁更甚一筹?说起来我也好久都没有动手了!」 而此时独孤惊鸿面前的暗影见到后便忙退得到了一边,包括其他的暗卫均转移了目标朝着冷云的方向而去。 独孤惊鸿摸着受伤最为胸口,嘴角带着一丝血丝,目光灼灼的盯着郭杉。「看来最为深藏不漏的人便是你了!」 郭杉微微一笑,仿佛一朵最为纯洁的白莲,手腕一拐,便见到一道剑气冲着独孤惊鸿的门面而去,独孤惊鸿轻轻撇头,便闪过了这剑气,抬起自己的双手,此时两把匕首在太阳下闪着耀光。 郭杉轻轻的跺了下底面,便朝着独孤惊鸿飞了过去,身上带着纯厚的内力。独孤惊鸿一看便知道她的内力定是高于她,但是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微微的后退几步之后便与她扭打在了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独孤惊鸿一直在寻找她的破绽,而自己则是以防御为主。 一个白皙声音,一个狼狈的身影,一个追,一个逃,两人的速度极快的在众人眼中闪过。不一会两人便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见此,留下来了一部分的人面对着冷云,另一部分则是跟随者郭杉的脚步认真的守候在两人的身边。 等到她们总算是追过去的时候,便看见了一个大瀑布,而大瀑布的下方并不是什么潭子,而是些怪石头铺满了下面,当时怪石的旁边是一条条貌似很深的水流。而瀑布的中央正有两个女子内功对决。 整整半个时辰,独孤惊鸿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吐了口血,而此时的郭杉并没有收回内力,而是直接冲着独孤惊鸿冲击了过去。 「噗!」空中的独孤惊鸿再次喷出一口水,直接朝着瀑布掉了下去。 众人直接在下面她很安全的避开了大石头,但是沉入了水中,而表面上的水依旧染了一层血水。 郭杉飞到了瀑布旁边的草地上,看着下面的水流,轻声的说道:「找,死要见尸!」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如果是活的便直接杀死她,带回尸体,如果是死的更好。说完便拿出一块玉佩,正是那已经融合的龙形玉佩,嘴角带着微笑。 「是!」后面的黑衣人忙恭敬的跪了,之后便一闪消失在郭杉的身后。 而此时的独孤惊鸿沉入了水底,还保持着一丝的清醒,顺着水流而下避开怪石,她知道郭杉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最终因为受伤严重在水中昏迷了过去,水流并不会帮助她避开石头,所以如同一棵浮在水中的树木,到处碰撞,流出了许多的血水。 五天后,冷云与夏千寻复合在了一起。 「妻主呢?」百里逸风惶恐的望着冷云,此时的冷云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 「此时应该已经死了!」冷云声音极冷,「咳咳咳…」 夏千寻与百里逸风愣住了,「什么意思?」 「是郭杉!」说着便将他看到的说了出来,本来他是可以先行离开,但是还是观看了下郭杉与独孤惊鸿的对决,所以才看到了最后一幕,好在郭杉的目的似乎只有独孤惊鸿。 「不可能的,她一定还活着对不对?」百里逸风静静的拽着夏千寻的手臂。 夏千寻此时也如同木偶一般,「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惊鸿很厉害的,云儿你告诉我,她没有事!」 冷云低下了头,「对不起!」 冷云的话一落下,夏千寻的便留下了泪,之前的心痛原来是她真的出事了,「我可怜的孩子!」 「不,她定没有死!」百里逸风强忍着,「凭她一个郭杉怎么可能杀死她?你不是说她掉入了瀑布底下么!想来她一定会逃过的,她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说着便往房间而去。 「左五!」百里逸风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一个黑衣男子出来,「主子!」 百里逸风拿出一个貔貅的玉佩,「给我召集古家堡隐匿势力,沿着恆河路段找,一个一个的找!」 左五点头,之后恭敬的拿着玉佩,「是!」 等到左五离开,百里逸风才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摸着肚子,如果不是有孩子他定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的!有些后悔当时不吃药的行为,明明知道很危险,为何…为何还要冒险?手不自觉的用力,最终还是松开改用抚摸。「孩子,一定要,一定要保证你母亲的平安!」
第八十七章 寻找与记忆 夏千寻站在百里逸风的门口前面,手定定的放在门口前面,但是却迟迟下不了手,此时却传来一声压抑的痛苦之情,「孩子,一定要,一定要保证你母亲的平安!」夏千寻的手放了下来,咬咬牙,眼中的泪水又掉了下来,之后狠狠的擦掉,我夏千寻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没命,她一定还活着。 里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找来卫春,让她倾尽全力寻找独孤惊鸿。片刻之后,还是起身离开了房子。 「父亲!」冷云走到门口,朝着夏千寻的背影喊道。 夏千寻并未转头,「你的伤很严重,先去休息!」 「你想动用夏家的势力?」没错夏家的势力其实早就已经落入了夏千寻的手中,平时也一直让她们保护夏家。现在,他只想要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么? 「是!」说完夏千寻便抬起脚朝着联络的地点而去。 冷云复杂的看着夏千寻,随即一笑,大色的喝道,「我也帮你一起找!」 夏千寻并没有回头,但是眼中的泪水在也控制不住了,沙哑的出声,「我一直当你是惊鸿的亲生哥哥!」 冷云的心突然被热热的水流灌溉,眼中带着点点星光。他果然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与其说是恨其实是在等待,等待他说一句让他能够再次留在他身边的话吧!「早去早回,我们还要回家,如果惊鸿活着她也定会回家!」 「好!」 看着夏千寻坚定的背影,冷云咬咬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丧气的话,有个念想便是有了希望。 此时浩国,一座辉煌的楼宇中,谭烟裊裊,杯筹交错,美人妖娆,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定定的凭栏而望,一身白色的衣服在月光下,微风渺渺吹过,吹气一阵涟漪,彷如随时会消失的仙人。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黑衣女侍卫,静静的走到女子的身边,屈身而跪,「主子!」 「还没有消息?」 「是的,我们沿河而下,并且连河边的所有家舍都探访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郭杉挥挥手,「继续找!」 「是!」黑衣女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郭杉望着天上的月亮,接近全圆,「她难道没有死!」 一个四壁悬崖的凹凸中,一片红色的树林摇摇摆摆,远处一看像是一片通红的火焰。树林的旁边便有着一座小小的茅草屋子,而屋子的旁边有一条清澈见底底的小河,小河中不时的有几只小鱼悠闲的游过。突然哗啦啦的一声水流的响动,惊动了水中的小鱼。 茅屋中一个盖着兽皮的男子看不清面貌,似乎被外面巨大的水声惊动,卷卷的睫毛微微上翘,睁开一双桃花似的眼睛,男子立马起身,定晴一看,男子有些倾城的容貌,仿佛此地修仙的仙人。 走出门外,男子瞪大着眼睛,手指微颤的指着眼前慢慢的从水中走出来的人,「你…你…」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眼前的女子很是狼狈,修长的眼中透着懵懵懂懂的光,清澈见底,女子似乎被突然出现的男子下了一跳,「你,是谁?」 男子半响才放映过来,听到女子异常沙哑的声音,愣住了,心中如同被一块大石压住,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我…」眼中不自觉的便想流泪,在这里,这个与人隔绝的山坳中,除了一条从外面的水底下分流而进的水流,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为外人所知。他却无时无刻在想着她念叨着她,而她早就将自己忘记了。 「咳咳咳!」女子咳嗽了几声,将自己胸腔中的水都咳了出来,半响之后才问道,「我又是谁?」摸摸脑袋,便是痛的呻吟了一声,原来在她的脑袋后面破了一个大洞,好在本身的修復功能不错,否则不死也是傻子。 「咦!」女子奇怪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不自觉的走进几步。「你…你怎么哭了?你认识我?」 「你不记得了?」男子透着朦胧的眼泪看着她。 「记得什么?嘶!」头好痛,女子摸着头,「我只记得我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水中,之后便被水中的一个暗道吸了过去,等到看到光的时候便到了这里。」随即有些好奇的看了下周围,四面环着高耸入云的悬崖壁,随即懵懂的问着身边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子,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便消失不见,连眼中的泪水都不敢随意的擦动。 女子收回目光,对着男子微微一笑,好奇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许久之后也为见到眼前这个穿着兽皮的男子有任何的语言,便如同给害怕的小孩子一般,轻轻的拉起了他的手,试探的问道,「你不想告诉我么?」 尽管眼前的女子依旧浑身湿透,但是自己的手中传来温热,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的幻想,真的是她,手不自觉的用力。 「嘶!」女子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但是却不敢将自己的手拿出来。 「呵呵呵呵…」男子笑了,笑的异常的欢快,异常的美丽,突然突然绽放的幽兰,看着眼前的女子痴了。 一个月后外面依旧没有关于独孤惊鸿任何的消息,沿着河流的方向不下找了三四十遍,连带着白凤国也盯了足足一个月,依旧没有她的身影,以她护短的重视亲情的样子,这么久都没有回去,那么只有一个消息,那边是她已经死了。郭杉一跃上马,这个时候也该回皇宫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放弃寻找她!」 「是!」跪着的黑衣女子恭敬的回答,之后便直接消失在她的身后。 「寒轻,我回来了!」女子声音洪亮的对着屋内喊道,这个时候一个包裹着毛茸茸的兽皮的男子出来,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么多?」 女子笑的开怀看着一地的小动物,有的还是活的,有的较为大型的,如野猪则是死的,「嘿嘿,就要入冬了,所以我特地打了这么多,而且都是有皮毛的,你怕冷,到时候我在给你做件更加暖和的衣服!」说完手中便开始忙活了起来,随即想起了什么,在动物的尸体中翻找了一遍,才找到一个布袋子,一打开露出里面红红的东西,不正是辣椒,献宝似得放在司徒寒轻的面前,「看看这是辣椒,我找到的!」 司徒寒轻看着眼前的东西一愣,之后有些恐惧的看着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女子,「你…想起了什么?」 这些日子每当眼前的女子拿出一个认识的新的事物,他便心惊肉绽,他很怕,很怕她想起了一切之后立马便抛下了他。 女子挠挠头,「没有,真的是看到这个东西时候就知道,正如你的病一般,我想救你,不想让你痛苦,所以才想到了救治你的方法,不过就算是那个方法,依旧要针灸两个月才行,否则你的寒气依旧不会出来!」说着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他,「你先去休息,等我整理了这些东西,就给你做饭!」 半响之后,女子很是满意的看着眼前已经分好类的东西,一抬头便看到了男子依旧定定的望着自己,皱了眉头,「你怎么还不进去?外面很冷的,否则有将你给冻病了!」说着立马便到河中将自己的手洗净,本想在自己的身上蹭蹭,哪知眼前出现了一个兽皮的毛巾,女子温和的笑笑,拿着擦了下手,之后轻轻的拉着他进了房间。 「我已经做好了饭!」司徒寒轻已经调整好了心情,温和的说道。 女子抬头,「好吧,看来以后还是让你做饭,否则,我说了也没有用!」女子还是扶着男子先行坐下,「我去盛饭!」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司徒寒轻却总是望着女子,仿佛什么时候都看不够,或者是从心中知道,知道这个温柔的,会为自己做一切事情的女子早晚会离开自己。 女子轻皱了眉头,自然是感觉到了男子的视线,但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夹了个菜给他。虽然不知道他是在透过她看谁,但是这种替代的感情她很不喜欢,或着说很是排斥,但是却又捨不得说他。 吃完饭后,女子出门看着阴沉沉的天,便知道快要下雨了手中的速度加快,而此时司徒寒轻也快速的出来帮忙。 直到所有的东西整理了妥当,刚好雨便倾盆而下,女子有些担忧的望着这个茅草屋,虽然她已经修了一遍,但是依旧不够坚固,转身看了眼神后的司徒寒轻,「这茅房还是不行,之前我在那边的岩石下看到了一个山洞,山洞很宽很大,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等下完雨的时候我们在搬到哪里去可好?」 「都听你的!」司徒寒轻温和的说道。 「那就好!」说着女子将门关上,「这雨可能要下好久,你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用我就陪着你吧!」 「好吧!」女子带着微笑,拿出放在另一边的兽皮,速度极快的缝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这还是司徒寒轻当时手把手教的,本来他是很不愿意她学这个,但是敌不过她的死缠烂打。 没有想到白凤朝的堂堂一个王爷,也学那男子拿针,心中划过一道暖流,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随即一愣,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私了?自私的想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她是王爷,她有自己的责任,有自己的夫郎!她明显是受了伤才会到了这里,也许是被人追杀的,也许…那她家里的夫郎怎么办?还有她的父亲,又会如何! 「寒轻,你则么啦?」女子皱着眉头看着此时悲伤的司徒寒轻,眼中尽是些不解的光芒。 「我…」司徒寒轻有些哽咽,这个时候的他与之前的独孤雨落又有什么区别,「我其实知道你是谁,我故意瞒着的,我很坏是不是?」 女子一愣,带着微笑,摸摸他的头,「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司徒寒轻愣愣的看着她,只听见她说道,「其实我叫独孤惊鸿是吧,因为你在梦中老是说这个名字,你看我的眼神也像是在看着另外的一个人。」顿了顿再次说道,「我很不喜欢!我没有独孤惊鸿的记忆,我的记忆中只有你,还有这个悬崖!」随即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所以某些时候我很是很嫉妒独孤惊鸿的!」 司徒寒轻这才听懂她的话,的确她是独孤惊鸿,但是却又不是她,因为她没有独孤惊鸿的记忆,因为她看着她的时候后时时刻刻带着微笑,带着温暖,如同小时候的她,一心一意的对自己,自己有为何要在她的身上找到独孤惊鸿的影子。吸了口气,最后还是他知道的独孤惊鸿的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你说我有夫郎了?」说道夫郎,女子的心微微刺痛。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可是,现在我只是你的小车罢了!」 「我们出去吧!」司徒寒轻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趁着现在湖面还未结冰!」他不后悔,一个月的时间足以! 「你想让我回到王府!」女子皱了眉头,她很不喜这句话,她也知道这句话预示着什么,预示着他要离开自己。 「是的,你的夫郎现在应该很着急!」男子说着便将已经开始整理起了东西。女子静静的看着他,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雨总算是停了,女子跟在男子的身后,男子盯着河流,因为刚刚下雨的关系,河流上的水涨高了不少。 「走吧!你带着我!」司徒寒轻往背后看去。他怕再晚一会儿自己便会后悔。 「好吧!」女子拉住司徒寒轻有着小茧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身,「抱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不出去,你真的要离开这里?」 「是的!」 女子没有说话,而是一手环上了他的腰身,朝着水中而去,碰,水面上溅起了水花。而此时的水虽然微微浑浊,但是并不妨碍独孤惊鸿的视线。途中几次与司徒寒轻换气,因为害怕他被冰冷的河水刺激到,便一直朝着他的身体输送内力保持着他的体温。 外面一群孩子正在开心的嘻戏打闹,不远处洗衣服的男子呵斥着他们不要走远了,河很深。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水花爆起,吓得孩子们忙躲进了父亲的怀抱中,等到能够看清的时候才发现是两个穿着兽皮衣的仙人,的确是仙人,尽管浩国出美,但是也没有见到过如此美丽的两个人。 难道她们真的是河中仙?毕竟这边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 独孤惊鸿朝着周围看了眼,忙抱着司徒寒轻朝着岸上走去,不顾身上的水滴,对着周围的人问道,「你们谁有干净的衣服么?」 周围的人一愣,这里毕竟算得上是一个封闭的小山村,反应过来之后,听到河中仙如此的问忙说道,「你们等等!」 司徒寒轻轻轻的皱了眉头,等到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独孤惊鸿收好那大大的木针,起身看了下周围,很简陋的房间,周围还有桌子和凳子,「这里!」 「你总算是醒来了!」女子温和的摸摸他的脸,「这里是个叫浩国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小山村!」 「仙子,仙子!」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抱着头的男子,手中拿着一筐鸡蛋,「多谢仙子昨日救了我家妻主,我家妻主今日便可下床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那怎么行!」中年男子很是朴实,将鸡蛋放在桌子上,「这边是你夫郎吧,醒了!」和蔼的对着坐在床上的司徒寒轻打声招唿!「一点点的心意,也好给你的夫郎补补身子!」 「我…还不是…」 还未说完便被独孤惊鸿直接打断,「那就多谢刘叔了!」 「没事没事,既然这样,我便不打扰了!」 等到那个男子离开,司徒寒轻忙看着独孤惊鸿,「我昏迷了多久?」 「五天!」独孤惊鸿微笑的看着他,「要不要起来活动活动?」 「五天!」虽然惊讶,但是还是顺从了独孤惊鸿的手站了起来,「怎么这么长的是时间!」 「本身你的身体便是受了寒邪,不宜驱除,又在水中闷了这么久,就算是有我的内力支撑,寒气也入了你的心脏,好在这里的村民算是热心,否则这寒病还非得跟上你一辈子!」 「这么严重!」司徒寒轻诧异的望了她一眼。 独孤惊鸿好笑,「你以为呢?你身体还很虚弱等下在再床上躺上一会儿,我给你弄些补品!」 「嗯!」司徒寒轻也微笑了起来,「如果现在被外面的人看到了你为我煮饭估计会被说的!」 「嗯,已经被说了!」独孤惊鸿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是不可以进厨房的!」 「额!」司徒寒轻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她,「那你为何还进!」 「没有办法,谁让我的夫郎还未好啊!」 「夫郎!」司徒寒轻听到这个词心神恍惚!随即抬头看着笑的异常阳光的独孤惊鸿,「我不是你的夫郎!」 「那有什么关系,我娶你你就是我的夫郎了!」独孤惊鸿说着,以为他是累了便将他抱上了床,「你在等等!」说着便往外而去。 司徒寒轻许久都为从夫郎中反应过来,知道独孤惊鸿再次进屋,手中端着一碗颜色各异的极为漂亮的粥,还冒着热气。 「这几天都是用药给你吊着,胃里定是没有东西,看,我给你熬了药膳粥,我尝了味道很好喝!」说着拿起调羹放在他的眼前,「喝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如果不合的话,我在调配一下,说起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调味的东西有这么的多!」 司徒寒轻盯着独孤惊鸿,最后还是喝下了她的粥,见到她紧张的眼神,温和一笑,「很好喝!」 「唿!」独孤惊鸿松了口气,「那就好!」说着再次给了一调羹过去。 直到喝完后,司徒寒轻盯着独孤惊鸿的背影,眼角的一滴泪最终还是掉了下来,她依旧没有变,但是这里已经不是与世隔绝的悬崖峭壁了,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因为司徒寒轻的病,所以独孤惊鸿在小村子中配了他足足半个月,冬天早已来临,浩国的冬天比起白凤朝的冬天微微的暖和了一些,但是依旧下了雪。 「小车夫郎!」一路上众人均是友好的对着这个难得一见的美俏郎打着招唿。能够如此的和他们相处好也多亏了独孤惊鸿的医术,村子里那个没有病痛,特别是一生病的冬天,要赶上以前,估计生病的人要不就卧床等到自己好,不能好的只能等死,要不就按照之前老辈留下来的土方子,但是能够真正好的人不多。最起码有了独孤惊鸿,他们算是不在害怕感冒。甚至于独孤惊鸿的到来也改善了他们的生活,以前只知道种田,到了冬天便只能空着田地,不知道要种些什么,但是现在不同了,不知道她从山上哪里搞来的一些东西,说是土豆什么的,还有白菜,大蒜,很好吃,所以各家各户都种了不少,最起码够过东了。 「仙子回来了,仙子姐姐回来了!」突然从村口进来几个小孩子,大声的在村子里叫道。 所有的人都出门迎接着她们。包括本来要进屋子的司徒寒轻。 村口率先进来的是一个黝黑的妇女,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兽毛大衣,「都出来都出来了!」 接着便看到黝黑的妇女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强壮的女子,每个人的肩上及手上均是提着一些野鸡,野兔子等活着的食物。最后的才是独孤惊鸿,独孤惊鸿的拉着一根绳子,后面提着一熘的食物。手中还拿着一个框子! 司徒寒轻跑了过去,将独孤惊鸿手中的篮子接下来,「又是草药?」 「打开看看!」独孤惊鸿微笑的牵着他的手。 司徒寒轻果然如她说的一般,将篮子打开,「这个…」吃惊的望着他。 「上次看到你似乎很喜欢小动物,今天刚好找到一窝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小兔子,便直接给你带回来了!对着还有这个!」说着将另外一只手的包裹拿了下来,动作很轻。打开后便可以看到里面的一颗颗拳头大小的野鸡蛋。 「鸡蛋!」司徒寒轻惊喜的看着这鸡蛋! 「恩!」独孤惊鸿见他笑了嘴角也带着微笑,「我找了几窝,有二十个!有鸡蛋羹吃了!」 其他的夫郎很羡慕的看着独孤惊鸿两人,随即瞪了眼自家的妻主,意思就是你看看人家妻主是如何对待夫郎的,但是看着自家的妻主手中拿着的野味,心中也是高兴。以前虽然想过上山打猎,但是害怕财狼,很危险。而且也打不到什么,但是跟了独孤惊鸿就不一样,原来山上有这么多的野味,而且还可以下陷阱,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在过去,一定会捉到不少,之前还有一次捉到一头二百多斤的野猪! 回到家中,司徒寒轻早就已经做好了饭,独孤惊鸿先吃,等到司徒寒轻将兔子放好后才过来吃饭。 「小车,我们的动物皮毛已经很多了,自己都用不完,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等到有时间的时候便让村长她们拿到镇子上去卖吧!」司徒寒轻温和的说道,「这样也可以换些钱,免得等到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钱!」 独孤惊鸿听闻,双手一顿,这么久了他还要让她回去么?对于王府她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也不熟悉,她不知道要用何种方法面对其他的人,独孤惊鸿的亲人。随即放下碗筷。 「怎么,就吃饱了?」司徒寒轻诧异的望了她一眼,虽然她吃的一向不多,但是一碗都没有吃到,真的很少。 「你这么想我回去?」独孤惊鸿望着他,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司徒寒轻被她突然其来的严肃表情盯得有些心虚,苦笑的低下了头,「虽说现在你还没有想起,但是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到时候说不定会怪我!」 「不会!」独孤惊鸿坚定的说道,「我不会怪你,最起码现在我还是你的小车,我不是独孤惊鸿!我不想离开这里,离开你!」拉起司徒寒轻的手,「你看着我,我不好么?难道我留在你身边就这么遭你嫌弃?」 司徒寒轻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说道,「我没有想要逼你!」 「可是你现在就在逼我,逼我离开,逼我接受段我不知道的记忆!」说着便起身,异常认真的看着他,「我想娶你!」 「不行!」她没有记忆,娶自己开什么玩笑,等到她想起来的时候又会如何面对自己,而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她。 「我不管,你要是不嫁给我,我就不会离开这里!」 「你…」 「你好好想想!」说独孤惊鸿便不在理会他,而是往屋外而去,「我去问问村长,外面的人收不收购皮毛!」 望着独孤惊鸿的身影,司徒寒轻陷入了沉寂,他的心却一跳一跳的快要调到自己的嗓子眼,眼眶中开始莹润,他要不要嫁?私心来说他很想嫁。虽然早就决定了一个人,但是如果这个人是独孤惊鸿的话他愿意,但是她却没有记忆,上天在跟他开玩笑么,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要在她的手中。 独孤惊鸿一夜未归,等到早上的时候才回到了家中,司徒寒轻立马从被子中坐起,穿着里衣便跑到了独孤惊鸿的身边,担心的问道,「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没什么与村长喝了点就,聊了一夜!」看着他眼眶上的黑眼圈,「昨天没有睡好!」随即一笑,「担心我了?」 「没有!」说着便有些尴尬! 独孤惊鸿抖了抖身上的寒气,「你先去床上,还没有穿衣服呢!外面有开始下雪了,貌似还很冷!」见司徒寒轻依旧没有动弹,微笑了一下,直接将他抱上了床。 「你干什么!」司徒寒轻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怕你冻着!」独孤惊鸿说着便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我先去做饭了!」随即转身,眼中带着担忧,他们是不是要换个地方? 两人生活了快两个月,两个月独孤惊鸿均是与司徒寒轻呆在一个房间,从第一司徒寒轻寒病发作,独孤惊鸿便亲自给他换了衣服,当时给司徒寒轻闹了个大脸红,但是独孤惊鸿依旧我行我素,认真的很,反而愈加的让司徒寒轻不好意思。不过慢慢的习惯了也就没有在胡思乱想。 五日后,独孤惊鸿跟着村长去了镇子,而司徒寒轻自觉无事便在家中睡了会儿。 等到司徒寒轻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一片红彤彤。使劲的擦擦眼睛。 「哟,我们的新郎官醒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微笑的看着司徒寒轻。 「刘叔这是什么情况?」 「哎呀,你就别装了!」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子羡慕的看着眼前懵懂的男子,「仙子没有告诉你今日便是你们的大好日子?」 刘叔也不多说直接拉起了他,「来先穿新郎服!」 司徒寒轻不解的看着两个人,等到彻底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到耳边的人说道,「看看,俏夫郎就是不一样!」 「就是这么的好看!」说着另外一个人直接给他的脸上挂上红色的丝巾。「司徒小弟,你看看还缺了什么没有!」 司徒寒轻这个时候才看到镜子中的人,很好看,一声的红色,喜庆而又不显俗气,等等,这里面的人是他才对,「小车呢?」 「新娘当然不能在这里,早就在外面等候!」那个年轻的男子抿嘴而笑,「走吧,该拜天地了!」说着便将司徒寒轻带了出去。 立马便看到一身挺拔俊逸的独孤惊鸿站在屋子的大厅中,穿着一声大红色的衣服容光焕花,温和的与一旁的黝黑的女子说着什么,随着司徒寒轻的出来,屋子中瞬间一片寂静。 独孤惊鸿温和的看着司徒寒轻走了过去,将他的手牵住。 「我…你…」司徒寒轻要是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白活了,「你怎么能这样!」可是心里却如同摸了蜜一般。 「谁让你总是拖着不答应我呢!」独孤惊鸿轻声的在他的耳边回应了他。 村子中办喜事其实很简单,请村子里的乡亲父老吃饭,由于独孤惊鸿与司徒寒轻都算是没有亲人在身边,所以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让村长主持! 不同于这个小村子的热闹,在白凤朝的王府中当听到了千机阁传来的消息均是一阵喜悦。 卫春低着头,最终还是没有将王爷已经失忆不愿意认他们的消息说出去,不过已经通知了季泽言先行过去,替王爷看看。 「轩辕,赶紧让龚宇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去浩国!」百里逸风带着微笑。 「不行!」一旁主坐位子上的夏千寻立马反对,起身扶着激动的百里逸风,看着他有些微凸的肚子,「你有身孕,而且此时的浩国戒备森严,那郭杉也不知道是不是还盯着惊鸿。」 「可是,我定要去!」 「卫春,王爷什么时候会赶回来?到时候我们自然是去接她!」 「额…王爷身上还有些伤没有回覆,所以可能需要等上几天!」失忆算是为好的伤,所以她也没有撒谎。要不是有百里逸风及夏千寻撑着,王府早就落入了独孤雨落的怀中,再加上按照王爷的计划已经开始吞噬西方国家,王爷要是在不会来主持全局,估计冷将军几人也快兜不住了!所以无轮用什么方法定要王爷恢復记忆。 红色的蜡烛光下,独孤惊鸿一层层的将司徒寒轻的衣服剥去,眼神中依旧带着神圣的光芒,本来脸色通红的司徒寒轻见状便笑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么?」独孤惊鸿睁大着眼睛盯着司徒寒轻。 司徒寒轻一愣,随即板起了脸,「你还好意思说,既然学会先斩后奏!」 独孤惊鸿见状,心突突直跳,有些心慌,「我…我是等不及了…宽且你又总是不答应我,我只好出此下策!」 「噗嗤!」见到独孤惊鸿如此的样子,司徒寒轻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想到,最后一次让他任性,不管以后的结果如果,他定不悔。 独孤惊鸿闻言也不自觉的笑了,轻轻的将床帐放下,隐隐的透出两个缠绵的身影。 竖日,天早已大亮,独孤惊鸿看了眼司徒寒轻在他的眼角幸福的吻了口才起床。出门后一愣,往门后看了眼便朝着村外而去。等到荒芜人烟的时候才转头,声音冷冽,「出来!」 不到片刻便出现了一个黑面女子,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看着她,「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找错了,我不过是和她像罢了!」 女子跪在雪地上,并没有说话,不过拿出一颗石头。 独孤惊鸿直接将那石头打掉,「那个只是意外,其他人的血一定也可以侵入其中!」 女子不过是恭敬的将白色的玉石捡了起来,又放进了自己的怀中,头低的很下。 独孤惊鸿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请让属下跟着主子!」黑衣女子的声音嘶哑的说道。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不是她不想让她跟,而是一旦被司徒寒轻看到了定然会离她而去的,「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也很安全,不需要人跟着!你走吧!」说完便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哪知后面的女子也跟着。她此时恨不得打她一掌,但是根本就不管用,因为人家根本就不还手像个木头一样让你打。 「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既然你要跟着我是吧,那么便让你跟,但是不能让村子中的任何人看到你!」 「是,属下遵命!」 独孤惊鸿再也不想理会她,她还要给司徒寒轻做饭,想着自己的坏心情也似乎被驱赶了。 十天后,卫春带着季泽言赶到了镇上,但是并没有立马去村子。 「主子还是不愿意接受?」卫春看着眼前的黑面! 黑面摇头,「主子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不,那是她没有记忆,等她恢復记忆如果还是这种想法,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便听从她!」随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说主子又娶夫郎了?」 「是的!听说叫司徒寒轻!」 「什么!」卫春一听立马向前走了几步,「你在说一遍,是什么?」 「是的,就是叫司徒寒轻!」 「原来是他!」卫春嘴角带着冷笑,「一定是他在主子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说,好…好极,居然还哄骗了失忆的王爷!」随即对着身前的黑衣女子嘱咐了几句。 黑衣女子看了眼卫春之后,还是照办。 卫春此时咬牙切齿,她的主子,哼!司徒寒轻,果然是个扫把星! 村子门口,司徒寒轻此时如同正常的夫郎一般等候着自己的妻主回来,不时地与旁边的人交谈了几句。可是随着其他夫郎及孩子的离开,最后只剩下他一个。 「仙子夫郎,仙子还未回来?」吃完晚饭出来转悠的刘叔奇怪的看了眼司徒寒轻。 此时的司徒寒轻心一直在下沉,带着担心,脸上僵硬了笑了下,「恩!」 「呵呵呵!」刘叔见到他的样子便知道,轻轻的走近他,在他的肩膀上拍拍,「放心吧,没事的,估计啊遇到了什么大型的动物,以仙子的本事,很快便回来了!村口风大,要不你还是进屋子中等待吧?」 「谢谢刘叔!不用了!」不知为何司徒寒轻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什么也不会进屋的。「刘叔,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唉!这样啊!」刘叔嘆了口气。「好啊,那我走了!」 「恩!」司徒寒轻再次冲着他勉强一笑。 随着夜越来越深,司徒寒轻的叫已经开始发麻,但是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村子的外面,而手中拿着的一个火把早就已经黑了,周围一片寂静,黑兮兮,连他自己都看不清了。心中忐忑异常,口中念念有词,「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情的!」
第八十八章 出事与离开 不远处的一栋房子中突然燃起了蜡烛,这个时候一个披着大袍的男子手举火把走了出来,见到眼前僵硬的人后吃惊的说道:「你真的还在这里,仙子还未回来?」 司徒寒轻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在口中念道,「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仙子夫郎!」年轻的男子轻轻的拍打在他的身上,「好冷,你站了多久了,不会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吧!」男子无奈的说道,同时朝着村口往外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要是仙子知道她的夫郎在这里等候着她,定然会早点会来的,除非,真的出事情了,「糟了,仙子夫郎,你要不先去休息吧,我让我家的哪一位去找村长,村子里的人一起去找下!」 司徒寒轻此时才听清他的话,随即瞪大着眼睛,「好…好,去找,快点!」 「餵…喂!」年轻的男子见到司徒寒轻的样子愣住了,不会疯魔了吧,忙跟了上去,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不到一刻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均聚集在村口。因为天还未亮,所以不少的人均是举着火把。村长便站在前面。开始吩咐着路线。 「仙子夫郎,我看你还是留在村子中比较妥当,等到找到了我们自然是会带回来,你看看现在的你…」刘叔有些不忍的说道,的确此时的司徒寒轻面色发白,嘴唇青紫,身上的大毛衣服上也不少的地方结了冰,明显是冻上了。 「是啊!你要不先回去,要是这样子给仙子看到了定会心疼!」另一个夫郎也劝说道,随即便拉着倔强的司徒寒轻回去。 司徒寒轻轻轻的推开她的手,「不…我和你们一起去!」 村长看了眼司徒寒轻,最终还是同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山,「仙子,仙子你在哪里啊!」 「小车,小车你出来!」 … 天早已大亮,而此时镇子上的旅馆中,卫春在一个房间的门口走来走去,心中有点急,突然门轻轻的打开,卫春忙走了过去,「季医师如何?」卫春急切的问道。 季泽言冲着她点点头,「还好,头部上的旧伤,有未化开的淤血,我给施了针,只能等她醒来的时候才知道!」 「那便好,麻烦季医师了!」卫春冲着季泽言点点头,便忙招来小伙计带他离开,而自己则是进入了房间,冲着床上的人跪了下去,「对不起主子,我也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等你醒来怎么罚奴才都行!」说完后卫春也并未站起来,而是一直跪着。 原来是昨天卫春直接派了三个黑面偷袭她,将她打昏直接带到了这里,便有季泽言为其整治一番。 「仙子夫郎,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小车估计已经…」村长看着司徒寒轻语气中带着点点的悲伤之情,小车便是独孤惊鸿。对于独孤惊鸿村长还是挺喜欢的,她自己的孩子没有出声多久就病死了,后来她家夫郎也没有怀上孩子,将两人也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特别是两人一来便被她们的村子带来如此多的贡献。 司徒寒轻听到让他放弃,心突然停止了跳动一般,刘叔见状忙拉住他的手,「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 「不!」司徒寒轻使劲的摇头,「她不会出事的,除非,她已经离开了!」说道这里司徒寒轻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昏迷了过去。 「仙子夫郎!」刘叔及旁边的人惊唿一声,最后还是将他带下了山。 「卫侍卫…」季泽言看着跪在地上的卫春有些无奈。 「主子为何到现在都还未醒?」卫春望着季泽言。 「我也想知道!」所以他才有些担心,天天过来为她把脉,但是很奇怪,脉象非常的正常。 「已经三天了,主子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那她万死也难以谢罪! 「没事,所有的机能都很正常!」季泽言无奈的说道。刚想说开一副醒脑的方子,便见到床上的人一动。 「王爷!」季泽言忙叫道。 独孤惊鸿轻轻的睁开眼睛,朦胧的眼神立马便变得异常的清亮,「季医师?」 「主子你终于醒来了!」卫春喜极而泣!跪在到了独孤惊鸿的面前,「也总算是记起来了!」 独孤惊鸿揉揉自己的脑袋,依旧很昏沉,她记得自己被郭杉无奈的逼入了水中,之后便昏迷了过去,后来了?摇摇头,好晕,随即抬头,看着两人,看来自己应该是先被自己的人找到。 「王爷,你可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么?」季泽宇尽责尽职的询问到。 「没事,我很好!」独孤惊鸿冷声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下去了!」季泽言微笑的说道,之后便拿着自己的医箱。 「卫春送送季医师!」独孤惊鸿慢慢的起身对着床下的卫春说道。 此时的卫春将头颅低的很下,「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哪里感觉错了,她总觉得独孤惊鸿到不对劲,如果王爷真的想起了,那么为何不率先问自己的罪?送完季泽言后,卫春依旧跪在地上,「王爷,你真的没有事情?」 「本王有什么事情?」独孤惊鸿皱了眉头,「你之前说本王记起来了是什么意思?」 卫春不敢隐瞒,「那郭杉将主子打落在瀑布低下之后,我们便一直派人找,足足找了两个月才找到主子!而且找到主子的时候主子便已经失忆了!为了让主子记起,才不得已将主子敲昏!」至于失忆那段时间干了什么事情,她没有说。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独孤惊鸿再次皱了眉头,「没有落在郭杉的手中便是万幸!不过本王并没有那段失忆后的记忆了!」 「啊!」卫春惊讶的望着她,「怎么会这样?」 独孤惊鸿摇头,「算了,总归是一些小事,总有天会记起来的。倒是你为了让本王记起,居然敢将本王敲晕,等到白凤国的时候便去刑堂自行领罚!」 「是主子!」这次卫春特别的心甘情愿。 「府上情况如何?」独孤惊鸿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府上有老爷子还有正君主持还算是好,但是由于未见到主子,独孤雨落又开始有了小动作!」卫春平板的叙述到,「冷将军按照主子的吩咐兵分两路,其中一路继续侵占小国家,另一路早就只见朝着西方国家发动进攻,由于每次都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按照主子的要求尽量做到保密!」随即呈上一个摺子,「这里面详细的写了下关于进程的事情。」 「嗯!」独孤惊鸿接过摺子,「正君的孩子如何?」 卫春一听,微微一笑,「小主子很乖,没有给正君添什么麻烦!再说还是老爷子看着!」 「恩!」独孤惊鸿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朝着卫春挥挥手。 卫春见状便快速的离开,直到出了门才差点摔了下去,一脸的扭曲,跪了整整三天,双腿没有废掉已经是万幸了! 「卫侍卫,还是让我给你针灸一下吧!」季泽言这个时候刚好从这里经过,见到卫春的样子忙说到。 「谢谢!」主子醒来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自然是不能因为双腿的事情而给耽误了。 「没事!」季泽言微微一笑,反正他一路上又要跟着独孤惊鸿了!目光中透出点点的温和之色,从知道她的情况的时候便已经想清楚了,况且现在也没有退路了。 独孤惊鸿一目十行的将摺子看完之后便拿起了毛笔奋笔疾书,随意而从容,等到将所有需要调整的计划写完之后已经是傍晚了,独孤惊鸿阁下笔望着阴沉沉的天气,突然一道人影在自己的脑海中闪现,就是看不清面貌。 「小车,这个不是这个样子的!…」 独孤惊鸿晃晃头,除去掉让自己微微头疼的幻影幻听。本想叫来卫春准备车子立马回国,但是不知为何心中有个声音让自己留下来!似乎是忘了带走什么东西! 咚咚… 正在这个时候敲门的声音传来,独孤惊鸿慢慢的支起了身子,「进来!」 「主子!」卫春弓着身子,手中端着一碗燕窝粥,「季医师吩咐过了,主子三天未进食,先行喝点粥才行!」 独孤惊鸿点头,接过卫春手中的粥,「浩国还有没有探子?对于浩国皇宫有没有探查?」 「回主子!」卫春恭敬的后退几步,「先前按照主子的吩咐将回收了大部分明处的产业,留下的一部分便在暗处,同时也是暗庄。同时也按照主子的吩咐一直探查着皇宫之内的消息。自从主子与老爷子逃出浩国之后,浩国皇帝便一病不起,便有郭襄监国。」 「嗯!郭杉呢?」独孤惊鸿到是不在意郭如何,她在意的是拿着自己的龙形玉佩的郭杉会如何!龙形玉佩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用处?独孤惊鸿一愣,随即在自己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道新的功法,慢慢的开始演变最后成了一条红色的龙。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随即再次皱了眉头。 卫春一直低着头并未看到独孤惊鸿此时的额头中心闪过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色小龙的影迹。想着郭杉的事情,因为郭杉才导致了她们主子的受伤所以自然是不愿意放过,「回主子,郭杉一个月前才回到浩国国都,不过一回去便已经呆在了家中,并未出来,也并未见任何的人!」 「你们确定,她真的只是呆在家中,而不是一个替代品?」独孤惊鸿可不信她,之前可是在古家堡长大的,不是被人认为一直呆在府中么! 卫春一愣,「我们的人盯的很仔细!」 独孤惊鸿摇摇头,「郭杉的能力很不错,并不是你们所能了解的!」说完便将手中的粥一饮而尽,「加派人手,明夜便夜闯郭杉的府邸!」 「我知道了!」主子也是要探虚实!卫春点头,消息便要立马发出去,否则到明日晚上定不会传到。 见到卫春下去之后,独孤惊鸿便做到了床上,她仔细的冥想下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心法,似乎笔直现在改良的更加的完善。 郭杉的确是不在浩国,而是在朝镶国之前的国土之上,一片焦土之中唯一显眼的便是那块巨大的石头,有两人宽,半米高,上面有个凹槽,似乎是天然形成了。而就在刚刚郭杉将红色的玉龙放在了凹槽之中,同时滴上了自己的血,可惜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祖先所说的什么异像,这样罢了!要不是她动作极快,这石头爆炸便会让自己受伤,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一步一步的按照祖先所说的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才对,除非…她不是郭家血脉,怎么可能!郭杉心中一惊,心中很快否决,但是依旧里留下了阴影,因为实在是没有道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现在连如郭家宝藏的门都坏了! 拿起地上完好的龙形玉佩准备离开,有些事情她定是要问清楚! 独孤惊鸿此时已经开始按照新的心法开始慢慢的完善自己身体中的心法,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另外一天的早上了,体内的内力翻涌的厉害,明显已经增长了不少! 「主子,你可已经醒来了?」门外的卫春敲着门,手中端着早餐,同时在早餐的托盘上放着今日才到的各种摺子。 「进来!」此时的独孤惊鸿已经洗漱完毕,出门在外,除非特殊的情况,否则独孤惊鸿是不会让人贴身伺候。 卫春将托盘放下,拿起摺子,「这是今日冷将军送过来的军报!」 所谓的军报其实也是穿过一个整整半个莫西大陆,这个时候得到的消息对于她现在的动作其实是有着时间上的差异的,所以独孤惊鸿并没有看,而是直接拿起早餐吃了起来,「季医师哪里可有吃早餐?」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 「回主子,奴才已经做了一份给他!」卫春点头,之后将摺子放在桌子上的另外一边,见到独孤惊鸿吃着包子,但是脸依旧看着外面,心有所感,「主子要不要出去走走?」 「也好!」独孤惊鸿点头,「你看看季医师愿不愿意出来。」 「知道了主子!」卫春说完便先行退了下去,季泽言想来定会去的,况且他现在的身份…心中还是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主子,看来得等到老爷子来说。 果然等到独孤惊鸿吃完的时候在门口便看到了季泽言已经儒雅的站在了一边,见到独孤惊鸿之后便带着点点的微笑,「王爷!」 「走吧!」独孤惊鸿点头,之后便率先迈开步子,卫春退在两人的身后。 独孤惊鸿见状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毕竟卫春是她的人,按照正常的样子来说她应该跟在自己的身边才是,看了眼季泽言,难道是因为救了她的原因,不可能,卫春向来是有分寸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告诉众人,季泽言也是她的半个主子?但是独孤惊鸿并没有当面的问。 卫春自然是注意了到了自己的主子,知道被自己的主子误会了,心中有苦说不出来,只希望王爷赶紧回府,让老爷子来解释。 由于又开始下着小雪,镇子上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街两旁的叫卖的人也较为稀少,说是出来,绝对是为了散心。而此时季泽言的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小厮,在为他撑着伞。 独孤惊鸿眼光犀利的盯着那个小厮,之前便一直跟在两人的身后,这个小厮很熟,正是之前帮忙训练暗卫中唯一的一个男子。独孤惊鸿直接将季泽言拉在了自己的身后,「难道以为本王不认识你呢?」 卫春一见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忙拦在了独孤惊鸿的身前,「主子,都怪奴才,忘了与你汇报!」说着快速的说道,「王爷,之前那是个教习安慰的能人其实就是老爷子手下的人!」见到独孤惊鸿眯了眼睛,「咳咳咳,那个是老爷子担心你所以才…后来派她们过来其实也是为了试探与你,为了避免她们手下留情,老爷子下了死令,之前主子杀了四个。本来之后还会有的,但是这个时候主子出事情了。所以老爷子便将她们都分散了取消了这个命令!」 「父亲训练的人?」独孤惊鸿表情恢復到了正常。 男子见状忙跪在了地上,「是的,小主子!」 「那现在…」独孤惊鸿朝着身后的季泽言望了一眼,「父亲派你保护季医师?」 男子微诧,恭敬的说道,「现在奴才的主子已经是季医师了!」 独孤惊鸿听完后没有在说话,而是不明深意的朝着卫春看了眼,看的卫春冷汗直冒。 「王爷…他还跪着!」季泽言不忍的说道。 「起来吧!」独孤惊鸿说完便往前面走去,季泽言见到后忙跟上,而一旁的男子继续为季泽言撑着伞。卫春在后面擦擦汗。 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店铺传出了一阵打闹的声音。随即便出现了一个穿着很是破烂的人,头上戴着一块脏兮兮的巾布,后面则是跟着四五个高大的女子,女子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较为肥胖的中年女子。 「给我站住,要是让我捉住你,定要将你剥皮抽筋!」 「我不过是吃了剩下的馒头罢了,有没有偷没有抢!」听着声音便知道前面的人是一个男子,边跑边对着身后的人说。 「你个小叫花子,知道本奶奶店里可是镇上最高级的酒店。」女子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一来赶走了本店的多少顾客!还敢在本店偷东西!」随即实在是跑不动了,便指挥这前面的女子,「给我捉住他,谁要是先捉到他,我便将奖赏谁一两银子!」 果然还是这句话更加的给力,其他的人一定,立马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便将那个小巧的叫花子按在了地上。 女子见状后哈哈哈大笑,走了过去,狠狠的朝着小叫花子的脸扇了过去,「让你跑,让你跑!累死姑奶奶我了!」 一下子小叫花子便痛乎了起来,漆黑的小脸肿了起来。女子说着便朝着另外一半的脸扇去,「你有本事偷吃,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 「你…嘶。」说话便牵动了脸上的伤,随即吐出一口血,明显是口腔中的某个地方破了皮,「你怎么能如此的无礼?反正客人剩下的一些东西你们的店里也会直接倒掉,为何就是不能给我吃?」 「嘿!」女子一听生气了,脚直接朝着他的肚子上踢去,「还挺伶牙俐齿的,本奶奶就是愿意倒掉也不给你,你能怎么样?」 「你…」男子捂住肚子,大大的眼睛生气的瞪着眼前的胖女子。 「我什么我?」 「这浩国还有没有王法!」 「小子,这浩国有没有王法我就不知道,但是在这小镇子上我还就是王法了!」说着便对着男子再次踢了一脚,这一脚直接将他踢了整整五米的距离,刚好踢到了独孤惊鸿的几人的脚下。 季泽言早就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独孤惊鸿拉着便已经上前而去,这种欺善怕恶的人不能纵容。况且眼前的男孩似乎受伤了,一个善良的医者也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季泽言恳求的看了眼独孤惊鸿。 最终独孤惊鸿还是松开了手,季泽言忙走到了男孩的身边,蹲下。 「你…你想干嘛?」男孩有双灵气的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放心,我只是看你伤的严重所以…」季泽言尽量更加的温和说道。 「不用了!」男孩直接将他的手挥掉,「我没事!」 这个时候那个胖女子走了过来,看了眼独孤惊鸿等人,一眼便立马低下了头,她样子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再次看了眼,哪知那个女子身边的侍卫瞪了她一眼,她立马吓了一跳,心中告诉她这伙人不好惹,看看他们的穿着气势便知道。 此时在地上的男子见到的便是眼前阴森森朝着他走过来的凶神恶煞的人。想要起身,但是无奈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身形往后退去,立马便碰到了一个身形,反射性的抬头一看,便望进了一双寒冰死的眸子中。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灵动的双眼一转悠,便立马抱住了女子的双脚,「大侠,救命啊,大侠!」 季泽言与卫春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男子居然改变的如此之快,面前的女子也不敢靠近他们。 好在独孤惊鸿今日穿了身暗色的大袍子,否则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个男孩在她的身上留下的黑色爪子印子。 「主子!」卫春向前一步,只要独孤惊鸿吩咐,她便将这个男孩杀了,既然敢冒犯她的主子,罪该万死。 「不要!」季泽言哪里会不知道他们的意思,便忙阻止的说道。 「卫春,将前面碍事的人赶走!」 卫春点头,看着那些女子,「是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离开?」毕竟是在浩国,不想主子因为一件小事而暴露身份,所有直接抽出剑朝着一旁的大理石头上砍去。 石头异常平整的掉下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光秃秃的。 前面的女子一愣,尤其是那个胖女子,「我…你…好厉害!」随即对着前面的女子叫道,「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这位大侠说离开么!」 「等等!」就在胖女子要走的时候,季泽言便叫住了他。 胖女子一听,心突突直跳,「这位夫郎,有什么事情?」 季泽言朝着身后的小厮看了眼,便见到小厮很有颜色的地上十两银子,「这个算是那个小兄弟在你店里吃的东西及造成的损失的赔偿!」 胖女子看着眼前的银两眼前一亮,眼中的怨毒瞬间变成了讨好的色彩。 「不够么?」季泽言问道。 「够,够,绝对够,多谢这位夫郎!」说着便快速的离开,生怕哪个冷面让她将银两拿走。 「好了,这下真的没有事情了!」季泽言对着独孤惊鸿身下的男孩说道。 「什么叫做没有事情了?」男孩见到那十两银子见状就想抢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只不过在他的店里吃了个馒头,还是又冷又硬的那种,你就给她十两银子,知道十两银子可以买多少个肉包子么?」 「额…」季泽言被眼前突然发怒的男孩子逼着后退了一步。季泽言身边的小厮见到直接闪到了男子的面前,隔开了他与主子的距离,「不好意思,我家主子的钱从来都没有用出过去!」 的确季泽言光是欢乐谷传人这一项,不管是出诊还是出行,都是有专人的安排,衣食住行均不用花费任何的钱财,不仅如此还有巨额的钱财入帐,他也是跟着他的时候才知道,季泽言对于金钱真的是很不懂! 男孩不知道啊,以为他是在讽刺自己,「你胡说,哪有人出门不需要用钱的!」 「我…」季泽言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忿忿不平的男孩,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惹上了他,转头看了眼一直定定的站着的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见状也没有搭理那孩子,「雪貌似越来越大了,我们回去吧!」 「可…」季泽雅听了她的话一愣,难道她不是要救这个男孩么,还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救了他? 「主子走吧!」一旁的小厮根本就不贊成主子多管闲事。 季泽言无奈的看了眼在雪花中的男孩,最后还是跟上了独孤惊鸿的步伐。 男孩盯着他们的背影,愣住了,半响之后便偷偷的跟了上去。 回到旅馆独孤惊鸿首先做的便是吩咐卫春准备东西,明日启程离开,之前那个胖女子眼中闪过的意思怀疑她可是很清楚的看到了。此时也没有来得及问在街上的其他的事情,总归到了府上问问自己的父亲便知道了。 「王爷!」季泽言在外面敲了下门。 独孤惊鸿看了他一眼,「有何事?」 「今天多谢你!」季泽言见到独孤惊鸿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慌乱,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那件事情会怎么看待他。他当时也听到她的死讯所以脑子一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等到清醒的时候,夏千寻已经答应了。 独孤惊鸿摇摇头,「没事!」半响之后,还见到季泽言站在屋外,「还有事情?」 「不是…我…」此时的季泽言双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去。 「要不要进来说?」外面虽然还在旅馆内,但是依旧比屋内更加的冷,而此时的季泽言已经将身上的大袍退下了,独孤惊鸿自然是看见了。 季泽言一听才试探性的慢慢走了进去,除了与她治病之外,算做是第一次与她相处一间房子,季泽言觉得身上的体温有些增高。 独孤惊鸿并不知道他的想法,看着他突然便红的脸蛋以为是屋内的炉子太过暖和的原因。 「坐!」独孤惊鸿继续说道,说上的笔并没有停下来。 「嗯!」季泽言有点口干舌燥,随即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抬头便见到独孤惊鸿修长的眼睛望着他,差点将手中的茶掉了下去,拿稳后,身体有些僵硬,「你要么?」 「不用!」独孤惊鸿,说完便停下了笔,打开了摺子看了起来。 喝了口热茶之后,季泽言才定下了心思,静谧的房间除了独孤惊鸿翻摺子造成的响动之外,便是炉子中的火烧木炭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独孤惊鸿总算是忙完了,将桌子上说有的东西整理了一遍,「卫春!」 早在门口守候的卫春听到声音后便忙进来房间,现实对着季泽言点点头,恭敬的半跪在地上,「王爷!」 独孤惊鸿看了眼季泽言差点将他忘记了,将手中的摺子拿给卫春,「按照摺子上的标註送过去!」 「是!」卫春恭敬的接过,「主子晚饭的时间到了,您是在房间吃还是在厅外?」 「房间吧!」独孤惊鸿说完,卫春便下去了,看了眼季泽言,「不好季医师,差点将你给忘记了!」独孤惊鸿起身来到季泽言的对面坐下。 季泽言温润一笑,「没事…」 「季医师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本王说的?」独孤惊鸿习惯性的到了杯茶,同时为季泽言续杯。低着的头却没有看到季泽言受宠若惊的神色。 其实他哪里有什么话要说,不过是想找个藉口呆在独孤惊鸿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被师姐给洗脑了,真的在自己找机会与独孤惊鸿相处。 见到季泽言没有说话,独孤惊鸿也不急,慢慢的喝着茶水,很快卫春便带着人端着热腾腾刚出锅的菜过来。并且贴心的准备了两副碗筷。 看着王爷对着季泽言说了几句话后,两人便开始吃饭,卫春感到很舒心,希望王爷能够接受他。想着便退到了门外,随即有一个侍卫过来,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一番。 卫春看了下里面,对着那女子说道:「只要没有妨碍到我们便不必管他。」 「是!」侍卫点头,安静的离开! 「明日大早本王便要离开浩国!」 「我知道!」 「你是会欢乐谷还是跟随本王?随你选择!」有一个医师的相助,在以后的战争中不知道可以挽回多少的性命,有了季泽言而其他的医师能不过来,就算是不到她的这一边,其他的人又哪有敢信他们的!面对帮了自己很多而且被自己利用过的季泽言,独孤惊鸿终究有些不忍,让他自己选择。 季泽言一愣,「当然是要跟着你,师傅已经说过了,找到你后便不让我回欢乐谷了!」 一句话便让独孤惊鸿的心一沉,看着懵懂的季泽言,突然有些沉重的感觉,估计左道人此时应该是知道了她的用途,他这是用季泽言与她划开界线么?最终还是伤了无辜的季泽言。 「王爷,有问题么?」季泽言轻皱了眉头。 「没事,那便跟着本王回去吧!」独孤惊鸿轻轻的唿出口气。 「恩!」季泽言温和一笑,便低下头吃饭,似乎觉得此时的饭也更香了些。 第二日一大早,卫春便带着几个侍卫热火朝天的开始准备好东西,之后便看到了出门的独孤惊鸿与季泽言。 「走吧!」独孤惊鸿作为女子自然是亲自扶着季泽言上车。自己刚想上去,便看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闪过来的一个全身白色的人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抱住了独孤惊鸿的脚,力量极大,而且异常的冰冷刺骨。 独孤惊鸿本想直接将脚上的不知名的东西踢掉,脚下的感觉太过于熟悉了,不自觉的蹲下了身子,摸下,居然全部都是雪,厚厚的足有一截小指头的长度,赶紧的将他身上的雪拂去。 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看不清他此时是好是坏,紧闭上了眼睛,卷卷的睫毛上还带着晶莹的冰珠子,身上破旧的棉袄带着也冻结成了冰,而他居然还能够抱住自己的脚。 刚刚上车的季泽言也看到了这一幕,惊叫出声,「天哪!王爷,我们还是先救治再说!」说着便在小厮的搀扶下下了车。 见到季泽言想要拉他,便忙说道,「别碰他!」太过于冷了,独孤惊鸿慢慢的从他的怀中拿出脚,可惜才拿出一半又被他狠狠的抱住,要不是看着他全身已经僵硬了,独孤惊鸿一定会认为他是装的,立马吩咐卫春准备热水。而自己则是轻轻的在那孩子的耳边说道,「你放心本王不会趁着你还未醒的时候离开的!」 只一句话便在季泽言等人惊讶的目光中松开了手,独孤惊鸿唿出一口气,对着季泽言的小厮说道,「赶紧将他弄进旅馆。」 小厮见状忙抱起了男孩,大了下寒颤。果真很冷,像是抱着一块冰。 「走吧!」独孤惊鸿说完便再也不看那个男孩,直接上了车,对着身后的季泽言说道。 季泽言一愣,「王爷你不是说…」 独孤惊鸿看了眼旅馆,冷声的说道,「我不会带上他,他不是白凤朝的子民!」 「可是…他都冻成那样了还要跟着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同情么?」季泽言听着她的语气有些生气,「我不走!」随即朝着旅馆而去,在踏进门的时候转身瞪了眼独孤惊鸿,「这样的你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 独孤惊鸿听闻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皱了眉头,难道为了和原主的不同,她就要变成圣母? 「孩子…呜呜呜。仙子仙子。感激帮我看看我的孩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吃完饭便吐了,后来变成了这样…」 「我看看…还好,不过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等到我为他施下针便可了,以后在食物上多多的注意一下便好。」 「多谢仙子…他醒了…仙子果然是仙子!」 「没事!」 独孤惊鸿耳中突然响起了这段对话,使劲的揉揉额头,那个温暖的声音如此的耳熟,许久之后,独孤惊鸿才变得清醒一些,直接跳下了车,「卫春等到下午的时候在赶路!」 卫春一听,忙将交代所有的人,等到转身的时候哪里看的到自己主子的身影,快速的进了旅馆,便见到自己的主子已经站在了季泽言的身后,而且两人在交谈着什么。季泽言从之前的愤怒到现在的开心!卫春便知道这件事情算是没有在季泽言心上留下什么间隙! 随即看了眼此时正在浴盆中的那个男子,狠狠的瞪了眼,早知道在昨天夜里的时候便应该将他赶走。
第八十九章 可怜的拓跋澈 「王爷!」季泽言看着眼前洗净后的男孩,看上去不大,应该也有十五岁了,圆圆的脸蛋异常的白皙,小巧的鼻子。「他不像是一乞丐!」就算是再不知事也知道真正的乞丐是什么样子的,指着远处的一堆脏衣服,其中一件明晃晃的衣服特别的显眼,「那个颜色…好像是皇族!」 独孤惊鸿并没有看那些,「他已经没有事情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我…」季泽言看着独孤惊鸿的侧脸,敛下了眼帘,「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本来就不该就这个孩子,既然是皇族,怎么会在这里,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才是。会不会因此而给她们带来麻烦,随即一抬头,拉住独孤惊鸿的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嗯!」独孤惊鸿点头,对着身后小厮吩咐,「带上他!」随即看了眼季泽言,「走吧!」 一路上的沉默直到晚上的时候,季泽言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说我?」 独孤惊鸿看着他的眼睛,如果冷漓洛的是清澈,那么他的便是纯粹,「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责骂别人还不如想好该如何将麻烦减到最小。那个男子的身份不简单,但是他穿成这个样子也许正是为了躲避耳目。不管如何,我们最少看到的便是一小乞丐罢了。而且已经一天一夜了貌似没有人跟过来!」 季泽言低下头,不管如何都是他太过于莽撞了,他忘了独孤惊鸿的身份,他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果然他没有办法跟她其他的夫郎比。 「他应该快醒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独孤惊鸿将最后的米饭吃完,起身询问失落的季泽言。见他半天没有起来,「那个人算是你救的,怎么说你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季泽言厉的抬头看了眼独孤惊鸿,「我去看看!」 此时另一个小帐篷中的男孩子正在发脾气,「我要找那个冷冷的姐姐!」 「喝药!」 「不喝,我那里知道是不是毒药!」男孩生气的直接将药给推换给了小厮。 小厮见状拿着药静静的站在一边,不恼不怒。 「喂!你是木头么,我都说了要见姐姐!」使劲的锤了下床沿,生气的世界将被子撩开,穿着的单薄的里衣瞬间便被空气中的冷度给直接冻回了被子中,好奇的摸摸手中的被子,好柔软,好轻,却又好暖和,「这个是什么东西制成的?」似乎忘记了之前发过脾气的自己,好奇的盯着手中的被子。 「…」脾气古怪,这是小厮的第一个想法! 男孩却没有在理会小厮了,而是专注着手中的被子,充满灵气的如葡萄一般黑兮兮的眼睛转熘了几圈,脸上带着微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怎么啦?」老远便听到里面的声音,独孤惊鸿慢慢的走进帐篷中。 「姐姐!」男孩一听,立马抱着被子站起了身子,朝着独孤惊鸿飞奔而去。这次独孤惊鸿早就有了准备,早就闪在了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孩连带着被子摔在了地上。 男孩抬头,狼狈的望了眼居高临下的独孤惊鸿,最终还是自己艰难的站了起来,眼中发亮,「姐姐是你救了我吧。我就知道姐姐是一个大好人!」 「是么?」独孤惊鸿没有太大的起伏,而是招来身后的卫春,「你要不先穿上衣服?」 男孩本来很开心,但是见到卫春手中自己破旧的衣服,还有那最外面那件明晃晃的衣服之时,表情有了片刻的僵硬,随即再次露出可爱无敌的笑脸。 「是解释,还是直接将你扔出去?」独孤惊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季泽言则是一直看着眼前的男孩,真是越看越觉得像是一个微胖的小玉童子。 「你还是说吧!」季泽言眼神复杂,「这里是荒郊野外,又是冬天!」 后面的话不用季泽言多说,眼前的男孩便已经知道了,毕竟他出逃的时候也经歷过,当时差点没有要了他的小命,看了几眼眼前严肃的人,自己则是在心中运量了下情绪,随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好不伤心。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这几日来所吃的苦,受的罪,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倒霉,仿佛全天下没有在比他更为可怜的人了。眼睛虽然流着泪水但是一直在观察着几人的表情,结果一愣,自己哭了半天,说诉了半天,姐姐诶!你能不能有个表情啊?看看你身边的男子不是也有些不忍了么?可是他不忍有个屁用,做主的还是前面的这位。 「演过了!」独孤惊鸿冷冷的说道,「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出帐篷之前,没有听到实话,那就对不起了!」说便真站起了身子,迈开脚步准备离开。 「别别!」男孩见状身形敏捷的一跃,刚好抱住独孤惊鸿的大腿,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讨好的说道,「姐姐,我错了,我说还不行么!」 季泽言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变得也太快了,之前还衣服弱不禁风,天下唯他可怜,这就… 见到独孤惊鸿真的停下了脚步,知道她说一不二,也很难骗到她,「我是耀国的小皇子拓跋澈,来浩国联姻!」 「是么?」独孤惊鸿依旧过多的理会她,「卫春将耀国皇室的画像拿过来!」 独孤惊鸿的一句话,让拓跋澈的心升起了一阵恐惧,抬头看了眼独孤惊鸿完美无瑕的下颌,他到底为自己找了个什么样子的靠山,当时不过见她不像是假仁假义之辈,而且如此大的气势,便觉得算作是一个可靠的人,凭着他忽悠人的本事,定然会将她给忽悠了过去,但是…他有点后悔了,找到机会一定逃!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一刻钟的时间,卫春便将独孤惊鸿所需要的所有的画像都拿了过来。一幅一幅的将画像打开,呈现在拓跋澈的眼前。每张画像的下面都写着几句话。而最后一张便是他自己的画像。 拓跋澈,男,十八岁,耀国排名二十一,最小的皇子,拓跋富最为宠爱的皇子。此人狡猾如狐,性格多变,常以一张娃娃脸欺骗众人! 「这…这是污衊!」拓跋澈很是愤怒的说道,「而且我哪里有这么胖?」图中隐约可以看出他的样子。 「大概是拓跋皇子这几天吃苦了,所以才瘦了下来!」卫春淡淡的说道,随即将所有的画像都收了起来。 「你已经十八岁了!」季泽言好奇的看着拓跋澈的身形,看上去的确是不矮,但是听着他的声音及看着他的面貌不自觉的便将他看小了! 「所以你是想利用我来逃脱浩国的婚事?」独孤惊鸿看着已经站起来的人,再次裹上了被子的拓跋澈! 「不是,绝对没有!」见到独孤惊鸿危险的眼神拓跋澈再次后退了几步。 「耀国处于遨游国地带,虽然比不上四大强国,也算得上是唯一的一个中大国家,为何要联姻?」季泽言奇怪的问道。 「说的好!」听到季泽言的话,拓跋澈便是异常的愤怒了起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还不是那个什么白凤国。」 「这关白凤国什么事情?」季泽言看了眼独孤惊鸿。 而生气的拓跋澈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关他们什么事情?要不是白凤国的那个什么独孤惊鸿,本事一丢丢还敢攻克西方大国,我们耀国正是出于西方大国与遨游国之间,这件事情你们都知道吧!两国交战怎么可能不伤及无辜!」 「你的意思是你们的国家也受到了影响!」 「不是影响,而是被独孤惊鸿的军队给盯上了,而我晚了一步,是耀国唯一没有成亲的皇子,而姐姐们的儿子虽然也有我这般大小的人,但是身份不够。所以联姻的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联姻可以救助你的国家,为何又要逃?」季泽言不解。 拓跋澈直接对着季泽言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简单,它浩国我可是听说最近一直在攻占领土,我去联姻,想得美,估计直接将耀国送到她的手上!」 「这样不好么,反正也是寻求庇护!」这些季泽言更加的不懂了,最起码你耀国成了浩国的分支,也会看在是亲家的面子上,比其他的战败国好些才对。 「屁!」拓跋澈直接爆出了脏口,「那种靠联姻还要丢掉国家荣誉的人,将我们耀国的脸面往哪里放,我拓跋澈的面子又要往哪里放,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拼上一拼来的痛快,最起码输也输的荣誉!」 「…」可是这要死很多的人,这句话季泽言没有说出来,战场之魂他不懂,他知道的就是天下苍生的苦难将至。 「所以你们是打算与白凤国死磕?」独孤惊鸿清冷的说道。 「这是在最坏的情况之下!」 「哦!难道你们还有什么政策不成?」独孤惊鸿挑眉! 「当然,听说这白凤国算得上是仁义之师,只要诚心合作永不背叛的小国家附属他们,他们便不会对小国家进攻,我相信我们耀国也可以与白凤国谈谈,看看可不可以合作!」 「嗯!可是我听说的刚好与你听说的不同,白凤朝不要附属国家,所以每收復一个国家,整个国家的皇室便被贬为庶!」独孤惊鸿毫不留情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啊!你撒谎!」拓跋澈似乎被眼前的消息吓到了。 季泽言刚想说你眼前的人便是独孤惊鸿,但是被独孤惊鸿拦住了,「拓跋皇子,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么!」 「啊!」季泽言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拓跋澈,如果之前的事情他可以当做是小小的心机,那么现在他便是城府极深。想着便站在了独孤惊鸿的身后,不在打算参与其中了,包括眼前这个男子是死是活他也不在管了。 拓跋澈碰的一声坐在了床上,脸上的表情显得特别的无辜,「王爷什么时候发现的?」 「遇到你的时候!」独孤惊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男子,「恐怕你是真的逃婚,但是却没有想到在一个小镇子中能够遇到我是么,所以就计划了偷东西,苦肉计连环套。」 拓跋澈,心间一抖,这女子果然可怕,「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因为他想救你!」 「哈?」拓跋澈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她身后的那个笨蛋。 季泽言也吃惊的看着独孤惊鸿,随即觉得自己的善心有点讽刺,第一次很诚恳的与独孤惊鸿道歉,「对不起给你添了不小的麻烦!」 独孤惊鸿没有在说话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是会放你离开!」说完便出了帐篷。 「还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还不是在意儿女私情!」拓跋澈不屑的说道。 本来跟着她离开的季泽言一听,愤怒的转头,「呵呵呵,要不是我,估计你已经冻死了,今日你的冻伤不是作假的!」这也是季泽言第一次发脾气到是让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多看了眼。 说完季泽言便连忙的追上独孤惊鸿,「王爷,以后我救人的时候希望王爷能够提醒一番,我不想在犯今日的错误了!」 「难道我今日早晨的时候没有提醒过你么?」独孤惊鸿转头认真的对着他问道。 季泽言随即一愣,「我…我…」 「保持你的本心就好,不必被世上烦心的事情扰了平静的心!」独孤惊鸿微微嘆了口气。要不是他现在也不会被人利用,所以她生气,生的不过是自己的气。 「王…」看着她的背影,季泽言口中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去。欢乐谷再次遇到你后,我的心便在也没有平静过。他的心思很简单,救助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让人们远离伤痛,然后天天都能够看到独孤惊鸿,跟在她的身边! 「还没有醒来?」刘叔轻声的问着眼前的年轻夫郎! 夫郎摇头,「已经一天一夜了!」 「是啊,仙子又不在,村子里懂得医术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仙子夫郎可千万别出事情啊!」说着将自己手中的瘦肉粥递了过去,「我来扶着,将粥灌一点进去,总归是要吃点东西!」 「恩!」年轻夫郎一听便忙结果碗,掰开司徒寒轻的下颌,一点点的朝着他的嘴巴中倒入粥,好在他还会吞咽。 十天之后,刘夫郎看着眼前收拾东西的司徒寒轻,没有了之前的温和笑脸,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你真的要离开?」 「嗯!」司徒寒轻轻声应了下,手脚更加的利落。 「仙子…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你确定一个人去?」 「嗯!」 「好吧,既然你是要去找她,没有银两怎么够!」说着便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个兽皮包裹,总归他也算是有了希望,否则如刚刚醒来一般想要自杀…想想便将荷包递给司徒寒轻,「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如果找到了仙子,可以带她回来看看!」 「嗯!」司徒寒轻没有理会那个荷包,男子摇头,将荷包塞到了司徒寒轻的包裹中,「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找得到仙子?」 这个时候司徒寒轻才抬头看着他。 「出去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然仙子会很心疼的!」刘夫郎摇摇头感嘆的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便你提起包袱离开。村里的人均是在村口目送。 「刘大哥,我们这样骗他好么?」 「不骗他估计就死了,这样也算是给他一个希望。」 「可是你为何说仙子去了白凤国?」 「之前曾经听仙子夫郎说过什么白凤国,估计白凤国有他的什么亲戚说不定,到时候希望他的亲戚能够帮助他!」 「唉!也只能这样了,也好在他信,要不然他问起送口信的人,我们还真的没有地方找!」 后面的对话司徒寒轻自然是没有听到,就算是听到了也会认为心中的那个想法为先,独孤惊鸿是什么样子的人?除非是她的属下找到了她,要不就是她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不管是那种总归她不会真的出事便是,他要看到她。不知道为何这是一种强烈的心思,看一眼,只要一眼便好。 「拓跋皇子,这里已经是安全的地方了,麻烦你下车!」卫春看着眼前一直死皮赖脸的拓跋澈,青筋直冒。 「你就知道是安全的地方?这里可是白凤国的领土,别以为我不知道,说不定我一下去,就被人当人质给捉了,之后用我来威胁我母皇!」拓跋澈咬着甘蔗,口齿却异常的清楚。 「你…上次说在琉璃国,你说人家的国太小了,很容易出事故,后来的几个国家你都找了藉口,说什么到了白凤国便下车,那么现在你居然又找了这样一个藉口,是不是要我家主子亲自将你送回耀国,你才下车?」 拓跋澈一听,露出两个小酒窝,将甘蔗放下改成糖葫芦添了几下,「卫春侍卫的这个提议不错,要不跟你主子说说?」 「你…」卫春实在是跟这个脸皮厚的傢伙没有共同的语言。 「卫春!」正在这个时候,独孤惊鸿从主车中露出头来,「直接放弃这辆马车!」 卫春一听立马点头,她太贊同了,连忙带着大部队跟着独孤惊鸿的车后。 「再过一天我父亲他们便会到达临镇,我们去哪里汇合!」独孤惊鸿命令的说道。 「是王爷!」 「喂,你们就这样将我抛弃了?」拓跋澈许久未见到马车离开便知道不妙,哪知几人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忙提起自己的小包裹跟了上去,身上肉嘟嘟的,明显是这样十天的旅程将之前失去的肉全部都补了回来。 「加快速度!」卫春咬牙的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就不信摆脱不了他! 「喂,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我是皇子,皇子!」拓跋澈在后面大声的叫唤,同时脚步很是灵活的跟着跑。随即望着一侧的一辆出粗马车,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爬了上去。 「喂,这位公子你…」 拓跋澈也不多说话直接将自己手中的一个碎银子给了他,「赶紧给我追上前面的马车,之后我给你十两银子!」 车夫一听,立马便来劲了,「好嘞,客官你可要做好!」说着便快速的架着车朝着独孤惊鸿的车子赶去。 卫春见状狠狠的唾弃口了番,真是气人,「你们两个拦住他!还不信甩不了他!」 「是!」两个侍卫听到之后便快速的朝着身后而去。 不就之后卫春便听到了后面不满的叫声传来,心中开怀,「天黑之前我们便要到达下一个镇子,大家都放精神点!」 季泽言难得此时爬在车窗上,看着后面的情况,「我总觉得那个人还是个孩子,心思虽然有点复杂,但是还是有善良!」 「也许!」独孤惊鸿不是不能让他跟着她们,关键是这个孩子是在是太吵太闹了,比冷漓洛还会折腾,简直就是一个混世魔王。 夜晚,独孤惊鸿与季泽言刚刚坐下准备吃饭。 「哎呀!」一个灵活的身影立马出现在两人的中间,拿起桌子上的温茶边喝了几口,「为了追上你们,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差点渴死我。卫春侍卫赶紧上菜吧,还等什么!」 独孤惊鸿眼角抽抽,冷气直冒。 卫春见状直接见对着身后的连个小厮示意了一眼,两小厮立马会意,直接走到拓跋澈的中间,将其提起。 「为你们干嘛,干嘛,我是皇子…」拓跋澈死死的捉紧桌子,那样子与街上的无赖有得一拼。 「皇子?我还没有看过这么毫无风范的王子!」卫春冷笑的看着他。 「你…我也没有看到过这么胆大的侍卫,像你这样的早就应该被拉去砍头!姐姐救我!季大哥我错了。」 「放了他吧!」独孤惊鸿深吸一口气。 「王爷…」卫春向前一步。 「传膳!」独孤惊鸿警告的看了眼卫春。 卫春一见知道自己被拓跋澈影响了自己的心思,立马调整下自己的心情,要是还出现这样的事情,估计王爷也不会要自己了!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上菜吧!」 拓跋澈看似没有将她们的动作看在眼中,而是眼睛冒光般的盯着桌子上各色精美的菜餚,一跃便坐在了两人的中间,拿起筷子,看了眼独孤惊鸿,那意思便是你赶紧的动筷子。 看着独孤惊鸿提起筷子,刚要夹的时候便有放了下来,拓跋澈有点着急,他本来是没有那么饿的,但是累了一天,美食又在自己的眼前。肚子此时正好唱着空城计。一把捉住独孤惊鸿的手伸向了她前面的一盘红烧排骨。随即一笑,忙端起盘子往季泽言哪里顺来的碗中倒去,每一样倒去三分之一,埋头苦吃!仿佛是一个十几年为吃上好东西的人。 「再给季医师那一副碗筷!」独孤惊鸿皱了眉头。 卫春早就已经在准备了,独孤惊鸿的话刚落下,碗筷便摆在了季泽言的身边,同时还盛满了饭,「季医师请!」 「卫春侍卫给我呈一碗米饭。」拓跋澈忙将自己的碗递给卫春,卫春什么话有没有说直接拿着他的碗给呈了一碗。 「哈哈哈!真是谢谢你,来,这是本皇子赏给你的!」说着夹了个烤鸭腿放在卫春的手上。 「多谢皇子!」就算是在侮辱自己,自己很生气,卫春依旧保持着一副面孔,仿佛再也不会受到波动。 「切!」拓跋澈眯着眼睛看了眼卫春,吃了口饭,「王爷真是厉害!」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而是夹了些青菜给季泽言,「吃完早点睡,这几天也够累着你的!」 「谢谢王爷!」季泽言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却依旧很有教养的吃着碗中的饭,咀嚼慢咽! 拓跋澈见状眼睛熘熘的又活跃了起来,手上与嘴巴却一直没有停顿!不久之后,便见到独孤惊鸿与季泽言起身离开,生怕他们在次将自己抛下,嘴中还含着一口饭,便直接说道,「为,腻闷。驰那马侩(喂,你们吃那么快)!顿顿瓦(等等我)!」 可是将碗筷扔下之后还未迈出一步,便被肚子闹腾的到处找茅房。 季泽言不解的看着那个飞快的身影,「王爷,他…」 「没事,大概吃坏东西了吧,没有求到你就别逞能!」独孤惊鸿嘱咐的说道。 「我知道了!」季泽言听到了独孤惊鸿的话后,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了,看来他今日对卫春的侮辱算是踩到了独孤惊鸿的底线,也许不只是拉肚子一般的简单了。 第二日一大早,季泽言刚打开房门便见到一个身影从门口到了下来,「呀!」定晴一看居然是虚脱一般的拓跋澈,「你…没事吧!」 「我,没,事!」拓跋澈朝着地面往退后了几步的季泽言无力的爬了过去,抬起头,能够很明显看到他蜡黄的笑脸,及深深的黑眼圈,耸拉着眼睑,气若玄虚,「不过是在茅房呆了一夜。」随即浑身大了一颤抖,「到后面差点将五脏六腑也拉出来了!」 「季医师!」正在季泽言不忍心的时候,便听到了外面独孤惊鸿的声音,立马见扶住拓跋澈的手松开,直接越过他的身体,朝门外望去,果然就见到了独孤惊鸿过来。 「王爷!」 「怎么他在你这里?」独孤惊鸿望着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像是一个死尸一般的人。 「恩,他好像挺严重的!」毕竟还没有把脉,不过却看了气色! 「我到觉得没有事!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独孤惊鸿不在看他,而是准备下楼。 「独孤惊鸿!」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屋子中传出来,随即便见到一个撑着门框的小人,恨恨的盯着两人。 「拓跋皇子果然中气十足,看来应该没有问题了!」 「我问题你个奶奶,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过来的?」咬着牙齿,拓跋澈愣是从房子中走了出来,「赶紧交出解药!」 独孤惊鸿将季泽言放在身后,「不懂拓跋皇子在说什么!看着皇子的脸色,应该是饿极了,要不下去一起吃饭?」独孤惊鸿说着便直接带着季泽言慢吞吞的往楼下而去。 「拓跋皇子请!」卫春在后面对着拓跋澈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拓跋澈一咬牙最终还是跟上,他要是再不吃点东西估计已经死了。 坐在大厅中间,周围均是些在吃饭的侍卫,静默无声。突然吃了一个包子的拓跋澈又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响声,忙一扔便朝着后院跑去,明明已经停止了。 「看来拓跋皇子真的是吃坏了东西!」独孤惊鸿面无表情的说道。「卫春父亲还要多久才能到?」 「就在镇子路口了,马上便到!」 「早餐备好了?」 「早就已经准备妥当,而且已经派了黑面去迎接!」 「恩!」独孤惊鸿点头,心中也是有点激动,仿佛许久都未见到他们一般,甚是想念。 不一会,便见到一辆豪华的马车过来,独孤惊鸿见状便立马过去,而一旁的季泽言也快速的跟在独孤惊鸿的身边过去。 首先从马车上下来的便是夏千寻,看着眼前的完好无缺的女儿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惊鸿!」 「父亲!」独孤惊鸿看着这样的夏千寻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孝。 「妻主!」这个时候百里逸风也在轩辕恆等人的扶持下下了车。 独孤惊鸿看着几人脸上悲喜交加的笑容,心中很是触动,但是却根本就知道该如何表示,「让你们担心了!过的还好么?」 「你说了?少了你,我们能过的好么!」百里逸风嗔怒的看着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轻轻的拉住他,看着他凸起的肚子,随即摸摸,「宝宝还么?」 「惊鸿姐就惦记着宝宝,完全将我们给忘记了!」冷漓洛生气的看着独孤惊鸿,但是脚去不自觉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独孤惊鸿拧了拧他的脸颊,的确是瘦了好多,连婴儿肥都已经消失了,「其实你们任何的一个人我都很想念!」 听到独孤惊鸿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话,其他的人不自觉的便落下了泪。 「好,平安就好,我们是一家人!」最后还是夏千寻开口。 独孤惊鸿他们引入酒店中,边吃边听着他们讲最近发生的事情。 「惊鸿姐,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那个独孤雨落可烦了,她总是有事没事的上门,还联合其他的人上门来欺负我们,甚至还诅咒你,当时真是气死我了!」冷漓洛不吐不快,一个劲的与独孤惊鸿抱怨着。 「我知道了!」独孤惊鸿摸着他的脑袋,安慰着他,「我不打算回王府了!」 「啊!不回王府?惊鸿你不回王府有何打算?」 「父亲,我毕竟不是母皇的亲生女儿,没有独孤家的血脉!」 「惊鸿…」 「父亲,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依旧是独孤惊鸿,这个姓名是不会改的,算是对独孤九重最后的尊重吧!」 「那我们去哪里?」轩辕恆不解的看着独孤惊鸿。 「属于我们真正的家!」独孤惊鸿嘴角带着微笑。 其他人一听都没有说话,在白凤国算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有自己真的家便是好地方,「难道是幽冥谷?幽冥谷也是在白凤国境内。」 「不是,到时候便知道了!」独孤惊鸿笑了。 「咦,来客人啦?」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见到众人都望着自己,拓跋澈便笑的异常的可爱,朝着几人挥挥手,「你们好,你们就是姐姐常常跟我提起的家人吧!」慢慢的走近他们,「我是姐姐的新收的君侍,拓跋澈,耀国的皇子,姐姐刚刚说的家,便是在耀国!」 「你…」季泽言一听忙朝着他们挥挥手,「不是的,他不是王爷的君侍。」 「季大哥,你妒忌我也不用这样吧,我知道你爱慕姐姐,姐姐没有接受你反而接受我,让你心生妒忌,所以才…」 碰!紧接着便是一声悽惨的叫声响起,「你…你泼夫!」拓跋澈看着的手臂上面的大衣袖子已经被打烂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手臂,手臂上面有着一条青紫色的鞭痕。 「胡言乱语本就该打!」冷漓洛很是淡定的将手中的鞭子拿出来,「你以为我们都好骗,傻子!」 「呵呵呵…」百里逸风见到了,轻轻的笑出了声,「这位,小弟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家漓洛弟弟脾气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燥,还望这位小弟弟别生气。如果你真的看上我家妻主,可以找我子炎弟弟,只要通过他的考验,我们的妻主定然会接受你的!但是你现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也很不喜欢!」 「你们这些都是什么人!」挑拨离间很失败,没法给自己报仇也罢,居然还给自己留下了伤,真是失策,独孤惊鸿的夫郎都是些什么人。随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惊鸿姐,你说的新家不会是你打下的吧?」冷漓洛开心的问道。 「恩!」独孤惊鸿轻轻的点头。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几人寄人篱下了!」 「咳咳咳…」夏千寻一听,直接咳嗽提醒。 「额,我的意思是女子必须要有自己的追求与事业,这是我母亲说的!」冷漓洛讨好的看着夏千寻。 「对了父亲,为何没有看到冷云!」 「他已经跟着左耳一起!」夏千寻微笑的说道,「他说以为榜样,也要挣个大将军噹噹!」 … 拓跋澈见到前面的人似乎完全的没有将他们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立马便停止了哭泣,丫丫的,一群冷血动物,果然是跟独孤惊鸿呆久了。 卫春自然是看着这一幕,深深的为自己之前的怒气而感到羞耻,他连主子们的一点精神也不如。 「王爷,能不能将解药给我?你给了我解药,我立马便离开!」最终还是耗不过独孤惊鸿,拓跋澈很不甘心的说道。 「不好意思,本王没有解药!」独孤惊鸿很是淡定的对着眼前可怜兮兮的男子说道。 「什么!」拓跋澈睁大了眼睛,他很肯定自己中毒了而且是那种异常奇特的毒,只要一吃东西便要上厕所,哪怕是喝一杯茶。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王爷,你定然是在开玩笑是么?」 「你觉得本王是在开玩笑么?」独孤惊鸿很认真的看着他。 拓跋澈望了眼独孤惊鸿,再次望了眼其他人望过来的目光,「那…那我怎么办?」 「很简单,不要吃东西便不会有事!」独孤惊鸿好心的建议道,后面还有一句话,那便是到今天晚饭后便会痊癒。其实也算是为他的身体消消毒,要不是他跟在她的身边较为安分,她早就将他弄死了。 「你以为本皇子是个傻子么?」听到独孤惊鸿无所谓的语气,他简直要气炸了,不吃东西便不会有事,他会死,不是渴死便是饿死! 「随你!」独孤惊鸿直接冷冷的扔下一句话,随即语气较为温和的对着其他的人说道,「吃完东西便去休息一下吧!」 「恩,好!」冷漓洛说着便朝着拓跋澈做了一个鬼脸,「最好听惊鸿姐的,惊鸿姐的医术可是比左道人还高超。」 轩辕恆冲着他温和一笑,「节哀!」说着便被冷漓洛拉上了楼。 只有夜子炎与季泽言在他身边同声同气的说道,「我给你看看!」随即两人对望了一眼,季泽言带着微笑,「我有点好奇!」 夜子炎没有什么表情,「我也是!」 拓跋澈却是眼睛一亮,那个夜子炎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季泽言的医术却是很高强。想着便将自己的手腕放桌子上,「顺便给我看看鞭子的伤!」 半响之后,季泽言对着夜子炎摇摇头,「我没有看出来!」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药…」夜子炎说完便看了下楼上,最终还是决定问问独孤惊鸿,因为他脉搏真的在正常不过了。 「餵你别走啊!」拓跋澈见到两人都打算离开,忙扯住了季泽言,悲切的说道,「季大哥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季泽言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我试试吧!」 一个时辰后,季泽言充满抱歉的眼神看着从茅房中出来的只剩下一口气的拓跋澈,「对不起,你果真不能喝任何的东西,之前针灸也试了,药浴也弄了…已经没有办法了!要不我在翻翻医术看看。」说着便快速的离开,「你先等会!」 拓跋澈愤恨的盯着楼上的每一个房间,「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完又快速的朝着茅房而去。
第九十章 擦肩而过? 独孤惊鸿看着百里逸风睡着之后,目光留恋的看了眼他的腹部,哪里有个小生命再在茁壮成长,如果可以真希望他出生之后,天下已定。 「惊鸿!」夏千寻在门口等着,大概从卫春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父亲!」独孤惊鸿见到后便立马出了门,同时将门给带上,「刚好有些事情需要问问你!」 夏千寻跟着她进入了房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父在你失踪的那段时间又给你娶了两房夫郎!」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而是颇为吃惊的看着他。 夏千寻见到她的样子无奈的说道,「一个是冷漓洛,另一个便是季医师!」 「什么?」冷漓洛她能够理解,但是季泽言…「父亲!」 「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个时候你生死未卜,漓洛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所以求着父亲,父亲实在是不忍。而季泽言想来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他对你的情义,不过没有将那层纸给捅破,听说了你的消息之后恍恍惚惚,欢乐谷的人亲自派人来接,他愣是将她们给打发了,与王府共进退。也求婚与父亲,父亲见此,便让两人同时过门!」夏千寻说的简单,不过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女而有压力。 「后来季泽言为何又回到了欢乐谷?」 「希望动用欢乐谷的势力寻找你!」夏千寻找个位置坐下,强硬的说道,「那孩子也算是对你死心塌地。父亲已经帮你娶了他,所以…之前你们的事情逸风也告诉过我,你对他不过是愧疚也好,喜欢也罢,他现在已经是你的夫郎了!」 独孤惊鸿许久都未出声,她对于季泽言紧紧是欣赏罢了,愧疚罢了,谈不上喜欢。可是人家已经是自己的夫郎,这些日子却有没有提起任何的要求及事情。 「等到我们去了新家之后,你在与他们圆房!」对于自己女儿的心思,他又如何能不了解,。 「我知道了父亲!」独孤惊鸿不会强迫自己,也不会为难自己的父亲,季泽言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夫郎了,而欢乐谷貌似已经与他产生了裂隙,以他纯正的单纯的心思如何能在将来的乱世生活? 夏千寻拍拍独孤惊鸿的肩膀,「好孩子,记住父亲的话,对待每个夫郎,尤其是真心真意没有恶意的夫郎,定要拿出诚心相待。」 「我知道,父亲!」随即将他送出房间,「你也先去休息吧!」 「恩!」夏千寻点点头。 这一日一夜算是几人睡得最为满足的时间,一颗提心弔胆的心因为独孤惊鸿的归来而彻底的放了下来。 另一边的拓跋澈知道自己的『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来再次给他医治的季泽言给治好了,反正到了晚上之后,他便可以吃东西了。 独孤惊鸿参扶着大肚子的百里逸风上了马车,马车上众人早就已经在等候。见到百里逸风后均是空出一大半的位置,现在是孕夫为大。 「卫春启程!」独孤惊鸿命令道。 「是,主子!」说着卫春便对着侍卫们传达命令。 「等等,还有我!」拓跋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爬上了独孤惊鸿的车子,见到一车的人均望着自己也不尴尬,不过语气却难得有些虚,「我,是皇子,你们不能就这样将我丢下!」 「卫春…」独孤惊鸿的话还未落下,拓跋澈便立马抱住一旁夏千寻的腿,身体匍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时不应该挑拨离间,我不应该对你们没有礼貌。」微微的抬起头,眼中带着泪水,这次的泪水是自己真心流出来的,「我性格恶劣,喜欢逗人,都是我的错,可是人家有受到了惩罚,拉了一天一夜的肚子!难道还不够么?」随即望了眼独孤惊鸿,「我说我要会耀国,其实我不敢。从逃婚的时候开始,我便不能回去了,一旦回去,估计耀国从上到下的人都不会原谅我的。母皇和皇姐会将我噼成八大段不可!求求你们收留了我吧,我虽然不会干什么重活,但是绝对不会拖你们的后腿的,呜呜呜…」 夏千寻皱着眉头,看着这拓跋澈,眼中的确有露出了惊恐之色,不像是伪装而成的。但是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眼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摇了摇头,「卫春…」 「呵…」听到独孤惊鸿的话后,拓跋澈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失落,委屈之色尽显,「你就这么害怕我会给你添麻烦,带上我,你们就会有事情是不是?」拓跋澈恨恨的说道。 「本来想说让卫春在准备一辆马车,听你的意思,你不想要?」独孤惊鸿淡淡的看了眼拓跋澈。 「啊!」拓跋澈一听立马将自己的眼泪擦干,破涕为笑,「不是,我要!」说着立马出了马车,对着旁边的卫春喊道,「王爷的命令你没有听到么?还不赶紧为我准备马车!」 车厢内,百里逸风似是无力的靠在独孤惊鸿的肩膀上,「王爷为何要将他留下?」 「不过是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独孤惊鸿看了眼大家的目光,「所以尽量不要与他单独相处!」 「难怪不管如何,见到他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惊鸿姐,他不会也是什么绝世高手,或者是与夜大哥一般会施毒吧?」冷漓洛好奇的问道。 「应该不会!」轩辕恆不太贊成,「如果是这样的人一看便看得出来,也许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会在派来潜伏在王爷身边,等到以后的时候在联繫说不定!」 「有道理!」冷漓洛一听立马点头,越想觉得越是有可能。 「既然是这样,大家虽然要小心他,但是也要用平常心对待!」夏千寻嘱咐道。「既然惊鸿留在什么,定然是有自己的考虑!」 百里逸风听了夏千寻的话后不过是看了眼独孤惊鸿,妻主有考虑?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怕麻烦罢了,剔除了一个拓跋澈,那么还会有别的人顶替,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留下他。 看了眼百里逸风的眼神,独孤惊鸿抿嘴一笑,手却抚摸着他的腹部,「如果想睡了便睡!」 「恩!」被独孤惊鸿一说,自己到是有些困意,便直接躺在了独孤惊鸿的怀中睡觉,其他人见怪不怪,毕竟怀孕后很嗜睡,先前一直忙的百里逸风也少有睡眠。现在人家正好补回来他们能说什么? 足足行了三天,他们才到了独孤惊鸿所说的那新家。 因为是夜晚所以根本就看不清这个新家的规模。不过看着眼前的…湖还是河?很宽一眼看不到对面的岸。 「惊鸿姐,难道我们的家是在水里?」冷漓洛满脸黑线的看着独孤惊鸿。 「漓洛公子,你看那里!」卫春适时地向前一步。 「船?」冷漓洛完了眼卫春,「难道我们的家是在对面?」 「准确的说是一座岛。」卫春带着微笑,随即让人扶着几位主子上船! 在水上,不,应该是海面上足足行驶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之时才到岸。 岸上早已积雪,一座宏伟的建筑在白雪皑皑之中若隐若现。正在这个时候冲出两只异常庞大的巨兽,低下头蹭着独孤惊鸿的脸颊。 「小黑小白!」冷漓洛欢快的跑到了巨兽的身边,灵活的捉着它们的毛髮朝着上面爬,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了多了一个小傢伙的小白有些不满,想要将他摔下来,但是被独孤惊鸿的一个眼神给禁止了。 拓跋澈却是在看到眼前的两个巨兽的时候便下了一跳,之后都不敢靠近,因为从巨兽蓝色的眼珠中能够看到那个兇残之气,看着其中一个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拓跋澈后退了几步,脸上可爱的笑容变得异常的尴尬,「你好,别…过来可以么?」哪知道那只异兽根本就似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府下了身子。拓跋澈吓得忙闭上了眼睛,半响之后才敢抬头。原来着异兽不过是在嗅自己身上的气息。 「小黑,他可不是惊鸿姐的人,你别乱嗅!」正在这个时候,总算是爬到小白身上的冷漓洛大声的对着小黑说道。 小黑一听人性化的朝着拓跋澈一瞥,似是极为不屑,之后便尾巴一甩,朝着里面而去。 拓跋澈还朦朦胧胧处在一个非常不解的空间中,直到卫春的叫唤才反应过来。 「拓跋皇子,您请跟我来!」卫春站在他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哦,好!」依旧往小黑小白离开的方向看了眼,随即好奇的看着卫春,「卫春侍卫,刚刚那是什么动物?」 卫春看了他一眼,才慢吞吞的说道,「王爷养的宠物,他们很有灵性,你最好不要靠近他们!」 「为什么?」 「因为他们有时候也吃人!」卫春说的一本正经,也的确是真的,之前带着主子的三位夫郎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刺杀,那些刺客均是被眼前的两只给吃了。 「吃…吃人…」想到刚刚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的大黑,头皮发麻的紧,刚刚是不是就在闻闻看自己好不好吃? 「拓跋皇子放心,之前我就说过他们很有灵性,在岛上没有主子的命令是不会轻易吃人的,除非是有人的刻意挑逗。」说完便引着拓跋澈进入了一个小院子中,「这里便是主子安排的你的住所,如果什么事情便叫小厮通传,院子里有六个小厮供你趋势,还有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她们的身上都有武艺,所以也不必担忧你的安危!」 「那就多谢卫春侍卫了!」 「不必客气!」卫春见状便退下了。 此时的独孤惊鸿安顿好了其他的人后便进入了书房,书房之中个吊耳郎当的坐着冷耳,而另一边坐着的便是冷云,其他站着的便是卫夏,卫秋,卫冬! 见到独孤惊鸿后均起身行礼,有些人则是激动的看着独孤惊鸿,「王爷!」 独孤惊鸿冲着他们点点头,「各位还好么?请坐吧!」 「王爷!」冷耳先向前,「你什么时候去军营看看?还有啊!那收復的土地你打算如何做?」 独孤惊鸿看了眼冷耳,「冷将军觉得本王该如何做?」 「彻底的与白凤国隔开!」冷云这个时候直接起身对着独孤惊鸿说道,对于独孤惊鸿与白凤国来说都是好事,「莫西大陆,本身四大强国便是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中间的便是多重小国,其中白凤国也在内,这近三年,王爷已经利用商业及手下的强兵瓜分了中央地带的小国家,同时顶多半年的时间西方国家必定会落在你的手中,以你的身份也不可能是为了白凤国打天下,退后一步,为何你打的天下却要送给别人!」 冷云毫不客气的话让冷耳微微皱眉,他说的没用错,但是自己毕竟是白凤朝的人,但是如果莫西大陆统一了还分什么其他国家?宽且一千多年前不是都是朝镶国的国家么?「我倒觉得冷公子说的没有错,王爷可以直接领取炉灶,当王!」 独孤惊鸿没有接下这个话茬,这件事情早晚都会拿出来说,虽然自己并不是想要当王,但是形势所迫不得已为之,如果真的是白凤朝,自己的军队又有多少人会服从,正好藉此机会看看白凤朝的人对此有什么看法,而且正好找个机会对付独孤雨落,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那个小男孩说对不起了,独孤雨落不受教训三番四次的来挑战她的底线,她不能姑息! 「浩国,遨游国,安冷国家有什么动静?」 「我们动手自然是瞒不住,她们都已经知道了,但是却没有趁火打劫!」说到这里冷耳边觉得很是奇怪。 「估计是觉得我们这些小国家不可能对付西方国家,所以才持观望态度。所以按照本王之前的计划,在攻克西方国家的门庭之后,立刻整顿!」 「恩,我知道!」冷耳点头,「不过王爷,最近听说浩国内战的厉害,连夏曦也被招入都城,我们要不要去分一杯羹。」 独孤惊鸿直接摇头,「浩国内乱,此时我们进攻正好给了她们一个团结的机会,等,等到她们挣权结束之后在试探一番更好,本王到是有些好奇,郭襄,郭染,郭杉到底谁会更甚一筹得到最终的胜利。」至于此时是否因为下毒,还是其他的原因病入膏肓的郭醇,貌似已经无人问津。 「还有一件事情王爷可能不知道!」冷云的根基在浩国,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比冷耳较为全面,「听说郭杉是郭菲指定的传人,手中拿着当时郭菲解开封印的龙形玉佩,而不少的隐士之人均是知道之前关于欧阳家族的预言,第一次龙形玉佩出来便是乱,第二次则是聚,也就是预示着统一。所以不少的能人到了郭杉的旗下!」 「龙形玉佩还有这个好处?」独孤惊鸿有些无奈,但是总归已经被郭杉夺去了,算不得自己的呢,「所谓聚,可没有说一定是的到了龙形玉佩的人才有资格!」郭杉,仇早晚要找她报,别以为拿着龙形玉佩便是天下无敌,想来她也练不了里面的武功。否则黑面便不会单单认她为主,先前脑海中出现的一个新的心法,定然也龙形玉佩有关,那心法要是练成估计还真的是无敌了,去去郭杉等人也不足畏惧,所以她现在又很缺时间。 「王爷说的没有错!」冷耳也向来是不信命的人,何故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丧失了信心。 「先前让你们招募的各国有才能的文官武官可有招募成功?」要想建议一个国家,光有军队是不行的,它还有一套的体制。 「已经有四五百人了,还不不包括王爷之前所说的留守官员!」冷耳微笑的说道,「所以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王爷登位!」 「本王知道,这个先不急,务必在浩国内乱之后将西方国家收入囊中!」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不过王爷,个人还是建议你去趟白凤朝!」冷耳虽然没有说什么事情,但是也说道了独孤惊鸿的顾虑中。 「你不操心操心你自己,到先操心起本王来了!」独孤惊鸿嘴角带着微笑。 「我可是一直在操心的!」冷耳眯眯一笑,目光望向冷云,而冷云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目光一般。 「王爷如若没有事情,我便先行下去了!」说着冷云便直接告辞。 「我也走了!」冷耳一见也立马起身,跟着出去。 卫夏,卫秋,卫冬却一直站着,并没有动弹。 独孤惊鸿看着她们,「卫夏!」 「王爷!」卫夏向前一步。 「将留守官员的名单及身份背景整理一份给本王!」 「是王爷!」 「卫秋,卫冬,你们依旧跟随在冷耳的身边协助她!」 「是,王爷!」 「都下去准备一番吧,明日便出发!」独孤惊鸿朝着她们挥挥手。 卫夏,卫秋,卫冬见此便立马退了出去。 独孤惊鸿一出门便碰到了夏千寻,「父亲?」 「如果去见独孤九重的时候带上我!」夏千寻感嘆的说道。 「恩,定会!」独孤惊鸿看看天色,「父亲是在担心她会因此而对我们有怨恨?」 「虽然你是靠着幽冥谷及自己的医术发家,但是她们依旧会将所有的功劳放在白凤国的身上,也许你会被骂是白眼狼!」 「父亲放心,如果真的骂的话,那么白凤朝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独孤惊鸿眼中闪着狠辣的光芒,有着她的庇佑就应该知道白凤国是不会出事情的,但是如果人心不足,愣是要着手她的权利,她不介意先送他们一呈,至于独孤九重她也只能抱歉。有的时候就是要狠心的对待,不然是人都认为你好欺负。 浩国皇宫,后君独自坐在郭醇的身边,圆润的手指摸着郭醇的脸庞,眼中充满着悲切之情,「你说当初要是没有爱上夏千寻,现在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妻不是妻,夫不是夫,甚至于孩子也不是孩子。」 看着她两鬓上早已白了的头髮,「现在我们都老了,为何你依旧不肯原谅我?」说道这里,眼中透露出一丝的暴戾之气,「我不过是设计了你一次而已,有没有让你离开他,为何,为何你却一直耿耿于怀?对杉儿也是不理不睬。害的我与杉儿骨肉分离!」 「父后!」正在这个时候郭杉进来。 君后的脸上立马便为了正常,嘴角还挂着慈爱的笑容,「都处理好了?」 「恩,除了刘贵君,司徒君,其他的人都暴毙了!」郭杉看了眼床上的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当然是永远的陪在父后的身边。」君后轻轻的抱住郭醇的头,「直到死亡!对了郭染逃了?你故意放走她的?」 「嗯!她本就没有争权之心!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父亲,现在她已经将自己的父亲接走了!」 「呵呵呵,我们几个人里面,就是司徒君最为快乐,他保护好了自己的心,又有一个贴心的女儿,什么事情都不用多想。」君后有些妒忌的说道。 「是么!」郭杉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是上一辈的恩怨罢了。 「那郭襄呢?」 「刘贵君是父亲的人,郭襄自然也是我的好姐妹,况且她办事能力还是不错,所以我想将她留在身边,至于其他的皇子皇女,便直接打发了!」郭杉找了张凳子坐下。 「郭襄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好的,野心大着,你这样无异于养了一头随时反扑的白眼狼在身边!」君后很不贊同。 「呵呵呵,这父亲自然是不用担心,既然儿臣敢用自然是拿捏的住!」郭杉带着温柔的微笑,「况且她可是母皇亲自封的太女,母皇这还没有去,自然是要尊重一番。」随即起身,对着郭醇的耳边说道,「是么,母皇!」 「杉儿!」君后见到很明显为她的动作而不满。因为尽管郭醇昏迷,但是她的意识还在,听得很清楚的。 「父后,我知道,还有事情处理了,也想看看有那个国家按耐不住寂寞先行进攻!儿臣先去准备一番了!」说完便轻轻的行礼告退! 两个月之后独孤惊鸿带着冷漓洛还有死缠烂打的拓跋澈及夏千寻坐上了船准备去白凤国,至于其他的人,轩辕恆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不宜跟随。夜子炎身体不适,所以留在了家中,而季泽言便成了他的医师,故而两人都没有空。百里逸风肚子已经七个月了,独孤惊鸿怕出事情,便让他呆在岛上养胎,等着临盆。 正在一辆田间的牛车上,一个绝尘的男子穿着粗布麻衣,不时的摸摸肚子,嘴角带着微笑。 一个时辰之后,便见到了一座繁华的小镇子,赶着的妇女下车,「这为夫郎,已经到了!」 「谢谢你!」男子一听忙下了车子,从破旧的包裹中摸索了几下之后便摸出了几个铜板。 妇女接过铜板,好心的说道。「你朝着这里走,等到再穿过两个镇子便到了潮水城!」 「多谢!」男子点点头。 「不必客气!」临走之前妇女还是忍不住的提醒道,「公子你的相貌实在是太过于出色了,所以…」 男子既司徒寒轻依旧道谢,这一路上来他走的都是山间小路,如果不是身体出现了状况,他也不会走镇子,他现在急需要看医生然后确定,毕竟自己也只是看到过类似的症状罢了。进镇子的时候还是摸了把泥土在脸上。 司徒寒轻紧张的盯着那张充满皱褶的脸,「大夫,如何?」 「恭喜!」眼前的大夫嘴角带着微笑,「小夫郎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真的!」司徒寒轻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异常的高兴,「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大夫!」 「不必,不过小夫郎的胎有些不稳,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肚子上的微微刺痛?」 「那怎么办?」司徒寒轻一听瞬间便紧张了起来。这个孩子是独孤惊鸿,他一定要保住,定是自己没有注意,再加上连日的赶路,所以才…越想司徒寒轻越是惶恐。 「小夫郎不必太过担忧,等我开几贴药喝喝便会好!」 「多谢大夫!」司徒寒轻一听便静下来了心,还好,没事…没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安慰道。随即想起了什么,「大夫那…要多钱?」虽然他一直省吃俭用,但是袋子中的钱已经不多了。 「没有多少,就五十个铜板!」 「啊!这么多!」两个铜板便可以买一个肉包子,五十个铜板… 「怎么啦?」老妇女看了他一眼。 「没…没事…」司徒寒轻笑容有些勉强,本来还想租一辆马车的,但是现在…孩子… 提着药,司徒寒轻在镇子中逛了一圈,找了个最便宜的旅馆先住了下来。心中打定注意还是村子里好,毕竟借宿是不需要钱的。摸摸包裹,出去今天及明天的住宿费用,只剩下三十个铜板了,自己肯定不能吃的太差,否则孩子怎么长大!司徒寒轻微微皱了眉头。 此时镇子的另一边,冷漓洛伸伸懒腰,看着这个镇子中做好的旅店,「惊鸿姐,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么?」 「恩,已经清场了!」独孤惊鸿牵着夏千寻下车,「等到过几日便到了潮水城!」 「腐败分子!」拓跋澈轻声的说道,之前便是大张旗鼓,现在低调行事,但是依旧喝的好吃的好用的好,看着外面白雪皑皑,里面却是异常的温和。不过他喜欢,只要不是吃苦干嘛都可以。见到几人都进屋了,一跃跳下了车子。 竖日,司徒寒轻算了算帐,还是决定退了房子,毕竟一夜十个铜板还是太贵了,以他今日的脚程直接到镇子外面寻求一个小村子,定然能够省下着十个铜板,可以买点东西自己补补,经过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他知道生活有多么的不易,钱对已一个男子来说有多难挣,所以在还未找到独孤惊鸿的时候他必须精打细算,看着身上了衣服,早就将一身的兽皮毛换成了钱,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除了头上的一只木簪子,是独孤惊鸿留给他的礼物。 在街上买了辆个热腾腾的肉包子,迎着朝阳吃的异常的欢快,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了依託,也许是因为一直阴霾的天终于放晴了,司徒寒轻的眼睛极亮。 「拓跋澈,你能不能快点,总是让我们等你!」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气急败坏极为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男子的耳中。 司徒寒轻捏着包子的手一顿,抬头便看到一辆紫色的马车旁边站着三个人,其他的是谁他看不到,最中间的那个人…手中的包子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上,染了一层的灰尘。男子哽咽,想要出声却仿佛被人压制了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几人从他的眼前上车然后离开。不,不能离开,她还没说。没有说… 司徒寒轻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朝着那辆车子跑去,「小…小…」试探的叫了几次,终于还是叫出了声音,「小车,小车!」 清晨的街道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一个男子正在竭力的追着一辆马车,而且马车的速度似乎有增加的趋势。 「碰!」最终司徒寒轻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几次想要爬起来,最终无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马车越来越远,甚至最后消失,男子狠狠的怕打着地面,心中很恨自己的无奈,自己的无能,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路上,染湿了干燥的地面,突然,男子紧皱了眉头,带着眼泪的眼中尽是惶恐之色,艰难的翻身,双手紧紧的捂住肚子,「好疼,孩…子…」 过路的行人吓了一跳,依稀可以见到男子腹部厚实的衣服中溢出的血,却无一人敢上前查看。
第九十一章 被疯子救,悲情决裂 随着越来越多的路人集聚,司徒寒轻没有看到一个人过来,眼中渐渐的露出绝望的神情,手中的湿,热,滑,肚子慢慢流逝的感绝,告诉他,他的孩子…要走了,要离开他。 泪滑从他的眼角滑了下来,嘴角带着却带着绝望的笑容。 正在这个时候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的靴子走到了他的身边,停下,似乎在耐心的等待着地上人的注意,又或者其实是为了走近一点才能让自己的主人看得更加的清楚。 司徒寒轻不是聋子,尽管自己的注意力被腹部吸引了大半,但是依旧能够感受到有人的靠近,沾满着血液的双手死死的捉住眼前的靴子,白皙的靴子上立马染上了鲜红之色,刺痛着众人的眼睛,「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一声一声嘶哑气弱的恳求之声,只求能够保住自己孩子的可怜父亲,这下连街道两边的百姓都不忍了。 偏偏那双靴子的主人似乎考虑了许久,才慢慢的俯下身,在地上男子的耳边说道,「我可以救你,但是你拿什么报答我?」 司徒寒轻听到这个声音一惊瞪大着眼睛,双手慢慢的松开,竭力的往一边爬去,「别…过来!」哪知爬了许久也不过是两三米的距离罢了,路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司徒寒轻很想撕心裂肺的大叫,却又很害怕很恐惧,孩子註定要离开他么? 「呵呵呵…」眼前男子的态度似乎愉悦了眼前的人,此时众人的注意力才放在此人的身上。是个女子,长相颇为柔雅,有着清秀才女之感。 「司徒寒轻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活着!」此女子正是微服的独孤雨落。说完独孤雨落便慢慢的走近他,居高临下且不屑的看着他的,肚子,「怎么这么快便搭上了别人,把我这个老情人忘记了,啧啧,这孩子真顽固,留了这么多的血,还没有掉下来,难不成,已经掉下来了,在你的衣服中。」说完便准备当众牵起他的衣服。 司徒寒气见此如同一个在地狱中无力挣扎的人一般,望着那难以向鼎的光明,变成绝望,随着独孤雨落的手越发的靠近,司徒寒轻感觉唿吸困难,随即瞳孔紧缩,昏迷了过去。 「啊!」哪知还未触碰到他的衣服,独孤雨落的手却突然被外力所侵蚀,一滴滴的血流了下来,滴在司徒寒轻的衣服上,侧头便看到一个穿着一身藏青色大毛衣服的蒙面男子,亭亭玉立的站在人群中,随即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将地上的司徒寒轻,轻柔小心的扶起,声音中带着点点的欢快之情,「弟弟,我总算是找到你了!」男子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四个孔武有力的灰色侍卫。 「小心带回去!」男子轻声的吩咐。起身看着已经退后几步的白色女子,拱手,「对不起,想不到白凤朝的女子有这种嗜好,打扰,不过这个男子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所以只能让您割爱了!」 嗜好?什么嗜好,就是看着一个孕夫流血躺在大街上,不救也罢,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流产也罢,还要说些侮辱性的话音。周围的不少女子有些脸红髮热,自觉心虚,一些男子眼中同情的时候,也充满着恐惧,遥想如果自己怀孕的时候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敢想像了。 「变态…」有些大胆的男子便直接说了出来。有一就有二,听闻不少的人已经议论开了。 男子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议论,「太女,我先告辞了!」 独孤雨落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的被自己的右手吸引,明明留着血,甚至可以看到手掌中翻滚出来的血肉及里面的骨头,但是为何,不痛?刚想用力却完全的用不上,狠狠的在自己的左肩处按了下,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这手更本就不是自己的。 「太女,我没有听错吧!」一个女子吃惊的看着她。 「没有,如果真的是太女,那刚刚…」另一女子说完,其他的人都不敢在说了,最起码当着她的面不敢说,尤其是看到她此时满脸的狰狞。 「哪去了!」独孤雨落拨开人群,寻找着男子的踪迹,哪知男子似乎完全没有出现一般,「出来!」 「主子!」 「刚刚那个男子呢?」独孤雨落着急的问道,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模煳之感,已经出现了头晕目眩的症状。 「镇西的方向而去,我们的人跟着!」 「将…他们…捉…住!」独孤雨落口齿不清,最后昏倒。 「主子!」侍卫惊唿一声。 马车上,冷漓洛一直注意着独孤惊鸿的表情,见她皱着的眉头一直为松,自己也不自觉的便皱了起来,「惊鸿姐,怎么啦?」 「刚刚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独孤惊鸿生怕又是自己的幻觉,尤其是这几天,幻觉越来越重,总是有人叫着她,小车。 「你说之前在镇子里?好像有,叫小车!」冷漓洛松开了眉头,原来是这件事。 独孤惊鸿一听,再也静不下心思,「卫春停车!」但是身子已经飞出了车子,往后面而去,带着十分迫切的心情,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心思,总觉得要是不去便会失去什么。 「惊鸿!」夏千寻一愣,很少看到失去理智的独孤惊鸿,「卫春,跟上去!」 「不会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拓跋澈在一边风凉的说道。 「闭嘴!」冷漓洛瞪着他,见他还欲开口,「你要是再说,我一定将你扔出去。」 此言一出,拓跋澈立马闭上了嘴,好汉不吃眼前亏,上次从马车上扔下去,屁股上还隐隐作痛。 镇子上,独孤惊鸿转悠了几圈,除了大街上的那拖延出来的几米长的鲜血在阳光下异常刺眼之外,再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事情。 「太惨了…」周围不少的人开始低声交谈。 「什么太惨?」 交流的人一愣,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幽深的眼睛,相貌堪比之前的男子。想起她的问话,一个中年妇女听到了立马反应过来,「就在刚刚,一个小夫郎追着一辆马车,估计是追负心之人,哪知身怀有孕,动了胎气,所以就倒在了街上。可是不久肚子便流出了血水,那个血,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说到这里妇女似乎有些不忍和羞愧,「我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本来是想救他的,但是小夫郎虽然黑了点,也算是个美人,怕救了之后被我家老虎给骂,所以…唉,不过,那个时候有一个女子过去,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清不楚,这女子也够狠的,人家一男子都那样了,居然落井下石。好在后来那小夫郎的弟弟出现的及时,将他救走了,只希望那个夫郎肚子中的孩子能够保住,否则…我们也算是间接的兇手,这不,正想着让我家的上山给那个小夫郎求个平安,可能孩子真的保不住!」毕竟是百姓,当时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所以只能求神弥补过错。随即靠拢独孤惊鸿,「还有一个秘密,听说,那个女子居然是太女。唉!真是世风日下。早就听说这个太女行为不正,看着人模狗样,居然是这样的人。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明明有着英明神武的王爷,为何不直接称她为太女…」 听到这里独孤惊鸿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夫郎和孩子的声音不断的在她的耳边迴响,最后化作一个温柔的声音,「小车!」 冷漓洛等人下车愣愣的看着此时有些失魂落魄的独孤惊鸿,及她眼中留下的泪水。 「惊鸿出什么事情了?」夏千寻心疼的向前一步,第一次,看到独孤惊鸿流泪。 「啊!」独孤惊鸿抬头,此时才发现看着几人的身形模煳,抬手摸摸,看着手中的透明液体,眼泪?为何会流泪?心中茫然,她到底是怎么啦?一把将自己脸上的泪水全部擦掉,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样子,「没事,肯能是进了沙子,我们还是赶路吧!」 「嗯!」夏千寻颇为担心的看了眼独孤惊鸿,这个样子不是她。 独孤惊鸿再次看了眼地上的一大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毅然的上车! 卫春循着独孤惊鸿的目光,自然是也看到了那已经泛着黑紫色的血,眼中尽是不解,随即眼光一闪,刚刚是他么,那他已经有了主子的孩子,还掉了?卫春的心中充满着恐惧,虽然不喜司徒寒轻,但是孩子是主子的,等于她是间接的兇手? 「卫春,还不走!」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发呆的卫春。 「碰!」大街之上,卫春直接跪了下去,「主子,卫春有负主子!」说着便抽出腰侧的剑,朝着自己的脖子而去。 「哐当!」独孤惊鸿直接将他的剑打在了地上,「作何?」 「主子…」卫春眼中盈满了泪水,声音哽咽,「卫春一死难以谢罪,如果卫春猜的没有错的话,之前的那个男子便是主子失忆之时的娶的夫郎,而他肚子里的孩子定是主子的…」 说道这里夏千寻便首先下了马车,提起卫春的领子,「你在说一遍,是什么?」 「那个男子便是司徒寒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与王爷碰上了,但是他的确是成了主子的夫郎,而孩子…」 碰!夏千寻直接将卫春摔在了地上,空气瞬间凝结成了冰一般。他们过来的时候自然是听到了不少的留言版本,版本中无一不对那小夫郎感到惋惜与可怜。 「惊鸿!」夏千寻复杂的看着独孤惊鸿,他也没有想到他们还会发生这样一段故事,而且自己的女儿还偏偏将他的事情给忘记了。 独孤惊鸿此时脑中一片混乱,所有的记忆因为卫春的一句话,如果打开了一个缺口,奔涌而出。「小车如果你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定然不会原谅我,不会要我的!」 「不会,我依旧会娶你,你依旧会是我的夫郎,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真是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躲着我,让我找不到。」 「那好,我不会躲着你,我会去找你!找你亲口听你说,你不会不要我!」 记忆戛然而止,声音飘忽,「他是在浩国…这里是白凤朝,现在整整六十四天…」 「惊鸿…」夏千寻看着这样的独孤惊鸿有些想哭。 冷漓洛与拓跋澈呆呆的说不出话来,遥想府中有孩子的两人,在对比下另外一个…心中突然生气一股悲伤。 「王爷!」卫春抱着独孤惊鸿的腿。 独孤惊鸿眼睛彷如枯井,幽深却有散发着寒气,「卫春,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事情,那边是自作主张!你出来的时候在刑堂上受了五十种酷刑,现在你回去,八十种不能少,如果活着,便回来吧!」 卫春身体微颤,当时五十种的酷刑便只留下一口气,那就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俯身磕头,「是,王爷!」 独孤惊鸿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一个黑面从另外一侧闪过,定定的站在独孤惊鸿的身边,「鸿一,立马派人寻找司徒寒轻,顺便将他之前所有发生的事情查探一遍,再给本王送来!」 「是!」 「父亲,漓洛,我们今天便不赶路了!」说完独孤惊鸿抬腿往前面走去。 「公公,惊鸿姐…」冷漓洛忧心的看着独孤惊鸿的背影。 「放心,惊鸿心中有数,可怜了那个孩子!」夏千寻不忍在看那明晃晃的血迹,这时就不是刺眼那般简单了。 拓跋澈一直跟着几人的身后,眼中的光芒交织了几次,望了眼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五个黑面,最终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想法,同时不知道是艷羡还是可悲,总之很是复杂的看了眼独孤惊鸿的背影。说她冷情吧,其实不过是外冷内热,尤其是对身边的人…好的不像话。果然宠坏了吧! 看着眼前的这些资料,冷漓洛随意的拿起一张,「食物,馒头包子…」抬头看了眼独孤惊鸿,吃的实在是太差了也…将手下所有的纸张全部都拿了起来,自以为这些调查她没有看过。偷偷的看着每一张,越看,心下越沉,他貌似没有功夫,身上又没有多少钱,之前也是个才子公子哥,为了惊鸿姐算是吃尽了苦头。随即看到最后一张,愤恨的拍桌而起,「这个独孤雨落,简直最该万死,居然将我们玩的团团转,司徒大哥实在是太冤了,还被小厮背叛,简直可恶,可恶至极!」随即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中的怒意未消,看了独孤惊鸿半响,见她的表情没有变化,才放下心来,试探的问道,「惊鸿姐,他…找到了么?」 独孤惊鸿抬眼看了下他,摇头,目光冰冷彻骨,「追查中,救他的人貌似不简单。呆了三日,明日我们便启程,有些帐是时候算了!」 除了在白凤国的时候废了功夫,其他的很快便查出来了,一个夫郎千里寻妻主,帮助过他的人很多,各个都印象深刻,独孤惊鸿自嘲了一声。 「惊鸿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将之前的他与这里面的他相结合,那时候的他多威风,多傲气,多有才,受人追捧。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开屏孔雀。现在的他,比那白菜还不如。」冷漓洛耸拉着脑袋。 独孤惊鸿安慰性的摸摸他的脑袋,「会没事的!」 「惊鸿姐,他的孩子…可能没了…」 「嗯!」 「惊鸿姐,以后我们好好对他!」 「嗯!」 冷漓洛将手中的饭端到她的面前,「那你是不是要吃些东西了?」 「不用了,我不饿!」独孤惊鸿完全没有食慾。 「可是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了,我宁愿你哭出来,也许哭出来便好了…」冷漓洛轻声的说道,「你这样,我们也很难受!」 「…」独孤惊鸿自然是知道,但是她真的吃不下…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 冷漓洛总算是放下心来。 一个繁华的国家,一个热闹的城市,一座朴素的民用房,一个充满着药气的房间,一个蒙着面的男子,一个虚弱的男子躺在帐床之上。 「为何还不醒来?」男子皱了眉头。 「主子,他自己不愿意醒来!奴才也没有办法!」另一边的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弓低着身子,仿佛尽量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 「什么叫没有办法?难道本宫大老远的找你过来,就是听你说没有办法?」男子声音低沉,带着寒意。 中年女子一听,很是为难,看着他犀利的双眼似乎要将自己刺穿,「奴,在试试!」说着便抽出一根长约一寸的针,朝着男子的百会穴扎去,半响之后还是未见男子有任何的动静,擦擦脸上的汗,看了眼身后的男子。 「来人,拖入虿盆!」 「等等,奴…奴还有个办法!」中年女子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冷汗直冒,瞬间便将自己的全身给侵湿大半。虿盆,集聚万虫毒物,放入洞中。人一进入,必受万虫啃噬…这种痛苦的死法…中年女子不幸看到过一次,只一眼,便见到里面的人成了一具鲜活的骨架,在一眼,骨架便也消失在各色的虫身当中。 中年女子跪爬在旁边,透过床帐,轻声的在男子的耳边说道,「求求你赶紧醒来!」见对面男子的步伐走进,忙说道,「你妻主回来了!」 「还没有醒来!」男子自然是听清楚了女子的声音,「拖下去!」 男子的话一落下,便看到两个侍卫过来,一人拉着一个手。 「不…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死…」女子吓得拼命的正在,「求求你,主子,我不想死,不想死…等等,他…他动了,他要醒来了!」女子最后简直就是在尖叫。 男子朝着两位侍女挥挥手,「过来看看他!」 大夫连滚带爬的过来,手指颤抖的放在床上男子的手腕。 「孩子…孩子…」正在这个时候床上的男子虚弱的唿唤,一声比一声绝望。 司徒寒轻利的睁开了眼睛,「我的孩子!」 中年大夫一见却是松了口气,慌忙的准头看了眼身后的男子。 「弟弟,你醒了!」男子此时松了口气一般,惊喜的说道。 司徒寒轻此时更本就没有听清男子口中的话,只是紧紧的拉住他的袖子,「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这位公子,你放心,你的孩子还在!」中年大夫忙说道,「不过需要好好的调理和休息,否则…神仙也保不住!」既然主子很重视他,那么现在应该不会在杀自己了吧,毕竟自己还有用处。 听到自己的孩子,还在,司徒寒轻紧张惶恐的心才放下,却不知为何呜呜的哭了起来。许久之后才将心中的情绪全部抒发出来。「是你们救了我?那…独孤雨落呢?」 「她,哼!活不了多久!」男子不屑的说道,随即安慰的看着司徒寒轻,「弟弟放心有我在,以后没有任何的人可以欺负你!」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司徒寒轻有些疲惫,「我没有兄弟!」 「呵,认错人?你可知道我找你费了多少的时间。」男子起身,「你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今天看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明日在告诉你!」 这一来二去,本身身体便不是很好的司徒寒轻的确是承受不住,眼皮已经开始耸拉了下来。 「你好好照顾他,要是再出什么问题,你万死难辞!」男子最终还是留下了这个大夫的命,不过是等上一段时间罢了。 「可查出那个女子是谁?既然敢如此的对待我的弟弟!」男子出了房门,看了下天色,轻轻的将自己的面纱拿下来,面容与司徒寒轻既然极为相似,眉宇之间却是充满着戾气。如果是夏千寻定然猜得到,他应该就是他好友的大儿子,东皇楠。 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敢抬头,「未曾,只知道那个女子名为小车!」 「找到所有叫小车的女子,杀了!」东皇楠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虽然国家已经不在了,但是依旧不能有任何的人看轻他们兄弟两。东皇楠转头再次看了眼紧闭的房间,「我先回宫,这里不能让任何的人进入!擅入者杀!」 「是!」 说完东皇楠便开了门,坐上一辆小巧的黑色轿子从胡同中消失! 竖日,司徒寒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可能,我是白凤国的人,我不可能是你的弟弟!更加不可能是东临国的人!」 「难道看了我的相貌还不愿意相信么?」东皇楠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手中,但是立马便被他移开,「当年你还在父亲的肚子中,有的时候我贴在父亲的肚子上,你还踢过我…」 司徒寒轻看着陷入美好回忆的东皇楠,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依旧不愿意接受,「东临国早就消失了…」 满心满意的回忆的东皇楠被突然的声音打断,听了那句话后,眼神狠戾,东皇楠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以为东临国是怎么消失的…」 「你…」似乎被眼前男子的眼神吓到。 「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强国,是白凤国。我亲眼看见他们是如何杀入皇宫,是如何侮辱母皇,是如何的对待父后…」东皇楠说着说着,眼睛慢慢的充血,露出凶光,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佛在地上,随即打开自己的衣服,「看看这也是他们在我的身上留下来的!所有我发誓只要我还活着定要将他们毁掉,全部毁掉。」 司徒寒轻愣愣的看着男子胸前,他居然没有乳头,与其说是没有乳头,不如说是乳头居然全部被切了下去,不仅如此,胸口中有三个翻起皮肉的伤口,虽然癒合,到那时伤口依旧很狰狞,「我…」看着他的年龄应该不大,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小孩子吧… 许久之后东皇楠似乎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笑了。 「你…你要做什么?」司徒寒轻防备的看着他白皙的双手突然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没什么,哥哥只是摸摸未来的小侄女。」 男子一会疯狂,一会温柔,司徒寒轻对他有很陌生,就算是同血缘,相似的相貌,但是他依旧害怕,防备。 「哥哥废了很大的劲才将这个孩子保住!」东皇楠越说也温柔,「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么?我又在做什么工作么?」东皇楠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起身,张开双臂,在房间走了一圈,「这里是遨游国,而你的哥哥是遨游国宫中最大的太监总管!」突然靠近司徒寒轻,「所以你应该知道哥哥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你这个孩子来的很及时,将来,不,不出一年,我定要将这整个遨游国夺下,到时候我们兄弟一起,利用遨游国给我们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还是东临国的百姓报仇。」 司徒寒轻心惊的听着眼前开始疯笑的男子的话,本能的想要劝阻,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现在自己的孩子还未稳,稍不注意便会失去她。所以他沉默了下来。 看到司徒寒轻的沉默,男子异常的高兴认为自己的弟弟果然和自己是一条心。 白凤国却是透露出一片惨澹的愁云。 「陛下,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女儿!」后君哭泣的看着已经全身紫黑的独孤雨落。 独孤九重也走来走去,「怎么会怎样? 那些御医怎么说?」 「说…皇儿中毒了,毒因不明,暂无药可治!生命垂危,随时会离开臣侍,呜呜呜…」君后说道这里对着独孤九重跪了下去。 「漫天你这是做什么?」独孤九重忙将他扶起,可惜他宁跪不起。 「陛下,皇儿已经撑不过一刻钟了,求求你打开梅香君的宫门,我知道那里有一棵琼浆果树,求求你,给我们孩子一颗!呜呜呜…」说着罗漫天梨花带雨,柔弱异常似要昏倒。 独孤九重忙扶住他。 「陛下求求你,她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儿,是你的第一个孩子,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断气么!」 「朕,那颗树是三儿…」 「陛下!」罗漫天声音微上提,「惊鸿是个好孩子,皇儿是她的姐姐,如果她知道定然会救她的!」 「这…」独孤九重自然是不忍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殒命,但是如果真的没有通知独孤惊鸿动了那课树… 「陛下这两年多来,那棵树上结了多少的琼浆果,难道连一颗都捨不得?」 「来人,去摘果子!」罗漫天说的不错,果子在珍贵,已经没有人守候了,留着本就是为了用的。 不到一会儿,罗漫天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果子呢?」 「这…」地上的侍卫看了眼独孤九重,「陛下,果树消失了!」 「什么!」果树消失,为什么会消失,那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君后!」旁边的太监忙拖住昏迷的君后。 「父后!」独孤明月刚好进门,急切的走到了罗曼天的身边,随即往床上一看,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影,「母皇,这是大皇姐…」见到独孤九重点头后,独孤明月吓得退后了几步,最后还是走了过去,果真黑如碳,不仅如此此时她浑身的皮肤干巴巴的,像是一具干尸,右手不知为何已经全烂,散发着腐肉的臭味,鼓起勇气,拿起袖子,垫在独孤雨落的脖颈处,「啊!」叫了一声,跌落在地,目光中带着泪水,「母皇,姐姐,去了!」 一句话从宫中传入了京都,传出了白凤国,举国同哀! 王府依旧是原来的样子,甚至一尘不染,干净透明。 夏千寻望着挨家挨户挂着的白色灯笼,幽幽的嘆息了一声。 「父亲觉得我做的过分了?」独孤惊鸿站在他的身后,跟随者他的目光看着那些嘻嘻笑的孩童。 「不,只是父亲不知道此时你的母皇会如何想!」 「母皇…」独孤惊鸿在嘴中品尝着这个字眼,似乎离自己慢慢的远去了,「我总归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惊鸿…」 独孤惊鸿打断了他,嘴角带着微笑,「父亲,明天我们进宫吧!」 她不挑前日,昨日,今日,偏偏明日,看来对独孤雨落怨念很深。「好!」他的孩子为何要跪拜别人,给别人送葬? 独孤九重静静地坐在大殿中,她知道独孤惊鸿回来了,夏千寻回来了,只有他们才能无声无息的将皇宫中的树给挖掉,与其说树消失了,不如说那个树已经完全的枯萎了,上面的果子全部碎成了渣,呵呵呵呵…她们恨自己么?可是恨她什么?难道她给他们的还够,让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哪怕是这么珍贵的果树,琼浆果,宁愿毁去… 「陛下,王爷求见!」大总管看了眼独孤九重的目光,轻轻的说道,王爷大概有近三年未出现了。遥想陛下应该开心,但是此时阴晴不定的脸倒是让她不敢多说。 「让她进来!」 「是!」说着便忙出去迎接。 「母皇好久不见!」独孤惊鸿的身后便是乔装打扮的夏千寻。 独孤九重抬起头,看着眼前愈发俊逸的女子,沉稳,内敛,笔直的站在自己的下方,曾经多少次她感嘆为何自己没有这样的女儿,又感嘆这以后定也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 独孤九重出口的第一句便是质问,让大总管惊讶了一声,似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便立马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母皇在说什么?」 「你为何要她死?她是朕的第一个女儿,朕曾经精心的培养,看好的女儿!」 「呵呵呵呵…」听到这里独孤惊鸿笑了起来,「所以呢?母皇你要清楚,她是怎么死的,想来不查的和我看到的应该不差才对,这母皇如何说是我让她死的?」 「不是你?」独孤九重脸上满是失望,没错不是她下的毒,但是…「如果有琼浆果,她就不会死。」 「琼浆果?」独孤惊鸿觉得可笑。 「怎么难道不是么?」独孤九重直接站了起来,「当时如果不将琼浆果赐予给你,现在就能救她的命了。」 「母皇是在后悔,后悔当初太过于宠爱我?」独孤惊鸿收敛住了笑容,身上升起点点的寒气。 「对,我当时就不应该看在你是郭家的血脉,又有龙形玉佩的时候就宠爱你,将你宠的无法无天!」独孤九重恨恨的说道。 「原来母皇宠我是因为这个原因!」独孤惊鸿身上的寒气尽敛,低头片刻之后,对着她笑了,独孤九重的心突然下沉,「既然如此,那么独孤惊鸿便多谢陛下的宠爱之前,放心,你的付出会有收穫的!」 「父亲,可看清,是不是也该放下了?」独孤惊鸿转身对着身后的夏千寻说道。 独孤九重瞪大着眼睛看着露出真面目的夏千寻,想起身,但是却如千斤坠压住一般。 夏千寻眼中的悲伤一闪,苦笑,心一狠,「陛下别来无恙,当初我与陛下的条件便是为你训练铁血军队,如若无人发现这个秘密,你便保我们母子二十年,现在刚好!」说着将怀中一个破旧的纸张拿了出来,「这是当日陛下所画押的图纸,今日还给你!从此我和我的女儿与你,与白凤国再无关联。陛下你要知道,那棵果树是我的女儿送给我的,不是白凤国能够要的起的东西,我女儿愿意如何便如何!」这句话,夏千寻说的异常霸道,她的女儿对着惊鸿做了多少的事情,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他的女儿就不能?果然印证了惊鸿的话,总归不是亲生的! 「父亲,我们走吧!」独孤惊鸿说着牵起了夏千寻的手,十几年的呵护,相处,不可能不产生感情,但是现在却要由她亲手掐断,她不悔。 早就知道独孤九重的心思,想从她的身上获得对白凤国好的条件,她给,不过只有一次的机会,如若犯了,她依旧只能对他们说抱歉了! 「不…」独孤九重看着他们的背影,自己又何如能没有感情,起身,想要叫住,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刚刚她被独孤惊鸿的态度气急了才会说那样的话?可是心中没有对她的怨是不可能的。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光晕中,独孤九重如同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坐在了椅子上,知道从这一天起,他们将在她的生活中消失。她不是不知道夏千寻前段时间回来过,只是恨他不来找自己,便随了独孤雨落的意思,希望逼他出来见她。但是她的确是前几天才知道独孤惊鸿失踪的消息,她一直以为她依旧在各国周旋… 「父亲,冷么?」独孤惊鸿将自己的大袍放在环着双手的夏千寻身上,她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冷,而是心冷。 「父亲真的老了么?」夏千寻感嘆的说道。 「父亲不老,父亲依旧年轻好看!」 「呵呵呵…」夏千寻微微一笑,「你也会逗父亲开心了!」 「如果父亲愿意依旧可以拿刀上战场,为你的孙女打江山!」 夏千寻听到这里,心中蠢蠢欲动,「果然还是战场适合我么?」 「试试,免得总说自己老了,以后也好说给孙女听!」独孤惊鸿很好的为夏千寻编织了一个温情的未来梦。人总归是要向前看,司徒寒轻,你定要平安!
第九十二章 风云涌动,包子来了 两人的背影随落日的光辉消失在白凤国的皇宫内院,而一个穿着鹅黄色的女子沉静的站在他们的背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思绪却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府中生机盎然的花园成了一片光秃秃的泥土,不时还能够看大几只活跃的蚯蚓在湿泥中翻滚。 夏千寻望了下周围的房间,这下真的空空荡荡不留一丝一毫,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看来独孤惊鸿是不想给别人自己一点留想,走便走的干净利落。 「父亲,我们今晚便离开,所以你看看还有什么捨不得的便告诉周管家!」独孤惊鸿提醒的说道。 「惊鸿,你打算给白凤国什么东西?」最终夏千寻还是问出了口。 「等到我们离开,等到我真的让所有的小国归属之后,到时候白凤国最需要什么便是什么!」 「那如果他们要你的所有收復的国家呢?」 「如果她们敢开口的话,我给!不过那就要看她们有没有本事守得住!」以白凤国的能力,想要她打下的土地,无异于蛇吞大象,找死。 「陛下…」大总管急忙的提步子朝着一直呆愣着坐了一下午的独孤九重而去。声音不得不提高,「陛下…出事了!」 「何事?」独孤九重微微抬头,仿佛几个时辰之间便压榨了她所有的精神。 「后君…君后带人将王爷的府烧了,据说王爷还在里面…」大总管的话还未落下,便见到身边如同风一般颳走的独孤九重,忙转身快速的跟上。 太早就已经黑了下来,而此时王府去燃起了重重大火,映红了半边的天,温暖了周边的房屋。 一个披着一身黄色衣服,披头散髮的男子在火周围开心的手舞足蹈,仿佛远古时代围着篝火祈求上天的巫师,跳着巫舞。嘴里兴奋的嘀咕着,「烧吧,烧死她,全部都烧死…哈哈哈哈…烧…」 「你在做什么?」一声暴戾从男子的身后传出。 男子转头,惨白的脸色在火光的照射之下,染得通红,眼角的皱纹夹着一一的晶莹泪光,眼睛中闪着火苗,「陛下,你看,你看,我们的孩儿在天上看着,看着我们为她报仇!」 「煳涂!」独孤九重脸色铁青,「来人,后君魔怔了,还不让他回宫!」 罗漫天看着靠近自己的侍卫,直接后退几步,「不,我不回宫。」尖声的跳了起来,指着独孤九重,「我知道,你想救她,你想救她!」看着已经拿好水桶的人向前,罗漫天身手突然爆发,将木桶一个一个的打翻,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许救,谁都不许救,让她们死,她们一定要死。」 「他们?你做了什么?」独孤九重有些恐惧的看着他。 「呵呵呵,什么也没有做,不过买通了她的侍卫!」罗漫天转身,看着这近在眼前的火,明显能够看到他衣服上的纱布因为温度太过于高,而已经开始捲缩在一起,当时他却置若罔闻,无灼烧之感,「女儿怎么死,她们也定要怎么死!」 「你下了毒?」这次独孤九重是真的慌了,之前慌是怕独孤惊鸿将罗漫天给杀了,说是救火不过是做做样子,因为她知道她一定不会在里面,但是被下了毒就不一样了,一把将罗漫天推开,想要进入火中,但是立马便被门口的火舌给当了回来。 大总管见到后立马拉住了了独孤九重,「陛下,万万使不得啊!」 「放开,让朕进去…」独孤九重大声的喝道,但是却立马便被后面的几个侍卫拉住,火势如此之大,进入必死无疑。 大总管对着身后的一众侍卫说道,「愣着干嘛,好不赶紧救火!」 而此时一旁的罗漫天却奇蹟般的静了下来,嘴角带着讽刺的微笑,「怎么现在开始心疼了?当初自己的亲生女儿死的时候都没有见你如此心疼,一个不知道那里的野种,你便如此的爱护,果然在当初的时候就不应该只下五石散,应该下那百毒穿肠的毒药,直接将她毒死了事!」 「你说什么?」独孤九重目光眦裂,正处在暴躁边缘。 五石散便是降低人心智,让人暴戾的慢性毒药。 「没什么,陛下还是救火吧!」罗漫天嘴角带着微笑看着熊熊火势,救火也子留下一堆的炭灰。 「五石散,她当时还是一个孩子!」独孤九重却是不满意他的敷衍,直接将他推到了地上。 「呵呵呵…」罗漫天看着蹭破了皮留着血瘦骨嶙峋的手,「那又如何?其实你已经察觉到了不是么?一个乖巧的孩子突然变得残暴不可教,你难道就没有想过?」 独孤九重被他说的话冲击的往后退了几步。 「啧啧…」罗漫天慢慢的爬起来,「比起我来,你还就是个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一边真心宠爱着独孤惊鸿,不过只是宠爱,至于别人给的暗害,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也许你的心里巴不得当时的独孤惊鸿变成一个傻子…哈哈哈…说我狠毒,其实你更加的狠毒,在这里猫哭耗子,你不觉得丢人,我都为你害臊。」 「闭嘴…」最后几句,又让独孤九重后退了几步,「你闭嘴,不是这样的!」冲着罗漫天大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当年一些龌龊的事情掩盖,「不是这样的!」 黑暗的转角出,四只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这一幕。 「父亲,现在可以毫无牵挂!」独孤惊鸿从学医的时候便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愿意捅破那张纸,人情,呵呵呵… 夏千寻的眼光很是复杂,各种情感交织,先是惊讶,后是悲伤,最后转化成愤怒,她既然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给他的孩子下毒,好啊,好!一个个骗得他好惨,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他再也不想踏足这里。 独孤惊鸿望着他再次高傲起来的背影,看了火光处依旧争执的两个人,如果当年夏千寻并未碰到独孤九重,一切便不会发生,她独孤九重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不可否认独孤九重的宠爱中带着某些目的,但是也算是有八分真情,否则独孤惊鸿也不会放过罗漫天。但是她早就已经失去了配上自己父亲的资格。 四人乘坐着车连夜出了京都,赶到了潮水城,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后,第二日才继续赶路。 等到回到天外岛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天的时间。刚好赶上了春节。 这年的年,独孤惊鸿要求龚宇与周桂白办的热热闹闹,在加上两位主子有孕,明年定将添丁,喜气便又加深了几层。 「惊鸿姐,今年方鞭炮么?」冷漓洛从玩闹的人群中走了过来,搓搓手,呵着气问道。 「放,龚宇准备了很多,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放!」独孤惊鸿的脸上也带着微笑,看着已经冷耳讨好的跟在冷云的身边,看着小满跳跳笑笑的指着半空中悬挂的各种灯笼,看着轩辕恆温和的看着小满,摇摇头。看着百里逸风趾高气扬的指着龚宇似乎在说教着什么,看着夏千寻扶着他摸着他的肚子,一起教训着龚宇。看着侍卫们玩着筛子高亢而又兴奋的开盖,赢着笑嘻嘻,输者感到,道一声,「再来!」看着拓跋澈死缠着夜子炎,仿佛在求着他什么,看着夜子炎轻轻皱眉不为所动,看着季泽言在两人身边徘徊,似乎拿不定注意。看着院子外面两只巨兽相互打闹的身影,覆盖着整个屋子。 「惊鸿姐!」冷漓洛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那个什么所谓放鞭炮的地方。「不是说有哪些可以拿在手中放的烟花么?」 独孤惊鸿无奈,对身后的周桂白示意了一眼,便见到冷漓洛异常开心的跟着周桂白的身后而去。 不到片刻便看到眼前嘶嘶的闪着各种颜色的火花便被冷漓洛炫耀般的点着,到处晃悠。 独孤惊鸿忙招来百里逸风与轩辕恆,嘱咐他们离着烟火远点。 「不如进屋吧!」独孤惊鸿扶着百里逸风,看着他如皮球般鼓起的肚子,轻轻皱眉,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百里逸风见到她担心异常,时时刻刻都关注他肚子的独孤惊鸿噗嗤一笑,「妻主,你也太过于紧张了吧!」 「小心为上!」独孤惊鸿没有因为百里逸风的笑容而有所轻卸。 小满扶着自家的公子,瞥了眼自己公子的神情,好吧,所有的人里只有他想多了,不由自主的便佩服王爷,果然御夫有方! 轩辕恆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吃醋的心里,因为百里逸风算作是他们的大哥,也是正夫,王爷要不是不分场合的将他与他放在一处,那以后他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百里逸风。 坐下后,周桂白便马上命人端上两杯温热的燕窝牛奶。 「又是这个…」百里逸风很是嫌弃。 独孤惊鸿见状拿起杯子放在他的嘴边,「每天晚上一杯,对你,对宝宝都好!」 最终百里逸风在独孤惊鸿坚毅的眼神下,闭上眼睛,一口气直接喝了,「还是那么难喝。」 轩辕恆此时才拿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他倒是蛮喜欢这种口味的,一抬头便看到独孤惊鸿关心的眼神,微微一笑,「这种很合我口味。」 「佩服!」百里逸风清了下口腔之后,对着轩辕恆拱手,「都喝了三个月了,早晚得催吐!」 轩辕恆微微笑,他应该会习惯,摸摸自己的肚子,小傢伙已经二个月了。倒是没有怎能折腾他,安静的很,定然是个小男孩。 静谧而温热的房间,出了几人的交谈声外还有外面各种欢快的杂声传来。岛上尽显一片祥和之色,仿佛预示着来年定然事事顺利,时时开心。 遨游国,司徒寒轻看着清冷的院子,手扶着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随即便被天空上绚丽的火光及响声吸引,各色的火光映色之下,可以看到他嘴角带着的笑容,「孩子,虽然你母亲没有在我们的身边,但是我们爷两一起过年!」 虽然对于肚子中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能平安的生下,但是看到东皇楠,每次一来便用异常刺眼光亮的眼神低着一天天长大的肚子,他便心中打鼓,如果是男孩是否能够逃脱他的算计! 「公子,您出来很久了,小心孩子!」一旁的小厮皱着眉头,走近他,扶着他的手,提醒道,「大夫可说了,这孩子依旧不稳,您还是进屋休息吧!」 「进去吧!」司徒寒轻也是无奈,本身就应该躺着修养,这次也是因为过年,而又实在是躺乏了,所以才放纵了自己片刻,感觉无恙,才敢起身。 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盯着黑色的帘帐,思绪翻滚,孩子能够保下来的确算是个奇蹟,他不能拿孩子开玩笑,逃脱这里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等,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小车,你现在是不是正在陪着自己的亲人?有没有想起过我? 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了脚步的声音,「拜见主子!」 「公子睡了?」 「是的,天色已完,木大夫也曾经说过,公子不能睡的太晚!」 「恩,很好!」能够感觉到门外的人似乎站了许久才离开。 司徒寒轻感嘆,这个自称为自己哥哥的人算是对自己极好,如果他不利用自己的孩子,估计他很容易便接受了他,但是并不是这么回事,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经被仇恨沖昏了头。遥想他身上的伤,遥想当年的他只有五岁,遥想那些噁心的人在他身上做的所有的一切…司徒寒轻浑身发冷,为何陛下独独只救下他?对比起东皇楠,他却又如此的好运。「哥哥!」声音融化在静谧的房间中。 天厉一千五百八十七年,二月七日,独孤惊鸿在万人的拥戴之下一步一步的迈上了高台,俯览天下。莫西大陆中央以西的土地成为了她的国土,改名为辰。辰乃地支之一,意为龙。 这一手虽然让许多的人早就有准备,但是还是让某些人有些措手不及,列如白凤朝的独孤九重,列如遨游国已经控制着整个皇宫的东皇楠。 浩国,一所耸立在强劲的松柏之前的高楼之上,一个燃着裊裊檀香的房间之中,郭杉微微起身,亲手打开房间的窗户,一眼望去似乎便能望着这浩国宫中的整个结构,能够望出都城的整个分布,甚至于能够望出眼前形成了各国形势。「独孤惊鸿果然大胆,不改名字也罢,居然胆敢直接用现成的官员,本宫佩服至极。」 「呵!」郭杉的身后,站着的正是一身暖黄色衣服的郭襄,「现今不少的人对独孤惊鸿这匹黑马很是不满,带着十分好奇却有蔑视的心情讨论着是不是该联合众国,将她给直接拉下马!可惜策反了一个月,没有达到目的,还丢了自己的国土,真真可笑!」 「你是在提醒本宫,还是在警告本宫。那独孤惊鸿有本事,让本宫别与她对上?」郭杉捉着手中的一杯茶,一下一下的牵着盖子,带出的响声一击一击,仿佛要敲进人的心中。 「非也!」郭襄未受到丝毫的影响,「这件事情,不正是出于您的手中么!」 郭杉听闻突然转头,大笑了起来,「不愧是三妹!留下你果然有趣了很多!」随即放下茶杯,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而去。 独留下的郭襄看着孤零零的翠玉杯子放在红色的檀木茶几上,随即吧嗒一声,便见到茶杯四分五裂,分散在茶几上,最后慢慢的消逝,留下了点点茶叶慢慢干涸,清冷的说道,「又精进了不少!」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感嘆的看了下万里无云的天空,「现在才真正开始么?」 拓跋澈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这新建的皇宫内侧,手中拿着一支笔和一块白色的羊皮卷,每到一个地方便在羊皮卷上划伤几笔,写下几个字。 这辰国皇宫不是建在别处,而是在原先西方国家的东边靠近小国之地,也就是在中央偏西方。就这么一个地方也算是退可回西方大本营,进可直面三国!皇宫宏大辉煌,白玉为阶,黄金为墙,皇宫花园乃是各种珍贵绝种之物矗立,庭院雕花细腻大方,均出自名家之手。一步一阁便是千金难换一眼。 拓跋澈摸摸自己的怀中,这里面可还有三块羊皮卷,上面将辰国所有的地形面貌都描述了下来,随即摸摸后腰,那本关于官员的书籍还在。只要将这个皇宫的事情给解决了,他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眼珠子灵动的转了一圈,看着前面竖立的光滑大理石上由宝石排成的大字,「望秋园」。轻轻的嘆了口气,估计掉十两银在地上,都没有人会想要捡。 独孤惊鸿却没有心思在他的身上,此时百里后君的梧桐宫中传来一阵阵的惨叫之声。 名为凤和宫的辉煌色的大殿门紧闭,不时的有人开门进出。带着的咯吱声音让门外的几人更加的烦躁。 冷漓洛脸色煞白的看着那一盆盆端出的血水,自然认为是生孩子所流的全部血液,心惊胆战,「原来生孩子是如此的痛苦!难怪人们常说生孩子便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轩辕恆的脸色也不好,早知道生孩子痛苦,从早餐的腹痛到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还未听到里面有好消息传来,安慰性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小满见了忙扶着自己的主子坐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软椅子上。 独孤惊鸿则是紧张的走来走去,心被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紧紧的揪住。微微懂医的夜子炎与季泽言则是早已经进入,而有着经验的夏千寻自然是呆不住,再加上七八个接生公公在里面,可见独孤惊鸿对于此胎的重视。 一声更加撕裂彻顶的叫声,让屋外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想要冲进去看看。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婴儿哌哌的声音响起。 所有的人紧绷的心情在听到这一刻的时候似乎放松了下来,长长的输出一口气。但是又一声尖叫,让所有人的心瞬间踢到了嗓子眼,独孤惊鸿再也呆不住了,直接闯了进去。 哇哇… 似乎又听到了另外一个孩子的声音,此时大殿内扬起一阵阵的喜悦之声,连带着阵阵的祝福恭喜之语不绝入耳。 「你怎么进来了?」夏千寻笑的合不拢嘴的抱着自己的孙女,一转身便看到了独孤惊鸿,诧异的问道。 「我们来看小娃娃!」冷漓洛率先开口,好奇的从独孤惊鸿的背后露出个小脑袋,睁大着杏眼盯着夏千寻怀中的娃娃看了半响。 小娃娃似乎并不知道此时成为了小爹的观测对象,紧闭着双眼,端端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随着一唿一吸而微微闪动的光芒,楚楚可怜,惹人怜爱。肉唿唿的小手搁在自己的嘴巴中一吸一吸,不时的流出几粒晶莹的液体,白白胖胖的脸蛋彷如剥了壳的鸡蛋,看上去软软滑腻。 「好…可爱!」冷漓洛不自觉的便将自己的抓子伸向了娃娃的脸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果然很软!」但是却再也不敢将手伸过去了,生怕自己的动作将她的脸弄坏。 「咦!」看着走过来的季泽言,「两个?」 季泽言也是第一次抱着小娃娃,刚刚便是在给小娃娃清洗,清洗过后的小娃娃软软香香,煞是可爱,所以耽误了点抱出来的时间,「恩,双胞胎,那个是姐姐,我怀里的是弟弟!」 几人喜悦而又好奇的观察新生命的时候,皇宫中的人早就已经将大殿中各种混乱的东西整理妥当,清洗过来,燃上了独孤惊鸿特意调制的檀香,驱散了空气中腥腻血气之位。 独孤惊鸿轻轻的抱着孩子,仿佛能够很清晰听到孩子心跳的声音与自己的心跳融合在一起,这,便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却不知此时乖巧的孩儿会为她以后带来多少头疼的事情。 看着床幔中的身影,最终还是将孩子递给夏千寻,「我去看看他!」 百里逸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但是神智依旧清醒,感觉到垫子下陷便知道有人坐在了床边,无力的抬眼,便看到独孤惊鸿担心的眼神,嘴角翘起,颇为自豪,「一下子给你生了两个,可还兴奋?」 独孤惊鸿抿笑不语,拿起丝帕为他擦擦残留的汗水,动作温柔至极,另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脉搏之上,许久之后才松开,看着他依旧未消的肚子,刚想牵开杯子看看口子,便被百里逸风止住。 怒视着独孤惊鸿,「你想干嘛?」 「看看你的伤口!」独孤惊鸿拿出手中的药膏,一打开便传出一个清香之气。 「不,不用!」百里逸风直接拒绝,嗔怒说道,「往你是医师,这个它自己会好!」 独孤惊鸿的手微微一愣,最终还是将膏药放下,因为她此时想到了前世生孩子的女子,不可能将药涂在那处,有些尴尬的笑了,「孩子看过么?」 「小兔崽子折磨了我半天,自然是要看看是什么样子,否则这苦便白受了!」 看着百里逸风昏昏欲睡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却是一直没有下去过,抚摸了他的眼睛,「辛苦了,先睡吧!」 「嗯!」实在抵不过疲劳,百里逸风的眼睛如打架一般的眨了几下便沉沉的睡去。 两小娃娃的诞生不仅是皇宫中的人开心的仿佛过新年一般,就连整个辰国也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在庆祝这小傢伙的到来。 「喝!她辰国还真是喜讯连连,登位一月便听到小崽子降生!」东皇楠直接将踢上了脚边跪着的宫人,眼中闪着阴戾之气。 早已搬入了遨游国皇宫的司徒寒轻,放下手中的织锦及针线,似乎对于眼前人的秉性早就已经知道了,「辰国虽然刚刚开国,但是却在这三个月的明探暗讽中依旧好好的,说明国主英明,治下有方,你又何必因此而生气?况且,现今莫西大陆分为四国,我们也居于一首,不比辰国差!」 「你不懂,你不懂!」司徒寒轻的劝说对于东皇楠来说根本就没有用,「你可知,那辰国国主一登基,下的一道命令便是报下白凤朝,如果我真的要对付白凤朝。那便是与整个辰国作对,还有一个浩国也不是什么好的,现在牵制着,我更本就不能对任何一方下手!」 司徒寒轻一听又拿起了织锦与针线,慢慢的缝了起来,此时他的肚子已经有六个月了,如同一个气球鼓鼓噹噹,不时还能感觉到肚子中小孩子调皮捣蛋的踢着自己父亲的肚皮,以向它的父亲证明它现在腿脚有力,健康的很。 东皇楠,见司徒寒轻没有在理会自己,自觉独自生气也没啥趣味,便直接找了张凳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小衣服小鞋子,「难道这些东西就不能让宫人缝制,非得自己动手?」随即将衣服扔下。 司徒寒轻见到他的动作,忙接过小衣服,然后整整齐齐的叠好再次放在桌子上,「反正闲来无事,便自己动手比较放心!」 宫里的达官贵人,活着的没有几个,再加上遨游国那个年轻的皇帝也被他捏在手中,但是总归不是真正的皇子皇孙,早晚会穿帮,难道它一个诺大的遨游国还没有一个聪明的人?永远不要小看任何的一个人。所以他在准备小衣服,他在准备银两,他在准备这一切…所以对于外面的任何事情他漠不关心,只想着早点逃离着是非之地。 安国,奼紫嫣红,繁花绿柳的花园,一座水榭楼台中,一个身穿紫色轻纱衣服的男子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大朵芬芳的牡丹花,随即手指握拢,慢慢的松开,那斗大正艷的牡丹花焉了吧唧,花瓣捏熟,苒苒透着几颗盈艷的红色花汁,仿佛牡丹流出的血液,带着一种悽惨的美丽。 「四皇子,这花…」既然已经毁了自然是不能碍了贵人的眼,宫人小厮讨好的向前。 四皇子转头,眼睛明亮,天上的星辰都为之褪色,隐隐带着一丝的笑意,却有映着一丝的阴历之气,盈盈的绕在双目之间。艷丽白皙的脸蛋让人不敢直视,朱唇轻启,「拖出去,杀了!」 一句话便让宫人小厮脸色煞白,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封了穴道拖了下去。不多时便出来噗嗤的声音。 周围的宫人们,习惯的表情无波无澜。新来的瑟瑟发抖却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早就听说过四皇子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从他回来那一日到现在不过三年的时光,便死了不下千人。 第一次见到这个皇子,不错,美人,尤其是一身的香气不自觉的便让人陶醉。第二次见其一挥手间,便是一条人命陨落。不诉斥,亦不问缘由。哪怕是有幸跟在他身边三年的老人,也不懂他的喜好,猜不出他的悲乐,亦或是不敢猜测他的心思。 「荀儿,又是谁惹你不开心了?」正在这个时候一熘的人,随着一个明晃晃的身影慢慢走近,此人身穿一身龙袍,头戴玉冠,目朗如明月,随着走进。脸上越发的温和。此人正是安国在位三年的皇帝,郭嘉! 名为郭荀的男子并没有行礼跪安,不过是轻轻的飘出一句皇姐,便自顾的坐在了椅子上,轻轻的挑动着残留的牡丹花瓣,认认真真,一片片的整理整齐,许久,看着依旧怂搭的牡丹,对着身后的宫人招招手,「将它烧了!」 宫人不敢耽误直接将花放在地上当着他的面便拿出火摺子,点了半响才点着,擦擦脸上的汗,好在点着了,恭敬的再在一边。 郭嘉闻着那呛鼻的味道,抬步走到了郭荀的身边,「怎么不喜欢牡丹?」 郭荀抬头,看了眼郭嘉,便继续低着头,看着那鲜红的牡丹,闪着不同的火光燃烧着,冒出浓烈的黑烟,「再美的东西,一烧都成灰!」 「呵呵呵,是么,世间上可是有很多的东西哪怕你摔,你烧,甚至于泡在水中十年,二十年,依旧完好如初,鲜媚动人!」郭嘉说着摸摸郭荀的脑袋,当日找到他晚了几天。满身的伤痕,惨不忍睹,奄奄一息,回来后整整半年未曾说过一句话。直到近些年来才开口,不过第一句便是,杀! 刚刚故意毁坏花朵不就是想要看看是否能够再次鲜艷如初,不过是映射他自己罢了,可惜样样均为让他如意,每每定要杀人解愤,她也便随了他去,总归是自己同胞奶弟。见他神色恍惚,才缓缓的说道:「听说辰国国主添丁,还是一添便两。这几日正宴请天下。」 郭荀抬起头,神色不明,「皇姐为何与我说起这个?」 「安国本想独善自身,不想睁着繁华天下,只想偏居一隅,百姓安居乐业!」 「所以呢?」 「派使者入辰国祝贺!」 「你想结盟,还是想示好?」 「均不是,不过是祝贺一下,其他两国自然也会有所表示!这国与国之间还未僵硬到不能送礼贺喜的地步!」郭嘉带着微笑,「你想不想去?」 郭荀手指微动,良久之后才道,「不必!」 「可惜了,难得的好机会!」见到郭荀眼中散发着着浓重的怨气夹带丝丝的戾气,郭嘉适时的闭上了嘴,看来依旧没有放下。 果然郭荀起身,一脚踢翻了已经完全烧起来的牡丹,「皇姐想要独善自身,还不如主动攻击,料想那另外的国家也是如此的想法。」转身灼灼的盯着郭嘉,嘴角带着倾国微笑,「先动辰国!」自己为何要自嘆自怜,他是郭荀,是千百年前朝镶国的后代。哪怕是残花败柳,难道还配不上她区区一个小国王爷本土身份?有了国家又如何,出生依旧改变不了。 「先动辰国?」郭嘉不由自己的复述了他的话,「可惜辰国最是动不得!」见到郭荀目光突变,接着解释道:「辰国看上去刚刚建立,但是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全国上下团结一致,仿如一块铁板,烙脚的很,在加上现在已经探知的军队国力,远不是安国能与之相抗衡!」 「是么,那…三国一起攻呢?」 郭嘉眼神微动,随即摇头,给了四个字,「异想天开!」 「呵呵呵…果然是她,难道她的心中便没有装着整个莫西大陆!」 「装着,也许未曾看在眼中!」郭嘉的语调带着玩味,「强劲的对手又岂止是她。浩国还未曾有过动静,这边是暴风雨来临的宁静!」 外面如何的风云涌动,对于辰国皇宫依旧祥和一片。 夏千寻抱着孩子,朝着难得进宫一趟的冷云招招手,「过来看看孩子,你可是孩子的大舅舅!」 走进便看到襁褓中的一双圆熘熘充满灵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对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很是好奇,尤其是在此人见到她无敌可爱的脸蛋没有伸出罪恶的爪子捏她的软肉,顿时好感倍增,伸出两只肥肥的手,蹬蹬短短的腿肚子,朝着前面弓去。嘴角咿咿呀呀,露出无耻的笑容,还留下了一串的晶莹液体。 「哈哈哈…」感受到怀中的软肉不断的蠕动,仿佛一个小肥虫,惹得夏千寻大笑,「云儿,看来这小侄女很喜欢你啊!」随即将孩子递在他的胸前,「抱抱?」 冷云犹豫了下,很是别扭的抱起了,动作有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生怕见怀中软软的小傢伙弄坏了。 见到近在咫尺的人,小傢伙算是如偿所愿,开始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叫的更加的欢,将自己流下的口水均蹭在了自己舅舅的身上。好在是黑色的衣服,料子滑腻,否则这小傢伙的脸蛋嘴唇铁定已经蹭的起皮。 远远的冷耳跟在独孤惊鸿的身后看着这一幕,心中仿佛塌陷了一块一般,软的不可思议。 「冷将军,事情已经说完了,还不离开,难道打算留下来吃饭?」百里逸风抱着另外的一个孩子微笑的走了过来。 独孤惊鸿习惯性的接过孩子,看着睡的很香的儿子,嘴角还带着丝丝的奶水,随着小傢伙的唿吸,慢慢的滑落下去,忙用其身上的丝帕擦拭,「刚刚吃完?」 「嗯,你说用果奶参牛奶,所以这小子吃的异常多!」百里逸风松动松动自己抱僵硬的手。 独孤惊鸿只是笑了笑,不同于动物,人类男子生育不产奶,也算是造物主的另外一奇葩的事件,好在有种遍地都有的奶果树,易种易载,耐热耐寒耐悍,生命力极其顽强,四季都会开花结果,果子大小如拳头,熟者呈褐红色,轻轻揭开三毫米左右厚的硬皮,里面便是软如奶油的半流质物体,里面营养丰富,味道鲜美,正是小孩子的『奶』。 尽管果树到处都有,且不易消亡。但是没有任何人会随意砍动,哪怕是三四岁的稚子也不会破坏奶果树。由此可见,其实人类的觉悟还是很高。不过这算是小孩子的食物,哪怕荒灾饿死,易子而食,大人也基本上都不会食用,除了好奇的独孤惊鸿。 此件事情说来也奇怪,正是因为有过饿极之人曾经食过,结果爆体而亡,众人皆传上天惩罚!故而再无大人敢用。 见怀中的小子似乎有些不安稳,便轻轻的拍了拍,「冷将军,后宫不是你能踏足的,还是请回吧!」说着便带着百里逸风朝着另外一个孩子走去。 冷耳站在身后对着独孤惊鸿的背影张牙舞爪,「本将军为了拼死拼活,个人问题还未解决,你倒好抱着夫郎孩子连朝都不上,小心哪天我反了你!」 「二姐,反了谁?」冷漓洛本是来找孩子玩的,哪知便听到了这一句。 冷耳见到冷漓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远处抱着孩子的冷云,「这么喜欢小孩子,早点生一个,也省得母亲惦记!」 冷漓洛微微僵硬了一下,虽然包子可爱,但是想到连百里逸风那天都像是去了半条命,及那一盆盆的血水,最终还是压下了那个念头,敷衍的说道,「以后再说…嘿嘿,以后再说。我去看看小不点去!」 冷耳看着冷漓洛蹦蹦跳跳的背影,摇摇头,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太胆小了!」不过想到自己的父亲貌似就是因为生漓洛的时候坏了身子,生怕这件事情有遗传,便点了点头,「不生也好,可以玩其他人的!」
第九十三章 拓跋澈却看看两人的身影,同时将手中的羊皮卷收了起来,放在怀中,嘴角带着微笑。 「拓跋皇子!」冷耳一转身便看到了拓跋澈,眼睛一眯,带着十分惬意的心情,「皇宫转完了?什么时候回去,说一声,也好让末将等人有个准备!」 拓跋澈早就知道她们没有管他自然是有人监视,但是听到冷耳的话有一个激灵,「呵呵呵,冷将军真爱说笑!」说完便忙往后宫地带跑去,彷如身后有一只凶神恶煞的老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梧桐宫中,便见到其热融融的一家人,围着孩子款款而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仿佛天下间最好的事情被他们给遇上。随即想了之前冷漓洛与冷耳的对话,摇摇头,现今独孤惊鸿已经是皇上了,而冷耳又是大将军,朝廷一品,如果冷漓洛生了孩子定然会被重视,或者提升之位,但是…貌似没有见到独孤惊鸿有任何的想法。 「拓跋皇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独孤惊鸿转头便看到在殿门口发呆的拓跋澈。 「听说陛下喜得皇女皇子,恭喜恭喜!」拓跋澈反应过来之后便直接走了过来,拱手弯腰道,对于小傢伙他在他皇姐哪里看多了,小鬼什么最讨厌。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同喜之情,自然是要看看,一看便有些吃惊,这些两个小鬼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不自觉的便伸出了手想要摸摸,但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他想摸也要看看孩子她爹肯不,估计他手刚触到孩子的脸颊,便要和他的肢体说拜拜了! 「多谢拓跋皇子!」百里逸风一口喝完所谓的养生汤,漱了下口笑意盈盈的对着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孩子看的拓跋澈,看的拓跋澈浑身发冷,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在他的目光下被凌迟。 之后几人便将他是透明人一般。 独孤惊鸿看着夏千寻小心翼翼的将两个睡着的孩子放在柔软的婴儿床上,其他人见到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便一一离开,独孤惊鸿先陪同百里逸风休息,然后才出门,跟上了轩辕恆的步伐,轻轻的扶着他。 「这孩子也四个多月了!」独孤惊鸿微笑的看着他的肚子。 「嗯!」轩辕恆带着微笑,父爱之光尽显无疑,随即皱了眉头,停下了脚步,「陛下,夜大哥身体早已调理得当,为何…」 独孤惊鸿自然也跟着停下,「本以为他会没事,因为经脉的原因,所以把脉也有了一定的难度,他…可能伤了孕带!」孕带便是男子府中包裹着胎儿的囊。 「什么!」轩辕恆惊唿一声,「难道就没有办法么?」 独孤惊鸿摇头,这男子孕带很奇怪,未怀孕之前薄如纸,却有着极强的韧性,怀孕后便会慢慢便厚,之后随着胎儿的生长再次变薄,而可能是在喝药的时候,便已经给他的孕带造成了一定的损害,只是并没有显现出来,「不仅没有办法,为了他的身子,朕不能让他有孕!」 「那夜大哥…他知道么?」轩辕恆带着点点的悲伤之意,他受过的苦太多了。 「还不知道!」独孤惊鸿根本就不准备告诉他。「你不必太过担忧,养胎要紧!」 轩辕恆又迈出了脚步,走了许久之后,再次停下步子,望着独孤惊鸿,「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么?」随即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也许在未怀孕之前,不会了解一个孩子对于一个男子的重要性,但是怀孕了之后才知道,孩子,是与心爱人之间的纽带。」说着摸摸自己的肚子,「它在自己的肚子里,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甚至想像以后会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奔跑着过来,糯糯的叫声父亲。」 「轩辕!」看着已经微微落泪的轩辕恆,独孤惊鸿轻轻的擦掉他两颊的泪水,心也跟着刺痛,她又如何不知道,但是…「朕依旧不能让他怀孕,实在太危险了,朕不能失去他!」 轩辕恆听到她的话后,第一次不管不顾轻轻的环抱住她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她柔软怀中,「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一个男子失去作为父亲的资格!」 「我知道!」独孤惊鸿回抱他,很轻,能够感受到他腹部的孩子。 可是轩辕恆心中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他看的出独孤惊鸿很喜欢孩子,但是在孩子与大人之间,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何其有幸能够遇到她!如果是他可能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为她生下这个孩子,作为世界上做好的礼物! 小满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身影迎着霞光,微微的抬起手,觉得有些刺眼。看了眼另外一边跟随着独孤惊鸿的大总管,萧容。卫春你不是还活着么?为何让别人占了你的位置?心中如此的想,等到以后无意之间听人说起宫中女子都是被封阴的人,他也便觉得庆幸! 独孤惊鸿刚从轩辕恆的殿中出来,便看感觉到身后一个鬼祟的身影,明显是故意让她发觉的,「出来吧!」 「嘿嘿…」冷漓洛讪笑的从独孤惊鸿背后的一块假山石后面走到了独孤惊鸿的身边。「惊鸿姐!」 「说吧,今日又有什么事情?」独孤惊鸿暇以待的看着他。 「那啥…」冷漓洛摸摸自己的头,「皇宫虽然好,也有两个小不点,但是还很闷!」随即拉住独孤惊鸿的袖子,摇啊摇,眼睛眨啊眨,「我想要去军营锻鍊!」顺便帮帮自己的二姐早日取得二姐夫。 「锻鍊?」独孤惊鸿直接从他的手中抽出丝滑的袖子,「我看你是想去那里玩吧!」 冷漓洛一见,便知道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今天他还非得将她说通。「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从小在军营长大,跟着母亲四处征战,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去你军中那也是增强军中的气势!」 见到冷漓洛那高傲的样子,仿佛去了军营不仅能够增强军中的气势,甚至会立于常胜不败之地,「四处征战?如果朕记得没有错的话,白凤国可是四海昇平,安居安稳,没有战争!」 「额…」冷漓洛脸色一变,随即又带上了微笑,「我这不是比喻么,微微夸张了一些罢了,你干嘛老是鸡蛋里挑骨头!」 鸡蛋里挑骨头?独孤惊鸿眉毛一挑,「你真的想去?」 「嗯!」一听独孤惊鸿的话,便知道他松口了。 「好!」 「真的!」冷漓洛笑的开怀。 「是的,让冷耳拨一队军队给你带,七天后朕要亲自检验成果,如果没有达到朕的要求,那么你以后便也在也不能提去军营了!」独孤惊鸿的军队治军严明是除了命的,而且训练繁重,冷漓洛如若真的去了军中,绝对是捣乱居多,现在又是多事之秋。也知道冷漓洛本身就是呆不住的主,便让他知难而退。 「好!这可是你的说,你现在是皇帝了,不可以反悔!」说完便快速的朝着宫门的方向跑去,急切的样子仿佛抢着投胎的人一般。 「陛下!」萧容算是军中的老人,独孤惊鸿能够留下她自然是被她视为恩人,此时不得不提醒的说道,「宫中君侍入军,这不符合常理,人伦长纲岂不乱套!」 「无事!」独孤惊鸿摇头,「不过是玩闹罢了!」当然如果他真的能够训练出那厉害的队伍来,她也会排除力众万难,封他为将!难道男子嫁了人便不可以为官么?她知道就算是她做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和她一样的,但是她的人,便不能受到人任何的委屈。 萧容见状便微微躬身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独孤惊鸿的背影,这么个宠夫郎的人,却又是一个及其理智的人,真的很奇怪。 独孤惊鸿现在可没有时间想一个大内总管的心里想得东西,而是在想这看似安稳的世界会因为什么事件而打破传统呢?毕竟想要出征必须的便是说头。一国起三国征,亦或者寻求联盟。突然独孤惊鸿停顿了下,「来人,去传冷都统!」 冷都统,便是冷云,实在是因为两人都冷,为了区分,独孤惊鸿便封了一品大将军,及从品都统! 这一夜,独孤惊鸿与冷云在上书房中密谈,足足三个时辰,至于何事无人知道。只知道冷都统向来无波的脸上带着诡异而又渗人的微笑,估计是哪个傢伙也倒霉了! 深夜,独孤惊鸿伸伸懒腰,「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丑时!您是否需要休息了?」 「恩!」虽然应着独孤惊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虽然是初夏,但是已经有了微热之感,不知不觉便来到夜子炎的殿口,想了想最终还是向前而去,萧容见状便直接守在了门口,不是她不想跟着进去,而是这夜君的院子真正是凶宅,有次有几个不懂规矩的宫人进去之后,便没有出来,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疯疯癫癫了。 院子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粉混合而成的香味,独孤惊鸿抽抽鼻子,在空气中闻闻,随即轻轻一笑,入屋,便看到了灯光下戴着手套与口罩的黑衣男子增在拿着一个黑兮兮的不明物体挤压,不到片刻便看到那不明物体的身上流出一股绿油油的液体,随着而来空气中也有中腥臭之位。一分钟左右,独孤惊鸿便见到男子将黑色的物体谨慎的放在一边,将之前装着绿色液体的罐子用盖子盖上,同时脱掉自己的手套,然后摘掉口罩,露出柔和的侧脸,微笑的盯着罐子,许久之后才转身,一愣,「王…陛下,你怎么来了?」 独孤惊鸿直接牵住他的手,夜子炎忙一缩,「很脏,还未清洗,先等我一下!」说着便忙走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清水旁边,「陛下你要洗!刚刚那可是剧毒之物,千万别沾染到。」 独孤惊鸿无奈只能听从他的吩咐,「怎么这么晚都没有睡!就是因为那种东西?」 「绿姬,腐蚀剧毒,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捨不得剧毒之物让它侵蚀,所以只能提前将它的毒液放出来。」接过独孤惊鸿递过的巾帕擦擦手,「陛下今夜也还未睡,是不是…」随即愣住了,感觉到脖子痒痒的。 独孤惊鸿此时已经抱住了他,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想你了,便来看看!」 因为一句想你了,夜子炎心砰砰直跳,回抱独孤惊鸿,声音极小,「我也很想你!」 但是耳力惊人的独孤惊鸿就是听到了,直接吻上了他的脖颈。 「嗯…」突入其来的柔软让他敏感的脖颈轻轻的战慄了一下,瞬间便起了一层小小的粒子。「陛下,这里不行!」 独孤惊鸿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将他抱起朝着毒室的内侧,夜子炎休息的室走了进去。 「陛下!」虽然两人对于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但是夜子炎依旧紧张,双手捉住身下的被单,表情似欢愉似痛苦的承受着独孤惊鸿不同以往的热情。 天微亮,独孤惊鸿侧身看着身边早已累的沉睡过去的夜子炎,起身拿起早已丢弃在一边的衣服,翻找了一下,便找到一颗黑色的小拇指大的丸子,再次看了眼夜子炎,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府身附上了夜子炎薄薄的双唇,舌尖一顶,便将口中的丸子送了过去。 睡梦中的夜子炎呻吟了一身,不由自主的便吞咽了下,独孤惊鸿留恋的在他的口腔中一扫而过,许久之后才离开他的嘴唇。 独孤惊鸿离开之后,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身体一侧,手指在自己的胸前点了几下,便见到他顺着床沿吐出了一个黑色的丸子,正是独孤惊鸿之前给的那一颗。 男子微微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瞬间便滑到了他的肌理分明的腰间,透过窗户,一到阳光打来,精壮的小麦色身体散发这金光一般。「对不起,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屋外,季泽言的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最终还是敲门而入,放下自己的医箱,「你真的不要命了!」 夜子炎如若无人一般,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不是很难怀上么!」 「很难怀上并不代表完全怀不上。」季泽言说这已经拿出了金针,随即一顿,「你今日不想针灸?」 「那针灸不也有抑制的作用么?」走到季泽言的身后将门打开,「以后你别再来了,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你…」知道夜子炎这样说不过是拒绝,同时也算是关心自己。他已经习惯了他的语气。 「季医师请!」夜子炎定定的看着季泽言。 「我会告诉陛下…」 「你不会的。」 看着夜子炎那肯定的样子,季泽言本欲迈开的步子,顿了,「其实…你孕带受损,就算是怀上了,孩子定留不下来,到时候一尸两命陛下如何承受?」 夜子炎放在门上的手一抖。 季泽言摇头,「我与陛下均未告诉你,你以为你能安全生下孩子?」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这里面是避孕丸。」 半响之后,夜子炎才接过,垂下了头颅。 「我替你针灸!」见到他此时已经坐到了床上,便知道他妥协了。但是他心中却看着难受,尤其是看到他身后的那一遍遍早已癒合的鞭痕,看着让人心痛。 「你…还未与陛下圆房?」 「嗯。」季泽言仿佛不太愿意提起这个问题。当日两人也不过是躺在床上聊了一夜的医书罢了。 夜子炎适时的闭上了嘴,他是不是太过于贪心了?紧捏着手中的瓶子,声音微微沙哑,「今日谢谢你了!」 季泽言的双手一抖,差点就插错了穴位,第一次,劝人不要生孩子而被人说谢谢,总感觉有些压抑,这世界上也是有神医不能诊治的人。尤其是枕边人,她该有多么的痛苦。「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行!」 「你说什么?」夜子炎一愣直接捉住了季泽言的手。 季泽言很懊恼,果然自己太过于冲动了,但是说都说了,「你知道的陛下会手术,曾经听她提到过类似的手术,也许是因为手术承担的风险太大了,所以她才没有想要用…」 夜子炎听闻后恍恍惚惚,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季泽言则是加快手中的动作。 「陛下,君后求…」萧容还未说完,便见到一个红色的身影直接走了进来,怔忡间他已经做上了独孤惊鸿椅子,靠在她的身边。萧容诧异的望了眼独孤惊鸿,她仿佛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一般,刚想向前一步提醒,便见到独孤惊鸿抬头,「你先下去吧!」 「老奴告退!」萧容便知道自己不能多管闲事了。 「今天的奏摺好少!」百里逸风直接拿起一本翻阅了一下,一只眼睛瞄了眼毫无波动的独孤惊鸿,便无趣的放下,「你怎么就不担心我盗你国。」 「能盗也是本事!」独孤惊鸿在摺子上快速的书写着,「两小傢伙没有缠着你!」 「喝。被一直说要上战场的公公抱着,还有信誓旦旦说要训练一直比铁血军队还强的冷家公子逗着玩!」百里逸风调笑的说道,「看看你家儿子和女儿,一出生便让她母亲少了两大将军。」 独孤惊鸿听听作罢,「古家堡又有事情?」 「嗯!」百里逸风拿起独孤惊鸿的身后的抱枕,放在自己的身后,微微后躺,「几国来找过,说是让出山!」 「你身体刚好!」独孤惊鸿阁下笔,皱着眉头看着百里逸风,虽然血色还不错却也不宜操劳。 「没办法,难不成放任他们不管,要不直接昭告天下,古家堡投靠你来了。」 「你捨得?」 「试问你捨得么?此消息一出,估计辰国很快没掉了!」百里逸风摊摊双手,邪魅的看了眼独孤惊鸿,「可能我要抱一个孩子回去看看,你挑,儿子还是女儿?」 「我不想挑!」独孤惊鸿有些烦躁的揉揉额头,「要不等他们长大点再说…」 「古家堡是龙潭虎穴还是什么地方?是会把儿子还是女儿吃了!」百里逸风直接瞪了她一眼,「我不过是带他回去认认亲,当然会跟着我回来。」 「离开多久?快满月了,到时候如果…」 「你这么那么婆妈!」嘴里说着不耐烦的话,脸上却笑的异常得意,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妻主喜欢?「行了,决定了还是儿子,女儿可是要你的国家,嘿嘿,你没有意见吧!」 想起儿子乖巧的脸,再想到现在还小,便要赶路,独孤惊鸿的心哇凉哇凉,直接反应便是摇头,「不行!」 「我都行,我儿子咋就不行了!」百里逸风直接站起身子,「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立马准备东西回古家堡!」说着便在独孤惊鸿的嘴角吻了一下,「满月之前定然能回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独孤惊鸿忙叫道,「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百里逸风颇为觉得无奈,独孤惊鸿这性子从有孩子的时候似乎就暴露了出来。说不上好还是坏,但是他就是喜欢! 「鸿一,让人沿途保护,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同时紧盯住郭杉!」独孤惊鸿目光幽寒的看着桌子上的奏摺。 「是!」身后的冯一引出身子,忙躬身回答。 半响独孤惊鸿望着远处的天色,突然很想如果就这样,四国依旧相安,不打破平衡,不是很好么?反正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对付他们,伤害他们。没有称霸天下的决心,要这天下作甚。三年,如果三年之内没有战争,那么她便不参与!谁若是挑起便灭谁!
第九十四章 吃与被吃 夜晚来临,桌案前手笔走页传来的莎莎之声更加的明显,萧容向前一步,再次加放一颗夜明珠。突然见到一双安静无波的眼睛看了过来,忙弯曲着身子,「陛下,可叨扰您了?」 「无事!」说完独孤惊鸿唰唰的写完最后一本,将毛笔隔上,疲惫的揉揉双眼。「君后走了多久了!」 人人都说独孤惊鸿与君后百里逸风伉俪情深,果真如此,萧容忙回到,「已经五天了!」 独孤惊鸿微微嘆息了一口,现在估计已经在古家堡了,可千万别像是自己想的那样,否则,手指轻轻的抠了下桌子,松开之时便看到桌子上四个洞。萧容一愣,这可是千年玄铁由七个世界顶级的雕刻大师费事十五年制成的龙案桌,别说扣抠,就是丢下悬崖估计也没有半点损伤,可是这…随即心疼了起来,如此珍贵的桌子啊!毁了,总不能让辰国的陛下用着已经有了瑕疵的桌子吧! 一个小宫人此时恭敬的进门,「陛下,拓跋皇子求见!」 「让他进来!」独孤惊鸿本欲起身,但是最终还是坐下,她倒要看看这个全宫人都能忽视的人要说些什么。 「拜见陛下!」拓跋澈充满灵气的黑色大眼睛圆熘熘的左右看了一番。 「拓跋皇子今夜见朕,所谓何事?」独孤惊鸿双手撑着桌面,目光深远的看着他,看的拓跋澈浑身不自在。 舔着脸笑了起来,脸上尽是讨好的意味,「本皇子是来多谢陛下的收留之意,但是陛下也知道我毕竟是耀国皇子,再加上实在是思乡心切,所以今夜便是来与陛下辞行明日便离开辰国回家!」见到独孤惊鸿的面上没有表情,微微向前一步,「为了报答陛下这些日子的收留之恩,料想陛下也未的进餐,特地的做了一桌美食,邀请陛下共饮。」躬躬身子,「望陛下移驾可否?」 许久都未见到独孤惊鸿起身,拓跋澈躬着的身子有些酸涩,微微抬头便见到独孤惊鸿已经起身,忙讨好的再次向前几步,弯腰作势,「陛下请!」 行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到达拓跋澈最为偏远的地方,万琼阁,其实着阁楼还是百里逸风特地为拓跋澈准备的,算是宫里唯一一处典雅的住所,所谓典雅,便是出了花草便是树木,再无其他。 看着院子中的一桌酒菜,还缓缓的冒着热气明显是刚刚上桌,看了眼周围的几个宫人,均是自己暗卫营的人,所以独孤惊鸿到时不担心他有所歹心。 「早闻陛下好酒,所以今日我特地将我珍藏的百年裕量的桂花酒拿了出来。」 独孤惊鸿握着杯子,缓缓流香,酒气袭人。轻轻的抿了口,酒香瞬间在自己的口中化开,绵绵缠颤,久居口腔。微微一笑,「好酒!可是朕为何觉得这像是五十年的男儿红?」 「啊!」拓跋澈一听,忙自己喝了一口,「真的男儿红,我拿错了!」随即对着独孤惊鸿摇摇头,「谁让你酒库的酒太过于繁多,我找了半天还以为找对了!」 「哦,这就是你的珍藏版!」 「嘿嘿…」拓跋澈挠挠自己的头,「陛下不要这么小气么,我身无分文,吃喝住行都是你的,自然…」 「说的是!」独孤惊鸿盯着那清纯的酒水,拓跋澈一听想夸她两句,便听到她继续说道:「萧容记得将拓跋皇子在这消费的所有费用罗列成单子,与拓跋澈皇子一起交给耀国皇帝!」看着拓跋澈僵硬不屑,微微愤怒的脸,「之前的费用我便不计较了!」 「你…」拓跋澈彻底的被独孤惊鸿的小气抠门给刺激了,原来在这里等着。 「怎么拓跋皇子觉得朕应该计较,也是,拓跋皇子乃一皇子,之前的不收钱岂不是轻看了你。那就收,五千两黄金吧!」见到拓跋澈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嘴角微微翘起,「萧容记得写在帐单上!」 她知不知道五千两黄金是多少?可以养活一支五十万的军队三年,拓跋澈没有冲过去撕烂她的嘴已经是有很好的克制力,想想在她这里住的这段时间,恐怕要的钱更多。 独孤惊鸿此时却是好心情的吃着菜喝着小酒,看着脸色变来变去,如同五色盘一般的圆,脸。独孤惊鸿心情舒爽了。 拓跋澈紧握双手,最终还是抿嘴一笑,圆圆的眼睛弯成了镰月,「陛下真爱开玩笑。」哼!写了又如何,他偏不带回去,带回去了也欠着,难道她还能将耀国弄翻了?只要她敢动手,他便求于浩国,看谁压得过谁!这样一想心情舒爽,于是两个心情都舒爽的人,便在圆月之下你来我往的喝着酒。 夜深,看着早已经爬在桌子上脸蛋红的如猴子屁股的拓跋澈,将最后一点酒喝完,刚一起起身便觉得头天旋地转,随即皱眉刚想让人找季泽言,便发觉本来明亮的地方一片漆黑。中计了,什么东西有毒?两人吃得喝的都是一样的,除非是杯子酒壶暗藏雷射。热…随即无边的热意传来,仿佛要燃断她身上的每一层肌肤,热入骨髓。这是什么毒?撑着大理石的手明显能够感觉到大理石的冰冷不够解除她滴滴的热气。声音似乎有被克制住了。突然手中似乎摸到一个冰冰凉凉软软的东西,似乎能够驱逐身上的热气。 萧容看到独孤惊鸿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颅,便知道她应该也是醉酒了,刚想向前扶,但是立马便定住了脚步,只见独孤惊鸿突然拉起了还在醉酒的拓跋澈,亲吻着着他的嘴唇,甚至就双手已经摸进了他的衣服。什么情况,鑑于独孤惊鸿眼神依旧深谙,所以萧容也不敢上前,更加的不敢朝那边看去,满招唿这里守候的宫人,在院外守着。 「恩…」拓跋澈浑身的不自在,热量升腾,也难受的紧,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便看到近在咫尺泛红的修长眸子,微微一愣,口腔一个灵活的东西搅动津液。「唔唔…」哪怕是在不知事的人也知道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况且,这种事情他虽然没有经歷过,但是也看多了。双手推搡着前面疯狂的人,但是无奈力气太小。「餵…」好在独孤惊鸿放开了他的嘴唇,但是立马便尖叫了起来,「别…别…那里不行,好痒…啊哈…」 原来独孤惊鸿放弃了他的嘴唇,改而亲上了他的脖子,拓跋澈的脖子算是神经末梢分布特别多,否则独孤惊鸿嘴唇刚刚碰上,拓跋澈便失去了任何的招架能力。 在独孤惊鸿灵活的双手下,很快便报上了一具白皙的身体,恨不得镶进自己的身体解那蚀骨的热毒之气。 拓跋澈自然是知道她为何如此,这可是他在夜子炎哪里偷来的,本来已经安排了人手,为的便是让宫中看不起他的男子,尝尝被背叛的味道,但是,「出来…赶紧出来啊!」嘶哑的朝着房间内叫半天依旧没有个人影,看着越来越疯狂的独孤惊鸿,心中惶恐开来。最终两人还是捅破了最后一张纸。 「啊!」拓跋澈,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疼意还是屈辱,尖叫之声划破天际,眼中瞬间便储满了泪水,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独孤惊鸿,眼中似乎带着茫然,玉指轻轻的抚摸上拓跋澈的双眼,点了点泪水放在嘴边,声音温柔异常,「你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 拓跋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独孤惊鸿,这个样子的她,他从未见过,虽然背着月光,但是可以看到她脸上露出的心疼之味,忘记了两人此时所处的环境,甚至于忘记了此时两人缠绵的动作,眼前的独孤惊鸿仿佛通过他的眼睛刻入了他的心上。 「我会很轻的!」随着独孤惊鸿的话及接下来的动作,让拓跋澈又羞又怒,但是却也被突然其来的欢愉收买,紧张刺激而又期待,放纵一次,就一次,难怪宫中未曾阉割的小厮宁愿冒死也要与侍卫偷腥,原来欢爱如此销魂蚀骨!学着宫中看来的秘本,青色而又豪放的回应着独孤惊鸿。 这一夜的月光下放纵,高亢丽曲,不知道是谁算计了谁,谁又便宜了谁! 天微亮,露水沉重,一辆急速前进的马车,一个穿着一身破旧褴褛衣服的男子,皮头散发,隐约可以透过衣裳看到他身手的各种青紫伤痕,甚至于红肿如香肠的嘴。 「可恶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的腰都快断了,想不到那个药如此的害人,难怪他要销毁!」声音沙哑如破布,柔夷的双手刚碰上自己的腰便惊唿一声,「要是再过一刻钟,估计自己就死在她的身下了!」男子轻轻的躺在马车上,下体也灼痛异常。仿佛只剩下半条命,随即想起了什么,眼神愤恨,「差点忘了,我可是被人摆了一道。」同时庆幸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不然等到独孤惊鸿醒来,估计会活寡了自己,想到这里拓跋澈突然笑了,笑得想一直偷鸡成功的狐狸,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让独孤惊鸿跌了一个大跟头。 几近晌午,萧容站在门外,神情有些着急与担忧,但是想到昨夜直到今晨才停止的叫声,她便定下了身子,那疯狂的叫声折腾了一夜,铁打的身子估计也要大中午才能醒来吧。 刺眼的阳光打在独孤惊鸿的眼睛,若有所觉,微微抬手抵挡,修长捲曲的睫毛在手心中划了几下,轻轻的睁开眸子,眼中的血丝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独孤惊鸿坐起,赤裸的身子,望着自己血痕抓痕的手臂及身上到处的紫痕,目光清冷的看了下身处的坏境,一手扶额,声音透着丝丝的寒气,仿佛一丝便让人如置寒峭,「拓跋澈,够本事!」 辰国宫人虽然不爱嚼舌根,但是因为一夜的时间,不仅封锁了拓跋澈的院子,而且还将院子中所有服饰的宫人均下入大牢,让不少的人有了其他的猜测么,拓跋澈却早已回到耀国,谁让辰国与耀国近啊! 「惊鸿!」夏千寻看着这几天来面色一直不好的独孤惊鸿,微微担忧,问她却也不说,好在看到小不点的时候面上缓和,否则他也非得逼问萧容。 「在过三日便是宝宝满月的日子!」独孤惊鸿沉思,「其他几国都派来了使者,这几日宫中人多口杂,逸风又不在,也只能麻烦父亲!」 独孤惊鸿自然要招待贵客,而后宫,轩辕恆怀着身子不宜操劳,冷离洛与夜子炎又不管事,季泽言性格太过柔弱,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百里逸风有还未回来,所以只能自己,夏千寻点点头,同时也感慨万分,别的宫中不是尔虞我诈便是你死我活,为的不过是手中的权利,换他女儿可好,各个视金钱为粪土,视权利为烫手山芋,仿佛谁拿着便是天大的罪过。 此时的百里逸风正抱着自己的孩子往辰国赶,盯着怀中唿唿大睡,不时还吐着泡泡的宝贝儿子,「真羡慕你有我做你的父亲!」突然车子停了下来,「怎么啦?」哪知问了半天也没有听到有人回答。心中下沉,「外面是哪位英雄好汉,报上名来!」 突然眼前一闪,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前面,「哟,这不是好久未曾见到的欧阳杉,古家堡的叛徒。」手不动声色的将怀中的孩子抱紧微侧,「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小的庙宇?」 郭杉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仿佛给这个热人的天气驱逐了不少的炎火,「想你了,来看看你!」随即扶起茶几撑起半个身子,一双清眸充满笑意的看着他怀中的孩子,那孩子仿佛有所察觉,微微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朝着郭杉看了眼,吐了个小泡泡,之后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对着郭杉有些不屑,「好在像你。否则我一掌将他化成血水!」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那般狠毒。 百里逸风将怀中的孩子尽量的往身体上靠,环的严严实实,心中想到,儿子,等回到家了给你加餐,以资鼓励,口中说道:「郭大小姐,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的?」说着已经一掌出去,直击郭杉门面罩穴。 郭杉不躲不闪,手掌轻轻一抬,便轻轻松松的捉住了百里逸风滑腻白皙的手,微微的抚摸了一下,最后不舍的松开,「只有这样才能更加的接近你么?」 百里逸风却觉得自己的手如同碰到了腐蚀的硫酸,忙拿了茶几上的茶水给清洗了一遍,随即还闻闻,异常的嫌弃,「看来今天晚上吃不下饭了。」 郭杉见到他的样子也不恼,反而笑得异常畅快,「我也今晚也不吃了,陪你!」 百里逸风敷衍的笑了下,果真厉害,现在连自己都上不得她分毫,不过想到独孤惊鸿,现在应该不会低于她,随即抱着自己的儿子起身,「既然郭小姐宁愿呆在这里,就好好呆着。」说完便小心的下了车。 看了眼僵硬不动的车夫,手指一动,车夫立马灵活的跳下了车,跟在百里逸风的身侧,而马车的周围有着不少的尸体,之前却没有听到叫喊的声音,「别出来了,我没事!」 听到百里逸风的话,几个黑面的动作一顿,最后还是飞身出去,跪在地上,「属下等人来迟,往主夫恕罪!」 百里逸风摸摸儿子的脸颊,摇摇头,死忠,「算了,走吧!」随即望了眼毫无动弹的马车,摇摇头,算了,随他去吧!反正也捉不到她,况且现在也很不合时宜,不想坏了独孤惊鸿的事情。 等到百里逸风离开,郭杉才撩起帘子,「如何?」 一个身穿红绿相间,磕着奇怪花纹,全身裹在袍子中的人,立马从另外一边闪了过来,「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如若不成功会如何?」郭杉飘逸的一跃下了马车。 「肯能,正常,也能可成为了傻子。」 郭杉一听突然转头,「试!」总归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不是么! 「知道了!还是按照住子之前所说的故事么?」 「恩!」 声音落下,便见到两人的身影有消失在树荫之间。留下一辆无人问津的马车,健硕高大上档次的早色马匹仰天长唿,它可是汗血宝马!
第九十五章 耀国命运 靠百里逸风步行而且还带着孩子的基础上根本走不了多远,不过到了镇子上,百里逸风便立马换上了马车,吩咐马夫加快进程。郭杉突然出现定然不是偶然,所以她绝对计划着什么事情。 独孤惊鸿看着手中的纸条,沉默了半响,「立马加派人手,如果郭杉在次出现,不管用什么方法直接杀了!」就算杀不了,受伤中毒也不错,难道真的以为她大肚的不计仇?大局考虑?就算是死在辰国,谁又会大张旗鼓的说那是郭杉? 「还有事?」独孤惊鸿放下条子。 黑面躬身,「主子,司徒公子有消息了!」 「什么!」独孤惊鸿腾的起身,声音有着自己都为察觉的颤抖,「在哪里?」 黑面身子躬的愈加的下,「遨游国,乃是国王的东皇贵君…」 「东皇贵君?」独孤惊鸿失落的坐在回了椅子上,许久之后才说道,「遨游国可有异样?」 「遨游国都进出森严,皇宫更甚,不过现今貌似被一个太监控制在手中,遨游国多数人不敢动的原因便是害怕其他的国家联盟,所以并没有清君侧的人。」鸿一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如何会成为贵君?」独孤惊鸿声音飘渺,最终定下心神,「有没有查查那太监的身份?」 鸿一见状忙递上了本子,「已经查了!」 接过本子的独孤惊鸿扫了几眼,「想不到居然还活着…那父亲…」独孤惊鸿知道如果真的是东临国残流下来的另一个皇子,那么司徒寒轻暂时是平安的,等到两小傢伙满月之后定然要去一趟,亲自接他回来。只是他还愿意跟着她么?神情微惶,半刻之后,慌忙问道,「鸿一,孩子是否…」 看着这样神情恍惚多变的主子,心下便知司徒寒轻在其心中的分量不低,「孩子完好!」 听到这句话本来应该开心,心中却满是苦涩,完好?那是要付出何种的代价才会完好?想起之前的那一滩血迹,永远忘不了,哪怕现在想来也是刺痛着自己的心扉。必流的孩子,若强制留下,必定会给父亲带来极大的伤害,他可知…不行,独孤惊鸿拿出纸张,可是却久久没有落笔,说什么?搁下毛笔… 鸿一一直静静的看着这样的主子,道是无情却比任何人都有情。不到片刻功夫便看到独孤惊鸿手中的纸张变成了一个较小的风车,随即便见到萧容递上了各种颜料。 半响之后,鸿一看着手中未干的彩色风车,呆愣了片刻,「主子…」 「给他!」独孤惊鸿看着手中沾染的颜料,五光十色,正如那种小的开还的俊脸,久久不能忘怀。 「是!」鸿一小心翼翼的将风车收起,便再次行礼离开。 竖日清晨,皇宫内便吵闹了开来,明日便是两个小傢伙的满月酒,自然是要装扮的红彤彤,不仅皇宫要红满天,就是明日每个宫人均多发了一套喜庆的衣服,这是君上规定的! 而此时的君上夏千寻却是抱着孙女笑得乐呵呵的,抬眼便看到了独孤惊鸿抱着另外一个小子过来,而百里逸风一副疲劳的样子,忙找人将孩子从独孤惊鸿的手中接过来,「回来了?」 「恩,公公安!」 「回来就好,吃点东西再去休息吧!」夏千寻说着便已经对这身边的宫人吩咐了下,心中也是未眼前的夫郎心疼。 「父亲,我先与他进去了!」独孤惊鸿松了手中的孩子后便扶了百里逸风! 「去吧。」夏千寻说完便忙查看了下自己的孙子,嗯,果真完好无缺,摸摸他脸上的软肉,哪知小傢伙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哭也不闹,就静静的用那圆熘熘如晶莹的葡萄一般好奇的看着夏千寻,明显因为几日的离开,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弄的夏千寻一阵的失落,「我是爷爷,爷爷,你要叫爷爷!」说了半响,小傢伙似乎看乏了,便昏昏欲睡。气的夏千寻差点挠墙。这小子像谁啊! 内殿中一片静悄悄,独孤惊鸿摸摸百里逸风泛着苍白之色的脸,在古家堡必定操劳过度。刚要离开,手壁上便传来了另一层的柔软,百里逸风并未睁眼,「陪我睡会儿!」 独孤惊鸿见此便直接在他的外侧躺了下来,百里逸风凭藉着感觉立马钻进了独孤惊鸿柔软的怀中,蹭蹭,闻着她固有的清香,便陷入沉睡。 第二天微亮,百里逸风便直接将独孤惊鸿踢下了床,盛气凌人的指着她,「我早就说过那拓跋澈不是什么好人,你非要留在身边,现在好了,你打算如何,你可知道当日你中的毒又是何毒?」百里逸风跳下了床,「那可是用了多情果的毒炼制的…」 多情果不过是不易怀孕的男子为了得到孩子而给自己的妻主或者是自己的心上人吃,一夜必定怀孕。更何况身体健康的拓跋澈。想想百里逸风便是一股怒气腾升,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盘,依旧有这么欠揍的事情发生,想到之前拓跋澈还安排了别的男子,心中的火烧的更旺。 独孤惊鸿拍拍自己压皱的衣服,没有说话,仿佛百里逸风说的不是自己。眼中寒光乍现,她又如何不知道,「他活不过今年冬天。」 见到独孤惊鸿的样子,料想她也不定好受,听到她的话后更是一愣,「活不过今年,你下毒呢?」 独孤惊鸿摇头,「我的功法奇特,与我欢爱的男子,若是没有解药,必会血管爆裂而死。」 这下轮到百里逸风一愣,「不对,那司徒寒轻呢?他会不会有事?」 独孤惊鸿脸上带着尴尬,那段时间她记得那个药房。 看着她的神情,百里逸风晃神,随即指着独孤惊鸿,「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们,那我们每年都要服用的那药水便是解药?」 「恩!」 「那万一你死了,我们怎么办?」百里逸风赤着玉足便跳下了,独孤惊鸿皱了眉头,将鞋子放在他的脚下。最终在她强制的目光下,百里逸风无奈的穿上,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地上又有地毯,哪里会冷。 「药方你们都知道!」独孤惊鸿说着便起身。 「我不知道,所以…」百里逸风突然环上了独孤惊鸿的脖颈,在她的嘴唇上映上自己的味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便下去陪你!」 独孤惊鸿心中微颤,头压在了百里逸风的颈窝,「我不会死!」 百里逸风笑得开怀,「最好记住你的话!喂,今天儿子女儿满月,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百里逸风望着那绣着獉狉的金黄色的衣服,轻轻皱眉,「我想穿红色的衣服!」 「好!」 「那你给我更衣!」 独孤惊鸿听闻便直接拿起了他偏爱的大红色衣服,认认真真仿佛在做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般。穿着妥当两人的手紧握,朝着殿外而去。 百里逸风的脾气向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的喜欢,他的厌恶从来不曾隐瞒,特别是隐瞒独孤惊鸿,哪怕他心里的妒忌他也要让她知道。所以独孤惊鸿有任何的事情的不会隐瞒于他。正如他将自己的心赤裸裸的呈在她的面前。 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夏千寻的呵斥下,冷离洛的幸灾乐祸,轩辕恆的无奈,夜子炎的无语,季泽言的轻笑下来到宴会的主坐。看着鱼贯而入,忙碌的人,百里逸风一直带着得体的微笑,不同以往的媚气,不同以往的轻浮。雍容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华贵而娇美,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尊贵威严。 这就是他们辰国的后君,这气势哪怕是皇帝都要压过,但是转眼看了他们的陛下,首先便是一双严厉寒霜,毫无波动的黑色眸子,仿佛多看一眼便让人不自主的想要臣服,更别说她的相貌,仿佛如带着云雾一般,每每将要看清之时,便又隐藏了下去。 两人的周边坐着的便是各位贵君,一位穿着蓝色的宫君衣服,微开的蔷薇领口,华丽的水印秀,凸显的主人更加的柔和,美丽,最为吸引人的要数他的凸起的肚子,这位定是轩辕君,轩辕恆。 轩辕恆的身边坐着的便是一位目朗如星,面玉如冠的冷面男子,身穿一声纯黑色的衣袍,腰间附上一根黑色的银玉带子,更加的显得腰身修长。而左右两边腰带的下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小巧的香囊,微微抬手一个很是不称的红色镯子在他白皙的手腕之上,在初生的阳光下还能看到反射的磷光。等等磷光?众人心中一阵,忙移开视线,他应该就是夜君。 对侧,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清秀佳人正开怀大笑,樱红的嘴唇咬着一块白色的糕点,不用猜这人不少的人都看到过,便是冷家的哪位公子,现今的离洛君,这位皇君真是让人头疼,正义感十足,爱管闲事,打不得骂不得,遇到了还得赔笑。百姓是喜欢他,可苦了他们这些为他善理后事的官员。 最后一个不用猜,向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季泽言,泽言贵君,这位贵君长得颇为出尘,似是这红尘中的一缕白烟,飘渺而又纯洁,让人看得清却又捉不住。一双清澈温润的眼睛似是能够让善恶之人现行,或者在他的眼中没有善恶之分。 这几人便是陛下的夫郎,果然各个有着自己的特色。看了眼今日带入宫的适时婚配的男儿,娇羞居多,比起上面的男子较为拘谨。唉!均心中嘆气,还是不要触了陛下的眉头,转而想起今日宴会的目的。此时所有的人均将目光放在了帝后两人抱着的孩子身上。 呜唿怪哉,这两个孩子至今为止还未曾哭闹过!等等,这隐隐约约,咿咿呀呀,咯咯的声音哪里来的。离得近的便能看到那圆滚滚的小胳膊胡乱的划来划去。 独孤惊鸿好笑的盯着怀中蹬着腿肚子,双手乱摸,眼睛圆熘熘的望着桌案上的红色玉质的飞龙酒杯,嘴角流出了一缕晶莹剔透的液体。 「唔唔…唔唔唔…」 看着怀中的小傢伙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使劲的用自己的头颅蹭着独孤惊鸿。一旁的夏千寻早就看不过去了,不过是一个杯子罢了,直接拿起自己的递给她,哪知小傢伙是一个有骨气有想法的人,一瞥,便继续盯着自己母亲前面的杯子。 夏千寻瞪了眼独孤惊鸿,独孤惊鸿无奈只得拿起杯子连酒一起放在了小傢伙的面前,小傢伙吸吸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可口的香气,口水更是哗啦啦的流的畅快。独孤惊鸿直接将酒杯放在她的嘴巴。 「陛下!」百里逸风怒瞪着小傢伙,这几开始调皮了,这么小哪里能喝的酒,这样宠下去,以后还得了。伸出手捏上了她的脸蛋,轻轻用力。 小傢伙似乎知道自己惹的父亲生气,忙闭上了眼睛,「哟,还知道装睡啊!以为装睡就能逃脱。」手往外扯扯,之后才松开手便看到小傢伙的脸上带着红晕的印子,不过一会儿便消散了,「早知道我便抱她!你一个做母亲的一点威严都没有,小心以后孩子反了你!」 「反了更好,刚好和你们一起隐居!」独孤惊鸿心疼的摸摸小傢伙的脸。 听到这里百里逸风便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自己的儿子沉思。 因为洗月礼早已经在梧桐宫做完了,所以来这里不过是给众位大臣认认脸熟。至于名字,因为皇家向来是有讲究的,认为孩子的名字取得过早对于以后的生长发育不利,所以一般是一岁之后才给取。 大臣们等不及,一一向前敬酒,目的便是想看看两个如神明一般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又是如何的惊天动地。果然见到两个小傢伙的臣子目光呆滞,这两个小傢伙太会挑了,专拣漂亮的,如同一对瓷娃娃,又像是玉佛下的一对金童玉女,不仅长相极好,灵气非凡,一看便知不是池中物,心中蠢蠢欲动,这打不得陛下的注意,那两小傢伙应该可以吧?随即想着赶紧让自家的孩子娶夫郎的夫郎,嫁妻主的嫁妻主,生下漂亮的孩子是关键。 一众人从早上闹得凌晨才散去,这当然是因为傍晚才有时间赶过来的几位将军,让本来欲离开的众官员又留了下来。 看着外面光火通明的楼道,独孤惊鸿的身后站着的便是穿着铠甲的冷云,冷耳,还有春夏秋冬四人。 「主子,耀国果然投靠了皓国!」卫春冷冷的说道,「听说正在编排理由,打算对付我们国家!」 「编排理由,不会是用拓跋澈说事情吧!」 「看来陛下很有自知知名啊!不如陛下将他取了算了,免得战争爆发,我们也好想想清福!」冷耳似是无力的总往冷云的方向撇去,用她的话来说不放过一次吃豆腐的机会,死缠烂打,持之以恆是王道,看看她家的小弟便知道。 冷云皱了眉头,斜眼看了下冷耳,随即往后退了一步,他从来没有遇到个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子,由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嗤之以鼻。 「娶他?现在兵力如何?」 「一百五十万,还有精兵十万,你之前要求训练的一万敢死队。」冷耳摸了摸自己被独孤惊鸿内力冲击疼痛的手臂,撇撇嘴委屈的说道,眼睛一直盯着冷云。 「够了!」独孤惊鸿嘴角带着微笑,「既然浩国想要动手,那么我便奉陪到底。至于遨游国和安国…」独孤惊鸿沉思了一下,「视情况而定,他们势必会参与进来,可能最先灭的便是朕的国家!」 「来呗,如果真的是这样便先下手为强!」冷云眼中泛着寒光,「趁着耀国的时候,直接将遨游国收了!正好遨游国现今也不安全。」 「我同意!」冷耳一听忙举手贊同。 「遨游国…」独孤惊鸿沉默… 冷耳与冷云对视了一眼,「陛下在担心什么?」 「卫春卫夏更随朕带三千敢死队潜入遨游国,卫秋卫东收下耀国便立马领兵五十万接应!」这项安排明显是不合常理,同时也很冒险,一旦发现留守的五十万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另外两个国家的兵力进攻。「冷耳,冷云留守边疆!」 「陛下,真是胆大,如果失败,辰国可就真的没了,不仅如此,我们也会跟着殒命!」冷耳眯了眼睛。 「所以我要的是速度!遨游国隐藏了不少的势力所以必须要大量的兵力才能止住,控制皇宫拿下玉玺,不行他们不臣服,况且朕也不定需要他们的兵力帮助,只是希望减少一个敌人。」 「陛下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们只得遵命!」尽管知道很冒险,但是一旦成功的到的利益是巨大的,最起码面对安国与浩国的时候不用再畏畏缩缩了。 独孤惊鸿本不想用这个方法,但是自从白琳逸风回来的时候心中总是不安,隐隐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会淘出她的掌控,所以迫破使她不得不出此下次,至于从头到尾估计被人利用的拓跋澈,独孤惊鸿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意。想起孩子,早已派人潜入了他的身边,每天的饭菜吃得便是加了避孕药的,所以她也不担心。 「今日的事情便到这里,都回吧!」独孤惊鸿冲着他们挥挥手。
第九十六章 潜入 冷耳提起步子,走了几步之后便朝着身后看了下,独孤惊鸿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清冷的盯着那一轮皓月,嘴角带起暖笑。转身加快平稳的步伐朝着宫外而去,突然一个人影从黑暗的拐角触闪现了出来,本欲出手但是看到来人俊逸的相貌便,嘴角微翘,「你这是在等本将军么?」 冷云不过是瞥了她一眼,「不过是想问问为何如此的着急提醒陛下拿下遨游国!」 「咦!」冷耳玩着手中的穗子,侧头看着冷云的脸,「就算是我不说,陛下也会这么做的,看看本来我还想亲自去遨游国。」说着便快步的朝前走去。 冷云定定的站着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见她转身,「怎么不跟上了?」冷云这才抬起步子走了过去。 竖日,独孤惊鸿依旧是从梧桐宫出来。 「陛下,昨日白凤国的使者离开之时还有一个叫陈黎的官员说今日回来拜访!」萧容为独孤惊鸿引路,弓着身子。因为昨日人实在太多,并未见到那个所谓的陈黎,不过是人传话罢了。 「陈黎…」探过浩国的消息,那郭染为救出宫中的父亲,被万箭射杀而死了,那么这位浩国病逝的陈黎又从哪里来的?独孤惊鸿嘴角带着笑,郭杉居然放过她?她可不认为郭杉是那种在意姐妹情谊的人,虽然她留下了郭襄,但是无疑与将她当成了提线木偶,坏事她做,好人自己担待,这段时间正在收集浩国的民心。 「如果来了,便不必阻拦!」独孤惊鸿说完便抬步上大殿,今日早朝如常进行。 独孤惊鸿撑着下颌,神情闲适的盯着此时台下的人,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依旧可以看到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穿着一身刺眼的银丝线秀制全身的大袍,一快蓝光闪闪的腰带束在腰间,拿着一把纯金打造的扇子一闪一闪,光滑的表面反射着强烈的光,刺得人眼睛发昏。 「才几月不见陈大人的爱好变得如此之快,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唉!」台下的郭杉一听,颇为忧伤的嘆了口气,「我也不想,可是现在的夫郎而太过薄情,要想当年,我腰缠万贯,锦衣玉食,撒金如泼墨,一个一个夫郎美人都粘了过来,对着本官说着贴心的体己话。可是我一死顿那些可爱的夫郎便不跟随本官,说本官养不起他们,还污言恶语的讽刺本官,这哪里是那之前的可爱郎儿,让本官伤心至极。好在本官的孩子还是留给了本官,否则本官便跳河自尽!」拿起面具,泪眼涟涟抬头看了眼无动于衷的独孤惊鸿,擦擦鼻涕和眼泪,「这不为了让我现今取得十八房君室不在抛弃我,为了让我的孩子知道自己是富家子弟,所以每个人的身上都要穿金戴银,否则就不准出门。」 看着一脸愤恨带着陈黎面具的郭杉,独孤惊鸿甚是无语。 「但是…」说道这里郭杉突然朝着独孤惊鸿跪了下去,「我的存款已经被我败得差不多了,为了不被夫郎再次抛弃,为了让孩子有个大手大脚花钱的好习惯,所以恳求陛下看在当年我们一起共患难的面上,收留我吧,我可以帮你处理事务,月俸不多,只要一千两白银便可!」 萧容本无波,但是听到眼前的人开口月俸便是一千两,这可是宫中五品宫人以下一年的俸禄,她是疯了,还是她听错了,抬眼看了独孤惊鸿,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 静谧半响,郭染都快支持不住了,才听到独孤惊鸿的金口玉言,「一千两白银?你给朕?」 「啊!」郭染摸摸鼻子,径直起身,「我错了,我不该来找你!」说完便落魄的朝着门外而去,仿佛此时身上的金银都失了颜色。 独孤惊鸿不过是静静的看着,果然还未踏出门口的时候,便见她急急转身,「你还真的不留我!」随即走了进来将角落的椅子搬到中央,坐了下去,再次哐的一声打开自己的纯金扇子,精神亢奋了起来,「陛下,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卖给你?要不?」 「没兴趣!」独孤惊鸿毫不犹豫的拒绝,同时已经着手开始批改奏摺。 「是关于郭杉与百里逸风的,还有百里逸风的古家堡,你真的不要?」郭染盯着独孤惊鸿,但是半响之后失望了,他似乎完全的不敢兴趣,自觉无趣,「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的所有面具被郭杉收走了,里面有好多人的,而且还有百里逸风的,让我想想啊!古家堡已经蠢蠢欲动了,貌似听说百里君后一直在古家堡未曾离开!」哟,说道这个份上了还无动于衷?「你说你家后院的那一位是不是假的?」 独孤惊鸿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在拿起另外一本,「继续…」 「咳咳咳…」郭染实在对其无语,郭杉对百里逸风的了解不比独孤惊鸿少,若是真的训练出来了那个人估计也只有独孤惊鸿能够认得出来,她到底是靠什么方法辨认?难道是身上的气味?「听说安国四皇子要嫁与郭杉,不,应该说已经去了浩国,入住在东宫了。这安国四皇子可不得了啊!听说他杀人如麻,手段残忍,却长得妖魅,还身带异香,那次闲来无事便去了皇宫玩玩,结果便看到了他,还是一位熟人那!跟陛下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繫。」 「嗯!」独孤惊鸿的眼神一暗不过便立马回復正常。 「陛下,我还知道很多,需不需要我都说出来?」郭染自觉已经捉到了独孤惊鸿的把柄,那个开怀,那个开心!就等着惊鸿开口求她。 「说完了?」独孤惊鸿根本就没有抬头,一直埋头工作。 「你不想知道郭杉还做了什么事情?」郭染啪的一声收起了扇子,插在自己的腰间,「我还有好多的消息,可都是我自己亲自探查的,列如耀国,列如遨游国!」 「你到底想说什么?」独孤惊鸿总算是抬起头看着郭染,眉目中带着淡定。 「好吧!其实我真的是无家可归了,所以想要求助与你!」说到这里郭染可怜兮兮,「郭杉不让我会浩国,说要是在看到我便直接杀了。白凤朝虽然虽然熟悉,但是是一个伤心的地方,其他的国家没有你国家安全,所以…」 「以你的本事要求助朕真是好笑!」独孤惊鸿说是好笑,却面上无波,「你愿意定居辰国,随你,你愿意近朝也随你,朕依旧不会给你任何的帮助!萧容取三万两,算是朕买下了这些消息!」 萧容眼睛一眯,但是还是往内阁而去,拿出整整三万两的白银银票,递给了那放荡不羁的女子,「陈大人,请吧!」亲自送候出门。 郭染看着那一叠的银票异常的激动,快速的接过生怕独孤惊鸿反悔,蹦蹦跳跳的离开了皇宫。可萧容都觉得此时的她是否太过于夸张了? 对于郭染的话,独孤惊鸿相信,虽然一直琢磨不定郭染的想法,看不透她的心思。却不问缘由的便相信了。想起几日后的将要实施的动作,立马结束下面的工作,朝着后宫而去。 不管何时而去,每每去梧桐宫便可以看到自己的夫郎聚在一起。连夜子炎也不会落下。 「陛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季泽言站在最开外,好奇的看着独孤惊鸿。 「今日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独孤惊鸿也不扭捏直接将自己要说的事情说了出来,便是关于昨夜自己的想法,和着手的准备。 半响的沉寂,夏千寻一拍桌子,「好,大气,不愧是我的女儿!」 其他人则是低下头,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陛下,我和你一起!」夜子炎向前一步,「我的制毒术不错!」 轩辕恆没有办法,孩子这么大跟着她添麻烦? 冷离落倒是想去,但是想到自己的性格,最终还是吞下了口中的话。百里逸风有两孩子再加上古家堡的事情的确是走不开。 「我去吧!」季泽言站出来,「万一受个伤什么的,我也正好派上用场。」 本欲带上夜子炎便作罢,但是看了眼季泽言期盼的目光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既然如此便由你们跟在朕的身边吧!」 说完便逗弄了会儿小傢伙,之后去了轩辕恆的院子里用了餐。 平平淡淡,可以说毫无起伏的皇宫中虽然每日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但是生活中关心的细节,却让人心中平静平稳,如果真的这样一辈子也好。 独孤惊鸿摸着轩辕恆的肚子,随即一愣,「动了…」之前摸百里逸风的时候也动了,而且动的很频繁,估计两个孩子在打架。而轩辕恆的却不同,孩子还好小,才四五个月而已。 「估计知道你要离开,提前跟你打招唿!」轩辕恆好笑的看着此时的独孤惊鸿。 「是么?」独孤惊鸿蹲下身子,在静若无人的房间中牵起轩辕恆的衣服。 「陛下…」轩辕恆见状一慌,见到独孤惊鸿侧着耳朵贴在他的凸出的肚皮上,一脸的认真模样,脸上带着红晕,「你在听什么?」 「孩子的心跳!」轩辕恆放下他的衣服,「很健康!」 「呵呵呵…」轩辕恆自觉有趣,「它刚刚不是又踢了一下!」 独孤惊鸿环抱住他,「是的,小傢伙可能寂寞了,想要有人陪他玩,以后去梧桐宫的时候离女儿远点,免得带坏了他!」 「陛下真是…」轩辕恆瞪了眼独孤惊鸿,「要是被君后听到估计又没有好果子给你。」 独孤惊鸿静默了下,「会不会怪我不能给你全部的爱意?」 轩辕恆转身,认真的看着独孤惊鸿,这算是她第一次说爱意,心跳如鼓,「能够留在你身边,现在还能为你生育儿女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荣幸!我不能贪心,所以很知足。况且陛下的心中一直有我便够了!」随即将头颅埋在她的胸前,「其实更随你到现在的哪一个公子不是我这般想法?包括君后…」他自然是知道君后那醋意十足的性子,还记得当初对自己与夜子炎的不爽,但是最后在独孤惊鸿失踪的那些日子,他带他们从未轻视过,便知道他的爱也许比他们更加的深沉,更加的没有安全感,所以他们不仅不吃醋,反而为君后生下的孩子而感到开心,况且那孩子如此的可爱。 独孤惊鸿直接低头问住轩辕恆的粉唇。 看着独孤惊鸿眼中的情慾,轩辕恆咚咚的直跳,「陛下是白天!」本欲推搡她,但是最终还是不忍,便顺从了她。 「小心些,还有孩子!」躺在床上之时,轩辕恆才红着脸提醒。 「嗯!」独孤惊鸿眼中闪过一丝的笑意。当时百里逸风肚子太大,独孤惊鸿忧虑之下,从而忽视了他,从他怀孕便从未碰过他,她也知道孕夫也是有需求的。 轩辕恆最终在半梦半醒间被独孤惊鸿餵了几口饭和汤水,后来实在是争不过睡意便沉睡了过去。 独孤惊鸿半夜时分才离开,嘱咐小满好好照顾。 望着那一轮越来越弯的月亮,想起了遨游国的司徒寒轻,他现在定然已经睡了,不知道有没有梦见他,想来过不了几日便可以见到他了,心中却有些激动。 「陛下…」萧容站在独孤惊鸿的身后,看着她的身影与月光融成一处,飘渺仙逸,仿佛不属于这里的人一般,随时可以离开。不自觉的便出来声音。 独孤惊鸿一愣,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回忆,「走吧!」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准备。 几日后,独孤惊鸿与夜子炎,季泽言乔装打扮成了商人的模样,一路上算是正真的从简,而三千的敢死队已经以百姓的身份潜入了遨游国,静静的等待着主子的到来。 繁华的街道,往来之声络绎不绝,叫卖小贩甚至上街拉客,一亮灰色的马车在大路中间行驶无人观望,最后马车停在了一旁的一个小旅馆前面,机灵的小二姐忙跑了过去,拉住马绳,职业性的对着马夫问道,「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即便看到一个黝黑的女子下车,而她的身后居然跟着两个英俊的少年郎。 「小二姐?」季泽言无尘的目光轻皱,有些不喜的看着眼前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目光。 独孤惊鸿见状便直接将小二的目光挡住,眼中似乎冒着火,粗声粗气的说道:「我家夫郎,你在看便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小二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忙点头哈腰的道歉,「实在是客观的夫郎太好看了,所以我才看呆了,望客观恕罪!」说着便再也不敢望季泽言的方向看了。 季泽言看着身前高大的身影,心中一暖,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服,「我没事!」只是话还未落下,便见到独孤惊鸿突然环抱住他与夜子炎,豪气的进入了旅馆。 闻着独孤惊鸿特有的不知名的清香,季泽言有些眩晕。独孤惊鸿的嘴唇靠近他的耳朵,吐气如兰,耳边立马一红。 「有人跟踪!」独孤惊鸿收回打探的目光,低头便看到季泽言红了大半的脸,反应性的想要松开,但是看到细密的睫毛后便收紧了手臂,她能想像如果推开他,他的清澈见底的凤眼会有如何的失落与孤寂。罢了罢了,当她欠他的。 回到房间才将两人松开,夜子炎立马便到了窗户便上,从窗户的缝隙了眼外面的情形,到时候有几个可疑的人,「妻主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了我们?」 「不会,不过是每个人进城都会有的过程。东皇楠怕遨游国的其他势力打入,所以才会如此的紧张。」独孤惊鸿将头上厚重的帽子拿了下来,直接皮头散发的坐在了椅子上,「子炎不必太过于紧张。」 「妻…妻主…」季泽言还从未如此的叫过独孤惊鸿,「打算时候去皇宫?」 「现在还不是时候,耀国还未出兵!」独孤惊鸿要的便是两边同时进行,五十万对遨游国的二十万,本就是瞬间之事。在加上遨游国定然会怕因此受到辰国的牵连,便是慌乱,而这个时候便是他们最好出击的时候。 「那我们一直要留在这里?」 「逛逛遨游国也不错不是么?」独孤惊鸿拿起茶杯,抿了口便皱了眉头,放下,又苦又涩,还不如白开水。 季泽言见到独孤惊鸿的样子便看了眼桌上的茶壶,「也好,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正好以后带回去给各位哥哥!」算起来他是最晚嫁人,所以前面几位自然都是他的哥哥,宫中叫的习惯了,自己倒是没有发现什么! 「咚咚…」 夜子炎坐在独孤惊鸿的身边,身体立马紧绷了起来。直到听到,「客观,您要的饭菜!」才看了眼独孤惊鸿起身开门,当转身的时候便见到独孤惊鸿将帽子戴上了。 「客观,这是您点的。」说着便将托盘中的东西放下桌子上,便立马离开! 夜子炎先夹起菜全部尝了一遍,见到独孤惊鸿的灼灼目光,才淡淡的说道,「没毒。」心中有些泄气,「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过不能以身试毒,你的身体是不是有抗毒性了?」独孤惊鸿质问道,手已经搭上了夜子炎的手腕。 季则言一听吃惊的看着夜子炎,这件事情他倒是知道,身体可以抗毒,那是要试百种毒药的侵袭才行。 夜子炎低下了头,「除了之前的两天痛苦过后,便再无其他疼痛!」 独孤惊鸿将手放开,狠狠的敲了下夜子炎的脑袋,「好在无事。」 第一次,独孤惊鸿愤怒的敲了自己的额头,夜子炎却心中有些开心,但是面上依旧不表,摸着自己的额头仿佛一个木头人一般。 季泽言忙打圆场,「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见到独孤惊鸿拿起筷子才松了口气。看着独孤惊鸿寒冰般的脸,不知为何轻轻微笑了起来,暖意横生。
第九十七章 夜子炎深埋的痛 房间的温馨自然是代表不了外面偷偷窥探人的冰冷目光。 「头领,这件事情要不要报告主子?最近进城的百姓陌生面孔居多,现在散布成都!」一个穿着灰色的百姓衣服,手中拿着一把糖葫芦,不时的叫卖。 「这件事情我早已告知主子,主子自由定夺!」脸上带着一道贯穿整个面容的女子,眼中充满着煞气,手中拿着一个把斧子,一下一下的砍着案桌上的肉。 「买糖葫芦啰。」不过是一个短暂的交际,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似乎不过是在正常的一幕。 天朗气清,虽然天气渐渐炎热,但是司徒寒轻却一身的冰冷刺骨,砍着那被砍掉手脚在地上蠕动的宫人,面色惨白的后退几步,不自觉的便看着嗤笑的东皇楠,「你…」 「我残忍?」东皇楠见到司徒寒轻的样子,脸上不仅升起怒意,更加的是闪过疯狂,双手狠狠的捉着司徒寒轻的臂膀,「我对你还不好么?」 司徒寒轻死命的后退,试图挣脱那钳制的双手,「不…我…」 「你为什么要逃走?」东皇楠眼睛开始充血,像是一头被红布刺激的公牛,「我是你哥哥,我们是亲兄弟,为何你要逃走,你说…啊,你说…」说着便直接将他背上的包裹狠狠的拽下仍在地上。散乱在地上的包裹露出了可爱的小鞋子小衣服,东皇楠将脚直接踏了上去。 「不要!」司徒寒轻尖叫一声,想从他的脚下抢回自己的辛苦和带着爱意的结晶,「啊!」不过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叫直接踩在了自己白皙的手臂上。 东皇楠彻底被他的动作激怒了,难道连那几件衣服都比得上他亲哥哥的身份?脚下用力,直到听到骨裂的声音,一愣,眼中红血丝慢慢的消退,低头看着冒着冷汗的司徒寒轻,及脚下的那一只看不真切的手。忙拿开脚退后了几步,茫然的看着司徒寒轻,看着他蹒跚的起身,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的眼神,捂着自己的肚子,左手已经成了一种扭曲的形状,但是依旧紧闭着嘴唇,甚至能够看到他嘴唇上留下的血液。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弟弟…」 司徒寒轻吓得后腿几步,他是魔鬼么?只因为帮助自己逃走,便着人砍了他们的四肢,割了他们的舌头,挖了他们的眼睛。但是现在这幅茫然失措的模样又是唱的那一出?他真的不懂,他每天小心翼翼,每天心惊胆战,生怕做错什么惹了他,他好累。小车,你到底在哪里,为何…为何不来救他,他好害怕,好黑,我要回家…我还有家么? 「弟弟…」东皇楠一愣,见到司徒寒轻突然倒下,忙借住了他,对着身后一众跪着瑟瑟发抖的宫人怒吼,「还不找御医!」 几个宫人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请大夫。 东皇楠盯着面前惨白的脸,他很好看,很像父亲,却比父亲还好看,可是为什么他不喜欢他这个哥哥?他做错了什么?难道给东临国报仇是错?想起那一幕幕的绝望求救的声音,想起那一个一个在他身上留下噁心伤口的声音,他脑中便冲出一股怒气,这种怒气想要毁掉着莫西大陆,杀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 独孤惊鸿带着夜子炎与季泽言行走在遨游国的成都,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来了又走,看着路边摊上的人讨价还价。 独孤惊鸿与夜子炎都不是爱说话的人,而季泽言平时也不是多话的人。一路上三人在热闹的大街显得有些突兀。 「妻主,要不我们去茶楼坐坐吧?」季泽言微笑的看着独孤惊鸿。 望着不远处的五落层的茶楼,点头,「也好!」 居高临下,果然看的更多,视野更加的开阔,独孤惊鸿主要是陪着另外两人,怕他们呆在旅馆太寂寞,太郁闷了。 季泽言直接找小二姐拿泡茶的工具上来,亲自动手。 看着季泽言行云流水的动作,说不出来的飘逸,「你会茶道?」 季泽言听闻,点点头,「有段时间师傅很爱喝各种的茶,而且挑剔的很,所以我便亲自去学了!」说完便结束最后一个动作,将翠玉的杯子递给独孤惊鸿,另一杯则是给了夜子炎,「尝尝看?」 独孤惊鸿抿了口,茶香很淡,甘甜淋冽,等到吞下之后才发现茶香居然久久不散,反而有愈加浓的趋势,「很好喝!」 夜子炎却是一口便全部喝了下去,没有味道?下刻便觉得自己的舌尖上传来丝丝的淡淡的甜味,紧接着便是一股香气从口腔中出来,「这茶…」是他喝过最神奇的茶,他向来不喜品茶,不过是觉得茶是解渴之物。 「雨前龙井。」季泽言温温润润的说道,随即自己也尝了一口,很是满意,许久没有泡茶,生怕生疏了。想到之前旅馆中独孤惊鸿喝茶的样子,定下了心思,还是自己来泡吧! 回去之后,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盯着房间突然出现的小不点,应该只有四岁。是一个小男孩,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丝丝的捉着夜子炎的衣摆,圆熘熘的眼睛带着泪水,一口一声的叫着,「父亲」。 季泽言则是呆愣的盯着那小男孩,随后在看看独孤惊鸿,他怎的就跟过来了? 这件事便要从出了茶楼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红霞满天,映红了整个成都。三人本是打到回府,却从哪里冒出一个小孩子眼神空洞的站在路中间,来往的众人对其不理不睬。不宜惹麻烦的独孤惊鸿自然是搭理他,哪知刚走到他面前,他便急沖沖的跑了过来,直接抱住夜子炎的腿,「父亲」二字脱口而出,不仅惊了路人,更加惊了他们三人。好说歹说偏偏这小孩子就是认定了夜子炎,最后还是独孤惊鸿忍无可忍的小男孩毫不客气的丢在一边,快速回到了客栈。可是在客栈呆了没有一会的时间,小二姐便领了孩子过来。 夜子炎冷冷的站着没有任何的表情盯着直到自己膝盖处的小男孩,僵硬的说道,「我不你父亲!」 「你就是,你就是,父亲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呜…」说着小男孩便再也忍不住扯开嗓子嚎嚎大哭,边哭边哽咽,「我会乖乖的,你别不要我,呜呜…父亲,父亲…」说着便再次死死的抱住夜子炎。 独孤惊鸿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夜子炎的神情,冷漠,但是却又有着一丝丝的波动,正如在浩国的时候,面对两个小傢伙,欲行欲止,眼中充满了落寞。 季则言无奈,两人都不爱搭理,毕竟是小孩子,懂什么,便蹲下了身子,拉近与小男孩的距离,温和的一笑,便轻轻的抬起了手,异常温柔的擦擦小男孩满脸泪痕的面容,「不哭了,爱哭的孩子没有人喜欢!」 小男孩懵懂的看着眼前温柔美丽的叔叔,感觉到他温柔的双手,「哇!」哭的更加的大声了。 季泽言放在他脸上的手一僵,随即神情慌乱了起来,「你…你别哭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这句小男孩听懂了,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抱着夜子炎的腿,另一只手撤撤季泽言的袖子,「叔叔,能不能…让父亲…别…抛弃我?」断断续续的抽咽的说道。 「这…」季泽言还真不好做主,看了眼独孤惊鸿。 「明日便去官衙,登堂父母找来…」独孤惊鸿冷冷的说道。 季泽言一笑,露出一拍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你可以留下!」 小男孩一听首先看的便是夜子炎的目光,见他突然地下头来看着,带着泪水的脸便朝着他开心一笑,之后便再次环住夜子炎的双腿,小脑袋埋在他的双膝之间,「父亲不会不要我了!」奶声奶气的语气充满着欢乐的味道。 独孤惊鸿看着动也不敢动的夜子炎,不知为何心中泛起点点的疼痛,他其实很喜欢小孩子… 好不容易在季泽言的闹动下,季泽言的陪伴下将小男孩哄睡了,但是睡着的小男孩依旧紧紧的拉着夜子炎的衣摆,有着死也不放手的趋势。 「妻主不必担忧我,还是先去睡吧!」夜子炎坐在床边,对着身后的独孤惊鸿说道。 「那你呢?」 「我也去睡,等下他睡熟了就会松开!」 独孤惊鸿见状便离开了,很贴心的关上了门。 第二日一大早,便听到客栈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小二姐忙找来独孤惊鸿,「对不起客观,都是我搞错了,原来那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独孤惊鸿听言便知道孩子的父母找过来了,抬头望去一愣,难怪小孩子会弄错,原来他的父亲与夜子炎有七八分像。 看着依旧牵着夜子炎衣摆的小男孩在看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后,便头也不会的跑了过去。一家三口道谢鞠躬,还拿了些银两作为答谢。 独孤惊鸿走了几步,拉住夜子炎的手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便将夜子炎抱在自己的怀中,感觉到怀中的他一颤,似乎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我看到了,看到了你听到父亲那种动容,看到你一夜未睡盯着孩子的脸,想摸不敢摸。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渴望。今日我有看到了你眼中的悲伤与失落,不舍。」 「妻主…」没说一句,夜子炎的心便颤动一次,一次一次的让他最终流下了泪水,身影异常的沙哑,「对不起,我不该奢望,不该让你难受。」 「你更难受。」独孤惊鸿深吸一口气,她能感觉到怀中渐渐传来的湿热,「我们生个孩子吧!」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惊异的抬起头的夜子炎,看着他的泪水,从未见他哭过,心微微刺痛,嘴角微翘,「我们生个孩子,我是神医,自然是治好你!」感觉到他抱住自己的腰部很是用力,紧的让她有些疼。 「不是不能顾虑你的心思,而是我太过害怕了,还害怕要了孩子,你没了!」独孤惊鸿依旧带着微笑,「可是我觉得,我悲观了,为何孩子和你便不可以一起?活生生的站在我眼皮底下?所以,我们生个孩子!」 季泽言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看着夜子炎动容的面容再次扎进独孤惊鸿的怀中,真好。原来独孤惊鸿都知道。随即脸部僵硬的看着独孤惊鸿此时望过来的目光,脸彭的一下便红了,但是依旧微笑了下去。直到回到房间,那种眼神,可怜,怜悯,还是歉意?她为何要可怜自己,为何又要对自己充满歉意?越像心越乱,拿起医书,上面写得什么已经看不进去了。目光随意一扫便看了一直挂在腰间的玉牌,后面一个言字,是独孤惊鸿亲自设计的,后宫的每一位夫郎都有,设计他的会不是也如其他人一般认真,用心?想着想着便苦笑了起来,是自己说的只要呆在她的身边他干什么都行。现在是要贪心么?晃晃脑袋将脑中的想法抛去。 就这样很好!本来除了师姐之外,他没有想过会喜欢上别人,更加的没有想过嫁给别人。 「独孤惊鸿,我不会奢望,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轻声的念了出来,念给自己听,说着心便静了下来。认认真真的开始看手中的资料,今天最好看完,否则她会查看。 等到从医书中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揉揉脖子,起身,准备梳洗梳洗睡觉。 「咚咚」 「进来吧!」 「客官,这是您的晚餐!」小二姐不敢看季泽言的相貌,但是声音中带着谄媚,「客官真幸福,您妻主居然亲自下厨!请慢用。」说完便拿起托盘离开,妻主做饭给夫郎从未看过,可见这位夫郎对其的重要性,想起第一面那句恐吓的话及阴冷的眸子,更加的不敢乱看,还是离开为拖,话说那位客官的做的菜真好看,她还从未看过这么好看的菜。 季泽言拿着滴水的毛巾静静的看着那桌上摆放的菜餚,都是自己爱吃的。她知道,也记得。那她心中是不是也有自己?想着嘴角便裂开了,第一次笑得不是文雅,而是有点白痴。 三人平静而又充满着惊喜的在都城安安全全的过了一个月,便听到耀国说辰国国君用自己的权势抢了他们的皇子,语气极其悲愤,说的人正是拓跋澈,占了他的清白,却又狠心的将他抛弃,甚至于还将他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给打掉了,辰国的国君太过嚣张,胆大妄为,他们耀国哪怕是要拼尽所有的国力誓与独孤惊鸿抗争到底。 不过十天的时间,独孤惊鸿又接到了卫秋的消息,他们已经控制了耀国,做出假象依旧在与耀国对战,实则已经对准了遨游国。独孤惊鸿望着那忽闪忽灭的蜡烛,夜子炎直接披着一身白色的里衣,白皙的胸口随着他的动作也隐隐显现,腹部可以看到那包裹的纱布,这预示这一个月中他已经做了手术,而且还是在遨游国。其实是独孤惊鸿急切了,但是不愿意看到夜子炎担心的模样,看着她心里便如压了一块石头,如果不是她夜子炎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难。手术其实很惊险,当时差点为了保住夜子炎想直接割除胎囊,好在准备充分,最后还是挺过去了。 「妻主…」定定的站着她的身边,看着她那一头披散着亮丽的黑色直发。 独孤惊鸿突然转身,将夜子炎拉着到了床上,「看看的你伤口。」说着便将他的外衣脱掉,打开纱布,腹部上的伤口癒合的很好,「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便准备要孩子!」 「嗯!」夜子炎很开心,忍不住的笑脸,虽然看着有些紧绷,但是依旧笑了。 独孤惊鸿看着烛火下笑的开颜的夜子炎,心中悸动不已,为他换了药之后,便拉过被子,「明日皇宫你们季泽言呆在这里,等候消息!」 「恩!」夜子炎点头,随即双手在自己的枕头边上一摸,摸出一个黑色的小巧香囊,「这里面的毒带上以防万一。」 独孤惊鸿没有说任何话的接过。 「对不起,本来打算帮你,接过反倒成了你的负担。」 摸摸他的额头,「就算是负担也是我造成的,我背着舒服!」微微冰凉的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浅尝则止,「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然后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凯旋而归。」 看着夜子炎沉睡的脸,最后独孤惊鸿起身出门便看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身影,见到独孤惊鸿突然出来,似乎有些惊吓般后退了几步,交织的双手无处可放,「我…我来是想说…我可以跟着你进宫。」独孤惊鸿的脸埋在黑暗中也看不出她的表情,「司徒公子在宫中,他还有孩子,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我在身边有好有个帮衬…」而她,几次欲进攻,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忍住了。 本想拒绝,但是每每看到那双温润而又清澈期待的眼神,独孤惊鸿便只能沉默,而沉默便是答应。
第九十八章 多事之秋 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季泽言不自觉的又温和的笑了,打开房门便见到独孤惊鸿敲门的双手,「妻主?」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铠甲,她很喜欢黑色,越发衬得她的脸百如玉,凹凸有形的英姿让人不敢直视。 「今晚行动,你便先不去,等到明日的时候在进宫如何?」独孤惊鸿靠在门边看着他白皙的面容,双眼光彩果然黯淡了下来。 「我知道了!」脸上的微笑僵了下,便立马又笑了,自己没有武功,她担心也是正常的,带着也是拖累吧。 独孤惊鸿站了半响之后才慢慢的说道,「你好好休息!」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悄无声息,独孤惊鸿的身影潜入了月色之中,很快便消失在凭窗而望的季泽言水润的眼中。微微嘆息,月亮之神一定要保护妻主成功。 不时还有着其他的身影闪过,独孤惊鸿看着高大的宫墙,打了一个手势,便见到巨大的宫门自行打开,独孤惊鸿一闪便直接进入,宫墙之外与宫墙之内仿佛一个空间的隔线屏罩,里面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还有惨叫的闷声音不时的发生。 「陛下!」卫春,卫夏此时已经来到了独孤惊鸿的身边,「正如陛下所猜想的,遨游国果然内乱早已生,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所以才保持着表面的和平。除了宫中的侍卫,宫人,成都外面的守卫的人不足二万,已经全部诛杀。宫中也基本上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不过并没有见到东皇楠…」 「你们先处理下,我去看看司徒公子!」独孤惊鸿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保护司徒寒轻,所以他的身边自然是有她的人,否则她早就利用自己的身手进入了皇宫。 卫春一听便慌忙的带路。 而此时算作皇宫净土的后宫,向南殿,司徒寒轻盯着眼前摔着东西发泄的东皇楠。 「弟弟,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孩子是那独孤惊鸿的?」东皇楠克制,忍耐,生怕自己在作出伤害他的事情,所以只能拿房间的东西出气,看着他淡定的样子,怒气更加不能克制,怒吼道,「你说啊!」 司徒寒轻习惯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眼光微淡,「告诉你,你还会让她生下来么?」随即抬头盯着他血红的双眼,「你不会,哪怕这个孩子有我的血脉,但是你依旧不会让它生下来。」随即站起身子,眼中却不自觉的流露出泪水,「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好,为我好。可是却一直在囚禁我,只有在你不开心,愤怒的时候才会找我。与其说是找我,不如说从我身上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寻求安慰是么?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想要什么。出口便是利用我的孩子。」 东皇楠摇摇头,后退几步,「不是的,你是我弟弟,我知道你要什么。」 「呵呵呵…」司徒寒轻擦擦自己的眼泪,「看看,你是多么的自大,多么的为人着想…我要什么?我要我的孩子平安,我要回到妻主的身边。」 「回到妻主的身边?你才是真的可笑!」东皇楠狠狠的捉着身后的桌子,「你们是仇人,杀父杀母的仇人。」 「不是,东临国的灭亡不是白凤朝造成的,是浩国!」司徒寒轻大声的说道。 看着司徒寒轻似乎忍受不住了一般,唯一的一次对着自己大声,东皇楠许久都未说话。 房间异常的静谧,甚至还能够听到外面蛙鸣虫叫的声音。 东皇楠突然正常了一般,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拉扯拉扯自己的衣服,声音平和的说道,「浩国我也不会放过,所有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所以弟弟,你还是要跟着我,我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见到司徒寒轻想要说话,东皇楠轻轻的将手指放在樱红的嘴边,「嘘,我想到了一个新的计划,独孤惊鸿既然亲自来,说明她对你很深情。」走了过去,和蔼的摸着司徒寒轻的肚子,「这个孩子她定然看重,生下来,告诉她,独孤惊鸿是仇人,呵呵呵…」 司徒寒轻拼命的摇头,突然眼前一黑,那一瞬间定格在东皇楠狰狞的笑脸,他恨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及孩子,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灯火通明,外面守着四个黑衣暗卫,「主子!」 独孤惊鸿点点头,便直接进入了房间,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大多艺术品,名画及周彩花瓶,算是符合他的审美。 一个消瘦的背影,坐在窗前,长长的睫毛将眼睛覆盖出一片阴影,看上去很是颓废。肚子凸起,一双洁白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带着慢慢的爱意。独孤惊鸿不敢出声,轻轻的走了过去,一米之后便定定的站住,眼神复杂,最后化为悲伤,走了过去,从后背环抱住他,「对不起,我来晚了。」 怀中的身影一震,但是没有转头,声音颤抖,「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说完便如沖了血一般,直接转身。 「噗嗤!」男子忙后退几步,眼神疯狂,「呵呵呵呵…杀了你。」 「主子!」卫春本事守在门外,见状后大叫一声,直接拔出刀,对着前面的司徒寒轻,看着独孤惊鸿肚子上的那一把没入的匕首,及大量的鲜红血液,直接朝着司徒寒轻刺去,「你果然保藏祸心。」 「卫春,住手!」独孤惊鸿直接用内力冲击了卫春将要碰到他的刀,瞬间便成了两半,一手捂着肚子,朝着司徒寒轻走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他恐惧的目光。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何我不能动?」司徒寒轻面容扭曲,撕拉之声,独孤惊鸿直接将他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虽然是一张清秀的人,但是依旧预示着他并不是司徒寒轻。 「你…」那男子显然是被独孤惊鸿的一番动作给吓到了,「什么时候?」 「在院子的时候便知道了。」独孤惊鸿朝着腹部点了几下,哐当一声,便将刀子扔在了地上,拿出一个颗药丸吃了下去,「压下去,将他身上的毒药拿走,问出司徒寒轻及东皇楠的藏身地。」 男子瞪大了眼睛,刚想说话,但是居然连舌头都动不了了。 卫春朝着身后的人示意了一眼后忙向前扶住独孤惊鸿,「主子。」当看到伤口虽然没有血液流出,但是被带出来的白色衣裳却慢慢的变黑,「有毒!」 天旋地转,最终独孤惊鸿坚持不住了。 「主子!」卫春大叫一声,「立马让季公子与夜公子入宫!」 等到季泽言与夜子炎进攻的时候,便看到独孤惊鸿全身发紫,忙吓得把脉,同时询问卫春到底是怎么回事。卫春一五一十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居然是绿姬之毒!」夜子炎与季泽言对视了一眼,均将自己的目光从匕首上移到独孤惊鸿的泛着黑气的脸上。 「好在前些时候研究过这种毒。也好在妻主吃了护住心脉的药!」夜子炎转身,「泽言,你先用针克制住,我去制解药!」同时在离开之前在从怀中拿出一滴红色的药丸,直接放在独孤惊鸿的伤口处。 季泽言点头,忙打开暗卫拿过来的医相,不敢所有耽误。 绿姬便是腐蚀勒的毒药,最要紧的便是时间,否则这些毒药会一步一步的腐蚀中毒者的脏腑,血液,及肌肉骨骼等,时间越慢,对人体的身体伤害越大,哪怕到时候解了毒,那毁坏的身体依旧没有办法修復。 等到独孤惊鸿清醒的时候便已经是第二天了。 「妻主」,「主子」 独孤惊鸿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僵硬着不能动弹,便知道还要慢慢的恢復,好在说话还是可以。「他说了没有?」她手下人的逼问手段她自然是了解,身心双层折磨。 「说了,通过皇宫密道逃走了,不过已经派人去追了。」卫春忙恭敬的说道。 「妻主明明知道他是假的,为何还要冒着受伤的危险?」这句话,季泽言憋了一夜。而其他人也是这种想法。 独孤惊鸿苦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就变得如此的不理智,尤其是看着他的泪水。也许他也在怪着自己。哪怕是假的,她也要先行道歉。 见她没有说话,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卫春,传令下去,整顿军务,与卫秋,卫冬里应外合。」 「是!」卫春听闻忙转身离开,卫夏已经在等候了。 一月后,遨游国如愿的挂上了辰国的旗帜。 高台之上,独孤惊鸿静静的望着那似无边的天际,这些日子的翻察依旧没有找到司徒寒轻,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妻主!」季泽言将自己手中的披风轻轻的给独孤惊鸿披上,与她一样眺望远方,「他应该不会有事!」 「是么!」独孤惊鸿依旧有些心不在焉,本以为找到了他,结果…深吸一口气,真希望他没事平安。「这些日子麻烦你了!」独孤惊鸿转身对着季泽言说道。 「你是我妻主!」季泽言温润一笑,水润的双眼仿佛泛着强烈的光泽,刺得独孤惊鸿的双眼有些睁不开。 「明日便启程回国。」说着便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下台去了。 季泽言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微笑下拉,眼中失落之意更加的明显,随即朝着身后看了看,便又微笑了起来,「接下来她又要忙碌了吧!」 一月的时间自然是很长,浩国与安国联手共同攻打辰国。现在辰国依旧两面受敌,卫秋,卫东已经带着人马支援,也不知道战况如何。 另一边的一个小的院子中,司徒寒轻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外面是何种情况,只知道东皇楠依旧日出晚归。身边也不过只有十个小厮,一个丫鬟,但是司徒寒轻知道他定然又在密谋这什么。 微风轻拂,密柳飞扬,水波微盪,一层层的朝着远处拍去,最后别池中的荷叶挡住,说中锦鲤仿佛没有发现一般自在的游玩嘻戏,突然被落入水中的食物吸引,疯狂而至,相互抢食,惊的波浪处处。 水面之上便是那一双如玉般的手,手轻轻挪动,便见到灰色的鱼食慢慢的掉落,一双幽静的眸子无波的盯着那抢食的鱼儿,樱红的嘴唇,嘴角带着一丝的微笑。 「主子。」旁边一个太监弓着身子看不清其容貌,手中恭敬的端着一个放满鱼食的盘子。 「主子?」男子轻笑,侧头看着身边的太监,「担当不起!」 太监一抬头,便是一张异常清秀的脸,正是东皇楠。对面的男子在看到他的脸时,又露出可惜的笑容,「我说过叫出司徒寒轻。」 「他现在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等到主子真的需要的时候定会送给你!」看着眼前的男子,越近,便越加的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香气。他便是已经成为郭杉丈夫的郭荀,以前的易明玉。 「那就将我的解药给我。」似乎已经乏了,便直接将托盘中的鱼食全部倒入湖中,拍拍双手,转身离开。 「等到主子做到了奴才安排的事情自然会给您解药。」东皇夜见状忙跟了上去。 「千机毒有解药么?」郭荀目光微眯。 「呵呵呵…」东皇楠微笑,「想来主子应该找人看过了。那主子可知独孤惊鸿的父亲夏千寻之前便中了千机毒,不过已经解了,那您说这世上有没有解药?」当然在他的手上是没有的,有的只是克制毒发时的药。这句话他自然埋在心间。 郭荀自然是会打探了独孤惊鸿及其身边所有人的消息。所以在自己无声无觉中毒之后,第一发作的月圆之夜便已经知道了。却是旁边的小子出现了,给了自己解药,当然他不是好相与的,逼问酷刑都用过。呵呵呵…东皇楠厉害,居然抗住了。知道是逼问他不得了,只能留着,留在身边总有一天会拿出解药。 「主子,不知道毒有没有下?」东皇楠扶着郭荀的手轻声的问道。 「郭杉是谁?我从来就没有进过她的身,况且她身边都是什么人,料想你也知道,有本事自己去。」郭荀说着便直接将手拿了下来,对着东皇楠微笑,突然发难,一脚便踢了过去,低下身子,「不会以为我中了毒,治好了你,便是对你服从,没有人能让我服从!」说着再次踩了他一脚便离去。他可不怕他不给解药。毒而已,他抗的住。关键是听说独孤惊鸿可是到处找司徒寒轻,他需要的便是司徒寒轻,他要看看在她心中以前不屑现在看重的司徒寒轻到底有多少分量。 躺在地上的东皇楠瞪着眸子,死死的盯着郭荀的背影,最终还是调节了自己的心情,慢慢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我不作贱,总有天一天你们都被我踩在脚下。」他又如何不知道郭荀的心思,他的弟弟是他手中的王牌。心中耐下决定,以后便呆在皇宫再也不会去了。免得被他发现。却不知此时在这琼宇高楼之上的一个白色的身影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主子,已经查到了住处!」 朱唇轻启,「很好,不要打草惊蛇,就这样吧!」她也想看看独孤惊鸿的情感到底有多深。相信会是一齣好戏。「古家堡如何?」 「助辰国。」 「怎被发现了?」似是无所谓的说道。 「是的!」 「呵呵呵…」女子似乎笑的开怀,「百里逸风现在何处。」 「正等着主子。」 「很好。」女子的喜气由心而发,「独孤惊鸿,你会不会后悔呢?」说完女子便直接转身,留下一道飘逸的身影。 不管边疆战争如何的残酷,最起码在辰国的任何一片土地之上,那都是乐土,无土匪流寇,无居无定所吃不饱饭的灾民。一路上磕头迎接,迎接着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凯旋归来,仿佛可以看到将来辰国拿下正莫西大陆,他们便是莫西大陆的主载,神明般的主子。 皇宫却没有如外面的人一般,甚至有些压抑,因为丢了,几百人目不转睛盯着的一个小主子丢了,还有君后也不见了。君上大发脾气,宫中随处可见那压抑的情形。 到处都是守卫军人护岗。 「怎么回事?」丢下众人,独孤惊鸿收到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 梧桐宫中,夏千寻来回走动,等待着消息,而轩辕恆也是担心的坐在殿中,听到独孤惊鸿的声音后,便均起身。 「惊鸿。」「妻主!」 见她担忧的眸子,夏千寻先行说道,「事情是在前日,那人武功太过于诡异,又江湖传说的缩骨隐匿之法,捉走了小不点,留下纸条。但是逸风已经担心的追了出去,两人至今还未回来!」说着将之前的纸条递给独孤惊鸿。 「有去无回--郭杉」 独孤惊鸿将眯着眼睛,「郭杉…」有去无回,「朝着浩国沿途找了?」 「恩,我的人还有黑面,一直在找,今日来消息说逸风被捉了,两人已经到了浩国。」 「地点。」独孤惊鸿握紧手中的纸条。 「浩国边境城市,临州!」夏千寻考虑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不如等到调集人马在过去?」 「我先行,皇宫加强戒备!」说着独孤惊鸿便率先出去,不能让他们出事了。
第九十九章 被催眠的百里逸风 郭杉掠去了她的孩子,便是为了吸引百里逸风么?可恶!独孤惊鸿手中的纸条没有直接丢弃,死死的捏着,直接上马。有去无回?她到要看看是怎么个有去无回,她不仅要回来,还要带着儿子与百里逸风一起回来,如果可以,顺便收割了郭杉的命。独孤惊鸿嘴角微翘,眼中透着犀利的光芒,「浩国…」随即驾的一声便朝着外面而去。 而被留下来远在耀国的夜子炎与季泽言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们还要整顿耀国,按照独孤惊鸿的计划行事。 「我好像知道了!」季泽言看着一丝不苟的夜子炎安排着一项项事物,突然想起来了。 夜子炎眉头轻皱,「你知道什么了?」 「了解了妻主为何知道司徒寒轻是假的,却还要过去,还要受伤。」季泽言目光中带着点点的心疼,「她在惩罚自己!本以为保护好了他,结果还是被东皇楠察觉,掉了包,妻主也许正是气着这一点。那个刺客本就是戴着司徒寒轻的面具,就算妻主知道是假的,但是依旧不忍伤了他,所以对他说对你起,其实是在对已经被东皇楠转移的司徒寒轻说的吧!」 夜子炎一听敛下了眸子,「果然假不假骗不到她!他在妻主的心中很重要。」 「你觉得呢?」季泽言苦笑一声,吸吸气,「不知道现在前方打仗如何了,等到有人接手这里的时候,我在去战场上帮忙!」想到那些拼杀最后受伤或者死在战场上的人,季泽言便为她们的亲人而难受。 夜子炎看到他的神情没有多说,他只希望自己的妻主安全便可。想着便继续处理手中的事物。 独孤惊鸿快马加鞭,依旧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到了浩国边疆,此时两方正在拼杀。独孤惊鸿站在高处,静静地看着那血流成河,那厮杀惨叫,许久闭上了眼睛,她分不清谁胜谁负,她之看到鲜红的血液。只要是战争便不可能刃不见血?只希望尽量的减少人员的伤亡,她不是好人,但是她有了家人之后,便推心置腹。想到那些在家中等待着自己妻主回归的儿郎们,多少有点体会季泽言的心思。 她不懂这天下对郭杉来说如此的重要?宁愿让耀国作牺牲者,挑起战争!也许是她太过于知足了吧!但是郭杉她必杀。 独孤惊鸿再次上马,朝着拼杀的两方看了眼,调转马头朝着另外一边而去。下面的战雷是卫秋领兵,必胜。所以她不用担心。 总算是到达临州,独孤惊鸿没有心情赏识那临州的风情,直接进入一间小药店中,里面便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出来接应。 「主子!」 独孤惊鸿朝她挥挥手免了她的礼,「君后现在在哪里?」 「临州东边的一家民居,君后一进去便再也没有出来,也没有给过通讯!」 「现在人还在那里?」独孤惊鸿询问,看着年轻女子递过的关于那座房屋的图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在,这期间没有人出来,但是昨夜有一辆马车进去,我们的人试探了一番,是郭杉!」 「准备人手,马上强攻!」独孤惊鸿说着将图纸放下而自己起身,「朕去探路!」一听郭杉过去,独孤惊鸿不知为何心中很慌,所以很是急切。 「是!」女子恭敬的将独孤惊鸿送了出去。 而独孤惊鸿两人所说的临州的院子中,一声声的孩子啼哭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仿佛被人狠揍了一顿般,哭的异常伤心,仿佛要将嗓子哭哑。 郭杉依旧一身白衣,昨日看完了郭荀与东皇楠的闹剧便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目光灼灼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男子,不是百里逸风是谁。不过片刻实在是被身边的孩子吵闹的难受,冷声的说道,「将他抱出去,烦死了!」 「是,主子。」抱着孩子的黑衣女子就是那个潜入皇宫偷孩子引百里逸风出来,有着缩骨功的女子,但是由于主子并没有下令对孩子的处置,所以只能抱着他。 在郭杉的另外一边站的便是那个绣着不解花纹袍子的女子,一身都埋在黑色的大袍中。 「他醒来后真的会忘记么?」郭杉贪婪的摸着百里逸风白皙的脸。 「主子放心,百里公子的确是心性坚定,但是在拿着他孩子威胁的基础上已经乱了心神,打破了他坚固的内心,此时奴才才施以催眠术,醒来后定然只认得主子便是他的妻主!」 「好!」郭杉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即对着百里逸风昏睡的面孔说道,「你一直以为我放弃了你,可知其实我就是要在你松懈的时候得到你!逸风,从今以后,你的心中只会有我,浩国是我们的,天下也是我们的,我会让整个莫西大陆的人都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说完后便笑了几声,「古家堡的带着你面具的替身你杀了便杀了,我在也不会派人过去,也不会打古家堡的注意了,你放心。古家堡随了你的心意帮助独孤惊鸿我也算了。我只要你,只要你!」 「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郭杉坐在床边问道。 「还有半刻钟定然会醒来!」女子恭敬的回答。 「很好!」郭杉嘴角的笑容从来都没有下去过。早就知道父亲身后的欧阳家族能人众多,要不是她接手了真正的家主之位,恐怕真的要便宜了冷云。眼前的女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就是会催眠之术。 半刻钟的时间对于郭杉来说很快便过去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果然见他的睫毛微颤,下一秒便睁开了那双黑色的眸子,眸子中透出懵懂的光,但是很快便清醒过来,直直的盯着郭杉。 看到他的目光,郭杉心跳如鼓。 「欧阳杉!」百里逸风嘴角带着微笑,笑达眼底,如同一汪弯月,随即一愣,孩子的哭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怒瞪了眼郭杉,直接推开她,朝着屋外走去,一把抢过孩子,忙哄着。 郭杉一愣,看着眼前的一幕,之后眯了清澈的眼睛盯着身边的会催眠的女子。女子也惊讶,应该没有出错才对。 「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做的,孩子都饿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百里逸风毫不客气的怒吼。 此时郭杉才反应过来,百里逸风不会是认为那孩子是自己与他的吧? 催眠术的女子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主子,估计是在催眠的时候他太过担心孩子,所以自然而然的将孩子放在了我给他捏造的记忆中!」 郭杉听闻瞪了女子一眼,「什么叫做捏造,那是事实!」 「奴才知错!」女子忙跪下,「不过主子依旧要谨记,百里逸风对于古家堡及独孤惊鸿的记忆全部都被封锁了,也就是说,失去的时间,是主子与百里公子的恩恩爱爱的记忆。望主子要忘记,一旦他提起的东西您记不起来,久了他便会产生疑心,到时候还是回想起来的!」毕竟假的就是假的,女子心中补充到。 郭杉给予百里逸风催眠的记忆中,她遇到他便是用的假名叫欧阳杉,两人相处生情,最后娶了他作为夫郎,最近才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而今日,在他的催眠记忆中便是回浩国皇宫的日子。 「欧阳杉,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找吃的东西过来!想饿坏我的宝贝!」白琳逸风不耐烦的对着郭杉叫道。 「就来!」郭杉的话一出,院子中的其他暗卫及守候的女子便知道了什么意思。她们的主子准备接受那个孩子,以后也要当成是小主子对待了!看来主子对百里逸风爱的深沉。 正在两人很是温馨的给孩子餵食东西之时,外面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百里逸风皱了眉头,看了眼郭杉,「出去解决了,烦死了!」 郭杉点头,微笑的出门,她自然知道里面的是谁。 百里逸风看着郭杉的背影笑得花枝招展,他所有的记忆基本上都是她,是她将他从流寇中救了起来,是她不离不弃的对自己照顾,宠着自己,而自己是她唯一的夫郎。想想百里逸风便笑温情,「欧阳杉,我的妻主!」似乎连念出着几句话都带着幸福的味道。 「碰!」外面,独孤惊鸿刚好提着一个暗卫的脖子杀红眼的走了进来,一来便听到了百里逸风的话,手突然松开了,暗卫的尸体吊在了地上。 百里逸风感觉到怀中的宝宝一震,显然是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到了,抬起头颅,怒视着这个闯入着,不过片刻便随即笑开来了,眼中却带着丝丝的冷光,「虽然你长的不错,但是随意的擅闯民宅也是犯法的吧!」见到对面的人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百里逸风怒了,他在流寇手里的时候这种目光见多了,不就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貌了。舔舔嘴唇,邪魅的盯着独孤惊鸿,「怎么难道是本公子那天逛街的时候,被你窥去了容貌,所以你今日想要抢了本公子。」 「百里逸风,是你么?」独孤惊鸿的感觉告诉她,眼前的男子不是戴着面具的假人,是真的百里逸风,但是他对自己的陌生感,让她心慌的厉害。 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幽暗的眸子中带着某中感情,百里逸风皱了眉头,看了独孤惊鸿许久,很认真的说道,「我的确没有见到过你,你可能认错人了。」说着便对着一旁看热闹似的郭杉没好气的大叫道,「你夫郎都被人调戏了,你居然还不出手!」随即在看了下独孤惊鸿,便没有什么兴趣了。 「独孤陛下。」郭杉故意放着独孤惊鸿进门,就是想要看到这一幕,百里逸风的表现让她知道,他是真的对独孤惊鸿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很好,他的生命中以后只会有她,「我家夫郎让你离开!我呢,也不喜欢趁人之危,所以让你回辰国。」 独孤惊鸿没有动弹,只是看着百里逸风及他手中的孩子,「百里逸风不要闹了,跟我回家!」 郭杉听到了独孤惊鸿的话后,直接走到了百里逸风的身边轻轻的环住他的腰,见到百里逸风很是温顺的抱着孩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对着独孤惊鸿微笑了起来,很是得意,语气中却带来些无奈,「独孤陛下,我家夫郎很烦你,如果有点自尊便离开的好,免得说开了你的脸上难看。」 独孤惊鸿不用说开,见到百里逸风的脑袋放在别的女人肩上脸上便已经一片青紫,她不知道百里逸风到底是怎么啦,还是又在玩什么把戏,可是现在他手中抱着的可是她孩子。 两方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真的百里逸风都累了,语气恶劣有些恶劣的对着独孤惊鸿说道,「我说你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随即不耐烦的对着郭杉说道,「今天你不是来接我回浩国皇宫的么,说你是什么浩国二皇女!我们现在就走!」说着便抱着孩子,直接从独孤惊鸿的身侧擦肩而过,没有任何的停留与犹豫。 「百里逸风!」独孤惊鸿转身冲着百里逸风的背后喊道。但是他依旧没有停顿。 郭杉一直带着微笑,也从独孤惊鸿的身边过去,「独孤陛下,再见了!」说着便快几步跟上了百里逸风的步伐! 等到独孤惊鸿的手下赶到的时候,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了独孤惊鸿一人静静的站在大厅门口,仿佛丢了魂一般。 「主子…」女子试探的说道。不过许久都为听到独孤惊鸿的应声。 不久之后,黑面鸿一便过来了,看着院子中的暗卫,在看到独孤惊鸿的身形,对着那个年轻的女子问道,「主子出了何事?」 女子摇头,「奴才一过来,主子便已经是现在的模样了!」 「君后呢?」 「不知!」年轻的女子赶过来的时候与百里逸风的马车碰到过,但是哪里能够想到主子出马,君后与郭杉还能够离开? 直到夜晚的时候,独孤惊鸿仿佛惊醒一般,百里逸风不可能将自己忘掉,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中毒失忆,否则失忆的人怎么那么快便接受郭杉为其妻主,接受怀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不是失忆,那么便是另外的一段莫须有的记忆代替了原本的记忆,难道…独孤惊鸿快速的朝着外面而去,本想追回百里逸风,但是却被暗卫与军官挡住了去路,明显是来杀她的。 鸿一此时也带着暗卫出门,看着那层层包围的兵官,头皮有些发麻,「主子我们还是赶紧退吧!」 独孤惊鸿知道此时并不是硬拼的时候,郭杉出尔反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想追上百里逸风估计不可能了,郭杉路上定然下了陷阱等着她。而且辰国现在的事情也很多,她今日亲自来已经不能算是一明君,但是心中的怨气无从而发,「退!」 说是退,但是依旧少了不了杀戳,独孤惊鸿拿着一把剑疯狂的闪着前面的人,血肉横飞,使得最后的兵有些害怕靠近她。但是军令在哪里不进便是逃兵。 等到独孤惊鸿等人退居到辰国边疆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追过来的人被接应的卫春全部斩杀。 军营中最大的一个帐篷内。 「主子!」卫秋跪在地上盯着坐在主座位的独孤惊鸿,「是否歇息?」今日之战她的确是赢了。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而是揉揉额头,今日因为百里逸风的事情杀掉太过了,双手又沾满了血,嘴角带着嘲笑的意味,两个呢,一个司徒寒轻,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另一个便百里逸风,也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明明只要想想便能知道,因为催眠,为何非要等到他离开的时候才会醒悟? 却不知道在百里逸风用陌生而有不屑的阳光看着她的时候,整个身子便已经僵硬了,脑袋一片空白,又如何会想这么多。 卫秋自然是问过鸿一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卫秋,你先回营休息,今日辛苦了,料想浩国会停战几日!」独孤惊鸿闭上了眼睛,样子颇为疲劳。 卫秋见状也无法,便点头告辞,君后忘却了陛下,带着小皇子投靠了郭杉,估计是个人心中都不好过,但是却也怪不得君后。这件事情真正是难办!如果可以也只能收復浩国,统一天下的时候才能将君后抢回来!
第一百章 再遇拓跋澈 独孤惊鸿依旧静静的坐着,心思却不知到了何处,浓浓的悲伤之情慢慢的从帐篷中扩散开来。 「鸿一,你说朕是不是很没用。」许久之后,连整个军营都安静了下来。 「主子!」一直守候在独孤惊鸿身后的鸿一出声,「世事难料,怪不得主子!」 「呵呵呵…」轻轻的笑了,意味不明,但是其中的苦涩之味连鸿一都感觉得到。 「主子…」鸿一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主子的事情,主子自然是会想清楚。 独孤惊鸿睁眼到天亮,外面传来了操练的声音,响声震天,很是鼓舞人心。独孤惊鸿经过一夜的反省,最终收敛了自己的悲伤,失落。人依旧要向前看,她一定会带回百里逸风还有司徒寒轻。 「主子!」帐篷外面卫秋恭敬的叫了声,直到独孤惊鸿说可以进去的时候才进入。「今日早训,主子是否露面?」 「不必了!」独孤惊鸿朝着卫秋挥挥手,「你们自行锻鍊即可!」 「知道了主子!」虽然对于士兵来说如果主子能够露个面对她们来说会更加的鼓舞气势,但是主子的心思不定,不去也罢。 「有没有将朕在军营的事情告诉她们?」独孤惊鸿接过鸿一手中的漱口碗,漱口。 「她们已经知道主子在营帐中,同时也知道君后与小皇子被捉的消息!」卫秋不敢隐瞒。 「郭杉的动作很快,她难道就不怕么?」独孤惊鸿并没有将百里逸风被郭杉捉走的事情说出来,而且是在昨晚发现的,又会有多少的人知道?定是郭杉早就放出了消息,也就是说她很早就在制定这个计划。 「主子…」卫秋知道,郭杉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打击主子,打击辰国,连他们的君后和小皇子都保护不了。「属下觉得这不失为一件坏事!」见到独孤惊鸿望向自己,便知道其实在她的心中定然是有这种想法,「郭杉捉了皇子与君后,其实不就是向辰国挑衅么?也是对辰国的侮辱。本来我们便是被耀国污衊,让他们有了名头进攻辰国的机会,对于辰国的名誉受损。现在不一样,我们才是受害者,自然可以不用在防守,朝着两个国家进攻!」 「这边的劣势局面已经扭转了!」独孤惊鸿听到卫秋的话便已经知道,「但是安国边界很是麻烦。」 「属下知道,所以卫春等人已经在安国边界。」卫秋恭敬的说道,「我国兵强马壮,今日来参军的人明显的增加了。」 独孤惊鸿摇头,「新增加的兵,没有训练三个月以上绝对不要上战场!」因为去了也是伤亡多,还不如留在营帐做后备军队,「所有的新兵要求核实!」 「都是按照陛下的条例招兵!」 「很好!」独孤惊鸿起身,将毛巾递给鸿一,「你自行带兵训练,出去转转!」 独孤惊鸿的话便是不让任何的人陪伴,卫秋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那主子先吃完饭!」说着便退了出去,很快便有着训练有素的小兵端着饭菜进来。 吃完饭后独孤惊鸿才起身朝着帐篷外走去。 来往的士兵无不对着独孤惊鸿行礼,毕竟军营中只有独孤惊鸿穿着一身紫色挂子,并不是铠甲。独孤惊鸿朝着她们挥挥手。大多数的兵均是目不斜视,请安后便继续干着自己的活,而另一部分却不一样,她们是新兵,对于辰国的皇帝,独孤惊鸿敬仰的很,所以不时的多看了几眼,不过在自己上级的约束之下并没有对独孤惊鸿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主子,前面就是操练新兵的地方!」鸿一站在身后提醒的说道。 其实很容易便看到,那块地方是一个大操场,操场的中央放这些平衡木,障碍林,还有网栏。另一边几百个人在进行着相互对打训练,一个一个神情认真,面对自己的对手扭打起来的人,不断地尝试着新招式势要将前面的人打倒。 正在大家热火朝天的时候,独孤惊鸿目光一顿,随即向前走了几步,看的更加的清楚了,在女兵的对垒中有一对中,一个女子显得尤为弱小,脸也瘦巴巴仿佛营养不良的人一般,但是脸上却有着一双灵动黝黑的眼睛,带着狡黠的转动着,之后实在是被对面较为高大的女子缠住动弹不得,也无能为力的抽出自己的手脚,一狠心露出泛黄的牙齿朝着女子的胳膊狠狠的咬去。 只见那女子疼痛的嗷叫了一声,便瞬间松开了手,朝着咬到的胳膊捂着,怒瞪着面前矮小的女子,「你咬人!」 「教头说了,无论用什么方法,赢了就行!」小女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不得意的看着那个高个的女子。随即一眼便瞥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为穿着兵服的两个女子,即是独孤惊鸿与鸿一。她一愣,随即憨厚的摇摇头,继续与面前的女子对战。 独孤惊鸿眯了眼睛,「鸿一,耀国皇族如何处置的?」 「按照主子圣旨,全部贬为庶民!赶出了辰国,现在应该在安国或者是浩国,毕竟主子未曾下杀令」鸿一有些不解。 「那拓跋澈呢?」 「拓跋澈?」鸿一直接跪在了地上,「当日耀国破门之前,君后便与属下等人说过,拓跋澈的脑袋必须带回给他!」换句话说,百里逸风要拓跋澈死。「属下亲手杀死他的!」 听到这里独孤惊鸿的嘴角带着冷笑,「亲手?」没有在看鸿一,而是越过她走到了训练场上。 「陛下!」本来正在指教的教头,也就是夏千寻当日交给独孤惊鸿的十人之一排名第三的,女子,暗三忙跪下行礼。 其他人一听也立马跪下了身体行礼。 独孤惊鸿朝她们挥挥手,「朕不过是来看看你们,很好,让朕很欣慰。」随意的说了几句,「你们继续!」 「是陛下!」回答独孤惊鸿的话说的震天响。之后士气支持出于高涨的时期,她们的陛下真好看,她们好看的陛下说她很欣慰! 独孤惊鸿走到了那个黝黑色矮矮的女子旁边,「你叫什么名字?」 娇小女子似乎才反应过来独孤惊鸿问的是她一般,愣了愣,有些小心翼翼,却又涨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声音极小,「我…我叫何小黑!」 「何小黑?」独孤惊鸿朝着她打探了一番,「是挺黑的!」 女子,「…」 随即独孤惊鸿的目光放在了何小黑微鼓的胸部,伸出白皙的手指,直接对着哪里戳戳,吓得何小黑忙后退了几步,双手环胸,「陛…陛…下!这是何意?」 其他的人也惊讶的将目光放在了独孤惊鸿的身上,心中猥琐的想法满天飞。 独孤惊鸿看了看自己触碰了她胸部的手指,淡定的说道,「很软!」 训练场霎时间沉静。 独孤惊鸿再次向前走了一步,毕竟何小黑,「我以为放的是橘子,看来应该是小馒头!」 众人更加的不解,但是何小黑却瞪大着双眼,对着独孤惊鸿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拔腿就往身后跑去。 鸿一自然是反应过来了,几个飞跃便一手便捉住了何小黑的衣领,直接提到了独孤惊鸿的面前,在用力的放下。 「哇呜呜呜…」哪知一放下的何小黑就哭了起来,而且哭的异常的伤心,双手还趴着独孤惊鸿的脚。看的鸿一青筋直冒,她说这一幕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再想到之前独孤惊鸿问的问题,随即瞪大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指颤抖的指着地上的人,「你…你…」 其他的人对趴着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脚下哭的女子嗤之以鼻,有没有搞错,大女子有泪不轻弹,她这死乞白赖的哭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让陛下低看了她们这些新兵么?看了眼毫无波动的英明陛下,难道她早就知道,所以刚刚才这样做。众人觉得自己真相了,果然是英明的陛下,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为以前龌龊的想法而自惭行愧。 「陛下恕罪啊!」何小黑,不应该是装扮了一番的混进军营的拓跋澈高声的唿喊,「我一个良民,上有老父亲,下有残障娘要抚养,来军营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并不是有意欺骗大人的,我真真是良民啊!」独孤惊鸿的招兵榜上规定,家中只有一个独女的居户是不可以参军的! 「闭嘴!」独孤惊鸿冷冷的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摸子自己衣服上的拓跋澈,太阳穴直跳,随即蹲下,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泪水顺着黑色的脸蛋流了下去,好一个可怜的穷人。钳住他乱动的手,摸上他的脸,直接将那块脸皮扯了下来,疼的拓跋澈嗷嗷大叫,「这是要用水慢慢撕下来的!」 只见刚刚的何小黑,瞬间变成了小白,脸上哪有什么瘦弱,明显是圆嘟嘟的,再加上个那双大眼睛,可爱至极,在听到他抱怨的声音,面面相觑。 「是男的!」 独孤惊鸿起身往后走,手中的人皮面具并没有仍掉,对着身后的鸿一说道:「带上他!」 鸿一又一提将他提了起来,跟在独孤惊鸿的身后,其实她最想的便是抽刀砍了他,原来君后下达的命令她并没有完成。只是现在主子貌似不像杀他。 「你放开我,放开我自己会走!」拓跋澈尤其不喜欢本人提着,尤其是鸿一那一米九多的高个子,自己连地都够不到。领子咯着他的喉咙有些唿吸困难。对着身后的人拳打脚踢一番,可惜她将手伸直,他便碰不到她呢。 「碰!」鸿一直接将他扔在了帐篷的中央,自己则是站在了一遍,垂着头。 「嘶!」拓跋澈忙摸摸自己的屁股,怒瞪着鸿一,随即看了眼坐在主坐为上冷着脸的独孤惊鸿,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也不敢叫痛了,随意的坐在垫着地毯的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说说,这人皮面具哪里来的?」独孤惊鸿将手中的面具扔在他的面前。 「买的!」拓跋澈忙捡起面具,拍拍上面的灰尘,心疼的说道,「很贵的!」 「不说?」这人皮面具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独孤惊鸿非常的熟悉,「你认识郭染?」 拓跋澈无语的看着独孤惊鸿,「那是浩国五皇女身为皇族,谁不认识!」 「那么你也认识陈黎?」 「当然认识,她是白凤朝的一品大官呢?不过去年的时候好像病死了!」拓跋澈用异常清澈而有真诚的眼睛看着独孤惊鸿。 「看来拓跋公子知道的很清楚!」独孤惊鸿带着微笑,「那么钟东你可认识?」 「额,好耳熟。」拓跋澈傻傻的看着独孤惊鸿,钟东是哪个人?他还真不认识!但是自己绝对听过。 「钟东,朕新提的宰相,也是先前东方国家的丞相!」独孤惊鸿带着冷笑,「一个小小的白凤国不出名的大臣你都能认识,而辰国宰相你却不知道,拓跋澈,你是在跟我玩心眼?」 见到独孤惊鸿越发幽寒的眸子,拓跋澈心惊肉跳,「我…好吧,我和郭染很熟,和陈黎很熟!」见到独孤惊鸿的目光依旧盯着自己,「好吧,好吧,郭染就是陈黎,也是我远亲表姐!」 「远亲表姐?」独孤惊鸿倒是没有料到他们的关系是这种,心中依旧怀疑。 「是的,表姐的身后的世家便是司徒世家,我的父亲,不过是出生在其中一个庶出的旁支,十五岁的时候,因为没有嫡出给钱供养,所以卖给了人贩子,后来又被人贩子贩卖到了耀国,被耀国的老皇帝看上了,所以才有了我。」 「一个庶出的旁支,当上了耀国的君妃也罢,生下了皇子也罢,居然还能认下亲戚!郭染还真是念旧情,不,应该是够念亲情的。」 看着独孤惊鸿明显不信的样子,拓跋澈直接站起了身子,「我父亲又不是傻子,呆子,当时与表姐的父亲玩的好,现在表姐的父亲被表姐救出来了,而我父亲也因为耀国的战败成为了贫民,凭什么两家就不能有联繫了?」 独孤惊鸿揉揉额头,看着底下暴跳的小人,「那你到军营来,有什么目的,或者说郭染有什么目的?」 「因为我做了错事,表姐自然也知道了,她说百里逸风心情狭隘,绝对不会放过我,如果知道我还活着,定然还会找人杀我,所以让我扮成女子混入军营。说如果是新兵的话,不会上战场,也避免了危险。她说战争会很快结束的,让我聪明点,到时候打完仗了多多拍拍马屁,说不定能够封上一个小官噹噹!」 「她说?」 「好吧,想当官是我的注意!」拓跋澈见到独孤惊鸿高深莫测的眼神,心中发慌,「我要说的全部都说完了!」想到那次皇宫中闹得乌龙,脸利的红了起来,「至于皇宫的那次,明显吃亏的是我,我发誓绝对没有将事情说出去,他们也不知道的。不过是看我跟在你的身边,所以胡乱说的!」 「鸿一…」 听到独孤惊鸿的话,拓跋澈再次一跃,抱上了独孤惊鸿的腿,势不放开的架势,哭腔的哽咽之声再起,「我不想死,你不要杀我,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那次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呜呜,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原谅我!呜呜呜…」 听到拓跋澈的确是吓着了,毕竟声音中的恐惧和煞白的脸色是装不会的。 「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说着忙将怀中的几个羊皮卷,还有一本相关官员的本子,拿了出来,「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有给过别人,我之前这样做都是为了父亲与母皇,对不起,现在全部都还给你!」 低头看着一张流满泪水的脸,这次是真的,不是他装出来的。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到恐惧,害怕及一丝独孤惊鸿看不懂的感情。 「耀国已经被你的军队占了,但是我并没有怪你,毕竟我们家族的成员都活的好好的,我对你也没有仇恨!」所有的一切都是浩国计划的,是浩国将耀国推出去,主动攻打辰国。辰国自然要反抗。这些拓跋澈分的很清楚,心里也很明白。他从小到大并不是看中权势,王子的地位。他喜欢的生活其实是像江湖中的大侠一般快意泯恩仇,执刀问苍天。 但是百里逸风不会放过他,因为他设计了独孤惊鸿,因为他强占了独孤惊鸿,因为他用独孤惊鸿的名义发动了战争。所以拓跋澈为了自己的命只能委曲求全。「你以为我愿意到军营?和一群臭烘烘的女子睡在一起,吃些难以下咽的饭菜,还要被人狠揍!」说道这里拓跋澈异常的伤心,「我也是战争下的牺牲品。凭什么要这样对我?不公平!」 「咚!」听到这一句话,独孤惊鸿的心突然下沉,心中有种压抑的情绪。 鸿一併没有向前,听到了拓跋澈的话后也微敛了眸子,仔细想想,的确。他不过是个娇小的男子罢了! 拓跋澈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敛了敛自己的神情,强打起精神,「好,我发泄够了,你想解气,让我死,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说的大义秉然,但是眼中的恐惧不减,他怕死,也怕疼。
第一百零一章 房间内静谧,连空气中都带着点点的悲伤与决裂。 独孤惊鸿盯着慷慨就义般的拓跋澈,「起来!」 拓跋澈本来说完死就后悔了,闭上眼睛等带着鸿一的刀下落,哪知半天过后却听到独孤惊鸿叫他起来,呆愣的看着独孤惊鸿,「你…不杀我?」 「你想死?」独孤惊鸿反问道。 拓跋澈忙摇头,「我不要死!」说着立马站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独孤惊鸿目无表情的脸,「你真的不杀我?」见到独孤惊鸿似乎不想说话,便忙说道,「那以后百里逸风还会杀我么?」 「不会,给你一天的时间立刻离开这里!」说着独孤惊鸿摆出一副不想在与其说话的表情。 拓跋澈脸上立马带着笑了出来,「好,我马上离开!」说着便快速的朝着外面而去,不过再出帐子的那一刻,眼中的开心转为失落,心中不知名的悲伤瞬间散发开来,独孤惊鸿看着他的眼神由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无波无澜。反而让他有种不如杀了他的冲动。转身朝着帐子中看了一眼,最终深吸一口气大步的朝着外面而去,他要离开这里,离开可以看得到独孤惊鸿的地方,因为独孤惊鸿貌似可以影响他的心情了。 独孤惊鸿盯着帐篷的帘子,「朕放了他,逸风会怪我么?」 「主子,君后不是嗜杀之人!」鸿一安慰的说道。 「知道了,准备好马匹,朕该回去了!」说着独孤惊鸿便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嘆了口气,等到再次睁开之时,眼中带着异常坚定的光芒,「安国国力远远不及浩国,那么便先灭安国!」 起身朝着帐外而去!鸿一紧跟其后!先灭安国,那么主子定然会御驾亲征吧! 一个月后,独孤惊鸿将手中所有的事情处理妥当后便朝着后宫而去,少了百里逸风及儿子的宫殿,不知何时染了一层悲愁与担忧。 「父亲?」独孤惊鸿还未进门便听到了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你总算是来了,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啦,老是哭!」夏千寻满头大汗的哄着怀中的小祖宗,但是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反而哭的更加的犀利! 独孤惊鸿直接接过小女儿,轻轻的拍拍她的身子! 「哇哇…呜呜呜…」小傢伙似有所感,慢慢的停止了哭声,还带着泪珠的圆熘熘而有黝黑的眼睛盯着独孤惊鸿,小手乱摸,最后捉着独孤惊鸿胸前的布料后便握紧,哪怕力气很小,依旧紧紧的握着。 独孤惊鸿心间一动,怜爱的在她的脸上蹭蹭! 夏千寻见状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悲伤,可怜的孩子,才出生三个多月而已,父亲和弟弟便被被人捉走了。独孤惊鸿望过来后便里面敛了悲伤,脸上带着笑意,摸摸孩子的外袍,「这小傢伙这么小就认得人了。」 「父亲,辛苦你了!」 夏千寻摇头,「这可是我孙女,所以不辛苦!」随即忙招来宫人,「赶紧去将大皇女的食物果奶拿过来!」 「是!」低着头的小太监一听立马朝着外面而去。 看着抱着孩子坐下的独孤惊鸿,夏千寻微微一笑,「你打算出征安国?」 「恩!」怀中的小傢伙似乎哭累了,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身边,便怂搭着眼皮。很快宫人便将一个银碗中的温热的果奶及牛奶放在了独孤惊鸿的手边,随即便见到独孤惊鸿修长的手指拿起玉质的调羹,轻轻的餵食大皇女。 「吃的那么急!」夏千寻很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孙女仿佛饿了几天几夜一般,哪怕是快要睡着了也大口大口的吃着独孤惊鸿餵的果奶和牛奶。 很快一碗奶果和牛奶便下了小傢伙的肚子!夏千寻忙对着身后的宫人说道,「再去弄一碗!」 小傢伙足足吃了一碗半才沉沉的睡去。不过独孤惊鸿一将小傢伙放在摇篮中,她便呜呜的哭了几声,明显是在抗议,为了让她睡的安稳也没敢再放了! 「轩辕也有七个月的肚子了,我就让他好好养着,也没让他过来这边!」夏千寻微微感嘆,「公里宫外的事务让离落处理,这几天他也算是累的够呛,等到子炎回来,事情便平摊一点!」至于季泽言早就说了要去战场帮忙,他也没有说什么。 「嗯,到时候你与他们说下便可。」 「说什么?」独孤惊鸿的话刚一落下,冷离落便揉着脖子走了过来,「好累,想不到处理宫务这么累,也亏得百里大哥一副游刃有余轻松的样子!」走到独孤惊鸿的身边,与夏千寻问了安,见到独孤惊鸿怀中睡的正香的小傢伙,声音立马小了下来,「总算是睡了,这几天可是没有好好睡过!」随即看着独孤惊鸿,「惊鸿姐,看来这小傢伙粘你!」 「嗯!」独孤惊鸿空出一个手倒了杯茶给他,「刚刚父亲说等到子炎回来便与你一起分担!」 「那敢情好!」咕噜咕噜的将茶水喝了个底朝天,「他什么时候回到家?」 「后天会到!」独孤惊鸿手指摸摸女儿的脸蛋,「你要是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是啊,你去休息去!」夏千寻见到冷离落的笑脸瘦了一圈也有些心疼!但是看到自己女儿的脸色不是很好,近一个月来她也是废寝忘食,伸出手,「孩子还是我来抱吧,你也去休息休息!」 「不用了,孩子和我一起睡吧!父亲也被孩子吵着没有休息好!」独孤惊鸿对着夏千寻暖暖一笑,便亲自送他回去休息,之后便回到了梧桐宫,在百里逸风柔软的大床上,带着孩子躺着。 孩子似乎感觉到独孤惊鸿在身边,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不过手却无意识的拉着独孤惊鸿的一跟丝带,嘴角蠕动了一下才睡觉。 「是不是想念父亲呢?」独孤惊鸿轻轻的在女儿的笑脸上亲吻了下,「我也很想念他!」这一个月来没有得到过百里逸风的任何消息,明显是被郭杉封锁了。而司徒寒轻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浩国的皇宫,百里逸风抱着怀中乖巧的孩子,皱着每天看着郭杉,「你还不滚回去睡觉?」 「我在陪陪你!」郭杉温柔的说道,姣好的面容在夜明珠的光亮之下显得越加的白皙艷丽。 因为百里逸风生完孩子没有多久,两人自然是没法圆房,而且听说要是在生完孩子的男子还未恢復好身体便强制圆房,对男子的身体伤害很大。所以对于百里逸风防狼一样防着的郭杉来说有点失落。不过是失落的同时却又很是开心,她绝对不会搞错此时在百里逸风心中的重量,但是那分量依旧比不上他自己。所以说百里逸风最爱的是自己。她不用担心以后百里逸风会出什么事情! 自己果然更加喜欢自私自利的百里逸风。她知道如果被百里逸风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定会说她很贱。 「你要陪就陪!」百里逸风此时无所谓的说道,随即将孩子放在内侧,皱了眉头,「这床垫已经换了几次了,怎么还是这么硬?」与他想像中的不同! 「这可是最好的海绵垫!」郭杉在另外一坐下,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心中却变得阴沉,他意识里仍然有着对外在事物的熟悉感。她给了他穿最好的,用最好的,甚至床垫也是最好的,但是他依旧觉得不对劲,看来是跟随着独孤惊鸿的时候用的东西比之浩国的还要好! 「是么?」听了郭杉的话,百里逸风便没有再说了,而是看看自己的手,嘀咕的说道。「难道我感觉退步了?明明你以前给我的床垫很软!」 「要不我在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很软?」 「不用了,换来换去也就这样!」百里逸风朝着她招招手,随即打着哈欠,「话说你娶的那个安国的郭荀是怎么回事?」 「你碰到他呢?」郭杉为自己倒了杯茶! 「没有,听宫人们说的!」 「你也知道,浩国已经与安国合作,自然是需要连结纽扣,那便是婚姻!」郭杉说的便是联姻,在耀国向辰国挑衅的时候,她便派人到了安国,本是试着说服,哪曾想安国皇帝郭嘉一口便答应了,还派来了和亲的亲弟弟。不,与其说她派来亲弟弟还不如说是郭荀毛遂自荐而来!她自然是推辞不得,当然她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如果她料想不错的话,目的便是打到辰国之后得到独孤惊鸿。「不过我们两个并没有举行婚礼,不过是宫人们随意的一个称唿罢了。」 「你们都姓郭…」百里逸风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莫西大陆是很注重血缘关系,因为之前朝镶国的人便已经提出来了,近亲的危害,所以哪怕是后世都很少有人近亲结姻。百里逸风古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便是亲戚,自然都姓郭。」郭杉解释的说道,「现在来说虽然姓郭,但是我们的血缘关系早就已经沖淡了!」 「是么?那我明天去看看他!一个人在偌大的宫中也是很寂寞的!」百里逸风邪邪一笑。 「你愿意便去!」郭杉从来没有想过要控制百里逸风,所以没有催眠掉他原本的性格。 看着郭杉眼中溺死人的宠溺目光,百里逸风一愣,随即站起了身子,盯着她,「你不会对他也像对我一般好吧?」 「你在吃醋?」郭杉的语气明显带着得意与开怀! 百里逸风一听明显不自在了,直接站在门口将门打开,「你现在给我出去!」 郭杉看着他立马冷下来的脸,无奈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走了出去。咣,门明显是被狠狠的关住,接着便听到屋内孩子的哭声,随即传来了哄孩子的声音!郭杉却如定住一般,眼神温柔的盯着门口许久。 「主子!」身边的大总管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 「有关郭襄与郭荀?」郭杉脚步依旧没有动。 「是的,这几日两人接触的太过于频繁了是不是…」大总管明显有些忧心,毕竟郭荀的身后是安国。万一他们整个安国都支持郭襄了对主子来说可就麻烦了。现在陛下未死,主子又不愿意当太女,现在太女还是郭襄,虽然在皇宫中基本上已经认为了郭杉为主子。要她说,陛下既郭醇早些死了也好,直接主子登基。还做什么二皇女! 「如果郭荀的脑子没有坏的话,他就知道选择谁对他及安国最好,所以不必担心!至于郭襄的目的,你真的没有看出来?」郭杉说着便转头看着有些驼背的中年女子,浩国大总管。 「…」大总管哪里能知道一直冷冷清清的郭襄有什么目的。 「呵呵呵…」见到大总管的样子,郭杉摇了头,「你毕竟不懂的情爱,不懂的一个有正常需要的女子的心思!」 虽然大总管不懂,但是听的多看的多,听了郭杉的话后便瞪大了眼睛,「主子,您是说,郭襄她,她对郭荀皇子有…爱慕之情?」 郭杉抬起脚步不过给了大总管一个飘逸的身形。大总管愣了下后便忙跟上了。心中依旧处在震惊的状态,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郭襄与郭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刚好见到郭襄在用酷刑惩罚宫人。而郭襄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狠辣残酷的人的才对。 想到做到,说道做到的百里逸风第二天便抱着自己的宝贝朝着凤栖宫而去,一众人人跟在他的后面气势如虹浩浩荡荡,仿佛去凤栖宫便是立威的一般。 昨夜又是一个月圆之夜,郭荀虽然吃了东皇楠的解药,但是依旧泛着点点的疼痛,所以心情极其的恶劣。看着地上被打的吐血的东皇楠,眼神阴暗的说道,「交出解药!」 「咳咳咳…」东皇楠再次吐出一口血,「不在我的身上!」 郭荀提起东皇楠的衣领,咬着牙说道,「到底在哪里?」 「正君与现今的辰国陛下是旧识,不如直接找她!」 碰--听到了东皇楠的话后,郭荀直接将他摔在了地上,深吸一口气,再次坐回了椅子上,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好,我不要解药,那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下毒,又是让谁下的毒?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这几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东皇楠的心中,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一直在暗中查访,也揪出了几个人,正是当年在他身边服侍最长时间也是自己最满意的小厮。明明他没有任何的动机帮助东皇楠才对,而且也不像是下毒,但是他就是听了东皇楠的话。到死也没有将帮助东皇楠的条件说出来。所以他才一直留着东皇楠的。 东皇楠,擦擦嘴角上的血液,坐上的郭荀只要经歷了一个月圆夜便对自己一阵拷打,然后过两天又对自己很好,将自己当成他的贴身太监。如此往復,已经三个月了。所以他习惯了,「两年前。下毒的是你身边上次被你烹煮的那个宫人小厮!」 至于如何知道以前的事情,东皇楠没有说。他们难道不知道东临国皇族是被后世的人称为第二个欧阳家族。其实东临国皇族的人并不是有什么预言的能力,但是的确是天赋异禀。他东皇楠正巧就有。他能看穿除东临国皇族之外的人的过去的记忆,及对过去记忆的想法。换句话谁,他们过去经歷了任何的事情,东皇楠只要与他们对视一眼便能知道! 能够碰到郭荀也是个偶然的机会,那天他正好去白凤国查证,与他们同呆在一个村子中,无意间见看了眼当时奄奄一息的他及带着他的两个侍卫,不过他们也撇了他一眼,那个时候他划着名妆,所以现在对他没有任何的熟悉感吧。 天赋异禀之下,自然便知道了他的身份,想来他是安国的皇子,又与白凤国有着仇恨,以后说不定能够用上。那个时候便已经有过计划形成了,所以他才能在郭荀毒发的第一时间赶到浩国!当然来浩国的途中也用了不少人的过去要挟了一番。同时他也懊恼,太过于自信,直到后来才发现自己弟弟身边出现的人既然是独孤惊鸿特有训练过来的,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弟弟怀的是谁的孩子。 「你调查了我的事情?」见他半天没有说话,郭荀再次问道。但是立马便被自己反驳了,「不可能,我皇姐将所有知道事情的人都杀了,除非是白凤国皇族的人。如果是她们便更加的不会将这些事情往外说。」毕竟这对于她们来说是耻辱,而且还认为自己早就已经死了才对。 东皇楠抿着嘴唇不在说话了。 「难道是从你的弟弟口中知道的?」郭荀眯了眼睛,「也不对,你的弟弟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我才对,更加的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正在这个时候便从外面跑进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宫人,「正君…出…出大事了!」 「什么事情?」郭荀慢吞吞的看着这次跪在地上的女宫人。 「他来了,二皇女前一个月带回来的男子抱着孩子过来示威了!」 「噗嗤!」郭荀一天,忍不住的冷笑了起来,示威?示什么威,是个人都知道郭杉喜欢的人是谁,将他保护的滴水不露,特意的给他赶制了一座不输于凤栖宫的豪华院落。来的好,他也正想看看那个男子是谁,居然与郭杉孩子都有了。 宫女听到了冷笑,战战兢兢的不敢再说话了。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进来!」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宫人说道。 「是!」宫女一听,忙起身朝着外面奔去。 郭荀朝着身边的人示意了一眼,「还不讲东皇总管扶起来!」 小厮一听忙跑过去扶起东皇楠,然后两人均恭敬的站在一边。
第一百零二章 东皇楠眼中的百里逸风 百里逸风眼光四处看了下,嘴角发出啧啧的声音,尤其是看到那龙飞凤舞的大柱子雕刻时还故意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神情慵懒而魅惑,仿佛这是在自己的家中一般。 宫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打断他,仿佛打断他便是干了天底下最大的错事。 郭荀冷冷的观察着不远处盯着柱子观看的男子,一声的红色长袍,袍子上没有秀任何的东西,但是看上去却硬是气势逼人,一双修长的眼睛,正认真而又细緻的观察这什么,侧面只能看到他那长而卷的睫毛,一眨一眨,层层叠得,姣好的面容如同天上的太阳,刺得人眼睛有些睁不开。白皙的双手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不时的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明显是一个小孩子!男子一转头,明媚的脸庞却失了那种阳光的味道,反而有种邪的魅惑之感。 郭荀哪怕是在白凤朝的时候也未曾见到过百里逸风,所以自然是便认得。见他一步一步,脚步轻浮的走了过来,脸上却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自己。「这位便是二皇女的心尖尖?」 「你就是安国的郭荀?」百里逸风上下打探了郭荀一般,空气中萦绕的不知名的香味入鼻,鼻子特异的嗅嗅,「果然如同传说的一般,是一个香美人!」侧头看了眼被人扶着的太监--东皇楠。 「你…」东皇楠望着百里逸风修长的眼睛,如同深渊一般将他的影子印的一清二楚,他仿佛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到他自己眼中的恐惧,想要爬出来,但是却掉入了更深的深渊。别不自觉的便后退几步,由于已经受伤的身体,反而掉到在了地上。 「你是谁?」百里逸风似乎对东皇楠很有兴趣,慢慢的靠近他,无视他见自己恐惧的神情。从他的眼中他能明显的看到他的过去,百里逸风的过去比之他的更加的不堪,而且噁心,他的性格简直比他自己还要扭曲! 「别,别过来!」东皇楠不断的后退,直到抵住了一个柱子,没有办法后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里逸风靠前。 「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东…东皇楠!」 「东皇楠?」百里逸风站住身子,眼中的光一闪而过,「哦,原来你叫东皇楠啊!」百里逸风定定的站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看重了你,以后便做我的贴身太监吧!」 百里逸风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两个强壮的宫女直接将东皇楠架了起来。 百里逸风满意的对着两个宫女点点头,手指无意识的磨蹭了下怀中宝贝的脸。 郭荀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这给男子真的没将自己放在眼中,简直可恶,难道真以为他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山村野夫就能比的上他郭荀?虽然他不喜欢东皇楠,但是他依旧是他的人,手中也握着他缓解需要的解药,「这位公子,恐怕你搞错了吧,这太监可是我凤栖宫的太监总管公公,你这样算不算是巧取豪夺?」 「是么?」百里逸风敷衍的应了,随即找了给位置坐下来,「安国皇子对我说这个干吗?」 见到百里逸风装蒜的样子,郭荀能够忍耐的脾气也到了临界点,「我的人,难道你说带就带?」这些年可从来没有人敢忤逆过他,这男子是郭杉看中的又如何?难道一个男子抵得上他们安国么? 「这里是浩国,而浩国是郭杉的天下。我又是郭杉最爱的男子,她都要听我的。何况你?」百里逸风嘲笑的看着郭荀,「本以为是安国的皇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原来不过是一个空有外表的蠢货!」说着摇摇头,不顾郭荀已经全黑的脸,和蔼的对着怀中正唿唿大睡的孩子说道,「以后我的宝贝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男子,所以以后也要多学点东西,免得像上面的哪位大伯一样,蠢如猪。到时候爹爹就不认你呢!」 「你,大胆!」郭荀咬着牙齿,「来人,将这个污染本皇子的贱民还有那个小孽种杀了!」 百里逸风一听眼睛微米,很快宫中便聚满了黑衣人,个个拿出刀剑。而百里逸风身边的宫人均靠近百里逸风将他彻底的保护起来。 「这是做什么?」正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一个飘逸的身影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冷清的女子。 「你还知道来,估计在晚一会儿,我和儿子就要死在那个老男人的手中了!」百里逸风生气的躲避了郭杉的怀抱。 郭杉一直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转头看向郭荀,手中的扇子将眼前明晃晃的刀剑拨在一边,「皇子这是为何?」 「为何?」郭荀见到郭杉与郭襄的时候,便再次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你的男人来我的宫中公然的抢人,不知道他是否将我看在眼里,将我们安国放在眼里!」 「抢人?」郭杉自然是对这里发生的事情瞭然于掌,看了眼在百里逸风身后不过剩下半条命的太监,「救他么?」 「这宫里的太监,难道你都不能做主?」百里逸风怒瞪了眼郭杉。 「当然能!」郭杉说着便看着郭荀,「这太监好像是浩国宫中的,并不是皇子带过来的吧?」 郭荀没有想到郭杉居然会帮他?难道他在她的心中真的如此的重要? 东皇楠很想昏迷,但是听到了郭杉的声音便清醒了过来,看了眼郭杉的眼睛之后再次闭上,她也不过是别人的一个颗棋子罢了。随即嘴角带着嘲笑,他每每从噩梦中醒来,便多一层对仇人的恨意,但是现在…盯着百里逸风的背影,他有能力,有智慧。呵呵呵,百里逸风么?真是有趣的恐怖而又有趣的人。想着便在也支撑不住的睡了下去,他得活着,他相信他活着便能看到那么一天的,弟弟,我不会在利用你了! 「好,郭杉,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东皇楠对我是什么样子的存在?」郭荀盯着郭杉。他不信郭杉不知道他中的毒,他也不信郭杉会不知道东皇楠的身份。 「放心,解药会给你!」郭杉的话一出,郭襄皱了眉头,心中一痛,看着郭荀那张明亮而有美丽的脸,敛下了眸子。 郭荀听到解药,嘴角带着讥笑,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看他的笑话?郭杉果然不能小看了,毕竟连自己的皇姐都能拿到。 「既然皇子所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给你,那么这些人?」郭杉依旧笑意涟涟的看着宫中的黑衣女子。毕竟这些黑衣女子可都是她特异放进来的,否则安国皇帝怎么会放心她的弟弟在这里。 郭荀直接朝着她们挥挥手,里面便见到黑色的人影从大殿中消失,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竟然如此,那我们便先告辞了!」郭杉见到百里逸风已经抬腿离开了,难得匆匆的朝着郭荀告别追了过去。 「你不走?」郭荀眼神怨毒的望着百里逸风的背影,见到还在宫门口站着的郭襄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不愉。 「不想见到我?」郭襄毫无表情的看着郭荀。 「呵呵呵,你以为你是万人迷,我非得见到你?」说着郭荀便不想在看到她,起身朝着后殿而去,「你愿意呆在这里便呆在这里!」他真的看不懂她眼中的可怜的神情?可怜他,她是疯了才会可怜她,她为何不可怜可怜她自己,寄人篱下的人,有什么资格可怜他?嘴角带着不屑。 郭襄看着他的背影,许久之后才转身面对着已经射进来的阳光,微微抬手遮挡,随即抬腿消失在阳光中。 正在这个时候郭荀转头,看着她被太阳照得金光闪闪的背影,随即愣了,半响之后才咬着牙说道,「这太阳好毒!」正是因为毒,所以他不是因为郭襄的身影而看呆了。 回到自己住所的百里逸风才将怀中放在床上,身后郭杉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带着痴笑,整个眼中只有一个百里逸风。 「看够了?」百里逸风直接转身,瞪了眼郭杉。 郭杉没有说话不过是宠溺的望着他。 「那个皇子中了什么毒?」百里逸风轻轻的拍着因为失了父亲的怀抱而睡的有些不安稳的小傢伙的身子。滑腻的薄被单轻轻的房子孩子的肚子上。 「千机毒!」 「你有解药为何不早点给他?」 「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给他?」郭杉反问道,反正皇宫无聊,有免费的戏看她自然是要看。完全的忘记了对方是安国的皇子,忘记了当日对安国皇帝郭嘉的承若。 百里逸风听闻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随即起身赶了郭杉,「你先出去,我要睡了!今天在皇宫逛了一圈,好累!对了那个太监给我好好的看管,我可是要玩玩,如果死了就没有兴趣了!」 「好!」郭杉摸摸他的脑袋,「我给你好好的留着!」 她的本意是想留住东皇楠的,因为她知道有个人独孤惊鸿应该是很想念的,不知道她若是知道另一夫郎司徒寒轻还在她的手中的话,会如何想? 出了门,门外便有一个黑衣人过来。 「安排好了?」一个大肚子真是难办了些,着实费了不少的心思。 黑子女子点头,「听说辰国打算先对安国出手!」 「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安排,只是不知道国家利益与她的夫郎孩子他会选择什么呢?」郭杉嘴角带着微笑,「告诉安国的郭嘉,要她好好的利用司徒寒轻,利用好了可绝对是一个把利器!」 「是!」黑衣女子点头立马便消失不见了。 郭杉望着那个霞光漫天的落日,「很美!」 辰国,独孤惊鸿无奈的抱着孩子从朝堂中下来,看着怀中玩的欢快的小人有些头疼,这些天只要离了自己,这小傢伙便闹腾。不吃不喝不睡,还一个劲的哭,自己的事情又多,现在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她。但是她马上要启程去边境,带上她着实不妥。 「父亲!」一进门便看到了夏千寻的手中按着参了牛奶的果奶。 「嗯,赶紧的让孩子吃饭,一大早未吃任何东西便粘着你!」夏千寻颇为幽怨,自己费心费力,肝脑涂地的为这小傢伙,结果小傢伙还与自己不亲。 独孤惊鸿接过银碗,再次为小傢伙吃饭,「父亲在过三日我便要出发了!」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夏千寻感嘆道,「司徒寒轻此时也快要生了吧?」 独孤惊鸿餵食的手一顿,心中一阵刺痛,面上不表,「还有一个月。」现在才九个月罢了。 都是自己的孙子,夏千寻也是心疼,只能转移话题,「听说浩国此次的将军是夏曦!」 「嗯,父亲是怎么想的?」独孤惊鸿目光温和的看着夏千寻。 「我去!」夏千寻鑑定的说道,他不能让他夏家的军队对付自己的女儿,哪怕是战死不能不让夏家与独孤惊鸿相互残杀,「郭杉很狠!」 「父亲!」独孤惊鸿没有料到夏千寻会这样的想。「如果实在是不愿,我便让卫秋与卫冬避免与他们发生巨大的战争。」 「可能么?各为其主。你的退让只会让他们无所忌惮!」夏千寻知道独孤惊鸿的意思是只守不攻,但是这样的话对辰国的伤害无疑是最大的,对浩国的士气打击也会很大,他不能让惊鸿的军队受到这种挫伤! 「父亲一定要上战场么?」夏千寻来面对夏家军队对辰国无疑是好处多,最起码夏家军可是认定了夏千寻。虽说不至于投降,但是铁血将军的名头在浩国军队中可是响噹噹,哪怕他二十多年没有回到战场! 「父亲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不必担心父亲。你替父亲解了毒,也应该知道不用在压制毒药后父亲的身手可是不低!况且安国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后面的浩国,父亲自然是要替你阻挡住,替你挣得时间!」夏千寻说着对着孩子伸出了手,「她睡了,我先抱会儿!」 独孤惊鸿点头,将女儿的小手撑开拿出里面捉着的衣料,放在夏千寻的手中,小傢伙扭了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醒,睡的很香甜。 「你要带着她去?」 「不带!」 「不带?那宫中谁带?」冷漓洛是绝对不行,他太粗心了,他是放心不下。轩辕恆大着肚子,自己都顾不来,更别说带孩子!难道,「子炎带?」 「恩,这几天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也得心应手!」独孤惊鸿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木木的性格会带孩子?夏千寻不得不产生严重的怀疑。 「陛下!」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两人的话刚刚落下,夜子炎便过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冷漓洛,两人正从内务府过来。 「我怎么每次来宝宝都睡了?」冷漓洛不满的戳戳小皇女胖乎乎的小脸。 「如果真的喜欢便自己生一个!」夏千寻摇摇头。 冷漓洛忙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讪讪的说道,「随缘随缘。」 夜子炎则是恭敬的站在了独孤惊鸿身后,几人在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各自离开了。 等到晚上之时,独孤惊鸿抱着孩子直接去了夜子炎的院子,不再是之前放着各种各样的毒药的房间。而是院子的主卧室。 炎热的夏天并不影响房间的冰冰凉凉的温度,因为在主室的侧室中放满了冰块。 此时孩子安安静静的被夜子炎抱在了怀中,同时还餵她吃着奶果,目光异常的柔和,与平时冰冷木讷的样子完全不同。独孤惊鸿快速的将手中的饭吃完,身手接过孩子,「你先吃饭,我来!」 夜子炎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再次看了眼独孤惊鸿,便快速的吃着碗中早已加满了菜的饭。 「子炎…」躺在床上的独孤惊鸿侧身看着拍着自己女儿的身子哄着她睡觉的夜子炎。 夜子炎轻轻抬起了头,黑色的眸子如同黑珍珠,「我知道,孩子我会带好的!」 独孤惊鸿越过女孩,轻轻的在夜子炎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其他的事情我帮不到你了!」夜子炎说着敛了眸子,随即再次抬了起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定会!」独孤惊鸿嘴角翘起,手拉着夜子炎依旧带着剥茧而白皙的手,十指紧扣,「皇宫的安全便需要你来调控,我将鸿三留个你!」 「嗯!」夜子炎点头,目光盯着独孤惊鸿修长深邃的眸子。 「睡吧!」独孤惊鸿抽出另外的一只将孩子与他抱在一起。 另一边,司徒寒轻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依旧能够知道他现在正坐在马车上。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看不清人。他记得东皇楠许久都没有在回来了。那一日他如同往常一样出来散散步之后便躺在床上,按照之前大夫的意见坐着孕夫的动作,哪知从外面传来了血腥的味道,刚想出去看看便感觉到后劲一痛,好在他昏迷之前还捂着自己的肚子。等到自从清醒的时候便已经在了马车之上,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人回答他。所以到最后他闭嘴不言。食物他不敢动,但是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吃了,好在没有毒。想来这些绑架他的人似乎不想伤他的性命与孩子。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他便被人无情的拉下了马车,他忙站住脚生怕摔了,伤害自己的孩子。隐隐约约听到几人的说话声。 「人我已经交在你们的手中了!」 「官人辛苦了!」 「有啥好辛苦的,我们主子说了要你好好的利用!」 利用一词入耳,司徒寒轻心中一痛,又是利用?这次利用他还是他的孩子,又是利用他对付谁?随即一张绝色的脸出现在脑海之中,「会是用了威胁她么?」想到这里,他居然有些雀跃!嘴角泛起苦笑,他真是魔怔了!为了能够见到她,居然有了这种无耻的想法。
第一百零三章 百里逸风的沉府 司徒寒轻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安国,被人强制的再次拉入了一个房间。 「可以将我脸上的布拿下来么?」司徒寒轻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候,但是半响依旧没有听到有人的声音,「喂,我说,能不能将我脸上的布拿下来?」 「你以为你是谁?」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粗暴的声音传来,「要不是因为你是大肚子,老娘强了你!」 司徒寒轻一听,在也不敢说话了! 「呵呵呵,老妹,你要是真的有火,不如等下去馆子里找,哪里的可更加的回伺候人。」另一个微细的声音说道。 「那还是不用了,任务要紧,要是被他逃了事情就麻烦了!」 囚禁的生活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习惯了!司徒寒轻本想从她们的谈话中找到些蛛丝马迹,但是他们却没有在说话了,有些失望。 辰国。 街道上人潮涌动,中间却空出了一条大道,周围是官兵把守。她们都在等,因为她们的陛下今日出征安国。希望她们能够凯旋而归。 「陛下!」轩辕恆为独孤惊鸿整理下衣物,抬头看着独孤惊鸿那完没的脸,「一定要平安归来!」 「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独孤惊鸿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蹭蹭,摸着他的肚子,「宝宝,娘亲会平安而归,所以你要好好的呆在你父亲的肚子中,与你父亲一起等我归来!」 轩辕恆露出了微笑,眼中柔和。 「我走了!」半响之后,独孤惊鸿轻轻的放开他,「今日你便不用送了!」 「嗯!」轩辕恆看着转身而去的背影,忙跟随了几步,但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主子!」小满忙扶着轩辕恆,「放心吧!陛下很厉害的!」 轩辕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角的泪水无知无觉的掉了下来,忙擦擦,「她定不会有事!」 「陛下!」萧容早就在门外等候,今日她也要跟随着独孤惊鸿一起离开! 独孤惊鸿轻轻应了一声便朝着宫门口而去。 宫门外,夏千寻,冷漓洛还有抱着孩子的夜子炎早已等候,老远见到独孤惊鸿的声音,冷漓洛忙跑了过去,挽上了独孤惊鸿的手臂,「惊鸿姐你真的不带上我?」 独孤惊鸿看了眼失落的冷漓洛,「皇宫中事物多,你夜大哥处理不来,你自然是要帮。况且我与父亲在前线之后,这里的安全主要便是靠你!」 冷漓洛一听忙点头,眼神带着坚定,「既然如果你放心,我不会去了,我定会将皇宫的安全保障放在首位!不过你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能受伤,否则我就放下皇宫,去找你!」 独孤惊鸿点点头,「那你没有离开皇宫的机会了!」 「惊鸿!」两人说着话便已经到了夏千寻与夜子炎的身边。 「父亲。」独孤惊鸿微笑的看着夏千寻,见他的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脸上,似乎很是不舍。 独孤惊鸿身手贴在他的手上,他手中的温度,从自己的手中蔓延,融入心中。她不需要多少的亲情,因为夏千寻给了她全部的爱,便够了。「父亲放心!」 「恩,我女儿我如何不会放心?」夏千寻暖暖一笑,「早点回来!」 「好!」独孤惊鸿松开了夏千寻的手。转头看向了夜子炎及她的孩子。 「昨夜睡的可好?」独孤惊鸿留恋的摸着孩子的脸,她长得越来越像百里逸风。因为身着铠甲,倒是不好抱她,生怕咯着她! 「不哭不闹,吃过二次的奶果!」夜子炎莞尔一笑,看着怀中的孩子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拽着独孤惊鸿放在它脸上的一个小手指。 感觉到女儿软绵绵的小手掌,俯身亲了一口,随即抽出自己的手,「辛苦你了!」 夜子炎摇头,这几日独孤惊鸿说的最多的便是辛苦他了。他知道她一定认为带着百里逸风的孩子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毕竟都是自己的夫郎,为何孩子偏偏要他带!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孩子也是她的。所以他愿意带好! 「陛下时间到了!」萧容恭敬的站在独孤惊鸿的身后提醒道。 「朕走了!」朝着几人道别,说不上不舍与捨得,每次的分别不过是为了以后的平稳生活。 夏千寻与夜子炎等人向着宫门外看去,只见此时辰国所有的文武百官跪了一地。 「恭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天,这时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响起,「尔等望陛下凯旋而归!」紧接着便是连片的声音而起,「望陛下凯旋而归!」 独孤惊鸿抽出佩剑,指着天空,「定会拿下安国郭嘉之首,以祭我辰国女郎儿们的英魂!」 「陛下神武!」「陛下英明!」 … 在各种澎湃的声音中独孤惊鸿上了马!迎着众人希翼的目光朝着外面而去! 等到出了辰国骏都都城之后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陛下!」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想起了一个异常委屈的声音。 「冷耳!」独孤惊鸿起身,打开帘子,果然是被她调回骏都守护骏都的冷耳。 「你这样太不厚道了,明知道我对冷云的心思,你非得让我们两个分开,所谓何故?」 「冷云是我父亲的养子,就是我大哥。所以我遵循他的意见!」毕竟之前独孤惊鸿可是想将他调回与夏千寻一起,但是他不愿意,「骏都的安全就靠你了!」说完便将帘子放下,「萧容,启程!」 「起驾!」萧容尖锐的声音在常常的仪驾中想起。 冷耳静静的站在一边,依旧不满的撇着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妹的份上,鬼才给你守都城!」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队伍,冷耳大叫到。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冷大将军原来是因为冷贵君的原因才帮辰国!」一个调笑的声音在冷耳的身边想起。 冷耳侧头,眯着眼睛,带着微笑,打探着身边的人,正是带着陈黎的面具的郭染,「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呵呵呵,我命大,没有死成!」郭染微微一笑。 「浩国皇子为何要到白凤朝当个小小的一品官?还要随时受到王爷的各种刁难,本将军很好奇,不如你跟我说说?」冷耳玩着手中的辫子,看不出说这句话的用途。独孤惊鸿早就将陈黎的身份告知了她们。同时也要求她防着点。 「冷大将军放心,我没有别的恶意,你知道的,现在浩国已经不承认我了,所以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了!」郭染丝毫没有任何的影响,「不过是想与辰王攀个亲戚罢了!」 「攀个亲戚?」冷耳后退了几步,「你用谁来攀亲戚?用你的儿子?」 「冷大将军怎么能这般说呢!我最大的儿子可是才两岁,当然是我弟弟!」 「哟,你弟弟?」冷耳一副你逗我玩的表情看着她。「那不是浩国的皇子么?你居然能在郭杉的眼皮子下将你的弟弟拐到辰国,真是厉害!」 「呵呵呵!」听到这里郭染不在说了,转而说道,「我们也算是旧识了,不如出去喝上一杯?」 「好啊!谁怕谁!」冷耳可不觉得她是喝酒这么简单!所以自然是奉陪。 郭染还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对她,不过是想提前庆祝,希望她的弟弟拓跋澈能够得到独孤惊鸿的赏识,她可是安排了好多的难关等着两个人。「不过,小主子啊小主子!等你回来的时候,我郭染认你罚!」郭染心中想到! 没错郭染虽然是浩国的皇子,可是从小体弱多病,而且活不过十岁。她不愤不平,后来遇到了他的主子,她救了她,条件便是认她为主,所以她认了。在生命的面前,在父亲痛苦的面前,她的尊严算不得什么!她的易容术,她的武功都是主人教的!不过几年前自己的主人死了,联繫的便是小主人。她从来不知道主人的身份,更加的不知道小主人的身份,但是她可以猜测! 独孤惊鸿边看着边光传来的奏摺,便考虑下一步的方案。因为身为辰国之主,而且出行的时候闹得挺大的,所以自然是少不了刺杀的人。她不知道这些刺杀的人是之前战败国还是浩国,或者是安国,她没有心情理会,而是直接下了杀令! 浩国。 百里逸风悠闲的看着恭敬的跪在地上的东皇楠,双手推着软趴趴的儿子,「喂,你每天睡了吃,吃了睡都不爬爬,小心便猪!」儿子似是没有听到一半,兀自的翻了个身,面朝天。 「我和你说话呢!」百里逸风修长的手指戳戳儿子的肚子。小傢伙居然还舒服的冒个小泡泡!「被你气死了,这样子像是谁啊!」随即才转头对着东皇楠问道,「你是东临国的皇子?」 东皇楠将自己的头勾的很下,不敢抬起。 「听说东临国的皇族有天赋异禀,虽然能够得到这种能力的不多,但是却依旧有!我记得好像东临国灭亡的最后一个皇帝的能力便是预测!」百里逸风起身,盯着东皇楠,「抬起头来,看着我!」 东皇楠听到百里逸风诱惑的声音后,不自觉便抬起头。 百里逸风的手抹上了东皇难得脸,最后紧紧的钳住他的下颌,「你的天赋异禀是什么?」见到东皇楠抿嘴不言,百里逸风微微一笑,「让我猜猜,是能看出人的心思?」见他依旧不动,「还是能够看穿人的记忆?」 东皇楠瞪大着眼睛,依旧没有说话。 「看穿人的记忆啊!」百里逸风直接将他的下颌松掉,「那你从我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东皇楠看着他如深渊般黑色的眼睛,没有说话! 「呵呵呵!」百里逸风转身做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如看蝼蚁一般看着东皇楠,「看样子你都知道了!不过知道了又能如何?来人,将他的眼珠子给我挖了!」 「是!」百里逸风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一个黑衣女子出来,直接用手指将他的眼珠活生生的扣了出来,瞬间在室内便冉起一股血腥的味道,及一声犀利的惨叫之声。 百里逸风眼疾手快的捂上了儿子的耳朵,「谁让你在这里挖的?」 黑子女子忙跪在地上请罪。同时点了不断地呻吟的东皇楠的哑穴。 百里逸风看着地上的两个眼珠子,「看着怪渗人的,让他吃了!」 躺在地上的东皇楠听力没有问题,听到了百里逸风的话后,不顾眼眶的疼痛,拼命的往后退去。虽然他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但是那是别人,不是自己!可惜还是被人固定住了头颅,紧闭这嘴巴。咔嚓一声,下颌便被人给卸了,一个冰凉的湿淋淋的圆珠子便从自己的嘴巴中进去了,等到了喉咙中,便被人一推。吞了进去。接着另外一个冰冷的湿淋淋的圆珠子如方才一般被迫的吞了进去。 等到黑衣女子松开他的头颅,还将还将他的下颌恢復原样,他便立马的朝着一边吐去,「呕欧…」 「晦气死了!」百里逸风闻着室内的血腥味道,抱着孩子离开,「给我准备新住处!」 「是!」外面的人忙跪着。 走到一半的时候,百里逸风突然转头对着依旧呕吐的东皇楠说道,「对了,你的那个弟弟已经被郭杉送入了安国。」 「你说什么?」东皇楠的声音很是沙哑!两个带着血框的脸朝着百里逸风的方向望去。 百里逸风微微一笑,「其实他这样都是你害的!」说完便抬步离开! 东皇楠呜呜的哭泣,可惜没有眼睛的他流出来的依旧是血水,「是他害的!」司徒寒轻被人捉去安国可想而知是为了什么! 郭杉听着属下人的来报,直接掉落在了椅子上。他不会知道东临国的,他更加的不会知道什么天赋异禀之说!这些日子也没有外界的人接触过他才对。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他现在在哪里?」 「百里公子依旧在宫殿中,不过要求换了主屋!」黑衣女子恭敬的说道。 「他与之前有什么不同?」她很想过去看看,却又害怕,他想起来么?如果真的想起来了怎么办?随即手无意识的握紧,哪怕是想起来了,她也不会放过他。 「未曾有任何的不同!」除了与东皇楠说的话之外,其他的地方如往常一般!黑衣女子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主子会这般问。 「呵呵呵,他一定想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朝着黑衣女子挥挥手,「你下去吧!」 黑衣女子点头,刚刚下去便见到大总管从门外进来,「主子!」 「说!」郭杉心不在焉。 「百里公子说请你晚上务必陪他吃饭!」大总管微笑的对着郭杉说道,料想她定然会高兴,哪知看到的是她惨白的面容,倒是弄的她不懂了。 许久之后,郭杉说道,「我知道了,晚上定会去,你让人回了他!」 大总管点头,退了下去。 郭杉抬头看着龙飞凤舞,及雕刻着各种图腾的天花板,「想起?也许他从来就未曾被催眠成功过。可是他为何要跟随着自己,为何要假装被催眠了?难道是为了独孤惊鸿而通过她得到浩国么?」可是她很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状!换句话说他没有对自己下毒! 想起以前与百里逸风相处,虽然他人小,但是想的事情很多。她从未看穿过他的心思,现在依旧是!看不清他的目的,「来人!」 「陛下!」早就守候在一边的小太监忙走了过来。 「去,将东皇楠带过来!」郭杉皱了眉头,如果是他应该知道什么! 「是!」小太监一听健步如飞,快速的朝着外面而去。 郭杉也没有心思看奏摺,安排刺杀独孤惊鸿的事情了。 许久之后总算是看到了被人抬进来的东皇楠。此时的东皇楠好不狼狈,身上尽是血液,脸上也被血染的一片模煳!看上去甚是骇人,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明显已经昏迷了。 「还不叫太医!」郭杉对着大总管吩咐到。他不能死!她还没有问出百里逸风的打算!
第一百零四章 危险拓拔澈 东皇楠的伤势算是被郭杉的太医给稳定住了,但是人却没有那么快的清醒。她只能等,同时不知为何心中很慌乱。 而此时的郭荀自从听到了独孤惊鸿御驾亲征的时候便已经有些慌乱了,不知道是因为独孤惊鸿还是他的姐姐,亦或者安国,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身后的失去了安国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皇子?」小太监不解的看着突然起身的郭荀。 「让人准备车子,我要回国!」郭荀对着小太监说道。 「回国?」好好的为什么会国?况且他已经嫁到了这里,回去不要请示郭杉么? 「愣着干嘛,还不去!」郭荀狠戾的对着身后的小太监说道。 「是是,马上!」小太监毕竟是郭荀的人自然是对郭荀言听计从。 另一边,独孤惊鸿看奏摺的手一顿,「什么意思,发现了司徒寒轻的线索,他在安国?」 「是的主子!」鸿一低下头。 「安国什么地方?」独孤惊鸿抬头急切的看着鸿一。 「安国皇宫!」鸿一说完便再次看了独孤惊鸿之后说道,「主子,我想安国定是拿他要挟你!所以…」 「我知道怎么做!你们有没有可能将他从安国的皇宫救出来?」 「这…」鸿一顿了一下,「主子,可能性不大,再加上司徒公子怀着孩子,一路上又有多出的陷阱,如果强行救出来,对孩子的损害太大了!」 「我知道了,退下去吧!」独孤惊鸿失望的摇摇头,就算是她自己亲自动手也不可能将他救出来,反而让他更加的冒险。这样也好,如果真的是用来威胁自己的话,最起码现在他是安全的。 「你们放开我!」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声音,「求求你们,陛下真的认识我。救命,独孤惊鸿救命,求求你救救我!」 独孤惊鸿一听直接将帘子打开,便见到前面拦着一个男子,「带过来!」 不出片刻便见到两个女子驾这一个男子过来,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还能见到他身上的血迹。 「拓跋澈?」独孤惊鸿见到眼前那张惨白的脸,灵动乌黑的眼睛失去了活力,身上的血迹味道极其的浓重,无声的目光却是在看到她的时候闪过一道亮光。「你…」还未说完便见到他彻底的昏迷了过来。独孤惊鸿起身,将他抱上了车,为他检查了一下身体。 隔着衣服便看到了四五道刀上,鲜血直流,「萧容,打盘水过来!」 「是!」一直在车前侍奉的萧大总管忙找人打了温水进去。 处理伤口,处理腰间,背部,及大腿上的刀伤之外,看着胸前那横噼的一刀,及像是斧子砍得,明显断了三根肋骨,还一个一根插入了肺中,极其严重,「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容,找个地方休息!」这个样子必须手术! 拓跋澈很冤,他不过是从独孤惊鸿的帐篷中逃了出来之后本想回骏都与自己的表姐一起,但是才走到半路之上便遇到了流寇。好在他是女子的装扮,所以他们也没能对自己如何!凭藉着他忽悠的本事,倒是在流寇中过得还不错,但是哪知流寇居然朝着安国的方向而去,说什么要发战争财。结果还未到安国便被辰国的军队围抄,他也是奋力相搏才出来的,但是还是免不了受到伤害。要不是听到了独孤惊鸿的仪仗路过这里,他定会死。可是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他觉得倒霉的事情都被自己遇上了! 「主子。」鸿一走进房间,而此时的独孤惊鸿正在净手,床上的拓跋澈脸色稍稍的好转了些,赤裸这身体包裹着白色的纱布,倒也看不到什么皮肤。 「如何?」独孤惊鸿接过萧容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双手。 「拓跋皇…公子是从今日绞杀流寇的人群中出来的!」 绞杀流寇便是独孤惊鸿在战争之前下的命令,她就是不希望有些人趁着战争,国内管理弱的时候,出现些欺男霸女的事情。 「流寇?」 「是的!」鸿一很肯定,因为还捉了几个流寇,「他们说拓跋公子是她们的头号军师!」 「头号军师?」独孤惊鸿眉毛紧皱,看了眼如陷入睡梦中的拓跋澈,「呵,你倒是能说会道的,连流寇都能忽悠!」随即看了下天色,「离边疆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三天!」鸿一回答,当然这个时间是从这里按照着之前的速度,到边疆战场所需要的时间。所以可以说离得并不是很远! 「今日便在这里休息,等到明日的时候便出发!」独孤惊鸿毛巾递给萧容,「萧总管让人将边疆的战报全部送到这里。」 「是!」萧容点头。 鸿一听闻看了眼床上隐约可以看到的人影,「主子,您为何要救他?」 「难道放他在这里不管?挺过今夜,他便好了。挺不过便是死!」独孤惊鸿看了眼鸿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看到拓跋澈见到自己后眼中闪过的光彩。这种希翼的光,曾经几时她也有过,那种濒临死亡,后又有着希望的光芒。可惜她没有遇到来救她的人! 独孤惊鸿并未给鸿一答案,其实鸿一问完便后悔了,说起来着拓跋澈其实也不算是坏人。轻轻的嘆了口气。 晚上拓跋澈便高烧不退,胡言乱语。 「药煎好了么?」独孤惊鸿看着身后的萧容。 「陛下已经好了!」可怜萧容一大总管,有一把的年纪,还是跑来跑去。端着一小碗药忙递给独孤惊鸿。 独孤惊鸿轻轻的掰开拓跋澈的下颌,将药缓慢的灌了进去,虽然流出来了不少。看着他将药水喝下去后,独孤惊鸿算是松了口气。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竟然紧紧的拽着她的手。 「拓跋澈?」独孤惊鸿轻声的叫唤,虽然知道此时的他更本就听不清楚,「你能不能放开?」用另一只手推开他的手臂,但是他居然握的更加的紧,而且因此伤口有了流血的趋势,独孤惊鸿不敢再动。只能静静的坐着,而另外的一群服侍的人也只能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 梦中的拓跋澈极为的不安稳,「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们别杀我!独孤惊鸿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我不要死…不要死…」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看着因为乱动而渗出血液的拓跋澈,「拓跋澈,没有人会杀你!」 「不要杀我…我不要死…」 独孤惊鸿无法只能按住他的身形,同时立马将旁边的止血药倒在了伤口上面。 几近天亮,拓跋澈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独孤惊鸿擦擦脸上的汗,把了下他的脉搏之后对着身后的两个小厮说道,「你们便留下来照顾公子!」 「是!」两小厮异常的乖巧。 独孤惊鸿起身,「萧容,今日按时上路!让大家将早餐吃了吧!」 「是,陛下!」萧容点头。转身准备东西。 等到几人启程的时候已经是响午了。 「公子你醒来了!」小厮惊喜的看着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拓跋澈看着紫色的床帐,眼中带着迷茫的神色,随着意识回笼立马便反应过来了,摸摸自己的身体,已经穿上了衣服。鼓鼓的明显里面有包扎过的痕迹,捉着小厮的手,「她呢?」 小厮一愣,不解的看着拓跋澈。 「独孤惊鸿呢?是她救了我是不是?」拓跋澈心情激动的对着小厮问道,随即拉动了伤口,疼痛的呻吟了一声。 另一个小厮见状忙止住拓跋澈的动作,「公子小心些!您的伤的确是陛下救治的,而且昨夜陛下在这里守了一夜!」 「她人呢?」拓跋澈不敢在乱动了,他向来是很惜命的人。 「这…」见到拓跋澈眼中的急切,两个小厮对视了一眼,「已经离开了!」 拓跋澈一听,失落的唿出口气,手不自觉的松开了小厮的手,「她离开了!呵呵呵…」随即嘲笑了几声,难道因为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就希望她的心中有自己么? 其实这些日子的漂泊他心中居然一直在想念她,总是想着她什么时候会出现,救自己一把。所以他故意诱惑流寇,走的路程很靠近独孤惊鸿的行驶的路程。昨日本来就以为自己必死,所以他想要趁着自己死的时候见上她一面。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就自己。 「公子?」小厮看着躺在床上又两眼有些溃散的男子,轻声的唿唤。 「我没事,你们下去吧,让我静一静!」拓跋澈有气无力的对着身边的小厮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下去了!」两小厮慢慢的退了下去,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寻短见才对! 辰国与安国的便界处,季泽言守候在城门之上望着外面,生怕错过独孤惊鸿的到来。 「季医师不会累么?」冷云拿着一瓶水扔给季泽言。 「为什么累?」季泽言温润一笑,接过水瓶喝了两口。 「前日开始你便一直在忙着救治伤员直到今日才有时间休息,你却跑来这里!」 「今日陛下会过来!」季泽言依旧笑得温暖。 「季医师!」下面刚好一对巡逻的官兵路过,见到了季泽言便忙打声招唿。可见季泽言在军队中威望很高,毕竟谁不害怕受伤? 「你们好!」季泽言冲着她们点点头。 「来了!」冷云的声音在季泽言的耳边响起。 季泽言忙抬头,便见到一对鲜黄的仪仗队伍朝着这边而来。 「唔唔唔--」这个时候号角响起,远在二十米的时候便大开城门,一对军队出门迎接,带头的便是卫春!跪在地上,大声唿喊,「恭迎陛下!」 城墙上的士兵也忙跪下,「恭迎陛下!」 声势浩荡,冷云看了眼呆愣的季泽言,「季医师不下去迎接么?」 「不了!」季泽言冲着将要下去的冷云摇头。他喜欢远远的看着独孤惊鸿,看着她气势秉然。 冷云不了解季泽言,明明那么期望,为何就在眼前却不过去! 独孤惊鸿此时穿着一声金黄色的铠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剑柄上有着一个红色的宝石,而一条长长的穗子随着独孤惊鸿的动作而摇晃不定。 「陛下!」卫春起身更在独孤惊鸿的身后,而她的身后还有其他的几个大将跟随。 「大哥!」独孤惊鸿看着过来的冷云,见他行礼后忙将他扶起。「军势回城内谈!」 「恩!」冷云点头。跟随在也跟随在独孤惊鸿的身后,君臣之礼不能逾越! 行至城门之下,独孤惊鸿突然抬头,看了眼季泽言,看着他清澈的眼中的浓厚的爱意及温和的笑意,一笑便进入城中。她是时候接受他了!不是因为报答,也不是因为可怜,而是不想相负。 季泽言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捂住碰碰直跳的心脏,半响之后转身准备下去。 「季医师好!」士兵甲奇怪的看了眼季泽言,然后看看天上的太阳,嘀咕的说道,「今日有这么热么?脸这么红?」 「你好!」季泽言说完忙快走了几步,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季贵君!陛下正在议事。」萧容守在议事房门口,冲着季泽言行礼,「是否要告知陛下?」 「萧总管好久未见,身体还是如此的硬朗!」季泽言友好的朝着萧容说道,随即有些慌乱,「我其实…我只是到处转转!」说完便转身离开。 「唉!」萧容望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 等到独孤惊鸿等人出来的时候,还是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她。 因为不主张浪费,所以取消了独孤惊鸿的迎接会,而是特异的将迎接会省下来的银两用来给士兵们加餐。 酒国三巡,独孤惊鸿看着那些闹开来的军官,将手中的一饮而尽,军中的酒不似宫中的酒,香甜可口,纯绵绕齿。而是一种冲击,冲击的喉咙,辣味十足。季泽言自然是坐在了独孤惊鸿的身边。毕竟是皇君,自然是喝了几杯的酒,脸通红,有些晕厥感。 「陛下,今日便到此吧!」早就适应了军营生活的冷云倒是没有任何的不妥。 「嗯,散了吧!」独孤惊鸿说完便看了眼在自己身侧的眼神迷离的季泽言,伸出手。 季泽言朦胧的眨眨眼睛,尽是迷惑与不解,却不知此时的他有多么的可爱。 「走了,你还想呆在这里?」独孤惊鸿微微一笑。 「不要!」季泽言摇头,将手放在独孤惊鸿的手中。两人相携而去。 竖日,季泽言在强烈的光中醒来,由于宿醉,头疼的厉害。朝着周围看了一下,并不是自己的房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里衣,但是他能知道自己完好无损。 外面听到动静的小厮忙端着脸盆与醒酒汤进来。「贵君,请漱口,喝汤!」 季泽言看了眼小厮,然后漱口,「昨夜是谁带我进来的?」 小厮一愣,他是贵君,有谁敢碰?「当然是陛下!」 「啊!」季泽言拿毛巾的手一顿,「这里是陛下的房间?」 「是的!」 「那昨夜…」季泽言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陛下现在在哪里?」 「在操练场上!」说着便递过汤药。 季泽言点头,随即看了眼衣架上的东西,「唔!」一口将汤药吞了下去,「我的衣箱怎么在这里?」 「陛下吩咐了以后您就住在这里!」说道这里,小厮有些兴奋。 季泽言却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你在说一遍?」 「陛下亲自吩咐萧总管将你的东西拿过来的!而且以后您就要住在这里了!」 「怎么会?」幸福来得太突然,反而让人有些无所适从。所以季泽言足足用了一个一天的时间来消化。直到晚上独孤惊鸿回来。 「陛下!」季泽言忙起身,手脚无处摆放,静静的站在一个角落。 「吃饭了没有?」独孤惊鸿却很自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前面摆放的菜餚。 「还…没有…」 「陛下,贵君是等着你一起吃!」一旁的萧容忙说道,她虽然是皇宫的大总管,但是军营不是皇宫,自然不能时时刻刻的跟在独孤惊鸿的身边,所以便守在了房子门口,顺便吩咐着一些琐事,务必保证独孤惊鸿回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不必在吩咐! 「过来吃吧!」独孤惊鸿知道季泽言算是害羞,也没有多说。 季泽言在不好意思也不能饿着独孤惊鸿,只能走了过去,不过却出人意料的坐的较独孤惊鸿远些。 萧容瞪大了眼睛,今日他可是问了不下二十次陛下何时回来。现在明明回来了,但是有必要坐那么远么?难道陛下是洪水勐兽,还是昨日陛下太过粗暴了? 两人静悄悄的吃着饭,季泽言心中很紧张,他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季泽言?」 「啊?」季泽言立马抬头,看到独孤惊鸿的目光紧紧的望着自己,哄,脸又红了起来,忙低着头吃饭。哪知还没有吃上一口,便被独孤惊鸿将碗拿走了。不解的看着她。 独孤惊鸿有些好笑,在他碗中一夹,边夹出两个红彤彤的辣椒,「你吃不了辣!」 季泽言一愣,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感觉嘴里在冒烟,张着嘴,「好辣,好辣!」 一旁的萧容忙准备水递了过去。一旁侍候的人忍不住的闷笑了起来,这贵君真是太有趣了!不过独孤惊鸿一个冰冷的眼神一扫过来,便立马禁了声。 「萧容,吩咐厨房以后不要在做辣椒了!」 「是,陛下!」
第一百零五章 紧张时刻 季泽言目光游走不定的看着独孤惊鸿,「陛下,今日为何对我这般好?」 独孤惊鸿被季泽言一问有些哑口无言,这般好?这样便是对他好么?难道她以前对他很差劲?「为什么不能对你好?你不是我夫郎么?」 季泽言心跳加快,眼中有股酸涩的味道,他一直在等,等她的这句话,总算是说了!嘴角微笑,「是,陛下是我的妻主!」 萧容见房间内还有些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和谐不少,心中感嘆,一直以为季贵君在陛下心间,想不到陛下现今才说。朝着身后的众人挥挥手,独留下空间给两人。 竖日太阳高照萧容早着一边等候,听到屋内的动静忙让小厮进去。 季泽言看着高升的太阳,微微的眨眨眼睛,昨日似乎如同异常春梦。 「贵君!」 「现在什么时辰?」季泽言便穿衣服便问。 「回贵君,已经是晌午了!」小厮手中的动作加快。 晌午?季泽言脸上通红,他貌似又睡的太久了。今日也应该去伤员房看看了,还有几人今日要换药!「陛下中午可回来?」 小厮摇头,「今日一早陛下与冷云,卫春将军出城门,出征安国!」 「什么?」季泽言忙自己接过鞋子,忙穿上,「怎么这么快?」 「贵君!」 一开门便看到萧容,「萧总管!」 「陛下吩咐,你留在这里不能过去!」见季泽言没有放下心中,而是继续朝前走去,忙跟了过去,「陛下说你留在后方为她照顾伤员!」见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了,萧容忙擦擦脸上的汗。 「那…我去照顾伤员!」 「可是,您还未用餐,陛下交代了,定要让你吃完了才过去伤兵营!」 「好!我知道了!」说着季泽言便转身。 「季贵君果然好说话!」萧容偷偷的嘆了口气,要是赶上冷贵君,估计现在够呛。想着便忙跟上了季泽言。 独孤惊鸿朝着下面望去,鼓声震天,刀剑相交,这次彻底的体会了把冷兵器时代的宏大场面。 「陛下放心,有卫春将军在落日之前定然会将城门攻破!」此时跟在独孤惊鸿身边的便是一个小小的副将,名叫何奇。 独孤惊鸿眼力及佳自然是看到了安国边境城门上的守城将军,「拿一把弓箭!」 何奇先是不解,但是看到了独孤惊鸿的伸向自己的双手,忙将自己身上挂着的一把重达十公斤的弓箭递给独孤惊鸿,「陛下!」 独孤惊鸿也不管他的想法,而是直接拉开弓箭,目光正对着那城楼上的将军。 咻-- 利箭夹带着风声如同炮竹一般射了过去,足足五百米的距离,正中了那将军的身上,而且从她左侧的胸前直接穿过去了。 「陛下…」好厉害,何奇瞪大着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独孤惊鸿,忙接过她扔过来的弓箭。 「城墙上没了指挥的官员,不出一刻钟必破!」独孤惊鸿依旧盯着那城墙,破了第一道其他的就简单的多了! 安国皇宫内,郭嘉很是生气的看着郭荀,「你跑回来做什么?」 「独孤惊鸿已经拥冰来了边疆,为何我就不能回来?」 「你是在担心姐姐不能对付她独孤惊鸿?」郭嘉坐在主坐位上。 「姐姐,你千万不要小看了独孤惊鸿,她厉害的很。你之前也说过,她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稳做辰国的皇位,本事一定不小!」郭荀紧皱着眉头,他心中总是不安定! 「治国也许她很厉害,但是打仗就说不定了!」 「报!」郭嘉的话刚刚落下便听到了外面来报。 「说!」郭荀直接站起了身子,对着战报的人问道。 战报的人气喘吁吁,「守城的贾将军被人辰国皇帝一箭射死,辰国因此而攻入城门,势如破竹,直捣我们的第二个城市!」 「你说什么?」郭嘉再也没有之前的悠闲姿态。「怎么可能!」 「属下不敢假报军情。陛下有何吩咐?」 「传朕圣旨,马上让张将军派二十万大军支援!」郭嘉说道。 「是!」她身边的一个较为年轻的女总管忙接过郭嘉手中的金牌,向着宫外跑去。 「弟弟你要去哪里?」郭嘉刚说完便见到郭荀徒步离开! 「我也去战场!」 「胡闹!」郭嘉生气的直接甩了下袖子,「你赶紧回浩国!」 「我不会回浩国的,我要见她!」说着便推开拦住他的宫人,快步的朝着外面而去。 「郭荀!」郭嘉在郭荀的身后大叫,「魔怔了,魔怔了!」 「陛下需不需要属下将皇子殿下追回来!」 郭嘉看了眼身边的大内侍卫,苦笑,「追有什么用?他决定了就会想方设法的离开!弟弟你可千万别出事。你去将那个司徒寒轻带过来!」 「是,陛下!」 司徒寒轻脸上的面纱早就拿了下来,虽然所住的房子并不是特别的好看,但是目光所及的地方还是可以看到美轮美奂的雕刻。想来这种地方定然是不俗,只是没有料到这里是安国的皇宫。司徒寒轻抬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女子,因为离得较为远些,也看不太清楚。 「你是?」 「我是安国的皇帝!」郭嘉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殿中站着的人,轻轻的皱了眉头,她没有想到站在中央的人长得如此绝尘,比之自己的弟弟也是过之而不及。瘦弱的身形挺着一个大肚子,仿佛这肚子的重量都比他身体的重量多。 「原来是安国的陛下!」司徒寒轻,手心已经出了汗,心中紧张异常,但是面上不表。 「你可知你的妻主到处在找你!」 听到这一句,司徒寒轻的心跳的异常的快,「我妻主?」 「辰国的陛下,独孤惊鸿,而你便是她昭告天下的司徒贵君。」郭嘉虽然不忍用一个孕夫作为人质,但是如果挡不住独孤惊鸿也只能用这个方法,「辰国陛下已经带领着军队攻占了朕的三个城池。」 司徒寒轻静静的站着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所以必要的时候就麻烦司徒贵君帮帮忙!」 「你搞错了,我不能帮你什么忙!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司徒贵君,我的妻主也不叫独孤惊鸿,她叫小车!」司徒寒轻带着微笑的表情看着郭嘉,怀中一直藏着当日在遨游国的时候,独孤惊鸿让暗卫给自己的风车!他不能拖独孤惊鸿的后腿,但是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逃跑。怎么办? 郭嘉不过是一笑而过,朝着另外的两人挥挥手,「压下去!」 司徒寒轻很配合,不过是双手扶着肚子,跟随着几人下去,来到宫外,看着那一辆马车。 「上去!」身后的人见他没有动弹,直接推了他一下。司徒寒轻忙护着肚子差点撞到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自己会走,你要在推我了!」说便蹒跚的爬上了马车,转身对着那侍卫说道,「你能不能赶慢一点?」 「切!一个囚犯有什么资格说!」说完便快速的赶车。 司徒寒轻条件反射的再次护着肚子,好在马车看上去不好,但是里面垫了厚厚的被子,虽然有颠簸,但是他受得住。 浩国。 百里逸风直接闯进了郭杉的议事厅,看着一众人,有之前的熟悉的陈皓宣,还有夏侯煜与夏曦。 「都在。」百里逸风不管去哪里孩子是一定会抱在怀中,不顾众人望过来的眼神,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你们继续,不必管我!」 郭杉没有异议,夏曦忙拉住夏侯煜的手,示意她不要乱动。 「说吧,还有什么方案一次性说完!」郭杉坐在书桌旁,似是真是无视百里逸风。 「臣倒觉得用夏家对付辰国有些不妥。」陈皓宣说道,「毕竟她辰国这次留守的可是夏千寻,难保夏家与夏千寻同流合污,盗我浩国!」 「陈皓宣,你什么意思?」夏侯煜一听,怒气腾升,「浩国所有的人都知道夏千寻在二十多面前已经被夏家祖母逐出了夏家,何来同流合污之说?」随即跪下身子,对着郭杉说道,「陛下放心,今日这件事情交由我们夏家,哪怕是拼了夏家的最后一个士兵,也要为陛下夺得辰国的一城池!」 「姐啊!」夏曦心中感嘆,这明显是想他们夏家相互残杀,抬头怒瞪了眼陈皓宣,不甘心的看了眼郭杉,低着头没有说话。 「好!」郭杉微笑的点点头,将夏侯煜扶起,「本宫相信你!」 等到几人再次商量了下军粮与军队的配置之后才一一散去。夏曦路过百里逸风的时候脚步微顿,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的离开了。 「说完了?」百里逸风餵下最后一口奶果给儿子之后便对着身便的宫人挥挥手。 郭杉慢慢的朝着他走过来,眼睛漆黑看不到底,「你真的不参与?」 上次晚宴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百里逸风果真是没有忘记任何的事情,她真的像是一个傻子一般。 「当然不参与!」捏着儿子的鼻子,看着他的软软的双手想要将自己的手拍掉。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跟随着独孤惊鸿么?」郭杉坐在他的身边,并未离的很远,有些后悔没有好好享受之前与她在一起的那段美好的时光。 「还记得你刚来古家堡的时候我养过的一头小狼崽么?」 「记得你很喜欢,去哪里都带着!」郭杉点头,后来呢?「我还与它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它很喜欢我!」 「是啊!很喜欢你,明明是我养它的,不过是你给了它几次的骨头,它便让你亲近。」百里逸风说着妖娆的笑了起来,看着郭杉,「你知道它后来哪里去了么?」 郭杉摇头,当时以为他不喜欢狼了,所以也没有在意。 「还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我唯一一次请你到我的房间吃的一顿狗肉火锅么?」 郭杉的脸一僵。她记得很清楚,还问他为什么不吃,他当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说专门留给她吃的。所以她很给面子的全部都吃完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狗肉火锅便是,那小狼的肉。 百里逸风笑得更加的大声,邪魅的靠近郭杉的耳朵,吐气如兰,「我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说着便抱着孩子出去了。 反应过来的郭杉看着百里逸风的背影,觉得有些冷,眼中泛起心疼,他喜欢独孤惊鸿,很喜欢!但是他现在想要做什么?古家堡可是平乱世的隐士军队,哪里是现在在辰国的那么一点?还有股真正的力量没有出来,那支军队一出才是真正的所向披靡,哪怕是百万大军都不能动其分毫。他是想要毁了独孤惊鸿么?那独孤惊鸿又是否知道? 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宫而去,东皇楠正在那里,虽然少了眼睛,但是他的耳朵还在舌头还在。 「人呢?」郭杉大声的质问宫中的人,好好的东皇楠,居然能够凭空消失。 宫人均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说啊!」郭杉大声的叫道。 这时才见到一个宫人畏畏缩缩的跪了出来,「主子…我们真的不知道,就在刚刚我们还看到他躺在床身。而且这个房间一直都有人看守,不过是一眨眼之间人就不见了!」 「废物!」郭杉良好的修养很气的大叫,她知道一定是百里逸风,只有百里逸风的手下才能做到这一切。「都给我滚!」 「是!」宫人忙屁股尿流的离开! 夜晚,帐营中,独孤惊鸿看着手中的底图,然后在上面勾画了一下,「安国总共二十座大城市!」这二十座虽说是城市,但是每一个都比白凤国要大! 冷云看了眼被红笔勾好的城市点头,「这八座已经被我们占领了!可是我不懂,这八座城市完全的没有连续性,每一座都是独立的,周边都是安国的土地,这样我们得到的土地很快便会失去。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恩,我打算在这八座城市之中设下大的阵法!」 「原来如此!现在去设么?」 「不用我早就已经设好了,不过还未开启等到开启!」说着将几张图纸交到了众位将领的手中,「这图纸便是这阵图,所以你们好好好的记住,然后将图纸毁了!」 「是!」几人忙好奇的接过图纸,随即倒吸一口冷气,没有想到阵图既然如此的复杂,这谁记得清啊! 「你们需要记下的不过是被红线标註的图纸便可!」独孤惊鸿见状无奈的说道。 「呵呵呵,陛下知道我等是粗人,想到真是周到!」一个堪比冷石韩还要强壮的女子,粗声粗气的说道,认真的找到图纸上的红笔印子,「这个简单多了!」 见她都觉得简单,其他的人更加的不用说,很快便将路线记了下来,当着独孤惊鸿的面将纸张烧毁,各自领悟一番去了。 独孤惊鸿揉揉额头,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因为就在对面的五十里处,安国皇帝已经派了三十万的兵过来。 「主子!」 「进来!」听到鸿一的声音,独孤惊鸿直接对着门口说道。随即眯了眼睛,看着鸿一脚下的鲜血。 「怎么回事?」 「如主子所料,他们的确是要拿司徒公子做人质,所以我们一路跟随本想救出司徒公子,但是安国皇帝太过于狡猾,居然安排了几个假,而且路上布满了陷阱,黑面出动二十人,如今只剩下五人回来!」 「我知道了,看来劫持回来是行不通了!」独孤惊鸿闭上了眼睛,「估计明日之战的时候,司徒寒轻定然会出现。」 「主子,要不我在派人夜探他们的军营!」 「没有用的,说不定她们正等着!这件事情你别再管了!」说着从桌子上拿出一瓶药水,「先处理伤口!」 鸿一接过,「谢主子!」说完便退了下去。 「陛下!」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兵打来了一盆温水。 独孤惊鸿直接起身洗漱一番。随即望了眼水中那个小兵的倒影一愣,「一直都是你在服侍我么?」这几日要做的事情太多,所有很多的事情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小兵一愣,不解的看了眼独孤惊鸿,「是奴才啊?难道奴才伺候不周?」随即忙跪下谢罪! 「不是!」独孤惊鸿朝着她挥挥手,「你下去吧!」 小兵一听忙手脚利落的下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 换城池 独孤惊鸿洗漱完毕之后独自的坐在了床上,闭目沉思,虽然她没有注意,但是她感觉得到服侍自己的小兵好像不一样了。揉揉额头可能是她想多了吧!透过帐篷看着外面的稀落落的星星,已经五个月了,皇宫早就传来消息,轩辕恒生下了一个皇子。而司徒寒轻与她孩子应该早就降生了,不过独孤惊鸿并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司徒寒轻是怎么生下的孩子。最好的消息便是司徒寒轻带着孩子,不过现在对于司徒寒轻所有的信息都不知道。独孤惊鸿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一躺下不是司徒寒轻泪流满面的画面,便是百里逸风讽刺的脸色。 离独孤惊鸿军营对面的五十里的军营,一个较为小巧的帐篷中,司徒寒轻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目光不定的看着前面穿着华丽衣服,长得倾城绝色的男子。帐篷中的空气带着隐隐的花香。 此时的司徒寒轻穿的很少,衣服单薄且脏乱萧条,而怀中的孩子的衣服明显是用他自己的衣服缝制而成,反而比较的干净。因为生下孩子没有喝过补汤身体又黑又瘦,不如生孩子之前的白胖,再加上遇到郭荀之后便不时的受到鞭打,身体有些不堪一击! 「郭皇子,不知道今日来又有什么事情?」司徒寒轻试探的问道,他不怕疼了,只希望他不会对付自己的女儿。 「难道非要有事情才能来看你么?」郭荀接过随身小厮手中的茶杯,静静的坐在一处。本来前几个月他便可以直接与独孤惊鸿对垒。但是却让他发现了皇姐郭嘉的人质,出于好奇便看了下。司徒寒轻,他不认识自己,但是他却认识他,因为独孤惊鸿的关系所以对他有些注目。第一眼看到大肚子的司徒寒轻,他还真想杀了他,不过在自己动手的时候刚好他腹痛生子,「去将孩子抱过来看看!」 「是!」身边的小厮听闻忙朝着坐在床上的司徒寒轻走了过去,「司徒公子将孩子给我吧!」 司徒寒轻看着伸过来的手,咽了下口水,「皇子想要看孩子,还是让我亲自抱过去吧!」 小厮一听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朝着郭荀看了眼,之后便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司徒寒轻才抱着孩子走到了郭荀的面前。郭荀起身将自己的身子凑了过去,先前黑紫的瘦弱的孩子已经变成了一个白白胖胖,圆嘟嘟的小可爱,从脸型及眼睛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独孤惊鸿的轮廓。郭荀盯着孩子,不自觉的便将她当成了独孤惊鸿,身手在司徒寒轻担心的目光中摸了摸孩子的脸,「很可爱的孩子!」 司徒寒轻一听嘴角带着笑容,「嗯!」 哪知看到司徒寒轻笑容的郭荀脸色立马变得很差,他是在与自己炫耀么?狠狠的在孩子的脸上扭了一下,瞬间孩子便哇哇的大哭了起来,白皙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红印。 司徒寒轻一见立马后退了几步,心疼之色很是明显的抚摸着还在的脸蛋,「不哭不哭,爹爹摸摸就不疼了。乖孩子,乖宝宝,不疼了,不疼了。」 「哟,不过是稍稍的用了点力就哭成这样?」郭荀幸灾乐祸的看着此时的司徒寒轻,看着他不舒服,他就很舒服,手又有些痒了。 「皇子,她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皇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司徒寒轻也是忍到了极限,每次过来定要做些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不是鞭打便是辱骂与侮辱。现在已经开始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了,这是他们的孩子,生下她自己差点就死了! 「生气了?还以为你的有多能忍!」郭荀嘴角带着微笑,朝着身后的一个侍卫说道,「将孩子抱走,今日我带着她睡!」 「是!」侍卫的力气自然是比小厮的大多了。 「你要干什么!」司徒寒轻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女子,忙后退了几步,手中紧紧的抱着还在抽泣的孩子一个转身便将孩子固定在自己的怀中与帐篷之间,这到让侍卫不好下手。 因为以前有个侍卫见司徒寒轻好看,特别是生完孩子之后有着一股特别的成熟妩媚之感,心中起了小心思,本想强了他,但是被皇子看见了直接被拖到了军营中央打成了肉饼。虽然知道也许是因为郭荀嫉妒司徒寒轻,因为郭荀本想看热闹,但是听到了那女子猥亵司徒寒轻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辰国陛下的眼光果真独到!』正是因为这句话,她送了性命。 所以司徒寒轻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敢在有人对他动手动脚了。当然现在的样子也激不起女人的欲望。 郭荀见到两方僵持了下来,轻轻的对着司徒寒轻说道,「你要是再不给,我就直接让人杀了她!要不在明日的果奶中下毒也行!」 司徒寒轻一听抱着孩子的手一僵,心中权衡了一番,这几个月来与郭荀相处久了,便知道他是个狠心的人,而且说道做到。司徒寒轻心中衡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将孩子交出去。望着已经停下哭泣的孩子,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很缓慢的将孩子交给了侍卫,眼中尽是不舍,担忧与悲伤,泪珠点点,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接过孩子的郭荀有些手忙脚乱,但是下刻便熟练了起来,看着怀中刚刚还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此时竟然还冲着自己笑,尤其是脸型还很像独孤惊鸿,心中的杀意顿减。愉悦的说道,「乖孩子!」于是看着司徒寒轻,「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对待他的!」说着便起身离开。 「我的孩子。」司徒寒轻朝着他的背影追了几步,不过立马便被帐篷外的士兵拦住。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别人,不,应该是敌人抱走,司徒寒轻心仿佛被挖走了一块一般,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郭荀将孩子放在床身,四个月将近五个月的孩子也只是会翻翻身子,打个滚罢了。郭荀的床铺自然不是司徒寒轻这种阶下囚能够比的,温暖又柔软。「咿咿呀呀」的朝着郭荀叫着,似乎在与他交流一般,一点也不认生。 「一点也不像是你的母亲,简直就是一个缺心眼的货!」郭荀拿了一个奶果冲着孩子的脑袋轻轻的砸了一下,但是旁边的侍候的小厮都能看出主子的心情似乎很开心。「去将奶果给弄出来!」 「是!」小厮一见忙将奶果接下来,刚想离开弄到碗中,便再次到了郭荀的话。 「等等!」郭荀一手将孩子抱了起来,让他做在自己的身上,「这个奶果太青涩了,看上去还没有熟,找些好的过来!」 小厮低头看着还有些泛青的奶果点点头。这奶果明明是他自己吩咐找的,主子的心思果然难以琢磨! 吧唧吧唧,熟透了的奶果与青色的奶果味道绝对的差异很大,小傢伙一尝便尝出来了,这个叔叔饭碗里的奶果更加的好吃,吃的异常的欢快。等到两碗下去的时候便开始唿唿大睡了起来。 郭荀将饭碗递给了小厮,将被子盖在了小傢伙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睡的很熟的她。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摸摸自己的肚子,神情有些恍惚。上天已经让他失去了作为父亲的资格,他唯一的孩子也被自己流掉了。等到目光再次放在孩子的脸上的时候,嘴角微翘,谁说他没有孩子?他有,而且还是她的孩子不是么? 第二日清晨,雾很浓,独孤惊鸿又是一夜未曾睡过,伸展了下自己的身躯。那个功法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身体中的内力最少有二百年了,比起先前的郭杉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陛下可否起来了?」小兵在外面并未进来。 「恩!」听到里面的身影,小兵才端着温水走了进去,然后很有礼貌的退在了一边。 独孤惊鸿这次特地的看了她一眼,果然又不是昨晚的那个,难道是双胞胎不成?见她怂搭着眸子,明显是未睡好的人,「昨天晚上那人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 小兵一愣抬头看了眼正在漱口的独孤惊鸿后忙低下了头,「她是我姐姐。」 「哦!」说完独孤惊鸿便没有再说话了,帐篷内瞬间静默了下来。 小兵不动声色的打探了独孤惊鸿的脸色,见到她若有所觉的转了目光,忙低下了头。 「你的伤什么时候好的?」独孤惊鸿洗漱完毕的时候便吃着桌子上摆放好的早餐。 「陛…陛下您再说什么?」小兵不解的看着独孤惊鸿。 「你来军营应该有三个月了!」独孤惊鸿捏了一包子,「要不要吃?」见到小兵没有动,收回了包子,「这次又是谁派你来的?拓跋澈!」 小兵一听,身形彻底的软了下来,很是懊恼,「明明这几个月你都没有发现的!」 「是啊,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给我打探是吧!」独孤惊鸿将手中的包子放下,「我军营中的那个小兵了?」 独孤惊鸿说的小兵便是被派来伺候她的小兵,也是拓跋澈带着面具的人。昨天晚上便是她! 「她没事,不过是中了迷魂药罢了!」为了不让独孤惊鸿起疑,每隔一段时间拓跋澈便让她清醒,然后忽悠一番,让她觉得自己得了嗜睡症,她不仅不怪他还对他感激泣淋,然后再来伺候独孤惊鸿。昨日的惊异与告罪其实便是心虚引起的。 「你来军营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报答你!」拓跋澈说的理直气壮,「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对你是感激,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你铁定不会要,所以我亲自来侍奉你!」说着便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就这独孤惊鸿洗脸的热水拿了下来,「唿,这样舒服多了!」 看着再次变脸的拓跋澈别说是独孤惊鸿,就是暗处的鸿一也似乎习惯了。 「军营不是你能呆的,还是快回去吧!」独孤惊鸿吃完最后一口,起身准备备战,因为她已经隐约的听到了不远处的叫战的声音。 「不,我不回去,我说了要报答你的!」拓跋澈争辩的说道。其实这个藉口也是他之前在路上想了许久才想到的。他就要跟随在独孤惊鸿身边怎么啦?他承认他有点喜欢上了独孤惊鸿,也是因为他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也许是因为早在这之前便已经对她有了爱意,不过是被阴谋掩盖了。不然他为何死都要看她一眼? 独孤惊鸿有些无奈,「那好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朝着门外走了几步便转身,果然看到了拓跋澈跟过来的身影,「如果不呆在这里,那么便回去,我叫人亲自送你回去。」 「我…」拓跋澈看她坚毅的眼神,妥协了,「好吧,我呆在这里,绝对不出去!」 独孤惊鸿点头,转身便看到已经赶过来的卫春与冷云等人。 「陛下…」 冷云一出口,独孤惊鸿便制止了他,「朕知道了,军马已经点齐了?」 「准备妥当,总共十万,其中何将军已经带领了三万潜伏在阵中,姚将军带领了二万准备诱敌入阵!」冷云解释的说道。 「很好,对面是什么情况?」独孤惊鸿几人边走边说。 「精兵三十万,不过司徒公子已经被绑在了军队的前面!」卫春刚刚从对面侦探了一番过来,「不过听说安国的皇子似乎在阵中!」 「哦!」独孤惊鸿一听突然停下了脚步,「安国皇子在军中?」 「是的,貌似这次的指挥官就是他!」 「安国是否太过于冒险了,居然让一个皇子指挥?」身后一个女将军口无遮拦的说道,当看了冷云冰冷的眼神之后忙说道,「他以为他能够和我过的夏君上,冷云将军相比么?」说完见到冷云的眸子似乎柔和了一些,才擦擦额角不存在的汗。 独孤惊鸿身手利落的上了马,很快众人便赶到了叫骂的城墙之上,静静的往下看去。随即一愣,她能很明显的看着下面被绑住的司徒寒轻,此时在寒冷的天气中穿的很薄,骨瘦如柴,比之她在之前的悬崖之下遇到的更加的瘦,脸色泛青。裸露的手上尽是些鞭痕,一双眼睛紧闭。抿住的嘴唇已经裂开了,隐隐有些鲜红的颜色,可以说他现在连鲜血都流不出了,可想而知他的身体状况有多么的差。 「张将军,上次让你逃了,这次捲土重来原来是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卫春见到司徒寒轻的样子怒火腾升,本身因为之前的事情便是对司徒寒轻便充满了愧疚,他越是过得不好,这说明她越是将他害惨了。 对面所谓的张将军不过是一个中年妇女,一丝不苟的样子自然很难想像她会用一个男子作为人质。被卫春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战场上就算是有人质也不会用男子,一个是她们看不上男子,用男子等于是降低了自己的尊严,第二个是身为堂堂的将军居然要用人质威胁,她觉得有些丢脸。 纵观整个莫西大陆的战乱中,还真的没有直接将人质押在战场上的,「卫将军,你少他妈废话,老娘就是要他做人质如何?你们马上交出城池。」从张将军的身后走出一个一米九左右的年轻女子,姓李,是一副将。将手中的大刀抽出来,朝着迷昏的司徒寒轻的头颅拍了一下。便见到司徒寒轻有些甦醒的意味。 「李将军!」张将军见状也无法,不做也得做,虽让独孤惊鸿的军队比之安国的太过于强悍了。自己站到了一边,任由李副将主持。 微微清醒的司徒寒轻都留一双黝黑美丽的双眼也因为太过瘦弱的原因凸出了些,大大的眼睛看着反而有些渗人,朦胧到清醒立刻便发现了此时的处境,自己被绑在了一个高台之上,成十字架型。唯一可以动的头颅无力的抬起一眼便看到了对面直立的独孤惊鸿,四目相对,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便流了下来,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如同卡住了一般。 独孤惊鸿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佩剑。 「怎么样?虽然现在难看了点,他可实实在在是你的司徒贵君。」李副将将手中的大刀朝着司徒寒轻的脖子上放去,「一个城池换他,换不?」 说不出话的司徒寒轻忙摇头,试图喊了几声,终于可以发出了声音,冲着独孤惊鸿大喊到,「我不认识你!」所以不要答应她的条件! 独孤惊鸿身形一震。 卫春听闻不自觉的便低下了头,他还在帮主子!她真是混蛋!「陛下!」卫春的声音有些沙哑。 「朕,换!」独孤惊鸿对着张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陛下!」冷云皱了眉头,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不是都白费了么? 「城中的阵是杀阵与幻阵结合!」独孤惊鸿轻声的说道,她做了两手的准备,人要救,但是战士们牺牲换来的城池也要。当看到司徒寒轻那个样子的时候,独孤惊鸿便下定决心,屠了郭嘉这一族! 其他人包括后面的军官一听,均闭嘴不敢再说话了,杀阵他们没有进过,但是幻阵进过之后再也不敢进了,由此可见那阵的厉害,这还包括杀阵。 但是对面安国的人并不知道。 「哈哈哈!」李副将一听,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辰国的皇帝也不过是个贪恋美人怀的人,一个城池换一个丑八怪,你对的起你辰国浴血而站的士兵么!」这李副将非要的了便宜,还要打击独孤惊鸿在辰国士兵心中的地位。却不知道此时辰国的士兵眼中尽是对她们的嘲笑。更加的体现了她们陛下独孤惊鸿的英明。对付对面安国的就是要用卑劣的法子,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第一百零七章 司徒寒轻回归 「李副将军何必说这些话呢?」独孤惊鸿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负手而立,「既然我答应了李副将军的条件,那么便请李副将军官将他放了!」 对面的将军一听摇头,「你现在可以就还在城中,万一我们放了人,你不离开怎么办!」 「身为一个之主自然会说话算话!」独孤惊鸿大声的对着前面的几人说道。 「呵呵呵,不好意思,我们不是辰国的子民,你对我们来说是信不过的!」李副将军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卫春怒气腾升。 独孤惊鸿直接拦住卫春的身子,「那张将军想如何?」 「你们退出这座城池百里之外。」 「真是可笑!」独孤惊鸿嘴角带着冷笑,「你们说信不过朕,难道朕就信得过你?万一朕退出了城池而你却你实现你的诺言呢?」 「放心,只要你能做到,我们定然会放人,不过你要是不退…」说着便将大刀轻轻的在司徒寒轻干瘦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小小的口子。 「不要退!」司徒寒轻声音沙哑的对着独孤惊鸿喊道,同时头颅居然朝着那大刀撞去。吓得李副将忙将大刀拿开,心有余悸。好在自己的动作够灵敏,否则这头就要掉下来了。而且司徒寒轻一死,这对安国不仅没有好处,还会激怒独孤惊鸿。 司徒寒轻的动作吓的独孤惊鸿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忙伸出手,「朕马上便退!」 听到了独孤惊鸿的话,卫春已经叫着身后的人开始往城外撤退。 「不要!」司徒寒轻大叫,但是立马便被李副将给拍晕了,「还是这样方便!」 见到独孤惊鸿等人果然毫不犹豫的朝着城外撤退,李副将有些不可以思议的走到了张将军的身边,「将军,她们真的退了!你说会不会有诈?」 「应该不会,看那样子,独孤惊鸿对司徒寒轻算是用情至深!」张将军认真的说道。 「那,这个人换还是不换回去?」李副将指着身后的司徒寒轻。 「换,一定要换!」已经用了男子当人质,要是在失信于人估计以后都被人唾骂!「行了等到她们退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便进城!」 而此时在安国营帐中逗弄孩子的郭荀听到士兵的来报之后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玉佩摔在了地上,怒气腾腾的盯着那跪在地上的士兵,「你说什么?呵呵呵!」郭荀冷笑了几声,「她居然真的用一个城池换司徒寒轻的那条贱命?」 地上的侍卫下了一跳,忙战战兢兢的说道,「是的!」 「岂有此理,她独孤惊鸿疯了不成,她这样以后要如何的面对辰国的百姓?」郭荀起身,下床。对着桌上放置的东西便是一扫而过,「司徒寒轻呢?」 「自然还在我们的手中!」 「不能让他活着!」郭荀不仅是未独孤惊鸿担心,更多的是妒忌司徒寒轻。 「可是将军已经答应了得到城池之后将人给放了!」 「放,呵呵呵,当然放,不过怎么放由我们来说!」说着便招着小士兵过来,在她的耳朵便耳语了几句。 小士兵一愣,「这…恐怕不妥吧!」 「我的命令你们服从就行!」郭荀一听,眼睛微眯。 「是是!」见到郭荀的脸上上过意思狠戾的光芒之后,便忙点头答应。 张将军听到了小士兵的传话之后很是不信,「本将军不能这样做!」 「皇子说了,他的命令必须听!」小士兵忙将皇子的话说了出来。 「既然是皇子的吩咐我们便照办!」李副将可不管那么多。 而独孤惊鸿已经率众退居到了安全的地方,「安国的将军是不是应该将人给放了?」 「不行!」李副将率先开口,「我们现在将人放了,哪里知道你会不会立马攻击我们!」 「哈哈哈…」冷云一听大笑了起来,「好,我们让你们过去。想不到你们居然如此的惧怕辰国的士兵!」 冷云的话一说,身后的众将士均嘲笑了起来,响声震天,气的李副将脸色通红,却也没有办法反驳。 张将军也颇为尴尬,率众进城! 而此时的郭荀也跟了过来,但是孩子却不知道被他安置在了那里。 等到安国的士兵到了城墙之上的时候,两方的人马仿佛换了一下方位。现在是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独孤惊鸿等人。 郭荀此时立在几个将军的前面,而司徒寒轻一级被人从台子上搬了下来,无力的被两个人架着。 「那是…」鸿一穿着小兵的服侍,在独孤惊鸿的身后,「易明玉,原来他真的是安国的皇子!」随即抬头看了眼独孤惊鸿,在担心的看了眼司徒寒轻。 「你马上派人寻找小皇女!」独孤惊鸿知道只见到司徒寒轻,而自己的女儿不见了,便放心不下。 鸿一一听忙点头。几万的军中消失一个小小的士兵并没有让人察觉。 「辰国的陛下允诺,我们自然也是要言而有信。」 在看到当年的易明玉,现在的郭荀出现的时候,独孤惊鸿便独自一人架着马朝着城门而去。 「陛下!」众将士担心的望着独孤惊鸿。 「朕亲自来接!」策马的独孤惊鸿很快便到了城墙之下。 城墙之上的人因为独孤惊鸿的到来均准备弓箭,拉开,瞄准着独孤惊鸿,其中一个人直接放了一箭在她的马蹄之下,示意不能在近了,让她停下来。 「好,本皇子最是欣赏辰王陛下这般有情有义的人了!」可惜不是对我!郭荀贪婪的看着独孤惊鸿,很想很想现在就将她杀了,这样就能让她一直陪着自己。心中对自己没有爱,那么便 让她对他产生恨吧!他就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寒轻死在她的面前而无能为力。 此时架着司徒寒轻的两个女子统一动作,直接将司徒寒轻朝着城墙外抛去。 「你们耍诈!」远处的卫春大喝了一声。 独孤惊鸿早就有所准备直接从马上飞跃而起正是想去接司徒寒轻,但是马上便被城墙上的箭雨射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身形。双手挥出一道强劲的内力,瞬间将所有的箭逼得不能再进一步。那内力像是一头咆哮的龙朝着城墙上的人而去。 独孤惊鸿此时动作没有停顿,甚至还踩着漏网的利箭朝着司徒寒轻的身子而去。 接过司徒寒轻轻如鸿毛般的身子,便见到郭荀不知道何时已经张了一个圆弓,犀利的一件破风而来,正中司徒寒轻的后心,千钧一髮之际,独孤惊鸿一个转身,那利箭便射入了她的左肩。 独孤惊鸿不顾伤势,带着司徒寒轻策马回到了军队中,大喝一声,「阵起!」 在郭荀等人还未听清独孤惊鸿说的话后,便察觉到自己周围的景色一变,郭荀恐怖的看着此时的场景,明显就是当初他在白凤国牢房的时候的景象。对面的几个长相丑陋强壮的女子朝着自己走来,眉目中充满了煞气。 「不要过来!」郭荀颤抖的冲着她们大叫,可惜出现的不仅是她们居然还有一些厉鬼般的东西过来,这些人他都见到过,是他之前下令处死的人。抽出手中的刀开始狂砍了起来。 独孤惊鸿极其身后的人便看到城墙上的人居然开始相互厮杀了起来,有些更甚哪怕是尸体也要通上几刀。那情景可谓是非常的渗人。这可不是她们故意的,是她们自己求着要城的。 「陛下!」卫春担心的看着此时的独孤惊鸿,她身后的那之间支箭极其她身后伸出的淡绿色的血水,明显是有毒的东西。 独孤惊鸿朝着卫春摇摇头,一个反手便将箭折断,留下了插在身体中的箭头,低头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司徒寒轻,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欢迎回家!」 等到傍晚之时才确定安国的那三十万的士兵均身亡,而独孤惊鸿的士兵主要便是处理了尸体。等到几人再次进城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拔箭头对于独孤惊鸿来说明显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由军中跟随的军医来做。 虽然是剧毒之物,但是独孤惊鸿直接用内力逼出来了。 全部整理好后便在帐篷中看了几眼,随即盯着那个服侍她的小兵,「你不是他!」是的,拓跋澈居然不见了,要是真的知道她受伤了应该会在帐篷中才对,怎么会不见了? 但是此时她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想这些事情,而是开始给司徒寒轻整治,「寒凝心弊,五脏六腑都有损害,胎囊严重受损。气虚…」独孤惊鸿拿起大夫早就准备好的针开始为其针灸。同时趁着空隙的时间忙开出方子。 这一夜独孤惊鸿静静的看着司徒寒轻的脸,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如同残烛之人。好在生下了一个孩子,他的胎囊伤害并不是夜子炎的那种,哪怕是手术也治不好。光是身体的调养,就算是有着幽冥谷的各种神奇的药也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调理到正常的样子。 睫毛忽闪,司徒寒轻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独孤惊鸿的脸时便愣住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一般,泪流了下来,「我说过不要换!」 独孤惊鸿伸出手,但是立马便被司徒寒轻拍掉,带着哭腔对着独孤惊鸿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在乎名声,宽且,这座城池依旧是我的!」独孤惊鸿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有些酸涩,见到他听闻了自己的话后突然愣住。明显是搞不懂独孤惊鸿的话的意思。 轻轻的将他环住,「我要救你,但是也不想让你说你!」 泪奔涌而出,身体感觉到了独孤惊鸿的温暖,许久恐惧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哭的异常大声,仿佛要将这近一年多的委屈与害怕都发泄出来,「我好怕,真的好怕!」 「我知道,现在不用怕了,我就在你的身边!」独孤惊鸿说着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也许是哭累了,司徒寒轻在独孤惊鸿的怀中睡着了。 「陛下!」卫春轻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本来是应该要有男女之防,但是这是军营中,也没有那么多的条框。 「什么事情?」 「冷将军已经按照陛下的方案开始往周围的城市进攻了,又拿下了一个城池!」卫春有些激动,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一个诺大的城市便落入了辰国的口袋。 「带着张凤,李觉两个安国将军的头颅自然是快!」首先便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卫春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股作气直接杀去安国的宫殿!」 「当然!」因为司徒寒轻的事情,反而让辰国的侍卫士气大涨,利用这个时候杀入安国都城自然是事半功倍。 三天后,独孤惊鸿看着跪在地上的鸿一,脸色很差,「没有追到?」 「是的,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还是用了那李代桃僵的方法!」鸿一压低了声音,「后来我们将所有的路线上的人都追到了,但是并没有发现小主子!」 「安国之前的营房有没有查看一番?」 「有,但是时间紧急,并没有看得很仔细。回来之前再次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鸿一皱了眉头。 战乱的时候又人海茫茫要去哪里找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而且不定那个抱着孩子的人能够好好的待她。 「小车?」司徒寒轻在小厮的搀扶下走入了房间,这几日他便一直在问自己女儿的消息。 独孤惊鸿忙对着鸿一打了个手势,起身朝着司徒寒轻过去,环住他,摸着他冰凉的手,「你怎么来呢?不是说还不能下床么?」 「不是,我是想问问女儿有消息么?」 「有,鸿一等人怕那人伤了女儿,所以才没有带回来!」 听到有消息了,司徒寒轻显然有些激动,紧紧的捉住独孤惊鸿的手,「那她现在怎么样,瘦了么?」 「放心,她没事,那人不敢对她如何!」独孤惊鸿扶着他坐在了软榻之上,将榻上的被子轻轻的环住他的身体。 司徒寒轻不过是走了几米的距离,便有些喘,头无力的靠在独孤惊鸿的身上,「女儿能够活下来很不易,跟随着我受过很多的苦,现在更是…」说着便开始哽咽。「我真的觉得不应该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苦,你不知道她刚出生的时候像一只小猴子,皱巴巴的。郭荀当时很嫌弃,差点将她闷死。是我跪在地上一天一夜才救下了她。后来她长得可好了,像你!」 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流入了独孤惊鸿的手心。独孤惊鸿用下颌蹭着他的额头,「放心,我们孩子命大,定然不会有事的!」朝着鸿一示意了一眼,鸿一见壮忙出去,她知道还是要继续找。 「你身体不好,先休息一下,等醒来的时候,说不定孩子已经找回来了!」怜爱的擦着他的眼泪。 「可是…」司徒寒轻哪里睡的着。 独孤惊鸿摇头,「不要让我太过担心你!」 听闻司徒寒轻只能按照独孤惊鸿的手臂睡了下去。 「放心,我陪你一起睡!」独孤惊鸿俯下身子,抱着司徒寒轻,每每感觉到他咯人的骨头,独孤惊鸿心间便被刺痛。 鸿一带着人马再次朝着军营之外而去。他想着既然主人提了那军营,那么可能那军营有蹊跷说不定,就快要到的时候,便听到了一声气急败坏的熟悉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鸿一看着说话的人一愣,「拓跋公子,还有孩子?」随即脑海中的光芒一闪。 「放什么?难得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夫郎,自然是要玩上一玩。」两个猥琐且穿着辰国兵装的女子拉扯着一个抱着孩子的男子,死活不让他睁开两人的双手。 「如果被辰国的陛下知道你们如此的行径,一定会被砍头的。」 「哈哈哈,砍头?」两个女兵对视了一眼,「现在陛下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管我们。宽且你可是安国的人,而我们是辰国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对你这样?你们安国可没有一个好东西!」 「放手,我不是安国的人,我是辰国的人!」拓跋澈依旧努力的睁开女子的手。 「放屁,你想挣脱我们居然还敢冒充辰国的人!」说着便轻而易举的将拓跋澈怀中的孩子拿了出来,哪知拓跋澈抱的太紧,孩子扯了出去,手中还拿着那包裹。 「你们赶紧给小爷放下她!」拓跋澈明显是急了。 两女子看了眼孩子便朝着后面扔去,「安国孽障死了算了!」 「不!」拓跋澈对着那道扔出去的身影大叫一声,正在这个时候鸿一一跃而起将孩子抱在怀中。心惊肉跳的查看了下怀中的孩子,长得很像主子。好在没事,抬头眼中带着杀意。 身后的人一见立马便见到两个士兵捉了起来。 「鸿一,你来了太好了!」拓跋澈一见忙急切的跑了过来,同时将布给孩子裹上,「她没事吧!给我抱!」拓跋澈异常的心疼的看着孩子! 鸿一将见状,知道孩子估计是拓跋澈救的,所以也不担心他对孩子不利,将孩子递给了他。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将人压回去,等待陛下处置!」也没有时间与拓跋澈问好。
第一百零八章 强悍的拓拔澈 拓跋澈自然是跟在几人的身后,鸿一见到穿着单薄的拓跋澈,嘴唇已经冻成紫色。本想将自己的衣服给他,但是男女大防反而有些踟蹰,最后在农民的夫郎家中拿了些衣服给他。 拓跋澈也不客气,小巧的身子立马便裹在了衣服中,同时也将孩子裹住。 「拓跋公子,为何孩子会在你的手中?」鸿一边走边问。 「三天前我本来呆在帐篷中,但是你们没有走多久便有人来报让我们离开帐篷。所以我就跟着大部队离开了城市。在外面的时候便听说了独孤惊鸿中了毒箭,所以我又离了大部队准备去找她。」拓跋澈深吸一口气,「但是在半路上的时候便看到一个人抱着孩子鬼鬼祟祟的,便跟了过去,听他们说什么辰国皇女什么的,我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还好当初偷了点夜大哥给独孤惊鸿的毒药出来,跟随着他们走了一段距离后,便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不然我也救不出着小傢伙。」说着拓跋澈看着怀中的孩子,此时已经睡的安稳,「这里我又不熟,哪里知道到了哪里,又为了躲避辰国的士兵与仇恨的百姓,还要给小傢伙找果奶,总算是到了这里。」拓跋澈指着在一旁不敢说话的两个士兵,「接下来你们也看到了,刚刚她们的噁心!」说着朝着抱头愧疚加恐惧的兵踢了过去,「都是你们,差点就杀了小皇女。」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两小兵带着哭腔说道。 「你们是从哪里调来的兵?」独孤惊鸿的兵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才对。 「我们…」两个小兵对视了一眼,最后在鸿一充满煞气的眼中不敢隐瞒,「我们是先前辰国与安国交界处招收的新兵!」 「什么?」鸿一瞪大了眼睛。 「我们不是故意混进来的…」两小兵一听忙害怕的喊着,「我们也是想为国家做一点贡献!」 「闭嘴,难道你们不知道陛下下过的命令,不能对辰国的百姓动手脚!」鸿一严厉的说道,「果然是没有受到训练的人,纪律太过散漫。在军中有多少你们这样的人?又是谁将你们安排在军中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合盘拖出。 「岂有此理居然有一百人。」鸿一异常的生气,主子没日没夜的安排军中的事物偏偏还有人要扯后腿。这一百个人从两个人的身上便可以看出是什么样子的,简直就是丢了主子的脸。 独孤惊鸿看着已经熟睡的司徒寒轻,只不过刚刚起身,便见到他眨了下眼睛,「小车?」 「你在睡会儿?」独孤惊鸿站在床边看着他。 司徒寒轻见状忙爬起来,隐隐约约便听到了鸿一的声音,「不用了,我还是不睡了,鸿一貌似回来了。」 独孤惊鸿无法只能将他抱起来,「鸿一,还不进来!」 哪知进来的首先进来的居然是拓跋澈。拓跋澈抱着孩子,搓搓手,「还是陛下的帐篷暖和!」 「孩子!」司徒寒轻此时的目光全部被拓跋澈怀中的孩子吸引,哪里顾得了拓跋澈。 「小心些!」见到扑过来的司徒寒轻,拓跋澈一愣,忙将孩子给他。随即目光看着司徒寒轻。不是说司徒寒轻是难得的美男子,这清瘦的皮包骨,脸上没有二两肉,还微微的泛着青色的男子是美男子?很难想像他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好在他遇到的人是独孤惊鸿,而且当时独孤惊鸿也没有将自己当成人质,否则让他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活不活的下去。 「没事!」司徒寒轻看着怀中的孩子,轻笑出声,那颗提着的心算是全部都落了下来。看着他风一吹都要倒的身体,独孤惊鸿忙护住他。 「小车,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司徒寒轻将孩子递给独孤惊鸿,语气中温柔异常。 独孤惊鸿直接接过孩子,仔细的看了一番,「嗯!很漂亮的小傢伙,我很喜欢!」 司徒寒轻一听笑得开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她!」 「现在孩子回来了,你要不带着孩子去睡睡?」 司徒寒轻放松心情后的确是一股强大的疲劳之色袭上了身体。独孤惊鸿再次将司徒寒轻与孩子一起抱上了榻上。 拓跋澈本来是想离开的,但是一出门便看到黑着脸的鸿一过来,「鸿一侍卫,这是咋啦?」 鸿一併没有理会拓跋澈,而是对着帐篷内的独孤惊鸿报告了一声,等到独孤惊鸿应了之后便进去了。 「这是怎么啦?」独孤惊鸿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压在心中的事情,整个人也轻松了些。 「主子,这件事情,可能要您亲自过去处理!」鸿一说着便见到遇到拓跋澈事情及两个小兵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原来后面鸿一本是想在次了解一番情况,哪知那将军居然开始动手。 「什么将军?」 「跟随冷公子的副将,人高马大的罗虎将军!」 「是她带着一百新兵过来的,这一百新兵也是她亲自招的?」 「是的!」鸿一恭敬的说道。 「很好,陪朕过去!」 本来在门口看热闹的拓跋澈一听忙跟随着独孤惊鸿一起过去,他就是这么爱看热闹,刚刚那两小兵的仇他可是记着。 「陛下,您怎么来了?」罗虎的确是人高马大,足足有二米的高度了,见到独孤惊鸿后忙打招唿,她平身敬佩的人不多,除了身为男儿之声却杀伐果断的冷云之外,另一个便是独孤惊鸿。 「朕在不来,这军营恐怕都要乌烟瘴气了!」独孤惊鸿走到操场的台子上面,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一百人,其中有两个被捆绑着跪在了地上,「罗将军,想来你也应该知道军中的规矩。今日这一百个人,罗将军有何解释?」 「这…」罗虎本身便是豪放之人,瞪了眼告状的鸿一,「陛下,她们都是自愿加入的,况且我已经开始准备帮陛下训练他们呢!」 独孤惊鸿看着罗虎,不是独孤惊鸿看不起她,而是她真的不适合新兵的训练,「那你可知今日这两人做了什么事情?」 「知道,所以她们触犯了军法,今日我便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实行军罚,让他们知道军队不是那么好进的!」罗虎憨厚的说道。 「罚的确是要罚,但是你还没有理解朕的话!」独孤惊鸿目光转向那一百人,「这一百人会什么?会杀帝国将军?不会,她们只会欺负安国无辜的百姓。她们上不了战场,因为以上战场不是拉我军的后腿,就是死在战场上,成为一个冤魂!」 「陛下!」台子下面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听到了独孤惊鸿的话后自然是有着生气。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独孤惊鸿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意思,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朕为何要攻打安国你们有了解多少?」 「是那安国与浩国欺人太甚!」底下的人叫道。 「的确是欺人太甚,没有将朕辰国的百姓放在眼里!」独孤惊鸿顿了顿,「但是她们的百姓又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 「可是…可是…」 「可是你们呢?做了什么,欺压百姓有没有做过?如果今日不是朕的女儿,别人家的孩子就该死?稚子无辜,你们也吓得了手?你们与那些自大的欺辱我们辰国的浩国,安国又有什么区别!」 底下一片安静,连本想反驳的罗虎也自觉找不到话说,半响之后,罗虎直接跪在了地上,她一直以为招兵很容易,「陛下我错了,你也连我一起惩罚吧!」 「陛下,我们也错了,不该劝和罗将军将我们带到战场上来!」底下的一百号子人也跪在了地上。 「罚,都要罚!」转身看着何奇,「按照军规给予相应的处罚!」随即看了眼那些新兵,「我不勒令你们,罚完之后不想当兵的马上离开。想当兵的便去新兵营锻鍊一番!」 独孤惊鸿说完便直接回到了帐篷中,拿起笔便在上面写了起来,许久之后便将纸张交给鸿一,「拿到各个营帐之中,务必让每一个军人都熟读这条新增的军规!」 「是!」鸿一恭敬的拿了出去。 拓跋澈朝着鸿一怀中的一张纸看去,隐隐约约看了个大概,原来是针对安国百姓的,善待无辜百姓。好个无辜百姓!突然喉咙痒痒的,咳嗽了几声,吸吸鼻子,估计这两天伤寒了,听说季泽言后日便会来这里。到时候找他开点药。 「还不进来!」独孤惊鸿解决了这件事情便想起了拓跋澈。 拓跋澈一听左右看了一下,门口除了四个守门的便是他了,迈着步子走了进去,「陛下!」 「这些天辛苦你了,多谢!」既然孩子是他抱回来的,独孤惊鸿心里大概有了一个了解。 拓跋澈听闻眼睛一亮,忙摇摇双手,「不谢不谢,我应该做的!」 看着嬉皮笑脸的拓跋澈,独孤惊鸿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思,「你这几天应该没有休息好,还是先下去休息休息!」 「好!」拓跋澈转身不过还未走一步便定住了,僵硬了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独孤惊鸿,「那个,我去哪里睡?」他可不是军营中的人,人皮面具又丢了。 独孤惊鸿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很有能耐么?自己找地方睡!」 「不要啊!」拓跋澈惨叫一声,「之前我是扮成了女子,自然无所谓,但是现在我可是美男子,军中女子见到会饿狼扑食的!」 「行了!」独孤惊鸿忙制止他,司徒寒轻与孩子可是还在睡,「你睡司徒的帐篷吧,那里有换洗的厚衣服!」 「真的,嘿嘿,谢谢陛下!」拓跋澈一听整个人似乎都精神了一圈,身上的衣服穿着有些不习惯,「那司徒公子与孩子睡哪里?」 「睡我这里!」独孤惊鸿说完便对他挥挥手。 「那我吃饭呢?」 「你可来这里吃!」揉揉额头,不得不承认拓跋澈其实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的人,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 「你说的!我可以报菜名不?这几天都没有吃好,瘦了一圈!」拓跋澈捏捏自己圆嘟嘟的脸,委屈的对着独孤惊鸿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告知厨房做你爱吃的菜!」 「陛下,您真是太好了,我对您的敬仰那时如滔滔河水连绵不绝!」说着便忙跑回了帐子中,的确是累死他了,脑袋都有些昏沉。 夜晚来临,独孤惊鸿看着一桌子的菜,有荤有素,而司徒寒轻因为要调理身体向来都是她亲自做的合理的药膳。 「拓跋公子还没有过来?」司徒寒轻在独孤惊鸿的示意之下将膳食吃完,此时正在伺候着怀中的小祖宗吃果奶,不过里面还掺杂了牛奶。 「我去看看!孩子吃完了你便先睡!」 司徒寒轻看着独孤惊鸿的背影,嘀咕的说道,「睡了快一天了,哪里还睡的着。况且还要看看我们家宝贝的救命恩人!」 「咿咿呀呀」,怀中的孩子貌似听懂了一番,双手乱摸,捉着司徒寒轻的一个手指头,嘴中大口大口的咽着果奶,她此时应该觉得最幸福不过,换上了新衣服,还带着一个貂皮的帽子,别说多可爱。 「拓跋澈?」独孤惊鸿站在帐篷的帘子外,对着帐篷内叫了几声,但是许久都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独孤惊鸿对着身后的小厮招唿了一声。 「陛下,拓跋公子看上去很不对劲!」小厮进去看了下后忙对着独孤惊鸿说道。 独孤惊鸿一愣,他不对劲?忙直接撩起了帘子进去,里面不如在她所在的帐篷一般,较为暗。 小厮见状忙将帐篷内将所有的油灯点燃。瞬间便亮堂了不少。 独孤惊鸿看着拓跋澈缩在被子中连个头都看不到,「拓跋澈?」轻轻的将被子扯开。便看到一张通红的小脸,微微一摸,额头滚烫! 朦朦胧胧拓跋澈似乎看到了独孤惊鸿的面貌,「陛下,你怎么来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忙起身,「天这么快就黑了,我还没有吃饭了!」 看着他软弱无力的样子,独孤惊鸿真是哭笑不得,病的如此的严重,居然还惦记着吃,比冷漓洛厉害多了,「你生病了!」 「啊?」拓跋澈努力的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手摸摸自己的头颅,「嘶,好烫!」 「你之前没有发现么?」独孤惊鸿无语的看着这个迷煳的小人,随即替他把了下脉搏,「又是气虚,风寒!今日便不要吃饭了,等下我让人给你熬药!」 「不要!」拓跋澈大叫了起来,「我饿,我要吃饭!」 独孤惊鸿无法,她第一次见到生病的人还有这么高的食慾吃饭!只能亲自扶着他去军营内。 「他…」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拓跋澈的不同,「生病了?」 「你与孩子先去榻上,免得传染了!」独孤惊鸿说道,随即心一跳,孩子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他却感冒了,可见他是如何的保护她的孩子。看着拓跋澈胡乱的夹菜,偏偏夹了几次都没有夹起来。 独孤惊鸿拿起筷子为他一块豆腐,「你现在只能吃这些,等下还要喝药,油腻的东西不宜过食!」 拓跋澈无奈,只能吃着豆腐。 小厮们站在一边,瞪大着眼睛看着拓跋澈足足吃了两碗的饭,真是正常人吗? 「拓跋公子!」正在拓跋澈吃饱喝足,脑袋的沉重有压了过来。小厮见状忙将药水放在他的面前,「拓跋公子,您还要将药喝了!」 独孤惊鸿这次开的药对胃黏膜有些损害,吃了饭也算是对胃的保护,但是看着拒绝喝药的拓跋澈,头疼了起来。 「陛下!」小厮颇为委屈,刚刚差点就将药水倒在了地上。司徒寒轻本想向前,但是他自己还有药水要喝。喝完药水便有些头昏! 「朕来!」独孤惊鸿接过药水,「拓跋澈,你要是不喝了它,明天的饭菜与住宿的地方便自己解决。」 「你…好残忍!」拓跋澈晕晕乎乎的对着独孤惊鸿吼到,那药的味道他一问就想吐!实在是喝不下。 「朕说话算话,随你喝不喝!」独孤惊鸿说着便将碗放在了拓跋澈的桌子上。 拓跋澈欲哭无泪的看着桌子上黑兮兮的药水,仿佛里面盛着的是剧毒之物,但是看到独孤惊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榻上,居然还抱起了孩子哄。一咬牙一跺脚,闭上眼睛,捏住鼻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一下,「啊!苦死了!」伸出小巧粉红的舌头,心中将独孤惊鸿骂了一个遍! 「喝完了药便回去睡一觉!」 拓跋澈心中狠狠的想到,没有人性,冷血动物。也许是因为苦味的刺激,所以拓跋澈反而精神了不少,起身愤恨的离去。
第一百零九章 战事升级 司徒寒轻扯扯独孤惊鸿的袖子,「小车,这样对他是不是不太好?」虽然有着一眼的荒唐事情,也让司徒寒轻真正的体会到了人心,看人的眼光也不错,在加上拓跋澈是他孩子的救命恩人,所以觉得独孤惊鸿做的有些不妥。 「放心吧,谁都可能有事,他绝对不会,说不定现在心里正在骂朕!」不得不说独孤惊鸿对拓跋澈真的很了解。看了眼那怀中已经睡着的孩子,轻皱了眉头,这孩子难道谁抱都可以么?自己抱她不认生,之前小厮抱她也不认生。 「孩子睡着了吧?」司徒寒轻带着困意的看了眼独孤惊鸿怀中的孩子,「让她谁在床上吧!」 「不用了,你先睡,我在抱会儿!」独孤惊鸿温和的对着司徒寒轻说道。 司徒寒轻看着独孤惊鸿勾起嘴角的完美侧脸神情很是恍惚,现在的样子真的是他的小车,不自觉的便与小时候的她重叠,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 午夜时分,独孤惊鸿感觉到怀中的动作,便知道孩子可能已经醒来了,估计是饿了。转头看了眼睡的较为熟的司徒寒轻,便将孩子抱了起来。吩咐人准备些东西。 等到伺候完了孩子,对拓跋澈有些不放心,便去他的帐子中看了一番,见他依旧安安静静的将自己埋在被子中摇摇头,转身离开后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直接差人找拓跋澈吃饭。 「陛下,我还以为今天不给我饭吃了!」拓跋澈精神明显的好了很多。 看着又活泼起来的拓跋澈,独孤惊鸿没有看他,「军营不养闲人,等你病好了便过来帮司徒带带孩子!」 「这个好啊!」拓跋澈随意的找了挨着司徒寒轻与孩子的张凳子做了下来,白皙柔软的手指抽抽戳戳小傢伙胖嘟嘟的脸蛋,「脸色红润有光泽!快快长大,以后要像叔叔一般,强壮有力,就算是生病也打不到我!」 「拓跋澈,你的病还未好,别过给孩子!」独孤惊鸿轻皱了眉头,小孩子的抵抗能力很差。 拓跋澈一听忙将手收了回来,嘴里嘀咕,「我已经好了,哪里还有什么病气。」随即将目光放在了餐桌上,还是吃饭吧。 独孤惊鸿自然是听到了他嘴里念叨的话,「你的病有没有好朕还不知道?还要喝二天的药!」 「不是吧?」拓跋澈一下子便将小馒头吞了进去,瞪大着眼睛看着独孤惊鸿,「凭什么喝这么久的药?我以前生病的时候只要喝一天的药便已经好了。」随即对着独孤惊鸿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她不会是故意这样做,然后苦死他。越想拓跋澈觉得可能性越大。 「拓跋公子,小车…陛下的医术有多强你我是知道的,听她的准没有错!早点好对你的身体不是更加的好么?」司徒寒轻微笑的对着拓跋澈说道。 「可是我已经好了。」拓跋澈面对司徒寒轻很是自然,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自来熟的性子。 「额…那不过是你的感受罢了!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我的身体有多差!」司徒寒轻微微一笑,对于拓跋澈没有嫉妒也没有羡慕,只是自己有点苦涩。 「…」得,说道人家的伤心事情了,拓跋澈讪笑了下,随即豪情万丈的说道,「喝就喝,我怕啥!」只是当看到小厮端上了来的药后,便后悔了。但是碍于司徒寒轻与他怀中的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还是得喝! 独孤惊鸿直接起身,「今日我需要出征了!」 「这么快?」司徒寒轻诧异的看着她。 「嗯!」独孤惊鸿说着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你们只能在这里等了。明天泽言便会过来,到时候他会给你看病!」 「我知道了!」司徒寒轻能够撑到这里,说明其心性也及为坚定。况且因为是在宰相家中长大,所以对于女子忙于事业这件事情是双手贊成。况且是知道事业的后面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安心的家。 拓跋澈眼睛骨熘熘的转了几圈,不过还未说话便听到独孤惊鸿说道,「你别再向混进队伍中,我没有精力照顾你!」言外之意便是你拓跋澈别跟着她拉她的后腿。 「不跟就不跟,你以为我很想跟啊?」拓跋澈被独孤惊鸿一噎心中极为不舒服。 因为大本营中是军队的储蓄之地,基本上出了司徒寒轻与拓跋澈之外还有六个小厮便是从另一个城市的萧容那里拨过来的,专门照顾司徒寒轻。所以在独孤惊鸿走后两人反而走的近了起来。 司徒寒轻本来便以为会失去自己的幸福,现在还能够陪在独孤惊鸿的身边,为她生育孩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对于独孤惊鸿的其他夫郎有羡慕之情,但是却无了嫉妒与怨恨。 拓跋澈不用说,虽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但是每当心里感觉到暖暖的时候,独孤惊鸿便亲手打破那暖墙对她是又爱又恨的直痒痒。而且遇到她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夫郎,看到过她对其他夫郎的感情。先是嫉妒后来是释然羡慕。 等到第二天温润的季泽言过来的时候,三个男人便是一齣戏,几人的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 再次攻打安国,兵临城下的时候,过了一年半的时间。而此时辰国与浩国哪里却出现了危机。夏千寻被夏侯煜打伤,危在旦夕,好在有欢乐谷的人出手救治。不得已独孤惊鸿只能先回去,安排事宜。调冷耳与浩国开战。 「父亲!」独孤惊鸿一回来便直往干干宫而去,见到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夏千寻忙为他检查了下身体,见到危机已除才放下心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随夏千寻的副将是一个中年男子,也算是夏千寻的心腹,跟随了夏千寻三十多年,名唤雷鸣。见到独孤惊鸿问话之后忙说道,「将军并不是一个大意的人,一直为陛下守得边疆,而当初的浩国将军便是拍了夏曦过来。两人不过是有着小小的战争摩擦,并没有发生大型的战事,但是最近几个月,郭杉派夏侯煜过来就不同了。夏侯煜开始也和夏曦一般没有与将军发生战争。但是就在五天前,她再次向着将军挑战,选的地点也是常用的地方,哪知到了那里才知道她居然埋伏了比我们多三倍的人。将军因此气急,与毫不留情的夏侯煜交手不慎受到了伤,所以…」 「后来怎么回来的?」 「是夏曦后来赶了过来,再加上本身主子便准备了两手,如果亥时还未归来便带着人马去找他。」 「夏曦与夏侯煜有冲突?」两人算是亲姐弟。 而此时被独孤惊鸿说的两个人已经红了脸依旧在争吵,这次是当着夏千敏的面前。 「姐,他是我们的叔叔,那郭杉不是陛下,她没有安好心!」夏曦苦口婆心。 「没有安好心,叔叔?那你看看我们家现在落魄成了什么样子,都是谁害的?你说郭杉皇女不是陛下,但是现在谁人不知在浩国是她说了算!」 「姐,你听她的有用么?你真的以为我们出事了,她还会护着夏家?」夏曦顿了顿,「如果我们在战场上不幸伤亡了,母亲怎么办,姐夫怎么办,小侄子小侄女又要怎么办?」说着便看了眼一直未说话的夏千敏。 「二女皇说话算数,绝对不会放弃我们夏家的!」夏侯煜依旧固执的说道,「而且再来一次我依旧会毫不犹豫的将剑刺进他的身体。」 「姐,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夏曦很是失望的看着夏侯煜。 「煜儿!」夏千敏说着话,还咳嗽了几声,明显身体已经变差了,眼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母亲难道也认为我做错了么?」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叔叔,我们的是身上留着是一样的血!」 「不一样!他不是,祖母说过他是扫把星,他是害夏家的罪魁祸首!在说我们现在是在对立的方向,作为一个将军便是对敌人不仁慈!」夏侯煜不知道夏千敏与夏曦是怎么啦,在过两天,她又要出征,是她求得郭杉的旨意,他们都不知道。她觉得夏千寻是扫把星的体质真的给祖母说对了,只要是他的事情便会连累夏家,现在更好,她从未吵过架的弟弟与从未说过重话的母亲居然与她不和,夏千寻你个灾星。 「姐!」看着夏侯煜甩手而去的样子,夏曦真是无能为力。 皇宫中,百里逸风看着小跑过来的儿子,捏捏他的小脸蛋,「贝贝,你娘先找司徒寒轻与他的怀中,彻底的将我们两给忘记了。所以,爹爹准备给她上一课!」 「大大(爹爹),布布(抱抱)!」小傢伙伸出肉唿唿的小手,朝着百里逸风喊道。 看着前面的小人,很可爱,圆嘟嘟的脸,一双清澈的眼睛,还有嘴角上留着的口水。见到百里逸风抱着他,便机灵的朝着百里逸风的脸上亲了口,给点晶莹剔透的礼物在他艷丽的脸上。 「你这个小捣乱鬼,居然留那么多的口水给爹爹,是不是白花花的屁股痒痒了?」 听到百里逸风的警告,一只小手忙摸了下肉嘟嘟的屁股,另一只手朝着百里逸风的脸上擦去,「大大,错了!」其实便是道歉。 「你小子!」百里逸风在捏捏他的鼻子,「见风使舵的本领有增长了些。刚刚去哪里了?」 「姨姨吃吃…」 「郭杉又给你吃了什么!」 小人一听开始努力的想,半天之后不知道吃了什么,只记得味道,「软软…甜甜…」 百里逸风将孩子放在榻上,「软软甜甜?不是说过不让你吃的甜的么?」眯了眼睛,吓的小傢伙抓抓自己头上的小辫子挡在了自己的脸上,同时紧闭双眼。 「你以为这样我就掐不到你的脸了?」说着百里逸风修长的手指便捏上了小傢伙的脸,用了一点力,才放下。 「痛痛…」小傢伙忙捧住自己的脸。 「活该,让你不听话,让你受别人的诱惑!」 「不吃!」小傢伙忙说道。 「不吃?真的不吃?以后她要是拿糖葫芦诱惑你也不吃?」百里逸风悠闲的玩着孩子异常柔软的小鞭子,在修长的玉指上绕来绕去。 小傢伙歪着脑袋,糖葫芦是他唯一说的上名字的食物,也是最好吃的酸甜食物,考虑了半响之后,如果小大人一般郑重的点头,「不吃」 百里逸风瞬间便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很好,爹爹奖励你!」说着便对着小太监招招手,很快便有人将糕点断了过来,其中还有糖葫芦。哪知小傢伙看到桌子上的糕点整双眼睛都亮了,嘴角还有可以的液体。 「去吧,奖励你的!」桌子上都是甜食。 小傢伙一听,忙灵活的爬下了床榻,一跃便爬上了椅子,双手一抓便往自己的嘴中塞,正在小傢伙吃的起劲的时候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慢悠悠的声音,「之前我说过什么来着?貌似禁止你吃甜食三天,今天才第一天…」 小傢伙一听顿了一下,旁边的小太监本以为他会立马扔下的,哪知吃的更加的快速。将整张小嘴都塞得满满当当。小太监真是为小主子叫冤这哪里是奖励啊?分明就是诱惑小主子犯错,可怜的小主子有这么个无良的爹。 「很好,本事见长,知道我延长禁止的时间,所以才在现在死命的吃!」百里逸风一闪便到了小傢伙的身后,手朝着小傢伙的背轻轻一拍,小傢伙口中的糕点便喷了出来。 小傢伙泪眼汪汪的看着百里逸风,「大大…」 「今天不算,所以从明天开始,五天之内不能在吃零食与甜点。」 小傢伙听到了百里逸风的严肃的口气,知道是没有挽留的余地,「知道,大大!」一转眼哪里还有什么泪水,什么可怜的样子,原来骗人的功夫也如火纯青。
第一百一十章 误会 站在两人身边的小太监就算是知道自己的是被骗的,也心甘情愿啊!谁让小主子如此的可爱啊! 百里逸风愁了眼小太监,摸着贝贝的头,「独孤惊鸿回了辰国,有没有见到小太女?」所谓的小太女便是他与独孤惊鸿的孩子。百里逸风漆黑如狐的眼中带着点点的思念之情,还有着愧疚! 「会主子,这个应该见过了吧!」 「什么叫做应该?」百里逸风说着将对着自己张开双手叫着大大布布(爹爹抱抱)的孩子,一把将他抱在自己的身边。 「没有见到过!」这个小太监说白了是古家堡的人。 「没有?」百里逸风一听,嘴角微笑,却带着微微渗人的光芒,「很好,只记得自己的父亲,记得司徒寒轻的孩子,不记得我们的孩子,真是好!」 「主子,那时因为…她父亲受了伤!」小太监听着这醋意升天的话,不自觉的便出后安慰。 「行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下去吧!」很明显小太监的话貌似没有起到任何的效用。 「是主子!」小太监也无法,他是从百里逸风的暗营出来的,对于主子的脾性了解的很。当初听到了主子既然嫁给独孤惊鸿的时候便吓了一跳,在听到独孤惊鸿在娶了他们主子的时候既然还娶其他的人,便不是惊吓的问题了,而是在心中盘算着主子的妻主,既独孤惊鸿能够活多久。这也是因为主子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 百里逸风的心情是非常的复杂,他可以退让,可以让独孤惊鸿娶夫,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仅仅是对他们的喜爱,并没有爱。但是司徒寒轻不知道做了是什么,让她惦记,甚至在几次在梦中的时候她都叫着司徒寒轻的名字。所以他嫉妒了,很嫉妒,才有了后面的一些事情的发生。他假装被郭杉的下属催眠,就是想要看看独孤惊鸿的反应,当时那一刻独孤惊鸿震惊,悲伤,无神,让他很满意。 辰国当时的处境,首先对付安国是上上之策。当时他想知道自己在独孤惊鸿心中的分量,独孤惊鸿会不会因为他而选择与浩国开战。但是让他失望了,很失望,他本以为不用在浩国待上多久的,独孤惊鸿一定会亲自将他接回去。但是没有,她依旧选择浩国,用一座辛苦打下的城池换司徒寒轻。百里逸风不是圣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控制欲强而且自私的人,他的容忍总归有限。不管是不是因为她早就计划好了,但百里逸风只认她为了司徒寒轻交换了城池。 独孤惊鸿她可知他如果真的被催眠了,现在在浩国会有变成什么样子?二年,整整两年的时间,她可曾有片刻想起他,想起他们的孩子。 贝贝本来在他爹爹的怀中玩着那块血色凤凰,但是感觉到脸上有些一些温热的液体,伸手摸摸,一抬头便见到了,一滴滴晶莹的泪水从一双悲伤的眸子中滑出,「大大,布裤裤(不哭哭)…」说着便忙将肉色的小手伸到他的眼睛上,胡乱的擦着,而自己的眼中也开始冒出泪水。 感觉到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眼睛周围,百里逸风紧紧的将孩子抱在怀中,「贝贝,爹爹不开心了,很不开心!」 「因为娘亲么?」贝贝乖巧的闷声说道。 「恩,因为你的娘亲没有我们父子两,现在你的姐姐她也定是没有放在眼中了!」百里逸风说道这里有些咬牙切齿,定然是因为司徒寒轻的孩子,所以才看轻其他人包括他的孩子!「我们将你姐姐也接过来好不好?」 「姐姐?」小傢伙侧着头,想了半响,才知道自己的姐姐也是父亲的孩子,因为父亲与他说过,「好!」这样他也有玩伴了! 辰国的皇宫,独孤惊鸿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便出了干干宫。 「哎哟小祖宗,您慢点啊!」正在这个时候五六个宫人跟着一个小人儿。嘴里恭敬的叫着,带着担心,生怕孩子磕着碰着。 这群人的前面飞快的跑着一个小人,穿着一声明晃晃的衣服,衣服的样式独孤惊鸿异常的眼熟,正是她之前给大女儿设计的。听说她怕热。晚上睡不好,又因为小孩子容易着凉,所以她特地吩咐鸿一找了些摸上去凉但是穿在身上便随着人体的体温适时的改变温度,与肌肤同温。 她便是独孤惊鸿的大女儿,当今的小太女,独孤倾城,而小名则是较为宝宝。这个大名还是女儿满月的时候与百里逸风商量的,本来独孤惊鸿觉得在女尊的世界,一个女子叫倾城不太好,但是无奈百里逸风坚持,所以在宝宝周岁的时候便给她取了大名。 「宝宝!」独孤惊鸿不自觉的出声,虽然每隔三天便会暗卫给她报告关于孩子的信息,但是不如亲自见到孩子。独孤惊鸿带着一丝的激动看着前面的小人如剎车一般的停下,而且还停的稳稳噹噹。 被称之为宝宝的小人,头上扎满了小鞭子,这一侧头,那些小鞭子均摇晃了起来,在加上小人胖嘟嘟的小脸蛋,别提多可爱,圆熘熘的眼睛眨巴眨巴,好奇的盯着独孤惊鸿,半响之后,朝着独孤惊鸿伸出了双手,裂开粉嘟嘟的小嘴,眼中却是带着泪水,「母皇抱抱!」 独孤惊鸿蹲下身子忙将孩子报了起来,眼中有着点点的泪水,但是立马便消失在眼角,「对不起宝宝,母皇回来太晚了!」 「坏母皇,还说会早点回来!」小女孩之所以第一眼便认出了独孤惊鸿,是因为夜子炎经常给宝宝看她的画像,当然还有她亲生爹爹的画像。再加上时不时回来的夏千寻的薰陶更加的将自己的父母放在心中,甚至超过了带她的夜子炎。 「母皇错了!」独孤惊鸿问着怀中孩子身上的奶香,忙道歉的说道。 她们之间的交流自然是书信,所谓的书信其实也是宝宝刚懂事的时候便画了画给她,更让人惊讶的是在她一岁半的时候便回信,至于画的内容,还真的只有独孤惊鸿才能看懂。所以更加的导致宝宝不认生。 可惜独孤惊鸿道歉与安慰并没有让小傢伙小气,反而觉得委屈,自己的父亲不在身边,连母亲也不在什么,虽然夜爹爹对她好。但是她想要轩辕叔叔的弟弟一般也要亲生爹爹的疼爱。 等到小傢伙哭累了,独孤惊鸿便已经抱着孩子回到了自己的龙飞殿。拿出给孩子制作的一下木马,木车等小玩意给孩子。 小傢伙本来很累了,但是见到玩具之后便立马来了精神,早就擦干净的小脸上带着笑意,将东西使劲的往自己的怀中捞,怎奈人太小了,拿不动那么多的东西,「母皇,我全部都要!」 独孤惊鸿摸着她的小脑袋,「好,都给你!」 「太好了!」小人一听便如大人一般点头,「看在你这么用心添补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随即忙招唿身后跟随的宫人为她搬东西,「等下先去看爷爷,然后在去看弟弟,给弟弟一些礼物!对了。」小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忙看着独孤惊鸿,「听爷爷说我还有一个妹妹?」 「恩,今日刚刚安顿下来!」知道小人儿说的便是司徒寒轻的孩子,取名为独孤静心,小名豆豆,一岁多了,已经会走了,不过还不会说话。另一人季泽言也坏了孩子,三个月大,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欢乐谷的人才及时的过来,正好救了夏千寻的命。因为她们本事探季泽言的。 「那我去看看她!」小人儿说着便爬上了独孤惊鸿的膝盖,「母皇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好!」独孤惊鸿点头,将孩子抱起来,感觉到贴在自己怀中的小脑袋,独孤惊鸿心中一股暖流划过。 按照小傢伙的要求再次去看了下夏千寻,看着小人在夏千寻的耳边说着那些贴心的话,有些感嘆,小嘴真甜,难怪夏千寻如此的喜欢她。 等到到了轩辕恆的院子之时,才发现里面没有人,问了守门的宫人才知道原来他们去了司徒寒轻的院子便又抱了孩子去司徒寒轻的院子。还未进院子便听到了一丝丝的笑声。 「给个弟弟给弟弟!」这个声音明显是司徒寒轻的声音。 「对了,豆豆好聪明!」这话可是拓跋澈嘴里出来的,声音带着嘚瑟,「小豆子,今晚让你爹爹奖励你吃甜糕糕!」 「糕糕…糕糕…糕糕…」这是豆豆学会的唯一的句话,便是拓跋澈给她吃过的红枣糕,小傢伙特别的爱吃。但是独孤惊鸿禁止了她吃,孩子吃太多的糖不利于发育。从此就惦记上了。 「是妹妹!」宝宝大叫了起来。 此时院子中的人才转向门口,萧容并没有通报,免得破坏院子中的人的气氛。 「臣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轩辕恆率先的反应过来,声音中带着颤抖,可见他对独孤惊鸿的思念浓厚,虽然独孤惊鸿有给他写过信,但是没有见到本人总归是想念。 其他人一听也立马行礼,唯独留下中间毛毯上的两个孩子笔直的站着,其中一个小女孩忙朝着独孤惊鸿伸出手,要求抱抱。另外一个小男孩却是有些怕生加羞涩的看了眼独孤惊鸿忙往自己的爹爹的怀中缩。 独孤惊鸿忙让他们起来,同时将怀中的孩子放了下去,「妹妹,弟弟!」宝宝直接冲着两小孩子叫道,手中还牵着独孤惊鸿的大手。 「母皇泡泡(抱抱)!」豆子一直以来经常性的见到独孤惊鸿,自然是与独孤惊鸿熟悉。 但是独孤惊鸿此时并没有抱她,而是摸摸她的头,「刚刚在做什么?」 豆豆一听眼睛一亮,指着小男孩,同时指着他手中的果奶,「弟弟,吃吃。」 「豆豆很乖知道让弟弟!」独孤惊鸿鼓励的看了她一眼,豆豆立马便神气的抬起了头。 独孤惊鸿的目光转向了那个畏畏缩缩的男孩,微微一笑,「你就是母皇的小皇子,鼓鼓是么?」说着拿出双手,里面有个鸡蛋大的彩色珠子,珠子很漂亮像是玉又像是水晶,这个是独孤惊鸿偶然得到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并没有察觉对人体有害。「这是母皇给你的见面礼。」 「陛下!」轩辕恆有些眼睛有些酸胀之感,立马便红了起来,特殊时期,孩子未能见到自己母亲也情有所原。他也知道倾城与她通信的消息,并不嫉妒。但是她没有忘记他们的孩子,这便够了! 独孤惊鸿拉了拉轩辕恆的手,示意她真的回来了。 鼓鼓的目光果然被独孤惊鸿手中的球吸引,最后在自己的父亲及那个他自认为最好看的女子的鼓励的眼神中,从最好看女子的手中拿回了球。 「鼓鼓,叫母皇!」轩辕恆擦擦自己的眼睛,对着懵懂的鼓鼓说道,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才刚刚满周岁的鼓鼓还不会说话! 咿咿呀呀,鼓鼓虽然没有听懂自己父亲的话,但是因为独孤惊鸿给的球,所以对独孤惊鸿有了所谓的好感,也不那么排斥! 于是三个孩子从之前的打闹开始围着独孤惊鸿转悠,一个是因为独孤惊鸿长得漂亮,是他们看到过最好看的女子,另一个便是血缘的关系。 院子中越来越和谐,仿佛并没有因为独孤惊鸿缺席了两年而有什么改变。 辰国皇宫的第一夜,独孤惊鸿任何一个院落中都没有去,而是带着独孤倾城既宝宝睡在了梧桐宫中。 「母皇,父后与弟弟不见了!」宝宝趴在独孤惊鸿的胸口,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很想他们?」 「很想!」夜子炎精力有限,宝宝自然不可能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加上孩子的亲生父亲与弟弟不见了,自然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小孩子的心算是最为敏感。所以很是早熟!「母皇想不想?」 「想,很想!」是的很想,之前便是用做事情来麻痹,等到静下来的时候眼中均是他的身影,比之前的司徒寒轻还要想念的严重。总是担心郭杉会对他如何。独孤惊鸿苦笑,她其实亲自去过一趟浩国的皇宫,以她的功力根本就没有人察觉到,所以关于百里逸风的事情她又如何不知道?她知道他是在生气,虽然她不了解他到底生什么气!也完全的不了解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所以她没有打搅他!有时候误会往往就是这样产生了,如果之前便让百里逸风知道,以后便会不会变成那样,一发不可收拾,甚至两人差点毙命。 「很晚了睡吧,不然明天醒不来,会被弟弟妹妹笑的。」 「哼!才不会!」小孩子的心思来得快去的快,很是像百里逸风。小手紧紧的捉着独孤惊鸿的衣服,也不怕热,这点和小时候一样! 独孤惊鸿嘆了口气,再过一个月,安国必败,接下来是要考虑如何对付浩国,不管百里逸风有什么想法,她定要亲自接他和孩子回来! 第二日一醒来便听到了萧容报告夏千寻醒来的消息,忙往干干宫而去! 「父亲!」等到独孤惊鸿赶到的时候正见到夏千寻喝药,忙接过宫人的碗亲自餵食,「今日感觉如何?」 「好多了,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夏千寻嘴唇惨白,勾起了笑容,「放心你爹命硬的很,阎王爷不敢收!」 「父亲!」独孤惊鸿将药全部餵完之后便将碗放在一边,「夏家…」 「夏家的事情留给我来处理!」夏千寻见到独孤惊鸿不贊同的眼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老了还要落得个让世人唾骂不孝。但是总好过你被人说!」 不管夏家如何对他,在整个莫西大陆的心中,孝道不可替代,很是看重。夏千寻本身就是夏家的人,如果杀了夏家会被其他的人怎看?而独孤惊鸿不用说,更是夏家的晚辈,如果动了夏家就是那冷血无情之人。夏千寻是不会让人说他的女儿。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杀夏家的人!」独孤惊鸿知道夏家很棘手,「活捉就行!」 「你可知活捉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同样的武功水平,人家跟你拼命,你却不能伤害人家的性命,因此而束手束脚,明显是吃亏的事情。 「我自有办法!所以父亲以后还是在宫中养伤吧!」独孤惊鸿这是在通知他,等下上朝便将他的职位拿回来! 「我知道了!」夏千寻只能无奈的回答,随即脸上便露出了些许疲劳之色。 「父亲还是先休息,女儿先去上朝了!」独孤惊鸿很会体贴的为夏千寻捏好被子,准备上朝。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备战前夕 朝堂之上出了独孤惊鸿本身提携的人外,这两年也有了心的血液注入,其中郭染便在。不过暂时是一个四品户部的小官,是独孤惊鸿惊鸿特意的将他留下来的。 独孤惊鸿在安排事宜的同时也观察着郭染的表情,郭染能够当官就是冷耳亲自推荐的。她也没有想到向来心思多的冷耳会与郭染拜把子。 的确,郭染本身就是闲人一个,再加上被独孤调入成都一样成为了闲人的冷耳,自然是时不时的相聚一番,从开始的防备,到后来越聊两人便越近。最后一激动就给拜了把子。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萧容很有眼色的开始叫道。见半响没有人出列,高喝一声,「退朝!」 独孤惊鸿在萧容的参扶之下,走了下去。 「陛下,你真的让我去对付浩国?」冷耳似是无骨一般斜跨的坐在椅子上,带着一丝不宜察觉的狡黠。 「怎么你不愿意?」独孤惊鸿接过萧容递过来的茶,抿一口便笑了,这茶是季泽言亲自泡的。 「不是不愿意,但是…」说着将那明晃晃的圣旨拿了出来,「上面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您是要我将夏家将军活捉了,这很难为我啊!」 「是么,本来还想将冷云大哥调回来,看来现在没有用了…」 「什么你调他回来?」冷耳一听立马坐的端正,「陛下,不就是活捉夏家的人么,如果加上冷云将军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很好,那么现在就去准备吧!」独孤惊鸿说着朝着冷耳挥挥手。 冷耳一见立马精神奕奕的走了出去,看的萧容啧啧出声,疑惑的问自己的主子,「陛下,您什么时候下了命令让冷云将军回来?」 「没有下过!」独孤惊鸿说的是想,而不是已经让他回来了。况且安国正在关键的时刻怎么可能让冷云回来。 「啊!」这一听萧容摸着手中的拂尘,唉!冷耳将军算是被骗了。 一月后,冷耳果然没有负了独孤惊鸿的希望居然活捉了战场上的夏侯煜。独孤惊鸿本欲前去查看一番,不过让他人心惊的事情发现了。哪知被冷耳运送回京的途中,夏侯煜不知为何被人杀了。而捉到的杀人兇手居然是辰国跟随冷耳的一个副将。 独孤惊鸿紧着跪在地上请罪的副将,眯了眼睛,冷气直冒,虽然自己没有对她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堂姐,夏千寻一听也吓了一跳,现今优思过度,「你为何要杀她?」 「她既然敢当着臣的面侮辱陛下,真是我不能容忍的,而且句句都是难听至极。但是我也是一时眯了心智所以才…」说道这里那女子头磕在地上那个不起,「陛下要怎么惩罚甚至与杀了臣,臣都无话可说!」 这副将可是冷耳的得力手下,跟随着冷耳一路拼杀的人,她也没有料到她会动手杀了夏侯煜。现在因为夏侯煜的事情,激起了夏家的人充满着仇恨的心思。在加上浩国的郭杉居然趁着这个时候揭露独孤惊鸿的真实身份。 对于独孤惊鸿其实是浩国的皇女,让不少的人吓到了,他们的陛下是浩国的女儿,居然让他们仇视着浩国,她们的陛下能是好人么?至现在一环扣这一环,原来是冲着独孤惊鸿的民心而去。民心一旦散乱,独孤惊鸿的声望也会降低,而辰国军人的士气会受到巨大的打击。好在冷云已经带来了好消息。 「陛下,这件事是她做错了,只能杀了她!」冷耳对于这个跟随自己的副将又不得不重新的认识一番。先前她就是看中了她的忠心敢拼,爱国的心思才让其跟在了身边,这人也救过她的命,而且绝对会服从命令,根本就不会向她说的什么激怒,她又不是七十八岁的小孩子,没有判断的能力。 「不!」独孤惊鸿看着悔恨之心非常的懊恼的副将,继续说道,「相信赵爱卿真的是为了那些侮辱性的语言出头!」 「陛下!」赵池点头忙同意独孤惊鸿的话。 「赵爱卿请起,这件事朕会澄清!」独孤惊鸿眼神深邃幽暗让人看不出里面的心思,使得跪在地上的赵池有些把不准她真正的心思,主子不是说她会杀了自己的么? 于是大殿之内瀰漫着一丝的神秘的压抑色彩,但是最后赵池忙谢了恩。等到她离开的时候冷耳实在是憋不住了,「陛下你可知道你这次造成的名誉损失会给以后带来什么代价?」 「朕自然是知道,这不,放长线钓大鱼,不过是缺少证据罢了,朕心中早就知道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那应该是郭杉做的,想不到对于为她卖命的夏侯煜的能下杀手,或者这一切就在她的计划中,故意分裂夏家。「现今冷云,春,夏,秋,冬均已经到达了浩国与辰国的边际。早晚一战,她以为这样就能挑拨我国战士的心?」 「呵呵呵,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了,猜到了告诉我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希望到时陛下让我来处理那个副将。」将她骗了的人,向来是不好过的,「唉,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我还要去看看冷云将军去了,陛下臣告退!」 独孤惊鸿冲着她点点头,「鸿一已经派人跟上了么?」 「回主子,已经跟上了,等到俩个人再次接触的时候便一网打尽!」 独孤惊鸿摇头,「不会这么快接触的,最少过几天,等她松懈了,觉得安全了,才会去见她身后真正的人。我们要耐心的等!」 「我知道了!」鸿一点头。 「母皇!」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短腿的身影一熘便从大门口熘进了殿内,在一闪便看到了那个小人蹬着小短腿使劲的朝着独孤惊鸿的座椅上爬去。 最终还是身高的特点,萧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忙恭敬的将孩子抱在了龙椅之上。 「你怎么来了?」独孤惊鸿擦擦她因为跑路而留下的汗水。 「我刚刚从爷爷的院子中出来!」小傢伙水灵灵的看着独孤惊鸿,然后一把捉住她腰间的纯白色的玉佩,等到独孤惊鸿卸下给她的时候她又不要,朝着独孤惊鸿的其他物件看去,独孤惊鸿便知道她不是喜欢这玉佩而是要粘着独孤惊鸿。 「爷爷又有什么事情要说?」 「恩?」独孤倾城耸拉着小脑袋,瞪大着眼睛,「母皇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皇爷爷有话要告诉你?」随即瞪了眼身后的小太监及宫女,「一定是你们乱嚼舌根让母皇知道了。」 宫人们有些好笑的盯着那小不点,他们可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哪有时间告状啊! 独孤惊鸿摸着他的小脑袋,「别管朕是如何知道的,告诉朕爷爷说了什么?」 「爷爷说让你小心郭杉!」独孤倾城挠挠自己的头,她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惊鸿微微一笑,夏千寻很相信自己。与小傢伙聊了会儿之后,便让人带她先离开。 等到七天之后,独孤惊鸿的暗影果真捉到了与暗卫接头的赵池,直接交给了宗人府查办,同时邀请百姓旁观,这些事情独孤惊鸿均是暗中操作,并没有与百姓见面。 等到真想大白的时候,辰国的百姓才反应过来,均骂浩国不是人。 郭杉盯着朝堂中跪着的一众大臣,玩着手中的毛笔,脸上依旧一片祥和,仿佛如天上的白云一般,「怎么你们怕朕杀鸡取卵?还是怕朕过河拆桥!」没错现在的郭杉早在一年前便登基为帝,原因便是郭襄的叛变。这是她没有料到的。而那个时候正是安国皇子郭荀中了独孤惊鸿的诡计死了之后发生的。 那个时候郭襄很是心痛,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郭荀,但是就是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痛心。她想要报仇,曾经派人刺杀过独孤惊鸿,但是貌似没有丝毫的作用。所以后来将目光再次望向了浩国的皇位,只要有了它,她便有了与独孤惊鸿抗衡的能力,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而这个将她止住的居然是百里逸风。这也是她没有料到的。 当时的郭杉笑得很得意,自认为百里逸风对自己敞开了心扉,里面听从了他的话直接坐上了皇位。 底下的众人听到了郭杉不疼不痒的话,没有人不敢放在心上,「陛下,臣等不会如此的想,陛下是英明的国君!」 「哦!英明?」 「是的,陛下不仅英明而且聪明,是辰国的那些吃饱了没有事做的人乱嚼舌根侮辱陛下。陛下如此的仁慈怎么可能派人杀夏侯煜将军。定是那辰国的百姓为了包庇他们的国君,而颠倒黑白!」陈皓宣直接出列,现今她的官位依旧是不大不小。虽然没有升官,但是在郭杉的身边总是能够说上一两句话。 呵呵呵…听到了陈皓宣的话之后,郭杉带着冷笑。这件事情没有伤到独孤惊鸿,反而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同为郭家血脉,自然是有很多的人更加的信服独孤惊鸿。看起来她吃了大亏。看了眼陈皓宣,陈皓宣见到郭杉难得的阴暗的眸子盯着自己,顿时冷汗直冒。 「说说你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案!」郭杉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转而摸着茶杯。 「这…」陈皓宣汗流满面,朝着周围看了一番,貌似没有人帮助自己,当看到了一声清冷之色的夏曦之时,目光微闪,立刻计上心头,「夏侯煜不敌辰国冷耳,被俘!本身便预示着她的死亡。但是臣可是没有看到夏家是有多么的悲愤。」 夏曦一听,在隐忍的人也爆发了,「陈大人,你什么意思?她可是我的亲姐姐的,我们不伤心还有谁会为她伤心?」说着目光明显的看了眼郭杉,眼中闪着一丝恨意。他就说叔叔和惊鸿姐绝对的不会伤了自己的姐姐,好在她们在段时间内查出了兇手,否则,他要真的要请命对付辰国,毕竟杀姐之仇不共戴天。 「伤心?你既然伤心就该为夏侯煜将军报仇才对,自动请命对付辰国!」陈皓宣总算是说出了心里的话,相信郭杉也应该很乐意看到夏家相残。特别是对付独孤惊鸿,仿佛越是卑劣的手段郭杉越是喜欢一般。 果然郭杉只要遇上独孤惊鸿的事情便格外的看重,她就是不喜欢独孤惊鸿,「夏将军你有什么话说?难道你也怀疑夏侯煜爱卿是朕派人所杀?」 夏曦不能说,也不敢说,一旦说了正个夏家便完了,他相信心胸狭隘的郭杉绝对会针对夏家。 「怎么夏将军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是吧!」陈皓宣忙接过郭杉的话。 气的夏曦牙痒痒,不过将头低下,「不,臣自然是相信陛下!」 「很好!」郭杉点头,「听说辰国正在聚集兵马想要攻打我们浩国,这夏将军也曾为我们浩国挣过不少的土地,战功赫赫,那就让夏将军与众位将军一起抗敌!」郭杉说完看着出来的几位武将微微一笑,「爱卿们中数孟老最长且行兵多年,这三军令便交由孟老!」 一个百花头髮,但是看上去精神耀耀,中气十足的女子出列,双手微颤,可见其激动,「臣接令!」 所谓的三军令其实是一个雕刻着老虎的印章,除了虎符持有者之外,能够让军营中的各个同等官位的将军为其待命。 郭杉看了眼失落的陈皓宣,她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之所以留下阴狠的陈皓宣其实是想让她提出哪些阴损的事情,就算是站在夏家那边的官员听到了也不会怪罪于她。顶多是将这件事情安在陈皓宣的头上,她依旧是圣明的君主不是么? 陈皓宣自然不知道郭杉心中的想法。 独孤惊鸿在后宫享受着天伦之乐,丝毫没有两方已经磨刀霍霍对垒的紧张之感,而是想着等到接回了白琳逸风,他们便一起归隐,做一个闲散的人!这是她上辈子及这辈子的愿望,不过到时候就要辛苦了自己的孩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攻入浩国(尾声一) 辰国皇宫的祥和不代表浩国宫中好。 百里逸风冷笑的看着郭杉,将自己的儿子赶去睡觉,「怎么你认为你能对付的了独孤惊鸿?」 郭杉笑得温和,「不是还有你么?」 「我,你将目光放在了古家堡?还是说到时候拿我做挡箭牌?」百里逸风每说一个,郭杉的脸便黑上一分。 「在你的心中我就如此的比不上她独孤惊鸿?」郭杉眼光带着一丝狠辣。 「你说你哪里比的上她?」 「最起码我对你是一心一意不是么?」 「呵呵呵…」百里逸风看着郭杉笑的邪魅,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说的这点,心中想到,好,他出动古家堡最后的隐藏势力,要的便是浩国的江山。 郭杉心一沉,知道百里逸风如此的笑是对自己的话非常的不满,「独孤惊鸿一会辰国便享受天伦之乐,现在说不定正在与那个君妃你侬我侬!可曾想起现在的你,我也是为了好!」 「那还真是多谢陛下了,天色也晚了你还是回去吧。」百里逸风冷冷的看着郭杉,「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无关么?」郭杉起身,本欲离开,但是最终还是说道,「你曾经说过要你的妻主只会娶你一个,否则你宁愿不嫁!这番话我记忆犹新。」 百里逸风一听已经转身朝着屋内而去,嘴角勾起,冰冷的气息不减反升,是又如何?谁让她是独孤惊鸿,他现在要的不多,只是要成为独孤惊鸿心中分量最重的夫郎,比司徒寒轻还重。 郭杉看着司徒寒轻的背影消失在内阁,嘆了口气才转身离开,眸子中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嘴角翘起,诡异的笑了。他越是如此她越是要杀了独孤惊鸿,不惜用任何的手段。 跟在郭杉身边的大总管打了个寒战,忙跟上郭杉的步伐。 郭杉拿出手中的龙形玉佩,「天定之人?我从不信命!」 又过了一个月,辰国已经征战最后一个国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一战争之上。若说有爱国情怀的人,绝对有,但是他们口口相传的一句话便是他们都是朝镶国的子孙。 这也是当初郭家分裂了依旧造出那种书籍及谣传,就是不想散了民心。 让独孤惊鸿意外的是,白凤国居然这个时候彻底的臣服辰国,并且交出了玉玺。白凤国的军队彻底的归于辰国。独孤惊鸿没有直接的用,而是依旧按照新兵进行训练,因为独孤惊鸿的兵事理论与白凤朝的兵的理论有些出入。 作为莫西大陆上面积最大的辰国,虽然先前便是战争不断,但是因为之前独孤惊鸿的财富积累,并没有造成内乱,完全不像是打过仗的国家。 独孤惊鸿看着手中的战报,前三站居然均败了。 「对方的将军是谁?」 「叫罗狂,卫秋将军对付她绝对戳戳有余,但是在罗狂的身边有一个白髮老驱,听说是民间的隐士能人。就是因为她在罗狂的耳边说了几句,在与卫秋将军对战的时候设下了陷阱。第二战是卫春将军,对方摆了一个士兵阵,本来卫春将军找到了阵的弱点准备进攻,但是那阵有着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守候,让卫春将军有些措手不及…第三战便是冷耳将军亲自出手」 「又发生了什么?」独孤惊鸿皱着眉头。 「在相互厮杀的时候出现了八个穿着古怪的人,在与冷耳打斗的时候直接将她分离了军队,等到冷耳将军回来的时候,已经满身是伤。好在当时的冷云将军已经为她找到了来辰国的左小姐医治。」 「隐士能人?既然隐世又为何非要出世?」独孤惊鸿眯了眼睛,声音极冷,才半个月她就损伤了三个得力干将,还未说那些死去的士兵。「朕知道了,如果对方继续叫战,便应战。」 「是,陛下!」说着那战报的小兵便忙退了下去。 「鸿一!」等到小兵下去的时候,独孤惊鸿便叫来鸿一。 「主子!」鸿一恭敬的跪在地上。 「你立马带着五十黑面将郭杉身边的所有能人都杀了,可以用任何的手段!」独孤惊鸿说完带着微笑,她倒要看看有多少的人还要拦着她。 「是,主子!」所谓的任何说都自然是包括毒杀。夜子炎几年来所研制的毒药最少有一百多种,很多居然是特意的针对那些有内力的人,而且无声无息,无色无味。让中毒者很难察觉。 再次叫战的依旧是罗狂,很是气愤,帮助自己的军师居然无缘无故的死了,她知道一定是辰国的人干的。 这次出战依旧是已经好了伤的卫秋,没有军师的帮忙,罗狂直接被卫秋拿下来脑袋,一雪前耻,瞬间便给低迷的辰国士气带来了鼓里。一个作气,卫春也传来了好消息,破了对方的排阵。 至于冷耳伤的太重没有出战,但是有冷云代替出战,便直接拿下了浩国的一座城池。 两方开始了长期的拉锯战争,足足三年的时间。 此时有些萧瑟的街道中,虽然依旧有小贩们的叫卖,但是不如以往,一亮豪华的马车快速的穿越了这个街道。直到一座看上去庞大的院落中停下来。 充当马夫的鸿一直接将帘子撩起,恭敬的站在一旁,从马车的左右两侧各出现了十个披着黑色袍子的人,恭敬的站在门口,像是恭迎。 周围的路过的百姓被吸引了过来,纷纷猜测这所谓的辰府的主人是谁。 「现在兵荒马乱,辰国的兵已经打到了国都!这人这么快就搬来浩…不辰国的这里她不怕?」 「我猜想她肯定不是浩国的人!」 「也是,可能是辰国过来的生意人!」 「恩恩,的确,听说辰国现在各个都是富婆…」女子说着有些羡慕。 「我们难道不是辰国呢?浩国好有反手的能力么?」另一女子直接白了她一眼。 …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率先出来一只白皙胖乎乎的小手,接着便看到一个穿着华丽锦衣的小人,直接从车子上帅气的跳了下去,等到着地的时候,精緻的笑脸开始打探着那房子,随即笑了起来。 看着那美艷的笑容,众人吸了一口气,这娃娃简直就不似人间的孩子,莫不是那个大仙家的孩童下界玩耍?于是均好奇的盯着马车上的另外一个人,嘶--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小的好看,大的更加的好看。她们算是一饱眼福。 独孤倾城见到自己的母皇下来了,笑得更加的开心,「母亲,我们今晚就住这里?」 「嗯!」独孤惊鸿轻轻的应了声,看了眼那建筑物,便敛了眸子拉着倾城的小手朝着门内而去。 「难怪,难怪,只有这样好看的人,才有那样好看的孩子,真想看看孩子的父亲,一定差不到哪里去!」 「的确,真是好看的孩子!」 … 大门关起隔绝了外面的议论之声。 独孤惊鸿感觉到手上的孩子小手紧拉了一下,低头便看到小人皱了眉头,「怎么啦?」 「弟弟与爹爹就住这样子的国家?」独孤倾城可是经常性的熘出皇宫,对于辰国繁华的街道算是看了个彻底,这会儿一到浩国,比起辰国就萧瑟的很,所以小人儿才有这样的话。 「当然不是,那时战争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等过一阵子便好了!」 小人儿一听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战争她懂,夫子有说过,「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看到弟弟与爹爹?」 「等我们与你舅舅碰面的时候便可以看到!」独孤惊鸿说着抱住她,迈过那门口,看着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精美的晚餐。将她放在座位上! 「那我们快点赶路!」独孤倾城说完便立马开始塞饭,仿佛吃饭快便可以快点见到她想念已久的亲人。 独孤惊鸿没有带着其他人夫郎过来,因为很不方便!宫中除了轩辕恆,司徒寒轻,季泽言早就有了孩子之后。独孤惊鸿实现了诺言给了夜子炎一个,前年出身的是一个女儿,现今两岁了。另一个便是冷漓洛,冷漓洛见到所有的人都要宝宝了,自己也缠着独孤惊鸿要了一个,不过还在肚子里,在过三个月便会生了。 至于拓跋澈,不得不得说这小子的缠人功夫了得,忽悠本事强大,宫里所有的懂事的孩子几乎天天被忽悠,有时候哭声震天,找独孤惊鸿告状。而独孤惊鸿又很忙,很多的时候都是训孩子,让他们机灵点。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独孤惊鸿的孩子个个都精的要死,嘴甜的要命,扮猪吃老虎贼精。 对于拓跋澈,独孤惊鸿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是却不讨厌。总呆在宫中觉得不是个事情,本来是想让郭染将人弄走。哪知郭染不仅不弄还说他已经是独孤惊鸿的人,不要的话,他註定要孤老一辈子。然后是各种的哭泣,求着独孤惊鸿为了她的表弟半辈子的幸福,娶了他。 其实倒不是因为郭染的哭,让独孤惊鸿娶了拓跋澈,而是因为那句孤老一辈子,让独孤惊鸿心中压抑。最终拓跋澈成为了宫中的侍君。只是侍君便能听出地位比其他人的都地,不过是一个五品后宫之人。 独孤惊鸿看着熟睡的小人脸蛋,不自觉的便摸上了那张脸,先前说她长得像是自己,但是此时越长却越像是百里逸风,独孤惊鸿嘴角弯起,不知道现在浩国都城的百里逸风作何感想。想来自己的儿子也应该长得像他。 三天后,独孤惊鸿总算是带着大女儿到了浩国都城的边境,看着那高高的围墙。夏曦已经带着夏千敏叛变了,住在了辰国的国都。方便夏千寻走动。现在她所知道的郭杉没有多少可以用到的将军了。 「陛下捉到一个从浩国都城出逃的官员!」带着开始学习军事的独孤倾城,独孤惊鸿正在与众位将军商议攻城之事,便听到了外面的人来报。 「带进来?」这个时候能逃出来的本事定然不小,哪知一看居然是陈皓宣。独孤惊鸿的语气瞬间不好,「是你,陈皓宣!」 「呵呵呵…」陈皓宣笑得僵硬,讨好的看着独孤惊鸿,「陛下好久不见!」看到独孤惊鸿越来越冷的脸,忙说道,「我之前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被郭杉逼得,不能怪我啊!之所以出来是觉得陛下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的人,这不特的出来助你来了!」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反而是独孤倾城皱着小眉头,「母亲,着人看上去好不舒服,像是拓跋叔叔说的那个什么奸诈的坏人。夏奶奶和夏叔叔铁定被她算计过!」 「哦!」冷耳听到小人儿的话,一惊,「你到说说为什么她会算计你夏奶奶和夏叔叔?」 陈皓宣听到小人儿的话一惊,等到看到那说话的小人儿的时候吃惊更甚,难怪浩国会败,那明显是在郭杉的身边有一个探子,就是那百里逸风。其实这他可冤枉了百里逸风。 小人儿听到了冷耳的问话,笑得开心,「当然是!因为夏奶奶与夏叔叔长得比她好看,所以她嫉妒呗!」 「噗嗤!」听到了那似童颜童语的话,不少的人都笑了出来,同时冲着小傢伙竖起大拇指! 小傢伙一看那个得意,当然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经知道了,因为长长听夏奶奶咬牙切齿的说陈皓宣。 陈皓宣一听脸色有些难看,本欲再说些话,但是被独孤惊鸿接下来的话吓得腿软无神。 「拖出去杀了!」 「不要,陛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啊,我投降你们辰国,我为辰国做牛做马…」 随着人影的消失,帐篷中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独孤惊鸿继续安排任务。 但是如何的安排都被攻城突然出现的一支士兵打的措手不及。 「陛下,那时古家堡的隐藏的势力军,黑冀!」 「什么意思?」独孤惊鸿皱了眉头,不是因为士兵无法突围,而是古家堡三个字,这古家堡代替的就是那百里逸风,他要帮郭杉,为什么?他喜欢上了郭杉?一想到这个独孤惊鸿有些接受不了。使劲的摇头,不会的,绝对不会… 「陛下您没事吧?」卫秋试探的问道。 「无事,那黑冀是什么?为何我们的人上不了他们?」独孤惊鸿盯着那被人蹭蹭包围的黑冀,他们根本就不躲,如同无痛觉的死尸一般,但是等到再过一段时间之后,她能给清楚的看到那伤口在癒合,这支军队难道不死不灭不累? 「这是古家堡传说中的军队,曾经被人施了秘法,所向披靡,能够不死不灭!」卫冬接过卫秋的话,心中有些胆寒,「之前百里少主将古家堡的军队编入辰国,并没有看到黑冀,还以为是传说,想不到…」 说道这里众人沉默,有着这样的一支军队,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攻进去,他们的君后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郭杉拿小皇子要挟,但是有这么一支军队真的会被要挟到?均默契的看了眼独孤惊鸿。 「撤!」独孤惊鸿直接下令! 几人一听立马召回在送死的士兵。 城楼的一个隐秘的角落,百里逸风静静的观察着城墙下的景色,一眼便看到了众星捧月般的独孤惊鸿,五年的岁月似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不过微微发白的嘴唇紧闭,目光盯着那杀人如麻的黑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她的右手居然牵着一个五岁孩童,孩童长得很漂亮,很精緻,表情却与独孤惊鸿如出一辙,冷漠的盯着台下。 「爹爹…」百里逸风怀中的孩子再次摸摸百里逸风白皙脸上的泪水,有些不解! 百里逸风此时才发现自己既然流了眼泪,摇摇头,摸摸怀中的孩子,「好久都没有看到过她了,以为自己会忘了她,哪知却记得更加的深,刻在了心里出去不掉!」 贝贝依旧不懂,侧着头,「心里是哪里?」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白琳逸风摸摸孩子的头,指着那独孤惊鸿,「看,那就是你的母亲和姐姐!」 小傢伙一听忙将目光放在了下面,好奇的大量着独孤惊鸿,随即目光再次放在了那女童的身上,瞪大了眼睛,「姐姐好像我!」男孩儿说出来的话特别的熟练。 「嗯,你们是同一天出生的双胞胎自然是像!」 「母亲对姐姐好…」看着下面两人相交的手,小傢伙有点吃醋,在他的映像中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母亲,也没有与母亲牵手。 看着小傢伙紧皱的眉头,百里逸风轻笑,「那就将你的母亲从姐姐的手中抢回来,以后只疼贝贝一个人!」 「好!」小傢伙一听立马点头,连自己的姐姐都给忘带上了,可想而知这些年被百里逸风教成了什么样子。 百里逸风嘴角勾起,是的,这天下是他女儿的,他之所以那样做的真正目的便是逼独孤惊鸿早点下决心夺得天下。而独孤惊鸿,他捨不得毁了她,劫走她还是可以的,不是么?以后将会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至于其他夫郎的幸福关他何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尾声二 「爹爹!」正在百里逸风想的入神之时,怀中的小人儿有拉着百里逸风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城下,神情有些急切,「漂亮娘亲走了!」 百里逸风被其说的回过神来,「走了还会回来!」难不成留在这里与他的黑冀大眼瞪小眼。 「陛下,他们果然没有跟过来!」冷耳好奇的往身后看了几眼,「呜唿怪哉!」说着看了面无表情的独孤惊鸿及其手上的孩子,「看来后君是有示意的这么做哦!卫春将军!」 卫春看了眼捣乱的冷耳没有说话,不管接不接总管是对后君的名声产生了影响。 「你说后君已经是她郭杉的什么人了?」冷耳轻轻的在卫春的耳边说道,虽然动作如此,但是声音却很大,丝毫不怕影响了军心。 卫春一听忙向前走几步摆出一副与冷耳不熟的态度。 果然冷耳站着还没有多久便听到了一声冷哼,「冷耳将军,会到朝堂本宫就为舅舅徵婚!」 冷耳一听立马投鼠忌器,围着小傢伙,「哎哟,太女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冷耳姨姨,冷耳姨姨可是有什么都记着你啊!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的对待冷耳姨姨啊!冷耳姨姨大半辈子的幸福就在你舅舅手里啊…」 一路上本应该是士气低落的时候,但是偏偏有冷耳这个活宝,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总管调节了下几人心中的气愤。 夜晚,一个半米左右的小人影逃出了帐子,灵活的翻过了那蹭蹭叠叠的庄子,朝着城墙的方向而去。走了许久之后总算是看到了白天所谓的黑冀,这个时候一动不动的站在 城墙之下,仿佛一块黑铁雕刻的石石像。小傢伙拿起一块石头朝着那边扔了过去。 咕噜咕噜石头滚到了黑冀的脚下,但是依旧没有动弹。 小傢伙见状得意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弓箭,别看弓箭的样子小,但是威力很是惊人,这便是独孤惊鸿特地为她制作的。 「宝宝!」刚想动手便被身后的一严肃的叫声打断了,忙将弓箭藏了起来,转身果然见到了黑着脸的独孤惊鸿。 独孤倾城讪笑,「母皇!」 「你拿夜爹爹的迷魂药,迷昏母皇就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来这里?」独孤惊鸿望了眼城墙,里面就是百里逸风所在的地方。 「我…」小傢伙知道自己做错了,看着独孤惊鸿的漆黑的眼睛,怂拉着头,「母皇对不起,但是…里面就有我爹爹还有弟弟,我想见他们,我想他们,我…」说着说着便开始哽咽了起来。 独孤倾城不缺少父爱,因为宫中的每一个叔叔,爹爹都对她好。但是那些人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根本就不能替代她心中爹爹的形象。她只是一个渴望父爱的孩子罢了! 看着独孤倾城一滴滴的金豆子似是不要钱似得立马流满了笑脸,小肩膀一耸一耸,抽泣了起来。 独孤惊鸿很是心疼,蹲下身子将孩子抱入自己的怀中,「对不起,母皇知道你很想念父亲,很念弟弟,所以母皇答应你一定会将你的父亲还有弟弟完好无损的带到你的身边好不好?」 「真…真的?」抽抽噎噎,小傢伙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真的!母皇说话算数。」看着抬起脑袋的小傢伙,忙擦擦她的脸蛋。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找到了对付黑冀的方法,母皇就带你见你的父亲!」 小傢伙向来是崇拜与相信自己的母亲,听到独孤惊鸿承若的话之后,便点点头。 「好了,你现在要好好的休息!」独孤惊鸿对着小傢伙微微一笑,「母皇带你回去好不好!」 「恩!」 拉着小傢伙的手再次转身看了眼黑冀,这军队是百里逸风的所以毁不得。毁了还不知道会对古家堡造成什么样子的伤害,看来只能另谋它法。 第二日独孤惊鸿依旧带着独孤倾城,还有属下的一种将领来到城墙之下并没有靠近,朝着身后的人招招手,瞬间便有一股浓烟朝着城墙而去。 「咳咳咳咳…」城墙之上的士兵闻到了烟味瞬间咳了起来,而去不少的人涨红着脸晕了过去。 这是迷香草,顾名思义便是可以迷晕人的药物,因为怕剂量不大,独孤惊鸿特地吩咐用了火烧的方法。这也是晚上的时候因为独孤倾城用的迷魂香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独孤惊鸿仔细的观察着黑冀,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表现,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她就不信她们还能够坚持的住。 「母皇,你说这烟会不会到城里面去?」独孤倾城有些担心的盯着城上。 「会,但是不多,放心,你爹爹和弟弟不会有事情的!」独孤惊鸿回答道。 虽然独孤惊鸿如此的说,但是此时的城内因为淡淡的烟雾及昏迷的人,不少还未昏迷的人立马造成了动乱。 郭杉听着士兵的报告拿起白色的棋子淡定异常的放在了棋盘之上,然后朝着那士兵挥挥手让其下去,之后便微笑且温和的看着百里逸风,「逸风轮到你了!」 百里逸风已经捏起了棋子,放下,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怎么你就不怕独孤惊鸿冲进来?」 「不是还有你的黑冀么!」郭杉认真的盯着棋盘,仿佛除了眼前的棋盘与对面的人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如不了她的眼睛。 「百毒不侵的黑冀军队?」百里逸风再次落下一颗黑色的棋子,直接断了郭杉的生路,「你别忘了那是我的军队,我让他们走他们便走,你的浩国可是保不住了!」 「呵呵呵,在破国的最后一刻还有你相陪,此生足矣。」郭杉看了下棋盘上的摆放,因为刚才百里逸风的那颗棋子,棋盘上的白棋全部阵亡,「我总归是下不过你!」 「是么?」百里逸风盯着郭杉看了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身后的欧家的底蕴怎能可能只是那么一点,这黑冀军本身便是当年欧阳家族的老祖被当时的国君命令,为古家堡训练的,也是她下的密咒。欧家难道不会留下这样一个军队?绝对有,而且应该会比黑冀还更加的厉害!他在等,等郭杉出动欧家隐藏的那军队。 郭杉似是一个无知无觉得人一般,对着身后玩的畅快的小人儿招招手,「贝贝,过来,姨姨叫你下棋!」 小人儿正望着前面的牡丹与芍药出神,有时候觉得这两种花真的很像,但是他却更加的喜欢芍药,刚想将牡丹给摘下来便听到了郭杉温柔的嗓音传来。毫不客气的将牡丹摘了下来朝着郭杉走去。 「贝贝还是喜欢牡丹!」毕竟是个人都是摘自己喜欢的花。 这贝贝的性格简直就是百里逸风的翻版。听到了郭杉的话后,小人儿不言不语只是给个倾城的微笑,将牡丹送给郭杉。他其实很不喜欢牡丹的说。 郭杉拉着小贝贝的手开心的接过牡丹,这些年这小傢伙送个她的东西很多,她都留好了,就是为了打击独孤惊鸿,哪里知道贝贝人小,心思也很难猜,给的都是他不要的东西… 百里逸风见到开怀的郭杉,朝着小傢伙瞪了眼,眼中却是有些嘲讽,傻子! 小傢伙一见耸耸肩,他其实搞不懂,他不喜欢的东西,郭杉怎的如此喜欢,还笑得这么不正常,这也不怪他啊!朝着百里逸风给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郭杉自然是看到了两父子的互动,将牡丹轻轻的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贝贝,怎么不想和姨姨学下棋?」 「不想!因为爹爹会教!」贝贝忙说道,「再说爹爹比你厉害,我当然要跟着最厉害的人学,姨姨你说是不是?」说着便迈着小腿朝着百里逸风身上熟练的爬了上去,然后趴在棋盘上,盯着那还未收起的胜负已分的棋局,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百里逸风,手中捏起一颗棋子。 正当所有的人都觉得那是小主子求知慾的眼神时,边听到了一句童言,「父亲我可不可以将它拿来打鱼?鱼在水中那石子老是咯我的手,这个好又软滑!」 「当然可以!」百里逸风宠溺的看了怀中的孩子。 众人很是无奈,他们似乎永远跟不上小主子的思想,泪奔。 小傢伙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太好了,我们赶紧的去吧!」 「好!」今日的百里逸风对于小傢伙来说算是出奇的好说话,忙跳下去,拉着百里逸风欲走。 百里逸风起身,对着身后侍候的太监说道,「那烟真是厉害,黑冀差不多要昏迷了!」 小太监一愣,盯着百里逸风的背影,摸摸脑袋,那黑冀明明百毒不侵怎么又要昏迷了,随即看了眼微笑的郭杉。小太监立马便反应了过来,主子是想让郭杉出手。也是本身他就不太贊成主子的军队阻挡辰国的兵马!忙朝着宫外送消息去。 等到几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郭杉的身边便出现了一个黑衣女子,「陛下,我们的人是不是要上了?」 郭杉拿过手中的白子轻轻的抚摸,「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是浩国破了,死也要拉上独孤惊鸿!」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不为瓦全的狠意。 黑衣女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主子当年便可出兵帮助安国度过危机,但是为何却要放弃安国,弄的最后浩国单独面对日渐强大的浩国?若不是独孤惊鸿得到了大量的土地人力与支持,主子是绝对的不会输,而且那百里逸风说是帮着主子但是那一次不是扯了主子的后腿!」 这些事情黑女子心如明镜,她不否认独孤惊鸿很厉害,但是如果没有百里逸风的帮忙,独孤惊鸿哪里能那么快的攻入浩国。 是的,之前所有的隐士能人哪里只有独孤惊鸿差到的五十多个,还有其他的隐士能人遍布整个浩国,而且还有几个是隐藏在辰国军队中的奸细,这些人都死了。还有浩国的一万精锐士兵,在出征的时候死在了半路之上,而杀他们的人便是黑冀,别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报告给郭杉后只得了四个字,随他高兴!她的主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恨不得杀了百里逸风。 「你以为他这是帮独孤惊鸿?」郭杉知道黑衣女子的愤怒。郭杉有些觉得好笑,她真的是自己去古家堡的么?不是,是当年贪玩跑出宫后被人追杀至了古家堡附近,追杀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对于当时只有六岁的孩子,而且是一直认为自己的母皇是爱自己的孩子来说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况且那个时候身上受到了重伤,救治她的人不是别人,真的是那个流寇土匪的老窝,从那里她的确是看到了安慰自己的百里逸风。这对于一个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孩子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稻草,所以她想要紧紧的捉住,一辈子的捉住,不过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欧阳家族,就是她姑姑的家中。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她真的希望时光倒流,不该听信了弥留之际姑姑的挑拨,说只要得到了天下,百里逸风自然是会跟随着自己。那个时候她便已经开始计划,计划得到百里逸风,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根本就不可信,这个国家与她有什么意义?她不仅没有得到百里逸风还让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不,也许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进过他的心。 噗!郭杉手中的棋子立马片化为了灰烬。 现在他为他的女儿筹划江山。其实只要他的一句话,她便给,所对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不制止,随他高兴,哪怕是要将浩国的天翻过来她也乐意帮忙!但是对于独孤惊鸿,她是厌恶加妒忌的,之前一次本以为杀了她,但是没想到她命如此的大,这次不管如何她定要独孤惊鸿死!也许杀死了独孤惊鸿,百里逸风会记恨自己,记恨自己一辈子,这种恨也许会刻在血液中,她郭杉也会印在了百里逸风的心中,每每想起她便咬牙切齿,真好! 「主子!」看着郭杉柔和的脸,在变成阴狠的样子,最后又回归到柔和,必定是想起了什么!哪里会知道郭杉的心早就已经扭曲的厉害了。 城外,独孤惊鸿惊讶的看着一个个黑冀倒下之后,便被城中蒙着纱布以此来避免中毒的人一个一个的将黑冀背上了城中。 「陛下,还要继续么?」 独孤惊鸿摇头,并没有制止迷香的烟雾! 「很不对劲!」冷耳眯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城墙。 「的确不对劲!」独孤惊鸿目光一闪,她是故意的,那迷香草中并没有家人任何的东西,分量也很轻,不过是为了试探城中的人对此会有什么想法罢了,黑冀不可能会晕的。但是这也是一次机会,不管是什么陷阱她独孤惊鸿今日闯定了。 「冷将军下令,现在就攻城!」独孤惊鸿冷声而有严厉的说道。 「是!」冷耳忙接过独孤惊鸿的命令,吊儿郎当的神情一变,立马挥着棋子对着身后的士兵挥舞了几下,便见到各个将军领着身后的一众士兵戴着面罩行动有素的朝着城墙而去。 「攻!」大喝一声,便见到震天响的士兵冲击的大喊。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的前行,而对面城墙之上已经没有了能够有还手之力的士兵来说,哪怕是人海叠加的战术一个踩着一个都能够到达城墙之上。 所以不过是一半个时辰的时间浩国成都的大门便大开! 让独孤惊鸿几人惊讶的是,里面居然没有军队守候,有的不过是闭门不出的百姓。独孤惊鸿内力高深,对于周围的景色一目了然,浩国的国都毕竟很大。虽然城门已破,但是清理了下反抗的人之后一路而进。 总算是看到浩国的辉煌的皇宫,「记住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不得损害文物!」 「是陛下!」震天的响声,连皇宫中还在池塘边上乐意不绝的打水漂的小人一愣。 「是母皇,母皇来接我们回去了!」小人儿将手中说有的黑子全部都仍在了地上打算朝着宫外而去,但是立马便被百里逸风提了起来。「爹爹,你说过如果母亲踏入了浩国国都,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说的是浩国国都么?」 「好吧,是浩国宫门,但是母亲就在宫门口,一步就进来了!」小人儿迫切的想要见到自己的漂亮母亲,想要母亲抱。 「不许去!」百里逸风嘴角带着笑容,但是却让人看不出心思,「等到她特意找我们的时候再去!」 小人儿撇撇嘴,他不理解自己父亲矛盾的心里,明明想的要命,非得吊着自己。「既然已经达到了当初爹爹要想的计划,为嘛还是不出去见娘亲」 「哼!你娘亲心中真的有我们?如果真的有我们当初为何不先攻打浩国将我们救出来?」 「可是是爹爹说母亲是明智的,当时攻打浩国会很吃亏,因为安国一定会出兵,而且是不遗余力的那种!到时候说不定母亲会战败,到时候我就没有娘亲了!」 「屁话,我到希望那个时候你母亲不理智,我们一个四口死在一起也不错!」他又想起了那个司徒寒轻,是他是吃醋,以至于到现在都不能释怀!谁让独孤惊鸿的心中,司徒寒轻比他更为重要!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尾声三 不管小男孩如何的劝说着自己的父亲,都无济于事,可想而知固执的百里逸风其实也很犟。 而此时的郭杉已经穿戴的异常的正式,正坐在龙椅之上,而在她的左边便是自己的父亲,有边便是从天牢中提过来的女子,郭襄,没错她并没有杀死郭襄。 「陛下,听说独孤惊鸿已经好攻入了皇宫,你还不派人阻挡?」在不见天日的天牢中足足呆了两年整,郭襄再也没有以往的风华,瘦弱的身架子,惨白的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一般。就算早就清晰了全身,依旧有一股隐隐的腐臭的味道传来,原来郭襄的双腿全部都溃烂流脓了,并没有给予任何的救治。 听到了郭襄的话之后,郭杉的父亲一愣,「杉儿你今日找父亲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辰国又是什么?」 对于之前便一直与郭醇生活在一起,没有管过任何事情的浩国君后来说,直到郭醇死后又浑浑噩噩,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些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对于浩国君后来说是很不能理解的事情,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没错!」郭杉嘴角带着微笑,盯着欧阳,既自己的父亲,「辰国已经攻进了皇宫!」 「不可能,皇儿定然是逗父后开心!」欧阳怎么可能相信。 「是真的,你仔细听,便能听到!」郭杉的笑容依旧不变。 欧阳果真听了一下,外面惨烈的叫声与喊打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耳中,而且有着增大的趋势! 「不!」欧阳君后站了起来,「这是浩国没有人敢在浩国闹事,皇儿是郭非的后人,上天一定保佑我们的…」 看着很是慌张的欧阳君后,郭襄木然了表情有了一丝的松动,「保佑?上天是站在独孤惊鸿的身边,从她建立辰国到现在不过几年的光景,便将天下收入囊中,这样的人上天不是在她的那边?」突然想起了安国,那个笑颜如花的男子,闭上了眼睛,她已经进了全力,也许不是他,她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的父亲一早便告知过她,她这辈子当不了皇帝,让她的目光不要放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之上。所以随着长大,郭襄很迷茫,一直都很迷茫,也许正是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很安静的将郭醇交代的任务全部都做完,反而得到了郭醇的赏识亦或者是利用。那个时候后开始身边玩的好的皇女不知道何时越来越远离了她,唯独剩下一个不是很熟悉的郭染,算起来郭染与自己不同,不在意皇位,却有着自己的生活目标。所有的人看她似乎都觉得她深不可测。其实郭染才是最简单的人,爱逗人,爱记仇,爱玩,不计后果,活的逍遥。 她一直羡慕她,等到她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的时候居然是一个狠毒的男人。是的狠毒,这男人喜欢杀人更加的喜欢折磨人,但是她偏偏喜欢他。她曾经对他说过她愿意陪着他隐世,但是得到的却是他的嘲笑。他喜欢一个叫独孤惊鸿的女子。呵呵呵,又是一个独孤惊鸿。 「啪啪啪啪!」正在这个时候大殿中传出了四声拍掌的声音,不过一秒的时间,便看到大殿中出现了许多的穿着黑色铠甲的女子现身,黑色的铠甲上均刺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色龙雕。 「这个是…」欧阳后君毕竟出生于欧阳家族,对于欧阳家的一些秘辛自然是知道,见到此时的大殿中密密麻麻沾满了黑铠甲的女子,「皇儿,这个是不是欧阳家的隐藏的兵对?」 「恩!」郭杉点头,此时手中拿着那鲜红如血的龙形玉佩,嘴角带着微笑。这欧阳家族自然是世世代代侍奉着郭非的后人,就连家主也是。但是启动黑冀的东西就是她现在手中的红色龙形玉佩。说起来着玉佩其实是独孤惊鸿的,「呵呵呵…」想到这里郭杉笑了,之前许多投奔的人也是因为手中的龙形玉佩,她相信古家堡的黑冀应该是靠凤凰玉佩才能支配,难怪当时她用凤凰玉佩进入古家堡的时候并且要挟古裴让她与百里逸风定亲,她想都不想便答应了。想来应该正是这个原因吧! 「你们守在整个殿中,出了百里逸风与贝贝其他的人都不能放进来!」郭杉命令的说道。 「是!」震天的回答之声,仿佛像是活死人的音调。由此可见这些所谓的黑冀算不得正常的人。 哪知郭杉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百里逸风拉着小贝贝的手悠闲的走了进来,左右看了一下一动不动的黑冀,「啧啧,果然比古家堡的强多了!欧阳家族真是偏心啊!」 「逸风,过来这里!」郭杉指着自己的皇帝,微笑的对着百里逸风说道。 「皇儿!」本来因为有着黑冀,欧阳君后算是定下了心,但是听到了自己女儿如此的说,便怒了,那是什么位置岂能让一个身份低微的人而且还带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的男子坐?是,他是不管天下之事,但是后宫之事却早就有耳闻。 「父亲,朕还没有死,这浩国便存在一天,既然存在一天,那朕便是浩国的主子,父亲难道也要质疑朕的决定么?」郭杉毫不客气的说道看着欧阳君后眼中带着一丝冷漠。 其实不仅是郭醇当初因为爱情陷入了疯狂,她的父亲一样因此陷入了痛苦之中,是他设计先行怀上了郭醇的孩子,然后以威胁郭醇娶了他,由此可见当时的郭醇对他是多么的厌恶,同时对还尚在肚子中的她又是有着何种的恨意。从她出生下来开始,那时候懵懂无知并不知道自己是父亲拿来争宠威胁的手段,每每病痛繁多,均是他弄出来的,因为只有这样,郭醇才会被她当时还在世的皇奶奶要求过来看她,说到底不过是成全了父亲的私心罢了。 你母皇很爱你,所以你一定要缠着你母皇,否则你母皇便会被你的姐姐给勾走了!这句话是当时的欧阳后君常常说的一句话。她信以为真,很爱自己的母皇,但是后来了?发生了刺杀的事情之后她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皇儿…」欧阳君后见到郭杉的表情之后一愣,有些中气不足。 郭杉转头看向已经自己找位子坐在一边的百里逸风眼中有的尽是柔情。是他,她现在的眼中只有他。 百里逸风被郭杉看的心中发毛,瞪了眼那郭杉。 独孤惊鸿执剑快速的穿梭在皇宫侍卫只见,没过一个人便见到她倒下的身影。看着落日的余晖,独孤惊鸿擦擦自己脸上的血液,转身便看到已经全部跟上来的人。 「陛下!」冷耳也擦了下自己的脸,「其他的宫中都找了,出了朝殿之外,并没有发现君后与二皇子!而且听宫里求饶的宫人们说郭杉在朝殿!」 朝殿其实就是上朝的殿堂,也有早晨日出的意思,意指国家犹如出升的太阳朝气蓬勃,生机盎然。郭杉到哪里等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做最后的挣扎?而且…百里逸风还有孩子也在哪里,「走,去朝殿!」 「是!」冷耳忙整理了下军队,与卫春几人对视了一眼。 等到众人来到大殿门口的时候里面的殿门是大开的,足足二十多米长的殿门一开,里面的情形一眼便能看清楚。 「逸风!」独孤惊鸿在看到百里逸风的时候便心急的走了过去。 「陛下不可!」冷耳观察了一下立马便见到了那黑冀就守在周围,想要拉住独孤惊鸿,但是被独孤惊鸿直接拍掉了。 百里逸风和着热茶,表情冷淡的看着门外的一个人影朝着殿内闯进来,颤抖的手说明他在听到那逸风两个字的时候心中跳的有何不平稳,另一只手丝丝的拉着想要往外跑的小傢伙。 果然独孤惊鸿没有走上几步便见到了黑冀朝着她攻击了过来,独孤惊鸿掌风了得,内力雄厚,在她前面挡路的所有黑冀,无一不是被她给拍飞了。如果是正常的人这一掌绝对会死,但是她面对的是黑冀,没有痛觉的黑冀,哪怕是全身的骨头震碎了,她也会爬着过去阻挡独孤惊鸿的脚步,简而言之这些黑冀就像是牛皮糖一般,认你如何挫扁揉圆,她依旧能够顽强的活着。哪怕是武功天下第一,你也得在她们的面前低头求饶,人还不定会饶恕你! 现在的独孤惊鸿就是如此,她能够保持着不后退已经很不错了,光是耗着内力,四面八方,几乎所有的黑冀都朝着独孤惊鸿攻来。那黑冀足足有三百多个人,一个人对三百不正常的人,也只有独孤惊鸿能够做到。 冷耳站在外面头皮发麻,往身后看了几眼,见几人开始蠢蠢欲动,明显是想冲进去,忙大声的喝道,「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们只能等!」 「冷将军,陛下…」卫春等人颇为担心的看着陷入人群中的独孤惊鸿。 「放心吧,她退出来戳戳有余!」随即冷耳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朝着殿中看去,此时的百里逸风静静的看着拼杀的独孤惊鸿,「君后,陛下已经来找你了,难道你忍心按着陛下受伤么?」 百里逸风一听,抬起头看了眼门外的冷耳,没有说话。 冷耳有些气急,「君后,如果微臣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早就想起来了,否则不可能动用古家堡的黑冀。现在这黑冀对付的可是陛下啊!你是不是对付错了人?如果被倾城太女知道了,该会如何的伤心!君后难道在你的心中是如此的狠心?」 「住口!」首先出声的便是郭杉,她就是受不得别人说他,「你难道真的以为只有古家堡才有黑冀?」 独孤惊鸿眯了眼睛,她也以为这是百里逸风生气,给她最后的考验,听到了郭杉的话之后便立马反应了过来,「那么说,这黑冀是你的!」心中带着一丝的兴奋看向了百里逸风两人四目相对,她可能很清楚的看到百里逸风眼中的思念,但是立马便被冷漠代替。 「之前城外的其实就是我的黑冀!」百里逸风嘴角带着微笑。 独孤惊鸿再次挥退了黑冀之后便后退到了殿门口,果然黑冀再也没有追过来。 她知道了,她总算是知道了。百里逸风其实一直在为她着想,难道他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不会知道么?之前的隐士暗杀,还有一些攻城薄弱的消息都是他发来的,这次将黑冀放入城外不就是起到一个提醒她的作用,想来他也一定是后来才发现古家堡存在着黑冀的消息。 独孤惊鸿猜的不错,百里逸风的确是进一个月才发现了这黑冀的消息,他也一直以为是传说,先前不过说出来逗逗郭杉,让她不敢对他如何。他能够知道黑冀的消息还多亏了临时起意想要读书的贝贝,跑到了御书房拿了一堆有的没有的书籍,其中有一本微微泛黄的厚书本,贝贝当时发脾气被拿来砸人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了一个羊皮卷,很是古老。上面记录的正是黑冀的由来与开启黑冀大门的方法。古家堡需要的就是已经充满了灵性的凤凰红玉。所谓的充满了灵性便是已经有了眼睛,但是这凤凰红玉并没有在古家堡的手上,所以先前的古家堡人都为当成一回事,百里逸风也不列外。但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不管真假他都要试一试。 之后才发现这件事情是真的。他知道古家堡有,那么郭非之前便一定有,那么郭非留下的那对人马在哪里,唯独只有欧阳家族。现今欧阳家族的主人又是郭杉,而郭杉有抢的了龙形玉佩,不得不让百里逸风产生怀疑。所以未免独孤惊鸿几人被黑冀杀的措手不及他还不如率先给他们提个醒,免得赢了便洋洋得意,将危险忘记了!这不总算是将郭杉手中黑冀逼了出来。 百里逸风再吃醋,再耍小性子,也分得清主次,再小心眼的前面,也是很自私的,控制欲很强!他的人,任何人都别想伤了,除了他自己。 「郭杉你想如何?」独孤惊鸿静下心思,尽量不去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早在独孤惊鸿出现之时,欧阳后君便坐不住了,见到独孤惊鸿单枪匹马的闯了黑冀中,他心中是欢快的,只希望独孤惊鸿立马便死在当场,谁让她是哪个夏千寻的女儿,但是见到她全身而退之后便立马站了起来,指着独孤惊鸿,对着黑冀说道,「你们怎么退回来了?赶紧的赶紧将她杀了!」 哪知黑冀如同未听见一般,并没有动作。 「你…们…」欧阳君后咬牙切齿,「混帐东西,本宫的话居然不听!」 「父后稍安勿躁!」郭杉见状安抚了下欧阳后君,对着黑冀下令,「给我杀了独孤惊鸿!」目光却一直看着百里逸风,果然见到他脸色一黑。其实她想自己动手杀了她,但是无奈再见到她的时候,自己的内力根本就比不得她呢! 「郭杉!」百里逸风站了起来,对着郭杉喝道,他想过独孤惊鸿死,死了之后他便能够跟随她一起下地狱,那时候便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孤惊鸿的灵魂都会属于自己,但是等到现在真的听了这句话依旧与以前一般不舍,他宁愿与其他的人平分。可恨那羊皮卷有记载黑冀的所有的事情,唯独没有告知那杀死黑冀的方法,换而言之,那黑冀是真的不死之身,永恆的存在。 「逸风,我这是在帮你,帮你解决负心女!」 而独孤惊鸿知道这些黑冀是听她主人的吩咐,所以在郭杉下了吩咐之后,她便远离了自己的将领免得误伤,同时警告身后的人不许出手帮忙,如果真的进入了黑冀的圈子也只能死了,徒伤性命又何必? 百里逸风那淡定的模样在也不见了,「放屁!」一下子便松开了儿子的手朝着黑冀而去,而不知何时,从殿外有涌进了不少的黑冀,这些黑冀也是穿着一身的黑色铠甲,唯一不同的是铠甲的上面雕刻的是凤凰。 「给我将郭杉的黑冀杀了!」百里逸风命令的说道,同时想要靠近已经被黑冀包围的独孤惊鸿,但是被人阻止根本就靠不进去。 这一眨眼的功夫,两队黑冀便打了起来,看的众人眼花缭乱,百里逸风的黑冀比较人数少了一百多,而且在加上没有郭杉的强,虽然没有死过,但是被她收下的一百黑冀直接克制住了,也帮不了独孤惊鸿多少的忙。 小贝贝目光中充满着担心,看着台上的人,愤恨了起来,她果然不是好人,还在自己的面前装。 「小主子,到奴才身后来!」一直跟在百里逸风身边的小太监忙站在小贝贝的身边,面的到时候误伤了那他万死难辞。 小傢伙也很听话,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给自己的父亲还有母亲添麻烦。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尾声终 「该死!」不过半个时辰,百里逸风的额头便冒出了不少的汗,转头放弃了这边,而是恶狠狠的看着郭杉,「郭杉赶紧给我住手!」 「今日独孤惊鸿必死!」郭杉带着微笑。 「你…」百里逸风拿出手中藏着的匕首直接走上了台子。 「你做什么?」欧阳后君一见便立马拦住百里逸风。 「让开!」此时的百里逸风眼睛微红,明显是怒了,对着碍事的欧阳后君手下没有留情直接全力一掌便拍了过去。欧阳后君吐了一口血之后便昏迷不清了。 唯一像是旁观者的便是坐在郭杉不远处的郭襄,置身事外,仿佛看着一场闹剧一般!如果仔细看便能看到她缩在左手袖子中的右手上散发着一丝银光。 百里逸风直接将那匕首搁在了郭杉的脖子上,「现在立马给我叫停!」 郭杉表情未变,笑得温柔。百里逸风越是担心独孤惊鸿,她便越是要杀了独孤惊鸿,「你知道的,如果身为黑冀的主人,我死了之后,他们不仅会杀了独孤惊鸿,而且还会疯狂行事,成为真正的杀人机器!」 「你…」的确,当初开启的时候便是需要持着开启人的血液,从此那黑冀便是为血液的人惟命是从,其实也算是一种隐秘的契约秘法!主人死了便会陷入疯魔。百里逸风想着手中紧握的匕首割破了郭杉的脖子,留下了一道血痕,两人双目对视,一个人的眼中带着微笑,一个人则是充满着怒气,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独孤惊鸿正在想办法,她不信,不信有真正的不死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与怪物有什么不同?一千多年前的郭家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怪物,她们一定会有克制怪物的方法!这个方法应该也是从一千多年前流传了下来,想到这里独孤惊鸿一愣,心中有些激动,刚想试一试便看到台子上的百里逸风身后站着一个背影影,正是郭襄。 什么时候的事情?郭襄想干什么?刚刚一愣便察觉到一个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大喝一声,「逸风!」 「逸风!」还有一声是郭杉叫的。 只见郭襄的速度极快,而且手段准确,之前藏在袖子中的便是匕首,趁着几人的目光均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便起身直接将匕首快准狠的刺进了百里逸风的心间。噗嗤一声,一股热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郭襄的正在脸。 「你该死!」郭杉眼睁睁的看着郭襄将刀刺入了百里逸风的心间,那感受可想而知,直接一掌拍在了郭襄的身上。一手紧紧的抱住脸色瞬间煞白的百里逸风。 而另一边的独孤惊鸿因为百里逸风的事情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内力,每一道内力都发出一道龙啸,朝着那些包围过来的黑冀而去,一个穿过一个,独孤惊鸿踩着黑冀直接飞跃到了台子之上,这期间正是郭襄被打下台的时候,独孤惊鸿毫不客气的再次在郭襄的身上再次打了一掌。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独孤惊鸿已经站到了台上神色紧张而愤恨,对着郭杉有事一掌,依旧是发出一声龙啸。而郭杉连带着后座一起放飞了出去,明显是受到了重伤,身上的那一块龙形玉佩也许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便龙啸内力一击,便从郭杉的身上掉落了下来,就在独孤惊鸿的身边。但是此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件事情。 独孤惊鸿的怀中抱着刚刚从郭杉的怀中抢回来的百里逸风。看着瞬间便虚弱了下来的百里逸风,独孤惊鸿不敢耽误忙点穴止血,但是无论她如何做都止不了。因为她知道郭杉没有留手,伤的正是百里逸风的心脉,哪怕是在现代有先进医疗的基础上也救不回来。 「百里逸风…」独孤惊鸿心中充满着恐惧,仿佛抱着一个随时会消失的珍宝,「百里逸风,你不会有事的…百里逸风…」 「呵呵呵…」百里逸风看着独孤惊鸿的眼神,这种眼神他真的从未见过,与当时自己知道她可能被郭杉杀死的时候是多么的像。他高兴,想要笑,但是却异常的艰难,仿佛要用进身上所有的力气。 「爹爹!」下面的小人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朝着高台之上大喊,「你放开我,我要爹爹!」 小太监眼中布满泪水,这一切真的发生的太突然,他也心惊,心惊过后便是悲伤,这里的练武之人那个不知道他伤在了什么位置?而且那金黄色的高台之上不到片刻留下的血水,刺红了每个人的眼睛。 冷耳与卫春几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因为独孤惊鸿爆发出来的龙啸,这些黑冀身上的秘术仿佛都消失了变成了正常人一般,便立马沖了上去,将所有的黑冀都解决了。 「逸风…」独孤惊鸿摸着不断地从百里逸风口中溢出的鲜血,彻底的慌乱了,「我不会让你有事!你不会有事的」 百里逸风口腔内均是血水,一口再次吐了出来,看着眼中隐隐带着泪光的独孤惊鸿,「妻主,你为我哭了!呵呵,真好,还记得我说过如果有天你死了,我便会下去陪你!现在我要死了!可是我却捨不得你下去陪我!」 「百里逸风!」没说一句,百里逸风便喘的厉害,独孤惊鸿害怕很害怕,她从未有过的无助,为何偏偏是你? 「我知道我,呃…」因为疼痛百里逸风不得不抽搐了一下,「我不是好人,你不知道…我…呃…我曾经…下过毒想要害死他们…你知道他们是谁么?…他们是你的另外一些夫郎…呵呵…我是不是很坏?可惜他们…命大…被苗彩旗发现了…还有之前给夜子炎服的那个加在绝子药中的毒药…也是我让人帮助当时独孤雨落放的…还有…当你娶一个有一个的夫郎之时…我曾经几次趁着你熟睡的想要直接掐死你…呃…好疼…好冷…独孤惊鸿抱紧我…」 听着百里逸风断断续续的话,独孤惊鸿静静的将他搂住,「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呵…」百里逸风气若游丝,可是嘴角却带着一丝笑容,「可是每每…看着…你的脸我便…下…下不去手…每次我都会说…算了…算了…仅此一次…一次…呵呵呵,可是一次又一次…你总是有很多的…情债要还似得…我便想着…给你生个个个…孩子…」大大的喘息了一口,再次溢出一口血,众人看着不敢说话打扰。 「有了孩子…是…是不是你的心会放在…在我身…上…」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抚摸着独孤惊鸿的脸,但是到了半空却也无能为力,独孤惊鸿见状忙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触觉立刻从脸上散发出来。 「没有…你再次伤了…唿唿…伤了我…」说道这里,百里逸风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到自己开始视力模煳,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你…梦里叫着…另一男人的名字…你忘了,你的…身边躺着的是我!」后面那一个字咬的很重,仿佛带着一层憎恶。「我想让他死…但是…我又想知道我和他…谁…在你…心中最重要…所以我…来了浩国…我…」 「百里逸风…」感觉到碰在她脸上的手完全的失去了支撑的能力,直接掉落了下去,这预示着百里逸风…死了!?「百里逸风…」独孤惊鸿脸上的泪水彻底的掉了下来,一滴滴落在了怀中百里逸风已经完全惨白的额头上,顺着他的额头而下,似乎流入了他的眼中。「我都知道,你做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百里逸风你是我的劫,你是我的劫!」要不是因为百里逸风,她也不会尽量的抽出其他的时间去陪后宫中的人。因为她对他们有愧疚,这愧疚正是来源于百里逸风。很明显的事情不是么?他百里逸风才是独孤惊鸿心中真正存留的人。 独孤惊鸿抱着渐渐冰冷的身体,只觉得此时自己已经有了暖意的心也渐渐的变得冰冷,冷的她都觉得动人,怎么办?突然独孤惊鸿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一声犀利的龙啸将整个宫殿一震,「啊!」 「陛下,君后!」冷耳几人明显的因此而受了重伤被冲击到了地上,等到再次反映过来的时候,这高台之上出了那一滩明细的血迹,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爹爹!」小人儿终于挣脱开了小太监的手,因为人小手脚并用的爬山那高台,眼神慌乱的看着地上那尚未干涸的血迹,怔忡,没有在了?望着台下的众人,愣愣的说道,「我爹爹走了?」 「小主子…」此时的小太监伤的很重,但是却也泣不成声,「主子…」他实在是说不出已经死了… 正在这个时候整个大殿摇晃了一下,明显是要倒塌了,这个时候最为冷静的便是冷耳,忙越上台,「你们赶紧退走!」说着想要抱那个小人。 「你放开我!我在这里等爹爹,爹爹等下回来找不到我!」小人儿很是固执,他不懂小太监为什么哭,自己的娘亲为什么哭,而自己的父亲却睡着了,但是他知道父亲流血了,很多,所以很痛,每每他一磕伤的时候便很痛,而且父亲都会为他的手唿唿,就不痛了。「爹爹痛痛,要娘亲唿唿,很快就会回来找贝贝!」 孩子纯真的话让冷耳一愣,低下了头,耳边尽是那些石块落下来的声音。「贝贝,你爹爹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跟姨姨出去好不好!」 「我不要,我要等爹爹!」 「小主子…」小太监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他知道此时要保护好小主子,否则堡主绝对死不瞑目。一飞上台,直接用暴力将孩子抱下了台,对着高台之上他主子英去的地方跪了下来,「主子放心,等到小主子长大懂事之后,奴才定然来陪你!」 「你放开我…大胆…放开我!」小贝贝被小太监抱着,不断地拍打着。 小太监丝毫不顾,直接对着冷耳说道,「冷将军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反应过来的冷耳点头,再出去的最后一下转头看了下那高台,仿佛能够看到站在高台之上的独孤惊鸿与百里逸风携手的画面,美轮美奂,说不出来的和谐。轻轻的嘆了口气,在踏出大殿的那一刻后,整个高大宏伟的朝殿便全部倒塌了下来。 浩国之行发生了什么,众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从浩国回来,辰国成为莫西大陆的统帅,而她们伟大的陛下好像是受了伤,过问不了朝政,当朝太女掌朝。朝着各个大臣对之忠心耿耿,在机上外有冷家将军支撑,并没有因此而发生该有的动乱。国家开始朝着富强的生活而去。 大地一片白雪皑皑,冷云神情淡淡的盯着那还在飘落的鹅毛大雪,肚子微凸,只有他们几人才知道独孤惊鸿从浩国之后便消失了,带着百里逸风的身体一起消失了。 「你怎么出来了!」身后冷耳看了下天气,忙接过佣人手中的披风,给冷云披上。两人是在去年成的婚,本来是想等独孤惊鸿回来的,但是夏千寻不让,说冷云的年龄不小了,免得耽误。 「今天是除夕,父亲说过要进攻团聚!」冷云见到来人,僵硬的脸变得柔和。 「我知道,但是现在还太早了,你是双身子的人,季君妃说过让你多多的休息!」说着便忙扶着他进屋。 等到上了榻上之后,冷耳便感觉到冷云握着她手的力量增加了不少,「你那里不舒服?」 冷云松开了些,对着冷耳摇头,「我没事,只是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算是最幸福的男人!」 冷耳一听便知道冷云想要说什么。 「百里逸风没有错,从来都没有做错过!」 「恩!」冷耳点头。 「但是轩辕恆,冷漓洛他们也没有错…」 「你先躺下!」冷耳将一个垫子放在他的身下。 「可是错的是谁?」独孤惊鸿能够带着百里逸风消失,说明她丢下了所有,包括自己的孩子与其他的夫郎。她心里最爱便是百里逸风。「错的惊鸿?是她太过于吸引男子的目光,是她对男子太过好,是她…」 「她没有错!那时爱,我了解。她的每一个夫郎都很爱她,但是陛下的心中只能装下一个人,她爱的只有百里逸风。」 「那她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娶他们?」冷云身为男子自然是最为了解男子的痛。 「因为了解他们每一个人及每一个人对她的爱,不想让他们孤独终老,为了对得起他们的爱尽可能的对好。最后一人给个孩子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早晚有一天他们都会发现,发现陛下心中真正装着的是谁!最起码这个时候他们还有与爱人的孩子!」 「是啊,只有这样才想的通,想的通为何独孤惊鸿总是将百里逸风的事情放在最后,因为对其他人的愧疚,因为百里逸风才是她自己的人。正如自己的母亲会用打骂的方式或者是说道的方式教导自己的孩子,可是独独对别人的孩子客气万分。」顿了半响之后说道,「她…会回来么?」百里逸风死了,她是否殉情? 「不知道!」冷耳说着也躺了上去,双手抹上了冷云的肚子。她从来不相信人的心会分成几瓣,会同时爱上几人。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一是她那不是爱,不过是喜欢罢了。二是她爱的不够深。 此时远在辰国国都的一个繁华的小镇子上,一座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中,外面是那歪歪斜斜的门栏,里面进去居然能够看到在这落雪纷纷的场景中看到那繁花似锦的庭院,再进去便能看到与外面格格不入的古雅装饰。 「独孤惊鸿,你给我滚!」中气十足的咆哮之声响彻整个安静的小院子。 拿着扫帚扫雪的一个老驱听闻摇摇头,抬头便看到两个小丫鬟嘀嘀咕咕,「事情干完了?」 两小丫鬟一听忙摇头,讨好的说道,「姑姑…」 「几人没有干完便继续!」老驱严厉的说道。 两小丫鬟一撇嘴,随即想到了什么,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老驱的身边,「姑姑,您说咱家的主子与正君那个比较厉害?」 「对啊,平时总是听到君主对着主子吼,但是每每最后都被主子制的服服帖帖。」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很正常,主子与正君其实很相爱的,不过是表达的方式有点…咳咳。你们知道了,这些年两人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还记得当如主子找到我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下来,「去去,今日怎么跟你们说这些。赶紧做完活,如果老奴猜的不错过几日便要离开这里了!」 这个老驱不是别人正是被独孤惊鸿派出去的龚宇。 房间中,独孤惊鸿看着手中黑兮兮的药,皱了眉头。「你以前怎么没有这怕喝药的习惯!」 「我新起的不行?」而另一边正是活生生的百里逸风,那艷丽的相貌,会放电的桃花眼,的确是百里逸风。 百里逸风没有死,应该说他快要死的时候被地上掉落相融合的龙形玉佩与凤凰玉佩散发出来的红光保住了性命,当时独孤惊鸿伤心异常,身体中的内力波动暴躁因为心神失守,差点疯魔。好在最后爆发的一刻控制住了,也看到那红光,之后也不知道为何就做了那离开的决定。 直直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将他治癒,至于过程可谓是两人都饱受着折磨。好在最后还是救回来了。 独孤惊鸿听到了百里逸风的话直接拉过他的手,将他抱入怀中,「你又来这一套!」百里逸风嘴上不满,但是却心安理得的占据着她的怀抱。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决定回去而生气是么?」半响并未听到怀中人的回答,独孤惊鸿嘴角带着笑容,「我说过我独孤惊鸿…不,冷眉唯一爱着的人便是你百里逸风!」 是的,冷眉,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百里逸风。先前因为接触到了龙形玉佩之后,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其实也清醒了,一具身体两个灵魂,自然是会相互影响。有的时候趁着冷眉不注意,那独孤惊鸿便出来捣乱。冷眉自然是想要掌握这整个身体,最后也做到了,但是情绪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影响。 最后一次她再次甦醒正是五年前浩国的时候,那个时候心神失守给了独孤惊鸿的有机可趁。但是毕竟比不得冷眉的灵魂强大,便已百里逸风的生死谈下了条件。时不时让她出来透透风。冷眉自然是答应。 对于辰国宫中的几人,冷眉只能道歉,而现在正是回去补偿他们的时候。 在冷眉怀中的百里逸风抬起了头,「算你识相,说了句我爱听的!将药拿来!」 冷眉一笑,将忙将药碗递了过去,「这几日你胎刚稳,喝药水效果更好,等再过几天便调成药丸子,倒是就方便多了!」看着百里逸风眉头都不皱便一口喝了下去,表情有些暗淡,命是救了回来,却失去了嗅觉,味觉! 「怎么啦?」见到冷眉的样子,百里逸风江碗递给她,打断她的思路,特异的摸摸自己的肚子,虽然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等到孩子长大些便能感觉到,但是能够活下来真好。「冷眉,叫你身体中那个傢伙出来和我聊聊!」 「你还聊?上次你与她聊了一下之后她便忿忿不平,将右手给伤了!」 「哼,她就是知道你与她共用了身体,说不过我,也不敢打我,所以只能伤了身子让我心痛,今日我还非得再次教训她一顿!」 冷眉摇摇头,「行了,你这几日休息不好,我准备明天赶路,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说着眼中光芒一闪,「我替你教训她!」 百里逸风见状微笑的点点头,「冷眉,我爱你!」 「看着我为你出气就说的如此顺口!」这些话百里逸风经常的说,今日被冷眉拿出来封他的口。 两个人算是尽力了大起大落及生死对于许多的事情看开了许多,百里逸风虽然嘴上越来越不不饶人,但是从心底接受了那一体两魂的事情。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逼着冷眉发誓,下辈子无论是身心都要是他的。 除夕过后就是新年,皇宫中虽然少了女主人与男主子,但是架不住人口众多,围城一桌也是热热闹闹。当然这其中还有一股冷空气的低压区,便是穿着一声明晃晃黄色衣服的太女宫衣的冷漠表情的独孤倾城,与一身红色衣服淡淡表情的独孤贝贝。 这两人不管其他人的如何的逗弄都是同一副样子,其他人也知道他们为何会如此。 新的一年预示着新的希望与喜庆。同时也有一天大的惊喜降落在百姓的心间,他们的陛下从病伤中醒来了。而且已经上朝了,但是上朝的时间没有超过三个月便下了旨意传位于她们英明的太女殿下,独孤倾城! 一年又一年,莫西大陆上的百座小岛中的其中一个,岛上开满了桃花,桃花尽处不是那美人,也不是那文人,而是两只巨兽,一黑一白似是无力的怂搭着脑袋,随着一唿一吸,明显可以看到地上掉落的桃花瓣此起彼伏。 几声童言笑语从不远处传来。 那桃花近处的庭院中,几个风华绝丽的男子微笑的仿佛在聊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轩辕大哥,这个是不是这样子的?」冷漓洛为了自己的孩子第一次拿针,那样子滑稽急了! 轩辕恆摇摇头,「已经很不错了!」 「这是绣的什么?」一旁的拓跋澈毫不客气的打击道,「哦,我知道了,是乌龟…」 「拓,跋,澈!」冷漓洛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叫着拓跋澈的名字,真是气死他了,这明明是一直展翅飞舞的凤凰,与自己的儿子相称。 「不如看看你的!」这个时候夜子炎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看着到处蹦跶的拓跋澈。 拓跋澈一听愣了下,脸上讪讪,「那什么,府里工人那么多,用不找我动手!」 「呵呵呵,红红如果听到了,不知道会对你这个爹有什么感想!」冷漓洛找着机会便反击。 轩辕恆与季泽言对望笑了一下。 「都在!」正在这个时候独孤惊鸿(冷眉)与百里逸风走了过来。 「陛下,君后!」虽然出了宫中,但是礼对于他们依旧不可废! 「已经是在外面了,就别拘束!大家都做吧!」独孤惊鸿(冷眉)微笑的说道。 百里逸风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几位弟弟在秀什么?」 几人听到了百里逸风的回答之后,便与之说道了起来。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真正怨恨过百里逸风,他们不是还好好的活着么?更多的依旧是钦佩,最为主要的是独孤惊鸿不也没有抛弃他们不是么?这一生有孩子,能与妻主相伴足以! 院中无处不透露出一片祥和之色,也许所谓的情爱更多的夹杂的是宽容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