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身负千万债务》 第1章 久违了,栀子花 “这次见得是大人物,是江氏集团的总裁,sss级alpha,江畔舟。” “据说才回国不久,摸不准他的喜好,将你们都带上了。” “你们要是拿下这位金主,以后的资源就不用愁了。” “知道了吗?”坐在副驾驶的艾比回头,看低头玩手机的两人。 林灏立马放下手机,抬头露出了笑眯眯的脸,随意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林灏笑起来阳光可爱,是讨喜的那一类人。 艾比是beta,也是两个人的经纪人。 艾比不喜地看向另一个人,依旧低头玩手机。 语气不善,“白贻!你知道了吗?” 白贻放下手机,白贻半阖着眼眸,点了点头。 车内灯光昏暗,却遮不住白贻清冷的气质。 艾比看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自己带了两人四年,两人都是不温不火。 在娱乐圈不仅看长相,也看背景。 长相可爱阳光的林灏,b级omega,很可爱。 而长相清冷温雅的白贻,a级omega,很漂亮。 照理说,这样两个可盐可甜的omega,自己应该会赚得盆满钵满。 可对比同期出道的艺人,其他艺人背靠金主,一个比一个火。 其他经纪人都开上了新车,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艾比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所以没有耐心了。 不能一直不温不火,这次必须找一个可靠的金主。 叫艾比意外的是,今日能约到北城年轻多金的顶级alpha,江畔舟。 毕竟江氏集团总裁这枝太高,怕是不好攀。 艾比回头,再次严厉警告了白贻,“白贻,你应该时刻谨记,你欠的一屁股债,和你的奶奶!” 白贻抬眸,昏暗中看不清眸色,只是淡淡地回答一句。 “我知道了。”声线清冷,满是距离感。 下车后,白贻跟随着众人一起进了金碧辉煌的大酒店,服务员一路引进了一个大包厢。 包厢内,还是空无一人。 白贻自顾自地落座了,艾比十分不满地推了一把白贻。 眼睛满是厌恶,厉声道:“白贻!起来。” 白贻站了起来,没有怨言。 包厢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进来。 男人长着一张刀削斧刻般俊逸的脸庞,眼睛冰冷孤傲。 视线落在了人群中最显眼的白贻身上,停留了片刻。 灯光下,白贻白得发光,精致的五官,都透露着清冷感。 白贻也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男人,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艾比转身,便看见浑身散发着冷漠味道的男人。 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凑上去恭维。 “哎呀!江总您来了呀!”艾比笑得眼睛的眯到了一起。 男人收回了眼神,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嗯。”声音低沉。 众人落座后,艾比一直说着谄媚的话。 林灏则是一脸花痴的盯着江畔舟,笑得满脸春风。 白贻则是慢悠悠地吃着菜,吃相优雅。 林灏凑近了一旁的白贻,小声又兴奋,“白白,我沦陷了!” 白贻眼睛直勾勾盯着肉质肥美的澳洲大龙虾,一瞬不瞬。 语气淡然,“八十一。” 林灏不明所以地扭头看白贻,“什么?” 白贻正在思考怎么吃到大龙虾,还不被艾比骂。 随口回应,“你第八十一次沦陷了。” 林灏闻言,嘴角抽抽,又郑重其事,“这次是真的。” “哦。”白贻冷淡的应了一声。 而圆桌对面的江畔舟,视线落在澳洲大龙虾,又抬眸看了一眼咽口水的白贻,嘴角出现了一抹不易的笑意。 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一脸高冷。 盯着不停靠近白贻的林灏,眸色冷厉。 靠那么近干嘛? 艾比眼力劲不错,以为江畔舟对林灏有意思。 立马堆笑着,“林灏,过来给江总敬酒。” 被cue到林灏欢喜地起身,却被江畔舟泼了冷水。 “我不喝酒。”江畔舟冷冷的拒绝了。 艾比一时摸不准江畔舟的脾性,又试探地拿出了特意准备的好烟,试探道:“您要来一根吗?” 江畔舟眉眼微蹙,瞟了一眼白贻,厉声道:“不抽!” 许是声音大了一些,众人僵住,白贻也看向了江畔舟。 眸光闪烁着水光,清冷的脸庞写满了疑问。 艾比也懵了,就知道这高枝不好攀,可也不能得罪了。 这时想到了还有白贻,立马朝白贻招了招手。 白贻起身,走近了气氛紧张的两人。 艾比谄媚地尬笑,“这是白贻,不知道您……” 艾比向江畔舟介绍了自己的“压箱底”。 只是见江畔舟面色好了不少,只是直勾勾地打量白贻。 眸色淡然,却柔和了不少。 他瘦了。 白贻始终垂眸,感受着对方炽热的目光。 艾比眼神疯狂示意白贻,白贻不情不愿地端起了酒杯。 对着江畔舟,“我敬……” 白贻迟疑了,忘了面前这座冷面佛叫什么了。 一时间包厢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江畔舟。”本人出声了,语气冷冷的,听不出喜怒。 旁观的艾比和林灏倒吸了一口凉气,白贻也愣住了。 白嫩的小脸浮现了一丝红晕,着实有些尴尬。 而被忘记名字的金主本人,只是静静地盯着始终低头的白贻。 语气轻轻的,重复了一遍,“我叫江畔舟,你记住了吗?” 白贻乖巧地点点头,重新举起了酒杯,“敬江总一杯。” 又补了一句,“我干了,您随意。” 白贻将酒杯碰到了嘴边,顿了一下,浓郁的酒香味儿扑面而来,咽了咽口水,一饮而尽。 白贻眉眼紧蹙,咽下了辛辣的酒水。 江畔舟盯着白贻,视线落在了红殷的嘴唇上,嘴角还挂着些许酒水。 被白贻抬手抹掉,白皙纤细的手指擦过嘴唇,更加红艳。 江畔州目光灼灼,喉咙滚动,连忙移开了视线。 白贻拿着酒杯,朝江畔舟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一坐下,林灏就唉声叹气,小声嘀咕着,“没想到,顶级alpha居然喜欢你这块木头。” 白贻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肥美的大龙虾,有些晕乎乎的。 而江畔舟的视线在大龙虾与白贻之间来回。 艾比是有眼力劲的,起身拉着林灏离开。 在一旁始终当透明人的总裁助理李数适时开口,“江总,您看……” 白贻视线模糊,呆呆的,摇头晃脑的。 江畔舟起身,轻声道:“去开车。” 李数起身离开,期间不停地回头看两人。 门关上后,包厢只有两人了。 江畔舟走到了白贻身边,白贻却始终盯着大龙虾,眉眼紧蹙。 江畔舟居高临下,看着白贻宽大的衣领,露出了凸起的腺体,眸色黯淡。 哑声道:“你还能走路吗?” 白贻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椅子上,摇了摇头。 江畔舟正是无措之时,白贻声音无力,“没吃上大龙虾,胃疼。” 江畔舟看着皮质座椅里的omega,缩成了小小一只,惹人怜惜。 不免心疼,江畔舟眉眼紧蹙,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穿过腿窝,将人抱起。 掂量了一下,轻了。 突然,江畔舟不动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持续而馥郁的花香味。 白贻的信息素,是栀子花味儿的。 江畔舟呼吸沉重,眸色阴沉。 久违了,栀子花。 第2章 都是abac式 将白贻放在了后座,自己也坐进了后座。 白贻蜷缩成一团,面色痛苦,偏头看着酒店草丛里的霓虹灯。 江畔舟看了一眼白贻,回头对李数道:“去医院。” 白贻动作愣了一下,随即缓缓地转过头,低声道:“不用了。” 垂下的睫毛忽闪几下,又补充,“江总可以速战速决吗?” 此话一出,李数觉得这不是自己该听的。 而后座的另一位,常年冷冻的脸居然冷笑了一声,着实可怕。 alpha的面色不善,气势太强了,弱小的omega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 身边可是金主,金主呀! 有很多很多很多钱的金主! 白贻正在想着,是不是该道个歉什么。 江畔舟语气带着戏谑,“看不出来,清清冷冷的美人,居然喜欢玩刺激的,在车里做吗?” 白贻一时被噎住,脸颊泛起了红晕。 李数:那我走? 江畔舟又不正经地回答了白贻之前的问题,“速战速决可能是做不到…… “但是三天三夜可以。”江畔舟板着一张脸开huang腔。 还补充说明,“都是abac式。” 白贻越发埋着头,小脸通黄……红! 李数:让我走! 车内昏暗,江畔舟依旧可以看清白贻红彤彤的耳廓。 江畔舟收敛了无人发现的笑意,严肃道:“去医院。” 李数:“是。” 白贻也不再反驳,乖巧地缩成一团。 或许是酒精在作祟,白贻忍住胃部的疼痛,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有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道。 白贻一睁眼,长长的睫毛就刷在锋利的下巴上,痒痒的。 alpha攀在自己腰上的手紧了一紧。 白贻又闭上眼睛,睫毛再一次留下一阵痒意。 一股甜甜的,凉凉的香气环绕着白贻,清幽舒爽。 是alpha的信息素。 白贻不敢动了。 “怎么不动了?” 一声低沉的质问。 白贻:不敢!不敢! 江畔舟松开了一些白贻,黑眸盯着一脸淡定的白贻。 “问你呢?” “江……总,我可以走了吗?”白贻试探道。 本以为昨夜自己就如此交代了,没想到这金主送自己到了医院。 现在两人就挤在狭窄的病床上,应该还是vip病房,因为看着就豪华。 江畔舟侧身,一双眸子盯着乖巧的白贻,没有一丝笑意。 可是内心有一丝好笑,很好奇以白贻的情商,怎么混出道的。 白贻虽然低着头,却能感受到直勾勾的视线。 江畔舟冷声道:“我要包养你。” 白贻点点头。 “我是你的金主。” 白贻继续乖巧地低头。 江畔舟颇为无奈地冷哼了一声,“所以你要谄媚我,勾引我,你知道吗?” 白贻顿了一下,“我知道。” 江畔舟拳头紧了紧,你倒是勾引我呀!谄媚我呀! 这孩子怎么不开窍了! 白贻想了想自己老父亲留下的五千万债务,和住院的奶奶。 豁出去了! 白贻猛然起身,吓了江畔舟一跳。 然后,白贻开始一颗颗解扣子。 江畔舟起身,按住了白贻的手,疑惑道:“你干嘛?” 白贻抬头,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勾引你。” 江畔舟噎住了,气死了! 可是视线下移,看见了白贻雪白的肌肤,还有…… 江畔舟只觉得一热血,直达……不行! 江畔舟快速地下床,背着白贻,“快穿上!” 白贻很听话,又穿上了病号服。 对了……怎么是病号服? 江畔舟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贻,就进了卫生间。 留下白贻发愣。 江畔舟打开水龙头,又冷水拍了拍脸,消散了一些热气。 一想到昨夜,江畔舟亲手给白贻换病号服。 那清清冷冷的脸,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肢,还有…… 不行!不行!还不行! 江畔舟摇了摇头,警告自己要把持! 心中默念,我不想吃他!我不想吃他! 我……我想!我想得要死! 自从那次后,江畔舟想死了栀子花,想死了那个少年! 可是少年似乎早已忘记了,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白贻就坐在床上,乖巧得很。 直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进来,一脸戏谑地叫了一声,“总裁夫人醒了!” 那个女医生很高大,黑直长发高高束起,像一个女alpha。 白贻抬眸看了一眼,冷静回答,“我不是。” 女医生笑得痞气,反问道:“那是什么?” “他是我金主,我是他包养的……情人。” 乖巧的omega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女alpha的问题。 那人只是一脸“我不信”地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苏暮。” 白贻:“我叫白贻。” 苏暮:“我知道。” 白贻:“……” 苏暮:就是那个栀子花味儿的清冷美人嘛!我知道的。 江畔舟一脸冷冰冰的模样出来,就见两人有说…有说的。 主要是白贻那张脸,见谁都是一副样子。 金主都不行! 苏暮回头,见江畔舟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忠心劝告。 “要懂得节制呀!江总!” 语气中调侃的味道很重,江畔舟脸色很黑了。 苏暮感受到了,假装咳嗽了两声,嘀咕道:“这两锁死!” 都是一脸死鱼脸,不过白贻清冷美人的小脸很养眼,特别是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可怜兮兮的,好想狠狠地欺负…… 苏暮摇了摇头,朋友妻不可欺! 还是说起了正事,“白贻可以出院了,不过要注意饮食规律。” “知道了吗?小白。”看向白贻,笑得痞里痞气。 江畔舟挡住了苏暮的视线,厉声道:“你确定?昨夜痛成那样!” 苏暮也皱眉不满了,假装生气,“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医术!” 说罢,转身气鼓鼓地转身离开。 留下一句,“气煞我也!” “嘭!” 房间回到了一片死寂,江畔舟转身看着宽大病号服里瘦弱的身子,凹凸有致的锁骨白得晃眼。 很馋,但是别急! 养肥了再吃。 “你想吃什么?” 江畔舟一脸冷戾,声音也冷冰冰的。 白贻的肚子适时响起一长串地“咕咕咕~咕噜~” 气氛尴尬,白贻冷白的脸颊泛起红晕,咽了咽口水,“酸辣粉加酸加辣加香菜!” 临了补了一句,“谢谢金主爸爸!” 江畔舟眉眼微蹙,言辞拒绝,“不行!你胃才好,不能吃辛辣,我叫李数买了白粥。” 白贻:那你问我干嘛? 江畔舟挑了挑眉,看着白贻幽怨的低着头,有一种养“儿子”的错觉。 轻声道一句,“好了再吃。” 真特么的养儿子似的! 第3章 这破路你也开! 白贻一口一口吃着白粥,满脸都写着“报吃”! 而一旁的江畔舟则是紧紧地盯着omega的手,手指骨节分明,白得晃眼,可以清晰地看见青色血管。 omega左手手背上有淤青,还能看见昨夜输液的针孔。 江畔舟眸色幽深,抬眼看一口接一口吃粥的白贻,面色不喜。 “吃饱了就不吃了。”轻声提醒。 白贻立马就放下了勺子,甚至还叹了一口气。 江畔舟嘴角抽了抽,又恢复了一脸冷冰冰。 正色道:“我要去上班了,至于我们之间的交易,今夜我会找你说清楚的。” 又补充了一句,“你有什么异议吗?” 白贻摇摇头,又点点头。 江畔舟皱眉,怎么比以前还磨叽,忍着不耐,“你说。” “医药费贵吗?” …… 房间静默了几秒,江畔舟淡淡道:“我交了。” 白贻点点头。 要是没交,我可付不起vip病房的钱。 最后江畔舟派了家中的司机送白贻回去。 看着车辆走远,江畔舟视线依旧未收回。 李数:这就是追妻的男人吗? 看了看一眼手机的时间,连忙提醒道:“江总,还有早会要开。” 江畔舟收回了眼神,上了车。 而另一边坐在劳斯莱斯里的白贻很拘束,生怕弄坏了车坐,怕卖了自己,也赔不起这车。 一车战战兢兢,才到了荣光小区。 平民小区进了一辆豪车,一时引人注意。 白贻:比自己表演时还惹人目光。 白贻下车,轻轻地合上车门。 司机也下车,恭敬道:“白先生,到了。” “谢谢。”礼貌小白。 司机是一个中年男beta,笑得和蔼,“不必言谢。” 白贻轻轻地点了点,就转身离开了。 周围看戏的人都打量着白贻,清冷高贵的气质,像极一个贵公子。 只是贵公子怎么会住在一个普通小区,不说大别墅,也该是市中心呀! 白贻迎着目光,快速地进了电梯,一到9楼。 电梯门一开,就是林灏的身影。 笑眯眯地挽着白贻,一起进了901。 好奇地直输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白贻弯腰换上鸭子拖鞋,朝厨房走去。 林灏不依不舍地跟随,追问道:“就是第一次感觉怎么样啊?” 白贻开始翻冰箱了,不理会林灏。 林灏小脸通黄,挑了挑眉,“大不大?” “长不长?” “几次?” “标记你了没?” “成……” 白贻关上了冰箱,冷冷地看着林灏。 林灏知道白贻没有生气,是害羞了。 依旧是一脸期待得到回答的样子。 白贻无奈,“没有。” “什么没有呀?” “什么都没有!” “啊……”林灏似乎很遗憾的样子。 惋惜地摇了摇头,又开始说教白贻,“叫你多看片,这下金主没拿捏住了吧!” “你知道他可是南川首富!多优质的alpha啊!都没把握住!” 林灏窝在沙发里,抱着一个破旧的棕色小熊玩偶,十分惋惜地叹气。 白贻顿了一下,走到了沙发旁边。 轻声安慰,“我昨夜胃疼,就没……” 林灏“腾”一下起身,担忧道:“没事了吧!怎么又胃疼了!” 白贻看着林灏皱起的眉头,摇摇头,“没事了。” 林灏松了一口气,有些自责,为什么没给白贻挡了那杯酒。 白贻淡淡道:“是江总送我去医院输液的。” 林灏紧紧地搂住棕色小熊,小声道:“难怪……江总还怪好勒!” 白贻被林灏的口音逗笑,低头勾唇浅笑。 白贻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闪着水波,更勾人了。 “mua~” 林灏立马噘嘴一个隔空吻,“小白你好美呀!好爱你的颜值!” 林灏经常这样,白贻也习惯了。 只是告诉林灏,“江总说,还会找我的,咱们资源不用愁了!” 林灏惊喜地眼睛睁大,一把抱住了白贻,声音嗲嗲,“怎么办?我真的要爱上你了!” 白贻轻推了一下林灏,“我早上没吃好,准备煮螺蛳粉。” 白贻已经转身走向厨房了。 林灏笑嘻嘻地开口,“小白……” “我知道,加炸蛋,加凤爪。”白贻进了厨房。 林灏趴在沙发背上,笑得一脸幸福,大声道:“小白!我要是alpha!我都想娶你了!” 白贻自顾自地开火,没有回答,可是嘴角含着笑意。 白贻和林灏都是可怜人。 白贻高三备考时,父亲车祸去世,还留下了五千万的债务,年迈的奶奶骤闻噩耗也中风了,生活不能自理。 十八岁的白贻只能退学,只能放弃冲刺北城大学。 少年肩上的担子很重,为了奶奶,早上到中午干服务员,下午到晚上送外卖,骑着父亲买的山地自行车。 直到一次送外卖,送到了vj娱乐,被星探看中。 少年为了钱,为了奶奶,进入了vj娱乐。 没训练几天,就参加一档选秀节目,结识了林灏。 两人很投机,因为身世一样凄惨。 林灏有记忆起就生活在福利院,身边只有一只棕色小熊玩偶陪着。 林灏不喜欢读书,喜欢上电视,想让所有人都看见他。 想让那对抛弃他的父母看见他,他很好很好。 ……自己不该被抛弃。 这也是艾比会选择带两人的原因,身世凄惨,没有依靠,好拿捏。 两人一起合租,想着两个omega都安全一点。 实际上两人是“臭味相投”,生活习惯都能对上。 白贻跟着林灏学会了做饭,林灏跟白贻学会了……读书。 两人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 “干杯!”林灏举起一瓶啤酒。 白贻也举起了手中的可乐,碰了杯。 一脸淡然,语气调侃,“震惊!可爱软萌林灏疑似人设崩塌,私下喝酒居然对瓶吹!” 白贻一副营销号的口吻,逗得林灏嘎嘎乐。 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笑声肆意,“小白你知不知道!你一本正经地讲笑话!真是很好笑!哈哈哈!” 白贻吃完了米线,放下了筷子,一脸清冷温和。 林灏:哈哈哈! 白贻:……不好意思,我笑点高。 林灏:哈哈哈哈哈哈嗝! 白贻皱眉,抬手捂住了鼻子,有些嫌弃,“好臭!你早上吃什么了?” “榴莲呀!” “大早上吃榴莲?” “不信?你闻闻!” 林灏还想凑近,白贻连忙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我去洗澡了,你洗碗哦!” 林灏小声嘀咕着,“还我香香软软的小白!” 白贻听见了,转身倚在门框,“不软怎么办?” 林灏:…… 白贻勾唇一笑,关上了房门。 林灏愣住了,心想:这破路你也开! 第4章 恭敬,哄着! 洗完澡出来的白贻,接到了艾比的电话。 一接起来了,听筒就传来了艾比温和的声音。 “白贻呀!在干嘛?怎么不接电话呀?” 白贻看一眼手机屏幕,备注是艾比没错。 白贻好像看见了艾比的另一个人格。 “喂!小白!喂!你听得见吗?”声音温和有礼。 确定了,与从前言语严厉,眼神嫌弃的艾比不是一个人。 白贻一本正经道:“你看医生了吗?” 艾比:“什么!?我很好呀!” 白贻点点头,看来病得不轻。 艾比还笑了,“你怎么忘记留江总的联系方式了呀?害得江总还找我要!” 白贻:…… 淡淡道:“一时忘记了。” 艾比:“晚上江总联系你,你记得恭敬些,给江总哄高兴了,你们就什么都有了!” 白贻继续用毛巾擦头发,“哦哦。” 艾比:“小白呀!真是小看你了,你要是搞定了江总这座大佛,想做什么都可以!” “哒哒!”收到了一条微信好友申请提示。 白贻放下了毛巾,淡淡道:“大佛加我微信了。” 絮絮叨叨的艾比一下安静了,又再三提醒,“快去吧!记得恭敬,哄着!” 白贻挂了电话,点进了好友添加验证界面,点了同意。 备注……就叫大佛好了。 恭敬些……发一个打工人鞠躬的表情包。 白贻:“您好,江总。” 白贻注意到了江畔舟的头像,好像……好土呀! 点开图片,是一朵开得盛的白色栀子花。 白贻:……嗯……挺好看的。 好险好险!差点骂到了自己。 而另一边的江畔舟,正在开会。 听见了消息提示音,就点开了聊天界面。 江畔舟现在的表情就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项目部的经理瞧见了江畔舟的表情,说话越来越不自信了。 说完后,项目部的经理补了一句,“总裁,您看……这个项目计划书可…可以吗?” 江畔舟收起了手机,抬头是一脸严肃,淡淡道:“散会。” 江畔舟起身,冷冷道:“到我办公室来。” 项目部经理:我做错了什么? 进了总裁办公室后,江畔舟就停下了脚步,转身便见项目部的经理跟着进来,紧张兮兮。 双手放在腹部,低着头,微微弯腰。 江畔舟看得直皱眉,怎么跟白贻发自己的表情包一模一样。 江畔舟原本想说什么的,也不想说了。 冷声道:“计划书留下,人可以走了。” 江畔舟坐到了皮质的沙发上,再次打开了手机,看着白贻发来的表情包。 最后选择了忽略,发了一句话。 江畔舟:“下午六点半,我去接你。” 看了一眼备注,还是白贻的名字,最后改成了…… 爱人(删除) 爱人(删除) 就爱人! 我就是显眼包!显眼包就是我! 又点开了白贻的头像……q版财神爷。 “叮咚!” 爱人:“哦。” 就哦! 江畔舟有点生气,觉得白贻对自己太冷淡。 而白贻回了一个“哦”字,就去吹头发了。 江畔舟抱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没有后续了。 就像两人毫无交集的人,只要有一方不主动,就不会有后续。 江畔舟放下了手机,叫秘书送了冰咖啡进来,才专心工作。 这几天心绪很乱,因为久别重逢。 —— 下午六点半,那辆劳斯莱斯准时出现在了荣光小区。 白贻收到了江畔舟的消息,火速下楼。 “小白!”林灏叫住了白贻。 白贻回头。 林灏笑得神秘兮兮,“记得我的口诀了吗?” 白贻微微歪头,点点头。 一下楼,就看见了江畔舟立在车前,视线落在白贻身上,目光温柔…… 白贻推开了玻璃门,来到江畔舟身边,十分恭敬地鞠了一躬。 “江总下午好!”白贻把恭敬两字刻在了骨子里。 江畔舟:又来一表情包是吧? 江畔舟眼中一丝丝的温柔消失,黑着脸上了车。 白贻:真难伺候! 上了车后,车就开动了。 江畔舟递过来了一份文件夹。 白贻自然而然地接过打开,是一份协议。 许多条例,可是白贻的注意力在最后两条。 十八、甲方自愿还清乙方的所有债务,并且甲方无条件向乙方提供相应资源,直到乙方所收入金额达到债务金额时,协议自动失效。 十九、协议期间,乙方无条件听从甲方要求,不能与甲方以外的人员发生亲密关系。 日期:1022年6月8日 甲方:江畔舟(红手印) 乙方: 白贻认真看完,轻叹了一声。 江畔舟便出声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贻摇摇头,“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签了吧!” 白贻取下文件夹上的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蘸了红色印泥,印下手印。 江畔舟及时提上了一片独立包装的湿纸巾。 白贻双手接过,道了一声,“谢谢,江总。” 江畔舟眉眼微蹙,冷声道:“不要叫我江总!” 白贻擦拭完手指,闷不做声。 “叫我名字就行。”声音低沉。 白贻:甲方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畔舟打开了文件夹,看了一眼白贻的名字,字迹清秀。 江畔舟抬眸看身旁的人,正低着头,露出了白皙脖颈。 视线后移,是凸起的腺体,正持续散发着浓郁的栀子花香,密闭的空间,只要呼吸间都是栀子花香! 江畔舟眸色幽深,喉咙有些干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呼吸渐重。 白贻被直勾勾地视线盯怕了,回头看了一眼不正常的江畔舟。 一双眸子漆黑如夜,泛着幽幽冷光,眼尾泛红,紧紧地盯着白贻,喉结滚动。 白贻被江畔舟吃人的眼神吓到,警惕地捂住了自己腺体。 完了!忘记喷阻隔剂了!也没贴阻隔贴! 在家就跟林灏在一起,没有防范意识。 刚刚下楼太匆忙了!就…… omega不喷阻隔剂出门,这样的行为,像是在刻意勾引。 尤其是自己与江畔舟的关系,就更像勾引了。 白贻不敢动,声音微颤,“对…不起,我出门太急了!” 江畔舟看着白贻灵动水润的眸子,拳头硬了。 怪会勾引人的! 江畔舟忍着不适,强制自己扭头,打开了车窗,夏夜微热的晚风吹散了栀子花香。 江畔舟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太阳穴直突突。 冷静了一会儿,找出了车里常备的alpha阻隔剂,递给了白贻。 声音低哑,“先遮一下信息素的味道。” 白贻双手接过,连忙喷到了腺体上,味道淡了许多。 白贻都不敢松了一口气,都不敢看江畔舟。 只是道歉,“对不起,江总!” “叫我的名字!”声音不乏一丝恼怒。 白贻怔愣了一下,对金主恭敬也不满,要求真怪。 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江…江畔舟。” 白贻:怪不意思呢! 白贻声音冷清柔和,犹犹豫豫的语气与那次很像! 江畔舟呼吸一滞,眉头皱得更紧了。 喉咙发紧,声音哑得厉害,“再勾我现在就肏了你!” 白贻:我……我什么都没做! 第5章 看摸释叫 白贻不敢再有一丝明显的呼吸,乖巧地贴着车窗,看车窗外的江景。 路边都是三五成群的高中生,还穿着蓝白颜色的校服,是南川一中的学生。 一群男生叽叽喳喳,笑声肆意,当下正少年。 白贻看得有些恍惚,恍惚回到了那个闷热的夏天。 自己还是那个骑着山地车的少年,被爸爸追着塞牛奶的年纪。 “听说你是高三辍学。”一声低沉严肃的声音响起,是江畔舟。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白贻垂眸,隐去眼底的寂寥,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一阵安静后,alpha又开口,“如果高三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你会报考北城大学吗?” 白贻没有纠结江畔舟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过往,只是静静地看车窗外泛黄的路灯,一盏一盏倒退。 “没有如果。” 这是白贻的回答。 江畔舟也没再深究,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一路到了山顶别墅,江畔舟下车,白贻也跟着下车。 看着眼前的大院子,贴着围墙一圈都种满了栀子花,不禁停下了脚步。 六月,正是栀子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满院子都是栀子花的香气。 白贻一时分辨不清是不是自己的信息素泄露了。 更加好奇江畔舟为什么这么喜欢栀子花,不仅头像是栀子花,院子也种满了栀子花。 停好车的司机也进来了,是早上送自己的那个中年beta。 白贻回神,江畔舟正站在门边看着白贻,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睛,移到了远处。 淡淡道:“明叔,给你放假,回家休息吧!” 明叔笑得和蔼,“谢谢少爷。”说罢也就离开了。 “进来吧!”江畔舟打开了门,盯着白贻。 白贻轻叹一口气,该来总会来。 房子内部装饰典雅,没有富丽堂皇,却处处透露着金钱的味道。 江畔舟故意放慢了步调,与白贻并肩走进了餐厅。 桌子上摆着了香喷喷的海鲜大餐,厨房里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端着一个瓷锅。 笑容满面,看见白贻的那一刻表情只有一瞬间的异样,就笑得更开怀了。 苏姨是江家老宅的佣人,从小伺候江畔舟的饮食,是个女beta。 放下了瓷锅,笑眯眯地打量着白贻,“少爷,饭菜都做好了。” 江畔舟看出了苏姨的八卦之火,立马打消了她的意图。 “苏姨,给您放假。”语气很无奈。 苏姨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 离开时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白贻,似乎笑容别有深意。 白贻则是被大龙虾吸引了注意力,上次没吃着,这次一定要吃上。 江畔舟自顾自地坐下,出声提醒白贻,“先吃饭吧!” 白贻乖巧地坐下来,十分不客气地开动了,“那我吃了咯。” 似是请示,可是筷子已经开始夹菜了。 江畔舟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看着白贻优雅的吃相,胃口不错,多吃了半碗。 白贻如愿吃上了大龙虾的肉,肥美鲜嫩,十分入味。 白贻都忍不住夸奖了一句,“苏姨厨艺比我的奶奶厨艺还好。” 白贻喜欢吃海鲜,从前家中条件富裕,奶奶就经常做海鲜大餐。 江畔舟眸色柔和,眉宇之间都带着温柔,轻声道:“嗯,喜欢就多吃一点。” 江畔舟吃饱了,就盯着白贻吃饭,眸色幽深。 白贻感受了那吃人的目光,有一种吃完最后一顿,就上断头台的感觉。 饭后,白贻看着满桌狼藉,又看了看江畔舟,总不能指望大总裁收拾吧! 江畔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淡淡道:“一起收拾吧。” 两人一起收拾了餐桌的狼藉,擦干净桌面,洗碗就交给了洗碗机。 白贻家务活很熟,倒是江畔舟居然也不陌生。 江畔舟在国外的分公司呆了两年,为了吃上中餐,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切都收拾好了,白贻站在厨房门口有些呆。 吃也吃饱了,喝也喝好了,是不是该…… “上楼向左那间房,你可以去洗澡了。”江畔舟平静地提醒白贻。 “……好。”白贻按照江畔舟的指引,进了那间房间。 ……这装饰风格,就……挺唯美的,墙纸都是白花绿叶。 不会又是栀子花吧? 本以为江畔舟那张冰山脸,会是黑白灰的装饰风格,没想到反差这么大。 白贻打量了一番房间的格局,看了看卫生间的眼神,似是会吃人一般。 江畔舟跟着进来,见白贻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卫生间吃人吗?” 白贻摇摇头,犹豫道:“我……我没带换洗的衣物。” 江畔舟冷着一张脸,转身进了衣帽间,出来手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 江畔舟递给白贻,白贻咽了咽口水。 ……就只有衬衫吗?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江畔舟脸不红心不跳,直言,“想看,怎么了?” 白贻接过了白色衬衫,进了卫生间。 江畔舟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掩饰自己的紧张,去了客房洗澡。 心中还很期待看见白贻…… 忆起白贻出演过一个古装剧的青楼小倌,侧卧在美人榻上,衣服劈开的衩都快到腿根了,加上白贻故意卖弄风情,妖娆妩媚的模样…… 江畔舟将热水转换成了冷水,差点上头了! 回到主屋时,白贻还没出来,江畔舟坐到沙发上,看起了财经杂志。 财经杂志:你拿倒了! 江畔舟:呼~冷静!呼~好想…不行! 卫生间的门打开,江畔舟抬眸,瞧见磨磨蹭蹭出来的白贻。 平常清冷白皙的脸蛋变得羞涩绯红,一双眼睛满是水雾,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江畔舟看了一眼,喉咙发紧,呼吸止住。 视线下移,一双纤细好看的美腿隐在白色衬衫下,一双小手紧张地向下扯了扯衬衫。 白贻试探地问一句,“这样可以吗?” 江畔舟收入视线,放下了财经杂志。 “可以了。”声音低哑,却依旧强装冷静。 白贻杵在原地,努力回想林灏的嘱咐,拿下alpha的四字秘诀。 看摸释叫。 林灏的原话是,“看!就是用你‘我见犹怜’的眼睛盯着他,他要是没来电,绝对是不行!” “但是别怕!摸!小手指头在他的胸肌上画圈圈!总之到处摸!一般alpha那里扛得住这招!” “然后就是释放信息素!这步不用我细说哈!” “最后要满足alpha的虚荣心,你得叫的大声!要婉转!要哭泣!懂吗?” 白贻听了许久,只说了一句,“你没少看呀!” 白贻看向眼前站起身的高大alpha,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江畔舟。 江畔舟被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感觉身体有烈火燃烧,撇开了脸。 低声警告,“别勾我!我还不想吃你!” 不想不明不白的要了你。 白贻垂眸,思考为什么第一步就错了! 哦豁!他不行! 江畔舟关了暖色的大灯,轻声道:“睡觉吧!” 白贻抬头,疑惑歪头。 我穿成这样睡觉,怕是不好吧…… 第6章 盖着被子纯睡觉 白贻躺在床上,板板正正。 黑暗中,可以感受到身侧的床铺凹陷,窸窸窣窣一阵,归于一片安静。 白贻将被褥往上拉了拉,盖着鼻子以下。 在被褥闻到了江畔舟的信息素,香甜清凉的气味,浅浅的,很好闻。 主要是叫人闻了安心,助眠。 白贻轻叹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啊!”一声惊呼。 江畔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白贻揽入了怀中,白贻被硬邦邦的胸膛撞了个猝不及防。 白贻是背对着江畔舟的,腺体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对着江畔舟。 江畔舟的呼吸声很重,气息喷洒在腺体上,很烫! 白贻不得不抬手捂住腺体,却换来江畔舟的一句低吼声,“别动!” 白贻不敢动!不敢动! 就是你能不能把我腿间那玩意儿请走呀!很害怕呀! 江畔舟双手就可以握住白贻的腰肢,手紧了紧。 黑暗中,黑色的眸子满是隐忍,咬牙压抑心中的欲火。 没想到白贻这么实诚,说穿白衬衫,就只穿白衬衫! 白贻害怕地腿抖,心中默念,退!退!退退退! “别动!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江畔舟的声音低哑得很,咬牙切齿。 “我……我害怕!就止不住抖!” 白贻回答的声音都是微颤的。 江畔舟严肃的脸上有了一些笑意。 怎么这么可爱呀!与清冷美人的脸好反差呀! 江畔舟将白贻推开,一个翻身下床。 冷声道:“这次放过你!” 算了!不能吓着了他。 江畔舟进了卫生间,浴室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白贻松了一口气,差点就……坏掉了! alpha太可怕了! 江畔舟很久没有出来,白贻闻着香甜清冷的气味安然入睡。 可怕的alpha出来时,见床上睡着的白贻,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只露出了一小半张脸。 似是梦魇了,眉头紧锁,小脸满是惶恐。 江畔舟轻手轻脚地上床,却不敢再靠近白贻。 白贻一个翻身,被褥滑落,露出了单薄的肩膀。 江畔舟释放了安抚信息素,直到白贻的呼吸平稳。 江畔舟闻着两种信息素混合的味道入睡,一夜好眠。 早上是白贻先醒,一睁眼就是近在咫尺的胸肌。 不敢动!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腰被紧紧环着,还有那不礼貌的东西,吓到小小白了! 江畔舟睁眼,一张冷冷的冰山脸,一低头。 白贻身体僵硬,板板正正地靠在自己怀中,比橱窗的模特还硬。 只有不停扇在胸膛上的睫毛是软的。 江畔舟松开了白贻,拉开了距离,出了房间。 留下一句冷冷的话,“洗漱。” 白贻松了一口气,清清冷冷脸上写着“害怕!” 白贻没有换洗的衣服,洗漱后,就坐在房间做江畔舟安排。 江畔舟再次进来时,已经是西装革履,正正经经的模样。 似是知道白贻的难处,将手中的袋子递给白贻。 “换上了,下来吃早餐。”说罢,就出去了。 白贻看着袋子上logo,一套衣服抵我一个月生活费了! 白贻下楼时,江畔舟系着围裙,将长袖挽了几道,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这也太违和了吧! 江畔舟将手中的盘子放下,冷眸看向白贻,冷静道:“坐下吃饭!” 白贻乖巧地坐到了餐桌前面,看着面前的荷包蛋,油条,和小米粥。 到底谁是金主呀! 江畔舟坐下来,看了一眼眼神空洞的白贻,轻声道:“吃吧!” 白贻反应过来,低头安静地吃小米粥。 江畔舟一本正经地说着,“你虽然是唱跳出道,倒是唱跳并不是优势,倒是演戏有几分天赋。” 白贻点点头。 白贻当初出道,全凭一张脸,唱跳都是瞎凑合。 江畔舟继续冷静地说着,“李云李导有一部电影在公开试镜,你去试试。” 李导近年导演的作品票房很好,所以人人挤破头都想进李导的剧组。 只是白贻这样的糊咖,没有代表作,怕是…… 江畔舟看出了白贻的为难,直言道:“江氏是投资商。” 白贻顿住,小嘴都不动了。 这就是被包养的感觉吗? 江畔舟眉头微挑,冷冷道:“我会推荐你,但是最终决定权在李导手上。” 白贻:当我没说。 “那林灏……”白贻还想着好朋友了。 “一样。”冷冷两个字。 白贻点点头。 很好奇,这个金主到底图自己什么?! 早餐后,江畔舟要去上班了。 是昨天那个叫明叔的人送白贻回去的。 一路上,明叔就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白贻。 白贻心情不错,拿到了资源,又没有失身,能不开心吗? 另一边到公司的江畔舟,接到了小爸温言的电话。 “喂!小爸!” 温言气势很足,“我儿媳妇呢!你藏那了!” …… 江畔舟:“小爸!你去我家了?” 温言冷哼一声,“你21岁就自信发言,说第二年就让我抱孙子,你都实25,虚26,毛27,晃28,奔30的年纪了!你说好的孙子呢!” 江畔舟:很好,少活了五年! 无奈地叹气,“还没拿捏到手,小爸你能别急吗?” 温言明明记得苏姨说了,两人孤a寡o,相处一室,能擦不出火花? 儿子能带回家的,一定是喜欢的人。 那不应该呀?莫非…… 温言:“儿子,你是不是……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江畔舟:…… 无语至极! “小爸,我要开会了,先挂了。”那语气冷的吓人。 李数在一旁都感觉到了低气压。 温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闻到了淡淡的栀子花香气。 呀!这是儿子那白月光! 温言安静地离开了,也不准备瞎操心了。 回到公寓时,林灏又在电梯门口等待着。 看着白贻走了出来,步伐平稳,面色红润。 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江总怕是不行! 看着挺凶猛一个alpha,白贻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也没有腿脚不便。 林灏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白贻,恨不得拿个放大镜。 白贻疑惑,“没见过我?” 林灏迟疑了一下,还是直言,“江总他是不是不行呀?” 白贻放下水杯,还好没喝到嘴里,不然浪费水。 眼神认真地解释,“我和他没做。” “没做?”林灏一脸懵,不理解。 金主给钱给资源,还不图身子! 白贻见林灏一脸呆滞,顺利地喝下了水。 然后坐下来,“我们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林灏很懵了,这金主图啥呀! 难以置信地张着嘴,“那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白贻摇摇头,又迟疑道:“要是硬说,就是要求我穿着他白衬衫睡觉。” 林灏小脸皱成一团,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一把抱住了白贻,“辛苦小白了!” 第7章 不许减肥! 白贻和林灏正在炫饭时,艾比发来了剧本。 《蝉鸣盛夏》李云导演作品。 白贻研究起了剧本,这就是一部青春励志爱情片,男女主戏份占了大头。 白贻发现深情男二的人设很适合自己,看似对女主不冷不热,但是一直默默对女主好,甚至在关键时刻救了女主,错失了高考。 白贻咬着筷子,看得出神,眸子染上一丝悲凉。 错失高考,剧里剧外都逃不掉。 林灏演技一般,不指望出演男二男三,看中一个活泼可爱的小配角。 饭后,林灏洗碗,白贻切了饭后水果。 两人开始分析剧情,解析角色,一片安静和谐的气氛。 直到白贻的手机响个不停,才回过神。 大佛:下午六点半,接你。 这大佛到底图什么呀!冷漠的语气都快冻死人了。 白贻谨记着艾比说的“恭敬”。 白贻回复了一个小熊敬礼的表情包。 江畔舟正听着下属的汇报,一眼扫到了屏幕上的表情包,嘴角微微勾起。 李数:“江总您看……” 江畔舟连忙收起了一丝丝微笑,冷着一张脸,低沉道:“可以,出去吧!” 李数合上了文件夹,利索地出去了。 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哈! 江畔舟视线再次落在了手机屏幕上,眉眼弯弯,看了许久,将表情包点了保存。 —— 下午六点半,江畔舟准时到了楼下。 白贻这次有了经验,带了换洗的衣服,还带上了剧本和笔记。 林灏窝在沙发上,双手高高举起了小棕熊,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 “呜呜呜~小白不要我们了!” 白贻无奈地垂头低笑,却还是轻声安慰,“晚上锁好门,我明早回来。” 林灏转身,将小棕熊紧紧揽在怀里,盯着白贻,夸张道:“我会想你的!” 白贻弯腰换鞋,自然地回答,“嗯,我也会想你的。” 白贻一开门,江畔舟高大的身躯堵在了门口,正冷眼注视着白贻。 白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江总怎么上来了?” 江畔舟抬眸,看了一眼里屋的林灏,眼神冷冷的,似是看敌人一般。 “嘭”一声关上了门。 林灏:……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江畔舟周身的气压低沉,白贻不理解这人为什么生气? 江畔舟等了三分钟还没见人下来,就是找了上来,正准备敲门,就听见了那一句温柔的“我也会想你的。”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比白贻还弱的omega,但是谁叫有人磕白贻和林灏这对双o,还有超话! alpha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就是忍不住地生气。 江畔舟低头看白贻微蹙着眉头,冷声道:“昨天才签协议,你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白贻又不是傻子,肯定记得呀! 江畔舟面色阴冷,一双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白贻,冷声道:“不许与任何人有亲密行为。” 白贻不解地歪头,难道听见了自己与林灏的亲密互动了? 正想解释,“我与林灏只是……” “那也不行!”江畔舟声音阴冷,音调又拔高了几分,凶巴巴的模样倒是唬住了人。 白贻微张着嘴,一双水润的眼眸,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江畔舟,似是被吓到了。 江畔舟也愣了一瞬间,连忙别过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转身,淡淡道:“先下去吧。”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有心事。 江畔舟:刚刚是不是太凶了?肯定吓到了他,怎么办?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自己小心眼?omega的醋都吃。 白贻:什么嘛?简直莫名其妙!你要不是金主,我才懒得理你! 明叔通过后视镜看两人,气氛不对。 直到下车,苏姨站在门口迎着两人,笑得欢喜。 “快快快!今天炖了老鸭汤,可香了!” 江畔舟不说话,白贻也不开口。 两人就一路无话,坐到了餐桌前。 苏姨在后面问明叔,“两人怎么了?气氛太不对劲!” 明叔耸了耸肩,“不知道,上车就这样了。” 苏姨依旧笑眯眯地上前,给两人盛了汤。 白贻礼貌地回来一句,“谢谢。” 苏姨瞧着这孩子清冷有距离,没想到相处起来还挺融洽。 白贻喝了一碗,味道很香。 江畔舟一旁喝汤,视线时不时瞟一下白贻,脸上是万年不化冷山脸。 白贻喝完,苏姨又准备再盛一碗。 白贻连忙制止了,轻声道:“谢谢您了,我就不喝了。” 苏姨以为是白贻不好意思,“没事,还有很多!” 白贻摇摇头,犹豫道:“这汤很好喝,但是我要试镜,不能吃太多。” “哦~”苏姨遗憾地应了一声。 江畔舟却重重地放下了碗,清脆的碰撞声,吓了众人一跳。 江畔舟眉眼紧蹙,厉声道:“不许减肥!” 都这么瘦了!又有经常胃疼!还减! 白贻愣住,苏姨愣住。 白贻眸色闪过一丝不喜,这人怎么什么都要管! ……算了!他是金主,他说的算! 白贻轻叹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苏姨看着两人的气氛,真的是一言难尽。 夜里,白贻洗完澡,换上了睡衣,坐在床头背台词。 江畔舟在书房处理紧急工作,互不干扰。 江畔舟回到房间时,白贻还在做笔记。 听见了响动,抬头看江畔舟进来,又低头继续看剧本。 白贻的睡衣是派大星图样,与清冷人设极其不符,却透露了一丝可爱。 江畔舟的内心os:老婆可爱呀! 表面依旧冷着脸,冷淡提醒,“早点休息。” 白贻也乖乖地放下了剧本和笔记,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江畔舟本来都上床了,瞧了几眼,默默地下床,在抽屉里找到了眼药水。 绕到了白贻那边,淡淡道:“躺下,滴点眼药水会舒服一些。” 白贻板板正正地躺下,看着江畔舟渐渐放大的五官。 不得不说,江畔舟精致的五官不输顶流,特别是认真的黑眸,很有魅力…… 白贻被眼药水刺激地闭上了眼睛,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只是江畔舟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对劲。 白贻栗色眸子泛着水光,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微微泛红的眼眶,惹人怜惜。 江畔舟直愣地盯着,咽了咽口水。 好美……好想…… “唔……”白贻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堵住了嘴。 这个吻毫无章法,只是一味地索取,占有。 栀子花与香甜清凉的味道纠缠,叫人愈发沉迷。 良久后,江畔舟才起身,背过身,眼底的欲望强烈,可是还不能…… 连忙进了浴室,留下大口喘气的白贻。 白贻: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8章 要乖乖吃饭,要听话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贻依旧躺的板板正正,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旁的江畔舟也一样,睡不着觉。 “江先生……”白贻声音清润,像夏夜的微风,轻抚心头。 “江畔舟。”alpha只是淡淡的重复,没有一丝生气。 白贻似是无奈地轻叹,“……江畔舟,你的信息素是什么,闻着好静心安眠。” 黑暗中,看不见某人不值钱的笑容,只听见了淡淡地回答,“是沉水香。” 白贻心中默念,好特别!好反差! 一个sss级alpha的信息素这么温柔,与其冷硬的外表极其不符。 一想到一个高冷霸道总裁房间的墙纸是白花绿叶就想笑! 白贻也确实笑了出来!虽然极轻的笑声,可在寂静的房间格外明显。 江畔舟偏头看白贻,昏暗中,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你笑什么?”是好奇的语气。 白贻微微摇摇头,又想到对方看不见,轻声道:“没有什么,就是觉得你房间的墙纸与你的外表不一样。” 江畔舟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说。” 白贻的声音很好听,与从前一样。 白贻继续道:“高冷霸总种了一院子的栀子花,而且房间的墙纸也是栀子花……” 自己的信息素就是栀子花,不会…… 白贻开玩笑似地开口,“你这么喜欢栀子花,不会……” “对啊!”声音低沉,认真。 白贻愣住,虽然是黑夜,也能想象出黑眸认真的模样。 白贻就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好运,原来是替身呀! 虽然栀子花信息素不算稀有,但是白月光的长相与自己该是有几分相似! 难怪江畔舟不图身子,这样就说得通了! 白贻轻笑一声,“也是!不然为什么包养我呢?” 房间归于一片安静,江畔舟盯着模糊的轮廓,低声道:“为什么?” 白贻:不是!你问我?算了!金主爸爸!得恭敬!得哄着! 白贻迟疑了一下,试探道:“因为……我的信息素?还是我的脸?” 江畔舟一声不吭。 白贻有了一些困意,将被褥拉到了鼻子以下,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江畔舟低声呢喃了一句,“因为是你。” 白贻昏昏沉沉时,听见了江畔舟出声,随意“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江畔舟听着白贻平稳的呼吸声,转过头。 自己青春里盛大的爱恋,于白贻而言,只是记忆角落不起眼的存在。 江畔舟希望白贻记起两人一次次的相逢,记起美好的青春里,有一个叫江畔舟的男孩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 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 白贻洗漱后下楼,只看见了苏姨。 苏姨瞧见白贻下楼,热情地打招呼,“白先生,你醒了呀!” 先生!就有点受不起。 “苏姨,你叫我小白就好。” 苏姨笑眯眯地点点头,看着白贻四处张望,“少爷出去晨跑了。” “哦。”白贻乖巧地点点头。 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见开得正盛的白色栀子花,一朵朵簇在一起,皎洁饱满。 白贻看得出神,没注意进门的江畔舟正在看着自己,还掏出了手机,拍了下来。 关门响起,白贻才回头,一身运动套装的江畔舟下巴还挂着汗珠,贴身的白色衬衫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轮廓,擦汗的手背青筋暴露,与白皙的皮肤…… 白贻:嗯……这该死的荷尔蒙气息! 白贻怕自己眼神太过明显了,立马别过头。 该死!都怪林灏!非得拉着自己看片! 江畔舟一直注意着白贻,看出了异样,又走近了几步,关心道:“怎么了?” 江畔舟流了不少汗水,汗水中夹杂着信息素香甜清凉的味道。 白贻闻见了,心中某明的慌,退后了一步。 急切地回答,“没什么!” 不等江畔舟说什么,苏姨就叫吃饭了。 “你先吃吧!我去冲洗一下。” 说罢,江畔舟转身去上楼洗澡。 白贻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 看来不能学林灏! 饭后,与昨天一样,李数接江畔舟上班,明叔送白贻回家。 白贻回家时,林灏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门。 林灏见白贻又是全须全尾的回来,松了一口气。 林灏一边换鞋一边交代,“我今天有一个外地通告,要去两三天,你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哦!” 白贻点点头,又提醒林灏,“都带好了吧?” 白贻是在提醒林灏带上抑制剂,阻隔剂,阻隔贴这些防护物品没。 林灏起身,肯定地点点头,“你还不放心我嘛!” 白贻目送林灏出门,然后将门反锁起来。 面对安静的房间,突然有些不习惯。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照顾奶奶的护工小杨阿姨。 白贻连忙接起电话,“喂!小杨阿姨。” “小白呀!奶奶说什么都不肯吃饭,我哄了很久也不管用,已经摔了三个碗了!你快来看看吧!” 那头又传来了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奶奶不能说话了,只是发出了“唔唔唔”的声音。 白贻满脸担忧,连连答应,轻声哄着奶奶,“奶奶,我马上来看您,您乖乖吃饭好不好?” “唔唔唔……” “哎呀!小白你快来!奶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吃。” 听着小杨阿姨焦急的声音,白贻也是担忧得很,连忙挂了电话就往疗养院赶。 白贻虽然不火,怕万一被认出来,还是带了一个口罩打车。 下车就小跑进了疗养院,丝毫没有注意到出租车司机觊觎的眼神。 白贻进了奶奶的房间,是一片狼藉。 小杨阿姨蹲在地上收拾碎片,奶奶瞧见了白贻进来,“唔唔唔”地哼唧。 小杨阿姨转头,见是白贻来了,松了一口气,“你可算来了。” 白贻看着小杨阿姨衣服上满是油渍,很是抱歉,“小杨阿姨,不好意思啊!我来照顾奶奶吃饭,您去换身衣服吧。” 小杨阿姨点点头,起身离开。 白贻看向满头银发的奶奶,眼睛盯着自己,亮晶晶的。 白贻坐到了轮椅旁的小木椅上,拉着奶奶不停颤抖的手,“奶奶,乖乖吃饭,听话好不好?” 白贻声音轻柔,像绵柔甜腻的一样。 “就像从前奶奶摸着我的头说,‘白宝宝要乖乖吃饭,要听话’一样,好不好?奶奶。” 白贻学着奶奶从前温柔轻哄的语调,安抚奶奶不安的心。 白贻手指轻轻抚摸奶奶干瘦的手背,满是岁月的痕迹。 白贻低下头,轻轻抵着奶奶的手背,压制心底异样的情绪。 良久,白贻感受到了奶奶颤巍巍地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一如从前。 第9章 就你屁事多! “唔唔唔~”奶奶呜咽的声音传进耳朵。 白贻收敛了情绪,抬头看奶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轻声哄着,“奶奶,我喂你吃饭,好不好?” 奶奶没办法回答,只是眼神温柔地看着白贻。 白贻到食堂打了清淡的饭菜,打饭阿姨认出了白贻,笑眯眯地打招呼。 “小明星!你来啦!白奶奶每次耍赖不吃饭,只能你哄得住!” 白贻笑着回应,“奶奶年纪大了,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 “也是,白奶奶是享福的,有你这个孝顺又漂亮的孙子。”食堂阿姨一边打饭一边说话。 白贻端着饭菜,礼貌点头,“谢谢阿姨,我先回去哄奶奶吃饭了。” 食堂阿姨笑眯眯地目送白贻,“去吧!” 看着背影,与一旁的保洁感叹,“唉~小白多好的孩子,又孝顺又漂亮的a级omega,要是没背负债务,我真想把他跟我儿子撮合在一起。” 保洁阿姨只是笑笑不说话,心想,就你那酒鬼儿子,还想肖想小白!做梦! 白贻回到病房,给奶奶喂饱了饭,又帮助奶奶躺下午睡。 白贻拉着奶奶的手轻声嘱咐着,“奶奶,我要回去准备工作了,你要好好吃饭,听小杨阿姨的话,好不好?” 奶奶拉着白贻的手不肯放,眼中满是倔强。 白贻也不挣脱,只是耐心劝解,“奶奶,听话好不好,我要挣钱了。” 在白贻无奈的眼神下,奶奶还是松开了手,“唔唔唔”说了什么。 白贻轻轻地拍了拍奶奶的手,“一个星期来看奶奶一次,不会忘记的。” 白贻起身,望着小杨阿姨,抱歉地点头,“小杨阿姨,麻烦您了。” 小杨阿姨摇摇头,“没有,奶奶平时很听话,除了想小白你了,就会发脾气。” 白贻点点头,又细心嘱咐了一些事项才离开。 小杨阿姨看着白贻的背影,无奈地叹气,若是没有那场意外,这孩子该是南川市状元,可惜了。 —— 白贻下车后,身体就莫名的燥热,不安,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热,信息素的味道也无法控制。 糟了!发情期! 白贻出门匆忙,没有带抑制剂,好在工作日又是日头最强的中午,没什么人。 白贻几乎是用跑的,进入电梯时,庆幸没有人同乘。 栀子花香四溢,呼吸混乱,手脚开始发软,贴着墙角站着,在电梯打开的瞬间回家锁门。 白贻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软坐到地上,靠着意志力走回房间,在床头找到了抑制剂,来了一支。 白贻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意识开始模糊,欲望暴涨。 掉在鞋柜旁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屏幕亮了又熄了。 大佛:下午叫明叔接你,去南川一中的校门口小吃街。 思考良久的江畔舟觉得,应该需要一些提示。 江畔舟盯着屏幕,半晌也没有回复。 冷静冷静,不要显露你不值钱的样子! 江畔舟放下了手机,看着oa上一堆的审核消息,莫名心烦。 项目部李经理一条,二条,三条…… 总裁江畔舟:就你屁事多! 于是全公司都看见了,全公司都知道了项目部李经理屁事多! 项目部李经理:首先,我没有惹你什么任何人!其次,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最后,我没有惹你任何人! 一个小时后,江畔舟看着依旧没有回复的微信界面。 江畔舟抬头看进来送文件的李数,冷脸一张,严肃道:“你会在什么情况下,一个小时都不回消息?” 李数哪敢不回消息,但是又不是他不回,认真思考,认真回答。 “没看手机?睡觉?反正是不方便的时候。” 看总裁不回答,李数默默地退了出去。 江畔舟:……不方便的时候?可是前几次都是秒回呀! 江畔舟也不再纠结,拨通了语音电话,铃声是机械的女声,“微信收款五百元……微信支付五百元……” 江畔舟:…… 没人接,江畔舟黑着脸,又打了几遍,依旧没人接。 不至于睡这么死吧!白贻没有通告,应该就在家,那为什么不接? 江畔舟开始胡思乱想,脸色愈发阴暗,最后拍案而起。 提前下班,直奔荣光小区。 到了901门前,“咚咚咚”地敲门,除了江畔舟喘气的声音,没有声音。 江畔舟又敲了好一会儿,低吼道:“白贻开门!” 不在家? 江畔舟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语音电话。 “微信收款五百元……” 隔着一扇门,铃声响了起来,江畔舟自然听见了。 又抬手锤门,“白贻!快开门!”声音冷得不像话,似是白贻背着他偷人。 “白……” “吧嗒”一声,门缓缓打开,只开了一条缝。 一股浓烈的栀子花香溢出,白贻只露出了绯红的脸,一双水润飘忽的眼睛看向江畔舟。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微微张着嘴轻喘,眼眶发红,像一只被欺负的小兔子,清冷美人染了情欲,异常勾人。 江畔舟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白贻惹人冲动的模样,喉咙发紧。 白贻呼吸急促,沙哑着声音,“江…江畔舟。” 江畔舟闻言,喉结滚动,眸光微闪,握紧了双拳。 白贻没有太多的力气,意识也混乱,废力地解释,“我……我今天不能去,发情期……” 白贻正欲关上门,江畔舟反应迅速,推开了门。 白贻被带得猝不及防后退,又被江畔舟一把拦腰入怀。 “嘭”地一声关上门,江畔舟脑子不受控制地想抱着白贻,想亲吻他,想…… 江畔舟像抱小孩一样,将白贻抱了起来,找白贻的房间。 白贻原本糊涂的脑子被撞散了思绪,为了舒服就趴在了江畔舟的肩膀上,能闻见香甜清冷的信息素。 可是白贻没有觉得舒服,身体却愈发难受。 小脑袋摇摇晃晃,稀里糊涂地开口。 “江畔舟,我…我好难受……”言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江……难受……呜呜呜……”一边胡言乱语,柔软的嘴唇一下下擦过江畔舟的脖颈。 江畔舟也很难忍,一巴掌拍在了白贻的屁\/股上,声音低哑,“不许蹭!” 白贻难受,便只是遵从意识,身子不适地蹭了蹭江畔舟,声音带着颤音,“可是……难受……” 江畔舟找到了栀子花香更浓郁的卧室,将白贻扔到了床上,将门关上。 江畔舟站在床边,盯着床上难受到扭动身子的白贻,眸色晦暗不明,咬牙忍耐,抬手摸了摸颈后的腺体。 白贻难受地昂着头,露出了粉嫩的脖颈,看向江畔舟,媚眼如丝,“江畔舟……你帮帮我……” 江畔舟眉眼紧蹙,暗骂一声,“艹……” “帮帮我……好不好……” 第10章 比忍者还能忍 江畔舟拍了拍脑门,美色误人呀! 看着眼前的白贻,哪里还有清冷美人的样子。 白贻用一双“我见犹怜”的眼睛带着恳求的光看着自己,像极了妲己! “难受……” “唔!” 白贻被江畔舟闻得七荤八素,生理性泪水堆满的眼眶,叫江畔舟一睁眼就瞧见了。 江畔舟双手掐着白贻乱动的腰肢,低声警告,“白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 白贻红肿的嘴唇微张,带着哭腔,“江畔舟……帮帮我……” 江畔舟又想起了那片黑暗的树林里,瘦弱的omega缩在自己怀里,揪着自己的名牌,叫自己的名字,要自己帮帮他。 江畔舟眼神幽深如狼,定定地注视着白贻,正色道:“白贻,你可不要后悔。” 白贻抬起了双手,揽住了江畔舟的脖颈,“帮帮我……” “江畔舟……” …… 白贻舒服了不少,可江畔舟依旧难受。 给白贻打了抑制剂后,释放安抚信息素,哄睡了白贻,江畔舟进了浴室处理自己的问题。 浴室水声不断,隔音并不好。 江畔舟皱起的眉头就未松过,白贻难受,江畔舟更是忍耐的难受。 明明是自己先忍不住诱导白贻,想将他占为己有。 可是内心又不甘如此稀里糊涂的得到。 白贻如今意识不清楚,只是遵循性欲意识的趋势。 现在苦苦哀求,清醒后说不定就后悔了。 江畔舟出来时,白贻睡得安稳。 将白贻用空调被裹住,抱着白贻回自己家,方便照顾。 下楼时,同乘电梯的还有一个alpha,总是忍不住好奇,偏头打量只露出半张脸白贻。 栀子花甜腻的花香不时溢出,陌生的alpha起了反应,满是渴望的眸子盯着白贻。 江畔舟偏头,冷眼瞟了一眼陌生的alpha,释放了压制信息素,眸光幽冷。 sss级alpha的压制气氛太强,陌生的alpha面露难堪,身形不稳地靠着墙角。 电梯门适时打开,高大的alpha抱着自己的栀子花少年离开。 —— 江畔舟看了看熟睡的白贻,又看了看白贻的手机屏幕。 大佛:下午叫明叔来接你。 大佛未接语音电话11。 江畔舟:很好,我把你当爱人,你把我当大佛! 滑动屏幕,有数字密码。 江畔舟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起身开门。 是明叔,手里提着一个纸质的袋子。 “少爷,不知道白先生习惯用哪种抑制剂,就各买了一些。” 江畔舟接过了袋子,轻声道:“好的。” 又关上了门,想了想又打开门,淡淡道:“给明叔和苏姨放两天假。” 明叔回头,笑得意味深长,点点头,“知道了,我会通知苏姨。” 虽然明叔和苏姨都是beta,闻不见白贻的信息素。 可是眼睛看得见呀!虽然但是,江畔舟不想任何人看见白贻发情的模样。 alpha的占有欲再次作祟,江畔舟也请了两天假,叫老父亲江牧城顶住。 omega的发\/情期一般都是一个月一两次,一次两三天,这两三天都多亏了江畔舟的贴身帮助,陪白贻度过难受的两三天。 江畔舟是身心折磨,面对白贻的勾引,依旧不动如钟。 江畔舟:也许上辈子我是忍者吧!也可能是和尚! 江畔舟转身拿盘子时,看见了站在厨房门口的白贻。 衣裳整洁,表情不自然,脸颊泛着红,轻咬着唇角,双手捏住衣角,低头不敢与江畔舟对视。 江畔舟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实是清醒后的小羞涩。 只是淡淡地开口,“好些了吗?” 然后自然地抬手打开橱柜,伸手拿盘子,装菜。 白贻脑子混沌,可也不傻,犹豫之下,“谢谢。” 想起自己卖力勾引、哀求江畔舟,江畔舟也没有趁人之危。 想想那时江畔舟忍耐的表情。 白贻摇了摇头,主动端菜。 江畔舟无言,白贻也不好意思开口。 两人坐下来吃饭,白贻可以瞧见江畔舟拿筷子的手,又低头羞红了脸。 江畔舟:老婆低头害羞的样子好可爱! 不禁咳嗽了两声,一脸漠然,冷声道:“看什么看?” 白贻憋得脸红,眸光水润,清冷美人再次破防。 结巴地回答着,“对…对不起,我……对不起!” 江畔舟也不是想听这个,轻飘飘地开口,“没事,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白贻刚喂进嘴的米饭差点就喷了,连忙捂住嘴,又喝水顺了顺。 抬头看江畔舟,依旧冷着一张脸,淡定地吃菜,仿佛刚刚的虎狼之词不是他说的。 一顿饭吃得白贻面红耳赤,不敢直视江畔舟。 江畔舟:老婆太不禁逗了!好可爱!好想亲亲老婆~像发\/情期那样肆无忌惮~ 白贻根本无法想象,面前的万年冷山脸,内心居然如此火热。 白贻也不再多想,自己发\/情期这几天,解析剧本角色的进度已经掉了很多。 白贻又恢复了一脸清冷矜贵的模样,认真看剧本,被台词。 江畔舟两天没去公司,要处理的事情固然少不了。 白贻被明叔送回了荣光小区,江畔舟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一回家,林灏抱着棕色小熊,笑眯眯地看着白贻。 “那啥了没?”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比喻。 白贻摇摇头。 林灏惊讶起身,“我去!不亏是顶级alpha,比忍者还能忍!” 白贻拿起了一根香蕉,无奈地耸耸肩。 林灏又坐下,笑呵呵地碰了碰白贻的肩膀,眼神色眯眯的,“要说我一个omega看到你发\/情期都忍不住唔……” 白贻用刚刚剥好的香蕉,堵住了林灏的嘴。 第11章 你飘了! 正在与林灏对戏的白贻手机响了,林灏表情立马变得意味深长。 碰了碰白贻的肩膀,“才分开多久呀!” 白贻看了一眼消息,面色如常。 大佛:这两天就不接你回家住了,你多看看剧本,我也忙工作。 白贻只回了一个字,“好。” 江畔舟没有时间纠结,最近有个重要的项目,不能再耽误了。 倒是白贻看到了之前的聊天记录,是发情的那一天。 江畔舟说去南川一中前面的小吃街。 白贻眉眼微蹙,为什么要去南川一中的小吃街? 小吃街不太符合霸总的气质吧! 更何况为什么是南川一中?江畔舟也是南川一中毕业的? 林灏碰了碰白贻,关心道:“怎么了?” 白贻收起了手机,摇摇头,“没事。” 接下来的两天,江畔舟没有来接白贻,也没有联系,是真的很忙。 白贻和林灏为了试镜,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到了试镜的那一天,两人到了试镜地点,休息室很大,试镜的人并不少。 其中不乏一些老熟人,白贻和林灏全当瞧不见,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可是有些人偏偏不放过嘲讽的机会,“哎呦~真的是白贻和林灏呀!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正在阴阳怪气,一脸得意的人,是陈明明,同一档选秀出道的对手,是个a级omega。 陈明明长相清秀,笑起来温柔可人,唱跳一般,架不住背后有金主。 选秀时,林灏的人气很高,白贻与陈明明的排名不相上下,为此陈明明没少买水军黑白贻。 后来选秀结束,陈明明靠着金主,自然是风生水起,也算是小有名气。 林灏抬头假笑了一下,白贻则是眼不见为净,头都不抬。 陈明明看了一眼白贻手中的剧本,是男二的剧本,跟自己撞了。 陈明明身后的助理将坐垫放下,陈明明才坐下,嘴角噙着笑,故作意外。 “在这里见到白贻还真是意外呢!毕竟像你这样的糊咖,是没有勇气来面试李导的电影,还是男二。” 白贻不答,只是眉眼微蹙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微颤。 陈明明一个抬手,身旁的助理就递上了水。 继续阴阳怪气,“白贻,你说说你的代表作呗!我给你分析一下,面上的几率。” “不过我这些一直很关注你,本以为你会去回锅肉,没想到去跑龙套了,演了很多小角色,绿叶王呀!” 陈明明说的欢快,就想看到白贻气恼的模样。 只是白贻抬头,一双眸子泛着冷光,清冷矜贵的脸上满是厌恶,丝毫不收敛情绪。 淡淡地开口,“你能闭嘴吗?真是很吵。” 林灏在一旁低头憋笑,想许多悲伤的事情,才忍住了笑意。 陈明明也是有咖位的,那能在白贻这里吃瘪,一下就变了脸,怒目圆睁。 声音尖锐,“白贻,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跟你说话是抬举你!你别不知好歹!” 声音太大,引起不少人围观,纷纷看了过来。 白贻也没有丝毫慌张,冷静地看着陈明明,却语出惊人。 “我说怎么有味儿?原来是你的嘴在发臭!” “你……”陈明明气急败坏。 白贻视线落在了陈明明屁股下的软垫,冷声道:“你什么你!你走那儿都带着屁垫,是痔疮犯了吗?” “你放……”陈明明想骂人,又忍住了。 白贻收回眼神,冷冷道:“回去再练几年,再来找我吵。” 一旁围观的人不敢笑,毕竟陈明明背后有金主,众所周知。 陈明明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放下狠话,“白贻,你等着吧!” “嗯呐。”白贻随意应了一声,主打一个有求必应。 陈明明离开,白贻继续看剧本。 一旁憋了许久的林灏终于笑了出来,笑得舒服了,才低声问白贻。 “不怕得罪他呀?” 白贻继续看剧本,淡淡地回答,“为什么怕得罪他?” 林灏正想着陈明明有金主,可是转念一想,白贻也有呀!还是南川最年轻多金的顶级alpha。 林灏笑嘻嘻地说了一句,“你飘了!” 白贻无奈地挑了挑眉头,“就算没有他,我也照样怼。” 林灏正好奇为什么,白贻自己就答了。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白贻承认,自己是飘了。 若是从前,肯定不敢怼回去,因为有奶奶,有巨额债务。 但是现在无债一身松,大不了一辈子守着合同要求。 林灏很快被人叫了进去,而白贻也被叫了一个房间。 男女主是定好的,所以导演将重点放大了男二的选角上。 除了李云导演,还有一个帅气的男alpha,还有……江畔舟。 白贻递上了自己的资料,李云导演看了一眼,就瞟了一眼身旁的江畔舟。 江畔舟如同不认识白贻一样,上下打量白贻一番,就将视线收回了。 李云导演似是明白了,跳过了自我介绍,“直接演一下夏暮错失高考那段,从保安不让你进去那段开始吧!” 夏暮是《蝉鸣盛夏》的男二角色名。 白贻礼貌地鞠躬,“李导,我准备一下。” 白贻在一旁做起了深蹲,因为把错失高考,夏暮是狂奔向考点。 一直白贻呼吸急促,酝酿了一下情绪。 “可以开始了。” 在李云导演说开始时,白贻的神态眼神都变了。 安排与白贻对戏的是一个拿着剧本的工作人员。 夏暮奔向考场,大声解释,“我是考生!让我进去!” 保安拦下了夏暮,工作人员僵硬地说出了台词,“已经超过时间一分钟了!不能再进了!” 夏暮半蹲,双手撑着膝盖,呼吸不匀,“叔叔!求求你!放我……” “不行!”保安严厉拒绝,然后走开了。 夏暮努力呼吸,保持着原状,抬头盯着眼前的考场,眸中是不甘和失落。 这一刻,夏暮既是白贻,不分出两人。 就这样直到呼吸平稳,夏暮直起身子,转身往回走,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背影满是凄凉。 白贻还未出戏,就听见了李云导演的一声惊呼,“好!” 白贻转身,深深地鞠躬,李云导演一脸欣喜。 “就你了!”笑得欢喜。 又转头看向江畔舟,“本以为……” “咳!我还有事,先走了。”江畔舟假装不在意地离开。 李云尴尬了一瞬间,就转头继续夸奖白贻就是夏暮本人。 白贻礼貌微笑,视线却落在离开的江畔舟背影。 一旁的alpha笑得很温和,“你确实很适合夏暮。” 白贻低头,“谢谢李导和前辈的夸奖。” 李云收敛了欣喜的情绪,“你回去等通知吧!” 白贻又一次鞠躬,起身离开。 林灏等到白贻出来,第一反应是,“我刚刚看见江总了!” 白贻直言,“他看了我试镜。” 第12章 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林灏一副“磕到了”的表情,与白贻并肩出去。 “他百忙之中还来看你试镜,这是什么神仙……他真的!我哭死!” 许是林灏表情太夸张了,白贻无奈地轻叹,“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没事,正主不知道就行!”林灏正说着,看见了江畔舟就站在车前,看着两人。 那个眼神冷得像一把刀子,可以杀死人的那种! 林灏立刻拉开了与白贻的距离,“我走咯!” 白贻也瞧见了江畔舟,还有冷冰冰的眼神,点点头,走向了江畔舟。 江畔舟面容缓和了不少,淡淡道:“不错。” 指的是试镜演的不错。 “谢谢。”白贻的语气有些疏远。 可能是两天不见,气氛有些不适。 江畔舟开了后车门,“送你回家。” 白贻也不客气,坐下了后座。 从江畔舟上车,电话就没有停过,似是工作的问题。 江畔舟耐心的解释,解释的语气很冷,也难怪都怕他。 白贻看着沿路的风景,江畔舟挂断了电话,车里安静下来。 “白贻。”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白贻回头,江畔舟一脸严肃认真。 “你错失高考时,也那般吗?”问出口,眼前是期待回答的神色。 白贻闻言,低头垂眸,冷声道:“高考时,我在端盘子,送外卖,没时间难过。” 江畔舟闻言,眸色微闪,想说什么。 白贻已经转头看向窗外,面色如常,清清冷冷,似没有发现一般。 江畔舟泄气,不再多话。 白贻有多难受,也不会告诉自己。 到了荣光小区,白贻下车,“谢谢。” 江畔舟想说什么,最后欲言又止,“上楼吧!” 看着白贻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江畔舟才收回目光。 “回公司。” “是。” 回家的白贻倒头就睡,情绪不佳,就爱睡觉。 林灏回家时,都没有发现白贻已经回家。 白贻早晨因为紧张就吃得少,睡了半天也没吃饭,又开始了。 直到白贻在床上痛得打滚时,才轻唤了林灏的名字。 林灏冲进白贻房间,就看见了白贻蜷缩成一团,满头细汗。 “怎么了?是不是又胃疼了?”急得不行。 白贻疼得无力,虚弱开口,“药……” “药什么药,去医院呀!”林灏将白贻扶了起来。 林灏吃力地扶着白贻下楼,楼下正是江畔舟的豪车。 江畔舟一眼瞧见了白贻一手撑着腹部,脸色惨白。 手疾眼快地接过了白贻,打横抱起,着急地问,“怎么了?” 林灏回答,“胃疼。” 江畔舟脸色不是很好,冷着脸叫明叔去医院,林灏担心也跟了上去。 —— 到了医院,江畔舟直奔苏暮的办公室。 准备下班的苏暮,被巨大的开门声吓到,惊讶回头。 “又怎么了?” “……胃疼。” “不遵医嘱!” 白贻躺在床上输液,江畔舟就冷着一张脸看着,气氛诡异。 林灏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偷偷张望。 被身后的苏暮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林灏看着眼前高大痞气的女alpha,皱眉质问,“吓唬我干嘛?” 苏暮也不恼,伸出了手,笑盈盈地自我介绍,“苏暮,一位帅气的医生。” 林灏看在她给白贻看病的份儿上,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回握。 “林灏,十七线艺人。”林灏自嘲式自我介绍。 白贻说自己是十八线,林灏比自己好点,是十七线。 嗯……不对劲…… 林灏疑惑地低头,看着苏暮轻轻揉捏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苏暮笑眯眯的脸。 用力甩开了苏暮的手,用看流氓的眼神看苏暮,“你……你老色批吧!” 苏暮不反驳,甚至用你懂的眼神,轻挑地凑近,嘿嘿一笑,“小灏灏,跟姐姐去喝一杯吧!” 林灏紧急避险,连忙退后了一步,左右环视一圈,确定没有看过来,带上了口罩。 “我虽然只是十七线艺人,但是两百万粉丝都是男友粉和女友粉,你别害我!” 言语之间都充满了嫌弃,对轻挑无礼的苏暮避之不及。 苏暮眉眼笑意很浓,却故作伤心,“我很伤心,小灏灏不能陪我喝酒了!” 林灏无语,就见了一面,就“小灏灏长,小灏灏短!” 林灏进了病房,轻声道:“白贻,江总,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苏暮站了出来,“这么晚了,一个可爱的omega独自回家很危险,我送你。” 江畔舟:你送才危险好吧! 表面却是,“嗯。” 都别打扰我和老婆的两人世界。 林灏离开,苏暮紧随其后。 苏暮一直叽叽喳喳说了很多轻挑的话,林灏都不想回答。 毕竟对女alpha不是很感兴趣。 林灏停下了脚步,苏暮好奇,“怎么了?” 林灏歪头,疑惑反问,“你不是说送我回家吗?” 苏暮望着林灏一头可爱的卷毛,好可爱呀! “对对对!我送你回家!跟上我!” 苏暮在上面带路,林灏在后面跟着,最后苏暮上了一辆白色保时捷911。 林灏顿住,眨巴眨巴眼睛。 苏暮喊了一声,“上车呀!” 林灏上车,好奇地开口,“这年头医生这么挣钱?” 苏暮笑眯眯地凑近,给林灏系上安全带。 一边插安全带,一边仰头坏笑,“对呀!要不要跟我玩玩?” 林灏不喜欢女alpha,更不喜欢浪荡的人。 嫌弃后仰,尽量远离苏暮,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至于穷死!” 苏暮坐正了身子,嘴角始终带着笑容。 启动了车辆,“住哪儿?” “荣光小区。” 苏暮点出了导航,又开始了挑逗林灏。 “小灏灏,你好冷漠呀!从来没有人拒绝过我呢……” 苏暮是苏家老三,苏家在南川也是百年企业,上面两个哥哥都接手了企业,苏暮爱上了学医。 南川最有钱又帅气的医生,苏暮说二,没有人说一。 认识苏暮的omega,那个不是费尽心思勾引,还是第一次遇见不买账的。 苏暮虽然是女alpha,有身份的加持,又长相痞帅,黑长直加上银丝眼眶,穿上白大褂,特别像一个斯文败类。 喜欢这款的omega不少,但是不包括林灏。 林灏看着前方,一头卷发,又是可爱的长相,生气很难严肃。 却依旧冷声开口,“苏医生,你就是太自信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林灏习惯性地想揽小棕熊入怀,抬手一空,多少有点没有安全感。 苏暮瞧见了林灏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睛,轻声道:“没事,这样的小灏灏更有趣,更有挑战性。” 我又不是关卡! 不过林灏不想反驳,白了一眼苏暮。 第13章 说话还挺生猛! 病房安静无声,江畔舟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黑眸直勾勾盯着脸色苍白的白贻。 有些无奈地叹气,低头烦躁地双手插进了头发里,抓乱了一丝不苟的头发。 双手无力地垂下时抬头,正好对上白贻看过来的眼神。 “谢谢你……”白贻声音有些沙哑,咽了咽口水,是苦的。 江畔舟没有回答,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头,将白贻扶了起来,将纸杯凑到了白贻嘴边。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白贻配合喝了水,润了润嗓子,声音又恢复了清润。 “谢谢你,江畔舟。” 江畔舟放下了喝得一滴不剩的纸杯,将白贻放下,平躺着。 心想,这样胃应该会舒服一些吧! 江畔舟重新坐下,审视着白贻宛如白纸的脸色,原本粉嫩的小嘴也没了血色。 “比起谢谢两字,我更希望不要再来医院了!”语气严肃,脸色阴沉。 明明心疼极了,可开口却是责怪。 白贻以为自己带了麻烦,只是正色道:“下次不会麻烦你了。” 江畔舟: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江畔舟脸色黑成锅底,过长的发丝遮住了眼睛,看不见眼睛里的委屈。 明叔提着保温盒站在门口敲门,“少爷,苏姨做了山药排骨汤,叫我送来给白先生。” “嗯。”江畔舟低沉着声音应了一声。 明叔冲着白贻笑了笑,白贻回以礼貌的微笑。 “谢谢明叔,代我谢谢苏姨。” 明叔点点头,将饭桌支好,又将病床升起。 明叔就差打开保温盒,亲手给白贻喂了。 江畔舟接过了保温盒,淡淡道:“明叔早点回去,我来照看。” 明叔垂眸低笑,“好。”就离开了。 白贻看着江畔舟打开了保温盒,用汤勺舀起汤,噘嘴吹了吹,眉眼微蹙着。 汤勺小心翼翼地凑到白贻嘴边时,白贻自然的张嘴。 这汤鲜美,从这食道流下,一路暖到了胃,暖洋洋的。 周而复始,汤少了一大半。 “我喝饱了。”白贻认真提醒。 江畔舟又抽出纸巾,给白贻自信地擦嘴,视线停留在红润饱满的嘴唇。 白贻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喝。” 江畔舟收回了自己的手,语气淡淡,“那你不早提醒我。” 一边收拾了保温盒,擦干净了小桌板,并且收好。 白贻就看着,心想:这不是想试试顶级alpha的伺候能力嘛? 当然不敢这般说,怎么说都是金主耶! “我看你挺顺手的,就没阻止。” 江畔舟放下了床,让白贻平躺着,看了一眼还有小半瓶药液。 又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贻,眸子泛着危险的精光,低笑道:“是吗?都是要还的!” 说着,手指划过了白贻的嘴唇,手指勾了勾下巴。 白贻愣了一下,又归于平静,清冷的眸子泛起笑意,“你要是想要,上次发\/情期早要了。” 白贻下巴的手指僵硬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江畔舟坐下,低着头,在白贻看不见的地方,笑得无奈。 自己不动他,竟叫他有恃无恐。 早晚要把他吃干抹净,一分一寸都不放过! 江畔舟微微抬眸,瞧见白贻将打针的那只手往被子里收。 “别乱动!小心漏针了!”语气凶巴巴。 江畔舟双手握住了那只手,冰冰凉凉的。 唇角微抿,自己怎么才发现! 白贻肯定难受好一会儿了! 江畔舟在内心埋怨自己,白贻没什么不舒服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江畔舟一边捂着白贻打针的那只手,一边要时刻注意药水。 —— 早上,白贻是被挤醒的。 白贻靠着江畔舟的胸膛,听着规律的心跳,也不出声,也不乱动。 毕竟是照顾了自己,江畔舟才这么累的。 只是明明有大沙发,为什么要跟病人挤一个床? 算了算了!他是金主! 于是江畔舟睁眼,就对上白贻清脆明亮的眼睛,微愣之际。 白贻的肚子响起了“咕咕咕”的干饭信号。 江畔舟唇角微勾,戏谑道:“这起床铃不错!” 说罢,就起床了! 白贻:呸呸呸! 李数带了早餐,白贻和江畔舟坐在沙发上吃饭。 苏暮穿上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文件夹,吊儿郎当地进来。 “哟!在吃饭呢?”语气莫名的调侃。 白贻喜食辛辣,对白粥一类的早餐无感。 原本就不开心,遇上打招呼的苏暮,也未抬起头。 江畔舟也未抬眼,给白贻夹了一个饺子,冷声回怼,“怎么?苏医生也想吃?” 苏暮噎住了,我吃个毛呀! 苏暮看向一脸淡然的白贻,笑嘻嘻地凑近,“白贻,你说咱两遇见了两次,也算朋友了,加个微信呗!” 苏暮掏出了手机,晃了晃手机,一脸期待的笑容。 白贻抬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苏暮,又看了一眼低气压的江畔舟。 最终选择了,淡淡道:“江畔舟不让。” 苏暮:嗯? 李数:嗯? 江畔舟:嗯! 江畔舟内心是欢喜的,表面依旧淡定,给白贻剥了一个鸡蛋。 “对!我不让。”语气那个骄傲呀! 苏暮笑不出来了,直言道:“不是!我就想要林灏的微信!” 江畔舟无所谓地点点头,不关我的事。 白贻转头,视线开始上下打量苏暮,摇了摇头。 给苏暮整不自信了,追问道:“不是!你摇头什么意思?” 江畔舟将剥好的鸡蛋递给白贻,“吃鸡蛋。” 白贻淡淡道:“不吃黄。” 又抽空回答苏暮的问题,“林灏不喜欢你这个类型,也不喜欢女alpha。” 昨夜,林灏也是这么说的。 苏暮不相信,追问道:“我什么类型?女alpha怎么了!看不起呀!那林灏喜欢什么类型的?” 林灏我是非追不可了! 江畔舟将蛋黄挤了出来,将蛋白递给白贻,“吃吧!” 苏暮急死了,白贻不慌不忙地吃了一口蛋白,慢吞吞地回答。 “你一看就像渣a,林灏喜欢居家良a,器大活儿好……” “咳咳……”江畔舟被白贻的直言不讳吓到呛住。 苏暮愣住了!随即一阵爆笑! 李数:没想到,总裁夫人看着斯斯文文,说话还挺生猛! 白贻也意识到了,这话冲击力有点大! 果然不能一心二用…… 白贻将手中的蛋白吃完,咀嚼吞下,才解释,“林灏说的。” 苏暮:可爱甜o私下这么浪吗? 第14章 真棒 最终苏暮也没能从白贻手上套到林灏的微信。 离开后,偷偷发微信给江畔舟。 苏暮:好兄弟,你把林灏经纪人的电话给我呗! 江畔舟看着手机的消息,听着白贻讲话。 “你跟苏暮是好朋友吗?虽然他是医生,但是渣a气质显而易见。” 白贻一本正经地分析,见江畔舟不答,回头看江畔舟。 江畔舟熄灭了屏幕,将手机收了起来。 “我跟苏暮不熟,不过你说的对,他确实像个渣a!” 江畔舟狠狠赞同了! 不能让老婆知道我跟苏暮那个渣a很熟!绝对! 白贻点点头,“好吧。” 江畔舟随即掏出了手机,回复了苏暮。 江畔舟:咱俩不熟,知道了吗? 苏暮:? 苏暮看着手机,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分开十分钟不到,好兄弟变不熟。 这倒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挥手告别江畔舟,白贻转身上楼。 江畔舟拿出了手机,看着苏暮发来的问号轰炸,直接拉黑。 苏暮看着“对方已经不是您的好友”,陷入了沉思。 苏暮:重色轻友! 江畔舟:老婆不让我跟渣a玩! 白贻进门,就闻见了酸辣粉的味道。 “林灏,我回来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林灏抬头,见白贻面色红润,不错! “就知道江总不会亏待你!”说罢,又低头嗦粉。 白贻坐到了林灏对面,清冷矜贵的脸,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碗酸辣粉,散发着渴望的光亮。 “灏灏,给我嗦一口呗!”能听出撒娇的语气。 林灏抬头,见白贻已经望眼欲穿了,就大方地将碗推到了白贻面前。 白贻低头,嗦了一大口粉,味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然后将酸辣粉还给了林灏,“就吃一口。” 林灏撑着头,笑得意味深长,“江总没给你吃?” 白贻眸光微闪,语气颇为无奈,“他说胃疼,早上不让吃辛辣。” 林灏笑着摇摇头,这是幸福的苦恼。 正准备继续低头嗦粉,白贻又交代了,“苏暮想要你微信。” 林灏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睁大了眼睛,“你给了?” 白贻立马反驳,“怎么可能!苏暮一看就是渣a,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林灏松了一口气,“还好你了解我!” 林灏继续嗦粉,白贻自顾自地说着,“再说了,你要是喜欢他,昨夜他送你,你就给他微信了,用不着向我要。” 林灏抬起头,伸出了大拇指,“聪明!” 白贻淡定地点点头,手机随即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白贻接了起来,林灏注视着白贻。 只见白贻愣住了,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动静。 最后露出了一个字,“好。” 白贻放下手机,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字一顿,“过了。” 林灏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是李导的试镜过了! 高兴地跳了起来,笑哈哈地恭贺,“恭喜十八线艺人白贻,拿下人生第一个男二!还能李导的男二!” 白贻看着林灏幸福的手舞足蹈,难得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不收敛的那种。 没多久,林灏的角色也通知过了。 两人拉着手转圈圈,高兴的像个二傻子! 喜悦过后,林灏嗦完粉,哼着歌去洗碗。 白贻嘴角上扬是止不住的,很高兴的时候就想分享。 江畔舟。 白贻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江畔舟! 白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过自己能得到这个角色,少不了江畔舟的推荐。 白贻还是点开了与江畔舟的聊天界面。 爱人:李导刚刚打电话通知我了,说我就是夏暮! 江畔舟正在开会,看着白贻发来的信息,嘴角上扬了一秒。 项目部李经理:我是不是眼花了? 江畔舟回复了白贻,放下了手机。 大佛:嗯 大佛:真棒 白贻看着手机屏幕,笑意更浓了。 林灏出来,就见白贻对着手机傻笑,飞奔而来。 大喊道:“什么好东西!居然偷偷看!是不是好朋友呀!” 白贻立马熄灭了屏幕,故作神秘,“好东西!可好看了!” 林灏更兴奋了,还以为是什么不可描述小电影。 抱着白贻胳膊,晃了晃,语气撒娇,“给我看看嘛~” 闺蜜居然有所隐瞒,不应该坦诚相见吗? 白贻见林灏的不依不饶,打开了手机。 见是一道难解的奥数题,林灏瞬间面无表情,起身就走,还拿走了自己的小棕熊。 “熊熊!咱们不跟书呆子玩!” 白贻偶尔会解一解奥数题解闷,这道题一直没解出来,就设成了屏保。 白贻也收起了笑容,兴奋地搓了搓手,又拿起了剧本,一遍遍解析。 —— 下午六点半,白贻的手机准时响起。 “微信收款五百元……” “喂!” “我在楼下等你。”是江畔舟低沉的声音,在语音电话里,更加磁性。 白贻点点头,又发现是电话,“好。” 白贻这次什么也没带,江畔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很多衣服,是白贻的尺码。 白贻下楼时,只看到了一辆很低调的白色suv。 走近时,副驾驶的车窗放下,江畔舟坐在驾驶位。 “坐副驾驶。” “哦。” 白贻坐上去,关上了门。 “今天怎么这么低调?”真心发问。 江畔舟一直侧头看着白贻,平常冷漠的脸,今日却缓和了不少。 面上虽然只是神色淡淡,其实内心愉悦兴奋。 “带你去一个地方。”江畔舟说话时,也一直看着白贻。 白贻点点头,“哦哦,你老看我干嘛?” 怪害羞的…… 江畔舟:“你没系安全带。” 白贻:…… 清冷的脸色差点没绷住,利索地系上安全带。 江畔舟正视前方,启动了车子。 (仝仝:好险!你差点就有老婆了!) 一路上,有很多放学的学生,个个青春洋溢。 白贻眼底羡慕掩盖不住,毕竟自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没有高考,没有大学,更没有青春的那份肆意。 眸光水润,鼻头发酸,止不住的泪花在眼眶打转。 白贻扭头看向窗外,不想被江畔舟看见,被任何看见。 江畔舟注意到了白贻异样的情绪,眼神慌张地瞟来瞟去,紧张地开口,“怎么了?” 白贻回头,抬手揉了揉眼眶,露出了一个掩饰微笑,“没什么,被风吹哭了。” 白贻是一个很少展露笑容的人,刚刚掩饰的微笑太刻意了。 江畔舟没有揭穿,只是直视前方,接了白贻的玩笑。 “这风还挺坏。”言语调侃,可语气却并无调侃之意。 风:别管我的死活! 第15章 找了一个好老公! 南川一中校门前,错开了放学时间,空无一人。 白贻站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江畔舟去找地停车了。 一眼就看见了三栋教学楼,早已过了高考时间,三栋也暗了下来。 整个学校,只有保安亭亮着孤灯。 保安大爷见一人站在门前许久,忍不住上前询问。 “请问……”大爷看见白贻脸,顿住了。 努力地回忆着,“你是那个一中最强omega学霸,叫那个……那个……白……白……” 白贻没想过,自己毕业这么多年,还会有人记得自己的光辉历史。 白贻眉眼弯弯,看着保安大爷绞尽脑汁的模样。 “白贻。”一道沉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白贻回头看,是江畔舟。 江畔舟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西装,衬得整个人成熟沉稳,三七纹理烫的头发一丝不苟。 一看就是一个靠谱强a,白贻没有反应的时候,保安大爷就出口了。 “对!就是白贻!听说你当初家中突逢变故,没有参加高考,学校很是遗憾。” 大爷也是一脸遗憾的模样,又打量着白贻身后的江畔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还好,找了一个好老公!”语气欣喜。 白贻惊得眉头一挑,想解释一番。 江畔舟上前一步,轻揽白贻入怀,淡淡地开口,“白贻毕业四年,您还记得,记性真好。” 大爷打着哈哈,“那是!白贻可是我们南川一中历史墙上学习最强的omega!也是最好看的omega!” 江畔舟眼底含着笑意,看着大爷夸张却又真实的笑。 附在白贻胳膊上的手掌轻捏,好软的肉肉,手感好q,好喜欢老婆! 遇上可爱的老人,白贻嘴角挂着尴尬又礼貌的微笑,清冷的气质变得平易近人。 两人与保安大爷闲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江畔舟一直保持着揽着白贻的姿势,十分自然。 白贻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觉得江霸总的癖好真独特。 居然喜欢捏人胳膊下的肉肉! 他是金主!忍了! 走远了,白贻才开口,有些疑惑,“你喜欢吃路边摊?” “不喜欢。”江畔舟冷冰冰的回答。 白贻不解,那为什么来小吃街? “你也是南川一中毕业的?”白贻忍不住好奇发问。 可是江畔舟高中应该也很优秀,帅气的长相应该很有名,他要是南川一中的,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江畔舟沉声道:“不是。” 果然不是。 “我是隔壁清外的。”自然地补充了一句。 江畔舟垂眸看身边人的反应,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柔顺的卷毛,忽闪的长睫毛,和粉嫩的嘴唇。 白贻眉头微挑,南川清外高中,可是贵族高中,很符合江畔舟的身份。 清外高中与南川一中就挨着,一墙之隔。 说着,就走到了南川一中与清外高中的分界线,两校之前的墙隐匿在一片树林之中。 是很多小情侣光顾之地,白贻这样的好学生很少去,只有一次。 江畔舟停下了脚步,也收回了揽着白贻的手,看着小树林的方向。 幽深的黑眸微眯,眼中的情绪泛滥,眉心蹙了蹙。 白贻歪头看向江畔舟,看侧脸,鼻子更挺翘,薄唇紧抿,似回忆着什么。 江畔舟回头,看身旁的白贻,两人视线正好对上。 江畔舟眸子隐匿了情绪,只剩淡淡的神色。 白贻不明所以,只问,“怎么了?” 白贻清冷纯真的模样,不似记得什么。 “只有我记得。”江畔舟别过头,说了这样一句。 白贻只觉得奇怪,追问道:“什么只有你记得?” 江畔舟眉眼紧蹙,眸子恢复了一惯的冷厉,冷声道:“没什么!” 江畔舟情绪转换得太快,白贻完全跟不上。 江畔舟抬脚离开,白贻回头看了一眼黑夜中的小树林,就跟上了。 白贻就是在那个小树林里,完成了第一次分化。 江畔舟的腿很长,步子也很大,白贻为了跟上,几乎是开启了竞走模式。 走到小吃街入口时,江畔舟的脚步才慢下来,侧头看白贻。 白贻因为一路竞走,气息不稳,脸颊泛红,嘴唇又微微发白。 就小小惩罚一下老婆!怎么就喘成这样! 江畔舟盯着白贻起伏的胸膛,想说些什么。 白贻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你能慢点走路吗?” 侧头看江畔舟,表情很是无奈,“我跟不上。” 江畔舟回头,正视前方,冷冷地回了一个字,“哦。” 老婆都发话了!那我就听话咯! 两人肩并着肩,进入了人流,江畔舟紧张地揽过白贻的肩膀,靠近了自己怀里。 白贻的肩膀都能碰到江畔舟梆硬的胸肌。 白贻:嗯……就挺硬的。 江畔舟揽着白贻进了一条很熟悉的小巷子,白贻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白贻语气欣喜,“你也吃过这家?” “嗯。”江畔舟永远都是冷冷的回应。 小巷子走到头,有一家老餐馆,有很多特色小吃,煮的水饺一绝,汤都可以喝光的程度。 白贻看见亮着的红色灯牌,深巷小馆。 “居然还在。”白贻是开心的。 自从工作后,白贻很少来学校这边。 江畔舟放下了自己的手,白贻先一步,进入了小馆子。 还有那个胖胖的大婶,见人进来,就笑眯眯地问,“同学,吃什么?” 白贻环顾了一圈小馆内,桌椅板凳都未变,价格表也没变,一切都跟从前一样。 晚一步进来的江畔舟,一身正经的西装,与全是校服,休闲装的小馆格格不入。 大婶迟疑了一下,“老板,你吃点什么?” 白贻是同学,到我就老板? 江畔舟眉头轻蹙,冷静道:“两碗水饺,两杯绿豆沙,冰的。” 大婶乐呵呵地应着,“两位坐着等一会儿,马上好!” 小馆虽然在巷子深处,可是忠实粉丝不少,已经没有空位了。 只有一个四人座,已经坐着一位穿着南川一中校服的学生。 白贻走了过去,礼貌试问,“同学,我们和你可以坐这儿吗?” 那个同学抬头看白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惊呼一声,“你是白贻!” 白贻:我还挺出名! 一呼百应,原本埋头干饭的学生都抬起头,特别是南川一中的学生。 “白贻耶!” “是真的白贻!” 不明所以的清外学生发问,“白贻是谁?” 南川一中的同学激动地解释,“南川一中的考神!南川一中荣誉墙上为数不多的omega学神!” 白贻微愣,自己上了荣誉墙? 第16章 你是白贻学长的alpha吗? 那不是只有状元郎,或者最优秀的毕业生,才会上的南川一中荣誉墙吗? 白贻不过是一个连高考都没参加的逃兵,居然上了荣誉墙! 当然,曾经自我骄傲的白贻也认为自己毕业后一定会上荣誉墙,却等不到毕业。 白贻垂眸,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喉咙发紧,鼻头也酸酸的。 江畔舟看着立在原地的白贻,单薄的肩膀,好想拥入怀中。 白贻对面的同学,欢喜地招呼白贻坐下,“考神坐!快请坐!” “马上就期末了!我要是和考神同桌吃饭,一定会提升一个新高度!” 学生又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江畔舟轻碰了白贻一下。 “坐下吧。”轻声提醒。 白贻回神,愣愣地坐下。 白贻迟疑了很久,问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我都没参加高考,怎么上得荣誉墙?” 对面的学生很惊讶了,“你不知道自己上了荣誉墙吗?” 白贻缓缓地摇摇头。 当年班主任,主任,校长都来劝过白贻回去高考,可是催债的人更勤。 变故之前的白贻,居于神坛之上,被意外击落神坛。 一个刚刚成年的omega背着巨额债务,还有一个生病的奶奶。 白贻没办法回到神坛,没办法参加高考,也没办法回学校看一眼。 不想,也不敢。 后来白贻进入了娱乐圈,更就羞于回学校看看。 却不想自己能上荣誉墙,被无数南川一中的学生记住。 对面的学生看见了白贻眼里的落寞,连忙解释,“老师说了,白贻学长虽然没有高考,要是高考,还有那年清外的市理科状元什么事呀!” “还说,白贻是南川一中最厉害的omega!而且高中三年,无论是月考、联考、还有期中末考试,一直都是年级断尾第一!很厉害!” 一旁的一个学生也附和着,“对呀!而且有omega考前到白贻学长照片面前拜了拜,考试成绩出乎意料的好!就又起了考神的称号!” 又有人插嘴,“而且有人考前,还拿着零食去拜学长!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了起来,正好大婶将两人的水煎端来。 “两碗水饺来咯!还有两杯冰绿豆沙!” 白贻低头,看着熟悉的水饺,用筷子夹起了一个,一口吃掉。 是从前的味道。 白贻笑着抬头,眼眶泛着泪光,微红的眼眶,叫对面的学弟看呆了。 对面的学弟是一个alpha,看得直咽口水。 可是一抬眼,一个黑脸的男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是alpha之间的警告! 江畔舟似是在宣告,白贻是自己的omega! 对面的学弟收回自己的眼神,悻悻地开口,“白贻学长,你后来……” 试探的语气,又怕冒犯。 白贻低笑地摇摇头,自己作为学生很失败,没有参加高考。 可作为一个艺人,也很失败!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白贻用开玩笑的语气开口,“一个十八线艺人。” 一个女生惊呼,“我知道了!我说看剧时,总觉得那个“最诱人小倌”很眼熟!” 白贻捏着筷子的手一紧,立马埋下头吃水饺。 “最诱人小倌”是白贻唯一一次上热搜,虽然只是一个古装剧的小配角。 但是因为出色表演,荣获“最诱人小倌”称号! 白贻在学弟学妹面前伟大的形象就此崩坍! 不清楚的同学,立马拉着那个女同学问东问西。 江畔舟一直未开口说话,一边听着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一边盯着对面的未成年alpha! 侧头看将头都埋在碗里的白贻,耳尖都红透了,好可爱呀! 女同学回答不过来了,直接掏出了手机,“我找出来给你们看看吧!” “咳咳咳!咳咳咳……”白贻呛住了,止不住地咳嗽,白净的小脸通红。 众人都看向了白贻,白贻连忙阻止,“别……咳咳咳!别看了吧!正主在这儿,会尴尬的!” 女同学立马反应过来,故作神秘,“你们自己回去搜吧!” 还不忘补充,“准备好卫生纸看哦!” 一句温馨提示,差点没把在场的人送走! 不少人都呛到了,集体咳嗽。 白贻快速吃完了,将汤都干净了! 碰了碰身旁一直安静的江畔舟,询问道:“走吗?” 江畔舟也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了。 女同学看过来,一直就注意到了白贻学长身旁的alpha。 好帅!又成熟稳重! 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是白贻学长的alpha吗?” 准备起身的白贻又一屁股坐下,现在学生都这么直接吗? 江畔舟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 江畔舟拉起了白贻的手,一脸严肃,就这样往外面走。 女同学一脸“我磕到了”的笑容,感叹了一句,“白贻学长,你的alpha好酷哦!” 白贻回以淡淡的笑容,“再见。” 随即一片此起彼伏的“再见”声,江畔舟扫描支付的餐费。 出了餐馆,是迎面微凉的夜风,白贻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发热的小脸蛋。 一直一言不发的江畔舟开口了,“你挺受欢迎呀!” 白贻:嗯……怎么听都有点阴阳怪气。 白贻恢复了一脸清冷的模样,淡淡道:“都是小孩儿。” 江畔舟脸色更黑了。 难道不是小孩儿就可以觊觎你了吗? 你知不知道刚刚对面的alpha已经肖想过你了! 怎么办?好想把老婆藏起来,一个人拥有! 上帝是公平的,白贻有了智商,自然没有情商。 两人并肩走着,白贻还在可惜,“哎~绿豆沙只喝了一口,好浪费!” 江畔舟憋着气,要不是最后那个女生的话,估计就憋不住释放压制信息素了! 回去的路上,白贻吃饱喝足,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回想起了小馆的话。 这一趟,收获不小。 白贻一直羞耻回母校,以为自己搞糟了一切。 可是自己上了荣誉墙,还是老师的骄傲。 白贻突然就能量满满,既然职业是艺人,也要闯出一片天! 只是…… 你是白贻学长的alpha吗? 江畔舟点头了。 有点奇怪,白贻挠了挠后脑勺。 (白贻:好痒!好痒!要长恋爱脑了!) 白贻侧头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江畔舟,轻声道: “谢谢你,今天很开心!” 江畔舟轻叹,“开心就行。” 本想带着你触景生情,没想到老婆不开窍。 不过老婆很开心,也不虚此行。 第17章 闷骚男一个! 江畔舟一睁眼,就是白贻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洁白无瑕的肌肤,脸颊浮起了红晕,还有粉嘟嘟的嘴唇。 江畔舟脑子不清醒,抬手轻触白贻柔软的唇瓣,指腹慢慢摩挲。 白贻睁眼,眼神呆滞,似是疑问你在干嘛? 两人视线对上的片刻,江畔舟眸光微闪,凑近吻了上去,咬住柔软的唇瓣,浅啄轻尝。 江畔舟动情的闭上了双眼,可是脑子宕机的白贻,眼睛睁得更大了。 江畔舟起身时,白贻就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眼含秋水。 江畔舟别过头,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不行!大早上不能太禽兽! 白贻看着江畔舟进入卫生间的背影,怨气满满。 白贻回过神,手指揉了揉红肿的唇瓣,轻抿唇角。 白贻:嗯……就挺突然的。 早餐时间,江畔舟与白贻面对面坐着,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很安静。 白贻要不是不尴尬,习惯就好。 江畔舟吃得很慢,吃饱后,放下筷子。 正色道:“林灏今明两天有行程,不在家,你也别回去了。” 白贻点点头,自己在家确实挺无聊。 留在这里,可以与苏姨、明叔聊聊天,转转小花园。 之前都是晚上过夜,很少白天待着。 “你就留在这里,看看剧本。” “哦。” 江畔舟起身,穿上了外套,拿出了领带。 白贻定定地瞧着,却发现江畔舟拿着领带不动,还盯着自己看。 什么意思?要我给他系领带吗? 还是礼貌询问一下,“需要我帮忙系领带吗?” 江畔舟眉头微挑,反问道:“你觉得呢?” 白贻:就不能直话直说吗?还你觉得呢? 白贻起身,接过了江畔舟手中的领带,踮起脚,为江畔舟系领带。 白贻不是很熟练,磨磨蹭蹭,又踮着脚。 江畔舟双手护在白贻的腰后,垂眸盯着白贻,眸色耐人寻味。 两人贴得很近,动作暧昧。 苏姨打眼一瞧,笑眯眯地转身离开,给小情侣腾出空间。 白贻整理好领带,退后了一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好了。”说罢,抬眼对上江畔舟的黏糊眼神。 江畔舟又变得眸色淡淡,随意应了一声,就出门了。 白贻无奈地耸耸肩,一定是看错了! 早餐过后,也不用白贻做家务,白贻一动手,苏姨就抢着干。 “小白,你可别抢苏姨饭碗!”只是开玩笑的语气。 白贻无奈地笑了笑,“就是太闲了。” 白贻到了前院,看见明叔在修剪花草,就立在一旁看着。 听着“咔嚓咔嚓”的声响,能闻见绿草的芳香。 白贻看见有一颗栀子花树坏死了,指了指,“明叔,那颗栀子花树死掉了。” 明叔回头,笑着摇摇头,“栀子花是少爷亲自照料的,我们不让碰。” 白贻想了想,看来这白月光在江畔舟心里地位很重要。 白贻只能庆幸,还好自己信息素是栀子花,不然这便宜不好占。 白贻回了房间,找出了剧本,背台词。 其实剧本,台词,白贻已经过了无数遍,早已滚瓜烂熟。 思绪不禁飘远,江畔舟的白月光是什么样的?、 栀子花的信息素,或许与白贻有几分相似的脸庞? 江畔舟在公司忙得飞起,才开完早会,还有一堆文件要签。 听着手机响起了的一瞬间,江畔舟竟然也想到了白贻。 一看手机,是小爸温言。 “喂,小爸有什么事吗?” 温言冷哼一声,“渣a!你出门别说我是你小爸!” 江畔舟被骂了,一脸懵,又反应过来,“不是!小爸,我做错了什么?” 温言气势汹汹,义正言辞地指责江畔舟,“我都听说了,上次你把发情期的omega带回家了,三天两夜!孤a寡o!你别说你什么都没做!除非你不行!” 江畔舟:…… 那头传来了江牧城低沉的声音,“老婆,别骂了。” 本以为是老父亲相信自己,为自己说话。 可紧接着就听见了一句,“气坏自己身子不值当!” 然后,老父亲的声音逼近,“渣a,出门别说你是我江牧城的儿子!” 江畔舟:…… 江畔舟一时不知道,是先解释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还是解释自己没有不行! 心累地叹气,无奈地解释,“小爸,你别瞎操心,我没对白贻做什么,也不是不行!” 温言抢过了手机,冷声嘲讽,“你可得了吧!你跟你爸年轻时候一样!闷骚男一个!表面拽的二五八万,其实内心火热的一批!” 江畔舟、江牧城:……留点脸吧! 温言持续输出,“人白贻多好一omega!不是白月光吗?你追求呀!你可劲宠呀!你还搞了什么包养合同!你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 温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换了一口气,“有你后悔的时候!你就等着追妻火葬场吧!渣a!” 听着温言大喘气,江畔舟开口辩解什么。 “挂了。” 江畔舟愣愣地看着手机,耳边还回响着小爸的声音。 江畔舟半晌没回过神,直到李数推门而进。 “总裁,苏家大少爷来了。” 江畔舟回过神,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请进来吧!” 苏景是苏暮的大哥,也是苏氏集团的总裁。 江氏与苏氏合作不少,家中关系也很好。 苏景一进来,就看见江畔舟一脸愁眉苦脸,开口调侃:“怎么了?有心事?” 江畔舟也没招呼苏景坐,苏景也自来熟地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 江畔舟起身,坐到了沙发上,轻叹道:“你说,我算是渣a吗?” 苏景闻言,笑得耐人寻味,调侃着,“畔舟,不是我说,你是我见过全南川最洁身自好的alpha!” 事实如此,每每有江畔舟一起聚会,定然是阳光向上的项目,什么不正经的地方,一概不去。 “怎么了?你渣谁了?”苏景吹了吹热茶,喝了一口。 “我包养了一个明星。”江畔舟淡言。 “噗……咳咳咳……”苏景一口苏都喷了出来,猛烈咳嗽着。 江畔舟躲得及时,才没有过洗礼。 苏景放下茶杯,拿纸擦了擦嘴,一脸难以置信,“你你你不是有一个难以忘却的白月光吗?” 江畔舟眸色淡然,淡淡道:“就是他。” “哦……嗯!”苏景一脸便秘模样,看向江畔舟。 第18章 老子数到三! “不是!他不是你白月光吗?你包养他做什么呀?你追求他呀!你八百个心眼子就不能分一个给情商吗?” 江畔舟有多喜欢那个白月光,只是熟悉的人,都知道。 明明苦恋多年不得,一直守身如玉。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白月光,正常人都想着怎么追妻。 他……他居然包养白月光!? 苏景着实不理解,一脸看傻子一样看江畔舟。 江畔舟也不着急,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解释,“他父亲去世时,留了五千万的债务,我不想他被债务压着,束手束脚。” 苏景嘴角抽搐,真不知道是说江畔舟深情,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江畔舟低头,眸色黯淡。 高中的白贻,是高高在上的神,光芒四射。 可是肩上有债务,就没了从前的神韵,对于不喜欢的人,也会赔笑。 那个清冷矜贵的少年,江畔舟想捧着他。 就是脑子抽抽想到了包养,好像是有点欠妥当。 —— 正在看剧本的白贻,听见了楼下的动静。 下楼一看,一个美丽温柔的omega和一个高大冷冽的alpha。 只是一眼,白贻就知道,这是江畔舟的小爸和父亲。 因为alpha的眼睛与江畔舟简直是一模一样! 白贻作为一个被包养的情人,一个十八线小明星。 据说,豪门最看不起戏子。 白贻有些慌张,还是给江畔舟发了消息。 温言看见了角落的白贻,笑得温柔,招呼着,“你就是白贻吧?”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贻,很美,很高贵,omega都会喜欢的程度。 白贻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您好。” 白贻看着神似江畔舟的alpha,只是礼貌地微微鞠躬。 温言果断抛弃了江牧城,亲密地挽起了白贻的手臂,热情地询问,“你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品?皮肤好白好嫩。” 说着,还伸手捏了捏白贻的脸颊,笑容一凝。 “江畔舟是不是不给你吃,怎么瘦成这样了?” 温言挽着白贻坐到了沙发上,被抛弃的江牧城可怜兮兮坐到了一边。 白贻被热情的温言吓到了,尴尬地笑着,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温言连忙反应过来,还没有自我介绍。 笑眯眯地开口,“瞧我这记性,我叫温言,是江畔舟的小爸。” 又指了指江牧城,“他叫江牧城,是江畔舟的父亲。” 然后回头,看着白贻,似乎很期待白贻也自我介绍。 白贻顿了顿,连忙道:“我叫白贻,是江畔舟……咳!我是一个十八线小艺人。” 温言瞧着白贻小脸微红,就是这孩子害羞了。 直言道:“我们都知道,你别紧张。” 白贻更尴尬了,这样的身份,与江畔舟的家人相处。 苏姨切好了水果盘,笑眯眯地补了一嘴,“小白别紧张,江总和夫人很好相处的。” 白贻笑着点点头,就现在来说,比江畔舟好相处多了。 见白贻放松了一些,温言又问道:“你和江畔舟什么时候认识的?” 白贻迟疑了一下,他们不是知道吗? 缓缓地开口,“就是前不久的酒桌上。” 白贻是实话实话,可是闻言的温言愣了一下,与江牧城对视一眼。 合着白贻学生时期压根不认识江畔舟,是自家儿子单相思。 温言又恢复温柔的笑容,问了许多娱乐圈的趣事。 白贻倒是有一说一,只要是知道的事,都一一告知。 江牧城在一旁无聊地盯妻,盯妻,盯妻,一脸被抛弃的可怜模样。 温言与白贻聊得正欢,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家内心脆弱的alpha。 直到江畔舟推门而入,众人都停下来看他。 江畔舟跑了几步,有点呼吸不稳,故作冷静,走了过去。 “小爸,父亲。” “小爸,你们聊什么呢?还挺开心?” 白贻和自己聊天都不笑! 温言见了自家的闷骚儿子,就是一个大白眼。 开口就是责怪,“你怎么回事!小白怎么都瘦成干了!你会不会养omega呀?” 白贻嘴唇抽动,不至于吧……我觉得自己有屁股有胸,挺丰满的…… 江畔舟听见了自家小爸维护白贻的那个劲,也就松了一口气。 无奈地回答,“白贻是艺人,要保持身材。” 白贻也点点头,“叔叔,我确实要注意身材管理。” 温言笑着点点头,转头对江畔舟就消失了笑容。 还有老父亲江牧城,盯着江畔舟,怨气满满。 连追老婆都不会!没用的东西!还得打扰我和老婆的两人世界! 江畔舟:合着就我一个罪人呗? 苏姨做好了午饭,招呼大家吃饭。 江牧城揽着温言,朝餐厅走去。 江畔舟看了一眼白贻,轻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救命?” 江畔舟正在与苏景谈项目,收到了白贻发来的求救信号,就立马赶了回来。 进门却是一片祥和,甚至有些排斥自己。 白贻笑了半个小时,脸都笑僵了。 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耸耸肩,“我听说,豪门大家都不喜欢戏子。” 江畔舟嗤笑一声,“听谁说的。” 白贻迟疑逸一下,“嗯……林灏说的,小说里都是这样。” 然后又反应过来,惊讶地开口,“你笑了。” 江畔舟收起了嘴角的弧度,恢复了一脸淡然的模样。 抬手轻捏了白贻的脸颊,“少看点小说。” 老婆确实太瘦了,也就手臂下有点肉肉。 见江畔舟走到了前门,白贻愣住了,刚刚的行为会不会太过亲密了? 有点莫名宠溺是怎么回事……算了!算了!他是金主! 白贻跟着江畔舟落座,温言视线一直在白贻与江畔舟之间来回,想看出点什么。 江牧城:呜呜呜……老婆不看我了! 白贻害羞地低头吃饭,江畔舟给白贻夹菜,又出声提醒,“小爸,你眼神收敛些。” 又补充道:“不然,我会以为你又喜欢omega了!” 温言是s级omega,年轻时就火爆性子,与强势的alpha相处不来,追过一个软软糯糯的omega。 这事江牧城知道,所以忌惮所有的abo,吃醋都吃不完。 此话一出,白贻愣住了,江畔舟淡然,江牧城黑脸。 温言“啧”了一声,“你乱说什么呢?我这是……” 温言顾及地看了一眼白贻,选择了不揭穿江畔舟。 江牧城重重地放下了碗筷,发出了声响。 温言连忙挽着江牧城的胳膊,轻摇了几下,柔下声音,“老公~都是陈年旧事,别生气了。” 江牧城一脸冷山脸,冷哼地别过头。 温言笑容凝固,咬牙切齿,“江牧城,差不多得了!晚辈面前,我不骂你!” 一听发脾气了,江牧城表情松动了一些。 温言一字一顿,“老子数到三!三……” “老婆,我错了!”江牧城低头,一脸委屈地抱歉。 第19章 需要切小块吗? 白贻:简直叹为观止! 江畔舟:父亲,瞧你那点出息! 温言双手抱胸,扭到了一边,江牧城就抱着温言。 一边晃一边哄,“言言,我就是个醋罐子,你是知道的!” 江牧城看着挺严肃冷厉的人,居然会撒娇。 白贻是看呆了,这是一个人? 温言瞧见白贻惊讶到瞳孔放大,也就收敛一点。 十分敷衍地打开江牧城的手,不耐地开口,“行了!行了!别丢人现眼了。” 江牧城瘪着嘴,一脸委屈的小媳妇儿样。 白贻看得连咀嚼都忘记了,小嘴微微张着。 江畔舟默默凑近,低声道:“别惊讶了,他们经常这样恶心人,吃饭吧。” 白贻看着江畔舟夹到餐盘里的菜,不敢多说什么。 温言一把推开了黏糊的江牧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不知道是谁……” “小爸!”江畔舟出言制止。 温言无奈地叹气,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最终放弃了。 “行行行!你不让我们管,自己就要争气些!别老是拐弯抹角。” 说罢,温言看向了自家alpha,还是委屈巴巴的模样。 低声安慰道:“行啦!我最喜欢城城了,不然也不会嫁给你。” 江牧城肯定地点点头,看向江畔舟的表情十分鄙夷。 江牧城:我有老婆!你有吗? 江畔舟白眼一翻,懒得搭理老父亲的鄙夷不屑。 一顿饭吃下来,白贻对高冷霸总有了新的理解。 两人目送两位家长离开。 温言坐在车里嘱咐,“白贻,江畔舟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白贻:嗯……虽然有点不对劲,还是点点头。 笑着答应,“好。” 江牧城揽着温言纤细的腰肢,催促道:“老婆,快走啦!老婆!” 温言回头一记眼神,江牧城就安静下来了。 江畔舟嗤笑一声,父亲你就这点出息! 温言回头,瞧着白贻,笑得跟朵笑似的,“白贻,我们先走啦!你要乖乖吃饭,养好身子哦!” 车已经启动了,白贻虽然有点不懂为什么要养好身子,还是点了点头。 还嘴甜的说了一句,“再见,叔叔。” 车已经走远了,江畔舟就往回走。 白贻转身跟上,疑惑道:“你不上班吗?” 江畔舟头也不回,淡淡道:“给自己放天假。” 白贻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 江畔舟听见了,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白贻瞧着,江畔舟挺拔高大的背影,与他父亲倒是一模一样。 那江畔舟要是结婚后…… “江畔舟?”白贻轻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alpha的声音低沉。 “你……没什么!”白贻欲言又止。 江畔舟也不追问,冷静地进屋。 白贻原本想问,江畔舟结婚后,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alpha撒娇,多稀罕呀! 但是白贻止住了,有点子唐突。 下午,两个人各干各的事。 江畔舟说是放假,可是电话响个没停。 白贻看了一会儿剧本,眼睛有些干涩。 就到前院走走,可能是强迫症,也可能是枯死的花枝太显眼了。 白贻蹲在栀子花花坛前,盯着格格不入的枯花,两只小手手搓了搓。 黑贻:拔了它!我强迫症犯了!反正都枯死了!拔了它! 白贻:可是……明叔说这是江畔舟的宝贝。 黑贻:拔了它!拔了它!拔了它! 白贻回神时,枯死的树枝已经在手上了。 白贻一抬头,就对上了江畔舟冷厉的黑眸。 白贻第一反应是将枯树丢掉,连忙摇了摇头。 慌张地开口解释,“不是……” “不是!不是你拔的?”江畔舟一脸冷漠,款款走来。 白贻摆了摆手,清冷的脸上写满了着急,“不是不是……” “行了!我都看见了!”江畔舟再一次打断了白贻。 江畔舟弯腰,一手握住了白贻的双手手腕,冷漠道:“我得罚你。” 说罢,江畔舟转身拉着白贻起来,朝屋里走。 江畔舟在无人瞧见的地方,露出了坏坏的笑。 白贻慌死了,又只能认命,“只要不罚钱,罚什么都可以!” 江畔舟心里乐开了花,这不巧了吗? 除了你的钱,我什么都想要。 于是,经过了客厅,楼梯,主卧,浴室。 江畔舟关上了浴室门,虎视眈眈地盯着白贻。 白贻有些诧异,眉头微挑,“需要我给你搓背?” 江畔舟:……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惩罚? 江畔舟声音低哑,“这里,不比搓背刺激。” 江畔舟看着白贻的脸红,逐渐扩散到了脖子,目光所及之处都红了。 白贻结巴地开口,“这…这这…这……” “这”了好久也没个下文。 江畔舟咬牙轻叹,眸色幽深,“怎么了?不是一样的吗?” 白贻:这他妈能一样吗? 白贻瞳孔放大,这……这……这…… 江畔舟动作大胆。 白贻第一反应是双手捂眼。 不过……真的挺大的…… 江畔舟弯腰,凑到了白贻的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白贻惊吓地拿下双手,震惊地看着江畔舟,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禁欲,不存在! 高冷,去哪儿了? 江畔舟盯着白贻的眼睛泛着红血丝,眼眶泛红,呼吸沉重。 ………… 晚饭时分,江畔舟与白贻面对面坐着。 苏姨端上来了最后一道菜,就退下了。 走之前,不忘多看两人几眼,气氛有些奇怪,是怎么回事。 江畔舟拿起了筷子,就给你白贻夹了一筷子藕片。 淡淡道:“都是清淡的,快点吧。” 白贻低头,看着碗里的藕片,清清白白。 自己,不清白了。 白贻小嘴一瘪,“嘶~~” 白贻瘪嘴都不能瘪了! 白贻又不敢拿幽怨的眼神看着江畔舟,只能低头生闷气。 白贻:哼!嘴角都裂开了!烦死了! 江畔舟看出了小家伙的怨气,放下来筷子,轻声道:“需要切小块吗?” 也许说话的声音太温柔了,白贻点了点头。 才意识到是江畔舟在跟自己讲话。 白贻抬头时,江畔舟已经唤了苏姨。 “苏姨,拿刀叉来。” 第20章 还是输了 白贻心虚地低下头,不敢被苏姨直视。 苏姨看着一桌子中餐,疑惑不解,“刀叉?这不是中餐吗?” 江畔舟看了一眼白贻,眼底含着笑意,淡淡道:“白贻嘴角疼,吃不了太大块的食物。” 白贻:不是!你能不能别cue我! 苏姨看向一直低头的白贻,又看了看极少开心的江畔舟,心中了然。 苏姨转身去拿刀叉,嘴上嘀咕着,“年轻人是真会玩哈!” 白贻此时已无地自容,耳根子都红透了。 整个人都扭扭捏捏,低声细语道:“江畔舟!你……” 江畔舟眼里含笑,坦然开口,“我怎么了?” 白贻内心独白:不行!他是金主爸爸!不能骂!不能怼! 听见苏姨的脚步声,白贻别过头,泄气道:“没事了。” 白贻别过去的头,正好露出了侧脸,微嘟着唇,有些委屈。 一双水润的眼睛泛着些许泪光,叫江畔舟心疼。 苏姨放下了刀叉,瞧着两人的状态,一步步离开。 江畔舟拿起了刀叉,将大块的食物的切小。 白贻慢悠悠地扭过头,看着江畔舟的动作。 alpha拿着刀叉的手臂肌肉线条完美,是林灏喜欢的那种。 白贻看得出神,江畔舟抬眸,两人视线对上。 江畔舟原本黑色冷沉的眸子多了些许温柔,哑然开声:“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下次会小心的。” 白贻眉头微挑,对不起?! 江氏总裁,顶级alpha,江畔舟都道歉了。 更何况他可是金主爸爸耶!有什么理由不原谅他。 “哦,那你下次……下次!还有下次!” 白贻震惊地看向江畔舟,憋地脸红。 白贻: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江畔舟只是低头浅笑,专心切菜。 白贻看愣住了,怎么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江畔舟洗过澡,换上了休闲宽松的卫衣,增添了几分少年感。 加上低头宠溺笑,有些莫名的……移不开眼。 白贻想,优秀帅气的江畔舟应该是很多人的青春吧! 白贻眸子泛着温柔的光,看着细心将菜切成小块的江畔舟,心里有些暖暖的,好奇怪。 江畔舟再次抬眸,对上白贻的眼睛,微愣一下。 白贻立马扭头,看向了别处,看着镂空处的水晶吊灯,“这吊灯不错!真好看。” “嗯,810。”江畔舟淡淡道。 “元?”白贻疑惑,这么便宜? “万。”江畔舟一个字,毁了白贻多少温柔。 白贻想翻白眼,忍住了。 万恶的资本! 白贻出道四年,也才赚了六百万不到。 五百万还债,其余的钱交疗养院医药费,以及自己的衣食住行开支。 而资本家一个吊灯就八百万!什么灯!金子做得吗? 江畔舟将小块食物都装到一个盘子里,放到了白贻面前。 “想什么呢?”江畔舟开问。 白贻抬眼看了看江畔舟,又看了看面前的小块块食物。 正色道:“你是个好人。” 江畔舟觉得有些好笑,给他切好食物,就是好人。 那实现白贻的所有愿望,岂不就是老公! 白贻用筷子,吃着切好的食物,莫名满足。 江畔舟也正常吃饭,看着平常饭量小的白贻,竟然把自己切的一整盘食物吃完,一点不剩。 江畔舟:老婆喜欢吃我切的食物!耶? 饭后,白贻与江畔舟坐在前院的亭子下乘凉。 江畔舟看着灯光下的栀子花,绽放的花朵洁白无瑕,四散的香气十分迷人。 白贻则是有些无聊的陪着江畔舟乘凉,毕竟金主嘛! 再说了,白贻看见栀子花就想到…… 江畔舟回头,见白贻伸手摸了摸后颈,似是有些无聊。 “白贻,你有什么愿望吗?” 江畔舟突兀地提出了问题,叫白贻猝不及防。 白贻水灵灵的眼睛转了转,做思考状,又低头皱眉。 江畔舟就好奇力了,“梦想?理想?” 白贻看向江畔舟期待的眼神,眸子,心里就在想。 不是,你是金主爸爸!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你跟我谈梦想和理想? 江畔舟眸色微闪,遗憾道:“没有吗?” 白贻认真地想了想,“没有。” 白贻看着爬满藤蔓的墙壁,有些出神,清冷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慢悠悠地开口,“高考早已错过,奶奶与父亲也回不来了,债务你也帮我偿还了。” 顿了一下,“梦想和理想不是我该想的。” 白贻说完,江畔舟只这样看着白贻。 安静了许久,白贻回头,掩饰的笑了一下。 掩饰自己的苦涩,白贻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可怜的。 毕竟白贻也曾是傲娇过的人,可怜就像是施舍一般。 即使白贻早已没了傲娇的资本,没有高高在上的底气,可是内心依然不需要可怜。 夏夜蝉鸣,远处的声音若隐若现。 “果然一切都没发生,你正常参加高考,你是有理想的,对吗?” 江畔舟的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期待。 白贻垂眸,没有开口。 江畔舟继续追问着,“你会考上北城大学,对吗?” 江畔舟盯着白贻,眸光微闪。 白贻抬眸,摇了摇头,“我会考上北城大学。” 江畔舟闻言,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高兴。 白贻回头看江畔舟,继续道:“但是……那不是我的理想。” 江畔舟眸光一点点黯淡,盯着白贻的眼睛,似是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 白贻看着眼前的人,又觉得到嘴边的话,有些矫情。 不过还是风轻云淡道:“我曾经打过一个辩论赛,辩题是理想与目标那个更重要?正方是理想更重要,反方是目标更重要,我是正方。” 江畔舟搭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收紧,那场辩论赛是南川一中与清外高中的比赛。 白贻是正方一辩,江畔舟是反方一辩。 最后是白贻赢了。 江畔舟轻叹,难过的是白贻记得辩论赛,却不记得自己。 江畔舟冷冷道:“所以,你觉得理想更重要?那众人遗憾你没参加高考,你没上最好的北城大学,算是什么?” 白贻低头,看着脚底踩塌的草坪,正色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辩论赛我赢了,我的学习成绩是最好的,我只是喜欢最好的。” 江畔舟盯着白贻,眉头紧锁。 白贻抬脚,被踩踏的草坪缓缓地立起,“我不在乎理想是否真的重要,我只是想赢,不过最后还是输了。” 第21章 直接嫁给江畔舟得了! 白贻输给了造化弄人,输给了命运无常。 江畔舟移开了眼神,淡淡道:“你错过了很多。” 例如我。 “嗯。”白贻点点头。 错过了高考,错过了大学生活。 话题点到为止。 夜晚,两人躺在床上,都没睡着,却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好像结婚十年的夫妻,和谐且平淡的相处。 一起吃早餐,白贻给江畔舟系领带,目送江畔舟上班。 空白的白日,白贻只是看看剧本,与苏姨明叔唠嗑。 夜晚,江畔舟与白贻用过晚餐后,一起在前院乘凉,也会出去散步。 夜晚,江畔舟搂着白贻睡觉,没有逾矩。 白贻知道江畔舟在极力忍耐,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感受到了。 无法忍耐时,江畔舟会将白贻按着狠狠地亲一顿,直到看见白贻红着眼眶,含着泪才松手。 最后,江畔舟还是会去浴室,自我解决。 白贻鼻尖都是沉水香的清凉香甜,白贻整张脸都缩进了杯子里,只露出了一双眸含秋水的眼睛。 愣愣地看着亮着灯的浴室,沉心静气,睡觉睡觉。 清晨,白贻醒来时,江畔舟已经晨跑回来洗澡了,一身清爽。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白贻觉得舒坦,可又觉得奇怪。 江畔舟没有过分的要求,对白贻来说是好事。 可是于两人不正经的关系而言,似乎又很不对劲。 几日后的一个午后,白贻正在吃苏姨做的下午茶。 铃声突然响起,是林灏的来电。 白贻欢欢喜喜地接起来,那头林灏的声音气愤,“白贻!你快看微博!陈明明是什么名茶!茶香四溢!气死老子了!” 白贻不知所以,淡定地询问,“怎么了?” 林灏:“李导今天官宣了《蝉鸣盛夏》的出演名单,陈明明就阴阳怪气的发了微博,内涵你!” “哦~”白贻不紧不慢地回应一声。 陈明明自出道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一直看不起的白贻“抢”了角色,自是心有不服。 林灏声音都拔高了一个调,恨铁不成钢,“小白白呀!你被骂了!你就不生气吗?” 白贻沉心静气,看了一眼身边的苏姨,露出了笑容,起身走远。 淡然道:“生气也没有用,而且还会伤身,不是吗?” 林灏突然就释然了,泄气地低声呢喃:“可是你被骂上热搜了,影响不好。” 陈明明粉丝不少,正主被“抢”了角色,被一个十八线艺人欺负了,自然愤愤不平。 此时,白贻一百万粉丝的微博号已经被陈明明的粉丝攻陷了。 而白贻的粉丝虽然少,却都是真爱粉,纷纷为自家白贻骂了回去。 白贻无所谓地笑了笑,“第二次上热搜,居然是被骂上热搜的。” “你还笑!”林灏只觉得白贻是心大。 通话安静一瞬,林灏提出了建议,“要不要我帮你说话……” “不行!” 林灏还没说完,白贻就严词拒绝了。 又轻声解释:“都知道你跟我是好友,会连累你的。” 林灏沉思了片刻,立马反应过来,“找江总呀!” 白贻闻言,愣了一会儿,没回应。 却还是拒绝了,“不行,找江畔舟只会火上浇油。” 白贻听着林灏唉声叹气的声音,轻声安慰,“没事,黑红也是红,我又不在乎别人骂我。” 林灏只是叹气,想说什么,白贻淡淡道:“我先挂电话了,去吃下午茶了。” 林灏见白贻没有受到影响,松了一口气,“还是你享受,直接嫁给江畔舟得了!” 白贻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回答道,“挂咯。” 挂断了电话,白贻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面上没有掩饰的淡笑。 白贻点开了微博,原本屏蔽的消息一条条蹦了出来,十分热闹。 白贻没有看私信,点开了热搜榜。 #陈明明被十八线艺人白贻抢角色# 还是热搜第一,白贻点进了陈明明发的那条微博。 陈明明:祝他成功吧! 配图是一张满是批注的剧本封面,封面就是《蝉鸣盛夏》男二夏暮。 剧本右下方还有黑色字迹,写着:“李导说,我就是夏暮。” 白贻没有看评论,直接退了出来。 白贻当然撒谎了,白贻曾经作为优秀的代表,听惯了夸奖,那里听得洪水一般的谩骂。 白贻转身,苏姨正笑眯眯地瞧着自己,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苏姨,我想午睡了,先回房间了。”白贻笑着掩饰难过,转身进屋。 苏姨老人精了,当即打开了手机,通知了江畔舟。 另一边江畔舟,正在与客户谈判。 只是随意瞟了一眼手机的推送消息,江畔舟愣住了。 随即眸光变得冷厉,泛着刺骨的冷意,对方气势本就弱。 江畔舟起身,冷声道:“看来你们诚意不足,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下次想好了再联系我的助理。” 对方公司还想说什么,江畔舟已经转身离开了。 上了车后,江畔舟拨通了李云导演的电话。 “喂,李导。”声音冷冷的。 “江总,我刚刚看见了热搜,我这就去为白贻澄清。” 李导声音焦急,生怕最大的投资商为了小情人撤资。 江畔舟倒是没有如此,只是冷声提醒,“没必要据理力争,也不要牵扯到我。” “那……”李导一时拿不定注意。 江畔舟倒是冷静沉着,“把两人试镜内容对比放出吧!” “对呀!只要一对比,一切就不攻自破。”李导欣喜着。 江畔舟又交代了一些保护白贻,不要暴露两人关系的提醒,才挂断了电话。 江畔舟看着苏姨发来了消息,眉头微蹙,眉宇之间满是担忧。 李数试探地开口,“去哪儿?” 江畔舟冷声道:“我回山顶别墅,你自己回公司吧!” 李数连连答应,下了车。 看着江畔舟自己开车离去,不禁摇头叹气,“这就是有了软肋。” 江畔舟回到家里的时候,白贻不在楼下,就连忙找到了楼上的房间。 推开主卧的门,白贻惊诧地回头看自己,面上如常,“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似是不相信江畔舟会回来,会为了他回来。 江畔舟着急,下车跑了几步,推门的动作也很急。 江畔舟瞧着白贻一切如常,手里还拿着剧本,松了一口气,“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掉家里了。” 白贻闻言,环视了一圈主卧,摇摇头,“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文件。” 江畔舟冷静下来,双手插兜,轻声道:“我回来的时候,无意看见了热搜,你没事吧?” 白贻看向江畔舟,不经意地露出了淡笑,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呀!” 江畔舟眸光黯淡,你骗人。 第22章 你别是喜欢上我了? 江畔舟不想揭穿白贻的掩饰,那是他最后的保护层,假装不在意。 白贻回头,盯着剧本看,却没有什么心思。 江畔舟进了房间,将门关上。 白贻闻声,“你不回公司了吗?” 江畔舟此时便觉得刚刚的理由太随便了,一下就被攻破了。 想陪陪老婆,还要撒谎。 迟疑了一会儿,“突然就想休息了,怎么了?我休息也要告诉你?” 冷淡的语气,叫白贻一时无话可说。 江畔舟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又找补:“你想出去走走吗?” 白贻想都没想,摇摇头。 这种时候,白贻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江畔舟偏不,直言道:“陪金主去钓鱼,可行?” 白贻哑口无言,点点头。 平淡的日子过久了,都快忘了江畔舟是自己的金主。 江畔舟没有叫明叔开车,而是自己开车,带着白贻出发。 白贻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路变化,经过了热闹非凡,也途经了无人小道,最后停在了一片小河滩。 一路无话的江畔舟已经下车了,白贻也跟着下车,两人走到了视野宽阔的河滩上,看近处涓涓细流,看远处重峦叠嶂。 白贻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气中都是草木的芳香,炎热的夏日,也没有那么热,甚至微风夹着一丝凉意。 江畔舟侧头看身旁人,眉眼舒展,眸光闪烁着喜欢的光亮,这是白贻含蓄的开心。 “这地真好,你怎么发现的?” 白贻回头时,江畔舟不紧不慢地回头,直视前方。 淡然地开口,“无意间发现的。” 江畔舟上了大学后,除了学业,还在自家公司实习,其实时间很少。 但是执着于找各种风景秀丽的地方,做好记录和攻略。 虽然晚了几年,但总算是用上了。 “江畔舟,我发现你有很多行为都不符合霸总人设。” 白贻蹲下身,揪了一朵小黄花,拿在指尖把玩。 江畔舟低头,看蹲在地上小小一只的白贻,蓬松柔顺的头发毛茸茸,被阳光照成了满头金色。 江畔舟突然就想伸手摸一摸,双手握拳,强忍着自己的想法。 只是淡淡道:“我又不是一出生就是霸总。” 白贻一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仰着头看江畔舟,打趣道:“可是你小爸说,你从小就是……冰山脸。” 白贻本来想说闷骚男,又不太敢。 江畔舟低头,看着笑意满满的白贻,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金光熠熠,直击人心。 江畔舟抬头,喉结滚动,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小爸喜欢乱说,你别听他的。” 白贻才不管这些,耸了耸肩。 看向天空,似是打翻调色盘,黄粉混合,好看极了。 白贻拿出了手机,将漂亮的黄昏记录下来。 白贻一边拍一边问,“江畔舟,你不会是怕我因为微博的事情难过,才带我来这吧?” 白贻回起手机,看向直愣愣盯着自己的江畔舟,“嗯?” 江畔舟眸子微动,迟疑了一瞬,点点头。 白贻愣住了,江畔舟不是闷骚男吗?闷骚男才不会点头呢! 白贻眼神想逃避,江畔舟顺势将白贻压在柔软的草地上,单手握住了白贻的后颈,仰起下巴,堵住了白贻的嘴唇,吻得天翻地覆。 直到白贻轻微反抗时,江畔舟才缓缓地退开,一双拉丝的眼睛盯着白贻。 两人的信息素相互纠缠着,像热恋的情侣。 白贻抿了抿红肿的嘴唇,怯怯地看向江畔舟深情的眼神,有些恍惚。 白贻弱弱地开口,“你……你别是喜欢上我了?” 江畔舟闻言,眼睛里的深情不复存在,眉眼微蹙不解。 白贻尴尬地扭头,看向山头后的落日,嘟嘟囔囔:“我多想了!你有白月光。” 江畔舟身子怔住,眼神震惊,又缓了缓神,沉声反问:“你知道我的白月光是谁吗?” 白贻闻言,利索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草,无所谓地开口,“我怎么知道!” 江畔舟脸都黑了,自己做什么让白贻误会的事,叫白贻以为白月光另有其人。 江畔舟起身,看向白贻时,清冷脸上写满了“管我屁事。” 白贻淡淡道:“回去吧!天都黑了,还钓鱼吗?” 江畔舟朝车子走去,没有回答。 因为江畔舟压根就没有带鱼竿,也极少钓鱼,不过是一个理由罢了。 回去的路上,到了有人烟的地方,白贻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林灏打来的。 “喂,怎么了?” “白贻!你怎么不接电话呀!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已经你想不开……呜呜呜!吓死我了!” 林灏急切的声音传来,白贻低头浅笑。 “你还笑!你干嘛去了?也不接电话,吓死人了!” “我……去野外散心了,手机没有信号。” 江畔舟不喜,为什么不提我?很难拿出手吗? 林灏松了一口气,说起了正事,“你不要担心了,李导亲自出面解决,放出了你和陈明明的试镜视频,一对比大家都看得出谁好谁坏,你不仅涨粉了,还预热了一波,估计陈明明都气死了,除了陈明明的脑残粉还在逼逼叨叨,已经没什么了。” 白贻闻言,沉思了片刻,“好,谢谢灏灏关心我。” 林灏“害”了一声,“都是姐妹儿!” 白贻笑着点点头,“嗯,回去再细说。” 白贻挂了电话,没有点开微博,捏着手机半晌。 看向了江畔舟完美的侧脸,明显的下颚线,有一丝丝帅气迷人。 白贻认真地开口,“谢谢你,江畔舟。” 开车的江畔舟直视前方,淡定地点点头。 求问,老婆太见外了怎么办? 一直冷淡地回答,“电影和你都是我的人,维护一下,是应该的。” 白贻回头,也是,差点忘记了他是一个商人。 一路上,白贻心情不错,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彩色的霓虹灯,以及……身旁的alpha。 竟然生出了和爱人一起回家的温馨感觉,白贻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白贻静了静心,想起明天得去疗养院看奶奶,还是告知江畔舟一声。 “明天我得出门一趟。” “去哪儿?” “疗养院。” 江畔舟愣了一下,“我送你。” “嗯。”白贻没理由拒绝。 第23章 我想你就回去吗? 到家已经是十点多,苏姨和明叔都已经睡了。 两人还没有吃饭,白贻回头问江畔舟,“我煮面条?” 江畔舟动作顿了一下,点点头。 白贻进了厨房,忙活了一阵,端出来了两碗番茄鸡蛋面。 随便叫了一声在客厅的alpha,“江畔舟,吃饭啦!” 白贻好久没下厨了,也不知道手艺也没有生疏。 江畔舟坐下,看了一眼香喷喷的番茄鸡蛋面,吃了起来。 白贻吃了一口,还行,没生疏。 抬眼看江畔舟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很给白贻面子,一直在吃。 白贻也就放心了,乐滋滋地低头吃面。 江畔舟内心os:老婆给我做得面,好好吃!老婆厨艺也一级棒!怎么办?好爱! 白贻才吃了一半,江畔舟已经连汤汁都喝光了。 “江畔舟,你吃饱了吗?” 白贻看江畔舟平时吃饭很斯文来着,莫不是饿慌了,怕没吃饱。 江畔舟拿起了餐巾纸,优雅地擦干净了嘴,淡淡道:“吃饱了。” 然后江畔舟就看着白贻吃,白贻有些不自然。 “你先去休息吧!我来洗碗就行。” 白贻其实想一个人吃饭,被江畔舟看着不自在。 江畔舟面色淡然,“你做饭,我洗碗。” 白贻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反正白贻也不喜欢洗碗,正好江畔舟主动要求。 江畔舟收拾餐具,白贻就上楼洗澡,躺下睡觉。 江畔舟上床时,白贻已经熟睡。 江畔舟轻手轻脚地将瘦弱的omega搂到怀里,蹭了蹭白贻柔软的头发,深呼吸,鼻腔都是甜腻的栀子花香。 老婆好香呀!老婆贴贴! 第二日,白贻是被亲醒的。 一睁眼就是一双染满情欲的眸子,白贻都快溺毙在江畔舟的情深似海中。 江畔舟是难受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蹭,白贻双手推拒,嘟囔着:“别…蹭……” 江畔舟眉眼微凝,起身盯着白贻,似是不满白贻的拒绝。 江畔舟松开了白贻,一个翻身就下床了。 又恢复了一张冰山脸,眸中的深情被冷漠替代。 白贻看着江畔舟顶着小帐篷进了浴室,浴室门被摔得巨响。 楼下的苏姨,“怎么了?什么东西摔了!” 白贻:……这是欲求不满吗? 早晨时分,江畔舟黑着脸,周身散发着戾气。 苏姨和明叔都自动静音,不去惹事。 白贻也轻手轻脚,细嚼慢咽。 即使这样小心翼翼了,也惹得江畔舟不满。 “我虐待你了吗?吃这么一点!”江畔舟冷声道,幽深的眸子凝视着白贻。 白贻直言,“我这是细嚼慢咽,倒是你……” “我怎么了!”江畔舟厉声道。 白贻低声呢喃道:“煎蛋做错了什么,你要对它使用三刀六个洞,这样的刑罚。” 江畔舟唇角微抿,没在说什么。 一旁的苏姨和明叔松了一口气,还得是白贻。 送白贻去疗养院的路上,江畔舟一言不发的开口,白贻也不出声。 白贻: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也是! 直到豪车停在了疗养院的门口,白贻准备下车。 江畔舟再也忍不住开口,“等一下。” 白贻收回了开门的手,“怎么了?” “你……你今天回家吗?”江畔舟问的再三犹豫。 因为林灏回南川了,白贻后天就快进组了。 白贻思虑了一下,看向江畔舟,将问题抛给他,“你想我回去吗?” 江畔舟愣住了,对上白贻探究的目光,思虑开口,“我想你就回去吗?” 白贻垂眸,想了想,点点头。 江畔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握紧,半晌才开口,沉声道:“你回公寓收拾一下,后天就要进组了。” 白贻也没有反驳,缓缓地点点头,下车挥手,看着江畔舟的车开远。 还真是个闷骚男! 明明可以直言道出,非得弯弯绕绕,瞻前顾后。 白贻无奈地耸耸肩,转身进了疗养院。 一进房间,本来坐在轮椅上看电视的奶奶就兴奋了起来。 看着白贻的方向,一直“唔唔唔”的叫唤。 白贻走近了一些,蹲下身子,双手轻轻地伏在奶奶的膝盖,笑得灿烂。 “奶奶,我来看你了。” “唔唔唔……” 从卫生间出来的小杨阿姨,看见是白贻,就转身离开了。 “我先出来,你们俩奶孙叙旧吧!” 白贻点点头,转头看向眸光熠熠的奶奶,轻声道:“奶奶这个星期乖不乖?” 奶奶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很乖。 白贻推着奶奶到后院散步,一边跟奶奶说自己当上了男二。 奶奶虽然说不了话,但是心里很欣慰。 中午,白贻给奶奶喂饭,哄奶奶睡觉。 白贻在食堂打饭,食堂阿姨给白贻多打了好些肉,笑眯眯地闲聊。 “小白呀!你年数也不小了,也该找男朋友了,我家儿子……” 打饭阿姨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临了还问一句,“小白,你觉得怎么样?” 白贻低头吃饭,笑而不语。 这……金主怕是不允许。 一旁的保洁阿姨淡淡道:“小白是艺人,不能谈恋爱。” 打饭阿姨吃了哑巴亏,看向了白贻。 白贻面带歉意,十分礼貌地点头,“谢谢阿姨好心,只是我的身份不好过早谈恋爱,而且债务还有很多……” 打饭阿姨彻底不说话,转身做自己的事。 原本想着,白贻身份挣钱,债务早就还得差不多了,长相貌美,又是a级omega,可以改善一下自家基因。 一旁的保洁阿姨捂嘴偷笑,小白能看上你儿子就怪了! 白贻没吃多少,就离开了食堂。 吃惯了苏姨的美食,一时没法适应其他餐食。 白贻回到奶奶房间,还在熟睡,可以到处走走。 白贻喜欢坐在疗养院的大榕树下,即使发发呆,很能静心。 白贻出神地看着小鸟在草坪上啄虫子吃,并未发现有人靠近。 “真的是你呀!还以为看错了。”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 白贻侧头,看见是一个衣着休闲,长相帅气的alpha,有些眼熟。 那人似是看出了白贻的疑惑,主动自我介绍:“我叫宋迟,上次李导的试镜,我们见过。” 白贻想起来了,是那个坐在李导旁边的alpha。 白贻起身,礼貌地点头,“你好,我叫白贻。” 宋迟坐下,淡笑道:“我知道。” “我是《蝉鸣盛夏》编剧,不必好奇了。”宋迟主动告知。 白贻这才恍然大悟,坐下来,与宋迟闲聊。 第24章 我是喜欢爹系男友,不是喜欢爹! 白贻不是会主动攀谈的人,礼貌问候过后,就坐下来。 宋迟也没有让气氛尴尬,而是自然找起了话题。 “你家老人也在这家疗养院吗?” 白贻点点头,“对,这家疗养院总体来说,很负责。” 宋迟思虑地点点头,“是吗?我爷爷在这里好像不是很开心。” 白贻看了一眼身旁的宋迟,“你多久来看你爷爷一次?” 宋迟停顿了一片刻,“一个月。” “那不就得了,老人不是在这里不开心,是见不着亲人不开心。”白贻直言。 宋迟闻言,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那你呢?多久来一次?” 白贻看着远处,淡然回答,“一个星期,跟奶奶说好了。” 宋迟闻言,点点头。 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你很像夏暮。” 白贻微愣,清冷的脸上添了一丝不耐,“夏暮就是夏暮,谁也不像。” 没有人愿意像另一个人,就像令人讨厌的替身文学。 白贻思及此,自己算不算是替身? 宋迟也是愣了好一会儿,眉眼舒展,看向了白贻的侧脸。 好像也不是很像。 小杨阿姨推着奶奶出来,看见白贻就立即打招呼,“小白,奶奶醒了!” “再见,宋先生。”白贻起身,向宋迟道别。 宋迟看着与自己聊天时清冷的少年,笑得阳光,走向了奶奶。 十分贴心地蹲下身子,与老人同一水平线说话,笑靥如花。 宋迟看得出神,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怀念的笑。 回过神,白贻已经推着老人离开。 小杨阿姨看了一眼宋迟,笑得意味深长。 宋迟看着背影走远,笑容消失,眉宇之间满是惆怅。 宋迟在想,如果夏暮还活着,是否也会如此照看夏爷爷。 宋迟苦笑,起身离开了后院。 下午,回家的白贻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 宋迟为什么说自己很像夏暮,可是夏暮比自己幸福多了。 夏暮除了没有得到心爱之人,错过了高考,很幸福。 有宠溺自己的家人,有复读的机会,有不用发愁的家庭背景,甚至故事的最后,夏暮也拥有了自己的归宿。 白贻不理解宋迟所说的很像,至少剧本里的夏暮是幸运的。 回到了荣光小区,一进门就是林灏的嚎叫声。 “小白!救命呀!艾比要把我包养给老头子!” 林灏哭唧唧地冲过来,抱住了白贻的腰肢。 坐在沙发上的艾比,极力推荐,“不是老头子,就是四十几岁的富豪!” 林灏转头,大声反驳,“四十几岁!都可以当我爹了!艾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艾比一脸无所谓地摇摇头,“不会,我告诉你了,还有另一个选择。” 林灏抱着白贻不肯撒手,白贻轻轻地拍了拍林灏的后背,轻声道:“不见就不见,艾比也不会逼你。” 艾比:我会! 艾比起身推开了林灏,一把拉过了白贻,然后凑在白贻的腺体上看。 恨不得眼睛粘在腺体上,身子拿出了放大镜。 白贻不耐地扒拉开了艾比,“干嘛?” 艾比扔掉了放大镜,冷哼一声,“不是!大半个月了!你跟江总一点没发生是吧!” 白贻保持自己清冷的气质,除了不耐的神色实在掩饰不住。 “没有,江总不想发生什么,我还能强制爱不成?” 艾比闻言,也不好说什么,就是纯纯的不理解。 都说,富豪包养omega都是当做玩物一般,随便标记。 艾比作为beta,闻不见信息素,但是看得见呀! 白贻至少没有被江总咬过腺体。 林灏哭唧唧地抱住了白贻,哭诉着,“小白白!艾比要把我卖了!呜呜呜……” 白贻义正言辞,“不会的,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尤其是omega。” 介于omega的稀有和弱小,联合国成立了《omega保护法》。 艾比:……就你懂法是吧! 艾比耐心地解释着,“我都说了,苏家大小姐……” 白贻直接回怼,“林灏不喜欢女alpha!” 艾比气得牙痒痒,偏偏白贻现在有了江畔舟这座大佛护着,自己不敢过分言语。 只是忍气吞声,“人家苏暮多金,还是医生,多好一alpha!” 白贻垂眸,原来是苏暮那个渣a! 别说,还挺卑鄙的。 为了让林灏选择她,甚至找了一个油腻大叔与自己对比。 而艾比估计早就被苏暮收买了,尽为苏暮说好话。 林灏抱着小棕熊,可怜无助。 白贻眼珠子一转,眼底带着一丝戏谑,“你告诉苏暮,林灏就喜欢爹系男友。” 林灏:……不是 艾比:这…… 白贻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就推着艾比离开。 “去吧!去吧!原话告诉苏暮。” 白贻关上门,回头看林灏趴在沙发上,一双大眼睛蓄满了泪水。 委屈巴巴地开口,“小白!我是喜欢爹系男友,不是喜欢爹!” 白贻走过去,摸了摸林灏一头可爱的小卷毛,轻声安慰,“我忽悠苏暮呢!” “嗯?”林灏不解地看着白贻,“什么意思?” 白贻坐下来,给林灏解释了自己的分析。 林灏理解地点点头,意识到一个问题,“那真有大腹便便怎么办?” “大概率不会有,真有的话……你就牺牲掉了。”白贻开玩笑地逗林灏。 林灏猛烈地摇摇头,“不要!我还没尝过一米九,八块腹肌,十八厘米的爹系alpha!呜呜呜……” 白贻看着林灏哭唧唧地抱着小棕熊实在角落,低头浅笑。 认真地解释,“不会的,就算真的有,艾比也不能逼你去,你又没有债务和软肋。” 林灏吸溜着鼻涕,缓缓地点点头,“也是,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果然,没过一会儿,林灏就收到了陌生电话。 一接通,就是苏暮戾气满满的声音。 “不是!林灏!我哪里比不上大腹便便的油腻老头子了!你选他都不选我!” 林灏一脸震惊地看向白贻,白贻无奈地耸耸肩。 林灏对着话题就是一顿输出,“苏暮!果然是你在搞鬼!卑鄙无耻下流!要不是白贻提醒我,我就中招了!” 白贻:勿cue…… 苏暮闻言,哭丧着脸,泄气地问道:“你怎么样才能和我谈恋爱?” 林灏闻言,直皱眉,“你又不喜欢我!你只是想得到一个人,得到后又不珍惜!你这种渣a我见多了!” 林灏气得不行,omega又不是富人的玩物,直接开骂,“滚!自大狂!叫人恶心。” 说完就挂了电话,另一边被骂的苏暮也不生气。 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放下了电话,“挺有趣。” 第25章 怎么了?怂了? 苏暮确实是林灏嘴中的渣a,苏暮虽然是女alpha,但是对女omega不感兴趣,就喜欢男omega。 尤其是林灏这种可可爱爱的类型,苏暮就喜欢这种。 无数个前男友都是男omega,不过苏暮没有做过随便标记人的事。 只是单纯的喜欢香香软软的男omega,以为林灏也会轻易得到。 可是林灏不一样,可可爱爱却又爱炸毛。 苏暮挺喜欢征服的快感,所以吃了闭门羹也不泄气。 甚至更加期待拿下林灏后,狠狠地欺负他。 不过这些林灏都不知道,正与白贻一起收拾行李,准备进组。 这次拍摄的地点,定在了南川的临城——泉城。 泉城是一个三四线的小城市,也是林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林灏特别兴奋,自从出道后,就极少回泉城。 白贻收好了行李,就洗澡睡觉了。 原本困意满满,一躺在床上,就睡意全无。 白贻抱着被子,侧身蜷缩,有一点不适应。 没有江畔舟的信息素,也没有江畔舟温热的身子,有些睡不着。 白贻打开了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江畔舟应该下班了吧? 白贻点开了江畔舟的对话框,犹豫再三。 “在干嘛?”(删除) “你睡了吗?”(删除) 手中的手机震动,江畔舟发来了消息。 大佛:“睡了吗?” 白贻:“没有。” 白贻竟有些期待江畔舟的回复,就这么盯着手机屏幕。 很快,江畔舟打来了语音电话。 白贻吓得缩下巴,点了接听。 “怎么还没睡,明天不进组了?” 江畔舟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白贻听见后,心跳有些快。 这种紧张,就像青春期躲在被窝里偷偷跟早恋对象煲电话粥。 白贻轻声道:“睡不着。” 江畔舟传来了敲门声,随即是一道男声,“江总,这份文件现在需要吗?” “放这里就行。”江畔舟冷冷的声音。 李数一眼就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低头退出去。 李数:我闻见恋爱的酸臭味! 白贻有些惊讶,居然还在加班。 江畔舟重新恢复了淡然的声音,“太兴奋了?” “不是,林灏倒是很兴奋,我是不习惯。”白贻否认了兴奋的说法。 江畔舟懒洋洋地开口,“不习惯什么?” “不习惯身边没有你。”白贻温柔的声音像温泉水,包裹了江畔舟。 江畔舟手中钢笔落桌,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 老婆太会打直球了!怎么办? 白贻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继续说着,“习惯太可怕了!短短一个星期,我就习惯了闻着你的信息素睡觉。” 江畔舟嘴唇微张,“是吗?” “嗯,你的信息素很好闻,香香甜甜又带着一丝凉意,很助眠。” 白贻的声音有些慢悠悠,眼皮子也在打架了,来了困意。 江畔舟也听出来了,放低了声音,“只喜欢我的信息素吗?” 白贻打了一个哈欠,眼眶都泛起了点点泪光,是真的困了。 懒洋洋地回应着江畔舟,“嗯……你的声音也好好听,很催眠。” 江畔舟闻言,另一手按压着太阳穴,笑得无奈又宠溺。 老婆把我当成了助眠工具,也不错! “还有吗?南川顶级alpha的身子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江畔舟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白贻听见了这句话,睡意全无,脑子无比清醒。 甚至回想起了,那次荒唐的惩罚。 白贻就回忆了一遍,小脸发烫,羞涩地将脸埋进了杯子里。 不满地控诉着,“江畔舟!我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都被你这话冲击没了!” 白贻声音拔高,想用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 掩饰自己其实也很馋江畔舟的身子,嗯……毕竟江畔舟的身材真的没得挑。 江畔舟低笑一声,白贻听见了,都觉得这是在勾引自己。 白贻内心狂念清心咒!大悲咒! “白贻,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江畔舟偏偏要揭穿白贻,言语带着一丝戏谑。 白贻连忙否认,“没有,什么都没想!” “是吗?没有想什么就好,不然真睡不着了。” 江畔舟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坏笑,故意调侃白贻。 白贻:闷骚男!坏家伙!可恶! 白贻当真是没了睡意,眉眼弯弯,起了坏主意,故作轻柔的声音,“江畔舟~” 江畔舟闻言,有些愣住了,拿不定白贻想干嘛,故意放软了声音。 “江畔舟~江畔舟~”白贻不听见答应,就一直软声叫着江畔舟的名字。 江畔舟听着,一声声软软的叫声,瞬间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脏和脑子,咽了咽口水。 声音也低哑了,“白贻,你想干嘛?” 白贻笑得焉坏,轻声道:“我只是想叫叫你。” 随即一字一顿,“江…畔…舟……” 江畔舟喉咙滚动,口水直咽,呼吸乱节奏。 “白贻,你……” 白贻点到为止,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开启了免打扰。 江畔舟打过来的电话,白贻是一个都没接。 白贻乐滋滋地笑出了声,原来逗金主,这么好玩。 白贻乐过后,就盖好了被子,酝酿着睡意,睡着没一会儿。 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白贻一睁眼,手机上正是江畔舟打来的电话。 不是吧!江畔舟找上门了! 白贻有些虚了,可是扰民呀! 白贻怯生生地去开门,一开门就看见了江畔舟那张臭脸。 白贻来不及解释什么,就被江畔舟抵在了墙角,强势占有的吻袭来,并不温柔。 “唔……江……” 白贻想阻止江畔舟,推拒的双手被江畔舟锁到了身后。 若不是听见声响的林灏出来,看见了这么刺激的一面,惊呼了一声。 江畔舟在白贻嘴角轻咬了一下,不情不愿地退开。 看向林灏的眼神满是怨气,敷着面膜的林灏呆滞了一秒钟,立马转身回了房间。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林灏关上了门,客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江畔舟回头,一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白贻,低声道:“叫呀!怎么不叫了?” 白贻被突如其来的吻吓懵了,愣愣地抿了抿被咬肿的嘴唇,不敢言语。 江畔舟轻笑一声,“怎么了?怂了?” 白贻低着头,内心咆哮:就是怂了!怎么了! 江畔舟盯着一言不发的白贻,嘴巴不说话,那就用来做点其他的。 江畔舟,低头重新吻上了白贻的红唇,凶猛而放肆,十分过分。 第26章 比纯爱还纯爱! 江畔舟抱着白贻,一路亲到了房间里,滚到了床上。 江畔舟的吻落在白贻敏感的脖颈处,带着报复的啃咬。 白贻到底还是怂了,双手挣扎,轻声提醒,“江畔舟,我明天还要进组。” 江畔舟亲吻的动作一顿,又狠狠地在白贻的锁骨处嘬了一口。 江畔舟双手撑起了身子,猩红的眸子盯着白贻看了半晌,“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江畔舟一个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白贻缩到了被子里,眸光水润,唇齿之间都是江畔舟的信息素,香甜清凉。 就像一杯夏日解渴的薄荷柠檬水,回甘无穷。 白贻看着磨砂玻璃的浴室门,透着隐隐光亮,心跳如雷。 白贻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并没有很抵触了。 如果不是因为害羞和明天进组的缘故,白贻也许不会阻止江畔舟的动作。 白贻将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白贻睡得迷糊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声响,身旁的床铺凹陷,熟悉的香味袭来。 白贻转身,就抱住了微凉的身体,嗅了嗅令人安心的信息素,蹭了蹭头,进入了梦乡。 江畔舟因为白贻的动作,整个人有些僵硬,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整个人放松下来,轻轻地搂住白贻,笑得是一脸不值钱。 老婆主动抱我了! 老婆好香好软好可爱! 啊啊啊啊啊啊! 白贻是睡得舒服了,就是不管江畔舟的死活。 江畔舟因为白贻无意识的主动,兴奋得睡不着,静心了好半天才睡着。 次日,两人睡得正香甜,被敲门声吵醒。 “白贻!今天进组!你想迟到是吧?快起床!” 是艾比着急又气愤的声音,敲门声急促地催命一样。 “白贻……” 艾比愣住了,嘴巴惊讶地闭不上。 因为开门的人是江畔舟,带着一脸怨气,怒视着艾比。 江畔舟冷声道:“知道了,别吵。” 艾比反应过来,立马点点头,狗腿地退开,“好好好,你们慢慢来。” 看着房门再次关闭,艾比回头看一脸笑意的林灏,低声呵斥,“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林灏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我提醒过了,我说不要叫白贻,你也不听呀!” 艾比拳头硬了,说得模棱两可。 不过江畔舟出现在白贻房间,说明很顺利。 也算是好事,艾比松了一口气,做在沙发等候。 二十分钟后,白贻和江畔舟一起出来。 白贻手里推着行李箱,江畔舟手臂挂着西装外套。 江畔舟淡然开口,“需要我送你吗?” 白贻摇摇头,低头翻找背包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忘记什么东西。 “不需要,艾比会带我们去。” 江畔舟点点头,两人气氛和谐的过分。 沙发上看呆的两人,都看出了,这两人至少十年夫妻默契。 白贻和林灏坐上了艾比的车,白贻降下了车窗,朝站立在一旁的江畔舟挥了挥手,“拜拜。” 江畔舟面上淡然,微微点头,“去吧。” 怎么办!还没分开,就开始想老婆了! 江畔舟看着车开远了,才回过神,叹了一口气。 老婆进组第一天,想他!想他!还是想他! 另一边,安静的气氛全无,一下子叽叽喳喳地开问。 林灏:“你们昨夜有没有……嘿嘿嘿!” 艾比:“你们有实了没?” 白贻摇摇头,“没有。” ……车内安静的可怕。 “你们这关系,不应该呀!”艾比双手抱胸,做思虑状。 林灏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比纯爱还纯爱!” 白贻比他们更不理解,只知道江畔舟不是普通金主,是对自己很好的金主。 开车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白贻,面色红润,锁骨上…… 犹豫再三,还是提醒了一句,“小白,你锁骨……” 话语点到为止,白贻低头,林灏和艾比也看了过来,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 林灏递上了小镜子,白贻一瞧,锁骨上开了一朵娇艳的小红花。 我擦!老六! 白贻抬手遮了遮,将白色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扣上。 因为就是临城的原因,高铁更快更便捷。 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泉城。 泉城最出名的便是温泉,以及桂花。 不过这些都与白贻一行人无关,艾比带着两人直奔进组的剧本围读会。 白贻看见了熟人,宋迟和李导,礼貌的打过招呼后。 看见了这部电影的男女主,刑朝和黎轻轻。 刑朝是童星,20岁的老戏骨,少年感十足,是一个a级alpha。 黎轻轻也是童星,18岁,长相甜美,是一个女omega,据说刚刚完成了第二次分化,是a级。 因为是青春爱情电影,选角都比较年轻,白贻都算年纪大的人了。 白贻主动跟两人打了招呼,林灏也跟了上来。 黎轻轻盯着白贻打量,笑意满满,“白贻,咱两得多磨合一下,毕竟青梅竹马的戏份。” 白贻点点头,“好。” 黎轻轻看了一眼刑朝,自从白贻出现,刑朝的眼睛就没从白贻身上离开过。 白贻清冷美人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矜贵疏远,可是一双眸含秋水的眼睛勾人的很。 刑朝就是被勾住了神,黎轻轻假装咳嗽了一声,用肩膀碰了一下刑朝。 刑朝才反应过来,收回了自己直白的眼神,伸出手,“你好,我叫刑朝。” 白贻礼貌地回握,“你好,我叫白贻。” 白贻松开了手,刑朝收回了手,轻轻摩挲相触过的指尖。 林灏一切都看在眼里,轻声打趣道:“刑朝,别憨憨傻傻站着了!” 两人一起录过一档常驻综艺,关系不错。 一群人围坐在桌子前,认真地围读剧本,对戏,气氛不错。 只是刑朝的眼神时不时就瞟向了白贻,什么意思,懂得都懂。 一旁的宋迟看见了这一幕,默默地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江畔舟的对话框。 照片一张,附上了好言提醒。 宋迟:你家白月光被小奶狗盯上了。 那头回复的很快。 江畔舟:帮我盯着! 宋迟:报酬? 江畔舟:下部,我投。 宋迟:ok! 宋迟收起了手机,看着一桌不少男男女女,不少盯白贻的人。 摇了摇头,“竞争对手不少。” 宋家算是书香门第,妈妈是画家,爸爸是作家,祖上还留下了不少产业,需要人继承。 宋家独苗苗宋迟,对此不感兴趣,一心扑在了编剧上。 第27章 想把老婆藏起来的危险想法 宋迟本来也可以一边写作一边打理公司,可是家庭关系紧张。 宋家为了逼迫宋迟分手,断了宋迟的一切经济来源。 宋迟只能写小说,写剧本为生,不过宋迟很快在这个领域有了成就。 不需要宋家的给予,宋迟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宋家也拿宋迟没办法,如今年纪大了,只想宋迟回家继承家产。 宋迟没有原谅宋家,已经四年没回家了。 背后的故事,是宋迟无法磨灭的伤痛。 宋迟听着围读会上,夏暮的名字被一遍遍念出,就像夏暮从未离去过。 宋迟的心脏已经麻木了,起身离开了房间。 —— 下午,回到剧组定下的酒店里。 白贻松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好累呀!比起服务员和外卖员,勾心斗角的维持关系,更叫人心累。 空旷的房间,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异常刺耳。 白贻举起了手机,是江畔舟的视频电话。 白贻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艾比叫自己出去应酬。 点了接通后,江畔舟坐在办公椅上,正襟危坐的样子出现。 俊逸的脸庞,冰冷幽深的眸子,带着打量的眼神。 白贻手酸了,侧躺着,屏幕被自己一张大脸占满。 懒洋洋地开口,“查岗吗?” 白贻不过是随口打趣,却正中下怀。 江畔舟面色一愣,随即淡淡地开口,“对呀!摄像头转一圈,让我瞧瞧房间里有没有藏alpha?” 白贻不为所动,维持一天的清冷脸色,露出了一丝淡笑,“就不能藏omega吗?” 江畔舟眼睛微眯,歪头疑惑,“你说林灏吗?” “我就林灏一个朋友吗?” 白贻思考了一下,好像真的只有林灏一个好朋友。 江畔舟催促道:“快转一圈。” 白贻诧异,“你来真的呀?” 江畔舟不回应了,只是一双如利鹰的眼睛,盯着白贻。 白贻无奈地起身,在房间各个角落转了一遍,浴室,衣柜,甚至抽屉都打开了。 白贻对着酒店门,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门外要不要也看一下呀?” 江畔舟眉头微挑,“也不是不行。” 白贻在镜头背后都想翻白眼了,朝酒店门走去,一边打开一边控诉,“江畔舟,我在你那儿一点信誉没有,是吧?”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白贻将手机放下,看着站在自己门前的刑朝,扭扭捏捏,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白贻:这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过还是礼貌的开口,“刑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刑朝在白贻门前犹豫了好久,也没下定决心敲门。 结果门自己开了,原本准备好的话,一时间卡壳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来找你……一起吃饭吗?” 白贻礼貌地回答,“不好意思,我跟林灏约好了。” 刑朝被拒绝了,双手扣出洞了,缓缓地点点头。 “好……好吧!下次再约!” 说罢,刑朝转身快步离开,似逃命一般。 白贻无奈叹气,要命了! 白贻关上了门,拿起了手机。 屏幕里的江畔舟一动不动,冷冷地盯着白贻,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阴沉。 若不是显示视频通话中,白贻都以为是照片了。 白贻被盯得发毛,心慌慌地开口,“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江畔舟冷呵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当真是巧了。” 江畔舟自然知道是巧合,只是刑朝对白贻有意思,总不该是巧合了吧! 白贻就听不得阴阳怪气,好看的眉眼微蹙,嘟囔着,“本来就是巧合!” 江畔舟快气死了!怎么就不开窍呢! 江畔舟:想把老婆藏起来的危险想法,加一! 江畔舟冷声道:“下班后,晚上我过来。” 白贻闻言,瞳孔逐渐放大,难以置信道:“你不上班了?公司不要了?” 你不要给我吧!把江氏卖了,够我挥霍十八辈子! 江畔舟眸子移开,叫了一声,“李数,订一张去泉城的高铁票,下班后最近一个车次。” 李数站在门边,不是很理解,但是不会多问,“好的。” 李数出去后,江畔舟视线又移到了屏幕里,白贻一张颇为无奈的脸。 “泉城很近,就算上下班也不耽误。” 语气冷冷,带着一丝警醒。 白贻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人的时间,又要被江畔舟占去。 白贻:你是金主,你高兴就行! 白贻想挂电话,江畔舟不让。 于是,白贻坐在书桌上看剧本,手机就放在前面,江畔舟也在认真工作,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白贻。 白贻低着头,眼中都是认真。 江畔舟:哎~老婆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江畔舟下班了,第一时间就到了高铁站。 老婆!我来了! 白贻把酒店地址发给了江畔舟,就认真看剧本。 江畔舟看白贻,白贻看剧本。 敲门声又响起来了,白贻抬头,江畔舟也警觉了起来。 白贻看着江畔舟警惕的模样,有些好笑。 “是林灏。” …… 白贻起身去开门,江畔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江畔舟看着白贻的背影,打开了门。 白贻将来人的身影挡住了,不过可以看见一头卷毛,是林灏没错。 “林灏,我就不去吃饭了。” 林灏不解,“为什么?又减肥?” 白贻摇摇头,“江畔舟要来,你帮我打包几份菜回来吧。” 林灏嘿嘿的笑了,“哎呦喂!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热恋的小情侣呢!” 白贻微愣,没有回答。 林灏挥手,“那我走咯!要吃什么发我微信上。” “好。” 白贻关上门,重新坐到了桌子前。 看着屏幕里,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江畔舟,视线隔空相对。 白贻心绪杂乱,因为林灏的一句话。 白贻不喜欢憋在心里,直接开口,“江畔舟,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江畔舟眸光微闪,喉结滚动,嘴唇微张…… “不可能!是我多想了!”白贻又连忙否定了自己。 江畔舟有白月光,自己不过是替身。 白贻轻叹了一口气,“替身就替身吧!” 江畔舟皱眉,反问,“什么替身?” 白贻盯着江畔舟诧异的神色,眉头微蹙,不耐地开口,“你白月光的替身呀!” 江畔舟闻言,冷笑一声,反问道:“你知道我的白月光是谁吗?” 白贻有些生气,不耐烦地开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又快速道:“挂了!房间号1903!手机都没电了。” 两个小时的视频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江畔舟一脸无奈。 白贻挂完就后悔了,自己只是被包养的关系,这样的行为太过火了吧! 白贻懊恼地仰头,以前的脾气怎么又上来了! 第28章 你对我的浴巾做了什么! 江畔舟愣住了,放下手机。 老婆这是吃醋了? 江畔舟在无人的角落,嘴角疯狂向上扬。 江畔舟咳嗽了两声,恢复了严肃的模样。 别说,老婆炸毛的样子好可爱! 江·表里不一·畔舟疯狂脑补,一路兴奋极了。 直到敲响白贻房门的那一刻,恢复了一脸淡然的表情。 白贻开完门,转身就走了。 江畔舟关上了门,戏谑道:“生气了?” 白贻坐到了已经摆好饭菜的桌子前,一脸无所谓,冷声道:“没有呀!我怎么敢生气呢!” 江畔舟在白贻的对面坐下,继续试探,“是吗?刚刚直接挂电话的是谁?” 白贻咬牙不理,见外卖盒一个个打开,故作淡然,转移了话题,“菜比较辣,你自己适应。” 江畔舟看了一眼桌面,辣子鸡,毛血旺,酸辣土豆丝,酸辣小白菜,麻辣小龙虾。 很好,都是辣的! 白贻心想:辣死你的小逼崽子! 江畔舟眉眼含笑,淡定地点点头,拿起一次性筷子,夹起一块辣子鸡就放进了嘴里。 一边咀嚼一边点评,“这辣子鸡还不错!” 泉城哪家店好吃,林灏是最清楚的。 白贻眉头微蹙,疑惑道:“你不是不吃辣吗?” 白贻不是很满意江畔舟的反应,江畔舟早就发现了白贻的小心思。 自是心情不错,眸光都柔和了不少。 放下了筷子,去拿一次性手套,轻笑道:“我有说过我不吃辣吗?” 白贻一时哑口无言,确实没有说过。 但是江畔舟与白贻吃饭,每一次都吃得十分清淡,白贻以为江畔舟是不吃辣的。 白贻失算了,只是江畔舟吃辣,为什么与自己吃饭时,吃清淡。 白贻抬眸,看向正在剥虾的男人,剥好的虾肉,都放到了白贻碗里。 这男人,不会是为了自己胃疾,才一起吃清淡吧! 白贻一时间有些愧疚,别人陪自己吃清淡,自己想辣死对方。 白贻:我真该死呀! 白贻发呆之际,看着碗里满满的虾肉,轻声道:“你自己吃吧。” 江畔舟继续剥虾,淡然回答,“我不吃虾。” 江畔舟记得白贻高中很喜欢吃小龙虾,好几次在南川一中附近的夜市遇见白贻吃小龙虾。 江畔舟将小龙虾都剥壳,放到了白贻的碗里,才摘掉手套,去洗手。 白贻饭没吃几口,全吃得小龙虾。 饭后,应该饭菜的味道比较大,放在房间不散味。 白贻准备去扔垃圾,原本在处理工作的江畔舟抬头,“干嘛去?” 白贻提了提手里的垃圾,“扔垃圾!” 江畔舟很想跟白贻一起去扔垃圾,就像普通小情侣一样,饭后下楼散步。 但是江畔舟不能,被狗仔拍到了,白贻会被质疑。 江畔舟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手表,“给你十分钟。” 白贻清冷的脸上写了两个字,无语! “好!知道了!”白贻转身离开了房间。 扔完了垃圾,刚进了电梯,刑朝也挤了进来。 笑着打招呼,“白贻!好巧呀!” 白贻笑着点点头,“是的。” 白贻并不想与刑朝过多接触,一是因为江畔舟这个大醋缸,二是被狗仔拍到,会被骂蹭热度。 白贻直视前方,刑朝有些害羞,时不时侧头看身旁娇小的omega,矜贵清冷的气质,好神圣的感觉。 刑朝随意找了一个话题,“明天开机仪式后,有空闲的时间,一起出去玩吗?” 白贻摇摇头,随意找了一个理由拒绝,“我想多看看剧本,这是我第一次出演重要角色。” 刑朝遗憾地点点头,“好吧!有需要可以问我。” 电梯门开了,两人一起出来,白贻礼貌点头,“再见。” 两人房间是不同的方向,看着白贻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晚安。” 白贻回到房间,江畔舟还在低头看电脑,眉眼微蹙,神色认真。 头也不抬,只是看了一眼手表,“八分钟,还有空余。” 白贻开始收拾行李箱,冷呵一声,“您吩咐的事情,奴家哪敢忘呀!” 说罢,白贻拿着睡衣和浴巾,扭身进了浴室。 江畔舟抬头,咽了咽口水。 奴家?最诱人小倌? 江畔舟心思一往这上面想,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工作了。 干脆关上了电脑,一时间浑身都是劲儿,在地板上做起了俯卧撑。 白贻洗完出来,愣在了原地。 江畔舟的视线顺着白贻白嫩纤细的小腿一路往上,落在白贻红润的脸蛋,眸子染上了一层水雾,发丝滴落的水珠落在了锁骨处,一路向下…… 白贻疑惑开口,“你在干嘛?” 江畔舟连忙起身,“运动一会儿好睡觉。” 白贻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走近,“你没带换洗衣服,又没带洗漱用品。” 江畔舟一把扯过了白贻手臂上挂着的浴巾,有些湿润。 嗓音有些发哑,“用你的。” 江畔舟直接往浴室走,白贻转身看着一点都不客气的江畔舟,拳头都硬了。 江畔舟进入浴室,低头看着手中的浴巾,看着满是热气的浴室,整个人被栀子花的香气包裹。 满脑子都是刚刚白贻出浴美人的景象,有些上头。 江畔舟捏着浴室的手紧握,手背青筋暴露。 转身打开了淋浴,转到了冷水。 白贻吹干了头发,就躺在床上,看起了科学类的书。 许久后,浴室门打开,江畔舟出来了。 白贻抬头看去,惊得手中的书都扔了,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江畔舟!你想干嘛!”白贻声音闷闷的,十分惊吓。 江畔舟不过是没有衣服,赤裸相见。 江畔舟脸上露出偷笑,不过转瞬即逝。 “怎么了?也不是没见过。” 江畔舟调侃的声音逼近,一把掀开了杯子,白贻迅速双手捂眼。 江畔舟就坐在白贻身边,无奈地开口,“你的浴巾得洗了。” 白贻疑惑,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激动开口,“你对我的浴巾做了什么!” 江畔舟低笑了一声,“就是纾解了一下。” 白贻放下了双手,看着眸含笑意的江畔舟,视线下移,又捂住了双眼。 太可怕了!太危险了! 白贻咽了咽口水,身材不错!尺寸也不错…… “白贻,你脸好红呀!” 江畔舟凑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贻的额头。 白贻又缩了缩,“你就是故意的!” 江畔舟捏住了白贻的双手,举过头顶,“我就是故意的。” 第29章 吃个鸡腿补补 江畔舟另一只手捏住了白贻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咬住了殷红的唇瓣,浅啄轻尝。 江畔舟呼吸沉重,温热的气息带着香甜清凉,喷洒在白贻的脸上,鼻尖都是江畔舟的味道。 白贻垂眸,盯着江畔舟的薄唇,高挺的鼻梁,眸色的眸子染上情欲。 白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声提醒,“明天开机仪式。” 江畔舟微微起身,指尖慢慢摩挲殷红的唇瓣,低声道:“我知道。” 白贻闻言,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可是,你也该履行一下情人的义务吧?”江畔舟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无奈和诱哄。 白贻始终垂眸,不给予回应。 江畔舟捏着白贻的下巴,微微抬起,与之对视。 alpha一惯冰冷的眸子现在盛满了柔情,目光灼灼,令人无法拒绝。 白贻栗色的眸子微闪,犹豫之际。 香甜清凉的沉水香信息素四溢,慢慢侵入了白贻的神经,危险又迷人。 白贻身子微微颤抖,四肢无力。 顶级alpha的诱导信息素,白贻无法抗拒,也很承受。 恐惧涌上心头,声音带着哭腔开口,“江畔舟……别这样……” 江畔舟眸子微眯,咬紧了牙关,“白贻!我……” 我不会伤害你的。 江畔舟收起了诱导信息素,释放了安抚信息素,将全身无力的白贻搂在怀中。 江畔舟是什么都硬,就心软。 不然白贻早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 白贻小小一只,缩在江畔舟怀中,被硬物怼到了。 支支吾吾地开口,“明天……很重要……” 江畔舟可以心软,有些东西不能。 江畔舟坐在床上,低头看怀中蜷缩的白贻,白嫩纤细的双腿…… 江畔舟从白贻背后,凑到了白贻耳畔,低声道:“我们换一种方式,绝对不影响明天开机仪式。” “什么方式?上次那样不行!”白贻愣住了,歪头看向江畔舟,小兔子一般的眼睛还挂着泪水。 江畔舟眉眼弯弯,眸子闪烁坏主意,“新的。” …………+ 江畔舟是爽了,白贻却遭老罪了。 次日,开机仪式上,白贻每走一步,大腿传来疼感。 白贻面上维持着清冷美人的人设,一脸淡然。 内心:mmp!还不如让我口。 白贻心里骂完,又震惊了! 自己什么时候跟林灏一样,口不择言了! 开机仪式结束,白贻被留了下来,说是确定一下妆造。 因为白贻的戏份比较重要一点,艾比亲自跟随。 瞧着白贻小步小步的挪动很不解,“你蜗牛呀!慢慢悠悠的!” 白贻也不回怼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忍疼上,生怕别那一下“嘶”出来。 白贻不为所动,艾比也只能叹气。 现在白贻有了靠山,也不敢随意说骂了。 毕竟是青春片,妆造不会太复杂,一会儿就确定好了。 回酒店的路上,白贻松了一口气,心里只想回家。 手机接受到了消息,白贻看了一眼屏幕,是江畔舟。 不想回!太狗了! 艾比也睨了一眼,瞧见是江畔舟,比白贻还着急,“你快回复呀!那可是你和我的衣食父母!” 白贻无奈叹气,打开了手机。 大佛:早上给你擦药了,还疼吗? 白贻:要不你试试? 江畔舟回复的很快。 大佛:你想试试吗? 白贻:不想! 大佛:晚上给你带苏姨熬了几个小时的乌鸡汤,吃个鸡腿补补。 大佛:【动画表情】摸摸狗头 白贻:以形补形吗? 大佛:那我要不要多补一些象拔蚌? 白贻:【动画表情】滚犊子 白贻收起了手机,侧头见艾比看得一脸姨母笑。 白贻一脸嫌弃,“你笑什么?” 艾比收起了长颈鹿一般的脖子,迷之微笑地摇摇头,“你们好好聊,说不定那天发达了,别忘记了我就行。” 白贻耸了耸肩,到了酒店,直奔房间。 白贻一下躺到了床上,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大腿根被裤缝摩擦的折磨! —— 林灏在开机仪式结束后,就独自离开了。 林灏没有带司机,带着口罩帽子,拦了出租车。 “去哪儿呀?” “香吾山孤儿院,谢谢。” 一路上,林灏看着街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老旧。 到了一处狭小的上坡路,出租车停了下来。 “就只能到这了,上去不好调头。” 林灏拿出了手机,支付了车费,“谢谢。” 林灏下车,看着眼前的上坡,有些坡度,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林灏沿着小路向上走,一边是树林,一边是老旧的居民楼。 走到了平坦的小院,老旧的房子还有人居住的痕迹。 林灏看着眼前的岔路口,进了道路干净的那条路。 走了百米,就是孤儿院。 林灏站在孤儿院门前,李阿姨正好出来扔倒垃圾。 瞧见了衣着光鲜的人站在门前,愣住了,随即开口,“你是?找谁吗?” 林灏取下了帽子和口罩,兴奋道:“李阿姨,忘记我了?” 李阿姨瞧见口罩下的面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激动地扔下了垃圾袋。 “林灏!是林灏回来了!哎呀!”声音大了几分。 一时间死气沉沉的孤儿院大门被推开,好几个少年冒出了脑袋。 兴奋地叫着,“灏哥!” “是灏哥耶!” “灏哥回来看我们了!” 林灏笑着点点头,“回来看你们了。” 站在院内的中年妇女笑得一脸慈祥,静静地看着林灏。 院长老旧的办公室里,依旧整洁。 林灏四处地打量着,“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 院长看着林灏,“你的变化很大,长大了。” 林灏低头,看着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裳,与从前灰头土脸的自己相比,确实不一样。 转移了话题,“我来泉城工作,就来看看,院里一切都还好吧!” 院长点点头,“你每个月都打钱给我,院里的孩子都长胖了一圈。” 林灏点了点头,低头咬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他们联系过你吗?” 院长轻叹,在林灏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林灏笑容变得苦涩,缓缓地点点头。 院长无奈地叹气,“林灏,不要太执拗了,也许他们早就不在人世间了。” 林灏看向了桌子上的大合照,老旧照片里一头卷发的omega笑容灿烂。 林灏回头,笑得灿烂,“没关系!他们会后悔的!” 院长未答,只是慈祥地看着林灏。 第30章 你命油你不油天 林灏留下来,吃了一个便饭,与孩子玩一会儿。 林灏算是这群孩子的大哥,又是最有出息的大哥,孩子们自然十分粘人。 林灏是趁着孩子们午睡的时候,才得以脱身。 林院长送林灏出门,不放心地嘱咐道:“要好好生活,放下执念。” 林院长的发丝已经斑白,林灏为了省心,点了点头。 林灏离开,林院长就站在老旧的大门前目送,直到林灏的身影消失。 林院长才转身进入了孤儿院,唉声叹气。 林灏被送来孤儿院时,衣服只塞了一张字条,单一个“灏”字。 林院长便取了林灏,跟自己姓。 被遗弃的婴儿,大多是低级的omega和beta,或是有先天疾步的孩子。 林灏不属于任何一种,只是单纯被遗弃了。 在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林灏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被父母抛弃了,是一个孤儿。 但是林灏异常的优秀,长相,智商,只要想做成的事情,都能成功。 与其他孩子相比,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存在。 林灏就是发光发亮的明珠,依旧被遗弃了。 林灏回到了下车的起点,回头看了一眼来去时的路。 手机响起的声音很突兀,一看是陌生号码。 林灏还是接了,只要不是骚扰号码。 林灏:“喂。” “喂~小灏灏,我也在泉城,要不要一起玩呀?” 那头传来了一个贱兮兮的声音,是苏暮。 林灏无语地看了一眼手机,上次忘记拉黑了。 冷冷回绝,“不要。” 苏暮:“小灏灏!你好无情,好冷漠,好伤人心呀!” 林灏眉心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好油! “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苏暮身为一个女alpha的基本尊严不要了,继续舔着脸开口,语气故作伤心,“小灏灏~我也很有钱,我也可以捧你的,真的不试试吗?” 林灏带上了口罩帽子,抬手拦出租车,冷声道:“谢谢苏小姐的好意,林某我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我保证不乱来,什么都听你的!” 苏暮主打一个死皮赖脸,不依不饶。 林灏拦到了出租车,上了车。 “不说了,挂了。” “别呀!小灏灏,我就在你酒店门口,等你呦!” 林灏肉肉的小手捏成了拳头,气鼓鼓地开口,“你想害死我吗?我……” 我还是有点热度的,被狗仔拍到怎么办?! 苏暮嘿嘿一笑,“那我都你房间等你吧!再见咯!” 林灏:…… 可恶!居然与艾比里应外合! 林灏决定买一本《omega保护法》了,再回酒店。 —— 林灏到了楼层,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高大alpha,一头黑长直,望着自己,笑得妖冶。 活像一个妲己! 林灏转身走向了白贻的房间,苏暮立马站直了身子,追了过来。 “小灏灏!我在这儿呢?” 苏暮老大声音了,恨不得惊动整个楼层的人。 林灏转头,急切地低吼道:“你小声一点!” 林灏拿出了自己的房卡,拽着苏暮的胳膊,迅速进了房间。 林灏关上门,才松了一口气。 苏暮却笑嘻嘻地反握住了林灏的小肉手,一脸欣喜,“小灏灏!怎么迫不及待吗?” “发屁!老子是怕被人拍到了!毁了老子的事业!” 林灏如避蛇蝎,立马想甩开苏暮的手。 苏暮的手想自带胶水,死死粘着林灏的手。 一双妖艳的眸子,自带深情,“毁了,就嫁给我。” 话到尾音,又暧昧地勾起,眸子里盛满了惑人的笑意。 一股清新的柑橘味袭来,是苏暮的信息素。 林灏饶是见得多,也愣了一下,立马醒悟过来,别开了头。 就是无意泄露信息素都不礼貌,别说苏暮这厮大几率是故意泄露的。 眉宇间都是不耐烦,厉声道:“松手!” 苏暮见林灏真的生气了,依依不舍地松开,林灏立马缩回了手。 苏暮退后一步,收敛了信息素,保持着距离,“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以退为进,更适合林灏这样的暴脾气。 林灏果然不在抗拒,而是朝房间里走去,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医生吗?医院不忙吗?” 苏暮跟在林灏的身后,轻声回答,“放假一天,就来找你了。” 林灏坐下,冷声道:“你订房间了吗?” 苏暮眸子微闪,思虑了一下,“订了。” 苏暮没有订房间,不过现在看来,对付林灏不能太着急,要以柔克刚。 苏暮提出问题,“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我对泉城不熟,据说你对泉城很熟。” 林灏想都不用想,这个据说就是艾比说的。 估计不答应,又是“你命油你不油天”的发言,还是答应吧! “行,我问问白贻想吃什么?” 说着林灏就掏出了手机,给白贻发消息。 又随便问了起来,“你信息素什么味儿,像果茶。” 苏暮低声发笑,“小灏灏,你好直接呀!” 互问信息素算是比较亲密的行为,不过林灏身在娱乐圈,信息素都不是秘密。 甚至看一个艺人火不火的定义,就看市面上有没有同款信息素的香水。 林灏低头打字,不屑地开口,“不说算了,谁稀罕知道?” 苏暮连忙回答,“是香水柠檬。” 又凑近了林灏,“我知道你的信息素是香草冰淇淋,闻起来好好吃的样子,跟你人一样!” 林灏正想说,苏暮的信息素很清爽,正好与她油腻的本质互补。 林灏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能别这么油腻吗?” “油吗?明明是太爱你了!” 苏暮情话一套又一套,就是套不住林灏。 林灏是刚满了法定工龄就出来打工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从底层起,见过太多了。 白贻收到了林灏发来的消息,思虑了一下,回复了“都可以!” 然后就打开了与江畔舟的对话框。 白贻:晚上想吃什么? 白贻就盯着手机看,没有秒回,好半晌才回复。 大佛:白贻,我今天晚上可能不来泉城了…… 白贻看后,冷哼一声。 直接气鼓鼓地打字,力道将手机按得“邦邦”响。 白贻:你像那个渣a!拔diao无情! 白贻发了出去,就扔到了手机,蒙在被窝里生闷气。 已经坐在高铁上的江畔舟,看着手机,笑容止都止不住。 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呀! 第31章 怎么跟我看得帖子不一样啊? 白贻做好了全副武装,一把开门。 就看见江畔舟提着小行李箱,站在门口。 江畔舟一脸淡然,挑了挑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白贻:……你妹的! 心里骂完了,表面还得忍下去。 “惊喜!意外!快放好行李,准备出去吃饭。” 白贻将清冷进行到底,让出了一条江畔舟可以通过的路。 江畔舟径直进了房间,眸光黯淡,怎么跟我看得帖子不一样啊? 明明帖子上说,制造意外惊喜,更有利于增加感情。 自己故意说可能不来了,白贻果然失望了。 可是一个大活人出现在白贻面前时,白贻一点都不惊喜,甚至有些无语。 江畔舟放下了箱子,往回走,看着白贻戴着帽子口罩。 怎么办?老婆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林灏看白贻在门边站着,就走了过来,背后跟着苏暮。 “白贻,你站这儿干嘛?”林灏往屋里一望。 哎呦!金主爸爸!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吗? 苏暮倚在门框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故意打趣道:“哎呦喂!这谁呀!不是江氏大总裁吗?” 江畔舟昂头挺胸地走出来,冷声道:“阴阳怪气什么?” 苏暮冷哼了一声,自己可记得拉黑自己的仇。 林灏瞧着异样的两人,疑惑道:“你们不是很熟吗?” 江畔舟眸子扫过了白贻的脸色,立即否认,“不熟。” 苏暮无语至极,顺着话接,“对!我们可不熟啊!微信好友都没有。” 白贻懒得理两人的阴阳怪气,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淡然提醒,“走不走呢?” 江畔舟站在白贻的身边,苏暮也闭上嘴。 林灏想像平常那样挽着白贻的胳膊,像小姐妹逛街一样。 碍于中间隔了一个江畔舟,无奈地独自走在前面,“出发!出发!” 四人直接到了负一楼开车出发,到了饭店也是直接进了包厢。 私密性极强,尤其在座的四位身份。 一个江氏总裁,一个苏家女alpha,还有一个小火的林灏,加上白贻最近因为电影,热度起来了很多。 很容易被狗仔拍到,所以一路低调。 到了包厢,林灏和白贻才摘掉了口罩帽子。 苏暮笑嘻嘻地碰了碰林灏,“好刺激呀!” 江畔舟瞧了苏暮的模样,一脸嫌弃,跟个舔狗似的。 江畔舟自顾自地端起了热水壶,用热水烫两套餐具。 白贻和林灏凑在一起看菜单,白贻点了两个菜,就不看了。 苏暮瞧了江畔舟的行为,不屑地“切”了一声,“江总就不能都烫一下?” 江畔舟将热水倒进了废水盆里,抬眸看苏暮,反问道:“一套五百万,烫吗?” 苏暮闻言,都想翻白眼,便自己动手,自力更生。 “得!江总的手金贵,我可吃不起江总烫的碗。” 江畔舟在烫好的餐具放到了白贻面前,白贻看了一眼,侧头问,“我没钱。” 江畔舟顿住,苏暮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林灏躲在菜单后偷笑,不敢出声。 江畔舟声音低沉淡雅,“不要你的钱。” 老婆好可爱! 白贻松了一口气,看向包厢门被推开。 宋迟走了进来,白贻疑惑地歪头。 苏暮回头,“来啦!请不动江总,还能请不动小宋。” 宋迟落座,面上带着淡然的笑容,“打扰你们小情侣吃饭了。” 林灏主动递上了菜单,“宋编看看吃什么菜?” 林灏亮晶晶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江畔舟瞧见,这是默不作声。 宋迟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菜单,笑得温柔,“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暮脸色怔愣了一片刻,撞了撞宋迟的肩膀,语气打趣,“不得先给‘哥’看?” 林灏一脸震惊,“你比宋编大?” 白贻目不转睛,看起了戏,饭局必备项目。 苏暮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自信发言,“当然,宋迟跟我同岁,不过我比他大几个月。” 又看了一眼一脸冷冰冰的江畔舟,“江总都是我的弟弟。” 林灏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白贻表示吃到瓜了。 苏暮和宋迟都是28岁,而江畔舟才25岁。 但是苏暮吊儿郎当的风格很显小,宋迟是温润公子,江畔舟是冰山总裁。 相比下,江畔舟比两个大自己的人,很显成熟。 白贻低头,喝了一口热水,小声嘀咕了一句,“真神奇。” 江畔舟微微侧头,盯着白贻忽闪的眼睫毛,一脸温柔。 在座的众人都瞧见了,一脸憋笑,也就苏暮敢打趣。 “江总,我建议你去医院挂眼科瞧瞧。” 苏暮笑呵呵地开口,众人都看向她,好奇什么意思。 “都快斜视眼了!哈哈哈……”苏暮笑得快心。 宋迟也低头淡笑,两位omega也是一脸憋笑。 江畔舟侧头看白贻嘴角微微扬起,淡然回答,“是吗?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得斜视眼吗?” 众人都停下来,一脸好奇地看向江畔舟。 一本正经地开口,“那是因为你爱得不够深。” 都没反应过来时,白贻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又看向了白贻,江畔舟侧头看向白贻,目光温柔,“好笑?” 白贻对上江畔舟柔和的目光,点点头,“有点。” 苏暮耸了耸肩膀,看向林灏,林灏的目光都不在自己身上,始终落在宋迟身上。 点好后,静候之时,几人就闲聊了起来。 白贻也不插嘴,静静地听着,看着。 江畔舟会时不时回头看白贻在干嘛。 上菜后,江畔舟也很照顾白贻,似乎白贻才是那个金主。 白贻倒是会享受的,用得顺手,也没察觉。 苏暮也给林灏夹菜,林灏遇到喜欢的就说“谢谢”,不喜欢的就“达咩”。 宋迟瞧着四人的气氛,有些出神。 一时间喉咙发紧,鼻头发酸,眼睛酸涩。 好巧不巧,宋迟的手机响了,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面上没了温润,眉宇之间都是厌恶。 宋迟直直地起身,走到了包间的卫生间里。 两个omega有些愣,苏暮与江畔舟交换了眼神,假装一切正常。 林灏有眼力劲,看得出苏暮和江畔舟知道宋迟面色突变的原因。 只是低声问了一句,“宋编没事吧?” 一想爱说闹的苏暮也不嬉笑了,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开口。 白贻觉得气氛一下就不对,只是细细聆听卫生间传来的声响。 不知道是门不隔音,还是宋迟太激动了,众人都听了一个大概。 第32章 辣眼睛了 “喂!打电话干嘛?” 宋迟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似对面是仇人一般。 对面传来了唉声叹气的声音,犹豫再三也没开口。 宋迟冷声道:“不说我挂了!” “别!别挂!”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声音急切。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迟,都四年了,你也该消气了,回家吧!” 宋迟满腔气愤,瞪大的眼睛酸涩,泛起了泪花。 那头继续道:“夏……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要向前看。” 宋迟捏着手机发紧,手背青筋暴起,心脏不再麻木,传来钻心的疼痛。 情绪波动,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一些,厌恶道:“过去了!我要怎么过去!你告诉我怎么过去!” 那头一时哑口无言,柔声道:“小迟……” “别叫我!恶心!” 那头不再说话,宋迟低吼着,“当初我跪着求你们,求你们救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们,你们不救,非得看着他去死!你们才放心!” 那头沉默了,中年男子的气愤声音传来,“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夏暮的病是我们害得吗?我们只是不想他祸害了你的一生。” 宋迟咬牙,声音带着颤音,“当初你们坚决不救,我如今也该坚决自己的决定。” 那头的中年男子声音不禁放软了些,“小迟,夏暮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宋迟笑了,可是眼中含泪,“是吗?你们狠心不救夏暮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是亲人了。” 宋迟不等那头说什么,挂了电话,整个人也似被抽干了力气,靠在墙上。 他们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即使夏暮死去。 无人记得夏暮,只有自己。 宋迟收敛了情绪,准备出去面对众人。 宋迟出来,坐回了原位,满眼红血丝和泛红的眼尾暴露了。 只是众人都没有说什么,正常的吃饭,聊天。 白贻深深地看了一眼宋迟,便低下头。 白贻隐约听见了“夏暮”二字,又是夏暮。 上一次见面,宋迟也提及了自己与夏暮很像。 难道夏暮是真实存在的人,只是…… 白贻有太多问题想不通,只是频繁地看向宋迟。 江畔舟知道白贻是好奇,但是也不容自己的omega这样看别的alpha。 在白贻第n次看向宋迟时,江畔舟忍不住了。 伸手绕过了白贻的脖子,捂住了白贻的眼睛。 凑近了白贻,低声提醒,“你最好别看了,否则我不保证生气的后果。” 白贻轻轻地眨眼,睫毛刮在江畔舟的手心,留下丝丝痒意。 白贻抬手扒拉了一下江畔舟的手,江畔舟缩回了自己的手,侧头见白贻眼眶泛着泪水,楚楚可怜。 江畔舟咽了咽口水,怎么办?老婆太漂亮了!随时都想亲亲老婆! 白贻眨了眨眼睛,泪珠附在了长长的睫毛上,更为惹人怜爱。 苏暮悄咪咪地跟林灏说,“瞧瞧这两人,简直目中无人,众目睽睽之下还卿卿我我。” 江畔舟动容之际,白贻皱眉不喜,“辣眼睛了。” 江畔舟:…… 林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又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了早上想过笑话。” 真的很抱歉,我把这辈子悲伤的事想了一个遍,还是笑了出来。 苏暮和宋迟则是笑得光明正大。 江畔舟一脸黑线,拿起了手边的矿泉水,扶着白贻起身。 “去卫生间冲一下眼睛。” 江畔舟倒是没想到今天吃的湘菜,又有麻辣小龙虾,刚刚还给白贻剥虾了。 白贻用矿泉水洗眼睛,江畔舟就站在一旁看着。 白贻洗完抬起头,对上镜子里江畔舟的眼神,似是想吃了白贻一般。 白贻白雪细腻的脸上挂满了水珠,水珠不断地顺着脸颊滑落,粉嫩的嘴唇附了一层水光。 白贻与江畔舟相处了几日,知道江畔舟是什么脾性。 白贻连忙打住了,“你收收。” 江畔舟别开了脸,小声嘀咕,“谁叫你长得那么勾人。” 白贻闻言,疑惑歪头。 不是!这也要怪我! 回到酒店,江畔舟同白贻一起进了房间,宋迟也挥手再见。 林灏自然是回自己房间,苏暮没有跟着,只是笑嘻嘻地挥手,“小灏灏!晚安!” 江畔舟的视线始终落在白贻身上,白贻则是坚定地摇摇头。 “今天不可以。” 因为明天有戏份,还是第一天。 江畔舟淡定地点点头,其实心里很想,天天都想。 一夜好眠。 白贻和林灏早早地起床,到了片场。 刑朝和黎轻轻也到得很早,毕竟是男女主。 今天是大戏份,很多人都到场了。 大家都是一个化妆间,也没有大牌的主。 刑朝的化妆桌就挨着白贻,时不时就看向白贻。 白贻偶尔也会对上刑朝刚好投来的目光,一次两次可以笑一笑过去。 次数多了,白贻也就发觉了不对劲,刑朝明显有话想对白贻说。 白贻礼貌开口,“刑朝,你有什么事吗?” 刑朝不想到白贻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惊讶了片刻,耳朵开始泛红。 化妆师是个小女孩,口罩下都是姨母笑。 刑朝结巴地回答,“没有,就觉得你穿校服也很好看。” 白贻点点头,礼貌地回夸,“你也是,很帅气。” 刑朝闻言,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回头看镜子,耳垂都红透了。 两位的化妆师对视了一眼,一脸“我磕到了”的表情。 青春校园电影,又是李导的剧组,妆容都不能太浓艳。 都是化的素颜妆,看不出任何瑕疵。 众人各就各位,李导一句“action”,《夏日蝉鸣》正式开拍。 剧组开机,特意挑了暑假的时间,借用了一座泉城的高中校园。 实景实感,都很入戏,第一天十分顺利。 只是要加班,尤其是刑朝和白贻的对手戏。 刑朝饰演夏一鸣,黎轻轻饰演季蝉。 夏暮警告夏一鸣不要招惹季蝉,并且起了争执。 夏一鸣因为夏暮的话,差点动手打了夏暮。 刑朝现实虽然很害羞,但是一入戏就像换了一个人。 刑朝爆发力很强,白贻倒是接住了。 两人怒视对方,互不相容。 在李导喊了一句“卡”后,刑朝立马松开了白贻的衣领,一脸抱歉地道歉。 “不好意思,刚刚没伤到你吧?” 刑朝刚刚太入戏,差点释放了压迫信息素。 白贻一脸淡定地摇摇头,“没事。” 刑朝脸红地挠了挠后脑勺,回想着自己刚刚与白贻的肢体接触。 白贻回头,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江畔舟。 第33章 你爸他有病! 原本看着就冷漠的江畔舟多了几分戾气,恨不得用眼神撕人。 李导瞧见了白贻直勾勾的眼神,一个回头。 “哎呀!江总怎么来了?” 李导亲热的语气惹来了众人的眼神,江畔舟收回了阴戾的眼神。 早在剧组开拍之前,江畔舟就找李云要了剧组的通行证。 江畔舟冷冷地应了一声,“过来看看。” 江畔舟作为江氏集团的总裁,底下的项目很多,投资的电影也不少,根本没必要来看看。 李云自然知道江畔舟来看谁的,只是几次试探,都瞧出了江畔舟的意思,似乎不想让人看穿两人的关系。 就像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江畔舟不会特别在意白贻,怕被人看出来。 白贻和刑朝一起走了过来,都身穿着校服,满满的少年感。 与江畔舟的西装革履很违和,不搭。 白贻很自然叫一声,“江总好。” 刑朝也跟着叫了一句,“江总好。” 江畔舟始终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气氛有些尴尬,李云立马调动了气氛,“下班下班!” “江总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 “不了,改天吧!” 江畔舟转身离开,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刑朝回了化妆间,白贻看了一眼江畔舟离开的方向。 白贻:金主似乎生气了,要不要哄一哄…… 白贻寻着江畔舟的方向找去,黑乎乎的停车场,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被一个有力的手掌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环住腰肢,靠在了梆硬地胸膛。 白贻没有挣扎,因为闻到了一股香甜清凉的味道。 白贻知道身后是生气的江畔舟。 白贻扒拉了一下江畔舟的手,江畔舟并没有放开白贻的意思。 江畔舟眸光晦涩,低下头,埋在白贻的后颈,重重地呼吸着浓郁的花香。 用白贻的信息素安抚自己。 只是江畔舟温热的呼吸打在了白贻的腺体上,腺体传来了针扎的刺疼,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江畔舟松开了捂住白贻嘴的手,沉声道:“白贻,我好想把你藏起来,像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语气认真又带着一些疯魔的意味,白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但是我不能,你想发光发亮,我会帮你的。” 站在云端的少年,永远发光发亮,吸引着江畔舟的目光。 白贻有些怔住,轻声解释,“拍戏会有些肢体接触,我无法避免。” 江畔舟抬头,“我知道。” 江畔舟松开了白贻,白贻转过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白贻看清了江畔舟抑制的眼神,正色道:“但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而且我是omega,你会被判刑的。” 一本正经的说完,发现江畔舟出神地盯着自己校服上的铭牌。 江畔舟捏着铭牌,声音低沉磁性,“夏暮。” 白贻也低头看了看,突然想起来还要还衣服,“你等一下,我去还衣服。” 白贻刚动脚步,就被江畔舟一手拦住了腰肢,一下子扛到了肩膀上。 白贻吓得惊呼惊呼一声,双腿扑腾了几下。 江畔舟一只手扛白贻,另一手重重地打在了白贻的翘臀上。 “穿回酒店!” “嘶……疼!” “那就别动呀!” 白贻不敢动了。 嘶~江畔舟刚刚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校服!穿出酒店! 白贻耳尖不自觉地红了,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这是剧组道具,穿回酒店不好吧……” 江畔舟在白贻看不到的地方,笑得焉坏,“可是金主今天就想要校服y。” 白贻无语,就没实过,还y呢! 但是白贻也只能顺着金主,提出了建议,“要不要我自己买,我们等几天。” 江畔舟一肚子坏水,咕咕冒泡。 “不足够吸引我。” 白贻默了默,犹豫地开口,“……水手服……怎么样?” 江畔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停下来,放下了白贻。 不正经地挑了挑眉头,“倒是小看你了。” 白贻觉得自己说完那话后,整个人都扭捏了。 试探地开口,“那这校服……” 江畔舟打开了副驾驶车门,“不行!” 白贻顿了一下,还是妥协了。 江畔舟就是要在校服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这样就不只刑朝碰过了。 —— 次日,白贻带着洗过的校服到了剧组。 道具组的人立马就找了过来,“白老师,你的校服……” 白贻立马拿出了纸袋里的干净校服,“我带回去洗了洗。” “哦!还以为搞丢了。” 白贻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脸颊还有些微微发烫。 道具组的小姑娘瞧见了白贻脸颊不正常的红晕,立马关心道:“白老师,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白贻心虚地摆摆手,立马否认,“不是!没有!我就是……有点热。” 夏天确实很热,只是大家见惯了白贻面无表情。 白贻突然有了与清冷美人人设不符的羞涩和脸红,就很可疑。 正好过来的刑朝,笑着跟白贻打招呼,“早上好,白贻。” 白贻只是点了点头,就很快离开了。 白贻是真的怕了,江畔舟就是醋缸。 所以,只要不是剧情需要,白贻打算与刑朝离得远远的。 不然江某人瞧见了,就完犊子了。 而江某人刚刚下高铁,上了李数的车。 李数透过了后视镜看,江畔舟整个人神清气爽,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某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看向车窗外。 江畔舟对上了后视镜李数打量的眼神,一秒变脸,“认真开车。” 李数问了一句,“今天下午也定高铁票去泉城吗?” “当然!” “好的。” 江畔舟心情不错,手机响起来时,也愉快地接了起来。 “喂,小爸。” 温言却不那么高兴,“我要和你离婚,你跟谁?” 江畔舟表情丝毫不变,甚至多了一丝吃瓜的趣味,毕竟这种事经常发生。 江家男人深情又执拗,爸那里会放过小爸。 “爸又怎么了?” 温言立马吐槽了起来,“你爸他有病!昨天我们去凑近了一位好友的omega儿子的满月宴,别人老来得omega,宝贝得不行!” “然后你爸瞧得眼红,回家就想生二胎!想要生一个omega!” 温言激动地不行,“你说!你爸是不是有病啊?我都tmd多大年纪了!” 江畔舟紧紧地抿着嘴,忍住不笑出来。 “然后呢?小爸怎么办?” “老子生不了!叫他跟我离婚,找个年轻omega生!” 第34章 只要不离婚,你叫我修宇宙飞船都行! 江畔舟虽然不清楚爸是怎么想的。 但是想离婚,爸就绝对不答应。 这不! 那头传来了敲门声,以及爸乞求的声音,闷闷远远的。 “老婆!你开门呀!我不要二胎了!老婆!” 敲门声越来越大,声音严肃了几分,“老婆!你别想跟我离婚!结婚证户口本都被我锁到了金库里了!” 温言说起这个就气,说离婚的次数多了。 江牧城居然买下了一座金库,别人金库放金银珠宝,tmd放结婚证和户口本! “你是不是有病呀!防谁呢!今天这婚我离定了,谁说话都不好使!” 温言正说得起劲,“嘭”一声,江畔舟都吓到了。 连忙问,“小爸!怎么了?” 然后传来了江牧城清晰的声音,冷得不像话,“不可能离婚,除非我死!” 温言愣了半晌后,一脚踢在了江牧城身上,破口大骂,“不是!你有病吧!这是第几次踹坏门了!” “换门不要钱是吧!江牧城!” “老婆!不要离婚!”坚持又固执。 温言气得婚都不想离了,直接开骂,“离个屁!你给老子修门去!不然今晚别想上床!” “只要不离婚,你叫我修宇宙飞船都行!” 江牧城只要听见不离婚,就放心了,屁颠的去修门了。 “瞧把你能的,还修飞船,修不好门就别吃饭!” 江畔舟全程听着,吃完了狗粮。 “小爸,我挂了,狗粮吃到了,您放心了吧!” 温言连忙叫住了,“等一下!” “小爸!我还得上班,又不能像你们一样过两人世界。” 江牧城和温言两是竹马,高中毕业在一起,过了法定结婚年龄就结婚,结婚次年生下了江畔舟。 再江畔舟完成第二次分化后,就到公司基层轮岗实习,在江畔舟大学毕业时,江牧城就已经开始慢慢退休。 再派江畔舟在国外分公司历练了两年后,今年江畔舟正式接位,江牧城直接退休,与温言过上了两人世界。 温言带着催促的意思,“你也跟小白结婚,连夜造娃,培养接班人,争取在你爸这年纪退休。” 江畔舟原本的好心情都打散了,明明江畔舟和白贻也相识的很早,结果命运弄人。 “小爸,你不会是在催婚,想抱孙子吧?” 江畔舟合理怀疑。 闻言直接开喷,“放屁!我是见你小子油盐不进,把你带大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江畔舟已经很努力,但是白贻不记得自己,又在拍戏,软的硬的都不行。 车平稳地停在了公司门口,江畔舟看了一眼,“挂了,我要上班了。” 温言简直恨铁不成钢,“你小子麻利点!不然小白早晚被抢走。” 江畔舟听见了,挂了电话。 会议室,江畔舟都发呆得想是不是应该强硬一点,直接终身标记白贻,然后一发入魂,造个娃,人是指定跑不掉了。 但是白贻肯定会恨自己,不爱自己。 江畔舟越想越烦,眉眼的不耐十分明显。 项目部李经理越说越不自信,盯着江畔舟低沉的脸色,怯生生地试探,“江总,您看……” 江畔舟回过神,发现自己啥都没听清楚,故作淡定地点点头,“可以,一会儿来我办公室细说一下,看看再改改。” 项目部李经理松了一口气,搞不懂总裁这几天的心情变化,时好时坏。 李数笑得意味深长:不懂了吧!恋爱ing! —— 片场,李导喊了“卡”后,艾比急忙上前,拉着白贻离开。 白贻不喜地甩开了艾比的手,不喜道:“干嘛?有事就说。” 艾比环视一圈,周围没人看过来,咬牙切齿道:“你和刑朝怎么回事!被狗仔拍到了一起出入。” 艾比将手机塞到了白贻手中,手机屏幕上是狗仔发的帖子。 #童星刑朝与十八线糊咖白贻一同出入房间#爆 [图片][图片]是一起进电梯的照片,还有刑朝在白贻房间门口的照片。 白贻愣住了,自己与刑朝私下也就那一次倒垃圾碰上了,房间门口也是巧合。 艾比急吼吼,“倒不是别的!被江总瞧见了,咱们金主爸爸一定会生气的!” 白贻抬眸,正好看见了刑朝也被经纪人喊走了。 “你还这么淡定,狗仔拍到了刑朝在你房间门口!看怎么解释!” 白贻转身,淡然地直视艾比,“刑朝的时候,我正在跟江畔舟通电话,他知道。” 艾比狰狞的面目愣住,松了一口气,“早不告诉我。” 白贻只想说,你松气太早了。 以江畔舟那个醋缸的气性,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会生气。 艾比想了想,“我现在就叫公司写一份澄清文案,你发了就行。” 白贻无奈地耸耸肩,都行。 只是没想到的是,刑朝的经纪人带着刑朝找了过来,并且说出了一个炸裂性的提议。 刑朝的经纪人提出了何不顺势而为,白贻和刑朝直接炒cp。 cp人设都想好了,年下阳光小奶狗vs清冷美人哥哥。 白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艾比也顿住了。 如果没有金主,刑朝是一个不错的炒作对象。 但是不行,艾比连忙婉拒,“不好意思,我们不能炒作。” 刑朝一直亮晶晶的眼睛黯淡,气氛尴尬了几秒。 刑朝的经纪人不屑地“切”了一声,“不是!我是看得起白贻,才给你这个蹭热度的机会!” 艾比也怒了,“哎呦喂!谁在乎,我们白贻未来可期好吧!” 白贻点开了那条帖子的评论区,第一的热评是:这是《蝉鸣盛夏》电影在造势吗?对象是不是搞错了,男一和男二? 第二的热评:你别说,两个人的颜值配一脸,小奶狗弟弟和清冷美人哥哥,年下无敌好吧! 后面的评论都是刑朝的唯粉,骂白贻蹭热度。 还有几乎一半的评论,在说白贻这次拿下这个角色,是睡出来的,又骂白贻私生活混乱。 白贻心想,这是谁请的水军?专门黑自己? 白贻第一反应就是陈明明,上次不成功,这次又卷土重来? 艾比与刑朝的经纪人吵得不可开交,刑朝劝都劝不住,几次说话都被自己经纪人打断。 刑朝看向了白贻,满脸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呀!给你带来了麻烦。” 白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走开了一些。 手机响了起来,白贻接过。 “怎么回事?是我给得钱不够多,还是你要得太多了!” 江畔舟冰冷的声音传来。 白贻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艾比的手机。 “说话!”一句低声怒吼,吓得白贻一哆嗦。 犹豫了片刻,“……是我。” 那头安静了片刻,放软了声音,还是冷冷道:“叫艾比接电话,你安心拍戏,今天你的戏份很多。” “嗯。” “你用管这些事,我会帮你处理,别分心,知道吗?” “嗯。” “把电话给艾比吧。” “好。” 白贻拍了拍艾比的后背,被艾比推开。 “别拉我,今天我非得……” “江畔舟的电话。” 艾比回头,立马一脸谄媚,“江总,是我,对对对……” 艾比走远了一些,刑朝也拉着自己经纪人走了,满脸羞愧。 第35章 你干嘛?我可不搞双o恋! 艾比走到了无人之地,“喂,江总,这事不是我呀!我哪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江畔舟沉思,也是。 “你只要发澄清就行,后续风向我来控制。” “是是是。” 听着电话被挂断了,艾比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 江畔舟放下手机,抬眸看李数,冷声道:“有消息吗?” 李数点点头,将手机递给了江畔舟。 是发帖子的博主私信,李数不过稍微收买,就松口了。 江畔舟看着陈明明这个名字,微眯着眼睛,“上次阴阳怪气那个?” 李数点点头,“是的,白贻与陈明明是一档选秀出道的竞争对手。” “是吗?”江畔舟也看过那档选秀,因为有白贻,只是丝毫不记得别人。 江畔舟递回了手机,淡然开口,“挖点他的黑料,直接埋咯!” “是。” 李数:恋爱的男人真可怕! 江畔舟:居然敢黑我老婆!可恶! 二个小时后,陈明明被包养,选秀做票,耍大牌的黑料在微博满天飞。 陈明明震惊不已,连忙求助金主,却被金主拉黑。 陈明明气得破口大骂,却无人理会。 解约电话接踵而来,陈明明忙得焦头烂额。 知道自己得罪了资本,只是陈明明最近除了故意黑白贻外,并未有得罪人。 难道白贻背后有人? 白贻每天的戏份排得很满,都是晚上下班。 江畔舟亲自来接白贻,白贻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钻进了豪车里。 江畔舟随口关心,“今天怎么样?” 白贻系上了安全带,“还行,就是陈明明……” “因果报应。”江畔舟只是淡淡的一句。 白贻知道是江畔舟的手笔,陈明明不过是几个小时,就被击落谷底,没有丝毫复活的可能。 终于见识到了江畔舟毒辣的手段,这就是另一面的江畔舟。 白贻想到了自己,也是被包养的人。 上午的黑料里说自己是靠睡上位,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自己与陈明明又有什么不同。 “那我也会得因果报应吗?” 白贻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话,专心开车的江畔舟淡然。 只是说,“你们不一样。” 白贻低头,看着纠结的双手,“有什么不一样,都是……” “我说了不一样!”江畔舟严厉打断了白贻的话。 白贻选择闭嘴,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吧! 江畔舟视线始终专注在前方,幽深的眸子却写满了情绪。 当然不一样,你是我的爱人! 可在白贻心中,可没有什么情深露重。 夜晚,白贻缩在江畔舟的怀里,开始贪念温暖的怀抱。 可是白贻知道,这不是自己的。 江畔舟一只手环着白贻的腰肢,一只手轻抚着白贻的发丝。 静谧的房间,响起了低沉磁性的声音,“睡不着吗?” “嗯。” “是温度不合适,还是不够累……” 江畔舟长拖了尾音,白贻知道江畔舟是什么意思。 一个成年alpha的正常生理需求,只是白贻今天没有兴趣。 只是淡淡地回答,“我在想问题。” 江畔舟也认真地问了起来,“什么问题?” 白贻垂眸,眸色黯淡。 在江畔舟洗澡的时候,白贻正在看剧本,接到了陈明明的电话。 “喂……” “我失去了一切!你高兴了吧!我输给了你!” 陈明明的声音疯癫又绝望,白贻一脸淡然地听着。 “白贻!我以为你清高,永远不会找金主,没想到你也自甘堕落!” 陈明明又哭又笑,情绪混乱。 “你嫌我脏!你与我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富人泄欲的玩具罢了!” 白贻从来没有觉得陈明明脏,只是蔑视的眼神,叫陈明明多想。 白贻生来高傲,陈明明摸爬打滚多年,也不及白贻。 陈明明嫉妒的要疯了!一直把白贻当做假想敌。 可白贻只是把陈明明当做一个讨厌的人。 “我是讨厌你,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你脏,我也不高尚,我也俗不可耐。” 陈明明冷笑了一声,白贻就是白贻,即使贬低自己也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 “我失去了一切,你也别想好过!” 陈明明留下了一句狠话,就挂断了电话。 良久之后,白贻才放下手机,表情愣愣。 白贻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是白茶花,只是恍然。 陈明明的下场,会不会是自己的下场? 见白贻不回答自己,江畔舟轻轻地摩挲白贻的发丝,“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 白贻低头,抵着坚硬的胸膛,懒洋洋地开口,“在想……我的下场。” 江畔舟沉默了一会儿,纠正白贻的话语,“应该是结局。” “结局也是不好的。”白贻言语笃定。 江畔舟听出了白贻的消极情绪,莫不是陈明明的事情,吓到了白贻。 可是陈明明坏事做尽,又是已婚老总的情人。 江畔舟思虑片刻,“你又没有罪。” 白贻闭上了眼睛,有些困顿,语速慢悠悠,“我占了别人的位子。” 江畔舟自己的疑惑了,“谁的位子?” “你的白月光。”白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柔软的发丝轻蹭过江畔舟的下巴,像羽毛轻抚心尖。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白贻平稳的呼吸,江畔舟轻声道:“爱情傻子。” “嗯?”白贻恍惚地哼了一声,又安然入睡。 江畔舟搂着白贻入睡,嘴角微微上扬。 我的心好小,只能站一个人,你站了,那就不准走。 早上,白贻和林灏一起进入剧组。 林灏啃着腊牛肉陷的包子,盯着白贻的脸看,越凑越近。 白贻抬手隔绝了林灏的视线,“你干嘛?我可不搞双o恋!” 林灏闻言,无奈地笑了,“都啥跟啥呀!” “我就是看你脸色红润,是不是被爱情滋养了?”说着轻撞了一下白贻。 白贻摇了摇头,“没有,纯属于睡眠好。” 又思考了一下,“嗯……江畔舟信息素很好闻,当属好眠神器。” 林灏好奇了,悄咪咪地凑近了一些,“给我搞点闻闻,我挺好奇南川顶级alpha的信息素味道!嘻!” 顶级alpha的控制能力很强,日常生活不会泄露信息素。 alpha有领地意识,有强烈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不行!”白贻严词拒绝。 omega也一样,不喜欢自己的伴侣被别人窥视。 虽然不是伴侣的身份…… 第36章 白贻是我的omega! 拍戏的日子,白贻都很努力认真,悠闲时间白贻都在认真背台词。 林灏因为戏份很少,拍了几天就离开了剧组。 白贻一个人倒显得无趣,还好黎轻轻经常和自己聊天。 刑朝因为上次的事情,一直没好意思跟白贻走近,怕又传出不好听的事。 黎轻轻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休息的时候,笃定道:“刑朝喜欢你。” 白贻侧头看黎轻轻,否定道:“应该不是。” “哎呀!我与刑朝从小就认识,我能不知道吗?” 黎轻轻凑近了一些,示意白贻看刑朝一直偷瞄这边的样子。 “你瞧瞧他那样的眼神,不是喜欢就什么!” 白贻转头看向刑朝,正好对上刑朝的眼神,刑朝立马转头,耳廓已经红了。 这就是喜欢的表现? 白贻垂眸,可是江畔舟撩自己的时候,自己的耳朵也是发烫泛红。 沉思了一会儿,又摇摇头,“不是,不是。” 黎轻轻叹气,“油盐不进!刑朝人挺不错的!” 白贻摇摇头,“我不能谈恋爱。”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说不让艺人谈恋爱,而且你走演员路,又不是爱豆。” 黎轻轻好像是刑朝请来的媒婆,一顿劝说。 白贻还是摇了摇头,就不是因为这个不能谈恋爱。 垂眸看剧本,认真道:“刑朝还年轻,干净,单纯,该配一个更好的omega。” 黎轻轻瞧出了白贻的不对劲,没再说什么。 —— 七月八月是最热的时候,加上拍戏辛苦。 白贻杀青时,都瘦了一圈。 白贻看似清冷,其实很温暖,剧组的人都很喜欢他。 拍戏的时候很入戏,又认真努力,李导是认可他的。 白贻杀青那天,李导想办给白贻办一个杀青宴。 在那之前,还是要询问一番江畔舟的意思。 李云:江总,白贻今天杀青,我想给他办个杀青宴,可许? 江畔舟很快就回复了。 江畔舟:杀青宴少不了喝酒,他喝酒就胃疼,还是算了吧。 这毕竟是白贻第一次出演重要角色,意义非凡。 末了又同意了,但是反复叮嘱,不能喝酒! 李云:好好好! 晚上白贻的杀青宴上,气氛其乐融融,都喝得果汁。 一起说笑,一起打闹,没有丝毫应酬的感觉,更像一群好友聚餐。 白贻接到了江畔舟的消息,点开一看。 大佛:我在外面等你。 白贻:好。 江畔舟知道白贻今晚是主角,不好早退,也没催促。 结束后,众人相继离开。 白贻也朝门外走去,刑朝却跟了过来。 刑朝红着一张脸,拉了一下白贻的手臂,结巴道:“白贻!” 白贻回头,见是刑朝,立马拉开了距离。 “还有什么事情吗?” 白贻礼貌的询问,刑朝抬起憋红的脸,一双水汪汪的小狗眼。 “我……我祝你杀青快乐!” “谢谢,我先走了。” 白贻怕又被有人拍到了,或者是被江畔舟看见了。 白贻刚刚转身,刑朝又着急地说不出口,又想拉白贻。 刑朝的手被打掉,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刑朝的视线。 刑朝正想骂人,抬眼一看,眼前的人正是江畔舟。 “江……江总!” 只见江畔舟的脸色阴戾,黑沉沉的眸子如利剑,刺向了刑朝,另一手将白贻护在身后。 冷声开口,“白贻是我的omega!” 刑朝张了张嘴,涨红的脸满是尴尬和不服。 反驳道:“你们结婚了?” 江畔舟眉眼紧蹙,没有回答。 刑朝知道没有,变得理直气壮,“没有标记,也没有结婚,凭什么说他是你的omega!” 刑朝突然面露难色,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扼住了脖子,呼吸困难,腺体也传来了阵阵疼感。 alpha之间本就是互相排斥,高级的alpha通传释放信息素压制低级alpha。 江畔舟眸色狠厉,顶级alpha的所有物,不容许被他人触碰。 白贻怕事情闹大,立马拉了拉江畔舟的衣袖。 着急无奈地唤了一声,“江畔舟。” 江畔舟闻言,身体微愣,随即回头看了一眼着急的白贻。 收敛了压迫信息素,看向愣在原地的刑朝,脸色惨白。 冷冷道:“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江畔舟揽着白贻离开。 等风吹散了信息素的味道,刑朝才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低垂着头,眼中满是挫败,拳头愤愤地砸在地面。 回酒店的车内,气氛低压。 江畔舟冷着脸开车,白贻透过后视镜,看见了一束包装精美的花, 花束散发着浓郁的奶油花香,充斥了整个车厢,是栀子花。 白贻瞄了好几眼,应该是给自己的。 如果没有刑朝刚刚那件事的话。 “江畔舟,我没主动招惹刑朝。” 白贻解释,因为不喜欢误会,那种隔阂的感觉很难受。 江畔舟专注力在开车上面,没有回答,因为生气,车速有些快。 白贻继续道:“你别生气了,这样开车很危险。” 车速依旧,没有丝毫减速。 白贻眸色寂寥,清冷矜贵的脸庞浮现了一丝伤感,淡然道:“我爸就是因为车速过快,车祸去世。” 江畔舟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脚下慢慢松了油门,恢复了平常的速度。 “对不起。” 江畔舟认真地开口道歉,白贻习惯性地淡笑一下,掩饰难过。 “没关系。” 白贻又道:“谢谢你的花,只是我想闻栀子花,释放信息素就好了。” 白贻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江畔舟面色阴沉,却十分心疼。 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让白贻想起伤心事! 江畔舟轻声回答,“你看看花束里面。” 白贻转身,够到了花束,抱到了怀里。 拨开了栀子花,看见了一个雕刻精美花纹的木盒子。 白贻转头,“杀青礼物?” “嗯,打开看看。” 白贻打开了盒子,里面是躺着一串手钏,也是熟悉的味道。 沉水香手钏!!! 白贻惊讶地侧头看江畔舟,“沉水香手钏!” 见白贻惊讶的模样,江畔舟淡然解释,“对,你要天天带上。” 我不想强行标记了,就让沉水香手钏代替自己。 免得天天都有人觊觎老婆!哼(ˉ(∞)ˉ)唧 白贻低头看了看金光闪闪的沉水香手钏,好贵!这就是行走的金钱! 江畔舟瞟见了白贻亮晶晶的目光,还以为白贻多高兴呢! 其实白贻是小财迷上身,估摸着这手钏值多少钱! 第37章 开始盘串 安静黑暗的房间,只有木质相碰的哒哒声。 白贻睡不着,已经开始盘串了。 江畔舟温热的大手掌盖住了动个不停的小手,低声道:“白贻,你若是手痒,可以换一个东西盘” 江畔舟特意咬重了最后一句话,长拖的尾音带着一丝惑意。 白贻自然明白是江畔舟的言外之意,停住了手。 老实回答,“你明天不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吗?” 江畔舟坏笑一下,“没关系,不耽误。” 话说着,手已经开始四处游走,拨开了白贻的纯棉睡衣,附在僵硬的腰肢上。 白贻小手捏紧了手钏,阻止道:“江畔舟,我累了。” 江畔舟低沉地轻笑声,清晰可闻。 江畔舟没再进一步,只是轻轻地在愈发纤细的腰肢上捏了一把,有些宠溺地说,“睡吧。” 江畔舟松开了手,放下了白贻的睡衣。 心想,捏就剩皮包骨,一点都不软了! 老婆瘦了好多,回去好好补补! —— 次日,李数在高铁站外面等了许久,只接上了臭脸的江畔舟。 李数看了一眼江畔舟身后,疑惑道:“白先生呢?不是今天一起回来吗?” 江畔舟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上车了。 李数只能跟着上车,试探地看去。 江畔舟冷声道:“被粉丝围住了,为了避嫌,就我一个人先走。” 白贻因为几次热搜,最诱人小倌的称号,加上《蝉鸣盛夏》的校服路透。 一时间多了不少粉丝,只是过于专注演戏的白贻都没发现自己微博粉丝涨了很多。 结果不知道粉丝怎么知道白贻今天回南川,跑来应援了。 跟随的艾比惊喜不已,江畔舟黑脸离开,白贻冷清美人人设屹立不倒。 白贻与粉丝打了招呼后,就跟着艾比的车回公司了。 因为白贻的热度比较高,公司也重视了起来,说要给白贻安排助理,顺便安排一下今后的发展风向。 白贻倒是受宠若惊,一直作为公司透明人的白贻,也终于要直愣起来了。 任飞是vj娱乐的老板,郑重的介绍着。 “这是分配给你的助理,叫王正,是个beta。” 白贻看了长相平平的男子,十分老实地冲白贻一笑。 白贻点了点头,礼貌交流,“你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王正有些意外,立马回应着,“都是应该的。” 王正不是第一次做艺人助理,知道大多数艺人是什么德行,所以对白贻的第一印象不错。 任飞又继续说道:“对于你的人设就不用改变了。” 白贻一脸淡然,只想说这不是人设!本来就这样! “公司已有适合你的剧本只有两个,你可以选一下。” 任飞递出了两个剧组,一个甜宠网剧男一,一个犯罪电视剧戏份不少的反派。 白贻一眼就相中了第二个,饰演一个犯下连环杀人案的疯批少年。 白贻已经看起了剧本,丝毫没有看向第一本。 任飞瞧见了,提出了建议,“我建议你看一下第一个网剧,很符合你的人设。” 白贻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任飞,只是淡然开口,“老板,第二个剧本有很多前辈,我想去学习一下。” 任飞笑容凝了一下,又笑了起来,“可以,你自己选。” 若不是碍于白贻背后的人,任飞才不会如此低三下四。 抬头看了一眼艾比,就是不知道艾比是怎么找上了江畔舟这座大佛。 最后白贻看都没看一下第一个剧本,拿走了第二的剧本,就离开了。 一出公司,艾比就忍不住呵斥,“白贻!你飘了!” 白贻慢悠悠地看向了艾比,“送我去疗养院。” “不是!我跟你说话呢!”艾比要气死了,刚刚白贻顶撞了老板,吓得自己冷汗直流。 白贻坐上了艾比的新车,打量了一番,“对,我飘了。” 艾比上了驾驶位,耐心说教,“虽然你背靠大佛,但是行事不要太过,万一那天……” 白贻理性反驳,“所以,衬能赚到钱,多存一些!衬飘得起来,就多飘会儿!不然掉下来就没机会了。” 这是白贻的总结。 艾比无奈叹气,一再嘱咐道:“你只要拿捏住了江总,要什么没有呀!” 这句话,白贻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白贻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艾比要被气死了。 到了疗养院,艾比转头问,“要我等你吗?” 白贻现在就是艾比的财神爷,等好生伺候。 白贻摇摇头,下了车,“不用了,江畔舟下班会来接我。” 白贻径直到了奶奶的房间,瞧见奶奶和杨阿姨正专心看狗血电视剧。 奶奶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电视,像小朋友看动画片一样。 白贻倚在门框,敲了敲门,“奶奶,我来看你了。” 奶奶缓缓转头,看到了白贻,立马激动了起来。 杨阿姨也连忙起身,“小白,你可算回来了,奶奶每天都念叨着你。” 白贻因为拍戏的原因,只是通过视频与奶奶相见。 白贻坐到了奶奶轮椅旁的小板凳上,“奶奶,想我了没?” 奶奶费劲地点点头,“唔唔唔……” 白贻轻轻地拍了拍奶奶的手,笑得温柔,“我也想奶奶。” 杨阿姨自觉地出去了,让两奶孙都相处一下。 白贻陪着奶奶吃饭,哄奶奶午睡,奶奶拉着白贻的手不肯撒,又一起散步了,一起吃饭了。 白贻接到了江畔舟的电话。 “喂。” “我在疗养院门口等你。” “好,我跟奶奶告别一下。” “嗯,等你。” 白贻挂断了电话,杨阿姨刚好过来,笑眯眯地开口,“男朋友?” 白贻摇了摇头,奶奶也兴奋地看着自己,“唔唔唔……” 白贻无奈地叹气,“真的不是。” 杨阿姨笑得摇摇头,劝说道:“小白,你年龄不小了,该找男朋友了。” 白贻无奈地笑了笑,“我这样的条件,谁敢跟我谈恋爱呀!” 杨阿姨愣住了,笑了笑,没回答。 “奶奶,我走了,明天还来看你,好不好?” “唔唔唔……” “我走咯。” 白贻到了门口,看见了江畔舟的车。 一上车就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该找男朋友了?” 江畔舟没反应过来,“嗯?什么?” 第38章 江畔舟的白月光就是你! 江畔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言不合就凶巴巴的样子,白贻都习惯了,淡然解释,“刚刚你给我打电话,杨阿姨问我是不是男朋友?” 江畔舟放松了下来,启动了车子,随口回应,“你怎么回答?” “我说不是。” 江畔舟不开心了,脸色愈发阴沉。 白贻自顾自地继续说,“然后杨阿姨就说该谈男朋友了。” 江某人冷不丁地回应,“哦。” 白贻瞟了一眼江畔舟阴恻恻的眼神,似乎前方有什么妖魔鬼怪,想用眼神击退他们。 “你又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江畔舟千变万化的情绪,白贻已经掌握了。 江畔舟冷哼了一下,冷声道:“还能有谁!” 白贻指了指自己,疑惑歪头,“我?我怎么惹你了?” 又反应过来,“就刚刚的话?” 江畔舟也不否认,“对!” 白贻无语凝噎,“我又没说要找男朋友。” 江畔舟根本不似生气这个,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因为,自己确实不是白贻的男朋友。 江畔舟有些烦躁地开口,“没什么!” 白贻也不想依着江畔舟,懒得理他。 到了别墅门口,白贻站在门前等江畔舟停车。 两人一起进去,明叔和苏姨没有迎出来,安安静静的。 江畔舟开门的时候,白贻好奇的问,“明叔和苏姨呢?” “嘭——” “surprise!” 苏姨和明叔拿着礼炮,还有些手忙脚乱。 白贻呆在了原地,看着客厅的派对装扮,大红色的横幅。 温言和江牧城拉着横幅,上面着几个大字“祝白贻杀青快乐!” 温言笑眯眯地开口,“祝小白杀青快乐!”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白贻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流入一股暖流,眼眶也湿润了。 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此刻熟悉又陌生的温暖包裹了白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苏姨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我做了大家爱吃的菜,特别是小白爱吃的菜。” 温言将横幅丢给了江牧城,走近了一些,“哎呀!小白怎么瘦了!拍戏可苦了我家小白了!” 白贻一时沉浸在幸福中,只知道笑了。 江畔舟见此,轻碰了一下白贻的肩膀。 白贻立马回神,侧头看江畔舟一脸柔和,目光温柔。 “怎么了?吓到了?”江畔舟试问道。 白贻直勾勾地盯着江畔舟的眼睛,缓缓地摇摇头,“谢谢你,江畔舟。” 江畔舟对上那双眸含秋水的眼睛,也是动容地摇摇头。 随即转移了话题,“吃饭吧!” 饭桌之上,温言一直好奇地问白贻,“那陈明明真的玩这么花?我原先还看过他的综艺呢!” 江畔舟夹了一筷子菜给白贻,轻声提醒,“小爸。” 温言瞟了江畔舟一眼,看向白贻又是一脸笑容。 白贻回答道:“我也是这次才知道,原先就知道他有金主。” 温言“啧”了一声,眸色复杂,看了江畔舟的眼神充满怜悯。 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填。 江畔舟感受到了,“别说了,快吃饭吧!” 江畔舟一直很照顾白贻,白贻也很自然。 比温言和江牧城这对老夫妻还自然。 温言看得一脸好笑,试探地问了一句,“小白,你和小舟……怎么样?” 白贻没明白,眼珠转了转,想着怎么回答。 江畔舟无言以对,无奈地叫了一声,“小爸!” “好好好!我不问!行了吧!”温言见儿子黑脸,就放弃了。 温言瞧着儿子,都是不屑的眼神。 都同床共枕几个月了!是我!孩子都造出来了! 再没进展,自己都要怀疑江畔舟不行了! 饭后,温言拉着白贻在院子里散步,江畔舟和江牧城坐在一起喝茶。 江牧城眼神跟随温言,江畔舟眼神跟随白贻。 江牧城不分眼神,找起了话题,“公司最近怎么样?” “还行。”江畔舟敷衍回答。 “你和白贻呢?” “……爸,你怎么也跟小爸似的!” 江牧城一脸淡然,继续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江畔舟不答。 “那你们什么时候能生孩子?” 江畔舟黑脸回答,“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 江畔舟无奈叹气,“就现在的关系,别说结婚了,转正都困难。” 江牧城冷哼一声,“谁叫你自己造得孽!” 江畔舟当初也是头脑发热,害怕直接追求白贻被拒,直接化身金主爸爸。 结果就是金主该做的事情,江畔舟是一件都不敢做。 江畔舟颓废道:“慢慢来吧!” 江牧城摇了摇头,故作老道地开口,“alpha适时的装软弱可以博得omega的心软。” 江畔舟转头看向了老爸,“能行?” 江牧城冷哼一声,笑容得意,“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来的。” 江畔舟瞳孔微微放大,点了点头,“还得是老子。” “那是!” 另一边omega两人组,并不知道alpha组开起了经验交流会。 温言试探地问,“小白,你觉得江畔舟这人怎么样?” 白贻停顿了,想了一会儿,“嗯……江畔舟脸很冷,但是心很热。” “害!不就是闷骚吗?还说怎么文艺。”温言直言揭穿。 白贻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江畔舟,确实金主没听见。 温言又问,“你觉得江畔舟对你怎么样?” 白贻垂眸,“对我很好呀!” 顿了一下,“就是……太好了。” 温言疑惑,“好还不满意?” 白贻摆了摆手,“不是。” “就我与江畔舟的关系,这些好是不应该的。” 白贻看向了温言,“连他的家人也对我这么好,我有些恍惚,到底是不是被包养,还是找了一个老公。” 温言听见了“老公”二字,觉得也希望,立马开导。 “你有没有想过,江畔舟喜欢你。” 温言说完,期待地看着白贻,白贻却愣住了。 白贻疑惑道:“江畔舟有喜欢的白月光呀!?” 温言忍不了了,江畔舟这小子还没告诉白贻呢! 温言激动又认真地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江畔舟的白月光就是你!嗯?” 白贻对上了温言期待的眼神,呆愣了半晌,“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温言反驳。 白贻愣住,“我……我是今年才认识江畔舟的。” 温言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江畔舟,又看向了白贻,笑容温柔,“白贻,你曾经也是亮眼、惊艳的存在,惊艳到江畔舟都不足以入你的眼。” 白贻垂眸,有吗? 第39章 白贻心软,自己也心软 六月以前,江畔舟就是全南川最亮眼的存在,而白贻只是无人问津的小糊咖。 白贻曾经也曾是亮眼的存在,只是那段时间里,有江畔舟的存在吗? 白贻仔细地回忆了一遍,不曾记得青春里有江畔舟这个人的存在。 也许……也许真是像温言说的那样,江畔舟被自己遗忘在青春回忆的角落。 白贻抬眸,看向远处的江畔舟,眸光微闪,“原来是因为爱。” 因为爱,才尊重白贻,从不做逾矩或是不愿意的事情。 温言点点头,“所以你对江畔舟是什么样感情?” 白贻哪里敢说什么感情,一直认定自己是替身,是被包养的情人。 白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温言轻叹,拍了拍白贻的肩膀,“没事,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那小子以金主的身份开始,你也不敢动心。” 白贻身侧的手指搅着衣服,其实白贻也有动心的时候。 毕竟江畔舟有冷峻帅气的外表,又做着温柔细心的事,任谁都会心动。 白贻也没法避免,只是如此一切说开了,反而别扭。 白贻一直在遗忘的角落里找寻江畔舟的身影。 太阳落山,江牧城和温言离开。 夜晚,白贻靠在床头,盯着剧本发呆。 江畔舟从浴室出来,白贻才回过神,直勾勾盯着江畔舟。 江畔舟抬眸就对上了白贻的目光,“怎么了?” 白贻是个藏不住事的人,直接开口,“江畔舟,叔叔告诉我了。” 江畔舟走近了几步,歪头疑惑,“告诉你了什么?” 白贻放下了剧本,直视江畔舟,郑重地开口,“你喜欢我。” 江畔舟松了一口气,也眉眼弯弯,不以为然,“不喜欢包你干嘛?” 白贻眉头微蹙,“我一直以为你有个跟我信息素相同的白月光,根本就没有!” 江畔舟低头淡笑,傻子!才发现。 “确实没有。” “所以!我就是那个白月光!对吗?你暗恋我很多年了。” 白贻一口气说完,就盯着江畔舟的反应。 江畔舟果然脸色微变,抬头盯上了白贻,眸色渐深。 半晌才愣愣开口,“所以,你还记得我吗?” 白贻垂眸,慢悠悠地摇摇头,抿了抿唇,“对不起,我不记得。” 江畔舟眸光黯淡,低下头笑得淡然,“没事。” 顿了一下,“这么多年,不差这几天。” 白贻泄了气,就是突然挑破了窗户纸,有些别扭。 江畔舟上床,侧躺环住了白贻的腰,“睡觉。” 白贻看了一眼墙上的复古表钟,“才不到十点。” 江畔舟噎了一下,“我累了。” 白贻被江畔舟拖着躺下,被迫睡觉。 江畔舟的呼吸一直抵在白贻的脖颈处,白贻被温热的气息弄得精神紧绷。 江畔舟的指尖若有若无地一下下摩挲着白贻的软肉,白贻身体本就敏感,微微瑟缩了一下,就忍着不适。 因为两人都没贴阻隔贴,淡淡的信息素相互融合,闻着是舒适的。 只是白贻逐渐意识到江畔舟的信息素不受控制,越来越浓,完全包裹了白贻。 白贻指尖戳了戳江畔舟的胸膛,小声提醒,“江畔舟,你的信息素……” 江畔舟另一只手捏住了白贻的指尖,呼吸愈发厚重,也不说话。 江畔舟信息素并未停止释放,密度越来越高,香甜清凉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白贻因为江畔舟的信息素,呼吸有些困难,腺体泛起了丝丝刺疼,四肢开始乏力, 无力地开口,“江畔舟?” 白贻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江畔舟好像到了易感期。 昏暗无光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白贻想翻身开灯。 刚刚起身按到了台灯按钮,一双手捏住腰肢,拖了回去,被江畔舟压在了身下。 有昏黄的灯光,白贻回头看江畔舟,被堵住了嘴,带着些强势和占有,霸占了口腔的角角落落,印下他的专属痕迹。 白贻有些抗拒性地想回头,被江畔舟捏住了下巴,愈发凶猛而放肆,逐渐过分。 “嘶~”白贻嘴角传来了疼感,“江……畔舟……” 江畔舟退开了一些,白贻直视江畔舟水汪汪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泛红的眼尾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狗狗。 低低哑哑地叫一句,“白贻……” 就像莫名的撒娇,白贻诧异到结巴,“江畔舟……你!” 顶级alpha的撒娇,也太…… “白贻,我也难受了,帮帮我……好吗?” 白贻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一下,因为…… 白贻不言不语,江畔舟的信息素步步紧逼。 ……wb 白贻的腺体被刺激,栀子花香信息素泄露,萦绕在江畔舟的鼻尖。 江畔舟咽了咽口水,齿尖研磨,嗓音沙哑,“白贻,你好香。” 白贻反应过来,呼吸很重,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结巴道:“江畔舟,你冷静一点。” 江畔舟嗅了嗅脆弱的腺体,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白贻的侧脸。 “白贻,可以吗?” 低沉的声音满是诱惑的意味。 白贻为难地开口,“江畔舟,我……” “白贻……”江畔舟的声音微颤,带着哭腔。 一声声重复叫着白贻的名字,一次比一次更显苦痛。 白贻左右为难,却也是个心软的主。 犹豫再三才开口,“那你不可以咬人哦。” 就是临时标记也不可以。 江畔舟附在白贻腰肢上的手四处游走,低声呢喃,“好。” 江畔舟的话有多软,动作就有多强硬。 江畔舟不给白贻后悔的机会,就被江畔舟堵住了嘴。 …… 白贻的抽噎声被江畔舟尽数吞下,白贻无法清冷,小脸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 江畔舟尝到了一丝咸味,停下了吻,白贻的哭声溢出,眸子盛满了泪水。 江畔舟微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准备工作,就哭成了这样。 江畔舟无奈叹气,“别哭了。” 白贻也顾不上了,只顾得上哭,只知道疼。 江畔舟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老爸这方法不行。 白贻心软,自己也心软,只是临门一脚,弄得自己着实难受。 却也不忍心叫白贻再哭下去。 江畔舟起身,将白贻转了过来,抬手给白贻擦眼泪。 白贻哭兮兮地抬头,“你手脏……呜呜呜……” 江畔舟笑了,很是无奈,还带嫌弃自己的。 第40章 下贱的omega? 江畔舟只能轻声哄着,“睡觉吧。” 白贻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江畔舟,“你不是易感期吗?” 江畔舟心虚地别过头,真是易感期哪里容得他的拒绝。 “我装的。”语速极快。 可白贻还是听清楚了,呆滞了一会儿,皱眉不喜。 “你……怎么能骗人!” 江畔舟看向白贻,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挂在下巴,抬手抹去泪水,淡定回答,“我急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急。 白贻愣住了,就这样盯着江畔舟。 江畔舟是一个成年alpha,性欲很强,当然渴望做ai。 江畔舟:才不是纯爱! 江畔舟叹了一口气,“你睡觉吧,我去浴室处理一下。” 白贻点点头,窝在了被子里,看着江畔舟走远。 没想到江畔舟居然装易感期,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骗omega。 他说他急了。 只是白贻为什么生气不起来,眼神瞟向了浴室,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些声音。 可恶的江畔舟,就说怎么易感期的alpha还能耐心到做准备工作。 白贻睡下后,过了许久,江畔舟才回到身边。 白贻习惯地钻进了宽大的怀抱里,蹭了蹭额前碎发。 次日,白贻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了温度。 白贻好久没有赖床了,有些睡懵了,呆呆地看了一眼钟表,已经十点半了。 白贻洗漱后,晃悠悠地下楼,只有苏姨在。 “苏姨,早上好,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苏姨抬眼瞧见是白贻,笑得那叫一个欢喜,眼神意味深长的打量白贻。 “没事!苏姨给你准备了骨头汤,煮一碗骨头汤面条好不好?” 白贻点点头,有些奇怪地坐到了沙发上。 挠了挠头,苏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 白贻环视了一圈,走到了餐厅,跟厨房的苏姨聊天。 “苏姨,明叔不在家吗?” 白贻还想去疗养院陪陪奶奶来着。 苏姨点了点头,“明叔去老宅办事了。” “好吧。”白贻有些失落。 苏姨连忙又问,“怎么了?要出门吗?” “对,我想去疗养院陪奶奶说说话。”睡久了,有些酸软,白贻抬手捏了捏肩膀。 苏姨笑眯眯地回头,“我送你。” 白贻惊喜道:“苏姨也会开车?” 苏姨点点头,开了一个玩笑,“苏姨车技很好,你放心。” 苏姨有时候需要自己去买菜,大部分时间都是明叔代买。 苏姨煮好了一碗面,白贻吃得很香。 虽说是面,但是有煎鸡蛋,有火腿,有培根,还有花菜,配料极其丰富。 苏姨就坐在对面,看着白贻吃饭,笑容洋溢。 白贻电话响了,接了起来。 是江畔舟。 “醒了吗?”江畔舟的声音低沉磁性,很好听。 “嗯,在吃早餐。” “吃得什么?” “一碗配料丰富的骨头汤面,很好吃。”白贻一边说,一边冲苏姨笑。 江畔舟轻笑,“倒是比我吃得还丰富了。” 白贻笑了笑,“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打电话?”江畔舟反问。 白贻冷静分析,“以从前打电话的次数分析,非事不扰,更何况是你上班时间打电话过来。” 江畔舟嘴抽抽,这细心程度放在爱情上面,两人孩子都造出来了。 不过白贻错了,江畔舟上班时间也想白贻,想打电话给白贻。 不过今天刚好有了借口打电话,顿了顿才开口,“好吧!我的文件忘在了家,就在床头柜上,下午要用。” 白贻点点头,“刚好苏姨送我去疗养院,顺路让苏姨给你送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后,“我想让你送来。” 一句普通的话,不知为何多一丝动容,白贻愣了愣。 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 饭后,白贻拿了文件,坐上了苏姨的车。 白贻抱着黑色的文件夹,坐在后座乖巧极了。 苏姨时不时瞟向后视镜,笑容止不住愈发明显。 白贻偶尔对视上了,无奈地开口,“苏姨,您今天怎么老是看着我笑?” 苏姨打了哈哈,“小白美若天仙,还不如瞧了?“ 白贻笑得无奈,“苏姨,您绝对误会什么了。” 苏姨只是笑笑不说话,依旧时不时笑眯眯地看向白贻。 到了江氏集团,白贻看着高大办公楼。 苏姨就坐在驾驶位,“小白你去,苏姨等你。” 白贻下了车,带好了口罩,进入了大厅,环视了一眼,有门禁。 走到了前台,礼貌开口,“你好,我找一下你们总裁。” 一个妆容较浓的女子站了起来,拨了拨自己胸前的大波浪,看身量是个omega。 女子冷眼打量着带着口罩,一身闲服的白贻,眼神满是审视。 最后开口,“有预约吗?” “没有。” “那就不能进去。” 随即便坐下,继续低头玩手机,不再理会白贻。 白贻轻叹,拿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江畔舟。 女子满眼不屑,嘴上还嘟囔着,“像你这种下贱的omega,我见多了,成天想着攀高枝。” 白贻手上一顿,眉头微蹙,冷眼瞧着女子,直接回怼,“下贱的omega?你不是omega?” 女子气愤的回怼,“我可是高学历的omega,与你这种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omega可不同。” 高学历开口就是“下贱”这样的词? 白贻气死了!什么年头了!还搞o竞!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真想骂死她! 白贻瞧了一眼女子胸前的工作牌,轻声念了出来,“行政部……李青。” 李青依旧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没事就快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白贻拨通了江畔舟的电话,响铃没一会儿,那头就传来了江畔舟的声音。 “你快到了吗?我叫李数下来接你。” 白贻与李青正眼神对视打架,冷冷道:“我已经到了。” 江畔舟一下就听出了白贻声音的不对劲,“怎么了?” 白贻直言道:“前台不让我进!” 李青面色一变,刚刚不会得罪了人吧? 江畔舟面色一凝,“我叫李数下来接你。” “嗯。”白贻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然后白贻就直勾勾地盯着李青,眼神冷漠。 直到李数下来,叫了一声,“白先生。” 李青回头一看就总裁助理,瞬间就怂了,脸色煞白。 白贻冷声道:“我现在能进去了吗?” 李青愣愣地点了点头。 李数领着白贻刷了门禁进去,回头狠了一眼李青。 李青是李数的堂妹,不是很熟,但是架不住父母攻势。 李数就推荐了李青,行政部看在李数的面子前,居然过了面试,安排了前台的工作。 第41章 一看就骂得很脏 白贻跟着李数一路到了顶楼,经过了总裁办,所有人都低头做自己的事。 等转弯,瞬间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到达了总裁办公室门口,李数敲响了门。 “请进。” 李数打开了门,“白先生来了。” 白贻看了进去,江畔舟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了过来。 “你去忙,白贻进来。” 李数退下,白贻愣愣地关上了门,打量着偌大的办公室。 江畔舟的办公室干净整洁,背后一大面书墙,巨大的落地窗,皮质的沙发。 感觉每一个角落都被修饰过,白贻回过神,拿出了背包里的黑色文件夹,放到了办公桌上。 江畔舟才不会告诉你,在你答应送文件的时候,江畔舟就没工作了,一直在整理办公室。 江畔舟轻声道:“你坐吧。” 白贻很听话地坐下来,摘下了口罩,看向江畔舟背后的书墙,各种类型的书都有。 江畔舟拿起了黑色文件夹看,找起了话题,“前台没找你麻烦吧。” 白贻低头,老实回答,“找了。” 江畔舟眉眼微蹙,继续追问,“干嘛呢?” “她有病!”白贻说来也是气,无缘无故被骂了。 江畔舟很少见白贻炸毛,好奇地问,“她说什么了?” 白贻如实说来,“因为没有预约,她以为我是来攀高枝的,就骂了我,气死了!” 白贻越想越气,捏着口罩的手紧了紧,气鼓鼓地开口,“我要不是艺人,我高低用上林灏教我的骂人技巧,臭骂她一顿!” 江畔舟隐了隐阴沉的眼神,打趣道:“我听听,骂得脏不脏?” 白贻眼睛微眯,气呼呼地盯着江畔舟,他怎么这么样婶的! 江畔舟点点头,十分认可,“一看就骂得很脏。” 白贻垂眸,瞧见了江畔舟手边的相框,愣住了。 江畔舟顺着白贻的视线低头,瞧见了那张大合照,抿了抿嘴唇。 江畔舟拿起了相框,递到了白贻的面前。 白贻接过了相框,愣愣地看着相框里的两人,有些恍惚。 照片有点旧,有点糊,但是少年看向喜欢的人的眼神亮亮的,含着无尽的爱意。 白贻抬头,跌进了江畔舟盛满温柔的眸子,与照片里的少年重合。 白贻嘴边微张,语气充满不确定,“我们从前合过照。” 江畔舟眼神坚定,郑重地点了点头。 白贻低头看照片里的两个少年,一个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直视前方,一个侧头盯着比自己矮的少年含情脉脉。 背景是那年两校联合的辩论赛,两人都是正反方的一辩,都是各自学校的门面。 那时的江畔舟脸庞未退稚气,一身白色衬衫校服,少年感扑面而来。 白贻嘴角露出了笑容,开了玩笑,“江畔舟,你高中也挺帅,我怎么不记得这号人物。” 江畔舟眉眼柔和,语气无奈,“你高中眼里只有学习,竞赛,我就是脱光了站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记得我。” 白贻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毕竟高中看学习,工作就得看脸了。 白贻轻笑一声,继续打量照片,“那我还是能记得的,而且南川新闻也会记得你。” 江畔舟看白贻脸上盛满了笑意,试问道:“现在记起一些什么没?” 白贻仰头思考,“我只记得对方一辩是高三的,然后……记得当时有一个很好闻的信息素味道,现在回想与你信息素很像。” 江畔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信息素你倒是记得了?” 白贻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照片,那时的自己才高一,也刚刚完成自己的第一次分化,因为一些原因,体内激素不稳定,时常会闻见别人的信息素。 一般来说,闻到了闻到陌生人的信息素会感到烦躁和痛苦,可是那次闻到了令人安心的味道,所以印象深刻。 当时人员杂乱,白贻不知道信息素的来源。 多年以后,白贻依然喜欢江畔舟的信息素,只是并未联想过会是一人。 江畔舟追问道:“还记得什么吗?” 白贻笑盈盈地回答,“记得你输了。” 江畔舟扶额,“还有呢?” 白贻摇摇头,现在觉得,当时的自己确实目中无人,顶级alpha都没放在眼里。 江畔舟轻叹,“有进步了。” 白贻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开口,“你就不能主动告诉我吗?” 江畔舟靠在了老板椅上,“那样多没趣。” “你不急就行。”白贻淡然回答,放下了相框。 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照片哪里来的?” 江畔舟视线落到了别处,敷衍地回答,“就活动照片上截下来的。” 江畔舟才不会告诉白贻,自己专门请了一个摄影师,全程跟拍两人。 但是因为两人是正反方,只有最后大合影的时候,才站在了一起,才拍到了这么一张好照片。 白贻点点头,突然想起来苏姨还在等自己下楼。 连忙站起了身,语气急切,“苏姨还在楼下等我!” 江畔舟微愣,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留下白贻,点了点头。 嘱咐道:“我就不送你了,不然被拍到,就只能嫁给我了。” 白贻背上了背包,对于江畔舟的玩笑话不为所动,带上了口罩,“我走咯!” 江畔舟看着白贻消失在门前,失落地叹气。 老婆才走,就开始想老婆了! 江畔舟看了一眼黑色文件夹,准备工作二小时,实际见面十分钟。 将黑色文件夹收了起来,起身到落地窗前,拿起了望远镜,看见了自家的保姆车。 不一会儿,白贻背着小书包,上了车,车开远了。 江畔舟放下望远镜,“哎~一点留恋都没有。” 保姆车里,苏姨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聊了什么?这么久才下来。” 白贻抱着自己书包,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思虑了一下,“嗯……跟前台吵了一会儿,然后见了江畔舟,就桌子上我不知道的照片聊了一会儿。” 苏姨好奇了,“什么照片?” 白贻娓娓道来,“就是一张我高一和江畔舟高三时辩论赛的合照。” 苏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快说说看,阿姨爱听!” 白贻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也是才知道,而且不太记得了。” “哦……”苏姨有些失落,没吃到瓜。 白贻想了想,“江畔舟知道,但是他不说,他闷骚。” 苏姨闻言,迟疑了,缓缓开口,“小白……车里有监控。” 白贻愣住了。 “6!” 第42章 他们是相爱的。 白贻在哄睡了奶奶,就到了疗养院后院坐会儿。 现在已经入秋了,坐在大树之下乘凉有了丝丝凉意。 说来也巧,又碰见了宋迟。 这次白贻主动打起了招呼,“宋迟,你也来看爷爷呀!” 宋迟保持距离坐下,点了点头。 “上次听取了你的意见,夏爷爷开心了许多。” 宋迟的声音温柔,白贻却抓住了关键词。 思考地看定了一处地方,试问道:“夏爷爷……” 白贻知道自己说话很直接,所以在想怎么委婉的开口。 宋迟笑容一僵,又恢复了原样,淡然回应,“是夏暮的爷爷。” 说完时,宋迟的眸子染上伤感的泪光,呼吸也不再平稳。 白贻瞧见了,愧疚地低头,不再追问,“不好意思。” 宋迟摇了摇头,“没事。” 宋迟向来温柔,无论是杂乱的剧组,还是面对不礼貌的人,可是上次情绪失控,是因为夏暮这个名字。 白贻好奇夏暮到底是谁,是不是《蝉鸣盛夏》里的夏暮,宋迟与夏暮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但是宋迟似乎很痛苦,每每听见夏暮的名字时。 白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宋迟却主动提及,笑容苦涩,“夏暮死了。” 白贻闻言,呆滞了一瞬,连忙道歉,“对不起,我……” 宋迟颓废地低下头,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越是说没事越有事,白贻很明白。 白贻是个嘴笨的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是揪着衣角,欲言又止。 一个护工跑了过来,“宋先生,夏爷爷醒了。” 宋迟抬手擦拭了什么,抬起头起身,“我马上来。” 回头向白贻告别时,眼眶泛红,“我先走了。” 白贻点了点头,“再见。” 宋迟抬脚离开,步伐沉重。 白贻见了寂寥的背影,满心愧疚。 傍晚,江畔舟来接白贻时,白贻上车后,就一直看着车窗外发呆。 江畔舟瞟了好几次,忍不住开口,“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 白贻回过神,轻叹一声,不紧不慢地地回答,“今天遇到了宋迟。” 江畔舟一边认真地开着车,一边回应着,“然后呢?” 白贻眉眼之间都是惆怅,“我提及了宋迟的伤心事。” 江畔舟闻言,心中了然。 侧头看了一眼白贻,似乎很愧疚。 便轻声安慰道:“你也不必愧疚,有人记得夏暮,他也会开心的。” 白贻侧身,望向江畔舟,“可是他看着好像很难过!” 江畔舟抽空看了一眼白贻,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白贻柔软的头发,“真是不必愧疚。” 江畔舟收回了手,耐心地解释,“夏暮死后,宋迟的所有作品里,都有一个叫夏暮的角色。” 白贻微愣,盯着江畔舟,安静聆听。 “夏暮活在宋迟创造的世界里,永远幸福快乐,宋迟也依靠这些活下去。” 白贻垂眸,沉思了起来,所以自己饰演的夏暮除了高考失利,是一个很幸福的人。 江畔舟继续说着,“你可能无法想象,曾经的宋迟有多疯狂。” 白贻想,宋迟肯定很爱很爱很爱夏暮,爱到无法忘怀,所以创造出无数个夏暮。 白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天都在做些什么啊!” “相爱的人阴阳相隔,不爱的人却为家庭所困。” 白贻就是感叹一番,江畔舟就好奇地问,“不爱的人?” 白贻点点头,视线落在了雨刷器上,陷入了回忆,“我的小爸说不爱我爸,爱自由爱高山流水,但是因为有我,所以他一直没有离婚。” “小学的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小爸每天都很痛苦,所以我告诉小爸,逃离痛苦。” 白贻顿了一下,“然后小爸提出了离婚,我爸也答应了。” 江畔舟的车速不急不慢,留下了足够的时间,聆听白贻的故事。 白贻叹气,“小爸洗去标记,开始环游世界,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寄回一封信,开头都是‘致亲爱的爱人、儿子’” 白贻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恍惚,语调极慢,“也许……我小爸也是爱我爸的,只是不喜欢被困住……” 白贻看向了江畔舟,“后来小爸乘坐的海上游轮失事,我没有见到小爸最后一面,同时因为我的劝说,小爸才会有环游世界的机会,才会失事,我很愧疚。” 白贻靠在座椅上,侧头盯着江畔舟的侧脸,眼神空洞,“可是我爸抱着我说,‘不怪我,死在海洋是他的梦想’,可是我爸明明很痛苦,很思念小爸。” 江畔舟回头,对上了白贻空洞的目光,“他们是相爱的。” 白贻从小就脑子缺一根感情弦,如今开窍才发现,自己的父母也很相爱。 肯定似的重复道:“对,他们是相爱的。” 白贻从未想过,被困在家庭的是两人,可是爸放小爸自由,自己却留下来面对一地鸡毛。 也许死是对爸的解脱,白贻想了很多。 回到家中,白贻收敛了情绪,与苏姨闲聊,一边帮忙,一边说笑。 饭后,与明叔一起摆弄花草,闲情雅致。 夜晚,与江畔舟相拥,伴着沉水香的入睡。 —— 因为剧本拿到手很晚了,白贻快速地看完剧本,分析了角色,做好笔记。 好几天的时间都一心扑在了新剧本上,白贻太过认真。 夜晚,白贻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一旁假装看文件的江畔舟立马放下了文件,找出了眼药水。 江畔舟轻拍白贻的后背,冷冷道:“别看了,眼睛都红了。” 滴眼药水这事,江畔舟很熟练了。 白贻顺势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盯着江畔舟线条明显的下颚线看。 无奈地开口,“这个剧本都是前辈,要求很严格,时间紧迫,就几天时间了。” 江畔舟直言道:“我可以帮你的。” 白贻之所以接下这个剧本,就是因为不是江畔舟投资,白贻想证明自己。 江畔舟站在椅子后面,指尖轻轻地撑开了白贻的眼皮,微蹙的眉头都透露着认真。 冰冰凉凉的眼药水落到栗色的瞳孔上,酸胀得到了缓解,白贻闭上眼睛,等待一会儿。 江畔舟拿着眼药水盒子愣住了,盯着眼前根根分明的睫毛沾着水珠,像哭泣的时候。 视线一路移到了光洁修长的脖子,白皙诱人,叫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这么想,江畔舟也这么做了。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喉结上,很快移开了,留下丝丝痒意。 白贻惊恐地睁眼,正好对上江畔舟满眼情欲。 第43章 镜头前衣冠楚楚,镜头后衣冠禽兽! 白贻眸光闪烁着水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唇瓣微动,欲开口说些什么。 江畔舟低头,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下,正好堵住了话语。 江畔舟就含情脉脉地盯着白贻,白贻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眼神闪躲。 江畔舟的手附在了白贻的脸庞,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嘴角,嗓音低哑地开口,“你躲什么?” 白贻抬手抚上了江畔舟的大手,手指传来丝丝温热,没有拂去,而是贪念温暖。 只是眼神不自觉地避开,怕跌进了江畔舟那双深渊般的眸子,装起了糊涂,“我没躲。”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碰撞,带着一丝隐隐的信息素。 江畔舟也不逗白贻了,免得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松开了白贻的脸,起身离开。 留下一句,“一点金主的特权都没有。” 白贻松了一口气,要是江畔舟是以金主的身份,忍一忍就给了。 可是自从知道了江畔舟暗恋自己多年后,江畔舟放开了,白贻却不得不审视这段关系了。 白贻活了二十二年,就不知道恋爱二字怎么写,着实被为难住了。 白贻摸了摸刚刚被亲过的喉结,咳嗽了一下,总觉得不舒服。 就像最近的江畔舟时常会将“嫁给我”、“想标记你”这样的话挂在嘴上。 白贻一开始不以为然,江畔舟就越来越频繁了,白贻有些挂不住脸了。 江畔舟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冰山人设,与白贻独处时,总爱逗弄白贻。 白日,白贻就坐在亭子下看剧本,手机响了起来,是林灏。 “喂。” “喂!小白!我好想你!” 那头的林灏委屈巴巴,瞎嚎嚎了起来。 白贻下了剧本,认真地询问,“怎么了?不是你最爱录得摸鱼综艺吗?” 林灏最近在江城录一档职场综艺,作为观察嘉宾,工作轻松,可以吃瓜,摸鱼。 林灏假装哭地呜呜了起来,“你不知道!这次主题是医院,节目组请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医生作为录节目,然后……呜呜呜……” 白贻瞬间就猜到了,好奇道:“苏暮去了?” 林灏疯狂点头,鬼哭狼嚎,“对啊!她镜头前衣冠楚楚,镜头后衣冠禽兽!” 白贻惊讶地张开了嘴,一旁给花浇水的明叔注意到了白贻的表情。 “她……她不会把你怎么样了吧?”白贻试探性地问。 “我不干净了!白贻!呜呜呜……”林灏也没说是怎么了,就是瞎嚎嚎。 白贻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以林灏的性格,真出事了就不是这样的反应。 还是耐着性子问,“她干嘛了?” 林灏抽抽搭搭地开口,“昨夜导演安排了聚餐,苏暮那个禽兽仗着家中势力,害得都找我喝酒,我就喝醉了!” “苏暮送我出去,我虽然迷糊,但是十分精准,吐了苏暮一身!哈哈哈!然后苏暮拉着我跟她……跟她……哎呀!反正我不干净了!” 林灏又哭又笑,说到关键时候,是一个字也不透露。 白贻皱眉,“所以,你们干啥了?” “嗯……就是……苏暮那个大变态,趁我无力反抗,拉着我洗了鸳鸯浴,可恶!还好我及时背出了《omega保护法》,她才不敢乱来。” 林灏说完,又嚎了起来,“可是!我不干净了!是真的!呜呜呜!” 白贻叹了一口气,苏暮还真的是无孔不入。 只是轻声安慰林灏,“好了!不哭不哭,就当被猪亲了一口。” 白贻安慰的话语落下,林灏那头就安静了。 好半天才开口,“不是!白贻,你安慰人的本事还挺管用的。” 白贻听出林灏的弦外之音,故意附和,“谢谢夸奖!” “不中听,但有用。” 林灏也冷静了下来,另起了话题,“白贻,你和江畔舟什么情况?” 白贻将高中的暗恋情节告诉了林灏,林灏像一只兴奋的大母猴,吱哇乱叫。 白贻淡然的语气落下,林灏激动地“啊啊啊”,“磕死啦!顶级alpha暗恋多年不敢表白,omega少年跌落神坛,成为美强惨的糊咖,多年后被顶级alpha以包养的形势留在身边,但是什么都不敢做,只敢好好捧着!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磕死我啦!” 林灏的声音太尖锐了,白贻不自觉地将手机拉远,冷静道:“你吵到我耳朵了。” 林灏幸福地咽了咽口水,嘿嘿一笑,小声了一点,“还有你不知道的合照一直放在办公桌上,也太好嗑了吧!比什么甜宠剧甜上一百倍!” 白贻天生缺一根筋,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林灏这样一说,脸颊微微发烫。 依旧故作淡定,“你要是我,会怎么办?” 林灏毫不犹豫地开口,“嫁给他呀!” 白贻不理解,也不明白,“这……前后也什么关系吗?” 白贻眉头紧锁,觉得感情比高数可复杂多了。 林灏激动地解释,“当然是因为他很爱你呀!他真的!我哭死!顶级alpha卑微求爱。” 白贻沉思,完成第二次分化的时候,以为一个omega成年了。 那天晚上,爸爸说了很多,怎么保护自己,怎么严格挑选alpha。 白贻还印象深刻的是,“两人相爱是最好的,但是爱你的和你爱的,你要慎重选择。” 白贻上学的时候,一心扑在学习上面,对于没有特别交心的朋友,也没有恋爱的心思。 只知道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就一定要做到。 白贻现在的答案和回答爸爸的答案一样。 “可是,我想选择我爱的人结婚。” 林灏闻言,愣住了,缓缓开口,“那你爱江畔舟吗?” 白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林灏也知道白贻情商低,却不开情窍,就换了一种方式问,“你觉得与江畔舟相处舒服吗?” 白贻歪头,认真回想,慢悠悠道:“嗯……挺舒服,温暖,也很体贴,像一家人一样……苏姨说,我和江畔舟像十年老夫妻。” 林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真羡慕苏姨。” “嗯?什么意思?”白贻着实没动这句。 林灏嘿嘿一笑,“可以近距离磕cp,我慕了!” 第44章 我就这么没有诱惑力吗? 白贻与林灏一聊就是两个小时,直到林灏有事,苏姨叫白贻吃饭,才挂断。 白贻挂断电话,江畔舟的车刚好驶入院子,白贻就站在原地等着。 江畔舟下车,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衬得身材肩宽腰窄,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刚刚电话里,林灏问,“江畔舟身材几级?” 白贻知道林灏对身材的等级划分,直言道:“与他的身份一样,sss级。” “你摸了吗?” “没有。” 林灏闻言,激动地严肃批评白贻,“简直是暴殄天物!是我的alpha!我能给他盘包浆!” 白贻看得出神,等江畔舟等在自己的面前时,才反应过来,低头浅笑。 江畔舟看愣一瞬,白贻少有如此娇俏的表情,“怎么了?” 白贻站在台子上,与江畔舟一样高,抬头便能直视江畔舟,掩饰地说,“想到了林灏的话。” 江畔舟眼珠一转,好奇极了,“什么话?” 白贻却不肯再说了,下了台子,拉着江畔舟一起进屋,随意敷衍道:“没什么,就是得了你的手串,向林灏请教一番盘手串的心得。” 江畔舟皱眉,就林灏那不正经的样子,会盘手串? 白贻此时不说,江畔舟也不追问了。 反正,有的是方法叫白贻说实话。 吃饭的时候,江畔舟发现今日菜谱过于清淡,白贻没有一丝不开心。 江畔舟看了看菜,又看了看白贻,“你要求的?” 白贻点点头,心平气和地吃下。 江畔舟还以为白贻开窍了,想好好养胃。 但是白贻吃得少,又只吃素。 江畔舟忍不住了,郑重地放下碗,“你怎么回事?” 白贻眼神飘忽了一下,淡定回答,“这几天不怎么动身子,不太饿。” 其实是剧本要求,杀人魔少年患有厌食症,太圆润就不像厌食症患者。 江畔舟深渊一般的黑眸紧紧地盯着白贻,不知在想什么。 江畔舟最近很少冷着脸,现在明显生气了。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多吃一点。” 白贻看着碗里的肉,下不去嘴,抬起头看江畔舟,软声道:“我真的吃不下了。” 江畔舟冰冷的脸上松动,掠过了一丝坏笑,“行,吃不下就不吃了。” 白贻松了一口气,这样不行,得回家住两天,不然江畔舟老是干预自己。 饭后,白贻在院子里转了转,浇浇花。 就准备去洗澡了,白贻习惯很早洗澡,然后坐着看剧本,看会儿书。 江畔舟与之生活了几个月,也掌握了白贻的习惯和作息。 今日,白贻浇完花,就上楼洗澡了。 江畔舟等了十分钟,想着白贻已经找好了衣服,进入了浴室。 江畔舟看了一眼手表,放下了杯子,起身上楼。 苏姨和明叔互相交换了眼神,收拾了东西,早点回房间。 白贻脱光了衣服,调试最适合的水温,就开始冲洗身子了。 白贻闭着眼睛,正是享受之时,感觉到了一股冷气掠过身子。 白贻抬手关掉了淋浴,另一只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睁眼便见赤身裸体的江畔舟。 白贻吓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眼睛。 “江畔舟!你干嘛?” 白贻大声质疑,找一些底气。 江畔舟拉下捂眼的手,冰冷的脸上浮现了坏坏的笑容,低声道:“帮你运动。” 白贻闭上的眼睛睁开,眼前就是胸肌,又立马别开脸。 结巴道:“你……没有这种帮法!” 江畔舟温热的手掌附在了白贻光洁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搭在白贻的腰窝上,中指顺着腰窝慢慢下移。 白贻瑟缩着身子,信息素竟然不受控制地泄露,一时间浴室蓄满了栀子花的香气。 江畔舟手指顿住,低头看白贻微颤的睫毛,开始气息紊乱。 试探地叫了一声,“白贻?” 白贻已经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四肢开始变得无力,腺体发热,信息素无法控制。 白贻呼吸急促,莫名地委屈,带着哭腔,“发热期……” 江畔舟手指收拢,本向逗弄一番白贻,结果正巧碰上了。 白贻有些无力,只能靠在江畔舟身上,滚烫的呼吸掠过胸肌,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江畔舟的神经。 前几次发热期,都是在拍戏期间,怕耽误进度,都是用得强性抑制剂,加上江畔舟的信息素安抚。 一般只有伴侣的信息素对omega有安抚作用,江畔舟没有标记白贻,信息素依然有用,也许是信息素契合度极高。 只是江畔舟是sss级alpha,白贻只是a级omega,不应该。 白贻在意识模糊之际,手指扶着硬硬地胸肌,一扣一扣,“江畔舟……我要是胡言乱语……” 江畔舟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我不会碰你的。” 白贻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些失望,哽咽地声音很是委屈,“我……我就这么没有诱惑力吗?” 江畔舟:……这 发热期的omega,情绪来得快,呜咽呜咽地哽咽,哭泣了起来。 “呜呜呜……我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白贻双手环住了江畔舟的腰,仰头望着江畔舟,眼眶蓄满了泪水,清冷美人变嘤嘤怪。 江畔舟低头看了一眼,就全身热血沸腾,呼吸沉重,偏偏背后的手还作乱,指尖画圈。 “江畔舟……我不好看吗?” 江畔舟扯着沙哑的嗓子回答,“好看。” “那你喜欢我吗?” 江畔舟脑子疯狂念头涌起,极力压制,“喜欢。” 白贻眼眶蓄满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睁眼我见犹怜的眸子惹人狠狠心动。 偏偏声音又愈发娇软,“江畔舟……” 白贻扭捏地靠近了一些,声线带着一丝诱惑,“江畔舟!难受……” 白贻下意识地蹭了蹭,想减缓一些难受,江畔舟却是呼吸一滞。 江畔舟双手捏住了白贻的肩膀,退后了两步,弯腰将连凑到了白贻近在咫尺的地方。 一双深渊的眸子被欲望填满,泛红眼尾和眼珠的红血丝都显得急不可耐,郑重道:“不后悔?” 白贻那双被水浸过的眸子早已意乱情迷,只想得到满足,点了点头。 可是江畔舟垂眸,没到时候。 但是并不妨碍,解决的方式有很多。 江畔舟将白贻抵到了墙角,同时释放了信息素安抚,极尽克制地吻上白贻的嘴唇。 发热期的白贻很主动,主动回应,主动攀舌,纠缠不放,极尽索取。 第45章 你就是一个小妖精 江畔舟看着白贻红肿的软肉,眉眼紧蹙。 到底是失了分寸,力道没控制住。 白贻昏睡过去了,伴着江畔舟信息素安然入睡。 江畔舟找出了上次用过的软膏,轻轻擦拭磨红的地方。 江畔舟一边擦一边叹气,心中责怪自己。 又伤到了老婆!呜呜呜…… 白贻的肌肤雪白,所以一丝一点的伤,就会十分明显。 白贻似是感受了,眉眼微蹙,睡得不安稳。 擦过药膏,江畔舟将双腿分开一些,免得碰到了伤口会痛。 江畔舟也躺下,与白贻面对面,看白贻睡容恬静。 白贻翻身朝另一个方向,江畔舟凑近了一些,从背后环上腰肢。 借着台灯的光,江畔舟看清了白贻散发着栀子花香的腺体。 白贻,你也太信任我了吧? 腺体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露在我的眼前,知不知道很危险? 江畔舟抬手,指腹轻轻地碰了一下诱人的腺体,白贻身子一动弹,耳朵了动了动。 江畔舟手上动作一顿,看向了白贻的耳垂,发现了一个白贻都不知道的秘密。 耳垂后有一颗痣。 江畔舟抬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了白贻的耳垂,慢悠悠地摩挲。 如催眠的神器,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哈……嗯……” 江畔舟迷糊睁眼,就看见了白贻正趴在自己身上,低头舔舐着胸膛,发出了难耐的呼吸。 江畔舟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向窗户,天还是蒙蒙亮。 白贻停下动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江畔舟,“你醒了?” 江畔舟扶额,发热期的白贻就是一个妲己,时刻都在勾人犯罪。 白贻双手已经开始作乱了,一点点下移。 江畔舟一把抓住了白贻的双手,坐起了身。 耐心警告,“白贻,你不能一次次触犯我的底线!” 白贻也不说话,就面露委屈,用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 江畔舟无奈泄气,你触犯吧!大不了我没有底线。 白贻见江畔舟态度松动,软声道:“江畔舟,抱抱。” 江畔舟松开了白贻的手,不等江畔舟有动作,白贻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白贻紧紧地抱着江畔舟,将脸埋在江畔舟的脖颈处,这里能闻到更多的信息素。 江畔舟像哄小宝宝一样的,轻轻地拍了拍后背。 江畔舟简直对白贻毫无抵抗力! 白贻仰头,“江畔舟,亲亲。” 江畔舟低头,一瞧香香软软的白贻,无法拒绝,“好。” 一个细密悠扬而缠绵的吻落下,温柔化骨般让人感受不到丁点的不适。 江畔舟主打一个有求必应。 只是白贻伸手乱摸的时候,江畔舟还是捉住了小手,退开了一些。 “干嘛?”江畔舟质问的语气。 白贻只是认真地回答,“想摸,想盘包浆。” 江畔舟闻言,怔愣了一瞬间,无奈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白贻另一只手若有若无地勾了勾江小舟,江畔舟止住了白贻另一只手,眸色幽深。 低声道:“白贻!” “嗯?怎么了?江畔舟?”白贻却一副无辜的模样,声音软了不行。 江畔舟看了,只能叹气,发热期的白贻就是妲己,狐狸精,绿茶,嘤嘤怪。 一切不符合白贻的人设,都会冒出来。 白贻又撒起了娇,“江畔舟,抱抱。” 江畔舟心念:我的心是石头做得!石头做得!打一针抑制剂就好!对! “江畔舟~我要抱抱!要亲亲!”白贻扭着腰肢凑近,声音那叫一个娇柔。 “最诱人小倌”当之无愧! 江畔舟释放了安抚信息素,将白贻搂进怀里。 只是并没有松开白贻的双手,轻声安慰,“白贻,你勾我了。” 白贻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软声道:“江畔舟,人家想要嘛!” 江畔舟又摇了摇头,“不!你不想!” 内心os:md!我想!我想得要疯!你再勾我,肏死你! 表面上,江畔舟一脸忍耐,“白贻,你清醒后,会后悔的。” “不听!不听!呜呜呜!是不是我屁股不够翘?” 江畔舟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想哄小孩儿一样,“翘!特别翘!” “那就是我不够浪?呜呜呜……” “浪!你都快浪上天了!” “嘤嘤嘤……我没有魅力,你都不上我!呜呜呜……” 白贻一下呜呜呜,一下嘤嘤嘤,什么话都往外蹦。 江畔舟都怀疑,自己怀中还是不是清冷美人白贻?高冷学神白贻? 江畔舟找到了昨日的领带,捆住了白贻的双手,翻身下床。 立在床边,看白贻扭着身子,胡乱蹭着杯子,翘着屁股,盯着江畔舟瞧。 “江畔舟,我好难受!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白贻像一只求爱的小兔子,红彤彤的眼睛,看得江畔舟身体发热。 江畔舟退后了几步,别过头,“白贻,不行!你会后悔的!” 白贻眼神很受伤,哭喊了起来,“呜呜呜……江畔舟,你在侮辱我!” 江畔舟无奈,“我……我没有。” “一个omega在面前卖力勾引,你都不为所动!呜呜呜……我是一个失败的omega!” 江畔舟低头,扶额叹气。 “江畔舟!你上辈子是和尚吗?都不没有反应!嘤嘤嘤……” 江畔舟低头,看了一眼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家伙,唉声叹气。 江畔舟找出了omega专用抑制剂,注射给白贻后,又释放了足够的信息素。 就准备去浴室纾解一下,电话响了。 江畔舟在白贻哭喊声中,寻着声音找到了白贻的手机。 看了一眼,是艾比打来的。 江畔舟还硬着了,不耐烦地接了。 “喂,后天的试镜准备好了吗?” 江畔舟看了一眼床上意乱情迷的omega,淡然开口,“白贻发热期。” 艾比的声音立马恭敬了起来,“江总呀!真是麻烦江总了。” 抑制剂的效果还没发挥,白贻依旧难受,想用手,却被绑着。 “江畔舟~你松绑好不好?求求你了~江畔舟!” 江畔舟嘴边的话停住,电话那头的艾比一听,呼吸一滞。 难怪江畔舟语气不好,打扰人家办大事了! “江总您忙!小的告退。” 说完,就挂了电话,只剩来不及解释的江畔舟发愣。 放下手机,无奈地看向了白贻,依旧不适地扭动身子。 江畔舟低笑一声,“你就是一个小妖精。” 小妖精听不见这些,只是一味地想纾解欲望,“难受!江畔舟!” 第46章 谁家omega发热期,alpha遭老罪啊? 三日的发热期,一个卖力勾引,一个极尽忍耐。 到最后抑制剂用完了,江畔舟安排了明叔去买。 为了防止白贻作乱,江畔舟将白贻五花大绑,无法动弹。 可是白贻没有放弃,一身白色睡衣地被汗水浸湿了,紧贴着肌肤,可以看见内里的光景。 白贻满脸汗水,发丝都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和脸颊,眼眶含着泪水,一遍遍喊着江畔舟的名字。 “江畔舟~江畔舟!江畔舟?” 江畔舟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明明只是看着,就已经支起小帐篷。 江畔舟抬手扶额低头,咬牙叹气,脸色又黑又沉,尽量不去看,不去想。 白贻见可怜已经没有了,就开始使用激将法。 怯生生地开口,“江畔舟~你……” 江畔舟也不抬头,无奈道:“白贻,你能不能把妲己气质收一收!” 白贻只是轻声道:“江畔舟,你不会不行吧?” 江畔舟怔愣住了,放下手,看向白贻的眼睛带了一丝戏谑,笑得无奈,“激将法也没用!” 白贻急极了,“呜呜呜……你就是不行!” 敲门声响起,江畔舟去开门,是明叔买回来了抑制剂。 白贻悲伤不已,“呜呜呜……江畔舟!你就是不行!不行!” 明叔:这是我能听得吗? “少爷,是白先生常用的抑制剂。”明叔将袋子递给了江畔舟,立马转身离开。 江畔舟接过袋子,脸色阴沉得不行,回头看见还在瞎嚎嚎的白贻。 真的恨不得肏坏白贻! 江畔舟忍,忍者神术,给白贻注射抑制剂后,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江畔舟又释放了足够的信息素安抚白贻,冲了一个冷水澡,才到书房去处理工作事宜。 白贻发热期,江畔舟都没去公司,在家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白贻。 江畔舟和苏家有一个合作项目,需要与苏老大苏景谈。 江畔舟接了视频通话,苏景看着电脑屏幕前的江畔舟,愣了一秒,哈哈大笑。 江畔舟面色阴沉,冷声道:“苏大哥,别笑了!” 苏景实在是忍不住,捧着肚子笑出了眼泪,“江畔舟…哈哈哈!你这一看就欲求不满呀!哈哈哈!” 江畔舟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睛,写满不开心。 确实欲求不满,江畔舟对白贻本就毫无抵抗力,就是白贻什么都不做,躺在自己身边,都会起反应。 更何况白贻卖力勾引,江畔舟都快忍出病了! 不过江畔舟也不打算咽下这口气,等白贻意识清醒,要一笔偿还! 江畔舟看着眼前终于笑好的苏景,正色道:“可以开始了吗?” 苏景摆摆手,好奇地打探,“不是你的omega发情期吗?你怎么还是吃不饱?sss级alpha都这么不易满足吗?” 几句疑问,问得江畔舟脸色愈发阴戾,根本无法回答。 总不能说,我什么都不做!就离谱! 只能冷声道:“你有时间管我,没时间管你妹妹?” 苏景显然忙昏了头,停下了笑,摸了摸笑出来的眼泪,好奇道:“苏暮干啥了?” 江畔舟一张冰山脸,只是叹气。 叫你笑话我,急上你一急! 苏暮经常惹事,苏景急了,追问道:“你快说呀!苏暮她干啥了!” 江畔舟见苏景着急上火了,“苏大哥,别上火,容易变丑,不然嫂子该嫌弃你了!” 苏景意识到了江畔舟开始腹黑了,也不管这些,就想知道苏暮干啥了,“你不说,我找苏暮去了!” 江畔舟这时才淡淡地开口,“她在死缠烂打一个男omega。” 苏景闻言,“害~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呢!” “那个男omega是一个小明星。” 江畔舟说完,喝了一口咖啡。 苏景眉头微蹙,思虑了一下,“明星只要是正经人,也无伤大雅,我们苏家不会看不起戏子。” 江畔舟放下了咖啡杯,严肃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刚刚还一脸无所谓的苏景愣住,疑虑了一下,“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 江畔舟黑色的眸子变得认真,正色道:“军方高家。” 江畔舟在知道白贻入了娱乐圈后,就一直关注,调查了一遍白贻身边的人。 林灏只查到了孤儿院,一张林灏小时候的照片,引起了江畔舟的注意。 江畔舟派人仔细调查了一番,发现林灏的身世不简单。 所以苏暮想接近林灏时,江畔舟没有提供联系。 耐不住苏暮对林灏这个炸毛的新奇,一再追求。 苏景再听见了“高家”二字后,就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嘴上嘀咕着,“苏暮这憨包!” 又抬头跟江畔舟说,“项目的事下次再聊,我先去捏死苏暮再说!” 江畔舟点点头,挂断了视频电话。 在南川,商界第一江家,政界第一温家,军方则是比较神秘的高家。 高家从古战场的时候,就是有功的家族,一直存活到现在。 只是在和平年代,经济发展迅速,军方势力日渐衰退。 高家也渐渐隐退,极少高调出面,外界对高家的了解也知之甚少。 江畔舟也是从舅舅温恒那里听了一两句,了解一些。 江畔舟工作到半夜,回到房间时,白贻睡得香甜。 江畔舟摸了摸白贻的额头,不热了,手掌轻轻附在腺体上,也恢复了常温。 发热期应该是过去了。 江畔舟解开了白贻身上的红绳子,嘴角洋溢着无奈的笑,没想到买来绑了又似没绑。 白贻挣扎过,被绑过的地方,都青一块紫一块。 江畔舟心疼不已,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温水,抱着白贻一起坐了进去。 白贻疲惫地眨巴了眼睛,侧头看江畔舟,眼神恍惚,嘟囔着,“江畔舟……” 白贻这几日挣脱累了,又昏睡了过去。 热气氤氲下,看白贻身上的勒痕更加惹人。 江畔舟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白贻都这样了,不好折腾他了。 拿捏着时间,扶白贻起身,擦干了身子,忍着小帐篷,给白贻换上干爽的睡衣。 江畔舟回到浴室,自我纾解。 江畔舟的手:你清高!我都要起茧子! 完事,江畔舟终于可以抱着白贻安然入睡了。 谁家omega发热期,alpha遭老罪啊? (仝仝:造谣吧!他不行!) 第47章 那是我的第二个人格出来了! 次日,白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脸淡然。 白贻睡得腰酸背痛,抬眼一看墙上的钟表。 已经十点了,江畔舟估计去上班了。 白贻懒散地进入了浴室,准备洗漱,看着镜中的自己手腕。 两只手腕都是淤青,低头看脚腕,也有淤青。 白贻皱眉,似是想起来了什么,清冷的面容裂开,双手捂脸,无地自容。 心中默念: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是我的第二个人格出来了! 白贻洗漱完后,迟迟不敢下楼。 毕竟,实在太丢脸! 白贻正站在门后犹豫之时,房门推开,江畔舟进来了。 白贻抬头,正好对上江畔舟戏谑的眼神,羞愧低头。 江畔舟打趣道:“不下楼吃饭吗?” 白贻只是避开视线,点点头。 江畔舟让出了一条道路,白贻磨磨蹭蹭地走出去。 白贻:来吧!狠狠地嘲笑我吧! 江畔舟看着白贻的背影,似是英勇扑死的战士。 嘴角偷偷扬起,好意提醒,“你今天下午二点有试镜。” 白贻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羞耻和尴尬了。 惊呼道:“对啊!我还有试镜!” 苏姨给白贻煮了一碗暖胃粥,附加一堆小菜碟。 白贻发热期,都是江畔舟亲手喂的,也吃好过。 白贻吃饱后,一抬头,江畔舟正盯着自己,目不转睛。 白贻感觉江畔舟是在算计自己,毕竟发热期如此折磨他。 白贻要是alpha,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可惜,白贻是omega,所以现在找补,还来得及吗? 白贻脸颊浮上了莫名的红晕,尴尬地开口,“你……怎么不上班啊?” 江畔舟靠着椅背,双手环胸,淡淡道:“今天星期天。” 白贻最怕就是江畔舟的眼睛,深渊一般的黑瞳,看不清看不懂。 白贻移开视线,找了一个逃跑的借口,“我去看看剧本。” 江畔舟淡然地拿出了手机,“去吧。” 白贻见江畔舟的视线落在手机上,松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与刚刚进来的明叔视线撞上,白贻落荒而逃。 白贻躲进了房间,深呼吸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记得呀!忘了一了百了多好! 白贻静下心来复习了一遍剧本,背了一会儿台词,就到了一点钟。 江畔舟准时敲响了房门,“白贻,我送你去试镜。” 白贻开了房门,乖巧地抱着剧本,低头看路。 “好,谢谢你。”语气略显疏远。 江畔舟上前一步,将白贻抵在门板上,故意挑逗,“发热期一口一个江畔舟,怎么?平时就不叫了?” 白贻蹲下弯腰,从江畔舟的手臂下钻了出来,语气快速,“我们快走吧!” 白贻连忙下了楼梯,江畔舟望着白贻的背影好笑,也跟上了步伐。 江畔舟开车送白贻,一个专心看剧本,一个认真开车,互不干扰。 到了试镜的地方,江畔舟没有下车,选择在地下室等白贻。 “你自己上去吧!我就在车里等你。” 白贻点点头,“好。” 江畔舟看着白贻的背影消失,才低头看手机。 老婆离开的第一分钟,想他!想他! 白贻离开没一会儿,一个妆容浓艳的女omega敲响了车窗。 江畔舟瞧了一眼,放下了车窗,不言不语,等来人说明目的。 见江畔舟如此冷漠,女omega微愣了一下,重新挂上了自以为完美的笑容,声音轻柔,“你好,我是陈嫣然。” 江畔舟有些不耐烦,语气冷漠,“有什么事吗?” 陈嫣然笑容僵住了一瞬,连忙掩饰尴尬,继续道:“我是一位艺人,小有名气,刚刚经纪人有离开了,我没法回家了,你可以送了一下我吗?” 陈嫣然真的是谦虚了,艳星的名气不会太差,只是江畔舟眼中只有白贻。 江畔舟不想与其他omega多说,直接拒绝,“没空。” 不等陈嫣然再开口,江畔舟就升上了车窗,专心在自己的手机上。 陈嫣然尴尬地离开,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笑容消失。 陈嫣然本来是来面试的,可是导演没给自己好脸色。 原本面试了风情万种的女二,结果导演说自己适合一个配角。 那个配角是一个风情女,被众人嘲笑了一阵。 陈嫣然还不得不赔笑脸,“配角也行。” 陈嫣然是艳星出道,出身也并不干净,靠着年轻美貌吃上了几年好饭,如今年纪大了,新人源源不断,自己没了优势,配角也只能接。 刚下楼就看见了一辆千万级别的豪车,陈嫣然想着该上岸了,冒昧搭讪,结果对方不认识自己。 陈嫣然并不着急走,一直盯着豪车的方向。 一个小时后,陈嫣然就看见了一个身量较小的男子,应该是个omega,拿着剧本上了豪车。 没一会儿豪车就开走了,陈嫣然哼笑一声,“倒是有缘了,说不定一个剧组。” 陈嫣然乐滋滋地离开了。 豪车内,江畔舟直视前方,淡然道:“怎么样?” 白贻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觉得自己尽力,导演也夸很适合。” 江畔舟瞟了一眼低头的白贻,“那你还唉声叹气上了,不自信?” 白贻还是不确定地摇摇头,“不是不自信,是没把握。” 江畔舟听出来了,白贻还藏了什么没说。 前方红绿灯,江畔舟停了下来,眉头微挑,故意激起话题,“有区别吗?还不是不自信。” 白贻侧身,盯着江畔舟,耐心解释,“不自信是自身问题,我没把握是因为……未知情况” 江畔舟认真道:“确定不跟金主爸爸说说吗?” 白贻坐得板正,靠着座椅,轻叹道:“哎~我在楼梯间听见有人说,这次怕是有不少捆绑进组的。” 江畔舟闻言,到了绿灯,启动了车子,学着白贻叹气,“哎~白贻,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担心这种情况。” 白贻侧头看江畔舟,发现江畔舟面容淡然,嘴角隐隐上扬,不似从前严肃冷漠,万年冰山不化脸。 白贻依旧叹气,“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是想看得起自己。” 白贻靠着江畔舟拿到了李导的男二,受到了很多的质疑。 可是白贻明明努力了,没有人看见吗? 白贻这次选择这个剧本,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努力也是有用的。 江畔舟收起了笑容,自己应该明白,一个站过云端的人,是不屑于别人的施舍。 若不是白贻身负巨额债务,又有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奶奶,江畔舟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第48章 计算器都玩了十分钟了 “叮咚!叮咚!叮咚……” 进门的时候,白贻的手机响个不停,也没有去看。 江畔舟回头,好奇地打量着白贻的衣服口袋。 白贻低头看了一眼,语气十分真诚,“是林灏。” 江畔舟双手抱胸,“你都没看,你怎么知道?” 白贻摸出了手机,直接将屏幕怼到了江畔舟眼前。 江畔舟脑袋下意识地退了一下,看清了屏幕上的弹出来微信提示,确实是林灏。 江畔舟:还以为是刚刚面试那会儿,有狗子骚扰老婆呢! 江畔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林灏?” 白贻收回了手机,低头看林灏的轰炸消息,淡然道:“只有林灏会这样发消息。” 白贻打开了林灏的微信对话框,爬楼从头看起。 大概是说了一个艳星的瓜,就是找了两个金主,结果被两个金主发现了,现在连配角都接不到了。 林灏这个八卦小天才,还附上了一段视频。 白贻坐到了沙发上,江畔舟也凑了过来。 视频内,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十分无措,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 女子慌张地解释着什么,但是两位金主似乎认识,看向女人的眼神很不友善。 视频结束,白贻退出了视频,回复林灏。 白贻:“我好像见过她。” “我也见过她。”江畔舟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白贻倒是不惊讶,毕竟自己是试镜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女星。 江畔舟在地下停车场,也可能遇见。 林灏的语音电话打了过来,白贻接起了电话。 “小白!你在哪儿看见了陈嫣然?” “我今天去试镜,遇到了她。”白贻淡然回答。 “她还去试镜?那剧组怕是不会收她吧?” “不知道,我都玄。”白贻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江畔舟,与林灏自然的聊天。 林灏不信,“不用吧!江大佬不帮你吗?” 白贻侧头,看了一眼正瞧着自己的江畔舟,低头回答,“不能事事都指望别人呀~” 江畔舟挎着张小脸,呜呜呜~老婆!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老攻呀! 林灏与白贻闲聊了一会儿,江畔舟一直在一旁假装玩手机,实际上在偷听。 白贻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江畔舟的手机屏幕,是计算器界面。 白贻扬了扬下巴,一脸憋笑,“计算器都玩了十分钟了。” 江畔舟低头一看手机,面上浮现了一抹尴尬,却强行解释道:“我在……计算公司下半年的……大概预算。” 江畔舟:这是什么蠢话! 白贻挑了挑眉,“行吧!” 江畔舟瞧着白贻得意的表情,转移了话题,“白贻,发热期的账,我们是不是应该算一下?” 白贻缓缓低头,脸颊浮现了不自然的红。 晚饭过后,白贻也不与明叔一起浇花了。 实在是没有脸与明叔说话,每每看见明叔,就想到了社死一幕。 白贻早早地洗澡了,平躺在床上睡觉。 江畔舟处理完积压依旧的工作后,才回到卧室。 白贻听见了门开的声音,眼睛紧闭。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皮猛跳,依旧故作睡着了。 江畔舟看着白贻跳动的眼皮,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白贻要是演江畔舟,一定是无法分辨。 但是白贻因为江畔舟一句威胁的话,紧张得不行,生怕江畔舟真的算账,眼皮一直跳。 江畔舟起身离开,白贻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脚步声又越来越近,白贻闭着眼睛,聚精会神的听。 突然一个极尽温柔而绵长的吻落下,撬开了牙关,不停地索取。 白贻不回应,可是江畔舟打得就是一个持久战,直到白贻呼吸不过来。 才无奈地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江畔舟堆满笑意的眸子。 白贻推了推江畔舟的胸膛,江畔舟不紧不慢地起身,盯着白贻笑得焉坏。 白贻坐起身,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不满地盯着江畔舟,抱怨道:“你想亲死我吗?” 顾不上清冷,顾不上矜贵,只想发脾气。 偏偏江畔舟一句话就让白贻无力争辩。 江畔舟视线上下扫视白贻,眯着眼神似毒蛇一般,泛着危险精光,“我想肏死你。” 白贻震惊地瞳孔都放大了,结巴地开口,“不…不是!你的…高冷呢!你……” “不是高冷,我是……闷——骚——”江畔舟特意咬重最后两字。 白贻:完了!说他坏话被听到了! 江畔舟的笑容愈发放大,白贻就越心凉了。 想了想江小舟,白贻身体打了一个冷颤,只能无力的解释,“我说……那不是我,你信吗?” 江畔舟反问,“你信吗?” 白贻低下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地开口,“你不是说过,我不愿意,你就不强迫我。” 江畔舟眼珠一转,故作思考,“我有说过吗?” “哎!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sss级的alpha信誉简直堪忧!” 白贻急了,理论了起来,说完抱胸扭头冷哼,动作一气呵成。 江畔舟偷笑了0.1秒,老婆傲娇的样子也好可爱啊! 随即一本正经道:“我记得当初的合同上……” 白贻立马反应过来,一激动抬手捂住了江畔舟的嘴。 白贻反应过来时,都惊了。 大胆!我对尊贵的“金主爸爸”做了什么?! 白贻只愣了一秒,想收回手,被江畔舟捏住了手腕。 江畔舟看向白贻的眼神愈发炽热,低头看一眼白贻的手腕,一手捏下绰绰有余,淤青也没消。 老婆好瘦呀!好易碎!都怕捏碎了…… 江畔舟这样想着,皱眉了一下,白贻瞧见,心想完了。 江畔舟抬头,冷声道:“白贻,今天就放过你。” 白贻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江畔舟松开了白贻的手腕,起身离开。 白贻看着江畔舟紧绷的背影,捏紧的拳头。 白贻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还好江畔舟不来硬的。 突然江畔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眼神死死地盯着白贻,白贻愣住了。 江畔舟嗓音沙哑,“一笔一笔我都记着呢!早晚要还的。” 顶级alpha的气势压人,白贻咽了咽口水。 江畔舟又想到了什么,威胁道:“要是想离开我,我就一次性还给你。” 白贻连忙摇摇头,不敢不敢! 遇见江畔舟是白贻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里会主动离开,只怕是赶自己走。 再说了,一次性……会坏掉的! 第49章 真诚才是必杀技 等待试镜结果的这几日,白贻都在忧心。 好在结果不错,接到试镜成功的电话时,白贻可兴奋了。 挂了电话,转身一把抱住了江畔舟,欣喜道:“江畔舟!我过了!我过了!” 江畔舟原本扬起的嘴角僵住,愣神了一会儿,双手环住了白贻的腰肢,笑容肆意。 “江畔……”白贻顿住,知道自己高兴过头了。 想退开时,自己已经被江畔舟圈在了怀里。 白贻抬头去江畔舟,只见江畔舟笑得自然,没有丝毫掩饰。 “真厉害。”低沉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有些莫名宠溺。 白贻眼神呆愣一瞬,眼前是江畔舟,耳边是心脏加速的剧烈跳动。 “怎么了?”江畔舟白贻痴愣地望着自己,捏了白贻的脸。 养了几天,才养一点点肉,看来养老婆计划任重道远。 白贻低头,抚开了江畔舟的手,稳住了心跳。 “你别笑。”白贻略带责怪江畔舟的意思。 白贻:笑什么笑!给我笑出心脏病了! 江畔舟也不生气,落下手再次自然地攀上了白贻的腰肢,隔着布料摩挲。 轻声道:“金主爸爸真卑微,笑都不能笑。” 白贻这才恍然,自己与江畔舟的身份就摆在这里,没有多想了! 白贻认真道:“可以笑,还可以哭,就是跳钢管舞都是可以的!” 江畔舟闻言,嗤笑一声,凑到了白贻耳边,小声道:“那可以上你吗?” 白贻闻言,惊愕地回头,苏姨就在不远处擦柜子。 白贻一拳就打在了江畔舟胸膛,不轻不重,低声道:“你能别在房间以外的地方搞颜色吗?” 江畔舟无奈地耸耸肩,回头对着苏姨说,“苏姨,今晚吃海鲜大餐。” 苏姨回头,惊喜道:“小白试镜过了?” 白贻笑着回答,“对的!苏姨。” 苏姨点点头,拍了拍胸脯,“小白真棒,海鲜大餐交给苏姨。” 白贻点点头。 随即看了看时间,才两点钟。 “你可以送我去疗养院吗?”白贻眼中带着乞求,都是不会开车惹得祸。 江畔舟耸了耸肩,“走吧!” 上车后,白贻想起来一件事,疑惑道:“星期天你休息,今天星期五,你也休息?” 江畔舟启动汽车,真诚道:“你是老板,也可以想休息就休息。” 白贻抿着嘴唇,笑不出来。 还能说什么? 6! 万恶的资本家! 白贻心中的所思所想都不能说出来。 但是江畔舟自己接上了,“你嫁给我,你也可以天天休息。” 白贻听得次数了,不再哑口无言,而是主动回击。 “是吗?那你给我多少财产?看看够不够挥霍。” 白贻笑着说完一句玩笑话,浑身轻松。 江畔舟却是认真地回答,“我的,都给你。” 白贻不信地“嘁”了一声,别说江畔舟有钱,不怕挥霍,就说那个首富愿意将自己的所有财产给爱人。 白贻没见过,江畔舟也没见过。 江畔舟却继续认真道:“你不信?你可以跟我结婚试试,就知道真假了?” 白贻顺着这个玩笑话说,“你这算骗婚吗?” 江畔舟知道白贻没有相信,眸光淡然,“如果是你,我愿意做一个骗子。” 白贻闻言,不知道江畔舟在那里学了情话,齁得慌。 直言道:“打住!你可别学苏暮油嘴滑舌那一套。” 江畔舟眉眼微挑,老婆怎么知道的? 江畔舟不会说情话,本来想问问宋迟,又怕刺激到宋迟,就向苏暮虚心请教了一番。 江畔舟看着苏暮发过来的word文档,看了一分钟就觉得不行,不适合自己。 但是也没有更好方法了,实操了两天,老婆就叫停了。 到了疗养院,白贻进去看望奶奶。 江畔舟就留在了车上,正想问候一下苏暮,苏暮的电话就过来了。 接过电话,江畔舟冷声道:“苏暮,你的秘……” “江畔舟,林灏又拒绝我了。”苏暮声音低迷,一听就没有精神。 江畔舟轻叹,都是为爱情所困,还是不要互相为难了。 江畔舟:“你来真的?” 苏暮:“还能有假?” “你真诚吗?真诚才是必杀技。”江畔舟一个半吊子,教起了别人。 苏暮则是唉声叹气,“我还不真诚,录个节目,我鞍前马后。” 江畔舟:“那他说了,为什么不答应你的表白了吗?” 苏暮:“他说,我就是玩玩,又不是真心实意。” 江畔舟点点头,林灏倒是一个有眼力劲的。 苏暮声音无力,“算了吧!我的耐心到此为止。” 江畔舟:“林灏说的不错。” 苏暮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聊了一些别的就挂了电话。 苏暮挂断了电话,又打给了导演,说了自己最后一期不录了。 导演知道苏暮的身份,恭敬得很。 苏暮定好了机票,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 路过了林灏房间门口,想着也是追求好几个月的omega,打个招呼吧! 按了门铃,没有反应。 苏暮等一会儿,又按了一下,依旧没有反应。 苏暮正准备转身离开,门“咔嚓”一下打开了,林灏也摔了出来,径直倒在了苏暮怀里。 苏暮轻笑一声,“现在知道舍不得了,还投怀送抱。” 林灏是整个人瘫软,苏暮低头一看,林灏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嘴唇发紫。 食物中毒! “我去!林灏?林灏!” 苏暮没有任何药品,立马拨打了120,抱着林灏下楼。 箱子什么都不管了,怕电梯有事故,一口气下了十二楼。 到了医院,苏暮慌张地告知医生,“可能是食物中毒,你们……” “好了!家属别进来!” 苏暮被拦在外面,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医院。 苏暮低下头,调整呼吸。 自己刚刚是慌张了吗?一个医生面对病人,慌张什么? 前一段时间,部门主任的爱人住院了,也是慌张得不行。 当时苏暮还嘲笑主任,如今自己也慌了。 苏暮双手捂脸,蹲在了墙边,缓了许久,才拿起了电话,给导演打电话,告知了林灏中毒。 苏暮坐到了椅子上,视线紧紧地定在那扇门。 苏暮三岁时,母亲去世,父亲从未表现过伤心,时常会带年轻漂亮的女人回家。 即使被苏暮看见,父亲也十分淡定,认为苏暮小,什么都不懂。 苏暮就是有样学样,父亲过世,是苏家二哥带苏暮。 苏老二也是酒吧的常客,苏暮自然也学会了。 你说苏暮长歪了,可又做了救死扶伤的职业。 第50章 晚上回家吗? 林灏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一睁开眼,感觉到自己抱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伸手一摸,是顺滑的长发。 林灏抱着苏暮的手臂,睡梦中给这货当小棕熊了。 苏暮趴在病床边上睡着,睡容恬静。 林灏心想,这货睡着了,看着还挺像回事的。 林灏缓缓地松开了苏暮的手,动作极轻,不想弄醒她。 可是只是一动,苏暮就突然惊醒,直接坐了起来。 苏暮眼神恍惚,打着哈欠,“你醒啦?” 林灏点点头。 洗胃了,脸色不是很好,精神也厌厌的。 “我想吃点热乎的东西。” 林灏无力的声音有些嗲嗲的,像撒娇。 医生嘱咐了要禁食一天。 苏暮揉了揉自己麻木的手臂,严肃道:“禁食一天。” 林灏闻言,脑袋无力偏向一边,小声嘟囔着, “不能吃饭,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还吃吃吃!都吃中毒了!” 苏暮来一些医生的脾气,严肃批评了林灏。 林灏一顿,看向了鲜少严肃的苏暮,却笑了。 “苏医生,谢谢你。” 苏暮闻言,有片刻怔愣,他叫我苏医生耶! 又不正经了起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林灏白眼一翻,不再理会苏暮。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林灏发现苏暮虽然人渣,又吊儿郎当,但是人并不坏。 但是距离林灏的理想型,还是差了太多。 “今夜要在医院住吗?” “当然。” 苏暮以为林灏害怕,立马凑近了一些,“亲我一口,我就陪床。” 林灏别过头,“别自恋了。” 林灏只是想小棕熊了,没有小棕熊无法入睡。 “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林灏戳了戳苏暮。 苏暮掏出了手机,递给林灏,在林灏接过时,又不松手。 笑眯眯地打趣道:“怎么?查手机?” 林灏看着黑漆漆的屏幕,“解锁。” 苏暮不在逗林灏,解锁后递给了林灏。 林灏直接拨打了助理的电话,要助理把自己的手机和小棕熊送来医院。 挂断了电话,林灏正准备将手机还给苏暮,来了一个电话。 备注是“草莓味omega”。 林灏立马将手机扔给了苏暮,“渣a!” 苏暮慌张地拿到了手机,一看备注,皱眉挂断。 不是因为别的,苏暮都不记得这个人呀! 夜里,林灏睡不着,就抱着小棕熊刷手机。 苏暮却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可怜兮兮地盯着林灏。 “小灏灏~病床很大的,你确定不让我挤挤吗?” 林灏视线从手机上分了一点给苏暮,淡定道:“no!你就不是个安分的。” 苏暮不服气,“我不安分?都泡一个浴缸了,我都没做啥!” 林灏冷哼一声,反问道:“确定不是因为我背出了《omega保护法》,你不敢动手了?” 苏暮面色尴尬,假装咳嗽,将长发拨到了一边,缩在沙发。 病房安静极了,无人说话,也无人安睡。 苏暮开口了,正色道:“林灏,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呀?” 林灏关掉了手机,房间暗了下来。 半晌开口,却是反问道:“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苏暮嘴张了又张,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喜欢”二字。 苏暮从来都是,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了什么。 感兴趣的人,感兴趣的事,苏暮就会做。 苏暮从来都是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 至于“喜欢”,没有人真正喜欢苏暮,苏暮也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林灏见苏暮没有回答,“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我……”苏暮犹豫了。 若是从前,不管林灏说什么,苏暮都会答应。 因为追到林灏,只是一个目标,不是真实的喜欢。 苏暮抓了抓脑袋,“我知道了,我已经不会再烦你了。” 林灏没有回答,心中隐隐痒痒。 不得不承认,对一个人好,不管真心实意,都会留恋。 林灏住院三天,都是苏暮在照顾。 白贻知道林灏食物中毒的消失时,已经是林灏回到南川了。 白贻震惊地回头,“什么?你中毒了?” 林灏将行李箱推开,一下趴在了沙发上,“对呀!食物中毒。” 白贻也坐到了沙发上,歪头看林灏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林灏坐了起来,抱着小棕熊,靠在白贻的肩膀上。 “又不会死掉。”语气淡漠。 “胡说什么呢!”白贻立马拉着林灏起来,“快呸呸呸!” 林灏笑得无法,坐直了身子,敷衍地“呸呸呸!” 白贻轻叹了一口气,“别说苏暮关键时候挺有用的。” 林灏嗤笑一声,“得了吧!” 林灏回想起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苏暮抱着自己,慌张得不行,到了医院就高声呼唤医生。 林灏想着,笑容愈发浓郁。 “她呀……慌得不行。” 白贻窝在了沙发里,第一反应,“她是不是要你以身相许?” 苏暮那点尿性,全都知道了。 林灏摇了摇头,语气低落,“她说,以后不烦我了。” 白贻倒是意外极了。 两人想多年不见的闺蜜,一聊起来就没完。 直到白贻的手机响起,是江畔舟。 白贻眉眼弯弯,接起了电话,“喂,怎么了?” 那头江畔舟的声音很冷,“你不是回家拿东西吗?怎么拿了三个小时,搬家吗?” 内心os:是不是林灏那个小妖精缠住了你的心,你都不肯回家了。 白贻不服气了,反驳道:“你不是在公司吗?管我回不回家?” 林灏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已经发展到了困意怼金主的地步了吗? 江畔舟表面咬牙切齿,内心哭唧唧,老婆不让我管,呜呜呜…… 白贻不等江畔舟回答,又找了一个极好的理由,“林灏食物中毒才好几天,我得陪着他。” 江畔舟嘴张了张,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弱弱地问,“晚上回家吗?” 白贻揉了揉耳朵,怎么听出了委屈巴巴的味道。 喂!你霸总人设塌了! 白贻犹豫不决,林灏主动让出了白贻,“我可不要你照顾,安心去吧!” 林灏:我的cp由我守护! 江畔舟:算你懂事! 白贻只好无奈道:“你下班来接我。” “好。”声音显而易见的洪亮了几分。 挂断了电话,江畔舟心情不错。 林灏这小子不错!多安排几个外地资源给他。 一来感谢林灏懂事,二来这样就没人跟自己抢老婆了! 江畔舟点点头,不错!不错! 第51章 你的!你的!没人跟你抢。 白贻和林灏两相处没一会儿,就到了江畔舟下班的时间。 下午十八点二十五分,江畔舟的电话准时打到了白贻手机上。 “我还有五分钟到楼下,你可以下来等我。” 不等白贻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林灏看着白贻的眼神意味深长,“哟哟哟!一分钟都不想等。” 白贻脸上写满了“无奈”两字。 林灏起身,“走吧!我送你下楼。” 白贻点点头。 到了楼下,林灏还抱着小棕熊,打趣白贻,“纯爱战士对你做了什么没?” 白贻低头,踢小石子,不紧不慢地回答,“他……他挺能忍的。” 林灏听出了一点别的,立马凑近了一些,“具体说说?” 白贻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壮举,耳根泛红,敷衍道:“没啥。” 看着江畔舟的车驶来,白贻跟林灏挥了挥手,嘱咐道:“明天再来看你。” 林灏双手紧紧抱住棕色小熊,点点头,一脸欣慰,“去吧!去吧!” 白贻上了车,就江畔舟一脸臭脸,什么都没说就启动了车子。 白贻也不想跟江畔舟说话,看向了后视镜。 林灏身影在镜中越来越小,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林灏面前,下来了两个壮汉拖拽着林灏上车。 白贻连忙拍了拍车窗,惊呼道:“停车!江畔舟停车!林灏被绑架了!” 江畔舟还没停车,白贻就已经解了安全带,趴在车窗。 面包车已经开走了,原地只剩棕色小熊。 白贻下车,捡起了棕色小熊,已经吓懵了。 江畔舟脑子清醒,倒退了车子,“快上车,跟上他们。” 白贻回过神,立马上车,江畔舟转了方向追了过去。 绑匪走了西门,江畔舟追了过去。 白贻呼吸沉重,还没反应过来。 “报警……对!报警!” 白贻拿出了手机,报了警,手都在抖。 江畔舟全神贯注地开车,只是绑匪的车速很快,很有技巧,没一会儿就甩掉了江畔舟。 “跟丢了。”江畔舟咬牙切齿道。 白贻握着手机,“只能将希望寄托给警察了。” 江畔舟握紧了方向盘,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林灏是小有名气的艺人,普通绑匪不会想开,也不会大胆到在小区绑架。 看绑匪干练的工作,被人跟踪还能轻松的甩掉,应该是军方的人。 是高家。 江畔舟找了一个地方停车,冷静道:“怕是警察也不会管。” 白贻回头,不明所以地看向江畔舟,疑惑道:“为什么?” 江畔舟一双宛若深渊的黑色眸子,低声道:“因为警察管不了他们。” “他们?林灏没有得罪过谁!就是一个孤儿!根本就不认识手握权力的人!” 白贻绞尽脑汁地回想,林灏得罪过谁。 白贻眉眼就未松动过,着急又担忧。 林灏没消息,白贻怕是不会安心吃饭睡觉。 江畔舟启动了车子,只能去找舅舅了。 “你安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江畔舟冷静低沉的声音,让白贻莫名的安心。 白贻点点头,垂眸叹气,“江畔舟,要是没有你,我估计得急哭。” 江畔舟为了缓解气氛,开了一个玩笑,“你哭一个,我能冲上去给他们肉搏。” 白贻低头浅笑,心中替林灏忧心。 到了温宅门前,保镖是个眼熟的,立马通知了温恒。 江畔舟下车,拉着白贻的手,来到了门前。 保镖鞠躬,“江少爷。” “我找舅舅。” 保镖为难地看了一眼白贻,白贻乖巧地靠近了一步江畔舟。 江畔舟侧眼看白贻的举动,嘴角上扬,解释道: “他是我的omega。” 保镖微愣,不好说什么,开了大门。 然后有黑衣保镖一路带着两人到了一个雅致的茶室。 茶桌前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长相与温言有几分相似,不会多了几分英气和沉稳。 江畔舟拉着白贻,叫一声,“舅舅。” 温恒回头一看,江畔舟和一位长相很漂亮的omega。 眼神来回打量一番,招呼两人坐下,“坐吧。” 江畔舟拉着白贻坐下,白贻有些拘谨。 温恒一边泡茶一边打量白贻,“不介绍一下?” 虽然是舅舅,但是个alpha看白贻,江畔舟就不顺心。 江畔舟捏了捏白贻出汗的小手,正色道:“白贻,我的omega!” 说完,还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妥妥的小孩行为,温恒笑容淡雅,“你的!你的!没人跟你抢。” 温恒递一杯茶给白贻,白贻双手接过,“谢谢叔叔。” 温恒顺势问道:“你级别看着不太高。” “舅舅!”江畔舟冷声道。 温恒撇了一眼江畔舟,黑着脸,“行行行!瞧你护着的那样!” 白贻尴尬地低头,温恒又道:“冒犯了,就是怕一般omega承受不住sss级的alpha。” 白贻缓缓地点点头,两人都没有过实。 温恒递给一杯茶给江畔舟,寒暄了起来,“你小子找一个这么漂亮的omega,不给你哥介绍一个吗?” 温恒的儿子温玉,是江畔舟的表哥。 江畔舟直言道:“哥忙事业,我今天来,也是有事相求。” “你小子这么久不来看舅舅,一来就是有事。” 温恒这么说,又摇摇头,“罢了!罢了!你说。” 江畔舟咳嗽地两声,“舅舅,你能联系一下高家吗?” “什么?!”温恒放下了茶杯。 江畔舟解释道:“白贻的朋友林灏,好像是高家的弃子,但是今日又被高家绑走了,白贻担心……” 温恒一直以为江畔舟是个成熟沉稳的人。 温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打断了江畔舟,“你上一句说什么?” 江畔舟重复道:“联系一下高家?” 温恒摇了摇头,“是这句?” “有事相求?” “不是,你叫我什么?” “舅舅?” “我不是你舅舅。” 温恒一脸淡然,也不喝茶了。 江畔舟也不说话,就盯着对面的温恒,两人视线对战。 白贻有些呆愣,手心满是汗水。 白贻捏了捏江畔舟的手指,江畔舟回头看白贻,眼神柔和了不少。 “江畔舟,算了吧!” 温恒也看向了白贻,总觉得与一个故人相熟。 温恒淡然道:“你应该去李家找你们那个朋友。” 江畔舟和白贻看向了温恒,眼中都写满了为什么? 温恒端起了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淡然道:“高家势弱,想与李家联姻,可是家中都是身强体壮的alpha,所以才会找回遗弃的omega。” 第52章 老子姓林!才不姓高! 林灏也是第一次遭绑架这样的事,吓得不敢动弹。 林灏被黑布蒙上了眼睛,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反应过来时,发现小棕熊不见了,小声抽泣了起来。 鼓起了勇气问了一句,“能把小棕熊递给我吗?” 车内寂静一片,没有人回答林灏的问题。 林灏没了小棕熊,就像雏鹰没了母亲的保护,异常不安,脑子一片混乱,一直在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灏被两个壮汉架着下车,没一会儿,林灏被扔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然后传来了关门声,房间寂静无声。 林灏蜷缩成了一团,而是普通绑架还好,若是人贩子就没救了,最近不少omega失踪的新闻。 只是自己小有名气,又特意到了小区里绑架,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不一会儿传来了开门声,凌乱地脚步声,来的人不少。 林灏能感受到身上聚集不少视线,身体微颤。 林灏犹豫再三,怯生生地开口,“我有钱……我可以自己赎自己……可以吗?” 一个男子的嗤笑传来,紧接着一个气势很强的alpha靠近了林灏,林灏身体都紧绷了。 黑布被扯下,林灏不适强光,眼睛眯了起来。 男子瞧着omega湿润泛红的眼眶,像只小兔子,怯生生的模样叫人心生怜悯。 只是高冶心中生出了许多不该有的心思,起身俯视瘦小的omega。 林灏缓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身量高大,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浑身散发着贵气,身后是四个黑衣保镖,不似是绑匪。 倒是像……病娇大佬。 林灏看了许多,冷静了许多,试探道:“你不像缺钱的人。” 高冶勾唇一笑,“怎么可能不缺?” 林灏哑口无言。 高冶蹲下身,伸出手,笑容温柔,“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高冶,是高家家主,你的哥哥。” 林灏似是被定住了一般,怔愣地盯着高冶。 高冶见林灏吃惊的表情,伸出的手落下来,“从今以后,你不叫林灏,你叫高灏。” 林灏依旧只是盯着高冶,未从震惊中醒悟过来。 不知道该高兴找到了家人,还是该仔细去想为什么是以绑架的方式相见。 为什么是他高高在上,自己倒在他的脚边。 林灏尽量冷静,缓缓地移开了视线,声音微颤,“为什么?” 高冶轻笑,反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抛弃我!”林灏怒吼道。 高冶被震惊到了,小兔子发威了。 林灏紧紧地咬着嘴唇,“为什么又要以这种的方式找回我!” 高冶收起了笑容,一脸冷漠,伸手挑起了林灏的下巴,似是在欣赏什么物品一般。 轻描淡写道:“抛弃你,是因为你是omega,高家不需要低级omega。” 高冶抬起了另一只手,微凉的指尖擦拭了林灏眼角的泪水,笑了起来,“找回你,是因为你优秀、漂亮,还能为高家出一份力。” 林灏眉眼紧蹙,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扭过头躲掉了高冶的手。 一心的委屈都愤怒占据,咬牙切齿道:“真tmd恶心!” 高冶笑容消失,起身藐视脚边的omega,冷声道:“看来你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你作为高家人的职责。” 林灏怒吼道:“老子姓林!才不姓高!” 高冶转身离开,不理会林灏的愤怒。 高冶的背影消失,保镖关掉了明亮的灯,房间一片漆黑,只剩门外照来的一束光亮。 林灏怕黑,承认自己慌了,出声阻止,“别关门!” 无人理会林灏的话,大门关上,房间一片漆黑,又如此空旷,安静。 林灏弱弱道:“小棕熊……呜呜呜……” 林灏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人,一直放不下的执念,为了家人看见自己,所做得一切努力,就像一场笑话。 原来他们一直可以看见自己,他们只是嫌弃自己是个omega,嫌弃自己没有用,所以无情抛弃。 如今自己有用了,就找以这样冒昧的方式找回来,没有亲人关心自己过得好不好,只关心自己是否为他们所用。 林灏满心绝望,低声抽泣,陷入了悲伤旋涡。 ———— “需要就找回,不需要就抛弃!哪有这样的父母!”白贻抱着小棕熊,气鼓鼓的,愤愤不平。 江畔舟安抚似得轻捏了一下白贻的手,轻声道:“百年之前,高家势力了得,都是靠年轻力壮的alpha上战场挣来的,存在重a轻o这样的陋习,高家经常会抛弃omega,尤其是低级的omega。” 白贻作为了林灏的好闺蜜,自然要反驳,“林灏样样都比高级omega强。” 江畔舟认可地点了点头。 “林灏如果很平凡,也不会被高家找回。”江畔舟冷静分析。 白贻压住了气愤,“现在怎么办?” 江畔舟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一下下敲击着,了眉眼微蹙,“找苏暮。” 白贻疑惑地歪头,看江畔舟一脸认真,“苏暮?她能就林灏?” 江畔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高家不是想找一个商界的公子哥联姻吗?苏家比李家不知好了多少倍。” 白贻垂眸,“但是苏暮……” 江畔舟轻叹,知道白贻的顾虑,“李家公子就是个坏种,死在他手里的omega不说十个,也有五个!” 白贻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还是有些犹豫,“不是,苏暮能愿意吗?” 江畔舟对上了白贻的眼神,“问问?” 苏暮刚刚做完手术,就接到了江畔舟的电话。 语气略带开玩笑的语气,“江总,您找老奴什么事呀?” 江畔舟正经道:“林灏被绑架了。” 苏暮闻言,先是皱眉,又急切道:“不是!你们报警了吗?我现在……” “是高家。”江畔舟打断了苏暮。 苏暮垂眸,不再急切,“看了报警也没用……那怎么办?” 江畔舟如是道来,“高家想把林灏卖给李家正。” “什么!李家正那个死变态!以林灏那暴脾气,三天就得掉半条命!”苏暮声音大了一些。 发现是在公共场合,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苏暮忧心道:“那现在怎么办?” 江畔舟直言道:“你娶林灏。” 苏暮:……白捡一媳妇?! 第53章 不合适个屁!把林灏交出来! 苏暮愣了一下,结巴道:“不是!我……我娶他?” 江畔舟点了点头,“对!就是你,苏家与李家,高家总能分析出个所以然。” “不是!江家第一,你怎么不娶啊?”苏暮嘴快,脑子在后面追。 一想人家都有白贻了。 江畔舟眸色淡然,“你瞧瞧你在说什么。” 苏暮靠在门板上,叹了一口气,“可是林灏不喜欢我。” “现在不说喜不喜欢,把林灏从虎狼窝里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江畔舟正色道。 苏暮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自然是不会放着林灏不管,只是林灏不喜欢自己。 江畔舟冷静分析,“于情你追过林灏,与理和高家联姻,也不会太差。” 苏暮叹了一口气,管不了那么多了。 “走吧!到高家汇合。”苏暮挂了电话,利索脱掉了白衣,抄起了车钥匙。 江畔舟挂掉了电话,侧头看一旁的白贻眉眼紧蹙,嘴唇苍白。 “怎么了?是不是又胃疼了?”江畔舟扶着白贻的后背,捏住了白贻的手。 手心都是冷汗,却依旧摇了摇头,“没事,先去救林灏。” 事发突然,两人都没吃饭。 江畔舟眉心蹙了蹙,从包里掏出了水和面包,递给了白贻。 “先吃一点东西,缓解一下。” 白贻接过了水和面包,喝了一口水,又小口吃着面包。 江畔舟时刻盯着白贻,关心道:“怎么样?好些没?” 白贻点点头,“本来也没多疼,去高家吧!” 怎么可能不疼,自己知道,江畔舟也知道。 江畔舟回头,启动了车子,眸光冷戾。 地怪高家!要不是高家多事,白贻怎么会担忧林灏,饭都没时间吃! 江畔舟和苏暮路上就遇见了,一起到了高家大宅前。 一下车,拿着步枪的军人守卫就警觉了起来,上前询问。 “请问三位找谁?有拜帖吗?”一边说一边打量三人。 江畔舟抬手将白贻护在身后,冷静道:“通知一下你们家主,说江畔舟找他谈一笔生意。” 问话那人自然知道江畔舟的名讳,打量了一番江畔舟,“等一下,我派人通知家主。” 白贻捏住江畔舟的手臂,低声道:“他们家怎么有枪?” 苏暮着急地左右张望,微微侧头,回答白贻的疑惑,“高家世代军人,放在古代也是将军一样的存在。” 江畔舟低头浅笑,能感觉到白贻手上的力道,低声道:“怕了?” 白贻诚实极了,点了点头,“怕!但是林灏还得救!难怪没一会儿就甩掉了我们的跟踪,搞了半天,他们是专业的。” 江畔舟侧头,紧紧贴着自己的白贻,“怕就跟紧我。” 白贻认真地点点头。 苏暮听着两人对话,心绪却飘远了。 直到守卫过来,“我带三位进去见家主。” 苏暮为首,江畔舟拉着白贻的手进去。 中式园林风的宅子很大,弯弯绕绕,不是熟悉的人,怕是要迷路。 白贻都不敢多看,紧跟江畔舟的步伐,牵着江畔舟的手,紧靠着江畔舟,恨不得挂在江畔舟身上。 江畔舟嘴角上扬,要是平时也这么粘人就好了。 到了一个中式会客厅,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见三人进来,那人起身,面上带着和蔼的笑,“江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高冶眼神留在一张冷漠疏远的脸上,江畔舟很好认,伸出了手。 只是一旁的omega和女alpha就不好说了。 江畔舟低头看一眼伸过来的手,象征性地握1了一下,主动介绍了起来,“江畔舟,打扰了。” 又介绍了一下身旁苏暮,“这位是苏家老三苏暮。” 高冶眉头微挑,也伸出了手,“眼拙眼拙。” 苏暮也是个人精,回握后,“叨扰高家家主了。” “叫我高冶就好。”高家虽然不如从前,但是也不会很随便。 这话大概客套一下。 高冶笑盈盈眼神移到了一脸清冷矜贵的白贻身上,“不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omega吗?” 江畔舟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冷声道:“他是我omega。” 高冶懂了,立马收回了眼神,知道alpha的占有欲很强。 四人落座,有佣人端来了热茶,高冶悠闲地端起了茶杯喝茶。 似是不着急先开口,等着江畔舟一行人先开口。 江畔舟也不是等闲之辈,视线四处打量着会客厅。 高冶不会让气氛冷下来,“不喝茶吗?” 江畔舟回头,露出淡笑,“刚刚在舅舅家喝过了,就不喝了。” 高冶笑容愈发浓郁,笑意却又不达眼底,“有空去拜访温会长。” 江畔舟笑着点点头,开始进入正题,“听说高家想做生意,再找合作伙伴?” 江畔舟很委婉,高冶顺势点点头,“对,如今太平盛世,高家也要顺应世代,做点生意糊口。” 高冶眸光微闪,“……顺便给家弟找一个可靠的夫家。” 苏暮闻言,主动应下,“不知家主看中哪一家?” 高冶垂头抿笑,“自然是那家好,就选那家。” 苏暮眼睛笑眯眯地点点头,“家主您看,苏家怎么样?” 高冶笑得欢喜,“苏家自然是顶好的,只是……苏家老大当家,这个婚姻大事,你能做主吗?” 苏暮放在扶手上的手收紧,隐隐咬牙,“苏家家风自由,婚姻亦是如此。” 高冶监视林灏有一段时间了,苏暮这号人物,是知道的。 知道三人的目的是林灏,依旧没有直说。 毕竟想在南川做生意,没有江家的点头,很难进行。 苏家确实比李家好,可是苏家可不好拿捏。 高冶委婉地开口,“怕是不合适吧……” 苏暮拳头握紧,直接怒起,怒吼道:“不合适个屁!把林灏交出来!” 江畔舟冷静地开口,理想分析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高冶脸上始终带着笑,不紧不慢地开口,“可以呀。” 高冶直言道:“林灏是你们的朋友,心急可以理解,但也是高家的人,他身上留着高家的血。” 苏暮严肃道:“我说了,我娶他。” 高冶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你与李家正都不是什么好人吧?” “你……”苏暮差一点就冲上去了,江畔舟拉住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白贻有些紧张,手心出流很多汗。 江畔舟暗搓搓地捏了捏白贻的手。 看向了高冶,理性分析了起来,“一个星期和一辈子的合作,一个小王和一个大王的实力,我相信你能考虑清楚。” 第54章 领证? 高冶凌厉眼神,盯着了江畔舟片刻,突然笑得开怀。 “哈哈哈!要不说江总年纪轻轻就能继承偌大的家业,还是我格局小了。” 与苏家合作事小,但是不能得罪了江家。 江畔舟早就搬出了温家,自身又代表了江家,若是得罪了政商两界的头子,高家才是真的路走窄了。 江畔舟鹰隼的眸子半阖,淡淡道:“高家主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必多说。” 高冶笑着应下,“那是,那是。” 苏暮闻言,这才冷静下来,坐了回去。 高冶看向了苏暮,面带歉意,“刚刚是我冒犯了,不过是想为家弟寻一位条件更好的夫家。” 简而言之,你出什么样的条件。 苏暮面色阴沉,“我名下管理都是医疗产业,不知道高家主也没有了解过。” 医疗产业是最挣钱的,高冶自然知道。 高冶面上的笑意加深,“具体说说。” 苏暮忍下厌恶,细细道来,“准备建一个新药厂,生产……” “这些我不懂,我只想知道分红怎么算。”高冶打断了苏暮的话,直言道。 江畔舟眸光微闪,抬了抬手指,“她五,你四,我一。” 苏暮张了张嘴,愣住了。 高冶低笑一声,“江总看得上这点小生意。” 江畔舟侧头看苏暮,眸色深邃,淡然道:“江氏原本就有合作的意向,再说了,医药厂可不是小生意。” 江畔舟对上高冶打量的目光,目光坚定。 高冶打了哈哈,“是。” 苏暮有些着急林灏的安慰,“那今日能带走林灏吗?” 高冶放在桌上的手敲响了桌子,轻笑道:“口说无凭,怕是……不行!” 白贻拉着江畔舟的手紧了紧,眼神凶巴巴地盯着高冶。 江畔舟拉着白贻起身,冷声道:“明天!我们准备合同,你放了林灏。” 苏暮起身,急切道:“可是……” 白贻清冷的声音传来,“希望明日见到林灏,是毫发无损的。” 高冶眼神落在了白贻身上,目光灼灼,“当然。” 白贻看了一眼苏暮,点点头。 苏暮犹豫再三,跟上了二人的步伐,忧心忡忡。 高冶笑着道:“明日见。” 等到三人的背影消失,高冶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眸光冷厉,冷哼一声,“生意是大了,就是让人不舒服。” 高冶叫来了人,“把林……高灏安置到客房,好生伺候着。” “是。” 出了高家,苏暮一直闷闷不乐,走到了江畔舟身旁,“你还真看得起我那项目。” 江畔舟回头,淡然道:“我不横插一脚,他能给你吞了。” 苏暮不以为然,心系林灏的安危,嘟囔道:“他还能暗杀我不成?” 江畔舟没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暮,苏暮一时间背脊发凉。 “不是!我以为高家百年传承,应该家风清正,没想到高冶就是一个笑面虎,一个斯文败类!” 白贻看了一眼守卫,回头道:“你还是回家骂吧。” 苏暮无所谓地耸耸肩,回头看了一眼高宅,唉声叹气。 —— 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半,苏姨还得两人回家。 一到家,苏姨就去热菜。 江畔舟和白贻在客厅等着,白贻有些犯困,自然地靠在了江畔舟的肩膀上。 江畔舟微微侧头,自上而下,看讲白贻的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最后合上了眼睛,呼吸平稳。 江畔舟也没有出声打扰,闻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鼻尖。 果然今天被绑架的白贻,自己是否能冷静处理。 苏暮嘴上说着爱时,却追得敷衍了事。 如今说放下了,一个电话,苏暮就慌张了。 直到苏姨叫两人吃饭,白贻很快就迷瞪瞪地起身了。 江畔舟都怕白贻摔倒了,伸手揽着白贻一起走。 白贻也不反抗,甚至依着江畔舟,小声肚腩道:“好困。” 江畔舟轻声道:“吃点了再睡。” “好。”白贻十分乖巧地答应了。 苏姨在一旁瞧着,笑得眼睛都眯在一起了。 饭后,白贻洗过澡,倒头就睡。 江畔舟怎么搂着,也不反抗。 次日一早,两人都还未醒来,苏暮的电话就打来了。 白贻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电话……” 江畔舟脸色阴沉,接过了电话。 “喂……” “江畔舟!快快快!我已经理好了合同,找高冶去。” 苏暮声音急迫,江畔舟无奈叹气,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七点! 江畔舟闭眼,另一手紧紧搂着白贻,“你不会没睡吧?” 苏暮有些不好意思,“睡不着。” 苏暮也不知道是担心林灏,还是要娶林灏兴奋的,总之睡不着,连夜叫了法务部的人加班。 法务:你清高!你追老婆,我加班! 白贻也清醒了不少,睁开眼睛,就是江畔舟白花花的胸膛,缩了缩下巴。 “起床吧,也睡不着了。” “好。”老婆都发话了。 江畔舟坐起身,“你等一会儿,我老……了,不早餐胃疼。” md!好险!差点说漏嘴了! 苏暮闻言,一脸懵,“你讽刺谁呢!” 苏暮比江畔舟还大三岁,听不得这话。 九点半,三人准时出现在高宅,被带进去时。 苏暮一直在四处张望,还是昨天那个会客厅,见了高冶,没有见到林灏。 苏暮开口道一句就是,“林灏呢?” 高冶低头轻笑,“林灏?高家的人,自然是高灏。” 苏暮想呸他一口,咬牙忍住了,“什么时候放人?” 高冶不紧不慢,“签了合同,我会亲眼看着你们领证。” “领证?”不止苏暮震惊到了,白贻也睁大了双眼。 高冶点点头,“只有你们结婚,这合同才不算亏。” 江畔舟沉呤,高冶是个会算计的人,不然昨日不会轻易答应。 苏暮垂眸,冷声道:“我没问题,只能不想强迫林灏做不愿意的事。” 高冶笑盈盈地摇摇头,“不会,他很愿意。” 苏暮看向高冶的笑容,总觉得背后有阴谋。 最后签了合同,一行人到了南川市结婚登记处。 苏暮才看见林灏从高冶的车上下来,没有往日笑容,抬头看见苏暮时,眼神也淡淡的。 高冶看着两人领了结婚证后,点了点头,浅浅一笑,“再会。” 高冶带着一行便衣保镖离开,白贻才得以靠近林灏。 白贻担心地上下打量林灏,没有伤痕,就是不活泼了。 “林灏,你没事吧?怎么了?” 苏暮捏着红本本,低着头,轻声道:“你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做……” 林灏淡然道:“谢谢你。” “啊?” “谢谢你,苏暮。”林灏看向苏暮,眼眶盛满了泪水,始终没落下。 第55章 我等我老婆 林灏的情绪不好,江畔舟和苏暮将两人送到了公寓,就各自离开了。 白贻将小棕熊递给了林灏,林灏眼眶湿润,将小棕熊紧紧抱在怀里。 林灏缩在沙发角落,目光呆滞。 这样的林灏,真的很陌生。 白贻不会安慰的人,犹豫再三才开口,“没事吧?” 林灏吸溜了鼻子,带着哭腔,“有事……呜呜呜……” 林灏到了熟悉的环境,才终于哭了出来。 一下子抱着白贻嚎啕大哭,白贻手足无措。 只能一下下轻抚林灏颤抖的肩膀,轻声道:“怎么了?高冶做了什么?” 林灏摇摇头,大哭了起来,“我心心念念,为之努力相见的亲人……他们出现了……” “他们抛弃我,因为我是低级omega……呜呜呜……” “他们找回我,只想为家族带来利益……他们一点都不好。” 林灏一边哭一边说,有些呼吸困难。 白贻一下下的安抚,“不急不急,他们坏,你慢慢说。” 林灏松开了白贻,不说话了,调整呼吸。 咽了咽口水,抽抽搭搭地开口,“高冶还威胁我,说我不听话,就会伤害林院长。” 白贻一顿,难怪高冶自信满满,扬言林灏会听话,原本用了卑鄙的手段。 林灏低头,看着红本本,哭得更狠了,“呜呜呜……我心心念念的人夫梦想,就被高冶那个大坏蛋卖掉了。” 林灏是作为孤儿长大的,最渴望亲人,家庭。 与别人宏伟的理想不同,林灏最大的理想,就是找到一个可靠的alpha丈夫,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 白贻挨着林灏,轻声道:“苏暮不坏,如果不是苏暮,高冶会把你卖给一个变态。” 林灏转头,满脸泪水,“真的吗?” 白贻抬手,擦拭泪水,“真的。” 林灏抱着小棕熊,不再说话,只是盯着红本本看。 —— 等在楼下的江畔舟一直低头处理工作信息。 苏暮看了看江畔舟,无奈道:“你不去上班吗?” 江畔舟收起手机,自然道:“我等我老婆。” 苏暮冷哼了一声,“你老婆?你们有证吗?” 苏暮嘚瑟地拿出了红本本,瞎晃悠。 江畔舟面色阴冷,“早晚的事。” “那看来现在是中午。”苏暮小心翼翼地将红本本收了起来。 江畔舟看了看苏暮,“你不去医院?” 苏暮以牙还牙,“我等我老婆。” 江畔舟目光冷淡,转过头。 苏暮的手机响了,一看就苏景。 “喂!大……” “我不是你大哥!你是我大爷!”苏景急吼吼地声音传来。 苏暮闻言,立马推诿,“那不是,差辈了!” “苏暮!你想气死我吗?我叫你离高家那个弃子远点,你tmd直接领证了!还和高冶那小子合作!” 苏景声音大,苏暮将手机拉远,江畔舟都听见了。 “苏暮!你现在!立马!回家!”苏景怒吼道。 苏暮瞟了一眼楼上,语气坚定,“不要!” “你再说一遍!” “不要!林灏心情不好,我得陪着他。”苏暮气势弱了一些。 苏景愣住了,嘟囔了一句,“你倒是会心疼人了!周末带他回老宅。” “哦。”苏暮点点头。 电话被挂断了,苏暮疑惑,“嗯?就这?” 江畔舟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不是想偷听,实在是苏老大嗓门太大了。 江畔舟看着白贻下来了,上前询问,“怎么样了?” “哭累了,就睡着了。”白贻淡然道。 然后走到了苏暮面前,将自己的钥匙递给了苏暮。 苏暮愣住了,缓缓地接过,疑惑道:“给我?” 白贻点点头,郑重道:“不知道你是不是认真的,但是请你负责。” 苏暮目光坚定,点点头。 白贻打量了一会儿苏暮,转身对江畔舟说,“我们回去吧。” 苏暮还拿着钥匙愣神,试探地问,“那我上去了?” 白贻有些不放心,认真道:“林灏有起床气,然后小棕熊对林灏很重要,还有林灏喜食辛辣,再就是……” 见白贻有些为难,苏暮主动询问,“你说?” 白贻继续道:“林灏理想是可靠的丈夫,你尽量表现的可靠些。” 苏暮捏着钥匙,“好。” 白贻上车,苏暮看着江畔舟的车开走,才上楼。 苏暮心想,不知道林灏会不会厌恶自己? 苏暮开门后,屋里的陈涉温馨,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能闻见细微的香草味。 累了一天一夜的苏暮,神经放松了下来,来了困意。 拨开了长发,缩在沙发打盹,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 —— 回家的路上,白贻已经困得睡着了。 江畔舟不着急,车速平稳,直到车听到了院子里。 白贻缓缓醒来,睡眼惺忪,懒洋洋地开口,“到了……” “嗯,到家了。”江畔舟声音淡然。 白贻却有一秒钟的愣神,心中重复道:到家了。 白贻睡了一路,已经不困了,回想这两日发现的事,愣愣地开口,“林灏一下子就有伴侣了。” 江畔舟解安全带的手一顿,认真道:“你也可以。” 白贻:不可以! 白贻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不上班吗?” 江畔舟眸光黯淡,顺着白贻的话题说,“今日已过半,就不去了。” 白贻点点头,下车往屋里走。 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从此君王不早朝。 白贻立马摇了摇头,不合适!不合适! 江畔舟见白贻的异样动作,关切道:“怎么了?” 白贻吓了一下,急忙回答,“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江畔舟起了逗弄的心思,揽过了白贻的肩膀,凑近了白贻的耳畔,低声道:“我也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要不要和我实践一下?” 白贻听第一句,还想问问什么事,听到第二句,就想说听不见。 白贻找借口随意推诿,“不了吧!江总日理万机……” 江畔舟轻笑,“你改名了?” 白贻疑惑不解,“啊?” “理万机这名字也是相当不错。”江畔舟戏谑地开口。 白贻愣住,不紧不慢地开口,“江畔舟,你跟谁学的?” 江畔舟眼珠一转,主打一个自我研发。 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白贻淡淡道:“你想听《omega保护法》吗?” 江畔舟松开了白贻肩膀上的手,唉声叹气,“卑微金主,现在碰都不让碰了。” 第56章 妥妥的大反派 苏暮睁开眼睛,林灏正趴在沙发背上,盯着自己。 苏暮惊起,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林灏神色厌厌,摇了摇头,“你一天一夜没睡,要不再补会儿?” “没事,医院值班也经常熬夜。” 苏暮哪里见过这么温柔的林灏,有些不适应,抬头看林灏又红又肿的眼睛,怕是没少哭。 嫁给自己这样名声稀烂的alpha,确实该哭。 苏暮犹豫开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要是不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我们吃点什么?”林灏看着苏暮,认真问。 苏暮愣住了,一时未反应过来,“吃……你想吃什么?” 林灏看了看窗外的黄昏,都能感受到热气腾腾,低头道:“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 苏暮一直发愣,林灏又补充道:“可以吗?” 苏暮回过神,连忙点点头,“可以。” 林灏淡然,转身进了厨房。 苏暮看着林灏的背影离去,还是怀念从前叽叽喳喳的林灏。 苏暮低头叹气,看见从口袋滑出来的红本本,打开红本本,指尖轻抚过红底照片。 照片上的林灏面色淡然,苏暮有些紧张。 苏暮回想起两人领证的模样,工作人员一再询问,“两人是自愿的吗?” 林灏冷脸一遍遍地回答,“是的。” 苏暮看着林灏又从厨房走了出来,“有什么忌口吗?” 苏暮摇摇头,“没有,别太辣就行。” 一个小时后,林灏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饿了一天的苏暮大快朵颐。 林灏心情不佳,胃口也不好,看着苏暮挺给你面子。 直到苏暮放下筷子,林灏才开口说话。 “我们现在也算是名义上的夫妻,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一些。” 林灏郑重的样子,苏暮放下擦嘴的手,点点头,“你说。” 林灏垂眸,淡淡道:“……我们得住在一起。” 苏暮开心还来不及了,“可以!” 林灏继续道:“除此之外,我希望我们各过各的,你当你的医生,我当我的艺人。” 林灏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我们签一份关于财产的协议,如果离婚,我不要你的任何财产。” 苏暮:开心早了。 苏暮移开了林灏脸上的视线,垂眸冷笑,“协议就不必了,我会尊重你的所有想法。” “但是!”苏暮抬头,“既然结婚了,我不会乱玩,你也不可以和别人炒cp!” 林灏从来就没跟人炒过cp,所以就点了点头。 视线落在苏暮有些杂乱的长发上,“你的长发乱了。” 苏暮低头蓝一眼,将长发拨到了身后,失落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女alpha,更不喜欢长发,我可以去剪了。” “不要!”林灏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苏暮愣愣地抬头,看向林灏。 林灏一脸纠结,“你长发很好看,没必要在意他人的眼光。” 林灏不知道自己与苏暮的婚约需要维持多久,不希望有人为自己舍弃心爱之物。 苏暮闻言,缓缓地点点头,“明日搬去我家吧。” “好。” “周末带你回一趟老宅。” “好。” “我大哥想见见你。” “……好。” “那…我去洗碗。” “好!”林灏讨厌洗碗,答应的痛快,起身就进了自己发间。 独留苏暮一人发呆,最后起身收拾残局,洗碗。 夜晚,苏暮就睡在了沙发上,但是要来了林灏的被子。 被香草冰淇淋包裹着,苏暮安然入睡。 —— 休养了几天,《追晚》剧组通知了白贻进组时间。 比预估的时间要早上不少,毕竟白贻以为不是主角,应该会登上一段时间。 但是白贻收到了新剧本,加了不少戏份,成了妥妥的大反派。 白贻震惊不已,该不会是江畔舟使用了钞能力? 立马拨通了江畔舟的电话,“江畔舟?” “嗯,怎么了?”江畔舟刚刚批评完下属,低沉冷厉声音没收住。 白贻闻言,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我新角色加了好多戏份,直到成为了大反派。” 白贻说完,就等着江畔舟的答案。 江畔舟沉呤一会儿,直言道:“不是我。” 我恨不得你的戏份少一些,多陪陪我!怎么可能加戏! 白贻犹豫了,“那……” 江畔舟打趣道:“戏份多还担心?” 自然自然担心,要是那么多戏份,有很多前辈,会以为自己仗着有金主,胡乱来。 在前辈面前的口碑很重要,白贻虽然不巴结,但是也不能落人口实。 “没事,我挂了,熟悉一下新剧本,快进组了。”白贻挂了电话,看着厚厚的剧本发愁。 江畔舟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刚刚被骂的项目部李经理站在办公室,见江畔舟笑,跟见鬼似的。 江畔舟抬眼对上了李经理惊恐的眼神,一秒变脸,冷冷道:“拿回去改改!” “是。”李经理抱着文件落荒而逃。 江畔舟不禁反思了起来,自己与白贻的进度是不是太慢了? 苏暮和林灏都直接领证了,一天到晚跟自己秀。 江畔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的难题,如何快速提升与白贻的感情,真的……太憋了…… 下午,看了一天剧本的白贻,觉得有些闷,站在院子里透气。 准备去接江畔舟的明叔问了一句,“小白,一起去接少爷吗?” 白贻思考了一秒钟,“好呀!正好想吹吹风。” 明叔笑得开怀,给少爷一个惊喜! 到了江氏楼下,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 白贻有些口渴,“明叔,我去前台要杯水喝,有点渴。” “好,小心一点。” 白贻下车,掏出了常备的口罩,进了江氏大楼。 白贻走向前台,想起了上次送文件的经历,特别注意了一下。 没有看见上次那个前台,白贻心想,换人了? “你好,打扰一下,我可以要一杯水喝吗?”白贻礼貌开口。 文静的小姑娘立马回答了,“好的,您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一杯温水递到了白贻手上。 白贻没喝几口,就看见有人陆陆续续下班。 人群之中,江畔舟总是鹤立鸡群,一眼就瞧见了。 白贻放下水杯,“谢谢。” 小跑了几步,“江畔舟!” 一时间众人都回头看白贻,又看江畔舟,气氛尴尬。 江畔舟看向了小跑过来的白贻,走了过去,压住想上扬的嘴角,揽着白贻离开。 众人才反应过来,议论纷纷了起来。 第57章 你还搁这玩纯爱!? “那个是谁呀?直呼总裁的名字!” “瞧着是个omega,怎么大热天带个口罩呀?” “避嫌吧?是哪家贵公子吧?看着气质非凡。” 刚刚下楼的李数被围了起来,问东问西,李数是一句话都不敢透露。 倒是有个眼睛精的,思虑半晌,嘟囔道:“那omega长得像一个明星。” 等李数离开,有人就说了,“瞧着级别不高,要是明星的话,岂不是江总包养的小情人?!” 能进江氏的人,级别都挺高,或是十分优秀的人。 “江总可是sss级的alpha,一般的omega能吼得住吗?而且级别差很多契合度也会很低吧?” “对呀!可能只是随便玩玩吧?顶级alpha会娶一个普通omega吗?” “说得也是。” 八卦之心到此结束。 坐在豪车后座的两人完全不知道,白贻还在担心,“不会被认出来吧?” 江畔舟侧头,轻声道:“害怕了?刚刚叫得不挺自然吗?” 白贻低头,就是情不自禁的叫出声。 江畔舟低头轻笑,看见白贻小跑向自己时,江畔舟真的很开心。 江畔舟摸了摸白贻柔顺的头发,轻声道:“放心,不丢脸。” 白贻轻叹一声,丢脸死了。 白贻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林灏。 白贻连忙接起来,以为有什么事,“怎么了?灏灏?” “小白!好纠结呀!怎么办?”那头林灏依旧叽叽喳喳。 林灏休息了几天,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加上这几日苏暮家的阿姨天天都炖十全大补汤,喝得林灏鼻血直流。 白贻听见林灏恢复了以往的乐观,松了一口气,“纠结什么?” 林灏叹了一口气,“我到苏暮家了。” “我知道。”白贻听江畔舟提起过。 林灏犹犹豫豫道:“我的发\/情期快到了,怎么办?我倒是怕吓着苏暮!” 白贻愣住了,侧头看向偷听的江畔舟,自动远离了一些。 想到林灏发情期孟浪的模样,确实容易吓到苏暮。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都是有证合法夫妻。 白贻的提议是,“你们做过婚前检查吗?” 林灏嘟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和苏暮有婚前吗?” 白贻点点头,也是,“那你们做一个婚前检查,做一下信息素契合度检查,不然万一你发情,然后你们又契合度低,惹得苏暮发狂,就不好了。” 林灏点点头,“也对,但是……怎么和苏暮开口呀?” 白贻冷静道:“你们是合法夫妻。” 林灏似恍然大悟一般,“对哦!我们是合法夫妻。” 林灏也不纠结了,挂了电话。 白贻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林灏和苏暮有级别差,所以想到了信息素契合度。 但是自己和江畔舟…… 白贻看向了江畔舟,江畔舟正好回头,疑惑道:“怎么?” 白贻摇摇头,“没什么。” 自己与江畔舟的差距很大,契合度应该很低才对,但是自己发\/情期没有一丝排斥。 就是不知道江畔舟易感期会不会排斥自己。 万一江畔舟发狂……自己肯定会被撕成碎片。 白贻想了想,犹豫道:“江畔舟。” “嗯。” “我们要不要也做一个信息素契合度检查?”白贻试探开口,目光期待。 白贻还挺好奇,自己与江畔舟的信息素契合度。 但是白贻丝毫没有意识到,omega和alpha做信息素契合度是多么暧昧的一件事。 江畔舟听懂了,却打趣道:“想和我结婚?” 白贻闻言,扭过头,“才不是!” 江畔舟都瞧见白贻挂上红晕的脸颊了。 白贻依旧傲娇地双手抱胸,结巴道:“我……我就是好奇,我们级别差挺多,怎么都不排除。” 江畔舟眼眸微闪,“怎么会排斥呢?” 白贻闻言,皱眉道:“怎么不会排斥!万一你易感期发狂,把我撕成碎片怎么办?” 江畔舟嘴角含笑,盯着白贻气鼓鼓的侧脸,语气坚定,“不会!” 白贻依旧如此,江畔舟凑近了一些,低声道:“但是,我恐怕不难再忍住了。” 白贻闻言,脸开始发烫,想到明叔还在,一把推开了靠近的江畔舟,“正经点。” 开车的明叔一脸姨夫笑,“没事,明叔耳聋。” 白贻闻言,更加羞耻了,低下头。 内心吐槽,江畔舟是真闷骚! 江畔舟就喜欢羞红脸的白贻,一脸坏笑,也不逗白贻了。 只是轻声道:“好,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贻埋着头,气呼呼道:“你别说了!” 江畔舟轻笑一声,“我说契合度检查,你说什么?” 江畔舟是说做信息素契合度,是白贻想歪了。 白贻扭身,看向车窗外,“没什么!” 江畔舟看着车窗上的倒影,红红的脸颊,闪着光的眼睛。 怎么能不心动呢?当年热潮期缩在自己怀里,求抱抱的omega,也是这般害羞又大胆。 江畔舟想着想着,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回到家中,温言和江牧城居然来了。 白贻惊喜地叫人,“叔叔好。” 温言笑得一脸温柔,拉着白贻往餐厅走,也不忘回头白一眼江畔舟。 江畔舟:……我干嘛? 江畔舟想问一下江牧城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小爸,江牧城也白了一眼江畔舟。 江畔舟:不是!你们干嘛呀? 然后,吃饭的时候,江畔舟知道做错了什么?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所以遭了白眼。 温言给白贻夹菜,试探道:“江畔舟对你怎么样?” 白贻疑惑,但是点了点头,不能说金主坏话。 “挺好的。” 闻言又夹菜又问,“那你们谁一个被窝,没……” “小爸!”江畔舟及时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闻言看向江畔舟眼神嫌弃,“你闭嘴!” 晚饭过后,白贻被江畔舟支走了。 江畔舟无奈道:“小爸,你干嘛?” 闻言不屑地白了一眼江畔舟,没好气道:“苏暮都结婚了,你还搁这玩纯爱!?” 江畔舟低头,“不是,我这叫尊重omega,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温言噎住了,碰了碰江牧城,江牧城冷声道:“适当的强硬会带来……” 江畔舟搬出了白贻的常用语术,“白贻《omega保护法》倒背如流。” 江牧城也噎住了,委屈地看向温言。 温言嫌弃地推开了江牧城,火爆道:“我就不说要抱孙子!今年!我要看见你们的红本本!” 江畔舟无奈叹气,怎么还定目标呀! 第58章 家夫羞涩 江畔舟送走了温言和江牧城,终于安静了下来。 却不得不叹气,对于白贻,江畔舟想的事情太多了。 可都是尊重白贻的意愿为前提,白贻若是不愿意,江畔舟一样都不会做。 而且,江畔舟很喜欢现在的日子,可以拥着白贻入睡。 —— 苏暮准备暂时放下医院的工作,回公司处理一下和高家合作的事宜。 之前公司都是交给大哥帮忙打理,现在不该麻烦大哥了。 苏暮交接了医院的工作,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本以为林灏已经睡觉了,结果苏暮经过林灏房门口时,门开了。 “苏暮。”软绵绵的一声。 苏暮回头,只见林灏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毛茸茸的拖鞋,顶着一头卷发,满脸纠结。 苏暮眉眼间的疲惫一扫而光,转身依靠在墙上,故作调戏地样子,“怎么了?想你老攻了?” 林灏抬头,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开口,“才不是!” 林灏自从和苏暮结婚后,交流一直很温和,平静。 苏暮笑容更深了,笑眯眯地问,“不开玩笑,你说。” 林灏低下头,有些犹豫,弱弱道:“就是……我们没做婚前检查,还有……信息素契合度。” 林灏说完,抬头看苏暮笑眯眯的样子,眼神意味深长。 林灏又连忙补充道:“我是怕……我们的契合度太低了!会惹得你发狂!” 顿了一下,弱弱道:“或者是……我发热期快到了,担心我们信息素排斥……” “好,我们明天去做。”苏暮利索地答应了。 苏暮对林灏的信息素是不排斥,为了安心,是该做检查。 林灏慢悠悠地抬头,似是有什么话,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苏暮垂眸,试问道:“还有什么?” “明天还去你家老宅吗?”林灏很不自然。 苏暮站直了身子,抬手轻轻地摸了摸毛茸茸的卷发,轻声道:“不用怕,只是认个门,有我在。” 林灏没有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那我睡咯。” “嗯。” 林灏进了自己房间,没有反锁。 苏暮低头扶额,笑得无奈。 心想:当真是看得起自己的人品,门都不锁。 苏暮低头看了看,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苏暮带着林灏去自家的私人医院做了一组婚前检查和信息素契合度检查。 林灏怕被认出来,带了口罩帽子,紧紧挨着自己,躲躲藏藏。 苏暮一脸好笑,也没有提醒林灏。 直到路过的老院长看见了苏暮,走过来打招呼。 “苏小姐,来视察吗?” 苏暮看了一眼身后的omega,“带爱人过来做检查。” 老院长很惊讶,只是面上没显出来,“苏小姐什么时候结婚了?我都没喝上喜酒。” 苏暮礼貌回答,“婚礼还没定,定下来一定会请您的。” “好好好,那祝苏小姐新婚快乐。”边说便打量着身后的omega。 似是一个男性omega,只是为什么带着口罩帽子。 苏暮看出了老院长的疑惑,开玩笑道:“家夫羞涩。” 又道:“那我带爱人先去做检查。” “好好好。” 苏暮带着林灏离开,一顿检查下来,花费了一个小时,才离开。 回到车上,林灏突然想起来,“这医院靠谱吗?不会泄露消息吧!你熟悉吗?” 苏暮淡淡道:“cyr在这打过胎。” 林灏的八卦之心一下就燃了起来,激动道:“谁呀!你怎么知道?” 苏暮侧头,“这医院是我的。” 林灏恍然大悟,之前是说苏暮名下有医疗行业。 林灏点点头,又好奇道:“所以cyr是……陈嫣然!” 苏暮见林灏一脸震惊的样子。 林灏震惊不已,“那她岂不是被标记了!好大的瓜!我要告诉白贻!” 林灏兴奋地拿出手机,苏暮压住了林灏的手。 林灏疑惑,“怎么了?” “安全带。”苏暮轻声提示。 林灏连忙系上了安全带,尴尬道:“太激动了!不好意思。” 苏暮脸上笑容淡淡,“我还知道好多呢!” 林灏也不拿手机了,追问道:“快说说呀!有这么多瓜,不告诉我?” 苏暮化身说瓜人,林灏就是瓜田里的猹,吃都吃不完。 到了苏家老宅,林灏才放过苏暮。 林灏下车,快乐结束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苏暮揽着了林灏的肩膀,解释道:“不拿叫大哥看出端倪了。” 林灏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苏暮勾唇一笑,并肩走了进去。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出来迎接两人,笑容满面,似是欣慰一般。 偌大的客厅里,苏景坐在沙发上一脸淡然。 苏暮主动为林灏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哥,苏景。” 林灏乖巧,“大哥好。” 苏景淡淡地点点头,态度不冷不淡。 又看向了苏景身旁美丽的女子,“这个我大嫂,乔萌。” “大嫂好。” “你好,林灏,我可喜欢你的综艺了。”乔萌很热情的回应了林灏。 又替刚刚不礼貌的苏景解释,“你大哥就那脾气。” 林灏礼貌地笑了笑,点点头。 一旁坐姿不正的苏莫指了指自己,“我是苏暮二哥,苏莫,你好呀!小明星。” 林灏有些尴尬,“二哥好。” 苏暮踢了踢苏莫的二郎腿,正经道:“坐好!” 苏莫撇了撇嘴,坐得端正。 苏暮揽着林灏坐下,又问,“大哥,叫我们回来干嘛?” 苏景冷冷道:“怎么了!家都不认了!真当你跟孤儿一样,就这么长大的!” 林灏微愣,微微垂眸,面上的笑容淡淡。 苏暮冷声道:“大哥!” 苏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咽了咽口水,面色不自然。 乔萌一巴掌就拍在了苏景大腿上,低声呵斥,“显得你有嘴了是吧!不会说话就闭嘴。” 苏莫连忙找补,“那个……席面准备好了没?” 老管家也知道林灏的情况,“快了,我去催催。” 林灏见大家不自然,连忙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准备了一点见面礼。” 林灏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找出了三个小盒子,一个递给了乔萌,不好意思道:“这个是我在玉镇唯一看顺眼玉镯,不是很贵重,就是小小心意。” 乔萌接过,打开拿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惊讶道:“这质地、颜色、透明度都是上等的,阳光不错。” 林灏也将另外两个递给了苏景和苏莫,苏莫看了一眼,是一个同样品相的玉牌,像是平安牌。 苏莫念叨了一句,“保平安的。” 苏景看了一眼,合上了盒子,正色道:“林灏,对不起,刚刚是大哥失言了。” 林灏摇摇头,淡淡道:“我知道大哥不喜欢高家,也……” 苏景连忙道:“我没有看不起你,只是高家太卑鄙了,你是个苦命的。” 眼神落到了苏暮身上,“苏暮以前浪荡,勉强你了。” “大哥,你是我亲哥吗?”苏暮无奈道。 又看了看林灏,都不给自己好物件,生气! 林灏顿了顿,淡淡道:“苏暮挺好的。” 众人愣住,苏暮都愣住了。 第59章 真的被你勾到了! 苏家人都知道苏暮什么德行,却不想林灏评价还挺高。 苏莫第一个憋不住笑,“哈哈哈!苏暮好!她好个啥呀?” “闭嘴!”苏暮一个靠枕径直打击到苏莫的脸,苏莫才闭上嘴。 苏暮应了林灏的话,开玩笑道:“我怎么不好了?” 苏莫憋笑,苏景嫌弃,乔萌敷衍道:“好好好,都好。” 林灏嘴角咧出了一个自然的笑,心情也不错。 吵吵闹闹,却不失温馨,好似是家的感觉。 苏家没有长辈,苏景作为大哥就是长辈,一个人撑起了整个苏氏。 分家产时,苏莫分到了娱乐行业,苏暮已经在读医学院,就分了医疗产业,算是各自投其所好。 三人平时各自忙各自的,一个月回老宅聚一次。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没有所谓的矛盾。 饭后,因为苏景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聚会到此结束。 离开之前,乔萌叫住了林灏。 “这个给你。”乔萌将一把钥匙递给了林灏。 林灏看了看手中的钥匙,有些不解,“这是?” “这是老宅的钥匙。”乔萌只是这样说,然后就走了。 林灏捏着钥匙转身,苏暮却笑得开心。 苏家的规矩,拿了老宅的钥匙,就等于是苏家的人。 林灏将钥匙递给苏暮,“你收着吧。” 苏暮只是说,“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林灏不明白,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回家后,林灏瘫在沙发上,望着前方发呆。 苏暮瞄了几眼后,试探道:“我的呢?” 林灏闻言,头都没抬,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苏暮。 苏暮从在老宅开始,就满脸写着了“我也要”。 苏暮这下开心了,满心欢喜地打开,是玉手串。 小声嘀咕,“我就知道,我的不一样。” 林灏想着在家人面前给,会显得不熟。 苏暮立马就戴在了手上,左右看个不停,似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林灏瞄了一眼,只想说,不合适。 苏暮一直的风格,是御姐,或很酷,与温润的玉串很违和。 林灏发呆似是盯着苏暮,高高束起的长发,笑意满满的狐狸眼,勾起弧度的嘴角,像一个多情女将军。 苏暮回头,正好对上林灏直勾勾的眼神,林灏不经意地移开视线。 苏暮却不放过机会,打趣道:“怎么?是不是发现我很帅!” 林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不该用帅形容吧。” 苏暮凑近了几分,笑得妖冶,“我很猛哦!” 林灏直接冷脸,一把推开了苏暮,起身离开。 —— 白贻进组那天,因为剧组在南川本地,江畔舟提出了送他,被白贻果断拒绝。 明叔也提出了送他,白贻犹豫了一下,礼貌道:“明叔,这些车不适合去杂乱的地方。” 明叔坚持道:“这里离剧组很远,不然要迟到了。” 白贻怕赶不上开机仪式,又看了看艾比催促的电话,“好吧!” 明叔笑眯眯地去开车,江畔舟有些无奈,冷声道:“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白贻摇头,认真回答,“你的身份不方便,不比李导的剧组。” 明叔将车开了过来,白贻上了后座,向江畔舟挥了挥手。 江畔舟也只能嘱咐道:“早点回家。” “好。” 到达了剧组告知的地点,艾比已经等在门口了。 白贻下车,没想到会有粉丝在,猝不及防。 白贻打了招呼,合了影,又嘱托粉丝回家注意安全。 白贻离开时,听见了两个粉丝的对话。 粉丝a:白贻的颜值简直绝了!好像矜贵的小王子! 粉丝b:你看刚刚送白贻的车!那可是劳耶! 粉丝c:那白贻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艾比和助理王正护着白贻进去,白贻叹气,给明叔发了消息,告知不要来接自己了。 白贻都已经心慌了,没想到会有粉丝,还看得挺清楚。 到了导演安排的大房间,几位前辈正在讨论剧本。 白贻没有上前打扰,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前辈的讨论。 直到一道女声响起,“你好呀!白贻。” 白贻转身,打量身着一袭红色紧身裙的女子,确定这人自己不认识。 白贻起身,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前辈,晚辈眼拙,好像不曾见过您。” 一个圈子的人,大多数就算没见过,也会通过别人的作品认识。 众人都看了过来,眼神打量。 陈嫣然脸上尴尬,低笑道:“一个过气演员。” 杨导是一个严肃的中年人,很严肃,“陈嫣然你迟到了!” 白贻眉头微挑,她就是陈嫣然?一直听她八卦,却没见过真人。 陈嫣然看了一眼白贻,笑盈盈道:“不好意思啊!我来的时候,被一群别人的粉丝堵住了车,耽误了。” 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实力派演员,不会搞应援那一套。 都看向了白贻,白贻立马转身,向杨导道歉,“导演对不起,我会劝诫粉丝不来剧组,再也不会耽误剧组人上下班。” 杨导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几十个粉丝,至于堵到陈嫣然的车吗? 杨导白了一眼陈嫣然,对白贻说,“白贻你不用道歉,粉丝给剧组引热度,又没耽误正式拍摄,没有关系的。” 白贻点了点头,“是,正式拍摄,我一定不让粉丝影响拍摄。” 杨导点了点头,又看向了不服气的陈嫣然,冷声道:“你出门不化妆,也不会迟到。” “我今天怎么通知的,记得吗?我说不允许化妆来剧组,今天给大家定妆,你这不是耽误时间吗?” 陈嫣然低下头,委屈地哭泣,“杨导,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杨导扬了扬手,不想多说什么。 杨导推着白贻跟主角团打招呼,白贻礼貌地鞠躬,“前辈们好,我叫白贻,是个新人,希望能跟前辈多多学习。” 其中之一的前辈,影帝路阳开口了,“我们对过戏,当时……真的被你勾到了!” 路阳就是称号“最诱人小倌”那部剧里的主角。 当时白贻饰演的那个角色就是要勾引路阳的角色。 白贻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路前辈你快忘记吧!” 路阳哈哈大笑,杨导不认同了,“白贻呀!我就是看见了你那段表演,所以才定了你的。” 白贻害羞地低下头,小声道:“怪不好意思的。” 路阳毫不吝啬夸奖,“那是你演技好的证明。” 在座的都是前辈,白贻立马摆手,谦虚道:“没有,我还要向各位前辈学习。” 第60章 那你保证哦! 白贻没有想过,这个剧组气氛还不错,即使都是前辈。 除了格格不入的陈嫣然,极少有人理会她。 白贻想,大抵是她的丑闻太多了,就连自己对她的印象也是极其不好的。 《追晚》开机仪式后,白贻得了一个红包,很开心。 因为白贻捏了捏厚度,是不少的。 《蝉鸣盛夏》开机仪式也得了红包,但是因为江畔舟不合时宜的行为,白贻都没顾及上高兴。 路阳见了白贻拿着红包,眼睛泛光,噗呲一笑,“得了红包很高兴?” 白贻点点头,“当然啦!这是我第二个大额开机红包。” 杨导也凑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是大额?” 白贻淡笑,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摸出来了。” 路阳望着白贻的目光温柔,笑容甜蜜,小声道:“还是个小财迷。” 结束后,白贻准备离开时,陈嫣然追了上来。 “白贻,你等等姐。” 白贻虽然不喜欢陈嫣然,却还是停下来,礼貌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言语之间的疏远很明显,只是陈嫣然依旧维持着假笑,“白贻呀!今天是姐的错,误会你了。” 白贻摇摇头,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陈嫣然继续舔着脸巴结,“姐对南川不熟悉,你可以带……” 不等陈嫣然说完,白贻就回绝了,“不可以。” 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陈嫣然,冷冷道:“你撒谎!” 陈嫣然被白贻的表情吓了一跳,不等陈嫣然解释,白贻就转身离开了。 艾比看了一眼陈嫣然,低头跟白贻说了什么。 到了车上,艾比才气愤道:“你最好小心一点陈嫣然。” 王正也开口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在圈内是臭名昭着。” 白贻天天听林灏给自己讲陈嫣然的八卦,各种各样的毁三观。 白贻摇了摇头,“不管她,只要不害我就行。” 白贻拿出了手机,闲来无事,打开了微博,点了主页,瞳孔放大了,六百万粉丝! 白贻退出,重新进入,还是六百万,白贻揉了揉眼睛,确实没有看错。 白贻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涨了这么多粉丝?” 低头玩手机的艾比抬起头,不紧不慢道:“你前一段时间涨了一波粉,做数据,做营销,可专业了!比我还专业,直接又吸引了一大波粉丝。” 白贻是说今天怎么还有粉丝来应援,原来是涨粉了。 艾比又提醒道:“你有时间也营业一番,上一条微博还是我发的杀青照片。” 白贻“哦”了一声,认真思考,发点什么呢? 白贻摸了摸裤兜里的红包,看了看,拍了一张照片。 配文:开机红包[开心] 白贻点击了发送,不一会儿就有人点赞评论。 白贻有了被黑后遗症,不喜欢看评论,看都没看就退出了微博。 于是白贻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粉丝热评白贻是一个小财迷,不愧是头像都用蟹老板的白贻。 紧接着,路阳等一众《追晚》剧组的演员都发了开机红包的照片,配文都是“开机红包[开心]”。 引起了一波热度,#《追晚》剧组集体晒开机红包#上了热搜。 白贻到家时,江畔舟正在低头玩手机。 白贻自然地放下了钥匙,懒洋洋道:“我回来了。” 江畔舟抬头,一张脸又冷又黑,白贻愣在了原地。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白贻无奈道:“又怎么了?金主爸爸!” 江畔舟看见了路阳主动与白贻互动,很生气。 主要是白贻之前“勾引”过路阳,江畔舟每次看见那个片段,就会羡慕!嫉妒!恨! 江畔舟坐正了身子,冷哼一声,“金主爸爸不开心了!” 江畔舟昂着脖子,像一只傲娇的黑天鹅。 白贻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悠闲地靠在沙发背,不咸不淡地回了一个字,“哦~” 白贻也傲娇,似一只纯洁的白天鹅。 江畔舟眉眼紧蹙,生气!生气!居然不和我坐在一起! 江畔舟那双深如黑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阴沉,冷声道:“路阳今天跟你讲话了没?” 白贻笑了一天,实在笑不出来了,淡淡道:“讲了,一个剧组,又有对手戏,怎么可能……” “咔嚓!”江畔舟捏着手机的手一收紧,手机屏裂开了! 手机:别管我的死活! 白贻眉眼一挑,“江畔舟。” 江畔舟冷声回应,“嗯?” 白贻起身,走到了江畔舟面前,将裂开的手机拿走,玻璃屏幕碎片划伤了手指,渗出了丝丝血迹。 白贻喊了苏姨,“苏姨!把医药箱拿来!” 苏姨惊讶,“啊!谁受伤了?” 白贻看向了江畔舟依旧阴沉的面色,“幼稚鬼。” 江畔舟抬头对上白贻毫无波澜的眼睛,有些受伤。 江畔舟:自己都受伤了!老婆都没有担心的表情! 苏姨拿着医药箱过来,见是江畔舟受伤了,惊呼出声,“呀!少爷怎么划伤了手!” 白贻接过了医药箱,找出了镊子和酒精、创可贴。 江畔舟的视线一直跟随白贻,冷着脸,不作回答。 白贻拿镊子将玻璃碎片夹出来,“他看手机不顺眼,就想捏碎吧!” 白贻替江畔舟回答了苏姨,苏姨面露不解。 “苏姨你回厨房看着火,我来包扎就行。” 苏姨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白贻将垃圾桶拉了过来,一边拧开酒精瓶一边提醒,“很疼,忍着。” 酒精淋到了伤口,江畔舟一动不动,白贻倒是刮目相看了。 白贻用棉球擦拭多余的酒精,贴上了创可贴。 “好了。”白贻准备起身离开,被江畔舟拉住了手腕。 “白贻,你能不能少跟路阳来往?”江畔舟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巴巴。 白贻认真道:“一个剧组,我真的没办法做到不来往。” 江畔舟捏住白贻的手腕不松,反而更紧了,眼底压抑的情绪翻涌。 白贻叹气,继续道:“江畔舟,我跟他不熟,只是工作关系。” 对呀!就是合作关系!只是江畔舟看见了开机仪式的照片,路阳很频繁地看白贻。 叫江畔舟怎么不吃醋,江畔舟都要醋死了,偏偏白贻不当回事。 既然白贻都说只是工作关系,那自己再小气就不礼貌了。 江畔舟态度强硬地开口,“那你们没有亲密戏吧?” 问得白贻都要上脾气了,无奈道:“他演警察,我演反派,你说呢?” 江畔舟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就不能这么小气! 江畔舟松手,看着白贻收拾医药箱,语气稍缓,“那你保证哦!” 白贻不耐地回答,“好好好!” 第61章 嘶个没完 吃饭的时候,白贻已经拿起了碗筷夹菜。 江畔舟拿起了筷子,就“嘶”了一声,放下了筷子。 白贻感受了江畔舟的目光灼灼,抬头见江畔舟一脸委屈,抬了抬手,“疼!” 白贻眼珠一转,歪头问,“你不会是想让我喂你吧?” 江畔舟脸色更加委屈,唉声叹气,“没事,疼就疼一会儿吧!” 江畔舟说完,又拿起了筷子,抽气声后,手颤颤巍巍地夹起菜。 白贻心想,你不去演戏!真的是可惜! 白贻想故作看不见一般,继续吃饭,但是江畔舟像蛇吐信子,“嘶”个没完。 白贻就不信了,淋酒精面不改色,现在倒是疼起来了。 但是白贻对上江畔舟失落的眼神时,又心软了。 “行了!我喂!我喂!”白贻端着碗,坐到了江畔舟身旁。 江畔舟露出了得意的笑,早这样不就行了吗? 白贻拿起了江畔舟的筷子,直接拿了一筷子辣椒,喂到了江畔舟嘴边。 江畔舟张嘴就吃了,眼神一直落在白贻脸上。 白贻有些无语,现在怕是自己给江畔舟喂毒药,江畔舟都会吃。 江畔舟:胡说!我只吃老婆的爱情毒药! 从厨房出来的苏姨,看见了这样一幕,又缩了回去。 苏姨满脸姨母笑,默默地拿出了手机,拍了照片,发给了温言。 晚饭后,白贻早早得洗了澡,就在看剧本。 江畔舟进来,举着包了创口贴的手指,“受伤了,没法洗澡了。” 白贻是真的无语,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再说一遍。” 江畔舟放下已经没有感觉的手指,直言道:“你给我洗?” 白贻转身,看着高大冷峻的江畔舟,长了一张霸总alpha的脸,却不敢人事。 白贻冷冷嘲讽,“江畔舟,你真的让我大跌眼界!” 谁家一米八八的alpha手指被割没法洗澡啊? 呸呸呸!什么谁家?总之离谱至极! 江畔舟平时冰冷孤傲的眼睛,此时正委屈巴巴地盯着白贻。 江畔舟轻叹,“唉~自己洗自己洗,疼死我好了。” 白贻实在受不了江畔舟唉声叹气,嘀嘀咕咕的样子。 白贻抬手,“打住!我洗!” 就当给阿猫阿狗洗澡! 江畔舟嘴角立马扬起了笑容,早发现白贻吃软不吃硬。 浴室内,江畔舟心猿意马,早早就脱光了衣服。 白贻一转身,就是赤裸的江畔舟。 白贻别过头,“转身?” 江畔舟故作疑惑,“为什么?” 白贻咬牙,你要不是金主爸爸!这么耍流氓,我就给你嘎了! 白贻故作冷静,“太吓人了!行不行!” 江畔舟“哦”了一声,转过身。 白贻回头,暖色灯光下,健康的黄肤色,宽大结实的背脊,视线越往下越炙热。 白贻不是小色迷,但是不妨碍omega对alpha的欣赏。 白贻挤了沐浴露在浴球上,在江畔舟后背适力地搓擦。 江畔舟背脊一僵,白贻醒悟,两人都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栀子花香。 白贻调整了心绪,结巴开口,“那个……忘记喷阻隔剂了。” 白贻其实喷了。 但是,白贻紧张与惊吓之际,也会意外泄露信息素。 江畔舟沉着气,低声道:“你这是引诱alpha犯罪!知道吗?” 白贻闻言,直接“呸呸呸”,“就是你们alpha为自己的禽兽找得借口!” 江畔舟在白贻看不见的地方,目光温柔,笑意绵绵。 聪明勇敢的白贻,若是换做其他omega,恐怕只会惊慌逃避。 江畔舟淡淡道:“你倒是个不上当的。” 白贻气鼓鼓地反驳,“你当omega都是这么好欺负。” 江畔舟突然转身,面对白贻,“别光擦后背,还有前面。” 白贻的脸涨红,昂着头,“好。” 白贻捏着浴球,擦过了胸肌,腹肌,人鱼线,就停下了。 “剩下的,你自己来。”白贻有些烫手将浴球扔给了江畔舟。 江畔舟低头,看着白贻扑闪的睫毛,泛红的脸颊,嘴角噙着一抹邪笑。 “白贻,你的脸好红呀~”说着,就捧上了白贻发烫的脸颊。 白贻想后退躲开了,被江畔舟结实的手臂环住了腰肢,紧紧地贴着江畔舟的腹部。 白贻的睡衣都打湿了,湿润润地贴着肌肤,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江畔舟腹肌的轮廓。 白贻双手搭在江畔舟胸肌上,抗拒地推了推,语速极快,“江畔舟!你……你说过……!” “我后悔了!”江畔舟声音低沉,另一只手江白贻紧紧地搂入怀中。 白贻身子僵硬,不敢乱动,可是拦不住江大舟气宇轩昂。 白贻紧张就结巴,“我……我明天……” 轻声耳语,“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 江畔舟抱着白贻的动作更紧了,低声细语,“让我再抱一会儿。” 江畔舟爱白贻,爱他入骨。 可江畔舟不是擅长表达爱意的人,唯一能做的,只有克制忍耐,用涓涓细流的日子,告诉白贻,我喜欢你,很长时间,还可以更长时间。 白贻即使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却也察觉到了江畔舟低落的情绪。 “我只是想说,明日戏份很重,今天不是一个合适日子。” 白贻说完,咬牙皱眉,自己只是想安抚一下江畔舟的情绪。 结果话中的意思,叫江畔舟立马松开了白贻,笑得开心。 捏住白贻的肩膀,期待地问,“真的吗?” 白贻噎住了,在江畔舟期待狗狗眼下,点了点头。 江畔舟将白贻转过身,推出了浴室。 白贻站在浴室门外,低头看湿透的睡衣贴着腹部,十分难受。 白贻找了一套新睡衣,换上了干爽的睡衣,脸颊还是微微发烫。 白贻双手揉了揉脸颊,热昏的脑袋清醒了一些,有些后悔自己的“豪言壮志”。 白贻其实挺害怕的,毕竟江大舟看着就很壮实,与自己手腕不相上下。 简直比自己和林灏看得ao片男a还可怕狰狞,白贻想了想就会去世的程度。 不过,白贻想了想江畔舟的身材,似乎不是很亏。 白贻在圈内,看了不少模特的身材,都不及江畔舟。 并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反而是白贻喜欢的那种恰到好处。 白贻正想着,江畔舟正好出浴,带着浑身热气。 白贻直直地缩进了被子里,发现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正经了,尽想一些没用的。 江畔舟走过来,白贻背对着江畔舟,“我困了,先睡了。” 江畔舟心情不错,轻声道:“好。” 第62章 我更喜欢在你身边 《追晚》正式开拍,第一场戏就是雨天追逐戏。 正好赶上了南川暴雨,就提前了这场戏。 白贻饰演李晚,路阳饰演陆正。 剧情偏后期,陆正终于查到了缉拿李晚的重要证据,为了捉拿李晚,在暴雨小巷中追逐了起来,最终李晚被逼到了顶楼,李晚不恐惧,反而轻松一跃,血水占满了老旧小区。 白贻和路阳都是素颜,十分省事。 拍完了动作戏,就到了顶楼对峙的戏份,道具组在确定道具。 白贻放下了剧本,看阴沉的天气。 路阳站到了白贻身边,轻声道:“临时换戏份,能行吗?” 白贻回头,立马点头,自信道:“不信也得上,不然再等南川下暴雨,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在南川长大?”路阳闲聊了起来。 白贻点点头,“对。” 白贻不想与路阳讲话,怕江畔舟吃醋。 但是,前辈主动跟自己讲话,白贻不能太冷漠了。 杨导穿着雨衣过来,“你们词背得怎么样?这雨可没有几遍的时间了。” 路阳主动道:“您放心。” 白贻也点了点头,“我只敢说尽量。” 杨导笑了笑,“你倒是不说大话。” “行了!白贻你去系上安全装备,不恐高吧?”杨导问到了点上。 白贻自然是怕的,“我会克制的。” 杨导点点头,“行!我们尽量一条过!” 白贻放下了剧本,路阳和白贻原地做起了深蹲,路阳打气似的,“加油。” 各就各位后,白贻气喘吁吁地站上在了毫无保障的天台,调整了状态。 “action!” 陆正停在了原地,“李晚!回头是岸!” 李晚摇摇晃晃地转过身,陆正都紧张地惊呼一声,“小心!” 李晚却笑得大声,“哈哈哈!回头是岸?我懂法!不是死刑!就是死刑!” 李晚露出的笑容如同地狱的魔鬼,回头看了一眼万丈深渊,眼神闪过一丝兴奋。 陆正怒吼道:“你知法!懂法!却犯法!你杀害了九名花季少女!毁了九个家庭!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嘛!” 李晚闻言,面色骤变,眼神变得暴戾,嘶吼道:“如果不是他们!我不怎么会走上这条路!他们该死!该死!” 李晚太过激动,身形晃的厉害,陆正耐心劝解,“你先下来!” 李晚阴恻恻的笑,眼底涌动的血色邪魔慢慢浮现,笑得如癫如狂,“哈哈哈……路警官,告诉你一个秘密。” 陆正盯着李晚,心中越发不安。 李晚转了一个方向,矮墙上晃晃悠悠地走动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叙述着,“我知道我的人生到今天为止了,但是你的案件并没有结束。” 李晚侧头,看向陆正面露气愤,笑得更肆意了。 “李晚!你到底杀害了多少人!”陆正怒吼道,没有劝诫李晚轻生的念头,甚至眸子冷厉地想推李晚下去。 李晚继续走,走到了转角处,面对陆正,故作思考的模样,“我也记不清了,有肮脏的站街女,有初尝禁果的初中生,还有……” 顿了一下,李晚盯着陆正,笑盈盈地开口,“还有陆警官失踪三年的亲妹妹。” 陆正脸色聚变,盯着李晚,眼含恨意,身子发颤,拳头都紧了。 陆正想杀了李晚! 李晚看着陆正的表情,十分欣赏,似在观赏自己造作的作品一般。 两人对视了半晌,陆正一步步走向了李晚,李晚笑容愈发深。 陆正突然冲向了李晚,李晚面带笑意,一跃而下。 陆正趴在矮墙上,俯身看了下去,李晚身体十分扭曲,倒在一片血泊里,始终面带笑容。 似是嘲笑,嘲笑陆正的无力,嘲笑死神也不过如此,并不可怕。 “卡!” 白贻从血浆中起身,看着鲜红一片,想到了不好回忆,白贻眉眼紧蹙,脸色苍白。 路阳注意到了,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贻摇摇头,“没事,就是淋了雨,不太舒服。” 杨导过来,也正好看见了白贻脸色苍白,连忙道:“怎么样?是不是感冒了?” 白贻的头有些晕乎乎,是有些不适,点点头,“没事,回家休息就好了。” 白贻今天没有戏份了,杨导嘱咐道:“好,你今天也没有戏份了,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也没你戏份,你好生休息。” 白贻点了点头,路阳表露担忧,“omega身子弱,你可千万别硬撑。” 白贻点点头,助理王正扶着白贻离开了片场。 白贻换下了湿衣服,上了车,就沉沉地睡起了。 到了山顶别墅,王正怎么叫白贻,白贻都没有回应。 王正又不敢碰白贻一下,立马就打了江畔舟的电话。 江畔舟在下班路上,没几分钟就赶了回来。 江畔舟看着白贻小脸烧红了,摸了摸额头,很烫。 江畔舟回头呵斥王正,“发烧了不送医院!送回家干嘛!” 王正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白贻昏昏沉沉,听见了江畔舟的声音,嘶哑着声音,“江畔舟……我好难受……” 江畔舟抱起浑身滚烫的白贻,轻声安慰,“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江畔舟回头,冷声道:“叫家庭医生。” “是。” 王正无奈叹气,估计要被扣工资了。 白贻靠在江畔舟的胸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白贻躺在熟悉的卧室,江畔舟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自己手上还打着针。 嗓子烧干了,艰难叫了一声,“江畔舟……” 江畔舟很快醒来,见白贻醒了,立马凑了过来,担忧道:“还难受吗?” 说着摸了摸白贻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江畔舟拿起了水瓶,扶起了白贻,给白贻喂水。 是一回生二回熟。 白贻喝了温水,嗓子好了不少。 江畔舟放下了水瓶,冷声道:“怎么第一时间不去医院?” 白贻直接都不爱去医院,无论是家中破产前还是破产后。 白贻赖在江畔舟的怀里,懒洋洋道:“不喜欢医院。” 江畔舟前两次都没有发现,只是以为小财迷不舍得花钱。 江畔舟认真地问,“为什么不喜欢医院?” 白贻眼神飘忽,低声呢喃,“因为…我更喜欢在你身边,这样…更有安全感。” 江畔舟冷冷的眸子变得柔和,触动了心底。 第63章 生病就容易矫情 江畔舟又问,“那你喜欢江畔舟吗?” 白贻眨巴眨巴眼睛,还思虑了有一会儿,“喜欢……他对我好。” 江畔舟笑得嘴都合不拢,顺道摸了摸白贻毛茸茸的脑袋。 江畔舟发现,发烧的白贻十分乖巧,问什么回答什么。 江畔舟又问,“那你最喜欢谁?” 白贻神色失落,低声呢喃,“我爸。” 江畔舟愣住了,低头看白贻眼角淌下泪水,肩膀轻微抖动了起来。 江畔舟慌了,低头见白贻已经满含泪水,立马将白贻抱了起来,紧紧地搂进怀里,轻抚着后背。 轻声安慰,“都过去了,白贻,都过去了……” 白贻将脸埋在江畔舟的锁骨处,生病本就难受,心中的委屈劲上来,哇哇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江畔舟……我想爸爸了!呜呜呜……” 白贻哭声凄惨,江畔舟听了不禁心疼,声音也哽咽了,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只是轻轻地一遍遍抚摸白贻的头,轻拍白贻的后背。 白贻大哭一阵后,缓过了劲,在江畔舟的白衬衫上蹭了蹭眼泪和鼻涕。 江畔舟没有面露嫌弃,只是无奈地叹气。 白贻靠在江畔舟怀里,抽抽噎噎地开口,“今天拍戏,我躺在血浆里,想到了爸爸出车祸时,也是这般……躺在血泊中……” 白贻咬牙,没有办法再说下去,抬手抹了眼泪。 轻声道:“江畔舟,对不起,我生病就容易矫情。” 江畔舟轻笑一声,“可是,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就是不想你生病。” 白贻闻言,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生病那有你想不想一说呀!” 江畔舟却坚决自己幼稚的说法,“就是不想你生病。” 你生病难受,我也难受。 江畔舟醒悟地抬头看药袋,快没有了。 江畔舟放白贻重新躺下,准备拔针。 白贻手缩了缩,怯生生道:“你拔?”语气充满不相信与不信任。 白贻鼻子堵住了,闻不见自己信息素四溢,整个房间都是浓郁的栀子花香。 江畔舟点了点头,“你弄得满屋子信息素,苏暮不敢进来。” 白贻尴尬地别过头,小声道:“那你轻点。” 江畔舟练习了好些遍,真实操作下来,还挺顺溜。 白贻松了一口气,看向认真按住血管的江畔舟。 白贻眸光微闪,看江畔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不像一个高冷的霸道总裁。 寂静的深夜,昏暗的房间,江畔舟搂着白贻,嘴角上扬,兴奋到无法入睡。 只是因为白贻烧糊涂后的几句话,江畔舟就会开心一整夜。 所以,第二日江畔舟眼底乌青,大早上就叫苏姨做了咖啡。 白贻今日可以休息,就穿着睡衣下楼。 看江畔舟无精打采地喝着咖啡,不仅好奇,“没睡好?是不是我晚上打搅了你?” 江畔舟心里甜蜜蜜,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高兴得没睡着。” 白贻坐下来,“什么事?” 江畔舟盯着白贻粉嫩的脸蛋,笑意意味深长,“因为……不告诉你。” 白贻…… 果然是闷骚男! 等到江畔舟去上班了,白贻也闲的无聊,拨通了林灏的电话。 白贻一边看昨日打针留下的针孔,一边等待电话被接通。 电话接通,却不是林灏活力满满的声音。 而是林灏一声声孟浪的喊叫声,苏暮语速很急,“白贻!他……林灏你冷静一点!” 林灏娇嗔道:“不要!你快摸摸我!” 苏暮很无奈,看了看林灏在自己腰间胡乱摸,捂住了话筒。 白贻愣愣地放下手,憋了半天,“……你们忙。” 白贻直接挂断了电话,苏暮扔下了手机。 林灏的手不安分地朝的不正经的地方走,苏暮一把抓住了林灏的手,呼吸沉重。 “林灏!你再这样,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苏暮低头看了一眼往自己身上贴的林灏,绯红的脸颊,情迷的眼睛,溢满香草味的屋子。 苏暮本就不是正人君子,被林灏一再勾引,已经是强弩之末。 林灏依旧胡乱蹭了过,苏暮呼吸一重,眸子猩红。 林灏呼吸不稳地开口,“苏暮……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你什么都可以做?” 苏暮眸光微闪,低头看向林灏的眼神变的贪婪。 苏暮抱着不断扭动身子的林灏进了房间…… —— 江畔舟下班回家,就将白贻坐在凉亭下发呆。 江畔舟解了西装扣,坐到了另一边,轻声道:“想什么呢?” 白贻迟疑了一下,“嗯……在想林灏怎么样了?” 林灏:谢谢记挂!已经在求饶了! 江畔舟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没什么。”白贻想了想,是好友的私密,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看向了江畔舟,在想alpha的易感期会怎么样? 所以脱口而出,“你易感期大概什么时候?” 话题跳得太快,江畔舟懵了一下,笑了起来,反问,“怎么了?迫不及待了?” 白贻想翻白贻,忍住了。 淡淡道:“你什么时候易感期,我就不来了。” 江畔舟闻言,眸色暗了暗,嘴角也恢复直线。 白贻见了,无奈叹气,“就是开个玩笑。” 江畔舟严肃答,“不好笑。” 江畔舟易感期一年就一两次,因为次数少,所以每次易感期来得猛烈,二楼有一间专门为易感期准备的屋子,不然就是一片狼藉。 sss级alpha平时的控制力很强,可易感期就异常容易失控。 江畔舟就当是白贻害怕自己失控,自我安慰。 江畔舟失落地低头,白贻又心软了,“那我以后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江畔舟抬头,对上白贻认真的神情,心情瞬间好转。 江畔舟好哄! 白贻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容易心软了。 从前都不是这样,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晚饭后,江畔舟看着白贻吃药,才放心去书房。 白贻看着江畔舟离开,有些无聊,手机不好玩,不能找林灏聊天,剧本又看烂了,苏姨和明叔都有工作。 白贻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还没有去过家中的书房。 白贻闲下来就无聊,无聊就瞎想,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书房门口。 白贻思虑了一下,敲了敲门,“江畔舟。” 不一会儿,江畔舟开门,耐心询问,“怎么了?” 白贻歪头打量门缝里的书房,被江畔舟挡住了视线,又带上了门。 白贻心想,这是有秘密呀? 第64章 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江畔舟越是藏着掖着,白贻就越是好奇书房什么样? 但是白贻作为什么身份进入江畔舟的书房。 那可是南川江家掌舵人的书房! 白贻实在想不到了什么理由,江畔舟又问了一遍,“怎么了?不说话?” 江畔舟很耐心,但是白贻有些失落。 白贻随意道:“想你了。” 江畔舟闻言,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白贻说了什么,脸色从淡然变得开心,再到咬唇忍着笑。 白贻咬唇,自己再说什么呀!这嘴捐了算了! “是吗?”江畔舟看了一眼手背,“分别不过四十五分钟。” 江畔舟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白贻想了想,“嗯……我是说,我想你……” 圆不了!实在圆不了! 白贻低着头,耳根都急红了。 江畔舟看着白贻羞涩,就想调戏,坏笑道:“好,知道你想我了!我不工作了,陪你一度春宵,可好?” 江畔舟指腹轻轻刮到了白贻血红的耳垂,指腹轻轻划过了那颗痣。 白贻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落荒而逃。 江畔舟看着白贻跑进了主卧,门被关上,笑得宠溺。 白贻越来越不像白贻了,没了清冷疏远,多了几分亲近脾气。 江畔舟喜欢这样爱害羞的白贻,有小脾气的白贻,也很可爱。 江畔舟不过几句玩笑话,回到了书房,继续工作。 做完工作,回到主卧,白贻已经窝在被子里睡觉了。 江畔舟洗澡后,上了床想拥着白贻入睡。 却是被白贻推开了手,江畔舟再次抬手,又被白贻躲开了。 这些天,江畔舟都是抱着白贻睡觉,没有白贻,都无法入睡。 江畔舟这下不服了,伸手连着被子将白贻拉到了自己怀里,手臂有力的禁锢着白贻。 白贻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不想做以卵击石的事情。 江畔舟厉声道:“白贻!你躲什么?” 白贻冷哼一声,也不回答江畔舟。 江畔舟另一只手渗入了白贻的睡衣里,白贻立马认怂,止住了江畔舟的手,“别别别!我错了!” 江畔舟:真可惜,还没摸几下呢! 江畔舟故作严肃地开口,“为什么不让抱?” 白贻冷哼一声,敷衍道:“我不喜欢被抱着睡觉。” 江畔舟闻言,笑了,“不喜欢?不喜欢你每次睡着了主动求抱抱?” 白贻一时哑口无言,毕竟白贻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白贻结结巴巴地拼凑着谎话,“我……我那是……怕冷!对!怕冷!你怀里暖和,我才下意识想抱抱。” 而且靠在江畔舟怀里,沉水香的味道会更清晰一些,跟安眠一些。 白贻喜欢江畔舟的信息素。 江畔舟听着白贻狡辩,搂着白贻不松手,调整了睡姿。 声音懒洋洋道:“白贻,你就不能诚实一点吗?” 白贻反问,“诚实?怎么样算诚实?” 江畔舟沉呤一会儿,认真地回答,“我喜欢你,是实话。” 低沉的嗓音,无比认真的语气。 这不是白贻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可是心脏止不住跳动,盖过了一切声音。 白贻深呼吸,愣愣道:“江畔舟!我心脏好像不舒服。” 江畔舟闻言,立马松开了白贻,着急地问,“疼吗?怎么心脏不舒服?” 江畔舟坐起身,开了台灯,拿起了手机。 “我这就打电话问问苏暮!” 白贻闻言,立马阻止了江畔舟打电话,“别!不要打扰苏医生!” “不行!身体重要!”可是江畔舟的电话已经打过去了。 白贻着急解释,“不是!苏暮她……和林灏……” 江畔舟的电话通了,但是话筒那边传来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江畔舟立马挂断了电话,眼神呆滞。 白贻尴尬地开口,“林灏发情期……” 江畔舟缓过劲,看向了白贻,关心道:“怎么样?还心脏疼吗?” 白贻摇摇头,低声呢喃,“我是想说,我刚刚心脏跳得好快。” 江畔舟早已忘记之前的话,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行。” 同时心中不忘吐槽,md!苏暮都赶超我了! 江畔舟不服气,又急不来! 江畔舟搂着白贻躺下,“白贻,你什么时候休息呀?” 江畔舟意思太明显了,白贻才平静的心跳再次混乱,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江畔舟激动道:“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不是!”白贻立马反驳,“我只是不清楚什么时候休息。” 江畔舟叹了一口气,抱着白贻入睡。 江畔舟:好像当一条狗呀!这样就可以咬老婆了! —— 白贻饰演《追晚》中的终极boss,一个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少年李晚。 外人眼里的李晚,是教授的孩子,是一个品学兼优的高材生。 只有李晚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得不堪。 李晚的父亲是一个大学教授,要求十分严苛。 母亲早逝的李晚没有感受过母爱,也没有父亲的精心教导。 李晚的父亲虽然是大学教授,可与花心不想冲。 父亲给找了一个年轻的后妈,后妈温柔,对李晚很关心。 那时候只有十岁的李晚,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后妈。 李晚第一次犯罪,是十五岁,父亲有了新欢,后妈在家以泪洗面,李晚表白,震惊了后妈,后妈表现抗拒,强暴了后妈,失手捂死了后妈。 李晚的父亲回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没有报警,而是两人合力处理了尸体,伪造了后妈失踪。 一个装深情的教授,一个哭泣的儿子,收获一大波的可怜,没有知道两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此后的李晚安静了许久,李晚考上了南川大学,是外人眼里的学霸。 夜晚,李晚化身恶魔,将一个个女子拖入深渊。 那天,李晚作为学生会主席,带着众人包了ktv聚会,李晚遇到了陪酒女丽丽。 就是陈嫣然饰演的角色。 丽丽吐了李晚一身,李晚也不生气,扶着丽丽坐好,递纸巾,十分关切。 丽丽是个苦命人,从未见过如此绅士的男生,一个劲地道歉道谢。 李晚温柔地关心丽丽后,就离开了。 第二日,丽丽死在了ktv的后巷,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昨晚为难丽丽的土豪。 陆正查了监控,发现了李晚与丽丽有接触。 陆正到了南川大学,找李晚询问。 李晚被簇拥在人群之中,目光温柔,看到了陆正也十分礼貌,丝毫不紧张。 陆正找了一块僻静的地方,将监控录像给李晚看,“你记得那个女生吗?” 李晚点了点头,“昨夜,我碰到她了,她还吐了我一身。” 陆正点了点头,“就确定一下。” 李晚点点头,“她怎么了?” 陆正打量着李晚,淡淡道:“没什么。” 李晚点头,“那我去上课了。” 李晚转身,眼神不屑,嘴角满是讥讽。 第65章 我们回家,好不好? “卡!” “白贻很好啊!”杨导又一次夸奖了白贻。 白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态度谦虚。 杨导走近了一些,“你一入戏,就与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人。” 白贻低头浅笑,是含蓄的开心。 一旁的路阳也点点头,开了玩笑,“老天爷把饭喂你嘴边了。” 白贻谦逊道:“谢谢杨导和前辈的夸奖,但是,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陆阳看向白贻的目光温柔,轻声道:“叫我路阳就好。” 白贻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点头。 陈嫣然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落在白贻身上的视线,满是算计。 《追晚》剧组拍摄进度过半,白贻接到了李云导演的电话。 “白贻,我们的电影快上映了,月底到南川宣传,你还在剧组吧?你记得空出时间来。” 白贻点点头,“我月底就杀青了,会来的。” “好好好!”李云挂了电话。 白贻放下电话,终于体会到了林灏所说的累了。 南川又到不上不下的秋天,这是早上冷中午热晚上冻的季节。 白贻穿得单薄,等王正去开车过来。 白贻紧紧地抱住了自己,还是瑟瑟发抖。 一件带有温度的外套披到了白贻的肩膀上,白贻动作迅速地转身,退开一步。 路阳微愣,见白贻避开自己的动作,笑出声,“你怎么避我如蛇蝎?” 白贻取下了外套,双手将外套递给了路阳,“谢谢路前辈。” 路阳脸上无奈,接过了外套,失落道:“你总是礼貌又疏远。” 白贻与江畔舟虽然是不正当的关系,可是同床共枕,如同情侣一般,白贻不想与其他人有过多接触。 加上江畔舟那个醋罐子,白贻只能笑着敷衍,“路前辈说笑了,我只是怕被有心人拍到了。” 路阳闻言,点了点头。 白贻看着车子过来,挥手再见。 白贻上车才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一语击中。 角落的陈嫣然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笑容得意。 今日是晚上的戏份,下班很晚了,回家的路上,江畔舟又打来了电话。 白贻接起来,就是江畔舟冷冷的声音,“已经十一点了。” 江畔舟:爱上一个不回家的omega! 白贻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淡淡道:“今天剧组有点远,不过快了,半小时到家。” 江畔舟那头安静极了,半晌才答,“明天我去接你吧。” 白贻想了想,还是不妥,“不行,你来太引人注目了。” 江畔舟极力解释,“我就在停车场,在车里等你。” 顶级alpha卑微求做白贻的司机,白贻想了许久。 江畔舟冷声道:“是不是在剧组有狗了?” 白贻无奈道:“行行行!你接就你接。” 于是第二天,江畔舟下班就到了剧组的停车场等白贻。 没有等来白贻,反而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陈嫣然敲了敲车窗,江畔舟原本不想理会的。 但是陈嫣然敲个不停,没有放弃的意思。 江畔舟放下车窗,十分不耐,“干嘛?” 江畔舟冷眼瞧向了陈嫣然,想起来上次也是这个女子敲自己车窗。 陈嫣然露出自信的笑容,“江总好。” 江畔舟回头,不再看陈嫣然,冷声道:“有事快说。” 陈嫣然也不尴尬,“在等白贻吗?” 江畔舟眸光微闪,语气警告,厉声道:“管好你的嘴!” 陈嫣然拿出了手机,阴阳怪气,“江总真是放心,白贻那样漂亮的omega,可是很多alpha的理想型。” 陈嫣然亮出了照片,江畔舟侧头看了一眼。 高大的alpha给白贻披外套,目光温柔如水。 江畔舟沉着气,转头,冷声道:“这能说明什么?” 陈嫣然笑容一僵,知道适可而止,笑了笑,“自然算不上什么,只是告知江总。” 江畔舟手指趴在方向盘上,一下下地敲击着,冷声道:“不需要,你可以走远些了。” 陈嫣然笑容尴尬,“江总,我不是说白贻的坏话,只是总有一些alpha觊觎白贻。” 江畔舟不答,眸光阴冷。 陈嫣然递出了微信二维码,“你可以加上我的联系方式,我帮你看着那个居心不良的alpha。” 江畔舟面色不改,良久后,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你了陈嫣然。 江畔舟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冷声道:“可以走了。” 陈嫣然松了一口气,捏着名片离开。 不一会儿白贻出来,上了副驾驶。 白贻正兴奋地说着,“江畔舟,我告诉你,路前辈说下部戏,也推荐我……” 白贻转头见江畔舟脸色阴冷,目光冰冷。 “你又怎么了?”语气颇为无奈。 江畔舟冷声道:“我可以给你打造一部属于你的电影。” 白贻面色淡了下来,“这不一样。” 江畔舟来了火,声音大了几分,“怎么不一样了!就偏是路阳推荐你的电影,才是你喜欢,是吗?” 白贻被江畔舟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眉眼微蹙。 白贻眼底满是失落,坐直了身子,视线落在了前方。 对于路阳和杨导的夸奖,是对白贻的认可,白贻当然很开心。 自己满心欢喜的与江畔舟分享自己的喜悦,却是一张臭脸。 白贻不是喜欢分享喜悦的人,却迫不及待告诉江畔舟。 白贻承认对江畔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可是现在白贻有些讨厌江畔舟。 江畔舟江白贻受伤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冷静了下来。 江畔舟正想开口道歉,白贻冷冷道:“今晚我想回公寓住。” 江畔舟噎住了,咽下了嘴边的话,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我不同意。” 白贻不想废话,直接准备下车,江畔舟锁了车门。 白贻憋着一口气,冷冷道:“开门!” 江畔舟同样冷硬的态度,“我说了,我不同意。” 江畔舟软下了声音,“我们回家,回家再说,好不好?” 白贻拿江畔舟没有办法,也无法砸了这车。 江畔舟侧过身,为了白贻系上了安全带,白贻一动不动。 江畔舟心中是后悔的,自己的话太重了。 江畔舟表面冷静开车,可是内心无比慌张,满怀歉意。 第66章 滚! 晚餐的气氛有些冷淡,苏姨也发现了。 白贻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 白贻没像往常等江畔舟一起吃晚饭,也没有到院子散步,直接上了楼。 江畔舟也放下了碗筷,跟着上楼。 苏姨叹气,拿出了手机,给温言分享了情况。 下一秒,温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苏姨偷到了厨房,才敢接电话。 温言着急道:“不是都快成了吗?怎么又吵架了?” “不知道呀!今日两人一回来就不说话,估计路上已经吵过了。” 苏姨唉声叹气,温言沉思,“咱们不要太紧张,小情侣小打小闹,有助于感情升温。” “是的。” —— 白贻看剧本,江畔舟看白贻,白贻转身,江畔舟转白贻。 白贻扔下了剧本,大声吼道:“干嘛!我都已经按照你的想法做了,你还要怎么样?” 白贻突然发火,炸呼呼地模样,江畔舟愣住了。 白贻胸膛气得一起一伏,江畔舟眼神震惊地盯着白贻,半晌才道歉,“对不起,我自己在车上不应该那样说。” 白贻昂着下巴,扭过头,像一只傲娇的小猫。 江畔舟继续道:“我不应该否定别人对你的肯定,否定你的努力,我错了。” 白贻闻言,背脊一愣,放松了一下,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似是听进去了。 江畔舟见此,又激动地解释,“我只是……只是一时气昏了头。” 白贻眸色黯然神伤,委屈巴巴,“我满怀欣喜的告诉你,你却泼我一盆冷水。” 白贻越想越委屈,鼻头泛酸,咬着唇忍住想哭的冲动。 江畔舟拉过了白贻的双手,认真道:“是我错了,陈嫣然拍了路阳给你披外套的照片,我吃醋了!” “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不起,白贻。” 白贻抬头,对上江畔舟星光点点的双眸,是真诚的歉意。 来自顶级alpha·金主爸爸·江畔舟的真诚道歉。 白贻眸光微闪,低头叹气,不开心地嘟囔,“看在真诚道歉的份儿上,就暂时原谅你。” 江畔舟闻言,眉眼弯弯,目光温柔,“好!但是……你要防着路阳,知道吗?” 白贻无奈地耸耸肩,防着前辈,有些不礼貌吧! 只是路前辈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吧? 但是在江畔舟期待的眼神下,白贻点了点头。 江畔舟开心了,就不打扰白贻看剧本,离开了房间。 白贻盯着剧本发呆,自己越来越心软了,尤其是对江畔舟。 明明一路回家和吃饭的时候,都在想永远都不要原谅江畔舟。 可是江畔舟一开口,一个温柔的眼神,就会惹人动容。 接下来白贻的戏份不是很多,也好多不是与路阳对戏,所以江畔舟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直到白贻杀青,都很顺利。 只是很奇怪,早就杀青的陈嫣然总是来剧组。 别人问起,她就说来学习学习。 白贻总觉得她没有憋什么好屁。 白贻杀青第二日,剧组休息,杨导提出给白贻办一个杀青宴,说是庆祝大反派被终结。 白贻不好推脱,再告知了江畔舟后,并征得了同意后。 白贻晚上去了杀青宴,剧组一众演员都来了。 都是前辈,少不了喝酒,只是白贻有江畔舟的禁酒令。 白贻十分礼貌的道歉,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路阳见白贻不想喝,立马就开口了,“这样吧!我替白贻喝!都敬我!” 白贻微愣,不想与路阳过度牵扯,劝诫道:“路前辈,你明天还要上戏。” 路阳低头,轻声道:“没事,我酒量不错。” 两人凑在一起说话的一幕,被陈嫣然拍了下来。 陈嫣然拍摄的角度刁钻,将两人衬托得十分亲密。 陈嫣然沉着气,没有着急发照片。 众人不少找路阳敬酒,因为那句大话,也因为想巴结路阳。 等路阳喝醉后,晃晃悠悠地出去透气。 白贻有些愧疚,看着路前辈因为自己,喝得面红耳赤。 白贻怕路阳摔倒了,就跟了出去,见路阳就靠在墙边吹风,松了一口气。 连忙道谢,“谢谢路前辈。” 路阳已经喝晕了,看向白贻的眼神迷离,爱意毫不掩饰,“没事,替你喝,值得。” 陈嫣然见这一幕拍了下来,两人明明隔着半米,却被拍得暧昧至极。 一个目光缠绵,一个面色担忧。 陈嫣然发送了酒桌的那种照片给江畔舟,“路阳劝酒了。” 江畔舟很快回复,“阻止他!” 陈嫣然:“……这我不敢。” 江畔舟拿起了车钥匙,就赶了过来。 此时,路阳了助理,送自己回房间,白贻挥手再见。 路阳刚好住在了这家酒店。 陈嫣然心情不错,到前台开了一间房间,拿着房卡到了刚刚开好的房间。 陈嫣然又发送了那张两人站在走廊上的照片,“路阳拉着白贻出去了。” 忙着开车的江畔舟只是瞄了一眼,便加速了。 陈嫣然又自导自演地发了一句,“路阳要白贻送他会房间!”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进了1608!” 陈嫣然放下了手机,将门留了一条缝,从包里找出了特意准备的东西,在房间的角落点燃。 陈嫣然事先捂着鼻子,躲进了卫生间,静待鱼儿上钩。 不一会儿,门被踢开,有人进来了。 陈嫣然见人进去了,出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江畔舟是一路跑上来的,大口呼吸,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异常的香味儿,回头见陈嫣然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陈嫣然早就换上了凉快的睡衣,一脸媚态,释放了信息素。 江畔舟眼神阴戾,宛如黑夜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陈嫣然,厉声道:“滚!臭死了!” 江畔舟说不上来那味道,像廉价的香水味! 陈嫣然怯生生地开口,“江总,来都来了……” 陈嫣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江畔舟释放压制信息素,强大的威压叫陈嫣然全身无力。 江畔舟咬着牙,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信息素有些不受控制地肆意。 江畔舟低吼道:“你用了什么!?” 江畔舟的信息素完全无法控制,迅速占满了整个房间。 江畔舟呼吸越来越重,面目狰狞,盯着陈嫣然,眸色猩红。 陈嫣然依然不死心,企图靠近江畔舟,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江畔舟嘶吼道:“滚!” 第67章 我想得快疯了!快疯了! 结束杀青宴的白贻赶到大厅就听到了警报声,王正想护着白贻离开。 路过白贻的保安说了一句,“信息素检测器显示信息素浓度极高!怕不是sss级的alpha!万一引起暴乱,要不要报警呀?” 白贻顿住了脚步,心中不安,“王正,我手机呢?” 王正想了一下,“在车子里。” 白贻加快了步伐,一出门就看见了江畔舟的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白贻心想不好,转身跟随酒店工作人员,紧张询问,“你们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只是信息素浓度检测表都爆了!” 白贻一边祈祷不行江畔舟,一边又万一是江畔舟,该怎么办? 到了十六楼,整个走廊都是江畔舟的信息素,清凉香甜的味道,却充满了危险。 白贻闻见就腿软了,应该是不友好的信息素。 不少工作人员都是alpha、omega,面露难色,不敢靠近,只有一部分beta,并不受影响。 没有门是敞开的,但是信息素浓度已经到了普通人无法承受的程度。 白贻只是有些难受,有些alpha和omega都站稳,靠在墙上,或是坐在了地上。 “嘭”一声,一扇门打开,一个女子被扔了出来。 白贻定睛一看,被扔出来的人是陈嫣然。 陈嫣然捂着后颈,痛苦地哀嚎,只有几个beta敢上前扶她。 众人都知道离开,等治暴局来,白贻却想过去,一个omega男子拉住了白贻,“危险……” 白贻挣脱了那人的手,弱弱道:“我知道。” 白贻越靠近信息素越浓郁,来到了1608门前。 白贻敲了敲门,“江畔舟!江畔舟!你还好吗?” 回应白贻的是无声,良久后,江畔舟如野兽极为压抑的声音从房间传出,“白贻快走!叫治暴局来!” 白贻也有些撑不住了,冷静道:“已经有人叫了。” 再次回应白贻的,只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杂乱无章,江畔舟发出低吼声,痛苦难耐。 白贻也吓到了,信息素止不住地泄露,“江畔舟!你……” “滚!她用了禁药!我没法……没法控制!”房间传来了有什么被摔碎的声音。 ……wb 不然白贻会因为江畔舟的信息素,强制进入发情期。 白贻捂着腺体,扶着墙离开。 却不想房门突然打开,白贻被有力的手臂拉入了一个僵硬的怀抱。 白贻惊吓出声,“江畔舟!”带着几分哭腔。 江畔舟将白贻抵在门板上……wb 似乎白贻的信息素可以安抚江畔舟一般,江畔舟真的冷静了许多。 只是那根东西抵着白贻,白贻是害怕的,害怕发狂的江畔舟会…… 白贻趴在门板上,瑟瑟发抖,被沉水香信息素包裹着,腺体不断传来滚烫的呼吸。 怯生生地声音带着哭腔,“江畔舟,你不……” “我会!白贻……我想得快疯了!快疯了!”江畔舟低喘的声音就在白贻耳边。 ……wb 失控的alpha,手上也没个轻重,白贻又疼又怕,弱弱的哭泣,“江畔舟,你这样……我害怕……” 白贻哭泣的声音不断刺激着江畔舟的神经,江畔舟捏着白贻的下巴转过头,粗暴地堵着柔软的唇,凶猛而放肆。 ……wb 白贻眯着眼,看江畔舟双眸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嗜血狠戾气息,对视之际,只会越发狠。 泛凉的指尖钻进了白贻的衣服,白贻反抗着,挣扎着,根本无济于事……wb 疼意来袭,白贻猛烈地摇了摇头,为了让江畔舟清醒,轻咬了江畔舟的嘴唇。 江畔舟嘴唇噙着笑,锋利的牙齿咬破白贻的嘴唇,唇齿舌尖都是咸咸的泪水混着铁锈的血腥味。 江畔舟不顾白贻的反抗……wb 江畔舟微微起身,“老婆!你放松一点,不然会受伤的!” ……wb 江畔舟就将白贻捞到自己怀里,“老婆!老婆!老婆!” 语气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声音越低,力道越大。 白贻唇瓣都咬破了,也压不住喉咙里羞耻的声音。 失控的江畔舟毫无温柔可言,除了不咬腺体,那里都咬,恨不得把白贻入肉坏,揉进了身体里。 白贻忍耐极限,无意泄露了一声可耻的声音,又用手捂住嘴。 江畔舟坏笑着,将白贻捂嘴的手拉着,背过身后。 伴着江畔舟的攻击,白贻嘴里不断泄露那般诱人的声音。 江畔舟很坏,故意说那些话,“白贻,你的声音,好听!” “老婆!你是我的omega!我的!” 白贻意识模糊,捂住腺体的手,一点都不敢松。 时间被模糊,白贻隐隐约约听见了警笛的声音。 江畔舟低声呢喃,“真扫兴!一次都没有!” 瘫软的白贻被江畔舟捞到怀里,整理好了白贻的衣服。 江畔舟忍着不耐出门,一堆穿着特殊警服和白大褂的人退后了几步。 江畔舟克制地将白贻平放在地,起身举起了双手,语气强硬,“房间内有人故意点了禁药!来针镇定剂!” 众人愣了一秒,你们确定这是失控的alpha? 一针镇定剂打到了江畔舟的手臂上,江畔舟皱眉,不一会儿闭眼倒地。 —— 白贻醒来,面前是一个omega男护士在照看自己。 白贻想开口,却咳嗽了起来,嗓子太干了。 那个男护士连忙端来了水杯,将吸管递到白贻嘴边,又关心道:“你没事吧?” 白贻喝完水,摇摇头,缓了缓劲,“没事。” 白贻打量了房间,似是医院,咳嗽床边的仪器又更专业。 那个男护士知道白贻的好奇,只是治暴局的专医院。 白贻反应过来,急切道:“江畔舟怎么样?” 男护士笑得解答,“听同事说,他还在昏迷状态。” 白贻立马坐起身,“他没事吧?” 男护士用八卦的眼神看白贻,笑眯眯地说,“没事!他可是sss级alpha,虽然不像古战场那么强,但是也不会差。” 语气一转,严肃了几分,“只是被人下了禁药,医院做了清理,所以昏迷要久一些。” 白贻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抬头却见男护士用很古怪的眼神看自己。 白贻低头,宽大的病服根本遮不住脖颈的斑斑点点,白贻的脸迅速泛起红,默默地拉起了杯子遮盖。 第68章 白贻,对不起! 男护士主动介绍道:“我叫王烟。” 白贻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弱弱道:“白贻。” 王烟笑眯眯地说,“我认识你,我还是你的粉丝呢!” 白贻愣住,自己这算不算塌房了? 王烟又叽叽喳喳地说,“你太厉害了!居然搞定了南川第一alpha!” “而且!”王烟凑近了白贻,“江畔舟昏迷一直叫你的名字。” 白贻闻言,眸色微闪,嘴角抽动了一下,又恢复了严肃。 “陈嫣然捉到了吗?”不能让罪魁祸首跑了。 王烟拍了拍胸脯,自信道:“那是自然!跑不了!” 又嫌恶地开口,“她真是自作自受!去惹顶级alpha,结果落得惨样儿,肋骨断了两根不说,腺体也伤了!” 白贻松了一口气,有报应就行。 房门被推开,是温言。 王烟起身,恭敬地鞠躬离开。 温言立马凑了过,温柔询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白贻有些受宠若惊,摇摇头,“叔叔,我没事,您去看看江畔舟吧!” 温言听见,就气不打一处来,嫌弃地说,“他就是个傻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被骗去了又连累了你。” 温言叹气,面露愧疚,“白贻,对不起,江畔舟要是伤害了你,你也不要原谅他!” 白贻其他没有怪江畔舟的意思,江畔舟也是无意识的。 再说了,白贻早就答应了江畔舟,只是提前了,情况特殊了,又粗暴了一些。 温言瞧见了白贻身上的痕迹,都觉得江畔舟是个禽兽。 真的是亲父子!一个比一个禽兽! 白贻动了动身子,还是有些疼,尴尬地开口,“叔叔,江畔舟什么时候醒?” 温言抬头看白贻,这孩子倒是不怪江畔舟。 白贻又问,“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温言拍了拍白贻的手,轻声道:“江畔舟身体好,让他醒了来看你!” 白贻心想,这是亲小爸吗? 温言又语重心长道:“江畔舟就是臭脾气多!你不要惯着他,alpha就是不能惯着,让他们觉得omega很好得到一样,你要欲擒故纵,知道吗?” 白贻闻言,愣了许久,温言以为白贻不敢,就打了保证,“你放心!江畔舟要是欺负你,我一定会帮你的。” 白贻犹豫再三,确实准备解释一下,“叔叔……” “温先生,江畔舟醒了!”王烟进来提示。 温言起身,“白贻,你好好休息,我叫他来给你道歉。” 白贻也想去,可是身下的不舒服,欲言又止。 王烟进来后,温馨提示了一下,“下来受伤了,还是江畔舟着急了!” 白贻闻言,脸颊涨红,将头缩进了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水润润红彤彤,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王烟兴奋地叽叽喳喳,“平常在网络上,只见小白高冷的模样,不想小白白还这么可人!我要是有大宝贝!我也想疼你!” 白贻闻言,眼睛就收了起来,在被子里闷闷道:“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呼吸!” 王烟大大咧咧地安慰白贻,“哎呀!你别害羞!我们治暴局专医院经常碰到这种事。” 又侃侃而谈,“以前碰到强制爱的omega,不是手脚骨折就是肋骨断了,还有更惨的!” 白贻听了,背脊发凉,当时的自己太大胆了! 王烟又兴奋了起来,“但是!江畔舟作为一个sss级alpha发狂,即使失控也没伤害你!我真的哭死!他一定很爱很爱你。” 王烟转身,白贻露出了一双眼神恍惚的眼睛,似是在认真听着。 只是无人看见白贻隐藏在被子下的嘴角。 白贻恍然,收住了笑,淡淡道:“还不是受伤了。” 王烟反驳道:“拜托!那可是失控的顶级alpha!据说不少酒店工作人员没进去,都受了轻伤!” 王烟顿住了,捏着下巴思考,“不对呀!你只是a级omega,怎么没有受伤?莫非你们的契合度很高?你的信息素可以安抚他?不然江畔舟肯定会撕了你!” 白贻就看着王烟思考,王烟摇摇头,“不应该啊?你们还是差挺多的,契合度不会特别高吧?” 王烟看向白贻,双眼都是求知,白贻摇摇头,“我们没去测过。” 王烟点点头,“不过这次,医院给你们测了。” 白贻眸光微闪,自己其实还挺好奇的。 “我知道自己休息一会儿吗?”白贻问了一句。 王烟点点头,“好,有什么事按呼叫铃。” 白贻乖巧地点点头。 白贻盯着洁白的天花板,等着江畔舟过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 王烟打了时间,到了该抹药的时间了,端着托盘就准备进入白贻房间。 突然感受到了一阵低气压的压迫感,回头是高大的alpha。 江畔舟冷冷看着王烟,“你干嘛?” 王烟轻声道:“江先生好,我给白贻涂药。” “涂药?他那里受伤了?”江畔舟紧张道,眼中是愧疚。 王烟直言道:“您强行进入,肯定会受伤呀!” 江畔舟伸手拿过了托盘,冷声道:“我来涂。” 王烟迟疑了一下,怕江畔舟忍不住干什么禽兽的事情,“江先生,这……” 江畔舟严肃道:“我不允许所有人碰他,omega也不行!” 王烟被江畔舟强硬的占有欲吓到,站到了一旁,“行。” 王烟一个护士,什么没见过。 江畔舟原本满心愧疚,怕白贻生自己的气,犹豫不敢进。 如今端着药盘进去,发现白贻睡着了。 江畔舟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白贻睡着了,还微微皱眉的样子,内心被愧疚占据。 江畔舟看了看药膏,又看了看白贻,有些尴尬。 —— 白贻感受到了不舒服,睁开眼睛,就看见江畔舟趴在自己双腿间,皱眉专心致志地看什么。 凉凉的手指划过,白贻身体瑟缩,白贻合拢了双腿。 江畔舟抬头,对上白贻水润泛红的双眼,咽了咽口水。 “我在给你抹药,别动,好吗?”江畔舟一边说一般打开了白贻的双腿。 白贻躺下,抬手遮住了眼睛,咬着牙克制。 可是生理反应无法克制,江畔舟手上的动作愣住了,呼吸沉重。 连忙起身拿纸巾,为白贻擦拭,然后抹药,整理好衣服。 江畔舟抬起看白贻的脸,被手肘遮住,却仍然看得见红。 江畔舟沉声道:“白贻,对不起!” 白贻开口,声音软糯,“你怎么中陈嫣然的计?” 江畔舟咬了咬牙,要怎么说?说不信任白贻,还是听信了陈嫣然的鬼话? 江畔舟深呼吸,正色道:“我收到了陈嫣然发给我的信息和照片,她说你被路阳带到了1608,我就……” “你就相信了!”白贻放下手肘,冷眼盯着低着头的江畔舟。 江畔舟只是一再说着,“对不起!” 第69章 %! 白贻不气江畔舟失控的过分行为,但是无法理解江畔舟相信陈嫣然的鬼话。 分明就是不信任自己,所以没有急于求证真假,就身赴险境。 可是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白贻叹气,“江畔舟,你不相信我?” 这句话,像疑问又像肯定。 江畔舟低着头,自己在收到白贻与路阳看似暧昧的照片时,满脑子都被生气占据,无法冷静思考。 满脑子都是路阳看白贻的眼神,并不清白,一定是喜欢白贻的。 “白贻,我只是太着急了,没有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江畔舟冷静道。 白贻心情复杂,却又很担心江畔舟,害怕江畔舟出事。 白贻面色清冷,别过头,“算了,再纠结也没意思了。” 王烟推门而入,带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 江畔舟回头,目光淡然,叫了一声,“哥。” 温玉随意应了一声,看向了白贻,正色道:“白贻你好,我是温玉,江畔舟的表哥。” 白贻动了动身子,江畔舟按住了白贻,“你身子不舒服,就别起来了。” 白贻顿了顿,礼貌回应,“你好。” 温玉瞧着这护犊子的一幕,憋着笑,“那还不是你造成的。” 白贻低下头,脸颊泛红。 江畔舟也就坐着,冷声提醒,“他脸皮薄,你别口无遮掩。” 温玉还得是自己找椅子坐,说了正经事,“陈嫣然已经承认了,是她精心策划的,等她伤好了,警察就带她走。” 温玉向后伸手,半晌没有东西递过来,就回头。 王烟眨巴着大眼睛看温玉,“怎么了?局长?” 温玉无奈叹气,冷声道:“文件给我。” “害!你直说呀?我又不是你助理,天天揣测你的意思!”王烟不以为然地吐槽着。 温玉咳嗽了一声,王烟才收敛一些,一脸无语地闭上嘴。 温玉回头,看了看文件,严肃道:“陈嫣然用的禁药是代号k,一种使alpha、omega强性进入易感期、发热期的强性发情药,副作用就是会出现失控的情况,就例如江畔舟。” 温玉合上了文件,思虑着,“江畔舟之所以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和损失,是因为白贻的信息素,起到了安抚作用。” 白贻和江畔舟看着温玉,听得认真。 温玉又抬手,这次王烟乖乖地递上。 温玉自己将文件递给了江畔舟,江畔舟接过一看,是一份信息素契合度检查报告。 “我们测了你们的契合度,出奇的高,95%!”温玉也很震惊。 王烟听闻,震惊地睁大了眼睛,“95%!” 温玉回头,示意王烟安静一点。 王烟捂住嘴,点了点头。 江畔舟看过报告,并不吃惊,淡定地将文件递给白贻。 白贻接过后,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是95%。 温玉直言,“你们级别差不少,契合度却出奇的高,难怪能安抚得住你。” 江畔舟听完,“就这?” 温玉疑惑道,“不然呢?” 江畔舟冷静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们信息素契合度高,只是才95%。” 温玉翻了个白眼,“你们有级别差,95%已经很高了!” 江畔舟并不满意,看向了一脸震惊的白贻,正色道:“你们出去吧?白贻要休息了。” 温玉作为止暴局的局长,居然被赶出去了? 温玉无奈摇头,起身离开,留下一句,“你可别做禽兽的事。” 江畔舟冷声道:“滚。” 房间安静下来,白贻合上了文件。 江畔舟盯着白贻,眼神期待,一字一顿道:“白贻,你不记得了吗?” 白贻抬头,疑惑,“记得什么?” 江畔舟垂眸,眼底满是失落,提醒了起来,“树林,墙角……” 白贻瞳孔放大,一脸难以置信,“是你!” 白贻的第一次分化,是在学校的小树林里,白贻当时失去了意识,手脚无力,只能缩在墙角。 是一个男生发现了他,给予了安抚,送白贻去医院。 白贻从未想过,那个男生不是南川一中的学生,也未想过江畔舟会是那个男生。 所以白贻依赖江畔舟的信息素,所以江畔舟会包养自己。 江畔舟见白贻想起了,委屈巴巴地开口,“明明拉着我的铭牌,叫过的名字,却不记得我了。” 白贻嘴唇微张,难怪江畔舟一再要求,自己必须叫他的名字。 只是白贻热潮期,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人送自己去医院。 白贻沉呤许久,嘟囔道:“谢谢你。” 江畔舟忍着笑意,“所以,你原谅我吗?” 白贻眼珠转了一圈,小声道:“功过相抵。” 江畔舟笑着,伸手想摸摸白贻的头,被白贻躲了过去。 江畔舟顿住,白贻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江畔舟却很受伤,收回了手,一脸委屈巴巴。 白贻无奈解释,“我……刚刚一瞬间想到了你强迫我……” “我错了!”江畔舟快速道歉。 白贻点点头,“我尽量不去想。” —— 这件事发现在江氏集团旗下的酒店,消息被分控了。 媒体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不然白贻该上热搜了。 只是陈嫣然的事迹被媒体捕捉到了影子,一时间微博好不热闹。 江畔舟不愧是sss级alpha,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第二天就去上班了,白贻因为羞耻的伤,还得修养两天。 白贻躺在病床上,吃着王烟切的苹果,刷着手机。 王烟八卦道:“这事应该不会爆出来的。” 白贻放下手机,一猜就知道,是江畔舟的手笔。 王烟八卦地凑近了一些,“小白白,你和江总是什么关系?” 白贻与王烟相处了几天,已然是朋友了。 白贻面色淡然,犹豫了许久,“嗯……” 白贻答不出,给白贻难住了。 说是金主吧,又不像;说是男友吧,又不是。 王烟好奇地盯着白贻,“这个问题很难吗?” 白贻点点头,冷静道:“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关系。” 王烟疑惑,“这是什么关系?” 白贻摇摇头,一脸清冷,“总是,很复杂,说不清。” 病房外的江畔舟听见了,很是无奈。 这不是不确定白贻的心意,怕自己表白,就闹掰了。 江畔舟:该改变一下这样尴尬的关系了! 第70章 你越哭我越想欺负 江畔舟正准备进去时,里面传来了白贻的声音,“路前辈。” 江畔舟顿住了脚步,眸子微眯,靠近门边,听着里面的声音。 白贻很意外接到了路阳的电话,路阳大概是知道酒店发生了如此暴乱,关心一下白贻。 只是不知道白贻是暴乱的主角,白贻也骗了过去。 “路前辈,我没有事,我在一楼,都不知道酒店发生了暴乱。” “那就好。” “好,路前辈,我还有事,就挂了。” “好。” 白贻挂掉了电话,一旁兴奋的王烟终于叫出了声,“是路阳吗?” 白贻点点头,医院不能尖叫,王烟激动地跺跺脚,“啊啊啊!路影帝!是路影帝耶!” 白贻淡定,王烟激动地说了一大堆,“我超级喜欢他的电影,你可不可以帮我要一张签名照?小白白!求求了!” 白贻叹气,正准备答应,房门推开,是冷脸的江畔舟。 王烟收起了兴奋的模样,依然朝白贻wink。 江畔舟冷声道:“你出去吧,我来照顾。” 王烟依依不舍地离开,经过江畔舟身边时,听见了一句嘀嘀咕咕的“没眼光。” 王烟疑惑,一脸问号。 江畔舟冷着脸,支起了小桌子,将保温盒拿出来。 白贻的视线跟随江畔舟,江畔舟也不说话。 白贻低头浅笑,怎么跟小孩儿似的,哪里像个霸道总裁? 白贻抬头,轻声道:“江畔舟,你会又吃醋了吧?” 江畔舟做好一切,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冷冷道:“没有。” 江畔舟一张脸冷若寒霜,黑目冰冷,还说没有生气? 白贻也不顺着江畔舟,点点头,就低头喝起了苏姨煲好汤,是佛跳墙。 白贻喝得津津有味,也不理会生闷气的江某人。 没有人哄的生气,就无效生气。 江畔舟主动咳嗽了一声,白贻侧头看江畔舟。 江畔舟满脸都写着,快哄我!快哄我! 白贻关心道:“怎么了?感冒了?” 江畔舟轻哼一声,冷厉道:“没有!” 白贻眼见着江畔舟的脸色越来越黑,内心高兴得不行。 憋着笑,直言嘲讽,“江畔舟!你几岁了?生气还要人哄?” 江畔舟死要面子活受罪,将冷漠进行到底,“没有!” 白贻点点头,“行行行!我们明天有行程,今晚出院吧?” 江畔舟闻言,点了点头。 医院终究是医院,即使vip病房,也无法安然入睡。 晚上,两人办了出院,王烟万般不舍。 白贻冷静道:“手机联系。” 王烟依依不舍,“小白白,你一定要记得我!” 江畔舟走过去,一把揽住了白贻的肩膀,冷声道:“行了吧!” 王烟还是有些害怕江畔舟这个冷脸阎王,点点头,“行了。” 江畔舟护着白贻离开,一回家苏姨就拥了上来,上下打量白贻,“没受伤吧?” 白贻摇摇头,笑着回应,“没有。” 苏姨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江畔舟自己先进去了,搞得像白贻才是苏姨看着长大的。 苏姨轻拍了白贻,“小白,你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工作,真是辛苦了。” 白贻摇摇头,“没有,在医院都休息好了。” 夜晚,白贻洗完澡,江畔舟已经躺在了床上。 白贻疑惑道:“你洗澡了?” 江畔舟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在客房洗得。” 白贻品出了一丝异样,脚步顿了顿,转方向走向了书桌。 江畔舟坐起身子,疑惑道:“干嘛?” 白贻拿出了平板,“看一下明天电影宣传的流程。” 江畔舟叹气,“都这么晚了!明早看吧!” 江畔舟明显急了,白贻转身,盯着江畔舟赤裸着上身,被子凸起了一块。 林灏说得果然没错,alpha一旦开荤后,就更加饥渴。 林灏:这是血的教训!呜呜呜…… 白贻明日还有活动,而且江畔舟……确实太猛了。 白贻不行! 白贻闻到了一丝清凉香甜的味道,惊愕地抬头,江畔舟已经起身,走向了自己。 一摇一晃的擎天柱,昭告自己的威力。 白贻惊恐地起身,“江畔舟!我明天……” 江畔舟拉着白贻一把拥入怀中,声音委屈巴巴,“我轻点……好不好?” 现在已经不是白贻答不答应的事,是江畔舟到底会不会轻点? 白贻声音轻颤,“那你不许留下痕迹……” “好!”江畔舟将白贻抱起,走向了床,有些急切地将白贻压到身下。 一个小时后………… 沉水香与栀子花的味道混合,纠缠,包裹着两人,气温攀升,汗水都是散发着幽香。 白贻双手无力地推了推江畔舟,摇摇头,断断续续地开口,“不行……不行!” 江畔舟俯身,大手捧着白贻的脸,指腹轻擦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别哭……” 白贻眼眶蓄满了哭,口申口令都带着哭腔。 江畔舟看着哭红眼的白贻,我见犹怜,使人更兴奋。 江畔舟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你越哭我越想欺负了,怎么办?” 白贻抬起了手肘擦眼泪,遮掩江畔舟的视线。 软声道:“不看就好了……” 江畔舟拿下了白贻的手,眸色猩红,“我就喜欢看着做。” ………… 次日,是苏姨敲门叫醒了白贻。 白贻无力地回应着,“苏姨,我在睡会儿!” 苏姨看了看手表,“小白,已经十点了!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马上起来。” 白贻艰难地撑起身,腰酸背痛,那处地方隐隐约约的疼。 白贻:要命啊! ———— 清冷美人 姓名:白贻 性别:男性omega 级别:a级 信息素:栀子花年龄:22岁 身高:176cm 体重:60kg 生日:11月7日 身份:十八线演员 ———— 外冷内热 姓名:江畔舟 性别:男性alpha 级别:sss级 信息素:沉水香 年龄:25岁 身高:188cm 体重:75kg 生日:4月18日 身份:江氏总裁 ———— 阳光boy 姓名:林灏 性别:男性omega 级别:b级 信息素:香草冰淇淋 年龄:22岁 身高:170cm 体重:55kg 生日:12月25日 身份:十七线艺人 ———— 多情渣a 姓名:苏暮 性别:女性alpha 级别:s级 信息素:香水柠檬 年龄:28岁 身高:182cm 体重:65kg 生日:1月3日 身份:医生 ———— 人设:未知 姓名:宋迟 性别:男性alpha 级别:s级 信息素:未知 年龄:28岁 身高:185cm 体重:70kg 生日:未知 身份:编剧 第71章 #白贻高中学历# 白贻赶到宣传地点时,只剩半个小时了。 白贻一下车,是闪光灯和粉丝的呼喊声。 “白贻!妈妈爱你!” “白贻!啊啊啊啊!素颜也巨美好吗?” 白贻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就没化妆。 白贻在艾比和王正的护送下,到了门口。 转过身,向粉丝们鞠躬,才进去。 到了休息室,艾比阴阳怪气道:“你还挺会撩!” 白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了看时间,淡淡道:“化个妆吧!” 艾比也是从底层起的,自然是技多不压身。 但是艾比没动,“粉丝都说素颜好看,多惊艳。” 白贻无奈道:“我是男二,不是主角,不需要惊艳。” 艾比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能抢别人的风头。 宣传会开始前,白贻就到后台等着了。 白贻一回头,就看见了刑朝。 两人对视上,刑朝就移开了眼神。 倒是刑朝的经纪人嘴巴厉害,冷哼一声,“哎呦喂!这不是白贻吗?算是从十八线跻身三四线了吧?” 艾比丝毫不怂,直接怼了回去,“哟哟哟!你是多大的嘴!这么能喷粪!” “你……” “你什么你!” !@#¥%……\\u0026* 白贻听见了,也不管艾比的脏话,就让两人吵。 刑朝站到了白贻旁边,两人直视前方,低声道:“我以为你很干净。” 白贻面色清冷,垂眸摇头,“因为拒绝你,所以我不干净了?” 刑朝噎住了,咬牙切齿,“你是找了一个很可靠的金主,但是他只会把你当玩物。” “他不是!”白贻立马反驳,“他很尊重我。” 刑朝闻言,愣了一会儿,就不屑地冷哼,“你早晚会后悔的。” 刑朝上台了,立马露出了笑容。 白贻不着急,等了一会儿才上台。 活动并不长,两个小时结束,白贻以为终于可以下班了,又临时接一个采访。 艾比把记者要问的问题给白贻看了看,都是关于电影的,还有校园的问题。 白贻大概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到了正式采访,记者言语之间的攻击很强。 “请问你评价一下刑朝和黎轻轻演技。” 白贻顿住了,冷清的眸子盯着记者露出得意的笑。 才不紧不慢回答,“我只是一个新人,没有办法评价前辈的演技,请不要挖坑,谢谢。” 白贻言语直接,语气冷淡。 记者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笑着敷衍过去。 原以为白贻的警告能制止记者的恶趣味,但是记者给了白贻一记重拳。 “听说你高中没有毕业,就出去打工了,是真的吗?” 白贻眸子冷厉,压着心中怒火,冷声道:“是的。” 记者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又追问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白贻眉眼微蹙,拳头捏紧,“私人原因,不便透露。” 艾比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也知道再问下去,白贻就要憋不住火了。 艾比立马制止了采访,“不好意思啊!到了时间。” 白贻起身离开,记者不依不饶地开口,“还有一个问题……” 白贻厉声道:“够了!我不会回答了!” 艾比心想糟了! 回到了车上,白贻一直看着车窗外发呆,艾比一直坐立难安,盯着微博热搜。 艾比耐心劝解,“你怎么不再忍忍。” 白贻不答,冷着脸,盯着倒退的风景。 艾比叹气,怎么跟江畔舟越来越想了! 回到家中,白贻下车,艾比一再叮嘱,“如果上了热搜,你别管,公司会管的。” 白贻也不答,看着白贻进了院子。 明叔给白贻打招呼,白贻也只是点点头。 苏姨见到白贻不开心的样子,也不上前打扰。 白贻上楼,进入房间,无力地躺在穿上,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艺人没有秘密,白贻是知道的。 至于学历这些,白贻也不曾隐瞒,只是不火的时候,没有人关心自己。 白贻唯一的心结,就是家庭变故,失去亲人,放弃高考。 白贻有些委屈,想找人诉说。 白贻看出手机,很自然地点开了江畔舟的对话框。 只是从前都是与林灏诉说,如今第一反应是江畔舟。 白贻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扰江畔舟? 江畔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白贻接过,放在耳边。 “白贻,怎么不开心了?”那头是江畔舟低沉磁性的声音。 声音钻进了白贻的耳朵了,搅乱了心跳,思绪,咬着唇,轻唤了一声,“江畔舟。” “嗯。”低迷的声线诱人。 白贻又唤了一声,“江畔舟。” “怎么了?”江畔舟有些担忧。 白贻垂眸,慢悠悠道:“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江畔舟低笑了一声,“我可以觉得,你是在勾引我吗?” 一个成年alpha,江畔舟满脑子都是涩涩。 白贻此时的脑子里,满是刑朝挑拨的话语。 “江畔舟,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江畔舟愣住了,半晌才认真道:“你是我的白月光。” 白贻微愣,小声嘀咕,“可是一般白月光都不会嫁给主角。” 江畔舟不服,“可是我不是世界的主角,但我是你的主角。” 白贻闻言,心跳砰砰,嘟囔着敷衍过去,“你少和苏暮学。” “我跟宋迟学的。”江畔舟笑着回答。 白贻否定,“不可能,这么油腻的回答,不是宋迟的风格。” “油腻!”江畔舟震惊。 “对……” ………… 两人闲聊了许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全然忘记了时间。 到了开会的时间,李数提醒了江畔舟。 江畔舟直接回答了两个字,“推迟。” 李数看着江畔舟笑容满面,着实一言难尽。 李数:本来上班就烦!还要吃狗粮! 李数回到工位上,一打开手机,就看见了热搜,又原路返回。 江畔舟不耐烦地扬了扬头,示意李数出去。 李数无奈,亮出了手机屏幕。 江畔舟脸上的笑容消失,安抚了白贻,“白贻,我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开完就回家了。” “好,挂了。” 江畔舟拿起了李数的手机,仔细看了起来。 #白贻采访耍大牌#爆! #白贻高中学历#爆! 还附有一段剪辑过的视频,视频里白贻确实强忍着怒火。 江畔舟看完后,冷声道:“查一下这个大鱼媒体,和艾比联系一下,找一下完整采访视频。” “是。” 江畔舟顿了一下,放弃高考一直是白贻的疼,这次不得不向众人解开伤疤。 很多一条关于白贻高中辍学的热搜冲上了微博。 第72章 我们…合法的! 原本正在骂白贻学历低素质低的网友又蹲到了回叙。 一段完整的采访视频,采访开始,镜头里白贻还是一脸微笑,几个问题后,记者开始挖坑。 此时白贻已经变了脸色,随着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偏离主题,语气越来越冲,白贻已经冷着脸,最近气氛离场。 吃瓜专业户:怕不是戳到了白贻的心坎(低学历)! 无敌白:明明是记者偏题,还故意激怒小白! 我是键盘侠:低学历就低学历!发什么脾气!分明就是心虚了! 贻生贻世:那为什么要剪辑视频!故意黑吧?还是请了水军! 贝贝台:我真的哭死!姐妹们,快去看新热搜!心疼白贻小漂亮! #白贻高中被迫辍学#爆! 瓜苗大v:南川的宝宝们,还记得南川童年小零食,白氏小奶块吗?那就是白贻alpha爸爸的产业,五年前经济危机,白氏食品有限公司破产,白爸爸车祸去世,自此南川的童年结束,彼时白贻正高三,白贻要还白爸爸欠下的巨额债务,据说白贻辍学后又做服务员又要送外卖,直到因为外貌出众,被星探看中,此后大家都知道了。 ps:内容真实,白贻经纪人跟我是大学同学,某次聚餐告知。 贝贝台:我真的哭死![大哭]小白是妥妥美强惨omega!抱抱小白[抱抱] 贻生贻世:我擦!小白爸爸居然是我童年的男神!爱死小白! 白贻脑残粉:还有谁!那些水军怎么不逼逼了? 键盘侠:这也改变不了白贻没文化的事实! 白贻脑残粉 回复 键盘侠:老子给你叉出去! 白贻看着粉丝与键盘侠的激烈战争,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放下了手机。 是江畔舟回来了,白贻自然道:“今天不加班?” 江畔舟换了拖鞋,坐到了白贻身旁,“不加,你在看什么?” 白贻拿出了手机,毫无顾忌地继续看,淡淡道:“看你怎么给我洗白?” 江畔舟眸光微闪,白贻很聪明,瞒不住。 白贻看完那条微博,就知道是江畔舟的手笔。 透露了放弃高考的原因,却没有透露奶奶,怕有不怀好意的人打扰奶奶。 江畔舟视线落在了白贻手机屏幕上的谩骂,白贻内心毫无波澜。 江畔舟盖住了手机屏幕,“你本来就是白的,不用洗。” 白贻转头,“要是我被包养的消息被放出,我是不是就黑了!” 江畔舟眉眼弯弯,“第一、不会有人不识趣,得罪江氏;第二、我们又不是那样的关系。” 白贻朝着江畔舟的方向坐,笑得无奈,“可是网友不会这样想?你难道要告诉他们,你是忍者,我是白莲花,我们是纯爱?” 江畔舟顿住了,眸光空洞,盯着白贻看。 白贻低头,笑着摇摇头,“网友才不愿意相信干净的事实,只会想我有多肮脏!多龌龊!” “白贻!对不起!”江畔舟拉住了白贻双手,着急道。 白贻对上江畔舟愧疚的眼睛,“你道歉干嘛?” 江畔舟认真道:“我不该以这样的身份将你圈在我的身边,对不起!” 白贻无所谓地摇摇头,靠在沙发上,滑到江畔舟的手臂上靠着,冷静道:“我应该谢谢你,帮我还债,不然我一辈子都还不完,你没什么错。” 江畔舟眸光湿润,揽白贻入怀,紧紧依偎在一起。 白贻继续道:“这好像也是,我唯一能心安理得接受包养的原因,我宁愿出卖人格,也不会平白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江畔舟知道,所以才出此下策。 白贻笑了,自嘲道:“我的三观怎么了?都不正了。” 江畔舟紧紧地搂着白贻,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白贻知道自己错了。 夜晚,白贻在熟悉的怀抱中,鼻尖萦绕着清凉香甜的信息素,白贻几次深呼吸,贪念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 “综艺?”白贻疑惑道。 艾比点了点头,“对!一档密室逃脱类综艺。” 白贻迟疑了,半晌才找了一个蹩脚的缘由,“我的性子,你知道的,不合适综艺。” 艾比闻言,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不过艾比早已准备,淡定地拍了拍手,林灏从门外蹿了出来,“小白白!你放心!有我在,你不用怕!我保护你哟!” 林灏飞奔而来,一把抱住了白贻,一头卷发蹭了蹭白贻的脖颈。 “林灏也去?”白贻有几分惊喜,自从林灏结婚后,两人都是手机联系,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林灏点点头,笑眯眯地回答,“当然!白贻和我一起去吗?” 白贻双眼上下打量林灏,圆润了不少,面色红润,一看婚后生活就不错。 林灏被看害羞了,红着脸,“怎么了?” 不等白贻说话,艾比开口了,“看了婚后越来越精神了,就是体重要控制一下!” 林灏一听体重就来气,拉着白贻吐槽,“你不知道!苏暮天天做营养餐,又健康又好吃,我老是忍不住。” 林灏巴拉巴拉地讲着,白贻却注意到了林灏身上的味道,不禁皱眉退后。 白贻犹豫道:“……苏医生标记你了?” 林灏一下安静了,心虚地低下头。 艾比一下扔了手机,惊讶道:“你……你被标记了?” 白贻冷静了一下,虽然当初结婚是迫不得已,但是婚内标记很合法。 林灏也是想到这一点,理直气壮了起来,“我们…合法的!” 艾比直言,“但是粉丝不知道!” 白贻安慰道:“平时上节目都有贴阻隔贴,看不出来,今天也是我闻到了很重的信息素,才发现的。” 林灏连忙点点头,“就是就是,一般看不出来。” 林灏:都怪苏暮!早上非得瞎来!也不怕肾虚! 艾比无奈叹气,一个二个都是背靠大树,就是不接通告,也会衣食无忧。 艾比视线转到了白贻身上,“考虑得怎么样?” 白贻性子冷淡,上综艺容易得罪人,如果有林灏在一旁活跃气氛,应该挺得过。 白贻点了点头,艾比松了一口气。 其实参加这档综艺的法子,是江畔舟告知的,艾比也是拿钱办事。 至于为什么?艾比不知,但是江畔舟知道,白贻也知道。 与其别人千言万语解释,不是自己真实呈现。 第73章 出去后,发我微信。 对于白贻参加综艺,艾比的态度是,请不要太冷漠! 林灏表示,“有我在,不用怕!” 江畔舟只是说,“真实呈现就好。” 白贻对此不以为然,没有紧张,没有尴尬。 反正自己不是尴尬,就是别人尴尬。 好在这个综艺没有尴尬的自我介绍环节,直接就蒙眼,扔到了密室里。 白贻跟林灏一组,被关到了全黑的屋子。 林灏一直揪着白贻的衣角,躲在角落。 林灏的人设是搞笑弟弟,“嘤嘤嘤~小白白,人家好怕怕!” 白贻淡定道:“你不是说,你保护我吗?” 林灏已经完全怂了,“我有说过吗?” 直到机械的声音响起,“请摘下眼罩,游戏开始。” 白贻摘下了眼罩,依旧是一片黑,只能看见几个好点,应该是摄像机。 白贻抬脚,林灏拉得更紧了,“你去哪儿?” “去找灯的开关。”白贻拉着林灏四处摸索。 “一啊!!!”突然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脸上化着恐怖妆容的npc尖叫!咆哮! 林灏已经吓得腿软,跪在地上,抱着白贻的大腿,失声尖叫,“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白贻也吓到了,但是除了别过头,瞳孔放大,十分淡定。 灯光暗下,npc退场,林灏还在惊慌,“还在吗?还在吗?” 白贻拍了拍林灏的满头卷毛,“没了,走了。” 林灏趴着白贻站起身,埋在白贻的脖颈,不敢抬头。 白贻冷静道:“这就是你说得保护我?” 林灏吓坏了,叫得比npc还大声,声音沙哑,“我不是坦克,我是……是解密小能手。” 白贻无奈地点点头,刚刚npc出来时,白贻借着灯光,看到了开关。 抱着林灏摸到了墙边,摸索着开关,终于找到了开关。 白炽灯照亮了整个房间,白贻眼睛微眯,林灏松了一口气。 白贻适应了一下灯光,环视了一圈房间,是一个教室。 林灏有了光,就完全不怕,“哈哈哈!这下就是我的天下了!” 林灏是常驻,有经验,第一时间就找出口,巡视了一圈,就一扇门有数字密码。 而白贻早就站在了黑板前,看着黑板上的高数题,淡淡道:“密码几位数?” 林灏试了试,“是七……七位数!” 林灏都震惊了,一般都是四位或六位,这回来个七位数。 白贻拿起粉笔计算了起来,林灏就坐在位子上看着,一边嘀咕着,“小白白,加油哦!” 不一会儿黑板就写满了,得出了答案,“。” 林灏笑呵呵地去开锁,“滴”一声开锁,两人用时二十五分钟。 林灏没有惊讶,因为自己知道白贻的厉害。 白贻放下粉笔,拍了拍手,跟着林灏走到了走廊上。 林灏看着隔壁开着灯的房间,敲了敲,“有人吗?” “哎!有人!林灏!我是黎轻轻!”黎轻轻都要哭出来了。 林灏趴在门板上,“你们是什么题?” 路阳冷静的回答,“是语文题。” 路阳都是快三十岁的人,那里看得懂这些。 而黎轻轻是出了名的学渣,上表演学院的文化分是刚刚过线。 林灏还是礼貌地问一句,“需要帮助吗?” 黎轻轻欲哭无泪的声音响起,“需要!我们十分需要!” 林灏十分骄傲,“白贻!上!” 白贻冷淡道:“黎轻轻,是什么题?” “四道选择题。” “念给我听吧!” ………… “滴!” “开了开了!”黎轻轻打开门,激动地抱了抱白贻。 路阳笑得温柔,“白贻,你不也毕业好些年了吗?” 白贻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对。” 然后另一组做的英语题,自己解密出来。 众人都吐槽了起来,“语数外!简直了!” “就是高中噩梦!” 白贻跟这样一众人顺着走廊进入了计算机室,六个人坐在各自的电脑前。 林灏一直不敢看电脑屏幕,白贻猜测了起来,“不会……” 话未说完,灯光闪烁,电脑屏幕播放了一段吓人的视频。 十几秒钟就恢复了正常,众人多多少少都吓到了。 林灏和黎轻轻都蹲到了桌子下面,路阳和其他两位都吓得各有不同。 唯独白贻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像看电影一样的。 白贻大胆,且每次被吓都十分冷漠,导演都看不下去了,npc都自闭了! 白贻淡定道:“刚刚这段视频里有线索。” 导演:给老子再多钱!我也不请白贻了! 没有一点节目效果就算了,解密能力一级棒,估计预计八个小时通关的密室,恐怕三个小时就完成了。 众人都愣住了,看白贻的眼神像在看神一样,黎轻轻哭唧唧地开口,“白贻!你是我的神!” 白贻淡淡道:“那么,我的信徒,你可以供给一些香火钱吗?” 林灏和黎轻轻记在一堆,不敢起身,“我供!我供!” 其他人也开口了,“我们也供!” 白贻点点头,“拿钱办事,会更有动力。” 白贻又淡然地看了一遍,找到了线索。 尝试看了一遍的路阳什么都没有发现,等待白贻开口。 白贻咳嗽了一声,“我找到了线索。” 黎轻轻直呼,“你是我的神!” 白贻却不紧不慢地开口,“导演组,你要不要也供点香火钱,我还你节目效果。” 众人看呆了,结果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我供!我供!求求白大神放过我们吧!” 白贻笑了,“出去后,发我微信。” 于是,这期综艺播出时,上了热搜。 白贻说到做到,节目效果满满。 微博热搜被白贻和密逃节目组上了热搜。 #白贻你是我的神!# #白贻香火钱!# #白贻发我微信!# #白贻!放过导演组# #密逃npc自闭了!# 加上白贻主动晒了五个常驻和导演发给自己的香火钱红包。 再一次引爆了流量,那期的收视率也到达了更高的期望。 导演表示:白贻真牛!下次还请! 而关于白贻没文化的传言,不攻自破。 只是白贻很惨,去综艺之前,江畔舟就立下了规定。 不许与alpha(路阳)接触,接触一次炒一次! 接触在所难免,于是白贻一夜未眠,又躺了一天,才能下地。 原来江畔舟不是开玩笑,是会炒得下不了床。 第74章 你不在,我睡不着 南川的夏天很热,南川的冬天也很冷。 连轴转了半年的白贻,被江畔舟强制休息了。 艾比不敢说什么,白贻也乐得自在。 只是江畔舟年底,公司更忙了,不能陪着白贻。 白贻就去疗养院看奶奶,苏姨买菜顺便就给白贻送去了。 奶奶一见白贻来了,就很乖。 吃饭、散步、睡觉,都不需要哄着去了。 白贻哄睡了奶奶,想出去走走。 下意识地走向后院,后院的花花草草都枯败了,只剩一片枯黄。 很巧,又遇见了宋迟,还是坐在大树下。 那棵大树的枝叶变得光秃秃,只有零星的黄色枯叶挂在树枝上,显得树下的人,格外凄凉。 白贻走上前,打了招呼,“宋编,又见面了。” 眼神呆滞的宋迟过回神,抬头看白贻,没有笑容,今日情绪异常低落,“白贻呀!坐吧。” 白贻就是再不会看人眼色,也知道宋迟眉眼之间的忧愁。 白贻不会安慰人,就起了别的话题,“你似乎来疗养院越来越频繁了。” 宋迟叹气,点点头,直言道:“夏爷爷这几天身体越发差了。” 如果夏爷爷去世,夏暮就没有任何亲人在世了。 白贻思虑了一下,“夏爷爷多少岁了?” 宋迟认真思考,并回答,“八十八岁了。” “很长寿了,该看过的地方都看过了,该经历的事情也经历了。”白贻尝试开解宋迟。 宋迟低头浅笑,“倒是与夏爷爷说的如出一辙,活够了。” 是宋迟舍不得罢了,失去夏暮,又失去夏爷爷,只剩自己在世上孤独的活着。 白贻虽然很好奇夏暮与宋迟的故事,但是不想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 寒风瑟瑟,最后几片枯叶也被吹散,落在枯黄的草地上。 白贻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坐在这里,莫名的凄凉。” 宋迟自然应了一声,“对呀,悲伤的气氛太强了。” 几年前,也是枯树下,冷风中,与夏暮告别。 疗养院某处突然传来了杂乱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小护士跑了出来。 “宋先生!夏爷爷……” 宋迟猛烈抬头,目光呆滞,呼吸变得急促,醒神后,立马拔腿奔向杂乱的地方。 白贻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自己刚刚才说,就…… 白贻跟上了宋迟,来到了人群围观的病房,仪器上已经一条直线。 宋迟气喘吁吁,站在床前,眉眼是藏不住的悲戚。 一边围观的老奶奶说,“老夏有福,走得干脆,没有造什么孽。” 一旁老爷爷也附和,“是啊!小宋不是亲孙子,也照看了好几年,晚年衣食无忧,有人陪伴,比我们享福多了。” 白贻闻言,抬眸看宋迟抖动的背影,满是凄凉,哭泣无声。 白贻看了,也心情低落,抽离人群,回到奶奶的房间。 奶奶刚刚醒来,闹着找白贻。 小杨阿姨安抚不住,瞧着白贻来了,奶奶才安静,小杨阿姨离开。 白贻一把抱住了奶奶,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奶奶怀里,撒娇要烫吃。 白贻抱住奶奶,能感受到奶奶明显瘦了,佝偻的背脊,可触的骨感。 白贻鼻头酸,想哭的冲动被压下,起身是一脸笑容。 “奶奶,睡得怎么样?” 奶奶目光慈祥,点点头。 —— 白贻回到家中,已经是八点。 江畔舟没有回家,在加班。 白贻心情不好,胃口也不佳,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江畔舟回家已是十一点,轻手轻脚地上楼,开门。 白贻坐起身,打开了台灯,呆呆地看着江畔舟小心翼翼。 江畔舟松了一口气,走向白贻,轻声道:“怎么还没睡,苏姨说你九点就睡觉了。” 江畔舟接了西服扣子,坐到了床边,能感受到白贻的情绪低落,比起平常的清冷,更是伤感。 白贻掀开了厚厚的被子,跪在床边,双手搂住了江畔舟的脖子,将头抵在江畔舟的胸膛上,可以闻到一丝沉水香的味道。 “夏爷爷去世了。”声音都不开心。 江畔舟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白贻今日去了疗养院,估计碰上宋迟了。 江畔舟一只手扶着白贻的腰,另一手轻拍了后背。 “是不是多想了?害得睡不着觉。” 白贻抬起头,目光空洞。 “嗯” “今天与宋迟聊天,我还劝解他,生老病死是常事。” “……结果,夏爷爷就去世,疗养院的老人都说夏爷爷是享福的,走得不痛苦。” 白贻说这里,眉眼流露了伤感,“可是宋迟很难过,我看了,也很难过。” 江畔舟轻轻地一下下安抚着白贻,认真的聆听。 白贻继续道:“我担心奶奶,我也害怕了。” 江畔舟看着白贻发红的眼尾,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伸手轻轻地抹去了泪水。 “不哭不哭,生老病死是常用的,如今奶奶在世,我们应该快快乐乐的活着。” “你不止有奶奶,你还有我,奶奶不愿看你伤心难过,我也不愿意。” “不哭,好不好?” 江畔舟低沉的嗓子极好听,又安抚人心。 白贻抹了抹眼泪,靠在江畔舟的胸膛,听着规律的心跳,莫名的安心。 小声呢喃:“江畔舟,你能不能早一点点回家?你不在,我睡不着……” 江畔舟郑重道:“好。” 明明只是一个字,却不知为何,分量很足,压下了心中的躁动不安。 白贻坐起身,松开了自己的手,目光柔和。 “你去洗澡吧!” 江畔舟加班四个小时,肯定很疲惫。 江畔舟却伸手摸了摸白贻脸上柔软的肉,笑得戏谑。 “着急吗?” “才没有!” 白贻立马反驳。 江畔舟却笑得更肆意了,“什么没有?” “没有着急。”白贻解释道。 江畔舟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所以还是想要的。” 江畔舟原本多冰冷的一个人,如今嘴皮子功夫愈发厉害了。 白贻抬手拂开了江畔舟的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江畔舟自己开车回家,银丝框的眼镜还没取,加上妖冶的笑容,松开衬衫领口。 白贻低头,小声嘀咕:“斯文败类。” 江畔舟笑容更深,双手掐着白贻的腰,扛到了肩膀上。 “知道斯文败类要做什么吗?” 白贻都不挣扎,知道无用。 ……………… 浴室空间小,白贻被强烈的沉水香包裹着,脑子昏沉。 江畔舟看见娇娇弱弱的白贻,欲罢不能。 白贻求饶了,江畔舟只会更兴奋。 白贻气不过,骂了一句,“……禽兽” 江畔舟笑得欢喜,“那我更禽兽一点?” “好。” 江畔舟学会了自问自答。 白贻根本没有时间开口说话了。 ……………… 第75章 不行!乱辈分了 白贻早上醒来,江畔舟已经不在身旁了。 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江畔舟早就去上班了。 白贻伸手抚摸江畔舟那边的床铺,已经没有一点温度。 房间安静的过分,白贻无力躺平,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心中生出了孤寂感。 白贻就这样盯着天花板发呆,许久才起床洗漱。 苏姨见白贻下楼,立马就去厨房端来了早餐。 白贻安静的吃着,打扫卫生的苏姨瞧见了。 “小白,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白贻缓缓地摇摇头,放下了筷子。 “苏姨,我没事,我吃饱了,去看奶奶了。” “好,叫明叔送你。” 白贻点点头,换了鞋,找明叔自己。 白贻情绪有些低落,一直盯着车窗外,看萧瑟的冬景。 到了疗养院,今日的奶奶异常兴奋,拉着白贻不放手。 白贻以为奶奶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着急问,“奶奶!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 奶奶摇摇头,奶奶艰难地打开了手掌,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生……日……快乐!” 奶奶口齿含糊,无法表达清楚。 白贻愣住,眸光闪烁,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奶奶眉目慈祥,“……糖……” 白贻拿起了奶奶手中的奶糖,露出了笑容,“谢谢奶奶。” 白贻打开了有些化掉的奶糖,塞进了嘴里,奶味甜味占据了口腔。 此刻,白贻是最幸福的人。 白贻嚼着奶糖,泪水毫无征兆地划过脸颊,落到了奶奶的掌心,掌心一缩。 奶奶急迫地想说话安慰白贻,只是越着急越说不出来。 白贻抬手抹掉了眼泪,眼睛亮晶晶,嘴角上扬还挂着泪水。 “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奶奶这才不那么激动,看向白贻的目光慈祥。 傍晚,天色已暗,白贻站在疗养院门口的路灯下,等待江畔舟的到来。 没等一会儿,看见了熟悉的车。 只是……不是江畔舟,是明叔。 白贻垂眸,笑容牵强,上了车。 白贻没有向明叔问起江畔舟,是明叔主动开口的。 “少爷在加班,所以我来接你。” “嗯,谢谢明叔。” 白贻礼貌的回应了,随后脸色冷淡,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满脸写着不开心。 今天一整天,白贻的手机都很安静,没有只言片语的祝福。 到了别墅,平常灯火通明的院子,黑漆漆一片。 白贻开门,“嘭!嘭!”礼炮响起。 白贻愣住,看向了唯一的光亮,江畔舟端着蛋糕向白贻走来。 江畔舟冷峻的脸上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站定在白贻面前。 两人隔着闪烁的烛光,深深对望。 江畔舟轻声道:“白贻,生日快乐。” “白贻,生日快乐!”众人大声道。 白贻愣住了,嘴角的笑容收都收不住,“谢谢。” 林灏撞了撞白贻,“快许愿!” 白贻点点头,抬头看江畔舟星星点点的眼睛,闭上了眼睛,合上了双手在脸前。 安静了几十秒,白贻睁开了眼睛,鼓着腮帮子吹灭了蜡烛。 院子里的灯亮起,看清了来人。 除了林灏还有苏暮,还有温言和江牧城,还有艾比和王正,都是白贻熟悉的人。 苏姨叫了一声,“快进屋!吃饭了!” “好好好!”一众人鱼贯而入。 江畔舟与白贻走在最后,江畔舟还端着蛋糕。 “许了什么愿望?”江畔舟问了起来。 白贻摇摇头,“不你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江畔舟笑得温柔,“是吗?” “嗯嗯,奶奶说的。”白贻笑容洋溢。 原以为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却不想是众人给自己一个惊喜。 饭桌上,林灏递出了礼物,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白贻双手接过,笑眯眯地道谢,“谢谢。” 江畔舟看一眼林灏身边干饭的苏暮,不禁打趣了一句,“苏暮,你的礼物呢?” 众人看向苏暮,苏暮抬起头,一把揽过林灏的肩膀,笑容肆意,得意地摇头晃脑。 “我和林灏是两口子,自然随一份礼。”语气理直气壮。 众人顿住,一脸无奈。 白贻看向江畔舟,无奈地耸耸肩。 白贻:你惹他干嘛?不知道这显眼包最近很狂吗? 林灏不好意思地推了推苏暮,低声提醒,“这么多人,正经一点。” 温言也递上了礼盒,江牧城一本正经道:“同上。” 艾比和王正对视了一眼,各自拿出了礼盒,“不同上。” 白贻收了礼盒,笑容真诚,“谢谢大家。” 苏暮盯着江畔舟打量,“你的呢?” 江畔舟冷眼盯着苏暮,“我能跟你们一样吗?” “哎哟哟哟~”林灏起哄。 江畔舟侧头看身旁的白贻,笑意温柔。 餐桌上,几人喝点红酒,一开始还好。 最后温言就上脸了,林灏和白贻也上了头。 三个男性omega非得义结金兰,江畔舟第一个不同意。 将白贻扛在肩上,就上楼了。 “哎哟哟哟!”众人起哄。 白贻还嘀咕着,“我们义结金兰……” 江畔舟一巴掌落在白贻q弹的屁股上,声线低沉带着有一丝笑意。 “不行!乱辈分了。” 主角都走了,聚会也该结束了。 苏暮和江牧城扛着自家omega离开,艾比和王正吃饱了狗粮,互相安慰的离开。 白贻不过喝一小杯红酒,就醉红了脸。 江畔舟给身子瘫软的白贻洗了一个热水澡,白贻更醉了,红扑扑的身子,惹人眼红。 江畔舟顾不上那么多,将白贻抵在浴室墙角,堵住了殷红的唇。 江畔舟急了,并不温柔,红酒味夹杂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白贻因为呼吸不顺,偏头躲避,江畔舟抬手掐住了白贻的下巴,裹挟着沉水香的清凉香甜,占据了白贻的口腔。 恰到好处的清凉感,使白贻脑子清醒不少。 白贻双手抵上江畔舟的胸膛,表示抗拒地推拒。 江畔舟起身,松开了白贻的下巴。 “白贻,我爱你。” 江畔舟声音低哑,委屈巴巴。 白贻错愕地抬头,盯着江畔舟水润的双眸。 狭窄的浴室一时间被沉水香的味道占满,而且越来越强烈。 白贻腿软,身子依着墙面下滑,被江畔舟的膝盖抵住。 白贻清醒了不少,试探道:“江畔舟?你是不是……易感期?” 江畔舟眸子温柔,又带着委屈的光,点点头。 “怎么办?我不想打抑制剂,我想要你。” 白贻还在发愣,江畔舟双手掐着白贻的腰肢,轻轻地摩挲着,目光可怜。 “白贻,我爱你……爱你……要亲亲……” ……………… 第76章 白贻的母语是无语 易感期的江畔舟放了苏姨和明叔的假,将公司交给老爸江牧尘打理。 江畔舟放下手机,看向杂乱的床铺上,白贻无力地躺着,脸颊和脖颈满是汗水。 白贻不喜欢黏糊糊的汗渍,喜欢清爽一点, 江畔舟抱着白贻回到了浴室,在浴缸放了热水。 两人浸在温热的水中,江畔舟为白贻清洗身子。 白贻悠悠转醒,恍惚间,对上江畔舟滚动的喉结。 “江…畔舟……” 白贻轻唤了一声。 江畔舟…………wb 白贻惊呼一声,“江畔舟!” 江畔舟低头,一枚柔软的吻落在白贻的额头。 “白贻!白贻!对不起……我太想……” 江畔舟声线低沉又温柔,十分勾人。 …………wb …………wb 江畔舟咽了咽口水,低头轻轻吻了白贻的唇角。 “白贻,做我的伴侣,好不好?” 白贻睁眼,看昏黄的灯光,喉结滚动。 江畔舟得不到答案,双手紧紧地环住了白贻的腰肢,一遍遍问,“做我的伴侣,好不好?” “白贻,好不好?” “我爱你,白贻……” …………wb 白贻似是沉溺在一片沉水香的海里,双手搂住江畔舟的脖子,附在江畔舟的耳边。 “……好。”白贻的声音柔软缥缈。 水声骤停。 江畔舟抱住白贻坐在浴缸里,偏要对视,看着沾水低垂的长睫毛下,湿润而坚定的眸子。 “白贻,做我男朋友,我们换一种关系,好不好?” 江畔舟眸光微闪,期待白贻的回答。 白贻郑重地回答。 “好。” 江畔舟笑容绽放,垂眸之际,将吻反客为主,缠绵温柔。 背后的手附上了后颈,截断一切退路,不容拒绝。 水声再次响起。 白贻失去所有主导权,沦陷在江畔舟带来的欢愉中。 ……………… 白贻再次醒来,是在干净的床上。 白贻未睁眼,就能感受到江畔舟双手环着自己的腰,似是怕白贻跑了。 白贻:不是我说,这厮太猛了,腿都酸了,比泡菜还酸。 白贻睁开眼睛,窗帘缝隙透露出了一丝光亮,却分不清是什么时间段。 白贻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酸胀无力,比散架还难受。 江畔舟立马反应过,捧着白贻的脸,亲吻了一下。 “白贻……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很久……快要憋坏了……” 江畔舟声音可怜巴巴,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动作急切。 白贻连忙转身,双手推拒地撑住江畔舟的胸膛,隔着双手的距离。 “江畔舟,我们休息一下。” 白贻现在又饿又累,像是一块被反复揉捏过的抹布。 两人的眼神都可怜兮兮,似是在对峙一般。 江畔舟皱眉,“我不需要,我只想炒你。” “我需要,我饿了!”白贻真的不行了! 江畔舟微愣,想了想白贻脆弱的胃。 江畔舟耷拉着脑袋,松开了白贻的腰,掀开了被子,朝门外走。 从背后看,这画面也是相当炸裂。 白贻扶额,简直没眼看,尴尬道:“江畔舟,你好歹穿条裤子吧?” 江畔舟开门,委屈又傲娇,“不要!” 白贻起身,脚落地的一瞬间,就颤巍巍地发抖,忍着酸疼感,想找件衣服穿了再下楼。 江畔舟揽住了白贻打开衣柜,“你也不许!”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白贻面色无奈。 白贻实在不敢,如果今天两人赤身裸体地走过别墅的每一个角落,今后将没法直视这个家了。 可抵不过江畔舟的“强硬”态度,白贻想着,饿死总比尬死强。 于是白贻顺从了江畔舟的无理要求。 白贻也没想过,易感期的江畔舟这么……不一样。 嘴巴上装委屈,装可怜,身体却很强硬又凶猛。 不过也很体贴白贻,按着白贻坐在餐桌前,江畔舟自己进了厨房。 白贻的位子,刚好可以看见江畔舟的所作所为。 江畔舟将白粥熬上了,就想着做几个小菜。 拿起了黄瓜,回头问白贻,“吃黄瓜吗?” 白贻点点头,“吃。” 听见回答的江畔舟却不开心了,“黄瓜好吃,还是我好吃?” “……黄瓜。”白贻的母语是无语。 江畔舟见在味道上输了,又比划了一番,笑眯眯地抬头,“白贻!你看!” 白贻默默地低下头。 辣眼睛! 江畔舟:“我chang!” ……………… 十五分钟后,白粥、玉米虾仁、炒秋葵和拍黄瓜端上了餐桌。 江畔舟站在白贻对面,期待地看着白贻,“快尝尝呀!” 白贻闭眼低头,语重心长,“你坐下吧!” 白贻:实在不忍直视啊! 江畔舟低头一看,嘿嘿一笑,就坐下了。 江畔舟也吃了一些,白贻吃了不少,只是唯独没有动那一道拍黄瓜。 白贻已经无法直视所有形态的黄瓜了! 江畔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笑得开心,得意洋洋,“我赢了。” 拥有巨大反差行为的江畔舟,白贻都想拿手机拍下来,给清醒的江畔舟看。 白贻吃饱后,江畔舟就收拾起来了餐具。 白贻拿起了江畔舟的手机,直接打开了摄像头,对准了江畔舟的背影。 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中,江畔舟诅骂了一声,“艹!” 江畔舟转身,看着白贻哭唧唧,扶着江大舟,“烫烫!痛痛!” 白贻看愣了,放下了手机,“我看看。” 江畔舟走近了一些,白贻看了一眼,确实烫红了指甲盖大小的地方。 白贻皱眉,“痛得紧吗?” 江畔舟又靠近了一步,白贻后退仰头。 “亲亲就不痛了!” 江畔舟继续凑近,白贻抬手挡住,眉眼紧蹙。 简直离谱!给他烫坏算了! “要亲亲……白贻……” 白贻只是身体得到了休息,灵魂依旧被江畔舟折磨。 江畔舟再次上前一步,白贻起身后退,椅子被推得“刺啦”一声。 江畔舟耷拉这眼睛,“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白贻嘴张了张,被江畔舟吓到,“哎!江畔舟!” 江畔舟直接扛着白贻上楼,白贻挣扎了一下,江畔舟一巴掌落在白贻的屁\/股上。 ……wb 白贻:………… …………………… 第77章 即使当枕头公主,也是极累的 第三日,白贻已经虚脱了。 即使醒来,也不愿意睁开眼睛,动一下。 不然江畔舟就会像一只发情的大狗狗,扑倒白贻。 只是人有三急,白贻总是要吃饭喝水上厕所的。 江畔舟侧躺在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贻的脸。 看着微颤的眼皮,微抿干枯的嘴唇,这些细微的动作逃不了江畔舟的眼睛。 江畔舟含了一口水,吻上了白贻的嘴唇。 白贻本就泛渴,当甘甜的凉水进入口腔,裹挟着清凉的沉水香信息素,白贻下意识地动了舌头,想索取更多。 却忘记了江畔舟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 立马反客为主,手掌抚着白贻的脸庞,另一只手搭在白贻的腰窝。 白贻睁眼,正正对上江畔舟戏谑的眼睛,眸含不善的笑意。 果然,江畔舟发狠地咬破了白贻的嘴角,才撑起身子。 “老婆~你不乖哦~” 明明是江畔舟做了坏事,却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 白贻直呼:绿茶! 特殊时期,白贻不敢刺激江畔舟,只是小声嘀咕。 “我才不是你的老婆呢!” 江畔舟听见了,黑如深夜的眸子微眯,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坏水。 江畔舟眸子低垂,情绪低落,声音可怜兮兮。 “白贻~我想要一个标记。” “你想……你想个屁!” 白贻差点没反应过来。 江畔舟却将腰间的落滑落到屁\/股上,捏了捏软肉,“也可以。” 白贻一个扭身,挣脱了江畔舟的魔爪。 却被江畔舟抓住了机会,一个翻身将白贻转了一个方向,低头埋在白贻的后颈。 白贻吓得惊呼,“江畔舟!你不可以强迫我!” 江畔舟自然不会强迫白贻,上次发狂强迫了白贻,叫白贻冷了自己好几天。 江畔舟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月泉\/体上,白贻身体不禁瑟缩一下。 “白贻,我需要一个标记,临时也行。” 江畔舟离白贻越来越近,直到柔软的嘴唇落在白贻的月泉体上,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 心脏怦怦跳的白贻松了一口气,身体却止不住地发颤。 这是生理上的恐惧,标记会很痛苦。 契合度越低越痛苦,级别差越多越痛苦。 alpha临时标记omega,是一种宣示,告诉其他的alpha,这个omega有伴侣了。 一般的ao情侣都会做临时标记,宣示恋爱关系。 这似乎成了一种趋势,白贻也觉得这样没错。 只是白贻害怕,因为白贻上过生理课。 记得omega老师说:“疼痛只是一部分,身体抽搐,窒息,gaochao。” 书面还有一段,omega老师没说。 “低级omega要注意,如果伴侣是高级alpha,可能会出现alpha信息素浓度过高,omega无法承受,而导致得休克。” 在omega稀缺的时代,a级算不上很差,只是遇上了江畔舟,sss级alpha。 即使两人的信息素契合度不低,却依旧有级别差,有风险。 白贻垂眸,软下声音,“江畔舟,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江畔舟能感受到白贻的恐惧,拳头捏紧,指甲陷进肉里,才低哑着嗓子。 “好,我等着你不害怕的那一天。” 只是江畔舟并没有放过白贻,拉着白贻沉浸在欢愉中,不知疲惫。 只有白贻叫饿了,就像抱孩子一样,熊抱着白贻下楼。 吃苏姨送来的便当,江畔舟喂白贻吃。 白贻眉眼微蹙,面色难耐,低头看了一眼,“可不可以放我下来?” 江畔舟腰肢有力地掂了掂,坏笑着,“不可以!” 白贻捏紧地拳头松开,能做的只有双腿紧紧地盘着江畔舟的腰。 江畔舟对此,很满意。 “啊~吃点黄瓜丝。” 江畔舟笑得宠溺,给白贻喂饭。 白贻看着筷子夹起的黄瓜丝,冷着脸。 “你故意的?我不吃!” “是吗?” 江畔舟话语未落,白贻嗓子溢出了羞耻的声音,也发软了态度,吃了江畔舟夹的黄瓜丝。 白贻不开心的趴在江畔舟的肩膀上,“吃饱了。” 江畔舟放下筷子,就开始朝楼上走。 白贻搭在江畔舟后背上的指尖收拢,划出了一道红痕。 江畔舟一只手就托着白贻的整个人,手臂的肌肉暴起,男友力爆棚。 白贻正发愣地盯着江畔舟的手臂上,就被江畔舟抵在了二楼走廊的墙壁上。 白贻发愣,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双手连忙想搂着江畔舟,寻找一丝温暖。 却被江畔舟的大手掌钳住了双手,举过头顶,只能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白贻终于开口,“江畔舟!别这样,墙壁好凉!” 白贻咬着牙,皱着眉,看向江畔舟。 江畔舟一脸委屈,眸光水润,眼尾泛红,比omega还会装可怜。 “可是……你很不尊重我的y……” 白贻…… “什么y?”白贻又气又疑惑。 江畔舟回头,瞅了一眼楼梯,眨巴着无辜的眼睛。 “楼梯y,我可爻大爻到了……” 白贻气得牙痒痒,明明是江畔舟享福,自己吃亏。 江畔舟却露出一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不等白贻发火,江畔舟却仰头,笑的妖冶。 “我要小小惩罚一下你!” ……………… ———— 白贻是被江畔舟吻醒的,睁眼便是江畔舟那脸惊世骇俗的脸。 白贻目光无神,想着:这张脸要是不做这些事,还是很好看的。 江畔舟面色淡淡,眼神深邃,沉着冷静,嘴角是淡淡的笑。 “醒了?饿没饿?” 白贻哭了,喜极而泣! 江畔舟易感期终于结束了! 江畔舟慌忙抬手擦白贻眼角的泪水,“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白贻真不是矫情!做江畔舟的伴侣,即使当枕头公主,也是极累的。 第78章 你都是已婚omega了 江畔舟易感期的日子,除了白贻在遭受折磨外。 江牧城也是一样的,一边上班一边诅骂江畔舟。 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时,“不孝子!打扰我和老婆的两人世界!” 看到公司新开的科技项目时,“这都是些什么!不好看!没有老婆好看!” 午睡时,“好想老婆!给老婆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温言才接起。 不给江牧城说话的机会,温言快速道:“在打麻将!别烦我!” 电话被挂断了。 江牧城欲哭无泪,呜呜呜!老婆已经开始冷淡我了,都怪江畔舟那小子! 于是江畔舟回公司的那一天,江牧城脸很黑。 便出现了总裁开会,董事长散会;总裁讲话,董事长捣乱;总裁鼓掌,董事长唏嘘。 江畔舟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江牧城,特意到董事长办公室瞧瞧。 江畔舟瞧了门,直接进入,“爸,我来问问……” 江牧城冷着脸,一脸严肃,“在公司,叫我董事长。” 江畔舟:…… “不是爸,我不就是易感期叫你代班吗?至于这么仇视你亲儿子吗?” 父子俩脸上都写着冷漠,无语。 江牧城冷哼一声,冷冷道:“你小爸!就因为你易感期那几天,我没看住,他已经抛弃了我,天天与好朋友打麻将!” 江畔舟表面严肃,低头扶额,眸光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咳嗽了一下,抬头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我就要说说了,小爸在家无聊,与朋友打麻将那是寻找生活的一丝乐趣,爸你也没看太紧,不然小爸早晚受不了你强烈的占有欲。” 江牧城冷眼,盯着江畔舟说教自己的样子,不屑地冷哼。 将电脑关机,起身走到江畔舟身边,“你最好保持你的态度,不要对白贻有强烈的占有欲,不然我瞧不起你。” 江牧城离开,江畔舟回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夜晚,江畔舟刚刚回到家,“白贻,我回来了。” 白贻只是随意应了一声,都没有抬头。 江畔舟撇嘴,走近了一些,白贻正在低头看新剧本。 江畔舟紧挨着白贻坐下,语气失落,“不是说今年休息,不接新剧本吗?” 白贻轻叹,合上了剧本,“今年没几天了。” 顿了顿,“这是一个好剧本,我想试试。” 江畔舟揽过白贻,将头埋进白贻的脖颈,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这才安心一些。 “在南川吗?” “不在,在北城。” 江畔舟抬头,与白贻额头对额头,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藏着异样的情绪。 “北城好远,那我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江畔舟声音沙沙哑哑,加上深情的眼神,白贻垂眸。 江畔舟的呼吸掠过白贻的嘴唇,白贻微微抿唇。 “我……会想你的。” 江畔舟轻轻地吻在白贻的嘴唇上,就松开了白贻。 “没关系,我也会不远万里,周末就去粘着你。” 江畔舟说话的声音低沉又温柔,白贻很喜欢,很安心。 “吃饭啦!”苏姨看着两人在贴贴,没好意思叫,等了一会儿才叫。 “好,来啦!走吧!你累了一天。”白贻拉着江畔舟朝餐厅走。 江畔舟盯着白贻拉着自己的手,暗暗叹气。 白天还嘲笑老爸,晚上自己就遭报应了。 真想标记白贻,打了江畔舟的所有物,这样就没有人觊觎白贻了。 ———— 白贻在家无聊,约了林灏一起出门玩。 正好林灏拿到了驾照,林灏和苏暮就住在离江畔舟别墅不远处的别墅区。 苏暮专门给林灏买了新车,白贻成为了第一个体验者。 白贻一上副驾,盯着副驾前贴的牌子,写着“苏暮专属”。 白贻侧头,“那我走?” 林灏笑呵呵地摇摇头,“不用!别管苏暮的!” 白贻坐定了,系上了安全带。 林灏开车主打一个字,“慢!” 两个字,“安全!” 于是十分钟后,林灏也没开出山顶别墅区。 白贻敷衍过江畔舟后,从手机里回过神,眉头微挑。 收起了手机,闲聊了起来,“你与苏暮关系不错呀!她送这么贵的车。” 林灏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嘟囔道:“这不废话吗?我和苏暮虽然不是自愿结婚,但是怎么着也合法夫妻关系。” “你喜欢上苏暮了?”白贻直言。 林灏愣了一下,扭捏地挠了挠后脑勺,笑得羞涩。 “苏暮其实跟从前不一样了。” 林灏眼睛闪烁开心的光,认真地开口,“从前她轻浮、不正经,还吊儿郎当的,追求一个人只是因为胜负心。” 白贻侧头,看林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真实。 “现在的苏暮,下班按时回家,不会去酒吧夜店,也不会到处撩omega,最重要的是……” 林灏咬唇,笑容愈发兴奋,“他会给我做营养餐,会关心我,尊重我,会对我很好很好!” 林灏如今说起苏暮,就会露出满脸幸福的笑。 林灏虽然表面叽叽喳喳,开朗乐观,其实是一个很渴望爱的人。 如今有一个苏暮爱着林灏,林灏就已经很满足了。 林灏找一家很宝藏的咖啡店,人很少,装修很复古,特别适合拍照。 林灏车停在南川一中附近时,白贻愣了许久。 南川一中所在的城区偏老,都是学校、小区、老公园,更少会有人把咖啡店开在这里。 进入了弯弯绕绕的步行街,进入一家叫“晴天”的咖啡厅,白贻和林灏进门,没有服务员迎上来。 只有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男生起身,笑意满满。 “请问两位喝什么?”男生声音温柔,目光柔和。 林灏拉着白贻站在柜台前,看起了价目表。 白贻觉得店主很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所以一直盯着店主看。 林灏目光来回,夸了一句,“店主,好漂亮!” 店主只是回以谦逊的笑容,“没有,你们都是很漂亮的omega。” 白贻是那种,心中有疑问,就一定要问出来的那种。 “你好,我们见过吗?” 店主视线落在白贻,笑着摇摇头,“你很漂亮,过目难忘的那种,我确定,我没见过你。” 白贻缓缓地点点头,低头垂眸,点了生椰拿铁和黑森林小蛋糕。 林灏点了冰奶茶和青提绵绵冰。 也许是工作日,又是大中午,咖啡店一个人都没有。 林灏和白贻也不需要带口罩帽子,很自在。 店主一个人做好后,就端上桌了。 林灏喝了一口冰奶茶,深深叹了一口气,感叹着,“嗯~真好喝!” 白贻看着又是冰奶茶又是冰沙,提醒了一句,“都是冰的,不怕吃坏肚子。” 林灏嘟着嘴,不满地吐槽,“你不知道!苏暮带我去体检,说我有很多习惯不健康,冰的食物一律不让吃!” 林灏从小自己做主,随意惯了,也管不住嘴。 白贻点点头,“挺好的,你都是已婚omega了,也该注意饮食了。” 林灏头一撇,不满地“切”了一声。 “嘭————” 第79章 晴天咖啡厅 正在享受下午茶的两人被巨大声响吓到了! 回头一看,就三个混混模样的高大男子砸碎了玻璃门。 两人第一反应是戴上口罩帽子,然后退到安全的地方。 混混的目标是店主,大喇喇地走进来,随手摔了几个杯子。 “宁礼!还不走?想死吗?” 名为宁礼的男子似是习惯了,没有惊恐和震惊。 只是淡淡道:“我在这里开店合法合规。” 为首的红毛混混面露阴狠,环顾着四周。 看见了缩在角落的两人,一看就是omega。 红毛混混冷哼一声,“你们俩!滚!” 一旁混混也附和着,“下次再看见你们来这家店,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林灏和白贻都不是畏头畏尾的人,只是几个混混都是alpha。 alpha和omega的力量悬殊,白贻是个聪明人。 宁礼走出了柜台,向两人鞠躬,“不好意思,我会退钱回你们账户的,十分抱歉。” 林灏忍着一股冲劲,白贻冷静地拉着林灏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为首的混混开口,“等一下!” 门口的混混拦住两人的路,白贻和林灏停住。 为首的红毛混混威胁道:“放你们走,是不想惹事,不是怕惹事。” 红毛混混上下打量着两人,舌头舔一舔嘴唇,“如果你们出去后,不懂事报了警,我一定会叫你们后悔。” 目光泛着猥琐的光,“知道了吗?” 白贻也不回身,冷静道:“我没必要多管闲事。” 红毛混混点点头,不紧不慢道:“滚吧!” 白贻和林灏走到了主路上,白贻直接拿出了手机,林灏催促道:“快报警!” 白贻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冷静道:“南川一中对面九巷018号晴天咖啡厅有人闹事,损坏店家财物,手持管制刀具,口头威胁omega。” “对!三个混混。” “好。” 在林灏期待的目光下,白贻挂断了电话。 白贻说,“我们先回车里躲躲。” “好好好!吓死人了!”林灏还是怕的。 回到车里,林灏的手机响了。 是苏暮。 “你受伤没?在哪?我过来接你!” 林灏一接起电话,苏暮就一连串问题,不给林灏任何讲话的机会。 “我没事,白贻也没事,我们掏出来就报警了。” “在南川一中这边,晴天咖啡厅。” “你才值完夜班,回家休息吧!” 苏暮是累了,但是林灏不安全,那里睡得着。 “不行!我得来接你!就挂断了电话。 林灏挂了电话,耸耸肩。 白贻打开了江畔舟的对话框,“我好像惹事了。” 白贻准备关上手机,备注“猛子”的消息来了。 就是江畔舟,白贻给江畔舟的新备注。 猛子:怎么了? 白贻:我惹了几个混混。 猛子:欺负你了?你在哪儿?我这就来! 林灏看了一眼,和白贻对视,一个样! 白贻:苏暮来了,你就上班吧。 白贻的意思是,来一个alpha就行了! 江畔舟却不这么想,攀比心一下就来了。 猛子:苏暮都去了!我当然也要来! 警察很快就到了,白贻和林灏下车,领着警察往晴天咖啡厅走。 到咖啡厅门口时,宁礼已经坐在满是玻璃渣的地上,为首的红毛混混正挥舞着棒球棍。 警察立马呵斥了一声,上前压制住了三个混混。 白贻和林灏立马扶着宁礼起身。 “宁礼学长,你没事吧?”白贻关切道。 宁礼微愣,林灏也愣住了。 宁礼神色淡淡,摇了摇头,“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怕死?” 白贻摇摇头,“见死不救,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被警察铐上的混混立马软了,不能恶语相向。 只是红毛混混一直凶狠地盯着白贻,像一只呲牙的鬣狗。 白贻看不看混混一眼,和林灏扶着受伤的宁礼去医院包扎。 南川一中对面的小诊所里,宁礼在里面包扎。 林灏好奇地问,“你叫他宁礼学长?” 白贻点点头,缓缓道来,“他也是南川一中的学神,比我大几届,是为数不少上了荣誉墙的beta,所以我会问是不是见过。” 林灏认真地点点头,皱眉疑惑,“只是……你不是说上了荣誉墙,都是很优秀的人吗?他为什么……重要的是有那么混混找他麻烦。” 白贻摇摇头,“不知道,宁礼学长一看就是优秀的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苏暮和江畔舟是一前一后到的。 江畔舟明显不服,拉着白贻的衣角,抱怨着,“你都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白贻见江畔舟偷偷委屈,无奈道:“警察已经解决了。” 正说着,刚刚的警察进来,“你好,谢谢两位漂亮的omega男士见义勇为,混混已经送回警局了,但是还需要你们的笔录。” 宁礼刚好出来,双手都缠上了纱布,朝警察道谢,又看向林灏和白贻,“谢谢你们。” “没事,举手之劳。”林灏十分谦逊。 江畔舟盯着宁礼,眉眼微蹙,试探地叫了一声,“宁礼?” 宁礼看向面容冷峻的alpha,淡定的眸光闪过一丝慌张,别过头。 白贻视线来回打量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们认识?” 江畔舟低头,摸了摸白贻的头,轻声道:“不熟,一位朋友的故人。” 宁礼转过头,冷声道:“请不要告诉他,谢谢。” 江畔舟只是淡淡道:“没用的,你们很快就会见面。” 宁礼拳头紧捏,一言不发跟着警察离开了。 四人也跟了上去。 江畔舟和苏暮在警局门口等着,白贻和林灏做完笔录,与宁礼一起出来。 看着玻璃门外,多了一道身影,身着警服,身量高大体魄健壮,一看就是一个很厉害的alpha。 宁礼顿在了原地,拉住经过的警员,“有后门吗?” 白贻和林灏正在疑惑,门口讲话的三人看了过来。 警员摇了摇头,“没有,只有一个门,后门不开。” 宁礼看着已经来不及了,脚步加快,低着头,想快点离开警局。 那个身穿警服的男子一把捏住宁里的手腕,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宁礼,沉默不言。 宁礼回头,就是一巴掌,甩在了男子的脸上。 似是用上了十成的力气,男子的脸被打偏,脸上迅速起了红痕。 站岗的警员呵斥一声,“干嘛!袭警吗?” 男子抬手挥了挥,警员懵逼地后退。 男子看向宁礼,声音发颤,“为什么一走了之?” 宁礼看向男子的目光凶狠,眸子猩红,“松手!” 男子眼神疯魔,低吼着,“为什么一走了之!” 江畔舟拉住了男子,“秦天,冷静点。” 男子拉住宁礼的手始终没有松过,甚至激动地怒吼,“冷静!我要怎么冷静!我要怎么冷静!八年!宁礼!这八年你都去哪了!” 第80章 宁礼,到底经历了什么? 回家的车上,江畔舟认真地开车,白贻就盯着江畔舟看。 江畔舟笑了,侧头看了一眼白贻,“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我好奇。” 最后的收场,是秦天将宁礼强硬地拉走。 白贻原本想阻拦,却被江畔舟拉住了。 白贻在上前,相信江畔舟是有道理的。 江畔舟轻叹,“秦天和宁礼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白贻追问道:“八年前?” “嗯。”江畔舟似乎并不想多说,似乎是一件沉重的事。 白贻也不再追问,只是嘀咕了一句,“秦天看着好暴戾,一看就是很厉害的alpha,只是……宁礼学长是beta。” alpha和beta不会有结果,从生理构造上来说,beta没有信息素,无法安抚alpha伴侣,同样很难受孕,不会有爱情结晶。 江畔舟是会抓重点的,“秦天很厉害,那我不厉害?” 白贻点点头,“厉害。” 不止字面意思,有很多层意思。 sss级的alpha怎么会不厉害呢?拥有绝对的压制气魄,健壮的身体和优秀的能力。 江畔舟放在古战场上,也是大将军一样的存在。 白贻晃了晃脑袋,想歪了。 有点担心宁礼学长,也好奇秦天和宁礼的故事,应该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江畔舟看着白贻乖巧地直视前方,安慰道:“别担心宁礼了。” 白贻回过神,点点头。 “夸别的alpha,还是担心一下自己。” 你说江畔舟生气吧?语气却带着笑意。 白贻别过头,冷冷道:“你这理由太牵强了吧?” 顿了顿,“你要是直说,我又不是不给你。” 江畔舟眸光亮了,“真的是吗?” “假的。”白贻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江畔舟眸光黯淡,变得凌厉,“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弓虽制爱。” 白贻:………… 不知道江畔舟最近看了什么,总是执着于各种y。 白贻也不反驳,反正只要不是工作日,不是江畔舟易感期,江畔舟还是很温柔、很有分寸的。 白贻想:反正累的不是自己! (仝仝:白贻是枕头公主实锤!) ———— 南川一中旁的老旧公园里,路灯早已坏了。 黑色的吉普车完全融于一片黑暗,寒风瑟瑟,树枝摇曳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只是车里安静到可闻针落,只有秦天粗重的呼吸,眉眼透露着暴戾的神情。 秦天平复了很久,用尽量冷静的声音,“宁礼,你要耗到什么时候?” 宁礼只是看着车窗外,远处的星星点点,似黑夜的星星。 遥远不可及,还忽明忽暗。 与宁礼的人生一样,拼了命活着,也只是可有可无。 宁礼不答,秦天有些不耐,伸手在储物盒里翻出了烟盒。 只是手上动作一顿,看了一眼宁礼,咬着牙又放了回去。 冷声道:“说话呀!” 宁礼依旧不答。 任由秦天如何发疯发狂,宁礼总能做到至极冷静。 秦天泄了一口气,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额头抵在双手上,整个很颓废。 声音也变得异常的冷静,沉重。 “宁礼,我找了你八年。” “为了能查到你在哪儿,我上了警察学院,第四年我实习,想着终于能用内部系统查你在哪儿……” “可是那段时间器官\/贩卖的案子太多了,上级怀疑有内奸,加强了对身份系统的加密,只有局长以上可以查看,其他人看要进行三道审批。” 秦天抬头看向了黑漆漆的前方,目光呆滞。 宁礼垂眸,长长的睫毛微颤。 秦天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很暴力,很疯狂。 “曾经最不屑权力的人,去边境,为了快点升官,也担心你是被拐跑了,我摧毁了最大的犯罪基地,解救了很多人……” 秦天找遍了南川,都没有宁礼,担心宁礼被拐卖,边境可以闯。 秦天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你。” “我升官了,但是离局长还有一步之遥,你出现了。” 秦天看向宁礼冷漠的侧脸,泪光闪烁,隐于黑暗之中。 “宁礼,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少年不惧未来艰险,为了所爱之人付之一切。 却得到一句,“不值得。” 秦天的眸子猩红得可怕,眼底翻涌着血色邪魔,在昏暗之中满是嗜血狠戾的气息。 拳头收紧,手背的青筋暴起,“不值得?” 宁礼冷眸看向早已不在冷静的秦天,冷声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宁礼喉结滚动,“还记得填高考志愿那一天吗?” 秦天咬着牙,忍着一股劲,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 宁礼深呼吸一口气,手止不住地颤抖,呼吸不顺,低头咬唇,“那天……” 宁礼深呼吸的声音都开始发颤,闭上了眼睛,眼前都是那些杂乱的画面,污秽的言语。 宁礼身子发冷,颤抖地越来越明显,面色苦痛,呼吸困难。 秦天发现了宁礼的异常,试探伸手安抚。 “别碰我!别碰我!”刚刚触碰的手,被宁礼一下子打掉,宁礼整个人缩成一团,紧紧靠着车窗。 哭喊着,“开灯!快开灯!我求求你了……” 秦天连忙回过神,打开了车厢里的灯光。 昏黄的灯光亮起,秦天看清了宁礼,一整个人缩在座椅上,双手紧紧地护着头。 秦天被宁礼的反应吓到了,怔愣了很久,又不敢触碰。 宁礼曾经从来不怕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能被触碰,怕黑,宁礼那天到底怎么了? 猩红的眸子泛着泪光,满是心疼,“宁礼?” 宁礼慢慢冷静下来,呼吸逐渐平稳,双手抱着膝盖。 秦天轻声道:“宁礼?” 宁礼一张小脸埋在膝盖上,只漏出了一双泛红的眼睛,眼眶还含着泪。 宁礼目光呆滞,嘴唇微张,许久后,只说,“……我不能靠近你。” 秦天皱眉,满脸的“为什么?” 秦天忍下了暴怒,不想再吓到宁礼,冷静道:“为什么?” 宁礼不回答秦天问题,面无表情,自顾自地说着,“秦天,宁礼,不可以在一起。” 不等秦天疑惑,宁礼又开口了,“宁礼就是一团烂泥,就是应该被践踏……” “别说了!宁礼!”秦天一声呵斥,看着不正常的宁礼,满眼心疼。 宁礼眼神变得清明,定定地看向秦天,身子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感。 宁礼看秦天的眼神变得恐惧,抱头求饶,“不要电我!不要!我不认识秦天!我不认识!” 秦天抬起的手捏紧,泪水模糊了视线。 宁礼,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81章 宁礼生病了 苏暮正在给林灏煲汤,接到了秦天的电话。 “喂,怎么样?说清楚了吗?” 秦天和宁礼的事,苏暮知道一些,只是今日才见到另一个主角。 秦天那头安静极了,半晌才开口,“苏暮姐,能给宁礼安排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吗?” 南川有名的心理医生都在苏暮的医院,苏暮自然不吝啬。 “嗯,好,我叫人安排一下。” “谢谢了。”秦天声音有些颓废。 “都是兄弟。” 电话挂断,苏暮叹气。 林灏洗过澡,下楼看苏暮煲汤煲得怎么样了,却见苏暮叹气。 林灏好奇道:“怎么了?” 苏暮转身,搂着林灏的腰,“刚刚秦天打电话过来,我问能不能给宁礼找一位靠谱的心理医生。” 林灏垂眸,“宁礼生病了?” 苏暮点点头。 林灏没再多问。 苦命的人,也见不得别人苦难。 ———— 临近年关,白贻几乎每天都去疗养院看奶奶。 只是白贻再也没有碰上过宋迟,忍不住向江畔舟问了宋迟的近况。 江畔舟只说,“不太好。” 事实上,宋迟处理了夏爷爷的后事后,就一直宅在那个狭窄的老房子。 也许宋迟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白贻见了别人生离死别,自己是越发珍惜与奶奶相处的时光。 只是回家的时候,都在看剧本。 江畔舟不平衡了。 “白天属于奶奶,我没意见!” 抽出白贻手中的剧本,扔到一边,“但是春宵时刻不做\/爱,我很难接受。” 白贻伸手去抢剧本,一下子撞上了江畔舟迎上来的身子。 江畔舟顺势一把搂住了白贻,声音低沉,“别看了,好不好?” 白贻被江畔舟禁锢在怀中,都无法挣脱,还能怎么办?顺着呗! “不看了,不看了!” “好!” 说罢,江畔舟就将白贻抱起,朝着大床走去。 白贻“哎”了一声,“不看了就做,是吧?” 江畔舟脸都埋在白贻的脖颈,轻轻地蹭了蹭。 江畔舟:不看了\\u003d可以做了 白贻眼看着被扒光了,提醒了一句,“就一次哦!” 江畔舟温热地亲亲了白贻的眼睛,“好,就一次。” ………… 白贻tmd只想骂人! 艹!谁家一次一个小时不结束呀! 我祝你成功! 诅咒你屌炸了! 江畔舟背后一凉,抬起头,“老婆,有人骂我!” 白贻娇声道:“怎么会?” 骂死你个莽夫! ………… 次日,白贻成功穿上了高领毛衣,冷着一张脸。 江畔舟瞧了,点了点头,“高领的多暖和呀!” 白贻坐到了副驾驶,懒得理江畔舟,主要是身子乏,就想躺着。 白贻将座椅调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就闭上了眼睛。 江畔舟只是笑着揉了揉白贻的头发。 今天两个人一起去疗养院看看奶奶,顺便接奶奶到家中过年。 到了疗养院,白贻刚好醒来。 两人一起下车,白贻很自然地走,江畔舟拉住了白贻,深呼吸一口气。 “白贻,你看我这身衣服行吗?” “唉!早知道就带礼物来了。” “奶奶要是……” 白贻低头浅笑,“江畔舟,原来你见家长也会紧张。” 江畔舟做什么事都是很有把握的,从来不畏手畏脚。 “当然会紧张!那可是你的家人。”江畔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白贻面露微笑,眸光微闪,举起两人拉着的手。 “你很优秀,奶奶也很好,不要太过紧张。” 江畔舟对上白贻认真的神情,眼神坚定,点了点头。 白贻拉着江畔舟一路进入疗养院,认识白贻的人,眼睛都亮了。 都知道白贻是个漂亮的omega,但是负着债,都会感叹白贻可怜。 如今……谁可怜还不定呢! 居然找了一个这么优秀、帅气、多金的高级alpha。 一路走到白奶奶的房间,关于白贻的八卦已经传开了。 白贻拉着江畔舟进入房间,白奶奶正在认真看电视。 白贻轻唤了一声,“奶奶。” 白奶奶回头,看见白贻,眼神是欢喜的,抬头看江畔舟,眼睛都睁大了。 不等奶奶问,白贻就提前回答了。 “这是我……男朋友。”白贻顿了顿。 还是第一次这么介绍江畔舟。 江畔舟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打了招呼,“奶奶好,我叫江畔舟,是白贻的男友。” 奶奶闻言,微微点头,眼神不停地打量着江畔舟。 白贻不想奶奶辛辛苦苦猜,就主动告知。 “他是高级alpha,但是!我们契合度很高,他对我也挺好。” 奶奶艰难地开口,“工……作。” 白贻想了想,江畔舟接上了,“家中做点小生意。” 奶奶点点头,自己不方便,交流很困难。 只不过乖孙子看上alpha,应该不会太差。 两人说明了,接奶奶去家中过年,奶奶也没有什么意见,顺便还接上了小杨阿姨,方便照顾奶奶。 疗养院不少人都看见了江畔舟开的豪车,于是疗养院今日话题gte。 保洁阿姨埋头干活,一旁无事的厨房阿姨站到保洁阿姨旁边,唉声叹气。 “你听说了吗?” 保洁阿姨面上不耐,站直了腰,“你挡着我拖地了。” 厨房阿姨挪动了位置,撇了撇嘴,“我还以为白贻是个励志努力的坚强omega,结果也逃不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都攀上了有钱人。” 保洁阿姨冷脸不答,继续拖地。 “亏我还想让白贻嫁给我儿子,还好没有介绍。”厨房扭动着胖胖的身子,一脸得意。 又感叹道:“唉~白贻就是想不开,被钱迷住了眼睛,最后沦为富人的玩物,太肮脏了!” 保洁阿姨忍不了了,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回怼,“你可闭嘴吧!白贻是个好孩子,别搁这说他坏话!” 厨房阿姨双手叉腰,“他是好人!他就是个不知廉耻的omega!” “我看你这嘴更脏!想凭一张嘴毁掉一个好人,你就是杀手!” 保洁阿姨直接拿拖把怼厨房阿姨的鞋,鞋上都是油污渍。 厨房阿姨打不过,骂骂咧咧地溜走。 保洁阿姨情绪激动,一下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低头抽泣。 如果没有谣言,如果没有抑郁症,如果……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该同白贻一样大了。 第82章 新年快乐,舟舟。 小杨阿姨推着奶奶进屋,是温言迎上来。 “这是白奶奶吧?” 白贻点点头,看着屋子里贴上年画和窗花,节日气氛满满。 温言蹲下身子,“白奶奶,我是江畔舟的小爸,我可喜欢白贻了。” 白奶奶笑着点点头。 “奶奶中风后,说话不太方便。”白贻解释道。 温言起身,“没事,不妨碍一家人快快乐乐过年。” 白贻眸光柔和,面色欢喜。 小杨阿姨全程照顾奶奶,江畔舟和江牧城谈着一些公司的事情,温言拉着白贻聊天,气氛融洽。 白奶奶看着白贻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也很开心。 自从高中辍学后,白贻本就清冷的性子,愈发孤独。 如今有了可以托付的人,有快乐的笑容,就放心了。 “小白,你拍的电影和电视剧还没上线吗?” 温言很关注白贻的事业,所以经常会上网搜一下。 白贻自然回答,“还没有,校园电影准备夏天上映,电视剧后期时间很长。” 温言点点头,笑了起来,“不过小白参加综艺,还挺有看点的。” 上次的密室逃脱综艺,温言也是为了澄清没文化的谣言才去的,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新手保护期吧。”白贻更偏向于多进组。 江畔舟转身,将一碟剥好的夏威夷果放到白贻面前,转头与江牧城继续说话。 温言一脸欣慰的笑,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白贻也很自然地端了起来,先递到了问言面前,“叔叔吃夏威夷果吗?” 温言婉拒了,笑容满面,“我可不吃,这是畔舟专门给你剥的。” 白贻害羞地低头笑,塞了一个夏威夷果进嘴里,满嘴的奶香味。 温言凑近了一些,小声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啊?”白贻抬头,满脸震惊。 江畔舟听见了,连忙为白贻解围,“小爸,吃橘子。” 江畔舟将橘子递到了温言里,温言又放回了果盘,“我不吃。” 江畔舟眼神淡淡,就这么盯着温言,温言起身,坐到了江牧城身边,“我不问了,行不行?” “行。” 关于结婚,江畔舟不想给白贻压力,让爱意决策,而不是人为干预。 江畔舟也移了位置,坐到白贻身边,拿起一颗剥好的夏威夷果,塞到白贻嘴边。 白贻嘴里还有没咀嚼的,又咬下一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像一只藏坚果的小松鼠。 江畔舟是这么觉得的,抬起手指,戳了戳白贻的腮帮子。 白贻微微侧头,睨了一眼江畔舟,不太开心。 江畔舟眉眼弯弯,笑得宠溺,“像只小仓鼠!” 白贻不服,“你像……大狗狗!” 江畔舟工作日的装扮很严谨,加上一张冷脸,很有攻击性,距离感太强了。 今日的江畔舟穿着灰色毛衣,头发放留下来,加上脸上淡淡的笑,整个人很随和、慵懒,像一只粘人的大狗狗。 苏姨做好了年夜饭,都帮忙端菜,开酒。 苏姨和明叔也上桌了,在中餐厅的圆桌吃饭,才有年味。 温言举起了酒杯,“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温言看似豪气,准备一口闷,被江牧城拦住了。 “别喝多了,还得守夜呢。” 温言反驳的话到了嘴巴,还是咽下去了。 “行行行。” 毕竟上次白贻生日就喝醉了,还非得拜姐妹,必须防范未来。 白贻看了看自己杯里的橙汁,无奈地摇摇头。 往事历历在目,说多了都是泪。 江畔舟轻撞了一下白贻,试探道:“怎么了?想喝酒?” 白贻连忙摇摇头,“才没有呢!” 小杨阿姨给奶奶喂饭,白贻特意拿了吸管给奶奶,方便喝水。 众人祝福着在座的各位,来年幸福、快乐、健康。 一顿饭下来,其乐融融。 奶奶不能在疗养院外过夜,为了奶奶的安全着想,明叔没喝酒,送奶奶和小杨阿姨回疗养院。 苏姨收拾着餐桌,温言又喝醉了,搂着江牧城调戏,场面失控。 “这位先生,你真帅!要不要和我玩玩呀?”温言踮着脚,双手搂着江牧城的脖子,笑眯眯地问。 江牧城那么严肃的一个人,难得红了脸颊,搂着闻言的腰,怕人摔倒了。 “嘿嘿嘿……帅哥!玩玩嘛?”温言笑得傻气。 江牧城很无奈,“老婆,你喝醉了。” 温言踮起脚,一下子亲到了江牧城的嘴唇上,笑嘿嘿。 “就叫老婆?帅哥你玩挺花呀?嘿嘿嘿……” 江牧城叹气,将温言打横抱起,朝门外走。 留下一句,“就不陪你们守夜了。” 江畔舟随意应了一声,“嗯。” 白贻都看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回头问,“江畔舟,我上次喝醉了,也是这样吗?” 江畔舟嘴角的笑容藏不住,肯定地点点头,“上次呀?小爸和你,非得拉林灏一起义结金兰,拦都拦不住。” 白贻喝断片了,根本记不清了。 面色尴尬,又问,“然后呢?” 江畔舟坏笑,“然后你不记得,我可以帮你实景回忆一番。” 白贻一听就不是好话,才想起来,然后就是撞上江畔舟易感期,自己差点被干死了。 白贻立马转移了话题,“今夜会有烟花吗?” 江畔舟想了想,沉声道:“零点应该会有。” 白贻起身,“我们去顶楼等烟花吧?” 江畔舟自然是顺着白贻,一同坐在藤椅沙发上,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江畔舟揽着白贻,跟近了一些,将毛毯紧紧地掖在身下。 “冷不冷?”江畔舟问了一句。 白贻缩了缩脖颈,“不冷。” 白贻盯着远处泛着白色灯光的城市,能看见斑斑点点的灯光,一点亮光都代表着一户人家。 突然特别认真地开口,“江畔舟,谢谢你。” 白贻仰着头,靠在江畔舟的手臂上,看江畔舟的侧脸,平静道:“谢谢你,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江畔舟回头,看白贻目光灼灼,嘴角含笑。 江畔舟低头,轻声耳语,“有江畔舟的地方,就是白贻的家。” 白贻眸子里的情绪涌动,抬头亲在江畔舟的脸颊上。 江畔舟眸光微闪,低头,回了温柔的吻,两人互相纠缠,缠缠绵绵。 直到天亮响起了一朵绚烂的烟花,江畔舟微微抬头。 “新年快乐,白贻。” “新年快乐,舟舟。” 江畔舟咧嘴一笑,“再叫一遍。” 白贻薄唇轻起,“舟舟……唔……” ……………… 第83章 你疯了? 新年应该多休息几天的,只是白贻闲不住,找艾比接个活儿! 结果艾比为白贻接了一档直播慢综艺。 白贻:“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艾比极力推荐,“严导的综艺,很火的!一般人还上不了!” 白贻将“直播”二字指给艾比看,一字一顿,“直!播!” 严导的综艺确实火,那是因为综艺真实无剧本,在严导综艺里塌房的明星不少。 直播之下,眼看着丑闻暴露,都无法挽救。 苏姨端着两杯饮品,放在桌子上。 “谢谢苏姨。”白贻叹气,喝了一口芒果奶昔,眼睛都亮了。 “好好喝!”直接夸奖。 苏姨笑眯眯,“喜欢,下车还做。” 艾比也喝了一口,确实好喝。 然后继续说服白贻,“你又没有黑料。” 白贻回忆了一番,自己最大的黑料,就是被金主包养。 离谱的是,已经转正。 白贻低头想了想,“江畔舟算不算?” 艾比脸上都是不理解,“你都见家长了!就差结婚!” 转念一想,“你又不是爱豆,你是演员。” 白贻认同地点点头,“就是莫名心虚。” 艾比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答应了严导,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贻默默地伸出中指。 最后,综艺是定下来了,反正就一期,谨慎一些就行。 晚上,白贻告诉了江畔舟,江畔舟将白贻紧紧地搂着,白贻无法支撑江畔舟的重量,直接倒在了地毯上。 “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去外地录综艺,还是大过年,呜呜呜……” 江畔舟在公司冷言冷语冷着脸,在家却哭唧唧地叫老婆。 白贻抓住了江畔舟乱摸的手,忍耐道:“说话就说话,你摸什么摸!” 江畔舟在白贻怀里蹭了蹭脑袋,抬头一双深邃的眼眸盛满了不舍,嗓音低沉沙哑。 “老婆~你去外地,我在家没有安全感,怎么办?” 江畔舟:想要标记! 白贻别开眼神,望着头顶的暖色灯,冷冷道:“江畔舟,你是不是在装?” 江畔舟的手挣脱,灵活地解开了白贻的衬衫。 “不是,我真的害怕,怕别的alpha趁虚而入。” 江畔舟指尖下移,白贻双手正欲推拒,被江畔舟一只手锁在了身后。 白贻不喜欢硬硬的地板,“江畔舟,去床上。” “老婆~我就想地毯y。” 又补了一句,“放心,是新换的地毯。” ………………(此处真实省略五百字,wb可见) 次日,江畔舟去上班了,白贻跟着一起出门,找林灏玩。 苏姨到主卧拿脏衣篓,没有闻到浓郁的信息素。 只是盯着地毯打量,满脑袋问号。 小声嘀咕着,“明明是昨天换的,怎么就脏了!” 苏姨摇头,拖着地毯离开主卧。 ———— “新年快乐!”白贻平静道。 林灏看见白贻站在自己面前,立马笑了起来,熊抱住了白贻。 “白贻!我好…想……你…………” 林灏言语顿了顿,松开了白贻,皱着眉头,捂着鼻子。 “你身上alpha的信息素好浓烈呀!这么回事?白贻?”林灏一脸八卦。 白贻思虑道:“我不能先进门吗?” 林灏这才反应过来,“当然可以呀!” 林灏拉着白贻进门,进入客厅,就见苏暮系着围裙,在厨房捣鼓着什么。 苏暮打了一个招呼,“白贻呀!欢迎欢迎!” 林灏兴奋极了,“别管她!快说快说!” 白贻眼睛转了转,“嗯……就是临时标记一下!” 不等林灏说什么,苏暮端着一杯水出来,插了一句。 “我不服!我们合法都没有永久标记!”一边说一边将水递给白贻。 “你闭嘴!”林灏挎着一个脸。 转头与白贻说话,又一脸笑容,“都见家长了,也该标记一下了,估计下一步就该结婚了吧?” 白贻摇摇头,没有回答。 苏暮拉着林灏摇摇手臂,“永久标记一个吗?” 林灏坚决地摇摇头,“不行!还不行!” 苏暮语气撒娇,“哎呀~老婆~” 白贻自动转过头,喝起了白开水,目光呆滞。 白贻觉得没到时候,也可能是内心深处的自卑在作祟。 白贻现在只是一个小火的明星,没有任何作品,最起码也该在自己的行业,做到优秀为止。 又或者,白贻还清江畔舟的债务,两人之间平等的时候,再考虑结婚。 看着林灏和苏暮吵吵闹闹,白贻还挺欣慰。 曾经孤单的林灏,也找到了归宿。 第84章 爱情是不理智的 “老婆……老婆……老婆!” “嗯!”白贻回过神,才发现江畔舟已经扒光了自己的衣服。 江畔舟紧贴着白贻的后背,埋在白贻的耳边叫了好几声,白贻才回应。 江畔舟冷峻的脸上出现了很受伤的神色,“我的手法这么差吗?你都没有反应。” 白贻没有心情,将江畔舟的手轻轻推开,淡淡道:“在想事情。” “想什么?”江畔舟连忙追问。 白贻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年前拿到的那个剧本。” 白贻说谎很明显,江畔舟没有接触,是因为白贻不告诉自己,定然与自己有关。 白贻转身,主动抱着江畔舟,眼神清冷,“江畔舟,你说……我要是第三次分化,会不会……” “不行!”江畔舟厉声道,眉眼冷厉。 一般人都只有两次分化,第二次分化完成,代表着成年。 因为omega稀少,高级omega更少,富豪为了后代基因更好,研究了omega第三次强行催化的技术。 这项技术并不完善,有巨大的风险,即使如此,也有很多低级omega冒着风险去做第三次分化,有成功,也有失败。 江畔舟很反对这项技术,所以在技术团队邀约时,直接婉拒。 “白贻!你不是不知道第三次分化的风险!你为什么想做这么危险的事?” 江畔舟语气严厉,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不理解。 白贻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原来爱情是不理智的。 于是用笑容掩饰着一切,“我就问问,好奇不行吗?” 白贻考虑过的事情,那一定是有目的的。 江畔舟冷峻的脸上松动了一些,却依旧认真地开口,“白贻,你现在就很好。” 江畔舟紧紧地拥着白贻的身子,声音沉闷,“我只要你,白贻,不关于任何其他因素。” 白贻头靠在江畔舟的胸膛上,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心跳声,“听见心跳了。” 江畔舟按着白贻的头,紧紧地贴在胸膛上,心跳声被放大,心跳如雷。 “心跳不停,爱你不断。”江畔舟说。 此刻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爱你也是。 白贻眸色动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用打趣的语气,“江畔舟,你越来越会了!” 江畔舟眸色认真,地产地声音,“我认真的。” 白贻笑容微凝,小声道:“我也是。” 我也是,爱你。 ———— 没有林灏的综艺,就是一盘白菜,白贻是这么想的。 除了白贻,还有爱豆出道的男性alpha李漾,还有一个歌手身份的女性omega田鑫,还有刑朝。 对!没错!钱难挣屎难吃! 四人是在码头汇合,直播开始,弹幕上各家粉丝飘过,不过四人看不见。 严导宣布了这期的主题是过上两天一夜的普通岛民生活。 严导不怀好意地笑了,“普通岛民嘛?那有化着妆的。” 言外之意就是要现场卸妆。 李漾的表情已经挂不住了,一脸难以置信。 田鑫也震惊了,不过很快就开玩笑地说,“等我卸妆了,吓死你们!” 刑朝倒是很淡定,毕竟年轻,底子抗打。 白贻笑着看完戏,就看见导演组端着四份卸妆水和水盆。 白贻和刑朝的素颜和妆后差别并不大,甚至更加清新脱俗。 贻路同刑:啊啊啊啊啊啊!不亏是校园剧男主,两人素颜更美! 白贝台:楼上名字认真的吗?cp可是冷门不可以邪门,绯闻都澄清了! 我是路人粉:有一说一年龄最大的白贻最嫩,某爱豆的素颜有些一言难尽…… 只爱漾漾:我家哥哥独美!是摄像机有问题,照得不好看! 李漾的素颜和化妆有差距,引起了各家粉丝热议。 早就打过预防针的田鑫还好,本来歌手也不靠脸吃饭。 倒是爱豆出身的李漾强忍着脾气,因为是在镜头面前。 笑得尴尬,“早知道少熬夜练舞了!” 严导看着渐增的人数笑呵呵,“因为纯粹的岛民生活是没有手机的,所以……” 田鑫撒娇地开口,“导演~没有手机会焦虑的。” 白贻确实没想到会收手机,众人都很难接受。 工作人员搬出了四个收纳盒,严导继续说,“交之前可以通知一下重要的人。” 几人都拿出了手机,开始发消息,白贻也是。 刚打开与江畔舟的对话框,上方显示输入中…… 猛子:导演太坏了!居然收手机,放心我一直看着直播呢! 白贻:总裁上班摸鱼,真的好吗? 猛子:老婆亲亲,爱你! 白贻:该交手机了。 猛子:……好。 白贻低头轻笑了一下,明明是冰凉的文字,却看出了江畔舟的不舍。 白贻将手机关机上交,不知道刚刚白贻无意的笑容被捕捉到,惹起了热议。 白宝宝:我的清冷美人老婆笑了!是谁在和我老婆聊天! 爱白一辈子:救命!白贻笑起来好美!吸哈吸哈! 刑朝的眼神瞟过白贻,看向远方。 看着上交齐全的电子产品,严导笑得开心,“好啦!出发!” 四人和摄制组上了大游轮,茫茫大海,海天一线,美极了。 田鑫感叹了一句,“导演组资金很充足嘛!” 严导笑而不语。 当四人看着眼前破败的木房子时,大跌眼镜。 白贻愣愣地开口,“就挺……原生态的。” “哈哈哈!挺好!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田鑫调侃道。 李漾一脸嫌弃,刑朝也一言难尽。 严导公布了第二个环节,“下面自行分为两组,修缮木屋,保住晚上有住所。” “考虑道omega的力量小,尽量一个组有一个alpha一个omega。” 刚说完,李漾就走到了白贻身后,“我们组队吧!” 白贻正好也不想和刑朝组队,就顺势答应了。 李漾和白贻组队自然是为了蹭热度,白贻最近的热度不是一般的高,经常爆热搜。 江畔舟看着综艺,看得咬牙切齿,李漾看白贻的眼神不单纯。 江畔舟恨不得冲进去,给李漾打瘪!不行!冷静!冷静…… 白贻和李漾负责运输木板和防水布,刑朝在屋顶修缮,田鑫是女孩子,只负责给刑朝递工具,做一些杂事。 田鑫与刑朝配合很默契,反观白贻与李漾频频出事。 先是李漾不小心伤了手,嚷嚷着要包扎。 白贻冷着脸,没什么表情。 弹幕上,李漾的粉丝炸了。 “白贻什么表情呀!我家哥哥都受伤了!” “对呀!白贻好冷漠!快点给哥哥包扎!” 白贻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回怼。 “确实得快点!不然就愈合!” 第85章 #白贻背后疑似有金主#爆 白贻清冷的脸上毫无波澜,就看着李漾装模作样的装病。 包扎好后,白贻冷冷道:“可以搬木板了吗?” 李漾点点头,一脸故作坚强的样子,“我可以的。” 于是两人又搬起了木板,几个来回后,白贻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最后两块木板,李漾建议,“一起搬起算了。” 白贻张了张嘴,还是点了点头。 却不想李漾搬不动了,“不行!停一下!” 李漾在后面,白贻在前面,结果李漾一停,白贻肩膀上的木板直接滑落,木板上的倒刺刮到了白贻的小腿肚,绊倒了白贻。 白贻咬牙隐忍地疼感,回头看小腿肚上,被划了许多小口子,还有不少倒刺扎了进去。 李漾原本无精打采的脸上惊愕不已,“对不起!” 白贻眉眼紧蹙,冷硬道:“没事。” 弹幕又炸了! 李漾一号粉丝:遭报应了吧! 李漾二号粉丝:哥哥的道歉!挎着个脸给谁看呀! 导演组立马围了过来,镜头拉近,直播里的观众都看清惨状。 严导立马就叫了跟随医生,为白贻清理伤口。 不远处干活的两人也赶了过来,看着小腿后的伤势,都吓坏了。 田鑫担心道:“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 白贻忍着疼,“没事,就是看着吓人。” 刑朝严肃道:“去医院看看,小心伤了筋骨。” 白贻的粉丝都心疼坏了!开大嘲讽! “笑死了!一个alpha搬不起木板,滑天下之大稽!” “白贻受这么严重的伤一声不吭,某爱豆就破点皮,瞎嚎嚎什么呀!” 跟随队医看了都皱眉忧心,“腿骨疼吗?” 白贻摇摇头。 “我先用双氧水消毒,可能会疼,你忍着点。” 白贻点点头,咬着嘴唇,硬是一声也没叫。 与刚刚破个皮就鬼哭狼嚎的李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队医摇摇头,“不行!倒刺太多了,我的工具不齐全,怕操作不当,会导致感染。” omega是极为脆弱的生物。 导演皱眉,“可是下一班船要等两个小时。” 众人沉默之时,艾比拿着手机过来,“导演,岛上有停机坪吗?” 严导愣住了,“有……有吧!” 白贻皱眉,一看就是江畔舟的手笔,“不至于吧?” 艾比咽了咽口水,将手机抵到了白贻耳边。 白贻听见了江畔舟阴沉的声音,“听话,不然……你知道的。” 白贻一脸无奈地点点头,乖巧极了。 二十分钟后,直升机接着白贻和艾比离开了小岛。 只剩导演组一脸懵逼,直播间的观众也是一脸懵。 弹幕滚动的很快,都是统一的言语。 “恭迎少爷!” “恭迎少爷!” “恭迎少爷!” ……………… 有一条突兀的弹幕很快被淹没。 “有没有发现白贻接电话时,很乖巧。” ———— 临海市私人医院,白贻的小腿被白布完全包扎,就这么翘着腿,优哉游哉。 “艾比,包扎成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呀?” 艾比瞟了一眼白贻很无奈,哀求着。 “小祖宗,你能不能别受伤!我差点被江总骂死!” 艾比一脸哀怨,白贻一脸淡然。 白贻无奈地开口“不小心而已,我回去帮你说好话,行了吧?” 艾比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将白贻的手机还给白贻。 白贻将手机开机,江畔舟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猛子:“我来临海接你回家。” 白贻:“综艺怎么办?” 江畔舟很快回复。 猛子:“还想着综艺!都受伤了。” 白贻:“那到时候我还得补上一期。” 江畔舟:…… 老婆是个工作狂怎么办? 回到南川,白贻一步没走,全让江畔舟抱着回去。 临海市到南川家里的床上,只需要一个江畔舟。 “你倒是不闲累。”白贻打趣江畔舟。 江畔舟却是一脸严肃,小心翼翼地放置白贻包扎的腿。 白贻看着被纱布包裹的小腿,很是无力。 “又没骨折,包那么夸张。” 江畔舟坐到白贻身边,用冷戾的眼神盯着白贻。 冷声道:“还笑。” 白贻见江畔舟冰凉的脸上变得委屈时,就知道自己完了。 江畔舟面冷,心就软。 但是开始委屈时,事情就一定不简单! 白贻抿唇,轻声试探,“又不是什么大事!” 江畔舟垂眸,眼眶闪烁着泪光,低声道:“你知道我多担心吗?那么远的距离,我一路上都在担心你的安危!” 白贻眸光微闪,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江畔舟就守在屏幕上,一看见白贻受伤,就拨打了艾比的电话,安排了临海市私人医院的直升机,自己连忙赶了过去。 一路上看着微博的热搜,挂着那张血肉模糊的照片,江畔舟就心疼不已。 白贻垂眸,轻声道:“对不起,叫你担心了。” 白贻低头认错的模样可人,谁看了都得原谅。 江畔舟眸光微动,收敛了严肃的神色,拉着白贻今日干活后红彤彤的手。 “下次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好不好?” 江畔舟声音低沉沙哑,却异常温柔。 白贻看愣了,点点头,“好。” 江畔舟咧嘴一笑,低头亲吻白贻的额头。 白贻内心哀叹:美色误人!江畔舟啥时间给你吃了,都不知道! 白贻不知道自己又在网络上落下了浓重的一笔。 #白贻受伤坐直升机离岛,疑似富家少爷#爆 #白贻受伤,暂时退出录制#爆 #白贻素颜吹爆#爆 #白贻宠溺笑#爆 白贝台:白白不会是什么隐藏的富家公子哥吧?我看气质也像! 白白真爱粉:心疼我的神颜白白!都怪弱鸡李漾! 白贻脑残粉:只有我觉得白贻的宠溺笑有瓜吗? 路过的键盘侠:白贻那个克星,都把家人克死,家都没有,还富家公子呢! 这条评论被顶了上去,盖起了高楼。 南川柯南:白贻不是负债吗?就算红了,也买不起直升机吧?不会是有金主爸爸吧?! 白贝台:你胡说什么!?我家白白是靠演技和脸吃饭的!不需要金主也会红! 大太阳:所以直升机是谁派来的?但是导演组根本没办法,也不是同行明星,那人直接与白贻经纪人联系,真的很可疑! #白贻背后疑似有金主#爆 一个叫明哥爆料的大v号发博:白贻背后有金主,是南川商界的知名人物,金主还是《蝉鸣盛夏》的投资人。 这篇帖子迅速上了热搜,微博炸了! 第86章 #白贻江畔舟#爆 白贻脑残粉:我不信!白贻演技很好,根本没必要为了资源找金主! 白贻真爱粉:我相信白贻的人品!明哥有本事找出证据! 白贝台:就是!空口无凭,就想血口喷人? 键盘侠一号:那你们解释一下,接白贻的直升机是谁派来的?还有关机之前发消息时的宠溺笑。 ………… 事情在短短一个小时,就发展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 而此时手机静音的白贻,正喝着苏姨炖的枸杞鸡汤。 白贻:鲜的勒~ 江畔舟的手机响起,脸色微变,下意识看了白贻一眼。 白贻抬头,好奇道:“怎么了?” 江畔舟挂了电话,起身往门外走,敷衍道:“没事。” 白贻也不傻,刚刚那眼神,事情分明与自己有关。 不然江畔舟不是下意识的看自己一眼。 白贻脸色冷了冷,“直接告诉我。” 江畔舟磨磨蹭蹭不敢说,就是因为自己当时糊涂,搞什么金主,什么包养,如今坏了事情。 只是无奈道:“热搜爆了!” 白贻拿出了手机,没解锁就看见微博推送。 白贻疑似被金主包养?带资进组? 仔细翻看了一番,爆料的博主经常黑自己,但是都没有证据。 也有可能是畏惧江畔舟的身份,不敢得罪了资本家。 白贻放下手机,发现江畔舟正盯着自己。 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直升机是谁派来的? 白贻无奈地耸耸肩,“叫你高调吧!还叫直升机。” 江畔舟看了一眼白贻包扎上的小腿,眼神冷厉,“为了你的安危。” 白贻清冷的脸上满是无奈,“那现在怎么办?” 眼珠一转,“要不……我承认得了,就不用心虚了。 江畔舟眼睛一亮,语气略微兴奋,“老婆,你想官宣?” 官宣?白贻疑惑了一秒,就明白了。 江畔舟是想公布两人的恋爱关系。 白贻有些迟疑,垂眸淡然。 江畔舟见白贻的神色,就知道白贻很犹豫。 江畔舟眉眼的神色淡漠下来,“不想也没事……” “可以。”白贻轻声道。 江畔舟愣住,愣愣地看着白贻,眸中的喜色掩饰不住。 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真的吗?” “嗯。”白贻淡淡地应了一声。 很多omega即使结婚了,也不会选择公开。 因为在omgea少alpha多的社会上,alpha粉一个omgea艺人,基本上属于是一种情感寄托。 公开恋情和婚姻,就等于会掉粉,掉事业。 但是白贻犹豫的原因,不是这个。 而是,如果我们走不到最后,很难收场。 白贻目光清澈,认真道:“公开吧!” 或许白贻是贪心的,企图用万众瞩目的方式锁住江畔舟。 可是,普通被alpha抛弃的omega会遭受白眼,白贻只会加倍。 白贻想过所有的结局,可是想公开的期望最重。 江畔舟拉着白贻的手,指腹在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你不会后悔的。” 白贻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点点头。 起码,现在是温暖的,对吧? 次日,事情讨论还在持续发酵中。 一段江氏官方账号发出的视频上了热搜。 视频里,江畔舟的坐在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上,面对着镜头,沉着冷静,言语严谨。 “大家好,我是江氏集团的总裁,江畔舟。” 江畔舟比较低调,很少出席宴会和公开活动,极少露面,这次也是豁出去了。 “同时,我也是白贻的恋人。”嘴角扬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白贻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无论是学习阶段,还有职业阶段。” 嘿嘿……先夸夸老婆! “对于昨天高调的行为,希望大家理解我的心急。” 心疼老婆,我必须第一名! “一直未公开关系,是因为白贻更希望大家关注他的作品,而不是私人生活,希望大家理解,以及对白贻的喜欢。” 再给老婆拉一波好感。 “关于《蝉鸣盛夏》带资进组一事,相信看过白贻试镜片段的粉丝朋友,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老婆很棒!靠的是实力! “最后,希望大家祝福我和白贻。” 视频结束。 白贻一脸欣慰的笑容,低头看着手机。 林灏吃着果盘,无奈道:“你都看了三四遍了!别看了!” 白贻放下手机,抿唇微笑,“还挺帅。” 林灏翻了一个白眼,知道白贻受伤,特意来看白贻,结果吃了一嘴的狗粮。 “差不多得了啊!臭嘚瑟!跟谁还没有个alpha似的!” 林灏也想公开,可是忍住了,想留一条退路。 白贻吃了一块脆苹果,打趣道:“你知道苏暮怎么跟江畔舟说吗?” 林灏连忙来了精神,“他说我坏话了?” 白贻摇摇头,学着alpha委屈巴巴的语气,“林灏从来不介绍我给朋友认识,我是不是拿不出手呀?呜呜呜……” 大抵是白贻学的太像了!林灏都能想象到苏暮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只是最近苏暮越来越忙了!很多时候,都是很晚回家。 苏暮虽然从前浪荡、风流的性子已经变了,但林灏总是心中不安。 林灏转移了话题,与白贻闲聊。 却不知道微博已经瘫痪了! #白贻官宣恋情#爆 #白贻的千亿身价男友#爆 #白贻江畔舟#爆 #南川江畔舟的地位#爆 #江畔舟和白贻从学生时代开始的恋爱#爆 白贝台:救命!江畔舟好帅一个霸总!与白贻配一脸!我原地变成cp粉! 白贻脑残粉:白贻!这是你应得的!有钱有颜有爱情!啊啊啊!谁不爱呀! 白贻真爱粉:学习阶段到工作阶段!我真的哭死!江畔舟你别太深情! 路过的吃瓜群众:只有我在乎两人的差距吗?江畔舟可是南川顶级alpha,商界第一,还有政界的亲舅舅!白贻算是落难的美强惨吧。 键盘侠n号:有一说一,很像美丽的童话故事!现实勒?据说江畔舟是sss级的alpha,白贻就是一个小小a级omega,现实级别差的惨例还少吗?江家父母能同意吗? 路人粉:可是江畔舟说到白贻时,就满眼笑意,真的很爱,而且我在江畔舟的办公桌上,看见了两人的合照,还穿着校服,那个眼神别太爱好吧! 这是高赞的评论,白贻都刷到了。 脸色只是依旧的平静。 第87章 我会好好的 “亲亲才许下车。” 江畔舟拉住正欲下车的白贻,求吻。 白贻二话没说,就亲在了江畔舟的脸颊。 “好了吧。”语气有些敷衍。 江畔舟不满意地摇摇头,指了指嘴唇,“这里。” 白贻皱眉不耐,可江畔舟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温柔似水,薄唇微扬。 白贻如蜻蜓点水,落下一个吻。 笑得无奈,“我只是去陪陪奶奶,你干嘛呀?” 江畔舟垂着眼眸,嗓音低沉,“你腿上的伤还没好。” “没事的,不影响走路。”白贻耐心哄着江畔舟。 不知几何,江畔舟变得如此粘人。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陪陪奶奶,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白贻愈发珍惜与奶奶的时间,不仅仅是赏赐夏爷爷和宋迟的事情。 而是奶奶的身体状况,令人忧心。 年后,奶奶的主治医生发来了奶奶的体检报告。 白贻自然看不懂,只是医生说,奶奶的时日不多,珍惜最后的时光。 白贻推了年前接的剧本,准备带奶奶四处走走,灵魂自由。 而不是困在一方小房间,拘束自由。 江畔舟打开了车门,我下午来接你。 白贻下车,像模像样地叮嘱道:“认真上班。” 江畔舟冷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好,赚钱给你买好吃的。” 白贻转身,挥了挥手,“想吃荷叶鸡。” 江畔舟心中暗暗记下,挥了挥手。 白贻进入疗养院,总能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指指点点。 一个相熟的护士姐姐路过,笑着打招呼,“白贻,你来看白奶奶呀!” “对呀!”白贻礼貌的回答。 被周围的目光和摄像头盯着不适应,连忙逃到了奶奶房间。 奶奶见白贻慌慌张张地样子,一脸疑惑。 白贻松了一口气,“奶奶,我火了。” 奶奶闻言,便笑了,为小孙子高兴。 白贻很无奈地说,“但是,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江畔舟的恋人,所以大火。” 白贻语气略微遗憾,毕竟自己是一个艺人,一个演员,想拥有无人不知的热度。 却不想做了无人不知,是因为与江畔舟的恋情曝光。 “南川顶级alpha”,“江氏总裁”这些字眼带火。 不是演员白贻,而是江畔舟的恋人。 白贻没有不高兴,只是小小失落,讽刺自己的失败。 奶奶颤巍巍地拉起白贻的手,极慢地开口,“乖孙儿……最棒!” 白贻闻言,笑得开心,点点头。 陪着奶奶看电视,吃饭,在初春萧条的花园散步。 “奶奶,冷不冷?”白贻停下来,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围到了奶奶的脖子上。 奶奶笑眯眯地点点头。 白贻警觉地起身,刚刚好像听到了相机的声音。 白贻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狗仔的身影。 白贻眉眼严肃,也许是错觉。 白贻为了以防万一,推着奶奶回了房间。 下午,白贻就等在疗养院门前,看到了狗仔的身影。 白贻冷着脸,直接走了过去。 敲响了那人的车窗,看着车内两人都戴上了口罩。 白贻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你们进疗养院拍了?” 狗仔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们才来一会儿。” 白贻垂眸,眸光凌厉,“你们拍我可以,不要拍到我的家人,谢谢。” 说完,白贻直接离开。 江畔舟也刚好到,白贻直接上车,咔嚓声就没有断过。 白贻眸光冰凉,直视着前方,似不开心。 江畔舟启动了车子,开出去一段路,才问。 “怎么了?是不是被狗仔打扰到了?” 江畔舟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安抚了白贻的心情。 白贻轻叹一声,“好像有狗仔拍到了奶奶。” 江畔舟闻言,眉头微凝,便提议。 “将奶奶转移到江氏旗下的疗养院吧,条件更好一点,私密性也很高。” 这个建议倒是不赖,只是白贻准备来奶奶出去玩了。 白贻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奶奶的主治医生说,奶奶的年纪大了,病情得不到疗效,时日不多……” 江畔舟唇角微抿,眸光黯淡。 白贻轻叹,“我想带奶奶多出去走走,回奶奶的老家看一看,今日问了奶奶,奶奶也很高兴。” 江畔舟点点头,只是看向白贻的眼神满是探究。 奶奶是白贻唯一在世的亲人,白贻该是很难过的。 白贻能感受到了江畔舟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提醒,“认真开车。” 很平静地说,“你不用担心我,小爸去世时,我已经记事了,爸爸说小爸的死亡是自由的,我没有难过。” “爸爸离世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我没有时间难过。” “我可你已经接受了人的生老病死,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白贻一番冷静的话,江畔舟心里更难受了。 眼眸微眯着,注视着前方,却压抑着心疼,紧抿着唇角。 “还有我。” “嗯。” 白贻平静地应了一声。 ———— 白贻与艾比商量一番,准备空出三个月的时间,专门陪奶奶。 艾比不敢有什么意见,只是说,“现在热度最高,没有接任何活动就算了,还有空下来。” “算了,你多陪陪白奶奶吧!”艾比也知晓了,也不再多说。 白贻开始指定计划,奶奶腿脚不方便,要带着小杨阿姨一起照顾奶奶。 奶奶的老家在南川以西一千公里外的宿城,公共的交通工具怕是不方便。 白贻准备租一辆房车,正在浏览购物网站。 刚刚洗完澡的江畔舟凑了过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沉水香信息素袭来。 江畔舟双手撑在桌面上,将白贻圈在怀里,显得白贻更瘦小。 “看什么?房车?”江畔舟刚刚洗完澡,满身热气。 白贻微微侧头,江畔舟的胸膛尽收眼底,仰头靠了靠,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想带着奶奶,开房车会宿城,三个月应该够时间。” “嗯……”江畔舟不是不认同,就是舍不得白贻离开那么久。 但是与奶奶争风吃醋,必输! 只是说,“你没有驾照,谁开车?” “王正呀!他有驾照,然后小杨阿姨照顾奶奶,我做饭。”白贻早就计划好了。 江畔舟思考了一下,“你们两个omega,两个beta,会不会不安全?” 白贻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虽然现在人贩子少了,但不是没有了。 白贻正在思考,江畔舟无奈道:“我四个专业的保镖跟你们一起吧!一起三个房车,怎么样?” 白贻的手机响起,是小杨阿姨的电话,白贻连忙接了起来。 “小白!奶奶出事了!快来!” “什么!” 第88章 那是奶奶的归属 白贻赶到疗养院时,奶奶已经在手术室了。 小杨阿姨见到白贻,一边抽泣一边道歉,“白贻,对不起,对不起!” 白贻看了一眼手术中的手术室,眸子湿润,咬唇忍耐。 江畔舟轻抚白贻的后背,冷静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白贻定定地盯着小杨阿姨,想知道事情原委。 小杨阿姨抹了一把眼泪,“八点,我安置了白奶奶睡觉,我就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我怕吵醒白奶奶,就关了卫生间的门……呜呜呜!” 小杨阿姨情绪激动,哭得不能自已,“有人进了房间,发出了声响,我才出来!白奶奶已经过度激动了!我就叫了医生……呜呜呜……” 白贻语气故作冷静,“看见是谁了吗?” 小杨阿姨摇摇头,“我只看见一个背影,不高很瘦。” 江畔舟闻言,已经掏出了手机,报了警。 白贻眸光冷厉,恨意蓄满了心尖。 白贻看向手术室,诚心祈祷。 奶奶,你一定不能有事? 江畔舟挂了电话,拍了拍白贻的肩膀,“我去一趟安保室。” 白贻点点头,眼神从未离开过手术室。 江畔舟看着白贻,满是心疼,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江畔舟回来了。 白贻僵硬地开口,“查到了吗?” 江畔舟点点头,“我查看了走廊监控,看见了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子,警方正在监控室查看其他录像。” 白贻眸子的恨意明显,恨不得活剐了那人。 手术灯暗下,白贻眼皮猛烈跳动了一下,连忙起身,走上前。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遗憾地摇摇头。 白贻身形不稳,后退了一步,江畔舟连忙稳住了白贻。 白贻觉得呼吸困难,艰难地开口,“摇头是什么意思?” 医生低下头,一脸失落,“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白贻摇了摇头,眸子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不可能……呜呜呜……” 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白贻再也绷不住了,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慢慢地蹲在地上,低头趴在膝盖上,放声大哭。 眼前都是奶奶的身影,那个小时候背着自己买糖的小老太太,那个永远等自己吃饭的小老太太,那个即使无法行动也会给自己留大白兔奶糖的小老太太。 明明还有一段自己和小老太太的美丽回忆,到底被谁偷走了! 江畔舟蹲下来,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拍着后背。 白贻的哭声渐弱,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江畔舟,声音发颤。 “我没有奶奶了。” 江畔舟轻咬着嘴唇,手掌一下下安抚,轻声道:“奶奶只是去自由的地方了。” 白贻垂眸,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双手搂住了江畔舟的脖子,埋在脖颈初,闻着令人安心的沉水香信息素。 ———— 白贻抱着骨灰盒,从房间走出来,天边泛着白光。 郊外的火葬场还是昏暗一片,远处却迎来了新的一天。 白贻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低头看了看骨灰盒。 白贻直愣愣地走向大门,江畔舟一直陪着白贻。 奶奶早就买好了墓地,与爷爷在挨在一起。 奶奶说,“那是我的归属。” 白贻和江畔舟直奔墓地,把奶奶还给爷爷。 白贻一路上,就是一个表情,眼神不曾动过。 江畔舟有些担忧白贻的精神状况。 白贻从昨夜抱着江畔舟哭完后,就一直面无表情,也不讲话。 江畔舟正在想说什么,白贻主动开口了。 “江畔舟?” “嗯!” 白贻声音沙哑,“奶奶说,和爷爷葬在一起,是她最后的愿望。” 江畔舟轻叹,“奶奶是高兴的。” 白贻点点头,咧出一个很牵强的笑容,“是的,奶奶是高兴的。” 白贻在这样自我安慰。 白贻满眼红血丝,颓废地看着墓地工作人员抱着骨灰盒,准备放进去。 “停一下!”白贻突然出声。 工作人员顿住了,白贻又怔愣住了。 初春的冷风吹过,白贻淡淡道:“奶奶会不会冷呀?” 江畔舟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贻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围巾,还是昨天那条。 白贻将围巾取下来,团成一团,放在骨灰盒上。 笑容苦涩,声音颤抖,“这样就不冷了。” 白贻看着墓地合上,泪水无声地流下。 江畔舟揽过白贻的肩膀,轻轻地抚摸。 白贻侧头,额头抵在江畔舟的手臂上,闭目养神。 江畔舟的手机响起,江畔舟接起。 白贻离得很近,可以听到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查到了,是陈明明。” 白贻睁开眼睛,眸光阴戾。 江畔舟手一紧,下意识去看白贻。 白贻抬起头,冷声道:“走。” 警局,车未停稳,白贻就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 江畔舟愣了一会儿,连忙跟上。 秦天等在门口,见白贻气势汹汹而来。 白贻冷冷道:“人在哪儿?” 秦天与江畔舟对视了一眼,吞吞吐吐道:“在……审讯室。” 白贻和江畔舟进入了观察房,单反玻璃那边,秦天也进入了审讯室。 陈明明耷拉着脑袋,冷着脸。 秦天拍了一下桌子,陈明明才缓缓地抬起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白贻眉眼紧蹙,眸色阴沉,拳头捏紧。 “昨夜八点二十,你进入了白奶奶的房间,你做了什么?” 陈明明脑袋无力地歪着,故作思考状,露出了微笑。 不紧不慢道:“我好像……戴了面具。” 秦天一脸严肃,严厉道:“你做了什么?” 陈明明低头,手指拨弄着杂乱的头发,不以为然,“没什么,就去看了看她。” 秦天低声呵斥,“你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去看?” 陈明明抬头,一脸落魄又嚣张的样子,“我怎么不认识了?” 睁大了眼睛,笑呵呵地开口,“我认识!她是白贻的奶奶嘛!” 秦天皱眉,眼神阴沉,看了一眼玻璃。 陈明明顺着秦天的方向看去,露出了挑衅的笑容,盯着黑色的玻璃。 笑了起来,“白贻,你知道吗?据说八十岁的老人,都见过虫族?我就买了虫族面具,我找了你奶奶试试?哈哈哈!你猜这么着?” “她被吓的脸都紫了!哈哈哈!” 白贻恨得咬紧牙关,眸子猩红,泪水在眼睛了打转。 拳头捏得太紧,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也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陈明明直勾勾盯着黑色玻璃,笑着说,“你奶奶真的很爱你,她最后一句话都是,都是叫你的名字,可惜你听不见了!” “陈明明!我要杀了你!”白贻嘶吼着,一拳锤在玻璃上,也只是一声闷响。 第89章 糟心玩意儿!止住了没? 江畔舟去拉白贻时,白贻打开了门,用力关上。 毫无防备的江畔舟被夹到了手指,也没有犹豫一下,连忙跟上白贻。 白贻绕到了审讯室,径直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向陈明明扑去。 “我要杀了你!陈明明!你就是个畜生!” 江畔舟抱住了白贻的腰,白贻却执着地扑向陈明明,非杀了他不可。 秦天也起身拦住了白贻,不想陈明明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 故意挑衅白贻,“白贻!你杀了我呀!来呀!” “哈哈哈!我恨不得你立马杀了我!我们同归于尽!” 秦天转身怒吼,“闭嘴!” 陈明明笑得癫狂,可是泪水随之落下,“你害得我没法活!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白贻挣扎着,嘶吼着,“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白贻的力气大得出奇,江畔舟抱着白贻后退,安慰道:“白贻!我们冷静!冷静!” 秦天见此,拿出了常备的安定剂,注射给白贻。 白贻很快瘫软下来,安静下来,靠在江畔舟的胸膛上。 阴戾眼神一直盯着陈明明,泪水滑落。 陈明明笑得更加放肆,“看着你如此痛苦,我就止不住地开心!哈哈哈!” 江畔舟抱着白贻,转身离开。 秦天关了记录仪,响亮的巴掌落在陈明明脸上。 陈明明被打偏,止住了笑声。 秦天冷声道:“糟心玩意儿!止住了没?” 陈明明低头,擦了擦嘴角的血,平静道:“我依旧开心。” 所有人离开,审讯室只剩白炽灯光打着陈明明,陈明明面无表情,佝偻着身子。 自从陈明明塌房后,没有了靠山,接不到工作,赔了违约金,还负债了几百万,卖了名牌包和房子,才还上。 陈明明将失去了一切的责任怪在白贻身上,总是在网络上黑白贻。 陈明明是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孩子,靠着无下限爬上了半山腰,却一朝跌落泥潭。 陈明明挣扎地爬出泥潭,找了一份娱记的工作,经营着一个微博大v号。 白贻次次上热搜,陈明明都能看见,每次都嫉妒快疯了。 直到白贻的风向有一点不对后,陈明明向老板说了,白贻被包养的黑料。 陈明明就是“明哥爆料”,陈明明以为白贻会落得与自己一样的下场,可算出气了。 结果是第二天被老板辞退,白贻成了人人羡慕的南川顶级alpha的恋人。 陈明明再一次输的彻底,最后一层防线被击破了! 陈明明开始跟踪白贻,看着白贻幸福快乐的生活,心里就多一份邪恶。 直到陈明明发现了白贻的弱点时,陈明明兴奋很久,迫不及待看见白贻奔溃的样子。 陈明明如今看见了,满足了,也冷静了。 病态的心理得到了满足,陈明明也没了笑意。 ———— 江畔舟抱着白贻回家时,温言和江牧城立马就迎了上来。 “白贻怎么了?”温言语气关切。 江畔舟小声解释道:“太激动了!打了镇定剂。” 温言松了一口气,一脸心疼地看着白贻。 江畔舟沉默地将白贻上楼,安置好白贻,才下楼。 一脸阴沉的样子,坐到沙发一言不发。 江牧城主动问起,“凶手找到了?” 江畔舟点点头,冷声道:“陈明明。” 江牧城不认识这些小明星,温言却很快反应过来。 “他!?”先是惊讶,又骂了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他与白贻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要这么害白奶奶!” 江畔舟低下的头一顿,重重地叹气,“他……被逼急了。” 江牧城只道:“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江牧城冷冷地看向江畔舟,看江畔舟一直低着头,情绪异样。 冷冷道:“你做了什么?” 江畔舟闻言,抬起头,眼神躲避,支支吾吾道:“陈明明运营着一个微博大v号,总是有意黑白贻,上次就是他爆料了包养。” 温言捏紧了手,急切地问,“你封杀他了?” 江畔舟眉眼紧蹙,满脸愧疚,咬牙道:“是的。” 江家在南川是可以一手遮天的存在。 如果江家发话了,就一定没有人敢给陈明明生路。 不曾想,陈明明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到了白贻奶奶身上。 江牧城严肃呵斥,“你一般自以为是的维护,是害了白贻!” 江畔舟眉眼之间满是痛苦的神色,自责不已。 温言皱眉不语,垂眸看见了江畔舟手指上的伤。 江牧城拉着温言起身,准备离开。 温言轻声提醒,“手上的伤记得处理一下。” 江畔舟这才低头,注意到骨节上的夹伤,青紫的口子冒着丝丝血迹。 房门被关上,偌大的客厅内安静的可怕。 似乎与从前的自己一样,一个人住在这里,不需要明叔和苏姨。 后来,为了能照顾好白贻,从老宅请来了苏姨和明叔,这个家才有家的味道。 苏姨提着医药箱过来,轻声道:“少爷,包扎一下吧?” 江畔舟一动不动,冷声道:“谢谢苏姨,放这里,我自己来。” 苏姨放下了医药箱,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看向江畔舟孤独的背影,满是心疼。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疼白贻。 江畔舟垂下头,双手插进发丝,烦躁地抓了几下。 自己该怎么面对白贻,怎么告诉白贻? 告诉白贻,自己是害死奶奶的间接帮凶? 江畔舟不敢想,白贻知道这件事后,还会不会坚定地选择自己? 江畔舟在客厅坐了很久,没有包扎。 洗澡后,和白贻躺在同一张床上,紧紧地将搂着白贻怀中,淡淡的栀子花信息素萦绕在鼻尖,江畔舟深深地呼吸着,十分贪恋。 江畔舟在昏暗中,眸子闪烁着寒光,慢慢地闭上眼睛。 江畔舟想,也许,有些谎言应该存在。 ———— 白贻醒来,是在江畔舟的怀抱。 白贻一睁眼,江畔舟颓废的声音就传来。 “醒了?” 白贻眼神恍惚,回忆起昏倒之前的记忆,恨意涌上心头,眸色阴狠。 江畔舟感受到白贻的身体僵硬,便紧紧地抱着白贻。 声音颓败沙哑,“白贻,你真的要去报仇吗?要杀陈明明吗?” 白贻沉浸在深深的恨意中,冷声道:“放开我!” 江畔舟也态度强硬,“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开你?” “我现在只想报仇!”白贻冷冷道。 第90章 情绪太过平稳 江畔舟搂着白贻腰肢的手收紧,轻叹一声,“白贻,你听我说。” 平静的分析,“陈明明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没必要去毁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白贻紧咬嘴唇,眸光湿润,“那奶奶呢?” 江畔舟垂眸,满心愧疚,冷声道:“对不起。” 白贻靠着江畔舟的胸膛,任由着泪水流下,声音发颤,“那奶奶呢?奶奶本来可以拥有一段最美好的时光,不留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 江畔舟听着白贻的哭声,眉心微蹙,轻抿唇角。 “奶奶的愿望,肯定也是你能好好生活,知道吗?白贻。” “还有很多人关心你,担心你,我们好好生活,好不好?” 江畔舟能感受到泪水浸湿了衣衫,还是温热的。 江畔舟心疼不已,嘴唇张了张…… “奶奶的时光被偷走了!被陈明明偷走了!奶奶……呜呜呜……”白贻有些激动抱着江畔舟大哭。 江畔舟眼神呆滞,轻轻地拍着白贻的后背,安慰道:“他会得到惩罚的。” 白贻没有回应,只是放声大哭。 哭了许久,哭累了。 白贻就发呆地靠在江畔舟的怀里,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江畔舟温柔的提醒,“白贻,该吃饭了!不然会胃疼的。” 白贻很配合,起床洗漱,坐在餐桌前。 苏姨端来了丰盛的早餐,在犹豫怎么与白贻说话。 白贻主动开口了,一脸淡然,“苏姨早。” 白贻主动吃饭,江畔舟就看着白贻吃饭。 白贻吃了一点点,就抬起头,“江畔舟,我吃饱了。” 江畔舟看了看没怎么动过的早餐,轻声哄着,“再吃一点,好不好?” 江畔舟端起了碗,舀起一勺小米粥,吹了吹,送到白贻嘴边。 白贻没有反对,张嘴就吃了。 江畔舟看着没了小半碗,才放下碗。 江畔舟给白贻擦了擦嘴角,温声细语,“要去休息吗?” 白贻摇摇头,淡淡道:“陪着你吃。” 江畔舟光顾着喂白贻吃饭,都忘了自己还没吃。 江畔舟看了看时间,还要去公司,几口就解决了。 江畔舟起身,白贻也跟着起身。 “白贻,我今天要去公司,你……我留在家里陪你吧!”江畔舟实在不放心,白贻这样的状态在家。 白贻摇摇头,“正常生活就好。” 江畔舟看白贻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的神色,有些不适应。 江畔舟的手机响了,是李数。 早上安慰白贻,本来就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早已到了上班点。 江畔舟接起来,只是说,“会议推迟半小时。” 江畔舟挂了电话,看向眼巴巴盯着自己的白贻。 “我带你一起去公司,好吗?” 白贻点点头。 江畔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带着白贻一起去公司。 自从上次官宣后,江畔舟和白贻也不藏着掖着了,甚至口罩也不带了。 公司前台看着平时生人勿进的总裁,如今换了一副脸,面色温和了许久,低头轻声哄着娇小漂亮的omega,手拉手地进入公司。 前台故作冷静,等两人一过,立马就拿出了手机偷拍。 江畔舟带白贻来到了办公室,看了看时间。 “白贻,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个小时,好不好?我去开会。” 江畔舟声音很温柔,哄着白贻。 白贻不答,但是清冷的脸上写满不愿意。 拉着江畔舟的手,也不松开。 弱弱地开口,“我要你的信息素。” 工作场合下,江畔舟作为sss级alpha,信息素是一丝漏的。 现在的白贻很依赖江畔舟,没有安全感,需要信息素安抚。 江畔舟拉着白贻进入书架后的休息室,打开了暖色的灯光,拉着白贻坐在床上。 江畔舟蹲在白贻面前,视线平行,开始释放大量的安抚信息素。 轻声道:“你就在休息室和办公室玩,别乱跑,好不好?” 令人安心的沉水香信息素包裹着白贻,白贻乖巧地点点头。 钻进了江畔舟平时午睡的被窝,还残留着淡淡的沉水香信息素。 江畔舟起身,白贻便回头。 白贻淡淡道:“你快点回来。” 江畔舟摸了摸白贻柔顺的头发,“好。” 江畔舟离开,白贻就蜷缩在被窝里,视线落在江畔舟离开的那扇门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沉水香的信息素味道不再浓郁,白贻内心开始不安。 白贻埋头在被子上,深深呼吸着被子的沉水香信息素。 不够!完全不够! 白贻安稳的情绪开始波动,抬头看没有动静的那扇门,泪水在眼眶打转。 “江畔舟……舟舟……” 白贻起身,打开了衣柜,沉水香的味道更浓一点。 白贻钻进了衣柜里,关上衣柜,将抱着江畔舟的外套,在黑暗中,埋头贪婪地呼吸。 江畔舟的信息素,宛如末日的氧气,白贻想要更多,很多。 “江畔舟,你怎么还不回来?” 白贻泪水滑落,情绪失控,小声抽泣了起来。 没有奶奶,也没有江畔舟。 白贻变得无力依赖江畔舟。 “江畔舟,江畔舟,江畔舟……” 衣柜门被打开,暖色光亮透了进来,江畔舟逆着光站在面前。 白贻起身,一把扑进了江畔舟怀中,闻不见一丝信息素,江畔舟收的太好了。 白贻只能贪婪的索取,“江畔舟,我要你的信息素。” 江畔舟满眼心疼,搂住白贻,释放信息素,安抚不安情绪的白贻。 轻声哄着,“对不起,我有事耽误了时间。” 白贻埋头深呼吸,语气带着一丝责怪,“你说好很快回来的。” 江畔舟手掌轻轻地抚慰白贻的后颈,“对不起。” 白贻不回答,只是生闷气。 白贻此时此刻,真的很需要江畔舟的安抚。 江畔舟没有一丝不耐烦,只是抱着白贻,出了休息室,坐到桌子前。 将白贻抱在腿上,温柔哄着,“老婆,不生气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不会迟到。” 白贻的脑袋趴在江畔舟的肩膀上,那是最靠近信息素的地方。 目光淡淡,语气冷淡,“我不是你老婆。” 江畔舟什么都随着白贻,但是这个不行。 嗓音低沉温柔,“老婆~不要生气!老婆?” 推门而入的苏暮愣在原地,与江畔舟瞬间冰冷的视线对上后,苏暮默默地关上门。 苏暮挥手,提醒过来送文件的小女生,“先别进去。” 肖丽将长发拨到耳后,“为什么?总裁要的项目部文件。” 苏暮轻车熟路地朝客户休息室走去,“他在安抚他的omega。” 肖丽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第91章 我很好,为什么要散心? 江畔舟好不容易把白贻哄睡,又将人抱到休息室,释放了大量信息素安抚,才回到办公室办公。 白贻变得异常粘人,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可是奶奶意外去世的事情,刺激到了白贻。 总之江畔舟很开心,白贻会这么依赖自己。 江畔舟每隔一会儿都去看一下睡着白贻,避免刚刚的事情发生。 办公室门被敲响,江畔舟冷声道:“请进。” 肖丽推门而入,便闻到了一丝淡淡的信息素,面色一红。 一边进来一边打量办公室,似乎在找什么。 “江总,这是李经理叫我送来的文件。”肖丽双手递上。 江畔舟的视线抬起,扫了一眼肖丽,就移开了。 冷冷道:“放下吧。” 肖丽笑着放下,犹豫了一下,轻柔的开口。 “江总,您的信息素泄漏了一丝。” 江畔舟闻言,眉眼微蹙,并不想理会面前的人。 冷冷道:“我知道,你出去吧!” 肖丽笑容一凝,点了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便看见休息室的门打开,漂亮的omega走出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叫一声,“舟舟……” 江畔舟回头,看见白贻光着脚出来,连忙起身,将白贻抱了起来。 声音温柔带着责怪,“怎么不穿鞋?地上凉。” 白贻娇弱无力地靠在江畔舟怀里,盯着陌生的omega,眼神满满的敌意。 肖丽愣住了,原来江总不是天生冷漠,也有温柔的一面。 江畔舟转身见肖丽还在原地,冷声道:“你可以出去了。” “是。”肖丽转身之际,看见了白贻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是冷淡不屑的。 肖丽离开,江畔舟抱着白贻回到休息室找鞋子。 白贻固执地说,“我不想穿鞋。” 江畔舟很严肃,正色道:“不穿鞋会着凉的!” 白贻却委屈巴巴地开口,“可是……我不穿鞋,你就抱着我。” 江畔舟愣住了,眼神变得温柔,轻声道:“你穿鞋,我也抱你。” 白贻这才乖乖地穿上鞋,一个吻落在江畔舟脸颊。 江畔舟笑得宠溺,揉了揉白贻的脑袋。 中午是苏姨来送饭,白贻依旧吃的很少。 白贻一直很乖巧,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静静地看书。 苏暮和江畔舟谈生意上的事,一直看白贻。 最后苏暮实在忍不了了。 “白贻,林灏也在家闲着,你要不要去找他玩?” 主要是白贻现在平淡冷静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亲人去世的状态。 也有可能,白贻在下意识的逃避奶奶去世的事实。 白贻抬起头,想了想。 没有江畔舟在身边,就没有信息素,没有安全感。 白贻摇摇头,“下次吧。” 江畔舟摸了摸白贻的头,轻声道:“你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 白贻合上书,淡淡道:“我很好,为什么要散心?” 江畔舟看着白贻进入了休息室,一脸担忧。 苏暮低声道:“感觉白贻不对劲,太冷静了。” 江畔舟认同地点点头,白贻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对。 没有过多伤感,甚至过于冷静,又非常粘着江畔舟,离开一会儿都会不安。 苏暮提议,“要不要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不然时间长,会出问题的。” 江畔舟正色道:“我跟他商量一下。” 下午,江畔舟和白贻一起回家,苏姨已经做好了饭。 白贻就只吃了一点点,苏姨很担心。 “小白,吃这么少吗?” 白贻淡淡摇摇头,“我吃饱了。” 江畔舟轻叹一声,满脸担忧。 夜晚,白贻主动抱着江畔舟,主动索吻,主动攀附。 两人的信息素疯狂肆意地溢满了整个房间。 江畔舟有些不适应,想松开白贻,却被白贻紧紧抱住。 白贻的声音带着哭腔,“江畔舟,你不要我了吗?” “没有!”江畔舟立马否定。 白贻趴在江畔舟身上,哭着说,“你以前都会紧紧的抱着我。” 江畔舟一时间哑口无言,紧紧地抱住了白贻。 冷静道:“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好。” 顿了顿,提出了苏暮的提议,“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好不好?” 白贻摇摇头,声音哽咽,“我很好,不需要看医生。” 白贻低声抽泣的声音,在房间传开。 江畔舟不忍心逼迫白贻,手掌轻轻地安抚白贻,轻声道:“好好好,不看,不看。” 白贻哭着哭着睡着了,江畔舟抱着白贻入睡。 此后的几天,白贻的状态一直是这样。 粘着江畔舟,陪江畔舟上班。 江畔舟去开会,就会留一件有信息素的外套。 白贻就抱着外套看书,看剧。 实质上,白贻只是盯着一个物件发呆。 江畔舟去开会了,偌大的办公室太安静了。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白贻才回过神。 不等白贻有什么反应,那人已经推门而入。 是上次那个女性omega,对江畔舟的眼神并不单纯。 两人视线对上,肖丽眸色闪过一丝惊讶。 “我以为办公室没人,我就进来了。” 肖丽打量着沙发一脸清冷,盯着自己的omega,本人比电视上更漂亮。 白贻冷冷道:“没人,你就更不应该进来。” 肖丽抱着文件夹的手捏紧,关节泛白,“我想着放下就走。” 白贻挥了挥手,“放下就走吧。” 白贻以主人的姿态,叫肖丽很局促。 放下了文件,转身准备离开,看见白贻手中拿着一本法律书。 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得懂吗?” 原本不打算理会肖丽的白贻抬起头,眸色冰冷,“站住。” 肖丽顿住,不屑地看向白贻,人人皆知白贻高中辍书。 白贻冷声道:“我是没文凭,不是没文化。” 白贻起身,走近了一些,看了看工作牌。 项目部经理秘书肖丽。 白贻拉开了门,“你可以出去了。” 肖丽冲了出去,背影气呼呼。 白贻是圈内出了名的毒舌,人送外号“白·小嘴抹了砒霜·贻”。 白贻也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走到了总裁办,众人都在低头忙工作。 白贻走到了李数旁边,敲了敲桌面。 李数连忙起身,“白先生,怎么了?” 白贻淡淡道:“江畔舟还有多久回来?” 李数看了看时间,“江总在和客户谈话,估计差不多了。” 白贻点点头,又问,“刚刚跑走的那个女性omega是谁?” 李数一直专心工作,并没有注意。 一旁的同事回答,“是项目部李经理的秘书。” 白贻随性地点点头,随口提了一下,“她倒是来得勤。” 白贻转身离开,留下发愣的李数。 第92章 你又没有做错 江畔舟回来,白贻依旧在看书,没有理会江畔舟的意思。 白贻一脸严肃,咬着牙忍耐。 江畔舟坐了过去,释放了安抚信息素。 轻声道:“你吃醋了?” 白贻闻到了信息素,眉眼才舒展了一些,合上书。 冷冷道:“我没有,我只是烦她吵到我看书了。” 白贻嘴硬的样子,还挺可爱。 江畔舟将白贻的头按到怀里,信息素更浓郁一点。 白贻也没有反抗,静静地靠着。 江畔舟酝酿了很久,“周六开庭,陈明明的罪基本上定下了,看判多少年。” 江畔舟说完,安静了很久。 试探性地问,“你要去看看吗?” 白贻语气冷淡,“当然。” 白贻要看着陈明明被判刑,看着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 周六,江畔舟陪着白贻一起出庭。 江畔舟甚至带了镇定剂,怕白贻做出过激的事情。 可是,白贻比想象的冷静,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明明,听着法官宣判结果。 “公民陈明明,犯下故意杀人罪,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如有异议,请在十五个工作日内,向法院提起诉讼。” 陈明明很平静,看向一旁的白贻。 “我有话想对原告说。” 法官看向白贻,点了点头。 陈明明与白贻视线对上,陈明明冷笑一声,“是你逼我的。” 白贻皱眉,“我逼着你去杀人了?” “逼得我无法在南川生活,你和那些资本家有什么区别。”陈明明理直气壮道。 白贻疑惑之际,江畔舟揽住了白贻,低声道:“走吧!他开始胡言乱语了。” 江畔舟眼神慌张,看向了法官,陈明明被带走了。 白贻也被江畔舟拉走了,白贻一直皱眉想不通。 我逼他了吗?在南川活不下去? 白贻抬头,望向江畔舟,江畔舟眼神躲避。 白贻愣愣道:“陈明明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白贻眼眸微眯,在南川混不下去,白贻做不到,但是江畔舟可以。 江畔舟异常的表情,白贻尽收眼底。 语气平静道:“江畔舟,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江畔舟看向白贻冰冷的眼神,心脏钻心疼了一下。 江畔舟低下头,轻声道:“我只是觉得他一直黑你,我就想警告他,我没有逼他。” 白贻一直想不通,自己与陈明明没有血海深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来他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打击报复,奶奶遭殃。 江畔舟只是心疼自己,维护自己,加深了陈明明的仇恨,江畔舟做错了吗? 白贻垂眸深思,冷冷道:“江畔舟,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江畔舟皱眉,心疼一瞬,攥紧了手。 白贻与江畔舟擦肩而过,江畔舟拉住了白贻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白贻没有动作,冷冷道:“哦。” 江畔舟没有松手,继续道:“你会不会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又没有做错。”白贻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回头江畔舟。 白贻扒拉开了江畔舟的手,径直离开。 “我回公寓住一晚,你不要跟来。” 江畔舟转身,看着白贻一摇一晃的身影离开。 回到许久未回的公寓,白贻无精打采地躺到床上,灰尘扬起,在空中飞舞。 白贻盯着天花板发呆,不露一丝悲欢。 江畔舟没有做错什么,白贻在心里一遍遍默念。 都怪自己,为什么要招惹陈明明那个疯子? 如果没有招惹他,奶奶已经踏上了回家之旅,会幸福的笑。 白贻闭上眼睛,没有睡着,就安静地躺着。 江畔舟坐在车里,看着九楼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 心中有一丝不安,不知道白贻在如何想自己? 他说我没错的语气,好似在说有罪。 白贻睁开眼睛,挪到窗户边上,看楼下停的车。 夜色不深,能看清是江畔舟的车。 白贻下去了,径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淡淡道:“回去吧。” 江畔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轻声道:“你……你不怪我吗?” 白贻答非所问,“灰尘太多,没法睡觉。” 白贻系上安全带,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 江畔舟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启动了车子。 白贻冷不丁来一句,“我要一点信息素。” “好。”江畔舟并不吝啬,清凉香甜的信息素迅速占满了狭小的空间。 白贻紧绷的神经松弛,安心地睡着了。 到家后,是江畔舟抱白贻回房间的。 江畔舟安置好了白贻,才离开房间。 白贻其实醒着,就是无法离开江畔舟。 临时标记,白贻缺乏安全感,就会十分依赖江畔舟。 像一个未断奶的小孩儿,不断地想索取。 白贻转身,紧紧地拥着被褥,上面残留着两人的信息素。 江畔舟离开了很久,才回房间洗澡,不一会儿出来上次睡觉,很自然地将白贻揽入怀中。 白贻无意地蹭了蹭,沉水香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江畔舟,我明天要工作了。” 江畔舟身子僵硬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不再休息休息吗?” 白贻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白贻不想在闲着了,会一直瞎想。 ———— “你不在休息一阵吗?” 艾比和林灏都是一样问的。 白贻摇摇头,冷静道:“最近有什么通告吗?” 艾比叹气,“我以为你会休息很久,就没有关注影视资源。” “我最近有一个综艺,你要一起去吗?” 林灏一直都是综艺咖,有不少综艺资源。 “可以。”白贻直接答应,甚至没有问是什么综艺。 艾比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从前白贻不火的时候,都会挑挑拣拣一下。 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贻看透了艾比疑惑的表情,轻声道:“我只是想忙起来。” 夜晚,白贻躺在床上,冷静道:“这次综艺是室内,就坐着观看别人谈恋爱,就是在外地,我已经收拾好行礼了。” 江畔舟已经无话可说,“好。” 白贻很早就躺下了,睡觉也背对着江畔舟。 次日,两人都起得很早,一个上班一个赶飞机。 观察性恋综,很简单,白贻和林灏出场打了招呼,就坐下来看纪录片。 时不时发表一下意见,但是白贻全程发呆。 “白贻,你觉得呢?” 听然被主持人cue到,白贻很懵。 “不好意思,你再问一遍?” 主持人立马打圆场,“看来白贻看得很认真,我在说一遍。” “请问,你能接受男朋友对别的omega好吗?” 白贻冷冷道:“不能。” 第93章 #江畔舟神颜被白贻嫌弃#爆 众所周知,白贻的男朋友是南川商界大佬江畔舟。 alpha有很强烈的占有欲,很正常,但是omega…… 白贻回答的直白生硬,主持人尴尬地点点头。 “可是工作上,难免要接触一些omega,或许比你优秀,在alpha心中留下好感。” 主持人的问题似乎在诱导什么,想利用白贻的热度,引爆这一期。 白贻内心烦躁,就算不cue自己,也是一样的。 一旁的林灏看着白贻愈发阴沉的脸色,正想打圆场。 白贻冷冷道:“你也是omega吧?” 问得主持人愣了一下,点点头。 白贻直言道:“你能接受你的alpha对别的omega笑吗?” 主持人迟疑了。 白贻回头,淡淡道:“反正我不行。” 主持人也不没想到白贻嘴巴这么厉害,立马笑呵呵,“看来江总是妻管严!哈哈哈!” 众人附和着笑了笑,白贻心情更差了。 录制结束,白贻和林灏准备回南川。 去机场的路上,林灏一直低头玩手机,时不时笑嘻嘻。 白贻瞟了一眼,“苏暮?” 林灏抬头,“嗯,他说他今天看到了一个奇葩病人。” 说着就笑了起来,“一个病人把灯泡塞嘴里取不出来,好不容易取出来。” “苏暮问他怎么想的,往嘴里塞灯泡?” “然后病人又现场演示了一遍,又取不出来了!哈哈哈!” 林灏语气夸张,真有搞笑气氛,白贻嘴角也扬起了淡淡的笑。 淡淡道:“你们感情真好。” 林灏早就注意到了白贻的异样情绪,眼珠一转。 “就是很平常的相处方式,我看你最近情绪不对,是不是和江畔舟吵架了?” 白贻摇摇头,“没有,就是想好好工作,闲下来就容易多想。” 白贻说的是实话,林灏点点头,眸色微闪。 晚上回到家中,江畔舟还在客厅等自己。 白贻刚进门,江畔舟就迎了上来,“吃饭没?” 白贻点点头,在飞机上吃了一点,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淡淡道:“你还不休息吗?” 江畔舟接过白贻的行李箱,“等你。” 两人上楼,白贻径直去了浴室,洗漱出来并不见江畔舟。 以为江畔舟到书房处理工作,就先睡了。 白贻躺到床上,紧紧将被褥抱在怀中,呼吸一点点的沉水香信息素。 不一会儿,江畔舟端着一碗热粥进来。 柔声道:“先吃点热粥再睡吧?” 白贻坐起身,疑惑道:“你怎么去煮粥了?” 江畔舟一边搅拌着粥,一边冷静分析,“你不吃饭就嘴唇白,问你吃了没?你又说不实话。” 白贻倒是没有注意你们多,只是单纯的没胃口。 江畔舟舀起一勺小米南瓜粥,吹了吹,香甜的味道飘散。 白贻闻见,也唤起了丝丝食欲。 江畔舟喂一口,白贻就吃一口,直到见底,白贻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江畔舟放下碗,给白贻擦嘴,动作自然,一气呵成。 江畔舟语气担忧,劝诫道:“要不要再休息几天?你忙起来就不顾身体,我很担心。” 白贻摇摇头,揉了揉暖烘烘的胃,“我不想闲下来乱想。” 江畔舟也不在劝解,轻叹一声。 ———— 次日,白贻又早起赶飞机了。 上次严导的节目录了一半,还欠下了一半。 正好《蝉鸣盛夏》快上映了,又请了刑朝和黎轻轻,加上白贻和林灏,正好做宣发。 这次严导为了白贻的安全考虑,录制地点选择在北城大学,正好贴合宣发主题。 北城大学门口,围观了很多学生和粉丝。 白贻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城大学的门面,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大学校园。 导演开始讲话了,“首先,我们欢迎白贻回归!” 林灏打趣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严导偏心!” 严导嘿嘿一笑,“这不是问候一下白贻伤好了吗?” 白贻转身,一本正经道:“好了。” 镜头给到了白贻小腿的特写,白嫩光滑,只剩一点点痕迹。 说起,还是江畔舟拿了最好最贵的修复膏,天天抹,才没留下可怖的疤痕。 严导的慢综掺了水分,这次是一点不敢乱来了。 真正的慢综,从开始逛校园开始。 林灏和黎轻轻活跃气氛,刑朝应和,白贻冷脸。 林灏主动找起了话题,“你们来过吗?” 刑朝和黎轻轻都是电影学院的学生,都摇了摇头。 林灏看向白贻,又摇摇头。 白贻却说,“高中来过一次。” 林灏疑惑道:“你来干嘛?” 白贻淡淡道:“全国成语竞赛。” 严导闻言,笑盈盈地眯起了眼睛。 林灏一点都不惊讶,倒是黎轻轻惊讶了一下,“白哥,你好厉害!” 白贻却停在了公告栏前,盯着一张照片发呆。 林灏也凑过来,黎轻轻也凑过来,刑朝紧随其后。 看见了江畔舟的照片,第一百八十八任学生会会长。 刑朝翻了一个白贻离开,正好让出了摄影师的位子。 摄影师给了特写镜头,照片里的江畔舟一身白色t恤,随意的散发,眼神却冷厉严肃,高岭之花。 白贻面色淡淡,低声道:“死鱼脸。” 说完,白贻就转身离开了。 还是温柔的江畔舟更好。 #江畔舟死鱼脸#爆 #江畔舟神颜被白贻嫌弃#爆 白贝台:叫你脸臭吧?被老婆嫌弃了吧? 就喜欢帅哥:江畔舟好帅!我为什么听出来了宠溺的味道? 路过的喷子:实话实说,这两人的颜值绝了!以后生下的宝宝该多漂亮呀! 永远的黑子:我堵一百万!他两走不到最后! 又是一场战争开始。 众人一圈逛下来,又玩了一会儿游戏,就到晚上了。 严导这下来事了,安排了天台大餐,还有酒。 很显然,严导不满意这期的节目效果,想继续挖坑。 但是刑朝和黎轻轻都是老人了,自然不会上当。 白贻已经被扒光了!没什么可以扒了! 林灏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吃了几口饭,滴酒不敢沾。 白贻立马解围,“严导,快乐水拿下去吧,没人喝。” 严导举杯,笑呵呵道:“一点点,没事的。” 其实这酒看着想果酒,闻着甜甜,其实后颈很大。 林灏很慌,自己是不是不该来?是不是要塌房了? 林灏很有自知之明,喝酒一定误事! 不如…… 林灏平静道:“今天来这个节目是有目的,就是宣布一个事情。” 众人屏住了呼吸,白贻睁大了眼睛。 第94章 你磕错了 众人都盯着林灏,期待着什么。 “我要澄清,我和白贻是清白的!纯友谊!” 林灏笑眯眯地说完,还不忘朝白贻wink一下。 白贻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一直有一小部分人,在磕林灏和白贻的双o,高岭之花vs可爱炸毛o! 白贻:“cp可是冷门,但是不能邪门。” 众人笑着敷衍过去。 严导失望地表情很明显,敷衍笑着。 综艺直播眼尖的网友,看见了白贻松了一口气。 双ocp党又开始了一连串的幻想。 “白贻松了一口气耶!会不会是害怕林灏真的暴露了?” “白贻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要过分解读,好吗?正主都说了,双ocp离谱!” 双ocp党: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录制结束,已经很晚了。 白贻披上了厚外套,“王正,定最近的航班回南川?” 林灏看看繁华的夜景,悄咪咪地说,“明天回去呗?” 白贻回头,看向一脸狡猾的林灏,反问道:“你想干嘛?” 林灏嘿嘿一笑,小声道:“当然是drink!drink!” 白贻迟疑了一下,王正手上的动作顿一下,看向白贻。 白贻垂眸,眸色淡淡。 总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过分依赖江畔舟。 白贻收起了手机,淡淡道:“王正,你定个酒店,先休息吧!” 林灏闻言,立马兴奋地挽着白贻,蹦蹦跶跶地离开。 王正愣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了手机,给江畔舟发消息。 白贻和林灏找了一家很安全的小酒馆,几乎都是omega。 灯光昏暗,音乐声和人声混合很吵。 林灏肯定地保证,“绝对安全。” 白贻环视一圈,凑近林灏耳朵,“被狗仔拍到了。” “我擦!”林灏闻言,左右环视了一圈,“我戴着口罩都认出来了!” 白贻淡定道:“从录制地一路跟过来的。” 白贻淡定地摘下了口罩和渔夫帽,扫描点餐。 林灏震惊地眼睛睁大,结巴道:“你……你不怕被认出来!” 白贻认真地浏览页面,理所当然道:“喝酒不摘口罩,你拿口罩当过滤网吗?” 林灏闻言,作势思考,“嘶~好像也是哦。” 林灏也摘了口罩,凑到白贻身边,看了起来。 旁边桌的小女生看了一眼两人,震惊地眼睛都睁大了,结巴道:“白……白……白贻!林灏!” 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里?” “白贻在哪!” “林灏?!” 两人愣愣地抬头,已经被围成了一圈。 林灏尴尬地打招呼,“嗨喽!” 大胆的粉丝已经开始表达喜爱,“林灏!白贻!我从你们选秀就开始磕你们了!” 白贻抬起头,淡淡道:“你磕错了。” 外围一阵吵嚷,白贻看了过去。 那一抹高大的身影走近,脸色阴暗,宛如地狱而来的阎王。 白贻手中的手机直直地掉在桌子上。 林灏不明所以,“怎么了?” 林灏顺着白贻的视线看去,看见了江畔舟气势汹汹而来,身后跟着……苏暮! “我艹!”林灏下意识起身想跑,却被粉丝围堵上了。 白贻捡起了手机,冷静地起身,走向江畔舟。 苏暮一把逮住了林灏的后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能会享受呀!” 江畔舟一把拉住白贻的手,直直地往外走,一声不吭,眼神阴暗。 不明所以的粉丝,还在惊声尖叫! 出了小酒馆,白贻被塞进了副驾驶,苏暮和林灏也上了车。 车内气压低,怂得只有林灏一个人。 白贻一脸清冷淡然,“你们怎么来北城了?” 苏暮盯着畏畏缩缩的林灏,压低声音,“要不是我们在北城出差,还不知道你们这么快乐!” 白贻和江畔舟有了一层隔阂后,就不怎么关注江畔舟的行程。 倒是林灏怎么也不知道! 林灏扭过头,冷哼一声,“就允许你去酒吧快活!不允许我去是吧?” 苏暮无奈叹气,“我都说了很多次了!那是从前无意加上的酒吧销售!” 两人气场置换,林灏双手抱胸,昂着头,“什么酒店销售叫宝贝二十号!你说呀!” 苏暮轻叹,拉着林灏的胳膊,轻声道:“那真的是以前加的!你别生气了!你要怎么都行?” 林灏眼神犹豫了,“真的什么都行?” 苏暮缓缓地点点头,态度卑微。 林灏憋着笑,“我要……你扎着双马尾给我跳舞!” 白贻一个憋住,噗呲一声,“不好意思,我没忍住。” 苏暮看向笑眯眯的林灏,僵硬地点点头。 苏暮:啊!苦心维持多年的冷酷御姐形象崩塌! 一路到了酒店,四人分道扬镳。 江畔舟一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白贻跟着江畔舟进入了房间,江畔舟站在原地,也不开灯。 昏暗的房间只有窗外透进来光亮,照亮了天花板,气氛沉着。 白贻靠在门板上,等着江畔舟的反应。 只是安静了许久,江畔舟才冷声道:“白贻,我们能不能说清楚,能不能不要有隔阂?” 白贻这几天淡淡的态度,总是十分疏远自己。 江畔舟转身,巨大阴影笼罩着白贻,黑暗中一双星星点点的眼睛盯着白贻。 白贻垂头,叹了一口气,“我们没有隔阂,我只是不想太依赖你。” 从前的白贻不依赖任何人,因为无人可依。 但是奶奶去世后,自己太依赖江畔舟了,没有江畔舟的信息素就不安难受。 江畔舟双手握住了白贻单薄的肩膀,力道很轻,却微微颤抖,似是极力忍耐。 声音低沉沙哑,“奶奶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他。” 白贻心脏像被一块石头压住了,特别难受。 “江畔舟……” “我在。”江畔舟坚定地回答。 白贻低头,将头抵在江畔舟的胸膛上,声音嗡嗡,“我好想奶奶。” 白贻身体颤抖着,哭了出来。 江畔舟腾出一只手,轻抚白贻的后背。 白贻抽泣道:“我好想爸爸!好想小爸!” 白贻抱着江畔舟的腰,趴在江畔舟怀里大哭,过了许久。 白贻才停下来,抽泣着开口,“我不怪你,你没有做错,心怀邪恶的人才有错。” 江畔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垂眸紧紧地拥着白贻。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的家人。” 白贻静静地趴在江畔舟的怀中,小声抽泣。 第95章 不好意思,已婚,很幸福。 “知道错了没?”苏暮趴在林灏的耳边问。 林灏点点头,声音难耐,“错了错了!你能不能……” “不能!” 苏暮因为林灏生气,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直到苏暮满足为止,才抱着瘫软的林灏去清洗。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永久标记?” 苏暮揉着林灏的软肉,声音低落。 林灏快睡着的眼睛睁开,手指上还把玩着苏暮的长发。 苏暮低头,吻了林灏水润的粉唇,轻声道:“我的同事都有宝宝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 苏暮话没有说完,就看着林灏疲惫不堪的眼皮合上。 苏暮眼中难掩失落,轻手轻脚为林灏冲洗,包裹浴巾,放到床上。 苏暮就躲到阳台上,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大口白烟,雾里云烟中眸光闪烁着失落。 苏暮和林灏结婚后,感情很好,吵架也是小吵小闹。 可每每提及永久标记,林灏总是会以各种理由拒绝或敷衍。 点燃的香烟夹在指尖,没再吸一口,苏暮低头,看着香烟一点点燃烧殆尽,烟灰被晚风吹散。 直到火星烫到了手指,苏暮才将烟按熄在花盆里,转身回房间。 苏暮径直去了浴室洗漱,洗掉香烟的味道。 林灏不喜欢香烟的味道,不是林灏说的,是苏暮察觉出来的。 苏暮上床后,林灏主动地靠近,抱着小棕熊,缩到苏暮怀里。 次日,林灏是被电话轰炸吵醒的。 林灏不耐地踢了踢苏暮,“你的电话。” 苏暮安抚地摸了摸林灏的卷发,接起电话。 “喂!” “……是苏总呀!”艾比憋了一肚子的气,也无处宣泄了。 苏暮不耐地开口,“怎么了?有事吗?” 艾比犹豫了一下,“昨夜林灏和您在酒店牵手的照片上了热搜,猜测纷纷。” 苏暮闻言,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 艾比声音急得不行,“这可怎么办?照片是实打实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澄清了。” 苏暮起身,林灏皱眉,苏暮轻抚林灏的额头,释放了安抚信息素,起身到阳台外。 “苏总?林灏在你旁边吗?叫他跟我商量一下。” 艾比作为白贻和林灏的经纪人,遭老罪了!还卑微! 苏暮轻声道:“网友怎么说?” 艾比愣了一下,“有南川的人认出了您,说苏暮是您包养的omega。” 苏暮眉眼微挑,仰起头是刺眼的阳光,低下头。 低声道:“我知道了。” 苏暮挂了电话,拿着林灏的手机,打开了微博。 #林灏在酒吧与陌生女子牵手离开#爆 #白贻喝酒被江畔舟捉包#爆 几人的热搜赫然挂在顶上,苏暮点了进去,就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林灏低着头,十分乖巧,倒显得苏暮气势汹汹。 看了一眼评论,热评第一就是知情人士。 南川夜店之王:“这不是苏暮吗?南川第一渣a,酒吧的常客,好久没看见她,原来是躲起来偷吃了。” 苏暮皱眉咂舌,“这人有病吧?!” 苏暮又继续翻看评论,是林灏的粉丝。 灏灏的小可爱:“我家灏灏的资源一直很好,不需要包养!而且灏灏的理想型一直说居家人夫男alpha!这人好像是女性alpha吧!还那么渣!” 苏暮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我不居家人夫?!” 苏暮看了一圈,气坏了。 思来想去,拿着林灏的手机捣鼓了半天,才进房间。 将手机扔在一遍,就抱着林灏,继续睡觉。 苏暮被吹冷了,林灏缩了缩手脚,肚腩道:“你干嘛?去这么久?” “就……处理公司的事。”苏暮敷衍过去,抱着林灏,释放了信息素。 昨夜累坏的林灏顾不上那么多,就继续睡了。 却不知道微博已经炸了天了! 本来不明所以的网友还在大胆猜测林灏和陌生男子的关系。 结果林灏本人更新了一条微博,直接引爆了微博。 林灏:不好意思,已婚,很幸福。 并且配了九宫格图片。 有两人的结婚证,还有两人一起omega视角拍的图片,图片里的苏暮在系着围裙做饭,浇花,为林灏泡脚,按摩,泡了养生茶,还有凌晨的一碗面。 苏暮抱着林灏,睡得笑容满面。 林灏的男友粉和老公粉暴风哭泣。 “放开林灏!让我来!” “我就是嫉妒嫉妒恨!” “我的灏灏宝贝被拱了!”来自妈咪粉的感叹。 有祝福,也有脱粉。 不好的猜测消失,就是从此娱乐圈又少了一位已婚白月光。 在卫生间刷牙的白贻看见了热搜,愣住了。 江畔舟好奇道:“怎么了?” 白贻转头,将手机屏幕转了过来。 江畔舟看了,“我……看不错!” 白贻漱干净了嘴,淡淡道:“一看绝不是林灏发的。” 江畔舟低头看了看,“你是说,这是苏暮发的。” 白贻一看着语气,就充满了不服气,特意秀恩爱,怎么也不向林灏。 林灏还是很看重事业,不会轻易官宣。 白贻摇头叹气,“少不了吵一架!” 江畔舟才不管别人怎么样,抱着白贻,“我们要不要玩一玩在回南川?” “不玩,回家。”白贻直言拒绝。 “为什么?”江畔舟耷拉着脑袋。 白贻扒拉开江畔舟搭在腰间的手,径直走向行李箱。 理直气壮道:“当然是有工作咯!” 有一档电视剧审核出了问题,临时拉《追晚》顶上。 杨导安排了综艺宣发,要白贻和路阳去录制一档长期综艺。 江畔舟很失落,“工作是为了什么?” 白贻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为了钱?” “对呀!”江畔舟连忙应上,又追问道:“你老公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白贻抬头,看向江畔舟,一本正经道:“可是你缺老婆呀?” 白贻说完,继续蹲下收拾行李。 江畔舟愣住了,手撑着下巴思考,视线落在白贻光洁的月泉体上。 还有没贴上阻隔剂,窗外的光线照得月泉体红透诱人。 江畔舟别开目光,准备张了张还是没有开口。 毕竟,有时候仪式感,很重要。 白贻收好行李起身,“你不回?” 江畔舟回过神,“立马收拾,等等我。” 第96章 omega是没有后悔的权力 “苏暮!你干了什么!” 林灏满头乱糟糟的卷毛,坐在床上,怒视着苏暮。 苏暮一身黑色小西装套装,双手插兜,理所当然。 “当然是给自己一个名分!” 苏暮心中是委屈的,却不得不装作很强势。 林灏将手机扔到一边,气得直抓头发,也无法冷静下来。 冷冷道:“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为什么擅作主张?你知不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心血才有今天!你随随便便就毁了!” 林灏很少会这般生气,声音都冷了好几个度,面色严肃。 苏暮眸光微闪,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冷声道:“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林灏愣住了,一腔怒火熄了一半,别开了视线。 面无表情,冷静道:“苏暮,你从出生开始,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得到所有,你当然不懂我的艰辛。” 苏暮皱眉,张了张嘴,很像说不是这样的。 林灏眼眶泛红,眼睛湿润,淡淡地开口,“不是你拿不出手,是我不配。” 苏暮眸子紧紧盯着林灏,摇摇头,“林灏……” 林灏随手捞起破旧却干净的小棕熊,紧紧地拥入怀中。 声音冷静的出奇,“我原来就是被抛弃的小孩,被高家找回也是利用。” 林灏抬头看苏暮,“我与你……” 林灏犹豫了一番,直言道:“我从小就知道,omega是没有后悔的权力,但是你有,alpha可以后悔。” 苏暮一瞬不瞬,盯着林灏看,目光复杂。 林灏垂下眼,盯着干净地砖,淡淡道:“你可以后悔,我不可以。” “但是,现在没有永久标记,我也被戴上了‘苏暮的omega’,这样的标签。” 林灏异常冷静,苏暮反倒慌了。 沉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 林灏放松地躺平,怀里还紧紧地抱着小棕熊,“都不重要了。” 林灏已经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既然存在便接受。 林灏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情绪宣泄了就行。 苏暮低下头,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 艾比的办公室内,白贻和林灏窝在沙发里一起玩小游戏。 艾比看着就来气,一直冷哼! 白贻听不下去,“鼻子不通,看五官科。” 艾比现在就是炮仗,一点就燃。 大声嚷嚷着,“你们一个二个的!一点都不省心!” 指了指白贻,“白贻你……” 艾比:惹不起!换一个! 指了指林灏,“你……” md!一个都惹不起! 艾比:哪有人当经纪人,当得这么憋屈! 只是很无奈地说道,“白贻是演员,官宣就官宣了!” “但是林灏你!” 林灏一脸无奈,白贻接了话茬,“林灏综艺之王,又不是爱豆。” 艾比脸都皱成一团了,硬是憋不出一句话。 是艺人吗?这是祖宗!供起来得了! “起码资源不少反增,对不对?”白贻说了一句话。 艾比回应,“谢谢!有被安慰到!” 话虽这么说,但是林灏掉了很多粉丝,回应脱粉回踩的。 林灏保持绝对冷静,反正都无所谓了。 手机响了,林灏以为是苏暮。 看了一眼名字,脸色就变了。 是高冶。 林灏不情不愿地接起了电话,冷声道:“你动过我手机?” 高冶漫不经心地声音响起,“怎么了?我作为你的亲哥哥,看一下你的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林灏咬牙切齿,隐忍道:“有事吗?” 高冶轻笑一声,“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开了一家娱乐城,需要一点热度。” 高冶的意思很明显,林灏皱眉,眼底满是厌恶。 冷声道:“高冶!我不是你的棋子,还反复利用!” 高冶那头很安静,声音悠悠地传来,“当然,你不是我的棋子,是我的弟弟。” 顿一下,语气好笑,“有些人确实可以反复利用,毕竟生命也不是一次性的,对吧?高灏。” 高冶又在拿林院长威胁林灏。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林灏冷声道。 高冶哈哈大笑,“你还是很懂事嘛!” 林灏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狠狠地摔到墙面,落地已经是稀碎。 白贻和艾比震惊地看向林灏。 林灏双手捏着皮质沙发咯咯作响,眼神冷厉。 白贻安抚地拍了拍林灏的后背,轻声道:“高冶又干嘛了?” 林灏冷冷道:“叫我去给他的娱乐城带热度。” 艾比一听“热度”,皱眉道:“你要去吗?” 林灏无奈地点点头。 艾比闻言,气得呼吸困难,又开始了絮絮叨叨。 白贻沉呤一会儿后,“他威胁你了?” 林灏点点头。 艾比也沉默了。 ———— 《追晚》宣发选择了一档室内比拼游戏类综艺,除了白贻和路阳,还有几位主演。 大致流程,就是分组做游戏。 白贻和路阳在剧中就是对峙关系,为了宣发,也特意分到了不同组。 白贻在a组,路阳在b组。 第一个游戏关于力量,因为力量悬殊的问题,a组输了。 a组要接受惩罚,喝下一整杯b组调制的怪味辣椒汁。 白贻看着杯中不明颜色的液体,轻嗅了一下,散发着一股辛辣的怪味。 白贻正在做心理建设,路阳站在白贻身后,小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白贻摇摇头,“谢谢路前辈。” 白贻和江畔舟的关系是公开后,极少会有alpha主动接近。 路阳看着白贻紧蹙的眉头,一把接过怪味辣椒汁,一饮而尽,表情管理不复存在。 白贻愣住了,连忙拿起准备好的矿泉水,递个路阳。 “路前辈,快喝点矿泉水缓缓!” 路阳喝了大半瓶矿泉水,才慌过来。 现场的观众都开心起哄了!白贻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路阳拿起了话筒,开玩笑地说,“白贻在剧组时,胃就不好,喝不了辣椒汁,我只能英雄救美了。” 主持人笑着附和,“这英雄我也想当。” 在场不少alpha都举起了手,“我也想!” 路阳笑着说,“排好队,慢慢来。” 路阳看向白贻,白贻正看着自己,满含谢意地点头。 接下的录制风向跑偏,都争着抢着为白贻接受惩罚。 白贻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开玩笑地说,“白某受宠若惊。” 气氛反到欢乐,搞怪,没有尴尬。 第97章 自取 录制结束,白贻回到后台,第一时间结束找王正拿手机。 王正提醒了一句,“刚刚江总打电话来,说来接你。” 白贻笑着点头,难怪没有江畔舟的消息。 “白贻,你怎么走这么快!”路阳跟了上来,语气打趣。 白贻回头,看见文质彬彬的路阳前辈,脸色微变。 “路前辈,有什么事吗?” 路阳垂眸轻笑,眸色黯淡,白贻总是自带一股疏远感。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一会儿几个剧组的演员说聚一下,问一下你去不去?” 路阳眼神期待,白贻犹豫怎么拒绝时。 一道冷冽的声音拒绝了。 “不去!他要回家了。” 江畔舟一身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显得整个气势压迫。 江畔舟直接路过了路阳,强势地将白贻揽入怀中,冷声道:“白贻是有男朋友的人,希望你今后少找他聚会。” 两人对视上,路阳的笑容不变,依旧温柔。 “你是他的男友就可以限制他的自由吗?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江畔舟眉眼微蹙,黑眸深邃,“白贻本来也不想去,我只是替他拒绝。” 两人的视线落在了白贻脸上,白贻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张了张嘴,犹豫道:“路前辈,我最近不方便,就不去了。” 白贻一把推开了江畔舟,径直离开。 江畔舟连忙跟上,也不忘了眼神警告。 路阳等人都离开了,面色冷了下来。 路阳从小到大就很优秀,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唾手可得。 白贻是唯一得不到的人。 路阳阴郁的眼睛里只有占有的欲望在翻腾。 —— 江畔舟追上快步离开的白贻,拉着白贻的手腕。 白贻抬头看江畔舟一脸冷戾的模样,就知道江畔舟又生气了。 白贻无奈道:“你们吵就好了,非得带上我。” 白贻就任由着江畔舟拉着自己,慢悠悠的走,语重心长。 “路前辈在圈子的地位很高,得罪了他,我就是再怎么努力,口碑也不会好。” 白贻回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江畔舟。 江畔舟却不屑一顾,“他再强能强过资本?” 白贻微愣,无奈地低头轻笑,“回家。” 王正开车离开了,白贻坐上了江畔舟的副驾。 江畔舟因为刚刚的事情,很不爽,一直冷着个脸。 白贻也不搭理江畔舟,静静地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江畔舟说的没错,白贻即使达到了路前辈的地位,也不及江畔舟一半。 回到家,两人吃过晚饭,就做各自的事。 《追晚》今夜播出,白贻打开了平板,看了起来。 白贻正看得津津有味,入神之时,江畔舟轻咳了一声。 白贻吓得一哆嗦,转身见江畔舟一脸委屈地站在身后。 白贻轻叹,“怎么了?” 江畔舟委屈巴巴地开口,“老婆~你都不哄我。” 江畔舟越来越容易委屈了,与江牧城一模一样。 白贻歪头盯着江畔舟冷峻的脸,思考要不要与温言交流一下经验。 江畔舟很不满白贻的态度,显得太无所谓了。 江畔舟皱眉不喜欢,抬手勾起了白贻的下巴,“给你机会哄我,不然……” 白贻依旧一脸淡然,追问着,“不然怎么样?” 江畔舟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忍着笑,“不然就试试新y咯!” 白贻微愣,随即眉眼弯弯,“那我就不配合你。” 江畔舟原本满是光的小眼睛黯淡,耷拉着脸,冷漠的脸色吓不到白贻一点。 白贻起身,揉了揉江畔舟的臭脸,无奈道:“那你说说,再强也强不过资本,我还有怎么努力追上你?” 江畔舟微愣,诧异了一瞬,脸色柔和了许多,“你不需要追上我,你在我心里已经很优秀了。” 白贻淡笑了一下。 一个负债千万、依靠江畔舟才火起来的小艺人,真的谈不上优秀。 江畔舟见白贻自嘲的笑,眸中闪过一丝愧疚。 认真道:“白贻,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云鹏,从很久之前就是。” 白贻闻言,睫毛微颤,眼眸起了一层水雾。 低下头,靠着江畔舟,声音微弱,“很久是多久?” 江畔舟抬手,轻轻地搂着白贻,认真地回答,“从第一次念我名字时,我就心动了。” 那时白贻热潮期,根本不记得这一事。 “辩论赛上你能言善辩,成语大赛上你大放光彩,就是一起等雨的屋底下,你也会问我,需要伞吗?” 这些,白贻都不记得。 白贻好奇地问,“一起等雨?我问过你吗?” 江畔舟眼神失落,“你自然不记得。” “那时,你就是凌驾于云端的神,那里会记得我呀!”江畔舟语气委屈巴巴。 那时,白贻性子冷清,又没什么朋友,在学校只有学习,对其他事物不甚在意。 白贻摇了摇头,不想从前之事。 抬头看江畔舟温柔的目光,“我说的未来。” 江畔舟也坚定地说,“未来你也会熠熠生辉,我只是小小助力,主要还是靠你的实力。” 白贻听这么多好话,心情好多了。 “行了!我该谢谢你的。” 江畔舟眼睛一转,不正经地开口,“怎么谢谢呢?” 江畔舟双眼都写着“y”! 白贻犹豫道:“节制哦!” “好!”江畔舟兴奋地抱着白贻,朝大床走去。 ………… 清洗过的白贻躺在穿上,再也不想动一下。 江畔舟又黏糊糊地贴上来,“老婆~快给我晚安吻。” 白贻疲惫地闭上双眼,嘴里蹦出了两个字,“自取。” 江畔舟笑意温柔,在白贻红肿的嘴唇上啪叽了一口。 然后将白贻搂在怀里,准备安然入睡。 白贻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 “江畔舟。” “怎么了?” 江畔舟兴奋的大脑还没完全静下来,很快回答了。 白贻平静道:“明天我想去看看奶奶。” 江畔舟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白贻在极度悲伤后,又开始了通过忙碌,麻痹自己的记忆,可是缺失最重要的人,是无法抹掉的。 白贻第一反应是疗养院,又反应过来,奶奶不在疗养院了。 白贻主动搂上江畔舟的窄腰,闻着沉水香的味道,安然入睡。 第98章 轻风抚过发梢,如同奶奶的手 看着墓碑上,奶奶年轻时的照片,笑容洋溢着幸福。 白贻蹲下身子,将奶奶最爱的百合花放下,“奶奶,我来看你了。” 一边清理枯树叶一边自言自语,“天气越来越热,要不要我烧空调过去?” 又拿出了湿纸巾,擦拭着墓碑,“奶奶,在那边也要幸福,健健康康的,好不好?” 白贻眼眸湿润,眼泪欲滴不落,声音哽咽,“江畔舟没有过来,他说他对不起奶奶,他自责自己是帮凶。” “奶奶,我没有责怪他!你会不会怪我?” 白贻低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墓碑上。 “怪我为什么不离开江畔舟!怪我惹来横祸!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白贻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成一团。 安静的山岗无人回应白贻,再也没有摸头安慰,温柔的怀抱。 轻风抚过发梢,如同奶奶的手,无形在安抚白贻。 ———— #李晚杀疯了!#爆 #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爆 《追晚》一播出,就大爆了! 特别是白贻在剧中,与现实太反差了! “救命!美强惨又疯批的李晚谁不爱呀!” “反差巨大!演技绝了!我承认我骂早了!” “连看八集!不过瘾!” “弱弱地问一句,有人磕陆李吗?” “楼上别太离谱!” 白贻在《追晚》的表现,直接圈了一大波粉,不少新粉开始考古。 什么“最诱人小倌”“白贻小嘴抹了砒霜”通通扒了出来,底裤都不留。 艾比又接到了不少剧本,供白贻挑选。 “你看看,都是不错的制作和导演。” 白贻顾不上挑剧本,划拉着自己的黑历史。 甚至连白贻参加选秀时跳舞视频都找了出来。 “酸q!” 白贻连忙编辑了微博,发送。 白贻:“别扒了!给孩子留条底裤吧!” 白贝台:哈哈哈!过孩子留条底裤吧! 李晚老婆:老公!我真的爱死! 黑转粉:第一次不当黑子,该说些什么。 艾比打开了手机,怒吼道:“白贻!你干嘛勒!” 白贻扔掉手机,一脸正经地挑选起了剧本,“我就是提醒一下粉丝。” 艾比翻了一个白眼,“那是你祖宗们!你少管闲事。” 白贻卑微地小声哔哔,“又不是扒你底裤,你肯定乐意之至呀!” 白贻认真挑选了一番,看中一个现实主义的电影,不过制作班底和导演都是新人。 艾比瞅见白贻的剧本,眯着眼睛看了几遍,深呼吸一番。 大声嚷嚷了起来,“那么多大制作和大导演,你偏偏选这个剧本是吧!” 白贻抬眸,一脸无辜地回答,“对呀!我看剧本,又不看导演和制作。” “……6!”艾比憋半天就一个字。 艾比靠着沙发坐下,左右是掰扯不过白贻。 白贻看了故事简介,直击内心。 故事讲了一个叫李浮萍的男孩,六岁妈妈去世,八岁爸爸娶了新妈妈,生了新弟弟,从此他成为了家中的隐形人。 十六岁被拐卖到罪恶地狱,步步为陷取得坏人信任,三年后逃回家,发现家人已经搬走了。 李浮萍没有寻找家人,而是找了一份工作,因为没有身份证,在黑酒吧里当服务生。 有钱了,李浮萍办了新的身份证,过上新的生活,日子慢慢变得富有,有趣。 却在一次晕倒后,查出了癌症晚期,李敷衍没有选择治疗,而是利用剩下的时间,穷游西部。 李浮萍死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想去河边洗脸,弯腰下去,再也没有撑起来,尸体顺着河流漂浮,如同李浮萍的一生。 白贻看完,心情沉重,当即联系了这个新人导演,秦墨。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头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喂?谁呀?” 白贻主动介绍,“你好秦墨,我是白贻……” “我靠!白贻!”那头声音突然大得炸耳。 白贻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又小心翼翼地拿近。 诧异道:“是我。” 秦墨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我以为你不会看见我的剧本,我自己都不抱希望,你居然主动找上我!哈哈哈!” 不亏是新人导演,没有一丝架子,瞬间就亲近了不少。 白贻好笑道:“是我,我觉得这个剧本很好,我想问一下,李浮萍一角,你有人选了?” “没有没有!我就给白老师送了剧本!没想到!哈哈哈!” 白贻能感受到秦墨压制不住的高兴。 白贻也问一下,“需要试镜吗?” “不需要不需要!我这剧本就是专门为你写的!”秦墨自信道。 白贻有些受宠若惊,又是“白老师”,又是“量身定做”。 白贻想了想,“你又什么困难吗?我看制作班底……” 秦墨嘿嘿一笑,犹豫不决,“就是资金差一点。” 白贻很喜欢这个剧本和这个导演,所以也是原因出一点力。 也追问道:“差多少?” 秦墨笑嘻嘻地回答,“不多不多!就差五千万。” 白贻顺势点点头,“哦~五千……五千万?!” 白贻难以置信地问,“五千万?” 秦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五千万。” 白贻冷静下来,淡淡道:“你总需资金是多少?” 秦墨顿了顿,“五千万。” 白贻低头,笑得无奈,“合着你一分没有。” 秦墨却又很有信心,拍了拍胸脯,“你放心,只要你做我的男主角,我觉得能筹集到资金!” 白贻愣了愣,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白贻想了想,“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勒!”秦墨挂了电话,兴奋地在床上滚了一圈。 ———— 白贻回家时,江畔舟已经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了。 江畔舟起身,“你怎么才回来呀?” 那语气委屈的呀!好似白贻是负心汉,不肯回家的坏男人! 路过的苏姨补了一句,“小白你再不回来,少爷就要站在门口迎你了。” 白贻噗呲一笑,江畔舟却不承认,“你怎么才回来呀?等着你吃饭呢!” 白贻举起了新剧本,“咯!新剧本。” 江畔舟闻言,耷拉着脸,“是在南川拍吗?还是外地?” 白贻愣住了,“还不清楚。” 江畔舟拉着白贻洗手吃饭,给白贻夹菜。 被白贻止住了动作,“别给我夹菜了!” 江畔舟眼神受伤,疑惑道:“你嫌弃我?!” 第99章 你已经欠我三个晚安吻了 白贻放下碗,“真不是。” 在江畔舟可怜狗狗眼的攻势下,白贻犹豫道:“我新接了一个剧本……” 顿了一下,下定决心,“需要减肥。” “嘭!”江畔舟将碗放下,发出重重的声音。 吓得白贻一哆嗦,望向江畔舟。 江畔舟原本装可怜装委屈的劲儿全然消失,一张脸冷若寒霜,嘴唇轻抿,一言不发。 端着水果盘的苏姨过来,见气氛不对,放下就走。 白贻就知道,这货又要生气。 白贻面色淡然,试图以理服人,“我又不是不吃饭,只是少吃一点。” 江畔舟冷眸一凝,厉声道:“什么剧本还需要减肥?” 白贻知道江畔舟是在阴阳怪气,还是认真解释。 “一部悲剧,总之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健康。” 江畔舟冷峻的脸松动了一些,严肃道:“那我叫苏姨给你做健康的减肥餐。” 白贻点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 毕竟拥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很难得。 饭后,白贻正在研究新剧本,江畔舟又躲到书房了。 看到了十点,白贻准备起身去洗澡,江畔舟也回到了主卧。 白贻随口问了一句,“工作这么忙?” 江畔舟点点头,有些警惕地盯着白贻。 白贻瞧见了,一边思考着一边笑出了声,“你这是什么表情?” 江畔舟摇摇头,但是眼神特别警惕。 白贻疑惑不解地转身,进了浴室。 晚上睡觉,白贻想着新剧本,有点睡不着。 一转身伸手想揽江畔舟的腰,被江畔舟一把打开。 “嘶~”白贻捂着手,坐起身。 江畔舟打开了床头灯,凑近一看,白贻手背都红了。 江畔舟愧疚道:“对不起。” 白贻倒吸一口凉气,无奈道:“你到底怎么了?我会吃人呀?看我眼神都变了,睡觉也不让抱了,不爱了呗?” “不是的!我哪能不爱你!”江畔舟连忙否认,也犹豫了,“我就是……” 白贻眼神漠然,江畔舟一对上,就说,“就是这个眼神!李晚就是这个眼神!吓死人了!” 白贻一时间,张大了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是该感叹堂堂sss级alpha也怕电视剧里的杀人犯! 还是该夸奖江畔舟天天躲到书房是看电视剧,不是工作! 或者白贻应该感动一把,日理万机的江氏总裁有时间看自己的作品。 江畔舟将惊讶的白贻揽到怀里,声音低哑,“这可不怪我胆小,是你演技太精湛了!” 顿了顿,“再说了,突然看见了我香香软软的老婆变成疯批,害怕也是应该的。” 白贻憋着笑,清冷的眸子闪烁着笑意,轻唤了一声,“江畔舟。” “嗯。”江畔舟声音低沉。 白贻语气带笑,“假如,我真的变得了一个疯批,你还爱我吗?” 江畔舟微愣,白贻却也捕捉到了细微的动作,仰着头看江畔舟。 江畔舟低头,在白贻的小嘴亲了一下,嘴角洋溢的笑容,语气暧昧,“怎么不爱呢?你要是坏人,我也爱你,但是你做了坏事,我一定亲自送进监狱。” 白贻低头笑,抬手竖起了大拇指,“真棒!今天也是正义小江!” 江畔舟搂着白贻倒下,黏糊糊地亲了亲白贻的耳垂,委屈巴巴道:“老婆~我已经三天没开荤了。” 不等白贻回答,香甜清凉的沉水香已经萦绕在鼻尖。 江畔舟的腿像个大夹子一样,钳制住了白贻。 白贻还能说什么,“注意时间。” “好……” ……………… 凌晨一点,白贻眼皮子已经撑不住了。 从浴室出来的江畔舟,摇晃着白贻的肩膀,“老婆~还没有给我晚安吻呢?” 白贻拨开了江畔舟的手,背对着江畔舟,含糊不清道:“存着,下次亲。” “嗯……好吧!”江畔舟很无奈地答应了,转身就在手机备忘录里记录下来。 一看记录,低笑一声,“老婆~你已经欠我三个晚安吻了,三个晚安吻可以换一次加时。” 白贻意识已经混沌了,听不清江畔舟的虎狼之词。 记录好,江畔舟抱着白贻入睡,一脸满足。 白贻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也为了江畔舟的身体着想。 白贻做了规定,三天一次,一次两个小时。 毕竟江畔舟那玩意儿……实在是吓人。 白贻极少说“行不行”这样的话刺激江畔舟,江畔舟可太行了! 但是江畔舟也提出了一个规矩,每天晚上必须有晚安吻,没有晚安就记一次,三次换一次加时。 白贻左右一想,就是一个晚安吻,还能给不起? 事实上,白贻中了江畔舟的圈套,最开始还行。 后来江畔舟为了满足,跟猛虎下山似的,白贻事后都要江畔舟抱着去清洗,直接昏睡过去也是有的。 晚安吻落下的次数越来越多,加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白贻真是想不开,非得跟一个商人谈判,最后自讨苦吃。 次日,白贻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手机。 盯着微博热搜,有些麻木。 #我的噩梦都是李晚#爆 #还我清冷美人白贻#爆 白贻关掉了手机,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江畔舟已经吃完了,准备上班。 白贻盯着江畔舟,一脸疲惫的样子,似乎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江畔舟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我去公司了。” 白贻起身,“我也要去。” 江畔舟也没有意见,巴不得老婆天天粘着自己。 白贻也是在家无聊,左右没地可以去了。 到了公司,江畔舟忙着开会。 白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嗯……一点君临天下的感觉都没有。” 白贻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又出去了。 看着忙碌的总裁办,默默地找到了李数的工位,还不在。 白贻:真自觉,都没有人摸鱼。 白贻正发呆到处看,身旁工位的小女生扯了扯白贻的衣角,默默地推过来一张白贻的明信片。 小女生小声道:“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白贻清冷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爽快答应:“可以呀!” 白贻迅速地签好,正准备起身。 “你们在干嘛?” 是一道稚嫩的男声。 白贻回头,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看着像个omega。 但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似是一个小领导。 白贻看一眼工作牌,总裁特助,方治。 似乎从前没有见过,大抵是新来的。 方治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打量了一番白贻,转身看向小女生。 严肃道:“工作时间做不相干的事情,绩效不想要了吗?” 第100章 合着你光薅一家! 方治的官威很大,刚刚要签名照的小女生已经不敢吱声了。 白贻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想为女生辩解一句。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打扰了她……” “既然知道你会打扰到她,那请离开总裁办。” 方治斥责反驳,面色严肃。 白贻愣住了,周围不少员工都竖起了耳朵。 总裁特助vs总裁男友 白贻不喜欢方治的语气,但是想着公司自有公司的规定,不好破坏。 白贻眼神漠然,淡淡道:“好。” 看戏的员工暗暗叹气。 白贻转身,准备回江畔舟的办公室。 “站住!”方治又开口了。 白贻停住了脚步,转身冷眼盯着方治,心中已经憋着火。 方治态度强硬,语气极差,“那是总裁办公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白贻闻言,嗤笑了一声,真是被气到了。 “不是!你属太平洋的,管那么宽!” 方治依旧一副看不起白贻的样子,冷声道:“你甚至都不是江氏的员工,我将你赶出去都理所当然。” 白贻愣住,轻笑一声,从容道:“那总裁办公室你可以进吗?” “能。”方治冷声道。 “你都能,我为什么不能?”白贻反问。 方治直接了当,“我是总裁特助。” 白贻:我还是总裁未来老婆呢! 白贻坚定地点点头,瞧见了江畔舟和李数的身影过来。 白贻径直离开,江畔舟迎着笑接白贻,被白贻冷漠地打掉了手。 江畔舟一把拉住了白贻的手腕,将人拉回来。 语气严峻,“你去哪儿?” 白贻看了看江畔舟,也看了看方治,冷声道:“我又不是江氏的员工,我待在这里不合适。” 不明所以的江畔舟皱眉,冷声道:“怎么了?” 方治也走近了几步,“江总,白先生不仅不是江氏的员工,还打扰员工工作。” 刚刚那个小女生立马起身,低头小声抽泣着,“江总,是我主动找白贻要签名照的,应该扣了绩效处罚。” 江畔舟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手掌揽着白贻的腰,低头轻声道:“你直接告诉我呀。” 白贻双手抱胸,一脸冷漠,“我就是矫情。” 江畔舟轻笑,摸了摸白贻的头,抬头又是一脸严肃。 “白贻是我带来的人,你既要处罚,就扣我的吧。” 方治张了张嘴,公司都是你的,我怎么扣你的。 李数:你惹他干嘛? 江畔舟点点头,“你不回答,我就默认了。” 江畔舟揽着生气的白贻,低头轻哄,“别生气了!” 江畔舟语气温柔,“下车给你做一个特制的工作牌,好不好?” 白贻闻言,有些好奇,“什么工作牌?” 江畔舟思虑了一下,“就叫总裁男友白贻。” 白贻嘟囔了一句,“这叫什么职位。” ………… 旁若无人的两人就这样转弯走远,留下一群看戏的员工。 员工:刚刚那个温柔的alpha是谁? 李数:真没见识! 方治冷冷地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眸色黯淡。 到了办公室,白贻就问了。 “那个方治是新来的?” 江畔舟点点头,解释道:“公司最近项目有点多,需要一个能力很强的特助。” 白贻撇嘴,还夸他。 “他是omega吧?” 江畔舟闻言,抱着白贻晃了晃,很期待的样子,“吃醋了?” “才不是!”白贻连忙否认。 白贻回想起方治看人的眼神,很不舒坦。 “他怎么趾高气昂的?一点都不尊重人。” 江畔舟无奈道:“他是s级omega,可能自带优越感吧。” 白贻垂眸,没在说什么。 omega本就是稀少,s级的omega更加难得。 白贻嘟囔了一句,“可是温言叔和王烟也是s级omega,怎么都随和的很。” 江畔舟揉了揉白贻的头发,起身坐到老板椅上。 白贻也不打扰江畔舟工作,就坐在沙发上看书。 两人时不时看一下对方,气氛和谐。 直到李数敲门,“江总,有人找您。” 江畔舟头都没抬,漠然道:“谁?” 李数看了看看书的白贻,江畔舟抬起头,严肃道:“谁?” 李数直言道:“一个alpha找您,说是商量一点关于……白先生的事情。” 白贻放下了书,一脸茫然。 找我? 江畔舟一双直勾勾地眼睛盯着白贻,冷声道:“带他上来。” “是。” 白贻被江畔舟这样看着,有一种出轨被捉包的感觉。 白贻合上了书,静静地等待。 直到李数引着一个年轻活力满满的男子进来。 江畔舟的脸色愈发阴暗,白贻却是一脸懵,不认识呀! 男子看见了白贻,一脸欣喜,“白贻!你也在这儿!” 江畔舟眸色阴戾,冷声道:“他是谁?” 李数打了一个冷颤,迅速逃离现场。 李数:这瓜!我不敢吃! 白贻看向了满脸笑容的男子,疑惑道:“你是谁呀?” 男子抓了抓后脑勺,笑嘻嘻地介绍自己,“我是秦墨呀!《李浮萍》的导演。” 白贻只听过声音,没见过真人。 白贻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呀!” 江畔舟的脸色也缓了缓,冷声道:“那就是新剧本的导演。” 居然是个年轻小伙子,不是大腹便便。 白贻点点头,“他是新人导演。” 秦墨向江畔舟伸出了友好之手,“江总,你好!我是新人导演秦墨。” 江畔舟不情不愿地伸手轻握了一下。 秦墨当即表明,“江总放心,白贻在我的剧本,十分安全,绝对不会有alpha觊觎他!” alpha最懂alpha的占有欲。 江畔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秦墨,秦墨这才反应过来,“你放心,我不喜欢omega!” 白贻:!!! 江畔舟:!!!!!! 江畔舟默默地拿出方巾擦了擦手心,淡淡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墨掏出了一份投资合同,递到了江畔舟面前。 白贻起身,走到江畔舟身边,看清楚了那几个字后,噗呲一声,“合着你光薅一家!” 白贻笑得直不起腰,江畔舟宽大的手掌轻扶着白贻。 秦墨嘿嘿一笑,“白贻出演,江总投资。” 江畔舟另一只手翻开了合同,看了一眼投资金额,抬头看秦墨。 “你这算盘打得响。” 秦墨笑容满面,在心里夸自己聪明。 第101章 我不敢回家! “江畔舟,你多给他三千万干啥?” 江畔舟开着车,白贻就拿着手机玩消消乐,两人像闲聊一样。 江畔舟嘴角微扬,“就,提了几个要求。” 白贻看着步数用完,没通关。 抬起头,看江畔舟冷峻的侧脸。 “什么要求?” 江畔舟满脸笑意,“例如什么,你不能有吻戏,你不能与alpha有肢体接触,还有不能衣着暴露。” 白贻眉头微挑,低头憋笑,笑得肩膀都抖动了起来。 江畔舟瞟了一眼白贻,也好笑,“笑什么?” 白贻抬头,笑弯的眼睛闪烁着泪光,抬手抹了抹笑出来的泪水。 “江畔舟,你被骗了!” 白贻笑盈盈地看着江畔舟。 “嗯?”江畔舟一脸疑惑。 白贻解释道:“这个剧本,本来就没有吻戏,也没有感情戏,更加没有衣着暴露。” 白贻是看完了剧本的人。 白贻头靠在椅背上,偏头看江畔舟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眼含笑意。 “江畔舟,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被骗到。” 江畔舟闻言,笑得无奈,眸瞳底含了一抹温柔。 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被骗的心甘情愿。” 白贻举起了手机,划拉着手机界面上的参天大树。 低声呢喃着,“我都玩了几千关,还是见不着村长。” 江畔舟瞟了一眼白贻,手机的白炽光将小脸照得苍白。 江畔舟随口接了一句,“慢慢来,时间还长。” 白头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前方的路,点点头。 “嗯,快到家了。” 江畔舟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回应,“嗯,到家了。” 江畔舟幽深的黑眸隐去了情绪。 到了家门口,白贻就看见了林灏的车停在门口。 白贻解了安全带,语气着急,“好像是林灏的车,我下车看看。” 白贻来到车子的驾驶位,就看见林灏趴在方向盘上,抽抽搭搭的,似哭了。 白贻试探地开了一声,“林灏。” 林灏闻言,抖动的肩膀顿住,缓缓抬起头。 林灏脸上满是泪痕,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也哭得红肿。 白贻看了,着实心疼,皱着眉,声音轻柔,“怎么了?林灏。” 林灏打开车门,下车就抱着白贻,大哭了起来。 白贻一时慌了,连忙搂着林灏安抚,也不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苏暮欺负你了?” 一提起苏暮,林灏哭得更狠了。 江畔舟停好车,看这里抱在一起的两人,一脸淡然。 林灏哭了好一会儿,才松开白贻,也不肯说话。 白贻将林灏的车钥匙,扔给了江畔舟,“你给他停车,我们先进去了。” 白贻揽着跟娇小一点的林灏,进了院子。 江畔舟看了走远的老婆,又看了看手中的车钥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家庭地位! 江畔舟默默地将车停好,然后进门就看见白贻挨着林灏,一边擦眼泪一边轻声询问。 江畔舟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支手撑着脑袋,瞧着两人。 白贻给林灏擦完眼泪,安抚抽抽搭搭的林灏,轻声询问, “谁欺负你了?是苏暮吗?” 林灏抬手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摇摇头。 白贻皱眉一想,笃定道:“是高冶!” 林灏闻言,嘴巴一瘪,又要哭了。 林灏不是喜欢用哭解决问题的人,想来是遇到了麻烦事。 白贻轻轻地拍了拍林灏的背,将林灏揽到怀里,靠在自己肩膀上。 林灏哭累了,无力地依偎在白贻怀里。 总感觉有什么阴冷的东西在盯着自己,背脊发凉。 林灏哽咽着,扯着哭到沙哑的嗓子说话,“高冶他……他要我去娱乐城,我去了。” 林灏抽噎着,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白贻轻叹,轻抚了林灏的后背,“慢慢说。” 林灏点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我去看了看就准备走,然后就有一个alpha非拉着我喝酒……呜呜呜……” 林灏激动地坐起身,急切道:“我不愿意,那个alpha就……呜呜呜……我不干净了!我不敢回家!” 白贻闻言,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满眼震惊,语气诧异,“他强迫你了?” 林灏摇摇头,又哭了起来。 白贻也急了,弯腰,捏着林灏的肩膀,耐心道:“你慢慢说,他干嘛了?” 林灏边哭边说,“他亲了我,还胡乱摸,我拿包砸晕他,就跑了!” 林灏抱着白贻的腰,又哭了起来。 白贻嘴上安慰着,“没事!没事!不哭了,哭坏眼睛怎么办?怎么指认坏人?” 江畔舟默默地起身,走到院子里,拿出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苏暮几乎是冲进来的,看着哭得满脸泪的林灏,眸子阴沉。 林灏一时间也忘记了哭,就愣愣地看着苏暮。 白贻松开了林灏,轻轻地拍了拍林灏。 低声道:“你们是夫妻,有什么话应该好好商量,我先出去了。” 白贻起身,与江畔舟离开。 苏暮一步步走向林灏,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寒意。 林灏低头,“对不起。” 苏暮心一软,紧紧地将林灏抱进怀里,眼眸湿润。 林灏抬手,回搂着苏暮的腰,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林灏,你没有做错什么,是心思肮脏的人有罪。” 苏暮声音低沉沙哑,似是忍着什么情绪。 林灏埋头,抵在苏暮怀里,默默地流泪。 苏暮轻轻地拍着林灏的背,语气失落,“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我?” 林灏当时脑子就只有苏暮,可是仔细一想,自己被alpha猥亵,苏暮好不好觉得自己脏了……会不会不要自己了…… 林灏抬头,一双眼睛红肿,特别可怜,“我怕你嫌我脏了。” 苏暮将林灏搂得更紧了,哽咽道:“怎么会?你一直都是干净的,你是我的omega,我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 林灏又想哭了。 苏暮轻声道:“回家。” 林灏点点头。 苏暮将林灏打横抱起,林灏依偎在苏暮手臂,无比安全。 离开之前,苏暮与江畔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江畔舟身旁的白贻一脸疑惑,侧头微仰着看向江畔舟,好奇道:“点头是什么意思?” 江畔舟回头,将白贻搂到怀里,双手抚白贻的细腰,笑眯眯地说,“不告诉你。” 白贻双手在江畔舟胸膛上一撑,娇嗔道:“那我走?” 江畔舟眉眼弯弯,“白贻,你什么嫁给我?” 话题转换的太快了,白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脸色一僵,一把推开了江畔舟,白贻转身进屋,“好饿呀!看看苏姨做了什么好吃的。” 第102章 +2=4 江畔舟看着进屋的白贻,低头叹气。 或许自己太直接了。 还是白贻不想嫁给自己? 江畔舟不敢再想了,也跟着进屋了。 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剧,一起洗澡,一起爱爱,一起清洗,相拥而眠。 ———— 林灏的心情极差,也不想出门。 白贻就陪着林灏,一起浇花,坐在花园里发呆。 至于苏暮和江畔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日的娱乐城还没到营业时间,很安静,没有人。 只有一间待客室内,剑拔弩张。 高冶笑盈盈地看着对面的二人,将泡好的茶水递给苏暮和江畔舟。 江畔舟一脸漠然,垂眸瞟了一眼,继续盯着高冶。 苏暮则是将茶杯端起来,将茶水倒掉。 高冶笑着低下头,不紧不慢地开口,“这是何必呢?” 苏暮眸色阴沉,语气强硬,“太有必要了!” 苏暮是个护犊子的,没有轻重缓急。 高冶看向了一脸冷漠的江畔舟,正想说什么。 江畔舟抬手,将茶杯推远了一些,冷声道:“高家这茶,我喝不起。” 高冶眸色晦暗,很快又笑着摆手,“无碍,无碍。” 高冶看向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苏暮,随和开口,“你也不必这样,我与高灏是兄弟,我且会害他吗?” 苏暮一双眸子宛如鹰狼般凶狠,不似好忽悠。 厉声道:“少忽悠!是谁动了我老婆?告诉我!” 高冶垂眸,眼神闪过一丝严谨,“就是一个不知名小混混,我哪里认识呀!” 苏暮冷呵一声,双手捏紧,手背的青筋暴起,克制着脾气,“放你娘的狗屁!不是你的狐朋狗友,你用得着亲自来敷衍我们吗?” 高冶捏着茶杯的手一紧,变了脸色,阴沉着脸。 江畔舟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苏暮,冷声道:“高老板不从商,不知道从商的规矩,商业合作与兄弟道义,是不一样的。” 高冶手松了松,眼睛微眯。 江畔舟抬眸瞧了一眼,语气严峻,“高老板应该懂得取舍,毕竟这么大一家娱乐城,不安全是很大的隐患。” 江畔舟最后一句放慢了语调,似是为了让高冶听得更清楚,更明白。 高冶听明白,看向江畔舟冷厉,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那是自然!” 高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将已经冷了的茶水喝下。 声音迟疑,“是……李家正。” 苏暮闻言,抬头冷厉的光射向高冶,拳头锤在茶几上,物品都震动了一下。 苏暮起身,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出。 江畔舟看向高冶,不紧不慢地看向那杯茶,“茶水冷了,我就不喝了。” 高冶点点头。 江畔舟起身,“走了。” “慢走不送。”高冶咬牙切齿道。 江畔舟跟着出来时,已经不见苏暮的身影。 瞧着苏暮有点失去理智了,恨不得去杀人。 江畔舟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苏景的电话。 江畔舟:“喂。” 苏景:“喂。” 江畔舟:“你家老幺的媳妇儿被李家正欺负了,苏暮现在正气冲冲地要去干人了。” 苏景:“艹!谢谢提醒!” 说罢,电话就挂断了。 ———— “草你妈的!李家正!给老子开门!” 苏暮眼眸猩红,拳头将李家大门砸得梆梆响,也无人敢应。 “艹!”苏暮一脚踹在大门上,门都凹进去了一块。 嘴上骂人的话也没有停下来过,“李家正!你再不出来!老子叫人来扔鸡蛋了!” “狗蛋的!你要是狗就躲着吧!躲一辈子!” 周围不少富家太太都站在阳台看戏。 “这是谁呀?看着像个女孩。” “你连她都不认识?苏家苏暮!以前就是个浑小子,稍微一惹就咬人。” “哦~那他干嘛砸李家大门?” “这谁知道呀?不过据说苏暮好像结婚了,就安定下来,不知道李家那个畜生怎么惹了她。” “哎!她大哥来了。” 苏景将车随便停下,就下车了。 “苏暮!你丢不丢人!回家!”苏暮呵斥着。 苏暮回头,“我不丢人!反正今天我非得弄死李家正不可!” 苏景冷声劝解道:“走!回家说这事!” 苏景拉着苏暮走,苏暮就犟着不走。 一边犟一边骂,“李家正!你个狗逼玩意儿!给老子滚出来!” 苏景非老大的劲才给苏暮塞进车里,准备开车走了。 苏暮又把车窗降下来,继续骂,“你别以为你躲着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里面了!恶心玩意儿!” “爷爷我想其他方法!也不会放过你!麻蛋!” 不容易走远了,苏暮才停下来,胸膛起伏,一脸阴戾阳。 苏景开始了说道,“你就不能用阴招,非得跑去骂他!” 苏暮甩了两个字,“解气!” 苏景无语凝噎,专心开车。 李家一家三口躲在客厅瑟瑟发抖,安静了许久也不敢有所动作。 李家正缩在沙发里,示意佣人出去看看。 佣人胆怯地出去看了一眼,进来松了一口气。 “走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家夫人顺了顺胸脯,抬头看向李家正,指着鼻子骂。 “你惹谁不好!偏惹苏暮!不知道她最记仇呀!” 李家正一脸委屈,“我不知道那个omega是苏暮的呀!” 李家夫人气得手抖,结巴道:“你……你玩她的omega了?!” “我真不知道呀!我要是知道,碰都不敢碰,别说是摸一把亲一下了!” 李家正一脸委屈的样子,李家夫人已经气得头晕脑胀的,“你还……还亲……” 李家夫人直接一屁股坐下,满脸绝望。 失神念叨着,“完了……完了!李家完了!” 李家正小声嘀咕着,“至于吗?不就是赔点钱吗?” 李夫人站起身,冲了过去,胡乱地拍打着李家正,下了狠手。 “不就赔点钱?钱是你挣得呀!你个败家子!老娘今天打死你!打死你!” 李家的闹剧没有结束。 苏暮听了大哥的建议,玩阴的。 只是留下阴影的林灏,需要苏暮陪着。 ———— 夜晚,江畔舟揽着白贻,手又开始不安分了。 白贻抓住了江畔舟的手,“别闹,明天有工作。” 江畔舟小声嘟囔着,“可是三天已到。” 白贻困极了,顾不了那么多,“下次吧!” 江畔舟闻言,笑容越来越深。 2+2\\u003d4 江畔舟抱着白贻笑得美滋滋,“睡吧睡吧!” 第103章 加时赛 《追晚》大火,有影视台要采访白贻。 毕竟是电视台采访,白贻注重了几分。 因为有上一次采访的阴影,白贻特意看了提问本。 白贻已经好久没有面对镜头了,竟有一丝紧张。 提问的女记者也看出来了,笑意绵绵,“据说白贻休息了很久。” 白贻表上带着礼貌的笑意,“对,一味的工作会傻掉。” 女记者点点头,也正式进入了话题,“白贻最近有看热搜吗?” 白贻点点头,“会看,很感谢大家的喜爱,但是喜欢白贻就好,李晚太坏了。” 女记者:预判了我的提问。 女记者笑了,“那你自己有在看《追晚》吗?” 白贻轻抿唇角,“有的,也看到网友的神评论,真的很缓解紧张。” 女记者无奈地笑了,“好多人看了李晚都做噩梦了,你会做噩梦吗?” 白贻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头咧嘴笑。 随即抬头,调侃地说,“我倒是不怕,就是我家那位看了,都怕我了。” 白贻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笑意绵绵。 网友看到了这段采访,都酸了。 白贝台:磕到了!磕到了!啊啊啊! 爱白一辈子:白贻!你瞅瞅你那不值钱的笑!哼! 路过的人:就我一个人发现南川顶级alph居然怕老婆吗? 于是白贻接受采访,江畔舟上了热搜。 #南川顶级alpha居然怕老婆!#爆 江畔舟看了看时间,快到下班时间,也就关了电脑。 想着,今天与白贻出去吃吧?吃点什么呢? 李数急促的敲门响起。 “进来。”江畔舟淡淡道。 李数进来,面色着急,“总裁,不好了。” 江畔舟骤然抬眸,眼神犀利,“怎么了?白贻怎么了?” 李数懵了一下,摇摇头,“不是白先生,是您!” “我?”江畔舟也懵了。 李数将手机递给江畔舟,“您上热搜了!” “标题写着‘南川顶级alpha江畔舟居然怕老婆’!” 江畔舟眯着眼睛,打开了那段采访视频,视频里白贻羞涩的说出“我家那位”时,江畔舟不值钱的笑了。 李数还在分析,“总裁,这热搜有损您英明神武的伟大形象!” “要不要把热搜撤了?”李数一脸认真地问。 江畔舟抬眸,阴冷的眼神望向李数,李数直接低下头。 江畔舟冷冷道:“少管闲事!” 说罢,江畔舟将手机还给李数,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心里想着,怎么靠热搜敲诈一笔白贻。 加时!必须加时!就……每天加一个小时,不然老婆身娇体弱,别搞坏了! 江畔舟这样想着,一路到了地下室开车。 总裁办的众人一脸懵逼,刚刚笑着离开的人是谁?被夺舍的总裁? 江畔舟回家时,一进门就看见了白贻,在院子里看剧本。 白贻见江畔舟进门,放下剧本,起身,“今日回来这么早?不会是早退了吧?” 江畔舟眼神躲避了一下,义正言辞道:“怎么会?我掐着下班点回家,一刻钟也没耽误。” 白贻垂眸,微微一笑。 江畔舟自然地走到白贻身边,伸手揽着白贻柔软的腰肢,往屋里走。 江畔舟有些委屈巴巴地开口,“你看微博热搜了吗?” 白贻不以为然,“看到了呀!” 江畔舟揽着腰的手收紧了一些,白贻肩膀紧紧地贴在江畔舟胸膛,甚至清晰地感受到轮廓分明的斜方肌。 江畔舟叹了好长一口气,“哎~我的面子都丢完了,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一旁修剪花枝的明叔,默默地离开。 白贻自然知道江畔舟想要什么,但就是想逗逗他。 故作一脸认真地思考,“补偿,补偿一点什么呢?” 江畔舟指腹慢慢摩挲着腰间的软肉,暗示意味满满。 白贻明知道,却还是不说,反问江畔舟, “你想要什么补偿?” 白贻眼底含笑,是明晃晃的逗弄。 两人进了屋子,就站在门口讲话。 江畔舟又恼火又无奈,从鼻腔哼出了笑,直言道:“我要每次加一小时。” 江畔舟直勾勾地眼神,盯着白贻,眼神满是侵略。 白贻眼珠一转,似是要思考一番。 江畔舟直接弯腰,将白贻扛到肩膀上,白贻吓得双手抱住江畔舟的身子,“放我下来!江畔舟。” 江畔舟一巴掌拍在白贻肉肉的屁\/股上,态度强硬,“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想了想,“不答应就不放下了!” 江畔舟扛着白贻往楼梯走,听见动静的苏姨出来瞧见了,又连忙回厨房了。 白贻憋红了脸,无奈道:“答应!答应!快放我下来。” 江畔舟这才将白贻放下来,揉了揉白贻的肚子,语气温柔,“挤到肚子没?” 白贻拨开江畔舟的手,揉了揉小腹,一脸不开心。 苏姨听着动静没了,笑着摇头,“年轻人真会玩!” 夜晚,江畔舟抱着白贻进行加时赛。 白贻咽了咽口水,双手抵在胸肌上的手收紧,留下抓痕。 江畔舟声音委屈,“都抓红了。”动作却发猛。 白贻想呸他,都没有力气。 简直表里不一! ———— “小灏灏~再来一次吗?” 林灏已经晕乎着想睡觉了,推开了苏暮的手,嘟囔着,“不要!困……” 苏暮叹气,自己去浴室里解决。 林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一眼亮起的浴室。 紧紧地裹着被子,目光呆滞。 苏暮的每一次触碰,林灏都会想到那个恶心的alpha。 就会想苏暮心里会不会也惦记着这事,内心无比煎熬。 苏暮回来时,林灏已经睡着。 苏暮翻出了手机,找到了心理医生的电话号码,思考了许久,关上了手机。 将林灏揽到怀里,安然入睡。 林灏醒来,苏暮已经起床了。 林灏穿着宽松的睡衣,无精打采地下楼,在转弯处停下。 听见了苏暮在跟别人打电话,“那膈应怎么办?” 林灏垂眸,眸光黯淡,坐到了楼梯上,双手抱着膝盖。 苏暮语气很不耐烦,“要不要来看看?可能是心理病呢?” “不知道。” “行吧。” “嗯。” 苏暮叹气,将手机放到岛台上。 林灏等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下去,面色淡然。 苏暮见林灏下来,露出了笑脸,“坐下吃饭吧!” 林灏一言不发地坐下。 苏暮察觉到林灏的情绪低落,担忧道:“怎么了?” 林灏沉声道:“你要是……想离婚,可以直说。” 第104章 又移了十几米 苏暮愣住,眉眼冷了几分,语气冷厉,“林灏,你再说一遍!” 林灏低头垂眸,语气淡淡,“我只是想坦诚一点。” 苏暮的拳头砸在桌面上,白嫩的手臂青筋暴起,很明显。 苏暮压低了声音,“坦诚?我不够坦诚吗?” 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些,“自从那件事后,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你的情绪,你就算当场甩脸子,我也上赶着哄你!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苏暮气得胸膛起伏,沉着脸,盯着林灏,眸色犀利。 林灏眸光微闪,眼眶湿润,突然仰起头,情绪激动,大声道:“我要求你小心翼翼了吗?我要求你必须哄我了吗?我就是……”语气一顿,泪光闪烁,“不知好歹!我肮脏!行了吧!” 林灏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苏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心疼,按住了林灏的肩膀,不让林灏离开。 语气极为克制,冷静道:“林灏,你怎么了?你说清楚好不好?” 林灏也没有拨开苏暮的手,盯着苏暮胸前垂下来的长发,泪水滑落。 苏暮绕过餐桌,将林灏紧紧地拥在怀里,轻声安慰,“我没有嫌你脏,我很爱你。” 这句话,苏暮说了很多遍。 “我不也会离婚,永远不会!” 林灏靠在柔软的胸脯,脸紧紧贴着长发,泪水无声地流下。 语气平静地可怕,“你膈应吗?” 苏暮闻言,微愣了一下,“你听到我打电话了?” 林灏没说话,抬手揽着苏暮的腰,收紧。 苏暮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揉了揉林灏的头,温柔道:“我不膈应,是你膈应我,不让我多碰你,所以我问了一下心理医生,要不要去看看?” 林灏沉默不语。 苏暮轻声道:“去看看吧?早知走出阴影。” 林灏良久后,点点头。 苏暮轻叹,眸色阴戾,恨不得将李家正撕碎! 李家正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妈妈打了一顿不说,还没收手机银行卡,只能在家躺尸。 可是躁动的心,促使李家正越发渴望灯红酒绿、左拥右抱的日子。 李家夫人因为苏家在生意上使绊子,忙得脚不沾地。 李家正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与狐朋狗友到了常去夜店。 “李少能出来了?” 李家正干了一杯酒,呼了一口气,“早就想出来了!要不是我妈不让!” “李哥,不是我说你,惹了苏暮那个疯子,你还是去外地避避再回来。” 李家正表情僵了一瞬,不以为然,“她能死我不成?苏家再牛,能包庇杀人犯?” “苏暮不杀人,但是报复你的方式,比杀人还可怕!” 李家正“啧”了一声,“行了!别逼逼了!喝酒!” 酒过三巡,李家正已经上头了,晃晃悠悠地朝厕所走去。 “李家正!”一声阴冷的声音响起。 李家正背脊一凉,缓缓地回头,没有人。 一回头,眼前一黑。 次日一早,李家正是被冻醒的,一丝不挂,“啧”了一声,一睁眼是酒店房间。 动了一下身子,下身就巨疼无比。 伸手一摸,这触感,“艹!” 李家正想发脾气,却又没法动,一动就疼。 艰难地起身,没有瞧见衣服,也没有手机,酒店电话也坏了,就连床单都没有一个。 想洗个澡,浴室被上了锁,李家正发狂了一阵,想着出门找保洁阿姨要床单遮掩一下。 结果一出门就被几个omega瞧见了,尖叫着报警,警察将李家正带走。 审讯室内,警察一脸嫌弃地看着李家正。 问为什么裸体?答不出。 问啥都不说。 一个alpha哪好意思说自己被那啥了,憋着一口气。 最后因为影响治安,调戏omega,拘留一个月。 南川二代圈都传遍了,都是看戏、嘲讽李家正的。 李家夫人也是不敢解救李家正,知道是苏暮在报复。 ———— 白贻最近都忙着分析剧本,都在家里。 江畔舟每天上班都在期待下班,星期五期待星期六。 周六,为了缓解林灏的情绪。 白贻提出了春游,虽然已经快夏天了。 四人约着去州山露营、看黄昏。 州山是一家被开发的露营公园,加上是周末,所以人不少。 但是江畔舟选了一块僻静,没人打扰的地方。 白贻眯眼,“天然氧吧也开vip制度了?” 江畔舟耸耸肩,“总有人愿意花钱,找一片安静的地方亲近大自然。” 是的,这公园是江畔舟的。 林灏许久未出门,今日阳光明媚,心情好了几分。 苏暮侧头,看林灏四处打量的样子,也露出了淡然的笑。 白贻拉着林灏去小溪边玩水,走之前不忘叮嘱,“记得搭好帐篷。” 江畔舟一脸淡然,打开车子后备箱,准备搭帐篷。 苏暮也行动了起来,两人就隔了五六米的距离。 江畔舟皱眉,默默地将帐篷移了十几米,起身看了一眼,又移了十几米。 苏暮搭好帐篷,起身一看,江畔舟隔好远。 一脸疑惑,“你搭那么远干嘛?” 江畔舟抬头,眸子闪过一抹精光。 苏暮反应过来,“哦!” 有些事情,alpha之间不言而喻。 两人又铺好了野餐垫,才叫白贻和林灏过来。 白贻拉着意犹未尽的林灏回来,两人的手都冻红了。 虽然临近夏天,但是山里气温低,水也凉。 江畔舟一脸担心,双手捂着白贻的冰凉的手,还哈着热气。 林灏十分不客气,直接掀开了苏暮的衣服,将手伸进去,随便摸了一把马甲线。 苏暮到抽一口凉气,默默承受。 “小灏灏!一会儿我窜稀,你记得递纸。” 白贻和林灏异口同声,“咦~” 江畔舟也很嫌弃,“恶不恶心呀!” 白贻拿起一颗洗好的青提塞进嘴里,甜蜜蜜的。 一本正经道:“对了,你们怎么没叫宋迟一起来?” 江畔舟抽了一张卫生纸,擦了擦白贻嘴角果汁,“叫他一个单身狗,也不怕刺激到他。” 林灏拿出捂好的手,吃起了东西,疑惑道:“宋迟好久没出门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苏暮撇嘴,不开心,老婆都不关心我! 江畔舟满眼都是白贻,淡淡道:“我问过,他拒绝了。” 顿一下,“不过他的精神确实不好,那天通电话,他说他见到了夏暮。” 众人顿住,都沉默了。 第105章 红宝石蛇形戒指 夏暮死了,死于胰腺癌。 这是四人都知道的事。 白贻反应过来,淡淡道:“还是劝他去看医生吧。” 林灏也点点头。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下午,林灏和苏暮去捡干树枝,江畔舟坐在溪边钓鱼,白贻拿出尤克里里,无序地弹着。 白贻停下来,看着不动如山的江畔舟。 白贻试问,“要不,我过去一点弹?” 江畔舟回头,眼里荡漾着一丝柔情,口吻坚决,“不要。” 白贻企图说服江畔舟,“可是,我坐在弹,你真的能钓上来鱼吗?” 江畔舟看了一眼安静的鱼竿,满眼无所谓,“钓不上来就钓不上来,我只想你在我的身边。” 白贻放下了尤克里里,安静地陪着江畔舟,一大一小就盯着小溪发呆。 白贻失神地盯着清澈的流水,嘟囔了一句,“这水好干净。” 江畔舟悠闲靠着椅背,抬起的手臂搭在白贻肩膀上,淡淡道:“水清则无鱼。” 白贻反应过来,转头就对上江畔舟炽热的目光,无语,“那你搞个钓鱼竿干嘛?” 江畔舟勾唇一笑,“钓鱼呀!钓了晚上吃。” 白贻皱眉,脑子都转冒烟了,“我们没带锅!” 江畔舟轻笑一声,一直看着白贻,眸瞳底含着一抹柔情。 小声道:“吃你。” 白贻闻言,撇过头,语气冷淡,“幼稚。” 话虽这么说,江畔舟却盯着白贻泛红的耳廓,心底泛起一层层浪花。 江畔舟掐着白贻的下巴,在白贻脸上吧唧一口,“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 白贻嫌弃地推了推江畔舟,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干嘛?一会儿被林灏他们看见了。” “我已经看见了。”一道幽怨的声音响起。 白贻回头,只见林灏和苏暮各自抱着一捆干柴。 江畔舟不以为然,“看就看了,这次就不收费了。” 白贻一巴掌拍在江畔舟胳膊上,“你别说了!” 苏暮“啧”了一声,“脸皮真厚!”转头又问林灏,“我们也亲亲吧?” 苏暮噘着嘴弯腰,林灏抬手捂住了苏暮的嘴,一把推开,“起开!” 黄昏时分,四个人排排坐,仰看金黄色的天空,一朵朵羞后脸的粉色云朵,云舒霞卷。 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渐凉。 篝火燃起,火光映在白贻的眸中,靠在江畔舟的肩头。 林灏拨动琴弦,唱起童年的民谣。 苏暮笑眯眯地夸奖,“我家小灏灏真厉害!唱歌真好听!” 林灏嗤笑一声,“彩虹屁!” 白贻见二人打闹,说了一句,“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没你们能闹!” 江畔舟低头,俯瞰白贻扇动的睫毛,薄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巴,早已心猿意马。 脱离手机、网络的日子,时间总是很漫长。 篝火熄灭,躺回自己帐篷里。 白贻早早就钻进了被子里平躺着,打着哈欠。 江畔舟回头,看白贻眼角挤出了滴滴泪光,困顿地闭上眼睛。 江畔舟钻进被子里,揽着白贻亲亲,“今天好玩吗?” 白贻微微地点点头,眼皮沉重,淡淡道:“好玩。” 江畔舟侧撑着脑袋,追问着,“什么好玩?” 白贻眼珠转了转,似是在思考什么,“都好玩?” 江畔舟钳住了白贻的下巴,转过头,两人对视。 江畔舟笑的妖冶,“最好玩还没玩呢?” 白贻眼神逐渐清明,来不及推诿,已经被江畔舟牢牢锁住。 ………… “嘘~”林灏的手指抵在苏暮撅起的嘴唇上,认真的聆听什么。 苏暮抓起林灏的手腕,举过头顶,“还有心思听别人?” 林灏一脸委屈,眼角挂着大颗泪珠,“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干白贻呗!还能干什么? 苏暮反问,“那我们在干什么?” 林灏眨巴眨巴地大眼睛,企图用可爱感化苏暮。 苏暮轻笑一声,“干你。” 林深之间,帐篷摇晃,气氛暧昧。 第二天一早,江畔舟和苏暮打了一个照面。 苏暮:“早。” 江畔舟:“早。” 苏暮:“牛!” 江畔舟:“你也是。” 四人错过早餐后,稍作调整,便准备下山。 苏暮和林灏在前,江畔舟和白贻在后。 白贻昨夜没有睡好,上车就睡着了。 江畔舟一直专心开车,时不时瞟向后视镜里跟随的吉普车。 想着下山只有一条路,江畔舟没有多疑。 半山腰处,吉普车一再逼近,企图超车。 江畔舟总感觉不对劲,加快了速度,没有让后车超车。 后面的吉普车似是急了,与江畔舟的车并驾齐驱。 吉普车装了特殊玻璃,看不见是什么人。 江畔舟不敢减速,沉声道:“白贻!白贻!” 白贻悠悠转醒,望向江畔舟一脸茫然。 被太快的车速吓得立马拉着扶手,不明所以,“怎么了?” 江畔舟冷静道:“旁边的车想逼停我们。” 白贻低头看一眼,车门上狐尾的白色标准,十分眼熟, 白贻语气坚定,“不能停!” 江畔舟自然知道,白贻拿出了手机,试图拨打林灏的电话,才发现没有信号。 白贻皱眉,有些慌了,“他们有信号屏蔽仪!” 江畔舟眉头紧锁,眸光凌厉,“只要不停下就行!” 山路崎岖,只有两个车道,谁也不让谁。 江畔舟眼眸闪过一丝阴戾,“白贻抓紧!” 白贻连忙抓紧了扶手,气氛紧张。 江畔舟将油门踩到底,超过了吉普车,逼得吉普车不得不减速。 江畔舟也同时减速,吉普车为了不撞上,只能选择迫停到山体一边,轮子陷进了排水沟。 江畔舟加速,扬长而去。 走了很远车子才减速,白贻才松开扶手,松了一口气。 看向江畔舟,“江畔舟,吓死我了。” 刚刚确实惊心动魄,江畔舟轻声安慰,“没事了。” “你尝试一下报警,看看能不能打出去了?” 白贻点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半山腰处,长相妖冶的男人看着远去的车子,眸光淡漠,大拇指和食指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蛇形戒指。 “主子,都处理好了,可以走了。” “嗯。”声音慵懒地回应。 第106章 要面子没老婆! 江家,四人呆滞的坐在沙发上。 闻言赶来的温言和江牧城推门而入,众人抬头。 温言直直地朝江畔舟走去,然后一把捏住了白贻的肩膀。 “小白没事吧?受伤没?”语气关切,左右上下仔细打量。 白贻愣住了,众人都愣住了。 江畔舟:亲小爸,都习惯了? 江牧城一脸严肃,拍了拍江畔舟的肩膀。 白贻摇摇头,“没事,就是吓到了。” 温言拍了拍胸脯,“那就好。” 江牧城拉着温言坐下,语气严肃,“看清对方是什么人了吗?” 江畔舟摇摇头,语气平静,“对方装了防窥玻璃,还带了信号屏蔽仪,明显是有备而来。” 江畔舟眉头微蹙,眼睛微眯,思虑着什么,“但是对方只是想逼停我们的车,没有做什么威胁生命的事。” 温言气得一个咋呼,“你们都极限飙车了!还是在盘山公路上,还不危险呢!” 温言一声吼,就没有人敢吱声了。 一直垂眸思考的白贻抬头,迟疑道:“我看见了对方车门上特殊的标记。” 江畔舟眸中闪过一丝精明,正色道:“白色狐尾。” 众人还是一脸懵,没有一丝线索。 在座的都是家世不凡之人,却没有一丝丝头绪。 林灏cpu都烧坏了,嘟囔着,“是不是什么神秘组织?” 温言一拍手,拿起了电话,“我哥,我哥肯定知道,他见识广!” 温言正准备打电话,江畔舟的电话响起。 是秦天警官,江畔舟打开了免提。 秦天那头是山岗萧瑟风声,很不耐烦,“江畔舟!你耍我是不是?别说半山腰了!整条盘山公路老子都转遍了,就几条可疑的刹车痕迹。” 江畔舟皱眉,“发给你的车号牌呢?没有在沿路监控拍到吗?” 秦天叹气,“没有!我甚至查不到你们飙车的沿途监控记录,不过监控被损坏了,一到关键时间就变成雪花画面了。” 苏暮低声呢喃,“邪门了!” 江畔舟微抿着唇,一言不发。 秦天很是无奈,“你们惹了什么大佬吗?” 江畔舟冷声道:“没有。” 电话挂断,无人发声。 白贻挨着江畔舟的肩膀,目光呆滞,咬牙道:“我见过那个狐尾标记。” 一筹莫展的江畔舟闻言,侧头看沉思的白贻,语气迟疑,“你见过?” 眸光认真,“在哪见过?” 众人都看向了白贻,白贻的眼睛空洞,缓缓道:“我小爸月泉体下面。” 温言靠在江牧城怀里,眼睛失神。 ———— 秦天调查了好些天,也没有一丝线索。 而筹备好一切的秦墨,准备开拍了。 还好就在剧组就在南川,没有去外地。 江畔舟为了白贻的安全,只好请了八个高级别alpha保镖。 去剧组都是车接车送,被保镖保护的极好。 “电影《李浮萍》正式开拍,希望大家共同的努力,打造出一部优秀的电影!” 秦墨进行着激情澎湃的演讲,白贻带头鼓掌。 秦墨憨笑着挠了挠脑,“散了吧!各司其职哈!” 人群散去,秦墨连忙凑到了白贻跟前打哈哈。 “白老师?准备干嘛去?” 前期是李浮萍幼时的拍摄,白贻没有戏份。 白贻拿着自己的小风扇,理直气壮,“没我戏份,我准备回去。” 秦墨的笑容依旧洋溢着,试探道:“江总在家吗?我应该好好谢谢他一番!” 白贻顿住,缓缓地抬头看秦墨,眼眸微眯,似是探究。 联想到秦墨之前说:我不喜欢omega! 秦墨被看得不好意思,傻笑着挠了挠头,“白老师,你别这样看我?我就是想问问,怎么又多了二千万?” 白贻闻言,回头,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看上江畔舟了!” “我……你……怎么可能!”秦墨诧异地摇摇头,“不可能!” 秦墨愤愤道:“朋友夫不可欺!我是知道的!” 白贻点点头,淡淡道:“你自己打电话问江畔舟呗!我也不知道他的脑回路。” 秦墨挠挠头,“哦~” 白贻被接过王正递来的冰淇淋,边吃边走。 看着一路跟着的秦墨,抬头问了一句,“你吃不吃?你……”想吃我也不给。 “吃!”说罢,秦墨抢过了白贻手中的冰淇淋盒子,转身离开。 白贻怔愣在原地,端着冰淇淋盒子的手还悬在空中。 秦墨转头,对白贻挥了挥手,“回去吧!” 回头,又是一大口冰淇淋,“这冰淇淋真好吃!” 白贻看向发呆的王正,愣愣道:“江畔舟给我买的进口冰淇淋。” “我都才吃一口。”白贻的眼睛微眯,眼神幽怨。 保镖队长过来,“白先生,走吧!” 白贻一脸不高兴,上了车。 白贻:撤资!必须撤资! 三辆车缓缓离开,角落里搬箱子的健硕男人眸光阴暗,压低了帽檐。 ———— 夜晚,江畔舟抱着白贻,埋头深呼吸,像一只撒娇的大狗狗。 而白贻则是高冷傲娇的小猫咪,一脸淡然。 语气淡淡,“你干嘛?” 江畔舟抬头,一脸销魂,轻声耳语,“吸一吸老婆的信息素呀!” 白贻闻言,主动释放了信息素,栀子花的香味溢出,江畔舟一脸惊喜。 然后就抱着白贻,一顿猛吸,脸色是满足的神情。 白贻则是心无旁骛地看着剧本,脑子演练着该如何演绎出来。 江畔舟见白贻不动如钟,偷偷释放了沉水香信息素。 白贻闻见了,一脸淡然,冷静道:“别勾引我!看剧本呢!” 江畔舟眸光黯淡,冷峻的脸贴着白贻的脖颈,声音委屈带着一丝颤抖,“老婆~是不是腻了?是不是不爱了?是不是……” “是不是想抛弃你?”白贻自然的接过话茬,毕竟江畔舟这套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又一一回答,“不是,不腻!爱!不过你再嘤嘤怪,我真……” “不行!”江畔舟抱着白贻,倒在床上,熊抱着白贻,“不可以!老婆!要亲亲嘛……” 白贻无语!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江畔舟!你一sss级alpha这么撒娇耍无赖!真的好吗?” 江畔舟亲了亲白贻的耳垂,声音低沉,“怎么不好,要面子没老婆!我要老婆!” “老婆,我今天我要用一次加时!” “唔……” ……………… 第107章 我无权评价 星期六,《蝉鸣盛夏》即将上映,有首映礼。 白贻却怎么都起不来,被江畔舟强行拉了起来。 白贻闭着眼睛,面色不耐,嘟囔着,“让我再睡一会儿!” 江畔舟一只手扶住白贻想躺回去的动作,一边用冰凉的手触碰白贻的脖颈。 白贻瞬间清醒,又生气地将江畔舟的手打开,气鼓鼓道:“干嘛!冰死了!” 江畔舟都起身晨跑回来,洗了一个冷水澡,白贻还没醒。 江畔舟温馨提示,“老婆,你凶我也没用,你有工作。” 白贻一脚踹在江畔舟大腿,滚到了床另一边,愤愤道:“要不是你加时三次,我能这样吗!?烦死你了!” 白贻难得撒泼打滚一次,江畔舟瞧着笑。 白贻恼火极了,躺在床上不想动,腰疼腿酸。 最后白贻还是自觉起床了,毕竟赚钱嘛!谁不认真呢? 吃早餐时,白贻一脸淡漠,江畔舟时不时给白贻夹菜。 白贻抬眸,一脸凶巴巴,“别夹了!我吃不完了!” 江畔舟一双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很无奈地开口,“你不理我,我就一直夹。” 白贻眼睛微眯,气得吃不下,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 白贻起身,准备离开。 江畔舟也跟着起身,白贻穿鞋,江畔舟也穿鞋。 白贻起身,“你干嘛?” 江畔舟反问,“你干嘛?” 白贻一脸冷清,忍耐着脾气,“我去工作。” 江畔舟勾唇一笑,“我去陪你工作。” 白贻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地出门了,江畔舟就跟着白贻。 白贻看了一眼等着王正,敲了敲车窗。 王正降下车窗,“上车呀!快迟到了。” 白贻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江畔舟,轻声道:“你回去吧!你饭碗被江畔舟抢了。” 江畔舟摇晃了手中的钥匙,目光淡淡。 王正乐滋滋地就走了。 白贻还是坐上了江畔舟的车,一路上白贻都没敢休息,怕遇见上次那种事。 “老婆,你打算冷战多久?”江畔舟语气温柔稳定。 白贻淡淡道:“一辈子。” 江畔舟闻言,却笑了,笑得幸福。 眸中闪过一丝精明,话锋一转,“一辈子就得结婚!” 白贻侧头,看江畔舟一脸不值钱的笑,眼底含笑,语气淡然,“结婚了也可以离婚。” 江畔舟眸光黯淡了一下,一声不吭。 白贻轻笑一声,低声呢喃,“慢慢来,急什么。” 江畔舟听见了,肉眼可见地开心了。 电影院外,围满了粉丝,不少给白贻应援的。 眼瞅着保姆车,却不想白贻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被江畔舟紧紧护着。 人很多挤来挤去,白贻想抬手打招呼,被江畔舟紧紧搂着手臂。 江畔舟一脸生人勿进,厉声道:“不许靠近我老婆!不许靠近我老婆!不许……” 一句句,犹如一个喇叭在循环播发。 人群的呼喊声和尖叫声更高了,白贻一脸清冷,靠在江畔舟怀里,就差双脚离地了。 电影院内,最佳观影位,留了两个位子,是白贻和江畔舟的。 李安导演连忙过来打招呼,热络道:“江总好久不见!白贻也是。” 江畔舟一脸冷漠,点点头。 李安导演嘿嘿一笑,“我最近……” 江畔舟就知道,拉投资来了。 江畔舟冷声道:“我今天的身份是白贻的助理,工作上的事情,到公司说吧!” 李安连连点头,“好好好。” 又看了白贻,推荐了自己的新剧本,“白贻你要不要来看看?” 白贻淡然一笑,“有时间会来看看的。” 江畔舟揽着白贻的肩膀收了收,附耳说了什么。 李安导演也不好打扰小情侣交流感情,就离开了。 然而江畔舟附在白贻耳边什么也没说,吹了几口气,就离开了。 白贻小声道:“小江,我想喝水。” 江畔舟侧头看白贻,一脸戏谑。 白贻笑着歪头,调侃道:“你今天不是助理小江吗?” “是,白老师要喝什么?”江畔舟眼含笑意,玩了角色扮演。 白贻手撑着脸,做思考状,犹豫地开口,“就……三十七度的水吧!” 江畔舟眉眼弯弯,盯着白贻,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白贻嘴唇上,又极快抬头。 “三十七度的水,白老师。”声音低沉惑人。 白贻愣了好久,才转过头,一本正经,小声嘀咕,“这么多人呢!” 江畔舟侧头盯着白贻,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alpha。” 白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几分,“流氓!” “那也是你的流氓。”江畔舟如今脸皮可厚了。 不一会儿电影开始了,大家都看得很认真。 尤其是高潮部分,男女主感情纠纷,男二错过高考。 白贻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眸光流转,眼眶湿润,眨眼回神,泪水落下,深呼吸一口气。 白贻低头,是江畔舟递过来的纸巾,侧头看江畔舟一脸温柔的笑。 白贻勾唇一笑,泪水在眼眶打转,一大颗泪珠还挂在下巴尖,看着惹人怜惜,格外心疼。 江畔舟抬手,擦拭白贻脸颊的泪水,眼神温柔的溺人。 白贻转头,靠在江畔舟的肩头,盯着屏幕上,夏暮的命运齿轮还在转动。 电影结束,一众主演上台,有媒体采访环节。 前面都是围绕着电影的提问,后面就越来越偏私人。 “白贻,你好,我是大眼娱乐,我想问一下,你与江先生是否好事将近?电影播发期间,我都吃了好久的狗粮。” 白贻拿着话筒,看向江畔舟,江畔舟也正看着自己。 白贻淡淡道:“谢谢你对我的关注,如果是在事业上就更好了,生活上如果有变化,我也会通知大家的。” 现场不少起哄,江畔舟眼神满含笑意,就盯着白贻。 又有人问,“白贻,你好,请问你作为林灏的好友,对于林灏和苏暮的感情有什么评价吗?” 白贻眉眼微蹙了一下,显然是不满这个提问,却也不能太过直接,明显冷声道:“不好意思,日子过得幸不幸福,只有在过日子的人知道,我无权评价。” 林灏今日没来,就是因为去检查了。 苏暮终身标记了林灏,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第108章 五花八门 采访结束,也就完全结束了。 江畔舟与白贻回家的路上,车厢很安静。 因为今日的电影首映礼,宋迟没有来。 白贻不忍有一丝担心,歪头看着江畔舟,“宋迟病得厉害吗?” 江畔舟闻言,顿了一下,才点点头。 平静道:“苏暮上次去看他,他住在那个老破旧的小房子里,他很颓废,很痴迷。” 江畔舟皱眉,眸中划过一丝伤感,“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说等夏暮回家吃饭。” 白贻低头叹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只是轻声道:“希望他早日康复吧!” 江畔舟点点头,一言不发。 失去心爱之人,是撕心裂肺的疼。 路边是放学的学生,两三一堆,校服被搭在肩膀上,系在腰间,肆意洒脱。 白贻看得出神,江畔舟也瞧见了。 车子拐了一个弯,进入了老城区。 白贻回过神,眼睛一亮,“去学校吗?” 江畔舟笑着点点头,“去吃深巷小馆。” 白贻眼神期待,点点头,“好。” 车就停在岔路口的停车场,两个人下车走路进去。 白贻现在名气和热度不低,所以戴了口罩和帽子。 江畔舟拉着白贻的手,慢慢悠悠地散步。 路过了清外高大宏伟的校门时,白贻嗤笑了一声,与江畔舟说起。 “你猜那时候,南川一中都是怎么说你们清外的校门吗?” 江畔舟轻笑一声,“五花八门。” 白贻笑着点点头,“对呀!你们校长怎么想的,在校门上刻花,八个大大小小的校门都刻了!” 江畔舟闻言,咳嗽了一下,略微尴尬地开口,“我捐钱刻的。” 白贻笑容止住,又看向身后的校门,缓缓地回头。 笑不出来了,愣愣道:“那花是栀子花?” 江畔舟憋笑着回应,“对!” 白贻一脸清冷,笑不出来!实在笑不出来! 白贻:现在换信息素味道还来得及吗? 白贻高二,江畔舟大一,特意捐钱,修缮了校门,只要求校门要刻上栀子花。 这样,在白贻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上,就会看见自己的作为。 只是没想到白贻看一次,笑话一次出注意的人。 江畔舟微微一笑,“那你们校门还老破小呢!” 白贻闻言,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我们那儿就是正常的校门,那跟你们似的,五花八门。” 江畔舟嘴角上扬,胸膛起发出了哼笑,眸光荡漾着柔情。 提醒了一句,“被这样骂自己。” 白贻冷脸,笑不出来。 那花实在就丑得认不出来是栀子花! 经过南川一中的校门,已经是翻修过的校门,大气宏伟,书券气息满满。 白贻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你瞧瞧!还是吗?” 江畔舟宠溺地笑了笑。 听然一声高声呵斥,“你们干嘛呢!早恋吗?” 白贻和江畔舟闻言,四处看了看,又继续走。 结果一个中年大叔拉住了白贻的手,厉声斥责,“说你呢!大摇大摆地就想走!” 白贻疑惑地回头,眼睛一亮,愣愣道:“唐老师!” 唐主任愣住了,一脸疑惑之际,白贻取下了口罩。 唐主任惊喜地叫了一声,“白贻!怎么是你!” 白贻南川一中是一个神话,学习第一,美貌第一,老师都很印象深刻,至今还拿白贻教育学生。 白贻今日为了宣传《蝉鸣盛夏》这部校园剧,所以穿得十分青春洋溢,很显小。 也难怪唐主任会抓早恋,抓到了白贻。 唐主任立马放手,看了看白贻,又看了看高大的江畔舟。 一脸激动,“没想到还你遇到你。” 唐老师是白贻以前的数学老师。 白贻有些愧疚,“唐老师,您升主任啦?” 唐老师点点头,打量着般配的两人,“到底是般配。” 江畔舟很不客气地回应,“谢谢老师夸奖。” 白贻有些脸红,淡笑地低头。 唐主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你过得好,我们这些老师也就放心了。” 白贻抬眸,看着唐主任眸光动容,“谢谢老师的关系。” 唐主任摆摆手,语重心长道:“你是一块金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埋没。” 白贻点点头。 又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走到了美食街,白贻抱着江畔舟的手臂,有些发呆。 江畔舟发觉了,轻声道:“怎么了?” 白贻回过神,深呼了一口气,“没什么,就是心里难受。” 缓缓道来,“当年,出事后,老师们都劝过我,也想办法帮我,但是都无能为力,就挺无力的。” 江畔舟知道那件时,白贻已经错过了高考,签约了vj娱乐。 江畔舟抬手,揽过白贻的肩膀,沉声道:“老师都说了,你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白贻闻言,轻笑着点点头。 转身进入了小巷子,走进店内。 江畔舟直言道:“老板,两份水饺,两杯绿豆沙。” “好勒!你们坐,马上给你煮!” 周六,只有高三的学生在补课,所以人并不多。 江畔舟和白贻坐到了角落的桌子,江畔舟拿出卫生纸擦拭桌面。 白贻将口罩取下来一点,露出了鼻孔。 “都快到夏天了,戴口罩好闷好热。” 江畔舟视线环视一圈,落在白贻闷红的脸,和湿漉漉的眼睛。 轻声道:“你不戴算了,戴了反到奇怪。” 也是,都是学生,就白贻一个人又是口罩又是帽子,反而引人注意。 白贻将口罩帽子摘了,感受空调的冷气。 “白贻!” “白贻!!!” “你能给我签名吗?” “啊啊啊!白贻学长!” 白贻眼眸微眯,盯着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江畔舟。 江畔舟无奈地耸耸肩,“谁叫你漂亮得发光。” 有人围过来,“江畔舟也在!” 江畔舟看向白贻一脸宠溺,抬头又是一脸淡然。 众人都止住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询问,“江总,微眯可以找白贻签名合照吗?” 白贻起身,一脸淡然的笑,“不用问他,可以的。” 白贻配合着粉丝拍照,好一会儿才告别粉丝,重新坐下。 江畔舟一脸幽怨,冷冷道:“饺子都冷了,我也被冷落了。” 白贻自顾自地吃着饺子,没管越来越矫情的alpha。 江畔舟就一直唉声叹气,脸色冷淡,“不爱了呗!” 第109章 松懈了 回家的路上,白贻视线一直望着窗外,是刚刚下晚自习的高中生,骑着自行车,背着厚重的书包。 夜晚,白贻洗漱后,靠在床头背台词,明日戏份。 江畔舟也懒得没有粘着白贻,而是照着白贻的样子,在一旁看计划书。 时不时眉头紧锁,时不时发出咂舌的声音,总之一脸严肃不耐的样子。 白贻背完台词,就看下了剧本,看向严肃的江畔舟,笑着调侃,“看你不耐烦的样子,估计下面没做好。” 江畔舟抬眸,冷漠的眼神变得柔和,嘴角浮现了无奈的笑。 “嗯嗯~老婆!要亲亲!”低沉的声音装委屈,真的很有冲击力。 白贻也不推开江畔舟,任由江畔舟抱着白贻,来了一个世纪长吻,信息素混合纠缠,吻的白贻脑子昏沉。 江畔舟松开白贻之后,就没有新的动作,而是趴在白贻的脖颈处,栀子花的信息素很浓郁一点,声音低哑, “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岗呀?” 江畔舟也想和老爸一样,让儿子上班,老子留在家,天天陪着老婆,一起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 脑子昏沉的白贻顺势接了一句,“还有很久。” 一句话,说得江畔舟都想强行标记,成结一条龙了。 江畔舟紧紧搂着白贻,眸子幽深,强势道:“睡觉!” 白贻早就想睡了,闭上眼睛,嗅着沉水香的香气,安然入睡。 就是苦了江畔舟,睡不着,还得冲冷水澡。 ———— 白贻吃过早餐,就去了剧组。 秦墨一下就凑了过来,笑眯眯地问,“你上次那个冰淇淋在哪儿买的?好吃!还要吃!” 白贻原本都忘记这茬事,突然想起来,看秦墨都不顺眼了。 白贻清冷的脸上,察觉不出一丝表情,声音冷淡,“江畔舟给我买的。” “哦。”秦墨瞧出了面色,自顾自地装作有事,“我去看看现场布置的怎么样。” 白贻眼眸里不见一点波澜,无奈轻叹。 正准备去化妆室,一个搬着纸箱的黑衣男子经过,撞到了白贻的肩膀,白贻差点摔倒,还好被王正及时扶住了。 男子手中的纸箱也掉落,纸箱里的道具散落了一地。 黑衣男子带着鸭舌帽,弯腰低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对不起!” 白贻抬手捏了捏被撞的肩膀,倒吸一口凉气,还挺疼。 身后的保镖连忙询问,“白先生,没事吧?” 要是有事,他们的奖金就泡汤了! 白贻摆了摆手,一脸淡然,“没事。” 黑衣男子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道具。 白贻看了看一地的道具,主动蹲下,帮忙捡道具。 白贻捡起一支笔,放进纸箱时,看向了帽檐下的男子,微愣了一下。 黑衣男子有着一双邪魅的狐狸眼,仅仅是对视上就足够动人心魄,更别说一张精致的脸庞了。 黑衣男子露出了一个笑,莫名勾人,白贻闻到了一丝丝令人晕眩的香味儿,却又忍不住沉迷。 黑衣男子低下头,白贻才回过神,低头连忙捡道具,王正也帮忙捡,一会儿就捡齐了。 起身时,冷静道:“下次小心点。” 黑衣男子的声音低哑慵懒,“好。” 白贻快步离开了,王正和保镖跟随着离开。 黑衣男子抱着纸箱起身,看着白贻逃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目光灼灼。 进入单独化妆室的白贻松了一口气,拿起未开封的矿泉水,打开猛灌一口。 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脸上都是不安。 王正疑惑道:“怎么了?” 白贻闻言,眼神清明,转头看向王正,语气认真,“刚刚你帮忙捡东西时,你闻见了什么香味儿没?” 王正摇摇头,一脸疑惑,“没有呀。” 白贻现在敢肯定,那是刚刚那个男子的信息素。 王正是beta,闻不见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 白贻如此心有余悸,是因为男子的面容勾人,那信息素又令人眩晕,差点沦陷。 白贻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信息素契合度百分百的巧合! 电影拍了两个月,白贻在剧组也就闻见了几次,好几次腺体都感到了刺疼。 白贻有问过同剧组的omega,他们并没有闻到莫名的香味儿。 白贻很奇怪,不敢追究,太过明显。 正值三伏天,大家是被热焉儿了,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暴雨,冲散了不少热气,增添了一丝凉爽。 只是剧组要停工一天,连轴转了两个月的白贻准备回家补觉。 白贻的保姆车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故障,白贻就坐了保镖的车回家,王正和一个保镖留下来处理故障的车。 疲惫的白贻到家就倒头睡,醒来时,江畔舟一张冷山脸盯瞅着自己。 白贻无比冷静,想转头继续睡,被江畔舟一把薅了起来。 江畔舟抱着瘦弱的白贻,手掌抚过骨感的后背,有一些硌手。 “老婆~你瘦了好多!”语气担忧。 白贻靠在江畔舟怀里,也还是想睡觉,嘟囔着,“晚饭就不吃了,想睡觉。” 江畔舟直接抱着白贻起身,往门外走。 白贻皱眉不喜,“你干嘛?” 江畔舟眸光冷厉,语气不容一丝拒绝,“吃饭!” 白贻现在的戏份正是李浮萍癌症晚期,一直在节食,不敢多吃。 江畔舟抱着白贻,坐到餐桌前,严肃道:“不吃饭,会饿坏身体的。” 白贻一脸无奈,看着苏姨做的美食,咽了咽口水。 苏姨端着菜出来,就瞧见了羞羞的一面,放下菜就走了。 一边走,还嘀咕着,“小年轻就是会玩!” 江畔舟都没要两个碗,直接一个碗,像喂小孩儿一样,喂白贻。 白贻吃了小半碗,就不肯吃了。 江畔舟放下碗的动作一重,来不及说什么,电话响了。 江畔舟看了一眼,是给白贻安排的保镖队长的电话,想来是关乎白贻的安全。 江畔舟就先放过了白贻,接起了电话。 “江总,白先生故障的车底被安装了gps定位。” 江畔舟闻言,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目光变得犀利,正色道:“可以反向追踪吗?” “江总,我想这不是私生饭,应该是更专业的人,我们尝试过反向,没有成功。” 江畔舟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那件事过去太久,我们都松懈了。 第110章 白乘,冠以夫姓。 见江畔舟的脸色不对劲,白贻一脸疑惑,轻声道:“怎么了?” 江畔舟回过神,看向怀里瘦到硌人的白贻,淡淡道:“没事儿。” 江畔舟又逼着白贻吃了小半碗,才肯罢休。 白贻晃悠着自己的白脚丫子,打着哈欠,“江畔舟,我想睡觉了。” 江畔舟点点头,也没顾上自己吃饭,就抱着白贻上楼。 白贻躺到床上,也没有撒开江畔舟的衣角,那双琉璃般纯净的褐色眼眸,紧紧盯着江畔舟,“信息素。” 江畔舟坐到了床边,香甜清凉的信息素溢出,包裹着白贻,占满整个房间。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江畔舟轻声道。 说罢就起身出去了,留下白贻一人。 原本白贻还好奇江畔舟留你们多安抚信息素干嘛? 现在看来江畔舟出去不止一会儿,原本的困意也消散了。 白贻听着院子里,汽车启动的声音,光着脚跑到窗边,看着江畔舟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白贻既有一丝丝失落,回到柔软被窝,找出了手机,打开了林灏的对话框。 白贻:你说感情是不是早晚都会腻? 林灏:??? 林灏:你腻了? 白贻:当然不是我! 林灏:那是谁!你们中间出现了第三者? 白贻:…… 白贻:就不能是江畔舟吗? 林灏:你可得了吧!江畔舟恨不得触犯《omega保护法》把你强行娶了!他腻了谁信呀! 白贻:[微笑] 白贻: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他出门干嘛去?找你家苏暮喝酒? 林灏:这锅我家苏暮不背!她在给我泡脚。 林灏:[图片] 白贻点开了图片,应该苏暮正好仰头看林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里捏着林灏白嫩的脚丫子。 白贻:谢绝狗粮! 林灏:今天产检,苏家一家人围着我,我都快紧张死了! 林灏:结果小腿就抽筋了,疼死我了!还是苏暮抱我回家的。 白贻:你行程都推了吧!在家养着,可别咋咋呼呼了! 林灏:知道啦! 白贻看着手机屏幕,直到屏幕自己熄灭,轻叹了一口气。 该死的自尊心!干嘛要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嫁了不好吗? 白贻烦躁的将头埋进被子里,没了动静。 苏暮将林灏的脚擦干,放到自己膝盖上,看着林灏放下手机,才问,“白贻吗?” 林灏点点头,“他怀疑江畔舟腻了。” 苏暮按摩着林灏的脚底,力度适中,直言道:“不可能!” 林灏猛点头,十分认同,“我也觉得不可能!” 林灏歪在沙发上,被苏暮伺候着,目光柔情,盯着苏暮笑。 ———— 温宅。 都准备睡觉的温恒,被管家通知,江畔舟来了。 温恒强忍着睡意,坐在客厅等着江畔舟。 江畔舟进来,淡淡地叫一句,“舅舅。” 温恒看着一脸严肃的江畔舟,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嗯,你这么晚来,是什么紧急的事?” 温恒靠在沙发上,一张脸淡漠极了,声音也是。 江畔舟坐下,双手合十,眉眼紧蹙,眸光阴戾。 轻叹了一声,正色道:“舅舅,上次拿给你看的狐尾标志,有什么线索吗?” 温恒睡意全无,眼睛瞬间清明,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回答,“我没有看出这狐尾有什么不同。” 江畔舟盯着温恒平淡如水的面色,又问,“那舅舅查到了白贻小爸的身份了吗?” 温恒闻言,轻叹一声,坐直了身子,面色严肃,“小子,你听着,他小爸的身份,狐尾标志背后的人……反正咱们不要深究了!” 温恒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 江畔舟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散发着阴冷的光芒,压低了声音,“舅舅!算我求你了!” 温恒脚步顿住,脸上乌云密布。 江畔舟是sss级alpha,也是温家和江家的骄傲,能力一直出众,极少有江畔舟求人的时候。 温恒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白贻的小爸,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他是s级omega,我却闻不见一点信息素的味道。” 顿了顿,“至于狐尾标志,他们不是南川的人,很神秘,就这些了!” 说完,温恒也就走了。 灯火通明的客厅,只剩江畔舟一人,静静地呆坐着,无人敢上前搭话。 不是南川的人……很神秘…… 江畔舟眸色阴郁,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离开。 到家已是凌晨,江畔舟静悄悄地进入房间,一转身,白贻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暖黄色的灯光将脸色清冷的白贻照得柔和了许多,只是投来的目光带着不安和探究。 江畔舟坐到白贻身边,释放了安抚信息素,主动汇报行程,“我去舅舅家了。” 白贻在江畔舟身上闻不到酒味和其他味道,这才松了一口气,“去干嘛?” 江畔舟眼神转悠,轻声道:“你小爸叫什么名字?” 话题转移太快,白贻顿了一下,“白乘,冠以夫姓。” 江畔舟眉头微蹙了一下,看来白贻也不知道自己小爸的真实姓氏。 江畔舟也不关心,可是关系到白贻,不得不仔细一点。 白贻瞧出了江畔舟的异常,疑惑道:“问我小爸的名字做什么?” 江畔舟思虑了一下,轻声道:“就是上次的事,我想查清楚,清除潜在的危险。” 顿了顿,“而且……保镖在你的车上发现了定位。” 白贻瞳孔放大,惊讶道:“什么?定位?” 江畔舟点点头,声音沉重,“我怀疑和上次截我们车的人,是一波人。” 江畔舟这样说着,又问,“你在剧组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人,或是可疑的事。” 白贻闻言,沉默了。 犹豫之际,缓缓道:“江畔舟,我在剧组,经常能闻到一股香味儿,一闻到就会眩晕。” 关于这种信息素很吸引白贻的事情,白贻没有说,怕江畔舟的醋坛子炸了。 江畔舟严肃道:“在哪里闻到的。” 白贻垂眸,忆起那个妖冶的男子,冷静道:“一个男子,应该是alpha。” 江畔舟眸色阴冷了一些,冷声道:“长什么样?” 白贻一边回忆一边描述,“挺高,很好看,有一双勾人的……狐狸眼。” 白贻仰头看江畔舟阴沉的脸色,有点不敢说了。 第111章 一面墙都是关于你 深夜,白贻已经睡熟了。 可是江畔舟睡不着,轻手轻脚地起床,来到了书房,拨通了秦墨的电话。 “喂!谁呀!大晚上打电话!”那头秦墨特别不耐烦。 江畔舟冷冷道:“我。” 一道低哑慵懒地声音响起,很远,“谁呀?” 秦墨真不喜欢omega! 江畔舟淡淡道:“江畔舟。” “江总!”秦墨那头一阵窸窸窣窣,“江总找我什么事?” “你们剧组有一个长得很妖孽的劳工吗?”江畔舟声音淡淡。 秦墨皱眉,眼睛微眯,看向床上的男人,男人也正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秦墨笑着回应,“出什么事了吗?” 江畔舟停顿了一下,淡淡道:“你就说有没有?” 秦墨咽了咽口水,盯着男人一双诱惑勾人的狐狸眼,在月色下泛着暗光。 秦墨深吸一口气,转身,轻声道:“劳工都是副导演找来的,我哪里清楚这些。” “把副导演电话发过来。”江畔舟冷声道。 “好。” 电话挂断,秦墨将副导演的电话发给江畔舟。 秦墨坐回了床上,妖艳的男人缠了上来,“睡觉吧!我好困。” “嗯。”秦墨淡淡地应了一声。 最终,江畔舟也没有问出什么,因为副导演说,那是一个短期工,只收现金,已经很久没来剧组了。 江畔舟气得睡不着觉,后半夜才回到床上,搂着白贻安睡。 ———— 《李浮萍》快杀青了,剩下的戏份都不在南川。 “去宿城!”江畔舟抬头,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一脸担忧,“怎么要去外地拍摄?” 白贻自顾自地吃着煎蛋,抽空回答,“剧本要求,就最后几场戏了,很快杀青。” 江畔舟看着碗里的粥,没再动一下。 危险是潜在的,而且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目的。 江畔舟叹气,语气坚定,“我陪你一起去。” 这次,轮到白贻诧异了。 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不上班吗?” 江畔舟一脸淡然,目光灼灼,盯着白贻,“不想我去吗?” 白贻摇摇头。 倒也不是,就是江畔舟不在公司,江牧城又得去顶班。 江畔舟默默规划,正色道:“两天周末,再让我爸顶一天。” 白贻闻言,缓缓地点点头。 没有什么异议,毕竟白贻离不开江畔舟,那就不离开,挺好的。 江畔舟去上班,就顺路把白贻带到了苏暮家。 白贻敲门,是苏暮开得门。 “白贻,你来啦!” 苏暮很欢喜白贻过来找林灏玩,因为林灏没有其他的朋友。 孕期容易郁闷,所以苏暮时不时就叫白贻过来,陪林灏说说话。 白贻拿过一把红色玫瑰花,径直进入了院子,林灏也在站在门前等着白贻,不愿踏进紫外线里。 林灏接过白贻手中娇艳的红玫瑰,笑靥如花,“好漂亮的玫瑰花!” 白贻小心翼翼地护着林灏进屋,苏暮连忙跟上来。 林灏心思都落在了玫瑰花上,“苏暮,去找个花瓶。” “好!”苏暮离开了。 白贻扶着林灏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样子逗乐了林灏。 林灏嗤笑一声,“你怎么跟苏暮一样,我又不是易碎品。” 自从查出来后,苏暮一心扑在了林灏身上,医院和公司也不去了,日日在家伺候林灏,每天变着花样做饭,逗林灏,生怕林灏有任何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 白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静静地看着林灏,平静道:“不带你这样秀恩爱的。” 林灏不以为然,一脸幸福的笑,“我没有!” 苏暮找了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坐到了林灏旁边,“我来吧!你别扎到手了。” 林灏将玫瑰花递给了苏暮,苏暮就悠闲地插花,林灏转头,继续与白贻聊天。 “对了,你昨夜说江畔舟变心了?后续怎么样?”林灏一脸八卦的样子,想吃个瓜。 白贻闻言,笑着摇摇头,“我误会他了。” 苏暮立马为好兄弟讲话,“我就说吧!他不是那样的人!” 一边剪花枝,一边说,“江畔舟喜欢你那么多年了,我和宋迟最清楚,当时还调侃他呢!说他说南川第一深情alpha!也是南川第一怂alpha!” 林灏一脸幸福的笑,看着苏暮,听她说话。 “暗恋你那么多年!居然不敢表白,简直离谱,最后借着包养的名义,才把你拿下。” 白贻听着苏暮说,还挺感慨,自己跟江畔舟都相处了一年,感觉还是昨天的事。 苏暮停下来,摆弄着花,林灏催促着,“继续呀!” 苏暮回头,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笑,慢悠悠地讲,“江叔叔原本安排了江畔舟高考后,就出国留学,一边学习一边在分公司锻炼。” 苏暮将洗好的青提递给林灏,林灏接过,与白贻一起分享,边吃边听。 “但是江畔舟死活不同意,说什么都要考北城大学,温叔叔私下一问,他才说,他喜欢的omega也要考北城大学,江叔叔和温叔叔才没有阻止江畔舟,遂了江畔舟的愿。” 白贻垂眸,想起来,自己当初是说过,要考北城,因为北城大学是华国第一。 苏暮说道这里,笑着摇摇头,“那里想到,你没去北城大学,江畔舟可失望了。” “不过江畔舟也没有放弃,默默地当起了追星族,当初你选秀,他拉着我一起给你投票,他还买了你的周边!我差点笑死他!就他那个书房,一面墙都是关于你的……” 苏暮说起来,都有些羞耻。 白贻:书房……一面墙…… 不过林灏的注意点落在了选秀投票,小嘴一撅,气鼓鼓道:“你居然不给我投票!” 苏暮回头,一脸无辜,愣愣道:“我……我当时不认识你呀!” 林灏双手环胸,别过身子,“骗子!还说是一见钟情!” 苏暮放下了其余未修剪的花枝,连忙揽着林灏的肩膀,轻声耳语,“别生气嘛!我错了!” 林灏昂着下巴,一脸傲娇,憋着笑。 苏暮在林灏耳垂亲吻了一下,拿了一个青提,喂到了林灏嘴边,“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林灏却吃了苏暮喂的青提。 白贻也笑盈盈地看着两人,十分无语,“再秀恩爱,我走啦!” 林灏连忙拉着白贻的手,“别呀!苏暮一会儿做饭,尝尝她的手艺。” “对呀!”苏暮也开口了。 白贻耸了耸肩,“勉为其难。” 第112章 纯纯的羊入虎口! 白贻在苏暮家吃过饭后,林灏也要午睡了,白贻就告辞了。 南川的夏日炎热,一刻都离不开空调。 白贻叫了王正来接,还带着保镖。 白贻也不想回家,坐上车后,有些犹豫。 “白老师,去哪儿啊?” 王正比白贻小,一般都叫白哥。 白贻叹气,“你也调侃我?” 王正回头,“没可不是,艾比说,《蝉鸣盛夏》入围了飞鱼奖最佳电影,你也入围了最佳男配角,获奖可能性很大。” 白贻闻言,眉眼舒展,嘴角微扬。 不管有没有获奖,对于白贻来说,已经是一种鼓励。 白贻很开心,语气也愉悦了几分,“去郊外墓地。” 王正愣住了,小心翼翼地去看白贻。 白贻见王正异样的表情,咧嘴一笑,柔声道:“我没事,就是去看看奶奶。” 王正见白贻没有伤心的神色,这才放心下来,启动了车子。 前后的保镖车跟随,不敢松懈。 因为江畔舟一再强调了,不是演习,潜在的危险存在。 郊外墓地山坡,一排保镖立在不远处。 白贻将枯萎的花清理了,换上了新的花,用湿纸巾擦拭着墓碑,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自言自语一般,“奶奶,我入围了奖项,是不是很棒?” 指腹划过奶奶的照片,“奶奶,江畔舟对我很好,很担心我的安危,会尊重我的一切想法,是一个很负责的alpha,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alpha。” 白贻盯着奶奶年轻时的照片,笑得同样幸福,眸底含着一抹温柔。 “奶奶,你同意吗?” 空旷的山坡无人回应,只有一股凉风吹过,吹散了夏日的暑气。 白贻微微一笑,起身看山坡下的风景,看远处繁忙都市。 ———— 白贻回家晚了几分,已经回家的江畔舟,电话就过来了。 白贻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江畔舟在听见白贻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去看奶奶了。”白贻淡然。 江畔舟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机屏幕,不是特殊日子。 好奇又试探,“想奶奶了?” 白贻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怕江畔舟多想,又立马说道:“我入围了一个奖项,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奶奶。” 江畔舟声音低沉,“嗯,我知道。” 没有白贻什么事,是江畔舟不知道的。 今日的晚饭,异常丰盛。 白贻一脸认真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江畔舟眸光微闪,一脸神秘。 白贻回想了一番,不是江畔舟的生日,也不是在一起的日子。 江畔舟见白贻认真思考的样子,轻笑一声,“别想了!不是特别的日子,但是你入围奖项,好好庆祝一下。” 白贻闻言,看着江畔舟,笑得无奈。 “还以为是什么第一次见面之类的日子。” 江畔舟:嗯……怎么不是呢! 江畔舟耸了耸肩,“你想过?” 白贻摇摇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凉拌鸡丝。 语气平淡,“快吃吧!一会儿还得收拾行李,明天去宿城。” “好。”江畔舟夹了一块腊排骨给白贻。 两人晚饭后,江畔舟拉着白贻在院子里浇花。 栀子花的花期已过,都变得枯黄,残败。 江畔舟瞧了,“要不要做一个温棚?” 白贻淡淡道:“自然规律,来年还开。” 江畔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身旁的白贻。 用开玩笑的语气,“那来年,你还爱我吗?” 白贻闻言,笑眯了眼睛,抬头柔情似水的眼神,语气坚定,“来年开花结果,可好?” 江畔舟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呆愣了一瞬,立马双手环着白贻的腰,紧紧地贴着后背。 笑意绵绵,十分郑重,“好!” 白贻垂眸,眼底含笑,想了想,“那我想看你的书房。” 江畔舟的身子怔愣了一下,白贻故作不屑,“书房都不让看,小气。” 江畔舟反应过来,轻声道:“给看,怎么不给看了。” 江畔舟拉着白贻的手,往屋里走,一路上楼,打开了书房的门。 白贻站在门口,映入眼帘的便是大书桌,背后一面墙都是书和一些证书。 也没什么特别的,还藏着掖着不给看。 江畔舟拉着白贻的手,“进去看看。” 白贻径直走向书桌,书桌上唯一违和的一件白衬衫,m码,不是江畔舟的,那就是自己的。 白贻转身,“你拿我衬衫干…嘛……” 白贻愣住了,江畔舟身后那面墙,全部都是白贻的照片和海报,中间的置物架上,是白贻和江畔舟高中唯一的合照。 白贻愣了很久,才回过神,“这就是你不让我进书屋的原因?” 江畔舟低头,看白贻吃惊的样子,拉着白贻走近那面墙,淡淡道:“不全是。” 白贻随便拿起一张照片,白贻穿着校服,刚刚从南川一中的校门出来,一脸清冷,无人靠近。 白贻嗤笑一声,“这校门确实挺破旧。” 江畔舟将一张照片取下来,递到白贻面前,白贻接过。 白贻的模样很青涩,坐在一个类似于书馆的地方,正在认真地看书。 白贻皱眉,努力回忆,疑惑地抬头,“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江畔舟接过照片,思虑了一下,“应该是你初三暑假。” 白贻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结巴道:“你……你那个时候就偷拍我!不会是……” 江畔舟嘴角扬起了一个大方的笑,言语坦荡,“就是觉得你漂亮,想拍下来。” 那里知道,后来江畔舟在小树林查情侣,闻到了栀子花的信息素,被吸引了。 翻墙后,发现了正在热潮期的白贻,缘分从此开启。 白贻看到了很多照片,高中的,选秀的,出道后,各种各样的照片,都是白贻。 白贻视线落在了唯一一张合照上,那场辩论赛合照。 白贻侧头看江畔舟,眉眼微蹙,疑惑道:“这些也没什么吧!为什么不让我看?” 江畔舟眸光暗了几分,深邃中是无尽的欲望,喉结滚动。 声音低沉暗哑,“因为,那些暗恋你的夜晚,我都是面对这面墙……得到了纾解。” 江畔舟逼近了一步,将白贻困在自己与墙之间,居高临下,呼吸沉重。 白贻光是听见那些话,就已经红了脸,不敢直视这间书房和江畔舟。 江畔舟哑声道:“我都会想象着,白贻成为我的omega后,在这间书房,在这面墙,在各个角落都留下痕迹。” 江畔舟温热的手掌附在白贻的脸上,指腹轻轻抚过羞红的脸颊,低声道:“谢谢你,愿了我的愿望……” ……………… 白贻:纯纯的羊入虎口! 第113章 犁没坏,田坏了 “白贻,醒醒,到机场了。” 江畔舟的手掌轻抚过白贻柔软的脸庞,轻声哄着。 白贻闭眼皱眉,嘟囔着,“不想睁眼,不想走路。” 昨夜的江畔舟,太疯狂了。 一点都没有顾及之前定下的原则,给白贻累坏了。 江畔舟盯着窝在座椅里的白贻,目光温柔,轻声道:“那我抱你进去。” 白贻默默地抬起了手,求抱抱。 江畔舟将白贻揽到自己怀里,白贻闻到一丝淡淡的沉水香信息素,安然入睡。 于是,原本热情高昂的粉丝,在看见江畔舟公主抱着睡着的白贻时,都沉默了。 江畔舟礼貌地点点头,轻声道:“小声一点。” 直到两人的身影远去,粉丝的惊呼声才炸开了锅。 粉丝甲:“江畔舟你别太宠!” 粉丝乙:“所以……白贻为什么还在睡觉?” 粉丝丙:“这还不明显吗?很明显是江畔舟没有节制,犁没坏,田坏了。” “哦!!!” ———— 宿城,睡了一路的白贻,精神才恢复了一切,还是呆呆的。 坐上去往深山的车,江畔舟递来了温水,“喝点水。” 白贻接过保温杯,喝了一口,眼神逐渐清明。 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看向江畔舟,“饿了。” 江畔舟早已准备,拿出了苏姨做的三明治,还有切好的水果。 “我就知道你会饿,提前知道了这些?厉不厉害?”江畔舟一脸求夸奖的样子。 白贻双手拿着三明治,一大口下去,巨无比香! 睨了一眼笑盈盈的江畔舟,平静道:“又不是你做的,是苏姨做的。” 江畔舟也不生气,无奈地耸耸肩,“我抱着你洗澡洗脸,不是事情吗?” 说起这个,白贻直接给了江畔舟一个白眼,咬牙切齿道:“那是你该做的!” 江畔舟闻言,眉眼弯弯,手掌贴在白贻的后背,指腹轻轻摩挲着,低声呢喃:“我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要不要试一试?” 白贻皱眉,掀开了江畔舟的手,嘟囔着:“你闭嘴!” 看见白贻发红的耳廓,江畔舟轻笑一声。 王正: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白贻和江畔舟一路打闹、闲聊,临近傍晚,才到达拍摄地点山脚下的民宿。 白贻下车,就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江畔舟从身后揽着白贻,问:“大自然的味道?” 白贻呼气,睁眼,淡淡道:“车尾气的味道!” 剧组一行人并不少,山脚下唯一的民宿根本住不下,院子里的草坪上,有不少人扎了帐篷。 人多,伙食也很难解决,民宿后厨厨师的勺子都颠冒烟了。 白贻简单吃了一些,就想散散步。 坐了一天车,实在闷得慌,腿脚也不利索了。 回头问:“江畔舟,出去转转吗?” 江畔舟顺着白贻的想法,点点头。 白贻挽着江畔舟的手臂,朝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咧嘴欢笑:“走咯!小江助理。”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片农田,种着玉米。 白贻停了下来,愣愣道:“江畔舟!萤火虫!” 白贻没有见过萤火虫,晃着江畔舟的手臂,很激动! “看见了。”江畔舟回应。 山里温度低,夜间更是凉风飕飕。 白贻穿着短袖,江畔舟担心道:“冷不冷?还不回去吧?” 白贻回头,还是一脸新奇的笑,“确实有点冷。” 江畔舟拉着白贻回去,剧组的人聚在一起玩乐,一阵凉风袭来,吹来了一股芳香,白贻又感到了令人眩晕的香味儿。 白贻忍着不适,回到房间,才说,“江畔舟,我又闻见了。” 江畔舟愣了一下,就立马想到了那个潜在的危险。 急忙问:“你在哪儿闻到了?” 白贻摇摇头,还有些晕乎,犹豫道:“就是在剧组扎营的地方。” 江畔舟拿出了手机,给保镖发了消息,又给秦墨发消息。 于是整个剧组的人都在空地上站着,江畔舟带着白贻一个个认,都不是。 秦墨在一旁好奇,“你们在找谁?” 江畔舟摇摇头,白贻也摇摇头。 江畔舟冷声道:“解散吧!” 众人都一脸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墨一脸纠结,大声道:“解散解散!” 自顾自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进门,就被狐狸缠住了。 “阿墨,你去哪儿了?” 低哑诱惑的声音附在耳边。 秦墨身体一僵,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他们是不是在找你?” 男子双手缠着秦墨结实的腰,声音似是委屈,“阿墨,你怀疑我?” 秦墨还想问什么,一股迷离的芳香包裹自己,意识变得模糊。 世界都变得昏昏沉沉,起起伏伏。 ………… ———— 次日清晨,秦墨一个翻身,没有炽热的身体,瞬间清醒。 秦墨茫然地起身,摸了摸身旁的位子,没有一丝温度。 秦墨叹气,撑着酸胀的腰起床。 早餐过后,剧组带着设备和演员,朝大山深处驶去。 一个小时后,到达了取景地。 道具组和摄影组开始了准备,白贻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旁的江畔舟就瞧着白贻。 秦墨过来,乐呵呵地打了招呼,“白老师,没休息好吗?” 昨夜,白贻和江畔舟都没有休息好,因为那个人。 白贻有气无力道:“不妨碍,准备怎么样了?” 秦墨蹲在一旁,打着哈欠,“快了。” 白贻瞧着,反问:“你没休息好?” 秦墨点点头,撇撇嘴,“无情的男人,睡完就走!” 白贻:…… 江畔舟:…… 白贻回过神,“你男朋友?” 秦墨点点头,又憋不住笑了一下,“除了神出鬼没,没有任何缺点。” 江畔舟看着秦墨一个alpha,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点。 倒是被林灏影响的白贻,调侃道:“哎呦!瞧你娇羞那样!” 又好奇地问,“你一个alpha受得了被……” 白贻不直说,怕秦墨不自在。 不想秦墨比自己还自在,无所谓地说道:“爽就行!上下无所谓!” 又低头羞涩了一下,“主要是压不过他,不过当枕头公主挺好的!” 白贻:“6!” 白贻拿出了手机,给在家无聊的林灏发消息。 一旁江畔舟看着远处的风景,根本没法听! 第114章 白贻被掳 李浮萍一生如浮萍一般,无所依靠,最后的时日,只想看高山河流。 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李浮萍走出帐篷,到河边洗脸。 河水冰凉,意识却逐渐昏沉,李浮萍晃晃悠悠,倒在了河边。 被河水冲走,往下流飘去。 李浮萍睁着眼睛,感受冰凉的河水刺骨,像活着一样。 “卡!” 白贻连忙起身,江畔舟用厚厚的浴巾,裹住了白贻,满脸担忧。 白贻冻得瑟瑟发抖,还安慰江畔舟,“没事。” 江畔舟将姜茶递到白贻的手中,白贻紧紧捧着热乎的杯子,喝了一口,才感觉好一点。 秦墨连忙过来,“白老师,还有一场远景,能坚持吗?” 江畔舟眸光冷厉,想说什么,被白贻拉住了。 白贻点点头,“可以。” 秦墨得到了回应,就立马溜了。 江畔舟冷声道:“就不能歇一歇吗?生病怎么办?” 白贻又喝了一口姜茶,平静道:“现在天色不早了,再歇就晚了。” 江畔舟皱眉,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白贻瞧了,只是笑,放下了杯子,双手捧着江畔舟的冷脸,轻声哄着,“别生气了?就最后一场戏了。” 白贻的手心是温热的,江畔舟手掌扶在白贻的手背,确是冰凉的。 轻声道:“就不能替身吗?” “嗯!”白贻脸色一下就严肃了。 江畔舟泄气了,低头亲了亲白贻冰凉的嘴唇,白贻才露出淡然的微笑。 秦墨又悄咪咪地过来,“白老师,过来带安全措施了。” 江畔舟冷眼瞧了一下秦墨,秦墨又溜了。 江畔舟回头,叮嘱道:“你要小心一点,不舒服就立马暂停。” “好。”白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江畔舟抱着浴巾和保温杯,跟在白贻的身后。 一遍遍问道具组,这个安全绳会不会断掉? 白贻瞧出了江畔舟的担忧,轻声安抚:“别担心,很快结束。” 直到开始清场,江畔舟依依不舍地朝岸上走,白贻淌过水,仰躺在河边上,进入了情绪。 “action!” 白贻就静静地躺着,顺着河流往下流飘。 五分钟后,距离已经很远。 江畔舟守在秦墨旁边,冷声道:“可以了吗?” 秦墨小声道:“快了快了!” 江畔舟抬头看向远处,已经看清白贻的身影了。 忽而一阵大风,卷携了白雾袭来,众人惊慌。 江畔舟也急了,低吼道:“卡卡卡!快拉绳子!” 秦墨看着五米之内都看不清人的白雾,也慌了,大声道:“快拉安全绳!” 众人慌乱,江畔舟放下了浴巾和保温杯,上前拉绳子。 江畔舟眉眼紧蹙,拉着绳子往回扯,心跳如雷。 突然绳子没有了助力,众人拉了一个空,不少人摔倒。 江畔舟扔下了绳子,朝迷雾中跑去,大声呼喊着:“白贻!白贻!白贻!” 空旷的山谷回荡着江畔舟的声音,没有一丝回应。 江畔舟不管不顾地朝河流跑去,大喊着:“白贻!回答我!你在哪儿?” 剧组的人都喊了起来,杂乱不堪,有人报警,有人在迷雾中寻找白贻的身影。 江畔舟一脚踏进了刺骨的河水,不管不顾地跳河里,呼喊着,“白贻!你回答我!” 秦墨害怕白贻出事,也害怕江畔舟出事,大喊着:“不要靠近河边!原地不要动!” 秦墨自己却冲向了河边,看着急迫慌张的江畔舟,劝诫道:“快上来!我已经报警了。” 江畔舟怒吼道:“白贻呢!白贻呢!” 没有白贻的一丝身影,一丝声音,江畔舟真的慌了。 不一会儿白雾消散,整个河边一览无余,就是没有白贻的身影。 江畔舟不相信,也不肯上岸,潜入了河底,找了半个小时,没有白贻的身影。 江畔舟愤怒无力地拍打着河面,大吼一声,“白贻!” 保镖拿着断掉的安全绳过来,“老板,绳子是割掉的,白先生应该被人掳走了。” 江畔舟这才上岸,冷声道:“快找!报警了吗?” 秦墨点点头。 江畔舟即使被冻得全身发红,也顾不上,命令道:“你们四个去唯一下山的路堵着,你们四个留在这里,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秦墨见江畔舟脑子还很清醒,才松了一口气。 江畔舟眼睛猩红,眼神冷冷地看向秦墨,“你带着剧组的人到处找一下。” “好。”秦墨连忙应了,去分配。 秦墨内心叹气,拍着拍着男主角不见了!也是够无语。 江畔舟转身,看着平静的河边,眸光阴沉,眼眶湿润,沿岸搜寻。 警察带着消防员上山,加入了搜救的队伍,面对剧组夸张的描述,感觉找错了人。 一个老警察说:“你们拜山神了吗?” 秦墨愣愣地摇摇头。 老警察皱眉,“这涂灵山很邪性,面积也大,都没有一个猎户,一般人都想不到上这儿取景,你们怎么找到这山的?” 秦墨眸光微闪,沉呤了一瞬,“朋友,他说涂灵山风景很美。” 秦墨垂眸,心中不好的猜想愈演愈烈,掏出了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的电话。 那头是冰冷的机器人,关机了? 老警察察觉了秦墨的不对劲,试探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啊?”秦墨抬头,面色惨白,愣愣道:“我男朋友也不见了。” 又补充道:“这是电话关机了,没事。” 面上敷衍着,心却慌得一批。 天色渐暗,找了一圈,毫无线索的江畔舟回来了,一脸颓废地问:“你们有什么新线索吗?” 秦墨摇摇头。 江畔舟垂着头,压抑着烦躁的内心,努力想,那个人到底是谁?白贻到底去了哪里? 要不是警察的提醒,江畔舟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泄露了。 不少人已经难受的倒地,江畔舟连忙走到无人的地方,防止引起暴乱。 心里想着,白贻都没找吧!不可以离开这里! ———— 白贻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红木床,错愕了瞬间。 一道慵懒含笑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白贻听到陌生的声音,立马坐起身,眼前一阵眩晕,看清了眼前的人,一脸惊愕:“是你!” 第115章 还是alpha抗造 “是我,涂修竹,你的未婚夫。” 涂修竹眯着狐狸眼,一双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扬唇轻笑,近乎妖娆。 白贻缩在床铺的角落,抬头愣了一瞬,激动的反驳,“你胡说什么!” 环视一圈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 白贻第一反应是,江畔舟该担心自己了。 涂修竹只是垂眸,笑容淡淡,平静地叙述:“胡说没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涂修竹一身素净的白色宽松唐装,衬得身材高大健壮,依旧抵不住样貌妖艳。 白贻的眩晕感不减反增,看着气味来源的图修竹,满是敌意,冷声道:“你能收起你的信息素吗?” 涂修竹也不生气,在一旁的红木座椅坐下,慵懒地斜倚着扶手,笑容愈发深,语气戏谑:“你知道的,信息素100%契合度就是这样。” 白贻抬手捂着鼻子,摇了摇头,被眩晕感搅得心烦意乱,声音冷冽:“我有alpha,已经临时标记过了。” alpha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很强烈,一般不会对已经有alpha的omega产生兴趣。 涂修竹眸色暗了暗,“我知道。”抬起头,冷冷道:“我会洗得很彻底。” 白贻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睁大了眼睛,结巴道:“你……我的衣服呢?” 涂修竹慵懒地抬起眼皮,眸色淡淡,“是男性omega给你换的。” 涂修竹起身,冷冷道:“现在的你,我不会碰一下。”说罢转身离开。 白贻慌了,大声质问,“你还没回答我在哪里?江畔舟呢?” 走到门边的涂修竹突然回头,阴冷的眼神吓了白贻一跳,一时语塞。 涂修竹回头出门,门被锁上。 白贻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蜷缩着,脑子一片混乱。 白贻只记得自己下河后没多久,就闻到了一股令人眩晕的香味儿,随即便没了意识。 那股迷香应该是涂修竹的信息素,只是信息素能造成伤害和昏迷,已经是很远的传说了。 白贻叹气,江畔舟肯定在找自己,怎么办? 白贻没有鞋子,光着脚下床,左右打量着古风底蕴浓厚的屋子,走到那扇门前,透过门缝能瞧见一个素净的院子,走廊下有人把守,一看身量,就是alpha,完全打不过。 白贻回到床榻上,瑟瑟发抖,钻进了厚厚的被子,暖了暖冰凉的脚丫。 心想,自己这是被什么神秘组织抓了? ———— 在涂灵山找了一天一夜的江畔舟,依旧一无所获。 秦墨带来了午饭,看着眼前颓废的江畔舟,发青的眼底,冒出青茬的下巴,哪里还看得出顶级alpha的英姿。 秦墨垂头,轻声劝诫,“吃点饭,不然怎么顶得到找到白贻。” 双眼无神的江畔舟抬眼看了一眼秦墨,冷漠疏离,接过盒饭,打开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旁的王正看着,都觉得可怜。 不一会儿就解决了盒饭,放下盒饭是,手机响了,是温言。 “喂,小爸。”太久没有开口讲话,一时低哑。 “白贻失踪了?”温言声音诧异。 江畔舟皱眉,这件事剧组保密,搜救队也是保密,是谁泄露了? 江畔舟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温言听着江畔舟冷淡颓废的声音,心疼不已,“有线索了吗?能……能找到吗?” “可以!”江畔舟声音一下激动了,又恢复了平静,“可以找得的,白贻是被人绑架了,无非是图钱,我给就行。” 温言无奈叹气,“钱我们有得是,保证白贻毫发无损就行!公司有你爸,你别担心。” 江畔舟点点头,“好。” 电话挂断,江畔舟有些发愣,双手捂着脸,拍了拍疲惫的脸。 冷冷道:“有人泄露了白贻失踪,清查一下是剧组谁泄露了。” 秦墨点点头,又忍不住皱眉,自己的小男友也失联了两天,会不会有联系? 江畔舟看向愣在原地的秦墨,质问道:“想什么呢?” 秦墨回过神,捏在一起的手紧了紧,才犹豫道:“我男朋友也失联两天了。” 江畔舟眉眼紧蹙,深邃的眸子酝酿着什么,冷声质问:“你男朋友?就是那个长相妖孽的男子吧?”江畔舟低吼了一声,“是吗?” 秦墨吓得一哆嗦,缓缓地点点头。 江畔舟眼眸猩红,拳头攥紧,一腔怒火,转身将座椅踢翻,一声怒吼。 转身看着秦墨的眼神犹如索命的厉鬼,大声呵斥:“我上次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秦墨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看了“秦竹”与白贻失踪跑不了关系,愧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江畔舟极力克制自己,可是绝对危险的信息素泄露,对周边的alpha和omega都产生了影响,无法控制之时。 是搜救队三针镇定剂才止住即将发狂的江畔舟,被防暴局的人带走。 被江畔舟信息素压制的秦墨,倒地捂住腺体痛哭,身体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苦。 “秦竹,你骗我。” 被念叨的涂修竹打了一个喷嚏,放下了毛笔,揉了揉鼻子。 立在一旁的中年男beta:“家主,要不要叫医师过来把脉?” 涂修竹冷淡又慵懒地抬手挥了挥,“不必了,不是风寒。” 中年男beta犹豫之际,问:“家主,洗家主夫人的临时标记,是请医师用古法洗?还是请医生做手术?” 涂修竹停顿下来,抬头思虑,冷冷道:“用古法,痛过才印象深刻。” 古法洗标记,很痛苦,但是比现代技术洗得很干净。 中年男beta低头,“是。” 另一个年轻的beta站在门口犹犹豫豫,不敢进来。 中年男beta看了一眼涂修竹,出去了。 “林叔,那个……家主夫人发烧了。” 林叔立马进屋,“家主,家主夫人发烧了。” 涂修竹闻言,没有抬头,皱了皱眉,不耐烦道:“身子太弱了,请医师去看看。” “是。” 涂修竹放下毛笔,看着杂乱无章的毛笔字,好看眉眼微蹙。 还是alpha抗造! 涂修竹脑子里浮现了秦墨的身影,一个喜欢傻笑的alpha。 涂修竹仰头叹气,自言自语道:“我真的是疯了!” 第116章 小爸还在,一直都在。 “医师,他怎么一天了,还没有清醒?” 涂修竹看了一眼烧得一脸红的白贻,即使昏迷了,都眉眼微蹙,似乎很难受。 医师缓缓道来:“虽然只是寒气入体,但是……家主夫人只是a级omega,又没有从小接受风家的训练,体质不比风家打小养的。” 涂修竹不紧不慢地点点头,十分不耐。 再次一次嫌弃omega太弱了! 要不是必须是风家,还需要信息素百分百契合度,涂修竹是看不上白贻的。 白贻的美貌在外界眼里难得,可是涂家男子,个个都是男狐狸精,白贻的白茶花美貌,清冷的性子,着实不讨喜。 涂修竹准备离开时,林叔进来了。 “家主,家中夫人的小爸风乘来了。” 涂修竹诧异地抬头,“他不是关禁闭很久了吗?” 林叔低声道:“风家给家主夫人一个面子,就放出来了。” 涂修竹点点头,昂了昂头,“走吧!去会会那个风家的异类。” 涂修竹刚刚到会客厅,风乘也正风风火火地进来。 一来就是毫不客气地质问,“我儿子呢?” 风乘四十几岁的年纪,却不见老,只是没了年轻时的心气,一身利索的黑衣,满是敌意。 一旁的林叔冷声道:“风乘,你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涂家百年世家,世代生活在涂灵山,个个都是会失传之术的高手,什么奇门遁甲,冷武器,卜卦道术等等。 而风家也是一个大家族,是涂家的下属,世代涂家家主都需要在风家挑出一个百分百契合度的omega联姻,为了保证涂家家主的血统正宗。 风乘本来也是被选中的涂家家主夫人,就连涂家的狐尾标记都纹上了,但是风乘偷学了阵法,逃离了涂灵山。 导致上一任家主再也找不到百分百契合度而倒台,涂修竹靠着自带信息素攻击技能而上位。 好巧不巧,涂修竹的百分百契合度,风乘的儿子,是白贻。 风乘一脸阴沉,嫌恶道:“白贻不属于涂灵山,你放了他!” 涂修竹也是好脾气,冷笑一声,“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放过百分百契合度?”眸色冷漠,厉声道:“你又算什么?敢命令我?” 涂家在风家面前,都是能高高在上。 风乘见过相对公平的世界,就不会信服涂家至上的道理。 风乘拳头捏紧,咬牙切齿道:“我想看看他?” 涂修竹看着风乘倔强不肯服输的模样,狐狸眼微眯,昂着下巴,调侃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风乘低下头,拳头微微颤抖,最终松开,隐忍道:“家主,可否让我见我儿子一面?” 风乘隐忍又不得不臣服于人的模样,让涂修竹觉得特别爽。 邪魅一笑,淡淡道:“他发烧了,你去看看吧?” 风乘松了一口气,涂修竹不紧不慢道:“林叔带他去瞧瞧。” “是。”看向了风乘,“跟我来。” 风乘跟着林叔,一路穿过走廊和一层层小门,回头看,自己似乎走近了深渊巨口,进走了幽暗的牢笼。 当初逃出去的一个少年,还会有无数个少年被送进来。 风乘进入了房间,医师和一个beta面面相视。 风乘一眼瞧见了床榻上昏睡的omega,思念之情涌上了心头,一时愣在原地。 随即又反应过来,转身对林叔说:“你们出去吧,我照顾他。” 林叔怎么,想说什么。 风乘直言:“我走不掉,也带不走他。” 林叔这才放心下来,挥了挥手,都出去了。 房间只剩两个人,风乘转身,一步步靠近,看清白贻的面貌时,早已流泪满面,紧紧咬着嘴唇,才忍住了哭出声。 白贻与小时候相差了很多,小时候白贻就是一个白白糯糯的小团子,如今闭着眼,都是一脸清冷又疏离的小可怜。 风乘抬起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上白贻温热的小脸,垂下头,心痛不已。 白贻迷糊地睁开眼,眼神浑浊,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脸,还以为在做梦,扯着沙哑的嗓子,“小爸……小爸……” 白贻叫了两声,泪水就从眼角溢出,流进发丝。 风乘惊讶地抬头,张了张嘴,“是我。” 白贻闻言,傻笑了一下。 风乘的一滴泪水落在白贻的手心,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眼神也逐渐清明,看清眼前苍老了几分的小爸,愣住了。 白贻小嘴一瘪,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是小爸……你没有死!” 风乘也泣不成声了,可依旧拉着白贻的手,轻轻地安抚:“我没死,对不起,孩子。” 白贻起身,抱着风乘,埋在风乘的肩头哇哇大哭,是熟悉的味道。 哭了好久,两人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风乘这才问道:“你爸呢?奶奶怎么样?上了什么大学?小爸很想你。” 白贻闻言,垂下头忍着泪意,哽咽道:“爸出车祸去世了。” 抬头看风乘,风乘身形一晃,目光呆滞,眼眶又泛起了泪花。 白贻继续道:“爸的公司也破产了,欠了很多钱,奶奶又中风,我高三就辍学了。” 风乘眼神落在白贻脸上,满是心疼。 白贻平复情绪,“后来当上小明星,一直不温不火,直到去年,我遇到了江畔舟。” 说到江畔舟时,白贻眼里有了光。 “他捧红了我,我们在一起了。” “……今年年初奶奶被人害死了。” 白贻抬头看向风乘,“我以为我没有亲人了。” 风乘哽咽,轻声安慰:“小爸还在,一直都在。” 白贻垂下头,眼中满是担忧,“我现在失踪了,江畔舟一定会担心的,他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风乘见白贻如此念着“江畔舟”,想来是未来女婿。 风乘拍了拍白贻,轻声道:“你们……” “他已经标记过我了!”白贻抬头,又补充道:“我们约定,明年栀子花开时,我们就是……”白贻埋头,抽泣了起来。 风乘拍了拍白贻的后背,一脸无奈,“是小爸连累了你。” 白贻抬头,眼睛湿漉漉的,“小爸,我还能回到江畔舟身边吗?为什么那个男狐狸精说我是他未婚夫?他胡说!” 此时的白贻依偎在风乘怀里,像一个小孩儿,索取遗失很久的父爱。 第117章 不是白贻就不行。 风乘摸了摸白贻的头,告知世界存在一个完全封建的地方。 “儿子,是小爸连累了你。” 风乘眸光闪烁着泪光,深呼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我原名叫风乘,是风家一百一十三代唯一一个s级omega,也是涂家选中的家主夫人,不过我逃跑了。。” 白贻抬起头,认真地盯着风乘,感觉小爸在讲什么历史故事。 风乘只是平静的叙述:“我们现在,在涂灵山,涂家世代居住的山林,外面的人根本找不到我们,极少可能会无意闯入。” “我偷学了阵法,逃出了涂灵山,见识过大千世界,遇见了你的爸爸,自由的恋爱,结婚,生子……” 风乘说着话时,嘴角微扬,双眼无神,愣愣地看着地面。 抬眸,双眼清明,无奈道:“可惜他们找到了我,我为了不连累你们,离开了南川,离开了家,最后还是被他们找回来了。” 白贻愣愣,连忙问:“那海难失事?” 风乘回头看白贻,露出了温柔的笑,轻声道:“只是为了掩饰我的踪迹,海难死无全尸。” 白贻垂眸,眼神失落,轻轻道:“爸爸说,小爸死在海洋,就自由了,可以飘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风乘哽咽,想起记忆的白元义,温柔绅士,尊重你的一切想法和行为。 白贻盯着风乘伤感的神色,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弱弱道:“小爸这些年过得好吗?” 风乘回头,看白贻一脸心疼自己的模样,摸了摸脸,笑着回答:“我很好,你要担心,小爸想办法送你离开,好不好?” 白贻点点头,期待道:“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封建糟粕的地方。” 风乘默默地垂眸,还是点点头。 敲门声响起,林叔在外面催促着:“风乘,时间该到了。” 白贻捏紧了风乘的手,不舍得松开。 风乘轻轻地拍了拍白贻的手,轻声安慰:“小爸明天来看你,好不好?” 白贻脸上还挂着泪水,一脸不愿意,摇摇头。 林叔推门而入,冷声道:“家主夫人,风乘不可以留在涂家。” 白贻被江畔舟养出脾气了,冷着一张脸,直接冲林叔大声嚷嚷:“谁是你们家主夫人,晦气!我小爸就要留在我这儿!” 林叔脸黑了又黑,看向了风乘。 风乘无奈起身,白贻一脸可怜兮兮地样子,看着风乘。 白贻没有江畔舟的信息素会睡不着,好不容易找到了小爸,也不能留下。 风乘摸了摸白贻的头发,轻声道:“白贻乖,小爸明天还来。” 白贻垂眸,有些失落,慢慢地松开了风乘的手。 风乘叹气,一步三回头,才缓缓离开。 白贻在床上坐了好久,就盯着门口发呆。 直到熟悉的痛感来袭,白贻眉眼微蹙,蜷缩在床上,一声不吭。 还是专门派来照顾白贻的男beta小林发现了白贻脸色苍白,叫了医师。 在主院吃饭的涂修竹听着林叔的汇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怎么这么多病呀!不是发烧就是胃疼!” 涂修竹很不耐烦,果然强扭的瓜不甜。 林叔无奈道:“已经叫医师熬药了。” 涂修竹挥了挥手,就不愿意听。 原本白贻已经有了alpha,涂修竹就极为嫌弃,可是白贻又是唯一的百分百契合度。 涂修竹看着满桌饭菜,沉默了。 不知道秦墨吃饭了没?他吃饭很不规律,也会胃疼。 ———— 南川,防暴局。 江畔舟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纯白的天花板,逐渐清醒过来。 正好进来查房的王烟,发现江畔舟醒了过来,惊喜地叫了一声:“醒了!江畔舟醒了!”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温玉,紧接着温言、江牧城、温恒都跟着进来。 江畔舟缓缓地坐起身,扯着低哑的嗓子,“白贻找到了吗?” 温言叹气,看着瘦了许久的江畔舟,满眼心疼。 温玉直言道:“没有。” 江畔舟闻言,作势要下床,温玉连忙按住了江畔舟的肩膀。 冷声道:“你在隔离室发狂了一天,昏睡了一天才醒,二天没进食了,需要休息。” 江畔舟抚开了温玉的手,眼神执着,语调强硬:“白贻都失踪了四天,我不敢休息!” 可是,江畔舟脸颊凹陷了一些,眼底乌青,胡子长了出来,瞧着颓废不堪,没有昔日的意气风发。 一旁闷不做声的温恒厉声道:“非他不可吗?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那里还有半点江氏继承人的样子!为了一个omega要死要活!” 江畔舟失神的眼神变得坚定,沉声道:“就得是他!不是他就不行!” 江畔舟怒吼着,泪水悄然落下。 温恒闻言,一脸担忧地别过头。 江畔舟低头,哽咽道:“不是白贻就不行。” 病房的人都沉默了,不该如何劝说或安慰。 “他回不来了。”温恒冷冷道。 江畔舟抬头,冷冷的眼神,盯着温恒。 众人也都看向了温恒,温恒一脸严肃,“温玉、王烟,你们先出去吧!” 温玉想来也是重要的机密,拉着王烟出去了。 江畔舟死死地盯着温恒,似是在质问,为什么回不来了? 温恒抬头,对上江畔舟的视线,冷冷道:“白贻被涂家掳走了。” 江畔舟皱眉,正准备说什么,温恒又道:“涂家至今几百年,一直很神秘,无人你发现他们的踪迹,狐尾就是涂家的标记。” 江畔舟拳头捏紧,眼神无比坚定,不会就这样放弃! 温恒知道江畔舟很固执,没有放弃,又继续道:“白贻的小爸,跟涂家有必然的关系,我也只知道这些。” 温言叹气,追问道:“哥,你能知道涂家居住在哪儿吗?” 温恒看向自己的弟弟,满脸无奈,没想到温言也支持江畔舟胡来。 众人都看着温恒,沉声道:“原本我是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就是涂灵山,白贻失踪的那座山。” 江畔舟眼底都重新燃起了希望,却不想温恒的冷水很快泼来。 “你就算置身涂灵山,也找不到涂家,他们会很多失传的秘术,况且涂灵山很大,你得花很多时间、精力和金钱,不值得。” “值得!”江畔舟冷声道:“能找到白贻,一切都值得。” 江畔舟看向了温言,“小爸,我要吃饭,我要好起来。” 温言点点头。 第118章 你提他句句都是贬低!他提你句句都是笑容! 涂灵山的夜晚,是漫天繁星。 涂修竹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仰望天空。 “你是怎么混进剧组的?” 涂修竹寻着清冷的声音看去,白贻站在暗处,盯着冷眼自己,像一个厉鬼。 涂修竹回头,继续看天空繁星点点,淡淡道:“不来看看星空吗?很好看。” 白贻看着院子的白衣少年,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孤独。 白贻走近了涂修竹,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仰头看一眼星空,侧头看涂修竹,又转头看星空。 一脸清冷,淡淡道:“星空虽美,可是人不对,也就显得星空很一般。” 涂修竹一动不动,盯着星空,却答非所问,“你猜我怎么混进去的?” 白贻没有猜,直言道:“请开始你的故事。” 涂修竹脑海浮现秦墨傻笑的模样,眼神迷离的模样,俯身求吻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 不紧不慢道:“我遇见了一个很傻的人,他明明很穷,却肯养我。他还做着青天白日梦,幻想第一部电影就获奖。” 白贻眼睛睁大了,看向涂修竹,吐出了两个字:“秦墨?” 涂修竹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应肯定的答案,只是轻笑了一声,“他是真傻?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白贻再次质问,“你就是秦墨的男朋友?” 涂修竹闻言,转身看白贻一脸气愤,嗤笑道:“他是这么说的吗?男朋友?” 白贻皱眉,嫌恶地回头。 涂修竹一副轻蔑又调侃的样子,叫白贻觉得恶心。 涂修竹却是不以为然,嘴角微扬的笑容愈发深,继续道:“我不过是随便哄哄他,他一个alpha就甘愿为下。” 涂修竹嗤笑一声,摇摇头,“简直没有下限。” 白贻起身,一脚踢在涂修竹的摇椅上,冷眼呵斥:“你真的很恶心!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很开心吗?他一点都不傻!只是喜欢上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狐狸精!他除了眼瞎!哪里不比你强!” 白贻说完,气愤地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回头,愤愤不平:“你提他句句都是贬低!他提你句句都是笑容!你就是一个感情骗子!以为自己都伟大吗?呸!不知廉耻!” 白贻说完,转身离开,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愣在原地的涂修竹一脸懵,许久后,涂修竹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他的喜欢值几个钱!” 涂修竹说完,轻抿嘴唇,心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起身烦躁地朝房间走去,狠狠地将门关上。 ———— 休息了一天的江畔舟,精力好了很多。 又立马收拾了行李,赶往宿城涂灵山。 一路上,江畔舟都在研究古阵法,只是这一类的书不完全,都是残卷。 到达涂灵山脚下的民宿,江畔舟下车就看见了同样颓废的秦墨。 秦墨恍惚地抬起头,看见江畔舟,眼神逐渐清明,连忙起身。 声音沙哑:“你好了?” 江畔舟一脸阴沉,一言不发。 剧组早就撤离了,秦墨将后期交给了可靠的人,自己一直留在民宿,等待秦竹回来。 江畔舟本该恨秦墨的,毕竟白贻的失踪,秦墨有一定的责任。 只是白贻失踪,秦墨已经很内疚了,加上男朋友的欺骗和失踪,秦墨和江畔舟算是同病相怜。 半晌后,江畔舟冷冷道:“先进去吧。” 民宿茶亭,江畔舟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告知了秦墨,秦墨呆愣住了。 一字一顿道:“所以,他不叫秦竹,他又骗了我。” 江畔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冷静道:“我在研究古阵法,但是残卷看起来,很难结合起来。” 秦墨回过神,揉了揉郁闷的胸口,轻声道:“我能做什么?” 江畔舟低头看书,淡淡道:“一起找呗。” “明天我们上山,沿着白贻失踪的河对岸,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蹊跷?” 江畔舟没有把握,对于这种古法秘术,只是试一试。 温言已经在找靠谱专业的大师,一起进行着。 江畔舟也请了专业的科学团队,进去地质勘察。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白贻。 两人各怀心思,商讨了计划,寻找各自想见到的人。 ———— 涂修竹没有限制白贻的自由,毕竟就是无人看管,白贻也逃不掉。 白贻也没有急于逃走,因为风乘的劝说,知道这地不好逃。 在涂家大院转了几天,才开始出门瞧瞧。 白贻小心翼翼地踏出了涂家大门,左右的守卫齐声道:“家主夫人好!” 白贻吓得一哆嗦,不耐烦地大声反驳:“闭嘴!显得你们也嘴了!是吧?” 白贻很讨厌“家主夫人”这个称号,只要跟涂修竹扯上关系,白贻就恶心的不行。 白贻一脸嫌恶,刚刚走下阶梯,左右张望了一圈,前面是一条大路,在前面就是一条河,左右都是林子,压抑得很。 白贻正在犹豫往那边走的时候…… “家主!”齐声道。 白贻回头,看见一身白色唐装的涂修竹,正盯着自己。 白贻白了一眼涂修竹,回过头准备向左走。 涂修竹开口了,声线低沉慵懒:“你要是想着逃跑,被困在阵法里,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白贻回头,不屑道:“死……”白贻想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犹豫了一下,“要你管。” 白贻一脸清冷矜贵,大步流星地朝左边走去。 涂修竹嘴角微扬,眼神却冷厉。 侧头吩咐了一句,“派人跟着风乘就行,白贻翻不出什么水花。” “是。” 林叔准备下去时,涂修竹又吩咐道:“白贻洗标记的事宜可以安排起来了。” “……是。” 涂修竹瞧着白贻走远的背影,冷声道:“该磨一磨他的脾性了,不然无法无天。” 林叔又准备离开,一个下属悄声跟林叔说了什么,林叔看向了涂修竹,犹豫之际。 涂修竹不耐地开口,“有话就说。” “白贻之前的alpha江畔舟和……秦墨又来了涂灵山,似乎并没有放弃找人。” 涂修竹不动声色,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林叔走后,涂修竹看着前方涓涓细流的河水,眸色晦暗不明。 秦墨…… 第119章 原始的优胜劣汰 江畔舟到涂灵山的次日一早,两人就收拾了行李,带着专业的保镖,开车上山。 进山唯一的道路两侧,摆满了一盆盆栀子花,浓香四溢。 坐在后座的江畔舟闻到了,连忙抬起头,眼神恍惚,寻着气味儿看去,只是快凋谢的栀子花。 江畔舟深吸一口气,眼眶湿润。 秦墨瞧了,只是解释道:“都是白贻的粉丝送来的。” 自从白贻在涂灵山失踪后,不少粉丝担心不已,在下山的唯一道路摆上了栀子花,希望白贻早日回家。 江畔舟哽咽着低头,继续看繁杂的古文,内心波涛汹涌。 两人到达了那日白贻失踪的取景地,江畔舟请来的勘察团队立马迎了上来。 江畔舟满眼期待,问:“怎么样?有线索吗?” 队长摇了摇头,无奈道:“涂灵山的磁场太强了,我们都设备毫无用处,只能一点点人工勘察。” 江畔舟闻言,眼神略微失落,不过没有丧失信心,而是坚定道:“继续勘察。” 江畔舟转头,看向远处的山头,眸光凌厉。 拿出了手机,给苏暮发消息。 江畔舟:直升机请来了吗? 苏暮也是秒回,只是看口吻是林灏。 苏暮:请了,她请了六架。 苏暮:有白贻消息,第一时间告知我! 江畔舟:嗯。 林灏很担心白贻,但是不能亲自到现场。 一旁秦墨见到了勘测队的话,有些没有信心,失落道:“现在怎么办?” 江畔舟收起了手机,冷冷道:“我请了好几架直升机,从空中寻找。” 秦墨闻言,点点头,心想钞能力就是好! 江畔舟背上了背包,轻声道:“我们顺着河流向上走,总能有所收获。”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需要水。 ———— 很奇怪的是,这涂灵山常年白雾遮天,十分阴沉。 白贻走过来,一路都有人打量白贻,却不敢上前说话。 白贻随便抓了一个人问:“你知道风乘住在哪儿吗?” 那个人闻言,如避蛇蝎一般,甩开了白贻的手,连忙跑开了。 白贻一脸懵,环视一圈,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满是警惕。 白贻很茫然,又问了一句,“你们认识风乘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白贻皱眉,怎么回事? 白贻很无奈,自顾自地往前走,最后走到了风宅。 白贻上前询问守卫,“请问你认识风乘吗?” 那人一听见这个名字,明显皱眉了一下,眼神中透露着厌恶。 不过没有逃避,反而是上下打量着白贻,随即冷声道:“你是风乘的儿子?” 白贻点点头,一脸期待这人告诉自己小爸的住处,但是没有。 “滚!离我远点!” 不耐烦的守卫甚至推了一把白贻,白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白贻站稳后,拳头紧了,高声道:“你推我干嘛!不能好好说吗?野蛮人!” 守卫一脸愤怒,正欲上前说什么,风乘从一旁出来。 呵斥了一声,“你干嘛!欺负我儿子?” 白贻转眼,看向出来的风乘,一脸委屈地叫了一声,“小爸!” 风乘将白贻拉到身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守卫,宛如刀片,低声道:“想死吗?” 守卫捏紧了手,隐忍地退后了一步。 风乘厉声呵斥,“给我儿子道歉!” 守卫眉眼紧蹙,似不服气,一言不发。 风乘的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包里掏出了一枚弹珠,打在了守卫的腿上。 守卫弯腰,抱着膝盖狂嚎。 白贻甚至没有看清楚发现了什么,只是看着守卫捂着膝盖的指缝间渗出了鲜血。 风乘声音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道歉!” 守卫一脸狰狞,咬牙切齿道:“对不起!” 白贻吓到了,拉着风乘就走。 风乘收回了目光,变得温柔,“没吓着你吧?” 白贻愣愣地摇摇头。 风乘回头,轻声解释:“这里没有现代社会的规则,只有原始的优胜劣汰。” 风乘回头,对上白贻探究的眼神,“你不狠,别人也会逼着你狠。” 风乘嘴角微扬,目光温柔,摸了摸白贻的头发,“不怕,小爸保护你。” 白贻目光崇拜,点点头。 “小爸,我们现在去哪里?” 风乘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去找涂修竹。” 白贻闻言,撇了撇嘴,不是很想见到他。 风乘解释道:“他一定会洗掉你身上的标记,所以我去找他商量一番。” 白贻侧头,抬手捂住了后颈,冷声道:“不行!这是江畔舟给我的标记!” 这是白贻唯一一样与江畔舟有关的记号。 本来没有沉水香信息素的白贻就很难入睡,洗标记比标记要痛上好多。 白贻心中愈发恨涂修竹这个恶心玩意儿! 风乘伸手,轻轻安抚着白贻的后背,轻声道:“所以,小爸去找他商量,推迟洗标记的时间。” “不要洗!”白贻看向风乘的眼前楚楚可怜。 风乘只能商量推迟洗标记的时间,剩下的……交给自己的实力,或者儿子爱人的能力,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风乘轻轻地拍了拍白贻,点点头。 白贻垂下头,一脸不高兴,发现自己幼稚了。 被江畔舟养得娇气,演出了脾气,如今见了小爸,更似一个小孩儿,行事幼稚。 这个地方,明明到处都透露着危险,可是白贻心安,因为有人所依。 涂家后山竹林,风乘和涂修竹谈事情,白贻坐在亭子里等着。 涂修竹一边走一边看身旁的风乘,清风拂过,竹林沙沙,竹叶纷飞。 回头看,白贻正眼巴巴地盯着两人,一脸清冷,甚至在对上涂修竹的眼神时,翻了一个白眼。 涂修竹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你儿子很不喜欢我,不是冷眼就是白眼。” 风乘回头看,白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风乘笑眯眯地点点头,白贻也点点头。 风乘回头,嘲讽道:“你应该反思你自己。” 涂修竹瞧见了,微挑了眉头,沉声道:“有什么事就说!” 风乘郑重道:“我希望你对白贻好一点,就是洗标记,也不要故意用古法,痛上他一痛,我不提倡。” 严肃道:“毕竟他只会更恨你,反抗你。” 涂修竹冷笑一声,反问道:“我还怕他恨我吗?” 狐狸眼微眯了一下,“再说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风乘冷静道:“因为冷兵器快失传了。” 第120章 要永远在一起 涂家和风家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完整的使用冷兵器,除了风乘。 风乘被找回来的原因,一来就是怕涂灵山的秘密被泄露,二来就是风乘是唯一一个能传承冷武器的人。 风乘没有被追杀掉,跟他出众的能力有很大关系。 之前风乘被关禁闭,涂修竹和风家家主提出了,只要风乘传承冷武器,就放他出来。 但是风乘宁愿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也不愿意交出自己唯一的底牌。 涂修竹转过头,看向眼神坚定的风乘,淡淡一笑,“你愿意以传承冷武器为交换条件?” 风乘点点头,眼神漠然。 涂修竹回头,抚了抚肩头的竹叶,果然是亲儿子,才如此舍得。 涂修竹傲慢地掀起眼皮,勾唇一笑,眸色邪魅,漫不经心道;“可是你的计划,我都看穿了。” 涂修竹慢悠悠地下阶梯,不紧不慢道:“你想推延时间,伺机找寻出口,也想免白贻一场痛。” 涂修竹转过头,面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可惜,你找不到出口,外界也找不到这里。 无论是你,还是什么江畔舟!都救不了白贻,白贻注定是我的omega,百分百的信息素契合度就已经证明了。” 涂修竹抬手指向白贻,声音淡淡:“他属于我,即使我不爱惜他,轻蔑他。” 当着一个父亲的面,如此羞辱自己的孩子,风乘又如何能忍,身侧的手微动。 涂修竹的眼神就注意到了,冷笑了一下,“想杀了我?” 风乘没有把握与涂修竹抗衡,不免警惕地盯着对方,想看出什么破绽。 涂修竹眸光黯淡,只是冷声地开口:“现在的时代虽然变了,但是涂家始终压风家一头!” 涂修竹阴戾的眼神盯着风乘,丝毫没有后退,气势压迫。 风乘身侧的手放松,叹了一口气,直言道:“白贻有alpha!你就非得破坏他们的感情吗?” 涂修竹见风乘收了气势,面色也变得无所谓起来,微微挑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风乘沉声道:“科学证明,百分百契合度也不能生出能力强的孩子,能力都是后天培养,或者你找契合度差不多的,高级别的omega结婚。” 风乘很讨厌封建的思想,拧着眉头。 涂修竹双手交叉,手指旋转着红宝石蛇形戒指,面无表情。 风乘冷声道:“南川江家也不是好惹的人,小心端了你的老巢!” 风乘说完,与涂修竹擦肩而过,朝白贻走去,面带笑容。 白贻一脸着急,连忙询问:“他恶心您了吗?” 风乘闻言,低头憋笑,摇了摇头。 白贻松了一口气,抱着风乘的手臂,一起离开。 涂修竹留在原地,一脸不屑,“南川江家?呵!” 涂修竹转过身,白贻挽着风乘已经走远了,投入稀稀疏疏的竹林,隐约看得见背影。 是我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想要也没有要。 涂修竹一步步走下阶梯,双眼无神。 不知道秦墨那个傻子怎么样了?估计还在涂灵山喂蚊子。 涂修竹回过神,嗤笑了一声,嘀咕来一句,“想他干嘛!” ———— 江畔舟和秦墨都只吃了几口盒饭,就放下了。 没有胃口,一心只想找到心想之人。 一旁饿坏的考察人员,不免劝诫了一句,“人是铁饭是钢,不吃好怎么有力气找。” 江畔舟回过神,又拿起了盒饭,一口一口地喂进嘴里,咽下去,犹如一个机器人。 江畔舟好歹听劝,秦墨不听劝,发愣地看向远方。 回想着,他在家里等自己,也不会做饭,要需要自己做好饭,教他用微波炉。 “秦竹”骗了秦墨,说自己是秦家村出来的,专门投奔秦墨。 秦墨以为“秦竹”是没有见识,所以不会用电器。 现在想来,“秦竹”是涂家家主,根本就不必亲力亲为做饭,更不会接触厨房。 “秦竹”没有一句话是实话,每一句都在骗秦墨。 可是秦墨鬼迷心窍,跌入了“秦竹”的情话圈套,被邪魅妖冶的容貌迷了心。 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秦墨永远都相信那些谎话。 天空一阵噪音,众人都抬起头。 秦墨愣愣道:“能找到吧?” 江畔舟很肯定地回答,“能!” 一定会找到白贻!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了空中搜索队的对讲机。 江畔舟捏着对讲机,冷声道:“有异常,请第一时间通知我,谢谢。” “……是。” “……好!” 江畔舟没有将希望全部寄托于空中,自己也继续沿着河流往上走。 江畔舟毫无收获的时候,对讲机刺啦刺啦的响了,一道激动的声音响起。 “报告!有一块山白雾密布,无法降落,看不清地面。” 江畔舟眼睛睁大,眸光一闪而过,连忙回复:“记住地点,派一架飞机过来接我!” 江畔舟松开对讲机时,眼睛里燃起了新的希望。 秦墨连忙道:“我也去。” 江畔舟疑虑了一下,点点头。 另一辆直升机接上了江畔舟和秦墨,朝着涂灵山深处飞去。 江畔舟俯瞰整个山林,树林茂密,自上而下根本看不见地面的人或物。 抵达白雾林的上方时,江畔舟的心脏一直怦怦跳,似乎是自觉在告诉他,白贻就在这里。 江畔舟看着下空白茫茫一片,深呼吸,激动到声音颤抖:“在降落一些。” 飞行员顿了一下,理智道:“江总,不能下降了。” 又分析了起来,“这一片大片雾气,还不清楚有没有毒,这是其一,如果下降后,我的武力值不敌他们怎么办?” 顿了顿,“……这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江畔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尽量保持冷静。 低头看一大片白雾,拳头捏紧了。 过了许久,飞行员又提醒了一句,“江总,油耗不够了!” 江畔舟皱眉,冷声道:“记得坐标点,回程。” 江畔舟闭上了眼睛,心里在打鼓,期待快一点见到白贻。 可是见到远远不够,想要安全的回家,结婚,永远在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白雾之下,涂修竹听见没了动静,挥了挥手。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再戒备。 涂修竹冷冷道:“看来洗标记要提前一步了。” 第121章 洗临时标记 原本在院中散步的白贻,被小林带回了房间。 外面一阵骚动过后,又安静了下来。 白贻好奇道:“外面怎么了?” 小林只是一脸漠然,不回答,也不看白贻。 白贻坐在木椅上,茫然地东看看,西看看。 没一会儿,外面都恢复了往日的嘈杂声,小林也松了一口气。 白贻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小林也不回答。 在这里,所有人都不回应白贻,只是小爸风乘。 直到有人来敲门,“危机解除。” 小林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白贻,就离开了房间。 白贻起身,走到门前,经过的人,都会瞥一眼白贻。 似乎白贻是什么罪人一般,眼神不善。 白贻想出门找小爸,守卫拦住了白贻,“家主吩咐,家主夫人不能离开涂家。” 白贻皱眉,上午还可以离开,下午就不能了? 白贻不悦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白贻回头,是一脸冷厉的涂修竹,情绪似乎不对劲,与往日都不同。 白贻也收敛了脾气,试探地问:“我没有惹你。” 涂修竹逐渐转动着红宝石蛇形戒指,轻蔑一笑,阴沉道;“你心心念念的alpha惹了我。” 白贻愣住,所以刚刚的危机……是江畔舟! 白贻的眼眶瞬间湿润,心脏猛烈跳动,声音颤抖;“是江畔舟来了吗?是江畔舟!” 白贻捂住心口,激动到呼吸不顺畅,回头望,却不见江畔舟的身影。 看向涂修竹,想质问什么,一股浓郁的迷香包裹着白贻,白贻目光浑浊,意识迅速模糊,身体无力。 白贻退后了一步,跌坐在地上,触地的手肘和屁\/股传来了痛感。 头昏的厉害,直接倒在地上,意识麻痹,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剩浑浊的视线留在涂修竹那张冷漠邪魅的脸上,固执不服。 白贻缓缓闭上眼前,心想:若是江畔舟在,一定接住自己。 江畔舟……你快来救我…… 回到山脚下的江畔舟没有闲着,除了增加几架直升机外,也报了警,借助警方的武装力量,加上家中专业的保镖队。 以及对讲机和防毒面罩,这些以防万一的东西。 江畔舟做完这些,已经夜色朦胧。 江畔舟激动又害怕,毫无睡意。 江畔舟站在窗前,抬头看一弯明月,清冷的月光照在江畔舟冷硬的脸庞,却显出了几分清风霁月。 也许江畔舟在想,白贻也会看见同一个月亮,所以格外向往。 涂灵山顶,依旧白雾遮天,不见月色。 白贻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毫无反应。 直到硕大的手术灯打开,白炽灯光格外刺眼。 白贻悠悠转醒,强烈的灯光刺得白贻微眯着眼睛,除了手术灯外,一片黑暗,看不清环境。 白贻只知道,涂修竹要洗自己的标记了。 白贻四肢无力,且被束缚住了。 张了张嘴,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涂修竹。” “嗯。”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应了一声,“怎么了?害怕了?” 白贻怕痛,可是更怕自己没了江畔舟的标记,涂修竹会趁虚而入。 白贻咽了咽口水,弱弱道:“绑架是犯法的,私自做手术也是犯法的。” 一声嗤笑,涂修竹走到了白贻身旁,白贻才看清涂修竹戏谑又轻蔑的眼神。 十分不屑地开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畔舟还会要一个其他alpha碰过的omega吗?” 白贻眉眼微蹙,眸光微闪,弱弱道:“他不会嫌弃我……” 涂修竹冷笑一声,故意挑拨:“你自己都不敢确定,何况alpha的占有欲多强,你不知道吗?” 白贻眼皮耷拉下来,沉默不言。 涂修竹嘴角微扬,露出了得逞的笑。 转身询问:“都准备妥当了吗?” “嗯。” 冷冷道:“开始手术。” 涂修竹皇上选择了做手术,没有选择古法。 大概是想笼络风乘,也不想日后一见白贻,就像见仇人一样。 涂修竹离开,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近手术台。 解开了束缚,白贻动了动四肢,没有力气反抗。 白贻使劲全身的力气,也不过是乱动了一下,四个医生合力将白贻翻身,白贻愤愤道:“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四人沉默,不给予回答。 四肢被重新束缚,白贻听见了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 白贻紧紧咬着嘴唇,泪水溢满了眼眶,无力道:“江畔舟。” 江畔舟,我保不住你给的标记。 虽然只是临时的标记,虽然已经快淡去了,虽然…… 冰冷的针管刺进了月泉体,疼痛感袭来,白贻咬紧牙关,憋红了脸。 直到逐渐地麻痹,没有了疼感,白贻看着墙面的倒影,手术刀落下。 白贻闭上眼睛,泪水划过鼻梁,流过另一只眼皮,滴在铁制冰冷的手术台上。 ———— 白贻再次醒来,是在原本的房间。 白贻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抬头摸后颈。 被一只手按住了手,顺着手看去,是讨厌的涂修竹。 涂修竹只是冷冷道:“不要碰,会感染的。” 白贻恢复了一些力气,直接甩开了涂修竹的手,一脸厌恶。 开口便是沙哑的嗓音:“你现在满意了?” 涂修竹也是很诚实的回答,“不满意。” 白贻眉头微蹙,望向涂修竹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白贻咬牙切齿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涂修竹看了很开心。 刚刚碰过白贻的手指,指腹轻轻的摩挲,omega的手感还是不一样的。 涂修竹低声道:“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白贻微微侧头,就会感到疼痛,一脸隐忍。 瞧见涂修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且那只手还是摸过自己的手时,白贻感到了无比恶心。 十分厌恶的开口:“你恶不恶心?我与江畔舟早就……” “闭嘴!”涂修竹厉声道,一脸冷漠邪魅。 叹了一口气后,涂修竹缓缓道:“我希望你清楚,你现在不属于任何一个alpha。” 顿了顿,“你将来会成为我的omega!” 白贻皱眉,转过头不去看他。 心念道:恶心! 第122章 江畔舟来了 涂修竹正悠闲地练着毛笔字,侦察员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道:“不好了!昨天的人又找了回来!” 涂修竹拿毛笔的手一顿,墨水滴落,白纸被墨水浸色。 涂修竹放下了毛笔,抬起头,眼神戏谑,可是内心也慌了。 冷冷道:“林叔将白贻藏后山山洞里。” 林叔迟疑了一下,“家主,家主夫人伤口还没愈合,如此折腾,会感染的。” 涂修竹侧头,冰凉的眼神落在林叔身上,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叔低下头,“是。” 林叔离开后,涂修竹也跟着侦察离开书房。 涂修竹不敢保证古代武器与现代武器碰撞有几分胜算,只是不想轻易放过白贻,毕竟自己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才得到的人。 涂修竹带着一大波人戒备,听着天空“腾腾腾”的声音。 又一个侦察兵进来,急急忙忙道:“家主,他们下来了!还有警察!有枪!” 不少人都慌了,他们学艺不精,根本没有老一辈的武器值。 涂修竹一脸严肃,一言不发。 有人试探地问:“家主……我们……” “闭嘴!”涂修竹冷声道,满身戾气,无人敢说话。 涂修竹在想,秦墨会不会也在其中? 涂灵山上毒虫毒草不少,捕猎的陷阱更是处处都是。 涂修竹眼神冷漠而邪魅,不由地叹气。 涂修竹起身,朝大门走去。 一个人开口提醒,“家主,他们正过来。” 涂修竹皱眉冷斥:“我知道,这叫主动出击!” 涂修竹主动打开了大门,抬眸便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之中的秦墨。 他瘦了,也黑了。 众人愣住,警察戒备地拿枪指着涂修竹,江畔舟眼神如利刃一般,死死地盯着开门的男子。 长相妖孽,应该就是…… “秦竹!你个死骗子!”秦墨骂骂咧咧地拨开了人群,朝涂修竹扑了过去。 是江畔舟一把拉住了秦墨,低吼道:“冷静一点!” 秦墨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愤恨地盯着涂修竹,双拳紧握。 涂修竹皱眉,我都没有吼过秦墨。 涂修竹面对武器,丝毫不害怕,只是冷声道:“我不叫秦竹。” 秦墨眼眸猩红,眼尾泛红,恨不得撕碎他。 明明是他骗了自家,开口却如此理直气壮。 涂修竹到底道:“涂修竹,你记住了吗?” 秦墨直接开骂:“记住你奶奶个腿!老子撕烂你骗人的嘴!” 江畔舟被聒噪的秦墨吵烦了,抬手制止,秦墨才安静了下来。 江畔舟盯着涂修竹,开口质问:“白贻呢?” 涂修竹视线落到了江畔舟身上,一个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alpha,眸子微转,不紧不慢道:“你是江畔舟?” 江畔舟只是固执地重复着自己的问题,“我问你白贻呢!” 江畔舟面容僵硬,气愤到面部抽搐,压制性的气息。 涂修竹知道,江畔舟是sss级alpha,若是比起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涂修竹的信息素是毒性曼陀罗,麻痹神经,至人昏迷,这是涂修竹的特有技能。 涂修竹眼睛微眯,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可以把白贻还给你。” 江畔舟闻言紧蹙的眉头松动了一下,却依旧防备着涂修竹,质问道:“你需要什么交换条件?” 商人都是谈条件的。 涂修竹闻言,低头轻笑,笑得妖冶,话锋一转:“只是,被我碰过的白贻,你还要吗?” 江畔舟捏紧拳头的手用力到颤抖,眼眸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眼珠的红血丝显得格外偏执,声音克制又低沉:“白贻在哪儿?” 涂修竹盯着江畔舟,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语调调侃:“你居然还要?” 江畔舟死死盯着涂修竹,一言不发。 涂修竹看了看武装力量,以及专业的防护罩,南川江家确实厉害。 涂修竹知道自己毫无胜算,但是自己还有一张底牌,白贻。 涂修竹看向秦墨,正狠狠地盯着自己,平淡道:“我们来谈一下条件吧?” 江畔舟冷硬地挤出两个字:“你说。” 涂修竹其实一直知道,封建的涂家过于落后,与现代社会已然脱节。 想要家族壮大,必然要跟上时代的脚步,百分百契合度的omega确实不能生下强大的孩子,但是高级别的omega可以。 一直没有机会融入现代社会,现在是一个机会。 用一个白贻换家族繁荣,生生不息,是划算的。 涂修竹眸色认真,平静道:“放了白贻可以,但是……我希望我的族人能得到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我们也想生活在阳光之下。” 江畔舟冷声道:“可以。” 涂修竹闻言,淡淡一笑,继续道:“涂灵山是涂家的私有财产,不能被充公!还有,我们要在宿城安家。” “可以,还有吗?”江畔舟声音冷硬。 涂修竹笑着答:“以上条件,要签字画押。” 江畔舟直言道:“我要看见白贻!” 涂修竹微愣,倒是个严谨的人,淡淡道:“没问题。” 涂修竹回头,示意小林。 小林会意,立马转身向后山跑去。 涂修竹打开了大门,昂了昂头,“进来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只有江畔舟和秦墨大步流星的跟上涂修竹,众人这才跟上,进入了这座古宅。 ———— 林叔不顾白贻后颈的疼痛,硬拉着白贻往后山山洞跑。 每每活动一下,都会拉扯要伤口,白贻面色惨白,无力地坐到石阶上。 气喘吁吁,咽了咽口水,弱弱道:“我不行了!” 林叔转身,拉了拉白贻,催促道:“还不能休息!” 白贻垂眸,如此紧张兮兮,应该是江畔舟找过来了! 白贻自然不能走,摇了摇头,“不行,我伤口痛得厉害!” 林叔松手,不敢拉扯白贻。 白贻垂在地上的手抓住了一根干枯的树棍,突然起身,砸向了林叔的头。 木棍断了,白贻和林叔对视上,愣了许久,林叔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白贻扔掉了木棍,呼吸不顺畅,蹲下身查看林叔的头,没有流血。 只是林叔突然睁开了眼睛,拉住了白贻的小腿,嘟囔着:“别跑……” 白贻抽离,转身就跑。 第123章 活着就好 白贻顺着来时的路狂奔,跑了很久,依旧没有林竹和小院。 白贻慢慢地停下来,蹲在地上,气喘吁吁,嘴唇发白,脸色毫无血色。 后颈不停地传来疼痛感,已然麻木了。 白贻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周围,发现自己返程的时间远超过来时的时间。 白贻皱眉,莫不是遇到了涂修竹所说的阵法。 白贻起身,又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走了许久,一直没有走出去。 白贻四肢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直接开摆。 白贻喘气,都闻到了血腥味儿,大抵是后颈的伤口出血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白贻背脊发凉,缓缓地回过头。 残影一闪而过,后颈刺痛了一下,白贻抬手捂住了后颈,看向枯叶中的花蛇远去,眼前模糊,倒在地上。 白贻张了张嘴:“江畔舟,来世再见。” 缓缓地闭上眼睛。 ———— 风乘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大声道:“涂……” 环视了一圈的警察和现代衣服,愣住了。 涂修竹看向江畔舟,调侃了一句,“你小岳丈来了。” 风乘闻言,顺着涂修竹的视线看向一脸漠然的江畔舟,疑惑道:“你是江畔舟?” 江畔舟完全愣住了,看着风乘,能看出几分白贻的影子。 江畔舟直直地站起身,“您……”本来想问您没死?想着不礼貌,又改口道:“叔叔,您是白贻的小爸?” 风乘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江畔舟,眼神满意,不愧儿子选中的alpha,很优秀。 风乘淡淡道:“是的。” 又看了涂修竹,质问道:“我儿子呢?” 正说着,林叔和小林跑了进来,独独不见白贻的身影。 江畔舟眉头紧蹙,没有一丝松懈。 涂修竹见林叔顶着一头包进来,心中便不安。 林叔直言道:“家主夫人敲晕了我,跑了!” 涂修竹起身,冷声道:“不好!后山有阵法!” 涂修竹起身朝后山去,江畔舟紧随。 风乘跟上,嘴上嘀咕着:“我儿子要是出事,我宰了你!” 众人一路跟着涂修竹,很快找到了阵法。 涂修竹解开阵法,白雾散开,白贻躺在地上的身影出现。 江畔舟睁大了眼睛,大步流星地奔向白贻,大喊道:“白贻!” 江畔舟将白贻捞到怀里,看着白贻发紫的脸上和嘴唇,着急道:“白贻!” “怎么回事?白贻怎么呢?”江畔舟声音都在颤抖。 风乘蹲下身子,一眼就直言道:“中毒了?” 江畔舟抱起白贻,厉声道:“对讲机,快叫直升机过来!” 涂修竹却是伸手一拦,“还没有签字画押。” 江畔舟侧头,眼神阴冷,厉声道:“白贻出一点问题,涂灵山我都给你炸了!” 风乘一把推开涂修竹,怒吼道:“滚开!” 江畔舟抱着白贻径直离开,风乘也跟上。 涂修竹眉头微挑,眼神漠然。 一旁的秦墨白了一眼涂修竹,准备转身离开。 涂修竹一把拉住了秦墨,露出了勾人的笑,轻声道:“你留下,好不好?” 秦墨直接一巴掌甩到了涂修竹脸颊,十分响亮的一耳光。 不少族人都上前了一步,涂修竹抬手制止,回过头看秦墨,眼神冰冷邪魅。 秦墨昂着头,开口就骂:“死骗子!松手!不然我打死你!” 涂修竹话不多说,释放了信息素,秦墨眼神恍惚,四肢无力。 涂修竹接住了秦墨,紧紧地抱住秦墨,眸光晦暗。 ———— 宿城,苏氏私人医院,手术室门口。 江畔舟站在手术室门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紧闭的大门,脑海里回响着医生的话。 “江总,白先生的腺体被毒蛇咬了,腺体已经坏死,需要切除坏死的腺体,以免毒素继续扩散,破坏神经。” “江总,我们只能保住白先生的性命,至于完整性,无法保证。” “其实,后期可以换腺体,这项技术已经成熟。” “江总,请在同意书上签字。” 江畔舟宛如被抽去灵魂的一具躯壳,站在走廊中间,一动不动。 还是一旁的风乘看不下去,轻声劝诫道:“坐下歇会儿吧。” 江畔舟闻言,眼睛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弯曲,走到座椅前,转身坐下,像一个机器人。 风乘眼睛湿润,喉咙发紧,轻声劝慰:“活着就好,活着什么都还有。” 江畔舟点点头,颓废地低下头,大颗泪水滴落在地板砖上,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白贻。” 江畔舟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无比的愧疚。 没有不能再细心一点,发现涂修竹的诡计,为什么不能更快地派直升机搜救,提前找到涂家老宅,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白贻? 江畔舟双手插入头发里,抓紧了头发,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咬牙不让哭泣的声音发出。 风乘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忍着泪水流下,擦了擦眼眶的泪花,不再说话。 哭声渐停,走廊恢复了安静。 “滴”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 两人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医生轻松道;“手术还算成功,不过白先生要在icu住几天,再观察一下,会不会引起并发症。” 江畔舟揉了揉眼睛发红的眼睛,沉声道:“谢谢。” 风乘松了一口气,靠在墙面。 icu病房外,江畔舟和风乘只能透过玻璃,远远地瞧一眼白贻。 白贻身上和后颈插满了管子,带着氧气罩,脸上毫无血色,毫无生气。 江畔舟一眼都不肯抹开,直到手机响了。 江畔舟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接了起来。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响起苏暮的声音,“你……他还好吗?” 江畔舟声音沙哑:“icu躺着。” 只是苏暮的医院,苏暮当然知道,试探地开口:“需要换腺体,我可以安排手术。” 江畔舟愣了愣,哑声道:“不了,等他醒来,由白贻决定。” “好。”苏暮应了一声,那头传来了林灏的声音,“亲爱的,你在给谁打电话?” 苏暮敷衍了一句,“就是公司的事。” 林灏不在意地点点头,“白贻有消息了吗?” 苏暮摇摇头,林灏离开。 苏暮松了一口气,对江畔舟说,“我都不敢告诉林灏,怕他动气。” 江畔舟淡淡道:“别告诉他。” “挂了。” 江畔舟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白贻,眸中无光。 第124章 icu站岗江畔舟 温言听说白贻找到了,连忙赶到了宿城。 温言到了医院,一出电梯,就看见看了站在icu玻璃窗前江畔舟,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病房内。 皱巴巴的墨绿色衬衫随意地挽到手臂,头发杂乱无章,下巴的胡子已然冒出了,看着许久未刮。 温言走到了江畔舟身旁,江畔舟才突然醒悟一般,转头看向温言,目光黯淡。 开口是沙哑的声音,“小爸。” 温言紧抿着嘴唇,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经历了这么事,变得如此颓废,不修边幅,当小爸看了,肯定心疼。 江畔舟叫了一声,又转头盯着病房里的白贻,好似一秒钟都不能耽误。 温言抬头揉了揉发酸鼻子,收敛了情绪,只是眸子水润,看向病房内的白贻。 白贻的脖子上缠满了白色纱布,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后颈的纱布渗出血丝,十分可怖。 腺体对于一个人来说十分重要,没了腺体,就没了信息素,难辨你是omega还是beta,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是一个残疾…… 换腺体的技术虽然成熟,可是合适且匹配的腺体不常有。 温言暗暗地叹气,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江畔舟目光呆滞一般,张了张嘴,哑声道:“等白贻醒来。” 现在江畔舟的状态并不好,温言不想刺激他,也就不再追问。 左右环顾了一圈,疑惑道:“不是说找到了白贻的小爸吗?” “嗯。”江畔舟应了一声,就像一个机器人,只关心白贻的安危,对外界不关心。 “人勒?”温言想着,白贻的小爸是已故人员,没有身份,很难行动。 江畔舟愣愣道:“不知道。” 温言“啧”了一声,皱眉离开。 江畔舟不动如山。 白贻昏睡了二十四小时,江畔舟终于站不住了。 找到了主治医生,不安地询问:“白贻为什么还不醒?都一整天了。” “这是正常现象,白先生的身体各项数据都没有问题。” 江畔舟面色焦虑,追问道:“白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迟疑了一下,“这……切除腺体不是小手术,身体机能发生变化,长久昏睡不醒实属正常现象,只能等待。” 江畔舟眸子冰冷,黯淡无光,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紧张的医生松了一口气。 去买饭回家的温言回来,不见江畔舟的身影,正准备去找,江畔舟就回来了。 温言莫名松了一口气,语气强硬:“快吃饭!你都多久没吃饭了?” 要不是江家的保镖告知温言,温言都不知道江畔舟守了一天,未曾进食。 江畔舟直愣愣地走向icu窗户,缓缓地摇摇头。 温言皱眉,一股气直冲脑门,低声呵斥:“江畔舟!吃饭!” 江畔舟回过头,眼神清明,接过了温言手中的口袋,又看了一眼病房。 温言既心急又心疼,平静道:“我看着,你吃。” 江畔舟这才乖乖地坐到了桌椅上,机械般地吃饭,温言看着病房里的白贻,满眼怜惜。 江畔舟快速的吃完饭,扔掉了垃圾,又回到了站岗的位置。 温言瞧着江畔舟眼底的乌青厚重,劝诫道:“去休息一下吧?我看着,好吗?” 江畔舟摇摇头,颓废道:“我睡不着。” 江畔舟如此状态,温言就是有火,都发不出来。 温言接了一个电话,连忙躲到了楼梯间接电话。 是江牧尘。 那头,江牧尘应该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老婆!白贻怎么样?” 温言叹气,语气担忧,“白贻还在icu,江畔舟就守在外面,在窗户前站岗,一动不动的,看着就心疼。” 江牧尘温言,只能安慰:“要提醒他注意身体,你告诉江畔舟,公司有老爸就行。” “嗯。”温言应了一声,“老江,你说儿子的爱情之路怎么就如此坎坷,这以后……以后可怎么办?” 江牧尘轻声道:“老婆,你也少操心孩子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顿了顿,“人生在世不称意,他们总要经历一些事情。” 温言叹气,点点头,“也是,我回去看着江畔舟,他状态也不好。” 温言回到走廊,江畔舟依旧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 温言坐在冰凉的座椅上,劝诫了几句,不顶用。 温言靠着座椅醒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江畔舟激动的声音吓醒了温言。 江畔舟激动地叫着:“医生!白贻醒了!白贻醒了!” 温言懵逼地站起身,江畔舟双手趴在窗户上,眼含泪光盯着病房内的白贻。 白贻睁开了眼睛,耳边是仪器滴滴作响,双眼无神,直直勾地盯着天花板。 医生进入了icu,检查了白贻的身体,没有问题。 医生甚至松了一口气,不用面对冷山江畔舟的质问了。 出了icu,江畔舟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着急道:“白贻怎么样?” “白先生已经苏醒,只是意识不是很清醒,在观察一天时间,没问题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江畔舟没有松懈,追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时间不能太长,病人意识薄弱,不能长时间思考讲话。” 江畔舟点点头,慌张地低头看了一眼,衣服还是前天的。 江畔舟开了一间带独立卫浴的vip病房,快速洗了一个澡,换上了温言带来的衣服。 跟护士换了无菌服,进入了icu病房。 江畔舟深呼吸一口气,心跳如雷,站在病床旁边,只是盯着目光呆滞的白贻,隔着医用口罩,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白贻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盯着江畔舟,眸子动了动,张了张嘴。 白贻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了江畔舟,江畔舟独独芷露出一双深如黑夜的眸子。 口罩之下,江畔舟紧紧地咬牙,隐忍着伤感的情绪。 白贻巴掌大的小脸带着氧气罩更显瘦小,手背皮肤苍白,插着针输液,原本美丽的天鹅颈被白纱布裹紧,后颈插着各种管子,管子里都是血色。 江畔舟想开口,却声音哽咽,深呼吸一口气,起身道:“白贻,是我。” 白贻眼底含笑,嘴巴动了动,听不到声音。 江畔舟却看出了白贻说的什么,心上似是压了千斤重,喘不上气,异常沉重。 第125章 江畔舟,我不能成为你的omega了。 江畔舟不敢碰白贻,只是轻声道:“要快点好起来。” 白贻只是一直眸中含着笑意,似是做了一个美梦一般。 江畔舟就真站着,自言自语说了好一会儿。 只是护士提醒了一句,“家属探视时间到了。” 江畔舟盯着白贻,依依不舍,轻声道:“白贻,我就在窗外看着你。” 江畔舟指了指窗户,白贻眼珠顺着江畔舟指的方向看去,又转眼看江畔舟,眉眼弯弯。 江畔舟依依不舍地离开,脱去无菌服,出来时。 温言连忙上前问:“白贻怎么样?” 江畔舟走向窗户外,白贻真的看了过来,眉眼弯弯。 这才回答闻言的问题:“意识不清醒,但是见了我会笑。” 温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行。 江畔舟与白贻对视没有多久,白贻又闭上了眼睛。 江畔舟吓得立马叫了医生,医生瞧了,只是睡着了。 疲惫的温言无奈摇摇头,就没见过江畔舟如此大惊小怪。 观察了一天,白贻转入了vip病房。 温言支撑不住了,回酒店休息。 江畔舟不依不饶地陪着白贻,坐在病床旁,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贻。 即使病房内有陪护床,江畔舟也没有休息过片刻。 江畔舟眼皮耷拉着,眼珠里满是红血丝,瞳孔倒映着白贻的身影。 白贻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枯泛白。 清晨时分,江畔舟也有些困顿,却执着于看着白贻,不肯入睡半分。 白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江畔舟,眸光微闪,嘴角微扬。 江畔舟眼神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凑近了几分,激动到声音颤抖:“白贻,你醒了。” 白贻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梦境一般,不真实。 缓缓地抬起手,江畔舟低头,捏住了白贻的手腕,低下头。 白贻的手腕感受到了微凉的触感,手微顿了一下,指尖轻轻地触碰江畔舟的脸,胡子有一些扎手。 江畔舟垂眸,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流下。 白贻的手指接触到温热的眼泪时,眼睛清明,原来不是梦境。 所以原本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江氏总裁,变成如此不修边幅,颓废没人要的可怜小狗。 白贻眼睛变得湿漉漉,眼底含笑,喉咙滚动,感受到不适。 江畔舟就更加憋不住了,垂下头,埋在白贻的手心,无声哭泣。 白贻能感受到滚烫的泪水流进指缝,顺着手背,往下流。 看着江畔舟肩膀抖动得厉害,白贻抬起了另一只手,摸了摸江畔舟蓬松的头发。 江畔舟抬起头,泪流满面,眼眶发红。 白贻开口:“我以为我在做梦。” 白贻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如同干涸的沙漠。 江畔舟放下了白贻的手,连忙到了一杯温水,自己还试了一下温度,合适才插上了吸管,递到了白贻嘴边。 温水流过干枯的嗓子,白贻舒服了很多。 只是后颈的疼痛越来越明显,白贻抬手,想摸一摸后颈。 江畔舟连忙按住了白贻的手,拿出了湿毛巾,擦拭满是泪水的手。 江畔舟垂眸,掩饰心虚的眼神,轻声道:“别动,我给你擦手。” 白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哭红眼睛的江畔舟。 弱弱道:“你给我的标记没有了。” 江畔舟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泪水闪烁,咬牙隐忍。 白贻脑子迟缓,可是不傻,嘴角僵硬,无力道:“我被蛇咬了……我怎么了?” 白贻或许记起了什么,又或许猜到了什么。 内心在打鼓,直勾勾地盯着江畔舟,寻求一个确定的答案。 江畔舟仔细擦拭了白贻的手,放下湿毛巾,抬眼对上白贻的表情。 江畔舟哽咽,轻声道:“对不起……” “我记得!我还活……那……” 白贻声音微颤,不敢猜想。 江畔舟眼眸被水雾遮挡,垂下头,鼓足勇气才敢开口:“腺体切除了。” 江畔舟抬头,对上白贻愣住的表情,连忙握住了白贻的手,声音轻柔:“没事的,还可以换腺体,还是一样的,不要害怕。” 白贻眼睛愣愣,一动不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似是自我安慰:“活着就好。” 江畔舟闻言,心脏如同被撕裂一般,痛心不已。 白贻眼珠缓缓地看向江畔舟,哑声道:“江畔舟,我不能成为你的omega了。” 我不是你的栀子花了。 一个a级omega就配不上江畔舟,一个残废的omega,又怎么配得上江畔舟,配上sss级alpha! 白贻眼前被泪水模糊,默默地闭上眼睛,泪水划过眼角,没入发丝。 江畔舟早已泣不成声,双手握着白贻的手,埋下头,哽咽道:“不!你永远是我的爱人!永远都是!” 白贻的每一次呼吸和抽泣,都牵扯着伤口,可是伤口疼不及心疼的万分之一。 江畔舟摇了摇头,固执地重复着:“白贻,你不可以离开我!你是我永远的爱人,你答应嫁给我的,你说过,明年栀子花开,我们就结婚的!白贻,你不可以反悔!” 白贻睁眼,看纯白的天花板,垂眸看痛哭的江畔舟。 白贻没有答应江畔舟的话,而且摸了摸江畔舟的头发,哽咽道:“江畔舟,我饿了。” 江畔舟闻言,抬起头,擦拭了泪水,眼眶通红。 “要吃什么?”江畔舟问。 白贻一脸淡淡的笑,“都行。” 江畔舟起身,叫了门外的保镖去买。 白贻看着疲惫不堪的江畔舟不一会儿就进来了,轻声道:“你睡一会儿吧。” 江畔舟摇摇头,语气坚定,哑声道:“我不困。” 乌青的眼底,谁看了都知道江畔舟很久没休息好。 白贻语气强硬:“你不睡,我也不吃饭。” 江畔舟站在白贻身旁,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又坐了下来。 白贻正想开口,江畔舟声音低沉:“我就趴在你身边睡一会儿。” 不等白贻答应,江畔舟就趴在了白贻身边,“有事就叫我。” 白贻点点头,江畔舟才缓缓地闭上疲惫的眼睛。 江畔舟不敢睡觉,怕不过是过眼云烟,白贻就失踪了。 江畔舟一闭上眼睛,心中就格外的不安,似乎白贻会消失。 江畔舟抬手,紧紧地抓住了白贻的手。 白贻轻声道:“睡吧。” 江畔舟握住白贻的手,才感到心安,长时间的疲惫席卷而来。 江畔舟沉沉地睡着,梦见了欢笑的白贻拉着自己,奔跑在绿色的森林里,白贻跑得越来越快,手也挣脱了自己,一阵白雾起,江畔舟看不见白贻,怎么叫白贻,白贻都不回应。 白雾散去,江畔舟找不到白贻,大声叫白贻,也没有回应。 “白贻!白贻!白贻!” 空旷的森林只剩江畔舟的声音。 第126章 梦魇的江畔舟 “江畔舟!我在!江畔舟!我在!” 白贻只是抽开手去拿水杯,江畔舟就慌张得不行,不停叫着白贻的名字。 白贻连忙抬手摇了摇梦魇的江畔舟,呼喊江畔舟的名字。 江畔舟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白贻还在,还好! 江畔舟咽了咽口水,松了一口气。 看向吓坏的白贻,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轻声询问:“怎么了?” 白贻哑声道:“口渴了,想拿水杯。” 江畔舟起身,拿起水杯,转身接了温水,试了试杯壁的温度,插上吸管,喂到白贻嘴边, 白贻一边喝水,一边盯着江畔舟,照顾嘴角永远那么细心。 只是江畔舟仅仅只睡了半个小时而已。 白贻喝完水,敲门声响起,江畔舟起身去开门,提着饭进来。 白贻闻着米香味儿,咽了咽口水,确实有点饿了。 “等一下。”江畔舟不紧不慢地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主治医生的电话。 “喂,请问现在白贻可以进食吗?” “嗯。” “好。” “谢谢,拜拜。” 白贻试问道:“怎么样?” 江畔舟放下手机,“可以吃清淡的。” 江畔舟将床升了起来,然后扶着白贻慢慢地坐起身。 白贻咬牙,后颈被拉扯着疼痛,无法避免。 江畔舟看出了白贻的不便,端着白粥,一口口吹凉,一口口喂给白贻。 白贻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小半,就不吃了。 “你吃了吗?”白贻问。 放下床铺的江畔舟摇摇头,“我不饿。” 江畔舟撒谎成性,白贻看出来了。 “你不吃,我就……” “我吃!” 白贻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江畔舟就已经答应了。 江畔舟解决掉了小米粥,和白贻剩下的白粥。 白贻才松一口气,轻声道:“你再睡一会儿吧?” 江畔舟坚决地摇摇头,“我刚刚已经睡饱了。” 半个小时而已,白贻不信。 白贻淡淡道:“我也睡,你也睡。” 江畔舟坐到白贻身边,拉着白贻的手,趴在床边,声音低哑:“好,不要松开手。” “嗯。” 病房安静了许久,白贻没睡着,江畔舟也没有睡着。 白贻心疼江畔舟没有休息好,哄他睡觉。 江畔舟为了哄白贻好好休息,装睡而不敢睡。 温言和风乘进来时,便瞧见了这样一幕,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风乘眉眼紧蹙,低声道:“真该杀了他!” 风乘回了一趟涂灵山,打断了秦墨一只手,逃了出来,现在想来,还是不解气。 温言闻言一惊,这位亲家瞧着清冷柔弱,内心却是个狠厉的。 温言只能安慰道:“你放心,只要白贻愿意,我们会安排最合适白贻的腺体。” 风乘垂眸,收敛了狠厉之气,淡淡道:“谢谢你们。” 接下来的半个月,江畔舟衣不解带地照顾白贻,吃饭睡觉洗漱,只有白贻的威胁管用。 即使如此,江畔舟睡觉的时候还是极少,整个人的状态并不好,眼底乌青厚重,眼神疲惫又坚毅。 温言和风乘进来时,白贻连忙比了“嘘”,江畔舟正拉着白贻的手睡觉。 两人正准备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江畔舟直直地坐起身,眼睛警惕。 见是温言和风乘才收敛了眼神,哑声道:“小爸和叔叔有什么事吗?” 两人走近了一些,温言犹豫地看向白贻,试探道:“这事,是关于白贻的。” 三人都看向白贻,白贻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垂眸淡然。 风乘是个直性子,看不得犹犹豫豫,直言劝诫:“白贻,这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白贻抬眸,对上风乘的眼神,平静道:“我想找一个栀子花信息素的腺体。” 适合的腺体已经很难找,指定信息素的腺体,更加不好找。 白贻目光落在江畔舟脸上,探究着江畔舟的情绪变化。 江畔舟眸光微闪,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什么。 白贻垂眸,江畔舟轻声道:“白贻,腺体手术越早换越好。” 白贻对上江畔舟深邃的黑眸,良久后,才道:“好。”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江畔舟低头叹气。 白贻都看在眼里,换了腺体后的白贻,或许和江畔舟再没有高契合度。 白贻想,自己再也不是江畔舟的栀子花。 换腺体的手术在宿城无法完成,回到了南川。 外界媒体早就得到了白贻找回的消息,只是一直没有见白贻露面,不少媒体四处找白贻的行踪。 直升机落在南川研究院附属医院楼顶,江畔舟护着白贻下飞机,一路进了楼栋。 可是远在另一栋楼的狗仔扛着大炮,拍下了这一幕。 沉寂已久的微博再次因为白贻炸锅。 #白贻已找到#爆 #白贻现身医院#爆 #白贻从直升机下来#爆 #白贻受伤#爆 白白一生平安:白贻怎么了?我担心了好久! 白贻忠实粉110:这是南川研究院附属医院,专治疑难杂症,白贻怎么这个医院了? 白白粉:白贻,好好的,我们等你回来。 刷手机的林灏看见了这条热搜,愣住了。 “苏暮!苏暮!白贻找到了!”激动地起身。 苏暮拿着锅铲,系着围裙出来,连忙扶着林灏坐下。 看了一眼手机,内心我艹!怎么曝光了! 林灏一脸着急:“白贻怎么住院了?还是研究院附属医院!那不是……” 苏暮轻抚林灏的后背,轻声道:“我告诉你,你不要激动。” 林灏看着苏暮心虚的眼神,屏气凝神。 苏暮咽了咽口水,犹豫道:“白贻找到很久了,只是白贻受了很严重的伤。” 林灏心跳加速,“什么伤?” 苏暮迟疑道:“腺体坏死,回南川是换腺体。” 林灏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胸膛,呼吸不顺。 苏暮就知道,连忙给林灏顺气,“林灏!呼气,吸气,呼气……” 林灏一巴掌打在苏暮手臂上,气愤道:“你居然敢骗我!” 苏暮无奈解释:“这不是怕你动气吗?” 林灏扶住肚子起身,苏暮着急道:“干嘛去?” “看白贻去!干嘛去!坏苏暮!”林灏气鼓鼓。 苏暮连忙扶着林灏,“慢点,小心一点。” 到了医院,林灏在病房外看了看,又不敢进去了。 苏暮试探道:“怎么了?” 林灏小声嘟囔着:“都怪了,白贻回来,你不告诉,我这么久不来探病,他一定以为……” “林灏!” 白贻起身走一走,就看见了病房外的林灏。 林灏回头见白贻一脸惊讶的样子。 林灏开门进来,一脸愧疚。 白贻看向苏暮,一脸担忧,“苏暮你怎么带林灏来了?林灏知道了?” 林灏看向白贻还担心自己,小嘴一瘪,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白贻轻声安慰:“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 二人叙旧,江畔舟和苏暮护着二人。 到了白贻休息时间,苏暮和林灏才离开。 第127章 江畔舟倒下 林灏看见的热搜,白贻也看见了。 是直接推送到手机页面,白贻没有点进去。 白贻换腺体的手术定在了三天后。 准备好的腺体同为a级,匹配度90%,排斥机率10%。 手术当天,白贻被推进手术室时,顶着众人担忧的眼神,白贻一脸淡然。 江畔舟不舍地松开白贻的手,轻声道:“不要害怕,我就在外面等你。” 白贻并不害怕,害怕的是江畔舟。 风乘和温言都没有上前,将温馨时刻留给江畔舟。 白贻被推进手术室,江畔舟看着门关上,灯亮了起来。 江畔舟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温言提醒道:“坐下来等吧!还有好长时间。” 风乘也劝了一句:“坐会儿吧。” 江畔舟点点头,默默地坐到离手术室最近的位置,方便第一个迎接白贻。 这些天,风乘照顾白贻的时间极少,不是因为不照顾,是江畔舟抢着照顾。 江畔舟对白贻患得患失的失常状态,都看出来了。 江畔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术室,连有人来了都没在意。 “江畔舟!”低沉的声音响起。 江畔舟回头,叫了一声:“舅舅。”又转头盯着手术室。 温恒眉眼紧蹙,直到上完卫生间的风乘回来。 温恒严肃的表情松懈了一些,诧异道:“小乘。” 风乘擦手的动作一滞,看向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轻松道:“温大哥。” 温言眼神来回转,迟疑道:“大哥,你认识风乘?” 温恒点点头,风乘走近,解释道:“倒是认识。” 温恒眸光黯淡,风乘对温恒曾经的态度,只能止步于认识。 温言极少见自家哥哥这般表情,而且看风乘的眼神,很不对劲。 温言连忙挽着风乘的胳膊,介绍道:“巧了不是,温恒是我哥,江畔舟的舅舅。” 风乘点点头,笑容淡淡,“是巧。” 风乘与江畔舟一样,根本在乎手术室的情况,不心思叙旧。 温恒顺着风乘的视线看去,收敛了年少时的悸动,轻声道:“原来白贻是你和白元义的儿子。” “嗯。”风乘淡淡的应了一声。 温恒只是觉得可惜,风乘明明是很强的s级omega,却偏偏爱上了白元义,给一个a级alpha生孩子。 温恒自始至终都觉得强者应该与强者结合,风乘与白元义不配,江畔舟和白贻也是。 温恒看向魂不守舍的江畔舟,比上一次见面更加颓废,没有半分sss级alpha的气势。 走廊安静下来,温恒只呆了一会儿,就准备。 “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留了。” 温言送了两步,江畔舟和风乘盯着手术室,没有看温恒。 温恒站在电梯前,看了看走廊尽头的两人,冷声道:“你真打算任由江畔舟与白贻在一起。” 送人的温言愣住了,是自家哥哥是个利益主义者,无奈道:“那是孩子们的事,我不想干扰。” 电梯门缓缓打开,温恒和两个助手站了进去,对上温言的眼神严肃,厉声道:“sss级alpha和一个残废omega,能有什么结果!” 温言没有回答,看着电梯门关闭,愣神了很久,才回到手术室的家属等待区。 温言有些失神地坐下,一旁的风乘视线落在手术室,却轻声道:“他居然是你哥。” 温言闻言,转过头看风乘清冷的侧脸,淡笑了一下,“很奇怪?” 风乘回过头,打量了一眼温言,认真地开口:“你们不像。” “一个利己主义者,一个又特别感性。” 风乘似乎很了解温恒,温言都愣住了,缓缓开口:“你们……” 风乘垂眸,语气淡淡:“往事罢了。” 温言点点头,风乘转头继续盯手术室。 温言看着风乘洒脱的样子,眼神里满是羡慕。 六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江畔舟第一时间起身,风乘和温言接近着围着医生。 江畔舟紧张道:“白贻怎么样?” “江总不要担心,手术很成功,暂时没有任何排斥症状,不过现在不能掉以轻心,白贻已经转到了无菌病房,观察二十四小时,才能转普通病房。” 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江畔舟轻声道:“谢谢。” 医生点点头,转身之际,还是提醒了一句:“江总,你也需要好好休息。” 江畔舟没有回答,而是问:“无菌病房在哪儿?” 医生轻叹:“走廊左转尽头。” 江畔舟转身就离开了。 风乘拉住了温言的手腕,小声道:“你不劝劝江畔舟吗?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温言只是叹气,无奈道:“我劝过,他不听,一看不到白贻就神经紧张。” 风乘低声道:“白贻恢复后,带江畔舟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温言垂眸,眉眼之间都是担忧之色。 晚饭是保镖买来的,江畔舟是在病房外吃的,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玻璃窗前。 到了深夜,温言年纪大了,熬不住。 风乘劝了一句:“你回去休息吧。” 正说着,江牧尘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温言无奈地点点头,接起了电话,就离开了。 风乘习惯了熬夜,看着最近都处于颓废疲惫的江畔舟。 轻声道:“你也回病房睡会儿,我们换班。” 风乘坐的江畔舟不会离开医院,只是说会病房休息。 江畔舟还是摇摇头,“我不困,叔叔去休息吧。”长久没有开口的嗓音沙哑。 盯着江畔舟高大挺拔如松的身影,风乘担忧又放心。 担忧江畔舟的精神状况,放心江畔舟对白贻的真心实意。 风乘没有去休息,一直守在病房外,直到清晨熬不住了,才离开。 江畔舟依旧不动如山,疲惫的眼皮耷拉着,双眼满是红血丝,目光呆滞,宛如一具躯壳。 早上来送饭的温言愣了许久,江畔舟似是没有挪动过半分。 温言提着保温盒,轻声道:“吃饭了。” 江畔舟身形晃了晃,转过头,脸色差得吓人。 温言走近时,都吓了一跳,担忧道:“江畔舟,你这样,身子熬不住的。” 江畔舟摇了摇头,嗓音沙哑地不成样子,“我……” 江畔舟还没说完,就直直倒地,温言吓得眼睛睁大,连忙叫:“医生!医生!” 第128章 信息素浓度过低 江畔舟醒来时,视线落在被黄昏染成暖色的天花板。 温言在一旁淡然地盯着江畔舟,似乎更希望江畔舟多睡一会儿。 江畔舟反应过来,立马就了起身,作势下床。 语气焦急:“白贻呢?白贻怎么样了?” 温言起身,言语充满担忧:“白贻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没有产生不良反应。” 江畔舟起身,就准备去找白贻。 温言也只能跟着。 江畔舟推开白贻的房门,风乘正在给白贻喂小米粥,白贻见江畔舟风风火火地进来。 江畔舟打量着白贻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白贻看向一脸着急的江畔舟,无奈轻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江畔舟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道:“我不困。” 白贻眉眼微蹙,不知该怎么说江畔舟。 自从白贻失踪后,江畔舟的睡眠时间少于六个小时,找到白贻后,日日夜夜都守着,休息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昨晚守着白贻一夜,终究是撑不住了,昏倒了,也只睡了八小时。 江畔舟接过风乘手中的碗,“叔叔,我来照顾白贻,您去休息吧!” 风乘递给江畔舟,起身与温言站到一块。 风乘看了一眼两人,一个人掩饰内心悲伤,一个人不安到患得患失。 风乘轻叹:“出去吧。” 温言和风乘站在走廊,风乘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温言诧异地抬头,疑惑道:“什么怎么办?” 风乘自顾自地坐下,语气平静:“江畔舟的精神状况极差,见不到白贻就焦躁不安……” “我知道是因为他爱白贻,可是这般状态,很难正常生活。” 风乘看向温言,继续道:“白贻也是,每天看着平平淡淡,其实内心变得自卑敏感。” 温言缓缓地走到座椅旁坐下,满心惆怅:“我跟江畔舟提过,去看心理医生,他根本不理会。” “我想,江畔舟只听白贻的话,等白贻好了,让白贻劝说江畔舟。”温言看向风乘,似是征求同意。 风乘耸耸肩,“孩子们的苦难,让他们经历吧。” 温言闻言,缓缓地点点头。 白贻每一次吞咽,都能感受到纱布裹着脖子,那种无形的窒息感,很难受。 白贻摆了摆手,“吃饱了。” 江畔舟细心地擦拭过白贻的嘴角后,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贻面色淡然,摇了摇头。 对上江畔舟忧心的神色,微蹙眉头,白贻伸手抚过江畔舟的眉头。 轻声道:“别这般皱眉,不好看。” 嘴角微扬,咧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似是云淡风轻。 “为了照顾我,你都不修边幅,叫人瞧见,该嫌弃你了。” 话虽嫌弃,可是语气轻柔,似是逗趣江畔舟。 自从白贻失踪,生病以来,二个月左右,江畔舟没心思捣腾自己。 江畔舟眼眸微微湿润,抓住了白贻落下的手,附在自己的脸庞。 白贻手心温热柔软,被江畔舟下巴长出来的胡渣扎得缩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江畔舟握住白贻的手更加紧了。 低声呢喃:“白贻,我又梦见你在森林走丢了。”江畔舟喉结滚动,“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怎么叫都没人回答。” 白贻微微垂眸,眼眶闪烁着泪花,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泪花,轻声安慰:“都过去了,我已经在你身边,现在,以后,都在。” 江畔舟低下头,滚烫的泪水流进了白贻的手指缝,白贻的手动了动,轻揉着江畔舟的脸。 平时冰冷的脸,也是软的。 再硬的心,也有软肋。 江畔舟埋头抽泣,将二十年前的眼泪,都哭尽了。 一边哽咽道:“白贻,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白贻紧紧抿唇,另一只手轻轻地抚过江畔舟的肩膀,轻声道:“我不离开你。” 江畔舟抬头,颓废的脸庞挂满了泪水,眼睛猩红泛着泪花,发红的眼尾,似被遗弃的大狗狗。 若不是医生来查房,江畔舟的眼泪是收不住的。 南川顶级alpha也要面子的,江畔舟连忙起身,擦干了眼泪,恢复了一脸冰凉的模样。 医生瞧见了也当瞧不见,只是一本正经地询问白贻。 “身体有没有不适?” “没有明显不适。” “后颈有什么不适反应,记得第一反应呼叫我们。” “好。” 医生临走前,瞄了一眼江畔舟,眼神很奇怪。 可能是疑惑,与财经杂志上的高冷霸总不一样? 医生走后,江畔舟又黏了过来,陪白贻说说话,陪白贻睡觉。 只是白贻睡着了,江畔舟也没有睡着,时常盯着白贻看。 手术一个星期后,白贻没有产生任何不良反应,伤口又愈合了不少,不需要裹上厚重的纱布。 白贻也轻松了不少,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面色淡然,目光呆滞。 为了深层查看白贻的身体状况,进行了信息素检测。 白贻坐主治医生办公室外,身边守着两位保镖,江畔舟正在办公室。 医生拿着检测报告,面色严肃认真,似水情况不乐观。 江畔舟幽深的黑眸一直盯着医生的反应,眉眼紧蹙,沉声道:“如何?检测结果有问题吗?” 医生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面对情绪可怕的alpha,语气谨慎:“没有,白先生与新腺体没有任何排斥反应,非常顺利,只是……” 江畔舟眸光阴戾,冷声道:“说!” 医生呼气,故作淡定:“只是检测报告显示白先生的信息素浓度只有5%,这个数据有点……有点不正常。” 对上江畔舟阴冷的眸子,医生继续道:“正常人的信息素浓度是30%~50%,发情期或易感期的信息素浓度是60%~90%。” 江畔舟一言不发,冷冷道:“信息素浓度过低为导致什么?” 医生迟疑了一下,正色道:“信息素浓度过低就……没有发情期。” 没有发情期,就不能终生标记,不能成结。 “除此之外,大概会跟beta一样,没有信息素的味道,无法安抚伴侣。” 江畔舟垂眸,面色冰冷,冷冷道:“信息素浓度过低是怎么导致的?可以治吗?” 换腺体就是很少数的情况,换腺体后的各类症状都不一样,很难解释。 医生犹豫道:“这个不好说,也许是腺体激素分泌出现了问题,或许是患者心理原因,也有可能是新腺体还没有完全融合患者,都有可能。” 第129章 小孩儿 江畔舟出办公室,白贻就站了起来。 江畔舟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嘴角牵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江畔舟一只手扶着白贻的腰身,“走吧。” 白贻早就注意到江畔舟出来时失魂落魄的情绪,淡淡道:“检测报告有问题?” 江畔舟嘴角僵了一下,摇摇头,连连否认:“没有,没有问题。” 或许是不好的消息,江畔舟的第一反应就是隐瞒。 白贻却是一脸云淡风轻,淡然地开口:“你没必要瞒我,我自己的身体,早晚会知道。” 脚步一顿,转身看江畔舟惆怅的眼神,淡淡一笑:“我也不想你一个人为难,不想你一个人憋在心里难受。” 江畔舟眸光流动,垂眸叹息。 白贻挑了挑眉头,追问道:“不说说吗?” 江畔舟叹气,轻声道:“回病房说吧。” 进入病房,江畔舟拉着白贻坐到床边,轻轻地握住你的手。 一副很郑重的样子,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也没什么,就是术后的恢复时间要长一些。” 白贻一瞬不瞬盯着江畔舟柔和的目光,又撒谎。 江畔舟只是想,或许真的只是恢复时间太短了,多养养就好了。 林灏每隔几天,就会来找白贻,陪白贻说说话,陪白贻散散步。 只是研究院医院院子里的景观布置很刻板,没什么新意。 林灏与白贻互相搀扶,慢悠悠地散步。 正好南川短暂的秋天,凉爽的秋风拂面。 不远处的两个alpha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人,生怕两人摔倒。 林灏拉着白贻在长椅上坐下,林灏瞧着白贻愈发纤瘦的身姿。 开口是打趣的语气:“你怎么偷偷瘦,就我胖。” 白贻低头,看林灏微微隆起的肚子,淡然一笑,“你这不是多了一个人吗?” 林灏笑眯眯地摸了摸肚子,抬眼看不远处的苏暮,苏暮也正好在看林灏,两人眨巴眨巴眼睛。 一旁的江畔舟视线一直落在白贻身上,林灏都瞧见了。 林灏回过头,凑近了白贻,悄咪咪说,“感觉江畔舟……怕你丢了似的。” 白贻闻言,抬眸看江畔舟,江畔舟就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白贻只是回以淡淡的笑,低声道:“他也生病了。” 林灏和白贻转了一会儿,两人都要休息了。 江畔舟扶着白贻往病房走,白贻回想起林灏幸福的笑容,也笑了笑。 身旁时刻注意白贻的江畔舟,轻声道:“想到什么好笑呢?” 白贻微微抬头看江畔舟,眸光微闪,言语轻柔:“江畔舟,你想要小孩儿吗?” 江畔舟盯着白贻扬起的嘴角,有些恍惚,面色沉了沉,淡然道:“我只想与你过两人世界。” 如果信息素浓度永远过低,永远没有发情期,永远不能终生标记,不能成结,那过两人世界也很好,只要是白贻。 白贻垂眸,看出了江畔舟眼眸变化的神色,缓缓地直视前方,淡淡道:“嗯。” 白贻或许在想:江畔舟是不是不想和自己结婚?不想有宝宝? 白贻摇摇头,不想这些。 手术恢复两周后,纱布不需要裹着脖子,只是一大块纱布包扎着腺体。 每一次换药,白贻趴在床上,一只手捏着江畔舟。 江畔舟都能清晰地看见换药的全过程,好几次换药后,白贻会问江畔舟, “可怕吗?” 江畔舟也会不厌其烦地回答,“不可怕。” 江畔舟只是心疼白贻。 第二次信息素浓度检测,报告显示信息素浓度为7%。 江畔舟冷声质问:“不是说可能慢慢恢复吗?这次与上次就多了2%。”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略显慌张。 “江总,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恢复的速度也不同。” 江畔舟信了,毕竟在涨就是好事。 术后恢复三周后,第三次信息素浓度检测,报告显示信息素浓度为6%。 江畔舟拿到报告时,面色阴沉,眸光阴冷,冷冷道:“你能解释一下吗?” 医生都慌了,眉眼紧蹙,看着异常的检测报告,结巴道:“江总……这……我也不清楚,换腺体手术本来就罕见,术后的异常情况也是各异,像白先生这般的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 江畔舟紧紧地捏着纸质的报告,手背青筋暴露,沉声道:“研究院有此项研究项目吗?” 医生摇摇头。 江畔舟直接起身离开了。 白贻术后恢复一个月,第四次信息素浓度检测,报告显示信息素浓度为6%。 江畔舟什么都没有说,将报告交给保镖收着,就回到了病房。 打开病房,病房内空空如也,江畔舟呼吸一滞,试探地叫了声,“白贻!” 又连忙找了卫生间,没有。 江畔舟出了病房,质问守在门口的保镖,“白贻呢!” 保镖闻言,结巴道:“我刚刚去上了一个厕所……” 江畔舟咬牙隐忍,压抑烦躁不安的内心,冲到了护士站。 语气焦急:“看见白贻了吗?” 被吓到的护士愣愣地摇摇头。 跟上的保镖低着头,不敢出声。 江畔舟低吼道:“你们有什么用!白贻要是出事了!你们都给我滚!” 江畔舟努力压制怒火,拳头紧握,低头拿出手机,准备通知众人找白贻。 “江畔舟。”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 江畔舟回头,便看见白贻站在电梯前,手上抱着苏姨送来的饭盒。 江畔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眼眶湿润。 白贻一脸懵地走过来,疑惑道:“怎么了?” 江畔舟揽着白贻的腰身,下意识想寻求一点安抚,却嗅不到熟悉的栀子花香。 江畔舟眉头紧蹙,沉声道:“下次不要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好吗?” 白贻抬手,拍了拍江畔舟的手臂,似是安慰,轻声道:“苏姨来送养生汤,我只是看没有人在病房门口,我就自己下去拿,正好走走。” 白贻看了一眼刚刚被臭骂的保镖,轻声道:“不怪他们,我自己下去的。” 白贻三言两语,就安抚了江畔舟内心的烦躁不安。 江畔舟揽着白贻回病房,视线不离白贻,擦了擦眼眶泛起的泪花。 声音委屈:“下次一定要告诉我,你去那里,好吗?” 白贻无奈回答:“好。” 第130章 克制隐忍的晚安 术后恢复第六周,白贻已经不需要包扎腺体,白贻也提出了出院的想法。 白贻坐在沙发上发呆,风乘收拾着白贻的东西,江畔舟去医生办公室了。 江畔舟盯着手中的信息素浓度检测报告,眼神平淡又阴冷。 医生一言不发,打量江畔舟的表情。 江畔舟只是很冷漠地看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因为信息素浓度依旧为6%,不再变过。 江畔舟回到病房时,白贻和风乘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江畔舟很自然接过。 白贻随口问了一句:“医生说什么?” 江畔舟闻言,抬眸对上白贻淡漠的脸,不动声色道:“没有什么,就是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上车后,白贻提出了,“去中心明朗小区。” 中心明朗小区在老城区,是一个别墅区,是白贻和风乘曾经的家。 风乘这些天一直住在离医院很近的酒店,出院后,风乘也不会跟白贻去江家。 白贻这一年大红大紫后,存下了不少钱,将老宅子买了下来,好让风乘居住。 风乘懵了,江畔舟也懵了。 风乘是突然想到那个温馨的家,有些感慨。 江畔舟是以为白贻要和风乘住,不跟自己回家了。 白贻解释道:“小爸跟我们住不好,我就把以前的家买了下来,小爸住。” 看向江畔舟,轻声道:“我跟你回去住。” 风乘没什么意见,之前都住了那么久了,加上江畔舟的精神状态,离不得白贻。 车子停在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前时,风乘眸光湿润,仿佛看见了一家三口手拉手散步的景象。 推门而入,小院子的墙角依旧爬满是蔷薇花,白色门框有些发黄,却十分熟悉。 白贻侧头,看见了一把老旧的竹椅立在杂草中间。 白贻也湿了眼眶,奶奶每天都会坐在竹椅上,等白贻放学回家吃饭。 江畔舟看着房子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再想要不要派人来打扫时,风乘挥了挥手,哽咽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江畔舟看向白贻,白贻拉着江畔舟离开。 走到门口时,白贻回头看了一眼,小爸在哭。 江畔舟问了一句:“没事吧?” 白贻回过头,淡然道:“没事,小爸只是想爸爸了。” 江畔舟扶着白贻上车,白贻坐到副驾驶上。 江畔舟一路开车,白贻就一路发呆。 等到了家,江畔舟提着东西,白贻下车。 苏姨和明叔就在门口等着,温言和江牧尘也在。 温言言语欢喜:“庆祝白贻出院!” 苏姨笑眯眯道:“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江畔舟愣了一瞬,似乎回到了那个白贻杀青也要庆祝的时间。 白贻脸上堆满了笑容,“谢谢大家。” 温言揽着白贻到餐厅,江畔舟将东西都递给明叔,连忙跟上了。 饭桌上,温言也不敢夹菜,因为江畔舟一直盯着,只夹白贻能吃的菜。 白贻始终露出淡然的笑,吃着索然无味的饭菜。 温言问道:“白贻,你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不着急工作。” 毕竟以往的白贻给人一种工作狂的感觉。 白贻眸光微闪,点点头。 江畔舟却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午饭后,白贻该休息了,温言和江牧尘也没有逗留。 只是江牧尘提醒了一句江畔舟:“你该上班了。” 江畔舟确实该上班了,已经歇了两三个月了。 白贻推开主卧的门,看着无比熟悉的房间,有些恍惚。 江畔舟揽过白贻的肩膀,坐到床边。 看白贻的表情,一脸淡然,显然是有什么心事,憋了一路。 江畔舟眼神虚浮,握着白贻的手,“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手脚再睡。” 江畔舟准备起身,被白贻拉住了手,白贻却是一脸冷漠,语气强硬:“我现在不是病患,不需要你做这样的事。” 或许白贻的语气太过冷漠,江畔舟有些不安,蹲到白贻的面前,微微蹙起眉头,看向白贻,眸色探究。 “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吗?”江畔舟声音略带一些委屈。 白贻皱眉,摇摇头,语气坚决:“你瞒我的事,还是不告诉我吗?” 江畔舟闻言,垂眸,眼神心虚,一言不发。 白贻继续道:“恢复了这么久,我难道不知道自己没信息素吗?你没必要瞒我!” 江畔舟抬眸看白贻,白贻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闭眼时,一大颗眼泪落下。 白贻再次睁眼,长长的睫毛上粘着晶莹剔透的小泪珠,眼尾微红,惹得江畔舟心疼不已。 江畔舟抬手,擦了擦白贻眼角和眼窝的泪水,声音哽咽:“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术后确实出现了问题,信息素浓度过低。”江畔舟指腹轻轻摩挲着白贻柔软的脸颊。 白贻闻言,信息素浓度过低,所以自己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没有发情期,与一个beta无异。 白贻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江畔舟慌张地擦眼泪,轻声哄着:“没关系,我已经出资让研究院研究了,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白贻隔着眼前模糊地水雾,看江畔舟心疼的面色,点点头。 “会的。” 白贻知道,一个研究项目最少也需要好几年,又怎么会那么简单得到解决办法。 夜晚,白贻穿上了从前的卡通睡衣,窝在江畔舟的怀里。 江畔舟搂着白贻,又不敢用力,总觉得白贻是个易碎品。 就连晚安吻都是轻轻地落在白贻的嘴角,声音低哑:“晚安。” 白贻淡然:“晚安。” 昏暗的房间静寂一片,白贻很快被香甜清凉的沉水香信息素包裹,睡意来袭,安然入睡。 白贻已经不需要伴侣的信息素安抚,可是有江畔舟的信息素安抚,总是能睡得安稳。 江畔舟就不行了,搂着白贻才敢入睡,睡着没一会儿,就因为噩梦惊醒。 被吓到白贻哼唧一声,想滚到另一边去,又被江畔舟捞回了怀里。 江畔舟手掌轻轻地安抚白贻的后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凌晨一点。 低头看怀里的白贻,睡得正香甜,脸颊睡得绯红,嘴唇透着血色。 看着看着,居然来了反应。 “……禽兽。”江畔舟暗骂了一声,起身进入了浴室,自我纾解。 凉水从头顶淋下来,并没有抑制江畔舟的欲望。 江畔舟回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第131章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爱人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江畔舟回到公司上班,白贻养病,林灏养胎,聚在一起聊八卦。 只是早上去上班的江畔舟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白贻只能挥手再见。 见江畔舟走远了一些,白贻在泄气般地塌下腰,视线落在光秃秃的栀子花树枝上,呆呆地看一会儿。 自己已然是一个废物了,总不能阻止江畔舟奔向更好的未来。 初冬的风吹过,钻进了衣领里,死寂的腺体会有般般刺疼。 白贻缩了缩脖子,拢了拢白色毛衣,转身进屋。 白贻面对偌大的房子,居然有一丝无所事事的感觉。 以往的白贻不是在看剧本,就是在看经典电影,都是为了工作。 苏姨见白贻枯站着,好奇地问:“怎么了?小白。” 白贻侧头,看苏姨挎着菜篮子,似乎是准备出去买菜。 苏姨轻声道:“苏姨,你能送我去中心明朗小区吗?我去看看我小爸。” 苏姨不希望白贻不开心,瞧着怪可怜的,点了点头。 反正随时有两个保镖轮流守着白贻,苏姨是放心的。 将人送到了地方,苏姨就去买菜了,白贻敲门。 风乘一身休闲装出来开门,“才出院就瞎跑!” 白贻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环视了一圈小院子,已经不是杂草丛生了。 微笑道:“这不是想小爸了吗?收拾这么快?” 风乘迎着白贻进来,也示意两个保镖进来喝水。 白贻打量了一番记忆中的老屋子,开放式厨房,餐桌,客厅,洗衣间,还有方便奶奶住的一楼卧室。 白贻打量了一圈,地板和墙面有些老旧,便开口问:“小爸,这地板和墙面要重新装吗?毕竟要住挺久。” 风乘将两杯水递给了两位保镖,又倒了一杯牛奶,递给白贻。 淡然地摇摇头,“只是发黄显旧,没必要换。” 白贻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知道风乘是怀旧,不想改变。 两个保镖喝完水,很自觉地站在院子里,留下父子独处的机会。 风乘拉着白贻坐到了旧沙发,还是旧款式的沙发。 风乘感叹道:“好在没有人买这个房子。” 这小区虽然是别墅区,还是老城区市中心学区房,但是普通家庭买这样的房子不划算,有钱的人不会选择买老小旧别墅,反倒是留下来。 白贻愣愣地盯着前面上一张张奖状,有些出神,那是一个无比高傲的学神,与如今残废的白贻相比,太过凄凉。 风乘沉吟,试探道:“江畔舟没跟你来。” 白贻回过神,淡淡道:“他去上班了。” 风乘闻言,点点头,看来也不是很严重。 不过风乘还是提醒了一句:“你注意一下江畔舟的情绪和状态。” 白贻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叹气,担忧道:“他失眠太严重了,眼底乌青遮都遮不住。 还有就是,他老是粘着我,好像我随时会走丢一般……” 白贻说完,垂下眸子。 风乘似是长辈的叮嘱一般,眸光淡然,平静道:“江畔舟很爱你,你的失踪,给他带来了刺激,所以你要对他好一点。” 白贻坚定地点点头,“我已经约了心理医生,周末带他去看看。” 风乘与白贻说了好一会儿,苏姨回来接白贻,白贻才离开。 回到家中,白贻就窝在房间看剧。 与其说是看剧,不如说是发呆。 白贻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可是眼神涣散,尝尝回过神,不知道自己看到什么剧情了。 下午六点半,卧室门被推开,白贻惊愕地回头。 江畔舟一只手从背后拥住白贻,一只手捏着白贻的下巴,弯腰凑近,深情拥吻,急切又不舍缠绵。 白贻被搞得猝不及防,脑子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江畔舟亲得呼吸困难,脑子昏沉,脸颊发烫。 江畔舟不舍地起身,依旧轻轻地靠在白贻的肩膀上,呼吸沉重:“老婆,想你。” 白贻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微微侧头看江畔舟,能看到委屈的神色,泛着水色的红唇。 白贻哑声道:“你早退了?” 江畔舟侧头,对上白贻湿漉漉的眸子,低声应了一声,“我想你。” 江畔舟神色委屈巴巴,眸光流转的样子,白贻受不了,转过头。 “我又不跑。” 江畔舟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失落道:“你跑了。” 江畔舟今天,第一天上班,心不在焉,一直盯着手机。 当看见白贻的定位离开山顶别墅时,江畔舟慌了。 问了保镖,保镖说白贻是去中心明朗。 江畔舟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始终盯着下班时间,五点五十,江畔舟就早退了。 直接回家,进门直奔卧室,抱着白贻啃了半天,一天的焦躁不安才缓解了不少。 白贻不用深究,只是觉得江畔舟太没有安全感了。 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江畔舟,周末我们去看医生吧?” 江畔舟起身,手足无措不敢碰白贻,结巴道:“你……你那里不舒服吗?现在就去……” “江畔舟!”白贻侧身仰头看江畔舟一脸紧张的样子,声音大了一些。 江畔舟定定地看着白贻,白贻轻声道:“我没事,是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江畔舟茫然的眸子变得冷然,淡淡道:“我没有心理问题,我很好……” 江畔舟顿住,对上白贻一双冷冷的眼睛,紧蹙的眉头,不敢说话。 “江畔舟,你不要这样!我不会失踪了!也没有森林!没有白雾!” 白贻声音略微激动了一些,眸光潋滟,声音又温柔了一些,轻声道:“我就在你身边,你可以安心睡觉,安心工作,你不必胆战心惊,患得患失。” 江畔舟愣然,盯着白贻的眸子闪过一抹伤感,却还是为了不然白贻担心,点了点头。 声音低沉:“我去,你陪我去。” 只是内心依旧无比愧疚,无比害怕,白贻会想梦一样,消失在白雾中,森林中。 白贻起身,紧紧地环住江畔舟强韧的腰身,安抚般地抚过后背。 江畔舟轻轻地搂着白贻,当白贻很脆弱一般。 可是,白贻当时就消失在自己眼前,自己没有能力护住白贻。 江畔舟拉着白贻愈发紧了一些,又怎么不害怕失去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爱人。 第132章 脱敏治疗 周末,白贻守在心理办公室门口,等待江畔舟出来。 两个保镖紧紧守在白贻身旁,不敢懈怠半分。 白贻等了两个小时,江畔舟才出来,一脸漠然。 看向白贻时,一脸暖阳的笑,“医生磨磨唧唧,不肯放我出来。” 白贻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医生,医生示意白贻进来。 白贻轻轻地拍了拍江畔舟的手臂,轻声道:“我进去咯。” 江畔舟坐在白贻原来的位置,看着门被关上,依旧盯着白色的门。 心理医生抬手,“白先生请坐。” 白贻在办公桌对面坐下,紧张询问:“江畔舟怎么样?” 心理医生面色淡然,没有刻意制造焦虑,反而语气轻松:“白先生不必紧张,江总失眠和不安的源头,都是基于您的失踪而产生,加上江畔舟没有伴侣的信息素安抚,所以没有安全感。 我的建议是脱敏治疗,以及需要白先生你尽量配合我。” 白贻听得认真,毫无顾虑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白贻推门出来,江畔舟就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怎么样?你别担心,我很好,没有什么问题。” 白贻还未开口,江畔舟就说了一堆安抚的话。 白贻淡然一笑,“好好好,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江畔舟和白贻坐在后座,但是江畔舟黏黏糊糊地贴着白贻坐,江畔舟旁边还能坐一个人! 白贻暗暗叹气,告知江畔舟:“要做脱敏治疗。” 江畔舟身子僵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摇摇头,语气坚定:“不要!” 白贻闻言,眉头微蹙,推了推挨着自己的江畔舟,江畔舟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紧紧提着白贻。 白贻冷声道:“你不要也得要!” 江畔舟微微垂眸看白贻,眸光流转,可怜兮兮,委屈巴巴:“你说不离开我的。” 白贻张了张嘴,是答应过。 但是为了治病,为了江畔舟能够正常生活,言而无信也不是不可以! 白贻冷眼一抬,语气强硬:“这治疗必须做。” 江畔舟眸光幽深,紧紧搂着白贻,半晌没有说话。 一个星期后,南川愈发寒冷,白贻也收到了心理医生的治疗方案。 白贻同意了,约了周末的时间,进行治疗。 白贻在家很闲,时常坐在一个地方发呆,甚至一坐就是一天。 偶尔会跟朋友聊聊天,例如林灏、艾比以及并不熟的老板任飞。 任飞:白贻,在干嘛?[友好微笑] 白贻:发呆 任飞:最近有一个很好的角色,很适合你,你要来公司看看吗? 任飞:还是你认识的李安导演,你要去吗? 任飞:你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趁着你回归的热度没有过去,说不定能提咖。 …… 白贻:老板,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露面。 任飞:你再考虑一下吧! 白贻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才缓缓抬眸,看灰暗的天空,将冬日的阳光遮得一丝不露。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还是从前欢快的音乐,白贻接过。 那头是江畔舟低沉的嗓音,“老婆,我文件掉书房了,你可以送来公司吗?” 白贻淡淡地应了两声。 白贻下二楼,看一楼没人,难怪叫自己送。 白贻推开书房的门,记忆中疯狂的一夜涌入脑海。 白贻走到了书桌前,映入眼帘的黑色文件夹,白贻愣住了。 白贻嗅到了一丝丝很淡的栀子花香味,白贻嘴角微微上扬,抬手轻抚沉寂的腺体,并没有反应。 笑容僵在嘴角,视线落在电脑角落的一小瓶香水上,是一瓶栀子花信息素香水,上面写着“白贻同款”。 白贻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缓慢地蹲下身子,单薄的背脊颤抖,发出了哽咽的抽泣声。 江氏集团楼下,白贻拿着黑色文件夹下车,一脸淡然,只是眼睛水润,眼尾微微泛红。 李数等着白贻下车,立马迎了上来,“白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白贻情绪不佳,李数没有多说,拿出了一个类似于工作牌,递给了白贻。 白贻低头看了一眼,工作牌写着“白贻专属通行卡”。 白贻拿着工作牌,一路朝电梯走去,两个保镖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只是白贻没有戴口罩,也没有带帽子,不少人激动地打量白贻。 看着白贻坐着总裁专属电梯,直达那层楼。 接过总裁办时,不少人打量消失很久的白贻,不乏惊喜、担忧、嫉妒的目光。 白贻目不斜视,直接敲响了江畔舟的办公室。 “进来。”声音冷冷,不耐。 白贻推门而入,正好撞上江畔舟探究的视线。 江畔舟惊喜地起身,一脸惊喜地笑容:“你来了!” 白贻淡然地点头,将黑色文件夹放到了办公桌上。 白贻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陌生的omega信息素。 江畔舟将白贻紧紧地拥入怀里,将头埋在白贻的脖颈处,深呼吸了好久,声音委屈极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白贻微微仰着头,眸光冰冷,没有一丝触动。 江畔舟像一个不知餍足的大狗狗,想从白贻身上找取安全感。 白贻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衣角,眼底划过一丝凉意,语气冷淡:“江畔舟,我没有信息素,没法安抚你。” 江畔舟闻言,不舍地缓缓抬头,对上白贻冷漠的眼睛。 江畔舟咽了咽口水,眼神慌张,眨巴了好几下,故作轻松的样子,“我不需要安抚,你没有信息素也没有关系。” 白贻的视线落在江畔舟的脸上,面无表情,内心暗暗叹气。 白贻说话自截了当:“你不需要我的信息素安抚,所以需要白贻同款信息素香水来安抚,需要陌生omega的信息素来安抚?” 白贻目光死寂冷淡,就这么盯着江畔舟崩掉的表情。 嗤笑一声:“江畔舟……”白贻声音哽咽,“你明明就不需要我。” 江畔舟连忙摇摇头,双手紧紧捏着白贻的肩膀,声音颤抖:“我需要你!没有不行的!我只是……” “你只是没法放下栀子花信息素!” 江畔舟想着什么借口,白贻替他回答了。 白贻慢慢开口:“你喜欢栀子花的味道,我不是你的栀子花了。” “不是了。”白贻声音沉迷,眼神恍惚。 江畔舟抱着白贻,早已泣不成声,摇了摇头。 “你是,你永远都是。” 白贻哭着吼了出来:“我不是!我就是个残废!一个废物!” 第133章 明年的婚期,需要通知你吗? 江畔舟顿在了原地,看眼睛蓄满泪水的白贻,情绪崩溃。 反复否认:“不是的!你是最好的omega!” 最好的omega与现在的白贻丝毫不沾边。 白贻轻轻地推开了江畔舟,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质问:“那个omega是谁?” 方治恰好抱着一份文件,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着哭成泪人儿的两人,眼眸微眯。 白贻回头看了一眼方治,江畔舟的视线如若刀子一般,落在方治身上。 方治连忙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一个不是故意的! 白贻别过头,冷笑了一声,转过身,面对方治,讽刺道:“不是故意泄露信息素吗?不是故意知道我们吵架你还推门而入?” 白贻混迹娱乐圈好几年,能看不穿这点心思? 白贻声音大了几分,门开着,隔着一个走廊的总裁办都听见。 方治低着头,面色难堪,紧紧咬着嘴唇,感觉羞耻,矫情道:“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没必要故意让我难堪!” 方治也委屈道大声反驳,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方治怯生生地看向江畔舟,江畔舟一直是一脸冷漠,甚至眸色阴沉。 白贻不屑地嗤笑,眼珠布满红血丝,微微发红的眼尾,显得眸子更加邪魅。 “方治,是吧?故意泄露信息素勾引有夫之夫的上司,是我让你难堪吗?还是你不知寡廉鲜耻!” 方治憋红了脸,却依旧梗着脖子反驳:“你们又没有结婚!又不是合法夫妻!你管得着我吗?” 白贻虽然内心动容,但是面色冷静,不耻地盯着方治。 此时江畔舟冷冽低沉的声音响起:“明年的婚期,需要通知你吗?” 方治噎了一下,一时间羞愤不已,被喜欢的人这般羞辱,泪水涌上。 却想起江畔舟最近异常烦躁不安,每次发完脾气,都抱着一件白衬衫猛吸,才能镇定下来。 很明显,江畔舟没有安全感,得不到伴侣的安抚。 方治才想趁虚而入,刻意泄露了信息素,却被江畔舟骂了一顿,赶了出去。 方治昂着头,抽泣着:“呵!既然你们婚期已定,你的alpha为什么会卑微到每天抱着一个白衬衫吸!你作为omega的职责呢?你安抚了自己的alpha了吗?” 白贻脸色阴冷,一言不发。 方治一番话,无异戳到了白贻和江畔舟的雷点。 江畔舟猛然抬起头,怒吼道:“滚出去!” 方治被江畔舟突如其来怒吼吓得一哆嗦,咽了咽口水,不服气地转身离开。 内心不忍嘀咕:明明自己是s级omega,各方面都比白贻优秀,为什么不选自己?为什么喜欢白贻这个低级omega! 总裁办气氛诡异,纷纷埋头工作。 僵在办公室门口的两人,白贻首先动了动,准备抬脚离开。 江畔舟拉住了白贻的手腕,紧紧不放,声音低沉:“别走。” 白贻没有甩掉,只是回头,语气很淡然:“我回家。” 江畔舟眸光流转,对上白贻死寂漠然的眸子,好半晌才慢慢松手。 白贻转身离开,保镖开着车到中心明朗。 白贻一脸颓废地站在风乘面前,风乘一眼就明白了,这是小两口吵架了。 “进来吧。” 白贻抬头,默默地走向老旧的沙发,撩腿躺到了一张单人沙发里,目光呆呆地望着泛黄的天花板,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灵魂。 风乘端着一杯热牛奶出来时,就看见了单人沙发翘出的脚。 走近一看,白贻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风乘放下了热牛奶,拿出了一块毛毯,准备搭在白贻身上时,白贻睁开了眼睛。 有气无力:“小爸,我没睡着。” 风乘还是给白贻盖上了,轻声道:“吵架了?” “嗯。”白贻应了一声。 顿了一会儿,白贻才继续说:“我在江畔舟的书房发现了……” “出轨了!”风乘惊愕道。 白贻晃晃头,“白贻同款栀子花信息素香水。” “哦~”风乘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恢复了一脸淡然,继续问:“所以,你觉得他是喜欢栀子花,不是喜欢你?” 白贻没有回答。 心中确实这般想过,白贻现在是信息素浓度不达标,若是达标后,信息素也不是江畔舟所喜欢的味道…… 白贻想过很多遥遥无望的事情,独独没想过江畔舟会出轨,不知是白贻太多自信,还是太过自卑。 白贻心中已经认定,自己配不上江畔舟,不愿耽误江畔舟。 风乘见白贻不答,也不追问。 白贻回过神,淡淡道:“小爸,我想在家住两天。” 风乘的第一反应是:“江畔舟能同意吗?” 白贻侧过头,看坐在对面沙发的小爸,冷冷道:“那个omega说得对,我和他又不是合法夫妻。” 风乘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只要江畔舟不来吵我睡觉就行!” 白贻起身,喝了热牛奶,就上楼找自己房间。 房间还是老样子,青春期的白贻很无聊,房间除了床和衣柜以及书桌外,就是大墙面的书架,满满的知识。 白贻打开衣柜,没有衣服,只有几套南川一中的校服。 白贻取了一套秋季校服,进了卫生间洗澡。 白贻洗完,在书架拿了一本科普书,坐在书桌前看了起来。 白贻看得入神,直到太阳落山,天色渐暗。 风乘在楼下叫了一声,“白贻!你想吃什么?” 白贻放下书,走到镂空的走廊上,看站在一楼的风乘。 “小爸除了煮面,还会别的?”反问句。 风乘咳嗽了一下,尴尬道:“吃什么味儿的?” 白贻淡淡道:“红烧牛肉,谢谢。” 风乘转身进入厨房,没好气儿道:“这你小子,老子都敢调侃了!” 白贻慢悠悠地下楼,听到门铃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白贻一脸淡漠,不紧不慢地去开门,与站在门外的江畔舟对视上。 “白…贻……” 穿校服的白贻…… 江畔舟恍惚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越。 只是表情不再自然,似是那个不敢告白的怂小子江畔舟,委屈巴巴道:“白贻,回家了。” 白贻淡淡道:“我已经回家了。” 江畔舟眼神落寞,厚着脸皮道:“那……我也要回家!” 白贻抬手,按了大门的解锁按钮,大门“咔哒”一声开了。 白贻自顾自地进门,江畔舟连忙跟了上来。 第134章 互道一声晚安 白贻坐在小餐桌旁,江畔舟就挨着白贻坐下,无人说话。 风乘转头瞧见多了一个人,默默地多下了一个面饼。 不一会儿,一手端着小铁锅,一手端着碗筷,落座在白贻对面。 将碗筷分下去,“快吃吧!” 江畔舟轻声道:“给叔叔添麻烦了。” 风乘挥了挥手,“没事!” 白贻一言不发,夹了一筷子面条,小口吃了起来。 气氛莫名诡异又和谐,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这是一张老旧白色长方形餐桌,四个座位,白贻奶奶,白元义,风乘,白贻,堪堪好四个人。 如今白贻和风乘还在,又添了江畔舟这个新人。 白贻低头吃着自己碗的面,江畔舟一边吃一边看白贻,风乘视线流转在两人身上。 要是耍个冷兵器,风乘行云流水,可是当和事佬风乘也是头一回。 不动声色地开口:“小江,你还吃得惯吗?” 想来江畔舟从小生活富裕,方便面应该很少吃。 江畔舟移开看白贻的视线,点点头,“嗯,我高中也常吃。” “是嘛?”风乘倒是很惊讶。 江畔舟的视线又移到了白贻身上,眸子泛着潋滟的光,轻声道:“白贻高中也尝吃。” 白贻拿筷子的手一顿,淡漠的面色有一丝丝松动。 高中爸爸的公司已经出现了问题,经常不着家,奶奶做饭必是大菜,于是白贻中午为了快点解决午饭,就会买泡面吃。 风乘听温言说过,江畔舟是从高中就暗恋白贻。 白贻放下了筷子,起身带动退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声音淡淡:“我吃饱了。” 江畔舟盯着白贻上楼的背影,张了张嘴,未置一词,眼里满是失落。 风乘安慰道:“你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就是敏感自卑,一会儿你哄哄他就好。” 江畔舟坚定地点点头。 饭后,风乘包揽了洗碗的活儿,示意江畔舟去哄白贻。 “上楼第一间房就是白贻的房间。” 江畔舟来到门前,轻轻地叩响了门,房间没有回应。 江畔舟声音低沉失落:“白贻,我错了。” 门被打开,白贻直勾勾地盯着装委屈的江畔舟,冷声道:“你没错。” 江畔舟想着不管怎样,先认错,哄好白贻,结果白贻一下子搞得江畔舟不知道怎么说了! 白贻低头,嘴巴埋进了校服领子里,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好看的眉眼,眸子水润,眸色清冷,盯着江畔舟的皮鞋。 “你没有错,是我配不上你。”白贻声音闷闷的。 “你是sss级alpha,是江氏的总裁,我只是一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残废omega。” 白贻音色清润,情绪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江畔舟摇摇头,生怕白贻提出分手这样的话,连忙反驳:“不是的,你……” “你听我说完!”白贻打断了江畔舟的情话。 “我没信息素,我们没法标记,没法成结,甚至不会有宝宝,这是大事。 小事,例如你不安时,我没法释放信息素安抚你,易感期我也没法陪你度过。” 白贻一番平静的话说完,抬头看江畔舟蓄满泪水,泪光流转的可怜模样,狠下心说:“你应该找一个与你匹配的omega。” 江畔舟依旧固执地摇头,滚动泪水划过脸颊,抬手紧紧地捏住白贻的衣角,哽咽道:“我只要你,我只要白贻!” 江畔舟抬手擦干泪水,眸光湿润,而坚定无比,一字一顿道:“我爱你,我就只要你!” 郑重的样子堪比结婚,“即使没有信息素,不能标记,不能结婚,与我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也只能是你!” 江畔舟泪水止不住地流,眼前的白贻被泪水模糊,害怕失去,只能紧紧捏着衣角, “因为爱你是刻在了心里的,我没法因为得不到信息素安抚而不爱你!” 白贻心里燃起的一点点自卑敏感,总是被江畔舟汹涌如潮水的爱意淹没、冲散。 白贻脑子里那根冷静的弦崩断,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握住了江畔舟捏着衣角的手指。 江畔舟立马反握住了白贻的手,寻到了一丝安全感。 白贻眼眸湿润,哑声道:“对不起。” 江畔舟一把抱住了白贻,紧紧地抱住,哭泣道:“不要离开我!白贻!不要!” 白贻抬手,轻轻地环住了江畔舟的腰身,轻声道:“不离开了。” 江畔舟的不安,比起信息素,白贻能更好的安抚。 不过白贻没有回江家,今夜就歇在了自己家。 江畔舟和白贻相拥而眠,紧紧相贴,一米五的床硬是睡出了零点九米单人床的既视感。 江畔舟:“晚安。” 白贻:“晚安。” 最幸福平淡的日子,不过于互道一声“晚安”。 ———— 江畔舟脱敏治疗的第一阶段就出现了排斥反应。 白贻被叫进去时,都懵了。 江畔舟紧紧拉着白贻的手,刚刚不安烦躁的情绪慢慢平复。 心理医生视线来回一看,唉声叹气道:“江总,白先生陪你一起做治疗,可以吗?” 江畔舟还在犹豫,白贻就点点头。 白贻坐到了江畔舟旁边,手依旧被江畔舟握住。 心理医生面色淡然,闲聊一般地开口:“江总,你与白先生感情很好,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吗?” 江畔舟沉声道:“是的,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除了上班时间,不过江畔舟随时随刻就有白贻的行踪,无时无刻不在聊天。 心理医生又问:“分开多长时间是多久?” “八个小时。”江畔舟冷冷道。 上班八个小时,加上午休两小时,应该是十小时,不过江畔舟不是早退就是迟到,恨不得将工作都搬到家里。 心理医生都懵了一下,接着又问了很多问题。 问题结束,江畔舟和白贻的手心都出汗了。 心理医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江总先出去,白先生留一下。” 江畔舟一步三回头的出去,白贻连忙问:“是不是情况跟严重一点?” 心理医生点点头,“一般来说,第一阶段都无法接受,那么患者的心病比较严重。” “不过,白先生不必担心,通过您的陪伴,江总失眠的情况有所好转,我相信时间会慢慢抚平他的伤口。” 白贻点点头,慢慢会好起来的。 第135章 本命年……红内裤…… 寂静的夜晚,白贻与江畔舟脸对脸,在昏暗的房间打量对方的脸。 “你不睡觉吗?”白贻实在是忍不住了。 江畔舟的手搭在白贻的后背,指腹轻轻地抚摸着细腻的肌肤,不紧不慢道:“你睡了,我再睡。” 视线一寸寸扫过清冷的眉眼,眼里泛着潋滟的光,定在粉嫩柔软的嘴唇。 白贻主动凑近了,柔软的嘴唇贴到了江畔舟微凉的嘴唇。 “你不睡,我也不睡。”白贻反过来治江畔舟。 “是吗?”江畔舟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离的色泽。 香甜清凉的沉水香愈发浓郁,包裹着白贻。 江畔舟附在白贻背后的手上移,跳过脆弱的腺体,手指插进了白贻的发丝里,轻柔地吻上去,动作温柔至极,犹如抚摸心爱的宝物。 ………… 直到宝物嚷嚷着“快坏掉了”,江畔舟也没有停手。 最后宝物沉睡,江畔舟才堪堪收手,为宝物清洗。 江畔舟为白贻盖好被子,落下一个真挚的吻,哑声道:“晚安。” 脱敏治疗的进度虽然缓慢,但是在白贻的陪伴下,江畔舟没有那么抗拒。 同时白贻出院一个月,该复查了。 江畔舟去拿报告时忧心忡忡,看完后难得露出兴奋的笑容。 这次的信息素浓度检测为10%! 虽然没有到达标准的浓度,可也涨了很多。 医生看到见好的检测数据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江畔舟眉宇之间都透露出一丝喜气,询问医生:“这个数据上涨了不少,是不是代表……” 江畔舟眼神期待,医生询问道:“最近白先生的饮食和生活有什么变化吗?或者有什么独特之处?” 江畔舟垂眸思考,犹犹豫豫道:“独特之处……与从前一样,按照医嘱饮食清淡,他吃的也不多,睡眠也很好……” 江畔舟有一个想法,但是不敢说。 而是问:“新换的腺体是什么信息素?” “这个……是未知。”医生说完,也觉得不妥,补充道:“这是腺体库唯一与白先生匹配的腺体。” 江畔舟也不至于黑脸,起身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江畔舟将信息素浓度涨了不少的事情告诉了白贻。 白贻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很惊喜:“真的?” 江畔舟笑眯眯地点点头,比白贻还兴奋。 白贻歪头看向窗外,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暖和。 原来自己还有希望。 江畔舟瞧着白贻的侧脸,微扬的嘴角证明了白贻的心情,江畔舟许久没见白贻笑过了。 江畔舟回头,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研究院的项目组。 得到了答复是:如果做.爱是刺激源,可以尝试一下。 ———— 一十月七日,是白贻的生日。 江畔舟布置了小宴为白贻庆生,人左不过是去年那几位,今年添了一位家人。 风乘跟温言说起生白贻的时候,话就多了起来。 “你别看白贻现在清瘦,小时候可是个小肉团!” 原本跟江牧城聊天的江畔舟也停下来,侧耳倾听。 温言好奇道:“也照片吗?我瞧瞧?还挺好奇!” “有啊!在家里,下次你来,我给你看!”风乘与温言聊得欢喜。 两人算是一见如故,加上风乘很有男友力,温言老崇拜他了。 江牧尘全程黑脸,都一把年纪了,还遇见劲敌了! 江牧尘扯了扯温言的衣角,低声道:“老婆?”“老婆!” 正在聊天的温言,拨开了江牧尘的手,不耐烦地回头,“干嘛呀?” 瞪了一眼江牧尘,温言又回头了。 江牧尘委屈,谁懂呀? 苏暮一脸憋笑,低下头。 江畔舟习以为常,端起来茶杯,闻了闻,茶香四溢~ 白贻扶着林灏上厕所回来,苏暮连忙护着林灏坐下。 白贻坐到了单人沙发上,江畔舟立马凑了过来。 原来宽敞的沙发,一下变得拥挤。 白贻直接肘击江畔舟的胸肌,江畔舟嘿嘿一笑,小声道:“别这样,家长的看着呢!” 林灏月份大了,身体笨拙,行动不便。 风乘注意到了,询问道:“看着快了,几个月份了?” 苏暮笑眯眯地抬头,比了个八。 林灏顺过气了,抬头回答:“下个月,可不快了。” 瞧出林灏的忧心与不安,风乘安慰道:“你也不必要忧心,不然容易抑郁。” 温言也劝说道:“是的,苏暮她就是干这个的,保你顺遂。” 苏暮轻轻地拍了拍林灏的背,林灏回头看了一眼苏暮,摇摇头。 调侃道:“可得了吧!上次我吃多了导致腹痛,他吓得直接拨打120,根本忘记自己是医生了!” 苏暮抬手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这不是害怕吗?” 温言嗤笑:“难怪医院规定医生不能跟家属做手术!” 白贻瞧着林灏身影,目光有些恍惚,嘴角始终扬着微笑。 江畔舟垂眸看了一眼白贻,附在身后被的手掌轻轻安抚,似乎在说:没事,都会有的。 晚饭后,众人散去。 白贻拆开了风乘给自己的礼物盒,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银制的长命锁。 这种长命锁,风乘从前在时,白贻每年过生日都会收到一个。 然后就是……红内裤…… 白贻呆呆地拿着红内裤,“本命年……红内裤……” 洗完澡出来的江畔舟看到这一幕,滚到了床上,哈哈大笑。 白贻直接将红内裤扔到江畔舟脸上,“笑什么笑!跟你本命年没穿过似的!” 江畔舟将脸上的红内裤拿下来,枕着白贻柔软的大腿,咧着一个爽朗的笑,“你别不信,我真没穿过!” 白贻撇了一眼江畔舟,傲娇地昂着头,“我不信!改天我问温叔叔!” 江畔舟拉着白贻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调侃道:“问他没用,我18岁就搬出来住了。” 江牧城美名其曰,成人便成家,送了这个房子,还送了不少佣人。 不过江畔舟不喜欢人多,只留了苏姨和明叔。 白贻将礼盒放到床下,不服气道:“起来,我要睡觉了。” 江畔舟摇摇头,“不要。” 江畔舟的发丝磨得白贻大腿痒痒的,白贻收了收腿,江畔舟一把抱住白贻大腿,“良辰美景,不做点什么吗?” “做……” “好!” 江畔舟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白贻压在了身下,堵住了白贻嘴边的“个屁”! ……………… 第136章 想老婆可是头等大事! 又是无聊的一天,白贻站在顶楼,看远处树林,心底无比宁静。 直到欢快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气氛,拿出来一看,江畔舟。 白贻接了起来,那头是江畔舟委屈巴巴的声音:“夫夫,文文,落落,卧卧,送送,亲亲……” 白贻抬手扶额,还我冰山冷峻的霸道总裁! “江畔舟,是正经事吗?”白贻这样问。 是因为江畔舟总是在上班时间,以各种理由骚扰白贻,什么云视频午睡,或者饭菜无味要亲亲语音。 江畔舟那头声音理直气壮极了:“当然是正事!” 白贻无奈道:“知道了!” 拿到了落在卧室的文件,保镖开车送白贻去公司。 自从上次后,白贻很少去公司。 李数正在等白贻,白贻下车就主动打了招呼:“李助理,你怎么在这等着,多冷呀!” 白贻带着口罩和帽子,李数迎白贻进去,无奈道:“江总特意吩咐我来接白先生,我不敢怠慢。” 李数:未来的“总裁夫人”,我敢怠慢?你以为是我某个不懂事的?我可没说是方治。 白贻经过总裁办时,特意看了一眼特助的位子,没有人。 李数瞧见了白贻的眼神,低声道:“他被开除了。” 白贻闻言,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白贻推开办公室,毫无防备地迎来了一个大大的抱抱,熟悉的沉水香信息素扑面而来。 李数跑得老快了!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下个被开除的就是自己! 江畔舟窝在白贻脖颈处,紧紧拥着白贻,委屈巴巴道:“老婆~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白贻双眼写着“无语”,无奈质问:“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江畔舟站直了身子,双手依旧搂着白贻,视线一寸寸扫过白贻清冷精致的脸庞,点点头。 “想老婆可是头等大事!”那夸张的语气。 白贻咧嘴一笑,重重地打掉了江畔舟搭在自己尾巴骨的手,拿出了文件拍在江畔舟胸膛上,“拿着。” 江畔舟接过文件,牵着白贻在沙发坐下,将刚刚被打红的手,薄唇微憋,黑眸泛着潋滟的光,俊逸的脸庞写着“可怜”二字。 “老婆,要亲亲才能好!”低哑委屈的声音。 白贻视线在帅气的脸和红肿的手之间来回,低头亲吻了一下手背。 江畔舟一只手扶着白贻的后颈,落下思念急切的吻,不允许白贻后退,手指插进了发丝里,一下下摩挲。 白贻掐了一下江畔舟,江畔舟才退出来,额头抵着白贻的额头。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两人的喘息声,白贻微微抬眸便撞进了江畔舟幽深的黑眸中,似流淌的小潭。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暧昧的气氛愈发高涨,隐隐约约的沉水香信息素愈发浓郁。 白贻眼神恢复了清明,看了一眼眸色深沉的江畔舟,弱弱道:“江畔舟,你的信息素……” 江畔舟拉开了距离,微微皱眉,委屈道:“易感期。” 江畔舟起身,迅速找了一支备用的抑制剂,注射后依旧能感受快迸发的气血。 白贻揉了揉红肿的嘴唇,“回家。” 江牧尘收到江畔舟的消息时,是绝望的!老子的二人世界! 回家的路上,即使是寒冬,窗户也没有关,若不是开车的保镖级别不低,怕是无一幸免。 一到家,江畔舟拉着白贻的手,就没有松过,一路直奔卧室。 苏姨和明叔做好准备,就离开了。 江畔舟易感期很危险,没有人敢留下来。 白贻也不该留下来,没有标记,不是伴侣。 江畔舟紧紧搂着白贻在怀里,没有一丝松懈。 江畔舟呼吸沉重,眸子猩红,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克制隐忍。 白贻一动也不敢动,毕竟被指着腰。 江畔舟声音低哑:“老婆~” 沉水香信息素肆意地充斥整个房间,愈发浓郁的沉水香信息素。 白贻感受到月泉体微微针扎感,推了推身后的江畔舟,“江畔舟,我唔……” 江畔舟感受到一丝推拒,就拥抱得很紧,另一只手转过白贻的头,伸舌接吻。 白贻甚至来不及告知月泉体有了反应,就被江畔舟这般浑水猛兽冲昏了头。 “老婆,我爱你。” “老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别推开我,我要成结,我们也要一个宝宝,好不好?老婆~” ——wb—— 白贻:不会有宝宝的。 江畔舟低头,亲吻落下的眼泪,带着哭腔:“老婆不哭,我努力,马上就会有宝宝。” 白贻看着墙上的钟表,时针慢慢走了小半圈,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 没有伴侣安抚的江畔舟更加疯狂,无法保证一丝丝理智,只知道遵从原始的欲望。 易感期的江畔舟更加敏感,粘着白贻,一刻不离,一刻不松。 固执地想要一个宝宝,可是苦了白贻,饭吃不了几口,水喝不到几口。 没有信息素安抚的江畔舟太可怕了,白贻好不容易等着江畔舟睡着了,想下楼吃个饭,扶着墙下楼,腿在打颤。 没吃几口,江畔舟发疯了一般吼叫着:“老婆!你去哪儿了?老婆!” 白贻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在。” 江畔舟是冲过来的,一把抱起白贻往楼上走。 声音那叫一个委屈:“老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一声不吭就走了!” 白贻:“我唔…………”你倒是让我说话呀! 三天后,易感期过去。 江畔舟抱着白贻哭,边哭边道歉:“老婆!对不起!老婆!我就是个禽兽!你打我吧!老婆呜呜呜……” 白贻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平静道:“别哭了!快给我洗澡,擦药,我要睡觉。” 江畔舟起身,擦了擦眼泪,“好。” 白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江畔舟收拾好了白贻,又收拾了一番杂乱不堪的卧室,是看了都会面红耳赤的地步。 没一处能看!看不了一点! 做完一切,回到床上,拉着白贻睡觉。 脑子满满都是自己易感期哭唧唧要宝宝的场景,亲吻在白贻的脸颊上,“晚安。” 第137章 两个极端 白贻出院后第二次复查,信息素浓度为15%。 江畔舟捏着满是数据的检测报告,视线定在15%上,眉眼间的喜色难以掩饰。 医生也轻松了很多,挑了一些好听的话,叫江畔舟开心就好。 江畔舟出来时,一把就拥住了发呆的白贻,语气欣喜:“15%!我说过,会慢慢好起来的。” 白贻愣愣地笑了,轻轻地拍了拍江畔舟的手臂,轻声道:“好,你先松开,还在医院。” 江畔舟松开了白贻,低头看白贻压不住的嘴角,自己也笑得愈发不值钱。 一旁的保镖都被吓到了!笑得可真吓人! 江畔舟心情好,就想给白贻消费一波! “老婆,这个珠宝好配你!” “老婆这个复式大平层在市中心,给你来一套哦!” “老婆……”江畔舟被白贻捂住了嘴。 白贻眉眼清冷,不耐道:“江畔舟,别败家了!” 江畔舟握着白贻纤细的手腕,在白贻手心亲了一下,白贻连忙收回了手。 白贻在江畔舟昂贵的衬衫上擦了擦,嫌弃道:“口水!” 江畔舟眉眼微蹙,来不及委屈,白贻的手机响了,是林灏的。 白贻有预感应该是到日子了,“喂!” 林灏那头一阵嘈杂声,林灏隐忍的声音传来,“白贻,我害怕。” 白贻连忙安慰道:“不怕不怕!我马上过来。” 立马抬头,对司机道:“去苏氏的医院。” 白贻转头安慰喘息声急促的林灏:“苏暮在你身边吗?” 林灏顿了一会儿,有气无力道:“在,苏家都在。” 白贻轻声道:“不怕不怕。” 安慰了好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江畔舟拉着白贻,“林灏?” 白贻眉头紧蹙,点点头。 江畔舟抬手,指腹轻轻地抚过眉头,白贻放松下来。 江畔舟正色道:“不用担心,苏暮不用让他有事的。” 事实如此,白贻到医院时,林灏已经进手术室了。 苏家一大家子加上白贻江畔舟等在手术室外面,无人出声。 苏暮急躁不安:“怎么还没有出来?” 苏家大嫂乔萌是个过来人,无奈道:“正常时间,你别过于忧心!” 苏暮平时绑好的黑长直,此时一团乱,也心思去打理。 苏家二哥苏莫瞧着自家三妹着急样,与自己混夜店时的混蛋样完全不沾边。 白贻眼巴巴地望着手术室的灯,低声道:“这手术室怕是比寺庙听过的祈祷要真挚百倍。” 江畔舟揽着白贻瘦弱的肩膀,大拇指一下下摩挲,安抚着白贻的不安。 轻声道:“嗯嗯,我真心祈祷过,都应验了。” 白贻抬头看向江畔舟,眸子泛着丝丝泪光,江畔舟抬头遮住了白贻我见犹怜的眼睛,轻声道:“别这么看我。” 白贻扒拉开江畔舟的手,对上江畔舟乌黑深邃的眼眸,眉梢微微扬起。 白贻回过头,擦了擦不争气的眼泪。 江畔舟附在肩膀的上一直无声地安慰着,盯着白贻忽闪的睫毛,还挂着小珍珠。 二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抱着小小一团出来。 苏暮立马迎了上去,瞅了一眼孩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问:“我夫夫呢?” 医生愣了一下,立马回答:“苏总不要担心,林先生很好。” 苏暮点点头,追问道:“他人勒?” “一会儿就出来。”医生答。 苏景一把推开了啰嗦的苏暮,瞅一眼孩子。 医生总算遇上正常人了,正色道:“恭喜苏总,孩子是男alpha,五官四肢正常,无畸形。” “您要抱抱吗?没问题就签字吧?”看向苏暮。 苏暮叹气,接过笔签字,不忘感叹一句:“怎么是个小子?还是个alpha!” 苏景一巴掌落在苏暮头上,严肃道:“alpha怎么了?你不是alpha?” 苏暮捂住头,远离大哥,小声嘟囔着:“是林灏说喜欢女孩omega。” 苏景白了一眼苏暮,看向身后的江畔舟和白贻,轻声道:“天色也晚了,你们先过去休息吧!明日再来探望林灏。” “好。”江畔舟应了。 白贻只好点点头,“苏暮,林灏醒了给我发消息。” “好。” 回去的路上,白贻就收到了林灏的语音消息。 “还活着。”林灏有气无力的语气。 白贻松了一口气,眼底是不明显的惆怅。 自从上次江畔舟易感期胡言乱语后,白贻总是会下意识地关注小孩子,许是记住了。 江畔舟眸光微动,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害怕吗?” 白贻微微仰头,疑惑道:“害怕什么?” 江畔舟淡淡道:“生宝宝。” 白贻张了张嘴,最后只道:“我现在又不怕。” 江畔舟双手搂着白贻,歪头靠在白贻的头上,柔软的发丝搔到了脸庞,微微泛着痒意。 语气认真道:“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多影响二人世界。” 白贻低头,很认真的思考后,得出结论:“偌大家业,你交给谁?” 江畔舟被问到了,却也很快回答道:“领养一个现成的。” 白贻只是江畔舟是在安慰自己,无奈地笑了,摇摇头。 江畔舟不知道摇头是什么意思,只是紧紧拥抱着白贻,不允许白贻产生一丝不好的想法。 次日,两人去看了林灏,林灏躺在床上“哎哎呀呀”。 白贻又觉得莫名好笑,询问道:“怎么了?” 林灏目光呆滞地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暮连忙道:“有小石头继承家产就行,咱们以后就过二人世界。” 孩子的乳名:小石头! 因为林灏觉得男性alpha都是硬邦邦的,就叫小石头! 林灏闭上了眼睛,唉声叹气道:“我想象中香香软软的奶团子……哎~还是个臭小子。” 林灏的想象:女性alpha+男性omega\\u003d女性omega 现实却是:女性alpha+男性omega\\u003d男性alpha 林灏: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好不好! 林灏看向白贻,嘱托道:“白贻,你加油!” 白贻闻言,垂眸轻笑,点点头。 苏暮笑嘻嘻地看向江畔舟,补充道:“应该是江畔舟加油吧?” 白贻拿出了自己准备的金制长命锁,小财迷林灏立马来精神了! 笑呵呵地接过长命锁:“感谢小石头的小干爸送上的金长命锁!” 小石头:哇呜~ 林灏眼睛冒金光,“你还玩不来,小爸替你拿着。” 苏暮嘿嘿一笑,“分我一半!” 小石头:我谢谢你们! 第138章 那不是愿望 日子一晃,又到了过年的时间。 去年有奶奶陪着过年,今年有小爸陪着,白贻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 明明江畔舟和白贻还没结婚,风乘和温言那劲,似是亲的不能再亲。 白贻瞧着,眉眼弯弯,嘴角微扬,脸上不再清冷,毕竟是过年,要喜庆一点。 一回头,透过玻璃瞧见江畔舟站在院子里打电话,身姿挺拔如松,一身休闲的白色套装,随意搭在额前的碎发,迎着温暖的阳光,都衬得江畔舟整个人温柔。 似是察觉了白眼的视线,回头微微一笑,逆着阳光散发着光芒,面容因为柔和的笑容,也变得阳光了几分。 白贻歪头,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江畔舟,江畔舟举着手机,朝白贻走近。 白贻隐隐约约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江畔舟一脸孤傲冷峻的模样,落在白贻身上的视线似是发烫一般,在白贻发觉的第一时间就移开了。 白贻以为江畔舟是不喜欢自己,那么想得到江畔舟是太喜欢自己,不敢对视。 江畔舟走到了落地窗面前,瞧着白贻恍惚的眼神,扣响了玻璃窗,白贻才慢慢回过神。 微微仰头,江畔舟就站在玻璃窗前,拦住了阳光,如同一个逆光的……大王八! 白贻想着这里,咧嘴一笑,无声地张了张嘴:大王八! 江畔舟瞧着突然开心的白贻,盯着一张一合的粉嫩嘴唇,眼睛微眯,眼底含笑。 江畔舟听着电话那头叽叽喳喳的项目部李经理,轻笑一声,淡然道:“好,知道了。” 江畔舟挂断了电话,绕过了玻璃窗,从一旁的玻璃门进来,直直地扑向了缩在沙发上的白贻。 白贻吓得尖叫了一声,随即觉得不好,又捂住了嘴,侧身偏头。 江畔舟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贻脖颈,“骂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 白贻摇摇头,打死不承认:“没有!” 江畔舟将白贻困在身下,手指滑到柔软的腰肢上,挠白贻痒痒。 白贻怕痒,双手撑在江畔舟的胸膛往外推,双腿也胡乱挣扎着,打着哈哈停不下来。 “哈哈哈!骂了!骂了!”无奈承认。 江畔舟却没有手下留情,一只手捏住了白贻反抗的双手,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逗趣,“骂了?” 江畔舟另一只手随便在白贻腰肢上划拉几下,白贻就痒得不行,笑出了眼泪,连忙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小爸救命!” 在客厅听见声的三人,只有温言起身了,揪着一个靠枕冲出去,瞧见江畔舟正压着白贻,一个抬手,精准打击到了江畔舟的头部。 温言骂骂咧咧地走近,“江畔舟!你几岁了?还欺负小白!是不是欠打?” 说着,又准备捡起刚刚的抱枕打江畔舟,江畔舟一个翻身闪开。 白贻起身,揉了揉杂乱的头发,起身双手叉腰,附和温言:“就是!他就是欠打!” 风乘出来时,瞧见温言护着白贻那个劲,自己也不好出手,毕竟自己出手不是死也是残。 江畔舟闪到了一边,瞧着白贻躲在温言身后嘚瑟那个劲,无奈地笑了,摇摇头,“好好好!我欠打!” 温言回头,看白贻出来衣衫乱了一些,头发乱了一些,脸蛋红了一些…… 禽兽!大庭广众之下! 温言轻声道:“小白没事吧?” 白贻摇摇头,“没事,他就是挠我痒痒。” 温言点点头,回头白了一眼江畔舟,警告道:“不许欺负小白!” 江牧城也瞅了一眼江畔舟,没给一个好眼色。 风乘无奈解围:“孩子们闹着玩儿!没事,我们聊我们的。” 温言缓和了脸色,拉着风乘进去。 江畔舟挪到了白贻身边,盯着白贻一脸得意,理了理杂乱的头发,轻声道:“骂我什么了?” 白贻沉呤了一下,“大王八。” 白贻说完,就连忙跟上了温言的步伐,一起去聊天了。 江畔舟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心中暗暗道:晚上在收拾你! 一天吵吵闹闹,吃过年夜晚后,离零点还有很久,都聚在了棋牌室打麻将。 白贻身后站在江畔舟,温言身后站着江牧城,风乘和苏姨都是老手了,不需要人帮着。 温言也是老手了,只是江牧尘非得跟着温言。 白贻属于是新人,人菜瘾还大,身后站着江畔舟辅助。 只是白贻运气极差,老是给别人点炮,一晚上下来压岁钱都输没了。 白贻原本脾气就被养得爆了!江畔舟再一次出牌,给风乘胡牌后。 白贻不干了!咬牙切齿道:“江畔舟!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畔舟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怎么可能?就是我技不如人。” 白贻冷哼一声,“不玩了!我压岁钱都输没了。” 白贻一家输,三家赢。 零点已过,烟花在黑夜中唯美绽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白贻一脸惊喜地推开了棋牌室的门,跑到了阳台上。 江畔舟拿起了厚外套,连忙跟上了白贻,用外套裹紧白贻。 都挤在了阳台上,仰头看灿烂的烟花。 白贻双手合十,微微低头,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许起了愿。 江畔舟没有看烟花,盯着比烟花更美的白贻看。 欢喜过后,各自散去。 白贻最近的生物钟很健康,所以江畔舟洗完澡上床时,白贻已经睡着了。 江畔舟非得将背对自己的白贻,翻了一个身,搂到自己怀中,白贻哼唧了几声,抬手锤了一下江畔舟。 江畔舟压有着声音,嗓音低哑:“你许了什么愿望?” 白贻迷迷糊糊,闭着眼睛,睡得香甜,却依旧下意识回答,嘟囔道:“嫁给江畔舟。” 江畔舟闻言,不值钱地咧嘴笑,搂着白贻的手臂更紧了。 江畔舟:那不是愿望,是即将成为的事实。 江畔舟面带笑容,轻声道:“晚安。” ———— “什么?!” 白贻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江畔舟将vj娱乐收购了,作为送给白贻的新年礼物。 白贻看了看合同,又看了看江畔舟求夸奖的眼神,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怎么一夜之间,打工人变成了老板,老板变成打工人! 江畔舟:“喜欢吗?” 白贻:太震撼了! 第139章 这位漂亮的omega是江总的爱人吧? 第三次信息素浓度检测结果为15%,江畔舟拿着报告,有些沉默。 毕竟江畔舟以为情况会越来越好,突然停止不前,倒是有些失落。 不过江畔舟没有告诉白贻,因为不想白贻的愿望落空。 关于江畔舟脱敏治疗的情况,也好了不少,起码失眠的毛病治好了,患得患失的情绪也缓解了许久,就是粘白贻没有一丝改变。 白贻问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个不是病,是爱。” 这么直白的说白贻有些害羞,支支吾吾道:“江畔舟他以前不这样的。” 心理医生想了想,“大抵是隐形变显性了!” 白贻:…… 你是医生,你说了算! 由于白贻的“升职”,任飞和艾比也不敢催白贻早点营业了。 白贻也没有做好面对镜头的勇气,一直躲起来。 江畔舟去上班后,白贻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找林灏玩。 当然不是带孩子啦!林灏都不带孩子,扔给了苏暮。 白贻看着林灏可爱的娃娃脸,又看了看婴儿床里扑腾的小石头,特别的违和。 林灏一边摇晃着婴儿床,一边给白贻吐槽:“你不知道!小石头有多能闹腾,就是苏暮这个夜店之王都唬不住他。 一到半夜就哭!一放下就哭!简直了!白天哭晚上哭!哭个没完!” 林灏说得来气,翻着白眼,“再生就是狗!” 正说着,小石头也哇哇大哭了起来。 林灏烦躁得不行,大喊道:“苏暮!你哄哄他!” 苏暮一身家居服,长发盘起,酷姐范儿早已无影无踪。 一脸疲惫地抱起了小石头,耐心地哄睡。 白贻轻声道:“怎么不请保姆?” 林灏眼神无光,愣愣道:“苏大哥派了一个可信任的保姆,今天休假了。” 白贻点点头,看来江畔舟说的对,生孩子没什么好的。 ———— 白贻第四次信息素浓度检测为16%,第五次信息素浓度检测为17%。 江畔不着急,只要再涨就还有希望。 回家的路上,江畔舟侧头盯着低头玩手机的白贻。 “下周末陪我出席一趟婚宴。”江畔舟一本正经的样子,白贻抬起头看江畔舟。 一脸好奇,疑惑道:“谁的婚礼?” 白贻一脸八卦的样子,逗笑了江畔舟,瞧着白贻遮住耳朵的头发,已经许久未剪了。 江畔舟抬手,将头发拨到了耳后,露出了白贻容易泛红的耳廓,轻笑道:“温玉和王烟的婚礼。” 白贻闻言,瞳孔都放大了,一脸惊讶的表情,结巴道:“他们……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温玉是防暴局的局长,王烟是防暴局的医护人员,一想也有可能。 江畔舟将白贻吃惊地下巴,手动合拢后,眉眼弯弯,眼底含笑。 白贻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自信满满道:“是不是办公室恋情?” 江畔舟顺着白贻,点点头,淡然道:“表哥暗恋王烟。” “哦~暗恋呀!想不到严肃的表哥,居然也来暗恋这一套。”白贻语气意味深长,笑靥如花。 江畔舟知道白贻调侃自己,揽过白贻的腰,在柔软的腰肢捏了一把。 心想:养了大半年,终于养出了一点点软肉,手感不错。 白贻靠在江畔舟肩膀上,小声嘀咕:“是羡慕。” 江畔舟歪头:“羡慕什么?” 白贻犹豫了一下,委婉道:“他们的爱情一帆风顺。” 江畔舟嘴角是淡淡的笑容,手掌轻抚白贻的手臂,一言不发。 江畔舟心里暗暗道:以后我们也会一帆风顺! 不过说来,表哥温玉的爱情也不是一帆风顺,若王烟只是普通家庭,舅舅温恒又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王烟隐藏了身份,进入了南川防暴局,起初温玉与王烟接触,温恒是不愿意的,即使王烟是s级omega。 可是后来王烟一枚胸针暴露家庭背景,温恒仔细查过王烟后,发现王烟是北城政界王家的小儿子,温恒这才没有插手。 温玉与王烟的爱情路一路通顺,取决于家庭背景和利益主义的温恒。 婚礼那天,很久没有参加这种婚宴的白贻,为了正式,落灰的化妆师重启,给白贻略长的头发换了一个新发色,整个人焕然一新。 白贻气质本就清冷高贵,一头微卷的金黄色头发,衬得白贻像一个异国王子,高不可攀。 衣服上,白贻很普通,不想抢了新人的风头。 江畔舟站在客厅等待,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也衬得江畔舟矜贵英俊。 回头看见白贻时,眼神愣愣,随着白贻移动,白贻停在江畔舟面前时,江畔舟无奈地笑了:“怎么办?不想让别人瞧见了?” 可是不行。 江畔舟牵着白贻现身婚宴时,原本言笑晏晏的温恒愣住,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正常。 温恒身边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男性omega,视线一直落在江畔舟身上,颇为欣赏。 江畔舟拉着白贻过来打招呼,微笑道:“舅舅。” 温恒点点头,看了看白贻,介绍道:“这位是北城成家的小儿子成理,是s级omega。” 温恒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话,江畔舟只是撇了一眼成理,淡淡道:“你好。” 随即揽着白贻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夫,白贻。” 成理尴尬地背着手,一脸假笑地点点头。 温恒的笑容也很难维持了,敷衍道:“我先去别处招待客人了。” 温恒走后,成理视线落在白贻身上,眼中情绪复杂,无奈地耸耸肩,走来了。 白贻尴尬地别过头,可算知道江畔舟为什么带自己来了。 此后,不少人来找江畔舟聊天,为了合作,也为了搞好关系,这种宴会就是这样的。 江畔舟始终没有松开牵着白贻的手,一边行云流水的应酬,一边暗搓搓地捏捏白贻的手。 围着江畔舟的人越来越多,都是高大的alpha,矮小的白贻被江畔舟径直揽到怀里,白贻手指戳了戳江畔舟,江畔舟不以为然。 了解江畔舟的人,都知道白贻是江畔舟的公开男友,但是北城来的不认识。 好奇地问了一嘴:“这位漂亮的omega是江总的爱人吧?” 原本不耐烦的江畔舟立马来了兴趣,冷淡的脸色有了一丝笑容,回答道:“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我的爱人。” “不知也没有机会喝上江总的喜酒?”有人附和着。 江总笑着回应:“那是当然。” 不远处的温恒瞧着这一幕,气得不行! 第140章 更爱他一点 江畔舟向众人介绍白贻的一幕,落在了不少omega的眼里。 一个女性omega不屑地哼笑,“一个戏子,也能高攀江畔舟,那我觉得我也行!” 一个男性omega翻了一个白眼,“我瞧温恒就不喜欢白贻,估摸着江家夫妇也不喜欢白贻,就是江畔舟执迷不悟罢了。” 温言来得晚,瞧见焕然一新的白贻,一脸惊讶,围着白贻转了一圈,肯定道:“好看!不愧是我们江家的人。” 那个女性omega和男性omega:…… 温言说完,还特意朝那边瞧了一眼,两人连忙低下头。 温言拉着白贻,满脸笑容,“走,去瞧瞧王烟。” 白贻回头看了一眼江畔舟,江畔舟并没有表现不安和不舍,反而是点点头。 白贻这才放心跟温言走,三步一回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贻离不开江畔舟。 偌大的化妆间内,王烟正在拍照,白贻进来,王烟一眼就认出来了。 惊喜地叫出声:“白贻!你也来了!” 王烟飞奔而来,白贻轻快道:“恭喜你。” 王烟上下打量着白贻,眼神满是心疼,“你什么时候营业?粉丝都好想你!” 一旁的温言拉了拉王烟,“没瞧见我吗?” 王烟回头,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姑姑!” 一群omega聊的不亦乐乎,一起拍照,王烟特意拉了白贻合照。 拍完还问:“可以发出去吗?” 温言正想怎么委婉地拒绝时,白贻点点头,“可以。”笑容淡淡。 王烟正高兴时,一个帅气高大的alpha进来,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拍好了吗?时间差不多了。” 王烟点点头,笑盈盈跟白贻介绍:“我哥,王衡,帅吧?” 白贻对上王衡的视线,礼貌地点点头。 王衡盯着白贻的眼神有一丝惊艳,随即笑意绵绵,打趣道:“我认识你,演电影的,我还看过。” 白贻一脸清冷,微微点头,回答的很官方:“谢谢你的认可。” 温言眼看着形势不对,立马拉着白贻离开。 温言:好险!差点跟儿子找了一个情敌! 王衡望着白贻离开的背影,收回目光,问王烟:“他是你朋友?” 王烟点点头,专心p图中。 王衡还挺喜欢白贻这种清冷美人,试问道:“他结婚了吗?” 王烟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啊,怎么……” 王烟抬头,一脸惊愕的表情,确认王衡眼中的兴趣后,像拨浪鼓一般摇头,“他没有结婚!但是他有男朋友!” 王衡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并不在乎男友这种没有法定关系的人。 王烟特意强调地开口:“他男友是江畔舟!” 王衡眸光微闪,虽然不是南川人,但是也听说过江畔舟的名号。 王衡无奈叹气,“可惜了。” 王烟松了一口气,要是王衡跟江畔舟抢人,真不确定江畔舟会怎么发疯! 婚宴正式结束,王衡陪着温玉和王烟在门口送人。 江畔舟牵着白贻过来时,王衡下意识地盯着了一眼白贻,江畔舟瞧见了,眉眼微蹙。 江畔舟冷声道:“表哥,走了。” 温玉:谁又惹了他? 王烟保持微笑,跟白贻挥了挥手,背后的手偷偷打了一下王衡。 回家的路上,江畔舟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白贻瞅了好几眼,并不打算哄他,而是偷摸着憋笑。 江畔舟眸色愈发深邃,不满地拉了拉白贻的衣角,“刚刚有alpha盯你了!” “嗯。”白贻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 江畔舟不淡定了,“嗯?嗯是什么意思?你要狠狠地瞪回去,让他知道,你是有alpha的人!” 江畔舟激动地叙述很搞笑,白贻就一脸笑容,看着江畔舟,淡定道:“可是,他是王烟的哥哥。” “王烟的爸爸都不行!”江畔舟昂着下巴,冷峻的脸庞异常扭曲。 白贻笑得无奈,转移火力,“可是刚刚婚宴上,我看到了好多omega都在看你。” 江畔舟闻言,眼珠一转,摇摇头,语气坚定:“我没看见,我眼里只有你。” 白贻咧嘴一笑,点点头,“我眼里也只有你。” 白贻双眼干净,只有江畔舟的身影,泛着潋滟的光。 江畔舟这才收了收醋意,搂着白贻嗅了嗅,没有信息素。 ———— 白贻以前忙,没有时间好好准备江畔舟的生日礼物。 现在不忙了,白贻自然要好好准备一个惊喜。 只是白贻犯难了,礼物若是轮贵重,江畔舟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见过。 白贻问过风乘,建议性为零。 问过温言和林灏,建议真诚才是必杀技!白贻点点头,这个行! 白贻观察过江畔舟的身材,肩宽腰窄,穿衬衫胸肌会显现出来,很有型。 白贻联系了一家定制衬衫的裁缝铺,白贻总归是闲着,不如亲自动手。 白贻早上送别了江畔舟,就会叫保镖开车送自己去裁缝铺子。 爱意好久没有聚精会神做一件事,认真起来还有点费神,每天回家都有点累。 几天下来,晚上吃完饭,也不跟江畔舟一起散步、追剧了。 于是江畔舟就疑惑了,在家玩什么,这么累。 拿了一眼白贻的手机定位地图,路线只有一条,一家老裁缝铺子。 江畔舟回头看了看熟睡的白贻,眸色暗了暗。 次日,江畔舟到了那家平平无奇的老裁缝铺子,将车停在了一处隐瞒的地方。 看着白贻的车停在裁缝铺子门口,然后白贻径直进去了。 江畔舟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看看,是那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婆天天来这个破铺子!” 某人嘴里的破铺子:我们是高级定制裁缝铺!谢谢! 江畔舟紧跟着白贻进去,气势汹汹地进去,看见白贻站在长桌面前,身旁站着一位装扮得体的老爷爷。 江畔舟:耶唉? ……勾引我老婆的狐狸精呢? 江畔舟愣了很久,在白贻回身之际,闪现到了一旁。 白贻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虚心请教:“师傅,你看这样行吗?” 老爷爷认可地点点头,“可以,你爱人真幸福。” 白贻暖暖一笑:“那里,他很爱我,我也想更爱他一点。” 躲在拐角处的江畔舟,听了这话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第141章 若有若无的 江畔舟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天,办了家宴。 来了不少人,温言江牧城,苏暮林灏小石头,温玉王烟,还有温恒和风乘。 温恒自从上次婚宴后,放弃了江畔舟,对白贻的态度一直是不咸不淡。 只是有风乘在的时候,温恒的话会密一些。 几个大人坐在一起聊天,年轻人围成了一堆,明叔手足无措地哄着小石头。 “对了,怎么不见宋迟,你们仨不是玩得好吗?”温玉是个不知情的人。 但是知情的人都沉默了,苏暮敷衍道:“他可忙了!不说他,来玩牌吧!” 江畔舟垂眸,紧紧握住白贻的手,心有余悸。 白贻和林灏对视了一眼,与王烟一起聊娱乐圈的八卦。 王烟一分钟震惊八百次,睁大了眼睛,“真的吗?”“不会吧!”“真的假的!”“这么刺激吗?” 林灏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白贻也跟着听,时不时提出疑惑? 三个alpha本来在讲正事,也偏风听林灏讲八卦去了。 而大人那个桌聊得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温恒与江牧尘聊了一个正事,并没有避讳风乘。 别人虽然不说,但是风乘主动回避了,故意去上厕所了。 温恒才压低了声音,问江牧尘:“你觉得白贻适合嫁给江畔舟吗?” 温言皱眉,却也不敢反驳哥哥的话,江牧尘冷静,不紧不慢地回答:“江家现在不需要靠联姻来稳定地位。” 江牧尘声音低沉,因为当初温家愿意嫁温言,是看中了江牧尘背后的江家。 江牧尘也一直不喜欢这个哥哥,但是为了老婆,很是忍耐。 如今自己儿子的婚姻,他也要参与一脚。 温恒瞧出了江牧尘的意思,冷哼了一声:“我是关心这个外甥,我才跟他规划未来,不然我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干嘛!” 温言眼看着江牧尘和温言的气氛不对劲,劝解道:“今天畔舟的生日,不说这个。” 温恒闻言,偏头冷哼一声,江牧尘面色沉沉,一言不发。 躲在一旁的风乘什么都听见,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视线流转在不对付的两人身上。 淡淡道:“日子也不是你们过,是分是合,你们说了也不算,就随孩子们去。” 温恒的面色难堪,不敢抬眼看风乘。 风乘侧头看温恒,眸光冷淡,缓缓道:“我知道你是什么都要算计一番利益,可是感情无法夹杂复杂的利益,你的婚约不是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温恒身体僵硬,缓缓抬头,对上风乘漠然的眼神时,眸光微闪。 温夫人不爱温恒,温恒也不爱温夫人,生下了温玉后,温夫人与温恒离婚了,一个人远走高飞。 温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因为“温夫人”是温恒禁提的词。 温恒并没有愤怒,而是严肃落寞地低头,一言不发。 温恒喜欢风乘,但是不后悔娶了有钱有权的温夫人。 风乘看向远处的孩子们笑呵呵的样子,多幸福啊! 人生散去,别墅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小酌了几口的江畔舟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白贻。 白贻回头,撞上了一身酒气的江畔舟,无奈地歪头,“你老是跟着我干嘛?” 江畔舟眸子闪烁着期待的光,开心的笑:“礼物。” 白贻没想到江畔舟主动要,白贻拉着江畔舟温热的大手手,往楼上走。 “走吧!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白贻也期待江畔舟的反应,会不会喜欢自己的礼物? 江畔舟跟着白贻进入了衣帽间,白贻在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江畔舟面前。 “你打开看看。”白贻期待道。 江畔舟接过盒子,即使知道礼物是什么,可是心里依然欢喜得不行! 揭开盖子,折叠规正的白色衬衫映入眼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江畔舟面色微愣,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来。 白贻诧异了一下,问;“怎么了?不喜欢吗?” 江畔舟鼻尖一丝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消失,江畔舟目光清明,对上白贻期待的眼神,连忙点点头,笑着回答:“喜欢!” 白贻傲娇抬着下巴,“我自己做的哦!” 江畔舟双眸深情盯着白贻,轻声道:“我知道。” 白贻疑惑:“你知道?”又很快反应过来,可能是保镖告密了! 白贻不以为然,拿起了衬衫,将衣袖翻给江畔舟看,“你看。” 江畔舟定睛一看,是一朵绽放的栀子花刺绣。 江畔舟捏着衬衫,眸光湿润,愣神地盯着栀子花看。 白贻挑了挑眉头,微微仰头看江畔舟,笑靥如花,“好看吗?我绣了好久!” 江畔舟视线缓缓移到白贻脸上,紧紧捏着衬衫,双手拥抱白贻,埋头在白贻脖颈处,情绪翻腾。 白贻本以为江畔舟会开心的,但是惹得江畔舟哭了。 抬手轻轻拍着江畔舟的后背,有些愧疚,“江畔舟,我只是想你喜欢栀子花,所以……” 江畔舟起身,摸了一把溢出的泪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语气坚定:“喜欢!” 白贻目光打量着江畔舟,不知该说什么了,自己好像搞砸了。 江畔舟眸子湿润,泛着潋滟的泪光,笑容愈发深,认真道:“你送给我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白贻松了一口气,江畔舟突然捧着白贻的脸庞,认真地吻白贻,缠缠绵绵,不舍不放。 ………… 次日,白贻迷迷糊糊地醒来,江畔舟已经不在身旁。 白贻以为江畔舟去加班了,也没有在意,正常起床吃早餐。 苏姨看白贻的眼神总是笑盈盈的,白贻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整洁,摸了摸脸蛋,没有什么不同。 看得白贻心里发毛,回到卫生间瞧了瞧,也没有暧昧的痕迹。 白贻接到江畔舟的电话,那头的江畔舟声音正经,“老婆,文件又又又掉在卧室了!” 白贻无奈地叹气:“周末还去公司加班?” 江畔舟那头顿了一下,无奈道:“是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好。”白贻应了。 在卧室找到了文件,就让保镖送白贻去公司。 白贻下车时,没有李助理接,甚至公司灯牌都没亮。 白贻进公司,一路都没用人,刷卡坐上了直达的电梯,出了电梯,总裁办也没有人。 白贻疑惑了,总裁加班,总裁办不加班? 第142章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白贻疑惑之际,低头看见了地上醒目的地标箭头,与整洁严肃的办公室很违和。 白贻顺着地上的箭头,一路来到了楼梯间,心中也暗暗有了猜想。 顺着楼梯间爬了三层楼,面对前面的门,上面写着:推开我! 白贻没有立马推开,拿着文件夹的手紧了紧,眼眶湿润,低头深呼吸了一下,似是下定了决心,抬手推开这扇门。 视线落在面前铺满花瓣的一条路,抬头瞧见花路尽头,江畔舟一身白色衬衫,头发一丝不苟,眼神明亮看向白贻,清风霁月,同是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江畔舟立身之处,被白色玫瑰花包围,只留下一条路,路边也隔着白粉色的花坛,等待白贻的到来。 花路两侧都是熟悉的人,看向白贻,一阵阵欢喜的呼喊。 白贻低沉浅笑,明明猜到了,却还是会被江畔舟惊喜到。 抬脚落在花瓣路上,在亲人好友的目光下,一步步,步伐越来越快走向江畔舟,扑到江畔舟怀里,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白贻将头埋在江畔舟怀里,声音闷闷:“江畔舟……” 拥抱后,江畔舟低头看白贻的眼眶已经微红,江畔舟抬手,指腹轻轻擦过眼角的泪水。 小声道:“这么多人,糗不糗?嗯?” 白贻擦了擦眼泪,明明他的声音也哽咽了。 江畔舟正式地后退了一步,拿出了自己手写的稿子,一脸正经。 白贻垂眸,瞧见了衣袖上的栀子花刺绣,是自己送给江畔舟的衣服,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目光紧紧盯着江畔舟。 江畔舟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声音低哑磁性,“白贻,谢谢你的出现……” 江畔舟声音哽咽,看向白贻,眼眶弥漫着水雾,依旧隐忍着泪意,继续道:“从我第一次没忍住偷拍你,我就知道,我心动了。” 后来一次次的相遇,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爱人,即使我们没有在想象中的大学见面,即使我们没有一次完美的第一次见面,我们没有一帆风顺的爱情……” 江畔舟哽咽着,泪水无声地划过脸颊,落在手稿上。 白贻上前一步,抬手给江畔舟擦眼泪,江畔舟声音颤抖:“我失去过你一次,那次…我的心好疼……”江畔舟哭得泣不成声。 震惊围观的众人五百年!江畔舟居然哭了!我的天啦! 白贻学江畔舟的模样,轻声道:“这么多人,糗不糗?” 江畔舟坚定地摇摇头,将手稿扔下,继续颤抖着声音:“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想看着你羡慕别人,所以!” 江畔舟掏出了方方正正的盒子,单膝下跪,大声道:“白贻嫁给我!” 白贻看哭红眼睛的江畔舟,举着小盒子的手在颤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江畔舟声音忐忑:“白贻,做我真正的爱人,好吗?” 白贻伸出了自己的手,江畔舟咧嘴一笑,泪水落下。 江畔舟修长发红的手指捏着钻戒,激动又颤抖地戴进了白贻的中指。 众人欢呼着,江畔舟起身,激动地抱着白贻转圈圈。 “你是我的了!”江畔舟激动道。 “是你的。”白贻句句有回应。 这样激动人心的一幕,对面趴天台的狗仔都感动哭了。 擦了擦眼泪,“呜呜呜,感动了!” 一旁的同事无奈道:“你啥都没听到,你感动啥?” 哭唧唧的狗仔双手叉腰,语气激动:“你懂什么!没见江畔舟都哭了吗!?你拍到过他笑吗?跟别说哭了!你看他双手颤抖的样子,他真的!我哭死!” 一旁的同事耸耸肩,只知道自己这个月奖金肯定有了! 本来他们俩蹲守了江氏几个月,都准备放弃了,昨天发现楼顶不对劲,堆满了白色玫瑰花。 婚是上午求的,料是下午爆的。 #江畔舟求婚白贻#爆 #白贻嫁入豪门实锤#爆 #霸总的求婚仪式#爆 照片里江畔舟抱着白贻,脚边是白色玫瑰花,高贵圣洁。 还有一段视频,江畔舟捏着手稿,一边泪流一边看白贻,那柔情似水的眼神。 白贻沉静许久的粉丝活了,纷纷下场祝福。 白贝台:那我祝白贻幸福美满,江畔舟可不许欺负我们的白贻! 白了个白:呜呜呜……白贻也要很幸福哦! 白贻的小狼狗:江畔舟!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江畔舟刷到了这一条评论,瞧见还有不少人说,与自己有夺妻之仇! 江畔舟扔掉了手机,转身揽过白贻,紧紧拥在怀里,埋头亲了亲白贻耳垂。 “老婆,怎么办?好多人骂我,说与我有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呢!可是,你明明就是我的老婆~”声音低哑,许是哭哑了。 白贻听见委屈巴巴那劲,抬手捂住了耳朵,不让江畔舟把热气喷洒在耳朵上。 “嗯?不让我亲?” 江畔舟不服气地贴着脖颈亲亲,搞得白贻很痒,推拒着江畔舟。 “不是!不是!我是怕痒!” 白贻双手撑在江畔舟的胸膛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江畔舟。 江畔舟喉结滚动,哑声道:“老婆就是不让我亲亲!” 说着江畔舟一个饿狼扑食! ……………… 风乘与温言凑在一堆,将黄历本都翻烂了,最后因为风乘会掐几手,婚期定在了七月二日。 白贻和江畔舟倒是无所谓,反正两人天天腻你在一块,只需要一个盛大的仪式,白贻和江畔舟就是法定夫夫了! 白贻没有想到,第一份复出工作,会是秦墨来找自己。 因为《李浮萍》快要上映了,秦墨没有人气的导演,前期宣传很困难,需要主演白贻的帮助。 白贻自然是配合秦墨,毕竟是自己的电影,微博发了一条宣传视频,于是白贻的粉丝纷纷醒了过来,来活儿了! 粉丝跟过年一样开心,可是江畔舟并不开心! 白贻提出了要去看一眼《李浮萍》完整的样片,江畔舟就冷着个脸,尤其一提起秦墨。 但是也没有理由不答应,毕竟是白贻花费了心血的作品,江畔舟只是冷冷道:“我陪你去。” “行!”白贻松了一口气,看来江畔舟的心病眼睛愈合了不少,能接受那件事的中心人物了。 江畔舟:看住老婆!别让涂修竹再给抢了! 第143章 哥哥岁数大了一点,不过哥哥身体好。 白贻收到秦墨的消息时,到了定位地址,带了口罩和帽子。 虽然是工作,但是没带王正,带了“高级助理”小江。 到达楼层后,白贻还在低头看手机,是哪个房间。 但是感觉到了身旁的低气压,江畔舟眸光凌厉,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 白贻顺着江畔舟的视线看去,“我*!涂修竹!” 涂修竹正拿着保温杯,蹲在秦墨身边,目光含情脉脉,即使秦墨根本不看他。 白贻不小心骂出了声,众人都看了过来。 而江畔舟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alpha的压制信息素席卷而来。 涂修竹也不甘示弱,释放了信息素与之一战。 sss级alpha和自带眩晕技能的s级alpha争锋,受伤的只有……秦墨和白贻。 秦墨作为a级alpha根本没法承受,捂住月泉体,面色难看。 直到秦墨从座椅上摔下,发出了响动,涂修竹才幡然醒悟过来,连忙收起了信息素,去扶秦墨。 “秦墨!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涂修竹先道歉,且语气楚楚可怜。 江畔舟也收了信息素,对涂修竹的行为嗤之以鼻,“你一个大alpha!居然撒娇!恶心!” 正说着,白贻捂住了鼻子,却还是忍不住恶心感,“yue~” …… 江畔舟连忙扶住了弯腰的白贻,愣愣道:“不会是……有了?” 白贻…… 白贻勉强压下恶心感后,反驳道:“有个屁!标记都没有!yue~” 江畔舟也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轻轻地拍了拍后背,小声道:“总会有的?” 秦墨缓缓劲,一脸苍白看白贻,关切道:“白贻,没事吧?” 涂修竹回答:“他没事,我有事,我腺体疼,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白贻:…… “yue~”白贻恶心感很强烈,室内还残留了两种alpha信息素味道,腺体也有不同程度的刺痛。 白贻眉头紧蹙,低声道:“江畔舟,腺体疼……” 江畔舟秒严肃,一把抱起白贻,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时,不忘狠一眼涂修竹。 其实离开信息素混合的办公楼后,白贻月泉体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是江畔舟坚持去医院去瞧瞧。 一群医生拿着手电筒,围着白贻的腺体,仔细观察,试图找出一点点异样,但是并没有。 白贻一脸淡然,江畔舟眉头紧锁,目光森冷。 一群医生没一个人说出来所以然来,江畔舟来说。 “江氏每年投给研究所几个亿,我很怀疑,这个钱是否值得。” 江畔舟声音低沉,掷地有声。 为首的一个老院长,笑着道:“江总,从外观上来说,您的爱人没有受伤,内里的话,信息素浓度检测报告很快出结果。” 不知是结果明朗安抚了江畔舟,还是一声“您的爱人”取悦了江畔舟,总之江畔舟的脸色好了许多。 白贻无奈叹气,轻声道:“行了,留下主治医生就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江畔舟冷声道:“我爱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众人四散而开,留下战战兢兢的主治医生。 拿到了信息素浓度检测报告,结果为20%。 江畔舟正开心没多久,主治医生拿着分析报告,抹了抹额头的汗。 “江总,alpha信息素刺激,确实可以提升omega信息素浓度,但是……” 医生犹犹豫豫,江畔舟不耐道:“什么!” 医生低头,提醒道:“分析报告里,白先生接收的信息素很复杂,才会导致腺体刺痛。” “希望江总给白先生一个纯粹的环境,最好信息素不要太复杂,不然会导致信息素浓度不稳定。” 江畔舟一脸严肃,点点头,“这次……” “这次的信息素浓度检测报告不太准确,有波动,可能是受alpha信息素刺激。” 江畔舟眸光黯淡,沉声道:“知道了。” 这次看样片的行程结束,白贻给秦墨报了平安,约定下次不带alpha。 回家的路上,江畔舟专心开车,眉头微蹙,严肃认真,似乎不开心的样子。 白贻侧头看了好几眼,轻声询问:“怎么了?江畔舟,一脸不开心。” 江畔舟没有回头,专心开车,但是嘴角微不可查地抿了一下,郑重道:“对不起。” 江畔舟认真,白贻却笑了,反问道:“对不起什么?” 江畔舟认真道:“我不该冲动,乱释放压制信息素,害得你……” 白贻侧头,微仰着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江畔舟冷硬的下颚线,眸光黯淡,认真得不行。 见白贻好久不回答,江畔舟回头瞄了一眼白贻,又迅速回头看路,紧张地询问:“你……生气了?” 白贻眸光微闪,眸子泛着潋滟的光,眼底含笑,轻声道:“没有,我只是发觉你越来越帅了,熟悉的那种帅!” 刚刚还是严肃的话题,突然转换到轻松愉快的话题,江畔舟也愣了一愣。 嘴角微微扬起,不易察觉,声音低哑:“你是嫌我老了吗?” 白贻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哥哥岁数大了一点,不过哥哥身体好。” 白贻声音娇俏,好似模仿那个“最诱人小倌”,十分勾人。 江畔舟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手背的青筋暴起,喉结滚动,有一丝丝燥热。 江畔舟哑声道:“白贻,晚上也这样。” 白贻愣愣,转身不再理会江畔舟。 ———— 《李浮萍》剪辑好的预告片一经宣传,就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主要是白贻精湛的演技,与回归第一战,有很大关系。 另外,白贻就是拍《李浮萍》失踪,已经休养近一年时间,白贻终于带着作品回归。 另外电影普通又悲情的预告,多多少少吸引了不少人。 白贻就是发了一个电影预告,还涨了不少粉,也是意外。 都夸白贻的状态很好,与失踪前没有差别,说什么爱情滋养人…… 白贻无语,但是秦墨的状态就挺忧心,情绪不佳不说,时常不再状态。 白贻知道原因只有一个,涂修竹。 第144章 江畔舟的心机 三天后,江畔舟重新带着白贻去做信息素浓度检测,结果为17%。 果然如医生所说,突然涨幅的信息素浓度,只是被alpha信息素刺激了。 江畔舟有一些失落,反倒是白贻本人很淡然。 轻声安慰:“你也不必太担心,会慢慢恢复的。” 见江畔舟依旧一脸失落,并没有被安慰到,眼珠一转,俏皮道:“过几天电影宣传期,你去吗?” 江畔舟转头看白贻,眸子闪过一抹精光,语气肯定:“我去!” 万一涂修竹那货也在,或者其他alpha勾引白贻怎么办? 江畔舟是下意识的回答,只是宣传期是工作日。 白贻低头轻笑:“不上班了?” 江畔舟也才反应过来,脑海里浮现着江牧城一再警告:“再无故让老子顶班,我给你发配边疆,信不信!” 江畔舟信! 毕竟江畔舟是意外,父母是真爱。 江畔舟低头,看白贻面色愉悦,眉眼弯弯,没有以往的清冷气质。 抱着江畔舟的手臂,身子也贴着江畔舟,整个人像在蜜罐里泡过一样。 长长的睫毛微颤,语气轻快:“我带保镖就行,你乖乖上班,赚钱养我。” 江畔舟一脸不开心,不服气地开口:“带八个!” 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八”。 白贻点点头,笑得宠溺,语气敷衍:“好好好!带八个就带八个!” 线下宣传那天,白贻首次正式亮相,身边除了王正和艾比,还有八个身高腿长的健硕alpha保镖。 那场面!十分震撼! 原本热情似火的粉丝一秒安静,怯生生地跟白贻招手,不敢大声喊叫。 白贻面色清冷,带着淡淡的笑容,有一丝丝局促。 嘴唇张了张,轻声道:“好久不见。” 白贻的粉丝都绷不住了!不少粉丝哭喊着:“白贻!好久不见!” 白贻眸光微闪,哽咽难言,只是深深地鞠躬。 现场只有秦墨和白贻以及两三个老演员,阵容并不强大。 在介绍完这个电影后,有媒体采访的环节。 基本上都是针对于白贻个人。 “白贻老师出事后首次见面,会不会不适应?” 白贻举起话筒,从容不迫道:“其实还好,我一直有关注电影《李浮萍》的后期进度,而且我没露面的日子里,也会看粉丝的留言,就像我从不离开过。” 顿了一下,咧嘴一笑:“本来我也没有离开,只是休息一下。” “谢谢白老师!” ………… “白老师你好!请问您与江畔舟婚期是什么时候?” 那个人问的故意,只是白贻工作时不想回答生活的问题。 笑着回答:“婚期将近,不过《李浮萍》上映的日子更近,六月二十九日,叫上朋友一起去看《李浮萍》的一生!” 白贻为了宣传也是拼了! 记者看白贻嘴严,问不出什么,也就放弃了。 就是采访片段放到了网上,白贻的粉丝顶上了一个热搜。 #看《李浮萍》等于随礼白贻江畔舟#爆! 娱乐大大:你们说,我要去包场《李浮萍》,算不算是给白贻随了份子? 评论清一色的排队形。 啃大瓜:我李欣,随白贻两张电影票!记江畔舟账上! 白贝台:我陈让,随白贻六百六十六张电影票!记江畔舟账上! 白白白:我李狗蛋,随白贻九百九十九张电影票!记江畔舟账上! …… 江畔舟看着热搜,乌黑的眸子闪烁着亮光,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根本不值钱! 李数敲了敲门,推门而入,“江总,凌海市海岸旅游园区建设项目的总工程师来了。” 江畔舟抬头,一脸严肃的样子,眸光漠视,冷声道:“好,约在南川大饭店谈一下吧。” “……好。” 李数狐疑地出去了,一脸疑惑。 江畔舟谈项目从来不去饭店,不要惊讶为什么,因为不喜欢酒桌文化,江畔舟也不需要酒桌文化。 只是……这次是什么情况? 李数正疑惑地往回走,江畔舟突然推开了办公室门,“定一桌空运过来的新鲜海鲜。”面色淡然,心情似乎不错。 李数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江畔舟淡淡道:“白贻一会儿过来,你下楼接一下他。” 李数:“好的!” 哦~我说怎么突然还要定一桌海鲜,果然是关于白贻,那就不稀奇了。 一顿饭下来,工作狂的总工程师也没时间介绍工程,也没心思吃饭,因为吃狗粮就饱了! 江畔舟一边给白贻剥皮皮虾,一边调侃总工程师:“你多大了?比我大几岁吧?怎么不带嫂子出来吃饭?哦!你还没爱人啊!该谈恋爱了!” 江畔舟像一个过来人一样,给总工程师一顿输出。 临了又来了一句,“王工可一定要来参加我和白贻的婚礼!” 总工程师:酸q……到底有没有人管管这个显眼包啊! 回家的路上,白贻揉了揉微涨的肚子,靠着座椅,十分餍足。 “江畔舟,你吃饭就吃饭,叫了个陪吃干啥?坐那儿一口都不吃。” 江畔舟指腹轻轻捏了捏白贻的耳垂,嘴角微扬,“他呀!他羡慕嫉妒我,有这么美丽善良大方的老婆,嫉妒的吃不下。” 白贻虽然知道江畔舟在胡说八道,还是没由头的笑了笑。 “嘴贫!” 江畔舟其实很忙,一边是公司的事,一边是婚礼的筹备,极少有时间邀请什么项目工程师吃饭。 王总工程师:你说到底为什么?都是我的错? 这事叫王总工程师几天都忘不掉,回北城时,与王衡谈一个政府的项目。 王衡与王总工程师同姓,是关系很好的堂兄弟,两人无所不言。 王总工程师一顿输出,将江畔舟的奇葩操作吐槽了一遍! 王衡却有些恍然,“他们…要结婚了?这么快?” 王衡还是很遗憾的,极少遇到让自己心动的omega,出场顺序却错了。 王总工程师瞧着王衡发呆的表情,眸子微眯,不简单呀! 王衡回过神,摆了摆手,“害!你别多想!我就是……欣赏白贻。” 一个影视明星,有什么值得北城未来政界掌舵人欣赏的地方! 王衡寂寥的表情,都被王总工程师看在眼里。 王总工程师:好你个江畔舟!在这儿等着我! 第145章 错觉吗? 婚期将近,江畔舟的状态也越来越……精神,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饱满。 每天早上,白贻都是被江畔舟缠绵悱恻的亲亲弄醒的。 白贻不开心,有起床气,推了推江畔舟的胸膛,一动不动。 白贻不耐地哼唧了一下,“江畔舟!你烦死了!搞得我耳垂什么口水,脏死了!” 江畔舟不服气,跟白贻擦了擦,语气坚定:“没有!才没有!医生说了,要多肢体接触,刺激腺体。” 江畔舟真的够了!白贻根本不记得有这个医嘱。 想来也是江畔舟为了不择手段的亲亲,而找得借口。 白贻眉头紧锁,一脸狐疑的盯着江畔舟明亮的脸庞,手掌还搭在江畔舟结实健硕的胸肌上。 江畔舟手掌附着白贻的手,嘴角的一丝微笑的盖不住,笑嘻嘻道::“夫夫,你喜欢就多摸摸,我人都是你的。” 白贻觉得隔着薄薄一层睡衣的手,贴着滚烫的胸肌,有些烫手。 白贻缩了缩手,被江畔舟的手捏着,动不了一点。 江畔舟似是调戏白贻的语气:“你摸摸呀~” 白贻眼睛微眯,冷冷道:“江畔舟,你是不是发烧?” 江畔舟也不否定,咧嘴笑得开心,“可不是闷骚男一个吗?” 白贻脸色微凝,最近江畔舟太黏人了,白贻有些吃不消,昨天就给林灏吐槽了。 原话是:“他就是闷骚男一个。” 江畔舟这阴阳怪气的语调,白贻合理怀疑,江畔舟偷看自己手机了。 白贻质问道:“偷看我手机?” 江畔舟立马澄清,“可不是我故意偷看的,是手机就放在那里。” 江畔舟指了指进卫生间旁的柜子,笑眯眯地说,“手机没锁屏,就在聊天界面上,我最多划拉了一下屏幕,可不算偷看。” 白贻轻哼了一声,说不过江畔舟,就别过头不看江畔舟。 江畔舟依旧凑上来,蹭蹭白贻,白贻推拒的双手被江畔舟拿捏住,无法动弹。 “江畔舟!你起来!” “夫夫亲亲嘛!” 白贻缩了缩肩膀,贴着江畔舟滚烫的身子,沉水香信息素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愈发浓郁。 江畔舟埋在白贻的脖颈处亲亲,眼神迷离,双手忍不住地向下摸……顿住了。 江畔舟整个人都怔住了,因为江畔舟闻到了一丝很淡的栀子花信息素,不敢确信地闻了闻,贴着白贻的腺体,可劲嗅。 白贻也微愣,眼眶湿润,有泪水在打转,反应过来后,声音发紧:“江畔舟,你是不是闻到了?” 江畔舟抬起头,目光如炬,刚才调戏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喉结滚动。 声音低沉:“嗯。”一边抬手拭去白贻眼角的泪水,指腹轻轻擦过,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江畔舟松开了白贻,动作急切地坐起了,激动道:“去医院!” 白贻缓缓起身,视线落在不了言语的地方,这么精神……不要命了! 江畔舟顺着白贻的视线看去,也发觉了。 “不管他,我们先去医院,去检查一下!” 江畔舟语气坚定不移,只是梆硬的,何止他的语气。 江大舟:跟着你,我真是遭老罪了! 江畔舟去了客卧洗漱,白贻在主卧洗漱后,在客厅等了江畔舟半个小时。 江畔舟一身清爽,牵起白贻的手都是冷的,白贻瑟缩了一下。 江畔舟侧头看白贻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眸色暗了暗,“你在怀疑我?” 白贻回头,一脸淡然,摇摇头。 江畔舟黑眸微眯,深邃可怕,“哼!晚上你就知道了!” 江畔舟拉着白贻坐上车,很快就到了医院,马不停蹄地做了检查。 站在出报告的窗子前,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白贻坐在不远处,都觉得晃眼睛,干脆低下头。 其实白贻也很紧张,越紧张越沉默,心跳如雷。 时不时看向江畔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想:早上那一丝丝栀子花的香气会不会是错觉? 如果是错觉,江畔舟为什么闻到了?是院子里的栀子花开了吗? 白贻想,江畔舟会失望吧?白贻嘴角牵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直到护士的声音响起:“江总,您要的报告好了!” 江畔舟连忙接过报告,视线熟练地瞟向了那个最终结果…… 白贻能看出江畔舟眸光黯淡了一下,随即又抬起头,笑得明媚,走向白贻,开心道:“涨了很多。” 白贻淡定地点点头,眸色深沉。 心里有一丝丝低落,觉得江畔舟在安慰自己。 医生办公室内,医生看了看报告,又结合了江畔舟的描述,脸色有些复杂。 换得怎么可能刚好是栀子花信息素?这也太过巧合了一点。 看了看信息素浓度检测报告的结果为25%。 虽然涨了不少,但是没有到标准的信息素浓度范围。 医生咳嗽了一声,尽量委婉的说,“江总,就报告数据显示来说,是涨幅了不少,但是并没有到达信息素浓度范围内,而且……也没有检查出信息素的种类。” 江畔舟冷声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和白贻都出现了幻觉?” 看着江畔舟的脸色愈发阴沉可怕,医生连忙找补:“也许是,也许……是生活环境残留白先生以前的信息素,恰好被江总您闻到。” 江畔舟漆黑的眸子泛着阴冷的光,医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结巴道:“不过……也说不定,说不定是白贻信息素的…味道,就是……” “行了!”江畔舟忽然其实,座椅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医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江畔舟厉声道:“不必说了!” 江畔舟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来不及收起严肃的表情,就对上了白贻期待的目光。 江畔舟咳嗽了一下,嘴角牵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没事,总之信息素浓度涨了,是好事。” 白贻眸光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可还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点点头。 江畔舟眸光微闪,牵着白贻离开。 一路上两人沉默寡言,气氛有些低迷。 直到白贻的电话响起,是风乘的。 “喂,儿子!” “嗯。” “怎么不开心的样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南川一中找到我,邀请你参加南川一中成校六十周年庆。” 白贻眸光微闪,久久才应了一声,“嗯。” 第146章 卧槽白贻! “上次去南川一中还是……上一次。” 白贻低声呢喃,与江畔舟十指相扣。 江畔舟握着江畔舟的手,能感受到白贻手心湿热,出汗了。 “话说,你带清外优秀毕业生回南川一中,真的没事吗?” 江畔舟偏头看白贻,面色冷峻,眸光微闪,带着欣喜的光。 白贻回头看一眼江畔舟,面色嫌弃,揭穿了江畔舟的谎话:“不是你要跟来的吗?” 话语虽然带着嫌弃,但是十指相扣的手却紧了紧。 江畔舟嘴角微扬,顺着白贻的话,“是是是,是我离不开老婆,我就是个老婆奴。” 白贻耸耸肩,很是勉强的同意:“那就勉强带上你吧!” 白贻露出淡淡的笑,眼底含笑,眸子亮晶晶,闪烁着潋滟的光。 到了上次被调侃过的校门,白贻与江畔舟相视一笑。 在校门口迎宾的女学生惊呼一声,“啊!快掐我!快掐我!” 男学生不耐烦地转头,“干……白贻!卧槽卧槽卧槽!卧槽白贻!” 听着这句话,江畔舟脸色已经黑了。 低迷的气压直接让刚刚的男学生心虚地低下头。 女同学反应迅速,“欢迎白贻学长!” 白贻笑着点点头,能感觉到有狗仔跟着,很快就进去了。 江畔舟路过那个男学生时,目光凌厉,冷声道:“注意言辞!” “嗯……”男同学鹌鹑一样低着头。 白贻拉了拉冷峻深沉的江畔舟,轻声道:“没事,下次注意,别被老师听见了。” “走了,拜拜。”白贻挥手告别,拉着江畔舟进校门。 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白贻和江畔舟,学生都眼巴巴看白贻,毕业生都眼巴巴看江畔舟。 两人走远后,男同学送了一口气,“白贻好温柔啊!好漂亮啊!” 女同学也点点头,“就是江畔舟太可怕了!不然高低要张签名照!” 学校学生不多,高三生考完,已经离校了,只剩高一高二的学生。 一路上都有人盯着白贻,真是披星戴月,白贻也笑着点头回应。 就是江畔舟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不少人只敢看,不敢上前说话,只有唐主任迎了上来。 “白贻!你来了!还以为你忙,没时间呢!”唐主任笑眯眯,盯着白贻都是喜色。 白贻很乖巧地叫了一声,“唐老师,您叫我,我自然是要来的,就是怕给您丢脸。” 白贻可能是今天学历最低的一人,所以才会这样说。 唐主任看了一眼江畔舟,看向白贻笑着摇摇头,“事实证明,你即使不搞学习,也可以在别的领域闪闪发光。” 白贻笑着点点头,“谢谢唐老师的安慰。” “唉!怎么是安慰呢!我说得是事实!”声音雄厚,有力量。 又看向江畔舟,眼睛笑眯眯,“你身为清外老谭的得意门生,你倒是敢来。” 江畔舟一脸淡色又不失礼貌地回答:“我是作为白贻家属的身份来参加的。” 唐主任笑着点点头,“那我带你们去新修的礼堂吧!可漂亮了!” 唐主任迎着两人一起离开。 一旁的同学一脸狐疑:“刚刚笑眯眯的是老唐吗?” 另一个学生迟疑道:“是……吧!” 有人不相信,“老唐居然会笑……我两年第一次看老唐笑成那样!” 有人了解,“害!那可是老唐最挂念的学生白贻!” 有人骄傲道:“孤落寡闻了吧!老唐晚自习给我们放白贻的综艺,何止是最喜爱的学生,明明就是白贻的脑残粉!” 这么……疯狂? 到了礼堂,白贻和江畔舟被安排到了第二排的位置,靠近学校领导。 唐主任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之前跟领导打了招呼,领导都注意到了白贻来了,一个个都与白贻聊上天了。 白贻一一回应,温文而不失礼貌,气质极佳。 与高中一样,这也是白贻受老师喜爱的原因。 就是江畔舟被晾到了一边,只有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拉着白贻的衣角,像孤立无援的小孩儿。 直到一位副校长cue到了江畔舟。 “白贻,你和江畔舟是早恋吗?” 南川一中和清外就挨着,经常有异校恋的小情侣,所以才会这样问。 另外白贻和江畔舟除了这一层关系外,之后的人生轨迹很难重合。 江畔舟笑了,抢着回应:“不是,白贻高中都不认识我,还是我单相思。” 校领导笑成了一团,有被骄傲到。 白贻无奈地推了推江畔舟,“别讲笑话了。” 白贻身旁落座了一位男性omega,笑盈盈地打招呼。 “校长们好!江学长,你好!”最后看向白贻,“好久不见,白贻。” 白贻:见过了吗?江学长…… 白贻望向江畔舟,江畔舟连忙摇摇头,一脸“我不知道”的表情。 刚刚笑眯眯的校长收了收笑容,“贺礼来啦!” 贺礼笑着点点头,看向一旁两人,解释道:“我和江学长都是北城大学的,还在一个社团。” 白贻回头,笑着点点头。 江畔舟收了收笑容,没有看贺礼,而是疑惑道:“是吗?见过吗?” 江畔舟是学生会长,对贺礼这个名字并没有印象。 贺礼并不尴尬,只是落座后,与白贻说话,“今天本来有研究任务的,知道校庆就请了几个小时假,还是你好,想请假就请假。” 白贻笑着点点头,然后迟疑道:“我们是一届吗?” 贺礼脸上维持已久的笑容逐渐凝固,难以置信道:“你不认识我?” 白贻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摇摇头。 贺礼一脸愕然,内心世界逐渐崩塌。 自己半辈子的对手,居然不认识自己! 从初中开始,贺礼一直活在白贻的阴影之下,无论是学生,还是人际关系,总是比不过白贻。 自从知道白贻要放弃高考,贺礼就很开心,因为压自己一头的山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 自己是北城大学高才生,是南川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而白贻什么都不是。 内心攀比了一辈子,现在白贻说,不认识自己。 前面的校领导都憋着笑,他们也不喜欢贺礼,虚假又功利。 直到礼堂的话筒响起,这次沉默结束,白贻的注意力转头。 第147章 眼红嫉妒 “……让我们共同见证南川一中成立六十周年庆!” 贺礼愣愣地盯着白贻的侧脸,有些恍惚。 原来自己在白贻世界里,根本算不上对手,甚至从未进入过。 自以为是的胜利,自己所骄傲的一切,在白贻那一句“我们不认识”里化为泡影。 贺礼瞧得回神,感受到了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阴冷可怖。 贺礼转头,对上江畔舟防备警惕的眼神,张了张嘴,江畔舟眉头一皱,眼神孤傲冷峻,没有一丝温度。 与刚刚看白贻柔情似水的眼神完全不同。 江畔舟修长的手指附在白贻的腰肢,往自己身旁拢了拢。 贺礼想开口说什么,白贻与江畔舟说什么,江畔舟立马回头,微微低下头,认真听白贻说话,嘴角不自觉扬起了微笑。 贺礼视线移开,落在台上激情发言的唐主任身上。 贺礼与白贻当年都是唐主任的学生,同为男性omega,贺礼是s级omega,白贻只是a级omega。 只不过学习上,贺礼无论如何努力都超不过白贻,唐老师以及校领导有什么奖项和比赛,永远第一想到白贻,而贺礼只是候选人。 唐老师作为主持人,声音激动热情,开心的状态一语难表。 不少在校学生都很懵,是学校六十周年庆,不是唐主任六十大寿,怎么开心成这样? 后来大家知道了,唐主任激情满满道:“今天来了很多优秀的毕业生,有商业精英,有科学研究,还有艺术家,例如演员白贻!就是我的得意门生!今天也来了!” 众人:…… 江畔舟撞了撞白贻的肩膀,白贻低头捂脸,有点羞涩。 唐主任笑得开心,“白贻在校时,学习成绩,外出比赛,为人处事等等,都是我们南川一中的骄傲!虽然出现一点意外,但是不影响我们南一小骄傲在演艺界大放异彩!” 唐主任说完,校领导席响起了掌声,紧接着掌声雷动。 白贻脚趾尴尬地抠出来复式别墅,但是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回应唐主任投来的目光。 接下来还有一些节目表演,合唱,歌舞,钢琴,话剧,南川一中礼堂四件套。 结束时,白贻转头,正好对上贺礼不善的目光,白贻不动声色地垂眸。 贺礼连忙起身,立马让出位置,江畔舟揽着白贻经过他。 唐主任找到了白贻和江畔舟,聊了起来。 贺礼也与校领导聊了起来,几人也站在一起,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对话。 唐主任问白贻:“最近忙吗?有时间给学校拍宣传片吗?” 白贻乖巧地点点头,“有的。” 贺礼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礼貌地叫了一声:“唐老师,好久不见。” 唐主任这才注意到白贻身后的贺礼,笑容淡淡:“贺礼呀!最近在忙什么?” 贺礼眸子一晃,昂着头,“最近还挺忙,在研究关于移植腺体手术的后期信息素浓度恢复,我是组长。” 关于这项研究,江畔舟是匿名投资,除了研究院高层知道,甚至白贻的各项数据报告也是匿名的。 白贻和江畔舟一同看向了贺礼,贺礼不免傲气了一些,看向白贻笑得意味深长,“不比白贻的工作舒坦,又赚得多,还苦得厉害。” 唐主任眉眼微蹙,不太欢喜,听不了一点白贻的坏话。 白贻轻轻地碰了碰江畔舟,一脸淡然。 江畔舟眸光冷厉,漆黑的眸子打量着贺礼,正色道:“你是这项技术的组长?” 江畔舟极少主动与人讲话,贺礼一脸傲气,“当然。” 江畔舟冷眼扫过他,冷冷道:“难怪研究进度近乎没有,原来是找了个不靠谱的组长!” 贺礼脸色微变,还没有反应过来江畔舟什么意思。 江畔舟冷哼一声,“我投了一个亿用于专项研究,没有一点研究结果就算了,你嫌没什么钱?” 贺礼脸色苍白,目光呆滞,投资人居然是江畔舟! 科长只说是匿名大佬为了给爱人治病。 那么那个爱人是……白贻。 贺礼脸色极差,说不出一句话。 江畔舟冷声道:“我会通知院长换一个更靠谱的人!” 说罢,江畔舟揽着白贻离开。 唐主任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离开了尴尬之地。 贺礼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沉到了谷底。 自己引以为傲的工作,只是在为白贻服务罢了。 贺礼愣了很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去。 出礼堂时,又看见了白贻为众人围着,有学生拍照合照,有人找个明信片要签名。 白贻都一一回应,礼貌微笑。 江畔舟站在不远处,守护着白贻,目光温柔。 贺礼的电话响起,是科长的电话。 贺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接了起来:“喂!科长。” “贺礼呀!你负责的研究部分有什么进度吗?” 贺礼顿了顿,“没有。” “贺礼,组织有了新的人替代你的组长位置,你还年轻,没有经验也是应该的,我调你去别的……” 贺礼视线落在白贻身上,耳鸣一般,听不清科长的话语,目光阴冷,像阴冷潮湿的老鼠一般,盯着白贻满是嫉妒。 贺礼神经恍惚,眼神迷离,一步一步走向白贻,视线落在白贻头顶走廊上的花盆,露出了阴冷的眼神。 要合照的学生越来越多,白贻被挤歪了,江畔舟立马上前,扶住了白贻的腰。 江畔舟冷声警告:“不要挤!” 原本人声鼎沸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一个最外围的人抬头,看见了什么,眼睛睁大,惊呼道:“小心头顶!” 所有人抬头,白贻也是,看见什么物体下落,惊讶地瞳孔放大,一片阴影落下。 一声闷哼!哗啦一声!惊叫声连连!不远处的黄主任正正看见了这一幕。 白贻看着脚边的碎片,眼神惊恐,愣愣地抬头,看向护着自己的江畔舟。 江畔舟脸色冷硬,咬牙看了看手臂,霍大的伤口血流如注。 白贻泪花泛滥,手足无措,着急出了颤音:“江畔舟……” 转过头,“快叫校医!叫救护车!” 血液里带着浓厚的沉水香信息素,逐渐扩散。 学生们都是未完成分化的人,立马捂住鼻子与腺体离开。 白贻脱下白色衬衫外套,包住了伤口,哽咽道:“疼不疼?” 江畔舟嘴唇干白,用另一只手擦拭白贻眼睛的泪水,哑声道:“别哭,你没事就好。” 第148章 不疼 救护车上,白贻一直问江畔舟:“疼不疼?” 江畔舟都回答:“不疼。” 可最后手臂缝了九针。 江畔舟流血,白贻流泪。 赶到医院的黄主任告诉白贻,扔花盆的人是贺礼。 白贻就今天见过他一面,难道是因为江畔舟给他开除了? 很明显是白贻来的,可是白贻之前都不认识他。 白贻问:“捉到他了吗?” “捉到他了。” 白贻眸子暗了暗,“好。” 回到告别了黄主任,回到了病房。 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被江畔舟瞧见了。 “怎么了?老婆。”江畔舟试探地问道。 白贻抬眸,看病床上的江畔舟,失血过多,导致了脸色略微苍白。 “心疼你。”白贻声音哽咽,眼眸闪烁着泪光。 江畔舟抬起另一只手,擦拭白贻眼角的泪水,轻声道:“没事,我不疼的,过几天就好了。” “才不是!”白贻凶巴巴地吼道。 “缝了九针!你还说不疼!” 白贻边吼边哭,江畔舟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 白贻面色疑惑,“你笑什么?” 江畔舟笑得合不拢嘴,轻声道:“我笑我老婆训人也这么有魅力,真的是爱死了!” 江畔舟微凉的手掌附在白贻的后腰,指腹轻轻摩挲,似是安慰一般。 白贻揉了揉眼睛,“油嘴滑舌。” 没一会儿,温言和江牧城就赶了过来。 “白贻,你没事吧?”温言拉着白贻上下打量了一番。 白贻摇摇头,“没有,是江畔舟受伤了。” 温言看向病床上的江畔舟,眉眼紧蹙,没好气道:“你说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不知道规避风险,公司那么多保镖不知道带着!” 温言语气严肃,又忍不住拉起了江畔舟受伤的手臂,满眼心疼。 还是刀子嘴豆腐心,“活该!” 江畔舟无奈地耸耸肩,“行行行!我不靠谱,小爸少说两句吧!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温言皱眉不语,江牧城沉声道:“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你小爸也训得你!” 江畔舟一脸无语,听着江牧城护老婆言论。 江畔舟求救一般,望向了白贻,眼神可怜,眨巴眨巴眼睛。 白贻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甚至还偷笑江畔舟,眼角还带着泪珠,一闪一闪亮晶晶。 最后江畔舟住院一个星期,贺礼应该故意伤人罪被捕,被判了五年。 贺礼引以为傲的研究院工作丢了不说,研究院还被检察院全面调查了一番,生怕在出现这样的败类。 然而白贻疑惑的是贺礼的动机太离谱了,说什么嫉妒白贻,一直活在白贻的阴影里。 白贻自己何尝不悲伤自己的遭遇,也从来没有画地圈牢。 而贺礼把自己的失败和一切不如意都怪在了白贻身上,自己将自己困在白贻阴影里,无法走出来。 所有的嫉妒和仇视,都是自以为是。 江畔舟出院那天,正好是白贻复检的日子。 江畔舟想去研究院医院来着,被白贻拒绝了。 一来江畔舟伤还没好,白贻想等伤养好了,也可以在去检查。 二来婚礼在即,白贻不想被一份报告打搅了心情。 江畔舟倒是没有坚持,毕竟江畔舟怕过于频繁的检查,会显得自己比较焦急,容易给白贻造成心理压力。 ———— 《李浮萍》电影首映礼上,白贻是独自参加的,没有带助理小江。 江畔舟想来,但是白贻不让。 一场关于李浮萍漂浮一生的记录,无数人泪目,就连极少在镜头面前真哭的白贻,也忍不住眼睛酸涩,眼眶泛着泪花。 电影结束,到了采访环节。 白贻一身白衣,似翩翩少年,晴朗如白云。 起初的问题都与电影相关,最后一个记者,说话的语气就很冲。 “请问白贻今日的打扮与李浮萍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众人尴尬,白贻冷静道:“没有相似之处。” “那你为电影《李浮萍》宣传,不应该更像李浮萍一点吗?” 白贻眼眸微眯,回击道:“那你今天是来采访的还是参加辩论赛的?” 白贻言语直白,不留一点面子给刚刚那个记者。 记者脸色难堪,冷声道:“请问,白先生为什么公共场合不贴阻隔贴?是故意为之还是别有用心?” 众人哗然,纷纷看向了白贻的后脖颈处,像无数道聚光灯打在白贻身上。 肆意打量的目光如同白贻没穿衣服一样。 白贻从前的造型是短发,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楚楚可怜,十分勾人。 如今留了长发快到肩膀了,衣服也更保守,不露出脖颈。 一般的阻隔贴都是白色,就是白色也很难看出来,为什么记者从正面就瞧出来了。 白贻确实没有贴阻隔贴,一来医生嘱咐过,阻隔贴会影响腺体恢复。 二来,白贻反正也没有信息素,没必要贴阻隔贴。 白贻还在愣神之际,记者语气愈发咄咄逼人:“请白先生回答我!” 似是咋催促白贻,承认自己是个残废。 白贻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位记者,脸色凝重。 “是的,我没有贴阻隔贴。”白贻冷淡回应。 闻言,一片哗然,对着白贻指指点点,似乎白贻没有穿衣服一般。 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秦墨,连忙示意保安,将记者的话筒拿走。 却适得其反,记者被安保拉扯,一把抱着话筒大喊大叫,嘴里骂着一些难听的话语,现场混乱不堪。 白贻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冽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没有信息素。” 声音落下,现场一片安静,只是被拉扯的记者笑了,笑声充满了恶意。 “你就是一个残废omega!一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omega!凭什么开除贺礼!贺礼那么优秀!那么努力!凭什么比不过你这个下三滥的戏子!” 那个记者说得激动,扬起了手中的话筒,砸向了白贻。 是秦墨一把拉开了白贻,话筒重重地落在白贻脚边,刺啦一声,刺耳的电流声持续了几秒。 白贻都耳鸣了,众人以及保安都抬手捂耳朵的间隙,那个疯癫的记者冲向了台上的白贻。 众人惊呼之时,江畔舟安排的保镖将记者拿下,摁在地上,无法动弹,却死死地盯着白贻,想将白贻千刀万剐。 白贻只是鞠躬道歉:“对不起。” 说罢,白贻便转身离开。 第149章 我更想听见我爱你这三个字 关于这场闹剧,很快在网络上发酵。 #白贻没有信息素#爆 #白贻道歉#爆 #白贻被记者辱骂#爆 #电影李浮萍首映礼事件#爆 #贺礼到底是谁?# 大多数网友吃瓜吃得一脸懵,不明所以,不知道贺礼是谁?记者为什么骂白贻?还有白贻没有信息素又是怎么一回事? 上次南川一中发现的事情并没有被曝出,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不是学生就是社会精英,基本上没有时间关注娱乐事件。 事情逐渐发酵,而当事人白贻并没有立即回应,欲伤人的记者也被抓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白贻沉默寡言。 江畔舟的电话打来,也是响了很久才接。 白贻慢悠悠地接起了电话,“喂,江畔舟。” 江畔舟听到白贻安然无恙,就放心了,松了一口气。 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在哪儿?” 白贻语气淡淡,没有一丝情绪,“你不是有我定位吗?” 此话一出,江畔舟那头愣住了,白贻怎么知道了? 白贻又不傻,手机多了一个app,能不知道? 虽然江畔舟藏在了一堆无用的原始工具应用里,但是白贻有所怀疑后,就检查了一遍。 之所以没有拆穿江畔舟,是知道江畔舟担心自己。 愣了好久,江畔舟才开口,“对不起。” 白贻也不是要这一句对不起,只是心理烦躁,总是容易无差别攻击到关心自己的人。 白贻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运气总是不好,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还连累了你。” 白贻想起所有恨自己的人,都说:白贻你凭什么! 白贻惆怅叹气,“我都问,我凭什么呢?凭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凭什么我可是拥有了一切,总是惹人嫉妒?” 白贻想,可是我又要怎么歌颂我的苦难呢? 是学神跌下神坛,放弃高考,背负巨额债务和奶奶的安危。 是拒绝娱乐圈的随波逐流而糊咖,最后却不得不顺应找金主。 是奶奶本该完美结束的一生,却草草离世。 是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却再次将白贻踢进谷底,成为一个残废omega。 江畔舟那天安静了许久,才缓缓道:“就凭你是白贻,所以命运不舍得辜负你的坚持和努力,一切都在你坚强扛下一切后,有些转折。” 江畔舟低沉磁性的声音悦耳,用温水过心,只留下一片暖暖。 是啊!命运总是会眷顾白贻,带来转折。 辍学后,为了还债养奶奶而忧心,白贻又有机会进入高薪的娱乐圈。 白贻妥协了艾比的说服,找了一个金主,对自己是真心真意,眷恋已久。 白贻失踪后,找到了假死的小爸,又拥有一位亲人。 白贻即使成为了残废的omega,江畔舟也依旧不离不弃。 白贻唯一的遗憾,可能没能给奶奶一个完美的结局。 白贻沉呤许久,哑声道:“江畔舟,谢谢你。” 江畔舟愣了,有些无奈地笑,“我更想听见我爱你这三个字。” “我爱你。”白贻没有一丝犹豫。 江畔舟低头微笑,轻声道:“贺礼的事情交给我。” “嗯。” 南川研究院在江畔舟的威逼下,只好发出了开除贺礼的理由通知。 南川警方也发出了相关案件的报道,有案发详情经过,案件分析。 网友哗然! ——“我敲!他有病吧?因为嫉妒别人就想用花瓶砸死白贻!还好被江畔舟挡了!” ——“还是高学历,高知识分子呢!内心居然如此不堪!维护贺礼的那个人也该开除吧!” ——“贺礼好病态啊?情绪这么不稳定,研究院真的没发现吗?” ——“所以白贻为什么没有信息素?他不是栀子花信息素吗?白贻为什么要给观众道歉啊?” 白贻编辑了很久,最后下定决心点发送按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白贻:“很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我确实没有信息素,所以在公共场合没有贴阻隔贴,并不是想影响公共场合秩序。 关于我没有信息素的原因,是因为腺体受损,换了新腺体,出现了信息素浓度不达标,而没有信息素。 我现在确实是一个残废的omega,但是我的心很健全。 对不起,是辜负了大家,隐瞒了大家。 很抱歉,我不是你们的栀子花少年了。” 白贻发完,就不敢看微博,看评论,不知道粉丝都哭死了! 白贝台:救命!我的白贻小宝贝失踪的日子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如此严重?呜呜呜!心疼我的白贻宝宝。 白白白:所以白贻才会休息那么久!我白白老婆受苦了!太坚强了!心疼白白老婆。 白过白贻:白贻也是努力生活,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嫉妒白贻得到的一切,那是白衣应得的!(ps:别忘了看《李浮萍》!!!) 心疼白贻的同时,还不忘宣传白贻的电影,白贻看了都得哭死! 《李浮萍》的热度本来就还行,因为白贻这一波热度带了起来,又更上一层楼。 上映短短三天,票房就破8亿。 秦墨一个新人导演都不敢想,自己第一部处女作,居然能如此得道。 秦墨自然知道,自己是粘了白贻的光,所以对白贻愈发敬重。 秦墨秉承着三项原则,“白贻渴了我递水!白贻饿了我喂饭!白贻困了我铺床!” 要不是白贻知道秦墨打得什么算盘,都怀疑秦墨是不是喜欢自己。 第五场线下宣传,江畔舟刚好签约完一份合作,就赶去了现场。 进入后台,就看见了白贻捂嘴咳嗽,秦墨殷勤地端着杯子,守在身边,看白贻的眼神笑眯眯。 江畔舟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凌厉的眼神宛如刀片,恨不得刀了秦墨。 “离我老婆远点!”江畔舟声音低沉嫌弃。 秦墨抬头,看见气势压迫的江畔舟,立马闪开了。 白贻却笑得开心,“你怎么来了?” 江畔舟阴阳怪气道:“我不来,还不知道秦墨眼神如此情意绵绵呢!” 白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情意绵绵!是看财神爷的眼神,好不好?” 江畔舟闻言,心里好受了一点点,想了想,严肃道:“下部不跟他拍!他晦气!要不是他,老婆也不会失踪。” 秦墨:……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第150章 灵膏 婚礼倒计时第三天,一切准备就绪。 婚礼现场在江家老宅,又大又美又安全,不会有媒体来打扰婚礼。 白贻都没有去过现场,主要是江畔舟为白贻准备了惊喜。 去年白贻答应江畔舟结婚的事情后,江畔舟连夜安排了人,在老宅后院种了一大片的栀子花。 江畔舟原本是怕白贻看了多想,但是看白贻也有很认真照顾院子里的栀子花,也就没再多想。 服装上,两人都是定制西装,有一套白色,备用了一套黑色的。 一些婚礼细节,还需要江畔舟和白贻了解,所以前三天就没工作了。 忙了大半个月没休息的江畔舟,原以为可以抱着白贻睡觉觉。 但是风乘不同意,“按照了白家的家规,出嫁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江畔舟:…… 白贻很淡定:“好吧。” 江畔舟拉着白贻的衣角,眸光微闪,露出可怜巴巴那劲,怎么也不肯松开。 白贻耸耸肩,表示:“我也是没办法”。 风乘还在,江畔舟也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事。 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白贻的衣角,目光一直锁定白贻,看着白贻离去。 风乘:…… 就是三天不见,硬生生演出生离死别的戏份了。 回到了白家,白贻看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笑得邪恶。 白贻最近爱上花艺,但是又不会,属于是又菜又好玩。 在江家时,有专业的明叔看着,回了白家后,风乘顾不上白贻,白贻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风乘也就上个厕所的功夫,白贻已经剪坏了两盆玫瑰花。 风乘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白贻!你个小兔崽子!想挨打是吧!” 白贻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大剪刀都掉了,看见风乘一脸气势汹汹的模样,立马认错:“小爸,我错了。” 风乘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松,气笑了。 心道:不气不气!自己生儿子!亲儿子!打了心疼,不打又气! 要不是风乘长年练武,下手没轻没重,风乘多少给白贻一巴掌。 风乘声音冷硬:“你给我上楼!禁止碰我的花!” 白贻连忙逃离了现场,下午风乘做了海鲜大餐——海鲜泡面。 白贻吃饱喝足,习惯在院子里走走,介于白贻留下了“案底”,风乘看着白贻。 白贻就坐着奶奶以前爱坐的椅子,坐在树荫下乘凉。 白贻都快眯睡着了,风乘一声怒吼:“涂修竹!你还有脸来!” 白贻一哆嗦,睡眼惺忪,看见门外站着涂修竹,正冷静注视自己。 白贻背脊一凉,立马躲到了风乘背后,风乘化身护崽的老母鸡。 涂修竹面色淡然,拿出了一瓶有年代的药罐,躺在手心。 平静道:“我是来弥补你的,你现在的病,有我一定的责任,这是灵膏。” 白贻从风乘身后探出了脑袋,眼神警惕,眼神探究,盯着涂修竹。 涂修竹知道白贻还防备自己,于是解释道:“灵膏是十几种上好稀有药材研制出来的精华,价值连城,用于治病疗伤,确实大材小用。” 又补充道:“这药是涂家的家宝,风乘应该知道。” 风乘眼神疑惑,涂修竹不是一个好心人,做得任何事都是带有目的。 所以风乘不认为涂修竹会平白无故送来这么好的药膏,定然是有所图谋。 风乘眉眼紧蹙,冷声道:“有话直说,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涂修竹眸光微闪,眉头微皱,平静道:“我想用这瓶药,换你在与秦墨合作一次。” 风乘直接傻眼,白贻一脸懵,嗯? 涂修竹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当做给白贻赔礼道歉。 秦墨因为这件事,一直不肯原谅自己,涂修竹怎么缠着也没用。 涂修竹才会想出这种偏方法去讨好秦墨,不知道能不能行,但也想试试。 风乘迟疑道:“就这?” 涂修竹点点头,淡淡道:“就这。” 白贻一头雾水,疑惑道:“什么这儿那儿的?” 涂修竹又抬了抬头,风乘上前接过了药膏,打开闻了闻,鼻尖萦绕着浓郁的中药香。 是灵膏没错。 风乘打量涂修竹的目光复杂,不屑道:“你也有今天。” 涂修竹:…… 白贻这才仔细瞧了瞧涂修竹,本就皮肤冷白,眼窝凹陷,眼底一片乌青,下巴还冒着胡渣看着十分狼狈。 张了张嘴,无奈道:“与秦墨合作我会考虑,但是我不会帮你说好话。” 涂修竹这样的渣男,也得到了报应,现在的苦难都是涂修竹应得的。 涂修竹点点头,见白贻答应与秦墨合作,涂修竹就放心的走了。 风乘和白贻都狐疑地望着涂修竹离去,瞧着背影都是颓废的。 涂修竹变了。 从前高高在上,藐视一切,不将人放在眼里。 如今颓废不堪,毕竟开始卑微乞求别人了,似乎对秦墨开始上心了。 白贻摇摇头,不想涂修竹那个混蛋了。 腺体突如其来的一抹凉意,吓得白贻警惕地转头,小脸皱成了一团。 瞧见是风乘手里拿着那盒药膏,已经打开了。 腺体没有刺疼,反而冰冰凉凉的,还慢慢渗透到腺体里面。 白贻激动地捂住腺体,“小爸!你像抹杀我呀!都不知道什么药,你就给我用。” 风乘挥了挥手,“转过来。” 白贻一副警惕的样子,风乘无奈地解释,“不会有事的,我用过。” 风乘怕白贻不相信这药膏的厉害,举例说明:“我有一次打架,摔断了腿,就是用了这个药膏,一个月就能下地了。” 虽然风乘故意夸张了,但是这灵膏确实很厉害。 白贻半信半疑,在白贻懈怠之际,风乘一只手拉住了白贻的手腕,借力将白贻按倒了草坪上,直接坐到了白贻后腰,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白贻都懵了,反应过来时,风乘已经开始在腺体上涂涂摸摸。 白贻假哭了两声:“难怪老爸以前不敢凶你。” 风乘不以为然,“他那是爱我!” 白贻心里唏嘘不已,明明是o强a弱。 但是抹完后,白贻能明显感受到腺体很舒服,很通畅。 白贻也没有那么抗拒了,晚饭后,白贻就乖乖趴在沙发上,让风乘给他抹。 风乘: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第151章 重色轻友的家伙 夜晚,白贻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这么久以来,就是白贻住院时,江畔舟也没有离开过白贻。 突然没有江畔舟拥着自己睡觉,白贻还是太不适应了。 白贻:嗯……想江畔舟了。 窗外的路灯将树梢透射到了纯白的天花板上,风吹动树枝,影子也跟着晃动。 白贻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迷迷糊糊地眨巴眨巴眼。 天花板突然一闪而过的黑影,惊得白贻睁大了眼睛,瞬间睡意全无。 不是!刚刚那是啥!鬼? 白贻双手捏住了被子边,往上拉了拉,将鼻子以下遮住了。 白贻看向了阳台的窗帘,被风轻轻吹起,一双脚露了出来。 白贻:!!! 玻璃门被敲响,白贻直接用被子埋着头,语速极快地念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江畔舟敲了一会儿,没人开门,一推,发现玻璃门没关。 进入房间,发现白贻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江畔舟直接扑上去,抱住了白贻。 白贻惊声尖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一下。 因为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信息素,才安静下来。 江畔舟蹭了蹭白贻,低声道:“老婆,我好想你。” 江畔舟搂着白贻连着被子一同,紧紧抱着。 白贻惊讶劲还没缓过来,小声道:“你怎么来了?还不走寻常路。” 听到尖叫声的风乘立马过来,敲了敲房门,问:“怎么了?” 江畔舟一点也不心虚,甚至旁若无人地亲吻白贻的脸颊。 虽然两人早就是老夫老妻模式,父母都见过了。 但是白贻还是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没事,磕到脚了。” 风乘鼻翼轻哼了一声,笑着摇摇头,淡定道:“好。” 白贻听到风乘的回应,松了一口气,推了推压着自己的江畔舟。 “早点睡,别乱玩。”风乘的声音远远传来。 却吓得白贻倒吸一口凉气,小爸知道了? 江畔舟才不管这些,轻轻地触了一下白贻柔软的嘴唇,香软可口。 白贻来不及质问江畔舟,江畔舟已经堵住了白贻的嘴,肆意疯狂的掠夺。 好半天,白贻都快喘不上气了,江畔舟抬起头。 昏暗的房间,白贻眼睛微眯,眼眸泛着潋滟的光,红肿的嘴唇泛着水光,极致诱惑。 白贻喘着粗气,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 江畔舟喉结滚动,哑声道:“那样?” 白贻微微一曲腿,江畔舟低下头,一声闷哼。 白贻傲气道:“叫你欺负我!” 江畔舟难受地缩了缩四肢,眸光暗暗,沉声道:“老婆,你这是想毁掉你下半生的幸福。” 白贻想了什么,脸颊滚烫,真拿个削笔刀,削短一点,平一点,细一点。 白贻心虚,冷哼一声,推了推江畔舟,“起来,别压着我。” 江畔舟缓过劲了,迅速钻进了白贻的被窝里,紧紧抱住白贻。 夏天本来就热,江畔舟的身子就是一个火炉子,滚烫滚烫的。 白贻推了推江畔舟,江畔舟纹丝不动,不耐道:“你松开我,你好热!” 江畔舟语气委屈巴巴:“不要嘛!老婆不要我了吗?我八个小时没见你了……好想你。” 最后一句话,江畔舟声音低沉而认真,比真的还真。 白贻静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也想你。” 江畔舟搂着白贻,愈发紧了,似是害怕失去一般。 淡淡的沉水香信息素四处飘散,安抚了白贻不安的内心,睡意来袭。 白贻手搭在江畔舟韧劲的腰上,轻声道:“晚安,江畔舟。” “晚安,白贻。” 江畔舟垂眸,看白贻忽闪忽闪的眼睫毛,最终闭上,呼吸顺畅。 江畔舟也来了睡意,搂着白贻睡觉,永远期待与他的明天。 白贻清晨醒来,阳台的窗帘没有合拢,投射进来的阳光,随着风晃悠。 白贻盯着未合拢的窗帘,又转头看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只是被窝里还残留沉水香的香气,白贻嘴角扬起淡笑。 早饭,是风乘晨练带回来的早点,白贻吃着还行,比不上苏姨。 风乘一边吃一边问:“昨晚磕着脚,好了吗?” 白贻放下米酒的手一顿,“没事了。” 白贻细微的动作,又怎么逃得过风乘的眼睛,故意继续问:“青了没?要不要我找点药抹抹?” 白贻皮肤细嫩,又是易受伤体质,小时候磕着碰着就会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像受了虐待一样。 白贻嘴角咀嚼着油条,不动声色道:“不用了,脚趾头,又不露出来。” 白贻敢肯定,小爸已经知道昨夜江畔舟来过了。 风乘觉得逗逗白贻,也挺有趣的,不急不慢地开口:“我晨练回来,好像看见江畔舟。” 白贻噎住了,拿起了牛奶,喝了一口。 风乘瞅见白贻的反应,又否认,“可能只是长得像吧!” 白贻放下了手中的半截油条,无奈道:“就是说,看见了就看见了,我和江畔舟又不是未成年呢!” 风乘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哎呦!还知道自己不是未成年了,那为什么偷偷摸摸,不走正门呀?” 白贻张了张嘴,最后冒出了两个字,“情趣!” 风乘白眼一翻,起身离开。 没有工作和事情做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白贻窝在沙发里看综艺。 但是还是很无聊,于是白贻电话响起时。 白贻期待是江畔舟,但是不是。 是林灏。 “喂!白贻,在干嘛呢?” 白贻动了动脚趾,淡淡道:“躺尸。” 白贻听见林灏那头又隐约的憋笑声,以及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只小老鼠。 白贻没有记错,今天是林灏产后第一个工作,是一个竞技类综艺。 白贻只是问:“怎么帮你赢?” 林灏那头一阵唏嘘声,林灏笑嘿嘿的说,“你自言自语吧!好了叫你。” “哦。” 白贻想了想,唱起了儿歌:“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白贻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一丝丝感情,那头憋笑声已经很明显了。 没一会儿林灏吃完了东西,白贻也唱完了。 林灏无奈道:“打个招呼吧!” 白贻拿起震动的手机,是江畔舟来电。 白贻着急道:“不说了,江畔舟来电话了。” 电话挂断…… 林灏:“重色轻友的家伙!” 第152章 久违了,栀子花。 神圣洁白的婚礼现场,满是栀子花的香气,芬芳怡人。 林灏靠在苏暮身旁,看着人声鼎沸的人群,吵吵闹闹的小孩儿,有些难过。 “哎~不知道小石头想不想我?” 苏暮低头,好笑道:“想你,你要带上他吗?” 林灏脸色一变,转头微笑,“当然不可能!” “我去看看白贻准备好了没?”林灏离开。 苏暮也去找江畔舟瞧瞧,问问婚礼的注意事项。 因为苏暮在林灏眼里看到了羡慕,苏暮又怎么可能让林灏羡慕别人。 即使老夫老妻了,也要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不留遗憾。 林灏和王烟正围着白贻叽叽喳喳,秦墨从门外冒出了头。 白贻眉头微挑,不解道:“你一个alpha,来我这里干嘛?” 好似伴郎团的人跑到了伴娘团一样,特别违和。 秦墨睁大了眼睛,特别夸张道:“让我去江畔舟那房间,我疯了吧?他用眼神就能杀死我。” 白贻:……也是。 白贻非常勉强道:“那你留下吧!反正属性也差不多。” 秦墨翻了白眼,坐到了一旁。 白贻想到了涂修竹,淡淡道:“涂修竹来找过我。” 秦墨看着手机的视线飘忽了一下,眸子微闪,不动声色:“哦。” 不咸不淡地问:“找你干嘛?” 白贻能看出秦墨是在乎涂修竹的,平静道:“送药,说让我与你合作。” 秦墨闻言,不屑地嗤笑一声,眸光微闪,气愤道:“关他什么事!多事!” 白贻微愣,张了张嘴,上次涂修竹与秦墨还在一起,白贻以为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白贻迟疑道:“你们?” “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秦墨语气很急,有点适得其反的意思。 秦墨低头,轻声道:“我已经答应了我妈安排的相亲,对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性omega。” 白贻沉默了,气氛尴尬,秦墨起身,淡淡道:“我出去等你们。” …… 音乐响起,迎着众人的目光,江畔舟牵着白贻入场,走过各色各样的花瓣路。 白贻手心微微出汗,江畔舟感受到了,轻轻地捏了一下。 白贻侧头只看见了江畔舟性感的喉结,微微抬头,对上江畔舟安慰的微笑。 白贻也轻松的笑了,身边是爱人,台下是家人,围绕自己的是栀子花。 香气四溢的栀子花萦绕在白贻鼻尖,激动的心情掩盖了腺体微微地跳动。 江畔舟一路上都侧头盯着白贻,停在花墙前,也没有收起丝毫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甚至有些恍惚迷离,像在做梦一样。 “江畔舟,你是否愿意与白贻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江畔舟盯着白贻发呆,没有反应,白贻碰了碰江畔舟。 台下一阵哄笑声,江畔舟回过神,正色道:“我愿意!” 司仪松了一口气,“白贻…………” 白贻:“我愿意。” “下面,交换戒指。” 苏暮和林灏送上来了戒指盒子,江畔舟拿起来鸽子蛋一样大的钻戒,准备给白贻戴上。 白贻小声嘀咕道:“怎么又这么大。” 上次求婚的戒指也不小。 江畔舟低声道:“就想给你最好的。” 两人声音不大,却还是被人听见了。 苏暮听得一身肉麻,“咦~” 白贻给江畔舟戴上,轻声道:“你总得给我一个能带出去得戒指吧。” 就像江畔舟一样的简易款,更方便展示自己已婚的身份。 “交换仪式结束,下面就是亲吻环节!” 白贻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有些脸红,微微低头。 江畔舟可开心了,一只手抬起白贻的下巴,落下一个缠绵的吻。 白贻闭上眼睛,眼睫毛微微颤抖,捏着江畔舟衣角的手紧了紧。 江畔舟微微睁眼,看见了这样一幕,觉得白贻莫名纯情,嘴角微扬。 江畔舟起身,白贻闻到了淡淡的沉水香信息素,不过很快被栀子花的香气掩盖。 下面的宾客起哄,白贻羞涩地将头埋在江畔舟的臂弯。 后面的环节,当然是搂席。 江畔舟领着白贻敬酒,只是白贻不能喝,都是江畔舟在喝。 到了温恒前面时,他依旧是一脸严肃,似乎没有看向白贻。 江畔舟眉头微蹙,叫了一声:“舅舅。” 白贻也跟着叫了一声:“舅舅。” 温恒面色淡然,应了一声,“嗯。” 顿了顿又道:“新婚快乐。” 走远后,白贻松了一口气,江畔舟轻声道:“怕他?” 白贻摇摇头,“感觉舅舅不喜欢我。” 江畔舟眉头微挑,轻笑道:“怎么会?” 人群散去,黑幕降临。 江畔舟和白贻没有回别墅,留在老宅庄园住一晚。 晚饭后,江畔舟拉着白贻在院子里散步,白日人声鼎沸的花园,黑夜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微风起,微凉的晚风带着栀子花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白贻不想走了,拉着江畔舟坐到了一旁的石凳子上。 白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婚礼一点也不浪漫,还很累。” 回头看月光下的白色栀子花,清冷圣洁,与白贻一般。 轻声道:“都没时间好好看一看你给我准备的栀子花海。” 江畔舟挨着白贻的肩膀,侧头看白贻精致的侧脸,眸光泛着潋滟的光。 轻声道:“喜欢吗?” 白贻点点头,“喜欢。” 两人无聊的对话,悠闲的散步如同一对老夫老妻一般。 江畔舟鼻尖萦绕着栀子花的香气,咽了咽口水,视线落在白贻微敞开的衣领,白嫩的锁骨诱人。 江畔舟声音低哑:“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做一点新婚夫夫该做的事情。” 白贻回头,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语气故意勾引:“什么事情?” 说这般明知故问的话,江畔舟直接将白贻扛在肩膀上,拍了拍白贻的屁.股,“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浴室雾气蒙蒙,水渍声咂咂作响。 白贻推开了江畔舟,大口呼吸,目光呆滞,沉水香信息素浸入身体。 江畔舟也闻到了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喉结滚动,眼尾泛红。 江畔舟再次低头,被白贻的手臂拦住了,呼吸慢下来,愣愣道:“江畔舟……你闻见了吗?” 栀子花信息素,香气愈发浓郁,沾满了整个浴室,一发不可收拾一般。 白贻鼻头发酸,眼眶湿润,泪水在眼眶打转。 江畔舟一动不动,不敢呼吸,逆光下的黑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久违了,栀子花。 ——全文完—— 番外 竹墨篇1 ————续写从白贻被江畔舟找到后开始———— 秦墨再次睁开眼睛,是古色古香的床帐,安静间仿佛听见了鸟叫声。 “你醒了。” 秦墨寻着声音望去,是坐在床尾的涂修竹,正露着勾人的笑,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现过,似乎只是平常午睡后的一次问好。 秦墨的心被无所谓的笑撕扯开,倒进了陈醋,酸涩痛苦。 秦墨一脚踢在涂修竹的侧腰,涂修竹没有设防,背脊撞在了红木架上,一声闷哼。 秦墨坐了起来,“秦竹!你到底有没有心?还笑得出来!” 欺骗,绑架,伤害,涂修竹就是一个坏人,却还能坐在这里毫无顾忌的笑。 涂修竹唇线微抿,笑容依旧魅惑,巧言道:“再次见到你!当然很高兴。” “对了,我叫涂修竹,这次没有骗你。” 涂修竹心虚垂眸,浅浅一笑。 涂修竹像个没心没肺的人,激得秦墨憋在心底的气愤和恨意爆发。 “涂、修、竹。”秦墨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涂修竹微微侧头,动了动肩膀,回头看秦墨脖颈黑白肤色分明,清瘦的脸庞,有些心疼。 涂修竹想摸摸秦墨的脸。 秦墨抬眸对上涂修竹的眼睛,一双坚毅的眸子染上水雾,在慢慢聚集成泪,固执开口质问。 “所以,你不是秦竹,不是我的老乡,找上我只是为了接触白贻!为了控制我而达到你的目的!” “所以一切都是你在骗我!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对吗?” 秦墨的声音从平静颤抖到发泄怒吼,泪水也随之落下。 涂修竹停在半空的手没在靠近,而是落下,视线也落下避开。 秦墨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一切就是骗局,可还是没忍住质问出来。 也许,秦墨需要一个解释。 可是涂修竹没有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说:“秦墨哥,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只要一切揭过,会不会还是一样的,秦墨还会傻傻的对自己笑。 所以,涂修竹选择逃避,可是秦墨不想与虚假的涂修竹在说话。 秦墨坐起身,朝外面走,涂修竹一把拉住了秦墨,被秦墨一把甩开。 “别碰我!也别用你的信息素迷晕我!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秦墨一股脑的只想离开,没有看见涂修竹眼神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张。 秦墨跑出了房间,涂修竹也跟了上去。 秦墨与林叔擦身而过,径直离开。 林叔见到慌张的涂修竹,低声道:“家主,警察来了,要商议今后的事。” 涂修竹步伐停下,视线追随着秦墨的身影,直到秦墨消失,也没有开口挽留。 涂修竹也并非是没脸没皮的人,只是故作镇定罢了。 “家主。”林叔又唤了一声。 涂修竹才回过神,正了正神色,“走吧。” 秦墨到了前厅就看见了熟悉的人,秦天警官。 “秦墨,你怎么在这儿?” 秦天先认出了气冲冲的秦墨。 秦墨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白贻是我剧组的人,找到他也是我的责任。” 秦天能看出秦墨的话,是半真半假,没有揭穿。 “这涂灵山容易走丢,要是想下山,跟着我的车下山吧。” 秦墨点头,“谢谢。” “警官,我们家主来了。”林叔开口介绍。 秦墨和秦天一起回头看一眼,涂修竹一脸得体的笑容,看不出落败之色,也没有刚刚与秦墨的吊儿郎当。 见到涂修竹的那一刻,秦天承认有些震惊,传说中神秘的涂家家主,竟然是秦墨的小男朋友。 秦天怎么也想不到,找了好久,竟是故人。 秦墨只看了一眼就回头,“走了。” 秦天点头,涂修竹也看着秦墨的背影走远。 涂修竹心里有些酸涩,与离开秦墨的那天一样的心情。 秦天回头,看着走神的涂修竹,似乎明白了什么。 ———— 秦天只是来调查一下案件信息,并非负责涂灵山的警员。 下山的路不好走,是一条临时开辟的通行道路。 秦天开车很专心,秦墨思绪飘散,没有说话。 车身摇晃,青草和树枝被碾压,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伴着浓郁的青草味儿。 秦天还是开口,“你跟涂修竹关系不简单吧?” 秦墨闻言,缓缓回过神,淡淡“嗯”了一声。 alpha和alpha之间的爱情不是光明正大的关系,但是秦墨向来坦荡。 只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秦天视线下移,看向了手机锁屏,照片模糊,可以看见少年清瘦的身影。 声音低沉,“上次,你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秦墨放在大腿上的手微缩,点头,“他一直在骗我,现在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秦天没有在追问,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一再扎别人的心。 下午,秦墨就和秦天分开了。 秦墨收拾了在民宿的东西,准备离开涂灵山。 出门时,看见了民宿老板和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男子在讲话。 秦墨记得在山上,有很多穿着黑色唐装的人。 原来民宿老板也是涂家人,也是涂修竹的人。 秦墨冷嗤,提着行李箱路过时。 涂嬴岩笑着打招呼,“再见,欢迎下次光临小店。” 秦墨咬牙,没有回头看涂嬴岩,径直离开。 可是心中依旧有气,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做到笑容掩饰一切,是真的都不在乎吗? 离开了宿城,回到了南川。 踏进熟悉的房子,有些恍惚,也许是哪哪都是他的影子。 秦墨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提起了行李箱,退出了房子,关上了门。 忙忙碌碌的大半年,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坐上列车,又转了大巴,来到了熟悉的村口。 秦墨深呼吸,“咳咳咳!”一口车尾气全吸了。 秦墨提着行李箱走向狭窄的乡间小道,路的两边是一大片玉米地。 走过玉米地,路边出现了立着尊重omega的老旧宣传牌,快到村广场了。 搓麻将的声响传来,还有中年女子争辩的声音。 秦墨不声不响,悄咪咪地靠近熟悉的背影,酒红色的头发,发根处已经冒出了白头发。 这还是过年的时候,秦墨拉着她去染的发色。 还是秦妈对面的奶奶眼尖,惊讶地喊了出来,“哎呀!秦墨回来啦!” 番外 竹墨篇2 秦妈惊喜不已,当即推了麻将,起身迎秦墨回家。 牌友都调侃着,“林秀,下次可不能赢钱了就跑!” 秦墨的妈妈叫林秀。 秦妈笑着敷衍,“好好好!” 又回头打量自家儿子,怎么又瘦了,还黑了不少。 “怎么回家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秦墨淡笑,“给您一个惊喜。” 林秀点头,告别了牌友,同秦墨一起走回家。 一路上,秦墨不似从前回来,兴奋的跟妈妈分享趣事,只是秦墨安静地跟着秦妈。 秦妈独自将秦墨养大,只要秦墨一抬屁股,就知道秦墨憋的什么屁。 风抚过玉米地,沙沙作响。 秦妈回头看了一眼秦墨,“怎么了?电影不顺利,还是感情不顺利?” 秦墨抬头,叹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妈妈的眼睛。 “分手了。” 秦墨这话半真半假。 秦妈不知道秦墨喜欢alpha,只当是被omega甩了。 “你可别搞那一套啊!我儿子那么优秀,要什么omega没有啊!” 秦妈一脸严肃的表情,看似批评,实则安慰。 秦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点了点头。 秦妈一脸八卦地凑近些,“漂亮吗?” 秦墨一愣,回想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点了点头。 秦妈无所谓地“害”了一声,“没事,咱再找更漂亮的。” 秦墨深吸一口气,“好呐!我饿了,妈!” “好好好,妈给你煮面条,窝个鸡蛋,明天再做大餐!” “好。” ———— 秦墨一天没吃饭,吃过一碗妈妈的面条过,莫名的满足。 秦墨家的老房子没有翻修过,还是从前秦爸在世时砌的房子。 三间房,一个厨房一个厕所,围了一个小院,院子里种了一棵桂花树,已经过了花季。 秦墨有钱后,提了翻修的想法,秦妈却拒绝了。 她说:“这院子我住惯了,我舍不得。” 是舍不得院子,还是舍不得爱人的痕迹,秦墨便没有再提过。 天已经黑了,秦墨走到院子里,抬头就看见了繁星满天,不似城市那般稀奇。 秦妈洗完碗,正好出来,擦手的动作慢了一下。 秦墨回来后,话也少,时不时出神,怕是不正常。 秦妈上前一步,“看什么呢?” 秦墨回头淡笑,“夜观天象。” 还能开小玩笑,秦妈想孩子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小秘密。 秦妈笑着,拍了一下秦墨的肩膀,“累了就早些休息,明天去看看你爸。” “好。” 夜深人静,却依旧有蝉鸣,秦墨躺在床上,很快就入梦了。 一早,秦墨和秦妈到村口买了冥币蜡烛和香,爬上了后山。 后山的路不好走,却没有杂草,有人走过的痕迹。 半山腰处,一座小小的坟墓,与记忆中父亲高大的身影违和。 秦妈一边熟练地点上了蜡烛,点香,烧冥币。 一边又念叨着,“老秦,秦墨回来看你了,上次没来,是忙工作,这不工作一忙完,就回来看你了。” 秦墨也帮着秦妈一起烧,神色自若。 秦妈起身,清理周围的杂草,“我过得好,儿子也过得好,你也拿着钱,在那边好好过日子。” “要保佑我们阿墨,平安健康。” 秦墨眸子倒映着火光,垂眸浅笑。 “爸,我在他乡挺好的。” ———— 秦墨回家了十几天,白天跟秦妈去村口打牌,晚上看着秦妈跳广场舞,日子倒是挺舒坦的。 午饭时分,秦墨正在炒菜,安静许久的手机响了。 秦墨一边炒菜,一边接起,放在了耳朵旁。 “秦墨!你天天在家玩,我却天天在加班!还有你狗子!天天嘤嘤嘤,打扰跟宝宝亲热!啊啊啊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是李桦咆哮的声音,充满了上班的怨气。 秦墨无奈耸耸肩,“涨工资。” 那头的气焰一下就没了,甚至带着一些讨好的语气,“祝你假日愉快。” “嗯。” 电话挂断,秦墨也盛起来了菜,秦妈刚好回家吃饭。 吃饭的时候,秦妈问了一句,“你还在家呆多久?” 秦墨抬头,“妈,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当然不是,不过马上要秋收了。” “您还是赶我走吧!”秦墨埋头干饭,不愿接受事实。 秦妈有两亩地,种了玉米。 秦妈哈哈大笑,“你不走,那就留下来背玉米吧!” 秦墨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好~” 从前秋收,秦墨也是会回来帮秦妈的,回不来也会找人帮秦妈。 刚说完,手机又响了。 是老师齐浅。 秦墨起身到门外接了电话,“齐老师。” “嗯,秦墨,你的电影已经到后期了吧?” “是。” 秦墨是齐浅的得意门生,自然格外关注。 “南川过两日有一个艺术电影研讨会,你来参加,正好做一下宣传。” 每每有好的机会,齐老师都会叫上秦墨。 “谢谢齐老师,我会来的。” “嗯,邀请函我发你了。” 秦墨挂了电话,回到餐桌,表情讪讪,笑而不语。 秦妈笑着夹菜,“有事了?” 秦墨点点头。 “工作重要,家里的地不用你操心。” 秦墨夹了一只鸡腿给秦妈,“秋收还没有,我回一趟南川,还会回来的。” “好啦!别嘴甜,不耽误工作的前提下,回来帮帮我,也是好的。” 秦妈眯眼笑着,眼角堆起皱纹,记忆中年轻美丽的妈妈,已经老了。 ———— 研讨会当天,秦墨才回到南川,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研讨会的酒店。 海晏河清。 记得秦墨为了庆祝秦竹考到驾照,踏足了这家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昂贵酒店。 秦墨出示了邀请函,进入了宴会厅,直接找到了在与他人交流的齐浅。 “齐老师。” 齐浅人到中年,头发已经花白,长发束在脑后,像个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 齐浅看见秦墨一展笑颜,“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得意门生,秦墨。” 一个老导演不仅调侃道:“不介绍,我们都知道了。” “能拿到江氏集团的投资,一定不会差!” 秦墨一一笑着点头,费力周旋。 “涂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