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君入瓮》 第1章 初见 惊鸿一瞥,不过一刹那。 水袖翻飞,衣袂翩翩。 几束刺眼的冷光划破天际。 原本还杀气腾腾的黑衣死士便已倒地不起。 易君庭看的有些发呆,内心不禁感叹。 这世间竟有此等功夫。 并且还是一个年纪极轻的人。 易君庭就这样楞楞的看着,待那人已到面前还不自知。 “小人白曦晨,是二皇子派来接应各位的。” 声音不轻不重,但却宛如溪水般潺潺。 清澈透亮,似一颗石子激入溪水中。 曦晨望了一眼易君庭,见他发愣的模样,眉头一皱。 “敢问哪位是出云国七殿下?” 曦晨刻意提高了音量 这才使得易君庭回过神来。 易君庭狼狈的甩了甩衣袖,上前双手正要握拳作揖,立马便被曦晨拦下了。 “小人受不起此等大礼,王爷折煞小人了。” 易君庭一愣,心想。 这南夏国可真够意思。 易君庭伸在空中的手默默的缩回来,还冷笑了一下。 眼下只觉得南夏国三个字让他牙痒痒。 “本殿下便是出云国七皇子!” 居然派一个人来? 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天下霸主? 他国也要随之附庸? “哼!” 易君庭不悦,但就他那一闪而过表情立马便被曦晨捕捉到了。 “殿下莫要误会,我家主人已经来了。” 曦晨赶紧解释。 只是稍作片刻,林间便亮起来盏盏灯火。 来人立马做起了一副阴奉阳违的模样。 双手一拱:“实在对不住,让各位受惊了。” 此人一袭青衣,金色腰带,黑色斗篷,长发任意的披散,看起来十分焦急。 易君庭捂着满是血的袖子,满脸的不屑。 南夏国与出云国相比,虽然国土面积都差不多。 但无论是财力,还是兵力,出云国都稍胜一筹。 所以……不用想了,建交的路子上搞事情,无疑就是想挑起战事。 两大强国争斗,就如鹬蚌相争,必有渔翁得利。 此番前来的七殿下,是号称出云国的小战神。 来南夏国不过是奉旨给四皇子选一位和亲的公主。 虽有不愿,但无可奈何。 虽有功名,可依然是排在人家的后面。 即使再努力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样的环境也让他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冷漠的性格,孤傲的性子。 即使现在两个手臂都是血,依旧面无痛苦之色。 “台面上的话不必多讲,还请这位二殿下给本王找个可靠的大夫。” “可靠”两字易君庭咬的特别重。 二殿下萧何吃瘪,眉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现场的火药味立马就被拉满。 易君庭一想到先来迎接自己的居然是个小卒就很气愤。 手上的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脚下的绿草已是沾湿。 现场的气氛一度尴尬到不行。 得亏有个白曦晨。 “眼下天色已晚,况且此地并不安全,不如由在下先给七殿下处理下?” “行!” 易君庭倒也爽快,并没有过多难为这群人。 马车上白曦晨熟练的从盒子里取出绷带。 “请王爷宽衣!” 哪知半晌过去了,毫无所动。 曦晨正准备开口,易君庭却已先反问。 “本王伤成这样,如何宽衣?” 半起红唇的曦晨抿了抿嘴。 “那请王爷见谅了!” 说完曦晨小心翼翼的给他脱下来了上衣。 脱下衣服后曦晨这才发现此人伤的很严重。 大大小小的伤痕十几处,其中手臂上的两处伤口又深又长,差一点就伤到了大血管。 割开的皮肉向上翻着,显露出失血过多的颜色。 “王爷,得罪了!” 这种情况只能先包紧,减少出血。 曦晨手上的绷带稍微用力缠了上去。 即使马车摇摇晃晃,不慎多用了一些力道,那人好像没有痛觉一样,面不改色。 伤口暂时处理好了,曦晨正准备和这位七王爷汇报。 哪知曦晨腰都还没有直起来,就听到一句。 “滚!” 啊…这? 曦晨只是反应慢了一拍,便被对方一掌拍出了马车。 凌厉掌风,丝毫没有身受重伤的迹象。 这一掌拍的曦晨直直的摔出了马车,胸口好一阵子疼痛。 而曦晨的摔倒,吓得萧何立马从马背上下来,扶起敢怒不敢言的曦晨。 “曦晨,你怎么样了?” “殿下,我没事!” 曦晨心想,这种人怎么没有死在半路上? 可转眼间眸底便显露出一丝担忧。 此人既然是来和亲,那肯定就得亮出一点本事来,不然怎么压人家轴呢? 若没点本事,怎么去和人家讨价还价? 所以这尊大佛没有送走前,他们都得小心翼翼。 驿站内: 曦晨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衣服上的图案是青色的祥云渐变,花纹处还绣着丝丝金线。 在月光下,似有若无的波动着点点金光。 “殿下,曦晨求见。” 深夜求见呢,是对于今天事情不放心。 因为那位出云国的七殿下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不满。 怕等下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吱呀一声响。 “曦晨?” 萧何见来人,有点惊讶。 “这么晚了,曦晨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来提醒殿下,今天那位出云国的王爷路上遇刺的事,一定要……” 曦晨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见一小司火速来报。 “不好了殿下!”边跑边喊。 “出云国的那位王爷对高太医不满意,现在正发着火,不肯医治呢!” 萧何一听,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心想,这人怎么难伺候。 本来他们在得知有人准备行刺出云国使者的消息时,就提前派了人出去。 奈何对方下手实在是太快了,赶到的时候出云国的人已经伤亡大片了。 这消息传到了老国王那,这老国王给萧何好一顿数落。 再三强调叮嘱要他好好招待这位出云国七殿下,不容再有任何闪失。 这边差事没办好,那边又是一尊事多的大佛。 此刻的萧何头痛难忍。 见状曦晨问道:“怎么了?” “阿晨!” 阿晨这两个字也只有萧何烦闷的时候才会喊。 “实不相瞒,有的时候我在想,倘若我不是皇子该多好?” 第2章 香味 二人没有时间抱怨,而是火速赶往易君庭的住处。 “不知七殿下这是为何?” 话语间透露着不高兴,刚到了住处便质问着。 一旁的高太医也不含糊,立马向萧何汇报。 “殿下,这位王爷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高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 “庸医,这都解决不了,你们太医都是这样的?这种能力也能进得了皇宫?” 说话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少年头戴紫金冠,身穿紫衫纱袍。 一副稚嫩的模样,趾高气昂的将屋子里的一众人好一顿奚落。 受了一天气的萧何,见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这般蹬鼻子上脸样子。 脸色由白转青,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而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继续喋喋不休。 “要是我七哥有什么闪失,你们南夏国担待的起吗?” “担不担待起,还不由这位小王爷说了算。” 白曦晨看不下去,直接打断了他。 “你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和本王说话?你们南夏国都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 白曦晨看不惯他那张大嘴,唾沫横飞的样子。 悄悄的从袖子里掏了一颗小药丸出来。 待对方一张嘴,就笔直的飞进了那个人的嘴里。 “你给本王吃了什么?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说着声音便慢慢的小了下去。 “抱歉,得罪了。”说罢还把他的穴道点住了。 “放心,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这位王爷你再蛮横无理下去,我怕您的七哥,等下我们都担待不起。” 然后便向后面请命:“殿下,我去看看。” 萧何原本是打算让曦晨去的,但碍于身份,还是请了宫廷御医前去。 “曦晨!” 萧何叫住了她,忧心忡忡的道:“小心点。” “嗯!”曦晨朝着他点了点头,随后一头扎了进去。 进到房间内,入眼的是一地狼藉。 带血的布条,掀翻的药箱,装药的瓶瓶罐罐七零八落,药粉全撒在地上,散发着阵阵苦味。 而床头的某个人脸色煞白,用力的按压着胳膊上的伤口。 曦晨弯下腰从摔坏的药箱里拿出一捆针和线。 易君庭:“你这是要做什么?” 其实就在刚刚呢,高太医也是同样的举动。 由于易君庭从未见过如此的治疗方法,顿时非常疑惑,也非常的抗拒。 “当然是缝合伤口!” 白曦晨趁他一个不注意点住了他的穴位。 “这位王爷,为了您的伤口,还请您乖乖配合。” 说罢拿着针线便狠狠的缝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缝衣服。 曦晨粗暴的手法,原以为会让对方哼几声,谁知对方只是皱紧着眉头。 “呵,这位王爷的耐力还真是惊人!” 此话一出,易君庭的眼神差点就要把曦晨给吃了。 曦晨没有管他,快速缝合伤口后,拿出干净的绷带,轻柔的缠上去。 等缠到肩膀上时,曦晨微微低着身子附了上去,脸微微的贴在易君庭耳旁。 易君庭被这一举动弄的很反感,因为他讨厌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然而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默默忍受。 受也受,不受也得受。 忽然一阵淡雅的清香入鼻,微微的热气落在鼻尖,原本高度紧张的易君庭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但只是一下而已,易君庭立马恢复现样。 “你们南夏国的男人都是这么娘的么?” “你什么意思?” 白曦晨没好气的问,也有些不解。 “呵,你们不娘,怎么会个个身上飘香?” 曦晨无语,原本想轻一点给他包扎好,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用力的系好最后一个节,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而房间那头却传来一阵嘲讽意味的笑声。 曦晨只觉得这声音甚是刺耳,出了房间便说道。 “好了,你们的七殿下已无大碍。” 转身道:“高大人,请您开点药给这位王爷。” 说完曦晨又对着萧何道:“二殿下此人是个强敌,请您早做准备,曦晨告退。” 熬了大半个晚上没有睡觉,为人鞍前马后。 曦晨只觉得很是疲惫,匆匆告退回就回房间休息了。 易君庭在曦晨走后的半个时辰便解了穴道。 夜半三更,正是练功的好时机。 谁知…… “七哥,你要为我做主,刚刚他们拿药害我,害得我说不出话,还点我穴道。” 十三皇子易洛白穴道一解就往易君庭那跑。 可是还没有近身,就被易君庭强劲的内力振飞。 好在后面的羽兮扶住了他。 “十三王爷,现在不要过去打扰,七爷他正在运功疗伤呢。” “那我不管,本王咽不下这口气,本王居然被一个下人欺负。” 洛白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腮帮子气鼓鼓的跟个仓鼠样。 羽兮连忙安抚:“好好好,我为十三爷出头,我给十三爷出出气怎样?” 羽兮看着这个小祖宗一个头大。 如果不是这个小祖宗悄悄溜进队伍,君庭又如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羽兮一边安抚他,一边内心呐喊。 这药效怎么就过了,让他多消停下不行吗? 这时,一个下属来报,说是南夏国二皇子亲自送了汤药过来。 羽兮:“在哪?” 这洛白不是个省事的灯。 “去告诉他们,我七哥不敢喝他们给的药,怕有毒,让他们把东西端走。” 这下属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听谁的。 好在羽兮是这样说的。 “十三殿下,切莫如此行事。” “虽然我们不需要他的东西,好歹人家二殿下亲自送过来的,切莫伤了人家颜面。” 一听颜面洛白就嘟起了嘴:“那本王的颜面呢?” “那小东西一上来就对本王动手动脚。” 洛白十分不满曦晨刚才的所作所为。 “羽兮,本王现在命令你,明天一早和本王去收拾那个叫曦晨的。”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现在天色不早了,您先去歇着吧……” 送走了这个祖宗,羽兮守在了君庭的门外。 等君庭运功完毕,已是天明。 “王爷,您现下感觉如何?” “无碍,内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皮肉伤得过段时间才能康复。” 第3章 断袖 君庭稍微动了一下胳膊,钻心的疼痛立马传了过来。 “王爷,羽兮给您换药吧!” 曦晨忧心这一行人,第二天早早的就去找了萧何。 “你来的正好曦晨,我正找你。” 因为昨天洛白就借着君庭的名义写了一封信,萧何他父皇看完勃然大怒。 下令要萧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行刺的人。 要是坏了二国之间的友谊就严惩不贷。 这连夜的高压使得萧何举足无措。 “殿下放心,曦晨已经在追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曦晨,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好了。” 萧何看着瘦小的曦晨,想给曦晨一个拥抱。 奈何碍于身份,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而曦晨早已习惯了,淡淡的对着萧何说。 “殿下不必太在意,无论发生什么,曦晨会一直守在殿下的身边。” 煽情的话听的洛白内心直泛疙瘩,忍不住道。 “你俩是断袖吗?你情我浓的。” 嫌弃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什么呢,看样子七哥说的没错,你们南夏国尽是些娘娘腔。” 萧何一听,不乐意了,连忙反问。 “十三王爷何出此言?” “你们一个个肤若凝脂,长得跟个小白脸一样,不像是娘娘腔,那是什么?” 洛白继续追问。 “没点阳刚之气,一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这番操作让曦晨彻底看不下去,咬牙切齿的说:“这位王爷。” “您在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被您的兄弟姐妹给挤兑变形了,所以才如此的胆大妄为?” 言外之意是在说洛白没教养。 洛白自然也不傻,立马反击:“你个奴才也敢与我顶嘴?” 萧何连忙打圆场:“十三王爷息怒,您贵为王爷,怎能和下人一般见识。” “哼,快让他给本王道歉!”纠缠不放。 为了不让萧何难堪,曦晨假惺惺道。 “十分抱歉,还请这位王爷息怒。” 曦晨毕恭毕敬:“您是王爷,身份高贵,怎能与我这小人较劲?这不是有失您的身份吗?” 曦晨一边笑嘻嘻,一边赔礼道歉。 洛白眼见形势不好,立马找了个借口回去搬救兵。 “羽兮,你快给本王滚过来。” 洛白一边推着门一边囔囔:“不是说好了一大早去找那个叫曦晨的麻烦吗?” 羽兮听着这头疼的声音,看了一眼君庭。 此时他正闭眼休息:“你就陪他去吧,顺便打探一下他们的虚实。” “是!” 于是乎这二人组就开始在驿站里面找曦晨。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曦晨这段时间需要外出,在驿站的时间少的很。 所以他俩蹲了好几天都没见到。 “本王就不信了!”一连好几天没有见到影子。 羽兮:“我看殿下要不算了吧!” 蹲了几天都见不到人,羽兮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想从别的地方下手。 “不行!”洛白斩钉截铁的拒绝。 “本王在他身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怎么能轻言放弃?” 两个人争吵间,一抹青蓝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的走廊,大步流星的走来。 “殿下,殿下,出现了,出现了。” 这两人趁着曦晨不注意躲在一旁的假山后面。 等曦晨走后便跟上去,待到合适的位置。 两个人将准备好的痒痒粉朝着曦晨撒去。 好在曦晨一早就发现了二人,不戳穿他们,只是想看看他们想干嘛。 果然没安好心! 曦晨轻蔑一笑,一个移步,立马闪了开,叫二人扑了个空。 洛白一计不成,再来一计。 他在曦晨的吃食中下了一泻千里。 曦晨端过碗,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洛白看着他喝完,内心激动不已。 “上当了上当了!” 忽然曦晨只觉得有些不舒适,眉头一皱,捂着肚子。 “嗝~” 一声巨大饱嗝差点惊掉洛白的下巴。 然后他俩就看着曦晨伸了个懒腰,往太师椅上靠着,一摇一摇的。 “羽兮,你这药没问题吧,怎么他吃了没点事?” 洛白迷糊的看着这包药,质疑着羽兮。 “殿下,可能是见效慢,咱们等等。”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半柱香。 曦晨是靠着太师椅睡的正香。 这俩人却是顶着太阳躲在假山后晒的汗如雨下。 “羽兮,你这太医是白当的吧,连药效都没有。” “胡说,我可是正儿八经考去太医院的。” “那你的药怎么没有效?” “我哪知道?” 两人争吵间,一声惊响惊到了二人。 “你们在这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萧何,吓得两人一阵慌乱。 洛白手里的东西被这一吓,一个不小心没拿稳。 所以…让人拉肚子的泻药,直直的飞上二人头顶。 纷纷扬扬,双双被人吸进肚内。 两人惊呼。 “不好!” 随后二人肚子咕噜噜直叫。 两人将腿夹紧:“我俩没什么事,不过是天气太凉了出来晒晒太阳。” 见状,羽兮赶紧附和:“对,没错,现在我们太阳晒完了,我们要回去了,告辞。” 然后转身,快跑。 洛白边走还边数落羽兮:“你这药效怎么这么快!” “殿下刚刚还说没有药效,现在又怪我。” “少废话,茅厕在哪?” “哎呀,要拉出来了。” 殊不知就在他俩跑路的那瞬间,曦晨已经从房间出来。 “曦晨,你没事吧!” 萧何刚回来,就听说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曦晨。 “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他们!” 看着他俩搞笑的样子曦晨内心深处嘲讽了一句。 小样,就这点本事。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正是他们两个。 “羽兮,都怪你,下什么一泻千里,本王肠子都差点拉出来了。” 他俩嘴角发白,面色发青,两腿发软。 “殿下你也莫怪我了,我哪知道他百毒不侵。” “那现在怎么办,本王喝了解药怎么拉肚子。” “得明天早上才能见效!” “啥?你泻药见效这么快,解药这么慢。” “哎吆……”房间内一片哀嚎。 与此同时,大厅内,萧何正设宴款待易君庭。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你一句客套话,我一句寒暄 第4章 曦晨受罚 “七殿下从远方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萧何举着酒杯先干为尽表示好意。 “无妨无妨!只求你们南夏国给本王一个交代就好!” 君庭眼神犀利,似笑非笑的对着萧何举了举杯。 萧何一脸陪笑。 “那是自然,发生此等大事,实在惭愧,让诸位受惊了。” 萧何起身,举起酒杯:“来,让我们痛饮一杯,为诸位接风洗尘!” 说罢,一杯烈酒举杯饮尽。 萧何还是会审时度势,聊不下去的就找个借口结束。 一时间,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而另一边,白曦晨在义庄内仔细的检查那几具从案发地带回来的尸体。 “大人,小人已经仔细检查了。” 仵作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回复。 “他们身上除了有一个同样的虎头纹以外,没有其余任何发现!” 曦晨皱着眉头,将他们身上的虎头纹看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之后,问道:“有没有查过他们纹身所用的颜料出自何处?” 这一问立马惊讶了仵作:“未曾查过。” “赶紧查一下。” “是!” 曦晨忙完,转身回了驿站,然后吩咐侍卫,要侍卫严查进出城的人。 随后曦晨便打算回去一趟听雨小筑,哪知烟魂不散的二人组又出现了。 这下洛白不用那些个恶劣的手段了,直接改用弓弩。 朝着曦晨射去,曦晨本能反应,起身一跳,一个飞踢就将箭给踢了回去。 而这幕后黑手躲闪不及,正在肩膀。 一声哀嚎倒在地上。 于是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待萧何,君庭等人赶到时,洛白羽一口咬定是白曦晨行凶。 白曦晨辩解:“分明是你们在背后偷袭在先。” 洛白:“即使我们偷袭,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一边握着受伤地方一边和君庭说:“哥,你得为我做主呀!” 君庭扫了一眼无辜的曦晨。 冷眼道:“十三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你应该与本王来说,怎么能和孩子一般见识?” 君庭护短,曦晨气到不行,还想辩解却被萧何喝止住。 “够了,曦晨,人家是远方来的客人,凡事应该让着才是,怎么能伤了十三殿下!” 萧何这一举动也是在护短,表面上是训斥,实际上是准备找个机会打圆场。 然而君庭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他半眯着眼睛,显现出危险的信号。 “那二殿下你打算如何处理呢?” 不紧不慢,却穿透人心。 萧何语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二殿下这样胆大妄为的下属一定很头疼吧!” 玩噱的语气嘲讽着萧何。 待在一边的洛白还不停的补刀。 “七哥,我看他们南夏国净是些没规矩的人。” 矛头直指曦晨。 “一个下属肆意妄为,主人还没发话自己就先顶嘴了,这要是在我们出云国早就砍头了。” 君庭直勾勾盯着萧何,仿佛眼睛里要蹦出火花一般。 “你说此事二殿下该如何处理?” 一旁的曦晨为了不让萧何难堪,掀开下摆跪着地上。 “按照南夏国的律法,曦晨应该鞭策三百,还请殿下责罚。” 君庭一笑:“你这认错倒是挺快的。” 随后袖子一甩:“那就请二殿下处理吧!” 言外之意就是人家已经说了鞭策三百下,赶紧动手。 萧何哪里愿意,想着求情却被洛白怼了回来。 “哼,还说让着我们,分明就是占我们便宜!” 萧何欲言,曦晨制止。 于是萧何咬着牙看着曦晨被鞭策三百。 寻常人等几十下就会被打昏过去,而曦晨硬生生的抗过这三百下。 额头布满了豆大一粒的汗,后背血肉模糊,衣服和血沾在一块,混为一体。 曦晨虽有深厚的内力,但还是被打的嘴角溢血,连站都站不稳。 君庭冷冷的看着:“哼,既然二殿下已经处理了,那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 事情告一段落,等君庭一行人走后,萧何立马扶住曦晨,急得大喊。 “叫太医!” “不用了,我自己去处理,今天的事是曦晨不好,让殿下为难了。” “说哪的话,赶紧让太医给你看看。” 曦晨不顾疼痛,连忙拒绝。 “不必了殿下,曦晨可以自己处理。” 说完咬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萧何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任由曦晨自己一个人处理。 萧何看着独自离去的曦晨,看着那孤寂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 一个女孩子,难为了! 为了追随他,女扮男装,学男人的腔调,束胸,垫腰,垫肩。 为了他东奔西跑,刀山火海。 为了他孤身闯入敌营,。 为了他甚至可以不要生命…… 同龄女孩早就和自己心仪的对象逛茶楼,点灯会了。 而曦晨在冰天雪地的天气,为了让他能够在国王面前出彩。 为了他心中的储君之位,冒着雪崩的危险,从天山采来年年益寿的雪莲和百年人参。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只要是他有所难,曦晨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帮他解决。 所以曦晨这条情路也是坎坷。 夜已深,虫已鸣。 云已散,月已放。 凉风习习月对半。 烛光摇曳夜慢慢。 曦晨掏出几个瓶子,往浴桶里面倒了一下。 随后轻解腰带,一挑,将衣服丢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镜子中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刺眼的白混合着醒目的鲜红。 伤口的疼痛让曦晨蹙眉,然后照了一下镜子,瞧了一眼后背。 解开束胸泡进了浴桶。 夜半三更不睡觉,那必定有人要作妖。 一个身手敏捷的黑影唰唰唰的从房顶跃过。 似乎他的后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没错,他的后面正是易君庭。 黑衣人往偏僻的地方跑,易君庭呢穷追不舍。 也许是天意安排,也许是命运弄人。 注定二人要在此结怨(缘)。 窸窣的声音立马引起了曦晨的注意。 曦晨略过衣服急忙披到身上,对着跳窗进来的某人就是一计手刀。 来人单手一接,躲了开。 “七王爷?” 曦晨有些吃惊,连忙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然后…… 第5章 你是女人? “你是女人?” 易君庭看着曦晨那若隐若现突兀,皱着眉头,疑惑不已。 回过神来的曦晨,吓的赶紧用手捂着胸,弓着身子,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 “出去!” 大喝一声,曦晨羞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而易君庭似没听见一般,愣在原地。 因为他不敢相信,腰粗体壮的人,竟是一个纤纤少女装扮的。 一时间他有点慌了,心脏不自主的加速搏动。 曦晨见他没有动作,只好自己背过身躲在屏风后面。 慌乱的扯过衣服,往身上一通乱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着急就越乱。 不过易君庭是什么人,只是稍作片刻,立马又是一副欠抽的模样。 “原来你们南夏国都是女子当差呀!” 言外之意是男的不行。 “你别胡说,我们南夏国多的是英勇男子。” 曦晨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了出来。 “你们出云国真是无耻,偷看女人洗澡,不要脸!” “你们南夏国才是无耻,居然让女人当差!” “我们南夏国是男女平等,只要有能力,男女皆可为国效力。” 易君庭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一股玩弄之意兴起。 “你这么辛苦,要不做本王的女人,如何?” “滚!”暴怒不已。 曦晨看着这个半眯眼散发威胁信号的人,一字一句道。 “赶紧滚,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曦晨没有好脸色,直接下逐客令。 “哈~” 轻蔑一笑。 “你确定你是本王的对手?” “王爷可以试试!” 听到曦晨说不客气,易君庭感到好笑, 爽朗一声笑。 “罢了罢了,你是女子,本王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可曾看到有什么可疑之人。” 曦晨不耐烦:“没有!” 内心潜台词,赶紧滚蛋。 易君庭坏笑的盯着曦晨,良久之后。 “那算了,天色不早,本王这就走了,白姑娘还是多留意一下吧,你们这的防卫还真差。” 说完,一闪便没了人影。 而曦晨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叹一声。 回到房间的君庭,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那一张错愕惊慌的面孔。 长发随意束在头顶,发梢因泡澡而湿润,滴着水珠。 手指净白如葱,光溜的肩膀泛着光泽。 面色潮红,一双杏眼闪烁着光芒。 红唇微张,胸口随着呼吸而若隐若现的某个物体。 这一幅幅画面在易君庭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甚至还有点搅乱他的心绪。 此刻的他谋生了一个想法。 他要征服白曦晨! 因为白曦晨那张娇小惊慌失措的脸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唯有征服,才能消散。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便跟萧何讲,要白曦晨来照顾他的伤。 本来萧何是拒绝的,毕竟人家也有伤。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一众人等在故意针对白曦晨。 可眼下对方指定白曦晨过去。 若不去给人钻空子说闲话。 可若去了还不知道他们要干嘛。 “七殿下,曦晨身上还有伤,您又何必强人所难?” 萧何不解,明明安排了最好的人照顾,况且之前也没有听他有什么不满。 “二殿下不愿意直说便是。” 易君庭冷言。 “本王这身伤都是在你们国界发生的,就连这小小的要求都达不到!” 随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扶着额头靠在椅子上。 “凡夫俗子尚且懂得东道主是什么,你们南夏国竟不食人间烟火!” 此话意在说他们不懂得尽一方地主之谊。 听到这话的萧何,脸色甚是不好看。 萧何脸色越是难看,易君庭内心就格外高兴,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一勾。 销魂一勾,仿佛要勾人心魂一般。 萧何为了不得罪这帮人,也就没在辩解什么。 然后就派了个人跟曦晨传话,叫曦晨过来照顾易君庭。 “那二殿下就没有让你带其他的话吗?” 曦晨紧皱眉头,满眼不解。 因为太子殿下之前想要将白曦晨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事。 萧何听言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而这些年曦晨也慢慢发觉,二人的距离也在潜移默化中渐行渐远。 哪怕曦晨做的再多再好,萧何也是依然不会有个笑脸。 听到来人的小厮说没有,曦晨内心顿感失落。 随后草草的收拾一下,便奉命去了易君庭那。 二人一见面,火药味立马见浓。 “殿下不是安排人伺候您了吗,叫小人过来作甚?” 白曦晨面色苍白,一双水灵灵的黑眸尽显愤怒,眉峰微蹙,嘴唇微紧。 她的发髻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不少的褶皱。 “本王昨天的建议,白姑娘还没有回应呢?” 轻挑眉头,说完还刻意的挑了挑。 嘴唇微弯,身子微斜,靠坐在床上。 似笑非笑的望着某人,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在说,吃定你了! “什么建议?” 曦晨疑惑,瞪大了眼睛。因为她内心也是猜到七八分的。 “哈,没想到白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这健忘的毛病!” 此刻易君庭内心很是舒畅,他也估摸着曦晨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了。 奈何曦晨装糊涂,既然装糊涂那就损一下。 曦晨也不甘示弱:“昨晚发生什么事情,小人不清楚。” 气愤的甩了一下衣袖。 而曦晨这么说正中某个人的下怀。 “那本王就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说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功一闪窜到白曦晨面前。 拉着白曦晨的小手就准备往怀里带。 而曦晨伸手一拦,将他挡住了。 此刻的曦晨背对着易君庭的胸怀,易君庭坏笑。 顺势就把曦晨的另一只手也抓住,把曦晨直接拖进了怀里。 “你放开我,无耻小人!”双脚怒蹬。 曦晨懊恼,由于易君庭的身形比曦晨宽大不少。 被扣在怀里的曦晨感觉像是被包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呵,多少女子想做本王的女人还求而不得,你就是这么拒绝本王的吗?” 君庭微怒,双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抓的曦晨直皱眉。 “你放开我,你以为谁都稀罕当你的女人?” 说着便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真自恋,你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 “那你是觉得本王配不上你?”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曦晨痛的咬牙。 “对,你配不上!” “本王哪里配不上?” 君庭生气,眸子散发危险的信号。 转而问道:“哦,你是喜欢你那二殿下吧!” 曦晨不语。 “你那二殿下点头哈腰的讨好他的父皇,他的父皇可曾高看他几眼?嗯?” “这不关你的事!” “你那一味为他付出,你的二殿下可曾对你有过想法?” 这一问直捶灵魂,曦晨眸中的光立马暗沉了不少。 原本还在奋力抵抗的双手,渐渐地放弃了。 是的,他说的没错,一直以来,萧何都未曾对她有过想法。 “怎么?让本王说对了?” 突然的声音让曦晨又恢复了警觉,趁他松懈赶紧挣脱开来。 “管你什么事?无耻小人。” 起身就准备往屋外走。 易君庭淡淡一笑,威胁道。 “你如果不好好照顾本王,本王就去你们皇帝那参你二殿下一本。” 说着还自顾自的端过旁边龙井抿了一口。 曦晨本是想跑的,可一听到他说要参萧何一本时便停下了脚步。 这时身后的人慢慢悠悠的说:“白姑娘,孰轻孰重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没错,萧何就是她的软肋。 即使她知道跟萧何没结果。 但是只要能够为他分忧,能待着他身边,曦晨觉得那比什么都要好。 这下摸清楚萧何就是曦晨的软肋时,君庭竟然内心有些嫉妒。 因为在他看来,那个萧何不管是武功,战绩,魄力都不如自己。 怎么会有这么个如花一般的女孩守着他。 甚至为了圆场甘愿受罚。 想到这君庭心情立马不好了。 但内心想要征服曦晨的想法愈加强烈。 曦晨收拾了一下心情,回到了易君庭面前。 “那不知王爷现在有何吩咐?” 取而代之的是与之截然相反的态度,毕恭毕敬的模样让易君庭有些吃惊。 没想到转变这么快。 易君庭见状,便说:“听说你们的花市甚是好看,不如就带本王去看看。” “好!” 而驿站的另一头,萧何正在费劲心思的讨好一位身着极其华丽的女孩。 只见女孩十分矫情的说。 “我不管,你一定要想办法给我弄走那个姓白的。” 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扭扭捏捏。 “本王不是答应你了吗,等到合适的机会本王自会弄走她。” 萧何故作讨好的模样哄着。 终究是一片痴心辜负错了人,而曦晨还蒙在鼓里不知道。 她一心喜欢的人,此刻已经在想怎么除掉她了。 其实这怪不得萧何,他虽是二皇子。 可是他的父亲眼里只有太子,无论做什么,他父皇都认为不及太子。 也确实有些东西即使再努力,可是在偏心下就显得很苍白无力了。 既然努力得不到认可,那就另辟蹊径。 花市: 曦晨在花市的正中央找了一个茶楼,安排了个雅间。 “王爷请!” 第6章 茶楼 曦晨在茶楼中选了一个极佳的观看位置。 现在还是上午,还没什么可看,要等到晚上那才叫一个热闹。 “王爷,现在还没有到开始时间,不如您先尝尝这水云间的茶点。” 未等君庭开口,一群小厮接二连三就往桌上端东西。 第一道是海棠糕,因为糕点的形状像海棠花,颜色呈紫酱红色,看起来十分诱人,问起来清香扑鼻。 第二道定胜糕,是南夏国着名的糕点,吃着松软清香,入口甜糯,还带有股豆沙味。 并且该糕点颜值也高,好看还好吃。 第三道便是荷花酥,因糕点的外形像荷花所以名为荷花酥,口感酥香,颜值很高,吃着也是一种享受。 这第四道自然是桂花糕,十月正是桂花盛开的时候,嚼着酥软的桂花糕,含着桂花的清香,那何等享受。 盘中的桂花糕不仅式样漂亮、口感酥软,而且透着一股特别的清香。 最后两道分别是软酪糕跟杏仁酥。 “王爷请!” 曦晨示意,抬眼间一双黑眸正好和君庭的眼神碰撞到一块。 易君庭直勾勾盯着曦晨,看的曦晨内心直泛疙瘩。 不适的将眼神别过去。 “王爷请!” 易君庭慵懒的直起身子:“坐下,陪本王一起欣赏,一起品味这糕点。” 曦晨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曦晨是下人,按照我们南夏国的规矩是不能和身份尊贵的人同桌,还请王爷不要为难!” 曦晨现下只觉得此人无比令她恶心,很想找个借口逃离。 君庭不依不饶:“本王不是你们南夏国的人,你也不用恪守你们那破规矩。” 说着夹了块海棠糕放在了对面的碗里。 “你莫不是想要本王请你坐下?” 然后假装正经的吓唬曦晨。 “你要本王请你,这就不像话了吧,那按规矩你这可是以下犯上,这可是重罪。” 曦晨无奈,只得坐在了易君庭的对面。 这该死的七王爷就像是曦晨的克星一样,横竖拿捏的死死的。 曦晨内心忍不住咒骂。 不过谁让曦晨规矩长规矩短的。 而易君庭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便又想着戏弄一番。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无耻。” “王爷何出此言?” 曦晨一头雾水,对面的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昨儿个白姑娘可不是骂本王无耻吗?” 曦晨蹙眉,忍不住扶了额头。 心想,这活没法干。 “王爷您听错了吧!”咬牙切齿。 曦晨想着不承认就是了。 “哦,看样子白姑娘这健忘还挺严重的!” 无趣的谈话,无趣的人,曦晨索性不语。 她咋说人家都要钻牛角尖,还不如不搭话。 见此君庭笑了一笑:“好了,不逗你了,你叫了一堆的东西,你也吃一点。” 一边说话一边将一碟软酪糕推到了曦晨面前。 他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目光柔柔。 曦晨在他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端起碟子,慢悠悠的拿过勺子,一番犹豫。 君庭看她这样有些不悦:“以后在本王面前,不用那么拘谨!” 不由分说的拿起勺子从自己碟子里挖了一勺软酪糕朝着曦晨递了过去。 “嗯?” 曦晨被他的举动震惊,错愕的抬着头,一时间四目相对。 水灵灵的眸子又纯又洁,像秋日的天空一样明澈。 “王爷,您…别这样!” 易君庭灼热的目光让曦晨顿感不适,慌乱的拿过勺子,匆匆的勺了一口。 目的达成,易君庭很满意的弯起嘴唇。 易君庭看着瘦小的人儿,内心有些许不忍。 也忍不住替曦晨抱怨。 “你这么一个妙人,你那二皇子眼睛是被猪油蒙了么?” “你别胡说。” “你喜欢他,可他不喜欢你呀,不如喜欢本王如何?” 死灰复燃的话题让曦晨语噎。 曦晨诧异, 愣了半天,许久后缓缓道。 “喜欢并不一定要两个人一起,默默守护也是一种爱。” 易君庭听了直接反驳。 “既然喜欢为何不在一起?难道要看着对方跟其他人你侬我侬?” 这个观点君庭很不认可。 “那只是王爷您的想法,曦晨只是个普通人。” 一句普通人就能反应出这段恋情苍白无力。 这些天,曦晨脑袋昏昏沉沉的。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萧何即将迎娶昭阳郡主事了。 王府的人早就知道了此事,唯独她不知道,而此事萧何在她面前却只字不提。 如果不是看到昭阳郡主从府邸出去,她都不敢相信。 “白姑娘,白姑娘!” 曦晨呆愣模样,让君庭再次有点心疼。 “曦晨!” 大喝一声,惊的曦晨差点没抓住碟子。 “干什么?” 被吓到的曦晨自是有些生气,抿了抿嘴,将手中的吃食放在了桌上。 “你在想什么呢?” 君庭一手搀扶着脑袋,一手随意的翻动着碗里的东西。 “要你管!”抬眼间似闪过一丝泪光。 然后将碗碟中的东西一把塞进嘴里。 君庭眨巴眨眼,淡淡一笑。 宅院深处,一老一少正交谈着。 “裴将军,你若助本王夺得皇位,本王承诺届时许你做元帅。” 说话的人正是萧何,双手靠与后背,神情坦然,似乎此事已胜券在握。 他想着,既然靠努力继承不了,干脆就夺位。 “那是自然,不然老夫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与你。” 裴将军身着黑金绣花牡丹,慢条斯理的捋着胡须。 “到时候二殿下可别忘了你与本将军的约定。” “裴将军放心,届时您还是我的国丈呢!” 萧何眸中闪过一丝狠辣:“阻挡本王的人,本王通通让他们死。” 两颗瞳仁像锥子般,锐刺刺的,有些怕人。 这时一个人黑衣人向萧何来报。 这个黑衣人将易君庭的一举一动如一相报。 一旁的裴将军也听到了,便说:“对了,二殿下,我听闻这个姓白对您有意,我女儿脾气不好,二殿下及时处理才是。” 话里话外都意在指要么除掉白曦晨,要么让她滚蛋。 萧何赔笑:“裴将军息怒,白曦晨眼下对我们都有益,待我们坐稳局势再做处理也不迟。” “那二殿下切莫忘记了!”说完裴将军便离开了。 第七章: 皇宫贵族注定勾心斗角,阴谋阳谋,尽是算计。 傍晚时分,花市开始。 整条街各色各样的灯笼全被点亮,十里长街灯火辉煌。 栩栩如生的金鱼灯。 雪白毛茸茸的兔子灯,红色的圆眼睛,三瓣嘴。 这时音乐声响起。 他们是京城着名戏班子,每逢这样的节日便会出台表演。 用几台马车拉着自家的戏子巡街表演。 戏子们个个打扮的都很漂亮。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位身着红色广袖裙翩翩起舞的美人。 漂亮的裙摆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童们将篮中的花瓣撒向天空。 配合着舞蹈,霎时间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甚是好看。 白曦晨看着外面的人享受放松的模样,眼神中满是羡慕。 这样的日子她已许久没来过了。 易君庭对外面的景色漠不关心,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曦晨看。 “你盯着我做什么?” 曦晨不悦,甩了一计眼神杀过去。 君庭一笑巧妙化解:“本王不过是想看你罢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王爷应该看外面的花市才对。” 曦晨陪着他坐了一天内心很是不爽。 本来打算带他去瞧瞧别的,奈何易君庭硬说自己累了,不去。 开场舞已跳完,这时候一群书生打扮的人跳起了群舞。 楼下出现了一群带着面具的少男少女,人群中嬉戏。 曦晨看着这群少年满眼都是光。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君庭将曦晨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起身贴到曦晨面前:“想玩吗?” 不等曦晨回应,君庭抓着她的手从窗户一跃而下。 “你要干什么?” 曦晨有点慌正要骂他,便见君庭将她拖到了一个摊贩前。 “你喜欢什么?”拿了一个面具递了过来。 “啊?” 曦晨再次错愕,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内心满是疑惑。 因为这与她调查当中获得消息有些出入。 传闻易君庭,武功高强,不近人情,性情冷漠,杀人如麻,十分冷血。 还传言有个相爷的公子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东西,他便将人给砍了。 而现在好说话,还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跟在马车内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 “想什么呢?赶紧挑一个。”挑着摊子上制作精美的面具。 而曦晨没这个心思,带着疑惑随便挑了一个很俗气的笑脸面具。 易君庭看她手里的面具直笑。 “你这什么眼光,挑了个这么丑的。” 说着从这一堆的面具里挑了一个羞红脸的少女面具。 于是二人带着面具齐刷刷的站在了人群中。 这时锣鼓喧天,一队人马开路,将两人分隔开来。 易君庭想要过去却被一群人拦住了。 随后就见一个胭脂味极重的老鸨登场,用她那极具特色嗓音大声道。 “今日我们莺花市魁娘甄式梳拢,以绣球为令,绣球落入谁手中,今晚我们甄姑娘就陪谁。” 说完就将手中那个金红相间的绣球抛向空中。 绣球在人声鼎沸中缓缓下落,人群也跟着往那绣球的地方挤去。 曦晨一边要看着被人群挤远的易君庭,一边还要防备着有没有人搞事情。 正当曦晨被人挤得水泄不通时,一个黑麻麻的东西朝着她的脑袋上砸来,砸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待曦晨看清这是那只绣球时已经被其他人抛向了空中。 曦晨怒目往跑过来的方向一瞧,发现某个人正笑嘻嘻的朝着她招手。 没错,绣球正是易君庭扔过来的。 曦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报复性的将绣球往易君庭的头上砸去。 易君庭婉尔一笑,伸手又故意将球砸回去。 这绣球在二人手中你来我往,易君庭是玩的那叫一个开心,只有曦晨全程黑脸。 此时锣鼓再次敲响。 “现在击鼓十声为令,鼓停绣球在谁手,今晚魁娘就归谁。” 众人高呼,随着鼓声响起,这些人抢的可带劲了。 而这个绣球就像是被易君庭给承包了一样,不管在哪里只要他动动手总会往曦晨头上砸去。 十下鼓声一下就没了,而那绣球已稳当当的落在了曦晨手里。 老鸨一笑:“请这位公子赶紧上台来!” 满面红光冲着曦晨笑。 曦晨汗颜:“不……”看着手中棘手的绣球头大。 “这位公子不要害羞嘛,赶紧上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您还是另请他人吧,在下不行!” 曦晨拒绝,这种事情怎么能行呢!死命不答应。 那老鸨脸色一沉,肥硕的双手一挥,立马几个壮汉就冲到曦晨面前。 “嗯,你小子是找事?” 恶狠狠的瞪着曦晨,仿佛要把曦晨生吞活剥了般。 曦晨瞪着不远处的易君庭,哪知这货像是看戏一般,添油加醋道。 “对,这位公子他不行,他是个断袖。” 异样的声音把所有人目光吸引了过去,众人唏嘘。 而曦晨怒目,错愕,咬牙看着君庭,怒摔手里的绣球,一个跳跃飞了出去。 “这该死的易君庭!”曦晨忍不住骂出声。 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场。 易君庭坏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两位高手就在这宽阔的上空开启了一场你追我赶。 曦晨知道他追了上来,所以加快了速度往城外的山林飞去,试图甩掉。 易君庭轻蔑一笑,以超过曦晨的速度追了上去。 跃过枝头,踏过云间。 风静静的吹拂着曦晨的发丝。 赶上来的易君庭单手就往曦晨身上抓。 曦晨反手一推,罗裙翻飞几圈躲了去。 “早就听闻你功夫不错,陪本王过两招!”冲着曦晨挑了挑眼。 袖子里飞出一柄极软的长剑,对着曦晨刺过去。 而曦晨也从腰间拔出细剑。 她早就看易君庭不爽了,被挑逗了一天不说,刚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是个断袖。 想到这曦晨加重了力道,朝着君庭就是一阵剑雨。 娇小的身形,敏捷的身手,密密麻麻的,差点让易君庭招架不住。 易君庭倒是预料过,只是没想到她的武功会如此之高。 而后易君庭试探的差不多了,就直接装认输,故意给曦晨一个破绽。 第7章 扮猪吃虎 “白姑娘真是好身手啊,本王佩服。” 假意的拍了拍手,以示肯定。 曦晨不予理会,收了剑就走。 “唉,你别走啊!”君庭追上去。 一边追一边又忍不住烦她。 “这林深夜净的,本王一个人害怕呀!” 易君庭扮猪吃虎,曦晨只觉得他聒噪的狠。 “无聊!” 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直接两个字打发。 早上曦晨接到消息,行刺那一帮人身上的颜料,来自郊外一家的茶楼里。 这家茶楼名义上是做生意的,实际上是太子的爪牙。 “曦晨,你别走那么快。” 君庭落后一截,小跑一段追了上去。 “这大晚上的曦晨你要去哪?” “你别那么多话行吗?” 月光下曦晨那双眼眸格外灵动,扑扇扑扇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两人就这样走着,无论易君庭说什么曦晨都不为所动。 直到他们到了这栋有间茶楼曦晨才制止君庭。 “你别说话了,我有事要办!” 说着悄咪咪的一个翻身就跃过了围墙。 易君庭不解,紧随其后:“曦晨,你这是干嘛?” 曦晨拉着他的肩膀往一个草垛蹲了下来。 随后曦晨慢慢的探出头来,易君庭跟在后面。 “你这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曦晨拉下来。 “嘘!” 曦晨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走廊上一群人有说有笑走进浣室。 此时曦晨贴在君庭的胸前不自知,直直的盯着屋子中人。 楼上的人嬉嬉笑笑的将身上的衣服脱去,拿着瓜瓢舀水往身上淋。 这群人胳膊上都有一个醒目的图案——虎头纹,和那群黑衣死士一模一样。 幽兰的气息顺着肩头传到君庭的鼻前,君庭只觉得沁人。 令他忍不住想要将人搂进怀里。 但抬眼间便瞥见一群袒胸露腹的男子。 “曦晨,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家竟然好这一口?” 曦晨没搭话,认真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图案。 一旁的君庭见状,砸吧砸吧嘴:“咦~少儿不宜呀!”友情提醒。 白曦晨自是不予理会,反正解释也没用。 待确认无疑了,转头便准备离开。 不料这一转身,四片冰唇相贴。 曦晨立马如触电般推开了他,也是这一举动,让屋子里面的人发现了。 两人只得仓惶而逃。 而君庭觉得曦晨刚才的无意之举有些意犹未尽。 微微湿热的唇,散发着清甜的香味。酥麻的气息扑在脸上。 易君庭看着一脸通红的曦晨,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翻。 这样的曦晨在他眼里看来,十分的诱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你刚才亲到本王了,本王不管,本王要你负责!” 痞痞的样子双手抱胸望着曦晨坏笑。 曦晨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大骂。 “你无耻,你占了我便宜,还要我负责?” 不可思议,气的双手叉腰,满脸通红,气的要死。 “哦,那本王对你负责?”说完朝曦晨身上倒去。 “滚!” 可能君庭天生就是曦晨的克星吧,不管曦晨如何,反正横竖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本王只会走,不会滚,要不你示范一下。” 继续耍赖,挑着眉对着曦晨微笑。 曦晨顿时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会遇上这么一个无赖。 且还是一个高级无赖,无赖不可怕,就怕无赖他有权有势有文化。 索性不说话,一路快溜回了驿站。 而易君庭犹如跟屁虫一样,咋甩都甩不掉。 “明天一早就到本王那侯着,要是见不到你人,本王就参你那二殿下一个管教不周之罪。” 嘴角微微上扬,慢悠悠的提醒。 曦晨只觉得要命,动不动就威胁她。 “请王爷放心,曦晨没这么不识大体。” 生气的转身,气呼呼的回了房间。 而躺着床上的曦晨现下满脑子都是刚刚和他接吻的场景,白净的脸蛋刷的一下就红了。 脑子里的画面不受控制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浮现。 为了使自己清醒一点,曦晨将整个人都浸泡在了水里。 朔日: 天色只是微亮,曦晨便到君庭的院子里侯着了。 因为她害怕那货搞事情,昨天烦了她一天,今天一大早她不想被他找借口戏弄。 “外面站着干什么,进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惊到了曦晨,心想,怎么会起来的这么早。 但碍于她的身份,回绝了。 “不了王爷,小人还是在外面侯着。” 曦晨是女孩子,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势必会传出什么话来。 不过易君庭何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你进不进来?” 低哑的声音,说不出魅惑感。 “王爷,请您不要为难!” 此时的曦晨没点心情了,非常不高兴,被逼着做不想做的事情。 “你再不进来,本王可要生气了,生气了本王就去参你二殿下一本!” 犹如一个孩子般,带着些许的撒娇。 曦晨自然是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得罪他。 一旦得罪了,万一真的去参了一本,那就不妙了。 原本皇上就不看好萧何,搞不好刚刚拿到的权利立马就会被收回。 曦晨闭上眼睛,平复一下。 心想:这是为了她的二殿下,为了她的心上人。 缓缓的推开门进了去。 然进来却并没有见到人,曦晨杵在了门口,微侧着身子,伸着脑袋瞧瞧。 “站着那干嘛,还不过来帮本王沐浴!” “什么?” 曦晨一惊,睁大了双眼。 “你没人伺候吗,让我给你沐浴?” 无法理解,气到咬牙,双手握拳,恨不得冲上去给他暴揍一顿。 “本王受伤了多有不便!” 君庭隔着屏风斜着眼睛望着门口那一抹朦胧的身影,戏谑的波撩水面。 “王爷男女有别,曦晨另外给您安排沐浴。” 曦晨心想:她这辈子都没帮别人沐浴过,更何况还是个男的,这不明摆着欺负她吗。 君庭早就想好了,曦晨为了他的二殿下绝对会妥协。 “那白姑娘可要慎重了,不然本王这特意为你的二殿下准备的册子,随时可以递上去。” 第8章 给王爷沐浴 二殿下三个字君庭刻意提高声调。 听到这话曦晨爆发了,愤怒瞬间冲昏了头脑,冲到屏风后面。 “易君庭,你还要不要脸?你好歹也是个……” 不经意间,那精致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肌肉上还布着水珠。 曦晨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小巧的脸蛋立马红了。 惊慌失措的别过脑袋连忙跑到了屏风后面,内心怦怦乱跳,准备好的话语全忘记。 “曦晨,你别那么害羞嘛,本王这是特意给你看的!”坏笑的看着曦晨。 “易君庭,你有病吧!”忍无可忍,直呼大名。 “谁要看你了。” 曦晨只觉得这个人有病,还病的不轻。 “那昨晚你偷看别人干什么?难道本王的不好看?”假装不解。 “……”曦晨气的心脏疼,全身颤抖。 “我那是有事,迫不得已!” “噢~”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本王不信,你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曦晨无语:“易君庭!” “诶,我在!” 大喊他的名字:“你要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眼下要曦晨巴不得一把刀抹了对方的脖子。一大早遇着档子事。 “哎哎哎……”连忙制止。 “你别走,本王受伤了不方便,你给本王洗洗。” “易君庭!”曦晨一声大吼。 “你不要太过分了!” “本王不过分呀,确实本王有伤不方便啊!” “你这没有其他人了吗?” “本王这不只有你么?” “我……” “别楞着了,本王已经在水里泡了许久了。” 故作作出一副很困难的样子。 曦晨不想和他多废话,准备离开。 “你可以走,等下本王就和你的二殿下说你有特殊癖好!” 踏出去的脚无奈的收了回来,不情不愿的拿起毛巾。 这样拿捏着曦晨,君庭内心甚是舒畅。 谁让曦晨这样拘谨,又在乎萧何呢? 曦晨颤栗的拿着毛巾,内心十分挣扎,几番犹豫后。 她拿着毛巾轻轻的给易君庭擦起澡来。 奸计得逞的易君庭倒是一脸的享受,微微的闭上眼。 本无心给他擦澡,但不经意的抬眼便看到易君庭后背一道狰狞的疤痕。 这道疤痕尤为显眼,一看便知到是用狼牙锤留下来的。 曦晨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这条疤痕凹凸不平,很明显当时被打的很重。 醒目的疤痕让曦晨觉得有些刺眼,抬手往其他地方擦去。 擦了半天,发现这个人呢,身上尽是伤疤,没几块好地方。 看到这曦晨叹了口气,小声的嘀咕。 “难怪缝针的时候面不改色。” 空荡荡的房间这句小声的话语尤为醒耳。 “曦晨这是在心疼本王么?” 春风得意般的看着曦晨一副欠打的样子。 曦晨咬着牙,无耻下流。 恶狠狠的盯着君庭仿佛要吃了他。 “曦晨,你别这样子,本王怕怕。”故作姿态往曦晨那边靠。 “你……” 曦晨准备开口,突然一个熟悉的,讨厌的声音响起。 “哎呀,七哥你可别这样了,看的十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个时候躲在后边的两个人趾高气昂出现在了房间。 洛白看着吃瘪的曦晨甚是得意。 “哼,还是七哥你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把柄。” “就是,就是!”羽兮随之附和。 君庭则是一副嬉笑跟个大老爷一样躺着浴桶里。 曦晨顿时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在戏弄自己。 脸色煞白,就在刚才曦晨还对他满身的伤痕有那么一点同情,现下只有满腔怒火。 而那两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二货,还在那嚷嚷。 “我七哥就是厉害,没有搞不定的人。” “对,七王爷从来没有输过。” “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本来脸色就不好看的曦晨,眼下只要更难看。 曦晨呆愣在原地,若不是手中的毛巾被拧成两节,还以为是个木头人呢。 手里的毛巾被扔向空中,瞬间那条毛巾就成了渣渣。 洛白和羽兮一时间吓得抱在一起。 紧接着曦晨以最快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剩下三人,一个内心五味杂陈,两个惊呼。 “七哥他们南夏国是不是太没规矩了,这就走了?” “谁叫你们两个出来的。”语气有些不悦,因为打扰他了。 而这个呆头呆脑的洛白还没发觉,不满的质问起了君庭。 “七哥,不是你说了,要给十三报仇的吗?” 被捏到脊背的君庭将十三瞪了回去。 高手就是高手,一个眼神就能杀人无形。 这一瞪将洛白剩余的话全瞪了回去。 羽兮见状打了了哦豁,缓解一下。 “王爷,宫里宴请,您看下什么时候过去呢!” 羽兮及时的转移话题,这才使得满地的尴尬消散。 而君庭有事要做,于是便想着回来的时候再去找曦晨。 此时的曦晨低着脑袋脚步飞快,浑然不知萧何就在她面前。 一不小心就撞在了萧何的怀里,吓的曦晨一阵慌了。 “抱歉,二殿下,曦晨不是故意的!” 萧何抬手示意:“没事!” “不过你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啊,是啊,有点急事想早点办完。” “哦,很急吗?” “不急的,二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这萧何迟疑的看着眼前的人情缓缓道。 “曦晨,本王过段时间就要迎娶王妃了,本王不希望裴将军有什么误解。” 言外之意就是要曦晨自己离开王府。 “你放心,本王已经给你安排了去处。” 听着消息,曦晨没有很难过,反而很安静。 平静的答道:“好的,曦晨在这里贺喜殿下。” 萧何对她的反应感到疑惑,原本还害怕曦晨纠缠,当没有想到曦晨会如此的平静。 “如果没什么事,曦晨先下去了。” 曦晨满脸笑容,一副开心的样子,平平静静的离开。 待曦晨回到自己在郊外的屋子后,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曦晨很想大哭一场,可是难受了半天才发现根本哭不出来。 十多年的付出,说没了便没了。 皇宫内。 老国王设宴款待君庭。 “七殿下一路辛苦了,来来来,多饮几杯。” 第9章 谈和亲 君庭表面迎合的笑着:“哪里,哪里,本王此番是为了和亲而来,辛苦算不上。” 一听到和亲这两个字,这老国王脸色就有点难看。 因为他那娇贵的公主死命不肯,之前得到消息,寻死觅活的。 可这老国王眼下就这么一个合适的小公主,心疼的不得了。 面对这个事情甚是头疼,所以易君庭等人到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邀请人家进宫。 “和亲那是自然,也不急于一时,听闻七殿下路上还受了伤,不妨休养一段时间。” 君庭不是傻子,清楚这老国王的意思,很明显是想拖着。 “无妨,陛下舍不得那是人之常情,本王早就听闻那公主甚得陛下喜爱。” 直接挑明,让那老国王无话可说。 而另一边听闻易君庭等人进宫消息的公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母后,儿臣不要去和亲。” 这皇后也是满眼泪水:“我苦命的儿啊,母后也没有办法呀。” 边哭边搂着公主:“儿啊,你若不去,恐会殃及百姓呀!” 其实他们南夏国这几年因为内斗,国库早已空虚,很多的东西不过就是个花架子。 和亲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要打仗倒不如做亲家。 这个时候太监来报。 “宣安平公主觐见!” 明黄色的长裙飘飘摇曳,下摆上镶嵌着无数的金丝所绣成的牡丹花。 额间贴着花钿,一双凤眼含着泪水,波光粼粼。 红扑扑的小脸蛋挂着些许泪痕,发髻上的步摇低垂在耳边。 “儿臣拜见父皇!” 声音不卑不亢,但也听得出来刚才哭过。 “起来吧!这位是出云国的七殿下。” 说着便抬手示意。 公主对着君庭行了个礼。 “雅芙见过七殿下!” 易君庭起身还礼。 随后雅芙公主把头别在一边朝着座位走去。 君庭只是瞧了一眼这位公主,立马就明白了。 他此行的目的势必带回这位公主,否则一是毁坏自己的名声,二则是会让出云国难堪。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得将公主带回去。 已经把一切看出的君庭,用他那修长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子。 偌大的宫殿中,鸦雀无声,只有这叩击桌子的声音无比清晰。 “陛下,本王看这位公主好像很不乐意?” 转而威胁道:“两国交战势必是什么的结果,相信陛下很清楚!” 冷冷的语气与之判若两人。 “啊哈哈,七殿下何出此言呢!” 老国王被他这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只得连忙陪笑。 “两国之间和平相处才能更繁荣昌盛,七殿下你说对不对呢?” 转而把问题又抛回去给君庭。 “可本王怎么觉得陛下没有这个意思呢?” 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老国王,看得老国王心里直发麻。 忽然,易君庭起身了,对着龙椅上的某位道。 “本王有些乏了,还请陛下好好考虑清楚!” 好好两个字犹如一把刀直扎老国王。 台下一众人的神情十分诧异,等易君庭出了大厅。 太子殿下立马道:“他易君庭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小战神吗,神气什么?” “毅儿!” 老国王大喝一声,老态龙钟的从龙椅上让人搀扶了下来。 “我们眼下也是没有办法,边关频繁告急,国库空虚,这几年无论是边境战役,还是朝廷内讧,已经耗空了国库!” 摇摇晃晃走到雅芙面前。 “女儿呀,父亲对不住你,但你身在帝王家就得担起责任。” 苦口婆心,满面愁容。 皇后听言放声哭泣。 “陛下,咱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被这老国王一通说,刚刚还气到不行太子也沉默了。 这些年疲于奔波,几乎就没有停过。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如果咱们不和亲,面临的就是战争!” “那就不能和他们拼了吗?” 公主趴在皇后怀里大哭。 老国王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宫殿,望着天上的白云。 见状皇后和公主放声痛苦,太子则是一脸的无助,萧何拽进了拳头。 谁让实力不如人家呢!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几天,这一连好几天,君庭都未在驿站见到曦晨的影子。 心中不免忧愁起来,本不想戏弄她的,谁知道,洛白哭的梨花带雨,嚷嚷的让他头疼。 恰好自己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在得知曦晨是女孩子时就已经放弃了。 只是那天晚上又恰好他俩的对话让洛白听见了。 洛白一听见君庭要挟曦晨早上过来就激动的不行。 然后就让君庭出谋划策,按照原本计划,只有他跟曦晨两人。 哪知道这两个人为了偷看,躲在了房间后面。 “七哥,你这几天看起来魂不守舍的,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洛白疑惑,伸手就去摸君庭的额头,被君庭一把打开。 “本王不过是担忧这老国王出尔反尔,要是如此,本王的一世英名就被毁了。” “也是哈!” 易君庭明面上说是丢他脸,实际上是忧心她人。 他悄悄的去过曦晨的房间,发现已经空了。 很显然这不是她常住的地方。 君庭心想,不在驿站,难道是在王府?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君庭刻意在萧何的必经之路经过。 假意问好,实则旁敲侧击。 “今日怎么不见二殿下的手下呢?” “曦晨这几日身子不适,告了病假。” 萧何很明白,此人十之八九是来找麻烦了,也难怪曦晨说身体不适,要休息一段时间。 原来不过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林间小筑: 曦晨正独自一人坐在湖边上,一壶浊酒,一碟糕点。 一杯又一杯,似乎要把这段感情喝下肚。 不消片刻,曦晨打了一个酒嗝。 脑海中不停的回忆起她与萧何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曦晨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忽然有天山庄来了个像仙童一般的男子。 那天桃花飘飘,漫山遍野都被桃红染成了粉色。 一个少年牵着马,微微蹲下身子问。 “小妹妹,你知道涧河山庄往哪走吗?” 第10章 醉酒 曦晨有杯没一杯的喝着,脑海里不断的回忆。 喃喃自语:“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边喃喃一边嘲笑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只有自己明白。 而一连找了好几天曦晨的易君庭,此刻十分纳闷。 他的爪牙早就遍布京城了,按理说找个人很容易才是。 忽然君庭想起洛白说的一句话。 如果一样东西不见了,他就会让叮当(一只狗)找一下。 洛白喜爱猫狗,而他是个爱把东西乱丢的人,所以东西不见了就会让叮当找。 此刻的林间小筑: 曦晨脸色煞白,即使喝了不少酒,也不见血色。 凉风习习,天上的星空暗淡,仿佛是在为曦晨伤心,为她诉说。 良久,曦晨一手举着杯子,一边对着湖面敬酒。 “一祝愿二殿下姻缘美满。” “二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祝我早日摆脱这痛苦。” 说到这,曦晨站了起来,半醉的模样惹人怜爱。 脚下漂浮犹如踩在棉花上,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 这时的曦晨眼神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便消散了。 此刻的易君庭正飞快的越过树林,踩踏着湖面飘飘而来。 虽有醉意的曦晨察觉到异样,立马警惕起来,起身朝着湖面瞧去。 放眼一望,一抹河蓝色的身影正向着这间小筑飞来 此时的曦晨已是双眼朦胧,根本看不清来人。 “来者何人?”醉意的强调,听起来还有些撒娇。 见对面不语,曦晨孩子般似的。 “看招!” 看也没看,一个踏步出去,直接踏空。 见状君庭一个加速冲上去,一把揽住曦晨那纤细的腰肢,这才避免掉入水中。 君庭搂着她,有些心疼道。 “怎么喝那么多的酒!” 微微皱起眉头,带着曦晨稳稳的落在地板上。 而曦晨见来人是君庭,当即就黑脸了。 “怎么是你这个讨厌鬼!” 嘟着嘴,双颊绯红,像是刻意打了腮红一样。 君庭看着怀中人,伸手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子。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对啊!”点点头。 “因为你老是逗人家,还戏弄我,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欺负我!” 君庭噗嗤一声笑,觉得怀着的人儿甚是可爱,还发现醉酒的她话也会比平常多。 宠溺的眼神洋溢着,但是一想到曦晨喝酒的原因心中便泛起了酸味。 “晨儿,那我不逗你了,你喜欢本王好不好?”期待的看着怀中的人儿。 虽然曦晨是半醉的状态,可是趁醉占她便宜,那不可能。 “不好,你心思极重,一看就不好相处!” 吃过他的亏,曦晨哪能再上当。 “自始至终你都在戏弄我,我讨厌你!” “而且,你还看了不该看的!” 这下子易君庭苦笑不得。 “我承认,一开始确实想戏弄你,但是发现你是女子我便改了主意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醉酒的曦晨在君庭怀中忸怩着,很显然对着一个喝醉了的人解释是没用的。 其实君庭刚刚是想说:自从发现你是女子时,我便已经对你倾心了。 奈何曦晨在他怀中说话的模样特别像是在撒娇,所以又忍不住逗她。 看着曦晨醉酒的模样,君庭拦腰抱起,转身往屋里去。 “你放我下来!” 虽有醉意,可是还没醉透呢。 “你打的什么主意?” 曦晨被折腾的那两天,内心已经很明确了,要时刻提防着这个人。 “你说我打的什么主意!” 看着嘟囔着嘴的曦晨,君庭一个劲的坏笑。 此刻正是吓唬人的好时刻!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异样的眼神看着曦晨。 “当然是做一些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了~” 曦晨愣了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才反应过来。 吓得她瞪大了眼睛,一个挣扎差点从易君庭怀里跌出去。 若不是易君庭的怀里够宽敞,恐怕装不住。 “你…你卑鄙无耻下流!” “嗯,那本王卑鄙,无耻,下流给你看看!” 仰天大笑着抱着曦晨往床边去。 曦晨被吓的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奈何酒劲上来,力气使错地。 挣扎的模样变成了撒娇,忸怩! “易君庭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明天我就送你去地狱!” 内心怦怦跳,手中已是握紧了拳头。 内心暗自,等下给你一拳,打的你分不清东南西北。 而君庭抱着某人放在床上,挨着她的脸,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某人的身上。 “哎呀,看样子晨儿的脑袋里尽装的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挑逗的看着曦晨,趁曦晨不注意,朝着曦晨的额头一贴。 曦晨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触电了一样。 那触感像是极其清爽的冰片一样,令人浮躁的心情立马安静下来。 本来就因为萧何要成婚的事情而烦恼的曦晨,此刻竟然因为这一吻而平静下来。 曦晨有些木讷了,双眼迷离的看着易君庭。 “看什么呢?” 君庭恋恋不舍,小心的为曦晨捏好被角。 “放心好了,除非你愿意,不然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曦晨看着他,两只小手抓着被子的边沿,仿佛吃了颗定心丸。 缓缓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 曦晨觉得脖子发酸,一个翻身,一样的触感立马从指尖传来。 猛然睁眼,从床上跳了起来。 “呀!” 待发现还是易君庭时,曦晨吓到丢魂。 “你怎么在这里?” 慌张的看着这位睡眼惺忪的人,满脸的震惊。 因为此处是她特意寻觅的一个僻静之处,四周都是山峰,若没有轻功,寻常人等很难到达这里。 易君庭听见声响,有些困倦的睁开眼睛。 “不是本王,你想是谁呢?” 一袭中衣的君庭,慵懒的伸了个腰。 “你这几日可是让本王好找啊!” 意味深长对着曦晨直挑眉。 随后暧昧靠向曦晨。 “昨晚晨儿可是十分的主动呀!” 说罢还故作委屈的望着曦晨。 “昨晚本王不愿,还是晨儿……”故意拖长尾音。 “你胡说!” 曦晨捂着耳朵,瞪着她那双杏眼,不敢相信。 第11章 吃干抹净 当然不敢相信的,这是她平时第一次喝酒!因此酒后她也保证不了。 而地板上,衣服随意的丢在上面,令人浮想联翩。 “呀,晨儿这是想吃干了抹尽不负责的么?” 撒娇的朝着曦晨滚过来。 “滚,昨晚我们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气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睁。 这点小伎俩自然是骗不了曦晨,只是这场合比较尴尬。 而这种场合好像揪人衣领,也不大适合! 衣服本来就松散,曦晨一揪,直接扯开来。 古铜色的肌肤下,是线条分明腹肌。 二人是大眼瞪小眼。 “哈~晨儿,你可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然后故意扯开衣服,吓得曦晨连忙别过眼睛。 “本王特意给你看的时候你不看,非得自己动手。” 一个俯身将曦晨逼到床尾。 二人鼻子对着鼻子,面贴着面。 炙热的气息吐在曦晨的脸上,曦晨面色通红,十分难受。 “晨儿要是不相信,自可看一下本王胸前的这个吻痕。” 说完还特意亮给曦晨看。 这下曦晨错愕了,头疼不已。 “易君庭,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看着这个醒目的痕迹,曦晨恨不得吃了他。 易君庭倒是无所谓,直接耸了耸肩。 “晨儿,你舍得呀!” “滚,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而此时他们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人悄悄的埋伏在了房子周围。 “你昨晚都对本王做了这种事情了,本王不这样称呼你,应当如何称呼你呢?” 曦晨看着这张对着自己笑嘻嘻的脸,咬了咬牙,拳头直接挥了上去。 好在易君庭躲的快,一个闪身跳到床下。 “晨儿,一大清早的发这么大火对身体不好!” 曦晨本就苦恼,眼下这人让她更苦恼。 于是便使出浑身解数与之争斗起来。 二人从房内打到房外,易君庭左躲右闪,总能避开曦晨,避开的同时还不紧不慢的穿好了衣服。 而从未有过这样情况的曦晨,甚是气愤。 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飞针,仿佛要把对方打成筛子。 嗖的一声,一只银针直接击穿了君庭面前的柱子。 “呀,晨儿,你下手这么狠的嘛!” “你闭嘴!” 越是听见他的声音,曦晨就越是心乱。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箭朝着曦晨飞来。 “小心!” 一个箭步冲到曦晨身旁,将曦晨护在身后,一计飞踢挡开了驰来的箭。 易君庭神色凝重,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丝毫没有刚才的嬉笑之色。 曦晨也随即警戒,而后又陆陆续续飞进来无数只箭。 见此二人双双拿出配剑抵挡,屋外袭击的黑衣人见状便改用毒攻。 黑衣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瓶子,用火点燃,随后投放到屋内。 见到浓烟滚滚的瓶子,二人惊讶之余,马上捂住了鼻子。 “晨儿,赶紧捂住鼻子。” 说完还贴心的拿出自己汗巾递给曦晨,哪知曦晨早已系上自己随身携带的汗巾了。 尴尬一下只好自己系上,跟着曦晨一起窝在了一个角落。 此刻屋子里已经雾蒙蒙一片,甚是呛人。 好在二人内力不错,基本没什么影响。 而黑衣人趁现在发起来围攻。 曦晨,君庭二人背靠而立,仔细的动听着周围的异动。 来着皆是死士,刀刀要人性命。 一群亡命之徒,轮番上阵,曦晨拿出自己的绝技——八剑齐飞! 霎时间,刀光剑影交错,一阵寒光闪过,冲进来的人已双双倒地。 而这种危机时刻易君庭还不忘开玩笑。 “没想到,晨儿的武功这么高!几下就解决了。” 然而他们高兴的太早了,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未解决。 一计不成,那就换一计。 黑衣人往屋内投掷一个个小圆球。 而易君庭以为对方是虚幻一招,直接用剑劈开来。 “不要!” 但眼下已经晚了,被君庭劈成两半的小圆球,瞬间破碎成粉末撒在了易君庭身上。 易君庭当即便觉得有些喉咙发紧,脚步有些不稳。 而这时密密麻麻的小球已经往屋里来了。 曦晨只好拉着易君庭往床边走去,走到床头踢了一下。 原本睡觉的床板直接翻了过来,显现出一条密道。 曦晨拉着君庭一跃而进,徒留一帮黑衣人在屋里屋外找了大半天。 此时的易君庭已经开始出现了两眼发黑,意识模糊的情况。 等到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这个时候的他正光溜溜的一身,泡在一个池子里。 身后还不时的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 转身看过去,却见一身狼藉的曦晨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晨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环顾四周,像是一间炼药房。 里面摆着几个药柜,几个书架,药碾子。 还有一个是最主要的也是最醒目的东西——炼丹炉! 听见声响的曦晨望了过来,见人已清醒,满脸的欣喜。 放下手中的东西飞奔过来。 “易君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闪着光,看得君庭一个差异。 “晨儿这是在关心我?” 听到这话的曦晨脸色瞬间耷拉下来。 “你就不会说的其他的嘛!”曦晨叹息。 君庭舒展了筋骨。 “感觉还不错,只是……晨儿,你这趁人之危就不对了吧。”指了指自己光洁的胸膛。 “易君庭!” 曦晨费力的催促:“你如果已经没什么问题,我们就赶紧离开。” 这个地方只是曦晨的炼药房,而三天的时间,外面的机关已经被触发了。 说明对方已经发现了这间密室,攻进来是迟早的事情。 君庭听她的语气不是很好,关心问:“晨儿,你不舒服?” “麻烦这位王爷赶快,我可保证不了,等下我们是饿死在这里,还是被人发现杀死在这里。” 君庭嬉笑不语,拾起衣服准备穿。 曦晨头晕脑胀,视线模糊,脚步虚渺,就要摔倒。 好在君庭一早注意到了,一手搂住曦晨,一手拿着衣服。 水珠在胸膛划落,散落的触在曦晨的鼻尖。 第12章 解毒 一摸曦晨的脉搏才发现,丹田虚空。 “晨儿,你这是怎么回事?”立马紧张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不砍了那个东西又怎么会中毒?” 曦晨很是虚弱,而密室外也已经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君庭见次迅速穿好衣服,抱起曦晨就往其他密道走去。 “左边书架第三格书下有按钮。” 按照曦晨的指示,另一条密道呈现出来。 这一路上曦晨躺在君庭的怀里,淡淡的气息,说不上什么味道,却格外令人舒心。 疲惫的她在这样一个舒适的怀抱闭上眼,憩息起来。 三天未合眼的她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这个人令她讨厌。 君庭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很是小心,想用力抱在怀里,却怕弄疼了对方。 而刚刚苏醒的君庭体力也是有些许透支,又抱着曦晨,紧追不舍的黑衣人立马杀到了面前。 看着围住自己的黑衣人,君庭冷冷的眸子散发着寒气,锐利的眼神仿佛能飞出刀子般。 这种情景只能速战速决。 君庭一招剑雨,瞬间这帮人就躺板板了。 但幕后的势力怎么会罢休,一批接着一批杀手源源不断。 不消片刻,君庭已经挂彩了,手臂上被鲜血染红。 苦笑的看着熟睡中的人,伸手将不小心滴落在曦晨额上的血迹拭去。 一咬牙,将曦晨背上后背。 “看样子,今天你们很难善了了?”危险的眼神。 一边注视着向自己靠近的杀手,一边用余光寻找有没有其他暂时能够躲避的地方。 好在老天爷也并非那么无情,不远处的悬崖上有个山洞。 君庭三两下的解决掉这批人,背着曦晨吃力往那山洞飞去。 等到了百尺高的崖洞时,君庭已是有些吃力。 好在后背上的人没有丝毫受伤,悬着的心暂时放下。 安顿好曦晨,简单的处理好自己的伤口。 君庭立马将外面的黑衣人清理干净。 清理的途中也是发现他们身上全部拥有同样的图案——虎头纹。 同样的标志让君庭眉头直皱,不过眼下还有件事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得找点东西祭奠自己的五脏六腑。 天色微微泛黑,久睡的曦晨被一股焦糊味给刺激醒了。 难闻的味道让曦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想起身,但有点头昏,一时挣扎不起。 “哎哎哎,你不舒服就先休息呀!” 鼻子上一抹黑灰,笨拙的烤着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 见此场景的曦晨一脸茫然:“你在干嘛?” 刺眼的火光让曦晨有些不适的别过眼。 而这幕易君庭认为是这团黑东西吓到她了,赶紧解释。 “你别瞧着不好看,这可是江南地带最有名的叫花鸡!” 叫花鸡三个字在曦晨头顶飘过。 “你确定?” 易君庭笑而不语:“你呀就等着吃好了。” 说着还将准备好的水递给曦晨。 曦晨这次到没有在茶楼是犹豫,接过竹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长时间没进食,曦晨喝了够才放下,刚擦了了擦嘴唇。 易君庭就带着他那叫花鸡递了过来。 “来,尝一口!” 说罢撕下一个鸡腿,递到了曦晨嘴边。 虽然曦晨很饿,但是刚刚那一团黑不隆冬的样子很是倒人胃口。 转而想到,这是个王爷,东西又能好到哪里去,其他不用奢求,能吃就行。 犹豫了片刻,接过鸡腿吃了一口。 然而…… 曦晨差点哭了。 因为东西是苦的,他没有去胆! 奈何这肚子饿,曦晨长痛不如短痛,大口啃起来。 易君庭看着吃的这么香的曦晨,还以为自己弄的好吃。 于是也扯了一块丢进嘴里。 不吃不知道,这一口差点送走,连忙吐出来。 一脸疑惑的看着吃的正香的曦晨,十分尴尬。 “晨儿,这么难吃的东西你怎会吃的如此香?” “总好过没有吧!”把吃剩的骨头丢进火堆里。 君庭瞧了一眼这只鸡,丢在了一旁。 “咱们不吃这个东西了,我们吃果子!” 说着从怀里拿出几个黄黄的果子。 “这个我尝过了,能吃!” 贴心剥开皮,递到了嘴巴。 曦晨半信半疑的咬了一小口,确认没有其他问题,才伸手准备结果。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那双大掌上,君庭立马抱住她。 微微蹙眉:“怎么这么冷?” 担忧的注视着对方。 曦晨看着他这炯炯的目光,内心一颤。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只可惜已物是人非。 “是太冷了吗?” 说着将盖在曦晨身上的外套紧了紧。 “对了,你到底为了做了什么,怎么会耗尽内力?” 曦晨白了他一眼。 “还不是给你解毒?”谁让他想也没想,一刀劈开了那个东西。 “你劈开的那个东西叫做腐骨穿心散,这个东西剧毒无比。” 虚弱的曦晨靠着火堆慢慢道来。 “这个东西一个时辰内,别说你是个武功高手了,你是大罗金仙也会殒命。” 然后曦晨便将那三天发生的事,缓缓的说给了君庭。 那天情况很危机,当时进了密道的君庭就已经昏迷了。 四肢发黑,口吐黑血,眼神涣散。 曦晨一时间找不到解药,只能选择危险的办法——洗血。 但是洗血的过程非常漫长也非常危险。 稍有不慎,很可能两个人一起搭进去。 这种方法不仅考验一个的医术,也考验一个人的内力,两者缺一不可。 听着曦晨淡淡的叙述,易君庭的内心一阵后怕。 不敢想象,若是其中有一个环节出问题,二人都得长眠于此。 伸手赶紧抱紧曦晨。 “你干什么?”曦晨拍打着他后背。 而易君庭却将人裹在胸膛,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你怎么那么傻,万一失败了呢?”轻声细语。 君庭的心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你是出云国的皇子,如果出了什么闪失,会殃及我们南夏国的!” 曦晨用力的推开,但那健壮的胳膊紧紧的钳着,越挣扎越紧。 “晨儿,做本王的王妃如何?” 枕着曦晨的脖颈低喃。 “七殿下,我只是个下属,身份卑微,高攀不起,请王爷自重!” 第13章 一起吃饭 冷漠的语气,一字一顿,让君庭有些不悦。 冰冷恭敬的样子,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君庭无奈,缓缓的放开曦晨,背过身去,往火堆里添柴。 歪斜落寞的身影随着火苗扭动,二人再也没有谈话,只有噼噼啪啪的烧柴声。 就这样一个晚上过去了,二人就在这阴暗潮湿的山洞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曦晨被一阵凉风吹醒,缓缓睁眼。 易君庭背对着,运功为自己疗伤。 发丝随着真气浮动,显露出此人内力深沉。 白曦晨觉得有些凉,将这件河蓝色的外套往身上裹了裹。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经恢复了不少。 那落寞的背影曦晨觉得刺眼,垂下眼帘,拾了根木头丢进火里。 又过了一会,曦晨觉得有些渴,拿过竹筒晃了晃,发现空了。 于是拿着竹筒起身准备出去。 此时太阳的余光照射进洞,一束束金灿灿的光撒在二人的身上,分不清彼此。 曦晨走出洞内,伸了个懒腰。 “我出去打水,等下就回!” 易君庭不语,连眼都没抬一下。 半晌之后,易君庭运功疗伤结束,发现太阳老高了还未见曦晨。 以为是遇到了不测,赶紧出去寻找。 哪知是曦晨抓鱼虾抓的正香。 大老远就瞧见,曦晨挽着袖子,猫着腰,看准了机会,扑上去,一下子就抓到了一条。 可惜鱼太鲜活了,没抓稳跑了。 掉入水中溅了一脸的水,君庭站在树后不由觉得好笑。 待易君庭走到水边时,曦晨正好抓住一条鱼,正准备往岸上扔。 “呀,你怎么来了!” 看到易君庭曦晨不由一声惊呀。 “你还好意思问,丢下本王一个,本王还以为你被人抓了去。” “昨天或许我会紧张,但今天他们休想。” 曦晨划着水,将鱼丢上岸,自己则再潜入水中将鱼赶出来。 不消一会儿,一条大鱼被举出水面。 探出脑袋,甩了甩水,发丝垂在肩头。 水珠顺着这张小巧的鹅蛋脸滑落,玲珑动听的声音。 “接着!” 随后曦晨游上岸,蹲下身子就准备处理鱼。 却听到易君庭很是隐忍的声音。 “把衣服脱了!” “你有病吧!” 正想发怒,却见那件河蓝色的外套黑压压的罩过来。 “晨儿,你想什么呢?”冲着曦晨魅惑一笑。 “本王是怕你着凉,你想到哪去了!” 这下换做曦晨难堪了,若有所思的接过衣服。 “先穿本王的衣服,把你的衣服拿过来!” 说罢熟练的脱下中衣,惊的曦晨口齿不清。 “你…你要做什么?”盯着易君庭光裸的后背,不知所措。 易君庭噗嗤一声笑。 “小女孩家的也不知道害羞!”一把将自己的衣服丢在了曦晨的头上。 “转过去,把你的衣服给我,烤干了再给你,省得着凉了。” 红扑扑的小脸蛋,惊讶的嘟囔着嘴。 良久。 易君庭搭了个架子将曦晨湿掉的衣服架在上面。 曦晨暂时穿着他的衣服,时不时地将鱼翻个面。 “晨儿,你说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我哪知道!” 曦晨自顾自往火里加柴,实则内心已有定义。 能拿出那种东西的人,便是久居深宫的太子殿下。 “本王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个共同的特征!” 悄悄的掀开衣服,暼了一眼曦晨。 “他们看起来像是有组织的!” 曦晨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当然是有组织的,不然人家无缘无故对我们下杀手干嘛!” “晨儿不正是在调查这件事么,怎么你也没查到?” “易君庭,你如果想套我话呢就直说。” “那晨儿你倒是告诉我呀!” “鱼好了,吃鱼吧!” 伸手将那只最大的鱼递了过去。 “我只知道,这件事情可能跟太子有关,不过现下我并没有证据。” 曦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告诉易君庭。 只是觉得告诉他或许比告诉萧何要安心一点。 “嗯!晨儿手艺不错嘛,这荒郊野外的,烤鱼也能做的如此美味!” “你少贫嘴!” 二人吃过这几日来最滋润的一餐。 而这个时候,黑衣人已经寻着二人踪迹杀来。 一发发弓箭,密密麻麻,两人慌忙躲闪,易君庭扑倒在曦晨身上。 二人噗通一声双双落水,衣衫在水中如同一朵泡开的山茶花一样绽放。 易君庭搂着曦晨趁机占便宜,直接吻了上去。 唇齿间还残留着鱼肉的香气,令人流连忘返。 曦晨想挣脱却见黑压压的箭在脸庞擦边而过。 而易君庭就没那么幸运了,手臂被射入水中的箭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血染一片红。 曦晨再次用力挣脱,一挣脱就见易君庭那张欠打的脸正朝着她笑。 易君庭抬手示意,二人破水而出,借着身上的水用内力甩出去,打到一片。 “抓活的!” 异口同声,配合默契,三两下就抓了几个活的。 皇宫内: 易君庭就带着抓到的刺客去见了老皇帝。 一开始老皇帝打马虎眼护犊子。 “你们总不能随便逮几个刺客就证明是太子的人吧!” 镇定自若,不慌不忙。 易君庭诡异一笑:“呵呵,那是自然,总不可能本王抓错了,冤枉你们太子。” 一旁的萧何充当助攻。 “父皇,我看此事必有蹊跷,不如请太子殿下过来辨认如何?” 上前请命,谁知抬头就看见这老国王黑着张脸,显然这其中必有古怪。 “说的没错,若是本王冤枉了你们太子,那本王便奉上三座城池!如何?” 不放诱饵,又怎能钓鱼? 三座城池的诱惑,老国王心动了,于是叫自己身边的老太监去请太子。 顺便带了句话:有人抓到了刺客,需要太子过来处理!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易君庭早在回来的路上就提醒了曦晨。 “你们老国王舍不得这公主,那必定是皇室中人!” “不知晨儿可否帮本王一个忙,这事成了,你那二殿下也能捞得不少好处。” 所以…… 此刻老国王就算是让人捎信过去也是已经晚了。 白曦晨已经悄悄潜入太子的府邸。 一来是找到了太子藏在书房中的腐骨蚀心散。 二来自然是去翻找太子的书信。 果不其然,这一切东西都被太子藏在书房当中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 小小的纸条尽是太子与杀手交接的密信。 曦晨握着这个小盒子,内心满是欢喜。 心想:这下二殿下应该能得偿所愿了吧! 没有犹豫,带着东西就往皇宫赶。 此时太子慢悠悠的走来,一进宫殿便客套的跟君庭打招呼。 易君庭亦是微笑的回应着,只是这笑中带刀。 “毅儿参见父皇,听说父皇已经抓到刺客了,刺客是何许人也?”先发制人。 皇帝漫不经心:“这位七殿下说,刺客是你的手下,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听闻大吃一惊,身形一颤,赶紧辩解。 “父皇何出此言,这段时间儿臣日日夜夜忙着处理公务,何来这一说法?” 直喊冤枉,无辜的望着易君庭。 “七殿下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怎能如此污蔑我呢?” 易君庭内心好一阵嘲笑。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显然这事情他们都有人掺和,只是心照不宣,做做样子而已。 “是呀,七殿下,是否其中有什么误会?”老国王故作不明所以。 易君庭霸气一笑。 “是或不是?稍后自会见分晓!” 好在白曦晨及时将东西送到了萧何手里。 在众多证据指证下,老国王这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太让朕失望了,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来!” 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父皇,儿臣这也是为了雅芙着想啊!” 太子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表面上雅芙是风光去和亲,可又有谁知道雅芙心中的痛苦!” “荒唐呀,雅芙既为公主,那就得去和亲,这谁也改变不了呀。” 由此可见,太子是为了阻止雅芙公主去和亲,于是安排了人去行刺。 老国王哭的是双眼通红。 “你以为朕不知雅芙的难处?你怎么如此愚昧呀!” 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将太子收押,听候处置。” 随后一副教子无方的模样的到易君庭面前哭诉。 “七殿下,实在是对不住呀,我也没想到太子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老国王为了顾全大局,只得委身求全,退而求其次。 这样一来易君庭自然也不会再有过多的计较。 “无妨,还请老国王给本王一个交代就好!” 这番场景任谁都明白,这是老国王在护短。 不过护短之心,人之常情,也能理解。 “这个请七殿下放心,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然后当场宣布,太子藐视两国友谊,犯下重罪,废除太子之位,关押天牢。 废除太子之位也算是给足了易君庭面子。 得到这样的结果,易君庭还算比较满意。 心情还算舒畅。 跟老国王客套一会儿,适时找了个借口离开。 一到宫门口便见曦晨一脸欣喜,满脸欢笑。 只不过这笑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萧何。 君庭哪能见这种场景,瞬间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 “哟,你俩大男人一起你侬我侬的,像什么样?” 看着曦晨围着萧何转,心里很不是滋味。 故意将声调扯的老高,似乎要让这所有人都听见一样。 曦晨暼了一眼,心想,这人怎会在此? 脸上的欢笑瞬间化作乌有。 “哟,本王这是来的不巧么?” 挤到两人中间,责备的问道: “昨天你还和本王花前月下,今天怎么就投入他人怀抱了呢?” 长叹一声,说的好像是曦晨抛弃了他一样。 易君庭大煞风景,而萧何正好缺了支走曦晨的借口。 “曦晨,你昨晚和他?” “殿下听我解释!” “你我昨晚把酒对月!” “你胡说,殿下不要相信他!” “曦晨,你和他……” “我没有!” “孤男寡女!” 令人瞎想的对话,萧何异样的眼神打量着。 “曦晨,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自便。” 曦晨紧张了,小步的追上去。 “殿下请听我解释,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够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吓得曦晨一颤,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 “你的事与本王无关,也无需向本王解释!” 一甩衣袖,似乎很是生气。 萧何一改以往,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吼了曦晨。 曦晨顿时愣在原地,内心咯噔一下。 以前的萧何不是这样的。 他会对着她笑。 会耐心的听她解释。 从来不会吼她。 也从来不会以这种冷漠的语气说话。 曦晨无助的看着萧何离去,内心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似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距离已不在亲密。 “唉,本王可帮你了个大忙,你有没有想好怎么报答?” 死皮赖脸的易君庭凑了上来,看着失落的曦晨。 “本王还是认为,喜欢就应该在一起,不然吃苦受累的都是自己!” “那还不是因为你!” 曦晨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现在你那二殿下已经走远了,不如陪本王吃顿饭?” “不去,您自便!” 被人搅了美事,曦晨哪能开心。 还陪吃饭,想得美。 易君庭不管曦晨,自顾自的说。 “本王在那间茶楼等你,今晚不见不散!” 坚定的眼神,似乎是笃定了。 嘴上虽然说着不去,但是晚上还是赴约了。 原本是真的不想去,可眼下萧何的府邸也去不了,自己的林间小筑又被破坏。 思来想去实在是没地方能去,这才慢悠悠的去了茶楼。 二人一见面,易君庭就显得格外兴奋。 “我还以为晨儿不来了呢!” 这时的曦晨是麻木的,不明白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换来不了对方的青睐。 看见那张讨厌的脸,曦晨转身就准备走,却被君庭一个箭步冲来了拦住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来都来了,陪我喝一杯!” “还不是你乱说话,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 “本王也救了你呀!” 抬眼间二人再次四目相对。 而这一次,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是的,曦晨内心还是有些波动的。 第14章 不曾心动 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照映出曦晨的身影,这一刻被定住。 再一抬眼,便又撞见易君庭那宠溺的微笑,这笑容让人舒心不已。 如夏日炎炎后及时雨般舒坦。 曦晨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手忙脚乱的去拿筷子。 哪知这筷子似长腿了般,一骨碌就滚到了一边。 易君庭从曦晨进门起,这目光就不曾离开。 为了不使气氛尴尬,易君庭主动给曦晨夹了菜。 而且悄悄跟来凑热闹的洛白,羽兮,挑了个好位置,正好在她俩的下方。 二人凑在一起悄悄道。 “七哥说他是个女的,可我怎么看都不像啊!” 洛白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打量。 “腰粗体壮的,没半分女子模样!” “会不会是王爷看走眼了!” 两个人头挨着头,脸挨着脸,就差没亲到一块去了。 那日曦晨生气的走后,易君庭就告诫他们两个。 以后不要针对白曦晨了,她是个女的。 两人瞧了大半天始终没发现点什么。 “不会是个男人婆吧!” 洛白很是不理解,因为易君庭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被她给吸引了去。 羽兮:“有可能!” 两个人嘴巴碎碎念,直勾勾的盯着曦晨,十分不解。 酒饭饱足后曦晨给自己倒了杯酒。 “今天多谢王爷款待!” 随后仰头饮尽。 易君庭见此,也跟着倒了一杯。 “无妨,不用谢。”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后,曦晨起身。 “时辰不早了,曦晨要回去休息了,告辞。” 这次易君庭倒是没有趁机找借口阻拦。 反而还主动提出。 “需要本王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您也早点回驿站才是。” 说完鞠了一躬,就下楼了。 下楼,一个拐弯,恰好看见洛白和羽兮,两人慌乱的背过身去。 曦晨冷冷一笑,两个小鬼头,苦头还没吃够。 也没理他们,径直出了大门,而后易君庭便出现在他俩面前。 “洛白,你最近挺清闲啊,敢跟踪你七哥?” 说着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疼的他嗷嗷叫。 “七哥,我也是怕你上当啊,那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易君庭给打断了。 “是不是不用你管,你以后再坏我的事,你就给我抄书去!” 说着还瞪了一眼羽兮。 “还有你,带着十三到处跑,出事了怎么办?不想回太医院了?” “别呀,王爷,我错了!” 一番“热情”的问候,吓得两人灰溜溜的跑了。 彼时的皇城大道,已经看不见几个人影。 这个点打烊的打烊,睡觉的睡觉。 一时间除了能听见几声犬吠外,还有的就是打更的了。 曦晨独自走到石桥边,这是它与萧何闲来无事相约的地方。 但是今天萧何的那个态度,说明他俩之间已经彻底没了希望。 帝王之家就是那么无情,你若有利可图便亲近你,若是没有价值了…… 想到着曦晨冷冷的嘲讽着自己,从怀里拿出那块绣花的手绢。 看了一眼上面绣着的兰花,撕碎了扔进河里。 这原本是准备给萧何的,萧何酷爱兰花。 于是曦晨特意请教京城最有名的女工,苦学了半年才绣出了这朵栩栩如生的兰花。 只是……这东西再也送不去了。 石桥还是当年那个石桥,只不过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从前。 再也没有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会带着一个小女孩到处跑,到处闯祸了。 一滴水珠落在了曦晨的眼睫上,曦晨不适的擦了擦眼。 天空下起了雨,就眨眼的功夫,地面已全是雨水。 别的时候曦晨可能会使个轻功赶紧找个地方避雨。 而今天她却直直的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自己衣裳。 她想再感受一次,在和萧何曾经来过的地方淋雨。 雨水冲刷着脸颊,发丝凌乱贴在上面,曦晨小声的哭泣。 脸上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她的泪水。 这时,一袭淡蓝色衣服的某人撑了把伞出现了。 “需要本王帮忙吗?” 拿出手巾擦掉曦晨脸上的雨水。 曦晨眼神朦胧,有些哽咽道。 “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本王?” 看着浑身湿透的人儿,君庭心疼不已。 “你跟着我做什么?” “本王喜欢!”伸手触摸她的脸颊,却被躲了开。 “曦晨!” 铿锵有力的声音,穿人胸膛。 “做什么?” “你就那么喜欢萧何?”很是吃醋 直呼其名。 “嗯!” 曦晨呆呆的看着被雨水扰乱的湖面。 “我和他一起长大,一起习武,小时候贪玩,经常跑下山,师父发现后就会打我们,每一次都是他替我受罚。” 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 “可他不喜欢你。” “我知道!” 曦晨很平静。 因为她知道,她没有家世,没有关系和背景,与萧何来讲,没有任何用处。 充其量不过是人家的一个高级护卫。 “那你为何不愿做本王的王妃?” “这位爷,人情世故冷暖自知呀,你我之间就如我和二殿下一样,都没结果。” “我说能呢!” “哈!”曦晨淡然一笑。 “我不愿意,我只希望一辈子待在二殿下身边!!” 坚定的眼神,狠狠的拒绝了。 “这些天,你就不曾对本王有过心动?” “不曾!” “好!” 易君庭没有过多的追问,而是静静的为曦晨撑伞。 说没有心动肯定是假的。 第一次曦晨被他吻到的时候,心脏就已乱跳了。 给他沐浴的时候也心疼过他受过这么重的伤。 注定今晚夜漫长。 这雨大概下了半个多时辰。 然后虫鸣四起,月亮高挂。 这时的两人浑身湿透,凉风一吹冷的曦晨直打喷嚏。 见此君庭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赶紧回去洗洗。” 殊不知,曦晨现下已无处可去。 能去的地方只有客栈,可这是京城,动不动就有富豪的人家包下整个客栈。 一连问了好几家都没空房后,易君庭忍不住问道。 “你那二殿下的府邸就不能去?” “啊,我早就搬出来了!”尬笑一声。 易君庭脸色一沉,立马就想到了。 估计是萧何为了那个将军之女刻意让她搬出来的。 不想还好,越想越气,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的委曲求全,还过得这么憋屈。 十分生气,气的头顶差点就要冒烟。 转头一个宽厚的手掌揽过曦晨肩膀,钳住曦晨。 一声不吭直点穴道。 “易君庭,你要干什么!” 吓得曦晨又是一阵子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一双杏眼瞪的老大,眼泪汪汪。 易君庭没有说话,而是一个霸道的横抱,抱起曦晨就走。 这一路上,曦晨一直问。 “你要带我去哪?你要干什么?别乱来!你快解开我的穴道。” 君庭没接话,全程黑着张脸。 墨色的夜空,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曦晨看不清他的神情,有些害怕。 易君庭抱着她,走进一间客栈。 一入客栈,店老板就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俩,仿佛他俩是怪物一样。 “铛”的一声,丢下一块金子。 “上等房两间。” 看见钱财自然是眉飞色舞,笑面相迎。 “好好好,来人呐,上等房两间。” 一边送人上去一边问:“两位还需要什么尽情吩咐。” “给我备好热水,姜汤,还有两身干净的衣服!” 冷冷的语气,让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店老板很是识趣,点头哈腰招呼小二安排。 待人走远,小二就问:“掌柜的,他俩不会是……断袖吧!” 说完就被敲了个脑瓜崩。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只管做生意,客人什么事情,我们不要去管,免得惹祸上身。” 小二捂着头,回头看了一眼。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小声的絮叨。 因为在他俩眼里,易君庭二人很明显都是男人! 易君庭倒也没管,抱着曦晨赶紧去了房间。 一进房间曦晨就更紧张了。 “易君庭,你到底要干什么?” 易君庭毫不客气的将她丢在了床上。 随后竟在她的面前脱起衣来。 这下曦晨更紧张害怕了,哆哆嗦嗦。 “易君庭,你自己可是说过不动我的!” 哪知这话一出,易君庭直冲曦晨过来。 两个气的鼻孔朝天,居高临下的俯视曦晨。 犹如一只凶狠的老鹰正在临视着猎物。 “本王现在反悔了呢?” 说完就扑了上去。 “啊……不要!” 曦晨尖叫,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如断了线的珠子。 见到曦晨这般模样,易君庭头疼。 半晌后,人家只是去扯一旁的被子。 “本王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身体。” 轻轻捏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解开了她的穴道。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两位爷,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给您送过来吗?” “送进来吧!” 起身就出了房间。 “我就在你的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被吓到差点丢了三魂六魄的曦晨,心脏怦怦跳。 不敢相信,居然就这样走了,刚刚明明是一副要吃干抹净的表情。 曦晨后怕的抓紧被子裹着自己,休息了老一会儿才缓过了。 而后浑身湿透,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这才去洗漱。 或许是听见了水声,又或许是二人心事重重。 “晨儿!” 易君庭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半天后才听见曦晨嗯了一声。 “别泡太久了,早点休息!” “嗯!” 或许是曦晨的声音太小了,又或许是君庭想要更靠近一点。 端着烛台走到墙边,偌大的身影照映墙壁上。 曦晨先是一惊,好在他只是蹲坐在墙边,不然她一定一掌劈过去。 “曦晨!” “嗯!” “早点睡!” “嗯!” “晨儿!” 一会曦晨,一会晨儿,曦晨不耐烦了。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叫我名字!” “没什么,想和你多待一会!” 曦晨没好气扯过毛巾,气呼呼的。 心想:有病! “你生气了?” “当然!” 刚刚吓唬她,现在又不停的念她。 “那我不烦你了,睡觉!” 然后就见隔壁熄了灯,曦晨擦干净水,套上衣服,往被子一钻。 今晚曦晨觉得格外漫长,虫鸣声四起,秋风一茬没一茬的吹着,吹的帘帐翻飞。 而曦晨正准备入睡时,忽然风声中传来异样的声音,曦晨马上警戒起来。 抄起自己的剑藏在被子中,装作若其事的模样继续睡觉。 哪知对方一脸偷摸摸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摸着黑,一步一顿的往床边去。 曦晨躲在被窝里,露出一双机灵的眼睛。 看着一双黑压压的手伸过来,瞄准时机,一剑刺去。 “哎哟!” 对方惊呼,跃窗逃跑,曦晨起身追了过去。 一直没有睡着的易君庭听见动静马上赶来,见门是开着的。 “晨儿!” 呼唤一声,冲进去,就见曦晨举着剑朝窗户外飞。 “晨儿!” 见状易君庭追了上去。 于是乎朦胧的天色中,三个人在夜空中展开了一场追逐。 待追到郊外,为首的那人对着两人就是一掌。 二人一闪躲了去,地上轰的一声炸开花。 “晨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曦晨不语,神色凝重,侧耳倾听。 看曦晨的神色易君庭便明白了,此人可能大有来头。 风欲加嚣张,呼呼的从两人的耳旁刮过。 对方那身影挑衅的围着她俩迅速一转。 “嘿嘿!” 一笑,迅速闪过。 易君庭不明所以然,一声呵斥。 “来者何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 “小小毛孩,也敢与我造次!” 爽朗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青年男子。 风中传来他那刺耳的笑声,随后就对两人发起攻击。 曦晨,君庭使出浑身解数,竟然还摸不到那人的衣角。 那人对付起他俩就好似在过家家一样,把捏稳稳的。 而后这人似乎是玩够了,仰首大喝一口酒。 “不好玩,无趣,甚是无趣!” 对着她俩,单手一掌直接拍飞了出去。 易君庭从未有过如此战绩,非常吃惊的看着对方。 虽说他的武功称不上天下第一,但好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这样被人一掌给拍飞了。 第15章 小晨晨 反观曦晨,一脸淡定,爬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 “老怪物,玩够了吗?”咬牙切齿。 那不远处的人,狂笑不止。 “哎呀,小晨晨生气了呀!” “小晨晨?” 易君庭听了一脸懵。 “你们之间认识?” 客栈内: 三个人叫了一桌吃的,曦晨和君庭二人对视一眼,没点胃口。 对面那位头戴白玉簪,身着白衣,腿穿白靴,腰间系着白色和田玉。 后背背着一把用白布裹着严严实实的剑,从头到脚,除了头发是黑的,见不到其他颜色。 他扒拉扒拉的吃的正欢,身边的碗碟堆的可高了。 “老怪物,你这是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曦晨觉得这货有点不忍直视,还有点丢人,扶了扶额头,别过眼不看。 “小晨晨,你还好意思讲,出去三四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为师!” “你师父?” 此话一出,易君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这位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的人竟然是她的师父。 “你这师父未免也太年轻了吧!” 不可置信的看着曦晨。 “嗯!如你所见,正是我师父!” “这位年轻人切不可以貌取人。”吃饱喝足,满意了擦了擦嘴。 “他长的比较像怪物而已!” 曦晨凑到他耳边吐槽。 “小晨晨说什么呢。” 瞪了曦晨一眼,然后对着君庭一笑。 “我这徒弟眼神有点不大好,见谅见谅!” 易君庭转而微笑:“确实!” 说完望着曦晨调侃。 “我也这么认为!” “老怪物,你不在山庄好好待着,你出来干什么?” 曦晨自他入客栈起就一直皱着眉头。 “好歹你也是为师带大的,你还是个娃娃的时候,是为师从雪地里把你捡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为师想你呀!” 曦晨听闻一脸的无奈。 “老怪物,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嘿嘿!”朝着曦晨坏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你为师要去云游四方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三四年连封书信都没有。” 一边说一边指责。 易君庭在一旁话也插不上,默默的看着他俩。 曦晨瞥着眼,冷哼一声。 “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站起身来伸个懒腰,看了一眼头戴金冠的君庭。 随后又看了一眼曦晨,摇着头,叹息着出了客栈,不消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那人走后,君庭忍不住问道。 “他真是你师父?” “有什么问题吗?” 君庭惊叹一声。 “世间竟有如此高人。” 听到这话的曦晨冷笑着起身了。 “这位王爷,若没什么事回去歇着吧!” 困意袭来,曦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今晚就这样到此为止。 天牢内: 阴暗的牢笼下,太子面对着墙壁。 若不是锁链声引起他的注意,他都不知道萧何来了。 见到来人是萧何,太子有点发怒。 “你来着做什么?” 显然对于先前的事情,太子有些埋怨。 “萧何来看看大哥,顺便带点吃的给大哥!” 然后让下人把吃食端到桌上。 萧何一边说一边夹了些菜。 看到萧何的举动,太子很是不屑。 “你的那些把戏少到本宫面前糊弄。” 微弱的烛光,看不清萧何的脸色。 “萧何哪敢呢!” “你敢说之后的刺客不是你派出去的?” 萧何一震,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刺客不是大哥你派去的吗?” 朔日,皇城内便传出了一则消息。 太子殿下因受不了被废的打击,自尽于天牢。 这下老国王痛失太子,伤心的当场昏阙。 而得到消息的易君庭眉头直蹙。 因为在他看来,只要他离开了,这老国王势必会找个借口恢复他的太子之位,根本犯不着这样。 除非其中另有隐情。 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心思管这些事情了,满脑子都是昨晚那句。 “小晨晨!” 听到这个称呼的曦晨,倍感头疼。 “易君庭,你不去忙着和亲的事,来烦我干什么!” 曦晨本来还在吃面,一大早听见这句小晨晨瞬间没胃口了。 易君庭自来熟,招呼着小二来了碗面。 “和亲的事不着急!” 嗦了口面,品一口汤。 熙熙攘攘的街上,二人相对而坐。 “晨儿!” “有事请说,没事不要叫我!” 易君庭叫她的名字像似叫上瘾了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支队伍将二人给围住了。 一个步撵停住了,帘帐上镶满了金丝跟玛瑙。 透过帘子,依稀可见,步撵中的人穿着十分华丽。 头戴着龙凤褂,长长的流苏垂在腰间。 尤其是这正中间还镶嵌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白珍珠。 这样的珍珠时间少见,一般都只有皇室才配拥有。 由此可知,这人应是昭阳郡主。 曦晨已然是猜到了来人是谁,很淡定的吃着面。 因为这种场景她也预料到了。 纤纤玉手,轻挑珠帘。 “你们两个谁是白曦晨?”高傲的语气,让人听的有些不爽。 曦晨准备其实,却被易君庭按了下来。 “不知这位姑娘找白曦晨所为何事?” 易君庭慢慢起身,寒冽的眼神瞪了一眼帘帐中的人。 帘子中的人也坦然自若。 “本姑娘做事,你一个下等人也敢插嘴?” 谈话间,她抬了下手势。 “来人呐,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语落,一众人就准备抓住他俩。 易君庭一吓。 “我看你们谁敢?” 然后就见人群中跑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七哥!” 好巧不巧,话痨洛白从一旁钻了出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们出云国的七殿下无礼” 洛白那特有的声音,谈不上尖锐,就是有点刺耳。 布撵中的人听闻是出云国的人,先是一惊,随后故作镇静。 “优雅”的踩着他人的后背下来,上前微微屈身。 “实在是抱歉,昭阳不知是七殿下在此,还请恕罪。” 说着又是一个优雅的屈身,强装镇定,实则后背已发凉。 易君庭欲开口,却被洛白抢了先。 “你算个老几,冲撞了我七哥说句抱歉就没事了?” 这个时候易君庭反问。 “听说你们南夏国注重礼节规矩,不知此谓何罪?” 易君庭心想,这贵族就是嚣张的,要是官大一级,就卑躬屈膝。 听到这话昭阳脸色一阵发白,赶紧求饶。 “七殿下,昭阳也是有事情找白曦晨,无意中冒犯了您,请您谅解,昭阳是无意的。” 说罢眼眶一红,委屈的掉起眼泪来。 “哦,敢请阁下这找人都是用抓的吗?” “我……”自知理亏,说不出话来。 易君庭大袖一挥,俯视着她,眼神犀利如剑,瞪的昭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白曦晨是本王从你们二殿下那请过来照顾本王的,若是本王有什么闪失。” 围着昭阳转了一圈,不紧不慢。 “若是本王有任何闪失,你们南夏国和我们出云国的友谊就此终结!” 这一威胁,吓得昭阳身形一抖,两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见此易君庭没再搭理她,拉着曦晨的手臂离开了。 徒留某人呆坐原地,花容失色。 她之所以来找白曦晨,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昨晚屁颠屁颠去找萧何的时候。 看见萧何多着白曦晨的画像喝闷酒。 然后二人吵了一架,她气不过就来找白曦晨的麻烦。 哪知道易君庭在这里,差点坏了大事。 这档子忧心的事让白曦晨很不开心。 若是易君庭生在现代绝对是个靠谱的男人。 很快他就带着曦晨来到了一家裁缝店。 洛白捧着一堆吃的,跟屁虫一样跟着。 “七哥,咱们来这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曦晨看着牌匾上的“李记裁缝铺”,迟疑了一下。 “来这做什么?” 君庭准备解释,被洛白抢了去。 “我七哥说等下就知道了!” 易君庭哑着张嘴,微笑的点头示意。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昨晚二人衣裳湿透了,店小二送过来的衣服,非常不合身不说,样式陈旧还不好。 易君庭招呼着小二,让小二将店铺中最新最好的款式拿出来。 易君庭从一众衣服中挑出一件青色的女装。 “试试这件?” 白曦晨愣了一下。 “不要!”她早就习惯了男装,想逃又被易君庭按了回来。 “本王从未见你穿过女装,不如你就穿一次给本王看看吧!” 拿着这件选好的这件衣服递过去。 “假以时日我就要离开了,你就当满足一下我!” 期待的目光注视曦晨,哪知曦晨白眼一翻把头一扭。 “不要,曦晨有的是衣服,这些衣服我不喜欢!” 易君庭吃瘪,小有失望,但也没有再勉强。 任由曦晨自己挑了套男装。 趁曦晨换衣服的功夫,洛白又问。 “七哥,他真的是个女的吗?” “你问那么多干嘛!我让你办的事,办妥了吗?” 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入喉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七哥放心,你吩咐的事情,妥妥的。” 吃着粘豆包,拍着胸口,一不小心拍重了,呛的直咳嗽。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嘛!”下逐客令了,不能让其他人打扰他的事。 “哦,那我在那里等你!” 不舍的离开,因为他也好奇曦晨穿女装的样子,不然他终是不相信。 一盏茶的功夫,曦晨换好了衣服。 蓝青色的衣服,些许的竹叶绣花,简单素雅。 看起来有些书生气,文文雅雅的。 配上白曦晨这张白皙的面孔,在适合不过的白面书生,一看就好欺负。 易君庭看着眼前的白面小生,心想,怎么就不愿意穿那套呢! 有些失望,但是只要是自己心上人喜欢的,做什么他都喜欢。 而后二人从集市穿过,君庭时不时拿起一些小玩意逗曦晨。 “你就笑一下嘛,我就没见你对我笑过几回!” 易君庭垂着眸子,撒娇的往曦晨身上靠,被曦晨嫌弃的推开了。 其实这也赖不得人家。 “你还好意思说,谁第一天晚上把我一张打出去。” “合着你这么记仇的呀!” “刚见面给一份这么大的礼,谁还会笑!” 曦晨白了一眼他,转头往前走。 “那本王给你道歉,你笑一下!” 曦晨还是未理他。 一路上不管君庭拿什么给曦晨看,曦晨不是摇摇头,就是扭头就走。 不知不觉,二人来到一个码头前。 码头边上尽是小贩和招呼渡船的生意人。 这时候就该我们的洛白跟羽兮上场了。 他俩老远看见易君庭就招手呼喊。 “七哥,七哥,在这!” “晨儿,陪我游游你们这东湖吧!” 阳光下,易君庭敞开双臂,冲着曦晨直笑。 那笑容格外迷人,尤其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似能勾人魂魄。 曦晨没有拒绝,跟着他上船了。 到船上后,入目的第一眼便是一道帘子,掀开帘子往后,是宽敞的内室。 左边摆着一副山水图,右边摆放着书籍。 书籍的旁边还摆着一株价值连城的红珊瑚 这红珊瑚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丽。 这是一层,曦晨他们要去的是顶层,想要看东湖风光,当然还得是全景。 曦晨跟着君庭身后,看着易君庭宽大的身形。 忽然她便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在萧何的身边从未有过。 这种感觉是踏实,安心,而不是在萧何那的小心翼翼。 一个不留神,一只宽厚的手掌紧紧的包裹住曦晨的小手。 曦晨想要挣脱,却被君庭抱的更紧,挣扎了一下,放弃了。 而君庭正得意的勾起唇角,高兴的牵着曦晨往上面去。 再往上就看见洛白和羽兮笑嘻嘻的。 “七哥!”尤其是洛白,七哥七哥的喊个不停。 然后君庭便说:“这没你俩什么事了,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 洛白想跟着一起凑热闹,被羽兮一把拖走了。 “十三爷,七爷办事,我俩该干嘛干嘛!” 大煞风景,岂能美哉? 到了最上面就没什么装饰了,倒是一桌子菜肴挺吸引人的。 易君庭拉着曦晨坐在自己旁边,曦晨不愿,又被按了回来。 “晨儿,我敬你一杯!” 曦晨蹙眉,抿着嘴,好半天了也没有说句话。 第16章 路归路,桥归桥 只是摸着酒杯犹犹豫豫。 看着曦晨拘谨的模样,易君庭便告诉她。 “在我这没必要这样拘谨,你瞧刚才那两货,你和他们那样就行了!” 曦晨觉得嘴唇有些发干,舔了舔。 “不是我拘谨,而是……”某人意图不轨! “而是什么?” 曦晨没理他,夹了把菜放进碗里。 或许她是真的肚子饿了,又或许她是想早点结束这顿酒席。 易君庭举着酒杯品味着佳酿注视着曦晨。 二人一起吃着菜肴一起欣赏两岸的风景。 直到傍晚时分,船靠岸后。 突然轰的一声,天空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曦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而一旁的君庭却悄悄的走到曦晨身后。 “晨儿!” 从背后环抱着住曦晨。 宽硕的胸怀将曦晨围着,曦晨有些害怕,心想,此人又要做什么? 易君庭用下巴抵在曦晨的头顶,贪婪的嗅着曦晨身上的香味,随后轻声喃喃。 “晨儿,你跟我走好不好?” 这样祈求的语气,听了让人心软。 曦晨感慨,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会撒娇求人。 只是现在的曦晨经此一事已然明白,这些皇子没有真感情。 “不好!” “为什么?” 易君庭不解,用力的抱紧了曦晨。 “今天那个郡主都找上门来了,你在你萧何那又怎会有好日子过?” “我又不是没有地方可去!” “那你要去哪?为何不跟着我呢?” 曦晨苦笑,挣脱束缚,与他保持距离。 她明白如果再和易君庭接触下去,只会让他纠缠不清。 “王爷,今日之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咱们路归路,桥归桥。”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易君庭很是无奈。 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女孩为何要过的如此卑微。 看着曦晨的身影消失的人群中,越想越难受,喝起闷酒来。 洛白和羽兮是见到曦晨下来却不见易君庭,这才小心的上来。 “七哥,她怎么走了!” “她拒绝本王了!” 听言两人大吃一惊,尤其是洛白惊讶的尖叫。 “什么,她居然敢拒绝你,好大的胆子!” 羽兮跟着附和:“就是,咱们王爷是何等身份,她还高攀不起呢!” “七哥,我看那白曦晨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咱七哥多好的人,样貌,身份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洛白替君庭打抱不平,羽兮就在一旁附和。 半天后见易君庭没说话,洛白使了个眼色给羽兮。 “怎么办?” 羽兮笑呵呵弯着腰,赶紧哄道。 “王爷,为她这样的人喝闷酒不值得,咱们出云国多的是女子,回去了咱们去挑一个。” “就是呀,七哥,你何必执着于她一个呢?” 他俩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君庭便觉得他们可聒噪了,心中更烦闷。 “你们两个懂什么?” 有些微怒,瞪着他们俩,吓得他俩赶紧闭嘴。 可是看易君庭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洛白开始出主意了。 “要不,七哥咱们学学老三,绑回去?” 他们家的老三是众多皇子中最贪图好色的人。 只要是他看中的,如果愿意就八抬大轿娶回去,若是不愿意直接将人绑回去! 易君庭一听,一个眼神杀了过来。,吓得洛白把头一缩。 “我又不是那肮脏龌龊之人,做这种事情干嘛!” “那就没有办了!”洛白看着易君庭喝闷酒的样子,一把夺过酒杯。 “要是我遇见喜欢的人,我肯定把她带回家藏起来!” 嚼了口花生米,易君庭突然也觉得,洛白说的挺有道理的。 嘭的一声,易君庭一拍桌子。 “走,我们去抓她!” “啊?” 洛白诧异,刚才不是要做君子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易君庭一计轻功追上去,就剩那两人在后边直追。 “七哥你等等我!” “王爷,等等我!” 客栈内: 曦晨洗漱后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外那一轮残缺的月亮。 脑子里全都是易君庭对她说的。 今天那个郡主都找上来了,你日后在萧何身边又怎会有好日子! 是啊,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民。 如今心爱的人都有成婚了,自己待在这里算哪门子。 曦晨叹息一声:“也罢,不如寻着师父游玩去。” 枕着手臂眯着眼睛,正要入睡,忽然,脑海冒出一句。 “不如做本王的王妃如何!”心跳加速,脸色一红。 曦晨头疼,骂道。 “这该死的易君庭,怎么阴魂不散的!” 她喜欢的一直都是萧何,怎么对他也会脸红心跳。 曦晨疑惑,倒了杯水,赶紧给自己降温。 可这刚准备喝,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户外跳进来。 来人二话不说,直点其穴道。 好在曦晨早有防备,一个空翻躲开。 曦晨迅速将杯中的茶水倒向那人,然后一记飞针暗暗使出。 易君庭虽然是躲过了迎面而来的茶水,但那只银针却扎在了他的膻中穴。 懊恼的看了一眼,想要使用内力震出,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而曦晨见是易君庭,一脸无奈,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晨儿,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管怎么使劲,依旧动弹不得。 “你别白费力气了,没有一个晚上不会解开的,告辞。” 看着曦晨身上的包袱,易君庭慌了。 “白曦晨你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易君庭在后面怒吼,曦晨捂耳不听。 大晚上的曦晨背着包袱来到萧何门前。 因为侍卫拦住不让进,曦晨只能蹲在门边等萧何。 她想跟萧何告别后就离开京城,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而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萧何这两天忙着张罗和亲的事,这几天根本没时间回来王府。 而皇宫那边也在进行着最后一场较量。 嫁公主自然不比旁人,双方和亲肯定得开出有利的条件。 富丽堂皇的宫内: 各路人马一起较量,只为争夺更有利的条件。 南夏国要求出云国给十座城池作为雅芙公主嫁妆。 洛白和羽兮一听:“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一旁的易君庭示意他俩闭嘴。 犀利的眼神瞧着上面那位老国王,轻哼一声。 霸气的回应他:“给不了!” 老国王自然也知道他们肯定不愿意,于是设下擂台。 所以…… 老国王知晓他们肯定不愿,所以摆下各种擂台。 顾名思义,他们公主乃是千金之躯。 既然给不了那么多的城池,那能不能带回公主就看他们能否接下擂台了。 亦或者这样理解,要么城池十座,要么比赢所有擂台。 “七哥,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吗?” “慌什么,不过是擂台而已!” 在易君庭看来拿十座城池换一个公主,不值得。 随后对老国王说。 “如果本王接下所有的擂台,那本王要你们南夏国用十座城池作为陪嫁!” 声音状如鸿钟,响彻整个宫殿,老国王犹豫了一下,不一会儿同意了。 虽然比擂台的方式确实比较憋屈,但是也能让对方知晓他们的实力。 而且他也会狮子大张口,给自己争取更多有利的条件。 于是第一回合开始。 第一回合是比口才。 南夏国派出来的是一位名叫公孙离的女子。 该女子就算穿再好的华服,也掩盖不了身宽体胖事实。 一出场就对着众人抛媚眼。 “在下公孙离,不知哪位愿上台来挑战。” 易君庭挥手示意让洛白去会会。 老国王不解:“七殿下怎么派一个小孩来打擂台呢?” 易君庭皮笑肉不笑:“陛下且开始就行了!” 一上来,公孙离就冲着洛白直笑。 “在下公孙离,请问这位是?”礼貌招呼一下。 洛白看着眼前肥硕的人,皱着个鼻子,仰面朝天,鼻孔差点怼到天上。 “本王的名讳岂是你能知道的!”上来就给人家一顿呵斥。 公孙离是什么人,宫廷一等一的辩论高手,任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此等屈辱,自然是受不了,当然又不能发作,只得是双手握拳,一脸赔笑。 “那我王爷我们开始吧!”内心实则是…… 哪来的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等下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区区一个王爷也敢这么叫嚣。 “王爷,咱们来讨论讨论,是先有天还是先有地?” 公孙离一边瞧着这位小王爷的脸色,一边内心暗自窃喜。 小样,看我不牵着你的鼻子走! 洛白敲了一下脑袋,不加思索。 “你这人怎么问了个这么愚蠢的问题。” 听见有人骂她愚蠢,公孙离格外生气,脸色立马黑了。 “古书记载,盘古开天地,自然是天地一起出现,哪来的谁先谁后?” 洛白言之凿凿,表现出一副对方很愚笨的样子。 台下的易君庭有下没下的敲着桌子,似乎开局他一点都不关心。 听到洛白的说法,公孙离咯咯笑。 “这位王爷,错了!” “啊,错了,哪里错了?” 洛白装作不理解,按书上说的也有错? “古书记载确实没错,但是盘古是先顶起了天,才有了后面的地。” 公孙离心想,敢骂我蠢,我今天让你下不了台! 洛白点了点头:“也对哦,你说的挺有理的!” 公孙离听到这话,胸有成竹的笑着。 哪知下一刻洛白便问。 “不过这位胖大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你见过盘古?” “你说谁胖呢?人家这叫丰满,你懂不懂?” 公孙离平生最讨厌别人说她胖。 洛白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随后拍了把胸脯。 “这位胖大妈,你听好了,按照你的说法,先有天再有地的!” “是呀!”公孙离牙齿咬的咯咯响。 臭小子,又说人家胖,真讨厌! “盘古开天地的时候,是一斧头劈出了天和地,对吧!” “是有如何?”公孙离咬着嘴唇,很是生气。 接着洛白又说:“胖大妈,他在顶起天的同时,地不也一起出现了吗?” 由于一二三再而三的说她胖,公孙离忍无可忍。 “臭小子,你说谁胖呢?” 站起来指着洛白就是一顿狂吼。 “人家不过是丰满一点就说人家胖,你辩不过人家就骂人家蠢,你这个臭小子!” 一顿怒吼,吼的台下众人目瞪口呆。 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严重失态。 这种情况下谁先发火,那谁输了。 谁也没有料到易君庭会派这么一个人上场。 看着公孙离羞愧腿长退场,易君庭潇洒的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对付这种喜欢耍嘴皮的人,最好是找一脑袋不好使的,这样不容易上套!” 慢慢悠悠的对着羽兮笑了笑,羽兮举着大拇指表示钦佩。 随后赶紧给洛白端茶倒水。 “十三爷辛苦了,赶紧喝一口我的百花茶。” 首战告捷,易君庭非常轻蔑的看向坐在高位的老国王。 老国王气的是直咳嗽。 中间休息一下,欣赏了一下歌舞。 而后皇后神色十分严肃的端着一件宝物上来。 那东西整体通红,共有八面,且每一面都有不同的画像。 “此物名为天机锁,是我南夏国的瑰宝!” 说着这位皇后将这天机锁打开,将头上的玉珠放进去,然后将八面全部打乱了。 “你们若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打开宝盒拿出里面的玉珠,这关就算你们过了!” 说完就命人点了一炷香。 羽兮和洛白上去就对着这个东西好一阵子捣鼓。 可是捣鼓了半天,这个盒子纹丝不动。 没过一会儿,这香就烧掉了半截。 见到这场景的,洛白只能是求助。 “七哥,怎么办?” 只见那易君庭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 看了一眼台上的洛白,摇了摇头! 这下羽兮和洛白慌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才赢了一局,第二局就被卡住的话,那他们就得给人家十座城池了。 没办法两个人只得是继续捣鼓,可这东西很明显一炷香的时间内很难打开。 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不断落下,看着这香不留情面的往下燃,他们更慌了。 易君庭看着这两个,叹了一声,起身跳上擂台。 接过东西瞧了一眼,冷哼一声。 “七哥你能打开这东西?” 第17章 擂台相对 众人听言不由得紧张起来,尤其是皇后。这个东西见过的人都很少,何况还要打开,那更少了。 易君庭瞧了快燃尽的香,拿起东西就摔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东西碎成了几瓣,而那颗玉珠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台下一片哗然,不过大多都是在可惜宝物被毁。 “你们只是说取出东西,并没有说不可以毁坏,所以…对不住了!” 面对刁钻的问题,自然得另寻僻径。 老国王和皇后被易君庭这一操作,直接傻眼,人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而后他们过五关斩六将,披荆斩棘,擂台就没输过。 而老国王见状,全程黑着个脸,没好气的质问萧何。 “你在安排的都是些什么?就他们三人让我们南夏国颜面尽失!” 对着萧何就是一顿数落。 萧何只能是一边说低估了他们的实力,一边说等下自己亲自上场,来挽回颜面。 易君庭为了给他们南夏国一点颜色,后面的几场基本都是他霸占擂台。 而后萧何亲自上场与君庭比试武艺。 起先易君庭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他,毕竟见过他师父,以为会很棘手。 哪知萧何是个花架子,虚有其表,招数不过看起来十分威武,实则软如棉。 易君庭对他可没有留情,能打重的,绝不打轻的,能打到脸上的,绝不打到身上。 萧何他以为,他可以打得过易君庭,不料只是半柱香的时间就败下阵来。 还被易君庭重重的踢出擂台。 之所以打他那么狠,主要是因为易君庭出于嫉妒。 随后易君庭大放厥词。 “你们南夏国还有谁要上来的,都可以上来!” 台下是一片窃窃私语,大伙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没人上来。 如果再没有人上来,那他们算是输得彻头彻尾。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 “我来!” 一抹藏青色的身影从人群中出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曦晨。 摔倒在地的萧何吃惊的看着她:“曦晨,你怎么会在这?” 曦晨没有回答他,而是十分心疼的扶起嘴角溢血的萧何。 易君庭看着她这般举动,内心很不爽,直接怼道。 “你们南夏国是没人了吗,派一个女的上场?” “我们南夏国男女平等,谁来都是一样的。”曦晨也是当仁不让。 眼珠子似乎要喷出火来,像是要把易君庭给烧烤了一样。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凑什么热闹?”半眯着眸中很是不屑。 虽然曦晨身着男装,但也掩盖不了她是女孩的事实。 “那这位王爷是怕输给在下吗?”干脆挑衅。 易君庭听言放声大笑:“笑话,本王岂会怕你,本王可是要让你们陪嫁十座城池!” 听言,曦晨同样轻蔑一笑。 “你们出云国可真是输不起,来和亲连嫁妆都不愿意给,真没诚意。” 语毕曦晨直接跳上擂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先发制人。 易君庭没料到白曦晨会到场,只见她怒气冲冲而来。 眼下易君庭也只能是躲躲闪闪,不接曦晨的招数。 台上两人的襦裙翻飞,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二人侧身而过,易君庭的衣角就被曦晨削了去。 “再不拔剑你会很危险!” 曦晨握着手中的细剑直指易君庭。 易君庭见到是她只能无奈一笑,随后跳下擂台,干脆不打。 “本王不和女子比武!这局我们认输。” 台下一阵唏嘘,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随后易君庭走到曦晨面前,叹息一笑。 “晨儿,于十座城池而言,我不希望你受伤!” 微微勾着唇角让台上的某人内心一颤。 易君庭此番操作让曦晨很是诧异,曦晨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眼下暧昧的语气让众人议论纷纷,台下众人纷纷揣摩着他俩。 殊不知,站在人群中的萧何,眼神已慢慢凶狠起来。 瞳孔剧烈的收缩,好像他的眼睛里能飞出凶器一样,似要把对方扎的满是窟窿。 堂堂一个二皇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被人当众打脸,还被抢了风头。 以至于一颗仇恨的种子慢慢种下。 擂台的最后,易君庭自愿认输,也就代表南夏国不用再陪嫁十座城池了。 尔后皇宫内一片欢呼声,唯独某个角落,穿着华丽的某人暗自流泪。 待易君庭等人回去后,老国王就开始对萧何发难了。 “你个混账东西,差点让我们南夏国颜面扫地,你怎么那么没用!” 拍着龙椅痛心疾首。 萧何辩解:“儿臣也不知道他们会这样!” 谁让易君庭这一行人不按套路来。 “你不知道?那朕叫你调查他们有何用?” 指着萧何的鼻子又是一顿骂。 “你真是没用,连你身边的那个女的还不如。” 唾沫横飞,气的胡子都上翻。 面对指责,萧何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只得说是自己忽略了他们。 趴在地上听着老国王训斥,内心已渐渐扭曲。 为什么做什么事情他都得不到认可? 凭什么每次他东奔西跑累死累死的,功劳却是别人的。 凭什么他得不到他想要的? 就凭他是二皇子,而不是太子? 趴在地上的萧何,双手慢慢的握紧拳头,仇恨在他的心中萌发。 他恨这一切,恨太子,恨他的父皇和出身。 小时候母妃得不到重视,以至于在他四岁的时候病死深宫。 当时弱小的他哭着在太医院,求太医过去瞧一眼。 奈何他不是个受宠的皇子人人都欺负。 所以当时的结果可想而知。 或许是骂累了,歇息了片刻后,老国王又伤心的哭起来。 “要是毅儿在就不会是这样的场面了!毅儿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本来就有些发怒的萧何,一听到他父皇思念太子,心中这口怒火差点掩盖不了。 “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大哥福薄,父皇节哀!” 一个活人还争不过一个死人,这得有多不受宠? “你滚…朕不想见你!” 随着老国王的一声怒吼,天空适时的响过一声惊雷。 一时间,咆哮声,雷声,雨声,混为一体。 萧何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走出宫门。 雨水将他的衣裳淋湿,发丝被雨湿透,随意的披在肩上。 雨水肆虐的打在他的脸上,打的生疼。 从宫殿出来,他的面色就犹如这天上的乌云般,阴蛰蛰的。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霾的气息,就连路旁的花儿都忍不住萎焉,看不到一丝的生气。 曦晨很是时候的递上一把油纸伞。 “殿下!” 轻生互换,温温柔柔。 见萧何的脸色不好,曦晨很自责。 “殿下,是不是曦晨今天在擂台上出风头,让您为难了!” 曦晨也明白,当时的情形并不好,虽然是为国保住了十座城池,可是萧何就…… 毕竟皇子与皇子之间的争斗,若是一方输了,自然是输得那方要吃亏的。 自然萧何也自是认为,输了给易君庭很没颜面。 且当时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没赢就算了,还被人打的很惨。 最后要不是白曦晨及时出现,他们可真要输得体无完肤了。 但也正因这样,萧何也开始嫉妒曦晨了。 小时候不管是学什么东西,曦晨看一眼就会了。 很多东西他还开始着手,曦晨就已经学透了。 如此天赋,师父也对她也是格外偏心,有什么新鲜的都会先给曦晨。 仇恨与嫉妒让萧何逐渐迷失自己。 萧何站在原地忽然诡异的大笑起来,笑声格外的刺耳,寒碜碜的。 从没见过他这样笑的曦晨都觉得有些害怕,小心的问了一句。 “殿下,你没事吧!” 萧何半天后,忽然又温柔的对着曦晨莞尔一笑。 “我没事,今天很谢谢你,阿晨!” 可曦晨越听他说没事,就越是心慌。 他眼眸中流露的神情,完全是曦晨从没见过的。 见曦晨半天没有反应,萧何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不起,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温良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哦,没有!” 曦晨撒谎,不时的偷瞄着他,见萧何神色正常了才吁了口气。 朱红的小唇正要开口,萧何却突然的搂过了她的肩膀。 “来,今天多亏了你,本王要重重赏你,走!” 然后就把曦晨带回了王府这熟悉的王府,熟悉的房间,曦晨觉得有些怀念。 可是再怎么怀念,她也要离开了。 萧何命人给弄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来,今日不分身份,陪本王痛快的喝一杯!” 端起酒壶就给曦晨倒酒,曦晨也是很自然的接过酒杯。 “只要没给殿下惹事,曦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面带着微笑干了一杯。 萧何亲切的给曦晨夹着菜。 “来,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 拼命的给曦晨夹菜,让曦晨一阵不适,她俩已经很久没这样在一起吃饭了。 “殿下,够了,够了,曦晨可以自己来的。” 萧何突然如此的热情,曦晨有些如坐针毡。 “怕什么,今日我们就如同往日在山庄一样吃个便饭,你也不必拘泥。” 萧何的这样的转变,让曦晨内心有些不安。 总觉得萧何有什么事?只是萧何这正常的样子又说不上哪里有事。 这顿饭吃的曦晨是受宠若惊。 “殿下,您真的没事吗?”唯唯诺诺。 握着酒杯的萧何,顿了一下,眼神直盯着酒杯。 “本王怎么可能会有事?” 随即被子被他捏成碎片。 曦晨看着萧何手里破碎的杯子,先是一惊惊呼。 “殿下!”而后立马上前去查看他的手。 手指被碎片扎到,鲜血直流,曦晨赶紧拿出手绢为他包扎。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这般举动,让曦晨甚是不安。 萧何则好像没事人一样,抽回自己手冲着曦晨微笑。 “没事,不碍事的!还是本王的曦晨好,知道关心本王!” 听到这话的曦晨望了一眼意味不明的萧何,内心竟由生出想马上离开的想法。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会有这个念头。 “殿下,曦晨要离开京城了!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对殿下好的!” 萧何听到这消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楞楞的看着曦晨。 “阿晨这是要离开本王了吗?” 曦晨被他看的内心直发毛,可是曦晨也没办法,他都要成婚了。 留在这里总归不合适。 “是呀,曦晨的身份一直待在您的身边也不合适。” 脑海中不时的闪现萧何与他的王妃浓情蜜意的场景。 停顿一下,低着脑袋。 “所以曦晨准备择日离开,您成婚后,相信王妃也一定会对您很好的。” “可本王舍不得怎么办?” 面对这话,曦晨有点诧异,也很迷惑。 先前半个字都没透露过给她,现在又说舍不得,曦晨实在是弄不懂。 但她去意已决,不想再待在他身边了。 “殿下,您莫要取笑曦晨了!” 萧何背靠着太阳,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令人看不清。 “曦晨已经决定好了,日后您若是有什么事,曦晨定马上回来帮您。” “哼!” 只见这萧何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道。 “你离开本王,怕是要与那出云国七皇子私奔吧!” “殿下这是何意?” 垂着眸子的曦晨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 “殿下你明知曦晨喜欢的是…” 终究是最后一个字无法说出口,曦晨气愤起身,准备离开。 忽然间曦晨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手脚也忍不住哆嗦起来。 这时身后的萧何靠着椅子,缓缓道:“阿晨,你走不了了!” 曦晨一阵晕眩,失去了知觉。 而另一头的易君庭正蹲着点在萧何的府外守着。 他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曦晨拐走,不然他会留有遗憾。 而坐在茶楼半天了,也不见白曦晨出来。 屁股坐不住的洛白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七哥,我看你是等不到她了。” “着什么急!”易君庭瞪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抿口茶。 说不急那是不可能的,曦晨与萧何什么关系,他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是表面镇定。 第18章 曦晨消失 洛白耸了一下肩膀,凑近道。 “七哥,你没看见萧何搂着她肩膀进去的嘛!” 拿起块糕点丢进嘴里。 “人家估计这个时候,正和她的二殿下卿卿我我呢!” 他是吧唧吧唧吃着东西,丝毫没注意易君庭脸色已经发黑了。 “你有完没完?” 易君庭的眸子里像是要飞出刀子样子,吓得洛白赶紧把脑袋缩回。 一旁的羽兮见状赶紧打圆场。 “甭管她在里面待多久,等下她一出来,我们绑住她就跑。” 这话易君庭才觉得顺耳,调侃着洛白。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东西,都不学学羽兮,你看人家多会说话!” 洛白冲着君庭翻了个白眼。 “我那说的是事实,不像某人阴奉阳违!” 说完迅速的闪开,生怕易君庭拿他开刀。 易君庭也是故作生气的模样瞪着洛白。 “羽兮还知道哄一下本王,你个当弟弟的还不如人家!” 慢慢的吐槽,羽兮则很懂事在一旁给易君庭捶背。 三人就这样望着那王府,生怕有只苍蝇飞出去。 良久之后,天色都暗沉下来了也不见曦晨出来。 茶水少说也喝掉好几壶了。 若只是一个时辰还能理解,当时已经过去快两个时辰了。 一丝不安从易君庭的心中生气,此时的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起身就准备往萧何的府邸去。 突然间洛白一声惊呼。 “七哥,快来,出来了!” 易君庭赶忙一看,发现只是萧何出来了而已,却不见白曦晨。 见此,易君庭一个急步追上萧何。 “二殿下留步!” 拦在萧何面前,萧何见到是他,略微有些吃惊。 但见易君庭,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知道七殿下有何贵干?” 面对这个将他打的狼狈的男人,萧何是气不打一处来,很是不耐烦。 易君庭也不绕弯子,直接问。 “不知道白曦晨可在你的府邸?” 萧何冷笑:“我还以为什么事情,曦晨已经离开了,你没看见吗?” 直觉告诉易君庭,萧何在撒谎,况且…… “本王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了,未曾见到!” 两人针锋相对,追随而来的洛白赶紧上前怼道。 “对,我们三双眼睛盯着你的大门,未曾见到白曦晨出来!” 听到这萧何直接嘲讽他们三人。 “阿晨是个大活人,我留她做什么?就算我要留她,她也未必愿意留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易君庭阴蛰的萧何,危险的半眯着眼。 “你来晚了,曦晨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你撒谎!” 易君庭毫不留情拆穿他。 哪知萧何忽然大笑起来。 “这位七殿下你可能还不知道,阿晨善于易容的。” “什么?” 三人惊讶的出声,若是这样,那可能早就离开了。 易君庭愣在了原地,紧皱眉头,不敢相信就这么错过了。 转而又想着不对劲,立马反问。 “她要真的离开,本王也不会拦她,何必多此一举?” 而萧何见他这样,继续嘲讽。 “你不说我都忘了!” 歪着脑袋对着易君庭挑衅道。 “曦晨告诉我,她很讨厌你!” 萧何慢慢悠悠,神色十分高兴。 “她说你是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她再也不想见到你。” 听到萧何这样说易君庭身形一颤,没想到曦晨是这样看他的。 “你胡说!” 易君庭气的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瞪着萧何,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呵,曦晨那么讨厌你,指不定一早就发现你们三个,所以易容离开了。” 说完萧何也没有再理他们三个,一甩袖子走了。 剩下易君庭在原地发愣,他不明白。 只要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只是希望离开的时候再见一面。 不曾想这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易君庭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吓得另外两个直呼。 “七哥,你没事吧,你挺住呀!” “王爷,你挺住啊!” 易君庭咬牙:“你们两个闭嘴!” 二人遂乖乖捂住嘴巴,识相的退到一旁。 失落,生气笼罩着易君庭,他愣了一会,扭头就走。 走的老快了,洛白和羽兮小跑着都没追上。 两人追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七哥也真是的,为了个女的,连我这个弟弟都不管了!” 洛白一边追一边急的跺脚,犹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样。 回到驿站的后,易君庭气的心中难耐,直喝闷酒。 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越喝越烦闷。 他为了她不惜直接放弃了十座城池。 只是因为害怕她受伤,可以说是给足了她面子。 只是不曾想她竟这样的倔强。 这下子易君庭内心十分懊悔,懊悔自己怎么没有一下擂台就拐走她。 现在人跑了,连去哪里都不知道。 阴沉着脸,握着酒杯,一只脚痞痞的踩在桌子上。 后面跟回来的洛白,看了一眼羽兮。 “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王爷现在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洛白越想越气,不明白那个女的有什么好的,叫他七哥这么惦记。 看着易君庭这般模样,洛白心生一计。 拉着羽兮去易君庭房间找到令牌,将藏在暗处的影卫调出来。 羽兮见他偷令牌非常害怕,露出惊恐的神色。 要知道令牌这种东西乱拿,轻则打板子,重则小命不保。 洛白直翻白眼,大大方方拿着在手中晃悠。 “你怕什么,还有我在呢!”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是皇子当然不一样啦,我只是一介平民呀!” “七哥要是责怪起来我就说是我偷的,与你无关这总行了吧!” 这样讲羽兮才悻悻央央的跟着一起。 洛白拿着令牌,发号施令。 “限你们即日起,给本王找到白曦晨!” 影卫看了一眼令牌,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十三爷,这样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还能给七哥一个惊喜。” 羽兮这人吧,只要事情不威胁到他自己,他倒愿意乐呵呵的跟着凑热闹。 皇宫内: 雅芙公主紧紧抱着皇后痛哭。 “母后,孩儿不愿离开你!” 一旁的老国王双手靠在背后,一言不发。 头戴凤冠的皇后,难掩伤心,泪水哗啦啦的流。 “母后也舍不得,但咱们也没办法,谁让咱们雅芙是公主呢!” 招手让一旁的宫女端来一顶极品的凤冠和嫁衣,那嫁衣鲜红的刺目。 明明是喜庆的颜色,却看起来非常碍眼。 没办法,远嫁和亲,从此就背井离乡,再难回来。 这几日也就他们最后的相处时间了,老国王知晓皇后难以割舍。 特地让他们母女多待一段时间,母女俩相拥而泣,一旁的宫女都被感染了。 待两人情绪稳定些后,老国王开始苦口婆心的交代了。 “雅芙呀,去了出云国之后,切莫再任性了。” “往后只有你一人,父皇和母后不在身边,你要懂得保护自己!” 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布满了泪珠,雅芙哭的梨花带雨。 “父皇,您放心,儿臣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 他们三人做最后的告别,而不知在不远的窗户后。 一双邪恶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仨。 随着太监的一声通传,萧何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老国王一见立马没了好脸色,冷冷道。 “你来这做什么?不是让你安排太子的后事吗?” 萧何恭敬的行完礼。 “儿臣是特意来看雅芙的,顺便带了些礼物雅芙。” “朕没东西给雅芙,还需要你来送?” 老国王一看萧何心中就来气。 瞬间这场面就尴尬了,好在皇后和雅芙不同于老国王。 她俩擦干净泪水,换上笑脸相迎。 “也好,你们兄妹赶紧聚聚!” 皇后说着起身拉着老国王走开了。 起先老国王不愿,但是皇后再三挽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开了。 出了房间后,皇后责怪起皇上来。 “萧何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你子嗣不多,不要什么气都往萧何身上撒。” “朕看着他就来气!” “皇上!”皇后拉着他的手臂语重心长。 “太子刚刚过世,眼下能为您分担的只有萧何,您应当用心培养他才是。” “培养他?朕宁愿培养其他孩子!” 屋子内,萧何送了几件礼物,没一会就出了房间。 正好听见这番对话,老国王的这番话令他心中更仇恨了。 “父皇,母后,儿臣和雅芙聚完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二人吓了一跳,尤其是皇后。 不过萧何故作没听见的样子,行了礼就告退了。 朔日,天色阴雨绵绵,屋檐下雨水滴滴答答的。 喝醉了易君庭扶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正巧看见自己的影卫从屋檐落下。 顿时易君庭便严肃起来,他的影卫只听命于他,没有他的命令绝不会出来。 眼下是什么事让影卫出动了? 带着疑惑易君庭迅速披上外套。 刚到门口就见洛白和羽兮鬼鬼祟祟的。 与他们一起还有刚刚那个影卫。 易君庭刚醒头疼的很,冷漠的神色没有任何温度。 “你们三个在什么?” 寒冷刺骨的气息,惊的洛白和羽兮直哆嗦。 羽兮一见是易君庭紧张的不得了。 “十三爷,怎…怎么办?” “慌…慌什么?” 二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因为此时的易君庭眼眸迸发着杀气。 杀气腾腾的模样令周围的花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二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样子的易君庭是最不能惹的,因为他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他就难以揣测,搞不好一丁点小事就把你废了的那种。 洛白见他来了,也是紧张的不行。 “七…七哥,早…早啊!” 易君庭不悦,质问影卫。 “没本王的吩咐,你出来干什么?” 影卫一向都是忠于主人,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听言,易君庭很是生气。 “你们两个查什么查,她要走就走,本王不稀罕!” 随后瞪着羽兮:“他要胡闹你也不拦着?” 羽兮缩着脖子赶紧推卸责任。 “王爷,我提醒了十三爷的,是十三爷不听!” 一边呢是带上他干坏事的洛白,一边是自己的主子,羽兮感觉十分憋屈。 一双黑丢丢的眼睛,憋着嘴。 “王爷,羽兮好为难的。” 易君庭是冷着眼。 “那你们查到些什么了?”语气稍微缓和些了。 二人见状赶紧汇报。 “据影卫回报,白曦晨进入王府后,王府就不曾见到有任何人出入,除了萧何!” 听闻易君庭大惊:“你怎么不早说!” 洛白委屈巴巴:“七哥,我们刚准备告诉你,你就出现了。” 洛白看着神色越发凝重的易君庭,心中泛起一丝害怕。 易君庭扭头就往外走,内心开始惶恐。 因为他想着,不管怎样,以白曦晨的身手,根本用不着躲着他。 她想跑随时可以跑,没人拦得到。 想到这易君庭紧张不已,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住,大气都不敢出。 甚至他都不敢往下想。 后面追上来的羽兮赶紧去安慰。 “爷,咱们也不用这么紧张。” 羽兮慢慢分析:“那白曦晨和萧何是师出同门,青梅竹马,可能只是躲在王府!” “哼,青梅竹马?你可知道那萧何是什么人?” 易君庭第一眼就看不惯他,阴奉阳违的模样让他不屑。 而知觉告也诉他,这个人必定是个狠人。 易君庭越是想到这些,心中就越是不安。 “师出同门又如何?残害同门的难道还少?” 面对曦晨的失踪,他第一反应是遇到不测了。 “爷,您往好处想想,那萧何也没有道理对白曦晨下手呀!” “是呀,七哥!” 易君庭一言不发,现场的气氛愈加紧张。 在易君庭看来,萧何这个人十分隐忍,很多事情从表面难以看出。 而这样的人,也就越危险。 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索性甩下二人,一展轻功,直往萧何府邸。 洛白,羽兮见他施展轻功,相互看了一眼。 “要不,先回驿站?” 追是追不上了,而且去了他们两个也帮不上什么忙。 萧何府邸: 易君庭趁人不注意,翻身进入。 一路走过书房,查看所有的房间,均不见曦晨。 第19章 曦晨消失篇1 现在唯独萧何的卧室没有去过了。 以易君庭经验,如果要藏东西,那十有八九会往自己卧室藏。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易君庭赶紧去了萧何卧室。 一进萧何的卧室,易君庭就觉得很是奇怪,小小的房间摆满了各种书架。 按照一般人来布置,根本不会这样陈设。 易君庭已是无心猜测,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收获。 倒是书架上的书被他差点撞下来。 如果不是反应及时,恐怕就要掉在地上发出响声了。 看了一眼书籍,全是武术,谋略类的。 而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易君庭赶紧藏在了最后一排书架那里。 那里书多,藏在这里不容易发现。 易君庭躲在后面,小心的瞄着。 发现进来的正是萧何,只见这萧何喝的醉醺醺的,脚步都不稳。 一个踉跄倒在床上,易君庭见状立马走到他身边。 正准备问他话,哪知后头还有一个人跟了进来,弄得易君庭只得又躲到书架后。 来人是个女的,见萧何已醉,就趁机解开他的衣裳。 而醉酒的人嘛……都会胡来的,所以她俩直接在易君庭面前上演了一副活春宫。 易君庭侧目,准备离开,恰逢一个转身,就见一幅画像。 画像中的女子身着白衣襦裙,挑着一只小灯笼。 精致的鹅蛋脸,熟悉的一双杏眼,露着春心荡漾的笑容,刘海被风吹的斜在一边。 易君庭马上就认出来,这是身穿女装的白曦晨。 随手就带走了这幅画像回了驿站。 苦寻无果的易君庭看着手中的画像喃喃自语。 “晨儿,你究竟去了哪里?” “晨儿,你在哪里?” “晨儿,你现在还好吗?” 找不到白曦晨,易君庭便发动他所有的暗卫,密探萧何府邸,势必要把人找出来。 可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丝毫没有消息,就连萧何的房间,易君庭也是去过了几次,依旧没有发现。 面对这样结果的易君庭很是气愤,一掌就将柱子给拍出五个手指印。 心急如焚的他冲着影卫大喊。 “你们都给本王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 怎么会找不到呢,他的影卫可是训练有素的,都是通过严格训练选拔出来的。 怎么会找不到人? 莫不是真如萧何所说的。 曦晨讨厌他,不想见到他,所以易容消失了? 易君庭双手靠在栏杆上,眺望远方,眉头紧锁。 而一旁的洛白和羽兮,哪见他这样发过脾气,被吓的抱在一旁不敢吱声。 只得是在心中默默祈祷,白曦晨你赶紧出现吧,再不出来,某个人要发狂了。 而另一边萧何府邸深处。 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曦晨的嘴巴已是干裂。 等曦晨有意识时,已是两天后,并且还发现自己被人用铁链子给锁住了。 看着这铁链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曦晨很是不解。 欲回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却头疼欲裂。 忍着疼,曦晨这才慢慢回想起,自己是在与萧何吃饭后准备告别时昏迷的。 面对这个结果,曦晨很是疑惑,为何萧何要迷晕她,而且还将她囚禁在此。 此时的曦晨浑身乏力,虚弱的躺在地上。 “水,水,我要水!” 微弱的声音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密室入口传来了脚步声。 曦晨先是看见一双黑黝黝的靴子。 而后再往上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萧何。 只见萧何端着碗水,轻轻走到曦晨面前。 扶起曦晨,喂了碗水给曦晨喝。 喝了水的曦晨缓和了片刻后,恢复了些体力。 “殿下,你这是何意?”但依旧虚弱。 微弱的烛光跳跃着,萧何的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曦晨看不清。 “我这是何意,你不清楚吗?” 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起伏。 曦晨愣了一下,轻声问道。 “曦晨并不明白!” 萧何皮笑肉不笑:“我若不绑住着你你岂不是要和那出云国的王爷私奔。” 曦晨震惊,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眼泛泪花,没想到萧何会这样想! “殿下,为何你要这样想?我与他之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与他…” “够了,你还好意思说。” 萧何猛然的一声咆哮,惊的曦晨目瞪口呆。 面对如此发怒的萧何,曦晨顿感委屈,眼泪直掉。 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吗?。 她不明白,难道他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吗? 她不明白,为何萧何会变成这样? “你和他之间有些什么你自己清楚,花前月下,孤男寡女!” 曦晨语噎,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易君庭的一句玩笑话。 一时间内心不禁拷问起自己。 她的一片深情究竟值不值? 而萧何冷冷笑着,露出凶悍的眼神,锐利的眼神直戳曦晨心窝。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转身却和别的男子暧昧不清。” “萧何,你在说些什么?” 曦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萧何吗? 曾经的萧何心胸宽怀。 曾经的那个他也绝不会对自己怒吼,更不会对自己下药。 曦晨内心百感交集,究竟是什么让一切变了。 过了一会儿,萧何又道。 “你若和他没有什么,为何他会这样百般纠缠你?” 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听了十分不适! 面对虚无的指责,曦晨苦笑一声。 想想这些年自己都干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只为一句话就成这样了。 他们多年的情意还不如他人一句话。 一时间密室中再无谈话声,只有曦晨吸鼻子的声音。 忽然,萧何一改刚才愤怒神色,转而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阿晨,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萧何落寞的坐在桌子旁,像个受伤的小孩子一样,抱着双腿蜷缩着。 曦晨一头雾水,但她没有搞清楚状况,只得和萧何聊下去。 “殿下为何要这样想呢?” 萧何望着烛光慢慢叙述着。 他说,小时候,只因母妃是个贱婢出身,便被所有人看不起。 所以很小的时候母妃就过世了。 那个时候他便明白了,一个人想要不被欺负,就只有自己足够强大。 所以七岁那年,独自一人去了涧河山庄求学。 而年少的他也以为是自己不够强大,所以不受父皇待见。 所以他拼了命的勤学苦练,可是…… 终究是比不过受宠的皇子,即使自己在朝中的声望很好。 但只要某人一反对,所有的人就都不敢吱声。 “阿晨,你知道吗?” 抬眼看向曦晨,眼眶已泛红。 “这些年来我好痛苦,我知你喜欢我,我想求父皇给我们赐婚!” “可谁知父皇不愿,还将裴将军的女儿赐予我!” 说着说着他就又大笑了起来。 “我恨这一切,我恨他们所有人!” 眼神一下子凶狠起来,周遭散发的气息,连烛光都矮了一截。 “所以……阿晨,你愿不愿帮我?” “什么?” 曦晨不懂他想要干什么,只能小声追问。 “阿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待我,所以我想打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天下!” 曦晨大惊,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干嘛。 没错,现在的萧何准备造反。 想到这,曦晨脸色一沉,手臂用力一拽。 忽然,喉咙一股子腥甜的味道传来。 “噗!” 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曦晨胸口一阵剧痛。 “你对我下毒了?” 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接近疯魇般的萧何。 萧何冷漠的笑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 “我本以为我学成归来父皇会高看我一眼,不想他只是把我当成棋子,让我给他的宝贝毅儿铺路!” 萧何大声的诉说,咆哮声响彻整个密室。 尖锐的声音刺的曦晨脑袋直疼,疼的曦晨跪坐在地。 “我精心设计了一场暗杀出云国使者的阴谋,原以为就此可以扳倒他,不想那老头只是明面上废除太子之位,等出云国的人一走,他就准备找个借口恢复太子之位。” 听到这的曦晨略有些心疼,这也是她一直待在萧何身边的原因。 萧何长叹一声。 “既然父皇那么喜欢大哥,所以…我就先送了大哥上了黄泉路。” “什么?你杀了太子?” “没错,我不止杀了他,我还吸了他所有的功力。” 听闻此言,曦晨身形一颤。 难怪她在调查刺客的途中这么顺利,就连去太子宫中搜寻证据都畅通无阻。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被他们逼的。” 萧何失控的一巴掌将桌子上的水壶掀倒。 “既然努力也得不到,那我只好自己动手!” 可能预感到了不妙,曦晨赶紧运功。 但不知道萧何给她吃了什么,只要一运功曦晨心脏便疼痛不已。 “阿晨,你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帮我的吗,现在我需要你的功力!” 曦晨口吐鲜血,紧张不已。 “你要我功力做什么?” 萧何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居高临下。 “有了你的功力加持,我相信,这天再无对手,包括易君庭!” 萧何他现在不只是想要谋反,他还想要挑起战事! “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到时候民不聊生,会动摇根本的。” “怎么呢,阿晨,到时候这个世界只属于我们两个。” 看着这样一个陌生的萧何,曦晨诧异了好一阵子也没有缓过来。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 “阿晨,待我完成大业,我们两个就会和以前一样了。” 萧何走向曦晨,狠辣使出强劲的内力将曦晨按在墙上。 “不……不……” 随着曦晨眼角流着泪,面露痛苦之色,惨叫一声后,萧何便吸取了她所有的功力。 失去功力的曦晨浑身乏力,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 曦晨呢喃,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 那天阳光是那么的明媚,曦晨背着师父偷偷的跑到山下的桃花林。 那天,漫天飞舞的桃花随风飘扬。 一个小女孩调皮的追着桃花,肉嘟嘟的小脸,梳着一个对称的丸子头。 还时不时地用她那刚学没几天的内功对着桃树就是一掌。 受到掌风的桃花瞬间从树上落下,如同飘雪一样,落了小女孩一身。 其中一个花瓣还落在了小女孩的鼻尖。 小女孩吸了口气,不小心吸到鼻子里打了个喷嚏。 而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个翩翩少年坐在马上。 曦晨呆呆的看着,少年眉清目秀,皮肤吹弹可破,透如凝脂。 一双剑眉让人显得更为英气,澄澈透亮的眼睛,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尤其是一袭轻飘飘的衣衫衬托的少年更加飒爽。 不消一会儿,少年骑着马到了她的跟前。 少年见是一女孩,露出一个令人春心荡漾的笑容来。 在距离小女孩还有几步脚的距离时,少年下了马,牵着马儿走到面前。 “小妹妹,你知道涧河山庄怎么走吗?” 曦晨看着这出绝凡尘的少年,一时间惊讶的张着嘴。 “哇~好美的小哥哥呀!”软软糯糯的声音,甜人心头。 少年一听不禁大笑起来,蹲下身子,捏了一把曦晨肉嘟嘟的脸。 手感嫩如蜜桃,可能是风吹的缘故,冰冰凉凉的。 “小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呀,你的家人呢?” 小曦晨只顾着看美色,呆呆傻傻的,直接忽略了少年的问题。 少年见她穿着也不错,以为她是哪家丢失的孩子。 将她抱在怀里,就准备带她去寻找家人。 “我家住山上,等下会有人来接我的!” 一双的眸子闪耀着灵动光芒。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踏着桃花从天而降。 那人身轻如燕,长长的乌发束在头顶,一张帅气干净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 “小晨晨,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又偷偷跑出来玩!”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曦晨的师父——花云月。 花云月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提着糕点。 走到少年面前抱回曦晨,对着曦晨的脑袋就是轻轻一敲。 曦晨怕打抓着他的脖子躲在一边。 “不要打我!” 少年看着这位气质非凡的男人便向他问路。 第20章 曦晨消失篇2 少年遂拦住他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在下萧何,想要去涧河山庄求学,还请这位先生帮忙指路。” 男的没管他,直接略过了他。 “涧河山庄不收弟子,你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呢?我不远千里而来,还请先生指条路。” 萧何跑到他的跟前跪在地上给他一个磕头。 “你这少年,家人没教过你,不要轻易给人下跪磕头的吗?” 瞥了一眼正要离开,这个时候他肩头的小女孩说话了。 “老头,你就收下他呗!” “好嘞,听小晨晨的!” 于是萧何在曦晨的帮助下顺利进入了涧河山庄。 就这样萧何在山庄中呆了几年,几年的时间让他也越发的成熟起来。 唯独那个脑袋整天不想事的曦晨,越来越淘气。 这不又趁师父不在溜进房间,偷了一袋子东西出来。 曦晨看见萧何,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悄咪咪的走到萧何面前,拉着萧何。 “师哥,我分你一点,你不要跟那老头说。” 萧何无奈一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呀,上次被打屁股,这次你还想挨打?” 曦晨不屑:“哼,这次保证万无一失,保证那老头发现不了。” 彼时的曦晨才7岁,萧何14岁。 而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猫狗见了都嫌的时候。 曦晨也不例外,她时常去花云月的房间拿东西。 如果是想下山玩她就会去花云月的房间拿钱! 如果是无聊,就会把花云月炼丹房的丹药全部丢进一个碗里,放进炼丹炉重新回炼。 再不然就是去房间翻一些有趣的东西,例如霹雳弹,暴雨梨花针,天女散花伞。 还有就是她和花云月都是个馋货,因为白曦晨太能吃了,所以花云月都得躲着。 萧何看着白曦晨小步奔跑的模样直摇头。 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看着才7岁,有时候比他这个十四岁的还精。 画面一: 花云月有天喝着酒嘲笑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跟我当年来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这么多!” 花云月夸张的拿着无名指在他们面前比划。 此时他们两个正顶着水缸练习马步。 由于萧何体力有些不支,不小心把水缸里的水洒出来,花云月就用那藤条给他腿上抽了一下。 一旁的白曦晨也有点撑不住,撑不住她便大喊。 “老头,老头,我要尿尿,拿不住了!” 花云月皱着眉头,正要将她头顶的水缸拿下来。 白曦晨趁机使用内力将萧何的水缸推倒,花云月见此赶紧去扶。 哪知白曦晨突然将头迅速一歪。 “哐当”一声,水缸砸在花云月的脚上。 花云月痛的嗷嗷叫:“呀,你这坏小孩!” 白曦晨捂着嘴嬉笑着,拉着萧何就赶紧跑,留下花云月抱着脚笨拙的在原地直跳。 花云月被水缸砸肿了脚,于是他就开始耍赖了。 用厚厚的纱布裹住自己的脚,等白曦晨他们回来就痛呼。 “哎呀,我的脚呀!” 萧何以为师父武艺高强,被砸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 哪知会肿的跟个包子一样,一下子就紧张害怕起来。 曦晨拍了一把自己的胸脯,安慰道。 “别慌,那老头骗我们的。” 花云月假意的躺在椅子上哀嚎。 “哎呀,你们这群坏小孩啊,我教不了了,你们都下山去吧!” 听见下山两个字的萧何立马上去跪着赔罪。 “师父,徒儿错了。” 然后花云月就用他那盛世美颜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哦,那你就去那边跪着呗!” 伸手指了指一旁布满荆棘的凳子。 而白曦晨躲在旁边,伸着个脑袋露出一双黑眸。 想要跑,却被花云月强大的内力给吸了回来。 花云月掐着她的后脖颈:“小晨晨,准备去哪呢?” “嘿嘿,师父!”白曦晨傻傻一笑,推开他就开始跑。 不过还没跑就被花云月拎起来丢在了凳子上跪着。 两个人被荆棘扎的生疼,没一会儿就开始求饶。 “师父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花云月又不是第一次上当,不听他们的,躺在椅子上晃着他那个包成粽子的脚。 这荆棘扎的两个人直飚眼泪,白曦晨偷偷扯了一把萧何。 “你疼不疼?” “疼!” “疼,你就听我的!” 随后曦晨唆使萧何装昏迷。 谁料花云月不理他们,还在他们面前吃起了好吃的。 这下子装昏迷行不通,曦晨那黑丢丢的眼珠子一转。 “有了,师哥,咱俩分头行动,你往那跑!” 说完两个人齐刷刷的起来,花云月会心一笑。 轻而易举的就把两人抓了回来。 而白曦晨知道逃不了,掏出了一包胡椒粉直呼花云月脸上。 当即花云月就被呛的又是喷嚏又是咳嗽,一把鼻涕一把泪。 而后嘛,自然姜还是老的辣。 两个人自然是被狠狠揍了一顿,萧何不忍,要袒护她,花云月打的更重了。 晚上因为两个人都被打了屁股,疼的只能趴着睡。 月光下,湖面两岸柳树的影子黑压压的。 二人隔着窗户,趴在床上看着柳条随风扭动的如一个翩翩起舞的少女。 “阿晨,你还疼不疼?” “疼啊,怎么不疼,那老头下手好重的。” “那你还那么调皮!” “哼,我就是看那老头不爽!” 萧何眼巴巴望着寂静的夜晚,注定是要疼一晚上了。 曦晨倒是跟没事一样,趴在床上翻阅着书本,不管挨多少打,下次还会继续的。 “对了,阿晨,你是来自哪里呀!” “我啊,听老头说,我是在雪地里捡来的,所以他给我取名白曦晨。” “哦!” 因为那日正是雪后初晴,花云月在雪地中发现一个冻得全身发紫的婴儿。 今晚两个人就这样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直至夜深,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画面二: 大概过了大半年,花云月开始教他们两个轻功。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因为掌握不了平衡和步法,摔的是鼻青脸肿。 白曦晨气不过,坐在地上撒娇嚷嚷着。 “你个坏老头,你说得这么快,是怕我们学会了吗?” 花云月喝着酒,抄起棍子就往她身上去,白曦晨害怕的到处蹿。 由于萧何被白曦晨带坏,学了个一年半载都没什么进步。 所以……花云月换个方式。 他开始无时无刻追着两个人打,二人也在这样的方式中突飞猛进。 又过了4年,二人武艺精进,尤其是白曦晨,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有什么东西看一眼就学会了,反观萧何,还在不停的苦练。 也正因这样,白曦晨总能给花云月一个惊爆。 例如有天清晨,花云月照例来找他们打斗,哪知白曦晨在他面前使了一记分身术。 直接抢走了花云月手里的早饭。 又或者在二人打斗的过程中,曦晨掏出银针对着他就是几下。 花云月自以为是,很是轻蔑,大手一挥就将银针拍飞了去。 而不知还有一根针扎到了他的腿上…… “哎呀!”等发现的时候腿动不了了。 然后曦晨就带着萧何下山玩去了。 曾几何时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而现在…… 密室内: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钻心蚀骨的疼将白曦晨疼醒。 白曦晨因疼痛,痛苦的趴在地上,五官痛的拧在一起。 而萧何在一旁打坐练功,听见声响睁开了眼睛。 “阿晨的内力果然深厚。” 吸取了曦晨功力的萧何,自觉神清气爽,大有不同。 诡异的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声。 大掌一挥,隔空将白曦晨举了起来。 “现在,再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我要让负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发丝纷飞,眼神不再单纯,眸子里再也没了往日温柔。 听着他的宣告,白曦晨痛心疾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以前的那个萧何去哪里了?” 萧何没有说话而是一掌将她击飞在墙上。 “以前的萧何已经死了,现在是一个全新的萧何。” 眸子里除了恨与狠,再无其他。 受到重创的曦晨狼狈的趴在地上,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剧烈的疼痛感让曦晨直冒冷汗,汗水湿透衣襟。 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血丝从嘴角溢出,脸上沾满灰尘。 或许曦晨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萧何,我劝你放了我,不然你最好别让我挣脱这玄铁链!” 曦晨也不忍了,为了他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为了他再艰巨的任务,拼了命也会完成。 为了他甚至还会低声下气的去求人。 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就没有她完成不了的。 萧何心情舒坦,淡然一笑。 “曦晨,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你中的毒,是我刻意针对你调配出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乖乖听话,随时让你没命。 听完曦晨是噗嗤一笑。 “萧何,你不要忘了,从小你就玩不过我,现在你认为你能困住我几时?” 萧何眼角抽搐几下,神色复杂,不过没一会儿他便冲着曦晨温柔一笑。 这温柔的笑容犹如一把把利刃,不停的割着曦晨。 “阿晨,你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办完了事,我就回来。” 看着萧何离开,曦晨直呼。 “你站住,你要去干什么?萧何,你回来,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看着远离的身影,曦晨无助的嘶吼,用力的扯着锁链。 奈何这是玄铁打造的,若是没有高深的内力或是极品的武器,根本打不开。 “萧何,你回来,你回来……” 而萧何犹如魔王重生一样,放肆的笑着出了密室。 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易君庭派出去的人没有带回来任何的消息。 没有消息,也让他分外着急。 昨晚他独自盯着画像看了一整晚,又时不时地看向那件他相中的青色女装。 他幻想着若是能够就此拐走她,一定每日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一定要让她做漂亮的淑女,而不是舞刀弄剑的,替人鞍前马后。 而洛白和羽兮看着他睹物思人,只得是安慰他。 “七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呀,说不定白曦晨早就在哪个地方逍遥快活去了。” “是呀,是呀,王爷,我们也别太担心了。” 羽兮也是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起安慰。 两人呀一个端盘子,一个递水,一边一个围着易君庭转圈圈。 “况且七哥你之前也同我说过,白曦晨的功夫很高,连你想胜她都有点难,所以萧何想要害她的话应该不容易呀!” “是呀,王爷,你这都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吃不下饭好歹喝点水呀。” 羽兮眼巴巴的看着易君庭,露出一副慈母心疼儿子的模样,小心的给他递了杯水。 易君庭心急难耐,没点胃口。 “你们两个懂什么?白曦晨那丫头这么单纯,迟早会吃萧何的亏。” 一肚子火差点没憋住。 但看着这两货睡眼朦胧,顶着个黑眼圈围着他转了大半宿了,又收了回来。 不看僧面看佛面,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顺手放在一旁。 水本来没什么味道,但会因为心情的原因变得难以入口。 菜肴也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夹了一筷子就都放到了一旁去了。 洛白和羽兮见他是这个样子,也急的不行,纷纷吐槽起来。 “这个白曦晨要是找到了,七哥你一定不要放过她。” “对,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这个白曦晨还不出来,没见我七哥这么急得吗?” “对,再不出来,到时候让王爷打肿你屁股,三天下不了床的那种。” 易君庭听着他俩在这里聒聒噪噪,眉头一跳,头疼起来。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就不能少说两句?” 白曦晨你要是再不出来,本王找到你了,我会立马让你变成我的女人。 扶着额头看着挂在一旁的画像突然噌的一下站起来。 神情严肃的眺望远方,俊朗的脸上疑虑重重。 眉间散发着忧虑,思索片刻,转头就对洛白说。 “你们两个在驿站等我,羽兮你看好洛白!” 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屋顶。 第21章 曦晨现身 易君庭在房间内不停地踱步,想着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老等着影卫的消息。 或许真如萧何说的那样,易容离开了。 毕竟那么小小的人,用非同寻常的方式离开王府,可能也真的没有人能够注意到。 易君庭施展着轻功在天空滑翔,一边安慰着自己。 也许白曦晨只是躲在哪个角落了。 不过一会,便来到了先前曦晨的林间小筑。 可是这只有一片烧糊的焦味,被烧的一片狼藉外,看不到任何属于人的气息了。 几经辗转易君庭找到了当时那间密室的入口,顺着入口一边走一边呼唤。 “曦晨,晨儿!” 可那寂静的通道内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在密室的角落里易君庭发现了一个小箱子,里面尽是白曦晨往日的衣服。 那白色的衣衫上还残留着曦晨的气息。。 易君庭像是捧着宝贝一样,放在胸口,贪恋的闻着上面的香味。 而这时候一颗小石子突然从外面飞进来,落在了他的脚边。 这引起了他的注意,易君庭蹲下身子捡起这个人为的小石子。 用手轻轻一捏,就碎成了粉末。 里面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白曦晨在萧何府邸。” 倏地,一个身影从通道疾驰而过。 易君庭追了出去,追到一处草坪后停了下来。 因为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看着这字条,君庭困惑了,他也预感在里面,可是为何训练有素的影卫都找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亲自去会会萧何了。 说不定能从他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于是他马上赶到萧何府邸。 一到萧何的府邸,就见萧何淡定的擦拭着明晃晃的宝剑。 似乎早已预料到易君庭会再一次找到他。 易君庭也拐着弯子,直接问。 “晨儿是不是在你这里?” “在我这如何,不在我这又如何?” 闪烁其词,让易君庭更坚信,曦晨绝对还在这里。 “你把她藏哪了?” “你不是派人已经搜过了我府邸了么?” 那天早上萧何醒来后,就发现挂在书架后的画不见了,很明显有人来过。 “七殿下既然已经找过我府邸了,那就应该有答案了才是!” 不慌不忙,淡定自若。 宝剑闪烁着锋芒,照在萧何的脸上。 剑光过眼,杀气四起,萧何一个甩手将剑丢了出去。 那宝剑不偏不倚,直冲易君庭而来。 易君庭往旁边退一步躲避开,但萧何却以惊人的速度移动到了君庭面前。 他那移动的身形令人眼花缭乱。 要不是易君庭反应及时,恐怕萧何已是一掌直拍心脏了。 萧何举着宝剑对着易君庭就是一阵挥舞。 霸道的剑气,让易君庭吃了一惊。 “前些日子还不见你如此身手,你这是藏拙于巧么?” 萧何身手敏捷的模样,丝毫不似那日在擂台上那样。 易君庭一边故意和他耗着,一边寻找机会制服他。 可吸了两个人功力的萧何怎么会给易君庭机会。 当下挥着手中剑直逼易君庭的命脉。 易君庭额头渗出毛毛细汗,有些吃力握着手中的剑。 脸上被萧何的剑气划破,渗出鲜红血液,袖子也被割破了好几个口子。 “当日你在擂台上赢了我,害我尽失颜面,今日我也让你尝尝我的滋味。” 说完他对着易君庭使出杀手锏——八剑齐飞! “当~” 易君庭的剑被当场削断,其中还有一截断剑扎到了他的胳膊上。 萧何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对着易君庭就是一顿连环踢。 踢的易君庭胸口闷疼,口吐鲜血。 看着节节败退的君庭,萧何心中那叫一个爽。 现在他就是一个无敌的人,无人能及。 单膝跪地的易君庭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你武功突然增加,是不是对晨儿做了些什么?” 萧何讥讽:“你都要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其他人。” 俯下身子,贴着君庭悄悄道。 “不妨告诉你,是我的阿晨为了我,自愿将内力传给我的。” 挑着眉,得意洋洋的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容。 而易君庭很清楚,白曦晨虽然心系萧何,但是不至于做出那么傻的事情来。 可眼下实力如此强大的萧何,他再恋战,可能自己都会遭遇不测。 于是他一记飞镖跟萧何拉开距离,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萧何望着他逃跑的身影,也不追,而是继续的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他相信,猎物总算会自己上钩的。 而逃回驿站的君庭浑身是血,吓坏了洛白和羽兮。 “七哥,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伤了你呀。” 见状,羽兮赶紧拿出药盒替君庭处理。 易君庭打个响指,守在暗处的影卫全部出来了。 “你们带着他们两个赶紧离开此处,不得我的命令,不许回头。” 易君庭扯过纱布将手臂上的伤口扎紧,转身对着他们两个说。 “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一下,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 洛白迷糊:“七哥,为什么呀,你是遇到什么了吗?” “是呀,七爷,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易君庭懒得和他们两个解释,因为现在他们越是耽搁,可能后面就越危险。 现在萧何如此的恐怖,说不定已经派人过来了。 搞不好等下就让人把他们围剿在这里。 “七哥,要走我们一起走,你突然这样子我害怕!” “你们只是先行一步,我找到白曦晨了自会追上你们。” 削瘦的脸颊,因为持续的受伤而略显得苍白。 易君庭熟练的给自己处理好伤口,随后带着一批影卫,悄悄的埋伏在了萧何府邸附近。 由于之前已经打草惊蛇了,若是现在再闯进去,很可能有去无回。 所以必须做一个万全之策。 完成部署,易君庭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神情自若的又来到萧何面前。 萧何料到他会过来,只是不曾想会来的这么快。 看着易君庭坦然的模样,萧何不屑一笑。 “七殿下孤身前来,勇气可嘉呀!” 而另外一边的密室中,曦晨十分吃力的从靴子里摸出银针。 她现在要做一件事,那便是逆行经脉。 此举可在一瞬间让人恢复功力,但带来的后果嘛…… 便是全身经脉损坏,再也不能习武。 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看着手中的银针,曦晨毫不犹豫往风池穴,含谷穴,三里穴扎去。 银针刺激穴位,再配合运功,没一会儿,那玄铁链就被震的四分五裂。 白曦晨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找到萧何,处理这个祸害。 而在外面易君庭和萧何一时之间争的不分上下。 萧何脸上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易君庭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付他这样的人,已经消耗了不少的功力。 要是再没有突破口,自己就得另想对策了。 萧何自以为得了两人的功力,便很自以为是,以为光靠武力就行了。 易君庭是什么人,号有出云国小战神的之称,怎么可能轻易让他赢。 打不过,那还不能缓缓? “你已经有了白曦晨的功力了,为何不放了她?” 易君庭故作没事的样子,强装镇定。 萧何却忽然越发凶狠起来,对着易君庭又是一阵猛烈的攻击。 刀光剑影,火花四蹦,易君庭不敌,被萧何用强劲的内力压着自己剑落在肩头。 锋利的剑立马让易君庭肩膀见红。 “放了她,她还不跟你跑了,她与我这么多年,她是我的!” “哈哈哈……” 易君庭放声大笑,趁他不注意折断箭头直插他的胸口。 找准时机,对着萧何就是一套连环拳,击的萧何连连后退。 萧何也是一使猛劲,抬手大掌一挥。 易君庭没时间躲避,硬生生挨了一掌。 顿时胸口疼痛,而萧何似乎已经起了杀心,准备再给一掌时。 突然间,一股熟悉的味道飘过,一阵剑鸣声直接挑开了二人。 一柄极为熟悉的细剑对准萧何刺去。 也正是因为这柄剑的出现,萧何这一掌打偏了。 “曦晨?” “晨儿!” 易君庭见她安然无恙满脸欣喜,紧皱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 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长长的舒了口气。 而萧何见她出现,却尤为吃惊。 “你不是在密室内吗?你怎么恢复功力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白曦晨头疼。 “师哥,你问这么多问题,我应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寒冽的眸子散发着冷意,似乎对萧何抱有很大的敌意。 大抵是见白曦晨突然恢复功力,他竟开始语无伦次。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应该没了功力才是,怎么会?” “哼,我早和你说过,你从小就玩不过我,你现在又怎么可能困得住我?” 语毕抄起手中的剑对准萧何而去。 由于二人师出同门,武功招数都一样,二人争斗了大半个时辰也不分伯仲。 而白曦晨已经挂彩了好几个口子。 “白曦晨,你若就此罢手,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要逼我对你也下杀手。” 白曦晨泪目,眼眶红透。 “你早就对我下了杀手,何必留我一命?” 武功是曦晨的自豪,夺了她的内力,不正好等于是杀了她。 萧何见曦晨意已决,苍笑起来。 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什么。 “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本王不顾昔日的情分。” 使出浑身解数,对着曦晨下手。 一旁的易君庭想要上前帮忙,奈何白曦晨已先了一步,冲着萧何去了。 一瞬间,剑光漫天,刺的易君庭直睁不开眼。 剑光陨落,萧何的宝剑断成几截,而白曦晨的剑尖正不停的滴落着鲜血。 易君庭见不妙上前扶住白曦晨,大喊着。 “晨儿,晨儿!” 白曦晨受到重创,就此昏迷,倒在易君庭怀里。 萧何右手经脉尽断,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 冲着天空大喝一声:“来人呐!” 一群穿戴盔甲的士兵齐刷刷的将他们二人围住。 正想发号施令,除去二人,府外突然传来极具特色的尖锐声。 “奉天有旨,着白曦晨赐予出云国七殿下,钦此!” 一干人等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僵局。 萧何非常气愤,没想到半路被截胡了。 易君庭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抱着白曦晨就离开了。 而徒留萧何在后面不断的咆哮。 “不……不……” 一路上易君庭十分焦急,不停的呼唤着。 “白曦晨,晨儿,你醒醒!” 可是曦晨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为了不耽误时间,易君庭草草的安排好后续的事情后,驱驶着马车去追羽兮等人。 此刻的他后悔死了,后悔怎么没把羽兮留下,不过好在羽兮他们并未走远。 追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在傍晚时分追上了。 但眼下的场面连羽兮都被吓到了。 只见二人浑身是血,易君庭慌张的抱着曦晨跑到羽兮面前。 “羽兮,你快本王瞧瞧,晨儿这是怎么了?” 白曦晨身上的血是因为和萧何打斗受伤导致 易君庭则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伤口崩裂所致。 浑身是血的模样当场把羽兮吓得瑟瑟发抖。 “爷,你们这是咋了,怎么都是血?” “你先别问那么多,赶紧看看。” 易君庭没空解释,紧锁的眉头上全是汗水。 他抱着白曦晨放到床上,一把拉过羽兮。 “愣着干什么,赶紧看啊!”很是着急的催促。 站在一边凑热闹的洛白不禁感叹,我七哥什么时候能够这样紧张一下我。 是的,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急躁的易君庭。 以前的他泰然自若,绝不会出现这种急躁,催促的表情。 以前的他,更不会因为一个女的紧张,因为他说过,女的是最碍事的人。 “唉,看样子,七哥这传闻中不近女色的称呼要改咯!” 易君庭听着洛白的吐槽,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现在没时间和这货斗嘴,现在最要紧的是他的晨儿怎么样了。 羽兮拉着白曦晨那苍白无力的手臂,熟练的伸手去摸脉搏。 这手指才摸上曦晨的手腕,吓得周身一颤,大吃一惊。 第22章 水中疗伤(发糖) “王爷……小的……” 眼泪巴巴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易君庭也不耐其烦凶巴巴的瞪了一眼羽兮,可能羽兮还是有点欠缺吧。 “王爷……小人可能……无能为力呀!” “什么?” 易君庭暴怒,从一旁的凳子上跳了起来。从没见过易君庭暴怒样子的羽兮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 “这白曦晨伤的太重了,浑身经脉尽断,现在脉若悬丝,时有时无,凶险异常,以小人的医术,怕是……” 羽兮缩着个脑袋,两个小手不安的抓着衣服。 “本王不管,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人会医术,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给我把人治了,不然我砍了你的脑袋!” 一听要掉脑袋,羽兮两腿发软,跪在地上。 “王爷,饶命啊,小人医术有限,尽力而为啊,还请王爷不要砍了小人的脑袋呀!” 趴在地上抖的要命,嚎啕大哭起来。 洛白也害怕,但他不能看着羽兮因为这事掉脑袋。 “七哥,你先不要那么生气嘛,她伤的那么重,你先让羽兮试试嘛!” 说着一把拉起羽兮,给他使了个眼神。 “王爷,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收住眼泪,赶紧起身回房去翻自己的药箱。 “王爷,请你们都出去一下,我得先用金针给她渡穴。” 洛白听言,准备离开,可是见易君庭一动不动,便伸手去拉。 结果易君庭气的鼻孔朝天,凶了他一眼。 “出去!” 然后洛白灰溜溜的出了房间。 羽兮见了,愣了一下:“王爷,您请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她一个女孩子,你要给她渡穴,本王得看着。” 羽兮哦了一声后,拿出金针:“王爷,医者面前并无男女的!” 易君庭没理他,而是很小心的给羽兮做下手。 羽兮想伸手去揭曦晨的衣服,被易君庭一巴掌拍回来。 二人配合着,给曦晨扎好金针。 而后羽兮开了一个方子,叫人煮成沐汤,随后让易君庭将人放进去泡着。 “王爷,羽兮已经使出看家本领了,能不能醒全凭她自己了。” 听言易君庭失落的坐在屋外的走廊上,扶着额头显得很痛苦。 而羽兮见他浑身也是伤,便劝解。 “王爷,您的伤……要不要处理下!” 易君庭没说话,而是主动的将手伸给了羽兮。 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问。 “这白曦晨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伤的那么重?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王与那萧何打了一架!” “啊?”听是萧何,羽兮更疑惑了。 “萧何不是打不过您吗?” 说话间拿出药瓶倒出药粉敷在伤口上。 “那无耻小人吸了晨儿的内力!” “啊?”又是一惊。 “这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吗,而且白曦晨不是和他关系不错么?” 羽兮心想,这种不人道,吸取别人功力,下三滥的事也干得出来,难怪王爷受伤了。 “你没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此时易君庭受伤的臂膀已经缠了一层厚厚纱布。 “那王爷,那你们又是怎么脱险的?” “我知正面与他相抗肯定行不通,我让人给他们老国王送了封信。” 易君庭活动了一下手臂,松紧合适。 “哦,那白曦晨呢,怎么也伤的这么重,不会是让萧何给折磨的吧!” “是被萧何打伤的,当时情况危急,本王也差点要命丧在萧何手中了!” 羽兮听闻又一惊,从楼梯上下来的洛白听见这番话,手里的果盘惊的掉在地上。 连忙凑上去:“那七哥你们是怎么脱险的?” 易君庭愣了一会,露出悲伤的神情。 “当时白曦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刺了萧何一剑!而后她与萧何大打出手,她把萧何打伤后就昏迷了。” “然后呢?”异口同声。 两个人如同好奇的猫咪一样,趴着桌子前追问着。 “再然后就是他们老国王的圣旨到了,我们两个才逃出来了。” 若不是当时他被打的半天起不了身,岂会让她一人对战萧何。 “那七哥你跟他们老国王说了什么,他怎么这么及时!” 这两个人是露着个脑袋贴在桌子上,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 易君庭落寞的眼神瞧了一眼那水雾缭绕的屋子。 “我跟他们老国王说,愿以十座城池换白曦晨,请他将白曦晨赐给我!” “什么,十座城池?” 洛白吃惊的差点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不解的看了一眼易君庭。 就连羽兮也惊的差点收不住下巴。 “七哥,你疯了啊,十座城池换一个女人,父皇那你怎么交代啊?” “是呀,王爷!这样做代价也太大了吧!” 易君庭若无其事:“父皇那我自己会跟他去解释。” 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如果不借助外力…… 就算救走了白曦晨,萧何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洛白看着七哥为了个女子送出了十座城池,心有不甘。 立马就对这个白曦晨意见可大了。 心想着,等她醒来了一定要找她算账。 就这样一行人在客栈内度过了一天。 而一天的时间过去了,白曦晨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羽兮替她把着脉,神情十分难受,大眼瞪着小眼,还时不时地瞥一眼易君庭。 易君庭眼他见看了半天了还没句话忍不住问。 “到底怎么样了?” 羽兮支支吾吾:“王爷,羽兮已经尽力了,白曦晨她……她,羽兮也说不准!” 怕易君庭责罚,自己先给跪到了一边。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着急,心疼,懊悔交织在一起,易君庭心疼将床上的人儿抱在怀里。 白曦晨身体冷冷的,怎么捂都还是这样。 羽兮忽然灵光一现:“王爷,还有个法子。” “什么办法?” 英气十足的剑眉散发王者气息,暗淡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清亮起来。 易君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期盼的眼神看着羽兮。 “这个办法就是王爷你要不停的给她渡真气!” 哪知被易君庭否决了。 “你以为本王先前没给渡过真气么?” 就是因为渡了真气还没起色,所以他特别着急。 “啊,不不不……王爷,您得和白曦晨一起在我…”欲言而止。 “你且往下说呀!”易君庭着急了。 “您得和白曦晨一起到我调配的药汤里渡真气给她,这样真气和药效一起施展,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说完偷看看一眼易君庭继续道。 “只是白曦晨她是个女的,我们皆是男子,有点不合适!” 易君庭听了,直接使了个眼神,羽兮很懂他,马上退出房间。 并且很识相,很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顺便还把正要进去打扰他们两个的洛白给拉走了。 现在的白曦晨面色苍白,见不到一丝血色,眉宇间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易君庭神色凝重的坐在床边看着怀中的人儿心疼万分,尤其是曦晨的那双手腕。 上面的伤痕触目惊心,那是曦晨为了挣脱玄铁链留下来的勒痕。 易君庭非常小心的拿起曦晨的小手放到嘴角旁轻轻一吻。 随后抱起曦晨便去了屏风后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白曦晨有意识的时候,脑海里全都是以前和萧何的点点滴滴。 曦晨伤感,泪水滴在了浴桶里面。 而终于见到曦晨有反应的君庭激动不已。 扶着曦晨瘦小的肩膀不住的轻声呼唤。 “晨儿,晨儿!” 沉浸昔日回忆中的曦晨听见有人唤她,缓缓的睁开眼,显得有些吃力。 而易君庭见她那双眸子灰蒙蒙的,没有一点的光彩,甚是心疼,心疼的不得了。 刚苏醒的曦晨费了老半天的劲才看清楚来人。 “易君庭?”沙哑的声音非常的微弱,若不细听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是我!” 见状易君庭一把激动的抱住了她。 白曦晨有气无力,非常痛苦,眉头拧在一起,眼睛半合着,迷迷糊糊。 “怎么是你?”而后又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易君庭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在怀里,下巴轻轻枕在曦晨的脖颈。 不经意间看到曦晨后背的痕迹,有些自责,双手不自觉的抚摸上她的后背。 白曦晨这次醒来后一连过了五六天才渐渐意识清醒。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入眼是一阵水雾弥漫。 水雾的后面是一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脸。 此时的他正给曦晨输送着真气,因运功的缘故,满脸都是汗水。 而随着目光的移动,一个精致的胸膛出现在了曦晨眼前。 曦晨的目光停留在了他胸膛上的伤疤上。 汗珠顺着胸膛的起伏不时的滑落,留下一行行的痕迹。 缓了一会儿的曦晨这才反应过来,对面的他没穿衣服。 惊呼一声,脚下一滑,噗通一下,扎进了水里。 易君庭被惊醒,赶紧伸手将白曦晨从桶里面捞出来。 而一头扎进桶里的曦晨,她不动等易君庭把她拉出来还好。 一动便看见了水下那不该看到的东西,吓得的她一口水直呛肺腑。 等易君庭把她拉出水面时,已经满面通红,如同抹了厚重的胭脂一样。 “晨儿,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惊喜的目光紧锁着曦晨。 白曦晨缩着身体,冒出一句。 “易君庭,你无耻!” 当即某个人差点石化。 “什么叫我无耻!” “那你脱光了干嘛?” “这……” 易君庭百口莫辩,无奈一笑,有些费力道。 “亏你还是习武之人,你不知道衣服遮体,会导致真气闭体的吗?” 真气闭体会暴毙的! 没过一会儿,白曦晨忽然觉得胸前有些凉,咋一看,发现自己也是一身光光。 “啊……” 尖叫一声,一个使劲推开了易君庭。 迅速的护住胸口躲在水里。 “易君庭,你个王八蛋,你无耻,你趁人之危,你不要脸!” 易君庭愣住,苦笑不已。 自己费了老大劲,辛苦了这么久,哪知对方醒来了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他因为长时间的运功,有点消耗过度,唇色有些发白,声音有些沙哑。 “唉,你这个没良心的,本王费了这么大力气,你醒了都不知道感谢一下我,还骂我!” 易君庭忍不住吐槽,但是看白曦晨那羞涩躲在水里的模样,便又忍不住挑逗。 嘴角一弯,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 “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有什么害羞的!” 那绝美的笑容看的白曦晨发愣,温柔似水的目光让她心跳加快。 而易君庭趁她一个不注意,直接拉住她的手臂。 “晨儿,你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应该怎么办?” 上一刻还沉浸在他那笑容里的曦晨,见此举吓得瞳孔扩散。 立马她便黑着脸,慌张起来,挣扎着要起身。 而易君庭用他那宽厚的手掌紧紧钳住曦晨,欺身上来。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曦晨一紧张,不停的拍着易君庭的手臂。 一时间水花四溅。 “嘶~”易君庭吃痛一声。 “晨儿,别打了,你弄到我伤口了!” 易君庭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发白。 血水沿着曦晨的指缝流入水里,一股子腥味晕散开来。 闻到血味的曦晨停下了手,这才看见易君庭的臂膀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口子。 伤口结痂处渗着血,曦晨愣了一下,心想,原来他也知道痛啊。 一个不注意推开他,跳出浴桶。 但是她忘了,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她了。 一个跳跃落脚,没站稳跌倒在地,痛呼出声,易君庭见状赶紧出水去扶她。 白曦晨一抬眼,不忍直视,又是一声惊呼。 “呀!” 易君庭倒没觉得什么,抱着曦晨直往床上。 或许是因为冷,又或许是因为曦晨害怕,有些发抖。 易君庭见了,宠溺一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随后自顾自的走到屏风后面穿衣服。 琼花的香味擦过曦晨的鼻尖。 而白曦晨从没见过这样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抱着被子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天呐!我都看到了些什么? 羞涩的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第23章 穿回女装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易君庭已经穿戴整齐,走到床边。 见那小人儿扭扭捏捏的样子觉得好笑。 伸手扯掉她的被子,一张红的不能再红的脸露了出来。 “好了,还害羞啊,本王都还没害羞呢!” 白曦晨闷着声,如一只小蚊子。 “你是男的你当然不害羞,可我是女生……” 易君庭听完大笑不已,随后递给曦晨一套青色的衣衫。 “好了,换下衣服带你去吃东西!” 曦晨诧异的接过衣服,动作十分慢。 “要不要本王帮你?” “滚!” 易君庭麻利的滚了,徒留白曦晨原地一阵心脏乱跳。 楼下: 洛白和羽兮见易君庭春光满面,马上围了上去。 “七哥,怎么样了?” “王爷,那白曦晨如何了?” 易君庭对着他俩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 “已经醒了,等下就会下来了!” 不过洛白立马浇了他一瓢冷水。 “七哥还说喜欢人家,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去帮帮忙,好歹给人家安排个女婢呀!” 夹了块鸡肉丢进嘴里。 “人家话本子上可都是这样说的,女孩子受伤的时候最需要人照顾了!” 边吃边嘟囔,还抱怨! 羽兮瞧了一眼洛白,又看了一眼君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洛白,最近聪明了不少啊!”笑颜逐开。 “那是自然,我是谁啊!” 易君庭不等了,起身往楼上去。 房间内,因为疼痛的原因,曦晨半天了才穿好了肚兜和亵裤。 只是穿了这样两件衣服,就已经疼的背后直冒冷汗。 白曦晨虚弱的坐在床边,吃力的抬起手准备穿内衬。 门突然一把被推开,吓得曦晨花容失色,穿上一半的衣服被惊的滑落肩头。 光滑细嫩的肌肤显露无疑,易君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门关上。 这一举动吓坏了曦晨,曦晨哆嗦着。 “易君庭,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 紧闭眼睛,抓着衣服,捂着胸口,躲在床角。 许久,应该要发生点什么吧。 但是…… “本王只是想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说着扯过曦晨的衣服,轻轻的扶起她。 “本王说过,除非你愿意,不然我不会动你。” 温柔的扶着曦晨走到梳妆台前,轻柔的帮她穿好衣服,铜镜中满是二人的画面。 柔情的目光让曦晨有些不适的别过脸,易君庭见了微微笑着。 穿的差不多了,易君庭最后给曦晨系好腰带,穿好外衫,轻轻的按着曦晨的肩头。 手掌的温度热热的,令人很温暖,而不是烫的难受。 铜镜中照映出曦晨披头散发的样子。 本来曦晨想自己完成后续的装扮,奈何小小的一个伸手她都感觉很痛。 没办法,这是逆行经脉带来的后果。 易君庭知她不适,抢先拿过梳子。 凑在曦晨的耳边,吐纳着气息。 “你不舒服,就让我来吧!” 一股琼花的香味钻入曦晨的鼻子里,曦晨顿时觉得很好闻,很舒心。 易君庭熟练的给曦晨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 拿过珠花给曦晨稍微装饰一下,瞬间变得大气起来。 曦晨本来肌肤就很好,根本不需要太重的妆容,稍微点些粉黛便已是倾国倾城。 大抵是等了太久了,洛白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羽兮也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 “怎么还不下来呀!” “十三爷,我都快饿死了!” “都叫你先吃点啦,七哥又不会介意。” 而这时,楼梯一阵脚步声传来。 二人一抬头,先见到的是易君庭那绝世的容颜荡漾着开心的笑容。 随后他往旁边一站,一抹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肌肤如脂,淡淡的粉黛,一双汪的出水的杏眼,清澈透亮,只是这眼神中略带伤感。 乌黑的秀发上只是插着两只珠花,便将人衬托的落落大方。 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见到白曦晨的女装后,洛白,羽兮惊的是半天没回过神。 直勾勾的盯着曦晨看了老半天,一直盯着白曦晨走到桌子旁,目光也不曾松懈。 “难怪七哥会喜欢她!”洛白惊讶的手里的鸡腿都掉在了地上。 见自己喜欢的人被这样的盯着,易君庭有些不悦,刻意的咳嗽两声,提醒他俩。 “别看了,这是本王的女人,你们两个以后不许这么盯着晨儿看。” 洛白一听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 “咦~七哥,多看两眼不行吗?” “不行,她以后是你嫂子,本王的王妃,你们谁也不许!” 易君庭像是在宣告天下一样,拉着曦晨就坐。 “谁是你的王妃了!” 曦晨有些不开心了,不过是救了她,怎么就成了他的王妃了? “你可是七哥用了……” 洛白多嘴,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君庭给踹了一脚。 “你啊,你是本王向你们南夏国国王求过来的。” 拉着曦晨的手紧紧握住。 曦晨不适,直接抽回手掌。 “那你亏大了,我白曦晨并不是南夏国的人!” “啊?” 这下轮到羽兮的鸡腿掉地上了。 “那你是哪国人?”羽兮赶紧问清楚,不然他家王爷是真的亏大了。 “你们涧河山庄不是南夏国的吗?”易君庭不解。 “我何时说过我们涧河山庄是南夏国的?” “这?在南夏国境内不就是南夏国的吗?” 易君庭蒙了,这是什么跟什么? “我们涧河山庄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也不属于任何人的下属,那不过只是我们暂时的一个落脚处。” 易君庭摇头一笑,调侃道。 “看样子那本王还真是亏大了呀!难怪南夏国那老头答应的这么快!” 洛白听完就开始酸了。 “呵,七哥我看你这回怎么办,她不是南夏国的人,又不喜欢你,喜欢那个萧何,说不定……” 羽兮立马用鸡翅塞住了他的嘴。 而白曦晨,听见萧何的名字,眸子中的星光立马暗淡下去。 易君庭听了直咬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洛白。 为了缓解尴尬,易君庭给白曦晨盛了一碗清粥。 “你刚刚苏醒,油腻的东西不适合,这两天先委屈一下。” 白曦晨看着他柔柔的目光,手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接过那碗粥。 但曦晨被萧何这个名字刺激到,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说完起身离桌回了房间。 而易君庭又瞪了洛白一眼,很是不爽。 “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着曦晨孤单落寞的身影心有些疼。 洛白小声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 谁叫他嘴快呢,还不懂看人脸色。 羽兮看着易君庭的神情,便说道。 “王爷,白姑娘刚醒,胃口不好很正常,你等下送点清淡的过去呗。” “你看看你,多跟羽兮学着点。” 三人用完膳,易君庭命人给曦晨弄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房间内曦晨站在窗户边吹风,风嚣张的拨弄着曦晨的发丝。 曦晨木木的看着远方,眼神虚空。 她做梦都没有想过,萧何会这样对她。 一想到往日的种种,曦晨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潸然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变成这样了? 曦晨一遍又一遍的拷问自己。 向来她对萧何是有求必应,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他这样了。 伤心的曦晨未察觉某人已经端着食物推门而入了。 易君庭看着她伤心落泪的样子很不是滋味。 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曦晨后面,从背后环住曦晨拥她入怀。 “好了,想哭就大声哭吧!” 这次曦晨出奇的没有推开他,而是趴在他的怀中伤心的大哭起来。 看她哭的楚楚可怜,易君庭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 “好了,没事了!乖!” 这一哭也代表着曦晨彻底断了对萧何的情。 曾经在那个小山庄中,他俩的两小无猜。 曾经在那个小山庄中,二人一起练功,为了贪玩一起翘课。 曾经在那个小山庄中,二人为了整蛊师父齐上阵。 曾经在那个小山庄中,因为曦晨的调皮,被花云月打罚时,萧何会紧张的把她护在身下。 而这一切的一切,在萧何回了皇城后便慢慢消失了。 曦晨趴在易君庭的怀里哭的昏天黑地。 易君庭也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轻轻柔柔的抚摸着曦晨的后脑勺。 轻声细语的哄着:“好了,乖,已经没事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你说得轻巧!” 曦晨哭红了眼,吸了下鼻子,片刻后,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的推开易君庭。 “谢谢你!” “谢我什么?” 易君庭冲她温柔一笑,灼热而带有琼花香的气息扑在曦晨脸上。 “谢谢你救了我!” “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拉着曦晨的手走到桌子旁。 “你刚才都没吃什么东西,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弄的,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都是一些清淡的素菜还有清粥。 曦晨还是没什么胃口,但是为了不让易君庭担心,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一点。 可食物刚到胃里就是一阵子反胃,曦晨扭头吐在了地上。 君庭见了赶紧递杯水过去,拍着曦晨的肩膀。 “吃不下咱们就不吃了!” 从怀里掏出手巾给曦晨擦拭嘴角。 看着这般柔情的易君庭,曦晨不禁叹息,转而和易君庭又说了声谢谢。 “谢?你要谢我什么?你要如何谢?” “我……”曦晨一时间没有想好,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易君庭。 易君庭忽然冲她勾魂一笑。 “话本子可都是这样写的,男子若是救了女子,那女子必然是以身相许,我看不如晨儿就以身相许吧!” “做梦吧你!”曦晨浇了他一瓢冷水。 “这位王爷,我并不喜欢你,我和南夏国也没有关系,所以你和南夏国国王的约定无效。” 曦晨别过头不看,怕看久了心又会乱。 “那我不管!” 抓着曦晨的胳膊往怀中一带,曦晨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腿上。 曦晨不愿挣扎起来,可越挣扎易君庭的那张脸就凑的越近。 “你现在人在本王这里,本王说了算!” 魅惑的声音,蛊惑人心,易君庭贴着曦晨的耳朵吻了一口。 惊的曦晨赶紧说:“你可是说了,我不愿,你不会强迫我的。” 易君庭会心一笑:“本王指得可是男女阖欢,并非这些!” “你耍无赖!” 易君庭放声大笑,笑的满面桃花。 随后又严肃的抓着曦晨的肩膀,命令似的口吻。 “以后,本王不许你再想别的男人!听见了没有!” 他指的其他人不用说了,就是萧何。 “我的脑子,你管的着吗?” 真是的,这人怎么如此霸道。曦晨内心忍不住咒骂。 “管不管的着,晨儿可以试一下!” 易君庭要威胁一个人的时候,通常就会半眯着眼。 “放开我!” “嗯,不要!”易君庭撒娇,跟个小孩一样,靠在曦晨怀里。 曦晨不肯他就刻意赖上去。 他俩的谈话,被楼下的某两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听着易君庭这撒娇的声音,二人直泛鸡皮疙瘩。 “羽兮,你说,女人的魅力真的很大吗?” “大,怎么不大,你看咱们王爷以前不近女色,冷酷无比,现在都学会对人撒娇了。” 然后羽兮就学着易君庭的腔调,靠在洛白肩上。 “嗯,不要!” “哇,羽兮你不要这么恶心好不好!” “嗯,不好!” “咦~”洛白被羽兮弄得落荒而逃。 而另一边的京城。 萧何看着白曦晨的画像,睹物思人,喝着酒怀里抱着个与曦晨长相有些相似的人。 看着被废的右手,气的直摔酒杯。 怀中的美人被吓得跪在地上。 “来人……” 他怎么能就此放走白曦晨,怎么能看着白曦晨在易君庭怀中。 “白曦晨,你是本王的,本王一定要把你抓回来!” 俗话说得好,这可真的是应了那句,在的时候不珍惜,等离去了方知追悔莫及。 于是他叫来了一群的死士,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萧何指着画像:“把画像上的人给本王带回来,其余人等杀无赦!” 第24章 让我来爱你(发糖) 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的模样与往日那个谦谦公子的形象大相径庭。 萧何左手端着酒壶,不停的给自己灌酒。 “你是本王的,本王不会让你离开我,更加不会让你和易君庭在一起!” 一想到易君庭带走了她,他眸子里就杀意四泛。 可以说如果易君庭在他面前的话,他能一记眼神杀死易君庭。 死士们领了命令,追随而来。 而客栈中的他们一个两个笑嘻嘻的,还有一对正在调情。 丝毫没有察觉客栈已经被人包围了。 夜幕的降临,这些天为了忙着救白曦晨,个个困倦不已。 完全没有发觉,有人已经捅破窗户纸,放了迷烟进来。 而白曦晨身体发虚以为是受伤的原因,没有在意…… 扶着额头,立马困倦的不得了,两腿发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此时黑衣人掀窗而入,抱着曦晨消失在了夜幕中。 而需要运功恢复内力的易君庭还没有察觉,他的人已被悉数放倒。 只有耐药的羽兮没啥事,就是有点头晕。 因为他是要给易君庭送药的,所以也睡得晚。 当天他迷迷糊糊看到店小二跟店老板趴在一起,嗤了一声。 端着药就去了易君庭那,只是进来的时候,脚绊在了门槛上,抱怨着。 “王爷,啥时候这个门有两个门槛了?” 易君庭先是以为是他太困了,后来细细一听,发现周遭安静异常。 立马停下打了一个响指,发现影卫没有一个出现。 “遭了!” 心中顿感不安,火速奔往白曦晨的房间。 发现,房间空空,人已经不见了。 羽兮还迷糊着,靠在栏杆上东倒西歪。 看着静悄悄的客栈,易君庭起身一跃跳下楼,随着夜幕追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 白曦晨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很是不舒服。 想翻个身,发现有一个沉重的东西正压在自己身上。 而随着意识慢慢清醒,发现那沉重的东西正在自己的胸口。 这时耳边响起慵懒的呢喃。 “别动,睡觉!” 猛然回头,一张绝世容颜出现在曦晨面前。 温热好闻的气息扑在脸上,曦晨一双杏眼怒睁。 “呀!” 不知哪来的力气,双脚一阵乱蹬,乱踢,慌乱之中。 男人闷哼,眉头一蹙。 脚尖忽然传来一片软乎乎的感觉。 曦晨惊呼。 “啊~” 瞪大了眼睛往后退去。 易君庭见她马上要摔倒,赶紧去拉。 但半醒的他动作幅度太大,也一个不稳,被曦晨一带,顺着床沿,二人双双摔了下去。 好在二人摔倒前,易君庭反应过来,抱住了曦晨,不然两个人都要重重一摔了。 只是易君庭有点惨,伤口又裂开了。 有些疼,皱了一下眉头。 而现在两人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 曦晨是半个人躺在易君庭怀里,而易君庭半搀扶着。 二人鼻尖贴着鼻尖,易君庭红唇微张,琼花的香味一下子散发出来。 飘逸的发丝垂在曦晨脸上,清亮的眸子中映衬出曦晨那张慌张的小脸。 眼神眉目传情,含情脉脉,眼睛里满是曦晨。 易君庭穿着中衣,一条腿半曲着,那张绝世容颜显露着倦意。 嘴角上扬,笑意更浓,只是这一眼便让人心动不已。 曦晨看的出奇,不自觉的抿了抿嘴。 大抵是发现了曦晨的异样,易君庭凑的更近了,就差嘴唇相贴了。 “怎么?被本王迷住了?” 白曦晨白了他一眼,推开他。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真是的,怎么能一大早说这样的话呢? 白曦晨蹬了他一眼,准备起身,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腿站不稳。 尝试一番,终究还是跌坐在易君庭腿上。 易君庭很自然的拥住她,一本正经道。 “狗的嘴里本来就吐不出象牙来呀!” 曦晨无语,不想和他解释,只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哪知易君庭一只手缠上她的腰间,用他扎人的胡子磨蹭着曦晨脖颈。 “晨儿,你一大早的就对我行凶,你太没良心了!” 半眯着眼睛,很是享受曦晨待在他的怀里。 曦晨用手肘磕了一下他胳膊,骂道。 “这位王爷,你才是行凶的那个吧!一大早出现在我的床上,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找我算起账来了!” 易君庭意味深长的看着曦晨,半晌了后,说。 “原来晨儿也有话多的时候啊!” 曦晨头疼,加上浑身无力,不舒服,想回床上躺着。 于是她做了一个不人道的事,朝着易君庭的伤口捏了一把。 易君庭一疼,曦晨立马爬到一边。 “晨儿,你这大一早上的要谋杀亲夫吗?” 白曦晨不想理他,赶紧小心翼翼的检查一下自己。 发现没出什么事,才叹了口气,靠在了床边上。 易君庭看她刚刚那副着急紧张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白曦晨见他笑的这么灿烂,怼道。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易君庭一副无赖的模样,撑着脑袋靠在地上,半敞着衣裳,半露着胸膛,一脸坏笑。 “晨儿,你一点都不可爱,本王昨晚为你辛苦了大半个晚上,一大早的你就差点要绝了本王的后。” “那是你活该!” 白曦晨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忽然觉得正浑身的无力像是中了迷魂药。 “易君庭,你也太无耻了,偷偷摸摸的给我下迷魂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易君庭听言,起身凑到白曦晨面前。 “本王何须用那玩意,以你现在的样子,本王现在就算要对你用强,你也阻止不了吧!” 微微眯着眼睛,笑的十分邪恶。 白曦晨惊慌,无助的往后缩。 “好了,吓唬你的!” 伸手抹了抹曦晨那冒冷汗的额头。 “昨晚有人夜袭客栈,劫持了你,本王耗了半宿才把你救回来。” 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温柔道。 “好啦,既然醒来了,我们就赶紧收拾一下,等下就出发!” 顺势牵住曦晨的小手包在里面。 马车上,一行人正在紧张的赶路。 走了大半个时辰了白曦晨忍不住问道。 “为何雅芙公主不和我们一起?” 因为启程的时候,就见三辆马车,而且也不见和亲的队伍。 易君庭长而直的头发,上半部用一只梅花簪子束着,下半部分披散在肩头,后背,闭着眼睛。 “雅芙公主不和我们同路,我们是走小道,要先行回去报信。” “哦!” 白曦晨无聊,掀开了窗帘。 现已是深秋,外面一片凋零,满地都是一片枯黄景象。 看着满地的落叶,曦晨触景生情,泪水顺着眼眶流下。 一旁的君庭见了,伸手将帘子合上。 “让后的日子让我来爱你!” 曦晨愣住,那柔情似水的眸子散发着热情。 “不,我们并不合适!” 现在曦晨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谁叫她被伤的深呢。 易君庭也理解,蹲在她的身旁,将自己的双手附在曦晨的手背上。 “没事,慢慢来,我相信,你也会爱上我的!” 期待的目光期盼着曦晨的回应。 可是曦晨却将手收了回来。 易君庭只能是尴尬一笑:“无妨,我会用我的爱来抚平你的伤口。” 曦晨没有吭声,而是靠在一旁开始打瞌睡。 见此易君庭拿过披风轻轻的盖在她身上,宠溺的眼神洋溢不住。 伸手抚摸了一下曦晨那瘦小的脸庞,心想一定要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不然……抱着不大舒服。 而易君庭的一举一动,曦晨看在眼里,这样的人,很难不心动。 可是…… 可是……他们之间不会有未来的。 所以……她必须要离开他,否则就此沉沦下去,到时候只怕是舍不得。 而后面的马车内,这两个人无聊的玩起猜骰子来。 比大小,输了就给钱。 羽兮从来没玩过这些个东西,自然是被洛白吃的死死的。 没过一下子,兜里就只剩下两个铜板了。 “十三爷,咱们不玩了好不好,羽兮玩不过您,都输没了!” 洛白听了,直扫兴,把东西丢在一旁。 “羽兮,你说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七哥这么赶!” “十三爷,这个羽兮也不知道,只听王爷说昨晚有人夜袭。” “啊,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夜袭我们。” 气的把手里的骰子摔在地板上。 而这时突然间停了下来,洛白没有坐稳摔在地板上。 痛呼一声,掀开帘子就准备叫骂。 一棵大树好巧不巧的躺在了路中间。 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是刻意为之的。 曦晨也是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忽然间,林间传来几声鸟鸣。 很明显这么大的动静,定然是有杀手在附近。 “戒备!” 易君庭开始发号施令,转头递给曦晨一把精致的匕首。 “这个东西,你先拿着!” 然后将曦晨推进马车:“没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出来。” “嗯!” 曦晨很小心的把匕首揣在怀里,她明白,现在的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拖累其他人。 果不其然,片刻后一群杀手蜂拥而至,马车外一片的厮杀声。 影卫和杀手纠缠在一起,一瞬间伤亡一片。 而杀手几乎是不给留活路,持刀就往马车里闯。 洛白和羽兮吓得尖叫连连,抱在一起大喊。 “七哥,救命啊!” “王爷,救命啊!” 易君庭先前就已负伤,对付一群不要命的杀手来还是有点吃力。 很快为了救他们两个被人刺中腹部,鲜血直往下淌。 “七哥,你没事吧!” 见易君庭再次受伤,洛白紧张到不行。 而曦晨听见动静,也忍不住探出头来。 才只是冒出一个头,那杀手就挥刀砍来。 易君庭惊呼。 “晨儿!” 曦晨躲避不及时,被砍伤了手臂,索性有易君庭给的那个匕首,曦晨将那黑衣人抹了脖子。 易君庭见他们弄伤了曦晨,突然功力大涨。 挥动着手里的长剑,刷刷刷几下,便将杀手杀了个片甲不留。 霎时间,林子中仿佛下起了血雨,地上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 用功过度的易君庭,一口鲜血喷出来。 众人惊呼。 “王爷!” “七哥!” 白曦晨心脏猛然一跳,跌跌撞撞的冲下马车。 “易君庭!” 易君庭在倒地的前一刻,曦晨赶到扶住了他。 “易君庭,你醒醒!” 这是白曦晨第二次为他露出紧张的神情,上一次还是在给他解毒的时候。 易君庭看见白曦晨紧张的神情,微笑着昏了过去。 徒留三人原地惊慌失措。 “七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呀!” “天哪,怎么办呀!” 洛白,羽兮紧张的看着昏迷的易君庭,不停的摇晃他的手臂。 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还有个白曦晨,她迅速抚平自己的情绪。 “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拿药箱过来。”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看着怀中昏阙的易君庭,曦晨很是自责。 如果她刚刚不探出个脑袋,或许他就不会这样了。 想到这里,白曦晨心中困惑不已。 易君庭内力怎么这么不堪,完全不似之前那般。 伸手去摸脉搏才发现,他竟然是内力消耗过度,还导致出现了内伤。 现下唯一一个会武功的人也倒下了。 而白曦晨已是废人,给易君庭渡真气已然不现实。 杀手还可能再次袭来,此地并不安全。 易君庭带来的影卫也所剩无几,白曦晨指挥他们挪开木头,将易君庭带回马车上。 “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众人听从她的安排,驱使着马车全力前进。 曦晨无意间看见地上的一只手臂上,赫然而然一个虎头纹显现出来。 曦晨疑惑,但内心多少有些答案了。 马车内白曦晨拿出纱布和药膏,唯独就是翻不到针和线。 “你们药箱内怎么不准备针线呢!”急得曦晨满头是汗。 羽兮听了诧异不已。 “要那玩意做什么,那东西不是缝衣服用的吗?” 白曦晨无奈解释:“大出血的时候可以拿针线缝合伤口!” 羽兮听了更加诧异了:“还有这种方法?” 洛白是在旁边一直捧着易君庭的手掌,巴拉巴拉的掉眼泪。 白曦晨看他碍事,一把拎起他丢到一边 第25章 曦晨逃跑(毒发) “要哭去一边哭去!” 紧锁着眉头,既然没有针和线,那就只有先找个小镇了。 简单给易君庭处理后,吩咐驱车的影卫再快一点。 而正是洛白的哭声,吵醒了原本昏迷的易君庭。 易君庭见他哭的梨花带雨,像个娘们一样,很是不悦,随手摸到一个瓶子。 只丢洛白头顶。 “吵死了,你七哥还没死倒是先被你给哭死了!” 易君庭苍白的面容显得很是憔悴,受伤的他想要起身,却被白曦晨按住了。 “你伤口没缝合,还是好好躺着!” 终于看到白曦晨有不一样的表情的易君庭,欣喜不已。 “晨儿是在担心我?” 白曦晨头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当然着急,你要是出事了,都没人保护我们三个!”又是一瓢冷水当头浇下。 “口是心非!”心中按捺不住欣喜,盯着白曦晨,目光不曾离开。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一个小镇上。 白曦晨安顿好一切,摔给羽兮一沓单子。 “按照上面的去抓药,越快越好!” 她急一方面是因为易君庭的内伤刻不容缓。 另一方面她是害怕若那杀手又追上来,也确实没有人保护他们。 白曦晨从店小二手里拿过针线还有开水,亲手给针线烫一遍。 随后小心的将易君庭身上那条带血的纱布取下。 易君庭也因为受伤失血,导致唇色发干,脸色苍白。 看着白曦晨忙碌的身影,他忍着剧痛吃力的起身。 “晨儿,我不要紧,你先处理你的伤吧!” 白曦晨没听他的,仔细的洗干净手,拿着针线到他的面前。 “你忍着点,会有点疼!” 忽然温柔体贴的声音让易君庭愣住了,看着白曦晨恍惚道。 “晨儿,你以后都这么温柔体贴好不好?” 白曦晨看他这么不正经,趁他不注意,用力的给他扎了下去。 疼的他直皱眉,曦晨见他这样忍不住嘲讽。 “你之前不是面不改色吗?怎么现在知道喊疼了!” 易君庭被这一下扎的眉头直皱,五官都扭曲了。 “本王那是要给你们做做样子!” 调整呼吸后,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 “在你面前难道还不许我暴露本性?” 虽然受着伤,虽然面色苍白,可这令人春心荡漾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小鹿乱撞。 这次的白曦晨不似上一次那般蛮狠,而是小心的,轻轻的,仔细的给他缝着。 看着她认真模样,易君庭伸手再次轻抚曦晨的额头。 “本王的王妃竟还有如此本领!” 又看了一眼腹部那道整整齐齐的伤口,心里一酸。 “为何晨儿上一次不给本王缝合的这么漂亮呢?” 白曦晨给了他一个你自己难道不知道的眼神。 “第一次马车上,我给你处理完伤口,你一掌把我打出去了,再给你处理,我害怕你又给我一掌!” 白曦晨漫不经心的收拾好东西。 易君庭则一幅我不知道的模样,自摸着下巴,看着她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悠。 越看越想把她抱进怀里,欲行图谋不轨之事。 忽然门被敲开了。 “谁啊?”语气非常不耐烦。 此等良辰美景,就他和曦晨独处,谁这么不解风情,乱人美梦。 “王爷,是我,羽兮,白姑娘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我来送给白姑娘。” 白曦晨走到门口。 “多谢!” “王爷怎么样了?” “放心,已无大碍,这几天卧床休息便可。” 随后示意羽兮进去,自己则出了房间。 一看她出去了易君庭着急的想要起身,但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令他起了身。 “晨儿,你这是要去哪?” “我困了,我需要休息!” 回到房间的白曦晨简单的给自己处理好伤口。 忽回想起刚刚那个手臂上的图案,坐在床沿上久久不能释怀。 原来的这一切不过都是萧何的阴谋。 所谓城郊外那些太子的爪牙,怕早就是他萧何的了。 而上次和萧何交手,她也没有置萧何于死地,说明这批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若当真如此,她还待在易君庭这里,恐怕迟早要拖累那个要强的人。 曦晨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看着床幔头痛欲裂。 “也罢,是时候说再见了!” 趁夜色正浓,白曦晨故意用枕头做了个假人。 随后趁影卫不注意,混在一个酒缸中。 那酒缸被小二拖走,待到偏僻处曦晨这才偷偷摸摸的从酒缸爬出来。 看着自己满身的酒气,白曦晨不禁感慨。 曾几何时自己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无奈的挥了挥衣袖,挥散着这股子难闻的味道。 彼时的她照常换上了男装,毕竟外出还是男装方便点,而且她习惯男装了。 现在的她是真的无所依靠。 她爱的伤的她遍体鳞伤。 爱她的人,现在她已爱不起,也不配爱。 坐在石墩子上仰望着星空。 要回去涧河山庄,已然是不可能了。 第一是路途遥远,第二没有高深内力或者是熟人带路话容易出状况。 那个地方诡异的很,稍微不小心就可能没命。 今晚月明星稀很,见不到几个星星的影子。 而白曦晨不知,她这一身衣服要给她带来麻烦了。 这个穷乡僻壤的小镇没几个人穿的起这样的料子,要怪就怪他们这太穷了。 两个鬼鬼祟祟,一脸猥琐相的人悄悄的靠近她,而白曦晨还不自知。 他们见白曦晨只有一人,夺过她的包袱就跑。 白曦晨惊呼:“你们想要干什么?”不肯放手,拼了命的护着。 那两个见她如此执着,一脚直踢曦晨腹部。 曦晨忍痛,抬手给了对方几拳。 没了内力的她,拳头就如给人家挠痒痒一样。 这二人见她会功夫,又被她打了几拳。 “奶奶的,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你爷爷的厉害。” 他俩一个拉住曦晨,一个挥着拳头,对着白曦晨就是一顿暴打。 如雨般的拳头落在曦晨身上,疼的曦晨浑身发抖。 而曦晨被打成这样了,仍不松手,大抵是没见过这样的,这两货竟然掏出刀子来了。 “噔!”的一声,两颗石子直接击退了这两个猥琐小人。 打的这时两个人腾空而起,重重摔倒,捂着胸口直哀嚎。 曦晨被人打的一身狼狈,疼的趴在地上,唯独那个包袱完好无损的被她护在身下。 随后一个身穿白衫的男子,悠然而来,摇晃着手中的桃花扇,瞧了一眼那两个小人。 “滚~” 那两人如同老鼠一般乱窜,迅速消失在了巷子里。 “这位小兄弟,你没事吧!” 冷若冰霜的语气听不出这是在关心一个人。 曦晨抬头望了一眼,此人俊美非凡,唇薄鼻挺,俊眉秀目,一袭白衫将他衬托的出尘清秀。 不过那人见曦晨没有出声,只是停留了片刻,然后越过曦晨走了。 待确认四下无人了,曦晨这才小心的将身下的包袱拿出来。 这里面什么都可以丢,但唯独不能丢了易君庭给的那把匕首。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刚才宁愿挨揍也不愿松手。 换做寻常人早就把包袱丢了。 曦晨带着伤痛躲到一处破庙,身上满是刚才那两个人留下的脚印与泥污。 白曦晨点了个小火堆,细细的看着这把匕首。 通体黑红色,刀鞘是名贵的紫檀木,鞘身的两边还镶嵌着三排红色宝石。 曦晨拔动匕首,借着火光,一把通体纯银的匕首展现在眼前。 匕首散发着阵阵寒意,一看此物必然不凡。 看了一眼,将匕首收了进去。 “易君庭,你我以后再也不见!” 曦晨心中泛着些许伤感,只能感叹,他俩遇见在错的时间。 这一晚上白曦晨就靠着稻草,睡在了破庙之中。 这一夜甚是漫长,曦晨辗转反侧了好长时间也只是睡了一小会儿。 睡不着是因为白曦晨担心,天明之后易君庭发现她不见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一想到她还有比较重的伤,曦晨一阵内疚。 但她也是无奈,如果不趁他伤重逃离,她是没有机会离开的。 现在的她就是个累赘,跟着他又会给他引来杀手。 不如就此别过,从此相忘于尘世之间。 捋捋思绪后,曦晨起身,趁现在天色还未亮,赶紧走。 不然还待在这个小镇里没准一下子就会被他找到。 这次曦晨刻意换了身装扮,想到昨晚的狼狈,曦晨给自己换上了一身乞丐行头。 而天明后,休息了一个晚上的易君庭迫不及待来到白曦晨的房前。 轻叩大门,小声呼唤。 “晨儿,你睡醒了吗?” 房中没有回应,易君庭以为是还在睡觉,所以不搭理他。 “晨儿,那你先睡一会儿,我等下再来叫你!”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房门,转身下楼就去找洛白跟羽兮。 这俩二货早就胡吃海塞起来。 昨天他们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今天吃多一点,是怕路上饿肚子。 易君庭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嗤之以鼻。 “你俩这是要赶着投胎吗?” 大袖一挥,潇洒的坐在了一旁,然后羽兮眼疾手快,赶紧给他盛了碗稀饭递过去。 洛白见只有他一人,就问。 “七哥,怎么就你一个,白曦晨呢?” 易君庭微怒。 “什么白曦晨,叫七嫂!” 洛白赶紧改口。 “七嫂呢?”满嘴都是食物,恨不得一口把桌子上的食物全吞了。 “让她再睡一会!宠溺的望了一眼楼上。 吃的差不多了,自己盛了一份早点端上去。 “晨儿,晨儿!” 见叫了几声还是没应,顿感不妙,一把推开门径直冲到床边。 看着凸起的被子,大气都不敢出,颤抖着手一把掀开被子。 发现躺在床上的只是两个枕头时,身形一颤,手里的早点掉落,撒的满地都是。 然而发了疯似的满客栈寻找。 “晨儿,晨儿,白曦晨!” 羽兮和洛白还不明所以,跟着上楼一看。 “呀,人呢?”惊呼出声。 找了一圈没见到人,易君庭愤怒的召唤出影卫。 “昨晚你们没有见她出去吗?” 影卫跪在地上。 “属下不曾见到!” 易君庭愤怒的一掌将桌子拍碎。 “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王去找?” “晨儿,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下子易君庭又急,又气的,怒火攻心,加上内伤,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洛白惊的六神无主,搀扶住他。 “七哥,七哥,你不要吓唬我啊!” 羽兮见了赶紧拿出银针,扎在易君庭的胸口。 易君庭捂着胸口,痛苦不堪,费力的拍着柱子。 “白曦晨……” 怒吼一声,心脏止不住的疼痛,身子摇摇晃晃。 羽兮见了赶紧扶住他。 “王爷,不要动怒啊!” 而易君庭已然是勃然大怒,一口老血卡在心头直接昏了过去。 吓得众人一顿手忙脚乱。 等稳定好了易君庭,羽兮已经满身是汗,洛白则破口大骂。 “这个白曦晨,你什么时候跑,非得这个时候跑掉,没见我七哥是为你受的伤吗?” 气的摔杯子摔碗,气的直跺脚。 还时不时地朝栏杆上踢两脚。 “这个白曦晨,我七哥为了你成这样,你话都没一句就跑了,我七哥要是有什么闪失,我绝饶不了你!” 羽兮扶着额头,拍了拍洛白的后背。 “十三爷,你少说两句,七爷他现在正需要休息。” 心想:都是一群不不省心的,尤其是这个白曦晨。 而靠徒步的白曦晨,也突然感觉心脏一紧。 像是有人紧紧握住了一样,气都喘不上来。 走了两步,突然疼痛难忍,一个娘跄跌在地上。 “啊……” 浑身突然发冷,全身无力,一阵阵钻痛袭来,疼的白曦晨直打滚。 这是毒发了…… “啊……” 疼的额头满是汗,汗水都湿透了脖颈,疼的曦晨紧咬牙齿,青筋暴起。 白曦晨,强忍着剧痛,哆嗦的从包袱里面去拿银针。 可是疼痛令她不停地发抖,一个不稳,银针抖到了一旁。 曦晨想要伸手过去够,忽然这疼痛剧烈,钻的心脏直疼。 疼的白曦晨直抠着地板,指甲深深的嵌入泥里。 第26章 曦晨逃跑(遇刺) 这样的剧痛,让曦晨一度陷入昏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是西去,绚丽的霞光染红了曦晨的头发。 等曦晨反应过来,她翻身看着天上的余晖,额间的缝隙,眉间上布满了汗珠。 连眼角的水珠都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水。 白曦晨休憩片刻,找了一个小溪,喝了口水,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 然后坐在一旁放声苦笑,随后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坚硬的饼子,就着溪水吃了几口。 “白曦晨啊白曦晨,你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过吧!” 自嘲自讽,看着手里这坚硬又难吃的饼,犹豫一番,再啃几口。 看着溪水里这张干净的脸,白曦晨刻意用手在地上磨蹭一番,特意往脸上抹了几下。 然后再照一下,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这才像一个小乞丐嘛!” 随后开始思考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回去找萧何要解药,肯定是行不通。 花云月嘛,肯定现在也找不到人。 不如游戏人间,痛痛快快一场,免得往后余生留有遗憾。 “听闻江南水乡甚是优美,不如就去那,若是死在那儿也值了。” 白曦晨坦然,说干就干,包袱一收,往背后一甩,丝毫没了刚才那痛苦的样子。 客栈中: 昏昏沉沉的易君庭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问。 “晨儿呢?找到了吗?” 洛白见他这般模样还想着别人,直接数落他。 “七哥,你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那个白曦晨,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惦记。” 白曦晨,白曦晨,都怪你,若不是因为你,我七哥现在肯定意气风发。 洛白内心不停的咒骂,白曦晨,你个王八蛋。 我七哥用了十座城池换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害我七哥伤心,害我七哥吐血。 易君庭疲惫,随洛白在旁边说什么他也不吭声。 微微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白曦晨,缓缓道。 “白曦晨一个女孩子,身受重伤才刚苏醒不久,一个人又能去哪?” 现在的白曦晨可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剩点三脚猫功夫。 羽兮是不敢掺和他俩,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斗嘴。 忽然影卫进来了。 “昨晚店小二出去打酒,估计王妃就是那个时候藏在水缸中逃走的。” 易君庭闭目,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冷冷道。 “然后呢?” “属下已经去寻找了,一有消息,马上回禀!” 说完嗖一下消失在房顶。 易君庭微眯着眼,周身散发着寒气,都说秋老虎热的很,羽兮却倍感冰凉。 缓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把药端了过来。 “爷,该喝药了!” “不喝!”易君庭赌气。 见他不喝使了个眼神给洛白,洛白眼珠子机灵一转。 “七哥,你不喝药,你哪里能康复,你不康复,你怎么把白曦晨找回来?” 可能是见他说得有理,易君庭思索一番。 接过药碗,一碗漆黑如墨的,中药味冲天的药,眉头一皱。 仰脖子喝了见底,完了还吐槽一句。 “羽兮,你这开的什么药,怎么这么苦?” 他可以忍受伤痛,但忍受不了药苦。 “王爷,良药苦口嘛,况且这方子也不是我开的。” 赶紧撇清,顺势还给了易君庭一块蜜饯。 听到不是他开的,本来想问是谁开的,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 随后提出了一个很无理的要求。 “再来一碗!” 惊的羽兮赶紧说:“王爷,药不能多喝了,喝一碗就可以了!” “让你弄来,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见拗不过他,就只好回到房间重新给他熬一碗。 “这段时间都是怎么了,平常不是不喜欢喝药么,怎么今天还要求再来一碗。” 简直不可理喻,还不肯听劝,这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而逃跑的白曦晨正踏着欢快的步子,一步步远离这个小镇。 摸着黑走到一处山峰上,回头望了一眼,停留了一番。 在小镇里的时候还不觉的这个镇子大。 但是看到这个小镇灯火通明的时候,才忽然发觉,还是挺大的。 白曦晨往那客栈的方向眺望一会儿。 “易君庭,就此别过,再也不见了。” 轻松一甩包袱,连夜赶路,能走远点尽量远点。 不过令白曦晨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会被一阵鸟叫声吵醒。 林子中的异样,很快让白曦晨察觉。 深山大林,要么就是有大虫,要么就是…… 没错,要么就是遇见萧何的杀手。 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上,站着一个黑衣人,也不知那黑衣人站了多久。 曦晨心一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白曦晨暗自摸了一把揣在怀里的防身武器,暴雨梨花针。 这个是危急时刻保命用的,只是白曦晨不知道来人有多少,暗器是有限的。 白曦晨装作不知道,加快脚步赶紧走。 “该死,这地方还真是应承了话本子上的那句,前有悬崖,后有追兵。” 失去武功的白曦晨,第一次觉得逃命是如此的艰难,一时慌张走错了路。 绕了大半天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悬崖峭壁,外加那个黑衣人。 见此,曦晨只好先动手,拿出暗器对着前方的黑衣人一发。 这个黑衣人倒不同之前遇见的,一下就把暗器挡了去。 而且还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曦晨面前。 “白姑娘是自己跟沈某走,还是沈某带你走?” 白曦晨冷笑,暗自将暗器悄悄瞄准了。 “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还是有区别的,要沈某带你走,自然是要吃点苦头的!” 此人身形健硕,压在头顶,看着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你是萧何派来的?”曦晨试探。 “当然!” “他派你过来不是杀我?” “当然!” 曦晨疑惑,但心想这人肯定不好对付。 只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给了手里这发暗器。 不过曦晨这点小举动被他看的一清二楚,闭眼劝道。 “沈某劝白姑娘还是束手就擒,否则刀剑无眼,恐会伤了姑娘!” 白曦晨心想,就算要被抓到,她也要让他吃点亏。 可她的暗器还没发出去,自称是沈某的黑衣人,几个铜板便飞了过来。 白曦晨一躲,哪料到这人是虚晃一招,正好被给逮了个正着。 “不好!” 随着曦晨的一声惊呼,黑衣人把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点了她的穴道。 “白姑娘,沈某得罪了!” 像扛麻袋一样,扛着曦晨消失在山谷。 而白曦晨一路上不停嚷嚷。 “你快放了我,不然我有你好看。” 见他不为所动,便大声呼喊。 “易君庭,快来救我!” 本以为黑衣人听见易君庭这三个字能有所忌惮,哪知那人直接一笑。 “你还指望那个出云国的七皇子?呵,他就要死了!” “你说什么?”曦晨慌了,忙追问。 “什么叫他要死了?” “白姑娘想知道,不如先去见殿下!” 语毕一记重重的手刀打昏了曦晨。 晕倒前白曦晨脑海中全是那句他就要死了。 所以……意志力比较强的曦晨没过一会儿就有了意识,奈何被人点穴,无法动。 现下的她被人塞进一个马车内,听车轮发出的声音,马车肯定跑的很快。 白曦晨心慌起来,若是再没有所举动,那就等于坐以待毙了。 可是她没法动该怎么办了呢? 有了! “喂……” 曦晨刻意用虚弱的声音叫他。 “干什么!”杀手的语气果然都是没有温度的,冰冷的如同三尺之寒。 “我饿了!” “那请白姑娘见谅了,沈某没有吃的!” “……” “水总有吧!” “沈某也没有水!” “你怎么什么都没有!”抱怨一翻后曦晨继续装虚弱。 “喂,我已经好几天不成吃过像样点的东西了,你再不弄点吃的,我怕是要饿死在半路上了。” 反正不管怎样,先让他解开穴道或者是支开他。 这样她才能有机会,想法子逃掉。 哪知…… “白姑娘还是忍耐三天吧,沈某赶路要紧!” 这个人是个狠人,肯定是之前遇见这样的事情遇见多了。 白曦晨无奈一叹,不让给吃的那就…… “这位沈爷,人有三急,总不能让我憋着吧!” 总不可能让人拉身上吧!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随后拉了一把缰绳。 客栈内: 易君庭部署的影卫被突如其来的一帮杀手,杀了个片甲不留。 暗中包围住客栈,确认好易君庭所在的房间,然后破门而入。 易君庭等人措手不及,差点被人抹了脖子。 洛白挨了一刀,滚到了一边,羽兮则是想拉易君庭起身。 哪料对方手快,要不是及时抽回来手,差点手就要与自己分家了。 易君庭则是抬脚一踢,踹到冲上来的,但动作幅度太大,腹部的伤口直接裂开。 顿时那醒目的鲜血就染红了纱布。 滚到一边的洛白,看住时机,拉上羽兮,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搀扶住易君庭。 一边往外走,一边还要躲避蜂拥而上的杀手。 好不容易,扶着易君庭走到房门口又被逼退回来。 “七哥,怎么办啊?” “是呀,七爷,羽兮还没有娶妻,羽兮还不想死啊!” 对方来势汹汹,而敌强我弱,易君庭又负重伤在身,这下可没人护住他们俩了。 易君庭也是紧张的额头冒汗,这帮杀手一帮比一帮狠。 他想使用内力抵抗,奈何这一催动真气,便肺腑翻腾。 还没有使力。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这下可把两人给吓坏了,急的直跳。 “七哥,怎么办呀?” “王爷,救命啊!” 若不是这两个累赘拖着,易君庭还能自行逃了。 看着刀刀催人命的杀手,易君庭手心泛汗,决定和他们拼一把。 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面前挥舞,咄咄逼人,三人节节后退。 就在这危急关头,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客栈外破窗而入。 只听见那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众人还来不及看清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帮凶狠的杀手已经瞬间倒地。 还想扑上来围剿的杀手,突然也被一股强劲的内力震飞。 霎时,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那笑声伴随着那股强劲的内力。 震的众人头痛欲裂,易君庭他们也是被震的捂着耳朵跪在地上。 不过好在这笑声是从他们仨背后传来的,所以他们仨影响小一点。 但是那帮杀手嘛……不消片刻,剩余的杀手不是七口流血而死,就是从楼梯摔下来摔死。 易君庭也被这强劲的内力一催,一口淤血瞬间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 吐出这口淤血后,顿感身子骨舒适不已,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而等他们三个回过神来时,地上已是一片惨烈。 三人看着这横七竖八的尸体,心惊肉跳。 易君庭也是呆愣了半天,如果刚才那位幕后相助的高手不及时收手。 那他们就得和地上这群尸体一样了。 大抵是舒服了不少,易君庭说起话来都带劲。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出手相救,能否赏个脸色,在下好当面答谢!” 能有这样功夫的人,不知是敌还是友! 然而偌大的客栈中除了他那中气十足的回音外,再无其他。 很显然人家走了。 确定了没有危险后,洛白这才小心的扶着易君庭走出房门。 “七哥,你说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恐怖?” 易君庭是蹙着眉头,想了老半天,道。 “我哪知道!” 此人武功高强,救了人又不肯现身,有可能只是路过吧! 易君庭看着那被剑捅破的窗户,心想此人必然是一等一的绝世高手。 不过他们仨可没有时间感慨这一切,现在三个人都带着伤,影卫也没了。 若是易君庭再不恢复内力,再有杀手过来,恐怕要招架不住。 易君庭赶紧吩咐他们两个准备好东西,给马匹喂好粮草。 自己则去了房间赶紧运功疗伤。 不得不说,刚刚那个帮忙的高手他这一笑,易君庭的内伤竟然好了大半。 才只是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易君庭的内力已然是恢复了六七成。 有了这六七成的内力,也就意味着他们不用那么赶。 第27章 曦晨逃跑(再度受伤) 况且现在白曦晨还下落不明,很有可能还在附近。 想到这,易君庭不禁心脏一紧。 “也不知晨儿怎么样了?” 没有内力,还有伤又能去哪里呢? 好在影卫不负重托,带回了消息。 易君庭听闻,火急火燎的赶过去,连衣服都结都是边走边处理。 而此时的白曦晨找了个内急的借口,这个姓沈的黑衣人总算是停住了马车。 不过这人很警惕,直接甩给曦晨一个夜壶。 看着这个夜壶,白曦晨哭笑不得。 可她明白,一定要让他给自己解开穴道。 “喂……大哥,我都被点穴了,你让我怎么用这个东西。” 有气无力的样子,让这个黑衣人很是不耐烦。 懊恼的掀开帘子,很不情意的给她解开穴道。 “白姑娘还是少耍点花招,沈某也是穷凶极恶之人。” 没错,威胁她。 可她是谁,白曦晨,向来没人敢威胁她的。 “我都饿的没力气了,怎么耍花招!” 而后黑衣人退了出去,将马车停在了一边。 眼瞧着这黑衣人守在前面,曦晨又道。 “大哥,女孩子方便,请你回避一下。” 可能对方也是见她这幅弱秧秧的模样,竟很听话的走开了。 看时机已到,白曦晨把这个夜壶往马背上一丢。 马儿惊鸣一声,奔跑起来。 而反应过来的某人起身赶紧追。 曦晨趁这个空隙,赶紧钻出马车,拉住缰绳用力的拍打马屁股。 而上当了的沈某恼羞成怒,抽出长剑对准了白曦晨的后脑勺。 白曦晨见此,掏出藏在怀里的暴雨梨花针,冲着那人直发而去。 近距离下,这暗器是躲避不掉的,沈某痛呼,随即落了后。 但很快他便把银针逼出体外,挥着长剑,纵身一跃,又追了上来。 眼见这人穷追不舍,白曦晨索性从靴子里掏出几个银色丸子。 待那人近身时,用力一甩。 “嘭~” 一声巨响,同时还伴随着沈某的惨叫。 此物是霹雳弹,小小一颗威力无比,这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的。 但马儿也在爆炸声中失去了控制,无论白曦晨如何拉紧缰绳。 这马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直往前冲,快的根本停不下来。 很快这匹马就带着白曦晨走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烂路。 这剧烈的颠簸也在一个拐弯处将白曦晨直接从马车上摔了出去。 白曦晨也是随着陡坡翻滚了好几个圈,磕在了石头上才停下来。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没一会儿曦晨满脸是血。 头发早已散乱,衣服也被撕破,露出的肌肤也被带刺的荆棘划的一道一道的。 这几个翻滚,曦晨磕的浑身淤青,脑袋这一磕,直接是一阵剧烈的耳鸣。 疼的她通头昏脑胀,半天都没缓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时,只觉得眼前一片发红,很不适的用手摸了一下眼睛。 原来是血水,捋起袖子将脸上的血水擦拭干净。 准备起身,却发觉右腿肿胀的失去了知觉。 掀开裤子一看,膝盖依然是刚才滚落的时候磕到石头,肿的跟个包子一样。 曦晨忍着疼给自己检查,好在没有伤及筋骨。 然后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发现那把匕首竟然不见了。 慌乱的从旁边的杂草丛里摸索起来,片刻之后,摸到一把光溜溜的东西。 拿过来赶紧看一眼,没有任何的损坏,这才长吁口气。 休息了片刻后,白曦晨望了一眼这个陡坡,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显然爬上去不可能了,忽然林间传来几声狼叫声。 这下是祸不单行啊,现在爬不上去也得爬了。 白曦晨沉默一会,抄起匕首准备往上爬。 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爬了几步便耗尽了她的力气。 白曦晨躺在杂草上,感慨道。 “看样子,今晚要喂狼了!” 疲惫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双眼沉重的合上。 可能是老天也见她可怜吧,一晚上过去了竟然相安无事。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白曦晨。 一个晚上的时间,恢复了不少体力,白曦晨撕掉衣角,简单的给右腿膝盖缠上。 然后又找了根木棍,搀扶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上爬。 现在的她满脸的血污跟泥污混合着汗水,臭的难闻。 现在可顾不得这些了,逃命要紧。 等到易君庭顺着车轮印找到这里时,现场只有一匹马和一个散了架的车架子。 看到草丛上的痕迹,易君庭飞身下去寻找。 可找了一会儿,只见到石头上到处是血迹,还有一块衣服碎片时,紧张到不行。 “晨儿,你在哪?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石头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刺的易君庭眼睛疼。 他害怕曦晨出事,害怕再也见不到。 心里悲痛的易君庭捡起那块衣服碎片,紧紧的拽在手心。 那是白曦晨同他去裁缝店自己挑的衣服。 “来人,传本王命令,找不到王妃就一直给本王找下去。” 这下易君庭是较劲了,洛白看他失落的样子,又看他手里拿着一块破布,大气都不敢出。 向来他易君庭认定了事情就绝不会放手,这一点他们这两个拖油瓶还是很清楚的。 而白曦晨好像故意跟他玩起来捉迷藏一样。 每当有一点她的消息传来,等他们急急忙忙赶过去时,总是扑了个空。 连续几次的扑空令易君庭失去了耐心,他决定一起寻找。 骑着马在街道上奔跑起来,后面依旧是跟着两个拖油瓶。 而一身乔装打扮后的曦晨,化作一个瘸腿的乞丐。 头戴一顶灰帽子,将那乱成一团的发丝罩在里面。 脸上糊满了黑灰跟泥巴,衣服也是个破的不能再破的烂衫。 而他们这些个贵族天生自带洁癖,压根就没注意到人就在眼皮子底下。 易君庭骑着马呼驰而过,白曦晨拉低帽子一双黑眼瞅了瞅。 赶紧背过身,免得让他发现。 等他远去,白曦晨望着他那背影,一阵落寞的感觉漫上心头。 要不是腿伤没好,需要敷药不方便走动,白曦晨早就离开了。 不过得知白曦晨坠下山坡,消失不见的消息传到了萧何那。 萧何暴怒,拔出宝剑就将回来报信的几人一剑封喉,血洒窗户。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带不回来,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剩下的黑衣人赶紧低下脑袋听着萧何的训斥。 “本王让你们把易君庭杀了,你们没完成还有脸回来?让你们抓个人回来也抓不到!废物,废物。” 气的将案桌上的书啊,纸笔墨啊什么的,全部扫到地上。 见自己的下属这么没用,他决定自己亲自去抓。 毕竟这是和自己一起长的的人,什么招数套路他还是清楚些的。 遂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往那小镇赶去。 而易君庭这边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影卫那边传来消息,雅芙不见了,萧何正带着大批人马往这来了。 油灯下,易君庭十分头疼的看着影卫传来的消息,疼的用手揉太阳穴。 这时洛白端着碗药进来房间,看见易君庭满面愁容。 “七哥,又怎么了?” 易君庭不语,过了片刻才道。 “雅芙公主逃跑了!” “什么?” 惊的洛白差点没端住碗,药都洒去了不少。 “那怎么办啊?” 和亲本就是大事,要是这档子事没完成,搞不好易君庭就此落个不经事的称号。 易君庭头疼,扶着额头靠在桌子旁。 “我已经让影卫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了。” 而他们这群男人都低估了女人,女人一旦聪明起来就没有什么她们办不到的。 雅芙为了逃婚,硬是逼着自己的陪嫁宫女伪装成自己的模样。 而后自己换上宫女的衣服,假借雅芙公主要办置月信物品,然后溜了。 等影卫发现猫腻的时候,那公主已经是出逃好几天了。 “那雅芙公主也真是的,这逃婚有什么好处?” 洛白看着这一堆糟心事,烦死了。 “七哥,咱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趴在桌在无精打采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不过易君庭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这公主会遭遇不测。 唉,人倒霉的时候,说什么就来什么的。 这不,逃了好几天的雅芙公主,精疲力尽。 由于不知道路,在一个茶棚喝茶歇息的时候遇见一个送酒的老板娘。 见老板娘长的老实就向人家问路,这老板娘也是热情的很,看她是一个小姑娘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这位姑娘,你要是不嫌弃,你今晚可以先去我家住一晚,明天一早我进城的时候捎上你!” 雅芙公主也是见她一脸纯良无害,憨厚老实,就相信了。 果然都是初生毛犊不怕虎,压根就没点防备之心。 殊不知这是吃黑心肉的屠三娘。 天真的雅芙,也就相信了人家,拿上包袱屁颠屁颠的跟着人家走了。 等到到了一个土坯房时,雅芙犹豫了一下,屠三娘那慈母般的笑容立马让他放下了防备心。 “小姑娘你别嫌弃,我家就这样,当家的不争气,也就我卖点小酒维持生计。” 听到这话雅芙不再犹豫,跟着她就进去了。 一进去这屋门怕是出来也难。 刚进来那藏在门后脸上带着刀疤男人立马抓住了雅芙,按着雅芙趴到一个破烂的桌子上。 屠三娘也是眼疾手快立马合上了门,雅芙被吓的大叫。 “你们想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 雅芙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吓得花容失色。 刀疤男一把拽走雅芙的包裹,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她。 “别动,不然大爷我这刀是没长眼睛的。” 屠三娘像是捡到宝一样,两眼放光,急急忙忙打开包裹。 “呀……当家的,我们要发了!” 扬起从包袱里翻出来的一沓银票。 雅芙从没见过这样的,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我求求你们,你们放了我吧,钱财你们都可以拿走!” 见这两人对财比较痴迷,雅芙赶紧舍财保命。 但他们都是干黑心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雅芙呢。 多一个也是挣啊! “放了你,放了你好去报官?” “当家的,我看这小姑娘长得细皮嫩肉的,不如卖进窑子里如何。” “可以,这长相起码值个三五百两!” 一听要卖了她,她赶紧亮明身份。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乃是雅芙公主,你们刁民还不赶快放了我!” 哪知对方听了,哈哈大笑。 “你这小娘们,口气不小啊,敢假冒公主!” 拽着雅芙公主的衣服直流口水,猥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胸口上。 “老婆子,这小娘们长的不错,先让我玩玩再送去窑子!” 屠三娘白眼一翻,自觉的背过身。 “你不要把她玩坏了,玩坏了就不值钱了!” 阴阳怪气的语调,似乎对这事有意见。 雅芙吓得胸膛剧烈起伏,刀疤男蹉跎着手掌。 “来,小美人,让大爷我好好疼你!” 欺身上来,就准备欲行不轨。 “嘭!” 那扇破门被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踹倒在地。 刀疤男见有人坏事,大喊着。 “老婆子,没见我忙着吗?” 屠三娘不慌不忙的拿起那把锋利的杀猪刀,冷不丁道。 “你是什么人,没听说我屠三娘的称号吗,敢坏老娘美事!” 说着挥舞着程亮的刀就往男人身上劈。 哪知对方武艺超群,剑还没出鞘,只是在两个手之间转了一圈,这女的就被他踹在一边爬不起身。 刀疤男见了,将雅芙丢在一边,脱下上衣,只见那人的胸口左青龙,右白虎。 看起来就很霸气,抄起地上的长刀,大喝一声。 “呀……” 朝着男人砍过去,男人依然是剑未出鞘,徒手和那人打斗。 也没几下那个刀疤男就被他踹翻在地。 刀疤男被激怒,抄起刀扑过去。 这时男人的剑终于出鞘了,长剑一挥,刀疤男毙命。 屠三娘惊呼:“当家的,我跟你拼了!” 男人转身就是一剑,女的应声倒地。 被刀疤男吓到的雅芙害怕的缩在角落,衣衫也被人扯开,露出里面的肚兜。 男人见了,脱下外套盖在她的头顶。 第28章 曦晨逃跑(萧何来了) “小姑娘已经没事了。” 他的声音就如溪水一样,悦耳动听,令人舒爽。 雅芙,吸着鼻子,止不住的发抖,但听见这个男人的声音后慢慢的从衣服下探出头来。 只见这男的一袭黑色长衫,一头秀发束在头顶,发梢垂落在肩上,飘逸潇洒。 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一双眸子犹如闪烁着光芒的黑曜石。 只是这一眼,雅芙便被深深的吸引过去了。 “这世间竟会有如此英俊的男子。”原以为家里的几个皇兄已是人间极品。 不曾想楼外青山楼外楼,一山还比一山,人外还有人。 男人背着身子守在屋外,雅芙瞥见地上的血迹,吓得赶紧整理好衣服,随后出了房间。 “多谢这位英雄相救!” 男人打量了一下他,见她并没有什么事情,走进屋子将她的包袱捡给她。 然后回了一句:“不用谢,就此别过!” 转身就要走,雅芙经过这事方知人间险恶,决定赖上这个男人。 “啊,这位英雄你别走啊,不要丢下我一个。” 可男的不想理她,他也只是无意经过这里,听见有人呼救才挺身而出的。 不解风情,欲离开,雅芙故作一个摔倒,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 男的没有防备,差点裤子都被他扯掉。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放手。”隐忍的很。 “我不,我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无依无靠的,这位大侠你可怜下我吧,收留我吧!” 男的头晕,他只是救了个人,没想到就被赖上了。 “姑娘,你我萍水相逢,我不能收留你。” “少侠,我早就没有家了,你要是不收留我,我还是会被人给骗了卖进窑子的。” 被派出去和亲,不就等于没了家。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比委屈,泪花闪烁看了让人怜爱。 男人心软,决定先捎上她。 见她的打扮,估计是哪家的丫鬟跑出来的。 于是救了个人,还被人赖上了。 “对了,我叫芙儿,公子你呢?” “君泽!” 男的话少,一路上都是冷冰冰的。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 “那公子就是和芙儿一样咯!” “什么一样?” “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人呀!”天真的雅芙以为他是个流浪四方的剑客。 这一路上,雅芙不停找话题和他聊天。 生怕这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会趁他一个不注意跑了。 所以她得盯紧了,男人一路行走带着她进了一个小客栈。 “小二,来几碟小菜,两碗米饭!” 雅芙也不等男人招呼,一屁股坐在了人家旁边。 君泽皱了一下眉头,似有些嫌弃。 谁叫她现在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随后叫来小二给他们准备两间房跟热水。 害怕他突然走掉的雅芙直接守在了门口。 而君泽也以为她真是个丫鬟,见她守在门外,大手一挥将门打开。 “站在门口,不如给我搓搓澡!” “啊~”张着嘴半天没说话 雅芙一听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战战兢兢,鬼使神差的就进了房门。 “我既然救了你,也不是白救的,给我搓澡吧!” 见她不为所动便催促道。 “愣住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搓澡!” 朔日: 天微微亮,缩在一个稻草堆里白曦晨睁开了眼。 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脚,已经消下去了大半。 这两日只要继续敷药就没什么事情了,伸手从旁边的袋子里摸出一包药草。 这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从白曦晨的面前经过。 起先白曦晨并不在意,但是后面出现了一张让她极为震惊的面孔时,她呆住了。 “怎么他来这里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何。 看他去的方向,是易君庭所在的客栈。 白曦晨内心惊呼一声不好。 这两人见面还不有一顿打? 而且萧何他们现在都打不过了,搞不好萧何会就此杀了易君庭。 想到这里,白曦晨赶紧给自己换好药。 吃力的朝着客栈移动,一瘸一拐的活像是要饭的时候被人打断了腿。 萧何的人马立马围住了易君庭的人。 然后迅速占领了客栈,来势汹汹。 早起给易君庭他们弄饭的羽兮,见了连爬带滚的跑进房间。 “不好了,王爷,萧……萧何来了!” 楼下的动静早就吵到了易君庭,他一把扯过衣服,一掀,套在了身上。 走出房间,到了栏杆旁。 “这不是二殿下吗?怎么会有空来这里?”很是不屑。 萧何见他露出阴谋的笑容。 “本王是来看看雅芙的,顺便探望下曦晨!” 洛白听了,只觉得搞笑,正准备出口教训,被易君庭拦了回来。 “那二殿下来晚了,晨儿已经离开了!雅芙公主不和我们同路!” 言外之意,你要找的人一个人都不在。 得到这样的结果,萧何眉眼抽了一下。 “那可真是不巧啊!” 寒暄几句后萧何带着人离开了,他来不过是确认一下白曦晨是否来找他了。 得到这个结果他很满意,但又不满意。 满意是因为不在易君庭这里,不满意是因为还没有找到。 凭他对白曦晨的了解,如果不在这里那么肯定是躲在某个地方了。 猜到是躲起来了,但是没猜到白曦晨就在附近。 走的时候发现客栈外头缩着个乞丐,嗤了一声,驾马离去。 白曦晨装作瞌睡的模样故意到客栈外头偷听,因而也没人注意。 就算是近在咫尺,易君庭也没有任何察觉。 而萧何之所以多瞧了一眼那个小乞丐,是因为觉得身高有点像… 等等,萧何突然牵住了马,他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容。 “白曦晨,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躲。” 调转马头往之前那个客栈走。 而易君庭也闻到了一股时有时无的熟悉气味。 遂飞身跳出客栈,在刚才白曦晨停留的地方,那个熟悉的味道就越浓。 这个发现,让他坚信白曦晨就在这附近。 “晨儿!晨儿!” 呼唤几声,空荡的大街,却始终不见身影。 “你来过这里,为何不现身呢?” 易君庭苦恼,闭着眼睛感受曦晨的味道,仿佛曦晨就在面前。 倏地,过了一会儿,白曦晨打算找个地方继续躲着,不想某个人已经悄然而来。 由于她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前的草垛让人给占了,不得不重新找个地方继续躺着。 腿伤使得她走的格外慢,等她走到一个巷子时。 忽然一个抬眼,余光瞥见前方有一匹黑色的骏马停了下来! 白曦晨猛然抬头一看,心脏一顿,差点没回转过来。 “阿晨,你这身打扮是作甚?” 来人意味不明,语调冷冷清清,如同冰窖一样,寒气逼人。 “不需要你管!” 白曦晨连多见一眼他都觉得心烦。 转身想走却见巷子的另一头萧何稳当当拦住了他。 白曦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得一边和他周旋,一边从袖子里摸出暗器。 “萧何,你来这做什么!” “阿晨,本王是来接你回去的!” 萧何诡异的扭动着脖子,犹如在看猎物一样。 “萧何,你这幅嘴脸真是叫人心寒!”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这里假装。 曦晨想也没多想,掏出暗器直往萧何那。 萧何早就防着她这点了,一个小石子就把曦晨这管梨花针打掉了。 看着被打落的武器,白曦晨想去捡,却被萧何使用强劲的内力吸到了手里。 “师妹,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我能做什么来!” “萧何,我宁愿死也不会回去的!” 回去干什么?这个男的从头到尾把自己当棋子一样,用则喜之,无用则弃之。 “阿晨,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宽阔的天空被一声惨叫划破,这声音尤为耳熟。 “晨儿!” 在客栈中听见参加声的易君庭发了疯一样的跑出去。 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路飞奔。 只见巷子的里头萧何拿着剑,剑上滴着血。 而摔在地上白曦晨手臂见红,顺着衣袖流了一地的血。 白曦晨无助的后退,捂着伤口直呼。 “你不要过来!” 易君庭见了这个场面,气的血气翻涌,从袖子里抽出长剑,对着萧何甩了过去。 萧何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曦晨身上,没注意,一把利刃重击腹部。 吃痛一声,往那剑的方向一看。 “易君庭?” 不可思议,他居然追过来了。 白曦晨见萧何中剑,飞快的从怀里摸出一把霹雳弹,犹豫了一番。 也就是个节骨眼,萧何对准易君庭就是几剑,周遭一片爆破声。 易君庭腾空而起,萧何大声一喝准备与他大打一架。 白曦晨趁他松懈,一个霹雳弹扔了出去。 以为会在他身上爆炸。 不曾想萧何单手接住,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把霹雳弹捏了个粉碎。 白曦晨一惊,心脏咚咚咚的跳,就差跳出嗓子眼。 “阿晨,敬酒不吃吃罚酒?”锐利的目光往那一看。 抬手一挥,白曦晨被他掀的摔在地上翻滚几圈,手中的霹雳弹散落一地。 “噗!” 一口鲜血呕在地上。 看着心爱的人受伤,易君庭化悲愤为力量,拿着手中的剑跟萧何大战起来。 一个男人当他生气的时候,力量尤为强大。 萧何没过一会儿便落了下风,易君庭是招招取他性命。 打的萧何重重的摔在墙壁上,半天起不了身。 易君庭见此赶紧去扶白曦晨。 哪曾想,萧何那货爬起来就准备一剑直刺君庭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白曦晨一把推开了他。 “让开!” 也正因为她的推开了易君庭,这一句剑刺在了白曦晨的肩上。 刺眼的红色浸染肩头,易君庭惊呼。 “晨儿!” “哈……” 白曦晨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一剑,白曦晨用匕首捅进了萧何的腹部。 一连腹部中了两剑,血像水一样哗哗的流。 萧何愣住,抬手又是一掌,打在曦晨身上,易君庭扑身上来。 两个人同时接了这一掌。 若不是易君庭上来的及时,刚刚那一掌就得要了白曦晨的性命。 易君庭又吐血,鲜血滴在曦晨脸上,曦晨泪目,一双杏眼瞪的老大。 “易君庭,易君庭!” 白曦晨痛呼,心脏像是被人狠掐了一把。 易君庭强忍着痛:“没关系,我没事!” 抱着曦晨,将曦晨护在身下。 而曦晨见萧何也伤的不轻,悄悄的看了一眼滚到脚边的霹雳弹。 “萧何,你如果就此放过我,我或许还能考虑放过你!” 趁说话的间隙,曦晨将霹雳弹用脚扫到手边。 “放过你,怎么可能,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放过你?” 萧何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尤为嫉妒。 “既然如此,师哥你也就别怪我了!” 几个霹雳弹飞出去,萧何宝剑一挥手起刀落击落到一旁。 本以为都躲开了,不料还有一颗直接在他的胸膛爆炸,炸的萧何惨烈一叫。 半晌后萧何倒地不动弹了。 而这时闻讯赶来的洛白等人看着地上躺着的萧何,吓得直跳。 大抵是见到救兵到了,易君庭昏了过去,倒在曦晨肩头。 “易君庭,易君庭,你醒醒!” 白曦晨无助的抓着他的胳膊摇晃。 洛白见了噗的一声跪在易君庭面前痛呼。 “七哥,你不能死啊!” 也可能是洛白的声音格外刺耳,伤重的易君庭皱了皱眉头。 抬手给了洛白一脑瓜蹦,疼的洛白掉眼泪。 良久,一行人回了客栈。 而白曦晨和羽兮给易君庭处理伤口后就把他泡进药桶里了,曦晨则自行回了房间。 一边对着镜子,一边给自己处理伤口。 脑海中全是刚刚易君庭扑过来的样子,义无反顾,毫不犹豫。 这样子着实让白曦晨心疼。 “易君庭,你怎么就那么傻呢?” 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曦晨,你给我出来。” “十三爷,你不要冲动啊,七爷会怪罪我们的!” 洛白死命的拖住这个祖宗,奈何生气起来的人力气都特别大。 羽兮比洛白还年长几岁拖着他都有点吃力。 第30章 曦晨被数落 “羽兮,你不要拦着我,我要找她算账!” 洛白一把扯掉羽兮的手臂,气冲冲的就往白曦晨的房间过来。 “不行啊,十三爷,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七爷肯定会重重罚羽兮的,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为羽兮留条活路啊!” 羽兮见拖不动,干脆就打感情牌。 洛白愣了一下,推开他。 “七哥要是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行了吧!” 怒目圆睁的样子像是要曦晨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十三爷,羽兮求您了,她真的不能有事呀,要是她有事了,搞不好七爷也活不成了呀!” 见羽兮这样说,洛白停住了脚。 而白曦晨匆忙的处理后,出了房间。 正好对上寻她而来的洛白。 不出现还好,一出现洛白就像是被点燃引线的炮竹一样,直接炸了。 “白曦晨,你出来的正好,本王有事找你!” 洛白怒发冲冠,气的鼻孔往上翻。 曦晨沉默一会儿,眸子中闪烁着泪光,轻声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曦晨眼神落寞,甚至还有些空洞,这些天一系列的变数折磨着她,令她痛苦不已。 洛白见她出来了,直接冲过来,怒狠狠地瞪着她道。 “白曦晨,你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没良心?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七哥都为你又做了些什么?” 洛白是气的一只手叉腰,一只手对着曦晨指指点点。 白曦晨则像是没了生气一样,任由他数落,一句话也不说。 她能说什么呢,一个男人为了她,连命都不顾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受伤昏迷的那段时间,我七哥没日没夜的给你渡真气,你倒好,醒来了连句话都没有,就跑了!你知不知道你跑了,我七哥又怎么样了?” 白曦晨眼眶含泪,木讷道:“生气吗?” 洛白一看她举动这么淡定,更加生气了,数落的声音欲发欲大。 “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七哥气的吐血,怒火攻心!” “你知不知道,就在昨日我们还遇袭了,七哥差点就早死在别人的手下!” 白曦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咯噔一下,稍微抬头望着洛白! “你说什么?” 这不应该才是,杀手不是都冲着自己来的么?怎么还会…… 莫非他是想一个都不放过? 想到这白曦晨心脏又是一记猛烈的剧跳。 洛白看她这么淡然的反应,对着身后的柱子狠砸一拳,冷嘲道。 “呵,白曦晨,你可能不知道吧,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七哥发了疯似的找你,我都不知道我七哥看上你哪里了!” 说着又是一拳砸在了柱子上,停顿了一会儿看曦晨不吱声的样子,气的咬牙切齿。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七哥拿十座城池换回来的,我七哥一共才十座城池,都拿去换了你,我都不知道回去以后他要怎么向父皇交代!” 曦晨震惊,瞳孔骤然一缩:“你说什么?” 一旁的羽兮,也是一震,赶紧捂住洛白的嘴。 “十三爷不能再说了,七爷会怪罪的。” 洛白一把推开:“你别拦我,我就是要说出来!” 曦晨没听他们两个在说什么,满脑子里都是那句。 十座城池换了她,唯一的十座城池都换了她。 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易君庭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洛白又是一顿嘲讽。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七哥吩咐我们不能对你泄露半个字!我七哥一向不喜欢女的,因为他觉得麻烦,可是自从他遇见了你就变了,他变的爱笑了,变的温柔了,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跑?” 说着一把抓着白曦晨的衣领就准备挥拳过去。 要不是羽兮拉住的及时:“十三爷,使不得啊!” 不然白曦晨那张素净的脸上就得挂彩了。 知道这一切的白曦晨泪眼婆娑,心疼的很。 她何尝不知道易君庭对她的好,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他。 因为……因为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和他在一起又不能陪伴他到老,那么最后还不是一样,徒留一人伤心。 与其发展到那一步,还不如先行斩断这份情。 洛白见羽兮一而三再而三的阻止他,气的一把将白曦晨推在旁边,扭头就走。 曦晨被推搡的差点跌倒,羽兮拉了她一把。 “你别介意,十三爷就是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羽兮看着面无表情的曦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骚了骚脑袋。 “其实,王爷挺喜欢你的,你以后别再做出这种不辞而别的事情了,王爷……他……他很伤心的!” 若不是白曦晨眨了下眼睛,落了泪,羽兮差点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个木头。 洛白刚才说的那些,曦晨脑子里一阵嗡嗡嗡,又晕又疼。 她没有说话,绕过羽兮往房间走,后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易君庭房门前。 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屋子弥漫着水雾,朦朦胧胧,不时的还从里面飘出来一股子药味。 曦晨犹豫了一番后,竟不知怎么的,推门而入。 随后神游般的来到了屏风后面。 易君庭此刻正坐在浴桶里面泡澡药浴,脸色被热气熏的微红。 曦晨愣了一下,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喂了易君庭吃下。 然后又拿出银针,摸索着穴位,在易君庭胸膛上扎了几针。 片刻后,易君庭大口吐着血,直到吐尽最后一口淤血,呼吸才顺畅起来。 见易君庭已经吐出淤血,好转不少,离开屋子找到了羽兮,问羽兮要了一些药材。 “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把她需要的东西找了过来,看了一眼,就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药材。 “熬药!” “啥,你要给谁熬药啊!”上次见她开的方子都是一些味道重,又难喝的药。 “易君庭!” 收起这些东西,就去了厨房。 羽兮听她说是给易君庭熬药,略有些激动。 因为经过这些事,他觉得曦晨有点没心没肺! 看她离去的身影,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想着自己的工作有人代替,遂回了房间睡大觉。 大概是子时左右,白曦晨端着一碗药进了房间,而入屋之后,幻视一圈,人不见了。 欲转身去寻,忽然一双大掌覆上她的腰间,白曦晨本能反应。 转身一掌拍出去,直击对方胸膛。 易君庭闷哼一声:“晨儿,你打人干嘛!” 抬眼见到易君庭那张绝世容易晕着令人舒心的笑容时,白曦晨呆愣一下。 指尖传来温柔的感觉,半天后想抽回手,却被易君庭握住贴在胸口,嘴角上扬。 “打是亲骂是爱,本王喜欢!” 白曦晨眉头一跳,脑袋疼了一下,一把扯回手。 “别胡闹了,你不好好的泡着药浴,你出来干什么?” 易君庭歪着脑袋,饶有趣味的盯着白曦晨。 “你不好好休息,来我房间干什么?” 挑眉一笑,心情甚是开心。 “那我出去就是了!” 见她要走易君庭一把拉回她。 “别走,我开玩笑的。”紧紧的拽着白曦晨的手臂,生怕一个没拽紧人就跑了。 “我刚醒来,有点饿了,准备出来找吃的。” 白曦晨指了指桌上的药:“那你先把药了喝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好!” 易君庭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白曦晨的胳膊。 目送她的背影出去,易君庭内心激动不已。 “给我弄吃的!”又有些不相信,毕竟前后的反差有点大。 没过一会儿,白曦晨端了清淡的东西进来了,刚把东西放下就听易君庭说。 “晨儿,那药是你熬的?” “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没有问题,真甜!” “……你若不喜欢,可以换……苦的!” “别,我喜欢甜的。” 曦晨没什么胃口,陪着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倒是易君庭醒了后胃口大的很,连吃了两碗粥还觉得不够。 但是看曦晨没怎么动筷便停了下来。 “晨儿,你怎么不吃?” 白曦晨抬头望向他,迎面碰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眸子里一片澄清,曦晨缓缓道。 “你,为什么那么傻!” “?!” “为什么要为了我用十座城池和陛下做交易呢!” 易君庭一颤,心想,该死,叫他们不要说出来是谁抖出来的。 易君庭故作嚼着东西不吭声。 “听他们说那是你唯一的十座城池!” 之前南夏国国王要求嫁妆十座城池他一口回绝了。 而拿来换白曦晨却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听闻此言易君庭被呛到了,咳了一声。 “晨儿是在为这件事忧心吗?你大可不必忧心,在我看来,拿十座城池换你,非常值得。” “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这样做!”曦晨低下头眼泛泪珠。 易君庭最是不能见她落泪,一见她落泪便心疼的不得了。 “晨儿,只是区区十座城池而已,比起你,那十座城池还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蹲在曦晨面前,双手覆在曦晨的手中,轻轻的握着。 “你说得轻巧,他们都告诉我了,你父皇会责怪你的,不是吗?” 易君庭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严肃起来。 “这件事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忧的!” 说完扶了扶曦晨的额头,微微笑着,绝美得很。 白曦晨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认真又严肃,不再做声了。 “好啦,没事了,你也赶紧吃点吧!” 片刻后,曦晨准备离开房间,却被某人拖住。 “你去哪?”语气略显紧张。 “我回去房间睡觉呀!”总不可能和他睡一块吧! “你不和本王睡,你去哪里睡?” “易君庭,你没发烧吧!”说什么呢,怎么跟他睡呢? “本王没发烧!”抓着曦晨的手抚摸上自己的额头,冲着曦晨挑了挑眉。 含情脉脉,满眼温柔。 “本王乏了,伺候本王休息!” 直接跟个大爷似的开始命令白曦晨,白曦晨不想理他,扭头就走。 却被眼疾手快的易君庭怼在了门前。 “你干什么?易君庭!”白曦晨见他这样不免有些生气了。 “没干什么呀,和你睡觉呀!” 说着非常霸道的将白曦晨一个横抱抱在怀里。 “易君庭,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曦晨用力的捶打着某人的胸膛。 而她举动无疑于一只小猫在怀里挠痒痒。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没睡过!你都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目光灼灼的看着怀里略带慌张的小人,一张红唇犹如熟透了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呀!” 这一举动吓得曦晨尤为慌张了。 谁都知道这种情况下,一男一女,总会有点事情的。 易君庭豪迈一笑,将曦晨轻轻放在床上。 落了空子,曦晨要跑,却被某人揪住衣领,正好一把脱了曦晨的外套。 “晨儿,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可要生气了,我生气了,我可保证不了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话间易君庭已经压在了白曦晨的上方,二人均是香肩半露,半敞着衣襟。 尤其是白曦晨,胸膛的剧烈起伏看的让易君庭内心一阵躁动。 “易……易君庭,你不要别胡来,你答应过我的!” 白曦晨战战兢兢,易君庭苦恼不已,苦恼自己怎么当初承诺了这个东西。 良久后一个被子黑压压的盖过来,易君庭双手搂上白曦晨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唇齿贴着白曦晨的脖颈,吐纳着气息,深深的吸了一口曦晨身上的味道。 “晨儿,你身上真香,你用了什么香料?” 白曦晨早就被这逾越的举动吓得不敢动弹。 “我…我哪里用什么香料了!”声音细如蚊子,但依稀可辨。 “哈哈哈~”易君庭一笑,双手不自觉收紧。 “晨儿,答应我,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似祈求,又似撒娇。 “不好,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 “晨儿,我们两个都没试过,你怎知不合适呢?” 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的白曦晨内心一阵乱跳,脸突然的就红了起来。 第31章 一起睡觉 “晨儿,你脸红了?” “没有,你别胡说!” “我都看见了!” “你放我回去,我不睡这里!” “不行,你是本王的王妃,和本王睡有何不妥?” 白曦晨气岔,想拉开他的手,不成想二人纠缠间,何时中衣的结散开了。 一瞬间,一阵凉意袭来,白曦晨露出了一个白色肚兜,若隐若现的突兀尤为起眼。 白曦晨头疼,皱着眉头赶紧把衣服拉好,哪知某个人瞧的正欢,还笑的十分灿烂。 “有什么害羞的,你全身上下哪处我没看过?” 白曦晨脸色更红了,尤其是想到之前给她渡真气的时候,二人可是没穿衣服的。 这下子更红更烫了,烫的都能烧水了。 咬着嘴唇蜷缩着身体,半晌后。 “易君庭,你让我回房间睡吧,我习惯一个人睡的!” “巧了,本王也喜欢一个人睡,你我喜好一样,不如一起!” “……”能当没说过吗? 白曦晨瞪大了双眼,内心只觉得此人厚颜无耻至极,无耻到家了。 易君庭冲她一笑,笑的春风得意。 “好了,不逗你了,睡觉!” 弹指一伸,桌上的油灯熄灭,屋子瞬间黑暗下来。 白曦晨背靠在易君庭怀里,内心咚咚咚的跳。 而易君庭似故意一样,双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用着他那短短的胡须刺弄着曦晨的脖子。 弄得曦晨浑身僵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晨儿,你心跳好快!” “……”能不快吗?后面是只大色狼! “易君庭,你安分点!”伸手就在他的腰间用力的拧了一把。 “嘶~”吃到苦处的易君庭终于收手了。 “晨儿,你一点也不风趣。” “我本无趣,何来风趣?” “唉,算了,今日不早了,我们睡吧!” 半个时辰后,房间并没有熟睡的呼吸声。 “晨儿,你睡了吗?” “……”睡了才怪! “晨儿,若是没睡就陪我聊聊天吧!” 有些事情他还是希望曦晨能够告诉他,希望曦晨可以依靠他。 “有什么好聊的!” “晨儿,你为什么要跑呢?” 黑暗中白曦晨耸了一下肩。 “因为……我不想当你的王妃,我又不喜欢你!” “只是如此?” “还能是什么!” 易君庭苦笑,黑暗中他的神情也慢慢复杂起来。 他隐约觉得,白曦晨总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晨儿……” 还想和她聊下去,却见身旁的人儿呼吸匀称。 “也罢,你不想告诉我,你有你苦衷,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轻轻起身覆过来,对着曦晨的红唇轻轻一啄。 第二天,清晨的光线已经很微弱,所以也导致白曦晨没及时起来倒是易君庭早早的就醒了。 一手撑着脑袋,明亮的眼睛不知道盯着曦晨多久了。 一早就看到这张被放的很大的脸,惊的曦晨一个翻身差点要滚下床。 看曦晨反应这么大,易君庭有些头疼。 “晨儿还是尽快习惯本王才是,不然你这一早上,不止是自己吓一跳,还要把本王吓一跳!” 还怪曦晨吓到了他,微微的瘪嘴。 白曦晨微怒,瞪了他一眼,同时还踢了他一脚。 “明明是你吓到我了好不好!” 曦晨看他这么悠闲,又没扒拉自己,赶紧起身。 一起身肚兜从身上飘晃起来,那根系着的带子不知何时开了,只剩脖子上那根挂着。 曦晨拉上衣服懊恼的瞪了一眼某个人,某人笑的甚是得意。 “哈哈哈……” 曦晨在一片得意的笑声中,慌乱穿上衣服往屋外走。 正好碰上准备给易君庭送药的羽兮。 羽兮见她衣衫不整,又出现在易君庭的房间内,忙呼喊。 “非礼勿视,羽兮什么也没看见。” 这简直…… 曦晨百口莫辩,索性一头扎回自己的房间,而易君庭紧随其后。 白曦晨刚合上门,他后脚就推开了。 惊的白曦晨就要动手打他。 “晨儿一大早就动粗,这样的习惯可不好。” 顺势拉着白曦晨的手臂原地转了个圈,然后落入自己的怀里。 曦晨脸色羞红,易君庭则又是爽朗一笑。 一起用过早膳之后,他们便启程去了雅芙公主那支队伍。 因为影卫传来消息,找了一通,不见人影。 眼下白曦晨是找回来了,但是雅芙嘛…… 雅芙公主现在正和君泽在一起,而君泽误以为她是个丫鬟。 救了她给了她几顿饭吃后,竟然操使她来。 昨日儿个叫她搓澡,今天就让她拎东西。 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哪做过这些事情,没几下就拎不动了。 君泽一见,心想这估计是哪家的懒丫鬟出来偷懒的,不能久留,一定得找个借口打发了去。 他看着雅芙吃力的提着东西,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雅芙自知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咬着牙费力的拿着。 而得知雅芙公主也逃跑的消息,白曦晨一惊,看了一眼易君庭。 此时他的脸上乌云密布,很显然这事情有点棘手。 因为是公主,还是和亲的公主更加不能散布消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有个法子,你们愿意试试嘛?” “你能有什么法子,不给我们添乱就算了!” 洛白啃着鸡腿,对曦晨的意见可大了,没点好脸色。 见被人怼回来,曦晨低下脑袋垂着眸子。 “晨儿,你不妨说说你的法子!”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咱们可以贴一封告示!” “刚刚不是说过了,贴告示行不通,而且出了这种事情,被人知道了,会丢我们出云国的脸的,你这什么法子,馊主意!” 白曦晨还没完就被洛白否定,倒是易君庭很是耐着性子。 “你七嫂说话,你插什么嘴!” 瞪了一眼洛白,示意他闭嘴。 “晨儿,你且继续!” “咱们就不说是公主丢了,就说是江洋大盗,抓活的,赏金十万!” 这样就不止是易君庭的影卫去找了,还会引起江湖当中那些靠赏金为生的猎人注意。 “只是这法子有可能会让公主受伤,所以一定要在告示上说明,抓活的不能伤及分毫。” 易君庭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打一个响指将曦晨刚刚说的吩咐给了影卫。 洛白见了,直冒酸水。 “哼,七哥,我看这个法子行不通的,你的影卫这么厉害找了几天都没消息,她这帖子能管多大的用!” 反正现在是左右看白曦晨不顺眼。 易君庭看他这么针对曦晨,冷言一句。 “你要是再这么和你嫂子说话,你就给我去后面的马车!” 洛白极不服气,撅着嘴。 “去就去,谁怕谁!” 然后叫停了马车,生气的去了后面。 “洛白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白曦晨尴尬一笑,随后扭头看向了窗外。 而白曦晨的帖子贴出去半天后,立马就引来了一大批人围观。 其中也就包括了雅芙公主。 雅芙看着榜单的告示,震惊不已。 “我什么时候成江洋大盗了。” 而初来乍到的她根本不知道她这么明晃晃的已经被人盯上了。 在回去的路上,虽然有遮掩,但还是被人给跟踪到了客栈。 而君泽这边正想找个借口弄走他,思考了片刻后,他准备去敲门。 可刚到房中一个黑影疾驰而过,心想,不好! 赶紧推门,发现人已经不在了,赶紧出去追。 夜色中几个江湖打扮的人,将人用麻袋装着,待到一僻静之处,打开麻袋拿着画像确认了一翻。 “没错就是她!” 然后扛着她准备走,一袭长衫的男人手握长剑挡住了她的去路。 见来者不善,赏金猎人赶紧将人交给后面的兄弟,自己则留在了这里抵挡。 “你是什么人,敢抢爷的单?” 君泽不说话,而是冷眼瞧着。 “把人给我放了,还可以饶你一命!” “笑话,有本事去爷的手里抢。” 说完二人便打了起来,而在一旁观战的两个人,商量了一下。 “你带着她走,我去帮大哥忙!” 三人打斗起来,而君泽依然是潇洒的剑未出鞘,三两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打翻。 而后面那个扛麻袋的见他这么难对付,眼神示意,将麻袋一丢,另外一个赶紧接住就跑。 君泽见此趁着夜色追了出去,而他也是不知江湖险恶。 当他追到郊外时,一阵诡异的香味飘来。他顿感全身无力,一下子就腿软了,搀扶着剑晕在了郊外。 还好这群人只是为财而来,并非取人性命,带着这名所谓的江洋大盗就去领赏钱了。 不得不说靠这些为生的还真有些能耐,也不过一天的时间,雅芙公主就找到了。 三个人笑眯眯看着易君庭,易君庭挑了一下眉示意,影卫从旁边拿出了十万银票。 “贪财了,贪财了!” 一脸笑的将银票清点好,然后就走了。 等雅芙公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着一身华服,正在马车内的时候,惊慌的不行。 “我这是在哪里?” 在一旁的白曦晨静静的坐在。 “殿下,这是在去出云国的路上。” “什么,你们放我出去!” 将她要在奔驰的马车上下去,白曦晨赶紧拉住她。 “殿下可想清楚了?你若跑了那将南夏国置于何地?” 雅芙一愣,一双眸子中满是泪水。 “你们就停一下,我就回去客栈看一眼行吗?” 白曦晨看着她,咬了咬唇。 “殿下,路途遥远,我们赶路要紧。” 虽然同情这位公主,可是他们生来就锦衣玉食的,也该承担责任。 雅芙听闻,失落的坐在马车内。 她回去不为别的,只想给那位救他的人说一声道谢。 至此他们一行人正式踏上了去出云国的路途。 易君庭则骑着他的绝尘在前面带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而白曦晨时不时地撩起帘子看下外面的景色,易君庭则会放慢速度,和她持平。 “晨儿,我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白曦晨淡淡的瞧着他,露出一个微笑。 “没什么,只是感叹春去秋来,又过去了一年,又年长一岁了!” “有什么好感叹的,对了,本王倒是有一事忘了问晨儿了!” 白曦晨不解,他还有什么事? 易君庭柔柔的目光,直勾勾的锁着她。 “不知……晨儿今年芳龄几许?” “……”白曦晨还以为什么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然后有些生气也有些好笑,遂放下帘子不看他。 然后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你之前没调查过我吗?” 易君庭自豪一笑。 “本王用不着这些手段,况且想近本王身的少之又少,何须调查?” 狂妄,十分狂妄,狂妄至极。 “碧玉年华!” 听到这四个的易君庭愣了一下,然后就见羽兮凑了上来。 “王爷,您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易君庭一个眼神瞪过去,羽兮便立马闭上嘴了。 据白曦晨调查的资料显示,这位王爷目前为二十四岁。 所以刚刚羽兮才会提出那样的一个问题。 不过在他易君庭看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马上就要到出云国的地界了。 抬眼远远望去,前方是一座看不到头的巨大雪山。 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现在看到这座雪山了倍感亲切。 “吁~” 拉住了马匹,停了下来。 “传我令,所有人原地休息!” 随后一个轻盈的下马,直往马车而来。 白曦晨闷了一路,看可以休息了便探出头来。 一掀帘子正好瞧见易君庭那张一直蛊惑着她的脸,脸上的笑容洋溢的快乐。 “干什么?”曦晨没好气。 “晨儿想不想看雪山呢?” 而未等白曦晨回答,马车内另一个声音响起。 “雪山,哪里有雪山呢,我还从来没见过雪!” 一听到有雪山,本来不开心的雅芙立马兴奋起来。 没办法他们南夏国的都城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基本上见不到雪。 雅芙挤过曦晨提着裙子立马就下车了。 可是看了半天也不见雪,便嘟着嘴抱怨。 “七殿下,哪里有雪呀!”雅芙欢快的望着。 易君庭伸手指了指前方。 第32章 再遇萧何 “再过六七天左右,我们就可以到那座雪山面前了,届时本王会停下来休息片刻,你们可以去看看!” 说完贴近曦晨,凑近耳边喃喃:“晨儿要不要一起玩玩!” 白曦晨给了他个白眼:“不要!” 休息片刻后,易君庭带着他们继续出发,下午时来到了驿站。 一行人颠簸了个把月,个个都是一身疲倦。 尤其是洛白,他在路上闹了一路了,吵着要睡大床。 看到驿站了第一个冲下马车,直奔驿站,呼喊着叫人给他备热水。 而易君庭生怕白曦晨不在他的视线下就会消失,以至于人家洗澡他都要跟着。 美曰其名:“我怕有人偷袭,到时候你衣衫不整被人看了去,本王不就亏大了!” 白曦晨怒目,推着把他向外。 “出去!”凶巴巴的关上房门。 确认易君庭走后,这才放心的的走到屏风后面宽衣解带。 不过她低估了易君庭,现在的易君庭是无时无刻想和她待在一起。 所以……当白曦晨脱的一丝不剩在浴桶里洗澡时,一双大掌朝她过来了。 “晨儿,需要本王帮忙吗?” “啊……” 吓得白曦晨跌进浴桶直闷了口洗澡水。 “易君庭,你有病啊,你出去!” 白曦晨气的不顾形象,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身上扔。 随后赶紧将衣服披在身上,踏出浴桶。 易君庭也是站在一旁打量着曦晨,潮湿的中衣下,腰肢还有胸部的曲线展现无疑。 湿哒哒的头发散落,披在肩头脖颈处,顺着发梢往下滴水,滴的衣服沾在身上,显露出肌肤的颜色。 易君庭忽然觉得血气上涌,一个扭头就走了,留下白曦晨在原地莫名其妙的。 而后入夜时分,易君庭又悄悄潜入她的房间,被早有所防备的白曦晨一脚踹倒在地。 “回你自己房间睡!” 易君庭不愿,一跃跳到床上,钻进被子。 “哪有王爷王妃分房睡的道理!” “易君庭,我不是你的王妃!” 忽然曦晨觉得后背一疼,只听易君庭用非常忍耐的声音道。 “别动了,让我抱一会儿!” 双手迅速缠上她的腰间,一只手还时不时地在她的腹部摩擦。 而曦晨只觉得后背如一团烈火在燃烧,烧的自己后背生疼。 等易君庭熟睡了,白曦晨想掰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动。 最后索性放弃了,睡觉要紧,好不容易有张床。 第二日,休息好了后,整顿一番,就准备出发,只见白曦晨不停的打着哈欠。 易君庭则是凑在她面前捏了捏她那雪白如脂的脸。 “昨晚没睡好?” “……”睡得好才怪,白曦晨现在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向来习惯了独睡,突然多了个人很是不习惯,直到三更天了才合眼。 白曦晨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到桌子旁吃起了早点。 易君庭也同她一起坐着,享受着和曦晨待在一起的时光。 他们这一路过来还挺顺利,除了遇见山贼跟打劫的,还没遇见什么杀手。 然后,路途遥远又怎会一帆风顺呢? 只见他们这支对方的前方有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着他们。 这个面部被缠满了纱布,右手无力的垂在一边,好似没有骨头一样。 他站在雪山之上,眺望着这支即将要到来的队伍。 易君庭等人则开心不已,过了这雪山就是出云国了。 只有那雅芙公主眼巴巴的看着前方那没有尽头的路,以及心心念念的某个人。 白曦晨已经没有归处,到外面的踏板上看着那不远处,白皑皑一片的山峰。 忽然雪山上一个小小的黑色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是只是那一下,那黑色东西就没入雪中不见了。 易君庭看她直直的盯着雪山,又皱着眉头,也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并没有什么。 “晨儿,怎么了?”遂关心起来。 而白曦晨不知为何看见那东西后心脏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易君庭,雪山应该没人会偷袭吧!” “不会,晨儿怎么如此问呢?” 易君庭不解,这是座雪山,如果要偷袭的话,没哪个傻子躲在雪地里面吧,人还没偷袭到,就冻的半死。 以为是白曦晨太过于紧张而后便安慰。 “晨儿放心,就算有人偷袭,还有我在呢!” “但愿……如此!” 在正式上雪山前,易君庭要他们穿上厚重的棉袄跟披风免得冻伤,他则是在前面带路。 这座雪山底下还好,到了上面就有些凶险,可是再凶险只要翻过去了就好。 有了易君庭在前面带路,穿过雪山时特别顺利。 等翻过去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副景象了,雪山的那头竟然是一幅四季如春的景象。 威严的山脉,磅礴的山川,蜿蜒没有尽头的长河,郁郁葱葱的森林。 在他们还沉浸在这片大好河山时,有人突然从天而降,一剑劈开了马车顶部。 抓着白曦晨就飞走了。 雅芙:“曦晨!” 众人看着被掳走的曦晨震惊不已。 什么人敢在他们的地盘上这么抢人的。 不等他们反应,易君庭大掌一挥,抽出长剑,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羽兮,你带着他们去驿站等我!” 然后山的后头也是藏着一大批杀手,易君庭刚走他们便杀了出来。 众人被逼的只得退回雪山。 而曦晨那边,看着抓着自己衣领的蒙面男人。 虽然脸上缠满了绷带,但是那一双无比熟悉的眼睛让曦晨身形一颤,不可置信。 “萧何?” 他居然还没有死,那个霹雳弹要是人中了基本上没活路的。 “阿晨,你还认得出我啊!”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白曦晨更是恐慌的不行。 掏出匕首对着那个抓着她的手臂一刺。 鲜血淋在脸上,任由这一刀刺下来萧何也不曾松手。 直至易君庭追上一把从他手里拉过曦晨,这才使萧何和他们分开距离。 而易君庭也是颇为吃惊:“萧何!” 眼前的这个人一袭黑不见底的长衫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脸上也被绷带缠着,只露出两只眼睛,手腕上却肉眼可见的狰狞疤痕。 萧何看着他们两个,冷言道。 “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今日不如就做个了断!” 虽然他的右手废了,虽然是左手执剑,可是他那凌厉的剑锋,依然将易君庭打的难以招架。 白曦晨眼看易君庭就要不敌,连忙掏出暴雨梨花针。 可刚打了一发,被萧何振飞就算了,还被萧何剑气击倒在地,嘴角溢血。 “晨儿!” 易君庭欲过去,却被拦住。 萧何就算左手再怎么不济,他也是拥有两个人的功力。 虽然刺不准,但多少还是给人一些伤害了。 没过一会儿,易君庭就算是使出十成的内力,也不及萧何一掌。 被萧何打的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易君庭,易君庭!” 曦晨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到易君庭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哆哆嗦嗦的倒出来准备喂下。 却突然一柄剑直接挑飞。 “哟,师妹,你这才认识多久,喊的这么亲热!” “萧何!”曦晨大喝。 冷冽的目光,大掌一吸直接将曦晨拖了过去。 萧何掐着她的脖子:“阿晨,你不是说过会待在我的身边吗?” 易君庭被打的满口吐血,挣扎着欲起身,可是连点力气都使不上,拿剑支撑着自己只能无助的呼唤着。 “晨儿,晨儿!” 但是白曦晨被萧何掐的几乎快晕厥,但她凭着自己仅有的力气朝他丢了两颗霹雳弹。 萧何嘴角一勾,邪恶一笑,提着白曦晨一闪夺了去。 “阿晨,你往哪丢呢?” “嘭”的一声霹雳弹在他们的身后爆炸了。 “阿晨,我实在是舍不得你,但是……我也不能看着别人把你带走!” 正准备了结了曦晨,忽然大地动摇起来,脚下的雪地也开裂了,不远处的山顶上轰然坍塌。 洛白,羽兮他们本来被追杀满地打滚,突然的地动山摇让所有人站不稳。 “不好了,雪崩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雪崩了,漫天的白雪犹如滚滚红尘,以可见的速度瞬间将众人淹没。 看着疾驰而来的雪崩,萧何想逃,白曦晨却死死地拉住了他。 “哈哈哈……萧何,你别想跑!” “晨儿,晨儿!” 易君庭无助的呼唤全被淹没在了这片大雪中。 等易君庭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了驿站了,一看身旁空空如也,心中一空。 “晨儿!” 爬起来就准备走,可是胸口的疼痛让他举步维艰。 屋外听见动静的羽兮赶紧进来。 “爷,你要去哪呀!” 见到羽兮,君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张的问着。 “晨儿呢?” 羽兮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说,晨儿到底怎么样了?” 抓着羽兮用力的晃着。 “爷……您请节……哀!” “什么!” 易君庭心中一空。 “怎么会?怎么会?” 前几天还在打闹,他还在想着回去的时候应该如何布置婚房。 可眼下…… 易君庭扶住自己,缓了缓道。 “那她的尸身呢?” “爷,暂时还没找到,可这么大的雪崩,能活下来的都是老头垂怜。” 雪崩之时,洛白,羽兮,雅芙完全是因为躲在了一个大石头后面这才没有被雪埋了。 而易君庭则是昏迷在雪中,还是靠军队找到的。 但白曦晨就…… 易君庭不顾身上的伤策马冲到那片雪山,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他大声呼喊着。 “晨儿,晨儿!” 偌大的雪山回荡着他的声音,时不时还传来坍塌的声音。 “传本王命令,从火骑营调动三千精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就给本王掘地三尺!” 然后这三千精锐在雪地里翻找了六七天,只在雪地上找到一个圆筒筒的暗器外,别无所获。 易君庭站在雪地里看着,显得十分无助茫然。 他不相信,他的晨儿就这么没了。 “王爷,会不会王妃被野狼叼走了……” 羽兮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说了句最不该说的,被易君庭怒狠狠的瞪着。 可是转而一想,白曦晨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就这样没了。 可是……找不到又能去哪里? 难道是被萧何带走了,可是手下来报说是找到了一具被野狼咬残的尸首。 易君庭前去一看,这正是那萧何。 这个想法被否定了,茫茫雪山,她能去哪里? 幽暗的夜空,幽暗的小路,幽暗的森林深处,一抹娇小的身影踉踉跄跄。 走了一小节后遂倒在地上。 此时小路那头传来了马蹄噔噔噔的声音。 “公子,前面好像有个人!”一个娇俏的女子响起。 “你去看一下吧!” 男子的声音温温柔柔,似那林涧的溪淙,格外的悦耳。 一阵天旋地转后,白曦晨灰蒙蒙的眸子这才有了点光亮。 望着头顶的轻纱帘帐,心想,这是哪里? 又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在窗户旁站了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手持着一支箫,缓缓吹奏着令人舒心的乐曲。 而后又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端着盘子推门进来。 “呀,公子,她醒了!” 沉浸在萧声中某人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向床边走进。 “你醒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由于长时间的昏迷,白曦晨还有点木讷,反应不过来。 等到那人到床边时,曦晨这才看清他的脸。 是他!微微起身打量着这人。 那晚她被打劫差点被人打个半死的时候,有个人冲出来救了她。 没想到又救了她一次。 身旁的女子见她半天不说话,便道。 “公子,她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男人则是坐到一旁没理会她,而是轻声询问。 “姑娘,你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白曦晨露出一个微笑。 “多谢搭救,已经好很多了,小女子白曦晨,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男子看了看她,顿了顿,一双眼睛眨了眨,许久后。 “在下谷樵!”眼神冰凉的如幽谷深水。 “公子!”不知为何旁边的女子竟然向他使了个眼神,好像很紧张! 男人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无妨!” 第33章 易容术 曦晨纳闷,转头一想,可能是某些世家出来游玩,不想暴露身份。 “那……恩公,不知这是何处?” “出云国,天下第一客栈!” 白曦晨一愣,眉头一皱,内心忍不住犯愁。 走了半天竟然还是到了出云国! “怎么了,白姑娘?” “哈,没怎么,没想到竟然到这来了!” 简单的认识后,为了不打搅曦晨休息,谷樵带着侍女离开了。 而他们刚出房门,走廊上就传来了那位娇俏女子的声音。 “公子,我们此次出来不宜暴露身份,您刚才为何告诉她呢?” 听语气像似在责怪他。 “红袖,告诉她也无妨!” 男人轻描淡写,似乎这世间没有任何在意的。 而后走远了,曦晨也没能听清后续又说了什么。 不过可以知道是,男的叫谷樵,女的叫红袖,而且身份不宜暴露。 当然,白曦晨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反正萍水相逢而已! 驿站内: 易君庭此刻正大发雷霆,指着下属就是一顿怒骂。 “废物,要你们有何用,居然找个人都找不到,不是叫你们掘地三尺的吗?啊?” 骂的一个小将忍不住抱怨。 “王爷,雪山凶险异常,将士们也仔细的去找了,但……但还是一无所获,还差点遇上雪崩!” “嘭” 一个杯子就砸在了他的脚边:“废物,废物!” 一旁的羽兮看他这样动怒担心他的伤情,转而哄道。 “王爷,你先别动怒呀,动怒对身体不好,您还受着伤呢!” “哼!” 大袖一会转过身去,气恼至极。 “哎呀,王爷,既然您坚信她还活着,说不定她已经安全离开雪山了呢!” 羽兮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祖宗昨晚不要命一样在雪地里疯找,回想一下,现在都后怕。 昨天晚上: 某人亲自到了雪地后听到没找到的消息,飞身上马,冲进雪山,不顾一切,边策马边呼喊,差点引发雪崩将众人埋了。 如此不理智的行为也传到了雅芙公主的耳朵里,那天她听见他俩的对话时忍不住事后找了白曦晨。 她问白曦晨:“你不喜欢他,怎么不逃呢?”白曦晨说:她逃不掉! 此时雅芙公主一袭华服过来看看什么情况,突然一个物体从她脸庞飞过。 嘭的一声砸在她身后的柱子上,那破碎的瓷片差点就扎中了她的脸。 被人这样冒犯,雅芙心中气愤 大步上前。 “易君庭,难怪人家不喜欢你,你脾气那么暴躁。” 向来就不喜欢训斥下人的雅芙,见到这种人实在是忍不了。 而从未有人斥责过易君庭,易君庭也是一震,半眯双眼,危险的看着来人。 “你什么意思?” 一旁的羽兮听见了,直冒冷汗,这种节骨眼上闹事情,小命要不保啊…… 见是雅芙公主,易君庭稍微收敛了一下,但依然十分不悦。 “你来这干什么?” “听说你找不到白曦晨,到处找人撒气!” 雅芙公主表现的是一点也不怕他。 “关你何事!” 易君庭太阳穴突突直跳,疼的他烦恼的很。 然后雅芙公主就开始对他一阵嘲讽。 “就你这种脾气,那小姑娘能喜欢你?我看她现在离开了对她来说是好事,你也别找了!” 听她这样说易君庭更气了,手里捏了个杯子,瞬间成了粉末。 羽兮则吓得捂着嘴,内心惊呼,天哪,这两个祖宗诶! “那小姑娘不喜欢你,要走是迟早的事!” 话音刚落,只见那易君庭冷眼一扫,凌冽如冰霜的声音道。 “来人,送雅芙公主回房休息,没本王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雅芙公主哼了一声出去了。 而见他烦恼至极,羽兮又开始哄了。 “爷,咱们要不也像之前那样贴个告示?”眼巴巴的看着他。 易君庭闭眼扶着额头枕在椅子上:“贴了有何用?” 那小东西会易容,单凭第一次见面就没有发现她是个女人时,就说明她易容的手段不一般。 “爷,贴了总比不贴要好呀!”继续劝解。 “要去你就去吧!” 如果不是羽兮再三劝解,他都不愿意这样做。 于是不日一道告示出来了。 并且边境的各个卡口全部增派了人员,所有进出的人都有严格盘查。 而当白曦晨在客栈楼下看到这则告示时,扶着额头笑了半天。 因为……告示上写着。 在逃罪犯,江洋大盗白曦晨,擅长易容,抓到活的不损其分毫者,赏金十万两,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 然后下面画着她穿女装,男装,小乞丐时候的模样! 他们模仿了她之前的手法,如法炮制。 白曦晨头疼,看着告示摇了摇头,太阳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疼痛。 但围观随着的人越来越多了,白曦晨怕引起注意赶紧跑回了客栈。 可一回到客栈,刚推门进来,那位叫红袖的女子一把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为何外面都是通缉你告示?”红袖怒气冲冲。 “这位姐姐,刀剑无眼!” 白曦晨及时停住了脚,不然她这脑袋就得与身体分家了。 “这位姐姐,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她小心的移开,跟他们保持距离。 红袖啪的一声将刚刚看到的告示甩在桌子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你是如何成为江洋大盗的?”红袖怒瞪着她。 谷樵只是淡淡的喝着茶,轻声问。 “白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谷樵不似红袖,他看起来耐心很好,沉着的很。 白曦晨看着这个告示,咬了一下嘴唇,叹了一声。 随后就把事情的其中一部分告诉了谷樵。 “我偷了他一个重要的东西!” 这个东西嘛,自然是……他的心了。 红袖听了,当即就不乐意了,合着救了个贼! “公子,这人我们不能留在身边,易君庭是什么人,我们惹不起的!” 早就听闻易君庭的名声了,此人不能惹。 红袖紧张的不行,顿时脸上乌云密布,满面愁容的看着谷樵。 谷樵没说话而是继续品茶,茶香清淡,唇齿留香。 “不知白姑娘为何要偷他的东西!” “啊……这个,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白曦晨不停的扣着指尖,怅然若失。 “公子,这人遮遮掩掩的,我们带着她,恐怕……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红袖是不想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跟着谷樵抗议。 然而麻烦说来就来,只见一支队伍突然就围住了客栈。 为首的男人站在客栈中央大喝一声。 “所有人都给我站在原地,在下奉命行事,请诸位配合,来人,搜查!” 原来易君庭觉得如果贴了告示被曦晨看见,很有可能会吓跑她,干脆派人把附近的城池都搜一遍,让他无处可逃。 声势浩荡,一个个训练有素的小兵冲进房间内,开始了盘查。 红袖看着楼下的动静,又瞥了一眼白曦晨,懊恼的很。 “公子怎么办?”心想,这就是个麻烦精。 谷樵那张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端着杯子继续喝茶。 急得红袖抓狂,焦急道:“公子!” 这时他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红袖,你先去外面看看!” 红袖虽有不情愿,但还是出去了。 等她到了外头时,官兵已经搜到这一层了。 忽然白曦晨只觉一阵狂风驰过,一个黑压压的东西罩住了自己,拉下来一看是件衣服。 再一抬眼,对面的男人已然是露出了中衣。 而外面官兵已经搜到隔壁屋子了。 红袖看着瞧了一眼身后的屋子,没任何动静,担心的很。 见到官兵过来露出一个勾魂的眼神。 “哟~这位官爷这是做什么呀!” 娇媚的声音听的直酥骨头。 但是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这个眼神,直接推开她。 “奉命行事,闲杂人等让开!” 一把将红袖推到了一边。 看着这群人气势冲冲的过去,红袖紧张到不行,连忙拦在门外。 “你们干什么,不能进去!”进去了就要被发现的。 “让开,官差办案你也敢阻拦,你有几个脑袋!” 为首的男人凶的很,看红袖还拦在门前就准备抽出刀来。 忽然…… “红袖,让他们进来,他们要搜就让他们搜!” 屋内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 为首的男人轻哼一声,推门而入,片刻后带着人出去了。 “这里没有,我们去其他的地方走!”一挥手剩余的人就跟着撤离了。 而惊魂未定的红袖见他们离去离去,连忙进屋关上门。 速速瞧了一眼,发现白曦晨不见了。 又听见水声,跑到屏风后面一看。 只见那谷樵赤裸着上身,酥胸半敞着泡在浴桶里。 “公子,她人呢?” 红袖疑惑,怎么这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谷樵拨撩着水面,捋了捋发梢。 “人已走远,你可以出来了!”不轻不重的声音,听不出是喜还是怒! 随后浴桶冒出一片水花,白曦晨从浴桶里面钻了出来。 大概是见到白曦晨躲在这个地方,红袖瞪大了双眼,很生气的样子将她从桶里一把拉出来。 三人整顿一番后,红袖就开始抱怨了。 “公子,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您何必帮她,而且你还让她躲在……” 她家公子甚是洁癖,从来不会允许其他人这样靠近他的身体。 哪知这谷樵只是淡淡问着。 “白姑娘,眼下这里已然不安全了,我们打算马上进城,你可愿意和我们一起?” 白曦晨诧异一下,马上点头:“求之不得,多谢!” 一旁的红袖震惊不已,气得的跺脚,扭头就跑了。 谷樵也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白曦晨也是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薄唇笔挺,白皙的脸上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一袭青白格子长衫将他衬托的好似与世无争。 有种看起来他好像与什么事都没有关系的感觉。 “白姑娘,看够了吗?” 回过神来就见红袖那双眸子里冒着火光。 若不是红袖提醒,白曦晨还盯着谷樵看着。 意识到自己失态,曦晨赶紧道歉。 “对不起,在下失态了,请见谅。” 一旁的红袖白了一眼。 “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姿色,我家公子就会另眼相待,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 红袖上来把东西全都搬了出去,到门口喊了一句。 “公子,可以出发了!” 白曦晨正想起身,谷樵提醒道。 “白姑娘,你这样明晃晃的出去,不怕被抓吗?” “呃……” 也是,竟然把这事忘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白曦晨端了一碗汤药过来,看了一眼汤药,一口喝尽。 入口是极其苦涩的味道,喝完还呛了一口。 红袖饶有趣味的盯着她,不解的问。 “公子,易容还需要汤药的吗?” 谷樵没有说话,而是盯着白曦晨的那张脸。 不消一会儿,白曦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直至成了一个老太婆。 红袖看着她的变化,惊的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易容的境界是以假乱真,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谷樵只是在发生变化的那一刻,脸上才稍微有些许的变化外,其余时刻没任何表情。 “既然如此,我们出发吧!” 这一路上,白曦晨靠着这幅面容直接躲过了盘查。 红袖在马车上盯着白曦晨看了一路,对她的易容术也颇有几分感兴趣。 低头看着手里的告示,心想,这么厉害的易容术能找得到才怪! “红袖,不得无礼!” 谷樵闭目休息,正襟危坐,即使马车再颠簸这人也只是微微的有些晃动。 “公子,人家只是好奇而已,奴婢见过的最厉害的也不过是用人皮面具,而她就一碗药,就与之前的面貌截然不同了!” 看着谷樵红袖委屈的解释着。 “无妨的,这也不过是点岐黄之术,早些年在江湖上学的,红袖姐姐若是喜欢我可以教你的!” 红袖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哼,谁要学了!” 曦晨只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一时间马车内没了声音,红袖打了个哈欠靠在一头睡了起来。 第34章 易君庭找来 曦晨则伸手撩起帘子,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这下应该和易君庭再无瓜葛了。 而另一边: “王爷,属下已搜完城中所有地方均没有发现!” 原以为要一无所获,忽然有个小二过来了。 说他们客栈前两天住进去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和画像上的有些相似。 易君庭随即命人带过来询问。 “那她现在人在何处?” “小人出来的时候还在客栈,如果这会他们还没走的话,就应该还在客栈里面!” 听言易君庭火速赶去了客栈,可是到了小二所说的房间,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但房间内依稀存留着白曦晨身上的味道。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怅然若失。 “晨儿,你去哪了?为什么要躲着我?” 随后盘问了一下店小二另外两个人。 了解基本信息后回来住处,令探子去查他们离开的方向。 又过了半天的时间,易君庭焦急的在房间内等待着,茶饭不思。 他手里一直握着一支精致的珠花,盯着那只珠花出神。 终于第二天早上探子带来了消息。 那疑似的人昨天已经出了咸宁城,一路向南去了。 得知易君庭再也按耐不住了,长衫潇洒一披,取下宝剑,策马奔腾。 “白曦晨,你给本王等着,本王这就来找你!” 马鞭一挥,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羽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头疼的很,他们这一路耽误了很多事情。 皇宫那头已经派人来催促了,现在为了白曦晨直接忽视了这封信。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吧!”说的可能就是他们俩吧,不由得发出感慨。 马车内: 谷樵依稀觉得有什么人在迅速的接近他们,遂叫人加快了速度。 红袖见他忽然要马夫加快速度,有些纳闷便问。 “公子,您这是要干嘛?” “有人在跟着我们!” 谷樵闭着眼睛,细细的聆听。 忽然猛然的睁开眼,同时马也是突然一惊。 车子也是骤然停了下来,曦晨和红袖一个不稳差点跌出去。 车外头一抹河蓝色的身影从林间而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红袖因为被磕到头疼的紧正要冲出去看个明白,被谷樵按住。 谷樵不慌不忙的用他清冷的手指挑开帘子。 “不知这位兄台拦车是为何意?” “把你马车内的人交出来!” 王者的风范,压的红袖只觉得这人霸道的很。 一头冲出去便怒道:“喂,你什么人啊,马车里面就我一个,你要干嘛?” “红袖,不得无礼!” 见来者不善谷樵将她拦到身后,向着易君庭谦卑的鞠了一躬。 “想必这位便是七殿下了吧,婢子不懂事,若是冲撞了王爷,还请见谅!” 轻轻淡淡的语调,丝毫不带怕! 而红袖一听是王爷,惊的抿了抿嘴。 心想,差点惹上麻烦! 不过易君庭没时间和他们客套,冷冰冰道。 “把马车里面的人交出来,本王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凛冽的语气,犹如地狱来的阎王。 白曦晨在马车内听见他的语气,就知道生气的很。 内心不由地颤了颤,手下不由自主的冒汗。 “马车内只有我和婢子二人,若是王爷不信,可以亲自过来查看!” 镇定自若的语气,让易君庭疑惑,都不带反抗,遂问道。 “你们不是三个人吗,还有一人呢?” “王爷是说那位姑娘?” “正是!” “那姑娘早就与在下分开多时了。” 冷淡的语调似乎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易君庭听他这么说,心中又是一恼。 “那她往哪去了!” “北方!” 简短的对话,得到想要的易君庭纵身一跃,消失了。 而马车内的白曦晨心惊肉跳,要是刚才易君庭过来掀帘子,绝对能发现她!。 谷樵撩起帘子见白曦晨脸色不是很好还有点发抖,便说。 “放心好了,他已经走了!” 语气稍微比之前缓和了一点。 红袖也被刚才那人的气势吓了一跳,从没见过有人气势强,深邃的眼眸满是杀气。 心想,这小姑娘挺倒霉的,惹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公子,这就是传闻的那个七殿下易君庭?” “嗯!” “看起来好可怕!” 又看了曦晨这弱小的一个人,原本对她的不满都化作了同情。 “唉,这位白姑娘,你都干了些什么,竟然得罪了这样的一个人!” 白曦晨只是尴尬一笑,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天的时间,药效过去了后白曦晨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三人围着火堆热着身上的干粮。 火光中白曦晨的身影显的特别的瘦小。 那双水灵灵的杏眼,在火光中看起来格外弱小无助。 晚上的天气有些凉,白曦晨抱着双臂坐在火边。 失去内力的她,夜晚也让她觉得格外的凉。 这时,后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一看,谷樵拿着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曦晨不想麻烦人,自己连忙去捏披风,却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谷樵的指尖,指尖传来温热。 曦晨不适,立马缩了回来。 “谢谢!” 而谷樵没说什么话,似乎一直以来,甚至很多时候都是那位叫红袖的在说话。 谷樵对曦晨的举动,红袖看在眼里,她有些许诧异,拿着吃的,坐到谷樵身旁。 “唉,姓白的,以后有什么需求和我说,不要劳烦我家公子!” 态度已不似在客栈那般,但仍还是有点敌意。 “好的!” 晚上他们就着火堆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天还只是微亮,他们就出发了。 索性这次路程没走多远,大概半日到了一个气势巍峨的山庄后停了下来。 入眼的先是一道石门,门上写着:暮雪山庄,四个大字。 石门的后边是一层层的石阶,再往上两边都是参天大树。 “白姑娘,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需要徒步上去了。” 曦晨下了马和他们一起开始了爬台阶! 一路上红袖显露着她的不满,曦晨也是倍感尴尬。 “这位恩人,好像红袖姐姐有点不开心!” 红袖的神色让曦晨有点头皮发麻! 第35章 被抓回去 谷樵没理她,而是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截石阶后,一个凉亭赫然出现。 凉亭的后边开始出现一条蜿蜒曲折的走廊。 走廊的两边是望不到尽头的一张大湖。 到了走廊上曦晨才看到山庄的面貌。 整个山庄是建立在湖面上的一座小岛上,出入外界全靠一条走廊连接。 湖水清澈见底,还能看清楚水底的鱼儿在追逐嬉戏。 而山庄也隐匿在树林中央,若隐若现。 到了山庄后谷樵给她安排了房间,又让红袖帮她整理一下,自己一人回去了卧室。 不过一路过来,白曦晨并没有见到其他佣人,有些不解。 “红袖姐姐,为什么这里都没有其他佣人呢?” 红袖一边整理铺盖一边回复。 “公子喜欢清净,不喜人多,而且这也不过是我家公子游山玩水后相中了,一郑千金买来了,又不是时常住这,自然没人!” 颇有一副在数落败家子的感觉。 “哦!” “我已经给你弄好了,有什么事出了门左转,我住那!” 而易君庭嘛…… 沿着北方追了一天发现……上当了! 懊恼一番后,回去直接调动了兵力,直奔山庄而来。 谷樵也是一早就料到了,早早的在大院中扶着琴侯着。 “不知王爷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易君庭带着重兵,也不和他客套。 “人在哪里?” “王爷,人一早就离开了!” “本王不信!” 两人针锋相对,一触即发。 谷樵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双手扶着琴,淡淡的不染尘世。 “来人,给本王搜!” 原以为这样的声势谷樵会有所阻拦,哪知这人也是淡淡一句。 “王爷,请便!” 一副好像惹不起,又好像惹得起一样。 他继续的扶着琴,毫不在意。 这举动易君庭不解了,看他这么淡然处之的样子,心想,此人怎么这么镇定? 岂料手下搜了一通后。 “王爷,没有!” 竟然意外的没有发现,难怪对方这么爽快,连拦都不拦一下。 易君庭思考了片刻,冷笑一番,冲着谷樵道。 “抱歉,多有打扰!” 谷樵没有理他,继续弹奏《阳春白雪》。 “王爷,可找到想要的了?”语气依旧平淡。 “告辞!” 找不到想要的易君庭自然不会久留,带着人就走了。 谷樵知道这个人迟早还会追过来,早早的就将白曦晨藏到了暗室。 而白曦晨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想估计易君庭这次确认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他们了。 晚上,红袖弄了一桌子好吃的,因为嫌屋子内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就选了一处带风景的石桌前。 “好了,你担心的那个人我帮你看了,早就骑马远去了!” 红袖是看她脸色不好,遂安慰安慰她。 谷樵仍旧一如既往的冷淡,不管发生了什么,好像就那一个表情。 “用膳吧!” “嗯!”曦晨垂着眼帘,内心深处还有略有忐忑。 红袖正给谷樵添一碗汤,忽然谷樵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谁!” 抄起桌上的筷子丢出去,筷子掠过树枝,一个身影从林中一跃而出。 一个笔挺的身影,威严的落在了他们前方。 “呀!不好!”红袖惊呼。 谷樵蹙着眉头,略有疑问。 曦晨则是六神无主,心脏乱跳。 “易……易君庭!” 只见那易君庭一脸的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过来!” 命令的口吻令在场所有人顿感不适。 不知为何,没了内力的白曦晨也没了以前的气势。 见到易君庭不仅心慌还会两腿发软。 谷樵见他这般,起身将曦晨护在身后。 “这位王爷,她只是个小姑娘,你又为何要这样对待她呢?” 红袖也是见势将白曦晨往后拉。 但易君庭也是一剑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胆子不小,本王的王妃也敢藏着!” “什么?王妃?” 二人听闻,震惊不已的望着白曦晨。 见状白曦晨赶紧解释:“我不是,我……是被逼的,我不是他的王妃。” 白曦晨百口莫辩,头疼不已。 红袖更是震惊,这可和她之前说的不一样。 “你不是说你是偷了他的宝物吗?”红袖责问她。 曦晨一时间头乱如麻,只得说:“这些,我以后再解释。” 可谷樵的神情忽然变了,眸中本就清冷,现在犹如冰霜一样,散发阵阵寒意。 曦晨见他神情有变,赶紧抓住他的衣袖,然而谷樵却很讨厌他人欺骗自己。 冷冷的抽回衣袖,面无表情。 “既是您的王妃,那么请王爷自便!” 扭头便走,曦晨慌了,连忙呼唤住他。 “谷樵!”曦晨紧张的胸膛剧烈起伏。 而谷樵很是厌恶,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白曦晨在原地。 白曦晨想跟上去,却被一个声音定住。 “去哪儿?” 这声音如雷一般的,劈的曦晨差点站不稳。 曦晨背对着他,不敢转身,现在他的脸色就如同那锅底一样黑。 易君庭看着夜思梦想的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躲着自己。 顿时怒火中烧,冷冷的语气命令着曦晨。 “转过来!” 白曦晨一颤,根本不敢转身,紧紧拽着的双手冒出细汗。 见她不为所动,易君庭自己过来了。 或许是听到脚步声,白曦晨还想跑,却被易君庭长长的手臂给拦住了。 “去哪儿?” 白曦晨紧张的满头是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易君庭,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做你的王妃,我也不喜欢你!” 连连后退,心脏跳如锣鼓,呼之欲出! 而易君庭黑着张脸,跟地狱阎罗一样,缓缓的靠近曦晨,冷冷道。 “由不得你!” 随后那偌大的林间传来一声惨叫。 退避回去后的谷樵扶着琴,琴弦也随着曦晨的一声惨叫而崩断。 红袖被琴声惊到,忙上前问道。 “公子,您是要去救她吗?” 谷樵只是叹息着:“世间事与我谷樵何干!”转身就回去了房间。 而白曦晨被易君庭用力的抓着肩膀连拖带拽,带着她在夜空中飞行。 “易君庭,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你松手!” 第36章 毒发 白曦晨急着要挣脱他,但此时的他就如同修罗一样,黑沉着脸,一言不发。 见他如此反应,曦晨只好是对他又抓又挠,这般如此他也只是怒瞪了一眼曦晨。 约莫半个时辰后,易君庭将她带到了一个屋子,然后像是拎东西一样将白曦晨丢到床上。 白曦晨手肘被磕到,吃痛一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高大身型欺了过来,易君庭将白曦晨双手扣住,贴身上前。 曦晨被吓得六神无主 。 “易君庭,你要干什么,你快放了我!”无助的蹬着小腿。 易君庭全然不管她的叫喊,直接堵住她的嘴。 曦晨被吓得瞳孔一缩,身体拼命的扭动。 易君庭攻城略地,霸道的撬开曦晨唇齿,狠狠的吻了下去。 曦晨见他这般,内心十分抗拒,朝着他的唇用力的咬了一口。 鲜血瞬间从嘴角溢出来,易君庭停了下动作,擦掉嘴角的血液。 随后发了疯似的在曦晨的脖颈啃咬,在脸颊留下他的吻。 白曦晨吓得一边求饶,一边眼泪直流。 “易君庭,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易君庭全然不顾她的哭喊,双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顺着衣带欲粗鲁的解开衣衫。 忽然…… 白曦晨瞳孔猛烈一缩,整个人身体一颤,推开他倒在一旁。 “噗……” 一口鲜血直吐。 至此易君庭终于停下了!。 “晨儿,晨儿,你这是怎么了?”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而白曦晨一口鲜血卡在肺腑,身体忍不住颤抖。 体温迅速的降下去,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 易君庭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晨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冷,你别吓我!” 白曦晨此刻只觉得心脏被人捏住,生疼的厉害,经脉间也传来令她难以忍受的疼。 “啊……”推开易君庭在床上疼的打滚! 见她这般痛苦,一时间易君庭慌了神。 “晨儿,你这是怎么了?” 白曦晨疼的满床打滚,瞬间浑身冒冷汗,脸色苍白,唇色乌红。 “啊……好痛!” 易君庭搞不清楚状况,忙大声呼喊。 “羽兮,羽兮!” 前一刻羽兮见他回来,一脸青面阎罗王的模样,又拽着白曦晨,直接躲进了房间。 这下子听见有人叫他,连滚带爬的。 “爷,您有何吩咐?” 一进屋就看见衣衫随意的扔在地上,再一抬眼易君庭白曦晨两人正衣衫不整。 有点摸不清情况愣住了。 白曦晨被易君庭按在床上,她痛苦的直掐他的胳膊,不停地喊着。 “痛,好痛……” 易君庭慌的语气都有点抖。 “晨儿,你是哪里疼?” 不停的喊着疼,却并没有说是哪里疼。 见羽兮一副呆愣的样子,易君庭瞪了一眼羽兮。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本王看看!” 羽兮摸上她的脉搏,神色一顿,差点跳了起来,而后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爷,她这怕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中的什么毒?” 易君庭看着痛苦挣扎的白曦晨,一时间心疼,内疚涌上心头,后悔不该那样! “对不起,晨儿,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别吓我!” 可是白曦晨疼的只能无助扣着床单,扣着枕头,一切能抓的东西,她都用力的抓着。 那些东西上留下她深深的抓痕。 见她如此痛苦,易君庭焦急的催促羽兮。 “可知道是什么毒,有没有什么办法减轻她的痛苦?” 羽兮瘪着嘴:“具体什么毒羽兮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先用银针给她渡穴减轻她的痛苦。” 片刻后,曦晨稍微比之前安静了不少。 但她还是用手紧紧的拽着床单,牙齿紧紧的咬着。 君庭看她稍微好转,急忙问。 “羽兮,此毒可有解?” “爷,依我看,你还是赶紧带她回去皇宫找我爹吧,我看她那脉象异常凶险,医书上也从未有过记载!” “什么?” 得知这个消息的易君庭如五雷轰顶,半晌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缓了缓:“你先出去吧,传我令,明天一早出发!” 后失魂落魄的坐到床边,守着曦晨。 大概五更天左右,曦晨浑身的疼痛与不适才慢慢褪去。 疼了那么长时间的她,身上的衣服湿了个透,连身下的床单也没能幸免。 汗水和泪水将她的秀发粘在了脸上,干瘪发白的嘴唇就像是那脱水的鱼,无力的张着。 白曦晨见疼痛消去,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 “晨儿,你怎么样了?”一张脸贴了上来。 白曦晨见是他有些生气,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翻过身去。 易君庭也是内疚,就和她解释。 “晨儿,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曦晨转过身根本不想理她。 能理他才怪,昨晚差点被吃干抹净。 良久后,见白曦晨还不理他,易君庭便问她。 “晨儿,你是因为中毒了才走的吗?” 白曦晨还是不语,她背着身子,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易君庭,你别做梦了,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做你的王妃而已!” 语气犹如初见时那般冷漠。 身后的易君庭沉默了…… 经过昨晚那一闹,白曦晨彻底不理他了。 不管易君庭在旁边如何哄,白曦晨始终无动于衷。 其实也不是她不愿意原谅,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 以她现在这个样子,活不了三年的,要是三年期限一到,那时留他一个人岂不是很残忍? 所以……现在拒绝是最好的,能尽早划开二人的距离最好不过。 这样……也不至于易君庭深陷。 易君庭看着白曦晨的后背,很是内疚。 这段时间的颠簸,令他满脸倦容,伸手扶了扶她的秀发。 面前的人还是不搭理,他叹了一声后,为她关好门出去了。 待他走后白曦晨坐起身,将脸埋在双膝之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而经此一事白曦晨对他很是冷漠,连话也不说。 易君庭自知理亏,心疼内疚。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方便出现在她面前。 于是他便每天早上在曦晨还未醒来时在她的枕边放上一束鲜花跟一封信。 信上面大多都是一些嘘寒问暖以及求她不要再生气的话语。 第一封信是里面基本都是些道歉的话语,让曦晨不要生他气了,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第二封信则是问一下曦晨感受如何,好些了没有,有什么想吃的。 第三封则是跟曦晨讲讲今天已经到哪里了,还有多久可以到都城。 还介绍了都城里面有很多花样,到时候带她去。 …… 就这样,易君庭书信不停地放在曦晨的枕边。 曦晨刚开始还有点头疼,连看都不想看,怕看了影响自己的内心。 不过一旦接触了那些信,终究是抵不住的。 到了后来曦晨竟开始有些期待,甚至看到书信时还会迫不及待的拆开! 这些书信曦晨也是默默将信收好,但是她却不曾与他回信。 一直到了皇城曦晨也不曾理他。 偶有几次他按耐不住在马车旁边轻轻柔柔的问白曦晨,却被雅芙公主给怼了回来。 “易君庭,人家不喜欢你,你对人家差点做出那样事情,还要人家原谅你?你太过分了吧!” 被怼的易君庭只能悻悻央央的回到前头继续带路,时不时地还往那遮掩的帘子瞧了瞧。 马车内的白曦晨低头不语,雅芙公主看着冒气。 “你怕他干什么?他有什么好怕的?” 很显然,雅芙是一点也不怕。 不过,她当然不怕啦,都是皇族,气势逼人。 只有曦晨自己明白,自己也不是怕,而是因为……易君庭对她用情太深了。 出云国都城帝都: 众人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这一行人给盼回来了。 国王也是站在城门上张望着那不远处的马车。 此时的易君庭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威风凛凛,坐在马背上挺直着腰杆。 一到城门,号角吹响,号声浩荡威严,有着一种震慑力,令听到的人都不由得感到威压。 随着马车进城,礼炮烟花全都在空中炸开了花。 霎时间众人欢呼雀跃,老百姓也是争先恐后的在人群中张望凑凑热闹,还有的人跳起来想一睹雅芙公主的芳容。 马车在军队的守护下一路直达皇宫。 一到宫门,皇上亲自迎接。 易君庭也是潇洒一个下马。 “儿臣参加父皇!” “吾儿辛苦了,快快免礼!” 皇帝脸上洋溢着慈祥和蔼的笑容,赶紧扶起他。 而后洛白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父皇~” 声音小的完全没了往日那嚣张的气焰。 皇帝一瞧,脸色稍微一沉。 “等下再和你算账。” 转而又换上笑脸问:“不知公主何在?” 易君庭遂跑到马车后面掀开帘子请了雅芙公主下来。 而在雅芙公主下车后,后面一个打扮极其朴素的女孩也跟着冒出身来。 易君庭看着曦晨,目光柔柔。 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扶着她下了马车。 而也就是这小小的举动,让一众人等大吃一惊。 皇帝也是一愣,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当易君庭紧紧的握着白曦晨的手走到皇上面前时,他愣了半天许久也没有说话。 良久还是易君庭主动跟他介绍。 “父皇,这是儿臣的王妃,白曦晨!” 皇帝先是看了一眼曦晨,随后眉头紧皱,似有不满,又不好发作。 只得是接风洗尘这一流程走完后,皇帝命人将易君庭请到了偏殿。 “她是什么人?如何成为你的王妃了?” 皇帝是一头的雾水,因为他这个儿子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突然带回来一个不明的女子着实吓了一跳。 “儿臣喜欢她,爱她,而且她也救过儿臣命。” 易君庭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将她和白曦晨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听到易君庭是用十座城池换来的时,惊讶的从凳子上跳起。 “你说什么?”一声雷霆顿喝,气的胡子都乱翻。 “你用了十座城池换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 这下可把皇帝给气的,气的直指易君庭数落。 “天下女子千千万万,那女子究竟有何好的,竟让你用十座城池来换!” 而易君庭的一句:“她是我心中所爱,值得十座城池来换!” 气的皇帝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指着他的鼻子说。 “罢了,朕今日不和你说这些,明日早朝你好好跟朕解释一番!” 而易君庭带回来一个女子的轰动消息不胫而走,没过半天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都城。 在回去王府的路上,白曦晨依稀能听见有人说。 “你们听说了吗,七王爷在南夏国带回来一个狐媚子,听说长的可妖媚了!” “可不是嘛,听说那张脸长的跟狐狸一样,魅惑的很,不然咱们七王爷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就是,就是,七王爷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和冷酷,肯定是那女的使了什么野路子的办法勾引七王爷!” 一路上这些闲言碎语可不少。 而曦晨听了也是自觉好笑,于是嗤了一口。 易君庭骑着马在前面带路,听见有人嘴碎直接一记眼神杀。 而后便放言,若是有人乱说,以讹传讹,直接拔舌头,这才消停了不少。 可是流言蜚语注定是少不了的。 好在,白曦晨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她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根本不想理会。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易君庭轻轻掀开帘子。 “晨儿,我们到家了!” 曦晨迟疑一下,家? 随后抬眼便迎上易君庭那双明亮的眸子,柔情似水,目光灼热。 白曦晨顿感不适微微低下头别过眼。 易君庭向她伸出手,宽大的手掌看的白曦晨有点忍不住想要把手伸过去。 但只是一瞬间,曦晨这个念头马上打消了。 而后自己掀开帘子,独自下了马车。 “晨儿还在生本王的气?” 看着她瘦小的身躯,易君庭非常想一把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但又害怕吓到她。 她乌黑的秀发上随意的挽着一个木簪子,剩余的头发垂在后边,飘飘扬扬。 一抬头见到牌匾上写着:宸王府! 第37章 受罚 “宸王?” 曦晨小声念着。 “本王封号宸,与你的名字同音!” 本想着给白曦晨介绍一番,哪知人家不感兴趣。 曦晨一个扭头就走了,留下易君庭在原地叹息。 “晨儿,要怎样你才会和本王说句话呢?” 眼神流露着落寞孤独的神情。 回到府中,众人见他们王爷带回来一个女子,个个惊讶的不得了。 扫地的扫把扫到他人鞋子上了还不知,浇水的都浇到自己脚上了,擦窗户的抹布都掉在地上。 尤其是王府的金管家,圆敦敦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睁的老大了,两撇小胡子被风吹的往上翻。 易君庭回府,大手一挥,往椅子上一坐。 “从今以后她便是这府中的女主人,本王的王妃,你们的主子,有谁不敬,本王就让你们的脑袋落地!” 一字一顿,台下的众人低着脑袋连看都不敢看了。 “老金?” “奴才在,王爷有何吩咐?” “给本王找几个做事伶俐的丫头来。” “是!” 随后又吩咐下人准备宴席,今晚要给王妃接风洗尘。 随后叫了下人送她回房,一到房间曦晨大睡特睡起来。 一直到了黄昏时刻,丫头们不知她的脾气,不敢叫她,只好请来易君庭。 此时的君庭已经重新沐浴更衣,换上了明黄色的长衫,金冠半束着发,腰带上镶嵌着和田玉跟金丝,俨然一副王者风范。 他轻轻来的床前,支开了下人。 曦晨背对着,他俯下身,轻轻靠在曦晨的肩上,轻嗅一口,那令她着迷,舒心的香味传来。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这样闻过这味道了,这味道令他特别喜欢,留恋。 温热的气息扑在曦晨的脖子上令她有些不适。 缓慢的一个转身,却见易君庭的脸近在咫尺。 “你……你干嘛!” 往日若是易君庭这般,曦晨会被吓得缩到一旁。 “下人见你睡了那么久,不敢叫醒你!”所以……他来了。 曦晨起身,捋捋被子:“有什么事吗?” “本王设了酒宴,等你过来!” 热情邀请,盛情难却! 然后招呼下人进来,要她们伺候好曦晨,自己则去了大厅等候。 曦晨本就一个人习惯了,不喜欢别人围着自己,将人赶了出来,自己去了屏风后面泡了一会儿。 而后又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素雅的白色衣服穿在身上。 白色的衣衫上基本没有绣花,只是裙摆下面绣了一枝梅花! 易君庭在大厅静静的等着,时不时的斟酌小口。 忽然,庭院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缓缓而来。 今天的白曦晨,只是简单的将头发别在头顶,随意的别了只珠花。 一袭轻盈白衫将她衬托的好像有种如果不紧紧抓住,随时会飘走的感觉! 易君庭望的出神,直至老金喊了一句。 “王爷,王妃到了,是否可以命人传膳了?” “嗯,去准备吧!” 一见曦晨过来,易君庭已是按耐不住,上前拉着曦晨,将曦晨按在了他身旁的位置。 随后贴着曦晨的耳朵:“晨儿,你今晚,真美!” 此话听的白曦晨耳根子泛红,易君庭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 易君庭的目光是一直没有离开过曦晨,曦晨的一举一动他的看在眼里。 “好是好看,可是缺了点什么?” 曦晨偷看他一眼,但怕他发现,立马收回了目光。 “晨儿,本王是你的夫君,想看随时可以看,不必藏着掖着!” 小小心思被发现,曦晨低下了脑袋。 易君庭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递给曦晨。 曦晨略有诧异,缓缓接过,易君庭则用眼神示意她。 “你打开看看!” 曦晨犹豫一下,慢慢的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只簪子。 “喜不喜欢?” 曦晨没有回答,而是拿着簪子,仔细的瞧了瞧。 通体纯银,尾部缂丝,雕琢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嗯!”轻轻一声。 易君庭拿过簪子:“我给你戴上!” 左看右看,点点头。 “这簪子配晨儿正好!” 两人一起用过晚膳,回到房间后的曦晨,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手里捏着这只簪子,瞧的出神,在床上翻滚了大半天也没睡着。 脑袋里全是易君庭刚刚给她亲昵夹菜的模样。 而她不知,易君庭一直在她的房门口侯着。 这些天里,他一直保持着等人睡了再回房,而现在房间的人还未睡着。 第二天: 易君庭早早的就进宫去了。 皇帝面对他的这个做法恼火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就威胁他。 “如果你胆敢娶了那女子,朕就把你手里的兵权给收回来。” 易君庭也不甘示弱,铁了心要娶曦晨。 “父皇要收回那便收回!” 这态度把皇帝气的不轻。 “来人啊,把他的兵权给我撤了!” …… 王府: 曦晨醒来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独自一人在王府的闲逛,身后的下人也会一一为她介绍。 “王妃,这是听雨楼,也是王爷的藏书楼和办公的地方。” “这个是王爷的卧房。” “这个是赏心亭,是王爷平时招待客人地方……” “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丫鬟们繁琐的介绍令曦晨有些头疼,这些她不想知道。 微风轻轻吹起湖岸边的柳条,曦晨低着脑袋看着湖里的鱼,羡慕着他们。 皇宫中: 朝堂的这些事一下子又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朵里。 这两天的闲言碎语太后也听闻不少,但听到易君庭为了一个女子和皇帝吵了起来,顿时就来气。 “来人,传本宫懿旨,把那女的带过来给本宫瞧一瞧!” 这位太后她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女子竟有如此魅力,能够蛊惑她的孙子。 很快旨意就传到了王府,曦晨一头雾水,但也无奈,只得跟着这个传旨公公进宫去。 走在金碧辉煌的宫廷内,曦晨有些不安,早就听闻宫里面的人不是明争暗斗就是尔虞我诈,都不是善茬。 果不其然,不远处就已经上演了勾心斗角的戏码。 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华服的女子咄咄逼人。 “太子妃,你弄坏了太后娘娘赏给我的玉镯,你好大的胆子,你瞧不起我,怎能也瞧不起太后娘娘!” 女人穿着抹胸长裙,露出她那显眼的肌肤。 此人是太子的侧妃杏儿,仗着太子的宠爱在宫中有些蛮横。 而对面那位被这个气势逼人的女子逼的节节后退的人是太子妃。 她此时被惊吓的张着嘴,不知所措。 白曦晨皱了一下眉头,果然,谁受宠谁就耀武扬威,连皇宫也不例外。 “太子妃,您要是嫉妒,你可以和杏儿说,杏儿可以把这镯子送给您,但您也不能摔了镯子呀,您摔了镯子杏儿该怎么跟太后娘娘交代呢!” 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太子妃,似乎忘了对方的身份比她高。 “不,我没有,是你自己不小心弄掉的!” 太子妃一脸无辜,急得满脸通红,楚楚可怜,双目含泪,不知如何解释。 那女子不依不饶:“太子妃,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呢,您怎么诬陷臣妾呢?” 转儿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哭了起来。 曦晨见了,不由得嘲讽,刚才还凶神恶煞,现在装可怜。 只是这一眼曦晨便瞧出来了,这个人肯定经常欺负这位太子妃。 实在是看不下去,路过的时候特意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这个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桌子。 然后蹲下来捡起碎片。 “这位娘娘,这镯子分明就是你自己弄坏的!” 正准备哭的梨花带雨的杏儿转头看了一眼衣着普通的曦晨,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但很快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没好气道。 “哪里来的野丫头?敢诬陷本宫?” “诬没诬陷,娘娘心中清楚!” 四目相对,曦晨眼神突然凌冽。 那人眼神愤怒,满眼都透露出瞧不起的神情。 “汪公公,这是哪里的丫头,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我看不懂规矩的是娘娘您,对太子妃出言不逊这是其一,其二,太后娘娘赏赐的物品您不好好收着,还给弄坏了!” 杏儿一听,怒目圆睁:“你胡说,分明就是太子妃弄坏了镯子,大家都看在眼里!” 曦晨冷哼一声,一双眼神犀利无比,高举镯子的碎片,用指甲一刮。 一个透明的物质显露了出来。 “东西分明是您自己弄坏了,又用东西粘好,趁机来诬陷太子妃的吧!” “你胡说,本宫这样做干什么?”杏儿看着曦晨,有些慌了。 “胡没胡说,太子妃您可以让宫里的工匠看一下,是不是先前就碎了!” 曦晨自信的转身对着太子妃把东西递了过去。 此时的太子妃一震,半晌吞吞吐吐道。 “来人,请工匠过来看一下!” 对视间那双明亮的眸子仿佛如夜空的星辰,看的太子妃出奇。 而一听到要请工匠过来时,杏儿紧张起来,忙求饶。 “太子妃,可能……是臣妾看走眼了,不必那么麻烦的!”紧张的那个呼之欲出的大胸剧烈起伏。 “那不知这位娘娘,您冲撞了太子妃应为何罪呀!” 曦晨心想着,都到这份上了,不能放过。 “这……” “娘娘,以下犯上,应当杖责一百!” 太子妃是瞧着出神,若不是女婢提醒,她差点失态。 “来人,把她拖下去!”几个太监上来就拉她。 她也是赶紧跪地求饶:“太子妃,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曦晨看着太子妃犹豫不决,遂催促道。 “太子妃让你们拖下去,你们还愣在干嘛呢?” 杏儿被按在地上被打的哀嚎连连。 “这位姑娘,今日多谢!” 太子妃向曦晨下身微蹲。 曦晨赶紧扶住她:“太子妃严重了!” “不知姑娘何许人也?” “哈~微不足道,不足挂齿,告辞!” 冲着太子妃微微一笑,在汪公公的催促下迅速离开了。 翠竹:“娘娘,那个人是谁,好厉害啊!” 平时她们被欺负惯了,一直以来都没见到有人能把杏儿给收拾的。 太子妃望着那一抹出绝凡尘的身影,只觉那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有种让人不敢侵犯的感觉。 而曦晨因为帮了一把太子妃,所以在路上迟到了,等她到了太后那里后。 太后已是极其不耐烦,狭长的双目微微的阖着,俨然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 “你就是君庭从南夏国带回来的女子?” 声音略有苍老,但气势很足。 “正是在下!” “放肆,本宫还没让你回话,你插什么嘴?南夏国都是这么没规矩的吗?” 忽然的责骂让曦晨有些蹙眉,不过内心已猜到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 白曦晨正等着上面的准许,哪知下一刻就听见坐在上面的太后一声斥责。 “你是哑巴了吗,还不回答!” 曦晨内心冷讽,这是横竖看她不顺眼!想搞事情。 “小人白曦晨!”曦晨毕恭毕敬。 “抬起头来!” 曦晨照做,但这太后眼也没抬一眼,就和旁边的太监说。 “果真是长了一幅狐媚子的脸,红颜祸水!” 满脸的鄙夷,很是瞧不起。 “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君庭?” 曦晨头疼,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无奈道。 “我没有勾引他!” 紧接着就听上头的人说:“白曦晨,以下犯上,罚跪一个时辰!” “这……”敢情叫来是来挨罚的! 顿时白曦晨便抿了抿嘴,但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忍忍就过去。 哪知对方开始找各种理由针对。 “跪没有个跪的样子,你这是在藐视本宫吗?来人让她跪石头!” “……” 都没等曦晨辩解,太监就端来了一堆尖锐的石头倒在地上。 曦晨看了一眼这尖锐的石头,眉头紧锁。 “怎么还不跪下?” 曦晨蹙眉,瞧了一眼太后,双手拽紧了拳头,心想着,等下要是忍无可忍就撂倒他们。 尖锐的石头磕在曦晨的腿上,曦晨吃痛,眉头紧蹙,没一会儿膝盖就见彩了。 可那太后好像还似不过瘾一样,让人搀扶着围着曦晨转了一圈。 第38章 再次毒发 “你别恨本宫,本宫也是为你好,既然本宫的孙儿选了你,那你就得有个样子,免得有辱君庭的身份。” 站在曦晨面前念叨,曦晨听的头皮发麻,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异常慢。 太后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她跪在地上,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始终没有叫曦晨起身。 太后漫不经心:“这年头啊,什么样的人都想着进入皇室,老汪啊,你说这都是是些什么人呐!” “回禀太后娘娘,那都是些做白日梦想得美的人!”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曦晨明白这是在说自己。 “哼,没头没脸的还想混入皇家?来啊,就让她跪着,她若动一下你们就给我用力的打,听见了没有?” “是!” 两个太监拿着手腕粗的棍子守到了曦晨身旁。 曦晨看这架势不对,微微抬眼,哪知这两个太监就说。 “太后娘娘,她动了!” 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开始仗责曦晨。 粗壮的棍子打在曦晨的身上,打的曦晨趴在地上,疼痛难忍。 本想开口怼回去,可那太监打的太重,打到了曦晨受损的经脉上,疼的曦晨难以爬起身。 曦晨紧紧的抓着地板,咬着牙。 太后冷冷的瞧了一眼。 “老汪你看,这贱骨头就是硬,连哼都不哼一声,来啊,给我重重的打!” 听到这话曦晨不想忍了,起身欲揍趴这两个太监。 突然……心脏一紧…… “噗……” 白曦晨一口鲜血吐出来,然后便疼的开始满地打滚。 “痛……好痛……啊!”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太后有点慌,她只是想教训曦晨,并没想过要弄出人命来的。 “你别在这里装了,本宫见的……多了去!” 太后有些慌张的拉住了汪公公,张着嘴皱着眉狐疑不已。 止不住的疼席卷全身,一下子疼的差点昏厥。 这个时候毒发,曦晨无助的很,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疼的打滚,无助的用力抓着地板,指甲因太用力而翻起,脸色煞白,唇色泛黑。 “啊……好痛……好痛!” 曦晨疼的又吐一口血。 这架势让人着实吓一跳,连气势汹汹的太后都吓得一下乱了阵脚。 “老汪,这怎么办呀!” 两个人看曦晨脸色不对,看起来不像是装的,赶紧起身,眉头深陷准备过去看看。 而就在这时,易君庭疾步而来,二话不说,先是一脚踹翻那两个太监,然后怼上太后。 “皇祖母若是晨儿有什么闪失,孙儿绝不独活!” 撂下狠话愤怒的抱起曦晨直奔太医院。 留下后面的太后在后面呼喊。 “君庭,皇祖母不是这个意思,你听皇祖母解释呀!” 等人走远了,太后一声叹息。 “哎呀,本宫也不是那个意思呀!” 没想到这易君庭的反应会那么大,从来没当面见他踹过人的。 脸色铁青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 这一路上,曦晨疼的难受,直接咬在了君庭的身上,口口见血。 曦晨疼的抽搐,君庭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没过一会儿,易君庭一脚踹开太医的大门。 “来人,太医何在?” 然后…… 这一众人等,轮番上阵,依然瞧不出个什么。 急得易君庭大骂:“你们这些庸医,是怎么进来太医院的!” 这帮太医被骂的跪在地上抬不起头。 只有羽兮他爹摸着曦晨的脉搏若有所思,片刻后去了后面的药柜子一阵翻。 翻了一个药瓶出来,喂着半昏迷的曦晨吃下去一颗丹药。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曦晨的痛苦稍微减轻了一点。 煞白的脸色稍微能见到一点血色,呼吸也稍微平和了一些。 “王爷,以老臣之见,还是要尽快弄清楚这位姑娘中了什么毒,否则……” “否则什么?” 易君庭很不耐烦了,巴不得一刀全砍了他们。 “否则……这个毒会在三年内耗尽这位姑娘的经脉,到时候经脉枯竭,回天无术!” 这样的一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易君庭吃惊的看着怀中的人儿,不敢相信! “老臣给的丹药只有缓解疼痛的效果,所以……王爷还是尽快搞清楚她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为好!” 马车内: 易君庭紧紧地将白曦晨抱在怀里,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面。 或许是服了药,曦晨比之前发作的时候稍微好了一点。 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如果没有解药,她就只有三年的时间了! 想到这里,易君庭面露痛苦之色。 “晨儿!” 轻声的呼唤着,可是怀里的人面无血色,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难过的将人抱回了自己的卧房,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曦晨醒来。 而醒来的曦晨见到易君庭那疲倦的面容,心中有些触动,情不自禁的伸手扶上他的面颊。 易君庭被冰凉的触感刺激到,遂睁开眼睛,看见是曦晨醒了,喜出望外。 用自己的大掌覆上曦晨的小手。 “晨儿,你醒了?” 曦晨活动了几下眼珠子,半晌才回复他。 “嗯!” “还疼吗?” “不了。” 这是他们距离那次事件后的第一次对话,虽然很简短,至少已经能说上话了。 易君庭见她现在没和之前那样了,便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 “肚子饿不饿,我让厨房弄了些清淡的东西热在那里。” 一天的折腾还有毒发消耗了不少体力,曦晨点点头。 “有点饿了,你让他们端上来吧!” 皇宫之中: 太后那里是又急又气的,但是真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本想着给曦晨吃些苦头,然后再伺机劝曦晨离开君庭。 可不曾想那白曦晨有病,折磨了一会儿就这样了! 太后将原委告诉给了皇帝,尤其是易君庭最后一句话,皇帝听了。 “这现在长大了是翅膀硬了,连您都敢顶嘴了,待朕明日好好收拾他!” 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窝心的很。 现在还为了个女的敢这样顶嘴,皇帝心中这团怒火越烧越大。 而太子妃那边呢,差了几拨人去打听帮她解围的究竟是何人。 等听见是易君庭自己选的王妃时震惊不已。 “太子妃,听说宸王因为这个女的和皇上吵了一架呢!” 首先太子妃听见这是易君庭带回的女子时很疑惑,便问。 “七弟不是向来不近女色的吗?” “谁知道呢娘娘,说不定那姑娘使得一手妖法迷惑住了宸王殿下!” 太子妃因受过她的帮助,遂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宫女。 “本宫瞧着这姑娘长得也不错,品行也挺端正的!” 一旁的宫女见太子妃太过于善良了,便提醒她。 “娘娘,您吃过杏儿多少当了,您忘了吗!这个女的说不定和杏儿一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而且奴婢还听说了,因为她,宸王放言非她被可呢,可把皇上气的不行!” 这下太子妃更疑惑了:“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可不是嘛,皇上为此还气的不轻呢!” “那皇祖母召见她是因为何事呢?”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宸王为了那个女的跟太后顶了嘴,还打了太后身边的人?” 太子妃越听越迷糊:“宸王为什么要打太后的人呢?” “听当差的太监说,好像是因为太后罚那个女的,那个女的被罚的吐血了,宸王一时着急就……” 流言蜚语这些,太子妃婕妤向来不是很信,不过她倒是对曦晨越来越感兴趣了。 一袭素纱白衣也掩盖不了她那不凡的气质。 她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易君庭一见倾心。 暗自决定,有时间一定要见一见。 宸王府: 用过膳,易君庭拿出药膏,来的曦晨面前。 “腿上的伤我帮你上点药吧!”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易君庭不愿,坚持要帮她上药。 推搡间握住了曦晨的双手,而曦晨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之前那般怕他了。 冲着曦晨微微一笑:“晨儿,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好像这句话憋了很久一样。 曦晨低着头缓缓道。 “易君庭,你现在也看到了,你的家人并不喜欢我!” 因为讨厌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曦晨其实内心也挺生气的。 “晨儿,我向你承诺,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曦晨别过眼道:“你把药放这吧,我自己可以上药,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吧!” 这次的易君庭倒是没和之前一样,赖着曦晨,而是很乖很听话。 “那……晨儿,我把药放你床边了,有什么事情,你随时让下人通报!” 说完瞧了一眼曦晨便离开了。 曦晨等他走后脱下裤子将腿上的伤口涂了一遍,尔后才去睡的觉。 在后续的日子里,曦晨发现,易君庭竟然好几天没有在她的枕边留下鲜花和书信了。 突然少了这些,曦晨觉得有点空落落的,随后她有意无意的在易君庭的书房,卧室转动,发现这易君庭均不在。 这下她疑惑了,找了个人问问易君庭去哪了。 哪知下人说王爷去哪了,他们从来不敢过问。 曦晨以为他可能有什么事情外出了,所以没放心上。 直到有天她撞见一个下人拿着带血的纱布。 那下人见是曦晨,招呼都不打,神情很是慌张,急忙离开了。 曦晨正想询问他,那人就已经跑远了。 叹了口气,在路过柳树旁时便见羽兮一副做贼的样子,偷偷摸摸的。 只见他低着头,捂着脸,还不时的往四周看。 “大白天的鬼鬼祟祟,想干什么呢?” 迅速走到羽兮前面,在走廊的一个拐弯处拦住了他。 忽见一人挡路,羽兮遂往旁边迈步,又被拦了下来,反复几次,他怒了。 “谁呀,这么不长眼睛,没看见我……” 一抬头见是曦晨大惊失色。 “羽兮,你这是在做什么?” 曦晨不解,自己又不是鬼,用得着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羽兮遮遮捂捂的:“我没干什么王妃!” 曦晨依稀记得他好像是太医院的,遂问。 “你不在太医院好好当差,你来这里干什么?莫非……王府有人生病?” 白曦晨试探着,仔细的瞧着他的眼神。 羽兮突然的遇见曦晨,惊魂未定。 “没有没有,王妃,府里没人生病!”忙矢口否认。 “那你来这做什么?” “我来这……” 曦晨见他支支吾吾的,索性一个反扣将羽兮按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说,你来这到底是什么?” 羽兮被曦晨弄的直呼好痛。 “王妃,手下留情,是王爷受伤了,羽兮过来给他换药呢!” “你说什么?”曦晨一颤,满头疑虑,他怎么会受伤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羽兮憋着张嘴,很是委屈。 “还不是因为王妃您,王爷前几天跟太后顶嘴,皇上命人打了王爷三百多鞭,打的王爷皮开肉绽,王爷又怕你知道了担心,就让我偷偷摸摸的来!” 羽兮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曦晨听完又是一颤,他怎么就那么傻呢? 悄悄的来到王府一处僻静的角落。 大老远曦晨就闻见了一股血和药混合的味道,极其腥! 曦晨脚步稍快,走到房间推门进去。 一推开门就撞上易君庭笨手笨脚的穿着衣服。 二人对视一眼,愣在了原地。 君庭见是曦晨有些惊讶,尴尬的将手里一团带血布扔到一边,赶紧笑脸相迎。 用手捏了捏衣襟,试图掩藏。 “晨儿,你怎么来了?”动作有些缓慢的招呼曦晨坐下。 曦晨皱着眉头,鼻子一酸。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为了我值得吗?” 听到他被打了三百多鞭,曦晨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给捏了一把。 易君庭抓了抓脑袋,一副没事的样子坐到凳子上。 “晨儿,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目光灼灼,牵着曦晨坐到旁边。 “放心,这都是小伤,比起你的痛苦还不及万分之一。” 曦晨幽怨的望着他,目光含泪。 “晨儿,这些你不必担心的,对了,有一事我不明白!” 许久他就想问了,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也困惑在他的心头! “晨儿,太医说你中毒了,你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 第39章 劝她离开 “不知,不过……我估计,世上应该没有人可以解!” 易君庭不解,迟疑片刻。 “为何如此说?” 曦晨风轻云淡的一笑。 “你们只知我白曦晨身手了得,却不知我精通岐黄之术!” 言外之意,她医术了得,以她的能力说解不了的,那其他人也解不了!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 “你不是让太医给我看了吗,我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比那些太医差!” 意思很明显了,解不了! “那……晨儿,这毒谁给你下的?” 一问这个曦晨神色就很是不悦,蹙着眉头,神色复杂,紧攥拳头。 易君庭心中震惊:“是萧何?” 曦晨冷哼一声,君庭便明白了。 随即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干了一样,很是无力扶于桌前。 心绪复杂,久久不能平复。 因为……萧何死了,也就是唯一能解开此毒的人……死了! “晨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曦晨神色淡定,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眨了眨眼。 “没有!” 这下子唯一的希望破灭,易君庭很是自责,头疼的敲了敲额头。 一张俊颜痛苦难受,隐约间眸子中闪过一丝泪光。 “晨儿!”无奈的拥住曦晨,良久未言,生怕没抓稳怀里的人儿就会消散。 曦晨静静的任由他拥着,她很清楚,这个残酷的事实迟早得告诉他。 君庭很是心疼同时他也有很多的疑虑。 “晨儿,那天我听萧何说,他吸了你的内力,可你后来是怎么恢复的!” 双目含泪的曦晨一愣,愣了老半天。 脸上的神情刚开始凝重,而后复杂,似乎内心做了很大的挣扎。 “是我逆行经脉暂时恢复的!” 易君庭心脏剧烈一跳,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不是习武之人最大的忌讳吗?” 难怪当时羽兮说她经脉尽断,脉若悬丝,情况危急。 “那种情况下我没得选择!” 这下子易君庭全然明白了,之所以白曦晨会拒绝,会逃跑,完全是因为中毒。 “所以……你逃跑,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曦晨不语,默默的两滴泪水滴在君庭的胸膛,沾湿他的衣襟。 “晨儿,你信我么?” 曦晨靠在他的怀里,疑惑的抬头,望着他那明亮仿佛能容下天下的眸子,不禁心动。 “晨儿,往后的日子,让我来护着你!” 动情的话,柔情的眼神,曦晨眸中的泪水,又滴落下来,晶莹剔透的如露珠般。 君庭俯身一个热吻,吻上她的唇,香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犹如雪后春天化冰的溪水,清清甜甜。 这一吻,易君庭像似用尽了所有力气,曦晨被吻的如同抽干了力气一样,有些昏沉,无助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唇齿间的香甜味让直到易君庭满足才慢慢松开,随后轻啄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干。 “晨儿,你愿意接受我吗?” 曦晨被吻的有些迷糊,不假思索。 “嗯!?” 反应过来时易君庭已经高兴的抱起曦晨就往床边上去。 曦晨惊呼,全身紧绷。 “你要干什么?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安的抓着君庭的手臂。 君庭豪声一笑,抵了抵她的额头。 “放心,我答应过你,我只是想看一下你腿上的伤。” “那有什么好看的!”曦晨有些慌,还有点不信。 易君庭可不管,不由分说的将曦晨抱回了床上,很自然的掀开她的裤腿。 入眼便见到褐色的结痂,君庭眉头皱了老半天,抚摸着她的伤口,很心疼。 “以后宫里不管谁的传话,你都不要去了!” “啊,那不是抗旨吗?” “你只管抗旨,一切由我扛着!” 霸气的模样让曦晨不由得好笑。 随后易君庭从床头摸出一个碧绿色的瓶子,拔开塞子,一股清新好闻的味道立马飘了出来。 “你这个是?” “是我专门为你找来的祛疤养肌的!” 说着就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掌心上。 黄褐色的液体,君庭轻轻的敷在她的腿上。 顿时脚上就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舒服的很。 面对易君庭的贴心,曦晨心中暖意直流。 “易君庭,你怎么会去找这种东西?” 他骚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之前害你挨鞭子,这是特意找过来给你赔罪的!” 因为上次他的刻意针对,让曦晨受罚,后背留下了伤疤。 曦晨脸色微红,嘟了嘟嘴。 “哼!谁让你上次刁难我的,就一瓶我可不会原谅你!” 君庭苦笑:“好好好,换你刁难我成么!” 暮雪山庄: 谷樵弹着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红袖看他这么心不在焉,就知道他是为了曦晨的事情烦恼。 “我说公子,您就别烦恼了,她是易君庭的王妃,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人也是您自己放走的!” 红袖明白,谷樵表面看起来很不在意,内心多少是有些想法的。 谷樵面无表情,耷拉着脑袋,手指轻轻的在在琴弦上来来回回的移动。 见他这个样子,红袖摇了摇头,帮他的房间打扫完毕之后就准备离开。 “师弟,好雅兴啊!”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爽朗,但这爽朗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邪魅。 此时城郊外的一处客栈内,谷樵正与一名穿着黑色锦袍的闲聊。 这人一只眼睛被遮住,很明显这个眼睛是有问题的。 大多数情况下,极有可能这个眼睛没有了。 一张脸应该怎么形容呢,棱角太过于分明,以至于他的颧骨高高的凸出,显得十分突兀。 狭长的眼睛,阴险的眼神,简直可以说是阴蛰的不能再阴蛰了。 谷樵坐在他们的对面,很斯文的抿了口小酒。 “师兄,你此番前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冷冷淡淡的态度,觉察不到一丝温度。 这穿黑色衣服的做派与谷樵截然相反,他端着酒碗仰头豪饮,若不是谷樵开口叫他师兄,恐怕这两人很难有交集。 “师弟,我的仇人回来了!” “你说与我听做什么?” “前几日探子汇报,说是你与那易君庭有过冲突,听说是为了一个女子,可有此事?” 欲意不明的笑着,似乎也在探听些什么。 “是有此事,你问这个做什么?” 师兄切了一大块肉,就着小酒一口吞下。 “哦,那不知这名女子是什么来头,竟然跟易君庭有来往,也不知师弟你为何会和那女子认识!” 伺机窥探着谷樵脸上的变化。 玉指握着酒杯,顿了顿,望着杯子中的浊酒。 “师兄,你若想知道些什么,大可让探子给你去查,不必在我这里套话!” 语气很平淡,若不是有些微微蹙眉,都不知道这个人在生气。 “嗨,师弟你想哪去了,师哥不过是关心你,毕竟易君庭他不是什么善类,师兄是怕,万一你与他有什么过节,恐他伤了你!” 谷樵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杯中浊酒,沉默一会儿送到嘴边饮尽,缓缓放下杯子。 “你来……这就是为了这些琐事?” 那男的一顿,弯着嘴角笑道。 “自然不是,我来这是提醒一下师弟你呀,据说那女子不凡,连易君庭那样的人都被迷住了,所以……师弟别被迷住了!” 冲着谷樵挑眉,举着酒杯示意干一杯。 而谷樵听了微微蹙眉,没有理会他。 “你若没什么,我便回去了!” “嗨,师弟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莫不是金屋藏娇急着回去办事?” 嬉笑嘲讽,眼神极不干净,仿佛谷樵也是与之一样的人。 而谷樵未抬眼,只是捋顺自己的外衫。 “你的事不要别扯到我,谷樵不问世事,师兄若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劝你最好放弃!” 那人往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油汁,又大饮一碗酒。 “师弟这样最好不过了,不然师兄真的怕你被迷住了呢?” “那女子不过是随手救的,与我何干?” 这场饭局,谷樵实在难以忍受,直接离场。 这个人是他的师兄——莫凉介! 虽然师出同门,但二人品性相差甚远,季凉介此人在朝廷眼中应属为非作歹的一类。 他创办了一个帮派,名为南沙门,专门与朝廷作对。 暗杀朝廷官员,勾结匪类,企图创造一个属于他的帝国。 四年前被易君庭一锅端,因此与易君庭结下怨恨。 而谷樵对这些事向来不管,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身在是非之中,又身在是非之外。 而莫凉介前来无非就是为报当年仇恨,可是这仇恨与他有什么关系? 谷樵没理会他,而是回了暮雪山庄。 朔日,天微明,曦晨睡梦之中总感觉有人在挠她的头发,隐隐约约的还能闻见一股琼花的香味。 甚至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亲吻,原以为是做梦,遂伸手过去弄开。 在触碰的那一瞬间,一股温热的感觉传来,曦晨一睁眼,便对视上了易君庭那明亮清晰的眸子。 易君庭高兴的坐在床边,见她醒来,握住曦晨小手,放在脸颊旁。 今日的易君庭穿了一袭白衣金丝蟒袍,上半部用金冠束着,两根飘带垂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飘逸洋洋。 “醒了?” 他的声音如同那林涧的溪水,淋淋潺潺,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的曦晨有些脸红。 曦晨有些不好意思的直起身。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需要外出一段时间,出发前来看看你!” 听到他要外出,曦晨有些担心。 “你要去做什么?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易君庭抚着她的脸,温柔一笑。 “放心好了,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快则三天,慢则七天左右!” 见他神采焕发,说话中气十足,又那么确定,曦晨这才放下心。 “那……你路上小心!” “嗯,会的!” 低沉沙哑的声音,蛊惑着曦晨,曦晨差点有种想要抱住他的想法。 而易君庭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伸手揽她入怀。 “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就好了,别累着了!” “嗯!” “时辰尚早,你再睡会儿吧!” 随后易君庭离了去,只剩一丝温热残留。 曦晨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空荡,有些不太舒服,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至少在萧何那里,有的不过是担忧还有害怕。 而就在曦晨准备用早膳时,忽然宫中来人传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请白姑娘去宫中走一趟!” 而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曦晨很是小心,便问。 “不知皇上召见,所谓何事?” “白姑娘去了不就知道了!” 曦晨本想抗旨,可眼下是皇上亲自召见,抗旨怕有不妥。 而且对方很明显是找了个借口支开了易君庭,万一自己抗旨给了对方上门的借口。 曦晨狐疑的看着这个公公,心想,易君庭不在,不能不去,没人护着她。 皇宫中: 大殿的椅子上坐在一位威严的人。 那人虽然有些年岁,但腰杆直挺,举手投足间霸气侧漏,而他似乎等了一段时间了。 “白曦晨参见皇上!” 龙椅上的某人只是瞧了一眼很是不屑道。 “你就是白曦晨?”声音如同他的气质一样,威严的很。 “正是在下!” “听说你救了易君庭?” 语气很是轻浮,似乎存在怀疑。 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子能救比自己高壮的男子。 “不算是吧,他也救了我!”曦晨如实回答。 皇上看着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你要怎样才能够离开易君庭,是要权力还是要钱财?” 因为在他们这群人眼中,接近贵族无非就是为了权力跟金钱。 台下的曦晨一懵,眨了眨眼,思考片刻。 “皇上,白曦晨对权力,钱财不感兴趣!” 权力她白曦晨完全没兴趣,而财富……她们涧河山庄的财富永远是个谜。 “那你就是不愿意离开?” “嗯!” 眼神镇定,望着皇上。 如果前几天问她,她会说,她迟早会离开,可是她的心又不是石头。 就算再冷漠,也难免情动,尤其是易君庭不时说一些情话,她的少女心如何不心动! 第40章 逛灯会遇险 皇上看着她坚定的目光,眉头差点皱成一团。 “不为权,不为财,那是你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易君庭吧! 昨晚,皇上皇后太后三人是商讨了一夜,为的就是劝说曦晨主动离开,毕竟…… “你一没有身份地位,二又来历不明,如何能成为君庭的王妃!” 面对这个质问,曦晨确实不好回答,而恰逢这时,殿外来了一人。 “谁说她没有身份地位了?” 忽然,雅芙公主姿态端庄,穿着华服,昂首挺胸走了进来。 皇上见是雅芙公主,神色缓和了一下,笑道。 “原来的雅芙公主,不知雅芙公主来这有什么事吗?” 曦晨见是雅芙,歪着脑袋疑惑的很,小声问。 “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他们不都得欺负你呀!” 说完就将白曦晨拉了起来,然后贴在她的耳边。 “等下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别出声!” “你要做什么?” “嘘!” 雅芙抓着她的手,望向高台之上的人。 “白曦晨是本公主的义妹,这个身份够格了吧?” 雅芙突然的一个举动,让皇上始料未及,头疼的很。 “雅芙公主,此举怕是不妥,有违你的身份!” “雅芙自来这,也就她一个南夏国的人能够慰藉思乡之情,希望皇上能给雅芙一个面子!” “雅芙公主,她身份卑微,如何也不能成为君庭的王妃!” 皇上可不想有其他人坏了事,严词拒绝。 而雅芙似有备而来,义正言辞。 “你们出云国的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人吗?” 曦晨发懵,不解。 皇上神色巨变:“你说什么?” 内心咯噔一下,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白曦晨本就不喜欢他,是他易君庭强占人家的清白,而现在你们都打算不认账了吗?” 雅芙整个人气愤的很,脸上全然是对易君庭的不满! 曦晨听完扶着额头,这什么和什么,什么时候她没了清白了? 正要解释被雅芙抢先。 “皇上,曦晨一个弱女子,还没有婚约,总不可能是自己把清白毁了吧!” 皇上听闻错愕不已,原以为是别人魅惑了易君庭,不曾想是他儿子的问题。 既然理亏,那就退让一步。 “那……总不能是占着正妃的位置!” “皇上,是易君庭理亏在先,您怎能委屈了曦晨呢!” “这……” 皇上头疼,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堵住她们。 双手不停的磨蹭着膝盖,内心直骂易君庭。 这个小崽子,弄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有辱皇室颜面! 遂大殿安静了片刻,而雅芙似胜利者一样挽着曦晨的胳膊。 “皇上,此事事关皇家颜面,若不处理妥当,只怕到时候流言四起!” 皇上是不停的踱脚,神情微怒,半天没说话。 雅芙冲着曦晨高兴一笑:“皇上,如果没什么事情,那雅芙就带妹妹出去了!” 这声妹妹是真的令曦晨好笑,皇上无奈。 雅芙一边挽着她的手,一边说。 “白曦晨,听说你前几天在太后那里挨罚了对吗?” “公主怎么知道了!” “宫中传的,现在整个皇宫都是关于你的谣言!” “呃……”曦晨额头有些冒汗。 “你是不知道,宫里都传,说你是妖精,狐媚,专勾引人!” “……”曦晨只觉得眉心有点泛疼,脸皮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个易君庭也真是的,把你留在身边又保护不了你!” 虽有些生气,但转身便欣喜的和曦晨说。 “以后你就不用怕他们了,你现在是我的义妹,没人敢再对你怎么样的!” 曦晨忽然觉得这位公主的举动令她心中一暖。 “今日多谢公主了!” 雅芙甩了甩手,不以为然。 “你不必谢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是南夏国人,应当相互扶持才是,我也是见你被易君庭欺负的可怜,逃了几次都被抓了回来,真是难为你了!” 看雅芙神色凝重,曦晨微微笑着。 “也没有什么,公主不必担忧!” “我可是听说你在太后那里差点被打了个半死,他们倒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你,让你受这份罪。” 雅芙这几日是早就把事情打听的清楚了。 对于这种事情,作为南夏国的公主就绝不能袖手旁观。 曦晨坦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已经过去了,没事的!” 雅芙却很是在意,抓着曦晨的手,担忧着。 “你呀,现在人家把脏水都往你身上泼呢,你还在这里傻乐呵!”都便宜了易君庭。 就这样,曦晨多了一位姐姐…… 而从皇宫出来,雅芙还再三的叮嘱。 如果有人来找麻烦找人知会一声,这样她就会过来护着她了。 曦晨无奈一笑,点了点头。 “好的,这位公主姐姐!” 其实今天经过雅芙这一“抖”,怕是有人想找麻烦也没借口。 现如今身份也有了,况且还是易君庭理亏。 曦晨挺了挺腰杆,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而刚到府中,就见易君庭风尘仆仆的冲她而来! 白曦晨见了,既欣喜又疑惑。 “你怎么就回来了?” 而易君庭上来便一把抱住她,枕在肩上,大口的喘气,似乎有什么东西终于放了下来。 曦晨有些木讷,推开他。 “你不是说最快也要三天吗?” “我若不早点回来,你还不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随后跟如获至宝一样,抱起曦晨就往里走。 白曦晨突然捂嘴笑了起来。 “我看啊,可能你要被你的父皇给吃的不剩骨头了?” 见到曦晨安然,君庭就有些疑惑,一脸的轻松和嬉笑,他更疑惑了。 “为何如此说?父皇召见你,有没有为难你?” 不在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令易君庭很是担心。 白曦晨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脑袋。 “他们没有为难我,问我要怎样才能离开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易君庭怼上。 “你要敢离开我你试试!”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今天休想变卦! 易君庭抱着她的双手不自觉的加重了些力道,脸色黑如锅底,神色极其不悦。 “你轻点,你弄疼我了!” “你刚才说我要被吃的不剩骨头了,是什么意思!” 曦晨看着他笑而不语,易君庭有些生气,将她放在床上,提着她的后颈。 虽然是许生气,但手确是一点也不舍得用力。 “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多了个姐姐!” “什么!?” 然后曦晨将今天的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易君庭听完脸色先是一沉,而后又忽然明亮起来。 突然又以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曦晨,随后扶额一笑。 “雅芙公主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 曦晨明亮的眸子看的让人出神,易君庭苦笑。 “不过,这样也好,你也名正言顺的成了我的王妃!”完了还冷哼一声。 春去秋来,这日子过得很快,冬季来临,而出云国的冬季是出了名的寒冷。 外面的北风肆虐着,易君庭让人将窗户关严实了,可是曦晨依然觉得冷。 失去了内力,曦晨第一次觉得冬季的夜晚如此难受,辗转反侧好一会儿了,身下的被子还是一片冰凉。 而习惯了守在曦晨房前,等她入睡的易君庭觉察到异样。 直接推门而入,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曦晨,眉头一皱。 而曦晨还没来得及说话,易君庭就已经脱下外衣了。 “你……你要干嘛?” 易君庭没解释,而揭开被子躺在曦晨身旁。 一入被窝,冰凉的感觉传了过来,如那冰窖似的,易君庭一惊。 “晨儿,你怎么这么冷?” “我不知道!” 心疼的紧抱曦晨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这么冷怎么不告诉我呢?” 伸手将被子给曦晨盖严实,同时还有点责备。 “我……我不知会如此冷!”冷的发抖连话也说不清楚。 易君庭心疼,紧紧的拥着,白曦晨这次没有抗拒,而是很贪婪的靠在他的身上,吸取着他的体温。 双手自然的伸到易君庭的腋下,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 有了易君庭的体温,曦晨才稍微好转,但身体依然很凉。 而等曦晨入睡后,君庭却睁着眼难以入眠。 “晨儿,你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他已经让太医院的人去查了,可是太医翻遍了典籍,只找到可以缓解了,并没有说如何解毒? 因为这件事也让他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觉。 望着怀里人睡的如一只小猫,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 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倍感舒心,睡意也慢慢袭来。 而越是冬季,城中的活动就越是丰富起来。 白曦晨现在闲着,就想着让易君庭带她去外面看看,正巧遇见了来寻易君庭的洛白。 洛白一见曦晨,就没好脸色,哼的一声把头扭在了一边。 “洛白,不得无礼!” “哼!”洛白又是一哼。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你不被禁足了吗?” 因为他的偷跑,害的一众人好找,皇上罚他禁足,没有命令不许外出。 “父皇早就解了我的禁足令了,我今天来是来找七哥你!” “找我做什么?没见我陪你嫂子的吗?” 易君庭是毫不掩饰对于曦晨的喜欢。 洛白翻了个白眼。 “七哥,一年一度的灯会要开始了,我在老地方设了酒宴,想请七哥你过去!” 易君庭喝着茶没有理会而是转而问曦晨。 “晨儿,灯会要不要去看一下?” 洛白见了,更加生气了。 “七哥,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直接撒起娇来,嘟着嘴,很是可怜的模样。 易君庭扫了一下齿间的茶香,瞥了一眼他。 “你这样谁敢要你!” 曦晨在一旁笑出声,洛白直接瞪了她一眼,曦晨只好收了回来。 君庭见了,同样的眼神瞪了一眼洛白,洛白吃瘪,气的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临走时又嘱咐:“七哥,我在老地方等你!” 看着洛白生气离去,曦晨问:“你不去追吗?” “我去追干嘛,要追也是追你!” 放下茶杯牵着曦晨。 “走,你来这里多时了我也不曾带你去看过,这次我给你好好介绍。” 然后不多时三人就在茶楼相见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易君庭都会和洛白在此相聚,不过今年多了一位。 “哥,你带她来干嘛?” “洛白,你要再出言不逊,本王就不来了!” 见他俩要吵架曦晨赶紧阻止。 “要不,你俩一起,我……换个地方?” 易君庭脸色一沉:“不行,要换个地方也得换他!” 然后宠溺的去揽曦晨,被曦晨推开了。 “不要,有人看着呢!” “怕什么?本王就是让他明白!” 洛白气的没话说,狂吃鸡肉,化悲愤为食欲。 易君庭见了,仰头大笑,笑声豪爽。 而殊不知,一双眼睛已经在暗处盯住了他们。 灯会亦是晚上的时候最为精彩,同样晚上也是最为混乱的时候。 这不,洛白因为对曦晨有意见,卡在两个人的中间,还趁人群混乱的时候,将曦晨推到了人群里。 要不是易君庭手快拉了回来,恐怕就要随波逐流了。 君庭正要斥责洛白,而天空中突然升起一盏盏孔明灯来。 众人一阵子欢呼,大家惊喜的看着天上的灯,雀跃不已。 就连曦晨也跟着一起,抬头望着天上。 “晨儿也喜欢这些灯?” “还好吧!” 易君庭怕她再被洛白给推开,同时也怕人群中会有人闹事,索性揽着曦晨,将她护在怀里。 而这时的人群中已经有几个心怀不轨的人朝他们走来了。 忽然,一个飞镖朝着易君庭过去,君庭有所察觉一掌击飞。 狐疑的望了一眼人群,没有什么不妥。 曦晨也跟着紧张起来,这种灯会上搞事情,她又不是没见过。 拉着君庭的手晃了晃:“要不我们回去吧!” 而说话间,正准备叫上洛白,却发现他不见了。 “这?” 君庭懊恼,转头吩咐曦晨:“你回去茶楼等我,我去找洛白!” “嗯!” 而不知何时走丢的洛白,正抱着一大袋子的糖炒栗子,边吃边走。 第41章 仇家 丝毫不知在他的背后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人。 那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放倒了他,而易君庭追上来时只发现掉在地上的玉佩。 看着玉佩,易君庭一慌。 “不好!” 而在茶楼里等候的曦晨本能的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遂紧张的望了一眼窗外,想看易君庭回来没有。 可是外头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而这时同样的一只飞镖飞了进来,曦晨往旁边一闪。 等转过身来时,两根手指直接点在了她的肩头。 那人一脸的邪笑,扛起曦晨就走。 曦晨被点住了,发不了声,无法呼救,等易君庭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人去楼空。 气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被他这一锤留下深深的痕迹。 “来人!”一声令下,所有的影卫冒了出来。 “把这里全都给本王搜一遍,一个也不放过!” 易君庭气的眼神能杀死人。 “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抓人,本王饶不了你!” 而夜幕中,一群人用麻袋装着两个人,塞进两口棺材。 其余人迅速脱掉衣服,换成一只吊丧的队伍,然后迅速的往城外奔去。 而此时易君庭的人已经守在了城中的各个卡口。 见到这支队伍自然是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官爷,我们这是送葬的!” “大晚上的送什么葬,给我搜!” 不等人反应,就要打开棺盖,来首的人给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就从袖子里面抽出来长刀,在影卫和守城官兵没准备的情况下,一刀封喉。 而城楼上守卫的见到异样,赶紧鸣警。 为首的男子一掌掀开两个棺材盖,将人从里面捞出来丢给同伙带走。 而为首的男子独自留下应付追上来的官兵。 等确定自己人已经走远了,不再恋战,将人拍倒在地,一跃而起,消失在了夜空中。 而曦晨被套上麻袋,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等再度看得见光线时,她被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曦晨被人押坐在桌前,这时一个魁梧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先是左瞧右瞧将她仔细的看了一番,随后嘲讽道。 “哼,这易君庭也是难逃美人关啊!” 毒辣的眼神看的曦晨头皮发麻,有些不满的回瞪了一眼。 男的将人打量了一番后,便问。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呀!” 曦晨瞪着眼睛,蹙着眉头,半晌没吭声。 “哦,忘了,你被点穴了!” 伸手一指解开曦晨的穴道,白曦晨伸了伸麻了了右手。 “你把我抓来,不应该先自报家门么?” 男的背着她,忽然冷笑。 “你这姑娘是不知江湖险恶么?”竟然在这种场合下要求绑架人先自报家门。 “你绑架我说明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就不用多此一举!” 曦晨看着他很是淡定,完全不害怕。 得到这个回复,男的舔了一下嘴唇,然后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能这么镇定自若,还是个女的,实在有趣。 而这时被人扔在地上的洛白醒来了,见四周一片漆黑,手脚又被束缚,不停的挣扎。 “你们是谁,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本王,你们不要命了吗?” 曦晨听声音知是洛白,欲要过去却被男子的属下拦住了。 男的斜眼看着曦晨,摆了摆手示意。 “让她去吧!” 曦晨这才来到麻袋面前将洛白放了出来。 而洛白起先见到曦晨正要开口大骂,却用余光瞥见了屋子里坐了一个神秘的男人。 昏暗的烛光下,那人的面孔与黑暗融为一体,看不清神情,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阴蛰感。 洛白也是见架势不对,把嘴收了回来,遂小心的问着曦晨。 “这是哪里?他们是什么人?” 曦晨捂着嘴微微靠向他的耳朵。 “这是哪里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如你所见,他们是绑匪!” “啊!” 一听是绑匪洛白差点跳起来,随后慌的竟然有些手抖,他们两个都不会功夫。 “那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吧?” 洛白担心的抓紧了曦晨的手腕,生怕松手了曦晨就不管他了。 而白曦晨与他的反应恰好相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他要杀我们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的,所以……这位绑架我们的人是另有所图!” 曦晨自信的看着烛火下的某人。 那人阴蛰了脸上忽然旁添了一丝凌冽,随后皮笑肉不笑的道。 “果然是易君庭相中的人,我就说平凡姿色的女子怎会入他的眼!” 曦晨没空和他聊这些,而是径直问。 “你是准备拿我们两个威胁易君庭对吗?” “姑娘聪明!” 白曦晨拉起洛白,坐到桌子前,给洛白倒了一杯压惊的茶。 “不知阁下和易君庭有什么仇恨?” 把话套出来曦晨才能知道现下的情形究竟对自己好不好。 而那男子并不上当,靠在桌前,冲着曦晨邪魅一笑。 “姑娘,这是在套在下的话?” 曦晨淡定一笑:“不妨说我是在试探你的究竟对我有多大的威胁!” 而洛白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俩,杯子的水都撒了大半。 “哈哈哈……”男的没有回答,而是走出了房间。 “你们都给我看紧了,尤其是那个女的,要是跑了我拿你们试问!” “是!” 然后就见门被重重的关上,还听到落锁的声音。 见这情景,洛白慌得不行,连忙问曦晨。 “怎么办?” 曦晨瞥了他一眼,眉头紧锁。 “能怎么办,等着呗!” 这种情况下只有等人过来救了。 “我们不跑吗?” 洛白显然有些天真,而曦晨困了打了个哈欠,又指了指门口的守卫。 “喏!你要是打得过你就跑吧!” 换做以前曦晨肯定是三两脚就能解决掉这些人的,但现在……不行! 伸了个懒腰,准备趴在桌子上睡一觉。 可洛白被吓的毫无困意,来回的在房间内踱步,踟躇不已。 曦晨被他搅的睡不着,趁他一个不注意,伸腿绊住他。 绊的他磕在地上抱着腿直喊哎哟。 而曦晨蹲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敌人的情况我们不明,你如果不养精蓄锐静待时机,到时候一个都跑不掉!” 这话说的洛白是云里雾里。 “我们都被关在这里了,还怎么养精蓄锐?” 洛白忍不住抱怨,这个小破屋一共才一张桌子两条凳,外加一壶清水,什么也没有。 曦晨耸了耸肩,眨了眨她那纯真的眸子。 “那这位王爷……你还有选择吗?” 无奈洛白只得和曦晨一样,靠在桌子上休息。 而他们才只是刚趴下,突然门就被打开了,那个男的又回来了。 洛白见了,有些慌的看着曦晨,而她正襟危坐,对视着那人的眸子。 “把他们两个都给我绑了!” 一瞬间他们便被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又被人塞进了一个马车。 见状洛白差点哭了出来。 “都怪你还养什么精蓄什么锐,都不知道先逃跑!” 曦晨叹了口气。 “你慌什么,你没听过吗,越是慌,绑匪撕票也就越快!” “我不慌,你要我怎办?” 曦晨看着洛白,内心不禁感叹,为何易君庭会有这样一个弟弟,太令人着急了! 马车在路上狂奔,很显然应该易君庭是带人追了过来,不然就不会转移了。 可是转移的话也就代表危险增加了。 曦晨看了一眼被捆在后面的双手,嘴角上扬。 而现在这辆马车内就他们二人,曦晨不慌不忙的做起了小动作。 而洛白见她这一脸的轻松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女人都这个份上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开心,等下我们两个命都要没了!” 曦晨没理会他,而是小心的摸索着后面的绳子,但马车太颠簸了,曦晨也是费了半天劲。 而后曦晨就在洛白的注视下解开了双手,洛白见了也是激动不已。 “你……” 曦晨立马捂住他了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悄悄的解开了洛白的绳子。 随后曦晨通过帘子的缝隙确认一下外面有几个人。 发现不见那个人魁梧男子的身影,只有三个小厮驱车。 曦晨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交到洛白手里。 “你听我的,等下把左边那个推下马车,我负责另外两个。” 可是洛白从没干过这种事情,内心还是有点慌。 “一,二,三!动手!” 曦晨掀开帘子,抬腿一脚,迅速的把右边那个推下马车。 而左边自己因为洛白的迟疑,没有同步,差点被对方给拉下马车。 要不是曦晨拽住了他,又在对方的脑门上踢了一脚恐怕这计划得失败了。 干掉了两个还剩下一个,那人见他俩将同伙推下了车,遂从车厢下面抽出一把大刀。 冲着二人就是一阵挥舞,狭小的空间,两个人连躲避都很吃力。 尤其是洛白,如果不是曦晨拉着他的,带着他收腿,下腰,闪身,他早就要被人用刀削到脸上了。 这人见挥了几下都不曾刮到二人的衣服,索性丢下缰绳,一个翻身站起来和曦晨他们打斗。 而没有人驱车,这车子就颠簸起来。 那人举着刀子朝他俩挥来,要不是车子太颠,洛白没站稳摔了去,不然这一刀子就要挥到他喉咙上了。 见没有刺中那人将刀反手一挥,曦晨赶紧躲闪。 而洛白这时准备站起来帮忙,却不料正对人家刀口,曦晨见状只得连忙拉住他的肩头,将他往后拽。 也正因如此,那刀削去了洛白一截头发,转而落在了曦晨的胳膊上。 “嗤!” 衣服破开,曦晨胳膊上立马见红。 “啊……你受伤了!” 洛白惊慌不已,怀里揣着的匕首也掉了出去。 曦晨吃痛,身体有些抖,但她不敢松懈。 那人刀刃见血,拧了一下脖子,随后又扑了上来。 曦晨大喝一声:“把匕首捡起来丢给我!” 杀手瞧了一眼洛白,一脚将匕首踩在脚下。 而也就是这个空隙,曦晨扯下头上的簪子一把插进了那人的脑袋上。 “啊……”那人痛呼出声,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人在摔下马车时,手里的刀子割到了马屁股上。 马儿一疼,发了疯似的跑起来。 二人身下不稳,通通跌在了一起。 洛白两个膝盖跪在地上脸贴墙壁,曦晨则是脑袋摔在了角落里,疼的她一阵眼花缭乱。 摔到脑袋的曦晨,差点意识模糊,要不是洛白大喊。 “白曦晨,你起来看看,我们前面是悬崖!” 被洛白惊醒,曦晨顾不得疼痛,跌跌撞撞的爬出车子准备去拉缰绳,可是满路颠簸,曦晨根本够不到。 而且耳边还有一个光叫喊又不知道怎么办的人。 “快呀,你快勒住马啊,悬崖就要到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悬崖,洛白得心都快掉进嗓子眼了。 “救命啊,七哥!” 曦晨眼见勒住马车无望,抓着洛白的肩膀,往下一跳。 二人在尖锐的沙石上翻滚几圈停了下来。 “哎呀,我的腿!” 洛白满脸鼻涕和着泪水趴在地上痛哭,身上全是泥土。 而曦晨跳下车的时候再一次被摔到了脑袋,顿时一阵耳鸣头疼。 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而洛白见她一动不动,哇哇大哭。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白曦晨,你别死啊!” 而曦晨疼的头昏脑涨,目眩半天才缓过来。 “你别叫喊了,等下把人引过来,就麻烦了!” 见她还有喘息,洛白这才小声的抽泣着。 “那我们怎么办啊,我腿好痛,动不了了!” 憋着嘴趴在地上一脸痛苦不堪。 曦晨忍着头昏,深一脚浅一脚的扶着额头。 “哪呢,我看看?” “这!” 洛白指了指膝盖,曦晨将他翻过来掀开裤腿一瞧。 “我的腿是不是要断了!” 曦晨仔细的摸索着他的腿骨,而洛白还不知曦晨这是在做什么,嚷嚷着。 “你要干什么,在我身上乱摸!” 曦晨头晕,没理他继续检查,发现是腿脱臼了,心想还好不是什么大事! 第43章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而这个小祖宗在这里嚎叫,叫痛连天,曦晨捏着他的腿骨。 洛白痛的惊呼。 “你干什么?我腿那么痛,你还捏我?” 洛白甚是委屈,哭相难看,曦晨揉了揉太阳穴,忽然道。 “有绑匪!” “在哪呢?” 洛白一个紧绷,曦晨趁机将他的骨头掰回来。 只听咔咔两声,洛白惨叫两声。 “啊……白曦晨,你把我的腿弄断了腿!” 曦晨用手撑着脑袋,有些费力。 “喂,你不要乱叫了,真的会把人引过来的,你的腿现在已经没事了!” 经过那两次的撞击,曦晨只觉得脑袋越发的晕眩,连看洛白的身影都有些重影。 而洛白一把鼻涕一把泪狐疑的摸着自己的腿,竟发现已经没那么痛了,而且还能动了。 喜出望外的去看曦晨,却见曦晨额头渗血昏了过去。 “喂……白曦晨,你别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呀!” “喂,你别晕过去了,我该怎么办?” 而另外一边,易君庭带着人马追了过来,可是来晚了一步,他们已经从这间破屋子里撤离了。 易君庭心绪不宁,总担心曦晨会出事,愈想愈心中不安。 随即调派了人手,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然而对方把地上的痕迹清理了一遍,他们在这间屋子的周围搜了一圈,均没有发现。 一时间疑虑重重,易君庭也想不起究竟何人有如此胆量,竟敢在他的眼皮子下面作乱。 而线索中断在这间屋子,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邪魅的笑声传来。 只见这人拎着一坛酒,大喝特喝。 “易君庭好久不见啊!” 话语间似乎二人很早就已认识,他慵懒的站在门外,似笑非笑。 闻此言,君庭皱起眉头,走出屋外。 若不是那个被遮起来的眼睛,易君庭差点忘了还有这号人物! “莫凉介,竟然是你?你还活着!”显然是见到他有些惊讶! “哈哈哈,怎么样,找不到挚爱的滋味如何呀?” 这人似乎很隐忍的样子咬着牙,对着易君庭摇头晃脑。 “是你抓了他们?”易君庭内心直呼不好。 “当然,你刺瞎了我一只眼睛,这个仇我怎能忘记呢!” 易君庭心头一紧,连忙问:“你想怎么样?” 这人把酒坛中的喝尽,嘭的一声就酒坛打碎。 “三日后,桥坡子见,只许你一人过来,你若敢使诈带人上来,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随后他便消失在了一阵邪魅的笑声中。 待他走后,易君庭心慌起来,此人和他怨恨极深,原以为当年一剑杀了他,不曾想只是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但易君庭不是那么容易威胁的人,他半眯着眼睛,转身和身后的影卫道。 “你们派人把桥坡子围住,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 要易君庭守时,自然也是不可能,他悄悄的尾随在莫凉介的身后。 然而此时的莫凉介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愣头青,一个加速迅速消失,并且还以传音术警告。 “易君庭,我劝你最好是不要耍花招,不然莫某可保证不了你那挚爱的安全!” 这下易君庭有些犯难了,担心起曦晨的安全来,毕竟当年也是领教了这个人的狠。 踟蹰片刻,想了想,不能这般鲁莽,往日只有他一人,他倒可无所谓。 遂心有不甘,但眼下只有回去细细思考周全,才能确保他们二人的安全。 而莫凉介不知的是,他们两个已经在路途上丢失了。 “你们这群废物,连两个没有武功的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狠辣的眼神瞄准那两个幸存者的脖子,突然上前直掐那两人脖子。 只听那骨头折断的声音,两个人便已是咽了气。 凉介闭着眼睛,用他那极具特色的狭长眼睛扫了一圈手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 而此时的洛白正背着曦晨,瘸着腿,漫山遍野的呼救。 如果不是曦晨还有些许意识,估计这傻子迟早会引来人。 “洛白,你如果想早点死,就满大山的呼救吧!” 曦晨疼的睁不开眼睛,尝试了好几次身体都不听使唤。 曦晨趁自己意识清醒赶紧吩咐洛白。 “天黑前,一定要找个地方躲着,不然……我们就都得完了!” “这荒山野岭的,你让我去哪里找地方?” 洛白茫然无助,背着曦晨蒙头乱走,不看脚下的路,结果走了半天转回了原地。 “白曦晨,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又回来原地了!” 曦晨本就头疼欲裂,他不停的喊,喊的曦晨只能是勉强的支撑起自己。 “你把我放下来,我带你走!” 就在曦晨撑不住时,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城隍庙。 可洛白一见这阴森森的屋子,顿时浑身直泛鸡皮疙瘩。 “这地方能住人吗?” “你现在别烦我了,我得睡一觉了!” 而后曦晨再也忍不住,昏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曦晨只感觉像是沉在水里,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浑身没劲。 然后半夜曦晨隐约的听见有人在抽泣,那抽泣的声音就如同鬼嚎一样,钻的人耳朵疼。 曦晨不悦,怒目起身,正想看看是谁在哭。 迎面就撞上了洛白那张大花脸,吓得曦晨心头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哭?” 真是的一个男的,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曦晨顿时嫌弃的很,有什么事情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易君庭,没事的时候又到处惹是生非。 洛白抽噎着:“我刚刚烧火,不小心把手给烧伤了!” 哭的跟个女孩子一样,曦晨眉头一疼。 “过来,我看看!” 左手的手背上被烧的一大块皮肤,曦晨蹙眉。 “你这是怎么弄得?” “我也不知道,那火苗窜上来就这样了!” 烧伤了一大片不能不处理,曦晨遂起身往外走,洛白见了惊呼。 “你要去哪?你不能丢下我,这附近还有狼叫呢!” 可怜巴巴的拖住了曦晨下摆,曦晨叹了一声,有些费力。 “我出去给找点药材,顺便找到吃的,你被烧了这么大地方,不吃点药搞不好明天后会感染的!” “哦,那你早点回来,我害怕!” 这时的洛白就像个乖小孩一样,特别听话。 “你还懂这个?”洛白狐疑的眼神看着曦晨。 “略懂吧!”然后用匕首割掉衣服的一角,包扎好。 片刻之后…… “好了,现在没事了,等下把药喝了!” 说着用刀从烤着的兔子肉上切下一个大腿递给了洛白。 大半天没吃东西了,洛白迫不及待,也不顾烫嘴,毫无形象的啃了起来。 而后吃的半饱,便问。 “白曦晨,我刚刚看那兔子都没伤口,你是怎么弄死那只兔子的!” “毒死的!”因为没了内力,想打猎吃的,那就只有这样了! “啊!”洛白听言剩下的半只腿直接掉在地上。 “你把兔子毒死了,我们又吃了它,那我们不也得死吗?” 说完伸手扣起喉咙来,白曦晨摇摇头,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你都吃了那么多了,也没见你怎么样啊!”有毒还能给你吃? 大概天微凉,曦晨叫醒洛白。 “你干嘛,我睡觉呢?” 喊了好几遍都还赖着不起,曦晨扭头一笑。 “再不走,绑匪就得来了!” 一听到绑匪两个字,洛白一骨碌的就爬起来,连眼都未睁开。 因为曦晨不熟路,所以想要尽快回到城中,就得看洛白了。 “哎,你认识这地吗?” 洛白瞧了一眼,沉默半晌:“不认识!” 曦晨想吐血,抹了一把额间的汗。 “这是你自己家的地盘,你也不知?”曦晨瞪大了眼睛。 洛白搔了搔头:“我家那么大,哪记得住!” 曦晨头疼,看样子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一切还得靠自己。 “那你总知道,皇城在哪个方向吧!” “不知!” 洛白天性好玩,所以……无论是功课还是武术都是皇子当中最差的一个。 曦晨头晕,差点没站稳,瞧了一眼这天真的少年。 也对 ,这也不过是个小屁孩,能知道个啥! 因此这种情形下曦晨只好冒险带他原路返回。 但原路返回稍有不慎就会碰上那群绑匪! 比如……现在! 寻了他们一夜的莫凉介在山头就望见了他们的身影,遂眸底闪过一丝凌厉。 而曦晨走了一路,自己的直觉一直告诉她,赶紧走! 可能出于她本能的反应,转身就和洛白说。 “走快点,我们可能被发现了!” “啊……” 还没有等洛白缓过来,忽然一阵怪异的风刮了起来,那风阴嗖嗖的,冷的洛白直打寒碜。 “这怎么突然刮冷风了!” 曦晨眼神蓦然紧张起来,因为这是杀气! 不由分说拉起洛白准备跑,可刚跑两步,一个身影已经穆然而然的出现在她俩眼前。 洛白害怕,紧紧的抓着曦晨手臂。 “怎……怎么办?”整个人止不住的哆嗦。 曦晨没吭声,但额间滑落的汗珠已经表明了,曦晨此刻很是紧张。 “你,现在,立刻,马上跑,我来拖住他!” 现在只能弃车保帅,能跑一个是一个! 曦晨用力推开洛白,大呼:“快跑!” 而后自己抽出匕首和那人抵抗起来。 此时的她一连接住得三招已是极限,手臂早已疼的不行。 凉介薄凉的瞧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曦晨发抖的双手上,有些意外道。 “哟!还会点功夫呀!” 随后一个急步砍飞曦晨的匕首,一记掌风将曦晨拍在地上。 又趁机踢飞一个石头,将跑远了的洛白击倒,洛白痛呼哎呦! 就这样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了回来。 再然后这人就把他们两个带到了山寨的大门。 吩咐了下属将他们两个捆好并且吊了起来。 洛白哪受过这种罪,当即嚷嚷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吊起本王,等本王七哥来了,通通让你们人头落地。” 守卫可不由着他闹,对准他的腹部就是几拳,打的他直吐胃液,一下子就没了力气。 白曦晨见他挨揍,长叹一声:“你就少说两句!” 洛白忍着疼,瘪着嘴虚弱道:“都怪你,你这走的什么路呀,又被抓回来!” “哈?这也怪我?我如果知道路,还用得着冒险原路返回吗,这是你自己的地盘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对!” 两人在争执中被人吊起来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洛白无助的叫喊。 “七哥,你快来救我呀!” “哎呀,别喊了!” 宸王府: 易君庭仔细将桥坡子的地形研究一番后,决定兵分两路,先让一支小队潜伏进去,剩余的依然按照计划围住桥坡子。 自己则按照约定一人前去。 安排好后,易君庭独自骑着马去了桥坡子。 而刚到山寨大门,便见到二人垂在了大门之上。 君庭触目,欲上前解救二人却被一柄剑横在他们三人中间。 易君庭大怒,怒视着凉介,而凉介扶手于剑柄之上,颇有取笑的意味看着易君庭。 “易君庭,你若想救他们二人,你就先废了你一只眼睛!” 凉介对于眼瞎一事耿耿于怀,现如今抓到他的软肋,气焰甚是嚣张。 易君庭因为白曦晨在,自是不如从前那般,他握着剑,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 四周皆布满了守卫,强冲上去估计不行。 大抵是见易君庭的目光不停的在曦晨身上转,便抬头对洛白酸道。 “小子,你看见没有,你那皇兄在意的还是美人呀!” 这一挑拨,洛白马上大喊:“七哥,你快救我呀!” 曦晨在一边蹙眉,傻小子不知道这是他在嘲讽易君庭。 “易君庭,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如你来做个选择如何?” 君庭蹙眉,脸上的神情渐渐不悦犀利的目光盯在他的剑上。 “你要本王做选择?” 易君庭冷哼一声,不等对方说完,易君庭先是一剑刺过去。 “小人才会做选择!”这两个他都要了! 一剑直取对方脑门,凉介一退,铿的一声,挡了开。 君庭上前去解救他俩,凉介反扑过来,君庭只能后退,第一次尝试失败。 第44章 谷樵相救 而守卫见此也是扑了上来,易君庭的影卫也同时出动,两行人交织在一起。 而洛白就高呼:“七哥,救我,快救我!” 君庭被他叫喊,分了神,凉介趁此一剑刺去,君庭向后一仰,那剑已是抵在眉间。 凉介剑尖一横,直逼君庭右眼,易君庭翻身一个上踢将他逼退,而也正是这一退,凉介稳守在了两人的下方。 “洛白,你想安然无恙,就少说两句,别让易君庭分神!” 曦晨见那凶险的一幕有些着急,看着被绑的双手,被吊了一天一夜早就没了力气。 想偷偷的解开绳子,奈何这被吊着,有力也难使。 洛白还不知情形凶险,不停的呼喊。 “七哥,救我,你快救我啊!” 曦晨如果不是被吊起来,她很想再喂他吃一颗哑药。 就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弹进他嘴里。 可能君庭也是见曦晨的气色不好,有些心急,着急着结束。 可越是心急,就给了凉介机会,他稳稳的守着,还一边叫嚣。 “易君庭,你若向我认输,我还考虑放了你的女人,不然我就让这女的玉殒香消!” 说着掏出飞镖来直往曦晨上去,准备打易君庭一个措手不及。 “不要!” 易君庭惊呼。 那飞镖直冲曦晨的心脏,曦晨心头一紧,本能的将脸别到一边。 而这时混乱的人群中,突然飞进来两枚铜钱,将那飞镖给弹开。 一个蒙面男子突然挥剑将二人的绳索斩断,并且趁机带走了白曦晨。 而一易君庭被纠缠住,一时之间脱不开身,只能高呼。 “晨儿!” 而洛白跌倒在地,凉介挥剑砍去。 “七哥,救我!” 易君庭很是时候一剑拦下,并且还将他拖起来护在了身后,连刺几剑这才将凉介逼到一边。 随后天空一声炸响,影卫释放了增援的信号弹,不消一会儿。 那在山下待命的影卫齐刷刷的冲了上来。 凉介眼见形势不好,赶紧撤退。 易君庭并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吩咐好影卫将洛白送回王府,自己去追那个掳走曦晨的蒙面男子去了。 不过他被凉介拖住太长时间了,等他去追时,人已经走远了,只好中途折返。 等回过来的时候就见洛白在原地闹腾。 “我不走,我要等我七哥过来!” 君庭见他这么闹腾,顿时脸色就如天上的阴云一样,极度不悦。 “让你回去,你在这里闹什么的?”他这个弟弟娇生惯养的很,很多时候都是下人由着他胡来。 刚刚打斗的时候也是,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分神,更加不会让人有机可乘,混乱中带走了他的人。 “来人,搜山!” 易君庭是想着那人带着白曦晨估计也走不了多远,估计会在哪个卡口遇见影卫。 而他不知的是,此人轻功相当不错,而且也非常熟悉地形,没几下就避开了影卫。 他捧着曦晨在林间穿梭,身后的大树化作一条条绿色的长线。 曦晨看着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的树枝,抬头望了一眼,虽然这人蒙着脸但是…… 那双眸子曦晨印象格外深刻,遂小声试探。 “谷樵?” 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谷樵那眼中的神情就异常的冷漠,冷的就如同在冰窖一样,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 过了一小会,男人应了他。 曦晨这下心中一喜:“真的是你呀!”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而且因为上次还有些事情挺误会的。 谷樵低眉垂眼,没有做声,而是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才将人放下了。 放下人后,他侧着身子才缓缓的将脸上的面纱解开。 而曦晨正想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一个抬眼,一阵风拂面,吹的曦晨微微眯起眼睛。 谷樵站在阳光下,好似身上氤氲着光芒,头发垂在肩上,风似有意无意的拨撩着发梢。 曦晨正想和他说话,他却从袖子里拿出一截短箫,坐在湖岸边的石头上,晒着太阳,慢悠悠的吹起小曲儿来。 而曦晨以为他是为了上次的事生气,就跟他道歉。 “对不起,上次下次并非有意欺瞒,曦晨也……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谷樵停顿下来,眸子中都是曦晨无法理解的神情。 冷冷清清的,秉性和他的眼神完全不搭。 朱唇微启,声音淡淡。 “你也没说错,何须向我道歉!” 确实是偷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说完继续吹着他的曲子,反正说话的时候都没正眼看过白曦晨。 弄的白曦晨站一旁也不是,坐一边也不是。 后来曦晨实在站不住了,就蹲在了旁边,听着他吹曲。 靡靡之音,听的曦晨心情舒畅,全身筋骨都舒服了不少,听着曲调,曦晨问。 “谷樵,你这是《碧涧流泉吧》!” 谷樵放下短箫,这才稍微抬眼看着曦晨。 “不错,正是《碧涧流泉》!” 曦晨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泊,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峰。 “那你这首曲子可真是应景了!”因为这首曲子,正是形容山间风光的曲子。 可能也是难寻知音谷樵竟露出一个微笑。 “你也懂曲?” 曦晨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一点点而已!”看着谷樵对自己露出微笑,曦晨差点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了。 多瞧了一眼后确认他真的在笑,曦晨忍不道。 “原来你也会笑啊,之前没见你笑过,还以为你一直只有这么一个表情呢!” “我不习惯笑罢了!”然后又将那个难得的笑容收了回去。 曦晨略微有些尴尬,便提出。 “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吹一曲?” 水灵灵的眸子扑扇扑扇,谷樵愣了一下,随后将萧递了过去。 曦晨拿着箫在脑海里回想一转,回想花云月以前在她面前吹过的曲子。 “有了!” 一首《花间月》油然而然,曲调欢快优美,洋洋盈耳,娓娓动听。 谷樵微斜着身子,静静地闭目欣赏着曲子。 而美妙的曲子终是短暂的,一曲完毕,谷樵缓缓睁眼。 瞧着曦晨,心中有些悸动,但这份悸动也在曦晨的抬头时,立马收在了心底。 她将萧还回去,问:“对了,谷樵,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吗?我看这天色已经有点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他该要担心了!” 危险已经解除,但不能在一旁和别人乐着,不然易君庭又得生气,又得担心了。 谷樵微侧着身子,望了一眼天空。 “确实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拉起曦晨的胳膊在林间飞跃起来,二人在林间穿越着。 大概一个多时辰的样子,二人来到了一条小路前。 谷樵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他转身低头请问曦晨。 “这边有另外进城的小路,不如你陪我走一趟吧!” 曦晨诧异,还有些不明白,心里嘀咕着。 明明是他在陪着自己,这下怎么他反倒要她陪着了呢? “好啊!” 不过曦晨也没有多想,而是静静的陪着他走完这一路,毕竟刚才也是他救了自己,不可能连这种要求都拒绝。 一路上,谷樵的话语很少,但是他却走的异常慢。 只有白曦晨会时不时地抬头望向天空。 经过一片花丛时,谷樵从花丛中摘取了一朵开的正旺的花,盈盈一笑送给了曦晨。 见到花曦晨也是很惊喜:“谢谢!” 收下花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半个时辰的路程,二人硬是走了一个多时辰出来。 而就要到路的尽头时,谷樵欲和曦晨说些许告别的话,易君庭从半空突降而来。 而因为天色稍暗,看不清来人,又没有吭声,以为是那人威胁到了曦晨,君庭遂一剑刺了过去。 如不是谷樵用手中的短箫抵挡,这剑就得横在他俩中间了。 “王爷,心急容易误伤的!”冷淡的语气,一个潇洒的转身,衣袂飘飘。 曦晨见是君庭,连忙上去解释。 “那个,不要误会,是他救了我!” 易君庭心存戒备,狐疑的打量着这个男人,确认没有威胁了,很是霸道的将曦晨拽到身后。 “多谢这位仁兄,不知这位仁兄需要何种赏赐!” 谷樵没正眼瞧他,而是沉默的看了一眼被削成两截的箫。 “不需要!” 淡淡的语调,让君庭很是不爽,尤其是那张不可一世的面容君庭更不爽。 谷樵没有多搭理他,而是大袖一挥,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小路上。 而曦晨看着地上那一截断箫,心中甚是难受。 “怎么了晨儿?哪里不舒服吗?” 被人劫持,又被人带走了一段时间,君庭很是担心。 曦晨望着谷樵消失的身影有点怅然。 而易君庭见她盯着那个方向看,顿时就吃醋了。 掰过曦晨的身子正对着他,神情不悦,半眯着眼威胁道。 “本王不许你盯着除了本王以外的男人看!” 面对他的霸道,曦晨淡淡一笑。 “要你管!” 就准备推开他,却被易君庭一个横抱抱进了怀里。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说本王该不该管?” 曦晨蹙眉,心想这人真讨厌。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王妃了?” 如星辰的眸子一本正经的望着他。 正在往前走的君庭停住了脚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想反悔?” “我什么时候反悔了,我都没答应过你!”曦晨不甘示弱。 一双无辜的眼睛,不停地冲着君庭眨眼。 而易君庭不经意间瞥见了她手中捏的那束花。 “这花哪来的?”易君庭心想如果是那人送的,那就一定要把曦晨就地正法。 曦晨轻声笑道:“他送的!” 这下易君庭再也按耐不住了,抱起曦晨使用轻功回到的王府。 而对于曦晨手里的鲜花很是嫌弃,一把扯过丢在地上。 “哎,你干嘛丢了!” “花,你只能收本王送给你的!” 随后霸道的将曦晨抵在门上,掐着曦晨纤细的腰肢,低头俯身吻住曦晨的唇。 这一刻他把一切的顾及都抛在脑后,他全身的血液叫嚣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曦晨被这突然的一吻,吻的一阵眩晕,但是她很明白眼前的男人想干嘛。 遂伸手在男人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但那腰上扎实的肌肉,曦晨费了老半天的劲儿,也只是在他身上摸了几下,压根掐不着。 她的这些举动也让君庭误以为是在迎合他,伸手从曦晨的衣服中探了去。 粗糙的手感摸索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曦晨犹如紧绷的弦,异常难受。 只能用力推开他,很显然这种情况下,易君庭是无动于衷的。 尤其是情到深处,曦晨情不自禁发出的一声“嗯”,这一声连曦晨自己都吓到了。 这声音犹如勾人魂魄的钩子,差点把易君庭的三魂六魄勾了去。 正要往下继续发展时,忽然门卫来报,冲断了此事。 易君庭很不爽揉着突突直疼的太阳穴咬着牙,语气还有些忍耐。 “什么事?” “回王爷,我们抓到了劫匪的余党,请王爷处理!” 易君庭沉重炽热的呼吸扑在曦晨脖子上,他深吸口气,平复一下,在曦晨白皙洁净的脸上轻啄一口。 “等我回来。” 随后捋顺一下衣服,出了房间,留下满面赤红的曦晨捂着脸久久不能回神。 分明已是入冬,房子里却让人觉得异常闷热。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热糊涂了!” 赶紧到洗漱台那里浇了一盆凉水,冷静冷静。 可是回想到刚刚易君庭那难耐又渴望的神情时,曦晨觉得好笑又觉得脸红。 稍微梳洗下,曦晨便躺到床上去了。 第二天一早,丫鬟们早早的就来给曦晨洗漱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 平时她都是睡的比较晚,而且丫鬟们也不会主动到曦晨的房间来。 “回王妃,是王爷让我们过来的!” “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然后在一帮人的伺候下,曦晨换上了一袭白红渐变的长裙。 裙摆下面全部是重工刺绣的桃花,里面还绣着金线,闪闪的。 头一回穿这么深色的衣服曦晨有些不适。 第45章 去见易君庭母亲,四殿下逃婚 “能换一身吗?” 丫头没回话,而易君庭过来了,下人们欲行礼,被易君庭不动声色的清退了。 此时的她正低着脑袋看着满裙子的金线,有些蹙眉。 “今日我们要去见一位重要的人,你必须得穿的隆重点!” 没听见丫头声音,却听见了易君庭声音。 曦晨侧头,对上他那他那璀璨如星河的眸子。 “你怎么也起来这么早?” “今天有要事要办!”明眸深邃,笑意浓浓。 从首饰盒里挑出一只白色簪子,插在了曦晨半挽的发髻上。 然后就带着曦晨来到了皇宫深处。 一入宫纬深似海,看着这不见头的城墙,曦晨有些怅然,还有些犹豫。 君庭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一处风景优美且僻静的宫殿。 两边都是参天大树,树下还有鱼池,池内种着荷花。 此时的荷花已经凋落,只留下枯黄的茎杆。 再走近,池子里三两条锦鲤正在觅食。 而再往内,便见一条长廊,易君庭拉着她穿过长廊。 出了长廊后一个大门出现在曦晨眼前。 宫门口站了一位女婢,女婢对易君庭行完礼,便引着他们往里面走。 这里的装扮与那日在太后那见到的差不多,只是更加雅静。 不消一会儿,一位身着华丽的贵妃便出现在了面前。 那贵妃乌发秀黑,尤其是那双眉眼,深邃浓情,与易君庭的如出一辙。 见到的第一眼曦晨就明白了,这是易君庭的母亲。 只见易君庭出奇的温柔声音呼唤着。 “母妃!” 那人眼神明亮,与那天太后的相比,太干净了,给人一种特别感受。 易君庭大方的拉着曦晨站到这位贵妃面前。 “母妃,这就是儿臣跟您说的我的王妃,白曦晨!” 似是很自豪的将白曦晨拉到了她的面前。 贴着曦晨的耳朵轻轻提示。 “晨儿,这是我的母妃梅妃!” 曦晨望了一眼君庭,又看了一眼梅妃。 “在下白曦晨,见过梅妃娘娘” 本以为他的母妃会和太后皇上一样的看他不顺眼,谁知这位梅妃却是一脸慈祥的笑容。 “不必多礼,起来吧!”微笑着打量着曦晨,将她扶了起来。 和蔼的目光,似能溢出光彩来,平易近人的模样让曦晨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梅妃似乎看出来了曦晨忧虑,梅妃拉着她,坐到椅子上。 “来人,奉茶!” 随后拉着曦晨的手,如一位母亲语重心长的跟女儿在聊天,她柔声的问曦晨。 “听说前几日太后为难你了?” 曦晨一听又是这事,有些干涩的笑了笑。 “还好吧!” 梅妃看她这个反应,当即皱起了眉头。 “你呀,放心好了,你是君庭选的,无论他们如何反对,我都会支持你们的!” “……” 这番话听的曦晨一脸茫然,瞧了一眼君庭,这人正笑的灿烂,一边给他的母亲燃香,还一边泡茶。 可能是见曦晨的疑虑还没有消,梅妃又道。 “本宫不同于他人,本宫只在乎儿子的选择!所以,白姑娘你就放心的待在这里吧!” 曦晨更加懵逼了,悄悄的凑到君庭耳边。 “你是和你的母亲说了些什么吗?” “我只是把我们的经过如数讲给了母妃听,包括你逃跑的事情!” “啊……” 难怪他的母妃会说这样的话。 “梅妃娘娘,这个您放心吧,不会了!” 现在曦晨已经笃定主意,余后的日子就和他在一起吧。 听到曦晨这样说,梅妃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君庭脾气不好,你也不用惯着他!” 梅妃笑盈盈,招呼一个宫女。 “去,把本宫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随后一盘子金银首饰,宝珠什么的摆在了曦晨面前。 “第一次来不知道送什么给你,这些东西就当做是见面礼!” 曦晨惊呼忙起身推脱。 “不……不……梅妃娘娘,这些东西太贵重了,而且曦晨也不需要,还请梅妃娘娘收回!” 梅妃摇了摇头,拉着曦晨的肩头:“这些东西都是本宫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曦晨苦恼的不知道如何处理,望了一眼君庭。 “怎么办?” “给你的,你就收下吧!”易君庭是无所谓,端着茶杯还顺手给曦晨递了杯茶。 于是二人在梅妃的寝殿待了一段时间,顺便吃了一顿饭。 而曦晨出了梅妃的寝殿,就忍不住问。 “你母亲为什么不反对我们呢?”从刚刚吃饭的时候曦晨就想问了。 “你若知道母妃的过去,就会明白,为什么她对你的态度不一样了!” “那我现在方便知道吗?” 曦晨确实很好奇,与那两人的态度比较,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君庭沉默半晌,搂住曦晨。 “我母妃原已许配良缘,并且相互喜欢,但我父皇是横刀夺爱,硬是将母妃娶进宫中,所以对于这份强情,母妃并不喜欢!” 而这番话在曦晨眼里演变成。 “原来你这霸道的性子是随了你父皇的呀!” 被突然的打岔,君庭有些不悦,搂紧了曦晨。 “那你的意思是说,本王强迫了你?” 曦晨先行一步推开他的手,往后退几步。 “难道不是吗?”说完就准备跑,但……易君庭先一步拎住了她的衣领。 他钳住曦晨的下巴,不满的问。 “本王承认先前是强迫了你,但现在你不也对本王动情吗?” 微微蹙着眉头,假装很是生气。 曦晨笑着一把将他推开,提着裙子在奔了出去。 而雅芙公主的婚期一下子就到了,十里红街锣鼓开道,成亲的队伍浩浩荡荡。 看的曦晨不禁有些羡慕。 “晨儿放心,届时我们的婚礼也会和这个一样的,甚至还会更壮大!” 曦晨靠在城墙上,望着一身喜服的雅芙,雅芙被盖头盖着看不清神情。 但隐约间曦晨似乎见到了泪痕,眸中的羡慕一下子黯淡下来。 “易君庭,你和我在一起,你真的想好了吗?” “为何如此问?” 易君庭狐疑,先前还开心着,现在又愁然起来。 “因为我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你和我一起你就不怕……” 曦晨的话还没有说完,易君庭便用他的大掌遮住了她的嘴。 “不许说这些话,本王已经命人去寻解毒的方法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曦晨心疼一疼,心想着早知当初就早点离开,现如今两个人都深陷,曦晨真的有些怕。 伸手揽过易君庭,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抱他。 易君庭扶着她的后背,轻声呢喃。 “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随着一声礼炮在天上炸开,婚礼的队伍敲鼓的敲鼓,奏乐的奏乐。 皇家设宴,宾客间你来我往。 “哟……这就是七弟你的王妃么?” 只见一个形骸放荡的人脚步虚滑,眉飞色舞的举着酒杯坐到了曦晨的对面。 毫不忌讳的眼神打量着曦晨,易君庭有些不悦,一根筷子直接打掉那人的酒杯。 “三哥,你如果再这么盯着,别怪我没提醒你!” 曦晨斯文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蹙眉。 这个三皇子君澜她倒是略有耳闻,名是个好名,但人就不怎么样了。 听闻此人爱好美色,府中的美人数不胜数。 而且还用皇家的名义大肆搜罗美女,要不是有个母亲护着,这人的王位早就被废了。 眼下这人只是徒有王爷的虚名,但手底下的权力已经被废的差不多了。 基本上就是个架空的王爷,有名无实。 但是这色胆有名也有实,一双贼眼油腻腻的盯着曦晨。 曦晨顿时倒了胃口,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给易君庭也倒了一杯,笑盈盈的对着三王爷——君澜。 “早就听闻三王爷的美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她白曦晨可不是好轻薄的,某地闪过一丝诡异,嘴角微微上扬。 君澜以为曦晨要与之碰杯,两眼放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曦晨冷哼一声,小手潇洒一甩,酒便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君澜的脸上。 霎时间君澜满脸沾满了酒水,淋淋洒洒。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胆大的曦晨,眼神立马凶狠起来。 这个举动无疑是激怒了他,只见他想要动怒,却又被易君庭倒了个满脸。 “肝火旺盛,清酒正好消火!” 这下他更怒了,想要动手教训曦晨,易君庭将人护在身后,抄起桌上的筷子便刺在了君澜的头顶,他就此摔下凳子,难堪不已。 易君庭凌冽的眼神犹如嗜血的刀刃,藐着他。 “三哥如果想要与我动武最好考虑清楚!” 言外之意,你动一下试试! 这番骚动立马就引来围观,而君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让众人看了笑话,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二人吞了去。 而周围凑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连皇上和太后都注意过来了。 太后眯着眼往这边瞧:“那里是怎么回事呀,怎么那么大的动静?” 皇上:“朕去看看!” 而酒桌旁坐姿端庄如出一辙的两人,挑衅的看着君澜。 君澜自觉受辱,指着二人骂起来。 “易君庭,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你今日这般对我,你别后悔!” 怒目圆睁的瞪着两人。 而君庭只是一笑,挑眉道。 “你这样的兄弟,说出来也有辱本王的名声!” “你……你为了个女的,竟然这样羞辱我!” 那君澜既无才也无德,就连关键时刻骂人也说不出几句话。 这时闻声赶来的皇上出现在了人群中。 曦晨和君庭二人默契的起身行礼,那君澜就如找到了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告状。 “父皇,易君庭为了一个女人羞辱皇室!” 而皇上瞥了一眼他,再瞧了一眼易君庭两人,眼神一横,曦晨以为他要责备君庭,哪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活该被羞辱,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我们皇室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君澜衣衫不整,脖子上满是不堪入目的印记。 看着这个君澜,皇上是气的没心情。 自己的儿子众多,唯一这个丢人现眼很。 易君庭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加上这次又虎视眈眈的盯着曦晨,气不打一处来。 遂正好羞辱了他。 这场闹剧在皇上的训斥中结束。 曦晨也是很长时间没这般随心所欲了,心情敞然的很。 以前为了某个人收起自己的性格做一个安静又能解忧的人。 而这时,太子妃向着曦晨这一桌款款而来。 曦晨抿着小酒,不曾注意,还是太子妃主动打招呼。 “七弟近来安好,这位就是你的王妃了吧!” 端庄大方优雅的太子妃站在了曦晨面前,曦晨正要行礼,却被太子妃拦住。 “白姑娘不必那么客气,先前多谢你替我解围!” “不用谢的,您太客气了!” 来了一位又一位,曦晨有些头疼。 而太子妃则缓缓坐在曦晨身旁,目光上下打量。 随后直夸易君庭:“七弟,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了 !” “太子妃言重了,君庭也不过是无意中遇见的。” 两人寒暄几句,那太子妃便盛情邀请曦晨。 “对了,不知道白姑娘何时有空,是否赏个脸,去本宫的殿中坐坐?” 曦晨不知是拒绝还是同意,遂看了一眼君庭,哪知这个举动被太子妃瞧见了。 太子妃以为是君庭太过于霸道,便说。 “君庭,无论如何都得给本宫一个面子,让你的王妃来本宫的府邸坐坐,你可不能拦着!” 曦晨苦笑,没想到太子妃会这样想。 易君庭端着酒杯抿着酒。 “晨儿想去就去吧!” 忽然人群中一声躁动,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匆匆忙忙,还差点被台阶绊倒。 “不好了,皇上,出……出事了!” 皇上心情刚刚好转,就听见小太监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里露出惊恐的眼神,没好气的问道。 “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小太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皇……皇上,四殿下,他……他不见了!” “什么?” 台下众人惊呼,就连易君庭也是吃了一惊。 新婚当天新郎不见了,这传出去了的让人笑掉大牙。 第46章 太子妃召见,遇见顾侯 起先曦晨以为雅芙会因此伤心,哪知等她赶过来时,雅芙正乐呵呵的将头上的首饰摘下来。 “雅芙公主,您真的不生气吗?” 曦晨见她嫌弃的将头顶的凤冠丢在一边,很是诧异。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这种和亲的婚姻本来就没几个人喜欢,换做是我,我也会跑!” 随后很不屑的脱掉一身的喜袍。 曦晨本是想来劝解,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那公主殿下,您也不怕别人笑话您吗?” 雅芙被折腾了大半天,端起茶杯大喝一口。 “本宫有什么好怕的,要笑话也是笑话他们那缩头乌龟四殿下!” 说到缩头乌龟四个字时声音拉的特别长。 曦晨听她这样说不由觉得好笑。 “你能想得开就好!” 原以为她可能会大哭大闹,毕竟这种事情也是关乎面子的事,在她的印象中皇家贵族最在乎的是颜面。 “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吗?”曦晨看她这个反应有点好奇。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那个四殿下他爱上哪上哪!” 嘴上说着不生气,可是表情却已经出卖了她。 “我不喜欢他,他最好一辈子也不回来!”揪着嘴愤愤不平。 换下累赘的喜服,从柜子里面挑一套合身的。 曦晨见她这样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跟她聊了一会后,便离开了。 冬季的天色容易暗,曦晨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泛黑了 一进书房就见易君庭臭着一张脸。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易君庭抬眼望向窗外,迟疑了片刻。 “四哥其实已经出逃有一段时间了,父皇命我们一个月的时间内找回来!” “啊?”跑了一段时间了,还要一个月的时间找出来,这上哪找? 曦晨错愕,天下这么大,上哪找? 然而这还不是最惊愕的,易君庭告诉曦晨。 他四哥喜好游玩江湖,撂下了一封书信,说是要游戏江湖,要在江湖中浪荡不回来了! “他什么时候跑的,你们之前就没有发现他跑了吗?” 曦晨疑惑了,按理说他们每日都要早朝,不可能没有人发现跑了。 “他府里的下人说已经跑了一个多月了!” 曦晨觉得眼皮子疼,跳了一下。 “跑了这么长时间了,就没有人通报?你们也没发现?”这纯属于失职吧! 易君庭轻叹一声:“他府邸的下人哪里敢通报,起初他抗旨不愿成婚,逃跑了一次,被我抓了回来,禁足了!” 曦晨呵呵一声:“原来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人已经嫁过来了,一直没有新郎也不是个事! “能怎么办,派人去找呗!” 易君庭微微皱眉,但这事情可能有点难。 见看他这样曦晨也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趴在他的案桌前看他办公文。 两日后: 皇宫突然来人,说是太子妃邀请白曦晨过去她的宫中坐坐。 恰好,易君庭现在忙着公务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没有时间陪曦晨,百无聊赖曦晨就跟着过去了。 而在去皇宫的路上忽逢一辆马车在路上疾驰。 这引起了曦晨的注意,曦晨撩起帘子,只见一个身着金贵的中年男子架着马车火速的往宫里赶。 曦晨见他如此疾驰,便问。 “这位公公,你可知前面过去的是什么人吗,他看起来好急啊!” 驱车慢走的太监说:“那个是顾侯爷,这么着急应该是为了他的夫人!” “他夫人怎么了?” 哪知曦晨这一问,那太监脸色巨变,连忙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 “王妃,这事情可不能随便乱问的!” “哦!”越是不让白曦晨知道,她就越是好奇。 “那公公你能不能快点!” “那王妃坐稳了,驾!” 二辆马车在路上疾驰,可那顾侯爷的马车跑的太快了,等曦晨到的时候顾侯已经没影。 一入太子妃的寝殿,便见太子妃满脸的欢喜,还不等曦晨入殿,便亲自去迎接。 拉着曦晨的就往宫殿里面带。 “本宫等你好长一段时间了,来,赶紧进来,你们都别愣着了,赶紧奉茶。” 一上来就是茶水糕点高呼,这让白曦晨有些不好意思。 “娘娘不必如此客气点,您太客气了,曦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腼腆的脸色微红,太子妃看她这么拘泥,赶紧说。 “你已是易君庭的妻子,本宫是君庭的皇嫂,你与本宫之间自当是一家人了,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就给曦晨亲自沏了杯茶,这可把曦晨吓坏了。 “娘娘,我可以来的!”连忙起身推脱,推脱之间茶水差点给洒了出来。 “你呀就不要见外了!” 曦晨有些不适应,抓了一下头发。 “曦晨还没适应。” 太子妃看她坐的这么僵硬,婉尔一笑。 “没关,系慢慢来,到时候总会熟络的!” 女子之间能否合的来,就看他们之间交谈的如何。 “那日多亏了你,不然本宫就要吃她亏了!” 太子妃剥开一个南贡的橘子,掰了一半递给曦晨。 “我不过是看她太咄咄逼人了,所以才出手的!” 不然她也不想插手的,也不想多得罪一个人,但是那天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恶了。 “总之,那次多亏了你出手,现在她还躺在床上呢!” 太子妃一说这话就高兴的不得了,只有曦晨悻悻一笑。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最近南贡上了很多的贡品,你挑一件就当是本宫送你的谢礼!” 曦晨无奈一笑,宫廷中最不缺乏的就是赏赐。 本来曦晨是不想要的,但无意中瞥见那堆东西中有一支通体雪白的箫。 这下子她的目光就全停留在了这支箫上了,太子妃见她瞧着这支箫甚是出奇。 “你若喜欢这个就拿去吧!” 拿起这支箫便递了过去。 “真的吗?” 曦晨喜出望外,小心的接过这支箫,上下打量一番,从材质上看绝对是上乘的好玉。 “我看你瞧这支箫出奇的很,你也通音律的吗?” 曦晨瞧着这支箫目不转睛。 “我只是略懂一二的!” 而后曦晨厚着脸皮就收下了这支箫了。 二人闲来无事,太子妃便带着曦晨在宫中闲逛。 闲逛的时候曦晨再一次遇见了那个顾侯了。 而此时的顾侯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犹如死鱼的眼睛一般,灰蒙蒙的,没有一片光彩。 他在宫中横冲直撞,差点曦晨就和他撞上了。 见顾侯急匆匆的样子,曦晨便问。 “娘娘,为何这侯爷如此急?” 太子妃瞧了一眼曦晨,拉着曦晨的手叹了一声。 “估计是为了他的夫人!” 太子妃脸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曦晨看她神情变化心里大致明白了几分。 “那顾侯的夫人病的很重吗?” “重,怎么不重,两年前那夫人也不知是得了个什么怪病,突然腹大如球,而近些日子听闻肚子突然时不时地疼起来了!” 太子妃是颇有一副老天爷不长眼的意味。 “那顾侯夫妇本就是个苦命的鸳鸯,人到中年了还膝下无子,现下听宫人说,如果再治不好,那位夫人就这半年的事了!” 曦晨听闻若有所思,太子妃则神神叨叨的拉着她贴到耳边。 “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别到处去说,顾侯对这事忌惮的很!” “这个您放心,曦晨还是有分寸的!”不过她倒是对这个病感兴趣了。 “娘娘,曦晨有个不情之请,要不我们去太医院看看?” 太子妃听了并不同意,觉得刻意去看会让顾侯生气。 “你要是好奇,等下我让太医院的人说与你听便是!” “嗯,也行!” 然后太子妃就把洛白给召了过来。 “洛白见过太子妃,不知您召见小人有什么事?” 抬首间见到曦晨正悠哉悠哉的拿着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块,有点小惊讶。 “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喝茶呀!” 太子妃命人赐坐,又奉了茶。 “洛白,今日那顾侯的夫人怎么样了?” 太子妃坐在二人中间,抿一口茶。 “回太子妃的话,那……夫人情况不大乐观!” 洛白听见问这个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了。 “哦,怎么说呢?”曦晨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手里还不时的剥着橘子。 “嗨…”洛白一声长叹。 “那夫人肚子里长了东西,我们太医院用了很多方法和良药,就是不见效,反而还越来越大了,今天那夫人痛的生不如死,唉……” 叹了一声又继续。 “那顾侯今日大发雷霆,已经去皇上面前告我们太医院的状了!” 曦晨塞了一瓣橘子进嘴,那橘子甘甜芳香,入口无渣,甜美的很。 “你们既然知道是肚子里长了东西,那为什么不切开肚皮取出来呢?” 此话一出,洛白一口茶水差点呛死他,而太子妃对于她的言论也颇为震惊。 “你这说的是什么法子!开膛破肚,那不是宰牲口吗?” 太子妃狐疑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曦晨。 “就是,我们太医院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而且这样做万一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洛白一想到顾侯那张脸就紧张到冒汗,每次顾侯都铁着脸来,黑着脸回,每来一回就得告他们一次状。 曦晨看着他们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出云国的医术可能比较落后。 就比如易君庭受伤的时候,只会拿药敷在上面,然后扎紧。 “不过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药石无用那就只有割掉了! 听闻此言,洛白直摇头:“这个不行的,我们太医院还没有这样的能人!” 大抵是被曦晨的这个法子吓得了,洛白赶紧起身离开。 只有太子妃细细的想了想。 “你说的这个法子确实有道理,你可曾是遇到这样的病情。” 曦晨摆摆手:“倒不曾,只是早年间我在外游玩的时候,偶遇一名妇人难产,我……我就是给了那妇人剖开了肚皮,这才使得他们母子平安的!” 听到曦晨这样的自述,太子妃更惊呀!。 “你还会医术?” 太子妃盯着曦晨瘦小的身体,简直不敢相信。 她原就以为曦晨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应该是很需要保护的那个,尤其是听说太后被罚的吐血……更加觉得曦晨很柔弱! “嗯,我师父就是南夏国有名的大夫!不过一般他不会轻易给人看病!”除非他心情好! 这下太子妃对曦晨更是刮目相看了,本来只是另眼相待,不曾想曦晨身上有如此多的惊喜。 于是曦晨就和太子妃聊了一下午关于花云月的事迹,听的太子妃是一愣一愣的。 而等到曦晨想起要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泛黑了。 太子妃见这么晚了,差点要把曦晨留宿下来,让曦晨继续讲讲她师父的事迹。 等曦晨回到王府时,易君庭正独坐在桌子旁,这场面颇有一种媳妇在等一位晚归的丈夫。 尤其是易君庭的那个眼神,竟然很幽怨,看的曦晨头皮发麻。 杵在门口半天了,曦晨也不知道是进去还是站着。 “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听声音有些生气。 曦晨遂轻手轻脚的走到桌子旁。 “那个,我回来了,而且……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小手不安的指着外面,抿着小嘴。 “本王……在这里等你一个时辰了!” 她今天去的时候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所以…… “你等那么长时间了呀!”曦晨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头。 易君庭是颇有几分生气,盯着曦晨看了半天,看的曦晨心虚了一阵子。 “你……” 大手一拉,曦晨一个不稳跌坐进他的怀里,只见易君庭那张脸凑在曦晨面前。 “以后不许出去那么晚!” 眼神转而温和起来,随后放开了曦晨。 “陪我用膳!”一下子心情又大好起来。 白曦晨是发现了,他生气的时候就会自称本王,心情愉悦的时候在她面前就会自称我! 连着两个情绪的转换曦晨有点吃不消。 晚饭过后曦晨突然想起顾侯来,便和易君庭说。 “对了,顾侯夫人的病,我有办法治!” 于是就把今天说的那个法子告诉了易君庭。 第47章 拒绝 哪知易君庭一口回绝:“顾夫人只有半年之期了,如何受得了这种法子?” 不理解曦晨的想法,当然易君庭也是不想曦晨惹上不该惹的。 那顾侯嫉恶如仇,出了名的有仇必报,他本与顾侯的关系也就一般,他夫人的事谁人都清楚,在乎的紧。 所以易君庭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拒绝了曦晨。 不过曦晨也并没有打算放弃,见易君庭说不通,不如去找当事人。 于是乎曦晨就在进宫的路上侯着,大概过了三天的样子,那顾侯驾着马车疾驰而来。 曦晨站在路中间拦下了他,若不是顾侯见她是一陌生女子那一马鞭就得抽在身上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拦本侯的马车!” 神情怒目,急着要走。 “顾侯,我有法子可以医治你的夫人!” 顾侯瞧她是个小女子,冷嘲热讽。 “这些年来,在我顾侯面前装神弄鬼的不在少数,你一个小女孩也敢到我面前造次,给我让开!” 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在了曦晨的腿边。 “顾侯爷,我的法子可保证夫人药到病除!” 顾侯又是一声冷讽。 “你这小姑娘莫不是脑子坏了,罢了罢了,我今日还有急事,且不和你计较!” 说着一杨 扬起鞭子驱车而去,见此曦晨追了上去。 “顾夫人,你肚中之物唯今只有剖开肚皮取出,否则您吃再多的药也是无用的!” 顾侯见曦晨追着不放,直接一鞭子将曦晨抽翻在地。 抽的曦晨半天起不了身,那鞭子正好抽在了曦晨腿上,疼的曦晨一瘸一拐的走回了王府。 而她出去追着人家顾侯马车一事传到了易君庭那。 易君庭手里折子啪的一下被拍在了案桌上,愤怒的起身往大门口走。 才刚到庭院,就见曦晨扶着腰,捂着腿,慢慢的的挪着。 曦晨见是易君庭来了,有些心虚,想往后跑却被易君庭一把揪住衣领拉了回来。 “我不是让你不要去的吗,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语气略带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微微蹙着眉头,抱起了曦晨。 而曦晨是这样解释的。 “现在外面都传我是用了些不干净的手段勾引了你易君庭 而你父皇和你的皇祖母对我也有成见,我再怎样也应该挽回一点吧!” 曦晨那双杏眼睁的老大了,歪着脑袋看着易君庭,纯真无邪。 易君庭抱着她往卧房去。 “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把曦晨放到床上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然而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几天不见了个四殿下,今日又传来了一个消息。 雅芙公主也跑了,并且留了封休书,还留了封信给曦晨。 正在用膳的曦晨看过信后如雷轰顶,半天没缓过来。 易君庭见她神色不对,赶紧拿过那信。 信上是这样写的。 白曦晨,我要走了,你们也不用找我,也不用牵挂我,本公主要自己去寻找如意郎君,那四殿下不稀罕! 易君庭看完这信也是半天没缓过来。 “易君庭,你打算怎么办?”看着这封信曦晨有些哭笑不得! 而雅芙公主,这次学聪明了,将身上的贵重物品全都藏在鞋底,衣服里面。 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生了。 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对她欲行不轨之事了。 她一路偷偷摸摸的,跟在出城的百姓后面一起出了城,并且这一次她是异常小心。 路边的小摊她是一眼也不瞧,只是紧紧地踹着手里的一副小像,这个小像是她凭借记忆画下来的。 画像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救她的君泽。 那日这个男人的一个眼神已经是勾走了她的心了,想着这些天的思念,雅芙小心的握紧画像。 她想自己已经完成和亲的任务了,那四殿下也没现身,八成不满意,干脆休书一封,从此世间再也没有雅芙公主了。 而本来因为四殿下游戏江湖的事情就已经够烦恼了,现在还多一个! 易君庭被烦的连胃口都没有了。 曦晨中毒的事情让影卫去找,找了一些天了没有进展,皇宫这边有事情不断。 不由地喝起闷酒来,曦晨看她烦闷,自觉的在一旁倒酒。 随后看他越喝越多,曦晨怕他喝醉,就提出。 “我来这没多长时间,对出云国不算太熟,要不明天你带我一起看山水,一边寻找雅芙公主如何?” 易君庭脸色微醺,微笑着说:“好!” 而在外面游戏的君泽此时却遭遇了一群歹人。 这群人经常在边界为非作歹,君泽手握利刃,严肃道。 “识相点的赶紧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为首的中年男子举着长刀笑哈哈。 “你这小子是第一次来我们黄风岭吗?知不知道规矩!” 君泽眉眼一横:“我只知道我的剑就是规矩!” 随后跟这群歹人斗了起来,初次尝到游戏江湖的滋味,四殿下甚是开心。 每一招一式都非常的洋溢潇洒。 灰白色长衫,在空中飞舞,整个人看起来飘逸极了。 出入江湖那就是靠实力说话,但这种情况是例外的时候。 这群歹人原以为自己人数多 就能够与之匹敌,不曾想今日遇见的是位棘手的人。 只见君泽三两下的就把人掀翻在地,并且直冲冲的就往这个老大面前来。 这人朝着刀费力的接着君泽的招数,也没几下就君泽夺了刀,趴跪在地上。 这群人也是见风使舵,打得过就打,若打不过便跪地求饶。 “这位少侠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一众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君泽以为就此降服了他们,遂仰天长笑。 而不知这群人已经悄悄的从兜里掏出了毒针。 这群人见他松懈,把那带毒的针的扎在了君泽的后背。 一时间君泽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恼怒的看着这群人,挥着剑就要杀过去。 但他已中毒,连剑都有点拿不稳,只能是胡乱的挥舞着剑。 为首的这个人见他还没倒下,起身一个飞踢便将他踹下了山坡。 第48章 救了个乞丐 伴随着君泽的惨叫,为首的男人笑呵呵的捡起那把宝剑。 抹干净上面的尘土:“这把剑像个样,你们看看,配我合不合适!” 说着丢掉自己的刀,拿着这柄剑学着君泽的样子。 “他刚刚是这样拿剑的对吧!” “对对对,老大就是这样,这把剑配您真合适!”底下的人一阵附和。 出了皇城后,雅芙用带出来的银子雇佣了一辆车,备好需要的物资后,雅芙一路打听起来。 只要是遇见一个人,雅芙便掏出画像让人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皇城内: 为了寻找雅芙和四殿下,曦晨一大早就准备起来了。 而易君庭昨夜忙于公务,很晚才回房。 回来的时候,曦晨已是熟睡,不忍心弄醒曦晨,干脆脱了外衣打了个地铺睡在了床下。 而一掀开被子就看见一张地铺,易君庭正躺在上面时曦晨有点懵。 “你怎么睡这了?” 易君庭伸了个懒腰,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还不是看你睡的香!” 曦晨脸色微红,腼腆道。 “那……我已经起来了,你要不要去床上躺会儿!” 易君庭忽然微微的歪着脑袋,饶有趣味的道。 “王妃这是在要求我吗?” “?!我邀请你什么?” 曦晨不明所以,穿好鞋子下了床去洗漱。 君庭看着她的后背,笑说道:“你要是陪着我,我就再躺一会!” 然后曦晨没听见,利索的从柜子里面拿出几件素净的衣服包了起来。 挑了套青绿色的衣衫去了屏风后面。 “哎,易君庭你要是不睡了,就赶紧起来,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 易君庭望着屏风后面那朦胧的身影,温香软玉就在眼前,但……他叹息一声,皱了一下眉心。 内心后悔极了,后悔当初怎么会答应那个要求。 没过一会儿,曦晨换好衣服。 见君庭还愣在原地,便催促他。 二人一番收拾后,就在出发时刻,忽然有两个人跟了上来。 “七哥,你等等我,我要出去玩!” “王爷,你等等洛白!” 曦晨一看是这两个跟屁虫,羽兮跟来曦晨能理解,但是洛白跟了就不理解了。 而且易君庭竟然也没有阻止他们两个,反而还给他俩准备了马车! “你确定要带着他们两个?”这两个拖油瓶曦晨是已经见识到了,尤其是洛白。 “不带着,等下又偷跑出来,还不如带着,正好也可以给我们解解闷!” 易君庭说的解闷就是看着他俩在饭桌上你争我抢,完了后又看他俩为了争夺一点鸡毛蒜片的东西比划猜拳。 只是不知那羽兮是让着洛白还是玩不过,每次猜拳都输了。 赢了的洛白高兴的手舞足蹈,输了的洛白委屈的望着易君庭。 他们是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品尝地方佳肴玩的不亦乐乎。 唯独那君泽,因为中毒的原因,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虽然他已经把那毒针逼出体外了,可是仍有三分余毒侵入了经脉。 也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他的脸竟然溃烂起来。 由于中毒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恶臭味,在路过一个茶棚前,人家差点以为是哪里爬出来的死人。 惊的茶棚老板抄起板凳就往他身上揍。 他被揍的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雅芙见店老板下手太狠,上去拦了下来。 “哎呀,你这老板怎么这样呀,你赶他走就是了,何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呢?” 雅芙伸手挡在了面前。 茶老板:“小公子,你没见他一身恶臭吗?万一有什么传染病传染了可就不好了!” 雅芙两条细眉一皱,不理会老板,蹲下了身来 。 “哎,你怎么样了?” 此时的君泽抱着自己的双臂,不停的抖,嘴里喊着。 “我……好冷……好冷!” 雅芙见了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店老板见了。 “你这个傻小子,这就是个乞丐,你要是救了他,小心他等下赖上你。” 此时若不是雅芙正好在这里喝茶休息,估计得被人打个半死了。 雅芙没有理会老板,而是从怀里摸出一锭小银子,还有几个烧饼,正想送给这个倒霉的男人。 那晓得,这人似乎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一把抢过狼吞虎咽起来。 由于吃的太快,这烧饼也挺干的,一口烧饼噎在胸口,喘不上气,顿时脸色便发青了。 雅芙吓到了,感觉呼喊。 “来人,你们快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店老板不想惹事,瞧了一眼。 “傻小子,他这是噎住了!” “啊,那怎么办呀!”雅芙不知道怎么处理,呼喊又不见人。 情急之下,雅芙吃力的将人扶起来,喂了一碗水,抚摸着那人的胸口。 君泽只是喝了两口,抽搐一下,两眼一翻。 “喂!小乞丐,你别死啊!” …… 微弱的烛光,破旧的小客栈内,君泽觉得喉咙发干,烧的难受,整个脑袋都是针扎一样的疼,双眼费力的睁开。 因为中毒,他的眸子都是灰蒙蒙的,看起来就跟瞎了样。 好心办了坏事的雅芙守了他大半个晚上,看着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雅芙长吁口气。 “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不然我给你个烧饼可就罪过了!” 因为给了个烧饼差点噎死个人,雅芙着急大半天。 好在茶棚老板及时出手,拍打君泽的后背,不然君泽就真的要因为一口烧饼噎死了。 见人醒来,雅芙贴心的给他倒了杯水。 “哎,小乞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喝水!” 喉咙发烫烧的难受,蠕动两下疼的皱眉,最后只能挤出一个字。 “要!” “哦,好好好!” 雅芙手忙脚乱的扶起他,喂了杯水。 他贪婪的一口饮尽,看着空了的杯子,示意还需要一杯。 雅芙连忙将水壶提过来,他一连喝了好几杯,才觉得喉咙舒缓点。 费力道:“谢……谢!” 但这沙哑的声音,根本听清他在说什么。 雅芙以为他还要喝水,又打算添一杯。 他摇了摇头:“不……不用了!” 雅芙不明所以:“什么,你说什么呢?” 还没等雅芙问清楚什么情况,他便昏睡过去。 雅芙刚才触碰到他身体是有点热,她狐疑的伸手摸上他的额头。 “好烫啊!”发烧了,人也昏睡了。 不知怎么办的雅芙,干脆去找老板帮忙。 “他就是个乞丐,你那么费力干嘛!” 雅芙不管从口袋里摸出一两银子。 “我给你钱,你帮不帮忙?” 有了钱自然好办事,那老板赶紧带着他们去镇上找大夫。 也就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内,君泽迷迷糊糊中,总能闻见一股淡淡的幽兰香味。 令他的头疼缓解了不少,他想睁开眼去看看究竟是谁。 很无奈,他费尽全力睁开眼睛,但是依然无法看清面容。 只是隐约的觉得那身影有些似曾相识。 这一路上,雅芙将他抱在怀里,丝毫不忌讳男女有别。 只有这个老板,看着雅芙说了句:“你还真是个傻小子,这乞丐有什么值得花钱的,丢路边就好了!” 雅芙不认可,辩解道。 “再怎么样,这也条生命,而且也是因为我给了个烧饼才会这样的!” 雅芙说着说着自责起来,要是没给他吃的,就不会这样了。 好在去了医馆看了大夫,只是发烧,给开了些退烧药。 但那脸上满目疮痍的脓疤,大夫说无能为力,可能是染上了什么怪病引起的。 那老板听了数落了一番雅芙,然后甩手离去。 没人帮忙雅芙就只有自己去客栈要了间房。 昏睡了大半日,君泽隐约觉得有人在给他灌苦的东西,很是抵触。 “呀,你不要吐出来了呀!” 雅芙急得直皱眉头,胡乱的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干溢出的药汁,最后只能是小口小口的喂着。 忙了大半天的雅芙,累的直不起腰,伸了一下腰杆,又锤了两下。 忽然闻见一股臭味,雅芙让人给她弄了一桶洗澡水。 或许是在药力的催化下,烧渐渐退下,君泽发了一身的汗出来,迷糊间不停的喊着。 “水……我要喝水!” 但这沙哑的声音,根本就没人听见。 雅芙去了屏风后面沐浴,正舒服的泡着。 出了一身汗的君泽干的难受,最后实在难忍摸索着爬起来了。 因为他现在的眼睛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下床就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 正在沐浴的雅芙听见动静,赶紧出来披上衣服。 正穿好衣服,君泽伸着手跟瞎子一样,到处乱摸。 “你醒了呀!” 雅芙见他醒来开心不已,牵着他的手扶他回到床上。 “你起来做什么呢,你还发着烧应该躺下休息才是!” 说着就把君泽往床上推,君泽浑身发软,微弱道。 “我……我想……喝水!” “啊!?”见他嘴唇发干,雅芙明白了,赶紧端了水过来。 喝够了水君泽又睡了过去。 “这人可真会睡!”雅芙替他盖好被子。 稍微打量了下这个乞丐,半边脸都烂透了,想丢下他雅芙又有点不忍心。 这个样子若是没有人护着,走到哪都会被人打,说不定哪天就被打死在哪个角落了。 “也罢,本公主正好缺个随行的奴才,就你了!” 洗漱完毕的雅芙顿时困得不行,但是这床已经让给这个乞丐了,雅芙只好在桌子旁靠了一晚上。 而第二天清晨时,这个乞丐又呼喊了起来。 “好渴,我要喝水!” 雅芙被吵醒,有些小脾气,从见到他,他就是不停的喊着要喝水。 但是人是自己带回来的,拖着疲惫的身子,给他倒了一碗大的水。 前几次拿杯子倒不够喝,雅芙索性换成大碗。 而经过一晚上,君泽的烧已经退去了一半,嗓子也没有昨晚那般沙哑了。 “多谢这位……” 蒙蒙间,他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但是他却在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两团突兀。 “姑娘?”遂试探性的问。 “什么姑娘,我是个男子!” 雅芙害怕被发现,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是男子。 君泽听了只好道歉:“抱歉,在下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冒犯了这位公子,还请见谅。” 说着还准备起身给雅芙赔不是,雅芙连忙拉着他的手拒绝了。 “你就不用给我赔不是了,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不如就做我的仆人吧!” “……” 听闻此言君泽沉默了一会,脑袋差点没有转过弯来。 这位公子救了他,他要感谢人家,人家说要谢就当他的仆人吧! 敢情是被救了一命,然后多了个主人了。 本想着拒绝了,哪知雅芙说。 “你这样子,就算是给其他人当仆人别人也会嫌弃!”雅芙说着围着他转了一圈,打量着。 “就这样吧,我救了你一命,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就是我的仆人,你就跟着我吧!” 雅芙是一副可怜的模样收留他。 而君泽眉头上的一条筋跳了一下,疼得厉害。 不过也确实,他现在这个样子,好歹还有个人照看他,若是换做前几日,他都不知道怎么办。 双手全是被荆棘缠绕的痕迹,手指上大大小小被割伤的口子不在其数。 心想,既然这人对他没有威胁,不如就在他身边修养到好,后面再谢他就是了。 于是雅芙当天下午弄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给他,还弄了桶水。 一番清理后,雅芙竟发现这个小乞丐身形还挺好的,衣服是在大街上随手买的,没想到也这么合身。 唯一比较突兀的便是他的脸了。 叹了一声,感慨道:“你要是脸再好看点就好了!” 君泽潸然一笑,不曾想他堂堂一个四殿下竟然会沦落这般。 遭奸人暗算,容貌尽毁,双眼都看不清东西,故流落至此。 而另一边的易君庭,他的影卫传回消息,说是有疑似雅芙公主的人出现在距离皇城几十里地的一个彩云镇。 “晨儿,我们来比一比如何?” 正和洛白羽兮玩的不亦乐乎的曦晨听了,把头转过来问道。 “你要比什么?” “我看你之前骑马也挺厉害的,不如这样,我们就比比看谁先到彩云镇如何?” 第49章 极刹镇 一听到要比较,洛白的耳朵就格外的灵敏。 “七哥,七哥我也要比试!” 易君庭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好!” “那七哥我数三声,我们就开始跑!” 洛白挥着马鞭,瞧了一眼易君庭。 “呲呲!” 眼神示意羽兮,羽兮明白过来,拉紧绳索。 “一!” “二!” 马镫一夹,那两货飞快的奔跑起来。 见状易君庭故意道:“洛白,你怎么能耍赖呢!” “嘿嘿,不跟七哥耍赖跟谁耍赖,驾!我和羽兮在前面等你们!” 说话间,那两人已经远去。 只有曦晨靠向他问了句。 “你……是故意的吧!” 易君庭耸了耸肩:“当然,我也不是故意,照他们两个这性子,天黑了也到不了彩云镇。” 说着还顿了顿,牵住曦晨的手掌。 “而且,他俩一走,不就没人打扰我们两个吗!” 眸子里是止不住的爱意,看的曦晨脸色羞红,把头低在了一边。 而他一蹬,跳到了曦晨的马背上。 “哎,你要干什么?”曦晨笑着扭头看向他。 “本王只想和自己的爱妃共骑一匹马!” 说完一夹马镫,马儿迅速奔跑起来,而曦晨也是放肆的在君庭的怀中大笑。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般自在过了。 易君庭看着笑的纯真的曦晨,那笑仿佛能够容纳百川,世间的万物都无法与之匹敌。 世间万物不敌她的笑颜,易君庭看的出神,双手情不自禁抚上曦晨的细腰,贴着她的耳边。 “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开心的笑!” 在易君庭的印象当中曦晨一直都是个较为严肃的人,很多时候就没见她怎么笑过。 就这样两人共骑一匹马,慢悠悠的到了彩云镇。 而他俩到达时,洛白跟羽兮两个人已经吃疯了。 曦晨只见桌子上堆满了碗,而两人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们俩是哪里逃难来的吗?”这么能吃! 君庭搂着曦晨的肩:“你习惯就好,他俩一直都是这样!” 洛白见他俩来了,高兴的说。 “七哥,你这回输了,你付钱,我先回房间了!” 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抹了一把嘴,临走时还顺走了一个鸡腿。 君庭无奈摇摇头,丢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给了小二,并且吩咐。 “小二,一间上等房,备好热水,再来桌饭菜!” 店小二高兴的直呼:“好嘞!” 而曦晨觉得有些不妥,便说。 “小二,还要一间房!” “好嘞,客官!” 话刚说完,易君庭突然就用力的搂着曦晨的肩。 “还要一间房做什么?” 易君庭有些黑脸,曦晨皱着眉,抿着嘴。 “我睡啊!你就叫了一间房,两个人睡,不大好吧!” 哪知这易君庭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哪里不好了?你是我妻,不和我睡一块,你睡哪?” “……” 随后不由分说告诉小二就一间房。 暮雪山庄: 谷樵在后院中,心情烦闷的抚琴,那琴似能吐露着他的心声一般,疾风暴雨,来势凶猛。 而此时,一道剑光闪在他的脸上,一柄剑不知何时对准了他的脖子。 谷樵眯着眼,伸手轻轻一指,将那剑弹到了一边。 那人原地半旋,扭了扭脖子,神情似有不悦,但又好似极力的忍耐着。 “师弟,别来无恙啊!” 被人打搅,谷樵双手覆琴,同样也有些不悦。 “你来这做什么?” 对于莫凉介的到来,谷樵显的并不欢迎,还有几分厌恶。 “哟,师弟这是不开心了吗?” 许是见谷樵神情不对,他将剑给收了起来! “如果你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哟,师弟急着赶我走,是在害怕些什么吗?” 谷樵微微蹙着的眉头慢慢紧锁,冷漠的瞧了一眼。 “我有什么害怕的?” “哈哈,好你个谷樵,说什么不管世事,那你怎么去救了那个女人了呢?” “我自问心无愧,你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我谷樵救了又如何?” 谷樵的态度坚定,而且毫不畏惧。 凉介见他已承认,脸色当即凶恶起来。 “你明知那是我仇家的软肋,你竟还要救走,谷樵这世上唯有兄弟才是真情!” “那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救了一个我想救的人!” 凉介听闻,愣住一会儿,随即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师弟这是坠入情网了呀,也罢既然是师弟喜欢的,那师哥自然是让着点!” 把武器一收,大步阔首,仰头大笑离去。 躲在柱子后面偷听的红袖,以为二人会有一场争斗,不想那凉介说完那句话后竟然笑着离开了。 见他离去,红袖担忧的从柱子后面冒出来。 “公子,他……怎么就走了?” 谷樵横着眼,心烦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要你去打听的事情,你打听的如何了?” 红袖担忧的神情立马变得沮丧,垂着头,抠着手。 “那宸王带着她去了彩云镇了!” 谷樵听了没做回复,只是细细的扶着琴弦,过了片刻之后。 “红袖,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出去几天!” 潇洒的起身,将折扇收在怀间,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山庄。 红袖落寞的看着谷樵消失,心里百感交集。 一是因为自家公子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二是因为自家公子本就不喜插手其他事情,现如今却为了一个女子而做出了改变。 三是因为他越来越烦闷了,自那日谷樵救了曦晨后,回来的谷樵竟会彻夜不眠的望着外面。 此前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红袖苦着脸,默默地给谷樵收拾外出的用品。 她自小在谷樵身边长大,那日白曦晨被易君庭带回去,谷樵好几天都是板着一张脸。 后来又听说白曦晨被抓,他更是急得连夜赶过去救人。 那急匆匆的模样,连武器都没带。 再后面谷樵回来后,她竟见到了谷樵坐在窗边,望着那支断了箫笑了起来。 那笑容如沐春风,红袖深刻的很。 要知谷樵向来笑的少,要笑也是冷笑,那日的笑容确实惊讶了红袖。 彩云镇: 等白曦晨他们赶到雅芙之前住过的那间客栈时,却被告知,人已经走了两天了。 而且那小二还说。 “只是瞧着眉眼有些像,但那是个小公子,傻乎的很,救了个满身流脓的乞丐!”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那敢问他们往哪走呢?”白曦晨着急的问着,因为她担心,雅芙在外会遭遇不测。 “嗨!”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搭。 “这……我就不知道了,客人们去哪我们向来是不问的!” 曦晨拧着眉头愁着脸,瞧了一眼君庭。 “那……我们现在去追?” “嗯!” 于是这寻人小组立马就整队出发了。 一路上白曦晨思考了许久,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雅芙第一次出逃被抓回来的时候表情很奇怪,硬是要回去。 起初曦晨以为是雅芙找借口趁机出逃而已,现在忽然想想不无道理。 于是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易君庭。 “易君庭,我觉得雅芙公主会往边境走!” “为什么?”易君庭不解转而问。 “她一个人去边境,路途遥远,怕是不现实” 曦晨拉住缰绳,停下来:“你还记不记得她那天被抓回来后一直说要回那个客栈!” 被曦晨提醒,易君庭这才思索起来,心想,有可能。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边境!” 正准备回头叫上洛白等人,发现那两货不见了。 “洛白!洛白!”喊了几声没人应。 “我估计他俩走远了,我们赶紧追吧!” 曦晨伸着脑袋瞧了一下远方,随后两人扬起马鞭飞奔起来。 而那洛白和羽兮这两货,在路上比起赛马来,看谁跑的快。 这两天易君庭都让着他,他赢的上瘾了,自顾自的组织完全没考虑过他俩。 而这时他俩停在了一个分叉路口。 “十三爷,我们走哪边呀!” “废话当然是右边啦!” 想也没想就是凭自己的感觉,挥舞着马鞭疾驰而去。 羽兮也是不假思索,跟着他,没有注意旁边有个倒掉路边的牌子。 那个木牌破旧不堪躺在泥里面,上面的青藤紧紧缠绕,像是要吞噬了这个木牌,残缺的边缘布满了青苔。 牌子上的墨迹已经斑驳,但依稀可辨极煞城三个大字。 等追上来的易君庭他俩也同样面临着一个问题,走哪一条路? 而他们两个同样也没有注意到到地上那个阴森的牌匾。 只是顺着马蹄的痕迹,两人追进了右边这个道。 然而他们四个刚刚进去,一阵迷雾忽然就飘了过来。 前面那两货是不知疲惫,在迷雾中穿梭,根本不看头顶上是一座破败的城门。 等白曦晨和易君庭驱马走到这里时,曦晨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安。 城门上到处都是战争血洗留下的痕迹,那深褐色的痕迹分明就是血。 杂草丛生的门下还能见到人的骨头,君庭见曦晨脸色不好,遂拉住了她的手。 “放心,有我在呢!”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曦晨第一次觉得安心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等曦晨抬头望向牌匾时,上面的几个字让她隐约有些心慌。 “极煞城?这是个什么地方?” 易君庭倒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看着城门缓缓道。 “五十年前,这座城池发生了一场瘟疫,因为当时防治不当出现扩散的情况,我皇祖父下令屠了此城,现如今这已经是一座荒城了!” 曦晨一惊,额间不禁冒出细汗。 然后二人便慢慢的走了进去,一路上过来残垣破壁,基本上见不到人烟。 而就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了洛白凄惨的叫声。 “救命啊!七哥!” 有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将洛白和羽兮踹下马,并且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将他们二人绑了起来。 羽兮未曾来得及呼救便被打晕拖走,洛白则被人一脚揣进了半开合的坟墓中。 人入坟墓,那个鼓起的坟包便迅速的合上了。 等曦晨他们闻声赶过来时,只见到两匹马,还有一个诡异的坟包。 “洛白,羽兮?” 见没有回应,易君庭道。 “晨儿,你在这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走!” “嗯!” 曦晨看着这诡异的周围,只觉凉意从脚下蔓延开来。 不经意的转身瞧着这个坟墓,曦晨盯着看了老半天了,总有些觉得古怪。 墓碑上竟然刻满了人名!难道这是个墓葬了许多人不成? 可怎么看这个小坟轴也葬不下这么人多,难道…… 突然,旁边的草丛一阵骚动,身为习武之人,曦晨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摸出怀中的匕首,寻找那方向找去,突然…… 那声音又从曦晨的背后传来,曦晨一个转身,一个黑影飘过来。 曦晨只觉得眼前飘过一阵白粉,感觉头一阵昏倒在了地上。 而不知情况的洛白顺着通道一直往下滑,洛白害怕,不停的呼救,但这呼救的声音都比不上下滑的速度。 也就一会儿的样子,突然前面一个深坑,他身子一飘,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摔得他龇牙咧嘴直喊疼,但他还没有喊几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头打晕了他。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洛白恍惚的看见一个人扛着羽兮,另外一只手握着刀。 但没等他看清,已经是昏过去了。 而如曦晨所料,雅芙公主此刻正驱着车一路往边境去了。 她去边境也不为别的,只为回到南夏国的那个小客栈,她还希望再遇见他一次。 而这时坐在马车内的君泽突然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了,是受寒了吗?”雅芙见他脸色有些发白,就拿了一件披帛给他。 由于他现在看不清只能是摸索着。 雅芙见他可怜,拉着他的手放在披帛上。 “你要是冷的话就把这个披上吧!” 君泽苦涩的笑了一下:“多谢,我不冷!” 随后又把披帛还给了雅芙。 雅芙皱下眉头,拿过披帛披在了他的身上。 “给你的,你就收下吧,你现在是我的下人,命也是我救的,我可不想我还没有到目的地,你就病死在路上了,那多无聊!” 第50章 中毒 听完这个君泽雅声笑着:“放心,我会陪你到目的地的!” “那是自然!”雅芙只认是自己救了一个倒霉的乞丐,做了一件好事。 二人就这样往了下一个城镇出发,一路上雅芙都在看着窗外,同时还要注意一个眼瞎的乞丐。 过了片刻后雅芙突然惊起:“对了,小乞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君泽握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抽到了一样,洒些茶水出来。 半晌后,他道:“你就叫我小泽就好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告诉人家真名。 “小泽?”雅芙若有所思,嘴中念念有词,但声音太小,君泽没有听清楚。 极煞城: 一个头发非常脏乱的身影出现在曦晨的上方,他蹲下来,打量了一下。 正想把曦晨扛起来,忽然…… 明亮的眸子突然睁开,一丝凌冽的目光在这个怪人眼睛闪过。 曦晨手中的短剑划过,那怪人也是反应够快,一个翻身闪进了草丛。 曦晨小心的迈着步子,靠近他那个跳进的草丛,细小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看距离差不多,曦晨一剑刺过去,可是劈开草丛赫然出现的是易君庭的身影。 二人皆是一惊,亏得是易君庭闪到了旁边,不然这一剑就得劈到脸上了。 曦晨见是他,收回匕首。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从这过去了!” 易君庭神色严肃,蹙着眉头,摇摇头:“没有见到,怎么了晨儿?” 曦晨亦是紧张的望了一眼四周,踮起脚尖,贴到易君庭耳旁。 “这附近有人在盯着我们!” 说完这句话,二人就没有交流了,而是紧紧的盯着草丛。 半盏茶的时间,草丛又开始骚动起来。 曦晨望了一眼易君庭,二人眼神对视,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不一会儿一阵雾气吹过,还伴随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二人开始头晕,没一会就开始脚底发软,相继倒在了地上! 而等那阵雾气散去,几个衣衫褴褛,头发蓬松的人围了上来,也包括刚刚偷袭曦晨的那个。 男人诡异的笑了一下:“今天这是什么运气,一下子就来了四个,小的们,把他们抬回去!” 而此时一间昏暗的房间内,羽兮和洛白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桌子上。 桌子旁边放满了专门用来解剖人体的工具。 甚至还有一个刚刚被剥了皮的头颅放在那里。 一见这场景,二人被吓坏了,哇哇大叫,不停的挣扎。 然而那边一个矮小的男人听见他俩的声音,阴森森的笑着转过身来。 “啊……” 伴随着二人的惨叫,一张狰狞的脸显露在了他俩面前。 他的一张脸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上面是麻麻赖赖的凸起。 头顶上稀稀疏疏的几根头发随意的支棱着,后背还有一个凸起的大包,穿着宽松带着血污的袍子。 羽兮和洛白吓得瑟瑟发抖,张大嘴都不知道应该是呼救还是干嘛! 而那人似乎早就习惯了,笑嘻嘻的看着他俩。 “哟,你们醒来了呀,正好,爷爷我煮了点东西,你们趁热喝吧!” 他的声音犹如地狱来的恶鬼,声音惊悚刺耳。 说着他端着一只碗过来了,捏着二人的嘴给灌了下去。 一边灌一边说:“乖,喝下去你们就舒服了!” 羽兮是捏着嘴一股脑的灌下去了,洛白是宁死不屈,就是不张嘴,如何灌都灌不进。 气的在他的腹部一拳,这一疼自然是开了口。 二人被灌下不明的东西,突然间腹部一阵翻涌,吐了起来。 “来人,把他们两个丢进密室!” 羽兮和洛白只觉得手脚发麻,止不住的抽搐。 而易君庭他俩被人七手八脚的抬了进来,等他们进来的差不多时候,二人突然默契的一个翻身,将人踹倒。 曦晨则是一剑横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 而这厮嘴硬的很:“你管这是什么地,爷爷是你祖宗!” 易君庭见人被挟持了还很猖狂,大掌一挥,掐上那人的脖颈直接提了起来。 “你若不老实点,当心你的脖子。” 说着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几分。 “慢着,留口气,洛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若不是白曦晨开口,这几个人都会被他挨个捏死。 易君庭点了他们穴道,问。 “刚才进来的那两个少年何在!” 这群人,摇着腿,头翘的老高,不管曦晨他们怎么问就是不说。 曦晨渐渐的失去了耐心,也不和他们废话了,一剑抹掉了他们的脖子,剩下一个怯懦的被易君庭一把提了起来。 “说,人在哪里?” 那人抖着手,指了旁边的一个通道。 他俩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君庭掐着那人的脖子:“给我们带路!” 路径曲折离奇,有些地方甚至都需要人弯着腰才能通过。 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扇门前,那人敲了敲门道。 “老人,有新的人过来了!” 只听这屋里子说:“那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送进来?” 然后这个门就打开了,而门一开,曦晨是一剑抵在那人的脖间。 易君庭则飞身上前,一脚将那人踹在一旁,然后一剑抵喉。 地上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钳住了,脸色极不好看,怒瞪着易君庭。 同时也瞪了一眼门口的那个手下。 “没用的东西,连人都抓不住!” 易君庭扫了一眼四周,寒碜碜的,瘆得慌,怕拖久了洛白他们会有危险。 一脚踩在那人的胸口:“人被你们带去哪里了?” “哈哈哈……”不知为何这人突然的笑了起来。 “你们来晚了,他们已经吃了我断情绝肠丹,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变成我的药人了!” “什么?”二人震惊,曦晨赶紧道。 “解药在哪?” 只见这人邪恶的笑着,那笑声听的人耳朵疼。 “解药,哈哈哈,哪里有什么解药,活的下来就会成为我的药人,活不下来,那就只有死咯!” 狠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俩,曦晨不信,一脚把那人踹到易君庭身边,自己则去了旁边的药架子翻找起来。 而那人见她翻了大半天慢悠悠的嘲讽道。 “别找了,你就算是把这里翻透了也不会有解药的,你倒不如去看看,那两个小子还活着没!” 曦晨嫌他嘴多,翻出一个药瓶子就砸在了那人的头顶上。 “你给我闭嘴,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怒气冲冲,凶巴巴的。 而这人不知在何时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个瓶子,突然就把瓶中的东西就往君庭身上洒。 君庭大袖一挥,人往后退,也就是这个空隙,那人跑到了桌子边,拉下了一个开关。 瞬间这整个屋子便一分为二晃动起来。 剧烈的晃动让曦晨没有站稳脚,跌了下去。 一半的屋子突然升高,另一半突然往回缩,中间裂开,而那两个人早就趁这个机会溜的没影了。 一时间曦晨和君庭被隔开来,曦晨想起身跳到易君庭那,可是分开的距离太远加上太摇晃。 曦晨才站起身就又跌坐在地,易君庭曦晨跌跌撞撞,一个飞身跳了过去。 刚跳下去,他俩身下的石板速降,而上方从两边冒出一块石板来。 随着轰的一声,将回去的路封了个死死的。 曦晨着急想起身看了一眼,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着,很显然,他俩被人困住了。 “晨儿,你没事吧!” 黑暗中曦晨看不清,只能循声望去。 “我没事!” 随后一点点微弱的光亮传来。 不知道易君庭从哪里来的来的一颗小夜明珠举在手里。 “你还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南贡上来的,觉得还不错就拿过来了!” 随后将夜明珠塞在了曦晨的手里。 “这东西你拿着,我在前面开路!” 然而两人围着这个地方转了一圈,四周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根本没其他其他出路。 易君庭看都是石壁,索性一掌劈过去。 可那石壁就算遭遇了这一掌,也只是留下个印子,依然纹丝不动。 “这……”曦晨吃惊的看了一眼这个墙壁。 而此时洛白和羽兮胃里面翻江倒海,难受的很,就好像有人拿了根棍子在里面搅一样。 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而那个罪魁祸首,忽然的打开了密室的暗门,端了一碗臭气冲天的东西过来。 在二人迷糊间给灌了下去,喝完这碗药的二人,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还有些不受控制。 “哈哈哈,我这药人大军指日可待!” 而这时轰的一声,隔壁的石门就被炸破了 只见一把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那人一慌想跑,被易君庭空翻拦在了他的前面。 既然前面跑不了那就往后跑,而后面的曦晨握着把匕首虎视眈眈的瞧着他。 “去哪啊?” 易君庭则是握着剑横在了面前。 “你们是怎么离开那座石室的!” 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他俩看,因为那密室的石头坚硬的很,一般方法很难打穿。 曦晨没时间和他解释,直接一匕首抵在他心脏。 “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就告诉你!” 而那人阴阴沉沉笑着:“既然你们两个要找死,那就成全你!” 只见这人从怀里摸出一个铃铛摇晃起来。 瞬间,从通道的各处冲来了许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玩意出来。 他们咆哮着,挥动着双臂向两个人扑过来。 而那人也是趁机想抓住曦晨,被却曦晨灵活了夺开。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二人遭到了药人大军的袭击。 这药人不知疼痛,无论二人使多大的力,哪怕是打趴在地上,也能迅速爬起,感觉他们有使不尽的力气。 这样的交战让他俩很是吃力,无奈君庭只得是将洛白丢给曦晨,自己则带着羽兮在前面曦晨杀出一条路来。 “晨儿,你带着洛白现在,我随后就到!” 二人就此分开,曦晨带着洛白,先是用银针阻止毒素的蔓延,而后又喂给他吃了颗护心丹。 而他俩在这混乱的场面走散无疑也是给了对方更多的机会。 比如此时的曦晨就不知道她的背后出现了那个人。 那人趁曦晨给洛白治疗之际,从背后偷袭拿着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毛巾上下了迷药,她也是一时不慎,中了招昏迷了,就这样她和洛白被这个怪人带去了另外一间密室。 这间密室跟之前的那间差不多,同样是几个药架子摆在一旁,还有几个炉子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在熬些什么。 曦晨被他放在一边,他高兴的哼着小曲,让药罐子不停地添加东西。 加完了还一边说:“这么漂亮的美人,我一定要好好的把你做成雕像,放在的床前日日夜夜的供我观赏!” 如此变态的话语,惊醒了半迷糊的曦晨。 曦晨看着他这个赖头胃里一阵翻滚,恶心的很。 然后曦晨趁他不注意,抄起旁边的一个小刀扎在了那人的脖间。 正好这人比曦晨矮了一截,曦晨用力的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狠狠地握着那把小刀。 那人见她醒来了,还大力的很,有些慌,毕竟曦晨现在这把刀是抵在了他的要害,只要是手稍微一偏,很可能血洒当场。 “你怎么能动了?” “哼,只能说你的药不行!”曦晨长年跟百草为伍,这点迷药根本不会有多大的效果。 曦晨扫了一眼面前的炉子,闻着这个味似乎和刚才闻到的味道有些相似。 嘴角上扬,端起那碗已经倒好的药,先是一拳打在那人的腹部,而后迅速的把这碗稀不拉叽的药灌给了那个人。 看着这碗黏糊糊的东西,曦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老东西,你现在也已经中了这个毒,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那人趴在地上干呕着,奈何吃进去的东西又怎会让他吐出来。 曦晨忍着恶心,一把揪起他的后背。 只见这人疯癫一般的笑着:“哈哈哈,没有解药的,一旦服下,要么死,要么成为药人!” 这下棘手了,曦晨皱着眉,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 自己则蹲在地上赶紧为洛白探脉诊断一翻。 第51章 炼药的怪人,曦晨中箭 心事重重的来到炉子面前,将炉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逐一查看。 然后炉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熬成了一锅粥,心情烦闷的很。 气的走到那人面前,又从那人的案板上拿过一个锥子。 一个残忍的想法在脑海里冒出来。 她对着那人就是一顿折磨,那人才肯吐露。 要想救人,就得到这城池的深处取到忘忧草,否则三天一过回天乏力。 也正因这个人被曦晨折磨的惨叫,易君庭寻着声音找了过来。 一入这间屋子,君庭就见曦晨黑着张脸,就连身上也沾了些血迹。 易君庭以为她受了伤,赶紧上前查看。 “晨儿你没事吧!” 曦晨沉着张脸:“我没事,只是他俩中的毒有些棘手,这怪物若不是刚刚折磨了他一翻,他都不肯开口!” 向来这种残忍的事情她也就是见过花云月这么做过,没想到她今天也用上了。 嫌弃极了也烦恼极了。 而后二人挟持着这个怪人,让他带路,但随着他们越往下,这气氛也就越恐怖起来。 墙壁上供人照明的灯竟然是用人的形骸做成的,干的,湿的,新的旧的…… 触目惊心的场景让他二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怪物究竟害死了多少人?” 连易君庭见了这场景内心都忍不住泛嘀咕。 可是越往下,曦晨就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不动声色的拉了一把君庭,由于君庭扛着两个人,一下子没注意到曦晨的这个小举动。 等那人带着曦晨到达了深处时,二人看着这光秃秃的石壁,内心顿生出一种不好的感受。 最深处,底下是一方水池,望了一眼,目测这个水池深的很。 但曦晨不敢松懈,用剑抵着那人:“你说的忘忧草在这种地方?” 别说草了,上面连块苔藓也没有。 那人阴狠狠的笑着:“哈哈哈,忘忧草在这里呢!” 慢腾腾的从墙壁上摸索了一番,摸到一个机关,没一会,听见水声,那水池的中央一个梯台浮现出来。 他俩押着此人慢慢的走向梯台,梯台上面放了一个能够防水的大箱子。 易君庭本想上去打开,被曦晨拉住:“让他去打开!” 那人冷笑:“这位小姑娘你都已经废了我双手了,我如何给你打开箱子?” “少废话,你的脚还在呢!”对于这种曦晨可不理会,而是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腰上。 “快点,别给我耍花招!” 那人不情愿的走到这个箱子面前,用脚踢开暗扣。 但是打开箱子后不见忘忧草相反是很多的瓶瓶罐罐。 易君庭见他这样子,有些生气,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了箱子上。 “哪个是解药?” 他依然阴狠的笑着:“哈哈哈,你就不会看吗?” 易君庭正想一下咔嚓了他,而曦晨却拉住了他的手。 “别,我看这人嘴里没有几句真话,你要是弄死他了,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没办法配置解药!” 易君庭安耐住心中的怒火,拎着他丢到了一边。 曦晨在箱子里面翻腾,易君庭查看那二人的情况。 曦晨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个瓶子,上面忘忧丹。 约摸着这可能是解药,曦晨打开盖子赶紧闻闻确认。 忽然他们脚底下的地板开始晃动起来。 曦晨手里的瓶子咯噔一声掉在地上,而那人放肆的笑起来。 “哼,你们这群黄毛小孩,都葬送在这池子里吧,哈哈哈……” 他不知何时爬到了来时的台阶上,摸到了墙上的一个开关。 只见他的身后出现一个大洞,他往后一躺。 见他要跑君庭着急的扑上去,奈何过去的时候那人的身子已经没入那个洞穴。 而曦晨光顾着捡药瓶,忽略了头上还有四周,迅速的开了好几个大洞。 而来时的路石阶也迅速的缩了回去。 洞口一开,大量的池水涌入进来,曦晨正把东西收好。 迎面而来的池水将她扑了个正着。 好在他死死的扣住箱子这才没有被水拍走,但是那两个昏迷的就不好了。 “易君庭,他们要被水卷走了!” 而易君庭正死死的按着刚才那人按过的地方。 但显然那个机关已经不顶用了,无论他怎么按怎么也阻止不了倒灌进来的池水。 反而因为他的耽误,曦晨只能潜下水自己去拉那两个昏迷的人。 但这时池子下面的一扇门又打开了。 这下池子中的水全部往那个口子涌,立马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曦晨眼看着洛白被卷进去,急忙呼喊一声。 “君庭!” 可是那漩涡来的太凶猛,一下子将人全部卷了去,连曦晨都没来得及逃脱。 而易君庭眼见着白曦晨被水卷走,不顾危险,扑进水里去拉曦晨,可漩涡太迅猛。 他只是接触到曦晨的指尖,就眼看着曦晨整个人被水吞噬了。 “晨儿……” 空荡荡的洞穴回荡着易君庭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没片刻易君庭也被漩涡卷了走。 此时的雅芙正悠哉悠哉的享受着泡澡,等洗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没拿衣服。 向来被人伺候惯了,倒忘记了这回事。 现在叫人拿衣服估计不可能了,眼下这个房间内一共两个人,其中还有个瞎子。 雅芙犹豫了片刻,伸着脑袋瞧了一眼,只见小泽靠在桌子旁,打着瞌睡。 静谧的房间内酣睡的声音尤为明显。 看他睡得这么熟,雅芙做了个大胆的决定,静悄悄的爬出浴桶,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拿过自己的衣服。 这样细微的动作君泽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耳朵听的极为清楚。 不过他也不以为然,反正大家都是男的,有什么问题呢! 雅芙穿衣服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当他是个太监,不必在意。 而人在江湖走,总会遇黑店的,比如他们今晚住的就是。 等到了大半夜的时候,君泽忽然听见走廊上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当即反应过来,这可能是进了个黑店。 遂悄悄的摸索着,慢慢的摸到了床边,顺着被子去推雅芙。 而雅芙半睡着以后,被人一推不耐烦的睁眼。 一张突兀的脸出现在了她面前,吓得雅芙就要惊呼出声,好在君泽捂住了她的嘴。 “嘘!有人来我们房间了!” 伸手指了指外面,果然在房间的窗户上有着几个人影过来了。 并且依稀可以辨认出,他们手里拿了刀。 他一把抓起雅芙:“你找个地方躲着,这里由我来处理!” 然后自己走到了房门口。 为了给雅芙争取一点时间,他把一张凳子悄悄的挪到门边。 雅芙不知道躲哪里,她就藏在了屏风后面。 出于好奇与害怕,她伸出脑袋,两只眼睛扑闪几下,屏住呼吸,看着门闩那,一柄明晃晃的刀子伸了进来。 看着那把刀子一点一点的将门闩拨开,雅芙的心差点跳到了嗓子眼,为了避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雅芙用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君泽听声音已经知道了人已经要推门了。 他藏在门后面,随着那人的深入,君泽朝着他就是一踢,一个漂亮的转身夺了他的刀。 后面的人见已经被发现了,就不顾一切的往外冲。 君泽以刀做剑,潇洒的几下将人放倒。 但因为他现在看得不是很清楚,打斗的时候力道也差了点。 这对于这些人来说最多是疼两下,等缓过来了,爬起来挥着刀子就往君泽身上去。 手起刀落剑,君泽不慎被刀子割到,雅芙见了惊呼出声。 “呀,小泽!” 然后这一出声,大家都知道屏风后有个弱了。 这个难打的打不过自然挑弱的打。 一瞬间这群人绕过他,跳过桌子,直奔雅芙而来。 雅芙被吓得节节后退。 “救命呀,小泽!” 君泽皱着眉头:“我不是让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吗,你怎么躲在这里?” 好在君泽凭借着模糊的身影,快刀斩乱麻,没一会儿就将人制服了。 二人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意外进入极煞城的那四人可就情况不好了。 首先白曦晨醒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洛白,一个是羽兮。 而易君庭下落不明…… 她们三个似乎已经到外界来了,彼时应是冬季才对,但出现在曦晨面前的竟然是一片桃花林! 曦晨忍着身子的不适,赶紧去查看那两货。 两人因中毒还落水,脸色越发的铁青,曦晨摸出藏在怀里的瓶子。 想了一下,虽有犹豫,但是下一刻还是将药喂给了他俩。 现在能不能醒就靠他们自己了。 幸亏那个怪物这一点没有使诈,看他俩的脸色好转,曦晨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她在此期间围着这个桃林转了一圈,发现竟然没有路。 而桃林的周围竟然都是一眼看不到边的池水。 转了几圈没有发现倒是五脏六腑开始叫鸣。 从湖里弄了些鱼,守着他俩烤了起来。 或许是鱼散发的香味,这两货竟然嗅着味道,人还没醒就嘴巴就开始找东西吃了。 曦晨瞧了一眼,索性拿着烤好的鱼放到他们鼻子面前。 “什么东西,好香!” 最先开始说话的是洛白,接着是羽兮,两人几乎是同步伸手抓鱼。 不过刚烤的有点烫…… 他俩被烫的惊回手,同时也睁开了眼。 只是那毒药的药劲还没有过,两人醒来了又是一阵哀嚎。 “我头好晕好疼!” 曦晨咬了一口鱼:“晕就对了,你俩余毒还没退呢,是先吃药还是吃东西?” “吃东西!” 虽然脑子不舒服,但是不影响他俩的胃口。 等这一顿过了之后,曦晨给他们把了脉,给了药,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他俩这种不适的感觉才逐渐消失。 而曦晨看他俩恢复的差不多了,想要休憩片刻,可眼神忽然扫过地上的树影。 曦晨猛然的起身,端详起这片桃林来,羽兮看她神色紧张,问了一句。 “王妃,怎么了?” 曦晨没有理会,而是看了片刻之后,发现这桃树位置竟然跟天上的北斗七星是一样的。 而且他们已经来这里多时了,桃树的影子始终没有挪动过。 这也就说明,他们被人用奇门八卦阵给困在这里了。 但是曦晨一时间没看出来应该怎么破解。 洛白看她这样神叨叨的,揪着嘴问:“喂,女人,我七哥呢?” “不见了!” “什么?” “嚷什么嚷,要不是你俩跑的那么快,我们至于跑进这么个怪地方?” 曦晨认真的时候最讨厌有人在耳边嚷,破坏她的思路。 而洛白本身就对曦晨有意见,又见曦晨怼他,此刻他两个鼻孔朝天喷气。 “我七哥不见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桃花?” 一个较劲,他爬起来就走,刚一脚踏进桃花林。 忽然脚下有个什么东西往下一沉。 “不好!” 曦晨紧张的看着他脚下,忽然轰的一声,桃林竟然开始移动起来。 桃树一动,后面竟然飞出来许多的箭。 而洛白正对着这个出箭口,曦晨手快扯了他一把,不然那箭得把她射成筛子了。 然而机关一旦触发,那可能脚下每一步都会带来连锁反应。 曦晨不慎又踩中另一个机关,这下更多的箭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地上的羽兮慌的一骨碌爬起来躲在曦晨身后,而他们之间太多的飞箭了,羽兮躲在曦晨身后跟着曦晨的步伐躲开。 但是洛白那边就不乐观了,原本曦晨是扯着他的袖子,可猝不及防的一箭,撕开了袖子。 洛白就此一屁股摔在了一边,正准备爬起来,可左手不慎按到了地上的一个砖块。 只听见那石头移动的声音,立马那些放箭的机关就对准了他! “洛白,快跑!” 曦晨大喝一声,可那小子被吓得眼神空洞,脑子空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箭朝他而来。 就在他以为就要丧生在这里时,曦晨忽然翻身揪起他的衣襟,费力的将他扯到一边。 但……只听见那皮肉撕破的声音,一瞬间几滴鲜血滴在地上! “啊……王妃!” 第52章 奇怪的军火 洛白瞪大了眼望着这个他讨厌的女人竟然为了自己中箭了。 “白曦晨,你没事吧?” 曦晨吃痛一声,她的右肩胛骨被一支箭贯穿,血当即湿透了衣衫。 而洛白看着这支贯穿而来的箭,离自己的只有两指距离时,咽了口唾沫。 曦晨疼的手开始发抖:“你们都不要乱动,尤其是地上的这些石块不要去踩!” 说话间曦晨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痛的蹲下身,撕裂的疼痛让她冷汗直流。 “王妃,你没事吧?” 羽兮想上前过去,却被曦晨阻止:“你不要过来,你若走错我可保证不了能救你!” 曦晨缓了一会儿,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这片桃林。 但是他们不现在不方便移动,这时羽兮喊了一句。 “王妃,你看那边好像有盘棋局!” “在哪呢?” 羽兮指了指他的前面。 可是三人都不方便移动如何去到那个棋盘面前呢? 而和他们走散的君庭又身在何处? 当然易君庭稍微比他们好一点,那个池底到处都是密室,他被水卷去了一间密道。 密道内倒是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这一路过来,满地的尸骸让他有些蹙眉。 这不得不让他开始怀疑,五十年前的瘟疫到底是什么。 而且遇到那个下毒的人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反噬了,一张脸烂成了这个样子。 而就在他经过一间密室时,突然他听到了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可是这四面都是墙,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眼看着这脚步声越来越近,易君庭情急之下无意中摸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 那东西轻轻一碰,突然背后一阵放空,易君庭没站稳滚了进去。 好在没什么意外,但…当那个人经过时,君庭听见他在说。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弄断老子的手,哼,就让你们这群人困在池底自生自灭吧,哈哈哈……” 阴森的笑声,易君庭一听迅速打开石门,上前去抓他。 但是石门的移动惊动了他,他立马警觉起来。 狐疑的看着石门,当见到是易君庭,他大惊失色。 “怎么是你,你还活着?” 慌张中他连忙跑进了石门的另一边。 “你别跑!” 易君庭紧跟着,可对方太熟悉这里了,没一会,君庭就被引到了当时洛白摔进来的深坑。 而那人也出现在了易君庭头顶:“小子,我看你身形不错,要是也成了我的药人大军,相信你肯定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然后命人晃动铃子,随后四面八方涌来来一批的的药人。 “这些药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武林人士,让他们慢慢耗干他,我们等晚上再来看结果!” 这一批的与上一批的强了很多,之前的只会往前扑,而这一批个个武艺高强。 易君庭对战一番后发现吃力的很。 而这种车轮战的方式本就消耗体力,没过一会儿,易君庭就已经是极限了。 满身都是汗,手中的剑也不由得颤抖起来,而周围的药人发出怪异的叫声后,猛扑而来。 而被困在另一边的曦晨捡了根树枝,小心的试探着地面。 发现石头小方块是不能踩的,其他被草覆盖的就没事。 经过再三的确认后发现确实只要不要踩到那石头块就没事。 “你们两个注意不要踩到石块,其他地方可以踩!” 就这样三人来到了棋局面前,羽兮赶紧上去询问。 “王妃,您的伤不要紧吧!” 曦晨吃力的坐在地上:“你帮我把后面的箭尾折断!” 拔出来是不行的,只能把那截留在体内,等出去了再处理! 曦晨从下摆处撕了一条布出来,让羽兮帮忙捆住伤口。 那受了惊的洛白一言不发,愣愣的站在那里。 等处理好了,曦晨到了这盘棋局面前。 “该不会是要我们赢了这盘棋局就能出去了吧!” 洛白小心的凑上来,生怕添乱。 但他的话曦晨并没有理会而是直直的盯着棋局。 “白曦晨,我看戏文里面都是这样说的!” 洛白很希望自己的提议能被采纳! 但曦晨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扭头告诉他。 “戏文是戏文,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这棋局我看了,黑子已经赢了,白子已无回旋的余地,我们赢不了这盘棋的!” “啊?”二人异口同声的看着曦晨,不明白这番话。 “哼!” 只见白曦晨冷哼一声,随后自豪道。 “这种八卦阵困住其他人还行,想困住我白曦晨,呵呵!” 对于这种阵法白曦晨不屑一顾,小时候跟着花云月到处游玩可没少见过这种东西,而且花云月还教了她不少。 所以……这东西于她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她笑了笑就起身了,转而和他俩说。 “你们两个跟着我的步子!” “左三步,右一步,往前七步,再往右四步……” 而他俩也是紧跟着曦晨的脚步,待他们围着这个桃林转了半圈后,一扇门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羽兮和洛白欣喜的不行,崇拜的看着曦晨。 “王妃,好厉害呀!” 曦晨没时间欣喜,肩上的疼痛还让她乏力,加上易君庭的不见,她现在担忧的很。 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 但白曦晨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从她的直觉来看,这个地方应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他们眼下还有个更头疼的事情,这个通道曲曲折折中间还有许多其他的通道并联,不知道有多长也不知道往哪走。 “王妃,这……怎么出去呀!”羽兮看着这让人晕乎的通道,顿时傻眼了。 白曦晨咬了咬下唇,下意识的去摸口袋。 然而已是空空,什么也没有了。 白曦晨带在身上的霹雳弹,已经被水卷走,想和之前那样轰过去肯定是不行的。 除非他们能够抓到个人给他们带路。 然而人是没有等来,倒是意外误打误撞的走到了一间可怕的密室中。 这个密室不同于他们之前见到的,这个密室放眼望过去,宽阔的很。 而且在这个密室内竟然藏着大量的军火,看着摆放的整齐的东西,三人愣了许久。 “洛白,你们出云国的军火都是在这里生产?” 洛白直摇头:“没有,我也没听七哥讲过有这么个地方!而且要是七哥知道,我们怎么还会被抓来这里!” “对,要是自己人我们还会被抓!” 曦晨拿起制作精良的箭:“那……” 还没有说话,石门突然转动了,曦晨赶紧将他俩拉到了一个柜子后躲起来。 只见那人嘴里念着:“你们快点把东西放下!” 随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几个小厮抬着刚刚制作好的箭放了进来。 曦晨小心探出头,等他们出去的时候,曦晨带着他俩跟在他们的队伍后面。 趁他们不注意,三个人配合默契,掳走最后一个拖进一旁的通道里。 “快说,今天被抓的男人去哪里了?” 那人惊慌的举着手:“我怎么知道啊,每天都会抓进来很多的男人女人,我不知道啊,不要杀我!” “怎么办呀白曦晨?”洛白揪着这个人衣襟,一脸的着急。 曦晨迟疑一下,问:“那你知道药人大军在哪里吗?” 问到这个那人愣了一下,欲言而止。 曦晨没心思和他周旋,想多留点体力,使了个眼神,洛白羽兮见了,揪着他的衣领就揍了起来。 给他揍了一顿后那人才开口:“我知道,我知道,各位好汉你们别打了!” 曦晨蹲在他面前:“那你带我们过去,你要敢耍花样,这两位爷可是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一番威胁后终于是找到了一个人带路,这样倒是顺利多了。 而在白曦晨他们经过一个屋子的时候,却隐约的听见。 “这些武器已经够了吧王爷!”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本王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敢多嘴就把你们通通制成药人!” 曦晨听见这些话并没有细想,因为她着急了,着急着去找易君庭。 而易君庭此时被这群会武功的药人已经折磨的体力透支。 他浑身都是汗与血混合的味道,他咔出一口血吐在地上。 累的睁不开眼,而他的正上方那个人又出现了。 “哟~还挺行的呀,竟然能够支撑住那么久,想来你做成药人肯定厉害!” 下贱的模样让易君庭见了忍不住恶心,要不是体力消耗太多,他估计一剑贯穿他的脑袋。 “你这卑鄙小人,痴心妄想!” 易君庭挥着剑,但剑招步伐已是通通乱了。 “都这样了还要挣扎,来呀,统统都给我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群药人又发起了进攻。 易君庭誓死抵抗,但已经徒劳了,药人先是踹飞了他的剑,而后挥着刀往他身上劈来。 而这时,白曦晨等人突然出现在了这个人的身后,一匕首捅进了那人的身后! 这人抽搐了两下,倒在了地上,从他腰间取下铃子晃动几下。 那包围着易君庭的药人也撤退了。 此时的易君庭身上已经是满目疮痍,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易君庭,易君庭!” 曦晨惊呼,不顾危险,从高处跳下,连滚带爬的跑到易君庭身边。 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喊着:“易君庭,你醒醒!” 曦晨慌乱的捂着他身上出血的口子,第一次体会什么是手忙脚乱。 三人火速撤离了这个鬼地方,直奔皇城。 三日后: 易君庭在一阵疼痛中清醒,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 “晨儿!” 然而待在他身边不是曦晨而是羽兮时,他不禁问道。 “怎么是你在这里?晨儿呢?” 羽兮看着他,叹了一声。 “王妃休息去了!” 随后就见易君庭掀被而起,直奔曦晨的卧房。 曦晨半敞着衣裳,正往伤口上抹药,突然一下子,易君庭推门进来。 惊慌的将她搂紧抵着她的额头喃喃:“幸好,你没事!” 但垂眸看见了她肩上的伤口,眉头一皱:“你这是?” 曦晨推开他的手臂给自己抹上药膏。 “没什么,被箭刺中了,没什么大事!” 抹药的手突然被易君庭握住,似有些责备道。 “晨儿,怎么不让下人给你上药?” “我自己可以呀!” 君庭有些气恼,摆正她的身子:“你还中着毒,现在还受了伤!” 随后他又责备起自己来:“都怪我不好,才会让你受伤!” 曦晨干涩一笑,拍了拍他的手。 “你不用自责的,倒是你,是我们四个人当中伤的最重的一个,你怎么不去休息呢?” 易君庭没回她的话,而是帮她抹起药来。 当看到这是被利箭贯穿的伤口时,易君庭的手顿了一下。 “怎么了?” 曦晨看他神色有点不好。 “怎么弄得,伤成这样!” “嗨,别提了,没了内力后,自然对于一些事情是力不从心的!” 这下子易君庭内心很不是滋味,说好了要保护她,但是…… 小心的给曦晨上好药,生怕自己动作太重了弄疼她。 随后轻轻的将曦晨抱到床上,替她捏好被子。 “你的伤没好,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哪也不许去!” 霸道的语气还有自责的眼神笼罩着曦晨。 曦晨眉眼一转:“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太紧张的!” 而经过此事,易君庭决定让影卫去寻找四殿下,另一边他也重新去了一趟极刹镇。 可是去了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几番搜查后无功而返。 而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找上门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侯爷。 “不知顾侯来本王所谓何事?” 只见顾侯爷站在大厅内,左右来回踱步,脸色极为难看,犹豫了很久后,道。 “王爷,下官想请王妃……给夫人看病!” 易君庭本想找个借口推脱掉,但是曦晨已经先开口了。 “可以,不过我尚且需要一些时间!” “不行!”易君庭阻止。 “你干嘛!”曦晨不解。 “晨儿,你可知你此等做法是将人活剖,这期间顾夫人的痛苦你可考虑过?” 听到易君庭提出的问题,顾侯内心有些打退堂鼓了。 要不是她夫人苦苦哀求,不然也不会来找白曦晨。 第53章 救顾侯夫人 这段时间,他夫人疼痛增加,并且还出现了双脚失去直觉的情况,找了宫中太医都说让他准备后事。 来找白曦晨实属不得已,而曦晨满怀信心的告诉君庭。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自是有办法的!” 转而和顾侯说:“顾侯请放心,我既然能提出治疗的方法,那自然也是有这些顾虑的。” “那……”顾侯哽着喉咙,“我夫人真的有救?” 曦晨坦然一笑:“别人没有办法,不代表我白曦晨没有办法!” 随后跟顾侯约定了时日,便差人送顾侯回去。 而彼时的易君庭脸色居然耷拉下来了。 “你……怎么了?” 曦晨心想可能是为了刚回来的事情生气了。 “你不信我?” 易君庭傲娇的把头扭过去。 “不是不信,他那夫人我也曾见过几面,你连面都没见过,就说能治,万一……!” 曦晨伸手堵住他的嘴。 “你怎知我救不了她呢?” 反正为了这个事情,易君庭生了她一晚上的气。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白曦晨早起,悄悄的准备溜到他的房间时,却被某人生气的扛到了床上。 易君庭把她压在身下,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的她的芬芳。 香兰的气息在舌尖缠绕绽放,出于昨晚的生气,易君庭用力的捏了一把曦晨的腰。 曦晨嘤咛一声,易君庭贴着她的耳朵,低沉沙哑:“你个磨人的妖精!” 抵在白曦晨的脖间啃咬一番,直到满足了易君庭才罢手。 此时的白曦晨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如同一个成熟的苹果,引的人忍不住咬一口。 胸膛的剧烈起伏,让白曦晨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你……下去!” 上方的易君庭噗嗤苦笑一番。 他低下脑袋,在曦晨的唇边轻啄一口。 “看样子,本王还是尽快与你完婚比较好,不然,本王得一直守着你那个约定!” 曦晨瞳孔一震,小心的拉紧了自己的衣服。 “就算成婚了这个约定也作数的!” 而四日后,曦晨带着这些天准备好的东西去了顾侯俯。 一入府中她先让顾侯腾出一间干净的房子,然后又给了顾侯几个坛子。 “麻烦顾侯令人用这坛中的东西将屋子里外擦一遍!” 顾侯是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姑娘,又看了下坛子。 揭开盖子闻了一下,居然是一股浓重的酒味。 “这酒味怎么这么冲?”遂不解道,因为他还没闻到过这么烈酒味。 曦晨会心一笑:“啊,这是我特酿的,顾侯要是喜欢可以送几坛给您!” 顾侯爷是没心情喜欢这个东西,他只在乎自己的妻子能不能得救。 随后白曦晨给自己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然后带上了前来观摩的羽兮。 一切准备就绪后,顾夫人被人抬了进来放在了一张桌子上。 曦晨从药盒里取出一截黄色的丝状物,用火将它点燃,烧成灰后,混合着烈酒搅拌均匀。 “顾夫人,这个药灰是用来阵痛的,饮下之后你便会失去知觉,不过不用担心,您就当是睡了一觉!” 顾夫人看着这碗东西,想也没想就一口闷了。 没多久,那顾夫人就在酒和药的催化下陷入了沉睡。 看着熟睡的顾夫人羽兮问道。 “王妃,你给夫人喝的是什么呀?” “麻沸散!” “这是什么东西?” “用来麻痹人的,一旦喝下,不消半盏茶的功夫,整个人就会失去知觉,就算是有人拿刀割开皮肤,也感受不到疼痛的!” “这么神奇?这是什么东西?” 洛白惊奇的看着白曦晨带来的那个药箱。 “你想知道啊!” 洛白点点头,眼神坚定。 “等这夫人好了,我到时候把这个方子交给你!” 随后曦晨从一个木质的盒子中拿出来一个锋利的小刀。 在旁边的坛子中舀出来一碗酒,淋到上面。 随后在羽兮的注视下,曦晨熟练的划开那夫人的肚皮…… 大概两个多时辰过去后,易君庭还有顾侯都在大厅等候结果。 二人在房间内踱步,来来回回,连下人通知用膳,二人都是同样的挥挥手,不吃。 房间内,羽兮看着曦晨的操作,刚开始还好,只是见到那庞然大物时。 羽兮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场面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曦晨瞥了一眼脚底下的羽兮:“早和你说过,受不了就别跟着!”眉头微微蹙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听见房间内一阵子缝线的声音。 片刻后,白曦晨把自己的手浸泡在酒里面洗净,随后开门大步阔首的走了出去了。 而在大厅内实在是等不住的两个男人已经老早的就在院子里等待了。 见到白曦晨出来激动的不行。 “怎么样了,情况如何?” 易君庭已经先一步,并且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因为焦急的等待,他的手心都有些湿润,而顾侯在旁边抿着嘴。 曦晨自信一笑:“放心,夫人已经没事了!” 两个男人一听,松了口气。 “不过易君庭这几天我得住在顾侯府了!”因为后续的照顾也十分重要,曦晨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回头转而问顾侯爷:“这几日我需要住您府上,您不建议吧!” “岂敢,只是不知道贱内现在如何了!” “放心吧顾侯,夫人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现在药劲没过暂时还没有醒来,肚子里面的东西我也已经取出,你稍后让下人处理掉吧!” 说完又从衣袖中掏出一沓纸。 “顾侯爷,请您让人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 顾侯看着曦晨满脸轻松,不像是骗人的样子,有些紧张,便问。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吗?” 曦晨摆摆手:“当然可以,不过也得麻烦顾侯爷一件事!” 指了指屋子里面:“跟着我进来的羽兮,他昏倒了!” 药劲过后,那顾夫人才睁开眼,一睁眼就见那顾侯泪眼婆娑。 “夫人,你终于醒了!” 这种情况下自然二人肯定有一番话要说,易君庭很识相的搂着白曦晨的肩走出去了。 一边走一边说:“晨儿,你还会这些个东西?” 曦晨歪着脑袋看着他:“你以后会发现我还会的更多!” “哦,这么说你还有些地方等着本王发现咯!” 易君庭宠溺一笑刮了一下曦晨的鼻梁。 而在后面的一段时间内,曦晨是直接与顾夫人住在了一个屋子。 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白曦晨尽心尽力的照顾,这夫人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并且下床走路都轻松的很。 等易君庭接白曦晨回去王府时,那顾夫人却突然的拉住她,在曦晨的耳边碎碎念了好一会儿。 连易君庭都忍不住好奇,她俩说了些什么! 只见白曦晨笑嘻嘻的从药箱内拿出纸笔,迅速的写了两张单子。 “夫人,第一张方子外敷,第一张单子内服,半个月后来找我换一个方子!” 只见那顾夫人笑眯了眼,将放在揣进怀里。 “这真是太感谢王妃了!” 曦晨最听不得夸奖的话,一听这话脸便羞红了起来,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作为医者,尽了医者的本分!” 随后易君庭带着她离开了,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易君庭有些不解。 “晨儿,你既然医术了得,为什么解不了你身上的毒呢?” 这一问,白曦晨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我精通岐黄之术没错,但这个毒药对于我来说,我自己也尝试过了多种办法,但并不见效。” 不是她白曦晨不会,而是…… “你可能不知,这是慢性毒药,而且我猜测还是萧何特意针对我制成的。” 这样的毒即使医术再好,也很难破解。 听着曦晨的叙述,易君庭陷入了沉默。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救你?” “也不是没有法子,除非找到花云月这个老怪物!” 易君庭一听有希望,眼睛里面的光彩都不一样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去找他呀!” “找不到的,除非他自己现身!与其去找他还不如自己先动手寻找解毒的方法。” 曦晨起先也想过去找他,可是没了内力,找个人恐怕有点难。 而且花云月行踪不定,性子也难猜,很难估摸他下一刻会出现在哪里! “那……” 看君庭脸色不佳,曦晨安抚道。 “你不也是说差人去找解毒的法子了吗?我想这世间能人异士多了去,肯定也能寻得一两个法子的!” 虽有曦晨的安慰,但是易君庭紧皱的眉头也并没有舒展。 而经过这件事情后,白曦晨此前在京城的坏名声被洗刷了大半。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她妙手回春。 自然这件事情也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们不敢相信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物,医术竟然压过了太医院。 为了一睹那顾夫人是否真的好了,还命人将那夫人接到了宫中瞧一瞧。 哪知这一瞧吓了一跳,那夫人原本大如球的肚子竟消失的不见了。 众人也开始对白曦晨好奇起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日羽兮醒来后,发现自己中途昏迷了,后悔的不得了。 也正因为这次事件后,皇上对于白曦晨的态度也略有改观了。 毕竟还有个人在皇上的面前说了白曦晨一翻好话 。 当然这些事情自然也会到太子妃的耳朵里。 太子妃当即将人请到了宫中,嚷着要白曦晨将经过讲给他们听。 这令白曦晨头疼不已,毕竟那过程说出来有些恶心的。 好在太子妃对于这些东西并不是太感兴趣,曦晨也是一笔带过。 闲聊时间总会过得很快,没一会便到了中饭的时间。 而太子妃说有个惊喜给曦晨,便离场的半会儿。 也就是这一会儿,外面突然一阵喧闹。 “不好了,太子妃落水了!” “快来人呐,救命呀,太子妃落水了!” 而等白曦晨赶过去的时候,太子妃已经没入水中,不见了踪迹。 这群太监宫女们会水性的又少,情急之下,白曦晨草草的脱了自己的外衫跟鞋子。 噗通一声! 一个如美人鱼一样的身形,在湖水中灵活的穿梭。 只见曦晨下潜几次摸索了一番后,没一会儿冒出水面,曦晨甩了甩头发。 而冰凉的湖水冻的白曦晨止不住的发抖,但曦晨还是先咬着牙,把太子妃往岸边拖。 刺骨的湖水,曦晨拖着昏迷的太子妃很是吃力,看着这群不作为的太监宫女,曦晨有些生气。 大喝一声:“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 这群太监宫女没了头儿,自然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 现在有了指挥,这群人才知道下水去帮忙。 曦晨费了老半天的劲才把太子妃拉上岸。 当人上岸的第一件事曦晨赶紧抹了一把太子妃的脉搏,发现摸不到,神色凝重起来。 太子妃因为入水太久了,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 曦晨赶紧贴在她的胸口,发现心跳还在,遂赶紧采取措施。 而这时杏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故作害怕的样子蹲到曦晨旁边,垂着脑袋盯着一动不动的太子妃。 突然……她大喊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太子妃该不会是断气了吧!” 估计是见太子妃已经没了反应,又见曦晨神色不好。 曦晨一个冷眼扫了过去:“滚!” 杏儿被瞪了心脏猛然一跳,从来没见过有人敢给他这么狠的眼神,当即脸色就不好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要仗着你是宸王妃你就可以在这里嚣张了。” 而曦晨忙得紧,又瞪了她一眼,凌冽的眼神立马让她的气势弱了不少。 寒风冻的曦晨手指关节发白,曦晨也忍不住哆嗦起来。 她松开太子妃的衣襟,双手交叉,按在了太子妃的胸口上。 “一,二,三,四……”白曦晨有规律的按着,随后大吸一口气,捏住太子妃的唇,吹了下去。 这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与女子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个杏儿当即眼珠子差点就要惊的掉出来了,随后开始煽风点火。 “天哪,不得了了,这宸王妃有怪癖啊!” 第54章 雅芙君泽篇 杏儿的惊呼声,把急忙赶过来的太子跟宸王等人吸引了过来。 而等这俩人过来时,正好目睹了白曦晨在亲吻太子妃。 太子和宸王皆是一惊。 “你在干什么?” 而太子看见曦晨这越界的举动,当时脸色就有些沉了。 忽然…… 太子妃咳嗽了一声,吐了一口水,二人这才明白,这是在救人。 可是这种救人的方式他们从未见过,惊愕的看着曦晨,尤其是君庭。 曦晨看他们愣着,忍不住凶了一句。 “你们俩干什么呢?还不把人抱回去!” 浑身湿透的白曦晨冷的发抖,君庭回过神来,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曦晨的身上,将曦晨一把抱起。 而这时…… 曦晨的瞳孔猛然一缩,心脏上传来的疼痛立马蔓延至全身,一瞬间便在君庭怀里抽搐起来。 君庭看曦晨这状况是毒发了,着急的大呼。 “来人,快请太医!” 寒风中易君庭抱着曦晨急忙奔向太医院,曦晨看着他着急的神情,想说两个字来安慰下他。 但是这毒发一次疼痛便深入几分,疼的让她根本无法开口。 只能是拼命的咬着牙,握紧手指,然……指甲扎进手掌上的痛苦还不及毒发疼痛的万分之一。 很快白曦晨就被疼的失去了知觉。 等下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在了梅妃的寝宫。 刚好这时候就听见梅妃,皇上还有君庭在说话。 由于他们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就听见君庭说了一句。 “那就按照母妃的意思办!” 随后又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太小,曦晨听不清,只得是小声的呼喊一句。 “易君庭!”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钻进了君庭的耳朵里。 “晨儿,你醒了!” “嗯!” 门外的梅妃也跟在后面,看曦晨要掀被子下床来,立马制止了她。 “曦晨,你身子不舒服就先躺会吧,不用急着下来的!” 而彼时的某条路上: 这两人已经摇摇晃晃了一路,虽然君泽现在作为雅芙的下人,但是…… 基本上都是雅芙在照顾他,有时候雅芙自己都在想,为啥自己要救了他,而且…… 明明自己才是主子,却是自己在伺候别人! 雅芙看着面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哎,你的脸是因为什么才这样的呢?” 一双天真的眸子不停地盯着他的脸,一手撑着脑袋。 她记得大夫说过他的脸有可能是感染了什么。 君泽闭着眼睛,沉思片刻,忽然睁大了眼睛,愤愤不平道 。 “那是一群奸佞小人,我是一时不慎,被奸人所害才这样的!” 君泽双手紧紧地拽住衣服,激动起来,激动的就要站起身。 “哎,你的眼睛看不见不要起身呢!” 雅芙起身拉住了他,他沉重的身躯砸在她的身上,雅芙有些吃力。 “你不要那么激动嘛,上了他们的当,下次小心就是了!” 雅芙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能先是安慰他。 而君泽紧紧握着的手,缓了片刻才松开,那衣服被他抓的留下了深深的褶皱。 “你脸的这个东西可以治疗吗?” 君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下马车内的气氛直接僵了,他们两个基本没有话可说的,多数时候都是雅芙主动和他聊天的。 看他不开心,雅芙挠了挠耳朵,忽然想到一个人来。 “哎,我倒是知道有个人可能可以替你解毒,不过……你得先陪我去边境!” 君泽一听脸上的神色稍微迟疑了片刻,随后微微的歪着脑袋。 “你去边境干什么?”这些日子君泽都是忙着往回赶,被救了之后却也不曾问过这是去哪。 “你管我干什么?哼!”雅芙傲娇的将脑袋别在窗户前,手心却默默的揣紧了怀中的小像。 她现在要去的就是去边境找这个人,因为在雅芙的心中,像他这样的浪侠剑客,应该和戏文当中说的那样,会游走在边境,行侠仗义。 这一路上甚是安静,俩人来到了下一个客栈,雅芙向来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现在找了个下人,立马开始指挥起来。 “哎,等下去了房间后,你把我的东西看好了,我去街上买点东西!” 对于一个瞎子而言,雅芙也指望不了他能干些什么。 君泽维诺的点头:“好!” 一进客栈店小二就上前招呼:“这这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呀!” “两……”顿了一下:“小二一间房,再备一桌饭菜!” “好咧!” 之所以要一间房,一是因为首先雅芙是偷跑出来的,能带的都是银票。 二是因为他们不久前遭遇了黑店,这银票自然也是掉了大半。 三则是现在开始,他们的精打细算了,因为去边境,雅芙自己也不知道有多远,况且还得去寻人。 所以……能省则省,而且,小泽一般都是睡地板。 酒饭饱足,雅芙提着步子去了楼上,同时也让小二给她备了洗澡水。 君泽跟在她的后面,寻着声音,跟进了屋子。 等小二把热水送进来的时候,雅芙对君泽道。 “那个,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一会吧!” 坐在凳子上的君泽,愣了一下,心想,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但他也没多问,老实的出了房间带上门,蹲在门口。 “我……在门口行吗?” 雅芙已经走到了屏风后面:“行……我没让你进来你就不要进来啊!” 这让君泽忍不住问了:“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大家不都是男子么?” 雅芙脱下中衣,搭在架子上:“你现在是我的仆人,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君泽望了望这模糊的走廊:“好的,公子!” 态度有些敷衍,不过看在救了他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一般来说,女孩子洗澡没有个半个时辰是不会出来的。 君泽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敲了敲门:“哎,你洗好了没有,我有点困了!” 雅芙被突然的敲门声吓的打了个颤。 “你催什么,马上就洗好了!” 然而半晌过去了,雅芙还没有出来,君泽有些乏力,干脆靠在门上打盹! 然而他正盹的香,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声惊醒了他。 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想也没想就往房间冲。 “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 正在这时,雅芙又尖叫了一声。 “你进来干什么?” 君泽被她一吼,步子有些慌乱,一不小心就磕到了桌子,磕在大腿上生疼的很。 “我这不是听见你在叫,这才进来的嘛!” 君泽到觉得有些委屈了,他也不是特意想进来的。 此时的雅芙光着身子,光洁的犹如一朵桃花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长长的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下来,落在肩头,锁骨,胸口。 此刻的她脸色羞红,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前。 “你……你先出去!”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眼睛看不见,但雅芙仍是害羞的很。 君泽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忙后退出去了。 留下雅芙一个人静静地拿着衣服裹紧了自己:“天呐!还好他看不见!” 这一夜很快过去了,休息一晚后,雅芙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一张地图。 按照地图上的路线,他们一路北下。 而一个瞎子,一个女子路途遥远,又怎么可能不遇见一些棘手的事呢! 这不,他俩好巧不巧的就进了一个贼窝,而且也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走进了别人的陷阱。 马车走在僻静的小道上,忽然车子一震,雅芙一个后仰撞的脑袋疼。 遂撩开帘子问下车夫什么情况。 而撩开帘子却不见了车夫,这一丝异样被君泽发觉。 “怎么了?” “车夫不见了!” 正当他俩以为车夫可能是去方便了时,忽然…… 一个石头砸在马背上,马一声惊鸣,载着两人奔跑起来。 眼看着这马车就要失控了,君泽闪身跃出,凭借出色的马术,一把将马给拉住了。 而因突兀的急刹,雅芙脑袋又重重的磕了一下,整个人都摔在了地板上,摔的她直咧嘴。 车夫的突然不见,两人便在这附近找了起来,比较看路什么的还是得要个熟路了。 二人寻了半天并未找到,回过神来的君泽立马问雅芙。 “今日这个车夫还是前天的那位吗?” 雅芙眨了眨天真的眼睛:“不是呀,那位车夫我已经让他回去了,今天的这个是今早另外找的!” “坏了!”君泽的神色一变,紧张起来,拉扯着雅芙的衣服就往马车那里去。 可是…… “咦,我的马车呢?”雅芙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发出惊叹,拧着眉头看着地上消失的车轮印。 “我估计这车夫是故意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如此别有用心,恐怕……” 还未等君泽说完话,草丛中忽然跳出几个大汉。 他们分工明确,一人拿着抹布,一人手拿麻袋,还有一人手拿绳索。 在雅芙还没来的及呼救便被他们迅速的绑进了麻袋。 但雅芙挣扎弄到了旁边的草丛,君泽转身过来:“谁在哪里?公子?” 他眼睛的视线很是模糊,需要用力去看,才可能看得到一点点的残影。 眼前分明是几个人的影子,君泽立马反应过来,这可能是群人贩子。 当即寻着这个模糊的影子跳了过去。 他先是一脚踹开了那个正在捆麻袋的,然后接着又是一拳,打飞了旁边一个。 众人见不好,赶紧抽出刀子来,刀身反射而来的光倏地刺在君泽脸上。 君泽有些不适,遂别过脸。 为首的男子见了直呼:“赶紧上,抓住他们!” 长刀冲着他而来,君泽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耳朵还是挺管用的。 他闭上眼睛,听着四面呼啸而来的长刀撕裂空气的声音,君泽定住身子,一记掌风将人迅速拍倒。 幸运的是,这群人的功夫并不高,君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还是将人逼退了,同样也顺利的救下了雅芙。 雅芙躺在麻袋里面左摇右扭的,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君泽顺利的将人从麻袋里面捞出,然而,一般这种人贩子,他们是打不过就跑的,并且做这种买卖的绝不可能空手回去。 他们刚才也只不过是战术性的撤退,待观察一番后发现那个男的是个瞎子时,为首的把其余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阵子。 而君泽凭借自己的内力,分明是感受得到,那群人还并未走远。 拉上这只白皙的手掌,迅速的在草地中奔跑起来。 雅芙从来没这样逃命过,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 “不行,我跑不动了,小泽!” 君泽的脸上因为溃烂,雅芙并不知他的神情有多紧张。 以君泽现在的情况,抵挡一阵子还是可以的,奈何这个公主是跑不动了。 “你不用管我,赶紧跑,有多远跑多远!” 扔下来一句话,从旁边的草丛抽了一根棍子。 “那你怎么办呀!”雅芙想着要走那就一起走! 而君泽见她愣在了原地,直接吼了他一声。 “赶紧走!” 可实际上你越是叫一个人女人离开,她越是会和你唱反调。 “我不,你命是我救的,要走一起走,我还答应给你治脸呢,我不能食言!” 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走,君泽恼火,只能是拉着她的手奔跑起来。 而对方已经知晓他的眼睛有问题了,直接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他们两个给包围起来。 而他们也是狡猾的很,知道君泽是靠耳朵听,于是拿起手中的刀和刀鞘。 铿铿铿的敲了起来,一时间声音太嘈杂了,君泽有些混乱 脑袋不停地扭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雅芙见形势不妙赶紧提醒:“在你前面!” “后面!” “左边!” 而这样善意的提醒并不会给君泽带来帮助,相反更加扰乱他的听力了。 那群人见偷袭的时机到了,赶紧飞扑上去。 很显然君泽他们是吃亏的一方,他本身视线受阻,还有个不愿意离去的。 行动受到了限制,君泽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开这些人。 可是一直逃避也不是个头,君泽欲主动进攻,但奈何有心无力。 第55章 雅芙君泽篇2 主动出击没过一会儿,就被人踹到了一边。 “小泽,你没事吧!” 被吓傻眼的雅芙,欲跑过去,可是那群人蜂拥上来,一把就抓住了他。 而君泽被人按在地上,雨点般的拳头向着他的身上砸来。 雅芙看他被打的凄惨,忍不住掉泪。 “你们不要打了,如果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 但是这群人根本不听她说的,她越是喊的有劲,那群人就揍的越是疯狂。 “不要,你们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要被你们打死了!” 然而,为首的那个人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这样丑陋的人死了有什么!给我打!” 君泽身上就有伤,被人这么狠打自然是禁不住几下的。 他的缩成一团,抱紧了脑袋。 然而越是倒霉那就只会更倒霉,雅芙想挣脱他们去救君泽。 推搡阻碍间,她头上的发髻散落了下来,瞬间这女儿身暴露无遗。 众人垂涎欲滴的盯着她眼睛都放光了。 “哟,原来这小公子哥竟然是个女人啊!哈哈哈~” 被按在地上的君泽内心颤抖了一下:“什么?” 人贩子遇见男的嘛自然是卖去做苦力,女的嘛自然是蹂躏糟蹋一番后卖去窑子里。 雅芙看着他们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 明眼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君泽听到他们说她是个女子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 “呀……”大喝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挣脱这几个人,欲上前去拉住雅芙。 可他低估了自己,还没有扑到人家的面前,就又被人按在地上。 “哟,着急了呀!”为首的人嘲笑一番,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就你这个鸟样,你能行吗?” 说完把雅芙扛在肩头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看着他,我先去快活快活!” 就这样,雅芙被这人抱进了旁边的草丛。 那人将她狠狠的摔在地上,摔的她生疼但已经顾不得这些了,雅芙慌乱的从兜里掏出一把簪子,胡乱挥舞着。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荒郊野外,她的声音格外的凄厉。 但一个女子哪里能是男人的对手,那人上前一把拍飞她的簪子,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扑倒在地。 雅芙被惊吓到胡乱蹬腿无助的大喊。 “救命,小泽,救我,救命呀!” 而这时被按在地上的君泽,想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挣扎了几下只听见刺啦撕开衣服的叫声,以及雅芙那无助,害怕的哭声。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二哥,大哥,救救我!” 这样的声音任何人听了都觉得残忍。 “你们放开她,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 那人已是迫不及待,想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尽。 没好气道:“爷爷要解决欲望,你行吗?” 说着一把扯掉了雅芙的裤子,雅芙只能是拼命抵抗拼命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而那人觉得她声音尖锐刺耳,扇了雅芙一巴掌,顿时雅芙脸上便浮现了五个手指印。 这一巴掌也是将雅芙脑袋打的嗡嗡疼,头晕眼花。 而就在这人要准备脱掉雅芙亵裤时。 “锵……”一记凌厉的剑锋划破那摇曳的芦苇,剑锋所到之处皆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呃……” 随即这个施暴者被人一剑贯穿心脏,惊魂未定的雅芙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黑靴。 随后一件白色的衣服稳稳的盖在了雅芙的头顶。 而后这人用眼神扫了一眼准备扑上来人,手轻轻一勾。 那柄剑从施暴者的体内迅速抽出,以极快的速度在这群人身上转了一圈。 “啊……” 还不知情况的君泽只闻见浓浓的血腥味,以及热乎乎的液体滴在脸上。 忽然觉得背后凉风嗖嗖,吹的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寒碜。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这样渗人的杀气,只有一等一的高手才有,他以前觉得大哥和七弟的杀气已经够恐怖了。 没想到还有比这更恐怖,也不知这人是敌还是友。 雅芙趁机赶紧穿好这话人给她的衣服,穿好了后她赶紧扶起一旁的君泽。 “今日多谢这位侠士相救!” 雅芙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个恐怖的男人,只见这人从头到脚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白的,头发除外。 “不必多谢,我只是路过此地听到有人呼救而已。” 随后就收回配剑入鞘,准身就要走这时君泽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惊的雅芙惊呼。 “小泽,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那人瞥了一眼,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 “把这个给他吃下,一次一颗,连续半个月左右!” 说完这句话那柄剑在手中翻转几圈扬长而去。 雅芙看着这个如风一般的男子,估计也不会害他们,赶紧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君泽原本黑了的脸,马上好转了不少,胸口也没怎么疼了。 而彼时那辆不见的马车慢悠悠的回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经历过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情后,雅芙对君泽是越发的照顾了。 君泽被打的满身青紫,一连躺在床上好几天才勉强能下床。 不过这几天之后他的眼睛也越发的明亮起来,还看东西已经没了之前的模糊了,多少还是能看见一点的。 当然不知情的雅芙有时候会偷偷的在他面前换衣服,反正在她看来,也不过是瞎子,瞎子看不见又能有什么? 而这一幕幕都被君泽看在眼里。 吹弹可破的肌肤,犹如一层光晕包裹着,细腻的找不到一丝毛孔。 一滴水珠从脖间缓缓的滑落到锁骨处的沟壑处,一个转身,那令人脸红的柔软兀然出现在眼前。 君泽心跳兀自加速,不敢再往下看了,别过脸,一抹鲜红从鼻孔缓缓流出。 “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君泽抿着嘴,眼珠子一阵乱动:“没……没什么,可能是屋子里太闷了!” 雅芙不解,明明这是冬季了,要不是窗户关的紧,还有点冷呢,怎么会闷呢? 小脑袋一转,心中默念:不好,该不会是…… “你没发烧吧!”捏着衣襟抚摸上他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一瞬间让君泽打了个冷颤,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脚心蔓延至全身。 手指冰凉的触感,如同那温润的和田玉一般,直沁人的肺腑。 带着醇香气息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那香气缠绕鼻尖,仿佛有一种魂牵梦绕的感觉。 还有那令人直冒火星子的柔软,一瞬间君泽呼吸乱了,心脏毫无规律的跳动,脸上若不是有这些脓疮遮掩盖,恐怕早就让人看出来端倪, 他呼吸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小声回答着:“我没事,真的,我没事!” 雅芙在几番确认后叹了口气。 “吓我一跳呢,还以为你又发烧了呢!” 见他没事,雅芙这才想起衣服还没打上解扣,遂赶紧穿好,免得冻着了。 而这一晚上,君泽是整整一晚都没睡着,他打着地铺,睡在了雅芙的床下,靠着枕头,枕着手臂望向一旁在床上熟睡的人,认真的在思考一个问题。 到底该不该告诉她,他已经可以看见了。 可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全部都看了,而且那个解毒的药还在她的手里,说不定…… 等下这姑娘一生气,说不定就断了他的药。 要不……就一直装下好了。 反正已经被人误会是瞎子了,干脆就当个瞎子好了,如果被发现,大不了负责就是! 嗯,对就是这样,君泽睡意上来了,缓缓的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然而大半夜的时候,房顶上传来了一些骚动。 可能是连续服用解毒药的原因,他现在的听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几乎方圆两里内的风吹草动,他立刻都能察觉。 很快那窸窣的脚步声,立马就到了他们间房子。 此时君泽穆然的一个起身,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警惕的盯着楼上瓦片。 趁屋顶上的人准备揭瓦之际,一个铜板甩过去。 那铜板直接打碎那人手中的瓦,君泽一滚滚到一边,那屋顶上的人见被人发现了,就赶紧跑。 君泽也没有心情去追,因为佳人在卧,若是苦追还可能中计。 只要不伤害到他们俩,赶跑就行了。 朔日,天色微微亮,君泽只觉得脸上有些刺痛,以为又是脸上的烂疮疼。 一骨碌从铺盖上爬起来,胡乱的扯过洗脸架的毛巾往脸上擦。 忽然他这越擦越疼,疼的有些受不了,身体也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狠狠的抽打。 “啊……” 一声痛呼他倒在地上翻滚,雅芙被他的动静惊醒过来。 一转身便见他捂着脸在地上滚动,雅芙遂掀开被子去看。 “小泽,你怎么了?” 哪知他现在疼的分不清谁是谁,雅芙想拉他一把,他一个翻滚差点将雅芙绊倒。 雅芙看他这样,手快的拉住他的手,问。 “你怎么了……” 拉住他手的瞬间,雅芙先是一愣,而后突然掉起眼泪来。 君泽缓了一会儿,那疼痛席卷全身忽然消失,整个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见雅芙掉泪,还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连忙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 “对不起,吓到你了!” “不,没有,你的脸,很好看!” 雅芙的脸上挂着两颗玉珠一样的眼泪,忽然又笑了起来。 温柔的目光直盯着这个男人,内心百感交集。 君泽以为是那天她受到了惊吓,胡言乱语,但看着她坚韧的目光,又不像。 “我的脸真的没事了吗?” 雅芙先是点头,后又摇摇头。 “嗯!” 然后雅芙竟然亲自打了一盆水过来,想让他自己看看,忽然想起他眼睛看不见。 能让他知道自己脸好了,那就是让他自己摸摸! 然后这个时候一个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君泽见雅芙打了盆水进来,他迫不及待的冲上去照。 这个举动把雅芙愣在了原地,半晌后雅芙才吐出一句话。 “你……你看得见了?” 这……那她在他的面前穿衣服……不就全部被看见了吗? 雅芙内心一咯噔,当即握紧拳头就往他的身上去。 雅芙先是一拳打在他的肩上,然后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将他放倒。 君泽没有防备,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后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迅速起来。 “你干什么?” 哪知雅芙一个扭头,一双幽怨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眸子。 “你……混蛋!” 一想到自己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雅芙就羞愧难当。 君泽见她脸上羞红连忙解释:“我是……今天才看见的,之前……我一直看不见!” “是吗?” 君泽心虚,头顶冒汗,一本正经道:“真的,我真的是今天才看见的,之前这中毒眼睛看不清自己的东西!” 但这样的话却也让君泽坐立难安,如果自己承认了,有可能会坏了她的名声,但是不承认吧,自己做到又太…… 纠结的很,甚是纠结。 不过正因为这张脸,雅芙便信了他,谁叫他是她内心深处的意中人呢。 但也从这天起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本来也是雅芙照顾他,只是现在照顾的心态不一样了。 而且中间还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情。 某日,君泽穿着蓝色素纱,坐在面摊前,修长有力的手掌,端握着一杯茶水,浅酌一口,茶香清淡。 而雅芙吃了两口面条,停下筷子。 “君泽,你……真的对我没有印象了吗?” 因为她发现这个君泽自从好了后,浑身散发的拒人气息,让雅芙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那天他眼睛能看见后,雅芙也是激动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恩公,你还记得你在一个破屋子里救的一个人吗?” 谁知君泽狐疑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我救了太多人了,记不清了!” 听他这样说雅芙急红了眼:“你仔细想想,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那晚她也是差点被人给侵犯,要不是他的出现,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第57章 雅芙君泽篇3 君泽喝完茶放下杯子。 “芙儿,确实我记不大清楚了,我一个人流浪习惯了,很多事情就当做了一场见义勇为,所以……有些事情,我并没放在心上的!” 雅芙当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君泽。 “我现在出来就是为了找你,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要知道她费尽心思从王府里跑出来,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功夫。 而且这一路上也没少遇见磕磕碰碰的事情,一瞬间雅芙只觉得鼻子一酸。 心想,竟然是自己自以为是。 正好君泽扶了扶额头,顿了片刻反问:“你为什么要跑出来呢?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因为……”因为那晚他的一个回眸惊讶了她,那一晚她至今还记得。 皓月当空,衣诀翻飞,漆黑如墨的眸子在月光下是那么的清晰明亮。 他手中的犹如一截月光,潇洒的武姿,力缆狂澜的气势,拨撩的她的心一阵荡漾,只可惜自己是有婚约的人。 君泽看着雅芙的面容,不解的瞥了她一眼,端起茶杯,细细嚼着面条,沉默半晌后。 “因为什么呢?” 雅芙恼火的看着他:“因为欠你一个人情罢了,想还给你!” 语气听起来还有些生气。 雅芙恼是因为他一点也不记得了,现在她想既然人已经见到了,那回去好了。 “我也救了你一次,我俩扯平了,我也不欠你人情了,明天之后,就此别过!” 雅芙本来还会有点期待,谁知道他竟会一点也不记得,原来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你孤身一人要去哪里?” “我有的是去处,从现在开始起,你不是我的下人了,你自由了,可以走了!” 大抵是因为没有得到预料中的答案,雅芙失望,还有些小孩子气跟君泽赌气。 君泽皱了一下眉头:“这一路上你也见到了,江湖的险恶,远比我们遇到的还要可怕,你一个人要去哪儿?去那个客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什么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是在路上烧高香。 看雅芙这个样子,君泽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你已经让我看了,以后没人会要你了,不如你就嫁给我吧!” 雅芙错愕愣了半天的望着他:“你没发烧吧!” 这什么跟什么,一下子不承认看到了,一下子又说看见了,还要娶自己。 瞬间雅芙对他的人品有了严重的怀疑。 “你这说的什么话?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而故意,那我不需要,而且……而且我已经有婚约,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就在刚才君泽说出来的话,雅芙确实有点想法,但是……她是公主。 本来逃出府就已经很任性了,说不定现在王府乃至整个皇城的人到处在找她。 一个和亲的公主如此任性妄为,若是这事传回去南夏国,那父母该有多痛心。 看雅芙不信的态度,君泽索性吐露:“你锁骨处有一颗黑痣!” 哪知雅芙听了却扭头就走,君泽不明所以,跟着追上去。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让你很生气,但是那个时候我确实看不见,我也是忽然才看见的!” 雅芙忽然顿住脚步,眼神忽然高冷起来:“闭嘴,你如果再说下去别怪我杀了你!” 她的眼眶湿润,一下子泪水就涌了出来。 “……”君泽不明白,搔了搔头。 心想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只见雅芙气冲冲的回到客栈就开始收拾,而君泽还一直以为是自己之前没有一开始承认,让她误会所以才生气的。 “芙儿,我不是故意要欺骗的,我现在是真心想娶你,就算你有婚约,我也可以帮你解约的!” 她冷笑出声:“你……可以解约?” 雅芙微微的闭眼,珍珠般的眼泪瞬间落下。 “芙儿,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雅芙不予理会,而是麻利的将东西收拾好,她的婚姻关乎的是两个国家,怎么可能如他说的,想解约就解约? 雅芙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给包袱打个结,欲把包袱往身上甩,确认君泽按住了。 “芙儿,你听我的,相信我好不好!” “你若是过意不去,才说的这番话,我可以原谅你,但是……请你离开我,我要走了!” 雅芙现在脑子混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虽然有过渴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个潇洒的英雄,但是如果只是出于这个原因而轻易下的决定,那这人也太不靠谱了。 现在君泽的形象已经在雅芙的内心大打折扣,雅芙只想早点离开。 见雅芙执意要走,君泽一把将她拖回来。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家大业大,难道还不能解了你的婚约!” 雅芙瞪了他一眼,从他的手中夺过包袱,又用手重重的推了他一掌。 “滚,我不想看见你!” 君泽头痛,也苦恼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而自己也有婚约在身,如果执意带回去…… 那传闻中的安平公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秉性如何,他一无所知,如果贸然带回…… “哎,也罢,你要走,就走吧!” 既然决定了快意江湖,你也不说你去哪里,那我悄悄守在你的身后也好,这样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种补偿。 他看着雅芙的后脑勺,看着雅芙急匆匆的下楼,看着雅芙驱车而去。 长叹一声,给了马棚老板一锭银子,然后骑上快马,跟随在她的身后。 这一路上,若是有什么威胁,君泽会提前给她摆平。 所以雅芙这一路下来特别的顺利,还以为是上天可怜她,这样让她一路顺畅。 但也并非是什么事情都很顺利的。 雅芙的马车经过一个芦苇丛时,一阵轻飘飘的香味飘过,那车夫立马从马车上载到下来。 正在马车里打瞌睡的雅芙并不知晓这一切,这几天的顺畅让她有些放松,以为老天会再次眷顾她。 而在后面跟着的君泽,忽然看见芦苇丛倒了个人,遂下马前去查看,这一看紧张起来。 “芙儿!” 见是车夫昏迷,君泽大声呼唤,可是她怎么呼唤也不见人回应。 遂跳上马儿,随着遗留下来的车轮印追了过来。 当他追上那辆正在路上慢悠悠行驶的马车时,他纵身一跃,回住了马车。 起先他以为是车夫晕倒了而已,然,当他掀开帘子时,惊的双眼瞪的大大的。 愤怒的一拳打在马车边上。 “谁干的,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把人带走了!” 遂一个闪身,施展轻功寻找起来。 然……此人是有名的采花大盗——残一夏! 他没别的能耐,就是喜好美丽的女子,若是被他盯上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人带去会,然后和她举行隆重的婚礼。 现在他的麾下已经有十一房了,而就在几天前,他在一个镇上,发现了一个皮肤白里透嫩的人。 虽然当时的雅芙一身男子打扮,但是……他这种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个女的。 当即就跟了他们好几天,而等雅芙落脚后,他准备晚上就偷偷将人带走。 哪知道房间有个高手,而他伺机想找机会下手,却被那人一枚铜钱给差点给打了个正着。 他不甘心,看上的猎物就这么没有了,暗中跟了好久,这才等到机会。 看着躺在怀中的美人,简直是国色天香,家里的那几个完全无法比。 他看着雅芙精致的脸蛋,伸手忍不住摸了摸。 俯下身,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连秀发上都带着香味,这香气似乎有蚀骨勾魂的作用,差点将他的心给勾走了。 当即加快脚步,赶紧回到自己窝底。 一回来就见自己的几个小妾在房间等候,只有角落中的某个人捏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拭着眼泪。 见残一夏回来了,赶紧将毛巾藏进袖子,而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面满是触目惊心的大片淤青。 雅芙被他点了穴道不能言语也不能动,只是瞧见一个装扮特别华丽的屋子。 那人身着一身粉红色的衣服,见一群女人围上来,便道。 “你们两个,给我把她洗干净了,三日后大婚!” 声音温润如玉,面如粉捏的瓷娃娃,这样的面容可真当之无愧的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不过他也才刚落脚,那君泽就已经追了过来。 残一夏见他追来,倒是不慌不慢。 “哟,这位仁兄不知所谓何事啊?”浪荡的甩了甩腿。 浪荡的模样让君泽都忍不住想砍掉他的腿。 “把人给我放了!” 君泽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不管是姿态还是声音,尽显王者风范。 残一夏听了自然是不愿意了,双手抱在胸前,擦了一下鼻子。 “有能耐你过来抢啊!” 嘴角是止不住的邪恶,眼睛满是不屑跟轻蔑。 君泽也没和他废话,而是抽出剑就和他打了起来。 只是没过几个回合,这残一夏就被君泽压制的死死的。 君泽见他武力也就这一般,掉以轻心下来,他潇洒的挥着剑,在他的身上左右比划着。 残一夏见他这么羞辱自己,暗自从口袋里掏出银针。 趁君泽松懈之际,发了出去,不过此刻的君泽已经吃一见长一智了。 对于这种暗器,他眼都瞧一下,挥着剑几下就给弹开了。 残一夏见这种手法对他不奏效,那他就退一步。 “这位少侠饶命,那名女子我愿交还给您,您看饶了小人一命行吗?” 嘴上说着求饶的话,但内心暗地里却是在想着如何把这人放倒。 而君泽身体也还没有康复,便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纠缠,不然时间长了他也耗不起。 “把人交出来,我便饶了你!” 所以他们这种初入江湖的人,对江湖的见识也少。 只见这残一夏假惺惺的说:“好的,少侠,只要少侠愿意饶了我,我现在立马放人!” 说着一边招手:“小的们,把人……带上来!” 眸子底下闪过一丝狡黠,手假装摸着胸口,装胸口疼。 等君泽准备去接手雅芙时,忽然他大喊一声。 “气死吧!” 他从胸口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君泽的腰上。 顿时君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还准备还手一击,但是那一刀刺的太深了,他将残一夏踢倒在一旁,人猛的往后退去。 此时雅芙的穴道已经自动解开,他大喊着。 “君泽,君泽!” 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想要挣脱,却被按住,雅芙见挣脱不了,破口大骂。 “你个卑鄙小人,出尔反尔,你要是杀了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张扬着手臂就要朝他扑过去,可是被他的下属拉住。 那残一夏见见她这么激动,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江湖中人,哪有什么言而有信,你们可真嫩啊,哈哈哈~” 说着一刀又扎在了君泽的肩膀上,君泽疼的血管凸起,咬着牙。 雅芙睁大了眼睛看着君泽往外冒血的肩膀。 “不,不要伤害他,不要!” 雅芙已是梨花带雨,满面眼泪。 但是那残一夏可不觉得过瘾。 “我说,你该不会是这个女人的情郎吧,不过可惜了!” 说完拿着沾血的刀子在君泽脸上慢慢划过,匕首划过的地方,都慢慢的渗出了血。 雅芙看着他那张脸被划破,尖叫着。 “你干什么,你有什么都冲我来,求你了,不要再伤害他了,求求你了!” 然而残一夏十分变态的举着匕首舔舐了一下,扭头跟雅芙说。 “女人,你的情郎现在脸也花了,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是从了我,我便放了他,怎么样?” 残一夏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搜咯的美女几乎都是被他活生生折磨死,所以他这里的人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芙儿,不要答应他,你个小人,有本事我们光明正大的比一场,你背后里下刀子,算什么?” 君泽想挣扎着起来,可是身中两刀,已经是大出血了,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第58章 雅芙君泽篇4 勉强的尝试起身,不过是让血流的更多。 可残一夏不管这些,而是迷惑性的看着雅芙。 “怎么样美人?只要你从了我,我一定放了他,并且我也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龌龊的眼神让雅芙看到恶心。 而君泽却在躺在地上不停地呼。 “芙儿,不要答应他,我就算死,也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残一夏一脚踩在了他肩上,用着脚尖按着他的伤口。 “我说美人,我可没那么多的耐性了!” “啊……不要!” 一边是雅芙的哭声,一边是君泽多痛呼声,残一夏像是着了魔一样,异常享受。 “我同意,我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我求求你了!” “不,芙儿,不可以,不能答应!” 而残一夏的脚一直在他的伤口上来回摩擦,只见他凶狠跟君泽说。 “美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君泽看着这双令他厌恶的眼睛,突然…… 他一把抓住个踩在他肩上的脚,用力一拳击在了他的膝盖上,只听那腿骨碎裂的声音! 残一夏尖叫一声,以一种极其惊讶的表情看着君泽。 “你……”他痛的后退,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而君泽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他劈地一掌,腾空而起,捡起脚下的长剑,对着那几个按住雅芙的人刺去。 那群人自然也不是傻子,看他气势汹汹的过来,连忙松手。 “你们这群女人,人都要跑了,不知道给我上吗,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们随便一个就能打倒,还不快上,你们是不是想死了啊!” 残一夏眼看着这群女人就要把人给放了,着急的使唤起那群可怜的女人来。 那群女人被他一吓,就准备从君泽手中抢人。 而君泽不想恋战,一个飞踢将人踢到一旁,自己则抱着雅芙飞身离去。 一路上雅芙不停问他:“君泽,你怎么样了?” 而君泽并未说话凭借着自己仅剩的毅力,带着雅芙来到一处还算安全的地方后停了下来。 “君泽,你怎么样了?” 雅芙关心的问,但是君泽却没有回复他,只是直直的栽倒在地。 雅芙惊呼出声,赶紧扶住他:“君泽,怎么了?” 漆黑的夜幕中,雅芙触摸上他的身体时,一种不祥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而来。 雅芙内心咯噔一下,不用看都知道,她摸到的是血。 血浸透了衣服,犹如一地狱盛开的一朵彼岸花,妖艳鲜红。 雅芙双手不停的颤抖着:“君泽,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呀!” 雅芙不知道怎么办,只想着自己多喊一喊,让他不要睡觉。 “君泽,你不能睡,你快醒醒!” 然而失血过多的君泽躺在她的怀里,无论怎么去呼喊,就是没有回应她。 这时的雅芙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该不会死了吧! 雅芙赶紧将头贴在他的胸上,仔细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然后他的心跳,慢慢变缓,呼吸也慢慢微弱起来。 “君泽,你不能有事呀,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的,你不是说还要陪着我的嘛,你不是说你还要娶我的吗?” 雅芙试图用言语来刺激他,然……他的体温也在慢慢流逝。 黑暗中雅芙看不清他的面容,他那憔悴的面容仿佛要被黑暗给吞噬了一样,与黑暗融为一体。 见怎么也叫不醒她,雅芙失望的抱着他大哭起来。 而也不知是哭了多久了,忽然一个沉闷的声音在雅芙的头顶响起。 “谁呀,这大半夜的哭哭啼啼的,吵死了!” 兀自出现的声音,让雅芙吓了一跳,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君泽的衣服。 然而黑荡荡的夜晚根本看不清,雅芙哆嗦的看着周围。 忽然那声音又响起了。 “小姑娘,你往哪看呢,我在你头顶上!” 随后只见树干上,一个白衣人翻身跳了下来。 因为夜晚雅芙看不清:“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因为这一路吃的亏太多了,雅芙很是紧张。 那人仰首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别害怕,小姑娘,若是想对你们动手,刚才我就下手了!” 他拿着夜明珠蹲在了雅芙面前,瞧了一眼这个男的。 而也就是这时,雅芙认出来了,这个男子正是那天救他们的人。 见到他,雅芙十分激动:“这位大侠,求求你,救救他,他就要不行了!” 哭的稀里哗啦,楚楚可怜。 “只要你救了他,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那人瞧了一脸真诚的雅芙,笑了一声:那我要你以命抵命,成吗?” 男人十分坦然的看着她,眼神锐利。 雅芙震惊,但她也没有犹豫:“可以,只要这位大侠救了他!” 而他在这时候忽然一笑:“和你开玩笑的,小姑娘,这样的大话,以后切莫胡说了!” 他说话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刚刚的话就像是一个父亲在耐心的指导孩子。 雅芙被他的这个举动莫名的感到心头一暖,当即就准备跪下来道谢。 “小姑娘我见你眉间贵气十足,你不必跪我,况且江湖中人讲究大恩不言谢!” 随后这个男人,从附近捡来了一些干柴,生了堆火! 借着火光,扒开了君泽的衣服,一顿处理后,他从身上撕下几条布,缠在了那人的身上。 而后吩咐道:“伤口太深,失血过多,后面需要多躺着静养,别让他随意走动!” 很熟练的打好结,从怀里掏出三个瓶子。 “红色瓶子外敷,每天早晚各一次,白色跟黑色的内服,一天三次!” 看着男人递过来的瓶子,雅芙只觉得他很是神奇。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而后这个男人躺在了火堆旁打起瞌睡来。 雅芙则静静的看着躺在怀里的人,抚摸着他那苍白的面容。 一晚上过去之后,这名白衣男子本打算直接走了的,可是架不住雅芙苦苦哀求。 “这位大侠,既然你已经救了我们,那我有个不情之请!” 雅芙昨晚担心了一晚上没睡着,见天微微亮,恩人要走,便马上拦住了他。 男人看她慌张着急,又满身是血,有点头疼。 “行吧,既然救了你们,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然后他便带着二人去了附近的镇子,找了间客栈。 这几天的时间里,雅芙寸步不离君泽,其他的一些事情都是由救他们的那个人代劳的。 而雅芙更多的时候会趴在君泽的面前,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他。 雅芙看着他脸上的那一道伤痕,两滴眼泪便掉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这样的。 看着他受伤的面容雅芙自责不已。 站在门口的某人端着饭菜,看着落泪的人,轻咳了两声。 “别在那里发呆了,赶紧过来吃饭吧!” 他们三人在这里一待就是三天,第三天的夜里,君泽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手上,麻麻地。 遂抬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可下一刻身体传来的剧痛让他痛呼出声。 而这时守夜的雅芙,见他的手动了,揉了揉了眼睛,坐起身子,瞧了两眼,发现君泽一双晶亮的正望着自己。 雅芙抿了抿嘴,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他。 “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激动的眼眶一红,鼻子一酸。 君泽则有些虚弱,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这些天你都守在这里吗?” “嗯嗯!” 君泽苦笑出声,随后贴上雅芙的耳边:“其实……我什么都记得!” 而雅芙沉浸在他醒来的喜悦中,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君泽,既然你醒来了,肚子饿不饿,我让小二弄点吃的过来!” 说着开心的出了房门,君泽看着她开心的身影,心底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在这个地方呆了几天后,看君泽的情况已经稳定很多了就和雅芙说。 “小姑娘,我看你那位朋友,已经好很多了,花某也有要事在身,不如就此别过。” “啊,好的恩公,原来恩公姓花呀!”这些天雅芙忙着照顾君泽,都没请教过。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而这时躺在床上的君泽听见了他俩的对话,支起身子走到了外面。 只见一位气质非凡的男子,仪态清风的捋了一把自己耳边的头发。 “恩公在上,请受君泽一拜!” 雅芙见了同样也跟着跪了下来。 “多谢恩公两次搭救!” 那人蹙着眉头,神情有些不悦。 “都起来吧,我不喜欢别人跪着,救你们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他说的那叫一个风轻云淡,但是在雅芙二人看来是非常重要的。 然后三人下来楼,临走时他给君泽把了脉,然后留了张单子。 “自己去抓药吃,如果没什么事情,静养一个多月!” 说着起身走向了屋外,就在那人消失时。 “锵!” 一声,一柄剑落在了君泽面前,然后就听见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 “我看与你们有缘,这一路上也不太安全,这把剑就送给你们自保吧!” 君泽望着那人消失的背影以及如在面前的声音。 心想,这世间竟有此等高人。 而皇城那边,易君庭派出去的影卫总算是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发现了雅芙宫中。 君庭遂快马加鞭的往他们那里赶过去。 曦晨在城楼上看着他纵身骑马离去的背影,单手扶着脑袋。 易君庭也在适时的时候一个回眸,冲着曦晨一笑。 只见易君庭说了一句话,曦晨见了,皱了一下眉头。 距离虽然远,但是看口型分明在说。 “等我回来!” 曦晨有些悸动,伸长了脑袋望着他。 “哎,七嫂,”一旁的洛白也跟着凑热闹:“七哥他说了什么?” 曦晨食指重重一弹:“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小孩子?你不过是比我年长几岁而已!”洛白委屈的摸着被曦晨弹红的地方。 “等你七哥回来了,你问他不就行了吗?” 曦晨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里,七哥可是吩咐了我,要我把你看紧!” 曦晨切了一声,自顾自的下来楼,可刚准备出宫门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 此人非常恶心的冲着曦晨挑眉:“哟,这不是宸王妃吗,怎么一个人呀!” “三殿下到此不知所谓何事?” 这种人出现反正没好事。 只见君澜十分轻挑的靠近曦晨,捂着胸口。 “今日里皇城的人都在传,弟媳你医术高明呢,本王正好胸口有些疼痛,不如……弟媳你给我看看吧!” 曦晨干涩一笑,吹了一下头发:“你若有病,让太医看就是了!” 不想和这人多废话,准备走,哪知他冲上来拦住她,装作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哎呦呦,弟媳,你是不知呀,本王这心病,太医是看不好的,只有你才能看好的!” 如此露骨的话曦晨怎么不知他想干什么。 坦然一笑:“既然三殿下这么难受,那我可得好好帮你看一下了!” 见曦晨这么说,君澜一下子高兴的不行。 “哎呀,那太好了,事不宜迟弟媳赶紧帮本王看看吧!” 说着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就准备往曦晨身上靠。 曦晨战术性的后退,打了个响指。 忽然身后冒出来一大批影卫。 “给我揍!” 随着曦晨一声令下,影卫们纷纷扑了上来,对着君澜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王动手,行不行本王杀了你们!” 这群影卫可不管,他们只效命一个人,不管主人下达什么命令,哪怕是死也得上。 “三殿下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这也是我白曦晨治疗的一种方式,经过影卫的千锤百炼后,相信你的病一定是……药,到,病,除!” 曦晨得意的看着他挨打,忍不住摇了摇头,君澜自然是没占到便宜。 等洛白从城楼上追上曦晨的时候,就看见君澜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看他被揍的那么惨,咽了口吐沫,小心的跟在曦晨后面。 “七嫂啊,他这是……怎么了!” 曦晨冲着他一笑,道:“咱们三殿下说他身体不舒服要我看一看,我这一瞧吧,发现他面色发黑,中气不足,肝火太旺,肾气太虚,正所谓呢痛则不通,通则不痛,所以……” 第59章 再遇莫凉介 曦晨一个转身,用她犀利的眼神看着君澜:“所以啊,这种情况,通常给他放放血就好了!” 洛白不懂医理,被曦晨哄的一愣一愣的,因为听不明白,他只能是夸曦晨。 “哇,七嫂你好厉害呀!” 然后戏谑的看着君澜,厌恶的离去,离开的时候曦晨还警告了一句。 “你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如果日后你再到我面前装模作样,别怪我不客气!” 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回到王府,因为易君庭的不在,曦晨觉得有些无聊。 在的时候觉得他烦,离开了又觉得无聊。 回到房间后无意间看到了那只从太子妃那拿来的玉箫。 放在手里转了几圈:“来人,备马!” 于是曦晨骑着马来到了暮雪山庄。 之前谷樵救了她两次,而易君庭还把他的乐器弄坏了。 所以是去赔一个新的给他的。 而她刚到山庄,就见红袖拿着盒子出来,见到她曦晨一笑。 “红袖姐!” 下了马跑了过去,而红袖突然的见到她,脸色一沉。 “你来这里干什么?” 曦晨见她脸色不好,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红袖姐,我是来送东西的!” 她从背后的包袱取出一个盒子。 “上次他为了救我,弄断了乐器,这个是我特意找来的,还烦请红袖姐帮我转交一!” 红袖叹了口气,便收下了这个盒子。 “放心会给你转交的。” “那再好不过了,我也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白曦晨就往回赶了,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个人已经悄悄的放倒了跟在她身后的影卫了。 待曦晨经过一座桥时,忽然感到一丝不安,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但她也没有在意,而是骑着马准备过桥,忽然桥的下面窜出一把刀,直击马的脖子。 马儿痛鸣一声摔倒,曦晨及时跳下,看着被割喉的马儿痛苦的伸着蹄子,打个响指,却意外的不见影卫。 曦晨眉头一蹙,小心的挪动着步伐,眼睛紧紧的盯着桥面。 一步,一步,一步准备退回去,忽然桥面一个细微的变化。 不好,曦晨扭头要跑,但是那人却从桥底下翻身上来,在曦晨的前面拦住了他。 曦晨见来人震惊不已:“又是你!” 那人撇眼一笑:“当然是我!” 曦晨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趁机跟踪她,既然如此只好慢慢周旋! “莫凉介,虽然不知你和易君庭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把一个不知情的我牵扯进来,未免有些太无耻了吧!” “哈哈哈,要怪就怪你是易君庭的女人,你若不是也就没这档子事了!” 说完举着刀就往曦晨身上来。 而曦晨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暴雨梨花针。 “我可先警告你,我手里的这个东西,可以把人扎成刺猬,你若就此离去,我倒是可以考虑让易君庭放了你!” “笑话,就你手里的这个小东西,也能把人扎成刺猬?” 他用手擦拭着刀刃:“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暗器快,还是我的刀快!” 曦晨自然随意的虚晃一下,发了一把,趁他闪躲,立马撒开脚跑。 莫凉介做了准备要面对这个暗器的,所以曦晨一发出的时候,他用力往后一退,哪知不过是寥寥无几的银针。 “你……敢耍我!” 自然是生气的要手刃曦晨。 而白曦晨一早就有准备了,因为易君庭没有抓到他,自然是要防着点。 所以这一记暴雨梨花针是开胃菜前菜。 曦晨跑到桥的对面时停了下来,背对着冲过来的莫凉介,大袖一扬,一阵白色药粉撒过去。 那气急败坏的莫凉介当然是碰了个满面,当即就被呛的咳嗽。 “你……你这个女人,你给我下了什么?” 莫凉介只觉得嗓子眼里冒火,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那里,难受的很。 曦晨拍了拍手掌:“没什么东西,不过是天底下最辣的东西磨成的粉,吸入后嘛,轻则喉咙痛,口鼻难以呼吸,重则……昏迷而已!” 莫凉介对这个女人更加痛恨起来,只见他拿刀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 这剧烈的疼痛让他清晰不少,挥着刀子就往曦晨过去。 曦晨见状赶紧躲,而这个莫凉介强忍着剧烈的痛苦也要追上她。 “我看你往哪里逃!” 而曦晨站在原地,看准他的刀,一脚踹了过去,而这一踹莫凉介也是栽了个跟头。 脑袋深深的埋进土里,一动不动。 见他不动,曦晨就准备走人,忽然他从地上直直的站起来,眼眶通红。 瞬间黄沙飞扬,曦晨只觉得有一股力量把自己往后拖,回头一看竟是那倒下的莫凉介。 只见他满面通红,眼睛瞪的老大了。 “敢戏弄我,去死吧!” 说着就是一记毒辣的掌风朝着曦晨而来。 在这紧要关头,一柄扇子突然将白曦晨打到了一边。 紧接着一声巨响,四处炸开花,曦晨还没来得及看是哪位救了他,胳膊就被人提了起来。 入鼻熟悉的香气,曦晨一惊呀。 “谷樵!” 还没等谷樵回应,那莫凉介又是一掌劈来,谷樵大掌一挥,轻松化解,顺便还送了莫凉介一掌。 “师兄,你别怪师弟没有劝解过你,你为非作歹迟早有一天会引火烧身!” 说完拉着曦晨以极快的速度离开,剩下莫凉介在原地咆哮。 “引火焚身,师弟,你我同门,今日你为了一个女子不惜对我出手,既然你要断送这份兄弟情,那也不要怪你师哥了!” 曦晨听到这番话,甚是不解,等二人到了安全处后,曦晨便问。 “谷樵,那人,真是你师兄?” “嗯!” 他点点头,曦晨又是一惊,想不到他这样的谦谦公子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师兄。 谷樵冷漠张脸,眉头有些微蹙。 “对了,你怎么在这?”曦晨赶紧转移话题。 “路过!”轻描淡写。 不由分说的就往前走,曦晨跟在他的后面。 因为不确定那个人是否还会追过来,现在跟着他就对了,跟着他起码还会救她。 这一路上,冬风瑟瑟,吹的曦晨有些凉,冷的她有些不适的抱住了胳膊 然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曦晨冷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毒发了。 这个毒发作起来是没有规律的,曦晨自己尝试过,但是都没什么用。 一旁的谷樵见她有些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 此刻曦晨毒发已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这个发作前,要么是忽然感觉身体冷,要么就是毫无征兆的心脏疼。 不管谁先谁后,最后都会全身经脉剧痛,犹如一股气浪在经脉内肆虐。 而这次下次才刚刚发作,疼的就已是抓狂。 “噗……” 一抹黑色的血迹喷了出来。 而目睹的谷樵神色巨变,凝重起来,赶紧将曦晨抱起来曦晨唇色青黑,手指拽的生紧,牙关紧闭。 谷樵一见,赶紧给曦晨输内力,可是这内力到曦晨的体内一去无回,根本不起作用。 而曦晨也因为外力的作用,疼的死去活来,要不是谷樵点了她的穴道,她又会满地打滚了。 看她这般模样,谷樵背着她急忙赶回了山庄。 而红袖见谷樵急匆匆抱着曦晨飞奔进卧室的模样,手里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公子……” 她轻声呼唤,谷樵忽略了她,都没看她一眼。 红袖当时内心气的紧,一个跺脚赶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个白曦晨不是走了吗,怎么会被公子抱回来,还抱去了卧房! 一系列的举动,红袖嫉妒,忍着一肚子火来到了谷樵门前。 轻敲两下房门:“公子,那白曦晨是怎么了?” 谷樵见红袖敲门立马唤她进来。 “红袖你来的正好,赶紧过来帮忙!” 刚进来,就见谷樵将外衫脱掉,将袖子挽起,从卧房的架子上开始翻箱倒柜。 而红袖本就恼火这个白曦晨,磨蹭了一下,杵在了门口。 要不是谷樵再次喊她,估计她会一直在门口杵在。 一进来,就见白曦晨面色发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额头,脖子间的青筋暴起,豆大一粒的汗在额上滑落。 见她这幅快死的模样红袖,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公子,她这是怎了?”红袖虽然见过人中毒的,但是就见过这么个样子的。 “中毒了!” 从柜子中翻出了一个墨色瓶子,拿出药丸给曦晨喂下。 谁知服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曦晨忽然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 这一下吐直接吐在了谷樵的衣服上,红袖也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她吃了怎么会吐血呢?” 谷樵一时间也焦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雪炎丹是解毒良药,可解世间百毒!” 这下子他们两个懵了,看着白曦晨不受控制的大口吐血,谷樵索性将她扶起来。 “红袖,帮我护法!” “公子,你是要强行给她逼毒?” 红袖一下子紧张起来,赶紧说。 “公子,使不得,我们都不清楚她中了什么毒,贸然行事恐怕出乱子呀!” 红袖担心也是逼毒失败有可能会影响谷樵,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谷樵给她解毒。 而谷樵没有考虑这么多,而是扶正曦晨给运功。 经过他的运功才发现她全身经脉全部损坏,难怪服用下去会吐血。 谷樵决定先给她修复经脉,然而毒药,雪炎丹,谷樵的功力,三者在曦晨的体内乱走。 曦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腹中打架,脸色一下发青,一下发红,一下发黑。 就这样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左右,这三者在体内不断地游走。 也正因经脉受损,谷樵耗费了大半的内力也不过是修复了全身的三分之一。 剩下的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修复不了。 而强劲的功力在曦晨体内运转,经脉不通自然是只能堵在一处。 曦晨被堵得慌,紧拽着手,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后背汗湿。 忽然她突然睁眼。 “呀……” 曦晨难受的大喊出声,强而有力的一股力量在她体内爆发,随着她的大喊声,谷樵被她震飞在了一旁。 “公子!”红袖见状,赶紧去扶住谷樵,谷樵被曦晨震的差点爬不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曦晨。 红袖更是吃惊,她家公子从来还没有在给人疗伤的时候被反噬成这样。 而白曦晨也因此昏了过去 而另外一边,易君庭骑着马火速赶到了雅芙所在的客栈,当即就命影卫包围住了客栈。 而雅芙被这突然而出现的影卫吓了一跳,赶紧关好门,准备把君泽藏起来。 就在她准备把君泽扶起来时,忽然易君庭来到门前了。 “四嫂,您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亲自进去?” 雅芙正要开口,突然君泽先发话了。 “七弟?” 雅芙震惊的扭头看向他。 “七弟?” 而在屋外的易君庭听见这久违的声音,推门而入。 “四哥!” 雅芙愣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苦笑出声。 君庭,君澜,君泽,他们的名字都带君。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于是他们这帮人就踏上了回城的道路。 本来还需要躺一段时间的君泽,被君庭疗伤后,好了不少。 刚开始,他们走得慢,后来,君泽康复好很多后,便加快了速度。 好在他们离帝丘(出云国都城)不算很远,大概七八天的路程,如果快马加鞭三日便到。 而回到帝丘的易君庭第一件事就是找曦晨,但是一入府中就见洛白愁云密布。 易君庭警惕起来问了一句。 “你七嫂呢?” 洛白抓了抓手指头:“对不起,七哥,我没能看住她,皇嫂说她去暮雪山庄一趟,但是已经5天了,还没有回来!” “什么?” 易君庭大怒,一掌拍在了洛白面前的桌子上,那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好你个白曦晨趁本王不在,竟敢去找别的男人!” 易君庭二话不说,骑上快马,直奔暮雪山庄。 而此时的暮雪山庄内,曦晨已经醒过来了,但是谷樵就有些难受了。 为了救她被反噬,需要好好休养一番才能恢复。 第60章 给易君庭沐浴 三天前: 经过谷樵的医治,还有他输送的内力,曦晨醒来后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经脉好了一部分,就连内力也恢复了三成。 然而她醒来的第一眼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内,而床前正好坐着红袖。 “红袖姐,你怎么在这?” 如果没记错当时她中毒发作了,然后谷樵一脸着急的带着她来了这里,只是后面被点穴,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红袖恼火的瞥了她一眼:“我不在这,我在哪里?” 那天她家公子被震的吐血,身受内伤,原本他才是最需要照顾的一个,而谷樵却命令她过来看着她。 而曦晨对于突然的恢复也猜到了几分。 “你家公子呢?” 红袖白她一眼:“你还好意思问,也不知你是有什么魔力,公子竟不顾性命的救你!” “什么?谷樵出事了?” 雅芙掀开被子就准备出去,然而红袖却将她拉住。 “你干什么,公子在休息不要打扰!” 刚跑到门口的曦晨听她这么说停住了脚步:“也是啊!” 悻悻的回到床边,看了一眼红袖。 “红袖姐,你在这里你家公子怎么办?” 红袖又白了一眼她:“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屁股很坚定的从床边挪开,好似这个床扎屁股,坐不得人。 而谷樵也经过两个昼夜的运转后,好了大半。 曦晨担心谷樵,醒来后站在了别院里等待。 谷樵老早知道别院来了人,于是开门出去。 见谷樵出来,曦晨立马上前道谢。 “谷樵,谢谢你救了我!” 谷樵听了竟然皱起了眉头。 “这有什么好谢的!” 语气冷冷清清,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正好会点岐黄之术,要不要我给你看一下!” “不用!” 随后把红袖叫来,要红袖带曦晨回房间休息。 而曦晨却说:“啊,不用了,我看我已经没事了,不如我就回去了!” 原本要回房间的谷樵听她说要走,心中紧张起来。 “你要回去了?” “对呀,我已经出来好长时间了,我怕他们担心,所以我得回去了,告辞!” 曦晨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 而谷樵看着她离开,立马回到房间,火速的穿好衣服。 而曦晨有了三成内力后,直接使用轻功在山庄内飘行。 而曦晨往暮雪山庄这个牌匾下瞧了一眼,准备离开。 转弯处却传来了脚步声,曦晨遂歪着脑袋看过去。 “谷樵!” “我需要进城一趟,你陪一下我吧!” “啊,好啊!” 面对他的突然出现曦晨还是有些吃惊的。 “谷樵你的伤,不要紧吗?”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两人走在回城的路上,这一路上谷樵的话语比较多。 “曦晨,我看你中毒,经脉又受损严重,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像你这样受损的,多半是被人打废的,难道……” 谷樵猜测可能是某人要禁锢她,所以…… “啊,这个啊,说来话长了,但是经脉受损是我自己弄得!” “你自己?”练功导致的?那最多是没了武功不至于这般严重的! “啊,是我自己情急之下,没有别的办法选择,逆行了经脉的!” “什么?谷樵震惊,自他入江湖以来,逆行经脉这种事情多半会死于非命,没想到还有活下来的。 “难怪,内力输给你要么不起任何作用,要么就是在你的体内乱走!” “是啊!”曦晨有些苦涩的笑笑。 见他这么疑惑,曦晨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部分给他听。 “这么说你是遇见了危险才会兵行险招!”谷樵的神情有些迷离的看着远方。 “是啊,当时的那个情况,如果我不自己挣脱的话,恐怕现在活着都……难吧!” 那个时候曦晨已经猜不透萧何的意思,如果只是要内力又何必下毒? “那你现在中的这个毒,你打算怎么办?”谷樵忽然岔开了话题,问到这事情。 “我看你这毒怪的很,你不发作的事根本察觉不了!” 对此谷樵很是疑惑的瞧着曦晨,曦晨捋了一下秀发。 “这个……这个……”这个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尝试过解毒,但是效果微乎其微,甚至还会带来相反的效果,我经脉尽损,就算是使用内力强行逼出也无济于事的!” 易君庭之前也尝试过用内力帮她驱毒,可运功后没任何的反应! 曦晨说完后,谷樵竟然担忧起来。 纯黑的眸子微微的垂着,神情略显忧郁。 “那……没别的办法了吗?”看着这个瘦小的姑娘,谷樵那颗万年不变的心竟然有些悸动起来。 “放心吧,我医术还算可以,若还是解不了此毒,大不了我去花云月那个老怪物!” 曦晨想,反正自己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若真的找不到办法,还是去找花云月吧! “有人可以给你解毒,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呢?” 有人可以解毒,为何不去? 曦晨苦笑摇摇头。 “不是我不去,而是那老怪物现在正在游玩江湖,没个一年半载不会回家的,而且他行踪飘忽不定,我也懒得去琢磨!” 听到曦晨这样说,谷樵那略显担忧的神情这才收了收。 “如果你没有发生这些事情,那你现在应该会过的很好吧!” 曦晨听了这句话觉得怪怪的,但是一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怪,只好先回复他。 “也不一定吧,说不定比现在还差呢!”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 曦晨不解,拧着眉头看了一眼他,马上明白了,谷樵实在担心易君庭对自己不好。 “你不用担心的,易君庭对我还算好啦!”说着易君庭的名字曦晨竟然觉得有些暖还有安全感! “可我见那天他不是很生气的抓走你了吗?” “那个啊,是因为那时候我并没有打算接受他,所以选择了逃跑!” 谷樵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面容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模样,面无表情。 而这个时候某个人现在是铁青着脸,骑着马狠狠地挥舞着鞭子,像是在发泄些什么。 而曦晨并不知道,某个人马上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走到一山坡处,忽然二人听见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谷樵顺势将曦晨拖在怀里躲避。 “谁?”曦晨大喝一声,心想难道是莫凉介? 哪知从山坡的后面突然跳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挥着剑就往谷樵身上劈。 谷樵侧身及时躲开了,而当曦晨看清楚来人时,非常生气。 “易君庭,你干什么?你刚刚差点打到人家!”这易君庭真是的! 然而易君庭黑着一张脸,十分冰冷道。 “白曦晨,你胆子不小,趁本王不在竟敢私会其他男子!” “?!”曦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易君庭,你有病啊!” 而当易君庭看见曦晨手里的那株花时,脸色更难看了,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谷樵。 但谷樵并不理会而是转身对曦晨道。 “曦晨,既然他已经来了,那我便回去了,告辞!” 说完轻飘飘的就走了! 易君庭瞪着白曦晨,白曦晨亦是非常生气的看着他。 “易君庭,你想干什么?” 易君庭并没有回答,而是以一种王者的风范缓缓的走向曦晨,待近身后钳住了曦晨的下巴,霸道的扯掉曦晨手里的花。 “我的花!” “本王不是告诉过你,花你只能收本王的!” 易君庭一边倒着酸水一边怒斥曦晨。 “曦晨?哼!叫的挺亲热的,本王不过是出去几天,你竟然背着本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场景活像是偷情被抓包了。 曦晨眉头一疼,恼火的伸手推开了他。 “你上次把人家的箫弄断了,我是特地给人家送一支新的!” 而这句话无疑是挑到了易君庭心底的那根弦。 “呵,白曦晨你可真是没良心,有东西送给他,也不见你给本王送过什么!” 听到是送东西给他,易君庭气的差点五脏六腑冒烟。 “你不也没有送过什么给我嘛!” 曦晨一脸无辜的瞪着他,委屈极了。 而听到曦晨这样说,君庭的脸抽了几下愤怒的揪住曦晨的衣领。 “你还能再没良心点吗?本王没送过东西给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易君庭几乎是压抑着自己。 而曦晨自然是不记得那支簪子了,遂生气的推开他。 然而接下来还有更劲爆的。 易君庭本来想证明送了东西给她,当他瞧了一眼曦晨的头顶。 发现只有一支白玉簪,他送的那个不见了。 顿时气到不行,紧紧的抓着曦晨的双臂:“本王送你的簪子去哪里了?” 曦晨被他慌的头疼,随即脱口而出:“簪子?哪有什么簪子?” 见自己送给她的东西不记得了,易君庭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曦晨的屁股上,曦晨吃痛一声。 下一刻,唇毫无预兆的撞了上来,撞的曦晨生疼,撞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这一方面通常都是很霸道的,还容不得别人反抗。 舌尖瞬间缠绕在了一起,芬芳在舌尖上蔓延,清甜的味道让人陶醉。 而曦晨被他这霸道的一吻,吻的晕乎乎的,全身的力气仿佛是要被他抽干了一样。 双腿有些发软,小手不由自主的拽紧了他的衣襟,生怕一松手就会跌坐在地上。 易君庭的一只手搂着曦晨的那柔弱的细腰,一手抚摸上曦晨的秀发。 曦晨只觉周遭一阵眩晕,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着她在一起旋转。 这一吻是霸道的,还带着些许生气。 许久后,易君庭松开了双眼有些迷离的曦晨,一个横抱将曦晨带上马。 此时曦晨靠在他怀里,内心一阵慌张。 还没有适应过来,一股热气扑在她的耳旁,易君庭贴在了她的耳边。 “本王今晚便办了你,省的别的男人总惦记着!” 随后扬起马鞭在这条宽阔的道路上奔跑起来。 而躺在怀里的曦晨,心脏却像是别人捏着,大气都不敢出。 小心的瞄了一眼君庭,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刚刚生气的样子就像是地狱跑出来的修罗。 现在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眼神深邃而坚定的看着前方。 而连着几天的奔波,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胡子还有些拉碴。 曦晨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易君庭一句话就将曦晨的一丝心疼给赶跑了。 “怎么,本王长得太好看了,你开始迫不及待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曦晨当即觉得这个人很是可恶,甚是可恶,可恶极了。 “呵,本王不是告诉过你,狗嘴里本来就吐不出象牙来么,怎么,不记得了吗?” 见他嘲笑自己,曦晨伸手拉过缰绳:“吁!” “你要做什么?” 见曦晨将马停了下来,易君庭有些不满。 随后就见曦晨在扒拉他的手,而他怎么轻易被扒拉下来,紧紧的禁锢着戏曦晨的软腰。 曦晨扳不过,扭头恼火道:“放我下来!” 易君庭瞪了她一眼,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曦晨的屁股上,这一巴掌打的力道十足,疼的曦晨直咧嘴。 “你干什么?” 一抬头便对上那双君庭那双能吃人的眸子。 “你若再胡闹,本王便打肿你的屁股!” “……” 而后易君庭很是不悦的搂着她的腰,继续赶路。 当天傍晚时分,曦晨在洛白惊讶的注视下被易君庭扛回了府中。 “七哥……” “滚!” 洛白本来是想问一下,但是话都没说完就被易君庭那张黑脸给吓到了。 “我马上走!”吓得洛白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曦晨则是扶着额头,脸火烧的很。 半个时辰后: 曦晨被下人拥着好好的洗了一番,洗完之后下人带着她去了府中的别苑。 到了门口,下人就撤了,曦晨不清楚拉住一个人问道。 “你们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回娘娘,王爷让奴婢们带您过来的,您进去就行了!” 沐浴后的曦晨特地穿上了一套白色素锦华服。 也不知易君庭想做什么,曦晨站在门口很是纠结! 第61章 给易君庭洗澡2 张望了一会儿,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再三犹豫后,曦晨迈着步伐慢慢的走了进去。 首先苑门是个常见的圆形拱门,往内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 道路的两边都种着梅花,此刻的梅树都是光秃秃的枝丫。 再往内就可以看见这苑中摆着一张石桌,梅花盛开的闲暇时刻就可以在此煮一壶茶,欣赏梅花。 而再往里面走就是一间屋子了,门匾上写着:清尘轩! 曦晨愣了一下,这是个什么地方? 门是虚掩的,没多想,就推开了。 一推开门就见屋子内白茫茫的,曦晨伸手摆了摆。 忽然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地方了,曦晨内心冷嘲一下,好雅致的名字,清尘清尘就清洗尘土的意思! 想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生气,转身欲走,却被叫住。 “站住!” 曦晨鼓着腮帮子,呼了口气,没好气道。 “干什么?” 只见君庭优雅的抬起手,朝着曦晨眨了眨眼,勾勾手指。 “过来!”听语气已经没生气了,很清润也很蛊惑! 虽然屋子中弥漫着水汽,但是易君庭的这个眼神,这个动作却非常的明显。 “过来干嘛?”在洗澡过去干嘛? 然而曦晨的脚似不听使唤,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刚刚水雾太浓重,曦晨没看清楚里面的布置,待深入后。 里面是一个圆形的水池,水池上弥漫着热气,而易君庭则此刻半个身子泡在了水池里。 如墨的长发湿润的倾泻在后背,滴答着水珠, 水雾在他的身上弥漫,下半身被水雾环绕看不清楚。 健壮的胳膊上肌肉的曲线完美的呈现。 水珠在他那精致的胸膛上流淌,曦晨甚至还能看见他的肌肤细微的起伏。 喉结缓缓的蠕动,红唇微张,如一抹血色玫瑰。 曦晨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小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神也慌乱的四处瞟着。 君庭微微的扬起嘴唇,再次伸手一勾。 “乖!过来!” 易君庭这一句差点勾了曦晨的魂,曦晨脑子一懵,听了他的话,过去了。 “干嘛!”声音细如蚊子,软如棉花。 到了他的身旁后,曦晨侧着身子坐在了浴池上方。 只见某人从水底捞出来一块毛巾递了过去。 “帮本王沐浴!” “……” 曦晨看着他递过来的毛巾,眉头一抽,粗鲁的接过。 “合着你就是让我给你来搓澡?” 曦晨不敢相信,刚刚在马背上,某人是怎么说的? 办了她,现在……给他搓澡。 “怎么,晨儿是哪里不满意吗?” “呵,没有!” 能说不满意吗,不满意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被人吃了。 易君庭懒洋洋的靠在浴池的边缘,闭上眼睛享受着。 曦晨挽着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拿着毛巾沾着热水,在他的肩上仔细的擦拭起来。 而这是一个圆形的大浴池,某个人又靠在了浴池边缘,这间接的导致,曦晨想给他擦胸膛的时候有些吃力。 一边要侧着身子,一边还得给他搓澡,还要担心自己不要掉下去了。 而某人似故意道:“你老是擦上面做什么?本王的皮都快被你搓掉了!把下面擦了吧!” 曦晨咬着唇,耐着性子,小心的伸着手在他的腹部擦着。 “本王大腿上痒,给本王挠挠!” 曦晨瞠目的看着他:“自己洗!” 忍无可忍的将毛巾砸在他的脸上。 某人突然睁眼,而毛巾还没砸到就被某人抓住了那只行凶的手。 此刻的易君庭的眼角泛着红光,一把将曦晨拖入浴池内! 曦晨没有防备,直直的摔了进去,硬生生的喝了口洗澡水。 一个挣扎猛然的起身,一抹脸上的水,准备开骂。 眼还没睁开,却被易君庭有力的手臂勒住,曦晨愣住,僵硬着身子。 微微抬眸便见易君庭的那张脸近在咫尺,琼花的香味扑在曦晨的脸上。 本来脸色就有些羞红的曦晨,现在脸色更红了,拿一个熟透的鲜红苹果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灼热的目光向曦晨发出盛情的邀请,曦晨心脏跳的飞快,有些不适的别过脸。 而易君庭注视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缓缓的低下身子,在曦晨的脸庞吻了一口。 “晨儿,你的脸好红!” 曦晨咬着嘴唇:“易君庭,你要干嘛!” 忽然觉得腰上一紧,易君庭一只手掌霸道的搂住曦晨。 还不等曦晨有所动作,一个吻毫无征兆,缱绻缠绵。 易君庭含住她那诱人的红唇,漫长旖旎,另一只手在曦晨身上摸索着。 趁曦晨不注意解开的了衣襟,单手将衣衫的从肩头缓缓褪下。 肩头的忽然一凉,曦晨立马收回心神,一个用力将他推开,轻拍水面,水花四溅,一个翻身从浴池里脱出。 而后在易君庭的惊讶中,使用轻功迅速离开。 曦晨浑身湿透的走在小路上,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脱离的。 虽然冬季的风吹在身上,但依然还是觉得身体燥热的很。 “好险!”曦晨捂着自己红透了的脸,心想差点就此沦陷了。 这时脑中突然闪过某个人的那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回到房间曦晨赶紧给自己重新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刚穿上衣服准备回塌,忽然大门被一阵强劲的风刮开,曦晨本能一掌。 “唔!” 只穿着中衣的某人痛呼一声。 “晨儿,你是要谋害亲夫吗?” 易君庭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掌,幸亏这一掌没多重,不然得把他打到吐血去。 曦晨见是他,眉头一皱,面色难为情:“怎么是你?” 抽回手掌坐在了床边,易君庭捂着被她拍疼的胸膛。 “晨儿,你这是要谋害亲夫吗?”揉了揉疼痛的胸口。 “晨儿,你恢复功力了吗?”欣喜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恢复了三成!”曦晨耸了耸肩。 “三成?怎么恢复的?” “怎么恢复得问谷樵了,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的经脉恢复了一部分!” 而某个人刚开始还是欣喜的表情,一听见谷樵的名字顿时脸就拉下来了。 “晨儿,以后……离那个谷樵远一点好不好!” 易君庭竟用一种史无前例的语气委屈的靠在曦晨的肩上撒着娇。 “为什么?这事还得多亏了人家呢!” 见撒娇不行易君庭索性来强硬的手段。 他将白曦晨扑倒在床,压在曦晨的上方。 “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不允许你与别的男子走的近!” “凭什么?就凭你是王爷?你怎么那么霸道!” “本王就霸道了怎么了?” “你……”辩不过他,曦晨瞪了他一眼。 “松开!我要睡觉了!” 易君庭压在她的上方,把玩着她的秀发。 “晨儿……良辰美景,暮暮朝朝,不如……” “易君庭,你有点良知好不好?我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曦晨那双犀利的眸子瞪着他,而他振振有词道。 “本王就没有良知了?我出云国女子若是十六了还不嫁人,不仅自己得受罚,连同她的父母也得跟着一起受罚!” 说着就去解开曦晨的衣襟。 “不要!” 易君庭刚松开一个结,忽然曦晨心头一紧,面露痛苦。 手上的动作一顿,里面扶起心口疼的曦晨,着急的关心道。 “晨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不舒服!” 见曦晨难受,易君庭又是一阵子内疚。 “对不起!” 忽如其来的道歉,让曦晨感到惊讶。 “你道什么歉?” 他没有回答,而是将被子拉到曦晨的身上,自己躺在了旁边。 忽然又伸手搭在曦晨的腰上。 “晨儿!” “干嘛!” “以后别去见谷樵好不好?”枕在她的肩上喃喃。 曦晨头疼:“你怎么又来了!” 叹了口气:“要不是人家,我那天回去的路上差点要成为莫凉介的刀下魂了!” “什么?”他心跳慢一拍,不是有影卫暗中保护吗? “莫凉介?你怎么遇上他了?”易君庭不解,自己派人去抓捕可惜让他逃了。 “我哪知道,那天我送完东西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结果我准备的东西对他不管用,看着他倒下了忽然又双眼发红爬了起来,要不是人家谷樵赶到,我现在还能在这里?” “这个莫凉介,迟早杀了他!” 这种人简直无时无刻的在威胁着,眉头微微蹙着,神情不悦,双眼能冒出火花来。 “后来我又毒发,要不是人家,我估计得疼个半死了。” 易君庭心疼,握着曦晨的手:“晨儿,我该怎么做,才能为你解毒?” “这个毒我都解不了,你又能怎么办呢?” “我不想看你痛苦!” “放心吧,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困倒我白曦晨的,虽然之前想过放任不管,但是现在只要我想,能否解开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见他这么担心,曦晨干脆安慰下他,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 “好啦,睡觉!”曦晨手掌一挥,蜡烛熄灭。 然烛火熄灭后某人缠上来曦晨的身子。 “晨儿!我胸口疼,你帮我揉揉!” 黑暗中曦晨缓缓的握紧双手,一字一顿道。 “易君庭,前面你三哥也对我说了这句话,你猜他后面怎么样了?” “不知!” 曦晨挥着拳头在他的胸口一阵捶:“我让影卫把他给揍了一顿,揍的鼻青脸肿!” 软绵绵的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他嗔笑一声,任由她捶着。 “像他这种人我们就应该远离,而谷樵若是处的来,还能成为好朋友,这种人就不用远离了!” “好!” 朔日: 白曦晨被易君庭早早的从被子里拉出来。 因为今天是易君泽回来的日子,他们得一同出去迎接,顺便得商量一些事情。 皇城之上,皇上是站在最中间的,其余的都是宫眷。 那皇上整个人黑沉着,脸拉的老长了。 易君庭拉着曦晨走到梅妃身边。 “儿臣给母妃请安!” “曦晨见过梅妃娘娘!” 梅妃倒是很和气:“免礼免礼!” 随后这一行人紧张的盯着宫门口,只见一列队伍整齐开路,一辆马车从中而出。 没一会儿雅芙和君泽就到了。 君泽被雅芙搀扶着,二人手牵着手来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黑着脸:“你还有脸回来啊,人家公主亲自去找你!” 君泽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一旁的雅芙急了,也跟着跪在地上:“父皇,君泽受了伤,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皇帝气的指着他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也罢,今天看在雅芙公主的面上,饶你一回,禁足府中,没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然后大袖一挥,众人跟着回宫,皇后为他俩设了洗尘宴。 所以他挨了几句骂之后便一起去了皇宫。 宫宴上女眷们都坐在了一起,而曦晨自然跟雅芙坐在了一块。 “雅芙,你这一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 雅芙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 曦晨点了点头,给雅芙递了一块豆沙糕。 “公主一路辛苦了,这是出云国的有名的糕点师父做的,你尝尝!” 看雅芙那憔悴的样子,嘴上说没有事,一般说没事的都有事! 曦晨也不多问,而是贴心的给雅芙倒茶夹糕点。 有了这些美味食物的帮衬,雅芙那憔悴的面容上才略有一丝高兴。 随后她偷偷的拉着曦晨的袖子,然后贴近她的耳旁。 “曦晨,我刚刚要被吓死了,我还以为父皇要降罪呢!” 曦晨听完笑了一下:“放心吧,如果皇上要怪罪早就降罪了,而且还有易君庭在呢!” 随后又夹了一些菜肴给她:“不过公主,你怎么和四殿下在一块了!” 雅芙放下筷子:“别提他了,我现在正生他的气呢,气死我了!” 说完还瞪了一眼君泽,而君泽只觉得背后有一束冷光,扎的他后背疼。 曦晨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淡淡一笑,明白了一点。 而宫宴进行到一半时,易君庭忽然起身跪在大殿内。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什么事?” “儿臣的婚事想定在下个月初八,还请父皇准奏!” 第62章 做饭 皇上皱着眉头,语气略有不爽:“你都已经准备好了,还让朕准奏什么?” “儿臣谢过父皇!” 原本不高兴,现在就更加不高兴了。 “俗话都说女大不中留,朕看是朕的儿子不中留!” 好在曦晨用给顾侯夫人治病一事给自己拉了一把好感,加上梅妃在时不时地在皇上身边劝谏,索性他俩这事没有什么波折。 “那诸位就请在下个月初八来我府上喝杯喜酒!” 这猝不及防的邀请,让曦晨顿感头疼,她瞥了一眼皇上,皇上脸色铁青。 再看一眼易君庭,眉飞色舞的跟周围的人谈笑风生。 活生生把雅芙君泽的洗尘宴变成了他宣告婚事的酒宴了! 而太子妃不知何时来到了她俩面前。 “恭喜宸王妃!” 太子妃一脸开心的走到曦晨面前:“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曦晨摇摇头:“怎么会呢!” 然后这三个女人坐在了一起。 “雅芙这一路辛苦了吧!” “还好!” 忽然而来的太子妃让两人有些意外,而太子妃见她俩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你们啊不用怕父皇的,父皇虽然生气,但是也是明事理的,过几天他气消了,你在和君泽给他请安!” 太子妃赶紧向她们俩传授经验。 “好的,多谢太子妃!” 三人一顿唠嗑后,太子妃又邀请了她俩去宫中坐坐,而雅芙因怕君泽身体不舒服,所以推辞没去。 只有曦晨一个没事的人硬是被拉去了太子妃的寝宫了。 太子妃听说她马上要婚礼了连忙就叫宫人拿出一些珍宝来。 “今天已经十七了,本宫这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不如你就到这里挑一件,就当是本宫送你的礼物!” “不不不,不用了太子妃,您上次已经送了曦晨一件礼物,曦晨也没用什么东西送给您,这些东西还是不要给曦晨了!” 太子妃拉着她的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了,我是你皇嫂送你东西是应该了,你呀就不要那么见外了,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见曦晨不愿意挑,太子妃索性自己在这一堆宝物里面挑了好几件。 什么同心锁,霏霏玉,珍珠耳环,头钗手镯的,硬是给了曦晨一堆! 曦晨看着这堆沉甸甸的东西,眉头一皱:“娘娘,易君庭等下会说我的!” 本想以易君庭为借口,谁知太子妃马上回怼。 “他要是敢说你,本宫就去梅妃娘娘那告他一状,他也真是的,你进他府中也有些时日了,本宫都不曾见你戴过些首饰,作为皇家媳妇就得有个皇家媳妇的样子,不然会被人轻瞧的!” 太子妃是语重心长的跟曦晨唠叨,曦晨有些苦笑的摸了一下额头。 两人聊了一会儿,曦晨便离开了。 随后梅妃的一个宫女在走廊上将正在欣赏风景的曦晨请了去。 “曦晨参加梅妃娘娘!” “不必多礼!赐座!” 梅妃瞧着儿子选的人,满眼都是慈爱。 “婚礼有些仓促,我本想推迟些日子,但是君庭他有些着急,希望你不要介意!” “呵,怎么会呢!”但实际内心是,能不能不要这么快! “那就好,我还怕你介意呢,既然他认定了你,就不会负你,虽然婚礼确实仓促了些!” 说着从手上摘下了一个火红色的镯子,上面既没有雕龙也没有雕凤,而是雕刻着一对大雁, 这镯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梅妃牵起曦晨的手。 “这是我母亲传给我的东西,如今我把它传给你!” “这……使不得的,即是您母亲传给您的镯子应当您好好收着才是,怎能给了曦晨呢!” 这么贵重的东西,曦晨可不敢要。 但是梅妃坚持送给她:“我是希望着镯子能够保佑你俩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曦晨不想收,但是易君庭突然的进来。 “梅妃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脸皮还能再厚点吗? 曦晨忧郁,恼火的瞪了他一眼。 君庭无视她的眼神,大方的接过这个镯子,套在了曦晨的手上。 “母妃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梅妃见他们收下东西了,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只有曦晨觉得这份礼物过于沉淀! 二人呆了一会儿,梅妃叫人给他俩量了衣袍的尺寸命人送去了司辰宫,看这架势估计赶的很。 量衣服的时候梅妃皱了一下眉头,因为…… “君庭,你过来下!” 梅妃将他拉到了一个角落,悄悄道。 “你回去后可得好好让她补补,她……太瘦了!” 担忧的望了一眼曦晨,随后又跟易君庭小声的说了点什么。 之后易君庭便揽着曦晨的腰,出了梅妃的寝宫。 因曦晨不喜他人搭在自己的肩上,遂想掰掉,但是易君庭霸道的很,紧紧的抓着她的肩。 曦晨停住脚步,忽然一个抬腿,脚尖直指易君庭的额头。 他出手一挡,曦晨突然伸掌,挣脱他,跃上围墙。 “易君庭,你别太过分了,我既然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的功力,剩下也应该会慢慢恢复的!” 一本正经的警告,但他冷嘲一声。 “你现在就恢复了三成功力,就敢这么大胆!” 说着同样跃上了城墙,稳稳的落在了曦晨旁边。 “是你抱着本王下去,还是本王抱着你下去?”挑衅的眼神对着曦晨。 “……有区别吗?” “有啊,一个是你抱着我,一个是本王抱着你!选一个!” 曦晨撩了一下秀发,一个转身跳下围墙。 “小孩子才做选择!” 易君庭紧随其后,但是他只是抓到了曦晨的一个衣角。 就在他要抓住曦晨时,突然她走了一个令他眼花缭乱的步伐。 那步伐快的几乎都是重影,只见曦晨很挑衅的在他身旁划了个圈,就站在了背后。 “我就算只有三成功力,凭你们的轻功想抓到我?” 对于这点曦晨还是很自豪的,他们涧河山庄的神行步目前还没见得上有几个人能追上了,这个一般都用在逃命的时刻。 “王妃这是在挑衅本王?” 半眯着眼危险的靠近曦晨,曦晨双手抱在胸前,一双杏眼眨了眨。 “挑衅算不上,只是告诉你而已,你要是惹我,不遵守约定,那我就跑路!” 之前被抓回来主要是没了内力,可现在恢复的一点,要跑就没人抓得住,除非花云月。 “你敢!” 听她说要跑,易君庭就很生气,上前一把搂住曦晨。 “你要敢跑,本王就打断你的腿,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抓回来!” 曦晨被某人霸道的抱住,不好动弹,冷哼一声把头扭在了一边。 “你别以为你仗着本王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别的女子尚且知道讨自己男人的欢心,你怎么就不讨一下本王的欢心呢!” 这突如其来的酸水,曦晨只觉有点想笑。 看她笑了,易君庭把脑袋枕在她的脖颈上。 “你看看别的王爷都有人讨欢心,就本王没有!” “你别闹了,这里是皇宫,你好歹注意下你是个王爷!” “谁敢看,本王弄瞎他的眼睛!” 曦晨摸着他的秀发,柔顺滑的不得了。 看他这么可怜的模样,曦晨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我也不会讨好人,不如这样吧,回去我弄点吃的给你!” “本王不要吃的!” “那你要什么?” “本王要你!” “当我没说!” “不行!” 两人在吵闹中,易君庭一把将曦晨抱起,在宫人的注视下捧着离开了。 回到王府后曦晨本想休息,可是却被易君庭拉了起来。 “你不是要给本王弄吃的吗,这都快到晚膳的时间了,你怎么还在这?” 曦晨累得慌,还有些气。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曦晨像个懒猫一样,准备爬进被窝,当时被易君庭给拉的坐了起来。 “那本王不管,本王现在改主意了!” “那我不饿,我不弄!” 说着曦晨准备倒下去,但还是被君庭拉住。 “不行,本王现在饥饿难耐,你若不去,那本王……只好吃了你!” 一下子把曦晨扣在了自己胸前,一只手还不停的在曦晨胸口上画着圈圈。 “把你的手拿开!”委屈的扒掉他的手,生气的穿好鞋子。 “真是的,给你做的时候说不要,现在……你,给我做下手,不然没得吃!” “厨房有下人呀,要本王干嘛?” “你去还是不去?” “去!” 于是这二人将厨房的佣人清理了出去。 曦晨现在查看了一下有什么材料。 鸡鸭鱼青菜什么的倒是挺全的,忽然看见一盆正在泡着的红豆。 “有了!” 先煮红豆,煮红豆需要很长时间。 这个期间先给鸭子抹上香料,食盐,再刷上一层蜂蜜,然后是黄酒少量油,静置半个时辰。 接下来给鱼去骨改刀,将鱼下锅炸透,随后炒一个糖醋酱。 随后再来一锅蟹酿橙,曦晨先是熟练的用刻刀将橙子雕花,将已经掏出来的蟹肉塞进去。 上锅蒸个一盏茶的时间。 然后跟着曦晨在厨房当下手的某人,烧火一点也不主动。 “易君庭,把火烧大一点!” “太大了,少放点柴!” 只见曦晨拿着大锅勺,拧着眉头怒瞪着他。 易君庭小心的拿着柴火往灶里塞,一边塞一边嘀咕。 “一会太大了,一会太小了,真当本王是下人了!” 专注炒菜的曦晨没听见,而易君庭也没看手中拿的是干柴还是湿柴,只要是根棍子就往灶里塞。 还没一会儿,忽然灶台直冒浓烟,曦晨被熏的直咳嗽。 曦晨以为是他塞了太多的柴火了,感觉说。 “你赶紧拿吹火筒吹一下!” “哪个是吹火筒?” “那个!那个用竹子做的圆圆的,长长的的那个!” 易君庭一个王爷怎么会见过这种东西。 找了一番才在柴火堆里看见一个竹筒做的东西。 那玩意一端是被掏空的,另一端则是开了个小孔。 “晨儿,这个东西怎么用?” 曦晨被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难受的很。 “你怎么连这个也不会用呀!” “本王是王爷,从小锦衣玉食,自然是不会用!” 曦晨被呛的连话也说不清楚:“那有个口子,你往那吹就行了!” 易君庭打量一番,想也没想拿着开了个小孔的那头吹了起来。 而用了吹火筒不见烟雾减少,还越来越重,侯在外面的仆人还以为是着火了。 纷纷提着水桶准备救火,而当他们进来时, 看到的是一个王爷拿着吹火筒不停地往灶里吹风,那玩意还拿错了一头。 所以吹火筒在他的嘴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黑炭印记。 而王妃则被熏的蹲在一边抹着眼泪。 待烧火的仆人将那冒烟的柴夹出来后,火被重新点燃,烟雾这才消散。 然后曦晨拿着锅勺指着易君庭:“你,出去!” 曦晨的眼睛被熏的通红,脸庞上还挂着两行泪痕。 而下一刻易君庭委屈的从灶台里面起身时,让曦晨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堂堂一个王爷被你这样指挥来指挥去的!” 有些恼火,把那吹火筒丢在地上,气呼呼的走出去了。 红豆大火炖煮一个多时辰,煮到软烂,一掐就能成沙的那种。 曦晨将红豆捞出,放进冷水里,随后开始搓洗,用漏勺捞出来豆皮,沉淀一会儿。 倒入锅中翻炒,直至水分炒干,最后加点油,翻拌几下。 拿出磨具将豆沙按进去,做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一段时间的鼓弄,已经快子时了。 等曦晨回来的时候,易君庭非常幽怨的望着她。 眼睛仿佛再说:你怎么才来呀! 曦晨白了他一眼,让人将晚饭传了进来。 易君庭扫了一眼,桌上面大多数都是他没见过的。 “晨儿,原来你厨艺这么好呀!” 曦晨没理他,而是给他盛了一碗珍珠豆腐汤。 “你先尝尝!” 接过碗易君庭优雅的品了一口。 豆腐的清香和青菜的味道勾融在一起,十分清爽。 “这汤味道不错!”拿着勺子继续喝了几口。 第63章 饭里下药 只见曦晨左手拿着一张面皮,夹了一把蒜丝,黄瓜,几块鸭肉,卷好拌上点酱料,递给了易君庭。 “这个试试!” 看着这卷好的面饼,易君庭疑惑不已。 “这是什么?” “烤鸭!” 听说是烤鸭,易君庭更疑惑了,此等吃法他从未见过。 “烤鸭还能如此吃?” “当然,你要不要,不要我吃了!” 曦晨递的手疼,放进了他的碗里。 轻咬一口,蒜香肉香还有黄瓜的清甜在口腔里回荡,易君庭觉得这滋味甚是美味 。 把曦晨准备吃的那个,一把夺了去。 看他喜欢,又卷了几个,随后又夹了一块鱼肉给他。 易君庭看着碗里的这块鱼,直夸:“晨儿,想不到你的刀功也这么好啊!” 整齐的花纹,经过油炸后鱼肉,皮酥里内,上面那层恰到好处的糖醋汁增添了风味。 “晨儿,你这厨艺这么好,谁教的呀!” 看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曦晨道:“早知道你那么能做饭,本王应该让你天天下厨!” “你想的倒美,我这厨艺都是自学的,没人教我!” “为什么?” “因为,花云月那个老怪物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不会做饭,而且不是做的特别难吃,就是往里面加东西!” 从小就被花云月荼毒怕了,所以自打她会做饭起,就一直是自己弄饭吃。 不然呢吃了花云月的东西,要不拉肚子,要不就中毒。 听到曦晨这样说,易君庭先是心疼一番,随后道。 “那可真的是为难你了,你师父做饭真的那么难吃吗?” “那可不,有时还会下毒呢!” 刚刚一块肥美的鱼肉滑进嘴里,被曦晨道出的这句话差点吓得吐出来。 “那……晨儿,你该不会在这里下药吧!” “你这个建议倒是不错!”曦晨挑着眉放下了筷子,坏笑的看着他。 “晨儿,我开玩笑的!” “呵,你刚才可是说要让我天天待厨房的!” “我开玩笑的!” “哼!” 平时都是易君庭在嘴上占便宜,这次曦晨掰回了一局。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月底,工匠们赶制出来了衣服,特意派人过来通知去试一下。 二人试穿的同时,太子妃又赶着过来了。 “见过太子妃!” “还太子妃呀,你呀现在要改口了,叫本宫皇嫂,今天本宫是特意过来看看,你难得进宫!” 红妆素裹分外妖娆,衣服上绣的是代表着高贵的牡丹花,上面的刺绣毫不吝啬的使用了大量的金线。 下摆更是都是一簇又一簇的牡丹花。 曦晨穿上这件喜服,内心深处自是有些欢喜,但同时还有些忐忑和期待。 当她颤颤巍巍的穿好这件衣服,缓缓的走出来。 原本优雅的端着茶杯的某人,眼神一愣。 一袭红衣的曦晨犹如一朵盛开的血色玫瑰,格外妖娆。 粉黛雾眉朱红唇,紫金宝玉凤冠,步摇微微摇晃。 稍微的粉黛修饰已是绝色,不止是易君庭看的挪不开眼,连太子妃也差点沦陷。 “易君庭,还是你眼光好,挑了这么一位才貌双全的佳人!” 曦晨扑扇几下眼睛,一颦一笑间不停的拨撩着易君庭的心。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易君庭看中的人!” 易君庭则是一身黑红绣蟒袍子,看着花纹都知道贵气的很。 两人试完了衣服,曦晨顿感轻松,小声的易君庭抱怨。 “这衣服和头饰好繁重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繁冗?” “这怎么能行?”易君庭当即反对。 “你可是我易君庭的妻子,成婚当日怎能如此敷衍!” “可是那头饰太重了!” 才只是戴了一会儿,曦晨便觉得这东西重的很。 “晨儿,虽然本王也苦恼这个东西,你平时可以不戴,但是成婚当日你必须得给本王漂漂亮亮的!” 说着宠溺的牵起曦晨的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而被下了禁足令的君泽,这几日苦闷的很。 因为上次自己的不诚实,雅芙现在对他的意见特别大,而且相比之前,还冷漠了不少。 每次他来找雅芙的时候,雅芙都是这样拒绝的。 “你不喜欢我,也没必要对我负责,我不希望拿一个身子换来别人的同情!” 这话可把君泽急得:“芙儿,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出去!” 几番到了雅芙的卧房都被雅芙给赶了出来。 这几日他有些消沉,坐在书房内喝闷酒。 不是说他对雅芙无感,而是现在雅芙连给他个机会都没有。 况且他也没说过自己不喜欢,喝着闷酒,抓着头发。 其实那日他被茶老板殴打的时候就心动了,只是脸上的这个东西没好,他不敢表达出来。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她是一束光,在他黑暗的时刻照亮了他。 那时的他身中怪毒又没解药,所到之处人皆嫌弃,恐避之不及。 只有雅芙没和那些人一样,只是那个时候他没这个想法,也不敢想。 初遇时,二人彼此的美好他不想因为这事情而破坏。 那日雅芙被抓回去时,他其实也为自己的不争气难受了一段时间的。 初见雅芙泪眼婆娑的模样令他心生怜爱。 现在……现在的他甚是郁闷。 这阴差阳错的见面了,还发生这样的事情,雅芙几乎觉得他是个伪君子。 这几天他没少下功夫去讨雅芙的欢喜。 而这时候曦晨来了。 因为雅芙命人带了一封信给曦晨,说自己很烦恼,要曦晨去陪陪她。 曦晨想着厨房还做了些豆沙糕就带了些过去。 一入翼王府,曦晨就见君泽面色苍白,胡子拉碴的,一副好几天没洗脸的模样。 “四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忽然这君泽将曦晨神秘的拉到偏殿,还生怕遇见下人。 “四王爷这是做什么?” 只见这君泽左顾右看,确认没人后问道。 “你知道雅芙喜欢什么吗?” “啊?” 曦晨蒙住摇了摇头。 “抱歉,四王爷这个曦晨不知道!” “你不是她的义妹吗?” “啊,那是雅芙公主怕我被欺负,才收我为义妹的!” 看苗头不对,曦晨反问。 “你俩该不会是闹矛盾了吧!”上次宴会的时候,雅芙就对君泽的表现不满意。 “哎!你们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怎么了?” 君泽苦着脸,郁闷极了。 “我那日对她撒了谎,她到现在还没消气,我想过补偿的办法,可是她不接受,所以我想问问你,她有什么喜欢的!” 不曾想连曦晨也不知道。 “王爷何必烦恼呢,你想知道雅芙公主喜欢什么,我帮你问问便是!” 听到曦晨可以帮他,他激动的从凳子上跳起来。 “那就太谢谢你了!” 曦晨揉了一下眉头:“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对一个女子撒谎!” 女孩子最讨厌的就是谎言,一旦上过一次当,多数情况下都会让女孩子对他的信任产生危机的。 雅芙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那棵已经凋零的梧桐树。 神情伤感,眼眶含泪。 曦晨拎着食盒,小声的敲下门。 “公主殿下!” 雅芙看着窗外失神,于是曦晨又敲了几遍,她才缓缓的扭过头来。 一见曦晨,她的嘟着嘴:“曦晨,你可算来了,我烦死了!” “你什么烦心事?” “还不是易君泽,每天都来烦我!” 说着她气愤的趴在了桌子上。 “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的人是他,现在又说喜欢我,要对我负责,他好虚伪!” 言语里表达的尽是对君泽的不满意。 曦晨听完额间有些冒汗,好家伙这样来回的哄,不生气才怪。 “曦晨,我身为公主,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把我耍的团团转的,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恶,是不是很虚伪。” 曦晨不语,而是从食盒子里面拿出豆沙糕。 “公主,你先别生气了,你尝尝我做的豆沙糕!”说着递了一块过去。 雅芙看着吃的,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想找个来倾诉她这段时间的委屈,还有对易君泽的不满意。 “我不想吃,我现在看见他我就来气,你是不知道,我问他看见了没有,他先是说没看见,后来我要一个人走了,他就说看见了!” 曦晨拿着糕点的手一愣:“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 雅芙脸色一下羞红,一把将豆沙糕丢进嘴里。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这个易君泽我是见着他就来气!” “那你是来找我吐苦水的咯,你找我倒苦水总得让我知道原由吧!” 雅芙品尝着这豆沙,发现这豆沙口感细腻很绵软,入口即化,比宫廷的糕点师傅做的还要好吃。 “曦晨,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有问题吗?” “没问题,太好吃了,还有没有?” “有,我给你带了两大碟子,够你吃的!” “你是不知道,那易君泽简直就是个伪君子,先后戏弄我好几次,他怎么能戏弄我一个姑娘家呢!” 一边吃着一边吐槽,曦晨看着她,单手扶住了脑袋,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问她。 但是曦晨发现她一口气吃了四块豆沙糕后问道。 “雅芙公主,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当然是好吃的,没见过的!” “既然那个易君泽惹你这么生气,你怎么就不奴役他呢,让他给你想办法弄好吃的呀!” 这易君泽托她办事那就只好委屈下他了,谁让他自作自受。 “对哦,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是出云国的皇子,比我们懂得多,有什么东西就应该找他才是!” 这时曦晨语重心长的看着她:“对呀,他惹你生气了,你干嘛自己在这里过意不去呢,你应该好好的折磨一下他才是!” “你说得对,本宫这就去。” 说完还不忘在碟子里拿上两块糕点。 曦晨看她的样子确认吃货一枚,而后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只见雅芙公主盛气凌人道。 “易君泽,我要吃东西,你快找一些好吃的过来!” 而面对她的出现,易君泽有些诧异,因为回来后她基本上没主动找过他。 现在雅芙的主动出现让他倍感意外。 “好,我马上去!” 一溜烟的就不见。 雅芙指使起他的样子还挺嚣张的,她转身对曦晨道。 “曦晨,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 “这个就不了吧,我……” “你该不会是回去晚了,那个家伙要找你麻烦!”她称呼易君庭为那个家伙。 “那倒不是,只是我有点事情,我得先回去了!”曦晨赶紧解释。 “你能有什么急事,我不管,你陪我一起吃完饭再走!” 一般这吃饭通常指的是晚饭,而且达官贵人的晚饭一般也吃的晚! 而曦晨说的有点事,其实雅芙也没有说出,回去晚了确实某个人会来找麻烦! 比如曦晨现在就在偷偷摸摸的用轻功回到王府。 然而一双脚才刚刚在围墙上站稳脚。 正准备下去时背后传来一声。 “晨儿,好雅兴啊,放着大门不走,学猴子翻越围墙!” “你说什么?”他竟然说她是猴子。 “难道本王说错了吗,你还是一只野猴子!” 曦晨冷笑一声:“那你知道野猴子长什么样吗?” “长你这样呀,胸无几两肉,一把骨头!” “……” 若此时有个杯子在曦晨的手里,那肯定是被一把捏碎了。 曦晨不理他了,而是恼火的跳下围墙,径直的往卧房去。 易君庭跟在后面:“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哪知一个石头就朝他飞了过来,他轻松的躲开。 但是……膝盖上不知怎么的中了根针,顿时就如同蚂蚁在上面啃噬一样。 “晨儿,你对我做了什么?” 易君庭疼的有些挪不动腿。 “我不过是让你提前感受一下风湿关节疼是什么感受!” 说完提着裙子跑了。 真是的,现在一天到晚的都被人跟着,明明他派了影卫在她周围,随便问一个就知道她干嘛了。 还要解释,解释做什么! 曦晨不理会,而是回了房间,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门被人临门一脚。 曦晨见是他,用着自己的脚尖把他的往往外赶。 “你来这干嘛,赶紧回去!” 第64章 死生契阔,永不分离 易君庭本来膝盖疼,现在更是脚疼。 “晨儿,别闹了,我腿疼,赶紧给我解开!” 易君庭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了门,有些瘸着腿的进了屋子。 “你这医术怎么就不放在解毒的心思上,对付起我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易君庭忍不住吐槽,之前挨了一掌,现在又被某人刺了一针,疼得厉害。 “哈……”曦晨无奈笑笑,不是她不想。 “易君庭,以我目前的手段解开这毒得要点时间,没你想的那么快的,而且我修的主要治病那块,又不是花云月那个老怪物什么都会!” “那你还不赶紧给本王解开!”他已经生气了。 “嗯……”只见下次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歪着脑袋。 “嗯,这是我新创的,目前还没有解开的办法,不过应该一两个时辰就没事了!” 易君庭扭头瞪着她,气毛了道:“你没有解开的法子你往本王身上试!” 曦晨坏笑一声撒娇道:“我以为你不会中招嘛!” “那本王不管,我限你半个时辰内给我解开!” 曦晨有些为难的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 “啊?这不好吧,半个时辰时间有点少诶。” “那你信不信本王给你扎一针!” “我信,我现在就去拿针过来!” 曦晨害怕,马上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尽是大小不一的银针。 有细的,细的比头发丝只粗了一点,粗的可以达到小拇指这么大。 易君庭看她从盒子里拿出这些东西,目光有些呆滞,看着这么渗人的银针,心中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晨儿,我怎么觉得,我被你给算计了!” “有吗?” 曦晨天真的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的纯良无害,天真的眸子亮晶晶的,还能看见他的倒影。 “……”易君庭不懂医术,只能是让曦晨摆布了。 看着她的针,心想着:等哪天趁她不注意,丢了。 一个女孩子玩这些东西,甚是吓人。 然后曦晨从里面挑选了一些比较正常的正常的针,在易君庭的肩上,腰上,大腿上各扎了几针。 而扎完之后,君庭不仅没好受,还身体发麻,动不了了,当发现动不了时,这才肯定了那个想法。 “白曦晨!”怒吼一句。 这个时候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个鬼脸给他,看的他苦笑不得。 “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这个信口雌黄的丫头!” 易君庭被她骗了用银针点住了穴道。 “呵,这是不遵约定的惩罚!”冷哼一声蹲在了一旁。 “晨儿,听话,快给我解开!” “不……除非你答应我不对我动手动脚!” “什么?本王不答应!” “你……那你今晚就在这里坐一晚上!” “呵,哪个王爷有我这么憋屈的,娶了个王妃还不让碰,白曦晨你别不讲道理!” “我哪里不讲道理,我现在就在和你讲道理啊!” 易君庭冷笑:“你这算哪门子讲道理,把人点穴了,自己占上风,有能耐的你给我解开,本王好好和你讲讲道理!” 曦晨不理他,起身把外衫一脱,往被子一钻。 见她去床上躺着了,君庭大脑飞速运转。 “晨儿,你不想帮本王解开,是你解开不了吧!” 曦晨从被子里面伸出来一只手,在空中晃啊晃的 “易君庭,如果你是想哄我给你解开呢,我劝你死了这份心,花云月那老怪都坑不到我,你啊就省点力气吧,早点睡啦!” “白曦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解还是不解?” “我不解!” “真的不解?” “真不解!” 曦晨已经被他弄得快没耐心了。 谁知道下一刻易君庭一个用力,当着曦晨的面将银针给逼退了。 这轻松的模样,看着曦晨忍不住对他竖起来大拇指。 下一刻曦晨便求饶了,她将被子一裹,把自己裹成一个团子,跪坐在被子里面蒙住自己。 “王爷饶命,我是跟你开玩笑!” 赶紧求饶,没想到对方这么狠,直接冲开了。 易君庭见她难得有这些开心的表情,相比之下,比起生气他现在更多的是开心。 他温柔的坐到曦晨旁边,将曦晨身上的被子拉开。 “好了,晨儿,我们已经是夫妻,我自然会对你动手动脚,我保证的事情我会遵守,但是晨儿,马上我们就要大婚了,你总不可能让别人看本王笑话吧!” 曦晨不情愿的从被子里冒出脑袋:“可以……不成婚吗!” 声音很小的在祈求着易君庭。 易君庭不悦,厉声道。 “不行,请帖本王已经下了,你就那么不想嫁给本王?” 易君庭对于她这个事,一直都挺恼火的。 “嗯!”点了点头,指了指食指。 易君庭看着她,先是停住一下,随后立马道。 “不管你愿不愿意,本王是娶定你了,你别想逃!” “易君庭,你真的想好了吗,万一我没解开这个毒,就只有三年的命,你也愿意吗?” 这个是曦晨心头上的一颗刺,有时候她害怕给他希望,最后变成失望。 这无疑是杀人诛心,最痛苦的一种方式。 这是曦晨的刺,也是易君庭心头的刺,他温柔的抱住曦晨。 “傻瓜,就算哪一天真的要离开,那也是我先去帮你探路,我若不提前给你披荆斩棘,那你在路上岂不是又得受伤,你怎么这个时候胆小了,你之前英姿飒爽,运筹帷幄之中的风范去哪里了?” 说着在曦晨的唇上啄了一口。 这番话说的曦晨有些泪目:“那……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后悔!” “那你也得答应本王,从此死生契阔,永不分离!” 曦晨听着他的说的:“死生契阔,永不分离!” 眼眶一湿,泪水掉了下来,伸手主动抱紧易君庭,静静地趴在他的怀里。 这是白曦晨第一次主动抱着他,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 “好了,晨儿,时辰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嗯!” 这也是第一次晚上的时候,曦晨会主动的将手搭在他的身上。 也是第一次他的双手在曦晨身上游走,曦晨没之前那般抗拒。 只是碰到有些地方的时候,曦晨会在他的大腿上捏一把。 “把手放开!”二人异口同声,默契的很,随后笑了起来。 “好了,易君庭,别闹了睡觉了!” “不好,本王难受!” “你要是难受我可以给你治治!” “好啊!”正中某人下怀。 “……” 注定今晚长夜漫漫。 第二天一早曦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从被子里爬起来。 醒来时易君庭已经不见了,只是床头留着一封信。 把信拆开,入目的尽是些肉麻的情话,看的曦晨一阵脸红。 早膳过后,没事干的她就去街上溜溜,时不时地看看摊子上面具,糕点,不然就是去附近的茶楼听戏。 而现在的茶楼里,说书先生基本都在说宸王殿下如何俘获美人的芳心,这美人又是如何的舍身相救。 曦晨听这些胡编乱造的东西,脑袋疼得慌,吃了几口茶点连忙离去。 忽然一个摊子上的面具吸引了曦晨的注意,这个面具是个娇羞的美人。 “姑娘,十文钱一个,要不买一个吧!” “好呀!” 曦晨正准备付钱,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奔来,路上的行人赶紧闪躲。 曦晨不予理会,想着道路反正这么宽。 哪知这匹马竟会在她的面前停下。 曦晨刚付完钱,就撞见了一双嫉恶如仇的眸子,凶狠狠地盯着她,看的她头皮发麻。 来者是一个女将军一样的打扮,身穿铠甲,秀发跟男子一样束在头顶,一根红色飘带在风中摇曳。 线条分明的轮廓,一对月牙眉正紧紧的拧着,若不是着着军装,肯定也是位绝色的美女。 不过这位美女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曦晨被盯了一会儿便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呃……不知……这位女将军有何贵干?” 曦晨还是先一步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女将军高傲的俯视她,冷冷道。 “你……就是易君庭带回来的女子?” “啊……”莫非又是他的仇人? “本将军问你话呢,你愣着干什么?” 说话的语气毫不亚于在审问犯人,曦晨自然是听了有些不爽快。 “这位女将军,不知你所谓何事?” 好歹她也是个王妃了,问话也应该是礼尚往来,而不是被人欺负! “本将军再问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不是易君庭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她说话的语气,犹如冰窖里的寒冰一样,冷的人直哆嗦。 但曦晨自是不理她,如此没有礼貌且强硬的态度,她白曦晨不会惯着。 “你若想知道,去问易君庭便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谁知这位女将军一个犀利的眼神杀过来,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曦晨挥舞过来。 曦晨闪开,旁边的摊贩则倒了霉,卖货的摊子被着犀利的长鞭打成了两半。 而这女将军也是内力深沉,见白曦晨躲开,她便是一掌劈了过去。 曦晨因不知道对方会如此,当时就被她一掌击飞在地,摔得她全身骨头疼。 而这个女的似乎还不够解气一样,挥舞着鞭子就往曦晨身上来。 而这是一折桃花扇将这利器弹了开,一个粉衣男子将曦晨给扶了起来。 “你只是一个小将军,以下犯上,不怕易君庭降罪吗?” 语气清清淡淡,如履薄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谷樵,他把曦晨护在身后。 “本将军有什么好怕的,倒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把戏,把易君庭迷惑了!” 谷樵把玩着扇子,冷漠一笑:“你倒不如问问易君庭是如何逼迫她的!” 曦晨看着这个言辞犀利的女人,恍然明白,就算是易君庭不近女色。 以他那张脸难免会有女孩惦记! “逼迫?出云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易君庭不近女色!” 她看着曦晨的眼神充满了鄙视还有憎恶。 “没听过英雄也难过美人关这句话吗?”言外之意是在说,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喜欢漂亮的女子。 “你……” 辩不过通常都是凶狠的去瞪着对方,然后就是动手打人。 谷樵推开曦晨,拿着他拿着折扇,飘逸跟这位女将军过招。 行云流水般得动作,打的这位女将军差点招架不住。 “你是什么人,竟敢打伤朝廷官员!” “呵!”曦晨冷笑,心想估计这女的不是个善茬了,打不过就拿朝廷二字欺压人。 谷樵也不示弱:“你当街殴打王妃已是死罪,还想拿朝廷官员二字欺压人,你的身份可真是对不起将军二字!” 谷樵字里行间都是这对这个女人的鄙夷。 “要你管!” 挥着鞭子就朝着谷樵过来,而谷樵站在原地,直直的拽住了这根令他愤怒的武器。 用力一拉直接从她的手上拉了去,而谷樵则是将这个东西扔在了空中,一掌将其震的粉碎。 长袖在空中飞舞,谷樵的眼神颇为生气:“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让你滚着离开!” 而这女将军见对方这样将她的武器弄坏了,自知斗不过,自然是羞愧,恼火的离场。 “你这个女人你给我等着,别以为天天有人护着你!” 撂下这句话,霸道的推开人群,翻身上马离去。 确认人走远了,谷樵这才转身看向捂着胸口,面色有些发白的曦晨。 “这个女的是出云国威武将军,自幼和易君庭长大,又爱慕易君庭,在你没来之前,他的父亲荣亲侯已经好几次求皇上赐婚,但是均被易君庭拒绝了!” 曦晨捂着胸口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谷樵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他这张没有表情的脸给掩饰了过去。 “你呀,都不知道去打听一下易君庭的过去!” “呵!我没想过知道,对了谷樵你怎么会在这里!”曦晨有些干涩的笑着。 谷樵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两本书来。 “这是我为你找来的解毒医典,你中的那个毒我翻遍了所有的医理,很像医书上记载了一种南疆毒药,只可惜书上记录并不详细,这两本医书你先拿去,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第65章 谷樵送医书 曦晨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份大礼,内心甚是感动:“太好了,谢谢你谷樵!” 白曦晨正愁着要多点医书,可惜她已经把易君庭藏书阁的医书翻了个遍,上面不过都是一些浅显的毒理。 接过这两本书,曦晨将书籍捂在怀里。 “谷樵,谢谢你帮我,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收人东西好歹也得谢礼,说着便带着谷樵来到了帝丘最大的一个酒楼里。 曦晨在酒楼选了一处雅间,雅间的下方正好对着舞台,舞台中央帝丘第一花魁正在翩翩起舞。 柔软的身姿,婀娜的身影,水袖在空中翻飞,犹如一朵妖艳的莲花在池中盛开,勾引着来往的宾客。 曦晨大手一挥,让小二将顶最贵最好吃的上。 “呃……我也没什么别的可以送你的,能送的就只有这顿酒席了,还希望你不要见谅!” “谷樵不过是觉得你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所以你不必客气!” 曦晨已经给他们二人倒上了一杯酒。 “这杯曦晨敬你,感谢谷樵公子对曦晨相救,还有赠的医书!” 杯子相碰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谷樵也敬你一杯,多谢上次送的箫,我很喜欢!” “哪里,我不过是拿来赔给你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嫌弃才是!”上次某人不分缘由弄坏了东西。 “音色很润,很适合你的那首《花间月》!” “嗯?” 曦晨不解,忽然谷樵就从腰间掏出来了那支箫。 当着白曦晨的面将她仅吹过一次的曲子如数的吹奏了出来,音符一个也不差。 听的曦晨直鼓掌:“厉害,我只是吹过一遍,你竟然都记住了!” “谷樵不过是记住想记住的东西!” “呵呵!” 二人浅浅一笑,举着酒杯,一边欣赏花魁的舞姿,一边喝酒吃菜。 看着这优美的舞姿,曦晨不禁发出感慨:“舞余裙带绿双垂,酒入香腮红一抹。” 谷樵优雅的握着酒杯,望着面前的人,只叹以及,良人在前,可惜无缘。 一番酒宴后,曦晨已是喝的直打酒嗝。 “不好意思失态了,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告辞!” 谷樵看着面色微醺的曦晨,看她有些迷糊了。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曦晨听了直摇头。 “啊……不要,易君庭看见了会生气的,还有可能会和你打一架,我不看见打架,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你确定可以自己回去?” “对啊,你别以为我醉了,我不过是喝酒有点脸红而已!” 随后不顾谷樵,自己起身对谷樵道:“好了,今天多谢你的书,告辞!” 然后便提着裙子快乐的下楼了,而谷樵怕她路上遇见不测,始终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目送着白曦晨迈着欢快的步子,高兴的进了宸王府,这才离去。 而曦晨提着裙子开心的去书房找易君庭,一入书房,易君庭便已闻见了她身上浓重的酒味。 他皱了下眉头,看见穿着鹅黄色衣服的某人,面颊绯红的朝他扑来,贴在他的胸前。 很神秘的从怀中掏出两本书:“你看,这是什么?” 易君庭把她抱在怀里,接着她拿出来的书籍。 “这是哪里来的?” “谷樵给的!” 一听又是这个男人的名字,易君庭便有些恼火,生气的把东西丢在了案桌上。 “你怎么又去找他了!”语气很明显的生气。 “我没有找他!”半醉的曦晨红着小脸,很是委屈的嘟着小嘴。 “我今天在外面遇见了一个怪女人,她差点打伤了我,还好谷樵出现了,不然她那一鞭子就要抽我身上了!” 曦晨像是告状一样贴在他的胸前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谁动手打了你,打到你哪里了?本王杀了她。” “她打到我这里来!”曦晨指了指胸口。 易君庭蹙眉:“谁这么大的胆子?” “谷樵说她是威武将军!” “什么?”竟然是这个女人。 当即易君庭将白曦晨抱到了床上,给她捏好被角,宠溺的撩了下曦晨额前的头发。 “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然后某个人就火速奔往了荣亲侯府。 荣亲王一见他脸色都变了,因为…… “把萧如瑟给本王叫出来!” 易君庭一如既往地冷漠,而荣亲王也很清楚这个人的性子。 “王爷,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如瑟的不对,我愿意替她受罚!” “荣亲王,若不是你的夫人是父皇的表姐,你这亲王的位置早就被撤了!” “是是是!” 荣亲王倒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面对易君庭的强势鄙人,他不见得有几分害怕。 “把萧如瑟叫出来!” “王爷,如瑟好歹也是您儿时的玩伴,她这也是一时之间没接受,所以才动手伤了王妃,还请您看着老夫的面子上,饶了如瑟这一回吧!” “饶了她,她以下犯上,就算是本王告到皇上面前也难逃一死!” 易君庭冷眼扫了一眼躲在角落的某人。 “你有本事打本王的妻子,就没本事承认么!” 拿起桌上的的一个茶杯就砸在了她的脚边,惊的萧如瑟都不敢呼吸。 “你站在角落是要本王请你出来吗?” 声音威严冷厉,听不到一丝生气,仿佛这人如地狱出来的一样。 萧如瑟躲在角落里抖的不行,易君庭正想起身过去,立马被荣亲王给拦住了。 “王爷,就算是老夫求你了!” 他一个荣亲王再怎么不济也算是易君庭的长辈,虽然他与皇上并无多大的关系。 易君庭看着哀求的荣亲王,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也罢,本王大婚在即,不想引发事端,那就请荣亲王管好萧如瑟,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放下狠话就离去了,萧如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荣亲王见她双目泛泪,赶紧拥住她。 “女儿啊,你怎么就去招惹了他了呢,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易君庭了!” 萧如瑟难以从小时候的回忆脱离出来,抱着荣亲王痛哭。 “父亲,我接受不了现实,那个女人女儿今天见到了,瘦弱不堪,又没几分姿色,根本配不上易君庭!” “可他就要大婚了,你又当如何?难道你要给他当妾吗?” “不……我不可能当妾,我身份是何等的高贵!” 当即一个邪恶的想法从心底蔓延。 叫白曦晨是吧,你给我等着! 话说易君庭去荣亲王府并没有教训到萧如瑟,心里也有些不爽快,毕竟自己的女人被打伤了。 易君庭看着荣亲王府,神色凌冽:“萧如瑟,你给本王等着!” 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屋顶。 等他回来的时候,白曦晨已经熟睡了。 易君庭近身,看着她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轻盈上卷,面色潮红如一只红透了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啃咬一口。 轻轻俯下身子,温柔的含住曦晨的双唇,撬开她的小嘴,贪婪的吮吸着胭脂酿的味道。 只是这浅浅的一吻,易君庭差点按捺不住心底的燥火。 他恋恋不舍的在曦晨的耳旁留下一个吻,捏了捏曦晨红红的小鼻子。 “还有几日便是大婚,本王暂且先忍忍!” 他希望所有的美好都留到大婚那日。 第二天一早,易君庭和往常一样去上朝,而在朝堂上,皇上对于他的婚事竟然开始反悔了。 “你要娶了那女人也行,但是你的一同让萧如瑟入府!” 易君庭眼眸冷冷的扫了一眼荣亲侯还有萧如瑟,嘲讽一句。 “父皇,您是皇上,一诺千金,您答应的事,转而反悔了,天下人会如何耻笑您?” 那荣亲王不是个善茬,昨晚连夜进宫面圣,倒打一耙。 说白曦晨目中无人伙同他人欺负萧如瑟,萧如瑟堂堂一个将军,被人当街暴打,有损颜面。 易君庭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父皇,这事儿臣不同意!” “你敢!” 君庭冷着眼:“您不同意,那就罢免我好了!” “你混账,说的什么话,萧如瑟嫁你,有这样的贤良助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父皇,这样的贤良助,我可不敢要,当街殴打我的王妃,寻衅滋事不知这样的人如何称为贤助!” 皇上听了这话,脸色立马变了,有些恼火的看着荣亲王。 “父皇,儿臣不知荣亲王和您说了什么,让您出尔反尔,今日您所举迟早让天下人看我们笑话!” “荣亲王能说你什么,人家都向朕求了这么多回,你就不能看看朕的脸面?” 皇上虽然是气势逼人,但是已经开始妥协,毕竟之前答应了。 “不可能,要么您就罢免我,要么给萧如瑟另寻良配!” 易君庭是手握主动权,又如何会答应,而满朝的文武对此也是议论纷纷。 这皇上也是见殿堂轰隆隆的,自己也有些为难,昨天荣亲王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 正当他们僵持之下,梅妃来了。 大家都知梅妃久居深宫,如若不是什么大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来的。 看着进来的梅妃,皇上有些头疼,昨晚因为这事梅妃和他吵了一架。 “皇上,您如果执意要君庭娶了萧如瑟,那您还是罢免他吧,我不想看见君庭为难!” 梅妃向来说话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她既不会在背后说人不是,也不会背地里做一些龌龊事情,是后宫之中难一见之人。 看着梅妃决绝的样子皇上长叹一声:“梅妃,为何你也不懂朕?” “我不自然不懂皇上,圣心难揣,我也不过是个妃子,请皇上收回成命,不然就罢免君庭!” 萧如瑟眼见皇上已经被他俩撼动,连忙跪下来求着。 “皇上,如瑟这辈子非易君庭不嫁!” 梅妃瞧着跪在地上的萧如瑟,嘲讽道。 “呵,你堂堂一个女将军,将自己的尊严践踏至此,你……不配做君庭女人!”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梅妃得罪人,皇上都吃了一惊。 于是这事在梅妃的出面下,皇上终是改了主意。 “那就请皇上遵守您与臣妾的约定!” 随后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大殿,而这时的萧如瑟哭成了泪人。 从小为了和易君庭站在一起,拼命的练功,即使弄得满身都是伤,也不曾这样伤心的哭过。 而梅妃正真讨厌她的原因是,作为一个女孩子最基本的矜持都没有。 在梅妃看来,自己努力了,但是对方还是不喜欢自己,那就不能作践自己,应该有骨气点。 她这般的死乞白赖无疑是让梅妃很反感。 大概一个时辰后,早朝结束了,那萧如瑟还不死心,抓着荣亲王的手臂。 “父亲,我求求您了,你再去求求皇上吧!” 看着如此执着的女人荣亲王也有些头疼。 “女人呀,今天梅妃娘娘说的也很对呀,你是将军就应该有个将军的模样,要有自己的尊严,出云国男子何其多,我们另寻一个吧!” “我不!” 这萧如瑟是被宠惯了,尤其是当了将军后,大家的众星捧月已经让她迷失了自己。 宸王府: 曦晨天喝的酒有点多,日上三竿了还不曾起来。要不是有人伸手去拉她的被子,她窝在那里都不会动一下。 “晨儿!晨儿!” 易君庭已经捋平了自己的心情,旁人看来他是个杀伐果断,冷漠无情的小战神。 但是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他也会流露出自己的柔情。 看着曦晨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易君庭道。 “晨儿,你再不起来,日上三竿咯!” 曦晨痴睡的紧,有些恼火的卷住被子。 “这是冬天,哪里来的太阳?” “噗!”易君庭被她这正经的样子逗笑。 “你都睡了那么长时间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再去睡!” 他的语调很温柔,哄小孩子一般将曦晨从被窝里拉出来。 昨天那胭脂酿有些烈,曦晨站起来觉得脚下发软,还有些头晕。 “酒量不好以后就不要喝酒!” 伸手弹了一下曦晨的脑袋,曦晨吃痛,揉着被他弹的地方。 “你干嘛,本来就头疼,你还弹!” “那你还还喝酒?” “偶尔喝一次嘛!” 第66章 大婚 曦晨耸了耸肩,随后跟着易君庭去用早膳了。 而曦晨刚准备用膳,洛白突然冲了进来,而且还大喊着。 “七哥,不好了,你快来呀!” 洛白还是那么的毛毛躁躁。 “洛白,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这么鲁莽?”易君庭抿了口茶,不悦的看着他。 洛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扶着桌子扫了一眼。 “七哥,你不知道,那萧如瑟在宫门口大肆宣扬,唯你不嫁!” “那关我什么事?” “七哥,你就不怕父皇反悔吗?” 洛白也是刚得知在他俩就要成婚的节骨眼上萧如瑟回来了,而且还说动了父皇反悔。 曦晨喝了一口粥:“洛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易君庭:“七哥你没嫂子说吗?” “已经处理好了,有什么好说的。” “该不会是她逼着你娶她吧!”曦晨拿着个松鼠包凑了过去。 “哼,休想,她萧如瑟凭什么当本王的王妃!” 而这时的洛白自顾自的坐在桌旁,抄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说。 “就是,她就是一个男人婆,而且还凶的很!” 面对洛白的转变,曦晨有些好奇问道。 “洛白,我听你的语气似乎很不喜欢她!” “那是自然,小时候明明知道七哥不喜欢和人触碰,可她偏偏凑上去,还一直对外称,以后她要嫁给七哥!” “啊!” 曦晨瞥了一眼,忽然觉得易君庭有点可怜。 “除非父皇想被天下人耻笑做出这种事情,这个王爷不要也罢,我带着晨儿四处逍遥!” 反正已经罢免了他的军权了,有什么好怕的,他都不怕被笑话! “父皇也真是的,那个萧如瑟有什么好的!” 二人吐槽了一番,洛白这厮竟将桌上的食物吃了大半,完了还说。 “七哥,你府上的早点真好吃,比我那的好吃多了,能不能早上来你这?” 曦晨小心的握着手里的松鼠包,生怕被洛白抢了去。 “不行,你那没吃的吗?” 易君庭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洛白悻悻央央的。 “七嫂,你看我之前也帮你在父皇面前说了好话,你看能不能……” 曦晨想回答,却被易君庭抢了去。 “还有几日我们就要大婚了,本王不希望出什么乱子,你想吃随时来便是,用不着早上来这!” 一句话轰走了洛白,等洛白一走,白曦晨踮着脚尖站在他的面前。 “那个萧如瑟,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不过是个痴心妄想的人!” 易君庭连她的名字都不想听到,眉头皱着,好像是碰见了霉神样! “你就不和我说说,你今天早上的事情?” “不说!” “哎呀,你说一下嘛!” 昨天被萧如瑟给打了,今早就听见了这种事情。 看易君庭不愿告诉她,曦晨便缠上他的脖子,撒娇道。 “我们两个就要大婚了,你确定不告诉我?” 灵动的眼睛眨巴着,易君庭微微蹙眉。 “只是一段难堪回首往事,有什么好说的,我只能告诉你,你是本王的认定的人,任谁也改变不了,大不了我带着你浪迹天涯,或者我跟你回你的涧河山庄!” 曦晨听完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你说得轻巧,你是个王爷,出云国的皇子,说这话不怕人家笑话啊!” 双手不自觉的捏着他那柔软的发丝。 曦晨也不是特别想知道萧如瑟事,他是担心皇上会为难易君庭。 “父皇都不怕被人笑话,我又何惧?” 说着将人拥进了怀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剩下三天的时间就要成婚了。 今晚易君庭外出公务,还没回来,曦晨用完膳便在府中散步。 她走到一处湖心亭,靠在栏杆上,看着水中的倒影。 “还有三天!”轻声喃喃,心中竟意外觉得这三天很是漫长,甚至心中还有个声音希望时间赶快到初八。 许是因为想着三天后要发生的事情,曦晨不禁愣出神了。 望着湖面丝毫没有发现有个人影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来人解下自己的披风轻柔的盖在曦晨身上。 一回头见是他,曦晨露出笑脸:“你不是说今晚要很晚才能回来了吗?” “本王想陪着你,所以早些回来了!” 这是成婚前二人最后的一次见面,因为按照习俗其实成婚前三天不可见面。 所以…… 说不见就不见吗?易君庭可受不了,趁夜深的时候会偷偷的跑到曦晨的卧房。 而曦晨见是他,很自然的掀开被子。 “不过就是三天不见面,你这弄得好似三年没见我了一样!” “晨儿,那情话小本上可是写了这样的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肉麻!” 易君庭轻声相笑,拥着曦晨而眠。 三天后: 宸王府喜气洋洋,所到之处红灯笼高挂着,红地毯更是不是要说了,易君庭大手一挥,把整个王府的要道全给铺上了。 王府内张灯结彩甚是喜庆,仆人们也统一换上了红色的新衣服。 曦晨被仆人簇拥着,为首的一个老嬷嬷生怕除了纰漏,拿着单子仔细核对。 确认一切准备好了,没有问题了,这才着手准备。 而她这边就比较辛苦了,大概四更天的时候就被下人叫醒起来洗漱。 普通人家或许还简约一点,但是这王公贵族,要多隆重就得多隆重。 所以隆重从头开始嘛,仆人先是伺候她沐浴更衣,随后给她套上了那一件里三层外三层的大红喜服。 压的曦晨有些慌,然而这还不是最慌的,最让曦晨吃紧的是头顶上这个凤冠。 她本就不习惯戴这些东西,这下压在头顶,曦晨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难受得慌。 而易君庭那边就简单多了,仆人精心的给他修个面,梳一个飘逸的发型即可,没曦晨那么繁冗。 穿上那量身定做的喜服,易君庭更俊逸了几分。 此时的王府已经宾客满鹏,座上宾有梅妃,太子妃以及洛白羽兮,还有就是几位交好的大臣。 其余的都是过来祝贺的人,易君庭换好衣服后就去大厅迎客了。 只有曦晨被人抹上了厚重的粉底,看着这张煞白的脸,曦晨忍不住不叫停。 “我这是成婚,粉底打那么重干什么?”说着准备拿毛巾擦干净。 为首的老嬷嬷赶紧制止:“娘娘这使不得,按照规矩都得这么化的!” 连忙从曦晨的手里拿下毛巾,耐心解释:“白,意指一个女孩子的洁白无瑕!” 说完拿着粉底把曦晨不小心碰掉的一处赶紧补上。 曦晨无力的抬着眼睛,随她们去弄了,太早被叫醒,她困的很。 任这群奴仆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画画。 然而等她再次睁眼时见到镜子里面那个贴着花黄的自己时差点愣住。 首先是一张血盆大口的嘴,曦晨看的眉头一跳,忍不住吐槽。 “朱唇一颗点樱桃,我这是什么樱桃?”嘴唇上全是口脂。 其次是额头上的花黄,一抹黄色的打底黄的很,随后画了一朵跟嘴唇一样颜色的花。 面颊被同样被涂红,犹如猴子屁股。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曦晨不禁为易君庭捏了一把汗,等下让他看见了都不知道什么反应。 一切准备就绪,老嬷嬷递了一把扇子给曦晨,曦晨明白这是让自己挡一下。 心想,她们也知道自己丑啊! 随后下人过来通报,说是时辰到了。 因此曦晨被仆人团团围住,前面的丫头给她带路,其余的人跟在她的周围以免发生意外。 而曦晨穿这个喜服很不习惯,挪动步子的时候好几次差点踩到裙摆。 一边要注意脚下,一边还要用着扇子遮住自己的脸。 因为那个嬷嬷在她旁边一直提醒。 “王妃,扇子一定要遮住自己的脸,不能露出来的,露出来不吉利的!” 听的曦晨耳朵疼,因为就那么点大的扇子又能遮住什么。 很快曦晨在众人的拥护下,踏着红地毯出现在大厅内。 “新娘子到了!” 老嬷嬷是时候的大喊一声,吃着酒席的众人赶紧看过来。 易君庭也是和梅妃说了一句,小跑着过去迎接。 而曦晨见他过来,显的有些慌,小手捏着扇子冒出细汗来。 好在易君庭没注意她的脸,而是大方的牵着她的手,昂首阔步的走在红毯上。 随着一声高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接下来的环节都是大众最喜欢的,尤其是洛白,还未等那位年事高的公公喊出下一句,他便已经代劳。 “送入洞房,亲一个!” 一众人等的起哄,让曦晨头疼的很,头顶着几斤重的首饰,她觉得脖子都要断了。 然而洛白那货还在起哄着:“七哥,你赶紧亲一个!” 光天化日之下,易君庭怎么如他愿,拜完了天地,便让人带着曦晨回房了。 等曦晨一走,易君庭开始找洛白的麻烦,他提着酒壶,拿了一个很大的碗。 “今日本王大婚,你这个做弟弟的都不知道给我敬酒吗?” 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碗倒满了酒。 羽兮看着这碗这么大的酒,忍不住捂嘴笑。 洛白看着这碗酒,赶紧看向梅妃。 “梅妃娘娘,快救救我,七哥要欺负我了!” 梅妃微微笑着放下茶杯,淡淡道:“好了,君庭,别太闹腾了,底下的人还需要你过去呢!” 有梅妃的开脱,易君庭暂时放了他。 而回了房间后的曦晨,驱散了所有的下人了,因为她已经受不了头顶的这个东西了。 于是她马上准备将东西给拆下来,而这时候那个嬷嬷突然进来了,见曦晨拔下了簪子。 “哎呀,王妃,使不得啊,不能拆的,要等王爷过来的!” “我是看它掉出来,准备给它弄回去呢!” 不想和这个繁文缛节的嬷嬷说太多,曦晨干脆撒谎。 “东西松了,您叫婢女给您簪回去就行了,切不可再动了!” 苦口婆心的给曦晨弄回去,扶着她坐在了床上,临走还不忘提醒。 “王妃,扇子,扇子!” “我知道了,你赶紧出去吧!” 曦晨长叹一声,身子累得慌。 不让摘就不摘好了,忍忍就过去了。 曦晨安慰自己,可没过多久,肚子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 早上起来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曦晨依稀想起来,成婚当天新娘子好像都饿了一天来着。 饿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还是头顶上这个头冠。 曦晨咬着牙,不知是等了多久,直至桌上的红烛燃了一大半了,易君庭这才推门进来。 曦晨看着门口那只探进来的黑靴,连忙拿上扇子遮挡住自己。 而易君庭半醉似醉的朝着后面喊到。 “你们都别走,本王要和你们一醉方休!” 嘴上喊着一醉方休,但在转身的那一刻,马上清醒过来。 他果断的推开门,将门合上。 而曦晨见是他来了,赶紧坐好了身子。 易君庭微微的弯着腰,凑到了曦晨面前。 “晨儿,你说我是跟平常百姓那样唤你娘子,还是唤你王妃呢?” “随……随便你!”曦晨腼腆着脸,身子忍不住往后退。 她不想理会易君庭,只想着怎么把头顶上这个碍事的弄下来。 满身酒气的易君庭,优雅的伸出手将那柄碍眼的扇子拨开。 “噗……”一拨开扇子,易君庭大笑起来。 曦晨见他已经看见了,索性把扇子丢在一边。 “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出云国女子成婚都化成这样吗?难看极了!” 曦晨忍不住和他抱怨,抬手就开始拔头上的簪子。 “你别光顾着笑了,赶紧帮我把头上的东西弄下来,我脖子都快断了!” 易君庭看着她那张通红的脸,笑的合不拢嘴。 曦晨见他站在那里,踹了他一脚,这才帮着曦晨将头上的凤冠拆卸了下来。 拆掉这些东西后,曦晨觉得浑身舒畅,刚刚被重物压着,是真的难受。 “易君庭,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易君庭宠溺的看着她,将她耳边的一缕秀发捋上去。 “再等一下好不好,我已经命厨房去安排了,应该很快就好了!” 第67章 宫宴 他俩刚说完一个丫头就过来敲门了。 “王爷,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听见有人敲门,易君庭起身把门口仆人拿过来的东西提了进来,顺便还给了那仆人一锭银子。 仆人那种银子欢喜的离去。 而易君庭也是提着食盒,神秘道。 “晨儿,你猜,里面是什么东西!” 曦晨饿得慌没心思猜:“不知道!” “你猜一下嘛!” 曦晨两手一摊:“这位王爷啊,我可是饿了一整天的人,你在外头吃饱了喝足才回来,我这会饿的都快没力气了!” 曦晨鼓着腮帮子,表达着她的不满。 “也是,是为夫想的不周到。” 随后迅速将食盒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曦晨看着这东西愣住了。 “这些……”这些是当初她第一次带着易君庭去茶楼吃过的一些糕点。 “晨儿,你看这些是不是你喜欢吃的呢?” 曦晨有些喜出望外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呀,还好意思说呢,当初给我点的尽是一些你喜欢的!” 当初易君庭随便派人到这间茶楼打听了一下,那日的几样正是曦晨常点的。 曦晨欣喜的拿起筷子,夹起软酪糕就往嘴里塞。 饿了一天了她已经没有形象了,一旁的易君庭默默的给斟满两杯合欢酒。 也默默的守在一旁看着曦晨。 曦晨见他一直看着自己,赶紧放缓了自己的吃相。 “你别看着我!” 易君庭扶着脑袋靠在桌子上。 “晨儿,这是在害羞吗?” 曦晨脸色微微红着,不过有这些粉底的修饰就算脸红也看不出来。 “我哪有害羞,我只是不习惯你看着我吃东西!” 易君庭轻笑出声,曦晨也不管他,大吃特吃起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曦晨已经吃掉了两碟糕点,最后来一碗暖胃的米粥。 易君庭坐在一旁细心的递上毛巾。 随后贴心的给曦晨递上一杯酒:“晨儿,我们该交杯酒了!” 曦晨抿了抿嘴唇,看着他递过来的酒杯,伸出玉指。 易君庭很自然的穿过曦晨的手腕,灼热的看着曦晨慢慢饮完。 而曦晨喝了这杯酒,立马觉得气氛怪异起来,有些令她坐立难安。 炽热的目光,温柔的神情,无一不在拨撩着曦晨。 “你别这样盯着我看!”有些不适的别过眼去。 而易君庭却在这时,一把将曦晨从凳子上抱起来。 曦晨一慌:“别!” “晨儿,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她紧拽着衣袖,有些心慌的被易君庭给放到了床上。 曦晨心脏怦怦跳伸手挡住了他。 “别,我还没有把脸洗干净呢,我这张脸这么恐怖会吓到你的!” “怎么会!”说着就已经开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衣服的结扣来。 曦晨微怒,抓住他那只手:“不行,我必须洗干净!” “好!”易君庭出奇的有耐心。 而曦晨急忙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到梳妆台前,拿着毛巾缓缓的给自己卸妆。 时不时地还会从镜子里面看一眼易君庭在做什么。 通过镜子曦晨可以看见易君庭靠在床头一直在盯着她,甚至还透过镜子对着她笑。 “晨儿,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不需要,我自己就可以了!” 然而还没等她拖延多久,易君庭已经主动出击了。 “今晚是我们新婚夜,晨儿这是要拖多久了呢!” 在曦晨的脸上轻啄一口,抱起人儿大步的跨向床边。 此时的易君庭已是按耐不住了,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 今晚不管怎样,他势在必得。 吻铺天盖地的下来,柔软缠绵,如春细雨,吻的曦晨一阵晕乎。 她的嘴里如同藏了颗蜜糖一样,惹的易君庭贪婪的吮吸着。 一时间曦晨的呼吸急促起来,小手不知道放哪里,垂在了半空中,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神便涣散起来。 易君庭很小心的解着她的衣服,生怕因为自己的粗鲁弄疼她,而曦晨不经意喉间发出来的一声“嗯”,差点让他失控。 他有些焦急的解开着曦晨衣服,将衣服从她的一侧肩头剥落。 细腻的手感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让人爱不释手。 刚开始易君庭只敢轻轻的触摸着曦晨的肌肤,但随着耳边的呼吸声变重,越来越急时。 易君庭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温柔的抚摸着曦晨。 异样的触感让曦晨忍不住呻吟出声,这无疑也是在挑着易君庭神经。 一阵子缠绵后,易君庭松开了曦晨的唇,转而在脖间缠绵。 此时二人的衣衫早已凌乱,易君庭大手一挥,房间便暗了下来。 虽然曦晨被他吻的晕乎乎的,但她还清醒着呢。 看着某人在自己的肌肤上起伏着:“易君庭,你答应我的!” 沙哑的声音根本起不到作用,相反更多是在蛊惑易君庭。 易君庭听见她唤她,微微抬头,哑着声音道。 “晨儿,我不想忍了,那个约定我们不作数了好不好?” 蛊惑的声音听的曦晨迷离涣散。 “嗯!?” 余下还有什么话都被易君庭给堵住了。 而就在这时候,曦晨觉得肚子有点疼,忽然一股暖流溢出。 她赶紧制止住易君庭。 “易君庭,等一下!” 正兴起的易君庭有些恼火了:“又怎么了?” 他的新婚夜可谓是一波三折,容忍着某人磨蹭的卸妆,还有还有某个人的制止。 “我……我那个好像来了!” 一瞬间曦晨好像听见了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而易君庭黑着脸,将蜡烛点燃,幽怨的看着一脸得意的曦晨。 曦晨红着脸,将自己埋在被子下面。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今天会来!” “没事,你和本王已经完婚了,本王也不差这一两天!” 然后就见易君庭捡起地上的衣服。 “你……要出去?” 新婚夜要撇下新娘子? “本王出去透透气,你先休息一下吧!” 语气透露着他的不满,今天这事情实属意外,连易君庭也没有料到。 而曦晨等他出去后,给自己重新换了衣服,随后便躺床上睡了。 然而不知多久后,一只暖和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腹部。 “疼吗?” 忽然的慰问让曦晨有些意外:“没有啊,我不疼啊,不过挺舒服的!” 曦晨扭头给易君庭碰了一下鼻子。 “我还以为你们来这个都会疼呢,小时候见母妃来这个东西疼的脸色发白!” “啊,那应该是你母妃经气淤结才导致的!” “嗯!” 大抵是得知曦晨并不会因此疼痛,这才放下心,搂着曦晨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轻吻额头。 “睡觉吧!” 这一夜无梦,两人睡得都很踏实。 一大早起来后二人便去了皇宫给皇上,皇后及梅妃等人请安。 他们三看着这对玉人,唯独只有皇上脸色有些沉重。 皇后和梅妃倒是笑脸相迎,尤其是梅妃,见她二人过来笑的合不拢嘴。 “以后你就是君庭的妻子了,希望你要担起重任,早日为君庭开枝散叶!”皇后苦口婆心的告诫曦晨 “啊……” 曦晨苦笑着回应,这才第一天就被催着。 “曦晨,昨晚睡得可好?” 梅妃是个异样的存在,她没急着催促而是关心着曦晨。 “以后如果是君庭待你不好,你就只管告诉我,我会替你做主。” 一般娘娘对晚辈说话都是自称本宫,若是对小辈都自称我,说明她非常看重此人,对此人不一般。 一番行礼请安后,曦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膝盖不是自己的了。 易君庭知她不舒服,蹲了下来:“你是要本王背你,还是要要本王抱你?”语气很神气。 曦晨嘟着嘴:“有区别吗,不都是你抱着我?” 明亮的眸子仿佛能放的下这个世界,倾眼的那瞬间,易君庭按耐不住。 起身抱起她:“那抱着咯!” 曦晨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衣襟。 二人恩爱的模样全被萧如瑟看个正着,萧如瑟站在他俩身后,紧紧的握紧双手。 这个女人平平无奇不知道有什么能够让易君庭喜欢的,像她这样能够在战场上厮杀四方的才有资格和易君庭站在一起。 愤恨的看着那抹鹅黄色的人影,内心已经开始算计了。 易君庭他们成婚后,马上便到了春节时分了新年都是国人最期待的时刻。 这不仅是对新的一年的期盼,同样也是希望新的一年能够比去年过得更好。 眨眼睛他们便来到了春节宴,曦晨已是公认的王妃,自然是宫眷坐在一起,欣赏着歌舞。 曦晨与雅芙,太子妃等人坐在了一起。 她特意看了一眼雅芙,见她眉间上翘,估计心情不错,于是便问道。 “雅芙公主,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很开心,你最近和易君泽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那易君泽三缄其口,我啊要让他多吃点苦头,谁让他几次戏弄我的!” 虽然还有些抱怨,但是她在看易君泽的眼神时已经没了之前的愤怒,转而是喜悦得意的神情。 而这时雅芙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娃娃给曦晨。 “这个送给你,我听说你被一个叫萧如瑟的人嫉妒了,这个是我特意求来的,希望它可以保护你!” 面对着突然来的瓷娃娃,曦晨很是意外,但自己没准备礼物就不好意思收下便推辞。 “公主这个是你求来的,不如你自己收下吧!” “哎呀,整个出云国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你啊就收下吧,我和易君泽被禁足,你俩新婚我也没去,这个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婚礼!” “但是四王爷已经派人送了礼品过来了呀!” “哎呀,你就收下嘛!” 雅芙见她不收,直接塞到了她的手心里。 曦晨看着手中的这个瓷娃娃,面露喜悦。 然而这样的宴席也是针锋相对的,稍有不慎就会落人口舌。 例如一场歌舞之后,有几个大臣就开始议论起曦晨来。 这些被人当剑使的都是荣亲王的一些好友。 “下官早就听闻宸王妃,有勇有谋,能文会武,不知今日能不能让下官们开开眼!” 雅芙听见这些人跟皇上觐见有些急了,她在宫中长大,这样的事情再常见不过。 正想给曦晨出头,却被曦晨按住了,曦晨摇摇头。 “曦晨,你就这样看着这群人欺负你?” “公主莫慌,看他衣服也不过是五品的官员,估计是受人指使,不如我们就看看他想干什么?” 曦晨表情淡定,甚至十分自信的跟那个官员对视着。 雅芙看着她稍微的舒展了口气。 而这时坐在对面的萧如瑟开口道。 “众人皆知我们宸王号称小战神,不知道宸王妃对兵法有几分了解?” 萧如瑟自幼学习兵法,问出这样的问题无非是在为难曦晨! 连雅芙都不自觉的替她捏了把汗。 曦晨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面向萧如瑟。 “兵法那么多不知你要问的是什么?” 萧如瑟冷笑随即嘲讽道:“你不知道就不知道,何必在这里装呢!” 雅芙见她这么羞辱当即帮曦晨反驳:“你这明摆着欺负人家,曦晨又不是将领!” 这时皇上咳嗽了一声:“那就说说兵法有多少计吧!” “兵书一共六套,即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前三套是处于优势所用之计,后三套是处于劣势所用之计。每套各包含六计,总共三十六计!” 曦晨十分详细,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惊愕了众人,连萧如瑟都被震惊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曦晨:“你……你舞弊!”因为这些东西兵家都是不外传的。 “呵,真是好笑,曦晨答出来你就说是舞弊,莫非是这位威武将军不才?” 雅芙刻意将后面的威武二字咬了重音。 曦晨当然也不是好惹的,要让她心服口服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这位将军你已经问了曦晨一个问题,那曦晨也礼尚往来!” 言外之意,你也得回答一个我的问题。 “南疆蜀中之地,若他敌来犯,不知将军如何应对!” 曦晨口中说的蜀中之地,山峰连绵不绝,易守难攻,而且它不似其他山峰能有树枝作为掩护。 第68章 宫宴2 萧如瑟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这种贫瘠之地直接带领大军踏平便是!” “哈哈哈……那为何他周围这么多国家怎么就没踏平呢?” “你……” “这样的地势,首先应该是派出优秀的将领,兵分五路,从山脉处潜伏上去,一步步靠近他们的领地,采取包围的方式!” 众人一听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萧如瑟反驳:“这样做只是浪费时间,大军踏过去是最快的方式!” 坐在台下观看的易君庭开口了。 “擒贼先擒王,这招不错!” 曦晨望着他笑了笑,易君庭站起道。 “蜀地是个极难攻下的地方,而这样贫瘠地方出生的兵将骁勇善战的很,对于地形无论从那个角度我们都没有优势,唯一的办法就是控制将领!” 这下有易君庭压着,萧如瑟顿时没了话讲,易君庭走到曦晨身边,对萧如瑟道。 “萧如瑟你可知本王的王妃以前是做什么的,你考她兵法,自取其辱!” 萧如瑟一脸懊恼的看着曦晨,凶恶的眼神让易君庭不悦。 “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想打本王爱妃什么主意,你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脑子!” 爱妃这两字十分着重,既在宣告这是他爱的人,同样也意在指他十分的宠爱! 而一旁的太子妃对于曦晨的有些好奇,便问雅芙。 “雅芙,你可知曦晨以前在你们南夏国是做什么的!” 雅芙很不爽的瞧了一眼萧如瑟,大声道。 “曦晨以前是我二哥的助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到兵法,下至医术,是我们南夏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要不是曦晨为救易君庭受伤没了武功,就凭那女将军,还想伤她分毫!” 雅芙对于曦晨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过后面为救易君庭受伤没了武功这个还是有点争议的。 众人听着她的叙述,还想给曦晨使绊子的都闭了嘴,有些胆子大的也都被易君庭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今天这场宫宴注定不平凡的,雅芙因为一时冲动,将曦晨的一些能力抖了出来。 恰逢这个时候,杏儿开始作妖了了。 “雅芙妹妹,既然曦晨妹妹这么厉害,想必也是个能歌善舞之人,今日宫宴,不妨就让曦晨妹妹给我们大家开开眼吧!” 捏着团扇扑在鼻子上,意味不明的看着曦晨。 雅芙听她一说神色有点慌了,皱着眉头看着曦晨,小声的道。 “曦晨,怎么办?” 而曦晨扭头看了一眼易君庭,他竟然是一副期待的样子。 “你不会是真的想让我去吧!” “给他们看看也无妨,省的这些人一直怀疑本王的眼光!” 易君庭是给了曦晨一个肯定的眼神。 而皇上也因为雅芙的那番话,对曦晨颇感兴趣。 “白曦晨,朕的儿媳至少有一样特长,不妨就让大家看看!” 听到皇上开口,那胡杏儿的一双眼睛满是挑衅的意味,谁让当时曦晨整了她一把。 曦晨轻松的一撩头发道:“请容我下去准备一番!” 而以为自己做错事的雅芙有些内疚,连忙跟上去。 “曦晨,对不起吧,我……” “没事……有些事情确实应该早点让人早点知道,省的那些个人掂量不清自己的分量!” 曦晨意在指他人,转眼给了雅芙一记明亮又自信的神情。 “不用担心!” 随后曦晨便让宫人带着她去教坊司挑选衣物。 向来喜欢素点颜色的曦晨,这一次她挑了一件火红色的裙子。 一番准备就绪,曦晨先是以一个缓慢的风火轮出场,小五花将藏在袖子里的花瓣甩出。 灵动的腰肢,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恰到好处的音乐,仿佛让曦晨与这景色融为一体。 尤其是高潮时刻,曦晨随着音乐转动,越转越快,裙摆也在此时旋开,犹如一朵盛开的的桃花。 最后一记花飘人间,满天的花瓣从曦晨的袖子里面飞出,犹如一场盛虹的雪。 一舞完毕,连教坊司的人都忍不住咂舌。 “此舞只应天上有,宸王妃好生厉害!”为首的是教坊司的首席舞者——程彩玉。 她不禁感叹这样的人十年难得一见。 而易君庭对于曦晨的这支舞,看的发愣,他料想过曦晨可能是来一支剑舞。 不曾想曦晨会以这种惊艳的方式出场。 看着曦晨那扑闪扑闪的眼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止不住欢喜,但是下一刻梅妃一个眼神便瞪了过来。 易君庭这才严肃起来,轻咳两声迅速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曦晨身上。 “晨儿辛苦了,本王带你下去!” 曦晨衣袖一甩,眼神突然凌冽的扫了一眼胡杏儿。 那胡杏儿本就被她的舞蹈惊讶,还没缓过神,被曦晨一瞪,手里的扇子都掉了下来。 而太子妃和雅芙迫不及待的去将台子上的曦晨围住。 “我知道你会武功,没想到你还会这些东西!” “弟妹真是让人好奇,你究竟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两人簇拥着曦晨,将易君庭挤到后面,易君庭不悦,扯了一把曦晨的袖子! “曦晨先去换衣服!” 这冬天穿单薄的衣服跳舞,这个胡杏儿是摆明着想看她笑话。 而等曦晨他俩离场,台下的萧如瑟脸色极为难看,当众秀恩爱,十分刺痛她的眼睛。 这场宫宴曦晨倍感辛苦,换回衣服的曦晨想了想,不如找个借口离场。 于是她和易君庭重新返回后,双腿一软,一手手扶额头,一手捂着心脏,眉头紧皱,红唇微张。 轻哼一声:“呃……”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众人,雅芙公主连忙上去扶着,太子妃紧随其后,就连高台之上的梅妃也下来了。 而易君庭更是不知所措的拥着她,一脸紧张道。 “晨儿,你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眼神略微迷离。 梅妃见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太医,来人将宸王妃送去本宫寝殿!” 易君庭抱着她飞奔,心中担忧不已,而就在他俩快到之时。 曦晨那痛苦的脸色突然收敛,换上明亮的眸子,拉了一下易君庭的衣襟。 “易君庭!” 还在奔跑的某人停了下来,有些惊奇。 “你……” “放我下来吧,我是装的!”曦晨遂从他的怀里跳下来。 “你没事?” 为了确认曦晨是不是真的没事,易君庭按住了她的肩膀。 而曦晨抓着他的袖子。 “我不想在宴会上待了,我想回去府里休息!” 毕竟宫宴来来回回的不是针对她也不是针对其他人,她看着头疼。 易君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假意责备道:“你骗别人可以,下次不许骗我!” “哎呀,你都不上当,不紧张我,那其他人会上当吗?”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哈……”二人淡笑。 而不知情的梅妃现在还在等太医,曦晨一双眼睛瞄了一眼,易君庭立马命人带了句话给梅妃。 说曦晨吃了药缓解了不少,让梅妃放宽心,现在易君庭已经将她带回府里去了。 二人走在大街上,看着张灯结彩的街道,时不时地还有几个小孩放鞭炮。 鞭炮的突然炸响,易君庭挺贴心的捂住她的耳朵。 看着那些小孩被鞭炮声吓得四处窜,笑了出来。 “晨儿也喜欢鞭炮?” “那可不嘛……当初差点把花云月的宅子都炸了,我也被吊起来打了一顿!” 易君庭听完,脸色有些沉重,伸出他那一双大掌捏住了曦晨的脸。 看着这张脸,这些天总算是长点肉了。 “你小时候净干些什么事呀,嗯?能把宅子都炸了。” “那也怪花云月那老怪物,是他骗我在先,说好了带一只猫给我,结果他一喝酒给忘了!” “你就为这个呀?” “那年我十岁生气,是他自己问我想要什么,自己言而无信那就炸他了一座房子!” 易君庭忽然眼前的这个人报复心里还挺强的。 但…… “晨儿,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也不曾问过你,你的生辰是哪一日呢?” 因为他和白曦晨有些流程是没按照习俗来的,所以…… 曦晨愣住,望了一眼他:“那你的呢?” “十二月初七!” “七月七!” 听曦晨道出,易君庭恍然想起,那岂不是在他们大婚前日曦晨就…… 神色立马紧张了,拉着曦晨忽然快走起来。 曦晨被他的举动弄懵了,问道:“怎么了易君庭,你突然走这么快干嘛!” 易君庭没回她,而是带着她回了卧房,然后……然后就出去了。 曦晨奇怪看着门外,歪着脑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干嘛呀这是?” 刚刚应该没有谁惹了他吧,看他脸色又不是在生气,倒像是紧张,什么事情紧张? 曦晨刚跳舞之时穿的太少了,冷的她右边有些头疼,因为毒素的侵入,也导致身体变差。 头上的一根筋钻的疼,曦晨想想要不就先睡一觉吧,睡一觉醒来了就不会疼了。 随后解开外衫准备躺一会儿。 忽然门外一声喊:“晨儿,你快出来!” 脱到一半的衣服,曦晨忸怩了一下又穿了回去。 正当她要埋怨时,门前突然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曦晨没准备,被吓了一跳,待缓过来之后,发现是烟花正在灿烂的燃放着。 一瞬间照亮了整个院子,曦晨看着这些燃放的烟花,忍不住转起了圈圈。 而易君庭则把从仓库里翻出来烟花放在了一旁走廊的凳子上。 “你是特意去找这些东西?” 这种举动不像是传闻中的那个冷漠王爷能干的出来的。 “你可喜欢?” “让我想想!”曦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凑上去。 “烟花易冷,稍纵即逝,中肯!” 易君庭苦笑,然后大手一揽将她拥在怀里,二人今晚就在这庭院中悠闲的放着烟花。 而这时,曦晨突然觉得心头有些不舒服,耳朵里面忽然一阵响,眼神也跟着迷离涣散起来。 抱着她的易君庭发现了异样,连忙摇了一下她,轻声呼唤。 “晨儿!” 她眉头兀然紧皱,推开易君庭,扭头一口血吐了出来,随后身子就有些支撑不住。 见状易君庭连忙带她回房,将之前的药拿出来,喂给曦晨。 然而这次的药已经不管用了,因为曦晨恢复了一部分经脉,虽然没之前那么疼,但是在她的经脉中乱窜。 她疼的在床上缩成一团,拽紧了被子,抖个不停。 而易君庭见她吃了药并未缓解,内心焦灼直喊:“来人,叫太医!” 等羽兮他爹给曦晨把脉时,刚把手放上去忽然神色突变。 易君庭见他迟疑的把着脉,便问道。 “王妃是什么情况?” 太医捋着胡子,神情凝重道。 “王爷,还是尽快找到解药才是,娘娘经脉恢复了一部分,这也加重了毒素在五脏六腑之间游走,如今下官这药估计减轻不了娘娘的痛苦的!” 听完他的叙述,易君庭挥了挥手臂:“你先出去吧!” 看着曦晨痛苦的模样,易君庭陷入自责,派去的影卫都没带来什么消息。 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花云月。 易君庭一想起这人,重重的给自己敲了一下。 光顾着去觅寻天下良医,却忘了曦晨师父也可能是有办法的人。 见过他的身段,是个厉害的人物,与其找其他的名医,不如先找到他。 于是他立马召集了一批影卫,根据那日所见,将花云月的容貌画了出来。 “本王命你们去寻找这个人,一旦有他的踪迹,立马禀告!” 大概三更天左右,曦晨的毒发这才结束,疼的她冷汗直流。 而易君庭紧张着,看着她憔悴的面容,面露难受。 “晨儿,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嗯!” 虚弱的声音,汗湿的眉毛,曦晨现在连胳膊都抬不起。 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陡然的降温让曦晨忍不住一颤。 “阿嚏!好冷!” 易君庭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拿上毛毯裹住曦晨,便去了清尘轩。 这是易君庭特意修建的一处温泉。 冷的面色苍白的曦晨泡在这泉水中,缓解了不少。 第69章 修建渠道 易君庭自责的坐在边上,缓缓问道。 “晨儿,我……是不是挺没用?” 因为毒发都没帮不上忙,甚至……只能在一旁看着。 曦晨虽然合着眼,但是他说的话却听的清楚。 “怎么会,你是可个小战神,这个不是寻常见到的毒药,我和你尚且都没见过,一时间没有法子也很正常!” 泉水暖和了一番后,曦晨总算是恢复了点力气她转过身去,用手捧着易君庭那张自责紧张的脸。 “好啦,你也不用太自责,明天我把谷樵给我的医书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 “嗯!” 易君庭伸出手覆在曦晨的手掌上。 新的一年从头开始,那么前面三个月也是最忙的时候。 易君庭也不例外,朝堂之中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白天天还没有亮就赶着上早朝。 早朝回来后多数情况下都是需要外出的,这些天白曦晨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晚上回来多数情况下易君庭直接睡在了书房,因为怕吵醒她。 白曦晨今天特意起了个早,准备去书房,谁知被仆人告知,昨晚一晚上没回来。 曦晨看着书房,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嘟着嘴,腮帮子一鼓。 “你们知道王爷现在何处吗?” 仆人哪里知道,摇头道。 “王妃,这个奴婢们并不知道!” 见不到人,曦晨只好回房间研读那本医书,忽然上面提到的一种丹药可能会带来缓解的效果。 于是曦晨命人将需要的东西买了回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曦晨按照书上的提示,将药材倒进炼丹炉里。 然后意外发生了。 “轰”的一声,这个炉子在曦晨的注视下炸了,炸的四分五裂,还有个碎片直接打穿了房顶落在了院子中。 路过的下人听见这声音被吓得尖叫。 而白曦晨在一阵烟雾中冒出来,她摆了摆手。 “别怕,没事!” 这个丹炉是下人随便买的一个,所以…… 所幸没人受伤,只是吓到了几个人。 而一连好几天不见踪影的易君庭今天突然回来了。 一回王妃便直奔房间。 “晨儿,我听人说今日我们王府炸了!” “……” 白曦晨脸一红,捧着那张无辜的脸。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今天做了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外出务工的易君庭听到几个路人在讨论,说听见宸王府嘭的一声炸了,还冒烟了! “炼药呀,谁知道下人买来的那个炉子不好,我才炼到一半,突然就爆炸了!” 曦晨有些委屈的向他倾诉,一双无辜的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 易君庭扶额,今天听见路人的谈论,他紧张的不行,连忙安排好今天的时间就先回来。 见曦晨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俯身在曦晨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本王命人让人给你做一个好的炼丹炉!” “嗯!” 曦晨欣喜的勾住易君庭的脖子。 “对了,易君庭,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为什么昨晚没回来呢?” “修建渠道!” “哦!”原来如此,难怪呢,这种事情一般都需要赶工期的。 易君庭眉头微微蹙着,虽然只有那么一会儿,但还是被细心的曦晨捕捉到。 “怎么,你该不会是遇见困难了吧!” 这些事,易君庭对她倒不会遮遮掩掩。 “是啊,我们修建的路线经过一座山丘,那山丘下都是石头,将士们挖了好几天了,也不过是挖掉了山顶而已!” “你是怕误了工期!” “嗯,出云国每逢3月便会洪水泛滥,修建沟渠也是希望将洪水引入江河,但是现在……被那座山丘给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三月马上就要来了!” 易君庭将遇见的问题讲给了曦晨听,也因为此事易君庭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有些疲惫的的靠在了曦晨的腿上。 微微合着眼:“若不尽早完工,到时候洪水泛滥,百姓们又要遭殃了!” 听着他的话,白曦晨有些感触,伸手给他揉着太阳穴。 “那你一定很头疼咯!” 易君庭没回她,而是睡了起来。 见他睡了,曦晨轻轻的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小心的给他揉着脑袋。 很快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曦晨实在是忍不住腿麻,小心的移动着,但还是弄醒了易君庭。 易君庭见外面有些昏暗,遂爬起来问道。 “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吧!” 曦晨腿麻的没知觉了,只能靠手把腿拉回来揉着。 易君庭见她腿麻,心疼道。 “腿麻了怎么不叫醒本王?万一被本王压坏了怎么办?” 有些气的伸手替她捏了捏。 “你这几天应该没睡过什么好觉,人家也是见你睡的那么熟,不忍心叫醒你呀!” “傻瓜!”宠溺的摸了摸曦晨的脑袋。 朔日: 白曦晨缠住了正要起床的易君庭,只见她像只八爪鱼一样将易君庭按在床上。 哭笑不得的某人只好是哄着:“晨儿,别闹了,我要起来了!” “你要起来也行,你带我去那里看看!” “你一个女子去那里做什么?” “我不管,你不带我去,我今天就不让你去了!” 架不住曦晨,只好带她过去。 等到了之后曦晨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易君庭不让她来了,原来那个萧如瑟也在此。 曦晨看着身着金丝袍子的易君庭,暗地里踹了他一脚。 “你不让我来是因为她吧!” 颇有吃醋的意思,易君庭笑着搂住她的腰。 “怎么你吃醋了?” 曦晨秀发一撩:“易君庭,我要是这么能吃醋的话,我想你此刻都不知道会被我用针扎多少次了!” 白曦晨看着那双眼几乎要冒火的萧如瑟,轻蔑的冲她一挑眉,随后道。 “王爷……我饿了,能不能弄得吃的?” 曦晨故意拉长声音,刺激着某个人。 因为易君庭需要督工,所以曦晨来这里了也抽不出空陪着她。 倒是那个萧如瑟时不时地挥着鞭子在她面前嚷嚷着。 “叫你们快一点,你们没听见吗?” 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将士的身上,将士被抽的敢怒不敢言。 偶尔有几个带头抱怨着。 “将军,不是我们不快,这石头这么大个砸开也得费时间力气,弟兄们连夜的赶工实在是受不了呀!” 而越是抱怨那萧如瑟就越是狂暴,狠狠地挥舞着鞭子。 “无用的东西,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延误了工期,本将军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这群抱怨的人被她狠狠地抽打着,只有一个比较瘦弱的男人被抽的趴在地上后,猛的一锤地板。 “老子不干了!”说完就准备跑,而还没走几步,萧如瑟一脚踢飞一个大石头。 那石头径直的朝着那个人的后脑勺飞去,一旁的曦晨眼疾手快,一脚将那石子踹飞。 萧如瑟见她阻止,怒火中烧。 “你不要以为你是宸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耽误了工期你的脑袋也会落地!” 曦晨将那小将护在身后,轻弹身上的灰尘。 “你如此劳工,不仅影响将士的身体,情绪,更会影响工期!” 曦晨在这附近转了一圈,发现多数人都处于疲劳的状态。 萧如瑟他们属于指挥者自然是体会不到这群将士的辛苦。 “这轮不到你管!” 说着挥着鞭子就要往那个要逃跑的将士身上去。 白曦晨一把稳当当的拉住了这根鞭子。 “这位小将,今天我罩着,我看谁敢动他!” 铿锵有力的声音,锐利的眼神。 曦晨毫不示弱的将她的鞭子给夺了过来,萧如瑟见自己被人如此羞辱。 当即还手回去,曦晨靠着轻功轻松躲避,飘逸的身姿无不惊呆了众人。 不消片刻,那萧如瑟追着她已经有些吃力,时不时地曦晨还会在她的背后踹一脚。 她愤怒的拔剑对准曦晨,而见苗头不对的一个胖子赶紧转身去找易君庭。 等易君庭赶过来时,白曦晨正被萧如瑟的长剑逼着后退。 易君庭眸子一沉,闪过不悦,一手强劲的内力将萧如瑟震飞,轻身飞上去,搂住曦晨的腰,在空中旋转一圈落地。 “萧如瑟你好大的胆子!”厉声责问起来。 “我看王爷才是大胆,任这个女人在这里胡作非为,延误了工期,你想过后果没有!” 萧如瑟几乎是咆哮着,前面他们进展的太顺利了,谁知道在这里碰钉子了。 一连耽误了半个月,她急的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君庭猛的一锤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的飞起。 跪着的这个小将战战兢兢道。 “小……小的,因为干活太慢,被将军罚了,王妃出面阻止……” 萧如瑟自始至终都盯着他,这小将只能是承认是自己偷懒。 一旁的曦晨柳眉一蹙:“易君庭,给这些人休息两天吧!” 萧如瑟震惊,疾言厉色道。 “还休息,你知道这工期多赶吗?” 而白曦晨不想和她废话,忽然小手一挥,几根银针扎在了她的肩头。 顿时她动不了还无法说话。 而易君庭也是恼火这个事情,他知道将士已经很疲惫,但是必须在赶在三月来到前竣工! 扶着额头,头疼的很,半天没有回,而白曦晨没等他回复,而是走出帐外宣布。 “来人传王爷命令,明日全体将士休整两天!” 萧如瑟看着她大胆的举动,非常愤怒。 曦晨下达完命令,转身撩起帐子回来道。 “易君庭,工期再怎么赶也不能劳累了将士,你作为一个将领应该很清楚才是!” 过度的劳累只会让将士产生怠工的情绪,曦晨上前给易君庭倒了杯茶。 伸手温柔的给他揉了揉额头:“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 萧如瑟看着易君庭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轻声细语的模样,内心一股恨意弥漫上来。 临走时曦晨拔了她的针道:“回去休息吧!” 而萧如瑟想反驳,被易君庭冷漠的神色给瞪了回去。 她看着这个男人将自己柔情的一面全部给了白曦晨时,眼泪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 “为什么?我那么努力,却始终得不到?” 其实修建渠道并没有她什么事情,而是她主动请缨过来,她希望通过努力能够获得易君庭的青睐。 然而这个冷漠的男人只在白曦晨出现时才会流露出他的温情。 回到府中的易君庭早早的沐浴,连晚膳也没用就躺在床上。 而曦晨等他用膳不见人来,便询问了下人,得知原因后。 曦晨去了厨房炒了一盘辣炒螺丝,以及玫瑰花饼,提了一壶小酒去了易君庭的书房。 一推门便见某人背对着,抱着双臂看着前面发呆,就连曦晨进来了,也不见他转身过来。 曦晨搬了把凳子将食盒中的东西拿出来。 “易君庭,为什么不吃饭?” 原以为香喷喷的饭菜可以吸引下某人,谁知那人一动不动。 曦晨只好自己凑上去轻声问道。 “易君庭,你是在生气?” “嗯!” “那我来猜猜,你是在生我的气呢,还是萧如瑟,还是那么小将的气呢?” 说话间,白曦晨试图拉他起来,可是他太沉重了,曦晨拉了几次没拉起来,反而被他给拽进了怀里。 易君庭靠着她的脖子,眉头紧蹙。 “晨儿!” “嗯!” 轻声的唤着却并没有其他的话语。 白曦晨知道他忧心道。 “易君庭,你起来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一个法子!” 易君庭烦恼了一天此刻一点食欲也没有,耐不住曦晨一而三再而三的劝着,这才起来。 看着盘子里面的螺丝,易君庭愣了半天。 “这是何物?” 曦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螺丝呀,你没吃过吗?” 易君庭沉默半晌后。 “吃过,不过没见过这样的!” 曦晨立马明白了,遂捻了一个,拿出牙签剔出来里面的肉。 “你尝尝!” 同时还给易君庭递了一杯酒。 刚入嘴舌尖上蔓延的辣味,呛的易君庭直咳嗽。 “晨儿,怎么如此辣!” 易君庭被呛红了,端着酒杯,赶紧冲刷下口中的辣味。 “啊,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多放了点辣椒!” 第70章 神秘的军火 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抱歉,下次给你弄清淡点的!” 虽然辣,但是易君庭还是觉得滋味不错,连吃了三颗后被辣到满脸通红,额头冒汗。 看他辣成这样,白曦晨赶紧把玫瑰饼递过去。 “你吃这个吧!” 被辣到五脏六腑能生烟的易君庭接过这甜甜的饼子咬了几口,缓解了不少。 而当他看着白曦晨一连吃小半盘后,震惊不已,要知道他已经被辣的双唇红肿。 “晨儿,你怎么这么能吃辣的?” “嗯,以前花云月不做饭老是叫我做,我气不过就往里面加辣椒,到后来就成习惯了!” 看着曦晨淡定的样子,易君庭还想再尝试却被白曦晨拦了下来。 “你若吃不习惯就不要吃,不然会肚子疼的!” 说着端着酒壶倒满两杯酒。 “好了,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看着曦晨信誓旦旦的样子,易君庭有些疑惑。 “什么办法?” “还记得我前两天和你说过的吗?” “什么?” “哎呀,你怎么就不记得呢,前两天宫宴回来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过你,我小时候把花云月的宅子给炸了吗?” “你是说……” “没错,我今天特意看了一下那个山丘,就凭你们这样挖,十天半个月都不可能完成的,而且周围的地形也不允许你们改道!” 这个山丘是周围最矮的一个了,然而这山丘全是大石头。 “可是我出云国并没有此物,你如何炸开!” 这个办法易君庭之前也考虑过,可问题是他们没有这个东西。 而周边的这些国家也只有南夏国才有,但那威力也并不大。 这个山丘里面的石头又大又硬。 易君庭将他的顾虑说给了曦晨听。 曦晨撑着脸告诉他:“你后天让人准备大量的硝石,硫磺和木柴,尤其是硝石和硫磺,有多少弄多少!” 易君庭虽然不解,但是也照做了。 等第三天萧如瑟他们来到现场见到大量堆积的硝石跟硫磺时,捂着鼻子问道。 “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炸山!” 易君庭没开口倒是从后面冒出来的白曦晨回答了。 她指挥着这群将士把硝石还有硫磺铺好后,又命人将柴火堆在了上面。 很快这座小山丘被硝石硫磺等物品覆盖。 待柴火铺的厚度差不多时,曦晨命人将油倒在了上面,然后点了一把火。 轰然一声,这座小山丘被熊熊烈火包围着。 而曦晨确认无疑后,大喊一声。 “撤退!” 随后拉起易君庭的手奔跑起来,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 而萧如瑟见那小山丘并没有发生爆炸,遂指责易君庭。 “王爷,王妃胡闹您也跟着胡闹,这不是浪费工期吗?” 白曦晨确认安全距离安全后停住了脚步,解释着。 “哪有那么快,等等吧!” 而这一等就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到最后这火焰变小,众人开始捏了一把汗。 连易君庭都有些紧张起来,正当易君庭想问问曦晨什么情况时。 “轰!” 突然那山丘犹如一朵盛开的蘑菇炸开了花。 燃烧着的柴火被炸的满天飞,曦晨忙喊了一声。 “赶紧趴下!” 一阵子地动山摇,灰尘漫天后,剩下的就是一片挡灰声还有咳嗽声了。 待灰尘散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平地。 看着被炸掉的山丘,将士们欢呼雀跃。 而曦晨卷着双臂,用手肘碰了一下易君庭。 “现在你不用苦恼了吧!” 易君庭露出久违的笑容来。 经过白曦晨这一炸,本来要延误的工期,直接缩短了半个月! 而空出来的时间,易君庭自然是带着曦晨到郊外四处踏青。 只不过在郊外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令易君庭眼红的人。 那个人便是谷樵,只见谷樵拿着一束鲜花出现在曦晨面前。 而曦晨看着这花,咽了一口唾沫。 “谷樵,这花……” “这位公子看样子对本王爱妃的喜好还挺了解的。” 说着就准备从他的手里抢过这束花。 谷樵自然不会乐意,手掌灵活一转躲了过去。 而易君庭眼疾手快,立马去抢。 眼看这两人就要为了这束花打起了的时候,白曦晨制止了。 她对谷樵说:“谢谢你的话,但是我不能收!” 随后曦晨拉住易君庭的手:“作为答谢,不如我们一同去茶棚喝点茶吃点点心如何,正好我饿了!” “好!” 谷樵收起这束花,转身就去了茶棚。 曦晨回头正想叫易君庭时,正好对上易君庭那张臭脸。 易君庭用自己的额头抵在曦晨的额头上。 “白曦晨,你是要气死本王吗?” “哎呀,你别这样嘛,好歹他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敌人呀!” 于是三个人相对而坐,白曦晨招呼茶老板上茶水,上点心。 不过这一顿下来,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 谷樵也只是喝完一杯茶便告辞了。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曦晨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了。 可是下一刻曦晨腰身一紧,就被人霸道的拖进怀里。 “本王不许你这般盯着别的男子!” 换做平时曦晨可能会骂他一句,不过这次曦晨却笑了起来。 二人付完茶钱准备回去,可刚出茶棚就遇见了前来挑衅的莫凉介。 只见他将飞镖往曦晨身上一甩,易君庭见状大手一挥,将飞镖拦下。 “易君庭,身手不错嘛,不过,你别以为你能一直护着这个女人,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女人慢慢折磨死!” 好家伙当着易君庭的面放狠话,这无疑是激怒了他。 随后还扬言:“有能耐你就杀了我,你一个毛头小孩,能拿我莫凉介怎么样?” 这种挑衅任凭谁受得了呀,易君庭当时就冲出去和他斗了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后,易君庭占了上风,准备一掌了结此人时,他居然逃跑了。 易君庭见他难得主动送上门来,遂乘胜追击。 嘱咐曦晨在这里等他后,他跟着莫凉介的脚步追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二人便没影了。 而这时候白曦晨的背后却突然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若不是曦晨恰好回头,恐怕那刀子就得落在曦晨的肩上了。 那茶老板撕下自己的伪装跟曦晨打斗起来,不过他这种小厮自然是伤不到曦晨。 曦晨把他踹晕就准备跑,忽然莫凉介出现了。 曦晨见他里面明白过来这是调虎离山。 莫凉介的目标不在易君庭而是她,所以一开始他是故意激怒易君庭的,将他引走后再回头来处理她。 然而莫凉介还没等曦晨出手,他一掌便将曦晨拍到在地。 凌冽的掌风拍的曦晨嘴角溢血。 “莫凉介你还真是个卑鄙小人!” “哈哈,我卑鄙,是你那王爷经不起我莫凉介的挑衅而已!” 说完把刀一横准备往曦晨身上来,曦晨一拍地板,腾空而起,使用神行术迅速从茶棚里逃离。 而莫凉介看着她那如闪电的轻松,内心震撼,但立马他便追了上去。 而这时外出散步的萧如瑟正好看见白曦晨被追杀的一幕,她挑开帘子,冷眼瞧着。 随后便催促仆人赶紧掉头跑。 但是白曦晨已经先一步冲进了马车,见是萧如瑟,曦晨有些尴尬。 “出去!” 萧如瑟可并不想救她,冷言厉色。 而就当曦晨想开口和她解释时。 莫凉介忽然一刀挥来,先是将车夫拦腰斩断,后接着又是一刀将马车的顶棚掀翻。 这场景将二人吓的不轻,而萧如瑟赶紧跳下马车,只有曦晨和她迎面而上。 当只有三成功力的她没过几招就被莫凉介在胳膊上划了一刀。 随后又被莫凉介无情的踹下马车。 只听那莫凉介说:“要怪就怪你是易君庭的女人!” 而躲在一边的萧如瑟准备偷偷溜掉,却被莫凉介一把剑鞘给拦了下来。 “你要杀的是她,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而莫凉介却告诉她:“姑娘你目睹这一切,我怎么会放你走呢?” 说着一掌劈伤她,随后这二人就被莫凉介给抓了去。 等易君庭追出一段距离后才发现中计,回去之时曦晨已经不在,只有一个晕倒的茶棚老板。 公然挑衅他,还抓走他的人,易君庭气的一掌将茶棚震了个粉碎。 “来人!” 一声令下,他的影卫倾巢出动。 势必要在三天内找到白曦晨,否则提头来见。 牢房内,俩女子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正襟危坐。 无疑是这二人已经被莫凉介给绑了起来,和上次一样,莫凉介准备威胁易君庭。 对于莫凉介的这种手段,白曦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而无辜被牵连的萧如瑟此时此刻,若是把她松开了,那么她绝对会扑上去,先掐死白曦晨。 那能够吃人喷火的目光,看的曦晨直发毛。 “你这个女人究竟在外面惹了什么人,害的本将军跟着你受罪!” 听她的话曦晨哎呀一声叹息。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此人意在拿我们两个威胁易君庭,什么叫做我惹的人,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 然后当着她的面解开了绳子,白曦晨走到她的面前蹲。 “张嘴!” “什么?” 开口间一枚药丸已经滑进了她的嘴里,她连忙伸舌头吐出来,。 可是被白曦晨捂住了她的嘴,只能是任由这颗药丸融合入肚。 “你这个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萧如瑟惶恐不安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曦晨提起袖子:“只要你不对我动手,等下出去了我便把解药给你!” “你做梦!” “呵呵!” 白曦晨冷笑一声,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若是帮她一起逃跑,肯定的先控制她,不然还没逃出去就得被她给追着打了。 “我给你吃的是穿肠烂肚的药,你若不听我安排,两个时辰之后你就准备化成一滩血水吧!” 曦晨风轻云淡的靠在门上,很是淡定。 而萧如瑟则是一如既往地怒瞪着她。 “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恶毒,易君庭怎么看上了你!” 白曦晨听了眉头微微蹙着:“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女人还真是的,扯到易君庭身上作甚。 “我不答应,宁死不屈!” “有骨气,那你就等死吧!” 说话间曦晨已经把头上的簪子给拔了下来,对准门口的锁眼开始掏起来。 她之所以要控制萧如瑟,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以她现在的能力,冲出去很难,所以得找一个工具人! 而当萧如瑟看着白曦晨将锁给打开时,她的神色由原来的生气转而有些慌张了。 曦晨特意回头:“你究竟是听我,还是坐在这里等死?” 而结果也很令曦晨满意,那萧如瑟跟在曦晨的后面听着曦晨的指挥。 “你先往前面走,如果有人立刻放倒!” 一个是将军偷袭自然不在话下,另一个嘛而是伺机而动,如若有人发现想增援。 那么白曦晨绝对是一根银针毙命。 就这样两人配合的还算可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已经逃出了地牢。 但随之而来的画面都震惊了二人,地面上摆放着成堆的军火,庞大的军火数量让二人不禁满汗。 “这是怎么回事?” 萧如瑟惊呆了,这数量已经达到了军火库三分之一的数量了。 而还没等二人弄明白,一群巡逻的人已经过来了。 好在白曦晨手快,拉住萧如瑟隐藏在一个箱子后面。 待人走了,曦晨才探出头来。 而萧如瑟却想着逮一个人来审问,不等曦晨反应,她便跳了出来。 如此大的动静曦晨恐她惊动巡逻的人,赶紧执着。 “萧如瑟你干什么?” “当然是抓一个人回来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疯了?”曦晨直接怒斥她。 “你如此着急,你想过没有,我们两个可以打得过多少人,而且抓我们回来的那个人武功绝不在易君庭之下,你想去送死?” 曦晨紧皱着眉头看着萧如瑟,有些难以理解,一个将军怎么连点谋略都没有! 然而还没等她俩抄完,就已经有小厮发现他们逃跑了。 “不好了,人逃跑了!” 这一声吆喝,立刻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当时就出动了几批人马搜寻起来。 第71章 找谷樵帮忙 眼看着情形不妙,白曦晨问道。 “萧如瑟,你轻功如何?” “比你强!” 随后在曦晨的带领下,二人绕过重重的巡逻人员。 曦晨回眸,暗自记下来这里的地形。 然而,她俩刚逃出这里没多远时身后就传来了莫凉介的声音。 莫凉介跟在后面抬手就是一掌将二人劈在地上。 凌厉的掌风当时就打的二人吐血。 而此刻的莫凉介就像是修罗一样,举着刀出现在她俩面前。 萧如瑟见自己被打成这样自然是气不过,一个翻身挥着拳头就往莫凉介身上去。 曦晨则是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了霹雳弹和银针。 面对莫凉介这样的人,他们是没有胜算的,只能智取。 萧如瑟眼看招架不住,连忙呵斥了一声。 “这个女人有时间躺在地上,还不过来帮忙!” 没有兵器的她被莫凉介逼的四处爬滚,好不容易起身了又被莫凉介一掌击倒。 看着坐在地上的曦晨,萧如瑟大骂:“你个蠢女人就知道看着!” “哈哈哈……你们谁先死啊?” 莫凉介觉得她俩有点看头,不如先玩玩,邪恶的想法冒出,便露出一个能在大白天都吓晕人的笑容。 “谁要先死了!” 曦晨眸子里的泛起一阵寒意,对着将事先准备好的霹雳弹给扔了出去。 而莫凉介自信的挥刀一劈,那霹雳弹就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也就是这时候,曦晨趁机起身,拉起萧如瑟就跑。 莫凉介看着她那不中用的暗器笑了起来,准备去追时,发现自己肩头竟然多了一只银针。 看着这根不起眼的银针,莫凉介轻蔑一笑:“雕虫小技!” 很是不屑准备用内力逼出去,等他发力时才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被白曦晨给锁住了。 “有意思!” 莫凉介看着她两消失,嘴上挂着一抹邪笑。 等二人跑到一条河边时,萧如瑟跑不动了,一把将白曦晨推在地上。 “你干什么?” 只见那萧如瑟拿着一把匕首抵在曦晨的脖子上。 “把解药拿出来!” “呵,你别以为我们两个现在就安全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 白曦晨可不想还没到了地方就先被这个女人动手杀了。 刀刃在曦晨的脖子上轻轻划动,血液便渗透出来了。 曦晨目光忽然冷冽起来。 “萧如瑟,你若想和我斗的话,你最好想清楚点,即使我武功不及你,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话间曦晨一个弹指击飞了她的匕首。 随后起身道:“萧如瑟,论武功我是打不过你,但是你小命可在我手里捏着,考虑清楚!” 然而曦晨却不曾想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做起事来,十分冲动,而且不计后果。 原以为威胁她就行了,哪知某人那双仇恨的眸子已经死死的盯住了她。 只是微微转身看了一眼江水,下一刻曦晨转身回来之时,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然是没入了她的左胸。 “你……” 曦晨吃痛,大量的血迹从胸口滴落,胸口如同血色玫瑰般,异常妖艳。 “哈哈哈……” 只见这萧如瑟怪异的笑起来,随后一掌将曦晨拍入江水之中,毁尸灭迹。 目送这湍急的江水将曦晨给吞噬,萧如瑟十分满意。 “白曦晨,就算要死,我也会先杀了,你的解药谁稀罕!” 而与此同时,易君庭派人搜山已经搜到这边来了。 萧如瑟听见动静,拿起那匕首在自己身上连扎数刀,随后大喊着。 “快来人呐,我在这里,你们快来呀!” 听见呼救的声音,易君庭自然是第一个赶了过去。 一见到易君庭,萧如瑟就赶紧哭诉。 “不好了易君庭,那个男人……他……他杀了白曦晨!”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痛哭,装作受伤虚弱的样子。 易君庭听到白曦晨这三个字自然很敏感,蹲下身子一把扯着她的衣领厉声问道。 “你说什么?晨儿她怎么会和你一起?” 萧如瑟泪眼婆娑的倾诉着。 “当时是她突然躲进了我的马车,那个男人追了过来,我们打不过,然后……然后她就被杀了!” 一边哭着一边表现的自己很委屈。 易君庭听见这样的消息,还有浑身是血的萧如瑟时,一颗心被紧紧拽着。 他松开了萧如瑟,命人将她送回去,眸底止不住的愤怒。 萧如瑟看着易君庭神色逐渐冷冽,眸底浮现血丝。 她忍不住微微的扬起嘴角,心想,白曦晨,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易君庭听到这个消息后坐在地上沉默了半晌,随后召集影卫,四处搜寻莫凉介的下落。 此时他的内心非常内疚,内疚的疼了起来。 “晨儿,我们才大婚!”是啊,他们才大婚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啊!”易君庭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对着江水拼命的发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统统给本王的爱妃陪葬!” 然而一连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影卫只是搜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但是莫凉介他们已经转移了。 易君庭看着这个宅子,愤怒的同时也很疑惑。 每次他的人赶到莫凉介总能提前撤离。 而此刻易君庭没有心思思考这些,对于他来说,白曦晨才是最重要的。 一连几天没消息,他拔剑欲杀了眼前的影卫,被洛白给拦住了。 “七哥,你不要冲动啊,说不定当时萧如瑟是骗你的呢,有可能是她自己打不过她跑了,又怕你怪罪才这样说的,七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本来就很讨厌七嫂!” 要不是洛白紧紧的抱住了他,跪下来的那几个影卫就得人头落地了。 这几日易君庭被萧如瑟的那段话冲昏了头脑,这下被洛白一点有些茅塞顿开。 “滚!” 他把剑丢在地上,将影卫给赶了出去扶着额头坐在了地上。 洛白见状赶紧把他的宝剑捡起来,蹲在了他面前。 “七哥,我知道你很在意七嫂,但你也不能冲动呀!” 这些天洛白看着暴怒无常的易君庭杀了不少人,心惊胆战的。 “洛白,我是害怕!” 易君庭的语气此刻很平淡,但眸子中流露出来的忧伤是止不住的。 莫凉介此人和他仇恨之深,指不定会做出极端的事情,而且此人杀人如麻,视人命为草芥。 想到这易君庭闭上眼睛,竟然狠狠的捶打起自己的心脏起来。 “呀,七哥你这是做什么!” 洛白想拖住他,可是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拖不住,眼睁睁的看着易君庭将自己打吐血。 “啊,七哥,你不要这样子啊,洛白害怕呀,七嫂还没找到呀,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呀,七嫂还等你去救呢!” 洛白眼泪没掉几颗,倒是先流了两行晶莹的鼻涕。 “洛白,本王心疼!” 易君庭锤着自己的心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面露痛苦。 “如果找不到她,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看他自残,又劝说无用,洛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瞧见了地上一根棍子,拿起棍子对准易君庭的后背。 “对不起了七哥!” 还未等洛白下手,易君庭便大吐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七哥,你没事吧!” 看着昏倒的易君庭,洛白瞠目结舌,赶紧叫了影卫将他送回去,随后又派人去宫中送信将羽兮叫了过来。 宸王府: 羽兮号着脉搏,眉头紧锁,一只手还不停的挠着嘴角。 洛白见他已经给易君庭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忍不住问。 “羽兮,七哥到底怎么样了?” 羽兮皱着眉头,砸了咂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洛白一急,拍了他一掌:“我七哥到底怎么了?” 羽兮被他这一掌拍的后背痛,抱怨道。 “哎呀,十三爷,羽兮还在这里看着呢!” 伸手敲了敲被打的地方,继续道。 “十三爷,王爷这病恐怕有点难治了!” “为什么?” “唉!”羽兮长叹一声。 “王爷这是心病,羽兮只能开一些促淤活血通络的方子,但是心病得靠王爷自己了!” 洛白看着躺着的易君庭,愁眉苦脸。 “若想王爷心病好的快,除非……”除非他们赶紧找到白曦晨。 可是…… 偏殿内,洛白将事情的原委如数讲给了羽兮体听,羽兮听完了震惊不已, “那找到了没有?” “就是没找到!”洛白为此也很头疼。 “那依十三爷见,那萧如瑟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当然觉得不可信啦,但是七哥信了一半,七哥当时赶到的时候,那萧如瑟身中数刀,血流不止!” “啊……”羽兮捂住嘴巴。 “也就是当时只见到了萧如瑟一人?” “是呀,我劝过七哥了,可是七哥被气昏了头,根本就不听我的!” 对于这件事情洛白还是有自己的见解。 “那萧如瑟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猜,她当时在场没错,很可能她是看着七嫂被抓走,但是又害怕被七哥降罪,所以编了个谎言!” 羽兮看着洛白分析的头头是道,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 “可是七哥不听呀!”洛白哭丧着脸,一双剑眉紧紧拧着。 忽然下人通报,易君庭醒了,二人遂速速过去探望。 而这时的易君庭眸中没了往的神情,两眼空空的看着纱帐。 面如死灰的样子有些吓到了二人,洛白小心的走上去,换来的却是。 “出去!” “七哥,你别这样子!” “出去!” 厉声呵斥,双眼泛红,急不可耐。 “七哥……” 洛白还想说些什么,被羽兮拉住了衣袖。 羽兮看着他摇了摇头,并示意他出去。 “十三爷,还是让王爷一个人静静 吧,我们先别去烦他了!” 等二人走后,易君庭转身望着身边空空荡荡,心中满是失落。 他触摸着曦晨睡过的枕头,抓过来抱在了怀里,深深的嗅了一口。 “晨儿,你一定要平安!” 萧如瑟说的话他又如何不知道,十有八九在撒谎,他是害怕曦晨落入莫凉介手里要吃苦头甚至还会威胁生命! 他紧紧地抓着这个枕头道。 “莫凉介,我若不手刃了你,我就不叫易君庭!” 当天夜里,他使用内力治愈内伤后,换上干练的衣服,手握宝剑,骑上他的绝尘,消失在了夜幕中。 而第二天一早来送药的羽兮见房间空空,立马大叫起来。 “啊,十三爷,不好了,王爷他不见了!” 等二人看着空空的屋子,不约而同的摸了一把额头。 “十三爷这事情要不上报给陛下吧!” “我看还是别了,七哥估计是去找七嫂去了!” 若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见了,估计父皇又会赐一顿鞭子给七哥! 而这时羽兮提醒了一句。 “十三爷,最近朝中大臣都在商议如何应对北穆来朝拜的事,若是七王爷没到场,恐怕……” “呀,这倒是个事!” 洛白拍腿而起,立马命人写了个折子递交上去,折子上说易君庭有事要办,外出一段时间。 朝堂之上的皇上看完这个折子,有些不悦,这种大事缺席难免会有意见。 而且折子中含糊其辞也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情,皇上看了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将折子丢在了一旁。 而趁着夜色外出的易君庭,这时候赶到了暮雪山庄。 谷樵虽然与之不相干,可是与莫凉介他多少会有些来往的。 当红袖端着早点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过来时,连忙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怎么能擅闯暮雪山庄呢?” 易君庭没理她,二话不说直接破门。 正在沐浴的谷樵见他踢坏了自己的门,有些恼怒,迅速的扯过纱衣套在身上。 “不知宸王殿下来这有何事?” “本王,想请谷樵公子帮个忙!” 一旁的红袖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吐槽。 “你要请公子帮忙也不是这种态度呀!” “红袖,不得无礼!” 谷樵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道。 “不知宸王需要谷樵如何帮忙?” “把莫凉介找出来!” 听到是莫凉介时,谷樵那面无表情的脸立马变得紧张。 第72章 北玄澈 “是曦晨出事了吗?” “莫凉介抓走了她,若不赶紧救出来,恐怕凶多吉少!” 听见曦晨又被抓走时,谷樵忍不住气愤,眸底泛着怒气,手指紧紧地握着。 但是一般都是莫凉介主动来寻找他,他对莫凉介的行踪向来不过问,所以并不清楚他的藏身之处。 于是这二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兵分二路,按照谷樵说的几个地点去寻找。 “宸王爷,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 易君庭按照谷樵说的地点一个个去找,莫凉介没什么喜欢,只是偶尔会在几个花楼里出现。 而当易君庭逐个排查后,却不见其踪影。 二人会面后易君庭已经没了耐心。 “你们平时就没有联络的暗号吗?” 易君庭语气急速,有些疾言厉色。 谷樵跑了一天滴水未沾,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微微蹙眉。 “谷樵和他接触并不多!”有这样的师哥不仅败坏门风,还影响自己的名誉,他巴不得跟莫凉介划清界限。 “早前谷樵已经和莫凉介闹翻!” 得知这个消息,易君庭有些气馁,原本还想指望着谷樵能提供点什么,却不知二人早些天已经闹僵。 二人正犯愁之际,忽然那行踪不定的莫凉介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提着酒坛,看着谷樵和易君庭坐在一块,手中的动作一愣。 “哟,师弟这是和宸王交好,要抛弃我这个师哥了吗?” 莫凉介恶狠狠的瞪着谷樵数落道。 “谷樵,你别忘了,当年是我把你从狼窝里捡回来的,要不是我护着你,你能有今天?” 言语中表达着他对谷樵的不满。 而易君庭可不想听这些,他抽出宝剑冲着莫凉介而去。 而谷樵眉头一拧,直直的坐着若有所思! 易君庭一边和莫凉介打斗,一边逼问。 “你把本王的晨儿抓去哪里了?” 莫凉介把手里的酒坛砸了谷樵的脚边,挑眉道。 “有本事你易君庭打赢我呀!” 二人刀光剑影交错,所到之处都留下来深深的痕迹。 二人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突然那莫凉介开始耍阴招,从兜里掏出飞镖往易君庭身上去。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手的谷樵忽然一扇子飞了过去,将那飞镖如数的弹了回去。 “师哥,你还是把曦晨交出来吧!” 莫凉介看着这个从小被他带大的师弟,现在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冷笑起来。 “你谷樵真是个白眼狼,亏我莫凉介对你那么照顾,如今为了个女人,居然对我兵戎相见,好你个谷樵你给听着,那个女人已经被我杀了,有能耐你杀了我呀!” 随后狂笑不止,发出震慑人的内力。 易君庭听着这笑声,顿感头痛欲裂,挥着剑,想速战速决,可莫凉介的功力早已不似从前。 这几年他一直修炼邪功,短时间功力提高了不少。 刚才还占上风的易君庭现在对付起来竟变的有些吃力。 而谷樵听他亲口承认杀了曦晨,手握折扇飞身上去。 他俩的招数都差不多,缠在一起很难分出高低。 而练了邪功的莫凉介功力暴增,二人联手竟然只是打平。 莫凉介看满头大汗的二人嘲讽道。 “易君庭,你若是想知你那娇妻身在何处,不如你自己先挖了一只眼,然后跪下来求我,说不定爷爷我开心了便告诉你,哈哈哈……” 二人对视一眼冲了上去,可没过几招,莫凉介忽然大力一震,双手一拍。 冲上来的二人都还没近身就被拍飞了出去。 “你练此邪功,早晚有一天会废了你的经脉!” 谷樵呕出一口鲜血,浑身疼痛难受。 莫凉介扭了几下脖子发出咔咔声。 “我又不介意,反正我莫凉介烂命一条,有生之年把我的仇人一一手刃了就行!” 易君庭的情况好一点,只是有点胸口疼,忽然看到地上的飞镖,又想起曦晨对他使用的招数。 他一扫腿将地上的飞镖拍起来,随后学着曦晨的样子。 先是虚晃一招,让他击飞其他的暗器,剩余一枚稳当当的插在了他的肩上。 莫凉介疼的抽了一下嘴角,讽刺道。 “你们夫妻俩还是一对呀!” 可惜易君庭虽然击中了他,但是并没有精准击到穴位。 只见这莫凉介用力一震,那飞镖便飞了出去,易君庭翻身避开,但衣服的衣角还是是被割到了。 谷樵眼见形势不利往地上丢了一枚烟雾弹,二人遂离去。 当莫凉介要乘胜追击时,双手不停的抖动起来,忽然身体的真气开始乱走。 邪功就是邪功维持不了多久,而且使用后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所以莫凉介平时也用的少,若不是今天见谷樵和他都在他断然不会冒险。 功力的反噬让他放弃了,转身赶紧溜。 易君庭和谷樵二人逃了之后回到了暮雪山庄,而红袖在大厅内已经踱步许久。 见谷樵被易君庭抬着回来,她顿感意外。 “公子,你怎么了?” 赶紧上去扶住了他,谷樵嘴唇有些泛白,脸色也不好看,红袖扶他到椅子上休息,转身就回房拿药。 而易君庭把人送回了这里就准备走却被谷樵制止。 “宸王爷,曦晨应该还在他手里!” “你说什么?” 按照谷樵对于他的了解,如果真的杀了,不会那么爽快的承认,而且…… “莫凉介若真的杀了曦晨,绝不会留下尸骨的,他是引你入圈!” 说话间红袖已经取来了丹药,上次因为给曦晨治伤被反噬到现在还没好。 听着他的话,易君庭陷入沉思。 而此时谷樵缓缓道。 “宸王爷,您现在派兵将城内城外搜一遍吧,莫凉介他应该遭到了反噬。” 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易君庭。 而被江水卷走的白曦晨又如何了呢? 起先白曦晨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自己的一时大意让萧如瑟有机可乘,而她也低估了这个女人。 而当她再有知觉时,已经躺在了一个极其奢华的房间。 房间内摆满了各种珍宝,屋子中间摆着一棵几乎有人一半高的海底红珊瑚,曦晨初一看还以为是棵树。 桌上是名贵的黑沉木,上面随处可见用和田玉雕刻而成的各种动物。 甚至那案桌上摆放的笔都是价值连城的斑竹管玉笋笔。 就连她躺的这张床的纱帐都是用极其名贵的西域蚕丝制作。 用来遮挡的珠帘更是用数不尽的晶石穿成的。 而床的四角更是用黄金饰品修饰着。 这间屋子的气派让曦晨不禁倒吸口凉气。 拥有这样东西的人绝非一般人。 而这时忽然一个紫衣少女推门而入。 一进房间便与曦晨四目相对。 “哟,醒了呀!” 此女子一双细眉下是一对极其精明的眸子,五官精致,是少有的西域面貌。 她见曦晨打量着她,她以同样的眼神打量了回去。 “你盯着我做什么?”大概是被盯的太久有些不爽了。 “这是哪里?” 曦晨没理会她,而是反问了她。 紫衣女子眼神微微狠厉起来。 “你这女人好生大胆,从来没人敢盯着本姑娘看,更加没人敢问本姑娘问题!” “呵,那巧了,想来也没人敢问我问题!”曦晨一边说着一边冲她挑了挑眉眼。 看她的样子,估计年龄比洛白大一两岁左右,这屋子的奢华程度,估计屋子主人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好歹!” 眸中泛起一丝杀气,抬手准备一掌。 “瑶儿!” 这时屋子外传来了呵斥声,眼前的这个紫衣少女这才作罢。 只见一双黑靴踏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衣男人,衣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半敞开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 那张脸的神情,十分的蛰兀,说是阴蛰到还带着三分邪魅。 总之整个人白曦晨见了内心忍不住有些发毛。 男人进来后这个紫衣少女便乖乖的退到一旁,恭敬的低垂着脑袋,唤了一声。 “主人!” 男人凑近过来,曦晨眉头一蹙。 嘴角一勾:“这里是北某的画舸,是在下救了姑娘!” “哦,那多谢北公子!” 可是这气氛却异常诡异起来。 那人邪魅的眸子盯着曦晨,缓缓道。 “北某既然救了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答谢呢?” 曦晨噗嗤一声笑,挽了一下耳边的秀发。 “这位北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您的谈吐不凡,想必你也不缺什么?” 越是极尽奢华的人,怎么越计较这些东西呢?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熏人的香气,让曦晨忍不住皱眉头,也不知这人想做什么! 哪知这人竟然俯身贴了上来:“我救了你,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他准备下一步动作时,忽然曦晨一记手刀过来。 但他已有防备,紧紧的拽着。 “哼,就你这点武功,还想偷袭,哼!” 轻蔑嘲讽后便带着紫衣少女出去了。 在外面他俩毫不忌惮的谈论着。 “主人,这女子已经醒来了,您还留着她做什么!” “瑶儿,你可知这女的是谁?” 紫衣少女不解回头看了一下屋内。 “她能是什么人!” 男人声音不重不浅,似乎刻意要让她听见。 “她是易君庭的女人!” “啊,就她这样子竟然还是个王妃,呵!” “把她好好看住,她对我们还有用!” 紫衣女子瞧了一眼他,道。 “公子,我们在这里谈论,她都听了去,岂不会?” 男的大袖一挥:“怕什么,她受了伤,跑不掉的,我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然后嘱咐紫衣少女把她照顾好,别让她逃了。 屋子内的白曦晨见这二人这么嚣张,有些咋舌。 随后那紫衣少女便进入屋子,开始监督起来。 无论是曦晨外出透风还是准备洗澡她都会跟着,甚至如厕时也被人守着。 曦晨见她这么敬业便调侃道。 “瑶儿姑娘,你这么跟着我,不怕旁人误会么!” “我不过是在完成公子给我的任务!” “嗯……”意味深长。 “那你家主人有你这么一个婢女肯定很欣慰!” “那是自然!” 一说这个紫衣女子便十分自豪,脸上洋溢着自信。 曦晨看着她的神情继续道。 “我看你这小姑娘春心荡漾呀!” 眉眼一挑,撑着脸庞微微笑着。 那瑶儿见她这样说,脸色立刻涨红起来,一双西域风情的眼眸瞪着曦晨。 “你胡说些什么?” “我可没胡说,你看北公子的神情特别的温柔,但是你看我就特别的凶!” 曦晨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你别胡说,我没有!” 这话似乎刺到了她,她很是紧张,甚至还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生怕被人听见。 曦晨见她这么慌,又继续道。 “哦——原来你真的喜欢他,还害怕让他知道呀,你为什么害怕让他知道呢?” 白曦晨故意提高音调,那瑶儿一急,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扔回了床上。 并且放下狠话:“你若再敢胡说,本姑娘就拔了你的舌头!”随后一溜烟不见了。 而就在她走后,曦晨从床上爬了起来,冷哼一声。 心想这种小姑娘随便激两句就行了。 把人支开,曦晨立刻来到最上面,望了一眼,发现是在一个大湖中。 若想要船靠岸,那就只能找那个姓北的。 可是对方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如何让他心甘情愿的靠岸。 于是曦晨回到房间托人带了句话给给那位姓北的。 “你就告诉你家公子,我有话要和他说。” 当天晚上,这个姓北的摆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让人将白曦晨请到了雅间。 雅间内歌舞升平,看似他在欣赏歌舞,实则意在白曦晨。 白曦晨穿着素净的衣服,将头发高高束起。 曦晨一见到他,先露出微笑,随后道。 “北公子,我这几天思来想去,你救了我,我也确实应该回报你!” “哦,那你是打算以身相许?” 男人微微垂着眸子,语气很轻浮,一旁的瑶儿听闻冷笑着。 而曦晨大方的坐到位置上:“除了这个,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报答你呢!” “你可是易君庭的女人!”面对白曦晨的举动,北玄澈有些不理解! 第73章 北玄澈潜入府中 “哎,世人只知我是他的女人,却不知他并不喜欢我!” 故作委屈,眼泪汪汪的瞧着他。 北玄澈扶着额头靠在椅子上。 “哦,那你的意思是……” “难道我的意思不够明显?” 北玄澈看着这个大胆的女人,有些新奇,便坐直了身子,冲着曦晨勾了勾手指。 曦晨会心一笑,端起酒杯而来。 看着靠近的曦晨,他的眼眸微微的眯着,道。 “有意思!” 两人暧昧的对视着,北玄澈忽然拉住曦晨的手,将白曦晨一拖。 就在白曦晨要落入他的怀抱时,那抓着曦晨的手忽然传来了刺痛。 曦晨迅速从他手上挣脱,神情立马严肃起来。 瑶儿忽见他指尖冒血惊呼出声:“主人!” 欲准备对白曦晨出手,却又被呵止住。 “退下!” “主人!”瑶儿有些不甘心,她家主人还从没吃过女人的亏! 北玄澈的眼眸里面波动着寒意,凌冽的眼神冷冷的扫向白曦晨。 曦晨也不甘示弱,同样的眼神看着对方。 北玄澈从未见过有女子有如此神情,原本阴霾的心情,突然开心起来。 他拍了拍手掌道:“果然易君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拿你来做易君庭的把柄很适合!” “是么!”曦晨冷冷道。 “你可知拿我来威胁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就凭你,也能伤的了我!” “伤不伤得了你,你大可以试试,你现在已经中了我秘制的毒药,不出两个时辰,你便会化为一滩血水,你可以不信,但是你摸摸自己现在腰上疼不疼,麻不麻!” 随后眼色阴冷起来:“识相点让人把船靠岸!” 瑶儿一听有毒紧张起来,上前准备钳住曦晨,但还没有近身,就被一针给扎到了。 瑶儿被这一扎顿时就不能动了,她挣扎了几下无果便怒斥道。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主人救了你,你竟然给主人下毒,你赶紧放开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北玄澈看着眼前只有自己肩头高的女子,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来人,把船靠岸!” 瑶儿见他的主人照做大声嚷嚷起来。 “主人,你怎么能听她的呢,我们……” “闭嘴!” 北玄澈横眼一扫,她立马嘟囔嘴,十分恼火。 待船靠岸了后,曦晨直接跳了下去,见他就这么走了,北玄澈问道。 “姑娘就这么走了?” 曦晨回头冲他一笑:“我看你中气十足,想必内力也不错,你自己运功逼毒吧!” 说罢使用神行术迅速离开了这里,而瑶儿看着曦晨走掉,恼火的质问着。 “主人你怎么就让她走了呢,她不是跟您……” “我没中毒!” “什么?” 没错,被耍了! “那我们还不去把她抓回来!” 瑶儿有些急,想把人给抓回来。 “不必了!”北玄澈看着白曦晨消失的背影,冷冷道。 “把她抓回来了,也会逃掉,而且……” 那女子丝毫不畏惧他的眼神,以后有的是机会抓! 曦晨离开这里后立马便往宸王府赶,而那个救她的人,虽有疑虑但她现在不弄明白。 那人怎么看都不算是个好人,先跑为上。 一段时间的赶路,在一个分叉路口时,曦晨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 不知来者何人,干脆躲到一个石头下面。 然而随着马蹄声的靠近,一个黑色的熟悉的身影出现。 老远曦晨便见到那张面容憔悴不已,胡子拉碴着,双眼布满了血丝,连神色也没了光彩。 此刻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大汗,甚至还有发丝凌乱,混着汗水贴在他的脸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出来寻找的易君庭,见是他这般模样曦晨有些心疼,她轻轻呼唤出声。 “易君庭!” 而连着三天没有合眼的他还以为出现了幻听,拉住缰绳缓缓侧身。 山间雾气环绕下,一抹青色的身影在林子中若隐若现。 “易君庭!” “晨儿?”诧异不已。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抹人影,飞奔而来。 用他那强劲而有力的大掌紧紧地抱住曦晨。 “晨儿,真的是你?” “嗯,是我!” 曦晨靠在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 “是我!” 扑闪着灵动的眼睛,易君庭确信是真的。 “我没在做梦!没在做梦!” 真实的触感,熟悉的味道,转而更用力的抱紧了她。 这几天他浑浑噩噩的,毫无目的搜寻着每一个地方。 枕在曦晨的脖子上,用力的吻着。 “太好了!” 患得患失,让他受尽折磨。 “没事了,没事了。” 曦晨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他这张面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如此憔悴。 二人到了一处小溪稍作休息,曦晨拿出手绢到溪水里清洗后,递给了他。 “把脸擦一下吧!” 易君庭直接把脸宠溺的凑过去:“你给我擦。” 曦晨照做,小心给他擦去脸上的灰尘,清理掉他脖子上的汗水。 看着他的容颜曦晨心疼三分,眸子里流露出担忧,内心百感交集。 近距离的肌肤触碰,让易君庭深吸了口气,他哑着声音。 “晨儿!” “嗯!” 趁曦晨一个不注意便吻上了她唇,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味道。 要不是曦晨闷哼一声,他都不会罢休。 “晨儿你怎么了?”曦晨微微蹙着眉头,脸色还有点苍白,他心慌起来。 曦晨推开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掌:“你弄到我伤口了!”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我看看!”一听受伤了,易君庭焦急的很。 说着就伸手去扯曦晨的衣服,曦晨不愿,但还是没能抵得过他。 当那衣服从肩头滑落,露出一个醒目的伤口,易君庭倒吸了口凉气。 尤其是看到伤口在左胸心脏位置时,他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 “这……是谁干的!” “萧如瑟!” 一听又是这个女人,易君庭气的牙痒痒,当即怒了起来。 “又是这个女人,本王杀了她!” 语毕就准备去找萧如瑟,却曦晨拉住了他的小腿。 “别,咱俩没证据,口说无凭,你若真杀了她,你可想过后果!” 然而愤怒的人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本王需要考虑什么后果吗?” 大力一抬腿就准备走,曦晨见拉不住只好装自己胸口疼,捂着伤口故露痛苦。 果然这招是很好使的,易君庭见她脸色不好,便紧张起她来。 而曦晨见他回来,把头扭在一边,生气道。 “你去呀,回来干嘛!” 易君庭蹲下身,捏着曦晨的手。 “是本王的错,你别生气了!” 知道自己刚刚失控,赶紧认错道歉。 “你是王爷没错,但她是荣亲王的女儿,荣亲王还比你位高一级,你若杀了她,是与荣亲王结仇,那我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而且你也会在朝中树敌!” 给他分析完,曦晨拉着他的手。 “难道就放了她?”易君庭很不服气。 “我也没说要放过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也不差这一时呀!” 想想也对,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便关心起曦晨的伤势来。 “晨儿,你伤在此处,为何……你会没事?” 易君庭看着她的伤口,伤口的位置正对着心脏,狐疑不已。 “一般人心脏在左,我在右。”曦晨淡淡的道出。 “什么?” 这种稀奇易君庭可没有见过,于是他很是新奇的掀开曦晨的衣服,想一探究竟。 “哎呀!” 曦晨有些恼火,嫌弃的拍开他的手掌。 “别看了,哪有你这样看的!” “我怎么就不能看了,我这是关心你,而且你是本王的妻,有什么不能看的!” 曦晨把衣服整理好,挑眉一问。 “你知道怎么看吗?嗯?而且……你看合适吗?” “怎么就不合适?” “我说不合适就不合适!”曦晨冷哼一声,随即起身。 “好了,我们回去吧,路上我和详细的说说吧!” “嗯!” 回去的路上曦晨和他详细的说明了,人的正常器官处于哪个位置,但是会有那么几个奇人异于常人。 易君庭不懂医理,听曦晨讲的他也就明白最后一句话。 世间万物,总会有那么几个异于常人的,所以我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易君庭搂着她的肩,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 “幸亏上天眷顾你,不然这一刀……”想想都后怕,忍不住再次抱紧曦晨。 “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曦晨看着这个他人面前冷漠无情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温情的一面,内心感觉暖暖的。 “好了,你别自责了,谁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我以后也会好好努力保护自己!” 说完主动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留下浅浅一吻。 “对了,晨儿,你和萧如瑟是怎么回事?” “哎,女人心,海底针,当时她被我连累了,我俩一起被抓了去,我知道她憎恨我,所以我故意给了她一颗药,骗她说有毒的!,想以此保证自己安全,谁知道那女的狠起来连命都不要,早知道就喂她一粒毒药!” 想起那天萧如瑟突如其来的一刀,曦晨当时就懵了,没想过这女人这么狠! 易君庭听完反正是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恨不得当场灭了萧如瑟。 “迟早一天那萧如瑟本王要活剐了她!”欺负他的女人就是和他过不去。 “那晨儿后来呢,我赶到时,萧如瑟浑身是血怎么回事?” “她浑身是血?”曦晨不解。 “我当时已经被她推下河了,至于她为何全身鲜血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什么人?” 话语间曦晨忽然揪住了他的衣襟,踮起了脚尖。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很多仇家?” 本来就矮一截,本来是在责问某人,到最后却只能是踮着脚,还差点站不稳。 要不是易君庭搂着她,估计能把人拉地上去。 “我是王爷,在所难免会有仇家!” “我知道啊,可是你的仇家也太厉害一些了吧!” 随后曦晨就将自己获救之后的事情说给了易君庭,但是易君庭搜了一遍脑海。 并没有曦晨说的这个人,对此二人都疑惑不已。 “总之那人想拿我要挟你,后来我侥幸逃脱……” 垂下眼帘,顿了一下。 “应该算是他放过了我!” 易君庭听完她说的,忽然一个横抱,抱着她就在林间穿行。 不消两个多时辰,二人回到了王府。 一回王府易君庭就神经兮兮起来,先是召回了影卫,然后王府各处都加强了警戒。 “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易君庭拉着她的手回到卧房,紧张的关好所有门窗,待他部署好了后才和曦晨解释。 “照你说的,他要拿你来威胁我,但他放了你,那么他绝对会再次出现!” 对于这一点易君庭还是挺准确的。 果不其然,夜半三更时分,正是暗地里行事的时间。 只见一个与夜色相融的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王府上空。 且这人已经稳当当的落在了王府阁楼之上。 而此时易君庭部署的影卫也如数出动。 来人大袖一挥,轻蔑一笑。 “就凭你们几个小喽啰也想拦住我?” 藏在袖子里面的短剑滑落,悄悄一发力,一瞬间,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这些影卫便被一剑毙命。 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喘息的就被割喉放倒。 剑柄散发着寒意,如同一段折断的月光,上面不沾一滴血迹,若不是面前躺了人,还不知道他杀人了。 而彻夜未眠的易君庭一掌破开屋顶,径直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人长长的秀发如泼墨一般倾泻而下,一撩秀发,挑衅道。 “你就是传说中的小战神——宸王易君庭!” “你是何人,敢夜闯本王府邸!” 易君庭也放出自己冷漠的一面,冷眼的望着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 而曦晨也随之飞上屋顶,见曦晨上来易君庭眉头蹙着。 “晨儿你上来干嘛,不是让你待在下面吗?” “无妨,他若真的要对我动手,在哪都是一样!” 随后挨着易君庭,仰着头看着对方。 第74章 谷樵送药 “北公子真是好雅兴,城南东来客栈花魁争艳不去欣赏,来我们宸王府吹西风。” “呵呵,北某不过是过来关心一下宸王妃的伤势如何了!” “劳您费心了,我有我的夫君照顾着,好的很!” 易君庭静静的看着她俩对话,警惕的盯着此人。 今天他特意加强王府的部署,没想到还是跃过了重重部署,还找到了他的卧房,此人不容小觑。 易君庭看着此人,眸子中散发着危险,自然的牵紧了曦晨的手掌。 “哈哈哈……宸王你太紧张了,北某确实只是想看看王妃的伤势如何了。” “既然你已经了,还不赶紧滚?” 易君庭已经先下逐客令了,若不是此人之前救了曦晨,他恐怕现在已经一剑刺了过去。 然……这人下一句话却让易君庭不得不和他大打出手。 “北某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的王妃我上了!” 嘴角一歪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从袖子里抽出短剑就朝二人刺去。 易君庭将曦晨拖到他的身后,挥着长剑与之对打。 然而短剑的优势便是灵活变换方位。 好几次易君庭差点被刺中。 “我看宸王,你想守住你的王妃很难呀!” 嘲讽的勾起嘴角,换上一波更为猛烈的攻击。 而曦晨这时想挣脱他的手去帮忙却被易君庭紧紧握着。 有了白曦晨这个包袱,易君庭施展剑术很受限制。 而北玄澈则是看准时机跳过去,曦晨见状赶忙道。 “君庭,你赶紧放开我,你这样很被动的!” 而易君庭却紧紧的握着不放。 “晨儿,你信我吗?” 二人对视一眼,曦晨眸子闪过一丝疑虑,随后曦晨点点头。 “我信!” “哈哈哈……都这种时刻了,宸王还不愿松手,北某佩服,但是……” 转而化作更为猛烈的攻击,易君庭单手招架,很快他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长剑在北玄澈的胸口一挑,北玄澈一个翻身躲开。 易君庭已经看穿他剑法里面的破绽,转而自信道。 “你若就此罢手,本王还能看在救了晨儿的份上饶你一命,否则……杀无赦!” 白曦晨这是第一次见到易君庭杀气腾腾的模样。 语气如同隆冬时节般,冷的让人忍不住打寒碜。 眼神就如地狱死神一样,那双泛着杀气的眸子,仿佛能飞出刀子,直扎人的心脏。 若不是掌心传来的温热,曦晨还以为眼前的人是个冰块。 北玄澈冷冷一笑:“呵……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随即将目标转到曦晨身上,谁知易君庭长剑一横拦了下来,同时剑身一横。 “撕拉”一声,北玄澈的肩上就被易君庭挑开了口子。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北玄澈却不想放过这个心脏长在右边的白曦晨。 身体如此的构造令他很是好奇。 于是他从手里掏出来暗器,这个动作被曦晨给捕捉到了。 她轻拉了一把易君庭的衣袖。 “小心暗器!” 告诫易君庭的同时,曦晨也从袖子里拿出来了她的银针。 她趁二人交战之际,瞄准时机,而另一方的北玄澈也是出其不意。 二人同时出手,曦晨以为他是想对易君庭下暗手,谁想他是冲着自己而来。 好在易君庭在暗器上面吃过曦晨的亏,动作敏捷,一刀展开。 而持着短剑的北玄澈就不容乐观了,因为曦晨的暗器多半是先虚晃一招。 你压根不知道下一刻她手里的暗器会往里打。 这不曦晨拿出了前几天在易君庭身上试验过的。 一针扎在了他的膝盖上,顿时北玄澈便觉得膝盖一阵麻疼。 而且行动还有些不便,他遂有些恼火的瞪着曦晨拔掉银针! 曦晨嗤的一笑。 “北公子,你别白费力气了,我白曦晨精通各种针灸,你拔掉也没用的!” 所以今日曦晨给北玄澈好好的上了一课。 北玄澈想反击,却见易君庭已经拔剑对准了自己。 “呵,夫妻齐心,合力断金!” 嘲讽一声后他一个闪身直冲曦晨而来,准备抢人。 但曦晨早有准备,易君庭是准备迎战,但是曦晨却在这时一把拉开他。 “让我来!” 只见曦晨手里握着几颗灰色的丸子,往他身上一扔,随后使用神行术拉着易君庭迅速后退。 北玄澈以为是什么毒药类的药丸,他一剑劈开。 不想那剑身刚刚触碰到这些药丸之时,突然爆开。 里面喷出来的粉末猝不及防的喷了他一脸。 当时他的眼睛就是一阵剧痛,看不清楚东西,站在房顶上落脚不稳,险些摔下去。 易君庭见此时机赶紧上前给了他一腿。 没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北玄澈捂着眼睛,弃剑而逃。 而易君庭想乘胜追击,但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辣味呛的他直咳嗽。 “晨儿,你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辣?” 空气里的辣味熏的他立马掉眼泪,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那个是胡辣弹!” 曦晨已经习惯了,所以反应并不大。 随后二人便回房间了,易君庭也没兴趣追了。 “易君庭,那人你认识吗?” 回了房间,曦晨给他打了一盆清水洗脸。 “不认识!” 不认识,那就是没仇恨,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晨儿,你放心本王易君庭派人去查他的底细了,有可能是我们对立的人!” 这晚上二人相拥而眠,第二日一早易君庭前去早朝。 早朝时分,皇上见他来了,冷言道。 “哼,你今日怎么知道来了?” 易君庭跪在地上解释:“儿臣有要事要办,故这几日没来,请父皇责罚!” 皇上见他态度好,并没有过多的指责,因为眼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北穆国来过来朝拜,不知你们有何见解!” 大臣们议论纷纷,有的说过来朝拜是好事,说明出云国国力强盛,才会引得其他小国前来投靠。 有点严谨一点人便持反对意见,北穆好歹还算是一个实力比较强大的国家,此番前来有可能是打听他们出云国的虚实。 还有一部分持中立态度。 正因为这样,皇上才头疼的很,见大臣们都是各持己见没人说出个好办法。 索性先下朝,随后将太子,易君泽,易君庭等人留下商议。 易君泽:“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必有蹊跷,北穆原先只是一个小国家,而最近这几年一直对外扩张,此番前来可能是探听我们国力的!” 若是国力强盛,便可攀附,作为盟友。 若是国力差劲,那便对外扩张。 这些年来,北穆靠着这个法子已经吞并了几个周边国家了。 自己的领土也从原来的弹丸之国摇身一变成为了近年来三流的大国了。 太子摸着胡须,沉思了片刻道。 “父皇,儿臣觉得四弟说得有理,这样有野心的国家,我们不能不防,儿臣认为拒绝比较好!” 易君庭扶着额头,发丝垂在他的臂膀上。 “父皇,现在北穆的人已到何处?” “据探子回报,还有三日便可抵达帝丘了!” 皇帝愁苦的看着他们三人,希望他们三人能有个好对策。 老大,老四持不接待意见,只有易君庭摇头道。 “我们拒绝他们也会想其他办法的!不如接见,如果北穆只是想和我们联盟,那我们还可以看看他的诚意如何,如果……” 说到此处时易君庭的神色狠厉起来。 “如果他此番前来,别有用心,那么届时直接带兵踏平他!” 在易君庭看来,他们现在拒绝了,到时候北穆还会以各种借口来朝拜的。 如果是借着联盟慢慢想办法来吞并他们出云国的话,那他们之间还可以有一番较量。 但如果本身就意图不轨,那就走后直接带兵踏平。 皇上对于三人的意见也是考虑了许久,也觉得易君庭说的相对而言,比较有理。 他们天下第一国,又怎会怕了这小国? 于是隔天便和朝中的大臣商议接待的事宜。 易君庭,君泽等人暗中调派人手,监视北穆国的人。 太子殿下则负责好北穆人过来后的一切事宜。 一切安排好了后,就准备着北穆的人什么时候到了。 劳累了两天心神,这事情总算是敲定了,易君庭舒展了一下腰板。 看着天上暖洋洋的太阳,半眯着眼睛心想。 晨儿会在做什么呢? 而此时此刻的曦晨,她正在与谷樵欣赏着花魁的舞蹈。 因为她被莫凉介抓走一事,谷樵深感抱歉。 “曦晨,实在是抱歉,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见到你安然,谷樵也就放心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曦晨有些不适。 “哪里,这也不关你的事,真要道歉也应该是莫凉介!” 不过要莫凉介道歉那还是算了,这种人也不知道影卫追查的如何了。 而这时的谷樵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曦晨。 “曦晨,这是我派的独门金疮药,对愈合伤口很管用,你拿去吧!” 听闻她受伤,谷樵紧张不已,见她无事这才放心。 曦晨透过药盒子传来的味道便知,这个药比一般的金疮药好用的多。 “那曦晨就谢过你了!” 二人对饮一杯,一顿酒饭后才相互告别。 谷樵默默的站在人群中看着曦晨的身影,知道曦晨不愿他送回来。 所以目送她回府了,谷樵才默默的转身。 回眸了一下那一抹青色的身影。 “知己难得,可惜,可惜!” 一番感叹后这才离去。 而回府后的曦晨并不知,易君庭对于她今天出去和谷樵在一起的事情很生气。 等下次回房了,便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看的曦晨头皮发麻。 “你干嘛,这么看我?” 曦晨手里捏着个盒子,想往袖子里面藏,内心有些不安。 而易君庭上前便夺过了曦晨手里这个墨色盒子,质问道。 “这东西哪里来的?” 见藏不住曦晨只好说。 “这个是谷樵给的药!” 易君庭遂打开盒子闻了闻,药味刚入鼻,立马皱起了眉头。 好家伙,这个金疮药比他的还要好。 有些生气,当即大手一挥,便把这个盒子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哎,我的东西!” 想接却被人一手捞了回来。 只见易君庭疾言厉色的和她说 。 “本王不是说过离他远一点吗?,你怎么又不听话?” 曦晨也不高兴了,一个飞踢朝他过去,可是却被他稳稳的抓住了脚踝。 “你,放开,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曦晨只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谷樵好意过来探望,自己不过是请他吃饭,有什么不可以的。 “本王不讲理?”易君庭瞪着眼睛看着她用力的抓着她的脚踝, “你看有哪个女子成婚了还和其他男子一起吃饭的!” “那你的意思,若是花云月那老头来了,我也不许见是么?” 易君庭委屈,而曦晨觉得自己更委屈。 当时曦晨就被气的眼眶红了,没想过易君庭会这样,成婚了后到处约束她。 曦晨抽回自己的脚,朝着洗脸架泄愤的踹了一脚。 随后提着裙子跑出了房间,而易君庭也是有些生气,愣了一会儿才追出去。 “晨儿!” 其实他是个男子,对于他来说,曦晨是他的,这是一个男人很正常的占有欲,任何都不能窥探,怎奈何总有人想对她下手。 而曦晨有意的挑着他这根弦,令他很是不爽。 而今日之事注定要大吵一架。 曦晨伤心的到了湖边,抱着双臂望着湖面。 若是气不过,还会捡起地上的石头丢进水里。 而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令她更加不爽,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易君庭见状,一个加速冲上去,拉住她的手。 曦晨见他这么野蛮不讲理,要挣脱,可她的手却被他死死的抓着。 “易君庭,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白曦晨你身为本王的王妃,你不经过本王的允许私会他人,你该当何罪?” “什么,你这么人怎么这样,你不讲理!” 曦晨不想和他多辩解,从怀里掏出银针就往易君庭身上去。 而上了几次当的易君庭,这次直接选择大掌一挥,将那银针如数的拍在地上。 第75章 再来一次 “你这些手段就知道拿来对付本王,你那讨好人的手段怎么就不往我身上使呢?” 易君庭抓着她的肩膀大声诉说着他的不满。 “易君庭,我,为什么要讨好你!”这人可真不讲理。 “本王是你夫君,你就得讨好我!” 经过这事一闹腾,曦晨被易君庭下了禁足令,没有他的允许,要是出去了就打断她的腿。 而在她身后的影卫也不再隐藏,而是只要她经过,那屋顶上,房梁上,凉亭上随处可见。 昨晚二人刚开始是分房睡的,睡到了一半,易君庭掀被而来。 但是二人气并未消,整晚背对而眠。 天微亮,易君庭早早起来,曦晨看他离去,把头扭在了一边。 而后曦晨百无聊赖,想出去,可是又想到自己腿,走到大门口的她放弃了。 而她这一举动,正好被下朝回来的易君庭给撞见了。 易君庭黑着一张脸,冷冷的道:“你又想去哪里!” 曦晨见是他,把头扭在一边:“怎么,大门也不让我去吗?” 说完曦晨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抓包现场让曦晨有些心慌,扶着额头赶紧走。 所幸易君庭没追上来,估计是有什么公务要办。 而到了黄昏时刻,婢女下来传话。 “王妃娘娘,王爷让您弄点小菜,备好上等佳酿送去书房!” 坐在凉亭里吹风的曦晨,手里的糕点摔在地上。 “他没有下人吗,让我去,凭什么!” 还在赌气的她自然是不愿意,转而告诉婢女。 “那请你转告他,我,没空!” 而婢女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脸色苍白,十分难受。 其中还有一个婢女当即跪了下来。 “娘娘,还请您不要为难奴婢们呀!”让他们去和易君庭说这话,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架不住这群婢女的哀求,曦晨只好按照易君庭说的去了厨房。 熟练的拿过围裙系在腰上,拿着菜刀,皱着眉头切着案板上的肉。 “易君庭,你给我等着!” 一顿操作之后,曦晨将发丝一撩,提着食盒就往书房去了。 书房半掩着门,曦晨也不打算敲门,反正她正在气头上,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如此大的动静,惊到了正在办公的易君庭。 他微微的蹙着眉头,停下手中的的笔,嘴唇蠕动两下,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止在了嘴边。 而曦晨进来了也不打招呼,而是将东西摆到桌子上后就打算走。 “站住!” “干什么?” 身旁的易君庭终于发话了,他神情不悦的看着曦晨,将正要批阅的折子放到一旁。 “给本王泡一壶茶!” 曦晨啐了一声,不想理他,一个潇洒的转身就要走。 “你若今天把本王伺候好了,本王便解了你的禁足令!” 开出条件来诱惑,而曦晨哪能是这么能诱惑到的。 她摆了摆手道:“这位王爷,你另请他人,我累了,要休息!” 转身就要离开,可刚到门口,门便被易君庭大力的一掌给合上了。 看着门被合上,曦晨被吓了一跳,随后便听见易君庭威胁道。 “你若再往前一步试试!” “易君庭,你到底想干嘛?” 曦晨有些恼火,转过身怒斥着他。 转身却见易君庭低着头一手批阅折子,一手却远远的将茶杯递着。 “本王渴了,帮本王泡壶茶!” 这次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曦晨见他唇色有些发干,有些不情愿的走过去接过茶壶。 书房内有专门煮水用的东西,不需要大老远的去茶水房。 曦晨熟练的烧水,挑茶,烫茶,一刻钟的功夫,一壶上等的茉莉花茶就泡好了。 端着这壶茶,从旁边小心的给易君庭斟满。 “有些烫,你等会儿喝!” “嗯!” 易君庭下笔如飞的在折子上批阅,头也没抬。 曦晨小心的从旁边撤退,却见他又道。 “房间有些暗,帮本王点些蜡烛!” “哦!蜡烛在哪?” “后面第三个书架,右边第二个!” 他依然没抬头,而是不停地挥着他手里的毛笔。 曦晨照做,拿来几个红色带香味的蜡烛便将快燃尽的蜡烛接上去。 看他这么急的批改折子,偶尔还会眉头紧蹙,揉着额头。 看他这样子,曦晨有些心疼起来,可下一刻又想到某人昨晚不讲理的样子,曦晨便别过去脸,继续泡茶! 饭菜放那已经一段时间了,便催促着。 “易君庭,你先休息一会吧,菜要凉了!” “嗯!” 还是没抬头,这令曦晨很是不爽,曦晨遂从怀里摸出来谷樵给自己的医书,继续的翻阅起来。 看的入神,却不知某人已经起身。 易君庭悄悄的坐到曦晨的后面,忽然曦晨腰上一紧,惊呼一声,便落入了某人的怀抱。 见是易君庭,曦晨恼火的拍了他一掌。 “怎么,还在生气!” 易君庭捏着那只犯罪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眼神柔和的看着她。 曦晨别过脸,有些生气:“嗯,生气呢!” 他轻声一笑:“那我的王妃,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说话间已经枕在了曦晨的脖间,顺势还亲了一口。 而曦晨现在是一脸忧郁的望着他。 “哼!” “哈哈哈……” 易君庭放声一笑,放开了曦晨,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结果刚拿起筷子便被桌子上的情形给愣住了。 一旁的曦晨这时发话了:“你要是把我做的菜都吃了,我就不生气了!” 易君庭不可置信的看着满桌子的辣椒,又看了一眼曦晨。 “真的?” “真的,你吃完,我就不生气!” 曦晨为了报复易君庭,给易君庭弄了一碟青椒炒红椒,红辣椒炒鸡蛋,青椒肉丝,最后还有一壶花椒酒! 看着就辣,易君庭先给自己倒了杯酒压压惊,谁知入口不是香甜醇厚的口感,而是一阵麻辣的刺激味。 “噗!”当即吐了出来:“这是什么酒?” 曦晨眨巴着眼睛,淡定道:“这是花椒酒,春天用来去湿发热最好了!” 说着倒了一杯给自己,而易君庭为了逗曦晨,咬着牙将一盘青椒肉丝吃完。 吃完这盘的菜,被辣的满头大汗,连喝了一壶茶都不觉得缓解。 最后只能被逼无奈,持着毛笔继续批改折子,转移注意力。 不过这办法确实好,他被辣的脑袋一下清醒了很多,连一身的疲劳都被驱散了不少。 改起折子来也没有之前那么费力。 砚台的墨迹已干,沾了几下没沾到墨。 “晨儿,帮我磨下墨!”神情严谨,认真仔细的看着每一个折子。 曦晨叹口气,端起茶壶往砚台里倒些茶水,随后细细研磨起来。 随着手上的动作,磨的差不多时,曦晨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她柔声的唤着:“易君庭!” “嗯?!” 抬头的一瞬间便见曦晨面颊泛红,如同抹了胭脂一样,红唇微张,眼神还有些…… 看着曦晨的易君庭也同样出现了不适的感觉,他甩了甩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点。 然下一刻,曦晨一个不稳跌进了他怀里。 “易君庭,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有些古怪!” 声音温温柔柔,眼神还有些迷离,整个人恍惚的靠在易君庭的怀里。 而因为两人的亲密接触,易君庭那本按捺着的心,狂跳不止。 他极力的抵制着,沙哑道。 “晨儿!” “嗯!”曦晨看着这张脸,主动献上一吻, 面对她如此大胆的动作,让易君庭也是一惊。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晨儿!” 随后放下手中的笔,抱着曦晨迅速的往床边走去。 忽如一夜春风来,惊醒了梦中人。 第二天一早,曦晨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摸到了一个光溜溜的东西! 猛然的一睁眼,入眼的却是易君庭那赤裸裸的身躯。 “啊~” 曦晨惊呼,扯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当她看见地上的衣物时,脑子里嗡嗡的一声炸响。 “昨晚我们两个……” 话还没说完就瞥见了一个不该见的东西。 而易君庭抓着曦晨的的手拖进怀里,郑重道。 “昨晚我们两个,圆,房,了!” 这最后面三个字易君庭故意说的很慢,曦晨脸色嗖的一下涨红。 而后委屈道:“昨晚晨儿可是很享受!” “我没有!” “那……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说罢易君庭便抓着去回味昨晚的事情了。 昨晚的抵死缠绵,加上今早的回味。 曦晨只觉得身体被马车给压过,难受的很,也没有力气。 而也是这一晚,他俩的感情迅速升温。 易君庭办公回来时,曦晨会起身主动给他掀开被子。 然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被人接二连三的吃干抹净。 曦晨抓着他的肩膀大喊着:“易君庭,你无耻!流氓!” “那本王也只对你无耻!” 很快三日的时间过去了,北穆国的皇子前来朝拜。 出云国按照礼节,鞭炮十里,敲锣打鼓,大摆架势。 大殿内,北穆的人齐刷刷的站着,为首的一个男子拿着羽扇遮住了半边脸。 照理说,像他们这样过来朝拜的应该露出自己全貌才是。 皇上见他们这架势,虽有不满,但也未流露出来。 寒暄几句后,便想让北穆皇子拿下羽扇一睹真容。 然而,这个北穆的皇子却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由身边的一个女子代为转达。 “陛下,我家殿下说,若是你们出云国能够接受的住我们北穆的大礼,到时候别说殿下的真容,我们整个北穆都会对您俯首称臣!” 这个条件诱惑吧,任谁看了都心动,连在场的皇上都忘记了早朝时太子和易君庭提醒过的话。 思索片刻后,便问道:“不知你们北穆准备的是什么?” 那紫衣女子瞧了一眼他们老大,随后道。 “简单,两国之间来往,自然是比艺切磋,输得一方向赢的一方俯首称臣,如何?” 朝堂中的大臣们,一方议论不能比,万一对方是试探我们的实力,怎么办? 而另一方直接呛,我们出云国怎会怕这小小的北穆?让北穆看看我们的实力! 于是跟右相为伍的人通通觐见,赞同和北穆比试。 只有三位皇子看着朝堂的形势有些恼火,因为这件事情必须慎重考虑。 “精彩,只要我们同意,不管怎样,北穆都是受益的一方。” 易君庭率先发言了,若输了,他们多了一个大哥,若赢了,他们便清楚了出云国的实力。 为首拿着羽扇遮住面的男人笑了出声。 “莫不是你们出云国怕了我们这小小的北穆?我们北穆也没别的意思,最近边境告急,我们也是希望能够与实力强壮的国家联盟,好来警告那些企图侵犯我们北穆的他国!” 听声音易君庭觉得有些耳熟,再仔细打量一下,竟然是前两日潜入府中的人。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北穆的皇子。 易君庭皱了眉头,随后和太子说了两句,二人同时站出来齐声道。 “父皇,以儿臣见,不如就和这北穆好好切磋一番,也好让他们明白他们北穆只是一个小国而已!” 朝堂之上相互嘲讽,剑拔弩张。 易君庭与那北玄澈对视一眼后,轻哼一声,而北玄澈也毫不示弱,小心挪动着步子,凑到易君庭的后面。 “不知宸王的王妃如何了?”那个女子他自救上来后就很好奇,世上怎么有如此身体构造。 那日,他们无意中发现了白曦晨,拉上来后见伤口在左边的位置,以为没救了,不想瑶儿摸了下脉搏,竟然还在跳动。 “需不需要在下亲自送点药给王妃呢?” 易君庭对于他的话本来不想搭理,可是后面的一句话差点激怒他。 但是出于这是大殿,易君庭没有发作,而是紧握着拳头,缓缓道。 “那不知这位北公子你的腿如何了?需要本王再给你扎一针吗?” 听到这话的北玄澈,脸都绿了,那晚他被白曦晨扎中膝盖后,疼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内,他使用了各种办法都缓解不了。 第76章 较量 “晨儿称呼你为北公子时,本王就应该想到,你是北穆的人,也只有你们北穆的人才会干的出夜半翻人府邸的事来!” “你……” 二人在大殿上小声的言语切磋着。 一番慰问之后,皇上决定先大摆宴席休息几天,表面上是关心北穆舟车劳顿了,实则是为自己这边准备时间。 而易君泽和易君庭等人分别派人将北穆的随行人等以及所带物品全部查了个遍。 并没有发现问题,只有一直跟在北玄澈身边的几个人没查过了。 他们不方便出手便由太子妃假意与北玄澈相遇。 “您就是北穆皇子?” 北玄澈有些阴冷的看了她一眼,但下一刻他便换上了一副笑容。 “不知这位是……” “这是我们太子妃。” 而太子妃瞧了几眼北玄澈,又瞧了几眼他身后的人,看见有人拿着琵琶,太子妃问道。 “原来您也喜欢听琵琶呀,那不知能否让您的属下弹一曲呢?” 太子妃假装很喜欢很好奇的模样。 而北玄澈内心一笑,使了一个眼神给他们。 “既然太子妃想听,你就弹一曲给娘娘听吧!” “那太感谢您了!” 随后二人便坐在了凉亭内洽谈音律的事情!殊不知在围墙的背后蹲守了易君庭等人。 不过他们这种把戏已经让北玄澈给发现了,北玄澈不动声色,任他们去。 任凭太子妃是如何旁侧敲击,那北玄澈始终没说接下来会如何与他们出云国切磋。 几番试探,太子妃也不好再问下去,而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待太子妃离去之后,北玄澈故意大声说道。 “我们北穆翻墙至少直接点,但是你们墙下偷听太过于小人了吧!” 三人见被发现,干脆离场。 太子拉住了易君庭:“接下来怎么办?” 易君庭沉默不语,一时间他也没有想好什么法子,只能先是回去太子的东宫商议。 而他们一进东宫就听见雅芙在里面说。 “我就说太子妃去不妥,那北穆的人我在南夏国的时候就听闻狡猾的很,对付这样的人就应该让曦晨去才是!” 而白曦晨扣着脑袋踱步,道。 “我也想去呀,可是易君庭不让!” “哎,也不知易君庭是怎么想的,万一那群北穆的人想对太子妃不轨,太子妃连个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太子妃看着她俩,温柔的笑了笑。 “雅芙,你不必担心,这好歹是我们自己的地盘,那北穆的人料他们再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在宫里行凶的!” “咳咳……” 太子咳嗽两声,三人立马停了下来,见是太子赶紧行礼。 “行了,都免礼,以后你们在本宫这里行走无需多礼!” 太子妃让人端来茶水,曦晨端着茶杯,瞧了一眼乌云密布的易君庭。 “你们三个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晨儿,你还记得前两日救你的那个人吗?” “记得,怎么了?” “那人是北穆的皇子!” “什么?”曦晨听完了眉头一皱,随后便道。 “这就是为什么不让我我去套话的原因吗?” 易君庭点点头,有些头疼道:“大哥,今日时间也不早了,君庭便回去了,那北穆臣弟估计也打听不了什么出来!” 而白曦晨却转头想了想:“太子殿下,还有一个人你们可以尝试接触,就是他身边的一个紫衣少女,这人年纪小,我们可以让洛白去试试!” 对面的三个男人听言,火速召了洛白进宫。 曦晨告诉洛白:“那个女孩子最不喜欢说她喜欢她主人,性子高傲,但是智商平庸,以你的资质一定可以从她那里套出话来的!” “真的嘛?” “真的,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随后洛白便高兴的去寻找一个偶遇的机会了,等他走后三个大男人围在了她后面。 “你确定洛白能行?” 这都没交代个什么计划,曦晨想干嘛。 “一,洛白不知情是最好的,这样我们可以在背后暗中操作。二,洛白与那女孩的年纪差不多,比较谈得来。三,那个女孩是他的贴身侍女,从她那下手也比较容易,你们只需要派人在暗中跟着他俩就行了!” 三人听完了,思索片刻后,也是个法子。 然后曦晨拉着易君庭便告退了,而在回去的路上,易君庭问她。 果然在洛白一顿吹哄下,那紫衣少女便供出。 主人身边有风火雷电四大高手,到时候会让这四大高手跟他们来切磋武艺! 得知他们的计划,易君庭他们有些窃喜,不过幕后的北玄澈已经将他们的举动尽收眼底。 休息了几天后,便迎来了他们出云国与北穆切磋的日子了。 然…… 这北玄澈在比试前,说了一番这样的话。 “一个国家的繁荣自然是少不了人才了,尤其是读书人,我们北穆之所以这么快崛起少不了读书人的功劳,那第一局我们便来比试,谁在最短的时间内背下这张卷轴上的文字!” 说完就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个卷轴。 听到他这样说,瑶儿有些好奇,等北玄澈下来后她马上问:“主人不是先让风上的嘛?” “你着什么急,好戏还在后头!” 他们出云国饱读诗书的天才也数不胜数,一位刚上任的青年小伙立马就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愿意一试!” 然后便轮到北玄澈这边的派人出来了。 他指派了他们精挑细选的一个人上场应对。 二人均派出来的都是过目不忘之人,只是不知道谁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 因此底下的人双双都捏了把汗,而跟着一起来的曦晨却无意间的一个撇眼,瞧见了那拿着羽扇的北玄澈。 北玄澈见她望着自己,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曦晨耸耸肩,冷眼一横,回瞪了他一眼。 易君庭握着茶杯紧紧的盯着那个青年,只见台子上的两人额头不约而同的冒出细汗。 一炷香的时间后,二人竟是异口同声的说。 “我已准备好了!” 这同时开口,皇上有些犯难了,尤其是底下的官员,在底下不停的碎碎念。 易君庭使了个眼神给太子,太子立马跟皇上说。 “既然他们二人同时记好了,那就让他们现在背出来,看谁背的正确,不错分毫!” 然而这两个记忆高手一通背下来后,竟然没有一丝差错,最后这局只能算是平局了。 不过接下来的一局,北玄澈派出来风,他说。 第一局是小试牛刀,接下来他们才是正真的较量。 他们第二局派出来的这个风,此人手持玉琵琶,摸着厚重的粉末,看不出是男还是女。 易君庭看着这个男人眉头皱了起来,只听北玄澈在那介绍。 “这是他们北穆难得的人才,北穆地处偏僻,能习得音乐的少之又少,这一局比音律,如何?” 由于北穆改变了计划,易君庭他们一时没明白北穆现在所谓何意。 他们出云国的音律是出了名的天下一绝,和他们比这个作甚。 保险起见,他们派出了教坊司中的琵琶乐手与之对战。 二人弹奏自己拿手的曲子让众人欣赏,谁知教坊司的琵琶乐手才弹到一半,便出现了头晕脑胀的情况。 没一会儿,乐手手中的弦全部崩裂。 而台下看着的易君庭一拍桌子腾身而起,与此同时的还有太子。 “你们太卑鄙了,比试音律竟然还用这下作的手段!” “哈哈哈……” 北玄澈捂着脸,放声一笑。 “你们出云国难道就不懂兵不厌诈吗,你派人探听我们的计划,怎么我就不能给你们使绊子吗?” “你……”太子语噎。 这时皇上说话了:“皇儿!” 老皇上起身缓缓道:“这局算我们输,切磋本就比的是计谋,我们技不如人着了人家的道,这局算我们输!” 一旁看着的洛白立马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呀,父皇,明明是他们使诈!” “嗯?”老皇上一个冷冽的眼神杀过去,洛白立马闭嘴了。 而易君庭端详了台子上的这个人后,侧身贴着太子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既然这局我们输了,不知下一局你们北穆要比什么?” 北玄澈一个魅惑的眼神看着太子道。 “这局我们就切磋武艺吧,刚才一局多谢皇上承让,若真的和你们比才艺,那我们北穆可和你们比不得!” 随后大袖一挥,露出他那妖艳的容颜,冲着白曦晨一笑。 白曦晨装作没看见,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一旁易君庭见他如此挑衅,干脆自己跳上擂台,打算一战到底。 而他不知的是,他上台来正如了北玄澈的意。 遂以一个得意的笑容冲着曦晨而去,曦晨看着他这么诡异的笑着,内心有些发毛。 “宸王殿下,我这下属武功实在一般,您确定要上来比试?” 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意味的笑容。 易君庭轻声一笑:“你若觉得你的属下委屈,不妨让他们一起上?” “哈哈哈,这怎么能行了呢,这万一让您宸王殿下出了糗,您不得记恨我一辈子呀?” 见他这么聒噪,易君庭直接问。 “这局你们想比什么?本王和你们比到底!” “武艺呀,不过宸王殿下切莫说大话,风擅长干扰对方,尤其是像您这样易怒的人!” 还未等北玄澈将剩余的话说完,易君庭便以一个十分寒厉的眼神扫了过去。 浑身散发的寒气,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有所颤抖。 “我看那北穆皇子简直找死要惹七哥!” 坐等看好戏的洛白,抓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而台下的白曦晨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还未等她开口,那个抱着玉琵琶的人就已经先和易君庭斗了起来。 易君庭自然是受不了被人再三的挑衅,尤其是他那眼神还不停的在曦晨身上来回时,他更愤怒了。 抽出长剑便与那人斗了起来。 而北玄澈还悠闲的端着酒杯,面向曦晨做了个敬酒的姿势。 这下可把易君庭惹火了,他疯狂的用他的长剑不停的刺向这个人,但无论如何那人总能避开。 而且一旦得了空子他便会拨弄他的琵琶,那琵琶每弹一次,易君庭便觉得胸口有些堵,甚至还有恶心的感觉。 以至于到了最后他的剑招都有些乱了,一旁的北玄澈见了赶紧说。 “宸王殿下,莫不是风的琵琶太让您陶醉了,您这剑招都乱了!” 一边嘲讽一边还不忘对着曦晨欢笑。 曦晨见状,飞身上去,一掌拍飞了对方,随后扶住易君庭。 “晨儿你……” “别说话,定心,安神!” 一股清凉的内力流入易君庭的经脉后,易君庭觉得刚才还翻动真气瞬间平复下来。 而易君庭却被这人的招数差点走火入魔,曦晨恶狠狠盯了一眼北玄澈。 “北穆皇子的手段,果然很卑劣嘛!” 曦晨欲打算将君庭搀扶下去,但是却被这个手持玉琵琶的人给拦住了。 “王妃若是带着宸王下去了,便是认输了!” 曦晨啐了一声,心想哪门子的认输,她将易君庭扶到擂台的边缘坐着。 “只要他不下去就不算认输是吧!” “是的!” “呵!” 转而对易君庭道:“把你的剑给我!” “你要什么?易君庭现在头疼耳鸣的,见曦晨冒险上来他更头疼。 “好了,你别勉强了,这个人我来对付!” 说完拿过了他的剑,而后起身又跟太子说。 “还请太子殿下借剑一用!” 两把剑到手后,曦晨对着这个人道。 “是你刚才说的,只要他不下擂台就可以了对吗?” 那人迟疑了一下,想说什么,突然间曦晨主动发起进攻。 那瑶儿一见立马站了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打不过就换一个人打?” “不知是谁说的兵不厌诈!” 曦晨反挑衅着北玄澈,而北玄澈饶有趣味的看着曦晨,笑着点点头,随后道。 “风,既然如此那你也就不要留情面了,让他们看看你的手段!” 而同样的场景再显,那人得了空子就开始弹琵琶,易君庭见了立马提醒。 第77章 曦晨上当 “晨儿,小心!” 而曦晨不慌不忙的将剑一手举在头顶,随着那琵琶声响起,曦晨将两把剑碰在一起。 “锵”的一声,那人手中的琵琶竟断了一根弦。 北玄澈眼神一愣,手中的羽扇忍不住捏紧。 而随着曦晨将剑刃放在一起,不停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时,那人也加重了力道,拼命的弹着琵琶。 而曦晨看着也差不多了,突然停下,将剑刃再次用力一撞。 “嘭”的一声,那人琵琶上的弦如数崩断,而他自己也遭到了反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曦晨昂首看着北玄澈,警告道。 “姓北的,把你这些个东西收起来,不然别怪我们不讲道理!” 北玄澈看着被曦晨轻易击退的风,抿了抿嘴唇。 “宸王妃厉害,北某佩服!”半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曦晨。 曦晨将易君庭扶了起来,关心的问。 “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他狠狠的盯了一眼北玄澈然后说。 “是我太冲动了,上了他的当!” 其实在这一局的开始北玄澈就已经在给易君庭下套了,他知道易君庭很在乎白曦晨,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对曦晨展露暧昧的眼神。 一开始激怒易君庭,令他心绪不宁,这样风的干扰术才能起效。 易君庭一下来太子等人便围了上去:“七弟,你没事吧!” 曦晨从旁边端了杯水给他,转身跟众人解释。 “放心,他没事!” “他们北穆可真是卑鄙,这样的手段都耍得出来!”洛白愤愤不平两眼冒火。 “主人,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个女人有点棘手。” “慌什么,我们不是准备了一局专门对付她的吗?” 北玄澈看着那一众行人,起身跟皇上说。 “第三局,陛下我们比岐黄之术如何?” 皇上皱着眉头,望了望一眼太子。 太子起身道:“北穆殿下,今日时间已不早了,不如就先休息,明日再比!” 北玄澈高声一笑:“无妨,那就休息吧!” 瑶儿一听,急得跺脚:“主人,这可是个好机会,你怎么能放过呢?我们都已经输掉两局了!” “你吵什么?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主人,万一输了,我们不就得对他们俯首称臣呀!” “瑶儿呀,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脑袋还是那么不灵光呢!” 输和赢有什么重要的,到最后不过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罢了! 一场休息后,易君庭等人聚在一起商议。 “七哥,那紫衣女子明明说他们北穆会派出风雨雷电那四个手下打头阵的,怎么突然变卦了?” 洛白很不解,他们已经出了相应的对策了,哪知对方不按常理出牌。 “这事情你们怎么看?”太子神情有些凝重。 易君庭抱着双臂,沉思了片刻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们这里有内鬼!” 一时间屋子里面的气氛变的紧张起来,因为他们商议的对策只有在场的人知道,而且只有他们几个,谁会泄密呢? “你们还是先想想明天的事情怎么办吧!” “七嫂你上呀!” 话刚说完易君庭一个脑瓜崩弹了过去。 “晨儿不可能去冒险!” 说比岐黄之术这不是很明显冲着白曦晨来的吗,想对晨儿下手,没门! 洛白捂着脑袋有些委屈的看着另外两位哥哥。 “论医术,现在可是七嫂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 太子也有些沉重的看着易君庭:“我觉得洛白说的不无道理!” “不行,我反对,那北玄澈早就在窥忌晨儿了,若是如了他的愿,本王的晨儿岂不是要吃大亏?” “那以你之见,又该如何?”易君泽愁苦的看着君庭。 当初是他们应下了这个事情,如今这事情绝不能砸在了他俩手里,不然到时候都不好交代。 而曦晨在一旁捧着个脸看着烛台发呆,思考着明天的事情。 “要不……这样吧,先让羽兮上如何?”洛白自荐了羽兮。 “不行……羽兮没有武功,你们现在考虑谁去都不行,明天我去吧!” “不行!”易君庭起身反对。 “你还有伤在身上,怎么能让你去呢?” “那你们现在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吗?”四人哑口无言。 “所以咯……”曦晨看着沉默的四人,安慰着。 “你们也不要太自责了,或许那个北玄澈压根就是在耍我们,如果他靠光明正大的方式,肯定赢不了我们!” 不过……曦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北玄澈会盯上了自己?而且自己从未去过北穆,也没和北穆的有过冤仇,对方究竟是想干嘛呢? 一段时间的争执后曦晨一拍桌子。 “好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吧,既然他是冲着我来的,就算咱们避开他还不是照样会想办法,还不如顺他的意,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等曦晨他们从宫里回来时已经快一更天了! 回来的路上易君庭愁眉不展,很恼火曦晨这样的举动。 “好了,你别生气了,今天你也见到了,他身边那几个属下,你若不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里,就只能是被人拿捏!” 易君庭将白曦晨搂进怀里,叹了一声。 “我没有生气,我是担心你,万一这是他的奸计,你要是去了不正中他下怀了!” “那你们三个又没人通晓岐黄之术的……” 虽有担心,但第二天不得不还是让白曦晨出战了。 那北玄澈狐疑看着白曦晨,愣了半晌之后笑道。 “哟,你们出云国这是没有人了吗,竟然派出一个女子来与我们这下属对战!” 嘲讽的意味让皇上的脸色有些难堪,他责备道。 “你们怎么能安排女子上来?” 然而还不等易君庭回复,曦晨先开口了,她冲着大喊着。 “北玄澈,你若嫌我是个女子,那这局你就主动认输吗,以彰显你北穆的大气!” 曦晨挑着眉,心想,这种言辞战术对她来说不管用,你若不讲脸面,那她白曦晨就更不会讲脸面了。 果然这个北玄澈拿着扇子一边遮挡着自己的容颜,一边调侃道。 “哎呀,都说巾帼不让须眉,早就听闻宸王妃的医术高明,又十分聪明,比是医术我们肯定会输,那不如这样吧!” 临时改口让所有人都十分不满,尤其是易君庭,他担心曦晨,遂制止。 “北玄澈你莫不是要反悔?” “呵呵,哪里哪里,我昨日方才说的是岐黄之术,但是……岐黄之术可是上知天文地理,下括阴阳五行,不如就宸王妃破个小小阵法如何?” “不行,你出尔反尔,怎么让一个女子破阵?” “哈哈,我昨日又没有特指具体是哪一门,是宸王妃自己上来的,又不是我逼迫的,怎能说我出尔反尔呢?” “你……” “好了,你们别生气,不就是个小小的阵法,既然你要钻牛角尖,那我们奉陪到底!” 曦晨坚定自信的看着北玄澈,同时也给了易君庭一个自信满满的眼神。 而则是易君庭一脸焦急的看着曦晨,不顾一切冲上去,拉着她的手就准备下去。 这时曦晨却告诉他:“别慌,五行阵法我不在话下!” “我知道,但是我怕你受伤!” 易君庭的苦恼的打断了曦晨,而曦晨却拍了拍腰间的一个白色的,鼓鼓的袋子。 “你放心吧,我带了一些东西,若真的有什么不测也够他们受的!” 曦晨肯定的告诉他会保证自己的安全后,这才忧虑的台上下来。 北玄澈看着还有些稚嫩的曦晨,又调侃道。 “白曦晨对吧,敢请王妃今年芳龄几许?” 曦晨转过身,没理会,而是问他。 “你那阵法在哪?我没时间回答你这些问题!” “哦!” 他顿了一下,而后一拍手掌。 “来人,布阵!” 只见他们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摆出了几台奇怪的镜子。 曦晨不明白,而这时北玄澈却端来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宸王妃,请饮下这杯茶!” 曦晨看了一眼,准备接过去,这下低下的洛白雅芙高呼着。 “曦晨,不能喝!” “七嫂,不能喝!” 曦晨冲他们一笑,摆了摆手:“没事,就算是毒药,他也毒不死我!” 北玄澈看他们都这么极力的阻止,端着的这杯茶干脆自己先喝掉,完了端着杯子示意。 “我不过是担心万一这宸王妃破阵时出了什么事情,我怕宸王怪罪,所以只好先敬王妃一杯赔罪茶了,王妃不会介意吧!” 曦晨接过他重新倒的一杯茶,仰头喝下:“到时候再说吧!” 随后在众人的目送下进入了阵中。 而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的时间,太阳从微弱的光影变成了初夏时期的味道,晒的人直冒汗。 而易君庭拽着手里的手绢,紧紧的盯着那个出口,大气都不敢出。 瑶儿:“主人,那个女人该不会死在阵中了吧,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 “我这阵可死不了人,只会让人看见过去!” 北玄澈玩意的看着阵眼,忽然…… 一抹白色的身影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众人见曦晨出来了欢呼不已,易君庭迫不及待的冲上前欲抱住她。 谁知,在他过来的那一瞬间,曦晨紧握在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扎进了易君庭的胸膛,并且还不停的呢喃着。 “为什么?你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萧何你去死!” 双目猩红,犹如地狱出现的恶魔,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易君庭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他紧紧的抓着曦晨的臂膀,呼唤着。 “晨儿,你醒醒!” 而曦晨却非常大力的一掌推他下了擂台,一旁的太子见状,赶紧一个飞身接住被白曦晨一掌拍出血的易君庭。 突然的爆发,突然的失控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甚至还有人趁乱大喊:“不好了,七王妃发疯了!” 而一旁看好戏的北玄澈握着扇子狡猾的看着易君庭等人。 瑶儿:“唉,又是一个闯阵失败的人!” 而也真是因为她的这句话,失控的白曦晨挥着一跃而起,迅速朝她而来,北玄澈见状连忙阻挡。 可是暴走的曦晨轻松一掌便劈开了他。 那北玄澈做梦都没想过,此时的白曦晨会如此的难以对付。 几番交手后发现自己竟然敌不过对方,而且交手的过程几乎是被曦晨碾压着打。 而只有易君庭很是着急曦晨的情况,猩红的双目,呆滞的神情,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此刻易君庭也顾不上,赶紧上前去拉撤曦晨,但是入魔了她听不进任何话,反正一掌劈在他的胸膛。 而易君庭死死的抓着那只手给她输送真气。 “晨儿,你快醒醒!那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或许是真气起了效果,又或许是真情唤醒了她。 曦晨面露痛苦,喉间一股腥甜的味道。 “噗……” 一口鲜血吐出来后,昏了过去。 “太医……太医!” 这事件发生后,易君庭持着剑就要和那北穆的皇子一决高低。 好在被太子和君泽给拦住了。 “七弟,你冷静一点,白曦晨现在需要你,你如果贸然行事,那白曦晨醒来之后会如何看你?” 太子按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而且你现在受了伤,你逞什么能?” 易君庭把手中的剑丢在地上,恼火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这帮人出尔反尔,直接带兵踏平即可!” “别冲动七弟,你先听听羽兮怎么说!” 一旁的羽兮看着他这么暴躁,小声道。 “王爷,王妃从脉象上看,没多大的问题,只是她刚恢复的那一部分经脉可能又要废了!” 听见羽兮的诊断后他叹了一声,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坐到床边上。 许久后他说:“你们都出去吧,晨儿我来照顾!” 而其他人也是要羽兮再三确认后,才放心离去。 “你们放心好了,羽兮会守在殿外的,王妃应该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晚上就会醒来了!” 然而另一方,奸计得逞的北玄澈此时此刻带着赔罪的东西出现在了殿外。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是想和我七哥打架吗?” 第78章 白三岁 洛白一见此人,顿时就来气。 而那北玄澈却是赔笑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有件小小的事情还请十三王爷帮忙!” 只见他命下人递过来一个很大的盒子说。 “这是我北玄澈的赔礼,今日伤到了王妃,十分抱歉!里面都是些治伤的良药,还请十三王爷帮这个忙!” “你给的东西,我可不敢要,万一害了我七嫂,我可不敢担责,你拿走吧!” 见对方不收,北玄澈干脆把东西放在地上就走了,留下一旁的看着这恼火的东西,一脚踹开。 然而踢碎的这个瓶子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香味来,这香味顺着刮来风飘进了宫殿内。 “阿嚏!” 躺在床上的曦晨忽然醒来了,一旁的易君庭赶紧抱住了她,问着。 “晨儿,你没事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然而不管他怎么问曦晨,曦晨都自始至终一个表情呆愣的盯着易君庭,不哭也不笑,也不说话。 这下子可把易君庭吓坏了,连忙将羽兮叫了进来,而羽兮经过一番探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怎么可能?那晨儿为什么对我不搭不理,还不说话?” 而这时,刚刚已经离开的某人忽然又折返了回来,还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 北玄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瓶药递过去。 “自然是给宸王送药咯!” 易君庭别过脸不想看,还有些生气。 “请你出去!” 而这时的曦晨嘴里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这让在场所有人都蒙了,只有前来送药的北玄澈笑着。 “哈哈哈,宸王妃,这怕是心智受损,现在可能是个娃娃咯!” “你说什么?” 晨儿的心智成小孩了,这怎么可能? 易君庭自然是不相信,他按着曦晨的肩膀,摇晃了几下。 “晨儿,你看看我,你认得我是谁吗?” 然而曦晨的表现却如婴儿一般,只会咿咿呀呀,不会有其他的表示,甚至连眼神都是呆愣的。 “宸王殿下,这是护心丹,还望对王妃有效!” “你……你到底对晨儿做了些什么!” 易君庭当即就和他打了起来,而那北玄澈不想和他斗,一个轻功闪身后消失了。 “宸王殿下,你与其关心北某对白曦晨做了什么,还不如尽快将那护心丹给她服下,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 而站在屋顶看热闹的瑶儿不解的看着北玄澈。 “主人,你为什么还要送药给她呢?”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我们找的人!” “唉,不明白主人你这么大费周章干什么,还不如和之前那样,爽快点,直接抓回去审查一番便知道了!” “你懂什么,她和别的人不一样,我们抓了她,未必一切会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 而金銮殿内,洛白忽然一声大喊:“呀,七嫂,你要去哪里!” 一声惊呼将正要追过去的易君庭给唤了回来。 只见白曦晨光着脚丫,不知何时爬上了桌子,手里还抓着一本书,笨重的抓着往嘴里塞。 “晨儿,那不能吃!” 话刚落,曦晨已经把书塞进嘴里了。 站在远处的屋顶看着这一切的北玄澈,歪着个脑袋,诡异的笑着。 一旁的瑶儿唉声叹气:“主人,你就不怕那女的好不了吗?万一真的变成了个傻子怎么办?” “哼,那个里面的东西只是暂时会让人的心智退化,过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看着手足无措的易君庭,北玄澈忍不住笑出声来。 “走吧,我们回去呢,他们该有一阵子头疼了!” 而屋子内的易君庭面对嚎啕大哭的曦晨不知道怎么办。 这哭声引来了梅妃,梅妃见白曦晨大哭,上前去哄。 “曦晨,你是怎么了,是易君庭欺负你了吗?” 然而换来的却是曦晨那惊天动地的哭,梅妃被吓了一跳,厉声问道。 “君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君庭苦着个脑袋:“母妃,晨儿心智受到了损伤!” “什么?那你怎么还不叫太医医治?” 看着坐在床上哭的如孩童一般的曦晨,易君庭头疼不已,而一旁的宫女却在一边默默提醒道。 “娘娘,会不会是王妃饿了!”因为曦晨一直在抓身边的东西往嘴里塞,但是易君庭每次都给阻止。 梅妃见状赶紧命人弄点东西过来,吃了点东西后的曦晨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这时候羽兮他爹也被叫了过来,经过他的诊断之后。 “心智有点损伤,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个一两岁儿童般,其他并无大碍!” “那如何能恢复?羽太医!”梅妃焦急的问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而更悲催的莫过于易君庭,他看着白曦晨那双明亮又无辜的眼睛,有苦不能言。 白曦晨此时正蹲在床上,不停的盯着他看,就是不睡觉,无论他怎么哄,那双眸子依然是亮晶晶的。 “晨儿乖,已经很晚了,要睡觉了!” 但是曦晨不是哭就是闹的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才睡过去。 等她入睡后易君庭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看着白曦晨这般他很是心疼。 “晨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北玄澈你给我等着!” 而另一边的北玄澈现在正在休息的地方莺莺燕燕,看着美女陪着自己饮酒作乐。 “主人,您在这里快活,明天的事情怎么办?”瑶儿看着这一群穿着清凉的舞女头疼道。 “白曦晨现在已经成为不了我们的威胁了,明天按照原计划行事!” “主人,你那阵法该不会就是想克制那个女人吧!” 大费周章的弄一个那玩意,还要让人上当,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你就不知了,我这样做一来可以减少威胁,二来……”他举着酒杯一顿。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我可以以此来确认她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瑶儿翻了个白眼:“我觉得公子你很麻烦诶,你武功那么高,直接抓回来就是,用不着绕这么多!” 先是透露计划,而后临时变卦,随后激怒易君庭,引诱其上场,这样一来白曦晨绝不会袖手旁观,那么下一句再邀曦晨破阵,肯定不会拒绝。 最后就是临场了再送上一杯茶。 “不过,瑶儿还是挺佩服公子的,听闻那白曦晨医术了得,想不到还是没有防备的喝了公子你的那杯花茶!” “哈哈哈,那本不过极普通花茶,她若不进阵,就不会有事!花茶配上阵里面的东西自然威力十足!” 朔日: 易君庭在一记剧烈的疼痛感中醒了过来,只见白曦晨扯着被子,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怒斥道。 “你是谁呀,怎么在我的床上?师父,师父!” 易君庭看着她一张嘴说个不停,还喊着师父,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小晨晨?” “谁允许你叫这个名字的?”只见白曦晨趾高气昂的一脚踢过来,正中易君庭的胸膛。 易君庭吃痛,皱着眉头看着她,但转而有些欣喜的问道。 “你会说话了?” “哼,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间里,花云月呢?” 一脸呆萌的曦晨踩着他的胸膛质问着。 “花云月他……出去了,他说让你暂时住在这里一段时间!” 只见曦晨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道。 “你胡说,花云月从来不会把我放在别人家里,说不定你是个人贩子,是你把我拐来的!” 说着曦晨忽然一个翻身从床上下去,脚步轻盈,连易君庭都没来得及抓住她。 这下可糟了,脱离了易君庭的管控,曦晨破门而出,在皇宫内穿梭起来。 “这是哪里呀?” 看着雕栏玉砌的高楼,金碧辉煌的宫殿,曦晨惊讶住了,同时也疑惑着,自己怎么来了这个地方了。 “花云月,师父,你在哪?”一边奔跑上屋顶一边呼喊着花云月。 而易君庭紧随其后,怎奈何曦晨对他很有戒备,只要他靠近曦晨就会很抵制。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呀,难不成要拐卖了我? “小晨晨,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时的曦晨爬上了一座高楼,而曦晨就在屋顶的边缘,易君庭害怕她出事,只能是跟着她爬上那屋顶。 而两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来了不少人。 底下还不时有宫女捂着嘴叫着:“呀,那不是宸王和宸王妃吗,好危险呀!” 这动静自然也是将太子妃皇后梅妃等人引了过来。 梅妃一见自己的儿媳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连忙呼喊。 “君庭,你赶紧把曦晨救下来呀!” 而此刻的易君庭不仅要注意脚下,还得注意白曦晨。 而白曦晨似乎有些怕他,脚步不停的往后挪着,眼看着就要到底了。 “晨儿,你不要过去了,那边危险,你过来好不好!” 一边提着心,一边伸出手,额头慢慢冒出细汗。 “不……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而这时不知打哪来的北玄澈突然从空而降落在了曦晨面前。 “小妹妹乖,你说的没错,他不是个好人,要不你跟着哥哥一起吧!” “晨儿,不要相信他,北玄澈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边是心智受损的曦晨,一边罪魁祸首的北玄澈,易君庭见他过来简直要冒烟了。 但是现在还要顾及曦晨,他没空搭理这个人。 而白曦晨呆愣的看了几眼北玄澈后,笑嘻嘻道:“好呀,这个哥哥看起来像个好人!” 而一旁的易君庭傻住了,连忙呼唤:“晨儿,不要过去!” 而北玄澈给了他一个胜利的眼神,嘴角上扬,一脸开心的伸着手准备去接白曦晨。 哪知……那只素净的手伸来,掌心忽然出来一阵刺痛。 北玄澈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而下一刻一股白色的烟雾从曦晨的吐出。 北玄澈被曦晨的这口迷药吐了个正着,有些头晕,然而被刺中的手臂也传来了剧痛。 北玄澈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心智才几岁的白曦晨。 只见白曦晨做了一个鬼脸冲他道。 “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人,更像是个坏人!” 一旁的易君庭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白曦晨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来一粒银色的丸子! 易君庭一见:“晨儿,使不得!” 那个东西是霹雳弹,丢在这个上面势必会造成危险,然而他的这句话才说完,白曦晨已经给丢了出去。 而一早就做好准备的曦晨,纵身一跃,随着屋顶一声炸响,从高楼跳下去,易君庭怕她受伤,赶紧跳到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神情焦急不已。 而曦晨回头看着他,那异样的眼神让她有些奇怪,她将手一抽,迅速跳到另一个房顶上。 “你不要过来了,虽然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看你想救我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你现在赶紧逃吧,等下花云月来了,你们都死在这里了!” 稚嫩的模样让易君庭不知如何下手,一旁的太子妃赶紧提醒。 “君庭,你可以先把她哄下来呀!” 然而一早上就被吓到的曦晨早就十分警惕了,根本不让人靠近,一靠近不是人贩子,就是不是好人!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为了不让曦晨出事,易君庭守在了曦晨后面。 而洛白他们则在前面围堵,假装遇过。 走廊内,一个懵懂的女孩子追着一片落叶玩的起劲,忽然角落里来了一位提着烧鸡的人。 洛白假装吃烧鸡吃的很有味,一边说:“这烧鸡味道不错!” 假装没看见曦晨,从她身边掠过去,西城看着他手里面的东西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 她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华云月一早就告诫过她,陌生人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接触他,更加不能接他们递过来的东西 。 小孩子嘛 这是馋的很,而洛白也发现了曦晨的异样。 他往前走了两步后又退了回来,问道。 “小妹妹!你想不想吃呀!” 第79章 白三岁2 一旁的曦晨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吃,这有可能是坏人 ! 但是飘过的香味已经把它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而肚子也在这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洛白继续引诱:“你想吃烧鸡的话,就跟着哥哥乖乖回家,好不好? ” 而曦晨神情严肃的看着他,眉头一蹙,舔了舔嘴唇。 “我不认识你,我不要吃你的东西!” 然后一个转身,一溜烟不见了。 一旁的洛白惊的大呼:“七哥不好啦 ,人跑了赶紧追!” 躲在暗处的易君庭,易君泽听见了,齐刷刷的从墙后面跳出来,顺着洛白指的方向奔去。 而在一个拐弯的角落处,一双黑手出现在曦晨的背后。 等曦晨有所察觉时 ,那人已是先拿出准备好的毛巾捂在曦晨的嘴边。 那毛巾上被人放了药,没过一会儿曦晨便失去了知觉 ,倒在了那人的怀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北玄澈。他将白曦晨弄晕后,迅速带回了他的地盘。 瑶儿看着他把人扛回来后,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 。 “唉,主人,你就说你这样累不累?刚开始你就不要放掉她嘛,现在弄得这么烦 ! ”而外面的易君庭正带着人在皇宫内四处搜索。 空荡荡的走廊还有走廊附近的房间已经搜了个遍 ,就是不见白曦晨的踪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若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明明看着白曦晨从这个走廊跑进去 的,怎么就不见了人影呢? 搜了一遍易君庭内心咯噔一声 。 “不好!” 立马就想到了某个人——北玄澈。 随后他带着大批人马立马赶到北玄澈的住处。 而屋子里面见易君庭等人过来了,赶紧催促。 “瑶儿怎么样了?” “唉,主人啊,这个女人的身上我已经检查很多遍了,并没有发现您说的那个胎记!会不会一开始就是消息错了呢!” “你快点,他们来了!” 瑶儿赶紧将曦晨两只手的袖子给放下了,然后抱着人就往小门走! “北玄澈你给我出来 !” 听到此言的北玄澈拿着羽扇遮住半边脸,笑眯眯道。 “哟,这不是宸王吗?您不在擂台观看情形,来北某这里做什么?” “北玄澈你少在这里耍花样!你快把晨儿交出来!” 易君庭疾言厉色,恨不得把这人给剁了! 北玄澈打着哈哈,不承认曦晨在他这里 。 而知道他会这样说的易君庭一早准备好了两批人马,一队人马跟着他与北玄策正面交锋,另一队人马则是从后门去逮人 。 而这时带着曦晨从后面出去的瑶儿,正好被易君庭的人逮了个正着。 “王爷,王妃我们找到了!” 只见这个侍卫押着一名紫衣女子,身后还抬着一位熟睡的人。 北玄澈见这个情形,先是一愣, 然后问。 “瑶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 话语间北玄澈给瑶儿使了个眼色,主仆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该怎么配合 。 只见着瑶儿苦兮兮的说:“奴婢是见这位娘娘晕倒在走廊,准备扶进去屋子让她休息一下,谁知道他们就拦住了我 ,真的是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 易君庭神色冷冽 ,冷若冰霜,凶狠的瞪着他俩。 “你别以为你们打着什么主意本王不清楚 ,若是本王的晨儿出了什么事,本王第一个杀了你们!” 说完他从侍卫的手中接过白曦晨,随后抱着他扭头回了梅妃的寝殿。 “君庭,曦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晕了?” 易君庭抱着她放在床上捏好被子道。 “不清楚,有可能是北玄澈他们弄晕的!” 梅妃听完震惊不已:“他们这样做要干什么?” 易君庭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他现在一没带兵打仗,二没兵权,再怎么对出云国下手也应该是从太子那开始,也不知这个北玄澈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因为他们的一个疏忽,导致醒来后的白曦晨又溜了出去。 易君庭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慌忙的将影卫调出来。 “人去哪里了?” 还没等他赶过去,宫廷的一角突然轰隆一声,无数的太监和宫女尖叫着。 “不好了,西宫被炸了!” “着火了救火呀!” 等易君庭赶过来时,白曦晨正拿着一捆爆竹! 一边点着一边嚷嚷着:“花云月,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把这个地方全炸了,到时候让你赔的家底都没了!” 她眼角含着泪,还带着哭腔:“花云月,你快出来,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赶紧出来吧!” 大抵是折腾了一番后不见花云月,她索性哭了起来 ,而听到哭声的易君庭寻声而来。 他悄悄的站在她身后,小心的蹲到她的面前。 “小晨晨,你先别哭,你师傅花云月真的是去办事情了才把你放在这里的,是他把你托付在这里的 !” 或许也是之前的举动让白曦晨对他放松了警惕,真诚的语气,也让白曦晨愣愣的望着他。 “真的吗,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我没有骗你,你师傅真的只是你暂时在这里住几天,等他办完事,他就会来接你了。” “那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这里的房子全部炸光!” 稚嫩的语气惹的易君庭一阵苦笑,看着满目疮痍的西宫,易君庭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 不过只要他的晨儿没事,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而跟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北玄澈赶过来嘲讽。 “宸王殿下,现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白三岁哦,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还有可能发生更危险的事情!” 他嘴里说的白三岁呢是指现在的曦晨,目前曦晨的心智大概三岁左右。 折腾了一天之后,易君庭将她带回来王府,并且告诉她。 “你师傅花云月说你要是不听话我的话,他就不过来接你!” 曦晨被他牵着手,骚了骚脑袋,道:“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骗我呢?” 此言一出,易君庭有些心虚,他强作镇定道。 “怎么可能骗你 这可是你师傅亲口对我说 的!” 曦晨嘟着小嘴有些不满:“这个花云月整天就知道鬼混,现在还把我丢给别人看,我回去之后不好好整你!” 虽然心智只有三岁,但是说出来的话可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小孩能说出来的 。 易君庭开始对他小时候的事情有些好奇了。 “你经常整你师傅吗 ?” “嗯,因为他经常整我 ,如果我不整回去的话,他还会整的更厉害 !” 易君庭听着她的诉说,有些难以言语。 他带着曦晨回到了卧房,命人给曦晨洗漱后,他站在了门口,而洗漱完毕的某人此时却在床上蹦了起来。 “我要咕噜水,会冒泡泡的那种水!” 丫鬟们正要伺候她睡觉了,她却突然在此时闹腾了起来,站在门口的易君庭听见了走了进来,本来蹙着眉头,现在蹙的更深了。 他进来安抚着曦晨:“小晨晨,你这是不乖了吗?” 曦晨扁着嘴:“小晨晨想喝咕噜水,喝了冒泡泡的水就睡觉,好不好?” 然而,这东西易君庭听都没听过,怎么会有呢。 “小晨晨,乖好不好,明天早上喝行吗?” “不好,我就要现在喝,你要不给我我就不睡觉了!” 她赌气的将杯子踢到了一边:“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喝一口,喝一口好不好?” 易君庭额头直冒汗,心想,咕噜水是个什么水? “小晨晨要是不乖!我就立刻告诉你师傅 !” 一听见说要告师傅 ,曦晨的嘴巴瘪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易君庭看着她可怜的模样,身上抱住她。 “小晨晨,我这里暂时没有咕噜水,不如等师傅来了之后再喝,好不好?” 曦晨听着他说的楞了一下:“你这个骗子,刚刚还说明天早上给我喝,现在又让我等师傅回来,你怎么就出尔反尔了呢 !” 易君庭眉头一抽,生疼的厉害。 “小晨晨,那是因为……” “我不听,我不听,你就个骗子,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自己去找师傅!” 说着就挣扎着要起身,然而还没挣扎几下,曦晨忽然白眼一翻,忽然昏了过去。 这让易君庭惊了,他忙将人抱回到床上。 晃了几下,随后命人将羽兮叫过来。 羽兮看了一遍后,叹了一声:“王爷,王妃可能只是累了睡着了!” 易君庭听他这么漫不经心,直接怼道。 “那她怎么是昏过去的!” 羽兮吃瘪,小心道:“王爷,脉象看确实是没事,可能是王妃白天闹的太厉害了才会这样的,要不今晚小的在这里守夜?” 易君庭摆了个手:“随你!” 这一晚他彻夜的守在曦晨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轻抚她的鼻梁,她的睫毛,她的脸庞。 “晨儿,你什么时候能好?” 忽然间又想起了北玄澈给的一瓶药,他把羽兮叫进来,把药瓶子递了过去。 “羽兮,你看看这个瓶子里的是什么药?” 羽兮接过来,倒出一粒,闻了闻,随后瞳孔猛然一缩。 一旁的易君庭还以为是毒药,正想发火把这个东西丢了! 哪知下一刻羽兮说:“爷,这是清神安心的药,对王妃的这个症状很有帮助的!” “什么?”北玄澈竟然会给他好东西? 那传闻中的北穆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吗,怎么会这么好心呢? “羽兮,你确定这个东西是无毒的?” “确定,这里面都是些清神醒脑的药,没别的东西!” 随后羽兮退了下去,看着手里的瓶子,易君庭犹豫再三,还是不能吃,直接丢出了窗外。 而打听大片消息回来的密影将这些告诉了北玄澈,他坐在太师椅上,不停的摇晃着。 “唉,主人,你看吧,你的一片好心让人给丢了吧,早说了,你可以直接问那王妃,非得搞这一出!” “你懂什么,这一路我们寻过来,不找点乐子我不得烦死!” 瑶儿磕着瓜子,神色凝重。 “主人,那个女人的胳膊还有后背我全部都查看了,没您说的那个东西,怎么办?” 瑶儿有些忧愁,此番他们出来已经有三四年的时间了,这几年的时间内他们走访了不少国家,同时也踏平了几个国家。 “目前她是我们见过长的最像的一位了,尤其是她那双眼睛,特别像,本王已经连夜休书发回北穆了,至于是不是,到时候你再找个借口接近去套她的话!” 瑶儿一听摇了摇头:“主人,你是要我和现在的这个白三岁去聊天吗?主人你疯了吗,她这几天在皇宫里闹出多大的动静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袋子里不知道是放了些什么东西,我不去!” 白曦晨今天的举动震煞了不少人,就连皇上都差点要那白曦晨问罪,要不是太子和梅妃拦着,估计现在曦晨的躺在牢房里了。 而这还只是他们噩梦的开始,第二天早醒来的曦晨看见房间内坐了一个男人。 一拳挥过去:“你是什么人,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 在她床边靠在睡的易君庭毫无防备,这一拳挥在他脸上,打的他生疼。 他难受的睁开眼睛,道:“这是你家呀,你当然在这里!” 而曦晨却是一副不怕人的样子抓着他的衣襟:“你骗谁呢,我家住涧河山庄,快说是不是你把我掳过来的!” 一大早易君庭遇上这事,头疼的很,他有些费力的解释着:“我为何要抓你呢?若抓了你,我干嘛不绑着你呢?你这智商怎么这么欠缺呢?” 曦晨看着他那被打肿的脸,抹了抹下巴。 “喂,你见过六岁有我这么机灵吗?” 易君庭听了,沉思了一下,心中一喜,随后灰沉的眸子亮了起来。 “小晨晨,你现在多大了?” “六岁呀!”曦晨不假思索,看起来十分天真。 易君庭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扑上去抱紧了她。 “晨儿乖,你师父花云月出去了,是他把你放这里的!”还是昨天的那个借口! 白曦晨不喜被人抱着,用力的推开了他。 第80章 苏醒过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不认识你,你就对我搂搂抱抱,你当心我等下把你手给废了!” 看着易君庭,曦晨气鼓鼓的像个包子一样,易君庭忍不住捏了一把! “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早饭吧!” “曦晨看着他愣了一会儿:“真的是花云月把我放你这的?他何时放的,何时走的?” “昨晚你睡着他是把你就放这了!” “哦,这花云月突然开窍了吗,怎么这次出去办事知道给我找个落脚的地方了!” 曦晨还是有些疑惑,扶着额头看了对方,又继续问。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快则七天慢则半个月左右!”易君庭只能是不停的忽悠着她。 但是看曦晨的表情从之前的信任转为疑惑是,他有些心虚了,额头上不停的满汗。 曦晨捧着脸纯真的看着他,随后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这个大哥,你知道骗人是什么结果吗?” 易君庭一惊,忽然曦晨就是一脚飞踢过来,还好他闪的快,但白曦晨已经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排针了。 她捏着飞针不停地朝易君庭发起攻击,当路过一个兵器架时,白曦晨从架子上抽出一把长剑,对着他的腰间,毫不犹豫的刺去。 瞬间腰带被曦晨刺中,一个飞挑便将易君庭的腰带的给挑飞了。 衣服上也随即破了一个洞,而易君庭怕伤到她,始终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也给曦晨一个错觉,认为他武功不怎样,就一个劲的压着他打。 好几次易君庭被她逼进了墙角,而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了洛白的声音。 “七哥,七嫂今天怎么样了?” 还不知的洛白刚到门口,就被飞身出来曦晨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 洛白看着脖子上明晃晃的剑惊讶的尖叫出声。 “呀,七嫂,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是洛白呀?” 而下一刻曦晨说的话,让洛白傻眼了。 “什么七嫂,我认识你吗?识相点乖乖配合我,不然我可不保证我手里的这把剑会不会在你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洛白听完浑身一抖叫喊着:“七哥这是怎么回事呀,七嫂怎么不认识我?” 易君庭狼狈的的房间出来,眉头紧皱,紧盯着白曦晨。 “晨儿,你先把剑放下来,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的!” “哼,我不信!花云月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他出去办事一次要出去多久的!” 易君庭呆愣在原地,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既然已经是在诓他了倒不如一诓到底。 “我是你师父花云月的朋友,你若不信等他回来一问便知!” 易君庭故作神色严肃,在她面前装起长辈来。 结果被曦晨反驳回来:“你又骗人,哪有长辈出现在晚辈房间内的?” 一阵风吹过,吹来一阵尴尬,洛白看着二人的对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味不停地给易君庭使眼色。 “七哥,救我!” 而这个举动被白曦晨发现,曦晨抓着他的反手一扣。 “你老实点,不然我可管不住我的手!” 而易君庭在此时使了一个眼神给洛白,示意洛白先绊住她。 洛白秒懂,立马伸腿去绊曦晨,易君庭也趁机夺过曦晨的剑。 “洛白小心别弄伤她了!”而曦晨却在这时一个抬腿给了洛白一脚。 当即洛白就被曦晨踹倒在一边,捂着腹部就要哭。 “七哥,你还让我别伤着她了,你怎么不关心一下她会伤着我呢?” 易君庭当然是没听洛白说的,而是追上去去找曦晨。 然而心智恢复一些的曦晨,出其不意的程度也让易君庭吐血。 他让影卫围住她,谁知道影卫被她用暗器如数放倒,随后还在长廊内布置了一个复杂的机关。 进入机关内的影卫不是被她隐藏在角落的暗器击中,就是被藏在高处的药粉给染上。 而且,她使用的药粉竟然是那种可以痒到人疯狂的痒痒粉。 易君庭恼火看着这一切,心想,这货小时候得有多顽劣呀,竟然能搞出这样的事情来。 被折腾了一个上午的易君庭已经没心思和曦晨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了,他干脆一声令下,令人封锁王府,不让进,也不让出。 休息了片刻后去了顺着影卫通报的消息去了书房。 而书房内,曦晨爬上书架,将书架上的书全部都翻了一遍,并且还特意挑了一些专门说机关书的书籍。 听见有脚步声过来,曦晨赶紧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下。 站在门口的易君庭愣了一下,说。 “晨儿,我进来了!” “嘶,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她也就不隐瞒了,从书架后面出来了,手里还抓着几本书。 易君庭瞧了一眼,不再纠结要把她抓过来,转而道。 “你很喜欢机关术?” 曦晨沉默一会儿,点点头:“嗯嗯!” 易君庭一笑,温柔道。 “那边有书桌,这里所有的书你想看的话随便拿!” 听见他这样说曦晨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你在这里看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在府内乱走,否则我就不给你看这些了!” 曦晨拧了拧眉,抿了抿嘴,想着,反正花云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这个男的的武功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倒不如先在这里研究一下机关术。 “好,我答应你!” 这是第二天,曦晨在书房看了一整晚的书,看到累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易君庭见了照常将她给抱回床上,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易君庭倍感疲劳。 “晨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呀!”再不恢复,整个王府都要被搅翻天。 今天宫中来报,说是北玄澈设下的那个阵法两天了还没人破解。 据说进去破阵的人不是疯了出来,就是心智受损,为此皇上很是苦恼,连夜又将易君庭他们给召进了宫里。 皇上在殿内不停的踱步,恼火的看着他们三人,现在他们骑虎难下,人家给出了一道难题。 而这时的太子提议:“我们可以张贴皇榜,召集天下有才能的术士进来破阵,若成功破得此阵重重有赏!” 眼下他们也别无他法,只连夜命人张贴皇榜。 然而招来的尽是一些不如意的人。 与此同时在王府中的曦晨醒来后见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疑惑遂出去查看。 一只脚刚跨出门便见一身黑衣的易君庭背对着站在外头。 曦晨见他有些吃惊,问道。 “请问……阁下,这是哪里?” 今天醒来的曦晨相比前两天懂事的多了。 易君庭听见背后有声音侧身过来。 “你醒了!”清亮的声音让人眼前一亮。 曦晨愣住,心想这人咋长得那么俊呢,但很快她便摇了摇头。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花云月这老怪物去哪里了! 易君庭淡然笑着:“这是宸王府,是你住的地方,你是不是还想问你师父去哪里了?” 曦晨一惊,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易君庭苦笑,随后温柔的看着他,哄道:“你乖乖听话我便告诉你这是哪里,以及你师父去哪里了?” 曦晨转过身,思考了一会儿:“凭什么?我白曦晨可从来没向人低头过,何况那老怪物去哪里了关我什么事!” 说罢转身就准备走,易君庭打了个响指,影卫如数从高墙之下冒出来。 曦晨看着这黑压压的人头,捂着自己的额头,恼火的转过身来。 “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就不会有事!” 曦晨不解,白了一眼他:“这位大哥,我为什么要待在你这里?而且我有的是腿,你拦的住吗?” 这次易君庭选择了先下手为强,他从袖子里面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银针,趁曦晨说话之际扎了过去。 顿时曦晨就扶着肩膀靠在门上,一瞬间经脉的真气被阻断了,曦晨懊恼的瞪着他。 “你竟然点我穴,你好卑鄙,有本事你给我解开了,我和你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易君庭没吭声而是抱起了曦晨,曦晨看着他如此大胆,尖叫起来。 “来人啊,有人非礼了,花云月你死哪去了你的徒弟被人欺负呢,你还不快出来!” 看着紧张的缩成一团的曦晨,易君庭叹息道。 “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为你解开!” “嗯嗯!”曦晨一个劲的点着脑袋没有再叫喊,正当易君庭感慨心智又恢复一些的曦晨有些懂事时,下午他便吃了曦晨的亏。 曦晨故意在他喝的茶里面下了让人拉肚子的药,易君庭被硬生生的折磨了到大半夜才有所消停。 易君庭几乎是虚脱的回到了房间,确认曦晨睡着了后他才到床边靠着休息一会。 “晨儿呀,你快快好起来吧,本王都快被你给折腾坏了!” 然而刚坐下,易君庭的肚子又闹了起来,遂有些恼火的看着她。 “等你好了,本王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 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而就在他刚离开后不久,曦晨忽然睁开了眼。 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她的神情已经清明起来,不见易君庭她起身下去了。 刚起身便觉得浑身甚是疼痛! 经过三天一个折腾后,曦晨总算是恢复了过来,她十分难受的扶着脑袋,头疼欲裂,气息又促。 等易君庭回来的时候见她醒来了,便唤了一句。 “晨儿?” 曦晨脑袋嗡嗡响,愣了半晌后才回了一句嗯! 也正是这句嗯,易君庭猛然扭头望着她。 “你恢复了?” “嗯!”曦晨点点头,抬眼间却见易君庭的脸色十分难看,便问道。 “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于是易君庭将她失忆的三天事情全部讲给了曦晨听。 曦晨听完了脑子更疼了:“合着我这三天尽做了些什么事情!” “反正没有好事!” 易君庭是无意中还中了她的泻药,害得他现在全身乏力。 “我说晨儿,你就不打算给我解药?忍心让我跑一个晚上!” 见她清醒过来的易君庭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躺在了曦晨身边索要解药,曦晨从枕头下面掏出来一个瓶子。 “三粒兑水服下!” “晨儿,你小时候都那么皮的吗?” “嗯!”不仅皮还很能惹祸,这也是花云月为什么不愿意让她下山玩的原因了,因为……败家! 见曦晨合着眼眉头又皱着,他伸手温柔的按在了曦晨的太阳穴上。 曦晨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后,她睁开眼睛,一个翻身靠在了易君庭的胸膛上。 “君庭,那个阵有人破了吗?” 曦晨问这个时神色冷冽起来。 哼,好你个北玄澈,耍这种手段! 君庭叹息一声:“还没有,这三天张贴了皇榜请人破阵!” 曦晨冷笑,趴着道:“皇榜撤回来吧,我知道怎么破解了!” 易君庭听她这是还打算再去一次,立马制止:“不行,上次你进去三天才清醒过来!你是不知,自告奋勇过来破阵的人差点死在了里面,出来了的人比你还严重!” 曦晨捧着自己脸,撒娇道。 “没关系,上次是个意外,我不该喝了他那一杯茶!”要不是那杯茶,她绝对不会出现的事情。 丢糗丢了三天,她势必的挣回这个面子。 “不行,晨儿,我不希望你冒险!” 易君庭是不再愿意曦晨这样出去,这三天若不是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可能曦晨就得出意外了。 他搂着曦晨的肩膀:“晨儿,你答应我好不好,这样风头我们不要,我也不希望你再有任何闪失,而且你身上还中着毒!” 曦晨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后,说。 “你不要这么紧张,这次我保证,你喝口茶水的功夫,我就能破了!” “什么?” “其实那个阵法就是个幌子!他摆出来的那几个镜子,就是等藏在镜子后面的迷香见效了后,让闯阵的人在镜子里面看见自己,而这个时候就会产生幻觉,有的人可能在镜子里醉生梦死,可能看见过去,也可能看见心中最不想看见的,总之你在里面呆的越久你就会越陷越深,最后导致失常!” 第81章 又被抓走 曦晨一口气说完,易君庭看了两眼她,扯过被子往曦晨身上一盖。 “那也不行,不如你告诉我破阵的办法,我去破阵,不能再让你冒险了!” 曦晨伸腿把被子一踢:“不行,他戏弄了我,怎么着也得让他明白得罪我结果,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若不让我,我会找各种理由!” 眼下的意思就是不管如何我都得去,不然她就会想各种方法。 易君庭头疼,不想和她说这些,一个翻身压住她。 “好了,夜已深,睡觉吧!” 朔日,皇上焦急的在寝宫里面踱步,愁苦不已,太子等人见了。 “父皇,要不,让儿臣前去破阵?” “不想,大哥你是太子,若是有什么闪失可对我们出云国不利呀!” 君泽赶紧阻止了,皇上老眼望穿:“君泽说得有理,你作为太子,断不能有任何事情!” 若是和闯阵的人一样,进去之前是正常的,出来后就失智了,那可是他们的一大损失! “要不,父皇就让儿臣去吧!” 君泽这时候主动站出来了,而此时的门外传来一声。 “你们谁都不用去,让我白曦晨去!” 说话间曦晨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宫殿,行了礼数,君泽赶紧问。 “你没事了?” 曦晨冲他们一笑:“是呀,已经没事了,而且我已经知道如何破阵了!” 而后面进来的易君庭黑着脸,一言不发。 皇上狐疑的看着白曦晨问:“你总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出来了就要发疯吧!” 曦晨尴尬一下:“前几日是曦晨的不是,还请陛下给曦晨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转眼皇上又看了一眼易君庭:“那你的意思呢?” 易君庭抱着双拳把头扭在了一边:“按她说的办吧!” 一旁的吃瓜的两人相互一问:“她俩是不是吵架了!” 太子咳嗽一声,珍重询问着曦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上一次已经领教了那个阵法的厉害了,若此番再去真的不会有事吗?” 曦晨双手靠在背后,十分自信。 “放心好了,这次我会连本带利的捞回来,他北穆皇子必须对我们俯首称臣!” 眸子中散发出来的坚定,让太子他们放宽了心,只有易君庭为此恼火了一个早上。 一阵威武的鼓响后,两国人马又重新来到了这个熟悉的“战场”! 而那北玄澈还是羽扇掩面,见曦晨到场时有些惊讶。 大抵是察觉有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曦晨朝着北玄澈的方向望过去,随后弯起一个嘴角。 北玄澈见了,其实站在擂台赛:“没想到宸王妃比我想象中要恢复的快呀!” “怎么让你失望了?”曦晨还不怯弱的站起身,抱着双臂意味不明的笑着。 “哈哈哈,怎么会,你这几日可是忙坏了宸王殿下呢,我生怕宸王殿下吃了我呢?” 嘴上说着害怕的话,可是脸上却是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曦晨转身问了一下君泽:“四殿下,能不能借你的佩剑一用?”因为今早曦晨执意要闯阵,可把易君庭气的半死。 所以易君庭气的连配剑都没带! 君泽愣了一下后,将一柄通体雪白的剑递了过去。 而曦晨看着这柄长剑,神色里面严肃起来了。 “四殿下,敢问这把剑您是从何来的!” “啊,这是上次我在外面遇险,一位救我们的白衣大侠给的!” “哈哈哈!”曦晨笑出声:“没想到花云月这个抠门的家伙竟然还有这么大方的一天!” 看着这柄宝剑,曦晨心想天助我也,有了这个宝剑,破这个阵正好合适。 而台上的北玄澈见曦晨拿了剑,掩面戏谑道:“宸王妃这是作甚,不会是还打算闯一次吧!”捧腹大笑。 他是笑的开心了,出云国的群众备受打击,屈辱的很,个个看着这个北玄澈十分不爽。 “你脑子倒不算笨嘛,比你身边的那几个好使点!” 说完一个翻身直接跳上了擂台。 北玄澈倒是镇定的很:“宸王妃,你上次闯阵出来后可是给了你夫君一剑,这回你拿了一把这么长的剑,该不会是又想再给你夫君一剑吧!” “北玄澈,你的这张嘴巴和你的手段一样,都令人厌恶的很!” 北玄澈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曦晨停在原地,看着他:“你不应该给我一杯茶吗?上次你那茶的味道可真是令人回味呢!”冲着他一挑眉。 站在台下观战的瑶儿一脸茫然:“她怎么会知道的!” 北玄澈嘴角一抽,手掌轻拍两下:“瑶儿,奉茶!” 曦晨当着他的面将杯中的茶水喝尽,随后一个转身进入了那阵中,将手中的剑拔了出来。 凝望了几眼后,持着手中的剑,在空中就是一阵比划。 “轰”的一声。 那布置好的阵台直接被剑气撕了个粉碎,那几个镜子都被曦晨毁了个粉碎,里面藏着的香粉也洒的满地都是! 瑶儿一见他们的心血被毁,紧张起来:“主人!” 北玄澈眉头用力的一挑,缓缓直起身,合上手里的扇子,轻拍几下,忽然一个飞身跳上挥着手里的扇子便往曦晨这里过来。 而曦晨由之前的单手持剑变成双手握剑,剑身一横。 忽然一阵刺眼的光芒,亮的众人差点睁不开眼睛。 而光芒褪尽后,众人大吃一惊。 此时的白曦晨的剑正抵在了北玄澈的脖子上了。 北玄澈脖子上留下鲜红的印记,坦然一笑。 “宸王妃还真是心地善良的人!” 他嘲讽的看着曦晨,神色极为难看。 “笑话,若你不是过来朝拜的,我一剑定当取了你的性命!” 曦晨潇洒的将剑一收,飞身下来擂台。 刚站稳脚,洛白就靠过来了,连忙问着。 “七嫂你这是什么招数,怎么那么厉害,都还没看清楚就赢了!” 曦晨眸子一愣,停了片刻,将剑先还给了君泽。 “那个不过是虚幻一招,你若被那阵光吸引了注意,那我手里的这把剑便会直取你性命了!” 然后昂首对北玄澈道:“北玄澈你应该感到幸运,上次见到我玩这一招的人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 北玄澈没有理会曦晨,因为他那所谓的真不过就算个卑劣见不得光的手段,玩了那么长的时间,没到居然给一个女人给看穿了。 君泽接过这把剑后,瞧了一下曦晨,发现曦晨与那日的救命之人有些相似的地方。 于是他问道:“宸王妃,刚才听你说这把剑是花云月的,不知花云月是何人?” “那老怪物是我师傅而已!” 听见曦晨说的,君泽大震,那救他们的男子样貌看起来明明只是比他们年长几岁而已,怎么会是…… “那个样貌年轻的人就是你的师傅呀!”君泽继续试探性的问着! “什么样貌年轻,分明就是容颜不老的怪物!” 曦晨谈到花云月心情就不好,端过茶杯大抿了一口茶。 君泽看着手里的剑愣了半天,随后又将剑递给曦晨。 “既然是你师父的东西,不如就还是转交给你吧,若有朝一日还请宸王妃帮忙送给他!” 曦晨咕噜咽下茶水,眨巴眨巴几下眼睛后,道。 “他给你了就是你的了,而且这么大方给了你,估计他已经另有所属了,你呀就收下自己用吧,他的剑可比普通的剑要锋利!” 哪知这样说了后易君泽更加不敢收了,执意要转交给曦晨。 “这么名贵的剑还是请宸王妃下,君泽有得是配剑,而且想必这把与你尊师而言应该也很重要!” 曦晨有些头疼,心想,重要?这世上就没几个人打得过他的,他的剑一般都是用来帅酷的,不过最后还是收下了这把剑。 而生了一早上气的君庭,连看都没看一眼曦晨,这让曦晨很烦恼。 “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没事吗?” 曦晨嘟着嘴,易君庭微垂着眸子,不愿意理她。 见他还是不愿意理自己,曦晨也生气了,抱着双臂坐在了一边,台上的北玄澈和皇上拉扯着。 “以后有了出云国的结交,相信那些外敌也会畏惧三分,多谢皇上愿意给北玄澈这个面子……” 都是些阳奉阴违的话,曦晨听的耳朵疼,正好,易君庭也不愿意理她,她生气一个起身就走了出去。 一个人站在一条寂静的长廊上,看着前面的湖水,曦晨抱着双臂低垂着脑袋在这里等着。 她想只要在这里等一会儿可能易君庭就会追上来了了,然而……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却一直不见易君庭出现。 曦晨恼火的跺了跺脚:“这个易君庭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过来找我!” 然……这时,长廊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双黑靴,曦晨感觉背后有人,准备转身,蓦然间。 “是你……” 那人十分大力,朝着曦晨脖子上就是一记手刀。 强大的内力震的曦晨当场昏迷,随后那人迅速便将曦晨扛在肩上,越过重重的围墙离开了。 还在生气的易君庭见门口的人来来往往就是不见曦晨,恼火捏碎了手里的杯子,一旁的洛白如坐针毡! “七哥,你别生气了吗,你看这次也是多亏了七嫂,我知道你不想让七嫂受伤,可是这次七嫂不也答应了你,不会受伤的嘛!所以你就别生气了!” 易君庭默不作声,反正还生气着。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却不见曦晨的踪影,易君庭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遂差了几个宫女过去寻。 谁知这宫内一番寻找后,竟然没了踪影,洛白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君庭赶紧安慰。 “好了,七哥,你不要生气了,说不定是七嫂已经回来王府了呢!” 易君庭眉头皱的很深,坐在那里垂眸了片刻后,起身道。 “父皇,儿臣今日有些乏了,先行一步告退!” 皇上现在是开心的很,他们没有输给北穆,面子也挣了回来,所以现在不管易君庭他们说什么都会同意。 而洛白看着易君庭那疾驰而去的身影,暗自替曦晨捏了把汗:“白曦晨,你今天完蛋了!” 而易君庭到了宫门口后,发现自己府里的马车停在了这里,于是问了一句。 “你们可曾见到了王妃?” 两个下人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 易君庭纳闷了,不从大门出来,难道是用轻功回去了? 一个翻身迅速骑上他的绝尘扬长而去。 等他回到了府中第一件事便向府中的下人询问。 “王妃回来了吗?” 谁知家中一众人等都统一回复:“不曾见到王妃回来!”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易君庭现在很火,也很气,心想着,等你回来了,好好惩罚一顿,太不像话了!一声不吭的就出去了,太没礼数了。 懊恼的坐在书桌旁,心烦意乱的看着手中的折子:“本王倒要看看你白曦晨今天要什么时候回来。” 一头扎进折子中批阅下来,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昏暗不少,他记不清自己已经是第几次往窗外瞧了。 看着越来越沉的天色,易君庭把手里的毛笔摔在地上。 “好你个白曦晨,要本王亲自去把你抓回来?” 指节发出咔咔的声音,大喝一声:“影卫何在,把王妃给本王抓回来!” 而被人带走的曦晨她又遇见了谁了呢! 城外一处隐蔽的郊外,两个男人密谋着。 “三殿下果然是好手段啊,莫某佩服!”说话间还瞧了一眼白曦晨,心想着这女的长得还不错嘛! 身穿淡黄色的男子仰头大笑:“本王让他们瞧不起,让他们嫌弃本王废柴,我要让全全天下的看看,本王才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他们墨守成规,本王偏不,本王就鱼肉池林,又如何!” 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对着莫凉介:“来,为了我们两人事业,我们共同干一杯!” “好!”莫凉介蛮狠的从羊腿上撕扯一块肉。 “三殿下你这肉可真得劲!” “哪里哪里,还请莫兄不要嫌弃才是!” 举杯交盏间,曦晨被一阵吵闹的声音吵醒,而此时的她勾动了一下手,发现自己内力被人锁了,同时也被人捆住了双手双脚。 第82章 和莫凉介打斗 这次他们学聪明了,怕曦晨两只手捆在一起又会被她解开,这次直接是将整个人捆成了一个花卷。 曦晨有些恼火,眼下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伸不出来! 很快她的醒来将那两个畅饮的人吸引了过来。 “哟嚯,白曦晨,你醒来了呀!”莫凉介十分炒粉的看着一下车,嘴角的弯起一抹坏笑。 而那三皇子则是以一副色魔的模样虎视眈眈的盯着曦晨。 “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还记得那日你向本王泼酒的事吗?” 君澜端着酒杯走到曦晨面前,递了一杯酒过去,曦晨有些嫌弃的避开。 君澜下一刻便将酒泼了曦晨一脸,曦晨一甩面,凶恶的瞪着他。 “莫兄,你快来看她生气的样子!” 莫凉介看笑话一样,右手捏着一坨肥肉塞进嘴里:“我说三殿下,看她生气不好看,要看她害怕大叫的模样才好看!” 二人猥琐的模样看着白曦晨,曦晨内心一阵发毛,怒道。 “你们两个卑鄙小人,把我掳来这里可想过后果?” 那莫凉介听了大声嘲笑:“你以为易君庭的那些影卫可以保护你,唉,他的影卫就算再换上更厉害的,我莫凉介也照样可以干掉他们!” 说完他拿出一颗药强行逼迫曦晨吃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苦的皱眉。 曦晨挣扎着,用舌头抵出来那颗涩苦的丸子,而莫凉介见她这么反抗,当时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曦晨吃痛,当即脸上便浮现了五个手指印! 君澜见状连忙拦住:“哎呀,莫兄呀,可千万别打坏了她,打坏了她本王可就没得玩了!” 他们两个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蛇鼠一窝的人在一起能干什么事,动动手指头都能明白,莫凉介是想给曦晨喂魅药。 “放心三殿下,莫凉介还是知晓轻重的,只是这个女的太过于蛮横了,不给点手段,这不是怕您吃亏嘛!” 二人对视着相互猥琐一笑,尤其是君澜笑的那个模样,简直猥琐至极。 他眯着眼睛,笑嘻嘻的对着莫凉介说:“知我者莫兄也!哈哈哈” 曦晨本能的作呕,却被莫凉介点住了下颚,制止了她。 “那莫凉介就打扰三殿下的好事了!” “好好好,莫兄去吧,切莫忘了本王交代你的事情!” “放心,三殿下如此看中我,我莫凉介又怎能让您失望了呢!” 说完他便将房间的门带上了,而君澜也十分恶心的当着曦晨的面将外袍脱下。 曦晨恼怒的想挣脱绳子,可被莫凉介封了穴道,她跟普通的女子没什么区别。 那君澜见她这么激动,忍不住调戏:“你就不要挣扎了,本王的耐心很有限,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本王保证你会很舒服!” 说着就给曦晨解开了绳子,而曦晨在药力的催化下,头昏脑涨,眼睛都看不清东西! 那君澜趁机她下手。 “你滚,别碰我!” “哈哈哈,现在你可是在本王的手上,本王说了算!” 而曦晨因为血液的翻动,魅药和体力的毒素交合在一起。 曦晨只觉得自己体内一股真气到处乱窜,窜的她心窝子疼。 曦晨被那人反剪住的双手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一把将君澜给震开。 此刻的君澜就像是一个沉重的包袱,直接摔在桌子上了。 霸道又强劲的真气在曦晨的体内不停的窜着,曦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颤颤巍巍的从床上下来。 目光凶狠又毒辣的看着君澜,而还搞不清楚情况的君澜害怕的看着曦晨,连忙呼喊。 “莫凉介快来!” 曦晨双瞳泛红杀意四起,朝着君澜就是一掌,君澜慌忙的滚到一旁,连忙喊着“快来救我呀莫凉介!”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了,不是点了她的穴了吗? 闻声赶来的莫凉介破窗而进,曦晨扭头过去,挥着手臂就与之肉搏起来。 迅猛的攻击莫凉介连剑都被曦晨给踹到了一旁,受了惊的君澜,趁机想逃,曦晨一个飞身扑上去。 莫凉介赶紧扯住她的脚,将她往回拉,可是曦晨却一个空中翻身,一脚踹在莫凉介的肩膀上。 一个空翻,落在了君澜的前门。 此刻衣衫褴褛的君澜看着形如修罗的曦晨,无助的往后退着:“莫凉介,你,你快来呀!” 慌慌张张的看着曦晨连忙躲在了他的身后:“你快收拾了她呀,不是点了她的穴道了吗,她怎么还能使用武功?” 言语间尽是对莫凉介的不满。 而莫凉介上次受到的反噬还没好,面对突然暴走的曦晨,他还有点吃力,从刚才的过招就没几招能占上风。 莫凉介将剑横在了身前,对着曦晨刺过去,那剑只离曦晨的颈部一指,若曦晨不避开,那剑尖立马就能割了曦晨的喉咙。 曦晨往一旁侧身,两指直接夹莫凉介的剑。 莫凉介一震,像这样敢徒手接他剑的人这世间还没几个,看着这身形单薄的女子,没想到内力这么深厚。 他想抽回自己的剑,却被曦晨夹的差点抽不回了。 莫凉介懊恼,遂对着白曦晨一掌劈过去,曦晨冷冽的眼神一扫,与之一个对掌。 二人受到重创,同时一口鲜血吐出。 也正是因为这一掌,曦晨的体内的真气被打散,一下子身子便乏力起来,莫凉介则是狠狠一抹嘴角的鲜血,扬起手中的剑便冲着曦晨挑去。 真气已乱的曦晨,步伐开始有些乱了,连招数也没了之前那般流畅。 莫凉介见她弱了不少,赶紧乘胜追击,没有兵器的曦晨和他肉搏很吃力没几招便被莫凉介踹倒。 “噗!”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曦晨疼的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牙一咬心一横,看着那冲着自己而来的剑,曦晨用左手挡住了它。 剑身直接穿透曦晨的胳膊扎进曦晨的左肩,趁这个空隙,曦晨一个使劲,将剑尖折断。 手持着这个剑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甩,直冲君澜而去。 等莫凉介反应过来时,那把剑尖已经扎了某人的下身了。 “啊……”君澜捂着下面惨叫不已,莫凉介一脚踹飞曦晨,回头去看君澜的伤势。 而曦晨也趁着这个功夫赶紧翻墙而出,见她逃跑莫凉介本想去追却被君澜拉住“快,快帮本王叫大夫!”惊慌的神色,捂着下面疼的哇哇大叫。 而曦晨逃出来的曦晨,两眼无神的走在空旷的街上,受伤的手臂不停的流着血。 她现在的样子如同没了魂魄的躯壳,行尸走肉般的在路上前行。 若不是体内的魅药一直翻滚她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水,水,我需要水!” 曦晨开始奔跑起来,见到一处河水直接跳了进去,熟练的在自己穴位上点几下。 “噗!”强行压制的后果那便是呕血。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那莫凉介安顿好了君澜立马沿着血迹追了起来! 泡在冷水里面的曦晨好不容易冷静片刻,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后背上重重一掌。 还没等她看清楚是谁,那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丢上岸。 虚弱的曦晨此刻没半点反抗的能力,她非常吃力的抬头看着面前这双黑靴。 “莫凉介!” “哼,你倒是挺有能耐的,被我封了内力,中了这烈性的魅药,竟然还能伤了那风流皇子的命根!” 趴在地上的曦晨,随着体内药力的消散,浑身止不住得抖。 “呵呵,伤他命根都算是留他一命了,我没杀了他就不错了!” “可惜了,像你这样的美人注定的是我莫凉介的棋子!” “你们抓我只怕不只是为了威胁易君庭吧!” 这两个人能勾结到一块去,绝对暗地里策划了一个大阴谋。 “哈哈哈,那你威胁易君庭只是其一,至于剩下的,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莫凉介多说!” 曦晨听了内心咯噔一声,神色立马恐慌起来。 “你和三皇子要谋反?”这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这个三皇子和他抱团取暖肯定不是好事! “哈,聪明,既然这个王朝让我们臭味相同的人无处安身,那我便推翻了他,我来当这个王!” 那三皇子被撤了权利,心中极度不爽,但苦于没有个高强的人愿意帮他。 而一次意外的,这两人相识,达成一致! 曦晨看着他那凶狠的眼神,突然不屑道。 “那三皇子一没兵,二没权的,你和他在一起,你确定他那个草包能帮得了你吗?” 曦晨自知现在逃不掉,倒不如和这个男人聊一会,看莫凉介的神情似乎已是志在必得了。 “哼,宸王妃,帮不帮的了这事情不需要你管,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你的处境!” 曦晨冷冷道:“我需要考虑什么,我一走不动,二还受了伤,三还有你在这里,我如何能跑?” “是个识趣的人,那你自己跟着莫某走,还是让莫某把你打晕了带走!” 莫凉介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曦晨。 曦晨从地上摸索着,吃力的站了起来。 “我自己走!” 王府那边派出了大量的影卫搜寻,一直搜到辰时还不见踪迹。 这下子易君庭有些着急了,他放下手里的茶杯。 “不会晨儿出事了吧!” 而正在这时候,一个影卫突然来报,说是在今天下午的时候见到莫凉介在皇宫附近出现过! “什么?” 易君庭气的一把将书丢在了那影卫的头上。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现在才来通报!” “回禀王爷,属下是走运被莫凉介给打晕了,其余弟兄都被莫凉介给杀了!” 这下易君庭可气炸了,这莫凉介杀了他的影卫又故意放一个回来,就是为了挑衅他。 他的咬牙切齿,愤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在地上。 “去,给本王去调一千禁军来!” 易君庭双手撑着案桌几乎是咆哮着。 而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北玄澈因为被曦晨揭穿了那阵法的秘密,遂又再次潜入府中。 而正当他落在王府的阁楼之上时,一个红衣男子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夜窥宸王府!” 声音清清冷冷,冻的北玄澈打了个冷颤。 他往背后一瞧,一个冷峻的男人手持着折扇站在他的背后。 北玄澈弯着嘴角反问道。 “你又是何人,竟然敢出现在宸王府!” 谷樵轻摇着折扇,顿了一顿:“无可奉告!” 在谷樵看来出现在宸王府附近的除了他,其他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二话不说谷樵握着折扇就和这人打了起来。 折扇飞抵过去,北玄澈后退,一脚蹬在勾栏处,劈掌过去。 谷樵一顿,手中的折扇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个转弯回到谷樵胸前挡住了那一掌。 而这时府邸的巨大的咆哮声将二人吸引了过去。 “莫凉介,本王与你势不两立,凡是抓到莫凉介者黄金万两,加官封爵!” 而谷樵听见莫凉介三个字,眉头一皱,火速奔向易君庭那。 一入房门便见易君庭浑身散发着寒气,那眼神仿佛是地狱中出来的一样,能吞噬万物。 “易君庭,曦晨又被莫凉介抓了吗?” 平时看不见谷樵脸上的变化,这次却有幸见到他不一样的表情。 易君庭对于他也没掩饰:“没错,莫凉介那贱人又抓了晨儿!” 谷樵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合上,屋子内的气氛立马沉重的不行。 北玄澈靠在门口偷听着,却被易君庭随手拿的一个砚台差点砸中。 “北玄澈,你还要站在本王的门口偷听多久?” 怎么有那么多的人惦记着他的晨儿,一个两个就算了,现在还大胆的窥探到他的府内呢。 “易君庭,你凶什么,我不过是无意中经过,偶遇罢了!” 谷樵见着这个厚脸皮的男人,劝了一句:“易君庭,先找到曦晨要紧!” 这两人倒是挺默契,一同出了房间。 “易君庭,我去城中他出现的地方转转,你带着你的人马去搜一下城外,最近我见莫凉介经常带着人马在山中活动!” 第83章 北玄澈带在曦晨 有了谷樵的这个线索,易君庭集齐禁军直接奔向城外。 在他俩先后离开后,北玄澈搔了搔头:“哟,看样子这个宸王妃还是挺抢手的!” 不知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和他抢人,他大手一挥,他培养的密影便出来了。 他的密影藏在暗处可比易君庭的影卫厉害多了。 随便找了两个潜伏在宫中的密影,那密影便道出来发生事情了。 “那你赶紧召集弟兄,去把那女人给我带过去!” 而跟着莫凉介回去的曦晨被他关在了一间阴暗的屋子里。 而宅院的另一头,不时的传来某人的哀嚎声。 “莫凉介,你快,你快,快杀了那个女人!” 看着那只留了丁点皮肉的鳌赘物,君澜忍不住大吼:“你这个庸医快给本王想法治好它!” 那老大夫看着这东西愁眉不展,很是为难,瞧了一眼莫凉介。 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位大爷呀,这位公子伤成这样,老夫实在是没办法医治呀,除非可以请到宸王妃,宸王妃医术高明,说不定可以有办法!” 一听宸王妃这三个字,君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庸医,给我杀了他——” 莫凉介看着那躺在地上领了盒饭的大夫,啐了一口,但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 “要不……” “不,本王死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医治!” 这东西就是她刺伤的,现在把她叫来,岂不是要他的命? “莫凉介,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帮本王找大夫!” 被人如此咆哮,莫凉介多少内心有些不甘。 要不是需要借助他的力量,他也不会委身于他。 恼火的走出屋子,扛着把剑便去城内找大夫! 而被关在屋子里的曦晨,受了剑伤流了不少血,还因为在冷水里面泡澡等缘故,这具身子再也熬不住,发起烧来来。 身子迅速的升温,烧的喉咙疼痛,她虚弱的趴在地上想去勾桌子上的水壶。 可是现在往前挪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曦晨咬着牙坚持着,但指尖就是停在那还有寸吧距离的位置。 手指没了任何的力气,焉焉的垂在地上。 眼皮的沉重让曦晨再难支撑,昏了过去。 恰逢出来给君澜找大夫的莫凉介,忽然看见打把的人马朝这个地方来了。 他躲在树后,定睛一瞧,发现是易君庭。 不好! 感觉使用轻功飞回去,君澜见他空手回来骂到。 “你这个死人怎么那么没用,让你找个大夫回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易君庭来了!” “什么?”君澜大惊,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他怎么来了!” 莫凉介神情严肃,赶紧把手下召集,将君澜还有昏迷的曦晨转移。 等易君庭赶到的时候,便扑了个空。 不过他们走的急,路上得车轮印记还没来及清理掉。 易君庭单枪匹马的骑着他的绝尘追上去。 内功身后的莫凉介立马发现有人在三里开外追了过来。 他简单的交代几句后,他将队伍分成两支。 他自己则回头去看看是谁追了过来。 话说这莫凉介独自去回头去看是谁追来时,才只是一个回头便觉得一股凉意涌上自己的心头。 如此狠厉的杀气必然是易君庭无疑了,他当然也明白易君庭为何而来,不过现在不是交手的好时机! 赶紧把人转移了才是大事! 所以他便在暗中开始埋伏了,对于现在的莫凉介来讲,正面交锋不是好事,况且上一次使用魔攻导致的内伤现在还没好,自然是的采取点卑鄙的方式! 于是他在路上放了几个大号的捕兽夹,准备先弄掉易君庭的马,接着偷袭。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猎物上钩了,疾驰而来的易君庭并没有察觉到异样,等他到了这里时,绝尘的蹄子忽然一撇。 直直的往地上栽去,深夜中的易君庭猝不及防翻倒在地,躲藏在一旁的蒿草丛中的莫凉介,举刀便向着他斩来。 说时迟那时快,易君庭单手抽刀一横,铿的一声,挡在了面前。 “莫凉介!” 只见这人用着自己最大的力气想要致他于死地,死命的按着易君庭剑。 突如其来的偷袭加上莫凉介占据有力的位置,易君庭费了老大的劲才将他推开。 “你把晨儿带去哪里?”冷冷的声音,如那三尺冰寒,冻的人直寒碜。 莫凉介倒是不畏惧,怼道:“你身为皇子,居然会让人抓住你的软肋,你不觉得可笑吗,亏你还自称小战神,怎么会对这儿女情长的绵绵不绝呢?” 毫不客气的嘲讽起来,这一字一句无一不是在往易君庭身上插刀子。 “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莫凉介这个卑鄙的人一样,冷血无情?” 世人只知他易君庭冷漠薄情,却不知他的一颗心已经被白曦晨夺走。 “哈哈哈哈,那你将注定为你的儿女情长付出惨痛代价,你毁了我一只眼睛,我便屠杀你心爱的女人!” 说着一边狂笑,挥着刀朝着易君庭直刺,凌冽的刀锋,呼啸而来的剑气交缠在一起。 当即这蒿草便在风中乱舞,很快易君庭占据上风。 他愤恨的将自己一腔怒火撒在这剑上,剑招刀刀见血,那莫凉介被刺了好几个窟窿出来。 “易君庭,你就算是杀了我又能怎样,我莫凉介想把一个人藏起来,你找得到吗?” 见打不过就赶紧往一边的树林里去,易君庭满身戾气,手持长剑紧随着。 而另一边得知曦晨被抓走的北玄澈也追来了此地,他躲在他俩身后看着他俩打斗,听着他俩的对话。 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并不想和易君庭一同对付这个人。 不过与他而言,现在只要让易君庭拖住这个人就行了,他则跟着那人的马蹄印寻了去。 等找到车轨痕迹时发现对方狡猾的分成了两队,于是他轻敲折扇,暗卫从他的身后冒了出来。 “你们几个沿着这个方向去追,其余人等跟本王走!” 好在白曦晨等人没有走远,北玄澈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将她找到了。 那被曦晨弄伤的君澜,北玄澈本想一刀结果了他。 “主子,切不可贸然行事,好说他也是个皇子,我们把白姑娘带走即可,不可节外生枝,万一此事被出云国作为要挟恐对我们北穆不利,而且白姑娘现在的情形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北玄澈将浑身发烫的曦晨抱在怀里,冷冷一句:“今日我便放了你,若他日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凌冽冷陌的眼神仿佛能吹出雪来,把那君澜吓得缩在马车内不敢动弹。 一路上北玄澈狂奔回府,瑶儿将他将人抱在怀里有些吃醋。 “主人,她就交给瑶儿照顾吧!”说罢便要从他的手里接过曦晨,但是被拒绝了。 “瑶儿赶紧去取我的药箱来!” “哦!”吃瘪的嘟着嘴去拿东西了。 烛光在微风中摇曳,时不时地跳动两下,屋子中某两个人影子被拉的长长的印在墙上。 北玄澈小心翼翼的为曦晨上药,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瑶儿见北玄澈这么仔细的给她包扎,心有嫉妒。 “主人,这个女人你该不会是看上了吧!” 看着北玄澈为了给曦晨治疗,忙着额头渗汗,便提议。 “主人,这扎针我也会,不如就给我吧!”瑶儿再三请求,但还是被拒绝了。 “主人,你还没回答瑶儿的问题呢?” 自打北玄澈遇见白曦晨开始,他家主人的目光还有关注都往她身上去了。 “瑶儿几天不见,你倒是越发的放肆了,竟敢质问起本王来!本王做事还需过问你么?” 见北玄澈发话,瑶儿立马恭敬的跪在一边。 “王爷息怒,瑶儿也不过是关心您,您既然已经确定了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了,又何必再抓她回来呢?” 北玄澈眉头一皱,冷眼一扫把手里带血的毛巾丢在她的面前:“把这些东西收拾下你可以出去了!” “……”瑶儿嘟嘴着嘴很是生气,但是也不能怎样,懊恼的捡起地上的东西气鼓鼓的走了。 待她走后北玄澈便观摩起曦晨来,看着曦晨那张面容他的神色复杂不已。 “不管你是不是我北玄澈都要把你带走!” 凝重的看着曦晨,似乎这句话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样。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便修书一封递给了出云国国王,大致都是一些套话。 意思说,已经结交成盟友了,那他的任务完成了,要马上回去回去给他的父皇道喜。 所以第二天一早便整队出发了,而与莫凉介打斗的易君庭,差点被莫凉介的一些小把戏给弄伤。 好在谷樵出现的及时,他一掌劈开莫凉介撒来的粉末,一把带走精疲力尽的易君庭。 “谷樵,你拉着本王作甚,本王要杀了他!” “易君庭,你现在想清楚点,是杀他重要还是救白曦晨重要?” 谷樵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表现出生气,而莫凉介因为谷樵的出现溜之大吉。 易君庭见他跑了一掌劈碎了旁边的木头。 “这样的人此时不杀了他更待何时?他若活着一天便会威胁晨儿一天,你难道不清楚吗,还是说你是来救他的?” 易君庭不满的质问着他,谷樵轻叹一声,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谷樵并非为了救她而来,你要杀他是迟早的事情,但也不急于一时,眼下曦晨要紧!” 说着他便转身出了树林沿着这条带马蹄印的小路追了上去。 易君庭自然也是不好受,和莫凉介这种人耗了大半夜,有些吃力的追着谷樵。 不过等待他的还是再一次的扑空,车轮的痕迹到了树林的深处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忽然易君庭停顿下来,他低着脑袋瞧了一眼,松开脚后,一只珍珠耳环显现在他的面前。 他小心的捡起,眉头皱的很深:“晨儿!” 心道这个莫凉介迟早要把他碎尸万段了泄恨,每一次都是针对曦晨而来,他甚是愤怒。 而谷樵蹲下身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谷樵皱起了眉头,而一旁的锯齿草上遗留的血迹说明莫凉介的人可能遭遇了袭击。 “宸王殿下,你赶快派人将城中搜寻一遍!”一个可怕的忽然漫上心扉。 易君庭有些不解便问为什么,谷樵把地上的发现指给他看。 “恐怕不止一个人想对曦晨下手!” 面对这样的疑惑,易君庭马上便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北玄澈。 不好! 易君庭心中大呼,二人遂又急急忙忙的赶回皇城,可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 那北玄澈一大早便已出发,得知这样的消息,易君庭为之大震。 昨晚他和谷樵,一个忙着打斗,一个忙着找莫凉介,没成想这一切竟然给北玄澈钻了空子。 这下易君庭不管不顾直接丢下一切,扬着手里的马鞭就要追出去。 谷樵见他行事鲁莽,拦了下来。 “易君庭,北玄澈带走了曦晨想必曦晨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不是在莫凉介的手里。 然接下来的一番话也让谷樵着急起来。 “你可知晨儿一人之力破解他那怪阵,那阵不过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晨儿让他如此没面子,说不定会遇上什么事情!” 谷樵一听,若有所思,但也只是那么一会儿,他便同易君庭追了上去。 这时洛白出现了,他高呼一声。 “七哥,你等等!” 易君庭听不进去,一股脑的扬着手里的马鞭,急匆匆的追去。 只有谷樵停住回头看了一眼洛白。 “十三殿下所谓何事?谷樵是否可以代劳?” 洛白费力的扯住缰绳,气喘吁吁。 “你可以帮忙让七哥回来吗?,他追不上的,他们……他们是从水路走的!” 曦晨不见的期间,洛白一直守在宸王府,就等着易君庭和白曦晨回来,可左等右等没等到易君庭,却等到了北玄澈要立马走的消息,他也是早就注意到了北玄澈异样的目光。 老早派人盯住北玄澈了,不过北玄澈动作太快了。 第83章 北玄澈带走曦晨2 “十三殿下你说什么?” “我说,七哥现在追是追不上的,要追也要从长计议!” …… 江边一处茶楼内: “洛白,当真如此?” 洛白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面对他的疑问他使劲的点头。 “是的,七哥我的人虽然不如你的,但是确实是见北玄澈一早上水路走的,而且走的很急,一个上午了,今天风大,估计已经出了这宁江了!”出了宁江后便是四通八达的河流,“所以七哥你再怎么着急也得想个计策!” 易君庭做梦也没有想到,北玄澈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 只见那杯子嘭的一声被易君庭摔在地上,一旁的谷樵倒是优雅的端着杯子,沉思着。 “七哥,你先别生气了,七嫂那么聪明,就算落入北玄澈的手里,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联系你的,所以我们还是先商量下对策!” 这个时候的洛白倒是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大智。 谷樵思考后便问:“不知十三殿下可知那北玄澈要去哪里!” 洛白搔了搔头:“宫里的消息是传他要回北穆,就不知道他的话真不真实了!” “他的话不可信!”易君庭担忧不已,那北玄澈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谁知他下一步会想做什么! “宸王殿下,谷樵倒是有人提议,不如这样,您带人去水路上寻找,谷樵去附近去往北穆的路上寻,你看如何!” “可以!” “那如此甚好,谷樵即刻出发!” 等谷樵走后洛白开始埋怨起易君庭来。 “七哥,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以前的你绝世聪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个你去哪里了!” 易君庭有些颓废的靠在椅子上。 是啊,以前那个什么也不用顾忌的他去哪里了呢? 不行,为了晨儿,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合上眼睛片刻后再睁开时眼眸中已是满天繁星。 “这才我七哥该有的样子吗,那北玄澈能吃七嫂的亏,肯定也奈何不了七嫂,七哥你一定可以把七嫂给救回来的!” 于是易君庭他将这边的事情交代后,便向太子要了三千禁军以及二十艘大船,沿着宁江顺溜而下。 宁江的每一条分支都有他的人寻索着。 他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前方,仿佛前方有着他的猎物,鹰一般的眼神十分犀利。 洛白和羽兮照常跟了过来,他俩站在易君庭的身后看着这船全速前进。 “北玄澈,我不会放过你!” 而被救了的曦晨此时又如何了呢? 那北玄澈守了她两日,直至退烧了后才离开。 但他的这一行为引起了瑶儿的极大不满。 “主人,你明明不喜欢给别人守夜,为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北玄澈一记眼神就瞪了过来,瑶儿只好把委屈的话憋在肚子里。 “这是药方,你拿下去,每天三次,记得给她换药!” 说完轻飘飘的走了,瑶儿看着不省人事的曦晨,牙齿咬的咯咯响。 “凭什么嘛!” 虽然不满,可还是照做了。 而来夹板上透气的北玄澈,忽然一直黑色的老鹰落在了他的肩头。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老鹰嘴角一勾。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吗?” 不过他已经谋划好了,对于现在来讲,水上面就是他的天下,他带来的人都精通水性,而且他们的船只的速度也是各国当中的翘楚。 所以就算是得知易君庭追了上来他也不害怕。 大袖一挥:“来人,全速前进!” 只见他嘴角一弯,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前面几条分叉的水路,他的队伍竟然在此时分开了,每条水路上都留下了他的船只。 瑶儿不解,跟在北玄澈的后面问道。 “主人,你这是做什么?” “呵,自然是让那易君庭分不开身!” 如果每条水路都留下他的船只,要么易君庭马不停蹄的在各条水路上翻找,要么就是因为收到消息然忙于辨认白曦晨在哪艘船上,与他而言他就是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只有拖延住易君庭,那么不消一段时日,他们便可乘着这一叶扁舟回到北穆。 北玄澈看着那标刻着北穆二字的大船慢慢离开,心情舒畅的很。 “那主人你现在换成这艘普通的船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北玄澈抿下一口茉莉花茶道:“没错,以易君庭那样的人,如果我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坐自己的船回去,那么到了水关时,他肯定会让人围堵的,与其让他来围堵我们,不如先行一步!” 他们现在所乘坐的这艘船,是经过伪装的一个商船,各路都有人打点。 三天时间过去了,白曦晨在昏迷中清醒,但是船的摇摇晃晃,让她一阵子恶心,干呕几下,却吐不出来。 而守在门口的瑶儿见了,耷拉着一张脸,很不情愿的走了进来。 “喏,你把这个喝了吧,喝完了这个会好受点!” 曦晨看着她手里的山楂,拿了一颗。 “这是哪里,为何我会在你们这里!” “当然……在我们这里!” 门外一只黑靴踏了进来,只见那北玄澈一袭紫色的袍子摇曳着进来了。 “主人!”瑶儿恭敬的退到一边。 曦晨见是他,脸色有些沉重,这个人不同于莫凉介,也不同于易君庭,并不好对付。 “你把我弄来这里干什么?” 曦晨别过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哈,我北玄澈把你从虎口里面救出来,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北玄澈有些不满,他伸了个懒腰。 “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两次,你不应该感谢我么?” 他微微的侧身凑过来,目光都停留在曦晨的身上,而这一切瑶儿都看在眼里。 嫉妒的眼神盯的曦晨有些难受:“你还是多看看你身边的紫衣小美女吧,我可不想被她的眼神杀死!” 曦晨闭上眼睛,面色苍白,神色有些痛苦。 北玄澈一笑,又瞧了瞧瑶儿:“怎会,你白曦晨是比瑶儿厉害很多的人又怎会怕这个?” “北玄澈,你少给我扯嘴皮子,你把我弄来这里到底出于何目的?是因为我揭露了你的那个阵法你要杀我,还是说你想利用我挑起战事?” 曦晨睁开明媚的双眼,神色十分严肃。 北玄澈愣了一下,拧着眉头,摇摇头:“我把你弄来此地并非你口中说的事情!” “什么?”把我抓来却不是为了这些,那他是为了什么? 曦晨有些惊讶的起身看着北玄澈,不过很快她因为牵扯到伤口又靠了回去。 “既然不是为了这些,那你是图什么?” 北玄澈在她面前做了一个噤声动嘴。 “这个就先给你卖个关子,等我们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留下瑶儿在原地双目盈盈的看着他的背影。 曦晨见她那样,忽然计上心来。 “唉,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瑶儿一听,眉眼怒道:“做什么交易,上次还上来你当!” “这个交易保证你稳赚不亏!”冲着她一挑眉,微微笑着。“现在的这笔交易与你而言更有利!” 瑶儿看着她自信的模样,瑶儿狐疑着:“什么交易?” “简单,你帮我离开这里!” 瑶儿一听大惊失色,怒道:“你这不是让我背叛主人吗?” “唉,我可是看得出来你喜欢北玄澈,可是北玄澈好像对我比较感兴趣,而我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你若帮我离开,那么我就不会威胁到你在你主人身边的地位呀!” 瑶儿双手拽的很紧,一脸生气。 “哼,你别想哄着我做背叛主人的事情,就算我再怎么嫉妒你,我也不会因为你而背叛主人!” 说完她抱着脑袋出去了,曦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 哼! 而此时沿着水路追上来的易君庭接到了影卫带回来的消息,称在各条水道上均发现了北玄澈的人! “你说什么,每条水道上都有他的人!” 易君庭眉眼一横,大袖一挥:“传令下去,让城关卡口的官员将过往的船只严查!” “是!” 随后他带领的这支船队也分做了几股:“哼,北玄澈你想玩阴的,本王陪你玩到底!” 你分散船只扰乱本王视线,本王就会上当,哼! 而这时的站在一边的洛白开始吐槽了。 “七哥这北玄澈这么狡猾,会不会其中有诈?” 而易君庭已经仔细的想过了,这个北玄澈大费周章,不过就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无妨,本王已命人将过往的所有船只严查!” “七哥,不是只要严查北玄澈的船只就行了吗!” 易君庭站起身,望向外面的船只:“你刚才都说他狡猾了,那他又怎么可能乖乖待在自己的船上,劫了本王的王妃他怎么可能如此大胆!”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 站在甲板上透风的曦晨,忽然见到有人急匆匆的上船,然后脚步飞快的去到北玄澈面前。 虽然北玄澈与她相隔甚远,但那对话曦晨却听的清楚。 “主子,不好了,前面的关口在严查一切船只,恐怕那易君庭已经追上来了!” 他的神色明显有些慌张,而且声音还有些颤抖。 北玄澈眉头蹙着,又揉了揉眉头:“你先通知弟兄们放慢速度,而后听本王的号令!” “是!” “白曦晨,你还要偷听多久?”虽然曦晨是背对着,一个站在夹板那头,一个站在夹板这头。 “什么叫做我偷听?明明是自己说给我听的!” 对此曦晨很是不满,这个男人可是真的不讲理! “呵呵,看你说话这么有力,伤口好些了?” 北玄澈大步的走到她面前,目光温和。 “托你的福,已经好很多了!” 曦晨转身就要走,却被北玄澈拦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若想被我扎成筛子尽管靠过来!” 他凑的太近了,曦晨有些防备!对此北玄澈咳了两声,遂适当的拉开距离警告道。 “白曦晨,你现在已经落入了我的手里,如果你想跑的话不妨先看看你的腿有几只!” “你是在威胁我咯!” “那是自然要给你点威胁,不然我怕你会不知分寸!” 呵,我白曦晨可不是被威胁大的,一个转身回了房间。 这个北玄澈还真是搞笑,上过我一次当了,还能逃脱第二次? 曦晨将门关的严实,随后在房间翻找起来,她必须想办法给易君庭留下一些线索。 现在北玄澈抓她是何意她不清楚,如果是喜欢的那就麻烦了! 可是曦晨翻找了半天也没见到能用的上的东西。 而这时门被突然推开了,曦晨警戒的回到了床上躺着。 只见北玄澈端了一碗药进来。进房间后他环顾了四周,发现衣柜处一角白色的衣服露了出来,他不动声色,微微笑道。 “这是你的药,赶紧喝了吧!” 随后眼神便又落在了曦晨那汗湿的脖颈处! “白曦晨,这天气幽凉,为何你浑身是汗呢!”端着药碗的曦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我大病一场,自然是得发发汗!” 一口将碗里的药喝完递了个空碗过去。 “我累了,需要休息,请你出去!” 北玄澈看着白曦晨躺下:“那就最好不过了,不然我以为你要逃跑呢!” 听着脚步声远去,曦晨这才从床上爬起身。 好险!眼下逃跑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想其他的法子,但是这四面是水,又怎么留东西给易君庭呢? 丢个大的东西下去明显引人注目,若是有信鸽或许能试一试! 但是这些东西又得往哪里弄!忽然曦晨想到了一个法子! 信鸽这条路估计行不通,还没飞出去就会被抓回来! 曦晨闲来无事来到了船舱转悠,看看船舱这里能不能碰碰运气! 古代贵族有样东西也堪称奢侈品的,曦晨在船舱内放到了堆放在角落里的烟花。 随后趁人不注意将东西带回了房间。 她熟练的拆开里面的药包,将需要的东西倒出来,随后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塌纸将倒出的火药卷好,再重新塞回去。 第84章 谷樵来了 这个烟花经过他的改造之后已经成了一枚信号弹,现在只要找个时机把这个信号弹点燃放出去即可。 烟花这种东西不似其他的东西,只要被点燃,那么…… 看着手里速燃的引线,曦晨将它高高举起,等北玄澈他们发现之时,这株烟花已经在在天上炸开花了! 北玄澈谨慎的看着天上那抹刺眼的橙光,游戏恼火不过他也没动怒,而是下令将白曦晨关在屋子内! 曦晨也没挣扎,异常听话的回了房间!北玄澈见她神情轻松,当即先一步冲进了房间。 “你别着了,我只做了这么一个来试试威力而已!” 看着空手而归北玄澈,曦晨不由得笑了出来,但等她进屋后,手心已经汗湿。 曦晨小心的从靴子里掏出另外一枚信号弹,小心的瞧了一眼外头,最后又放进了自己的靴子里。 “易君庭,你可一定要看到我的东西!” 而远在后头的易君庭在甲板上见到了那耀人眼的烟火,神色凝重起来! “七哥那是什么?”洛白抱着水果盘子围了上来! 易君庭思考了片刻,沉默静思,忽然想到可能是晨儿求救的信号! “快来人,赶紧往那个烟火的方向加速前进!” “七哥,那个该不会是七嫂放的吧!” “目前暂不知,不过我们先追过去!” 船帆放下了,一番命令下来后,水手鼓足干劲,全速前进。 而北玄澈这边被曦晨这么一搅和只能另想办法。 于是他就近选择靠岸,命人寻来马车,改为陆行!船只则继续前进,并且他已经通知各处散落的船只,先后鸣放了信号弹! 对于他的这种做法,曦晨并不觉得奇怪,所以她也一早准备了后手。 “你这样扰乱他的视线有意思么?” 曦晨闭着眼睛靠在马车内,北玄澈则是背对着曦晨而坐,捋一把头发。 “当然有意思,易君庭一直以来都被称之为小战神,武力与智力堪称出云国三绝,我就是想看看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会如何选择!” 曦晨白了一眼他:“你还真是无聊啊!” “我也已经吩咐下去了,其他的船会每隔一个时辰相继放出信号弹!” 曦晨不想听了,一脚踹了过去,心中恼火的很。 搅局的人倒是很开心的递给了她一盒吃的,随后下来命人启程。 吃的东西曦晨没任何胃口,她现在看见北玄澈就觉得难受的很。 这人坏了她的计划,估计易君庭要被拖住一段时间了,现在曦晨只能想办法在过关卡的时候做点什么事情! 他们来的城中的饭馆,叫了一桌子饭菜,然而……这饭菜中有一样不寻常的东西。 “曼陀罗花粉,食之全身麻痹失去知觉!” 曦晨一字一顿,将手里的筷子伸向了菜碗里,夹了一把当着北玄澈的面吃了下去! 它本以为这东西无色无味白曦晨发现不了,没成想却被识破,而且还被曦晨狠狠的挑衅了一把! “呵呵,好胆量!”他只能是尴尬的笑两声,但很快他那温柔的眼神忽然一狠,一记手刀将曦晨打晕了! 很显然北玄澈觉得她会干扰自己,还会破坏自己的计划,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只能打晕她了。 给她下迷药也不过是个幌子,主要是得让白曦晨先得意一下,这样偷袭成功的几率会高点。 “主人,我们现在怎么做?” “还用我说吗,把她抬走给她弄一个伪装,我们现在要加快速度先一步出城!” “哦!”瑶儿听了赶紧将人弄进了房间,随后北玄澈也是十分警惕的拿了一个包袱给了瑶儿,自己则在外面收了起来。 一刻钟的时间后,房间的内人已经伪装成一个瘦小的孩童以及一位妆容极丑的妇女! 北玄澈初见这个妆容吓了一跳,皱眉问道:“瑶儿,你怎么把她弄的这么丑了?”似乎有些不满。 “主人,这是为我们着想,她太招摇了,易君庭的人肯定会仔细的检查,把她化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大家都喜欢盯着好看的人多看两眼,若是丑的话,不仅没人看,还会很嫌弃的叫你滚蛋。 所以他们弄晕了曦晨后果断直望城门而去,瑶儿的这个法子很好用,那守城士兵见了这满脸麻子疙瘩的曦晨,捂上眼睛嫌弃至极。 “走走走,这什么玩意,吓坏了我们赔的起吗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官爷,要不是内人得病也不至于把一张好脸长成这样,吓到官爷了真的很抱歉!” 说完还拿出来了几吊铜钱塞到他们手里:“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官爷不要嫌弃!” 这几个痞里痞气的士兵接过了钱,这才笑着说:“这么丑的还给她治病作甚,死了一了百了呀!省的碍人眼睛!” “哎呀,好歹夫妻一场,不能这么无情!” “行了,赶紧过去吧!” 而就在他们要出这个关卡时,突然另外一行人过来了。 他们身着黑色大金襦,个个手里都佩着刀,一看就是禁卫军的打扮,北玄澈眯眼看着这些人,眸子闪过一丝狡黠。 一个眼神示意让瑶儿驮着曦晨先走,可是这禁卫军却死死的盯着昏迷的曦晨看。 见他们要走直接派人围住了他们。 “她这是怎么了?” 为首的人声音十分冷冽,一双眸子就如鹰的眼睛。 “啊哈,官爷这人是我娘,她得了怪病,病的厉害,一直昏迷着,我们这次专程来找名医救她的!” 为首的那人穿过人群,走到了她俩面前,瑶儿神色稍微有点慌张,瞧了一眼北玄澈。 “官爷这是贱内,她命苦,一年前得了怪病至今昏迷不醒,我们散尽家财各处求医就是不见好转!” 为首的这人冷冷的瞧了一眼他们三个后,皱着眉头一个甩头示意他们走! 这种场面虽然瑶儿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忐忑! “嚯,主人我还以为要被发现了呢!”二人到了城郊的路上停住休息。 “慌什么,有你主人在这里你怕什么!”北玄澈对于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怕,在这里休息等了一会儿后,他的部下也已经陆续到了。 换上马车总比走路舒服,到了车内,北玄澈就命令现在所有的人伪装成商人。 回北穆路迢迢的,这一路他们必须用多种身份去伪装自己,绝对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下完命令,他丢了一条毛巾给瑶儿:“把她的脸给本王弄干净,看着怪吓人的!” 瑶儿捂着嘴开始酸他:“主人,如果白曦晨要是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会对她另眼相看吗?” 这话当时问的北玄澈不爽,他瞪道:“你瞎说什么呢,怎可以貌取人?” 瑶儿听完露出一个十分鄙视的眼神,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毛巾上,粗暴的抹到曦晨脸上。 “你是个姑娘家怎么做这些小事情这么粗鲁呢?” “瑶儿是个下人,自然是粗鲁的很!”一顿操作后,曦晨的脸都被她擦红了。 北玄澈看着曦晨的脸皱的很深,随后警告她:“她的脸至关重要,以后不许你这么擦!” “呵,我还不想擦呢!”说完扭头气鼓鼓的坐在了角落里。 三天后: 清晨的第一束光冒了出来,曦晨觉得有些刺眼,下意识的伸手去挡,随之而来的陌生场景让她从床上翻了起来。 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伤口,皱了皱眉头,回想起自己之前是别北玄澈打晕了。 随即她冲出房门,但很快就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北玄澈这已经实在楼下吃起了茶点。 “白曦晨,要不要下来吃点东西?” 端着一碗甜点冲着曦晨笑着。 曦晨微微蹙眉吹了一把额头上的碎发:“好啊!” 既然已经被绑了,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这么乖巧的白曦晨,瑶儿忍不住犯嘀咕:“主人,这白曦晨诡计多端,今天这么好说话你可得小心了!” 话还没说完北玄澈伸出他那修长的手指在她脑袋上敲了几下。 “知道了,还要你来提醒!” 看着曦晨脚步欢快的从楼梯上下来,北玄澈扫了一眼。 “怎么,今天心情很好?”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 曦晨毫不客气,坐下来先夹了一筷子。 “我已经被你抓了,你也坏了我的计划,难道要我连饭也不吃?” 曦晨神情淡定埋头苦吃,不再理会他。 北玄澈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微笑着叫店小二再上一些吃的来。 “白曦晨,我虽不知你现在想要做什么,但是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甩掉了易君庭,所以这一路上你还是安心的跟着本王,别想耍其他花样!” 曦晨舔了一下嘴角的米粒,道:“你管得着吗?哼!” 冷冷的哼了一声,抱着双臂气冲冲的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白曦晨眺望着窗外,心头紧的慌。 “也不知道易君庭现在怎么样了,如果那天没吵架说不定……”开始后悔起那日的所作所为来。 叹了一声后又往屋外瞧了两眼。半眯着眼睛都心想,你说甩掉了易君庭我就能信你?那还不如再给你舔点乱子。 想让曦晨安分的跟着他走是不可能的,外面守卫森严,想要留下几人也难,倒不如做一些让他糟心的事! 比如在他喝的茶水里面加盐,又或者大晚上的不睡觉要求要吃东西,又或者在饭菜里面加了辣椒油,将他们辣翻。 “白曦晨,你到底要做什么?” 瑶儿被辣直灌水,脸色通红,很是不满。 曦晨单手扶着脑袋:“唉,饭菜太清淡了,我不过是想吃点辣的!” 一副无辜的模样把那块满是红油的鱼肉塞进嘴里:“我是个无辣不欢的人,辣这么好的味道,我想你们肯定会喜欢的!” “你……”瑶儿抡起衣袖就准备揍她,却被北玄澈给拦住了。 “瑶儿,不得无礼!”此刻他的双唇也是被辣的通红,拼命的喝了好几杯水才稍微有些缓解。 “这事是我欠考虑了,日后单独给你点一桌辣的!” 曦晨看着他那通红的双唇坏笑:“哎,你早这么安排就好!” 说完轻飘飘的上了楼梯,留下瑶儿在那气的要死。 “主人!” “好了!”北玄澈语气有些不耐烦,“以后她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过分的我们尽量满足她,省的她这一路给我们搞事情!” 见北玄澈这样说瑶儿气的跺脚:“主人,你这样做只会更让她无法无天的!” 一早上他们经历了咸到齁嗓子的茶水还有大晚上被白曦晨叫起来干活。 北玄澈皱着眉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而吃完东西的曦晨搬了把凳子坐到床边,思考着要怎样不引起他们的注意给你弄一条逃跑的路来。 守在房间的守卫只有想个法子令他们分散注意力,这样才有空隙给自己制造机会。 而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曦晨熟悉的曲子——《花间月》。 曦晨寻着声音找去,对面的一个阁楼上,一抹蓝青色的身影十分熟悉。 “谷樵?”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吹着箫,微微闭着眼睛好似在享受一样。 而箫声一听他的目光自然是向着曦晨而来,不过为了不引起其他的注意,谷樵只是淡淡的看着她,许久后才露出一抹微笑,曦晨也随之笑了。 夜深了,曦晨特意将窗户打开,把和她一块睡的瑶儿给支走。 门帘微微晃动,曦晨便知谷樵已经来了。 她激动的跑到窗边道。 “谷樵,真的是你呀!” “嘘……”谷樵小心的站在窗帘后面确认安全才和曦晨交谈。 “曦晨你这段时间你还好吗,北穆的人有没有把你怎样?”关系的语句在此刻变得急促。 曦晨摇摇头:“这个倒没有,我很好,只是我不清楚北玄澈抓住我究竟想干什么!” 谷樵小心的走到门口,从怀里掏出一个管子,将这个管子从门缝里伸出去。 “曦晨,把鼻子捂上!” 这是他谷樵特制的迷烟,就算武功再高强,只要闻到了这个东西绝对会倒下。 第85章 洞窟 谷樵牵起曦晨的手便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谷樵,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嘘,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安全了我再告诉你!” 轻吹一个口哨,巷子深处的一匹马跑了出来,谷樵拎着曦晨跃上马儿在黑夜冲狂奔起来。 而此时的易君庭又遇见了什么呢? 由于北玄澈的干扰,使的易君庭在这几条分支的水路上花费了大把时间,以至于在这个地方丢失了曦晨的消息。 此时的他很愤怒,神色十分难看,看谁都有一副想吃掉的冲动。 一旁的洛白见他脸色这么难看,不知如何是好,扯了一把羽兮的袖子,又使了个眼神。 “你要我过去劝王爷?” 洛白直点头,羽兮赶紧摇头:“不不不,要去十三爷你自己去,羽兮害怕!” 微弱的烛光下,易君庭面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他整个人散发的气息似乎能与这黑暗融为一体,如一尊毁天灭世的神佛。 他紧紧的拽着手里面的消息,牙一咬。 “走,我们先去北穆!” 既然对方想尽一切办法隐藏行踪那么也没有必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在这个上面。 如果直奔北穆挟持他的双亲不知北玄澈会如何! 既然北玄澈不仁义,那就不能怪易君庭无情了,谁叫他动了他的人。 所以他马上修书一份快马加鞭递回京城,随后带上禁卫军快马加鞭的往北穆而去。 曦晨原以为有谷樵帮忙,能顺利的摆脱北玄澈,不想那人竟没睡觉,大半夜的去了她的房间,人不见,自己的下属也倒了一片,当即就追了上来。 黑暗中谷樵的应声而停,前方不远处站在一个人影,谷樵蹙着眉头,神色有些紧张,双手拽紧缰绳,贴着曦晨的耳朵道。 “曦晨,等下我拖住她,你只管跑!” “呃……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我的办法!” 拦在他们前面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北玄澈,他将曦晨看的如此紧就是害怕她半路溜了! 没想到甩掉一个易君庭竟然还有人。 黑夜中他轻轻的敲着自己扇子,那扇子碰到手掌心发出的声音在黑夜中听的特别明显,他悠悠道。 “白曦晨,你别以为有人来救你了,你就能逃出本王的手心!” 话音刚落地,后面一大片暗卫冲了出来直奔谷樵而去。 谷樵将马绳递给曦晨:“拿稳了!” 一个潇洒的下马,一脚踹在马背上,马儿当即奔了起来,自己则冲人群中与之缠斗起来。 而那北玄澈想去追曦晨却让谷樵一个空翻持剑挡住。 “你堂堂一个北穆的皇子用此等卑劣的绑架曦晨,不觉得可耻吗?” 谷樵神色清冷但是眸子中的狠劲已经显露。 “你知道拦住本王的后果是什么?”眼神一横将手里的折扇甩向谷樵,自己则一个飞身上去准备去掐住谷樵的脖子。 谷樵顺势往后退,锋利的剑刃将一旁的草丛削去一截。 等适当的距离拉开后,谷樵双脚一蹬,朝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剑刺去。 随后空中一个旋转,追上那群奔着曦晨而去的暗卫,刷刷就是几剑,一阵血雾飘过,北玄澈的暗卫已经倒地一部分! 面对这样的身手,北玄澈惊了一跳,但也是随即将手里的扇子往谷樵身上一丢,随后一个闪身往白曦晨的方向追去。 谷樵自然是不会让他过去,剑尖将折扇一挑,对着北玄澈甩过去。 北玄澈空中旋转顺势将扇子接了回去,而也就是这个空隙,谷樵趁机一个直入。 锋利的剑刃在北玄澈的耳旁呼啸而过,他连忙侧身,眉头一皱。 没想到对方的功夫如此棘手,他立刻抽出藏在腰间的参差剑! 柔软的剑身犹如灵蛇一般,瞬间缠上了谷樵的剑,而那柔软的剑尖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痕迹! 血,顷刻间流了下来,北玄澈看着谷樵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位仁兄,如若你执意要拦住在下,恐性命不保!” 北玄澈开始恐吓起谷樵来,谷樵本就皱着的眉现在蹙的更深了,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将伤口暂时封住。 谷樵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丢掉长剑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来。 这一波让北玄澈不明白,但是他也没有犹豫,举起手中的剑便再次缠斗起来。 原先让北玄澈得意的参差剑这时对付起他的短剑来却显得十分吃力了。 他原是跃起身子对准谷樵脖颈准备挑出去,哪知谷樵将短剑往上一横,自己的手臂差点与他的剑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看着被割破的袖子,北玄澈瞬间心情不好了,反观谷樵除了那双眼睛充满了愤怒外,面上再无其他变化,还十分坦然的从将旁边的长剑拾起! “呵!有意思!”他这一路走来,和他交手的不在少数,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一个真正的高手。 很明显是谷樵已经看出了他剑法的缺陷,但是即便有缺陷又如何呢,他高举着手里的剑,灵活走位,只要找到机会就往谷樵身上刺。 很快二人肩上,胳膊上,腿上,后背无一不挂彩。 可以说两败俱伤分不出高低。 而就在这时候,北玄澈忽然听见自己后面传来利器飞过来的声音,他本能的挥剑一战,突然他面前哄的一声炸开,一阵白烟弥漫,等他反应过来时谷樵已经消失了。 “可恶,居然让他们跑了!来人给我赶紧追!” 而丛林的深处,曦晨正牵着谷樵的手奔跑着。 谷樵看着眼前瘦下的人,温热从指尖传来,他的心不由得悸动不安。 从未有过如此感受的他突然停了下来,而拉着他的曦晨不知情被重重的扯了一把。 “嘶,谷樵你怎么停下来了,我们还要跑一段距离,不然我怕他会追上来的!” 此时的曦晨已是满头大汗了,连发丝都很凌乱,这般狼狈的模样让谷樵想伸手为她整理一番,但在内心的挣扎下,他说。 “你这样跑也跑不了多远的!” 他一个上前将曦晨捧在怀里,曦晨还没来得及惊呼,他就已经双脚一蹬在林间穿行了。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曦晨,曦晨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敢松手,过了会才说。 “你不必抱着我的,我可以自己来!” 但是谷樵没有理她,而是将她带到林间深处后,在一座破旧的房屋前停下。 此时已快接近天亮,蒙蒙的日光让曦晨看到他身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但是面无表情的谷樵只是转过身去说。 “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曦晨看了一眼,随即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弄点草药过来!” 刚想走却被他拽住:“不必了,我身上有金疮药,只是麻烦你给我上一下!” 客气的话语让曦晨有些不适。 “瞧你说的这是哪的话,你为了救我还受了伤说麻烦二字你也太见外了!” 随后曦晨便从他手里接过药瓶为他上好药。 只是他们才休息了片刻,谷樵立马就感觉到有人迅速往这里过来了。 “怎么了?”曦晨看他神色不对赶紧问。 “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了!” 而他们前脚刚走,北玄澈的人就已经搜到了这间破屋。 地上丢弃的染血的带子呈给了北玄澈:“王爷,草垛上还有余温,说明他们刚走!” “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追?” 而易君庭那边又在做什么呢? 易君庭虽然已经派人在水道上拦截住北玄澈的船只,可等他搜寻的时候只是几个下属,不见其影。 他怒了,而这时在城门关卡那边也传来消息,他们将那日见到的疑似人说给了易君庭听。 “那你们为何不拦住他?” 为首的男子低着闹贷款解释:“小人本想跟踪他们的,谁知道他们太狡猾了,弟兄了才跟了一会儿就跟丢了!” 说完他的脑袋更低了。 “你们下去吧!” 易君庭揉着凸凸直跳的太阳穴,随后在此地集结人马,直驱北穆。 他也不再一味的等待消息了,而是选择先行下手。 那被追着的谷樵二人此时已经走到了一条死路了。 前面被山崖阻隔,如果绕路很快就会被发现! 二人看了一眼水雾笼罩的山崖,对视一眼后,决定翻过去! 有时候越是难走的路往往就是条生路! 二人齐心协力,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顶端。 然而他们到了顶端之后才发现这上面的路更加艰险。 脚步稍一错,差点踏空,谷樵连忙拉住她而也正是这踏空的一脚,崖间的石头忽然滚落。 恰逢到此处的北玄澈听见了,一个邪恶的笑容缓缓露出。 他披好披风,拿上一个爪勾,飞身一跃就往上头去。 曦晨隐约听见动静,决定在崖顶放上几颗胡辣弹,只要踩中了,没半天的时间眼睛是睁不开的。 “你这是?” “嘘,我们先走!” 曦晨没解释而是拉着谷樵小心的在这座崎岖坎坷的路上走。 正因为路不好走,而且山崖的两边都没路,所以他俩得格外小心,一旦没站稳很有可能掉下去。 而他俩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后面一声巨响,紧接着对方一阵子咳嗽起来。 曦晨眉头一皱,心道,这人怎么动作那么快,这才多久就追上来了!不行得找个地方躲一躲! 他们俩现在不仅要逃跑还得隐藏自己,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尤其是谷樵,伤口只是上药没有包扎,这林间的瘴气恐怕对他的伤口也不好! 于是她提议:“谷樵我们先找个地方藏一下!” “嗯!” 这次某人总算是回了一句,眼下的他们一夜未眠,这么一奔波下来,早已内腑空空。 好在他们在山脉的交接处找到了一个小洞穴。洞门被藤蔓掩盖,二人抽身入内。 可是刚入洞内,里面白森森的尸骸让曦晨吓了一跳! 一个没站稳跌在地上,见此谷樵赶紧蹲下身子扶她起来。 顺着曦晨目光看见那东西,他眉头一皱,伸手挡在她眼前。 “别害怕,我在这里!” “呃!”其实她不是害怕,而是因为踩到了奇怪的东西才摔的,正想解释就听见外头有人说。 “都给本王搜仔细了,他们的脚印在这附近肯定跑不远!” 一听又是这货的声音,曦晨很不爽,巴不得冲出去狠揍他一顿。 而谷樵却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他们放浅呼吸,小心的往到洞穴的深处走。 也幸亏这藤蔓特别的厚实,他们搜的不是很仔细,没发现此处,便往下一个地方去了。 而瑶儿见北玄澈这么慌忍不住道:“主人,不就女人嘛,值得您这么上心么!” 北玄澈皱着眉头,脸色沉重道:“瑶儿,你可知我们出来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瑶儿当然知道啦,还不是为了容妃娘娘当年的遗落在外的皇子!” 很显然她现在很生气,接着她又说:“可是主人,我们要寻找的是男子,不是女子,你总盯着那个白曦晨做什么?虽然她眉眼与陛下有些相似,可是容妃娘娘当年遗失的孩子是个男婴!” “这个我知道,可是本王寻遍各国,也灭了不少国家,在各国也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只有白曦晨符合当年的特点!” 话刚说完,瑶儿就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是检查过她手臂了吗,没有容妃娘娘说那个胎记呀!” 看着北玄澈大费周章的寻找,她的心里就很不服气! “本王到认为是容妃娘娘记错了!”说到这个北玄澈倒是信心十足。 “哎,随你吧!瑶儿了,要回去客栈休息!” 说完她便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剩下北玄澈等人在林间搜寻。 而躲进山洞的两人,却不知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危险的地方了。 只见他们每走一步,地板便往下降了一点点。 等他们到了一个门前时,忽然两脚一空,脚下的地板一扯,二人毫不防备的摔了下去。 二人摔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地道两侧石壁的灯火轰然一声亮了起来。 二人愣在原地:“这是什么地方?”疑惑的看着这里。 第89章 被人拍飞 月色中天,绿林荒郊野外的道路旁,停着一辆气势辉煌的马车,车内时不时的传来闷哼的声音。 透过帘帐,隐约可见软榻上斜靠着一位捂着臂膀的男人,那只臂膀不停的淌着血,流了一地…… “你们这群蠢货,连个刺客都打不过,害得我七哥受伤,若是我七哥有个什么好歹,我东岚国定踏平你们这弹丸之地。” 车前站着位黄衣少年,他指着侍卫谩骂不已。 在他的谩骂声中,一蓝一青的身影骑着快马,带着一支精锐的队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来的人正是朔方国四殿下萧何及他的随从白曦晨。 当他俩赶到现场,看到眼下的情景时心惊不已,横七竖八的尸首躺了一地,到处都是血迹,显然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斗,这场景看的不禁让人直冒冷汗。 身着蓝色流云袍的萧何赶紧向他们了解情况,旁边的青衣少年则伸手去撩帘子。 才撩开一条缝,浓重的血腥味就从马车内蔓延出来,二人相视一眼,皱起眉头。 里头的人伤的不轻! “在下乃朔方国三皇子萧何,不知七殿下情况如何?” 里头受伤的人是东岚国小战神——七皇子易君庭,此人可不是个善茬。 他为商榷和亲远道而来,眼下在他们地盘受伤,恐怕要落人口舌。 见里面的人不做声,青衣少年深知事情的严重,用眼神示意萧何,得到允许后转头钻进马车,欲为这位七皇子治伤。 只是……一只脚才踏入车内,里面的人就厉声呵斥。 “滚!” 青衣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一掌拍来,强劲的掌风将其从马车内径直拍飞,摔在了萧何怀里。 “曦晨,你没事吧,怎么了?” 她眉头一拧,正要发怒,里面的人却先发火了。 “本王最讨厌涂脂抹粉的娘娘腔,给本王找个干净的人来。” 不干净! 脑袋中回想着这三个字,气岔不已,她刻意将自己易容装扮成英气勃发的少年,怎么会像个娘娘腔? 双手握拳,鲜红的小嘴抿了抿,盯着车帘似有话要说,沉默片刻后她轻叹一声。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穿的就是男装,目的也就是为了遮人耳目,切不可被人识破才是,误会就误会吧! 萧何看她脸色不好,赶紧打圆场,一边圆场一边劝马车内的人接受医治,等进城了再找御医。 可这位七皇子傲娇的很,任凭他怎么劝,就是不同意。 站在边上的曦晨看不下去了,她拉开萧何。 “殿下,我看这位七皇子精神的很,您不必为他担心,既是他要求的便按他的要求办。” 说完贴近萧何耳旁,“放心,一路有我,由他去吧。” 不做任何处理,硬生生的扛了几十里路。 等进了城领着御医过来时,他又开始闹腾了。 “这是那个娘娘腔带过来的,满身的脂粉味,本王闻着头晕,让你们萧何去给本王换一个!” 转着弯挑刺,合着比祖宗还祖宗。 对方是强国的皇子,且还有小战神的称号,所以他们不能得罪,只能按要求照办。 没过一会儿,萧何又带来了位老御医,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不想御医才到门口就被黄衣少年拦住。 少年双手环胸打量了一番老御医后瞪着眼睛盛世凌人道。 “你们怎么找了个这么老眼昏花的人过来,这怎么为我七哥治伤,终究是个弹丸小国,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 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嫌弃,这让萧何的脸挂不住了,当即理论起来。 “我不管,反正这个大夫我看着不靠谱,你快给我换一个,免得耽误我七哥!” 少年手叉腰,不讲道理的挡在门前,就是不让人过去。 站在后面的白曦晨看不下去了,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朝着少年的嘴弹过去,少年瞬间失声。 “你再拦着我们,耽误你七哥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霸气的拎着他的领子,像拎小猫一样拎到旁边,转头还狠狠的瞪了瞪他。 强者永远都散发着慑人的气魄,被她这么一瞪,少年老实了也就没在阻拦。 老御医进去瞧了片刻,没一会儿就愁着个脸出来,细心的曦晨赶紧向老御医寻问情况。 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加上伤者执意乘车,现已导致伤口撕裂,整个手臂不停的冒血。 秘制的金疮药完全止不住血,倒上去就被冒出的鲜血冲掉,这样下去那七皇子性命堪忧。 听后曦晨眉头直皱,真是不作就不会死,顾不得刚才挨的一掌,推门而入,从怀里掏出针线盒。 “你这是要做什么?”男人怒目圆睁,十分抵触她的到来。 她穿着线看了一眼并未理会。 “回答本王,本王不喜欢问第二遍!”他咄咄逼人,眸底迸发出一丝杀意。 曦晨自顾自,不搭理他。 如此举动让这位七皇子更不满了,见自己被人这样藐视,手掌心暗自发力,准备一掌拍飞她。 俗话说的好,吃亏上当没有第二回,白曦晨早有准备,她侧身躲开,同时扔了三根银针扎在他肩上,顿时他便动弹不得。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本王。” “你都伤成这样,能消停一下吗?” 曦晨皱着眉瞪了眼他,捋了捋手中的线,内心不禁感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外面的和里面的都聒噪的很。 “你要做什么?别拿你的脏手碰本王,滚,别碰本王,本王要砍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