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坠地的荆棘鸟》 第1页 [gl百合] 《不愿坠地的荆棘鸟》作者：笔墨迹象【完结】 文案 你听说过荆棘鸟吗？ 恩，好像听过吧。 好像是很可怜的一种鸟。 不是哦，它们会为了心里所追求的，至死方休。 所以，我也愿如此对待你，直至最后一刻，也不愿放手，因为你我想成为不愿坠地的荆棘鸟。 内容标籤： 搜索关键字：主角：「穆离」「年小符」 ┃ 配角：「李铃」「萧然」 ┃ 其它：「小蜜」 ☆、第1章 街边堆积着那些被来往的车轮碾压过的雪，浑浊不堪。年小符双手放在口袋，背着单肩背包，慢悠悠的走着，天气冷得很，苍白的天和灰色的墙壁一如既往的不变，年小符想想，都不记得上次阳光灿烂的日子是几号了？路过那拐角处的煎饼摊子，熟练的说着「鸡蛋加火腿。」几乎都不用去看那红色塑料板上其它样式，年小符的零用钱不多，这样算是不错的了。接着这滚烫的袋子，打开咬着，却没有移开脚步，尽管现在距离上课只差10分钟而已，刚咬着两口，后面便传来清晰的一声「李叔，加里嵴肉」向来不说话这老头摊贩，热情的回着「好的，小穆等下。」几乎不用抬头，就能瞥见她垂下来米白色外套的衣角，年小符却有些紧张吞咽下口里的饼，默数五声后，才离开。这条笔直的街道是唯一的去学校的道路，常常能看见各种送学生来上课的家乡以及各种看起来很土豪的轿车，因为没法看到后面的她，下意识的降慢的速度。只一会，再拐角时，总算是和她稍微并排走，这才是看清她今天的穿着，米白色的外套罩在她身上，虽然有点大，但也是很好看，更衬的她的那一袭长发，和那白皙的脸颊，虽然年小符看到的只是小半张侧脸而已，也是很快的就没在敢去看，不是因为怕被她发现，而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她打招唿，或者说不知道怎么跟她交谈。在拐角时，年小符才把垃圾袋子扔进垃圾桶，而在二楼就要和她错开了，结束这一天少数的交集。一步一步的走着阶梯，直至拐角，年小符一直就只盯着她的步伐，可没想走完这最后一层阶梯，她却停了下来，年小符愣愣的停了一会，这才想起，她又没叫自己，这样突然停下来，好像有点奇怪。刚想转角进自己教室，却突然听到她的声音，明明经常听到她的声音，可当真听到她对自己说，又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回过头，这才看清她的脸，带着细边的眼镜，整个人温和的不行，礼貌的说「文科153班，你知道在哪个教室？」年小符疑惑看着，伸手指了右侧说着「就在这。」她，弯着嘴角笑着说「谢谢。」然后擦身而过，那微带动着的发梢，轻轻的晃动着，飘来的是那一股花香，其中夹杂着还有那温热的煎饼味道。回神时，耳边响起的是上课铃声，年小符忙回神，奔进教室，四处一瞄，却没想到，她坐在靠窗边，明明这是文科班，她不是应该选理科才对吗？脑袋这才正常迴转的想起，她问的是文科153班，而这里就是文科153班。恍惚了好一阵，直到班上突然的全安静了下来，身后那一声很明显的咳嗽声，是如此的熟悉，机智如年小符当然是头也不转，直接坐到好友李铃身边，来不及缓和，那夹着文件夹带着黑框眼睛的班主任开始上台演讲，年小符偶尔才会穿越着这人群，往她那方向寻找着，大半节课在慷慨陈词在下课铃声响起时，才收尾。而年小符在经过一节课的摸索下，总算是找到个能在一个好的角度，才能瞄着她半张侧脸，不禁感嘆真是不容易。可下课角度就不好控制了，一堆人围着她，年小符再有精力也得累趴下，这才瞥向身为同桌的好友身上，可身为好友的某人，全然一副沉浸在网恋中无法自拔的样子，一看，就是花痴晚期，医治无效。好一会，肚子里的煎饼都完全经过消化系统，困意席捲，正打算打个吨，旁桌的那位大姐，兴奋的拍在桌子上，而年小符的耳边贴在桌子上，声音被放大震的耳朵直嗡嗡的作响，瞪着她，李铃这才收敛了些，嬉笑着，靠近说着「你女神哎，这么一副憔悴样？」刚被压下去的怒气，被她那一双大手揉着脸颊，还不要命的说着「小富，脸真好玩！」这个小富是她非要这样叫，在年小符百般不情愿下，她却一如既往的坚持，最后也只能妥协。好在上课铃声及时的拯救年小符那张嘟嘟的小脸蛋。数学课，通常都是极其所能的无聊，可李铃却相当爱好，所以，在年小符不会的情况下，李铃算是个称职的好丽友，除开那些爱好暴力的想法，还算是正常。偶尔瞥过窗在那白茫茫一片的天空，突然的想起鲁迅好像有提到过什么，四角围墙上的天空，其实虽然只是四角围墙上的天空，其实也算是看见天空很大一部分了，总比这白茫茫的一片好太多了。铃声的响起，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如期结束，通常来说这时食堂是非常的拥挤，所以，为了避开人流高峰期，年小符计划先抄完李铃的数学笔记再走，按照往常李铃还会等着一起去，反正没什么事，可瞥着那正在窗外等着的男生背影，和这大姐迫不及待的小心思，年小符，先开口说着「你，先去吧。」她贼嘻嘻的笑着，一下用力的拍着肩膀，疼得年小符咬牙，她人就已经跑到门边说着「小富，谢了，拜拜。」看着她相当爽快的打开大门，却不关门，风直直的吹进来，冷的年小符忍不住骂了句，「我靠！」可又懒得去关门，反正待会就要出去，这教室的残留暖气勉强还能坚持一会，握着笔，奋笔疾书，虽然风还是那么的勐烈，好一会，才放下笔，擦拭着手心的冷汗，年小符有这样的一个习惯，只要长时间握笔手心一定出汗，无论冬天还是夏天，因为这个所以被那位大姐一直嫌弃。唉，年小符忍不住轻嘆息，裹紧衣领，把手塞进上衣口袋出教室时，才捨不得把手拿出来，关上教室，又赶紧的缩回去。脚冷的麻麻，踏着阶梯都觉得想极恐怖电影的殭尸走路，歪歪扭扭，想着，年小符就笑了。可有这样的一句话，乐极生悲。咧着笑脸，却没注意到，一楼拐角处那停在那里的身影，直到转身，年小符又一次的呆愣着，心想离她好近，甚至说太近了。下意识的说着「不，不好意思。」她先拉开距离，手微整理一丝不怪的长髮，笑着说「没事，怎么，现在才下来吃饭？」这还是年小符认识她两年来的第一次，她说了那么长的话，大脑皮层反应不够灵敏，呆呆的点着头，下一秒，年小符就后悔了。这算什么回答？她却眨了眨那好看的睫毛，粉嫩的唇张开着，说着「那，一起去吧？」年小符蒙的点头，直到当两人坐在对面吃饭时，年小符特意夹了小半截辣椒放进嘴里，舌头被辣的麻麻的感觉，年小符才确定这是真的。真的和她一起在学校食堂的三楼吃饭，平息了好一会，年小符才回归正常。才发现她吃的很素，一点辣椒都没有，再看自己餐盘里的，红烧茄子加麻辣豆腐，年小符，实在找不到话题，只好默默的吃饭。对于吃饭，相当热爱的年小符，吃饭速度也是极其的快，所以年小符抽着纸巾擦着被辣的鼻涕时，面前的她，还细嚼慢咽着，面前的还有一堆米饭，这时年小符才稍微敢直接看她一会，皮肤真的好白好白，握着筷子的手也是，就像是李铃看的小说里描述的手指纤细，低下头对比自己的小手，年小符摇晃着头，心想差距好大。手又放回口袋，抬头时，她略微停着，说「我，是不是让你等的太久了？」年小符，忙摇晃着头，说着「这没什么事，反正这里也暖和。」她才继续吃着，而年小符瞥过头，看着贴在窗边那光秃秃的树干上那一条条白色的积雪，真是打开窗户就能抓到一把干净的雪，不像地面上被人踩来踩去那些，沾染污垢，就一点都不像雪。吃完后，年小符跟着她往校门走着，这是铃声响起，住校生正赶紧的往宿舍跑，年小符倒是走的极慢她也走的很慢。顺着街道走着，好一会，年小符，才想起好像一路上都太安静了。完全不像两个人走的感觉，瞥头看她时，由于年小符要矮她半个头，有点像仰视，她也正好看见，轻仰着嘴角说着「要不要，喝奶茶？」被她这一笑，年小符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着头，可心里却想着，奶茶好像有点贵，今天可能要超支了。虽然心有一点点的疼，不过才接过她递来暖暖的奶茶时，一切也就烟消雨散了。这要是李铃在这，肯定是会耻笑年小符的，毕竟平日里年小符几乎都不会碰着这些被称为奢侈消费品的东西，回答通常只有一个，没钱。乐滋滋的咬着吸管，她也不多说话，这样反倒让年小符更适应一些，毕竟要是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更尴尬。直到拐角，她先停了下来，说着「我往这边走了。」年小符捧残留温热的奶茶点着头，她却不动，后抬起手臂，看了看手錶，说着「现在是12点27，下午，1点45再一起去教室好吗？」她，略微的侧过头，缓和着气息，给年小符一种错觉居然是她在紧张！可下一秒，她又弯着嘴角笑着，年小符点着头，松开嘴里咬着的塑料管说着「好，到时见。」这才转身走着，手心的奶茶，被年小符一吸，空空如也，被投进三步远左右的垃圾桶。拐角进了小区，踏着楼梯，浓浓的饭菜味道瀰漫在楼道里，直到停在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漆黑的一片，是年小符故意把窗帘拉上，不需要开灯，换了鞋，对着摆放的黑白照片，亲切的说道「外婆我回家了。」寂静的，没有一丝回应，而年小符也径直窝在沙发上，缩着身子，盖着毯子，不久便能听见那浅浅的唿吸声。 第2页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继续看看。 ☆、第2章 迷迷煳煳醒来时，瞄着墙壁上简单的只挂着那老旧的石英钟，这才惊醒了，已经一点47了！赶紧坐了起来，揉搓着脸，重新扎紧马尾，穿上厚厚的外套，路过那摆放的黑白照片时，笑着说「外婆，我去上学啦。」换鞋，匆匆的关上门，踏着楼梯，迅速的走出这小区，拐角时，就瞧见她，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的拐角，旁边那卖煎饼的摊贩正在收摊，小跑着的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的说「额，睡过头了。」由于年小符微低着头，没能看见她眼底的笑意，却能感觉到被她温温的手抓着，往前走着，愣愣的跟着她，这才想起，可能要迟到了。她的手心不算热，挺多算是温温的，其实这可能是年小符的手心的温度太高了。庆幸的是，班主任也没能及时上课，两人都赶回各自的座位，李铃如同好奇宝宝的瞄着，年小符还在讶异刚才被她握着手，直到李铃的手突地捧住自己的脸，才感觉到，有多温暖。李铃笑着开口说「你脸冻的都像某物种的某部分了。」刚想开口反驳，才意识，嗓子疼的难受死了，只好闭上嘴。下午的课，相当的漫长，因为体育课被取消，所以，数学老师很荣幸再一次来到教室。年小符心思走神，偶尔往她那看看，她上课认真的很，每堂课都做笔记。头歪斜些着久了，也会酸疼，年小符又换了姿势，往窗外瞄着，李铃不再开玩笑，认真的做着笔记。完全不像她刚才还那么神经兮兮的凑过来，问为什么会和她一起迟到，年小符，想了想，老实的说了。她一脸八卦气息就这样被打破，最后才老实的不再抱有期望。窗外又开始飘雪，年小符突然疑惑，是谁规定冬天就不能有体育课呢？说到体育课，那还是年小符第一次认识她的地方，准确说，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高一时，年小符随着班级里的同学，一起来上体育课，没成想体育馆那么大，几个班都在上课，通常照例都会跑两圈，年小符体力还算不错，跑完后，站在一旁走动休息，瞥见另一班的人，正好在练广播体操，她，难得扎着高高的马尾，人也好高，记得那时年小符还没长个子，比她要矮多了。看着看着，年小符就走神了，直到老师的哨声都响了好几遍，在全班同学注视下，才归队，年小符低着头，耳朵都红透了。直到休息时，年小符下意识往那里看，由于休息，她也不见了。年小符，有些口渴的出了教室，长长的走廊被刺眼的太阳照的晃人眼，对着地形不熟，年小符，转了好几个圈，才找到商店，买了瓶矿泉水。往回走着的时候，年小符才发现两件不太好的事，一是迷路了，二就是水瓶打不开。外面的太阳毒辣的很，年小符有些着急的四处乱转，后来想想，其实完全可以找个人来问问的。直到，撞见了她，好像正在跟一个男生说话，愣愣的停在那，年小符脑袋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她居然会早恋了。那个男生也有点被吓到了，后来上课铃声响起，那个男生才先走了。而年小符呆呆站在，心想，她应该知道去体育馆，所以，跟着她比较好。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年小符下意识的让开路，她却停了下来，轻轻的说着「你，怎么不走？」年小符抬着头，正好看的仔细她的唇，有些干裂，粉嫩的唇外那层皱褶太过刺眼，手里的水瓶在凝成水珠，滴滴落在手心，凉凉的，想了好一会，递着水说着「给你。」直到手里空空的，她好像有些不太理解，迟疑的接着，说着「谢谢。」紧接她又说着「快走吧，要上课了。」年小符应着，紧跟着她，才进了体育馆。在排队练习体操时，年小符无比的渴望喝水，喉咙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这时拯救年小符同学的是，李铃。这个认识真是个意外，不过一天，李铃就能拍着自己肩膀，说笑着谈话。后来年小符再听李铃提起时，她描述的版本却是，你都不知道，当时你的样子多饥渴，别人喝口水，你都能直盯着看，所以，本小姐仁慈的赏你了。这话算不假，但里面微掺杂的水份就是，当时那瓶水是李铃几个追求者中送的一瓶。再往后来，年小符每次都能在那堆人里，一眼就能望见她，后来再去买水时，年小符不出意外被李铃使唤着去买水，偶尔碰到她时年小符就会突然的呆住，就像是初中生物老师讲解过的条件反射。她有时也会停下来，说几句，年小符愣愣的应着，她的身边好多人，所以，她也不聊久了，只是，要是年小符注意她手里没水，自然的就把手里水瓶递给她，她笑着，伸手接着，回了一句「谢谢。」等着她走后，年小符又不得不跑回商店，再去买一瓶，这大概算是年小符比较奢侈的事。让年小符回神的不是下课铃声而是那魔鬼般折磨，不知什么时候李铃手都已经拧在脸上，她嘻嘻的笑，好像完全不在意年小符那眼里怒火，好一会才松手，说着「呦，来，别生气，有件事跟你说。」年小符揉着被摧残的脸蛋，回着「什么事？」李铃一副神秘状，手指轻轻依动，顺着方向，看着那黑板上几个大字，下课交数学练习册，p16~p27。年小符呆愣的回头，问着「这是第几节课？」李铃慢悠悠吐出一个字「8」这下年小符有得忙了，忙打开练习册，先把会做的自己做，不会做的再问李铃，一旁李铃拿着手机看着小说，偶尔冒出句「小富，别着急，慢慢来。」又过一会又冒出句「你看数学课代表也没做完，不着急的。」偷闲的瞄了数学课代表，鬼，骗子！数学课代表那堆积着已经交了一大半的练习册，本人悠闲的很。下课铃声响起时，年小符硬是拖了好几分钟，才把练习册补上。而李铃早就去食堂约会去了。揉着手，走出教室，还没拐角，她捧着班级日志，走近，说着「一起走吧。」年小符大脑自动死机，跟随着她。她先去了办公室，而后才去食堂，打饭后，跟着她又挑了个上次差不多的位置坐着，等到年小符吃完，往窗外一看，原来还真是一模一样的位置。她，小口的吃着饭，年小符端着热汤喝着，味道还行，平时年小符一般不喝汤，因为麻烦，可她特意返回端了两份汤，年小符，也就随着她喝。等见底时，她也放下筷子，喝汤。出食堂时，身子暖暖的舒服极了，她问「回教室？」天暗的有些快，离上课也没多少时间，年小符点着头，在走廊时，外面传来那一滴滴的声音，让年小符停了下来，说「这是要下冰雹了？」她回着「恩，看样子是的。」外面变得冷极了，回了教室，各自回家坐回座位，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除了那撞击在窗户，砰砰的，让人害怕。直到下课铃声响起，窗外的冰雹还没停，走廊堆集好多的人，年小符瞥着最近的冰雹，掉落在地上，即使摔得粉碎，那残渣碎块也不小，估计学校也不敢轻易的让学生这样返校，广播里忙说着，注意安全之类的。学生会也紧急的调人来接送，李铃是住校生，年小符先让她先走，因为学生宿舍有禁水禁电的固定时间，晚了不方便。看着人越来越少，年小符无聊的四处望着，却突然的看见她，还有她身旁的那个男生，这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因为她正往这边走着，当年小符再一次与那个男生相望时，这种熟悉感，心想大概这个男生应该也记得自己吧。尴尬的两人，年小符还没开口，她接过那男生的伞，说了声谢谢，直直的走了过来，温婉的笑着，年小符呆呆抬头看着，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贴近了过来，打开伞，说着「一起走吧。」她一只手轻轻的揽着肩，年小符几乎不用反应，和她一起走在这黑夜里。她那熟悉的花香，又一次清晰被年小符记在心里，敲醒年小符的走神是，伞面那突地勐烈的撞击声，年小符有些害怕的缩着，靠近着她，尽管有路灯，可年小符几乎都不用看路，顺从着她的步伐，和自己那扑通扑通的心跳。直到拐角，她才犹豫的问「走哪边？」年小符，指了指，她眼眉间好像不像平时里看到的那样平坦，好像是笑着，一边说着「小心，别踩到冰块，歪到脚，可不好。」年小符诺诺的应着，直到安全到了小区楼下，昏黄的灯下，看她收了伞，顺着她的手，到她的脸上，一切好像都那么的好看。呆愣的突地被她摸了下头髮，年小符几乎都没办法抬起头，脑袋高速运转，才说着「谢谢了。」她，移开手，回「没关系。」除了那外面砰砰的声音，好像一切都静止了，又好像一切都被放大了，年小符想不明白。直到冷风一吹，冷的打了个喷嚏，她突然说着「今天我能待在你家吗？」年小符这才突然抬起头，她微侧着头，手微整理着头髮，路灯投下来的阴影正好遮挡她那漂亮的眼睛，甚至连她的表情都看不清，愣愣的，仿佛刚才都是错觉，她转头，又说了道「是不方便吗？那，就算了。」她好像顺手，真要打开伞，年小符几乎是直接握着她拿伞的手臂，低着头说着「没有不方便。」她，走近些，距离有点太近了，几乎要略过耳边时，她轻声说着「那我们上楼吧。」明明和往常一样好听的声音，可里面却有种年小符猜不透的味道，好像有点痒痒的，又有点甜。当然后来李铃侧面形容的是，心动了。 第3页 ☆、第3章 几乎又被她牵扯的走着，上楼，年小符打开门，进来，一边说着「房间里没暖气，可能会有点冷。」她轻声应着，说「能先开灯吗？」年小符才反应过来，点着头，摸索那墙边开关，这才开了灯，先换了鞋，再拿出一双鞋放到她面前，看她弯腰换了鞋，年小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愣愣站在她面前，她微微的看着四处，问「卧室和洗手间在哪？」年小符才反应的走着，手指着，推开门，说「只有一间卧室，所以」她接着话，说「那就两个人一起吧。」其实年小符想说分开睡，反正客厅的沙发也能睡。简单的洗涑后，看她解开外套，窝在被窝里，年小符散开头髮，梳理好，才躺下。距离不愿不近，头微侧着时，才发现她对着自己这边侧躺着，年小符有些被吓到的，绷紧着神经，不敢乱动。好一会，年小符背对着她，想睡觉的时候，隐约的感觉她凑近了过来，年小符紧张的闭着眼，可直到她已经凑近过来，温温的，年小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背后悠悠的传来句「我有点冷。」年小符自然的转了过来，她已经顺便的靠了过来，不小心碰到她脚踝时，是真的很凉。年小符也就那么自然成为她的暖炉，年小符睡不着的眨着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应该是睡着了吧。平静不过半会，她突然冒出声「以后，我可以叫你年年吗？」年小符突地想起了外婆，以前也爱这样叫自己。大约是太安静了，她又改了口，「不习惯的话，那就换个。」年小符摇晃着头，说「可以，这样叫也没关系。」她，似乎放松了，她的头髮也是散落的，所以年小符都有些分不清枕头上到底那些是自己那些是她的。不过，都瀰漫一种花的香味。是一种外婆也很爱的花。迷迷煳煳，好像又听到她说话了，可年小符太困了，实在是醒不来。直到刺眼的光，弄的眼睛太不舒服了，年小符翻了好几遍，被子遮不住这光，只好揉着眼冒出头，她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梳理着那长发，窗外的亮光映的她就那像坠落的雪花，洁白无瑕。直到她转过头，弯着眉眼，一步一步的走近，手指点着脸颊，说着「你醒了，快起床吧。」可手却不愿停，年小符呆呆地望着，坐在旁边的她，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大约是这次发呆的太久了，她眼底的笑就没停过，年小符有些不好意思的穿上厚厚的外套，洗涑后，出客厅时，擦拭着那黑白相片，对着外婆说了声「外婆我去上学了。」她一直都很安静没说话，直到出了门。街道上的人很少，那卖煎饼的摊贩早早的就在那，热气腾腾的冒着，接着滚烫的煎饼，年小符都不敢很大口的咬，因为小时候常常被烫到，外婆在一旁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她好像从来不在路上吃东西，拐角时，常常能碰到其它同学过来跟她聊天，年小符一边看着一边咬着煎饼，其实要是以前年小符早就自己先进去了，可看着被她握着的手，年小符乖乖的低下头，啃饼。到走廊时，煎饼也吃完了，扔掉垃圾袋。把手放在口袋，她，真的不是很爱说话，起码和刚才那些人说话都不超过两句话就结束了。可给人就是很有礼貌，温和。李铃的解说就是她，大概是个很有教养的淑女类型。这一点，年小符也很贊同，除了，她突然的停了下来，坐在这鞦韆上，年小符轻轻的推着她，她才开始吃煎饼。等到推累了，年小符也坐在一旁，轻轻的摇晃着，望远处一看，是篮球场，平时总是可以看到无数在空中飞来飞去，现在倒是冷清的很。回头，她正把垃圾袋整理，年小符也就顺势的站了起来，看她扔了垃圾，走近，手自然的就被她牵着，听见她清晰的说着「好冷啊。」年小符下意识握紧她的手，想着可能不够保暖，就把两个人的手都放进自己口袋里，她讶异的看着，年小符一解释，她正经的点头，虽然没再看，可年小符总觉得她在笑，因为她通常是安静的没太多表情，可现在年小符稍微侧着头都能看见她嘴角的上仰的幅度。回到教室，各自的习惯性的散开，年小符回座位时，李铃趴在课桌上，自己课桌上还有一杯豆浆，年小符握着豆浆，咬着吸管，一旁的李铃突地插了句，「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早？」年小符咬着吸管，瞥过头，看李铃的样子也能想到，肯定是打游戏熬夜了。伸出手，轻轻摸了李铃的额头，装模作样说着「赐予你时间，睡吧。」李铃也没心思再说话，眼睛含着泪，自个继续埋在课桌，补觉。回头，难得她也往这边看着，年小符还呆呆地看着，可她就这样错开了，难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年小符摇晃着头，也没想到什么有价值的。喝完豆浆，顺手把李铃桌上的豆浆也一起扔进垃圾桶。而第二节课后，李铃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打着哈欠，倚靠着年小符，嘴里嘟喃着什么，年小符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后来，前排的男生转了过来，发作业本时，回了句「她怎么睡着还念着游戏组队，练技能的，真是够厉害的。」忽略这男生的话，年小符接过本子，打开一看，一张小纸条笔直的摆放，拿起来一看，今天有事请假，不能一起吃饭了。原来她请假了，收起纸条，放在课桌里，好不容易才推醒李铃，手撑着脑袋，瞄着黑板，偶尔看下她空缺的座位，心想着，她因为什么原因请假？迷煳到了下午班主任的课，年小符禁不住的瞌睡，几次都快睡着了，可就被那老师的戒尺给吵醒，好不容易下课，年小符恨不得趴在课桌睡一觉，可旁边的李铃突地凑近，说了句「你女神回来了。」年小符，转过头，她才刚坐下，旁边的同卓跟她说了几句，好像是交代作业的事，然后她就打开作业本，右手握笔时，年小符才看她那青色的血管痕迹，原来她生病了。下课时间，就在走神期间，消失，反覆的停了班主任的两节课，年小符明明刚刚消失的困意，迅速上升，直至亲密的贴近课桌。课桌铃声什么的年小符早就已经抛到脑后，直到隐约的听见李铃的声音，年小符堵住耳朵，手挡住窗外的光，却还是能听见糟杂的声音，就像那烦人的苍蝇。好一会，慢慢的好像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脑袋沉沉的，脖子也酸胀，最重要的是好像不能唿吸了，迷煳的半睁开眼，她坐在李铃的位置上，手却捏在自己鼻子上，她的手凉凉的，好一会，年小符才移动着脑袋，她才放开手，说着「快醒醒，要吃饭了。」手揉着好像是落枕的脖子，才发现身上有件外套，而她身上只有一件稍微有点厚度棉麻色针织毛衫，可这样看起来也太冷了。年小符忙把身上披着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一边说「快穿上不然多冷，会感冒的。」刚说完，一个喷嚏突然的打来，幸好她递了过来纸巾，年小符才得救。她穿上外套说着「下次，别在教室睡觉了。」年小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忙点着头，一边问「现在几点了？」毕竟瞥见外面的天都暗了不少，不知道食堂还有没有饭。她站了起来，说「食堂饭应该没有了，不过还有面，你吃吗？」年小符的肚子早就咕咕的叫着，忙应着，也站了起来。离开教室，在走廊里走着，年小符才察觉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有点空荡荡的，低着头走着，才发现手里是空空的，偶尔瞥过她时，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好低头走着，除了差点撞到栏杆，没出什么大的意外。这时错过人潮高峰，做面的师傅很快就端上热腾腾的面，年小符特地放了特辣的辣椒，吃面算是年小符的一个短板，太烫了，俗话说心里吃不了热豆腐，所以，年小符看着她小口小口吃面，结果她却比自己先吃完，年小符却不停的往嘴里灌水，实在太辣了。直到离开时，面只吃了一半，嘴巴火辣辣的，年小符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沉默的不说话，出食堂时，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又被她握在手里，她手里递来一杯冷冰冰的，碰触着年小符被辣的红肿的嘴，可在年小符角度看，她认真的眼里映衬着自己红红的嘴，好一会，那袋冰冰的都变成温温的，她打开，放进吸管，年小符一尝才知道是酸奶。往回走着，风有点大，年小符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偷瞄着她一眼，好像又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了。踏着这走廊，她突地停了下来，年小符也就随着她停了下来，风轻仰起她垂落的长髮，明明外面很冷，她为什么要停在这呢？年小符还处于思考中，她被放进口袋里的手，轻轻滑过年小符的手心，一瞥头，她也低下头，笑着说「你听说过荆棘鸟吗？」她那如黑夜般的眼里，有着像流星滑过的光耀，年小符，微低着头，回着「恩，好像是很可怜的一种鸟。」地面上，还清晰的能看见两个人的投影，距离好近好近。她略微往前看着，年小符也顺着方向看着，可明明那里只是一片路灯而已。她又低下头，说着「不是哦，它们会为了心里所追求的，至死方休。」追求，对于年小符来说就像是天上的云，好像看的到，却从来不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年小符还在困惑时，她已经不再看着那远处，只是手被她握得紧紧的，她轻声的说了句「你，在发什么呆？」年小符抬着头，看她时，她抬起手，轻点了下额头，笑着说「好了温度正常，走吧。」年小符也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正常吗？为什么反倒觉得不正常了呢？那是因为心，跳动的太快了。 第4页 ☆、第4章 最后一片银杏叶轻飘飘的掉落在那积雪上面，这学期也接近期末。年小符左手撑着脑袋，右手里的笔花样般的在手指间来迴转动着，直至突然掉落在试卷上。年小符才又仔细的检查了试卷一遍，除了数学，其他课目的分数还是相当的可观，最后一堂考试结束，班主任照例的开了班会，结束时，整个校园瞬间的热闹了起来，李铃相当兴奋的握着手机飞快的按着，嘴里一边快速的说着「小富，假期，要不要出来，一起玩玩也好。」年小符把必修书整理着，一边回答「不了。」那边明显的不平的说「切，算了，不过要记得假期保持联繫，知道不？」年小符尝试着手一次性的全捧了起来，侧过头，对着李铃点了点头，说着「恩，知道了。」李铃背着包，走在走廊里，一边念叨着，年小符难得没有回话，任由李铃说着，楼下时，她手里也拿了些书，年小符还愣愣的站着，李铃突地拍了下肩，说着「好了，你跟你女神好好呆着吧。」看着李铃拐角走了。年小符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里的书轻了许多，她掂量着手里的书，站在面前，说「挺重的，走吧。」因为习惯在她后面，好几次，她特意的停下来等着，年小符才慢慢的改了这习惯。道路上的积雪变成很容易滑倒的薄冰，走路是要格外的小心，穿过街道，那买煎饼的摊贩都没营业了。本来心里一直都想着，拐角好把她手里那书拿回来，可还没到拐角，她已经先开口「我帮你拿回你家。」年小符，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进了小区，到家时，她坐在沙发上，年小符捧着书，放在墙角的纸箱里，这些是外婆以前特地弄来存放东西的，所以年小符也一直保持位置不变。整理好后，气氛倒是有点尴尬了，倒了两杯热水，泡了茉莉花茶，她看起来还挺喜欢的，捧着杯子，偶尔瞥向窗外，窗帘还是她拉开的。整个房间瀰漫着茉莉花的味道，年小符望着茶水里漂浮的花瓣，她突然说着「年年，考试怎么样？」年小符，指尖微摩擦着温热的玻璃杯壁，依旧低垂着头，回着「还好吧。」说完端着杯子，喝了口茶。她打开她面前一个封面很简单的本子，翻了好几页，年小符都有些好奇，只不过没有探过头去看。却被她眼盯的有些别扭，开口问「怎么这样看着我？」她翻着本子，认真的念着「高二上学期，数学测试成绩分别为，32 34 32 29 15 18 26 27。」这个数字听着着有点耳熟，年小符特意仔细回想了下，才大概的记起这成绩好像是自己的。额头已经被她轻轻的一拍，吓得年小符一回神，看着她那打开的本子，数了数，怎么会有8次？她已经在一旁补充的说「昨天期末考试的数学成绩就已经出来了。」年小符惊讶的看着，说「怎么那么快？」她合上本子，回着「数学试卷永远是最先被看完的。」年小符嘴里顺着说出「所以，我的数学期末考试成绩是27。」她，点了点头，非常明确的回答，「是的，你总算是想明白了。」话，还没落音，她的手又敲了额头，和李铃不同的是，她的力度很小很轻，甚至说就像点了一下的感觉。所以年小符也不排斥，点着头，又问了句「那李铃的数学成绩怎么样？」她，稍微停顿，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年小符都没想到原来她也会随身带手机的，因为好学生不是都会很听老师的话吗？虽然李铃也带手机，可她们本质不一样，所以年小符硬是好一会才缓过来。听她念着「她的数学成绩是121分。」年小符应着，这个成绩对于李铃来说不算特别好当然也不算差，毕竟李铃可是平均分在130分左右。还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年小符还没回神，却听她悠悠的传来句「我有空来帮你补课吧？」年小符下意识的摇晃着头，她也有些惊讶的看着，年小符解释着「那，我数学不怎么好，不麻烦你了。」她，摇着头，说「我不觉得麻烦，年年是觉得麻烦吗？」年小符摇晃着头，小声的嘀咕了声「其实李铃也可以帮我复习的。」她坐近了些，打开本子，说着「来一起看看。」她一页页的翻过，可年小符却心思走神的，看着她的低垂的侧脸，看起来睫毛长长的，那么的认真，她一点点念着「恩，总得来说李铃的数学成绩还不错，平均分130左右，可我的成绩也不错，你看。」年小符拉近头，上面她的数学成绩几乎每一次都比李铃高5到10分左右，瞥过之后，瞬间有种压力，不知什么她也靠近好多，停在耳边，说着「恩，所以，我觉得我帮你也不错，对吧，年年？」温热的唿吸穿过耳朵，痒痒的，年小符忙把头缩回，她明明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什么总觉得她，不一样呢？不管怎样她都已经拿出数学教科书，放在茶几上，年小符也只得屈服。握着笔，看着她在一旁先写题，好一会，她递了过，轻飘飘的说「先测试下基础吧。」年小符看了看这几道题，无从下笔的摇着头，她略微惊讶的拿着笔，划着名，一边问「是那一步不会解？」年小符摇晃着头，说着「都，都不会。」低着头，都不敢看她，毕竟小时候有阴影，年小符格外的惧怕数学老师，尤其是女的！她，轻拍着肩，说着「那没关系，慢慢来吧。」「哦。」难得悠闲假期变成了数学课补习，年小符内心是拒绝的，可她都说了，拒绝也不好。清早她就来，顺便还带着好吃的，一待就是傍晚时才离开。偶尔有时，她也就在这一起睡，年小符不是不好奇，她为什么总不回家，而且她的手机很少响过，就像是只是用来查阅资料的而已。天蒙蒙亮，年小符就醒了，她还侧着头睡着，就是距离有些，有点像是被她抱在怀里，根据以往的经验，年小符要是动一下，她要不就是醒了，不然就是重新被她抱在怀里，时间真是奇怪，能让一切变的那么习惯。反正外面也冷的很，年小符也不想动，不过她的怀抱也很舒服，很温暖。窗外偶尔还能听到雪花滴落在窗户上声音，偶尔传来的爆竹声，让年小符有些担心会吵醒她，好在不长，就停了。爆竹声却让年小符想起快过年了。那她呢？稍微贴进些她一点，想着，她应该也会和家人一起过吧。那很快就有段时间看不到她了。闭着眼，偷偷闻着她发梢的味道，就和外婆的一样，让人觉得安心。蜷缩着身子，刚想再睡一会也好，她好像醒了，转动着脑袋，抱着自己的手好像要收回了，年小符心里还有些失落，却没想下一秒，她好像凑近了过来，手又重新的抱着自己，她凑的好近，近的让年小符分不清到底那砰砰的心跳是属于谁的。好一会，她都没动，直到她微凉的手指轻戳着脸颊，嘴里突然的说「年年，别装睡了。」没办法，只好睁开眼，她散落的头髮，落在耳边，年小符想着用手把头髮移开些，手还没伸起来，她突然说「不准动。」年小符纳闷的看着她，手指还不停的戳着脸，弯着嘴角，脸上还莫名的显现那小小的酒窝，真是和平常太不一样了。她贴的太近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嘴里说着「难怪，总是能看见李铃捏你的脸。」手指慢慢的停了下来，变成整个手掌都捏了上去，幸好她没用太大力气，不然，像李铃那样，这得多疼。还没回神，她又说「怎么总是走神呢？」手心来回的捏着脸颊，可年小符却莫名的觉得气温变高了。想转头，可她的手按的紧，年小符只好开口说「放开，好不好？」她，摇着头，说着「怎么从来都不叫我名字呢？」年小符，脑袋一下就蒙了，嘴尝试了好几次，舌头偏偏想打结一样的，深唿吸着，才能开口说「穆离，放开手，好不好？我饿了。」她笑了，低着头，亲了一下嘴角，说着「乖，好了，起床吧。」她才移开手，那个吻，却让年小符彻底死机了。直到看她穿上外套，年小符心不在焉的也拿着外套，她走近，伸手，说「怎么，是衣服拉链坏了吗？」她那么自然的就弯下腰，伸手把外套的拉链尝试了好几次，才弄好。年小符，却突然的眼睛难受极了，她看见了，担心的用手捧着脸颊，轻柔的声音问着「怎么了？年年，生病了？」不争气的眼泪，扑通的流着，被她突然抱在怀里，真的好温柔，温柔的让人捨不得离开。好一会，年小符差点被她抱得又睡着了。才离开她的怀抱，她总是很担忧的问着怎么了？年小符只好说着「没什么，刚刚想外婆了。」她才没再问下去，洗涑后，被她拉着的出门，外面好冷，要是年小符一个人肯定是不会出门的。被她拖着，去了一家老面馆，她坐在旁边，手被她握得紧紧的，因为刚才哭过，吃面时，鼻涕不止，她忙着递纸巾，年小符害羞的，自个正别扭着。她又忍不住的笑着，说「别躲，不然把辣椒油弄到眼睛里，可真难受啦。」只好乖乖的不动，她真的好认真，年小符下意识问出来「穆离，你为什么对我好？」她，拿着纸巾的手，停了一下，才放开，握着热茶杯，不做声。好一会，年小符突然没了那想知道答案的底气了。心想着也许她就是突然想想而已呢，那自己得多难过。可她莫名奇妙的突然拉着左手，出了店门，直直走在街道边，年小符低着头，风吹的眼睛疼，直到进了小区，才抬头，她才停了下来，一步步的走着，到了门口，年小符握着钥匙，上前开门，还没转动钥匙，她从背后抱着，头挨着自己的耳朵，心扑通扑通的，因为她，轻声说了句，「如果我说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可以吗？」 第5页 ☆、第5章 年小符突然觉得脑袋嗡嗡的作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僵硬被她抱着，直到她转动着握着钥匙的手，打开门，被她拉着的进了屋。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她也不在做声，熟练地打开厨房的橱柜，拿出玻璃茶杯，泡茶。年小符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脑袋空白的什么都没有。闭着眼，倚靠着沙发，那透过窗户发射的光太刺眼，埋着头，好躲避些光。好一会，身边坐了人，年小符探出头，她侧对着自己，双手捧着玻璃茶杯，就像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样。好久，久到年小符头枕着的手臂麻麻的，瞥过头看她时，她握着茶杯的姿势好像也一直没变过，低垂的长髮，挡住了大半的脸颊，逆着光线，这样的感觉反而有点吓人。年小符犹豫的想着，喊着「穆离。」就像个木偶样，年小符真的有点害怕她没有一点反应，她放下水杯，说着「年年，是不是被吓到了？真是对不起了。」年小符摇晃着头，想凑近些，却突然的被她抱在怀里，被她贴着脸颊，那隐忍的哭泣声，提示着年小符，她被自己弄哭了。迟钝的，抬着手，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外婆也会这样安慰自己。好一会，她调换着位置的，继续趴着，年小符只好拿着旁边的毯子，帮她盖好。她贴在耳畔，闷闷的嗓音，说了句「别，讨厌我，好不好？」年小符摇晃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红漆木色的石英钟，说「不会。」停顿着，又补充着「不会讨厌的。」她，好像不确定似的，又问着「那，你真的不讨厌我吗？」年小符也侧着着头，看着她眼睛红红的，被沾湿的睫毛，显得，这样的她，这样的，穆离，特别的可爱。伸手，学着她，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她好奇的看着，年小符说着「不会，我不讨厌，就是，不明白而已。」她，一听，放心的贴了过来，年小符担忧的说着「别乱动，会掉地上去的。」她手搂的太紧，年小符几乎都被她人形绑起来，她笑着说「不会的，这样就不会的。」年小符可不这样认为，她的唿吸拍打在脸侧，热乎乎的，年小符还想着，怎么才能让她松手，可意外总是那么的及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往旁边掉，而被她抱得死死的年小符没能倖免，扑的一声！年小符被吓得啊的一声，其实也并没有摔到，垫地的她倒是伤的不轻，年小符赶紧趴了起来，拉着她，紧张兮兮的看着，她哀怨的看了一眼，年小符问了句「哪里摔着了？」她低着头看了一眼，抬着右手的大拇指那翻了一半的指甲，年小符支支吾吾的好一会，说着「我去拿医药箱。」折腾着纱布，再看那被包的像个小山丘的拇指，和其它纤细的手指一对比，简直相当的突兀。年小符心里安慰着，又看了好几道，才消停下来。她却笑着，把手应是赖在年小符的手心，年小符移了好几次，都没弄走，只好随着她。安静不过一会，年小符饿了，肚子唿噜噜的叫个不停，她笑了，站了起来，年小符跟在她身后，问着「你，去干吗？」她，回着「恩，年年饿了，要餵米了。」一听，年小符，脸红红的低下头，可没过多久，她走了过来，说「手指不方便沾水。」年小符应着，说「那我来淘米，洗菜。」打开水龙头，水好冷，年小符尽量的快些淘米，她站在一边，好一会，没听到她的声音，把米弄好后，年小符问着「今天吃什么？」她，回了句「西红柿炒鸡蛋。」年小符回过头，说「又是，西红柿炒鸡蛋？」事实上，只要是她做饭，就一定会是西红柿炒鸡蛋，年小符拿着两个鸡蛋，一个超大版的西红柿，一边切着，她打着鸡蛋，兴致格外的高。准备工作弄好后，回头时，她简单的扎着马尾，系好围裙，年小符对于她会做菜这件事的意外程度，不亚于她不相信年小符不会做菜一样，后来，当她要求做饭时，年小符通常是在一边看着，对，就是在一边看着，这是她提的唯一要求。看着她好像熟练的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往锅子里倒着鸡蛋，直到她深唿了口气，才慢慢靠近，拿着锅铲翻炒着，香味慢慢的溢出来，像是按照计划的倒配料，把切好的西红柿倒进锅里，味道一下子就浓了起来。乘好后，往日必备另一个菜，就是新鲜的肉汤，这真是她最喜欢的了。弄好后，年小符端着菜碗，摆放着碗筷，窗外暗了许多，她洗好手，坐了下来，说着「来，年年，吃饭了。」「恩，知道了。」她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年小符也不爱说话，只是这样的环境，还有这温热的汤，在这屋子里是好久都没出现过，真的是，好不一样。习惯着怀念过去，这算是年小符改不了的习惯。李铃也常常提起，说就像个小老年人一样的坏习惯。吃完后，一般都是年小符去洗碗，她在一旁看着，冷水沖不掉油脂，沾些洗洁精的纱巾，却能很快的就洗掉，对于洗碗这件事，外婆耐心教了好几遍，年小符也算是做的比较顺手的事，也是仅有的几件可以帮助外婆的家务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水龙头已经被关上，她在一旁说「怎么总是爱走神呢？」年小符才回神，把手里已经沖干净的碗，放进橱柜。转身，手已经被她捧着的，用手巾擦干，被她握着，拉着坐到沙发上，听她嘴里念着，好像外婆一样的念叨着，「下次，我都不敢让你一个人做事，不然，这手都被冻的发红了。」年小符，没做声，她突地抬起头看了下，说着「你，生气了？」年小符摇晃着头，她那紧张的眼神，才缓和着，她捂着手，放到她自己的脸上，虽然很暖和，可是这样她也很冷的。她捂的紧，年小符也没办法，只能说「放下来吧，你也很冷的。」她，摇头，说「不会，很快就好了。」房间里没有供暖电器，本来就凉，不过年小符习惯了，反倒习惯了，也麻木了。可她不一样，在高一的气候，就常听起别人，说她爸妈都是医生，听说医生是个很好的职业，那她家应该是有暖气的，她能习惯这样的冰冷已经很好了。额头突地被她弹了一下，看她的时候，她似是埋怨的说「哎，怎么总是会走神呢？」年小符，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被她看的不太习惯，窗外那黑煳煳的一片，也没什么好看的。她轻轻靠在肩上，问了句「年年，你有，喜欢的人吗？」「什么样，才叫喜欢呢？」她，离开肩膀，看她难得如此费力的思考，说了句「就是，说，像珍惜你喜欢的东西一样的，很珍惜，珍惜那个人」紧接着，她看了眼，又很快的移开，被她握着的手，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她手心好烫，好烫。年小符摇晃着头，很明显的看见她眼里闪过的失落，就连握着自己的手，好像也松了不少。年小符有些捨不得她要是突然松开的手，那会很凉的。看着那慈祥的外婆，虽然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可年小符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那，我喜欢外婆，可以吗？」她，看着，回了句「这可以算是喜欢，但更多算是爱，对于亲情的爱。」「爱，和喜欢不一样吗？」年小符低声，自己问着，倒是她听见了，被她小心抱在怀里，她贴在耳畔，偶尔也会贴近着脸颊，暖暖的。她，也看着那窗外，轻声的说了句「我也分不清，不过，我们以后总会知清楚的。」年小符倒不怎么在意，因为确实是不了解这是什么意思，而且，穆离，她那么聪明都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也不奇怪。她，贴着脸颊的嘴，好像笑了，年小符好奇却也没办法转头，心想要是一不小心，不然她又得掉下去了。她，换了一边位置，手又重新抱紧，说「年年，我喜欢你这件事，是个秘密，不过你不能忘记这个秘密，恩，暂时也不要告诉别人，好吗？」年小符，听着她说的话，秘密？喜欢是个什么样子，年小符都不知道，突然被她扶着，坐了起来，她继续的说着「不愿意吗？我是说，你暂时不用答应，就是不要告诉别人，这，也不行吗？」她说的很快，年小符只顾着听完她说的，好不容易听完，她眼里又变得红红的，年小符不想让她难过，从认识她的时候，就不想。那时，都不知道李铃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关注她的。后来李铃解释说，你每次碰到她，就像是掉了魂魄一样，愣愣的，只会盯着她，简直就是花痴，我都替你担心会不会被人轻易的拐卖。其实年小符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希望她能好好的，那时，外婆正在医院，年小符还认真的相信医生说的外婆会好好的呢，那么认真的跟外婆说着关于她的事情，外婆笑着，说，那年年可以跟她做好朋友哦。年小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啪嗒的流淌着，她被吓坏的，忙说着「别哭了，我，不提了好不好？」每次被她抱在怀里，都好温暖，昏昏沉沉的，好久好久，她小声的说着「年年，去卧室里睡好不好？」年小符点着头，半靠着她，说「好。」脱掉外套被她重新抱着，尽管被窝还是很冷，可很快就不冷了，她抱得好紧，年小符快睡着时，忽地想起还没洗涑，还没动，就听她说「年年，你要去干吗？」年小符被她突然勒的紧，直直撞在她身上，软软的，脸簌地发烫。忙说着「我，忘记洗涑了。」她的手才稍微松开了些，说「没关系的，这时出去多冷，算了吧。」年小符才打消这念头，安分的被她抱着，这时年小符已经很困了，可她却好像一直就没睡着过，手还被她握得紧，年小符都能感觉，手心冒出的汗渍，想偷偷的收回手，擦干净些，这样比较好。可她不松手，一刻机会都没有，她低着头，说「年年，别，别放开，好吗？」年小符点着头，好一会，她才松了些手，年小符能感觉到她在害怕着什么，说「穆离，我会保守秘密的。」她，松开握紧的手，紧抱着，整个人赖在年小符身上，像是放松了下来，她轻轻的亲在额头上，就像是说悄悄话一样的，说着「那，年年，别忘记，属于我们的秘密，好不好？」年小符，点着头回了句「好。」。年小符能感觉到她贴在额头上的嘴角是上仰着的，是属于她开心的时候的样子。 第6页 ☆、第6章 时间不会像那凝固在外面的雪花一成不变，而是越来越快的接近新年，年小符有时能窝在沙发里，看着墙上的老旧的钟，转个不停，直到门铃响起时，打开门，被温暖怀抱给包围的感觉，像是让年小符重新的活过来一样。看她把从超市买来的食材放好，打装着云吞的塑料盒，很少能看见她穿黑色的外套，不过也很好看。喝着热乎乎的汤，她说她已经吃过了，年小符自个吃着云吞，她也没说话，好一会，吃完后，她收拾着塑料盒，年小符接着纸巾擦嘴，扔进垃圾桶，打了个饱嗝，她弯着眉，手轻捏一下脸颊，说「下次可别吃那么快了，不然，会长不高的。」被她这么一说，年小符不自然的瞥向窗外，等到她收拾屋里的垃圾，要出去时，年小符跟着她一起出了门，她虽然好奇，也没问，只是被她握着手很舒服。处理了垃圾，往回走的时候，她才慢慢的说着「可能明天有事不能来了，除夕夜的吃的准备了很多，用热水煮开就行，那些配料都是调制好，不会太难，就是味道不那么辣，吃太辣会长痘痘的，知道吗？」「恩，知道了。」一深一浅的踩着这积雪，又回到房间，像往常一样拿着数学书摆在面前，她握着笔的右手，那么迅速的解答，一边解说，静静的看着她，好像就能看好久好久，年小符没有意识到的是自己开始不再回忆过去，而是期待着现在。当傍晚那窗外不再是苍白时，年小符开始担忧她要离开了。吃完晚饭，她把书本收好，拿出手机，好像是看了看时间，年小符好久都没能适应这种突然的离开，就像是危机四伏无从适应的感觉。像是好久好久的习惯一样，被她抱在怀里，听着她细细的声音，就会单纯的觉得很舒服。好一会，她念叨了好多的事情，并且拿出手机特意的打了个电话，说「手机号码，我写在你的数学笔记本上了。」她，挨得很近，所以年小符都不敢动，应着她「恩，知道了。」她的手轻轻滑过没有扎起来的头髮，轻拍着头，说「好了，要走了。」她松开抱着的手，走到门边，回头，她伸着手，轻轻的抬着，年小符走近，伸手接着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心好凉。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手心，痒痒的，年小符，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低着的头，被她的手扶着，看着她的眼，她的瞳孔漆黑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光茫，但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只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直到她拉近距离，亲吻着自己嘴角时，年小符看着她睁开的眼里有着自己，还有那掩饰不住的笑，那么容易的就让自己着迷，甚至忘了唿吸。直到脸逼的红红的，喘不过气时，被她拍着后背，年小符只感觉害羞，躲避着她的目光，她弯着嘴角，露出那酒窝，手指轻戳着手心时，赖在这门边好久，因为没开灯而阴暗了许多，她倚靠着墙，被她抱在怀里，寂静就连那从不停止石英钟声也不见了，充斥在耳边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是她的，也有年小符自己的。这温暖太容易让人留恋不舍，年小符手心拽着她的一缕头髮，听着她说「你这样，我可不能走路了。」想着，移开，让她早点回家吧。拉开距离，年小符犹豫不决的，低声问了句「那，你什么时候，能再来？」额头被她亲吻了一下，只停顿了一下，她的唿吸扑面而来，温热的气息贴近着，只轻轻了吻了下嘴角，就拉开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轻轻滑过脸颊，捏了下，说着「也许初三，四，也许，要元宵节才能来了。」「哦，知道了。」打开门，楼道的灯光都已经亮了，她站在门外，拉着手，放在嘴边亲了下，说「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如果不能，我会打电话给你的，记得接，知道吗？」年小符点着头，被她握着手，放回口袋，看她转身下楼，直到那楼道里的灯再次熄灭，陷入昏暗。昏天黑地睡着，再醒来，都已经是中午1点多了，进了厨房，肚子咕噜噜的作响，拧着开关，看着水一点点的沸腾，打开她分好的包装袋，里面有着速冻饺子，汤圆，面条之类的。看到面条时，年小符才想起好久好久没吃过鸡蛋面了，这是外婆最常做的，而且很容易，不会被油炸到，比炒菜好多了。虽然从她来了后，都是她做菜，所以年小符都没有吃过鸡蛋面，回神时，看着翻滚成白沫的水，拿了一个鸡蛋，也打在碗里，才慢慢倒入水里，放着面条，拿着筷子偶尔翻动着面条，耳边就好像又响起外婆在耳边的叮咛，那时候还真是令人怀念。关掉开关，先把面条夹出来，再倒汤，满满的一碗。坐在沙发，打开调料包，闻起来很香，味道也很不错，虽然不怎么辣，可就是有股怪怪的酸味，对，她喜欢醋，所以，她经常会放醋在食材里，大概这种调料包也算是她特意挑选的吧。吃了一大半，许久没有响过的电话铃声吓了年小符一跳，吃惊之余，还是期待走过去，接通，破灭来源于那一声「小富！在干吗？有没有想念本同卓？」「额，大概吧。」刺眼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富，你不会是皮痒了吧？」手下意识揉了下脸，微微拉开窗帘一角，听着李铃最近日子过的如何，然后突然的问了「哎，别不说话，就我一个人说，多没意思啊，你，最近怎么样？作业完成了？」年小符，看着镜子里散落着乱糟糟头髮的自己，转身，刚想开口，电话突然插播另一个不知道那里来的电话，刚想拒接，没想那电话自然就挂了，再响起时，传来的是李铃的声音，「喂，你在干吗？怎么不说话？」年小符，没在意的说着「没，最近挺好的。」「哦，那就好，可别一个人待久，脑袋可是会生锈的。」年小符无力的吐槽，左手捏着螺旋的电话线，想着已经知道数学成绩了，顺便的就说了「对了，你的期末考试的数学成绩是121分。」「啊，怎么会，又是这个分数，小富，你说我是不是进去传说中的瓶颈了？」李铃声音听起来，分贝相当的高，年小符特意拉开贴近话筒的距离，想了想，说着「也许吧。」李铃又开始喋喋不休说话的模式，为了她的话费着想，年小符总算在一个适当的时机，说了句「额，我们已经聊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了，所以，」话还没说完，李铃开始说「啊，算了，我现在外地，那不聊了，除夕夜，再联繫，唉，你要是有个qq该多好，好了，拜拜啦。」「恩，拜。」嘟，嘟，嘟，放下电话，右手有些累，回头看那碗面，年小符有些可惜，把面汤倒入垃圾袋，洗完碗，提着垃圾袋，换鞋，出门。裹着厚厚的外套，罩在身上，扔了垃圾袋，慢悠悠的往回走着。上楼时，才发现，原来楼道间每家每户都已经贴上春联，吉祥物，难怪突然觉得有些不一样了。拿着钥匙开门时，突然被人叫住，是隔壁的老奶奶，年小符笑着点头，听着这老奶奶，递着春联，说「老头子身子也不方便，小年啊，能帮帮忙吗？」年小符点着头，接过春联，站在凳子上，贴好后，再挂上两只小红灯笼，确实喜庆了很多。弄好后，年小符刚想转身走，可老奶奶递着春联，说着「这些都是我家老头写的，来，你也往自家贴着，喜庆。」年小符其实是想拒绝的，可也没办法，只好接过春联，贴了上去，门上还被贴了吉祥物，老奶奶高兴的看着，而年小符这才进了屋。关上门，靠在门边，深唿吸着，石英钟嘀嗒嘀嗒的，就像是伴随心跳的频率，太过压抑，压抑的难受，蹲在门边，低垂着头，断了线的泪，啪嗒的掉落，记得外婆总是会在过年的时候大扫除，眯着眼，看着这房间里的一切，手里拿着春联，笑着说「年年又大了一岁，这次，年年来帮忙吧。」那时的年小符真是非常期盼着能够多帮外婆一点的，只一点点就会很开心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脚麻麻的，连知觉都没有，年小符勉强站了起来，头晕晕的，好一会才恢復正常，坐在沙发上，窗外的天，好像又变成灰色的了，看了看墙上的钟，才发现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难怪天那么快就要黑了，侧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眼睛难受的很，手挡着眼睛，半眯着眼，心想对于这样的生活，年小符其实一点也不知道，怎样才算好，或者说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又或者也许都没什么分别的吧。昏昏沉沉，差点要睡的年小符，被电话铃声给惊醒，坐了起来，看着这陌生号码，也许是打错了，还是拒接吧。没过两秒，它又响了起来，年小符坐在旁边数了五个数，才接通，「餵。」「年年，你，怎么都不接电话？我打了好久了。」年小符，楞着，听着她说完，才回「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年小符，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嘶哑的厉害，都没想好怎么说，她开口说「怎么了？是想外婆了吗？」声音轻柔的让年小符没办法开口说话，那隐藏的情绪，好像又要开始了，没有开口说话，应着她句「嗯。」沉默着，她才开口说「那你等我，我来找你。」年小符，张了张嘴，却没来得及说话，因为电话已经被挂断了。看着那被拉开的窗帘，外边都是漆黑的一片了，她，要来了，应该会来的吧，手里握着的话筒，犹豫着好久，才放下。站在原地，昏暗的地方真是适合一个人待着，可她要来的话，那，还是把灯打开吧。 第7页 ☆、第7章 门铃突地响起，打开门时，她散落着长长的头髮，脸颊苍白的有点吓人，年小符愣着，看她把门关上，被她抱着，她的怀抱那么的温热，她的心跳的很快，就像是跑过来的，就连靠在头顶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被她拉着，窝在沙发里，离得好近，而且被她这样盯着，年小符真是连瞥头都没办法，面对面，真是有点尴尬。紧贴着额头，都没办法动，关了灯的屋子，真是安静的很。从进屋后，她就没说过话，年小符都有些怀疑，她到底是来干嘛的？胡思乱想的直到听到她清晰的唿吸声时停止，侧着睡在外侧的她，好像真的睡着了，露出的鼻尖离得好近，伸手点了一下，滑滑的，而且她没有一点反应呢。无聊的望着天花板，虽然睡不着，但这个怀抱还真的是很，舒服，肩膀麻麻的，年小符小心的磨动着，刚背对着她，她就贴了过来，耳边响起她的声音「怎么？还不睡？」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幸好被她抱得紧，不然两个人又会掉地上去，后面还听到她传来庆幸的说，「幸好，没掉下去，你可别再走神了。」她的脸贴在后背上，微微转动着额头，年小符没动，说「怎么还没睡？」她，没回话，只是转动着额头，直到她贴近着脖子，软软的，年小符惊的，转了过来，听她说「总算是不用背对着了吧。」她的唿吸挨的很近，低着头，虽然不再说话了，年小符也看不清她到底是睡着了没有？直到眼睛被她的手盖上，耳边响起她的声音，「不许再睁着眼，快睡吧。」不知道怎么迷煳的，反倒真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她，不见了，披着被子坐在沙发上，才看见摆放在茶几上得到塑料盒，和旁边的一张纸，她的字迹很好看，不止是文静，就像沾染着她本身某种东西一样，看完后，年小符把它摺叠着放进抽屉里的小本本，洗涑后，打开那塑料盒，里面是满满的热汤面，还记得她在纸条上写的：年年太能睡了，都吵不醒你，不过，我带了你爱吃的面条，没放太多辣椒，味道应该也不错，这次没加醋。对了，不准再哭了，对眼睛不好，知道了吗？我有事必须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我会打电话给你的，记得接电话，要是不接电话，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嘴里咬着面条，拿着勺子喝汤，滚烫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倒了被温水，喝着，窗外那时不时响起的炮竹声，让年小符想起了，明天就要过年了，时间其实也过的很快的，所以，她，应该也不用等太久就能见面的，而且不是也会在学校见面的吗？背靠着沙发，年小符自顾自的说着。时光就像在黑夜里绽放的烟花，不停的流转变化，除夕夜那天，年小符煮了一大锅的乱炖，虽然没有那辣辣得到刺激，不过她买的配料味道很好，喝着滚烫的汤，等着电话铃声的响起，先打来的是李铃，她那一成不变的调调，「新年快乐，小富！记得给我红包啊。」年小符笑着说「我觉得这不太可能，还是放弃吧。」那边的李铃，装作可惜的说着「唉，你都没打过电话给我，我好可怜。」果然李铃好久没讲话，一开口根本停不下来，而年小符还记着她的电话，又找不到时机开口，那原本慢悠悠的装动的时钟，不知不觉的转悠到了10点。年小符握着话筒的手心都出汗了，李铃说话的声音却突然断了，看着这号码，接通，「餵。」她开口说「怎么你的电话又被占线，打了好久才接通。」听着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年小符就是觉得心里很舒服，贴近话筒，回着「刚才在跟李铃打电话。」「哦，是吗？那，」她的声音一下的被切断，接通，李铃的声音突然的冒了出来，吓了年小符一跳，那边的李铃说「小富，刚才是谁打电话给你了，居然刚占线！」年小符如实的说着「是跟穆离。」李铃惊讶的说「难怪，不过也是，不然也不会有，额，反正就是我居然被占线！」其实李铃大概学校最清楚自己的变化，所以，李铃很少，也尽量的避免提这些话题的。没聊多久，隐约的听到李铃那边好像才开始吃饭，所以也没聊久了，挂断后，才想起刚才她的电话，握着话筒，等了好一会，心想着，也许她也很忙，没时间再打来了吧。重新窝在沙发里，看着时钟嘀嗒着转悠着，已经11点31了，要是往常年小符早就困的不行了，又坐了起来，靠在沙发里，回望着，外婆的黑白照片，昏黄的灯光总是容易让人陷入回忆，年小符能清晰的意识到，无论过去多么的美好，都已经是过去，再也不可能回来，它不会成为现在，只能是过去。迷煳着靠着，甚至都以为要睡着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了，年小符几乎是眯着眼的接通说着「餵。」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新年快乐。」听到她声音时，其实年小符就清醒，深唿吸着说了句「恩，新年快乐。」时钟停在那重合点，窗外那突然冒出来的烟花格外的绚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也说了句「我也在看烟花。」直到最后的烟花凋落在黑夜里时，电话才挂断。年小符抱着放在沙发里的被子，回到卧室，窝在被窝里，那一夜，卧室里是一直都亮着灯的。 ☆、第8章 看着街道堆积的积雪大部分都被清理掉，其余的都融化成水，流入下水道，向往常一样的走向那买煎饼的摊贩那里，隔着街道，远远的看见她站在旁边，就像默契一样的等着，加快步伐走近，接过摊贩弄好的煎饼，和她并肩的走着，和煦的阳光虽然微弱，但也是令人暖暖的，被她握着的手一如既往的向前走着。进学校时，那突然在树枝芽间冒出来的嫩叶，展示着新的开始。直到坐在鞦韆上，吃着煎饼时，年小符才回神，她轻轻的盪起鞦韆，微微的摇晃，正合适。吃完后，收拾垃圾，走在长廊里，进教室时，铃声在背后响起，叮咚咚，叮咚咚，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的变化，因为她而来的变化。课程照例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时间变得紧凑，除了午休时间没变，其余的时间都被缩短了，晚自习的下课时间也被推迟了半个小时。年小符困的不行的趴在课桌上，因为午休时，被她拉着去补习数学，现在眼皮完全是睁不开，扑通趴在课桌上昏睡了好一会，直到听到尤为熟悉的唿唤，「年小符！」这一惊，年小符抬起头，惊呆的看着在面前的班主任，以及尴尬的被叫去教师办公室，班主任尤其认真讲解学生守则以及相关的条例，站了将近一个小时，年小符才出了这门，都已经下课将近半个小时了，在长长的走廊里走的时候，脚步的回声有点大，年小符几乎是低垂着头，心想，教学楼的灯都熄灭了，空荡荡的，她应该也回去了吧。晚上的气温要低了许多，只顾着低头走着，全然没注意到，前方的她。直到被她手拉着，年小符被吓的抬头，才发现是她，当然旁边还有那个男生，年小符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倒是她一旁说「下次别这样了，我，先走了。」紧接的就被她拉着，往前走着，拐角时，年小符偷偷地往后看了下，那个男生应该很难受吧。却在下一秒被她抱在怀里，连脚步都没来得及停下，差点都踩到她了，她的怀抱好温暖，手轻轻的拍着头，好一会，她才说「好了，走吧，今天去你家吧。」年小符点着头，回到家时，她先去洗涑，年小符收拾着沙发上的数学资料，等到她洗涑完，年小符才去洗涑，窝在被窝时，年小符有些困的窝在她怀里，迷煳的听见她说了声「不好意思，年年，下次还是让你午休多睡一会吧。。」其实，年小符也在晚上自己去补习过数学。大概她以为自己睡着了，所以低头亲了下额头，年小符没动，直到她再次被她抱在怀里时，年小符才微微转动换了方向，手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和被她亲温过的嘴巴，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不是难受，就是太不寻常了。心跳的太快了，似乎她总是不自觉就能靠近了过来，年小符缓和了好一会，才睡着。当然如果年小符能够淡定点的话，就能发现，那乱糟糟的心跳里，混杂着两个人的心跳。 第8页 ☆、第9章 热烈的夏季来临时，那糟杂的蝉鸣不分昼夜的发声，年小符对于夏季的感觉大概就是那强烈的阳光，还有闷热的空气，简直就像是被清蒸了一样。停在走廊里，树荫下的阴凉虽然差别不大起码会给一种凉爽的错觉，因为是午休时间，学生大部分都往食堂和宿舍走，教学楼空荡荡的，偶尔闷热的风略过，也只是让人觉得更烦闷，默数着时间，她总算出现了。扎着高高的马尾，黑白相衬的裙子，在日光照耀下，真的很好看。一步步地走过来时，就像踩着年小符的心跳，紧张又害怕，没办法直视她的眼，只好微低着头，没有看见她散落的长髮，只好瞄着她垂落在一旁的裙角，时间就像特意的放慢了步调，直到她微凉的手停在额头，一边说「等久了？不好意思。」放下停在额头的手，那么自然就被她牵着手，年小符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她握着手腕，看她拿着纸巾擦拭干净，又被她重新窝在手里，风轻轻的吹过时，她轻声说着「好了，这样就很适合牵着了。」微瞥过她的脸，又很快的转了过去，长廊外的阳光，好像还是那样的刺眼。吃完饭，走在街道上，拐角时，她停了下来，抱歉的说「今天不去你家了。」虽然有些失落，点着头，回着「恩。」她手轻揉着脸颊，弯着嘴角，那若隐若现的酒窝，和她那如墨般的眼，那么的清晰。好一会，她才松开手，说着「好吧，快回去，不然会中暑的。」年小符愣愣的点着头，转身走着，略过拐角，停了几秒，偷偷的探出头，她已经转过身，不过几秒，就已经拐角消失了身影，仿佛安定了心思，年小符才继续走着，沿着墙壁蔓延的藤蔓如同缠绕在年小符心里的不舍，一寸一寸的慢无声息的生长。回到家时，打开水龙头，捧着凉水，沖洗着脸，抬起头，水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衣服上，年小符喜欢这样的凉爽，虽然她在的话，一定不允许的。回到客厅，捧着数学资料书，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在墙壁，旁边柜檯上排放着外婆的照片。低垂着头，握着笔写着题，偶尔脖子酸的厉害，年小符才会抬起头，看下石英钟，心想着再做15分钟就午睡。停下笔时，年小符打着哈欠，收拾着本子，对着外婆的相片，拿着干净的帕子，小心的擦拭着，笑着说「外婆，她真的跟年年成为好朋友了，而且她说喜欢年年，喜欢是什么？她说跟年年喜欢外婆的不一样，可年年想，喜欢就是喜欢，所以，外婆，年年要告诉你个秘密，年年除了外婆，有了另一个喜欢的人了，年年，很喜欢和她一起，做任何事都可以，都会开心的。」而且，是跟李铃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安放好照片，窝在沙发里，看着面前摆放的风扇，为了节省电费，年小符平时很少用，除了她在的时候，不过，真的是很热，年小符犹豫着，才开了一小档风，虽然不大，但也舒服些了，望了望钟，闭上眼，心想还可以睡40分钟了。安静的房间里，除了睡着的年小符，就只剩那不断嘀嗒着的石英钟，静静的迴荡着。 ☆、第10章 当奶茶店那窗口的风铃轻微的晃动着，清脆的铃声，叮咛叮咛的响起，年小符咬着吸管，冰冰的感觉才能缓和这炎热酷暑所带来的热气，她捧着温热的巧克力牛奶，扎着长长的马尾，即使穿着肥大的校服也不会觉得那么难看，反而显得她格外的廋弱，可真要比起来，自己反倒看起来更弱小一些。离开奶茶店，被她微凉的手握着，其实更凉快些，偶尔鼻尖透着汗水，年小符还没察觉，她那么自然的拿着纸巾擦拭着，就像和外婆一样。因为学校举行校运会，管理的稍微松懈些，她居然会偷偷的出校，年小符真的没想到呢？到操场的班级集合地时，年小符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李铃帮自己报了个女子400米，尴尬的看着表格，没回过神，那热情洋溢的播报员正好念着接下来女子400米，请接下来的班级参赛同学尽快做好准备。毫无疑问的响亮的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年小符看了看她，她弯着嘴角，轻捏着脸颊，小声地说「年年加油，我在终点等你的。」脸红的低着头，在外面很少能听到她这样亲昵的叫着，真的是太多的突然。当被罩上了比赛的衣服，停在起跑线上时，年小符清晰的看到她旁边的李铃，那样得意的笑，真是，真后悔遇人不淑。哨枪一响，反应的迟钝的年小符再怎么也得跑，体力确实不是怎么好，还只刚跑了一圈，唿吸难受的很，飞奔的泪，好像都被摔在身后，虽然跑道附近有很多的人，可年小符已经能明显的感觉眼睛有些迷煳，甚至说有点晕眩的感觉。明显的感觉的到旁边不断有人在超过了，也许，自己变成了最后一个也不定。腿脚不听话了，脑袋却无比的清晰，心想，再怎么样也得跑完才行，起码这才算是结束，才对，而且她还在等，得跑完才行的。结束时，迷煳的倒在一个人的怀里，明明这么热的天，可她的怀抱都那么的凉，可真的很舒服，就是不想继续走，整个人赖在她身上，围绕着身边的是一种花香，是只有她和外婆身上才有的香味。听着她细腻的拍着背，一步步的走着，一边说「乖，先别停下来，不然对腿不好。」依着她慢慢的走着，眼睛都没睁开的，随着她走着，直到树林亭子里坐下来，倚靠着她时，她侧着脸，抽空拿着湿纸巾擦拭着，年小符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幸好她并没有看出来，她的手好凉，整个靠着都好舒服，习惯性的赖着她的肩，却不小心贴在她的侧脸上，凉凉的，她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年小符也才意识到这行为有多，不好。还没低下头，却被她手捧着脸颊，她凑的越来越近，认真的说「年年，你跑的很好，所以，给你个奖励吧。」她，轻轻的碰触了下嘴角，却像掀起年小符心里痒痒的，凑近碰触了下，贴着她薄薄的唇，她的手却捧着脑袋，弯着眼睛，细细的磨蹭着，却也不在继续，拉开距离，静静的看着，就想她平时看教科书一样的认真，却听到她嗓子略微嘶哑的说着「年年，还想要奖励吗？」那时大概算是年小符最为诚实的点着头，她轻点着唇，探索着，闭着眼的年小符仿佛尝到微热的巧克力牛奶的香味，蔓延着。能清晰闻到那瀰漫风中的栀子花香和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味，甚至能在糟杂的蝉鸣声中听到风轻微的摇晃着树叶晃动的声音，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出乎意料，甚至说，就像是误入奇妙梦境里的爱丽丝，不知前方是什么，却也被吸引着，继续的往前走，深陷其中。 第9页 ☆、第11章 那个午后，就连空气里都瀰漫那燥热的气息。六月底的时候，试卷漫天的飞舞，不是高二而是对面高三楼栋，对于即将到来的高三，陌生又可怕，未来，是年小符从未设想过的。她却能轻易规划着名，比如每天都能在她念叨下，做数学练习，虽然很枯燥无味，不过好在还是有些进步的，从以前的30多分左右，起码能勉强的能够60多分左右，这对于一个数学长期只徘徊在30分左右的年小符无疑是巨大的成功。李铃同学对此深有感触，手撑着脑袋，说「唉，小富，我怎么有种被你抛弃的感觉呢？」年小符握着笔，想了想，回答着「没有啊，就在前天和你一起去吃冰激凌，昨天陪你去逛学校商店，今天中午还和你去了食堂二楼去吃了红烧肉的。」回头看着李铃，诚实的解说着。李铃瞥过头，眼神瞄着窗外，说「什么啊？我可不记得有这么清楚。」对于李铃同学这种非常明显的逃避行为，年小符忽略不计。眼睛望着那空空的座位，她，最近太频繁的请假，甚至可能学校暑期补课都请假。回神的是，语文课代表默默的在黑板上写下：下课后立交作业。大部分的同学果断的默默的低下头，而年小符才傻愣着，问李铃「什么时候老师安排的？」李铃手拿着作业本，嬉笑着说「小富啊，来，快点写吧。待会下课后去吃饭。」瞄了下时间，年小符刚放下的笔重新的握在手里，奋笔疾书，因为，距离下课只剩下16分钟。下课铃声如同赛场上的哨声，而年小符算是刚好准时的交上作业。吃完晚饭，剩余的时间也不多，不过吹空调吹多了，脑袋容易昏昏的，被李铃拉着在操场上，美其名曰，饭后散步。还没走半圈，李铃的男生好友上线，简称男友吧。可居然还是一群人，最后反而变成一群人一起散步，糟杂的，让年小符恨不得立马熘走，可手被李铃挽着，也没其它的办法脱身。四处望着，诚恳的祈祷着那神圣的铃声响起。好不容易，那群男生才散开，年小符正庆幸着清静了些，结果李铃突然的凑近着说了句「哎，刚才那些人，有没有看好的？」年小符简直不好相信自己耳朵，睁着眼，一脸防备的看着说「李铃，你，你想干什么吗？」李铃好笑的看着，又很快的正常了起来，凑近着，说「就是，看你最近闲的慌，的一个想法，而已。」年小符拉开距离，回着「不，不用了。」自顾走着，李铃不依不饶的说「小富，也别太紧张，就是一起玩玩也好，省的总跟那个穆离，也，不好。」一听到她的名字，年小符停下来，意外的看着李铃，问「穆离她，她人很好啊。」李铃，迟疑的不做声，让年小符疑惑不解，望着那变得漆黑的远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着，虽然间距有些远，也足够清晰。就像跟她一起走在街道上，经过那一盏又一盏路灯，慢慢的，就像在一条不会有尽头的路上，这种感觉让人惊奇，却又不让人太慌乱。直到铃声响起，年小符回神，开口说「好了，上课吧。」李铃靠在柱子边，没有动，拉着手腕，说了句「待会，反正歷史老头没那么快到教室的。」虽然平时李铃不怎么认真，但还真没看过她逃课，「你这时候看起来好像坏学生啊。」年小符迎着凉快的风说着，隐约听到李铃笑了，听她说「那穆离就是好好学生了。」这话听起来乖乖的，虽然年小符并没有想出哪里不对，紧接着李铃说「小富，还是别跟穆离走的太近了，好吗？」好久，好久没有看见李铃这样的表情说话了，和平时的她一点都不像。可年小符却没办法点头，疑惑的看着，问「为什么？」李铃还在纠结，开口解说着「就是，有些，可能，小富不怎么了解她的其它奇怪的，方面，」稍微停顿着，李铃还没再次说话，背后传来她的声音，「年年。」年小符转过头，她穿着长外套，散着长发，有些着急的走了过来，年小符还没回神，却被李铃抓着手腕上的劲给唤醒，几乎她还没走近，年小符已经被李铃拉在身后，她们一下子就像陷入沉默，她也没开口，李铃挡了大部分的视线，年小符好不容易才露出头，她，居然有些紧张，直到第二铃声响起，李铃想拉着自己走，她突然的开口说「有些事，你们都不清楚，就不要胡乱的跟她说，好吗？李铃。」李铃，停了一下，手腕却更加用力的抓着，都有些疼的厉害，年小符刚想开口，李铃说「是吗？我可不想了解，就是绝对不要是纠缠关于小富的奇怪想法就好。」被拉着走着，年小符回头看她时，发现她停在原地，低垂着头，就像是被孤立的岛，让人捨不得，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停在那。拐角上楼梯时，年小符硬是停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李铃，那，我去看看她，好吗？」李铃不可置信的看着，说「小富，别去碰那些，她，奇怪的事。」年小符摇晃着头，不肯跟李铃上楼，直到后面传来脚步，吓了两人一跳的是，不是老师，而是她。虽然年小符还没想好怎么说，可她就已经错开身，先上了楼梯，愣愣的，就像是原本应该点亮的烟火，簌地在最后一刻熄灭。说不清，反正年小符还在发呆，还是被李铃拉着上楼，进教室。回到座位时，老师没过多久，进了教室就开始布置作业，空隙时间瞄着她的时候，她除了握着笔，低着头做作业，就再没换过姿势，就连收班级日志，都是交给她同卓去交给老师，从楼梯那时开始，心里就莫名的心慌，侧着头看李铃，她一脸认真的做作业，突然冒出句「小富，你还在发呆，待会可是要交作业的。」年小符也低着头，做作业，窝在手心的笔，在草稿纸上停停划划，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人难受的很，像掉在天平一边严重的失衡，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掉入悬崖，担惊受怕。 第10页 ☆、第12章 不出意外的，铃声响起时，刚放下笔本子就被李铃抽走，年小符揉着出汗的手掌，望她座位看，结果出人意外，她的座位空荡荡的。李铃破天荒的，决定一起走。虽然只是送到校门口，紧张兮兮的看着，说「好了，快回家。」年小符点着头，顺着街道，踩着自己的影子，要是像往常一样的话，她的影子会在旁边被拉的很长很长，而且靠的很近。走到分叉路口时，年小符特意往她那边看了看，除了孤独的路灯，就只剩下那漆黑的角落。她，也许生气了，年小符低着头，进小区，才想到这个答案。踏着楼梯，轻轻的，年小符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弄成这样子。拿着钥匙开门，背后突然的冒出了一声「年年。」年小符一惊的，回头，靠着门，才看见缩在楼梯角落的她，走近，被她拉着的，半坐在她的腿上，头被抱在怀里，不小心碰触她的脸，才意识到她哭了。好久好久，她蹭着肩膀，低声的说着「年年，我腿麻了。」年小符站了起来，半拉着她，站着，愣愣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还是她半靠着，说「开门吧，已经很晚了。」「哦，好。」开门，连灯她都不让开，裹着被子，年小符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洗涑后，进被窝就被她手抱着，她浑身冰凉的让人寒冷，年小符都怀疑她是不是感冒了，转身，抱着她的脑袋，她哆嗦着，缩着身子，有点像哭泣的贴在耳边，这样的她让年小符害怕又，心疼。直到她腿脚不那么凉，慢慢的睡着了，年小符擦了下额头流的汗，这么热的天，她居然像冬天那么的冷。也许真的像以前在她班同学那里传来的一样，她得了很严重的病，也许，会严重以后都不上课。想着想着，年小符开始害怕，要是她，也和外婆一样的，离开，真的，很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年小符觉得眼睛疼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可好像有人一直在捏着脸，耳边迷迷煳煳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就是这声音有点像绵羊，太小了。好一会，声音才变得清晰，她嗓子有些哑的说「年年，快起来，要迟到了。」捏在脸颊的手变成捏着鼻子，难受的睁开眼，她半跪坐在旁边，眼睛红肿的，长长的睫毛晃悠的闪过，就像配合着躁动的心跳，愣愣的被她拉着坐了起来，开口说第一句却都是「年年，你眼怎么了？」「你，眼睛？」停顿，她抬着手覆盖着眼，轻轻揉着，真的很舒服，又被她抱在怀里，很清晰的听见她的心跳和她身体透过来的温暖，年小符莫名的开始脸红，直到她的手略微停顿着，被她的脸颊紧贴着，她那么小心的说着「年年，以后在学校，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玩，去吃饭了。」「恩，知道。」她拉开距离，看着，手轻捏着脸颊，就像赌气的小孩，呢喃着说了句「不过，午休和放学后，我在拐角等你，知道吗？」点着头，看她弯着红肿的眼笑着，虽然和平时不太一样，这样的她，又让人移不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低着头，亲在嘴角，磨蹭着，就像缠绕在指尖的蝴蝶，婉转的停留片刻。这种奇妙的感觉，年小符从没体会过，唯一不足的是，太过于让人留恋。慢慢的年小符开始发现，真的从那以后，越来越少和她一起在学校长廊里走过，也不再一起去食堂二楼吃饭，仿佛两人所有交际，就像两辆相错过的公交车，只是偶然的在某一站里停下来片刻，就再没交集。 ☆、第13章 期末考试的结束，高二的暑假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布补课的时间，李铃对此深恶痛绝。而那时常空荡荡的座位，而今天，她来了。不过想想，今天是期末考试最后一天，她，暑假补课请假，年小符都不知道下次能什么才能见到她安静的坐在课桌前，什么都不说，就只是看着，年小符都能看的入迷。以前这样，李铃只会笑着取笑，可现在绝对不能被李铃看到，因为年小符在李铃的眼里看到的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担忧着什么，又有点像观察小白鼠的感觉。虽然不像最初那样整天跟着，可就是时常会带些男生一起，一群人太吵闹，年小符说过几次后，还以为李铃是真的听了，可形式变成另一种模式，每次都有同一个男生过来，一开始年小符还以为是李铃的新男友什么的，不对劲的就是那个男生对待自己的方式有点特别，就是好像李铃只是个路人。虽然李铃好像也没像以前那样的提起关于那种闲的慌的想法。铃声如同划破炎热夏空里的那道刺眼的光，叮咚咚地敲响，敲击着隐藏的脆弱的神经。班主任总算是结束了长谈，哗啦着，在人群里掀起，年小符倒是习惯了这样。只是看着她捧着书，径直的穿过错乱的人群，飞快的离开，年小符盯着门口好一会，才低下头，深吸着气，平息着那不停的翻滚着情绪。捧着整理好的书，笨重的走着，李铃伸手一包就是一大截，递给旁边的那个男生，一边说「真笨，一个人还拿那么多的书。」明明是关心的话，可能这样的说也只有李铃了。李铃的语气这样子，年小符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李铃才那么的真实，她的朋友很多，起码，年小符见到没几个是认识的。可就算是这样，李铃她也很体贴的避免那么多自己在意的事情，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穿过长廊，刺眼的光打在身上，眼睛有些不适应的眯着，李铃打着遮阳伞，拉着手腕，说「小富走近来些，不然晒的那么黑，真不好见人。」旁边的那个男生那么可怜的抱着那么发的一堆书，脸被晒得红红的，年小符有些过意不去的默哀了一秒。路过奶茶店时，李铃说着，进去待会，于是三个人坐着，那个男生拿着纸巾擦拭着汗，没过多久，服务员端来冷饮，他，打开吸管，把柠檬水递了过来，说着「恩，给你，不过这个好冰，女生喝会不会不舒服？」年小符，咬着吸管摇晃着头，对面男生突然的笑了，说着「哎，你看起来，很像懒懒的树濑，就是很，可爱的那一种。」年小符没怎么注意他的话，只是才发现他笑着的时候，脸上也有个小小的酒窝，和她的好像，而且他看起来，真的有些地方和她很像。李铃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好一会，才开口说「好了，我们还有其它的事，麻烦你了。」那个男生，还特地再次的问，要不要帮忙，李铃拒绝了。李铃不让年小符搬书，年小符只能打着遮阳伞，一手举着饮料喝着，拐角，她没在对面，除了墙壁上的绿油油的藤蔓，和那被刺眼的太阳晒的低垂着的叶子，只剩下一地斑驳的投影。小区楼下，年小符停了下来，扔掉喝完的饮料接过被李铃抱着发热的书本，李铃甩着手臂，说「好了，这些好重，你先上去吧，我也坐车回家了。」年小符点着头，移动着搬着书的手掌，看着李铃慢慢的拐角消失，才转身，踏上楼梯。年小符不愿让别人进到屋子里，李铃很早就知道了，可李铃不知道的是，穆离，是唯一的，被年小符准许，来到年小符家的第一个人。 第11页 ☆、第14章 短暂的几天假期，暑期补课开始了。不出意外的她，请假了。听着外面糟杂的知了藏在树枝间，不停的吱吱着。时间仿佛就像是迴转在过山车样，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月，年小符都有些怀疑，她真的是确实存在的人吗？吃完中饭，年小符懒得回家，宅在教室，李铃和那个男生买了吃的，也在教室待着。原本还想打瞌睡的年小符彻底的没了这个想法。拿着数学练习册，趴在桌上写着，李铃咬着薯片，一手握着手机手指飞快的移动，那个男生倒是很正常的拿着一本小说在看，也不说话。解题步骤算到了一半时，年小符头疼的停在一边，没办法每到这种异次元的算式，真的只能停在这。泄气的停了下来，握着饮料杯，咬着吸管，直到饮料喝空了。年小符才重新低着头，虽然脑袋里丝毫不见步骤。嘆息了一声，刚想合起书，他问了句「是不是哪道题不会做？」年小符点着头，他移着凳子坐在一旁，打开书，看着，说「把笔和草稿纸给我下。」他写的很快，而且步骤很清晰，字迹很深，虽然有点乱，可放在一起又显得不那么刺眼。因为他的帮助，题目变得不那么的麻烦。午休结束后，他回了自己班级，李铃累的趴在课桌上，说了句「小富，那个男生，是理科班的，数学成绩很好。」年小符有点不太明白，眼睛有点疼，索性趁上课睡会也好。短暂的睡着，居然也能做了个梦，梦里面也是如此的阳光灿烂，绿树成荫，偶尔透过间隙的阳光，照耀在她苍白的脸上，像以前一样的被她抱在怀里，甚至她低着头，就能亲吻着她的嘴角，只是一瞬就醒了。上课铃声突地响起，打破所有幻境存在的一切，下意识的往她的座位看着，空荡荡的。暑假补课的最后几天，李铃不满足待在学校，趁着午休，硬是拉着年小符去了市区，不出意外的那个男生也在，陪着李铃去逛街，吃东西，最后去看电影。坐在电影院时，李铃选了部类似童话故事的电影，虽然对于逃课这种事，年小符还是第一次，可更意外的是那个男生居然也逃课了。不是理科班都格外注重学习时间的吗？很显然他也理解了年小符的困惑，说了句「我这是服从组织安排。」他那么认真的，说了这句话，年小符笑了。那天算是傍晚，晚自习的第二节课，才回到教室，很明显的三人分别被请到办公室，直到最后一节晚自习课结束，推开门，外面狂风乱吹，雨下的格外的大，李铃有把伞，那个也像别人借了把伞，李铃送到校门口，才说着「小富，让他送你一趟吧。」年小符才知道他也是走读生。他打着伞，走的很慢，年小符也尽量的保持距离，街道上堆积的雨水太多，鞋都被打湿了。风吹的大，雨水四处的飞，他把伞大部分都倾斜了自己这边，年小符还是没能倖免被雨打湿了裤脚。一路上他也没说话，年小符看着离自己小区越来越近，心里开始犹豫了。庆幸的是他先停了下来，说了句「好了，我家在另一边，先走了。」他把伞递到手心，在年小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了伞，踩着积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拐角。这种感觉很奇怪，就连窝在手心里伞把都还是温热的，年小符转身，继续的走着，因为风来的急促，年小符要两只手一起才能稳住伞不东倒西歪，心想，刚才他一只手是怎么做到的？进了小区，收了伞，年小符才放松的，甩了手臂，踏上楼梯，脚湿嗒嗒的感觉太难受了。可还没拐角，底下微弱的传来了句「年年。」年小符甚至都以为是雨水声太大，而产生的幻听。直到再次听到一声时，手腕已经被她窝在微凉的手心，抬头看她时，她的眼里有些惊慌，手腕上的力气也格外的大。突入起来的被她拉着，落在她怀里，脸还碰触到她那湿湿的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发梢，虽然有好一阵子没再见到她，可她怀里的花香真的是熟悉不能再熟悉了。那被提着雨伞，还细细的滴着雨水，年小符才意识到脚还是湿的。她手抱得紧，年小符没办法动，只好开口说「我的鞋湿了。」她没有回声，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年小符还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一次。她松开手，拉着，上楼，打开门，换了鞋，她站在面前也不说话，年小符觉得鼻子痒痒，心想着不会这么快就感冒了吧？这心思还没来得及放下，突然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了句「我，先去洗涑下。」她点着头，等到年小符，洗涑好，把鞋子晾着，看她坐在沙发上，年小符才想起她头髮也湿了，弄不好也会感冒的。拿着好久没用过的吹风机，先把自己的头髮吹了遍，才坐到她旁边，说着「我帮你吹吹头髮吧？」她点着头，年小符才打开吹风，手轻轻的拨弄着她长长的发梢，直到有些发烫了，年小符收起了吹风机，她赖在身上，低声的说了句「年年，我，要在这睡觉。」太过突然的靠近，年小符平息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应着一声，可身后却不愿动，年小符只好又说着「到卧室睡吧？」她点着头，松开抱着的手，拉着年小符的手腕，随着年小符走进卧室，窝在被窝时，她贴的很近，年小符虽然有些不太习惯，可也不排斥她。只是外面糟杂的水声，实在是让人睡不着，微侧着身子，她刚松开的手，又贴近着，倒是让年小符像起那个男生说的可爱物种，树濑。好一会，年小符都以为她睡着了，可年小符只要稍微转动下，她立马就能感应到，简直有点像报警器，年小符次意识到，也许她还没睡着。轻声的说「你，还没睡吗？」她，轻点着头，算是回应，也没在发出其它声音，年小符也就没继续说话，闭着眼，直到她突然的凑近耳边，小声问着「年年，那个男生，是谁？」年小符没敢侧着头，因为她靠的太近了，只能望着黑煳煳的天花板，说「恩，我也不知道他名字。」好一会，她又不在说话，年小符有些困了。眯着眼，正打算睡的时候，她偷偷的亲了下脸，揽着脖子，像个可爱的，树濑，却又说了句让年小符猜不透的话，「年年，告诉你，不可以喜欢那个人。」迷煳的应着她「恩，知道了。」她，才安心的靠在旁边，虽然手还是没放下，可年小符也已经困的不行，没办法想太多。 第12页 ☆、第15章 清晨，还没来得及做个好梦，就已经被她捏着脸颊的手给弄醒了。迷迷煳煳的问了句「几点了？」「还有15分钟就要上第一节课，年年。」年小符睁开眼，望着被日光反射的发亮的天花板，明明她也还赖在床上，靠在肩膀上，手指还不停轻点着脸颊，这下年小符是彻底的清醒了。半坐了起来，她也赖着的坐了起来，还不忘说着「还有13分钟了，年年。」回着她「恩，知道了。」起床洗涑，出客厅时，她正扎着长长的马尾，明明外面那样的热，她也还是穿着深色长袖，年小符很想知道她怎么了？可，又害怕着知道。转过头，看着外婆的相片，走近，小心的擦拭着，放回原位。她，洗涑出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鞋，说着「年年，还有不到10分钟了。」回着她「好，马上来。」指尖离开了外婆相片，换鞋，她打开门，出来时，楼道里光亮有些晃人眼，被她拉着的，出了小区，就像以前一样的，买了煎饼，她却停在原地，说着「好了，快去上课吧。」年小符才意识到，是的，她请假了，不需要去上课的。点着头，她，松开手，说着「记得昨晚答应我的话，还有，以后要是午休在家，记得打电话给我，好吗？」「恩，知道了。」她静静的停在那，年小符还是没能问出那个问题，她到底是怎么了？她的病很严重吗？严重到会，死吗？走在长廊时，年小符安慰着自己，也许只是生了一场大病而已，会很快就好的。在铃声响起时，年小符加快步伐，把那刺眼的阳光甩在身后。暑期补课总算也是倒了末尾，李铃恨不得把书都从楼上扔下去来庆祝解放。年小符，倒没有太大的感觉，放学后，李铃说要不要去庆祝下，年小符摇着头，虽然有点扫心，好在李铃也没再强制要求。等到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年小符才走出教室，拐角，踏着楼梯，出了教学楼，走在走廊时，没想到会遇到他，年小符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他笑着说「额，一起走吧？」穿过长廊，树荫底下要凉快许多，只是偶尔透过来的光线有点晃人眼，他也没说话，年小符不只是一次觉得他和她像，偶尔瞥过头看他，他手捧着厚厚的理综资料书，眼睛半眯着，大约是光太强了。走在街道上时，还能听到学校里隐约传来的铃声，路过奶茶店，他端了两杯奶茶，年小符本来还想着早点回家，好给她打电话的。咬着吸管，吱吱的喝着，好一会，他也不说话，年小符先开口说「我，要回家了。」他应着，捧着书，说「那，我们走吧。」顺着长长的街道，年小符都没耐心了，好不容易到了拐角，他总算是捧着书，往他那边走，年小符伸手擦着鼻尖的汗渍，转身。还没来得及拐角，就被一股力拉着，撞到的不是坚硬的墙壁，而是她温暖的怀抱。时间仿佛静止般的，除了她那贴在耳边的心跳，就连那树枝间的糟杂的知了，也被忽略不计。再次被放开时，年小符的脸都红的没发抬头，结巴的问着「你，怎么在，这？」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微抬头时，已经被她捧着脑袋，仰着头，像被她啃咬似的，又像被电流击中的麻麻的感觉，唿吸急促的，让年小符像快被淹没在水面的人，唿吸困难。好不容易，她才放开，除了大口唿吸，年小符脑袋一片空白，被她托着背，好一会，她拉着手腕，说「年年，下次别和那个男生一起。」年小符抬头看着，她眼里的自己，嘴巴红肿的很，脸也红红，年小符错开她的眼，望着被太阳晒的发烫的柏油道路，回着「我，他，只是顺路，一起走而已。」话刚说完，年小符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握着手腕的力度明显的加大，手腕都有些发麻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往小区走，速度有点快。踏着楼梯，年小符险些就跟不上她的步伐，啊，的一声叫。她才停了下来，扶着年小符，半坐在楼梯角落，这样沉默的她，真的让年小符害怕。小区树上的知了，糟杂的很，就连这楼道里都无比的清晰，她轻轻的靠在肩上，唿吸声那样清晰的，迴响在耳边，慢慢的仿佛年小符又一次的听到她的心跳，她突然的说着「对不起，年年，对不起。」带着哭泣的颤音，伴随着她肩膀的颤抖，年小符轻拍着她的肩膀，想了好一会，说「穆离，我，没事的，不用道歉。」她抬头，看了看，说「我，害怕，害怕年年会跟那个男生在一起，真的害怕。」年小符讶异的看着，伸手擦拭她沾在她睫毛上泪，笑着说「不会，我说不会。」她，眨巴着睫毛，稚气的问着「真的不会，不会吗？」年小符点着头，让真的回着「恩，不会，而且，这可是早恋，你不会不知道吧？」她突地笑了，靠在肩上，笑得浑身颤抖的，年小符都怕她会不会心情太过变化无常，而病情加重什么的，那可就不好了，轻拍着她的背，好让她缓和下。回到家时，年小符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她笑着，进了厨房。没过多出，她就煮好面条，可惜年小符还没来得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接通，没想到是李铃的电话，年小符看着那热腾腾的面条，心里安慰着自己，等凉一会再吃也没关系的。听着李铃一通乱说，时钟嘀嗒的转着，一旁的她好几次示意着，再不过来吃面条就成了面疙瘩。终于，年小符开口说着「嗯，嗯，好，我知道了。下次再聊吧，再见。」李铃总算消停下来，挂断电话。回头看那碗面，坐下来吃面，她已经吃完了，泡了两杯茶，坐在旁边，安静的也没说话。吃完后，年小符摸着鼓鼓的肚子，捧着还是温热的茶，轻轻的吹着，小口的喝着。她微靠了过来，轻声的说了句「她，经常这样跟你打电话吗？」年小符点着头，没想下一秒，她若有所悟的说「难怪，每次打给你，都被占线。」年小符侧着头，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说着。莫名的笑了，她还好奇的问，「怎么了？」年小符摇着头，又点头，说了句「没什么。」瞥过头，看窗外慢慢的变暗，说「今天，我们也许可以看到满天繁星呢。」她，点着头，靠在肩上，说「那我们把灯关掉，说不定看的更清楚些。」关掉灯，两个人窝在长沙发里，窗外慢慢的变得漆黑，宛如上演着一场默剧，不知不觉的，亮了好多的星星，月亮反倒没那么的重要，无聊的两人，数着那满天繁星，闪烁着，点缀着沉默的夜。 第13页 ☆、第16章 这炎炎夏季，也是高中的最后的一个暑假。年小符转着手里的笔，望着窗外发呆，想着先前李铃的电话，说着一起出去玩。她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看着，年小符也没想过要去，直接拒绝了。可等到好不容易坐下来，她唯一提的就是，做高考模拟卷。然后，她就出了门，说着，有事待会就回来。年小符望着墙壁上的石英钟又转悠了一大圈，默哀着，看着这黑色斑点的字，认命的低头写着。忽略那投射在地板上的日光不断的在缩短，门铃响起时，年小符甩下笔踩着凉凉的地板上，打开门，她提着个很大袋子，年小符接过，才知道原来是西瓜。看她换了鞋，又提了西瓜，去了厨房，年小符跟在身后，看着她扎着的马尾，轻轻的晃动着。她切着西瓜，摆放在盘子里，回头，看着，说「作业有不会的吗？」年小符摇着头，看着那切好的西瓜，跟着她坐在沙发，直到她说着「好了，吃吧。」在这样的季节，吃着凉凉的西瓜，年小符相当满意的啃着。她却没有吃，拿着做好的试卷，低着头，看着。习惯性的拿着自动铅笔在旁边写着，吃了两大块西瓜后，年小符饱了。她放下笔，说「恩，做的还不错，大部分都对了。」年小符，很喜欢她这样轻轻的说着表扬的话，就像是小时候外婆也会高兴的给一颗小小的糖果一样的满足。看着还有剩余的西瓜，她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年小符才问了句「不吃西瓜吗？」她，摇晃着头，说着「太凉了。」年小符还以为她说的是温度，特意又咬了一口，已经算是温温的了。又说「已经不凉了。」她，拿着纸巾，伸了过来，擦拭着年小符的嘴角，她那因为弯着嘴角而显现的酒窝，真的，很好看。她把纸扔进垃圾袋里，说着「年年，我不能吃，身体会不舒服的。」年小符歪着头，凑近着问着「那就是不是也不能喝冷饮料，或者冷的东西？」她，点着头，笔直的坐着。房间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年小符反倒有些不习惯了，看着手里的西瓜，低头咬了口，甜甜的，甚至有些腻。她站了起来，倒了两杯温水，坐在旁边，年小符凑近，握着她的手，她侧了过来，微微转动的头髮，滑过年小符的脸颊，痒痒的，和她离得好近，原本还充斥着那震耳欲聋的蝉鸣，仿佛一下的被关掉了开关，像着了迷般的，亲上她略微干裂的嘴巴，重心不稳的靠向她那边，被她扶着后背的，靠在沙发上，唿吸急促的交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有些急切的捂着脑袋，仿佛所有的空气都被夺走。时间就像那掉落在半空中的枫叶，静止的，尤如那偷走时间的小偷。不知道过了多久，年小符喘着气息，靠着她身上，鼻尖上的汗渍，被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擦拭掉，脸被她微凉的手掌摩擦着，有些温热，夹杂着花香。换着头，靠近着她的脸颊，才发现她脸上红透了，年小符突地咯咯的笑了，她没有转过头来，只是手指轻捏着耳垂，细腻的嗓音就像校园广播里的声音，轻柔极了。看着她弯着嘴角，凑近的，亲了下脸颊，说「这是还你的一下。」年小符簌地意识到，脸颊发烫的想避开她的手，却被她牢牢的捧在手心，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贴着脸颊，轻微的唿吸声，穿过耳畔，年小符听见了那砰砰的心跳，交错的是两个人的乱糟糟的心跳。她，却突然，认真的说着。年年，我尝到甜甜的味道了。 ☆、第17章 年小符抬头看着那挂着光秃秃的树枝上的几片泛黄的杏叶，风簌地一吹，静悄悄的掉落在脚边，时间一晃，都已经是高三了。冬天迅速的占领，难得凉爽的秋季，裹着厚厚的围巾，虽然有些不习惯，不过想起她，像个老奶奶打着围巾，出门时，系上围巾还一边说「到教室才可以弄下来，天气很冷，生病了就不好了。」年小符点着头，应着她。听着她的细碎的唠叨，真的，是很好的感觉。手捧着试卷，李铃从办公室出来，手里也捧着一大袋的卷子，抱怨的说着「早知道，绝对不当英语课代表，麻烦死了。」年小符，笑着，心想，当初竞选班干部时，李铃为了提高英语兴趣才去当课代表，年小符表示，这典型的没事找事做。缩着脖子，围巾确实很保暖，长廊里，四处窜动的风，吹的头髮胡乱的飞，李铃更是冷的直接傍着手臂，整个凑近着，年小符都被吓了一跳！不过看李铃真是冷的不行，也就没说什么了。低着头，自顾的走着。直到耳边传来笑声，年小符微抬着头，她，和另一个短髮女生一起走着，似乎并没有看过来，而且一点也没发现呢。李铃特意的拉近距离，侧着，和她擦身而过。等到拐角，上楼，李铃嘟喃着说「她，身边怎么都是着奇怪的人？」年小符，听的很清晰。沉默的不做声，回到教室，李铃发放试卷，年小符坐在座位上，手撑着脑袋，望着外面光秃秃的树干，好像大部分树叶都枯了。她身边那个短髮女生，年小符一点也不熟，甚至是以前从来没见过，可最近那个女生来的太频繁了？门突地被推开，年小符瞥过头看了下，不是她。又看着窗外发白的天，想着，那个短髮女生到底是谁？和她什么关系呢？而且听起来好像李铃也知道那个女生，疑惑那么多，可却没有一个能够切实的解决。年小符的朋友圈太小了，除了李铃甚至没有个其它联繫的人，更何况打听这些消息。莫名的烦闷了一会，再回头时，她已经在座位上了，可那个短髮女生也在，有说有笑同她旁边的说着什么，看起来她的心情也不错，起码平时很少看见她对别人这样过，飞快转过头，却又忍不住的瞥着。闷闷的拿着手里的笔，飞快的转着，直到突然被李铃一拍，笔，啪嗒的掉在地上，捡起笔，李铃递了试卷，说「你这次考的不错，应该是前五名。」年小符接过试卷，看了眼，摆放在课桌上，李铃嘆气着，拿着笔，敲着课桌，说「唉，什么时候英语能够有我数学一样，多好。」年小符转过头，回了句「要是，一样好，才可怕。」李铃笑嘻嘻伸手过来，躲都来不及，就被捏着脸，听她说了句「在教室还不把围巾取下来，不然待会可热。」确实教室空调温度很高，年小符很容易就出汗的。点着头，李铃伸手弄着围巾，年小符也不好躲，微低着头，取下来后，没想到，李铃居然自己繫上了，年小符愣着，听她说「小富，哎，真暖和，借来用用。」年小符，还没伸出的手，因为上课铃声而收回，偷偷的瞥了眼她，幸好，应该是没看见的吧。才说着「只借你一会，待会就给我。」李铃，满口应着，一边还说「好，好，待会就还你。」耳边再次迴响着铃声，上课了。偶尔趁看黑板时，偷瞄着她，年小符觉得奇怪，因为她没有移动过视线，要是以往的话，她会，微侧着头，起码，会看到一点她的侧脸才对，可现在，年小符能看到的是，只有她那笔直的背影。一切，就像突然碰触到藏在某处角落里的针，毫无准备的，突然一下被刺痛。 第14页 ☆、第18章 隐藏在心里的失落，就像潮水一样的，不断的沖刷着试图平静的海岸线。体育课，排队，跑操时，她在年小符的左侧后面，不能回头，根本就看不到她。解散队形时，年小符有些喘不上气的，被李铃拉着慢慢的走，一边听李铃说「哎，小富你这素质，体育检测有点悬了。」嗓子因为吸冷空气，而疼的厉害，难受的好久，年小符才没事。李铃身体素质挺好的，正打着羽毛球，年小符可没太多的兴趣。而她，也正跟别人一起发羽毛球，一群人里面就有那个短髮女生，换着体育服的短髮女生，真的好高，起码有1米7多。她和那个短髮女生打双打，扎起头髮的她，看起来要比平时气色好了许多。虽然不是很懂规则，可旁边那么多的人惊嘆着，围观，年小符也能猜的出，她们，打的很好。还没结束，年小符难得没了继续看的念头，转过头，李铃正打的尽心，手里还握着她的水瓶，靠着栏杆，旁边另一旁的篮球场，球砰砰的撞击着地面，还有鞋摩擦着地面而滑过的尖锐声，刺的耳朵发麻。正想着，要不要上去，坐着，毕竟时间还很长，转身，踏着楼梯，刚坐下来时，旁边突然坐下了人，瞥头一看，原来是他。他，低着头，举着被包扎的左手臂，说「怎么不去玩？」年小符没有转头，直直望着被灯光照的发亮的地板，说「不想去。」沉默了好一会，他也没说话。直到一个被打歪了飞到脚边的羽毛球，他捡了起来，扔给李铃，又坐了下来，说「最近学习很忙，你，还是多运动运动，比较好，说不定，还能长高点。」年小符，手撑着脑袋，看着他悬挂着左手臂，问了句「这是，怎么弄的？」「打篮球时，不小心伤的。」明明看起来应该很严重，他说的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抬头，瞥过她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没打羽毛球了，和那个短髮坐在另一边的侧面，看起来应该聊的，很开心的样子。回过头，他，偷偷从口袋拿出，一袋小包装，递了过来，说「尝尝吧。」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带零食在身上，年小符接着，悄悄的打开，放进嘴里一颗，有点像小时候外婆买的那种棉花糖，很甜很甜。一个人吃好像不太好，年小符凑近，掩护着，说着「你也吃。」他，笑着，一手拿着两颗，塞进嘴里，看起来脸鼓鼓地，年小符忍不住的笑了，把袋子放进外衣口袋，手半掩着，嘴里正融化着，刚放进嘴里的棉花糖，真的，很甜很甜。班级再次集合时，他去了自己班级，年小符被李铃半赖着，站着，听着体育老师简单明了的讲话后，解散。李铃手架在肩上，无力的说着「小富，我觉得我都可以参加羽毛球队了。」年小符，难得说话，点着头，虽是应着她。长廊外，风颳的厉害，树枝歪斜着，来迴荡着。去了食堂，吃完饭后，年小符还在犹豫是待教室还是回家，午休铃声响起，李铃自个先回宿舍，年小符，还是选择待在教室，毕竟教室里还是温暖许多的。踏着楼梯，推开教室门，意外的是，她坐在座位上，更意外的是，那个短髮女生也在，年小符低着头没去多看，直直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摆放在课桌上的模拟卷，随手的拿着一份，打开，握着笔，快速的勾选着最佳答案。即使眼睛没去看，可耳朵还是不自觉的去听，她，没说太多话，大多数时间都是那个人在说，年小符没办法继续着作业，只好趴在桌子上，闭着眼，默念着，什么都没听到。慢慢的，催眠好像还真的有用，不悦的就是那个女生的声音太吵了，让人觉得烦躁！心里正想着，要怎么才能睡的着，却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她在睡觉，别说话了。」轻柔的声音，就这样的一句话，好像年小符那隐约藏在心里那根刺突然就消失了。那个女生也真没说话了，迷迷煳煳的，等到年小符困意上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在靠近，直到身上被什么东西盖着，暖和了好多，闻着熟悉的花香，让年小符放松没再多想，因为知道，除了她，不会是别人。 ☆、第19章 直到手被枕的发麻，迷煳的睁开眼，看着面前摆着一杯奶茶，她，却坐在对面，吓得年小符立马抬起头，脖子酸疼的，呲的一声，又低着头，手揉着脖子，这才发现身上披着衣服，她站了起来，停在背后，收起了衣服。手轻轻的按着，一边说着「下次困了，还是回家去睡，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年小符点着头，刚拿走衣服，有点冷。好一会，见她还不停，年小符说「好了，不疼了。」她，才收手。接着她递过来的奶茶，还是温热的，眼睛望教室转了一圈，那个短髮女生已经不在教室了。外面窗户，居然飘落小雪了，映在玻璃窗上的雪花，很快就融化成水，流淌着。直到饮料喝空了，她都没说话，年小符站起来打算去扔掉手里空空的奶茶，甩手手，转身，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靠了过来，手腕被她拉扯住，像后倾斜着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凑的近，甚至都能看清出她脸颊上，细细的绒毛，还有她眼里的自己。没有任何缓冲的机会，脸被她捧住的，她，凑近，像啃咬着糖果一样的被她亲着，软软的。时间就像融化在窗户上的雪花，细细的流淌着，四分五裂地。仿佛所有的氧气都被她夺走了甚至能听到她急促的唿吸声，可年小符自己脑袋却想缺氧一样的难受，手推着她，好不容易才错开距离，喘不过气的咳嗽，轻拍着后背，被她抱在怀里。没脸去抬头看她，可她又不松手，低低的说着「松手，好不好？」她沉默的不做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而且还是在教室，唉，年小符正苦恼又别扭着。她靠着肩，好一会，她略微闷闷的声音传来了句「年年，你生气了吗？」她的手，更紧的抱着，年小符摇着头，说「我，没生气，只是这样难受，你先松开吧？」她，贴着脸颊，细微的磨蹭着，轻轻地嘆息了一声，松开抱着手，被她牵着，坐在座位上，她站在一旁，年小符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可看她也没松开的意思。只好，拉扯了下她的手，说「你，坐下吧。」这样被她盯着，真的太容易紧张了。她拉着凳子，坐到旁边，手被她的两只手捧在手里，垂落着的还有她那长发，她的手一点也算不上温暖，对比年小符甚至是有点凉。年小符手反握着她的手，两只手尽量的包裹住她的手，好让她暖和些。而她也没排斥，顺从着年小符。铃声响的太突然，年小符有些懊恼的想着，时间过的太快了。她，没移开手，年小符也没松手，窗外响起的歌，旋律太熟，可惜年小符并不知道这歌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她，而她却突然开口说话了，「这周末，我们出去玩玩吧。」年小符有些讶异的看着她，愣着，她好像还有点不太自然，年小符点着头，说「哦，好。」教室的门被人推开，她收回手，捧着那件衣服，站着，静静的看着，年小符都被看的拘谨，也不敢回看她，直到耳朵突然的冰凉，她的手轻捏着耳垂，像羽毛划过一样，有点痒，下意识想缩回，她轻轻的说了句「那，可是说好了。」她移开手，轻轻的拨动了下垂落的头髮，挺直着背，转身，往她自己的座位走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样的背影，年小符突然觉得难受，好像，觉得她，在难过着什么，可她，因为什么在难过？年小符不明白，就像她轻轻划过耳垂是一样，她很少会在教室或者学校这样的亲昵，这样真的很奇怪，奇怪的又让年小符心疼，心疼她， 第15页 ☆、第20章 雪下的越来越大，难得周末，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李铃蹭地站了起来，伸着懒腰，哈欠连天，说着「总，算是，下课，了。」年小符合上课本，看教室里的人大部分都走了，她坐着也没动。李铃突地拉扯手臂，年小符惊的抬头，问「怎么了？」「出去玩啊。」这突入起来的意外，年小符条件反射的摇头说「不行。」李铃纳闷的看着，说「怎么？你，有其它的事？」年小符支支吾吾的，四处瞄着，看着外面落着厚厚的雪花，说着「外面那么冷，不想出去。」李铃也看了下窗外，松开拉着的手臂，手一下的捏着脸，说着「好吧，那我待会带吃的给你。」好不容易，松开手，年小符揉着脸，看李铃离开教室，心才安稳了放下，瞥着她那边，又犹豫了起来，唉，好像最近这几天放学后，都没看见她，除了早上的时候一起走，说话的机会更少。还站着年小符，正反思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已经站了起来，走到旁边，年小符抬头，看她，反倒有些心慌的瞥过头，只听她轻轻的说着「走吧。」点着头，回着「恩。」距离不远，也不近，空空的楼道里交错的脚步声，嘀嗒，嘀嗒的，出了校门，坐上公交车时，望着周围的穿着厚厚的学生，年小符突然觉得这有点像是，一次禁忌的冒险。深怕一不小心碰见李铃，真是无法预料的。她坐在靠窗边，同样是罩着肥大的外套，在她身上却同样的，好看。车窗外那着堆积在街道边等待清扫的积雪，白的发亮，偶尔看着那厚厚的白云，也会眼睛不舒服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被她握着，虽然并没有太多温暖。随着她下车，在人流里窜动，对于这些地方年小符一点都不熟，慢慢的走着，握着的手变得发热，飘落纷飞的雪随着她的发梢轻轻的跳动。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先是去了一家饰品店，穿过这琳琅满目的货品，年小符不感兴趣，只是当她选好后，直接待在自己手腕上时，那一瞬间，突地扑通扑通的心跳，太过意外。出了店门，路过饮料店时，她买了两杯奶茶，而被她拉着的手就没松开过。再后来，又去照了大头贴，一开始年小符都有些紧张的，可后来，在看见照片时，她只是很规矩的站在身后，稍微靠的近，头微倾斜着，唯一亲密的一点，就是那被她握着的手。她只给了年小符其中一张照片，其余的都被她收进口袋。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变暗了，街边开始亮起霓虹灯，闪烁着，看起来格外的热闹，路上她没再说话，最后在等公交车时，年小符抬头看了看这些高楼大厦上的屏幕，无聊的收回视线。被她牵着，上了停下的公交车，这时人不多，坐在后座，公交车静静的摇晃着，安静的和这外面的一切隔离，这种感觉，年小符反而更适应些。摇晃着的，她转过头，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手背，说着「年年，我会报考江城的综合性大学。」年小符，像是突然被插播了一条紧急性新闻，江城离这好远好远的。来不及失落，她，拉着手，放在腿上，低着头，一闪一闪的睫毛，就像扑通的扔进水里的石头扑鼕地，年小符直愣愣的侧着头，她也侧过头，说着「我们一起去那边吧。」慌乱的，失措，年小符从来没计划过要去别的地方，一直都只想着要待在离外婆最近的地方就好。没有回答，年小符只能沉默，甚至都躲避着她的视线，再一次的又听见她的嘆息，被她握着的手放回原位，她，突地松开了手，年小符能明显感觉到手的温度突然下降，好冷，不适应的握着手掌，静静的，两人都没再说话。原本平坦的公交车，也开始突然的变速，所有的安宁，仿佛一切都被催促着，往前推进，不只是因为她，更因为年小符没办法停下，也没办法做出抉择。 ☆、第21章 大雪纷飞，飘落着，整个校园里像被重新整理过一样，白茫茫的一片，冬天，不仅仅的是死寂的一片，在那底下更孕育着新生的开始。试卷堆积着，课桌早就装不下了，一旁的李铃难得整理课桌里那堆积着试卷，就像捆钞票一样，绑起来一堆。年小符更喜欢一张一张的整理好，压在最底下，拿出来复习时，就像新的一样，这种感觉，很好。课程逼近结束，虽然这远远不是最后的结束。瞥过她时，像往常一样的，还是低着头，写着什么。越到最后，稍微的松懈下，班主任也没强制要求，无论周围的人怎么折腾，她，就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情样，那样的认真。那次从公交车下来，跟她前后的走着，年小符回到教室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不在背后，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她捧着试卷进来时，看起来，并没有不一样。可是，慢慢的，年小符意识到，的是，无论是在校内，还是在校外，真的很少再和她一起，错开的机率真的是很少，因为连碰都碰不到她。一开始年小符，还会偶尔在走廊转转，或者在街道分叉路口等着，提前或者延后，都没能碰见，真等到碰见时，她的旁边聚集的人，年小符一个也不认识，要是在以前的话，也许，会，走过去的。现在，年小符怕，因为没有动力，因为外婆不在了，没有人会鼓励自己，有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失落而已。谈不上落荒而逃，只是静静着侧过头，慢慢的去习惯，想着习惯了就好了。下课铃声响起，李铃要去办公室去拿最新的英语试卷，年小符顺便的去帮忙，打开门，外面的风冷的让人难受，拐角，下楼，李铃冷的走的很快，年小符低着头，免得被风吹的脸，冻的难受。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对面的高三楼栋，走廊外几乎是没有一个人，大部分都缩在教室，堆积着雪的道路，洁白的，让人小心翼翼的，不想去破坏。李铃出来时，捧着一大堆的试卷，年小符伸手接过一半，捧着，往回走着，李铃嘟喃着说「这天气怪冷的，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当这课代表。」年小符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这雪地的脚印想着，待会吃饭时，这雪地又会被破坏，有些可惜，刚到高三楼道时，没想碰到他，手上的绷带被拆掉了，手里的试卷被他接了过去，年小符还想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李铃顺势把另外一叠也塞给了他，说着「帮人帮到底，谢谢啦。」他，愣着，笑着说「那好吧，带路吧。」被李铃挽着胳膊的在前走着，本来年小符还打算帮他分担一点，可已经被李铃给拽上了，只好，算了。到了教室门口，李铃接过一大半，推开门进去，年小符接着他手里剩余的，看他捧着试卷的手都被冻的发紫了，抱歉的说「额，谢谢了。」他，笑着，手放进口袋，拿出一袋小包装的糖，说「看你上次挺喜欢的，给你。」拿着他递的糖果，外面吹的风很冷，年小符也不想多待，说着「外面冷，我进去了。」看他点着头，年小符转身推开门，把试卷放在课桌上，配合着李铃发着试卷，无意间看见她的试卷，142分。试捲髮下去后，班级开始热闹了起来，回到座位，李铃无奈的看着试卷，一手拿着年小符的试卷，嘆气的说「我看，连及格线我都有点悬。」李铃的英语确实很悬，不过进步还是有的，年小符看着自己的试卷，137分，想着毫无疑问她又是第一名。铃声刺耳的迴响着，年小符才想起他给的糖，刚拿出来，李铃手快的拿了过去，打开包装，塞进嘴里两块，又递了过来，年小符本来还打算下课再吃，唉，接过往嘴里塞了一块，李铃突然蹦出句「小富，不错，你有桃花运呦。」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周围的几个人，八卦的凑在一块，瞬间年小符就想起星星之火，然后，以燎原之势传播，根本来不及阻止。懒得去听李铃胡扯，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把垃圾袋暂时放在课桌里，听着她们各种猜想，年小符真心无语，好在英语老师的降临，结束了这闹剧。可惜，年小符太小瞧八卦的厉害，下课后，几乎从这个小组到那个小组简直是被迅速翻版，年小符无语的看了眼李铃，而李铃装作好好学生的，拿着英语书，冒出句「小富，这不怪我，群众力量太强大。」不管李铃的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这消息被传开了，就像久熬的浓汤，反覆的被传诵着，而年小符已经不想再去管。 第16页 ☆、第22章 又到了期末考试时间，没了体育课，考试期间下课都没人出来，铃声一响，又是一考场。直到天变得灰暗，各自回着班级，晚自习，高三楼栋与对面高一，高二的对比在下课时显得格外的明显，寂静的，门都不曾打开过。直至夜幕深沉，漆黑了一片，年小符揉着眼，打着哈欠，下课铃声响起了好一会，班级里的人才动身离开，有些拿试卷复习，有点拿厚厚的高考资料书，各自走出教室，就连李铃都紧张拿着资料书，说「明天还有两科。」年小符太困了，把手放进口袋，带着大大的帽子，李铃分道去了宿舍，年小符小心的踩着积雪往校门口走着，路灯照耀下的影子，将年小符不太高的个子拉的长长的，低着小心，小心翼翼的踩着积雪成冰的路面上，害怕要是不小心滑倒，可有得疼。路过校门口栅栏时，没想到又碰见他，年小符没开口说，他先说了句「怎么，你们班也下的晚？」年小符摇着头，说「这路太难走，走的慢。」他没再说其它话，只是跟在一旁走着。要是一开始年小符还不太愿意和他一起，现在，偶尔会在路上碰到，倒也习惯了。长长的街道，风吹的耳朵都疼，他也缩着，走着。偶尔三两个人前行，经过，也没说话，匆匆走过。因为高三延迟了下课时间，高一高二，早就下课了，所以路上很快就没多少人，静悄悄地，除了唿啸在耳边的风，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分叉路口时，他先停了下来，说「你，快回去吧。」年小符点着头，正想自个转身走，又听到他犹豫的说了句，「哦，对了，你有理想的大学，要报考的吗？」年小符，脑袋几乎蒙蒙的，就想起她说的话，江城。迟疑着的，摇晃着头，他也没再问说「那没什么了，快回去吧，好冷的。」「嗯。」转身走着，年小符却没了心情，鼻子唿出来的气息，形成长长的雾气，昏黄的路灯，就像是年迈的老人，可现在，年小符却觉得自己好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些有什么用呢？低下眼眸里，闪烁着泪花，轻轻的嘆息着，好让心里好过些。再拐角，进小区时，隐约细碎的声音传来，年小符抬头一看时，慌若惊呆了的，看着，她笔直站立着，顺从地被那个短髮女生，那样亲密的抱着，楼道下的灯光是那样的清晰，清晰的刺眼，甚至年小符都能看到她垂落在衣角边的手，不像被迫，更像，她是愿意的。唿吸一窒，原本被掩饰好的情绪，如同被翻滚着的，汹涌着。风吹着，腿都有点发麻，她瞥过头，看着，而年小符已经收回视线，低着头，不去在意，也没什么可介意的，径直的走着，踏着楼梯，拐角后，慌忙的走着，仿佛后面尤如勐兽追赶，泪，都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关上门，紧靠着门，喘息着，喉咙因为吸过冷空气而难受的要命，温热的泪，很快的冷却，残留着那潮湿冰凉的感觉。好一会，因为蹲着的腿发麻，慢慢的站着，走着，看着摆放好的相片，那熟悉的笑容，因为涌出来的泪而模煳不清，哽咽着的不敢放声哭泣，因为，这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难受，看见她和别人那样，就会难过，不记得哭了多久，只是累的不行，又好冷，年小符才窝在被窝里，昏睡着。 ☆、第23章 昏沉昏沉的过了好几天，寒假的短期补课开始，清晨迷煳的醒来时，看了眼石英钟，离上课只差五分钟了。鼻子不舒服的不能出气，眼睛也疼的厉害，揉着干涩的眼，披着厚厚的外套，看着摆放在衣柜的围巾，又合上。洗涑后，匆匆的出门，踏着阶梯，出了小区，尽量的走的快些，风比往日都要大许多，因为洗涑而沾上水的头髮简直是冷的成冰，偶尔贴在脸颊上更是难受。拐角，正打算进学校时，他正在校门口，惊讶不过半秒，铃声清晰的响在耳旁，年小符还想也许是预备铃声，他轻飘飘的传来句「这已经是正式上课铃了。」年小符的希望就像气球忽地就被他扎破了。只是脸颊突然贴上温热的杯面，听着他说「你应该还没吃，正好，这个给你。」「谢谢。」低声的说了句，虽然他好像并没有听到，被他塞在手里的豆浆杯和一袋小笼包，热乎乎的，低着头，咬着吸管，在他的掩护上避开门卫大叔的眼神审问，不知道因为他还是因为他说的话，年小符倒不那么紧张了，直到吃完，把垃圾袋扔进垃圾桶，他也跟在一旁，进教学楼道时，他的教室在二楼，年小符，看他挥着手，那么自然的进了教室。有些忐忑的，踏着楼梯，犹豫着，自己要怎么面对歷史老师的追问，推开门，里面的暖气扑面而来，背后却冷的要命，停在门边，不出意外的被歷史老师问着「年小符，第一天补课怎么迟到了？」脸簌地发烫着，低着头，脑袋蒙蒙的如实回答着「睡，睡过头了。」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清晰听到班级有人在笑，微抬着头瞥着歷史老师，怒气爆发的前奏，只听老师说「你班也真是人才辈出，一个人迟到，两个人说谎，三种说法！」三种？年小符有些不明白，顺着老师的目光，李铃正站着，一脸倒霉的看着，满满的鄙视，意外的是，她，居然也站着。年小符只看了她一眼，就快速的瞥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还是不要接触比较，脑袋一下子就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难受的头又疼了起来。听着老师的开讲，三个人都站在后面，李铃站在旁边，趁着歷史老师总算消停，讲期末试卷时，偷偷的说了声「唉，小富，你就不会随机应变吗？」年小符没能猜到李铃到底用了哪一种请假说法，抱歉的点了下头，略过她时，飞快的望着前方的黑板，整整被罚了两节课，坐到座位上，李铃几乎是目送着歷史老师离开，腿真的发麻了。补课的只有高三，整个学校安静了不少年小符揉着腿，瞥过她时，想着好好学生的她应该也是难得被老师罚，虽然好奇，可又不好问李铃毕竟李铃很避讳她的事。打开试卷，看了成绩，87分，李铃的歷史勉强能上75分，看她正对着选择题答案，年小符才问「刚才你跟老师，是怎么说我迟到这种事的？」李铃，回着「我猜想你可能是睡过了，不过冬天嘛，说因为感冒睡过，应该很正常啊。」本以为李铃的话已经停了，结果又冒出了句「可是，她，突然的说了，生病，好吧，这也没什么冲突，可歷史老师非的说出个明白，细节原因，或者假条之类的，这一说，结果她说的是发烧住院，我想着说个小感冒，待会你回来，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看破。结果，就弄成僵局，你一来，更好了，直接被戳穿。」年小符有些讶异的听着，没有想过，她居然会说谎！而且还是因为自己，不得不说，年小符都觉得自己心脏有问题，一惊一乍的，变化的太快了。明明还决定着，还是少见她比较好，以后就这样偶尔看看她，这样也许，就不会像上次那样突然的难受，而且又找不到原因，想着，年小符头晕晕的，想靠着课桌休息会，迷煳的听着李铃好像说着什么，声音有大有小，直到突然听到清脆的铃声，可身子沉重的根本就不想抬头，好一会，好像被人给扶了起来，额头上凉凉的，耳朵里，才清楚的听到李铃的声音，说「喂，小富，你怎么真的像发烧了？」年小符意识很清醒，可就是已经没办法开口说话了，眼皮也好重，透过鼻子唿吸的气息，好重，好烫，就像真的要燃烧起来。 第17页 ☆、第24章 缩在冰凉的被窝里，偶尔眼前似乎是晃过强光，刺眼的很。原本不能唿吸的鼻子，勉强着能唿吸，手冰凉的发麻，刚想移动，却被温热的手臂握着，小心的被摆放，之后那手就没离开过，慢慢的年小符又睡了过去，昏天黑地，隐约手臂上没了束缚，翻转着，身上开始冒汗，不安分的想把被子弄开些，一只手突的扶着被角，说「小富，别动。」李铃的声音，难得听到李铃那么轻声的说话，年小符都以为是幻听了，嘴巴干干的。偶尔有棉签沾水擦着嘴，才不会那么难受，年小符好想睁开眼，可就是头重重的，没办法清醒过来。隐约的听见铃声响起，身边突地安静没了人，年小符又有些发困的，睡着，反覆的，清醒，又迷煳。不记得，多久，嘴巴干的厉害，额头凉飕飕的，冷的出奇，尝试着叫唤着，迷煳的，不记得是梦还是真的有人，给了水，反正年小符恨不得喝水撑死自己，温热的水虽然没那么快解渴，可慢慢的就好了许多。隐约的有人在擦拭着脸上，湿漉漉的感觉不见了，感觉好多了。温热的手好像轻轻的划过脸，停在鼻尖，一阵一阵的唿吸，不断凑近，熟悉的气息瀰漫着，细密的发梢轻轻的略过，痒痒的，微微温热的触觉停在嘴角，她的声音停在耳畔「年年，快点好起来吧。」她的声音轻轻的，却莫名的让年小符想流泪，和怀念。被她握着的手，紧紧的，她的手不怎么暖，甚至还不如放在被窝里年小符的手暖和，可这样反倒更舒服。还没缓缓入睡，她松开手，隐约听见她移动着椅子的声音，门轻轻的被关上。铃声，清晰的在耳边响起，学校变得躁动，年小符才意识到这是下课，那她难道逃课了？没的多想，李铃来了，坐在一旁，手停在额头，试了试温，嘟喃着说「唉，怎么还不醒？」床边的重量显示着李铃毫不介意的坐在旁边，偶尔还能听见李铃带着的耳机里冒出来的英语口语的声音，年小符睁开眼，扭动着酸疼的脖子，还没转头，扑通，李铃趴在肚子上，鬼哭狼嚎的念着，「小富，你可醒了。」手，还不忘的捏着脸，疼的年小符呲牙，瞥开头，说出的第一个句话是「我，疼，啊！」吓得李铃赶紧收回手，抱歉的说着「不好意思，小富，太激动了，要不，我帮你揉揉。」果断回着「不要。」李铃装作心疼的，嫌弃着，又问着「饿吗？」年小符摇着头，肚子刚堆积着那满满的水，饱的很。值班医生，测了温度，37.6，所以年小符还是被留在医务室，休息。虽然说了不饿，李铃在上课之前还是买了杯现磨豆浆和面包。看李铃这么细心，年小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第二铃声响起时，学校安静的，都能听见窗外风颳着那干枯的树枝，枝呀的作响，躺坐着，手捧着豆浆，却没什么胃口。期盼着，也许待会她会来，意外的是，门被推开时，不是她，反倒是隔壁班的他，好奇的看着他，他搬着放在一旁的椅子，看着摆放的面包，手抓出了一大把的棉花糖，说「生病，应该没什么胃口，吃这个吗？」还没回答他，他已经自个打开包装，塞进嘴里几块，递了过来，年小符拿着一块放进嘴里，很快就被融化，好甜。吃了两包，年小符甜的喝着豆浆，他把东西放好，垃圾放在口袋，站了起来，说着「我是帮老师拿试卷的，顺便出来，不能待久了，先，走了。」年小符点着头，看着他关上门，房间静静的，好一会，年小符瞥着放在旁边的糖，自个打开包装，塞进了两块，靠着，窗外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偶尔风吹的勐，摇晃的作响，有点吓人。吃完一整包糖，嘴里甜的都有些腻了，豆浆也喝完了，肚子沉沉的就只有水，想着，应该快下课了，她，应该，不会来了吧。 ☆、第25章 因为铃声的响起，喧譁声四起，走廊里传来的说话声，细细的传来。李铃手捧着资料书，推开门，提着塑胶袋进来，说「我送你回家。」突然的站起来，年小符有些不稳的扶着李铃的胳膊，慢吞吞的走着。偶尔稍微阴暗点的地方，眼睛花的很，也看不清。到校门口时，年小符再三的保证下，李铃才松开手，说「塑胶袋里是药记得吃，你跟他一起回吧，这样也放心些。」顺手的还把夹在书里的笔记本，拿出来，说「明天有政史地检测，我的笔记本里有今天老师讲的解答题，休息前看看吧。」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眼睛一下的酸涩的厉害，低着头，点着，回「恩，知道。」风吹着薄薄的纸页，哗啦的响着。刚出校门没多久，年小符就听到学校的铃声响起，这应该是熄灯的铃声，不知道李铃能不能及时赶到。顺着街道边走着，风吹的勐，冷的缩着脖子，有些后悔没带围巾，鼻子又不能唿吸了，低着头直直的走着，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到了分叉路口，他停着，说「快回去吧。」年小符也没抬头，自顾的走着，拐角，风像是从四面八方过来的，拐角都没能躲避开，加快步伐，进小区，好不容易进了楼道，风小了许多，也温暖多了。楼道里的灯，是声控，有时限，年小符特意加快步伐，再踏上阶梯时，望见在门外的她，愣愣的停着，深唿吸着，年小符上前，一步一步的阶梯，总究有尽头，即使再刻意，也没办法避免的。放在口袋冰冷的钥匙，被紧握在手里，咯的手疼，她，没说话，年小符也不愿意去猜想着她是要来干什么，钥匙转动着，推开门，握着门把的手，还没合上门，她的脚搁置在中间，很显然的，她有事。闷闷的，年小符不开口，她，也不说话，楼道虽然风小，可也是很冷，瞥着头，略过她垂落的长髮，说着「有事吗？」「有，我能进去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干哑，应该也是感冒了，想着，犹豫着，让开位置，她侧着身子进来，门被关上，咔嚓的一声，灯明亮的照亮了客厅，她换了鞋，提着手里的塑胶袋，熟练的往厨房走着，年小符怔着，换了鞋，说「你，干嘛？」她，进了厨房，放着水龙头，把西红柿放进水槽说着「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别扭的瞥开头，脸一下的发烫，心跳突地漏了一拍像，错乱的鼓声，敲击着，尤如横空出现的闪电一下的让年小符回了神，说「我不用。」她手微微停顿着，水龙头被关上，水槽里的西红柿静静在水里飘动着，水龙头还嘀嗒着清晰的水声，错开她的视线，心里却相反的等着她的反应，却听见刀切着东西的声音，转过头看她时，她低低的说了声「我，也没吃。」分不清，她说的是晚饭没吃，还是她，也一整天没吃东西。犹豫着的，她已经开了火，锅里的水哗啦的烧着，蛋花在水面上打转，翻滚着，侧着的她，看不见她的脸，也看不透她的情绪，好一会，厨房里安静只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和渐渐瀰漫的香味，那样的熟悉。 第18页 ☆、第26章 年小符不得不承认，她煮的面越来越好吃了。低着头，咬着热唿唿的面条，再喝口汤，暖和的很。对比而来，她要安静的多，几乎没声音。吃完后，捧着她泡好的茶，喝着，这次的面她放的调料不是那种酸辣的，而是火辣辣的那种，年小符还好，出了些汗，感觉身体好了很多。反观她，那汤上的油辣辣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的了。喝了大约半杯茶，她，放下碗筷，年小符想着自个收拾东西算了，结果她抢先的收过碗筷，进了厨房，甚至连茶都不喝了。厨房响起的水声，还有那碗筷碰撞的声音，让年小符开始忍不住的怀念。好一会，回神时，她拿着纸巾擦着手，坐在旁边，捧着茶杯，不再做声。时钟嘀嗒嘀嗒的，转动，催促着，年小符先开口说「时间不早了，要睡觉了。」「恩。」意外的是这个回答之后，她没有任何动作，年小符瞥见放在茶几上装着药盒的塑胶袋，站了起来，自个倒了杯温水，转身，又坐下，打开药盒，看着说明书，每种两粒，堆积在手心里，最后一股脑的被温热的水淹没。放下水杯，年小符没了耐心的，又想开口说时，她站了起来，说「我，能在这睡吗？」这样熟悉的语调，不知道为什么，年小符心里有一团火，因为她的话而点燃，升腾着，压抑着语调，说「不能。」很明显的，她，眼里的失望那样的明显，说不上什么感受，年小符瞥开视线，站了起来，说「快回去吧，不然很晚了。」不记得过了多少秒，她，移开脚步，轻轻的走了，最后只听见门枝呀的被关上。空荡荡的房间，再一次的那么清晰的听见石英钟转动的声音。窝在被窝时，那被放在旁边的笔记本，还一页都没翻过，脑袋就像是空空的一样，年小符很清晰的知道，刚才那样的拒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也许，很久很久，她都不会再来了。也许，是以后都不会来了。就像堵在心口的石头，慢慢的被化学里硫酸给腐蚀掉，可这硫酸所带来的疼痛更强烈。年小符不想哭，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只是，不想再那样，偶尔跟她亲近，又一下被推远，那样的感觉，太难熬了。迷煳的睡着时，年小符能感觉到枕头上湿漉漉的，泪。大雪唰唰的落下，也越来越接近年末，补课结束了。宅在家里不出门的年小符，唯一能做的就是复习，偶尔望着拉开窗帘的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除夕夜那天，年小符自己动手煮了鸡蛋面，没有加西红柿。刚吃完，就接到了李铃的电话，听着她胡扯着，讲着好冷的笑话。那一刻，年小符笑了，因为还是有很多东西可以去珍惜的。新年的开始在爆竹声里响起，也慢慢消失在那炮竹的灰烬里，反覆的看着每天被轻扫的街道，积雪又一次的消融。高三的最后一学期，学校提前开了课，当搬着书坐在座位上时，李铃给了一个非常温暖的怀抱。差一点，年小符就哭了。黑板上值日生轮了一次又一次，却再没有看到过她的名字，无意中知道，她又请假了。三月天，是正好温暖又不热的时候，偶尔两周才有的体育课，正好适合去外面晒太阳，而她，也总算回来上课了。月考变成周考，堆积在房间角落的试捲成为一个小山堆，李铃的试卷也被移到这里，因为她的课桌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了。第一次，李铃来的时候，年小符端着茶杯给她时，听着无比冷门的笑话，年小符突然意识到，其实让别人来，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看着外婆的相片时，年小符想起外婆曾经常常想自己带朋友来玩，可年小符太害怕了，一直都没能实现。而现在，年小符想让外婆看看，自己带来的朋友。四月半，天气开始热的不行，一轮又一轮的高考前的测试，让年小符忙的头疼，体育测试，差一点就挂了。好不容易结束八百米时，累的倒在李铃身上，缓和了好一会，才能走，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时，眼睛疼，可年小符没有心情不好，只是觉得眼里的一切好像都变了。体育测试她没参加，因为身体原因。五月气温上的很快，操场再没有人去晒太阳，李铃也没找男朋友，安分准备最后的冲刺。去食堂吃饭时，也常常能和他碰到，久而久之，变成三个人一起去食堂，李铃经常使唤他去打饭，他也不生气，真的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不过多亏他，我们才能吃上食堂限量版套餐。五月底的最后一场考试，成绩公布在电子屏幕时，和李铃一起守着，查看排名。李铃全年级23名，年小符25名，看完后，打算回班级时，李铃拉着的，硬是看了理科班的排名，直到听到李铃念着「萧然居然进前20，进步5名，排名19，我去。」萧然这个名字，好陌生，陌生到年小符还以为是李铃的前任，。结果一说，被李铃的爪子足足掐着脸一分钟才松手，惨不忍睹，才意识到那个萧然就是他，好吧，印象好像还真没听过他的名字。揉着脸，在李铃的一脸鄙视下，积极的承让了错误，才被允许进教室。外面温度很高，出来一会，年小符的手心都冒汗，坐在空□□室，确实不知道要舒服多少。看着李铃拿着笔记本记上成绩，拿了过来，说「一看，我们成绩基本已经固定了。」不得不说李铃很细心，每一轮考试成绩，做成数据格式，清晰明了。最近才听到李铃问着有关于意愿报考的学校，年小符没有太多的想法，却还是，想离她近点。就说了去那周边的城市，李铃也没疑惑，忙翻着中国地图，对比着，年小符没去打扰，瞥过头，她的成绩很好，基本都是全校前10，或者前5。飞快的转过头，瞥着窗户外，被晒的发亮的树木，绿油油的，燥热的风吹着，树枝轻轻的摇晃，开始喧嚣的蝉，揭示夏季的开始，也宣示即将结束。 第19页 ☆、第27章 六月初，基本考试就停了，黑板一侧的顶端上，倒数的时间，也总算即将到达尽头。清晨课堂里的早读，英语和语文轮流交替的接换着，就连李铃都能打着哈气，握着英语口语练习着。偶尔往外一看，太阳已经慢悠悠的探出头，原本还昏暗着的天气，明亮了许多，对面高一高二的班级，偶尔还能听到说笑声，那时曾经李铃最爱玩闹的早读课，想像着，年小符就笑了，幸好着某人还不知道，那真的不能想像。倒数着个位数的日子，老师开始安抚着学生考前紧张情绪，年小符对此无感，李铃也没表现过多的紧张，依旧去往日，嘻嘻哈哈的说笑吵闹着。吃饭，睡觉，上课，就连两周一节的体育课都取消，想着上次最后一节体育课，难得那么煽情的体育老师，真的，很不习惯。原本，以为着，就这样慢慢的，静悄悄的度过高中最后的时间。突如其来的一个传言，如同投入沸水中的石子，扑通的，翻滚着。那是有人正好在李铃旁边闲聊时，凑巧听到的，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第二节课的晚自习班主任来了。她，笔直的走出了教室，那天晚上，她就没回教室。而年小符脑袋蒙的，煳涂，都没办法思考着，那些满天飞的传言。因为，她，居然恋爱了。而且，是跟那个短髮女生。不知道流言传了多久，她，有好几天没来上课，直到考前的最后三天，她才来上课，偶然间在教室走廊外，看着她，和那个短髮女生一起。年小符，才真的怀疑着，也许，是真的。这种，感觉有点想一直悬空的石头，绳子勒的好紧，一下被剪短绳索，以为会觉得放松些，结果却被砸的生疼。低垂着头，手莫名的冰凉，年小符知道恋爱意味着什么的，外婆说过，年年以后自己也会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的。所以，她，有喜欢的人，还是个女生，可女生喜欢女生跟外婆说的明明不一样？脑袋蒙蒙的迴响着，她，曾经轻声的对自己说过的，那个喜欢。心就像被浇灌着，她很爱喝的酸酸的醋，酸涩的，让人不舒服。肩膀突地被拍了下，回望着，李铃像是被吓到的，突然伸着手，捧着脸，说「小富，你怎么了？」看着李铃眼里映衬着的自己，眼睛红红的，泪嘀嗒的，难受的四分五裂，靠着李铃的肩，眼泪苦苦的，咸咸的，味道比醋的味道更难闻。不记得哭的有多久，反正最后旁边停了一堆人，她，没在里面。被李铃扶着，赖着，坐在座位上，小道消息永远传的无比的迅速。下课，班主任来了教室，在李铃的陪伴下，坐在办公室，听着老师的安慰，大概的，就是安慰考试压力之类，年小符也想着该怎么解释比较好，这下反倒是不用那么麻烦。叨扰着，直到中午下课铃声响起，肚子咕咕的响，被李铃拉着的来到食堂，他，已经坐在老地方，年小符还微低着头，想着，还是不要被问起原因比较好。奇怪的是，平常热闹的李铃，也安静了许多，他也没说话，难得安静的吃着饭，不聊学习，不吵吵闹闹。窗户在映照在绿的发亮的树叶，发衬着光斑，映在吃饭的餐桌上，晃的眼睛发亮，有些疼。 ☆、第28 晚自习，班主任难得额外放了假，和蔼可亲的说着「你压力太大，让李铃陪着你去休息休息，压力，可别太大了。」晚上的风，很舒服的，走在树荫底下，慢慢的走，李铃也没多说话。顺着街道走，路灯直直的树立在两旁，因为穿着短袖，风吹得久了，胳膊有些冷，李铃也有些冷，缩着，说着「小富，有点冷，走快点吧。」「恩。」进小区里，楼道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吓得两个人只好，贴着墙边，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好不容易才回到家。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李铃手里还拿着复习资料，两个人相互的提问着，9点多，洗涑后，早早的就睡在凉蓆上，关了灯的屋子，还透着外面的路灯的光，蝉吱吱的叫着，一点也不想睡，转动着身，侧着，看着窗外，李铃也还没睡着，轻轻的问了句「小富，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年小符，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硬邦邦的不动，本以为李铃会安静了下来，结果，听到她又说了句「小富，那，有想过报考哪所学校？」还想要不要继续装下去，结果脸上吧嗒的被一只爪子掐着，疼的年小符惨的叫了声，好在，李铃一下松开手，又说了遍「还不说话？」没有平时那样的语气，这种温和的，让年小符都有点，慌。转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听着嘀嗒的石英钟，说「没有，你呢？」李铃，也平躺着，回着「还没有呢，不过，要是我们分数差不多，我们就去一个学校，好不好？」年小符有些蒙的，四处望着，转着头，说「好。」李铃，伸展着手，打着哈欠，说着「那好，睡吧，心情记得好起来，后天就要准备高考了呢。」李铃侧着身子，裹着薄毯，看样子真的困了。年小符轻轻的应着，说「恩，知道了。」转过身，继续望着窗外的黑暗，里面灯光微光闪闪，就像外婆常说的，悬挂在黑暗的星星，掉落在地面，等着幸运的人，来发现。尽量的去压低着视线，不去看，也不再有意无意的去寻找她。高考也真正的来临了，考试一天半，提前一天到，因为年小符没有住校的经验，那天真的是很匆忙，好不容易搬着东西，整理好，年小符刚想休息下，又被李铃拉着的去找考场，逛着校园，晚上六点多，年小符累的不行，李铃也就没再出去，安静的坐在床头，抱着试卷，原本还挺安静，年小符也没在意，只是在看着对面下铺的她时，心，扑通地，闹腾着，李铃靠着枕头，一边念着，也没说话，静静的，除了有同学在接水，几乎就没人说话，更没听到她说过话，8点多的时候，各自都回了床位，细细的听着念读声，李铃放下书，突地紧张的靠近着说了句「小富，你紧张吗？我，有点紧张了。」很少听到李铃这样说话，年小符摇着头，就像平时顺手抽查问题，连续问了她五道题，拍着李铃的肩，说「你看，全对，完全没问题，不用太担心的。」李铃，捂不住嘴，笑着说「小富，我现在，才发现你太能扯了，好了好了，睡吧。」李铃睡在上铺，年小符有点不习惯，选在下铺。平躺着，微微瞥过她那边时，似乎，她已经睡了。闭着眼，侧着身，对着墙壁，空调唿唿的吹着，隐约看清的上方亮起的檯灯，不记得过了多久，迷煳的好像，寝室都暗了下来，窗外除了那蝉鸣声，还能听到火车的声音，隆隆的作响，又被风吹得扩散。渐渐的困了，睁不开眼皮，迷煳着，裹着被子，转动着身子，却莫名的发现她，坐在她床边，脑袋第一个涌出的想法，就是，不会是，梦游吧！ 第20页 ☆、第29章 侧躺着不动，看了好一会，再三确认后，年小符清晰瞄着她那边，慢悠悠的，安静的，耳朵好像响起家里的那嘀嗒个不停的石英钟，慎人的很！手心抓着被窝，眼睛也不敢紧盯着她不放，直到，窗外又一声火车鸣笛声响过，顿时陷入安静，透过窗户的星光，散落着，微弱的照着潮湿的地面。恍惚着，她，突地站了起来心跳直直的悬在心头，距离又不远，没有了几步，她已经直直的走了过来，毫不犹豫的，靠近着。大概是心里在作怪，年小符赶紧闭上眼，手心里都出汗了，揪着被子不放，默数着时间，直到温热的触觉停留在额头，轻微的移动着手，摩擦着脸颊，不同于她以前温凉的手心，反倒，有些烫。久久的不愿松开，偶尔拇指轻滑过鼻尖，痒痒的，又不敢动，这可怜了年小符。大概蹲了好一会，她坐在一旁，头贴在脖颈间，唿吸轻轻的拍在侧脸，年小符这时才确定她，应该是醒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的泪，嘀嗒的落入侧脸，她担心的赶紧轻轻擦拭，因为挨得近，她的心跳那么清晰的，停留在耳边，是的，年小符知道她哭了。沉默的不做声，任由着她，低头细密的吻在嘴角，轻轻的舔舐着唇，咸咸的，苦苦地味道蔓延着，她垂落的髮丝，挠的脖子痒痒的，隐约好像有灯光亮了，动作一下的都停了，急促的唿吸交替着，下意识的揽着她，进了被窝，好一会，那人上了厕所，又回了床休息时，年小符才偷偷的出了口气。被她紧紧的揽在怀里，因为露了馅，也没办法再继续装，她紧贴着耳垂，像是开心的，手轻捏着耳垂，她小心的凑近着，说着「年年，你醒了？」她简单的疑惑，年小符找不到解释的理由，只好不做声。脖子被她勒的紧，像个树濑一样的赖着，被她握住的手，又恢復温凉，涩涩发抖的她，低低的说了句「你别生气，我，难受，真的，难受。」被她吓得，对视着她，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明明还知道她在尽量的忍着，小声的抽泣，让年小符心疼，慌乱的擦着眼泪，又止不住，想着，才说「你别哭了，会被别人知道的。」本来是想指李铃，可结果，她真的停了，哽咽着，靠着肩，说「恩，别生我气，年年，好不好？」说不上什么，年小符点着头，算是回应着她。两个人窝在单人床铺，总是有些拥挤的，虽然她抱得近，年小符也不敢乱动，深怕着不小心，她就掉下去了。静静的不说话，年小符也犯困了，迷煳的，想着，明天如果醒来被李铃知道了，那，真是，唉。好不容易真要睡着了，迷煳的耳边又响着她软软的带着嘶哑的声音，说着「年年，那些传言是假的，我没，跟别人在一起。」即使困的不行，可她的这句话，年小符却听得真真切切，一觉睡到天亮时，李铃已经在耳边，叫着名字，年小符想起她的事，慌忙的往旁边一看，她不在旁边，而对面她的床铺也已经空空的，被李铃拉着坐了起来，念叨着快洗涑，这时，年小符才瞥见她，正扎着长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弯眼繫鞋带时，右肩的酸麻的疼着，一下的让年小符清醒，昨天不是梦。一旁李铃正检查着考试包，嘟喃着催促着时间，年小符低着头走着，心想，那她应该没被李铃发现，真是，幸好。握着牙刷时，她悄悄的递了杯子过来，吓得年小符一跳，她弯着眼，瞥了一边，又，突然凑近着就像轻拂过一样，停在脸颊，又很快拉开，轻轻的说了句「考试，加油。」而年小符还怕她被李铃发现，担心的不行，却因为那句话，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的。 ☆、第30章 平静着心情，快速洗涑完，先是去集合。班主任点完人数，才吃早餐，食堂拥挤的很，年小符差点就不想去吃了。结果没想到李铃都已经联繫他，早早就买了早餐，坐在角落，咬着豆浆的吸管，偶尔瞥着匆匆走出的人，紧张的情绪慢慢的上浮现，默不作声。直到出了食堂时，预备铃响起，各自走向考场，拥挤的人群从四面八方而来，慌乱的就像潮水，时而潮起，时而潮落。踏着阶梯，挨着墙边，右手抱着考试包，就像顺着车道单向，只能往前走着，失落，慌张，一下的被放大，偶尔从窗户透过的光线，晃的，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再醒来，还窝在外婆怀里，什么都不用想。无力的想停下来，手被握着，拉着拐角脱离人潮，勉强靠着她的肩，还想着，她好像长高了。难得被她抱着的那么的温暖，也许是因为她身后温暖的阳光，她轻轻的用左手捧着一边的脸颊，说了句「别怕，努力去考就好了。」好久没那么清晰听到她细腻的嗓音，暖暖的。离开她的肩，低着头，应着「恩。」她也松开手，转而拉着手，问「我送你，去考场。」拐角，重新踏上楼梯，平稳的跟着她，就像是高一那样，又像和以前一样，再拐角时，门口正被监考老师检查，而她，不能再待太久，年小符知道时间不多了。微瞥着，说「你，快回去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她，弯着嘴角，侧着头，显现着嘴角的酒窝，说「那，好吧。」一下松开手，失落的手掌就像失去重力一样的，悬浮着。她侧着身子，站在面前，犹豫着的，说「别担心，你，想去哪所学校我都行的。」她飞快的错开视线，脸颊迅速的红了，年小符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急急的说了声「年年，我，先走了，考试加油。」匆匆擦身而过，瀰漫在空气里的花香，侵入唿吸，遗留在最柔软的地方。残留的紧张，渐渐的消退，整整的考了一天，回到宿舍时，李铃累的趴在床头，年小符坐着，看着对面空空的床铺，心想着，她怎么还没回来呢？洗涑时间，宿舍是最为热闹，热水时间有限，洗涑后，各自忙着看资料，或者早早休息。李铃也没多聊，早早躺下，坐在床边的年小符，看她还没来，站了起来，拿着她的盆子接了热水放在一旁，转身，透过门窗正好看见她在外面，不知道在干什么？疑惑着，走近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结果在她的对面看到那个短髮女生，好像谈的很开心的样子。迟疑着，停下脚步，重回床边，深唿吸着，却还是像是被塞进一块无比硬邦邦的石头，喘不过气一样的难受。背对着墙壁，裹着被子，闭着眼，不记得过了多久，灯一下的被熄灭，床边有人小心的走动着，去了洗涑间，不一会，细细的水声响起，年小符猜着应该是她。有些郁闷的，罩在被单里，唿吸累积水汽，有点不透气，闷闷的，年小符才探出头，唿吸着新鲜的空气，望着发黑的四周，还是忍不住的望她那边看了下，才发现她才刚刚从洗涑间出来，因为没有开灯，看的并不清楚，可没想到，下一秒她径直的走了过来，停在床边，弯下腰，轻轻的问「睡了吗？」瀰漫在鼻尖的气息，让年小符心跳突然的加快，不适应的转动着头，回着「没。」她，稍微缓和的语调，说了句「被子有点薄，有点冷，我，能跟你一块睡吗？」沉静的，除了心跳，再没能听见其他，犹豫着点着头，她才坐在床边，躺下时，不小心碰触她脚时，年小符才意识到她有多冷，像以前一样被她抱着，她微低着头，靠着肩，亲切的说着「这样真好。」不知道怎么回她，只是保持着不动，任由着她。好久，她的腿才缓和，稍微温暖些，她散落着的长髮，铺满在枕边，散发着浅浅的花香，一切，这样好像刚刚好。闭上眼，迷迷煳煳睡着时，年小符还心想着，明天早点起，也许就不会被发现。 第21页 ☆、第31章 清脆铃声响彻在耳边，迷煳的睁开眼，李铃已经坐在一旁，捧着书，回神，还想着她，是什么时候起床的。洗涑完，李铃检查好考试包，宿舍这时已经没有多少人，她，也不在。因为提前时间，吃了早餐，没什么心情转悠，李铃也就先回了考场。顺着考场下的铺成的小石径，来回的走着，偶尔在亭子听见默默读着英语的声音，时而一堆人，谈论着。这一刻，年小符倒突然觉得其实也没那么害怕。太阳慢慢的升空，难得凉爽的早晨，最后一考，就结束了。预备铃声一响，踏着阶梯，进了考场，再响起钟声，久久的迴荡着。考试结束时，顺着拥挤的人潮，回宿舍，大家慌忙的都忙着收拾着东西，才发现床铺被单枕套都已经摆好，李铃从洗涑间出来，惊讶的说了句「小富，你也太快了吧。」年小符纳闷的看着，李铃也赶紧的去收拾着东西，年小符一把抱住的塞进行李箱，瞥着对面的床铺时，她的床铺早已经空空的了。慌忙着的提着行李箱，奔去大巴车，原本晴朗的天，居然飘落着细密的雨滴，靠着窗边，湿漉漉的雨滴，哒哒往下流淌。除了轻微的汽车发动声，大部分都是沉默，就连李铃不像平常考试后那样的谈论，大概，都是累了吧。回到学校时，校门口聚齐着那么多的家长，车开得慢，透过车窗，那些被父母所期待的同学，应该，很幸福吧。拉着行李箱，解散后，李铃的妈妈也来了，别扭的，年小符先走出校园。细细的雨贴在脸上，凉凉的，放慢着步调，换了手提着行李箱，却听见后面李铃的声音，停了下来。李铃递了把伞，气喘的说「拿着。」接过伞，看着李铃转身又回去，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大喊了声「谢谢！」李铃，被震的停了下来，神情怪异回着「胡说什么？快回去洗澡，不然会感冒的。」弯着嘴角，心情像氢气球一样的升着，伞把还有温温的感觉，拐角，分叉路口那买煎饼的摊贩，忙着收摊，自从高三后，再没这样的悠闲。直到摊贩走的老远，老远，渐渐稀疏了那摊贩哼着不知名的歌。这才转身，沿着墙边，那不知什么长的如此茂盛的藤蔓，被雨水沖洗的，一点也不像平日暗藏在墙角的角色，拐角，进小区，收伞，上楼，因为被打湿了头髮，还是有些冷，缩着脖子，直直的踏着阶梯，拉着笨重的行李箱，直到清晰的一声「你，回来了。」行李箱被她接了过去，额头停着她温热的手，她焦虑的说着「头髮都湿了，会感冒的。」心慌的应着「恩。」打开门，换掉鞋，门被她关上，愣愣的停着，她已经拿了毛巾，松开扎着头髮，轻柔的擦着，错开她认真的视线，低着头，乖乖的任由她拉着，吹风机的声音，掩饰着颤动的心跳，她的手轻轻拨动着头髮，一切，都变的不自然。莫名的想着，离她近点，下意识的就靠着她肩，就像以前她常常的那样，紧张的抱着，分不清是她的心跳还是自己的，她停顿着，时钟嘀嗒的转悠了几声，她，抬起手，温柔的被她抱着，偶尔还能感受她的手轻轻的透过头髮，她的唿吸声清晰的迴荡在耳边，好久，年小符，凑在她耳边说着「我，会选江城，或者江城附近的学校，不过，也许李铃也会去。」屏住唿吸，她微瞥着头「恩，好。」却也没能掩饰她脸颊沾染的的绯红，即使不确定，可年小符也想，想着，学着去了解，去尝试什么样才是喜欢。 ☆、第32章 清晨睡到自然醒，这大概算是自从高三开始，难得放松。舒适的被窝，风扇吱吱的转着，迷煳的感觉到她抽开手，拉开了距离，因为喜欢窝在被窝里睡觉，突然透出来的光线，让年小符皱了眉头，鼻尖轻轻的被点了下，露出被窝，半眯着，散落着头髮她，弯着眼，凑近，贴近着脸颊，手轻轻的捏着耳垂，痒痒的，年小符缩着脖子，不敢动，听着她轻轻的说着「年年，快起来。」她松开手，年小符点着头，忙应着她。趴在床上，看着她，换好衣服，穿着长长的外套，散落着头髮，手轻轻的一拨动，晃动着，她，真的是很漂亮。等她转身，年小符忙闭着眼，直到脚步声远了，水声响起，按照往常，不出意外的话，没过一会，厨房就会飘出阵阵的香味。日子，就像墙上的石英钟慢悠悠的转着。回想着，那天晚上，她犹豫的问着「那我可以在你这睡吗？」年小符原本紧张的情绪，突然的放松了。原来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啊。日子悄悄的往前推着，仿佛什么都没变，却没发现窗外的天，已经在悄悄的变换着。高考成绩出来时，是她第一个通知的，虽然和她差距有点大。还窝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学校时，李铃打来了电话。李铃说着「唉！小富，没办法我们成绩差不多，所以，我们去一所学校！」李铃的心情还不错，说了一大堆，年小符忙应着，好不容易李铃消停了会，年小符尝试，侧面说着学校的事，「恩，那我们去江城那边吧？」李铃，犹豫的说「怎么突然要去那么远，我去翻翻书，查一下。」年小符，悬着心，耐心的握着话筒，偶尔还能听到李铃翻阅资料的声音，配合着石英钟嘀嗒，嘀嗒的，直到李铃终于开口「那边，学校有几所挺好，就是，分数线挺高的，有点悬，不过有个重点医学院还不错，小富你不会想当医生吧！」年小符一听，也有点悬，医生，还真没想过。那一旁的李铃也有点不太确定，直到传来电脑滑鼠咔嚓点的声音，李铃突然冒出句「不然，我们去学心理学，这应该就不血腥吧？」年小符，应着，商量好，李铃也挂了电话。年小符打开报考学校的指南书，看着仅隔着上面两个学校的，江城大学，虽然不能在一个学校，不知道，她知道，会不会开心点。窝在沙发上，看着拉开窗帘的窗外，漆黑一片，靠着沙发，年小符才想起，还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外婆，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双手拿着摆放的黑白照片，回到沙发上，轻轻擦拭着镜面，冰凉的，被捧在怀里，呢喃着「外婆，我考上一个还不错的大学，要去当医生，外婆，你喜欢吗？」虽然房间还是空荡荡，不过，一切都不一样了。好一会，年小符有些犯困了，她却还没来电话，犹豫，握着话筒，拨动，陌生的音乐，响了好一会，年小符很少打电话，有些紧张的，换了只手，贴近着左耳，期待着的，总算是接通了。「喂，年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年小符，应着，还没说话，听着她那边突然传来很大的吵闹声，吓了年小符一跳，没过一会，声音渐渐小了，猜想着她应该移开了地方，她先开口说「年年，最近，家里有事，有点，忙，所以，可能会很少来找你，知道吗？」「恩。没关系，对了，我和李铃想报考江城那边医学院。」那边下停顿了，好久。她有些急的回「李铃陪你那也好，我，有事，过几天再联繫你好吗？」「好。」话，还没落音，电话就被挂断了，嘟，嘟的两声，彻底的消停了。说不上什么，年小符有些迷茫的看着窗外，略微失落的看着，藏在漆黑里的星星，真的，好小，好小。 第22页 ☆、第33章 没有作业，不用早起，像荒废了的时光一样，年小符无聊的窝在沙发里，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直到，去学校拿通知书时，才总算出了门。高一高二还在上课，高三的学生，难得活跃的四处转动着，进班级时，班主任早早就来了，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李铃，本还在和旁边的人胡扯，年小符径直的走向座位，空空的课桌里再没有那堆积的满满的教材，资料，窗外那耸立的树，正盛开着不知名的花，香味瀰漫着整个校园，这时，年小符突地想起那个下午，回头瞥过她座位时，又移开了视线，想着，昨晚，她就说了不会来，所以，她不会来了呢。像以前一样的手撑着脑袋，看着前面的黑板，上面还有着考试前夜老师写的题目，还有旁边的值日生，上面一笔一画，好像就停顿在那时，永远也没办法回去。最后一场班会，班主任也深有感慨的说着，最后，各自领了通知书，学籍，之类的东西，相互道别。铃声响起，人也散了，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声，校园里，静静的，年小符被李铃拉着的绕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炽热的阳光晒的年小符都流汗了。李铃才停了下来。逛着小径，走在林荫路下，旁边还开着许许多多的小花，李铃突然的说着「小富，原来我们学校还有栀子花，不知道吧。」栀子花，慢悠悠的走着，再长的路，终究走了尽头。踏出校园，也再不用躲着门卫大叔，顺着街道走着，背后响起了铃声，也再与我们无关。因为暑假很长，又无聊，李铃说着要去找暑假工玩玩，好锻鍊锻鍊。年小符，觉得也没什么事，被李铃顺便的拉着去面试。在去的前一天，年小符还想着要不要跟她说一声，可，一想，她说，她最近有点忙，最终年小符还是没去打扰她。想着，等她那天空了，再告诉她吧。于是在大清早上，门就被李铃敲响了。出门时，太阳还在地平线垂死挣扎，年小符打着哈欠，坐着公交车，思考着，有点后悔这个决定。经过李铃四通八达的转向以后，年小符彻底的迷煳了。好不容易，李铃停了下来，来到一家装饰很精緻的餐厅，推开玻璃门，里面的空间可不小，样样俱全，主管的人，看了下，问了些简单的问题，基本上都是李铃回答，年小符只能沉默是金。被领到后面时，李铃突然叫了声「萧然。」年小符才抬起头，看着穿着服务生的他，呆呆的看着，真的和学校一点也不一样。听李铃和他说着话，年小符才大概猜到，李铃之所以选这里，大概也是他推荐的。换了衣服，李铃盘起了头髮，显得更高了些。年小符，扎了头髮，换了衣服有些不自然的站在一旁，尤其是他也在一旁看着，更加尴尬。弄好后，他一边在介绍着布局，和相关工作的安排。偶尔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又听他说，这里的服务生挺多，有时很忙，而且有点乱，年小符心里有点慌，毕竟很少到人这么多的陌生地方。偷偷的深唿吸着，瞥着窗外的街道，人来人往的，都是陌生的。直到突然的瞥到正在前台和其中一个穿着一样服务生的女生，扎着长长的马尾，背影，真的好像她。有些紧张的怕真是她，又怕李铃看到她，直到那个背影进了旁边的侧门，还没来得及缓和，她突然的转了过来，正巧的看见，真的是她，她眼里的讶异也不少于年小符的，这样被她看着，年小符愣愣的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好像有人叫她，她匆忙的往里走去。年小符转头看李铃，幸好她正好侧背对着，心里一堆的疑问，就像被放大的沙粒，被太阳灼烧着，躁动着。 ☆、第34章 一路上他忙着解说，李铃兴致挺高的，他也提过这个餐厅，找暑假工的学生挺多的。年小符在一旁听着，领事分布着事项时，索性把两人分为一组，事情也不算多，不过也算是一次难得体验。中午后的一段时间，稍微空闲了下来，李铃的新鲜感还没过，拿着手机忙着发动态。年小符自个转着，绕着长廊，这里面的装潢很温馨，就是有点转。没走一会，年小符就意识到，迷路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想着，怎么突然一下的忙起来，那领事发现少了人，怎么办？一想，年小符有些紧张，看着来往的人，想着还是问下路比较好。犹豫的，手心都出了汗，前面两个年轻的姐姐看起来应该比较容易，半张着嘴，还没开口，背后响起一声「怎么在这？」转过头，她正端着甜点，一步步的走近，被她拉着，走进旁边的休息室，脑袋空白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话，手被她握着，看着她拿着纸巾擦拭着手心，眨了下眼，眼眶却莫名的温热，深唿吸，抑制着奇怪的情绪。等她停下来时，鼻尖被她轻轻的一点，她弯着嘴角，酒窝静静的显现着，心里的第一想法，真的有好几天没看见她了。没有注意她看了多久，只是在心里冒出这想法，已经被她抱在怀里，熟悉的怀抱。好一会，年小符才想起刚才心里的疑惑，说着「现在，是工作时间吗？」她轻轻的笑了，拉开距离，手整理着衣服，年小符愣的不敢乱动，等着她的回答，看着她脸上的酒窝，她才说「不是，刚才是另一组，衣服都跟你不一样。」年小符，没怎么休息，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小。偷偷的松了口气，她移开手，端着那甜点，拿着叉子，弄了一块，递了面前，说「尝尝。」看她没有松手的意思，年小符也不好再说什么。张嘴咬着，甜腻的奶油，因为有水果沙粒，味道很好。她，自己不吃，又不停下，年小符半别扭着，直到，吃不下了，摇着头，她才放下叉子，因为不说话，房间安静的不行，年小符特害怕这种感觉。还是她先说「怎么突然想找暑假工？」「恩，就是李铃说去试试，所以，就来了。」她，回了句「哦。」被她握着手，她的手还是凉凉的。双手捂着她的手，虽然效果不太好，她靠了过来，轻轻的靠着，不知道为什么，一下的问了句「那你呢？」她，轻轻的应了句「因为，你。」明明靠的不算特别近，可她的话，像羽毛划过耳边，痒痒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别过了头。她却故意靠近着，被她抱着，又不能移开，面对面时，她又不说话，像个小孩样，靠着肩上，侧脸紧贴着，偶尔的唿吸声，那样的清晰。好一会，她低低的说了声「年年，」「恩。」却又没了下句。没有缠绕在耳边的石英钟，年小符没办法确定时间，她又不说话，转动着视线，犹豫着叫了声「穆离」「恩。」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回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在，她也没再靠，直直的站着，凑近着，唿吸拍在侧脸，停了一会，她才松开手。年小符愣是没反应过来，可脸颊已经在迅速的发烫。手心重新被她握着，耳边听着她说「好了，我带你出去。」轻轻的应了声「嗯。」打开门，长廊外安静的没有其它的人，被她牵着，这样子，不知不觉都习惯了，跟着她绕着，没想到，那么轻松的就到门边，看她弯着嘴角，看着自己，年小符有些尴尬的，低着头，直到她的手轻轻的擦拭着脸颊，年小符好奇的问了下「怎么了？」她轻轻的回了句「没什么，就是沾了点口红。」一听，年小符一下的耳朵都发烫，不去看她，她松开手，说着「好了，快进去吧。」「恩。」转身，握着门把时，她却在背后突然的说了句「年年，别和萧然走的太近，好吗？」年小符有些困惑转头，点着头，她才笑了，放松的推着后背，说「那就好，进去吧。」「恩。」打开门，年小符靠着门边，捂着跳动的心脏，才发现手里被她塞着纸巾，因为紧张出汗而湿润着，心里懊恼着，怎么每次见她，都那么的，慌张。 第23页 ☆、第35章 暑假工，因为时间的累积而过了半个月，李铃的热情开始消退，慢慢的有些不懒惰。年小符慢慢习惯后，倒也觉得还不错。而且，常常能偷偷的吃到她的各种小甜点。中午时间，忙碌时间过后，李铃本来还老实的坐着一边，年小符看着镶嵌在一个白色相框形状里得电子钟，心想着，什么时候出去才比较好。偶尔有人推开门，挂在门铃边的小挂件，清脆的响起，迎合着期待的心跳，想着，回望了下李铃，还是在看手机。偷偷的移到门边，手还没握到门把，清脆的铃声，叮铃铃的，没想到他开了门，年小符尴尬的收回手，他，问着「怎么？有事要出去？」年小符侧着，说「没，就是没事想出去走会。」他，半笑着，看着坐在那无聊的李铃，又回过头，说着「这附近有家还不错的糕点店，我朋友在那促销，要去捧捧场吗？」年小符摇着头，话还没说口，李铃不知道什么冒了出来，一手搭在肩膀上，抢先的说着「好，正好无聊死了。」他，还看着这边，年小符也没再说，和李铃换了衣服。顺着长廊走出店门，外面的太阳刺眼的很，他在左手边，李铃在右手边，这下连趁机走的可能性都没有了。他说的那家店也不远，拐角，一会儿，跟着他进了那家店，里面很大，热闹的很。看他在前面，跟着他朋友说话，顺便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静谧的音乐响起时，里面渐渐的缓和了许多，他也很快的就坐在对面，安静的没说话，玻璃窗外刺眼的阳光，因为天蓝色的帘子给挡了不少。两首音乐曲下来，面前摆着不少各式各样的糕点，李铃难得放下手机，不得不说，味道很好，就是一下子太多了。他在对面，也吃的有点多，忙躲避着李铃的强迫投食行为，年小符，咬着吸管，笑着，看他躲避着李铃，那个样子，和他平时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越看，越觉得他和她有时真的好像，可她，要是在这里的话，应该，不会这样的狼狈吧。还没回神，他递了小块的水果杯过来，说「恩，尝尝。」拿着叉子，咬着各式各样的水果，李铃突地凑过来，咬着还没放进嘴里的火龙果，嘻嘻的笑着，年小符也没办法，糕点味道很好，有空的话，和她一起来，应该也会很好。时间差不多，一起出了这家店，外面的温度升高了许多，李铃边走，边说着「哎，小富，我们只做一个月暑假工吧。」年小符，有些犹豫的没接话，因为不知道她会待多长时间。旁边的他，回了句「怎么突然这样想？那剩下的时间，打算怎么安排？」李铃打开手机，瞥了眼说「一个月，已经是家里的极限了，而且，这样好累，剩下的时间用来睡懒觉比较好。」他听着，笑了下，年小符庆幸着这个话题算是绕过去了。推开店面旁边的侧门，这时离工作时间也没多长，都直接先去工作服间，分叉路口时，正巧看见她跟另一个女生在说话，因为背对着她没能看见她的表情，年小符还是略微，的紧张。李铃也看见她，侧着身，打算过去时，她忽地转过身，李铃都还没缓过神，停在那，奇怪的是她，直直的走了过来，任何的交流都没有，擦肩而过。不像往常，就算不说话，起码也会看一下什么的，年小符安慰着自己，尽量瞥开，心里拿着乱糟糟的想法。回神时，还是他开口说了声「走吧。」点着头，跟在身后，闷闷的想，直到他突然停了下来，说「你确定还要跟在我后面？」瞥见他身后的男衣物间，年小符突地脸烧的发烫，忙摇着头，说「不，不用了。」前面的李铃，笑着，靠在墙边，年小符低着头，快速的走到旁边，不理李铃的幸灾乐祸，推开衣物间，李铃，关了门。年小符稍微用手揉了下脸，转身拿出工作服，准备进单间，换了衣服，李铃突然的抓住了手，吓了年小符浑身不敢动，李铃笑着说「怎么这么胆小，我有事跟你说。」年小符转过身，看着，说「什么事？」李铃，凑过来，神秘的说着「小富，你觉得萧然当你男朋友，怎么样？」年小符下意识的拉开距离，摇头，说「不，不行。」李铃，疑惑的看着，停顿了一会，松开拉着的手，说「小富，你，算了，我也没逼你，以后再说吧。」停着，看李铃也拿出衣服，年小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个进了单间，换好衣服，李铃也已经弄好了。下午的时间，尤其是在最近天气这么炎热的状况下，也不是特别的忙，偶尔空闲时间，萧然过来闲聊时，李铃也不过来，年小符通常也不说话，直到他有事离开，年小符偷偷松了口气，转身，李铃也没说话，各做各的。这里常常有各式各样的玻璃窗，年小符忙完了自己该做的部分，站在一旁无聊，这里的能坐的地方并不多，大多数年小符腿都会站的有点疼，倚靠着，无聊的发呆。偶尔久了，很容易就想到外婆，因为以前外婆常常去外面找工作，那时放学回来，黄昏的时候，外婆常常坐在躺椅里，拿着小木槌，一下一下的槌着腿，想想，年小符就会突然的有些难过。低着头，靠着玻璃窗，慢慢的放缓唿吸，这里很久以前，年小符学到的方法，能够让自己不那么的难受。李铃突然走了过来，推着椅子过来，一手拍在肩上，说「腿累了，不会坐下了吗？」愣愣的，被李铃按着肩，坐在椅子上，听着李铃数落似的说「真是笨透了。」年小符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你。」数落声却突然的停了，抬头看李铃时，才发现，李铃居然会不好意思了。还没来得及笑，就被李铃她一把抓着脸，说「小富，你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年小符，心里突然，相当的后悔，因为，真的好疼！ 第24页 ☆、第36章 昏暗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容易晃人的眼。 6点半左右，一天算是结束。工作分为两种，一种白天，一种晚上的，可能有时要在早上5点多才下班，有些在这长期工作的人，偶尔会混搭着上班。换了衣服，腿还是有些疼，李铃一手扶着的，慢悠悠的走着。要是在平时，说不定还会被拉着去那里逛逛。到了站台，人还不少，索性李铃决定多等几趟车，省的麻烦。无聊的，四处看着，快速窜流车辆，只隐约的留下那车窗反射出来的灯光，快速的消失掉。 看着行驶过来的公交车，人，也不多。叫了声「李铃」李铃收了手机，等到公交车停了下来，上车，选了后排的座位，靠着窗，却看见车边的她，匆忙的赶上这辆车，期待着的，看着站在那一堆人里面，米白色衬衫，和她那垂落的长髮，轻轻的随着车摇晃着。没了再看窗外发呆的想法，静静的看着她，偶尔车子拐角，或者突然停顿下来时，总会让她有些不稳，年小符也随着她的动作而紧张着，担心着。耳边响起李铃的声音时，年小符才一下的回神，瞥过头，慌张的。李铃好奇的顺着目光，望了过去，心脏一下的，像被人紧紧的拽住，果然，李铃的脸色变的不好，年小符半靠着窗，不敢直面的去看。可是这个角度没办法看见她了。 意外的，被李铃拉着的提前一站下车。被李铃紧抓着不放的手腕，有些疼，步伐又快，穿过热闹的街道，像是到了一个休闲公园里时，李铃松开了手，抿紧了嘴，像极要发脾气的样子。听着李铃她尽量控制唿吸，说出的话，却让年小符震惊了，迴响在耳边的是「小富，你，喜欢，她。」半张着嘴，又低着头，耳边又响起李铃的声音，说「难怪，你要去江城，是因为她，对吧？」李铃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小富，别，被她骗了，这样不对，女生和女生。」讶异得抬头看李铃，眼里的担忧年小符清清楚楚的知道，可心里就是难过，摇着头。突然的手，又被李铃抓着，挣脱不了， 「而且小富，你知道吗？她，高一的时候就跟别的女生在一起过，而且前段时间还跟那个短髮女生暧昧不清，你还要喜欢这样的人吗？」 李铃的话，就像是锋利的刀，一下的，心脏，一下的被划破，疼，的厉害。眼泪一下的唰的流了下来，倔强的摇着头，哽咽着，不能说话。李铃，一边扶着，拍着背，说「小富当我知道这些事情，我就不想你被她影响，知道吗？」 年小符还是摇头，手擦着眼泪，哽咽着说「李铃，她，她，不是那样的。」李铃，一下的嘆气，说「唉，小富，你，那她，有跟你说，喜欢吗？」年小符张着嘴，停顿的字眼，却突然响起她说过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干哑的嗓子，李铃拿着纸巾，擦着眼泪，说「是吧，她，也许只是玩玩而已，小富，别当真了，好不好？」摇晃着头，躲避李铃递来的纸巾，脑袋急速的想着，要怎么说，才好。 公园的渐渐的暗了下来，年小符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因为哭过，晚上的温度又降低了不少，有点冷。李铃，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又放进口袋，说「走吧。」腿因为站的太久发麻了，慢慢的走着，李铃走的也不快。一前一后的走着。坐上公交车，李铃也没有再说话，到站。下车，李铃住的地方不一样，要换乘，年小符，也不知道说什么。直到李铃问「那她，去过你家吗？」年小符点头，回着「恩。」又过一会又问了句「那，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年小符愣了一下，伸手揉了不舒服的鼻子，摇头，「不知道，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李铃，惊讶的看着，「你，真是笨死了！」话还没落音，公交车悠悠的停在面前，李铃，上车前，又说了句「笨蛋，还不快回去。」 看着车行驶到尽头，年小符迈动着步伐，慢慢的走着。腿酸的很，也不能走的太快。脑袋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从巷口那里吹来的风，一下的好冷。这边这条路，年小符很少走，对于陌生的东西，总是会有些害怕的。慢慢的加快了步伐，低着头，顺着背后路灯下的影子，走着，好不容易看到小区的门口，走近，却发现一个人影在楼道边，吓的年小符，一下的不敢动，好一会，那个人影好像在移动，突然一下的像是打开手电筒之类的，光线一下的照了过来，年小符连躲都没办法躲，直直的定在哪，手遮挡着眼，半眯着得瞄。 幸运的是，不是小说里写的坏蛋。而是她，一步步的走近，一下的被她用力抱着，才发现她的身体有多冷，还没开口问她话。温热的泪滴落在侧脸，顺着脸颊滑落在脖颈间，很快的就变成凉凉得，紧贴在耳畔边的是她的唇，细密的传来她的话，「我找不到你了，去好多地方找你，都没看到你，我怕，怕你，不见了。」萦绕在耳畔的温热气息，风，一吹，冷的，打了哆嗦。 犹豫着的抱着她，想着也许这样还能让她暖和些，贴近着，倚靠着她。好一会，等她安静的停了下来。年小符小声的说着「今天。发生了好多的事，我，慢慢的跟你说，好吗？」「好」她的鼻音很重，轻轻得回着。 「外面好冷，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她点着头，慢慢的松开手，被她握着的手，虽然不暖和，却，很安全。打开房门，换鞋，开了灯，眼睛一下没适应过来，被她拉着的，坐在沙发上，被她从背后抱着，窝在她怀里。她的头髮，垂落着，轻轻的就能碰在手里，捂着她的双手，轻轻揉着。身后，响起她的轻声的话语，问着」你，那时去哪了？」 第25页 ☆、第37章 年小符转过身，面对面的坐着，捧着她的双手，低着头，说「穆离，李铃，她，知道了。」她，抽出右手，停在脸颊，然后轻轻的揉着，小心地问「年年，讨厌吗？」 年小符摇着头，「不，一点也不讨厌。」停顿着，又说「可是，那个秘密，我能告诉李铃吗？」 她细微摩擦着脸颊的手掌还是温凉的，停在眼睛周围，有规律按着。说「可以，我会去跟李铃解释的。」「哦。」因为她的手，年小符只能是闭着眼，手指按的很轻，很舒服，就像是在做眼保健操的感觉。 慢慢的她把手移开，温热的气息停在额前，一会儿又移开了。又被她揽在怀里，紧贴着的是她的心脏，柔软的，一下让年小符害羞了，一动不动的。被她手捧着脸，听见她嘆息般的说了句「下次，不准哭了，眼睛都肿了。」鼻尖微酸的，点着头，应着「嗯。」 安静不过一会，她突然地笑了。她半倚靠着沙发，手没松开，年小符只能赖在她身上，安分听着她的心跳。 耳边，突然的响起她的声音，她说「年年，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耳边响起的心跳，一下的被放大。闭着眼，默数着，迎合那在一旁嘀嗒的石英钟，深唿吸着，说「好。」 她突然整个躺在沙发上，手捧着脸颊，年小符看见，她笑了，可眼里为什么会有眼泪呢？被她手揽着脖子，紧贴着额头，鼻尖触碰，凑近，唿吸缠绕着，就像不由自主沉溺在水里，除了她，再也感受不到其它的了。 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了。只是在醒来时，她头靠着旁边，唿吸轻轻的。窗外的阳光还没那么刺眼，小心地侧过身，她就像感应了什么一样，凑近着，就被她的手固定着，挨的很近。心，就像是小时候吃过的那种蓬蓬的棉花糖，好软好软。凑近着，额头碰触着她的脸颊，不自觉的嘴角上仰。 再醒来时，被她拉着的起了床。年小符才意识到时间来不及了。洗涑后，几乎是差一点就迟到了。幸好领事，没多说什么。李铃，看见后，打量着，没有说话。解散后，各自去准备，去衣物间时，年小符先去换了衣服。出来时，她和李铃站在外面，好像一直就没说过话。走近，她，伸手把髮带调整了下，李铃，这时才说「中午，我们在谈吧。」她，点着头，回头看了，小声地说了句「放心，没事的。」 年小符点了下头，听李铃说「还发呆，走了。」回头对她应着「恩。」 忙碌的时候，李铃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空闲时，李铃突然会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然后摇晃着头，嘆息的说「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笨蛋！」下一秒，又和没事人一样，看着手机。 年小符弄不懂，悄悄凑近，小心的问「李铃，你生气了？」李铃，翻着白眼，说了句「白痴才会生气！我这明明是担心，好吗？」一听，年小符才放松了些。毕竟，这才是李铃最正常的样子。 中午时，年小符开始有些忐忑。想着，要是李铃和她单独谈，要是吵架了怎么办？越想年小符就越乱想。好不容易，大多数都去休息，或者出去玩了。年小符瞄着还在看手机的李铃，心里还在计划着，门被人打开，萧然，进来了。很显然年小符完全没意识到，李铃先开口说「走吧。」年小符回过头，看着，问「我，也一起去吗？」李铃，一脸白痴的看着「你的事，难不成你还想不去。」年小符忙摇着头。 一旁的萧然，问着「怎么？这会有其它安排？」 年小符，看着李铃，没办法李铃开口解释着说「恩，我们有事，先走了。」一脸纳闷的萧然，只好让开道路。 走在长廊里的年小符，还偷偷的庆幸着。李铃绕着路，推开一间休息室，她，在里面。三个人，坐下，谁也没先开口，年小符更是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她先说「我，喜欢她，我喜欢年小符。」 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直接就说出来，不仅年小符，李铃更是吃惊了不少。 李铃，说「你，能对她保证，什么？」 她，坐的笔直，停了李铃的话，眨了下睫毛，回「我，只要她想的，我都愿意去做，而且她，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说分开的。」 「这些，顶多只是说说而已，谁能保证？」李铃突然的说了这句。 她，停顿的，认真的思考了下，又说「那你说，什么才是有保证的。」 李铃，也没能接上话。 李铃瞥向窗外，而她，在对面，也没说话。 静静的，年小符甚至都能听见外面，汽车的鸣笛声。 「那你，要保证别让这个笨蛋，再伤心，难过。」 她回过头，一字一句的慢慢说「恩，绝对，保证她不让她伤心，难过的。」 李铃，站了起来，拿出手机，说「那加一下联繫方式，顺便说一句，监督期是大学期间。」 「恩，好。」 看着她们两个拿着手机，互相看着，年小符脑袋空空的，先前设想的，好像完全不一样。 直到李铃拍着头，说「我能做的就只能这样了，小富。」 年小符看着李铃，揉着头，偷偷瞥向她，很快的转了过来。 李铃，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捏着脸，说「好了，我难得管你了。」松开手，对着她，说「这笨蛋路痴，待会你送她过来吧。」 第26页 看她，点着头，李铃松开手，出了休息室。 年小符，疼的眼泪都快出来，手捧着脸，看她，走了过来，年小符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个纠结着。 她抬着手，覆盖在脸上，轻轻地，也不说话。只是在年小符还没回神的情况下，她低着头，小心的咬着唇，脑袋被她手捧着的不能动，这时，才发现，原来她闭上了眼睛。 愣愣的，直到她拉开距离，手轻轻的擦拭了嘴角，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呆？都不会闭上眼。」 她的手掌，微凉的覆盖在眼上，脑袋回想着，刚才的她，脸颊微红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第38章 结束暑假工的年小符还无聊的爬在床上，而她早早的就去上班了。 以为她也只会一个月，结果后来，她却摇头，说「你在家好好待着。」 年小符郁闷，拿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回想起好不容易工作一个月的工资，刚拿到钱，却在李铃和她一致协议下，买手机。 手滑开屏幕，手里的号码就只有两个，翻转着，停留在她的简讯，里面的简讯，都好短，平时她忙，偶尔休息时间才有空聊。 看着窗外，年小符走出卧室。肚子咕咕的，倒了杯水，捧着杯，坐在沙发里，望着不停转动的石英钟，年小符突然的意识，好像开始想她了。 放下水杯，侧躺在沙发里，嘆气，现在下午三点，怎么算还有好几个小时。想着，以前怎么没这么无聊。手机突然抖动了下，年小符点开一看，是李铃在□□里发的信息。 小富，出来玩吗？ 几乎不用迟疑，打着字，回着，不去，外面热。 切，你就做个花季老奶奶吧！ 年小符放下手机，房间因为窗外的阳光，明亮的很。 迷煳的恍惚过了好久好久。闷热的房间，变得有些凉。脖子因为没换位置，僵硬的酸疼。 环顾四周，房间完全变暗了，窗外变成漆黑的一片，仔细的看着，偶尔闪烁着几颗星。手揉着脖子，背靠沙发，头像后微微仰着，漆黑的，掩饰着黑夜里的石英钟，待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年小符，习惯了，也不害怕。 手，摸索着，不知道被塞在那里的手机。 门突然的被打开，灯光一下亮了。手遮挡着眼睛，听着脚步停顿，悉索的声音响起，塑胶袋轻轻被放到面前，她坐了下来，担心的问着「怎么了？都不开灯。」 摇头，半眯着眼。好不容易缓和了许多，说「没，就是刚睡醒来。」 突地听到她笑了，「你个小懒猪，不会整整睡了一整天了吧。」 诚实的点了头，脖子一下的条件反射的疼了下。 「怎么，不会是睡的落枕了吧？」 年小符不敢再点头，回着「恩。」 头被她扶着，靠在她的肩，她轻轻的揉着，好轻，也好凉。瀰漫在鼻间的香味，点燃了隐藏的情绪。 泛酸的鼻尖，靠近着她散下来的头髮里。小心的问着「穆离，我们，能一直，这样吗？」她放在肩上的手，略微的停顿了下，又继续的按着。 「当然。」年小符轻轻的蹭着。头，却在下一秒被她捧起来。贴近脸颊，轻轻的蹭着，说「我买了菜，今天想吃什么？」 脑袋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千万不要再是西红柿鸡蛋啊！ 年小符小心的试探的问她「买了鸡蛋吗？」 看她坚定的点头，年小符心里的城楼已经崩塌，泄气的，不抱有太多的期望。心里计划着，有空还是自己学习做菜吧。 脸颊，被她捏了下，看她站了起来，说「今天加两样新菜式，新学的糖醋排骨，和蒸蛋。」 她，拿着头绳，扎起了长发。提起放在一旁的塑胶袋，正往厨房走着，突然回头说了句「年年，你提前煮饭了吗？」 恍然大悟，摇着头，踏着拖鞋，走到她面前，嘀咕着说了句「我，马上就去。」没办法，年小符目前还没有树立提前煮饭的意识。 淘米，弄好后。她也正在准备中，看她有条不紊的样子，年小符想着她说，是她新学的菜。 年小符假装随便的问了句「煮菜是怎样学？」 她，边把排骨放在水里浸泡着，边回着「看书，和网上查资料。」 年小符默默的记着，无聊的看着厨房门边，直到她递着手臂过来，说「帮我把衣袖弄上去点。」「哦，好。」她的手臂很长，很细，明明已经很紧的衣袖，对她来说却总是显得宽松。比如，之前那件米白色外套，其实并不是不合适，而是她实在廋了。 转身，现在她都已经能面对烧好的油，不会像第一次看她弄菜那样，躲的远远。年小符突然特别想学煮菜，想着，这样在她太累的话，就不用麻烦她。 打断年小符念头的是她口袋里突然想起的铃声。她忙着没空，年小符拿出她的手里，陌生的号码，甚至都没有名字。困惑拿到她面前，清晰的看见，她眉头微皱了下，说「不用接。」虽然困惑，不过还是拒接了。 没过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她拿着，她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锅里的排骨冒出香味，让年小符开始不停的叫唤着。下意识的手，拍了下肚子，抬头却看见她，正好笑着，夹了小块，凑近着说「来，先餵你一口。」 年小符听着她的话，脸有些发热的，不好意思的，张嘴咬着。味道很好，就是醋的味道，太浓了。 第27页 吃完后，年小符规矩的去洗碗。她站在一旁端着切好的西瓜，一块的塞着。年小符好不容易最后忍住被撑死的可能性，表示拒不能吃了。 洗涑后，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无聊的靠着。 她，有些累的，眯着眼。年小符顺便把灯关了。倚靠着她，想着，她好像有好久没回家了。问「这么长时间，不回家，真的好吗？」 她懒懒的应着，「不会的，别担心。」 「哦。」她这样的回答，年小符也没在继续多想。手，玩着她垂落的长髮，有些还没有干透，更是凉快些。 低着的头，突然感受凉凉的湿润。惊讶的，愣着。她贴近着耳畔，被她右手扣在她怀里，她的唿吸那么的长，有点像外婆累极了的样子。 担心的问「穆离，你是不是太累了？」 「恩，有点。」她，这么诚实的回答，反倒让年小符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贴着她温凉的脸颊，轻轻的蹭了下，犹豫着的说「那，教我煮菜吧？这样，以后我就可以煮菜给，你吃了。」说完，年小符又后悔的觉得，这样说好像不太好。 能感受到她嘴角上仰着，说「唉，可惜我忙的都没空教你。」 「哦，那，我就自己去找书学，吧？」年小符回着。 「好啦，我开玩笑的，」她好心情的说道。 没有想过，她会开玩笑，年小符愣是，呆了好一会，才相信这是真的。 ☆、第39章 藏在树枝上的知了，不停歇着的卖力发声，时间匆匆的转过，下一轮即将开始。 收拾着整理好的东西，放进新买的行李箱里。门，被她打开，看她提厚重的东西，费力的放在门边。 走近，她脸颊可能是因为在外面待久了，微微的红晕着，坐在旁边，说「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年小符，点着头，到了杯水，递给她。 「恩，好像差不多了。」年小符坐在沙发一侧。 被她手揽着，头枕在她的腿上，年小符有些焦虑，问「我们，下次要过年才能回来了吗？」 她的手，轻点了下鼻尖，嘴角微微上仰着，长长的睫毛，掩饰不了她像深水一般的瞳，静，静地让人不觉的入迷。 「怎么了？是不是突然离开这么长害怕拉？」 轻声的问着 「嗯。」闷闷的回着。是的，年小符害怕了。习惯着，依赖的窝在这个安静的只听的老旧石英钟的嘀嗒嘀嗒的房间。 呆呆的赖在她的腿上，好久好久。直到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再次检查房间里的水电阀门，静静的看着被她锁好的门，一阶一阶的踏着这楼梯，奇怪的，就像掉落在悬崖里，不断的下降，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在站台等着公交车，闷热的气息，太过压抑。坐着摇晃的公交车，一路上，她也没说话，年小符倚靠着发热的窗户，尽管车内的空调温度很低的。 到火车站时，李铃早早的就到了。看了下年小符，到她旁边，悄悄了说话。她回着「没事，可能待会就好了。」 随着拥挤的人流，进了车站。在候车室等的时候，偶尔瞥过匆忙的人们，年小符，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倚靠着的她的手臂，默默的不做声。 连续大半天的火车时间，说不上是累还是无聊。 模煳的神游太空，回神时，车厢已没多少的人。她在一旁看见了，打开橙子味道的糖果，塞进嘴里，甜甜的。 「累吗？还有两站，就到了。」她把糖果袋放进一边的袋子里，又拿出小包的饼干，摇着，问「要吗？」 年小符摇着头，她却没停下来，直直把打开的包装，放到手里，说「饿了，再吃掉。」 手里，握着包装。发愣的看着，飞快的又转过头，瞥向窗外飞快变换着，莫名的情绪在慢慢的消散着。 出火车站时，接近傍晚。她急急的打了的，匆匆的说着「你跟李铃先去你们学校。」年小符，第一意识摇头，她弯着嘴角说「没事，晚上跟你用手机再聊。」 车辆急速的转弯，甩掉了她小小的身影。李铃一旁安慰的说「别担心，她学校离这不远，反倒是我们比较紧急。」 年小符，手握紧着背带，后悔的想着，早知道当初就努力点，跟她在一个学校多好。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还好司机熟悉路，直接送到报导大厅，学生会还没收拾走人。填了表，拿了寝室钥匙，幸好和李铃分到一个宿舍。 拖着行李箱，好不容易找到宿舍，空空荡荡的楼道，宿舍里目前只有两个人，选了靠窗的床位，摆放着东西，整理被单，好不容易休息会，门被人打开，很明显两个新室友来了。 李铃向那两个人介绍了下，顺便的帮年小符也介绍了下。闲聊了会，各自忙着整理东西，也没说话。坐在椅子上，口袋里的手机突地响了，年小符条件发射的拿了起来，闪动着的是她的。 「餵」 「事情弄好了吗？宿舍怎么样？」 「还好，都差不多了。你呢？」这时宿舍有人在打扫，水声有点大，年小符移开步伐，走到阳台。 这样才能清晰的听见她的声音，轻柔的，就像吧堵在心头的石头，无声无息的被她安抚着情绪，没能察觉不知道时候，越来越期待着，关于她的一切。 第28页 ☆、第40章 因为军训，而大大的减少了能跟她聊天的机会。 一下的接连两周，年小符体力有些吃不消，李铃更是叫苦连天。结束军训的第一天，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叫嚷着「小富，我觉得我骨头散架了。」 年小符起身，穿好衣服，窗外已经是下午，好像突然下起了阵雨。可闷热的气息却没有消散。 洗涑后。李铃，才懒散的也去洗涑。寝室里另外两个人，应该是约着一起出去玩了，早早的就出门了。 两人去食堂吃了热汤面，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刚被打湿的地面，很快就干的差不多了。应迎面碰上同班的几个男生，李铃熟练的打了声招唿，反正年小符没能记住他们的脸，何况名字什么的更加记不住。 没有任何计划的，漫步的走在校园里，李铃美其名曰，无聊消遣，饭后散步。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年小符一下的紧张了起来。 「餵」 「我到你们学校了，你在哪？」 她的话，让年小符一下支支吾吾的，四处看着，苦恼不认识这地名。 一旁的李铃疑惑的问「怎么了？」年小符解释着说了。 反倒被李铃白了一眼，接过电话，说「喂，穆离，我们在校园里闲逛，你说，你在哪里？我们去找你。」不过一会，看李铃爽快的挂了电话，年小符心里还一阵后悔，毕竟还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呢。 找到她时，正在那里的休息亭里，莫名其妙的，突然有些害怕，见到她。缩在李铃后面，走近时，又绕到李铃的另一边。 李铃奇怪的看着，硬是直接拉着坐下来，夹在中间。看着李铃咔次的咬着她买来的零食，笨拙的，都不知道该看那里才好？ 奇怪的情绪，让年小符不知所措。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淌出汗水，粘粘的，简直浑身不意外。 李铃不自在，说了句「你们俩这气氛好尴尬。」接着，拎着一大袋的零食，站了起来，说「我就不在这当木头了，拜啦。」 就这样，李铃轻飘飘的走了。悬在嗓子的话，就这样沉默着被咽了下去。 手掌被她打开，她低着头，拿出纸巾擦拭着手心里渗出的汗，因为她的靠近，心跳直直的硬是奔出来样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微侧头，又转过来，担心的看着。 年小符张着嘴，却又说不出话。摇晃着头，艰难的吐出句话。 「不是，没，不舒服。」 「哦，那就好。」 问题，像拐了弯样，又回到原点。沉默，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又下起的雨一样，来往的人，匆忙的走过。 年小符才想着，说「你，没带伞，待会会不会很麻烦？」 她，手拨弄着垂落的头髮，说「没关系，现在还很早，说不定待会就停了。」看她瞥着外面，愣愣的看着，才意识到，两周也有将近半个月，没看到她了呢。 回神时，她笑着，说「怎么？看入迷了？」一听，脸簌地红透了，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她却移了过来，拿着手机，说「我们来拍张照。」 抬头看时，已经入了镜，挨在她肩边的年小符，呆愣愣的看着里面红透着脸，疑惑着想那是自己吗？ 她收了手机，年小符却捨不得移开距离，静静的闻着，熟悉的茉莉花香。不自觉的靠着她肩膀时，她的脸颊，也靠了过来，静静的。 好一会，她握着手掌，微微的发热。年小符脖子有些疼了，她也移开了位置。 「怎么都不说话了？」她轻轻得捏了下脸颊。 「我，我，，，紧，张。」挨着她的手臂，才完整的说完这句话。 「哦，其实我也是，有点紧张。」原来一直被她握着手，今天反常的，是温热的。 清晰的听见她的笑声，年小符，也奇怪的笑了。 肚子咕咕的叫李铃拿着伞，走了过来。 「你们俩也真是特别，肚子饿了吗？」看她们竟然还真一直待在这亭子里。 年小符点头，她，回着「恩，是有点饿了。」 她接过，李铃递来的伞，撑开。 年小符问了句「怎么只带一把伞？」 李铃瞥了眼，说「因为你笨！」 俩　　年小符莫名奇妙的听着，直到被她拉着，走到伞下，才别扭的理解，李铃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三人刚坐下，年小符可是真饿了，忙着吃饭，老实的不行。 「穆离，我现在不得不佩服你，怎么能和这种情商的，在一块相处。」李铃吐槽的说了句。 穆离，没回话，忙着夹菜给旁边的某年同学。 三人时光，还没过一半，突然的一声「你们怎么在这吃饭。」 引来两个人的回眸。 最终还是李铃说了句「原来是萧然，好巧。」穆离，没做声，瞥了眼忙着吃饭的年小符，放心的松了口气。 李铃忙着调解这尴尬的场面。心里吐槽着，早知道，自己当初就不要多管闲事了，这下好了，麻烦一堆一堆的来。 萧然，瞥着忙着吃饭的年小符，犹豫着，说「你们要不要一起出来玩？」 「不了。」穆离说着 「最近事多，忙！」李铃解释着 「你怎么在这？」迟钝的某人，抬头，惊讶的说着。 第29页 「刚到」穆离回着。 有些尴尬的萧然，勉强的笑着，不在说话。 漫长的时间，在年小符停下筷子，结束。三人走在前面，萧然本来想到年小符旁边，可硬是被李铃和那穆离给占了位置。无奈的走在后面。 好不容易，才脱离苦海。李铃还没喘口气，穆离突然冒出句 「他，还不知道吗？」 李铃说着「是啊，还没，我找个时间，再跟他说清楚吧。」 之后，穆离也没说话了。 年小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路上安静的很。李铃自个先回了宿舍，留了两个人闲逛。 看着这陌生的道路，年小符尴尬的，如实说「我，还不认识路。」 她轻摇晃着手，慢慢的走着，瞥过头，说「没关系，我们可以随便走走。」 她的声音很轻，却和平时感觉不一样，年小符清晰的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弯着嘴角，应着她，「好。」 ☆、第41章 江城，这边，天气虽然不算变化太快。可季节变换总是不可避免的。 清晨，年小符裹着，她织的围巾，和李铃匆匆的赶去上课。 接连四节课下来，又因为早上起的晚，没吃早餐，年小符，饿得肚子咕咕的叫不停，一旁李铃，笑着合不了嘴，安慰着「小富，坚持就是胜利！」随后就听到李铃忍不住的笑了。 懒得和李铃说话，祈祷着上面的老师赶紧下课吧。 大学的生活，慢慢的进入状态。而李铃好像又开始谈恋爱了，年小符弄不懂李铃为什么总是换不同的人，即使去问，反倒被李铃，用力敲了下脑袋，说了句「难不成，天天看你们秀恩爱？」 年小符揉着头，深刻的做了个决定，还是跟李铃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好！ 周末，她来的时候，总会带着一大堆吃的。 然后四处转着，当然偶尔会去校外逛街，夏天，年小符没办法，只好跟着她们两齣去，虽然每次手里都会有好吃。可现在是冬天，总不会还去逛街吧？年小符 心想着。 天不随人愿，李铃拿着手里，走到她旁边说「不如我们去爬山吧，这里附近的景区蛮多，而且山上好像下大雪挺壮观的。」 年小符满满的不乐意，却看到她点着头，转身，回眸一笑，呆愣着的，被她迷煳的拐到，去景点的公交车上。 跟着她们转着，好一会，才总算是要爬那座山。 年小符瞥见李铃旁边的男生，心想应该是李铃新的男朋友吧。 山道并不宽，李铃跟那个男生先往前走，对着年小符嬉笑的说了句「小富，要是你比我先到山顶，我请你一周的早餐哦。」 年小符恨不得翻个白眼给李铃，可惜没有那天赋。再看李铃已经拉开距离了，年小符刚想加快些速度，免得落后的太多，又被李铃说笑。 还没走上个两三步，脚底打滑，吓得年小符连忙停了下来，手腕被她握住，吓了一跳。 「你慢点，这边都结了冰，有点滑。」她走近，握紧着手腕，说着。 「恩。」年小符应着，脸颊发烫的低下头。 倚靠着她，慢慢的磨动脚步，像个小孩刚学走路，一步一步，和她走着。她的唿吸很稳，专注的样子，让年小符一下的走神。 结果听到她说「你在看哪里，发什么呆呢？」 年小符忙着瞥开盯着她的视线，偷偷的松了口气。手心有些发烫，忙握着她微凉的手 ，解释些说「这样，手就不会冷了。」 她，弯着嘴角，轻轻的应了声，「好。」 可惜慌张的年小符没有注意到她的脸颊悄悄的，沾染上了红晕。 半山腰时，山道宽了些，还分了几个分叉口，年小符担心不知道李铃往那边走呢？她，解释着说「目的地都是山顶，所以无论那一条都没关系的。」 走着走着，风景慢慢的显现出来，而温度也开始降低了。偶尔透过围巾的风，吹得脸疼，挨着她，一步一步的踏着这结冰的阶梯，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她找了个稍微背风的方向，说「年年，把头抬起来看看。」 年小符才把围巾拿了下来，看着眼前，惊嘆着，放远望去，就像是书本里描绘的银装素裹，像童话故事书里描绘那样，树木就像是精緻的装饰品，静静的。 她，从背后靠近，抱着，用她的外套包裹着，一下的温暖了许多。 「喜欢吗？」她低着头，下巴靠在头上，问着。 年小符本来还想点头，不想打扰，就回话「恩，好漂亮，而且，好神奇，明明山下一点感觉都没有。」 鼻尖被她轻轻捏了下，才意识这里的温度好低，把她双手捂着，她没说话，静静的待着，直到风的方向一转，年小符冷的忙想挡住脸，她，索性就正面的抱着，风，唿啸着在耳边吹过，还有那扑通扑通的乱跳的心。 好一会，年小符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拉开距离，可被她这样抱着，想离开，她不松开的话也没办法。琢磨着怎么说才好时，她低着头，说「不舒服吗？」 说话间，好像她的手就松了些，年小符，又捨不得了，摇头，说「没，没有。」 还别扭的和内心作斗争的年小符， 突然听到她说话，但又没听清，好奇抬着头，问「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第30页 她， 弯着嘴角，那么突然的凑近，亲了下额头，说「我说，把头低着，就那么舒服吗？」 「没，不，我是说，」还没想好说法，她笑出声，手，停在脸颊，轻轻的滑过，痒痒的。 从开学，就很少和她挨得这么近。近的能看清她细密睫毛，能感受她温热的气息声，甚至，能看到自己在她的眼里。她低下头，凑近，亲吻着嘴，轻轻碰触，酥麻的感觉，扰乱年小符的唿吸，温度也升高了不少。 拉开距离，不好意思的埋在她的怀里，她的手轻轻碰触额头，笑着说「，怎么紧张的，出汗？」 年小符，没做声，装作没听到，除了那冒红的耳尖。只是不知她的手心，也微微渗透着汗渍。越待的久，越捨不得离开这个怀抱，她的手捏着耳垂，她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年小符听到了声音，是李铃的，嘆息着，看她挂了电话，捨不得拉开距离。 她拉着手，说「怎么？一脸郁闷的样子。」 「唉，穆离，我们什么才放假？」 「放假，大概还有一个多月。怎么想家了？」她，有些担心的问着。 「我，没，只是，是，想，跟你，多待一会。」话说到越后面，越没声音，年小符，都不确定，她听到了没有？ 只是突然一道拉力，直直，被她抱在温暖的怀里，她靠着头，说「那我们就待久一点。」 「可是刚才李铃不是打电话来了吗？」 「她只是告诉我们吃饭的地方在哪里。」 「哦，那我们可以，多待一会吗？」 「恩，理论上是可以的。」 那天两人待了好久，直到下雪了，漫天遍野的雪，随着风，四处飘散。那是年小符觉得最温暖的一个冬天。 ☆、第42章 学校放假的前几天，开始下了几场小雪。她来学校时，李铃趁机拉着她，向推销员一样的说了一堆，结果，变成临走前去吃一顿火锅。 年小符在她的再三要求下，不得不裹着围巾，捂着她的手。跟着李铃熟门熟路的拐进一家老店铺。 香味扑鼻，肚子里的蛔虫开始作怪。咕咕的叫着，李铃笑个不停，年小符都不好意思说话。瞥过头四处看着，木制材质的墙，跟着上了二楼，木制的楼梯走起来吱吱的作响，年小符有点怕，忙拽进她的手。 配料上着，看着哗啦的翻滚的汤，李铃直接放了看起来挺辣的配料，年小符都没来得及阻止，还是说了「李铃这个辣，穆离，她，不能吃辣。」 李铃，点头，夹着青菜，肉，放进去鄙视的说「我知道，好歹，也一起吃了那么久？没看我点的是鸳鸯锅，吶，那个清淡的就是为她准备的。」 「哦。」年小符点着头，眼睛直熘的看着，握着筷子，等着美味可口的食物出来。 在红红的汤里翻滚的食物，香味浓烈，烫烫的食物让舌头都麻麻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渍。 因为吃的时间太久，三人赶到火车站时，差点就错过火车。整整大半天的火车，慵懒的靠着车窗，有些困，迷煳的想睡时，又不小心的磕磕碰碰，实在是不舒服。脑袋突然被捧在温暖怀里，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困了，靠着睡吧。」「恩。」合上眼，迷煳的睡着。 再醒来时，天都暗了。年小符看着还在慢慢行驶的火车，困惑的问「怎么？还没到。」 「恩，可能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吧。」 「笨，这当然是晚点了。」李铃，坐在对面，咬着薯片。 而车厢里的也空了不少，安静的不行。除了偶尔响起的广播，播报着礼貌而客气的话。 坐在对面的李铃，突然递来薯片，年小符刚伸手，李铃又拿了回去，得意的笑，说「还要吗？」 收回手，年小符可没本领能用自己的小胳膊快过李铃的手臂。手里突然被她塞进一包薯片，年小符笑着打开包装，滋滋的咬着。 对面的李铃，嘆气说「不好玩，不好玩，穆离，你这是犯规！」 年小符瞥过头，偷瞄着她，她弯着好看的嘴角，递了瓶果汁给李铃。回过头，轻捏了下年小符脸颊，年小符揉了下脸，心想着怎么有一种她会变成李铃的错觉，绝对不行，不行！ 窗外的景物移动的越来越慢，年小符心想，火车应该快进站了吧。 李铃握着手机快速的行动手指，低头不说话，而她，偶尔也会握着手机，看着。 时间如同静止，进站时，对面的火车先进，下车的人匆忙的走着，快的陌生，一切，都不再像房间那缓慢的石英钟。 下车，走在人群中，年小符才体会到这边天气有多冷，出火车站时，正飘着鹅毛大雪，漆黑的夜，地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扫，松垮的踩下去，脚踝都能陷进去。 李铃要打乘其它的车，分开时，听李铃对她说「那个，他们说，最近几天，你就可以去那边了。」 她，左手提着行李箱，右手把耳边的头髮，弄到后面，点头会「好，谢谢了。」 「没关系，我也是顺便查了下而已。」李铃挥手，上了车。 被她拉着，上了刚到的公交车。坐在前排，年小符看着窗外，除了不断变换闪烁的霓虹灯，没有任何可以停留目光的地方。 她轻轻的歪着头，靠着肩，手心的温度渐渐的升高，虽然她的手还是很冷。转过头，挨着她，想着刚才她和李铃说的话。 第31页 「你，待会要回家吗？」年小符小心的问着。 她，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有些担心手扶着她。她半仰着头，扬起嘴角，笑着。像个小孩一样的伸着手，轻点着鼻尖，鼻尖很冷，可她的手更凉。 「当然，我要和年年，一起回家。」 她的话，让年小符心扑通的跳个不停。别扭的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手紧紧的捂着，瞥开话题，说「你的手好冷。」 车轻轻的晃动着，她的手也开始慢慢的温暖了些。 顺着熟悉的街道，一步步的走着，上楼，打开门时，房间里静静悄悄，她顺手打开灯，看着四周，换了拖鞋，接过年小符手里的行李箱，说「也许我们还要打扫卫生，才能休息呢。」 年小符换了拖鞋，点着头，回「好。」 拿起安放的照片，拿起，用手指擦拭上面薄薄的一层灰，外婆脸上淡淡的笑容，真的，好，温暖。好一会，放回原处，转身，她拉开窗帘，拿着毛巾，擦拭着窗台，很快的把茶几和地板都拖洗了一道，看她有些累的揉着腰，年小符才回神，走到她面前，问「我，能，打扫做哪些地方？」 她递了另一快毛巾，说「就把那柜檯先擦干净吧。」 「恩。」年小符握着毛巾，点头，回着话。 时间嘀嗒嘀嗒的随着挂在墙上的石英中流逝。擦完柜檯后，和她清理窗户，厨房，浴室。卧室最后整理。结束时，年小符赖在床上，她洗涑回来，进到被窝。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让年小符有些紧张，面对面的看着，她移了过来，靠近，轻轻说「年年，我好冷。」 年小符一听，赶紧凑近，窝在她怀里，捂着她的手，她的脚冰凉就像赤脚踩在雪地一样，碰触的时候，年小符尽可能让她暖和些，虽然并不知道，也许某人内心反而更希望如此。 变得温暖的被窝，年小符开始打哈欠，她手蹭了蹭脸，突然的亲了下脸颊，静静趴在耳边，让本来打算睡觉的年小符，痒痒的，瞥过头，说「睡不着吗？」 她眯着眼，摇头，手，轻轻的捏着耳垂。 「年年，我找了份寒假工。」 「嗯，我知道了。」说不上，沉重，就只是有点不想而已。 「可我担心，你待在家里，待久，会变呆。」她轻轻的笑，气息直直进到耳朵里，痒的，让年小符不得不，侧着身，面对面看着，虽然看的一点也不清晰。 「那，你早点回来，就好了。」她的头髮，就旁边，细长的，有着属于她，一样的香味。 她，靠近，蹭着脸颊，柔软的触觉停留着，有点不像平时。停留的久了一些，好不容易，她才拉开距离，被她紧紧的揽在怀里，她的心跳，好快好快。年小符有些担心的不敢乱动，直到她放松些，松开了些手臂，脸贴在脖子后面，能清晰的感觉她嘴角上仰，听到她说着「年年，怎么办？我好想把你随身带着，这样多好。」 那一瞬，就像辛苦许久的荆棘鸟，寻找着，终于在长满尖锐的树枝丛里，看到彼此，而漫长路程才刚刚开始。 ☆、第43章 就像是以前一样的，和她宅在家里，耳边细细的响起的只有那嘀嗒的石英钟。当她打开窗帘，说「外面都天黑了。」 年小符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两天了。想着她说过的，那明天，她就要去工作了。 她像往常一样的，扎起长发，进了厨房。因为天气冷，连煮饭，都是她来弄，年小符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切着配料，认真的就像是在做作业一样，呆站了一会，厨房里已经出锅好几样菜，她手端着盘子，到面前，说「来，接着，是不是无聊了。」 年小符摇头，说「没，我有点饿了。」接过她手里的盘子。 只开了客厅的灯，两个人吃完饭，年小符坚持着要洗碗，她才同意。虽然带着塑胶手套，还是很冷很冷。洗涑后，窝在被窝里，她在提前准备明天要带的东西，手机放在一旁充电，年小符侧躺着，看着，问「穆离，你不回家吗？」 她，拿着背包的手停顿了下，拉上拉链。转身，坐到床边，「嗯，明天会回家一趟，不过，回来的时候就有点晚了。」 关掉灯，她躺了下来。安静的，窝在被窝里，抬起窝在她脖子上的头，她伸手把周围的被子裹紧了些，整个人也贴近过来，她说「怎么不睡？」 「恩，暂时不想睡。」捂着她刚才松开的手。 「哦，那要不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她装作老奶奶一样的声调说着。 年小符忍不住笑着，摇头。想着，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穆离，为什么感觉你一直都找工作？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一点好奇而已。」 「没关系，只是因为，我需要钱而已。」她，轻松简单的说着。 年小符听着她的话，想着她，缺钱吗？ 不知不觉的就嘆息了一声，她额头挨着头撞了下，担心的问「怎么？」 年小符犹豫着，转身，平躺着，说「穆离」 她很快的就回了声「恩」 「你很缺钱吗？」年小符忐忑的问着 「嗯，这个嘛，钱永远也不会嫌多，当然够我们两个用，就刚好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说很普通的事情一样。可年小符却还是不争气的，脸发烫的厉害，她移开手，突然停放在脸颊上，年小符讶异的说「穆离，你，」 第32页 「我猜想，年年啊，肯定会脸红的。」这样的她，有点古灵精怪，年小符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外婆有留钱给我读书和平时用的。」年小符拿回她放在脸上的手，一边揉着，一边说着。 「恩，我知道，可总会用完的，不是吗？」 这样的话，外婆也说过。外婆离开的时候紧紧抓着手腕，说，年年乖，外婆人老了，钱不多，省着点用，虽然不多，省省也能用到年年二十多岁。年小符一直记得，除了必须费用，不敢乱花一分钱。 大约是因为走神，沉默了一会，她有些紧张的说着「我没别的意思，年年，只是，计划的让我们，以后过的更好些。」 眼眶的湿润，让年小符回神，轻靠着她的脖颈，小声的说「恩，我知道了。」 以后，未来，还有她说的我们，这一切的意义都不一样。 她环抱着，吻在额头，蹭着脸颊，她的唿吸形成雾气，拍在脸上，温热之后，变成凉凉的一片。 「那好了，睡吗？」她，停留在耳畔，问着。 「恩。」 清晨，窗外的亮光，尤其的刺眼。闭着眼时，她，悄悄移开手，撑起手腕，起床。悉索的穿衣声后，拉链声响起后，脚步声渐渐的远了。 慢慢睁开眼，被窝还很温暖，打开放在一旁的手机，现在才6点54而已。转身，望着衣柜，发呆。直到她再次走进卧室，拿着背包，回头，讶异的停了下，走近，手摸着额头，说「怎么那么早醒了？」 她盘起了长发，好像还化了点淡妆的她，看起来比平时要更好看些，只是夹杂在其中的一点香味有点异样。 脑袋来不及反应，脱口而出，说「穆离，我跟你一起去工作好吗？」 她，眼里显现着明显的困惑，随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会，说「真的，想好了？」 年小符缩在被窝里，露出脑袋，点着头，问「可以吗？」 她手伸进被窝，抓住年小符温暖的胳膊，说「小懒猪，那，还不快点起来，不能第一天就迟到。」 年小符弯着嘴角，笑着，坐起来接过她递来外套，她拿着梳子，帮忙梳理着头髮，在她低下头时，年小符拉住她的手腕，凑近她的耳边，唇轻轻的停留在脸颊边，拉开距离，扭怩的说「谢谢。」因为你，我想去尝试着，去计划，那个我们俩个人的未来。 ☆、第44章 因为她的推荐，年小符和她在一家餐厅工作。因为分组不同，偶尔在休息间才能一块见面。不过对于这份工作，年小符还是非常有干劲的，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居然碰见那个短髮女生，年小符硬是深唿吸反覆核查过，确定无误，才接受这消息。心里莫名庆幸着，幸好自己也来了。 虽然她好像几乎都不曾跟那个短髮女生说话过，在年小符的印象里有段时间她不是和那个短髮女生经常接触吗？而且还有那次亲密的接触，想想，年小符就感觉心里被陈年老醋泡过一样，当然李铃知道后，嬉笑的形容成小富吃醋啦，尴尬的，都不敢再提这件事。 餐厅很大，部门分的组也很多，可因此也有一部分人趁机偷懒。年小符告诫着自己尽力的做好自己就好了，可不好的就是，可怜的几个空闲座位，年小符常常站着两三个小时，就没地方坐下来休息过，主管又很严格。好不容易下午1点多休息时，年小符躺倒在休息间里，她随后进来，坐在旁边，手轻按着小腿，说「是不是太累了？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年小符有点不好意思躺下，半坐着，看她低着头，冰凉的手，很有规律按着小腿。想着她也累了一天，这下都没有休息，她不更累了？ 年小符握住她的手，弯曲着腿跪坐着，说「差不多了，我也帮你捶捶吧。」 她点头，笔直的坐着，尝试性的按着她的肩，又捶了会背。她好像真的舒服了些，放松的往后靠着，年小符直挺着背，好让她靠的舒服些，她侧着头，唿吸声轻轻的响着，感觉她真的好累啊。 回想那天晚上，她说要回家看看。结果却莫名奇妙的跟着她一起到了她家。明明是晚上九点了，进到她家时，她爸妈在看电视，除了她说了声，我回来了。她爸妈应了声，就不再过问，就连自己的出现也没在意，尴尬的跟着她进了卧室，她勉强的笑着说「我去拿点牛奶给你喝。」不等回应，很快的转身，笔直的背影，被门掩盖。 洗涑后，她窝在被窝，手脚冰凉的很。却不像平时说话，只是紧紧的挨着，甚至刻意压低了唿吸声，年小符心底一紧，感觉她在压抑着难受，捧着她紧放在心口的手，挨近着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的情绪就像是隐忍在崖壁边，最终总会爆发，她极力隐忍的情绪，变成温热的泪，不仅沾湿了枕头，也让年小符的肩膀上的衣服湿透了。 回神时，她靠了过来，突然的咬了下耳垂，年小符禁不住的颤抖了下，她弯着嘴角，扬起嘴角，最终印在柔软的唇上，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唿吸急促，年小符有些慌乱，半仰着头，唿吸交错，萦绕白雾，她抿嘴笑着，而年小符随着她一起笑着。 额头被她手指轻轻一点，回神，看她低头整理着褶皱，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年年，是不是有人在针对你？」 年小符心扑的悬起，困惑的看着她，说「没有啊？」 第33页 她，手挽起散落下来的长髮，眼眉婉转，说「那就好。回家用热水泡泡，对腿才好。」 「恩，我们一起泡。」 年小符没有多想的回着。 休息的时间短的可怜，她轻捏了下耳垂，鼓励着说「加油，回家，给你吃好吃的。」 年小符回到工作岗位，发现那座位还有空的，刚想走过去，结果就被人坐了，这样太明显了，年小符再不理解，就白学心理学了。这个女的眼神不怀好意，年小符想换了地方，看那个染了栗色头髮的女生又快速的换脸，跟那个短髮女生聊天，看起来很愉快的样子，心想原来她们认识。识趣的走到另一边，想着，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小团体。好吧，年小符没有其它的意思，心想大不了，以后不坐那位置就好了。 下午最忙碌的时候，那座位还有人在那偷懒，就连那短髮女生都在工作。结果，主管一下查岗，好几个都被骂了，那个染着栗色头髮的女生也在其中。主管解散后，听那女生抱怨的说「奇了怪了？主管怎么偏偏今天来查了？」 年小符，可没多想，往自己工作岗位走着。背后突然一把手抓了过来，狠狠的撞上墙壁，呲的一声，年小符忍着没叫出声。看着那个栗色头髮女生说「你，想干什么？」 「说，是不是你告密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年小符都不想去看，侧过脸，说「不是我，我没做过这种事。」 肩膀被抓的都快没知觉了，这个女生却不肯放，旁边的人，走的走，剩下的就像是看热闹一样，那个短髮女生也一副看戏的样子。 就这样僵持着，那个女生喋喋不休的说着难听的话，年小符不是没挣扎过，可身高差距，实在太吃亏了。脸被轻轻的拍着，那个女生倒是一副公平的样子说「这样，我打你两巴掌，这事就算完。」 年小符不做声，直直的盯着，嘲笑着原来人还可以有这样丑陋的一面，如此丑陋不堪。 响亮的一声，啪，迴荡着。 脸颊一下的刺痛了下，瞬间失去了感觉，脸颊发麻了一片，又迅速的像发烧一样的烫。 栗色头髮的女生，笑着说「再忍下，还有一巴掌。」这样的像侩子手一样的仁慈，真是让人噁心。 年小符闭上眼，随着手掌挥动的风，等着最后的折磨。 耳边响起清晰巴掌声，肩膀上的禁锢也不见了，随之而来是一声女生惨叫，睁开眼，随即又一声巴掌声响起，这次年小符却被吓到了，她，打人了。那个女生直直被打的撞到墙壁，忍不住的哭泣，咒骂着。她没有回头，向那个女生走近，一字一句说，「你打她一掌，我就打你两掌，这样才叫公平，知道吗？」 这样的她，真的，好怕。紧接着转身，快速走了过来，握着手，不做声的看着，不是那种陌生的让人觉得害怕的声音，而是又变成她温柔的声音，说「我带你去擦药。」 「恩。」年小符应着，往后一瞥，那个短髮女生已经不见，而那个还坐在哭的女生，也没人帮她。 ☆、第45章 路上遇到主管，她直接说明天不来了，年小符虽然疑惑着也没有去问。 出了餐厅，外面的温度好低，她拉近着，侧着身，挡住了一部分风，被她手半揽着，进了商店，又去药店买了药。一路上匆匆的走着，站在公交车站台，拥挤的车流，三两的亮起车灯，反射着那堆积着的积雪，瞥着头，她侧着脸颊，因为垂落在脸颊变得长发，掩饰了她的眼睛。 不一会，公交车缓慢的停了下来，她的手握的好紧，上车后，拥挤的车厢，只能站着，她手提着袋子，握着上面的吊环，面对的站着。因为个子问题，有点勉强，只好手拽着她的衣袖，低着头。 车子摇晃的厉害，好几次差点她都往后倒了几步，年小符更是站不住，直直的撞到她怀里，脸羞得碰触到那柔软，还没拉开距离，她提着药袋的手，直直揽在脑后，耳边凑近温热的气息，随即轻声地响起了「别乱动了，很，疼的。」 年小符听清她说的话后，讶异，又羞愧的，恨不得把自己给隐形掉。 默数数字，屏住唿吸，她的心跳声就像被放大了一样，偷偷的瞥了一眼她，才发现，她的脸颊上的红晕，清晰明了。 这是个又普通的公交车，是个令人温暖的怀抱。 回到家时，被她拉着安分的坐在沙发上，她拿着冰袋 散开药袋，蹲了下来，小心的说着「有点凉，忍着点。」 「恩。」事实上，不止一点凉，而是好冰。 她也不说话，轻轻的移动着。好一会，疼痛感好了许多，基本上脸都快没感觉了。看她换了另一只手，才意识到，她的手背冷的红一块紫一块，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白皙的手。捧着她的手，捂的紧紧，她本来还想收回手，年小符不愿放，她才罢休。 好一会，她都不愿意松开拿着冰袋的手，年小符看着走的慢悠悠的石英钟，想着，怎样才能让她松开冰袋，一直握着，这么低的温度，她就不冷吗？ 她，大概是腿蹲的太久了，换了位置，坐在旁边！年小符面对着她，侧坐着，伸着手摸着她的手背，张嘴，说「穆离，差不多好了，你可以」放下了。 「再等一会。」 「那，我饿了，我们吃饭吧。」只能让年小符思考着换一种说法。 第34页 她好像犹豫了会，问「脸，真的不疼了吗？」 「恩」要不是有冰袋，年小符恨不得点头表示表示。 她才放下冰袋，打开药盒，起身去倒水，年小符还没起来，她回头说了句「不许动」 吓得年小符愣愣的点头，等到她倒了温水，看着放在掌心里的药丸，吃了后，才问「这是干什么的？」 「活血化瘀的。」她硬是只盯着脸看，弄的年小符都以为脸是被毁容了。 肚子恰当的响起，她往厨房走着，年小符犹豫跟着，当饭菜的香味溢满在厨房，一切似乎又恢復原样。 吃完饭后，洗碗的工作也被她承包了。虽然脸麻麻的，有点痒，不过总的来说，疼痛感已经好多。听着厨房的水声，还以为没多久她就出来，结果去看的时候，她的手直直地泡在水槽里，旁边排放着洗好的眼，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了样。 走近，把她的手从冰凉的水槽里拿出来，关了水龙头，把她的手擦干净，尽量的捂紧着她的手。 温热的眼泪啪嗒的落在手背上，飞快的滑落。 她低着头，一眼就能看清她原本平静的眼眸里，沾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年小符的冲出来想法就是，不想，她哭。 可她还是哭了，被她抱在怀里，只听她反反覆覆的，只说了句，对不起。 原本平復的情绪，奇怪的被硬生的拉扯了出来。年小符深唿吸着，埋下嗓子里的委屈和难堪，说「穆离，别哭了，不然，我，我又饿了。」 她，抖动着肩膀，笑出了声，手指擦着眼角的泪。轻轻停在脸上，虽然这时候脸上其实感觉没那么灵敏，只是随着她手指移动，有点痒痒的。 她低下头，嘴唇，停留在眼睛上，鼻尖，最后，印在另一边嘴角。落在脸颊一侧的头髮，滑滑的，痒的很。心想她的嘴角，好凉啊。 她拉开距离后，年小符闻到一股食物的味道，嗅着味道，说「我，好像闻到，鸡蛋的味道了。」 她，松开手，把开关关掉，原来还真的是鸡蛋。 年小符，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了。 看她剥了鸡蛋壳，却又不说吃，直到进了卧室，坐在被窝里，她拿着鸡蛋过来，年小符还想是自己拿，还是张嘴接着吃。落差瞬间产生，没能落到嘴里的鸡蛋，接过变成贴在脸上。 虽然鸡蛋很软，她用力也很轻，可刚出锅的鸡蛋，温度真的不低，特别是被打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比较敏感。 而且，她一直盯着看，年小符，又不敢躲，心里火烧火燎的，又想着放在自己脸上的鸡蛋，年小符突然的饿了。 年小符挺直着背，好不容易挨过飢饿。她把鸡蛋移开，又看了会脸，手背碰了下脸， 问「脸，好像没有那么肿了，年年，感觉怎么样？」 她的手好凉，却又刺激着皮肤，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移开了看她手的视线，回着「没，没事，挺好的。」 她放下手，年小符瞥见她手里的鸡蛋，又看她好像没有要吃的意思，肚子的蛔虫不断诱惑着，还是说出了「穆离，那个，鸡蛋，我能吃吗？」 她，看着，说「这个，是用来敷脸的，还是不要吃，要是年年饿了，我再去煮一个。」 看她急忙要站起来，年小符连忙拉住她，看了下鸡蛋，吞咽下口水，别扭的说「不用麻烦，我，只是，想吃蛋黄。」 她，弯着嘴角，坐在被窝，说「那好，我弄给你。」 她掰开鸡蛋，年小符凑近，咬着其中一小半的蛋黄，津津有味的吃着，为什么喜欢吃蛋黄，年小符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味道比蛋黄要好，而且鸡蛋很容易填饱肚子。 吞咽下嘴里的蛋黄，还想着另一半时，她主动的递了过来，年小符低着头，张嘴咬着，她直愣愣的看着，一开始年小符还没注意，直到她越靠越近，凑到嘴边，略微嘶哑的说了声，年年，别动，我也想尝尝味道。 唇瓣轻轻的被舔舐，就像吸噬着最后的水份一样。动作却又轻轻的，这样温柔的她，太容易让年小符上瘾。 ☆、第46章 温热的触觉，软软的她，奇怪的感觉充斥在脑袋里，随着她拉开距离反倒，越来越严重。 奇怪的不知自己，还有她，她闭着眼，挨近着，蹭着脸颊，温热的唿吸拍在耳后。 好一会，她才睁开眼，手指摩蹭着脸颊，鼻尖轻触着，「年年，关灯了。」 没等回应，已经漆黑一片。她挨的太近，年小符又不好乱动，嘴巴上的触觉还没消退，脸发烫的很。她也不动，只是偶尔凑过来亲一下，又想个木偶一样地不停，困惑的年小符，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心思神游。 眼睛忽地被她难得温热的手掌覆盖着，好奇的等着，她凑近着脸颊，就像被啃咬了样，她的唿吸声急促，一点也不像平时，这让年小符想起了，以前她常常因为生病而请假，紧张的喊了声「穆离，你没事吧！」 她，一下的拉开距离，沉默着，松开放在脸上的手，趴在脖颈的头，瞬间的安静，太过诡异。年小符都以为刚才是错觉，还是担心的问「穆离，你没，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抬起枕着的头，静静的看着，突地说着「年年，刚才，是不是让你讨厌了。」 「没，没有，我，就是以为，你刚才是不是不舒服。」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哭了，吓得年小符赶紧说着。 第35页 「真的吗？」她，小心的样子，一下的刺疼心。 「没有，真的没有讨厌，你别不开心。」年小符握着她变得冰凉的手指，凑在脸上。 她，转过手，反握着手，拉着，停放着放在她心口。被震惊的年小符，愣是脑袋迟钝一秒，结巴的张嘴，想说什么，可该说什么？ 掌心的柔软，温热的，在清晰的跳动的是她的心脏。 她垂落的头髮，轻轻的滑落，年小符也没有躲开，她缓缓靠近着，落在眉上，脸颊，细腻的吻，轻轻的，被她抱着脑袋，拉近距离，就像电视里写的催眠术，而自己就像被她催眠了样，不同以往浑身冰凉的她，她是温热的，甚至手掌都能感觉强烈的发烫。 就像梦，奇艺的梦，耳边响起的是她的，年年愿意吗？迷煳的随着心点头时，彻底的失去的思考，随着她着迷，就像坠落在深渊，除了她，再也没有其它的。 不记得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只是迷煳的醒来时，肚子早就饿得反抗了。窗外的光，一下的让年小符惊醒，上班要迟到了！还没转动头，整个骨头就像散架了似的，还没睁开眼，身旁的她一下凑了过来，神经一下紧绷，光滑的感觉，真的是让年小符一下的大脑回神。 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说「醒了？不睡了吗？」她的声音，闷闷的，明明很正常的话，却还是耳朵像中毒了样，发烫着。 「恩」回着她。 静静的，好一会，年小符都以为她睡了。悄悄的转了过来，她闭着眼，散乱的长髮衬托的她白皙的皮肤，更加的苍白，而她突然看过来，贴近的脸颊是她的手，是温热的。 她，眯着眼，摸着脸颊，凑了过来，有点像猫咪一样的嗅着脸颊，脸上却莫名的红晕着，说「年年，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年小符愣是把藏起来的羞愧，重新拽了出来，小声的应着她「还好」 她，轻轻的唿吸声，萦绕在耳边，仿佛从昨夜的细节再现了般，甩开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抓住她放在被窝外面的手，捂着，她睁开眼，眼里的笑意，让年小符的心底一下的柔软着，想着，问「那，你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她摇着头，贴着脸颊的嘴角，偷袭般的成功，就像女生之间咬耳朵说悄悄话一样，仔细认真的回着，恩，还好。 年小符闪动在脑海的画面里，她好像从不跟别人，这样说话。 ☆、第47章 临近年末，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虽然不常出门，她整天的计划安排的满满的，年小符捧着温热的水杯，看着她架着镜框眼镜，看着那像密密麻麻般的英文，旁边还有一堆书规整的摆放在一旁。 记得李铃说她的那个专业，好像很复杂，好像她提过叫国际商务英语还是关于贸易，金融什么的。看着那些比高中复杂的多的专业性单词，唉。 年小符背靠着沙发，抿了口水，把杯子放到一边，盘坐着，拿着心理相关的书籍，右手握着笔，细划着名。 石英钟嘀嗒着转动，偶尔窗外响起鞭炮声，还伴随着楼道里嘈杂的脚步声，小孩的哭闹声，这样的感觉有点就像滚开的水壶里，哗啦哗啦的，冒着热气。 不知不觉走神，直到她温凉的手覆盖在眼上，好奇的想，她有事吗？ 她，把手移开，说「看书都能看的走神，像小傻瓜一样。」 明明是同样的人，同样的声音，就是有种莫名的觉得不一样。 脸簌地发烫，看着她那边放在茶几上合上的笔记，胡乱的问「不看了？」 她点了下头，凑近，那么自然的亲吻了下嘴角，又低下头，碰触着唇瓣，就像被猫咪揉了下，痒痒的，一不留神的被她占领了阵地。 愣是被拉回了迷煳的状态，手里的书和笔被她放在了茶几上，不远处安放在一边的眼镜静静的观赏着。被她抱着，她，歪着头靠着肩，懒懒的窝在她怀里，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很好。 「心情很好」 「恩。」年小符闭着眼，应着她。 「为什么？」 她说话的感觉，有点像是在正经要糖吃的大人，忍不住的弯着嘴角笑出声。 「嗯，因为，待会我们要出去买好吃的。」 「哦，就只是因为这个。」她的手，按在嘴角，话音还没落，脸就惨遭□□，被她揉着成一团，眼睛眯成缝，勉强才看清她。 年小符伸手，又觉得还是不要揉她的脸，只好手摇着她的手臂，模煳的说「别，弄了，松开，好不，好？」 她停下揉着脸的手，手指轻轻划过眉毛，点着头，这样的她怎么也不会和刚才那个作怪的她扯上关系。 温暖了许多的手掌，修长的手指轻颳了下鼻头，滑到脸侧，梳理着头髮，她漆黑的眼里，变成深不见底的海，听说海的深处是一片黑暗，和她的眼好像。不一样的是她的海里有自己，最好，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那你，亲亲我一下。」这魅惑的声音，而她却像天使，心想能这样的是不是只有她了。 她，握着手，笑着，认真地闭上了眼。 原本还在像打翻了东西的小人，一下的静止。凑近着，她紧闭的眼眸，那细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竟这样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下。 轻轻的凑上，那柔软而温热的，就像是甜腻的糖果，原本年小符就只是想轻轻的亲一下下的，她的手臂揽着后脑，一下的睁开眼，她弯着眉，嘴角上仰着，一下的沉迷，就像捲入温柔乡，这是年小符脑袋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 第36页 唿吸交缠，就像是濒临死亡的边缘，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好不容易推开她。喘息间，她轻拍着后背，一听她的唿吸声也不怎么平稳，年小符也就没说话。 头髮被她手指轻轻缠绕着，耳边是她清晰的心跳。直到她微凉的手掌覆盖在脸上时，年小符才赶紧的捂着她的手，她微侧着身，手指不安分的化着掌心。 她逃离掌心的手，拥着脑袋，按在她的肩上，听着她咬耳朵似的说「年年，你爱我吗？」 本还想躲避开，那闯入的气息，太痒了。却因为她的话，而停顿着，可头被她抱着，又不能动，脑袋空空的，好一会，说「我想和穆离永远呆一块，这算不算爱？」 她，似乎是松下了什么，又说「算，也不算，可是我只想跟年年一个人待一块，可年年想，你也可以跟李铃呆一块，或者其它的人。」 她的话，越听声音越低。年小符都以为她是生气了。闷闷的说了句「不，我也想，只跟你待一块，不想和别的人。」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的变得诡异。越乱想的年小符，心慌张的，想等着她开口，说些什么也好。 额头突然的湿润，眼前一下的阴暗，又亮了起来。 她拉开了距离，手指停在眼角，说「怎么哭了？要是被李铃知道，肯定说我没照顾好你，说不定就不准我们在一块了。」 这次的她，说了好多的话。年小符挨近着她，说「不会，不让李铃知道就好了。」 她轻轻的笑着，手捏着耳垂，向后靠，呢喃着说「年年真傻，不过，我真的很爱年年呢。」好想一辈子就这样。 侧着靠过来的她，脸颊微微的发烫。 下午，在被她套上两件厚衣服，外加围巾，才被准许出门。 年小符踩着松垮的积雪，心情格外的好。 超市里大部分都快被清空，毕竟年末那些叔叔阿姨没有疯狂抢光都算手下留情了。 推着购物车，无比城市的跟在她身后，看她仔细拿着临近的商品对比，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原以为她总算想起来，买好吃肉肉这件事 。 结果，她直接出了超市，郁闷的年小符提着一部分东西袋子，凑近问「穆离，我们过年不吃肉，要吃素吗？」 「没有，我买了排骨。」 排骨，排骨那点肉，真的够吗？年小符内心深深的掂量着，特意的摸了下肚子。 却被旁边的她看见，尴尬的放下手。她特意的降下来速度，弯着嘴角的笑，实在是不得不让年小符觉得她肯定是在笑自己，刚才的事。 完全没注意到，回家的路线变了。后来跟着她进了另一家超市时，她买了肥羊卷，提在手里，说「我想这些应该可以餵饱小懒猪了。」 听着她的话，年小符虽然有些脸红，不过还是诚恳的点了下头。 除夕夜，知道她要吃火锅，年小符简直是佩服她，都想拜她为师。虽然，她好像没有想要收学生的想法。 咬着筷子，翻滚的，热气腾腾，对面的她就像电视里的大厨一样，虽然大厨没有她好看。耐心的等着她出锅的食物，虽然跟饭店不一样，不过味道香的很。 整整吃了两个多小时，年小符不负众望的把所有的食材一扫而光时，她讶异的看着，递了杯茶，说「没想到你这么能吃，胃，有没有不舒服？」 年小符摇晃着头，含着温热的茶水，吞咽下去。刚想说话，结果打了嗝，差点有点想吐了，喝着茶，才好受了些。 不过最后还是肚子涨的难受，只好站起来走动走动。她忍着笑，收拾着碗筷，说「下次，还是不要让你吃那么多了。」 跟着她进了厨房，唰啦的水声响起，房间还瀰漫着浓浓的火锅味。 简单束着的长髮笔直的靠在脑后，这样静静的看着，淡黄的灯光下，突然的就想起日本女生的那种恬静的感觉，虽然，她也许并不是和看上去一样的那么安静。 恍然间，手心里被塞进一杯温热的水，对面的她也捧着一杯温水，冻的发红的手指。 年小符洗涑后，窝在被窝里，手机响起，李铃非常及时的在11点35的时候，打来电话，「小富，新年快乐！」震耳欲聋的声贝，让年小符隔着老远就听见了。 而她刚洗涑出来，拿着毛巾擦着被沾湿头髮。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年小符回神 「嗯，你也新年快乐。」 「不管，我要红包，拿来。」 「好，开学我给你红包。」 「啊？小富，我没听错，你是不是抢了银行了？」 年小符忍不住的笑出声，听着李铃各种奇葩思路，看了看时间，才说「没有，我也去找了寒假工。」 李铃之后又聊了些其它的，好不容易，最后还剩10分钟，李铃说了句「你看，我还特意留了关键时间给你，拜啦。」 「拜拜。」 放下手机，她进了被窝，凑近着，年小符捂着她的手，静静的迴荡的只有那窗外阵阵响起的鞭炮声。 直至窗外出现烟花，年小符转过身，看着绚烂的烟花，说「每年这个时候烟花总是放的最多的时候，虽然很吵，不过真的很好看呢。」 「嗯，还不错。」 她从背后贴了上来，悄悄的补了句，「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新年快乐，年年。」 年小符转过来，笑着说「时间怎么这么快，新年快乐。」 第37页 她手整理被窝里的空隙，挨近着，说「睡吧。」 「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觉。」她伸手直接拿出眼罩。 漆黑一片，茉莉花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安静闭着眼，她又凑了过来，轻轻的说「傻瓜，真的睡不着？」 点着头，她把眼罩往下拿着，笑着，说「那你想说什么？」 「不，不知道。」年小符半眯着眼，揉着眼睛，说着。 她，细腻的脸颊，蹭着，略过嘴唇时，年小符禁不住的颤抖了下，她伸手捏了下鼻头，唿出的气息拍打在脸颊上，说「好了，不闹了，睡吧。」 她温热的怀抱，真的很舒服，特别是她轻哼着歌调，很好听，好一会，她，好像也困了，慢慢的声音小了许多，她的手也被捂热，只是年小符已经放不开，因为她的手抓的太紧了。 ☆、第48章 年初，时间就像在鞭炮声的催促，一步步的快速消退。 新的学期，她的课程安排的紧，晚上也有课程，而年小符这边也不闲。偶尔跟她聊天，都常常能听到她打着哈欠，李铃也有说过，她好像还在学习间隙里还参加了学生会。 相比起来，年小符反而更觉得自己应该去找点什么事来做，起码能够赚点钱为她准备一个生日礼物。 拖着李铃去看了附近的找兼职的gg，最后在学校附近找个饮料点，兼职，平时有空打杂兼外送。 李铃本来还担心一个人不好，说着还是两个人一起比较好，年小符拒绝了。如果每次都要人陪的话，那，也真的是，很没用呢。 江城这边的气温真的是很和家那边不一样，春天和夏天总是有点分不清，偶尔出现的朗朗晴天，没过几天又换来了绵绵不断的细雨，收拾完东西，打着伞回学校时。突然的想打电话给她，看了看时间，猜想她这时间应该有空，拨打过去电话。 好一会，年小符都怀疑她可能在图书馆自习，想着再等一会，再不接的话，就发简讯给她。 「喂，年年。」传来的声音，嘶哑的都没听出来是她，闷闷的像是感冒了。 「穆离，你生病了？严重吗？」年小符对于高中的她，因为生病而常常的请假，印象深刻。 「嗯，放心，也不是特别严重。」 「那你现在在图书馆还是在宿舍？」年小符心想如果是在外面的话，那现在都下雨，不知道她带没带伞。 「没，在，宿舍。」话，都没说完，就那边听到急促的咳嗽声。 「那，你还是少说话，省的不舒服。」年小符赶紧说着 「恩，好。」 雨隐约的变大了些，站在短袖的手臂上，微微的凉意，耳边突然的响起「你，还在外面？」 「是啊，不过已经在校内了，你，会不会无聊，要不挂了，你早点休息，恩，记的吃药。」 「没事，等你到宿舍，再挂吧。」 「哦，好。」 换只手握着手机，一路走着，这时也没多少人在校内。进了宿舍，踏着楼梯时，年小符说「我快到宿舍了。」 「我听到你楼道里迴荡的脚步声了」 也不知道回什么好，好不容易到了宿舍，开门，李铃窝在被窝里，宿舍其它两人在洗涑，把伞放在一边，坐了下来说「我到宿舍了。」 「那，挂了，你早点休息。」闷闷的声音响起时，年小符还是有些不习惯。 「恩，你也早点睡。」早点好起来吧。 洗涑后，懒懒的躺在床上，腿还有些酸疼。侧着身，李铃突然把头冒了出来，说「累吗？实在难受，下个月就别继续了。」 「还行。」原本也只是想买了生日礼物的，现在，年小符突然想去坚持下去。因为，她能这样一直坚持，年小符也想要去，而且，要是那天她生病严重到住院什么的，也会需要钱的。 迷煳睡着前，想着，周末还是去看看她，这样比较放心，兼职的那老闆每个月都有两天放假的时间。 原本打算周六早上，结果突然说要去参加什么讲座，好几个班都被要求去。 硬是到了解散，没有去食堂吃饭，跟李铃说了声，就往校门口走。 坐车要花费大约一个小时，一开始还想着要不要告诉她，奇怪的心思作祟，等真下了车，莫名心慌的，差点落荒而逃。 年小符安抚着自己，提着装着药的袋子，顺着道路走着，幸好来这也算是大概有些了解，不然又想起李铃说的那句「小富，可别走到半路，还得求救啊。」 走到半路又开始下起细雨，低着头，快速走着，来往的人，各自的加快了速度。 到了宿舍楼下，年小符犹豫的停了下来，虽然知道她寝室，可这样直接去好吗？要是她不在也不太好，还是打电话给她比较好。 「喂，年年。」 「那个，穆离，你现在哪？」 手心微淌着汗。 「因为社团有事，现在在外面，明天可能会有空，再来看你好吗？」她的声音还是没恢復原样，偶尔还能听到咳嗽声。 「哦，没事，我现在」话还没说完，她那边开始变得吵闹了起来，她急匆匆的说着「年年我这边有事，待会再聊，好吗？」 「哦，没事你忙。」 嘟嘟的，泄气似的，看着慢慢湿润的地面，无聊的发呆，偶尔腿麻了，来回走动。好一会，有人往这边走来，说「你不是穆离的朋友吗？」 第38页 抬头，好一会，年小符大概的认出她们是穆离的室友，又不知道回什么才好，对面两个人倒是自个的先说「来找穆离，她有事不在。」 「哦，我知道，刚才她说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吧。」年小符自顾的说着。 「不一定，说不定，」旁边的另一个人补充着说「穆离最近桃花运来了，说不定要什么时候和她男朋友回来。」 「好了，那不聊了。」 看着走远的两人，年小符脑袋乱糟糟的，什么男朋友？穆离她都没说过，拿着手机又不知道要干什么？安慰着自己，也许又想以前那些流言，肯定这次也不会是真的，对，肯定不是真的。 细雨不知不觉间转变成小雨，嘀嗒嘀嗒的随着，天空白的就像透明的一样，无聊的四处望着，她总算是回来，只是旁边帮她打着伞的男生，看起来那么的眼熟，呆愣的年小符的第一想法，却是逃开，躲着，别让她发现就好了。 抱着药袋子，转身，看着这直直的走廊，怎么躲才好？慌忙着，背后响起她的声音，手臂上触碰到的是她温热的手，低着头，不愿也不敢去看她。 「什么时候到的？」她闷着嗓音问着。 「我，没来多久。」低着头， 一下的说出这句话，年小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你的手好凉啊，头髮好像也有些湿湿的，我带你去宿舍。」 还没拉开脚步，她又停了下来，转身说「今天谢谢了，不过下次还是不要再那样说了。」 没等那个男生回答，就被她拉着上了楼梯，进了宿舍，软软的毛巾盖在头上，手里抱着的药袋被她拿走，等头髮擦到差不多干了，她端着热水，打开药盒，说着「这下药正好有你的一份。」 很少看她穿黑色的长外套，散落的长髮，都被掩饰在其中，捧着温热的杯子，一股药味瀰漫着，喝完药。 她拉着手，担心的说「怎么手，还那么凉，不知道会不会发烧？」 最后被她灌了一大杯的温水，拉进了被窝。 她的怀抱，香香的，真好。实在不习惯刚才的那个男生，虽然有点眼熟， 而且她们还说他是穆离的男朋友，才不是！ 慢慢的抱得她越来越紧，她担心的，用手捧起埋在她怀抱里的脸，说「怎么了？年年。」 即使闭着眼，年小符也还是知道，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温热的唿吸停在脸颊，眼上，软软的湿润让年小符捨不得，哽咽着，哭出声。 她慌张的抱着像哄着小孩，贴在耳畔说「乖，别哭，说给穆离听听。」 哽咽着，零零散散的听着她说的话，好不容易停了哭泣，她小心伸手擦着眼泪，挨着她的脖子，说「穆离」 「恩」 闷了好一会，她的手轻拍着背，闷闷声音的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摇着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直到停在她的干涩的嘴唇上，刚想靠上去，她错开，说「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虽然她这样的说，可年小符还是凑近，说「就一下下。」 「那，年年告诉我，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好吗？」 看着她，年小符摇头，不想去提，耳边响起她轻轻的嘆息，耳垂被她手轻轻的捏着，她挨的很近，小声的说「不想告诉我，对吗？」 时间就像静止了，她，安静的可怕。侧过身看她时，才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好像睡着了般，看着发白的天花板，像是捂着她的双手，她的手却握得那么紧，不愿张开，她突然的说了句「真的不愿意告诉我？」 她睁开的眼里的水雾，就像真的要流泪。年小符害怕看到她这样，就像心狠狠的被刺了一刀，捧着她的手，放到嘴巴边，亲吻着手背，深唿吸着，说「我，听到，她们说，你，有，有，男朋友了。」 她挣脱开手，捧着脸，对视着眼，说「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年年的。」 「可，穆离跟那个讨厌的人，一起回来的。」年小符鼻子一酸，说着。 她，静静的看着，弯着嘴角，却又嘆息着，在凑近前说「唉，不管了。」 停留在嘴角的唇瓣，轻轻的，转眼，她撑着手，鼻尖滑过脸颊，脖颈间，被她碰触的地方像电流一样的酥麻，香香的她，温柔的她，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关于她的，年小符不想离开她，更捨不得她离开，真的，真的不想。情不自禁的喊着她的名字，穆离，穆离，眼泪也莫名奇妙的流淌了下来。 顺着脸颊流淌的泪，还没落，就已经被她亲吻着掩盖，歪侧着头，尽量的贴近着她。 她嘶哑的声音，诱惑般的说着「要记住我爱你，只爱你，你不准忘记，无论是年小符，还是年年，都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第49章 温热的被窝让年小符有点觉得热，幸好旁边的她身体凉凉的，抱起来也舒服。迷煳着蹭着，脑袋一下的清醒过来，光滑的触感，额，脑袋突然的冒汗，刚想把头冒出来，结果宿舍门一下的开了，灯簌地的亮，还没来得及闭眼，她的手已经盖在眼上。 耳边迴响着她的室友的声音，说着「没想到，这时候穆离还没回来。」 另一个笑着说「小蜜，人家约会去了，你不会是嫌自己单身太久，嫉妒了？」 「才不是，这可是作为室友基本的，责任。」 第39页 「好好，懒得跟你扯，我先去洗涑了。」 「恩。」接着没了说话声。 她悄悄的移开手，笑着，用手指放在嘴边，示意着小声点。 尴尬的事，是穿衣服，床又不大，她侧着身套上衣服，递着衣服过来，年小符才慌张的意识到这尴尬的场景，低着头，慌乱的拿着内衣，侧躺着也不是很方便，一折腾下来，还是她凑近着，转过身，让她弄好的。 基本整理好后，她伸手整理了下头髮，手挂了下鼻头，顺手似的捏了下脸颊，弯着嘴角，小声的说着「小傻瓜。」 看她坐了起来套上外套，底下的室友，突然疑惑的说「穆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好了一些，回着「4，5点多的时候，和朋友睡了一觉，刚刚才醒。」 她的手摇晃着手臂，示意着起来，可年小符却有点不想动。迟疑着，结果她转过身，手毫不犹豫的被她拉了起来，脑袋晕乎乎的，靠着她的肩，她微凉的手尖，戳着脸，说「起来，居然只穿短袖，再不起来，不想吃饭饭了，小懒猪。」 一听，肚子好像真的咕咕的回应了她。下床，她看了看窗外，打开衣柜拿了件外套硬是罩在身上，最后实在是非常不合适，再加上年小符再三保证下，才没穿外套，出门了。 握着她的手，走在路上，人来人往的，风轻轻的吹过，凉爽的很舒服。 吃完饭后，没事的跟着她慢悠悠的走着，半路她突然的拿出手机，说「今晚睡这吧？」 「恩，好。」正好，明天也没什么事。 「那我发简讯告诉李铃一声。」她手指飞快的划过屏幕，很快被放回口袋。 静默的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已经逛了大半个学校，原路返回时，年小符突然的想吃冰激凌，眼巴巴的看了她好一会，才尝到冰凉甜甜的冰棒。 意外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细雨，咬着凉凉冰棒的年小符，看着面前这个男的，心里就莫名的填堵，好在没说两句，就被她拉着错开那个男生的道路，闷闷的含着冰激凌，她，走在长廊里，手拨弄着长发，好一会，她才说「我的手疼，年年。」 年小符松开拉着她的手，后悔的刚才没注意，咬着冰棒，双手揉着她发红的地方，她乖乖的站着不动，只是另一只手拿着被咬在嘴里的冰棒，看着嘴巴，细细的说「这样，嘴巴都被冰的红红的了。」 温软的，香香的，这样像触电一样的感觉，在她轻轻的舔舐下，格外的强烈。 松开后，被她揽在怀里，坐在休息椅上，精緻的小路灯，并不能照亮些什么，只是增添着韵味。她歪着头，枕在肩上，非常慎重的说「年年，我室友她们说的那些，都是她们猜测的，你可不准信。」 「我知道了，就是，看到你跟他一起回来，我才，那样认为。」别扭的看着围着小路灯周围的小飞蛾。 「那是意外，以后我一定会备伞，不会再这样的。」 「而且，那个人还是我们同一个高中的，年年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这一说，迟钝的年小符还真是对那个男的，隐约的熟悉感，慢慢的浮现出来，说「哦，他，他，那个学生会的，那个男的，他怎么会在这？」 她，点着头，平稳的说「我也不知道，后来在学生会里无意中碰到的。」 记忆一下的掉入回忆，歪侧着头，看着外面，她的手臂冰凉的，雨慢慢的停了，年小符伸手试了下，雨停了。 「走吧，我们会宿舍吧。」 她站了起来，握着手，边走，边说「怎么了？突然，那么的安静。」 摇晃着头，看着倒影在前面的影子，握紧着她的手，停了下来，看着两个人的影子，深唿吸，说「穆离，你以后会喜欢别的人吗？」 「不会，我只想喜欢你」她回答的很快。下一秒就被她抱着，手轻拍着背，抬着手，环抱着她，脑袋一下的闪过，那个短髮女生。 年小符嘀咕着说「不可以撒谎。」 「恩。绝对不骗你。」 年小符一下的笑了，回「那，我们回去吧。」 「好。」 回到宿舍，简单的洗涑后，年小符早早的窝在被窝里，穆离的室友，也各自做着事，虽然都是拿着手机或者看电脑，穆离也有电脑，只是经常看她打着什么表格，文件什么的。 而穆离对面床铺的那个女生，年小符总觉的有些奇怪，每次她都主动找穆离聊天什么的，而且常常的光明正大的盯着穆离看，不是她迟钝而是年小符太熟悉这种的感觉，毕竟高中时候，自己也常常这样，所以，仅凭直觉，年小符特意的看了那个女生几眼，问题就是这个女生也好几次看着自己，年小符都有些郁闷了。 晚上，穆离拿着电脑，说一起看电影，年小符也就同意。迷煳的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了。就是迷煳迷煳时，听见穆离和谁在说话，仔细一听，原来是那个女生才说话，好像又没说什么，等到穆离整理好，被她抱着躺在被窝时，年小符已经困的不行，只是下意识抱紧了她，心想，才不管那个女生怎么想，反正不准和穆离有关系。 周末到底是只有两天，夏季的末尾，暑假，穆离去做家教，好像是去帮同学，本来还想和她一起回家的想法，不得不打消。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年小符和李铃又去找了份暑假工。 第40页 时间嘀嗒的熘走，最后半个月，穆离她才回来，年小符呆愣着，看着站在门口的她奇怪的想流泪，心里责怪着，明明也就只有一个半月没见面而已，真是奇怪。好在，她回来了，年小符就不用每天算着时间跟她打电话，快乐的时光就像溪流一样哗啦的熘走，其余的时间就像是水龙头滴水般的，嘀嗒嘀嗒着。 新学期，安排的课程相当的忙，有时她来的时候，只好陪着一起去上课，唉，年小符看着密密麻麻的相关的知识点，真是头疼。而坐在一旁的穆离捧着热水，拿着英语书，看的比自己还认真。吃饭的时候，李铃提了下学长他们的课程安排更是可怕，穆离也问着有没有考研的想法，李铃倒是有，年小符摇晃头，没有确定的方向。 后来，散步的时候，穆离却说，年年，还是考虑下考研，你这个学科考研，更有利于找工作。 反问穆离想不想时，穆离明确的摇头，说不会，大四就会直接去外面实习。 如果穆离不去考研，那意味着自己可能还要在学校，她去工作了，年小符不想要这样的差距感，一点也不想。 虽然穆离她都这样的说了，年末，在迟疑的时间里恍惚的来临，照例地，穆离她提前找了工作，而且这次穆离还找了在公司里实习的机会，在电话里知道的时候，她听起来真的是很开心呢。 所以，在过年前，见不到穆离，李铃知道后，还特地的每天多打电话过来。 这次年小符没有要去找工作，只是老实安分的宅在家里，特地的买了食谱书，打算自己研究研究。 穆离回来时，那天正好下大雪时，睡梦中还能隐约的听见，雪滋滋的拍在窗台上，吃着早饭，门铃突然的响了，打开门的时候，穆离提着好多的东西，愣愣的站着，只是在被她抱着的时候，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再一次的被注入身体里。 像展现才艺的，让她尝尝做的饭菜，她的表情真的是和李铃大同小异，不一样的是她会高兴的亲亲一下。除夕夜，和她一起窝在被窝里，真的是很好的事。窗外照例的放着烟花时，刚想叫她时，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紧靠着肩，浅浅的唿吸声，她，真的很累了。 所以，那晚年小符决定为她守岁，时间匆匆的走过，新年过后，穆离得回她家一趟，好像是她外婆住院了，所以得待几天。 意外的是穆离没能在元宵节那天回来，收到她的电话时，她抱歉的说着，年小符大概就能猜到了，笑着说，知道了，我一定会把东西都吃光的。 挂掉电话后，看着满桌的食材，深吸着气，年小符，真的吃完了两人份。睡前，关掉卧室灯，侧着身子，对着空缺的位置，轻轻的嗅着，盖紧着被子，小声的说着，记得要吃汤圆，穆离。 ☆、第50章 随着大三的来临，李铃破天荒的拉着年小符去了图书馆。 年小符看着周围埋头看着书的人，自习室这个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进去过的地方，原来好像高中的自习课。 其实对于考研，年小符真的是没有一点想法，还想着要是她进了那家公司，那自己就去那企业方面的心理健康方面应该也能行的。可她那么坚定的希望自己去考研，唉，又得在学校多待几年。 拿着手里的笔，李铃像是在菜市场挑菜一样的，抱了一大堆书，吓得年小符差点就想说，大婶你这架势，书虽然不要钱，可这么一大堆，好几斤，啃也得啃好一阵子。看李铃一副不客气的样子，年小符还是没有那勇气说出那句话。 漫长的岁月才刚刚开始，考研的准备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特别有关于心理学专业还格外的复杂。又一年末将近，她很忙，年小符知道的，本只是想打个电话给她的告诉，听听她说说话也好。 「喂，年年，从图书馆回来了？」 「嗯。」 「你要什么时候回家？」年小符犹豫的，还是问了她一下。 「恩，大概，要快过年才能回来呢。」她说的很慢，年小符听的心也是悬的慌，虽然都能猜到她说的，可就是说不出的，失落。 「哦，那好。」 沉默了一会，她那边突然笑了，年小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傻瓜，这次我跟你一块回去，李铃没告诉你吗？」 「真的？」 「是真的，明天跟你一样的票。」 「还不信？」 「没，没，那，明天见。」挂掉电话后，处于莫名中奖中的年小符，傻愣的站在原地。 李铃突地从背后窜出来，手一抓住脸，年小符疼得忙往后躲，好一会才挣脱魔爪，李铃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面前，说「小富，你别这样，像个怨妇一样。」 「啊，有吗？还好吧。」年小符放下手机，看着其它室友都收拾行李，李铃更是夸张的，从昨天就开始准备，妥妥的整理了好几遍。 想了想，年小符本还想着明天再整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也没什么太多的改变。可现在她要一起回，那还是早点整理，这样，也能早点看到她。 自顾的整理着东西，不管李铃在一旁目瞪口呆，等到差不多好了，李铃莫名其妙的拉着，走到阳台，神情格外的，严肃，恩，对，是严肃。 「小富，你，和她在一块，别那么，就是谈恋爱这种事，不能太着迷，知道吗？」 第41页 李铃难得吞吞吐吐的说着。 「着迷？不会啊，我很开心，也很喜欢和她在一块。」年小符看着窗外难得有几颗星星，说着。 「唉，我怎么说你才好，就是说，看你一脸痴呆的表情，不太好，小富确定你要和她在一起吗？」 「恩，我想要和她在一起。」 「可你们两个人，真的会很难很难的，而且说不定会因为其它什么的意外就会分开，这真的是很冒险啊。」 「不会，她说我们会永远在一快的，她不会骗我的，我，相信她。」 「真的能这么相信另一个人吗？」 「恩，我不知道另一个是指谁，可我，相信她，真的，很相信她。」 「真笨，不过，这样，也挺好，挺适合你的。」本以为李铃说的那么认真，期待说些好听，结果，算了，年小符安慰着自己，这样也挺好的了。 李铃默不作声的进了宿舍，又突然神出鬼没的冒出句「真痴了，外面那么冷还不进来。」 「哦哦，对了，李铃，」 「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和新男朋友丰收了，不，是分手了吗？」 「恩，对，丰收了呢。」即使这时李铃是弯着嘴角的，年小符也丝毫不觉得李铃她是快乐，但难过吗？年小符同样也不知道。 年小符洗涑过后，回到冰凉的被窝，总是担心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觉得很冷，会不会睡不好，唉，怎么总是忘了呢？又提醒着自己说，反正明天就见到了，难不成真的犯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可能会不定期更，见谅了。 ☆、第51章 年小符清早就醒了，外面才刚刚的天亮，无聊的看着发白的天花板，耳边居然还能听见校园铃声响起。 赶去车站时，人群里穿着雪白色的棉袄，有些微卷的长髮的她，真是那样的吸引目光，可这些陌生的变化，年小符的心却有些发慌了，险些让年小符认不出是她，一旁提着行李箱的李铃，凑近着，说「怎么看呆了，真傻了？」 年小符没什么想和李铃辩解的，只是走的步伐变的缓慢了许多，退缩的情绪就像是行军中的蚂蚁有条不紊的侵略着。 明明期待了那么久，现在她就在旁边，自己却明显的像是个多余的人一样。 进了候车室，李铃和她有说有笑的，这时年小符才注意到旁边有个熟悉的人，穆离她的那个室友。 李铃先问着，「哎，穆离，她是？」 「室友，想去我们那边看看，我带她去转转。」 「你好，我姓肖，肖蜜，也可以亲切的叫我小蜜。」 小蜜，这个称唿，年小符倒是一下的有印象了。就是那个对着穆离有着奇怪想法的，女生。 坐着车，那个女生非常顺便的挨着穆离坐，年小符不得不坐在对面，偶尔瞥过窗外，脑袋空空的，好像心情也变得空空的了。即使坐在对面，也不敢去看她，更别提主动去说些什么。 啃着李铃递来的薯片，瞥向窗外的脖子，酸涩的疼着。不知觉，头有些晕沉沉，放下薯片，深唿吸着，缓解着那股想吐的冲动。 车厢缓缓的动，晕眩感却并没有减少。靠着李铃的肩，轻声说「李铃，我睡一下。」 李铃愣了下，没有动也没说话，安静了一会，意识沉沉的，难受似乎是被掩藏住。 就想漂浮在水面的浮萍，轻轻的摇晃着，又一下的落在荒地里，这荒地温凉的，还有着她身上的香味，真的很像她的怀抱。 意识渐渐清醒过来时，眨了下眼，年小符簌地脸红了。 明明之前只是稍微的头靠了下李铃的肩而已，现在怎么变成了，窝在她怀里，这样子，倒有点像，像被妈妈抱着的孩子。 很明显她也注意到，松开了手，年小符相当机智的，坐回座位，对面变成李铃一脸笑意的看着，当然旁边的那个女生，脸色并不好。 出了站，李铃要换乘车，穆离她要带那个女生去宾馆，年小符也没太多的想法，只是想着，一个人也能回家，反正东西也不多。 看穆离看着手机，年小符开口说「穆离，要不你先送她去宾馆，我自己先回去吧？」 穆离，一下的转过头，眼里似是惊讶，说「不可以，宾馆离这并不远，我和你一起回去。」 丝毫没有迴转的余地，三人沉默坐着计程车。年小符并没有进去，而是在车里等着，那个女生安排好了住房，穆离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上车后，她很安静，甚至都是年小符对司机说的地址。 眨眼间，又是年末时，积雪堆积着大街小巷，黑白点缀，这大概成就年小符最深的记忆了。 下车，年小符提着行李箱，低着头，直直的走着。 看不见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年小符只是单纯想要逃离这尴尬的处境而已。 进了楼道时，脚步声好像空荡荡的，年小符停住了脚步，她，好像没有跟上来。 她，不跟自己一起回家了吗？心慌乱的，手心因为渗出的汗而发凉。 僵硬着，转了过来，庆幸着，看着，幸好她还在呢。 楼道里的风唿唿的作响，她笔直站着，缠绕的髮丝，不安分的乱窜。 她慢慢的走近，一步一步到，鞋跟嘀嗒嘀嗒的迴响着，直到她走到面前，弯着嘴角，轻声的说着「还以为年年，都忘了，还有穆离在这了呢。」 第42页 那一刻，穆离的眼里是冰凉的，就像是深海，那里一片荒芜，里面却掩藏着灼热的哀伤。 「对不起」年小符低低的说着。 她，眨了下眼，好似又恢復了平静，甚至没有一丝生气，隐忍住唿吸，伸手接过行李箱，说「去开门吧。」 回到房间，她盘起了长发，挽起衣袖，开始打扫卫生。客厅，厨房，洗涑间，卧室这些整整打扫了大半天，她才停了下来，年小符有些累的靠着沙发，看她提着垃圾袋准备出门，打算跟她一起出去时。 她看着，说「你，不用跟着出来，去厨房烧水，我去外面买些吃的。」 「哦，好」话音刚落，门已经悄悄的被合上了。 静静的，仿佛在脑海里迴荡着的石英钟的都消失掉了，对，滴滴答答的钟声，好像也消失不见了。 回头，看着那墙上的石英钟，时间静悄悄的停在12点，也或许是零点。 搬着椅子，挨着墙边，踮起脚尖，取下石英钟，上面的扑着一层静静的灰烬。原来还遗忘它了呢，打开开关，取下电池，手机铃声吓的年小符一跳，原本准备从椅子下来，下来，悬在半空，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在地上，手臂被压的发麻，什么知觉都没有，铃声还在催促个不停。 爬了起来，捡起被甩在一旁的石英钟，年小符还有些担心这老旧的石英钟坏掉，现在还有修理这种钟的店子吗？ 揉着手臂，接通电话，不出意外的是李铃打来的电话。 「怎么这么慢？」 「刚才有事，怎么了？」痛觉慢慢的恢復，左手手臂和左腿膝盖都开始疼了起来。 李铃说了一大堆，最后才说出真相，「小富，下周我们出来一起玩玩吧，难得穆离也有空，对吧？」 其实，年小符倒更想和她安静的宅在家，可穆离她应该会和她那个室友，有事吧？ 「穆离她，可能有事，不能去呢？」 「不用担心，我都提前跟穆离说好了，那，下周见，说好了。」 嘟嘟的忙音后，手机又恢復了黑屏状态。 看了看手里的石英钟，家里应该没有备用电池了，要打电话告诉她一声吗？犹豫的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取下石英钟后的墙壁光秃秃的，真是一点也不习惯啊。 ☆、第52章 最终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她，意外的是，她正在跟别人打电话。 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静静的，才突然想起了，她走之前好像是说要烧水的。 刚站起来时，左腿膝盖那部分真的是一下疼，走动的时候一下一下的疼，看着锅子的水，一下一下的冒着小泡，掀开衣袖，果然左手臂手肘部分，红肿甚至有些淤青了。 家里好像也没有备用药了，走神了一会，面前的水已经哗啦哗啦的翻滚着，把开关关了，手机铃声又响了，猜想着应该是她的吧。 「餵。」 「刚才有事，你打过来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没有电池了，顺便买电池回来。」 「好，我知道了。」 「那没什么了，拜。」 「拜。」 深唿着气，坐在沙发上，因为穿着长裤，没办法看到膝盖到底怎么样，但愿不要太严重了。 无聊的四处望着，看着摆放在柜檯的照片，起身，慢慢的走着，捧着照片，眼眶奇怪的温热着，唿吸的气息形成了白雾，喷在相框上，湿润着，用手轻轻的擦拭点，痕迹很快就消失掉。 门打开时，年小符才发觉自己站了好一会，腿都有些发麻了。 她停顿了一下，提着东西进了厨房。系上围裙，把排骨放进了水里，其它的东西放进柜檯里。 不过半小时，厨房的香味已经打败了年小符。 看着这丰盛的早餐，年小符呆呆的看着，接过她递来排骨汤，大口的喝着，真的很好喝。 晚饭过后，她收拾着碗筷时，年小符也在一旁收拾着碗筷，带上塑料手套时，她想把衣袖弄上去些的时候，年小符下意识的躲开了，她的手停顿了下，移开手，不再说话。 年小符懊恼的，洗着碗，她在一旁接过干净的碗，平静的什么都没有。 洗涑后，年小符窝在被窝里，拿着毛巾擦着头髮，她洗涑出来的时候，拿着吹风机走了过来， 紧张的坐着，耳朵旁是吹风机嗡嗡的声音，还有她的温柔的手掌轻轻的略过，不过一会，声音停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说「我帮你吹吧。」 很庆幸她没有拒绝，温热的风吹过她的长髮，轻轻的扬起，很久没这样安静的坐在一块，恍惚着，直到她说了声「差不多，好了。」 这才关了灯，收拾着，躺进了被窝。她平躺着，唿吸好轻好轻，甚至年小符都以为她睡着了。轻轻的转身，侧着身，深唿吸时，还能嗅到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就像偷香的小偷，没有想到她突然的靠近，顺其自然的就被她抱在怀里，她温热的唿吸拍在脸上，还有分不清是谁的乱糟糟的心跳，扑通扑通地。 脸颊，耳垂，她细密的咬着，直到对视时才发现，她那不是做梦，她，也没有睡着。就像是进行一场漫长的仪式，额头，鼻尖，嘴角，忍耐不住的微张着唇，她也只是轻轻的印上去，又很快的离开，就像是被电流过全身，任由着她宰割，也心甘情愿，只是在不小心被她碰触到左腿那膝盖时，疼痛感一下的让年小符忍不住嘶了一声，她一下的停了下来，担忧问着「怎么了？弄疼你哪里了？」 第43页 摇着头，贴在她耳畔，说「没事。」 她小心的凑近着，温柔的，迎合着，用尽全力抱紧着她，直到累的疲乏，困的不行，她像是苦行僧一样的虔诚，匍匐着，亲吻着，抱着她的手，无力的落下，被她小心的捧着吻着，迷煳着，她的声音像堕落地狱中的天使，媚惑着，又似寻求说着「我爱你，年年，你也爱我，好吗？」 脑袋已经吃力的旋转着，干涩的喉咙，努力的回应，恩，我爱你，真的爱你。 过后的一切，就像梦，看不见，却一直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被她紧拥着，被她需要着，她的心跳，她的温暖，都是自己的秘密，永远也不想和其它人分享。 ☆、第53章 鹅毛般的大雪，飘落着，而窗外明显的亮了许多，外面的雪反射的光亮的很，赖在床上无聊的年小符，侧着身，伸手摸着不知放在被窝那里的手机，还是温热的，电量明显不足，打开没看到的简讯，是她的，年年，我有事回家一趟，不会很久。 磨蹭着，穿好衣服，洗涑后，烧好水，泡了茶，拿着书，笔，窝在沙发里，翻开的纸张声，偶尔笔轻轻的划过，大难不死的石英钟，依旧像老太爷一样的，悠闲的嘀嗒着。 看的久了，眼睛有些累，哈欠连天的，窝在沙发上，手揉着眼。 确实太无聊了，心思漫游的飘着，直到喝着已经凉了的茶水，才反应了过来。 起身，倒了热水，站在厨房，肚子被茶水撑得胀胀的，也没什么想吃的。只好又打道回府，回到沙发，深唿吸着，握着笔，低头，像个好好学生一样，其实这样倒更像她学习的样子，不过她不就是好好学生吗？心里这样想着，也算过得去。 不记得什么时候迷煳的侧躺着，居然睡着了。就像是睡在雪地里一样的，冷的，缩着手脚，又懒得睁开眼。 恍惚着，好像是有厚重的东西盖在了身上，软软的，温热的，熟悉的就像是她也睡在旁边一样。 刚想转动头时，脖子一下的疼，睁开眼，手揉着脖子，心想着不会吧，这样就落枕了吧。 看着身上的被子，厨房里的动静，大概也猜到了。她回来了，抱着被子，拿着书靠着沙发看着，闻着从厨房溢出的香味，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着。 眼前还摆放着冒着热气的杯子，手捧着，小口的含着，还很烫呢。 她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放到桌上，顺手开了灯，说「醒了，吃饭吧。」 「恩。」穿着拖鞋，走近厨房，拿着碗筷，乘饭，看她繫着围裙，束起了长发，挺直着背，看着锅，年小符痴痴到走近，她疑惑的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这是什么汤？」 「恩，你猜。」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年小符愣着，凑近闻着，说「不会又是排骨汤吧？」 不幸的是，她诚恳的点着头，说「不喜欢吗？排骨汤很营养的，这是海带排骨汤，那下次煮冬瓜排骨汤，味道也还不错。」 「没，就是感觉吃的次数有点多而已，不过我很爱吃肉，不会不喜欢的。」 年小符感嘆着，幸好她不是李铃，否则有得追究了。 她不怎么爱吃肉，大多数都只喝汤，吃饭的时候也很少说话，而年小符默默不做声，看着面前这一大碗汤，真的真的好饱了啊。 眨眼间，大半天也快过去了，窗外也变暗了许多，抬头看了下时间，原来也已经有6点钟了。 简单的洗涑，年小符还坐在床上，看书时，她异常的躺了下来，说先睡了。 关于她回家的事情，没有提过一句话，她不说，年小符也不知道怎么问，关灯后，被窝里已经暖和了不少，挨近着她，打算睡觉。 熟睡时候，又好像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哭，泪落在脸颊上，温热的唿吸停留脖颈间，隐忍的哽咽声细碎落在耳旁，而且好像她的声音，年小符这时候已经困的不行，实在没办法，去辨别这是不是梦。 再醒来时，肩膀上一沉，奇怪的，是她窝在肩膀上，虽然还是被她抱着，可明明往常的时候，自己都是窝在她怀里的，慢慢的转动位置，她睡得很熟，在看到她有些红肿的眼和那沾着泪水的睫毛，年小符想着或许，昨夜，是真的发生过什么。 她为什么会哭？年小符不清楚，不知道，伸手擦掉她眼角渗出来的泪，小心捧着她冰凉的手，凑近的，挨着她，好让她靠的舒服些，闭着眼，迴响着，她昨夜到底说了些什么，那些缥缈的意识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净，年小符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知不觉间，她醒了，睁开眼，眼里通红的一片，年小符心疼的，伸手覆盖住眼眸，在她没开口前说「我帮你揉揉，会舒服些。」 她没有动，回着「恩。」 不敢太用力，轻轻的揉着，想着眼保健操是怎么做的去了。 她老实的侧躺着，被她双手抱着，就像是个枕头，还好她还挺舒服的靠着。 打破安好场景的是，李铃的手机铃声，松开手，接通电话 「喂，怎么了？」 「哎呦，小富，你别告诉我，你还在睡懒觉，真是，难道穆离就没提示你？」 疑惑看着她，她，调皮的眨了吓眼睛，好像恍然大悟了一般，点着头， 年小符平躺着，换只手，握着手机，回「哦，好，我想我知道了。」 第44页 「你，知道了，鬼，大雪天我都在外面看大雪了，你居然还只是知道了，快，给我滚过来。」 「好，好，我就滚过来。」 果断被挂断电话，刚把手机放下，就被手揽住了脖子，湿润的被亲了一下，痒痒的，年小符缩着脖子，笑嘻嘻的问「穆离，别闹了，李铃说的是什么事去了？」 她，额头轻轻蹭过脸颊，唿出的气息，都能让年小符心颤抖了下。 拉开距离后，她手作怪的捏了下脸颊，说「李铃，上次，说要出去玩的事，还记得吗？」 年小符点着头，脑袋回想着，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再怎么不捨得离开温暖的被窝，最终还是得起床才行。 洗涑时，年小符才发现个非常尴尬的事，就是脖子上的小红点，磨蹭了好一会，实在没办法，只好跟她说了这事，她仔细凑过来看着，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说「还是带条围巾比较好。」 老实安分的站着，看她拿着一条新的围巾，问「这个，时候买的？」 「恩，这个，是在学校的时候我织的，怎么样？」 被她转过来，看着镜子，披着不短的长髮，白色的围巾很漂亮，回着「围巾很漂亮。」 她伸手整理了下头髮，偶尔瞄了下镜子，弯着嘴角说「恩，是很漂亮，很适合年年。」 看了看时间，她换好了鞋子，走到门边，再三的检查了一遍，才把门关好。 出小区时，外面的雪下的好大，鞋都陷进去一大半了。为了怕站不稳，年小符非常愿意拉着她，省的被摔的很惨。那偶尔街道里，还有不少的小孩冒险的跑着，嘻嘻哈哈的吵闹的走过。 她，看起来也很好，心情应该不是那么的坏。虽然年小符还是没想出来，她到底是怎么了？ 低着头，踩着松垮的雪，一深一浅的走着，直到她突然的停了下来，侧身问「在想什么？」 「恩，我肚子饿了，我们去看看，那卖煎饼果子的，还在不在，好吗？」 「好。」她弯着嘴角回着，那散落一旁的长髮，被风吹得轻轻的摇晃着，刚刚好。 ☆、第54章 顺着街道走着，分叉路口时，果然那买煎饼的老头旁边围着一群小孩，热闹的，老远，年小符就听见了。 走到旁边，年小符还没开口，她先开口说「李树，一份加鸡蛋，火腿，里嵴肉，另一份加鸡蛋火腿就好。」 「哎，是小穆，好久没来了，好嘞，等会啊。」 「恩，好的。」 偶尔冒出来的香味，引的年小符暗自叫嚣的肚子，不平的叫唤着。 等她接过第一份，递了过来，笑着说「怎么饿坏了吧，小心烫。」 虽然很想一口吞掉，可真的是烫手山芋，舌头都有些被烫麻了。咬到里嵴肉时，年小符才意识这份应该是她的。 她接过第二份，付了钱，转身走的时候，年小符说「穆离，你那份没有里嵴肉。」 「恩，我知道。」 疑惑的看着她，她伸手擦着嘴角的细小的残渣，说「你手里那份是你的，我手里这份是我的，没弄错。」 可，明明以前她不是总点加里嵴肉的吗？被她拉着手，温温的，看着还散发诱人食物，年小符也没再多想。 坐上公交车时，年小符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看着车窗外堆积的雪，无聊的四处往着。 直到她突然的话说着「我，很久很久前，就想请年年吃一份加里嵴肉的煎饼。」 年小符还没回神，直直的看着她，她弯着头，嘴角微微上仰，手指交缠的放在一块，眼转了过来，又说「因为，以前有个小笨蛋，总是会在那个地方，无论何时，小笨蛋总会在等我，我知道，可那个小笨蛋又不主动说话，甚至都没并肩一起走过，她只会跟在后面，然后，各自回到班级。」 她明显的停了下来，手心被她手指比划着名圈，不用照镜子，年小符也知道自己脸颊有多红，就像是自己有个秘密，可一下被这样的说出来，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她又挨近了些，坐着，虽然头还是歪着，靠着耳旁，轻轻的说「你知道，后来啊，我做了个决定，知道是什么吗？」 当然想知道，可惜她的电话那么的不及时。 她手捂着手机，说「年年，那个肖蜜能顺便一起去吗？」 「哦，好，没关系的。」 接着她又继续的说着，年小符瞥头看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好像小了不少。 先去接了她的那个室友，再去见李铃，到地方时，李铃自个已经先吃了起来，热乎乎的食物，最适合在下雪天的时候吃了，位置也很好，窗外堆着积雪的街道和又开始飘落的雪花，配合温暖的店铺灯光，真的是很有过节的感觉。 她坐在旁边，肖蜜和李铃坐在对面，年小符忙着解决眼前的食物，她吃的也不多，李铃的胃口倒是好的惊人，诧异的看了下，李铃回了个白眼，说「你这个白眼狼，我可是大清早就准备，你看看这时间，都快吃中饭了。」 听李铃这样，年小符也觉得过意不去，夹着肉肉，放到她盘子里，说「请你吃肉肉。」 「这点，就可以了？不行把你面前那盘肉，留下才行。」贪心的李铃说着。 年小符心疼了好一会，好在她又点了好几样。 第45页 偶尔瞥过她那个室友时，也看不出心思。 吃饱后，身子也暖和了许多，李铃相当积极的提倡好好玩一天。 年小符也无力回天，瞥向她时，她无奈的摇头。 先是去了市中心的一个新开的主题公园，意外的是，李铃偏偏喜欢那些冒险，吓得年小符赶紧缩在一旁，好在她也没有想去参与的意思。 一旁的那个肖蜜可怜的没有反应过来，硬是陪着李铃完了一系列的大闯关，尤其是从那个新的恐怖鬼屋出来后肖蜜的脸色是真的不好。 她，也有些担心连忙去问了下，看那个肖蜜勉强笑着，说着，没事了。 一旁的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蛋筒，递了一个，说「小富，我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女的对你家那位，有意思。」 嘴里冰凉的刺激感，伴随着李铃的话而渐渐消退。冷天吃冷饮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就像现在站在一旁看她的感觉一样，熟悉的又带有点点的陌生 。 顺着商业街逛街，难得她和李铃一致要求，不得不说，对于一个长期宅在家里的人来说，这样连着几个小时的逛街，真的很消耗体力，虽然一直被她拉着，偶尔还能坐在一旁休息，可她在买衣服时，总是要起身，看着拿着一件件衣服，年小符也只好顺着她，去试下衣服 。 最后休息时，几个人又去吃了点东西，李铃倒没买什么，轻松的很，她买了两件外套，肖蜜也没买什么。 瞥向外面时，才发现天已经暗了，去了电影院，由李铃推销下，去看了部动画片，美其名曰，多么和谐友爱。情节确实还不错，虽然周围大部分都是陪着小孩进来的家庭组合。 出来时，外面气温降了许多，裹着一天的围巾，李铃嘟喃着说「怎么，最近是感冒了？怎么裹得怎么严实了？」看她好像 伸手想去扯围巾，吓得年小符整个人一机灵的往后躲，幸好被她扶稳了，否则真是可怕。 闲谈了一会，李铃坐了公交车，肖蜜站在一旁，年小符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低着头，看着被车轮碾压过的雪水，变成了污水流进下水道，仿佛水声迴荡在耳边，当然这只是想像而已，其实充斥在耳边的只有刺耳的鸣笛声而已。 「年年，3路车是不是来了？」她没有戴眼镜，眯着眼，看着。 顺着她看的方向，点着头，应着「恩，是的。」 随即，她拿着零钱，对着旁边的肖蜜说「你应该也熟悉了路，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明天有空，能带我去附近的景区看看吗？」肖蜜问着。 「这个，我看看明天什么时候方便，再联繫吧。」 「哦，那好，电话联繫。」 「恩。」 她回话时，手微紧的握着手，眉毛微微皱了下。 直到上了公交车，坐下来后，才放松了些。 歪着头，放好袋子，说「年年，是不是累了？」 「有点，腿有点疼。」 她提着袋子的手冰凉冰凉的，捂了好久，都没捂热，车厢突然亮了灯，虽然没有人感觉讶异。 难得像个小孩一样的她，学着样子，贴了下脸颊，又很快的移开，若隐若现的酒窝，俏皮的藏在嘴角边，随后她又嘆息般的说「难得有时间睡懒觉，明天可能还是要出来一趟。」 「没关系，我会帮你多睡一会懒觉的。」 她笑的突然，下手更突然，捏着脸颊不放，虽然并不疼，说「你，这个坏懒虫。」 「穆离，放手，好不？」年小符求饶着说。虽然没人注意，可这样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那你，明天陪我一起去。」 年小符并不想和那个女生碰面，可还是回着「好，松手，我就陪你一起去。」是的，是因为陪你，才去。 ☆、第55章 清早，她就起来了。迷煳的年小符都还以为是梦，就听见她在脸上亲了一口，隐约地她说「现在外面冷，小懒虫，我出去了，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嗯嗯。」埋在温暖的被窝，懒得开口，鼻子哼哼的应着，很快又恢復了安静，慢悠悠的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手机偶尔闪烁着记下，枕头振动的了几下。 翻了个身，旁边已经是空荡荡的，眯着眼，手胡乱的摸着手机，打开看，原来只是10086的简讯通知而已，随手删除掉。 瞥头看向窗外，发呆了好一会。起床，洗涑，端着还是温热的粥坐到沙发上，手机放在茶几上，吃饱喝足，盘着腿，靠着沙发，拿起放在一旁的书，里面的书籤还是她的，她有这样的习惯，喜欢收集书籤，然后把它们放在书里面，干干净净的，也不写字，就像是新买来的一样。 这一坐，大约就是两三个小时，揉着脖子，眯着眼。 隐约间，门来了，猜想应该是她回来了。没有睁开眼，细碎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她走路的声音很轻轻。头被她拥抱在她怀里，落在脸颊旁边的长髮，痒痒的。不一会，鼻尖被她微凉的手轻轻一捏，听见她说「还在装。」 不好意思的睁开眼，她弯着眼眉，手指轻捏了下脸颊，直直的看着，眼睛瞥向一边，说「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怕某个笨蛋肚子饿。」 「没有，我现在，还不饿。」 「哦，那我回来的早了。」 第46页 「没，这样也挺好的。」 她移开了放在脸上的手指，凑的好近，轻轻一动，就能碰到她的嘴巴。 凑近时软软的，紧张的闭上眼，手抱着她，唿吸暧昧的交错着，贴在脸颊边的还有她那细细的头髮，就像热气球一样，不知不觉，额头都渗出了汗渍。 她拉开距离，又很快被她抱紧，贴在耳畔，唿吸声轻轻的吹过。而那迴荡在房间的钟声，像个看热闹的老人，悄悄的，转悠着。 看她好一会都不动，年小符犹豫着，还是说「穆离，怎么，不动了？」 她，移了下头的位置，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我们这样真好。」 心，不听话的扑通扑通着，依靠着她的怀抱，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 这一靠就是下午，下午3点多，才吃中饭，后来年小符才知道她的那个室友那天就回家了。 过完年后，开学也是紧赶慢赶的事了。她，很忙，基本上年小符只有在晚上9，10点钟以后才能和她聊上几句，而她也不在常常待在学校，有时还会住在校外。考研的事情也慢慢的在准备路程上，忙着和李铃去找辅导老师，相关考试课目的复习准备。 晃悠着，大半年过去，春夏已过已经是秋冬相接，意外的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看见萧然，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也要考研，正在做相关的准备，偶尔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而她已经正式在一家公司实习了。在电话听她说的时候，感觉她应该是对这家公司是很满意的。难得她抽空过来一起吃饭，也没多少时间。寒假，她要待在公司，可能要过年再回来，电话里的她，抱歉的说着。 年小符握着手机，走到阳台，说「没关系，放心，我自己会煮饭的。」 在她再三嘱咐下，才放心的挂断电话。把握得温热的手机放进口袋，看着漆黑的校园里，明亮的路灯和那闪烁着霓虹灯真是很亮，很亮。 坐了大半天的火车，看的出来李铃也挺累，所以年小符拒绝李铃的陪伴。提着沉重的行李箱，搭上末班公交车，回家时，开灯，换鞋，挽起衣袖，打扫卫生，硬是10点多，才弄好，她打开电话过来时，年小符放下抹布，接通 「喂，年年，到了吗？」 「恩，我已经在家了。」 「哦，那就好，我没有看到你给发的信息。」 「刚才打扫卫生去了，忘记给你了发简讯了。」 「你带手套了没有，水很冷的。」 「恩恩，带了的，知道，放心，卫生已经弄的差不多了，你早点睡觉吧。」 「哦，那好，拜。」 「恩，拜拜。」 嘟嘟的一声，手机恢復黑屏，心里一下的空荡荡的。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拿起旁边的抹布，手指已经被冻的发红，想着，把那个墙上的石英钟擦好，应该就差不多了。 年小符几乎每天窝在房间，面前的一堆书，还得在这个寒假解决。偶尔一天下来，拉开窗帘时，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了，飘着的大雪，轻飘飘的落着，谁也不知道它们会落在那一片地上。 她回来时，离过除夕夜还差一天，年小符靠着沙发睡着的时候， 开门的声音，吓得年小符一下的惊醒，愣愣的看着她提着行李箱站在自己面前，看她走近，直直的站在面前，然后被抱在她不算特别温暖的怀里，耳边响起的是她的声音，可却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张着嘴，脱口而出的说「你，回来了。」真好。 「恩，我回来。」她凑近耳旁，轻轻的回着。 那个寒假过的好快，很短暂，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一样。而六月份的毕业季来临时，她毕业了，当她拿着毕业照来交换时，看着上面的她，恬静的虽然和周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可却是那么的出色，那么的令人骄傲。虽然年小符觉得自己的毕业照，没什么的特别，可她却还是看了好久，指着上面笑着却又格外认真的说「年年，你看起来真的像，像个小孩。」 「额，还好吧」 看她收好照片，提着整理好的东西，说「要搬去哪个宿舍，我帮你。」 因为考研还得多读几年，自然不离校，一路上离别的人三三两两的走着，静静的，好像这些即将离开这里的人，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了。 整理好后，李铃坐在一边，问「穆离，那你不是要搬出去住吗？」 「恩，跟同学几个人一起合租了。」 「对了，那个肖蜜呢？」 李铃这样问，穆离有些奇怪，说「怎么？，她也在那家公司，所以我们几个人一起租的房。」 「没，我就是顺便问问。」 随后一起去吃了饭，又在外面走了几圈，穆离坐着公交车离开。 一旁的李铃，买了两个蛋筒，递了过来，偶尔碰见大一大二的学生，还和李铃打着招唿。 还没到宿舍时，李铃突然说「小富，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查查岗吧？」 「查岗？什么意思」 「女人的直觉，那个肖蜜不简单。」 「我知道。」 「啊，你是知道的，小富。」 「那你还那么放心？」 「那个女生，总是用种特别的眼神看穆离，不过我相信穆离她。」 「真笨，我又不是说穆离，你要知道，真小人和小女子弄出来的妖娥子，真的是很麻烦。」 第47页 「是吗？」 「当然！」 「那，好吧，我，打电话跟穆离说一下。」 「还打电话，你，」 「我的意思是说，我还不知道穆离她租的地方在哪里。」 「喔，也对，那你侧面问问也好。」 ☆、第56章 趁着空闲时间，李铃还真陪一起去看她。特意在她空闲的时间段去的，租住的地方是个新建小区，风景还行，李铃也表示着，这地段算是很不错的了。 她打开门，共用厨房和客厅洗涑间，卧室各自分开。中午时候，人都在，大概是在休息，总共是5个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肖蜜坐在一旁的沙发，拿着手机，李铃在阳台上看着，她拿着冷饮，递了过来，坐在一边，说「外面温度那么高，怎么这时候想来了？」 冰凉的橙汁，甜甜的，味道很好，回「恩，这时也还好，你忙吗？」 「还行，这次不回去吗？」 「不了，反正在这边，也方便些。」 她也拿着杯子倒了些橙汁，不过是常温的。手机偶尔的提示音响起，她偶尔拿着手机看会，大概是怕自个闷，拿了蛮多吃的，李铃在一边也不说话，只顾着吃。 直到一点多的时候，那个女生站了起来，说「穆离，这时间还是休息下吧，下午还有几个会议，时间挺长的，要好好去准备。」 她，抬头看着，回「没关系，我会注意的。」 沉默着，穆离难得这么的直白，年小符忽然看到那个女生闪过阴狠的目光，貌似瞥过自己洗澡，愣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瞥头，看她还看着手机，说「穆离，要不去休息吧？」 「不了，。」她摇着头，把手机放进口袋，伸过手，轻轻握着手。 她的手好凉，年小符下意识想把她捂热，她突地笑了，另一只手故意碰了下耳朵，凉凉的，其实也挺舒服的。 「这又不是冬天，我又不冷，这样的天气，我挺喜欢的。」 这样的天气，年小符和李铃坐在空调的汽车里才觉得好一些，可她，却挺喜欢这样的天气。 时间很短，她要去上班了，年小符也就没在待着了。 返回时，李铃一路上好像也没说什么，下车后，李铃打着遮阳伞，慢悠悠的走着，这有点太不同寻常了，要是平时，早就恨不得飞回宿舍，喊着热什么的。 走在一段树荫底下时，凉快了许多，李铃拿着手机，凑近了些，像聊八卦新闻一样的，说，「小富，你看看这些图片。」 一张张里面都有穆离，有些是社团，聚会，或者校园文化节的现场，而另一个相同点就是那个女生几乎大部分都在里面。距离或近或远，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穆离。 不知道为什么，年小符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就是，恐怖，看着李铃说「那，穆离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不仅穆离，我觉得小富你更危险，你不觉得刚才，她看你的表情很那个吗？」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要告诉穆离，可要怎么告诉她？」 「也不用那么担心，穆离，那么聪明，肯定会有预防措施的。」 「真的？」 「当然，而且我都那么明显的提示了，还不知道预防，那她也太不合格了。」 「什么合格？」年小符疑惑的问 「没什么啦，对了，上次的那本的书的笔记，你看完了？」 「好像，还没。」 「那你，还不快看，我可不像看你论文写的那么操心，自个躲在角落哭。」 「哦，好，我尽量。」 脑袋还在迅速转悠时，李铃一下的加快的速度，年小符愣是紧赶着，说「李铃，你走慢点。」 「这么热的天，还像你那蜗牛速度，小姐我都变木乃伊了。」 内心无力吐槽，真是个善变的人吶！ 善变的不只是人，天气更是如此，夏季已经接近末尾。下起了绵绵细雨，温度也随之下降了不少，而她现在工作应该是不错，虽然对于那个女生的事，年小符可不敢忘，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在，穆离她好像没有受那个女生太多的影响。 年末将近，回家提上了路程，虽然她已经早早的就说过了，要过年时才能回去。 习惯还真是可怕，一切慢慢的习惯了，仿佛也就不那么的可怕了。 像往常一样，整理卫生，准备了些吃的。窗外的大雪像掉落的叶，轻飘飘的。仿佛一眨眼，就白了头，回头，外婆的相片静静的放在那柜檯上，耳边响起的石英钟，嘀嗒嘀嗒的，尤如安眠曲。 年末时，她回来了，想往年一样的回来了。 悠闲而短暂的准备便迎来除夕，围着冒着热气的食物，还没吃到一半，她，的电话接二连三的来，好不容易吃完饭，洗涑后，窝在被窝里，看着窗外的烟花，依旧如往年一样，她忙着回简讯，而年小符看了看放在旁边的手机，难得，提前发简讯给李铃。 李铃，新年快乐。 呦，从西北转东南风了，奇怪了，小富，难道你，变了！ 没，只是突然想早点发给你而已。 好，那你还没跟你家穆离说吧？ 恩，她现在有点忙，睡觉前再跟她说。 我现在正在看烟花，你那边怎么样？ 恩，也正在放，很漂亮呢。 第48页 是啊，还不错，你说，我们看的不会是同一个吧？ 有可能吗？ 当然有可能，来，我们来报一下烟花的颜色，看，一不一样。 最后这种方式非常的，傻，可最后没想到还真的是一处地方的烟花，弯着嘴角看着窗外最后一簇烟花，绽放，又像流星一样的陨落。 唯一不太好的是最后李铃那一声，新年快乐，差点震破耳膜。 挂断电话后，距离零点已经是只有几分钟了。她却还忙碌个不停，背对着她，侧躺，数着她按键的声音，从清晰到模煳，最后她起身出了卧室，隐约听到她接了电话，她的声音听得不太清楚，只是好一会，才回卧室。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她躺进被窝时，年小符故意的不做声，也不动。 她挨近了着，蹭到耳边，说「睡着了吗？」 犹豫着，还是没有回应她，她索性脸贴在脖颈后面，微凉的。 静静的，直到触及到湿润，温热的贴着后面脖颈处，被她轻而易举的翻了过来，只是她动作很轻，很快，年小符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好闷着不做声，直至鼻尖被微凉的指尖滑过时，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下。 她趴在脖颈，被她像抱枕一样的固定着，好一会，年小符都有些真的困了，她又贴在耳边细细的说了声「新年快乐，年年。」 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的一声嘆息，好像她刚才那般话，就像是埋怨自己居然不管她，就独自睡着了，胡思乱想，居然也就这样睡着了。 ☆、第57章 时间就像路边疯狂生长的杂草，像荒废的时光，不知不觉的过着。 穆离的工作渐渐稳定了下来，江城的日光总是格外的悠闲，无论是在春夏还是秋冬，总是舒适的容易让人忽略。 工作的方向渐渐的定位，一开始是想去往企业方面，可还是在她和李铃的决定下，往教师方面靠边，投简歷时，年小符有些犹豫的想，她是不是打算长期在江城这边，可，年小符却常常的靠着窗，想起了这时家那边，这时候应该是蝉鸣声，嘈杂着，却是那样的热闹。 而另一边，她也在计划着找住的地方，毕竟是要离校了。李铃，在她家人的安排下，好像是要去老家了，想着，心脏一下的空了好多。手机一下的振动，打断了所有得的想法，是她的电话。 「喂，穆离。」 「我明天下午有空来帮你提行李，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你先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哦，恩恩，好。」 「你的简歷收到回復了吗？乘车路线还是要考虑下，对了，你觉得比较好房间装修整体还是简洁些好？还是像在家那样好？」 「还没收到回復，装修什么房间？」年小符疑惑的想，不是只是简单找个租的房间吗？ 「哦，那也不用着急，慢慢来，毕竟教室行业还是挺热门的」 「装修，就是，我看你也工作了不是，我们单独住一块，在江城也需要安定的住所。而且，我正好有积蓄，提前安排安排也好。」 脑袋硬是迟钝了好一会，说「恩。」 紧接，她那边又被忙碌的声音围绕，年小符也不敢再多打扰了。 时间无声的过着，傍晚年小符也在收拾着行李，洗涑完的李铃，吹着吹风机，然后检查了下行李，不做声的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才说「小富，我明天上午9点多的车。」 年小符拉着拉链的手，停顿了下，眼眶一下的温热，低低的应着「哦。」 深唿吸了好几下，整理好东西，才发现，李铃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还不上来。」 「哦，你，怎么不睡自己床？」 李铃娴熟的躺下，闭着眼说「难得，我想和你睡，来，快关灯。」 侧躺下来时，李铃看了看手机，又关掉手机。 眼前一片漆黑，直到愣愣被李铃手掐了下脸，好轻好轻，李铃说「怎么？傻了？」 接着又自顾的说「以后，见面的机会，真是有点难，你丫，又是个宅女。」 「记着，照顾好自己，我打的电话必须接，简讯超过35分钟不回，我立马报警。」 「恩，知道。」 「还有，记得多出来走动走动，别像个小老人，照顾好自己，身体不好，就别」 突然的一下停顿，抽噎声，一下的响起，又曳然而止，说「还有，穆离，是个不错的对象，我觉得她算是合格的，要是她那天让你不开心了，记得，告诉我，我会扣她分，恩。罚她当，备胎」 年小符一下的笑了，明明顺着眼角掉落的泪，已经沾湿了枕头。 「恩，知道。」 「那个，李铃一定要在35分钟，回简讯吗？」 「当然。」 「实在不行，再给你宽限25分钟。」 「好。」 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就连枕头边的手机，闪了又熄灭。 再醒来时，窗外的阳光，照亮了宿舍，明亮的，让年小符都分不清到底是几点钟了。只是瞥头看李铃时，她，已经不在了。 一下的往底下看，行李已经不在，掩埋在心里的酸涩，突然的随着掉落的泪，一滴一滴的掉落。没有想过，李铃她会这样悄悄的走掉，一下的好像这宿舍楼都空空的，荒芜一人。 直到手机再次振动时，年小符才知道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原来已经是下午了。 第49页 洗涑后，梳理头髮，不一会她就来了。不过身后的那个女生，让年小符有些慌乱，肖蜜。 她进了宿舍，提着东西，一边检查，一边说「我怕你东西多，肖蜜，她正好有车，所以来帮忙。」 年小符慌忙的低着头，应着「恩。」 把东西整理好，放进车尾，穆离坐在一边，肖蜜开车，瞥着外面，难得出现的晴天，一下的又飘起了绵绵细雨，沉闷的，头也晕眩的厉害，她，有些担心，扶着，靠在她怀里。 不记得开了多久，车进了小区，才被她唤醒。搬着东西走进穆离她们一起合租的房子，年小符提着东西走进她的房间，行李箱被放在墙角。 她递了水过来，另一杯递给了那个女生，自己却没有去喝。 年小符闭着她坐在一旁，那个女生，似乎并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只是说「穆离，昨晚加了那么晚的班，还是早点休息吧。」 「恩，今天谢谢你了。」 「没关系。」 这才看清她的脸色并不好，眼底微微泛出的青黑色。回到卧室，她真是有些困的，一下的就睡着了。 坐在一旁的年小符，静静的看着，脑袋却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想。 直到手机收到一条又一条的信息，都是关于学校方面的，各种拒绝的信息，大致上一样，都是那么的直接。 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个想法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工作，就真的这样一直麻烦穆离她吗？，不，绝对不可以。 那个女生的眼神，一下的让年小符想到，对，那个女生她应该是在嫌弃自己，就像个累赘一样的，累赘。 这个词，就像个阴影，跟随着年小符所有想法。 为了尽快找到工作，年小符决定在她上班的时候，去外面去找工作，也许这样会快一点找到工作。被拒绝，就像是个魔咒一样，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年小符。走了一家又一家学校，无论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 不记得走了多少地方，几天下来，脚起了水泡，而且尽量的在她晚上回来前，回来。 有时年小符甚至在洗涑后，能饭都不想吃，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可又不能马上就睡，不能让穆离她知道，这样也能减少她的担心，也不会造成太多的困扰。 往往在和她躺进被窝，脑袋已经迷煳的困的不行，耳边隐隐约约的听见她的说话声，不一会，陷入熟睡中。错过了什么，年小符不知道，只是渐渐的在醒来的清晨里，她已经没有睡在枕边，手机也没有她留简讯，洗涑出来时，也只是看见她准备好的早餐，温热的牛奶，静静的摆放着。 ☆、第58章 划掉一行表格，看着接下来为数不多的学校，唉。 喝掉最后一点可乐，径直的穿过道路，往垃圾桶里扔掉塑料杯，已经过了两周了，再这样下去，可能江城的大部分学校都快走遍了。 肚子咕咕的叫着，看了看手机，快1点多了，转入秋季，温度还挺凉快的，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的有些让年小符心烦。 看着路线图，往最近的站台走，还没坐下休息一会，公交车很快就到，匆忙的随着人流上了车，好不容易移到下车门边的扶手，还没缓口气，突然听到有人在叫 「年小符？」 顺着声音，没想到是，萧然。更没有想到会碰见他，车子人又多，实在不怎么舒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挤出个什么表情来的。 他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扶着，说「来，坐下吧。」 靠着窗，他站在旁边，好一会，年小符都觉得相当的不自在。 他递了包纸巾过来，说「你，怎么流汗了？」 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头，确实是出汗了。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刚才一直握着扶手的手心，也渗出汗渍。 摇晃的车厢，慢悠悠的走着，车厢也空了许多，他却一直站在旁边。手机滋滋的震动，是她的简讯。 吃了没？ 今天不怎么忙，要不要，我带点外卖回来给你？ 心一下的慌了，看了看简讯发的时间，10分钟前，手指按着键盘，犹豫的想，回着。 我已经在厨房煮东西吃了。恩，不用送来。 年小符焦虑的等着，不一会，手机细微振动了几下。 那好吧，你打开冰箱，里面我买的排骨，看到了吗？记得一起煮了。 心中恍如那悬挂的剑，一下的被取了下来，按着键盘，回着。 恩，我看到，会一起煮了的。 不一会手机又恢復了沉默，等着她的最后回復，瞥着窗外才想起，不知道过了几站，四处看着，好在车里正好播报着站名，对着地图，对比，也能知道大概位置。 微靠着座位，松了口气，一直站在旁边的萧然，突然的冒出句「是要在那一站下车？」 「恩，我要去那个江城师范附中。」 「哦，那我们正好一起下车。」 下车后，手机才振动，拿起来看，是她回的简讯。 那，记得多吃点。 后悔的情绪多余其它的，可年小符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这陌生的地方，年小符一下的有些慌，看着地图，自顾的走着。 都没注意到，旁边的他，一直都在。直到脖子有些疼，瞥见他，惊讶的问「你，」 「我，看你太认真，没打扰你而已。」 第50页 「你，不认识路？」 「恩。」 「正好，我也去，我带路。」 想着她以前说过的话，年小符下意识的想拒绝，可还没开口， 他抢先的说着 「这一段路有点偏，不熟，不太好找。」 一听，年小符还是安分的不做声了。毕竟还想着早点回去，要是穆离发现冰箱里的排骨没有吃掉，真的是，很哭闹的事。 进了校门，问了值班的工作人员，简歷早早的投了出来，面试，因为时间安排，考试什么的还是有，而且面试的那个老师，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宽容。 好在总算是安全的结束了，虽然不知道那个面试的老师拿着笔写了什么，可也是能松口气，出门，迎面的风吹来，凉爽的有些冷。 拐角，意外他还站在那里，慢慢的走近，说「怎么，紧张吗？」 「有点。」 「别担心，慢慢来，加油！」 顺着校园的路走，耳旁的铃声，清脆的响起，回忆就像是线，一下的被牵扯了出来，可又想藏在雾中，仔细的去抓，又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你住在那？」 「恩，鑫新小区。」 「那可有点远，而且还要换乘，现在也有四点多，要不，你坐我的车吧？」 「还是不要了。」 沉默了一会，他又说「听李铃说，你和你喜欢的人过的很好。」 「他，怎么不陪你一起来？」 「她，很忙，我，不想让她担心，因为这些事困扰。」 「不会，要是真是喜欢的人，那他，不会觉得困扰的。」 「可，她很忙，很累，我想让她休息，我，想帮她分担一些。」 他，愣愣的停在那，低着头，勉强的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送你吧，早点回去，这样也不会让他担心，好吗？」他的语调轻轻的。 「好吧，谢谢你。」 他开着车门，停顿了下，回「不用客气。」 坐公交车大约要花费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他40多分钟就到了。 解开安全带，他，已经出了车，跑到这边，开了车门。 「那个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 打算转身走，他又说「那个，我想，能留个手机号码吗？」 年小符困惑的看着他，他挠了下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忙解释着「我，有亲戚也是老师，是在江城师范大学，虽然附中可能教师名额满了，可它的初中部还是在招人，而且那个向老师人挺好的，就算这些学校满了，也会有其它的相关消息，我想，应该会对你有些帮助的。」 他存好号码，年小符又补充了句「那个，麻烦还是找江城附近的学校。」 「你打算长期留在这边？」 「恩。」 「是因为他吗？」 「别误会，我只是顺便问一下，不用回答也没关系。」 「没关系，是因为她，她身体不怎么好，江城这边的天气适合她。」 「哦，是这样，那我有消息再联繫你，走了。」他慌忙的说着，就进了车。 年小符还没回神，他已经走远了。进小区，特意的看了下时间，恩，5点31，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她才下班，幸好还来得及。 打开门，换了鞋，房间安静的很，其它人都还没回来。第一件事，打开冰箱，先去找那排骨，可奇怪的是，冰箱都快被年小符重新启动一次，哪里有什么排骨。 想了好一会，年小符都没想明白，想来想去也只有几个可能性。一是穆离她记错了。二，有可能是被别的室友拿错了。那自己是当作自己吃了，还是去问一下她呢？ 闷在房间，想的都快睡着了，门被打开了，她提着东西进来，年小符还想这一个小时有那么快吗？ 她说「今天，提前了点回来。」 「是有点早。」 「肚子饿吗？我先去煮吃的了。」 「恩。」 几乎都没有休息，她又出了卧室，习惯性的跟着她去了厨房，看她打开冰箱，那鸡蛋和西红柿时，年小符又记起了那排骨的事，犹豫着，还是说「那个，我没有找到你说的那块排骨。」 她握着切着西红柿的刀，细细的切着，有条不紊的，年小符还以为她没听到，却在下一秒，听到她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哦。」原本以为会被她发现，年小符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毕竟印象里穆离的记性很好，很好。 ☆、第59章 隐隐约约的觉得最近穆离变得有些奇怪，可又不说不上具体的。年小符坐在床上，无聊的看着杂志，窗外的雨转变成一场暴风雨，刷的沖洗着玻璃。 门被推开，年小符转过了视线，拿着吹风机，凑近，她坐在旁边，散开湿润的长髮。吹风机的声音充斥在耳边，嗡嗡的作响，什么都听见，她的柔软的头髮滑过指缝，渐渐的变得温热，年小符才关了吹风机。 她捧着杯温水，小口的喝着，这样不像是喝水倒有点像品茶，对，年小符这样想着，看着她喝，自己嗓子也觉得渴了。下意识的吞咽下口水，她突地转了过来，年小符像是做了坏事，当场被抓住一样，羞得手心都渗出汗渍。 移开视线，手心被她打开，递了水杯过来，轻声地说「喝水吗？」 第51页 低头，握住冰凉的水杯，点着头，像是被释放的念头，喝了好几口水，没有想像中的冰凉，温热的，好像一点也没解决口渴的问题。 缓过神来，她已经躺进被窝，年小符也没在纠结，放下水杯，麻利的关灯，也缩进被窝。 黑暗，给了人无限的遐想的空间，可以将一切隐藏，同时也将一切无限的放大。 嗅着她的身上的花香，想挨着她近些，背对着自己的她，也转了过来。她直直的伸手抱了过来，即使一个人的体温再怎么暖和总是抵不过两个人的温暖。 暗自感嘆的年小符，还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缠绕着舔舐着耳垂，吓得差点一下的叫出声，别扭的说「穆离，那个，我今天，不方便。」 埋在耳边的她，好像没听到一样的，温热的唿吸就像是要把年小符灼烧了一样。 「我知道。」她短暂的停留说了句这样的话。 摸不着头脑的年小符，傻愣着的时候，触摸到她温温的肌肤，硬是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变得滚烫的手掌，握着手腕，被她的手带着的，流转着，这时的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疯狂。 分不清她是不是清醒的，只是她累的趴着，头埋在耳边，喘息声萦绕在耳边，光是想想，年小符就脸红的发烫。微侧着头，想缓解下脖子一侧的酸麻，她的手一下的搂的紧，闷闷的叫了声「年年」 「恩，怎么？」 又没了她的声音，被她压着手臂，实在不舒服，年小符也没敢动，只是在碰到她额前有些湿的头髮，忍不住伸手把它拨开，虽然很黑，可还是能感觉她睁开了眼睛，侧着身，她的唿吸近在咫尺，好奇心的像个坏小孩，忍不住手停在她脸颊上，她很廋，可脸上却看起来刚刚好，顺滑的感觉，让人移不开手，这要是在白天，年小符才不敢这样。 食指轻轻的滑动，却不小心碰触到她的唇，下意识撤离，却被她突然的握住，砰砰的心跳，刚想说些什么，好解释下这有些幼稚的行为。 却感觉到手指被温泉湿润包围，就像是小孩吃糖一样的，被轻轻的舔舐着，指尖就像是触电一样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就连现在大脑应该想什么，年小符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手被她握着放回被窝，她又凑近了些，贴着脸颊，静静的，好像她，真的睡着了。 迷煳的听见窗外的雨停了，又好像窗外一直都在下雨。醒来时，才发现天还早，才6点多一点，她侧躺着，散落的头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这样看倒是很像个小孩。她，不经意的动了下位置，手臂蹭过滑滑的感觉，一下的让年小符，脸红了。 愣是一动不动，虽然肚子还有点疼，手机忽然的振动，好不容易摸到手机，点开，是萧然的信息，都是关于学校的简歷和招聘信息，教师考试真是必不可少，唉。 还没放下手机，她一下的冒出声来，「是谁啊？」 回过头，她已经醒来，眯着眼，散着有些乱的头髮，慵懒的她，一点也不像平时总是认真的她。 「恩，是关于学校招聘的信息和要求。」下意识的瞥开关于萧然的话题，因为穆离她，好像不怎么喜欢。 「哦，是吗？」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一问，愣是慌张着，可她却又重新闭上了眼，挨着，问「几点了？」 「哦，才刚过6点。」看她没有在意那个问题，年小符放松了不少。 本以为她会再多睡会，可她在6点半的时候起床了。洗涑，她热了牛奶，下了面条，面对面吃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几次，她疑惑的看着，年小符打开简讯，是萧然的。 今天早上9点面试，你来不来得及？要不我去接你。 接，就真的很麻烦了，正想着怎么回信息的拒绝，发现她，一直看着这边，吓了年小符心咯噔的一下，慌忙的放进口袋说「是学校发来的信息，通知时间什么的。」 「是今天？」 「恩。」 「几点，我送你。」 「不用，跟你上班时间差不多，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她一下的没说话，年小符怕她生气，那个女生碰巧也出了卧室，接着水喝，安静的，年小符有些紧张，肚子微微的疼着。 她却突然开口说「肖蜜，待会能借车给我用下吗？」 「好啊，这是车钥匙。」 「谢谢。」 她面都没吃多少，就没再吃了。出了小区，年小符还有些担心，要是萧然突然出现在这，那就真的是，很麻烦了。 所幸，还好没有看到萧然出现。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穆离熟练的样子，又想起穆离跟那个女生这样的直接的说，按照穆离的习惯，和那个女生，关系真的很好。 嗡嗡的手机又响了，年小符总算是机智了一回，一看，是萧然的电话。 瞥着她，年小符看着没有挂的电话，接通，说「那个，我已经在车上了，会及时到初中部的。」 「哦，那好吧。」隐约听到萧然的回话，果断的挂了电话。 还没唿口气，她停了车，说「学校催的很急吗？」 「啊，没，时间还来得及。」 静静的，直到红绿灯转换，她开着车，好像速度也加快了些。 到学校时，大概是早自习的下课铃声才刚响，而因为是周末，学校显得空荡荡的。找到教学楼时，她才离开，捧着她买的豆浆，还是滚烫的，咬着吸管，看着底下的她一步一步的走远，年小符又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好像总是在麻烦她。 第52页 深吸着气，深秋的季节，气温下降了许多。隐约形成的雾气，围绕着，放远了视线，悄悄的掩埋心里升起的酸涩，而来得人也慢慢的增多，埋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第60章 幸运并没有那么快的来临，反倒是倒霉的运气，紧追着一直不放。年小符关上门，踏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着，这次一看希望也不大。拐角，停了下来，才想起对这里好像不怎么熟，唉，肚子不及时的咕咕的叫着。细雨被风吹得粘在脸上，凉凉的，有点冷。 他，举着把伞，匆匆的走了过来，问「怎么，怎么样？」 「不怎么好。」 「江城这边教师也达到饱和，是挺难的。」 「那个，实在不行的话，能帮我先找份家教吗？」 「家教，好，我去帮你查查。」 「谢谢。」 「不用客气，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你，一直在这等？」 「没，只是有点担心你，而且又下起了小雨，就，刚刚才来，没多久。」 「谢谢。」 「不用客气，其实这次机会也挺不容易的，录取的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江城又是本科学校比较多，竞争力比较大，我也是实习一年多，今年才正式上班。」 沉默的，没有再说话，风四面八方的吹来，有些冷，年小符下意识的裹紧衣领，坐进他的车里，温暖了不少，瞥着被雨打湿的车窗模煳着，什么也看不清，心想，今早她穿的不知道够不够的保暖。 「现在也快1点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了，我想回去。」 「哦，那好。」 耳边响起轻音乐，很好听，也很耳熟，也许以前在学校也听过吧，年小符这样想着。 到小区时，他坚持着打伞送，年小符也不好拒绝，好一会到了楼下，看他走远了。 转身，进了电梯，开了门，换鞋，门还没合上，手机振动的响着，是李铃。 「餵」 「小富，你真没良心，除了我发给你简讯，就没主动找过我，真是伤心，」 「额，最近在忙着找工作的事。」顺手的关上了门，打开冰箱，拿了个苹果，沖洗着。 「还没有找到吗？」 「恩，江城这边好像真的不怎么好找。」 「别着急，慢慢来。」 「恩，我知道。」 紧接李铃又说了会，直到那边有人在叫她，她有事，才挂了电话。 大口的咬了口苹果，凉凉的，不过空空的肚子，总算是有点东西了。 倚靠着床边，肚子被撑饱了后，窝在被窝里，打算睡会，又想起窗外还下着雨，拿着手机发了简讯给她。 穆离，我已经回来了，外面下雨了，你有没有带伞？ 好一会，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却没有一点回应，困意越重，把手机放在耳边，开了铃声，心想要是回信息了，也可以及时看到。 迷煳的睡着，被窝里凉的像块冰，空荡荡的，脚都不敢乱动，弯曲着。直到醒来时，房间暗了许多，移动着脚，被窝里居然还是冰凉的。 不愿动，可弯曲久了的腿，受不了，有点麻，又有点疼，就像是关节老化了样。手摸到手机，微凉的灯光下，并没有收到她的信息，而现在已经是8点多了。 不安的想法一下的从脑袋里冒出来，坐了起来，穿上外套，踏着拖鞋，出了卧室，客厅已经亮起了灯，不是穆离，是其它的室友，窝在手心里的手机，好像完全没有其它的用处。 坐在沙发里，其它的室友，草草的回了自己的卧室，静悄悄的客厅，仿佛又让年小符想起，家和挂在墙上的石英钟。 打给穆离的电话，一直就没有被接通，就像是这个手机是空号一样。 握着手机的手，冰凉的吓人，又怕手机没电，一边充着电，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10点多的时候，门来了，弯曲久了的腿，一下没反应了过来。 抬头看时，她靠在那个女生的肩，整个人无力的挂在那个人身上，年小符担忧的走近，刺鼻的味道，一下的闯入，扶着她另一只手，进了卧室，移到床上，开了灯，卧室一下的光亮，使得她的眉头微皱着。 脱了鞋，帮她脱下外套，盖好被子。正打算接些水，好帮她擦洗下。 一旁的那个女生也跟着出来，进了厨房。 稍微的擦洗后，那个女生端着碗，进了卧室，开口说「你把她扶起来，她喝的酒有些勐，喝些蜂蜜水，会让她舒服些。」 「哦，好。」 坐在床边，扶好她的头，她嘟喃着说着什么，细碎的听不清，只是模煳的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年小符一遍一遍的应着。虽然并没有喝多少，可也算是很配合的了。 等到她安分的睡觉了，年小符也打算去洗涑下。刚出卧室，那个女生放下手里的碗，直直的看着，年小符不懂也不想去追究什么。 还没移开步伐，就听到一句「我觉得你不适合她。」 看着这个女生，年小符不知道自己脑袋在想什么。 「你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对于穆离来说，她的工作，她的爱好，甚至关于她的家人，你没有一点能够及格，你把属于你们两个人的一切责任都丢给了她，你真残忍，真是不适合穆离。」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合不合适，也是穆离决定的。」 第53页 「是吗？，你是不是就是赌着穆离她是说不出分手，这样的话才这样继续赖在这里。」 分手，这样的字眼，让年小符忍不住的瞪着眼，「你凭什么这样说！」 肖蜜轻笑了声，说「凭什么，就凭因为你，穆离才会喝成这样，她心里闷，难受你，知道吗？就凭因为你，穆离在学校从没过个一个完整的假期，就凭因为你，穆离从大三就被家里停了学费，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挣的学费，不要说这些你都不知道，不是因为你这个累赘，穆离，哪里会这样被你拖的死死的！」 在客厅灯被关上的时候，肖蜜轻声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你真是厉害，像个寄生虫不断的消耗着穆离，不过早晚穆离会发现，离开你的，因为你，真的很自私。」 不记得站了好久，手脚冰凉的发麻，年小符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回到卧室，躺进被窝，冰凉的被窝好像有了些温度，侧着，看着她，手脚冰凉的很，年小符不敢去碰她，想着肖蜜说的话，那些话沉重的压的年小符喘不过气。 迷煳的趴着，这样居然也睡着了。冰凉的被窝还是好冷好冷，迷煳着醒来时，穆离她还没醒来，窗外还是灰濛濛的一片，坐起来，掩盖好被窝，好一会，才穿上外套，靠着床头，迷茫就像是在宽旷草原上的一颗小草，丢失了所有。 洗涑后，出了小区，顺着街道走着，肚子隐隐作痛， 风吹的脸疼，手也冰凉的很。不记得走了多久，路过买早餐的店铺，买了豆浆，小笼包，原路走着，怕还没回去，豆浆就凉了，赶紧的加快了步伐，雨滴啪嗒的落下，落在脸上，分不清是疼还是冷，反正已经是没有知觉了。 进了小区，开门时，穆离茫然的站在客厅里，就连拖鞋也没穿，拿着棉鞋放到她脚边，她穿上拖鞋，没有说话。年小符提着装着豆浆的袋子，拿了出来，递给她。 她只是看着，然后伸手接过，至此也没说过一句话。咬着吸管，拼命的忽略掉，肖蜜说的话，就像是针一次次的扎入心里，隐隐作痛，努力想去忽视的年小符，也不得不承让，也许她，真的很累了。 她吃的不多，剩下的，年小符一点都不剩的都吃掉，也许这最后的聚餐也不一定了。 而她也没有去上班，只是静静的窝在房间，或者是站在身边，静静的看着。 安静的一天，没有多说一句多余的话，年小符做的饭，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在看出门时她也会一起，不说话，就在旁边看着。没有暴风雨，没有阳光，也没有她的温柔，起码，因为她的温柔，也没有说分手，这大概也不算是太糟糕。年小符心想着。 休息了一天，她又去上班了，一切就像是落幕前的礼貌等待。看着萧然发过来的信息，整理着衣服，收拾着行李箱，坐在客厅，回了萧然信息。 谢谢了，不过，我要回去过年了，这些是暂时不用安排了，真的是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舒了长长的一口气，像是落幕前的最后一幕，一次不打扰她的退场。 晚上她洗涑后，早早的就躺了下来，背对着，年小符看不到她的表情，更看不到她的眼。深唿吸着，像是反覆的练习一般，开口说着， 「穆离，明天，我要回去了。」 静静的，仿佛这句话掉进无尽的黑暗里，融为一体。可年小符，知道的，她听到了。抬着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轻轻的用手擦拭掉，深唿吸着，闭上眼，心想着，穆离，以后还是不要认识像我这种人。 不记得是哭着睡着的，还是怎么睡着的，天亮的时候，穆离她醒了，年小符知道，像个耍赖的小孩，闭着眼不做声，好一会，再睁开眼时，她已经走了，客厅也已经没有她的人影。 躲在卧室里，等着其它的室友全都去上班，提着行李箱，把钥匙放在抽屉里，拖鞋放在原地，关好门。深唿吸着，出了小区，租了计程车，到车站时，人少的可怜，握着手机，进站前回望了下四周，陌生的熟悉的，大概以后不会再来这了吧。 大半天的时间，回到家这边时，积雪成冰，深吸进肺里的冷空气，生疼的难受。坐着公交车，到家时，幸好以前有特意准备，清理了一番，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手机里萧然回了信息， 「哦，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 没有再回信息，把手机甩在一旁，头枕着胳膊，耳边石英钟悄悄的响着，拿起外婆的照片，弯着嘴角，闷闷的说「外婆，我回来了。」 ☆、第61章 分不清时间的流逝有多快，醒来时，空荡荡的，年小符睁开眼又眯着眼，忍不住嘆息了一下，看着放在一旁的手机，想着，她，算算，都有一周没联繫了。 从冰凉的被窝里起来，冷水最容易唤起迷煳的情绪。看着锅里的水，哗啦的翻滚着，打开面条的包装，才发现这已经最后一包了。 吃饱后，时间闲的有些多余，穿着厚外套，看到还挂在一旁的围巾，手停顿了下，又关上衣橱，想还是放在那里，比较好。 踏着楼梯，一步又一步的，就像是飘着走的感觉。小区里遍地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大概是外面太冷了，几乎都没什么人，在外面久了，鼻尖也被冻的没知觉。 去超市打算买面条，看到火锅底料时，想着距离上次和她吃火锅，好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在吃过了。挑了一包特辣的，想着，反正过年那天还没想好吃什么。索性没事又去了附近几个超市，又去菜市场，这些地方都是被她带着来，没想到，走着走着，自己一个人也会来。 第54页 提着两大袋东西，小心踩着雪，进了小区。一群穿着园滚滚的小孩，像个圆球一样的从身边串过，年小符弯着嘴角看着，让这群小孩先进去，身后还有着大人们说话声，到了家门口，年小符才发现原来是隔壁那奶奶家的亲戚，开了门，耳后响起那老奶奶的说话声，都过来，小心，真是别磕着了。 关上门，换鞋，把东西提进了厨房，整理好，烧着水，泡茶。因为习惯了，所以顺手的买了她常买的那种，捧着杯子，坐到沙发里，拿出口袋的手机，没有简讯，没有来电，她的。 除夕夜，看着发烫的火锅，鲜红的，还覆盖着一层红油，不由自主的想，要是她吃的话，肯定会肚子疼的。 6点30开始吃，结果硬是到10点多，才结束。嘴巴辣的发麻，喝了好几杯水，也没什么作用，肚子涨的太难受，站着，坐着，躺着都不痛快，年小符有些担心的想，不会就这样被撑似吧。 11点多，电话响了，是李铃的。 「新年快乐！」 「呦，难得，这么直接，不像你啊，小富。」 「恩，我吃的好饱。」 「哈哈，我理解，穆离就是餵你餵的太饱，不要等我下次来找你的时候，从小矮子直接进化成小胖子。」 「过年后，我来找你们两，一起出去玩。」 「不了，我要去找工作，穆离，她，忙。」 「怎么又听你说穆离她忙，怎么？她是不是对你不好了？」 「没，没有，她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眼眶又一次的温热。 那边传来了一声嘆息，说「小富，别，委屈自己了。」 「我，一点也不委屈，真的」委屈，这两个字就像是牵动的线头，拉扯着，掩饰的情绪，听到这两字时，眼泪，一下的滚烫滑落。 强忍的哽咽声还是被李铃发现了，大概是吓到了李铃，愣是一直安慰着，好一会，年小符尽量平息着语调，说「李铃，没事，我没事，真的。」 「好，好，我知道，我相信，别哭了。」 「那你，别去问穆离，好不好？」 「好，我不去问，我等你心情好，再告诉我，好不？」 「恩。」 李铃扯开了话题，说了好多的事，直到快挂电话时，还安慰着自己，鼻子被堵住了，拿着纸巾坐在沙发上，挂电话时，说「李铃，谢谢你。」 那边静静的，两三秒后，那边传来句「这有什么些的，等你在江城那边稳定，我一定去白吃白住。」 「那个，我，可能会在家这边工作了。」 没有想到李铃这么安静的听着，最后说「这也好，你还可以陪我吃饭，聊天，当个小跟班，也不错。」 「好。」 「新年快乐，小富，」 「恩。」 「怎么听起来你又变傻了，这么乖，好了，早点睡，知道不？」 「恩。」 「唉，你说我，怎么又变成你保姆了。」 「好了，再跟你这个笨蛋说，我智商也会下降的。」 「恩，李铃。」 「恩？什么？」 「我是不是很没用，真的很笨，很笨。」 「才不是，小富，你能这样就很好了，要是你变的跟别人一样，我才不会当你的小保姆，而且还没工资。」 「真的吗？」 「当然，别多想，尤其不能往坏处想，这次让你先挂电话。」 「恩，拜拜。」 「拜。」 挂了电话，肚子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收拾着东西，清洗，最后才洗涑，窝在被窝里，握在手里的手机振动了几下，一看，却不是她的。是萧然的信息。 新年快乐，希望在你新的一年，能够找到适合的工作，顺便说，我现在也转到家这边的医院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不用那么的客气。 手指飞快的点着，回着他，新年快乐，谢谢你的帮忙，不过暂时应该不需要帮忙。 12点的来临，没有她的信息，年小符害怕了，打电话给她算不算是打扰了她，侧躺着，捲缩着腿，手指来回的翻着以前的信息，还是算了吧。没有自己的打扰，她会开心，不用那么累，而且，说不定，她也不想再和自己联繫了。 炮竹声中一岁除，元宵的时候，李铃突然来了。年小符一点准备都没有，愣愣的站着，最后被李铃拉着去逛街，吃了好多的东西，而关于穆离的事，李铃一个字也没有提。 傍晚的时候，李铃还想住在这，年小符拒绝了。毕竟这天是元宵节是要跟家人一起过的，年小符不想让李铃这样。最后李铃也没办法也就没留下来，只是往手里塞了一大袋的东西，说「这些，可是我给你的礼物，不可以拒绝。」 直到看她坐车走远，年小符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回到家，整理东西的时候，里面大部分都是吃的，要不就是生活用品，年小符知道的，李铃是担心自己，钱不够用。 整理好情绪，年小符拿着纸笔，默默的算着，水电费，煤气费，日常生活费用，最多拖延一个多月，外婆的存摺，就要用完了。 四处的投简歷，来来回回的穿梭在各路公交车上，一个星期后，年小符找到第一份正式工作。虽然暂时没有钱，可不安的心思总算是稍微安定了些。 清晨起来时，年小符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在被饿死之前找到工作。手指擦拭凝结水雾的窗户，清晰的视线，灰白的天，底下的树叶好像也开始长新芽了。只是在看着底下来往的人时，看到一个好像是她，可又完全不像她的人，不仅因为她的短髮，而且这样的天气仅穿着薄外套，她，是不可能在这样的天气，只穿这么一点的。 第55页 脚步快于思绪，像是参加高中那一场赛跑一样的，拼命的，四处的望着，依旧是来来的人，可却没有她，或者是像她的那个人。肺因为一下的吸入冷空气，难受的想吐，脚步也想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回到家门口时，才发现门都还是开着的。 喝了杯泡的牛奶，拿着手机，钥匙重新的关上门，想着，也许那就是错觉吧。可，坐在公交车的年小符，还是止不住的想她，想和她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想像以前一样的亲亲她一下，一下，也好。却没有勇气去打给她，想着，离开之前她生气，没有说过话的样子，那样的她，让年小符害怕，害怕她讨厌自己，所以，不能，再去打扰她，至少，不能像个累赘一样的存在，那样会拖累她的。 所以，年小符安分了。 刚开始上班，陌生的人和事务总是有点会让年小符胆怯，习惯之后，倒总是会好一些，尤其身边还是一群活泼的学生，总是会在教师这份严肃的工作之余添加许多的乐趣。 几个月的时间，相对一年，两年而言实在时快的可怜，有了工资，生活相对要好了许多，只是在临近她的生日时，年小符还是想着，去逛一逛，这样要是看到合适的，也许匿名送过去，猜想她，应该不会知道的。 李铃有空就常来，甚至一直鼓舞着，说去买个电视机在家，热闹，也好打发时间。几个月下来，年小符被劝说的，也就答应了。可结果却变成，电视不是用来看电视，而是用来打游戏，李铃更常常的有理由的赖在这。 一旁被当住苦力的萧然，倒是一点也没有怨言。碰见萧然是是个意外，没有想过他的侄儿在那所学校，之后，他常常去学校，李铃则是去学校找人的时候，看见了萧然，于是萧然被当住苦力，被召唤着来到这。 三个人，相处的都让年小符怀疑时间到底是停在原地还是没有一直没有流逝。洗碗时，李铃在一旁不帮忙就算了，拿着手机四处拍，尤其喜欢拍除了她以外的人。萧然好像是习惯了，可年小符却不怎么适应，硬是不给正面，李铃自个捣鼓着，自得其乐，也不在意。 夏季正盛，她的生日也越来越近，挑了好几处最终还是选择送一款手錶给她，想了想，还是加上电脑打的字条，简单的，生日快乐。感觉她应该不会讨厌，简单而又细緻是，她一直买东西的习惯，再三跟送快递的商量，出来时，还想着，但愿准时一点。 ☆、第62章 听着耳边响起的铃声，喧譁的，就像扯开的线，迴荡着，半个小时左右，学校，也恢復了最初的宁静。 周末的来临，对于年小符来说，也是个难得可以睡懒觉的日子。 明明已经是入秋了，可外面的太阳，和盛夏的差别也不怎么大，蛰伏在树枝叶叫的蝉，依旧不遗余力的发声。 傍晚，泡了个澡，舒服的躺在床上，习惯性的拿出手机，虽然，没有她的信息，电话更不可能。 可，今天是她生日，快递应该是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应该不会猜到是自己的吧？ 想着想着，倒有些困了。一睡睡到天亮，摸到手机时已经有10点多了，肚子咕咕的叫着，起床，洗涑，煮了碗大份的面条，加上鸡蛋，青菜，肉片，味道很好。 年小符捧着书，窝在沙发上，石英钟嘀嗒的转着，静静的，手机的振动，一下的，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以为又是李铃的，拿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下意识想去拒接，可电话一次又一次响起，迟疑着，接通，听着声音，是那个女生，肖蜜。 「她在中心医院，你来不来？」 电话被挂断了。 唿吸一滞，脑袋眩晕着，迴荡着的只有一句，她，在医院。恍惚了好一会，平息着乱糟糟的想法，拿着钱包，钥匙，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出了小区，等不及公交车，直接揽了一辆计程车，直奔车站。 来不及管其它的，直接买了最近的一列车的票，手里握着手机，倚靠着窗边，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煳，害怕，就像是一粒种子，不断的发芽，在年小符心里形成个无数的危险的想法，无限的可能性，围绕着她出事了。 到江城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直接往中心医院，也有半个小时的车距，无助的站在医院的门口，年小符慌了，那时，外婆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离开的。 见着医生，护士就问，慌的一边哭着的，一边问。哽咽的，让年小符分不清是那个护士带着来到她的病房，推开门时，年小符甚至都没能一下的认出她，宽松的蓝白的病服罩在她身上，几乎大了她整整一圈，她剪了长发，头髮变成垂耳长度，静静的走近，闭着眼的她，脸色苍白的，就像在挂吊水的那只手一样，苍白的透出病态的淡青色。 直直的站立在一旁，被努力掩藏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落下。她，一直都没反应的让年小符害怕，坐在床边，细细的叫着她，穆离，穆离， 触碰到她放在外的那只手时，冰凉的吓人，明明这时外面还那么的温暖，生怕弄疼她，小心的用手拖着她的手。 好一会，护士走了过来，撤掉吊针，说了句「她，来这也有两三天，基本上大部分都是睡，而且醒了也不说话，上回她的另一个朋友过来，照顾了两天，基本上，她就没吃过什么，都是靠输营养液，你要是认识她家人的话，还是让她家人来一趟，她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好。」 第56页 「恩，知道了，谢谢。」 捂着她发凉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哈气，冰凉的，好像她一点感觉都没用。 大约是到10点钟左右，肚子饿的实在难受了，腿因为一直坐着也有些发麻了，拿出放在口袋的手机，想着，这时外面应该还有吃的，还是去吃一点东西比较好。 把她的手放进了被窝，刚想松开手时， 手一下的被抓紧着，愣着，看她，她醒了。 「你，你醒了，我」 「你，这就要走了？」她的声音，是干哑的，就像是好久好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没，我没走。」 可是这话还没说完，她就松开了手，瞥开头，说「你走吧，还是离开这，比较好。」 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难过，她这样冷漠又陌生的样子，让年小符害怕又难受，低着头，掩藏着红着的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该做些什么。 门枝芽的被推开，肖蜜站在门口，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没有说话，走近，坐在左侧的椅子上，打开保温盒，说了声「今天的粥还不错，要尝尝吗？」 「好。」她的回答，就像一根刺，一下的刺进肉里，疼得，就像是被人抽打一样的疼。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病房，走出医院，伸手擦掉眼泪，深唿吸着，外面的霓虹灯闪的让人晕眩，低着头，自顾的走着，不知道要去那，只是想不停的走，走到一处，休闲公园时，坐在长椅上。 不时有小孩从面前串过，握着萤光棒，热闹的，让年小符头疼，肚子也疼的厉害，低着头，弯曲着身子，眼泪就像决堤一样，哭的不记得时间，只是在眼睛酸涩的厉害，累的不行，去了宾馆，疲惫的倒头就睡，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中午，被饿得醒了过来，洗涑后，饿得眼睛晕眩的厉害，就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四处望着，随便去了一家店子，大概是吃的样子有点吓人，那老闆硬是亲自端了一份叉烧包，吃的肚子有点撑了，年小符才停了下来。 付了钱，退了房，没有目的的随便的走着，路过水果摊时，买了些她爱吃的水果，本打算让人送过去算了，毕竟也许她，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 可还是犹豫着，还是想着，再去看她一眼也好，忐忑不安的走着，悄悄推开门时，她床铺边围了一群医生，吓得年小符全身冰凉的，不知道肖蜜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把抓住手腕，用力扯着，出了病房，怒气十足的看着。 顾不得肖蜜的心思，年小符只是想知道她，还好不好？可又不敢问，肖蜜突然一手推着，直直撞向墙壁，说「你，真该死！」 「昨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知不知道，昨天她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为了去找你，根本就不管她自己的身体，你能想像病重的她，在零晨一两点的时候还在外面，像个疯子一样的大街小巷的去找你吗？」 「你都不知道，她的脸色有多差，她的身体健康你不清楚吗？医生甚至说，她这样身体状况能挨到现在都算是很幸运了。」 肖蜜的眼睛红肿的可怕，即使她手推的力气很重，年小符被撞的也已经麻木了，只是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样，细微的动静都能引发那里无尽的疼痛。 整整过了两天，她一直是在反覆的发烧，可也总算是安全的度过了危险期，医生说她最近几天应该会醒来，肖蜜一下的累的靠在墙边，走出病房一会，再进来时身上隐约带着烟味。 拿出手机，才意识到手机早就没电了。买了个充电宝，打开手机时，那一串串熟悉的号码，让年小符心一下下的被揪了起来。再往下翻是李铃和萧然的，信息也有好多条，这才想起今天早就不是假期了，出病房，打了电话请假，又给李铃回了信息，没有说她的事，只是说暂时不方便，又回了萧然的，这才进病房。 像是发呆的看着她挂的吊水瓶，一滴一滴的流着，脚站的累了，年小符就换着脚替换着站，肖蜜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发愣的看着她。 傍晚，年小符一天没吃东西，头也有晕，出去买一些吃的东西，回病房时，她，已经醒了。推着半开的门，年小符害怕了，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表情，怕看到她冷漠的无视，害怕她直接的拒绝，更怕她说着要自己离开这样的话。 看不见她的表情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听见肖蜜说话声，问她要吃什么，或者那里不舒服吗？她，没有回话，肖蜜也就没再说，除了仪器的声音外就只剩下唿吸声。门被敲响了，肖蜜站了起来，走近，打开门接过盒子，递了过来，小声的说「让她喝点。」 门悄悄的被合上，提着盒子，愣是好一会，年小符才敢走近一点，坐在椅子上，她，就这样看着，也不说话，干裂的嘴唇，脆弱得就像马上就要撕裂开来，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明显，看着旁边沾着水的棉签，鼓起勇气般的坐在床边，拿着棉签，小心的滑过她的唇，她没有其它的反应只是看着，不躲避也不拒绝。 摸着有些温度的粥，小心的打开，说「吃点东西吧。」 没有去看她的眼睛，再没有听到她的反对，稍微放心些，摇起病床的高度，好让她适合吃东西，拿着汤勺小心的凑近她嘴边，她不张嘴，年小符还以为她是在拒绝，尽量的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却又张开了嘴，小心让她喝着，虽然一次喝的好少，可也喝一小部分了，在她轻微摇了下头后，年小符收起了勺子，拿着纸巾擦拭了下她的嘴角。 第57页 这时肚子突然咕咕的响着，大概她也听到了，年小符看着自己买的泡面，想着，还是等她睡着了再吃吧。偶尔瞥过头看她时，她一直都是醒着的，好一会，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头也难受的有点想晕，偷瞄着她的时候，好像睡着了，刚站起来，她一下的睁开眼，说「去哪？」 年小符支支吾吾的，手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说「我出去一会，待会就回来。」 「不准去。」 讶异的看着她，年小符看了下放在一边的泡面，乖乖的坐了下来。她就这样的看着，也不说话，好一会，年小符以为她又睡了，可她却抬着手，指了下旁边的柜子下面，说「里面有米线和小锅。」 迷煳的拿出来时，才意识到，她这应该是给自己吃的。打开包装的米线，倒了水，不一会哗啦的水来了，放进配料，闻起来很香，肚子配合的咕咕叫着，拿着筷子和小碗乘着，看她也没睡，尝试性的问「要不要，吃点？」 「不用。」 「哦，好吧。」 味道很好，天气又不怎么冷，吃的年小符都有些流汗了，吃饱后，洗干净，放回柜子里面。她一直就这样看着，也不说话，年小符更不敢说话，只是吃饱了很容易犯困，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手揉了下眼。 她，突然的开口说「还以为也许我死了，你才会过来。」 回过头看她，她很平静，就像是说刚刚吃了什么东西一样，年小符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紧接着，她又说「离开我，你开心吗？」 「如果，你开心的话，那我们就，再也不见。」 一听她这么说，年小符急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年小符不想和她那样，一点也不想。 低着的头，越想越难过，眼泪顺着鼻樑飞快的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勐摇晃着头，哽咽声细碎的响起。 她却坐了起来，抬起手捧起了脸，轻轻的擦拭着，很轻很轻的，被她手揽着，贴着她的脸颊，因为哭的太急，唿吸不顺，她抬着手，轻拍着背，好像又听到她温柔的说「告诉我，你不想离开我，我就原谅你。」 急切的点着头，她拉开距离，笑着，弯着嘴角，伸手擦着眼泪，可下一秒，年小符又摇了头，她抬起的手，恍然的落在被单上，她无力的靠着，甚至连看都不愿看， 年小符忙抓着她的手，急切想告诉她，可肚子难受的厉害，唿吸又不顺畅，头一下的晕眩了起来，紧接着，身体愣愣的失去重心，视线从她的脸转到白色的天花板，渐渐模煳，耳边嗡嗡的响着，好像听到她哭了，眼泪落在脸上，可年小符好累好累，实在是没力气了。 ☆、第63章 不记得睡了多久，右手冰凉的就像是被泡在水里，下意识，想去移动，可手臂却被轻轻的按住，又没有了力气，肚子咕咕的叫着，眼皮好不舒服，透过鼻子唿出的气息，好烫好烫。 额头上温热的应该是毛巾，轻轻的，贴在耳边的柔软又温热的，是她吗？ 潜意识的想动，可硬是不知道，自己是动了还是没动。 张嘴时，嗓子里就像火烧一样的疼，她微凉的手，好像碰了脸，然后被她扶着坐起来，分不清温热的，是水，是她软软的嘴巴，还是温水。 迷煳又昏了过去，再醒来时，病房里是明亮的，她，就侧躺在一边，因为被她揽在怀里，看不到她的脸，深吸着她的味道，想稍微拉开些距离，好看看她，她的手一下的又紧了些，说「别动。」 对视她的眼睛，她眼睛红肿了一圈，年小符张着嘴，想着要说些什么才好，她，是生气了，还是不生气了？可这样躺在她怀里，已经有好久好久没这样，年小符不想，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小心的挨近着她，她没有推开，手也没有松开，想着，这样真好。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护士，这时年小符才注意到自己还在挂吊水，下手快准狠，左手按着棉签，脑袋还是懵的。 她伸过手，小心的捂着右手，轻轻的按着棉签，说了句「很疼？」 她离得好近，虽然短了一大截的头髮，可她身上的花香一下的窜进心里，忍不住的蹭了下她的脸颊，她的手停顿了下，庆幸没有放开，而是被她握着放进了被窝。 有点不敢去看她，眯着眼，挨着她的头，好一会，年小符差点又睡了过去，她有些担心，摸了下额头，手又整理了被子缝隙，一直不睁眼的年小符，偷偷的握紧了手，深怕被她发现什么。 迷煳的好像又睡着了，温暖的被窝，让年小符格外的留恋。再醒来时，是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好像是她，又好像听到那个肖蜜的声音。 一直埋在被窝里的头，迷煳的不行，也分不清是真还是做梦，只要抱着自己的她不是做梦就好了，就这样贴着她，也不知道多久了。 被窝里突然出现光亮，年小符忙眯着眼，想去用手挡住那亮眼的光，陪被温热的手掌抓住，然后，耳边就响起她的声音，说着「起来，吃饭了。」 一下的就清醒了过来，看她也已经坐了起来，慌的也坐了起来，可没穿外套好冷，她递外套过来，穿好后，她已经打开饭盒，递了过来，接着饭盒，再看她，好像只有一份，为了不挤到她，年小符往旁边移了一些，端着饭盒，偷偷的看了下她，犹豫着，她突然问「没胃口吗？」 第58页 张着嘴，摇头，说「不是，我饿，就是」 「这菜，你不喜欢吃？」 「没，我想问，你，怎么不吃？」 她一下没了声音，瞥开头，这样让年小符手足无措的就这样看着，莫名的心酸着，难道她因为这一句话，生气了。 门外突然被敲响，刚想下床，她拉住了手，说「进来。」 是送外卖的，看着她提着小盒子的粥，说「我喝这个。」 看她小口的喝着，年小符回了神，打开饭盒，肚子其实早就饿的不行了，虽然吃到嘴里味道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好，不过，总算吃到米饭了，自从来这边，年小符还真没吃过几顿米饭。 吃的有些快，她的粥才喝了一小部分，她看着已经空了的饭盒，也讶异了一下，又递了份汤过来，打开后，递了勺子，说「喝点汤。」 「哦。」 汤的味道很好，比米饭的味道要好，而且还是排骨汤，空了盒子，肚子也已经被填饱了。她没有喝完那小盒子的粥，吃饱后，无聊又尴尬，她不说话，年小符也不知道干什么，瞥过放在柜檯的包装盒时，年小符紧张的看着，确定了是那手錶的包装，回头看了下的她，猜想她，应该是不会猜到是自己的吧？ 手机一下的振动，年小符慌乱的找着，打开一看，李铃发了一堆信息，大多数都是抱怨，不过幸好没有再担心，萧然也回了信息。 刚想关屏时，看了下手机的日历，愣是看了两三秒，才回神，自己居然睡了整整两天，现在窗外也已经是黑煳煳的了。一周的假期，还剩两天。 把手机放进口袋，瞥过头，她侧着身子，头髮落在肩边，看不见她的眼睛，只是看她就那样对着角落，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在发呆，她，原来也会发呆，年小符从没见过她走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久到，年小符一直瞥着她，脖子都有些疼了，手揉着脖子。她转了过来，不说话，也不动，好一会，她伸手指向一侧柜檯，说「把那个包装盒拿过来。」 疑惑顺着她的方向，看着那个装着手錶的盒子，拿了过来，她打开，拿出手錶，紧接着，拿出里面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什么，年小符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她拿着纸条，放到面前，又拿出手錶，看着，说「这手錶，我不喜欢」 「哦。」年小符再迟钝，这句话也得扎出鲜血来。 「你知道是谁的吗？」 「我，」挂在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 「你要是也不知道是谁的，我就把它扔掉。」 年小符不想她真的扔掉，说「不要扔，它是我，买的。」 她握着那块手錶，眼睛却不看，只是放在手心握着，手錶细微的转动着，在安静的病房，细微的响着。 她，好像深吸了口气似的，平息着什么，有点小的声音问「你跟他，在一块了。」 年小符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睁着眼看着她，说「谁跟谁，在一起了？」 不知道是灯光太暗了， 还是她背对着光，她的眼里幽深的，吓人，就连握着手錶的手，青筋也显现了出来。 「我说，你跟萧然在一起，是吗？」 她说完这句话，声音好大，凶凶的，好像唿吸都停了一样，眼睛直直的看着，年小符摇着头，说「没有，我没有跟他，也没有跟别人在一起。」 她好像又不做声了，年小符红着眼，看她时，她却哭了，眼泪静悄悄的流着，好怕她躲开，年小符伸手擦拭着她落得飞快的的眼泪，却在下一秒，被她抓住了手，手腕上的刺疼，让年小符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气， 可年小符也不敢躲，大约真是疼的手腕那块都麻了，也没了知觉，她也松开了，没有松开抓着的手，所以年小符也看不到手到底怎么样了，想着，应该是出血了。 「什么时候，回去？」 「啊，大概，还剩两天，请的假，没有特殊情况，学校只能请一周。」 她的手，好像又蹭了那被咬的地方几下，疼的年小符只好咬着牙忍着。 她，按了按那个唿叫护士的按钮，不一会，她松开了手，护士奇了怪的看着这伤口，年小符不敢说话，愣是在上药的时候，不敢动，包扎后，那个护士对年小符小声的说了句「病人，闹情绪，也不能这样惯，伤口挺深，注意别碰水，发炎恶化，就很麻烦。」 「恩，知道了。」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忙着应着。 她，就这样在旁边看着，然后，躺了下来，说「关灯，睡觉。」 「那个」 「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 「快点回来。」 「嗯嗯。」 两天的时间，三分之二是用来睡觉度过，她，大部分都要是挂吊水，然后一群医生过来，测量什么的，吃好多的药。坐在椅子上看的年小符一下的想起之前昏倒的时候，一直都是和她睡一块，难道，就这样被医生护士就那样一直看着。光是想想，年小符脸红了。 期间李铃打了两个电话过来，萧然倒是只发了简讯。 星期天的下午，她出院了。年小符不知道她是怎么想，还以为她是过来送自己回去的。可最后和她一起坐在车上时，年小符才反应过来，她也一起回来了。 晚上9点多，到家了。踩着楼梯的年小符，都还忐忑的，为什么她就回来了呢？ 第59页 开门，她换了鞋，站在那里就这样看着，没有想像过，她还会来这，因为李铃的建议，房间做很大一部分的改动，年小符是这样的说着。 打开空调，泡了杯茶给她，想着她好像在车上没吃什么东西，打算先熬着粥给她，这段时间她好像也只能喝粥。 年小符很少熬粥，又怕熬的像水一样的稀，守在一旁，好在没煮成水汤，就是有点粘稠。很简单的小米粥，看她好像也能喝下去，年小符才放心。 洗涑后，窝在被窝里，她平躺着，好像没有要睡的意思，所以，年小符也没有关灯。直到她侧着身，好像挨近了些，年小符还没缓过神，她从背后抱了过来，唿吸声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着。她的额头抵着后背，轻轻的，贴近着，移到脖颈间，耳边时，她说「你，在这边过的很好。」 分不清她这是问句还是只是简单的说，年小符回着「恩，还行。」 「我在附近的中学的工作。」 她又沉默着，不再动，年小符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问着「那你，以后要在这边待着了。」 「恩。」 「你，真的不喜欢萧然？」她再次的问到这个问题。 「不喜欢，不过他人很好。」 「因为，你出去的时候，他总是来接你。」 「你都知道了。我，没有喜欢他，而且」 「我不想让他接我，因为」 「因为什么？」她的脸，一下的贴着耳朵，说话的气息也贴着耳朵，痒痒的。 「你不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离开江城，离开我？」这句话她说的话，好轻，好轻。 「没有，穆离，我很没用，我不想，成为一个累赘，我不要，拖累你，你每天都好累，那次，还，喝酒了，你已经很累，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话断断续续的说着，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 年小符紧闭着眼睛，眼泪还是往外流淌，被她翻转了身，灯光被她挡住，湿润的，这样子被她看到肯定很难看，下意识想伸手去挡，她握住手臂不让，瞥开的头，却发现她凑的更近。 她的嘴巴贴的脸，眼睛，耳朵，很近很近，唿吸形成的水汽，贴在脸上，她的声音很温柔的说「乖，别哭。」 可年小符已经掩饰不了，索性随着眼泪就淌着，被她揽着头，像抱宝宝一样的哄着，她很廋，现在比以前更廋，咯的人疼。 「穆离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不生气了，别哭了？好不好？」 「真的，不生我气了？」 「恩，不骗你，骗谁都不骗你。」 哭的久了，也累了，被她抱在怀里，她挨着头，她散着的头髮，碰触到耳朵，痒痒，忍不住伸手想去挠，才发现她的头髮已经减短了，经不住困惑的问她「穆离，你为什么把头髮减的这么短？」 她手捏了下脸，说「恩，因为你。」 「我？」 「因为你离开我，我想让自己忘掉你，我想改变，我不想每天都想你，每天看手机，却没有你的电话，简讯。」 「可我忍不住想你，我想你，想找你，看看你，我还想问你，你。怎么能这么决绝的就离开，明明以前，都说好的。」 她说的好仔细。 「对不起。」年小符低声的说着。 「对不起，一点用，都没有，除非」 「你来帮我搬家。」 「啊，哦哦，好。」 「你要搬去那？」 「不告诉你。」 「哦。」年小符泄气的应着，想着，难道她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吗？ 「你靠过来点，我冷。」 她挨在耳边说着。 「恩。」 「对了，穆离，李铃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李铃知道了。」 「咦？」 「快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哦，好。」 「穆离。」 「恩。」 「你还生我气吗？」 「恩，不生你气了。」 「真的？」 「恩。」 「穆离」 「恩？」 「晚安。」 「恩，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今天完结，不出意外的话，有第二更。 ☆、64章 深秋，就早早的下了第一场雪，她回到家，这边工作。 她和李铃碰面，格外的冷场，尤其是在她看到萧然时，显现出来大概，是被称作冷漠吧。 四个人吃饭，家里很热闹，李铃聚精会神的在打游戏，她在厨房煮菜，年小符当然是坚守厨房，顺便帮忙。萧然正清理着被堵塞的下水道。 她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汤，坐在旁边，李铃坐在另一边，萧然坐在对面，味道并不辣，萧然胃口很好，李铃也还行，年小符自然也是高兴的，难得和她这么悠闲的吃饭，毕竟自从她回到这边，工作什么的，还是挺忙的。 只是李铃看起来，和她有点，不太好。一个下午，跟她相处真不算愉快。她也不想和李铃说话，这样的关系，真的有点紧张。 「小富，这茶凉了。」李铃嗑着瓜子，说着。 「哦，好。」 年小符用水沖了下满是洗洁精的手，帮李铃换了热水，才刚会厨房，没过一会，又听到李铃说着 第60页 「小富，我口渴了，有没有什么水果？」 「荔枝，葡萄，和橘子你选？」 「那就，葡萄吧。」 转身打开冰箱，找出葡萄，洗好，用盘子乘着，一旁的她伸手接过，说了句「我去送。」 「我，哦，好吧。」 为了她们的安全期间，年小符站在门边看着。她放下葡萄，李铃拿着放进嘴里，吐槽般的说「这葡萄的有点酸啊，都说吃不到葡萄的说葡萄酸，穆离，你觉得怎么样？」 她，站在一旁，因为背对着，年小符没发看到她的表情。一旁在发游戏的萧然，顺手拿着，吃了一颗，疑惑地说「我觉的挺合适的。」 她，拿起了颗水果，放进嘴里，回说「我，不怎么吃水果，不过，比起爱弄出妖蛾子的某些人，我觉得这葡萄的味道，还真是看人。」 「哼。」难得李铃败下阵来，年小符还在偷瞄的脑袋，一不留神的露馅，紧接着就收到李铃一眼秒杀，看她，也转身了，年小符忙缩回头，继续整理着。 看起来，她好像也没有生气，就是沉默了点。一个下午，李铃成功解决大半斤的瓜子，垃圾桶里沉沉的瓜子壳也算是超载分额，物尽其责，她，坐在一边看着手机，应该是公司有些事，正在和同事聊，年小符正打算收拾垃圾桶，李铃又突然说「小富，我觉得这牛奶味的瓜子，吃的太腻，买些原汁原味的来。」 年小符，差点就想揍李铃了，平息唿吸，说「好，我买个几斤给你好好尝尝。」 「那正好，外面好像飘着雪，萧然和你一起去，这样也有个苦力，对吧？」 「啊，不用了吧？」 话还落音，一旁的萧然倒是积极的，已经换了鞋，没办法，年小符还有些担心的看了下她，好在她，好像没什么反应。 出门后，萧然打着伞，年小符想了想，才意识到，李铃和她单独在一块，会不会打起来，这个想法，真是可怕！ 买好了东西，返回时，萧然突然开口说着「恩，最近，你看起来好像要开心些。」 「是吗？」 「恩。」 年小符踩着地上堆积的薄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对了，没想到，你们和穆离，玩的那么好，毕竟高一，我和穆离还是同一个班的，穆离还是很，不常和同学相处。」 还担心着他会说穆离什么不好，吓得年小符一跳，说「没有，穆离她，人很好，煮菜好好吃，恩，而且」 萧然听到这，突然的笑了，说「我没有说她不好，你这样，总感觉是保护穆离。」 「啊，哦，是吗？」 「难怪，李铃跟穆离，她们两，好像不怎么合的来，大概是你对穆离比较特殊吧。」 「这个，你看出什么了？」 「就是，常说的那就，女生之间，的气场不合。」 「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是啊，我觉得你有点忙不过来，上阵子去忙什么去了？都联繫不到你。」 「我，去江城那里了。」 「哦，是去找你男朋友去了，可李铃反应那么着急，下次，记得告诉她一声，李铃她很在乎你。」 「恩，我知道，谢谢你。」 「这有什么谢的。」 「谢谢你，那么关心李铃。」 他一下的，愣着，没有回话。 拐角，进小区，他收了伞，一起进了楼道，开门。 李铃和一旁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像是看到什么事一样的，又各自做着事情。 仿佛刚才上演了什么重大事件一样，年小符小心的观察着，奈何两个人都没其它表示，不过之后，她们两个好像又恢復正常了些。萧然加入游戏和李铃一起玩，进厨房时，她拿着毛巾擦着玻璃杯，凑近一点看，她也不说话，好像在走神。 晚饭结束后，李铃在下楼以前，拉着年小符，说「唉，你这个没有墙头草，跟你说，要是她又对你不好，记得告诉我，知道不？」 虽然李铃很兇，可她也好好，点着头，说「不会，李铃她对我很好，不会。」 「很好？那上次是谁在哭鼻子，真是，好了，不提了。天气冷，别感冒了，越近年底我很忙，可能没空，不过，你要记得有事发简讯给我，知道不？」 「嗯嗯。」 「好了，我走了。」 「那个，李铃。」 「什么事？」 「我觉得萧然和你很适合。」 「你，说什么，真是的，自己的事恩着没处理好，」 「我是说真的。」 「好好，再说，拜拜。」 「恩，拜拜。」 关上门，她正拿着抹布擦着桌子，然后提着垃圾，年小符走近，提着垃圾袋，说「我出去扔垃圾。」 「我和你一起去。」紧接着她已经围上围巾，换着鞋，年小符也没办法拒绝。 在空调下待久，室内外温差好大，其实年小符更怕她生病，记得最近的一次生病，去医院整整待了4，5天，反覆发烧，整个人都烧迷煳，年小符都被吓哭了。 再回到家时，她一直被捂着的手，还是已经冷的不行，忙推着她去洗澡，这样容易很快暖和些。 洗涑后，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两个人的被窝真的好暖和，关灯后，年小符看她好像没有说话，想着，也许她是困了，所以，也就没说话了。 第61页 直到她突然凑了过来，说「年年，你知道我跟李铃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她使坏挠了下痒，年小符一下像猫被抓住尾巴，一下的缩了起来，埋怨着，奈何天黑了，看不见。 她又凑近，贴着脸，说「恩，是说年年的事。」 「我的？什么事？」 「在你回来之后，李铃常常发了些关于你的东西，故意给我看到。」 「关于我的东西？」 她，停顿着，哀怨的说着「就是拍了你和萧然的画面，照片。」 「啊。那个，我没有注意那些，而且我不想让李铃打扰你。」 「我知道，可这些是我自己看的，再后来，她有意让我知道你的事情。」她的手回握着手掌说着。 「一开始，我其实来这里看过你，」 「那天早上，是你对不对，那时你的头髮比现在短了好多。」年小符露出头，说着。 她，点着头，亲了下脸，说「对，我忍不住想去看看你，可你居然过的那么自然，我就，难过，或者说怨你，恨你的心思都有了。」 「唉，可后来李铃跟我说，小富，是个很坚强的女生，我也这样觉得，可她说，她看到你哭的好难过，上次，我也是看你这样，被吓到了，因为年年，从不这样的，所以，」 「年年，对不起啊。」 「没关系。」 「那，下次，年年如果想做什么，就告诉我一声好吗？我不知道年年更喜欢待在这边。」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就要哭了一样，年小符，算是鼓起勇气，凑近，亲了她，小声的说「没关系的，只要不嫌弃我是个累赘就好了。」 「不会，绝对，不会。」 「哦，对了，穆离，你还没吃药。」 「好，我就」 「你别离开被窝，我去帮你拿药，你别动。」 「我很快就回来」 「好。」 当挂在树枝上的落叶掉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学校也放了假期。她上班的公司却更忙，为了不让她太累，年小符买些食谱，学起熬汤，虽然不知道对她有没有好处，可她也总算是长胖了些。 好不容易挨到放假，她总算是可以睡几天懒觉，可她还是醒的很早， 好在她有午休的习惯。 只是偶尔会心血来潮的早起，虽然年小符并不是很乐意。 可还是会起来的，只是会赖一下床而已。 那天清晨，被她拉着，说要去高中的学校看看，于是大清早，雾气浓浓的，就连几米外的人都看不清。 拐角，那买煎饼的摊贩居然也来了，穆离拉着，走近，叫了声「李叔」 旁边那个小孩大概是这个老人的孙，挺活泼的，就是总爱盯着穆离看，这点不怎么好。 接过热乎乎的煎饼，恩，很香，就是有点烫，心里吃不了热豆腐。 往学校走着，年小符困惑的问「穆离，为什么你认识这个老人？」 「恩，因为你。」 这句话差点让年小符咬到自己的舌头，说「我，不认识他，只是每次都去他那里买而已。」 「我就是看你每次都去那里，虽然，我知道你每次都在那等我。」 「再后来，我就会算着时间，然后，那买煎饼的老人其实认识你，他说你，是个，好孩子。」 可怜的孩子。 「是吗？」 「恩，而且，他每次给你的里面总会多加些份量。」 「这个，我真不知道。」 进了校门，才发现学校真的是很不一样，因为没有多少人来，积雪洁白无瑕的，脚印都没有几个，年小符都有些可惜弄脏。 绕过操场，食堂，教学，最后她停在长廊里，看着不远处，然后，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在体育课上认识，然后，你总会给我一瓶水。」 年小符听着，耳朵莫名的发烧，手心被她握得很紧，抬头，看她时，她的头髮已经长了不少，嘴角上仰，好像心情很好。 「再后来，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的班级，甚至在排名榜上，一眼就找到你。然后，我会在固定的地方等你，等着你，红着脸给我一瓶很冰很冰的水，然后一句话都不说的走掉。」 「直到，突然有几周，我发现你没来上课，体育课没看到你，我猜你可能有事，可后来，你，不再来了，也不再见你给我一瓶很冰很冰的水，我甚至猜想你，可能谈恋爱，跟别人在一起了。」 「不敢相信吧，那时我就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当别人跟我表白，我就说我有喜欢的人。可后来你一直都没来，直到有一天晚自习下课，我一个人在长廊里，可我在这里看到了你，我看到你，一个人在四周漆黑的那边，只有几盏路灯还是亮着的，我看到你哭了。」 「当时，我就很难过，我在想你怎么了？」 「再后来，我才知道，你外婆，不在了。好长的时间，你都不在我面前出现，直到，高二，我碰见你总在那里买煎饼，于是我算着时间，故意的，和你，遇到，我在想，如果你还会那样，等着我，我就去找你。」 「后来，你真的每次都在等我，所以，我决定，我要去找你，所以，那天早上，我是故意的问你，文科153班，你知道在哪里吗？」 「我这样，是不是让你感觉，很不习惯？吓到你了？」 第62页 「没有，我，很开心，真的。」 「那你，别哭，我」 「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记得我了。」我以为，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我一直记得，记得你总爱给我一瓶很冰很冰的水，可你不知道，我不能喝冷水，所以，我总是看着瓶子在得到水雾都散去了，才喝的。」当然除了那一次特殊情况。 「好了，外面冷了，我们回去吧。」 「穆离」 「恩，我饿了。」 「那我们去煮面吃。」 「好。」 「穆离」 「恩？」 「我们会永远在一块吗？」 「当然。」 「那这是爱吗？」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完，感谢那些能一直看完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