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白眉传第二部》 第82章 无名镇住店遇命案 受牵连县衙逢旧识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说罢了定场诗,继续开书。第一部书说到万国比武大会结束,徐良众人回到大宋,等到了大宋的地界,闻着芬芳的泥土味儿,老房还说呢:“干老,老叔,咱们第一次出国,真是九死一生啊。” 徐良也感慨:“王八绿球球的,可不是,这野驴宝宝,实属可恶。” 云瑞道:“三哥,书安,这次比武,也长了见识,我等要勤学苦练才是。我看别的国家不说,单是这个扶桑,就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 徐良说:“老兄弟说的对,这个扶桑,咱们了解的还不多,以后要多加关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颜查散把话接过来:“二位贤侄,这扶桑,为叔倒是有些了解,有时间了,我给你们细说。” 颜查散饱读诗书,海内海外的国家,怎么个来龙去脉都知道。” 这一行人边走边说,走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住店,几个人一登记名字:徐三儿,白五,房大头……哪位说了,为什么用假名字?几个人名气太大,模样也特殊,他们怕用真名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故此都用了假名。 不仅如此,一路之上,徐良带个大帽子,就是林冲带的那种帽子,叫范阳帽,把白眉毛全都压住,房书安鼻子贴了一大块膏药,别人不注意看看不就来,一路上打尖住店都是方宽方宝忙前忙后。颜查散本来有仪仗队,他是朝廷大员,又是钦差大臣,他出行代表大宋威严,什么对旗、对锣、对牌、对伞、对扇、金瓜、月斧、朝天镫、肃静牌、回避牌…… 颜大人一概不用,都把他们打发走了,就带了一个小书童,这个书童可不是雨墨,雨墨现在是颜府大总管,这两年颜大人的母亲郑氏夫人身体不好,家里没人照顾不行,雨墨就留在家里,没跟着。 还得交代一句,他们的身份,应该住驿馆官店,可这帮人不愿意麻烦官府。住官店各种礼节应酬,嫌麻烦,就住民宿,还能体察民情。 店小二安排了几间上房,几个人到房间一瞅。还挺满意,虽然简陋一些,但是很干净,老房叫了一桌菜,有荤有素。欧阳春出家多年了,荤腥是不动了。不一会儿菜得了。伙计把酒菜摆上,众人吃得还挺得胃。吃完了伙计把残羹剩饭撤下去,不一会儿又打来净面水,洗脚水,徐良他们净面,洗脚,都早早的都躺下了,赶路也累的慌。众人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洗漱完毕去前面吃饭,饭桌上老房说:“现在距离东京汴梁不足二百里,再走四五天也就到了。” 哪位说了,怎么二百里地要走四五天?要论起这帮人的脚力,即使不骑马,施展陆地飞腾法,一个晚上就能到,可里面有个颜查散,颜大人是文官,也奔五十的人了,拖了后腿,所以走的慢。 他们正吃饭这功夫,就听见店小二慌慌张张从里面跑出来:“掌柜的,了不得啦,杀人啦!” 这一嗓子,把在场众人都吓一跳,店房不止是徐良他们,还有别的打尖住店的,他这一嗓子,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饭的也不吃了,要走的也不走了,店小二跌跌撞撞跑到柜台,说话都有点结巴:“掌…掌柜的,不好了杀人了!” 掌柜的看店小二吓的这个表情,就猜到事情严重,赶紧问:“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店小二说:“前几天在咱们这住店的那个文生公子,刚才我去送洗脸水,怎么叫也不开门,我试着推门,门没插,一推开了,我就到房间打算看看这位公子,这位公子床上躺着,我就喊他,怎么喊也不应声,我怕这位公子得了什么病,大着胆子把被子掀开了,这一掀开不要紧,这位公子脑袋没了,我吓得赶紧回来给您报信,你快去看看吧!” 掌柜的闻听,脑瓜子嗡嗡乱响:“伙计们,快随我到后面观看。”他一个人还不敢去,几个胆子大的伙计跟着,时间不大,有个伙计撒脚如飞跑出去了,干嘛去了?报官。 没一盏茶的时间,掌柜的被俩伙计架着回到柜台,再看掌柜的,模样也变了,脸色唰白,眼眉也耷拉了,走路都走不了了,这是吓的。店房出了人命,连累到自己怎么办?这店以后还怎么开? 不大一会儿,本地的保正领人来了这个保正四十多岁,头戴员外巾,一身米黄色的裤褂,脑门油光咓亮,可见平时吃的好营养丰富,鼻子头通红,稀不冷登的有几根胡子,也不知道天生的斜眼还是平时斜眼看人看惯了,多少有点小歪脖,进门大着嗓门就喊:“老吴,怎么回事?哪间屋子?你这小小的店房,不招灾惹祸的怎么出了人命?” 掌柜的姓吴,刚才也缓过点来了,看保正来了,小碎步迎上来:“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晨伙计发现的,开了一辈子店,也没出过这个事儿。” “不是你图财害命吧?” “哎呦呦,保正说笑了,小老儿本本分分,借我个胆子也不敢。” “我谅你也不敢,来呀,把店门关闭,在场的人一个也不许走,排查嫌疑!在衙门口来人以前,我先过一堂。” 好嘛,把店门给关了,徐良他们也走不了了。他带人往出事的客房去了,不一会儿,出来了:“老吴,我看像是被人砍的,脑袋齐腔子没的,奇怪的是,没流血,你看被褥都是干的,说明是死后被放进店房的,真是怪事,等衙门口来人再说吧。这个公子姓甚名谁?什么时候住的店?这几天你店里住了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我看了,这个公子姓苏,前几天独自一人来到我的小店。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啊,要说可疑的人…“他说到这里,眼睛往徐良他们这个方向瞧,为什么,尽管徐良他们尽量低调,和别人还是不同,组团也特殊,不仅带着家伙,有和尚,有妇女。 这个保正也往徐良他们那桌看了看,这帮人都带着家伙,看样子是江湖人,打把势卖艺的?不像。唱戏的?也不像,中间那位中年人雍容华贵,倒像个当官的。猜不透他们干什么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走了。 又过了一会,县衙来人了,伙计通告完保正,又一溜烟跑到县衙报案,县官大老爷姓金,听闻出了人命,立刻派八班大都头杨都头去查案,杨都头众人一溜烟赶到了:“开门,怎么把门还插上了?” 伙计开门,杨都头领人就进来了:“谁是掌柜的?哪个屋出了人命?”说话嗓音洪亮,目光如炬,透着精明强干,可能长期抓差办案,眼神发硬,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吴掌柜跑过来:“都头,我是这掌柜的,左跨院头一间。有个年轻的书生死到里头了。” “头前带路,仵作,随我前去验尸!” 这伙人也往左垮院去了,不大一会,杨都头紧锁双眉出来了,保正过来问:“都头,怎么样?” “哎呦,李保正,刚才来的太急,光想案子了,没看见您,恕罪恕罪!” “都头哪里话来,你我老兄老弟,何必见外,这怎么回事?” “李大哥,不好说呀,一点头绪都没有,仵作验尸,说这个年轻公子死于昨夜晚间,被人一刀砍断脖子,奇怪的是,没流血。什么人干的,一时半会查不出来。” “都头,我到有个线索,你看,昨天那帮人住店,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他们昨天一到,这个公子脑袋就没了,我看有重大嫌疑!”他用眼睛一斜徐良众人。 “哦,李大哥放心,咱抓差办案多年,谁是好人,谁是歹人,一看便知。在场的人谁也跑不了,都得跟我去过堂问话!来人呐,把住店的老客,伙计,掌柜的,通通带回县衙,请大人审讯!” 打尖住店的六七十人,伙计十多人,连同吴掌柜的全都带到县衙,徐良他们也跟着来了,也想看看这个县太爷如何断案,因此没有亮明身份。 书说简短,到了县衙,老爷升堂,八班衙役两边站立,口里唱着威武歌儿,别人都跪,徐良他们不跪,两边衙役把大棍直敲地面:“这是大堂,你等还不跪下?” 方宽方宝吐吐舌头:“我们不跪就有不跪的理由,待会你们县太爷来了,还得给我们准备一把椅子。”正喧哗呢,大老爷出来了,就看这位大老爷身穿官府,脚蹬官靴,黄白镜子,明眸皓齿,看年纪五十多岁,别人看不要紧,颜查散看大吃一惊:“啊,兄长,怎么会是你!” 那位说这位县太爷是谁?他是颜查散过命的好朋友,也是同窗同乡,金必正,金公子。听过三侠五义的朋友都知道,想当初颜查散进京赶考,一无盘费,二无跟班,最可怜的连出门赶考的衣服都没有,是金必正金公子,赠送纹银四十两,把自己的书童雨墨借给颜查散,跟随颜查散进京赶考,并且赠送靴帽蓝衫一套。没有人家,就没有颜查散。颜查散这一生有两个过命的朋友,一是锦毛鼠白玉堂,二就是金必正金公子。 金公子在大堂也看到颜查散了,也是吃惊非小:“贤弟,怎么是你!你是国家钦差,在大堂成何体统?快到后堂!”把大家请进后堂。 金公子年轻那会儿是仁和县的县太爷,这个金公子为人正直,别看是文人,急公好义,爱交朋友,有个绰号小孟尝,还赠送过包兴一匹马,但是有个缺点刚正不阿,不喜欢阿谀奉承,经常顶撞上司,所以这么多年还是个知县,他这是才从别的地方调过来。 他把颜查散众人请进后堂,吩咐下人看茶,然后对颜查散说:“贤弟稍坐片刻,我去大堂发落案情!” 不一会儿,金大老爷审案回来了,颜查散就问:“贤弟,可有头绪?” 金大人摇摇头:“唉呀,一点头绪没有,刚才审问,掌柜的伙计,老客们,都不是凶手。贤弟既然来了,得帮我分析分析。” 颜查散乐了:“兄长啊,你这是放着真佛不拜,拜假佛呀。” “此话怎讲? “你光顾和我说话了,我后面这几位,没给你介绍,这才是真佛,他们要给你帮忙,案子是如汤泼雪。” “哦,他们是谁?贤弟别卖关子了,快点给我介绍!” 颜查散不慌不忙:“这一位,北侠欧阳春,这位是白眉大侠徐良,这位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啪啪啪都做了介绍。最后对金必正说:“徐良,云瑞,书安三个人在开封府多年,什么样的案子没办过?什么样的官司没打过?你求他们三位,包管这个案子水落石出!” “闹了半天是名满天下的白眉大侠,坊间都传遍了,到处都是你们的故事,更有的妙笔丹青,画了你们的形神图,看在我贤弟的面上,可要给我帮这个忙。” 徐良看人家客气,慌忙起身:“盟叔,侄儿们是晚辈,既然赶上了,定当尽力!”怎么管金大人叫盟叔呢?从白云瑞这论,白云瑞他爹白玉堂,和颜查散八拜结交的兄弟,颜查散和金公子也是八拜结交,故此叫盟叔。 老房在旁边呢,也紧咋呼:“干老儿,各位,一责既然赶上了,二责咱们和死者又住一个店房,我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师弟,和师兄走一趟。” 金老爷看房书安出头,心里高兴:“多谢房老爷,有您出头我高枕无忧啦!” 房书安方宽方宝三个人骑快马又回到小店。掌柜的看房书安几个人回来了,在大堂上就知道他们是金县令的朋友,谄媚般的迎上来:“各位老爷,有何吩咐?” 房宽说:“没什么吩咐,我们去看看尸体。你们不要跟着。”吴掌柜心里话我可不想跟着,往那个院一走就害怕。 房书安几个人来到这个苏公子的屋,老房先看了看窗户,门。有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又来到床上看看尸体,齐刷刷从脖子砍掉了,他提鼻子闻闻,屋里有淡淡的香味,这种味道你不是江湖人根本发现不了。看床底下,似乎有人趴着过。又翻来这位苏公子随身携带的物品,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那年头老百姓没有身份证。 老房看罢多时一挥手:“走,回衙门!” 方宽方宝也弄不清老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师兄,你找到线索了?” “天机不可泄露!” 方宽方宝一听这还神秘上了。 老房回到县衙,也不说话径直来到金老爷面前,对金老爷耳朵嘀咕了半天,再看金老爷喜笑颜开:“好,就这么办!” 他吩咐衙役:“案子已经破了,凶手已经伏法!这就把尸体搬回义冢,这个案子结了,但是人死了死了,有尸无头大不敬也。马上传令下去,全县悬赏苏公子的人头,提供线索者赏银一百两。找到人头者赏银五百两!”就这样,全县都贴出告示。 徐良也不知道老房唱的哪出戏。这马上中午了。金老爷准备了酒席,对颜查散说:“贤弟,你别走了,在我这里小住几天,咱们好好聚聚,看你头发也有白的了。” 颜查散长叹一声:“我何尝不想和哥哥盘踞,我是为国事操劳。蒙当今万岁看中,敢不鞠躬尽瘁?中午吃完饭我们就要启程,万国大会结束,我还要向陛下禀告!”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这位房爷,刚才答应我破案再走。” 老房说:“我留下,一是颜大人兄弟之情,二我历来就是帮人帮到底。” 大家也不知道老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中午吃完饭。全都告辞离开,县衙就剩下房书安没走。 再说告示贴出去了,一天,两天,三天,终于第四天,有人禀告,大人,有人接了告示。说人头找到了。 金老爷赶紧升堂,看接告示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你是何人?在哪里发现的人头?” “我是本地刘家堡子的,我叫刘二,今天早晨在一个枯井,发现了一个人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人头何在?” “在我后面的背框里。” “仵作,把人头拿去验看,速报我知。” 仵作把人头拿走了,时间不大回来禀告:“大人,这个人头刀口齐整。对到死者腔子上,不差分毫。卑职断定是死者的人头。” “好,赏银五百两,下去领赏去吧!” 刘二挺美,拿着五百两银子走了,他没想到,有人暗暗的跟踪。他回到家,把银子放到柜子里。晚上,家里来个黑影,唰,从后窗户闪进他的屋子:“刘二,银子呢?” “银子在这儿。” “好,给你二十两,剩下的我全拿走!” “别介,五百两银子就给我二十两?也太少点了。” “废什么话!再废话,二十两也不给你!” “好吧,这碗饭也不好吃。” 他嘟嘟囔囔,检出二十两银子,剩下的都给来的那个主了。 来的这个主还说呢:“嘴巴严实点,好好呆着。以后有你吃香喝辣的时候,我走了。” 背起银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也没想到,后面出现一条尾巴,有个人背后跟踪,这个主一口气跑出三十多里,进了一座大宅子。啪啪啪扣打门环,里面孜吖一声,把门打开,他一闪身进入了,门孜牛一声,又关上了。跟着来的这人看看这个大宅子写的字:孟涛居。心里说话,这没准是个大贼窝,讲不了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还真让他猜对了,这里住这几个大贼,全都是漏网之鱼,头一个伸手得来乐天成,他是八步蹬空草上飞钱万里的师弟,当初和欧阳春动过手,二一位,紫面阎罗陆凯,上次在安乐宫他跑了,至今没抓着,三一位,九尾妖狐陆素珍,这个倒采花的女淫贼,也落到这里了。四一位,幻术大挪移娄山,这个娄山是神拳太保王兴祖的好朋友,也是给假徐良王顺做手术的那位,要不是他给王顺做手术整容成徐良,也不至于出这么大事,第五位五毒枪女飞贼朱莹莹,当初查办阎王寨,她率人大闹公堂,五毒枪打伤了冯渊。还有乐天成的徒弟小成都马宝等人,这么些杀人魔王在一起,就是一场凶杀恶战! 第83章 苏公子贪色丧命 两兄弟阵前逞威 上回书正说到孟涛居群贼聚会,他们怎么凑到一起了呢? 莲花门和上三门和解以后,昆仑子凌霄子成了莲花门新当家人。他们大力整顿门规,品质恶劣的全都开除不要,因此很多人都被清除了,不仅仅莲花门,就连下五门许多人都被开除了,以前这些人靠什么为生?打闷棍,套白狼,拍花子,贩私盐,背死倒,开黑店,发卖熏香蒙汗药,盗取婴胎紫河车,占山为王的草寇,流窜江湖的飞贼…… 昆仑子凌霄子心说,下五门不是下三滥,尽管出身低贱,可走的是正路。 书中交代,下五门多是贩夫走卒,倡优伶伎,底层大众,可吃的也是自己的力气饭。 莲花门也是五大派的正宗正路,金莲掌盖世无双!靠的是能耐。收这么些江湖败类,怪不得上三门看不起我们下五门。这都什么人?还有倒采花的女淫贼,听起来都恶心,因此都给开除了。 这帮人整天无所事事,恶习难改,逐渐就汇聚成了一个新的大帮派,叫黑白教,黑的说白了,白的说黑了,总舵在哪不知道,教主是谁,也不知道,就知道江湖出了这么个魔教,专门招收江湖巨盗,杀人狂魔,无论你犯了什么罪,到我这来护佑你安全,他们还研究怎么犯罪,专门培养你犯罪,因此短时间聚集了不少人。任何时候都有犯罪分子,想要没了犯罪,除非是天下大同。 这几位,也是无路可逃,受到名门正派的打压,日子越来越难过,因此打算投奔黑白教。这个九尾妖狐陆素珍,十七八岁就倒采花,离不开男人,一天没男人碰,就浑身刺挠,这天她路过澶州,正好看到苏公子,眉清目秀,她就走不动道了,晚上倒采花,这个苏公子才十九岁,没经过人事,被陆素珍一调教,还上瘾了,离不开陆素珍了。 腻了几天,陆素珍说:“我不能长期呆在你家,我得走,我要去找我哥哥。”苏公子正在兴头上,舍不得离开陆素珍,非要跟着她走,陆素珍本来是杀人不眨眼,采完花就杀,这次不知道怎么了,不仅舍不得杀他,心一软,还就带着他赶奔孟涛居。 但是她不敢把苏公子带进孟涛居,孟涛居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苏公子进去了还有命吗?就把他安置在王家老店,这个店不大也不会引人注目,她隔三差五晚上去和他鬼混。 陆素珍有个老相好,乐天成的徒弟,赛成都马宝,这个马宝对陆素珍也是一往情深,他看陆素珍到晚上老往外跑。吃醋了,暗地跟踪,发现他私会苏公子,他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半夜把苏公子脑袋给割了下来,可怜苏公子,贪色把自己命搭上了。 这个马宝先把苏公子憋死,在用针孔对脖子放血,就像杀猪放血一样,很快就把苏公子的血放干,最后快刀把苏公子人头割走。他把人头拿给陆素珍,陆素珍吓了一跳:“你怎么把他给杀了?”马宝冷笑一声:“陆素珍,我让你断了这个念想,一心一意对我。”陆素珍本来就水性杨花,看苏公子死了,死了就死了吧。一点也不难过,当天晚上又跟马宝拧了麻花。 马宝本想把人头找个山涧一扔,随便让饿狼野狗吃了就算了,没想到县衙贴告示,说案子破了,发现人头者赏银五百两,他就动心了,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他就让他跟班去找刘二,刘二研究了一套谎话,这才去县衙献人头,跟班把银子拿回来,马宝还美呢:这么多银子,又够我霍霍一阵子啦。没想到大祸已经临头。 后面这个跟踪的主正是大都头李都头,他按金老爷的交代,暗中跟踪,他看地点查清了,马上回县衙搬兵。 金老爷和老房都等信呢,一看李都头回来了,金老爷就问:“怎么样?”李都头说:“大人,果然不出房老爷所料,我把地点查清楚了,咱们趁着夜晚赶紧抓人。” 金老爷说:“我是文人,动手可不成,你就安排吧。”李都头马上点起衙役出发,先去刘家堡,把刘二抓起来,剩下的一百多衙役,扑奔孟涛居。老房也跟来了,到这了呼啦就把孟涛居包围了,上房的上房,压顶的压顶,有个衙役咣当一脚把门揣开,李都头率十几个衙役就闯进大院。 再说这些贼,听大门一响,就知道不好,再看大院灯球火把亮子油松亮如白昼,都是本地的官人,黑灯瞎火看不清有多少。有那么句话,贼人胆虚,大半夜警察抓你,谁不害怕?里面的贼看官人来了,有的裤子都穿错了。马宝和陆素珍麻花正拧的紧要关头,听官人来了,也吓得从床上掉下来了。 贼人是丑态百出,过了好一会,群贼才从屋里出来。他们也是老江湖,在屋里也观察情况,看来的不是大队官兵,是县府的衙役,心才放下,县府衙役有什么可怕的?这帮人的胆子又壮上来了,呼啦出来一大群,也有一百多号,为首的有个人,八尺多高,披个斗篷,看年纪六十多岁,一双眼睛喯亮!多少有点喯喽头,高鼻梁,宽下巴,一部长髯,手里拿着一把铁扇子,正是孟涛居的主人,铁扇居士杜孟涛,不仅武艺高强,画画划的还好,身旁都是投奔他的贼。他这是黑白教的小据点。 李都头不认识这帮贼,一看出来这么多人,心里想怎么在我们县治下还有这么大贼窝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抖丹田喊了一声:“呀呔!杀不尽的蟊贼草寇,看到本都头还不束手就擒!” 这帮贼乐了,一个小小都头也敢来此放肆,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 有个主儿飕跳出来了,这个家伙是个矬胖子。看样子五十来岁,身高不过六尺,横粗却有三尺,短胳膊大粗腿,短脖颈,脑门上生有巴掌大一块黄癣,眉毛向上连着头发,满脑袋黄头发卷着,同狮子狗差不多。他穿一身古铜色的短靠,打着半截鱼鳞裹腿,登一双开口的洒鞋,手擎一把头号的鬼头刀,他是南郑开黑店的金头虎贾正。 八王擂失败,白莲花宴风,小美人尉迟单,小韩信张大连等人都死在乱军之中。他和她媳妇跑了。这么多年东躲西藏,受够了白眼和欺凌。后来实在没地方去了,投奔了黑白教。 他头一个出来,打算立点功,李都头看了看他:“胆大的贼人,你还敢拒捕不成?” “少废话,拿命来!” 贾正摆刀就剁,李都头也把手中钢刀接架相还,在大宋朝,有能耐的都头不少,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行者武松,都当过都头,这个李都头也是出身金刀门,掌中这把钢刀上下翻飞,二十几个回合,贾正一个没留神,被李都头一刀砍翻在地。后面衙役往上一闯,抹肩头拢二臂给捆上了。 贾正的媳妇邹氏不干了,这个母夜叉嗷一嗓子舞双刀就上来了,李都头一看这个女的够凶的,双刀舞动如风,比刚才那位能耐高着一块,不敢怠慢,两个人打了四十回合,李都头一刀把邹氏的右手刀磕飞,邹氏刚一愣,被都头飞起一脚,踹在大胯上,这一脚踹出一溜滚,所幸的是,滚到了自己人身边。但是这一脚也挺重,好半天邹氏才爬起来。 这个主人有点生气了,脸一沉:咱们这么多人,还赢不了一个小小的都头? 主人发话, 火眼狻猊陆朝东顾也是火爆子脾气,闻听此言飞身上前:“这位都头,能耐不错呀,不过遇到我你算到头了,你这两下白给!” 李都头连胜两阵,锐气正盛:“少说大话,看刀!”陆朝东冷哼一声:“在我面前动手,我看你是活到头啦。” 他没用家伙,空手斗李都头的钢刀,十几个回合使个蛇形刁手,啪,把钢刀的刀背叼住了,李都头再撤刀,根本撤不回来,汗一下就下来了。 眼看李都头要吃亏,门影里有人大喊一声:“贼寇休得猖狂,天下第一的老剑客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到———了!”最后还拉个长音儿。 这一嗓子不要紧,群贼一哆嗦,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谁不认识老房?再看房书安,稳稳当当,从门影里出来,手里拎着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群贼看真是房书安,心里有点画魂。房书安来了,徐良还远吗?白云瑞来没来?他们这几个不带拆帮的。有几个贼就往四周踅摸。 陆朝东也听见了,吓得他飞身跳出圈外,房书安这一露面,救了李都头。房书安迈方步来到群贼面前,上下打量打量群贼:“呦呵!都是老熟人拉,各位挺好啊!我老相好陆素珍也在,有日子没见了,朱莹莹,阎王寨一别数年不见,又克死了几位老公了?乐天成老剑客,自从花蝴蝶江冲被拿之后你就没露过面,还以为你学好了,闹了半天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娄山,你替假徐良王顺出的主意,给他改的相貌,说起来你是罪魁祸首,今天你还走的了吗?陆凯,你不好好眯着,还到处乱窜,你好日子也到头了……好嘛,老房挨个给揭了老底儿。 他挨个点了名,把小片刀一晃,使个夜战八方藏刀式:“有胆子的,你们哪个过来,房老爷要宝刀喝群贼!” 再看群贼,没有一个敢过去,为什么,这帮人吃房书安的亏,吃的太多了,明知道老房没能耐,愣不敢过去。李都头挑大指头称赞不愧是房书安,天下第一的老剑客,你看,他一来,这帮贼没一个敢过来。 老房看群贼没人过来,更来劲儿了:“你们这帮骚干零碎,我还不稀的打呢,打你们,脏了房老爷这口宝刀,我派我两个跟班的收拾你们,把他们赢了,再和我动手不迟,赢不了他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跟班的过来!” 话音刚落,墙外蹦进俩人,正是多臂童子方宝,诙谐童子方宽,两个人各拉钢刀,蹦过来了。他们怎么来的?哥几个在一起多年,老房一撅屁股哥俩就知道拉什么屎。白天离开县衙奔东京,天擦黑,这哥俩就往回走,不仅这哥儿俩,展林,白春,白云瑞也回来了。留下欧阳春和徐良保护颜大人。大堂上金必正认出颜查散,这帮人的身份也暴露了,怕贼人不敢露面,故此吃完饭就走了,贼人一献人头,金大人送信,他们又回来了,这是迷惑群贼。 单说方宝挺身一摆手中钢刀:“呔,你们哪个过来受死!”方宝这几年个头也窜起来了,也是十八九的大小伙子,红蛐蛐的脸堂,浓眉大眼,一股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九尾妖狐陆素珍在群贼里头拿眼一扒拉:“这个小伙子真带劲,看样子还是个雏儿,我过去调理调理他。”这个淫妇,扭着腰一步三摇:“这位少侠,俊朗不凡,跟着姐姐混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我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让你尝尽人事乐趣。一辈子都不想走。” 她一边说,淫荡的眼睛就盯住方宝,方宝别看没经过人事,他不傻,也坏的很,一看陆素珍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那感情好,本少爷就喜欢你这种知人疼人的姐姐,咱俩这就走,找个地方快活去。” 陆素珍心里这个美:“没想到你还挺解风情,和那帮死木头不一样,走,咱们这就乐呵去!”她伸手就要抓方宝,方宝也把手伸出来:“好姐姐,咱们这就走!” 啪一下抓住陆素珍的手,同时手里钢刀举起来了:“淫妇哪里走!”唰就一刀,九尾妖狐看刀下来了,容颜更变,用力一挣,她这手还挺滑,方宝没攥住,捧一下,陆素珍跳出去七八尺远,方宝钢刀砍空。 陆素珍不干了:“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敢暗算你姑奶奶,拿命来!”拉刀和方宝斗在一处,她怎么能是方宝的对手?方宝这几年能耐噌噌往上长,现在的能耐够个侠客。十几个回合,陆素珍就不行了,赢不了方宝,她拉败式就走,方宝压刀就追,陆素珍是真败,败可是败,她没有败回本队,而是抢了一个上风头,怀里一伸手拿出五色迷魂帕,这个迷魂帕厉害,闻着味,打个喷嚏就人事不醒。当初迷倒过艾虎,卢珍等人,后来徐良赶到,破了她的迷魂帕。 今天她又拿出迷魂帕冷不丁对准方宝一抖,方宝虽然没见过,也没有和女淫贼打过交道,但是他听徐良和房书安反复叮嘱,遇到女淫贼要小心,她们都会什么手段,你应该怎么应付。他熟记于胸,他打着打着看陆素珍虽然不是自己对手,也没有到立刻就败的地步,又看陆素珍没有败回本队,而是东北方位上风头败,就知道她要使花活,果然她肩膀一动,取出五色迷魂帕,对自己一抖。 方宝赶忙闭住呼吸,与此同时,跟身进步照陆素珍就是砍,陆素珍迷魂帕一抖,满以为方宝得昏迷,没想到方宝不仅不昏迷反而照自己就砍,唉呀妈呀,吓得她赶忙收起迷魂帕,连窜带蹦,躲方宝的刀。眼看陆素珍就要被方宝劈于刀下,她老相好马宝拉三节棍过来了:“珍珍快走,把这个小子交给我了!” 马宝晃动三节棍大战方宝。方宝也没功夫砍陆素珍了,陆素珍捡个便宜,逃回本队。马宝三节棍不含糊,要不怎么叫赛成都?比宇文成都都厉害,和方宝打了势均力敌,只是有一点,这小子长期贪淫好色,最近又天天和陆素珍鬼混,麻花拧多了身体发虚,按现在说透支了,时间一长身体盯不住了,大口喘气,刚打了三十回合被方宝一刀砍大腿根上,咔嚓一下大腿砍断。马宝嗷一嗓子,疼的昏迷不醒。 火眼狻猊陆朝东看方宝挺厉害,拽出鬼头刀和方宝战在一处。四十回合,被方宝一刀砍中后背,脊梁骨都砍断了,死尸栽倒。 火炼金钢陆朝西哇哇怪叫:“小辈休走,拿命来!”抡刀就剁,方宝摆钢刀接架相还。两个人打在一处。房书安伸脖子观战:罢了,我师弟的能耐进步真不小,原来他用龙头杆棒,后来和我干老儿学的刀法,这几年真下了功夫拉,一般的侠客都不是他的对手。刚想到这儿,战场胜负已分,陆朝西被方宝一刀砍中脖项,人头甩出去一丈多远。 没多大一会,群贼死了仨。紫面阎罗陆凯看俩哥哥完了,怒火中烧。拉刀过来大战方宝。方宽在后面看,弟弟连打了三阵,唯恐体力不支,拉刀上来替换方宝。方宝看哥哥来了,退回本队,真有点累了,老房拍拍他肩膀:“师弟不含糊,够个侠客!在这么练下去,快赶上师兄了。”方宝一呲牙:“师兄天下第一,我看谁也不是师兄对手,我呀一辈子也赶不上,尤其是脸皮的功夫。” 他俩斗口不提,再说方宽大战陆凯,陆凯的能耐比他俩哥哥高的不是一点半点。方宽打了五十回合,难以取胜。房书安就喊:“方宽,师兄平时怎么和你说的?脑袋不行活泛点啊?” 方宽听房书安一喊。明白了,老房这是让自己打暗器,方宽叫多臂童子。受徐良的真传,暗器打的好,方宽打着打着,拉败式往回走,陆凯也听房书安喊让方宽脑袋活泛点,他以为这个活泛是不行了就回来,别死撑。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把人头给我留下!”他压刀就追,方宽在前面败,用耳朵一摸,就知道陆凯追过来了,心中高兴,怀里一伸手拽出三只金镖,这才要镖打陆凯! 第84章 小弟兄奋勇战群贼 白云瑞计胜杜孟涛 上回书说到多臂童子方宽,用耳朵一摸知道陆凯跟上来了,离自己也就是六七步,冷不丁黄龙大转身,和陆凯来个面对面,一抖手打出三支金镖,三点寒星直奔陆凯,一支打哽嗓,一支打小腹,一支打前胸,这叫迎门三不过。 陆凯没想到方宽会这手,一点准备都没有,正追着呢,看人家猛的一下转过身来,三点寒星扑奔自己。陆凯不愧叫紫面阎罗,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临敌应变的能力丰富,看暗器来了,硬生生刹住脚步把前冲改为后躺,腰眼儿使劲儿,啪,使个金刚铁板桥,身体倒着就躺在地上,三支镖都走空了。 陆凯看镖打空了,鲤鱼打挺刚站起来,方宽一抬胳膊,嘎巴嗤!两支袖剑直奔陆凯的双腿,陆凯双腿旱地拔葱,飞身纵起一丈多高,把两只袖剑躲过,刚一落地,石头子到了,啪啪啪跟机关枪一样,陆凯左躲右闪,有一块没躲开,正打在眼眶上,“啪!”“哎呦!”眼眶当时就青了,疼的陆凯一闭眼,方宽利用这个机会,抡刀就劈,陆凯再想躲来不及了。“咔嚓”一下,把陆凯劈为两半,那么大个紫面阎罗,被方宽劈了。 方宽刀劈了陆凯,心里也是噔噔噔的乱跳,这也是第一次用暗器,也是第一次战场杀人,而且对方能耐还这么高。 陆凯一死,伸手得来乐天成急眼了,他徒弟塞成都马宝大腿让方宝卸掉了,他都没过来,陆凯一死,他沉不住气了,马宝天天和陆素珍鬼混,不干正事,死了也活该,陆凯和他相交多年,又有能耐,这一死,自己失去左膀右臂。他拉五金的拐杖,跳过来了:“好狠毒的小辈,你暗器打的挺刁啊,徐良是你什么人?” “徐良是我授业恩师!我是他徒弟!” “好哇,怪不得这么横,原来是白眼眉的徒弟,今天叫你在此处做鬼!” 他一晃五金的拐杖,呜呜呜!对方宽就下了绝情,方宽不是他的对手,乐天成是人中的剑客,方宽怎么能打得过他呢? 当初欧阳春一对三掌把他赢了,他回去找他师父又苦练武功,一心想报仇。他师兄八步蹬空草上飞钱万里,在安乐宫让徐良给杀了,他就更恨三侠五义。 凌霄子昆仑子整顿莲花门,把他给赶跑了。他和这个孟涛居的主人铁扇居士杜孟涛认识,就这样,纠结了一帮落网的臭贼,投奔杜孟涛。刚到不久,没想到因为他徒弟马宝争风吃醋,被房书安破了无头案,又追查到这里,他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对面这个小娃娃是徐良的徒弟,更恨了。所以对方宽就下了绝情,恨不能一拐杖拍成肉饼。 方宽勉强打了十几个回合,就累的通身是汗,抵不住啊,乐天成这条拐杖上下翻飞,真不是吃素的。就在这时候,墙上又蹦出俩人,谁呀,笑天王白春和展林。 白春,展林,白云瑞都在后面隐着身,为什么不和老房一块出来?怕吓跑了群贼,这帮贼都落网多少年了,好不容易这帮贼凑到一块,这要跑了,再抓不容易了。 看方宽不行了,白春,展林两个小伙子跳过来,白春晃手中亮银盘龙棍,他看方宽被逼的滴溜溜乱转,现在想撤都撤不下来,提大棍喊了一声“贼人休得猖狂,白春爷爷在此!”抡大棍就冲上来抵住乐天成。 方宽利用这个机会退下,大口喘气。老房说:“兄弟呀,这个家伙是剑客,打不过不丢人。你刀劈陆凯,这就不含糊啦。”方宽呼呼的紧着喘气,也顾不上接老房的话。 乐天成看上来个漂亮小伙,不认识,刚才报名说他叫白春。是老白家的人,没打过交道,伸上手了,吃了一惊:“这个白春棍法了得,自己还真的留神。” 白春的白猿棍天下独一份,没有第二家会。俩人打到五十回合,拐杖正碰到大棍上,这拐棍可就攥不住啦。飕,飞出去一丈多高。 白春紧接着使个棍打豺狼,大棍拦腰打来,乐天成看不好,想躲开,没躲利索,屁股被大棍扫了一下,这下做了飞机了,被扫出去两丈多远,把屁股扫下一半去,鲜血直流。疼得他龇牙咧嘴:“我的屁股!” 有俩小贼还说风凉话:“老剑客,人回来就不错啦,别管什么屁股啦。” 乐天成大骂:“感情不是你们的屁股!” 乐天成一败,没人敢上前了,孟涛居的主人,铁扇居士杜孟涛卖着方步过来,哗啦一摆手中铁扇子:“小伙子好棒的棍法,五老峰二圣庄的马天夫,马天池是你什么人?” “他们是我授业恩师!” “既然你是他们的徒弟,你走吧,我不要你的命!” 白春也是心高气傲,什么?不要我的命?咱俩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休走,看棍!”抡大棍就砸,杜孟涛看白春的大棍向他砸来,不慌不忙的说:“真是小马乍蹄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呀,也罢,给你点厉害,让你知难而退!” 他把铁扇子使开,啪啪啪,二十几个回合,白春盯不住了,眼花缭乱。前后左右都是杜孟涛了,杜孟涛打着打着,不打了:“看在你死去的两位老师份上,逃命去吧!” 白春闹个大红脸,打了半天,连人家衣服边都没沾上。人家还高抬贵手,对自己手下留情。他说看在我死去老师的份上,我老师活着的时候对他有恩?白春胡思乱想。 这时候展林晃湛卢剑冲上来了:“老匹夫装模作样,本身就是贼,还收留这么些贼,沽名钓誉,拿命来!” 杜孟涛看又上来个漂亮小伙,手里的宝剑可够亮的:“你是何人?” “我乃展林是也!”展林到现在没有绰号,老师没给起,他老师青莲剑仙朱然认为,自己起绰号是关着门瞎叫,自己给自己起个剑魔剑仙,就是剑魔剑仙了?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得凭能耐让大家认可。别人不认可没有用,因此他让展林闯荡闯荡。到时候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各位成名的老剑客自然而然就根据你的特点给起个适合的绰号。义侠太保刘士杰,为给师父报仇,千里追凶,能耐还大,故此得到北侠欧阳春的认可,起绰号义侠太保。 展林新出世,杜孟涛没听过:“娃娃,既然你要动手,别怪我手下无情。”展林把宝剑一摆:“谁让你客气来着!”摆剑就刺,展林的能耐和白春仿上仿下,二十几个回合,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在暗中影着,看展林要有危险,飞身来到战场:“贼人休要猖狂,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在此!” 那位说了,为什么都要喊一声呢?上来打就得了呗。喊着一声这是为了震慑群贼。贼就是贼,最怕光明正大。就像咱们小学生,突然听到老师来啦,那种心情一样。 果然,白云瑞这一喊,群贼就乱套了,都知道白云瑞能耐大,他来了,自己这方面能不能盯得住?甚至有些人做好了开溜的准备。 铁扇居士杜孟涛听见白云瑞三个字,也不打了,展林撤宝剑回归本队,就刚才伸手那几下就累的通身是汗。 云瑞跳到战场,杜孟涛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上一眼下一眼打量多时:“你就是白云瑞?” “不错正是!” “江湖上提到你无不挑大指称赞。我的这些朋友们对你恨之入骨,今日一见,果然是年少英雄!” “呸!你和一群臭贼论朋友,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识相的交出兵刃,乖乖的跟我走,到开封府按律治罪!” “哈哈哈,不愧是官人出身,满嘴的官话,来来来,想要把我治罪不难,胜了我手中铁扇!” 白云瑞也没客气,心说这伙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每个人都有命案在身,因此一伸手就下了绝情。杜孟涛看白云瑞到来,知道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不能呆了,但是走之前得干点漂亮的事儿,白云瑞既然来了,把你干掉最好不过,拿你的人头去总教作进见礼。 俩人伸手就玩命,眨眼之间八十回合,云瑞看这个家伙的扇子有两下子,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砍,挑,压,拌,点,倏开倏合,神出鬼没,铁扇一合专门点自己的穴道,铁扇一分,砍自己的各大关节,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使扇子的,因此倍加注意。杜孟涛早就知道白云瑞了不起,但是没想到功夫这么高,自己这把铁扇子奈何不了。 书中代言这个杜孟涛怎么回事?他家祖上是卖字画的,杜孟涛小时候天赋极高,五六岁就能写字画画,被誉为神童。也是该着出事,大宋初年,天下刚刚一统,各地被消灭的各路势力,比方南唐,后蜀,北汉,都不安定。兵变频繁,有一次他父亲卖了一副画。画的是刘禅乐不思蜀,被有心人利用了,说他意图谋反。官府不辨是非,把他们全家打入大牢,那时候文字冤狱太多了,好在亲朋好友四方打点,才没有被砍头。官府判发配边疆,就做了戍边军卒的奴隶。他父母是文人,不堪虐待,双双死在军营,就剩下他自己,当时他才五岁,有的军卒看他可怜,给口吃的。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过了半年。 有一次他跑到军营外面去玩,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回来了,一个五岁多的孩子,又累又饿,是嚎啕大哭,可巧,遇上了马氏弟兄,那时候马氏弟兄也才二十出头,侠义心肠,看孩子太可怜了,就把他抱回了自己家——五老峰二圣庄。时间长了,发现这个孩子挺聪明,对书画特别感兴趣,给他一支笔,能写能画,马氏弟兄看他是块材料,自己只会舞枪弄棒,文学方面一窍不通,就把这孩子交给铁扇先生司马彦,这个铁扇先生不仅武艺高强,还能写会画,文武全才。司马彦还有个兄弟,叫铁伞先生司马徽,并称江湖二先生。这二位在江湖上可了不起, 特别是这个司马徽,表面上是个斯文人,暗地里,是大宋朝二十三路七十二黑道的总盟主。 司马彦也对这个孩子非常喜欢,把自己全部的能耐都传授给了杜孟涛。 马氏兄弟有时候到司马彦家做客,也切磋武艺,因此马氏弟兄的棍法杜孟涛都门儿清。那时候白春都没出生,三十年后,白春才拜人家为师,学习人家的棍法。他们又没有别的传人,所以今天白春使出白猿棍,杜孟涛一眼看出是马氏弟兄的徒弟。马氏弟兄死在昆仑僧的手里,他心疼的好几天没吃饭,昆仑僧也死了,这个仇就算报了。 后来呀,司马彦也牵涉到了文字狱,那年头不管你什么剑客,侠客,被人咬上就够呛。司马彦这么高的能耐,也死在大狱之中。 司马彦下大狱,他兄弟司马徽还不知道,他忙着自己的事儿,等知道了,也晚了,哥哥死了,气的他咬牙切齿,要和大宋势不两立。拉起黑道人马,这么多年,可没少作案。后文书,他还要和徐良众人为仇作对,一把金刚伞无人能敌,雁荡山三仙出世,那段书叫宝刀破宝伞,这是后话不提。 这杜孟涛经历了两场文字狱,就有点愤世嫉俗,性格偏激,凡是别人认为对的,他就说错;凡是别人认为错的,他非说对。下五门以前也拉拢过他,让他投奔自己,和上三门为仇作对,杜孟涛心高气傲:“你们一帮臭贼,我还去投奔你们,怎么想的来着,要投奔也是你们投奔我。” 他建设了这个孟涛居,专门收留无处可去的人,哪怕你是杀了人的罪犯,滚了马的强盗,只要到我这里我都给你安排后路,最不济,也给你银子跑路。在黑道上颇有一号,大家都说他仗义疏财,够意思。但是他这是偷着干,明目张胆收留国家罪犯,官府知道早把他给抄了。 黑白教兴起,他觉得黑白教对自己胃口,就加入了黑白教,现在是黑白教五大分舵舵主之一。 闲言少叙,白云瑞和他打斗八十回合不能取胜,心说怎么最近遇到的都是硬茬子,这个家伙真扎手。那位说了,怎么不用八步打灯?用八步打灯之前得提前运气,做好了准备才能打,现在俩人打的这么激烈。没功夫运气。云瑞打着打着,背对着群贼,猛然一抖手,把金丝龙鳞闪电劈扔出去了,云瑞这招叫撒手刀,用过不是一次了,每次用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杜孟涛看云瑞抖手扔刀,一道寒光扑奔自己,看光华,白云瑞的刀是宝家伙,不敢硬接,往旁边一跳,躲过宝刀。 白云瑞利用这个机会,气运足了,八步打灯!啪就是一掌,杜孟涛没留神,正打腮帮子上。哎呦,腮帮子肿起老高。云瑞一招得手,又使了一招眀驮千里,瞬息而至,同时,背后拔出一对亮银盘龙戟! 这是老鸳鸯公冶寿长给他的,云瑞没怎么使过,关键时刻当杀手锏用,这对戟也是宝家伙,对准杜孟涛“欻”双戟就下来了,杜孟涛没想到云瑞连环进攻,扔刀,打灯,拔戟,一气呵成,再想躲来不及了,耳轮中听到噗嗤一声,把杜孟涛扎了个透膛!杜孟涛哼都没哼,就死在白云瑞的戟下! 这就是云瑞经过多少次生死大战得来了一点经验,为什么背对群贼扔刀?面对群贼,刀扔出去了,没打中。刀让群贼捡起来了,这刀就丢了。背对群贼,刀在自己写方面,打不中也丢不了。他一扔刀,这是宝家伙,谁也不敢用兵刃挡。除非你是宝家伙可以,就得旁边躲。这一躲就为八步打灯提供了时间。八步打灯主要就是制造气氛,云瑞知道自己的八步打灯火候不到,打不死人,但是出其不意,哪怕伤不了对方,也能吓对方一跳,对方一惊恐,自己亮银盘龙戟下家伙,置对方于死地! 假如都没奏效,那没办法,只能再和对手硬拼,不过自己的戟法没露过,很多人不知道自己会使戟,这也能打对方出其不意。要不说高手对决,差一点都不行。战略战术运用得当,取胜的机会就大。 云瑞一戟刺死了杜孟涛,群贼就乱了,四散奔逃,谁也顾不得谁了,展林白春,方宽方宝,李都头,房书安,冲进贼群,展林看乐天成半个屁股都没了,还想站起来跑,大喊一声:“哪里跑!”一剑刺死乐天成。剩下的小贼不是被抓,就是被俘虏。只是有三个人跑了,九尾妖狐陆素珍,五毒枪朱莹莹和幻术大挪移娄山。 这三个都是人中的尖子,刚才看白云瑞露面了,就知道这个地方保不住了,退一万步,即使这次把白云瑞打退了,这个地方暴露了,白云瑞能完得了吗?肯定聘请其它高人,这就一个杜孟涛有点能耐,剩下的都是饭桶,迟早得让官府连锅端。他们三个人提前开溜了。 房书安他们光顾着看白云瑞大战杜孟涛,也没注意他们三个,也该着他们三个命不该绝,五色迷魂帕迷倒了后面堵截的几个衙役,他们跑了。 再说老房他们打扫战场,金头虎贾正和他媳妇母夜叉邹氏,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没发现这陆素珍这三个贼,后面的衙役说有三个人跑了,还迷倒了咱们七八个弟兄,老房说:“肯定是这三个贼,跑就跑了吧。”昏迷的衙役,用冷水泼头,马上就能醒过来。虽然跑了三个贼,但是也算大获全胜。 白云瑞对李都头说:“都头,这就交给你了,我们回去保护颜大人,金大人这我们就不去辞行了。告辞了!” 李都头知道留也留不住,拱手告别。云瑞众人追赶上颜大人,这都过了后半夜了。第二天把经过诉说一遍,众人纷纷点头:干得漂亮。 帮助本地端了一个大贼窝,可黑白教的事儿他们可不知道。三个贼跑了,特别是娄山跑了,这家伙会幻术大挪移,到处拔弄是非,给徐良众人制造了天大的麻烦,这是后话不提。 再说颜大人一行人,继续赶奔东京汴梁,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第85章 众英雄东京续旧情 漏网贼投奔洞庭湖 上回书正说到房书安巧破了无头案,又端了一个大贼窝。众人继续赶路,这一天就到了东京汴梁,到了东京,大家心里才放松下来。这一场万国会,刀光剑影,又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现在踏上故土倍感亲切。他们到东京已经快掌灯了,大家就想各回各家。 颜查散对云瑞说:“孩子,你和我回家去看望你奶奶,你婶子,还有你弟弟妹妹。多少日子不见,他们都想你啦!”颜查散和白玉堂是磕头的弟兄,白玉堂不在了,颜大人拿云瑞就当自己的孩子一般,两家平时走动就很频繁,云瑞现在东京就是老哥儿一个,推辞不过,和颜大人一起回了家; 徐良和云瑞本来在东京有府宅,二人辞官不做之后,把府宅都交公了。方宽方宝对徐良和房书安说:“师父,师兄,我看也别去打扰别人了,也别去住店,回我们家得了。”就这样,徐良和书安去了方宽方宝家;欧阳春回了大相国寺;玉面专诸白云生和南侠展雄飞在东京也有宅地,白春领着李笑笑,展林领着赵丝丝也各自回了家。 咱们必须交代一句:想当初白春和房书安夜探碧霞宫,被人发现后无处躲藏,就藏到了老剑客铁爪神鹰苗振东家里,老剑客苗振东想把自己孙女东海芙蓉苗灵玉许配给白春,房书安做主答应了,但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苗振东一家下落不明,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个婚事就黄了。 白云生和白云瑞后来一商议,别等了,再把孩子给耽误了,有合适的就给白春定亲,还没等定亲,白春就被李笑笑拉郎配。 不说别人单说徐良房书安方宽方宝,来到方宽方宝家,他们家是开镖局的,叫振南镖局。门上人看俩少爷回来了,上前迎接:“少爷,你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打什么紧,没看到后面我师父和我师兄吗?” 门上人往后看:“哎呦,白眉大侠徐良和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也来了。”撒脚如飞跑里面送信,铁掌大侠方五直听说徐良房书安和俩孙子回来了,衣服也没披率领全家人、各镖师,趟子手就接出来了:“贤侄,哪阵香风把你吹来了,你们不去大辽参加万国比武了吗?怎么大会结束了?” “老人家一言难尽,说起来话就长了。” “爷爷,有话咱们屋里说,别让我师父和我师兄外面站着。” “哈哈哈,我都糊涂了,你们回来我高兴,快,屋里请!”众星捧月一般,把徐良和老房让进屋里。 自从方宽方宝拜徐良为师之后,别说方五直,就连镖局的趟子手和伙计,都觉得面上有光,我们少爷是白眉大侠徐良的弟子,还了得吗?别的镖局真是羡慕的不得了:“他们家孩子怎么那么好命呢?”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找个好老师啊? 方宽方宝到了自己家,这少爷份也端起来啦。吩咐下人:“快到三仙居定一桌上等酒席,不怕花钱,越贵越好。”下人去了,不大一会儿回来禀报:“少爷,三仙居老板听说您师父在咱们家,不要钱,一会亲自给送过来。”您看都想巴结巴结方家。 方五直就问:“贤侄按日期算,你们回来的比预定日期早啊,有什么变化不成?”徐良就把大会经过讲述一遍。把路上遇到金必正巧破无头案的事也说了。方大侠听了简直和听书一样,万国比武真是精彩绝伦,又凶险至极啊,金老剑客也死了?真是可叹可惜! 听到孟涛居的大贼窝,他紧锁双眉:“贤侄,我最近在家里,没有走镖,可听其它镖局子的朋友和我讲,最近江湖又不太平,好几家镖局都把镖丢了,谁截的,不清楚,以前丢镖,都是江湖各路占山为王吃生米的截了,起码有迹可寻,这几次丢镖,他们一点规矩也不讲,有的甚至连行话都不懂,有人说他们不是八十一门的。您还记得金刀蔡笠不?” “记得呀,他快九十了吧,当初在江夏小孤峰,他的镖让小孤峰的朋友截了,我正好追赶假徐良王顺,路过小孤峰,是我要出来的镖,要不他非上吊死了不可。听说他洗手不干了? “哪洗手不干了,家里呆了一段时间,他觉得身子骨没毛病,偌大年纪,闲不住,这不又走了一趟镖,结果刚到湖南把镖丢了,现在我们不管他叫金刀大王,都管他叫丢镖大王,为啥呀,他老丢镖。” 徐良听着可乐,这么大岁数,不在家里养老,正是人为财死啊!听到多家镖局丢镖,看来江湖又要不太平,没准哪个潜伏的势力要抬头。又想到九尾妖狐陆素珍等人这次又落网,难免兴风作浪,只怕江湖又要血雨腥风。 他们谈论的功夫,三仙居的老板亲自把酒菜送来了,三层大食盒能有几十道菜,这饭菜透着食盒就跑出来香味。徐良老房还真饿了,这一路虽然不缺饮食,但是毕竟不如在故土吃的香,东京也是他们第二故乡呀。吃惯了东京的美食,觉得哪里都不如东京。方宽吩咐:“快,摆上!”大家推杯换盏,吃喝不提。 再说颜大人和云瑞到了颜府,正赶上雨墨从门外出来,一眼看到颜查散:“大人,您回来了,刚才老太太还念叨您呢。”雨墨也不是小书童了,也奔四十的人了,当初十四岁跟随颜查散进京,还曾经和白玉堂斗嘴斗智,颜查散背屈含冤,雨墨拦轿喊冤,和颜查散是患难之情,颜大人除了读书,对外事一窍不通,因此中状元之后,就向金必正把雨墨要了过来,他和雨墨名为主仆,实为兄弟,白云瑞还要管雨墨叫叔叔。 雨墨看颜大人和云瑞回府,心中高兴,把颜大人和云瑞迎进府里,柳金蝉夫人也听到丈夫回来了,也出来迎接,云瑞看柳氏夫人,跪下叩头:“婶娘在上,小侄有礼!”柳氏夫人赶紧用手相搀:“贤侄请起!快到客厅看茶。”刚说话,颜大人的两个孩子,老大叫颜玉,年方二十岁,老二颜堂,这是颜查散为了纪念白玉堂,故此给老二起名颜堂,年方十八岁。两个人看云瑞到来,过来见礼,亲热的不得了。 颜查散是大孝之人,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和妻子孩儿叙旧,而是直奔母亲的房间,给母亲问安,这几年老太太身体也不好,经常求医问药,颜大人在外面,想到母亲也是牵肠挂肚。几步奔到老太太房间,老太太也听到外面喧哗,看来是儿子回来啦,病就好了一半,这就是母子连心。 颜查散看母亲精气神还挺足,心中略安,云瑞也过来给邹氏老太太叩头,老太太看云瑞越来越一表人才,心里也很欣慰:“儿啊,一路劳累,陪云瑞外面用饭有话明天再说。云瑞,到了家别客气,你也有日子没来啦,颜玉颜堂总是叨念你。” 颜大人和母亲又说了会话,雨墨进来:“老爷,酒席安排好了,请和白公子用膳。”颜大人从母亲的屋里退出来,和云瑞,柳夫人,俩儿子,雨墨一起用膳,颜大人在酒席上和雨墨说到路上遇到了金必正金公子,雨墨说:“金公子就是太刚正不阿,他这个人视金钱如粪土。又不会巴结逢迎,不然早就升官了,他的才华未必在大人之下。” 众人吃饭不表,再说白春和李笑笑回了自己家,玉面专诸白云生和他夫人看儿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知怎么回事,问白春,白春脸还红了。白云生还没看出这里面有事,白春她娘就明白了八九分。把李笑笑领进了自己屋这一问,李笑笑大大方方说了和白春认识的经过,白春他娘闻听吐口气:好嘛,西夏郡主,心说儿子真有出息,张罗给他们接风洗尘。 展林呢,也把赵丝丝带回家,南侠展昭和夫人丁月华看儿子回来了,看到赵丝丝也是大吃一惊。一问,好嘛,这位竟然西夏公主。 南侠惊的下巴都掉了,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的媒人,俩人定情信物都交换了,得拉,跑不了了,自己家祖坟冒青烟了,把西夏公主给整回来啦?丁月华还说呢:“老爷,咱儿子比你年轻那会有出息多了!”南侠说:“哪跟哪呀,别说别的了,给他们准备酒菜吧。” 欧阳春回到大相国寺,小和尚看老罗汉回来了,也给欧阳春接风洗尘。 一夜无话,第二天正是仁宗早朝,颜查散身穿朝服,脚蹬朝靴,随驾上朝,仁宗升坐八宝金殿,执事太监两边伺候,宫娥彩女打着日月龙凤扇。三班文臣,四班武将,分两边站立,各抱象牙笏板,看仁宗上朝,都跪倒在金角之下,三呼万岁。礼毕,归班站位,仁宗道:“各位爱卿,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大丞相文彦博出班跪倒:“万岁,前日又接到山东急报,黄河泛滥不止,有三个县良田被淹,百姓房屋冲倒无数,现如今在灾民遍地,请万岁拨钱粮赈济!” “需要多少钱粮?” “微臣算来,三个县五十万人,以一个月为期,共需白银十万两,米面一百万斛。” 仁宗咬咬后槽牙,张嘴就是十万两,那是钱!但是不拨又不行。 “准奏!” 文彦博起身刚回班,市舶司刘大人出班跪倒:“我主万岁,岁前万岁下旨意打造战船百艘,如今俱已完毕,只是战船虽已造好,炮弹,弓箭,火药,饮食尚有不足。还需要陛下拨款!” “所需多少?” “白银二十万两!” 仁宗一听脑袋嗡嗡作响,不拨也不行!“准奏,户部尚书李爱卿,明日给刘大人拨款二十万两!” “臣遵旨!” 刘大人刚归班,武将出来一位,“万岁,我们西南路新添战马一万匹,需要淌银三十万两!望陛下恩准!” 好嘛,这左一个右一个,不是要钱就是要粮食,不是这个灾就是那个难,皇上也不好当啊。 终于,没人再奏本了,颜查散出班跪倒:“万岁,臣有本上奏。 “爱卿,你不是参加万国比武大会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陛下,听臣道来,是这么这么回事。”颜查散把经过讲述一遍,徐良白云瑞房书安不辱使命,扬我大宋国威。不仅如此,还助辽国平叛,大辽皇帝钦赐金牌一道,上写侠义无双!现在吐蕃,大夏,天竺,大理,波斯等国都争相跟我大宋为友。“ 仁宗听到这,心里满意:“嗯嗯,今天总算有个好消息。前不久三关岳元帅打来奏表,这件事岳元帅当机立断,做的对。前日,大辽也遣使来致谢,比卿还早了两日,徐良房书安白云瑞现在何处?“ “在殿外等候!” “宣徐良三人进殿!”徐良房书安白云瑞三个人金殿叩头,仁宗满意的点点头:“卿等三人真是大宋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这次又给大宋扬威,卿等虽然不愿为官,封你三人为御前行走,各赐金牌一面,遇到捕盗捉贼,需要调动军队之时,每个地方都要无条件配合你们,你们可以随意调动地方官员和军队!”这个权力大了,三人叩头谢恩。 仁宗看没人奏本了,下旨退朝。 颜大人,包大人都给三个人道喜,包大人说:“你们今天哪也别去了,随本府回校尉所,那帮兄弟们都想你们啦。” 就这样,几个人随包大人回了开封府,到了校尉所还不到午时呢,包大人进内宅换便服,这时候义侠太保刘士杰,笑面郎君沈明杰,抄水燕子吕仁杰,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等等都过来了,这几个人如今是开封府顶梁柱,不仅仅和今古奇人柳目学艺,还各有际遇,这能耐蹭蹭的往上长,现在每个人都剑客往上。 钟林的师父,火云宫南昆仑司马珍,九云庵红文女剑客也被请到开封府,钟林在开封府这些年,也深知自己能耐不行,有心找老师去学艺,无奈开封府太忙,走不开。 可巧,司马珍看徒弟下山好几年,一次都没回来看自己,明白徒弟太忙,想徒弟,亲自下了火云宫,他自己去觉得孤单,就拽上红文女剑客,红文女剑客自从徒弟王金玲死了以后,也觉得孤单,正好陪司马珍去东京汴梁散散心,就这样他们一起来看钟林,钟林看老师来了,可乐坏了,就不让老师走了,司马珍一是想徒弟,二呢也想传授钟林能耐,就这样,留在开封府。他不走,红文也没法走,这钟林,白天值班,晚上就和老师学能耐,能耐比当初强了一大块。 南昆仑和红文女剑客到开封府被包大人知道了,包大人礼贤下士,司马珍更没法走了。 不仅如此,徐良还发现,管铡刀的也换人了,以前是王超马汉张龙赵虎,这是仁宗亲口加封的四勇士,三口铡刀是皇帝所赐,这是御刑,别人不能碰,只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个人能动。 每次铡人,这四个人还有分工呢:包大人袖袍掩面,这就是信号,马汉用芦席把人一捆,张龙、赵虎把人抬进铡刀,掌刀的王朝“咔嚓“一下,把罪犯的脑袋铡掉。 这三口铡刀了不得,这是开封府的宝贝,有诗曰: 铜锣开道人呐喊,谁人不知包青天。只带身边四勇士,三口铡刀神鬼寒! 四个人跟随包大人多年,到现在也都五十多岁了,上岁数抬不动铡刀了。可喜他们都有儿子,张龙的儿子张阳,赵虎的儿子赵辉,王朝的儿子王灿,马汉的儿子马举,都是个顶个棒棒的小伙儿,他们四个人掌管这三口铜铡。 张龙 赵虎 王朝 马汉 董超 薛霸 李贵 娄青 江樊 黄茂 耿春 杜顺,这十二个人是开封府老班底,这四勇士、四青袍、四皂吏 ,跟随包大人走南闯北,出生入死:铡庞煜,铡陈士美,铡包勉,打龙袍…都是这几个人执行的。 公孙策,南侠,也都出来和大家相见,中午包大人请客,开封府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酒席宴大家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不说徐良他们在开封府如何热闹。再说九尾妖狐陆素珍,五毒枪朱莹莹和幻术大挪移娄山,三个人逃出孟涛居,一口气跑出去五十里,看后面没人追,几个人这才站住,大口喘气,陆素珍说:“下一步去哪?天天东躲西藏也不是个办法。实在不行,娄老前辈也给我整容得了,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够了。” 娄山说:“丫头,天无绝人之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好日子在后头呢,这块呆不住,咱们去湖南洞庭湖,那有我的好朋友——双钩大将李云鹏,洞庭湖八百里水面,手下数万人,黑白两道谁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我倒是听过这个人,咱们都有命案在身,人家能收留不?” “有我呢,放心,下一步就去投奔李云鹏。” 三个人稍作休息,奔洞庭湖就下去了,一路无话,这一天就来到洞庭湖,陆素珍和朱莹莹没来过,娄山来过,没来过的你想进人家地盘根本进不去,娄山三个人来到洞庭湖,洞庭湖方圆八百里,靠湖吃饭的好几十万人,明着是官府管辖,暗地是李云鹏的势力。这个家伙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通吃,手下数万人,能打的不下数百人,其中还有徐良的老对头。 三个人投奔李云鹏,拔弄是非,开封府老少英雄这才要血战洞庭湖! 第86章 老来得子青天有后 王华买父八王认亲 上回书正说到九尾妖狐陆素珍,幻术大挪移娄山,五毒枪朱莹莹三个贼来到洞庭湖。洞庭湖八百里水面,烟波荡漾,一眼望不到边,这个地方是鱼米之乡,经济发达,老百姓都比较富裕,不仅当官的都愿意在这里为官,江湖人也把这里看成是生财宝地,多少年来,大帮派,小帮派,为了利益相互争斗,没少流血死人,为了银子,都想争地盘,做老大。 现在终于被双钩大王李云鹏统一了势力,他手下数万人马,能打的不下数百人,当初有个赤发龙神冯魁章,背靠少华山,也占据洞庭湖一隅,现在也被他收服了,成为八大寨主之一。 他修成水寨竹城八八六十四座,依托天然地形,机关暗道,河岔子,芦苇荡,真是铜墙铁壁,易守难攻。他在这里一手遮天,对官府,每年都送重礼,大有大份,小有小份,官府呢,一是得了好处,二是以前当地帮会众多,确实不好管理,现在李云鹏统一了势力,也乐得清净。 因此洞庭湖大大大小的买卖都归由着他管,什么鱼行,漕帮,买卖铺户,五行八作,都是他自己说了算,表面上他是合法买卖人,暗地里也没少干杀人越货、走私盐黑吃黑的勾当。 每次看到开封府平山灭岛,他心里暗自发笑,心说:“一帮笨蛋,你们才几个人?敢和官府明刀明枪的对着干?这是公开造反,不失败等什么?现在又不是战乱年代,你们公开和朝廷作对,纯是自找倒霉。” 他暗地里是一方枭雄,表面还是洞庭湖大买卖人,大善人,很多人还爱戴他。 见娄山、陆素珍和朱莹莹过来投奔非常高兴。他和娄山是多年的好朋友,老朋友见面自然盛情款待,酒席宴上,他看娄山领过来这俩女人,风情万种,骚到了骨头里。他不认识,娄山看他眼神总往陆素珍和朱莹莹身上瞟,一乐:“大哥,你知道她们是谁吗?” “贤弟,初次见面,愚兄不知。” “哈哈哈,大哥,我来介绍:这位,江湖人称九尾仙狐,陆素珍。”那位说了,不是九尾妖狐嘛?他们自己不能管自己叫妖狐,得往自己脸上贴金,所以妖狐改成仙狐;“这位,五毒枪朱莹莹,都是女中豪杰呀!以后还请大哥多多关照!” 李云鹏不听便罢,一听大吃一惊,为什么?他知道这俩人都是官府捉拿的要犯,这俩人州城府县,甚至乡村野店,画影图形缉拿都多少年了。心里说话:“老兄啊,你怎么把她们俩给我带来了?” 有心不收,怕惹一身臊,陆素珍是干什么的?她一听娄山介绍完了自己,李云鹏刚才还色咪咪的眼神变得有点犹豫,就清楚李云鹏有点不愿意收留自己。 她纤纤玉手端起酒杯,轻声细语的说:“李寨主,小女子流浪江湖,无处投奔,早就知道寨主的威名,一直敬仰,无缘得见,今幸得娄老前辈引荐,投身洞庭湖,以后还望寨主多加关照!还请满饮此杯!”说完了,用眼神水汪汪的勾着李云鹏。 她不说还请收留,直接说多加关照,那意思,我就不走了。陆素珍虽然徐娘半老,但是懂得保养,皮肤吹弹可破,这一张口,更是风情万种。九尾妖狐的绰号不是白叫的,这种女人非常懂男人的心,倒采花多少年了,对付男人经验丰富,一下就把李云鹏的脉门给搭住了。 这个李云鹏哪都好,就是有点好色,陆素珍对她一放电,他受不了了,魂都飞了,恨不得马上和陆素珍闷得眯,另外还有个朱莹莹,这个朱莹莹不倒采花,可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衣服不好好穿,露出半个大奶子,这李云鹏看了也流口水,这就是见色忘害。 陆素珍一敬酒,他哈哈大笑:“妹子说哪里话来?你们到这儿就是到家啦,以后不必担惊受怕,有老哥哥在,保你们平安无事!”说完了一饮而尽。 你看,他自己管人家叫妹子,自己把关系拉近了。陆素珍闻听,心里高兴,知道自己有了落脚地,转过来给李云鹏把酒倒满:“寨主收留,小女子无以为表,再请满饮此杯!” 说完了,把手搭在李云鹏肩膀上,这李云鹏闻着陆素珍的香水味,更是心神荡漾:“哈哈哈,我喝。”一饮而尽。陆素珍又给满上了。 朱莹莹也端起酒杯:“寨主收留之情,溢于言表,小女子也敬寨主一杯,我先干为敬!”一扬脖儿把酒喝了。李云鹏看朱莹莹也对他敬酒,心里更痒痒啦:“贤妹干了,愚兄岂有不干之理,来大家一起干!”他一发话,谁敢不干?当下酒杯乱碰,大家都一饮而尽。 李云鹏心里说,我就收留他们几个能怎么的?即使三侠五义找过来要人,我把他们一藏,你们哪找去?因此三个贼人留在洞庭湖安身。 不说群贼,再说开封府众位英雄,中午也是盛排宴宴,包大人,颜查散,公孙策,南侠,十二勇士,小四杰,白春,展林,钟林,臭豆腐冯渊,蒋召,白云生,白云瑞,徐良,房书安等等开封府的办差官,有一位算一位,全都赴宴。 包大人又派人请来了北侠欧阳春,陪着南昆仑司马珍和红文女剑客,开了一桌素席,开封府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大家也是久别重逢,酒席宴也是高谈阔论,好不热闹。正吃着,外面进来一帮人,为首的一人嗓音洪亮:“好热闹啊,你们吃饭也不等我们?” 大伙纷纷抬头,呦呵,走进来一帮英雄,为首的此人身高九尺开外,宽肩膀、细腰身,头戴古铜色抽口六棱硬壮巾,顶梁门倒拉三门茨姑叶,鬓插英雄球,身穿一身古铜色的短靠,勒着十字绊,外披灰色英雄氅,背着一对十八节水磨竹节钢鞭。 往脸上看,面如姜黄,两道浓眉,燕尾黑胡。岁数在四十五六岁,往那儿一站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谁呀,正是震八方雷英! 雷英投靠开封府以后,能耐高,人品正,非常有老大哥的风范,深得包大人和众校尉的抬爱,现在也是开封府顶梁柱,仁宗加封四品校尉。 雷英后面跟着一个大汉,身高九尺,面如螃蟹盖,三十多岁,背后背刀,正是开路鬼乔宾。 乔宾后面这位,身高六尺,面貌狰狞,也是三十多岁,手中拎着一条熟铜大棍,正是土豹子张英。 这俩人老早就跟随艾虎投靠了开封府,多少年来兢兢业业,现在也是开封府的骨干。 张英旁边这位头上高挽发髻,腰系纱包,青缎裈裤,薄底靴子;黑挖挖的脸面,四方身躯,粗眉大眼,正是打虎太保展国栋。他是南侠的亲侄子,空手打虎,力大无穷。比当初的韩天锦和鲁士杰劲儿大的多的多。 又有两人,身材高大,背后背刀,是徐良记名的俩徒弟,蓝氏双杰。他们俩在黑山头拜徐良为师,也投奔了开封府多年,一直是埋头苦干。 最后面进来三位,这三位是亲师兄弟:黑旋风邢如龙、 黄旋风邢如虎,神弹子活张仙郑天惠!郑天惠是开封府后请来的。 他们三个人原本是老英雄纪强的徒弟,和白菊花宴飞是亲师兄弟,宴飞不学好,早就被正法,在捉拿白菊花的过程中,邢如龙被白菊花打瞎了一只眼睛、 邢如虎断去了四个手指头,这哥俩虽然身体残疾,但是身残志不残,在开封府也学了过硬的本领。 当然,动手打斗,他俩能耐差点,刑侦破案,走访调查,这哥俩是一把好手,他们俩又请来他们二师兄,神弹子活张仙郑天惠,说师兄你这么大的能耐,天天在家不遭衿了吗?和我们一起投奔开封府,为国家出力,郑天惠也知道他们哥俩在开封府过得不错,又仰慕包大人青天美名,开封府礼贤下士,也就随着哥俩到开封府效力当差。 他们前些日子没在开封府,干嘛去了?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多家镖局把镖丢了,众家镖师前来报案,雷英主动请命,带领这帮人前去查案,现在事情有了眉目,这才往回赶,这不,正赶上开封府老少英雄聚会。 包大人见雷英他们回来了,十分高兴,吩咐赶快就坐。雷英众人知道包大人在私下里非常随和,不拘小节,不用见面磕头那套老礼,因此见礼之后也都入席就坐。 包大人眼望着这帮人生龙活虎一般,都是国家栋梁之材,心里非常高兴,开封府这帮人,随便拉出一个,都是抓差办案的能手,底下多少衙门口想挖走一个,包大人都舍不得。 想当初包大人陈州放粮,身边只有十二勇士,南侠展雄飞和红笔师爷公孙策,人丁单薄,后来又陆续来了大五义,小五义,小七杰等等各路英雄,开封府兴旺发达,朝野上下一致好评,包大人断案如神,不畏强权,众校尉精明强干,办案得力,开封府才成为老百姓心目中保护神一样。东京汴梁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差不多。 书说简短,大家高谈阔论做正吃着呢,打里屋跑出来一个小男孩,两岁左右,嘿,这个小孩虎头虎脑,非常可爱,跑过来一把就抱住包大人,看外面人多,有点害羞,脑袋直往包大人怀里拱。你看,包大人平时不苟言笑,看到这个小孩跑过来,脸上也是笑意盈盈,伸手抱过来,无限爱惜。 书中代言这个小孩南侠,刘士杰等人都认识,徐良,云瑞,老房三个人不认识,这个小孩是谁呀?这个孩子是包大人的儿子,叫包绶。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一段小故事。叫包公得子。 包大人大儿子叫包繶。这个包繶天资聪颖,性格坚毅,不喜奢华,生活简朴,很有包拯的风范。仁宗对包繶十分欣赏,在他年幼时就赐封他为太常寺太祝。包繶长大以后娶三朝宰相吕蒙正外孙女崔氏为妻,不久以后生下儿子包文辅,一家人其乐融融。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包繶风华正茂时,不料英年早逝。 有那么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包繶死后没多久,他的儿子包文辅也不幸早夭。 长子与长孙的接连去世让包拯和董氏悲痛欲绝。崔氏也整日以泪洗面。大人看崔氏还年轻,不忍让她守寡,于是劝说她再嫁,但崔氏是个好儿媳妇,她看包大人两口子年事已高,公务又繁忙,坚决留在包家,照顾包公夫妇。 在包公六十大寿之际,也就是徐良他们辞官不做第二年,崔氏突然抱来一位婴儿,这个婴儿不满周岁,还在咿呀学语,她禀告包大人:“公公,你看他是谁?” 包大人虽然断案如神,此刻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是谁呀?” “他是您的儿子,我的小叔子。是您和我婶娘媵孙氏所生。” 媵孙氏是包大人娶的小妾,指望她能怀上一男半女,多年过去,媵孙氏始终没有怀上,包大人不想耽误了他的青春,就把她打发回了娘家。 谁知道这个时候滕孙氏已然有了身孕,包拯大人还不知道呢,媵孙氏生下儿子以后,被儿媳妇崔氏得知,她心里琢磨:这是我公公的骨血,可不能有个闪失。她把媵孙氏全家的吃喝用住全都包了,可见崔氏是多好的儿媳妇。 孩子马上周岁了,又逢包公六十大寿时,崔氏将孩子抱来,算是给包拯的惊喜。 包大人得知自己居然还有儿子以后大喜不已,他为孩子取名包绶。 这个故事叫包公得子。包绶长大以后,为官清廉,‘不持一砚归’传为佳话,历史上真有其人其事,这是题外话与本书无关。 这时候崔氏过来,抱走了包绶,众人继续饮宴。大家酒性起来了,高谈阔论,老房也喝了大红脸,吐沫星子乱飞,给大家伙儿讲述征伐摩尼教和万国比武大会的精彩故事,老房天生的演说家,驰张有度,引人入胜,尽管鼻子不兜风,就输他声音大。 把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说到高兴处大家哈哈大笑,说到紧张处,大家心都缩成了一团,说到悲伤处大家无不落泪。最后说到展林和白春俩人把媳妇领回来了,大家伙就起哄,非要他们俩请客。这俩人还闹个大红脸。 大家是整整热闹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安庆宫大总管王公公来传八王的口谕,说八王千岁有请徐良众人。 原来早晨金殿之上,徐良金殿奏本,八王知道信了,心说徐良又为国事操劳,他们为谁?还不是为我大宋江山社稷?我得请客吃饭,不仅吃饭,还准备了厚礼,徐良等人不能不去,晚上又来到八王的府里,方宽方宝是第一次来,看府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楼台殿阁,金碧辉煌,心想:这王府太气派了。这王府都这么气派,皇宫得什么样?我师父和我师兄都进过皇宫大内,有机会得磨着我师兄带我们去开开眼。 八王早就在后花园等着呢,他在白玉石柱上坐着,有个小伙子伺候,徐良偷眼看,八王也老多了,脸上皱纹堆垒,不过精神还是那么旺盛。 徐良等人跪倒叩头:“王驾千岁,一向可好?我等不曾前来问安,罪该万死,还劳王驾千岁惦记,臣之罪也!” 老房,云瑞等人后面也全都跪下了,八王看这帮人给他叩头,把手一摆:“各位爱卿,卿等为国为民,劳苦功高,这里没有别人,就是本王,你等不必拘束,又不是头一次啦!快快请起!” 徐良众人这才起来,八王说:“你们别傻站着,都落座,我听说你们中午才在包大人府里吃过席,但是包大人家里清贫,酒可能管够。肉怕是没多少,孤王这里都是各国进贡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一会儿你们放开肚子吃,放开海量喝!” 徐良众人一听,可不是嘛,八王家里什么好吃的没有?以前在八王府里赴宴,人家府里的菜都叫不上名字,众人落座,大家就发现八王身后有个小伙子,三十来岁,敦厚机灵,笑呵呵的看着大家,大家没见过。 八王说:“你们都很诧异吧?不知道他是谁?书安呐,你们辞官不做以后,本王觉得孤单,说话唠嗑也找不到个人儿,我呀就街上闲溜达,一高兴,我把自己卖了。” 啊?大家伙儿听到这儿八王成老小孩了,自己把自己卖了? 众人不敢打断八王,八王接着说:“碰到这个小伙子仁义,把我领回家对我百般的敬重和孝顺,自己吃喝不上,也要想办法让本王吃好,她媳妇也没有埋怨,反倒是支持他,两口子一起孝顺我,多少日子的观察,我发现这两口子淳朴,善良,就把真实身份和他们说了,人家不贪图我是八王千岁,我深受感动,这才把他们两口子带回王府。他叫王华。王华,过来给各位行礼。” 王华上前:“各位侠客,你们的名字如雷贯耳,街头巷尾都是你们的故事,今天见到各位,我太激动啦!给各位见礼拉!” 众人看王华行礼,也纷纷还礼。 书中代言,这段书叫王华买父。民间戏曲中广为流传。 大家又在八王府里吃喝一通,可真是酒足饭饱了,老房吃的都蹲不下了,方宽方宝一张嘴嗓子眼就能看到螃蟹腿儿。八王看时候不早了,众人也吃喝不大离了,命人取出两大盘珍宝,每人有份,众人不敢推辞,只好收纳。 八王呢?一是对这帮人真有感情,二是开封府众家校尉舍死忘生保他大宋江山,每天刀尖过日子,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特别是艾虎等人为了保护他,战死在安庆宫,到如今,大五义就剩下蒋平,小五义就剩下徐良,白云生,小七杰还剩小四杰,其他人,闹海云龙胡小纪在阎王寨喂了墨鱼,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在汉阳峰天池喂了鳄鱼,死了连个尸首都没留下,开封府请来的高人也是死伤惨重。八王心里过意不去,这才请客赐宝。 大家看八王也累了,行礼告辞,八王也没挽留,众人各自回家,不说别人,单说徐良,老房,方宽方宝四个人,进了家门,大侠方五直没睡呢:“贤侄,你可回来了,家里来客人了,这两位客厅等候你多时了。我让他们走他们都不走,非要等你。” 徐良心说谁这么执着非要见我,到了客厅看这两个人,是大吃一惊! 第87章 师徒俩报信山西燕 大头鬼夜探洞庭湖 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 一时轻信人言语.自有明人话不平。 上回书说到徐良房书安从八王府里赴宴回到大侠方五直的家里,老侠客还没睡呢,看徐良房书安回来了忙迎出来:“贤侄,你可回来了,家里来客人了,等了你整整一天,说今天非见你不可。” 徐良听这么晚还有人等自己,看来不是一般的事儿,随着方大侠来到客厅,到客厅一瞧,客厅坐着一老一少,老的这位看年纪七十左右,站起来身高能有七尺挂零,大秃脑壳,喯楼儿头,翘下巴,一对小圆眼睛,花白胡往前撅撅着;穿一身土黄布衣服,打着半截鱼鳞裹腿,蹬一双扳头翘底千层底儿洒鞋,挽着袖面干净利落,光头没戴帽子,后脑勺挽着小疙瘩鬏,徐良认识,正是小孤峰的老寨主巡山叟杜昆。 杜坤旁边这位,看年纪三十多岁,他就是坐着都和半截铁塔相似,站起来身高过丈,脸上就和烟熏的一样,粗眉大眼,膀大腰圆,穿一身黑色裤褂,足蹬一双踢死牛豆包大洒鞋,正是杜坤的徒弟立地金刚吴豹。 想当初金刀蔡笠的镖让吴豹劫走了,徐良热心肠,去给蔡笠要镖,和这师徒俩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正赶上天聋地哑在小孤峰做客,后来又来了春秋四老,众人在小孤峰盘聚多日,天聋地哑,春秋四老轮流传给徐良能耐。徐良的能耐涨了一大截,因为这次学艺,在叠云峰才刀劈了飞天陆青。只可惜,天聋地哑,春秋四老为了给徐良帮忙,六个人全都命丧八王擂,为此徐良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杜坤和吴豹来了。 徐良看是他们师徒,是喜出望外,紧走几步:“老人家,什么香风把你们吹来了?多年不见,晚辈甚是想念,一向可好?” 杜坤和吴豹看到徐良,也非常高兴,爷俩全都站起身来:“盟主啊,我们爷俩都挺好,知道你忙。一直也没过来看你。大晚上找你,不为别的,是为了结你一桩心事。” “哦?”徐良心中奇怪:“了结我一桩心事?什么心事?” 杜坤说:“盟主,想当初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进皇宫刺王杀驾,对你栽赃陷害,想把你置于死地,虽然已经把他正法,但是王顺充其量是个工具,真正的罪魁祸首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啊,他是幻术大挪移娄山,神拳太保王兴祖的好朋友,我想抓他,只是这个人太狡猾,又会易容,又会做人皮面具,一直没抓住,前几天在孟涛居出现了可惜让他给跑了。” “是啊,您知道他落到哪了吗?” “这个真不知道,莫非您老人家知道?” “盟主,实不相瞒,我们就是为这个事儿来的,他现在落到洞庭湖,双钩大将李云鹏的地盘啦,不仅仅是他,五毒枪朱莹莹,九尾妖狐陆素珍,也一块落到那儿啦!” 原来杜坤和吴豹这爷俩自从天聋地哑死了以后,这爷俩也万分难过,为此好几天吃喝不下。最近他们在山寨呆的烦闷,爷俩就离开山寨四处游玩,这天就到了洞庭湖,可巧不巧的,娄山,陆素珍,朱莹莹那天也到了洞庭湖,杜坤年轻时闯荡江湖,这三个人他还都认识,心说陆素珍这个荡妇又跑到洞庭湖来了,娄山这个老家伙也来了,这个家伙会幻术大挪移,还有个绰号叫千面人屠,会给人整形,又会做人皮面具,迷惑人分不清真假,朱莹莹也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她相好的和她拌了几句嘴,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他相好的宰了,没想到他们落到洞庭湖了,我得赶紧给徐良送信。 就这样,他们爷俩连夜骑快马来到东京汴梁。爷俩和方大侠也认识,打算到他这里落脚,闲谈之间,得知徐良就在方大侠家住,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看赶得这个巧,因此爷俩专等徐良。 徐良听完了非常感激人家,千里迢迢给自己送信,这叫够朋友。徐良心说:“别人不抓,这个娄山我是非抓不可,要不是你给假徐良王顺出主意,做手术,我爹能死吗?我大大爷卢芳,二大爷韩彰能死吗?追究起来你是罪魁祸首,非把你抓住不可。” 方大侠说:“几位,今天天色已晚,都早点休息。有话咱们明天再说。”他给杜坤爷俩安排住处,大家各自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徐良早早的起来,老房也起来了,大家坐到一起吃早茶,徐良说:“书安,这个事儿你看怎么办?” 老房说:“干老,咱们也别回家看我奶奶和我干娘了,家里有天彪在,出不了问题,依我看,马上赶奔洞庭湖,捉拿三寇。这几个人都是数水耗子的,浑身都是油,没准哪天跑了。” 杜坤说:“军师,就你们这几个人可不行,洞庭湖方圆八百里,到处都是芦苇塘,河叉子,纵横交错,光大寨就六十四座,光喽啰兵好几万人,就在坐的这几个人,别说打仗,就是找人也得累死。你得想个好主意才是。” 老房说:“老爷子,我昨天晚上就想好啦。倘若以江湖人的身份,拿着拜帖堂堂正正的去拜会李云鹏,他肯定不承认三寇在那里,以官府身份去搜查,他把人一藏,哪找去?还得从内部着手。 干老,我听说赤发龙神冯魁章也被他收服了,想当初,捉拿紫面金刚王顺这个王八蛋,你和我老叔在少华山大显身手,显露绝艺,震慑住了冯魁章那帮群贼,他们才没敢炸刺儿。 今天,咱们还得从冯魁章这里想办法,据我所知,冯魁章也是枭雄本色,他这个人怎么能甘居人下?可以作为突破口。二呢,我水性您知道,在水里三天不吃不喝也可以,夜探洞庭湖对我不难,总之不管想什么办法,得把三寇落脚的具体位置摸清。” 徐良琢磨了一会:“洞庭湖捉拿三寇,还要从长计议,前段时间镖局子丢镖的事儿,光咱们知道的就五家镖局子把镖丢了,共计白银一百六十万两啊,不是小数目,这笔钱到了贼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抓娄山报仇是私,追回镖银,扫清叛匪是公。 吃完早饭,就去开封府,面见包大人,昨天震八方雷英把消息也探听明白了,咱们得去听听雷英探听的消息,再有,前者群贼落到了孟涛居,你们还抓住了金头虎贾政的媳妇邹氏,这个孟涛居是怎么回事?金大人这几天想必已经撬开了邹氏的嘴巴,我看这两天就会有回报,等到这些消息都归纳好了,之后再决定怎么做。” 您看徐良还是考虑的全面,大家听完了,无不挑大拇指称赞,徐良够个帅才。 大家吃完了,徐良,房书安,方宽方宝,四个人赶奔开封府,杜坤爷俩没去,他们不是官人,不方便去,就留在方大侠家里听信。 徐良老房进了开封府,到校尉所一瞅,弟兄们都在,就连云瑞和欧阳春都在,原来昨天喝酒的时候,大家伙儿就讨论了镖银丢失的事儿,昨天光喝酒了,没顾得细说,今天第二天,大家都想听听雷英探听的消息,故此,云瑞和欧阳春都来了,大家看徐良几个人也来了,这人头就齐了。 雷英站起来:“各位,废话不说了,前几天接到多家镖局子报案,我和几位兄弟连夜查访,探听到这是江湖新起来一个组织,叫黑白教,这个黑白教无恶不作,还不同于以前的贼,以前的贼多多少少还顾及点脸面,讲点江湖道义,这帮贼不一样,杀人越货,绑架强奸,一点底线也没有,动不动就屠村,把一整村的人都赶尽杀绝,更有甚者,冒充忠良之后,打家劫舍,什么坏事都干,还名其名曰替天行道。简直放他娘的紫花屁,这帮人什么人都有,有以前下五门的人,有杀人放火走投无路的的强盗,有泼皮无赖,总之就是没好人,他们的总舵在武夷山黄蜂洞,在各处还有五大分舵,前者,你们在孟涛居干掉的杜孟涛,也是他们五大分舵的舵主。我还打听到,有许多多年不出的老魔头,也被他们请去了。比方天魔山三妖,这三个家伙能耐堪比三圣,七十二黑道盟主铁伞先生司马徽等等高手,着实不容易对付。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和丐帮冲突不断,丐帮三当家的醉叫化洪四,被打瞎了一只眼睛,丐帮联合其它帮派,比方神水宫,烈火门,想要铲除黑白教,也想联合咱们八十一门的人,由于你们去大辽参加万国会,所以这个联合就没成。银子都是黑白教劫的。这个教主是谁,怎么个来历,打听不出来,这种邪教都他娘的邪性,比摩尼教还诡异。” 徐良众人听完了都想:看来江湖上又不太平了,八十一门不斗了,外面的帮派仇杀还是不断,大大小小的帮派割韭菜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同时也惊讶这个黑白教的势力,居然请来了这么老魔头,就连丐帮三当家的都被打瞎了一只眼,看来事情非常棘手。 雷英说完了,徐良也把洞庭湖的事儿讲述一遍,大家伙儿听了这三个贼落在洞庭湖,都恨不得肋生双翅把他们抓住。最后大家伙儿经过分析,一致认为,还是洞庭湖的事儿容易一些。首先解决洞庭湖,然后再去武夷山消灭黑白教。 既然决定去洞庭湖,都谁去合适呢,洞庭湖八百里,到处都是水,不会水怎么行?徐良旱鸭子,见水就晕,老房也教过徐良水性,可怎么都学不精通,扎个猛子,扑腾两下还可以,水里打仗可不行,南侠,北侠,这俩人也不会水,水里功夫最好的,还得说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南侠说:“这样吧,我写一封信到松江府茉花村去请我大舅哥二舅哥丁兆兰,丁兆惠,我这俩舅哥水性过人,可以助咱们一臂之力。别人就不要请了。开封府别动不动就请人,人家那些世外高人也有自己的事儿。” “对,展老弟说的对。”欧阳春也发话了:“丁大弟,丁二弟水上功夫了得,去年喇嘛寺比武,这二位的能耐涨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就是成了名的剑客,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这次去洞庭湖,三侠五义小五义足矣!还用的着别人帮忙嘛?” 欧阳春堂堂的北侠,心里也是豪气干云。心说小小洞庭湖你还炸什么毛?连你们都拿不下,三侠五义也太饭桶点,这是在水上,倘若在陆地,我一个人就能收庄包圆。 就这样,北侠,徐良,白云瑞,徐良,房书安,方宽方宝,赶奔洞庭湖;黑白教虽然暂时不动它,但是也要有人去搜集情报打打前站,雷英,小四杰和臭豆腐冯渊几个人赶奔武夷山黑白教总舵。 展林和白春也想去,大家伙儿没让,俩人都有未婚妻了,还是大夏公主和郡主,闹不好这几天大夏就得派特使过来,因此他们俩留在东京,这俩人是一百个不愿意,嘴撅的老高。 南侠展昭和白云生也被留在开封府,他们作为家长,万一大夏派特使过来,没有家长怎么行?这二位得看家。 大家又禀明了包大人,包大人也同意,就这样,兵分两路,一路赶奔武夷山,一路赶奔洞庭湖。 武夷山那路人马不说,单说徐良等人,休息了几天,辞别了方五直和杜坤爷俩,饥餐渴饮晓行夜住,一路无话这一天就到了洞庭湖。 路上众人合计好了,他们也兵分两路,一路北侠和徐良去游说赤发龙神冯魁章,让他打听这三个贼住在哪个寨子,洞庭湖有六十四个大寨,分布在洞庭湖散在各处,做好心中有数,二是白云瑞和房书安假装闲逛,随机应变,打听三个贼的下落。 不说徐良和欧阳春,单说云瑞,老房和方宽方宝,几个人到了洞庭湖,这洞庭湖又叫云梦泽,八百里水面,是大宋重要的经济粮仓,这洞庭湖里动人的故事,优美的传说数不胜数,文人墨客留下多少优美的诗篇。他们在东岸信步而行,这东岸这个热闹,茶馆,酒肆,妓院,布庄…大街上车水马龙,有来旅游的,有来做买卖的,靠水边全都是渔船,老房他们就上了一座楼,书中代言,叫岳阳楼,范仲淹写过一篇岳阳楼记,流传千古。 几个人是来查案的,也没心思欣赏美景,就挨着窗台随便找个桌子,简单点了几个菜,老房居高临下,眺望洞庭湖:“老叔,你看白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好查访,晚上夜深人静,最好咱们假扮游人,夜探洞庭湖,深入李云鹏的老巢。他这里不是明目张胆的贼窝,晚上夜游的人也不是没有,即使被发现,咱们也不是不讲江湖道义,我来玩来了,你还不许我玩啊?” 云瑞觉得此计可行,不然偌大洞庭湖,找三个人大海捞针。老房让方宽方宝去湖边买了一艘小船,白天假装旅游,划船转了一下午,其实是在偷看湖里的形势,到了晚上,几个人划船赶奔李云鹏的大寨。 洞庭湖水面上晚上出来玩的、打鱼的还有不少哪,谁也没注意他们这只小船,离大寨还有一里多地,他们不划了,再往里走就是大寨,里面有巡逻的寨兵,云瑞,老房,两个人都换了水衣水靠,云瑞的意思不让老房去,自己去就行,老房坚持说,自己水性没问题。当初夜探碧霞宫都没把我怎么滴,这个洞庭湖还能把我如之奈何嘛? 云瑞也只好同意,云瑞下水,眨眼间不见了,老房也要下水,方宽方宝哥俩拽了一下老房:“师兄啊,你可要多加注意,你这个能耐我们哥俩担心。” 老房看看方宽方宝:“放心吧,你师兄想当初号称江夏三鬼,能耐大的没边,再说你们师兄一向福大命大造化大,这次夜探洞庭湖,没准给你们带出来一个漂亮的嫂子。”方宽方宝一听:“行拉,师兄,啥时候你都忘不了开玩笑,总之多加注意,我们在这等你。” 房书安也一头扎进水里,不见了,方宽方宝看着老房进了水,他俩知道老房热心肠,一心想要捉拿三寇特别是娄山,自己家的事能不卖力气吗? 俩人怎么等不咱们说,单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老房知道这个娄山是罪魁祸首,没有他,卢芳,韩彰,徐庆不能死。暗下决心一定把他抓住,老房别看陆地上能耐不行,水里功夫真有两下子。另外老房经验丰富,拿眼睛一搭就知道这个寨是干什么的。因此白天踩好了道路,晚上下了水,一直游到寨子底下,这个大寨没有水网铃铛,也没有水下铁栅栏,他很顺利的爬上水寨下面,贴着水寨就找到这个寨子的中心,是主房,也是这个寨主休息的地方。 书中代言,这个寨都是妇女,老房白天看的清楚,心说陆素珍和朱莹莹没准住在这里,我在水下听听,这个竹城也不隔音,上面说什么老房都听的清清楚楚,听了一个时辰,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老房分水就想走,他刚一分水,没想到头顶有人说话了:“大头哥哥,既然来了,还想走吗?” 老房不听便罢,一听浑身打一激灵,差点呛水,这个熟悉的声音,三十多年没听到了,没想到在这里又听到了。也只有她会叫自己大头哥哥,难道是她?房书安才要夜遇旧情人! 第88章 陶三姑洞庭逢书安 白云瑞水中杀三鼠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首词您不陌生吧?是宋代秦观的《鹊桥仙·纤云弄巧》。讲述恋人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上回书正说到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夜探洞庭湖,听了一个时辰,没有听到有用的信息,转身分水想走,头顶上有人喊他:“大头哥哥,你来了还想走吗?” 老房听声音非常耳熟,分水游到竹城外,抬头看,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借着水光,老房从下往上看,也看的清清楚楚:这位中年妇女,周身上下紧衬利落,身材修长,新月眉,一双乌黑的眼睛,鸭蛋脸,非常秀气的鼻子,小巧玲珑的嘴巴,正悠悠的看着老房,老房不看便罢,看完了,心里颤动:“果然是她!怎么遇到她了?她不在海外吗?怎么到了洞庭湖?” 那位说了,这个女人是谁呀?让老房如此激动?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是老房的老相识,海芙蓉陶三姑,以后也是房书安的左膀右臂。 陶三姑不是一般人,她是海外老剑仙陶璐陶福安的嫡亲孙女儿,年轻那会儿人称海外一枝花,着名的江湖美人海芙蓉,追她的人排成队,天天有人提亲,三姑六婆踏破门槛,陶三姑嫌麻烦,就离开海外,到了中原游历。 刚一到中原就碰到了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她发现这个大脑袋长的虽然不咋地,但是睿智幽默,主意多,点子活,什么难题到他这里都迎刃而解,和他在一起永远欢声笑语不断,心里对房书安就有了好感,她管房书安叫“大头哥哥。” 那时候的老房也刚刚辞别老师,闯荡江湖,别看老房能耐不行,可他胸怀锦绣,腹有良谋,年轻气盛,一心想在江湖上闯荡出一番事业,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开辟了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 没几年的功夫手下就有四五千人,当时老房二十多岁,也是志得意满,江湖上也是风光无限,按照现在说也是年轻的ceo,再后来,老房又请过来半赤峰王典,电光侠霍玉贵,飞天老魔公冶子安,房书安有让帅之风,为了山寨更好的发展,甘愿把自己头把交椅让出来,自己退居末尾,这件事江湖上传为佳话。提起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无不挑大拇指称赞。 人嘛,都喜欢英雄,老房占山为王算不上什么英雄,可是呢,有才有德,江湖传为美谈,房书安是陶三姑进中原接触到的第一个男人,就逐渐喜欢上了房书安,老房呢,觉得陶三姑出身名门正派,又这么高的能耐,自己在江湖上只是一个占山为王的草寇,配不上陶三姑,婉言谢绝,“嗬!”这个陶三姑听房书安拒绝了她,还上来拧劲儿了,不管老房怎么拒绝,就是非你不嫁。 老房心里明白,异性之间只要是朋友,平时怎么逗闷子都可以,要是两口子过日子,舌头还有不打牙的时候?自己脾气也不好,陶三姑也是性如烈火,叮当五四干起来,自己可吃不了。因此无论如何不答应,陶三姑自尊心极强,发下话来,你房书安这辈子只能娶我,你要娶了别人,我跟你完不了。 恰好在这个节骨眼,房书安在山寨的治理问题上,和王典发生激烈的冲突,房书安讲究自我发展,不参与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是是非非,他认为江湖是非难断,搅和进去没好果子吃。 王典认为不然,身为江湖人,哪能不积极参与江湖事务呢?江湖上哪有事,他都派人参加。有一次,有个江洋大盗前来投奔,这个家伙杀官夺印,杀死妇孺二十多口,房书安坚决不收。王典非坚持收,俩人顶了牛了,房书安一跺脚,离开八宝叠云峰。 房书安离开了叠云峰,陶三姑知道了,她邀请房书安跟她回海外,房书安因为王典的事儿,脾气正不好,言语之间就有点不好听,陶三姑一气之下回了海外。房书安也觉得有点过分,也怕陶三姑找他,就在江湖上四处漂流,这天他走到江夏老家,遇到了要命鬼黄荣江,追命鬼黄荣海,哥三个兴趣相投,能唠到一块,于是三个人冲北磕头,又闯出个名头,人称江夏三鬼。 陶三姑呢?练习百步神拳无影掌也到了关键的时候,不能分身出来,但是对房书安念念不忘,托人几次到中原找房书安,都扑空了,老房后来被徐良拉了鼻子,更不敢面对陶三姑了,也有意躲着她,所以到处流浪,混日子。 陶福安看三姑对房书安念念不忘,也不好好练功,就对三姑说:“孩子,咱们家的百步神拳无影掌,别说外人练不了,就是本家,能练习的也不多,也只有你具有特殊体质,百年难得一遇,可以把百步神拳无影掌练到最高境界,可不能分心啊,这要练功出点差子,轻者残疾,重者丧命啊!这样吧,我去中原,找找这个房书安!你在家里好好练功。” 陶福安心疼孙女,他也想看看这个房书安是何许人也,这才亲自从海外跑到中原,给房书安做了多年的免费保护神。 房书安哪知道这里面的套头?他只知道陶三姑是海外名门正派,不知道她是陶福安的嫡亲孙女,每次问起陶老为什么甘愿暗中保护自己,陶福安都笑而不答。 陶福安呢?每次帮完开封府的忙回海外,都和三姑谈论房书安,这次万国比武大会结束,陶福安又回到了海外,说房书安现在更加了不起了,现在是大宋武林总军师。陶三姑听了,更想找房书安了。 特别是今年陶三姑终于把百步神拳无影掌炼成了,百步神拳无影掌分九重,陶福安一辈子才练习到第八重,陶三姑是天才体质,把第九重都炼成了,威力比陶福安的无影掌还大的多的多。陶三姑把武功炼成,说什么也呆不下去了,因此再次进中原,寻找房书安。这次进中原用耳朵一踅摸,可了不得了,房书安的名气太大了,普天之下,没有不知道他的,现在来说也太网红了。 她在洞庭湖有个小姐妹,叫碧波仙子柳如笑,当年闯荡江湖时认识的,俩人经常有书信来往,陶三姑头一站就来找柳如笑,姐俩见面是分外高兴,柳如笑说:“姐姐,你既然来了,也别着急走,咱俩多年不见。可得多盘聚盘聚。”陶三姑就没有走,就在前几天,柳如笑一阵风跑回来:“姐姐呀,我给你道喜拉!” “妹子,我这何喜之有啊?” “姐姐,你不是要找房书安嘛?机会来啦,今天寨里来了三个人,一个叫陆素珍,一个叫朱莹莹,这俩人都是国家缉拿多年的要犯,最主要的有个老头叫娄山,会幻术大挪移,又叫千面人屠,他是白眉大侠徐良的死仇人,现在李云鹏把他收留了,徐良早早晚晚会知道,能不来抓他嘛?他一来,房书安必定来,没准这几天就到了呢。” 陶三姑听了这话喜出望外,也坐不住了,天天拉着柳如笑不是划船,就是在外面溜达,就是为了找房书安。这就是无巧不成书,房书安四个人划船探路,被人认出来了,房书安太好认了,大脑袋,没鼻子,陶三姑远远的也看到了房书安的船。 她心里暗笑,这房书安白天踩点,晚上肯定夜探洞庭湖,果然,要多巧有多巧,房书安奔这个寨子来了,柳如笑这个寨子都是女眷,没有走线铜铃,为了防止不法之徒,她这个寨子用特殊的香粉洒在了湖面,老房一到她就知道了,老房要走,陶三姑这才现身。 这一晃多年过去,老房五十了,陶三姑也四十多了,没想到今天在洞庭湖相遇。当下老房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在水里泡着就有点发愣,陶三姑说:“大头哥哥,有话上来说。在水里傻乎乎的泡着,你不是来抓人呀?我帮着你抓,快上来吧!” 老房这才从水里游向水寨,陶三姑看老房游的太慢,离的还有几丈远,她一伸手,抓住老房的胳膊,“蓬”一把,把老房从水里捞上竹寨。这就是百步神拳无影掌第九重——隔空取物,抓老房不费吹灰之力。 老房吓的妈呀乱叫,这还是人嘛,这是神仙法术呀! 等老房定了定神,陶三姑又给房书安引荐柳如笑:“大头哥哥,这是我的好姐妹,柳如笑,人送绰号碧波仙子,也是洞庭湖后八寨的大寨主,洞庭湖的女眷都归她管。” 老房偷眼看柳如笑,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像三十出头,体态丰盈,婀娜多姿,面如羊脂,眉似柳叶,杏核眼,樱桃口,上身身穿江南金陵纱,下身五彩裙,酥胸若隐若现,说不尽的风流,不愧是碧波仙子! 老房不敢多看,慌忙见礼:“见过柳寨主!” “叫什么寨主,叫我如笑妹妹,我叫您姐夫,多亲切,对不,三姐?” “对,大头哥哥,这不是外人,这是我好姐妹,以后也是你妹子。” 老房看人家落落大方,也不好在扭捏了:“既然如此,妹子,你可知道我们干什么来了?” “当然是捉拿三寇,姐夫放心,小妹一定尽力帮忙!” “那就多谢了。” “唉呀,怎么又客气上啦!快请进!姐妹们,来呀,上茶!今天咱们贵客临门喽!” 不说他们怎么叙旧,再说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他下了水一口气游到水寨中心,水寨有铁栅栏,上面还有许多铜铃铛,云瑞怕铃铛响,惊动了水上值班的,用宝刀把铜铃铛轻轻削下几个,又把铁栅栏砍坏了两根,他这个宝刀砍铁栅栏和切豆腐一样,没费劲就进了水寨中心,在水里抬头看,竹城还高水面一丈多,上面人说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候竹城上面有打更的路过,有个寨兵和这个打更的打招呼:“老王又该你打更拉?” “是哈,上支下派,没办法呀!没本事就得靠这个活着。” “我说老王,你打更可多加注意,寨主爷这几天吩咐,让格外在意,这几天据说来了几个人。让加倍小心,没看到水寨一里以内,禁止外面的游人和渔户进去嘛!你可少喝酒,精神点。” “是啊,来的什么人?这么紧张?”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有俩骚娘们,把寨主迷住了,这阵没准正快活呢,还有个老头子,和寨主关系莫逆,咱们臭站岗的也不知道他叫啥!” “好嘞,我走啦,你站岗也精神点,别让水鬼把你抓去!没准你下面就有水鬼。” “说点好吧,赶紧走吧,明天下了岗,你我好好喝两杯。” “好嘞,我走喽。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邦邦邦,他敲着梆子打更去了。 云瑞听打更的去的远了,站岗的也不言语了,云瑞心说,三个贼就在洞庭湖是没跑了,但是他们在哪呢,真他娘的让人着急! 他慢慢的摸到李云鹏的休息的大寨,还没接近大寨,远远的水里过来三条黑影,这是水里巡更下夜的寨兵,这个倒不是仅仅为了提防三侠五义,李云鹏平时也怕有人在水里有人行刺,当老大那么容易啊? 你知道谁有不臣之心?他自己有好几处住处,湖边,岸上,水里,只要是他的寨子,都有人昼夜巡逻。白云瑞没想到水里有人巡逻,再想躲来不及了,水里巡逻队也发现了白云瑞。 三个人看只有云瑞一个人,就想把白云瑞抓住,云瑞看被人发现了,不想动武,转身就走,这三个人水下功夫真不善,紧追不放,一口气追出好几里地。云瑞看甩不掉了,这时候距离大寨中心也远了,心里说话:“我玉面小达摩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追过?既然追杀我,我就不能让你们走了,以免走漏了风声。”他猛然一踩水,到水面换了一口气,然后又潜回水里,三个人看云瑞到水面换气之后又下来了,也浮到水面换了口气,钻进水里,分三路围攻白云瑞。 书中暗表这三个人人称洞庭三鼠,是负责水里巡逻的水八寨的总寨主,他们的师父是着名的天池双怪,水里功夫和冰山四大剑客不分伯仲。 三鼠和他们学了满身能耐,一向在洞庭湖做买卖,前几年被双钩大王李云鹏收买,做了水下八寨的大寨主。老大叫霹雳鼠雷天栋,手中一对分水峨眉刺,老二叫混元鼠崔刚,手中劈水电光刀,老三叫过油鼠董元,手中五股托天叉。 三个老鼠水性相当好,每个人都是剑客的身份,更是一直不服陷空岛五鼠弟兄,他们觉得你们也是鼠,我们也是鼠,你们那点能耐根本不够看,名气怎么这么大,我们洞庭三鼠反倒是寂寂无名。 他们不懂五鼠弟兄名动天下靠的不是武艺,是济世为人的胸怀和锄强扶弱的侠义,为朋友两肋插刀,侠肝义胆,这才被人尊称为大五义,成为和三侠齐名的人物,江湖上树立了道德标杆。 这三鼠呢?能耐不小,但是人品猥亵,不干正事儿,天天喝酒耍钱,上妓院看哪个娘们风骚就搂着哪个娘们睡觉,所以只能在洞庭湖做一只只水老鼠。 闲言少叙,三个人围攻白云瑞,白云瑞手中舞动金丝龙鳞闪电劈,大战三鼠,云瑞还是头一次水中和人动手,上一次水中作战,是汉阳峰天池找九子莲花,云瑞刀斩鳄鱼和孽龙,那次的大战也是惊心动魄,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就在那次大战中丧生。 今天和三鼠动手,三鼠经验丰富,能耐也是真大,三件兵器同时向云瑞招呼,刚把电光刀躲开,托天叉到了,刚把托天叉躲开,峨眉刺又到了,三个人兵器长的,短的,配合还挺默契。云瑞想用宝刀伤人家的兵器,还砍不上,这三个人有经验,看云瑞的刀在水里还闪闪发光,就知道是宝兵刃。不碰白云瑞的刀,但是他们想赢了白云瑞,也势比登天,云瑞一叫天花宝盖闭气功,分水,踏水,踩水,推水,大战三鼠。 四个人在水下这一场好杀,有分教:四人怒发各争先,四般军械轮流转,一方是洞庭湖中真霸主,一方是玉面达摩正气然。那个因寻三寇不放松,这个为抓云瑞用力缠。都来水底相争斗,各要功成两不然。直杀得:湖中虾鱼对对摇头躲,蟹鳖双双缩首潜。好个玉面达摩追风侠,三鼠心惊又胆寒! 四个人水里打到八十回合,云瑞越战越勇,三鼠招架不住,招式渐渐散乱,云瑞瞅准机会一刀劈在过油鼠董元的脖子上,董元脑袋脖子就分了家了,鲜血染红了湖水,霹雳鼠雷天栋刚打个愣神,云瑞宝刀在肚子上就给他扎进去了,霹雳鼠也死在湖里,混元鼠崔刚见势不好,转身想走,被云瑞赶上一刀从后背扎进去,也结果了性命。 云瑞杀了三鼠,上湖面缓口气,辨认了一下自己小船的方位,潜进水中,从水里奔小船就下来了,方宽方宝在小船里还等着呢,到了小船的位置,云瑞出湖面抬头看:“唉呀,小船哪里去了?” 第89章 冯魁章逼宫李云鹏 洞庭湖比武定输赢 上回书正说到白云瑞在水里杀死了洞庭三鼠,心里说得快走,一会尸体就得飘起来,被人家巡逻的发现就不好啦。他辨认了一下方位,奔小船的位置就下来了,估摸着差不多了,浮出水面一找,白云瑞大吃一惊,船没了。云瑞就着急了:俩孩子别出点事儿,不然对不起三哥徐良啊! 那位说了,船哪去了?被柳如笑的手下给划走了。房书安被陶三姑拽进水寨,陶三姑说:“大头哥哥,你我先别忙着叙旧,湖面上那个小船是不是你的?船里还有两个人?是不是接应你们的?” 老房说:“是啊,为了探寨方便,我下午才买的,里面是我的两个师弟,多臂童子方宽,诙谐童子方宝。说是童子,也十七八岁啦。” 陶三姑说:“大头哥哥,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洞庭湖这个船有规矩,有记号,自己的船和外来的船是有分别的。船舷都有编号,打渔船什么样,花船什么样,旅游的船什么样,都不一样。每个船划的范围不一样,都有自己地盘。主要也是怕外来的船探寨,你这个船没有本寨标识,已经越界,划到了妇女的女寨,赶快划进来,别让李云鹏巡逻队发现。” 老房这才明白:“还有这么多个套头,怪我一时不察,那就那劳把船划进来吧。”陶三姑对柳如笑说:“妹妹,这个事还要麻烦你,派人把他的船划进来。另外派咱们自己的船换给他们,让他们等人。”柳如笑一乐:“交给我吧,我说姐夫,您给我点信物呀,不然他们也不听我的。” 老房一伸手,摘下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小刀虽然不大,跟随老房一辈子了,从来都是刀不离身。陶三姑看看小片刀,心有所动:“大头哥哥,这把刀你还留着呢?” 这把小片刀是陶三姑所赠,三十多年了,老房始终佩戴,多少人和老房开玩笑:“你那个刀和修脚刀差不多,越磨越薄,越磨越小,现在都不到一尺二寸拉,能打仗嘛?快换一把吧!”老房始终没换,谁都不知道原因。陶三姑看老房又拿出小片刀,也是一阵激动。 柳如笑说:“你们就别腻歪啦,我先去这才去外面换船。你们的人到齐了,我让他们划进我的女寨。”这才派人换了船。 云瑞一探头,自己的小船没了,正着急,方宽方宝发现了云瑞:“老叔,这里!先上船再说。”云瑞看到方宽方宝这才松了口气。方宽方宝也把船划进女寨,老房对众人说明了情况,云瑞,方宽方宝都惊呆了,这位是百步神拳无影掌陶福安老前辈的孙女,真替老房高兴,同时也见过柳如笑. 柳如笑给他们介绍洞庭湖的形势:“表面李云鹏是总辖大寨主,但是不服他的人也不少,现在他收留了三寇,这是自取灭亡。你们先在我这里待着,见机而作,擒拿三寇。”几个人听了也只好如此,谢过柳如笑,就待在女寨等候时机。 再说欧阳春和徐良,两个人赶奔少华山,没费劲见到了赤发龙神冯魁章,这冯魁章,想当初占据少华山,霸占洞庭湖,逼走震八方雷英,发展到数千人马,好不威风。 有道是风水轮流转,洞庭湖来了双钩大王李云鹏,更是邪乎,没几年被他把八百里洞庭湖都占据了,逼迫的冯魁章也入伙,冯魁章见人家势大,不敢不从,从独立为王,变成了李云鹏的手下。其实这也很正常,江湖上,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势力大,就吞并别人,你势力小,就被别人吞并。 徐良和北侠见到冯魁章,也没废话,把来意说明,冯魁章真够朋友,喯都没打,马上答应帮忙。他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呢?他这个人认清了形势:江湖上看,现在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大团结,徐良是总盟主,以后武林的天下是人家的,从朝廷看,徐良还代表朝廷的啊,从哪方面也不能拒绝,相比之下李云鹏算个啥? 另外,冯魁章也不满意李云鹏压自己一头,本来嘛,这自己个大寨主当的好好的,自由自在,李云鹏来了以后霸占整个洞庭湖,非要自己臣服,自己能耐和势力又不如人家,只能违心的答应,他内心也想搬倒李云鹏。 可冯魁章也说了:“我虽然是前八寨的大寨主,看起来位高权重,但是是边缘化的人物,不是李云鹏的心腹,他对我也有提防,我去打探没问题,能不能问出三个贼人的下落,这不敢打包票。” 徐良欧阳春说:“冯寨主您肯帮忙,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不管成不成,这份情我们记下了。” 冯魁章掰着手指头:“盟主,每个月初一是洞庭湖寨主们开会的日子,八八六十四个寨子,分散在洞庭湖各处,也不是铁板一块,不服李云鹏的也不少,这样吧,我暗中联合其它的对他不满的寨主,公开逼宫,让他交出三个贼人,你看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太冒险了。” “不冒险又怎么能让他交人呢?” 就这样,徐良和欧阳春住在冯魁章这里,冯魁章暗中联合其它的寨子,把成破厉害啪啪啪一讲,大家伙一听有三侠五义撑腰,有好几个寨子愿意和冯魁章联合逼宫。 到了七月初一,这天是开会的日子,六十四个寨主都齐聚李云鹏的中心大寨,他这个中心大寨在洞庭湖中间,李云鹏高坐寨主宝座,其它小寨主也都按位置坐好,分别汇报各自的经营状况以及面临的问题,一个个都说完了,最后冯魁章发话了:“大寨主,我有个事儿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话请讲,你我弟兄还用客套嘛?” “我听说,大寨主最近收留了三个人,九尾妖狐陆素珍,五毒枪朱莹莹,幻术大挪移娄山,可有此事?” “这个……? 李云鹏没想到冯魁章当众问他这个。 “贤弟,确有此事,他们三人都是我多年的朋友,如今落难到此,咱们江湖人都讲究一个“义”字,人家千里投奔,我又能怎么能置之门外呢。“ “哈哈哈,大哥,讲义气,可分怎么个讲法儿,在维护大宋法律的前提下,怎么讲都可以,我还支持大哥,但是这三个人都是国家缉拿的要犯,您收留他们,开封府三侠五义能不知道吗?万一找上门来,您怎么办?洞庭湖可不是阎王寨,也不是莲花观,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不能让这三个臭屎把咱们吃饭的家伙给毁了。” 冯魁章一说话,有几个随声附和的:“对,这三人不能留。” 李云鹏的脸色就拉长了,心说反了你们了,我这刚收留没几天,你们就拆我的台,还没等他说话呢,大厅左边站起一位来,这个主身高八尺,一双狼眼,鹰钩鼻子,看着这么瘆人。正是左八寨大寨主冯六,也是李云鹏的心腹。 他用手一指冯魁章:“冯魁章,你是什么东西?敢当众指责大寨主?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大寨主既然决定收留那三个人,就有他的道理,做下属的,服从就是了,你们吵吵什么?还不退下!” 冯魁章听他说话不干不净,口气对自己也不尊重,平时受点气就算了,今天我岂能容你,冯魁章背后有徐良和欧阳春撑腰啊,胆子也壮上来了:“冯老六,说话干净点,我和大寨主说话,干里有你,湿里头有你,哪嚓屁股没干净,把你露出来了?” “你敢骂我?” “骂你又怎么的?” “好你冯魁章,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哪里走,看掌!” 冲过来就是一掌,冯魁章大叫一声:“来的好。”接架相还。俩人在大厅就打上了。 按理说,手下人打架,李云鹏作为总辖大寨主,就应该大喝一声“别打了!”然后臭骂一顿,把这个事了过去。但是李云鹏没这么干,他心里说话:“这个冯魁章城府最深不过,怕我把他的老巢端了,一直对我奉承有加,刚才突然当众质问我,里面有文章,不用问,有人指使他。闹不好,三侠五义在他背后也说不定,得把幕后元凶抓出来。前几天洞庭三鼠被杀,一直也没查出谁干的,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因此他没发话。 这个冯六早对冯魁章就看不顺眼,下手就不容情了,“啪啪啪,”恨不得一掌就把冯魁章拍死,冯魁章对他平时就反感,委曲求全多时了,冯六对他一下死手,冯魁章的火腾腾腾也上来了,二十几个回合,冯魁章一掌拍他后背上,打的冯六“嗷”一嗓子,抢出去六七步远,大口吐血,身子一软,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弟弟右八寨寨主冯五眼睛就瞪圆了:“哥哥,你怎么样?” “死不了,老家伙下手挺狠!” “好哇冯魁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把我哥哥打成这样,拿命来!”跳过来大战冯魁章,冯魁章不慌不忙,心说打一个也是打,打俩也是打,也别客气了,十五六个回合,“啪,”一掌把冯五拍出一丈多远,这一掌打的比冯六还狠,冯五当时就昏迷不醒。 李云鹏脸上就挂不住了:“大胆的冯魁章,你这是要造反哪,我宣布,把冯魁章开除洞庭湖,哪位兄弟过去拿下冯魁章,我就委派他做前八寨的寨主!” 他这下令,有想当官的,呼啦就蹦过来好几位,冯魁章相好的几位也不干了,噌噌蹭也蹦过来,眼看就要打群仗。 正在这个档口,报事的从外面跑进来了:“报大寨主,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北侠欧阳春和山西燕徐良!这是拜帖!” 报事的嗓音还挺大,一说徐良欧阳春来了,谁也不打了,李云鹏伸手接过拜帖,大红的金贴,打开一看,就几个字,拜上李寨主云云,落款徐良欧阳春。李云鹏顿时就明白了,冯魁章你个老狐狸,怪不得今天你这么横,果然勾结了三侠五义。这个账以后算!来呀,列队迎接! 人的名树的影,徐良和北侠什么身份?李云鹏不敢不去迎接。说自己端坐不动,请北侠和徐良进来,他还不够资格。 李云鹏率队迎接徐良和北侠,到外面一看两个人穿着打扮和气质,一个白眼眉,一个大紫胖子,没错,是徐良和北侠,俩人稳稳当当在船头站立,风吹起大襟扑拉拉乱响,两个人稳如泰山!他们怎么来的?事先和冯魁章说好了的,冯魁章里面逼宫,徐良和北侠就递拜帖。 徐良和北侠也打量李云鹏,这个主身高八尺,看年纪六十多岁,花白的胡须,平时保养的不错,鼻子头闪光,眼睛倍儿亮,但是仔细看,眼圈发青,脚步有点虚浮。书中代言,这是这几天陆素珍折腾的。 李云鹏赶紧抱拳:“不知道盟主和老侠客光临,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李寨主不必客气,我等来的冒昧,叨扰了!”两个人也抱拳拱手。 “此地并非讲话之所,里面请!” “请!” 把二人接进大寨,到里面分宾主落座,仆人献茶。徐良提鼻子一闻,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再看众人的表情那么不自然,断定刚才这里打过仗,看来冯魁章动手了,徐良抓差办案多年,按现在,国家特级特级侦探,什么柯南,服部平次,福尔摩斯,在徐良眼里,小儿科,当下不动声色,也不看冯魁章,不紧不慢的品茶。 徐良不说话,李云鹏感觉气氛干尬:“盟主日理万机,怎么得瑕暇到了洞庭湖?不知道有何贵干?” 徐良轻轻的品了口茶:“好茶呀,这是不是洞庭湖特产——君山银针?”老西儿没正面回答。 “啊啊啊!”李云鹏干笑了两声:“是啊,盟主好眼力,正是上等的君山银针!喜欢的话送盟主二十斤!” 徐良轻轻的把茶杯放下:“多谢寨主美意,今天我们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捉拿三寇:他们都是国家缉拿多年的要犯,我接到线报,他们跑到你这个地方来了,请大寨主把他们交给我,徐某承情了!” 李云鹏皮笑肉不笑:“盟主,这是道听途说,我这里真没有什么三寇,有的话,定当亲手抓住,扭送官府,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能收留国家缉拿的要犯?” 徐良见他死不承认,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李云鹏:“寨主,这个娄山和我有杀父之仇,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倘若知情不报,或者窝藏罪犯,我徐良要是知道了,别说国法王章不容,我徐良,嘿嘿……”徐良轻轻的弹了弹桌子,桌子就出现了几个黑洞,老西暗中用了鹰爪力! 李云鹏在上面坐着,看的清清楚楚,心里也冒汗,好厉害的白眼眉!他早就和陆素珍滚了床单,现在不能承认,就得死扛到底。 “盟主,确实没有,我还能知法犯法嘛?一定是道听途说,我保证,倘若让我看到三寇,我立刻绳捆索绑,把他们献到你们面前!” 徐良看话说到这里没法再说了:“既然如此,打扰了,告辞!” 站起来就走,刚走了没两步,有人高声叫道:“徐良,你没了父亲,知道悲痛,你可知道有人没了儿子,这个痛?如何能解?” 徐良甩脸看,说话这个主五十岁开外,白缎子扎巾,月白缎子箭袖,腰扎大带,外披英雄氅,后头站着两个仆人,给他扛着一条方天画戟,这条大戟能有鸭蛋粗细,长一丈二尺,用铅粉镀得锃明瓦亮,夺人的二目,这条戟能有一百二十挂零,这人长得也漂亮,面似银盆,腮有须髯,黑白胡子,二目如电! 徐良看着有点眼熟,想不起来了:“您是哪位?” “徐良,你可记得“小瘟侯”徐昌!“ 提起徐昌,徐良记起来了,徐昌是徐良出世以来的劲敌,每次赢他徐良都费九牛二虎之力,他们一共三次交手,因为爱惜他是个英雄,头两次都把他给放了,可是徐昌屡教不改,在莲花寺第三次交手,徐良败中取胜,把他给宰了。 看着这个主和徐昌长的真像:“你是徐昌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嫡亲哥哥,银戟温侯徐芳!徐良,我弟弟死在你手,我母亲哭瞎了双眼,我父亲整日郁郁寡欢,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又找我师父苦练武艺八年,苍天有眼,在这碰上了,我要为我弟弟报仇雪恨!拿命来!” 跳过来对徐良就下了绝情,徐良无奈,接架相还,他发现徐芳的能耐比他弟弟徐昌高一大块。出手如电,干净利落,幸亏自己三番五次学艺,不然还真得栽到这儿了,俩人打到四十回合没分胜负。 两旁的人观战,没有一个出大气的,李云鹏心说,最好徐芳一掌把徐良拍死,徐芳还不是我洞庭湖的人,他是请过来帮忙的,他把徐良打死,和我没关系。 书中代言。这个李云鹏统一洞庭湖,他也怕人们不服,请了不少高人镇场子,按能耐排出来,一毒二怪三温侯!徐芳就是他请来的帮手之一,排到第三位,今天徐良遇到这个硬茬子,不知道胜负如何! 第90章 山西燕脚踢银戟温侯 欧阳春掌打飞天道人 马瘦毛长蹄子胖,两口子睡觉争热炕。 老头要在炕里头睡,老婆死气摆列偏不让。 老头抄起了掏灰耙,老婆拿起了擀面杖。 砰铃帮锒打到大天亮,挺好的热炕谁也没睡上。 上回书说到银戟温侯徐芳为给他弟弟小瘟侯徐昌报仇,大战山西燕徐良,两个人打斗四十回合不分胜负,徐芳看徐良掌法惊奇,心里暗自佩服:“好厉害的白眼眉,看来拳脚我赢不了,干脆用兵刃。”打着打着跳出圈外:“徐良,好功夫,你敢不敢和我比试兵刃!” “哈哈哈,徐芳,比什么山西人都奉陪!” 徐芳回身从仆人手里接过方天画戟:“比兵刃屋里狭窄,咱们去外面比试,大寨主,请给我们准备三条大船,用木板把它铺平,我和这个丑鬼去外面比试兵器!” 李云鹏见俩人要比兵刃,还假意劝解: “徐芳老弟,我看就算了吧,徐盟主和北侠来到洞庭湖,他们是客人,看在我的面上,到此为止可好?” “大寨主,我和这个丑鬼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解不开的仇疙瘩,不把他置于死地,寝食难安,我在我师父那里重新学艺八年,就是要为我双亲血恨,为我弟弟报仇!” 徐良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心说:“你个王八驴球球的,左一个丑鬼右一个丑鬼,看你人长的周正,说话这么脏!”老西儿还最烦别人说他丑鬼。 是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儿,揭人不揭短儿,当着挫人不说短话,本来徐良找不到三寇就上火,这徐芳几句话这个火儿更是腾腾的着,同时老西儿想:“这帮人都是江湖人,不打服了几个,李云鹏不能把人给我,就得打呀!”因此老西儿也一抱拳:“大寨主,这个徐芳说的不错,我也想领教他的戟法,看看他怎么个银戟温侯,请大寨主成全!” 李云鹏本来就假意劝架,他恨不得徐芳一大戟把徐良扎死,他和徐良无仇无恨,这几天他和陆素珍鬼混,陆素珍天天和他枕头边吹风,无形中也恨上了三侠五义。 徐良这么一说他就顺坡下驴:“好吧,盟主,既然这样,我就派人准备,来呀,找三只大船,用木头板把它铺平,用大铁链子链起来。”他一发话,底下寨兵闻风而动,没多大一会儿,铺好了,三只大船槟在一起,每只船都有二十多丈长,七八丈宽,上边是平板。三只船开到中心大寨的正前方,靠在一处,抛了锚,又用铁链拴起来,这样,在水面上就形成了一个二十丈见方的台子,稳如盘石。就是一个小型的擂台。 当初在碧霞宫比武,就用过这个法子,洞庭湖都是水,想比兵刃,就得用这个办法。再看银戟温侯徐芳,看准备停当了,这个小擂台离大寨还有五六丈远,他扛着大戟,脚尖一点竹寨,双腿弯曲,蹭一下,蹦出去两丈多远,身子往下落,快到湖面了,用左脚轻轻一点水面,又纵起两丈多远,身子又落下来,右脚一点湖面,又纵起两丈多高,燕子三抄水,就轻飘飘落到大船的擂台。 李云鹏、众家寨主,纷纷叫好:“好轻功!” 徐良看看徐芳还玩个漂,好嘞,我让你看看我为什么叫山西大燕!再看老西儿,把两只手背后一背,身子一弓,往湖下就跳,众人一看,别人往上蹦,他往下跳,不知道的,以为他要跳河自杀呢。在众人的惊异眼神中,老西儿跳下湖,奇怪的是,老西儿没沉底,就是鞋帮沾水,再看老西儿,欻欻欻欻欻欻,其快如飞,真和小燕子一样快,眨眼间就到了大船,老西儿一鹤冲天,纵起两丈多高,就登上大船。这一下开了锅了,好厉害的山西燕!登萍渡水! 轻功练到顶尖,据说能够登萍渡水、踏雪无痕。这种功夫许多人只是听说,有的人认为是传说,谁能练到这个份儿?今天开眼了。 其实这也是老西儿的极限,最多走六七丈。在多几丈,这口气散了,老西儿就得掉进湖里。除非老剑客金昌复生,才能以一口气度过八百里洞庭湖。 徐芳在船上看徐良露了这手,嫉妒心上来了:“好个丑鬼,真有你的。”徐良刚登台,他一摆手中方天画戟,对准徐良前胸就是一戟,徐良心里更不痛快:“我刚登上大船立足未稳,兵刃也没亮,你就下家伙,三老子岂能容你!” 看大戟奔自己胸前刺来,使一招,“云龙三变”,身子一拧,嗨!躲开这一戟,与此同时,探臂膀沧嘚啷拽出金丝大环刀,和徐芳就战在一处。这个徐芳的戟法不简单,为了报仇没少下功夫,前文书徐良在大辽大战太子耶律宝宝,耶律宝宝的戟法就不善了,但是比起这个徐芳,还差一大块,真不愧是银戟温侯,戟影如山,嗖嗖挂着冷风,这扎上就没命,就是吕布复生,也得甘拜下风! 老西儿这口刀更不含糊,特别是今天也想威震洞庭湖,捉拿三寇。因此也卖了力气,刚开始用的八卦万胜金刀,这是最早学的刀法,徐良闭眼睛都能一点不差,刷拉一变,太极阴阳刀,这是王猿的真传,再一变,魔山刀!那位说不是魔山剑嘛?老西融会贯通,剑招能变刀招,刀招能变剑招。 两个人打到八十回合,再看徐芳鼻凹鬓角就汗了,老西儿还是后劲绵长,一伸手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徐芳看老西儿刀法变化多端,自己这条大戟干脆递不进招去,心里着急:“看来仇报不了啦!”一着急更不行了,招数发虚,突然大环刀缠头裹脑,奔脖子来了,他横大戟招架,想把大环刀嘣出去,稍微慢了点,大环刀咔嚓一下,把鸭蛋粗细的戟杆给他砍断了,刀压脖项, “别动!” “啊”徐芳汗珠子滴滴答答就淌下来了,说不怕死,那就吹牛,被人刀压着脖子,谁不怕?徐芳还是个哽哽,嘴里还硬撑: “丑鬼,有你的,我甘拜下风,来吧,给爷爷来个痛快!” 徐良真想给他来个痛快,转念一想,徐芳虽然嘴上逞强,但是江湖上没做过什么坏事,能饶人处且饶人吧,因此把刀一撤:“今天三老子心情好,饶你不死,下去吧,”duang,一脚,把徐芳踹落湖中。徐芳还不会水,手里拿着两半截方天画戟,扑腾了两下。趸趸趸,就要沉底,李云鹏吩咐:“快救人。”手下人跳下去十来个,把徐芳救回大寨。 徐芳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好哇,徐良,你个丑鬼,还不如把我杀了,让我当众出丑,我和你完不了!”后文书徐芳搬请他师父,独霸玄天老剑客郭天举,找徐良报仇,那是后话不提。 老西儿胜了徐芳,李云鹏脸上有点不好看,他回头看看手下的各位寨主,没有一个能胜得了徐良的。就在这时候有人高诵法号:“无量天尊!寨主,贫道不才,想会斗徐良!贫道的两个徒儿都死在上三门手里,我要给他们报仇雪恨!” 李云鹏甩脸观瞧,过来一个老道,身材高大,头戴九梁道巾,身披八卦仙衣,青蛐蛐的一张脸,面带阴寒,即使夏天看了,脊梁沟都冒凉气,和他在一块都用不着扇扇子。 他也是李云鹏请过来帮忙的,洞庭湖第一把高手——飞天道人刘长远,他是五阴剑客庄子勤和绝命剑客叶秋生的师父,不仅仅会打五阴掌,还会五阴剑,他的宝剑都带毒。书中代言他不是真老道,就因为他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仇家太多,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打扮成了老道。 李云鹏看他想会斗徐良,心里高兴:“妥了,这徐良非死不可。能耐再大,能超过刘长远嘛?” “仙长,徐良可不好对付,您多加小心。” 闻听此言,这家伙把嘴撇的和瓢一样。“哈哈哈哈,寨主,这丑鬼的能耐是不错,分跟谁比,非是贫道说句大话,他和我比到一块,还差一大块呀,收拾他不在话下,这丑鬼就算活到头了,明天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我去也!” 说完了, 飞身跳上大船,来斗徐良。徐良在船上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挂劲儿:“这年头,吹牛虽说不上税,你也得有脸皮呀。收拾我不在话下?我也让你尝尝三老子的厉害!” 老西儿不认识刘长远,没拿他当回事,见他上船,也不答话,晃双掌大战刘长远,伸上手了,老西儿暗道不好,这个家伙打的是毒掌!难道是五阴掌?比庄子勤可厉害的多,我可多加注意。 老西儿叫出天花宝盖闭气功,二人在船上激斗,眨眼之间打到一百回合,刘长远暗自称赞:“罢了,不愧是山西大燕白眉大侠,能耐是真不善,年纪轻轻有如此功夫,了不起,之前是我小看他了,看来我得加把劲儿。” 啪啪啪,招数加紧,向徐良猛攻,这家伙的掌都带毒气,这一加紧,徐良有点头晕目眩,不是徐良功夫不行,是五阴掌本身带毒,空气中都是毒气,打在身上中毒,闻到味道也中毒,徐良为了避毒,还得闭气,无形中就吃了暗亏,欧阳春见事不好,甩大肚子飞身登上大船,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还真有效果,俩人真停手了,欧阳春这一嗓子叫辟魔狮吼功。不由得你不停手,喊完了,塞给徐良一粒丹药,少林百灵丹:“快吃了!”徐良接过来一张嘴,入口即化,五脏六腑十二重楼,说不出的清凉,顿时精神了。 刘长远眼看就要把徐良赢了,有人横叉一扛子,心里不痛快:“无量天尊,什么人?” 欧阳春口颂佛号:“阿弥陀佛,刘长远,可认识贫僧?” 刘长远定睛仔细观看,“哈哈哈,欧阳春,扒了皮认识骨头,呦呵,也出家啦?当初没把你打死,怎么今天,前来送死!” 这是怎么个茬呢?说这话快五十年了,刘长远年轻仗凭他会五阴掌,危害江湖,滥杀无辜,死在他手下的人多了去了,有人请少林寺主持公道,少林寺就派人捉拿刘长远。北侠那时候还年轻,还没出家呢,也参与了捉拿刘长远的战斗,没想到这个刘长远厉害的邪乎,少林寺出师不利,好几个高僧惨死他的掌下,欧阳春也差点被他五阴掌打伤。 老当家的欧阳中惠看刘长远太难斗,亲自率领八大名僧围剿,刘长远知道自己抵不住少林寺,找个地方眯起来了,这一眯就是五十年,但是这五十年他也没闲着,教出来俩徒弟,五阴剑客庄子勤,绝命剑客叶秋生,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这二位还继承他阴损毒辣心狠手黑的风格,称为浙江二毒。 他这俩徒弟都死在王猿手里,他知道信儿了,他一分析这江湖都打乱套了,他觉得出山的时候到了,恰逢东海怪圣公孙阳召开莲花门复仇联盟,广招人手,他也去了,到了大会这么一瞧:霍,人还不少,血手妖狐江小珍,老阎魔陆天章,潇湘剑客徐天交等人他都认识,没想到的是,东京武林大会这三位都死了,公孙阳和上三门和好了,解散了复仇联盟,他又无处投奔,这才隐居洞庭湖。 他的行踪恰好让李云鹏发现了,李云鹏野心勃勃要一统洞庭湖,想找几个硬帮手,他就发现了刘长远,上门拜访,提出来只要答应你给我坐镇,我给你终身享受不完的富贵。这俩人一拍即合,李云鹏就带着这几个硬帮手,统一了洞庭湖,刘长远无所事事,就在洞庭湖养老。 三寇投奔洞庭湖,引来了徐良,他心说,徐良冲着李云鹏来的,李云鹏完蛋了,自己又没处投奔,九十多岁的人了,无儿无女,徒弟还都死了,还能去哪里?难道还要流浪江湖?这才决定出手。 更没想到的是,北侠欧阳春也来了,他虽然变成了道士妆扮,但是他的口音和武功招式,欧阳春看出来了,他打死了欧阳春那么多师兄弟,欧阳春对他的声音和功夫永生难忘,他也认出了欧阳春。 徐良下台不提,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欧阳春用的是少林正宗,刘长远仍然用五阴掌。欧阳春七十多年的童子功,不怕五阴掌的毒,运起少林元功,浑身上下就和铁疙瘩一样,刘长远的五阴掌打不动,也打不上。两人谁也不留客气,下手就是死口的。 欧阳春别看吃斋念佛,他觉得杀恶人即是善念,刘长远作恶多端,得把他铲除,因此招招凶猛,俩人打到一百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徐良在台下观战,心里佩服,这老侠客,功夫是真棒,论基本功,我不如也。 想当初自己也是骄傲,直到大战飞剑仙朱亮,20个回合都抵不住,这才意识到人外人有,天外有天。要不是北侠赶到,自己这条命就交代了。这几年功夫虽说长了不少,可论精华,比不了欧阳春。 他正想着,擂台发生了变化,北侠一招老和尚撞钟,大脑袋瓜子直奔刘长远前胸。 他这脑袋瓜子,和麦斗相似,这要撞上,刘长远就得冒了泡,刘长远赶紧滴溜腰往旁边闪,欧阳春利用这个机会,大力金刚掌就拍到了刘长远后背,啪一掌把他打下擂台,枯通就掉落湖中,有几个寨兵赶紧跳下去把刘长远抢救回来,刘长远大口吐血,气绝身亡! 他一死,就激怒了洞庭湖各家寨主,群情激愤:欧阳春你太狠毒拉,怎么一上来就把我们的人置于死地?他们不知道里面的套头啊。其中有两个人身穿水衣水靠,已经下了水:“北侠,徐良,你们岸上了不起,来来来,敢不敢到水里大战三百回合!” 这两个人是天池双怪!洞庭三鼠的授业恩师,陆地功夫不行,水里功夫一流,和冰山四大剑客齐名,他们徒弟被杀,正没好气,又欺负北侠和徐良不会水,因此俩人叫号比试水里功夫。 北侠和徐良正在为难,从南边来了一艘彩莲船,其快如飞,眨眼间就来到战场,有一人高声喊喝:“北侠老哥哥,徐良大侄子不要担惊,某家弟兄来也!” 来人正是双侠丁兆兰,丁兆惠,这才要双侠斗二怪,云瑞斩蛟龙! 第91章 双侠水中斗双怪 云瑞宝刀斩蛟龙 上回书正说到天池双怪叫号北侠和徐良,正在这个节骨眼上,丁氏双侠赶到了,那位说怎么都这么巧?无巧不成书嘛,都碰不到,也就不热闹了。 双侠怎么来的呢?接到南侠的信,哥俩把家里安排安排,马不停蹄赶到洞庭湖,南侠信上也没说上哪接头,哥俩到了洞庭湖雇了一艘小船,赶奔洞庭湖中心大寨探探虚实。正碰到天池双怪叫号,哥俩这才大喊一声,来到出事地点。北侠和徐良看双侠到了,心放下了,北侠和徐良那么大的能耐,就是不会水。 双侠看到天池双怪,丁兆惠二话没说,脱了衣服,就穿一个大裤衩子,拎宝剑一个猛子就下水了,二怪看有人下水迎战,看来不是等闲之辈,刚才看丁二侠入水的动作,就知道这是一位水战高人,当下不敢怠慢,看丁二侠踏水来到自己切近,高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斗的是北侠和徐良,阁下何必淌这趟浑水?” “哈哈哈,我乃茉花村人氏,丁兆惠是也,北侠是我哥哥,徐良是我侄子,你说我该不该管?” “哦,原来是丁氏双侠!”二怪没话了,人家是正牌三侠五义,今天三侠全都到了。丁二侠看对方水衣水靠,从头到脚裹得严实:“请问您是什么人?” “我二人是天池双怪!” “哦,原来是齐氏老前辈!” 丁二侠知道天池双怪是哥俩,老大钻海怪齐金,老二遁水怪齐玉,成名多少年了,哈哈,我遇到茬子了。 二怪呢,也知道双侠不好惹,不敢大意,二怪之一的老二钻海怪齐玉手中一摆分水峨眉刺,来战丁二侠,丁二侠舞动手中的宝剑相迎,俩人就打开了水战。 徐良还没看到过水里打仗,今天开眼了,就见丁二侠一手提宝剑,双脚踩水,翻上翻下,乘风破浪,跟齐金战在一处。俩人一会儿翻上来,一会儿又钻入水底,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互相追逐,二侠长的也白,水性又好,就像一条大白鲢,二怪身穿水衣水靠,就像一条大黑鱼,俩人打的这个好看就甭提了,打了有半个时辰,两个人一前一后都浮出水面。 二怪赞叹:“丁二侠好功夫!承蒙手下留情!” 丁二侠也称赞二怪:“齐老前辈名不虚传!不愧为天池双怪!”俩人没有深仇大恨,点到为止,各自踏水而归。 再说大侠丁兆兰,刚才他已经听北侠和徐良给他介绍了经过,看起来不露点能耐,镇不住这帮大小寨主,这帮人虽然不是明面上的贼,也都是滚刀肉,海里蹦,江湖油子,正经人少,泼皮的人多,暗地里伤天害理的事儿没少干。看二弟回来了,丁兆兰也脱了衣服,剩个大裤衩,手擎宝剑,使了一招夜叉探海,“泵,”就跳入水中,再看湖里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比十米跳台梦之队可优美,这一下就是满堂彩。 洞庭湖的人都在水面讨生活,都是水里的行家,丁兆兰这一跳,都看出好来了。再说丁兆兰钻进湖里下潜有五六丈,在湖里用出撹水法,就见湖面出现一个漩涡,越来越大,猛然使个银龙出海,“啪,”从漩涡中窜起一丈多高,带出一条一丈多高的水龙就像有个水柱拖着他,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大家全都惊呆了,这谁能练上来?丁大侠在水柱上高呼:“在下不才!我来领教各位的高招!” 天池双怪瞪大了眼睛:“不愧是丁氏双侠!比也赢不了。”哥俩一挑大拇指:“高!长江水后浪催前浪,尘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不愧是丁氏双侠!能耐高,人品正!三侠五义名不虚传!我们今天开眼了!就冲刚才那几手,甘拜下风!这场我们不比了!”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丁兆兰看人家不比了,抱拳拱手踏水回归本队。 李云鹏的脸有点绿了,自己请来的帮手,都败在三侠五义小五义的手下,两个心腹冯五冯六被冯魁章打了,冯魁章还在逼宫,这以后如何能掌控洞庭湖? 不说他胡思乱想,正在这时候,水面又来了一只小船,有人大喊:“干老,房书安到了!” 他们怎么才来?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女寨呆着,碧波仙子柳如笑帮忙打探消息,经过多次打探,弄明白了,李云鹏确实收留了三寇,就在他的中心大寨,但是你们杀死了三鼠,李云鹏已经有了警觉,不知道把三寇藏到哪了,就是他身边端茶倒水的小厮,也不清楚,咱们只能听信。今天冯魁章逼宫,徐良北侠递拜帖,柳如笑就给送信了,众人这才奔中心大寨来。 这大脑袋,人逢喜事精神爽,偶遇了多年的旧情人,老房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劲儿,小船来到寨上,白云瑞,老房,方宽,方宝,陶三姑弃船登寨,老房问:“干老,怎么样?” 徐良低声说:“王八驴球球的。三寇就在寨里,这个李云鹏死活不承认,如何是好?” “谁是李云鹏?” “披斗篷那位就是!” “干老别着急,看我的!” 徐良知道房书安足智多谋,他一来事情往往能够有出其不意的扭转,这时候云瑞也和北侠,双侠见礼,然后对徐良说:“三哥您看那是谁?” 云瑞指的是陶三姑,徐良不认识:“这位是谁?” “她是书安的未婚妻,也是百步神拳无影掌陶福安老剑客的亲孙女。” 这句话一出口,北侠,双侠,徐良全都大吃一惊:“啊,是啊!书安真有福气,有个这么好的媳妇!还是陶福安的孙女!” 陶三姑来到徐良的面前:“您就是白眉大侠徐良?大头哥哥的干老儿?书安这几天可没少提您。” 老西儿脸滕滕的就红了!“这是书安的玩笑话,不必当真。” “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岂有玩笑之理?即是书安的干老,也是我陶三姑的义父。义父在上,三姑见礼!” 这徐良脸大红布一样,搀也不是,不搀也不是,欧阳春旁边说话:“良子,人家姑娘对书安一片真心,江湖儿女,怎么扭捏起来啦?” 三姑冲北侠一乐:“您是不是北侠?” “正是!” “您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给前辈见礼。”飘飘万福。 “哈哈哈哈。不必客气!” 陶三姑又见过了双侠,咱们不必细说。 单说房书安来到李云鹏面前:“您就是洞庭湖总辖大寨主李寨主?” 李云鹏打量打量房书安:这位也太难点,脑袋比大南瓜还大,脖子没有擀面杖粗,饼子脸,母狗眼睛,最主要还没鼻子,就猜到他是谁了。 “不错,是我,您是不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对,我就是房书安!我说李寨主您就打算让我们在外面站着不成?” “哈哈哈,老夫忘了,是老夫的不是,刚才是他们非要和徐盟主比试武艺,老夫拦都拦不住。现在比武胜负已分,里面请,里面请!” 老房一来,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了,同时,也给了李云鹏台阶下,李云鹏这方面能打的都完了,剩下的谁也不是三侠五义的对手,老房给了台阶,他就顺坡下,把大家重新让进大厅,分宾主重新落座。老房说:“大寨主我干老他们你见过了,我介绍下:这位我老叔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这两位是我师弟,多臂童子方宽,诙谐童子方宝,这位……, 还没等老房说完呢,陶三姑把话抢过来了:“我是房书安的媳妇儿—陶三姑,我爷爷就是海外老剑仙陶璐陶福安!” 陶三姑这么说是为了给房书安打腰提气。都说房书安没媳妇,今天让你们看看。 果然李云鹏和众家寨主纷纷打量陶三姑,这个女人真漂亮,眼角眉梢千层杀气,身前身后百步的威风!原来是陶福安的孙女,有几个不知道陶福安的?人家天榜排行第八位,百步神拳无影掌蝎子粑粑——独一份! 李云鹏看三侠五义都来了,觉得今天这个事儿不能善了。 老房说:“大寨主,不用我说,您也知道我们的目的,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爷们也不会到这来要人,大寨主好好查查,是不是受了奸人蒙蔽,背着大寨主不知道偷偷收留了三寇?” 房书安这是又给了他台阶下,一双母狗眼就盯着李云鹏,李云鹏心里嘀咕上喽:“人家已经知道三寇在这里,给还是不给?他也明白老房这是给他台阶下,刚才打了半天已经是撕破脸,冯魁章逼宫,明显和他们一伙儿的,逼急了人家来硬的,这怎么办?” 碧波仙子柳如笑也说话了:“大寨主,我们都看到三寇就在您的大寨,事到如今,哪头轻,哪头重,您可要三思!” 柳如笑这一张口,李云鹏心里更是突突打颤:“完喽,人心背向,就得交人,不然众叛亲离,自己可不好办呐。娄山,不是我对不起朋友,是无能为力!陆素珍这个大娘们可惜拉,但是为了我自己,就得把你们交出去。”他就打算交人。 “大寨主!”左边头一排坐着一个主儿,这个主儿五十多岁,书生打扮,手拿白纸扇,面似淡金,留着一撮小胡子,他是洞庭湖的军师——赛诸葛王君青。这个王军青是洞庭湖的智囊,他一直没说话,看李云鹏动摇了,想要交人,心说不妥,一开始你要交人,还落得好名声,不得罪三侠五义,众家寨主也不会反对,现在被人家打了,内部还有人造反,这种情况下交人,威望扫地,洞庭湖怎么呆?你还怎么掌管洞庭湖六十四寨?不行,得煞煞三侠五义的威风。 他这才说话:“我家大寨主,日理万机,有什么人收留了贼寇可能确实不知道,前两天有人向我禀报,确实有三个人来到了洞庭湖,是我收留了他们,但是要这么给你们,我不答应,你们得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请讲!” “我们这里有个湖叫小洪川,有一条怪物,你们把它杀了,我才服气!” 话音刚落,柳如笑冷笑了一声:“军师,小洪川是什么地方,你还不清楚吗?多少年来都没人敢去,你让盟主他们去小洪川,那不是送死吗?” 冯魁章也说话了:“盟主,小洪川常年瘴气毒雾,里面都是吃人的鳄鱼,那个怪物更是凶猛,据说是一条蛟龙,别看我叫赤发龙神,我也不敢去。” 北侠,徐良不会水,没表态,双侠稳重,也没表态,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沉不住气了:我们去了小洪川杀了怪物,你就交人?倘若交不出,又如之何?“ “如若交不出人,唯我们是问!我们夹着脑袋离开洞庭湖!” “好,我们现在就去小红川斗一斗蛟龙,麻烦派人带路!” 冯魁章晃晃脑袋:“副盟主,那个地方不能去,历来就是禁区,打渔都不敢去,他们这是圈套。” “哈哈哈哈,我白云瑞不敢说上天入地,陆地水下还没怕过!冯寨主,多谢美意!” 众人看云瑞真是年少英雄,浑身是胆,不愧是上三门总门长,傲骨英风,豪气干云!书中代言云瑞可不是莽夫,他清楚今天这个岔架儿,不拿点能耐震慑他们,他们老实不了,另外,云瑞随身携带一件宝贝,因此才这么傲气! 李云鹏,王君青,众家寨主,对云瑞的胆色无不钦佩! 老房把大脑袋一晃:“我陪老叔去!干老,你们在这稍等片刻,我们去去就回!”陶三姑看房书安要去,也要去,柳如笑看他们去意已决:“我来给你们开船带路!” 留下徐良,北侠,双侠在大寨,白云瑞众人出了大寨,开船奔小洪川,时间不大,到了。这个地方终日雾气蒙蒙,渔民打鱼都不来这个地方,船刚一到,湖里就钻出几十条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奔小船游来,老房脑袋嗡嗡作响:“妈呀,这么多!”陶三姑说:“别慌,看我的!”运起百步神拳无影掌,对准鳄鱼们的脑袋,啪啪啪啪,多大的劲儿?把这些鳄鱼打的脑浆迸裂,陶三姑的掌力,别说鳄鱼,就是石头,也能拍的粉碎!鳄鱼们也知道遇到了狠人,没死的鳄鱼都跑了,可血腥味就引出来一个怪物,长数丈,身子比大檩条还粗三圈,龙脑袋,蛇身子,还有一对爪子,就是尾巴光秃秃的,这个怪物是一条蛟龙!闻着血腥味它从湖里窜出来了。 据说蛇在成功修炼五百年之后可以化身为蛟,而蛟需要修炼一千年才可以变成龙,修炼到一千年了,从栖息地,沿江入海化龙,这叫“走蛟”。古代,桥梁都有悬一把剑,叫悬剑桥,就是为了防止走蛟破坏桥梁。 闲言少叙这个蛟龙看有人冲进它的地盘,可不干了,一摇尾巴,奔小船就冲过来了,速度比火箭都快,这要冲过来,小船非翻了不可。陶三姑啪啪啪,对准这条蛟龙打出无影掌,但是这条蛟龙不怕掌力,打在它身上反而激发了它的怒气,一声嘶鸣,就像牛吼一样,振的水面哗哗作响,眼看就冲到眼前了,众人吓得大惊失色,白云瑞说:“别慌,看我的!”从怀里掏出一件宝物,鸡卵大小,璀璨夺目,光华四射,什么宝贝?戏龙珠! 这是当年上汉阳峰天池取九子莲花,和草上红姑盖飞霞定亲的信物,这颗宝珠谁也不知道来历,就是白云瑞的老岳父盖天筹也不知道,当初就凭借它斩了孽龙,取了九子莲花。 云瑞一直带在身上,今天又有了用处,云瑞掏出戏龙珠,这就是一物降一物,这条蛟龙看到这颗宝珠,顿时就不狂躁了,云瑞看真有效果,飞身下水,抽出宝刀大战蛟龙。蛟龙看有人下水了,游过来喯云瑞就咬,干嘛?它想夺戏龙珠,二龙戏珠嘛,龙都喜欢珠子,何况这是一颗宝珠,云瑞能给嘛?看它冲过来,双脚一踩水,让过龙头,挥宝刀就砍,蛟龙一口没叼着,也知道不好,看宝刀下来了,它把身子一盘,躲开宝刀,一人一龙在湖里就打起来了,湖里的水开锅一样,众人看的是惊心动魄。 陆地上打虎的的人很多,水里斩蛟的人稀有,就因为蛟龙这个东西厉害无比,没人敢靠近。只有三国年间,周处斩蛟,周处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位。云瑞斗的这条蛟龙,比周处那个可大的多。众人是亲眼看云瑞大战蛟龙,慢说打斗的人,就是观战的人身上的汗都出透了,聚精会神,大气儿都不敢出,假如这时候有鳄鱼偷袭,大家注意力都在云瑞身上,没有防备,都得喂了鳄鱼。 一人一龙大战有半个时辰,终于云瑞刀斩了蛟龙,鲜血把湖水都染红了,云瑞把龙头扔到船上,累的不轻,呼呼喘粗气,趴在船上好半天才缓过来。书中代言,云瑞能下水斩蛟,一是本身有能耐,二是宝刀在手,三是亏了戏龙珠,有这颗珠子,这条蛟龙被珠子迷住,这才被云瑞斩杀。不然尾巴一打花,潜水跑了,哪追去?后文书南海巡航,这颗珠子又发挥了大用,救了万千大宋将士的性命,这是后话不提。 众人看云瑞刀斩蛟龙,全都高兴的不得了,开船回大寨,把龙头扔到地上,所有人无不惊骇!三侠五义真是神通广大,把蛟龙都斩了,李云鹏、王君青彻底服气,在不交人,那就是不识抬举啦!只好命人去带三寇,哪知道提人的去了,时间不大慌慌张张跑回来了:“大寨主,大事不好,那三个人踪迹不见!” 第92章 李云鹏退让洞庭湖 震八方殒命黑白教 上回书正说到白云瑞刀斩了蛟龙,震慑了洞庭湖大小寨主,李云鹏是心服口服,再不交人就是不识抬举啦,他命心腹人去秘室提取三寇,哪知道去的人回来禀告:“三寇早就踪迹皆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李云鹏闻听汗珠子也冒下来了:“快传巡逻值班的寨兵,他们是怎么走的?” 不大会寨兵回报:“大寨主,他们打扮成你的模样,找了一艘快船,早走多时啦!” “气煞我也!好你个娄山,我拿你当朋友。不惜得罪三侠五义,你如此待我!” 心里一着急,一口血喷洒出来,人事不省!大家慌忙捶打前心,烀捋后背:“大寨主,大寨主!您醒醒!”好半天李云鹏才醒过来,再看李云鹏,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脱相了,眼窝深陷,嘴唇发白,他挣扎着说:“盟主,我对不起你,识人不明,交友不慎啊!” 徐良看这个情况还能说什么?只能安慰李云鹏:“大寨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以后交友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李云鹏又叫过冯魁章:“贤弟,哥哥有一事相求!” “哥哥有话请讲!” “兄弟呀,哥哥心气已散,没能力管理寨子啦,以后这个洞庭湖由你来执掌!” “啊,哥哥,说的那里话来?将养些日子也就好啦!” “不行啦,贤弟,哥哥的身子自己知道,我打算回老家养老了,舍不得的就是洞庭湖的基业,贤弟,我把它全托付给你啦!” 冯魁章还要推脱,李云鹏一口血又喷出来,气若游丝,看着气儿都倒腾不上来了:“贤弟,你务必答应治理好洞庭湖!” 冯魁章眼含热泪:“哥哥,你把基业托付给我,小弟定不辱使命!” “军师,各位寨主,你们好好辅佐冯贤弟,不然我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军师王君青,各位寨主闻听,这是要托孤啊,都出言安慰:“寨主,可别说丧气话,您吉人天相,可千万保重身体!” 那位说了,怎么回事?李云鹏这是在演戏,三寇跑了,他没法交代,他不仅仅得罪了三侠五义,内部冯魁章、柳如笑也公开反对他,他的帮手又都死走逃亡,他这个大寨主以后怎么干?索性演出戏,把大寨给了冯魁章,自己都吐血了,三侠五义也不能深究,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就是他错走了一步,自己把自己害了。 果然,没过几天,他收拾自己的金银细软,离开洞庭湖,回了老家湖北襄阳。其余众人继续在洞庭湖,就连冯五冯六都没走,冯魁章不计前嫌,继续让他们当左右八寨大寨主。 从此以后,赤发龙神冯魁章就成了洞庭湖总辖大寨主。 三寇怎么跑的?您还用问嘛,李云鹏今天开会,总不回来,他们觉得不妙,偷着出了密室,在远处观战,胜利都是人家的,自己这方面全都败了,大事不好啊,还不开溜更待何时?娄山扮成李云鹏的模样,骗来一艘船,三寇开船跑了,往哪里跑啊? 娄山说:“还得赶奔武夷山黑白教,以前在孟涛居杜孟涛就说咱们以后去武夷山,看来还得去,另外,前几天我师父给我来信,他也在武夷山,咱们投奔我师父去。” 三寇就逃往了武夷山黑白教。 徐良众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值得高兴的是,房书安有情人终成眷属。 徐良说:“下一步,赶奔武夷山,镖局子丢了那么多银子,开封府都挂了头号通缉令,得把银子追回来。” 武夷山在福建,离洞庭湖还远呢。双侠说:“我们也不回茉花村了,跟着你们一块去武夷山,会会这个黑白教。” 冯魁章给大家饯行,难舍难分,柳如笑拉着陶三姑的手:“姐姐,这才聚几天又要分别,我真舍不得你!” “妹子,以后想我了可以去山西祁县徐家庄找我,我和你姐夫成亲后,我还能回海外嘛?就得随你姐夫啦。” “也是,我想姐姐了,就去山西找你!” 临行前冯魁章又给徐良拿出三千两银票做路费,徐良说什么也不要,冯魁章说:“穷家富路,带上点有备无患,真格的还能拒绝哥哥吗?”徐良推辞不过,这才收下。 几个人奔武夷山就下来了,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一天到了武夷山,徐良没来过。 欧阳春早年来过武夷山,武夷山太大了,高山峻岭,古木狼林,藏几千人根本你就找不到,但是难不住徐良众人,他们是江湖中人,按照江湖规矩打听,这里是丐帮的势力范围,丐帮和黑白教大战数次,死伤惨重,三当家的醉叫化沈四还损伤了一只眼睛。 几个人来到丐帮总舵,刚进院子,大吃一惊,怎么了?灵棚高搭,白布招展,人人挂孝,个个垂泪!看来是有人阵亡,房书安眼尖,一眼看到灵棚供着大棺材,棺材头上一幅画相,正是震八方雷英! 众人暗道不好,棺材里是雷英。义侠太保刘士杰,笑面郎君沈明杰,抄水燕子吕仁杰,臭豆腐冯渊看徐良他们来了,可是见到亲人了,是放声痛哭。 北侠,徐良,双侠,老房大家都知道雷英的为人,他死了,大家都非常悲痛,老房就说:“你们别哭,先让我们明白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儿。”刘士杰止住悲声,把经过诉说一遍。 徐良他们刚走,金必正金公子就把邹氏的供词送来了,她对黑白教的事儿知道的也不多,因此没有多少有用的价值,就交代黑白教老巢在武夷山黄蜂洞,其它的一概不知。 雷英等的就是邹氏的口供,看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并不耽搁,率领小四杰和冯渊直奔武夷山,到了武夷山四处查访黄蜂洞。正查访呢,被丐帮知道了,派人前来把雷英众人接进丐帮总舵。 丐帮总舵就在武夷山,丐帮帮主是九天飞龙游向日,今年九十多岁了,丐帮弟子数万人,是江湖第一大帮派,弟子徒孙遍布全国。 丐帮有祖训,不参与江湖争斗,咱们练武强身,是为了自保,千万不可以侠义道自居,更不能持强凌弱,能有口饱饭,就非常感谢祖师爷啦,所以丐帮虽然人多势众,却在江湖声名不显。 江湖召开各种大会,什么三教圣人会,龙虎风云会,山西万宝莲花盛会,这个会,那个会,人家一概不参加。虽然不参加,人家丐帮却是藏龙卧虎,有许多了不起的高人。拿这个帮主九天飞龙游向日来说,论能耐不次于金灯剑客夏遂良,可人家就是低调,我就是要饭花子,不是武林高手。 这一两年,丐帮和黑白教发生了冲突,黑白教也有很多人出身不好,小偷小摸,丐帮也是出身都是吃不起饭的穷苦人,为了争夺地盘,双方打斗了好几场。最严重的一次,三当家的醉叫化沈四损失了一只眼睛,丐帮这几十年从没有过的事儿,因此丐帮纠集上万人马,联合了烈火门,神水宫,准备再次攻打武夷山,讨伐黑白教,正在这个时候,雷英率领小四杰和冯渊来了。 雷英他们代表朝廷,丐帮消息灵通,雷英刚到,丐帮就派人把雷英迎接到丐帮总舵,雷英觉得自己哥儿几个人单势孤,也想和丐帮联手,一起对付黑白教。 黑白教也得了信儿了,开封府来人了,他们不想树敌,知道开封府不好惹,派出代表,愿意谈判。地点就在武夷山龙王庙,双方派代表参加。雷英大伙一商量,丐帮的人都不让去,说这帮人言而无信,诡计多端,肯定有什么烟炮鬼吹灯。 雷英说:“人家既然派代表来了,我们都不敢去,岂不是给开封府丢人?就是有危险也要去!” 决定自己和冯渊去,冯渊能耐不行,但是他资历最老,足智多谋。丐帮帮主游向日提出派我徒弟铁掌震三江阎文鹤带二百人保护雷英和冯渊,冯渊说:“雷大哥,这得带着,丐帮的好意咱们得领,另外人多壮声势。”雷英同意了,同时也把后面的事儿做了安排,自己要是万一中了埋伏,开封府就由义侠太保刘士杰带队。 冯渊又说:“我们约定个时间,午时为限,过了午时不回来,定是遇到了埋伏,你们派人接应我们!”就这样雷英、冯渊和闫文鹤带丐帮二百人去了。丐帮这二百人,也是挑了又挑,捡了又捡,拔了又拔,远了又选的丐帮精英,全都能以一当十。 到了龙王庙,一看地势,果然险恶,是个埋伏的好地方,黑白教看雷英众人来了,也自我介绍,他们这次谈判负责人是黑白教总联络官,叫幻影无常周立庭,江湖上颇有一号,黑白教大小谈判事务,都是他出面,他提出:“我们交出被劫的银子,希望开封府离开武夷山。”雷英提出:“第一,只交以前被劫的银子不行,以前的赃物也要交出,二,解散黑白教,我保证既往不咎。三,你们教主是谁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得让他跟我们打官司。” 周立庭不答应,双方就翻脸了,黑白教真有埋伏,他们做了两手准备,谈成了一切都好,谈不成就把来人置于死地,这帮人真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次设伏高手不下数十位,外面还埋伏了一千多匪徒。 幻影无常首先大战雷英,五十回合,幻影无常不是雷英的对手,被雷英一鞭扫到大腿上,就把他抽出一溜滚儿。雷英刚要上前结果了他的性命,从龙王像后面蹦出一个人,手中一对镔铁怀抱拐,雷英还认识他,他是西南道着名的大盗,叫裴凉,想当初还投靠过襄阳王:“哈哈,想不到你流落到了这儿啦,哪里走!”舞动双鞭大战裴凉,裴凉遇到雷英,这回可真凉了,二十回合,被雷英一鞭拍到后背,气绝身亡!雷英就杀到了庙门口,庙门口埋伏的人舞动兵刃截杀雷英,双方就发生了混战! 雷英心说:“我是带头的,论年纪我也最大,应该把弟兄们带出去。”他舞动两条钢鞭,带头就往外杀,雷英这两条鞭,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碰上就死,挨着就亡,就杀出一条血路。 他杀出去了,回头一看,冯渊没跟出来,雷英翻身回去接应冯渊,离老远就看到冯渊和一个人交手。雷英杀到近前,冯渊已经被人家生擒活拿。抓住冯渊的这个家伙,身高九尺,一身腱子肉,掌中一口长把鬼头刀,这个家伙叫夺命连环刀朱彪,手中这把刀厉害,他抓住了冯渊,正在得意,看雷英来救冯渊,舞动鬼头刀大战雷英,雷英举起双鞭迎战,十几个回合,刀碰到鞭上,嗖就飞了,雷英手起一鞭,正拍在他脑袋上,打了个万朵桃花开,死尸栽倒。 旁边有个主儿叫小霸王黄旭,抡起大枪,奔雷英就刺,雷英是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后面脚步声知道不好,抡起钢鞭后背一砸,正砸到枪杆上,枪当时就拿不住了,雷英转过身,又复一鞭,正拍在黄旭后背,打得他骨断筋折。 刚拍死黄旭,又过来三个主儿分使三把钢刀,三把刀撹住雷英,这三个主是滇西三虎,一奶同胞,杀人无数,心狠手辣,雷英双鞭对三虎,十几个回合,三虎也死在雷英的鞭下! 群贼看雷英勇猛,不敢上前,雷英趁这个机会救了冯渊,他保护冯渊杀出了重围,说:“冯渊你快走,我得接应其它丐帮兄弟。”说完了又杀回龙王庙,冯渊知道自己能耐不行,帮不上忙,一溜烟往回跑,去搬兵求救。 雷英杀回去接应丐帮的弟兄,铁掌振三江阎文鹤和丐帮弟子被包围了,雷英大吼一声,舞动钢鞭杀进重围,打散了贼人,救出了阎文鹤:“你带领丐帮弟子快走,我来断后!” 阎文鹤不肯:“要走一起走!” 雷英大怒:“别争执了,不然咱们一个都走不了,今天来的都是硬茬子,你看丐帮弟子死伤惨重!”阎文鹤一看可不是嘛,虽然丐帮弟子都拼了命,但是对方人多,其中有许多江洋大盗,手底下利索,丐帮弟子不断倒下,阎文鹤没有办法,大吼一声:“丐帮弟子随我冲!” 他也不愧叫铁掌振三江,双掌使开呼呼挂风,他在头前开路,雷英手舞双鞭,在后面抵住众贼寇,阎文鹤率领丐帮弟子杀出去了。 这时候就剩下雷英自己,好一个震八方!心中并无半点惧色,使开双鞭,就如喝了酒的猛虎,着了风的狂彪,双鞭到处,所向披靡,从早晨一直杀到中午,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人,自己身上也全都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雷英虽然勇猛,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人家的人是越来越多,雷英也是筋疲力尽,一个没留神,被一个使双刀的砍伤了左胳膊,钢鞭举着就有点吃力,看杀不出去了,心说:“我死了也不能做俘虏!” 这时候又过来一个老和尚,手中拎着方便连环铲:“雷英,你可认识贫僧?” 雷英定睛一看:“啊,你不是法明高僧哪?怎么你也投靠了黑白教!” 他就是莲花寺的老主持老莲花法明!他是大莲花海青,二莲花海红的授业恩师,莲花寺就是他的寺庙,大莲花二莲花劫持了三公子包世荣,徐良杀死大莲花、二莲花,火烧了莲花寺,他那段时间恰好外出访友,等回来一看,莲花寺化为灰烬,俩徒弟都死于非命,这个变故他可受不了,气的哇哇暴叫,这是谁干的?后来查出是徐良干的,他就恨透了徐良!寺庙烧了,他无处投奔,这才投奔了黑白教。 法明和雷英早年都认识,他看看雷英:“雷英,你看看你还走的了吗?你原本就是襄阳王手下的王官,为了什么投靠了开封府?识相的,还不扔掉双鞭,受缚归降!投靠我们黑白教,我在教主面前美言几句,保你荣华富贵,不比在开封府强的多?” 雷英是烈性汉子,他虎目圆睁,哈哈大笑:“大和尚,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雷英顶天地立,怎么肯委身你们这些贼寇!”他又环顾四周:“你们这些杀不尽的逆贼,你们听着,大丈夫捐躯报国,尽命则忠,岂能贪生怕死?” 他向南方看了看,丐帮的人都冲出去了:“开封府的兄弟们,愚兄和你们长别了,来世再和你们并肩杀贼!”抡起钢鞭对准自己脑袋,啪,脑浆迸裂,雷英是以死尽节! 正是:殉难忠臣有几人?雷英慷慨独捐身。丹心一点朝天阙,留得声名万古新! 群贼看雷英自尽,都佩服雷英的忠烈,老和尚法明长叹一声:“弥陀佛!好一个烈性的震八方!看在相识一场,来人呐,不许加害他的尸身,咱们回总教复命!” 这个老和尚还真念旧情,不然群贼心狠手辣,雷英打死他们那么多人,就得把雷英的尸体大卸八块。 他们刚一走,义侠太保刘士杰等人就冲上来了,一眼看到雷英的尸体:“大哥呀!我们晚到一步,你死的好惨!” 众人咬牙切齿,要为雷英报仇,冯渊比较冷静:“唔呀,此地并非久留之地,当务之急是把雷大哥的尸体运回去,报仇的事以后再说,难道让雷大哥曝尸荒野吗?” 刘士杰众人这才止住悲声,把雷英的尸体运回丐帮总舵。 徐良晚来了几天,今天是头七。 徐良等人祭拜了雷英,晚上他睡不着,翻来覆去想这个事儿,突然脑瓜一转:“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我何不夜探黑白教?” 第93章 山西燕夜探黑白教 小七杰阵前挫强敌 上回书说到震八方雷英殒命,徐良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一个人夜探黑白教。老西儿也是艺高人胆大,四更天,他周身上下紧衬利落,一口气奔武夷山就跑下来了。 老西儿没来过武夷山,就是白天听丐帮弟子的介绍,凭借多年的经验,大概也摸清了黑白教的方位,施展陆地飞腾法,十二个字的跑字功,磕膝盖碰前胸,脚后跟踢屁股蛋儿。一路狂奔,“俦俦俦俦”,脚下连个尘土都不沾,不大会就到了,老西儿知道要进黄蜂洞,正面得闯进三道关口,这三道关口都是重兵把守,丐帮攻打了数次都没有攻破,老西儿一个人不敢冒险,他从侧翼翻山越岭,打算迂回进入敌人的老巢。 老西儿翻山越岭正走呢,面前闪出一座寺庙,这个寺庙还不小呢,徐良纳闷说:“大山里有这么座寺庙,莫非是黑白教的?我得打探清楚。”老西儿来到庙墙之外,飞身上墙。胳臂肘挂墙头往里面观瞧,院里两个小和尚,看年纪,不超过二十岁,他们俩正在下棋。这个棋盘与众不同,是在地上划了一个大棋盘,能有一间房子大小,下的棋子有倭瓜那么大个儿,俩小和尚骑马蹲档在棋盘上动也不动,徐良心中奇怪:“半夜不睡觉,这是下的哪门子棋?” 突然就听屋子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中气十足:“炮二平五。” 就见下黑棋的小和尚,来到炮的面前,单掌用力一推,嗨,炮稳稳的走了五个格停下。好半天,又传来一个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卒一进一。” 下红棋的小和尚,也用力一拨,卒字前进了一格,徐良明白了,这是在下盲棋,屋里有了不起的高人! 徐良对下棋,一般般,会,可谈不到精通,盲棋更是一窍不通。人就是这样,你要是个棋迷,看一晚上都不觉得困,不爱好这个,看一会就困。徐良也不好下棋,为了查清寺庙的秘密,耐着性子在这看,这俩下棋的人下的还挺慢,好半天才走一步棋。有半个时辰,这盘棋才下完。 就听屋内有人说:“师兄,为何这次棋艺不专?莫非是为了墙外的娃娃?” “师弟,果然什么事都逃不了你的慧眼。” “哈哈哈,墙外的娃娃,还不下来相见。” 徐良看人家发现自己了,也别隐藏啦,一滴流腰跳下大墙,双膝跪倒:“弟子徐良拜见二位高僧!” 徐良猜测里面不是歹人,两位是有道高僧。 屋里两位高僧口颂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客气,快快请起,我二人经受不起!” 门一开,从屋里出来两位高僧,这俩人都是身穿黄色僧衣,光头没带帽子,身材高大,左边这位和尚粗眉大眼,一脸正气,右边的这位和尚慈眉善目,眉毛都老长,一看就是有道的高僧! “徐良啊,快快请起,屋里请!”徐良这才站起身来,两位高僧把徐良让进禅房,小和尚给端来一杯茶,武夷山盛产茶叶,这个茶闻起来这个香就甭提了。您要是遇到武夷山卖茶的小姑娘,特别是她还有个乡下种茶的爷爷,您可得多买几斤,没准她看你淳朴善良还要嫁给你,并且带给你百万嫁妆。咱们开个玩笑,现在这种骗子是越来越多,各位听众还要多加注意。 在屋子里借灯光两位高僧打量徐良,不住的点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虽然徐良长的丑,但是一脸正气,眉宇之间更是充满了英豪之气!” 看罢多时,粗眉大眼的这位和尚说话了:“徐良,我来介绍一下,这座寺庙叫福源禅林,我二人在此出家六十多年,庙里还有二十几个弟子。我叫大惠,他是我师弟叫大源。门外替我们下棋的两位弟子,一个叫广本,一个叫广法,我们一直与世无争,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善念为本,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早晚三朝拜,佛前一柱香。黑白教势大,我二人更是闭门不出。你深夜前来,想必是想夜探黑白教,是也不是?” 徐良看两位高僧猜出了自己的目的,不敢隐瞒:“是,弟子想夜探黑白教!打探他们的虚实。” “这个黑白教,数年前来此,和我们也是比邻而交,井水不犯河水,我二人也知道他们是杀人的强盗,犯法的豪强,可是我们出家人,不管尘世上的事儿。再说,管也管不了,他们的教主能为之高,我们师兄弟也不是对手。徐良,你还是回去吧,真要是进了黑白教的老巢,怕是凶多吉少!” 徐良知道人家说的是肺腑良言,但是这次非去不可,徐良刀尖里爬过多少次,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老人家,非是徐良执迷不悟,不自量力,惩奸除恶乃是我侠义的本分,纵然把命搭上了,也在所不惜!” 两位高僧见徐良胆色过人,也是由衷的欣佩:“那就多加小心!你来到此处,也是咱们的福缘,送你几个字,遇真是真,遇假不假!”徐良知道这是人家点醒自己,但是什么意思,琢磨不透,又想起房书安的话:“出家人就爱装大瓣蒜,有话不说完,有屁放半截!” 徐良喝完了茶,举手告辞,出了门,正好前面有个棋子挡路,徐良不由自主的用手推了一下,没推动,一摸,这个棋子是生铁铸成,不由大吃一惊! 书中代言,这是两位高僧教弟子们练功的法门,这一个棋子就二百多斤重,徐良是不知道,这两位是着名的雅圣之一,乃是当世的高人!他们的能耐自成一家,谁也不会。 徐良是惊异不已,有功夫了一定拜会两位高僧,现在还得夜探黑白教! 他出了庙门,又奔正西而去,他走了有十多里,大山里非常寂静,偶尔传来野兽的叫声,听着非常瘆人,走着走着,猛然出现了一道院子,院子外面有人巡逻,看打扮,黑白教的,徐良知道到黑白教的地盘了,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他绕过守卫,飞身上房,在滴水崖找个死角,这个地方巡逻兵发现不了,脚尖挂住阴阳瓦,使个珍珠倒卷帘,用舌头尖舔破窗棂纸,往里观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徐良汗毛根发乍,后脊梁沟都冒凉气,差点没从房坡上栽下去,那位说他看见什么了? 就见里面坐着十来位:中间这位宽宽的肩膀,散发披肩,此人尖脑门子,嘟噜腮,一对金眼烁烁放光,狮子鼻子,一字口,薄薄的嘴唇,没留胡须,正是金灯剑客夏遂良! 左边头把椅子上坐着个出家大和尚,光光的头顶,胖胖的身躯,往那一坐,跟没毛的大狗熊相似。徐良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三世比丘卧佛昆仑僧,在昆仑僧的下首坐着个小个儿,小个儿在椅子上放着个小板凳,周身上下火炭红,长得好像活猴一样,不是挠挠腮帮,就是抠抠脑瓜顶,这位正是三尺地灵魔陆昆。挨着陆昆坐着一人,文质彬彬,稳稳当当,也是个俗家,正是血手飞镰江洪烈。挨着江洪烈坐着个白胡子老头儿,正是飞剑仙朱亮! 右边头一位,是个大光头,身穿大红袈裟,脖子上挂一百单八颗念珠,正是阴光大法师古月!挨着他坐着一位头上带着瓦垄道冠,满嘴大黄板牙,最引人注目的,大脑袋上长了八个小脑袋,哪个都有拳头大小,正是九头神雕纪成达!老道下首还坐着三个人,身穿道服,背插宝剑,相貌凶恶,正是三仙观的三位观主:绝心一指定阴阳萧道成,飞天蜈蚣李道安,串地金蛇张道远! 徐良纳闷他们不是都死了吗?怎么都活了?这帮人在屋里唧唧吵吵,讨论的都是如何对付开封府和上三门。 又过了好一阵儿,门口又进来一位,道士打扮,这个主一进来,屋里人全都站起来,大气都不敢出,夏遂良毕恭毕敬:“师父,您怎么还没睡?” “我睡了你们还有命嘛?房上来人了,你们都不知道,徐良,你还不束手就擒!” 不说徐良,再说丐帮总舵,老房众人早早的起来,老房到徐良屋里叫徐良,一推门,门插着,老房纳闷,平时干老都起的早,怎么今天起的这么晚?叫了两声,没人答应,老房预感不好,飞起一脚把门踹开,徐良没在屋,刀,镖暗器都没在,赶紧通知大伙儿,大伙一猜测,准是昨天晚上夜探黑白教去了,这个时候没回来,恐怕遭遇不测! 丐帮老当家的九天飞龙游向日说:“各位,事不宜迟,我马上集合人马攻打黑白教,救出盟主!”众人同意,丐帮弟子五六千人,浩浩荡荡杀奔武夷山,时间不大就来到第一道山口,摆开阵势,还没攻打呢,对方三声炮响,也亮了队了。 黑白教怎么亮队的呢?前段时间震八方雷英战死,拉开了和开封府战斗的序幕,准知道开封府完不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凶杀恶战。他们也紧急调回了各路人马,东南西北四路的总瓢把子,五大分舵的舵主,杜孟涛死了,现在还剩下四大舵主。各地占山为王的头头,什么二龙山的,黄泥岗的,八角寺的……各路人马全都赶奔武夷山黑白教,这些人都是公开反对朝廷的,有的被画影图形缉拿多年了。今天一大早,探子得知丐帮又聚集人马攻打本教,黑白教也在关口亮出了阵势。 双方人马离着三五箭之地,房书安看对面也有五六千人马,服色各一,不是正式的军队,一群乌合之众:“各位,谁打头一阵?”义侠太保刘士杰过来了:“我去打着头一阵!”刘士杰这个小伙子仗义疏财,和雷英关系不错,雷英惨死,他满腔悲愤,因此今天头一个出阵。 黑白教看对方出来个小伙,也派人出阵,这个主五十多岁,手中擎着开山钺,他来到阵前,打量刘士杰,这个小伙子真精神,他高声断喝:“某家钺下不死无名之鬼,报名再战!” “某家义侠太保刘士杰!开封府的办差官!你是何人?” “我是黑白教北路总瓢把子,金不给!” “呸!还总瓢把子,杀人放火的强盗,不知羞耻,拿命来!”摆刀就剁。 “哦,早就听说开封府有小七杰,听说你是头一杰,今天我来会你一会!”舞动开山钺大战刘士杰。 金不给是北路黑道总瓢把子,那也是人中的剑客,手中开山钺有万夫不当之勇。刘士杰这几年的功夫也是突飞猛进,他不当值的时候干嘛?不像我们现在的年轻人,下了班泡吧喝酒蹦迪,刘士杰去大相国寺找北侠欧阳春学能耐,欧阳春还非常喜欢刘士杰,义侠太保的绰号就是欧阳春赠送的,爷俩很投缘,北侠这一生,徒弟是冯渊,义子是艾虎。 冯渊耍嘴皮子强,能耐不行,烂泥扶不上墙,艾虎呢,聪明伶俐,就是不肯吃苦,学艺马马虎虎,掰着手教也就学了北侠的皮毛,哪怕学了北侠三成的能耐,也不会惨死安庆宫。刘士杰不然,小伙子肯吃苦,悟性还高,北侠把能耐全部传授给了刘士杰。刘士杰就算是北侠的传人。 只见刘士杰把能耐抖落开,大战金不给。三十几个回合,刘士杰使了一招力劈华山,一刀就把金不给劈为两半! 南路总瓢把子银不舍嗷一嗓子冲上来了,他使一件镔铁杵,大战刘士杰,四十回合,也被刘士杰砍翻在地,身归那世去了。 东路总瓢把子铜不要飞身过来,一摆手中混铁点钢枪,想给两个人报仇,但是能耐不行,比刘士杰差太远了,三十回合,被刘士杰刀里加掌,拍碎了他的头颅。 西路总瓢把子铁不换舞动金钉枣阳槊大战刘士杰,二十几个回合之后也被刘士杰劈于阵前! 刘士杰刀劈黑道四方总瓢把子,就气坏了老莲花法明,这个大和尚扛着方便连环铲大战刘士杰。 笑面郎君沈明杰看刘士杰连打了四阵,再打下去恐怕体力不支,倒提手中龙头杆棒,飞身来到阵前:“大哥,您连胜四阵,回去休息,把这个凶僧交于小弟!” 刘士杰真有点累了,看沈明杰替换他:“贤弟多加小心!” “大哥放心!” 刘士杰回归本队,沈明杰看了看大和尚:“你们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加入黑白教,可见你也不是什么正经儿和尚,敢不敢报个名?你是个谁?” “贫僧老莲花法明,和你们开封府有解不开的仇疙瘩,徐良在没在,让他出来!我会会山西燕徐良,给我徒儿报仇雪恨!” “哦,你徒弟死在我三哥手里了,你徒弟是谁呀?” “我徒弟大莲花海青,二莲花海红,都死在丑鬼徐良手里!” “他们哪,该死!劫持朝廷命官,收留江洋大盗,别说我三哥徐良,就是我,也得把他们整死!” “好哇,小娃娃,哪里走!”法明哇哇爆叫,方便连环铲搂头盖顶往下就砸,沈明杰偷眼看,大铲子的铲杆有鸭蛋粗细,这个和尚个子大,手大,兵刃也粗,沈明杰比人家矮着一头,个小,手小,杆棒也没人家的铲杆粗,不敢硬接,旁边一躲,用龙头杆棒一压他的大铲,两个人打在一处。这个和尚的能耐比刚才四路总瓢把子的能耐高出一块,大铲使出来,呼呼挂风,耳轮中就听到呜呜呜,恨不得一铲把沈明杰拍在这儿。 沈明杰这几年的能耐也没闲着,小伙子当初是朝天岭少寨主,也是性骄气傲,他看刘士杰经常找欧阳春学能耐,他也去大相国寺找人学能耐,大相国寺菜园子有个老和尚,谁也不知道叫什么,在大相国寺挂单四十多年了,沈明杰和他有缘,这个无名老和尚传给沈明杰能耐,沈明杰的能耐比当初也是盛强万倍。 两个人打斗五十多个回合,沈明杰使了一招泰山压顶,法明没躲开,杆棒上的龙头就拍在后背,老和尚顿时昏迷不醒。 法明的好朋友,八角寺的老方丈晃动大棍上来了,沈明杰不认识他,但是丐帮有认识他的,在后面就喊:“这个和尚是慈光慈安慈祥的师父,通臂罗汉三法。”沈明杰闻听,咬碎了钢牙:“你弟子徒孙刺杀安庆宫八王千岁,我们六位好兄弟死在你徒弟手里,原来你是他们的师父,我焉能容你!” 舞动龙头杆棒,就下了绝情,要在前几年,沈明杰不是三法的对手,连人家徒弟都打不过,怎么能赢得了人家的老师呢?这几年痛下苦功,沈明杰也是狠心逼迫自己,这五六年能耐涨了好几倍,这才敌住三法。 三法是慈光等人的师父,也是成名多少年的老剑客,这条大棍上下翻飞,他弟子徒孙也都死在开封府手里,对开封府也是咬牙切齿的仇恨,因此对沈明杰也下了死手,俩人打斗一百回合,沈明杰一杆棒,敲到三法左腿上,把左腿打折,三法老和尚枯通摔倒,沈明杰举棒想结果了他的性命,杆棒举到空中没等往下落呢,有个主鬼魅一样,“呼”一下过来抢走了三法,身法之快,让沈明杰大吃一惊,定睛仔细观看是个倭人。这个倭人叫福田康,以前在摩尼教,摩尼教覆灭了,他跑了,没想到又跑到了黑白教。前文书咱们说了,他是本书第一搅屎棍,来到大宋不干别的,到处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倭人福田康从沈明杰手里抢出了三法,洋洋得意。二次来到阵前,沈明杰刚想动手,抄水燕子吕仁杰飞身跳过来:“二哥,把这个倭人交给小弟!” 小七杰中,吕仁杰的脑子最好使,轻功是最好,能耐是最全,水旱两路,无所不精。吕仁杰陆地的能耐是他父亲和亲大爷天台山上清宫八卦真人吕霖教的,水上的能耐,是云南三老第三老闹海老龙神苗九锡的侄子苗正旺教的,也就是翻江鼠蒋平的亲师兄。吕仁杰的父亲不在了,八卦真人吕霖教吕仁杰的能耐,吕霖在天台山是有名的活神仙,能耐大的没边,吕仁杰把他的能耐来学了七八成。因此吕仁杰的能耐也是噌噌蹭的往上涨。 他过来替换了沈明杰,对福田康一呲牙:“这位扶桑人,你不在扶桑好好待着,跑我们大宋来趟什么浑水。我听说,你曾经在摩尼教,如今又投奔了黑白教,是何居心?” 福田康见吕仁杰质问,把腰一插:“我滴,目的没有,就是觉得你们打上门来,欺人太甚,我滴,帮忙大大滴。按你们大宋来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滴干活。” 吕仁杰好悬没乐喽:“你他妈这是胡说八道,满嘴喷粪,不用问,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回到开封府,禀明包大人,好好的调查调查。”这吕仁杰,有敏锐的政治嗅觉。 他晃动身形,大战福田康,福田康轻功不含糊,他这个功夫叫地行漂,两只脚好像不着地,行前就后,忽左忽右,让人琢磨不透。吕仁杰叫抄水燕子,身法和徐良不差上下,倭人占不了便宜。俩人大战一百回合,这个倭人不能取胜。他非常狡猾,看抵不住吕仁杰,飞身跳出圈外,回归本队,吕仁杰也没追。 胜了一阵,见好就收,也回归本队。 黑白教教主看连着输,沉不住气了:“各位都估摸着自己的能耐,不要丢人现眼,有把握了再下场” 话音刚落,旁边出来一位,正是摩尼教四大天王之一,色天王王元真!左胳膊虽然被小剑魔砍掉了,但是能耐在这摆着呢,他也跑到了黑白教。这时候丐帮三当家的醉叫化沈四下场了,一个缺胳膊,一个少眼睛,这两个人要生死决斗! 第94章 群雄勇斗黑白教 罗汉对掌金盘仙 从来天道岂痴聋?好丑难逃久照中。说好劝人归善道,算来修德积阴功。 上回书正说到两军阵黑白教屡战屡败,开封府的小伙子们一个赛一个,真给众人打腰提气,丐帮众人后面观战:“罢了,罢了,不愧是开封府,看这帮小伙子们年纪不大,能耐是真高!怪不得江湖人提起开封府都挑大拇指,贼寇们一听开封府都脑袋疼,就拿黑白教刚才那几位来说,都是成名多年的老剑客,面对开封府各位办差官,不是死就是伤!” 这个时候色天王王元真下场了,摩尼教失败,他也投奔了黑白教,现在剩下一个胳膊,手提着一把护手钩,醉叫化沈四飞身过来,他怎么想的:“露脸都是开封府的,我们丐帮也得出出力!”因此他过来了。 两个人打过交道,之前黑白教和丐帮大战了好几场。双方死伤都惨重,有一次混战中不知道谁打了一镖,把沈四的眼睛打瞎一只,现在凶手也没抓住,因此沈四恨透了黑白教。 两个人战场一见,不容分说就打在一处。王元真俩胳膊的时候,三十年前曾经打伤过白云剑客夏侯仁,能耐仅仅比小剑魔稍逊,现在一个胳膊,能耐不如以前。他使双钩,现在剩下一个胳膊,只能用一把钩子,双钩的招数和单钩不一样,双钩讲究攻守兼备,互相配合,以前的精妙招数现在发挥不出来,因此能耐比以前差了一块。 醉叫化沈四是丐帮三当家的,手中一条青竹竿,他这个竹竿是真正的竹竿,从武夷山大山里找粗细正好的上好毛竹,砍下来阴干,又用丐帮的秘药水浸泡三天,韧性非常好,拿着它还防止蚊虫叮咬,普通刀剑还砍不动,沈四就拿着这条青竹竿,走遍黄河两岸,大江南北。前不久被打瞎了一只眼睛,能耐也受了影响,一只眼睛不如两只眼睛好使啊。 书说简短,两人一伸手一百回合没分输赢。沈四心说:“我是丐帮三当家的,我二哥在江北统摄群丐没过来,我要输了我大哥就得上,他还要留着精神对付黑白教的教主,我怎么才能赢呢?唉,有了,大丈夫就得冒点险!” 打着打着,手里青竹竿奔王元真咽喉便点,这要点上,就是一个窟窿,王元真看青竹竿奔自己哽嗓点来,用护手钩的钩子一钩青竹竿,嘿,真给钩住了,单臂一撹:“给我撒手吧。” 往怀里一带,正中沈四的下怀,表面上沈四为了兵刃不撒手,被王元真带了一个趔趄,实质上借这个机会冲到王元真眼前了,他一撒手:“撒手就撒手!”同时双掌就拍出来了,呜!势如惊雷,王元真想用护手钩削沈四的双臂,但是他的护手钩还勾着青竹竿,发挥不了作用,说时迟,那时快,双掌到了,想躲来不及了,正拍在胸口,把王元真打出一丈多远,大口吐血,趴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打死了,还是昏迷了,护手钩也撒了手了。沈四看打了王元真,心中高兴:“我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劲儿,这下你准死无疑。”走过去哈腰捡起青竹竿:“哈哈哈,王元真,让你知道醉叫化子沈四爷爷的厉害!” 他就有点大意,没想到地上的王元真猛然使了一招兔子蹬鹰,双脚以下向上,和弹簧一样,奔着胸口踹来,沈四没想到有这手,正蹬在他胸口,沈四横着出去八尺多远,摔倒在地,昏迷不醒,王元真踢完了这一腿,也支持不住,二次摔倒在地,这下真昏迷了。刚才他是知道不好,硬挨了沈四双掌,但是他也是个狠人,躺在地上还想找机会,假如沈四不过来捡竹竿或者有防备,也没机会,沈四也是大意,都打吐了血了还能起的来吗?捡竹竿就没有防备,这才让他得逞。俩人是两败俱伤。 两旁观战的人都惊呆了,战场形势真是瞬息万变,等反应过来了,双方赶紧抢救自己的人。丐帮把沈四抢救回来,沈四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明眼人一看就是受了内伤,老当家的游向日轻轻一拍沈四的后背,沈四哇哇哇的吐血,吐血可是吐血,都是黑色的,这得把瘀血吐出来,不然就得烙下病根,吐完了,拿出丐帮的止血丹,灌下去,命是保住了,至少得躺半年。 打仗就是这样,只死人家的人?自己这方面就不死人?不受伤?下一个受伤或者没命的,保不齐是谁呢。 丐帮铁掌震三江阎文鹤跳过来了,他憋着一肚子火,抖丹田大喊一声:“呀呔!杀不尽的蟊贼草寇,卑鄙无此的无良小人,你们哪个过来受死?” 黑白教中出来一位,个子不高,非常敦实,手中一口明晃晃的金丝大环刀,那位说了,大环刀不是老西儿徐良的兵刃嘛?使大环刀的多了去了,光行徐良用,不行别人用啊?阎文鹤认识他,他是黑白教的好手,神刀震九霄田凯,前几天在龙王庙交过手,知道他有两下子,当下不敢大意:“田凯,上次你们好几个人打我一个,攒鸡毛凑胆子不算英雄好汉!今天咱们单对单,个对个,我要叫你在我面前过去十个回合,我就不叫震三江!拿命来!” 舞动双掌大战田凯,田凯一阵冷笑:“就凭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看刀!” 阎文鹤真不是吹,受丐帮大当家的九天飞龙游向日的真传,满身的能耐,果然,打到八个回合,田凯一个没留神,大环刀的刀背被阎文鹤抓住了,比钳子钳的还紧,田凯在往回夺,夺不回来了,阎文鹤厉声大喊:“撒手吧你!”夺过大环刀,双手用力,喇叭!把大环刀一掰两段!田凯吓的魂不附体,:“好厉害!”厉害的还在后头呢,阎文鹤的巴掌在他小肚子就拍上了,田凯被打飞出去一丈多远,顿时绝气身亡。 田凯刚一死,他的好朋友小关羽吴能不干了,晃手中青龙偃月刀,大战阎文鹤,阎文鹤一瞅:“那天龙王庙围攻我的也有你,正愁找不到你呢,你还送上门来了,哪里走!” 十几个回合,一掌拍在脑瓜顶上,死于非命。 这没多大功夫,黑白教连着死了好几个。教主沉不住气了:“各位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下场之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你们死了事小,别总给黑白教抹黑!”可见这个教主心狠手辣,他不关心他的部下不畏生死,奋勇出战,反而关心自己的面子,视人命如草芥。 话音刚落,旁边有人说话:“教主不必着急,待老夫出手,收拾这个震三江!” 说话的这个主:披肩月牙金箍勒头,面似丹金一张铜锣大脸,肉岗子眉毛一对环眼,大趴鼻子鲇鱼嘴,大耳超怀,满脸都是寿斑;年纪在百岁开外,身上穿着灰布的僧衣,背后背着一块金棋盘,腰里斜挂个兜子,里边装着暗器——三十二颗金棋子。他是白云山禹王涧老掌门,人送绰号金盘仙人陈付秋! 他儿子就是三世陈抟陈东波。陈东波在八宝叠云峰的棺材沟,被白云瑞给踢死,这个老家伙知道信儿后痛断肝肠,当下就要出禹王涧给他儿子报仇。但是当时他在闭关修炼一种邪门武功,刚刚炼成一半,不能半途而废,就忍下这口气,最近终于被他炼成了。这才出关给儿子报仇。他心里说话,白云瑞,夏侯仁,普度,你们等着我的,我不把你们都宰喽誓不为人! 他和黑白教教主关系莫逆,出关后来找这个教主,想让他帮忙,教主说我们迟早会和上三门开战,你就留在黄蜂洞,到时候咱们找他们算总账!就这样,他留下来了。 今天他要出战,教主连忙阻拦:“老哥哥还用得着您嘛?派别人去,您对付的是老梆子游向日。” “不,咱们连输七八阵,再输下去,士气受挫,就不好办了。” “好嘞,您出手肯定是马到成功!” 陈付秋来到阵前:“小娃娃,你叫震三江,别看你胜了两阵,和我比你还差的远,对付你我是以大欺小,你回去,让你师父过来。” “倚老卖老!哪里走,看掌!” 阎文鹤不听邪,晃双掌大战陈付秋,陈付秋大环眼睛一眯缝:“小马乍蹄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 阎文鹤是有能耐,分跟谁比,和陈付秋比到一起,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一伸上手,就觉得哪都别扭,根本打不着人家,勉强对付了十几个回合,就觉得眼花缭乱,四面八方都是陈付秋,人家的身法太快:“唉呀,不好,我得快走。” 想走,走不了了,陈付秋哈哈大笑:“小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就给我在这吧!”一掌劈向天灵盖,阎文鹤在想躲来不及了,后面观战的众人,好多人不忍心看,特别是丐帮老当家的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想过去救,来不及了,他把眼睛一闭,心说完了,这一掌下去,天灵盖都得劈开。 耳轮中就听见“啪!”“哎呦!”睁眼睛看,陈付秋捂着手腕子,好像受了伤,出手的是谁?正是海外芙蓉陶三姑,陶三姑后面观战,陈付秋这一掌下来,阎文鹤必死无疑,这才打了一百步神拳无影掌!救了阎文鹤,阎文鹤利用这个机会,跑回丐帮:“师父,我回来了。”这是捡了一条命,吓的也是突突的打颤,那位说怎么还吓的突突打颤?这可不是阎文鹤贪生怕死,这是劫后余生人的正常反应。 九天飞龙游向日这辈子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看徒弟回来了,哆哩哆嗦的问:“回来就好,没伤到哪吧?” “没有。” “好好,没伤着就好。看看是谁救了你。” 再说陈付秋在场上就骂上了:“哪位暗中下手,你可不是英雄好汉!再不出来,我可骂你八辈祖宗!” 陶三姑从队伍中走过来:“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姑奶奶我打的,有本事过来报仇!” 陈付秋看过来这位四十多岁,杨柳细腰,春风拂面,这个漂亮:“你打的?” “当然是姑奶奶我!” “刚才我感到是一股掌风,你离这么远能打到我,难道你也会百步神拳无影掌?”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陶三姑心里说,老家伙套我话。 书中代言,这个老家伙修炼的邪功叫千毒掌!练了整整十年,浑身上下都是毒,最怕的就是百步神拳无影掌,也就是说,百步神拳无影掌是他的克星。别人,别管你有多大的能耐,打我你的挨上我,只要你挨上我,你就中毒,这个家伙修炼成功一次还没用呢,就碰到了陶三姑。 陈付秋咳嗽了几声:“你是女流之辈,这里是男人的战场,老夫不打女流之辈,你回去,叫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过来,我和他有杀子之仇!” “想见白云瑞可以,得姑奶奶同意,动手吧!” “阿弥陀佛!老僧这一生有三不打,孩子不打,妇女不打,比我岁数大的不打。数十年从未破戒!你赶快回去,叫白云瑞过来!白云瑞,你还不过来受死!” 黑白教教主看陈付秋什么毛病?这么半天叽叽歪歪叨咕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什么时候有三不打了?他哪知道陈付秋的苦衷。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也在后面,听人家叫号,忍不住飞身跳过来:“陶老剑客,既然这个凶僧点名叫我,您请回去,我和他比试高低!” 云瑞是红脸汉子,别看老房叫他老叔,这么多年下来也习惯了,但是陶三姑要叫,他不好意思,因此管陶三姑叫老剑客。陶三姑知道云瑞开不得玩笑,也从容下场。 陈付秋看前来一个漂亮小伙,英气逼人:“你就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不错正是某家!” “白云瑞呀白云瑞,你可知道我是谁?” 云瑞还真不认识他:“你是谁?” “我是陈付秋,三世陈抟陈东波是我儿子,在叠云峰棺材沟让你一脚踢死,今天我要为他报仇!” “原来如此,要报仇,那就来吧!” 话不投机当场动手,陈付秋的能耐是真高,云瑞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两个人打斗八十回合,云瑞使了一招丹凤朝阳,陈付秋使了一招拨云见日,两个巴掌就碰到一块了,啪的一声,云瑞就觉得胳膊不得劲,像被蛰了一下有点麻痹,“啊,不好!”赶紧使了一招金风送柳,脚后跟往后蹬,想跳出圈外,但是跳不了,刚把气运到一半,枯通摔倒! 陈付秋仰天长笑:“儿啊,在天之灵看着,为父给你报仇雪恨!”举掌就拍,掌往下落到一半,半空中伸出一只手,接了他一掌,啪,震的陈付秋膀臂发麻,定睛观看,有个大紫胖子,接了他一掌,与此同时后面义侠太保刘世杰,笑面郎君沈明杰,哥俩过来,架走了白云瑞。 再看云瑞的胳膊,都青紫青紫的,丐帮赛华佗的神丐无不懂,先给云瑞吃下解毒丹,丐帮这个解毒丹和别的门派不一样,因为丐帮是要饭为生,经常有乞丐吃的剩菜剩饭,嗖汤冷面,野菜蘑菇,中毒了怎么办?都吃这解毒丹,特别有效。取出金针,刺破穴位,给云瑞放血,同时拿出火罐,针口处拔血罐,这个办法还真管用,时间不大,把毒血放干净了,胳膊保住了,云瑞的手还是动不了,大家心里翻个儿,好厉害的毒掌! 再说战场,陈付秋眼看就要把白云瑞打死,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一刹那,白云瑞被人救走了,他可不干了:“你是谁?“ “贫僧保宋罗汉欧阳春!” “你就是欧阳春,坏了我的好事,刚才那一掌挺硬,敢不敢和我一对三掌!” “贫僧奉陪!” 陈付秋也不想费事了,心里说干脆我用千毒掌把他打发了就得了,刚才欧阳春后面看的清清楚楚,云瑞对掌受伤,恐怕这老家伙用的是毒掌,但是欧阳春觉得自己从小练习童子功,整身的童男,特别是这几年,老侠客又修炼了少林的金刚般若神功。 金刚般若神功练到了极致,据说能够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比十三太保的横练,闭气功,闭穴功都强得多,他父亲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都没炼成,因为他父亲是半路出家,欧阳春打小修炼,五阴掌又如何?对自己还不是无效? 老侠客一辈子就受过一次伤,那是在阎王寨,梅花圈上大战三手真人刘道通,欧阳春中了刘道通的暗器,那是老侠客没有防备,要是注上意,刘道通打不上北侠,这就是人有失手马有漏蹄,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 这次欧阳春运用元功,浑身上下就和铁疙瘩一样,这个巴掌就鼓起来,比蒲扇也小不了多少,这才和陈付秋一对三掌! 第95章 司马徽铁伞逞威 雁荡山三仙出世 上回书正说到北侠欧阳春做好了准备要和金盘仙人陈付秋一对三掌。陈付秋暗自就把千毒掌的毒运到了手掌,他这个千毒掌练功十年才成功,运功到了极致,汗毛孔都冒毒气。 书中代言,他练习千毒掌不是为了对付上三门,他本身和上三门没仇,要不是陈东波死在白云瑞的手里,他也不会恨上三门,他年过百岁为什么修炼千毒掌呢?他是为了对付莲花门总门长飞云道长郭长达! 五十年前,莲花门总门长不是郭长达,是陈付秋,莲花门总舵也不在东京四十里莲花观,在白云山禹王涧,要不然陈东波怎么是莲花门少门主呢? 郭长达来争夺莲花门总门长的位置,两个人大战一天一夜,终于陈付秋败在郭长达手里,他也不服气,总想找机会搬倒郭长达,为此苦练武艺,两次找郭长达比武,但是都失败了,这才下定决心修炼千毒掌。 修炼千毒掌要求不近女色,不吃荤腥,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他下了决心,把这些都戒了,闭关修炼了十年,这十年,他终于把千毒掌炼成了,他出关之后想找郭长达比武。 计划不如变化快,江湖大换血,飞云道长郭长达抓了八王千岁,死在了云阳市口,莲花门的实际掌门人现在是夏遂良的徒弟昆仑子和凌霄子,他也就不想当什么莲花门总门长了,就一心一意为儿子报仇。 闲言少叙,今天他为了省事,决定一对三掌,要了欧阳春的命。再看两个人骑马蹲档式站好了,同时把巴掌轮起来,“啪!”四掌相碰,两个人各自退出六七步,两个人都咬咬牙!对方好硬的掌力! 两个人第二次把巴掌轮起来,“啪!”又碰到一块,欧阳春就觉得触电一样,整个膀子就麻了,陈付秋觉得手臂都不是自己了有点半身不遂。 两个人都晃晃膀子,活动活动,第三次对掌,又碰到一块,“啪!”俩人退出一丈三四尺,枯通,都坐到地上,谁都起不来了。 陈付秋没打动欧阳春,书中代言,欧阳春这是沾了童子身的便宜,又每日练功,这才避住千毒掌。要不然,即使能耐比陈付秋高,也挨不住千毒掌。 陈付秋看没能赢得了欧阳春,心中也是懊恼,看来自己的千毒掌还不到火候,以后得修改说明书,不光百步神拳无影掌是克星,对童子功的和尚也无效,这掌法也得有适应症。 他晃晃悠悠站起身回去了,欧阳春站起来也回归本队,黑白教又出来一位,看年纪七十多岁,这位是个儒家打扮,就像个教书先生,文质彬彬,背后背着一把铁伞,他是铁伞先生司马徽! 这个司马徽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大宋朝二十三路七十二行的总盟主。咱们常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三百六十行就是各种正规行业,不管是高贵还是下贱都属于三百六十行,丐帮是要饭花子,也是三百六十行之一。 这个黑道也有七十二行,吃的都是死人饭,绝户食,在群贼当中是最神秘,最忌讳的行业,这帮人有特殊的能耐,这个司马徽是他们的总盟主,不仅仅能耐厉害的邪乎,他背后这把伞更了不得,是用百炼精钢混以北海玄铁打造,通体钢骨铁叶,什么宝刀宝剑都砍不透,另外这把伞镶嵌还有四颗宝珠:夜明珠,消凉珠,辟火珠,辟水珠!能避刀枪,水火不侵!伞柄里还有三颗子午问心钉!用的时候,一拧伞把儿,啪就打出来,大罗金仙你也躲不开,能破金钟罩,善打铁布衫。 前文书咱们也说了,他还有个哥哥,叫铁伞先生司马彦,文字狱死在监牢,因此他和大宋朝势不两立,他也下场了:“我来领教各位的高招,哪位请过来陪在下走几趟!” 丐帮五大长老之一神剑无敌老剑客凌源过来了:“我来领教你的高招!”摆宝剑就剁,司马徽都没拽铁伞,空手打了三十回合,一掌拍在凌源后背,把凌源打得噔噔噔往前紧跑了几步,没办法,败归本队。 烈火门的老门长巴山怪叟东方烈从后面冲上来:“司马徽,有两下子,爷爷我来领教领教!” “东方烈,你什么时候也和丐帮穿了一条裤子?” “这不用你管,今天咱们分上下论高低!” 两个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人物,彼此都认识。 司马徽清楚烈火门的不仅仅会打烈火掌,他们随身都带满身的火器,比方烈火筒,烈火弹,烈火葫芦。里面都是硫磺焰硝。东方烈是门长,剑客之中的剑客。非常难对付。 两个人话不投机,打了五六十个回合,司马徽一看烈火掌名不虚传,自己和他过招就像守着大火炉,但是烈火掌虽然厉害,伤不了司马徽,司马徽能耐太大,不怕烈火掌。 东方烈看赢不了司马徽,一伸手拿出一个小葫芦,这个小葫芦有一百零八颗火药球,这个药球还特别粘,打在人身上,你还卜勒不下去,就把人烧成灰烬,东方烈取出火葫芦,葫芦嘴对准司马徽啪啪啪连续打出三颗火药球,司马徽也知道他这个火药球厉害,左躲右闪,躲开了三颗火药球,火药球落到地上,腾腾的着起来了,冒着蓝色的火焰,东方烈看没打着,“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拍出火药球,铺天盖地奔司马徽来了,司马徽不敢大意,背后伸手拽出铁伞,哗啦把铁伞一撑一转,火药球都打到铁伞上,顺着铁伞滑下去了,东方烈看火葫芦不能取胜,又拿出烈火筒,对准司马徽,呼就喷出一道火龙,司马徽还是把铁伞一转,火龙喷到铁伞上,给挡住了,奈何不了司马徽! 东方烈就冒汗了,看家的武器都不行,这仗没法打了,只好回归本队。 司马徽哈哈大笑:“就这两下子,不经我一打,你们有能耐的过来。”神水宫的宫主南宫婉摆宝剑上来了:“我会会这把铁伞!” 摆宝剑就刺,司马徽说:“来的好!”用伞一顶宝剑,当啷一声,宝剑扎到铁伞上,没扎动。南宫婉这把宝剑虽然不是宝家伙,但是钢口也是锋利无比,这下没扎动,可见这把伞名不虚传,的确是宝贝,司马徽舞动这把宝伞,忽开忽合,卜卜愣愣的,南宫婉有能耐也施展不开,勉强打了四十回合,实在抵不住,败回本队。 丐帮众人面面相觑,谁能对付了这个铁伞先生?陶三姑就想上去,老房赶忙拉住:“你上去,有把握胜得了这把铁伞?他把铁伞一撑,能挡住你的无影掌,即使不用铁伞,空手和你打斗,这个家伙能耐也不小,我看不在金灯剑客夏遂良之下。” 陶三姑说:“没把握也要去,难道叫他叫号叫住?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说:“我常说什么来着?有力使力,无力使智,你们大伙儿都别动,看我的。” 他稳稳当当过来了:“你就是铁伞先生司马徽?” “不错正是!” 司马徽看看面前这个人,脑袋比倭瓜还大三圈,脖子比擀面杖还细,说话还摇头晃脑,让人觉得脖子太细禁不住大脑袋,在把脑袋摇晃掉喽,并且这位还没鼻子,让人看着那么可乐。 “您莫非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老房太好认了,从秦始皇到大宋朝也就出了这么一位。 “然也!我说司马先生,你能耐高,房某佩服,手中这把伞也不错,我没猜错的话,这把伞叫混元珍珠伞,对不对?” 司马徽闻听心头一震:“唉呀!都说这个房书安足智多谋,鬼点子多,今日一看这个学问见识也超人一等,我这把伞是从先秦古墓里得来的,一千多年没现过世,今天被房书安当啷一句,叫出来了。”心里也是暗自佩服! “不错,此伞正是混元珍珠伞!” “哈哈哈,据我所知,这个世上共有三把伞,头一把,是栖霞山太上老尼的乾坤伞,二一把就是五龙山折天寺金刚伞,第三把,就是您这把混元珍珠伞,对不对?” 司马徽闻听大惊失色,心里说:“唉呀,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可是我们七十二行不传之秘!别说是外人,就是门徒弟子都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房察言观色,看司马徽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老房又嘿嘿一笑:“司马剑客,我不光知道这三把伞,还知道它们的出处和弱点,他们是列国年间星飞子所造,列国年间人才辈出,有造宝刀的,有造宝剑的,星飞子就造出了三把宝伞,是也不是?” 司马徽听到这儿,不敢小瞧房书安了,说话也客气了:“不错,一点都不错。” “我接着往下说,这把伞虽然能避刀枪,水火,但是怕两件兵刃,第一是鱼肠剑,二是孟劳刀!对不对!” “啊,这你也知道?” “当时自然,你看我这把是什么刀?”老房一伸手拽出一尺二寸长小片刀,寒光闪闪,冷气森森! 司马徽心里就画了魂了,他也没见过孟劳刀,只是从书本上看过这把刀,鱼肠剑和孟劳刀都是一尺多长,江湖上没听过有谁使啊?莫非这把刀就是孟劳刀?” “正是!” “我就想看看传说是不是真的,我这把孟劳刀,能不能破了你的珍珠混元伞!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咱们明天再比!你看如何?” 老房说的没错,整整打了一天,现在天黑下来了。 司马徽真给唬住了,孟劳刀他也没见过,老房说的有鼻子有眼,他也害怕:“那就明天再比!” 老房靠自己学识渊博,用鱼目混珠,唬住了司马徽,也搭着天气暗下来,司马徽没看清。 就这样,头一天和黑白教的战斗结束。 众人回到丐帮总舵,今天虽然取得了不少胜利,也唬住了司马徽,但是纸包不住火,明天人家出阵怎么办?谁能对付得了?再看自己的人也受伤的受伤,中毒的中毒,醉叫化的伤和云瑞的毒,徐良也生死未卜,黑白教还真是高手如云,谁知道还有什么样高人没有露面?大家都闷闷不乐,晚饭也没心思吃。 正在这时候,门外来了客人,点名找老房,老房心说这里人生地不熟,谁找我? 到门口看,门口站着三个人,中间是个老头,个不高,胸前银髯飘摆,一对肉包子眼睛,大宽鼻子一字嘴,满嘴银牙闪光放亮,身上穿淡黄色一领袍子,腰系丝绦,下面登着开口的洒鞋。别看此人年纪大,在那里面前一站,精气神儿足的和棒小伙子一样! 上垂手是个老道,这老道可真威风,穿戴打扮也好,平顶身高一丈挂零,头上戴着九梁道巾,插着金边,外面用红缎子裹着,顶梁门安着一块无暇美玉,身上穿着大红缎子道袍,外披大红缎子八卦仙衣,脚下蹬着大红缎子道鞋,浑身上下是火炭红;大块头、红脸庞,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一部银髯飘洒前胸,从里面出来飘飘然真好像神仙降世。 下垂手这位是个胖乎乎的小老头,眯缝着眼睛,娃娃脸,别看上了岁数,但是粉嘟嘟的那么好看,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光嘴巴,没胡,身穿蓝色长袍,足下一双抓地虎的快靴,手里还拎着一根龙头拐杖。 老房不看便罢,看到这三个人,又揉揉眼睛,我这是老花眼了?又揉揉眼睛,眼睛没花,赶紧枯通跪倒:“三位老神仙在上,弟子房书安磕头啦。” 三人捻须微笑: “书安,起来吧! 多年不见,有出息拉!” “我哪有什么出息,都赖各位鸿福,快里面请!” 那位说这三位是谁呀?谁?本套书了不起的高人!这三位江湖上人称雁荡山竹林三仙,中间这位人称圣手仙陶然青,上垂手这个老道人称神算仙洞明真人,下垂手这个胖老头人称逍遥仙李凌寒。 这三个人对房书安有传艺之恩,也可以说是房书安的授业恩师! 想当初房书安初出茅庐,在江湖上游荡,就到了雁荡山,被三个人看到了,这三个人还会相面,看房书安骨骼奇特,相貌特殊,一双母狗眼叽里咕噜乱转,虽然不是练武的材料,但是命里大富大贵,就邀请他在雁荡山住下。老房在雁荡山和人家盘聚有一年挂零,从人家那里学了不少知识,要不然怎么会知道混元珍珠伞的秘密,唬住了司马徽呢?后来辞别了三仙,下山闯荡江湖。 没想到三十多年了,三位仙人在武夷山露面了,还是两军阵前。老房能不高兴嘛?知道人家老三位,是给自己帮忙来了。 他们怎么来的?这还是凑巧了,三个人没事闲溜达,就溜达到了武夷山,武夷山风光秀丽,几个人就多住了几天,今天他们又拜会了大惠,大源两位高僧,几个人也是多年的好朋友,都属于闲云野鹤,不图名利,不问江湖是非的高人,谈起来武夷山黑白教和丐帮正在打仗,感叹江湖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这次黑白教血拼丐帮和开封府,不定又得死多少人。 大惠禅师说:“徐良昨天晚上夜探黑白教,被黑白教拿住,现在生死未卜,我们虽然是方外之人,也有些于心不忍。” 这三位高人说:“要在其它地方打仗,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在你们面前厮杀,恐怕会殃及池鱼,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咱们不能不管,房书安和我们还有缘分。你们两位静观其变,我们三个人去看看情况。”三个人这才来到两军阵。 房书安不知道这些,三个人来了,急忙让进屋里,给大家做了介绍,大家伙儿一听,原来是三位老仙人,闻名没有见过面,三个人看大家愁眉不展,就问:“书安,遇到了什么困难,如实说来,能帮忙,我们三位尽力而为!” 老房就把经过讲述一遍,醉叫化的伤很重,这没什么可帮忙的,慢慢静养就可以,云瑞的胳膊虽然排了毒了,但是还是不能动,圣手仙陶然青老剑客看了看云瑞的伤:“这是被千毒掌打的,幸亏你们给他放血排毒,不当事,我有解药。”说完了,怀中伸手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一倒出来,屋子里香气四溢,让云瑞吃下去,过了不大会,云瑞的胳膊能动了,真是神仙一把抓。云瑞拜谢了三位高人。 老房又说:“这个铁伞先生司马徽我们还是一筹莫展,白天我胡说八道,把他唬住了,明天怎么办?”逍遥仙李凌寒乐了:“书安,你看这是什么?”从后背摘下一把刀,和房书安的小刀长短差不多,但是人家这把刀光华夺目,一看就是宝刀:“难道这就是孟劳刀?” “是啊,我随身携带六十多了。因为我们不管江湖上的事儿,所以谁也不知道,这把刀在我这里,明天我会会这个司马徽!” 三位高人一到,大家心里有底了。赶紧给三位老剑客接风。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早早的起来,饱餐战饭,浩浩荡荡赶奔武夷山。时间不大到了,黑白教的人早就列队等着呢,游向日吩咐一声:“咱们也列阵,”摆了一个二龙出水阵。 等摆完了,司马徽头一个来到两军阵。昨天晚上他回去琢磨琢磨,这个大脑袋在骗我,他哪里有什么孟劳刀,有认识房书安的,说这个大脑袋一向不说实话,满嘴放炮,您不能听他的,他那把小刀好多人都见过,那是什么孟劳刀,分明就是修脚刀。“好哇,房书安,敢骗我!明天找你算账!”因此他今天头一个出阵。 老房对面看的清清楚楚,对三位老剑客说:“对面就是司马徽!” 李凌寒说:“这司马徽,和他哥哥表面是江湖二先生,他哥哥是个好人,他其实是黑道总盟主,他到这儿,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给我观战,我过去对付他!” 迈步来到两军阵打量打量司马徽:“你就是铁伞先生司马徽?” “不错是我!” “听说你有两下子,铁伞也是一件宝物,老朽不才,我来会你一会!” “我和你互不相识,无冤无仇,不想和你动手,你叫那个大脑袋房书安过来,我昨天让他骗的好苦!今天我要找他算账!” “哈哈哈,他可没骗你,你看这是何物?” 李老剑客把刀亮出来,司马徽仔细观看,这把刀光华璀璨,和昨天那把小刀不可同日而语,正是孟劳刀! 这才要宝刀破铁伞,三仙会金灯! 第96章 洞明仙鏖战金灯剑客 老乞丐大战黑白教主 世上人多君子少,天上星多月独明。江河湖海水势大,只见鱼虾不见龙。 天上飞鸟朝朝过,想见凤凰万不能。獐狍野鹿满山跑,谁见麒麟把山登。砖头瓦块遍地有,哪一个把黄金顺手扔。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英雄! 上回书正说到雁荡山三仙之一老剑客李凌寒,要会斗铁伞先生司马徽。 司马徽看不打不行了,背后拽出珍珠混元伞:“既然如此,我就会会阁下的孟劳刀,看看是不是真能破了我的珍珠混元伞!看招!” 他把伞尖对李凌寒胸前一点,李凌寒看伞尖来了,急忙旁边一躲,与此同时,用孟劳刀对准伞尖,“刷”就一下,司马徽怕伞被损害,赶紧把伞一撤,往下猛抽老剑客的双腿,他这把伞是钢骨铁叶,打上双腿就得折,李凌寒一鹤冲天,飞身纵起两丈多高,躲开这一抽,就这样俩人打在一处。 这两人一个是黑道七十二行总盟主,一个是雁荡山隐居的三仙,司马徽把宝伞使开,即可以当枪,也可以当棒,点、刺、扫、打、砸,变化多端,招数精妙,李凌寒的刀虽然是宝刀,但是太短,也吃着兵刃短的亏,想削人家的伞,削不着,司马徽的伞躲着刀走,铁伞长,宝刀短,两个人兵刃上算扯个平。 李凌寒也把他的能耐抖落开,他盘龙十八刺,缠、劈、砍、削、刺,专门近手进攻,刁钻狠毒,防不胜防。俩人都知道对方了不起,都加着十二分的小心。 眨眼之间打到二百回合没分输赢,俩人都冒了汗了,动作都不如刚开始那么利索了,打着打着李凌寒使了一招:“毒蛇吐信!”奔前心就刺,司马徽本能的用铁伞去挡,噗嗤一下,孟劳刀正扎在铁伞上,把伞扎了一个窟窿,啊,把司马徽吓的一激灵:“我的伞!“ 撤回珍珠伞一看,一个大窟窿,两面都透了,这他可不干了:“好哇,你仗着宝刀之利,毁了我的宝伞,我焉能和你善罢甘休!敢不敢和我比试拳脚?” “那有何不敢呢,我奉陪到底!” 两个人刚要比试拳脚,黑白教后面过来一位:“老剑客,稍安勿躁,您回去休息,把这个老家伙交给我,我一定给你报仇出气!” 这个主来到两军阵,司马徽扭头观看客气道:“老剑客,您怎么下场了?” “我来收拾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您回去休息,看我的。” 司马徽看这主儿要出手,心里说话:“他要出手,你们一个也活不了!”转身回归本队。李凌寒老剑客也累的不轻,也回归了本队。 再说这个主来到两军阵,背着双手,丁字步一站,认识他的人无不惊骇!只见这位平顶身高九尺挂零,宽宽的肩膀,散发披肩,尖脑门子,嘟噜腮,一对金眼烁烁放光,狮子鼻子,一字口,薄薄的嘴唇,没留胡须,身穿道袍,脚蹬云鞋,正是金灯剑客夏遂良! 开封府的人对夏遂良都有心理阴影!夏遂良能耐是真高,单打独斗没一个是他的对手,众人纳闷,他不是在八卦万象金灯阵被乱刃分尸了吗?怎么活了? 正纳闷呢,夏遂良高声道:“对面的,别看了,你们不是自诩为英雄好汉嘛?哪个过来受死!”他这个声音和以前没分别。 老罗汉欧阳春心里说话,相貌可以扮假,声音可以模仿,但是能耐你假不了,有多大能耐一试便知!开封府的就是自己是老前辈,能让孩子们过去冒险嘛?想到这儿飞身跳过来:“阿弥陀佛!不管你是不是夏遂良,装神弄鬼,贫僧来会会你!” “欧阳春,别觉得你不含糊,你还不够资格。在我面前你白给,就是你们少林八大名僧一块上,都白给!” 欧阳春一听,这个夏遂良说话还是还是这么狂,哪知道他刚说到这儿,左边山石拉子有人在远处高诵佛号:“阿弥陀佛!夏遂良,你也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妄语,你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看不起我们少林寺,我们少林寺师兄弟八个人到了!” 欧阳春听着这个声音就知道父亲到了,甩脸看,果然从左边山石拉子下来一百多人,都是和尚。领头的八个人,正是少林寺八大名僧!少林八大名僧都有谁呀? 头一位,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忠惠;第二位,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往下排,疯僧醉普提凌空,九转还阳达尼佛古枫罗汉,玉面修罗珏晨长老、无相浩然僧虚空禅师,万里飞行不耽误,一柱清香上西天池爱訾老剑客,如影随形小佛祖儿钟离云琦大法师。 他们怎么来的呢?欧阳春出发前给他父亲写了一封信,说要去武夷山黑白教,欧阳中惠接到信,把信给其它师兄弟传阅,其它七大名僧说黑白教是龙潭虎穴,教主更是神秘莫测,比摩尼教有过之而无不及,咱们赶紧帮忙去。少林寺八大名僧带着一百二十名少林寺能打的弟子,连夜赶奔武夷山,紧赶慢赶,今天早晨刚到,离老远听到有人卖狂,几个人远处看,这不是夏遂良嘛?也觉得奇怪。 少林八大名僧到了,老房他们觉得心里有底了,少林和尚都有能耐。一百二十个和尚压住阵脚,八个人来到两军阵,也顾不上和大家伙寒暄啦,径直走到夏遂良面前:“你是夏遂良?” “如假包换!” “你说我们八个人加一块都白给是不是?” “哈哈哈,别说你们八个人,八十个,我夏遂良也不惧!” “弥陀佛!你可够狂的,今天我们少林会会你!看看你这个金灯剑客是真是假!” 八个人飞身跳过来,大战夏遂良。 众人还是头一次看到少林寺八大名僧同时出手,就见少林的功夫果真名不虚传,八个人,十六条胳膊困住夏遂良。 这个金灯剑客一点没在乎,舞动双掌大战少林八大名僧,伸上手了,八个人大吃一惊,夏遂良快似猿猴,出手如电!能耐比三年前涨了一大块,八个人占不到一点便宜! 欧阳春已经回归本队,他是晚辈,不便和八大名僧一起出手,和众人一起看八僧斗金灯。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后面纳闷,夏遂良千真万确是死了,被剁成肉泥了都。这个主是谁呢?这么高的能耐为什么要冒充夏遂良?看他的功夫和夏遂良如出一辙,同样都是金莲掌。 九个人打到一百五十回合,少林八大名僧还真不是夏遂良的对手,夏遂良身法快,掌法猛。把八大名僧累的气喘吁吁。再打下去,非出现伤亡不可。 雁荡山三仙的老二神算仙洞明真人飞身跳过来:“住手!”他一嗓子,算是给解围了,夏遂良听这个声音中气特足,就知道来了高人了,他也不打了,八大名僧跳出圈外,一个个低头哈腰,光顾了喘了。八大名僧都什么身份?被夏遂良一个人打成这模样,可见这个夏遂良有多邪乎。 洞明真人来到夏遂良面前:“高,确实了不起!我和你过过手!” 这个夏遂良不认识洞明真人,但是他太自负,管你是谁,来了就得挨打! 因此也没有通名报姓,两个人打在一处,夏遂良一掌拍来,洞明真人一不躲,二不闪,硬接了他一掌,啪,这个清脆劲儿就甭提了,这个夏遂良可高兴了:“好啊,硬接我的掌,过瘾!刚才那八位没有一个人敢硬接我的掌,还说什么少林功夫。我看来有如狗屁,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他还是用金莲掌,掌风凌厉,掌影如山,刚才打八大名僧,他没费劲儿,等于热身运动,现在真功夫拿出来,“啪啪啪”对洞明真人就下了绝情。 洞明真人的能耐谁没见过,就见洞明真人,穿大红袍,掌法打出来真好似一只火红的凤凰乱舞,他这掌法叫凤凰拳!道家讲究修真悟道,踏罡步斗,他学道一辈子,什么《北斗经》,《南斗经》,《灵官咒》《土地咒》各种经文熟记于胸,每天看北斗七星,南斗六星,普天星斗,河汉群星的星象变化,悟出来一套星相拳,一共一百零八套,今天对付夏遂良,用的是其中之一南斗凤凰拳,这套拳没人见过,快如闪电,刚烈无比!讲究以手为刀,侧劈,内切,十指如钩,霸道刚猛,劈山山开,砍地地裂,威力比刀剑还锋利。劈到人身上,能把人切成碎片。 两个人打斗三百回合,夏遂良没占一点便宜,但是洞明真人想赢夏遂良,也办不到,自己的手刀劈夏遂良,不是被闪躲出去,就是被金莲掌化解,劈不着,也劈不动。夏遂良也没好到哪去,人家的南斗凤凰拳拳风比刀剑还锋利,自己每招架一次,就觉得刀割一样。金莲掌打出去,也都被对方化解,因此谁也赢不了谁。 双方观战的人都在瞪眼看着,这个黑白教教主心里说话,这个老家伙是谁?真他娘的邪乎,我只说夏遂良一出马,横扫千军,把他们收庄包圆不在话下,没想到碰到个硬茬子,他的掌法没见过。 少林八大名僧,丐帮的人,开封府众位后面看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这才叫能耐!”同时都在担心,这个夏遂良真不好对付,哪冒出来的呢?看样子老仙翁还赢不了。 这时候战场起了变化,洞明真人看这么长时间赢不了,刷拉招数一变,使出来星象拳另一种,北斗神拳!也叫北斗七星拳,从刚猛变得柔和,表面柔和,内里狠毒,出手无形,力透肺腑!练这种功夫得先练习打豆腐,一掌拍下去,里面全烂了,表面还完好,最是厉害无比。 夏遂良看对方变招数了,也使出一套棉掌,道家真气外放,夏遂良也是老道,也会道家真气,双方又打了一百回合,猛然四只巴掌粘到一块了,怎么也分不开,这是互相叫了内家真力,到了间不容发的生死关头。 正在这个紧要关头,黑白教教主后面过来了:“二位的能耐不相上下,别打拉。”过来单臂一分,两个人同时向后摔倒,谁都站不起来了。房书安和冯渊跑过来,扶起洞明真人:“老剑客您怎么样?” “没事,就是脱了力,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俩人把洞明真人背回本队,拿出水葫芦,趸趸趸,喝了半葫芦水,老剑客赞叹:“好厉害的金灯剑客!我还真赢不了。” 黑白教教主也把夏遂良架回了本队。夏遂良也是面色苍白:“我和老圣人学艺三十年,想不到还是不能无敌于天下,天下的高人真是数不胜数。” 这时候天气过了晌午,众人还在想黑白教还有什么高人出场呢,谁都没想到的是,黑白教教主亲自上了场了:“看刚才那二位比武,看的我是热血沸腾,这把老骨头也想活动活动,你们哪位奉陪?” 连问三遍,无人答言,这就是人的气场,黑白教教主一出来,谁也不敢轻易下场。人家的份儿在哪摆着,平时都觉得自己不含糊,在人家面前能不能伸上手?伸上手能不能活着离开,都在两说着。 单说丐帮大当家的九天飞龙游向日,看黑白教教主连问三遍,无人迎战,他心里说话:“就得自己出手,丐帮和黑白教势不两立,死了那么多弟兄,今天即使我这把老骨头扔在这儿,也讲说不起了。”想到这儿,九天飞龙飞身跳过来:“教主,我老叫花子来领教你的高招!” “哦,丐帮老当家的亲自出手了,欢迎欢迎!” “哈哈哈,老叫花子有个请求,你敢不敢把头套摘下,让我们知道知道你是谁?” “当然可以,只不过嘛,你得赢了我,把我赢了,想问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 话说到这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九天飞龙游向日率先发动进攻,他左手护住自己心门,右手立掌如刀,猛切这个教主的哽嗓咽喉,唰就到了。 这个教主不慌不忙,看掌来了,伸出两个手指头点游向日的胳膊肘。游向日看手指头来的好快,赶紧撤掌曲手,大力鹰爪功抓这个教主的手腕,这个教主看游向日鹰爪厉害,手腕子一翻,奔游向日手腕便切。两个人插招换式就战在一处。 九天飞龙游向日是丐帮老当家的,天下要饭的数万人,他也是走遍大江南北,专门和穷人打交道,穷人呢?最怕恶奴野狗,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丐帮弟子,人人都会运气,叫乞食功,运了这套功三天不吃饭,照样有力气。老当家的把气功运足了,啪啪啪身形转动,其快如飞,不愧叫九天飞龙,他把压箱底的能耐拿出来,大战这个黑白教教主。 这个黑白教教主功夫太好了,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能看出来的是,比当初的摩尼教教主柴子桂能耐还高一块,看样子他没出绝招。想不到这么有能耐的人偏偏和朝廷作对,真不知是何道理。 两个人打斗六十回合,九天飞龙游向日不行了,身法也慢下来了,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再打下去性命之忧。 雁荡山三仙的老大圣手仙陶然青飞身纵起:“老当家的退下,我来领教领教教主的高招!”游向日利用这个机会,跳出圈外,他是大口喘气。 再说圣手仙陶然青跳过来大战这个教主。陶然青的功夫也是独一份,他叫圣手仙,会模仿各种动物的动作,飞鼠,蝙蝠,长蛇,猛虎,…比五形拳可厉害的多,另外他还会各种书法,他把书法也融入到了掌法里,忽而大开大合,忽而攻伐有度,飘忽不定,变幻莫测,两个人大战八十回合不分胜负,明眼人看的出来,尽管陶然青打的热闹,表面看还占上风,他也不是教主的对手,这个教主步伐沉稳,出手稳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奇招怪招狠招邪招,他都能给你轻松化解。 房书安后面嘬牙花子:“这个教主真他娘的邪乎,一个人不是教主的对手,就得大家伙一块上,可是咱们这么多人上去了,人家也有的是人,弄不好就得变成混战。” 正在危机时刻,有人口颂佛号:“阿弥陀佛,诸位不必担惊,贫僧到了!”房书安回头看,后面来了一大帮人,个个面色黝黑,高鼻梁,身穿僧衣僧袍,袒露右肩,不同于中土打扮,正是天竺八大神佛! 八大神佛赶到,这才要天竺神佛斗教主! 第97章 武夷山神佛斗教主 飞剑仙冒险吐实情 世事有常有变,英雄能弱能强。从来海水斗难量。壮怀昭日月,浩气凛秋霜。不计今朝凶吉,哪知他日兴亡。忠肝义胆岂寻常?拼身入虎穴,冒险探豺狼。——调《临江仙》 一首《临江仙》吟罢,书归正传,上回书正说到圣手仙陶然青大战黑白教教主,眼瞅着就要败,正在危机时刻,来了天竺八大神佛。 他们怎么来的呢?万国比武大会结束之后,没着急回天竺,好不容易出来一回,都想好好玩玩,听说大宋朝江山锦绣,风景如画,这边的物品还特别丰富,不如取道大宋朝回天竺,因此他们派几个徒弟先回了天竺,向天竺皇帝格里格丹禀报大会的情况,剩下的人就在大宋朝游山玩水。绝大部分人都是头一次来,玩起来是流连忘返,大宋景色是真好,好吃的,好玩的数不胜数,真是此乐间,不思竺也!这一天就来到武夷山,武夷山风光秀丽,景色宜人,这帮人看的入迷了。 今天他们又继续游玩,前面怎么这么多人?离近了看在打仗呢,八大神佛说咱们也去看看热闹,万一有老熟人在呢,这才来到两军阵。 欧阳春,欧阳中惠,房书安等人都认识八大神佛。八大神佛也把他们认出来了:“房军师,白副盟主,欧阳老剑客,看到你们太高兴啦,这是在和谁打仗?怎么现在都穿不上衣服啦?这是怎么回事?”他还不知道这几千人是丐帮弟子,穿着打扮就是叫花子。 老房说:“各位神佛,我们在捉拿我们国家的反叛,但是这个家伙厉害的邪乎,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你们那么多高人都不行?普度老圣人呢?” “普度老圣人没在这儿,我就是我们几个人在,故此他才这么猖狂!” 八大神佛后面看了一会儿,大家一致认为,既然赶上了,咱们得帮帮忙,因为在万国比武大会上,大宋朝的人表现的太好了,礼仪之邦,君子风度,他们有困难,不能不管,看这个教主的能耐确实了不起,也想和他过过招,切磋切磋。 老三皮皮鲁性子急:“师兄,师弟,你们给我压住阵脚,我先上!” 然后他向老房说:“把你们的人叫回来,我们会斗这个教主!” 翻译给老房一解释,房书安闻听太好了,八大神佛有能耐,特别是老大多勒密,能耐也就比普度老剑客差不点,他们帮忙,这是雪中送炭,老房赶紧表示感谢,同时朝战场喊话:“陶老剑客,请回来!” 陶然青正在大战黑白教主,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干着急打不着,正在这时候,房书安叫他,趁这个机会,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老教主,果然武艺高强,我不是你的对手。后面有人叫我,告辞了!”教主也没阻拦:“老剑客功夫别开生面,独具一帜,也让我大开眼界,请!” 就这样,陶然青回归本队,也累坏了,脑门上都是汗。 他怎么休息咱们不说,再说天竺神佛老三皮皮鲁迈步来到两军阵,他不会说汉语,就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和你来比划比划!他为什么头一个出阵呢。原来在万国比武大会,他会斗三教阵,把方天化和詹风都给打了,特别是把詹风打成重伤,大口吐血,好悬命丢了。老剑客波尔八达气愤不过,俩人比武,把他迎面骨给蹬折了,这几个月养伤他没动,早就憋坏了,他和其他神佛不一样,脑袋里没有善恶之分,就是好勇斗狠,别看是个和尚,特别凶残。因此他头一个下场。 这个教主,看对面来的是天竺人,心里也是惊异:“开封府真是神通广大,天竺的高手也请过来了,好吧,我来会斗天竺的高手!”俩人打在一处,七十多个回合没分输赢。 八大神佛的老二甘不勒看的清楚:老三赢不了,这个教主能耐是真邪乎,一点空子都没有。老三腿上的伤刚好,打长了怕有疏忽,他从后面蹦过来:“老三回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皮皮鲁还真听话,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不听话也不行,再不撤,就得把命扔了。甘不勒过来对付黑白教教主,甘不勒的能耐比皮皮鲁高出一块,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也占不到便宜。他心里暗想:“大宋朝能人真多呀,过去我一直不服,现在,是彻底服了。他们还有句话叫什么藏龙卧虎,真是不假。” 他本来就不是教主对手,脑袋一溜号,被教主啪啪几掌,逼的手忙脚乱。 老大多勒密飞身跳过来:“弥陀佛,老二,过过瘾就行了,把他交给大哥!”他接替甘不勒大战黑白教主,他是天竺第一高手,代表着天竺最高的武学,心里说我们八大神佛三个人车轮战还战不到他一个人,也太丢人了。他把身形转动,把天竺的功夫也发挥出来了,两个人打了二百回合,还是战不倒这个教主。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个教主连打了五阵,一点都不疲惫,一伸手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看我们的人,不是帮主就是神佛,车轮战五六百回合,都不能把人家如之何。这个教主的能耐,恐怕不在武圣人于合之下。 谁能赢的了这个教主呢?就得普度老剑客亲自前来,或者东海怪圣公孙阳,阴阳大剑客李壁还有魔山老奶奶毕月霄这几个人不可。 众人正在胡思乱想,谁都没注意山顶上又来了两位高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们上万人在这里打仗,贫僧的福源禅林也被你们搅闹的不得清净,二位,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在比,你们看如何。” 这俩人离战场还有好几里地,但是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就想在耳边听新闻联播一样那么清晰。俩人在说这第一句阿弥陀佛在山顶发出,最后一句发出已经来到战场,可见二人的能耐登峰造极。 俩老和尚一露面,教主和神佛也不打了,俩大和尚口颂佛号:“教主别来无恙!”教主看他们俩来了,回礼道:“原来是两位高僧!你们是世外高人,不染红尘,怎么也来到两军阵?” “教主啊,我们都是为了你呀!偌大的武夷山成为了修罗场,我师兄弟于心不忍,听我一劝,今日罢战如何?全都各自回去,商量一个办法,尽量避免生灵涂炭!少造杀业!还望教主成全。” 这个教主表面若无其事,也早累坏了,天竺神佛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也是竭尽尽全力才没败。大惠大源两位禅师这一提议,他顺坡下驴:“好,就如两位高僧,我们回去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的办法,避免流血。暂且收兵,明日再战!”他收兵回去了,丐帮的众人,也收兵回总舵。 又整整打了一天。 单说众人回到丐帮总舵,这回总舵热闹了,开封府的各位办差官,雁荡山三仙,少林寺各位高僧,天竺神佛,大惠大源两位禅师,烈火门的,神水宫的,丐帮的各位老当家的,大家齐聚一堂,游向日吩咐晚上盛排宴宴,款待各位高人,酒席宴上大家各抒己见,这个教主真厉害,他是谁呢? 不说众人猜测,翻回头再说山西燕徐良,他到滴水涯下没多会,就被人发现了,屋里的人呼啦朝都出来了,徐良看都被发现了,不下去不行了,飞身跳到天井当院。老西儿看看眼前这些人:金灯剑客夏遂良,三世比丘卧佛昆仑僧,血手飞镰江洪烈,阴光大法师古月,三尺地灵魔路坤,飞剑仙朱亮等等等,都是老熟人了,最令人惊讶的,武圣于合于九莲也在。 徐良心里也是惊诧不已,这帮人都已经死了,怎么又坐到一块了?不用问,假冒的,曾经有过真假徐良,真假白云瑞,现在出来这么多冒牌的敌人,肯定是他们的阴谋诡计!今天三老子会会你们!想到这,老西儿胆子壮上来了:“王八驴球球的,你们都是什么人?装神弄鬼,三老子要把你们打回原形!” 这帮人听完了,不仅不怕全都哈哈大笑:“徐良,别以为你有点能耐就目空一切,骄傲自大,看看你面对的都是什么人?这次你是插翅难逃!” 夏遂良迈步过来了:“徐良,不用别人伸手,我来收拾你,亮你的金丝大环刀,我空手,我用家伙等于欺负你,动手吧!” 老西儿仔细看,面前这个主和以前的夏遂良一般不二,说话的神态,语气,那个狂傲劲儿,一点没变,但是老西儿不相信他是夏遂良:“王八驴球球的,我让你狂,山西人也不是好惹的,拿命来!” 老西儿没亮宝刀,空手对付夏遂良,老西儿心里也骄傲,自己这几年,能耐比以前又提高了一大截儿,对自己的功夫也自信,再者,不相信他是夏遂良,要是夏遂良我不敢托大,别说空手,就是用金丝大环刀,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但是你是个什么东西,假冒的,能有多大能耐?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赶上夏遂良? 因此老西儿空手斗夏遂良,动上手了,两个人都大吃一惊,徐良就发现面前这个夏遂良身法之快,比三年前的夏遂良有过之而无不及:“唉呀,他真是夏遂良?那么死的那个是谁?”这个夏遂良也吃惊非小:“面前这个丑鬼三十出头,能为是真高,比三年前又涨了一大截,现在收拾他还真得费点劲!也就是我,换别人上来,还麻烦了!” “啪啪啪”五十回合没分输赢,老西儿一看,我碰到茬子了,他们还那么多人没出手,我脑袋得活泛点,这么多零碎不用干嘛?打着打着一抬左手,嘎巴嗤!袖箭打出来了,夏遂良旁边一闪,袖箭贴着鼻子尖儿过去了,刚躲过去,老西儿右边的胳膊抬起来,嘎巴嗤,又打出一只袖箭,夏遂良又躲过去了,老西一抖手,三只金镖出手,挂两肩,打哽嗓,“啪啪啪!”呼吸之间就到了。 书中代言,躲暗器,可有门道:打上三路,应该是哈腰低头闪避,打下三路,可以旱地拔葱,这是躲避暗器的门道,夏遂良玩个漂,看镖奔上三路来了,一鹤冲天,拔地而起,三支镖蹭鞋底过去了,夏遂良刚一落地,徐良石头子就打出来了,两只手同时打,疾风骤雨一样,啪啪啪啪,连续打出十多颗石头子,夏遂良左躲右闪,石头子也全部打空! 以前他还有最后一手,就是紧背低头花装弩,但是背着它弓腰驼背,不仅不好看,还影响能耐的正常发挥,二是得出其不意的用才能打上,现在武林中都知道他会打花装弩,出其不意的效果没有了,因此这几年老西儿不背了。 老西儿看暗器全部打空,心里也冒汗了,沧嘚啷拽出金丝大环刀,老西心说,面对强敌,看来是走不了了,不过呢,我也得死战到底,不能让你们抓俘虏,必要时我就抹脖子。老西也是刚烈之人,宁折不弯,另外不管他们是真的假的,这帮人恨透了自己,落到他们手里,就得把自己剐了。 他刚想拉宝刀上去拼命,那个武圣人于合突然出手,徐良没有防备,没有来得及还手,啪,被人家点中穴道,老西儿这个乐子大了,张着嘴,拎着刀,木雕泥塑一样,动不了了。这个于合又说话了:“年纪轻轻,满身能耐,死了还真有点可惜,给他留个全尸,朱亮,这个事你去处理,这个地方要暴露,不能呆了,处理完之后,一把火给我烧了。你们随我来!” 他一言九鼎,夏遂良众人连个不字都不敢说,乖乖的跟着他走了,就剩下一个飞剑仙朱亮。 朱亮在这帮人当中辈分最低,能耐最不行,可叹那么大个飞剑仙,沦为了这帮人的杂役。 等他们都走了,飞剑仙朱亮围着徐良转了几圈:“徐良,没想到吧,一报还一报,你也有今天!”他把金丝大环刀还鞘,把徐良往胳肢窝一夹,径直出了大门,来到一个僻静的所在,这个地方是乱葬冈子,大晚上空无一人,坟地里夜猫子在叫唤,显得那么瘆人。把徐良往地下一放,徐良不能动弹,心里明白:完啦,这算交代,真是一还一报啊,我把飞剑仙朱亮掐死,今天他把我杀了,可叹我徐良不能为国除奸!死不瞑目! 再看朱亮把徐良放到地上,冷冷的说:“徐良,王家老店你把我掐死,我也给你留个全尸,也把你掐死,你闭眼吧。”说完了,伸出大手,奔徐良脖子掐来,说不怕死那是吹,看朱亮大手来了,老西儿心里也翻个儿,使劲儿闭眼。 等了半天,没动静,徐良纳闷,睁开眼,面前这个朱亮正看着自己乐:“哈哈哈,徐良,我和你开个玩笑,这就放你!”说完了,啪啪啪,给徐良解开穴道,老西儿彻底蒙了,这是怎么回事? 朱亮说:“徐良,你看我是谁?” 徐良到现在心里也画魂:“你不是朱亮?” “当然不是,真正的飞剑仙朱亮已经被你掐死在华山脚下王家老店,现在坟头的草都老高了。” “您是哪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良啊,你听我道来!” 第98章 死中得活茶圣道天机 柳暗花明群雄请高人 隔河看见一锭金,山又高来水又深。有心过河把金子捡,又恐怕王八咬了我的脚后跟。舍了罢来舍了罢,外财不富宁穷人。猛虎虽瘦雄心在,君子身贫志不贫! 几句定场诗俏皮话说完,继续开书。 上回书说到徐良夜探黑白教,被人家生擒活拿,本以为在劫难逃,真没想到,眼前这个飞剑仙朱亮,不仅没杀他,反而把穴道给他解开,老西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见眼前这个“飞剑仙朱亮”呵呵一乐:“徐良,弄不清怎么回事吧?” “是啊,我可真有些糊涂了,说你们是假的吧,那个夏遂良功夫那么高,说是真的吧,简直不敢相信。” “徐良啊,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老天爷定的规矩,不管你多大的能耐,死了死了,一切全了,我们这帮人哪能是真的呢。” “老人家,那么您是谁?黑白教的教主又是谁?这是怎么回事,您能告诉我嘛?” “徐良啊,说来话长,我叫张华萍,有个绰号千里独行,咱俩还是老乡,我也是山西人。我虽然失身为贼,但是我愿意做我自己,不愿意顶着别人的面具生活,因此今天才冒险救你呀,我们这帮人,有的是天生长的像,有的是全盘手术改的像了,像夏遂良那位,他是云南昆明人,原名聂天长,本身也有能耐,非常崇拜夏遂良,平时就刻意模仿夏遂良,被教主发现后带回黑白教,又经过名人的指点,能耐才能和夏遂良不差上下。 剩下的人,也都是教主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大宋朝练武术的何止百万?找几个长的像的还不容易吗?不太像的就请人动手术,你那个仇人娄山,他会幻术大挪移。 他的师父百变魔君屠辛就在黑白教,屠辛的能耐比娄山可强的多,这帮人全是他整出来的。幻术大挪移就他们这一支会,我长的像飞剑仙朱亮,也给我动了手术,现在我活脱脱就是朱亮,就连你都看不出来。你看娄山整个假徐良王顺,毕竟和你还有差别,屠辛整的这个,和本人一般无二。 这个教主这么做就是为了就是扰乱江湖,时机成熟了,把他们全都放到江湖上作案,你想,死了的人同时出现,江湖不得乱套?她就想取代取代八十一门总门长,成为武林至尊。至于她是谁,以后你就知道了。“ 徐良看人家还不说,也不能勉强啊:“那您把我放了,回去怎么交代?” “我还回去干嘛?我这就随你倒反黑白教,此地不宜久留,我长时间不回去,他们非起疑心不可,咱们得赶紧走。我领你去个地方,随我来!” 张华萍把大环刀还给徐良,在头前带路,徐良后面跟着,左转右转,都是蜿蜒山路,崎岖难行,走了能有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落。这个时候天就有点蒙蒙亮了,太阳一出,山里雾气腾腾,徐良身上也被雾气打湿了。 就见张华萍来到这个小院落,轻轻的叩打门环,在寂静的大山里传出清脆悦耳的啪啪啪声。里面听到敲门儿了,“咿呀”一声,屋里的门开了,有人从屋里出来了,徐良听到里面院落里传来脚步声音非常轻,可见出来开门的这个主儿轻功不含糊。 这个主出来把大门打开,一眼看到张华萍了:“老剑客,就知道是您,这两天我家主人还念叨呢,说您该来了。”又看了看徐良:“呦呵,还带了一位贵客。”徐良看开门的这个主五十多岁,光头没带帽子,仆人打扮,非常精神,张华萍说:“老哥哥,有话进去谈,陆老剑客起来了吗?” “陆老剑客早就起来了,就猜到你要来,茶桌都给你预备好了。” “是吗,哈哈哈,如此又叨扰了。” 说话间几个人进了屋了,到了屋里徐良一瞅屋里非常宽敞,收拾得也干净,里面有个老头,八十多岁,白胡子,红润的脸蹚,穿着一身中衣,没穿外衣,正在煮茶,看张华萍进来了,乐呵呵打招呼:“华萍啊,快坐快坐,我这儿正煮茶,刚刚一沸,腾不开手,你随便坐。” 徐良还没看到过煮茶的呢,偷眼看,屋里有个石头桌子,上面有个小茶炉,茶座底下是个开口大嘴,有炭火呼呼的着着,茶炉里水刚开,水面出现细小的水珠像鱼眼一样,微微有声,书中代言这在煮茶中称为一沸,就是头一次开锅,就见这个老头加了点东西到水中调味。 不一会儿,茶炉水又开了,水泡如涌泉连珠,咕嘟咕嘟的,书中代言这为二沸,就见这个老头用瓢舀出一瓢开水,用个竹夹在茶炉中心搅拌,然后将茶叶从茶炉中心倒进去。 稍后锅中的茶水腾腾又开了,书中代言称为三沸,这个老头将刚才舀出来的那瓢水再倒进茶炉里,这样一锅茶汤就算煮好了。 仆人早就准备了茶具,这个老头把煮好了的茶汤舀进碗里。这个手法和我们盛大锅饭不一样,就见这个老头手法快捷轻灵,刷刷刷,茶盛出来一点都没洒,有个名堂叫转碗摇香。 徐良提鼻子一闻,这个香就甭提了,人家的茶具也好,小巧玲珑,美轮美奂。这个老头把茶沏好了,招呼喝茶:“快快,头三次煮的最好,以后煮的就没有味道啦!” 徐良端起一碗细细的品:“这个香啊,心里说这才是神仙生活呀!” 书中代言,这个武夷山风景秀丽,住着许多世外超级高人,这个老头就是其中一位。本套书了不起的高人——大宋茶圣陆阳澄! 咱们这套书有三位风雅圣人,分别是茶圣陆阳澄,酒圣东方白,棋圣大惠大源两位高僧。人家的能耐大的没边儿,对功名利禄还不感兴趣,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徐良先后遇到了棋圣和茶圣,后文书酒圣出世,三圣斗三妖,这是后话不提。 说着这里,给大家普及点知识,宋代是极其讲究茶道的时代,饮茶,斗茶之风兴盛,上起皇帝,下至平民士大夫,那是宋代全民性娱乐活动,有的还着书立说,把斗茶加以理论化。陆阳澄就是饮茶的大行家,也写了多本关于茶的书。另外,他还从茶中悟道,自创六十四手斗茶掌,天下独一份!想当初提起茶圣陆阳澄,无人不知无人不知,这几十年老头退隐江湖,专心研究茶道。 闲言少叙书柜正传,张华萍也喝了一碗:“不错,陆老的煮茶不愧是天下第一,喝惯了你的茶,喝别人的和白开水差不多。” “哈哈哈哈,还是你识货,不懂茶的人如牛饮水,一点情趣都没有,只有你,懂得老夫茶的奥妙,来来来,再来一碗。” “别介,老人家,先别忙着喝茶,我来介绍个朋友。”他一指徐良:“这位,江湖后起之秀,白眉大侠徐良!” “徐良啊,这位是咱们大宋武林前辈,茶圣陆阳澄!” 徐良把茶碗放下,撩起衣服跪倒磕头:“老人家,晚辈徐良有礼了!” “请起请起!”老头端详端详徐良:“你就是徐良啊,后起之秀,了不起了不起呀。这身功夫在江湖上成了名的老剑客都不是你的对手!比张华萍强多了。” 您看,陆阳澄眼光多毒,徐良举手投足之间,人家就把徐良有多大的能耐看透了。 “华萍,你带徐良来我这儿,是不是群贼把你发现了?” “老人家,一点不错,是这么这么回事!” 张华萍就把徐良夜探黑白教的经过讲述一遍,陆阳澄听罢叹口气:“这个教主倒行逆施,早早晚晚得失败呀,别看请的高人不少。但是逆天而行,不可行啊。如今开封府兵临城下,离灭亡不远啦!” 徐良听陆阳澄的话头,看来人家知道内幕:“老前辈,您把黑白教的事儿和我说说,到现在我还一头雾水,胡里八涂的。” “怎么华萍没和你说?” “当时时间紧迫,张老剑客没来得及细说。” “唉,陆阳澄打个唉声:“张老剑客虽然在群贼中混饭吃,但是走的正,行的端,和那帮贼不一样,和老夫又有饮茶之交。要说这个教主,也算不上什么坏人,就是为情所困,太过于执着,权利欲望又大,这才走到今天,鼓捣出一帮冒名顶替的假人,这是何苦呢? 她手下能人辈出,其中有四个人,来自化外之地,分别叫喯得木,木得喯,咖喱龙,龙里噶,每人一根子母阴魂绦,不仅能耐大,还会摆四象魔火阵,厉害无比,就是我,别看我叫茶圣,也破不了他们这个阵。想破这个阵,得去万寿山请玲珑长老,只有他才能破的了这个阵。 另有还有俩人,这俩人是南海人,亲师兄弟,他们在八卦万象金灯阵,五行昆仑绝命台的基础上,又研究了新的大阵,因为老大叫三才真人诸葛舞,老二叫五行真人司马骝。因此这个阵叫五行三才阵。其中五行真人司马骝是五行昆仑子宫世良的老岳父,宫世良死到你们手里了,他把你们恨透了,无时无刻都想把你们置于死地。 还有那个武圣人于合,据我所知,恐怕他就是正牌的武圣人于合,在碧霞宫自刎的那个,才是冒名顶替呀!为什么于合甘愿受黑白教摆布,是他年轻时的孽缘,如今摆布不清。再有就是这个黑白教教主能耐不次于武圣人于合,你们想要破黑白教,还真不容易。“ 徐良听完了脑瓜子嗡嗡的,信息量有点大,一时间消化不了。 张华萍说:“徐良,这个教主据说和武圣人关系不一般,连武圣人于合都能控制,可见手段极其高明,我在黑白教多年,教里的兄弟说武圣人于合年轻那会受伤落难,是这个教主把于合给救了,相处过程中,教主不由得芳心暗许,就看上于合了,那时于合还没出家,是江湖上的青年才俊,多少大姑娘想嫁给他,但是于合一心为国为民,痴迷武艺,面对追求者不为所动,不知什么原因,具体细节,只有他们当事人才能解开这个谜团,咱们只是根据蛛丝马迹胡乱猜测。反正是后来觉得对不起这个教主吧,这才出家为道,道号清虚子。” 听众朋友们,咱们必须再交代一句,和尚也好,老道也好,都有法名和道号,注重传承和辈份,比方孙悟空排悟字,菩提老祖座下是第十辈。 武圣人于合于九莲,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普群生,长发道人雪竹连,白云剑客夏侯仁等等,这都是俗家名字和江湖绰号,武圣人于合道号清虚子,普度道号无为子,雪竹连道号无尘子。 除了道号,还有道名,都排个无字,在往下排,金灯剑客夏遂良,白云剑客夏侯仁,都排着下来的。 出家人一看道名就知道辈份,相互之间也好称呼出家人哪能叫俗家名字呢?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虽然接任了上三门总门长,但是也没有正式出家皈依,人家还有俩媳妇嘛,因此没有道名和道号,只有江湖绰号。 咱们虽然说的是小说,是说书人瞎编的,但是故事的逻辑性也尽量圆满。闲言少叙,徐良听他们介绍情况,难道这个教主是个女人?他在这里打探消息不提。 翻回头再说丐帮总舵的群雄,今天整整打了一天,大家都讨论这个黑白教主是谁呢,怎么这么大的能耐,大惠大源两位高僧口颂佛号:“阿弥陀佛,各位,你们都是远道而来,我师兄弟二人和黑白教却是毗邻而居,据我们所知,这个黑白教发展不下数十年,但是兴盛也就是这几年,如今聘请的高人不在少数,这个教主我们哥俩恐怕也不是对手,黑白教还有许多高人没露面。” 这俩大和尚把黑白教的情况讲述一遍。”大家伙儿听到黑白教这么难对付,武圣人于合还活着,都是吃惊非小啊。 丐帮老当家的九天飞龙游向日说话了:“二位高僧说的千真万确,我们丐帮这半年搜集的情报分析,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咱们还得再请高人,不然破不了黑白教。不过和黑白教连日交手,他们也没有讨了便宜,明日有可能他们摆出大阵,为了防患于未然,还得请能人呀。请谁?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万寿山玲珑长老。 大家有了头绪,就好办事,白云瑞提笔写书信,派人骑快马赶奔四川峨眉山请师爷下山助阵,万寿山请玲珑长老,谁认识玲珑长老呢?只有大惠大源两位高僧认识玲珑长老,老房和这两位一起去请。分派完了,大家各自安寝。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伙正在吃早饭,丐帮报事的进来了:“报老当家的,黑白教已经在山下才列阵,请老当家的定夺!” “嗯嗯,下去吧,各位,快点饱餐战饭,今天继续和黑白教决一雌雄!” 大家伙儿听闻黑白教又讨敌骂阵,个个磨拳擦掌,抓紧时间吃完了饭,集合人马赶奔武夷山黑白教。到了两军阵,果然,黑白教早就等候多时了,看来他们有备而来。 大家真猜对了,这个黑白教主昨天晚上回去以后,也是有点憋气,连打几场,自己这边没占了便宜,对方的高人都是不请自来,哪里冒出个雁荡山三仙?就连棋圣大惠大源两位也公开和我作对,茶圣陆阳澄和酒圣东方白这几个老家伙一向穿一条裤子,大惠大源站到了对立面,这几个人恐怕也要和我作对,这几个不好对付。 甚至还有天竺人,这几个天竺人能耐还挺邪乎,也就是自己,换别人还招架不住。另外,白眼眉徐良夜探黑白教,让我们抓住了,又让人给放跑了,也十分堵心,她心里合计了一晚上,明天这般如此,把你们一网打尽! 第99章 少林僧殒命梅花桩 万寿山长老请故交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这是南宋诗人辛弃疾的一首诗,表现了忧奋的家国情怀。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上回书说到群雄和黑白教第三次又开兵见仗,到了两军阵一看,黑白教丫丫叉叉五六千人,早就列阵而待,最引人注目的,就见平地上栽着九九八十一根青竹竿,高低起伏,穿插交错。高的在地上露着八尺多高,矮的有四尺多高,每根竹竿间距有四尺,不是竖着栽,是斜抹着栽的,竹竿的头都被斜着砍断,一尺多长大尖子,怕它不锋利,还抹了不少鱼油。 年轻人有的不懂,老一代的人都认识,这是青竹阵梅花桩,当初在阎王寨,三手真人刘道通就摆过。塞北三绝第三绝神手大圣夜渡灵光纪迁就是死在这个梅花桩上,他二哥一朵红云飞莲道人双腿被斩断,成为终身残疾,就连北侠欧阳春都在这上头吃过亏,也是老侠客这辈子唯一一次受伤败北。 没想到这个教主又把梅花桩摆上了,并且这个梅花桩比阎王寨那个可凶狠的多,阎王寨那个虽也凶险,可它上面都是齐的,虽然也有大竹尖子,竹尖子是平行排列,中间有四尺宽的缝隙,只要不被打趴在上面,掉下去还有活命的可能。这个教主摆的这个,高低起伏,纵横交叉,根本没地方躲,掉下去就是死,群雄看到这里,全都心惊:又是一场生死恶斗! 再看从黑白教出来一位,他是黑白教五方联络使,幻影无常周立庭,前者让震八方雷英抽了他一鞭子,把腿肚子豁个口子,现在刚好利索。 就见他大步流星来到两军阵,冲群雄一抱拳:“各位英雄,平时的比武也没意思,今天来点新鲜的,我们教主摆下梅花桩,桩上四个人又摆下四方魔火阵,这个阵不一般,奉劝各位有把握在上,没能耐别去,你们上去多少人都没关系,有一样,不能穿鞋袜,得光着脚,都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请各位下场赐教!” 说完了,他回归本队,从黑白教出来四位,不算太高,大概六尺左右,头发不梳,用皮条子嘞着,黝黑的皮肤,上身光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腰间围着一块兽皮,用鹿筋做的腰带,光着脚丫子,两只脚腕子上都系着五彩小铃铛,一看就是化外之人,每人手里一根一丈多长的龙筋,书中代言这叫子母阴魂绦,是种动物的筋,这几个人看打扮还处在蛮夷时代。 当时大宋朝已经是封建社会的高峰,文化科技空前繁盛,非常的文明,因此以中原王朝自居,四周未开化的地方,有的甚至还处在茹毛饮血的时期,按照地理位置,人们把他们叫南蛮、北狄、东夷、西戎“,统称为四夷,您看说书的形容太平盛世,经常说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万国来朝,四夷宾服。四夷,就是四方蛮夷。 单说这四个人,就是南方的蛮夷:分别叫喯得木,木得喯,咖喱龙,龙里噶。 这四个人飞身蹬上梅花圈,按照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个方位站好,把手中子母阴魂绦一甩,“啪啪啪!”清脆悦耳,四个人嘴里还发出嗬格格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互相呼应,犹如一场交响乐。 这是他们长期围困野兽而形成了驱兽之法,冥冥中暗含四象阵法。被这个教主发现,带回黑白教,加以训练,成为杀人的机器。死在他们手里的人老鼻子了,他们没有中原王朝的道德伦理观念,对杀人没有一点抵触,杀人和宰猪没啥区别,今天被教主派出来,这四个人可高兴了,仿佛等待猎物上门,他们好肆意宰杀。 老少英雄谁也没看到过这个场景,谁能下场?心里都没底,北侠欧阳春口颂佛号:“弥陀佛!这就是大惠大源两位高僧说的四象魔火阵,看来这四个人不容易对付,更何况在梅花桩上?稍有疏忽,性命之忧,贫僧我先打头一阵,探探虚实,各位后面给我掠阵。” 欧阳春怎么头一个出阵呢,他拿眼一搭就知道这个阵阴损狠毒,自己在梅花桩上下过功夫,心里知道梅花桩的奥秘,还有点底。没练过的上去就是一个死,因此老罗汉头一个出阵,他来到梅花桩下,也脱了鞋袜,把腰带板又紧了几扣,周身上下紧衬利落,抬胳膊抬腿没有半点嘣挂之处,一伸手后背拽出龟灵七宝刀,飞身蹬上梅花桩。 他刚一上桩,朱雀位咖喱龙的绦子就到了,卷欧阳春的双腿,欧阳春脚尖轻轻一点,蹭,纵起五尺多高,那位说了,怎么不纵两丈多高?显得有能耐,这就是欧阳春临敌经验丰富,五尺多高刚刚能躲过敌人的兵刃,纵的太高,容易露出破绽,也容易消耗体力,在空中还容易受到敌人的攻击,因此老侠客纵起五尺多高,堪堪躲过咖喱龙的兵刃。双腿往下落刚一沾到竹竿,左方青龙位喯得木的兵刃到了,欧阳春这回没躲,用宝刀往外嗑,把阴魂绦嗑出去,刚把喯得木的阴魂绦嗑出去,木得喯的兵刃到了,点欧阳春的后背,欧阳春往前一窜,避开这一点。 就这几下,欧阳春的汗就出来了,四把兵器出手迅捷,快如闪电,配合的天衣无缝,欧阳春的招数根本递不进去。勉强打了二十个回合,欧阳春的脚步就有点乱。 少林八大名僧后面观战,欧阳春被人困住,眼看性命之忧,疯僧醉普提凌空长老,九转还阳达尼佛古风罗汉,玉面修罗珏晨长老,三个人脱掉鞋袜,各拉兵刃飞身登上梅花桩,支援欧阳春,他们三个一上来,每人寻找对手就打上了,这一各自为战,大阵就发挥不了威力,哪知道单打独斗,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四个人功夫不同于中原,又狠又毒,斗罢多时,玉面修罗钰晨长老,一个没躲开,被人家阴魂绦缠住左腿,往怀里一带,站立不稳,掉下梅花桩,被竹尖子刺透胸膛,当下毙命。 古风罗汉看师弟惨死,刚一愣神,被阴魂绦点中大腿根,腿一哆嗦,也掉下梅花桩,被大尖子刺透肚腹,“啊”一声惨叫,一时还死不了,手刨脚蹬,鲜血顺着竹竿流了一地。 疯僧醉菩提凌空看两位师弟掉下梅花桩,心神也有点乱,看对面阴魂绦奔面门来了,他急中生智,顺着竹竿一出溜,竹竿是斜的,还用油过了几遍,他往下一滑,平安落地,按说被打下梅花桩,就算输了,对方就不能再下杀手。但是这四个人是化外之人,不管这个,咖喱龙一个起伏就到了凌空面前了,摆阴魂绦就打,凌空吓的旁边一闪,阴魂绦打空,龙里噶的阴魂绦也到了,两条阴魂绦撹住凌空,凌空再想躲来不及了,心说:“完了!”闭眼等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个主儿一道匹练一样闯进梅花桩,抡起宝刀,嘁秋咔嚓,把梅花桩齐根砍倒一大片:“师父,快走!” 来的是谁?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云瑞看师父有危险,眼珠子就红了,他的伤还没好利索,胳膊还是有点吃力,也顾不得了,抡起宝刀就闯进来了,梅花桩被砍断,凌空这才逃出青竹阵,与此同时,北侠抓住机会,也逃出阵外。 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一刹那。这四个人看梅花桩被人破坏,也不干了,暴跳如雷,拉家伙奔云瑞就来了,雁荡山三仙知道这几个家伙不好惹,云瑞不是对手,三个人拉兵刃过来大战四个蛮夷。七个人打成了一团。 少林寺的弟子趁机也把古风罗汉和钰晨长老抢救回来,俩人已经绝气身亡,大竹尖子在身上扎透了,这叫一个惨,少林寺的和尚全都放声大哭。欧阳中惠痛断肝肠,师兄弟相伴数十年,没想到一下走了俩,可是难过也没用,打仗能不死人吗? 这就是瓦罐不离井沿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只准人家死,不准自己这方面伤亡吗?哭罢多时,欧阳中惠吩咐,把竹竿拔下去,尸体澄敛,出家人讲究火化,现在是打仗,等打完仗,给两位师弟超度。 再看三仙会斗四个蛮夷,七个人难解难分,四个蛮夷看打这么长不能取胜,哇哇怪叫,脚上的五彩小铃铛叮铃铃乱响,阴魂绦舞动的更紧了,这个铃铛有讲究,能够干扰人的心神,因此又叫摄魂铃,阴魂绦也发出一种气体,无色无味,这种气体能慢慢的侵袭人的神经,能让人口干舌燥,心烦意乱,迷失人的心智。 三仙什么能耐?普通的迷香一叫天花宝盖闭气功就能避住。这种气挨不住,这就是魔火,他不是明火,钩的是人的心火,虚火,欲火,无名火,产生幻觉而不自知,严重了自己把自己能累死,杀人于无形。 大家伙儿后面观战,看出状况不对,三个人招数越来越浮躁,再打下去非出事儿不可,不好,敌人有问题!九天飞龙游向日,神水宫宫主南宫婉,烈火门门长东方烈,老剑客欧阳中惠四个人飞身过来,截住四个蛮夷,丐帮的人趁这个机会,上来一大帮:“老剑客,打了这么半天,回去一休息。” 三个人还直瞪眼呢:“干嘛拦住我们,我们还能打。” “是您能打,一会你们再接着打,”连拉带拽,把三个人拉回本队。 咱们不说战场形势,再说大惠大源两位高僧,带着细脖大头鬼房书安,骑快马赶奔万寿山,万寿山离武夷山八百多里,三个人顾不得辛苦,跑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终于到了。 万寿山也是一座大山,他山上有座玲珑塔非常出名,玲珑长老就是因为修了玲珑塔,才被人们称为玲珑长老。大惠大源和玲珑和尚是老相识,大白天庙门开着,进院一看,嚯!院里八个和尚,齐刷刷一排跪着,每人前面一鼎炉香,俩人纳闷这八个人犯什么错误了?还一起跪香? 他们几个人一进来,玲珑长老从里面看见了,迈步迎接:“两位高僧,什么香风把你们吹来了?” “弥陀佛,玲珑长老,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喽,您这是怎么回事?” “这八个徒弟,都觉得自己不含糊,平时练功不勤奋,昨天晚上庙里来贼了,这八个人捆一块不是人家的对手,这不,让他们跪香惩罚。” “是吗?他们的能耐我知道,八个人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这个贼不是一般人呀,行啦行啦,既然我赶上了,别让他们挨罚了。” “好吧,既然二位老友求情,都起来吧,还不谢过二位师叔。” 八个人全都起来,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多谢二位师叔。” “免拉,免拉!” 这八个人还不敢走,听候师父发落,他们的的法号也有意思: 大徒弟名字叫僧三点,二徒弟叫点三僧。三徒弟名字叫青头愣,四徒弟名字叫做愣头青。五徒弟名叫蹦葫芦把儿,六徒弟名叫把儿葫芦蹦。七徒弟名字叫随风倒,八徒弟名字就叫倒随风。也不知道这玲珑长老怎么想的,给徒弟们起这么个法名。名字起的随意,但是暗含佛法,每个人都是老剑客的身份。 玲珑长老训斥道:“该干嘛干嘛去,别都给我杵着啦。” 八个人这才敢离开。把老房三人让进禅堂,小和尚献茶,大惠大源两位说:“老朋友,你这有什么宝贝,还被贼惦记?” “当然是玲珑珠啊。” “原来如此,你这个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可不是呗,自从修建了玲珑塔后,经常有庶子蟊贼惦记,这不,昨天晚上又来了一波儿,被弟子们打跑了。你们二位怎么大清早来到我这儿,看样子是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先给你引荐一个人,你看这位是谁?”他一指老房。 玲珑长老看看房书安:脑袋大的比倭瓜还大三圈,母狗眼,饼子脸,脖子细的擀面杖,最主要没鼻子:莫非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不错,正是!”老房也打量这个玲珑长老:这个长老身材瘦小,面色红润,眉毛老长,一看就是有道高僧:“弟子房书安参见高僧!” “免礼平身,施主的名声,老僧如雷贯耳。快请坐。” 转回身和大惠大源说:“二位高僧,说说吧,到我这里什么事儿?” 大惠大源两位高僧把黑白教两军阵的事儿说了,必须请您出面破了魔火阵,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 “既然二位亲自上门,我理应前去,这样吧,你们先吃早饭,我安排下庙里的事儿,随后我和你们动身,来人,给客人上斋饭。” 时间不大,素斋素饭端上来,几个人真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长途奔袭,早就饿了。 那位说了,人家大惠大源两位是圣人,有功夫,一天不吃能咋地?圣人值多少钱一斤?什么样的高人也架不住五脏庙罢工,因此斋饭一上来,三个人甩开腮帮子,踮起后槽牙,一顿猛吃,吃饱了,心里有底气了。 玲珑长老看他们吃的不大离了:“我到后山玲珑塔取我的兵刃,你们在此稍后片刻。” “别介,早就听过你这个玲珑塔是个宝塔,今天来了,怎么也得去看看。” “好吧,既然两位有兴致,随我来!” 老房不知道玲珑塔的奥妙:“一座塔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这休息会。”他一路颠簸,这骨头都快散架了。这一吃饱了,更不想动了。 大惠大源两位高僧一笑:“玲珑长老用一生的功夫,才募捐了这座宝塔,多少人想进塔,都没有这个福缘,今天你有造化,快随我们进塔!” 好吧,老房无奈,也随着他们后山看塔,到了塔前,睁眼看,果然是玲珑剔透,建筑别致,看着赏心悦目,数了数十三层。 这时候玲珑长老进了塔了,老房也跟着进了塔的第一层。塔里也没啥,一个和尚,一本经书,一个木鱼,一口磬,四角的铃铛倒是挺好看,山风一吹花愣愣乱响,分外清脆。接着进了二层,也是和一层一般不二,就是里面的和尚不一样。 两位高僧问:“书安,你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人嘛?” “我从哪知道去?” “他们都是被玲珑长老渡化的恶人,如今改恶向善,自愿留在塔里修行,每一层的功夫都比的下一层的要高,特别是佛法。” “是吗?这个可长见识了。” “现在你有什么感觉吗” “觉得浑身清凉,说不出的舒服。心里好像没那么烦躁了。” “这就对啦!” 他们边说边走,逐渐到了最后一层,有个和尚在打坐,脸上看,皱纹堆垒,年岁不小了。与众不同的是,这个和尚左胳膊没了,只有一只右胳膊,老房瞅着眼熟,猛然想起来了,他是金掌佛禅! 怪不得江湖上打听不到他的消息,原来做了玲珑塔的守塔人!金掌佛蝉也看到了房书安,没打招呼,就和没看到一样,只是和玲珑长老单手合行礼,又端坐不动,仿佛入定。 书中代言,这个玲珑塔为什么被成为宝塔?不是有什么珍珠宝贝,是因为塔塔有经,层层有佛,人进到里面不由自主的收摄心神,进了塔里到达空灵心静的状态,让人返本还原,消除欲望虚妄,找到真正的自己。 玲珑长老一生渡人无数,受到众人的敬仰,玲珑长老认为,佛法无边,济世度人,弘扬佛法才是出家人的正道,无论你有多深的罪孽,只要潜心忏悔,哪怕罪孽比河里的沙子还多,也能立地成佛。他渡过的人何止千万。 拿金掌佛禅来说,当初被徐良砍断胳膊,一心想要报仇,遇到玲珑长老,玲珑长老对他说:“你本在庙里清修,与世无争,但是你培养紫面金刚王顺,让他下山报仇,出家人止杀不制杀,你妄动无名,以至于断了一臂,这是佛祖借徐良之手,让你悔悟。倘若执迷不悟,曼说是你,就是整个天竺寺,都得毁于你手,以一人之私牵涉多人,罪孽呀,你出家多年,还参悟不透嘛?” 佛禅听了,豁然开悟,放弃了熊耳山天竺寺主持,专心到玲珑塔内研究佛法。可见玲珑长老是方外高人。 再看玲珑长老来到十三层的塔尖,塔尖供着佛龛,佛龛前有十八颗镀金舍利子组成的鞭子,这条鞭光华璀璨,夺人二目,书中代言这是一条宝鞭! 玲珑长老防身的兵器,到如今随身四十七年,鞭子旁边有个盒子,古香古色,打开看,里面有个珠子,鹌鹑蛋大小,碧玉通绿,书中代言这是玲珑珠,佛教又称辟魔珠。 玲珑长老上前参拜,大惠大源两位高僧也在塔里打坐参禅,老房不懂打坐,也盘腿坐下,果然,不一会,头脑分外清明。过了好一会儿,玲珑长老参拜完毕,把宝鞭宝珠请下来,宝鞭盘在腰间,宝珠踹在怀里,这才要下山赶奔两军阵,大破魔火阵! 第100章 玉面达摩单身胜三寇 玲珑长老佛法伏蛮夷 真心清静道为宗,譬彼中天宝月同,净扫迷云无点翳,一轮光满太虚空,上药身中神气精,人人具足匪亏盈,能知混合回风道,金鼎黄芽日日生。 这几句,是道门真言,奉劝世人修真悟道,强身健体,固本还原。 上回书正说到大惠大源两位高僧和房书安请出了玲珑长老,玲珑长老带好应用之物,带着四个徒弟:大徒弟僧三点,二徒弟点三僧,五徒弟嘣葫芦把儿,六徒弟把儿葫芦嘣,师徒五人加上老房三人,几个人骑马赶奔武夷山,一路无话,在第三天傍晚来到了丐帮总舵。 老房见面寒暄几句,给大家介绍玲珑长老,大家看玲珑长老气宇不凡,不愧是世外高人,纷纷见礼,玲珑长老回礼已毕,大家落座。 老房就询问走后这几天的战况,九天飞龙游向日说:“你们走了那天,他们果然摆下梅花桩魔火阵,古风罗汉和珏晨长老就死在梅花桩,后来是一场混战,我们吃了点亏,幸亏烈火门老剑客东方烈取出火葫芦,我们才安全撤退,到现在都没敢出战。是这么这么回事……就把经过讲述一遍。” 老房听少林八大名僧两位都惨死,心里不是滋味,这几位多次帮助开封府,没想到把命扔到了武夷山黑白教。 玲珑长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各位,那四个人我知道,他们是神农架的原始部落的生番,没有开化,手中的武器是从一种火麒麟身上抽出来的筋加工而成,这种筋有让人发狂的作用,你看,死老虎的骨头,恶狗都不敢碰,为什么?就是它能散发出老虎的气味。火麒麟这种动物活着的时候凶残凶暴,死后他们的筋骨同样能让人发狂,再有就是随身携带的五彩小铃铛,里面有种植物做成的粉,摄魂铃和阴魂绦互相配合,取人性命于无形。 这四个人本就是化外蛮夷,嗜杀成性,诸位放心,明天我把他们收服。”大家听玲珑长老这么一说,心里的门都开了。 老房说:“现在玲珑长老来了,明天就能一雪前耻!给老剑客报仇,现在快点给我们做点饭吃,好几天没好好吃过饭拉。”他一说,大家伙儿都乐了,到哪里也忘不了吃。老房一调剂,气氛就为之一缓。吃完饭,全都早早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光放亮,众人饱餐战饭,集合队伍浩浩荡荡赶奔黑白教,黑白教看群雄今日出战了,也列队相持。 幻影无常周立庭来到两军阵:“各位英雄,上次混战之后,你们一直避而不战,今天出阵,想必请来了什么高人?不过要提前说好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别下场,前者你们破坏我们的梅花桩,这恐怕不符合江湖规矩吧?上阵打仗,本来就是玩命,贪生怕死的,你就别来,免得丢人现眼!” 话虽然不多,但是扎心,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脸上挂不住了,师父有了危险,徒弟能瞪眼看着吗?当时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梅花桩砍断,云瑞是热血的汉子,自己死没关系,亲朋好友有了危险可不行。 周立庭这几句话出口,小达摩飞身来到两军阵:“是我砍断了梅花桩,不服气的,过来比划比划,今天和你们决一生死,皱皱眉头不算好汉!”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有种!我周立庭陪你走几趟!” 幻影无常周立庭舞动双掌,奔云瑞面门打来,云瑞看掌来了,说了声:“来的好!”一扭脖子,躲开双掌,同时飞起一腿,猛蹬周立庭的大腿根,周立庭侧身避过,两个人就打在一起。也就是三十几个回合,周立庭不是云瑞的对手,被云瑞手起一掌拍到右边肩胛骨,把肩胛骨打塌,周立庭大叫一声:“我的娘,疼死我了。”败回本队。 黑白教五大舵主之一探海乌龙常有德摆动手中乌龙枪,来战白云瑞,云瑞看人家亮了家伙,背后伸手拽出双戟,大战常有德。为什么用双戟?云瑞心说:我要凭宝刀赢人,他们肯定不服,必须用真能耐,不借助兵刃。因此没用金丝龙鳞闪电劈,用了亮银盘龙双戟。 常有德是黑白教五大舵主之一,能耐不小,这把大枪都使活了,“扑棱扑棱”大枪尖子不离云瑞的哽嗓咽喉,恨不得一枪把云瑞扎死。前不久在孟涛居云瑞刀劈了杜孟涛,杜孟涛是他的好朋友,为了给朋友报仇,这个家伙就下了绝情。 但他和云瑞比到一起,还差了那么一点,打到六十回合,云瑞使了一招双龙出海,左手戟奔小腹,右手戟奔前胸,快如闪电,双戟真像两条金龙一样,欻就到了,常有德看双戟来得太快,慌乱中用大枪一拨,小腹的戟拨开了,前胸的戟没拨开,“噗”一下,扎了个透心凉。常有德惨叫一声,撒手扔枪,双手抓住盘龙戟,还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你你…”那意思你好狠毒,没说完呢,云瑞就不容情了:“你什么你,下辈子你别当贼!”拔出银戟,常有德死尸栽倒。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呢,不愧是小达摩,出手干净利落,疯僧醉菩提凌空后面观战:“罢了,云瑞的能耐,早就已经超过自己,甚至不次于白云剑客夏侯仁,这孩子嫉恶如仇,敢作敢为,为朋友两肋插刀,要不是为了救自己,也不会破坏梅花桩,受周立庭的口舌气,这孩子对自己的师徒感情,比他的命都重要。有这样的徒弟,这辈子没白活。” 他正想着,黑白教的人把死尸拉回本队,看云瑞胜了两阵,金盘仙人陈付秋拎着金棋盘过来了:“白云瑞,前不久你中了我的千毒掌,没想到你没死,我敬佩你是个英雄,今天我再用千毒掌赢了你,谅你也不服,来来来,你我二人比试兵刃!再告诉你,这口棋盘是我儿子陈东波生前所用,我要用它来取你的性命,给我儿子报仇雪恨!” 白云瑞连打了两阵,看陈付秋上来了,知道他是个劲敌,不敢大意:“来的正好,我也要报一掌之仇!”摆双戟分心就刺,陈付秋舞动金棋盘往外就磕,云瑞看棋盘来了,把双戟一撤,奔陈付秋的双腿便点,陈付秋屁股一使劲,退出去八尺多远,躲开双戟。 云瑞跟身进步双戟奔面门又来了,陈付秋一滴溜腰躲开,同时棋盘横着切云瑞的腰,大棋盘比刀还锋利,切上就得把云瑞切成两截,云瑞不敢怠慢,横双戟拦住棋盘,棋盘正碰到双戟上,耳轮中就听见“噶啦啦”,棋盘从双戟上嘣过去了,溅出一溜火星子,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能耐不次于自己,因此都加着十二分的小心。 白云瑞这是第二次和用棋盘的动手,陈付秋这个大棋盘又厚又宽,纯铁明钢打造,重六十四斤,用金水走了十六遍,光华夺目,背后有扶手,前面还真刻着楚河汉街的棋面,四周围锋芒利刃,又可以砸,又可以劈,还可以当盾牌,十分不好对付。陈付秋这个老家伙经验丰富,一点破绽不留,金棋盘舞动起来呼呼挂风,现在还是早晨,太阳升起来,棋盘还反光,因此更不好对付。 陈付秋看云瑞的双戟快捷如风,真是银龙出海,蟒蛇翻身,俩大尖子行前就后,忽左忽右,神出鬼没,处处不离自己的要害,自己的棋盘攻不进去,不是被封出去,就是被架出去。 双戟在短家伙之中,属于重武器,双锤,双棒,双锏,双戟,没力气你舞不动,双枪,双刀,双剑,这属于轻武器。使双戟的都是猛将,三国里太史慈,典韦都使双戟,云瑞也不例外,双戟都使活了,钩挂点刺扎,两支戟攻防互换,收发自如,也是不留一点破绽。两个人打斗一百五十回合,没分胜负。 书中交代,云瑞还是吃点亏,左胳膊中了千毒掌,还没彻底回复,打长了,终究有点别扭。云瑞心里发狠:不能再继续打了,再打一阵,自己的胳膊跟不上,看来还得冒点险,打着打着,双戟以上势下,奔陈付秋面门就砸,“嘿”,一阵冷风就到了,陈付秋一看双戟当双棒用,奔自己砸下来了,不用问,我用力一封,你就得变招扎我下三路,我不上当。说时迟,那时快,云瑞的戟下来了,陈付秋用棋盘往上一封,耳轮中就听“当郎朗”一声,双戟正碰到棋盘上,云瑞左手的戟飞了,“唉呀!” 陈付秋一愣神,“我没用多大劲儿,他的戟怎么飞了?”刚一愣神可坏了,云瑞右手的戟奔自己哽嗓来了,他手里举着棋盘,想躲来不及了,“啊!”心里一哆嗦!“我命休矣!” 云瑞戟尖对着哽嗓,没往里扎,把大戟往回一撤:“陈付秋,你年过百岁,又没了儿子,今日饶你性命,逃命去吧!” 陈付秋真没想到,自己会败在白云瑞之手,更没想到白云瑞没要他的命,手里拿着金棋盘直哼哼,好一会才说:“好啊,姓白的,赢的漂亮,我认栽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一跺脚离开武夷山,回了白云山禹王涧,从此永不出头。 陈付秋走了,云瑞把脸上的汗水擦了擦,哈腰捡起盘龙戟,黑白教又上来一位:“白云瑞,假情假意,收买人心,拿命来!” 来的是金灯剑客夏遂良!也就是聂天长。虽然是假的,能耐在着摆着呢,不服不行,白云瑞清楚不是人家对手,何况自己现在累的不轻。可云瑞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红脸汉子,宁死阵前,不死阵后,明知道不敌,也不后退,他就想大战聂天长。 还没打呢,丐帮方面上来一位僧人:阿弥陀佛,贫僧这一生最恨冒名顶替之徒,特别是有些人顶着别人的身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爹生娘养何其不易,糟蹋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我来会会这个假夏遂良!” 云瑞回头看,来的是玲珑长老大徒弟,僧三点。假夏遂良迈步往两军阵一走,房书安就知道不好,他身边正好挨着僧三点,偷偷的和僧三点咬耳朵:“大师,对面那个不好惹,他就是夏遂良的替身,能耐比夏遂良还高。” “贫僧以前想会会夏遂良,可以一直没机会,后来他死了,既然是他的替身,今天我去会会他。” “你得如此这般。”老房怕白云瑞不下来,教给僧三点一套说辞。 僧三点听老房说完,笑了:“弥陀佛,真有你的,处处为他人着想,是我佛门中人。有朝一日你要剃度出家,我求师父收你。” 老房一卜勒脑袋:“我才不当和尚,这马上该娶媳妇了,别咒我。” 僧三点这才来到两军阵,替换白云瑞。云瑞真累坏了,左胳膊有点麻木,看有人替他,也就回归本队。 单说僧三点看假夏遂良聂天长:“你就是假夏遂良?听说你的能耐不含糊,贫僧领教领教!” 假夏遂良聂天长看来的这个和尚六十多岁,宽宽的额头,一对圆眼,身穿灰布僧袍,不认识:“你是哪位?出家在那座寺庙?” “贫僧出家在万寿山玲珑寺,法号僧三点!” 假夏遂良还真没听过,因为人家不在江湖走动,既然敢出阵,就说明能耐不含糊:“大师请!” “施主请!” 假夏遂良亮了一招白鹤亮翅,僧三点亮出一招苍松迎客。两个人拉开门户,四只眼睛相互盯着对方,谁也不先发招,僧三点心说我们师徒五人,来了就是帮忙来的,这头一仗必须胜,不能给师父丢人。假夏遂良聂天长脑子也琢磨这个和尚脸生,但是眼睛奔儿亮,是开封府请来帮忙的,没两下子人家不能出头,我得多加注意。 俩人心里都加小心,对视了能有五分钟,往一块一凑,假夏遂良双指如钩,抓僧三点的面门,僧三点右手伸出两个手指头,奔假夏遂良的脉门就点,假夏遂良一看不好,撤手反切僧三点的手腕,僧三点沉肩坠肘,拿假夏遂良的腰眼,假夏遂良滴流腰前边闪避,飞起来一腿,“啪!”猛蹬僧三点的前胸,僧三点看腿来了,左手向上,右手向下,使了一招“双手撹海”,夏遂良赶紧把腿撤回来,俩人打斗在了一处。 假夏遂良的能耐,人们都知道,不次于真的金灯剑客,甚至还高,前不久战败少林八大名僧,大战雁荡山三仙洞明真人。这个僧三点在江湖上寂寂无名,看能耐却是真不了起啊,看他的掌法惊奇,变幻莫测,身形转动,快如闪电。假夏遂良的金莲掌,占不到半分便宜。 两个人打到一百回合,僧三点把压箱底的绝招拿出来了,那位说什么绝招,玲珑十八掌!这是玲珑寺的震寺绝学,也是玲珑长老一生的研究的心血。没在外面用过,今天为了对付假夏遂良,僧三点把它拿出来了,一时间掌风阵阵,掌影重重,打的快了隐隐中有佛法之声,把假夏遂良就罩在掌中! 假夏遂良哪见过这个,勉强又程了三十回合,玲珑十八掌的威力越来越大,掌法中仿佛都有佛祖召唤:住手吧,回头是岸吧! 这套掌法自带忏悔功能,越是遇到邪恶的人,威力越大。假夏遂良头晕目眩,终于顶不住了,一口血喷出来,摔倒在地! 黑白教的看假夏遂良都败了,有四个人沉不住气了,正是化外四魔,喯得木,木得喯,咖喱龙,龙里噶,四个人舞动子母阴魂绦就冲上来围住僧三点,僧三点一撩僧袍,拽出金丝窜龙棒,大战四生番。 与此同时,僧三点的三个师弟,点三僧,嘣葫芦把儿,把儿葫芦嘣,三个人各拉兵刃也上来了。八个人打成四对,一伸手一百回合没分输赢,这四个生番看不能取胜,嗷嗷乱叫,催动摄魂铃,猛摇阴魂绦,玲珑长老眼看徒弟们要吃亏,口颂佛号:“阿弥陀佛,徒儿们快回,看师父收妖伏魔!” 一甩手中十八节舍利子玲珑鞭,啪啪啪,清脆的鞭声,真是能够却邪卫真,除妖伏魔。僧三点,点三僧,嘣葫芦把儿,把儿葫芦嘣,四个人看师父上来了,退出圈外,给师父掠阵。 四个蛮夷生番看上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也不答话,四条阴魂绦裹住玲珑长老,玲珑长老以一敌四,五个人打了八十回合。玲珑长老怀里有辟魔珠,阴魂绦奈何不了玲珑长老。反倒是玲珑长老每挥出一鞭,都能震慑四个人的心神,玲珑长老的舍利子宝鞭也不是凡物,每颗舍利子都有经文,配合伏魔鞭法,能够震慑恶人,扫荡魑魅魍魉。 打到一百五十回合,四个生番抵挡不住,他们的邪恶之气被玲珑长老尽数逼退,头脑一片清明,几个人回想孩童时代,无忧无虑,后来部落冲突,杀伐不断,为了活命被迫自卫,从此杀人不眨眼。别人都把他们当成杀人的机器,只有玲珑长老召唤他们回家,他们被玲珑长老感染,越打越无力,到最后全都扔掉阴魂绦,抱头痛哭。 玲珑长老也口颂佛号:“佛法无边回头是岸,孩子们跟我回家。”四个人全都跟在玲珑长老身后,玲珑长老远远的和众人打个问讯:“各位施主贫僧去也。”带着四个徒弟,回转万寿山玲珑寺。 这正是:玲珑长老辟魔来,佛法无边门自开。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1章 老高僧大战黑白教 忆往事武圣说前情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这是道家《清静经》的一段,教导人们抛弃欲望,清心寡欲。只有这样,才能不招是非。 上回书正说到玲珑长老大显神威,收服了蛮夷四生番,所有众人无不钦佩,不愧是有道高僧!这才是出家人的行径,什么是出家人?不是你功夫多高,说我是天下第一,我在江湖喝号什么圣人,剑魔,那都不是。 真正的出家高人,是济世度人,慈悲为怀,不求红尘虚名。你看玲珑长老,按他的能耐,江湖上武圣人的级别,但人家不在江湖走动,不求那个虚名,就是起心发愿,慈悲渡世,今天渡了四生番,师徒五人是飘然而去。 玲珑长老他们走了咱们不提,再说黑白教教主,看四个蛮夷杀人机器被玲珑长老降伏了,她可不干了,这是她训练多年的心血,就这么被带走了,气的她哇哇怪叫,飞身来到两军阵:“好哇,你们请来的高人厉害,把我们的人打的打,抓的抓,本教主启能善罢甘休,今天和你们决一雌雄,你们谁过来?” 这个教主的能耐大家都清楚,能和她一较高下的只有天竺八大神佛和大惠大源两位高僧,别人都白给。天竺八大神佛是过来看热闹的,外宾旅游赶上了,这几个人知道教主不好斗,去了捞不着便宜,都没过去。大惠禅师抖抖僧袍,迈步过来了:“阿弥陀佛,教主非要动手,那就由贫僧奉陪吧!” “老禅师,你我毗邻而居多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您非要趟这趟浑水吗?” “阿弥陀佛,教主,既然你说到这儿了,贫僧也啰嗦几句,正因为咱们多年好邻居,我才不忍心你一错再错,虽然我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也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干,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天道,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佛慈悲,教主早日回头!” “哈哈哈哈,老禅师,什么天道人道,我的苦又有谁知道?真有佛法,怎么没人渡我?还请老禅师走开,我今天就要把开封府和丐帮一网打尽!” “阿弥陀佛!教主,不听良言相劝,恣意妄为,只怕以后悔之晚矣!” “老禅师别说了!看在咱们多年朋友,还请速速离开!” “教主,贫僧恕不从命。” 大惠高僧这一叫场,教主也生气了: “好吧,高僧,觉得功夫不含糊是不是?来来来,我领教高招!” “啪!”亮出门户,竟然是金莲掌!大惠禅师看教主亮了招,也拉开架势,教主率先发招,双掌平推,奔大惠禅师的胸口,掌没到,风先到了,单是这个掌风,一般人就受不了,大惠禅师凝神而立,看双掌到了,也把双掌接架相还。两个人就打在一处。 大惠禅师的功夫用出来,衣袖飘飘,僧袍飞舞,别看那么大的年纪,动作干脆利索,一招一式打出来,又快又稳。由于长期下棋,练就的金刚指,佛手印,戳到身上就是一个窟窿,被抓一下就骨断筋折。 这个教主打出来的金莲掌,比假夏遂良的金莲掌的招数变化可多的多,每招打出来,都让人防不胜防,书中代言,这是她改编以后的金莲掌,以前的金莲掌都是男人用,讲究的是刚猛,她把金莲掌改良了,去其阳刚,多了三分阴柔,刚柔并济,适合女人练习。以前的金莲掌,一掌发出,能打碎八块砖头,她改良以后的金莲掌,一掌发出,能打碎一块砖头,但是这块砖头能碎成八瓣。 老房众人已经猜到这个教主是个女人,现在她又用出金莲掌:她和莲花门有什么渊源? 再看两个人各显其能,把平生的本事都抖落出来了,转眼间打斗二百回合不分胜负。 黑白教的人都盼着教主得胜,开封府和丐帮的各位英雄都盼着老禅师打赢。双方的人都抻着脖子,大气不敢出的观战。 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黑白教后面上来一位,这个主身高九尺,头戴九梁道冠,身披八卦仙衣,脸上看,面似晚霞,脸上多少有点寿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高鼻梁,四字阔口,正是大宋朝武圣人于合于九莲! 他来到两军阵,抖丹田轻轻的喊喝:“无量天尊,二位住手”!声音不大,却是洪亮清晰,双方在场的上万人,不论离的远近,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就像在耳边说话,声音不大不小,说不出的舒适。这份功力,当今天下,只有武圣人于合能做到。 于合这一露面,震惊了全场,就好像咱们大白天看到外星人一样,不管是黑白教,还是开封府的,丐帮的,在场众人无不惊骇,老房母狗眼变成了黑猫眼,什么意思?“眼睛瞪得像铜铃。”老房心说:“妈的妈,我的姥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于合也活啦?他是真于合,还是假于合?” 他喊完了,俩人也不打了,就见这个于合来到教主面前:“娜娜,闹够了没有,别打了,咱们回家,再闹下去,也闹不出个结果。” “不行,我一定要统一武林,把普度,雪竹连,徐良白云瑞等人全都斩尽杀绝,给咱儿子报仇雪恨!” “报什么仇?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他的命数,你和我修道数十年,怎么还堪不破?” 于合转回头对大惠禅师打稽首:“大师,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大惠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武圣人,严重了,既然您露面了,想必有了解决之法,贫僧告退!”大惠禅师回归本队,于合又对丐帮的人说:“各位,请回吧,今天的事儿就到一段落,我以后自有交代。” 听众朋友听到这儿,都有点糊涂了,那位说这是怎么回事? 书得从头听您才能明白,说这话快七十年了,七十年前于合在江湖上已经闯出了名声,人送绰号玉面逍遥隐逸大剑客。那位说不是横推八百无对手,轩辕重出武圣人嘛?武圣这不是绰号,这是尊称,是以后于合夺取了天下第一之后,大家伙儿的尊称,八十一门总门长也不是绰号,是职务。 于合年轻那会能耐又高,又帅气,多少女人也是为之倾倒。古代也有追星者,不是现在才有追星族,于合就有不少粉丝,最迷恋于合的,就是火玫瑰杨娜。杨娜年芳二八,正是情窦初开,于合呢,四十多岁了,正是成熟稳重的中年大叔,到处散发迷人的魅力,杨娜就特别痴迷于合,于合走到哪,她跟到哪儿,最后于合没办法,也学两位师兄,正式在师父面前出家为道。杨娜一看,你出家了,我也出家,我非粘着你不可。 于合是真没脾气了,一口气跑到东海小蓬莱,远离大陆,惹不起我躲得起,小蓬莱呢,当时是铁掌神鹰苗振东家的,苗振东的父亲还当家做主,于合把想在这里修炼的事儿向苗振东的父亲一说,苗老太爷满口答应。因为那时的于和已是成名的剑客,江湖上广有侠名,苗家又世代习武,苗老太爷对于和很尊重,分文没取,把岛子的东半部送给了他,自己搬到西部翠竹林隐逸山庄,于和在东部修了座庙宇,就是碧霞宫。 于合潜心研究,终于开创了金莲掌,和追随者就创立了莲花派,他认为着我远离大陆,在这安心修练,钻研武功就得了呗,树欲静而风不止。江湖出了一个邪恶组织叫月亮教,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于合侠义心肠,孤身一人就去消灭月亮教,偏巧火玫瑰杨娜也去了月亮教,混战之中,于合为了保护杨娜,中了月亮教主的毒药镖。只好保命逃走,半路上毒性发作昏迷不醒,杨娜为了救于合,不惜用嘴给于合吸毒,并且端屎端尿,还给擦拭身体,两个人就有了肌肤之亲,于合养伤一个多月才好,这期间都是杨娜伺候。于合看这怎么办,我也不能结婚哪,这传出去多丢人,杨娜真爱于合,说为你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杨娜也是个痴情烈女。 于合养好伤力诛月亮教,消灭了这个江湖祸害。翌年,三教第一次圣人大会,于合献艺艺压群雄,夺取了武功天下第一,被人们尊称为武圣,同时被公认为莲花派创始人,那一年,于合五十岁。江湖上从此开创了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新格局,同年,杨娜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于合给取名于月洋。于合把他们秘密安排在东海一个小渔村,和小蓬莱隔海相望。 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就连普度,雪竹连都不知道,当然,说书的知道,说书的也不知道咱们没法往下说啦。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于月洋长大了,这孩子非常聪明,举一反三,他和于合长的非常像,于合能不疼自己的儿子吗,把满身的能耐全都教给了于月洋,徒弟们都没学到的能耐,于月洋学到了。 于月洋十岁那年,夏遂良前来小蓬莱碧霞宫拜师,经过多年考验,被武圣于合任命为顶门大弟子,于合以前也收了不少徒弟,但是那帮弟子捆成把儿也不如夏遂良。碧霞宫越来越兴旺发达,于合本人不仅仅长期占着武圣人的位置,势力也越来越大,他本身就是莲花派开创者,五大宗派之一,弟子徒孙众多,莲花派兴旺发达,又分下去许多小门派,开枝散叶,到了大江南北。 昆仑派内讧,互相攻杀,互相指责,弄得乌烟瘴气,在江湖上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武圣人派夏遂良出面调节,夏遂良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得到昆仑派的一致认可,卧佛昆仑僧由于武艺出众,佛法精深,成为了昆仑派新当家人,从此惟碧霞宫马首是瞻。 昆仑派也成了碧霞宫的势力范围,后来昆仑僧派他徒弟郭长达来碧霞宫进修学习,老圣人看郭长达年轻有为,学能耐又认真,有时候亲自指点几招,并且亲赐绰号飞云道长,以示鼓励,郭长达佛道双修,昆仑派和莲花派的功夫都学到手了,莲花门比武大会上,胜了老门长金盘仙人陈付秋,被武圣人于合任命为新任莲花门总门长。昆仑僧也非常高兴,徒弟有出息,当老师的能不高兴吗? 武圣人于合和金灯剑客夏遂良不仅致力于武功的开创,更是为了弘扬正气消灭不公和黑暗而不懈奋斗,碧霞宫逐渐成为了武林圣地,每天朝圣的人数不胜数。甚至外国的武林高手,也到碧霞宫切磋或者学习。碧霞宫成为了大宋武林的代名词。 杨娜呢,也学了金莲掌,她天资聪明,把金莲掌加以改动,变成了自己的金莲掌。多年又过去了,于合年岁越来越大,不愿意再管江湖上的事物,他儿子于月洋也六七十岁了,能耐学的比夏遂良可多的多,把于合能耐的九成九都学去了,他就暗中代替武圣人管理大小事务,他这一化妆,别人还看不出来。武圣人长期修道,练功,虽然一百多岁,模样也就是六七十岁,于月洋也正好六七十岁,故此以假乱真。武圣人看他处理的头头是道,慢慢也就松懈了,他腾出时间干嘛?潜心写书,年过百岁,打算把自己的武功和对道法的心得都写下来,留给后人。 他是省心了,夏遂良就疏于管教,随着能耐和地位的提升,野心膨胀,逐渐和昆仑僧,记成达等人为伍,莲花门也出了不少败类,为以后的不幸埋下了祸根。武圣闭关写书的时候江湖上还算风平浪静,他刚闭关没几个月,阎王寨就插旗造反,飞剑仙朱亮下山,拉开了江湖仇杀的序幕。 于月洋呢模仿武圣模样很像,性格上差别很大,娇生惯养有点叛逆,武圣潜心写书,没人管他了,有事情也不汇报,自己说了算,逐渐独断专行。夏遂良这帮弟子也是觉得师父怎么有时候表里不一。雪竹连和普度多年不见于合,偶尔见面也觉得,怎么老三有点变?不像当初的老三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多想,这都是于合的儿子于月洋捣鬼。 再后来,于月洋越来越刚愎自用,中了夏遂良等人的圈套,终于摆下八卦万象金灯阵,五行昆仑绝命台,和开封府上三门为仇作对,自己终于把自己作死了。不然武圣的头脑,夏遂良他们的技俩能逃出他的眼睛? 于月洋死了,碧霞宫也毁了,他母亲杨娜可不干了,非要找普度和雪竹连报仇,于合就拦着不让,于合修道百年,对一切都看的淡了什么功名利禄,生死名节,不过是过往云烟,儿子死了是劫数使然。江湖上掀起莲花门复仇大会,他有心阻止,后来听说江湖一统。公布新的武林条例,禁止内斗,莲花门上三门言归于好,昆仑子凌霄子重新把碧霞宫兴旺起来,他也暗自高兴,看来自己的江湖时代过去了,现在的天下是年轻人的。 火玫瑰杨娜看不开,经常和于合干仗:“你儿子死了,碧霞宫也没了,你就窝在家里不放个屁?还天天写你那几本破书!”这就是心魔,老年丧子,她的心智就有点受刺激,她一心一意想为儿子报仇。 于合也劝不了,她就接手了黑白教,这黑白教本来是武夷山不知名的小帮派,她接手之后,处心积虑发展自己的实力,这几年发展壮大,她觉得可以和上三门决一雌雄了,这才大肆活动,还弄出来这么多假人,要不是于合拦着,早就派到江湖上作案了。徐良夜闯黑白教,于合让假朱亮张华萍处置,并且把假夏遂良等人领走,也是帮助徐良脱困。 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我也不例外,武圣人于合也不例外。您看,于合作为武圣人,为多少人带去了光明和幸福,帮助数不清的人排忧解难,诶,自己的家的事解决不了。这就和你我的生活一样,别人的生活出了问题,我劝吧,我说吧,口吐莲花。到自己遇上问题了,没咒念了。 闲言少叙这就是以往的经过。众人哪知道这里面的套头? 众位群雄看武圣人出面了,也收兵撤退,黑白教也把人马撤回关内。 再说火玫瑰杨娜,虽然被于合劝阻,暂时收兵撤退,心里却是不甘,怎么办呢?有了。 到了晚上,她摆下一桌菜,请武圣人喝酒,在酒席上极尽温存,表示不再报仇,并且解散黑白教,把武圣哄高兴了,她偷偷的在酒里下药,把武圣人麻倒,点了穴位,软禁起来,那位说武圣没有提防嘛?真没有,自己媳妇还提防什么?因此着了道儿。 火玫瑰杨娜紧急找来三才真人诸葛舞,五行真人司马骝,这才要重新摆下八卦万象金灯阵,五行昆仑绝命台,要把上三门老少英雄一网打尽! 第102章 火玫瑰重摆金灯阵 遭恶报淫女食恶果 好色风流,不是冤家不聚头。只为淫人妇,难保妻儿否,嬉戏眼前谋,孽满身后,报应从头,万恶淫为首,因此上媒色邪淫一笔勾。 上回书正说到火玫瑰杨娜软禁了武圣人于合,她连夜请来三才真人诸葛舞,五行真人司马骝,决定重摆金灯阵,再开绝命台,布下天罗地网,把上三门一网打尽。 他们这里高人不少啊,成了名的剑侠数十位:铁伞先生司马徽,色天王王元真,南海槟榔岛大觉寺的老四绝僧,也就是极光、极远、极绝、极尘这四个人的师父师叔,天魔山日月星三妖,九华山金木水火土五怪,这八个人这都是着名的老魔头,和于合一个辈份,都是百岁开外的老怪物,也被火玫瑰杨娜请出来了。 这火玫瑰杨娜是处心积虑想要给她儿子报仇,各位,您就记住,不能得罪女人,得罪女人是真要命啊。 他们怎么摆阵不提,单说各位英雄,回到丐帮总舵,大家伙儿叽叽喳喳就开始议论:“怎么武圣人于合还活着?死了的又是谁?” 有人离得远没看清,说:“是不是假的?” 大惠禅师口颂佛号:“阿弥陀佛,武圣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冒充的,他那个气度,武艺,当今天下只有他一人而已。” “那死的那个是谁?雪竹连老剑客,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普老剑客都没看出来?” “老衲推测死的那个是他儿子于月洋。” “真没想到,武圣还有儿子。”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 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事儿,没有做不到的事儿啊。 又谈到玲珑长老,师徒五人已经带着四个蛮夷生番走了,他们来就是为了收服四生番,目的达到,人家走了,这就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大家最关心的是黑白教的事儿能不能结束?武圣人于合又能给出怎么样的答复?讨论半天,也没个头绪,老房说:“各位,事到如今只能静观其变。都早早的休息吧,明天再看。” 别人休息,老房睡不着,他就预感明天这个事儿不能善了,同时干老徐良自从来那天就失踪了,到现在生死未卜。老房越想越睡不着,他就起来溜达,方宽方宝在老房对屋住着,老房起床开门,哥俩儿也听见了:“师兄,你干嘛去?” “我睡不着,心里烦,外面溜达溜达。” “我们哥俩和你一块溜达。” “用不着,你们俩好好睡觉,我自己静静心。” 方宽方宝也是大小伙子了,师父失踪了,他们能不挂念吗?看老房起来溜达,就知道老房又在想事情,也心疼老房,哥俩心说,我这个师兄,外表看起来没心没肺,喜打海摔的,内心比谁都细,比谁都热心肠。 “师兄你可早点回来,你不回来我们不睡。” “好好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老房就出了屋了,外面好多丐帮弟子还没睡觉呢,有的还在喝酒划拳行令:“八匹马呀,五魁首啊,哈哈哈,你输了,快喝!” 老房听着烦心,心里说,帮会就是帮会,这要是在军营,令行禁止,让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到处都是有军令和尺寸的地方,哪像这里一盘散沙? 他溜溜哒哒,就出了丐帮总舵,看西边挺肃静,他奔西边下来了,西边也是一片树林,夜深人静,山风吹来,还挺舒服,七月的天气,鸟语花香。老房深吸口气,大山里的空气就是新鲜,空气里都有花的味道,老房脑子过电影一样,想这些信息:明天可能发生什么事儿,好了怎么办,不好怎么办?干老啊,你去哪了,这多少日子过去了,你也音信皆无,咱们二月份出来参加万国比武大会,算一算半年多又过去了,武夷山黑白教的事儿赶紧结束吧,回家看奶奶和我弟弟小太平,小太平也六个月啦,长的可别随我干老,我干老太难看,小太平随了他就是小吊死鬼,最好随我师娘……我和三姑的婚事也该办啦,想不到我老房还有这一天,媳妇能耐高,还这么漂亮,嘿嘿……但愿天下早早太平,我们都家里过安生日子……他正胡思乱想呢,没有提防有三个人,三角形把他悄悄包围了。 这三个人看只有老房自己,都发出了怪笑:“哏哏哏哏,房书安,好好的丐帮总舵你不待着,偏偏跑出来送死,该着你死在我们手里!” 老房吓了一跳,抬头看,三个人品字形把自己包围了。 三个人都是女人,左边这个女人年约五十开外,穿一身红衣服,头发有几根白的了,面上微微有皱纹,还擦了不少粉,更显得昔日的风韵,一双眼睛毒蛇般盯着自己,手中拿着一根龙头拐杖,正是毒手观音姚静芝;右边这个女人,二十多岁,穿白挂素,身段苗条,柳眉杏口,可能七月天气太热,半畅怀,粉红肚兜都露着,雪白的酥胸似乎要跑出来,穿的白纱裙子,大腿根都若隐若现,一脸的淫荡,正是勾魂夺魄陆小倩;后面这个女人,也是五十多岁,穿一身绿衣服,鸭蛋脸,唇红齿白,也是风情万种,媚态横生,弯弯的眼眉,眼睛透着风骚,叉腰拦着自己。她挺有名气,是东南五彩教教主,满天星金凤英。这个教不是什么好玩意,都是不正经的女人,专门勾引和摧残男人为乐,姚静芝和她关系莫逆,这就是鱼找鱼,虾找虾,王八专找癞蛤蟆。她们怎么凑到一起了呢? 原来当初毒手观音姚静芝在绝命台下大战铁观音彭芝花,被彭芝花打了一仙鹤掌掉下悬崖,悬崖下面是水,她在南海长大,水性非常好,因此捡了一条命,陆小倩从山崖下把姚静芝给找到,这娘俩一商议:“不好啊,别看夏遂良有能耐,但是有点人单势孤啊,南海派有一大半都投降了开封府,看来三仙岛早早晚晚要完,咱娘俩的脑袋瓜子得活泛点,不能当替死鬼。正好我受了伤,需要找个地方养伤。即使夏遂良以后问起来咱们哪去了,我受了伤拉,养伤来着,也有交代。” 这娘俩就没回三仙观,找个地方眯起来了。果不其然,没几天三仙岛被破了,夏遂良等人被生擒活拿,这娘俩暗自庆幸。她们俩不是开封府要抓的主要敌人,存在感也不高,开封府没有找她们,这娘俩就离开三仙岛,投奔了满天星金凤英,金凤英看她们娘俩来了,非常高兴,这几个人臭味相投啊,天天研究怎么勾引男人,怎么取乐。 前不久,金凤英接到九尾妖狐陆素珍一封书信,说她打算投入武夷山黑白教,希望姐姐有空来看看她,这几个人都是女中的饿鬼,还真有感情,金凤英就对姚静芝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也去中原溜达溜达,中原美男子也多,咱姐们儿好好开开荤。” 陆小倩说:“婶婶,那敢情好,没准还能碰到白云瑞。”姚静芝说:“你这孩子不要命了,见色忘害,白云瑞是你能得到的嘛?” 陆小倩小嘴一撅:“我一想到陆小英和他上床,心里就隔应!她陆小英算个什么?早早晚晚我要她的好看!” 金凤英赶忙解劝:“大侄女,比白云瑞好的有的是,去中原随便你挑!” 就这样,三个女贼,进了中原,这一路上可没少祸害年轻男子,这一天终于来到武夷山,白天是两军对垒,她们没敢进,晚上偷偷的进山,可巧,遇到了老房,陆小倩眼尖:“那不是大脑袋房书安嘛?正好把他大脑袋捎着。” 毒手观音姚静芝有点犹豫:“咱们和他没有直接的仇恨,把他干掉容易,可这要传出去,白眼眉徐良可不能善罢甘休,这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婶婶,即使不杀他,咱们干的这点事儿,官府也不能放过,各地方画影图形都在抓,徐良是官府的人,和他还能好吗?不如把大脑袋干掉,给黑白教教主做见面礼。我听说这个教主势力庞大,有她做靠山,将来多一条出路。” “好吧,就把他干掉,也费不了什么事儿!” 这三个贼又观察了了一会儿,确定是房书安老哥儿一个,这才现身。 老房不认识满天星金凤英。但是认识姚静芝和陆小倩,这俩女人心狠手辣,能耐还大,心眼还多,心里暗自磋叹:“倒霉倒霉,怎么碰到她们了?” 老房心里慌,表面不带出来,他什么阵势没见过?尽管心里打鼓,还得装腔作势:“哎呦,我当是谁,这不是毒手观音姚静芝和陆小倩姑娘吗,有年头不见了,我算算是四年还是五年?姚老剑客,您怎么一点也不显老,似乎还年轻了不少,小倩姑娘越来越漂亮啦,这个水灵劲和十七八的大姑娘一样,”他又端详端详满天星金凤英:“这位是谁没见过,江湖上什么时候又出来这么一位美貌仙子?” 老房专挑女人爱听的说,把人挨个夸了一遍,三个人还挺受用,明知老房不是真心,可听着也挺舒坦。姚静芝把眼睛一瞪:“房书安,少耍贫嘴,老娘不吃这一套,算你倒霉,遇到我们了,说实话,你我之间没仇,怪只怪你得罪了了太多了江湖人,都想要你的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还想反抗吗?老娘告诉你,你这个能耐白给!乖乖把脑袋伸过来,老娘不让你受零罪!” 老房怕她下手,紧白话:“老姐姐,我不反抗,我这两下子,在您面前怎么够看?能死在你们手里我也死而无憾。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请老姐姐满足。” “什么要求?” “我反正是要死了,我家是在江夏方向,我跪拜一下我故乡的列祖列宗,然后你们杀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嗯,好吧,满足你,你可别耍什么花招,胆敢玩什么烟炮鬼吹灯,我可一刀一刀把你剐了!” “那哪能呢,我敢欺骗您嘛?” “快跪拜吧,别废话了。” 老房真跪下了,面朝江夏方向,口里念念有词:“老祖宗,你们的后人房书安今天要归位了,我去阴曹地府找你们团聚,你们也不要找杀我的三位美女报仇,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咚咚咚,老房跪地下磕头。 几个人听老房祷告,都没拦着,三个人虽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但是杀人之前满足一些被杀者小要求也无所谓,老房呢,也没说“化成厉鬼找你报仇”之类的反感话,她们才耐着性子听几句。 姚静芝举起龙头拐杖,就等老房磕完头,一拐杖把老房打死,老房在磕头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描了一下,他身子就斜着对着姚静芝,突然他右手一拉衣服里的消息,脖子后面打出一支弩箭!弩箭来的又快又狠,正钉到毒手观音姚静芝前胸,“噗嗤”一下,穿了个透蹚,姚静芝惨叫了一声“啊”枯通摔倒,与此同时,老房站起来,抹身就跑! 那位说怎么回事?原来老房后身背着一支紧背低头花装弩!就是老西儿徐良曾经用过的,徐良能耐大涨,不背了,背着它水蛇腰三道弯,不仅影响形象还妨碍能耐的正常发挥。老房觉得玩意挺好,能够出其不意,关键时刻能保命,比土炮威力可大多了,他背上了,平时也是多次的练习,掌握了诀窍,这回派上用场了,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命。 谁能想到老房会打暗器?因此姚静芝着了道,老房一招得手,燎撅子跑。他知道陆小倩也不好惹,会打阴阳太极针,给自己来一针,这条小命非交代了不可,因此玩了命的跑。跑出来十多里地,后面没有人跟来,老房靠到一颗树上,呼呼大喘,心里噔噔噔就跳成一个个喽,能不怕吗?这三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能从她们手底下逃出来,这是最大的造化。 老房休息一会儿,辨别了下方向,刚才慌不择路,瞎跑,老房心说:快点回丐帮总舵,万一人她们追上来就麻烦了,遇到黑白教的人更糟糕。 他转身就跑,又跑了十多里地,冷不防从山沟里出来个老头,老房没看清,“咣”一下,撞上了,把老头撞的当时背过气去了。老房吓一跳,忙把老头扶起来:“老人家,你没事吧?”这个老头好半天才缓过来,老房纳闷,深更半夜哪来的老头? 就见这个老头气喘吁吁:“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这下把我骨头撞散架了,魂都撞飞了。哎呦,疼死我了。” “老人家,对不起,我是慌不择路,把你撞坏了吧?” “可不是,大半夜的你突然冒出来,连撞带吓,我瞅瞅,嗯,身子骨零件都还在,但是我这一吓啊,我的仨魂吓丢了俩,你得给我把魂找回来。” 老房一听:“啊啊啊?老头八成要讹人,这魂丢了还能找回来?” “老人家,魂丢了怎么找?” “你不懂了吧,我教你,我们老家,谁家的魂丢了,就叫他的名字,叫的次数越多,魂儿回来的越快,你快叫我的名字,我的魂儿还没走远。” “您叫什么名字。” “我姓甘哪,家里老来得子,单名一个老字。” “哦,您姓甘?“ “是啊!” “您叫甘老?这名字怎么这么别扭!” “别扭啥,我听说,峨眉山四大剑侠,小剑魔白老白一子,他不就叫白老吗?” 老房一听也对,这个老头知道的还挺多,老房没多想,就甘老甘老的叫,叫了几声,这个老头还说呢:“你没吃饭咋滴,声音大点啊,叫甘老,你快回来!” 老房看这个老头还挺事儿,没办法,叫几声快点脱身吧:“甘老,甘老,你快回来!” 老房大声叫着,这个老头掩着面偷着乐,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老房明白了:“好啊,你大半夜调理我。快说你是谁!” “房爷,我没调理你,你不是找你干老嘛,你看那是谁?”这个老头用手一直,房书安顺老头指的方向看,山拉子上站着一个人,身高九尺,一身蓝袍,背后背着金丝大环刀,正是徐良徐世珍! 第103章 白眼眉回营说倍细 九尾狐下书探风声 广知世事休开口,纵会人前只点头。假若连头俱不点,一生无恼亦无愁! 上回书正说到老房巧遇山西燕徐良,把老房乐的,北都找不着了:“干老,真是你!” “可不是我怎么滴,看到我老人家,还不大礼参拜?” 老房来到徐良面前,徐良以为他得给自己磕头呢,没想到老房一伸手把紧背低头花装弩摘下来了,对准徐良:“你说,我这花装弩有几支弩箭?” 徐良看这怎么茬儿:“房书安,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你疯啦?敢拿弩箭对你老子?” “别说废话,快说,有几支,不然我就按消息发射了!” 徐良看老房母狗眼睛瞪的溜圆,还挺认真,黑洞洞的弩对着自己:“三支,以前只能打一支,后来你说你背,我把它改造成了三支。弩箭筒上还写着赠给天下第一的房老剑客。” 听徐良说完了,老房这才把弩箭放下,磕头跪倒:“爹呀,您真是我干老儿,你是不知道啊,出来许多假冒的,儿子也害怕,故此出此下策,爹爹在上,儿给您磕头了。” 徐良又好气又好笑,又一想,也不怪房书安如此谨慎,那帮贼确实以假乱真,就连我都分不清真假:“起来吧,看你跑的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爹呀,刚才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刚才我遇上了毒手观音姚静芝和淫女陆小倩,和她们同行的还有个女贼,她们要我的脑袋,是孩儿和她们大战八百回合,最后用紧背低头花装弩伤了姚静芝,不然咱爷们儿真见不到了,到现在孩儿的心还突突乱跳。” 老西儿一听就知道大战八百回合是老房瞎吹,多半是用什么鬼主意出其不意用花装弩打伤了姚静芝,当着外人不便戳穿,能从她们手里逃出来,就是万幸。 “干老儿您从哪来?这位老人家又是谁?” “书安,我来介绍,这位复姓黄埔,双名一镖,人送绰号小茶神!他是茶圣陆阳澄老前辈的贴身茶童。 “啊,就这模样还小茶童,叫老茶壶还差不多。”老房啊,还气刚才调理自己这个茬呢。 “诶,房爷,我怎么就不能是小茶神呢,这个小茶神绰号是十岁那年老圣人给起的,一直沿用至今。” “你的意思说,小剑魔也是总门长给起的,现在岁数大了也不能叫老剑魔是吧?” “哈哈,房爷,你真幽默。” 徐良看老房说话要走板儿,赶紧拦住:“房书安,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人家是老前辈,这次是专门送我出山的。” “哎呦,既如此,多谢啦,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是跟您开个玩笑。” “哈哈,房爷,都说您见风使舵,脸皮转的可真快,佩服佩服!” “老茶壶,你调理的我也够呛,这篇翻过去。怎么样,跟我们回总舵吧?” “不必了,到这儿,基本上就快出山了,房爷您刚才是慌不择路,跑了不少瞎道,从这里往南走,拐两个山环儿,就出了大山,我就这回去和我家主人复命。徐良,有什么事儿,派人去找我们,我们一定鼎力相助!告辞!” 说完了,一拱手,他回去了。 他回去复命咱们不提,再说老西儿徐良和房书安,爷俩能见着,老西儿也痛快:“书安,现在先赶路,回家我在和你细说。” “好咧。”爷俩一哈腰,奔南边跑下来了,到了老房被包围的那个小树林,老房看了看,地上一大滩血迹,也不知道姚静芝这个老妖婆死了没死,老房心说,不死也得脱层皮,都给扎透蹚了。 俩人进了总舵,回了屋,方宽方宝还没睡呢,看老师和大师兄一起回来了,顿时精神了:“师父,您可回来了,这几天把我们俩担心坏了。” 徐良看着哥俩明显憔悴,眼窝深陷,这才分别几天哪,这是担心自己所致,心里也热乎乎的:“徒儿不必担心,为师这不是回来了嘛。” 老房旁边咳嗽两声:“咳咳,嗯嗯,看到师父回来,就不顾师兄啦。师兄刚才也九死一生。” “师兄,您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 “先给师兄倒碗水,我这折腾的嗓子冒烟。” “我都忘了,师父回来,光顾高兴了。哪能让师父和师兄喝冷水?我给师父烧水去!” 俩孩子撒脚如飞,到厨房烧了一壶水,那年头没有热水壶,想喝茶了倒出来就沏,得现烧,时间不大,水烧好了,俩孩子欢天喜地回来,给徐良沏茶,给老房沏茶,徐良看俩孩子忙前忙后,满头大汗,心疼了:“宽儿,宝儿,你俩也别忙了,赶快歇会儿。” “师父,我们不累,看您老人家平平安安的,心里高兴。师父快说说您这几天去哪了?” 老西儿就把这几天的经过诉说一遍,最后说:“昨天在茶圣陆阳澄老前辈那里听说,武圣人于合还活着,昨天露了面了,我担心有什么茬头儿,想赶回两军阵,小茶神黄埔一镖怕我路途不熟,这才送我出山,发生了调理你大师兄的事儿。”老房三人听了嘴巴张多大,有那么多的假人,徐良这趟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呀! 老房呢,也把刚才的经过讲述一遍,哥俩闻听也是一惊:“师兄啊,还真是九死一生。您也挺危险,要不是有花装弩,还真见不着了。” 老房又把两军阵的事儿和徐良说了一遍,少林八大名僧两位高僧惨死,徐良也难过不已。爷几个闲谈,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了,人们看徐良回来了,都非常兴奋,徐良作为带头人,他回来就是定心丸,徐良又当众把经过讲述一遍,大家伙儿都捏把汗,这要不是假朱亮,徐良就回不来了。 徐良又去拜祭古风罗汉和珏晨长老的遗体,拜祭完了问云瑞:“老兄弟,你也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三哥,没事,全好了,您回来,我们就有主心骨了,看黑白教还能耍什么花活。” 一连三天,黑白教没动静,第四天头上,派人来了,来的非是旁人,正是九尾妖狐陆素珍。这只骚狐狸,走路一步三摇,搔首弄姿,面对众人是毫无惧色,大摇大摆来到丐帮总舵:“这就是丐帮总舵?你们谁是主事人?徐良在没在?白云瑞在没在?” 众目睽睽之下,人们也不禁不佩服佩服她的胆色,陆素珍说:“我奉我家教主所差,前来下书。”手下人去禀报:“老当家的,外面有人下书。” 老西儿徐良在屋里坐着,对九天飞龙游向日说:“老当家的,黑白教派人来了,我看让她进来说话。”游向日吩咐,把她带进来,九尾妖狐扭腰晃屁股走进屋里,眼睛一瞟:正中央做的是个老乞丐九天飞龙游向日,左边坐的是天竺八大神佛,少林寺六大名僧,右边坐的是徐良白云瑞房书安,大惠大源两位高僧,雁荡山三仙等等。 书中代言陆素珍怎么来的呢?娄山,朱莹莹,陆素珍三个人投奔黑白教,到这儿才发现,黑白教人才济济,多他们不多,无他们不少,要不是娄山的老师百变魔君屠辛在,这几个就是没人理的货,因此觉得非常压抑。 火玫瑰杨娜把大阵摆完了,她也想探探上三门的虚实,都请来哪些高人,特别是徐良一直下落不明,她想以下书为名派人去探探底,陆素珍主动请命:“教主,我和上三门那帮人久打交道,特别是丑鬼徐良,扒了皮认识骨头,我愿意去下书!” 火玫瑰杨娜在宝座上坐着,暗自思考:都说这个女人是个骚娘们,今天一看胆色过人,别人都不讨令,她讨令,心里就有几分好感:“陆姑娘讨令,我就写一封战书,你就辛苦一趟,探探他们的虚实。” 陆素珍怎么想的?她琢磨我们不受人待见,得抓住机会讨教主欢心,我去下书,上三门虽然恨我,但是他们自诩为侠义道,标榜道德仁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因此看着凶险,实际上没危险,您看她多懂人心? 陆素珍把书信一递,丐帮弟子接过来,呈给九天飞龙游向日,游向日没有拆,把它给了徐良,游向日是丐帮老当家的,坐的主位,请来的各位高人,可都是冲徐良白云瑞来的,人家是盟主副盟主,他丐帮虽然不是八十一门的,也得看徐良白云瑞的意见。他明白,丐帮不足以打败黑白教,比八十一门差的太远了,现在和黑白教的战争,已经演变成上三门和黑白教的战争,丐帮从主角,沦为了配角。因此接过信,没拆给了徐良。 徐良也没客气,这不是客气的时候,他明白大主意还得他拿,双手接过来,看完了,眉头就皱起来了:“各位,事情果然有变,他们摆下了八卦四象金灯阵,五行昆仑绝命台,让我们前去打阵。” 说完了把信给了白云瑞,白云瑞看完了,给了老房,老房又给了大惠大源两位高僧,大家伙把信传阅一遍,都看完了,大家叽叽喳喳议论:“怎么武圣人言而无信?里面出了什么差头?摆下大阵可不是什么好事,怎么才能破阵?” 陆素珍说:“徐盟主,白盟主,我前来下书,是不是得给我介绍介绍各位高人,让小女子也长长见识?” 她脸皮还挺厚,徐良没说话,老房站起来了:“陆姑娘,我来介绍,这位,福缘禅林大惠大源两位高僧,这位雁荡山三仙……啪啪啪,老房把屋里众人挨个介绍了一遍。”书中暗表,大家伙儿都知道陆素珍是有名的江湖骚娘们,倒采花的女淫贼,大庭广众不能那么叫,人家今天是下书的使者,那么叫太没身份和涵养。所以老房心里叫她骚狐狸,嘴上得称陆姑娘。 陆素珍听老房介绍完了心里也翻个:“都是江湖上出名的高人那,看来他们请的人也不少,还有没露面的那些人,这场大战鹿死谁手还很难说。”看目的达到,她深施一礼:“原来都是各位前辈,我也涨了见识啦,盟主,副盟主,你们什么时候去观阵?”徐良和白云瑞咬咬耳朵:“明天我们就去观阵!” “好,到时候恭候大驾,告辞了!” “慢着!“她刚要走,老房把她叫住: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前来给我们下书,我们理应回礼,各位,你们哪位护送这位陆姑娘回黑白教?” 言还未尽,多臂童子方宽,诙谐童子方宝站起来:“师兄,小弟不才,愿意前去护送陆姑娘!” 屋里众人都暗挑大指:“不愧是白眉大侠的高徒,胆色过人!贼人可不像我们这样仁义,明明恨透了她,还要礼貌对待,黑白教可都是杀人的魔王,不讲武德的大有人在,去了就是龙潭虎穴,能发生什么事儿,很难说。” 方宽方宝怎么想的:“我师父是武林盟主,我师兄是总军师,我们得师父和师兄长脸,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此讨令。 “好,方宽,方宝,你二人护送陆姑娘回山,同时也问候教主,回来禀报,不得有误!” “得令!” 哥俩一拱手:“陆姑娘,请!” “二位少侠,请!” 三个人一起出了丐帮总舵,赶奔武夷山黑白教。 在丐帮,陆素珍还算收敛,出来了可就不然喽,淫词浪语,百般挑逗,哥哥长,弟弟短,恨不得在路上就和这哥俩做了好事,方宽人称诙谐童子,看陆素珍放浪形骸,坏水冒上来了:“陆素珍,你可别闹,在闹我们哥俩把你扒光了,让你大山上裸奔,到时候你可好看了,来,弟弟,动手!”哥俩就要动手扒衣服,陆素珍害怕了,知道这哥俩真能干出来,再也不敢挑逗了。 哥俩暗笑,这淫妇就得这么制她。 一路无话,到了黑白教,哥俩没来过,眼睛不住的打量。把关的喽兵看陆素珍回来了,打开城门,三个人进去了,人家咣当,把门关上了。方宽方宝看关闭了大门,心里也忐忑,哥俩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来都开了,怕什么?就把生死豁出去了,一连过了三道关口,这才来到黑白教中平大厅,陆素珍说:“你俩等着,我去禀报。” 时间不大,陆素珍出来了:“进去吧!教主有请!” 哥俩昂首挺胸,迈步走进中平大厅,进去一瞅,大厅可不小,里面坐的人有好几百位,正中央虎皮金交椅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看来她就是黑白教教主火玫瑰杨娜。 左边坐着三个人,头一个胖不搭的一个老头,狮鼻阔口,一部短胡须,身穿黄色衣服,衣服上袖了一个大太阳,挨着他做的是个瘦高个子,瘦脸盘子,尖下巴,也穿一身黄衣服,衣服上袖着大月牙,他下边这个人是个大罗锅,别人都坐着,他斜靠在椅子上,脸才能往前看,也穿一身黄衣服。衣服上袖着星星。在往下,有四个和尚,面貌凶恶,盯着自己。 右边坐着五个人,头一个白眉白发,二一个碧眼金睛,三一个黑不溜秋,四一个满头红发,五一个黄须黄发,再往下人更多了。 哥俩看罢多时,抱拳拱手:“晚辈方宽,方宝,参见教主!” 教主往下看看,这俩小伙子虎头虎脑,倍儿精神,往这里一站毫无惧色,不愧是白眉大侠的高徒,也不禁暗自佩服。 “免礼,我听说你们是白眉大侠徐良的高徒,果然是青年才俊!把陆姑娘已经送回,少侠,请回吧!”教主心说:“你们来摸我的底,我来个关门送客。让你什么也打听不着。” 方宽把脖子扬了扬: “教主,有句话叫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我看在坐的都是三山五岳的高人,水旱两路的英雄,我二人有个毛病,就爱认识各路英雄,回去好给传名,要是饭桶,我们哥俩转身就走,今天看这么多高人在此,教主肯引荐否?” 教主暗自称赞:这俩年轻人嘴可厉害,我要不引荐,合着这帮人就是饭桶,这还非引荐不可了:“既然二位少侠有此雅兴,我来介绍,左边三位,天魔山日月星三位剑客,大觉寺四位高僧,右边这五位,九华山金木水火土五位老剑客,你们明白了吧?” “原来是各位老剑客,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其实他们年龄还小,这几个人成名都六七十年了,他们俩一个也没听说过。不过看人家的神态气质就知道是了不起的高人。打听明白了,哥俩也不敢多待,施礼告辞。教主还真不错,看他们俩是小孩,没难为,派人送出三关。 哥俩回到丐帮总舵,把情况和众人一说,众人全都紧锁眉头,看来免不了一场凶杀恶战。 第104章 众豪杰一打金灯阵 陶三姑掌打司马徽 上回书正说到火玫瑰杨娜摆下八卦四象金灯阵,五行昆仑绝命台,许多多年没露面的老魔头也被她请出来了,下决心要把上三门一网打尽。 方宽方宝回到丐帮总舵,把打探到的情况给大家做了介绍,众人都是心头沉重,一个是金灯阵消息埋伏不好破,二是这么多的魔头,都是和武圣人于和同年代的老怪物,在坐的有几个是这些人的对手? 天魔山日月星三妖,当年杀人不眨眼,五十年前曾经杀上华山派。华山派老掌门一剑西来老剑客徐金山被三妖掌力生生震死,门徒弟子八百多人被杀的干干净净,可叹华山派刚刚被武林承认为十三大派之一,就让这三个人灭了门,这么多年都没有恢复元气。 这件事引起了武林公愤,武圣于合,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长发道人雪竹连三个人亲自领头,组织人马围剿三妖,但是这三妖能耐太大,性情又狡猾,多次围剿都无功而返,今天被火凤凰请来助阵;金木水火土。怪也是凶名昭着,江湖上人人敬而远之,老四绝僧的能耐那也是了不起,更何况他们还有四绝阵,就是成了名的剑客到里面都是凶多吉少。因此大家就知道这是一场恶战。 见大家情绪低落, 白云瑞站起来,朗声说到:“各位,没什么可怕的,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我看司马迁的《史记》,上面有句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大丈夫为国为民,就是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呢?” 大家伙听云瑞这么一说,纷纷点头:“对,我们大家为了武林和平、国家安宁而战,就是为国捐躯也是光宗耀祖。” 大惠大源两位高僧也站起来了:“打阵迫在眉睫,我们在坐的人恐怕人手不够,我派弟子去东南八十里请酒圣东方白,去东北二十里请茶圣陆阳澄,天魔山日月星三妖,我们几个人包下了。” 他们刚说完,天竺八大神佛老大德尔密也站起来:“阿弥陀佛,我们虽然是外人来,但是也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金木水火土那几个老怪物,交给我们。” 雁荡山三仙也表态:“那几个四绝僧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哥们三个去会会他们。” 大家气氛高涨,纷纷讨令,九天飞龙游向日说:“各位,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看得找个当家人,还是请徐盟主发号施令,都各顾各的,不得乱套?徐盟主,你也别推辞了,我们以你为首。” 大家伙儿一听:对,是得有个当家人,徐盟主,别推辞了,我们大家都听你号令!” 徐良也没推辞,也推辞不了,站起身来:“各位老剑客,各位老前辈,我们有老相识,有初次相识,今天为了消灭黑白教,感谢你们鼎力相助,我徐良,谢谢你们!”说完了,老西儿深鞠一躬。大家伙儿都说:“盟主,你言重了,除魔卫道本来就是侠义道的本分,我们都不能置身事外,帮忙是应该的。” 徐良又客气了几句,接着说:“明天咱们大伙儿都去观阵,看看这个大阵和以前的金灯阵有什么不同。看明白了,再做计较。” 到了第二天,众人吃罢早饭,前去观阵,大阵在哪呢,在第一道关口西边十里,徐良众人要观阵,九尾妖狐陆素珍在这等着呢,看徐良他们来了,命令把守山口的教徒把大门打开,放徐良众人进关。她带领徐良众人来到大阵。 幻影无常周立庭,铁伞先生司马徽,假夏遂良众人,簇拥着教主火玫瑰杨娜,在阵外等候,看到徐良,教主说:“徐盟主,请到里面观阵!” 徐良拱手,没说话。没进阵之前先从阵外观看,里面透出冲天杀气,一队队的黑白教教徒,或隐或现,在你想不到的地方,设下埋伏,四周有四条小路通到绝命台下,每条路地势都非常险峻,绝命台是阵眼,上头插着阵旗。这个地方地势最高,能看到大阵的整体,三才真人诸葛舞和五行真人司马骝,在这坐镇指挥,四绝僧在台上把守,大家伙儿观阵完毕,心里都在嘀咕,好厉害的金灯阵! 正是:杀气冲冲奔斗牛,金灯大阵用奇谋。任你英雄多盖世,绝命台上把命留! 众人从外由内,转了一圈,看完了,杨娜问:“你们什么时候破阵?”徐良刚要回答,老房鬼精鬼精的,抢先答道:“俗话说摆阵一年,打阵三年,怎么也得准备一年。”老房这是想拖延时间,请点高人助阵。 火玫瑰杨娜冷笑一声:“都说你大脑袋主意多,点子多,果不其然,但是到我这儿,你这鬼心眼没用,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内,你们来打阵,如若不然,我就率领本教人马和你们决一死战!” 老房还想说几句,云瑞过来了:“三天就三天!三天后我们打开大阵,拿到阵旗,你是不是认罪伏法?和我们到案打官司?” “那是自然。” “好,到时候我们前来打阵!” 说到这也没法再说了,徐良他们出离大阵回到丐帮总舵,徐良问大家:“各位老剑客,有什么高见?”雁荡山三仙洞明真人说:“无量天尊,这个大阵果然凶险,不仅仅是阵内,大阵外围还有伏兵,首先得破了外围的伏兵,才能进去大阵里面,里面都是高山峻岭,非常容易埋伏,敌人开弓放箭,我们必须有藤甲盾牌。我仔细看过了,大阵外围路面邦硬,都是山路,没有翻板转板连环板之类的埋伏,但是绝命台周围,到处都是机关。走错一步,性命难保。不知大家的意见怎么样?“ 九天飞龙游向日说:“藤甲和盾牌,这个容易,我们丐帮最擅长做这个,江湖上都知道我们会竹排阵,正好可以挡住弓箭,另外,武夷山到处都是竹子,我们丐帮弟子连夜可以做滕牌。这个问题解决了。” 洞明真人又说: “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了,想破八卦万象金灯阵,就得分四面攻打,这个请徐盟主分派,第三,得破了绝命台的消息埋伏,想当初,万年古佛和王猿就是被绝命台的五雷开花炮给炸死,他们绝命台能不能有五雷开花炮,很难说。我提议在坐的这么多人,懂消息埋伏的也不少,大伙儿群策群力。 第四,破了绝命台的消息埋伏,四绝僧和三才真人诸葛舞,五行真人司马骝在台上,得把这几个人干掉,拿到阵旗,就算胜利。“ 洞明真人分析完了,大伙乱嚷嚷: “好,到时候一起杀进大阵,先把他们外围干掉,到里面见机而作。” 徐良和云瑞商议商议,制定了计划,啪啪啪,分派下去,众人纷纷叫好。 第三天头上,丐帮把滕牌都做好了,每人一副。茶圣陆阳澄带着小茶神黄埔一镖也到了,假朱亮张华萍也跟着呢,稍后酒圣东方白也到了,这二位和大惠大源两位高僧号称雅中三圣。 这个酒圣东方白,虽然年过百岁,但是精气神十足,高高的个子,豹头环眼,一部钢髯扎里扎杀,根根透肉,条条透风,别看那么大岁数,胡子一根白的也没有,有点像三国的猛张飞,常年喝酒,略微有点酒糟鼻子头,说话高声大气。脾气最火爆,传说他有个故事,你只要能和他喝酒喝高兴了,你无论求他什么事,他都给你办,因此又有个绰号叫万人求。 很多人想求他办事,找他喝酒,他家门口常年排队。只是有一样,能让他喝高兴的不多,他那个酒量,千杯不醉。他门口倒是经常醉倒一大片。接到大惠大源两位高僧的书信,他从家里赶来了。到这一看,人可不少,彼此闻名的各位老剑客,还有天竺人,大惠大源两位高僧给大家引荐:“这就是酒圣东方白”。 大家纷纷见礼,东方白大嗓门,和黑白教打仗对了他的脾气:“各位不必客气,黑白教这帮狗娘养的早就该收拾他们,这几位非拦着,明天看我的,把这帮兔崽子全都收庄包圆。”大家看这位性情爽快,都非常开心。 书说简短,第三天众人率领丐帮弟子,少林弟子,三千多人,带着各种应用之物,就杀奔黑白教,头一关的教徒也不阻拦,打开关门,放他们进关,众人大队人马就杀奔大阵,大阵外围有数千教徒埋伏,看有人闯阵,有一队人马就杀过来了,为首的是黑白教五大舵主之一,铁戟将鲁威,他一摆手中铁戟:“吖呔!此路不通!” 义侠太保刘士杰一压单刀,飞身形抵住铁戟将:“众位,你们往里冲,把他交给我了!”说话间摆刀就剁,铁戟将一晃铁戟,和刘士杰打在一处,众人看破阵要紧,不能耽误时间,就往里就杀,小教徒们抵挡不住,众人就杀透外围,刚杀到里面,左边山环里一声炮响,杀出一路人马,为首的也是五大舵主之一流星赶月王横,手中一对流星锤把去路挡住,笑面郎君沈明杰把龙头杆棒一横,“众位,我过去!”飞身大战王横,两个人打了个难解难分。 众人继续冲杀,就到了大阵边上,就见大阵里面冲出数百教徒,人人手拿挠钩套索,中间有两个和尚,左边这个,身材胖大,和没毛大狗熊差不多,大塔鼻子,豆包眼睛,正是卧佛昆仑僧,右边这位大红袈裟,脖子上挂一百单八颗念珠,正是阴光大法师古月! 虽然是冒牌的,能耐不假。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俩大和尚过来,战住假昆仑僧和假古月,他们四个就打成了两对。余下众人就冲进大阵。 刚一进大阵,从山顶上无数的炮竹就扔下来了,“啪啪啪,”爆豆一样响个没完,各种竹筒炮,纸编炮,一个劲儿的往下扔,炮竹威力不大,但是扔在人群当中也能把人炸伤,要命的是爆竹爆炸产生大量烟雾,影响人的视线,与此同时,两边开弓放箭,“啪啪啪啪”,箭如飞蝗,有人躲避不及,纷纷中箭,丐帮弟子赶紧把结竹排阵,把各位老剑客护在中间,各位老剑客也把滕牌举起,抵挡弓箭,众人边躲边走,继续冲杀。 好不容易冲出箭阵,刚走了没有二里地,三个人挡住去路,正是金灯剑客夏遂良,血手飞镰江洪烈,三尺地灵魔陆坤。 神水宫宫主南宫婉,烈火门老剑客东方烈,少林寺疯僧醉菩提凌空等人,飞身过去对付假夏遂良等人。这几个人就打成了一团。他们的能耐也仿上仿下,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 徐良看进了大阵里面了,吩咐一声:“天竺八大神佛你们几位率领人马从东边攻打;三仙,你们从西边攻打;三位圣人,你们从北边攻打,我和其余众人从南边继续冲杀!”众人得令,各率人马四面攻阵。 徐良四面打阵,阵内阵外就打成了一锅粥,单说徐良众人,一路冲杀,眼看就到了绝命台,绝命台下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这个主儒家打扮,文质彬彬,背后背着一把铁伞,他是铁伞先生司马徽,他手下都是偷坟掘墓的盗贼,土里干活的校尉,吃的是死人饭,绝户食,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最为江湖所不耻。他把守绝命台南边,前者他的宝伞让给逍遥仙李凌寒破了,他没舍得扔,还在背后背着,大家一看是他,知道他有能耐,是个劲敌。海外芙蓉陶三姑往前纵身:“司马徽,前者就想和你决一雌雄,没有机会,今天咱们比划比划!” 司马徽也清楚三姑武艺高强,会打百步神拳无影掌,你打不着她,她能打着你,一点不敢大意:“既然你有兴趣,我也领教领教你的无影掌,看看怎么样个百步神拳!” 伸手奔陶三姑面门就打,他的如意算盘是打近身战,我让你腾不出手打无影掌,陶三姑心说:“我就不用百步神拳无影掌,也能对付你,离得越近,我打的越狠! 看掌来了,不慌不忙,往下一哈腰,躲过这一掌,左腿飞起来,猛蹬司马徽的大腿根,这招叫飞仙问路,“啪,”就到了,这一腿要是给蹬上,骨断筋折,司马徽当时腿就得废,司马徽一看不好,陶三姑的腿来的好快,赶紧把身子斜着一拧,躲开这一腿。陶三姑一脚蹬空,她左手就抬起来了,把掌一立,对准司马徽的脖子,啪就一掌,她离着司马徽还有三四尺,司马徽就觉得脖子被宝剑砍上一样:“不好!人家的无影掌发出来啦。” 赶紧张飞大偏马,低头把这一掌躲过,他躲开了,后面有个贼没躲开,啪,削到脑袋上,这个贼哼都没哼,顿时毙命,多大的劲儿?打得脑浆迸裂,花红脑子流了一地,吓得观战的小匪徒慌了神了:“唉呀,妈呀,怎么回事?”就一阵大乱。 陶三姑就趁势发动猛攻,“啪啪啪,”把全身的能耐都抖落出来了。司马徽也拿出看家的本领,两个人打在一处,八十回合不分胜负,后面的小土匪倒霉了,每发出一掌,就有个小土匪挨揍,不一会儿倒下一片。土匪吓得直喊妈:“妈的妈,我的姥姥,咱们这不是观敌了阵,是送死的木桩,这还了得,不一会,全都得交代在这。快跑吧,”他们一哄而散,就退进了绝命台。 这就剩下铁伞先生司马徽一个人,司马徽打着打着偷眼看,好嘛,手下都跑没了,心里这个气:“平时我怎么对的你们,今日对敌你们都跑了,贪生怕死的东西等我回去收拾你们。” 打仗就怕分心,他刚一分心,招数就有点慢,陶三姑看准机会,啪啪啪猛攻,司马徽有点手忙脚乱,左拦右架,有一掌没躲开,陶三姑的掌来的太快,在前心给他拍上了,“啪”司马徽被打出去八尺多远,枯通摔倒,细脖大头鬼房书安,飞身过去。小片刀对准司马徽的脖子,“噗”就一刀,司马徽在地上躺着,想躲躲不开,被老房一刀切断脖项,可叹那么大个铁伞先生司马徽,大宋朝二十三路黑道七十二行的总盟主,被老房一小刀送了性命。 老房还说呢:“看,还得是我们夫妻,这叫什么,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这就叫陶三姑掌打铁伞仙,房书安刀劈司马徽!有能耐你起来,和我在大战八百回合。”脑袋都没了,能起的来嘛? 这司马徽也是偷坟掘墓,恶贯满盈,得了这么个结果。 方宽方宝跑过来,把司马徽的宝伞摘下来了:“这个伞不错,修补修补还能用,归我们哥俩了。”这哥俩还趁火打劫。 书中交代,这司马徽一死不要紧。他手下能完得了吗?大宋朝七十二黑道是好惹的吗?这帮人是有仇必报,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后文书,西夏起兵五十万侵略大宋,徐良众人西夏大战,趁着徐良西夏大战的时候,黑道散布谣言,说襄阳出了龙脉,引诱徐良众人到襄阳,徐良差一点死在襄阳。这是后话不提。 再说绝命台上,看司马徽毙命,群贼个个咬牙切齿,四绝僧台上高声叫喊:“来打阵的,有种的登台,僧爷把你们全都斩尽诛绝!” 凶僧这一叫号,有分教:绝命台上尸横累累,金灯阵内血流成河! 第105章 绝命台大破四绝僧 中埋伏喋血金灯阵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率领老少英雄攻打金灯阵,众人浴血奋战,就杀到绝命台下。陶三姑和老房杀死了铁伞先生司马徽,绝命台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四绝僧在上面大放厥词:“有能耐快快上台,僧爷爷让你们有来无回!” 丐帮五大长老之一老剑客胡孟伟拉青竹竿,他不知道这四绝僧的厉害,飞身就往上蹦,刚一登台,四个和尚舞动描金幡,把胡孟伟困在当中,幡布是五彩的,七八尺宽,还可以当大旗用,四个人脚下使劲儿,前窜后跃,来回变换身形,噌噌嘣,交叉不定,台下众人看台上金幡乱舞,眼花缭乱,就听台上胡孟伟一声惨叫:“啊!”紧接着尸体被甩下绝命台。 老少英雄都没看清怎么回事,胡孟伟的尸体被甩下来了。血肉模糊,前胸几个大窟窿还在冒血。 徐良清楚这四个和尚用的是一种特殊的兵刃,有点像钩镰枪上镶大旗,威力比钩镰枪可厉害的多,杆长一丈二尺,鸭蛋粗细,乃混铁打造;杆头上大尖子,一尺多长,竿子前挂有三根铁条,长约七尺五寸,铁条头上带有钢勾,这要勾到人身上,还好的了吗?胡孟伟头一次遇到这种兵刃和阵法,措手不及,被描金幡勾住前胸,甩下绝命台气绝身亡。 他这一死,其它四个长老不干了,神剑无敌凌源,飞天神丐庄洋,铁掌开碑杜明,银龙鞭曹天阳四个人各拉军刃飞身登上绝命台:“好几个凶僧,杀我兄弟岂能善罢甘休,拿命来!” 四个人分头对付四个和尚,他们认为我让你们阵法摆不成,单打独斗就能给兄弟报仇。八个人打成四对,单对单也不是凶僧的对手,没二十回合,四个人全都被打下绝命台,重伤毙命。 这没一会儿,丐帮五大长老全都命丧绝命台,可真惨哪,神剑无敌凌源被大勾子勾住肚子,肠子勾出来甩的哪都是;飞天神丐庄洋被直接扎个透蹚,铁掌开杯杜明和银龙鞭曹天阳被描金幡砸中后背,骨断筋折。 九天飞龙游向日看好兄弟们死的这么惨,心头火起:“兄弟们,在天之灵别散,哥哥给你们报仇雪恨!”飞身就想登台,徐良在旁边呢,一把拉住:“老人家且慢,对付他们我有经验,看我的!”徐良看九天飞龙情绪有点激动,怕上台有个闪失,因此自己登台。 前些年在三仙岛绝命台,徐良大战过四绝阵。当时暗器开路,把极光,极远,极尘,极绝四个人都给打伤了,刀劈了极光,极远,破了四绝阵,这次徐良也想用这个办法。 只见他飞身纵起,身子还没沾到台边呢,石头子打出来了,“啪啪啪啪,”子弹一样打向四绝僧,四个和尚看石头子挂着风打来,忙把五色描金幡摆动,石头子全都打在幡布上,给挡住了。这时候老西的脚就落在台边上了,一伸手金镖拽出来,“啪啪啪,”分头又打,四绝僧还是挥动描金幡,把金镖打落!徐良看暗器不起作用,再打袖箭也是没用,和你们拼了。 老西儿舞动大环刀大战四绝僧,四绝僧看徐良登台,都兴奋了。他们怎么知道是徐良?看徐良的相貌啊,白眼眉为记号,刚才打暗器更加确定:“师兄,师弟,无论如何不能放白眼眉下台,把他整死,不仅仅是为咱们徒儿报仇,更是为江湖武林同道出口恶气,为南海派死去的那帮人血恨!”“对,整死他!” 几个和尚恶狠狠就下了绝情,把五色描金幡舞动,呼呼呼,挂定风声,把老西儿就困在当中,老西儿徐良战术没有奏效,心里却并不乱,他心里素质超强,临机应变的能力远超常人,要是别人一看暗器打空了,这怎么办?心里一慌就得被四个和尚打下绝命台。老西儿没有,面对强敌,依然镇定自若,再看徐良舞动金丝大环刀,大战四绝僧。 四绝僧一看:呦呵,都说白眼眉难对付,还真挺邪乎,加把劲儿,不然还得让他跑了:“师兄,师弟,使劲儿!”他们这一加劲儿,徐良受不了,这四个人能耐太高,比以前的极光他们,能耐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单打独斗都不见得能赢,何况四个人用的阵法?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拉宝刀也窜上来,哥俩两把宝刀大战四绝僧。四绝僧看白云瑞上来了,就猜到他是玉面小达摩:“来者莫非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然也!” “哈哈,太好了,你们俩是罪魁祸首,可不能让你们活着下台!”他们改变战术,飞身占住绝命台的四个角,四个人把五色描金幡就轮圆啦,绝命台高三丈九,宽四丈三,描金幡一丈二,加上和尚的胳膊,就一丈六,四个人同时摇动,就把绝命台给占满了,徐良和云瑞困在当中,往左边进攻,右边的描金幡卷来,往前边进攻,后面的描金幡过来了,哥俩就陷入被动。 正在危机时刻,雁荡山竹林三仙杀到了。他们从西边攻打,黑白教一路上阻击不断,来的全是硬茬子,打发完一波,又来一拨,眼看到绝命台了,冲出一伙人。为首的俩人,左边的这位一身紫袍,凤眉细眼,右边的这位一身金袍,也是凤眉细眼。这两位在这儿一站,雍容华贵,气宇轩昂,就像是两个大富豪。 这二人是黑白教两大护法,黑白教没有副教主,除了教主,就是他们俩,这俩人是亲哥俩,都是矮胖子,出生在湘西巨富之家,每人学的一身好武艺。老大叫谈天,老二叫说地,书中代言这是化名,真实姓名谁也不知道,闯荡江湖就用这个名字。江湖人提起谈天说地的能耐,都得挑大指称赞,一向独来独往,不和任何门派接触,没想到成为了黑白教的左右护法。 哥俩把道路拦住:“三位留步,你们雁荡山竹林三仙,一向不管江湖是非,怎么来给上三门抱粗腿,捧臭脚,听我们哥俩良言相劝,从哪来回哪去,不然可没有好果子吃。” 三仙哈哈大笑:“二位,如果没认错,是谈天说地吧,你们不也是一向不管江湖上的事儿嘛,怎么在这拦住我们的去路?难道这个黑白教教主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三位,你看我们哥俩像是为利益所动之人嘛?我们来这里自然有我们的理由,还是那句话,你们请回吧,不然的话,咱们只有刀兵相见!” 话没法说了,就得打,逍遥仙李凌寒飞身过来:“那就来吧,我和你们练练手,你们哥俩谁过来?” 老大谈天迈步上前:“我和三位仙人接接招。”俩人走行门,迈阔步,就打在一处。这是战场,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喊杀震天,这个气氛就刺激人体分泌荷尔蒙,人的好斗的本性就激发出来了,这几个看起来平时都斯文,不食人间烟火,打起来了,比谁下手都狠,这谈天和李凌寒伸手就是急茬,大战一百回合没分输赢。 二爷洞明真人看我也别闲着了,点手换说地:“来来来,卖不了的书都戳着干嘛,咱俩也伸手吧!”俩人打在一处。 大爷陶然青心里琢磨:人人都伸手,我闲着也不合适,干脆加入战团,他一加入,三打二,谈天说地顶不住了,节节败退,俩人脑袋一合计,打不过,赶紧撤,不能把命丢这儿,打个呼哨,率领教徒们跑了。三仙也没追,这就来到绝命台下。 刚到绝命台,徐良和云瑞被四绝僧困住了,逍遥仙李凌寒看出门道来了,把孟劳刀飞身登台,刚一登台,左边的描金幡奔他卷来,他使个就地十八滚,“咕噜咕噜”,把描金幡躲开,抬手就是一刀,正割在幡布上,“撒拉”一下,把幡布割断,徐良和云瑞多聪明,马上照猫画虎,描金幡再舞过来,也用宝刀把帆布割断。描金幡就成了秃杆的了,四绝僧兵刃被破,心里发狠,更是不停手的进攻。 正打的热闹,九天飞龙游向日,一拉十八节紫竹竿也上了台了,刚才五位好兄弟惨死,他眼珠子都红了,抡起紫竹竿,就玩了命了。 有道是一人舍命,万夫难敌,他一玩命四绝僧受不了了,节节败退,不多会儿被逼得跳下绝命台,四人也从台上追下来,从台上打到了台下。 九天飞龙红着眼睛,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四绝僧到底招架不住,只得溃逃。九天飞龙拉兵刃想追,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无数弩箭,掩护了四绝僧,四绝僧跑了。 这时候其他人也杀到了,三圣击败了日月星三妖,天竺八大神佛也打退了金木水火土五怪,烈火门老剑客东方烈,神水宫宫主南宫婉,疯僧醉菩提凌空,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义侠太保刘士杰,笑面郎君沈明杰等人,都打退了各自的对手,都到绝命台汇合。 老房大脑袋突然一激灵:“干老,我记得绝命台上除了四绝僧,还有三才真人诸葛舞和五行真人司马骝,怎么他们不见了?绝命台现在就是光秃秃的一座台子,他们的人去哪了?” 徐良也觉得事情不妙,正在这时候,可了不得了,地裂山崩,山里埋伏下无数火药,同时点燃,爆炸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咚咚咚,啕啕啕!“不好,快撤!”这一顿炸药,打阵的弟兄死伤过半。他们往回退,刚到山口,各山口伏兵四起,败退了黑白教教徒又杀回来了。 众人展开了混战,这一场大战。从中午杀到了傍晚,好不容易,冲出金灯阵,徐良说:“快,外头还有黑白教的关口,要是闭关落锁,就出不去了。”大家刚要奔关口杀,方宽方宝气喘吁吁跑过来了:“师父,师父,我师兄不见了。” 徐良脑袋嗡了一声:“他去哪了,莫非没冲出来?” “出山口的时候还看到师兄,后来混战之中,没见着。” “唉呀不好!房书安没冲出来,乱军之中,又中了埋伏,谁也照顾不了谁了,他那个能耐哪行?黑白教能耐高的太多了,随便遇到一个就够他呛。” 老西儿对九天飞龙游向日说:“老当家的,您率领人马奔关口杀,无论如何得夺关出山,我回去寻找房书安。” 说完了,老西儿一压金丝大环刀,杀进山口寻找房书安。他杀回去了。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义侠太保刘士杰,笑面郎君沈明杰,抄水燕子吕仁杰,井底蛙邵环杰,臭豆腐冯渊,开封府的老班底都随着徐良杀回去了。游向日心里赞叹,不愧是开封府的办差官,同生共死,真讲义气!怪不得他们总打胜仗,这份手足情深无人能比! 他率领人马奔山口杀去,来的时候三千多人,现在一千人都不到了,还有好多挂彩的,看来今天想突围,就得把命豁出去了。他大喊一声:“丐帮的弟子,随我杀!” 不说他们怎么打关。单说徐良,不见了房书安,心里亚赛油烹一样,心说:“房书安,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你老说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你给老子挺住喽,可别死在里头。” 再看老西儿这口刀,上下翻飞,碰到就死,挨着就亡,冲进金灯阵不顾一切乱杀。其他弟兄们也随着徐良杀进大阵,找来找去,找去找来,西边山环有人交手,徐良压刀冲上去了,正看到海外芙蓉陶三姑,她身下躺着一位,一动不动,不是细脖子大头鬼房书安还能是谁? 老房也随队伍冲杀,从山里嘣下一块石头,不偏不倚,正砸在大脑袋上,顿时就昏迷不醒。陶三姑在老房旁边,一看老房昏迷,赶紧背起来。她背着一个人冲杀,就落在了后面,被教徒包围了,教徒看她是个女人,还想抓活的,他们也没照亮陶三姑多大能耐,能抓得住嘛? 可是老房是个累赘,陶三姑分心保护房书安,因此一时半会也冲不出去,这时候徐良杀到,三下五除二打散了教徒。陶三姑看援兵到了,松了一口气,徐良问:“书安怎么样?” “他被石头砸中脑袋,没有大碍,昏迷过去了”。老西儿这才把心放下来,谢天谢地。 书中代言,徐良对老房的感情超过他爹徐庆。徐良没出生,徐庆就跑了,这一走就是十八年,丢下他们母子孤苦伶仃,要不是徐良从小懂事,聪明,有出息,她娘早就饿死了,徐良心里也埋怨徐庆,你在陷空岛是大五义的老三,有吃有喝,为什么不把我们娘俩接到陷空岛?让我娘受了十八年的罪,每日担惊受怕。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在陷空岛当了三爷,大五义的穿山鼠徐庆就是你。但是徐庆是他爹,心里埋怨,嘴不能说。 如今徐庆也亡故数载,和房书安俩人出生入死多少年了,看老房平安无事,心放下了。他背起房书安:“兄弟们,快杀出去,天黑了就不好办了。”众人杀开一条血路,直奔关口。 杀到了关口,关口战况更是激烈,为了夺取关口,大家都拼了命了,黑白教的守住关口,就是不让你过。丐帮弟子死伤惨重,别说丐帮弟子,就是各位老剑客带伤的都不少。 徐良看冲不破关口,黑白教的追兵杀到了,眼看就要被包了饺子,正在危机,山门前头炮号连天,有一队人马在关前攻破了山门,大伙儿看来了援军,群情振奋:“杀呀!”山口的教徒腹背受敌,支持不住,弃关而逃。 哪来的援军?武夷山附近有大洪门、小洪门、金刚门、无为门四个门派,前不久徐良秘密下了调令,这四个门派集中弟子两千多人,在附近待命,以备不测。还有听说这里打仗,来助阵的江湖豪杰,他们听里面打的激烈,肯定是被困住了,这才从前面攻山。 四位门长看徐良众人浑身是血,这个狼狈,看来战况不利,命令弟子们断后,掩护大队人马出山。黑白教的看来了援军,也没有继续追击,双方收兵撤退。 等回到丐帮总舵,这个惨就甭提了,去的时候三千多人。回来剩下七八百人,少林寺去了一百二十位高僧,回来三十多人,大部分都葬身金灯阵,其余的在路上阵亡。各位老剑客们也没好哪去,大惠大源两位高僧,僧袍都炸飞了,那么大的高僧,差点没光了膀子;天竺八大神佛,老五拉结尔,老六拉斐尔,双双阵亡;雁荡山三仙,大爷陶然青左胳膊被射了一箭,逍遥仙李凌寒,突围时遇到了假夏遂良,被打了一掌,要不是洞明真人在旁边,也就交代在阵里了。 房书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昏迷中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我滴妈呀,也太惨点了,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黑白教这帮狗娘养的,我和你们势不两立,干老儿,咱们重整旗鼓,踏平黑白教,为老剑客们报仇雪恨!” 第106章 打阵失利众人请援军 重整旗鼓再打黑白教 上回书正说到老少英雄在金灯阵中了埋伏,损兵折将,老剑客们伤亡惨重,还有两千多弟子阵亡,老房气的骂娘:“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平山灭岛无数,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这狗娘养的黑白教,好狠毒!” 原来徐良他们前几天观阵,前脚刚走,这个教主就命人在山里偷着埋下炸药,她这是严重不讲武德呀,说好了观阵,你偷着变卦,幸亏那时候炸药和现在不一样,要都是现在tnt炸药,整个大山都得炸塌。人们一个也活不了。 九天飞龙游向日的脸色铁青,这一战丐帮弟子阵亡的太多了,侥幸回来的,大部分也受伤挂彩,甚至缺胳膊断腿,五大长老都命丧绝命台,三弟醉叫化沈四现在还趴床上起不来,这个仇口大了去了,心里发狠:“黑白教,不把你们彻底铲除,我游向日誓不为人!” 丐帮都是穷苦人,有的人死了连个家属都没有,过年过节都没人烧纸,是啊,有钱人谁做乞丐?那位说了,有的是以乞讨为业,整天家国天下武艺高强,那是你电视看多了,天寒地冻,餐风露宿,正常人谁愿意当乞丐? 再说九天飞龙,一方面让总舵留守的弟子给各位老剑客和受伤的弟子治伤,另一方面写了一封书信给他二弟火云手寒千,让他率领江北弟子火速支援。 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在刚才撤退的时候中了假古月的玄天指,好悬没要了命,门下七十多弟子阵亡。前几天两位师弟惨死梅花桩,这是他执掌少林寺以来最大的失利,他也提起笔写了几封信,附近有少林寺的下院和分院,无论是和尚,还是俗家,让他们全都赶奔武夷山黑白教。 酒圣东方白喝了一口酒:“各位,不用垂头丧气,怕什么?论能耐,咱们比他们只高不低,这次失败,是中了他们的诡计,缓些日子,养精蓄锐,组织人马再杀回黑白教,让这帮狗娘养的鸡犬不留,甚至窝里的小耗子,我都揪出来给它摔死!” 别看大家打了败仗,士气没有低落。 天竺八大神佛老大多勒密也说:“阿弥陀佛,我们两位好师弟不幸阵亡,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一时间群情激愤,徐良看这次失败的这么惨,他是带头人,这个火大了去了,满嘴大泡,自责的说:“我对不起大家,你们大家让我领头,我没察觉到贼人的诡计,这么多兄弟命丧金灯阵,我不配做这个当家人。” “盟主,不必自责,我们大家也都没有察觉,为今之计,咱们养好伤,再和黑白教决一雌雄!” 老房也说:“干老,这事儿不怪您,他们不讲武德呀,哪有打阵偷着埋炸药的?坏了江湖规矩,现在很多人都受了伤,只能把伤养好,等待援军。” 云瑞也说:“三哥,哪有不打败仗的将军?不算什么,这次吃亏,是太讲江湖道义,过于相信贼人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可恶,这才中了计。” 大伙一安慰,徐良心里稍微好受点了。 再说黑白教教主火玫瑰杨娜,这一战大获全胜,心里这个痛快今儿别提了。这次让上三门吃了大亏,她也明白,人家必定得报复,虽然死了不少丐帮弟子,但是有能耐的大部分还活着,她也抓紧时间备战,全国各地的贼寇源源不断的在黑白教汇集,甚至多年不出世的老魔头,也都出山了,这是和武林正派人士的总决战。 没过半个月,各位老剑客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众弟子们的伤也都恢复了,同时援军来到,江北丐帮二当家的火云手寒千率领一万多丐帮弟子赶到了,少林寺各处分院和下院,三千多少林寺的弟子也到了。援军这一来,士气立马就高涨起来了。 武夷山黑白教和正派人士这场大战,江湖上都哄扬动了,所以许多门派自发的赶过来助阵,华山派,嵩山派两个派的派主,螳螂门,铁剑门等十多位门长,带领门徒弟子也赶到了,华山派五十年前被日月星三妖被灭门,后来又重新建立起来,现在的派主是乾坤无敌老剑客洪定邦。 又过了两天,武当派派主姜飞雄率领武当派门人弟子赶到了,徐良看老师来了,沉重的心放下来不少,他磕头迎接:“老师,您怎么来了?我没通知您哪。” “哈哈哈,良子,你不通知我,这么大事儿为师还能不知道吗?我给你送来了一点小礼物。”徐良纳闷什么礼物?武当弟子们推上来有十多辆小车,高有五六尺,宽七八尺,长约一丈,有两个轱辘,车身用油布蒙着。 姜飞雄说:“良子,你打开看就知道了。”徐良伸手把油布揭开,这就是双轮小推车,不同的是,推车上面是四面有邦,里面有油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姜飞雄说这是破城火车,这种车是用于烧毁城门的车辆,特别适合山地作战,其上油火,攻城时你们将其推至城下,将油火覆于城门之上,烧毁城门,而后破门而入。徐良看还是老师想的周到,别看江湖弟子们来的不少,都没有攻城破城的经验,攻城破城,没有器械怎么行呢?这老师啥都给自己想好了。 大家看姜老剑客准备的破城火车,可给大家鼓劲儿了,一个个磨拳擦掌,等待厮杀。 徐良大家伙儿又开了军事会议,总结上一次失败的教训,为什么会失败?不是咱们没能耐,是提前没有侦查到他们的诡计,以至于中了埋伏,中了埋伏以后突围也不周密,谁打前锋,谁左右护卫,谁统领中军,谁来垫后,都没有分派好。以前江湖大乱斗,一群人去砍人行,大部队作战就得有规划。 大家一致推举徐良为盟主,白云瑞为副盟主,房书安为军师,义侠太保刘士杰为先锋,笑面郎君沈明杰为副先锋,两个人领人在前面开路,少林寺各位高僧左边护卫,雁荡山三仙在右边护卫,后队交给抄水燕子吕仁杰和井底蛙邵环杰,假如有受伤掉队的,负责收容和救治。其余众人随大军在中间策应。 假朱亮千里独行张华萍,棋圣大惠大源两位高僧,酒圣东方白,茶圣陆阳澄,小茶神黄埔一镖,这几个人从大山进军,也就是徐良夜探黑白教的路线,偷袭黑白教大本营。 武当派派主姜飞雄留守丐帮大本营,别棋胜不顾家,前面打的挺热闹,回头家被人家掏了。 安排完了,黎明时分,三声炮响,大军攻打黑白教。义侠太保刘士杰,笑面郎君沈明杰俩人率领人马进攻打第一道山口,他们提前侦查已经得知,这几日关上灯火通明,城门前头数排大杆子,上头挂着气死风灯,巡逻的哨兵不断,黑白教也是严加提防,想偷袭办不到,就得硬拼。 丐帮弟子心里都恨透了黑白教,虽然不是正规军队,也没有攻城掠地的战斗经验,凭着一瓶热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攻,第一道山口指挥的,是黑白教五大舵主之一铁戟将鲁威,流行赶月王横。这俩人接到禀报说丐帮攻城,铺天盖地不知道有多少,赶紧提兵刃上城门督战。 双方人马激烈了攻城战,城上灰瓶炮子滚木雷石一个劲儿的往下扔,架不住丐帮弟子悍不畏死,推着攻城火车,火车燃起熊熊大火,不一会儿就烧毁了城门。丐帮弟子就杀进城内,义侠太保刘士杰一马当先,冲到最前边,逢人就剁,遇人就砍,嘁秋咔嚓,虎入羊群一般,这把刀今天解渴了,小教徒们无人能敌,纷纷败退。 刘士杰正打呢,冷不防一杆铁戟刺到,刘士杰用刀一架,“开!”把铁戟嘣出,甩脸看,正是铁戟将鲁威,前几日俩人交过手,今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士杰摆刀就剁,铁戟将分心就刺,俩人打成了一团,后面笑面郎君沈明杰上来了,拉龙头杆棒就想助战,旁边王横一对流星锤抵住沈明杰,四个人在关上就玩了命了。五十回合,刘士杰一招藏头裹脑,一下把铁戟将脑袋脑袋砍掉半拉,死尸栽倒,王横看鲁威完了,流星锤防护慢了点,被沈明杰一杆棒把大腿给敲折,丐帮弟子“呼啦超”过来,把流星锤王横乱乱刃分尸。 他们俩一死,群龙无首,小教徒们哪能抵挡的住,开关落锁,奔第二道关口跑下去了,刘士杰,沈明杰率领人马紧追不舍,教徒们刚到第二道关口,关门打开,冲出一伙人,为首的正是聂天长,假金灯剑客。 刘士杰和沈明杰不敢过去,指挥丐帮弟子,用标枪,投枪对付,聂天长用眼睛斜愣斜愣,纹丝没动,这家伙还挺排面,觉得来的人不值得他伸手。徐良其它大队人马也杀到了,烈火门老剑客东方烈前几天刚和聂天长交过手,多少吃点亏,看仇人相见,嗷一嗓子冲上去了,聂天长看是他,摆手中三件匕首钺敌住东方烈,前者,聂天长让僧三点的玲珑十八掌给打的吐了血,这些日子虽然调养过来了,但是打斗时间长了,动了真力,多少气儿还不够使,东方烈又是为报仇而来,每一招都下了绝情,因此打个平手,打斗到八十回合,东方烈看费这个劲儿干嘛,取出烈火葫芦,对准聂天长“啪啪啪,”就打出硫磺焰硝球。 聂天长左躲右闪,按说他的能耐打不上,该着他倒霉,正好有个死尸,他一个没留神,左腿绊在死尸上,一个趔趄,硫磺焰硝球啪啪啪打到他身上好几颗。他赶忙用手去烀捋,坏了,焰硝球沾手上了,手上也起火了,他赶紧一抖落手,怎么也抖落不掉,身上手上都着了火了,再脱衣服,来不及了,烧的他满地打滚,想把火扑灭,但是烈火门的火可不就是一般的火,可叹假夏遂良聂天长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他一死,假三世比丘卧佛昆仑僧,阴光大法师古月,三尺地灵魔陆坤,血手飞镰江洪烈等人嗷一声全都冲出来,要给假夏遂良报仇雪恨,东方烈说:“来的好,你们把你们这些假货全都烧毁!”取出烈火筒,啪啪啪,对准这帮人一顿喷,可叹这帮人一个都没走了,全都烧成灰烬! 正是:真亦假来难做假,假亦真来难做真,今日假坎遇真离,空把性命归西! 这帮人一死,群贼失去指挥,徐良等人就夺下第二道关口。 乘胜追击,大队人马老虎一样就杀到第三道关口,第三道关口的城门比前两关都高大,城门墩子都是巨石。镇守第三关的正是三才真人诸葛舞,五行真人司马骝,这俩人听说前面战况不利,两座关口都丢了,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看徐良大队人马攻上来了,吩咐开弓放箭。 徐良也早就有准备,命令丐帮弟子举起竹排,弓箭都射到竹排上了,把破城火车推到城门口,大火就烧坏了城门,众人冒烟突火杀进城去,诸葛舞和司马骝看大事不好,这俩人溜的还挺快,就攻占了第三关。 再往前走,过不去了,前面是百丈崖,又窄又长,一面是崖壁,一面是悬崖,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在这里把守的,正是左右护法谈天说地,这哥俩把住百丈崖。3螳螂门门长肥螳螂万良“甑”就窜上来了,谈天说地看上来人了,说地在后面观阵,谈天大战万良,万良是螳螂门门长,螳螂拳锋利无比,身法快捷,非常适合在这种地方打斗。 万良打算大战谈天,夺取百丈崖,两个人打到五十回合,谈天用了一招“十字锁喉手”,奔万良的咽喉点来,万良在想躲来不及了,谈天这一下就把万良的脖子扭断,死尸掉下百丈崖。 雁荡山三仙二爷洞明真人火往上撞:“好狠的贼人,二爷要你血债血偿!拿命来!”飞身纵上百丈崖,两个人在悬崖大战,洞明真人这几天火气也非常大,别看修行多年,但是最近打仗憋气,也压不住火,伸手就是急茬,悬崖上打斗,俩人都不敢闪转腾挪,比拼的就是招数和力气,两个人都把下盘稳住,四只胳膊好比雨点流星,“啪啪啪啪”在这儿过招。钩缠点打拿,缩小绵软巧,互不相让,两个人把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俩人打着打着,雁荡山三仙老大圣手仙陶然青来了兴趣,“二位,你们打着,我可要借光了,”他飞身纵起,从这俩人脑瓜顶飞过去了,说地在百丈崖后面呢,看陶然青飞身过来了,一晃双掌:“怎么,还想偷着过去不成,来来来,咱俩伸伸手,赢了我,你们通过百丈崖,赢不了,这就是你们的坟墓!” 俩人在百丈崖就斗在一处,陶然青心里琢磨,我没功夫和你缠斗,现在不是比武,是攻山,时间就是胜利,不能耽误时间。打着打着大喝一声,丹田气就充满了全身,全身就和皮球一样,筋脉全都充满了内劲儿,“啪啪啪”一路猛攻,说地一瞅:“哎呦,什么功夫?”一个疏忽,被陶然青点中穴道。下面谈天听兄弟被点了穴道,一分神,被洞明真人一掌拍在小腹,当时大口吐血,动弹不得,众人一拥而上,把这哥俩生擒活拿。 众人继续冲杀,百丈崖上面的小教徒抵挡不住,纷纷败退,再往前打,就到了一线天,这个地方也是易守难攻,黑白教的主力都在这儿,双方都拼死搏杀,反复争夺。 咱们就这么说吧,黑白教每处地方都在战斗,都不让你轻易通过,人家也是层层设伏,处处阻击,直到第二天中午,徐良他们才杀到山顶,也就是黑白教老巢黄蜂洞,再看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有黑白教的,有丐帮和其他弟子的,人们全都杀红了眼睛。 黑白教教主火玫瑰杨娜,日月星三妖,九华山金木水火土五怪,这帮人在山顶严阵以待,徐良催动人马杀上山来,这才要一场生死的决斗! 第107章 徐白二人勇斗贼寇 天竺神佛力杀五怪 利名何必苦奔忙,迟早须臾在上苍。 但学幡桃能结果,三千余岁未为长。 上回书说到老少英雄杀到黑白教黄蜂洞,火玫瑰杨娜率领日月星三妖,九华山金木水火土五怪,其它一大帮黑白教教徒,在此等候多时,她还真有个稳当劲儿,山下打的那么激烈,她仍然不慌不忙。 看众人杀到她面前了,她冲众人冷笑了几声:“徐良,你们有点本事,我这武夷山七险十三峰,都被攻破了,不简单不简单,你觉得你赢了吗?还差的远,把我身后的这些人战败,把我抓住你们才算胜利。” 白云瑞拎着刀飞身而至:“妖妇,你这人面兽心之人,暗中作梗,埋下炸药,破坏江湖规矩,晾你也难逃公道!我且问你,武圣人于合何在?” “哈哈,你就是白云瑞吧?果然是年少有为,我暗中作梗?破坏江湖规矩?打仗就是谋略,谁让你们猪脑子,这都怪你们自己,武圣人于合嘛,我已经把他送走了,你们这辈子也别想见他啦!” 徐良怒声问道:“教主,我向你要个人,千面人屠娄山,他在不在?” “娄山?哦,是百变魔君屠辛的徒弟吧?当然在,娄山,白眉大侠找你,是你的荣幸,还不出来!” 娄山就在人群中,教主叫他,吓的他都没脉了,又不敢不去:“教主,我在这儿。” “既然徐良找你,你过去吧!” 娄山硬着头皮往前走,这么多人面前,不横也得装横:“徐良,我知道你找我好几年,不错,是我给紫面金刚王顺出的主意,也是我给他改的容貌,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有能耐,你就报仇!没能耐,你也得找你老爹三耗子去!” 徐良听娄山这几句话, 眼珠子都红了,拉金丝大环刀奔娄山就劈,娄山后背一伸手拽出一对判官笔,和徐良就打在一处,娄山不白给,有两下子,这对判官笔神出鬼没。 徐良想三下五除二把他宰了,也不容易,打到四十回合,老西儿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嗖就到了,娄山再想躲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啊!噗!”把娄山劈为两半! 徐良对天祷告:“爹爹呀,两位大爷,你们在天有灵,孩儿我我刀劈了娄山,给你们报仇雪恨啦!” 他是报了仇了,娄山的师父屠辛后面看着呢:“徒儿,你死的好惨,丑鬼,拿命来!”一摆掌中龙头拐杖,奔徐良就下了绝情,徐良听他叫娄山徒儿,知道他是娄山的师父,一堆假人就是他鼓捣出来的,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 老西儿也杀红了眼,摆大环刀和屠辛斗在了一处。屠辛的能耐比娄山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但是面对徐良,也讨不了便宜,老西儿今天杀气太重,你看他眼眉立着,眼睛瞪着,嘴唇咬着,真好比太岁神一般,为什么?老西儿想起死去的爹爹和朋友,前几天死去的那么多好兄弟,真是血灌瞳仁,红眼睛被这对白眼眉映衬着,面目说不出的狰狞。书说简短八十回合,老西儿一招天河倒泻,大环刀金风一闪,屠辛没躲开,一刀把屠辛也劈为两半! 屠辛刚死,莲花寺的老莲花法明愰方便连环铲过来了,“好狠毒的白眼眉,连伤两命,我两个徒弟也死在你手里,有本事也把我杀了。” 举大铲就砸,徐良不认识他,笑面郎君沈明杰喊:“三哥,他是莲花寺老莲花法明,大莲花海清,二莲花海红的师父。” 徐良闻听大骂:“王八驴球球的,也不是什么好饼!”看大铲来了,旁边一躲,大环刀奔他手腕就削,法明看老西儿这口刀冷森森,光闪闪,奔自己手腕来了,赶紧把大铲撤回,搬杆头,献杆攥,用大铲的把儿找徐良的大环刀,“开!”他这大铲鸭蛋粗细,把儿就更粗,老西怕把大环刀给伤了,手腕子一翻,刀尖奔法明前心就点。 法明看老西儿变招好快,屁股一使劲,退出八尺多远,躲开这一刀。俩人这就打上了,法明的能耐,比屠辛高一块,兵刃又沉,徐良不敢用刀削他的大铲,俩人展开激斗,他打到八十回合,猛然一抖手:“着!” “啊!”可把法明吓的不轻。他知道徐良暗器一绝,看老西儿手一抬,以为暗器出来了,赶紧一闪身,老西儿没打,就是随手一抖,这叫虚则实之,法明上当了,他注意力在暗器上呢,老西就利用这个机会,“黄莺夺食,”刀奔法明肚子扎来,法明再想躲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啊”一声惨叫,被老西开膛破肚,法明死尸栽倒。 顷刻间老西儿连杀三人,教主杨娜的脸色不好看了:“好徐良,够狠的,当着我面大开杀戒,还下手如此狠毒,怪不得江湖人对你恨之入骨。哪位过去,把他给我收拾了?” 色天王王元真过来了:“我去!”前段时间他和醉叫化沈四比武两败俱伤,这些日子缓过来了,他剩下一只胳膊能耐不如以前,但是一般人也不是他对手,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看王元真出马,高声叫道:“三哥,你连打三阵,我这个王元真让给小弟!” 白云瑞心疼徐良,因此过来替换徐良,徐良看云瑞要出战,叮嘱到:“多加小心,这家伙可是魔教四天王。” “放心吧三哥,我心里有数。” 徐良回归本队不提,白云瑞在王元真面前一站:“可认识某家!” 王元真看对面这个小伙,手擎宝刀,傲骨迎风,神态自若,高贵中带着威严,一身白衣服,由于征杀了大半天,身上全是血,染在衣服上红白相间更显得威风凛凛! “你就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然也!王元真,当初你身投魔教,已是不该,既然漏网,就应该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你又投靠了黑白教,这叫死性不改,来来来,白某这就送你归西!” 王元真冷笑一声:“就凭你,别觉得你不含糊,要是你师父白云剑客夏侯仁在这说这话我还惧怕三分,你说这话,真让我可笑,今天让你死在我的钩下!” 两人话不投机,打在一处,想当初王元真的能耐不次于小剑魔,但是剩下一个胳膊,前段时间还受了伤,云瑞又是宝家伙,兵刃上占便宜,因此两个人打了个平平。一眨眼一百回合过去,云瑞心说我三哥刚才连胜三阵,赢得那叫一个漂亮,我要赢不了多丢人,因此心里一发狠,招数加快,啪啪啪啪,这把刀都活了,左三刀,右三刀,上三刀,下三刀,把王元真忙活的手忙脚乱,一个没留神,云瑞白云献日,刀奔王元真脖子就来了,王元真再想躲,来不及了,“噗嗤”一下,人头落地。 他一死,教主杨娜气冲斗牛:“好,好啊,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哪,杀人不眨眼,本座岂能容你!” 这时候她后面有个人说话了:“教主,生什么气,死的都是一群饭桶,剩下的交给我们,把他们全都打发了得了。”说话的是九华山金木水火土五怪的老大,铁臂神钩曾冲曾金明。他们五个人号称五怪,每个人名字分别带金木水火土五个字,所以称为金木水火土五怪,每个人都有惊人的艺业,纵横天下,没人敢惹。 单说五怪老大铁臂神钩曾冲,这个家伙瘦高个,大长脸,说话和水缸音儿差不多,带一副金手套,他这副手套宝刀宝剑都不能伤,他一出来,天竺八大神佛老大多勒密口颂佛号:“弥陀佛,各位施主,你们谁都不要动手,贫僧要亲手手刃此贼,为我两位师弟报仇雪恨!白盟主,请回,这一阵是我的。”云瑞听天竺神佛要出场,也就回归本队。 原来天竺八大神佛老五拉斐尔和老六拉杰儿死到曾冲手里了,多勒密要给两位师弟报仇,迈步来到曾冲面前:“老怪,我要你血债血偿,给我师弟报仇雪恨。” “哈哈哈,欢迎啊,每天都有找我报仇的,算上你我都记不清有多少人了,不过在外国人中,你还是头一个,待会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俩人话不投机就战在一处,曾冲是九华山五怪之首,多勒密是天竺八大神佛老大,这俩人一打,众人可开了眼了,曾冲的金手指舞动如飞,空气中有金刃破空之声,“嘶嘶嘶!”这要给点上,当时就得毙命,他这副手套金丝打造,能够化铁融金。 多勒密把天竺的能耐也拿出来,他的功夫和中原不一样,中原的功夫在怎么变,离不开虚应变化,讲究的是套路,多勒密在天竺的武功不一样,他长期修佛,又练习瑜伽术,身上柔软的和面条一样,全身上下的肌肉堪比橡胶,打到身上都弹回来,武功招数也层出不穷,万国比武大会和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几乎打个平手,那也是圣人的级别。 俩人打到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多勒密见赢不了,只有把压箱底的能耐使出来啦,冷不丁从怀里一伸手,拿出了一根绳子筷子粗细,他把绳子往天上一扔,“啪!“绳子笔直朝天而去,多勒密顺着绳子不见了,书中代言这是天竺秘术通天绳! 说书的知道,曾冲不知道,“唉呀,这是什么招数,人哪里去啦?”刚然一愣,多勒密从通天绳下来了,头朝下,脚朝上,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对准曾冲就是一招“泰山压顶,”这一掌结结实实给拍上了,“啊!”曾冲惨叫了一声,口吐鲜血,栽倒在地,其它四怪看他倒地不起,飞身过来:“大哥,你怎么样?” 他嘴动了几动,那意思是:“给我报仇!”头一歪,身归那世去了。 他一死,老二木怪陆比陆木明不干了,飞身过来,大战多勒密,多勒密心里说,就怕你不来,来多少,我收拾多少,今天把你们收庄包圆。陆木明的能耐和曾冲仿上仿下,俩人打到八十回合,多勒密一琢磨:“我和你费这个劲儿干嘛?” 飞身纵上通天绳,陆比看还来这一招,他用手一抻这个绳子,打算把他绳子扯下来,刚一抻这个绳子坏了,绳子“得儿”,奔他身上缠绕过来,陆比想躲,躲不开,这下捆了个结实,多尔密不知道从哪钻出来,轻轻的一掌,拍在他脑瓜顶儿,老二木怪陆比陆木明也顿时毙命。 那位说了,你别胡说了,你这成神话了,还通天绳,你干脆说捆仙绳,愰金绳得了,这真不是神话,通天绳是天竺秘传的东西,在咱们国家叫《天宫偷桃》,《聊斋志异》有记载,谁也不知道它的秘密,不过这玩意已经失传,您看网上很多解密通天绳的视频,但是都不能服众,它就是这么神奇。这就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咱们的认知水平还是有限。 闲言少叙,金怪木怪一死,剩下的三怪不干了,水怪傅菁傅水斗,火怪白烈白火晨,土怪梁英梁土镜,三个人一晃身子就窜过来了,天竺神佛还有五位在后面呢,这五个人呼啦一下也冲过来,六佛斗三怪,三怪在有能耐,也不是六佛的对手,不大一会儿全部被六佛击毙。 这段书叫八大神佛杀五怪。 五怪这一死,天魔山日月星三妖暴跳如雷,这三个人更是心狠手辣,想当初把一言不合就把华山派灭了门,这个仇至今没报。 老大遮天蔽日狠心妖姜涛姜巨良先过来了:“天竺和尚,有两下子,九华山五怪都被你们收拾了,看来不动真格的不行啦,你们谁过来比划比划?” 他们一出来,华山派老掌门乾坤无敌老剑客洪定邦拎宝剑冲出来:“天竺高僧,你们后面休息,把他交给我了。“天竺六大神佛回归本队,黑白教也把五怪的尸体抬回去了。 乾坤无敌老剑客洪地洪定邦一摆宝剑:“你们三个妖人,今天我要为五十年死去的华山弟子报仇!”摆宝剑就刺! 狠心妖姜涛把嘴一撇:“就你?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在我面前能过去三十个回合,不用你动手,我就自杀!” “你就狂吧,拿命来!”摆宝剑就刺,狠心妖姜涛没拽家伙,空手斗洪老剑客,“啪啪啪,”二十个回合,一巴掌,正拍老剑客后背,把老剑客打出去一丈多远,幸亏功底深厚,不然一掌就得打死。 九天飞龙游向日子愰双掌,飞身过来,大战姜涛,也就是六十回合,被姜涛一掌拍在小肚子上,把九天飞龙打飞了八尺多远,一口血喷出来,昏迷不醒。众人赶紧把老剑客抢救回来。 圣手仙陶然青大喝一声,飞身过来大战姜涛,两个人打到一百回合,陶然青抵不住姜涛,姜涛那是遮天蔽日狠心妖,招数毒辣,心狠手黑,能耐是真大,想当初武圣于合都没把他?住,你说他能耐得多高? 徐良,白云瑞,房书安等人都在后面观战:“陶然青要是不行,咱们这边没人了,就得八大神佛过去,但是八大神佛也未必能赢,想要对付三妖,就得酒,棋,茶三圣不可,这三圣哪去了?我们一块出发,都打到这个程度了,怎么也不见他们?” 心里刚起念头,黑白教队伍后面开了锅了,“坯邱爬叉,哎呦哎呦!”有几个人从杀到,为首的大高个,豹头环眼,正是酒圣东方白,身后跟着棋胜大惠大源两位高僧,茶圣陆阳澄以及千里独行张华萍和小茶神黄埔一镖。 他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呢?咱们光说徐良他们这头了,没说三圣这一路,几个人从小路直奔黑白教,有假朱亮千里独行张华萍带领,没费劲就进了黑白教,山下杀声震天,他们也没闲着,干嘛?寻找武圣于合。 他们也不知道武圣于合在哪,黑白教地盘也挺大,那么容易找啊?首先奔火玫瑰杨娜杨娜的居住点,点住了几个仆人,仆人咧着嘴说:“我们也不知道武圣在哪,教主也不在,我们伺候人的哪知道这么多事儿。” 几个人又找多处地方,都没有,张华萍说:“前面是武圣经常练功的地方,咱们去看看。”正走着,迎面碰上四绝僧,四绝僧干嘛去?山下打的激烈,被教主派去支援,双方打个对头,四绝僧一看:“唉呀,这几个老家伙潜进咱们腹地。”拉家伙动手,四绝僧是有能耐,分跟谁比,和三圣比到一起,差一大截儿,三圣清楚四绝僧不是好玩意,都没客气,几十个回合,把四绝僧全都毙于掌底。 他们又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找到武圣,最后酒圣东方白说:“也别找了,赶快去支援徐良他们吧,看打的多激烈,喊杀声由山下逐渐喊到了山上,说明徐良他们已经杀到了山顶,那几个老怪物,得咱们出马,不然别人对付不了。” 就这么着,也赶奔黄蜂洞,他们和徐良从相反的方向登山,到了山顶,正好是黑白教的后面,他们在后面就下了手了,众教徒阻挡不住,虎扑羊驼一般就杀到两军阵,到了这儿一瞅,陶然青快不行了,酒圣东方白大喊一声:“陶老剑客,不要惊慌,俺东方白来也!”这才要三圣斗三妖! 第108章 众群雄攻破黑白教 鬼王门夺占陷空岛 不是姻缘莫强求,姻缘前定不须忧。 任从波浪翻天起,自有中流稳渡舟。 上回书正说到三圣赶到两军阵,酒圣东方白大吼一声,替换了圣手仙陶然青,陶然青真累坏了,有人替他求之不得,狠心妖江涛看酒圣东方白来战,不敢大意,拿出全身的能耐大战东方白。 东方白用的什么招?醉八仙!但看他腿走八卦、醉眼朦胧、跌跌撞撞、摇摇摆摆;好像是喝醉了,实际上形醉意不醉,拳醉心不醉,发招定式,那就一个稳,把醉八仙都使绝了,哪八仙? 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斤 铁拐李——旋争膝撞醉还真 钟离权——跌步抱提窝心顶 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 韩湘子——擒腕擎胸醉吹箫 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 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 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 东方白把八仙拳打出来,狠心妖姜涛也把压箱底的能耐抖落出来,他出身天魔山,他会打一百零八路天魔拳,他的拳犹如天魔乱舞,拳头比雨点还密,这个家伙的能耐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两个人一百五十回合未分胜负,猛然东方白的两只拳头对准姜涛面门一晃,江涛以为他奔自己面门呢,哈腰就躲,东方白的拳头是虚愰,看江涛一哈腰,猛然把腿抬起来,“啪”左右腿同时踢到,江涛看腿来了,往后一退,跳出八尺多远,他往后一退,以为东方白得进步跟身呢,没想到东方白踢完了,转身就走。 江涛一看:你踢完了我想走,哪有那么便宜?他飞身纵起奔东方白后脑海便打,“啪”一掌就到了,这要打上,顿时脑袋就得开花。东方白前面走是假,耳朵听是真。听后面恶风不善,明白姜涛的掌到了,好一个东方白,艺高人胆大,江涛的掌都挨到头发了,猛然一招倒踢紫金冠,飞起左脚,对准江涛胸口猛踢。 江涛掌打出去了,看东方白腿奔自己胸口踢来,赶紧把掌一撤,身子往旁边一拧,“嗨”!把这一腿躲开,东方白左腿踢空,他猛然间腰眼使劲儿,右腿为轴,“啪,”黄龙大转身,身子就转过来,双掌奔江涛前心打来,掌来的太快,江涛再躲来不及了,实实呼呼就拍上了,“啪”把狠心妖打出一丈多远,摔倒在地,再看江涛,骨断筋折,胸骨都给打塌了,绝气身亡。 东方白巧胜狠心妖。老二冷血追魂夺命妖陈天竺嗷一声蹦过来了:“杀我兄长,岂能善罢甘休,拿命来!” 棋胜大惠禅师过来挡住夺命妖:“来来来,贫僧和你接接招。”夺命妖陈天竺和大惠禅师就斗在一处,一伸手一百回合,夺命妖看不能取胜,打着打着,手一扬,“啪啪啪,”打出三枚夺命月牙镖。这个镖不大,一寸长,半指宽,但是都带毒,蹭破点皮都没救。说时迟,那时快,镖打出来了,大惠禅师一不躲,二不闪,把大僧袖袍一甩,嘿!“啪啪啪”把三枚月牙镖打落,夺命妖看镖打空了,又甩出三只月牙镖,眼看月牙镖到眼前了,镖一拐弯又回去了,大惠禅师暗中好笑:你这是用回旋镖的手法迷惑我,来吧,看你有什么新花样。 再看夺命妖,月牙镖打出来没完了,“啪啪啪,”银叶交加,好似半空下了一阵镖雨。他打的热闹,但是,一镖都没打着,无论你用什么手法,都被大惠禅师躲过。 打完了镖,他也没咒念了,蹦过来打算二次动手,大惠禅师看他刚一蹦,心说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也打出暗器,黑乎乎,扁乎乎,月饼大小的三枚黑棋子!他这个棋子都是纯钢打造,一颗就三斤多,啪啪啪,挂着风就到了,夺命妖看棋子来的好快。往左边一躲,打算把棋子躲开,哪知道大惠禅师的棋子用了暗劲儿,看着三颗棋子都往前打,其实是一颗往前,一颗往左,一颗往右,他不躲,还打不着,他一躲坏了,左边的棋子,“啪,”正中左腿迎面骨,三斤多重的棋子打中迎面骨,受得了嘛?迎面骨粉碎性骨折,夺命妖站立不稳枯通摔倒。 大惠禅师天天下棋,精于算计,他和夺命妖交手,把夺命妖的身法都吃透了,这次打暗器也是计算好了,果然一击必杀。您看,学好数学非常重要,学不好你就打不上。所以您嘛,得好好学习。 闲言少叙,大惠禅师这一棋子打倒了夺命妖,老高僧还是慈悲为怀,不忍心一掌过去结果了他的性命:“阿弥陀佛,陈老妖,你们哥们儿所作所为,死有余辜,就是下阿鼻地狱都不能偿还罪孽,出家人有好生之德,今日饶你性命,他日好自为之!你也年过百岁,贫僧不多啰嗦了,逃命去吧!” 夺命妖陈天竺真没想到,大惠禅师能把他放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有点面红耳赤,手下几个仆人扶着他站起来,一瘸一点回归本队。 三妖就剩下老三徒手摘星冷面妖铁子健,这个家伙最是狡猾,他看这个形势,黑白教这方面都死的差不多了,就是自己出马,也敌不住大惠禅师,何况对面天竺六大神佛还虎视眈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紧走几步一抱拳:“高僧,多谢手下留情,您的情分我弟兄领了,我弟兄不能不识好歹,这个仗我们不打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他一说这话, 大惠禅师口颂佛号:“施主,希望你能迷途知返,阿弥陀佛!” 冷面妖铁子健也双掌合十,对大惠禅师还礼,然后他命仆人背起老大狠心妖姜涛的尸体,自己背起他二哥夺命妖陈天竺,头也不回下了武夷山,走了。徐良众人也没有拦。这俩人回到天魔山,他们狗改不了吃屎,一心想报仇。后文书摆下一百零八天魔阵,要报武夷山的仇。 黑白教的高手都完了,就剩下火玫瑰杨娜,杨娜气的哇哇怪叫:“好哇,什么东西,见事不好,撒腿就跑。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出手!” 她迈步过来了:“老高僧,您真高。我们这方面就剩下我自己了,把我赢啦,你们就算胜利,来吧!” 茶圣陆阳澄大叫一声:“老伙计,先别打,听我一言!” 火玫瑰看了看陆阳澄:“老剑客你还有何话讲?” “老伙计,我看算啦,你这么大的年纪,何苦呢?听我良言相劝,你马上解散黑白教,把以前被劫的银子还回来,看在武圣人于合的份上,你逃命去吧,我们既往不咎,你隐居山林,永不出头,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多谢您的美意,您说的对不?对,句句金石良言,我感恩,但是您看!”火玫瑰用手一指山下:“这漫山遍野的尸体,这么多血债,能完得了嘛?即使我隐居山林,恐怕也不得安宁,找我报仇的人也少不了,干脆今天一并解决,你们把我赢了,要杀要剐随便,我既然走了这条路,就要走到底!” 陆阳澄打个“嗨”声:“咱们毗邻而居,到如今生死相见,非我所愿也,也不用别人拉,你我二人分上下论高低!” 说到这儿,也没法再说了, 俩人就打在一处,这个火玫瑰能耐是真高,受武圣于合的真传,一百五十回合,陆阳澄不能取胜,大源禅师就想过去。正在这时,山下跑过来一人,这个人速度几乎和火箭一样,眨眼之间就到了两军阵,大喊一声!“住手!娜娜,你还不住手,你看,漫山遍野都是死尸,老了,老了,你这是造孽呀!” 来的谁呀,正是武圣于合于九莲。 武圣人被杨娜下药以后,浑身乏力,一运功气就散,一连数天都是这样。这可把他急坏了,他不是担心自己,他是怕杨娜做了傻事,最近发现杨娜执着心越来越重,按照道家说法,虚妄心太重,无名火腾腾的着,非出大事不可。这好几天没有看到杨娜,心急如焚,看守他的童儿叫雨馨,武圣对雨馨说:“雨馨那。” “老圣人您说。” “你家主人要惹下塌天大祸,你想办法给我把解药取出来,我得阻止她呀,不然,你家主人性命难保!” 雨馨还非常崇拜武圣人,武圣一给他讲道理,他也明白事关重大:“好吧。” 雨馨偷着把解药给偷出来了,武圣于合吃了解药,这才恢复如初,他出了屋一看,可把他惊呆了,遍地都是死尸,果然杨娜惹下塌天大祸。他火急火燎的往黄蜂洞的方向跑。大家看武圣人赶到了,谁都没说话,老圣人对陆阳澄打稽首:“老剑客请回,我去和她说几句。”陆阳澄回归本队。 武圣于合就来到火玫瑰的面前:“娜娜,几日不见,没想到果真闯下祸事,死了这么多人,听我的,快点住手,否则悔之晚矣!” 杨娜眼睛瞪圆了:“怎么,叫我住手?你也知道我的脾气,除非我死,不然绝难罢手!你闪退一旁,我和这帮人决一死战,我要把他们都宰了,给咱儿子报仇雪恨!” “报仇报仇,你就是仇恨蒙蔽了眼睛,这几年你看你还像你以前吗?我不许你动手!” “我就非动手不可!” “非动手,那就和我过过招。” “怎么夫妻还要动手不成?”杨娜脾气上来了,对准武圣胸口就是一掌,武圣人一躲,俩人就打在一处,杨娜再有能耐,也不是武圣于合的对手,但是于合能真打嘛。多半是躲闪,消耗她的火气,俩人打了一百回合,杨娜一掌拍来,武圣人没躲,“啪,”一掌给拍上,武圣刚恢复,这掌拍的也是实在,于合一口血喷出来,杨娜大惊失色:“你为什么不躲?”于合看着杨娜:“爱妻呀!你打我我怎么舍得躲呢?” 杨娜一听这话,心软了,这是当初俩人刚刚结为秦晋之好的时候,杨娜和于合学能耐,每次俩人比武过招,于合都让杨娜给打喽,您想,于合是大宋朝的武圣人,什么人能打上他?无非是让着她。 杨娜刚学习金莲掌,火候掌握不好,用劲儿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有一次,于合又教她打金莲掌,教完之后俩人过招,杨娜又把于合给打了,这次杨娜下手还挺重,一巴掌下去把于合打的身上青了一大块,杨娜说:“每次打你,你怎么总是不躲开?”于合把她搂在怀里:“傻丫头,你是为夫的小心肝,为夫怎么能够躲呢?这样你进步才快。”杨娜当时是无限甜蜜。 今天这一幕,和以前一模一样,于合还是这句老话,火玫瑰想起往事,头脑冷静了,灵台分外清明,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份了,于合给她擦擦眼泪:“娜娜,听为夫的,别打了,你在此稍后片刻,待为夫和他们交涉!”他站起来,把嘴角的血擦了擦,就想去和徐良众人交涉,撇下自己这张老脸,给杨娜求情。 火玫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他又要维护自己,今生能够嫁得此人!此生无憾!“唉!”可是大错已然铸成,杀了那么多人,他们能够善罢甘休吗?我是武圣人于合的媳妇,武圣是大宋朝武林届的神,也是我火玫瑰杨娜的神,我火玫瑰的神怎么能向别人低头!不能给我夫婿抹黑! 她把牙关一咬,心一横,趁于合没注意,“啪!”点中了武圣人穴道,武圣被偷袭,动弹不得。就见火玫瑰来到徐良他们面前:“你们有什么怨仇,冲我来,和武圣无关,我火玫瑰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从怀里伸手掏出一把匕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武圣,这一眼饱含深情,把武圣于合刻在脑海里,回过头奔自己胸口就是一刀,多大的决心?刀身整个插进去,外面就剩下一个刀把儿,火玫瑰杨娜是自杀身亡! 武圣人于合没想到这手,匕首插进胸口能有半尺,血“噗”就冒出来了,再救来不及了,他被点中穴道,干着急没有办法,急得心里大声呼喊:“爱妻呀,你可真傻!”泪如雨下! 这个变故把大家都惊呆了,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众人是无不赞叹火玫瑰的胆色,好烈性的火玫瑰!虽然是敌人,但是也受人钦佩!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飞身过来,给武圣人解开穴道:“师爷,您怎么样?”在场的众人,白云瑞和武圣人关系最近,他和云瑞一个门户,正儿八经的云瑞的师爷啊。武圣一摆手:“云瑞,师爷没事。” 他走到火玫瑰的旁边,轻轻的抱起火玫瑰,杨娜尸体都慢慢的变凉了,武圣是老泪纵横。武圣人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哪怕是跳出三界外,不在无行中;哪怕是圣人,陪伴自己多年的爱人离去,还是以这种方式离去,能不难过吗? 哭罢多时,于合抱起火玫瑰的尸体,缓缓下山,云瑞跟过来了:“师爷,您去哪?” “孩子,我把她找个地方埋葬,你放心,师爷不会有事,将来咱们再见,你回到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替我向师兄问好。”说完了,往下就走,云瑞还想跟着,老圣人一摆手:“回去吧,还有一大堆事情等你处理。”说完了,加快脚步,眨眼不见了。云瑞看武圣人不见了,心里也是一阵感慨,那么大个武圣人于合,也有自己无能为力之时,看来人呐,哪能事事如意。 火玫瑰杨娜一死,黑白教的教徒,没主心骨了,都想溜之大吉,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把小片刀一横,飞身过来:“哪个敢走!你们还不缴械投降!”众人全都做了俘虏,其中包括幻影无常周立庭,通臂罗汉三法等人。 但是有几个人跑了,九尾妖狐陆素珍看情况不对,和五毒枪朱莹莹跑了。三才真人诸葛舞,五行真人司马骝这几个人也跑了,还有摩尼教跑过来的那个倭人福田康,他也跑了,跑哪去,下文书再说。 那位说陆小倩和满天星跑哪去了?毒手观音姚静芝死没死?下文书自有交代。 徐良他们攻破了黑白教,大获全胜,一查点人数,阵亡三千多人,受伤的不计其数,这个代价也不小啊。怎么把镖局丢的银子找出来归还,怎么处理俘虏,这都不提。 天竺八大神佛,也告辞回转天竺,众人是难舍难分,八大神佛为了给大伙儿帮忙,有两位战死,这个情分大家得记着。多勒密还欢迎大家去天竺做客。大家客气了几句,人家回了天竺。 少林八大名僧也战死了两位,门人弟子更是死伤无数,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也率领弟子回到少林寺,其余的,烈火门老剑客东方烈,神水宫老剑客南宫婉,也全都回了自己的门派。三圣,三仙,人家帮完忙各自回家。武夷山就剩下了徐良众人和丐帮弟子。丐帮损失最惨重,五大长老全部阵亡,弟子们死了三四千人。 刘士杰等人把震八方雷英的骨灰运回忠烈祠,开封府忠烈祠都是战死的有功之臣,上面有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闹海云龙胡小纪,钻天鼠卢芳,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锦毛鼠白玉堂,霹雳鬼韩天锦,粉子都卢珍,小义士艾虎,小元霸鲁士杰,柳金杰,柳玉杰,如今又加上震八方雷英。他们为国捐躯,仁宗下旨,立牌位,享受香火。 这些咱们不说,单说小西天鬼王门门长孙庭,在万国比武大会,耶律宝宝摆下群星列宿阵,他派手下护法冷面判官朱天长、一笔勾魂左小青,前去助阵,没想到都被展林给杀了,消息传来,他是一蹦而起:“杀我的人这还了得!”打听到展林是南侠的儿子,率领鬼王门弟子,不远千里进中原,给他护法报仇。 头一站就到了茉花村,有人给他说,茉花村对过是有名的陷空岛,那里面财富无数,现都是一群老弱妇孺,他动心了,率领门人弟子就占领了陷空岛。 消息传到武夷山,白眼眉徐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闻听此事咬碎钢牙,陷空岛是他们父亲生活多年的地方,被鬼王门占据,无论如何得夺回来。双侠,北侠,辞别了丐帮众人,赶奔陷空岛,三侠五义这才要血战鬼王门,复夺陷空岛。 第109章 茉花村双侠见母 陷空岛旧人重逢 塞翁得马非为吉,宋子双盲岂是凶。 祸福前程如漆暗,但平方寸答天公。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众人大破了黑白教,请来帮忙的各位老剑客看事情都结束了,全都告辞回家。就剩下徐良,白云瑞,房书安,欧阳春,陶三姑,双侠丁兆兰,丁兆惠,方宽方宝,这几个人帮忙处理各种后事。 这一天突然有消息传来,陷空岛被小西天鬼王门给占据了,陷空岛是大五义生活多年的地方,被他人占据这还了得,徐良众人辞别了九天飞龙,赶奔陷空岛。 路上无话,这一日到了,双侠丁兆兰说:“我看这么办,现在天过午后,别去陷空岛,先回茉花村,我们打探虚实之后,再商议怎么把岛子夺回来。” 众人也同意,大家就回了茉花村,茉花村位于松江府华亭县,临松江以芦花荡为界,芦花荡北边是茉花村,荡南是陷空岛卢家庄。 除了北侠,徐良众人都是头一次来,这个水面之阔,不次于八百里洞庭湖,微波粼粼,水面荡漾,真是一块好地方。再看二侠丁兆惠来到水边打个呼哨,芦花荡里闪出一叶偏舟,双侠让众人上船,船夫荡浆摇橹,赶奔茉花村。 不消片刻,早到了岸边。 丁氏双侠一进家,先奔北房给老太太磕头。丁家有钱,三进三出的大院落。整个院落中,老太太住北房,北房是上房,得给老人住,中间为大客厅,丁兆兰是大儿子,住东厢房,丁兆惠是二儿子住西厢房,佣人们住倒座房,女眷住后院,互不影响。 不仅仅是他们家,就是整个中华民族,住所都是有讲究的地方,不能瞎住。老太太住门房,俩儿子住绣楼,那不得乱套?老人住哪,儿子住哪,都是有讲究的地方,这就是“民族传承,男外女内”的中国传统文化。 再说丁氏双侠都是大孝之人,出门回来,头一件事就是给母亲请安,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出门回来先跑媳妇屋里腻歪,人家不是,先去看望母亲。双侠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来到母亲房间,恭恭敬敬给老娘磕头:“儿丁兆兰,丁兆惠给母亲叩头。” 俩人屈膝跪地,右手在下,左手在上,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磕了三个响头,丁家就是磕头也有讲究,还是那句话,不仅仅他们俩,这也是中华民族的孝道传统。老太太看儿子回来,高兴的脸上都开了花了:“儿啊,快起,快起。” 两个人这才起来:“母亲,儿还带了拜兄北侠欧阳春,侄男徐良,白云瑞等人,给母亲引荐”。要是一般的朋友,双侠不用给母亲引荐,但是北侠,徐良等人不同,三侠五义,连筋带骨,因此给老太太介绍。 北侠出家前,来过丁家,欧阳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保宋罗汉给老人家见礼!” 老太太说:“怎么看着眼熟?”丁兆惠说:“娘啊,他就是北侠欧阳春,早就出家多年,当今陛下钦赐法号保宋罗汉!” “原来如此,怪不得眼熟。” 白眼眉徐良也过来了:“奶奶在上,孙儿徐良有礼了。”趴地上磕头。 老太太一听,这是啥味儿?后槽牙差点酸倒,看面貌:“紫薇薇的脸堂,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嘴。最显眼、最特殊的是长着两条刷白刷白的眼眉!”长的丑,但是气度不凡! 丁兆惠给介绍:“他是穿山鼠徐庆之子徐良,也就是名满天下的白眉大侠。” 老太太心喜道:“他就是白眉大侠,后生可畏!” 白云瑞过来了:“奶奶,孙儿给老人家见礼!” 老太太看这位小伙子:面似银盆,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好威风! 丁兆惠又给介绍:“他是白玉堂的儿子,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老太太也非常欣慰:“陷空岛和咱们有通山连水之好,他们后人有出息,老身也是高兴啊!”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紧往前凑:“耷拉孙儿给老奶奶叩头,祝老奶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老太太听着这个味儿,比酸倒牙的山西味儿还难听,看面貌,也太难点了:大脑袋比倭瓜大,脖子细的擀面杖,母狗眼,饼子脸,还没鼻子,老太太也不敢乐,没等介绍,老太太发话了:“这位莫非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那位说老太太怎么知道?俩孙子丁灵,丁琳天天念叨,江湖上谁谁谁,长什么样,会什么能耐,老太太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别说俩孙子,就是下人们,都经常讨论江湖上的好汉谁谁谁什么样。今天看徐良白云瑞给自己磕过头,再瞅老房这个相貌,就断定他是房书安。 您看,老房知名度多高,街头巷尾,妇孺皆知。妥妥的流量明星,秒杀一切小鲜肉。 老房还美呢:“老奶奶,正是小孙孙。” 丁兆惠又介绍陶三姑,三姑大大方方:“奶奶,我是陶三姑,房书安的未婚妻,给您见礼了。” 这句话不要紧,老太太把下巴都惊掉了:“这位天仙一样,是房书安的未婚妻,听这个语气,她觉得自己能是房书安的未婚妻还非常得意。真是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啊。” 最后介绍方宽方宝:“这是诙谐童子方宽,多臂童子方宝,他们是徐良的徒弟。”方宽方宝双膝跪倒:“给老祖宗磕头。” 老太太一瞅,这俩孩子一个黑脸堂,一个红脸堂,身子壮实,眉眼分明,比一般的同龄人带着男子汉的雄风,看就是江湖上摔打过的。相比之下,自己俩孙子秀美有余,比不上这俩孩子阳刚之气。 都介绍完了,老太太吩咐:“儿啊,我这里不用伺候,你好好照顾他们。孩子们都是第一次来,可别慢待了。”双侠这才把众人带进客厅。 刚进客厅,还没等仆人倒茶呢,丁兆兰儿子丁灵,丁兆惠的儿子丁琳,俩人听说父亲回来了,跑进客厅:“爹,叔叔,你们可回来了,出大事啦!” 丁兆兰把脸一沉:“什么事慌慌张张?没看到有客人吗?还不拜见你欧阳大爷和你徐良、云瑞哥哥!” 俩孩子听丁兆兰训斥,一点没在乎:“啊,欧阳大爷来啦,白眉大侠和玉面小达摩也来咱家了?” 赶紧给欧阳春各位见礼。到老房这儿:“您就是没鼻子的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是不是?” 丁兆兰把眼睛一瞪:“胡说,怎么如此无理? 俩孩子吐吐舌头:“爹,叔叔,是我们太激动啦,他们可是名满天下,我俩做梦都想见,咱们都是一家人,也就是我们的哥哥,见到能不激动吗?” 北侠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俩孩子天真烂漫,贤弟不必动怒。”都见完了,丁兆兰说:“刚才你俩说什么出大事了?” 丁灵说:“爹,前不久,也就是半个月前,对面陷空岛来了一伙人,说什么小西天鬼王门的,把陷空岛给占了,我们哥俩听说了,马上就想拔刀相助,但是我师父不让,因此没敢去,这不您回来了,还带来了欧阳大爷和和我两位哥哥,有主心骨了,咱们应当夺回陷空岛。” 刚说到这儿,外面挑帘陇进来一人:七尺高的身材,双目炯炯,花白胡子,看年纪八十多岁,他是青莲剑客朱然,北侠的好朋友,也是展林,丁灵,丁琳的授业恩师。 他一来,北侠忙站起来:“老哥哥,多年不见,风采依旧,贫僧有礼了!” “哈哈哈,贤弟不必客气,你出了家,可侠气不减哪。” 徐良,云瑞众人也全都站起来,北侠介绍:“这是我老哥哥青莲剑客朱然!” “老哥哥,这是徐良,云瑞,房书安……” 老剑客朱然上下打量徐良和云瑞:“罢了啊,不愧是白眉大侠和玉面小达摩!长江水后浪推前浪,江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哪。” 大家落座,朱然就问丁兆兰:“贤弟,洞庭湖和黑白教的事儿怎么样了?” 丁兆兰就把经过讲述一遍,老剑客朱然大吃一惊:“武圣于合还活着,真让人想不到啊!” “谁说不是呢,老哥哥,鬼王门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占领了陷空岛?” 朱然手捻须髯道:“你们刚走,鬼王门突然冒出来,这个鬼王门我和他们打过交道,行事诡秘,能耐邪乎,有鬼王门长孙庭,鬼母冷月,八大护法,十大鬼王,七七四十九鬼将,一百零八名鬼兵,外加门徒弟子无数,三十年前,在西北甘凉道上,我和他们相遇,一场恶战,三个护法都死在我手里,这个仇就结下了。 万国比武大会,又有两个护法死在展林手里,仇就更深了。他们不远千里而来,应该是寻仇的,但是不知道谁的主意,竟然占了陷空岛。我唯恐他们攻打茉花村,这几天严防死守,所有庄丁都巡逻值班,没看到湖面上一个打鱼的也没有吗?现在你们来了,正好和他们决一雌雄,夺回陷空岛。” 丁兆惠一按桌子:“老哥哥说的对,事不宜迟,我看咱们今天晚上就行动,把陷空岛夺回来。” 大家都同意。丁兆惠又让仆人安排宴席不提。到了晚上,众人乘坐小船赶奔陷空岛。 茉花村到陷空岛,二侠轻车熟路,闭着眼睛也能到, 徐良和白云瑞都是第一次来陷空岛,他们的父亲在此成名,如今被鬼王门占据,俩人憋着劲儿要把岛子夺回来,这时候船就靠岸了,这个地方叫蚯蚓岭,众人弃舟登岸,岭上都是蚰蜒小路,崎岖难行,好容易上到高峰之处,突然窜出几个人,都是鬼衣鬼帽,有的手里还拿着摄魂铃,招魂幡,大半夜突然蹦出来,你说吓人不吓人? 幸亏徐良众人久闯江湖,胆子都比倭瓜大,看这几个人蹦出来,白云瑞当先上前:“你们可是鬼王门的弟子?回去和你们鬼王说,就说大五义的后人来了,让他滚出陷空岛,如若不然,陷空岛就是他的墓地!” 几个人闻听吱吱怪叫:“白云瑞,我们等的就是你,拿命来!” 举起招魂幡、摄魂铃,奔云瑞杀来,云瑞抽出金丝龙鳞闪电闪电劈,和几个人打在一处,没出五个回合,闪电劈正劈在一个鬼王门弟子的脑袋上,“咔嚓”一下,人头落地,剩下的没想到云瑞这么厉害,抹身就跑,云瑞众人再后面就追,就见这几个鬼王门弟子跑的还挺快,前面是一处水泊,这几个人在水里如履平地,“揉揉揉揉”跑过去了,云瑞大吃一惊,他们的轻功这么好?刚才没觉出来呀。 二侠丁兆惠乐了:“云瑞,你怀疑他们能够登萍渡水是也不是?” “是啊,怎么跑过去的?” “你被你的眼睛骗了,看我的!” 二侠丁兆惠追下去了,也是登萍渡水。 云瑞奇怪,怎么回事,大侠丁兆兰说:“云瑞,这不是水,是一片青色的石头,有个名字叫青石滩,慢说夜间看着是水,就是白天远远望去,也是一片大河。不知道的人来到这,都得被迷惑。惟独我们和陷空岛的人知道,咱们只管前进,这里极其平坦,不必疑惑。云瑞你看,远处的波浪处,其实是石纹,乃是一半天然,一半人力凑成的景致;故取名叫做青石潭,这是你父亲修成的。” 到了潭边,云瑞等人慢步试探而行,果然平坦无疑,心下暗暗称奇,方宽方宝到底小孩心性:“真有趣,真有趣,这怎么弄的?石头变成了大湖。” 丁兆兰说:“过了青石潭,那边有个立峰石,穿过松林,便是上五义厅的正路,咱们赶快前进!” 刚过青石潭,二侠在前面和人动上手了,徐良众人赶过去,只听几声惨叫,又有几个鬼王门弟子死在二侠手里。 众人奔五义厅,老远看到五义厅灯火通明,远远的打斗之声不绝于耳,看来有人正在交手。众人惊讶,谁和谁打呢?加快脚步,到了五义厅一看,有一个红袍老者正然大战一个鬼王门的黑袍老者,看样子打的时间不短了,大家一眼认出来了,红袍老者正是乾坤五老第一老,闭目垂钩赛太公无双剑客江波涛! 大厅南北各有一伙人,北边的人,都是西域打扮,是鬼王门的;南边的人,其中有一个身材瘦小,面黄肌瘦,狗油胡耷拉着,正是翻江鼠蒋平。蒋平左边这个,是个老道,身材高大,面似晚霞,正是云中鹤魏真。右边那个身高七尺,一双眼睛烁烁放光,正是黑妖狐智化。智化身边有身量不高一个白胖子,手中拎着一把刀,很精明强干,正是白面判官柳青。柳青旁边这位尖下颏,雁尾八字胡,正是小诸葛沈仲元。 沈仲元后面有个小伙子三十来岁,非常精神,正是银面韦陀王希正,他是柳青的徒弟,也是沈仲元的女婿,当初沈仲元设立招夫擂,还是徐良最后出面给解决的。 王希正旁边这位,一双大豹子眼,双眼皮,长眼毛,鼻子直挺,一张小嘴,嘴唇通红,满嘴小白牙,元宝耳朵,正是小龄童——江环江小龙,看着像小孩,今年三十挂零了,就是天生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也就十多岁。 挨着他的是个小粉娃娃,这个好看别提了,他是粉子都卢珍的儿子,赛宋玉卢嘉卢存义,今年只有十四岁。 两拨人,都在聚精会神的观战。 说到这儿,咱们得插一句。陷空岛大五义死了四个,蒋平也长期不再岛上,但是没人敢觊觎这块宝地。 一是大五义的后人都在朝为官,徐良白云瑞名满天下,二是旁边茉花村,双侠丁兆兰丁兆惠有事可以救应,三是岛子上道路崎岖,盘根错节,山势险恶,有机关暗道,消息埋伏,外人你进不来。 如今岛子上是粉子都卢珍的儿子卢嘉卢存义管辖,别看只有十四岁,管理的头头是道。他师父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乾坤五老第一老:无双剑客江波涛! 乾坤五老都是谁呀?他们分别是威震八方闭目金睛雷振、威震东方九头狮子甘豹、威震南方闭目垂钩赛太公无双剑客江波涛、威震西方老鸳鸯公冶寿长、威震北方长臂飘髯叟宇文长庚。 其中威震西方老鸳鸯公冶寿长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的授艺恩师,他曾受白云剑客夏侯仁之托跟疯僧醉菩提凌空轮流传授了白云瑞三年能耐。 有一天哥儿五个聚会,公冶寿长说:“江湖上大五义就剩下蒋平,小五义的后人就剩下徐良白云瑞,我听说,粉子都卢珍有个儿子,非常聪明,江湖人,理应该护佑善人义士,白云剑客夏侯仁委托我教了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传为佳话,咱们也应该出头露面,把大五义,小五义的后人抚养成人,也算美事一桩,将来你我百年之后,也好有人记得咱们几个老家伙。” 无双剑客江波涛说:“老五说的对,练武是为了什么,就是济困扶危,行侠仗义,这个事儿交给我。”他就来到陷空岛,主动要求教卢嘉的能耐。 人家主动前来教能耐,卢方的老伴儿卢大奶奶,卢珍的娘子展小霞——展小霞是展雄忠的闺女,南侠的亲侄女。都高兴的不得了。这个事儿是秘密进行,谁也不知道,也没有必要到处宣扬,这一晃,六年过去了。 蒋平在玉泉山三清观,算着快到了大哥卢方,二哥韩彰,三哥徐庆的忌日,云中鹤魏真和黑妖狐智化陪他一起奔陷空岛,拜祭三人。刚要出门偏赶上沈仲元和柳青来看望师兄魏真,就这样,众人一起到了陷空岛。他们刚到,鬼王门的人就来夺岛,连日来众人和鬼王门交手,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徐良众人和他们汇合,蒋平高兴了:“孩子们,你们来了就好了,给我狠狠的教训这帮鬼崽子!” 这才要陶三姑施威战鬼母,欧阳春呕血斗孙庭! 第110章 十鬼王命丧陷空岛 小诸葛失利损一目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众人登上陷空岛,到这儿一看,都是老前辈,老熟人。他过来见礼:“师父,四叔…你们怎么在这儿?” 蒋平捋捋狗油胡:“良子,这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和你爹在这生活了十八年,我怎么能不来?” 双侠,北侠等人也过来相见,北侠问:“老四,这是怎么回事?” “老哥哥欸,先别问,你看战场上,江老剑客连打三阵,你们先去把老剑客换下来,有话一会儿讲!”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急性子,飞身过来:“江老剑客请回,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来也!” 这一嗓子,鬼王门的黑袍老者和江老剑客同时罢手,江老剑客回归本队,累的呼呼带喘,这帮人就指着他呢,他要不行,陷空岛就彻底失败,看云瑞来至,北侠众人也在后面,这是援兵到了,回归本队,大家互相见过不提。 再说云瑞提宝刀来到战场:“鬼王门的,知道你们在哪吗?这是陷空岛,大五义的地盘,我是大五义的后人,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识相的,从哪来回哪去,我白云瑞不追究你们擅闯之罪,倘若执迷不悟,我今天就大开杀戒!” 说完了,把眼珠子一瞪,手擎宝刀虎视眈眈的看着鬼王门的人。 鬼王门“蹭”就蹦出一位:“白云瑞,别觉得你不含糊,我找的就是你!” 这个主五十多岁,凹眼睛,一对黄眼珠,满嘴大板牙,手里拎着鬼头刀。 云瑞看着眼熟,脑海里转了几个个儿,唉呀,想起来了,他就是病太岁张华!这小子还活着,我寻你不见,找你不着,今天你送上门来啦,岂能容你! 那位说了,张华是谁?他是襄阳王赵珏手下的王官,他哥哥张文张武和他三个人扶保襄阳王,白玉堂三探冲霄楼,把他哥哥张文张武给宰了,这小子怀恨在心,一心想报仇,白玉堂死了,他还不解恨,在云瑞十四岁那年,他率人大闹白家祠堂,白云瑞好悬没死到他手里,幸亏巡检司赶到,打跑了张华,云瑞得救了,可大病一场,要不是疯僧醉菩提凌空长老来的及时,给治好了,云瑞就废了。 云瑞一直记着这个茬头儿呢,多少年找不着这个病太岁,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上了,云瑞有仇必报,能放他走吗? 那位说了, 张华怎么和鬼王门混到一起了呢?原来襄阳王赵珏曾经派张华拉拢过鬼王门,鬼王门也同意给襄阳王赵珏帮兵助阵,但是没等襄阳王插旗造反呢,就被颜查散等人就给消灭了。 这次鬼王门来到中原,得有个向导啊,就联系上了病太岁,张华说你去报仇,找谁?展林在东京汴梁,天子脚下,去那不是送死嘛?干脆,去茉花村,找朱然老匹夫,他们就奔茉花村来了。 到茉花村了,张华鬼主意又来了,陷空岛五鼠弟兄有四个都死了,这是一座空岛啊,金银财宝不计其数,何不取之?这也是白玉堂的老窝,哈哈,三侠五义你们没少平山灭岛,我把你们老窝也给捣毁了,也算出口恶气。 他是这个目的,带领鬼王门的人,来到陷空岛,他们想的挺好,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岛屿,很快就把东边岛子全占了,再占西边,过不去了,西边是转心亭,通天吼,全是消息埋伏,都是白玉堂在世的时候,五爷亲手设立,没想到多年以后,挡住了鬼王门的人。 他们一攻岛,蒋平等人是刚到,正和卢嘉,江老剑客说话,你说巧不巧。当然了,这是说书的让他巧,说书的不让巧,他也巧不了。众人闻听有人夺岛,全都拉家伙出来玩命,这几日连续打了好几场,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云瑞看到张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摆刀就剁,张华哪敢和他伸手?“滋溜”一下跑回本队。鬼王门出来一位:“白云瑞,休得猖狂,我来会你!” 这家伙打扮的像个城隍,云瑞暗想你们这是唱大戏?心里好笑,这个家伙手里拎着鬼头刀,跳过来大战白云瑞,云瑞也懒得问他姓甚名谁,摆宝刀接架相还,也就是十几个回合,云瑞一刀把这个城隍砍为两半! 鬼王门又上来一位,豹眼狮鼻,络缌长须,头戴方冠,手中一对旋风铲:“白云瑞,我乃阎罗殿十王之一,秦广王蒋子文,你杀人过多,在阳世留你不得,随我去吧!”白云瑞一声冷笑:“呸,装神弄鬼,爷爷就是专门抓鬼的钟馗,拿命来!” 两个人打斗三十回合,被云瑞一刀砍翻,死尸栽倒。 鬼王门又来一位短脸阔口,头戴冠,身着长袍,手中金雀开山斧:“我乃楚江王厉温!拿你去寒冰地狱受苦!” “呸!白某行的正,走的端,一生正大光明,倒是你们奸盗邪淫,该下地狱!” 两人刀斧两交,打斗四十回合,云瑞一刀前心就给递进去了,这位楚江王惨叫了一声,死尸栽倒。 第三位又上来了,横眉瞪眼,手中两柄八卦萱花斧:“我乃宋帝王余懃,拿你去挖眼、刮骨!” “白某一生尊敬师长,更不曾忤逆家慈,刮骨挖眼的是你,拿命来!”不容分说俩人打在一起,五十回合云瑞一刀锁喉刀,气管给他拉断,这位也完了! 第四个上来了,皱眉瞪眼,连耳长鬃,头戴方冠,身穿长袍,左手在膝前握一个念珠:“我乃仵官王吕贷,今拿你去血池地狱!” “哈哈哈,白某一生正直,从未有欺诈盗骗,倒是你们,装神弄鬼,亵渎神灵,这才是对神鬼的欺诈!” 两个人话不投机打斗在一处,六十回合,白云瑞一刀拦腰锁玉带把他切为两半! 第五个上来了,白净脸孔,头戴冠旒,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靴,手中一把金剑:“白云瑞我乃阎罗天子,看到我你就活到头啦!” “阎罗王,你可错打了算盘,我白云瑞不好斗、不好赌、不好胜,不计较,不偷盗,敬天地,遵礼仪,你可拿不得我!” 两个人刀剑乱舞,大战八十回合,云瑞一招进命错盘刀,也把这个阎罗王劈于刀下! 片刻之间白云瑞刀劈五鬼王,威震鬼王门! 鬼王门又来一位,他竖眉张口,头顶战盔,身着铅甲,束腰勒带,足踏革靴,掌中巨齿飞镰大砍刀,哇哇怪叫:“好白云瑞,本王会会你!” 白面判官柳青和白玉堂关系最好,想当初白玉堂和南侠斗气儿,别人都不帮忙,只有他对五爷不离不弃。看着白云瑞,就想起白玉堂,他在后面观阵,云瑞连胜六阵,唯恐体力不支,他飞身出阵:“云瑞退下,待伯父会他一会!” 云瑞看柳青出阵,清楚他是担心自己:“伯父小心!” “贤侄不必担惊,他们不是十殿阎罗嘛?伯父我叫白面判官,今天来个判官斗鬼王!” 再看柳青提刀大战这个鬼王,书中代言这个鬼王打扮的是卞城王毕元宾,传说凡世人怨天尤地,对北溺便涕泣者,发入此狱,奉劝您以后撒尿不要对北边。不然死后被打下地狱可救不了您。 柳青把这口刀寒光闪闪,上下翻飞,五十回合,斜肩铲背一刀把这位卞城王劈为两半! 鬼王门又上一位,扁鼻凹脸,头戴方冠,手中一杆乌龙枪,他是泰山王董和,传说中凡盗窃、诬告、敲诈、谋财害命者,均将在泰山王董和这里遭受下油锅之刑罚。 俩人不由分说斗在一处。刀枪并举四十回合,柳青一刀砍在泰山王董和大腿上,这位大腿和身体当时就分了家了,鬼王门的人赶紧上前,把他抢救回本队,柳青看泰山王董和这个狼狈像哈哈大笑:“就你们还十大鬼王?真让人笑掉大牙!” 北侠欧阳春观敌了阵:“罢了,多年不见,柳青贤弟能耐见长,恐怕不在双侠之下,不过柳青的能耐比双侠可狠辣,在七侠五义中,论狠辣劲儿和白玉堂不相上下。白老五要是活着,现在的能耐也在剑客往上。可惜了老五啊,年纪轻轻死在冲霄楼,都怪他太骄傲啊!” 不说北侠怎么想,柳青连胜两阵,云中鹤魏真迈步上前:“贤弟,看你打的过瘾,愚兄手也痒痒了,下一阵让给愚兄!”魏真很少伸手,不知道的,以为他就是诵经吃斋、修身养性不会武功的道士,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魏道爷那也是老剑客的身份,手中皤虹剑那也是江湖一绝!没能耐能教徐良嘛? 只是魏道爷平时低调,冲虚谦和,不爱在人前露脸,今天怎么伸手了呢?魏道爷是柳青的大师兄,清楚柳青的毛病,打了胜仗嘴没把门的,脾气又不好,连胜两阵,见好就收,你别打了胜仗,大放厥词,说点不入耳的,把鬼王门惹毛了,你知道再出来什么样的高人? 故此,魏道爷替换柳青,心里想的,嘴还不能那么说,说话还得让柳青爱听。柳青看大哥来替换,还有点不情愿呢:“好吧,这一阵让给大师兄,本来我正打的过瘾,要把他们一勺烩,您来了,我给您,不过大师兄,咱们可说好了,你过完了瘾,下一阵还是我来!” “好,我给你留着,下去休息去吧!”柳青回归本队,再说魏道爷,稳稳当当在战场一站,蓝色道袍随风而鼓,羽冠两根飘带扑拉拉乱响,真是神仙降世。 鬼王门走过来的三位鬼王,一个扁鼻凹脸,掌中走电神枪,一个白净面皮,掌中链子飞朔,一个面有短须,掌中熟铜倭瓜锤。这三个人是都市王黄中庸,平等王陆游,转轮王薛礼。 魏道爷看他们三个同时过来围住自己,朗声问道:“三位鬼王,依你们看贫道应该定个什么罪呢?该在哪个地狱受苦?”三个人知道魏道爷在调侃他们,也不答话,三把兵刃围住魏道爷,刷刷刷,就下了绝情。 白面判官柳青看三个打一个,怒声高骂:“好啊,不要脸的东西,仨打一个!”拉刀就要往上蹦,魏道爷口诵道号:“无量天尊,贤弟休要动手,且看愚兄的本领!”再看魏真,摆动宝剑,这口剑光华撩绕,剑影阵阵,身形转动,其快如风,不愧叫云中鹤!身子这个轻别提了,往上一纵,两丈多高,往下一落,声息皆无。 他一人斗三王,并无半点慌乱,四个人八只胳膊,四件兵器,走马灯一样厮杀,正打的激烈,耳轮中有个人大喊一声“啊!” 怎么回事?都市王黄中庸一个没留神,被魏道爷一宝剑插进心口,扎了个透心凉!平等王陆游,转轮王薛礼看都市王黄中庸完了,心里吃惊:“好厉害的老道!”就有点发怵,战场不容他们有小心思,三个打一个都不行,何况剩俩?魏道爷紧接着一招仙鹤双展翅,“噗噗”两剑,把平等王陆游,转轮王薛礼也刺倒在地。 老少英雄无不喝彩,徐良也把手里的石头子放下了,原来老西儿刚才看老师动手,怕出意外救应不及,手里扣了三颗石头子儿,老师赢了,这才把石头子放回百宝囊。 魏真一人胜三王,也见好就收,回归本队,小诸葛沈仲元琢磨琢磨:我也得露两手,大哥二哥都露脸了,我也不能窝着,他迈步过来了:“鬼王门的,刚才那是我大哥云中鹤魏真,前面那个白脸的,是我二哥白面判官柳青,在下小诸葛沈仲元,你们那位赏脸?和我接接招?” 鬼王门出来一位,看年纪三十多岁,三尺多高,眼睛特别大,眼眶子都快不下了,眼睛往外突突着,白眼仁多,黑眼仁少,脑袋大,身子小,塌鼻子,小嘴巴,面色苍白,满头的黄头发,就像贫血营养不良。 书中代言这个家伙可有能耐,他是鬼王门长孙庭和鬼母冷月的儿子,叫鬼眼童子孙一丁,别看身体畸形,但是能耐大,心狠手黑,十大鬼王完了,他决定出场,把场子找回来。 沈仲元看面前个人相貌古怪,透着邪气,就知道不好对付,鬼眼童子孙子丁来到沈仲元面前:“你叫沈中元?你回去,你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不值得我一打,你把徐良叫过来,把白云瑞叫过来,我对付的是他们!” 大庭广众之下,沈仲元被这么奚落和轻视,心里也较劲:小兔崽子,我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他冷笑了几声:“怪不得你个子不高,脑袋不小,经常被驴蹄,踢的吧?就凭你,也想会斗徐良和白云瑞?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德性!” “好哇,你说话真损,看掌!” 鬼眼童子孙一丁蹦起来就是一掌,沈仲元接架相还,谁都没想到,鬼眼童子能耐太邪乎,两个人打了三十回合,鬼眼童子使了一招二龙戏珠,手指头奔沈仲元的双眼,沈仲元知道不好,使劲儿躲还没躲开,电光火石一刹那,左边的眼睛被抠出来了,“啊”,那么大个小诸葛疼的满地翻滚。 众人大惊失色!好厉害的鬼眼童子!银面韦陀王希正赶紧跳过来:“岳父!” 再看沈仲元,昏迷不醒。整个五官都黑色的,看来掌力有毒!老剑客闭目钩垂赛太公江波涛“啪啪啪”,点住沈仲元的穴道,防止毒血扩散,然后掏出止毒丹给沈仲元灌下去,把命保住了。 这一忙活,小龄童江环跳过来了:“狠毒的小子,来来来,我和你走几趟!”两个人个子都不高,招数都同样毒辣,都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打到五十回合,鬼眼童子仍旧使二龙戏珠,江环心说:“你奶奶个球的,也想把我眼睛挖走,来吧,看谁挖谁的!” 他也使二龙戏珠,奔鬼眼童子的眼睛,鬼眼童子心里暗喜:“我这手里带毒,别说抠上你,就是指甲盖给你划破点皮,你都中毒。” 两个人的手离着对方还有一尺多远,鬼眼童子就觉得自己的眼睛怎么往外冒?他用力闭眼想控制住,但是丝毫不起作用,眼珠自己往外走,江环的手叫蟾吸力!硬生生把鬼眼童子右边的眼珠子给吸出来了,“啊,“鬼眼童子满脸是血,摔倒在地。 鬼母冷月吓的亡魂皆冒:“孩子,你怎么了?”鬼眼童子右眼没了,疼得昏迷不醒,她可不干了,“嗷”一嗓子她飞身过来,离着江环还有好几尺,举掌就打,江环就觉得眼前一股阴风,枯通就摔个跟头。 书中代言她打的是五鬼阴风掌,为练这个功夫,把自己五脏都练伤了,神志还有点不清楚,换别人自己孩子受伤了,得先看孩子,她不,她先给孩子出气,她这一掌是十成十的劲儿,也就是江环功底扎实,不然这一掌就得拍死,就这也受不了,嘴角的血淌下来了。 海外芙蓉陶三姑旁边看得明白,她这是阴风掌!专门伤人的筋脉,她纵身而出,运出百步神拳无影掌,才要大战鬼母! 第111章 陶三姑神掌战鬼母 欧阳春呕血斗孙庭 上回书正说到鬼母冷月,为了给儿子报仇,用五鬼阴风掌打伤了小龄童江环,她看江环倒地,跟身进步来到江环面前,把巴掌一扬:“兔崽子,给我在这儿吧!” 巴掌往下落就想结果江环的性命,她这是五鬼阴风掌,这要落下来,就得把江环拍成肉泥,她的身法太快,鬼魅一样,众人想救来不及了,老剑客江波涛看的清楚,吓的把眼睛都闭上了,心说:“江环完了。” 耳轮中就听“啪”!睁开眼,江环没事,鬼母冷月倒退出五六尺。海芙蓉陶三姑见事不好,打了一百步神拳无影掌,救了江环。虽然救了江环,陶三姑和冷月对了一掌,也倒退出好几步,冷月的阴风掌也不是吃素的,刚才那一掌是携裹毕生之力,威力能够开碑裂石。 冷月被陶三姑逼退,江环利用这个机会,一骨碌身爬起来,跑回本队。“爷爷!”吓得他也是突突打颤,江波涛看孙子逃得性命,赶紧检查检查,没有大碍,这心才放下,但是为了预防万一,从怀里一伸手掏出百灵解毒丹,让江环吃下去,江环父母早亡,老头就守着这一个孙子过日子,这有点好歹,老头还活的了吗? 江环跑了,冷月可不干了:“什么人暗算老娘?快点滚出来!”嘴里骂着,飞身纵起,要再次扑奔江环,非把江环给整死,给她儿子报仇,她还是一根筋,今天说要杀谁,必须杀,打算把江环拍死以后,然后再找暗算她的人。 海芙蓉陶三姑知道阴风掌的厉害,她飞身过来,挡住鬼母。 陶三姑往战场一纵,老房的心就缩紧了,这叫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他也看出这个鬼母不好惹,替陶三姑担心。 冷月的眼睛已经爆红,面目狰狞,陶三姑冲她来了,她抬手就是一掌,三姑旁边一躲,这一掌走空,她一看没打着,“嗷”一声,纵起两丈多高,发了疯一样,舞动双掌,恨不得一掌把陶三姑拍死,陶三姑也把掌法展开,和鬼母冷月就打在一处。 一个是西天鬼母,一个是海外芙蓉,鬼母身上散发出阵阵阴气,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脊梁沟渗的慌,芙蓉散发出醉人的香气,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这鬼母有个毛病,看到比她漂亮的,就嫉妒,就来气,陶三姑天仙一样,她看了更生气,下手就特别狠。当然了,不止鬼母有这个毛病,好多女人都有这个毛病。看别人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性感,比自己穿的好,她气儿就来了。 再说俩人一伸手,一百回合没分输赢。鬼母不能取胜,心里就有点急躁。招数就有点发毛,越想打越打不着,突然她使了一招“幽冥探路”,双手掐三姑的脖子,三姑旁边一闪,也把手伸出来,闪电一般“啪啪”一下把鬼母的双手腕子给叼住了,使出分筋错骨手,鬼母的手腕子“咔咔”全折了。 鬼母真是扞勇,双手被折断,飞起左脚,奔三姑裆部踢来,三姑用脚尖一兜她的后脚跟,“啪,”把她后脚脖子大筋点断,鬼母再也支持不住,“枯通”摔倒,三姑真想给她补一掌,结果了她的性命,但是看在女人的份上,没下手。可不是三姑狠毒,是鬼母的五鬼阴风掌害人不浅,每次练习这种掌法,都得害一个怀孕的妇女,鬼母的阴风掌不知道害了多少妇女,炼成之后不知有多少人伤在她的掌下,三姑废了她双手一脚,也算给被害的妇女报了仇,给伤在她手里的人雪了恨。 冷月摔倒,鬼王门的人过来把她给救走了,怎么治伤咱们不提,有个黑袍老者飞身跳过来,就是他刚才大战江波涛。江老剑客看他又上来了,也从人群中走出来,他已经知道刚才救江环的是陶三姑,心里很是感激,看黑袍老者过来了,他唯恐三姑体力不支:“老剑客请回,下一阵交给我了。” 三姑回归本队,老房赶紧问:“怎么样,累着没?” “没事儿,对付一个鬼母,不在话下。大头哥哥,你怎么这么多汗?” “天气热的,我出的汗。” “是吗,别人怎么没出这么多汗?” 三姑能不知道这是老房担心她才出的汗嘛,故意逗老房,其实心里一阵甜蜜。别看老房没伸手,比他自己伸手还累。 再说江老剑客来到战场:“老伙计,怎么,刚才没打过瘾?” “那是自然,江老剑客的乾坤掌和蟾吸力,天下一绝,我闯荡江湖六十多年,没遇到过这种功夫,还想要讨教!” “哈哈,王老剑客的鬼八卦和鬼影手我也没有办法对付。” “既然如此,还请老剑客闪开,这是陷空岛大五义的地盘,我来到三侠五义的地盘,就要斗一斗三侠五义!” 二侠丁兆惠迈步走过来:“江老剑客,既然人家指名点姓要我们三侠五义出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二侠怎么想的?鬼王门都打到门口了,还指名点姓的叫我们,还不出手等什么?因此他才过来动手。 江波涛看了看二侠:“丁二侠,这位王老剑客王延朝江湖上人称鬼影神刀,鬼王门一共有两个总护法,他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名气不大,但是他的鬼影手和鬼八卦不含糊,和刚才那十大鬼王不可同日而语,我和他三次交手都没讨了便宜!丁二侠多加谨慎!” “多谢江老剑客提醒!” 二侠心里琢磨:“江老剑客这么大的能耐都赢不了,自己这两下子大概够呛,但是他鬼影神刀想要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了,也没那么容易!今天在家门口,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奋战到底!” 他来到鬼影神刀面前:“你不是找三侠五义吗?我就双侠之一丁兆惠,前来领教你的掌法!“ “原来是丁二侠,既然丁二侠赏脸,请!” “请!” 俩人互道了一个请字,丁二侠抢先发招,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先下手就占主动,后下手就被动,因此丁二侠先下了手。一掌奔鬼影神刀面门打来,王延朝不愧叫鬼影神刀,身法真快,身子一愰,躲开这一掌,同时还了一掌,他这掌叫鬼影手,又快又狠,变化莫测,让人防不胜防,丁二侠不敢怠慢,也把这一掌躲开,两个人打在一处。 大侠丁兆兰,北侠欧阳春,俩人在后面观战:二侠的能耐比以前提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同时也稳重了不少,你看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紧守门户,滴水不漏! 鬼影神刀再厉害,一时半会也胜不了丁二侠!二侠年轻那会,也是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的主儿,沾火就着,得理不让人,又顽皮又任性,白玉堂不同的是,白玉堂三分狠辣,他是三分顽皮。如今中年了,稳重了不少。 两个人打斗一百回合,二侠顶不住了,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心里说话见好就收,让人家一巴掌拍着,那人就丢大了,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王老剑客高,不愧是鬼影神刀!丁某甘拜下风!” 鬼影神刀王延朝也挑大指:“丁二侠这个年纪,有如此能为,不愧是三侠五义!” 二侠回归本队。丁兆兰看二弟输了,自己作为哥哥就得上场给兄弟找找脸面,他迈步过来:“江湖上有句话,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在下双侠之一丁兆兰,在王老剑客面前讨教一二!” 鬼影神刀看面前这位和刚才那位相貌一般不二,但是多了一些沉稳老练,说话慢条斯理,眼睛里寒光四射,不敢大意:“既然丁大侠赐教,求之不得,请!” “请!” 俩人各显其能斗在一处,丁兆兰的能耐,比二侠可高出一块,两个人打到八十回合,丁兆兰使了一招“巧手摘花”,奔鬼影神刀的耳跟台,鬼影神刀没躲利索,让丁兆兰的手指头,把耳朵挂了一下,耳朵当时就觉得又热又疼,也知道丁兆兰给他留情了,不然,稍微进一点,耳朵就得给他撕下来。 鬼影神刀红着脸,败回本队。 他一败,鬼王门又上来一位,鹰鼻阔口,一身绿袍,他也是鬼王门的总护法之一,摩天幻影张文杰:“我和王老剑客是多年兄弟,并称鬼王门两大总护法,你赢了他,我也不光彩,来来来,咱俩比试高低!” 丁兆兰心里明白,刚才赢了鬼影神刀,并不是自己能耐比人家高,而且人家已经和江老剑客打了一场,又和丁兆惠打了一场,体力吃点亏,这才把人家赢了,论真能耐,未必能胜。因此面对张文杰,丝毫不敢大意。 两个人互相道了个请字,就战在一处,这俩人身形转动,四臂齐摇,都把压箱底的的能耐拿出来了,一百回合,俩人打了平平。 北侠欧阳春后面观阵,怕有个闪失,飞身过来:“二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看别打拉!” 丁兆兰飞身跳出圈外:“张老剑客您果然是高,在打下去我非输不可,告辞了!让我老哥哥北侠和您接招!”摩天幻影张文杰也敬佩丁大侠的能耐和爽朗:“丁大侠,客气了,刚才我已经竭尽全力,还是不能胜了丁大侠一招半式,再打下去,只怕也是徒劳!”丁大侠拱手,退回本队。 欧阳春就到了张文杰的面前了,张文杰看面前这个大紫胖子:“您就是北侠?” “阿弥陀佛,北侠是过去的虚名,如今人称保宋罗汉!” 张文杰面对北侠心里也犯嘀咕,北侠是三侠五义头一把,自己刚才和双侠动手,充其量是平平,北侠来了,自己弄不好可要丢人。又不能不打,硬着头皮,说几句场面话:“老侠客太谦虚了,我们从小西天来到中原,就是要见识中原的高人,请!” 北侠也没客气,来了就是打仗,废吐沫星子没用,俩人就打成了一团,打到八十回合,北侠轻轻的一掌拍他后背上,也就用了三成劲儿,噔噔噔,张文杰往前紧跑了几步。好悬没摔个跟头,他站稳身形,回身冲北侠一抱拳:“多谢北侠手下留情!”他清楚北侠给他留情了。说完了他回归本队。 单说鬼王门门长孙庭,看手下人都战败了,脸上挂不住了,他把大氅一甩,飞身来到战场,他一出场,战场就有一股阴风。北侠定睛观看,这位鬼王身高八尺,细腰乍背,双肩抱拢,身穿黄袍,袍子上绣着金龙,脸上看,惨白惨白的一张脸,长的不丑,只是目光呆滞,面无表情,让人瞅着发渗,他的双脚好像都离了地了,脚尖耷拉着,就像鬼一样漂到北侠面前:“北侠,小西天鬼王孙庭来领教领教!” 北侠听这个音儿,就像是地底下发出来的,地府召唤一样,心里别扭,书中代言,鬼王孙庭暗中用了一种功夫叫地府召魂。你别听他说话,听他说话就着了道,比魔山派的“魔哭鸣”还阴损。魔哭鸣就好比在你面前突然火车鸣笛,直接让你受不了,这个地府召魂是阴恻恻人扰乱心神。 北侠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这东土老僧来会会西天鬼王!”北侠也用了一种功夫,叫金刚破邪!北侠的和尚没白当,经文没白诵,木了鱼子没白敲,把能耐和佛家破邪之力都结合起来了,不怕魑魅魍魉,阴毒邪功。 孙庭看自己的地府召魂对北侠没用,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北侠,换别人,听了我的召魂,早就爬地下口吐白沫,他一点事儿没有。看来就得用真功夫赢他。” 孙庭想到这,把门户亮开,左脚立住,右脚虚点,双手平伸,这是鬼王门独有的绝技,叫幽灵破狱,北侠也把门户亮开,他左腿占桩,右腿往左腿膝盖一盘,双手合十,这招叫童子拜佛! 鬼王率先进攻,左脚点地,身子斜着“蹭”奔北侠就来了,他可没挨着北侠的身子,而是围着北侠穿来穿去,身法之快,真像幽灵,前后左右都是孙庭,让你分不清真假,扰乱对方心神,北侠童子拜佛,看鬼王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猛然盘着的右腿,“啪”猛点鬼王的前心,鬼王看不好,漂出一丈多远,北侠看点空了,往前进身,双掌猛叩鬼王的面门,鬼王就觉得北侠的双掌太阳一样,一股热浪袭来。 也把自己的双掌迎上去,“啪,”四掌相交,北侠退出去八尺多远,鬼王也退出好几步,二人都称赞对方了不起,今天取巧的招数都没有用,就得真打实凿的功夫。俩人往前一凑,就战在一处。 西天鬼王头一次来中原,他们在西方又叫地狱门,横行霸道,没人敢管,功夫自成一派,又邪又狠,北侠正宗的少林达摩神功,俩人打到二百回合,没分胜负。 鬼王打仗还不老实,打着打着,就“嗷,嗨,哈”,呼嚎乱喊,他身体还发出阵阵阴气,孙庭的能耐太高,北侠有点盯不住,老侠客暗道不好,看来要输,自己要不行,弟兄们和孩子们可抵不住这家伙的鬼功夫,就得豁出去了。 打着打着,欧阳春一个没留神,前胸空出来了,孙庭看机会来了,双掌小鬼问路,啪拍到北侠胸口,就见北侠一张嘴,哇!鲜血狂喷,正喷到孙庭脸上,孙庭看把北侠打的吐了血,正美呢,电光火石一刹那,欧阳春的双掌也拍到了,正中鬼王胸口,“啪”把孙庭打飞出去一丈多远,顿时昏迷不醒。 再看北侠,也支持不住,瘫软在地。北侠虽然是故意卖个破绽,但是鬼王这一掌也不轻,双侠赶紧跳过来:“老哥哥!您怎么样?”欧阳春脸色苍白:“不碍事,养几天就没事了,好厉害的鬼王孙庭!” 鬼王孙庭昏迷不醒,鬼影神刀王延朝,摩天幻影张文杰慌忙给他捶打后背,爬桑前心,鬼王好半天才醒过来,刚一动缓,哇,一口血喷出,又昏迷不醒,王延朝啪啪啪,点中鬼王穴道,张文杰给推宫过血,鬼王又缓过来了,他的伤比欧阳春可重得多。 过了好一会,他嘴唇动了动,像是交代什么事儿。鬼影神刀王延朝听他交代完,迈步来到战场:“三侠五义的人,我们鬼王门认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但是我们有个条件,今天天色已晚,又死伤了这么多人,能不能让我们天亮再走?” 众人闻听鬼王门认栽了,按照江湖规矩就该让人家走。双侠就想答应,还没等说话呢,白云瑞说到:“我也有一个条件,鬼王门的人可以留下,也可以天亮再走,我们绝不阻拦,但是有个人你们得给我留下!” “留下谁呀?” 白云瑞说出这个人,王延朝颜色更变,心说:“白云瑞,你这是欺人太甚!” 第112章 五义冢一鼠哭四鼠 金子灿掌打黄埔笑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上回书说到鬼王门认栽服输,不认栽也不行,十大鬼王全都命丧陷空岛,鬼母冷月终身残疾,鬼童子没了一只眼睛,鬼王孙庭重伤不起,再打就得全军覆没,一个也走不了。 云瑞提出来:“想走可以,把病太岁张华给我留下,我和他有解不开的仇疙瘩。” 王延朝为难道:“白大侠,他不是我鬼王门的人,把他扔下,对不起朋友!有道是,一块来的一块走,不能落下去喂狗啊。” 房书安跳过来了:“你们把他当朋友,他可没拿你们当朋友!” “此话怎讲?” “你看看你身后,张华哪去了,这小子早跑了。” 王延朝回头看:“张华,张华!”连叫数声,无人答应,心里暗骂:“这个张华,游说我们夺占陷空岛,现在弄得损兵折将,他倒跑了,可杀不可留!“ 张华这个小子属于水老鼠的,见事不好早就逃之夭夭! 云瑞看张华跑了,没办法,也只好作罢。 江波涛对王廷朝说:“老伙计,虽然你身在鬼王门,但是这几日和你交手,发现你和那帮人不同,说实在的,我这个老头子,想交你这个朋友!” 王延朝听江波涛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惺惺相惜:“老伙计,非常感谢您的认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咱们改日再见!” 这时候已经四更天了,双方打了大半夜,小诸葛沈仲元也损伤了一只眼睛,被抬下去养伤。 天刚擦亮,鬼王门的人全都撤离陷空岛,死了的人,把尸体也抬走了。他们走了,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要不是三侠五义来的及时,陷空岛就丢了,这是大五义的老家了,丢了那还了得。 天光放亮,朝霞升起,徐良,白云瑞,房书安等人看这座陷空岛,风景秀丽,景色宜人,东边是山,西边是平原,周围全都是涛涛的松江大河。蒋平说:“我们大五义五个人在此成名,良子,云瑞,你们好好休息,在这儿住些日子,带你们游览陷空岛,看看你们的父亲,居住的房屋和生活的环境。打了一晚上,赶紧都睡会儿,我沈贤弟和欧阳老哥哥好好养伤。” 众人真累了,打了一晚上能不累吗,卢嘉给安排了房间,大家早饭都没吃,全都睡着了。 一直睡到了晚上掌灯,大家伙儿才睡醒了,这下解乏了,连日打仗,又长途奔袭,到陷空岛又打仗,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事情解决了,都心也放松了,晚上吃了饭,又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每个人都精神百倍。 蒋平,卢嘉,吃罢早饭,带领大家游览陷空岛,先去五义厅。五义厅门口两边大红明柱刻有一副对联,上联是:恭敬绵长远;下联配:方璋庆平堂。 蒋平问:“良子,云瑞,你俩说说这副对联什么意思?”云瑞脑袋聪明,别看能耐总和徐良差一头发丝儿,但是论文才,比老西儿可强多了,他少年饱读诗书,白云剑客又满腹经纶,除了能耐,也交给他许多其它的本领,所以他略加思索:“四大爷,上联是大五义的字,下联是大五义的名,这是姓名对仗联,是也不是?” 书中代言云瑞说的一点不假,上联: 恭敬绵长远。对应大五义的字。卢芳—卢泽恭、韩章—韩泽敬、徐庆—徐泽绵、蒋平—蒋泽长、白玉堂—白泽远。 下联:方璋庆平堂,对应卢方、韩章、徐庆、蒋平、白玉堂五个人名字。 蒋平夸奖道:“不愧是云瑞,才思敏捷,正是如此啊,这副对联是你父亲书写,是你三大爷亲手刻上去的。” 往里走,五义厅里面是大五义聚会的地方,当中虎皮座椅,是卢方的位置,左边韩彰,徐庆,右边蒋平,白玉堂,多年过去,位置没变,只是人去楼空。 蒋平对徐良云瑞说:“今天给你们讲讲这陷空岛的来历:当初有卢太公在日,乐善好施,家中巨富。待至生了卢方,此人和睦乡党,人人钦敬;因他有轻功高强,大家送了他个绰号,叫做钻天鼠。后来来了你二大爷韩彰,你二大爷是个行伍出身,会做地沟地雷,还会打毒药镖,因此他的绰号儿叫做彻地鼠。过了一年,良子,你爹也来了,你爹有个特殊的能耐,会缩骨,山中的老鼠洞,你爹都能钻进去,因此绰号叫穿山鼠。老四就是我,我能在水中居住,开目视物,绰号人称翻江鼠,老五就是云瑞你爹呀,因他形容秀美,文武双全,人呼他绰号为锦毛鼠。我们五个人在江湖上称大五义,你大伯欧阳春,南侠展昭,我俩哥哥丁兆兰丁兆惠称为三侠,江湖称我们三侠五义。 但是紧接着,黑妖狐智化,小诸葛沈仲元,白面判官柳青,三个人也闯出了名声,外加小侠艾虎,我们几个人关系莫逆,所以江湖又称七侠五义。 云瑞徐良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三侠五义和七侠五义是这么来的。 看完五义厅,东边一溜五间平台轩子,只有一扇门。门不朝南开,却开在最北头。这五间房子,里面是通的。有自行车,自行人,人只要一进去,脚面沾到地板,自行人从门口吸引人往里走,一直走到最里面,你要跟着他走,上当了,脚下翻版开裂,人就掉下去,被生擒活拿。 当年南侠就是在这儿被白玉堂抓住的。五义厅西边,有五间房,叫螺狮轩,转圈修建,迷宫一样,当年困住过丁兆兰,还是卢珍把丁大侠给放出来的。 蒋平带领大家走不多时,只见有个石门,沿着山根凿出来的,两扇门有一扇是活的,另外一扇是随石的假门。假门上有个大铜环。蒋平上前用力把铜环一拉,上面有消息将那扇活门撑开,一松手,铜环往回里一拽,那扇门就关上了。这个门非从外面拉环,里面打不开。 众人到了里面,觉得冷森森一股寒气侵人,原来里面是个嘎嘎形儿,下面大,顶上小,全无抓手,用油灰抹亮,惟独当中却有一缝,望时可以见天。蒋平说这叫通天窟。方宽方宝眼尖,头顶上见有一白色的小横匾,红笔上写三个字:“气死猫”。 这是白玉堂当年和南侠斗儿气,南侠中了消息埋伏,被白玉堂关在通天窟。 出了通天窟,转回来去五义厅的东边,也就是西边的岛子,过通天玉吼,通天玉吼只能走上面白点点的地方,不然就碰了消息埋伏,这是因为有这关口,才挡住了鬼王门。 再往北,过了竹林立峰石,最北边是松江水,北边的水最浅,当初白玉堂在这儿练了一道独龙桥,两边打桩,中间是大铁链子相连。 简短截说,蒋平带众人把陷空岛都游览完了,给他们说了当年哥五个的事迹,怎么练功,在哪打鱼,怎么行侠仗义。 最后来到一个地方,立着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字:“五义冢!” 有五个大坟头,坟头立有石碑,分别是大五义五个人的。都刻着字迹,只有蒋平的碑空着。书中代言卢方,韩彰,徐庆,白玉堂的遗体都埋在故土原籍的祖坟里,这里就是衣冠冢,表示哥们儿五个永不分离! 蒋平到这儿,是放声痛哭,徐良,白云瑞俩人跪倒坟前,也跟着哭。 房书安,方宽方宝,也都跟着跪下了。蒋平边哭边说:“我直说五个人冲北磕头,从此行侠仗义,患难与共,没想到你们离我而去,想当初,杀鸡为盟,歃血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小弟来了!”站起来,干嘛,脑袋要撞石碑!徐良赶紧拉住:“四叔,你要干嘛!” 蒋平是动了真感情,别人不了解,北侠等人知道,蒋平是外酸内热,有时候说话挺酸,挺刻薄,内心火热,轻易他感情不外露,压力,委屈,都自己扛着。 当初二爷韩彰中了毒药镖,蒋平熬了一夜鱼汤,把眼睛都熏坏了,白玉堂命丧冲霄楼,蒋平哭了多少次,大哥二哥三哥,三个人同时毙命,蒋平几乎快疯了,强行撑着,今天控制不住,号啕大哭,多年积攒的感情全都倾泻出来了。 魏真,智化,北侠等人看蒋平如此伤心,哥几个也忍不住腮边落泪。 蒋平哭罢多时,把眼泪擦了擦:“哥哥们,见笑啦,死了死了,一切都了,咱们还得好好活着。” “老四,你能这么说哥哥就放心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众人都没有离开陷空岛,一是沈仲元和北侠的伤需要静养,二是弟兄们多年不聚,就在陷空岛盘聚叙旧。徐良白云瑞分别到徐庆和白玉堂的屋子,还有很多他们生前的旧物,也是睹物思人。 过了十多天,突然有三个人前来拜山,老鬼王黄埔笑,也就是孙庭的岳父、鬼母冷月的父亲。他听说孙庭带着鬼王门的人马去中原寻仇,心里埋怨:“孙庭啊孙庭,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西边恣意妄为惯了,中原藏龙卧虎,能人辈出,你这两下子,去了不是送死哪?” 他从后面赶,半路上碰到了鬼王门的弟子,这一看好嘛,自己的闺女冷月终身残疾,这辈子生活都成了问题,女婿孙庭大口吐血,没半年是下不了床了,外孙鬼眼童子瞎了一只眼睛,十大鬼王血淋淋的尸体:“好狠毒的三侠五义,老夫岂能善罢甘休!” 他带着两个好朋友,一个叫黄泉,一个叫孟婆,这俩人是夫妻,三个人奔陷空岛打算报仇。他们没来过陷空岛。也怕里面有消息埋伏,因此,在前山拜山。 卢嘉的家人把三个人就领到五义厅,三个人来势汹汹,是寻仇来的。 卢嘉年龄虽小,嘴皮子利索:“老人家,你只知道他们被我们打了,他们为什么被打?还不是无缘无故夺占我陷空岛,我们还不能还手吗?倘若你鬼王门被我们占了,你又该如何处置?” “这个…”黄埔笑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卢嘉接着说:“他们夺占陷空岛,岛上的庄丁仆人何罪之有,为何都给打死了,大小二十三条人命,这个仇又谁来算?” 黄埔笑更没词了,黄泉说:“这篇揭过去,我们不远千里从小西天来到中原,见识见识中原的各位高人!” 众人看非打不可了,全都来在天井当院,黄泉先出阵:“我这老不中用的,恭候各位的高招!” 闭目垂钩赛太公无双剑客江波涛迈步过来:“既然阁下想领教,我陪你走几趟!” 江波涛心说,陷空岛是大五义的地盘,也是老卢家的产业,我是卢嘉的师父,能看到别人欺负上门能不出头吗?他头一个过来,会斗黄泉。 黄泉知道江波涛不好对付,乾坤五老第一老,蟾吸力天下一绝,不敢大意,舞动双掌大战江波涛。 两个人打斗一百回合,黄泉抵不住江波涛,无奈之下,只好败退。 他一败,孟婆窜上来了,别看孟婆是个女人,能耐比黄泉还高出一块,老剑客青莲剑客朱然飞身跳过来:“我来会会大名鼎鼎的孟婆!” 朱然用的是千叶莲花掌,孟婆用的是孟婆三十六式,俩人打斗八十回合,孟婆也败了。 皇甫笑就得自己伸手了,他迈步上前,大战朱然,五十多个回合,朱老剑客“唉呀”一声,败下来了,二侠丁兆惠看朱然败了,朱然是自己儿子老师,在茉花村住了多年了,和自己亲哥哥一样,他败了自己脸上也不好看,飞身过去大战黄埔笑。 四十回合,被黄埔笑勾挂连环腿,正蹬到二侠屁股蛋子上,蹬的二侠出去一溜滚,幸亏皮糙肉厚,要蹬在别处,就得骨断筋折。 大侠丁兆兰看兄弟吃亏,飞身纵上,大战黄埔笑,五十回合,被黄埔笑一掌拍在胸口,丁大侠身子倒飞出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就激怒了无双剑客江波涛,他就想飞身过去,大战黄埔笑,老剑客心说,我们这边三个人都败了,北侠前几天刚吐血,徐良白云瑞是晚辈,其他人能耐不行,就得我舍命斗一斗黄埔笑。他刚要上前,外面有人说话:“好你个黄埔笑,找上门来欺负我徒弟,那还了得,我金子灿焉能和你善罢甘休!” 来的是谁?上三门老门长踏雪无痕老剑客金子灿。双侠丁兆兰丁兆惠的授业恩师! 他怎么来的呢?他没事瞎溜达,想起徒弟,特意来茉花村看看,到茉花村,丁灵丁琳哥俩在家呢,说:“爷爷,我爹爹和我叔叔在陷空岛呢”。把经过讲述一遍,好多天了还没回来,老剑客担心徒弟,丁琳丁灵哥俩划船,把老剑客送到陷空岛,他们从南边正门进来,离老远听到有人打仗,紧赶慢赶,正看到丁兆兰被黄埔笑打的口吐鲜血,他可不干了,一个箭步冲上来:“黄埔笑,你要脸不?这么大年纪,吃人饭拉狗屎,你还是人吗?你多大岁数,跑家门口欺负我徒弟?” 黄埔笑脸红了,可不是,在人家家门口把人家徒弟打了,恰好被人家师父看见了,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打了就是打了,不横也得装横:“我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金子灿怒不可遏:“为老不尊,臭不要脸!”愰双掌大战黄埔笑,金子灿是上三门的老门长,形意拳,太极拳,八卦掌,运掌如飞,“啪啪啪啪,”恨不得一掌把黄埔笑拍这儿。 黄埔笑是鬼王门的老门长,能耐比鬼王孙庭可强的太多了,他轻功卓绝,比鬼魅还轻,身法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但是金子灿叫踏雪无痕,脚下的功夫也是登峰造极,这俩人是第二次交手,第一次还是在五十年前呢。 打到二百回合,金子灿使了一招太极八卦阴阳掌。正打在黄埔笑肩膀上,黄埔笑倒退出六七步,活动一下,没受伤,金子灿给他留情了,他脸一红:“领教了,咱们改日再见!”皇甫笑带领黄泉孟婆,回了小西天。 后文书,南侠和房书安到大夏给展林和白春提亲,这个皇甫笑设下陷阱,差一点要了南侠和老房的性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双侠看师父来了,给师父磕头,金子灿说:“算啦,兆兰,伤怎么样?” “师父,我还挺得住。” 众人过来给老剑客见礼,这是老前辈,金子灿客气了几句,大家又住了些日子,别人都好说,徐良和白云瑞离开家的时间不短了,老哥们几个还要再陷空岛盘聚,俩人和众人提出回家。 众人说:“良子,云瑞,你们结婚我们没去,书安,你的喜酒要是不给信儿,可真挑理拉!” 老房说:“各位爷爷,小孙孙一定遵命,到时候你们得去!老叔,特别是你,更要去,你要不去,我就不入洞房!”陶三姑羞的满脸通红。 大伙儿闻听,这书安嘴里又没把门的了,云中鹤魏真对徐良说:“良子,你大婚都没有通知为师,这不应该,即使以后退隐江湖,也应该多加走动,你是为师唯一的徒弟,为师岂有不牵挂之理?”徐良点头称是:“书安大婚,一定请师父及各位叔伯各位到场!” 蒋平也对云瑞和徐良说:“老哥哥说的对,咱们以后还要常来常往。孩啊,你们是大五义的后人,多亲多近,多加保重!”徐良云瑞和众人洒泪分别。 不说徐良,单说云瑞,这离开家大半年了,心早就飞到家了,一路快马加鞭,急冲冲往家赶,云瑞是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塌天大事! 第113章 陆小倩白府偷儿 峨眉山八僧寻仇 上回书正说到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离开陷空岛,骑快马赶奔浙江金华府白家岗。这一晃大半年下来了,能不想家嘛?云瑞又是大孝之人,思念母亲,也思念自己两位夫人和孩子。 这一日到了金华府,天已经黑了,他要打马加鞭,两个时辰就能到家,云瑞唯恐半夜进家惊扰了母亲,就打算住店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家。金华府是大郡,热闹非凡,小达摩牵着马来到一家客栈。这家客店门头华丽,古香古色,按现代名词,五星级酒店。云瑞高头大马,衣着华美,人品俊雅,店小二有眼力见儿,看云瑞这个派头非富即贵,这种人不差钱,小费给的还多。赶紧笑脸迎上来:“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有上房给我三间,我这个人爱清净。” “好嘞您那,东边天字第一号给您备着呢,马匹给我,我给您刷洗饮溜,饱草饱料。” “好,多谢小二哥。” “客官您吃什么?” “随便对付几个菜,一壶酒,端到我客房!” “好嘞您那,听口音您也是本地人,” “白家岗人。” “白家岗可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的故乡,您认识玉面小达摩不!” 云瑞看店小二知道的还挺多,嘴还挺贫,不愿意多废话:“不认识,我常年外面经商,这是刚回来!” 小二察言观色,看出云瑞不愿意多谈,也就住口不问了。把云瑞领到东跨院安顿好,他出去了。云瑞看三间房真挺干净,不大一会,店小二又来了,给云瑞四个菜:金华火腿,炖牛肉,闷甲鱼,海鲜卉,一壶女儿红,云瑞一皱眉,心说:让你随便对付几个菜,这是把我当冤大头?“ 云瑞是有涵养的人,明知道被坑,也不便发作,小二上完菜,退出去了。上了就吃吧,云瑞连日赶路,真饿了,自斟自饮正吃,“当当当”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门口是个少妇,身段苗条,面若桃花,正是自己媳妇,冷月追魂陆小英! 云瑞喜出望外:“小英,你怎么在这儿?” 小英抿嘴一笑:“怎么出门大半年,有规矩啦?不让媳妇进屋啊?” “唉呀,光顾激动了,快进快进!” 云瑞乍一见小英,心里也激动,夫妻之间,能不想念嘛!小英坐好,云瑞给倒了一杯酒:“夫人,请用!” 小英笑盈盈的看着云瑞:“相公,你欢喜的糊涂啦?我现在怎么能饮酒呢?” 云瑞这才想起来,小英现在哺乳期间。喂奶呢,不能饮酒,他和小英的儿子白继孝才六个月。““夫人哪,怪我情急,莫怪莫怪。” 小英看云瑞这个囧态,忍不住对准云瑞,“叭”就亲了一口! 这一口把云瑞亲迷糊了,小英更乐了:“相公,以前你就腼腆,婚后你还腼腆,一点没变。” 云瑞有点抹不开,他就是刀头掭血不皱眉头,儿女情长这块,多少有点木纳。 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小英盯着云瑞,悠悠的说: “咱们的白大少爷谁不知道?你鲜衣怒马一进金华府,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围着你看?” 云瑞脸红了,自己确实命犯桃花,走到哪都有主动登门的。 小英又把嘴一珉:“你进了金华府,我正好看见,这才跟过来。” “母亲可好?” “咱娘身体好的很!” “你姐姐怎么样?”云瑞指的是盖飞霞。 “她也没事。” “你这是出来干嘛?” “我这不是出来给孩子买尿布,玩具嘛,你看,拨浪鼓!” 小英买了一大堆小孩的衣服,玩具,云瑞心里顿时想孩子了,出生没满月,自己就走了,大半年这才回来。 “忠儿,孝儿都好?”老大白继忠是和盖飞霞所生,年方三岁,老二白继孝是和小英所生,才六个月。 “都好,都好。” “你怎么光顾问这个,还吃不吃?大半年不见,怎么不做点夫妻之间的正经儿事儿?” “夫人……” 小英拉过云瑞,云瑞饭还没吃完呢,就被小英拉到床上,俩人小别胜新婚,夫妻之间说不出的欢乐。 天快黎明了,小英把衣服穿上了,云瑞问:“你干嘛去?” “我去茅房,这也问!”说完了,重重的亲了云瑞一口,开门走了。 云瑞隐隐觉得哪不对,夫妻床第之事,昨天小英格外卖力,这一晚上就没闲着。但是又说不出哪不对。 去厕所怎么这么长时间?左等不回,右等不回,天都快晌午了,也没回来,啊,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起,云瑞心里暗道不好! 桌子上,还有给孩子买的拨浪鼓,云瑞抓起来,冲到门口结了账,骑马就走,一路上快马加鞭,俩时辰,到家了。 他一到门口,暗中祷告:“希望家里平安无事。门上人看见云瑞,赶紧问安:“少爷,你回来了,白管家,少爷回来啦!”白福从里面跑出来了:“少爷!” 白福都五十多岁了,他是白府大管家,从白玉堂那块开始,里里外外的事儿都是他管,对老白家忠心耿耿,没有白福,老百家很多事儿就玩不转,他还特别低调,谦逊。“福叔,我回来了,家里都好吧!” “都嗯…好。”他打了个磕绊,云瑞就感觉有事:“福叔,家里出什么事了?” “唉呀,你进去就知道了。” 云瑞大步流星进了家门,樊氏夫人听儿子回来了,命丫鬟婆子:“快去迎接!厨房,快准备吃喝,少爷回来了。” 云瑞看到母亲平安,心里放心了一大半,刚要给母亲叩头,就听里面东厢房兵兵邦邦摔东西:“母亲,怎么回事?” 樊氏夫人满脸愁容:“孩子,和你说你别上火,小英疯了,是这么这么回事!” “在你回家前五六天,孝儿丢了,怎么找都没找着,小英一着急,失心疯了。” 云瑞闻听脑袋翁了一声,昨天晚上那个是谁,不用问准是陆小倩!孩子八成她偷走的! 云瑞忙到小英房前,草上红姑盖飞霞这屋呢,小英披头散发,盖飞霞按不住,俩丫鬟也不敢上前,云瑞见状,伸出手指头,“啪啪”点中小英的穴道,小英不动弹了,云瑞把小英抱在怀里,在后背连打了三下,然后把穴道解开,小英吐出几口粘痰,神志有点恢复了:“相公!你回来了!”号啕大哭。 云瑞说:“小英,我都知道了,我现在给你推宫过血,导气归元,看你筋脉错乱,气血妄行,身子都亏透啦,快打坐。” 小英抽抽涕涕,勉强上床打坐,云瑞给小英用达摩老祖易筋经给小英治疗。好一会儿,行功完毕,再看小英,脸色也红润了,身子一倒沉沉睡去。云瑞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分付丫鬟:“笔墨伺候。”丫鬟端过来文房四宝,云瑞提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副药方,分付下人:“去,到药铺,按这个方子给少奶奶抓药!”下人拿着方子去了。 那位说,云瑞还会看病?当然会了,疯僧醉菩提凌空,老鸳鸯公冶寿长,白云剑客夏侯仁,都是看病治伤的行家里手,当初就是凌空治好的云瑞,所以云瑞看病治伤不在话下。 都忙完了,云瑞也累的满头大汗,才和盖飞霞相见。 盖飞霞见丈夫回来就把小英治好了,也是敬佩云瑞的手段。 怕云瑞着急,把经过讲述一遍。 “就在前五六天,我和小英妹子去寺庙许愿,天气太热,寺庙人又多,我俩寻思半天就回来了,就没带孩子,把孩子交给奶妈徐氏,我俩出门有一个时辰,有个女人和小英长的一模一样,进府就把孩子抱走了,这个女人和小英长的太像,徐妈和满府上下他们都认为是小英,等我和小英回来,孩子丢了,连续几天没找到,小英急火攻心,这才失心疯,幸亏你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 “报官没有?” “报了,知府大人亲自带人过来,撒下三班衙役各路人马四处巡查,一无所获。” “爱妻呀,我大概知道谁干的,八成是小英的孪生妹妹,勾魂夺魄陆小倩干的。” “我估摸着也是她干的,除了她没别人。小英这边没啥大碍吧?” “没有,就是急火攻心,痰迷了心智,为夫已经导气归元,再吃几副中药也就好了。” “看把你累的,都是汗!” 盖飞霞心疼的望着云瑞:“春兰,打点水让少爷净面!” 盖飞霞知道云瑞爱干净,让丫鬟给云瑞打水净面。 云瑞洗漱完毕,看了看熟睡的陆小英,呼吸均匀,没什么大碍了。“咱们见母亲去。” 小英自有丫鬟婆子看管,不必细说,俩人出了小英的屋子来到母亲面前:“母亲,小英的病已然没有大碍,孝儿丢失的事儿,我也有了眉目,不日即可寻回,母亲不要挂怀。” 老太太看儿子刚回来,就把小英治好了,孙子还有了下落,心里也宽慰了不少。云瑞是一家之主,他回来不过片刻之功,解决了棘手的问题,满府上下都钦佩不已,“看,还是我们家少爷,不仅能耐大,治病也是一流的。” 厨房把酒席也准备好了,白福把白继忠也带过来了,云瑞抱过来,爱抚不尽,一家人围在席前,说不尽的阖家欢乐。云瑞也把这半年的经历诉说一遍。当然,报喜不报忧,惊心动魄的一笔带过。 吃完了晚饭,辞别母亲,又看了一眼小英,小英还在熟睡,这才和盖飞霞回房,洗漱已毕,关上门,剩下夫妻二人,盖飞霞把头上的首饰摘下,外面衣服退掉,就穿一个粉色肚兜,烛光之下,顾盼流兮,分外动人,盖飞霞拿眼一扫云瑞,那意思,大半年不见,你还不该干嘛干嘛? 云瑞能不懂嘛,他也是人,但是想起昨天晚上和陆小倩春风一度,提不起兴趣,盖飞霞以为他是担心孝儿:“相公,孝儿的事咱们慢慢查访,天色这般时候,还不安歇,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唉,夫人,昨夜晚间是这么这么回事!云瑞把经过讲述一遍:“我一时不查,被贱人陆小倩所算,对不住夫人哪!” 盖飞霞闻听,噗嗤笑了:“相公真是正人君子,心地质朴,这算个什么,慢说你是被贱人所算,就是外面一夜风流,为妻又岂能埋怨相公?你我好好安歇了吧!” 那个年代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还不满足,出去找乐子的多了去了,青楼合法化,特别是北宋年间,多的是才子风流。 云瑞听盖飞霞这么说,心里更是愧疚,盖飞霞一把拉过云瑞,俩人安歇不提。 第二天,小英也醒了,除了身子有点虚弱,一切恢复如初,看到云瑞坐在床边,又忍不住大哭一场,云瑞说:“小英,我都知道了,陆小倩偷走了孝儿,想必就是报复你我,不至于把孝儿杀害。想办法找回来也就是了。” 那位说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当时武夷山树林之中陆小倩,姚静芝和金凤英巧遇了房书安,姚静芝一时大意,被老房打了一花装弩,把右边的肺给穿透了。当时疼的老妖婆差点背过气去,幸亏三个人久闯江湖,都会点紧急急救,先吃下止血丹,止疼散,当下把弩箭拔出来,给上了金创铁扇散,百宝囊都有急救包,给包扎上。她们也没去武夷山,附近找个农家店房,在这儿养伤。 这可把老妖婆气的够呛,八十岁老太太倒绷孩儿,让个大脑袋给暗算了,小倩就说:“伯母,也不怪咱们大意,谁能想到这个大脑袋会打暗器?还是紧背低头花装弩这种要命的弩箭,等我有机会一定把他抓住千刀万剐,把他的大脑袋拉下来当球踢,眼珠子抠出来咣咣当泡踩…” 这陆小倩不知道怎么解恨才好了,姚静芝说:“算啦,一时半会哪找他去?此仇慢慢再报。” 没过多久,武夷山黑白教陨灭,下一步怎么办?陆小倩就想去白云瑞家看看陆小英:“这个贱人,我非不让她安生!”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姚静芝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三个人赶奔白家岗。 姚静芝和金凤英躲在暗处,陆小倩自己去探查,怎么那么巧,她刚到白府,远远的看到小英和盖飞霞去庙里上香,她大摇大摆的进了白府,顺顺利利的偷走了白继孝。 把白继孝偷到手了,心里这个乐,陆小英,我让你尝尝丢子之痛!有心把这孩子整死,但是孩子天真烂漫,小嘴还冲她乐,激发了她内心仅有的一点善良,她就没下手。这孩子老哭,她做女人有经验,带孩子没经验,姚静芝说:“你上街给他买点玩具,换洗的衣服,卖牛奶羊奶的给他买点。” 她出来买东西,怎么那么寸,又看到了白云瑞打尖住店,陆小倩也是胆大包天,冒充陆小英,和白云瑞做了一夜夫妻,她志得意满,心里说话:“小达摩,你的人我得到了,你儿子也在我手里,这个仇报的才痛快。”她拿着那么多孩子的衣服玩具,云瑞做梦也没想到是陆小倩。 云瑞他们怎么查访咱们不说,单说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此时此刻,在天井当院,有两拨人分东西两头站立,东边的是一群和尚,西边的是一群道士。 场中有两个人正在玩命!伸手的是一僧一道,这位和尚,年逾百岁,身穿大红袈裟,头如麦斗,面似乌盆,两只眼睛射出两道寒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光嘴巴没胡,只见他掌法凌厉,攻势迅猛,和他伸手的是个老道,九十多岁,身高九尺挂零,金簪别顶,身穿白绫色一身道袍,面如琯玉,目若朗星,一把银髯三尺多长。正是白云剑客夏侯仁! 再看俩人浑身上下都是汗,打的时间不短了,夏侯仁抵不住这个和尚,一字峨眉女马凤姑飞身助战,这才打了个平平。 小剑魔白老白一子忍不住了,飞身跳到天井当院,他一过来,对面的和尚也过来一位:“白一子,想过去帮忙吗?这可不行!贫僧领教你的峨眉神功!” 俩人打在一处,小剑魔的能耐也赢不了人家,五十回合,被逼的步步倒退,尚云凤跳过去,俩打一个,这才堪堪打了个平手! 他们是谁?怎么这么高的能耐?这帮和尚可了不起,为首的是九鼎铁刹山、八宝云光洞老方丈,万法归宗一尊佛海天禅师。在万国比武大会,云瑞杀了他三个徒弟,他是来寻仇的。 跟着他来的,乾元山极乐寺的三云和尚:踏云观海照四方空云,拨云见日望九州虚云,单掌无敌冠长虹照云三位高僧。这三位当初和普度比武,丢了一只胳膊,今天也来报仇。 还有麒麟山烟雨寺的四位长老,想当初师父没把佛光剑给他们,给了普度,他们一直记恨在心,今天也来讨要佛光剑! 八个人的能耐可了不起,和普度一个辈份的高人,峨眉四大剑侠四把宝剑勉强抵住两人,剩下的六个人准备围攻普老剑客。单打独斗都不是普度的对手,他们一块上,普度可受不了,峨眉山还有其他弟子,拉兵刃都想过来,普度一看这可不行,这打群仗,得死多少人? 正在危机时刻,大殿角上有人口颂道号:“无量天尊!贼和尚休要猖狂!大师兄不必担惊,三弟于合来也!”武圣人于合抖神威这才要单掌震八僧! 第114章 武圣人火葬火玫瑰 云霄观单掌震八僧 上回书正说到群僧捣乱云霄观,正在危机时刻,武圣人于合从天而降。 他怎么来了呢?杨娜自尽,他抱着她的尸体,飞步下了武夷山,来到山下的一处小轩,叫火莲轩,位置隐蔽,环境优雅,这是武圣的一座小别院。推门进去,把杨娜的尸体平放到炕上,看着熟悉的面庞,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夫妻虽然没有名分,也没有什么结婚典礼,但是相伴八十多年,这一旦离去,怎么不痛断肝肠?武圣祷告:“爱妻呀,你往生极乐,来生我也不做老道了,和你做一对平淡的夫妻,永不分离!” 看罢多时, 武圣从旁边的河里,打来河水,给杨娜把脸洗净,身体擦净,换上一身新衣服,把头发梳理整齐,又端详了半晌,最后一狠心,把杨娜的尸体放到天井当院,拿出特制的鱼油,往尸体上一泼,取出火镰,打着了,火苗子是腾空而起,于合望着火苗,脑海里出现二人的甜蜜时光,那么大的武圣人,是放声大哭。 那位说,他不是看透生死了吗?看透生死不假,人都是感情动物,特别是这个情字,您想,自己的爱人眼睁睁死在面前,无力保护,得什么滋味?他亲手给爱妻擦拭身体,进行火化,这是什么样的心态?谁能承受得了? 他儿子于月洋死了,他都没这么难过,杨娜死了,还是眼睁睁死在他面前,老圣人情到深处,是号啕大哭。正是:圣人也有柔情日,铁汉难免落泪时。 不多时,杨娜化为一团灰烬,老圣人止住悲声,从屋里拿出小瓷瓶,把杨娜的骨灰澄敛起来,带在身上,然后,回屋取了一本书,这本书是武圣人百年的心血,叫《大宋拳经》,它包含了天下武林的各种武功,和自己对功夫的见解,并且对以前的功夫,不足之处都做了修改,这是一本无价之宝。为了写这本书,才对儿子于思洋和夏遂良疏于管教,以致两人最后走了不归路。 书中代言,后来这本书落到了一个和尚的的手里,这个和尚叫蛋子僧,蛋子僧又把它传给了徒弟——打遍大宋朝七十二擂无敌手,少剑客金台。金台晚年又把这本拳谱进一步发扬光大,创造出《金台拳谱》。这是后话不提。 再说于合把它取出来,用油布包好了,揣进怀里,出了屋,回头看看火莲小轩,自己在这住了好几年哪,以后不再回来啦。一狠心,离开火莲轩,下了武夷山。 他去哪?漫无目的,走到哪算哪,堂堂的大宋朝的武圣人,就这样东一头,西一头的乱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四川大渡河,望着涛涛的河水,想起唐朝大诗人罗烨的诗:“烟收绿野远连空,戍垒依稀入望中。万里山河星拱北,百年人事水归东。” 于合感叹:人生百年,如大江东去,人生不过一浪花耳! 我是堂堂的武圣于合,这点还参悟不透?于合啊于合,你的道都白修拉。” 想到这儿心情焕然开朗。还得说是于合,一时痴迷,很快就调整过来了,换了一般人,徒弟没了,儿子没了,老伴儿也死了,那还有个好嘛?就得窝憋死。 于合现在是头脑清澈,心明眼亮,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心里一算计,这是四川大渡河,离峨眉山不远了,去看看我大师兄,有年头没见了。他展开身法,奔峨眉山而来。 到了峨眉山,瞅着峨眉弟子个个神情肃穆,如临大敌,难道有强敌入侵?大师兄能耐虽高,可是过于老实,别吃了亏。他如飞赶到大殿,到了大殿看正打的热闹,仔细一瞅:“哎呦,原来是你们几个秃驴,哈哈,我于合还没死呢,你们就胆敢欺负到我大师兄门口了,那还了得!”因此他大喊一声,飞身飘下大殿。 他一现身,两方面都不打了,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峨眉山四大剑侠,都是又惊又喜,八个和尚是又惊又怕。 普度喜的是,老三还活着,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八个和尚怕的是:于合真没死,今天要够呛! 普度看于合飘下来了,一把拉住:“三弟,你真活着!” “可不活着呗,还活的挺好!” “你怎么不给师兄来信啊?这几年让为兄想的好苦!” “师兄,小弟也有难言之隐,咱们一会儿再说,我先收拾了这几位高僧!” 说完了转身来到几个和尚面前:“无量天尊,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弥陀佛!武圣,你还活着?” “哈哈哈哈,几位没去西天面见佛祖,我又怎敢去见天尊呢?你们打上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欺负我大师兄,这笔账算算吧!” 说完了,于合脸刷!沉下来了,盯着八个和尚。 八个和尚看于合的目光扫过来,就感到一股威压!有点透不过气来,不怕?那是吹,这是大宋朝的武圣人,武林届的number one!说这个剑仙,那个神佛,谁都不行,都得靠边站! 八个人尽管害怕,也不能被吓住啊,他们在江湖也是响当当的角色,不是退隐多年的老派主,就是老方丈。 烟雨寺的四大长老避尘,避烟,避雨,避风双手合十:“武圣,我们可不是无端无故,来到云霄观惹是生非,给总门长找麻烦,老圣人还还记得我师父三生三世佛无响禅师?” “记得呀,他还是我的老前辈,我师兄弟年轻那会,还得蒙他老人家的指点。” “我师父有一口佛家至宝,就是小剑魔手里这把佛光剑!当时我师父请总门长保管五十年,让我们五十年后来取此剑,今年是五十年头拉,我们遵照师父的遗愿,特来总门长这里迎回恩师的遗物,总门长以大欺小,不给宝剑,老圣人,我们被迫才动手,这怎么叫捣乱云霄观呢?” 武圣知道佛光剑这么回事,可不知道具体因由,普度迈步过来了:“四位高僧,你们身为佛门中人,讲究的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师父为什么不把佛光剑传给你们,而给了我?还不是因为品行不端,佛光剑给了你们就得多造杀业,故此,才把佛光剑传给了我。我记得无响禅师圆寂前怎么说的呢,如果你们有了出息,有了长进,才能请回佛光剑,看看你们所做所为,恐怕不配请回佛光剑吧?” “这个!”四个和尚破门帘子有点挂不住了,其它三个和尚还好点,避雨和尚是个火爆脾气:“你说不配就不配?我非得请回佛光剑不可!” “呦呵!”于合把眼睛一眯缝:“我在这儿你们就敢撒野,我不在不得多横。刚才欺负我大师兄,这账还没给你算呢,我来和你伸伸手!” “伸手就伸手,还怕你不成?别觉得你是武圣人就了不起!” 他蹦过来呼就一掌,武圣人于合看掌来了,听掌风判断,这一掌起码六十年的功夫,一般的侠剑客根本躲不开,但是在我面前你还差点。 你看武圣人,纯心是想要立威,你看他长大的鹤氅也没脱,头上的风雨帽也没摘,右手的拂尘依然拿在手中,把左掌伸出来,对准避雨的掌,“啪!”迎上去了,二掌相交,武圣人纹丝没动,避雨乐子大了,噔噔噔退出六七步,胳膊顿时抬不起来了,胸膛发热,嗓子眼发咸,五脏六腑倒腾的慌,吐血三要素都齐了,不吐也不行了,吐了啵,一张嘴,大口吐血,身子发软,倒在地下,昏迷不醒! 武圣人一掌干趴下一位!这一下震慑了全场,这叫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不服不行。 避烟,避风,避风赶紧过去:“师弟,师兄,你醒醒!”好半天避雨才醒过来,稍微一动,顺嘴沫子淌血。武圣人那一掌是金莲掌,不仅把他胳膊给震折了,顺着手太阴肺经,把内脏还给他震伤了。 几个和尚面面相觑:好狠的武圣,一个人万万不是他对手!可不伸手就灰溜溜的回去,江湖上还怎么混?为今之计只有依靠人多取胜。乾元山极乐寺的空云,虚云,照云三个人过来:“老圣人果然武艺高强,我们三人接接武圣的高招!” “这不是极乐寺的三位高僧嘛,当初和我大师兄比武失败,照云高僧还丢了一条胳膊,这些年想必回去又苦练武功,这是报仇来了?” “既然老圣人知道,实不相瞒我们就是为报仇而来!师弟,师兄,上!” 恶狠狠奔武圣扑来,武圣不敢托大,把风雨帽子一甩,鹤氅脱下来,拂尘背后一插,和三个人斗在一处。极乐寺的三个和尚,当初纵容弟子行凶伤人,被总门长普度知道了,派白云剑客夏侯仁前去责问,这三个和尚蛮不讲理,比秃尾巴狗还横:“谁承认你是八十一门总门长,你爱管谁管谁,我们极乐寺不受你管,”大放厥词,不干不净,夏侯仁听他们辱骂恩师,受不了了:“你骂我行,骂我师父不行。”当场动手,三个和尚还挺厉害,把夏侯仁打的好悬没吐了血。 夏侯仁回到峨眉山,普度看徒弟被打成这模样,心里有气,那时候刚得到佛光剑,带着剑就下了山,找到极乐寺,一场恶战,把照云胳膊砍掉一只,三个和尚老实了,但是仇结下了。从此以后一步没出极乐寺,苦练武艺,希望有朝一日杀上四川峨眉山找普度报仇雪恨。 恰好不久前万法归宗一尊佛海天和尚约请他们上峨眉山,正中下怀,这才来到云霄观。 三个人苦练八十多年的武艺,为的就是今天,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欻欻欻,呼呼呼,掌影缤纷,掌风如刀。可有一样,战不倒于合,于合把身法展开,移形换影,无声无息。他光练习穿花绕树的基本功就好几十年,满开桃花的树林,于合就在里面练功,身法奇快如飞,花瓣一朵都不掉,甚至都不动,蜜蜂在花上采蜜都感觉不到有个人在练功。 于合把功夫使出来,三个人就被圈在当中,万法归宗一尊佛海天和尚看不好,三个人万难取胜,打长了还有性命之忧,他也窜上来:“不愧是大宋朝的武圣人,贫僧来领教领教,看你怎么样个轩辕重出!” 他飞身也加入战团,于合看他也上来了,在这帮人当中能耐最大,和昆仑山外小西天,三十三层天外天的不空神僧齐名,因此也加了小心,五个人走马灯一样打在一团,拳来掌往,有如风雷,激斗良久,四个人战不倒武圣! 烟雨寺刚才挨打的避雨这时候缓过点来了,让手下的弟子看管,避尘,避风,避烟也蹦上来了:“武圣人厉害,非你我一人能敌,我们也会会天下的武圣人!” 他们飞身行加入战团,七个人大战武圣,普度担心三弟有点闪失,刚想蹦过去助战,于合喊了一声:“大师兄,您别动,您就好好给小弟观敌了阵,这七个大和尚我还应付的了!” 普度就没动,不过也做好了准备,万一有点意外,好接应三弟。 单说八人这场恶战,真是惊心动魄,日月无光,正是:七人普陀来寻仇,恶狠狠来死不休,这个出掌如电闪,那个抬腿似猿猴,武圣不惧呵呵笑,金莲掌法自运筹,斗到多时分胜败,武圣神威震九州! 普度老剑客后面观战:“不愧是三弟,一人战七人,不仅不落下风,还轻松自在,这七个人都什么能耐?个顶个的江湖好手,能耐都是武林头排的,换了自己,可盯不住,还得说三弟。”别看普老剑客是八十一门总门长,能耐和于合就差一头发丝,但是这一头发丝,就拉开了差距,七个人战普度,普度就有可能战败,于合稳操胜券。 八个人打到三百回合,于合喊了一声:“各位高僧,对不住了,我可要下手了!”打着打着,避烟避风避尘,就觉得脚有点别扭,迈不开腿,低头一看:“我滴妈呀,”裤子掉了,原来于合打着打着,用了一招快刀斩乱麻!掌风如刀,把三个人的腰带给割断了。 三个人面红耳赤,还怎么打?用手提溜裤子,退出战场。极乐寺的三位高僧觉得后背怎么那么凉快,跳出圈外互相观看,后面的僧衣僧袍,都是窟窿,让武圣用金莲指的棉纱指力,给戳的都是窟窿眼儿。 这是戳到衣服上,戳到身体上,就得戳成大窟窿,三个人也是无地自容。就剩下海天和尚,武圣还喊呢:“老高僧,您和他们不一样,待遇得高点儿,我呀,给您留点特殊记号,给您打俩耳朵眼。”说完了,双手一弹,“嗤嗤”,两道指风,海天和尚觉得俩耳垂热乎乎的。 用手一摸,耳朵垂出来俩小窟窿。那位说海天和尚怎么不躲?不是不躲,是躲不开,于合出手太快,想躲根本躲不开。 于合力胜八大高僧,威震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佩服的:好厉害的于合,这就是大宋朝天下第一人,横推八百无对手,轩辕重出武圣人于合于九莲! 来的这帮和尚,木戳戳,乜呆呆的愣在当场,他们不敢相信,七个人打一个还失败的这么惨! 于合还说呢,“各位,还打吗?不服,咱们再来!”几个和尚一听,脑袋摇晃的拨浪鼓,可不打了,可不打了还。海天和尚带头来到于合面前:“阿弥陀佛,真不愧是武圣人,今天开眼了,和您伸手,我等犹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不知道天下之大,老圣人,多谢手下留情!” 于合真留情了,不然的话,要下死手,他们一个也活不了。于合不想多结仇怨,能治一服,不治一死。恩威并施,打服了八个大和尚。 “不打了?既然如此,请鹤轩用茶。” “不必了,我等还要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几个人心说喝什么茶?人丢大了哪有心思喝茶。 “那好吧,大师兄,咱们送送各位高僧!” 普度乐呵呵过来:“各位高僧,贫道送各位下山!” “总门长不必客气,我等自会下山,您和老圣人久别重逢,想必有话要说,我等告辞了!” 普度也没强求:“那各位高僧一路走好,恕不远送!” “告辞!”几个人来的气势汹汹,走的时候灰溜溜的。在峨眉众多弟子的冷嘲热讽下,他们下了峨眉山,脸上都烧的慌,这下都老实了,不老实也不行,武圣太厉害,这次没把命扔着,就是捡着了。 他们去哪,暂且不说,再说武圣于合,看他们都走了,这才双膝跪倒:“大师兄,小弟给大师兄见礼!” “三弟快起,老兄老弟还客套这个干什么?” 把于合搀扶起来,峨眉山四大剑侠给于合跪倒磕头:“师叔在上,弟子有礼!” 于合一摆手:“都起来吧,你师父都说了,都别客套拉!” 峨眉四大剑侠今日看武圣一战,心里佩服的不要不要的,这才是功夫,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师叔这个水平?小剑魔那么傲气的人,也对小师叔佩服的五体投地。 普度把于合让进大殿,分宾主落座,峨眉山四大剑侠不敢坐,于合笑了笑:“都坐下吧,又没有外人。怎么我来了你们拘束什么?” 普度发话了:“你三师叔都说了,等都坐吧!”四个人这才在下首坐了,小老道献茶。 “三弟,快把经过给为兄讲讲,你怎么回事?” “大师兄啊,是这么这么回事!” 于合就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普度,峨眉山四大剑侠,都傻了:“你还有个儿子,死的哪个是你儿子……” “不错,也是我管教不严,才出了这个事儿” “你以后有何打算?” “师兄,我是打算如此如此!” 于合不说便罢,说出来,这才引出三圣重相聚,北海千里除二煞! 第115章 云霄观二圣论国事 碧霞宫扬威毙二魔 上回书说到武圣于合在八宝云霄观大显神威,打跑了八个和尚,普度暗挑大拇指:“还得是我三弟,能耐真不是盖的,他要不来,今天这事儿还麻烦。他来了,问题迎刃而解,解决的还这么痛快。” 哥俩携手进了大殿,武圣人于合把以前的经过讲述一遍,大家无不惊骇,普度就问:“三弟,以后作何打算?” “我先把你弟妹的骨灰葬到东海小蓬莱碧霞宫,毕竟是我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贤弟去碧霞宫,愚兄左右无事,也和你走一趟。” “大师兄,您年纪大了。不必陪我去啦,我自己可以。” “三弟,你也一百多岁了,咱们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了,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 于合见普度执意要去,也不好说别的了:“既然大师兄乐意,那就结伴而行。” “我二师兄身体如何?” “他也没事,万国比武大会结束,他回了冰山北极岛。” “师兄,还有个事儿,得尽快进行。” “什么事儿?” 咱们都半截入土了,你这八十一门总门长的职位,该正式给夏侯仁了。得召开八十一门英雄大会,当众宣布,夏侯仁是八十一门总门长。” 普度说:“三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云瑞接管上三门,这是咱们自己的事,三位门长没意见,云瑞就走马上任了。八十一门总门长是天下八十一门的事儿,虽说夏侯仁的人品能耐和能力,众位掌门都心悦诚服,也总得有个交接仪式。” 武圣人又拿出《大宋拳谱》:“这是我毕生之力写的拳谱,你派人抄录副本。”普度接过来,才翻了一篇,眼睛就亮了:“老三,写的好,写的妙,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夏侯仁,你去找人抄录副本,原本不得损害分毫!”夏侯仁站起来,双手接过来,武圣人的书,还了得嘛?夏侯仁如获至宝一般,捧着书走了。 于合又说:“我听说北海二煞,又兴风作浪,我想趁着还没死,把这二煞给除了,为江湖再做最后一件事,给孩子们扫清道路!”…… 武圣人考虑的都是怎么发展江湖,怎么除魔卫道,他这一生,都是考虑天下,真正做到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是能享誉武林百年的根本原因,受他恩惠的人不计其数,正因为如此,东海怪圣公孙阳才玩了命的给他报仇。 江湖上的事情谈完了,俩人又谈起了国家形势,普度说:“万国比武大会后,北方大辽,西北方大夏,西南吐番和天竺,都老老实实的,就是南方的交趾国不安分,为了边界问题屡屡侵犯我大宋疆土,近期有批交趾的武士越过边界,向云南的武林人士挑战,云南三老不是人家的对手,大爷古来稀左九耳,二爷梅花千朵仓九公,三爷老龙神苗九锡都身负重伤,云南点沧派的派主威震滇西老剑客黄珉,也被打伤,我准备派夏侯仁率领峨眉弟子前去解决此事。” “另外,海上不宁啊,我得到确切消息,不少海上的小国,仗着他们国家的水师,纵容海盗袭击侵扰咱们的商船,严重干扰了我们的海上贸易,云瑞曾经说,南海派他老岳父颠倒乾坤,乾坤颠倒陆天林,已经重新统一了南海派,南海更远的海外派,万年古佛喃喃罗汉圆寂之后,他师弟南海老龙山云光寺的宝净长老出任海外派的派主,我看时机成熟了,朝廷早早晚晚要对海外用兵,得帮助朝廷平息海氛……” 书说简短,两人多年不见,唠不完的话,武圣人于合在峨眉山住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武圣也指点了四大剑侠的武艺:“夏侯仁,你的武艺无论是招式,身法,比小剑魔能差多少?但是为什么江湖败类都怕小剑魔不怕你?因为你太忠厚老实,太像我大师兄了,敌人和你交手,知道你不会下死手,他们才越发猖狂,小剑魔呢?狠辣无比,气势上已经压倒了对方,敌人知道和小剑魔伸手没个好,所以自己先气馁,有能耐也发挥不了。这种震慑力,你不如你师弟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得饶人处且饶人不适合所有人,对十恶不赦的,必杀之。 小剑魔呢,你气功不如你师兄,遇到像夏遂良这样有能耐这样的劲敌,你气不够用,还需要静心修道,才能达到我和你师父的水平。另外,你的临敌状态可不如你师兄稳定,狠辣有余,沉稳不够,夏遂良为什么比你强?他心理素质好啊,面对多不利的情况,他总能稳定发挥,不受外界环境的干扰,甚至越是不利,他越超常发挥,你就差一点啊! 你们的资质不差,师叔没有什么能耐交给你们啦,该学的你们都和你师父都学了,所差的就是心性,火候。“ 夏侯仁和小剑魔两个人连声称是,人家把关键问题看出来了。特别是小剑魔,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武圣又对尚云凤和马风姑说:“你们俩也得到了我大师兄的真传,放眼江湖的女性高手,除了我们这一辈的魔山老母和南海观音公孙大娘,同辈之中,也就是九天玄狐夏八姑和栖霞山太上老尼等几个人,可以做你们的对手。 不过江湖的水太深,说不定又会有什么样的高人出现,我听说最近有个彩霞教,处世也很邪门,当家的是三个女人,每个人的名字,都带一个霞字,她们的能耐据说不次于当年的月亮教主,就连我都中了月亮教主的暗器,是你们没见面的师娘把我救了,将来她们也是你们的劲敌。” 原来寒江孤雁尚云凤和一字峨眉马风姑,专门负责清剿江湖的女中败类,有些活儿男人干不了,就得女人干,九尾妖狐陆素珍为什么屡屡逃脱?就是因为太懂男人,会利用男人的弱点,她落网多年,上个月也上了清剿名单。 “你们的能耐就是太直来直去,遇到耍花招,奸诈阴险的贼人,容易吃亏,脑子得活泛点。”尚云凤和马风姑也连连称谢。 武圣把几个人武功不足之处都给他们指出来,长叹了一声:“夏遂良如果还活着,我悉心教导,我这个武圣人的位置非他莫属,都怪我疏于管教,以至于他走了邪路,可惜了练武的好材料。” 众人闻听武圣提起了夏遂良,也全都觉得可惜,别说是夏遂良,就是我们今人在花花世界也一定要抵制诱惑,交朋友要谨慎,不然就容易被奸人所算。 书说简短,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一天,武圣人对普度老剑客说:“师兄,我得走了,你弟妹的骨灰不能总这么随身携带,人总得入土为安,我要把她葬在小蓬莱碧霞宫,将来我有一天不在了,也要埋在碧霞宫,碧霞宫是我半辈子的心血呀。” 普度老剑客听了不住的点头:“既然如此,明天咱们一起动身,这把老骨头再下山,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啦。” 第二天,四大剑侠听武圣要走,难舍难分。一直送到山下,众人洒泪分别。 武圣和普度下了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直奔东海小蓬莱。他们俩都没有骑马,就是步行,这俩人走到哪都是靓丽的风景线,一百多岁,道骨仙风,经常引来人们的围观。 遇到繁华地段就缓缓而行,没人的地方施展陆地飞腾法,这一天就来到东海海岸,找了一只小船儿,小船儿的主人是个年轻的水手,长期跑船,晒成古铜色的皮肤,非常壮实,看俩人打扮就是活神仙,不敢怠慢,小船儿载着两个人赶奔碧霞宫! 影影绰绰的看到小蓬莱了,武圣心里感叹,数年未归,今天回来啦,心里有点激动,是啊,叶落归根,这儿才是他的家呀。 等上了岸,船夫执意不要钱,说能载了你们两位活神仙,是我的福气,我母亲教导我,多行善事,这个钱我不收,武圣和普度谢过船夫这才登上小蓬莱。 他们俩一进小蓬莱,可了不得了,岛子上碧霞宫的门人弟子,谁不认识于合?哪个不认识总门长?开了锅了一样,大家纷纷叩头,昆仑子,凌霄子跑过来了:“师爷,江湖传闻您还活着,我们给两位师爷磕头了。”呼啦就跪倒一大片,武圣人说:“你们都起来吧,有话里面讲。” 大家众星捧月一般,把于合和普度请进碧霞宫,碧霞宫经过这二年的建设,初具规模,比以前还气派。三清大殿,寮房,客房,演武场,藏经楼等等都建设的非常齐整,武圣也很满意。 公孙阳也从里面跑出来了,人没到,声音先到了:“老伙计,在哪里?老伙计在哪里?” 于合看到公孙阳,老友见面分外激动:“我在这儿!”一把拉着他的手,俩人四手相握,抱头痛哭,他们一辈子过命的好朋友,如今重逢,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哭罢多时,武圣给公孙阳展展眼泪:“好啦,别哭啦,孩子们见笑,”看公孙阳气色似乎不好:“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这不都是你害的,你活着也不早说,害得我们兴师动众,给你报仇雪恨,还弄个复仇联盟,有东海二魔葛天翁葛天放哥俩儿,不请自来,我也知道他们作恶多端不是好人,不是怕自己势单力孤嘛,打算让他们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在东京比武大会,这哥俩都被魔山老母月霄打伤了,就回了东海养伤,莲花门碧霞宫和上三门和解,我们又成为了一家人,这哥俩不干了,非要找我要报酬,我能答应吗?打了两场,不分胜负。” 武圣人听公孙阳说的轻巧,其实不定多难呢。这几年他为了自己,为了碧霞宫,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内心感动。东海二魔这哥俩不好对付,公孙阳肯定没占了便宜,他是怕自己担心,才说不分胜负,实际上肯定吃了亏了。 这时候天色就中午了,凌霄子昆仑子,安排宴席,当然都是素斋素饭,什么油炸素丸子,油炸面虾,摊鸡蛋,酱爆茄子,素东坡肉,素肘子,天冬煮芹菜,洞宾茯苓冬瓜汤………自己酿的果子酒,应有尽有,众人开怀畅饮,诉说离别的经过。 武圣和普度就在碧霞宫住下,选良辰,择吉日,把火玫瑰杨娜的骨灰安葬在于月洋坟墓的旁边,武圣年轻时候怕丢人,没敢公开,现在也不怕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武圣于合的碑也被改成于月洋的碑,都安排好了。于合又把自己的拳谱交给凌霄子昆仑子,让他们好生保管,抄录复本。这哥俩也是如获至宝。 这天,大家正在闲谈,门口报事的进来了:“老圣人,东海二魔又来了,指名点姓叫公孙老剑客,说什么今天非………”后面的话没说,公孙阳笑了:“是不是说非把我打死?但说无妨。” “好像是这么说的。” “人家都找上门了,咱们还呆在屋里干嘛?出去看看。” 武圣说:“老哥哥,这哥俩来的正好,多年前我围剿他们,都让他们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送上门来啦。看小弟为你出气!” 东海二魔真来了,索命阎罗葛天翁,嗜血狂魔葛天放,这哥俩加入了莲花门复仇联盟,参加东京比武大会,他们想江湖上谁还是我们对手,扬名立万的时候又到了,因此想浑水摸鱼,捞点好处。 有句话说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万万没想到折戟沉沙,被毕月霄给打伤了,特别是葛天放,苦练了五十年的红沙掌被破了,心里十分懊恼,就恨上了毕月霄。魔山派远在内陆,他们哥们在东海,也不敢轻易就去魔山派报仇。 后来他们哥俩一想,我们是参加了你的复仇联盟才去的,你们和上三门和解了,我们啥好处没捞着,这买卖太亏本了,就找到公孙阳,要求给他们好处,公孙阳把眼睛一瞪:“要好处?又不是我请你们来的,你们勾勾心弯弯绕,自己没出息被揍了,那怨谁?” 三说两说说翻了,这一动手,他们俩人打一个,公孙阳多少吃点亏,但是这二魔,也没讨了什么大便宜。 今天他们又来捣乱,巧了,正赶上武圣人回来了,这哥俩还不知道武圣人没死呢,在碧霞宫耀武扬威,大放厥词。他带来的手下人也跟着起哄:“公孙老匹夫出来,公孙阳你个缩头乌龟!” 公孙阳火爆子脾气,要搁以往早就冲出去了,这次有武圣人于合和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在这儿,心说:“小子,我让你狂吧,多说一句是一句,一会儿,估计世上就没有东海二魔这俩人啦!” 三个人并排着往前走,东海二魔看的清楚,中间这位道长:只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往那儿一站,身板笔直,气势威严,不可侵犯。 上垂手这位:身高九尺,头戴九梁道冠,身披八卦仙衣,脸上看,面似晚霞,脸上多少有点寿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高鼻梁,四字阔口。 下垂手这位:五尺多高,脸上皱纹堆垒,稍微有点奔楼头,凹眼睛,厚嘴唇,凸下巴,一对招风耳,身穿青色长袍,腰系丝绦,脚穿八搭麻鞋,正是东海怪圣公孙阳。 “呦呵,公孙阳,来帮手了,怪不得这么稳当,谁来都没用,除非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在这,除非武圣人于合复生,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今天必须把你废这儿,解我们心头之恨!” 公孙阳冷笑了几声:“二位,天狂必有灾,人狂必有祸,你们二位老老实实呆在东海,了此残生,这有多好,非要跑碧霞宫送死,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身边这二位都是谁!” 二魔狂傲,眼光还是有的,早就看出公孙阳身边这俩人气度不凡,不敢轻视。不认识总门长,但是认识于合,瞅着眼熟:“他们是谁?” “这位就是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老剑客,这位就是武圣于合于九莲!” “什么?武圣于合?不可能吧,” 于合迈步过来了:“二位,有年头不见了吧?五十年前你们就作恶多端,趁着我不在又欺负我老哥哥,来来来,我领教二位的功夫有没有进展!” 二魔闻听吃惊非小:“坏了,真是于合,他没死?怪事怪事!今天要够呛!”又一想:“怕他何来?这武圣人都老棺材瓤子了,还能是我们对手?”他二人也是凶残成性,大笑了一声: “哈哈哈,于和,老匹夫。别说大话,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看掌!” 俩人同时蹦过来,于合说:“来的好,你们一块上正和我意,一个一个来我还嫌麻烦!” “啪啪啪,”打到五十几个回合,就听俩人惨叫了两声:“啊,啊!” 于合已经跳出圈外,再看二魔的死尸才慢慢摔倒。从伸手到结束,没超过三分钟,就是这么快,在场众人无不惊骇! 东海二魔那是人中的老魔头,打的东海怪圣公孙阳都没脾气,这才多一会,就完了,很多人都没看清武圣于合用的什么招,就看一片青影,来回穿梭,然后两声惨叫,就结束了。 于合也是有意立威,不露点能耐,镇不住宵小之辈,都来捣乱?碧霞宫永无宁日,东海二魔也确实恶贯满盈,武圣这才痛下杀手,把他们头颅击碎。 二魔的手下枯通都跪倒了:“老圣人饶命啊,老圣人饶命啊!” 于合根本就没理会他们,这个事儿凌霄子昆仑子就干了,怎么处置俘虏不说,再说于合三人回到大殿。公孙阳说:“下一步你们去哪?”于合说:“我们赶奔冰山北极岛,那里有北海二煞,我决定把他们铲除,在有生之年,多做几件事情,给孩子们铺平道路。另外,去看看我二哥,把这件事做完了,就回碧霞宫养老。” 又过了些日子,这天天气晴朗,武圣分付准备了船只,武圣于合,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两个人辞别公孙阳等人,是赶奔冰山北极岛! 第116章 雪竹连病卧无为观 三圣人北海除二煞 上回书说到武圣于合和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乘船出海,赶奔冰山北极岛。冰山北极岛在哪呢?很多听众们听字眼,又有冰山,又有北极,那肯定在北极呗。也有人说是北极不现实,应该是库页岛。 咱们是评书,不是地理,不用较真儿,把它设定为北海的一个小岛子就可以,不然距离中原太远,来回往复就一年,啥活动也赶不上。 中国神话传说历来都有东海,南海,西海,北海四大海,天子富有四海嘛,冰山北极岛是北海的一个海岛。武圣于合和总门长普度乘船出海北上,还喜大海风平浪静,顺风顺水,两位圣人吹着海风,朝看日出,暮看晚霞,沿途欣赏海景,路上非止一日,这一天就来到冰山北极岛。 以前他们来过嘛?来过两次,头一次是雪竹连发现北极岛以后,在这里修建无为观,雪竹连道号无为子,他建的观叫无为观。无为观建成以后,雪竹连邀请两人来过一次,于合赞叹:“二师兄,你这个地方不错啊,山水相间,苍松翠柏,香獐麋鹿,野兔成群,不次于我的小蓬莱。” 雪竹连得意洋洋:“那是自然,地方不好,我能选嘛!” 无为观前的大匾,普度老剑客亲手提笔:清静无为。三个人在观前站立,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妙笔丹青画下三个人的形神图,众人看了齐声说妙,这幅图至今悬挂在大殿。 第二次是三十多年山西万宝莲花盛会开完以后,普老剑客带着峨眉山四大剑侠,于合带着金灯剑客夏遂良,还有一些刚刚献艺成名的老剑客,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前往北极岛无为观,去参观学习,雪竹连那也是武林三圣之一,都想去开开眼,那一次是热闹空前。大家在无为观切磋武艺,热闹了有一个月。 算这次是第三次,这次两人谁也没带,轻装简从,到了北极岛弃舟登岸,岛子上的人有认识的两个人的:“总门长,老圣人,这二位活神仙来了。”有的趴下叩头,有的去无为观送信儿,不大一会,从里面跑四个人来,正是冰山四剑:一声锣响震乾坤,瞽目剑客诙谐老人邹瑞邹化昌、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震北海恶面昆仑叟上官风、飞飞上人诸葛遂。 四个人来到二位圣人面前:“大师伯,三师叔,弟子们给师伯师叔叩头!”跪倒齐刷刷给两人叩头。 原来武圣人于合复活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北极岛,没说嘛,北极岛也是武林圣地,尽管远离中土,可前来参观、学习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武圣于合武夷山现身,云霄观战八僧,碧霞宫毙二魔,消息早就传遍了江湖,也有人给无为观送了信儿。故此冰山四剑看到于合也不怎么惊讶。 两个人看冰山四剑给自己叩头,挥挥手:“起来吧,你师父可在?”俩人清楚雪竹连急性子,得知二人前来,他一早就会跑出来迎接,出来的只有冰山四剑,以为着雪竹连不在观里,去别处遛弯了。 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脸上浮现出忧愁:“师伯,师叔我师父在观里,他身体抱恙,故此没来迎接!”俩人闻听心里就翻了一个个儿,看来雪竹连病的不轻:“快带我们前去!” 四剑头前带路,把两个人领到了雪竹连的鹤轩,没进屋呢就闻到一股药味,进了屋看,雪竹连面色姜黄,骨瘦如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俩人看雪竹连这副模样,鼻子一酸,眼泪好悬没下来,普度就问:“你师父这是怎么了?” “师伯,师叔,在万国比武大会,我师父大战大辽无尘长老,用力过度,把以前的病根勾起来了,之后被困小五台又冷又饿,当时勉力压制,回转中土之后,乘船回北极岛,海上又遇到了大风,在海上漂流了数日,回到北极岛,我师父支持不住,终于病倒。 病了三个月,非常虚弱,说话行动也懒了,上个月,北海帮的帮主北海狂龙曾泰来报信,说雪老剑客,你三弟没死,死的那个是他儿子。我师父闻听三师叔还活在世上,一欢喜,昏迷不醒,我们赶紧抢救,总算抢救过来了。这半个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时候一睡半天,有时候彻夜不眠。弟子给诊脉,服药,无奈作用甚微,天幸师伯师叔来了,我师父有救了,请师伯师叔诊治。” 俩人听完了病因,轮流给雪竹连搭脉,又翻了翻眼皮,这二位都是活神仙,手一搭,眼一看就知道什么毛病,检查完了,说:“你师父这是离魂症。” 于合取出银针,吩咐诸葛元英:“取酒来!”高度的白酒,给取来了,“噗”给点燃了,于合把针在火里烤了烤,普度扶起雪竹连,再看于合手持银针,“啪啪啪”,对准雪竹连的百会穴,醒脑穴,内关穴,涌泉穴……行针走穴,您说神奇不,不大一会儿,雪竹连醒了。睁眼看:“三弟,大师兄,你们怎么在这儿?我这是梦中不成?” 普度的温暖的大手握住雪竹连:“二师弟,这不是做梦,是真的,我和三弟看你来了。你别说话,老三给你起针,我们俩给你运功,梳理经脉,你体内的气息都乱了。” 于合也说:“二师兄,您别动,有话一会说。”啪啪啪起了针。普度在前,用左手按住任脉,于合在后,用右手按住督脉,两个人给雪竹连打通任督二脉。雪竹连觉得身体你暖洋洋的,头脑清醒,姜黄的脸色逐渐红润,有半个时辰,于合和普度收了功,雪竹连气运三转,说不出的舒服。赶忙问道:“大师兄,老三,我好多啦,没想到你们能来,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们啦。老三,快给为兄说说怎么回事?”于合说:“二哥,先不忙。” 他要过文房四宝,提笔写了一剂方剂:人参(一两)、白芍(一两)、当归(五钱)、白术(五钱)、茯神(五钱)、麦冬(五钱)、丹砂末(一钱)、菖蒲(一钱)、柴胡(一钱)、郁金(一钱)、天花粉(一钱)、甘草(一钱),用温水水煎服。吩咐诸葛元英:每日给你师父煎服,去吧。诸葛元英捧着药方抓药去了。 于合这才把以往的经过讲述一遍。雪竹连和其他弟子才明白怎么回事,和听天书一样。 自此两人每天给雪竹连推宫过血,烧汤熬药,把奇经八脉都重新打通了,半个月过去了,雪竹连逐渐康复。您看,冰山四剑也给雪竹连推宫过血,但是收效甚微,武圣于合和普度一出手,效果明显,说明了这个功夫高低不同。也搭着雪竹连看大哥三弟来了,特别是于合活生生的在面前,心情特好,恢复的就快。 在这期间,武圣于合亲自给抓药熬药喂药,雪竹连说:“老三,叫元英他们去就行了,你就陪我唠嗑。” 于合坚持这么做:“二哥,您是为了我才病的,小弟煎汤熬药,理所当然。”冰山四剑看老哥儿三儿这个亲热劲,心里也是感动不已。 雪竹连问:“你们怎么想起来到北极岛?” 于合说:““二师兄,我们来,一是看望师兄,二是近期北海二煞猖獗,打算铲除二煞,在有生之年做点事给孩子们扫清道路!” 雪竹连闻听称赞道:“还是三弟高瞻远瞩,二煞还非得咱们收拾不可,别人收拾不了,这俩家伙,在海上横行无忌,联合了扶桑的浪人势力,在北海为所欲为,打鱼的渔民,过往的商船,提起他们牙根恨的直痒痒。我早有心把他们剪除,无奈孤掌难鸣,现在你们来了,一定铲除这个祸害。” “元英,你速速联系北海帮的帮主北海狂龙曾泰,请帮忙打探二煞的踪迹,这次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是,师父!”诸葛元英走了,没几天回来了,还抓来一个俘虏:“师父,我回来了。” 三圣看诸葛元英面有怒色,微感差异,这个诸葛元英虽然绰号叫霹雳狂风水上浮舟,但是内心的涵养非常好,酷似夏侯仁,很少看他生气,什么时候都是一团和气,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回来面有怒色。 雪竹连就问:“元英,打探到什么了?” “您问他!” 诸葛元英用手一指带来的这个俘虏,三圣看这个俘虏三十多岁,还挺白净,吓的面如土色。 “你是什么人?” 这个家伙还挺机灵,看三个人在屋里端坐,诸葛元英管其中一位叫师父,心说,听闻武圣于合没死,三位圣人都在这儿,看这架势,准是三位圣人,他口里大喊:“三位圣人,饶命,我是北海二煞的贴身跟班,我叫孙青,有个绰号海里蹦。我什么坏事也没做呀,头一次出海捞食,就被这位道长给?住了。” 诸葛元英踢了他一脚:“没问你这些,说,你们怎么密谋的想把我北极岛怎么着?” “老圣人,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一个跟班的能有什么主意,这是二煞的主意,前段时间雪竹连老剑客病危,打算洗劫北极岛。说北极岛这些年积攒了不少好东西。本来就要动手了,突然打听到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和武圣人于合来到了北极岛,就没敢。” 雪竹连火儿也起来了:“怪不得诸葛元英发怒,你们把主意打到了北极岛,可恨至极!要不是我大师兄和三弟来了,后果还难以预料呢。看来二煞必除之。不然哪天我真不在了,元英他们可敌不住二煞。” “现在二煞在哪里?” “他们这几天一直就在碧水岛,还有扶桑的几个人在一起密谋。”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多少船?多少火炮?” “我们有两千多人,大小船只二百多艘,能作战的不下百艘,大部分都是帆船,有几艘海泥鳅车船,最大的长七八丈,宽两三丈,可容纳五六十人,还三门船上有火炮,能打百丈。” 三圣闻听,怪不得二煞横行北海多年,家底儿挺丰厚啊:“你想死想活?” “当然想活。” “想活就给我们画地形图,带领我们攻打碧水岛二煞,让你将功赎罪。” 孙青脑瓜子一转悠:“三位圣人都在,二煞怕是要完蛋,我得活泛儿点。” “小人遵命!” “元英,把他带下去。” 诸葛元英把孙青带下去了。 震北海恶面昆仑叟上官风,飞飞上人诸葛遂,诙谐剑客邹瑞,三个人齐声说到:“师父,从咱们以前得到的情报,和刚才孙青交代的,基本符合,事不迟疑,我看这几天就行动!另外好叫师父得知,就在师父生病期间,巨鲸门的一百三十六人,在北海打鱼,都被二煞杀害,他们不仅血债累累,还妄图打我无为观的主意,师父,师伯,打吧!” 雪竹连看看普度,瞅瞅于合,俩人说:“你瞅我们干嘛,这是你的地盘,你做主啊!” 雪竹连对邹瑞说:“速速去联络北海帮,巨鲸帮,召集咱们无为观的弟子,准备战船,择日攻打二煞。”无为观还有战船?当然有,无为观作为北海最大的势力,维护武林正义,责无旁贷,附近的渔民有难,还担任救援,抢险。因为这个地方远离朝廷,大小事情都是无为观管理。 没过两天,北海帮,巨鲸帮,以及北边其它门派依山靠水吃饭的小门派的门长,都到了,北海帮帮主曾泰,是个大块头,说话声如巨钟:“三位圣人,我北海帮弟子两千多人,战船五十艘。随时听令!” 巨鲸帮帮主九头鸟余大鹏,五十多岁,眼睛里透着悲愤:“我巨鲸帮弟子一千多人,战船三十多艘。随时听令!” 其它小门派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人,三十来艘战船,不过都是小帆船。 邹化昌禀报:“师父,无为观弟子两千多人,岛子附近海民五千多人,战船一百多艘,炮船十艘,随时听候调令!” 雪竹连满意的点点头:“各位,不用我多说了,北海二煞作恶多端,横行北海多年,罪恶滔天,罄竹难书,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不久前袭杀了巨鲸帮一百三十六人,此仇不报非君子,现在我大师兄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三弟于合都在无为观,有他们帮兵助阵,剿灭二煞,荡平他们的巢穴,如探囊取物。 现在听我命令:巨鲸帮率领本部人马,碧水岛西北五里有个落鸟潭,你等在那里埋伏,北海帮率领本部人马,在碧水岛南方五里有个地方叫三眼湾,你们在那里埋伏,我率领无为观和其他门派弟子,正面攻打碧水岛,此战,毕其功于一役!大家分头执行,不得有误!明日出征,后天也就是十月十六寅时,务必部署完毕。” 雪竹连分兵派将,大家领命而去。 雪竹连又对众弟子说:“准备火药,弓弩,各种器械,不得有误!” 第二天上午卯时,三圣去三清大殿叩拜祖师爷,焚香祷告:“此次出征,祖师爷护佑弟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祷告完毕,出离大殿,来到海边,上了船,炮响三声,拔锚启航,时间不大,北极岛已经望不见了,但见一望无际的海水,绵绵不绝的战船,三人站在船头,豪气勃发! 这正是:祷告三清离海岛,征伐北海除巨枭。只为清平新世界,惊雷万道裂云霄! 船行了有两日,接近了碧水岛,碧水岛有了望台,了望船,看到这边战船接近,点起烽火传信,二煞也摆开战船迎战,雪竹连船上观看,也有一百多艘船开出来,倒也整齐,远远的船分三队。 第一队“炮火船在前”,看见雪竹连的船队,就一齐放起火炮。雪竹连将红旗一招,船上一排排的竹排倒立遮护,竹排上还有淤泥,但听得炮声不绝,那火炮打在竹排上一片声响,却不能损伤分毫,二煞的炮都是火药炮,威力不强,打完炮, 一声鼓响,第二队“弩楼船”上来了,万弩齐发!雪竹连又将红旗一招,照旧竖起竹排。同时推出无数草船,箭都射在草船和竹排上,同时,这边的炮火连天,在炮火掩护下,诸葛元英把数十艘小船一齐划出,车船里都是水草,将水草推下海去。雪竹连火炮打完,空隙之间,敌人弩楼船追上来了。 可惜船上踏板水车,被水草塞住车轮,根本踏不动,只好原地打转。诸葛元英,上官风,率领弟子们用搭钩勾上船舷,冲上敌船,奋力砍杀,贼人抵挡不住,纷纷跳水,后面的战船想来救应,被这方面的弓弩射住。 猛然间,金风响处,远处一支燕尾箭射来,啪的一声,把雪竹连的旗帆射断,雪竹连这是旗舰船,旗帆掉了可不得了,眼看着旗帆掉落,有一人飞身纵起,把绳索一拉,“呼”一下,大旗又上去了,正是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危机时刻拉住了帆绳。不是普度,别人也拉不动数百斤重的大帆。这一落一拉,没有几千斤的力量,怎么拉的起来? 这时候远处又有两支箭射来,武圣于合一声轻啸,旁边取过神臂铁胎弓,啪也射出一支箭,咔擦,一箭断二箭,三支箭同时掉进海里。北极岛弟子齐声喝彩,双方短兵相接,喊杀震天。 武圣于合目光就锁定了放箭之人,正是北海二煞,他飞身纵下大船,大海之中登萍渡水,如飞鸟一般直奔二煞的坐船,船上慌的乱箭齐发,都被于合道袍打落,眨眼就登上敌船。二煞看于合天神一般,心里先有三分惧意,于合怒吼一声:“尔等胆敢逆天而行,还不束手就擒!” 小喽啰看武圣神威凛凛,吓得不敢上前,纷纷后退,二煞强装镇定,厉声高叫:“于和,你胆敢上门欺我,拿命来!”舞动双掌双战武圣。三个人就在大船之中,斗在一处。二煞的能耐真不含糊,阴煞掌,阳煞掌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多少成了名的剑侠死在他们的掌下。 但见三人掌风激荡,身影交措,舍生忘死的激斗,突然一炮打来,把大船打破,海水倒灌,要看着船就沉了。二煞久在北海,深谙水性,见船将沉,不忧反喜:“于和,老匹夫,北海就是你葬身之地!” 武圣如何取胜?且听下回! 第117章 堵堤口徐良勇跳河 捞铁牛怀丙用奇谋 历史长河滚滚,好像七色彩虹。 喜怒哀乐悲恐惊,多少刀光剑影。 三皇五帝治世,朝代不断变更。 明争暗斗苦经营,谁能造福百姓? 上回书说到武圣人于合在船舱大战二煞,三个人激斗一百回合不分胜负,能让武圣于合这么费力的,天下可没有几人,二煞的能耐怎么这么高呢? 他们的师父天煞老人闹翻天,在一百年前被称为邪皇,横行天下,无人敢惹,最后还是武圣于合的师父叶清风,会同昆仑山玄都寺太玄上人大战邪皇。那段书可以说旷世之战,大战七天七夜,终于把邪皇给打成重伤,并且武功全失,看在他年龄一把又不能练武害人,没要他的命。 这个邪皇是个狠碴子,自己不能练武,又教出来阴阳双煞,阴煞司空山,阳煞宇文水。二煞学成武艺,打算纵横中原,但是此时的中原不是以前了,能人辈出,特别是于合三圣兄弟出世,这哥俩不敢捋三圣的虎须,就跑到了北海,北海成了他们的天下。 没想到雪竹连也到了北海,北极岛修建了无为观,这哥俩也没敢惹雪竹连,江湖上听说武圣于合自刎,这哥俩就不安分了,屡屡做出出格的事儿,雪竹连病重,他们按耐不住,想要夺取北极岛。武圣和普度突然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现在武圣人找上门了,没办法只能迎战。 书说简短,打到一百回合,大船被炮火击中,海水倒灌,船头就往下沉,贼寇们看船要沉,纷纷跳水逃生,三个人还在船上激斗,不知道从哪射过来的火箭,啪啪啪,射到船上,顷刻间,船上烈焰腾腾,此刻船体倾斜,立足已然不稳,又有金蛇烈焰,二煞有点急了,同时打了一掌,阴煞打出的叫“玄阴太乙掌,”阳煞打出的叫“金乌少阳掌!”这两掌是他们毕生的功力,妄图毙于合于掌下! 于合看掌来势汹汹,不能硬接,要是硬接,船板就得塌一个大窟窿,好一个于合于九莲,间不容发之际,往前一冲一带,使了一招“无骨莲花手”,威力不次于后来的乾坤大挪移,这下了不得了,阴煞的玄阴太乙掌,正打在阳煞的脑袋上,阳煞的金乌少阳掌,也打在阴煞的脑袋上,耳轮中“啪啪”!两声闷响,可叹纵横北海的阴阳双煞,同时毙命!死尸栽进大海,这个时候船就剩了一小半,于合飞身纵起,还是登萍渡水,回到了大船。 双煞一死,剩下的四散奔逃,都被埋伏的北海帮和巨鲸帮给生擒,这股北海巨盗,一个都没跑了。雪竹连命令无为观的弟子回程,怎么打扫战场,怎么去碧水岛老巢清剿余寇,都交给北海帮和巨鲸帮,捞好处的事儿,雪竹连不参与。 三圣返程回了无为观,没过两天,北海帮和巨鲸帮帮主来了,俩人兴高采烈,进屋就嚷:“老圣人,余寇清剿完毕,还抓了一些扶桑人,他妈的老子最恨扶桑人,东海有他们,南海有他们,北海还有他们,一怒之下,都让我给宰了,下手前有几个说什么雅蠛蝶,也没闲工夫听,杀的痛快,出了多年的恶气!” 三位圣人也很高兴,为地方除害,这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老百姓又可以安居乐业啦。 雪竹连问于和:“北海二煞已除,你们打算去哪?” 于合说:“我也没啥事可做啦,就回碧霞宫养老。” 普度说:“峨眉山即将召开八十一门总门长大会,我也正式卸任,把职位给夏侯仁。” 雪竹连说: “我看这样吧,左右无事,都去峨眉山。我也有年头没到峨眉金顶啦。” 三圣商议以毕,离开北极岛,赶奔四川峨眉山。怎么筹备召开八十一门大会不提,再说山西燕徐良,辞别了七侠五义,带着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方宽,方宝,陶三姑,离开陷空岛,几个人骑快马赶奔山西祁县徐家庄。路上无话,这一天到了。 这一进家门,心里这个痛快就别提了,没个汗毛孔都说不出的舒服。龙天彪正在院子里推着三个娃晒太阳呢,怎么三个娃?徐良的儿子小太平,龙天彪的俩闺女,龙倩倩,龙雯雯,进了十月份,北方的天儿还挺暖和。 严英云和东方娇,东方燕,在屋里给孩子们做衣服,老太太在屋子外头藤椅上,和几个街坊邻居唠嗑。 龙天彪猛一抬头:“师父,师兄,你们回来了?”这一嗓子,老太太也不唠嗑了,严英云在屋里也不做衣服了,徐良大步流星过来给老太太磕头:“娘,儿子回来了。” 老太太看徐良回了家,心里乐开花了,别看徐良丑,老太太看着好啊,徐良从小就孝顺,又有出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天下有几个母亲不疼儿子的?莫说徐良三十多岁,就是到了八十,在母亲面前也是孩子。 房书安,方宽,方宝,也跪倒给老太太磕头,老太太更高兴了:“快起来吧,快起来吧,孩子们,路上都累了,饿了吧?徐四儿,快去让厨房做饭。” 徐四儿是他们家的仆人,老太太吩咐,他告诉厨房备饭,厨房得了信儿,马上忙碌起来,一时间碗筷叮当,锅勺乱响。厨房奏起了交响乐。 众家邻居看徐良回来了,说了几句客气话,都起身告辞。徐良看看自己的儿子小太平,伸手抱过来,嘿,儿随娘,女随爹,长的像严英云,粉嘟嘟的那么可爱。 龙天彪也过来见过徐良及房书安等人。 徐良又介绍陶三姑,老太太看陶三姑,这个女人皮肤这个细腻,漂亮,徐良说:“娘,你猜猜她是谁?” 老太太说:“那我怎么猜的到?” “她是书安的未婚妻!” “啊,”老太太把嘴张多大:“这么漂亮的仙女,是书安的未婚妻?” 三姑过来飘飘万福:“奶奶,我叫陶三姑,是书安的未婚妻,从海外来的,不远万里前来寻找书安。婚事还请奶奶做主!” 老太太看这姑娘还挺痴情,不远万里从海外过来,这隔壁村的王寡妇昨天才托人问我,这也别想喽,人家媳妇这么漂亮。 老太太心里想,嘴不能这么说呀,看三姑给自己见礼:“免礼免礼。”这得给个见面礼呀,老太太一伸手,把胳膊上的金手镯摘下来了:“三姑,奶奶也没别的好东西给你,这个镯子是我随身佩戴之物,就连英云哪,我都没舍得给,赠送给你吧。” 这镯子是徐良出世之后,第一次回家,给母亲买的,老太太一直带着,今天给了陶三姑。 三姑欢天喜地的接过来:“谢过奶奶!”欻,戴自己手腕子了。 中午大家围坐一团,家庭欢乐不必细说。过了两天,徐良把龙天彪叫到面前,干嘛?检查他的武艺,这半年有没有懈怠。 龙天彪就在院子里,先练了一趟梅花拳,又练了一趟八卦万胜金刀,练完了,徐良不住点头:“不错,天彪这孩子真是可塑之才,能耐进步的飞快,这要放到江湖上,一般的剑客都不是他的对手,小侠这个绰号应该改成大侠。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一把好兵刃,他用的这口刀,是普通的刀,钢口虽然也锋利,但是比宝家伙差了不少。 龙天彪这口刀还是徐良亲手给打造的呢。听过前套三侠五义的朋友都知道,徐良是把好铁匠,十二岁就会打铁,到现在他们家的铁匠炉开了好几个分号,伙计数十人,在整个山西都有名气,不少人慕名而来,请徐氏铁匠给打造兵刃。 徐良心里琢磨,得给天彪踅摸一件宝兵刃。 天彪刚练完武,门口呼啦进来一大帮小伙子,徐良认识,都是本村,还有附近村的,按现在新名词,发小,光屁股长大的, 他们是前来拜师的,来过不止一次了,徐良一直没同意,这次又来了。为首的,是开刀削面饭馆的,叫王忠,有个绰号猛张飞,对武艺特别痴迷,进门就喊:“三哥,我听说你回来了,这回你不能拒绝了吧?” 老房说:“干老儿,你就收下吧,不然他们仗着会两下武把超,没人管束也是惹是生非。”徐良心里琢磨,也是,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林,自己也应该为家乡做点事,点头答应。 这小伙子们高兴坏了,这消息传出去,白眉大侠徐良收徒弟,别说十里八村的,就是外县的,都有不少小伙子来拜师。没半个月来了好几百人,徐良看人太多,也不好管理, 老房有主意了:“干老,这都交给我,孩儿有经验。”老房按照根基的深浅,给他们分了基础班,优秀班,高级班三个班,徐良看,这书安,大脑袋真没白长,有道道。 督促他们每天练习武功,家乡的父老乡亲们,看自己的孩子有徐良约束,心里都很痛快。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早晨,有人大喊:“不好啦,发大水拉!乡亲们快跑!”就听河水的轰隆声,大地都在颤抖。 山西黄河发了大水,冲到了祁县这儿。 黄河发大水甚至改道,历史上就是老大难问题,历代王朝都想办法解决黄河问题,可是都收效甚微。 宋仁宗时期,也不例外,宰相文彦博向宋仁宗提出来,东京汴梁离黄河太近,万一发大水,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建议对黄河分流治理,分流的河道在哪呢?就在山西六塔河,这样一来黄河在最终的入海口处流量就可以恢复正常,也就避免了洪水泛滥的可能。 但文彦博分流河道的想法是好的,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六塔河的宽度只有黄河的五分之一,以黄河的流速和冲击力,六塔河这等小河流是不足够承受的。 这不,这一年,黄河又发了大水,冲了大半个河北,山西也跟着遭殃,大水就冲到了祁县,徐良吩咐:“不能乱跑,随我来。”带领徒弟们三百多人,就奔了大堤。大堤已经被冲开了一个口子,足足三丈。 县太爷正在指挥官兵堵住大提,但是水太急,根本堵不住,多少沙袋扔下去就冲跑了,水越来越急,再不堵住,千里良田都得被淹,上万房屋都得被冲塌。 老西儿徐良看这涛涛的大水,说实在点他直眼晕,怎么把大堤堵住?就得用身体做人墙啦,豁出去了,他喊了一声:“为了父老乡亲,咱们以身作堤,给后面的乡亲们修堤争取时间,跳啊!” 狠心闭气, 飞身跳入河中,其实老西儿水性一般,平静的河里,扎个猛子还行,这还是老房硬拽着徐良学的,面对这涛涛的河水,也是没办法,为了保护良田房舍,只能跳河用身体堵住,给抢修大堤的争取点时间,徐良那些弟子们,看师父跳了,也下饺子一样纷纷跳入河中! 众人手拉手,肩并肩,筑起一道人堤,冰冷的河水,谁也不喊冷,人堤让河堤的压力减小,百姓们也不跑了,大家齐心合力,终于堵住了大堤。 洪水控制住,保护了千里良田,保住了家园,人们都称赞:“不愧是白眉大侠!”徐良的名声更响亮了。 这次大水,山西河中府的浮桥也被冲垮,岸上的八头大铁牛被冲到了下游,一只铁牛上万斤,人们都束手无策,就找到了白眉大侠,徐良带领房书安等人赶到河中府问清楚了情况,也无能为力。 这时,人群中出来一个和尚:“阿弥陀佛,我来试试看!”这个和尚五十多岁,面容清瘦,后背背着一个兜子。 “大师,您有办法,” “试试看吧!”徐良心说,这个大师看样子不会武功啊?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和尚看出徐良的疑惑:“施主,铁牛重达万斤,又陷进了河里,非人力能及,铁牛是被水冲走的,我还叫水把它们送回来,你们谁熟悉水性?”房书安过来了:“我熟悉。” “您?”和尚打量老房,稍微愣了一下,老房长的太特殊,换谁都得打量打量。 “别看不起人,虽然我难看,但是号称江夏三鬼!水性大的没边!” “既然如此,您下水,摸清铁牛沉没的地方。” 老房下水,不大会浮上来了:“大师,都摸清了,八只铁牛,还挺分散,不过位置我都摸清了。” 这个和尚让人准备两只很大的木船,船舱里装满泥沙,慢慢地行驶到铁牛沉没的地方。船停稳了,他叫人把两只船并排拴得紧紧的,用结实的木料反搭个架子,跨在两只船上。又让老房带了很粗的绳子潜到水底,把绳子的一头牢牢地拴住铁牛,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两只大船之间的架子上。 准备工作做好了,和尚请水手们一起动手,把船上的泥沙都铲到黄河里去。船里的泥沙慢慢地少了,船身慢慢地向上浮,拉住铁牛的绳子越绷越紧,靠着水把船向上托的浮力,铁牛从淤泥里一点一点地向上拔。 船上的泥沙搬空了,铁牛也离开了河底。和尚让水手使劲划桨,两只大船终于把水里的铁牛拖回到岸边。和尚用同样的办法把一只一只大铁牛都拖了回来。众人是无不钦佩! 这就是怀丙捞铁牛。 怀丙是北宋出色的工程家,河北真定(今河北正定县)人。据史书记载,怀丙和尚聪明善思,曾多次解决当时谁也解决不了的工程难题。真定十三级宝塔,中间的柱子坏了,宝塔向西北倾斜,怀丙和尚另做一根柱子,把坏柱子换下,把宝塔扶正了。赵州洨河石桥歪斜欲倒,怀丙和尚说:“往桥下石头中灌铁,可以扶正。”乡民们踊跃捐助石块,怀丙和尚在石头上凿洞,溶化铁水横贯其中,果然扶正了石桥。 这次也是一样,怀丙和尚巧妙的用浮力捞回了铁牛。后来宋仁宗听说了,特赐予和尚一件紫袍。 接下来,徐良准备房书安的婚事,定在腊月初九,提前派人给北侠,给魏真,给云瑞等人送信,另外徐良还专门给八王千岁和包大人写了信,自己大婚人家已经挑理了,书安结婚再不给信儿,那就说不过去了。 三姑在中原没有亲人,海外离着太远,信没法送,她给碧波仙子柳如笑去了信,这是她在中原唯一的闺蜜呀,这徐府就准备上喽。 有来的早的,义侠太保刘士杰,笑面郎君沈明杰,南侠展昭,他们三个代表开封府来了,带来了重礼,包大人对自己节俭,对旁人特别是下属可大方,老房深受感动,徐良就问:“展大叔,展林大兄弟的婚事怎么样了?” 南侠说:“良子,他们也准备明年大婚,据说父母还要来,白春的婚事,也是明年,也是委托笑笑的父母办理。还有,咱们得准备三书六礼,书安,你还得担任大媒呀!到时候书安,去趟大夏,提亲去。” 老房大包大揽:“展爷爷,这个事儿交给我,我这辈子没干别的,净保媒提亲了。这方面我是行家里手,您就晴好吧!” “有劳书安!” “自己人何必客气。” 八王千岁也派人送来了贺礼,这客人,左一波,右一波,客人陆续不绝。碧波仙子柳如笑和赤发龙神冯魁章到了,互相见礼完了,冯魁章瞅了个空,神神秘秘的把老房拽到没人的地方:“书安,我怎么也是你老哥哥,我厚着脸皮求你点事儿。” 老房说:“啥事,怎么还神秘上了?” 冯魁章脸还红了:“你嫂子早就没了,我和四个孩子过日子,碧波仙子我看不错,不怕你笑话,我动心了好几年了,也派人有意无意的暗示过,但是人家就是不吐口,这个事儿,别人都办不成,就得大兄弟你呀,帮老哥哥这个忙,我感激一辈子!” 老房说:“那我试试。” “别呀,你一定得帮我办成,不然晚上我睡不着觉。别怪你哥哥没出息,我做梦都想人家。” 老房也不敢乐:“好吧,我一定想办法玉成此事。” 冯魁章高兴了,俩人回屋,众人看,这冯魁章什么毛病,刚才愁眉苦脸,这么一会儿神采奕奕。准知道有事儿,也不方便问。 老房也抽空和三姑说:“三姑,我看妹子和冯魁章还算登对。” 三姑和柳如笑说:“妹子,我看冯魁章对你一片痴心,你也老大不小了,答应了吧!” 碧波仙子说:“姐姐,我有个条件,冯魁章,你要当众向我求婚。” 冯魁章面带严肃,当着各位老剑客的面:“各位老剑客作证,我今天向碧波仙子求婚,柳小姐,你可愿意?” “我愿意!”碧波仙子柳如笑三个字说出来。 冯魁章乐的没蹦起来,那么大的赤发龙神,在爱情面前,也就是个小泥鳅,完全被碧波仙子攥住了。大家一看,得,又多了一个妻管严! 又过了两天,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和冷月追魂陆小英来了,宾客全都到齐了,众人只顾高兴,却不想将要发生一件大事! 安排捞铁牛这段正好和历史上怀丙捞铁牛对上,小学课本学过,大家觉得怎么样呢?多提宝贵意见! 第118章 夏侯仁比武震安南 宋沈括献图斥番夷 上回书正说到房书安大婚,各路宾客云集,没邀请的门派只要听到信儿的,也都来了。这还是头一次在不打仗的前提下,众人大聚会,以往总是打仗,唯独今天,是喜庆的日子。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冷月追魂陆小英两口子也来参加婚礼。云瑞还好点,陆小英是面带愁容,两腮深陷,双目无神,瘦的不成样子啦。儿子丢了能开心的起来嘛?云瑞也是怕小英愁坏了身体,因此带着她散心。 大家互相见礼之后,徐良抽空问云瑞:“老兄弟,我怎么听江湖传闻,白继孝被陆小倩偷走了?”云瑞打个“嗨”声:“三哥,确实是陆小倩这个贱人干的,落到哪里了,我没查出来,她十分狡猾。” “老兄弟别上火,我们这么多人帮你打听,一定能救回我大侄子。” “多谢三哥,咱们不提扫兴的话,这两天是书安大婚,书安也不容易,如今有这么个好媳妇。我也替他高兴。” 到了腊月初九,大婚的正日子,响器班子吹吹打打,天不亮鞭炮就放开了,噼里啪啦响成一个个了,整个村都跟着热闹起来了,前来贺礼的人太多,本地知府也亲自来道贺,武林道的朋友,乡亲们来随份子的,人山人海,六个写账的先生,手都写酸了,还有小孩穿梭在人群中,唱起了儿歌:大头哥哥没鼻子儿,娶个媳妇是仙女儿…… 自发前来的舞狮会,比过年还热闹。 徐府更是张灯结彩,房书安新郎官的衣服穿戴好了,陶三姑也是凤冠霞帔,谁是主持人呢?南侠御猫展雄飞。南侠和老房关系最近,又是长辈,因此徐良请南侠担任主持。 徐良,严英云端坐中间,大红蜡烛点起来,看着吉时已到,南侠大喊:“一拜天地,老房和三姑,拜了天地,南侠又喊:“上拜高堂。”两人拜了徐良和严英云,南侠再喊:“夫妻对拜!”两人对拜。 众人哄闹和祝福中,老房,三姑完成了婚礼。被送入洞房。院里就摆开了流水席,老房出来挨桌敬酒。众人都说:“书安,现在成家了,你可以好好卖力,给我们生出一大堆小房书安来。” 老房把酒杯一端:“各位老人家,叔伯兄弟,我以后一定努力,不辜负大家重托。”大家嘻嘻哈哈,正在饮宴,大街上来了一队马队,一色的黄骠马,有三十多匹,马的鞍颤交环都是黄色的,一看就是宫里来的。 有个太监下了马,看了看,“这是徐府嘛?去,告诉徐良,房书安,圣旨到!” 圣旨来了,村里就哄扬动了,徐良,房书安看传旨的是谁呀,李公公,老熟人了,摆香案跪倒接旨,李公公把圣旨打开:“房书安为我大宋社稷出生入死,劳苦功高,闻卿大婚之日,特赐金花百朵,御酒百坛,其它赏赐无数。钦此!” 书安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过圣旨。 原来四帝仁宗也听说了老房大婚,特意送来贺礼,这是笼络人心,皇上送礼还了得嘛?老房脸上贴金哪。 徐良让李公公屋里请,李公公一推手:“徐良啊,酒席不吃了,我在这儿,这地方的官员就吃不好喽,你照顾他们,我还要回京交旨啊。” 徐良说:“哪有大老远不吃席的道理?” 李公公笑道:“三将军哪,你有所不知,咱家所带之人,俱都是阉人,不便在此。” 徐良见李公公说的严肃,看来挽留不住,赶紧命人取出纹银三千两:“公公一路劳顿,买双鞋穿。”李公公连忙推脱:“这可不敢收,大宋社稷都指望着你们呢,我怎么敢收银子?”老房把银子接过来:“李公公,咱们爷们还见什么外?这是我们地面的喜金,人人有份,不收就是不合规矩。”硬把银子塞给了李公公,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李公公眉开眼笑,“书安那,早生贵子,我呀,吃满月酒再来!来呀,咱们不叨扰了,过年了,来到山西地面,都去买点特产回家孝顺你们的老娘。” 他来的快,走的也快。书中交代,能真走嘛?大老远来了,水都不喝一口,就走?他还有大事要干呢,那位说什么大事?收礼呗,他作为皇帝亲信,来到地方,能不搂钱嘛? 地方的官员见了李公公,谁都没心思吃啦,都早早的退席,纷纷前去巴结,这李公公得的好处,车拉马载。 抛下他怎么收礼不说,再说书安命人把御酒打开:“老少爷们,也尝尝御酒。这御酒可不一般哪,大家都喝的尽兴!”这御酒助兴,气氛更热烈了。 书说简短,宴席吃了大半天,下午才结束,南侠,冯魁章等等宾客陆续都走完了,老房单独送别云瑞:“老叔,孩子丢了别着急,等侄儿婚礼办完,和你一块寻找!“ “书安,有你这句话老叔心里感动,我已经发动人马,到处寻找,你不必挂心了。 “老叔您下步怎么打算的?” “这不腊月出头了嘛,还有二十天过年,我就在家里陪我母亲过年,过完年后我回四川峨眉山。准备帮着我师父召开八十一门大会。到时候,书安,你可得来。” “好,既然如此,老叔,老婶,一路保重!”云瑞,小英,辞别了书安,回了金华府。 到了晚上,吃了团圆饺子,老房和三姑入了洞房,这时候看三姑,艳若桃花,垂涎欲滴,老房心里也感叹不已:“我房书安奔波半生,今天总算有了家啦!” 再说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普老剑客和武圣于合走了之后,白云剑客夏侯仁也下山了,他干嘛?他赶奔云南昆明府三老庄,看望云南三老,云南三老都被交趾的高手给打了,交趾是古越南的俗称,唱大戏总是提到交趾,交趾又叫安南。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一日夏侯仁到了三老庄,门上人看夏侯仁道士打扮,气度不凡,主动上前询问:“道爷慈悲,您也是来看望我们三位庄主的嘛?” “不错,正是!” “仙长是哪位?我进去通禀。” “贫道夏侯仁,江湖人称白云剑客。” “您就是夏侯仁,上三门老门长?八十一门代理总门长?”夏侯仁代理总门长多年了,云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错,正是贫道!” 门上人撒脚如飞去送信,功夫不大,出来一大帮:“总门长,您可来了。”夏侯仁看都认识,除了云南三老,还有巴山派的,蜀山派的,云南地面的练武的,几乎都到齐了。 他们一是看望云南三老,二是知道夏侯仁要来,故此都在三老庄聚会。 大家众星捧月一般,把夏侯仁让进客厅,梅花千朵苍九公是个急性子,夏侯仁屁股刚坐椅子上,苍九公站起来就说:“总门长,我想您临来之前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在给讲讲,交趾国王贪图大宋疆土不是一天两天了,近些日子变本加厉,不仅军队越过我大宋边界,还暗中指派他们的高手挑战我云南武林人士,也是我们不争气,哥儿三个都让人家给打了,幸亏我们皮糙肉厚,没要了命。点苍派老剑客黄珉,打算教训这帮狗娘养的,下了点苍山前去挑战,没想到也败在他们手里,被打的大口吐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他一被打,群情激愤,这不,云南有头有脸的武林人士都在这儿,就等总门长带领大家,给我们出一口恶气!” 夏侯仁听完了,朗声说到:“苍老剑客,请您放心,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他们怎么打的,我还怎么给端回去!” 大家听夏侯仁这么说,心里都痛快了,夏侯仁虽然敦厚,分什么事儿,内部问题,他倡导以和为贵;外部问题,不能示弱,特别是老剑客清楚,安南就是狼崽子,给他说好的没用,不打疼了不知道悔改,因此老剑客今天才一反常态。 苍九公又接着说:“这帮狗娘养的现在就在昆明府,还想搭擂台让咱们挑战呢。” 呵!这句话把夏侯仁火点起来了,小小交趾,不知道天高地厚,打了几个胜仗就想搭擂台,不把我大宋英雄放在眼里,非得狠狠教训他们不可!“:我去看看黄珉老剑客。” 黄珉没回点苍山,就在三老庄养伤,看到夏侯仁,他也激动了,“老门长,你得给我出口气!” 夏侯仁看黄珉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被打的不轻,安慰道:“老剑客放心,我一定给你出气!” 到了第二天,苍九公带领大家赶奔交趾馆驿,交趾馆驿的人还得意洋洋呢,看大宋一大帮子来了:“怎么,今天又来挑战?这次又请来什么饭桶?” 苍九公二话不说把这个小子劈头揪住,“兵叭”就给四个大嘴巴子:“我叫你嘴臭!”把这个小子揍的嗷嗷乱叫,鼻子嘴窜血。门口这一乱,馆驿里面出来好几十位,打扮和大宋朝没什么两样,长的和云南人差别不大,都有点深眼窝。 苍九公看里面出来人了,也不打了。被打的这个小子也趁机回归本队。 安南也是武术之乡,有一百多个武术门派,最着名的有平定、一南、新庆-茶婆、白虎、平定沙龙岗等,很多门派流传至今,越南的越武道也是驰名世界,实战能力不次于日本的空手道。 在驿馆的这些人都是安南的武林领军人物,自从听说,北边的大辽帝国,搞了一个万国比武大会,大宋朝独占鳌头,得了魁首,心里很不服气:我们是没去,不然第一能让大宋拿嘛?就得我们拿。安南近些年也出了两位圣人,一位叫软青,一位叫黎竹。这二位没重视这个大会,因此没去。 这次他俩带队,挑战大宋武林,头一站就是云南,打了云南三老,战胜了老剑客黄珉,这把他们高兴坏了,也听说云南大批高手云集三老庄,心里说:“你们来吧,都来了,省的跋山涉水的去挑战。” 出来往门口一站:“人不少啊,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往里让都不让,打算在大街上动手。 人群中老剑客丁朗也是火爆子脾气,这帮兔崽子,欺人太甚,飞身跳过来:“我来领教领教!” 软青迈步过来,这个家伙八十多岁,蜡黄的脸堂,鹰钩鼻子一脸奸诈:“你先来送死?让你知道我们交趾的厉害!” 俩人不容分说打在一处,三十个回合,丁朗一个没留神,被一腿踢在腰上,飞出去两丈多远,昏迷不醒。 夏侯仁火往上撞:“俺夏侯仁来领教阁下的功夫!” 飞身过来大战软青,软青听夏侯仁自报姓名,心里也是吃惊:“他就是夏侯仁,大宋朝八十一门代理总门长,嘿嘿,来的正好,我要把他赢了,那不是人前显圣,鳌里夺尊?” 看夏侯仁来战,他飞起一肘,撞夏侯仁的颤中穴,夏侯仁旁边一躲,一肘走空,他把左膝提起来了,猛顶夏侯仁的裆部,这要顶上夏侯仁就得成太监,夏侯仁看什么招?往后退出八尺多远,躲开这一膝。 交趾武功路数和中原武林大不相同,讲究肘膝为攻,手挡为防,软青又是安南武圣人,功夫更是神出鬼没,和夏侯仁打了旗鼓相当,夏侯仁也发现这个家伙招数怪异,不好对付,不注意就得栽到这儿,抖擞精神,大战软青。 两个人打到八十回合,夏侯仁摸清了他的路数,“哈哈,你也不过如此!”突然用了一招“棉花点穴手”,疾如讯雷,点他左胳膊,你不是善于用肘嘛?我就破了你招数,果然,软青没躲开,正点在他左胳膊肘的小海穴上,也就是咱们平时说的麻筋,“啪”一下点上,软青胳膊当时就麻了,这个酸爽劲就别提了,眼泪好悬没下来。没办法只好败归本队。 黎竹看软青败了,飞身跳过来:“老剑客,不愧是大宋朝八十一门总门长,赢得漂亮,我来领教领教!” 说完了,一亮门户,夏侯仁也把门户亮开,两个人四只眼睛看着对方,谁都不先发招,看的不大离了,两人跟前一凑,站在一处。 这一俩人伸手不要紧,伸上手了,夏侯仁大吃一惊,为什么?自己的招数递不进去,无论怎么变换招数,黎竹总能料敌先机,自己处处被动。 原来黎竹心思缜密,也是个天才,什么东西能过目不忘,刚才观战,把夏侯仁的动作都摸透了,用这招怎么防,出那招怎么躲,因此夏侯仁才这么被动,打到九十回合,夏侯仁就处于下风,要看就要输,黎竹心里高兴,不出十个回合,我就能让你败北,他把招数加紧,“啪啪啪啪”比刚才进攻还猛烈。 夏侯仁步步倒退,黎竹使了一招“一字摔碑手”,左手按夏侯仁的肩井穴,同时身子塌下来,妄图把夏侯老剑客摔个跟头,夏侯仁看他的手奔自己肩井穴按来,躲得慢了点,这下被黎竹按个正着,黎竹心里高兴,该着我露脸!他的手用力一按,没按动,心里纳闷,我这个手大力鹰爪功,怎么按不动? 又一加劲儿,黑!还是没按动。连续三次,都没按动。夏侯仁看你没摔动我,该我了,一个过肩摔,把黎竹摔倒在地,肋骨给摔断了三根。他想摔夏侯仁没摔了,自己被摔个大跟头。 好半天,他才从地上爬起来:“高,果然是高,欲擒故纵,诱敌深入,用的好!” 夏侯仁刚才用的是武圣于合《大宋拳经》里面的功夫,叫移形换穴,黎竹没见过,同时故意示弱,麻痹对方,黎竹着了道,故此被摔倒在地。 他一败再也没人敢过来了,大眼瞪小眼,灰溜溜的进了驿馆。 这两仗赢得漂亮。 大宋的人这边是欢呼雀跃。看热闹的老百姓也都兴高采烈,云南三老各位老剑客就像吃了槟榔顺气丸一样,这个痛快就别提了,也不知道谁还买了鞭炮,噼里啪啦的放炮祝贺。 大家簇拥夏侯仁回了三老庄,杀鸡宰羊,盛排宴宴,连吃带喝,在这庆祝。 夏侯仁没有走,就住在三老庄,防止有什么不测发生。众位高人也没走,每天就在三老庄切磋武艺。 交趾的高手一败,军队士气也受打击,大宋军队士气高涨,每次双方摩擦,大宋都能占了便宜,突然这一天云南王爷柴子平派人有请夏侯仁,夏侯仁辞别众人,随来人赶奔王府。 云南王柴子平接到圣旨,让他全权处理和交趾的关系,别的条件可以他自己说了算,但是疆土问题,是寸土不让。 那么这个柴子平是谁呀?他就是摩尼教教主柴子桂的族弟,原来大周柴氏分了两支,一支在河北沧州,就是小旋风柴进那一支,一支在云南为王,柴子平的孙子是着名的小梁王,就是被岳飞枪挑的那位。 云南王接到圣旨,不敢怠慢,召集文武开会,手下谋士进言:“王爷,云南文武可没有能人那。我这里有个好朋友,他恰好在我府上做客,要谈判,非他不可。此人姓沈名括,字存中,号梦溪丈人,自幼勤奋好学,博览群书,十四岁就被称为神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要去,万无一失! 另外四川峨眉山老剑客夏侯仁在昆明,就是他打败了交趾的高手,扬我国威。您还得去请夏侯仁,文有沈括,武有夏侯仁,他们二位出马,定能成功,王爷可流芳百世。” 云南王这才派人有请夏侯仁,夏侯仁欣然领命。 夏侯仁,沈括两人跟随使团出使交趾。过了镇南关,就进了交趾境内。这个交趾国王,三十多岁,他在国内改革不亦乐乎,总是想干点大事,特别是开疆拓土,大宋使团前来交涉,下旨意金銮殿招见。 夏侯仁沈括来到金銮殿,看这个国王立而不拜。交趾王大怒:“尔等见本王为何不拜?” 夏侯仁还没说话呢,沈括说道:“古人云:上邦卿相,即是下国诸侯;上邦士子,乃是下国大夫。我乃堂堂大宋天子使臣,礼该宾主相见,怎么肯屈膝于你呢?” 这句话什么意思?我天朝大国,哪怕普通百姓,到你这个小国家来,就得是大夫,何况是我们呢?只能宾主,不是君臣,因此不能跪拜。 “啊,交趾王看沈括上邦自居,心里不高兴:“来人呐,给我抓出去砍了!” 沈括哈哈大笑:“某岂是贪生怕死之徒、畏箭避刀之辈?若怕砍头,也不敢前来出使”。 交趾王看沈括年纪不大,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胆气过人,心里也佩服,也不能真杀呀,杀了,大宋能善罢甘休嘛? 只好无奈的说:“来呀,看座。今天你我不是君臣,是宾主。” 手下人给俩人搬来椅子,俩人坐下了。 交趾王又说:“既然贵使来此,想必是为了两国疆界,我主张,谁占了,谁拥有,保持现有疆域,从此互不干涉,不动刀兵,你看如何?” 沈括吧嗒一下站起来了:“大王,什么谁占了谁拥有?我国有云,君子不占无主之物,何况有主人的?取之乃为不义!大王所占疆土,自古以来就是我中国的。” “如何说是你们的呢?我还说是我们的呢,有何凭证?” “大王请看!“沈括把背上背的东西拿下来:“请大王派人展开!” 交趾王派人展开看,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一幅地图,清清楚楚标着大宋的山川河流,城市关隘,阡陌交通,栩栩如生,让人赞叹。特别是两国边界,历史渊源,更是清清楚楚。 书中代言,沈括是北宋着名的科学家,文学家,发明家,地理学家。他这地图是飞鸟图,利用鸟儿的飞行时间,测绘的地图,也是世界上第一次精准的地图。他还用三种材料制作的地形模型图,比欧洲最早的瑞士地图模型早了600多年。 他献出地理图,惊的交趾王哑口无言。谓左右赞叹:“大宋有能人也!我们国家可没有这样的地图。”争雄的念头没了。 当下礼送宋使。出得门来,夏侯仁看门口大旗被风刮的正紧:“王驾千岁,您的大旗有点歪,在下不才,把大旗给它扶正!”不等交趾王同意,夏侯仁飞身上了旗杆,比猿猴还快,比壁虎还轻,不愧叫白云剑客!眨眼之间上了旗杆的顶上,把大旗重新挂好,飞身纵下,在空中停了三次,犹如飞鸟,这个漂亮就别提了。 交趾王不由惊叹:“真是神人也!” 从此不敢在觊觎大宋,双方和平相处。 夏侯仁和沈括回转大宋见云南王交差,王爷非常高兴,表奏朝廷不提。任务完成,沈括回了京城,夏侯仁也回了四川峨眉山,这才要召开天下八十一门英雄大会! 第119章 总门长传位夏侯仁 清风客捣乱云霄观 上回书正说到夏侯仁完美的解决了安南事件,回到了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这个时候快过年了,云霄观也是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他这个地方不仅仅是武林圣地,烧香还愿的香客也是绵绵不绝,人们都想把美好的愿望告诉神灵,祈求神灵护佑。善男信女穿梭在山道中,大殿内,更有的虔诚善信,一步一磕头从山脚磕进大殿。 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疯上人雪竹连,武圣于合也回了峨眉山。三个人自从各自立业之后,从没在一起过过年,均都感叹,时光飞逝,年轻的小伙现在已经年过百岁,恐怕是最后一次,老哥儿三个一起过年啦。 过完年后三月初三,这天召开天下八十一门大会,要求五宗十三派的派主,门长,悉数参加,大会的内容有:奖励为武林做出贡献的门派和个人,惩罚办事不利或者出了不肖之徒的门派,宣布门派掌门的接任等等等。 过了正月十五,云瑞也到了峨眉山,他是上三门总门长,有的事情他也要亲自出面。小英没跟来,书中代言幸亏小英没来,小英今天要是在这儿,云瑞非得出人命不可。 这各大门派的门长,陆陆续续来到,少林寺老当家的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武当派派主姜飞雄,莲花派的昆仑子,凌霄子,昆仑派通天长老,崆峒派鸳鸯道长,魔山派毕月霄和老伴李金铭,南海派颠倒乾坤颠倒乾坤陆天林,海外派派主宝净罗汉,百步神拳无影掌陶福安,华山修罗刹陈抟老祖,三教堂三位堂主,等等等全都到了。 另外还有一些不是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老剑客东海怪圣公孙阳,阴阳大剑客李璧,回回的老圣人波儿八达,雁荡山三仙,酒圣东方白,棋圣大惠大源两位禅师,茶圣陆阳澄等等也全来了。可以说盛况空前,大宋朝正派练武术的几乎全都到齐了。 那位说,怎么没有反派?反派怎么有资格参加这个盛会?正邪不两立,采花贼到这就得给你抹平喽。 徐良,房书安,陶三姑,三个人也从祁县徐家庄赶到了。 陶三姑看到爷爷,分外高兴,结婚爷爷都没来,这一见面,三姑拉着陶福安的手,话就没完了,房书安也过来了见礼,“老祖宗,咱们这辈是不是得降降了?我以后喊您爷爷,不能在叫老祖宗拉。” 陶福安一笑:“书安,叫什么都无所谓,你别欺负我宝贝孙女就行,她万里迢迢从海外到中原,可都是为了你呀!” 老房说:“那哪能呢?我房书安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心疼媳妇的好男人。” 三姑把话接过来了:“爷爷放心,只有我欺负他,他可不敢欺负我。” 到了三月初三这天,大会正式开幕,正南边是个大高台,都是弟子们生生的把岩石凿出来的,非常开阔。底下一排排的藤椅,各大门派按座位坐好,足足好几千人。 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第一个登上高台:“各位老剑客,各位参加大会的高人,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大会,贫道非常感谢,咱们八十一门大会,每十年召开一次,这次是第七次,贫道不才,每次都被大家选为总门长,实在汗颜,贫道才疏学浅,幸赖各位鸿福,武林之中,逐渐兴旺,练武的弟子与日俱增,特别是东京比武大会,获得了当今万岁的认可,在坐的各位,受皇封的不在少数,我们练武为了什么?往上说报效国家,往下说强身健体。 只是有一节呀,有好就有坏,我们八十一门虽然出了不少俊杰,人才,也为国家做了不少贡献,但是也出了不少奸人,叛逆,前些年,飞云道长郭长达丧心病狂,竟然绑架了八王千岁,差一点把练武术的带进了万劫不复之境。还好包大人保本,万岁爷圣明,祖师爷护佑,只追究了郭长达一人之责,没有牵涉我武林人士,假如万岁天恩不在,下一道禁武令,后果可想而知。以后各位收徒,授徒务必严格,考察一年方可收徒,考察三年方可授徒,大家切记切记。我这个八十一门总门长实在不能在干了,我推举我徒弟夏侯仁来做这个总门长。一会儿还要请大家表态。” 他讲完了,长发道人雪竹连上台了:“各位老剑客,刚才总门长说的太对了,近些年国泰民安,我们练武术的也多了,人多了难免良莠不齐,甚至有的门派为了争夺掌门,争夺权利,互相攻杀。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们作为武林三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来没别的事情,宣布从今天开始,我退隐江湖,我北极岛的事情,通通交给诸葛元英来处理,他就是北极岛的新主人!” 他讲完了,武圣人于合于九莲上台了,他一上台,全场鸦雀无声,于合清了清嗓子:“各位老剑客,我两位师兄都说完了,我也来说几句,近些年江湖的事儿,我作为武圣人,管理没有到位,远的,出了花蝴蝶姜冲,神手大圣邓车,病太岁张华等阴谋造反的贼寇,近的出了黑白教作乱武林的逆事,最严重的是碧霞宫大战,导致海外派的派主万年古佛,王猿等人死于非命。我爱徒夏遂良也身败名裂,碧霞宫,莲花门差点覆灭,这是我失察失德之处,武圣之名愧不敢当,我不配做武圣人呐,今天请大会罢免武圣人这个称号,碧霞宫所有的事物,交给昆仑子,凌霄子。我还要等待众位老剑客,治我教导不严之罪!” 武圣人于合在八十一门大会上,当着数千人的面,当众承认错误,大家对武圣人的胸襟无不钦佩。 他说完了,下台了,昆仑派派主通天长老上台了:“阿弥陀佛,各位老剑客,我来说两句,刚才三位圣人说完了,我也说说我们昆仑派,远的不说,就说上次大会结束到这次大会召开十年的事儿,我昆仑派远在边疆,心在中原,我们昆仑派以前的派主是三世比丘卧佛昆仑僧,说实话,昆仑僧能耐高,佛法深,在整个昆仑山,没有超过昆仑僧的,但是他耳软心活,包庇徒弟郭长达,这才一步步走了不归路,他流亡期间,我们多次派人劝导,希望他回头是岸,怎耐他猪油蒙心,终于自掘坟墓。他圆寂以后,昆仑派的长老们,推举我为昆仑派的派主,经过总门长同意,小僧走马上任,这两年多,昆仑派总体稳定,前者有一股妖人作乱,也被我们打退。今天我完全拥护普度老剑客的主张,赞同夏侯仁老剑客担任总门长。” 他说完了,少林寺老当家欧阳中惠上台了:“阿弥陀佛,各位老剑客,我也来说说我们少林寺,少林寺可以说比在坐的各位,年代都久远,和朝廷的关系也是最近,我们佛祖保佑,少林寺没有出大的乱子,但是也没有出多少有能力的后起之秀,这都是缺乏创新,太墨守陈规呀,今天贫僧辞去少林寺老当家的位置,把他传给欧阳春,不怕大家笑话,欧阳春是我儿子,我呢,是半路出家,老衲任人不避亲,有德者居之,以后贫僧就专心研究武艺,红尘的事儿就不操心啦。” 武当派派主姜飞雄也上台了:“无量天尊,各位派主,门长,贫道也来两句,贫道本是方外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按说不该管着红尘俗事,但是祖师爷交代,道士也要忧国忧民,盛世上山,乱世下山。以前江湖还算太平,即使争斗,也是我八十一门门户内的事儿,这是咱们家里的矛盾,故此我武当派没有参与纷争,东京比武大会,征伐摩尼教,北国万国大会这是属于家国天下,故此贫道全都参与,为国为民即使我们道士也要全力以赴,我今天没别的事儿。我的派主之位,传给徐良,徐良是魏真和梅良祖的徒弟,这二位,也得到我的指点,因此徐良是不折不扣的武当派传人。以后希望各位多多提携后辈各位,我讲完了。” 咱们就这么说吧,各大门派的派主,纷纷发言,八十一门大会,就是门派述职大会,你门派干了什么,干的怎么样。得工作汇报。 最后,海外派派主宝净长老和南海派派主颠倒乾坤陆天林,俩人上台了,陆天林说:“各位门派的派主,门长们,我叫陆天林,是南海派派主,南海派自从我兄弟陆天放失踪后,长期没有派主,一盘散沙。这几年,大家委托我成为南海派派主,我们南海派现在有三千多人,副派主是南海乞剑尚怀山老剑客,另外还有铁观音彭芝花老剑客,天不怕方世奎,鬼难拿方世标等人。这些年,我们门派不安生,南海一些国家的武林人士,经常骚扰我南海海域,严重影响我渔民和商船的安全,还有些小岛子,都被他们占据了,我们和他们打了无数次,各有损伤,我今天来,一是述职,二是求援。” 他讲完了,海外派派主宝净长老也发言了:“贫僧是海外派的派主,我是万年古佛的师弟,很多人不了解海外派是什么门派,我来解释一下,海外派,包括大宋朝海域以外,所有的宋人。比方在占城、真腊、三佛齐、吉兰丹、大食、大秦、波斯、麻嘉、登流眉、中里、斯伽里等等所有的宋人,都是海外派。我们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即使身在异国他乡,也不受欺负,海外派人数可不少,但是太分散,着名的,就是我师兄万年古佛喃喃罗汉,我师侄海外野叟王猿和海外老剑仙陶福安,近些年,海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许多国家看大宋商队挣钱了,眼红嫉妒,打劫我子民的不在少数,我今天来,也是求援的。大家早拿良策!” 他说完了,没人再说话了,总门长普度又回到台上:“各位,南海派和海外派两位派主所言,情况危机,我们炎黄子孙,抵御外辱,责无旁贷,老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我看还是先选出八十一门总门长,我提议我徒弟夏侯仁来接任,不知道大家有何高见?” “同意,夏侯老剑客德高望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啦!” 全票通过,夏侯仁的威望就这么高,连个争的都没有。夏侯仁缓步上台:“各位,我夏侯仁何德何能,得大家抬爱,实在愧不敢当…”他刚说了愧不敢当四个字,有人突然大喊:“夏侯仁,知道你愧不敢当,还不赶紧滚下来!” 好几千人都在听夏侯仁讲话,当啷一嗓子,就像打个炸雷,人们纷纷甩头观看,谁在说话?是谁? 就见东南方,缓缓的站起一个人来,看此人身高九尺挂零,宽肩头,细身材,身穿浅灰衣服,头戴鸭尾巾,一块美玉安在正中,面似银盆,一部白髯,五官端正,面目清秀,打冷眼看,就是夏侯仁。 别人不认识,夏侯仁和白云瑞认识,他就是夏侯仁的堂弟,清风剑客夏侯杰! 说到这个夏侯杰,老听众们都记得,虽然和夏侯仁是堂兄弟,但是他从小就不服气,总想超过夏侯仁,想方设法和夏侯仁为仇作对。 三年前,在三仙岛断魂谷,他被尚怀山打败,离开了三仙岛,没想到,在天下八十一门大会,他又出现了,还是在夏侯仁就职演说中出现,怕他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定又练习了什么特殊的能耐,不然不会公开叫号。 他一出来,小剑魔的手就按住了佛光剑的剑把儿,心说:“你干什么呢,来云霄观捣乱,看看师兄如何处置,要对师兄不利,我第一个跳过去把他收拾了。” 云瑞也知道这个夏侯杰有能耐,替老师捏着一把汗,自己是晚辈,不方便过去,也在下面关注事情的发展。房书安,徐良等人挨着云瑞,老房问:“老叔,这个人和白云剑客长的真像,难道就是你曾经提到的夏侯杰?” “不错,正是!他今天来,看意思有恃无恐,我担心对我老师不利。” “老叔放心咱们这么多人呢,还能让白云剑客吃了亏?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 云瑞心说:“书安,你今天可想错了,这儿人是不少,不能以多为胜啊,就得我老师亲自出手,把夏侯杰打趴下,只有这样才能服众。”这话他没和老房说。 夏侯杰慢慢的来到台上,冷冷的看着夏侯仁:“既然知道自己不配,还不下台让贤!” 夏侯仁看夏侯杰连个兄长都不叫,心里也不痛快,有什么恩怨可以私下解决,咱们是堂兄弟,大庭广众下,你让我下不来台呀! 夏侯仁毕竟是忠厚老实,尽量把火气压压:“贤弟,你我多年不见,有话底下说,愚兄有什么不是,会后向你赔罪,你看如何?” 这夏侯仁,低声下气给足了夏侯杰面子,哪知道这夏侯杰,比秃尾巴狗还横: “哈哈哈,夏侯仁,少来这套,我就要在这儿说,我说你不配做八十一门总门长,就是不配!” “愚兄哪方面不配呢?” “你道貌岸然,假仁假义,就是不配!” “贤弟,说话可有凭证!” “纵容你师弟、你徒弟滥杀无辜,谁不知道小剑魔心狠手辣,谁不知道小达摩风流成性,我听说,勾魂夺魄陆小倩被他搞大了肚皮,不信,你问问玉面小达摩,可有此事?你还不是总门长,他们就如此猖狂,你要做了总门长,更不定得多狂呢。” 小剑魔在下面听了这几句话,咬碎了钢牙,真想冲过去一剑把夏侯杰给宰了,但是稳稳心神,又坐下了。白云瑞闻听此言,脑袋气的更是嗡嗡作响,他和陆小倩这露水夫妻,就是和盖飞霞说过,别人都没提过,夏侯杰当众说出来了,云瑞的脸往哪搁? 云瑞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呢?甭问,定是陆小倩这淫女所说,到处败坏我的名声,抓住你,一定把你碎尸万段!云瑞脸气的一阵青,一阵白。其实云瑞真想错了,还真就不是陆小倩说出来的,是谁,咱们后文书再说。 老房徐良都在云瑞旁边呢,看云瑞这个表情,看来有套头,只是周围这么多人,不便过问。 夏侯杰这句话,真起作用了,台下几千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位说,你别白话了,在坐的都什么人?不是侠客就是剑客,再不就是老圣人,夏侯杰信口雌黄,吧嗒嗒一说,就引发振动啦? 您还别抬扛,自古以来,这个八卦花边新闻,它就吸引人,侠客,剑客?武圣人?值多少一斤?他们也有八卦的心,他们也是肉体凡胎,也爱听这个。 闲言少叙,台上夏侯仁闻听此话,老剑客也生气了:“夏侯杰,你是血口喷人,我师弟白一子尽管性情急躁,却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他嫉恶如仇,杀的都是恶人;我徒弟更是行为端庄,即使不慎,也是为淫女所算,还请你住口!” “哈哈哈!夏侯仁,我说你徒弟两句,你就受不了啦!可见你为人小气,平时道貌岸然都是装的,说别的没有用,来来来,你和我伸伸手,把我赢了,我就承认你是八十一门总门长,不然的话,嘿嘿…” 夏侯杰没往下说,眼睛就盯住了夏侯仁。夏侯仁看他存心是来捣乱,这种人就得教训,不打不行了。 他把长大的衣服闪开,把头上道冠稳了稳,腰中狮子袢紧了紧,周身上下紧衬利落,抬胳膊抬腿没有半点蹦挂之处。夏侯杰也是同样如此,两个人准备好了。 夏侯仁盯着夏侯杰:“兄弟,真不愿意和你动手,你非逼哥哥不可嘛?” 夏侯杰没有回答,沧得朗拽出宝剑,长剑一摆使一招“白蛇吐芯。”剑锋直指夏侯仁的哽嗓咽喉。 “夏侯仁,动手吧!” 夏侯仁没用自己的白鹤剑,用宝家伙,赢了他也不服,从旁边弟子手里,接过来一把普通的宝剑。 刚一站好,但看一点白光,夏侯杰剑尖就到了,夏侯仁不慌不忙,等剑尖到近前,看看就要扎上了,这才猛一转身,转到了夏侯杰身旁。夏侯杰一剑走空,正要抽招换式,听得恶风不善,夏侯仁的宝剑正朝自己的太阳穴扎来。夏侯杰急忙收剑使一招“迎风掸尘”,剑削夏侯仁的手腕,夏侯仁宝剑一磕,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火花四溅,两个人一上来就是紧招,打得难解难分。 白芸瑞在台下仔细地观看。只见老师身形跳动,快似猿猴,宝剑挥舞,疾如闪电,芸瑞不禁赞叹:师父不愧叫白云大剑,自己比不上。再看夏侯杰,剑法比以前涨了一大块,看他这把宝剑,长虹掠目,银河倒泻,一招紧似一招,和老师打了个平平! 夏侯杰上次被山药蛋尚怀山打了,又气又恼,发誓非要报仇不可,他访名山、找高人,也遭了不少罪。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压龙山金角洞碧落长天老怪人轩辕一剑!这个怪人听他哭诉往事这么悲惨,念他心诚,收他为徒,把自己压箱底的能耐传给他了,他也真下功夫,故此能耐才涨的这么块。 一百回合之后,夏侯仁还是稳扎稳打,夏侯杰后背却潮了。他暗道不好,看来,自己多年苦练,还是抵不住夏侯仁。不过夏侯仁,你呢也别得意,我就是来报仇的,哪怕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我今天也让你当不成总门长! 他心里发恨,招数加紧,一剑紧似一剑,一剑快似一剑,招招都是拼命打法,恨不得一剑把夏侯仁刺于剑下,再看夏侯杰五官都挪移了,仇恨和嫉妒让他扭曲了心智。啪啪啪,疾风骤雨。 夏侯仁被逼的连连倒退,左挡右支,险象环生,突然之间,夏侯杰摆剑刺来,夏侯仁挥剑一档,不知是不是宝剑钢口不行,咔擦,断裂两半。夏侯杰心里一喜:没了兵刃你还怎么打?苍天有眼呀,我是赢定啦!这个喜还没来得及多长时间,夏侯仁欺身而进,左边的巴掌在肩头就给拍上了,耳轮中就听“啪!”把夏侯杰打的身子一晃,倒着栽下看台。 夏侯仁刚才不行,都是装的,他一招巧胜,不过终究念及兄弟之份,掌下留情了。要不然,这一掌就得把夏侯杰拍死。 他拾起断剑,刚要说话,台下有人叫喊:“夏侯仁,你把他赢了不算本事,把我赢了,才算八十一门总门长!” 夏侯仁不看便罢,看来人登台,那么大个白云剑客,是乜呆呆发愣! 第120章 白云剑力胜骷髅鞭 癞痢头三难夏侯仁 生已沽名炫气豪,死犹虚伪惑儿曹。既无好语遗吴国,却有浮辞诙叶涛。四野逃亡空白屋,千年嗔根说青苗。想因过此未亲睹,一夜愁添雪鬓毛。 书接上回,夏侯仁巧胜了清风剑客夏侯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台下又有人大叫:“夏侯仁,把夏侯杰赢了,不算能耐,把我赢了,我就承认你是八十一门总门长!” 说罢飞身登台,这个主年龄不小了,头发胡子都白了,身高八尺,面貌凶恶,大宽肩膀,身体皮包骨,就好象一具骷髅似的,喯喽头儿,深眼窝子,里边一对小蓝眼珠,一闪一闪的好像冒鬼火;小鹰钩鼻鲢鱼嘴,长的不怎么样,背后背着一条鞭,书中代言叫七星骷髅鞭! 他登台了,夏侯杰这时候也从台下站起来,扯脖子直喊:“师父,你得给徒儿出气报仇!” 来者为谁您清楚了吧?他就是夏侯杰的师父,压龙山金角洞碧落长天老怪人轩辕一剑! 叫轩辕一剑,他不仅仅会宝剑,其它家伙也是样样精通,应手的家伙是背后这把骷髅鞭。 他一登台,夏侯仁就知道麻烦了,夏侯杰的能耐已经了不起,他师父更不好对付。 今天是担任总门长头一天,就职演说都没完呢,就遇到了劲敌,可这个事就得自己解决,别人有劲儿也使不上。 夏侯仁口诵道号:“无量天尊,您是夏侯杰的师父轩辕老剑客??” “不错,是我。夏侯仁,有两下子,我亲手栽培的徒弟,败在你手,输的不冤那,有道是打了徒弟师父也不光彩,我这当师父的,要给徒弟找找脸面,我也要领教你的功夫,来吧,咱俩比试高低!” 说完了,背后拽出七星骷髅鞭,这把鞭按照骷髅的样式,用镔铁打造,七个骷髅头连接,长九尺,重九十八斤,没劲儿你抡不动。在头一个骷髅里,还有剧毒,这种毒是他用蝮蛇的毒液,混合细沙而成,用的时候一按鞭把,毒沙从骷髅眼睛里喷出,另外骷髅嘴里还有三颗子午问心钉,更是防不胜防。 他把骷髅鞭一甩,“啪啪啪!”发出金属沉闷的响声。 夏侯仁明白使鞭的不好对付,特别是轩辕一剑的鞭子是一把硬鞭,更不好对付,自己这把宝剑太吃亏,一招手,有个用齐眉棍的弟子上台,把自己这把齐眉棍给了夏侯仁,夏侯仁掂量掂量这条棍,份量差不多。“啪!”亮了一招大圣伏魔,轩辕一剑看夏侯仁用齐眉棍的架势,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夏侯仁一亮式,就知道是行家里手,心里也是惊叹:“这个夏侯仁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不愧是八十一门总门长的接班人,今天我还要多加小心。” 想到这儿,泰山压顶,鞭奔夏侯仁脑门就砸,“唔!”挂着风就到了,一两灌一斤,这条鞭九十八斤,这要给砸上,脑袋就得砸没了,夏侯仁有心试试他的力气,把齐眉棍横担铁门栓:“开呀!!” 用棍子一兜,骷髅鞭正好砸到齐眉棍上,耳轮中就听“当啷啷”,两个人各自退出五六步,都不由而同的想:“对方好大的劲儿!” 二人再次发招就战在一处,他们俩这一打,比刚才可凶险,轩辕一剑这把鞭子招数诡异,你看他步法稳健,鞭随身转,亦随步换,收放自如,快而不乱。他这条鞭,在本套书用鞭子的,可以说一等一的高手,光说不行,有赞为证: 七节一抖放亮光,架拨抽打走四方。前打浪子踢球式,后打背锏披脊梁。左打跨虎蹬山脚,右打片马扣里裆。上打朝天一柱香,下打黑狗滚地躺。有人遇到这条鞭,管教鞭下性命亡! 可是呢,尽管轩辕一剑鞭法了得,想胜夏侯仁也势必登天,夏侯仁虽然使一条普通的齐眉棍,但是在他手里泼风八打,风雨不透,再看夏侯仁把齐眉棍舞动: 这条棍,不一般,白云剑客舞翻天,一打插花盖顶,二扫孤树盘根,三打怀中抱月,四打和尚抽风,五打仙人推磨,六打左右开弓,七打张飞偏马,八打海底满月,九打金龙盘柱,十打雪花扬风。 这条棍在夏侯仁手里都活了,抵住了轩辕一剑的骷髅鞭! 俩人打斗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台下数千只眼睛盯着台上,小达摩白云瑞眼睛不错神的看着老师:“我老师很少和人打到这种程度,这回也是拼了。” 普度,雪竹连,于合三个人台下也看着,于合对普度和雪竹连说:“二位师兄,夏侯仁的能耐,除了咱们这辈份的老家伙,在同辈之中算是佼佼者,打了这么长时间,气息不乱,步伐稳健,说明他根基深厚;这位轩辕一剑进攻猛烈,声势惊人,表面看占了上风,脚下却越来越虚浮,现在他只靠兵刃的特殊和招法的怪异支撑,不出二十回合,必然落败!” 武圣于合真是神仙,一语中的,果然,又打了十几个回合,轩辕一剑气儿就有点不匀实了,鞭子有点发沉,他暗道不好,再打下去必败无疑,鞭子里有暗器,可不敢使啊,大会这么多人,凭暗器打人,即使打赢了,自己也走不了。 书中代言,这个轩辕一剑本来宝剑用的好,可他觉得天下用宝剑的太多,很难独占鳌头,非要另辟蹊径,改用鞭子,鞭子看着诡异,遇到能耐差的,容易占上风,对上夏侯仁这样的高手,还不如宝剑。 打着打着,夏侯仁用了一招“插”棍,“啪啪啪,”一片棍头往轩辕一剑胸口捣来,轩辕一剑看棍影一片奔自己来了,分不清哪个棍头是真,哪个棍头是假,胡乱用骷髅鞭一挡,没挡住,齐眉棍的棍头在胸口颤中穴给戳上了,“啪”!当时轩辕一剑就觉得气血瘀滞,胸口发闷,这口气上不来了,赶紧撒手扔鞭,盘膝打坐。好半天,这口气才缓过来:“夏侯仁,高,我服了你了。” 捡起骷髅鞭,跳下看台就走,夏侯杰蔫不搭的跟在他后面,俩人下了峨眉山。 夏侯仁看他们不见了,也松了口气,这个轩辕一剑不好对付,自己胜的也不容易。他刚喘口气,台下又上来人了。 夏侯仁看来人身高六尺,穿一件大灰布僧袍,破破烂烂,金鱼眼,塌鼻子,脸上看这吓人,满脸大骚皮嘎哒,和癞蛤蟆一样,脑袋上也是黄一块,白一块,整个一个癞痢头,多看一眼就觉得恶心。看罢多时,不认识:“无量天尊,高僧是哪一位?” “夏侯仁,我是边北辽东的人氏,出家在杭州金山寺,人送绰号癞痢头,苦海是也!” 夏侯仁不听便罢,闻听他是癞痢头苦海,赶忙打稽首:“不知大师驾临,死罪死罪!” 台下的人闻听这位就是癞痢头苦海,全都议论纷纷:“他就是苦海?” 老房不知道苦海是谁,问徐良:“干老儿,苦海是谁?怎么一提到他,人们都这么激动?”老西儿也不了解这个苦海,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人而已。云瑞把脸转过来:“书安,这个苦海禅师,可不是一般人,你看他衣衫不整,癞痢疥疮,外表埋汰,其实他和陈抟老祖是一个辈份,能耐大,学问高,济世救人无数,人间称为活佛,他出家在杭州金山寺,不知道来这干什么。” 云瑞能耐比徐良差一头发丝,暗器更不如,可他学问好,懂得多,一部活生生的江湖百科全书,这点徐良比不了。 夏侯仁看癞痢头苦海上台,心里说话:“他乃方外高人,上台必有缘故”。果然,苦海禅师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夏侯道长,我且问你,作为八十一门总门长,如何为人?” 夏侯仁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是有一次北宋名臣范仲淹来峨眉山,二人论道,范仲淹说了这么几句,夏侯仁非常赞成,把这几句话作为自己的人生标准。和尚一问,当即脱口而出。 和尚又问:“天下太平者何也?” 夏侯仁朗声道:“文臣不爱财,武将不惜死,万岁主仁政,百姓有所养,天下可太平也!” “道家讲究清静无为,夏侯道长又何苦入世,红尘乱世所扰?耽误自己修行?” “你们佛家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都去清修为己,何人理会受苦大众?” “阿弥陀佛,夏侯道长,果然是胸襟博大,气魄惊人,贫僧受教了!但是,夏侯老剑客:你是八十一门总门长,掌管天下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数十万人马都听的。有文不行,还得有武,你得拿出几手,我们才承认你是总门长。” 夏侯仁说:“我练一套轻功,大家都听过登萍渡水,踏雪无痕,今天我练一招八步登空!” 再看白云剑客,周身上下紧衬利落,脚尖点地,飞身纵起三丈多高,老剑客在虚空中,前走四步,后走四步,就好像空中散步,白云一样轻飘飘的走完了八步,然后翩然落地。 八步登空好多人都会,徐良也会,但是徐良走八步登空,得借助外力,扔根拐杖啊,铁条啊,在那上面走,白云剑客就是凌空虚点,走了八步,谁能练上来? 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好,不愧是白云大剑!” 把八步登空练完了,白云剑客命人拿来一匹白布,打开后两个人一抻,同时有人抬来一个大墨盘,里面有个大砚台,这个砚台一尺见方,夏侯仁右手持剑,左手研磨,把墨研得了,右手剑尖沾墨,刷刷点点,剑走龙蛇,在白布上写了一首诗: “白云悠悠万载中,玄天一理古今同。慈悲渡世身有道,心怀天下系苍生!” 这几个字苍劲有力,矫若惊龙,即使不懂书法的,看了都会说好。 诸位,用宝剑在白布上写字,没有功夫你写不了,用劲儿小了,墨水不均匀写不好;用劲儿大了,把白布划破,写不上。夏侯仁文武全才,这一点谁也比不了。 台下又是掌声如雷。好厉害的白云剑客,这个气魄,胸襟,天下无人出其右者,八十一门总门长舍他其谁?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把手都拍红了:“师父,真有你的,徒弟这一辈子也学不完!” 东海怪圣公孙阳,阴阳大剑客李璧,魔山老母毕月霄,酒圣,茶圣,棋胜等等世外高人台下都瞧着:“罢了,不愧是普度的顶门大弟子。论能耐或许不如小剑魔白老白一子,但是论综合能力,甩小剑魔几条街,我们的弟子徒孙,不及也!” 普老剑客看徒弟台上的表现,心里也是欣慰:“夏侯仁果然不负众望,多年的栽培今日扬名露脸。” 峨眉三大剑侠,看大师兄如此能为,表现惊艳,心里都钦佩不已。 癞痢头苦海禅师看夏侯仁本领出众,也是暗自佩服。 这时候弟子们把白布,砚台撤下去,夏侯仁又练了一趟拳脚,正宗的峨眉四象拳,九阳掌,“啪啪啪,”势若奔雷,声势惊人,再看夏侯仁展开身法,当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手眼身法步,腰背肩腕肘,每一招一式都是妙到毫颠,起初一招一式看的清清楚楚,后来练的快了,就看见一团白雾在台上乱舞! 练完了,气不长出,面不更色,目光如炬神威凛凛,白云剑客站立当场,山风吹来,道袍飞舞,真是: 头戴青巾一字飘,迎风大袖衬轻绡。麻鞋足下生云雾,宝剑光华透九霄。葫芦里面长生术,胸内玄机隐六韬。跨虎登山随他是,三山五岳任逍遥。今日要做总门长,白云剑客美名飘! 峨眉山的弟子,来参加的各位派主门长,全都站起来,热烈鼓掌。 癞痢禅师看夏侯仁如此了得,十分佩服:“阿弥陀佛,夏侯老剑客德才兼备,担任总门长实至名归!”说完了,飞身下台来找陈抟老祖,陈抟老祖口诵佛号:“老友,如何?” 癞痢头苦海禅师回礼:“师兄,白云剑客果然如您所说,不枉费当年华山救治之劳!” 原来癞痢头苦海禅师是为了测验夏侯仁,这才从杭州赶到四川。 再说台上,夏侯仁练完绝艺,谁也不敢登台一较长短,能耐,文采,胸襟抱负,差的太远了,于是顺利成为八十一门总门长。 夏侯仁当选之后,重新宣读了武林条例: 我等大宋儿女,炎黄子孙,忠于大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上报君恩,下对黎民。 倡导大宋武林和谐,不得以武犯禁,紧遵侠义道本分:不得内斗内耗。 孝敬父母,尊师重道:生养我者父母,教化我者老师,无父母难生于世,无师教难以成人。父母之养育,师尊之教诲,恩重如山,终生难报。吾门弟子应以古今贤孝为榜样,孝敬父母,尊敬老师,否则乃师门不孝之人也。 勤学苦练,不图虚名: “入门引路须口授,功夫无息法自修”,“久练自化,熟极自神”。此至理名言,应为吾门弟子之座右铭,为练好武艺,应勤奋学习,刻苦修炼,寒暑不停,风雨不辍,不能浅尝辄止,一暴十寒,应坚韧不拔,努力攀登武学高峰,不能徒有虚名,无所作为,上阵应勇往直前,不可临阵退缩。否则乃师门有名无实之人。 博采众长,融会贯通: 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各门各派均有所长。吾门弟子,欲求精进,必须精研、深悟本门技艺,须博览群书,汲取知识,博采众家之长,将兄弟门派拳理拳法之精华,与本门拳技融会贯通,在继承的基础上积极进取,有所创新。只有如此,才能真正广大门户。否则乃师门平庸之人也。 谦恭礼让,坦诚和善: 文明、坦诚,乃古之所倡,今之所求,是社会和谐发展进步之标志。吾门弟子必须文明礼貌,诚恳待人,不自骄自满,不损人利己,不狡猾奸诈,不伤风败俗,不逞强好胜,不可骄谄贫富,不贪无义横财。要远小人,近君子,善纳良言,遵守社会公德,团结友爱,助人为乐。否则乃师门不肖之人也。 遵纪守法,见义勇为: 习武宗旨,乃为健身抗暴,维护正义。练武弟子要自觉遵纪守法,不仗技欺人,不畏强凌弱,不为非作歹,不淫佚奢侈,不与狂徒较量,不与无知争强。以自己良好的武德技艺,做安定团结的楷模,弘扬正气,见义勇为,分清黑白,明辨是非,不可乱信谗言,伤害同道,同门一人有难,须全体助援。否则,乃师门不仁不义之人也 …… 等等等,门规写出来,大家心悦诚服。 下一项内容,宣布了获得奖励的门派和个人,办事不利的门派和个人。 夏侯仁奖惩有度,赏罚分明。众人都心服口服。 夏侯仁又颁布了新的门规,上三门,中八门,下五门的评选条例。 凭什么你就是上三门?是因为在门派之中,能耐、品德都是佼佼者,比方上三门的暗器都不带毒,打暗器之前,也要喊一声“着”,不暗箭伤人。另外,上三门的就业率高啊,基本都是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出徒就是公务员,官人。这一点五大宗派都比不了。少林,武当,有几个做官的? 倘若门规松弛,出了不肖之徒,祸国殃民,就要被开除上三门,甚至八十一门中除名。 反之,下五门的,虽说出身都是倡优伶伎、百工手艺之人,倘若能够约束门徒,遵纪守法,为国为民做点大事情,也能从下五门升为上三门。 听众朋友们注意啊,下五门,出身低贱,可不是什么犯罪分子,拍花的、采花的、杀人放火的,开黑店的能到八十一门嘛? 别人都述职干了多少好事儿,救了多少节妇烈女,孝子贤孙。到下五门这儿了,汇报抢了多少钱,拐卖多少妇女儿童? 因此,那些人都是黑道之人,很多人都是为了生存,托关系走门子,买个下五门的文凭吧,莲花门的毕业证书吧。比方五阴剑客庄子勤,经常打扮为老道。怪就怪飞云道长郭长达门规不严,把许多臭味相投的贼寇收了进来。 闲言少叙,新条例颁布,这是更好的督促八十一门自勉自励。 最后,又说到武圣于合的问题,夏侯仁说:“刚才我师叔请求罢免武圣的称号,我看武圣人虽有过失,但是瑕不掩瑕,纵观武圣一生,为国为民,为我武林发扬光大,做出了毕生的贡献,武圣的名号还是保留为好,大家认为呢?” “同意,老圣人振兴武林,功不可没!” 这时候于合从台下上来了:“各位派主,门长,听我一言,我占据武圣的位置,七十多年,现在也该退位,我老啦,应该把位置给年轻人留出来,江湖人应该人才代代,我们这些老家伙该腾位置啦!武圣人的名号,再不敢称,江湖只有清虚子于合,再没有武圣于合!从此江湖是你们年轻后辈的江湖。各位年轻人,好自为之!”说完了,跳下看台。 夏侯仁看于合态度坚决,不好勉强了:“各位,武圣于合虽然隐退,但是他永远是我们心中的武圣!” 大家看武圣的演讲,不为名利,虚怀若谷,这才是武圣的情怀,也是老一辈武林高手对下一辈的期盼,大家热烈鼓掌,有的人巴掌都拍红了。 夏侯仁又说:“南海派派主颠倒乾坤陆天林和海外派派主宝净长老,也说了南海和海外的形势,南海巡航迫在眉睫,希望各大门派多多出力!” 大家也表示,用到我们,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剩下的不必细说,什么年轻人献艺啦,又新创了功夫啦!大会开了三天,圆满结束。 大会结束,参会众人纷纷离开峨眉山,大家依依惜别,房书安徐良也和各位老剑客告辞,徐良去哪?他带着方宽方宝和姜飞雄去了湖北武当山。 老房,三姑俩人去往东京汴梁找南侠,得去大夏给白春、展林提亲,人家要三媒六证,三书六礼,老房是大红媒人,因此和陶三姑,两个人赶奔东京。 一路无话,到了东京汴梁。老房和三姑先去看望包大人,包大人看书安两口子来看自己,心里也是格外高兴。 次日,又去看了八王千岁,八王设宴款待了书安。 晚上南侠把书安和三姑请进自己府里,得商量去大夏提亲呀,白云生也在南侠家,老房大包大揽。都谁去呢,南侠,书安,陶三姑,展林,白春,李笑笑和赵丝丝也要回大夏看望父母,一行人收拾停当,这才要赶奔大夏! 第121章 房书安大夏提亲事 小展林大战承天寺 上回书正说到房书安,南侠一行人离开东京汴梁,赶奔大夏给展林,白春提亲。俩人的婚事,四帝仁宗还非常重视,从公家来说,赵丝丝和李笑笑是大夏的公主和郡主,身份尊贵,能够嫁到大宋,对两个国家都有好处。 私下来说,南侠展雄飞是三千岁老斑斑陈琳的干儿子,想当初狸猫换太子,没有陈琳和寇珠舍身相救,仁宗早死了。陈琳在皇宫大内,地位仅次于仁宗和太后李氏,仁宗呢,和包拯走的也近,和南侠展雄飞,玉面专诸白云生,也非常熟悉,他们的儿子迎娶大夏的公主,郡主,仁宗怎么的都要表示一下。 他下了一道圣旨,婚事所有的花费,都在国库支出,钱随便花!怎么热闹怎么整。南侠一出发,这边就开始折腾上了。 再说南侠众人,从东京汴梁,出河南,过祁连山脉,饥餐渴饮,晓行夜住,路上非止一日,这一天终于到了大夏边境。 那位说不是西夏吗?西夏是后人给的叫法,人家立国就叫大夏。 书说到这儿,得交代一下大夏是怎么回事,大夏属于党项族,一直依附唐宋。唐朝赐姓为李,名字前有个李字,大宋建国,又赐姓为赵,李字变赵字,比方元昊,唐朝叫李元昊,宋代叫赵元昊。 赵元昊即位夏国国王,他是个有作为的雄主,仿照汉文化,按照中原王朝的制度,下秃发令,创制党项文字,修建宫殿,立文武班,规定官民服侍,定兵制,立军名。势力最大的时候,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 公元1038年,也就是四帝仁宗景佑—宝元年间,赵元昊觉得时机成熟了,改元建制,登基做殿,要过把皇帝瘾。他这一称帝,宋仁宗震怒:你一个边陲小地,好嘛,自己立国了,这是对大宋皇权的藐视,那还了得,其它地方要是跟你学了,都要立国,朕这个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发下战书,举全国之兵,兴兵讨伐,宋夏战争拉开了序幕。 双方在好水川、三川口、定川寨大战三次,宋军全都损失惨重,大夏呢,虽然军事上取得了胜利,但是经济上遭到北宋的封锁,导致生活必需品进口中断,大夏国内财政走向崩溃、民生问题严重、阶级矛盾激化。宋朝还联络吐蕃对抗大夏。吐番对大夏施加压力,陈兵边界,虎视眈眈。这对赵元形成了有力威慑。 同时呢,辽国也因为边境党项部落的归属问题与大夏闹掰了,举兵十万攻打大夏。辽兴宗更是御驾亲征,可是,抵不住大夏的骑兵,损兵折将,几乎全军覆没,辽兴宗仅率数骑亲卫狼狈逃走。 折戟沉沙,大辽能答应吗?厉兵秣马,发誓报仇。大辽,大宋,吐蕃三方面的压力赵元昊也开始感到力不从心。 再打下去,不仅不能胜利,反而有被拖垮的危险,赵元昊以退为进,庆历四(西1044)年,上表求和。宋仁宗呢,开战以来每战必败,伤兵损将数十万,也不想打了,赵元昊求和,顺坡下驴,将谈判的全权交给太师庞籍。 庞籍别看是大奸臣,大奸有大才,提出大夏必须称臣,自立为皇帝,那万万不可。 经过多轮谈判, 宋仁宗庆历四年(1044年),北宋与大夏达成协议。和约规定:大夏向宋称臣并取消帝号,元昊接受宋的封号,称夏国主;宋夏战争中双方所掳掠的将校、士兵、民户归还对方;从此以后,如双方边境的人逃往对方领土,都不能派兵追击,双方互相归还逃人;宋夏战争中西夏所占领的宋朝领土以及其他边境蕃汉居住地全部归属宋朝,双方可在自己疆土上自建城堡;宋朝每年赐给大夏银5万两,绢13万匹,茶2万斤;另外,每年还要在各种节日赐给大夏银2.2万两,绢2.3万匹,茶1万斤。宋仁宗同意了元昊所提出的要求,于是宋夏正式达成和议,史称“庆历和议”。1045年,大宋应赵元昊请求,在边境设置贸易市场,恢复了贸易往来。以后几十年间,双方在边境地区经行贸易,经济文化交流十分密切。 和大宋关系缓和了,大辽,吐蕃也逐渐从战争转变为和平。国外的矛盾是解决了,国内矛盾可日益尖锐,宫廷斗争也越发残忍。 赵元昊的原配皇后,也就是赵丝丝的亲生母亲野利氏,非常贤良淑德,给赵元昊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宁令哥,女儿就是赵丝丝。 这个赵元昊身为一国的人王地主,能只有皇后一个女人嘛?皇后野利氏有个同族,也是大夏朝廷的大将,叫野利遇乞,能征善战,屡立战功,他有个媳妇儿叫没藏氏,长的漂亮,赵元昊早就垂涎三尺,无奈没藏氏是野利遇乞的媳妇儿,他不好下手。 大宋老种经略相公种世衡,用反间计,离间赵元昊和野利遇乞,赵元昊一怒之下,就把野利遇乞给杀了。把野利遇乞杀了不要紧,皇后野利氏不干了,又哭又闹,赵元昊杀完了,也觉得这个事不对,草率了,下令善待野利遇乞的家属。 这个野利遇乞的媳妇没藏氏,不是好东西,她就勾引赵元昊,结果事情败露,让野利皇后知道了,野利皇后虽然生气,毕竟仁慈,不忍把没藏氏给杀了,便将她逐出宫,送至戒坛院为出家为尼,号为没藏大师。 送没藏氏出家为尼后就踏实了嘛?不是,这个赵元昊还迷上没藏氏了,常常到戒坛院与没藏氏幽会,野利皇后是干生气,没咒念。 赵丝丝和他哥哥没少劝解母亲,母亲看一双儿女的份上,暗气暗憋。这一年,大辽提出万国比武大会,邀请大夏派人参加。赵丝丝也想去大辽散心,和李笑笑一说,李笑笑更同意,她们就和天残地缺一起,出发到了大辽,俩人还都看上了大宋的小伙子。 她们俩不知道,刚走没多久,没藏氏随赵元昊去两岔河打猎途中,中途产下一子,因生于河畔,以河得名,后取谐音改为李谅祚。没藏氏的哥哥,没藏讹庞也被拜为国相,这个家伙就是大宋的老庞籍,把持朝政,任人唯亲。残害的大臣不计其数。赵元昊对他还言听计从。 同年五月,赵元昊酒后无德,色心大发,又宠幸了大太子宁令哥的王妃叫没移氏,赵元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把没移氏封为“新皇后”。野利皇后更不干了,你和儿子抢媳妇,成何体统,和元昊大闹一场,赵元昊不念夫妻情分,六月废了野利皇后,打入冷宫,这就是帝王无情啊。 这些事儿赵丝丝和李笑笑毫不知情,高高兴兴回到大夏,盼望早点见到父母,把婚事给完结了呢。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南侠,老房等人更不知道大夏内政,提亲来了,兴高采烈,这一天就来到了兴庆府。这帮人还是头一次到大夏,大夏和大辽的风俗有点相似,但是又有区别。 大夏人都是体魄魁伟,流行穿着右衽交领或圆领紧袖口长袍,头戴尖顶云镂冠或幞头,脚穿长靴,服饰崇尚红色,束腰和躞蹀带显示了西北游牧民族的本色。 男子喜欢戴圆箍形的毡帽,或者戴一种底部小,顶部大,向后方斜披的冠。女人喜欢头上戴一个桃形的金花冠。 老百姓都穿庶民青绿,当官的穿紫色,这可不能乱穿,老百姓穿了紫色,有掉头之罪。 建筑风格也和中原迥异不同,这帮人就看花了眼睛。这也问,那也问,赵丝丝落落大方,李笑笑是个醋罐子,白春眼睛往别处一瞟,没女人还行,看一眼女人,脸当时就拉下来了。白春后来也不敢到处张望了,就是低着头走路。 赵丝丝对南侠说:“叔叔,我呀,自己先回皇宫大内看看我父王和母后,然后禀明之后,让我父王在后宫设宴款待。您看这样行不?” 南侠说:“全凭公主安排!” “那你们就先住到金庭馆驿,听我的信儿。” 李笑笑说:“那我也回家,这一年没回家了,看看父亲母亲,和我哥哥去,有话咱们明天再说。我告诉你白春,我不在,不许撩拨大夏的女人,我们大夏和你们中原不同,没有三从四德,她们看上的男人,晚上就会找你去。” 白春脸红了:“笑笑,我是那种人嘛,有你我就足够拉!” 老房把话接过来了:“郡主,有我呢,看着他们,别说一晚上,就是一年,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展林也和赵丝丝道别,这一年了都没分开,突然分开一晚上,还是异国他乡,就有点恋恋不舍。 不说赵丝丝和李笑笑,再说南侠众人被安排到金庭馆驿。 馆驿的人闻听公主的驸马要住宿,不敢怠慢,把众人迎进馆驿,馆驿也是金碧辉煌,晚上,给上了一桌大夏文化特色的饮食、美酒。众人舟车劳顿,现在终于到了大夏都城,心也放松了,大吃大喝,开怀畅饮。不大会,还有大夏的舞姬过来献舞,老房不知道什么风俗,也不好拒绝,舞姬跳完了,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皮帽子,伸过来,领头的舞姬会说中原话:“尊贵的客人,你们是大夏的驸马,恭喜恭喜!” 老房明白了,这是赏钱。是啊,能给你白跳啊?幸亏带的钱多,老房掏出一大把银子,也没看多少,给了舞姬,舞姬千恩万谢,拿了赏金退出去了。 酒足饭饱,各自休息,单说南侠回了屋,找伙计要了壶热水,把水倒进大铜盆,把脚放在铜盆,烫了烫脚,这个舒服就别提了,赶长途的人就是累脚,南侠一边烫脚,心里一边琢磨,明天见到西夏王怎么答对?怎么迎亲?一切一切在心里过数。 突然有件东西破窗而入,“啪”!正落到脚边,南侠吓了一跳:“窗外什么人?”顾不上穿鞋,飞身来到窗台前张望,外面空无一人。 南侠回头看,地上一个纸团,急忙打开,上面写着几个字:“南侠亲启,子时到承天寺相会。” 南侠是个精细的人,承天寺?应该是个寺庙。穿好鞋袜,把伙计叫过来:“请问小哥承天寺是什么地方?” “承天寺是兴庆府大寺庙,佛教圣地,非常热闹,怎么您老想去?” “是啊,想着明天一游!” “那您老叫我,我路数都熟!不然您去了香油钱得挨坑!” “多谢小哥!” 南侠问清楚了,来找老房,“书安,书安!” 老房刚才喝的不少,有点蒙灯转向,南侠敲门他没听见,还是三姑耳朵好使:“大头哥哥,南侠在外面敲门呢,你快起来!” 老房迷迷糊糊:“这个时辰敲门干嘛!” 三姑说:“肯定有事,不然这个时辰不能来,你快起来。” 老房喝的确实有点多,还磨磨蹭蹭,三姑帮着他把衣服穿好,老房鞋都没穿,踏拉着,把门打开,南侠可没进屋,老房是小辈,屋里又有三姑,所以不便进屋。 老房囔囔个鼻子问:“展爷爷,什么事儿”? “书安,你看!” 南侠把手里的纸团给老房,老房看看:到承天寺一会,写的是汉语:“展爷爷,咱们人生地不熟,又是在国外,还是不去为好。这不是国内,没人慕名拜访,别是什么陷阱!” 南侠也考虑老房说的有道理:“来迎亲,没必要招惹事端,他要是朋友,自当光明正大的拜访,这个鬼鬼祟祟的,不是什么好人。”刚说到这儿,“啪,”从外面打进一块石头子,正打到窗楞上,南侠甩头看,有个黑影一愰,踪迹不见!这南侠涵养在好,也忍不了:“你这是公开挑衅,我怎么说在江湖上也是侠客。”飞身就追,这一响动,展林,白春,俩人从屋里出来了:“怎么回事?” 老房说:“快去帮忙,展爷爷追黑影去了”。俩人顾不上拿兵刃,飞身翻过大墙,追下去了。 老房的酒也醒了:“三姑,快穿衣服,去承天寺!”他们俩穿衣服就慢了一拍。单说南侠,跳出大墙,追前面那个黑影,这个黑影身法还挺快,南侠脚下用了全力,才勉强跟上,这个黑影跑着跑着,用眼角余光往后偷看:罢了,都说南侠是饭桶,这一看,传言不可信呀,居然能跟上我的脚程,御猫的绰号没白叫。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一座寺庙,上面三个大字,承天寺!他飞身跳进去了。南侠紧接着就到了,也飞身跳进大墙。 白春,展林,俩人也随后到了,三个人进了寺庙。 寺庙可不小,光大殿就好几层,南侠来到了第三层大殿,呵,人还不少呢,灯光之下,大部分都是和尚,还有一部分俗家,黑的白的,高的矮的,丑的俊的,胖的瘦的,丫丫叉叉一大片。南侠看罢多时一抱拳:“各位高僧请了,把展某引到这里,有何赐教?” 为首的这个和尚八十多岁,紧箍勒头,大红袈裟,四海脸,大阔口,月光下鼻子头闪光,是个拖头和尚:“阿弥陀佛,您就是大宋堂堂的南侠?” “不错,正是!” “请您来,没有别的事儿,听说您的功夫在大宋朝首屈一指,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厚着脸皮,想请南侠赐教几招!” 南侠闻听火撞顶梁门:“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这两下子在大宋朝根本拿不出手,你这不是羞臊人吗?” 没等南侠答话呢,展林后面过来了,一是喝了酒,跑了一路,酒劲儿往上漾,二是人有叫号他爹,三是来提亲,刚到这儿,就有人找茬,小伙子忍不住了,我们这是皇亲国戚,你们算个几儿? “曾,”就窜过来了:“和尚,大半夜不睡觉,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知道我们来干嘛?给大夏皇帝提亲,你们算神马东西?敢来撩拨爷爷!” 这几句话出口,南侠就一皱眉,心说:“这孩子那都好,唯独酒品不好,喝酒就瞎咧咧,即使这是龙潭虎穴,说话也要留有余地,哪有你这样,嘴上没把门的?” 对面的和尚闻听也是一阵骚动,这个小伙子面貌英俊,说话难听。和尚队伍过来一位,四十多岁,新剃的大脑瓜皮曾明刷亮: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说话如此豪横,想必有惊人的艺业,贫僧来领教领教!“ 南侠赶忙过来:“且慢,这是犬子展林,酒后乱性。大师岂能和酒醉之人计较?” 展林把眼睛一瞪:“爹,我没醉,今天就要教训教训这帮秃驴!” 飞身跳起来,对准和尚就是一招饿虎掏心! 和尚赶紧往后一退,展林跟身进步,一招仙鹤掌,“啪”喯和尚面门打来,和尚看这个年轻人掌法好快!提溜一转身,躲开了,展林举手不容情,啪啪啪,势若疯虎。 南侠看拉不住了,只好在旁边给展林掠阵。 这个和尚也不白给,看展林疯狂进攻,当下以守为攻,消耗展林的体力,两个人打到五十几个回合,展林酒意阵阵,就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一个没留神,“啪,摔个大跟头。”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和尚看展林摔倒了,照理说对手摔倒了,你就算胜了,不该再下手,但是这个和尚小肚鸡肠,恨刚才展林说话难听,也是他倒霉催的,平时不好好诵经,佛祖怪罪,该着他长点教训。 他把手抄起来了,“蓬”一把,把展林左脚脖子给抓住了,单手用力,那意思,把展林抡起来,给摔趴下!展林在地上躺着呢,看左脚脖子被抓住了,心里一激灵,酒劲儿又上来了,身子一拧,把右脚抬起来了,“啪!”喯和尚前胸蹬来!这招叫阴阳童子腿! 和尚也搭着大意:你醉成这样,脚脖子又被我抓住,还能怎么滴?哪知道展林右腿踢来,这下没躲开,蹬个正着,“啪”把和尚蹬出去一丈多远,顿时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展林一腿蹬倒了和尚,院子里就乱套了,过来一大帮,有叫师兄的,有叫师弟的:“你怎么样?”好半天和尚才缓过来:“诶呦,疼死我了。” 众人把他僧衣扒开,一个大脚印在胸口印着,又青又紫。其它人赶紧拿过来跌打损伤的药酒,给擦上。 这下和尚们就不干了,好狠的小白脸。“嗷”一声蹦过一个来,也是四十左右岁,扁脑袋,朱砂眉,常年练功,被太阳晒的红脸堂:“阿弥陀佛,我要为我师兄报仇!”对准展林就是一掌! 展林的酒也彻底醒了,心说:又来一个,这家伙能耐也不小,今天还得卖卖力气,出家人半夜不睡觉,引诱我们来这儿,也绝非善类。那就打吧,让这帮秃驴看看大宋剑客的厉害! 展林这才要大显神威! 第122章 中奸计被围承天寺 遇救星兄弟喜相逢 上回书说到展林大战承天寺的和尚,他这时候酒就完全醒了。脑袋虽然清醒了,身体还是难受,喝那么多酒,又活动这么半天,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吐。 正好这个和尚使了一招老和尚撞钟,脑袋奔胸口来了,怎么那么寸,这个节骨眼,展林张嘴,哇,胃里东西全都喷射而出,正好喷了和尚一脑袋,和尚赶紧一抹脸:好嘛,没消化完的酱牛肉,冬瓜汤,…晚上吃的东西混合着酒精和胃液全都喷到脑袋上喽。 这个味道能好的了吗?和尚好悬没吐喽。你说倒霉不倒霉。这个仗也没法打了,转身回去,找脸盆、接水、洗脑袋,幸亏是光头,洗涮方便,要是长头发,还麻烦了。展林吐完了,觉得这个舒服劲儿就别提了。他舒服了,和尚们不舒服了,醉酒都能打胜仗,我们也太饭桶点了。 有个和尚三十多岁,双目炯炯,短脖子,说话有点公鸭嗓:“娃娃,我来会你!” 飞身过来大战展林,展林这时候神清目明,喝醉了都能打发你们,清醒了更不是我对手了,三十多个回合,被展林一巴掌拍在后背,打了个狗啃屎。他满脸通红,爬起来败归本队。 展林连胜了三阵,南侠见好就收,走过来说:“展林,退下!” 展林打的正过瘾呢,父亲叫他退下,不情愿的退在南侠身后。 南侠上前一抱拳:“高僧,我们是初到大夏,和你们无冤无仇,更不知道你们姓甚名谁,这个仗打的糊涂,前因后果还请大师赐教!” 这个为首的头陀,看看南侠:“贫僧是这个承天寺的主持,法号一木。刚才那几个是贫僧的小徒。咱们之间确实无冤无仇,你可记得鬼王门?” “记得呀!鬼王门无缘无故占我陷空岛,杀死岛上仆人二十多人,我们被迫还击,不知道大师有何高见? 这个一木本想说你们把鬼王门的十大鬼王给杀了,又把鬼王门长孙孙庭三口子打成重伤,我兴师问罪,站在道义的制高点质问。没想到南侠先发制人:是鬼王门先过来抢地盘,又杀人害命,一木准备的话就没说出口。 他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贫僧不想参与,只是听说南侠武艺高强,今天是特意引您前来,想领教一二!”他换个理由,反正不能让你走了。 “高僧,我们来大夏,是来迎亲的,头一晚就约我比武,这么做,不合规矩吧?” “呵呵呵,南侠客,既然来了,规矩就放到一边,您公子的能耐不含糊,您是他的父亲,想必能耐更高,能赐教否?” 南侠的脸就有点不好看,心说这个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他脸上笑容可掬,怎么非要和我伸手?是不知道还是装的,存心让我出丑。要不就是有别的目的?难道是给鬼王门报仇? 正在这时,墙外跳进来俩人,正是陶三姑和房书安,老房是气喘吁吁,陶三姑面不改色,由于喝了点酒,面若桃花,艳如桃李,什么月下嫦娥,貂蝉西施,比起三姑,都逊色三分。晚来一步,前面的打斗没看到,他们俩一出现,和尚们全都看愣了,男的是真丑,看一眼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女的是真俊,看一眼相思的三天吃不下饭。 老房还喊了一声:“天下第一的老剑客房书安和他夫人到啊——了!”还故意拉个长音儿! 和尚们听房书安喊,这个大美妞是他媳妇,全都嘬牙花子:我滴妈呀,还有天理嘛?这个丑鬼祖坟冒青烟了,娶这么个大美人,哎呦喂,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喽。有些人嫉妒的都想啃房书安两口。你说这不是气迷心嘛,管你什么事儿?和尚也是一群花和尚。 南侠简单的把经过和老房叙说一遍,老房大脑袋转了转,来到一木面前:“高僧,佛门净地,不该参与红尘杀伐,咱们水贼过河——甭使狗刨!鬼王门的人,想必说了很多坏话,在您面前搬弄是非,高僧觉得我们太过份了。请问高僧,他们千里迢迢跑到大宋寻衅滋事,到我们家门口杀人放火?难道不该打嘛?如果您的庙里被人打上门,又如何处置?”老房可不管不顾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这个吗…”一木语塞了。 老房提高嗓音:“鬼王门的朋友,有在这儿的请就出来吧,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大宋剑侠决不含糊!” 老房这一咋呼,禅房里面,走出来四人,正是鬼王门长孙庭、他老岳父黄埔笑、孟婆和黄泉。老房脖子后面也冒凉气儿。心说:“怕啥来啥,这几个人真在这儿,我还真咋呼对了。” 老房大脑袋不白长,路上就琢磨好了,在大夏人生地不熟,有过节的,只有一个鬼王门,鬼王门肯定在这儿搬弄是非,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因此瞎咋呼,没想到咋呼对了。 鬼王门的人怎么在这儿呢?攻打陷空岛失败后,他们回了西域,鬼王门老巢就在大夏,黄埔笑和一木高僧是好朋友,一木高僧医道高深,在大夏来说是头一把。鬼母冷月,鬼王孙庭和外孙的鬼眼童子的伤势太重,请一木高僧给治疗,一木看到以后就把眉头皱起来了,这三位一个眼瞎,一个全身瘫痪,一个手脚动不了,这一家子没一个好的。 老高僧医术也是精湛,精心治疗,把鬼王孙庭的伤势治好了,他这是外伤,好的快。鬼母冷月的伤最重,陶三姑的分筋错骨手把手腕子都捏碎了,脚筋都给蹬断了。虽然给接上了,但是练武练不了了,只能维持正常人的生活,鬼眼童子的眼睛是保不住了,眼眶一个大黑窟窿,一木大师真是活神仙,给鬼眼童子镶了一颗假眼睛,外面看,跟真的差不多。 一木就问黄埔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么高的本事,怎么成这模样?” 黄埔笑口打嗨声:“去大宋陷空岛寻仇,被三侠五义的人打的。” 一木和尚有些不解:“什么深仇大恨?下此重手?” 黄埔笑咬咬后槽牙:“大宋朝的人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心狠手黑!” “您就没去报仇吗?” “去了,报不了啊,他们能人太多,我这两下子也不行啊!现在回了大夏,这辈子报仇是没机会了。” 说这话是半年前。没想到南侠一伙人来大夏提亲,主动送上门来了。鬼王门消息还挺灵通,打听到了南侠住到金庭馆驿。这是下手的好机会,看来该着我报仇雪恨那。 一木摇摇头:“老剑客,你想怎么报仇?” “我找机会杀进金庭馆驿,见一个宰一个,他们来的人,有能耐的就是一个陶三姑,剩下的碌碌之辈,不够我一只手划拉的。” “不妥,要是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如今既是皇亲国戚,你这天子脚下下手,多有不便那!” “大师有什么好办法?” “我派人把他们引到承天寺,这是咱们一亩三分地,还怕他跑了嘛?” “大师所言极是!就依大师。”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当下就派了一个弟子叫三通,夜打纸团,怕南侠不来,又打了一石头子,南侠果然追来了。 一木为什么胆子这么大?明知道南侠他们是皇亲国戚,还敢下手?不怕赵元昊追究嘛?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往后听,您就明白了,现在咱们先卖个关子。 皇甫笑一露面,南侠等人心里都缩紧了,在异国他乡,落入人家魔掌之中,情况不妙啊,也不能束手就擒呀,小鸡临死前还要抖抖翅膀呢。 白春,展林,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强敌,也是丝毫不惧。 白春迈步向前:“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高人呢,原来是鬼王门的,我也没什么说的,有能耐的过来,小太爷好好教训你们!” 鬼王门的人打量打量白春,小伙子剑眉虎目,英气逼人,是个人物,你还别卖狂,今天让你死在这儿。鬼王孙庭飞身纵起:“小娃娃,在陷空岛没见过你,你是谁?” “我乃笑天王白春!我父亲玉面专诸白云生,我叔叔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哦,老白家的种儿,正好报仇雪恨!拿命来!” 鬼王一招鬼影步,这个快就甭提了,刷就到了白春面前,右手掌打白春的左边太阳穴,左手掌打白春的右脖子,这叫二鬼出洞,啪就到了。白春看人家的掌来的好快,往后一退,退出八尺多远,孙庭如影随形,身法是真快,白春一退,他马上就贴上来了,双掌猛叩白春的面门,“唔”挂着阴风就到了,白春赶紧大哈腰,“嗨”!把这招躲过。 鬼王下手就不容情了,身形转动,掌法如风,他一身黑衣服,在月光照耀下真和鬼影没区别,白春是有能耐,分和谁比,和鬼王孙庭比,差一大块,啪啪啪,二十几个回合,白春鼻洼鬓角,热汗直淌,呵哧呵嗤的喘粗气。 展林后面观敌了阵:白春要不行。飞身加入战团,两个人双战孙庭,俩打一个,也抵不住,被逼的提溜留乱转,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想打人家根本打不着,孙庭那是鬼王门门长,欧阳春想赢都累吐了血,他们俩哪能行? 南侠有心过去,可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两下过去了也白给,不但帮不上忙,还成为累赘。 老房呢,更白给,耍嘴皮子行,真打起来,还不如放屁添风。 海外芙蓉陶三姑看形势危急,俩人有性命之忧,她一愰身形,对面孟婆跳过来把她挡住:“哪里去,姑奶奶陪你走几趟”。 这个孟婆能耐比鬼王孙庭还高一块,她的真名字谁也不知道,她会孟婆三十六式,一式分八式,一共二百八十八招。和三姑打在一处,三姑看她了得,不敢大意,在这全力应对。 老房的心提到嗓子眼,这边就剩下他和南侠,这可怎么办?异国他乡,深处险地。酒都化作白毛汗了,欸,有主意了,我何不试试?再看老房,骑马蹲档,拳头攥紧,扎煞背膀,把小母狗眼就瞪圆了,干嘛,在这运气! 南侠看老房这模样,以为他要蹦过去伸手呢,就连对方鬼王门的都这么认为:对过那个没鼻子大脑袋运气呢,说不定随时蹦过来,看这个古怪的相貌,必有古怪的能为,咱们得做好准备! 哪知道老房运气完毕,抖丹田突然喊了一声:“丫肽!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在此!外面的奴才还不过来救驾!” 南侠一听这个泄气,你折腾半天是喊救命啊,鬼王门的也觉得可乐,在我们大夏的地盘,深更半夜谁来救你? 哪知道老房一嗓子喊完了,真有作用,外面有人答言:“房老剑客不必担惊,臣等来也!” 俦俦?俦,从外面窜进四个人来,为首的这位,满脸皱纹,个子不高,紫色的小脸,一对眼睛精光四射,颌下一部胡须,胡须也是紫色的,正是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跟着他后面的身材高大,神威凛凛,正是飞天老魔公冶子安。他旁边这位,形如骷骨,满脸通红,正是骷髅洞主寒冰寒赛飞,寒冰旁边,是个中年人,八字眉,燕尾胡,白脸蹚,背后背着折铁五金的宝刀!正是多年不见的二哥电光侠霍玉贵! 您看,无论在什么时间地点,只要有危险,老房就喊救命,往往总有高人出现解围,今天老房又喊救命,果然,彭海四个人赶到了,这就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这几个人一露面,老房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抢步齐身过来了:“二哥,三哥,两位老剑客你们可来了,再不来,我这个大脑袋就要归位了。” 公冶子安朗声大笑:“老四,谁不知道你福大命大造化大,有愚兄在此,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有磕一会儿唠,看愚兄打发这帮鬼子!” 老房说:“看那俩孩子一个是南侠的儿子,一个人云瑞的侄子,眼看不行了,旁边那个是你弟妹!她还能盯得住!三哥赶紧把俩孩子换回来!” 没等公冶子安过去呢,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蹭就蹦过去了:“孙庭,你家里没镜子嘛?怎么不照照自己,你多大岁数,欺负俩孩子,不觉得羞臊嘛!要是我,自己撒泡尿把自己淹死。”他们俩还是老熟人。 孙庭听声音就知道是彭海,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彭海,你不在大宋,跑到我大夏意欲何为?” “哈哈哈,孙庭,我要是不来,俩娃娃就得命丧你手,你是越来越出息了。” “彭海,我的事儿不用你管,这里干湿都没你,你别仨鼻子眼多出这口气!” “今天我是非管不可!” “据我所知,你和三侠五义非亲非故,淌这个浑水干什么?” “孙庭,我们身为宋人,在你大夏遇到麻烦,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吗?慢说他们是三侠五义,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也由不得外人欺负!” “好吧,既然你强出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的账也一块算!休走,看掌!” 彭海嘿嘿冷笑:“孙庭,别觉你不含糊,以前我是让着你,你这两下子,和我动手还差点,就叫你在掌下做鬼!” 原来四十多年前,彭海和孙庭打过三次,一个是鬼王门门长,一个是追魂老魔头,当时俩人打个平平。但是,彭海给他手下留情了,咱们说过彭海的玄阴掌太过歹毒,打上你,不出三天,全身筋脉冻结而死,还没有破解的办法。后来遇到了骷髅洞主寒冰,俩人携手研究,才想出了破解之法。 因此表面打个平手,其实彭海手下留情。 这次在大夏遇到了,这是第四次交手。白春,展林也赶紧回归本队,衣服都湿透了,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淌。 彭海他们怎么来的呢?去年万国比武大会结束后,寒冰没回大夏,很久不来中原了,他就和彭海结伴到中原游历,可巧碰到了飞天老魔公冶子安,三个人以前就是老相识,就一起游历。过了俩月,寒冰想回大夏,他是大夏的一品王官,不敢耽误太久,得回去述职,他说:“你们俩闲云野鹤,不如和我去大夏走走,看看大夏的风土人情。”俩人也没啥事,就答应了,临走时,公冶子安想起一件事,说:“二位呀,我得去一趟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 彭海和寒冰说:“你去狼牙涧干嘛?都成为一片瓦砾了,莫非去怀旧?” 公冶子安叹口气,“虽然狼牙涧完了,但是我大哥半赤峰王典的坟还在狼牙涧,他唯一的女儿王金玲也死了,连个上坟的都没有,我算着他的忌日快到了,我打算给他去上上坟。” 寒冰和彭海赞叹道,公冶子安真乃重义气之人。得了,左右无事,陪着你一块去狼牙涧。 三个人就共同赶奔狼牙涧,在山下买了不少贡品,纸马香锞,进了叠云峰一看哪,残破的瓦砾,倒塌的房舍,曾经的聚义分脏厅,变成了残垣断壁;青松翠柏,也化作灰烬,只有一些小树苗在瓦砾中生长。他这之所以被称为青松狼牙涧,是整个山都是郁郁青青的苍松,想当初山峦叠翠,风景宜人。如今破败不堪,那么大个青松狼牙涧,八宝叠云峰,落到如此田地! 回想起以前兄弟们曾经的欢乐,那时候山寨兴旺,人丁众多。到如今孤单单的几根断壁残垣,公冶子安心头也是难受。 王典的坟在大厅西南二里多地,有个地方叫八宝林,是个风水宝地,王典活着的时候,和几个人开玩笑:“这是咱们叠云峰的风水宝地,三位兄弟,我死了以后就埋到这儿。”后来王典真死了,老房念在结义一场,就把王典葬在了八宝林。旁边是他女儿王金玲。 他们顺西南走,刚走了没几步,隐隐看到有烟火升起,还有人在哭,几个人纳闷这是谁呢,紧走几步,来到坟前一看,有个主跪在坟前,正在给王典上坟,公冶子安看后影眼熟:“二哥,是您嘛?” 这个主正哭呢,听到有人叫他,回头看:“三弟,你也来了。” 此人正是电光侠霍玉贵。哥俩相见,抱头痛哭,狼牙涧被破,多少年不见了,今天在王典坟前相见,哥俩全都大哭不止。 寒冰和彭海就劝:“两位,算啦,兄弟相逢你们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上了。” 俩人哭罢多时,止住悲声,公冶子安说:“二哥,我给你介绍两位朋友,这位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彭公良,这位祁连山骷髅洞主寒冰寒赛飞。现在是大夏一品王官。” “两位,他就是我二哥电光侠霍玉贵!” 三个人虽然没见过,但是彼此闻名。公冶子安一介绍,互相见礼。公冶子安就问霍玉贵:“二哥,这些年你在哪去了?让小弟好生挂念!” “我哪也没去,想当初大哥非要大摆人头宴,我劝了几回,大哥死活不听,没办法,我回了原籍故土,这些年就在家眯着来着。今天特意给咱们大哥上坟,没想到遇到了三弟。三弟这些年怎么样?你突然不辞而别,也让愚兄好生牵挂。” “二哥,当时我打听到摩尼教要兴兵造反,去了摩尼教刺探情报,因此江湖上没了小弟的踪迹,在摩尼教没白呆,把他们内部的情报都打听清楚了,给老四帮了大忙。” “是啊,咱们哥们,就是老四混的好。江湖上扬名露脸,改天得去找他,兄弟相聚。”老四就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二哥,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啥打算,给大哥上完坟,回原籍。” “我们三个人打算去大夏游玩,你没事,一起散心去。也比你一个人在老家呆着强。” 寒冰说:“电光侠,你和我们一块去吧,我们大夏公主,郡主,有意嫁给大宋,到时候少不了有人前去大夏提亲,据我所知。这个人非你四弟莫属,咱们去大夏,正好给他打前站,到时候你们弟兄相见,给他个惊喜,不更好吗?” 霍玉贵听说的在理,也同意了,众人给王典上完坟,就赶奔了大夏。他们到了都快半年了。 今天晚上有人引走南侠,老房心细,让金庭馆驿的人通知本地巡防,他这才和三姑随后赶来。 金庭馆驿的人知道他们是驸马,出点事吃罪不起,赶紧跑到都城巡防司,值班的正好是寒冰,馆驿的人说:“有个没鼻子大脑袋的宋人派我来的,让你们快去承天寺。” 寒冰就想肯定是房书安,通知了老几位,这才赶奔承天寺。刚到门口,老房就呼嚎大喊,霍玉贵闻听,四弟的声音还是没变,别人也出不来他这个味,这才回了老房一声:“我等救驾来也!” 这四个到来,有分教:承天寺连番恶战,鬼王门损兵折将。后事如何,且听下回。 第123章 承天寺大战鬼王门 众群侠绝艺震黄埔 曲不为直终必弯 ,养狼当犬看家难 ,墨染鸬鹚黑不久 ,粉刷乌鸦白不坚 ,蜜饯黄莲终清苦 ,强摘瓜果不能甜 ,好事总得善人做 ,哪有凡人做神仙。 上回书正说到房书安等人正在危急关头,彭海等人赶到了,这就是无巧不成书。都赶不上,书就没法说了。 单说彭海,看孙庭欺负两个后辈气就不打一处来,飞身跳过来,大战孙庭。 孙庭知道彭海不好惹,玄阴掌又毒又狠,打上就没救,和他动手的人没有一个活口,要不然怎么叫万里追魂老魔头?他虽然是鬼王门门长,但是对老魔头彭海也惧怕三分。 人就是这样,都是欺软怕硬。你越狠,越不是东西,别人越怕你;你越老实,越懦弱,别人越欺负你。 孙庭和彭海第四次交手,未曾动手已经存了三分惧意,彭海的玄阴掌还克制他的鬼门功夫,专门点孙庭的脉门和周身的大穴,这点上孙庭的功夫就得废。 即使不点到穴位上,被玄阴掌的手指头哪怕随便搔一下,只要沾上肉,都有性命之忧,这玄阴掌就这么邪乎。孙庭和北侠欧阳春交手,欧阳春是正宗正令的少林功夫,虽然刚猛,只要不打到致命部位,都不要紧。彭海不一样啊,沾上一点儿就完。 两个人打到八十回合,孙庭处处被动,那么大个鬼王门门长,被逼的不敢还招。 黄泉在后面给孙庭观战,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飞身来到二人面前:“孙庭,退下,我来会会这个老魔头!” 孙庭看黄泉上来了,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老人家,这个老魔头邪乎,和他伸手不能硬接他的掌力,也不能被他打上,不然全身筋脉冻结而死。”说完了,他下去了。 黄泉撇着嘴看看彭海:“你就是彭海,万里追魂老魔头?” 彭海也打量打量黄泉:这个主身高八尺,看岁数和自己差不多,常年不见阳光,脸色腊黄,眼睛发青,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又冷又毒,让人不寒而栗! 彭海心说鬼王门的人都是不正常,好好的地上不住,都跑大山地宫里面生活,常年不见太阳,真和活鬼一样。为练功把自己都练毁了,很多人都不能生育,拿鬼王孙庭夫妻来说,为了要孩子,多方求医,才生下一个畸形儿鬼眼童子孙一丁。也不知道他们图个啥。 鬼王门的人人个性都阴暗,残忍霸道,人性都扭曲,今天遇上我了,都把你们铲除! 想到这儿,彭海冷笑了两声:“不错,我就是彭海,阁下也道个万吧。” “我是无名鼠辈,江湖上都称我为黄泉。” “你就是黄泉?我听说你也去了陷空岛,被老剑客江波涛给收拾了,哈哈,你捡条命回来就好好眯着,非要在我面前送死,我这万里追魂可要追你魂。” “哈哈哈,彭海,少说大话,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今天我就叫你这个魔头下黄泉!” 说完了,奔彭海就是一掌,彭海看他掌风就知道他的能耐比孙庭高一块,说了一声“来的好!”把玄阴掌的掌力就运足了,打算硬接他一掌,黄泉看出彭海想和自己对掌,不能冒这个风险,把掌一变,使个幽冥鬼爪,抓彭海的手背,这要抓上,彭海的手就是五个血窟窿。彭海看黄泉变招了,把二指一立,戳换黄泉的手腕子,这要戳上,黄泉的手腕也是一个血窟窿,黄泉看彭海变招迅捷,脚下刷啦走出黄泉八步,身子一愰,就到了彭海后背,立掌如刀,猛击彭海的大椎穴,彭海叫万里追魂,不仅耐力长,身法还快,看黄泉到了自己后背,往前使个追魂夺命步,窜出去一丈多远,黄泉一掌走空。彭海转过身和黄泉就打在一处。 黄泉真有能耐,在陷空岛也就是无双剑客凭着乾坤掌和蟾吸力把他赢了,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闪转腾挪,以小巧招法 周璇,彭海打他打不着,但是他想打彭海,也办不到,俩人打到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他们不分胜负,旁边三姑和孟婆分胜负了。 两人已经打到了二百个回合,孟婆体力跟不上了,一是年龄大了,二是常年地下生活,营养有点不良,三姑呢,新婚燕尔,各方面的精神头都足足的,怎么打都不觉得累,您看,这个精神力量不容小嘘,能耐一般高,一个吃得饱睡得好,一个吃不好睡不着,体能方面就有差异,再看孟婆张开大嘴,呼呼的喘粗气,被三姑逼的步步倒退,孙庭后面看着清楚,我得接应孟婆,不然孟婆危险,他把腿抬起来刚要上前,为时已晚,陶三姑用了一招飞仙掌,拍孟婆的面门,孟婆看来势凶猛,屁股用力,拼命往后一退,退出一丈多远。她还没站稳呢,三姑又把手抬起来了,对准她胸口“啪!”打了一掌。 孟婆心说你离我这么远还能打着我吗?未加防备。她就忘了三姑这是百步神拳无影掌,别说一丈,二十丈都能打着。说时迟,那时快,三姑掌发出去了,正拍孟婆胸口,打得孟婆双脚离地,往后飞出去七八尺,慢说她没防备,有防备也挨不住三姑的掌力,打了二百个回合,体力早就不行了。 孙庭赶紧飞身上前,把孟婆给接住,不然连打再摔,命就没了,孟婆胸膛一起一伏,好半天才缓过来,黄埔笑,一木和尚,都围拢过来:“老剑客,您怎么样?” 孟婆面色苍白:“死不了,这个女娃娃百步神拳无影掌煞是厉害,这是她给我留情了,不然我命休矣!” 黄埔笑看孟婆没有生命危险,心放下了,飞身形来到三姑面前:“好厉害的百步神拳无影掌!我黄埔笑领教领教!” 三姑在陷空岛见过黄埔笑,知道他是鬼王孙庭的岳父,这帮人中数他的能耐最大,因此加倍小心。还没打呢,电光侠霍玉贵迈步过来了:“贤妹,请回,待愚兄和他走几趟!” 三姑是书安的媳妇,他是书安二哥,能让弟妹和黄埔笑伸手嘛,他来替换陶三姑,三姑没见过霍玉贵,他管自己叫贤妹:“您是哪一位?” “我是书安结拜的二哥,霍玉贵,人送绰号电光侠!” “哎呦,您就是书安的二哥,书安可没少提您!我们大婚,给您去了信儿,你没来,书安念叨了好久。” “贤妹,非是愚兄不去,愚兄当时身在大夏,和我三弟公冶子安都没在中原。” “原来如此!” 黄埔笑在旁边呢:“你们有完没完,要伸手就快点,磨磨唧唧!” 霍玉贵稳稳当当:“急什么,一会儿就有你好看。贤妹,有话一会儿说,我先对付这个老家伙。” “您多加小心,这个家伙能耐不小,上三门老门长金子灿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赢了。” “多谢弟妹提点,贤妹请回!看我大战此贼!” 陶三姑回归本队,老房问道:“三姑,怎么样,累着没?” “没事,有你在后面,再打多少场都不累!” 看俩人还挺甜蜜,白春还说呢:“房大哥,怪不得嫂子能耐这么高呢,原来是大哥的滋润!”老房心里美:“兄弟,你就和哥哥好好学吧。” 老房又和三姑介绍自己三哥飞天老魔公冶子安和骷髅洞主寒冰,三姑看自己丈夫真是交友广阔,人缘是真好,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有能脉,也过来参拜。公冶子安看老房有这么个好媳妇,也替书安高兴。 不说他们怎么叙旧,再说战场。电光侠霍玉贵已经和黄埔笑打在一处,老房自从离开狼牙涧,很多年没看到霍玉贵动手了,今天看霍玉贵大战黄埔笑,十分担心。 黄埔笑的能耐他见过,陷空岛连败青莲剑客朱然,双侠丁兆惠和丁兆兰。霍玉贵能不能占了便宜,他没底。但是这一看,霍玉贵三十六路电光掌出手如电,你看他身形转动,其快如飞。不愧叫电光侠,和黄埔笑就打了个般平! 看起来这几年二哥没闲着,能耐比当初又高了一大截。黄埔笑看这个霍玉贵招法惊奇,“呼呼呼”,一招挨着一招儿,真像闪电一样。不敢大意,把能耐抖落开大战电光侠! 咱们该怎么说怎么说,尽管霍玉贵有能耐,比黄埔笑还是差了一块,两个人打到八十回合,黄埔笑脚下鬼影附形,转到了霍玉贵的后背,双掌使了一招“小鬼推磨”,“呼”的一下,奔霍玉贵后背打来。这一招又快又狠,真给打上,骨断筋折,霍玉贵暗道不好,拼尽全力旁边一躲,没有完全躲开,肋条子被手指头蹭了一下,蹭了一下也受不了,火辣辣的难受。黄埔笑的手指头比钢钩还硬,“呲拉”一下!把衣服都给划破,肉皮就是两道血凛子,霍玉贵疼的一皱眉,拉个败式,败回本队。 老房跳过来:“二哥怎么样?”霍玉贵一运气,万幸,骨头没伤着,就是皮肉伤:“老四,我没事,好厉害的黄埔笑!”他们自己身上都有刀伤药,老房拿出来,给霍玉贵上药包扎。 霍玉贵一败,飞天老魔公冶子安就急了,他脾气最不好,瞪眼就宰活人,要不怎么叫老魔呢,叫魔的都没好脾气,他嚎一嗓子,飞身过去大战黄埔笑。 他刚过来,黄埔笑大喊一声:“等一下,你是何人?我掌下不死无名之鬼!” 黄埔笑多个心眼,来的这几位都不好惹,江湖上都有一号,知道了他们名字就清楚有什么功夫,我就能采取办法对付,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叫人老精,鬼老灵。 公冶子安看黄埔笑问自己:“黄埔笑,我是飞天老魔头公冶子安!刚才和你伸手那位是我二哥电光侠霍玉贵,后面那个大脑袋,是我四弟房书安,我们是多年结拜兄弟!你妄图置我四弟于死地,刚才又把我二哥打了,拿命来!” 说完了,使了一招“仙鹤问路,”黄埔笑还了一招“小鬼招魂”,俩人斗在一处。二人均知对方不是等闲之辈,都加十二分的小心。这一打和刚才不同,电光侠的掌法就是快速绝伦,招法凌厉,打八十回合也就用了一柱香,公冶子安的轻功占着一个绝字,往上一纵三丈多高,往下一落声息皆无,他把轻功展开,围着黄埔笑来回直转。黄埔笑也把功夫拿出来,俩人伸手这个好看就别提了,窜蹦跳跃,满院飞舞。 他们俩一打,时间就长了。再看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和黄泉就分了胜负了,黄泉能耐虽然高,但是不敢接彭海的掌,只是小巧功夫对付,刚开始还可以,二百回合过去,动作明显慢了,身体也不如刚开始灵活了,彭海心里说话:“老鬼,今天就叫你死在我的掌下!” “啪啪啪!”双掌交措,奔上三路,加紧进攻,一边打,嘴里还喊“嗨嗨嗨”!自己给自己壮声势。黄泉只见掌影重重,分不清哪招是实,哪招是虚,眼花缭乱,心里着急,汗就下来了。 突然冷不丁的彭海把左腿抬起来了,喯黄泉裆里踢来,黄泉光顾忙活上面了,下面没注意,这一腿蹬个正着,把黄泉蹬出去两丈多远,落地不起,裆部一大滩血,这一腿有点狠,把蛋泡给他蹬碎,骨盆给蹬塌,当时黄泉就昏迷不醒。 孙庭,一木,孟婆三个人赶紧过来,孟婆大喊:“老头子,你醒醒!” 怎么愰,黄泉也不回答,再一摸脉,停止跳动,摸摸心口,心口也不跳了,绝气身亡。 孟婆看老头子完了,悲愤欲绝,不顾身上有伤,奔彭海就去了,彭海看她和疯了一样,对自己频频进攻:“孟婆,你这是咎由自取!” 孟婆的能耐本来比黄泉还高,一是受了伤,二是悲愤过度,能耐发挥失常,打了也就是二十回合,彭海一掌拍在她脑袋上,打个脑浆迸裂,死尸摔倒。 这两口子也是作恶多端,今日得了这么个结果。 黄埔笑和公冶子安正在动手,眼角余光观看,好朋友黄泉和孟婆双双毙命,他心里就翻了一个个儿,有心过去看看,被公冶子安缠住,脱不了身,这个老家伙就急了,幽灵破狱,饿鬼抖锁,“啪啪啪”,连打了几掌,逼退了公冶子安,飞身来到黄泉和孟婆面前,俩人面如死灰,早死多时。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啊,彭海,他们都死在你手里,我岂能容你!拿命来!” 飞身过来大战彭海,彭海能被他叫住吗?展开玄阴掌接架相还。黄埔笑刚才对电光侠霍玉贵和飞天老魔公冶子安下手还有点余地。双方无仇无恨,犯不着一上来就下死手,但是对彭海可下了绝情,恨不得一掌把彭海拍到这儿。 彭海大战黄泉,费了不少体力,在和黄埔笑交手,就有点吃亏,黄埔笑身法迅捷,他的能耐比黄泉、孟婆都高出一块,真是无声无息,比鬼还鬼。俩人伸手打到八十回合,皇甫笑用了一招“鬼母打墙”,一掌拍向彭海的后背,彭海实在躲不开,赶紧牙尖一顶上牙堂,叫丹田一粒混元气,后背瞬间就鼓起三寸多高,比铁板还硬。后背刚鼓起来,黄埔笑的掌就到了,这一掌裹携着他毕生之力,就想把彭海给毙于掌下,耳轮中就听“啪”!把彭海打出去一丈多远,彭海趴地上,“哇!”一口血喷出来,双手拄地想起来,身子一软,又趴下了。老房众人赶紧上前:“老剑客,您怎么样?” 彭海紧咬牙关:“没事,死不了!”仗着功底扎实,把命保住了。 皇甫笑别看打了彭海,手掌也震的生疼,这一巴掌拍下去,比拍到钢板上还难受,好悬没震脱了臼。心里也佩服,这个老魔头的硬功真到家呀,换别人,这一掌下去,就得拍扁呼喽。但是也把彭海打吐了血,他心里稍微舒服点,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骷髅洞主寒冰阴着脸过来了:“黄埔笑,你可知罪!” 黄埔笑看看寒冰:“这不是祁连山骷髅洞主寒冰嘛,现在你是一品王官。怎么?现在是官人了,和我打官腔?不好使,抓我得凭能耐!” 寒冰冷笑了几声:“黄埔笑,鬼王门作恶多端,民愤极大。万岁早就有心把你们铲除,你们今天还妄图杀害驸马郡马,更是罪上加罪!” “废什么话,有能耐手下见真章!” 俩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寒冰对准黄埔笑小腹,一招骷髅寻血,“欻,”掌就到了,骷髅渴了要喝血,打上就得肠穿肚烂,黄埔笑看掌来了,屏住心神,使了一招“鬼童缠身”,“啪”三个手指头叼寒冰的腕子,这要给叼上,寒冰的腕子就得残疾,寒冰知道厉害,把掌一翻,点他的手心劳宫穴,点上了,皇甫笑手掌也得瘫痪,黄埔笑赶忙把掌心一握,握寒冰的手指,寒冰看黄埔笑变招了,也把手掌撤回,黄埔笑握了一个空。俩人间不容发之际,快速绝伦比试了几手寸劲,但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寒冰猛吸一口气,双掌并立,打出看家的九阴骷髅掌,他这掌和彭海的玄阴掌一样,也是打上就完,黄埔笑也用出压箱底的绝招,大战寒冰。 寒冰是生力军,黄埔笑打了三场,体力消耗了不少,因此寒冰和皇甫笑打个平手,一百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承天寺老方丈一目,这个家伙心眼多,他看双方的形势,自己这方面死了俩,就剩下鬼王孙庭,人家那头陶三姑,公冶子安,南侠和那个大头鬼几个人都没受伤,在打下去,自己这方面不利。他不知道南侠和老房的能耐一般,还觉得他们也是武林高手呢,他飞身来到皇甫笑和寒冰面前:“阿弥陀佛,二位住手!” 俩人都认识一木,他一喊,同时住手,皇甫笑问:“大师,有何要事?” “阿弥陀佛,贫僧这里是佛门净地,是大夏皇帝祭祀的地方,你们大开杀戒,恐怕不好吧?今天贫僧邀请南侠,是想切磋武艺,没想到被你们变成了杀人的战场,给贫僧个薄面,这次就算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黄埔笑也不傻,看看眼前的形势,讨不了便宜:“大师,我是没问题,不知道他们肯不肯罢休!” 寒冰回头看看,霍玉贵和彭海都受了伤,再打下去,自己没把握胜了黄埔笑,他还不知道一目和黄埔笑是一伙的,还以为老和尚好心呢:“大师,叨扰佛门净地,实属不该,看在大师的面上,我们不再追究,但是鬼王门以后要奉公守法,不可再伤天害理,不然,即使我放过他,当今万岁也不会饶恕!告辞了!” 他转身回来:“各位,咱们今天到此为止,回金庭馆驿吧。” 南侠,老房等人一起回了馆驿。回到馆驿,老房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几位赶到,我们今天就凶多吉少啦!霍玉贵的伤不碍事,彭海的伤需要静养。 黄埔笑能完得了嘛。这次又吃了大亏,他们还要密谋,非把南侠等人置于死地不可。 书说简短,第二天一大早,驿馆门口吹吹打打,热闹非凡,皇宫大内派人来迎接了,有人喊:“恭请大宋驸马爷!” 白春,展林,南侠等人上了车,黄门官几个人带领下,奔皇宫大内。寒冰没有皇帝的旨意,不能上殿,就在外面等。 不大一会,就来到皇宫的门口,几个人下了车,白春,展林要见老丈人了,心里也是有点紧张,赵元昊这才要金殿试女婿。 第124章 赵元昊金殿见女婿 小展林神威震大夏 上回书正说到大夏国王赵元昊下旨,让展林,白春,南侠等人金殿面圣。 皇帝嫁闺女,老丈人怎么也得看看女婿,满朝文武也得把把关。 南侠等人第一次来到大夏皇宫,看这座皇宫和大宋,大辽都不一样。大夏人由于崇尚佛教,皇宫的建筑一半是佛教风格,一半是中原王朝风格的宫殿。也是金碧辉煌,气势恢宏,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 南侠、老房经常去大宋皇宫,这种场合丝毫不惧,往前一走,泰然自若;三姑是头一次来皇宫这种地方,她见广识多,本身又有能耐,因此也非常坦然;白春虽然外号是天王,见老丈人也有点紧张,手心里略微的有点出汗;最紧张的是展林,他和白春不一样,他的老丈人是大夏国王赵元昊,又是头一次进皇宫,心里咚咚直打鼓。 赵元昊怎么认为的?这不仅仅是嫁公主,也是和大宋联姻,有特殊的意义,因此恩准,不用演礼直接进宫面圣。随身的兵器可不能带,都有门头殿士保管。 南侠、老房众人金殿参拜,他们是来联姻提亲的,口称:“外臣展昭,房书安,白春,展林,陶三姑叩拜万岁”。 赵元昊在龙椅高坐,看五个宋人给他磕头,说道:“免礼平身!” “谢万岁!” “来呀,赐座!” 太监给五个人五把椅子,众人坐下了,南侠、老房全都大大方方,只有展林有点抹不开,坐的不那么自然。 赵元昊看他们坐好,也在打量,一眼看到房书安,老房坐的首位。他是媒人哪,媒人当然得坐首位,他还是今天的主角呢。 赵元昊低头看:这位脑袋怎么这么大,比大号倭瓜还大三圈,脖子比擀面杖还细,那么大个大脑袋,还戴着一顶小尖帽子,那么滑稽,脸上看,饼子脸,母狗眼,最重要的没鼻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赵元昊也不敢乐,别说他,满朝文武看到老房,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赵元昊雄才大略,慧眼识人,他认为这位古怪的相貌必然有古怪的能为,越是相貌古怪的、其貌不扬的,肚子里越有货。外表溜光水滑的,反倒是一肚子大粪。这个没鼻子的大脑袋往椅子上一坐,听到朝臣对他的议论,目不斜视,不卑不亢,冲这个稳当劲儿,就是人才!因此赵元昊不敢小瞧。 往下看是南侠,这位五十多岁,面似银盆,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椅子上一坐稳如泰山!儒雅之中带着锐气,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挨着南侠,是陶三姑,嘿,这个女人真漂亮,这个眉毛这个眼,这个鼻子这个脸,万种风情,体态婀娜,看她的眼睛,吓了一跳,三姑的黑睛内藏不外露,神光照人令人不敢逼视!赵元昊是马上皇帝,非常识货,看来这是一位侠女! 三姑旁边是白春,小伙子穿白挂素,神采奕奕,傲骨英风,脸上看八字立剑眉,一双虎眼炯炯有神。年纪不大,却透着精明干练! 末尾是展林,这个小伙子也就是二十左右,模样俊俏,神态拘谨,这是姑爷见老丈人特有的羞涩,羞涩的眼神里时不时透漏出自信和凌厉的光彩,看来他就是丝丝看上的如意郎君,展林! 赵元昊打量完了,五个人借着落座的余光也打量了他,赵元昊头戴皇冠,身穿龙袍,端坐在龙位之上,看年纪有五十多岁?平时保养的好,鼻子头都闪光。魁梧雄壮,霸气逼人,不愧是大夏开国的皇帝。 五个人哪,想法还都不一样。 老房想他就是大夏国王赵元昊,这个小子没少和大宋为仇,军队打仗不用提了,江湖势力来说,远的襄阳王赵珏,朝天岭赛王燎王继仙,阎王寨天德王黄伦,近的,摩尼教柴子桂,都是他背后支持。我们和他没有正面接触,没想到竟然和他联姻!世上的事儿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个家伙也是当世奸雄,一会,我要随机应变! 南侠也是感慨万千,做梦没想到和他做了亲家,和他联姻可不止我展家的事儿,还关系到两国的未来,我要慎重对待! 三姑怎么想呢?这就是大夏国王赵元昊啊,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如我家大头哥哥呢。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天下人谁都不如老房。 白春想他就是赵丝丝的父亲,李笑笑的舅父,展林叔叔的老丈人,不愧是大夏人王地主,有股子威严! 展林呢,心情最紧张,他就是我岳父老泰山,可别提什么难题儿,为难我和丝丝的婚事。 几个人各想心事,赵元昊发话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是我公主选婿的日子,你们谁是展林哪?” 展林看赵元昊叫他,忙从椅子上下来施礼:“陛下,臣就是展林。”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展林把头一抬,赵元昊仔细打量展林:“这个小伙子果然人中龙凤,年纪虽小,却有大将之风,将来必成大器!中原人物多俊杰呀!” “你是公主的天选之人,还不参见父皇!” 他张口叫展林参拜父皇,心里是认可了这门亲事,展林惊喜不已,这么轻易就认女婿?赶忙行大礼:“父皇在上,儿臣展林参拜!” “我儿不必拘束,大夏之人不同于大宋婚姻儿女做主,丝丝中意,我们做父母的,没什么好说的。” “丝丝,还不过来迎接驸马。” 赵丝丝早就在从金銮殿后面呢。闻听呼唤这才转出来,再看赵丝丝,凤冠霞帔,公主打扮,走路环佩叮当,左右还有八名宫女,和平时便装可不一样,雍容华贵,气质出众,展林看的眼睛都直了。 赵丝丝来到赵元昊面前:“父皇,他就是展林,女儿的意中人,父皇可满意?” “满意!满意,驸马一表人才,最主要是你满意就行!” “多谢父皇!” “朕听说展林父亲也来了,和朕就是亲家,哪位是亲家?” 南侠也跪倒施礼:“万岁,臣就是展林的父亲展昭。” “亲家,不必多礼,朕听闻你绰号南侠,在大宋朝也是响当当的角色,是包大人的左膀右臂,朕是倾慕包大人已久啊,不知能不能有缘相见。” “万岁,有机会去大宋朝,定能得偿所愿。” “大红媒人是谁啊?朕得当面感谢,给朕找了这么一个好女婿。” 赵元昊问话,老房也不能坐着啦,也跪倒施礼:“万岁,臣不才,是公主的媒人。” 赵元昊和满朝文武闻这位说话听怎么这个味? 老房没鼻子,说话不兜风。可不就这个味儿呗。 赵元昊看看房书安:“我听说你叫房书安,在大宋也是传奇人物。给朕做了媒人有功,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万岁,臣不敢有要求,只盼望大夏大宋联姻,永结秦晋之好,公主得佳婿,你我两国从此不动刀兵,百姓安居乐业,此愿足矣!” 赵元昊闻听一惊:这个没鼻子大脑袋果然不是一般人,说出的话大气。换个旁人,还不得要这要那呀。 又问三姑:“这位佳人何许人也?” “万岁,民妇乃房书安的内人。” 这话一出口,赵元昊满朝文武,都把舌头伸出来多长,这位仙女,简直遭妗喽。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赵元昊也有点吃劲儿,心说:这个大脑袋艳福不浅哪,朕三宫六院,都比不上这个女人。心里想,嘴不能说呀。 她对赵丝丝说: “既然这位侠女是你大红媒人的妻子,一会儿退朝,去后宫多多挑选几件首饰,赠送于她。” “是父皇。” 陶三姑也谢恩。 最后剩下白春。赵元昊问:“你就是白春吧?” 白春跪倒磕头:“臣就是白春。” 赵元昊看这个小伙子中气十足,大宋的小伙子一个赛一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白春,你就是李笑笑的夫婿,东郡王的郡马。东郡王,看你这位女婿如何?” 东郡王李允是李笑笑的爹。就在文班里面站着呢,赵元昊一叫他,他也出班行礼:“万岁,臣没什么可说的,笑笑中意,老臣没有意见。” “好,既然你也没有意见,公主和郡主的操办大事全都交给你,你就是操办大臣,务必办的风风光光!” “臣领旨!” 老房,南侠,谁都没想到,几句话,嘁秋咔嚓这么痛快。 赵元昊安排完了,刚要说退朝,从左边文臣里,出来一位,这个主五十多岁,脑袋和猪头差不多,大眼睛比鹌鹑还大三号,常年喝酒,有点酒糟鼻子头儿。 他站出来了:“万岁!公主嫁人非同小可,更何况是和大宋联姻,此事涉及国体,不可马虎,臣看驸马虽然一表人才,真才实学到底如何,还请老臣验证!” 赵元昊看说话的是谁?是当朝国师,没藏讹庞。 书中代言,这个没藏讹庞是大夏头一个大奸臣,把持朝政,祸国殃民,最不是东西。 赵元昊不好拨了他的面子:“爱卿,依你之见,怎么试呢?” “为臣听闻宋人武艺高强,屠狮毙虎不在话下,听闻驸马武艺出众,前几日臣偶然捕获一头野豹,倘若驸马能够降伏。臣就心服口服!” “哦,你让驸马打豹?” 赵丝丝把脸沉下来了:“国师,打猎是咱们党项人的习俗,驸马是大宋南边水乡之人,不会打豹。还是算了吧!” “哈哈哈,公主言之差矣!驸马习武之人,不是文绉绉的书生。既然习武,将来定要征战四方,千军万马尚且不惧,一头豹子何足挂齿呢?驸马,你说呢?” 这个家伙心眼多,当着面激将法,展林也是年轻人,热血上涌:“国师说的是,好男儿七尺之躯,滚滚热血,展某献丑,打一打这头豹子!” 话说出去了,没法更改了,老房心说:“展林哪,你还毛嫩呢,几句话,让人家把你套住了。” 南侠也是心里紧张,话扔出去了,收不回来了,就得干。 赵元昊不放心:“驸马,打豹可不是闹着玩的。” 展林把胸脯一拔:“万岁,我们大宋有句话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既然臣敢应承,心里就有把握,请万岁放心!” 展林话出了口,赵元昊也不好阻止了。 没藏讹庞说:“陛下,金殿狭窄,请到殿外!各位朝臣,随我来!” 众人呼噜呼噜都出来了,这个没藏讹庞对手下人耳语了几句,手下人走了,时间不大,在院里摆下一圈铁栅栏墙。方圆能有十五丈,高下也有五丈多,铁条的粗细正像鸭卵,用铁丝把接头拧牢,旁边还有个铁栅栏门,能提起来还能放下。一切都备完了,就听殿外一阵响动,有几十名军兵推进个大笼子来,笼子的门正好对着铁栅栏的门,有个军兵把笼子的门提起,从里边”噌”蹿出一只动物,被关进铁栅栏之内,之后军兵把铁笼子推走。 众人往栅栏里一瞅,原来是一头花斑豹!这豹就像牛犊子似的,欢蹦乱跳,不住地吼叫,书中代言:花豹是凶猛的野兽,身子灵活,它能上树又能登山,性情残忍力量又大。但见花斑豹张着火盆大嘴,耷拉着大尾巴在里边滴溜溜乱转。两只眼睛闪着凶光。可能几天没吃饭了,看栅栏外这么多人看着它,它嚎一声,奔栅栏冲过来了,把人们吓了一大跳,有几个文臣吓的差点尿了裤子。幸亏栅栏结实,花斑豹用爪子欻欻的挠铁栅栏,挠的哗哗作响,它干着急,冲不出来! 那位说了,豹子还不好打嘛?各种评书里,都有打豹子的章节。这豹子还真不好打,没经验的,即是是剑客也打不了。 本套书徐良在三千户打过老虎,展国栋也打过老虎。他们都是取巧,徐良用镖打老虎嘴里去了,展国栋更是追了老虎几天几夜。 没藏讹庞对展林说:“驸马,请吧!咱们提前说好,可不许带寸铁!你得空手打豹!要是带武器,我们党项的猎户都能做到,就显不出驸马的能耐了。” 这个没藏讹庞真是阴险,党项人有很多上好的猎户,但是他们猎豹得提前看好地形,弓箭,猎叉样样具备,熟悉豹子的习性,好几个人齐心协力,才能捕获一头豹子。展林常年生活在江南水乡,打鱼是行家里手,打豹纯粹是外行。这头豹子比普通的豹可凶猛。 展林周身上下紧衬利落,就想进去打豹,赵丝丝心都提到嗓子眼:“驸马,别勉强!” “放心吧,比豹子还狠的恶人我都对付过,何况是畜牲?来人,把门打开,我要进去打豹!” 军兵门把门打开,展林蹭就钻进铁栅栏,外面军兵把门关好,咔擦,锁头锁上了,这下想出来都出不来了。 再说这头花斑豹,看进来人了,把尾巴一竖,嗷一声冲展林来了,豹这个物种,跑的是最快,爆发力是最强。我记得小时候看动画片,有个警长,会四种动物的能力,有一项就是豹的速度,豹子跑起来,子弹都打不着。 花斑豹奔展林冲来,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扑过来了,展林往上一纵,躲开了,刚一落地,豹子张口就咬,展林旁边一闪,正好闪到豹子的腰部,他把右拳头抡起来,向花斑豹腰部猛打!豹也不傻,看拳头来了,转身躲过,躲的还非常灵巧,展林拳头打空了,花斑豹的一双前爪,奔展林抓来,爪子比钢钩还锋利,抓人还能有个好嘛?展林一个张飞偏马,从豹子身上骨碌过去了。 花斑豹把尾巴搅起来,”啪”就是一尾巴,豹尾硬似钢鞭,抽展林的腰部,大概它想,你打的我腰,我也抽你的腰。 展林看尾巴钢鞭一样奔自己抽来,,一伸手,把豹尾巴给抓住了,双手叫力,欸!想把豹子给抡起来,豹的尾巴被展林抓住,它可不干了,左右执拗,想回身咬展林的手。 展林能让它咬到嘛,左躲右闪没咬着。展林就把胳膊轮圆了,几百斤的豹子,被抡了好几圈,展林越抡越快,猛然一撒手,豹子奔铁栅栏就去了。哐当一下,撞到铁栅栏上。咵叉一下,落到地上,大概摔蒙了,展林就不给它机会了,飞身蹦过去,骑在豹的身上,抡起拳头,对准豹的脑袋,“啪啪啪”下了绝情。 展林的拳头,力有千斤,几拳就把豹子打的不动弹了,展林怕它不死,又打了十几拳,再看这头豹子,鼻子,耳朵,眼睛都糁出来鲜血,一提溜尾巴,软软的,没劲儿了,看来是死透了。 展林也累的呵呵喘气。 赤手空拳打豹,没能耐、没经验可做不到,展林在栅栏里打豹,难度更大,没两下子不仅打不了豹,还得让豹子给吃了。 单说展林略微休息了片刻。来到铁栅栏面前,铁栅栏有鸭蛋粗细,展林左右手分别握住一个铁栅栏,双臂叫力:“开呀!”吱扭扭,硬生生把铁栅栏给掰弯! 一是展林会大力鹰爪功,手上有千斤之力,二是大夏的冶金工艺啊,看来也不过关。 展林从铁栅栏里钻出来,赵丝丝赶紧迎上去:“驸马,真有你的,刚才我担心死了。” “公主,我没事,区区一头豹子,不在话下!” 众位大臣,无不惊叹!这个小白脸年纪不大,能为出众,不仅把豹子打死了,那么粗的铁栅栏,也给掰弯了。 但是也有不服的,武将中出来一位,说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打豹不算本事,把我赢了才算本事。” 说话的这家伙三十多岁,身高过丈,头大如斗,眼赛铜铃,口似血盆,连鬓的红胡须,双耳朵戴着金环。 展林不认识,老房和南侠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书中代言,这个家伙不好惹,他父亲就是大夏一等王官,八宝将曹雷。听过前文书七杰小五义的朋友们,应该能记得这个曹雷。 想当初,这个八宝将曹雷,奉赵元昊的旨意,去朝天岭犒军,没想到去的机会不好,正赶上群雄捉拿白菊花,大破朝天岭,他死在臭豆腐冯渊手里。(最早的电台版是死在小元霸鲁士杰手里)。不管是死在谁手里吧,反正是死了,消息被赵元昊知道了,为了安慰忠臣,把曹雷的儿子曹钢蛋封为将军,那时候曹钢蛋十多岁。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曹钢蛋长大成人,他也受过名人的指点,异人的传授,高来高去,陆地飞腾,满身的能耐,两臂一晃千斤之力,掌中一对短把牛头督,有万夫不当之勇。 他父亲死在中原,他也恨透了中原人,每次和大宋打仗,冲锋陷阵都身先士卒,因此屡立战功,被赵元昊封为站殿将军。他平时就对赵丝丝垂涎三尺,今天看赵丝丝要嫁给宋人,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不,从人群中走出来,要和展林比试高低。 赵元昊看了看他:“曹将军,我看算了,你能征惯战,是本朝大将,驸马年少,岂能是你的对手!” “万岁,驸马能够俘获公主的芳心,定有惊人的艺业,微臣定要和他比试!”这家伙牛脾气上来了,非要比。 大奸臣没藏讹庞又过来了:“万岁,既然曹将军兴趣甚高,我看比武也未尝不可。点到为止,也就是了。” “好吧,既然你都说了,就让他们比试高低,可有一样,点到为止。” “万岁放心!臣一定手下留情!” 曹钢蛋飞身来到空地:“驸马,请过来吧,我来领教您的高招!” 展林心说:“看来不把你们打服了,不算完哪,豹子我都打死了,还怕你哪?” 迈步走过来:“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我乃万岁亲口加封的站殿将军:曹钢蛋!” 展林闻听这是什么名?也不奇怪,外国的名字和中原不同,都是些奇怪的名字。 “原来是曹将军,还请手下留情!” “你是驸马,我不会伤你性命,请!”这个家伙还挺有自信。 “请!”展林也没客气。 俩人打在一处,这个曹钢蛋身材过丈,体格魁梧,身大力不亏,招数刚猛,呼呼挂风。 展林想赢,还不容易。 老房看着他琢磨:他是谁呢?真眼熟。 他们俩打着,有个主悄悄的靠近老房,拽了拽老房的衣服襟儿,老房甩脸看,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身穿大夏的官服,长的白白净净,有点像像中原人。老房一时想不起来:“您是?” “我是李笑笑的哥哥,李天天。” “哦,是您哪!”老房想起来了,在万国比武大会见过,他是白春的大舅哥呀。 李天天悄悄的对老房说:“这个曹钢蛋,他父亲是八宝将曹雷,死到大宋了,所以他才恨你们!” 一说八宝将曹雷,老房想起来了,多年前在朝天岭见过。 李天天是大夏万事通,没有他不知道的,他悄悄的又对老房耳语了几句,老房的脸色有点变了,看来情况不妙,我们要尽早离开龙潭虎穴! 不说老房心里怎么想,再说曹钢蛋和展林打过五十回合,不能取胜,他心里就着急了,我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大宋多少有名的上将都死在我手里,怎么今天这个小娃娃我拿不下? “啪啪啪”招数加紧,展林看他攻势猛烈,这样的猛将只能智取,不能力敌,施展缩小棉软巧的功夫和他周璇,曹钢蛋越着急越打不着,越打不着越着急,招数就露出了破绽。 打着打着,曹钢蛋使一招泰山压顶,双掌奔展林脑瓜顶,展林看机会来了,从左边肋叉子钻过去了,曹钢蛋用力过猛,拳头没收住。展林借这个机会在他后背轻轻一推,曹钢蛋站立不稳,摔了个嘴啃泥,他这么大块头摔倒在地,把鼻子,嘴唇,都给呛破了,虽然没出多少血,也是火辣辣的疼。 这下他不干了,再次扑奔展林,二十几个回合,被展林一腿踹倒在地。 他蹦起来,“好哇,我和你完不了!”第三次动手,十几个回合,被展林扫堂腿,又摔倒在地,这次把双磕膝盖都给摔肿了,他这才服气。 赵元昊看展林毙豹掰栏,又把曹钢蛋给打服了,哈哈大笑:“展林,果然能为出众,看来大夏驸马非你莫属!亲家,你有个好儿子,丝丝有个好归宿!” 他光顾高兴了,可不知道,一场杀身大祸就在眼前! 有分教:大夏国皇宫惊变,赵元昊身首异处! 第125章 赵元昊喜得佳婿 儿弑父宫闱惊变 山前梅鹿山后狼,狼鹿结拜在山岗。狼有难来鹿答救,鹿有难来狼躲藏。 箭射乌鸦蓬头起,箭头落在狼身上。劝君交友需谨慎,千万莫交无意郎。 上回书说到展林又胜了站殿将军曹钢蛋,满朝文武无不钦佩,老奸臣没藏讹庞心里叫苦:“这小娃娃,还真有两下子。”也搭讪着过来:“驸马果然年少英雄,我主洪福齐天,得此佳婿,可喜可贺。” 赵元昊也是满面得意,看来丝丝的眼光不差,驸马的确本领出众。他刚才还担心驸马的能耐万一言过其实,大臣们出点难题给难住喽,闺女的脸挂不住。现在看,驸马有真才实学,他心里也落地了。 没藏讹庞命人把铁栅栏撤下去,赵元昊和文武百官又回到金銮殿,赵元昊满面红光:“列位大臣,咱们大夏的驸马怎么样啊?” 大夏的文武百官刚才看了展林的伸手,听赵元昊发问,都赶紧附和:“万岁,驸马年少有为,一表人才,乃我大夏之福气!” “既然如此,东郡王听旨!” 东郡王李允赶紧出班跪倒:“我主万岁,微臣接旨。” “朕命你为操办大臣,公主和郡主下嫁的一切事宜全都交给你操办,一定要风风光光,不怕花钱,越热闹越好。” “臣领旨!” “卿等还有何本章上奏?” “万岁,我等无有本章。” “既无本章,退朝!” 就这样退朝了。 诸位大臣出了金銮殿,各回各家咱们不说。再说东郡王李允,他来到老房、南侠面前:“诸位贵客,本该在金庭馆驿招待诸位,但是一来,万岁和我是亲戚,二来,白春也是我女婿,笑笑她娘还等着见白春呢。都去我家开怀畅饮?各位意下如何?” 南侠、老房见东郡王说的在理,全都同意。 白春看这就是李笑笑的的爹,也磕头施礼:“白春参见郡王!” “唉呀,叫什么郡王呀,叫岳父。” 白春还有点抹不开,东郡王说:“我们西北胡人和你们宋人不同,没有那么多规矩,笑笑昨天回家,把你夸的一朵花一样,慢说你还是人才出众,就是个普通人,笑笑喜欢,我们又怎么能阻拦呢?” 南侠、老房都佩服,人家多开明,这个党项人办事就是敞亮。 白春也改了口:“参见岳父大人!” “这就对啦!贤婿请起。” 东郡王又对赵丝丝说:“公主啊,你和驸马也去我家吧,我有事情和你说。” 就这样,全都跟随东郡王回家。 出了金銮殿,把兵器从殿头官手里接过来,又过了午门,寒冰、公冶子安和电光侠霍玉贵三个人还在午门外都等着呢,彭海可没来,他伤比较重,在馆驿休息,寒冰看老房等人和东郡王一起出来了,上前给东郡王和赵丝丝施礼:“参见郡王!参见公主!” 东郡王非常随和,寒冰是武林高手,大夏的一等王官,平时更是礼遇有加:“免礼,寒王官在此做甚?” “郡王,属下是专等房贤弟。” 老房看东郡王疑惑:“王爷,我和寒王官是老相识,也可说生死之交,他后面那二位是我的结拜兄弟。” “原来如此,既然是你结拜兄弟,那没有外人了,都去本王府上饮酒!” 寒冰迟疑了一下,李天天说:“寒王官,小王平时就仰慕您的功夫,您又和我妹夫是生死之交,咱们没外人,以后多亲多近哪,还能驳了我父王的面子嘛?” 寒冰赶紧赔笑:“小王爷,我怎么敢驳王爷的面子,属下山野粗人,怕礼数不周,所以迟疑,既然小王爷都这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属下去就是了。” “这就对了嘛,我还想和寒王官学那么几招呢。” 就这样一行人全都赶奔东郡王府。 时间不大,到了,门上人看王爷回来了,把大门打开,东郡王对老房和南侠说:“诸位,这就是我家,请!” 南侠和老房瞅这个东郡王家,和别人家不一样,别人家都是大夏建筑风格,他家,全都是宋代江南园林的风格,美轮美奂,小巧精致,亭台楼阁,流水假山,还种了不少南方的花草,和粗犷的游牧民族迥然不同。 南侠众人一路西来,看到的都是西北的黄沙、戈壁,突然见到江南的景色,倍感亲切。南侠脱口说出一句诗:“大漠孤烟黄沙地,不想西北有江南!” 南侠那也是文武全才,饱读诗书,也是出口成章。 东郡王听南侠吟诗,对南侠好感倍增:“哈哈,见笑拉,本王虽然是西北胡人,但是倾慕汉朝文化,不仅让家里布置的江南风格,子女也全都请汉族教师传授你们大汉的文化。” 刚说到这儿,李笑笑跑出来了:“父王,你们可回来了。表姐,看你的表情,婚事成啦?寒王官,你怎么也来了?带来这么这么多朋友?” 李天天说:“笑笑,他们是你这位媒人的生死之交和拜把子兄弟。故此我让来咱们家饮酒。” “哦,欢迎欢迎,我就喜欢热闹,一会要多喝几杯!”一把抓住白春:“父王,他就是白春,我在大宋朝找的夫婿。我比武套圈套来的,还不傻吧?” 转过头问白春:“白春,你叫岳父了没?” 白春闹个大红脸。东郡王把脸一沉:“笑笑,在长辈们面前不许胡闹。” 李笑笑冲东郡王吐吐舌头,就拉白春手的手:“让他们和我爹说话,你跟我见我娘去!” 白春说:“笑笑,都到你们家了,你还怕我飞了不成?” 东郡王无奈的对南侠说:“我这丫头,一是性情粗野,二是被我宠坏了,诸位不要见笑。” 南侠说:“郡主不拘小节,有男儿雄风,和我们大家相处年余,我们都非常喜欢。” 说话间就到了客厅。王妃赵氏也迎接出来了:“王爷,今天带这么贵客临门,喜事喜事,丝丝也来啦!哪位是驸马爷呀?”党项人都是快人快语,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赵丝丝把展林拽过来:“姑母,他就是驸马!展林,这是我姑母!” 展林给王妃磕头:“姑母在上,展林有礼! “快起来快起来,真是人中龙凤,丝丝你眼光真好。” 李笑笑把嘴撅起来了:“娘,你怎么不问问您女婿?” 王妃嗔怒道:“看把你急的,昨天回来就不住嘴的念叨,上午你又等不住,差点就往皇宫跑,还说这一年想为娘呢。这位不就是我女婿?”她一指白春。 白春赶紧磕头:“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有礼!” 李笑笑撒娇说:“娘,你怎么知道是他?” “傻孩子,这还用问吗,一共这俩小伙子,那位是驸马,剩下这位就是郡马呗!” “娘你觉得怎么样?” “娘看嘛,———不行!”王妃故意逗逗李笑笑,还拉个长音儿。 “啊,他不行啊?” “不是他不是,是你不行,你个粗野的丫头,配不上人家。” “哎呦,娘啊!不行也得行!” “不行也得行,你还问娘干嘛?” 东郡王说:“行啦,你们娘俩别闹了,咱们还有客人呢。” 南侠等人向王妃施礼:“我等参见王妃!” 赵王妃用手相馋:“各位不必客气,都是贵客,给我见礼,折煞老身啦!请去客厅奉茶。” 把大家让进客厅,分宾主落座,仆人献茶。 赵丝丝问东郡王:“姑父姑母,丝丝昨日回宫,为何没见到我母后?问我父皇,他支支吾吾,难道我母后有什么事情不成?怎么我哥哥也不见了?” 王妃说:“丝丝呀,你离开这一年多,不了解情况,宫里发生了好多事,一言难尽,一会我单独和你说。” 展林说:“丝丝,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我呢!”昨天在承天寺大战一场,就觉得事情不简单。自己身为大夏驸马,鬼王门敢明目张胆的杀人,背后肯定有人支持,现在赵丝丝的母亲不见了,这里面有文章。 老房想起李天天金銮殿外偷着和自己说的话:“少王爷,有话您就直说,在坐的都是我的生死兄弟,不会跑了话。” 李天天看了看他爹:“爹,我可说了。” 众人看李天天面带严肃,就知道事儿小不了,都集中精神听。 李天天对南侠众人说:“你们千里迢迢来到大夏提亲,按理说,这是喜事儿,不仅仅是我们家的事儿,对整个大夏,都是喜事儿,我们应该吹三通,打三通,热热闹闹的张罗婚事,但是你们是不了解我大夏的形势,我表妹和我妹妹这一年不在家,也不清楚,现在情况非常危急。 在金殿让驸马打豹的老奸臣,叫没藏讹庞,是本朝头一个大奸臣,把持朝政,无恶不作,甚至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啊。他妹妹叫没藏氏,长的妩媚无比,她前些年就勾引了陛下,满朝文武都知道。丝丝,寒王官,你们应该也清楚,为这件事,丝丝的母后没少和陛下吵架,但是无济于事,管不了他们啊。 今年,她又生了一个儿子,更肆无忌惮了,陛下那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被她摆布的浑浑噩噩,国家大事也不管了,好比你们大宋的商纣王,遇到了苏妲己,现在朝政都由他们兄妹把持。 更过分的是,丝丝,你没过门的嫂子没移氏,去皇宫给你母后请安,被陛下看到了,他一看没移氏,魂都飞了,当天晚上就宠幸了没移氏。结果没几天被你母后发现了,大吵大闹,陛下动怒,把你母后打入冷宫,这是上个月的事儿。表妹,不是你母后不见了,是她被打入了冷宫啊。 你父皇不仅把你母亲打入冷宫,还把这个没移氏封为新王后,你说有这么干的嘛?我听说你们大唐唐玄宗这么干过,抢了自己儿媳妇,后来导致安禄山起兵,大唐江山差点就完了。 陛下这是走唐玄宗的老路呀,你母后被打入冷宫,嫂子被陛下霸占,你哥哥能干哪?和你父皇现在势同水火呀! 父子势同水火,便宜了谁?老奸臣没藏讹庞和她妹妹没藏氏,这俩人高兴了,现在陛下的心都在没移氏身上,恨不得天天死在她怀里,这要不是你回国,他根本不升朝啊。他更不好意思让你知道,你母后已经被打入了冷宫呢。 现在军政大权都在没藏讹庞兄妹手里,陛下只顾享乐,置国事于不顾,没藏兄妹拥兵自重,权倾朝野,许多不听话的大臣都被害死了,陛下还特别信任他们,对他们还言听计从,你说危险不危险?“ 老房,南侠,众人听完了,脑袋有点大,原来大夏形势如此复杂。 老房说:“小王爷,昨天晚上在金庭馆驿刚要休息,有人把我们引到承天寺要置于死地。要不是寒王官和我几位哥哥赶到,我们就没命了,现在看来,这个老奸臣和鬼王门勾搭连环,是穿一条裤子啊!当时我还纳闷,天子脚下,皇城跟前,我们是大夏贵客,公然就想下手,好大的胆子,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此地不可久留啊!” 李天天说:“各位,我的意思,婚事咱们从速办理,越快越好,到时候我们全家以送亲为名,都随你们去大宋,再也不回来了。” 这时候寒冰说话了:“小王爷所说,一点不假,我身为一等王官,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形势确实不容乐观,以前陛下贤明,招闲馆人庭爆满,甚至天残地缺二位圣人也来了。如今奸臣弄权,倒行逆施,弄得民怨沸腾,许多人都走了,天残地缺也走了,要不是为了公主和郡主的婚事,我也早不干了,借这次的机会也好,回大宋踏实。” 赵丝丝眉头皱起来了:“咱们走了不要紧,我母后被囚禁在冷宫,我也不能不管,我要把我母亲带走!不然她老人家就得死在宫里。” 展林说:“那好办,咱们哪天走,头天晚上我夜入皇宫,神不知鬼不觉,把咱娘背出来,跟着一块回大宋,好好孝顺她老人家。” 赵丝丝听展林这么说,心里大石头落地了,她没想到父皇居然变成这样。又担心自己的哥哥宁令哥。他和他哥哥从小感情就非常好,担心他做傻事,这还得尽快找到哥哥。 这个时候,天就到了午时了。中午该吃饭了,东郡王说:“先吃饭,一来孩子们从大宋回家,又都有了好女婿,下半生就有了归宿,可喜可贺!二来给亲家和媒人接风洗尘!来呀,排摆宴席!” 他一吩咐,厨房忙活上喽,不大一会,一桌精美的宴席摆上了,大家团团入座,边吃边谈。 老房低头好半天没说话,别人都吃他没吃,三姑就问:“大头哥哥,你想什么呢?” 老房抬起头:“我在当前的形势,人为刀案,我为鱼肉,太被动。我有个主意,说出来大家参详!” 众人说:“书安你说吧,我们听着。” “王爷,我在想,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咱们可以清君侧,在坐的这么多武林高手呢,干脆把老奸臣没臧讹庞给干掉!” 东郡王闻听,吸了一口凉气,没表态。 李天天吧嗒吧嗒老房的话:“没藏讹庞手下高手如云,防卫周密,这个事儿恐怕不好办。” “那只有从速离开了,鬼王门这帮家伙无时无刻不想报仇,我明敌暗,就怕暗箭伤人啊,不过昨天他们刚刚吃了亏,也知道咱们不好惹,没特殊情况这几天不会采取行动。” 就这么过了几天。 这天东郡王又请吃饭,正吃呢,门口站岗的跑过来:“启禀王爷,宫里来人了,要见公主。” “让他进来!” 时间不大,宫里的人来了,几乎是小跑着来的,进了客厅,赵丝丝看认识,母后的贴身宫女,小翠。 小翠面带慌张:“公主,可找到您了,大事不好!” 赵丝丝和屋里人全都吓了一跳,赵丝丝突突更是打颤:“怎么了?慢慢说,难道我母后不测?” “我说的比这个事儿大,太子闯进皇宫,把陛下的鼻子给割下来啦,现在陛下危在旦夕!没藏讹庞带着好多兵把皇宫给围住了,我是从没人知道的狗洞跑出来的。” “啊!” 众人听闻犹如五雷轰顶,这个消息太爆炸了。 “赶紧去皇宫!” 可是晚了,小翠跑来报信的同时,大街上也全是大夏军队,整个兴庆府戒严了。 话还得分两头,得从老奸臣没藏讹庞身上说起。这个家伙工于心计,一心想要大权独揽,想让他不满周岁的外甥继位,他就可以做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是摆在他面前的最大障碍,是太子宁令哥。这个老家伙早就想把宁令哥给干掉。 他暗地里布局,布什么局呢。和宁令哥套近乎。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让他更记恨赵元昊。宁令哥头脑简单,不知道没藏讹庞的阴险,还认为这个家伙真心为自己着想呢。 前几天,他又找到宁令哥喝酒,在酒席上继续煽风点火:“太子,我虽然为你母后打抱不平,也为你痛失爱妃而同情,但是咱们做臣的,有心无力,我多次和陛下进言,放出你母后,可陛下执意不听。” “丞相有这个心,我就心领了。” 没藏讹庞神神秘秘的告诉宁令哥:“我得到确切的消息,没移氏她怀孕了,将来生出儿子,太子大位,就是他的了,您要早做打算。” 这几句话碰了宁令哥的心窝子,自己太子的地位保不住,命都有可能丢了。 “您说怎么办?” 老奸贼笑而不答,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宁令哥明白了,这是叫我弑父啊, “太子,没别的方法了,废长立幼的事儿还少吗?没移氏的儿子要是将来登基坐殿,肯定要重用他们家的人,也没我们好果子吃,因此,太子,咱们是一条心,我们保你登基坐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太子三思。” 宁令哥想起父亲一向残暴不仁,如今抢了爱妻,囚禁母后,真要是废长立幼,自己大祸临头,罢罢罢,不毒不狠不丈夫,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暗藏利刃就进了皇宫。他是太子,也没人敢拦着他,径直就进了赵元昊的寝宫。 赵元昊正和没移氏调情,没移氏在他怀里酥胸半露,赵元昊一边饮酒,一边摸着没移氏雪白的大腿。他看到这一幕更是火撞顶粱门,彻底丧失了理智,掏出刀,奔赵元昊就砍,赵元昊做梦没想到儿子敢杀他,躲闪不及,这一刀正中面门,把鼻子给砍掉了。没移氏妈呀一声,钻到床底下去了,伺候的宫娥彩女四散奔逃。 赵元昊是马上的皇帝,死人堆里跑过来的,虽然被儿子偷袭,身负重伤,反抗能力还是有的,生死攸关之际,他一抬腿把刀给踢飞了。宁令哥看父亲满脸是血,凶神恶煞一般,刚才也是一股激劲儿,砍完了,激劲儿没了,胆子“刷”,就小了,赵元昊用手一抓他,吓得他转身就跑。 刚到宫门外,没藏讹庞带人守着呢,宁令哥还以为没藏讹庞是来接应他的呢,心里还挺激动,没想到他刚到门口,没藏讹庞大喊一声:“宁令哥弑父夺位,论罪当诛!杀!”手下一拥而上,把宁令哥拽倒在地,绳捆索绑,宁令哥被捆上了,这才如梦初醒,唉呀我被这老家伙骗了!大骂老奸贼。 没藏讹庞冷笑几声:“太子,阴曹地府你们全家见面去吧!来人,把他人头砍下!” 手下人拎着刀过来,“噗嗤”一刀,宁令哥被身首异处。 没藏讹庞率领军队闯进了皇宫大内,赵元昊的鼻子被砍掉了,满脸是血,正在找太医,没藏讹庞领人就到了,赵元昊是一代雄主,看没藏讹庞率领大批军队闯进皇宫大内,心里预感不妙:“丞相,你要干什么?快给朕找太医。” “找什么太医,赵元昊,你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我要代天除奸!” “啊!”赵元昊闻听此言,气冲斗牛。“你要造反!” 一激动,血还噗噗往上喷,太子这一刀,砍的也有点狠,伤可及骨,比当初徐良拉房书安的鼻子,伤可重的多,徐良是平着拉的。出血不致命,太子是狠命用刀剁的,因此赵元昊的伤非常重。 没藏讹庞把宁令哥的人头往地下一扔:“太子人头在此,赵元昊你们地府相见吧!” 赵元昊看如此变故,大叫一声,血崩不止,不一会儿绝气身亡! 可叹,大夏开国皇帝赵元昊,被亲儿子砍掉鼻子活活血崩而死。 没藏讹庞收拾了赵元昊和太子,接管了皇宫内院。 他看了看抖做一团的没移氏,淫笑了几声:“这个娘们是真勾魂啊,来人,抬到我府上,我先享受几天!” “皇宫大内的东西你们可不能动,违令者斩!同时,四门紧闭,按照事先的计划进行!” “是!”手下人遵命照做,没移氏被抬到了没藏讹庞丞相府。同时,军队开始抓人,抓什么人?抓平时反对他的人。 这宫廷就乱套了,小翠趁乱跑出皇宫,到东郡王府给赵丝丝送信。 大伙看赶紧出城吧,再不走来不及了,东郡王当机立断,封闭四门也得有一段时间,家里什么也别要啦,趁乱冲出去。 哪知道刚来到大门口,被两个人拦住去路。 书中代言这两个家伙是老奸贼聘请的杀手,都是西域着名的老剑客,一个绰号无情剑,一个绰号响铃镖,看东郡王众人要出门,他二人齐声高喊:“哪里走?此路不通!” 电光侠霍玉贵拽出五金七星折铁宝刀跳过来:“识相的,把路闪开,如若不然,今天让尔等在刀下做鬼!” “哈哈哈,做鬼的恐怕是你们吧?丞相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插翅难逃!” 第126章 寒赛飞王府大战 彭公良定计脱困 上回书正说到大夏的奸臣没藏讹庞作乱,他派人堵住了东郡王的家门口,领头的这俩人一个绰号无情剑,一个绰号响铃镖,在西域是有名的杀手。 电光侠霍玉贵手里舞动七星折铁宝刀飞身纵过来:“大胆的贼寇,赶紧把道路闪开,不然让尔等在刀下做鬼!” 霍玉贵心说自己是叠云峰结拜的二哥,大哥不在了,自己就是最大,有危险了就得一马当先,因此他飞身行跳过去,打算杀开一条血路。 这二位听了霍玉贵的话,把嘴一撇,哈哈大笑:“让我们做鬼,做鬼的不知道是谁呢,丞相已然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是插翅难飞!” 霍玉贵看废唾沫星子也没用,就得打呀,舞刀就杀过来了,这俩人还挺梗梗,没一快上,响铃镖没动地方,无情剑摆宝剑大战电光侠,二人刀剑并举,斗在一处。 堵门口的这二位,除了寒冰,别人都不认识,寒冰看是他们俩堵门口,暗道不好!这个无情剑不仅能耐大,心还狠,手还黑,下手从来不留活口,什么江湖道义都不讲,给他钱能把自己亲爹宰喽。 响铃镖暗器一绝,他打的暗器镖尾是空的,打镖时候能发出“吱吱”的声音,声到镖到,从不放空。江湖上都说他铃儿响,人必亡!不知道多少成名的剑侠死在他手里。 寒冰低声告诉众人:“各位,务必要多加谨慎,来的都是硬茬子。一会往外杀的时候,我路途最熟悉,在前面开路,公冶子安老剑客后面断后,大家千万不要分开。”交代完了,凝神观战。 这时候电光侠和无情剑已经打到了一处,电光侠的刀占了一个快字,刀光闪闪,刀影重重,欻欻欻欻!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无情剑的剑法占了一个狠字,这口宝剑专门奔哽嗓,眼睛,裆里致命之处,宝剑光滑缭绕,“俦?俦俦”,恨不能一剑把霍玉贵劈为两半。 俩人身形转动,眨眼之间打了三十回合,霍玉贵暗想:“今天形势不利,要速战速决,不能和他干耗”。想到这儿,他猛然一叫丹田气,气发丹田,丹田灌于右臂,右臂到手腕子上,他手腕子就粗了两圈,手腕子粗了,刀就比刚才快了一倍。这招叫“雷光霹雳刀!”也是他刀法的精髓,一般人是万难躲闪,说时迟,那时快,“欻”这一刀奔无情剑脑门砍来,无情剑再想躲,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啊”!被电光侠劈为两半! 把无情剑劈为两半的同时,传来金刃破空之声:“不好,有人打暗器!” 原来是响铃镖趁电光侠刀劈无情剑的一刹那,“啪啪啪,”打出三支镖。他这个镖尾巴是空的,打出来就发出来“吱吱吱”三声响,好一个电光侠霍玉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风声暗器来到切近,他转身用刀轻轻的一磕,“铛铛铛,”三只镖都打到折铁宝刀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响铃镖看镖打空了,一伸手又拽出三只镖,同时使个卧看巧云,身子往下倒,手腕子一抖,“啪啪啪,”由下向上打霍玉贵的哽嗓和面门,伴随响铃镖的破空之声,“嘁嘁嘁”三点寒星,奔哽嗓和面门打来。 霍玉贵看镖来的好快,赶紧往下一哈腰,“嗨!”三只镖贴脑瓜皮打空了,霍玉贵哈腰还没起来呢,三只响铃镖又到了,比前两次还快,“啪啪啪”奔双脚面和脑袋,霍玉贵哈着腰呢,哈腰最不好使劲。真不愧是电光侠,响铃镖再快,也没有霍玉贵的身法快,他腰眼使劲儿,“嘿!”滴溜溜就转了一个圈,又躲开了。 这个小子看三次都没打着,伸手掏镖还要打,霍玉贵就不给他机会了,用猛鸡夺粟之法,瞬息之间就到了这个小子的眼前,欻就是一刀,响铃镖看刀来了,也没空掏镖了,旁边一躲,这一刀砍空了。 霍玉贵手腕子一翻,刀头点这个家伙的前胸,吓的他退出去五尺多远,霍玉贵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欻欻欻,就把他圈在刀光之中,十几个回合,响铃镖手忙脚乱,他打暗器在行,近身战不行,霍玉贵瞅准机会,“拦腰锁玉带”把他腰斩两截! 霍玉贵刀斩了响铃镖,一个箭步冲出大门,到门外看,大门外已经被包围了。 为首的正是黄埔笑和鬼王孙庭,还有大批鬼王门的人以及他们请来的帮手。 霍玉贵心就凉了半截,他久闯江湖,大风大浪经过多少?虽然心里吃惊,表面看不出来。 他把宝刀胸前一立,挡在东郡王的大门口外,防止鬼王门的趁势冲进来。 寒冰,房书安,南侠,东郡王等人这时候也都出来了,众人看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包围了,心里都有点紧张。 房书安迈步走到黄埔笑的跟前:“我当是谁,这不是黄埔笑嘛。老对手了,怎么,今天堵我们门口了?” “房书安,这里面数你最坏,数你最没能耐,一会把你抓住,把你扒皮点天灯,为我鬼王门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是吗?那我还求之不得呢。黄埔笑,我能不能问你一句话,你当着你后面的人,敢不敢回答?” “有什么不敢回答的,你问吧,我还怕你问住不成?” “好嘞,我问你,你是英雄还是狗熊?” “我当然是个英雄!” “既然你是个英雄,你把老弱妇孺都放了,房老剑客就陪你大战八百回合!” “哈哈哈,房书安,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家丞相让我把东郡王全家老小刀刀斩尽,刃刃诛绝,他的命令我可不能违抗。” “好,这条你做不了主,我说个你能做主的,咱们单对单,个对个你敢不敢应战?攒鸡毛凑胆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房书安,别拿激将法,我不吃你这套。把你们尽快打发了就得了。” “哈哈哈,黄埔笑,实话对你说,以前我觉得你们大夏军队连败大宋官军,认为着大夏不定有什么样的高人呢,今天看哪,狗屁!有什么英雄?全都是攒鸡毛凑胆子的夯货!” 房书安这几句话厉害,真有人听不下去了,黄埔笑后面过来一位:“黄埔老剑客,这个大脑袋说的有点道理,他们都已经被包围了,谅也逃不出咱们手掌心,他不是想单打独斗嘛,我来陪他玩玩!” 黄埔笑看说话的这这个主六十多岁,身高过丈,蓝靛脸,朱砂眉,声如巨钟。谁呀?黑水城二当家的,铁钩狂狼巴巴耳,巴二爷。 黑水城的势力,不次于他鬼王门,也是被老奸贼请过来帮忙的,黄埔笑看他想出战,不敢得罪:“巴二爷,这帮人一肚子坏水,您还是多加小心。” “料着无妨!” 巴巴耳迈步来到房书安进前:“小子,你不是想单打独斗嘛。爷爷来了,你是想比拳脚啊,还是兵刃?” 房书安看看面前这个大块头,身高过丈,上拄天,下拄地,和一捅石碑相似。 “您是哪位?” “我乃黑水城二当家的,巴巴耳是也,有个绰号铁钩狂狼!” “啊!您就是铁钩狂狼巴二爷?”老房故意露出惊诧的表情,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不错正是,你可知道?” “太知道了,我远在大宋听说过您的威名,都说您是盖世的英雄,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我得给您鞠个躬。”说完了,老房对着巴巴耳一躬扫地。 那位说老房真知道吗?他从哪知道去,他头一次来大夏,也是两眼一抹黑,就是在这瞎白话。 巴巴耳看老房对他这么恭维,心里也挺美,大宋都有人知道我?看来我的能耐确实不含糊。 那位说了,老房和他瞎白话什么?房书安可不是瞎白话,他这是拖延时间,现在是未时,现在钟表说下午快三点了,再有不到不到俩时辰就天黑了,天黑他们突围出城的希望就大一些。故此,老房才和这个黑水城二当家的瞎咧咧。 巴巴耳听老房瞎咧咧,心里非常很受用,心里就有几分好感:“这个大脑袋,你看看你们面前的形势,还走的了嘛?听我良言相劝,把兵刃扔了,乖乖的受缚,我保证不让你们受零罪,你看如何?” “多谢老剑客美意,但是呢,大丈夫遇到危险,宁死不屈,我能和老剑客交手,得偿所愿,就是死在你手里,也心满意足!” 巴巴耳听老房这么说,对老房又多加了几分敬佩:“好吧,我就满足你的心愿!” 说完了,他把腰一塌,腿一躬,左手臂微屈,右手臂高高举起,这一招叫狂狼见食。 房书安也看巴巴耳亮了招式,他把左右腿一分,沉肩坠肘,双掌交措立在胸前,这一招叫仙鹤问路。 老房能耐不咋地,动作招法却有模有样,不知道呢,还真以为他是了不起的武林高手呢。 巴巴耳看老房把门户亮出,他脚尖点地就要往上蹦,那意思蹦过来动手,哪知道刚把劲儿绷起来,还没蹦呢,老房突然喊了一声:“等一等!” 巴巴耳好玄没闪了腰:“你要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没办,换个人和你打。” 说完了,老房回归本队。 巴巴耳这个泄气,说的热闹,你不伸手啊? 老房回去了,寒冰过来了:“老伙计,认识寒冰否?” “你不是祁连山骷髅洞主寒冰嘛?听说你是大夏一品王官,什么时候和他们穿一条裤子了?” “我和他们本来就是好弟兄,他们有难,我能不管吗?巴巴耳,你那个主子不是好东西,听我良言相劝,回你的黑水城,别淌这趟浑水,不然,没有你好果子吃!” “寒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收了没藏讹庞大人的好处,就得给干活,早就听说你的骷髅掌厉害,终于见着了,来来来,咱们俩比试高低!” 说完了,他怀里拽出鹿皮手套,套手上了,他知道寒冰的骷髅掌打上就完,为此早有准备,戴上手套,再碰你的掌我就不吃亏。 他把手套戴好,对准寒冰的脑袋,以上势下,“唔!”掌砸下来了,他那个手掌小蒲扇那么大,砸上就没好,寒冰不慌不忙,看掌都挨着脑瓜顶了,欻,往前就迈了一步,躲开了这一掌,同时,双掌打巴巴耳的肋下,寒冰的掌叫骷髅掌,掌打出来雷霆万钧,挂着一股热风就到了,巴巴耳看寒冰出手如电,料想这招厉害,往后一退,“埕!”退出一丈多远,躲开了这一掌,寒冰往前一上步,和巴巴耳就打在了一处。 巴巴耳是黑水城的二当家的,别看那么大块头,看着挺笨,打起仗来,身体灵活,运步如飞,出招迅捷,快似猿猴,“呜呜呜呜”,频频进攻,恨不能一掌把寒冰拍这儿。寒冰想三下五除二把他收拾了,还办不到。 因此寒冰沉着冷静,出招不急不躁,更主要的寒冰清楚收拾了一个巴巴耳,后面还有难对付的,特别是黄埔笑,自己得留着力气对付他,因此尽量保留体力,闪转腾挪,巧妙应对,引诱巴巴耳露出空隙。果然,四十回合一过,巴巴耳有点着急,心说,怎么就打不着呢,他心里一急招数就有点毛燥。 他光顾进攻了,左边就露出了空挡,寒冰抓住机会,双掌奔左边软肋就拍过来了,掌来的太快,巴巴耳再想躲已然不及。“啪,”实实呼呼就给拍上了,多大的劲儿?把巴巴耳拍出两丈多远,身子奔黄埔笑人群就落下来了。巴巴耳落下来,你们倒是接呀,可能他块头太大,怕接不住再把自己砸喽,呼啦一闪,巴巴耳重重的摔在地上,“磅”!把地面都砸个坑,尘土飞扬,再看巴巴耳,连挨打再挨摔,昏迷不醒。 黄埔笑这边就一阵大乱,人们赶紧看看巴巴耳的伤势,检查检查,虽然昏迷不醒,没有生命危险。 巴巴耳的好朋友银面仙翁华晨光不干了:“寒冰,下手好狠,银面仙翁岂能容你,拿命来!”舞动双掌大战寒冰。 寒冰认识他,他也是大夏的一品王官,一直和寒冰不对付,最惯于见风使舵,早早的就投靠了没藏讹庞,他也想露露脸,在没藏讹庞面前请功受赏。 这个家伙能耐比巴巴耳高出一大块,身法展开,就像狸猫似的那么快,就见他落到寒冰面前,左手一晃寒冰的面门,正手就是一掌,这一招叫单撞掌,奔寒冰的华盖穴,掌上挂着风“呜”一下就到了。寒冰早有注意,一看掌来了,早不躲晚不躲,眼看他手指头似沾非沾上衣服的时候,寒冰冷不丁斜身一跨步,“呼”一声他这一掌走空了。寒冰把左手抬起来,立着往下一劈,这叫立劈华山也叫劈掌,奔银面仙翁手腕子劈来,真要“喀嚓”一下子砍上,手腕非折了,这一招非常迅速“刷”就到了。银面仙翁赶紧抽招往后退,一转身使了个凤凰单展翅,把手掌平切,奔寒冰脖梗子斩来。寒冰使了个缩颈藏头式,往下一低头,躲开了。 寒冰抬左腿,奔银面仙翁的小腹踢来,银面仙翁滴流腰转身躲开,他也把腿抬起来,踢寒冰的迎面骨,寒冰脚尖点地,一鹤冲天,纵起两丈多高,银面仙翁这一腿登空。 寒冰落地,两个人插招换式战在一起,这一打是棋逢对手。再看寒冰,两臂齐摇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使的是九阴骷髅掌,一招变八招,八八六十四路,频频发动进攻。银面仙翁早就见过寒冰的掌法,交手是头一次,不敢大意,也把压箱底的招数拿出来了,使得是八仙拳,全都是近手的家伙,一来一往,打了个难解难分,把两边的人都给吸引住了。 老房等人后面观战,都替寒冰使劲,老房心说老剑客,你可得顶住,我们这边还指望您呢,您要不行,剩下那几位大概也够呛。 黄埔笑这边也琢磨,银面仙翁的能耐确实不含糊,但是赢寒冰够呛,最好你别赢,你赢了我的功劳就没了。你呀,就给我消耗寒冰的体力,到时候我上去稳操胜券。 您看,两方面想的不一样,一方面盼着赢,另一方面盼着输。 俩人打到一百回合,银面仙翁不行了,累的呼呼喘气,寒冰的九阴骷髅掌太厉害,那和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齐名,银面仙翁也不仙翁了,汗水滴滴哒哒往下直淌。大口喘气,“呼哈呼哈,”玩这个劲儿。 黄埔笑看差不多了,飞身来到两人面前:“二位住手!你们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的太激烈了,仙翁的的八仙拳攻守兼备,老夫开眼了,回去休息,我来会斗寒老剑客!” 银面仙翁真累的不轻,再打一会儿非出丑不可,看黄埔笑替换他,明知道黄埔笑拿他当垫背的,但是人情得支啊:“老剑客,多加谨慎!这个寒冰不好对付!”说完了,他回归本队。 黄埔笑看看寒冰:“老剑客,上次在承天寺不分胜负,有没有胆子接着比,不许别人帮忙,非要分个强存弱死,真在假亡!” “哈哈哈,黄埔笑,正和我意!” 黄埔笑用话把寒冰稳住,回过头对后面的人说:“我和寒老剑客伸手,你们可不许帮忙,谁要帮忙,我骂他八辈祖宗!” 寒冰看黄埔笑这么交代,也回身对老房众人说:“各位,既然黄埔老剑客有雅兴,我就陪他走到底,你们也不许替换我,即使被黄埔笑打死,也是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 老房众人心说:你答应他这个干嘛,不行就换人呗。 寒冰心里怎么想的?对方在场的能耐最高的就是黄埔笑,自己的能耐,凭良心说,比不上人家,今天形势所迫,拼着自己性命不要,也得让黄埔笑垫背,只有把黄埔笑干掉,突围才有希望,他就打算和黄埔笑同归于尽! 俩人拉开架势,还没打呢,从远处房顶上跑过来一个人,这个人其快如飞,和箭头打的一样,眨眼来到战场,大喊一声:“二位先别打!我有话说!” 来人是谁?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孩。 上文书咱们说了他伤比较重,一直在金庭馆驿养伤。皇宫惊变,大街上一乱套,他也知道信了,他一想南侠众人肯定会遇到麻烦,有心冲过来东郡王府帮忙,一琢磨不妥啊,自己去了作用也不大,怎么办呢? 他人急生智,我何不如此这般! 第127章 挟人质众人离大夏 老熊岭书安戏蟊贼 上回书正说到彭海赶到了东郡王府,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孩。书中交代这个小婴儿可了不起,他是大夏第二任皇帝夏毅宗,叫李谅祚,是赵元昊和没藏氏的儿子,才刚满十个月。 彭海在驿馆得知了宫闱惊变,暗道不好,有心过来东郡王府支援,又觉得去了为未必能有用,他人急生智,心说我来个釜底抽薪。他就赶奔没藏氏家,他在兴庆府住了大半年了,熟悉地理。大街上戒严,难不住彭海,他的能耐用得着走大街吗?飞檐走壁,蹿房越脊,很快就到了没藏氏家。趴到房上往下看,没藏氏正好抱着李谅祚在晒太阳,“嘿嘿!”彭海心里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是不在家还麻烦了,天幸让我成功!” 他“噌”就从房上跳下来,一把就把李谅祚抢到手中,没藏氏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大白天有人在家里硬抢孩子,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啊,吓的她花容失色:“你,你,你是谁?” “我乃彭海是也,告诉你哥哥没藏讹庞,孩子我抱走了,让他去东郡王府找我!” 说完了,飞身上房,没藏氏家里的侍卫想拦,那哪能拦得住?眼瞅着彭海抱着孩子三晃两晃不见了。 没藏氏惊魂未定,吓的都瘫软在地上了,丫鬟婆子把她搀扶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吩咐下人:“刘三儿啊,快快给丞相送信!”这个下人刘三儿,平时腿快,跑腿的活儿都是他干,听到吩咐不敢怠慢,撒脚如飞去给没藏讹庞送信。 没藏讹庞这会儿在皇宫内苑正美着呢:“太子被我干掉了,赵元昊死了,反对我的大臣不是抓就是杀,大局已定。就是东郡王和公主赵丝丝等人还没抓到,不过也无关大局,他们和他那几个江湖人还能翻天不成?等我外甥李谅祚登基坐殿,我就是摄政王,到时候大权独揽,大夏就是我的啦。” 他怎么想怎么美,怎么想怎么乐,他就忘了有句话叫乐极生悲,这不,刘三儿跑到面前给他送信来了:“启禀丞相,大事不好,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老家伙沉着脸:“什么事儿,我还得过去?皇帝、太子殡天,尸骨未寒,宫庭怎能无主?真是不谙事体!我离不开,有事情明天再说。” “丞相,这个事儿可不是小事,刚才有人闯进夫人家里,把您外甥李谅祚给抢走了。” “啊?”老奸贼闻听此言,脑袋嗡嗡作响,一把揪住刘三儿:“你把话说清楚,我妹妹家里护卫森严,怎么会有人抢孩子?” “我们也没想到啊,大白天他从房上蹦下来,夫人抱着孩子晒太阳呢,他一把就抢过去了。” “看清楚是谁没有?” “他说他叫彭海,让您去东郡王府找他。” “那还等什么,啰里吧嗦的磨叽半天,来人呐,赶紧去东郡王府!。” “夫人家还去不?” “去她家有个屁用,你回去告诉夫人,让她安心在家老实呆着,哪也别去。我这就去东郡王府找孩子!” 刘三儿回禀没藏氏不提,没藏讹庞紧紧催促:“快来人那,快点集合,赶奔东郡王府!” 他集合了亲兵卫队,风风火火的就往东郡王府赶。 彭海抱着李谅祚,质问黄埔笑:“黄埔笑,你说你是什么东西,你在江湖上的身份,干这个堵门口的事儿,合适嘛?比老娘们都不如!想报仇,可以,按照江湖规矩约个时间地点,生死局不见不散!卑鄙龌龊,还成为了没藏讹庞的走狗,不觉得给江湖人丢脸吗?” 几句话把黄埔笑给说急了:“住口,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牙尖嘴利了,你不也给大宋朝廷卖力吗?说我是走狗,你不也是鹰犬吗?” “黄埔笑,我们给朝廷卖力,那是为了造福百姓,走的正,行的端,走到哪里,脊梁骨是硬的,老百姓有口皆碑,江湖上人人称颂,再看看你,倒行逆施,助纣为虐,别人怎么议论自己心里有数吧?” 黄埔笑被彭海数落的有点下不来台:“彭海,休逞口舌之利,你说你漏网了自己跑了就得了,非要过来自投罗网,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正在这时候,彭海怀里的李谅祚哇哇大哭,才十个月,还不懂事,被陌生人抱着,本能的哭了。 他一哭,彭海也没哄:“黄埔笑,我们一个也走不了,不见得吧?你可知道这个孩子是谁?” “我怎么知道,八成是你和别人的野种!” 彭海听他说话太粗野,冷笑几声:你说的不错,他还真是个野种,但是不是我的。他是大夏国王赵元昊和情妇没藏氏的野种,也就是没藏老贼的外甥,你们未来的大夏皇帝!” 这几句话出口,黄埔笑可惊的不轻:“哎呦,这个老魔头,从哪把他给捋来了?这个事还麻烦呢。”黄埔笑是没藏讹庞的心腹,没藏讹庞有什么打算他知道的清清楚楚,现在外甥被彭海劫持了,他不敢轻举妄动,给孙庭使个眼色,孙庭偷着派人给没藏讹庞送信,其实不用送信,没藏讹庞已经带人在半路上了。 老房,南侠,等人听这个孩子是没藏讹庞的外甥,心里都有底了,都佩服彭海这手玩得好,看来突围有希望了。 黄埔笑不愧是老江湖,态度马上变了:“彭老剑客,这不是开玩笑吧,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 “黄埔笑,你和我玩什么花活儿?让你的人后退,放我们离开兴庆府,我保证不伤这孩子一根头发,如若不然,我就把他给摔死!让你们也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把孩子举过头顶,作势就要摔!黄埔笑吓的嗓音都变了:“老剑客,住手,有事咱们好商量。” “快,把道路闪开,放我们过去!” 正在僵持不下,没藏讹庞带人到了,皇甫笑迎上去:“丞相,就是这个老魔头,劫持了您外甥。” 没藏讹庞这个老家伙脸都绿了,挺好的算盘,让彭海给搅和了。他是怒气冲冲,心里说话:“别让我给抓住,抓住你把你开膛摘心,剖腹剜眼,把你身上的肉都熬了油,扒了你的皮点天灯。”这老家伙不知道怎么恨才好了。 “黄埔老剑客,他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他想让咱们闪开道路,放他们离开兴庆府。” “这个…”没藏讹庞沉吟了片刻,这时候李谅祚又哭了,“哇哇…” 没藏讹庞心里盘算:放就放了吧,无关大局,我外甥真有点意外,这可是满盘亏输。 “答应他们,不过必须保证我外甥的安全。” 皇甫笑又来到彭海面前:“彭老剑客,我们丞相答应放你们离开兴庆府,你要保证孩子的安全!” 彭海说:“告诉你们主子,我们侠义道一向不杀老弱妇孺。这个可以放心。” 黄埔笑又把话传给没藏讹庞,没藏讹庞不情愿的挥挥手,两边的人闪出一条道路。 赵丝丝突然对没藏讹庞喊道:“老贼,我母后现在何处?必须让她和我们一起走!” 没藏讹庞把脸一沉:“赵丝丝,别得寸进尺,放你们走已经是我开了天恩,这个办不到!” 李天天旁边过来了,这个李天天非常机灵,什么事儿都看的透彻:“没藏讹庞,留着一个前朝的冷宫皇后,对你没好处,不如放了,我们离开大夏、永不回乡。你以后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们不管,不反对,你看如何?” 没藏讹庞脑瓜子转的飞快,这个买卖也划算:“你们发誓永不回来,不干涉我,我就放了皇后。” 东郡王往前走了两步:“没藏丞相,咱们党项人说一是一,不回来就是不回来,也不会和其它人联合反对你,大夏的一切和我们再无关系。你也不准派人沿途跟踪袭击。” “好,东郡王,一言为定,击掌为誓!”东郡王上前,和没藏讹庞击了三掌。 没藏讹庞命人去皇宫,把赵丝丝的母亲给带来了,就见野利皇后鬓发蓬松,面无血色,眼窝深陷,骨瘦如柴,眼睛里一点精神都没有,被打入冷宫,日子能好过了了嘛? 赵丝丝看到娘来了,心里发酸:“母后!”叫了一声,泪如雨下,野利皇后也看到赵丝丝了:“丝丝!”眼泪也流下来了。 彭海就说:“快把人放了,送我们出城,我保证出城后把这个孩子还给你。” 没藏讹庞没办法,把野利皇后给放了,赵丝丝抱住母亲,娘俩痛哭,报信的宫女小翠,也跟着哭了。 王妃赵氏就劝:“皇嫂,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几个人这才止住悲声。 李天天从王府里面牵出数匹战马,大家都上了马,彭海抱着孩子在前,众人跟在身后,不大会儿就出了兴庆府。 黄埔笑一直尾随, 彭海回头看看:“黄埔笑,孩子给你,咱们来日方长,接着!” 把孩子抛出,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孩子稳稳的像黄埔笑飞来,黄埔笑伸手接过来:“彭海,咱们的账改日再算!”他带人回了兴庆府。 黄埔笑走了,大家的心才放松了一点,现在天快黑了,策马扬鞭,连夜赶路,离开这龙潭虎穴,一口气跑到天明。 那位说了,没藏讹庞为啥不派兵追袭?一是和东郡王击掌为誓,二是也怕城里有变,所以没派人追袭。 众人一直跑了一夜,看没有追兵,心也放下了,又累又饿,前面路边正好有个小店。这样的小店随处可见,大夏牧民多,打猎的也多,专门给过路的客人预备早点。 小店不大,外面有几张桌子,几个长条板凳,收拾的非常干净,炭火咕嘟嘟煮着肉,老远都能闻到肉味儿,熬的小米粥也是打鼻香。店家是个小老头,五十多岁,党项人的装扮,常年在外开店,一身黝黑的皮肤,看来了这么多高头大马,穿戴不俗,知道是有钱人,他迎上来:“这么多客爷?来小店吃点什么?” 众人下了马,别人没说话,李天天说:“店家,你这里有什么?” “我这里有烧饼,有肉,小米粥,开胃的小菜。” “先来三十个烧饼加肉,看看人头儿,每人一碗粥。” “好嘞,您稍等!” 大家在围着桌子坐好,时间不大,粥和烧饼都端上来了。 众人都是饥肠辘辘,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这话一点不假,不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花儿乞丐,在饥饿面前也是人人平等。 大家早就前腔贴后腔了,如今看到烧饼和肉,拿过来风卷残云一般,不多会儿吃了个沟满壕平,再喝粥溜溜缝,这个舒坦甭提了。 李天天问:“店家,你这生意如何?哪里的客人最多呀?” “生意马马虎虎过得去,今天不错,刚开张就来了您几位大贵客。客人嘛,当然是打猎的做买卖的来的人最多,看你们这样的达官显贵来我这吃饭的少。” 这帮人穿金戴银,高头大马,虽然是逃难,也掩饰不住身上的贵族气质。这个店家还很有眼里见儿。 “你猜猜我们从哪里的?” “听口音兴庆府的?” “店家好眼力,我们正是从兴庆府而来。” 李天天和这个店家闲唠嗑,确认了这里还不知道皇宫已经发生了变故。那年头消息闭塞,就是一百里地,也得好几天才能听到信儿,除非是快马加鞭的专人去送信,才能一天内赶到。 李天天又和展林,白春,把马的鞍颤也卸下来,让马也得吃吃草,饮饮水,休息休息,不然马不吃饱,光人吃饱了也没法走啊。在这里休息了半个时辰,都恢复了不少体力。 这时候展林才见过赵丝丝的母后,野利皇后看展林一表人才,也十分满意,对赵丝丝说:“丝丝啊,看来你当初选择是对的,无情最是帝王家,朝堂上血雨腥风,咱们去大宋安居乐业,做个普通百姓,从此远离皇权争斗。” 东郡王低声对大家说:“各位,老贼没藏讹庞估计顾不上咱们,他得准备立小皇帝登基,撰写榜文,昭告天下,稳定他的江山,过几天全国各地榜文才能到,现在还是比较安全。” 寒冰老成持重:“朝廷不派大军,还得留心鬼王门的人来报复。” 赵丝丝满不在乎:“鬼王门也没什么了不起,上次在大辽,展林哥哥和他们交手,都把他们收拾了,这几次他们不也没讨了便宜嘛?看咱们在坐的,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不用怕。” 大家看赵丝丝分析的真对,文的有房书安足智多谋,武的彭海,寒冰,公冶子安,霍玉贵,陶三姑等人,朝廷不派大队人马,仅仅鬼王门想想还真没什么可怕的,心里就放宽了。 临走又买了不少的烧饼,干肉,还有几个大水袋,准备路上吃。 给马重新把鞍颤套好,全都飞身上马,继续赶路。 这次赶路就不那么着急了,一路之上,也没有看到朝廷颁发的榜文,路上畅通无阻,这一天就来到一座大山面前。 书中代言这座山叫老熊岭,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大宋的地盘。 老房众人来的时候也是翻过老熊岭进的大夏。 老房说:“各位,前面就是老熊岭,过了岭就是大宋,就算到家了。” 一行人进了老熊岭,这个大山,山势险恶,到处都是参天古树,大白天一个人都不敢走。 刚刚转过一个山环,突然听见一榜锣声响亮,“嘡啷啷——”紧接着“吱吱吱”射出三支响箭。 可把众人把吓的一哆嗦,抬头一看,从草丛里、树顶上、石砬子后面蹦出一百多人,手里各拿着刀枪棍棒,把去路给拦住了。 为首的这个家伙,口念山歌儿:“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迸半个不字,你来看我这一斧子,一个管杀不管埋!” 刚开始突然这么一下子,众人没有思想准备,还以为是鬼王门的在这设伏呢,这个主儿把山歌念完了,反应过来了,不仅不害怕,还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多少年没碰到劫道的了,今天碰到了。南侠纳闷,来的时候没听说这有劫道的呀,怎么回去的时候遇到劫道了?劫道的这个主也是好笑,你劫谁不行,劫我们。 李笑笑常听从别人嘴里听到过有山大王劫道,一直没遇到过,这次遇到了,她比谁都兴奋。 拉宝剑就想过去,被白春一把拉住,李笑笑瞪了一眼白春:“你拉我干嘛?” 白春说:“你一个女孩子在后面待着,这事儿交给房大哥,他比谁都有经验。” 李笑笑嘟囔个嘴,这才没动地方。 单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他本身就是贼出身,当初在叠云峰劫道的事儿没少干,当然了,节妇烈女,孝子贤孙和穷苦人他没截过,劫的都是为富不仁的财主,贪赃枉法的脏官。 他当初还有个规矩,凡是道上的兄弟,什么保镖护院的,开镖局子的,你按照规矩给我拜山,不仅让你顺利过山,我还派人送你二百里地,多保你二百里地的平安,这就是叠云峰当初非常兴盛的原因,也是电光侠霍玉贵和飞天老魔公冶子安佩服老房的地方。 看到这个劫道的,老房还感到很亲切,以前的同行嘛,可不亲切呗。再看老房,把衣服收拾收拾,把帽子正了正,把小片刀稳了稳,迈着四方步来到这个主面前,把左手一伸,大拇指竖起来点了三点,这是行内的手势,叫凤凰三点头。点完了,意思是打招呼问候。 这个主儿看老房大拇手指头点了三下,他是一头雾水:“呔,你这个人什么意思?有钱没钱?有钱快点拿出来。爷爷饶你不死,不然,你看我这个大斧子的厉害,哇呀呀呀!”他还叫唤上了。 老房打完手势,看对面这个主不认识,又冲这个主说以前的黑话:“达摩老祖威武,道个蔓吧!”意思是,先别动手,说说你是谁? 这个主还是不开窍:“我说你什么毛病,听不懂人话咋滴,让你们拿钱,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房心里明白了:“原来是吃生米的,是个空子。”空子就是这个主儿对江湖的规矩一点不懂。 老房更有底了,心说:“我们一路烦闷,调理调理他,开开心。”他伸手拽出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朋友,想要钱不难,胜了我手里这把宝刀!” 这个主看老房手里这把刀,一尺多长,比修脚刀强不了多少,这还能打仗? “既然不拿买路钱,我只好动手了!” 抡起大斧子,奔老房就劈过来了,老房母狗眼看着大斧子离脑瓜皮还有一手指头,使个黄龙大转身,滋溜,转到了这个主的后背。这个主一斧子砍空了,知道不好,看也没看,斧子往后就劈,“唔”!大斧子开了刃,也挺锋利,砍上了也没个好。 老房看斧子来了,往后一退,退出八尺远,把这一斧子又躲开了。这个主又砍空了,垫步拧腰,跟过来又是一斧子。老房又躲开了。 咱们就这么说吧,这个主左一斧子,又一斧子,砍起来没完了,可他砍了半天,连老房衣服边都没挨上。 老房打其他人能耐不行,对付劫道的这个,够个老剑客。 书说简短, 这个主又一斧子砍来,老房这回不让了,抬起腿,“枯通”,把他踹个屁股墩,斧子也撒手了,老房刀压脖项,这个主胆还挺小:“爷爷呀,别杀我,我也是头一回。上面有八十岁的老娘,下面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好汉爷爷饶命!” 老房说:“饶你可以,你们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劫道?” 这个主不说便罢,说完了不要紧。这才要引出众豪杰血战老熊岭,房书安地穴寻宝贝。 第128章 房书安地穴得宝贝 鬼王门寻仇老熊岭 上回书正说到房书安一行人路过老熊岭,碰到一伙儿儿劫道的。 领头的这个主能耐稀松平常,三下五除二就被老房打翻在地,老房把小片刀压在他脖子上:“朋友,好好的正路你不走,非要劫道,你也不打听打听你劫的是谁。” 这个主儿被老房的小片刀压住脖子,也害怕了,直说求饶的话:“好汉爷爷饶命,我这也是头一回呀!” 老房呢,没想要他的命,通过刚才和他对绿林行话,试探出他不是江湖人,多半是被逼无奈,吃不上饭的穷苦人。 老房把刀撤回:“起来吧,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刧道?” 这个主儿一骨碌身爬起来:“好汉爷爷,我叫二宝子,祖籍大宋朝山东人,到这边做点买卖,没想到把本钱都亏完了,万般无奈,才在这劫道。 老房一听:“山东人,怪不得劫道呢,山东自古出响马好汉,这还是有传统呢。” “我说二宝子,即使买卖亏本了,也不能劫道呀,你体格这么棒,干点什么不挣钱呢?” “爷爷说的对,我也是一时糊涂,想着来钱快,这才冒犯了爷爷。以后一定改。” “你也就是遇到我了,要是遇到其他人,鄢有你的命在?” 二宝子连连点头:“是,爷爷说的对,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他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老房也挺受用:“那就对了,你走吧。” 二宝子没走,他端详端详老房:“爷爷,我能和你问个人嘛” “问谁?” “此人乃湖广人氏,姓房,叫房书安,人送绰号细脖大头鬼。不知道您可认识?” “太认识了,认识五十年了。” “我再斗胆问问,您是不是房老爷?” “正是!” “哎呦,可算看到真人啦,弟兄们,快过来参拜房老爷!” 他手下一百多人,呼啦过来,跪倒一片:“参见房老爷!” 老房看一百多人给自己下跪,心里美,表面还不带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二宝子说:“房老爷,我们这群人,最敬佩的就是您老人家,都说您老人家白手起家,是我们的楷模,想当初您一出世创办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之后拜了白眉大侠徐良为干老,倒反阎王寨,杀死金镖侠林玉,开封府效力当差,勇闯三教堂,三上小蓬莱,征伐摩尼教,大宋朝武林总军事,就连当今万岁都高看一眼,这还不是弟兄们的楷模嘛?房老爷,您可能不知道,民间都传遍了。” 老房听二宝子把自己露脸的事儿说个遍,美的的北都找不着了。他还就爱听奉承话。 二宝子又接着说:“房老爷,您不能这么走,最起码在这儿吃顿饭,小的们聊表寸心。不然,我们跪着不起来!” 老房看他们诚心实意,回头看看南侠,南侠心里也琢磨,这帮人看起来没有恶意,另外,在老熊岭转悠大半天了,这肚子也饿了,不如随他们去山寨,吃点东西喝点水。因此冲老房点了点头。 老房见南侠同意,和二宝子说:“看你们这么一片志成,我们就上山去看看。” 二宝子闻听老房同意,高兴的屁颠屁颠的。站起身来就和他后面的弟兄们说:“弟兄们,房老爷同意上山,快回山通知山上的弟兄们,杀鸡宰羊,招待贵客!” 他喊完了,有几个腿快的弟兄,跑山上送信去了。 最高兴的还是李笑笑,哪热闹她乐意往哪里跑,这一听去山寨,心里乐开花了,紧撺掇:“快跟随房大哥一起上山,表姐,你扶着我舅妈,别掉队。”她像欢快的小燕子跑到了最前面:“我说这位寨主,多久能到你的山寨?” “姑娘,用不了一柱香,就能到。” “哦,那我得开开眼。看看你们这个山大王什么样。” 白春后面过来了:“笑笑,当初房大哥的八宝叠云峰可是一座大山寨,铜帮铁底,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你想听山大王的故事,得问房大哥。” “是嘛,以后得让房大哥给讲讲。” 南侠把话接过来了:“咱们众位,要说经历最多的,恐怕就得数书安,交友最广的,也得数书安,在民间传扬最多的,还是书安。就连当今万岁,和包相爷相谈,谈到开封府众校尉,也经常问到书安。” 南侠这一夸,老房心里吃了槟榔顺气丸了,每个汗毛孔都舒服。 众人跟随二宝子上山,这个山寨地势还挺险峻,尽是些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有的地方还有观敌台,了望哨,烽火台。众人跟随二宝子来到了山顶,山顶就是大寨,他这个大寨,都是四周围都是栅栏,连个围墙都没有,院子里有十多间草房,和一般的农家没啥区别。提鼻子一闻,有炖肉的香味儿,这是先跑上来的小匪徒,通知了厨房提前忙活上了。 二宝子吩咐:“赶紧拿出桌椅板凳,请各位老剑客歇歇腿儿。” 大家就在院子里就坐,小匪徒给沏茶倒水,二宝子说:“房老爷,各位前辈,先喝茶解解渴,一会儿饭就得了。” 老房问:“二宝,你怎么想起在这里劫道了呢?又怎么看上我们了?” 二宝子脸一红:“实不相瞒,我们虽然是落草为寇。但是想着不能祸害咱们大宋的百姓。这里又是两国边界,就过了边界,跑大夏地盘上作点案,寻思攒够了本钱好回家。刚开始我们也不敢下山,平时就在山里打点野味度日,另外抢普通老百姓,也没意思。就寻思抢几个有钱的商队,反正他们有钱呗,抢点也没事。这不,你们从山下过,巡山的弟兄就发现了,说山下来了十多个人,穿绸裹缎,是一帮有钱的主儿,我带着弟兄们就下了山,这头一次做买卖,就碰到了房老爷。” 老房众人听了,二宝子还挺有心眼,在大夏当山大王,在大宋还留不下案底,但是没说破。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不多会儿野味炖好了,都是山里的野兔、山鸡、狍子,山涧河里抓的鱼,树林里采摘的野蘑菇、野果子,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二宝子说:“各位,将就着吃吧,酒可没有。我们占领山寨之后,连日来就在大山转悠,熟悉地形,没去过村寨买酒。” 众人还真饿了,老房说:“没酒就没酒吧。招呼你的兄弟们,一起吃,当初我在叠云峰,和兄弟们都是不分彼此,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那是一个痛快!” 老房这么一说,电光侠霍玉贵,飞天老魔公冶子安,也是深有同感。当初的一幕幕也涌上心头。 南侠是个斯文人,一辈子没当过山大王,彭海和寒冰在江湖上朋友也不多,东郡王一家在兴庆府养尊处优,更没到过山寨,在大山露天吃喝,别有一番风味。 二宝子招呼兄弟们:“房老爷说了,大家开席!”又摆上了几个大桌子,把肉端上来,一百多人,就在天井当院吃吃喝喝,很是热闹。 众人吃着山里的野味,嘿,还真挺香,吃了一个痛快。吃的不大离儿了,老房说:“二宝。” “房老爷您说。” “你们不是缺盘缠嘛,我这里有,把山寨烧毁,各自回家,可不行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啦。今天这是遇到我了,倘若遇到歹人,小命可就不保了。” 二宝众人闻听老房慷慨解囊,愿意资助他们回家,全都乐坏了,老房怀里拽出几张银票,也没看多少,递给二宝子,二宝子还不好意思要,老房说:“拿着吧,一咱们有缘分,二感谢你们盛情款待。别客气,拿着!”二宝子这才把银票接过来,打开数了数,妈呀,一千三百多两。 在大宋仁宗那时候,银子可值钱,一两银子能买牛肉20斤,一大瓮酒,两只大公鸡,米面五六袋,够一家人生活一个月。老房一下就拿出一千三百多两,这一百多人回家是富富有余。 二宝子众人呼啦都给老房跪下了:“房老爷,您可是我们重生父母,再造爹娘,给您磕头了。” “各位,快快请起,这不算什么,没说吗,咱们投缘!”老房这么说,众人这才起来。 二宝子又说:“房老爷,还得和您说一件事,别看山寨不成规模,但是后山这还有点怪事。” “什么怪事?” “我们刚来的时候,发现后面有一眼深井,又是个地穴,深不见底,别看现在夏天,里面的冷气嗖嗖的往外冒,有几个弟兄胆子大,想要下去看看,都是下到一半,里面阴风阵阵,都给吓回来了。 老房众人听着新鲜,探地穴还是头一回听说,现在都吃饱了,就都来了兴致,老房说:“你头前带路,我们去看看。” 二宝带领大家就来后山,后山地方可不小,比前面还大的多的多,是个废弃的大寨,虽然只剩下残垣断壁,仍然能看出扎的有板有眼,扎寨的人是行家里手,了不起的帅才。 大寨里有一眼井,深不见底,可能是以前的寨主打的。围着井口转了几圈,感觉确实冷气逼人,一股阴风往里抽。李笑笑伸脖子看了看:“这也看不到底呀!”随手扔进一块石头,好半天才听到彭的一声响动:“这个井还是有底儿。” 电光侠霍玉贵有经验,他把衣服大襟“呲拉”撕下一条,用手扯住井口一伸,衣服襟儿扑拉扑拉乱响:“各位,看见没,这个井和外界相同,如果是死井,没有风;有风,就说明这个井通到外面。” 大家兴致更高了,白春,展林,年轻人都想下去看看,老房把他们拦住:“等一等,我听老人说呀,这个地穴可不是谁都能探的,这是有讲究的。” 大家听老房又来新鲜的了,都听他白话:“这个探地穴,只能有福气的人下去才能找到好东西,找到宝贝,没福气的人下去,只能遇到妖魔鬼怪。我这可有根据,远的,大唐程咬金探是个福将吧,他探地穴,得了皇上的冠袍带履,坐了三年大德天子,混世魔王;近的,我干老儿徐良前些年探地穴,得了一口青龙剑,所以得有福气的下去,我说的对不对?” 大家伙儿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南侠说:“咱们这里最有福气的,莫过书安,就请书安下去看看吧。” 老房也是心血来潮:“我就下去瞅瞅!” 陶三姑探头往下看看:“大头哥哥,这么深,你怎么下去?” “有办法,二宝子,有没有井绳辘轳之类的东西?” “有,我们后山打水,就用辘轳,现在派人去取过来。” 一会儿,箩筐、井绳、辘辘把、木杆子全拉来了。人多好干活,围着这口井,架上辘辘,把拿绳子吊上箩筐,拴在井绳上。老房过来抻了抻,结结实实,他才放心,又和二宝子说:“山上养着鸽子没有?” “鸽子,有,前几天逮住的野鸽子。” “很好,挑那好的鸽子,给我选两只,用口袋把它装起来。”喽罗一一照办,一会儿鸽子拿来了。老房告诉他们:“为什么要带鸽子呢?它能送信儿,我到了底了,就放出一只鸽子,你们见它飞出来,就不要放绳子了。到了里头,把事情探听明白了要上来,我再放第二只鸽子,你们赶紧绞这辘辘把,就把我绞上来了,另外,再准备几支火把。” “房老爷,您真行,主意真多。”二宝子准备去了,火把现成的,不一会也拿来了。 老房交待完了,检点了百宝囊里应用之物,稳了稳小片刀,把鸽子往手中一提,就坐在筐里:“我可下去拉,诸位,一会儿见!” 霍玉贵说:“老四,你放心大胆的下,里面空气流动,足够你活动的,这个井已经开了好几天,也不会有毒气瘟瘴,注意里面别有什么陷阱机关毒蛇野兽就行。” “好嘞,多谢二哥!来人,放辘轳!”这辘辘把一放,“咯吱吱……刷……”这箩筐下去了。二宝子一边命人放辘辘把,一边问:“房老爷,我们说话听见没?” “听见了,我挺好。”一边问着,一边往下放筐,对话声越来越低,后来什么也听不见了,还继续往下放,三姑看不到老房了,还有点提心吊胆。 单说老房,坐在箩筐里头,把鸽子袋放到箩筐里,点着火把,尽量拢目光往四周围看着。一开始,就是个井筒,周围拿砖砌的,虽然说年代久了,这砖还整整齐齐的,冷气逼人。后来砖不见了,就是石壁,周围都是石头的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枯通一下,箩筐系不下去了,老房用火把一照,到底了。 老房一抬腿,从箩筐里就出来了。他拿出一只鸽子,用手往空中一抖,虽然是野鸽子,它也知道奔亮的地方飞。大家看看鸽子飞出来了:“别放了,别放了,房老爷到底了。” 老房举着火把,看看四周,除了砖头就是石头,里面黑咕隆咚的,他把鸽子袋套在脖子上,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拎着小片刀,慢慢往里走,阴冷的地方,容易有蛇虫鼠蚁,因此也得做好防范。 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里面越来越宽,有许多石头屋子,屋子还有不少粮食,早都发霉了,又往里走,还有不少军械,军械上还刻着字,好像是小篆,老房也不认识,兵刃也都生锈了,用手一碰,全都坏了,老房心说,这是个藏兵洞,不知道是哪位大将军留下的。 又继续往前,前面七扭八拐,走了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老房紧走几步,原来是另一边的出口,在悬崖上,离地面还有七八丈高。 书中代言以前这个出口也是大石头堵着,随着年代久远,石头松动,慢慢就露出了缝隙,这才把洞口露出来,和上面的井都是通的。老房看了看,也没啥宝贝嘛,返回身往回走。 就走到了存兵器和存粮食的地方,老房心说我拿一件兵器上去,兵器上都有字,让他们认认是哪朝哪代的。他刚要伸手拿,冷不丁从兵器堆里窜出一条大蛇,借火把的亮光,这条蛇有擀面杖粗细,红色的鳞片,在火光照耀下更显的恐怖,它张开大嘴,奔老房就咬过来了,事出突然,老房吓的一激灵:“我滴妈呀!”火把好悬没落地,吓的他“噌,”蹦出去五六尺。大蛇看老房退出去了,“滋溜”也钻了洞,跑了。 老房经过刚才一吓,汗也冒出来了,心里突突乱跳。冷静下来,再找那条蛇,踪迹不见,老房心说,跑哪去了,肯定有蛇洞,我别把蛇窝给捅了,没啥宝贝赶紧上去。 他刚一抬脚,坏了,嘎啦拉一声响动,不知道触碰了哪里的机关,面前的石门开了,一股腥臭扑面而来,老房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用袖子掩住口鼻,过了会,石头屋子的腥臭味跑的差不多了,老房小心翼翼上前,用火把照了照。影影绰绰,里面有东西,他大着胆子进了石屋,石屋里面有口棺材,老房一横心,用小片刀把棺材给撬开,用手一推,棺材开了,老房探头看,里面没人,都是书简。 老房用手碰了碰,书简的线也嘣开了,书简散落了到棺材里哪都是。俗话说墨占一千,纸占八百,就是过了一千年,纸到了八百年,不用火点,自己就着了。这个书简年代不短了。 老房火把一照,棺材里还有一个盒子,石头的,把盒子拿出来,打开看,可了不得了,小小的暗室之中就好像打了一道闪电寒光,老房定睛观看,盒子里面是一把匕首,光分五色,耀眼夺目。拿出来掂量掂量,份量可不轻,匕首的把儿还刻着两个小篆,老房不认识,凭经验就断定是个宝家伙,不次于我干老儿那口金丝大环刀,我可得着宝贝了。 老房得了这口匕首,心里也美滋滋的,转身出了石屋,原路返回,到了箩筐,进去坐好,把鸽子袋打开,鸽子在袋里闷了半天了,这一出来,抖抖翅膀,“噗”飞上去了,等了好一会儿,没人拉他,老房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外面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他心里着急,双手一拽井绳,往上就爬。老房也有点能耐,轻功不含糊,以前老打败仗练出来的,他拽住井绳,用脚登着井壁,借力使力,蹭蹭蹭往上倒腾还没到井口呢,就听上头喊杀震天。老房更着急了,蹭蹭蹭加快速度,用手一扒拉井沿,上来了。院子里一瞅,上百人正在混战。他仔细看,都是老熟人,鬼王门门长孙庭,他老岳父黄埔笑,还有一大帮别的人。 老房二话不说也加入战团,打有能耐的不行,打小鬼兵还是绰绰有余,再看老房,挥动手里的匕首,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噗噗,“哎呦哎呦”,这口匕首切金断玉,兵刃碰上就折,眨眼间就刺倒了一大片。 南侠等人偷眼看:这老房长能耐了。老房也高兴,正美呢,面前蹦出来个主儿,身高八尺,掌中一口狼牙棒,奔他就下了绝情,老房看狼牙棒沉重,不敢接,只得左躲右闪,赶上倒霉,脚下恰好有具尸体,枯通被绊倒。 这个主哈哈大笑:“大脑袋,都说你满脑子坏水,一肚子大粪,看我不砸出你的屎包!”举狼牙棒恶狠狠砸来,老房暗道不好,我要归位! 第129章 夏八姑怒惩鬼王门 回东京展白双娶亲 上回书正说到老房被一个使狼牙棒的打倒在地,眼看性命不保,海外芙蓉陶三姑在远处看的真切,抬手就是一百步神拳无影掌,“啪“”正打到这个使狼牙棒的脑袋上,打个脑浆迸裂,这个主哼都没哼,枯通,死尸栽倒。 鬼王门的怎么来的呢?老奸臣没藏讹庞让他外甥李另祚登基坐殿之后,改元建制,太庙祭祀,发布昭书,大赦天下,这一切非常顺利,不管是殿内朝臣还是封疆大吏,都没有反对的。黄埔笑看大局已定,留在兴庆府没必要了,就带人追赶。他心里说:“快马加鞭还能追上,不然出了大夏回了大宋,我这个仇就永远也报不了了。”他带领一伙人骑快马就追下来了。 果然,在老熊岭给撵上了,他眼睁睁看老房等人进了山,本来打算在山谷动手,但是突然发生了二宝子劫道,老房众人就到了山寨,他也跟踪进了山寨,老房刚下地洞不久,他带人摸上来了,他们什么能耐?了望台的人根本没发现,因此打了众人出其不意。 彭海众人见是鬼王门的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没说的,打吧,就打了交手仗。 骷髅洞主寒冰和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两个人双战黄埔笑,海外芙蓉陶三姑和鬼王门门长孙庭打在了一处,电光侠霍玉贵大战左护法鬼影神刀王延朝,飞天老魔公冶子安和右护法摩天幻影张文杰凑成了一对,剩下的各找对手就打成了一团。老房上来的时候,已经打了半个时辰。 咱们必须交代清楚,还是老房这边吃点亏,鬼王门以及请来帮忙的,都有两下子,老房这头,东郡王、野利皇后、赵王妃,三个人不会武功,展林,白春,还要分心保护他们,能耐也发挥不出来。二宝子的人多,一百多人,可比鬼王门的弟子,差一大块,因此就落在下风。 正打的时不可解的时候,破墙上蹲着一个主儿,这个主来半天了,众人谁都没发觉,这个主一直观看众人厮杀,看着看着,老房这方面落了下风,她心里说话:差不多了,再不出手死的人就多了。“刧刧刧刧”放声大笑,她这一笑不要紧,比夜猫子还难听,听的人头皮发麻,眼睛发胀,身体差的,当场都能晕过去。这个笑声还有个名堂,叫“魔哭鸣”。她笑起来没完了,在场的都不打了。能耐小的,都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闻听这个笑声,别人不清楚,老房清楚,这位高人怎么到了,她一到我们稳操胜券!来的是谁?九天玄狐夏八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溜达到这儿了。 就看夏八姑笑罢多时,一谝腿,“嗖”从破墙上跳下来了,老房赶紧迎上去:“我的老奶奶,哪阵香风把您给吹过来了?我说我怎么左眼皮跳呢,原来是老奶奶到了,老奶奶在上,房书安有礼了。”说完了趴地上磕头。 夏八姑看看老房:“少耍贫嘴,快起来吧,现在不是讲话的时候,我先打发这帮鬼崽子。” 说完了,夏八姑迈步来到鬼王门的人面前。 “谁是头儿?出来和我说话!” 夏八姑刚才露的那一手魔哭鸣,太过于震撼,打扮也特殊,满头的长发,就用一根皮条子胡乱勒着,一身黑袍,长可拖地。黄埔笑不敢小看,迈步过来了:“老剑客,我是当家人。复姓黄埔单字笑,我是为了给女儿,女婿报仇,冒犯您之处,还请见谅!” 黄埔笑不想多树敌,因此十分客气。 “黄埔笑?没听过,野鸡没名,草鞋没号,你说什么?想报仇?我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从哪来回哪去。趁姑奶奶心情好,赶快土豆搬家,滚!” 夏八姑说话这叫一个横,黄埔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被夏八姑训小鸡一样训斥,并且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到眼里,心里也是不痛快,但是脸上没带出来:“老剑客,我们滚蛋没问题,您能不能把名字赏下来,我得知道您是谁。” “哈哈哈,老猴崽子,水贼过河,别使狗刨,心里还不服是吧?觉得自己不含糊是吧?姑奶奶告诉你们,我叫夏八姑,有个绰号,九天玄狐!” 黄埔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她就是九天玄狐夏八姑!听说这个老妖婆不仅能耐大,脾气还不好,瞪眼就宰活人,今天这个仇不好报了。“ 他心里有点发怵,正思考对策呢,带来的人,有不听邪的,这不是过来一位死催的: “黄埔老剑客,何必和这个老乞婆客气?把她打发了就得了。” 黄埔笑听声音,说话的是他好朋友,钻天鹞子老剑客刘云海,刘云海来到夏八姑的面前:“老妖婆子,你就是九天玄狐夏八姑?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里好好眯着,跑出来装神弄鬼……” 他还想往下说,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飘一闪,喉咙有点不舒服,用手一摸,五个透明的窟窿,夏八姑一招魔女问情,五个手指头五把钢钩一样,把刘云海的咽喉给抓破,刘云海刚说了三句话,就死在夏八姑手里,这位纯粹是死催的,来的快,死的也快。 就这一下,鬼王门以及被请来的人无不惊骇!这是人嘛?出手动作没人能看清,刘云海什么能耐?人中的剑客,就这么一下就死了? 黄埔笑脸也变了色了,都说魔山派不好对付,看来传言是真的,幸亏动手的不是自己,不然,这条命交代这儿了。 想到这他赶紧抱拳拱手:“夏老剑客,杀的好,这个老家伙,平时我就瞅他不顺眼,多谢老剑客帮我清理门户。”您看,他多会说话,善于揣摩人心,专门挑好听的说。 夏八姑眉毛挑了一挑:“这几句话还中听,冲着你这明白事理,我不难为你,带你的人下山去吧,不然…”她眼睛对后面的人扫了一圈,眼神杀气涌出,没有一个敢和她对视的。 黄埔笑又对夏八姑一抱拳,命人把死去的弟子都背上,带领人马灰溜溜的走了。 那位说了,黄埔笑就这么走了吗?仇不报了?能不报吗?后文书,老贼没蔵讹庞,起兵五十万进犯大宋,黄埔笑联合西域一众高手,摆下百鬼阴魂阵。可叹,多位老剑客命丧阵内,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黄埔笑走了,南侠众人过来见礼:“多谢老前辈出手,不然,我们非有几条人命搭在这里不可。” “不必客气,要谢,得谢这个大脑袋,要不是冲他,我不淌这个浑水。” 夏八姑说话,有时候颠三倒四,东一句,西一句,大家没明白,怎么冲着书安,她才出的手? 老房眼睛转悠转悠,大概是因为我干老徐良得到了魔山老母的真传,是魔山派的传人,我是他干儿子,也和魔山派扯上了关系,因此她才出手,但是不敢问,那位说是这么回事嘛?真是这么回事。 夏八姑确实看在老房的面上才出的手,她可不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她不实用。她办事,向来是根据自己的喜好。她和南侠等人又不熟悉,这次出手看在老房的面子上。她知道老房是徐良干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对徐良不好交代。 她怎么来的呢?她是下山瞎溜达正好溜达到老熊岭,远远看这里一群人在打仗,她好奇,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是房书安一伙人,这才拔刀相助。 和鬼王门这一折腾,天就黑下来了,天黑还怎么走? 大家决定在山寨过一夜,明天一早下山,刚才一场混战,二宝子山寨死伤了二十多人,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就地掩埋。 老房又拿出一摞银票:“二宝,实在对不住,因为我们,让你兄弟们受了牵连,这银票你收了,给他们的家人送去,好让死去的弟兄们心安,受伤的兄弟们,你也看着给发钱。” 二宝子也满脸是血,胳膊也吊起来了,他刚才和鬼王门弟子交手,被一个用熟铜棍的给砸了一下,见老房又给钱:“房老爷,您是我们的恩人。没有您给的钱,我们家都回不去;没有您的钱,我们还得去打劫,也许遇到更厉害的,我们全都活不了,弟兄们虽然战死,但是死得其所,钱我们不收。” 老房听二宝这么说,深受感动:“兄弟,你也是我房书安的好兄弟,钱拿着,一点心意,不然哥哥过意不去。” 二宝还想推辞,南侠说:“二宝,收下吧,这是我们一点心意,倘若回家没有营生,可以去东京汴梁开封府找我,我给大家安排生计!” 二宝子众人都已经知道他是南侠了,国家三品带刀御前护卫,南侠发话安排生计他们也非常感动,呼啦都跪下了:“多谢展老爷!如果回家没有营生,定去投奔展老爷。”南侠摆摆手,让他们都起来。 二宝也收了银子,厨房里还有以前的肉,米,面。大家伙都帮着,做了一顿晚饭。 野利皇后,赵氏王妃,都是头一次看这么多人厮杀,血淋淋的场面吓人,风吹过来,空气中还有血的腥味,心里扑腾乱跳,没吃多少,剩下的人不在意,特别是老房众人,打仗习以为常。 李笑笑和赵丝丝扶着各自的娘进屋休息,剩下的人都在院子里边吃边聊。 大家问书安:“地穴里得了什么宝贝了?” 老房就把探地穴的经过诉说一遍,然后把匕首拿出来:“宝贝就是这把匕首。”大家围过来,这把匕首寒光四射,冷气逼人,古香古色,直冒红光,一看就是宝家伙,怪不得刚才书安能耐见长呢,原来全是凭着它。 老房说:“匕首把儿还刻有两个字,是小篆,你们谁认识?” 东郡王把匕首接过来:“我看看”。在场的数他学问最大。 借着月光,东郡王端详这俩字:“书安,如果我没认错,这两个字叫残红。各位,这可不是普通的匕首,它的来历可不简单哪!” “那您说说什么来历?” “你们可知道荆轲刺秦王?” “太知道了,荆轲刺秦王在大宋家喻户晓。” “荆轲刺秦王用的匕首,你们可知道?” 展林把头抬起来:“我听说太子丹为了刺杀秦始皇,特意找个一个赵国人,叫徐夫人,是当时着名的匕首大师,太子丹就求他打造了匕首,可以说当时匕首之王,荆轲就是拿这把匕首刺杀秦始皇。” 东郡王点点头:“驸马博古通今,说的一点不错,荆轲用的就是这把匕首,也就是书安探地穴得的这把,你们看,它的造型,和现在的匕首还有差异,完全是先秦的样式,它的名字叫做残红,又叫不归。叫残红是因为它喂了剧毒,刀身隐隐泛起红光,叫不归是因为荆轲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刺杀秦始皇就是一条不归路。” 众人听东郡王讲匕首的来历,都听入迷了,就连九天玄狐夏八姑都听的津津有味:“老先生,那么这个匕首怎么会在这儿呢?” “这里是大夏和大宋边界,也是古代大秦帝国的领地,这把匕首落在这儿就不奇怪了。据我考察,荆轲刺秦王失败,这把匕首被秦始皇收藏,以做警戒,后来不知道流落何方,千年不见天日,没想到今日被书安所得。至于匕首的上任主人,可能是一员大将,具体是谁,得下去看看他留下的书简,或许知道一二,本王觉得没必要了,爱是谁是谁吧,和咱们没关系。 书安,这把匕首虽然锋芒利刃,但是有毒,你用的时候千万小心,不可被它割伤,最好快点给它配个鞘。“ 众人这才明白这把匕首的前因后果,老房的匕首不仅是宝刃,还有这么大的来历,都替老房高兴。 大家又扯了会闲皮,各自找地方安寑,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不亮,都早早的起来,二宝子吩咐弟兄们,把山寨烧毁。众人下了老熊岭,没有多半日就到了大宋的边界,到了大宋,格外欢喜,到家了谁不高兴? 房书安问夏八姑:“老奶奶,您打算去哪?” “我还得回魔山看我师父,师父岁数太大,身体又一天不如一天,没特殊情况,我就不下山了,给我师父颐养天年,书安,见到徐良,告诉他,有空的话,来魔山看看。诸位,多加保重,后会有期!” 夏八姑和大家告辞,回了魔山,什么时候还说到她?后文书七十二黑道撒下消息,天魔山出了龙脉,三妖摆下天魔阵,那时候再说到她。 二宝子提出:“房老爷,各位老剑客,我和弟兄们不和大家一起走了,咱们各奔前程,有缘再见!” 他领人走了,彭海和寒冰也提出来:“各位,我们俩性格孤僻,脾气古怪,这些日子和大家相处,非常开心,我们也不去中原了,回我家阴山玄阴山庄,你们珍重。”他们要走,老房热乎乎的,这俩人都是外冷内热,特别是人家寒冰,非亲非故,几次舍死忘生的保护大家,这一离开,心里舍不得。 展林还说呢:“二位爷爷,你们不打算喝我们的喜酒了?” 寒冰看着展林:“孩儿啊,我们俩闲云野鹤,不喜欢热闹,即使不到场,也在远方祷告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彭海也说:“书安,别难过,我们俩且死不了呢,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各位,告辞!”他们俩走了。 电光侠霍玉贵和飞天老魔公冶子安提出:“老四,各位,我们俩也告辞了。”他们俩一说走,老房不让了:“二哥,三哥,你们怎么也要走?” 公冶子安拍了拍老房:“哈哈哈,四弟,看你们都是成双成对,愚兄就不碍眼啦!” 电光侠霍玉贵也说:“老四,又不是小孩子了,别难过,以后弟兄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我们走拉!” 他们俩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回头看老房:“四弟,多加保重!”老房看两位哥哥的背影不见了,帐然若失。三姑看老房情绪低落,安慰他:“大头哥哥,人家也有人家的事儿,不能总是陪着咱们,别伤心了,赶路要紧。” 老房叹口气:“唉,世上最伤人的是离别呀!” 要在往常,大家觉得老房没心没肺,准得和他开几句玩笑。但是今天,人们心头都很沉重,听老房说完这句话,都没答言。 赵丝丝没了国家,父亲哥哥惨死,人生的变故,让这个女孩子多了几分惆怅。 众人在大夏九死一生,没有各位前辈高人的帮忙,一个也活不了啊。总算吉人自有天相,都平安回来了。 老房看着南边的太阳,又说起了挂在嘴边的两句话:“兮乎间,轻生丧命。打新春,两世为人。好险好险哪!” 大家继续赶路,一路顺风顺水,这一天就来到了东京汴梁。 南侠和老房把东郡王安排到金庭馆驿。东郡王说:“我现在是一介平民,一切都按照最简单的来,笑笑和白春能够美满幸福,我们就心满意足。” 野利皇后也说:“我现在也不是什么皇后,丝丝也不是什么公主,就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就期望丝丝幸福,也就满意了。” 南侠说:“东郡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您在馆驿休息。我和书安去去就来。” 俩人前去面见包相爷,包相爷看他们回来了,非常高兴:“大夏君王更替,消息传到朝廷,本阁放心不下,生怕你们有什么不测,如今你们回来了,我也就放心啦。我明天面圣,给孩子们早日完婚。可曾遇到了什么危险?” 俩人把经过讲述一遍,包相爷听了也皱眉:“看来又是九死一生啊,雄飞,书安,你们辛苦拉。” 第二天早朝,包大人禀明了四帝仁宗,仁宗下旨挑选良辰吉日,二人完婚。 俩人完婚的这天,热闹非凡,南侠和白云生人缘又好,来参加婚宴的人左一拨,又一拨,应接不暇。写帐的先生分别是红笔师爷公孙策和枢密院掌院颜查散,公孙策和南侠多年交情了,颜查散是冲着白玉堂的关系,白云生是白玉堂的侄子,白春是白玉堂的孙子,因此义不容辞,这二位大包大揽,满朝文武没有比他们写的字漂亮了。 别人不说,山西燕徐良从武当山前来参加婚礼,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也专程从四川峨眉山赶到了。 翻江鼠蒋平,双侠丁兆兰,丁兆惠,白面判官柳青,小诸葛沈仲元等人也都到齐了,沈仲元的伤也好了,就是剩下一只眼睛,看东西有点别扭。 大家热热闹闹的聚会了一场,婚宴结束。 老房问云瑞:“老叔,分别没多久,您可瘦多了,陆小倩抓到没有?孩子找到没?” 云瑞打个嗨声:“这个陆小倩泥牛入海,怎么也打听不到,真是奇哉怪也!” 老房说:“老叔,你别着急,待侄儿亲自出马,定然能把陆小倩生擒活拿! 第130章 大头鬼巧逢邵尧夫 小达摩捉拿陆小倩 上回书正说到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询问白云瑞,陆小倩的事儿怎么样了。云瑞打个嗨声:“这个女人泥牛入海,我派人到处寻找,始终一无所获,真是奇哉怪也!” 老忙安慰云瑞:“老叔,不必担心,侄儿亲自出马,定然能找到陆小倩,救回我兄弟。” 徐良,双侠等人也纷纷安慰:“云瑞,我们左右无事,都去江湖上帮你查找陆小倩。” 云瑞说:“各位大爷,叔叔,三哥,我谢谢你们,自从继孝丢了以后,这也快一年了,继孝生死不知,说实话,死了我倒省心了,就怕被陆小倩带坏,将来长大了有辱门风啊!” 白云瑞说这话,大家心头都沉重了,想当初老隐士晏子坨一生行侠仗义,正大光明,但是俩儿子,白菊花晏飞和白莲花晏风都是采花贼。白继孝天天和陆小倩这样的女淫贼在一起,能学好嘛?假如走了白菊花白莲花的老路,白云瑞还活不活?上三门总门长的儿子是采花贼,白云瑞羞也得羞死,臊也得臊死。所以想到这,众人都心头沉重。 老房不以为然:“老叔,你想的也太远点了,继孝现在一岁多点,能懂什么?咱们在座的这么多人,真格的还找不到一个陆小倩?三侠五义小五义也太饭桶点,我说,欧阳春老爷爷,您不是北侠嘛?北边六州九府八十二县,归您负责;展爷爷你不是南侠嘛,南边七州八府九十二县,归您负责;东方侠我智化爷爷,都说您是黑妖狐,比狐狸还狐狸,东边五州六府摄七十七县归您;柳青柳野爷,西边是您的地盘啊,您负责西边九州五府八十一县;丁兆兰丁兆惠两位爷爷,你们负责大宋朝两河三江三十五个水寨;干老儿,你是白眉大侠,负责京畿重地,州城府县,你不能去贼窝子找,陆小倩这娘们长的不错,万一藏到哪个王侯将相,封疆大吏手里呢?咱们来个大撒网,不怕找不到陆小倩。我蒋平爷爷,魏真爷爷,你们居中策应,哪路需要援助,就去援助哪路。老叔,咱们发动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人找陆小倩,我就不信找不着,你就稳坐钓鱼台,瞧好吧!” 老房啪啪啪一安排,众人纷纷点头:“书安说的对,我们就分片包干,即使陆小倩藏到老鼠洞,也得把她抠出来!” 白云瑞站起来:“多谢各位叔伯大爷,多谢三哥,书安,老叔也多谢谢你。” 北侠说:“云瑞,一家人客气什么?我看也别耽搁,这就发动人马寻找。” 老房又说:“这件事得禀明包相爷,这么大事儿,老叔,不是侄儿说你,你就是太要面子,不想麻烦相爷,这不是你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了的。就得群策群力,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好办事啊。” 云瑞被老房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怕大人忙嘛?再说大人年龄也大了,不想他老人家操心。” 徐良说:“老兄弟,这可不是怕不怕麻烦的事儿,儿子丢了,怎么能不禀明相爷呢?请相爷派下人马协助查访,开封府的兄弟们,个个都是办案能手,有他们助力,事情就容易的多。” 南侠说:“这个事儿,我去说,抓紧时间,捉拿陆小倩,把继孝找回来。” 南侠起身到了包相爷府。把云瑞丢孩子的事儿和相爷禀明,包大人急得直拍大腿:“这个云瑞,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儿子丢了,不早说?快发飞签火票,画影图形,全国通缉陆小倩,责令全国的衙门口找孩子。” 这全国就哄扬动了,大家齐心协力的找,一个月过去了,音空信渺,陆小倩就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着。 老房脑袋也大了,心里的火也鼓鼓的,这天他心烦意燥,在大街上瞎溜达,突然后面有人叫他:“前面可是房书安?” 老房听声音非常熟悉,回头看,叫他的是个和尚: 这和尚长得像画上画的罗汉似的,年龄可不小了,八尺多高的身材,秃脑袋上面受着戒,铮明刷亮;方面大耳,灰色僧衣,脖项下挂着数珠,胖袜云鞋;皱纹堆垒,两道眉毛长可过腮,就象画上画的长眉罗汉似的,嘴唇通红,满嘴牙齿非常整洁,一说话声音跟金钟相似,瓮声瓮气。 “老神仙,怎么是您?”房书安纳头便拜。这个和尚是谁呀,正是华山修罗刹陈抟老祖。 陈抟老祖旁边有个人五十多岁,头上戴着鸭尾巾,顶梁门一块无暇美玉,半匹黄绫子包头,身穿圆青色衣服,腰扎大带,脸上看,四方大脸,黄白镜子,浓眉大眼,嘴上有点小黑胡,老房不认识。 陈抟老祖看房书安给他磕头:“书安,起来吧。” 老房站起身来:“老神仙,前不久在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和您刚分手,您怎么溜达到东京汴梁来了?” 陈抟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书安,我是奉陛下所召,进京面圣。你怎么这么得暇,在大街上闲溜达?” 老房刚要回答,陈抟旁边这个人说话了:“师父,我看这位房先生面带焦虑,眼神游离,怕是在找人吧?” 此话一出,老房大吃一惊:“这位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在找人呢?” 此人微微一笑:“房先生,我不仅仅知道你在找人,你找的还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啊!”老房嘴巴张多大,先生如何得知? “房先生面带焦虑,回头又那么急,恰好站在我西边,西边是兑卦,兑代表泽,代表女人,你是在找一个女人。” 这个人一番话,老房佩服的五体投地。 书中代言此人可了不起,他姓邵名雍字尧夫,乃是大宋朝着名的易学大师。也是陈抟老祖的徒弟,《梅花易数》的创始人,着有多部易学书籍和诗词流传世间。流传最广的: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就是邵雍所作《山村咏怀》。 《梅花易数》是什么呢? 它是占卜的学问,占卜有什么《太乙神数》、《奇门遁甲》、《六爻预测》《四柱八字》《文王八卦》等等,《梅花易数》也是一种占卜的学问。 传说邵雍先生有一天观赏梅花,看见两只麻雀为抢占枝头而坠落在地上。觉得奇怪,马上算了一卦:明天晚上应当有个少女来折花,园丁误以为她在搞破坏,于是追赶她,她受惊而坠落到地上,摔伤了大腿。第二天果然应验。 这个卦是看梅花引起来的,后人把邵雍的学问取名为《梅花易数》。他也是死后唯一以白丁文人的身份配享太庙的人。也是为数不多的死后没有被盗墓贼盗墓的人。 闲言少叙,邵雍看老房神态举止方位,就断定了老房是找女人和孩子,老房遇到了高人,好比在大海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先生再看看看,能不能找到?” “你就让我们在大街上看嘛?” “哎呦,我太心急了,失礼失礼,二位赶紧这边请!” 旁边正好是个茶馆,十分阔气,老房把陈抟和邵雍让进茶馆:“伙计,安排一个雅间,最好的茶给我来一壶!” “好嘞,您那!东边把边一号房请。”三个人进了雅间落座。 时间不大,伙计把茶沏好了,还端上来一盘瓜子,一碟花生:“客官慢用,有事您叫我。”他退下去了。 老房哪有心情喝茶?抓陆小倩要紧,恨不得马上请人家指点迷津。 陈抟老祖看老房着急的那个样子,于心不忍:“尧夫,你就别让书安着急了,给看看,这个女人和孩子在哪?” “是,师父。邵雍不紧不慢,房先生莫急,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着急,越没有头绪。咱们以茶水为卦,水为黑色,水为流动,我看这个女人生性淫荡,心狠手辣。不过呢,对这个孩子,还是不错,孩子没有受苦。你茶杯有四片茶叶,四为震、为雷,方向为东,你们想找,去东方去找,雷乃疾也,遇到大雨,四天之内,就能找到。” “多谢先生指点,我心里有底了。” 邵雍又看看了老房:“房先生,看你印堂发黑,你名字又有个安字,怕明年有牢狱之灾,还是女人把你害了,谨记谨记!” 老房心里也忽悠下:“牢狱之灾,您可别吓我?” “我怎么能吓唬人呢?” “能不能化解?” “这是你命中劫数,躲不掉的。不过呢,你我有缘,送你几个字:遇十为满不可交,逢三若交命难逃!好自为之!” 说完了,这杯茶也喝完了,俩人又做了片刻,起身告辞,书安自己还留在茶馆发愣。 陈抟二人去哪了,进宫面圣,四帝仁宗找他们有急事儿,在皇宫等着呢。因此没敢耽搁,喝了一杯茶就往皇宫赶。 再说老房琢磨了一会儿,后来也不琢磨了:我老房刀头舔血,什么危险没遇到上过?爱咋咋地!眼下还是抓陆小倩要紧! 他算了茶钱,急冲冲找到徐良白云瑞,把遇到陈抟和邵雍的事儿说了,这俩人对算卦这套不信,可目前又没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医吧,去东边碰碰吧。 三个人出了东京汴梁,一路往东边就下来了,这一天路过一座大山,大山的天气还挺怪,刚才还青天白日,突然“嘎啦”一个雷,天上乌云密布,紧接着大雨就下来了,雨下的还挺大,瓢泼的一样,三个人都没带雨具,就淋了个落汤鸡。为了避雨,东找西找,真不错,远远看到一个庙宇,三个人快步走到庙门口,上面三个字碧云庵,原来是个尼姑庵。寺庙道观去过不少,尼姑庵还是头一次来,男人进尼姑庵多有不便,因此没进庙门,就在门洞避雨。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半个时辰,云开雨收。三个人看雨停了,就想走,刚要迈腿,里面有人答言:“施主慢走,贫尼有话要说。” 从屋里走出来一群尼姑,走在前面的这个尼姑岁数不小了,高束发髻,皱纹堆垒,眼睛非常亮,一看就是武林高手。 原来刚才庙门没关,她从屋里看着有人在门洞避雨:一个大脑袋没鼻子,一个白眼眉,一个帅小伙子,背后都背着家伙,难道他们就是白眉大侠徐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和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我得问问,要真是他们就太好了,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所以她才高喊留步,三个人不认识这个老尼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就没走。就见老尼姑来到面前:“阿弥陀佛,请问你们是不是白眉大侠徐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和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徐良双手合十:“老人家,正是我等三人,大雨之中慌不择路,冒犯了宝刹,还望恕罪!” “真是你们三位?” “如假包换!” “哈哈哈哈,看来真是阴灵护佑,把仇人都引到了我的碧云寺,师弟,师姐为你报仇雪恨!” 她一说这话,三个人明白了,这是遇到寻仇的了。 房书安把母狗眼翻了翻:“老尼姑,口口声声报仇,给谁报仇?能不能说清楚?” “大脑袋,在黑白教可记得铁伞先生司马徽?” “记得呀!” “他是我亲师弟,我是他师姐,焉能不给他报仇雪恨!” 司马徽死在陶三姑手里。这个老尼姑是他师姐,这是误打误撞,碰到仇人了。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本来就窝火,听老尼姑说报仇,冷笑几声:“想报仇,可以,我白云瑞奉陪!” 老尼姑把眉毛挑了挑:“院里请吧!” 三个人丝毫不惧,迈步走进院里,小尼姑咣当,把门关上了。 这个老尼姑来到天井当院:“你们谁过来受死?” 白云瑞来到她面前:“刚才不是说了嘛,我白云瑞奉陪!” “好,那就先收拾你!” “我手下不死无名之辈,你姓甚名谁?” “贫尼出家在栖霞山红云庵,人称太上老尼!” “哦?”云瑞迟疑了一下,栖霞山在江苏,这里是山东,她怎么跑这里来了?没功夫多想,把她打发了趁早赶路。 云瑞丁字步站好,太上老尼没客气,她左手晃云瑞的面门,上右步单手对准云瑞的胸前便点,这招叫毒蛇出动,“欻”,出手如电,云瑞看老尼姑的手奔自己胸口,就跟一条蛇对准胸前咬来一个样。云瑞岔右步,一闪身,左手的三根手指头掐老尼姑的脉门,你不是毒蛇出洞嘛。我抓你脉门,脉门是人的主要大穴,也是蛇的七寸,这要让云瑞的手指头给抓上,当时右手臂就得发麻瘫痪。“啪”,云瑞的手来了,只见太上老尼往回一收胳膊,云瑞的手抓空,云瑞跟着上右步一斜身,“唰”地一下,“金猴戏月”,对准老尼姑的太阳穴就又抓过来了。老尼姑一侧身躲开了。俩人就打在一处。 动上手了,老尼姑看云瑞不愧是上三门总门长,出手干净利落。云瑞呢,还头一次和尼姑伸手,他看这个尼姑怎么都是恶毒的招数?可不像出家人慈悲为怀,因此加着十二分的小心。 俩人打了六十回合,云瑞有点吃亏,吃亏在哪?刚才被淋了落汤鸡,衣服没干,在身上粘着,动手不利索,碍手碍脚,所以就有点落下风。 山西燕徐良后面看着,这个尼姑招数恶毒,老兄弟虽然吃着亏呢,却始终没下死手,看来涵养功夫,也得了白云剑客夏侯仁的真传,我不能看着了,万一老兄弟有个闪失,怎么对得起弟妹? 想到这老西飞身行跳过去:“老兄弟,你下去歇会儿,三哥会会这个老师太!” 云瑞看三哥上来了,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三哥,交给您了,这个老尼姑不像是佛门中人,您多加谨慎!” “放心吧老兄弟,看三哥的。” 徐良迈步过来了:“老师太,您好啊!” 太上老尼打量打量徐良,这个丑鬼就是白眉大侠?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今天遇到他我可不能马虎大意。 “徐良,少耍贫嘴,休走看掌!” “啪,“一掌打来!老西不慌不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掌都挨着衣服边了,刷啦,这才避开。 太上老尼看掌走空了,腿抬起来,“趴”就一腿,徐良还是不慌不忙,慢悠悠的看腿噌到衣服了,才飘身躲开。 老尼姑看腿又蹬空了,啪又一掌打来,老西儿又躲开了。 老尼姑频频进攻,一伸手八十回合,老西儿的身子骨就和风中浮萍一样,看着被自己的掌法罩住,但你怎么也打不着。嘿,这个着急。瓦罐里面的蛐蛐,明知道跑不了,就是逮不住。 正在这时候,门一开,大殿内又出来一位老尼姑:“师妹,还不住手,打到天黑,你也战不倒这个白眼眉!” 太上老尼听有人叫她,也不打了,飞身跳出圈外:“师姐,您出来了?” 徐良白云瑞房书安听太上老尼喊这个刚出来的师姐,心说,又麻烦了,一个太上老尼都不好对付,更何况她师姐? 哪知道这个老尼走到徐良面前:“阿弥陀佛,徐施主,刚才是一场误会,还请见谅,请三位到禅堂奉茶。” 徐良看这是怎么碴?不打了? 老尼姑微微一笑:“施主,不要惊疑,我们没有恶意。贫尼和你师父姜飞雄还是好朋友呢,我叫碧云师太。” 徐良看人家不像撒谎的,师父还真提起过这个碧云,人家让,那就进去吧,就跟随碧云师太进了禅房,分宾主落座,小尼姑献茶,徐良三个人没有喝。 碧云师太看出三个人有疑虑:“三位施主,这位师妹确实是铁伞先生司马徽的亲师姐,铁伞先生死在黑白教,她听说了,非要找你们报仇,是我阻止了她,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既然你已经出家,怎么还贪恋红尘是非呢?何况你师弟干的都是偷坟掘墓,损阴丧德的恶事,她听了我的规劝,放下了执念。刚才和你们伸手,纯粹是开个玩笑。” 太上老尼也说:“我师姐说的对,一开始确实想报仇,后来我师姐劝导,我心结打开了,刚才和你们动手,用的都是出家前老师传授的招数,几位见谅。” 徐良三个人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也全把把热茶喝了,暖和暖和。 碧云师太欣然一笑:“三位施主,因为一场大雨,你们误打误撞,咱们这就是缘分。” 徐良喝了茶心里说,这是尼姑庵,都是女人,男人不方便多待:“师太,多谢款待,我们在此诸多不便,这就告辞。” “别急啊,你们不是找陆小倩嘛。你看那是谁?” 徐良顺师太目光一瞅,门口闪出一人,正是勾魂夺魄陆小倩! 白云瑞不见便罢,一见之下,二目圆睁,大叫一声:“贱人,你让我找的好苦!哪里走!”跳过去就要抓人。 碧云师太见云瑞发怒,急忙阻拦:“且慢,你听我道来!” 有分教:陆小倩改邪归正,巡南海勇立大功! 第131章 姚静芝恶贯满盈 陆小倩迷途知返 上回书正说到陆小倩出现在禅堂门口,把徐良白云瑞房书安三个人都惊呆了。白云瑞更是按耐不住,飞身就要抓人。 碧云师太把他拦住了:“且慢,我有话说。” 云瑞终究是有涵养的人,没有造次,只是恨恨的看着陆小倩。 就见陆小倩从门口进来,撩衣服跪倒在碧云师太面前:“徒儿拜见师父。” 碧云师太点点头:“小倩,咱家来了贵客,还是你以前的旧相识,还不过去相见。” 陆小倩又来到徐良三人面前,双手合十:“三位施主,小倩见礼。” 三个人有点懵,看着眼前的陆小倩,一身素衣素服,头上没戴首饰,脸上也没擦胭脂,端庄稳重,以前那股淫邪荡然无存,和以前判若两人。 白云瑞忍不住问:“碧云师太,这是怎么回事?陆小倩,我儿子现在何处?” 陆小倩没回答,径直走到了碧云师太身旁,碧云师太口诵佛号:“弥陀佛,白施主,陆小倩已经是我入室弟子,早就改恶从善,你儿子也在我的庵中,毫发无损。小倩,把孩子抱过来,还给白施主。” “是,师父,“陆小倩转身出去了,时间不大,抱过来一个小男孩:“白施主,这就是您儿子白继孝,现在还给你。” 说完了,双手递给云瑞,云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颤抖着把孩子接过来,仔细端详,是自己儿子。白继孝刚满月,云瑞就去参加了万国比武大会,此后一直没见过,此刻把儿子抱过来,立刻就有了血脉相连的感觉,亲儿子错不了。 老西儿徐良和房书安也把脑袋凑过来:“嗯嗯,和白云瑞一个模子扣出来的,是白继孝无疑。” 老房暗自佩服邵雍先生,真乃神人也!算的丝毫不差。我们往东边走了四天,遇到大雨,找到了陆小倩和白继孝。可这陆小倩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 正疑惑间,白继孝从云瑞怀里挣扎,连哭带嚎:“妈妈,妈妈”。分别日久,毕竟和云瑞认生。陆小倩见状,赶紧把孩子领过来,白继孝到她怀里,这才安稳。 碧云师太抿口茶说:“三位施主,现在都有点迷糊了吧?” 云瑞说:“是啊,师太,这是怎么回事?说出来让我们明白明白,这太匪夷所思了。” “小倩,你给白施主说说来龙去脉,别让他们糊涂了。” “是,师父。” 陆小倩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听完了,三个人全都玩这个劲儿,什么劲儿?嘴巴张开,目瞪口呆,坐在椅子上发傻,现在新名词儿,颠覆了人生观。 那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们也明白明白?您别着急,咱们得慢慢说。 一年前陆小倩在金华府店房和白云瑞做了一夜夫妻,心满意足,甭提有多美了,她找到姚静芝和满天星金凤英,带着白继孝回了五彩教,非常得意:陆小英,从小你样样都比我强,还嫁了一个如意郎君,如今怎么样?你丈夫我也得到了,你儿子也在我这儿,让你活活的急死!我呀,可不能让这个孩子饿着,我要把他养的白白胖胖,将来看到陆小英好霎霎她的威风。陆小倩喂养的还挺认真,白继孝还真没受委屈。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陆小倩开始觉得恶心呕吐不舒服,凭经验有喜了,那位说怎么还凭经验?陆小倩十五六岁就倒采花,到如今十多年了,女人什么时期什么反应,一清二楚。找大夫一把脉,果然大夫告诉她:你这是有喜了。 陆小倩心里清楚,虽然回来后和几个老相好的鬼混过,但是从时间看,这个孩子是白云瑞的。她对白云瑞不嫉恨,相反从里往外么爱。她性情淫荡,又是颜值控,入不了她眼的,给多少钱也不干,她就喜欢云瑞这种刚烈的小白脸。 她认为这辈子和白云瑞在不了一起,有个孩子也不错,将来我带着俩孩子去找你,看你怎么说,难道你还不认自己的孩子嘛? 她就打算要把孩子生下来,和毒手观音姚静芝商量,姚静芝说什么不同意:“小倩哪,你生下来白云瑞能要你?这是痴心妄想啊,他不要你,你怎么办?你现在还年轻,未婚先孕,带个孩子以后怎么嫁人?” 陆小倩苦笑了一下:“娘啊,我知道即使生了孩子,他也不会要我,但是我的娘,别说我有孩子,就是没孩子,我在江湖上名声狼藉,又有哪个良家子弟肯要我?现在老大不小了,除了一群男人鬼混,没有一个真心的人哪。因此,我就要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姚静芝就不同意:“你这是拿你自己后半生打赌啊,这个孩子不要为好,你有模样就不愁男人,一旦你生了孩子,不仅孩子是累赘,万一身体走了板儿,对你可不利呀。” 陆小倩就是不听,姚静芝叹口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陆小倩性格还非常执拗,她认准的事儿非干不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眼看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突然这一天,有人打上五彩教。谁来了?寒江孤雁尚云凤,一字峨眉女马凤姑两位老剑客,率领峨眉八十多女弟子打上门来了。 五彩教专门勾引男人,败坏风气,江湖上臭名昭着,尚云凤和马凤姑特来清理武林的门户。 满天星金凤英是五彩教的教主,会采阴补阳,修炼了一身邪功,她手下能打的可不少,都是贪图美色的武林败类。最厉害的有东南二凶:六合童子裴元龙,风流剑客王大头。 因此她一点没恐惧,列队迎战。 头一阵,裴元龙大战尚云凤,真不含糊,在尚云凤面前走了三十回合,才被尚云凤给收拾了。 第二阵,风流剑客王大头上来了,尚云凤和他打了四十回合,一剑把人头砍下。 金凤英连败两阵,亲自出手,一字峨眉女马凤姑应战,两个人打了五十个回合,金风英抵不住马凤姑,怀里一伸手拽出一件暗器,鸭蛋大小,叫七色电光球,就是今世飞燕张笑颖用的那种暗器,“啪,”奔马凤姑打来。这种电光球里有迷魂药,只要闻着味儿就昏迷,当初白云瑞就中了招。金风英也想用电光球打马凤姑。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球奔面门打过来了,马凤姑也是艺高人胆大,心里说:“我要是躲了,我就不是峨眉山四大剑侠!” 她舌尖一顶上牙蹚,叫出天花宝盖闭气功,把呼吸闭住,同时宝剑一挥,她这口宝剑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咔嚓”一下,把电光球劈为两半!这就比云瑞在迷魂洞强的太多了,云瑞当初要会闭气功,张笑颖的电光球就不会起作用。 金风英看电光球被破了,心里有点慌神,马凤姑一个箭步窜到她身旁,宝剑一道寒光,把金凤英脑袋给卟勒下来了。她一死,五彩教群龙无首,马凤姑和尚云凤就扫平了五彩教。 陆小倩和姚静芝还真挺幸运,跑了。姚静芝有个老相好,叫一柱擎天朴一圣,别看其貌不扬,对姚静芝死心塌地,他率领一帮人,保护着姚静芝和陆小倩,逃出五彩教。书中代言,马凤姑和尚云凤可不知道陆小倩在五彩教,要是知道陆小倩在五彩教,说什么也得把她抓住。 姚静芝这帮人逃出五彩教,跑出来了去哪呢?姚静芝一琢磨干脆投奔栖霞山太上老尼,她师弟铁伞先生司马徽被房书安两口子杀了,找她去。带领人马就投奔太上老尼。太上老尼还不知道自己师弟死了呢,闻听师弟死的这么惨,背上乾坤伞就要去找房书安报仇。 无巧不成书,她刚要走,碧云师太来拜访。碧云师太看:“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去?” “我师弟司马徽房书安杀了,我要找他们报仇!” “报什么仇?你师弟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呐?说好听点,七十二路黑道总瓢把子,难听点,偷坟掘墓的贼,顶风臭八百里,他死是罪有应得,也是偿还昔日的孽债。你报什么仇?” 一顿雷烟火炮,把太上老尼说没词了。 碧云师太又训斥姚静芝:“你本是南海派派主陆天林的妻子,只因为你行为不端,不仅被南海派除名,在江湖上也是臭肉一块,五十多岁的人了,不知羞耻,再不悔改,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碧云师太这几句话,把毒手观音给说恼了:“老贼尼,我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来说三倒四,休走,拿命来!” 舞动龙头拐杖,大战碧云师太,碧云师太叹口气:“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姚静芝啊,死在你手里的人也不在少数,也罢,今天我要给江湖除害,给死难者报仇!” 她背后抽出宝剑,大战姚静芝,姚静芝叫毒手观音,能耐不含糊,她还善打阴阳太极针,咱们说过这种针体积很小,长不过二指,细如发丝,剧毒无比,打上就完。就装在她那根龙头拐杖的龙嘴里。她和碧云师太大战五十回合,落了下风。碧云师太这口宝剑上下翻飞,剑剑不离她的哽嗓咽喉,这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得性命之忧。干脆,用暗器取胜!打着打着,她一按蹦黄,啪啪啪,打出三颗太极针,扇子面形奔碧云师太打来,碧云师太手疾眼快,一闪身,躲开了。 碧云师太看姚静芝用龙头拐杖的龙嘴对着自己,就明白她想要打暗器,因此加着小心呢。 姚静芝看太极针打空,心里没底了,招数就有点发虚,这时候碧云师太也打出暗器,叫火云针!她这个针平时还可以针灸治病,关键时刻也可以当暗器用,啪啪啪针打出来,姚静芝没躲开,左边肩膀给扎进去了,“噗!”哎呦!一捂肩膀,转身想走,碧云师太能让她走嘛。飞身跳出来就是一宝剑,姚静芝单手提龙头拐招架,碧云师太的剑来的快点,咔嚓一下,把龙头拐杖的龙头给砍下去了,同时把右手给砍掉,宝剑继续往下走,姚静芝的脑袋也给削掉了,这叫一剑削三首。 姚静芝就得了这么个结果。 陆小倩看她婶娘死的这么惨:“娘。”扑过来抱住姚静芝的尸体,放声大哭,她一哭不要紧,动了胎气,就觉得肚子怎么这么疼?疼得她昏迷不醒。 一柱擎天朴一圣看老情人被杀了,心头火起:“老贼尼,拿命来!”手中舞动长把儿牛头督,奔师太就砸下来了,碧云师太知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这牛头督也是重兵刃,杆有鹅蛋粗细,脑袋西瓜那么大个儿,自己手中的宝剑吃亏,不敢碰人家的牛头督,就加着格外小心,施展缩、绵、软、小、巧的功夫,与他交手。两个人打了三十几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 碧云师太计上心头,打着打着,宝剑平着点朴一圣的前胸,朴一圣用牛头督一封,坏了,这是假招儿,碧云师太手腕子一翻,奔双腿来了,朴一圣想躲来不及了,齐着磕膝盖留给砍上了,“噗”双腿给他砍断,朴一圣仰面摔倒,血流不止。碧云师太把牙关一咬:“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恶人即是善念,把你打发了吧!”过来一宝剑,扎个透心凉。 这就是,色色色,大丈夫难把美人关过,朴一圣因为迷恋姚静芝,把命搭上了。 他手下的人,看朴一圣死了,哗!都跑了。师太也没追,追他们没必要。太上老尼命庙里的尼姑把死尸都拖下去,把院子打扫打扫。 当下看看陆小倩,这个女人昏迷不醒,大着肚子,下体流血,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不满周岁,大哭不止,书中代言孩子就是白继孝,这么小的孩子,如此血腥的场面,怎么能不怕!故此大哭。 两位师太于心不忍,把孩子接过来,又给陆小倩检查,这女人有孕在身,不能见死不救,两位师太都懂医道,经过抢救,这才把陆小倩抢救回来,但是怀的孩子没保住。 陆小倩醒过来发现孩子没了,婶娘死了,天下之大,并无一个亲人,地域虽广,却无处容身,天塌地陷一般,急火攻心加上产后虚弱,就病倒在栖霞山。 两位老尼慈悲为怀,给陆小倩精心治疗,又给针灸,又给汤药,足足两个月,陆小倩才逐渐好转。 这养病期间,听闻了不少佛法,心里转变不少,陆小倩回忆自己这一生,淫荡无度,人们图的都是她的身体,没有一个真心人,大好青春白白浪费,觉得万念俱灰,想要出家。 两位师太非常欣慰,浪子回头金不换,劝人为善乃是佛门的宗旨,不管以前是什么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过也对她说:“小倩,你能迷途知返,说明你有慧根哪,出家清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别一时冲动,你再考虑考虑。”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随着和两位师太接触越来越多,陆小倩对佛法感触越来越深,经文诵读一遍,就能记住。外人看清修很苦,她却感到很充实,每次诵读经文,头脑都是一片清明,心里感觉踏实和温暖,她出家的欲望更强烈了。 两位师太看小倩的转变,也是非常高兴。 这一天,碧云师太说:“我离开碧云庵的时间不短了,想回去看看。”太上老尼说:“这样吧,我也闲着没事,庵里也没事,我去你那里也当散心。”小倩也要去,抱着白继孝,四个人这么着来到碧云庵,这到了时间不长呢。 两位师太问小倩:“这个孩子既然是你姐姐的,她们满世界在寻找你的下落。你打算怎么办?” “师父,我舍不得这个孩子,相处快一年了,这个孩子每次叫妈,我觉得自己的善念就多一层。就忏悔以前那些错事,可他毕竟是我姐姐的孩子,孩子丢了,她不定多着急呢,可是我和我姐姐不愉快,现在我不敢见她,师父,你们抽空替我把孩子送回。” 两位师太点头答应,这话说完了没两天,可巧,徐良白云瑞房书安因为避雨,误打误撞,进了碧云庵,太上老尼想试试徐良和白云瑞的武功,这才把他们叫住。 陆小倩把经过讲完了,三个人能不吃惊嘛?怪不得找不着她呢,她一直在尼姑庵。做梦没想到,她去恶从善,还打算出家。 陆小倩来到云瑞面前:“按理说,你是我姐姐的丈夫,我该叫你姐夫,我偷了你的孩子,任凭姐夫处置,我心甘情愿!” 白云瑞听陆小倩管自己叫姐夫,还曾经和她一夜风流,心里也翻腾,好半天才说话:“小倩,你能弃恶从善,你姐姐不定多高兴呢,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什么处置不处置的?继孝不也挺好吗,白白胖胖没受委屈。二位师太,小倩跟着你们,我心里放心。” 云瑞话出口,在场的人无不钦佩:不愧是上三门总门长!两位师太都想:有的人说白云瑞狂的没边,有人说白云瑞得理不让人,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今日看,白云瑞可不是鼠肚鸡肠的人,乃大丈夫也!说话办事都让人敬佩! 陆小倩看白云瑞不仅没处置自己,还把自己当亲人,更觉得对不起白云瑞了,你说我干的叫什么事儿!想起以前的所作所为真是羞愧难当。她喊了一声:“姐夫……”泪如雨下! 云瑞看小倩梨花带雨,哭的泪人一样,有点于心不忍,但愿她真心忏悔,痛改前非:“小倩,别哭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别在想了。你有天大福缘,二位师太收你为徒,好好修行!” 二位师太也说:“化敌为友,又认了亲,乃缘法也,上辈子的孽,今生的果报。因果报应,这是结啦,应该高兴,来人呐,准备斋饭,三位施主想必也该祭五脏庙啦!你们衣服都湿透了,找个空房,我命人生火,把衣服拧一拧,烤一烤。” 三个人还真饿了,赶路,淋雨,避雨,又和太上老尼过招,五脏庙早就空了。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确实难受。小尼姑给找个空房,生了火,三把湿衣服脱下来,拧了拧,用火烤的差不多了在穿上。回到禅房,斋饭都做得了,小米粥、花卷、馒头、小咸菜、一盘热豆腐、一盘摊鸡蛋。两位师太说:“三位,庙上清苦,将就吧。” 有的吃就不错啦,吃饱了,每人喝了两大碗热粥,喝完了,全身舒畅。 天色已晚,碧云师太给三个人找禅房休息,陆小倩又把白继孝抱走,哄着他睡觉。 徐良和云瑞躺下了,老房睡不着了,又想起邵雍先生的话,明年牢狱之灾,我是怎么化解? 第132章 陆小倩怒打九尾狐 白云瑞脚踢夏侯杰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白云瑞,房书安在碧云庵巧遇了陆小倩,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陆小倩迷途知返,还要出家为尼。 晚上睡觉了,三个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徐良想:“以前江湖人打打杀杀,总是没有尽头,尔虞我诈,刀头舔血,甚至一度厌倦江湖生活。直到遇到了龙虎山张天师,自己恩师姜飞雄等有道之士,受他们教诲,能耐越大,责任越大,不为别的,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大好江山,也要把责任担当起来,这才是七尺男儿该做的。” 书中代言以前梅量祖传授徐良能耐的时候,只告诉徐良,你认真学,好好学,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将来到朝廷当官,光宗耀祖,显示门楣。徐良也曾经为三品带刀御前护卫这个头衔而骄傲了一阵子,这说明人家张天师和姜道长的境界比梅量祖高着一块。 白云瑞也睡不着,他心里想,陆小倩迷途知返了,儿子找到了,回去怎么和陆小英说?怎么和包相爷说?陆小英能不能原谅陆小倩?陆小倩以前杀了那么多人,画影图形缉拿了好几年,很多苦主都在等待把她绳之以法,这出了家人家就不追究了嘛? 房书安想,这个邵雍看的真准,我明年有牢狱之灾,琢磨琢磨“遇十为满不可交,逢三若交命难逃”什么意思呢?不能遇到十和三,这是怎么解释呢?他胡思乱想。 书说简短,第二天天亮了,三个人早早的起来,梳洗已毕,又来到禅堂,两位师太带领众弟子已经做完了早课,就等三个人用斋了。 只见陆小倩抱着白继孝,喂孩子吃饭,俩人还挺亲热,陆小倩拐走白继孝时才六个月,现在一岁多了,当初陆小倩为了报复陆小英,让孩子管自己叫妈妈,孩子能懂什么?哄哄就叫呗,白继孝看到云瑞三个人进了禅堂,还有点怕,本能的往陆小倩怀里钻。 白云瑞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两位师太招呼三个人用斋,时间不大,用斋完毕,云瑞说:“二位师太,我们就不多待了,一会儿就走。” 两位师太脸上担忧:“你们走好说,孩子怎么办?别说孩子不认你们,就是认,你们三个男人谁会带?现在天气冷了,这一路万水千山,孩子有个好歹,怎么办?” 白云瑞也发愁了:“是啊,怎么办?” 两位师太说:“这么办吧,让小倩和你们一块走,现在孩子只和她亲,让小倩跟随你回浙江金华府,把孩子放下,她再回来。你看如何?” 云瑞脑袋有点大:“小倩和我们一块走,诸多不便哪!” 碧云师太不高兴了:“白施主,有什么不便,江湖儿女,还怕什么?何况小倩是孩子的小姨,正大光明,人正不怕影子歪,亏你还是上三门总门长,怎么还不如一个女人?” 云瑞还有点犹豫,老房说:“老叔,我看二位师太所言极是,咱们带孩子多有不便,我看这样吧,还是请小倩姑娘和你一起回浙江金华府,我和我干老儿徐良回东京回禀包相爷和各位老侠客,然后再去追赶你们,和你们一起回家,探望我奶奶,你看如何?” 老房心眼多,怕他俩单独回家,小英想不开再闹腾。 徐良也说:“老兄弟,书安说的对,都是为了孩子,让孩子早点回家,让我婶娘放心,让小英放心,其它的别考虑了。” 白云瑞也没好办法:“小倩,就请你抱着继孝和我回浙江金华府,一路上还有劳你照顾。” 小倩还不好意思了:“姐夫,你不嫌弃我是倒采花的女淫贼,肯和我一起同行,也是对我重新开始的鼓励,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两位师太还给准备了一辆马车,车上准备了路上的吃喝应用之物,从碧云庵到白家岗,怎么也得走一个多月,白继孝那么小,不坐马车怎么行呢? 小倩抱着继孝坐在马车里,云瑞坐在头前,他把鞭子扬起来,“啪”一甩,“喔喔喔”,这匹马四蹄踏开,缓缓离开碧云庵。 那位说了,白云瑞还会赶马车?真会,小时候家里的马车,他拿鞭子就赶,在开封府捕盗捉贼,还曾经化装过车老板儿打探情报,因此云瑞赶马是行家里手。 二位师太看马车不见了,转身回了碧云庵,老房和徐良也赶奔东京汴梁。 不说老房和徐良,单说云瑞,赶着马车,不往南走,往东走,路上走了两天,就来到德州码头,准备坐船回浙江。 宋代漕运发达,到处都是运河,这条河就是京杭大运河,当初隋炀帝征调数十万民夫,耗费十年,才把它修成。云瑞雇了一条乌棚大船,然后把马车交给把式行赶车的,让他们派人把马车送回碧云庵。小倩抱着白继孝上了船,云瑞收拾东西也上了船,船老板荡浆摇撸,赶奔杭州。 单说这一天风和日丽,小倩抱着白继孝在船头闲坐,白云瑞也在船头看景,太阳照耀下,碧绿宽阔的河水,微波粼粼,宛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两岸上一排排的柳树,迎风摆动,川流不息的小船,往来不断,他归心似箭,不由自主的吟了一首诗:“江南北国脉相连,隋代千年水漪涟。寄语飞南归北雁,大河头尾是家川! 小倩抱着孩子,听闻云瑞吟诗,眼睛偷偷缥了一眼:白云瑞一身白衣船头站立,英俊的脸颊,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清灵透彻,不知道的以为是个白面书生,但是仔细看,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陆小倩知道白云瑞内心背负了太多太多:九岁丧父,十四岁跟随名师学艺,二十一岁闯荡江湖,一出世,叠云峰下打跑了飞剑仙朱亮,棺材沟里踢死三世陈抟陈东波;大战八王擂,为救欧阳普中,汉阳峰天池斩孽龙;怒闯三教堂,面对金灯剑客夏遂良据理力争,毫无惧色;三仙岛自己和他相遇,那时候他还是个冲动任性的小伙子,碧霞宫大破八卦万象金灯阵,五行昆仑绝命台,后来受众人爱戴,成了上三门总门长! 光露脸了,危险挫折的事儿没有嘛?当然也有不少:两次含冤入狱,大辽被抓受缚,多少次刀头舔血,多少次危机重重,但是都没有摧垮这个小伙子,反而愈发坚毅!这个小伙子意志如钢,人品端正,这些天自己和他朝夕相处,他始终对自己相亲如宾,谨守礼法,没有半点非分之想,这样的人怎么能叫人不爱? 反观自己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特别是一年前偷了他儿子,更是悔恨交加,唉,倘若自己是好人家的女儿,倘若自己不采花盗柳…… 陆小倩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光顾想心事了,没注意到有一艘大船其快如飞,奔自己这艘船撞过来了,船老大“妈呀”一声,跳河跑了。小倩浑然不知,还在想心事,大船看看撞到汕板了,她才反应过来,“啊”!再想起身跳开,为时已晚,情急之下,她一扭身,把白继孝抱在怀里,后背对着撞来的大船,心里说:“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被一双大手拦腰抱起,陆小倩就觉得腾云驾雾一般,平平安安落到岸边,这才回过神来,救她的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大船毫没征兆的撞来,云瑞反应的够多快,看小倩危险,飞步抱起陆小倩,脚尖点地纵起三丈多高,使个燕子三抄水,落在岸边。 他刚到岸边,大船把他们坐的乌棚船整个给撞翻了。 云瑞心头火起,心说这个船家怎么开的船,这么宽的水面,偏偏把我们的船给撞翻了。 他刚要过去理论,船上有人狂笑:“白云瑞,该着你命大,怎么没把你撞死!” 云瑞听声音耳熟:“什么人?藏头露尾,还不给我滚出来!” 大船打横停住,从船里钻出一伙人儿来,为首的,这个人身高八尺,面貌凶恶,大宽肩膀,但是身体皮包骨,就好象一具骷髅似的,喯喽头儿,深眼窝子,里边一对小蓝眼珠,一闪一闪的好象冒鬼火;小鹰钩鼻鲢鱼嘴,长的十分吓人,他背后背着一条七星骷髅鞭!正是压龙山金角洞碧落长天老怪人轩辕一剑! 挨着他的这个主儿九尺挂零,宽肩头,细身材,身穿浅灰衣服,头戴鸭尾巾,一块美玉安在正中,面似银盆,一部白髯,五官端正,面目清秀,正是清风剑客夏侯杰! 夏侯杰旁边这位,身高六尺,五十多岁,凹眼睛,一对黄眼珠,满嘴大板牙,手里拎着一把鬼头刀,正是病太岁张华! 张华旁边有俩女贼,穿着暴露,一脸淫笑,光天化日之下,搔首弄姿,正是九尾妖狐陆素珍和五毒枪朱莹莹! 她们俩后面有俩和尚,身材高大,面貌凶恶,正是八角寺的老和尚,通臂罗汉三法和莲花寺老方丈法明的师弟法显,再后面,黑白教五方联络使幻影无常周立庭等等等好几十人。 白云瑞看是他们,心头一震,今天遇到硬茬子了。 这帮贼怎么凑到一起的呢?原来一年多前群雄大破黑白教,通臂罗汉等人都做了阶下囚,一直被关押在丐帮,这一关就是一年。老帮主九天飞龙游向日宅心仁厚,看关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么大岁数了,又是出家人,都把他们给放就来了。哪知道这帮人不知悔改,心里恨透了丐帮和三侠五义,无时无刻不想报仇。但是丐帮人多势众,他们惹不起,三侠五义也树大根深,咱们报仇那不是送死嘛?只得暗气暗憋,等机会报仇,到处联络和三侠五义有仇的人,病太岁张华等人就是他们联络的。 这天又碰到了九尾妖狐陆素珍和五毒枪朱莹莹,这二位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大庙不收小庙不留,他们就凑到一块了。一年前江湖上听说陆小倩偷了白云瑞的儿子,白云瑞都急疯了,他们着实高兴了一把,小倩姑娘好样的,干了我们办不到的事儿,他们打算找陆小倩。陆素珍说:“她可能在五彩教,一年前她给我写信要来黑白教,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们没来。现在咱们去五彩教碰碰。”陆素珍以为她们没来黑白教,其实来了,只不过姚静芝被房书安打了一花妆弩,养伤来着。 走到半路,碰到夏侯杰和轩辕一剑,夏侯杰说:“你们找陆小倩,她在东南五彩教,五彩教教主金凤英和我关系不错,咱们一起去。”什么叫关系不错,其实有一腿。 还没去呢,五彩教被尚云凤和马凤姑给破了。陆小倩生死不知。他们也泄气了,今天这是坐船散心,陆素珍眼睛好,那不是白云瑞嘛?他这是落单了,撞他!撞不死他,也要把他收拾了。这才撞翻了云瑞的小船。 闲言少叙,大船靠岸,这帮人纷纷从船里跳下来,别人没说话,九尾妖狐陆素珍扭着屁股过来了。她把陆小倩当成了陆小英。满脸都是笑:“白云瑞,你们一家三口好自在呀!我听说你儿子被陆小倩偷走了,找回来没?找不回来也没关系,再生一个就是啦,要不,我和你生一个,小倩养一个,我养一个,你开枝散叶,有多美……”说话不堪入耳。 陆小倩把眼睛瞪圆了:“陆素珍,牙酸口臭,胡说什么?刚才撞翻我们的坐船,意欲何为?” 陆小倩不说话,别人看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她这些日子潜心礼佛,洗心革面,以前那股阴邪之气早就没了。开口说话就不行了,小倩性格温柔,嗓音甜美,小英刚毅,嗓音就高,现在流行的九型人格说,小倩2号人,小英5号人。 小倩这一说话被陆素珍听出来了:“哎呦,你是陆小倩,我滴的乖乖窿个咚!你怎么和白云瑞搞到一起了,江湖传说你和他有了一腿,难道你把白云瑞给睡服了?要真是这样,妹子,你可好好教给教给我,姐姐也惦记这个小白脸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还要往下说,陆小倩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陆素珍一点准备也没有,还在这儿嘚啵呢,“啪!”打的这个清脆劲儿就甭提了,脸上大巴掌印就印上了,打的九尾妖狐原地转了仨圈,腮帮子立刻肿起来老高,牙都给打活动啦:“我滴妈呀,打死我了,”她手捂腮帮子就急了:“陆小倩,你干什么?” 陆小倩冷笑一声:“陆素珍,我打你这张臭嘴!不干不净!快滚,不然我还打!”陆小倩一扬手,陆素珍还真怕陆小倩,她这两下怎么和陆小倩比?吓得“滋溜,”跑回本队,心里不甘心,还在口无遮拦的骂。 清风剑客夏侯杰迈步过来了:“小倩,你为何和白云瑞站在一头?一年前我遇到你婶娘姚静芝,说你偷了白云瑞的儿子,着实给我们打腰提气,都觉得你是女中豪杰!这是怎么了?你婶娘呢?” 陆小倩看看夏侯杰,“夏侯老剑客,白云瑞是我姐夫,我是他小姨子,怎么能说偷呢?我是代替我姐姐抚养两天,早就把孩子送回来了,这是我们的家事,老剑客就不用操心了。”夏侯杰在三仙岛和小倩处的关系不错,因此小倩对他说话还是客气。 夏侯杰闻听有点吃惊:“小倩,你这是被小白脸迷住了,待我打发了白云瑞,再来给你说话。白云瑞,你是上三门的掌门人,我打你不算欺负后辈,请过来吧!” 白云瑞看不打不行了,讲道理没用:“老前辈!请!” 清风剑客往前一纵,“啪!”就是一掌,直扣云瑞门面。白云瑞往旁边一闪身,清风剑客一转身使了个丹凤朝阳,直奔白云瑞的太阳穴。白云瑞使了个缩颈藏头躲开了。他又使了个单脚开碑,直踢云瑞胸口。云瑞往旁边一蹦又躲开了,连让了他三招儿,清风剑客不高兴了:“白云瑞,这是何意?” 白云瑞不慌不忙:“老前辈,我让您三招,都有讲究的,您是老前辈,我是晚辈,晚辈和前辈动手,因此让您头一招儿;咱们都是八十一门的,一个祖师爷,看在祖师爷面上,我让您第二招儿;您是我老师白云剑客夏侯仁的堂弟,看在我老师的面子上,我让您第三招儿!” “啊呸!白云瑞我用不着你让我,你还没这个资格,你就伸手吧。”说着往前一纵,晃双掌下了绝情。云瑞被迫无奈只好反击,二人就战在一处。 清风剑客不白给,为胜夏侯仁,下了数年的苦功,在八宝云霄观,夏侯仁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赢了。云瑞呢,也没闲着,三教圣人会后,得到了三位老圣人的指点,特别是武圣人于合那本《大宋拳经》,更是受益匪浅,能耐是噌噌往上长,因此和夏侯杰就打了个平平。 夏侯杰打着打着,偷眼看白云瑞气息不乱,招数稳健,双掌使出来呼呼挂风,把自己护的风雨不透,也暗暗佩服:“才三十岁,有如此能为,我还要留点神,疏忽大意一点,就得栽到这儿。” 俩人一伸手八十回合没分胜负,云瑞打着打着心里琢磨,今天是硬仗,小倩得照顾孩子,就得靠自己呀,我不能用蛮劲儿,得留着力气对付后面的人。看夏侯杰频频进攻,恨不得把我一掌拍在这儿,看来他急于求胜,我何不用败中取胜?想到这儿他就做好了准备,夏侯杰双掌奔自己砸下来了,他双手一架,脚下没利索,“啪,”摔了个跟头,他这摔是假摔,当初赢三世陈抟陈东波就是这招儿,如今再用,更是炉火纯青,别人根本看不出来,还以为是真摔倒了呢。 夏侯杰看云瑞摔倒,心里乐开花了:你也有失手的时候,看来还是毛嫩哪。他举起双掌,泰山压顶,恶狠狠对着云瑞脑袋拍下来了,掌都快挨着云瑞脑袋了,就见玉面小达摩胳膊肘儿拄着身子,“欻”身子悬起来了,胳膊肘当轴,两条腿抡开踹夏侯杰的小肚子,这一招叫顺风扯大旗。 说时迟,那时快,云瑞的腿就到了,夏侯杰再想躲来不及了:他往下一砸,正好来个大开门,把前心、胸口、小肚子、全给了人家,让白云瑞随便踢。云瑞这一腿有千钧之力,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把夏侯杰蹬出两丈多远,从众人头顶就飞过去了,“咚!”掉到大运河里。 群贼就是一阵大乱,好厉害的白云瑞,能耐是真大。有人下去把夏侯杰捞回来,夏侯杰没了生息,用手一摸,心口窝都凉了,已经绝气身亡。 这个夏侯杰心眼太小,一心想和夏侯仁争个长短,甚至不惜走了邪路,也是恶贯满盈,被白云瑞一脚给踢死了。 他一死不要紧,夏侯杰的师父碧落长天老怪人轩辕一剑气冲斗牛:“白云瑞,好手段。你踢死我徒弟我让你血债血偿!” “哗棱楞!”伸手拽出七星骷髅鞭要大战白云瑞! 第133章 乾坤伞大破骷髅鞭 白云瑞刀劈病太岁 上回书正说到白云瑞踢死了清风剑客夏侯杰,这就气坏了夏侯杰的老师轩辕一剑,死了徒弟,师父能干嘛?他背后拽出七星骷髅鞭要大战白云瑞。 云瑞看他亮了兵刃,知道他骷髅鞭不好惹,也探膀臂沧得啷,拽出金丝龙鳞闪电劈,宝刀出鞘,虎啸龙吟,这河岸上就打了一道利闪。 轩辕一剑看这把刀怎么这么亮,冷气森森,青光闪闪,是个宝家伙。 咱们不止一次说过,这口刀是凌空老和尚赠给云瑞的,刀把到刀尖长三尺六寸,宽五寸,重三十八斤零六两。佩戴此刀之后,云瑞刀不离身,身不离刀,这把宝刀给云瑞增填了三分威势。 他把宝刀抽出,双手捧刀,刀尖朝上,刀刃朝外,亮了一招五福捧寿。这也是晚辈看到长辈的起手:“轩辕前辈,请了!” 轩辕一剑看白云瑞把门户亮开,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一下就知道云瑞是用刀的行家里手,今天自己也要小心,不然,也要步了徒弟的后尘。 想到这儿,把骷髅鞭舞动,搂头盖顶就是一鞭,他这条鞭长七尺,重九十八斤,往下一砸,这一两贯一斤,没有千斤的力量你接不住。云瑞论力气,不比轩辕一剑差,但是刀的份量轻,这要硬接,就得把宝刀给损坏了,那位说了不是宝刀嘛?宝刀是它的锋利,切金断玉,削铁如泥,接锤棍槊棒这类的重兵刃还是不行。 骷髅鞭来势迅猛,眼看就砸到顶梁门了,云瑞侧身旁边闪避,把这一鞭躲开,挥宝刀奔骷髅鞭就砍,这一砍哪,可不是瞎砍,骷髅鞭是七个拳头大小的骷髅用金丝银线加钢条穿起来的,就像糖葫芦,砍骷髅砍不动,砍骷髅的间隙,就能把鞭给它砍断,这个部位拿捏的分毫不差,这就看出云瑞的功夫,“欻“宝刀带着冷气就下来了, 轩辕一剑鞭砸空了,云瑞的宝刀奔自己的鞭砍来,他也怕把鞭给损害了,赶紧把鞭往回一撤,同时猛抽云瑞的双腿,云瑞旱地拔葱跳起来两丈多高,双腿落地和轩辕一剑斗在一处。 他们俩这一打好看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白云瑞把刀法展开,光滑缭绕,寒星闪闪。这口刀都使绝啦,光说不行,有赞为证: 一口宝刀把腰拦,崩砍劈剁护两肩。泰山压顶搂头剁,进步撩阴取连环。 劈面刀分心就刺,反背刀扑奔脖前,抽刀式令人发惊,追命刀神鬼难缠。 这口刀,刀尖儿刀背儿刀盘儿刀刃儿刀光闪闪耀眼迷人。当真是:飘飘如瑞雪,滚滚赛乌云。 轩辕一剑见云瑞刀法精湛,果真是名家风范,舞动骷髅鞭全力搏杀,他招数阴森诡异,又兼力猛鞭沉。和云瑞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观战的群贼心里嘀咕,白云瑞的能耐是真邪乎,每一段时间不见,他能耐就涨一大块,从他现在的能耐看,我们这帮人都白给,就盼着轩辕一剑取胜,一鞭把白云瑞给拍成肉泥。 陆小倩抱着白继孝也担心:这个轩辕一剑的鞭法不善呐,鞭头尽往致命之处砸,这要砸上,轻者骨断筋折,重则脑浆迸裂,姐夫你可得小心点啊,你要是不行,我们娘俩也就交代了。她盼着云瑞取胜,眼神不错的给云瑞观战。 轩辕一剑打着打着,也暗自佩服,不愧是玉面小达摩,能耐不次于他老师白云剑客夏侯仁,这么长时间我还不能取胜,这这这可怎么办?心里一转念,这又不是比武,我费这儿个劲儿干什么,尽快把他打发了就得了。 正在这时云瑞的宝刀力劈华山奔他劈来,他借势往后一撤,退出一丈多远,表面躲云瑞的刀,暗地里就想打暗器,咱们说了,他这个骷髅鞭有两种暗器,都藏在前面骷髅头里,骷髅眼睛里能喷射毒沙,骷髅嘴里能打子午问心钉,最是歹毒难挡。 就见他把骷髅头对准白云瑞,一按鞭把儿,消息犯儿了,骷髅头嘴里打出三颗子午问心钉,“啪啪啪”疾如飞电,奔云瑞胸口打来,云瑞怕他骷髅鞭有古怪,也加着小心呢,看问心钉喯自己来了,用宝刀一撩,欻欻欻,把三颗问心钉给打落。轩辕一剑看问心钉打空,又一按鞭把,骷髅的两只眼睛里,喷出两股黄沙,腥臭异常,他这是毒蛇的毒液和细沙配成的,剧毒无比,沾上一点皮肤就烂,一天的功夫能把全身烂完了。 云瑞看黄沙打来,旁边闪身躲过,黄沙打空,不提防黄沙的气味儿钻鼻,云瑞闻到了一点,就这一点也了不得,就觉得头晕目眩:“不好,有毒!“赶紧一叫天花宝盖闭气功,可是为时已晚,这种毒太厉害,闻到一点就受不了,只觉天旋地转,要摔倒。 轩辕一剑看云瑞中毒了,暗自高兴,蹦过来把胳膊抡圆了,对准白云瑞没脑袋就是一鞭,嘴里还喊呢:“白云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给我在这儿吧!”捂!骷髅鞭往下就砸,这鞭要砸下来,云瑞非得脑浆迸裂不可。陆小倩抱着白继孝后面观战,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捂住白继孝的眼睛,自己也不忍心看,把眼睛也闭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没想到的事儿发生了,轩辕一剑骷髅鞭往下一落,旁边伸过来一支铁伞,“当啷啷,“把鞭给嘣飞出去五六尺高,轩辕一剑大吃一惊:“什么人?”甩头看,架住他骷髅鞭的,是个年迈的老尼姑,身材高大,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 书中代言正是栖霞山太上老尼,她架住了轩辕一剑的骷髅鞭,救了小达摩。与此同时,旁边又过来一位老尼姑,正是碧云师太。 陆小倩喜出望外:“师父,你们怎么来了?” “小倩,你们走后,我们一直暗中保护,有了危险,这才现身。” 原来这二位师太根本不放心小倩,一直暗中保护,一路下来,对云瑞按挑大指,不愧是正人君子! 对小倩也是欣慰,看来确实是真心改过。孤男寡女俩人同行一路,丝毫没有越礼之处。云瑞的船被撞翻了,在岸上和人交手,她们俩也躲到旁边的树后观战,云瑞胜了夏侯杰,她们暗自高兴。看云瑞要中暗算,俩人现身,救了白云瑞,小倩眼泪都出来了:“师父,你们太及时了” “徒儿,不必担心,我们在这儿,没人能伤害你们,你好好看着孩子。” 再说太上老尼,她用乾坤伞架住了骷髅鞭,来到云瑞面前:“孩子,你感觉怎么样?” 云瑞还感觉天旋地转,赶紧盘腿坐在地上,运用峨眉九阳功,运转大周天,好半天才把眼睛睁开:“师太,我没事了,这骷髅鞭有毒,师太多加谨慎!” 太上老尼看云瑞没事了,这才迈步来到有轩辕一剑面前:“轩辕一剑,可认识贫尼?” “你不是栖霞山太上老尼?” “正是贫尼!” “师太,我有点不明白了,怎么您还拦我?我可听说,你师弟铁伞先生司马徽可是死在上三门手里,按理说咱们是一头的,难道你也投靠了开封府上三门,给他们抱粗腿,捧臭脚?” “轩辕剑客,把嘴巴放干净点,不错,我师弟是死在了上三门手里,但是他干的事不见光,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倒是你,光天化日之下,加害上三门总门长,该当何罪?” “呦呵,老尼姑,看来你真投靠了上三门,既然如此,就是我的仇人,拿命来!” 舞动骷髅鞭就想上前,后面有个和尚说话了:“轩辕剑客,请回来,杀鸡焉用牛刀,贫僧不才,愿意会斗这个老尼姑!” 轩辕一剑回头看说话的是谁呀?八角寺的老方丈通臂罗汉三法,他要伸手,轩辕一剑一看也好,让他试试这个太上老尼的能耐,我做到心中有数:“大师,多加小心!这个老尼姑没出家前外号人称:双眼看阴阳,铁腿踏地府,幽冥姥姥。能耐不次于铁伞先生司马徽。” 通臂罗汉三法闻听脑袋翁了一声:“妈的妈,我滴姥姥,我直说她是个老尼姑,我出来打一阵露露脸,没想到她就是幽冥姥姥,听说这个幽冥姥姥心狠手黑,我怎么能是她的对手?我这不是给大年初一给阎王爷拜年,死催的嘛。”恨不得自己撤自己俩嘴巴。 既然过来了,能不打就回去嘛。也太丢人了,因此不横装横,不愣装愣:“阿弥陀那个佛,老剑客,贫僧打的就是这个老贼尼,您尽管放心!” 轩辕一剑提骷髅鞭回归本队。 通臂罗汉嘴上说的横,腿肚子其实有点转筋,运了半天气,把身子稳了稳,这才迈步来到太上老尼面前:“老尼姑,这么大岁数不在庵里待着,你还想出来多管闲事,可知道贫僧的厉害,呐呐呐呐,还叫唤开了。” 太上老尼看了看三法:“大师,您是哪位?” “贫僧出家在昆仑山八角寺,三法是也!” “三法高僧,怎么您要和我伸手嘛?” “正是,听说你有能耐,出家前统领大宋朝黑道七十二门,贫僧特来领教!” “弥陀佛,高僧,何必呢,咱们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我无冤无仇,又都是佛门子弟,听我良言相劝,离开此地,回你的八角寺颐养天年,岂不美哉?我不和你打,你逃命去吧!” “哈哈哈,老尼姑,别觉得你了不起,就在我面前说教,赢了我说什么都行,赢不了,今天你也走不了,看棍!” 舞动大棍奔太上老尼就砸,太上老尼眉头挑了一挑:“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这是自找的。” 摆动铁伞大战通臂罗汉,通臂罗汉是慈恩,慈光等人的师父,慈恩慈光在南清宫打倒过徐良,也是老西儿引以为耻的败仗之一,通臂罗汉是他们的师父,能耐不含糊。 他舞动大棍就下了绝情,但是,尽管不含糊,比太上老尼还差了一大块,三十个回合,太上老尼一招毒蛇吐芯,大伞尖子奔前心给扎进去了:“啊!”通臂罗汉看伞尖扎进自己胸膛,惨叫了一声,同时不甘心的说了一句:“我还想活!”想活也不行了,伞尖那么老长,心脏都给扎透了。 太上老尼把伞尖撤出来,通臂罗汉死尸栽倒,他一死,他好朋友老方丈法显不干了,他师兄法明死在武夷山,现在就剩下他自己,他舞动方便连环铲跳过来大战太上老尼,他这两下子还不如通臂罗汉,二十几个回合,被铁伞抽到后背,铁伞都是钢骨铁叶,抽上能好的了嘛?骨断筋折,也身归那世去了。 没一会儿,死了俩,轩辕一剑恨的牙根痒痒:“老尼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拿命来!”舞动骷髅鞭冲上来,大战太上老尼。 还得说是轩辕一剑,能耐比俩大和尚高的多的多,骷髅鞭打出来又快又狠,招法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太上老尼把乾坤伞展开,开合不定,点,刺,旋,打,砸,两个人打了平平。 轩辕一剑看这个老尼姑真不好对付,干脆,还用暗器!打着打着,他故技重施,把骷髅头对准太上老尼,啪一按蹦黄,问心钉扑面打来,太上老尼看问心钉来了,旁边一躲,躲开了,轩辕一剑又一按骷髅鞭的鞭把儿,骷髅两只眼睛喷出两股黄沙,太上老尼没有躲,她也一按蹦黄,把乾坤伞撑开。黄沙都喷到乾坤伞上,太上老尼年轻那会偷坟掘墓,没少进地宫大墓,会独门闭气功,一般的毒气伤不了她,同时,这把乾坤伞有解毒珠,也能解百毒。前文书咱们说了,这个世上有三把伞是宝物: 头一把,就是栖霞山太上老尼的乾坤伞,二一把就是五龙山折天寺金刚伞,第三把,是铁伞先生司马徽的混元珍珠伞。 这三把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能解百毒,避百虫。同时,伞尖里也有三颗子午问心钉,他们是亲师兄弟,每人一把。 单说轩辕一剑看暗器也不能取胜,心里没底了,太上老尼看你打了我了,该我了。一按伞把儿,乾坤伞也打出三颗子午问心钉,轩辕一剑想躲,没躲开,正中胸口,三颗钉子都给打进去了,没根而入,这得有多大的劲儿?这说明乾坤伞的蹦篁比骷髅鞭大,设计的人水平有高低。 再说轩辕一剑中了问心钉,倒在地上手刨脚蹬,不多会气绝身亡。他一死,后面的群贼就乱了,哗啦,转身就跑,白云瑞谁都没看,他就盯着病太岁张华,心里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你跑了。”群贼一跑,他一个箭步冲到张华面前:“张华,哪里走!”张华吓的都没脉了:“我滴妈呀,白云瑞冲我来了。” 摆刀就剁,他那两下子怎么是云瑞的对手,云瑞看刀来了,飞起一脚,正踢在他手腕子上,刀就给他踢飞了,张华一抖落手,这下更完了,云瑞一刀就把他砍倒在地,病太岁张华就得了这么个结果。他头一次带人寻仇白家岗,二一次带人攻打陷空岛,死有余辜,这就是该报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云瑞砍倒了病太岁张华,剩下的贼跑的更快了,都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四散奔逃。云瑞又把目光瞄到了九尾妖狐陆素珍和五毒枪朱莹莹身上,这俩贼漏网多年,一直不能完案,说什么也要把她们俩抓住。 他拉刀就追,陆素珍和朱莹莹看白云瑞追来了,各自打出暗器,陆素珍会打五色迷魂帕,朱莹莹会打五毒枪,同时对准云瑞打来,云瑞刚才中了毒,身子多少还有点虚,不敢大意,往旁边就闪,俩女贼逼退了白云瑞,转身又跑,云瑞还想追,又顾及她们的暗器。 正在为难,身边一道白影掠过,离朱莹莹不足五尺,就见这道白影一抬手,朱莹莹枯通摔倒在地。 追过来的是谁?正是陆小倩!白云瑞追赶贼人,她心里知道云瑞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他穷追不舍,肯定是这个人天理难容,另外她也知道陆素珍和朱莹莹什么德行,因此把白继孝交给碧云师太,她从后面追上来了,一出手就发太极针打死了朱莹莹。 陆素珍看小倩追上来,太极针射死了朱莹莹,吓得真魂出窍,她怎么能躲得开阴阳太极针?生死存亡之际,她也急眼了,身旁就是大运河,她拼尽全力一滚,“泵”就滚进了运河。 陆小倩追到岸边,不见了陆素珍,这个九尾狐潜水逃走,回头问云瑞:“姐夫,追不追?” 陆小倩是南海派派主的闺女,三岁就会下海,水性比云瑞大的多,云瑞也来到岸边,平静的河面,看不到一丝涟漪:“小倩,别追了,让她捡个便宜。” 云瑞也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怕小倩有什么危险,因此没让追。其它的贼都跑了,云瑞也没有再去追,他们无关紧要,把病太岁张华和五毒枪朱莹莹干掉了,多年的案子算是结了。 云瑞过来给二位师太见礼,没有人家,自己就交代这儿了。 两位师太说:“云瑞,这也是你人品端正,鬼神暗佑啊。每到为难着窄之处,都会有人帮忙,自家人不必客气。” 这时候运河巡防营的官兵过来了,这是巡查人员发现有人聚众斗殴,出了人命,报告给了巡防营。巡防营集合队伍赶过来了,云瑞想他们来了正好,要不这么多尸体没法处理。 和巡防营的说明情况,掏出四帝仁宗给的金牌,这是征伐摩尼教的时候,四帝仁宗给徐良,云瑞,房书安每人一块金牌,可以调动当地的军队,巡防营的营官看看金牌又看看云瑞,还挺激动:“您就是玉面小达摩?如雷贯耳啊!善后的事儿您就别管了,我派人送你们回杭州。” 京杭大运河杭州就是终点了,到了杭州,离金华也就不远了,坐马车的话四五天也能到。 云瑞谢过营官,又把乌棚船老大叫过来,包赔了人家损失,船老大说什么也不要:“您是玉面小达摩,为了我们出生入死,捕盗抓贼,保境安民,我能载您是我的福气,怎么还能要钱,我要了您的钱,我这碗饭也别吃了,同行们唾沫星子得淹死我。” 白云瑞没有办法,谢过船老大。 巡防营给云瑞准备了一艘大船,云瑞,小倩,两位师太坐船南下,路上非止一日,这天就到了杭州。 刚到杭州码头,岸上站立好几个人:老西儿徐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海外芙蓉陶三姑,翻江鼠蒋平,北侠欧阳春,双侠丁兆兰丁兆惠,白面判官柳青等人都在这等着呢。 他们怎么来的?徐良和老房回了东京汴梁,和包相爷诉说了经过:“陆小倩找到了,已经出家为尼”。包大人说:“既然陆小倩迷途知返,尘世上就没有这个人了,案子就结了。” 那位说了,包大人是包青天,铁面无私,陆小倩的案子这么草草就完了?咱们这是评书,不是现实,都按照法律来,徐良劈了王兴祖就得判充军发配。咱们小说的宗旨就是只要你改过自新,就能给你一条生路。 案子完结了,徐良又通知了其它几位侠客,蒋平提出:干脆,都去云瑞家,也是给我五弟上坟。 就这样,群侠赶奔杭州,水路杭州就是终点,他们骑马奔杭州,提前好几天就到了。 云瑞,小倩,两位师太,大家互相见过,结伴赶奔白家岗。 第134章 白云瑞阖家大团圆,房书安祭祖遇奇事 上回书正说到众位侠客和云瑞在杭州码头会合,见面之后分外高兴,结伴赶奔白家岗。路上云瑞把遇到的危险诉说一遍,大家闻听,真是替云瑞捏把汗哪,幸亏二位师太赶到,不然差点见不着了。 边说边聊,路上非止一日,这一天就到了白家岗。 快到家了,别人都没什么,小倩心里忐忑,这马上要见到姐姐了,多年的积怨姐姐能不能放下?她会不会原谅自己?想到这儿愁眉不展。两位师太安慰小倩:“小倩,你姐夫和众位侠客都已经原谅了你,你姐姐也不是鼠肚鸡肠的人,再怎么着,血浓于水呀,你放心,假如小英不认你这个妹妹,为师舍下老脸帮你求情。” 小倩心里这才稍微放宽了一点。 这帮人打马进村,就惊动了村里百姓,村里百姓看他们每人都是高头大马,中间是一辆马车,穿着打扮特殊,男女老少,和尚老道尼姑俗家全都有,身上都带着家伙:“哥哥兄弟,你看这帮人真威风,怎么还有和尚,尼姑?” “是啊,看来都是武林高手啊。” “看那位!” “哪位?” “左边第二个,脑袋怎么那么大,好像还没鼻子。” “嗯嗯,是,真是没鼻子。” “再看旁边那位,眉毛都是白的。” “是啊,真是白的。” “这大和尚可真胖。毛泡有三百斤没?我看这匹马都压的出汗了。” “我看有”………… 村民们议论纷纷。 云瑞打马上前:“各位乡亲,一向可好?白云瑞给老少爷们见礼!” “是云瑞回来了。”“怪不得这么威风,原来是云瑞带朋友回来了!”大家纷纷打招呼:有叫大侄子的,有叫大兄弟的。 有个小伙子十多岁,虎头虎脑。来到云瑞马前:“叔叔,您后面没鼻子那位,是不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白眉毛那位,是不是白眉大侠徐良?” 云瑞点头:“正是他们二位!还有我爹爹的结拜兄弟和朋友。” “哎呦喂,这是白眉大侠和三侠五义的高人到咱们白家岗了!”这一嚷嚷不要紧,老百姓就哄扬动了,他们名气有多大?就连十来岁的孩子都知道。 这白家岗的老百姓,闻听白眉大侠来了,都放下手里的活儿,从家里跑出来了,比看大戏还热闹,场面不次于刘德华下乡。 徐良,老房,众位侠客也在马上频频抱拳拱手:“各位乡亲,大家好。徐良有礼!房书安有礼!……” 白福听着信儿也从家里奔出来了:“少爷,您回来了。”一眼看到蒋平了:“四老爷,您也来了!各位老侠客也来了,我给各位磕头了。”趴地上磕头。 蒋平也挺长时间没看到白福了,见这白福头发也有白的了:“白福啊,快起来吧,多年不见,你挺好啊。” 白福站起身来:“托四老爷的福,我挺好。” 云瑞吩咐:“福叔,快去通知我母亲,大夫人,二夫人,就说家父好友来家中探望。另外,告诉她们,继孝找回来了。” 外面人声嘈杂,也搭着白福上了几岁年纪,还有点耳背,没听清:“少爷您说什么?谁找回来了?” “继孝找回来了。” 白福伸伸脖子:“在哪呢?” “就在马车里。” “我的少爷,这可太好啦,我赶紧去通知老夫人和少夫人。”他听闻白继孝找回来了,心里可乐坏了,撒脚如飞送信去了。 众人看村民越聚越多,也不能骑马了,纷纷下马,云瑞在前面开路:“各位叔伯大爷,婶婶大娘,让一让,让一让,我们先回家。” 众人缓缓而行,刚来到白府门外,小英从里面如飞而至:“夫君,白福说继孝找回来了?” 云瑞看小英更憔悴了,发髻蓬松,眼窝深陷,目光迷离,一点光彩都没有,这哪是江湖上英姿飒爽的寒风透骨冷月追魂?云瑞立马心就疼了:“小英,找回来了,就在车内。” 小英急性子,伸手就要拉车帘子,云瑞急忙挡住:“小英,慢着!” 小英不解:“夫君这是何意?难道车上有什么我不该看的嘛?” “那倒没有,街上人多,怕惊扰了继孝,进家再看。”云瑞怕小英看到小倩,再打起来,她那个急性子,别不听解释,见面就打。 房书安挤过来:“婶婶一向可好,小侄儿有礼了。” 老房一见礼,小英这才注意看,后面来了一大帮人,都是云瑞的叔叔大爷。也赶紧还礼:“书安,免礼!” 又给各位老侠客见礼:“各位叔叔大爷,小英有礼!” 太上老尼从车里钻出来,怀里抱着继孝:“弥陀佛,这位就是陆小英?” 小英看看太上老尼慈眉善目,不认识:“正是小英!” “小英啊,这是你的麟儿,快快接住!”说话间把白继孝递给陆小英。书中代言,这就是老师太高明的地方,小英就是为了孩子,孩子给了她,再见到小倩,火气就能小很多。要是先看到小倩,姐俩积怨甚深,非得闹起来不可。 小英把白继孝抱过来,仔细端详,正是儿子,可喜还是白白胖胖,没有受到损伤,小英的眼泪哗哗的下来了。 云瑞说:“小英,先进家,在家门口成何体统,继孝找到了,你还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 陆小英哭罢多时,紧紧的搂住白继孝,生怕他从怀里飞了,白继孝被陆小倩抱走的时候才六个月,对小英的印象就很模糊,一直把小倩当成妈妈,现在一岁多了,也懂点事了,特别是妈妈的气味,更加熟悉。面前这个女人像妈妈,气味却不是妈妈,她抱着自己这么紧,有点透不过气来,本能的叫:“妈妈,妈妈。”用力挣脱,身子往马车方向扭,他这是找小倩。 他用力一挣,劲儿还不小,小英不由自主的往马车方向走,小倩在车里闻听白继孝又哭又闹,再也忍不住了,从马车里就出来了,陆小英看小倩从车里下来,又惊又怒,脸蛋马上沉下来了:“陆小倩,你让我找的好苦!”她上去就想抽陆小倩大嘴巴,众人赶紧拦住:“小英,有话家里说,先别冲动。” 云瑞也说:“小英,说来话长,你先把继孝抱回家,一会,我在和你解释。” 小英脾气不好,毕竟也是识大体的人,这么多老前辈护着陆小倩,知道其中有套头,因此强忍着没发作,抱着白继孝回屋里了。 云瑞把大家让进家门,樊老夫人也接出来啦,蒋平率先说话:“五弟妹,一向可好,愚兄有礼!”白玉堂在七侠五义当中,年龄最小。 老夫人道个万福:“各位兄长,大驾光临,小妹不胜欢喜,快快请进。” 把大家让进客厅,白福领着几个下人,把马匹车辆都拉到后院,刷洗饮溜咱们不必细说。 众人在客厅分宾主落座,仆人献茶,盖飞霞领着儿子白继忠也过来见礼。 看这个小家伙眉眼分明,走路神态,颇有云瑞的架势。 众人喝茶闲谈,云瑞回屋和小英把经过讲述一遍,小英听完了,也是心头大震:“我伯母死了,这是罪有应得,小倩能变好?你别被她蒙蔽了,她从小就会演戏。” “哪能呢,我一个人可能被骗,这么多叔叔大爷,他们眼睫毛都是空的,二位师太和她更是朝夕相处,慧眼识人,你仔细看看小倩,和以前是不是不同了?” “我还真没细看,刚才光顾看继孝了,他老哭,我怎么也哄不好。” 云瑞说:“她这是在找小倩,他把小倩当成你了,虽然小倩把继孝拐走了,但是没让孩子受苦。” 陆小英眼睛一翻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瑞:“夫君,你怎么老是替陆小倩说话?难道你想纳她为妾?忘不了和她一夜欢愉?” 云瑞脸腾就红了:“小英,倘若我对陆小倩有半点歪心思,让我不得善终!” 陆小英看云瑞发誓,这是认真啦:“夫君,你的人品我还能相信嘛?既然陆小倩真心改过,我在世上就她一个妹妹,启能有不认之礼?你把她叫过来见我。” 云瑞这才回嗔作喜,回客厅来叫陆小倩,大家看云瑞的模样,看样子小英那里说好了。小倩看了一眼碧云师太,师太点点头,这才跟随云瑞到了小英屋里,枯通跪倒:“姐姐。” 陆小英没言语。 小倩跪在地上接着说:“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多年来妹妹对不住你,早年冒充你淫乱海南,毁了你的名节,去年又拐走白继孝,让姐姐大病一场,尝尽丢子之痛,妹妹罪该万死,姐姐,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妹妹绝无怨言。”说罢,跪在地上,把眼睛闭上,等陆小英发落。 小英看看小倩跪在她面前,心里也不是滋味:因为这个妹妹,自己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还记得陆小倩倒采花冒名顶替,伯父那一顿鞭子,好悬没把自己打死,后来婶娘和伯父反目,又跟随伯父浪迹天涯,自己年龄越来越大,婚姻大事都被耽误了。三仙岛遇到了云瑞,枰然心动,大胆追求,没想到陆小倩倒采花又被云瑞碰见,误认为是自己,起了杀心,扎了自己一刀,差一点要了命啊,要不是误会解除,恐怕这辈子的幸福就断送了。 夫妻完婚日子甜美,有了白继孝,万万没想到,又被这个妹妹给偷走了,自己急火攻心,得了失心疯,一年来饱尝丢子之痛,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这个妹妹所赐,心里能不恨吗?“ 看在陆小倩跪在她面前,多年的积怨,真想一掌下去,把小倩给拍死,这气运了好几运,终究有点下不去手。 这人就是这样,没见面时,我恨你,我要弄死你。但是真到了面前,对方还服软了,就不那么容易下手了,小英也是一样,平时怎么恨,真跪在你面前了,就下不去手了。这个时候怀里的白继孝又放声大哭,挣脱了小英的手,往小倩怀里钻,小倩想把白继孝抱起来,一狠心又没抱,忍不住泪如雨下。 小英看这种场景:唉!罢罢罢!这都是时也运也命也!也是该着我命运多桀,上辈子没做好事儿,这辈子还债来了:“陆小倩,你起来吧,继孝哭的这么厉害,你忍心哪?” 她这一句话,陆小倩这才抱起白继孝,扑到小英腿下:“姐姐!”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英听这句“姐姐”,感受到是小倩发自肺腑的,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小倩,你能学好,我很高兴,别哭了,一会儿咱们去拜见我娘。” 云瑞的心也落地了,一天云彩算是散了。又回到客厅,两位师太看云瑞的面色愉悦,心也放下了。 云瑞又张罗安排宴席,款待大家。大家在酒席上高谈阔论,云瑞抽空和母亲说了这次的经过,小英也带小倩参见了老夫人,老夫人深明大义:你们都原谅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何况她还是你妹妹? 小倩是深受感动,觉得和这帮人一起,非常温暖,和以前夏遂良昆仑僧那帮人不同,这帮人友爱,善良,对以前的行为更后悔了。 吃完饭,当天无话,第二天早上,蒋平提出去白玉堂坟前拜祭,云瑞又买了不少纸马香锞,大家骑马赶奔十八里外白家祠堂。眨眼之间就到了,众人看白五爷的祠堂修得很讲究,坟头有一房多高,坟前立着碑,碑文为“白公玉堂之墓”,转坟圈修的是石头栏杆,周围栽花种草,苍松翠柏直立两旁。 白玉堂的祠堂是四帝仁宗拨下来的官银修的,这也是为了表彰白玉堂的功劳。 看到白玉堂的坟心如刀绞,昔年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都跪到墓前一边烧纸一边痛哭。 蒋平说:“老五啊,你看哥哥们都来看你来了,如今云瑞名利双收,你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徐良也给白玉堂烧了纸:“五叔,侄儿徐良给您烧纸,您在那个世界好好活着。” 老房也在后面也烧了纸:嘴里也叨叨咕咕。徐良发现老房有点心不在焉:“书安,你怎么了?有心事?” “干老儿啊,我看你们都有亲人祭拜,我想起我亲爹来了,如今娶了媳妇,也想回家祭祖。” “书安,既然想回家,那就回呗,干老儿陪你一起去,你看如何?” “那太好了。” 徐良知道老房爹妈死的早,老房是要饭生活长大的,如今风光了,当然要回家看看。 群侠祭拜完了白玉堂,又返回云瑞家,住了两天,都不住下去了,纷纷告辞。白玉堂要是活着,住半年都不成问题,白玉堂不在了,他们是长辈,住着不合适,因此都起身告辞。云瑞看他们要走,也是难舍难分,蒋平捋捋狗油胡:“云瑞,你别难过,咱们见面的机会有的是,多多孝顺你母亲,我们告辞了!”说完了,群侠上马,各自回家。 徐良和房书安也要走,白云瑞说什么也不让,说:“三哥你头一次来,怎么也得多住几天”。徐良只好又住了几天。这天徐良对云瑞说:“老兄弟,非是三哥要走,是书安也要回乡祭祖,我得陪着,你就别挽留了,咱们改日再见。” 云瑞看徐良态度坚决,知道挽留不住,临走,塞给老房银票一千两,老房不要,云瑞把脸一沉:“书安,拿着,和老叔还见外嘛,再要推辞,我可生气了。” 老房看云瑞脸蛋子沉下来了,只好收下。老房,徐良,三姑,三个人赶奔湖北江夏县房家坨。 太上老尼,碧云师太,陆小倩三个人没走,因为白继孝离不开陆小倩,离开了就哭闹,所以多住了一段时间。直到一个月之后,白继孝离开小倩不哭闹了,三个人才离开白家岗,小英的意思让小倩别走了,但是小倩坚决不同意,姐妹俩洒泪分别。 后文书南海巡航,陆小倩还要出世。 单说徐良,房书安和陶三姑,骑马赶奔江夏,路上无话,到了。江夏是哪?按现在属于武汉市江夏区。 老房快二十年没回家了。十岁离开家要饭,混迹江湖,和老师学了防身的能耐。书中暗表,关于老房的师父,下文书还有交代。 学成之后下山开创了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成为了总辖大寨主。那个时候老房想回家给父母上坟,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来,和王典闹翻后,一气之下回到江夏,遇到了黄荣江,黄荣海,三个人称为江夏三鬼,在江夏期间,房书安回来过,给父母上了几次坟。再后来房书安成为了开封府的校尉,天天抓差办案,没空回家。直到今天,娶媳妇了,才带三姑到父母坟前磕头。 多年不回来了,凭着记忆,找到父母坟前,老房认为着,多年不来上坟添坟了,父母的坟前不定多乱呢,肯定是坟头低矮,杂草丛生。他来到父母坟前,可把老房惊呆的不轻,为什么?父母的坟地没了,取而代之的建起了一座祠堂。老房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祖坟被刨了呢,赶紧看看墓碑。 墓碑都是汉白玉的,上面刻着房书安父母的名讳,这气势宏伟,建筑考究,比白玉堂的墓地修的气派的多的多,没错,是自己的祖坟。 老房心里纳闷,这是谁干的?自己在村里没有亲人,谁会花钱维护自己父母的坟地? 徐良说:“书安,别疑惑,拜祭完了,咱们去村里问问,也许是哪个亲戚朋友暗中花钱给你父母修坟也说不定。” 老房说:“我家里亲戚朋友,个个都是穷人,这气派的祠堂,哪有人修得起?” 到现在也别想了,他和三姑跪在坟前拜祭,徐良也在老房父母的坟前烧了纸。 祭拜完了,赶奔房家坨。 坟地离房家坨也就三里地。溜达着就到了。 房家坨也不大,也就二百多户人家,老房在前面带路,三拐两拐,找到了自己以前的破家,到了家门口老房再次惊呆,从前的草房消失不见,一座豪宅出现在眼前,朱油漆的大门,两侧有牡丹的砖雕,雕工精致生动,象征着花开富贵。 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房府’。 两边看,大门柱子还有一副对联,上联是:头大藏智,腹有奇谋安社稷,下联配:宝刀震敌,忠勇福将定乾坤。横批:吉人天相。 老房差异的不行不行的,这是谁干的?徐良、三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房扣打门环,时间不大,出来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房书安刚要问,他先说了话了:“您是不是房老爷,恕个罪说,房书安,细脖大头鬼?” “是啊!” “房老爷,可算把你盼回来了,我给老爷叩头!”趴地上磕头。 老房把他拉起来:“快起快起。” “老爷,快进家吧!”老房进里面一瞅,三进三出的大院落,红砖绿瓦,东西配房,前面还种着不少花儿。这个管家把老房领进客厅。 客厅的家具俱全,细柳木的八仙桌,老榆木的藤椅,墙壁上挂着字画。八扇屏的屏风,典雅高贵。 老房愈发奇怪:给我盖房子修祖坟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第135章 倪继祖江夏遇奇案 陶三姑淫窟斗恶僧 上回书说到房书安回乡祭祖,把他惊呆了,不知道什么人把自己的祖坟和住宅都给翻新了。 他就问这个管家:“老哥哥,您先别忙,我问您点事儿。” “老爷,有事您吩咐。” “您怎么称呼,什么时候来到了房府,可知道这座府地何时所建,何人所建哪?” “房老爷,我姓卞,叫卞吉,来这儿一年啦,这是江夏太守拨银子建的的房子,您是这儿的主人,府地自然是给您建的呀。” “谁让您来这儿的呢?又是谁给你开银子呢?” “小人的银子是官家给开的。” “官家?” “是啊,是江夏太守给发的银子,房子建成之后,让我照看您的宅子。小人的工钱是他们给。” 说完了,他转身去拿房契,不大会儿拿过来了一个精致的小木头匣子,老房接过来,还有锁头锁着呢,钥匙就挂在盒子上,取出钥匙打开锁头,里面有一张房契。拿出来,上头写着房书安的名字。鲜红大印在上头卡着。 老房看完了,又把房契放好:“本地太守是谁?为啥要给我盖房子?” 卞吉说:“老爷,要想知道原因,您哪,得去问问本地太守,太守姓倪,叫倪继祖。” 倪继祖?徐良和房书安都知道,和颜查散、包世荣,都是同年的举子。那一年分别高中状元,榜眼,探花,原来他调任了江夏太守。 管家说:“房老爷,饿了吧?,我给你们做点饭。”他就要张罗做饭。还没做呢,就听门外有人喊:“老卞,老卞!” 卞管家往外看看,门口来了三个人,为首的这位,横披着一件对花员外氅,一双肉包子眼,两撇小黑胡子,卞吉认识他是本村的里正房大福,旁边两个人头带方巾,一个穿宝蓝夹纱直裰,一人穿蓝色直裰,都是四五十岁光景,手摇白纸扇,这是本村的大财主,张半城和李宝库,在江夏各地都有买卖,也是房家坨出去的头面人物。 原来老房进了村,有人看到了,通知了本村里正,里正又找到相好的两位财主,一起拜会房书安。这就是老房现在出名了,都来巴结,要饭那会怎么不来呢? 真个是:穷人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钩,钩不着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抡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的宾朋。 卞管家看来了客人,出了屋门迎接,“里正和二位员外来了,给三位见礼,里面请,里面请!” “老卞,我问你,你家房老爷回府了是不是?” “您消息还挺灵通,房老爷也是刚到,您看,我饭还没来得及做。” 说话间几个人进了屋了。 房书安对他们有点印象,但是没有交情。人家进屋了,自己是主人,不能失了礼数。 老房也站起来:“这不是房老哥哥嘛,还有张大哥,李二哥。” “哈哈哈,大头兄弟,多年不见,你还能想起我们老哥儿三个。” “咱们都是喝江夏水长大的,哪能把你们三位忘记呢?” “说的是,乡亲乡亲,断骨连筋,无论走到哪,都打不断的乡情。” 他们一眼看到三姑和徐良了。 房大福就问:“大头,这位是不是白眉大侠徐良?这位是不是弟妹?我听别人说,你可是娶了一个好媳妇。” 老房给介绍:“正是我干老儿白眉大侠徐良,干老儿,这是我们村里正,我从小光屁股长大的朋友。” 徐良也抱拳拱手:“三位,初次见面,山西人这厢有礼了!” 三个人也抱拳拱手:“我们虽然不是武林中人,白眉大侠的名声也早就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老房又把三姑叫过来:“这是我媳妇,陶三姑。” 三姑也飘飘万福:“给三位老哥哥见礼。” 三个人也回了礼。 刚坐下没唠几句,院里又来人了:“大头回来了?大头在吗?” 老房往院里一瞅,进来一大帮,都是以前的左邻右舍,前家后院,这帮人来了就把院子占满了。 老房看见他们可高兴了,这是真正帮衬过老房的穷哥们。赶忙作揖打招呼:“各位高邻,我也是刚到家!大家屋里请。” 众位邻居进了客厅一看:“里正和张员外,李员外也在。”三个人笑道:“我们也是听说大头回来,咱们先后脚。” 老忙招呼大家:“各位随便坐,好多年轻人我都不认识了,一会儿你们挨个介绍。都是谁家的孩子。” “房叔,我是你家左边的街坊,我叫房大棒。”老房看这个小伙子身子骨结实,是个过日子的朴实小伙。 “我是西边的,房建,我爹房大梁,去年没了。” “大头,看看还认识我不?”老房看着说话这位小脑袋瓜,说话尖嗓子,左边脑门有道伤疤,“你是二驴?” “哈哈哈,是我!小时候咱们经常偷菜吃。”…… 众人纷纷做了介绍,老房回忆起小时候,那时候家家都不富裕,老房更是父母早亡,是众位邻居接济他,不然早就饿死了,因此老房对他们很有感情。 “大家别走了,一会儿找个最大的饭馆,我请客!” “去什么饭馆,就在你家就挺好。” “你这个新家,一是给你接风洗尘,二是给你暖房。”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 “我家啥都没有啊,吃什么?” “你没有我们有啊,这你就别管了。诸位都回家拿东西,就当给大头的贺礼。” 众街坊都回家了,不一会儿,有拿鸡蛋的,有拿白酒的,有抓了两只老母鸡来的,有背了一口袋米来的,妇女们在厨房就开始收拾做饭。屋里坐不下,邻居们又般过来桌椅板凳,大家就在院里团团围住,高谈阔论,小孩们也围过来,要听老西儿讲故事,妇女们则围着三姑叽叽喳喳。 不大会,饭得了,从中午一直吃到掌灯,席间回忆起过去,苦中有甜,悲中有乐。 第二天,老忙吩咐卞吉,镇上买猪买羊,安排回席,串门的热闹了好几天,徐良暗自感叹,书安虽然要饭,但是乡里和睦,比起自己小时候,可幸福的多了。 老房在村里住了几天,住不下去了,这一天和徐良三姑起身赶奔江夏府衙。倪大人给自己修了府地和祖坟,得感谢人家呀。 买了八彩礼物,来到府衙,正好倪大人今天还不坐堂,在后院写字。闻听房书安,徐良前来拜见,赶紧放下手中笔,到府衙门外迎接。他是包大人的门生,和徐良等人也是老熟人了,徐良看倪继祖头发白的多,黑的少,背也有点驼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不过精气神还不错。见礼以毕倪继祖把三个人让进客厅,书安看他客厅上挂的字,和自己门上的字非常像。 “大人,我家门口的字是不是出自您手?” “不才正是拙作。书安还懂书法了?” “我懂什么书法?我就是觉得写的好看。大人什么时候调任的江夏?” “有三年拉!” “我和我干老一路走来,看江夏民安物阜,大人功不可没。” “书安哪,哪有什么功?我是记着老师的教诲,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倪大人不仅仅是个清官,他还是个有作为的官员,他上任以来,积极整理江夏的县务,劝农桑,修水利,办学堂,尊老爱幼,兴建各种义馆,提倡儒家传统,把江夏治理的繁荣昌盛,老百姓的日子非常得过,因此官声甚好。 不仅仅如此,倪大人还把对本县有贡献的人,列位了名人榜,专门给拨银子修房子,其中就有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老房这次就是专程感谢倪大人,倪继祖说:“书安,咱们一家人何必客气?我在走访中发现你家太破了,尽管你常年在外不回家,我琢磨着迟早有回来的一天,就派人把你房子返修了。你在江夏府可是人尽皆知,都知道江夏出了个细脖大头鬼。为国事不辞劳苦,我辈楷模。你们可都别走啊,咱们一醉方休,我这就让人准备酒席。” 在酒席中闲谈,徐良发现倪大人眼神中有点愁容,老西儿就问:“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有什么案子难破?” 倪大人清清嗓子:“确实有件事,我查访了很久,都没有头绪呀!你们来了正好帮我参详参详。” “大人请讲!” “本地有座寺庙,叫青莲寺,香火旺盛,特别是以“送子”闻名,百姓家里小媳妇不能生孩子的,就送到这个寺庙求子,也是奇怪,只要到了这个庙的,拜拜神佛,做做法事,很多人很快就怀上孩子,不仅能怀上,孩子生下后,还白白胖胖,十分健壮。 因此前来烧香拜佛求子的人络绎不绝,就连附近几个县的人,也不远几百里路过来求子。 本府就觉得这个事儿很新鲜,就派衙役详细打探,衙役打探回来说这个寺庙求子也是有讲究的,不是谁去都行,得有三个条件:第一,求子的人必须是年轻的妇女,第二:必须和佛祖有缘,第三:求子前一天妇女晚上要沐浴更衣,还必须在寺庙留宿一晚上,第二天才能出寺,说是做法事。 本府也对佛家略懂一二,哪有晚上做求子法事的?晚上都是超度婴灵,求子的没有听说过。本府觉得这个事儿可疑,也微服私访,进了这个青莲寺。 可巧有几个小媳妇前一天晚上刚刚因为求子住进去,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本府,我就问她们晚上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有的说晚上梦见了罗汉,有的说没有发现什么事情,有的干脆低头不语。她们的表情不一,让我越来越觉得里面有问题。再问,她们就不说了。 于是本府找到寺庙方丈,谎称我夫人几年没有生孩子,想到寺庙求子。方丈听到本府夫人要到寺庙求子,断然拒绝,说:“尊夫人求子的话,不用亲自到寺庙来,在家里远程斋戒做法事,同样有效。”方丈的推脱让本府更加怀疑。 只是本府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就是觉得这个寺庙不干净。你说不干净吧,这么多妇女一个报案的也没有,又找不到真凭实据,故此饶心。“ 徐良听完了哽了一声:“大人,听您这么一说,我就可以断定,寺庙肯定有问题,今天晚上,我去夜探青莲寺,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老房也说:“大人,我看这个庙里多半是淫窟,不定采取了什么办法,是迷药啊,还是什么吧,把这些妇女骗奸,他们打着佛祖的名义,有的信以为真,觉得是佛祖来送儿子的,即使有的妇女精明,发觉不对,可是她们受了侮辱,说出来怕丢人,多半不敢声张,加上不久有了孩子,所以暗气暗憋,让这帮和尚逍遥法外。我有一计,找个人假扮求子的妇女,就可以水落石出。” 陶三姑站起来:“大头哥哥这还用麻烦别人吗,我去不就行了,保管查的一清二楚。” 倪大人看看三姑:“和尚们可不好惹,个个武艺高强,还是不去冒险为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假扮求子的女香客,我干老儿在暗,我在明,双管齐下,揪出他们狐狸尾巴。” 老房也觉得这么办保险点,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寺庙是个大淫窟,稍有不慎,遇到危险,我可怎么活? 三姑看出老房的心思:“大头哥哥,我的能耐你还不清楚吗?我谅秃驴们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还有干老儿暗中保护。” 老房这才放心,三姑说:“大人,您找人给买身村姑的衣服,我打扮成村姑的模样,这样能蒙蔽他们。” 倪大人派人去了,时间不大,衣服买回来了,三姑把衣服换上,正合身,略略打扮,变成了一个美貌的村姑。 几个人又合计了一些细节,快掌灯了,三姑起身赶奔青莲寺。到了寺庙,招待僧看这个女人太漂亮了,问:“女施主,您来本寺有何贵干,可是来上香的嘛?” “大师,奴家嫁人之后多年无出,我是来求子的,请大师安排,我多给香油钱。” 招待僧看三姑要求子,心里乐的开花了,这个大美妞,今天晚上得好好享受享受:“女施主,既然求子,随我来!” 招待僧把三姑带进一座禅堂,禅堂不大,但是没有窗户,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别无他物,招待僧说:“这是子孙堂,晚上佛祖派人送下麟儿,女施主可要潜心礼佛呀!” 三姑点头答应,招待僧走了。不由得暗笑:什么子孙堂?糊弄谁呢?只听过送子观音,没听过子孙堂。她假装躺在床上养神。 过了一个时辰,有人敲门,三姑问:“什么人?” 门外有人说话:“弥陀佛,女施主,怕您口渴,我给您送茶来了。” 打开门,一个和尚,端着茶壶在门外,为了打听到庙里的事情,还和他套近乎:“多谢师父,师父请进屋。” 和尚没客气,跟着三姑进了屋:“女施主,茶趁热喝,晚上佛祖派罗汉送子,会更有效果。” 三姑点头答应,把茶杯端起来,放到嘴边做个要喝茶的动作,这个和尚偷眼看三姑喝茶,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恨不得给三姑灌下去。 三姑向后努嘴:“大师,刚才是什么?” 和尚回头看,什么也没有:“没有东西啊?” “可能是我眼睛花了,看着像只猫过去了。” 三姑借着和尚回头的功夫,把茶都泼到了床下,和尚只顾想美事了,没发现小动作,三姑假意吧唧吧唧嘴:“好茶!” 和尚看三姑把茶喝了,心花怒放:“女施主,贫僧不打扰了,您静静的等候佛祖赐子。” 说完了,他退走了。三姑心说:“茶里不定有什么呢,八成是迷魂药。” 她在床上假意睡觉,耳朵竖起来听动静,估摸着快到子时了,地板下面有脚步声音,三姑暗自发笑,贼和尚来了。过了一会,滋扭一响,一块地板被掀开了,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和尚。和尚出来后,二话没说,奔床上去就要搂抱。三姑能让他搂住嘛?伸出俩手指头,“啪,”点中这个和尚的穴道,这个和尚动不了了。 三姑把他轻轻放倒,猫着腰在洞口等,果然,时间不大又上来一个和尚,他刚把脑袋露出来,三姑的手钳子一样,就把脖子给他薅住了,手上用力一掐,和尚好玄没翻了白眼,也把他点中穴道,拎死狗一样拎上来,放到地上。 又过了一会儿,又上来一个,同样把他也?住了。 之后再等,没动静了。 三姑也是艺高人胆大,心说,他们不来,我从地道下去,端了他们的老窝。她就顺着地道下去了。地道里还有明灯,显然是经常使用,她顺着地道一直往里走,很快就来到另外一头。这头有个梯子,她蹑足潜踪上了梯子,摘耳朵侧听,上面有人正在说话。 “今天捐香油钱的可不少啊。咱们又大赚了一笔。” “嗯,是不少。” “求子的小娘子有没有?” “有,最近是天天有,特别是今天最后来的那个小娘子,别看岁数大了点,但是勾魂啊,便宜了老三他们,待会他们舒服完了,咱们也去,哈哈哈!” 哎呦!果然是一群淫僧,真让书安猜对了,出家的和尚做这种勾当,简直欺师灭祖。三姑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无影掌,啪!把地板给击飞,“噌”就窜上去了。她这一露面不要紧,和尚们做梦也没想到地下上来人了,都被吓个半死,三姑也不客气,抬手就打,事出突然,和尚们没有准备,被她打个措手不及,被揍的鼻青脸肿。 她正打的过瘾,面前出现一个黑脸和尚,三姑一掌拍过去,这个黑脸和尚没躲,伸出手来,接了一掌,啪!三姑手震的发麻,就知道这个黑脸和尚能耐不小,她反应也快,借着一掌之力,飞身跳到了天井之中。 和尚们也全都窜出来了。 黑脸和尚狞笑一声:“大美人,没想到你还会功夫。哈哈,会功夫好啊,玩起来更带劲儿!” 众和尚就一阵淫笑。三姑最恨这种披着和尚外衣的淫僧,气往前冲,伸手就打了一百步神拳无影掌!啪,正打到这个黑脸和尚腮帮子上,脸当时就肿的紫羊肝差不多了,牙齿都给打掉五颗,顺着嘴角淌血。 黑脸和尚挨了打,大怒:“哎呦,这个女人会妖法!” 三姑抬手还想打,和尚当中走出来一个人,身穿红袍,五十多岁,面貌狰狞:“好厉害的百步神拳无影掌!没想到还能遇到陶福安的后人,哈哈哈,把你打发了今天该我扬名露脸!” 这个红袍和尚跳过来,对准三姑就是一记猛虎掏心,三姑一窜身纵出去一丈多远,她嫌弃这帮淫僧恶心,不愿意动拳脚,腰间伸手拽出一条软甲枪,这是她防身的兵器,长七尺,枪尖只有一寸长,专门打人的穴道,花愣愣抖开了,奔这个和尚面门就点,这个和尚看寒光一闪,枪尖子奔自己面门来了,后背拽出来一对链子飞钵,小锅盖这么大,曾明刷亮,夺人的二目。 左手钵往上兜三姑的枪尖子,右手钵撒手奔三姑的腰部斩来,三姑把枪扯回来,这时候和尚的飞钵就到了,三姑飞起右脚,奔飞钵底部就踢,和尚也把飞钵拽回来,俩人就打在一处。 红袍和尚的飞钵远近交攻,虚实不定,飞钵边上锋芒利刃,稍微沾上一点就有性命之忧,三姑还是头一次对付用飞钵的,加着小心对付这个和尚。和尚呢,看三姑这条枪神出鬼没,枪尖子处处奔自己要害,也不敢大意,俩人都把平生的能耐拿出来了,三十回合,没分胜负。 三姑打着打着,冷不丁打出百步神拳无影掌,和尚看三姑运气抬掌,把飞钵往胸前一横,无影掌正打到飞钵上,耳轮中就听到“当,”把和尚震的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往后退了好几步,再看双钵,被三姑的掌力打了一个大坑。 和尚心里念佛,好厉害的女人,不愧是百步神拳无影掌的传人,幸亏我用飞钵挡了一下,这要打在我身上,就得骨断筋折。 他败回本队,不敢过来了,又过来一个粉袍和尚,这个和尚双手问讯:“弥陀佛,你敢打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你们是谁?” “你看我的眼睛,像谁?” 三姑纳闷,他像谁,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的眼睛,这一看不要紧,觉得头脑空白,眼皮发沉,有个声音在说:“快睡吧,快睡吧”! “不好,这是移魂大法!”她心里明白,身子发软,眼皮发沉,不由自主的往下倒,周围的和尚们看三姑中了招,都得意的哈哈大笑。猛然听一阵桀桀桀桀的怪笑,笑的人头皮发麻,脊梁沟都冒凉气,正是魔山派的魔哭鸣。和尚正在施展移魂大法,心神受到干扰,赶紧收了功,这就破了移魂大法。 笑罢多时,有个人从树上飘落,正是白眉大侠徐良,徐良手里拎着金丝大环刀,这才要宝刀喝群贼! 第136章 陶三姑庙中忆旧事 山西燕刀劈四淫僧 诸恶莫做,众善奉行。远报儿女,近在己身。苍天有眼,报应分明。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上回书正说到山西燕徐良用魔哭鸣破了粉袍和尚的移魂大法,他从树上跳下来,迈步来到和尚们面前。 老房从暗影角落里也跑过来,扶住了陶三姑,三姑中了移魂大法,头有点晕,好半天才缓过来,恨透了这个粉袍和尚,老房说:“三姑,你经验还是不足啊,江湖上可不是只凭功夫,还要提防下三滥的技俩,以后不能离开为夫五尺之内,有我在,就不怕烟泡鬼吹灯。” 他们俩怎么来的呢?三姑刚走,二人就动身了,天黑下来跳进寺庙,老房找个角落眯起来了,老西儿徐良飞身上了一棵树。这个树非常高,寺庙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三姑眼看中了移魂大法,徐良这才用出魔哭鸣给解围。 再说老西儿徐良,稳稳当当站在和尚们面前:“王八绿球球的,一群花和尚,不走正路,是我用绳子把你们挨个捆上,还是你们自己束手就擒?” 和尚们听徐良的口音,看打扮,相貌,就猜到了八九分:“来的可是徐良?” “正是你们三老子,假图佛祖,祸害妇女,我看也别捆了,都让你们见佛祖得了。”好嘛,老西说的多轻松,这是起了杀心。 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淫人妻女。别说徐良,整个侠义道都不能容忍这个。 刚才施展移魂大法的粉袍和尚过来了:“把我们都铲除?徐良,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别觉得你有两下子,又是什么山西燕,又是什么白眉大侠,在我们看来,你就是一个臭虫,伸个手指头就能把你给捏死!” 这个粉袍和尚大放厥词,老西儿一点也没生气,对这种臭贼,犯不上生气,老西儿把刀拄在地上,乐呵呵的看着他:“大和尚,看你能耐不俗,还会移魂大法,据我所知,移魂大法只有当年的销魂郎君会,他十分狡猾,至今也没抓到。你也会移魂大法,想必是销魂郎君的传人吧?” 这个和尚听徐良说出他的来历,也是大吃一惊:“这个丑鬼不愧是白眉大侠,知道的还挺多,居然说出了我的功夫和师承。” “不错,你还有点见识,家师正是销魂郎君!我是他弟子万里烟云惠能是也!” “惠能?你这个和尚也是假的吧?我听说早年江湖上有四个采花大盗,号称江南四贼,是不是有你?你们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跑来这里当了和尚,以送子为名,诱骗妇女,主意打的不错呀!” “哈哈哈,徐良,什么都瞒不过你,别的不说,就冲这一点,我服你!不愧是开封府出身,消息够灵通!对我们的来历一清二楚。不错,我就是你口里的江南四贼之一粉郎君!他们……”他用手一指后面三个和尚:“是我三个朋友,红郎君,黑郎君,白郎君,我们四个就是粉红黑白四郎君!” 老房在后面听得真切,他们就是粉红黑白四郎君!比起来,白菊花晏飞、白莲花晏风、小粉蝶田亮等人,简直小巫见大巫,他们可不是普通的采花贼,别的不说,单单就是寺庙迷奸这个手段,晏飞和晏风就比不了。 不仅心思缜密,能耐还大,这么多年落网,原来是跑到这里当了和尚。 陶三姑刚才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了销魂郎君四个字,脸色也变了:“大头哥哥。”老房听三姑叫他,关切的问:“怎么了?“ “你可知道这个销魂郎君是谁?” “不知道,他还能是谁?不就是臭名昭着的采花贼嘛?” “销魂郎君是我爷爷在中原收的唯一弟子!” “啊!”老房闻听,头大了三圈,他是你爷爷的徒弟?” “是啊,说这话五十多年了,我爷爷从海外参加三教圣人大会,百步神拳无影掌的绝技,力胜了海外野叟王猿,被天下群雄认定第八位高手。他这一出名,前来拜师的人可多了去了,其中就有销魂郎君。那时候他不叫销魂郎君,叫玉郎君,真名叫温子玉,因为长的漂亮,又有能耐,江湖称为玉郎君。 我爷爷也长的帅,就喜欢长的帅气的小伙子,看这个这个玉郎君资质不错,又很心诚,最关键的是,他的体质能练百步神拳无影掌。大头哥哥,你知道我们的无影掌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就是武圣人于合,他都练不了。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忠,千方百计想学,无奈体质不行,只得放弃。这个玉郎君他就能练,因此就收他为徒。 玉郎君拜在我爷爷门下,三年功夫,除了百步神拳无影掌没有学去,其它的能耐都学去了。我爷爷也不能长期在中原哪,海外还有一大滩事儿呢,他就打算回海外,问玉郎君:“我要回海外了,你跟不跟我回去?” 玉郎君说:“师父,我这人哪都好,就是怕水,见水就晕,飘洋过海我可不成。”我爷爷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自己回了海外。 临走告诫他:“我虽然远在海外,你可要洁身自好,可不能为非作歹、奸盗邪淫,倘若被我知道了,千里之外取你人头!” 玉郎君信誓旦旦的保证:“师父那哪能呢,和你三年朝夕相处,您还不知道徒儿的人品嘛?” 就这样我爷爷回了海外,我爷爷一走,没人管束,他本性暴露,到处结交江湖上的采花贼,在江湖上作案。有一次作案,正碰到海外野叟王猿,俩人动手,王猿觉得招数眼熟,质问:“你是谁的弟子?”他也不敢报我爷爷的名字,王老剑客觉得事情蹊跷,没有要他的命,只是狠狠揍了他一顿,同时给他严厉警告。 后来王老剑客回到海外,见到了我爷爷,把事情一说,有个采花贼长什么样,能耐和你的路数一般不二。我爷爷勃然大怒,即刻从海外追到中原,揪住玉郎君,劈头就问:“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奸盗邪淫的事?”玉郎君还挺会演戏:“师父,我和您处了三年,徒儿的人品您还不知道吗?您听谁说的?徒儿采花盗柳了?” 我爷爷说:“我听海外野叟王猿说的,你正在作案,被王老剑客逮住了。” 玉郎君笑了:“师父,您要听别人说,还有情可原,王老剑客是个野人哪,头脑有时候不清楚,他的话您怎么能信?是不是把他把别人看成我了?您如果非认为是我干的,您就打死我!” 说完了,他把脖子一梗梗,脑袋就对着我爷爷,我爷爷看他这么说,心里也没底了,王猿做事确实有时候颠倒,别错杀了好人。 “咱们的功夫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你有没有把功夫传给外人?” “没有,弟子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那王老剑客见到和咱们功夫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呢?” “师父,这原因多了,或许是您在三教圣人大会献艺,被人偷学了,或许是弟子在江湖人行侠仗义,功夫被人看到,都有可能,那个采花贼不是我就是了。” 玉郎君巧舌如簧,我爷爷信了他了的鬼话。大老远来一趟中原不容易,也不能马上回去呀,就又传给他一年的能耐。 这一年,又把以前的能耐的精华重新传授给他,他的能耐又提高了一大块。但是百步神拳无影掌可没传,我爷爷也多个心眼,毕竟王老剑客的话历历在目,万里有个一呢?你说你行侠仗义,可我进中原没发现有你的事迹。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玉郎君怎么哀求,怎么殷勤,就是不传,问的紧了,就说还不到时候,你根基不稳,传了你反受其害。 玉郎君见我爷爷执意不传,也不再哀求了,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我爷爷又回了海外。 这个玉郎君在我爷爷严密监视下,早就憋的受不了了,我爷爷刚一走,他迫不及待的找他那些好朋友,疯狂作案,糟蹋的良家妇女不在少数,怎么那么巧,作案又碰到了南海乞剑尚怀山,俩人当场动手,一是这个玉郎君的能耐已经不含糊了,二是尚老剑客惊疑他怎么会我们的功夫,一时大意,被他给跑了。 尚老剑客后来也回了海外,见到我爷爷如此一说,我爷爷能不生气吗?好哇,你个逆徒,胆敢骗我!两位老剑客都亲眼所见,那就确定无疑了。二次进中原,这次没直接找他,而是暗地跟踪,等他作案的时候突然现身,抓个正着。吓的玉郎君转身就跑,我爷爷紧追不舍,他怎么能跑得过我爷爷?三追两追追上了,抬手就是一百步神拳无影掌,把他打翻在地,过去一脚就把他踩住:“孽徒,上次你花言巧语的狡辩,这次被我当场拿获,你还有何说!” 我爷爷要是过去一掌把他拍死也就没事了,没事非要说两句,这就是好人死于话多呀,玉郎君被我爷爷踩在脚下,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完了,他把嗓音就变了:“老头子,你管谁叫徒弟呢,你仔细看看,我是你徒弟吗?” 我爷爷听说话声音不对,定睛观看,这一看坏了,玉郎君就使出移魂大法,原来这一年他又拜了极乐老人为师,学习了移魂大法。当时他的功力尚浅,我爷爷虽然中了招,毕竟他功力深厚,舌尖一顶上牙蹚,咬破了舌头尖,破了移魂大法,这么稍微一松懈,玉郎君从我爷爷脚下逃生,天又黑,到底也没追着,懊恼不已。 从此以后,我爷爷到处寻找玉郎君的下落,无奈音空信渺,怎么也找不着。玉郎君就消失在江湖之中。 多年后,江湖上又出来个销魂郎君,不仅仅会我们家的功夫,还会移魂大法,爷爷猜测他就是玉郎君,想去抓他,一直就没抓着。 刚才那个和尚用出移魂大法,我看他们的师父就是玉郎君,今天的事儿还不好办哪。” 老房听完了,原来还有这么多套头,保不齐,这四个和尚的师父真是玉郎君,甚至可能就藏在这个青莲寺!没准就是青莲寺的方丈也说不定。 不说他们俩后面嘀咕,再说徐良和粉郎君已经交上手了,这个粉郎君二十年前纵横江湖,多少人都抓不住他,现在出家为僧,一身的能耐不含糊,手中一对流星锤,风雨不透,徐良舞动金丝大环刀和他打了个平平。 他们俩这一打,寺庙的和尚全都出来了,大大小小的二百多人,都在院里观战。 老房也给徐良观战:“哎呦,哎呦,啊,”玩这个劲儿,看到危险处,老房直冒汗,生怕徐良躲不开。 老西儿打着打着,偷眼看看和尚们越聚越多,心里暗想:“就得露点真能耐,这头一仗就得把他们给镇住。”老西儿抽机会,大环刀藏头裹脑,奔粉郎君脖子削来,一股冷风“刷”就到了,粉郎君看不好,缩颈藏头,躲过老西儿这一刀,老西儿刀贴着脑瓜皮就过去了,也不能老低着脑袋呀,他刚把脑袋抬起来,老西儿使个脑后摘瓜,又叫回光返照绝命刀!刀又回来了。 书中交代,野马分鬃跺子腿、回光返照绝命刀,是上三门的两大绝艺,百试百灵。 只要是上三门的弟子,必须把这两招学会,不然,不准出徒,这也是保命的招数。同时,也交代,这两招威力太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用。 徐良作为佼佼者,把这两这招更是玩得炉火纯青,使用频率超过八步赶蝉。罪大恶极的,直接就绝命了,小有惩戒的,炒肉拉皮,给他教训。 闲言少叙,这一刀比闪电还快,粉郎君再想躲已然不及,耳轮中就听到“噗”一声,脑袋随着大环刀飞出去一丈多远,腔子的血喷出来二尺多高,死尸栽倒。 粉郎君一死,他好朋友白郎君不干了,舞动手中钉钉狼牙棒跳过来大战徐良。 徐良看这个和尚五十多岁,白白胖胖,打冷眼看还真是有道高僧,仔细看,眼神发飘,目光游离,是个贪淫好色的淫僧。 他舞动狼牙棒奔徐良就砸,徐良看他的狼牙棒比小腿都粗,不敢硬接,旁边一躲,白郎君心中暗喜:“我这是钉钉狼牙棒,你是刀,刀碰上棒,你的刀就得飞了,你不敢接我的兵刃,我兵刃沾着三分光。”想到这儿,他把狼牙棒一举,搂头盖顶往下就砸。徐良这回没躲,狼牙棒下来了,他把刀一顺,用刀背往外一推,身子往旁边一闪。紧接着手腕子一翻“嘿!”用宝刀压住狼牙棒,使了个顺水推舟,刀刃朝里、刀背朝外,手腕子往里一使劲儿,“唰”奔白郎君的脖子砍来。白郎君一看来势凶猛,赶紧使了个“缩颈藏头”,两腿一弯,往下一蹲,老西儿的刀就过去了。白郎君棒走下盘,直奔老西儿的双腿,老西儿飞身一纵,狼牙棒走空,这时老西儿的身子还半悬空中,借着落地这个劲儿,双手搂刀力劈华山,连人带刀都落下来了。白郎君一看不好,“滴溜”一转身,把刀躲过,二人一来一往战在一处。 白郎君心里还说呢,我要把徐良废了,我可就出了大名了,谁不高看我一眼?因此舞动狼牙棒频频进攻。 两旁的人都屏息凝神,仔细地看着,一瞅徐良刀法稳健,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再看白郎君,凭着猛劲,频频发招进攻,恨不能把徐良砸扁。 但是无论他怎么使劲儿,就是砸不着,老西儿就像一只蝴蝶,在棒影里来回穿梭,白郎君砸了半天砸不着,心里有点急了,猛然用力奔徐良后脑砸来,徐良的身子往前一抢,狼棒走空,用力过猛,狼牙棒正砸在地上“嘡啷啷”,把地砸个坑,震得他膀臂发麻。就在这一刹那,老西儿的刀就到了,白郎君觉得脑后边一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噗”的一声,刀过人头落,斗大的人头随刀甩出,骨碌在地上。 徐良跳出圈外,怀中抱月把刀尖朝下一立,犹如天神一般。咱们曾经说过,大环刀杀人不沾血,老西儿力胜两阵,威风凛凛的在和尚们面前站立,和尚们就开了锅了:“这个丑鬼真厉害,下手干净利索!” 房书安拍巴掌叫好:“干老儿,杀的好,漂亮!” 黑郎君红郎君俩人舞动兵刃上来了:“好哇,丑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拿命来!” 一个手中枣阳槊,一个手中电光锤,奔徐良就砸下来了。黑郎君被三姑打掉五颗牙齿,也顾不得疼痛,红郎君的飞钵被三姑打凹了,他换了枣阳槊。 徐良看这俩个人还都是重兵刃,锤棍之将不可力敌,还得巧妙的招数应对,老西儿不慌不忙,看两件兵刃下来了,旁边窜身躲开,三个人走马灯一样战在一处。 徐良打了两阵,心里有底了,他们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武功路子都差不多,三个人打了四十回合,徐良使了一招进命坐盘刀,刀奔红郎君的腰部斩来,红郎君想用电光锤招架不赶趟啦,刀来的太快,“噗”的一下,大环刀切他和切豆腐一样,就把红郎君腰斩两截,血噗就出来了,徐良滴流腰躲开,鲜血一点也没沾上。 事发突然,黑郎君一点准备也没有,打着打着红郎君被腰斩了,他刚一愣,徐良的大刀尖子在前心就给扎进去了,“噗!” “啊……”他惊恐的眼睛看着徐良:“我不想死…” 不想死也不行了,徐良把宝刀抽出,死尸栽倒! 作恶多端的黑白粉红四郎君全都死在徐良的手下。 四人一死,和尚们都吓坏了:这个徐良真厉害,这是杀人的魔王啊,怪不得江湖上提到徐良,脑仁都疼,甚至还有人拉了裤子,今天看,真有能耐。 徐良把宝刀一顺:“王八驴球球的,你们谁还过来!” 和尚们一个个腿肚子转筋没一个敢过来的,正在这时,旁边月亮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一个和尚,一位俗家。 这个和尚身上披着大红袈裟,脸上看五官周正,光嘴巴没胡子,上了几岁年纪,不过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俊品人物。 这个俗家岁数也不小了,鹰钩鼻,菱角口,阴恻恻一双细眼,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他们俩露面,和尚们高兴了:“老方丈,您可来了,这个丑鬼厉害,四位师兄都被他给杀了。” 这个方丈来到徐良面前,上一眼,下一眼,足足看了七十二眼:“你就是徐良?” “不错,正是!” “徐良,能耐不错呀,我四个弟子都死在你手里,可见江湖传闻不虚,你确实有两下子,但是碰到我,你可活到头了,今天你可走不了。” 徐良哏哏一乐:“贼秃驴,有本事你就把山西人人头留下;没本事,你也难逃公道!” 二人刚想动手,那个俗家老头给拦住了:“老哥哥,杀鸡鄢用牛刀,我把他打发了就得了,您退下,看我的。” 他要会斗徐良,老方丈叮嘱道:“贤弟,这个丑鬼诡计多端,心狠手黑,多加小心!” 此人满不在乎: “他再有能耐,碰到咱们弟兄,也就是老鹰抓小鸡,而已我陪他玩玩,您请回吧。” 老方丈回去了,这个主儿来到徐良面前,徐良听他口气还挺大,心里说话:“咱俩不定谁是老鹰,谁是小鸡呢。” 这个主看了看徐良:“徐良,今天让你死个明白,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问起来你好回答。” “偶?你是哪一位呀。” “在我通名之前,让你看两件兵器!”说完了,身上摘下来一条链子飞抓,一条链子飞槊,两件兵刃乌丢丢,冷森森,寒气逼人。徐良看着眼熟。 这主儿把飞槊和飞抓横在胸前:“你可记得东方金仙,东方玉仙?” “啊,记得呀!” “在朝天岭,她们被你所杀,这就是她们生前的兵器,在南阳府团城子,你被这条链子飞抓给抓过吧?一会儿我就用这条链子飞抓拿你,为她们姐妹报仇!” 徐良心头大震:“你究竟是谁?” “我是她们的师父,老白龙齐泰斗!徐良,遇到我了,你是插翅难逃!” 第137章 白眼眉艺服齐泰斗 陶福安掌打玉郎君 春天萌芽出土,夏天荷花飘飘,秋天树叶被风摇,冬天百草穿孝。四字并成一字,不差半点分毫。暑去寒来杀人的刀,珍惜眼前为好。 说罢了定场诗,咱们书归正传,上回书正说到东方金仙东方玉仙的老师,老白龙齐泰斗要为他俩徒弟报仇。 徐良心里清楚这个齐泰斗可不是一般人,就在前不久在武当山,姜道爷还告诉过自己:“良子,虽然你现在能耐涨了,但是碰到真正的高人还是不够看,别人不说,想想你的仇人之中,还有一位齐泰斗还没有露面。 他是东方金仙东方玉仙的老师,也是南阳府团城子的大靠山,碰巧他外出办事,故此团城子才被你们剿灭,他要在,就凭当初你们那几个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他的能耐和别人都不一样,他是抓槊双绝。 就是说,他能同时用飞抓和飞槊。 徐良啊,咱们江湖人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都只能同时使用一种武功,哪怕你用双家伙,武功套路也是一种。至多用个刀里加腿,或者加暗器之类的。他就能同时用两种功夫,非常难对付,以后你碰到他,可要多加谨慎。“ 这话还历历在目,今天碰到了齐泰斗,看他手中横着飞抓和飞槊,老西儿心里就加了小心,特别是老西儿还被链子飞抓给抓过,也是这辈子最丢人的一次败仗,心里多少还有点阴影。 上次在朝天岭把东方姐妹正法之后,这两件兵刃,徐良给扔到山涧里去了。没想到被这个老白猿给捡回来了。 “老前辈,既然您要给您徒弟报仇,我也只好奉陪!在伸手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说,不知道老前辈肯听否?” “您说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老前辈,东方姐妹是死在我徐良手里,我可不是滥杀无辜,她们是罪有应得。她们姐妹在团城子本来也没有重大恶迹,只因为伏地君王东方亮妄图造反,被国家正法,她们姐妹为给哥哥报仇,才一步步走向邪路,拒捕官差也就算了,居然公然去刺杀包大人,犯下不赦之罪,之后逃到朝天岭,帮着王继仙勾结大夏国王赵元昊。 我们攻打朝天岭,她们姐妹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忍无可忍,这才下了杀手,老前辈,您是明白事理的人,不要为了徒弟毁了一生清誉,你可记得飞剑仙朱亮,三世比丘卧佛昆仑僧?他们都是为了徒弟,不分青红皂白强出头,到后来身败名裂,一世英名付诸东流,望老前辈三思!“ 齐泰斗听徐良说完了,沉思片刻:“徐良啊,你说的对不?对,金玉良言,但是,我俩徒弟都死在你手里,你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你得拿出几手,让我开开眼界,如若不然,徐良,今天你可要好看!” 说完了,他左手把链子飞抓向前一递,右手链子飞槊护住前心,拉开了架势。 徐良看废吐沫星子没用,就得凭能耐了,他看齐泰斗用双家伙,老西儿探左臂,背后把青龙宝剑也拽出来,右手大环刀,左手青龙剑。也把门户打开,打算来个刀剑对双链,这是老西自己琢磨的,咱们没说嘛,老西儿善于学习,自创八步赶蝉之后又研究了刀剑合璧。 “诶呦!”老白龙齐泰斗也是暗自佩服:“白眼眉不愧是江湖后起之秀,就从这个刀剑并举,就不能小瞧了。” “徐良,进招吧!” “老人家,我打仗有个规矩,除非对方是穷凶极恶之人,否则我从来不先动手,还是请您老人家先出招!” “你还有这个规矩,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你可小心了。” 他把链子飞抓抖开,奔徐良的脸就来了,徐良看飞抓奔自己面门,飞抓可也是宝家伙,大环刀削不动,上次吃亏,就吃亏到这上头。 老西儿用大环刀的刀头挑前面的五个爪子:嘴里喊了一声:“开!”齐泰斗看徐良用刀头挑飞抓,知道徐良是行家,倘若徐良不挑飞抓,用刀嗑自己的链子,链子立马就会把徐良的大环刀甚至胳膊给缠住,这要被缠住,非倒霉不可。徐良是行家啊,破这种链子兵刃,就得找它的头儿,因此刀头挑飞抓。 齐泰斗看大环刀刀头来了,用手一扽链子,飞抓拐弯走下盘奔徐良的双腿,老西双腿一漂纵起来一丈多高,飞抓走空,老西儿刚一落地,飞抓和飞槊同时攻到,飞抓奔前心,飞槊卷双腿。老西儿脚尖点地,使了一招黄莺夺食,打算飞身纵到齐泰斗面前近战,齐泰斗经验丰富,看徐良往自己这边纵,他也往后纵,同时,手腕子一抖,飞抓奔徐良的后背抓来,徐良说声:“不好。”哈腰闪过,飞抓从徐良脑瓜顶飞过去了。 打了三招,徐良没还得了手,齐泰斗的飞抓和飞槊都是长家伙,前面的链子就有一丈二,徐良的宝刀宝剑是短家伙,够不着,就处于被动。 齐泰斗把飞抓和飞槊抖开,忽远忽近,忽收忽放,围着徐良乱舞。飞抓五把钩子,抓一下连皮带肉就得二斤多,能受的了嘛?飞槊和小西瓜那么大个儿,砸到身上,就得骨断筋折。 老西儿也是身经百战,看对方攻势凌厉,也就不着急进攻了,来个以逸待劳,把大环刀和青龙剑护住身形,飞抓和飞槊两条毒龙一样,来回穿梭,把徐良裹在当中。 俩人打到一百回合,齐泰斗的招数有点慢了,他属于进攻的一方,链子一丈多长非常消耗体力,每挥出一次,都消耗他一分的力气。另外他也上了岁数,两支胳膊抡两条铁链子,刚开始还行,二臂齐摇,打的挺猛,时间长了,体力跟不上了。 徐良呢,正在年轻力壮的年龄,这几年深得武当,魔山两派的精要,后劲十足,这次大战齐泰斗,又以逸待劳,属于守势,因此没费多大劲儿,刚开始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只要齐泰斗的链子稍微一松懈,他瞅准空子就欺身而上,用大环刀和青龙剑猛砍猛刺,往往能把齐泰斗攻的手忙脚乱。 这就是拳怕少壮,年轻就能有体力优势。上岁数了就不行,这叫人老不讲筋骨为能。 齐泰斗越打越费劲,刚开始他抓槊齐用,占了上风,现在变成了平局。心说这个白眼眉真难对付,防守的风雨不透,打这么半天一点便宜我也没占。我也得改变招数,不能一味抢攻。他把链子逐渐就缠到自己手臂上,慢慢的链子越来越短。 徐良看他把链子往回收:“哦,这是没劲儿了,别着急,在抻练抻练你。” 俩人又打了五十回合,齐泰斗的链子就剩了五尺多长,徐良坏水冒上来了:“老前辈,怎么越打越没劲儿?是不是没吃饭,要是没吃饭,可以歇会儿,吃饱了在打。” 把齐泰斗气的:“你管我吃饭没吃饭,拿命来!”把链子飞抓和链子飞槊舞动的更紧了。打着打着,徐良大环刀使个银龙出海,用刀一搅飞抓的链子,“格愣”一下,把飞抓链子缠住,青龙剑也使一招青龙搅水,把链子飞槊也缠住了,老西双臂较力,刀剑同时往地上一插,插进去一尺多深,地上的方砖都给扎透了。 齐泰斗看徐良用大环刀和青龙剑搅住了两条链子,急忙往回拽,没拽动,徐良把左胳膊抬起来了:“我就说你没吃饭吧,看你连自己的兵刃都拽不动了,山西人请你吃点好的,江米条!” “ 嘎巴嗤!”打出一支袖箭,齐泰斗看一道寒光奔自己来了,也不敢拽了,赶紧撒手扔兵刃,同时使个金刚铁板桥,身子平着向后倒,袖箭贴着鼻子过去了。 他刚站起来,老西右胳膊抬起来了:“一个江米条你吃不饱,再来一根!”“嘎巴嗤”,又打出一支袖箭,吓得齐泰斗左边一蹦,躲开了袖箭,这支袖箭余力未衰,钉进后面的大树有三寸多深,您说有这么硬的江米条嘛? 齐泰斗刚刚躲过两支袖箭,汗就出来了:“都说白眼眉打暗器一绝,刚才那两支袖箭果然又快又狠。”还没容他多想呢,徐良又说话了:“看来江米条不符合你胃口,山西人再给你换一样,槽子糕!” 齐泰斗还纳闷,槽子糕是啥?一抬眼,一块石头子奔脑门飞过来了,极如闪电一般。“不好!”连忙缩颈藏头,躲开石头子,这时候他才明白:“嗷,感情这就是槽子糕,这个老西儿够损的,这么硬的槽子糕谁咬的动?” 他刚把脑袋抬起来,老西儿的石头子啪啪啪疾风骤雨就到了:“老前辈别客气,槽子糕有的是,管够!” 齐泰斗看石头子漫天花雨,把自己全身都罩住了,实在躲不开了,急中生智在地上一躺,使个就地十八滚,这才把石头子躲开,虽然把石头子躲开了,他这个汗就出透了,心也咚咚乱跳:好厉害的白眼眉! 他能老在地上躺着嘛?鲤鱼打挺刚站起来,老西儿也窜到他眼前了,举起双掌泰山压顶奔顶粱门就砸,徐良的掌重有千斤,这打上,就得脑浆迸裂,齐泰斗看徐良的掌下来了,在想躲已然不及,他把牙关一咬,眼一闭,在这等死,心说:“我算是完了,仇没报了,自己也交代在这儿了。” 哪知道等了半天,没动静,唔?怎么回事?他把眼睛睁开,徐良乐呵呵站在面前:“老前辈,刚才晚辈无礼,得罪了!”说完了,一躬扫地。 “这个!”齐泰斗就愣在当场:“徐良,你这是何意?因何不下手?” “老前辈,您在江湖上名声不坏,没听到谁说您干了什么坏事,因此我不忍心取你的性命。至于您徒弟东方金仙东方玉仙,她们触犯了国法王章,罪不容恕啊,老前辈,听我良言相劝,您从哪来,回哪去,也别这帮和尚搅和在一起,这帮和尚打着送子的名义,奸宿妇女,不是什么好人,还请老前辈三思!” 齐泰斗听徐良说完这番话,心里番了几番:“都说白眼眉心狠手辣,今天看,不仅不狠,还很大度,他一掌把我打死,也不算什么,可人家把我放了,江湖传言不可信也!唉,自己报仇看来是报错拉!” 想到这他脸一红: “徐良,都怪老朽一时糊涂,听了他人的谗言,这才想找你报仇,看你所作所为,光明磊落,不愧是白眉大侠!我也没脸在这儿待了,告辞了!” 他转身就走,徐良说:“老前辈,您的链子飞抓和飞槊您拿着。”把大环刀和青龙剑从地上拔出来,把链子飞抓和飞槊摘下来,双手递给齐泰斗。 齐泰斗看了看:“徐良,我这么大岁数了,也和人动不了几回手拉,要兵刃干什么?就给你做个纪念,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了,他飞身上房,三晃两晃踪迹不见。 徐良看他走了,也只好收起飞抓和飞槊,后来徐良回了家,把飞抓和飞槊给了龙天彪的媳妇东方娇,东方燕。这是她们东方家的东西,也算物归原主。 这段书叫徐良艺服齐泰斗。 齐泰斗走了,青莲寺老方丈迈步过来了:“白眼眉,高,实在是高,不仅有能耐,还会收买人心,但是今天也就是今天了,你知道了我们庙上的秘密,我岂能放你活着离开!不止是你,你后面那俩人也活不了!拿命来!” 他就要对徐良下手,陶三姑一个箭步冲上来了:“慢!老秃驴,我有一件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以前的玉郎君温子玉,也就是销魂郎君?” “哈哈哈,小娘子,刚才听说你打出了百步神拳无影掌,看来是陶福安的传人,怪不得你知道温子玉,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当年的玉郎君!当初老匹夫陶福安追了我好几年,我不得已,这才落发为僧,今天老匹夫的传人到了我的寺庙,该着我报仇出气!我先收拾了这个白眼眉,再来和你玩玩!” 说话间,他舞动双掌,奔徐良来了,徐良看他没用兵刃,也把刀剑归鞘。空手斗恶僧。动上手了,徐良吃惊非小,这个和尚能耐之高,出乎想象,你看他大红袈裟飞舞,身法之快,匪夷所思,徐良那么高的能耐,愣是占不了半分便宜! 也搭着连打了五阵,体力也有点消耗,八十几个回合,老西儿就有点冒汗。 三姑看徐良不能取胜,飞身纵过去,接替徐良大战恶僧,陶三姑的掌法和恶僧的路数一样,但是火候,经验和人家比差一块,她看不能取胜,瞅准机会猛然打出百步神拳无影掌,啪!奔恶僧面门打来,没想到的事儿发生了,恶僧一抬手,也打出百步神拳无影掌! 两股掌力在空中相碰,耳轮中就听“啪!”空气中打个闷雷!三姑倒退了三步,恶僧纹丝没动! “啊!”徐良,三姑,老房,愣在当场,这个世上除了老陶家,居然还有人会无影掌! 恶僧哈哈大笑:“小娘们,别以为就你们会百步神拳无影掌,别以为陶福安老匹夫不教我,我就练不成,让你们看看我无影掌的厉害,看掌!” 他把巴掌抬起来,对准徐良就打,老西儿知道不好,脑瓜子卟棱,飞身纵起两丈多远,躲开了无影掌,他躲开了,后面一棵树没躲开,这颗树也有碗口粗细,被掌风一打,“咔”就折了。 徐良倒吸了一口冷气,恶僧抬手又打出无影掌,三姑的手也抬起来了,两股掌力又碰到一块,三姑又被震退退了三步。就觉得榜子有点发麻!“除了我爷爷,还没碰到过这么厉害的无影掌!” 书中代言,三姑的无影掌虽然练到了第九重,比陶福安的第八重还高着一层,但是毕竟功力尚浅。这个和尚的无影掌也是第八层,可他有五十年功力,因此才震退了三姑。 三姑被震退了,她内心刚烈,把牙一咬,气转周天,最后汇聚丹田,丹田又贯于右臂,胳膊就粗了三圈,右臂气往上冲,就到了右掌,抬起右掌,“嗨!”又打出一记无影掌! 这一掌三姑用出来十成十的劲儿,恶僧看三姑的无影掌打来,一阵冷笑:“这种程度的无影掌还伤不了我!” 他把右掌抬起来,也运出自己的元气,抬手打出百步神拳无影掌!“啪”!两股掌力第三次碰到一块,空气中传来一股爆炸声,把两边的人震的耳朵生疼。三姑又退出五六步,恶僧的身子也摇了三摇,但是没后退。 三姑烈性就上来了,抬手又打,老房看三姑和人家硬拼掌力,在后面直心疼:“三姑!别硬干!” 三姑不听,心说:“我不硬干,让你上,你行吗?就得咬牙奋战!” 徐良这时候也帮不上忙,他又不会无影掌,也干着急,没咒念。那位说了,徐良怎么不打暗器?暗器在无影掌面前,根本没有用,一抬手就给你打飞了。无影掌太特殊,正面一切暗器都不好使。除非抽冷子来一下,对方来不及反应,才能发挥作用。 三姑落了下风,老房着急的眼泪下来了:“这该死的老祖宗,你没事研究无影掌干什么?现在这个和尚用无影掌来打我们!”他心里想着,嘴就喊出来了。 话音没落,有人搭言:“书安,遇到点挫折就埋怨你老祖宗,背后说我坏话,我可要弹你脑瓜崩!” 老房听着耳熟,回头观看,乐得蹦起来五六尺高!大墙上跳下来一位老头儿,身高九尺,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腰板倍儿直,身体长得特别匀称,面似晚霞,宽宽的脑门儿,方方的下巴,高高的颧骨,鼓鼓的太阳穴,两道浓眉,一对丹凤眼似睁不睁,似闭不闭,放着金光,准头端正,大鼻子,方阔口,通红的嘴唇,满嘴小白牙,一缕银髯三尺多长,飘满前胸,条条透风,根根露肉,头戴草纶巾,帽檐高卷,两根五福捧寿的飘带往左右一分,身穿银灰色的短靠,寸排骨头纽,外披半截英雄氅,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长条包袱。 来的是谁?正是海外老剑仙陶璐陶福安!老房乐的,真是想啥来啥,刚想到老祖宗,老祖宗来了。他过来就要给陶福安磕头,腿打弯儿都要往下跪了,把腿又收住了,饼子脸从刚才的笑逐颜开,呱嗒!即刻罩了一层霜。 “老陶头儿,你该当何罪?” 陶福安看老房什么毛病,怎么个碴?这脸蛋子面沉似水,见到自己也不磕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书安,我有何罪?” “老陶头儿,你是不是早就来了?明知道我们在这儿你不早下来,还有,你的无影掌不是独一份嘛?怎么这个秃驴也会?现在在战场玩命的可是我媳妇,她要有个好歹,我和你没完!” 陶福安看这个房书安真不是东西,翻脸无情,这是埋怨自己来晚了。 “书安,我是早就来了,这不是暗中观察嘛,三姑是你媳妇,也是我孙女哦,有危险我能看着嘛!我这也是有意磨练磨练她!” “不行,反正你就是来晚了,现在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快点过去,把这和尚收拾了,他亲口承认还是你徒弟。你救驾来迟,授徒不严,二罪并罚,还不赶紧过去!” “哎哎!”陶福安心里这个骂:“好你个大脑袋长行市了,敢对我发号施令了。” 徐良迈步过来给陶福安见礼:“老前辈一向可好,徐良有礼。” “好不了,你这个大脑袋的好儿子我就惹不起。” 徐良心里说:“嘿,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书安和他几句玩笑话,他还坐了劲了,和我在这儿矫情呢。” 这时候三姑真有点盯不住了,陶福安看形势危急,也顾不上别的了:“三姑,回来,待爷爷亲自出手!” 陶三姑闻听爷爷来了,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爷爷,你怎么才来?孙女受欺负了。你得给孙女出气!”三姑看爷爷来了又惊又喜,开始撒娇了。 老房跑过来关切的问:“三姑,没事吧?我看看手,伤着没?我给你吹吹。” 又 看了看陶福安:“我说老陶头儿,你怎么还不过去?别忘记,你现在可是戴罪立功!” 三姑也帮腔:“爷爷,今天必须把这个恶僧的脑袋摘下来,他可是你多年前的弃徒。再让他跑了,我看您面子往哪搁!” 陶福安心里哀叹:“世道变啦,以前这个大脑袋对我毕恭毕敬,我孙女对我也是恭敬有加,现在我是一个也惹不起!” 他大步流星到恶僧面前:“逆徒,看到我老人家还不下跪。” “陶福安,你装什么大瓣蒜?谁是你徒弟?你早就把我除名了,师徒之份已尽!我还能给你下跪?你怎么合计来着,寿星老尿炕,不知羞耻!” “好哇!”可把陶福安气坏了,本来老房数落他他就挂劲儿,被自己以前的徒弟数落,更是火撞顶粱门:“逆徒,欺师灭祖,我要清理门户,拿命来!” 晃动双掌大战恶僧。恶僧看陶福安双掌打来,不敢托大,他知道陶福安不好对付,那是他授业恩师,刚才嘴上横,真动手,还是惧怕三分。 因此他没敢硬接,旁边一躲,陶福安的掌走空了,恶僧把左掌立起,猛切陶福安的哽嗓,陶福安心中冷笑:“王八蛋,你的掌法是我教的,如今反过来打我!” 他往后一飘,退后了八尺,恶僧跟身进步,胳膊肘对准陶福安的肋下,唔!就锤过来了,陶福安滴流腰躲开,俩人就打在一处。 打上了,陶福安暗吃一惊,这个小子能耐比当初可强的太多了,怪不得三姑吃亏,我也要多加谨慎。 书中代言,这个恶僧真是陶福安的徒弟,就因为不走正路,陶福安没教他百步神拳无影掌,但是这个小子天资聪明,陶福安以前打无影掌,怎么运气,怎么抬手,他牢记于心,他本身又能练无影掌,琢磨来琢磨去,还真给他琢磨出法门来了,因此他能耐才这么大。虽然琢磨出来了,他可从来没用过,他也怕一旦用出来,被陶福安知道,非得追杀他不可。 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命就这么轻易断送。就出家当了和尚,他从极乐老人那里学会了移魂大法,还会配置各种淫药,暗地糟蹋的妇女不在少数,他这个寺庙就是大淫窟。 您想,他出家为僧,陶福安哪找去?他才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 简短洁说,俩人一口气打到一百回合。恶僧再有能耐,也不是陶福安的对手,眼看落败,他打出百步神拳无影掌,陶福安看无影掌来了心中愤恨:在我面前你还敢出掌,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他也打出无影掌,啪,二掌相交,恶僧就觉得面前一股飓风,自己的掌好像拍到了钢板上。 恶僧疼的一咧嘴,心里清楚,觉得自己不含糊,比陶福安还是不行。其实陶福安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个玉郎君无影掌罡风凛冽,自己手腕子也震的慌。 老剑客心想:“干脆我露手绝的,让他死的心服口服!” 打着打着,陶福安把嘴张开了,就喷了一口天罡气,“啪”正中胸口,恶僧没想到陶福安还会这手,打的他翻出去一溜跟头,躺地上起不来了,陶福安垫步拧腰,跳过来看,和尚嘴角淌血,眼看活不成了。 陶福安叹口气:“孽徒,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呀!别怪为师意狠心毒,你作恶多端,饶你不得!” 说完了,对准和尚的大秃脑门,啪就是一掌,突然,恶僧把眼睛睁开了,精光四射,陶福安不由自主的打个愣神,掌落的就慢了点,就在这个时候,恶僧鲤鱼打挺站起来,飞身上房,就想跑。 没等他上房,陶福安就反应过来了:狡猾的孽徒!刚才装死狗,现在又使用移魂大法,这次可不管用了!啪,百步神拳无影掌打到他大腿根上,恶僧疼得一择歪,“咕噜,”从房上摔下来了。 陶福安再次跳过去,举掌就砸,恶僧再想躲,再想用移魂大法,来不及了,掌正拍到他脑袋上,打个万朵桃花开,花红脑子流了一地。 这个恶僧恶贯满盈,得了这么个结果。 恶僧一死,老房头一个蹦过来:“我的老祖宗,老祖宗尖儿,还得说是您,打的漂亮!” “书安,我这可算将功补过?” “您哪有过?您都是功,我是怕您不使劲,才故意激您,给老祖宗赔罪了!”说完了,枯通下跪。 老房说的是真的嘛?一点不假,他脑袋转悠的快,心想这个和尚是他徒弟,老人家上了岁数就爱嘚啵,和这种恶人废什么话?你还指望他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师父长师父短嘛?这种人良心早就给狗吃了,直接打发就得了,你看这多痛快,三下五除二,把淫僧打发了。 “起来吧!你这张嘴呀,我可惹不起。” “老祖宗您是从哪来的?怎么知道我们在青莲寺?” 陶福安看看房书安:“书安,你听我道来!” 陶福安不说便罢,有分教:白眼眉中毒暗算 ,少林寺血流成河。 第138章 少林寺被盗易筋经 白眼眉中毒遭暗算 上回书正说到陶福安一掌击毙了逆徒玉郎君,清理了门户。 看着玉郎君的尸体,陶福安长叹一声:“学武的好苗子,可惜不走正路。” 房书安凑到陶福安面前:“老祖宗,这种淫贼可惜他干什么?您怎么会来到江夏?怎么这么巧给我们解围?” 陶福安说:“书安,我来江夏是为找你们哪,不远千里从少林寺来的。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攻打青莲寺,只是碰巧赶上了,也没想到这儿的方丈居然是我多年的逆徒,这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 “从少林寺来?少林寺怎么了?” “书安哪,就在咱们参加八十一门盛会之后,少林寺出了一件大事。” “少林寺能出什么大事啊?” “说来话长,先收拾了剩余的这帮秃驴,我再细谈。” 老房看陶福安不说,这老祖宗还卖关子了,也不便深问。 再看这帮和尚,当家人都死了,剩下的全都战战兢兢,纷纷跪在地上求饶:“老爷们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再说奸淫妇女,我们也没参加,都是他们几个干的呀!” 老房把眼睛一瞪:“都老实点,吵吵什么,有罪没罪,自己心里没数吗?佛门净地,被你们弄成什么样子?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他打个呼哨,门口外头,大墙外头,涌进来上百名衙役。把这帮和尚哗啦啦,都立拘锁带,没一个敢反抗的,都乖乖的和猫一样。衙役们也早就埋伏在寺庙外头,听里面的消息呢。老房呼哨响起,收到信号,从外面冲进来了。 徐良对陶福安说:“老人家,一起去府衙吧,到那儿喝口水,您也给我们说说少林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好吧,到府衙我给你们细说。” 徐良等人赶奔府衙,留下一部分衙役,看管寺庙,处理尸体,有的留宿的香客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呢:“怎么刚才好像有人打仗?这么多衙役怎么把和尚们都带走了?”叽叽喳喳的瞎议论。 抛下这块不提,再说倪继祖倪大人,连夜过堂审问。 二百多和尚,大部分还是好和尚,参与奸淫妇女的,也就三十多人,被三姑拿住的几个和尚都招认了:“我们看到年轻貌美的,就让她留宿,假说是罗汉送子,其实就是行奸淫之事,这几年也记不清有多少了,同时,方丈还有药,让她们吃下去,确实能让妇女受孕。妇女们有了身孕,也就不再报官。” 倪大人都审问明白了,冲冲大怒:“这帮和尚手段还挺绝,要不是本府警觉性高,不法之事不定要实行多少年呢。” 他下令把参与奸淫的和尚全都押进大狱,知情不报的,也全都逐出寺庙,剩下的不知情的,仍旧回寺庙司职。对外可没说送子都是和尚们的孽种,要说出来,得多少家庭破裂?就说是和尚们违了国法王章,青莲寺还照常接待香客。 案子处理清楚了,倪大人一块石头落了地。 陶福安在客厅,也把少林寺的事儿讲述一遍。原来八十一门大会之后,武当派派主姜飞熊带着徐良回了武当山,昆仑派主通天长老也回了昆仑山卧佛寺,其它门派的人也都走了。陶福安没走,他又不是派主,无牵无挂,心说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再来中原几回?这次就和三位圣人多处些日子。 少林寺老当家的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和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没走,他们和武圣于合,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长发道人雪竹连以及峨眉山四大剑侠都是多年老熟人了,这次好好叙叙旧。 作为武林五大宗之一,少林派在江湖上地位举足轻重,特别是近年,一口气发展了十八个少林下院,弟子遍布全国,住庙弟子和俗家加到一块足有五六万人,隐隐有成为天下第一大派之势,民间百姓甚至达官显贵也以能够结交到少林弟子为荣,特别是在中原腹地,影响力之大,远远的超过了其它四大门派,渐渐的有了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说法。要不是少林寺名头日盛,东京武林大会,四帝仁宗也不会让少林寺担任主持。 少林寺兴旺发达,欧阳中惠功不可没,别看他的能耐不是顶尖,但是他搜集了历年少林寺的经文卷书,甚至尘封已久的孤本绝本也被翻出来了,整理出绝技七十二种,论武功种类来说位于各大门派之冠,七十二绝技让少林寺名扬天下。 可他也有他的烦恼,什么烦恼?接班人的烦恼。他对三位圣人说:“看你们指定的继承人都非常不错,我们少林派的接班人,老僧忧虑啊。” 三位圣人闻听有点不解:“老方丈,您不是让您儿子欧阳春来接任少林掌门嘛?这还有什么不妥?” 欧阳中惠口打嗨声:“三位圣人有所不知,欧阳春这个孩子他天生淡泊名利,只想做个闲云野鹤,就是强行把少林派派主压到他头上,他也干不长,因此我好生忧虑。” “原来是这样,既然欧阳春不想做这个掌门,少林寺人才济济,另外选个人才也就是了。” 欧阳中惠叹口气:“也只有如此了。” 他和欧阳普中就在峨眉山住了一个月,除了讨论江湖上的形势,抽空还互相切磋武艺。 突然有一天,疯僧醉菩提凌空长老风是风火是火的跑上峨眉山:“师兄啊,大事不好,藏经阁的易筋经丢了。” 欧阳中惠闻听也是颜色更变,易筋经不仅仅是少林至宝,还是整个中华武林道的至宝,练武的有几个不会易筋经的?他就问:“藏经阁守卫森严,易筋经怎么会丢?谁偷的查到没?” “是个黑袍人,带着头套,看不清五官相貌,半夜三更潜入少林寺,偷走了易筋经,他走的时候被咱们巡更放哨的武僧发现,这个家伙公然不惧,达摩堂首座圆通,戒律院首座圆海,都被他打了。我上前对敌,也差点伤在他的手下,我们看这个人太厉害,单打独斗不是对手,摆出罗汉阵打算用阵法取胜,没想到他对少林罗汉阵了如指掌,竟然被他破阵而出。我们无能,丢了易筋经。” 欧阳中惠和欧阳普中听完了,屁股坐不住了,和三位圣人告辞。陶福安是闲云野鹤,闲着没事,就和欧阳中惠一起回了少林寺。到了少林寺,详细询问发生的经过,凌空说:“师兄,据我观测,这个人不是中原人,虽然他也说汉语,但是舌头根有点硬,并且他的武功路数和中原不同,我就猜测他可能是个扶桑人。” 在大宋朝的扶桑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并且这里面有商队贸易来往,也不能随便去查人家呀!这件事只能暗中进行。 陶福安说:“欧阳老罗汉,他们来偷易筋经,就是想研究咱们中土的功夫,其心不善,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发动门下的弟子快去寻找,通知大宋海防,不准扶桑人离开大宋。只要他离不开中原,就有可能把他抓住。” 欧阳中惠闻听有理,发动人马到处查访,同时派人通知了海防,少林寺受过皇封,海防官员不敢怠慢,严禁扶桑人回国。折腾了一六八开,仍然渺无音讯。 正在查访的时候,玲珑寺玲珑长老的大弟子僧三点来访,欧阳中惠知道玲珑寺的人武艺高强,拿这个僧三点来说,在武夷山力胜了假夏遂良聂天长,他来少林寺肯定是有大事。 他亲自接待,僧三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方丈,我就不和您客气了,你们是不是在查访易筋经的下落?” 欧阳中惠说:“是啊,查访了许久,可是毫无头绪。” 僧三点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数月之前,也有一个黑袍客去玲珑寺偷辟魔珠,虽说给发现了,他没有得逞,但是我们师兄弟也没有把他拿下,为此,还被师父责罚,跪香了一早晨。这个玉牌就是在打斗的时候,从他身上掉出来的,请老当家的过目。” 欧阳中惠接过玉牌,上面正面写着两个大字:“东宫”。心里吃惊:东宫这可是太子府啊,这块玉牌难道是太子府的?看着这块玉玲珑剔透,非常名贵,不像是假的。 欧阳中惠看罢多时:“高僧,您认为,偷易筋经的人和偷辟魔珠的人是一伙的?” “不错正是,放眼江湖上,能从少林寺和玲珑寺偷东西的还不多,敌人就更少了。” 欧阳中惠脸色就严峻起来了:“东宫难道是太子?还是江湖上新冒出来的歪门邪道?历来江湖人不和官斗,这件事有点棘手啊!” 僧三点说:“我师父玲珑长老也觉得事态严峻,因此让我把这块玉牌送给老罗汉,我们玲珑寺从不管江湖上的事儿,贫僧玉牌送到,这就告辞了。” 欧阳中惠再三挽留,僧三点执意不肯:“师命难违,有缘再见!” 他走了,陶福安,欧阳中惠等人看着这块玉牌,人人都是愁眉不展,弄不清这里面的套头。 陶福安还是旁观者清,他出主意:“老罗汉,我看这么办吧,咱们都是江湖人。比能耐不怕,但是破这种案,得找专业的人员,有句话叫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我看非得此人不可!” 欧阳中惠说:“老剑客你怎么也卖关子了?我都急得七佛出壳了,您快说此人是谁?” “此人就是白眉大侠徐良啊!他在开封府抓差办案多年,办了多少奇案、大案、要案?你不找他,你找谁?” 老罗汉茅塞顿开:“对呀,怎么把这个茬儿忘了!江湖上讲究破案,非徐良莫属!您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赶快派人去请!” “您别派人了,徐良是大头鬼房书安的干老儿,他们俩不带拆帮的,如今房书安是我孙女婿,我替你跑一趟,让他们来一趟少林寺。” “那敢情好,有您出马,我心放下了。” 陶福安这才从少林寺下来,刚到了山脚下,迎面碰到北侠欧阳春,欧阳春怎么来的呢?少林寺丢了易筋经,他也知道信了,上少林寺看看情况。刚到山脚,陶福安从山上下来了,欧阳春是晚辈,看到陶福安得磕头,陶福安用手相搀:“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欧阳春就问:“老前辈,您怎么在少林寺?” 陶福安说:“我在峨眉山和三位圣人盘聚,听说易筋经丢了,特地和你父亲从四川峨眉山赶过来的。” “原来如此!您这是下山去哪?” “我去找徐良和房书安,让他们帮着破案。” “您知道他们在哪吗?” “不知道,我再打听呗!” 欧阳春说:“我们刚从浙江金华府白家岗分手,他们应该去了湖北江夏房家坨,房书安去祭祖去了。徐良也跟着一块去了。” 陶福安这才从河南登封藁嵩山少林寺,赶往湖北江夏。紧赶慢赶,这一天到了江夏,怎么那么巧,看到徐良和房书安赶奔青莲寺,老剑客准知道他们有事儿,后面跟踪,他的轻功太高了,徐良愣没有发觉。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三个人听完了,都是吃惊非小,没想到少林寺出了这个事儿,江湖上又要腥风血雨,不知道后面的幕后黑手是谁。 倪继祖审案子回来了,由于破了大案,他脸上非常轻松,徐良没和倪大人说江湖上的事儿,倪继祖又不是江湖人,说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倪继祖满面春风:“世珍,书安,幸亏你们来了,不然让这帮和尚逍遥法外,不定还糟蹋多少妇女呢。快给我说说破案的经过,听说又进行了一场凶杀恶战。这位老先生仙风道骨?是来帮忙的高人吧!” 老房绘声绘色的把破案经过诉说一遍,最后介绍陶福安:“这位是三姑的爷爷,江湖上的高人,就是他抓住的飞云道长郭长达,郭长达知道吧?绑架八王千岁那位。” “原来是老前辈,晚辈有礼了!” 站起来给陶福安行礼。 陶福安也站起来:“大人免礼,小老儿一介布衣,哪能让大人参拜呢?” 倪继祖用羡慕的口吻说:“书安哪,刚才本府都听入迷了,羡慕你们江湖人无拘无束,本府是个文官,不然真想和你们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实不相瞒我没事还偷着练宝剑呢。” 众人闻听倪大人还有行侠仗义的心。 倪大人说:“今天天色已晚,我不打扰了,各位好生休息。童儿,安排各位休息。” 这时候都到半夜了,众人确实疲乏了,童儿安排众人睡下,第二天日照三竿才起来。 吃罢早点,老房就和倪继祖告辞,倪大人说:“你们这么快就走?怎么不多待两天?” 老房说:“大人,我们也想多住几天,无奈江湖人身不由己,要去少林寺办点事,以后再来叨扰。” 倪继祖看众人非要走,也不便挽留,只好洒泪分别。临走还说:“书安,你的府邸我派人看护,有空回老家一定来府上做客!” 房书安,徐良等人点头答应,举手作别,四个人骑马奔少林寺。 一路无话,这一天来到一片黑松林,这片林子非常大,野兽出没,人迹罕至,道路还挺不好走,马就慢下来了,老房母狗眼看看地形:“这可是强人出没的好地方,可别遇到什么麻烦。”他刚想到这儿,就听树林深处传来凄惨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你要干什么?” 空旷的树林声音还挺尖锐,四个人耳力都挺好,听的清清楚楚,是个女人的声音。就听有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传过来:“山高林密,你喊什么?陪小太爷玩高兴了,小太爷一高兴,饶了你的性命,没准给给你俩钱,让你发笔小财。” 又传来扯衣服和撕打的声音,几个人都明白了,这是有人强奸妇女,三姑也是女人,看到这个事儿就受不了,下马就要往里冲,老房一把拉住:“三姑且慢!” 陶三姑不高兴了:“大头哥哥,你为何拉我?” “三姑啊,你又没经验了不是?一是山高林密,不知虚实;二是倘若歹人赤身露体,你一个女人不方便,还是为夫前去!” 三姑这才明白:“大头哥哥说的是。” 老房跳下马想过去,徐良也把老房拉住:“书安,我看你也别去了,我去!” 徐良心说:“你那两下子稀松平常,去了别在逮不住贼,再让贼把你伤了。”因此徐良前去。 “那干老你小心点!” “放心吧,大江大浪都没怎么着,一个淫贼还能把我如之何?” 徐良跳下马,奔声音的方向就去了,没走出两箭之地,转到一颗大树后面,徐良看:好嘛,一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人非礼,这个女人的衣服都被撕破了,露出雪白的肌肤。只见那歹徒穿着一身红色衣服,背后背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五官相貌没看清楚,头戴一顶红色八棱英雄壮帽,徐良不看这顶帽子便罢,看到这顶帽子火往上撞。 那位说,他见帽子发什么火?这种帽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乃是上三门的人特制的一种帽子,只有被公认有品德的人,掌门允许了,才能戴,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有这样一顶帽子。 在古代,衣服帽子都不是随便穿戴的,那是有讲究的。都是老道,武当派的和峨眉派的衣服帽子就不同,什么身份什么穿戴。士农工商也是一样,开妓院的龟奴绝不能戴员外巾,更不能戴书生的儒冠,假如带了书生的儒冠,那就是有辱斯文,对孔圣人大不敬,那是要下大狱的。 上三门这种帽子八个扭袢,帽子是八棱的,代表八德,那就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个字。按颜色分为青,白,红,按照品德的高下,带的颜色也不同。凡是戴这种帽子绝不准干坏事,如果干了坏事就是欺师灭祖,犯了不赦之罪,人人得而诛之!这个小子戴一顶红帽子,戴这种帽子的荣誉,仅次于守正戒淫花! 徐良看这个小子戴帽采花,知法犯法,能不生气吗,大喊一声:“王八驴球球的,你还不住手!”上去就是一脚,正蹬到这人后背上,“叭——咣——”把这小子蹬了一溜滚,“咣当”一声撞到一颗大树上了。徐良这一脚可把姑娘救了,这姑娘近乎赤裸,满面羞红,把脸背过去了。 被踹的这个主儿,反应还挺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伸手把刀拽出来了:“什么人?打扰大爷的好事!” 他和徐良打个对面,看面前这位:身高九尺,面似紫羊肝,两道白眼眉,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对他怒目而视。 徐良也看清楚了他:“这个主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身,扇子面的身材。脸上看,面如冠玉,一表人才!心里暗骂:“出身上三门,怎么走了邪路!” 这个主看到徐良,他心里一忽悠:难道他就是白眉大侠徐良?我怎么遇到他了,今天要倒霉! 徐良没拽兵刃:“你是谁?敢不敢报个名?身为上三门的弟子,在这里奸盗邪淫,该当何罪?” “我是谁用不着你管,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白眼眉徐良吧?” “正是你三老子!” “徐良,听我良言相劝,别管闲事,不然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 徐良冷笑了一声:“三老子我还管定了!” “江湖上有句话叫管闲事,死的快,既然你作死,拿命来!”摆刀就剁! 徐良看他的刀砍过来,听风声就知道这个小子刀法不善,往旁边一躲,这小子一刀砍空!这小子看没砍着,手腕子一翻,刀奔徐良脖子来了,老西儿凤凰点头,又把这一刀躲过,老西儿脑袋刚抬起来,刀又回来了,奔徐良的后脖颈就砍,这招叫回光返照绝命刀!是上三门八卦万胜金刀刀法的精髓! 徐良暗笑:“你用这招对付我,这是圣人面前卖字画,还差点火候。”老西儿头都没回,听风辨位的功夫炉火纯青,刀离着后脖子还差一寸,伸出两个手指头,“啪!”把刀给夹住了,后背就像长了两只眼睛一样,夹的这么准。这个主儿看刀被徐良夹住了,心里更害怕了,他用力往回夺刀:“你给我!” 刀是纹丝没动,在老西儿手里就像钳子钳住一样,这个主脸就变了色了:“都说白眼眉厉害,今天看确实真难对付,我在他面前三个回合都没过去,刀就叫他叼住了。” 他连用了三次劲儿,把脸都憋红了,也没把刀夺过来。第四回又叫劲儿,徐良坏水冒出来了,看他用力一夺:“给你就给你!”一松手,这个主儿收不住劲儿,坐个大屁股敦儿。 他脸色一红一白的,心说这个仗没发打了,和丑鬼差的太多,站起来,抹身就跑!徐良心说:“你是上三门的人,我老兄弟刚当上上三门总门长,门下就出了这个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我不能让你跑了!”他提气就想追,正在这时候后面那个姑娘,嘤嘤嘤的哭开了。 徐良听这个姑娘哭,怕她寻了短见有什么意外,就没追,眼睁睁看这个采花贼奔树林深处跑了,树林还非常密,这个人三晃两晃不见。 跑就跑了吧,总有机会把你抓住。他回头看这位姑娘,不看便罢,一看之下,徐良弄个大红脸,赶紧把身子转回来了,为什么?这个姑娘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近乎赤裸。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大腿,大馒头犹如木瓜,徐良看个满眼。 徐良是正人君子,能看光着屁股的大姑娘吗?因此把身子转过来了。 姑娘还嘤嘤嘤的哭,徐良说:“姑娘,你别哭,我不是歹人,你先把我这大氅穿上。遮住身体,外面我还有女伴,她有遮身的衣物,到村镇之处,再给你买合身的衣服,你看如何?” 姑娘听徐良这么说,止住哭声:“多谢壮士!”徐良把披的大氅脱下来,扔给后面的姑娘。这个姑娘把徐良的大氅穿上了,徐良还是不敢回头看,这个姑娘慢慢走到徐良身后,心里说话:“徐良,你现在一点防备都没有,杀你是易如反掌!” 她偷偷的摸出一件暗器,书中代言叫五行八卦针!威力不次于阴阳太极针。她对准徐良的后背,就发射了五针!恶狠狠对徐良打来!这叫金风未动蝉先晓,暗送无常死不知!打徐良淬不及防。 徐良根本没料到这儿手,他哪能想到被救的这个女人对他下黑手呢?因此毫无防备。突然后面细小的金刃破空之声:“不好,有人打暗器!”也就是徐良,换个旁人,根本你就听不见,老西儿是干什么的?打暗器的祖宗,往左边闪身就躲。 但是今天该老西儿倒霉,左边是大树,再躲没地方了,他躲了二尺多远,有四针躲开了,有一针扎在他右肩膀子上,“噗嗤”一下扎进去了,老西儿顿时觉得膀子发麻,坏啦,暗器有毒! 老西儿中了暗算,心头火起,扭回身就打了一支袖箭,这个女人看徐良中了针,心花怒放,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呢,袖箭打来了,她也知道徐良暗器一绝,特别是离着这么近,几乎面对面。吓得她侧身闪避,袖箭贴着衣服边打过去了,袖箭刚打完,徐良左手就扣住了三支镖,咱们不止一次说过,徐良左右手都会打暗器,右肩膀中了针,左手打镖也一样准,这个女人看徐良扣住三支镖,吓得赶紧躲在树后,利用树木的掩护,逃之夭夭。 临走还喊呢:“徐良,你中了老娘的暗器,不出三日准死无疑!” 徐良看她跑远了,支持不住,摔倒在地。左手的镖也撒手了。 房书安在树林外听声音不对,和陶福安,陶三姑跑进树林,徐良地上躺着呢,人事不省。 “唉呀,干老!”老房急得大喊,徐良还是双目紧锁,陶福安有经验:“书安,别喊!他是中了毒,看看中了什么暗器或者是毒?” 他和房书安给徐良一检查,发现右肩膀中了毒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肩膀红肿高大,又黑又紫,陶福安啪啪啪点中徐良几处穴道,给吃下止疼散。然后把百宝囊解下来。 那位说了,咱们评书总说百宝囊,百宝囊究竟有什么? 百宝囊作为江湖人的必备,应有尽有:照明的火扇子、火折子、漆铜桶、硫磺、焰硝、 探路用的墨玉飞蝗石,爬城锁… 各种工具带尖的、带刃的、带钩的、带刺的、麻花的、拧劲的、峨嵋尖的,九连环的 ……长的 ,短的, 硬的 ,软的 ,方的 ,扁的各种物件。 各种小药瓶,止疼散,止血散,金疮铁扇散… 开锁的万能钥匙,装东西的小口袋… 一些绿林人百宝囊里还有作案用的熏香盒子仙鹤腿儿,鸡鸣五鼓断魂香……等等等。 这就是个移动仓库,绿林人人手必备。陶福安从百宝囊里拿出小刀,嘴里哏了一口酒,把火镰打着了,对着小刀一喷,火当时就起来了,这是给刀子消毒,消毒完了,拉开伤口,里面咕嘟咕嘟的冒黑血,放的不大离了,用磁石把针给吸出来。又给放血,最后放不出来了。用止血散给包扎上,徐良从昏迷中醒过来,全身酸软,膀子动不了。徐良咬牙:终年打雁,今天叫雁钎了眼,这个亏吃的这个暴! 老房看徐良的脸色都不是人色了,本来就面赛紫羊肝,这一中毒,和死人没区别,胆小的都不敢看。老房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陶福安说:“书安,别难过,你干老死不了,这里离少林寺不远了,少林寺有的是好药,咱们赶紧上少林求救!” 第139章 房书安抢鱼救徐良 彭家寨再遇白头翁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一时大意,被一个女人暗算,这可是阴沟里翻船,吃了一个大暴亏。 房书安恨得牙根痒痒,抱住徐良:“干老,不用问,采花贼和这个女的是一伙儿的,做的局故意引诱咱们上当,下次遇见,定把他们挫骨扬灰,给干老报仇雪恨。” 徐良躺在房书安怀里,想说话,嘴嘎巴嘎巴,没说出来,老西儿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陶福安说:“书安,别的不要想,赶紧上少林,到了少林寺,你干老儿性命才有一线希望。” 老房抱着徐良上马,可不敢走快了,走快了伤口疼,走了没十里地,一摸徐良的额头直烫手:“不好,我干老儿发烧了。” 三姑说:“大头哥哥不要着急,前面就有村镇,看看有没有郎中。” 又走了三里地,前面还真有一座村镇,村镇不大,有五六百户人家,酒肆,饭店,客店还挺齐全,三个人找个客店,要了两间上房,那位说四个人怎么要两间房?徐良昏迷不醒,陶福安和房书安能安心睡觉吗?得在徐良屋里看护,另外一间,让三姑住。 房书安把徐良放到床上,徐良的脸色更难看了,本来面赛紫羊肝,这一发烧,红中带紫,比猴屁股还难看。陶福安又给把把脉,脉象虚弱,好半天才跳一下。陶福安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一般人发烧,脉象应该洪大有力,浮中带速,现在徐良的脉象,迟沉无力,这个毒针真是歹毒!这才多长时间?毒气就到了这个地步,要不是徐良有气功护体,现在早死多时了。” 房书安看陶福安的表情,看起来情况不妙:“老祖宗,您说话呀,我干老儿怎么了?” 陶福安叹口气:“他中毒太深,得尽快治疗,幸亏发现及时,把毒针给取出来了,切断了毒气的来源,就是毒针进肉之后产生的毒气,咱们治不了,现在毒气没有攻心,要是毒气攻心,你干老儿就没救了。” “老祖宗,您不是半仙之体嘛?身上带的好药都拿出来!或者您给开个方子,我去抓药。” “书安,普通的药根本不起作用,我身上有一颗少林百灵丹,是欧阳中惠送的,给你干老吃下去,有没有用,我可不敢说。” “我说老祖宗,有百灵丹你不早拿出来!” “百灵丹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只是针对黑红两伤和一般的毒有奇效,对这种毒有没有效果,我不清楚,因此没有拿出来。” “快点拿出来,总比没有强。” 陶福安拿出百灵丹,鹌鹑那么大个儿的大药丸子,徐良昏迷不醒,根本没法吃,房书安把百灵丹用水给沏成糊糊,撬开嘴巴,给徐良硬灌下去。过了半个时辰,还是高烧不退。 陶福安再一搭脉,和以前一样,看来百灵丹对这种毒针效果不大,就得有解药才行。 老房急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办?哪里去找解药? 突然老房想起一件事来,也只能如此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把店小二喊来了,店小二是个结实的小伙子,头戴虎头兽帽,围着围裙:“客爷,有何吩咐? “小二哥,你们这里有没有金色尾巴的鲤鱼?” “没有,普通的鲤鱼这儿有,金色尾巴的鲤鱼我们这里没有。” “附近哪里有金色尾巴的鲤鱼呢。还必须得是活鱼。” “您要是买活鱼,得去西南五十里,有个地方叫彭家寨,那是个大镇店,背不住有你说的金尾鲤鱼。” “既然如此,烦劳小二哥带我前去。” “客爷,这可不行,店房怪忙的,掌柜的也不能放我走。” 老房听店小二推脱,一伸手,怀里掏出一块银子,能有二十多两:“小二哥,不让你白辛苦,我这有点银子,买包茶叶喝吧!” 把银子塞给店小二,小二眼就直了:“这么一大块银子,我二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哪!” 他马上态度就变了:“客爷,您这银子也太多了,我可不敢收。” “拿着,带我买回来金尾鲤鱼,回来我还有重谢!” 小二闻听回来还有银子赚,心里乐开花了,当下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客爷,您随我来!我带您买鱼去!”这就是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有钱好办事,店小二马上就答应了。 老房又对三姑说:“三姑,五十多里地,我们一个时辰多就能回来,你吩咐店上的伙计,给我烧一锅开水,这个开水要三开三落,什么意思?就是头锅水烧开了,等它凉了,然后再烧开了,等它凉了,再烧开,这叫三开三落,切记切记!” 三姑不明白老房葫芦卖的什么药,她郑重表示:“大头哥哥,你去吧,这么点事儿,交给我吧!” 老房对陶福安说:“老祖宗,老祖宗尖儿,我干老儿您好好看护,我去去就来!” 说完了,老房出店房和伙计上马,奔彭家寨,伙计不会骑马,那年头的马好比奔驰,有钱的人才能养得起马,普通老百姓养不起,最多是骑驴。 伙计不会骑马没关系,老房两个人一马双跨,打马扬鞭,直奔彭家寨。这匹马也有灵性,知道老房要救人,把四个蹄子撒开,其快如飞“踏踏踏踏”跑下来了,马一撒欢不要紧,把伙计颠簸的屁股生疼,心里说:“银子果然不是好赚的。” 五十里地,不到半个时辰,到了。房书安勒住马头:“吁吁…” 这匹马停下来了,老房问:“小二哥,镇上哪家卖鱼?” 伙计用手揉揉屁股:“客官,进村一直往前走,西边大柳树下,他们家卖鱼,我以前来过两次。” 老房打马上前,到了大柳树这家,这家是坐鱼行买卖的,天色虽晚,来买鱼的人还不少,老房跳下马,把马拴好,和伙计进了院了。伙计和这家熟悉,店房的鱼都是在这儿买。他得了二十多两银子,得给老房办事,也知道买鱼为救人,耽误不得,一进院子就喊:“彭老爹,快给我找几尾红尾巴大鲤鱼,我有急用。” 他一喊,有个五十多岁红脸堂的主儿说话了:“老三,我今天是打了几尾红尾巴的鲤鱼,还都是活蹦乱跳的鲜鱼,可惜你来的不巧啊,我刚刚卖给那波客人!” 他用手一指,伙计和老房这才看到,旁可惜边有一波客人也在挑鱼,金尾鲤鱼被他们都挑走了。 伙计看了看这波客人,低声对老房说:“客官,这波客人把鱼买走了,要不去别的地方看看。” 老房心里着火了一样:“别的地方保证能有嘛?” “这,可不敢保证,他们家是这边最大的鱼行。” “那不就结了,找千家不如求一家。” 老房迈步来到这伙人跟前一抱拳:“各位朋友,辛苦辛苦!” 这伙人看有人和他们道辛苦,为首的也拱了拱手:“这位朋友有何贵干?” “在下家里有人重病,特意来买金色尾巴的鲤鱼治病,但是我来迟一步,让诸位朋友给买去了,能不能高高手,把鲤鱼让给我,在下感激不尽!” 说完了,老房又深施一礼。 这波客人打量打量老房,有个公鸭嗓说话了:“你们家有人病了,是你们家的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公子还等着鲤鱼下酒呢。快躲开,我们要走了。”拎着桶就往外走。 老房不痛快,这伙人好不通情理。我好言好语的求,你们态度恶劣,不是侠义本分。看鲤鱼在大木桶里活蹦乱跳,这要走了,可就没地方找去了,他一伸手把这伙人拦住了:“慢着!” 这伙人看房书安拦住不让走,也都把眼睛瞪起来了:“你想干什么?” “各位朋友,我没有恶意,实在是家里有病人,需要几尾金尾鲤鱼,恳请各位把鲤鱼匀给我。” “不是说了,不能给你,这是我们家少爷爱吃的,躲开!” 他们提桶就又往外走,老房真急眼了:“对不起各位,今天的鱼,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蓬一把,把木桶夺过来了。 这帮人看房书安抢鱼,都不干了,公鸭嗓这位对准老房就是一个通天炮:“你敢抢鱼,找打!”老房看拳头奔自己来了,旁边一躲,这位拳头走空了,老房抬腿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剩下的几个不干了:“抢鱼还打人,不能让他走了。” 呼啦围住房书安就下手了,老房左手拎着木桶,前窜后跃,左右开弓,时间不大,全都给打趴下了。对付他们,别说五六个,就是来一百个也不是老房的对手,老房看这几位趴地上起不来了心里也过意不去,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各位,非是我持强凌弱,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家里需要鲤鱼救命,实在是对不起!”他把银子丢到地上,转身上马。 伙计都吓傻了,这位客官能耐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七八个壮小伙子都被打趴下了,还是一个胳膊。 老房骑马,伙计抱着木桶,半个时辰,到了店房,一下马老房就吩咐:“快,拿刀具!” 伙计拿过来杀鱼的刀具,老房从木桶里捞出一条鲤鱼,这条鱼有十多斤,活蹦乱跳,尾巴噗噗的直摆,老房把鱼放到案板上,啪啪,用锤头几下,把鱼脑袋敲碎,二拇指扣住鱼嘴,用小刀子“垮夸”,从尾巴开始到鱼头把鱼鳞刮下来,然后用刀在鱼肚子一划,把内脏掏出,啪啪两刀下去,把鱼头鱼尾斩落,鱼背上露出鱼筋。手指头用力,把鱼筋抽出,这是一条白色的细筋。 龙有龙筋,虾有虾筋,这鲤鱼的背部上一条筋,叫腥气筋,把它抽出来,做鱼没有腥气味道,老房从小在江夏长大,是吃鱼做鱼的大行家。再看老房抽出腥气筋,把两边鱼肚子上的肉骈下来,吩咐三姑:“用三开三落水把鱼洗干净。”三姑洗鱼,老房又把第二条鱼拿出来,同样的方法给杀了,鱼筋抽出去,三姑把鱼洗好了。 老房亲自到厨房炖鱼,任何佐料都不加,就用清水炖,一大锅水,炖成一小碗水,一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累的满头大汗,做得了,把这鱼汤盛出来,给徐良灌下去了。 徐良躺在床上还是昏迷不醒,老房对天祷告:“苍天,护佑我干老儿吉人天相,遇难成祥,这鲤鱼汤能救他的性命!” 这时候三姑才问房书安:“大头哥哥,你给干老喝鱼汤,可有什么原由嘛?” 老房拿过毛巾擦了擦汗:“三姑,你有所不知,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想当初,大五义的二爷彻地鼠韩彰,在追剿花蝴蝶江冲的时候,中了江冲的闪镖计,毒药镖打出去,没打着江冲,反而把自己给伤了,当时二爷的解药被四爷爷蒋平给骗去了,身边没有解药。眼看性命垂危,就是熬的金尾鲤鱼汤,救了韩二爷。因此我才想到用金尾鲤鱼,给咱干老儿试试。真要是老天保佑,干老吃了鲤鱼汤能够平安无事,我这辈子都不吃鱼了。” 再说徐良吃了鲤鱼汤,没过半个时辰开始出汗,陶福安看徐良出汗了,心里也高兴了,书安的土办法还真有效果。老房又吩咐店小二打来一桶热水,痰桶,准备了几条毛巾。 再看徐良,说出汗,汗就出起来没完了,不一会把整个被褥都湿透了。突然嘴唇动了动,一张嘴,哇!开始呕吐,吐的都是绿水又腥又臭,十分难闻,老房赶紧把痰桶递过去,扶着徐良吐。吐完了,又开始拉屎,不仅仅拉屎,屎尿齐流,拉了一被窝,三姑看徐良拉屎,她在这儿多有不便,转身回屋了。 老房把徐良的衣服扒下来,这也没法穿了,全都扔在地下,屋子里面这个味道就别提多难闻了,拉了一会儿,不拉了,老房用毛巾给徐良把身子擦干净。 才擦干净了没多一会,又开始吐,又开始拉,老房又伺候徐良。 咱们就这么说罢,徐良折腾了一晚上,老房伺候了一晚上,就连陶福安老剑客,也是一晚上没睡觉,到第二天天快亮了,还是昏迷不醒,陶老剑客给徐良把把脉:嗯嗯,脉象比昨天好多了。 三姑隔着窗户问:“大头哥哥,干老怎么样了?” 书安说:“比昨天好点,你赶快去给干老儿熬鱼汤。要两尾鲤鱼一起熬。”三姑去厨房收拾去了,她长期在海外,抓鱼,宰鱼,熬鱼汤那也是行家里手。 有半个时辰,鱼汤熬好了,端过来,老房给徐良灌下去。徐良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是额头不那么烫手了。老房喊来店小二,又给重新铺了一床被褥,换下来的被褥全都是屎尿和呕吐物,没法用了。 小二昨天得了银子,干活也勤快,不大会全都收拾得了,痰桶毛巾都给换了新的,到了下午掌灯,徐良醒过来了,大家喜出望外。 说话还是有气无力,脸色还是蜡黄中透着青紫。 三姑又熬好了鱼汤,徐良又喝了。 房书安对陶福安说:“老祖宗,我陪我干老就行了,您回去休息,今天晚上应该问题不大了。”陶福安点点头:“书安,冲你对徐良这份感情,这个干儿子没白认。” 陶福安又让伙计开了一间上房,他回去休息去了,毕竟岁数在哪摆着,老熬夜也受不了。 徐良还是躺在床上,老房拉把椅子,也趴在床上冲盹。 这一晚上虽然也吐,也拉屎,比前天晚上强太多了,第二天早晨,金色的阳光照进屋里,徐良醒了。看老房趴在床头打瞌睡,小声的呼喊:“书安。” 老房迷迷糊糊听到徐良叫他,马上把眼睛睁开了:“干老儿,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还是浑身无力,看来还需要养些日子。” 陶福安推门进来了:“良子醒了?看气色也不烧了。” 徐良想起身给陶福安见礼,可使不上劲,想坐起来都办不到。陶福安赶紧把徐良按住:“良子,别动,你就好好养着,别的别想。我来给你把把脉:脉象愈发平和,不过还带有迟沉,发涩,余毒未净啊。” 刚说到这院子里有人吵吵:“店家,有个没鼻子大脑袋是住在这里吗?” 店里伙计看来了这么多人,怕对老房不利,说话就有点含糊:“他这个,啊,他们刚开始到到这儿,现在早就走了。” “胡说,我说王三儿,你越来越不老实了,前几天你伙同这个大脑袋到彭家寨抢鱼,到如今还学会撒谎了?一会儿被我查出来,有你的好看!” 这帮人奔老房的屋子就来了,老房在屋里听的清清楚楚,自己抢鱼打人,人家不答应,这是找上门来了,他一开门,到了院子里了:“你们别为难店里伙计,鱼是我抢的,人是我打的,有话冲我说!” 这帮人看房书安在院子里一站:全都不说话了,都瞪大眼睛打量他,房书安看这群人什么毛病,就是自己难看点,也不至于这么围着看吧?他一抱拳:“各位,前天事出紧急,在下抢了你们的鱼,打了你们的人,各位朋友来找脸儿,在下奉陪!” 为首的这个人四十多岁,细高挑的身材,十分斯文:“您是不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是我!明人不做暗事,真人不说假话。我就是房书安!” “哎呦,真是房老爷,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呀!” “我给房老爷磕头了!你们也全都跪下,这是大名鼎鼎的房书安,房老爷!” 他一跪倒,后面的人哗啦,也跪倒一大片,老房糊涂了:“这位公子,请起,你是谁呀,怎么给我磕头?” “房老爷,您不认识我,但是我爷爷,您指定认识。” “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他就是百岁白头翁,彭启!我是他的孙子,彭春。” 提到彭启房书安想起来了。妙手先生刘世奇、西洋剑客夏玉奇, 百岁白头翁彭启,他们三个人是亲师兄弟,彭启是大师兄。 查办襄阳王赵珏的时候,没少给三侠五义帮忙,没有他,也破不了冲霄楼。没想到遇到了他的后人。 “你是彭老剑客的孙子?真是自家人,你爷爷可好?” “ 我爷爷挺好,别看岁数大了,比以前还精神呢。房老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哎,一言难尽!老房把经过讲述一遍!” “唉呀,白眉大侠徐良在这呢,他还受伤中毒了?”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着急找鲤鱼。” “房老爷我能进屋看看不?” “太能了,就在里面,请进!” 房书安知道彭启也是当世活神仙,他的后人也不白给,个个都是医道圣手。 把彭春让到屋里,彭春提鼻子一闻,这是中了毒了,不然屋里没这个味道。 老房给介绍:“躺着的是我干老儿徐良,这位白胡子老头,是百步神拳无影掌陶福安,这位是我媳妇陶三姑,老祖宗,干老儿,这位是百岁白头翁彭启的后人,彭春。” 彭春闻听陶福安的名字,趴地上磕头:“老剑客在上,我给老剑客磕头。” 陶福安用手搀扶:“免礼免礼,小老儿何德何能,让公子大礼参拜?” 老房说:“彭公子,咱们一家人,别客气了,您还是看看我干老儿中的什么毒吧。” 彭春望闻问切的功夫施展出来,给徐良看完了:“房老爷,如果我没有认错,他中的毒叫北海鳗鱼毒,这种毒,奇毒无比,他是用海里有毒的数种鱼,混合而成的毒液,这种毒中土可没人会配置,据我爷爷说,只有一个人会配置,他就是扶桑毒王坂田次郎! 房老爷,鲤鱼正好可以克制这种毒的毒性,所谓毒蛇虽毒,七步之内必有解药,万物都有生克,你用鲤鱼汤,误打误撞,这才救了白眉大侠的命,要不然,神仙来了也没救啊!“ “既然您知道这种毒药,那就烦请配制解药。救我干老一命!” “房老爷,我虽然知道毒药的名称,但是配置解药我可配置不了。” “那是为何?” “这个解药配治需要的药材太多,份量,种类,下药的火候,一丝一毫也不能差,只有我爷爷亲自出手,才能配治,要不把白眉大侠套车,拉到我们家得了。我们家有的是药,治病也方便。“ 房书安看看徐良:“干老,我看咱们去彭老剑客家为好,您说呢?” 徐良心里也明白,自己的伤太重,虽然现在喝了鱼汤缓解了,想要彻底治愈,还得靠彭启。 他点头同意:“那就有劳公子了。” 徐良同意了,彭春吩咐手下人:“快,准备马车,把被褥多铺几层。” 时间不大,手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老房把徐良用被子裹住,抱上马车。彭春对店掌柜的说:“掌柜的,他们的店房钱算到我头上。” 掌柜的说:“公子,您走着,房钱不着急。”一行人,赶着马车,奔彭家寨过来了,彭春先让手下人骑马通知家里人,手下人骑马走了。过了小半天才到彭家寨,刚到家门口,百岁白头翁彭启领人在门口迎接呢。 房书安可有年头没看到彭启了,这老先生年过百岁,须发皆白,精神饱满,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真是鹤发童颜。他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看到马车,迎上前来:“书安,多年不见,你挺好啊。” “老爷子,我是挺好,我干老儿可不好,你给看看吧。”彭启到马车这看徐良脸色蜡黄是中毒之象,又摸摸脉:“不必担惊,到了我这儿,准保药到病除!” 第140章 老彭启妙手回春 山西燕初上少林 上回书正说到百岁白头翁彭启的孙子彭春,到店房里找到了房书安等人,这也是不打不相识,把徐良众人请进了自己家。 原来 那天买鱼的是彭春府里下人,带头的叫阿福,鱼被抢了又挨了打,回去能不说嘛?跑回去和彭春哭诉:“少爷,鱼没买回来,被一个大脑袋给抢了,我们还挨了打。” 彭春听完了也挺生气,什么人胆敢抢鱼打人呢? “阿福,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不准漏一个字。” 阿福也没隐瞒,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彭春听完了,不仅不给做主,还把他们申斥了一顿:“人家说了家里有病人,急需鲤鱼,你们为什么不给他几条?平时我怎么告诉你们的?济世行医应该急人所难,挨打了活该!出去吧!” 阿福看彭春不给做主,咧着嘴就要出门,刚走到门口彭春又把他叫住:“回来!” 阿福转身回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说打你们的是个大脑袋,还没鼻子?” “是啊,尽管是黑天,灯影下我们看的挺清楚,就是脑袋大的像倭瓜,没鼻子,脖子还特别细,说话鼻子还拉笛儿。” 彭春心里就动了:“难道是他?这可得和爷爷禀告。” “你下去吧,挨了打,又没打坏,人家也给了银子,拿银子去买点营养品,这件事不许再提。” “是少爷!”阿福下去了,彭春一溜烟跑到彭启的屋子,彭启屋里还亮着灯,还没睡呢,老年人觉少,睡的晚,彭春在外面喊:“爷爷,爷爷!” 彭启在屋里干嘛呢?练功呢,别看这么大岁数了,养生功夫没落下,每日坚持练功。闻听彭春在外面喊,收了功,鼻子孔里就喷出来两道醒气,这是他内家真气。 他把功收了:“进来吧,什么事大呼小叫?” “爷爷,刚才是这么这么回事,阿福他们去彭老爹家买鱼,碰到一个没鼻子的大脑袋,孙儿猜测,他就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他行色匆匆,为了买鱼还和阿福他们打起来了,看来是有人中毒了,别是徐良或者白云瑞,因此和爷爷禀告!” 彭启听彭春说完了,沉思道:“你说的有道理,不是事情紧急,他不能打人抢鱼,鲤鱼汤能治疗毒药镖的毒,这还是我流传到江湖上的呢。白云瑞他爹白玉堂,是我师弟夏玉奇的弟子,白眉大侠徐良是云中鹤魏真的弟子,咱们都是亲门近支,不能见死不救,你派人去寻访于他,如果真有人受伤中毒,最好把他们接进家来,我好救治。” 就这样,第二天一大早彭春领人打听,这才找到店房。 闲言少叙彭启给徐良一把脉,心里有底了:“书安,不必着急,到了我家,管保药到病除。进家吧,房屋都给你们收拾好了。” 手下人把马车赶进来,老房把徐良抱进屋里,放到床上,徐良还是一点劲都没有,经过一路颠簸,昏昏沉沉。 彭启又过来翻翻徐良的眼皮,看看舌苔,又重新把把脉:“春儿!” “爷爷!” “去,拿文房四宝,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然后照方子拿药!” “好嘞,爷爷。” 不大会儿,彭春拿来了笔墨纸砚,老彭启略加思索:“曼陀罗三钱,金银花二两,金鸡尾二两,黄芪一两………”啪啪啪,开了二十四味药材,彭春都一一写在纸上,写完了,怕出错,又念了一遍,确认无误,吩咐彭春亲自去药房抓药。 时间不大,把药抓全了,又安排人专门负责煎药。 等着煎药的这个功夫,房书安这才给彭启和陶福安互相引荐:“彭老剑客,我给您介绍,这位是海外老剑客陶福安,这位是他孙女陶三姑,也是我媳妇儿。” “老祖宗尖儿,这位是百岁白头翁彭启老剑客,论年岁,你们差不多。” 俩人互相闻名,没见过面,老房一引荐,互相见礼,说了几句客气话。 房书安问:“彭老剑客,你不是在湖北襄阳吗,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书安,你有所不知,大破冲霄楼之后,我怕襄阳王的余孽报复,所以搬到了这个彭家寨居住。搬到这儿来,我也不看病了,都是我孙儿彭春坐堂。” 房书安有点过意不去,人家不给自己人帮忙,能大老远的搬家吗?:“老剑客,还是受了我们的连累,那您令郎可好啊?” 彭启听房书安问他儿子,有点黯然伤神:“我儿子儿媳早在数年前亡故了。” 老房看问到了伤心处,有点尴尬,不由自主的说了句:“唉呀,令郎那可是英年早逝啊!可惜可惜!” “是啊,儿子死的时候才九十八岁,儿媳妇一百零一岁,哎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属伤心哪,如今就是我和孙子彭春一家过日子。” 老房脑袋嗡嗡作响,心说:“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九十八岁和一百零一岁都算老寿星,对于他们家还英年早逝,这个百岁白头翁真能活,看老头精神饱满,鹤发童颜,这些世外高人用的什么秘法呢?等到江湖太平了,我也得和人家学习养生的法门。” 不说老房胡思乱想,药煎好了,把徐良扶起来,一口一口的喂药。徐良昏昏沉沉,很快就把一碗药喝完了。 还真是神仙一把抓,喝了彭启的药。徐良不大会就清醒了,觉得脑子不沉了,浑身也有劲儿了,彭启捻髥微笑:“感觉如何?” “我感觉好多了,多谢老剑客!” “一家人何必客气?你就安心静养,用不了十天八天的,就能恢复如初!” 自此就在彭启家养病,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彭启的治疗下,徐良果然一天强似一天。 这一天又吃了药,感觉神清气爽,受伤的肩膀也消肿了,下地,走路,都恢复了正常。 徐良也非常高兴:“这是鬼门关又溜达了一圈啊!” 彭启说:“徐良,不要大意,虽然毒气都排干净了,但是打拳踢腿,和人动手过招你还要多加注意,最好百日之内,不要和人动手比武。” 徐良问:“老前辈,这个毒怎么这么厉害?究竟是谁配的呢?” 彭启说:“这个毒不是中原所产,他是扶桑那边的特产,叫北海鳗鱼,会配治这个毒的人叫坂田次郎,老夫多年以前,在外国游历,会过这个坂田,因此知道这个毒的配治和解法。” 老房大脑袋探过来了:“这种毒针就是喂了这个北海鳗鱼毒,用毒针的这个女人他们是不是一伙的?跑到咱们大宋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陶福安推断:“前些日子在少林寺和玲珑寺偷东西的也是扶桑人,万国比武大会之后,扶桑损失惨重,第一高手金太郎也死了,可这帮人争雄之心不死,总想崭头露角,甚至称霸海外。我就怕他们勾结大宋的人,祸乱武林。这个东宫令牌,让我十分不安,倘若他们和令牌的主人缠绕到一块儿,对大宋不利啊!” 老房也深感忧虑:“是啊,当今陛下哪都好,就是不立太子,他这个皇上都当了快四十年了,至今没立储君,为这件事,包大人和文彦博丞相都没少上奏折,谁知道仁宗怎么想的,就是不准奏。” 徐良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揪心的不只是这一件,大宋和大夏合约之后,一直就是和平状态,大夏赵元昊一死,现在新君登基,老奸贼没藏讹庞掌权,他是个野心家,我看宋夏早早晚晚还会有一战,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圣上招见陈抟老祖和邵雍先生,恐怕就和国事有关。南海巡航还没有开始,又有新问题,国家还是忧患之中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也理不出个头绪,徐良就有点待不下去了,恨不得现在就赶到少林寺,查明真相。徐良骨子里也是热血青年,特别是跟随包大人这么多年,受到包大人忠君爱国的影响,恨不得一下扫平奸邪,还老百姓一个天下太平。 当初只是因为江湖仇杀,朋友们惨死,心灰意冷,这股热血始终不改。 房书安也是同样的心思,心说这些妖邪怎么就清剿不干净呢?刚把这波按下去,那波又浮上来,真是按倒葫芦起了瓢,一波不平又一波啊! 又住了些日子,徐良实在住不下去,起身和彭启告辞,彭启看众人去意已决,也不便挽留,房书安有心眼,临走,把彭启的方子给带走了一份,防止有人再中了毒,好按方抓药。 书说简短,一路无话,这一天到了少林寺。 徐良和房书安还是头一次到少林寺来,来到山门一瞅,山门巍峨,庄严肃穆。诗经有云“嵩高维岳,峻极于天”。今天看,果然名不虚传。 少林寺始建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十九年,也就是公元495年,到宋仁宗这代,已经近六百年,历代王朝都对少林寺推崇有加,特别是唐初十三棍僧救唐王,更是让少林寺的地位扶摇直上,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刹”。 就见少林寺山门上贴着两幅对联:上联是:皆以无为法,下联配:当生如是心。 进入寺里,到处是亭台楼阁、古色古香。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红墙绿瓦的门墙建筑,一排排石碑林立,一座座大殿威严,见证了这座数百年的古刹。 大殿外,数百名年轻的武僧正在练武,传来的练功之声震的树枝乱颤,就听见“喉哈,喉哈!”少林僧整齐划一,动作一致,当真是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少林拳打出来虎虎生风,气势如虹!徐良看罢多时暗自感叹:少林派的硬功阳刚至猛,果然是天下第一! 来到大雄宝殿,大雄宝殿高大壮观,琉璃瓦的顶子,大红木架子,金碧辉煌,上面供着佛祖,庄严慈悲,仿佛在慧眼观看天下众生,里面不少僧人在诵经。 陶福安说:“良子,书安,少林寺占地千亩,一时半会也看不完,我带你们去方丈室,找老当家的欧阳中惠。” 陶福安轻车熟路,不大会就到了方丈室,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等人都在,北侠欧阳春也在。欧阳中惠看徐良到了,喜出望外:“良子,书安,你们可算到了,这些日子都把我愁坏拉!” 徐良跪倒叩头:“老人家,晚辈来迟,还请恕罪!” 欧阳中惠多次给徐良他们帮忙,对人家心存感激。欧阳中惠又不认识徐良,人家少林寺凭什么给你帮忙?完全是看在北侠欧阳春和疯僧醉菩提凌空的面子上,再往上说看在白云剑客夏侯仁和前任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的面子上。 想当初八王擂没有人家少林寺出头帮忙,没有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想胜郭长达和昆仑僧,势比登天,想救八王千岁赵德芳,更不可能。之后少林寺更是参加了对内对外所有的战役,直到黑白教大战四生番,九转还阳达尼佛古枫罗汉,玉面修罗珏晨两位名僧惨死在梅花桩,少林寺不仅给予了徐良他们无私支持和帮助,还战死了两位名僧。 徐良是有恩必报的人,如今少林寺有事儿,能不鼎力帮忙嘛? 欧阳中惠把徐良搀起来,徐良问:“老前辈,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详细说一遍。” 欧阳中惠又把经过详细叙说了一遍,说完了,拿出玲珑寺僧三点送来的玉佩。徐良把玉佩拿过来,反复观看:这不是武林的东西,也不是朝廷各衙门口的东西,东宫?难道是太子府? 书中代言,四帝仁宗没有亲儿子,所以一直没有立太子,不仅仅四帝仁宗,北宋一朝,都犯这个毛病,皇帝没有子嗣的很多,都是从宗室之中过继给皇帝。现在宋仁宗已经到了晚年,对太子问题还是举棋不定。他从皇亲国戚之中选定了两人:一位是濮安懿王的儿子赵宗实,一位是泸州亲王的儿子赵宗继,这俩人互有优缺点。 赵宗实宽厚仁慈,性格有点懦弱,赵宗继英明神武,性格有点残暴。 因此宋仁宗拿不定主意,这俩人还各有一派支持者,互相攻击,互相倾轧,仁宗为立嗣的问题也非常头疼。 徐良联想到这个太子之争,也是心头沉重,他久在开封府,听包大人的口吻,心里倾向于赵宗实,别看包大人平时不苟言笑,仿佛多严厉似的。严厉那是面对犯法的权贵,杀人的强盗,面对犯罪分子,没有点震慑力怎么行呢?实际上包大人是个非常温和的人,他的政治主张就是宽厚待人,仁孝治天下。 徐良推测赵宗实的个性,大概不敢和倭寇勾结,那么这块令牌,应该是赵宗继府上的,只有从他身上下手,才能找到线索。 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人一说,众人挑大指称赞:“不愧是白眉大侠!不愧是开封府的顶梁柱,分析事情头头是道!” 虽然分析出来了,但是怎么找证据?夜探东宫府?不现实,咱们不是飞贼草寇,夜入民宅的事儿不能干,更不用说还是皇亲国戚了,不到一定程度不能那么干,就得让包大人出头帮忙。 老房把大脑袋晃晃:“各位,我看这样,先把令牌让包大人过目,把事情弄准了。咱们江湖人可不能造次,搅和到太子之争的问题可麻烦。” 欧阳中惠听老房说的有理:“就按照书安说的办,破案这个事儿。我们这帮粗人,要说动武还成,动这个脑子,可都是门外汉。” 这个事儿就定下来了,徐良头一次来少林寺,欧阳中惠盛情款待,让徐良在少林寺住下,欧阳春领着到处参观,徐良也是大开眼界,少林寺的武功正宗正令,包罗万象,内功,外功,软功,硬功,应有尽有。 讲内功,有大口天罡气,小口天罡气,丹田一粒混元气,讲外功有油锤灌顶,铁尺排肋,十三太保的横练。 虽说少林寺近百年都没有出现武圣人级别的高人,可底蕴之深厚,非其它门派能比,寺内更是藏龙卧虎,你看这帮年轻的武僧,个个精神,人人奋勇,都和小老虎一样,充满了纯阳之气,徐良断言,少林寺以后必然是武林的泰山北斗。 真让徐良说对了,日后少林寺还真就超越了其它四大派,称为了名副其实的武林第一大派。 徐良在少林寺住了几天,这天晚上,刚要睡觉,突然听房上,“俦?俦”有声音,房上有人!徐良什么耳朵?会鸡司辰,犬守夜的本领,就是房上掉个树叶,老西儿都能听到。 房上大概不是好人,少林寺的僧人不可能大半夜跑客房练功,来的只能是敌人。心里说:“好大的胆子,敢来夜探少林寺!今天让你有来无回!” 他假装没听见,外面的衣服闪掉,把灯吹灭,和衣而卧。不一忽儿,鼾声大作,睡着了。 房上来人了吗?真来人了,还不是一个,来了好几十人,这帮人身穿夜行衣,用黑色头套包头,他们分工明确,动作熟练,今天晚上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血洗少林寺。 来到徐良房上的这俩人,一个叫夜渡灵光铁强,一个叫飞天大圣孙空,轻功不含糊,可还是被老西儿发现了。 这俩人在房坡上趴着,听徐良鼾声大作,飞天大圣在外面放哨,夜渡灵光铁强一个珍珠倒卷帘,脚尖勾住阴阳瓦,身子倒悬,用刀对准窗户一钩,把窗户撬开,一闪身轻飘飘落在屋里,手持钢刀,蹑足潜踪奔床头来了,看徐良还在打鼾。心里暗自高兴:“丑鬼,该着你死在我手!“ 举钢刀劈脸就剁,这要剁上,徐良脑袋就得搬家。说时迟,那时快,徐良看刀奔自己来了,一个懒龙抖甲,嗨!身子瞬间腾空,铁强用力过猛,刀咔嚓一下,砍在床板上,刚要拔刀,徐良飞起左脚,奔铁强手腕子踢来,铁强看不好,顾不上拔刀了,往后一退,退出三尺多远,躲开了徐良的左腿。 徐良跟身进步,探出右掌,猛叩铁强的喉咙,铁强看徐良的掌来的太快,缩颈藏头躲开。刚把掌躲开,徐良的胳膊肘对准他的胸膛点来!快如闪电,“啪”就到了,铁强吓的魂不附体,提溜腰闪开,刚躲开胳膊肘,徐良用肩膀对他后腰一靠,这招叫铁山靠,讲究猛起硬落,硬开硬打。铁强吓的妈呀一声,万般无奈,枯通!躺地下了,不躺下,躲不开徐良这一靠。 徐良看他躺下了心花怒放,使个千斤坠,屁股猛然奔双腿坐来!这要给坐实了,双腿立马就得废,铁强心里说:“这都什么招?”他为了活命,也是一股激劲儿,双手拄地,“蹦,”往前一出溜,徐良一屁股坐空。屁股下方砖碎了八块。 铁强吓的遍体生津,他双脚在徐良后背呢,生死攸关也急眼了,使了一招兔子蹬鹰,对准徐良的大椎穴就踢,心里说话:“我这一腿就把你踢死。”他双腿奔徐良踢过来了,徐良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伸出两只手。“蓬蓬”把铁强的两只脚腕子给抓住了,用力一抡:“出去吧!”多大的劲儿,就坐着,把铁强从屋里给甩到院外去了。老西儿噌一下站起来,飞身也到了院外。 只见铁强口吐白沫,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飞天大圣孙空还在房上趴着呢,看铁强失利,跳下来奔徐良就打。徐良舞动双掌,和他打在一处。十几个回合,手起掌落,把他打倒在地。 这时候少林寺就乱套啦, 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也在和一个和尚交手,这个和尚自持身份,没带头套,就见他掌法凌厉,频频进攻,欧阳中惠不是对手,节节败退。 书中代言这个老和尚不是别人,他是麒麟山烟雨寺的四大长老之一的避尘长老。 前文书咱们说了烟雨寺四大长老避尘、避烟、避雨、避风伙同九鼎铁刹山的海天和尚,极乐寺的三云和尚,到峨眉山索要佛光剑,没想到中了头彩,正碰到武圣人于合赶到云霄观,避雨和尚当场被打的昏迷不醒,避尘,避烟,避风三个人裤腰带被武圣人掌风给割断,几个人又羞又臊,红着脸下了峨眉山,没想到今天晚上在少林寺出现。 欧阳中惠眼看不是人家对手,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北侠欧阳春看父亲要败,愰双掌就想过去,黑衣人队伍里又走出来一个和尚:“怎么,想仗着人多取胜?那可不行,贫僧和你走几趟!” 这个和尚是烟雨寺的避风长老,他蹦过来,抵住欧阳春,俩人就打成了一团。 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想过去,避烟长老把欧阳普中拦住:“少林高僧,咱们还是单打独斗的好!”欧阳普中没办法,只好和避烟长老站在一处。 海外老剑仙陶福安心说:“我也别戳着了。”他迈步过来:“我这把老骨头也卖卖老,哪位陪我走几趟?” 避雨和尚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我来领教老剑客的高招!” 俩人不容分说,也斗在了一处。 八个人打成了四对,那位说欧阳中惠四个人有能耐不?有,但是分跟谁比,和烟雨寺的四个长老比,还差一块,这四个人和普度一个身份,能耐太邪乎,打时间长了,非得败不可。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急得脑门直冒汗,对疯僧醉菩提凌空说:“老罗汉,少林寺这么多人,都看着干嘛?有干脆以多为胜,一块上吧!” 凌空不是不想,但是少林寺是名门正派,以多为胜,传出去让江湖上耻笑,再者一说,黑衣人还有好几十人呢,这打群仗,不定得死多少人呢,他就有点犹豫。 老房看凌空还在犹豫:“老罗汉,再不下命令,非出人命不可!” 凌空一咬牙,好吧:“少林寺弟子,摆下罗汉法阵,给我冲!”黑衣人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正在这紧关节要的档口,大墙上跳下一个人,这个人身高七尺,穿着道袍,圆领大袖,腰系丝绦,脸上看,也就是十六七岁,背后背着佛光剑! 房书安看是他,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老祖宗您怎么来了?”来的是谁,小剑魔白老白一子,白一子这一来不要紧,这才要抖神威剑斩四凶僧! 第141章 小剑魔剑斩四凶僧 房书安逼问黑衣人 上回书正说到少林寺内恶战不休,麒麟山烟雨寺的四位长老带一伙儿黑衣蒙面人打算血洗少林寺。 正在这紧关节要的时候,小剑魔白老白一子赶到了。 他一来,房书安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老少英雄心里也有底了,小剑魔有能耐,在同辈之中,小剑魔那是无敌的存在,谁也不行,即使许多辈份高的老前辈,小剑魔也不惧。 他从墙上跳下来,抖丹田大喊一声:“几位,还不住手,我有话说!” 这一嗓子,战场上如同打个霹雳,八个人不打了,各自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烟雨寺的四个长老认识小剑魔,看小剑魔威风凛凛的在大殿一站,心里嘀咕:“好巧不巧的,他怎么来了?看来一会儿有一场恶战!” 欧阳中惠四个人也退下来,都累的呼呼喘粗气。书中代言,不是欧阳中惠四个人没能耐,在同辈之中,这几个人能耐都是头排的,特别是老剑客陶福安,天榜高手排到第八位,但是他们遇到的对手太厉害,都是和普度、于合一个辈份的高手,因此才显得没能耐。 欧阳中惠把脸上的汗水擦了擦:“白老剑客,您这是从哪来?” “我从四川峨眉山来,从少室山下正巧路过,看到这许多黑衣人夜探少林寺,怕对你们不利,所以跟踪前来!” “原来如此,这几个人可厉害,老剑客多加谨慎!”说完了欧阳中惠退在一旁。 小剑魔也没和徐良他们打招呼,没那个时间。他拎着佛光剑,迈步来到战场:“无量天尊!四位高僧,前者一别,有一年了吧?去年你们去峨眉山闹事,我师父和师叔把你们放了,就应该洗心革面,回烟雨寺闭门思过,怎么能不思悔改,又跑到少林寺来捣乱?这可不是出家人的行径,贫道奉劝快点下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话,我这口佛光剑可要饮血了!” 说完了小剑魔按蹦篁,推雁翅,就听嘎嘣,“苍啷”一声,佛光剑出鞘,大殿外欻就打了一道利闪,佛光剑也太亮了,尽管不是白天,在灯火下也晃人的眼睛。在这口剑只要出鞘,就要见血。 烟雨寺的四大长老看小剑魔亮出宝剑,避尘和尚冷笑了几声:“阿弥陀佛,白一子,休说大话,别觉得你有两下子,在我们师兄弟面前,你白给,另外这口剑本是我们寺庙的东西,你来的正好,把你收拾了,我好收回佛光剑!” 说完了,他把长大的僧袍一闪,手上多了一条三皇透甲锥!和尚一般都用方便连环铲,金鼎九连环,或者棍,刀,禅杖这样的兵刃,这个和尚用大锥子,这在出家人里少见。 他把大锥子拿出来,这条锥子四尺多长,遍体乌黑,月光下冷森森的泛着乌光,可见不是凡品。 小剑魔看避尘亮了兵刃,也没客气,把佛光剑一抖,挽起十八朵剑花,奔避尘和尚前胸扎来,避尘和尚看宝剑来的太快,大椎子泰山压顶,往下就砸,小剑魔看大椎子砸向自己的宝剑,手腕子一沉剑走下盘,削避尘和尚的双腿,避尘和尚看宝剑来了,双腿飘出一丈多远,躲开小剑魔的宝剑。 这一僧一道在大殿内就战在一处,一个是烟雨寺的长老,一个是峨眉山的剑魔,这俩人一打太精彩了,避尘和尚进退有法,攻守有序,大锥子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小剑魔不甘示弱,也把身法展开,当真是身形如游龙,剑走似飞凤,俩人打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欧阳中惠,欧阳普中,陶福安等人在后面观战:“罢了,罢了,白老的能耐是真高,这才分别几个月,能耐又涨了一大块。” 避尘和尚打着打着也暗自心惊:“去年在峨眉山,白一子的能耐我们见过,那时候还不是我们的对手,这一年不见,他能耐怎么涨的这么快?” 书中暗表这一年小剑魔可没闲着,受到三位圣人特别是于合的指点,突破了瓶颈。以前小剑魔多少有点心浮气躁还骄傲,很长一段时间进步不大,这次武圣于合指出了他的缺点,他也不断反思:“师父的招数都教给我了,我没有一招记得不熟悉的,可以说每招每式都刻在脑子里了,为什么还不能超越师父呢?师父总是说,练武之人,要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下一代一定比上一代强。我不能辜负了师父的希望啊!”因此他没事的时候就练功,特别是气功方面,更是下了功夫,三圣再一指点,能耐突飞猛进。 普度老剑客看老徒弟能耐有了进步,心里也是非常高兴: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早晚超越自己,下一代的武圣人,非白一子莫属。 这次白一子为什么下山呢?为了找人,找谁?他徒弟赛宋玉李子璇。白一子练武一辈子,没正式收过徒弟,普度就说:“白老,你不能不收徒弟呀,你看你大师兄,弟子徒孙满天下,特别是老徒弟白云瑞,更是武林的后起之秀,这多给你师兄涨脸哪,你也收个入室弟子,将来好传承你衣钵。” 小剑魔一想,师父说的对,我也收个徒弟吧,他从他众多入门弟子之中选了一个有资质的,人送绰号赛宋玉,这个小伙子不错,悟性高,人缘好,小剑魔就把他收为入室弟子。 那位说什么是入室弟子?入室弟子就是获得师父法脉传承的人,能够学习师父的真能耐,其他的弟子学多少只能看自己的造化。 这个李子璇被小剑魔选中之后,非常高兴,也舍得下功夫,人品还正,获得了大家的认可,被授予了八棱英雄帽。 单说这一天,峨眉山下兴盛镖局的镖头铁腿武章来求见小剑魔,这个铁腿武章也得到过小剑魔的指点,和小剑魔走的非常近,他没事就上峨眉山来学艺。如今自己开个大镖局,买卖非常红火。前几天他接个大活,押送十万贯金珠宝贝去东京汴梁,觉得自己能耐不保险,想和小剑魔借几个人,帮着押镖,小剑魔热心肠,就把李子璇和几个弟子派出去了,说好了三个月往返。 没想到三个月到了,李子璇没回来,派人到镖局问,镖局的伙计说总镖头和趟子手好几十人也没回来。小剑魔放心不下,这才下了峨眉山,到东京汴梁找他徒弟,可巧碰到了黑衣人夜探少林寺,他怕少林寺有什么意外,这才后面跟踪。 闲言少叙,小剑魔和避尘长老打到一百回合,小剑魔看这个避尘和尚武艺高强,这么打下去分不了胜负,就得用绝艺赢他! 什么绝艺?小剑魔这些日子自创了三招绝艺,打着打着,就见小剑魔宝剑的剑尖一找避尘和尚的三皇透甲锥,啪,宝剑尖和大锥子黏上了。这一黏上不要紧,避尘和尚就觉得自己的手触电一样,手当时就麻了,“唉呀!不好!”说声不好,大椎子就抓不住了,小剑魔看避尘和尚撒了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宝剑往前一递,从前心就给扎进去了,“噗嗤”宝剑尖从后背冒出来了,避尘和尚惨叫了一声:“啊!” 小剑魔一招得手,宝剑用力一搅,避尘受不了了,眼睛一翻,绝气身亡! 观战的老少爷们看小剑魔这一招太漂亮了,许多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怎么宝剑搭上了大椎子,避尘和尚撒了手了,但是心里明白,肯定是小剑魔用了绝艺。房书安乐的直喊:“老祖宗,剑法真高!杀的好!” 原来小剑魔内气外放,通过宝剑把自己的内家真力传到了兵刃上,避尘和尚受到小剑魔的内力冲击,抵受不住,这才撒手扔了透甲锥,这是小剑魔在八步打灯的基础上,研究了这一绝艺叫借物打力,也叫隔物传功,今天用出来,果然取得奇效。 小剑魔一出场就就刺死了避尘,避尘三个师弟可不干了:“好哇,白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拿命来!” 避风长老手中摆动一对钢针,跳过来大战白一子,小剑魔看避风手中这对钢针,想起师父的话,凡是兵刃,一寸短一寸险,钢针长不过三寸,一般人不会用来做兵刃,一旦有人用钢针做兵刃,这个人就有特殊的能耐,我遇到使钢针的,可要多加谨慎! 小剑魔和避风长打成一团,果然,这个避风长老身法快捷,形如鬼魅,一对钢针快如闪电,专门刺小剑魔的面门,这要给扎上,小剑魔眼睛就得瞎。 小剑魔久经大敌,什么样的高手没会过,什么样的事情没经过?虽然迭遇险招,但是心里不乱,只见他见招拆招,沉着稳健,把宝剑使开,光滑缭绕,佛光剑舞成了剑网,一团白雾把自己护的风雨不透,尽管避风长老招数诡异,也攻不破小剑魔的剑网。 这场比斗,比刚才可要凶险的多,两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人一个不小心,被对方置于死地。 两个人打到八十回合,避风长老手中钢针使了一招毒蜂蛰喉,奔小剑魔的喉咙扎来,这下快如闪电,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扎上了,避风长老心中高兴:“小剑魔,我这两针把你喉管刺破,给我师兄报仇雪恨。” 观战的人看钢针来的太快,心里也都哆嗦,认为小剑魔躲不开了,这钢针非得扎上不可,有的人不忍心看,把眼睛闭上了。心说:“小剑魔完了。” 群贼看到这儿心里高兴,把小剑魔给扎死,我们这趟没白来。 就在他们都认为小剑魔必死无疑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小剑魔好端端的站在原地,避风长老不知怎么搞的,不仅仅没扎上小剑魔,自己脑袋还掉了。 那位说怎么回事?这是小剑魔诱敌深入的险招,不冒风险,引诱不了避风,说时迟,那时快,钢针都碰到小剑魔汗毛孔了,小剑魔把佛光剑抽回来一挡,钢针扎在宝剑之上,“当当”两声,避风长老用力过猛,收不住招了,身子往前一抢,坏了,脖子正碰到剑刃上,佛光剑是宝家伙,拉西瓜一样,把脖子给砍断,血喷出一尺多高,避风和尚真化成一阵风了,死尸栽倒。 群贼就开了锅了,都没看清避风怎么死的。 没一顿饭的功夫,俩大和尚都死在小剑魔的剑下! 避雨和尚,避烟和尚看避风死的这么惨,心中哀痛:“师兄,在天之灵别散,我二人给你们报仇雪恨!”两个人两口宝剑搅住小剑魔。 小剑魔打了两阵,消耗了不少体力,四个大和尚那是个老师普度一个辈份的人,那么容易赢啊?单打独斗都不见得稳操胜券,何况是俩打一个?还是在体力消耗的情况下,面对俩大和尚的疯狂进攻,也有点吃力,这俩和尚攻防互换,对小剑魔就下了绝情。 尽管形势不利,小剑魔的脾气是越挫越勇,面对两大高手的围攻,剑法一点不乱,他调整气息,紧守门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佛光剑舞动起来密不透风,俩大和尚想把小剑魔卟勒倒,也不容易。三个人走马灯一样厮杀,三口宝剑冷气森森,阵阵的剑气,把地下的方砖割的都是口子,离得近的人,脸上被剑气带起来的风,刮的生疼。 打到一百回合,避烟和尚看小剑魔落了下风,他报仇心切,使了一招烟云连环剑,啪啪啪,连环出招,把小剑魔周身上下罩在剑雨之中! 小剑魔看避烟陡然发难,来势凶猛,他沉臂屈腕,力贯剑尖,也是陡然发力,宝剑迅捷疾快,就冲破了避烟的剑雨。避烟和尚一看自己的连环剑落空了,小剑魔佛光剑奔自己刺来,有点胆怯,小剑魔在间不容发之际,也用出了自己的绝招:大九阳剑法!这一招裹携小剑魔毕生之力,奔避烟脖子来了,避烟再想躲,来不及了,避雨想救护,也不赶趟了,“噗嗤”一下,佛光剑把避烟人头砍下! 避烟死尸栽倒。 小剑魔剑斩了避烟,豪气勃发!佛光剑舞动如飞,避雨看三位师兄都死在小剑魔剑下,心里有点慌乱,招数有点散乱,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实在抵挡不住,被小剑魔手起剑落,把人头砍下! 这段书就叫小剑魔剑斩四凶僧,四个和尚想讨回佛光剑,到头来却死在佛光剑下!这就叫有德自有道,无德不配术,几个大和尚空念了一辈子阿弥陀佛,也勘不破名利,最后都死在名利之下! 再说小剑魔战意盎然,面对群贼,怒目而视,这股威势震慑的群贼肝胆俱裂!有的贼胆子小,吓的直尿裤子;有的贼脑袋瓜活泛,看四个大和尚都完了,就想开溜,小剑魔把眼睛一瞪:“都站住别动,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乖乖的把兵刃扔了,束手就擒,谁要胆敢说个不字,我让他剑下做鬼!” 好嘛!小剑魔神威凛凛,杀人的太岁一般,群贼谁也不敢走,有个胆子大的说:“老剑客,今天我们大开眼界,不愧是峨眉山四大剑侠,栽到您的手里,心服口服,弟兄们,把兵刃扔了,听候老剑客发落!” 他领头把兵刃一扔,后面的群贼也都把兵刃扔在地上。欧阳中惠看群贼都扔了兵刃,吩咐少林寺的弟子:“把他们全都绳捆索绑,关到少林寺的刑罚室。把领头的这个留下,我要问话。” 少林弟子们一拥而上,把群贼都捆上,押送到刑罚室。就单独把这个领头投降的留下了,这个家伙还挺光棍,他一抱拳:“欧阳老罗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虽然被获遭擒,但是我不能对不起雇主,恕我无可奉告!” 他刚说到这儿,房书安跳过来,兵叭给他俩嘴巴:“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这位捂住腮帮子:“不知道。” “打你个糊涂蛋,要说你们保家卫国,浴血疆场,被敌人抓住了,你宁死不屈,这是好样的,你随着人大半夜来少林寺捣乱,干的这是什么事儿?大丈夫七尺之躯,不能杀敌保国已经是遗憾,你助纣为虐不觉得羞愧嘛?再者一说,你们全都做了俘虏,你不交代,别人不会说嘛?你能管住这么多人的嘴?” 房书安一顿雷烟火炮,这位没词了。 “好吧,您说的对,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这才是好样的。好男儿明辨是非,知错能改,才对得起七尺之躯。” 这位看房书安的嘴太厉害,说的话句句在理,心理防线崩溃了。他对着小剑魔,欧阳中惠等人一抱拳:“各位老剑客,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我叫雷栋,在东宫府是一名护卫,今天跟随烟雨寺四位高僧,前来血洗少林寺,目的就是制造江湖祸乱,为什么选择少林寺呢?少林寺位于中原腹地,影响力最大,所以今天晚上四位高僧才领着我们前来,本想着十拿九稳,没想到被这位剑魔破坏了计划。” 房书安问:“东宫是谁?是赵宗继还是赵宗实?” 他沉吟了一下,“是赵宗继。我在他手下干活。” “少林寺又没得罪他,因何血洗少林寺?” “这还不是因为太子之争,我们主人认为,他最大的障碍有两种,一是丞相文彦博,、铁帽子王岳衡、倒坐南衙开封府的包大人、枢密院掌院颜查散等人,二是你们这些江湖人。他认为,虽然你们明面上没有反对他。但是暗地之中恐怕都在支持赵宗实,为什么这么认为呢?主要是开封府和你们走的太近,开封府支持赵宗实,你们当然也支持?我们主人想制造点惊天动地的大事,缠住包大人,让他无暇顾及太子问题,因此才选择血洗少林寺。” 欧阳中惠听到这儿火往上撞:“少林寺是佛门净地,被这帮当权者做了牺牲品,这个赵宗继还没当皇上,就已经如此残暴,他要当了皇上,老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嘛?” 这时候听房书安又问:“除了烟雨寺四位和尚,还有什么人?有没有倭人?” “倭人好像有,还不少呢,有一个据说他还是倭国的二皇子,也是因为争位失败,跑到大宋避难,以前投奔过摩尼教和黑白教。还有他师父叫什么二,名字绕嘴,我没记住,就是这个什么二前来少林寺偷的易筋经。” 房书安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倭人,这个家伙兴风作浪,又和东宫赵宗继勾搭到一块了。 “赵宗继还收买了什么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还有,风雷门的,隐逸山庄的,极乐寺的,高人数不胜数,最厉害的,是终南山白衣剑神程望雪。” 剑神程望雪的名字一出口,在场的都吃惊非小,他也投靠了赵宗继?这个事情可麻烦。 徐良问:“你们有没有会打毒针的女人?” “有啊,她叫毒手娘娘欧阳雪,别看长的漂亮,可是心狠手黑,会打喂毒的暗器。” 小剑魔心里一动:“我且问你,你们有没有劫持一个镖局,总镖头叫铁腿武章?” “老剑客,这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都告诉你们了。” 众人都问完了,吩咐小和尚把他带下去了。院子的尸体也抬下去,血迹清理干净。 欧阳中惠请小剑魔进屋奉茶,小剑魔不来,少林寺难逃一劫。 房书安就说:“各位,看着没,树欲静而风不止,咱们招谁惹谁了?差点成为皇权斗争的牺牲品。看来不把赵宗继搬倒,日子就不好过。” 欧阳中惠口诵佛号:“古往今来,多少忠臣良将,就是死在昏君和奸贼手里,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本朝呼杨高郑四大家忠心报国,还不是被奸人所害?就连徐良和云瑞,都被屈含冤,险些丧命,许多帝王听信谗言,让忠臣寒心!” 徐良深有感触:“老剑客所言不差,不为江山社稷,不为黎民百姓。我等早就隐居山林拉,岂能任别人驱使? 朝中虽有奸人,也有包大人为国为民的正直之人。有道是忠臣孝子人人敬,佞党奸贼留骂名。我等行的正,走的端,为了国家鞠躬尽瘁,也就是了。” 徐良话一出口,大家都敬佩徐良胸襟博大,别看年青,这份胸怀无人能及。 欧阳中惠看天太晚了:“各位,早早休息,有话明天再说,白老剑客,我让人给您安排禅房。” 大家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欧阳中惠给准备了斋饭,吃罢早饭小剑魔说:“各位,我这次下山是来找我徒弟,他把经过讲述一遍。” 徐良说:“老剑客,前不久我在路上被一个女人暗算,估摸着是毒手娘娘欧阳雪,当时还有个男的,上三门的穿戴,这怕是有关联。” 徐良把经过也讲述一遍,小剑魔和在坐的各位老剑客闻听都觉得这个事不简单呐,看来另有隐情,只有把这个欧阳雪和那个男的抓住,才能水落石出。 小剑魔心里着急:“我要赶奔东京汴梁,就不陪各位了,今天我就告辞。” 小剑魔想要赶奔东京汴梁找他徒弟。 徐良和房书安也要赶奔东京汴梁见包大人,几个人结伴而行。 他们进东京汴梁不要紧,这才是进了龙潭虎穴! 第142章 山西燕定计抓奸贼 白眼眉大闹东宫府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损人利己苗,气是无烟火炮。 四件将来合就,相当不久分毫。劝君莫恋最为高,才是修身正道。 这几句话是人哪,不能贪恋酒色财气,功名富贵,修身才是正道,如若不然,只能自食其果。 上回书正说到小剑魔、徐良、房书安等人,告别了少林寺的众位高僧,前往东京汴梁。从少林寺到东京汴梁,没多远,也就三百里地,骑马用不了一天就能到。 一路无话,还没掌灯,到了光华门,小剑魔说:“良子,书安,我去找我徒弟,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儿。” 房书安说:“老祖宗,有事情怎么找您?” “我在东昌镖局落脚,那个镖局子是上三门开的,有事你们去镖局子找我。” “好吧,老祖宗那咱们就此分手,我们在大侠方五直家里落脚,有什么需要,去方大侠家里找我们。” 小剑魔怎么找徒弟咱们不说,单说徐良和房书安,陶三姑三个人径直来到开封府,到开封府就和回自己娘家一样,见到包大人,公孙师爷也在,把来龙去脉讲述一遍,同时拿出了玉牌。 包大人听完了,拿过玉牌看了看,也是双眉紧锁:“这赵宗继胆子也太大了,以前他虽然霸道,但是还没有太出格,这次居然敢派人血洗少林寺,少林寺可是受过皇封的,他这么干陛下要是知道了,也不会饶他,另外他和倭人勾结,这个更不像话,违背了太祖祖制。” 房书安说:“大人,这个赵宗继为什么这么干呢?难道有什么隐情?” 包大人叹口气:“书安哪,你有所不知,当今陛下一直无出,没有亲儿子,无奈之下只好从宗室之中选出皇储,然而陛下的心里,是一直希望自己亲儿子继承大统,总是希望有朝一日生出亲儿子来,所以虽然选了皇储,却迟迟不立太子。 这不是,前不久,有个杨娘娘有喜,仁宗高兴了,这要是产下龙子,大统还是他家的,因此这个赵宗继有点着急了,他和赵宗实做皇储不是一年两年了,赵宗实对皇位不热衷,平时也很低调。赵宗继不然,对皇位非常热衷,这些年他苦心经营,暗中拉拢了不少朝廷重臣哪,你说突然仁宗不立他为太子,他得多失望?对皇位的渴望,让他铤而走险,少林寺在武林中地位崇高,在民间影响力也是巨大,这要发生大案,上百条人命一出,陛下必然会知道,本府必定会被派到少林破案,我不在朝中,他们行事岂不是方便?“ 徐良和房书安听的汗毛跟都冒凉气:“要不是小剑魔赶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现在少林寺已经是血流成河,死尸累累了。包大人想必也在少林寺勘察现场去了。” 房书安说:“现在有人证,物证,这些明确的证据,相爷可以向仁宗进言,揭发赵宗继的罪行。” 包大人思索片刻:“虽然有物证、人证,但是想搬倒赵宗继,凭这些还是不够啊!他来个死不认账,到时候反咬一口,咱们就被动了。” 公孙策旁边也说:“我担心的,是赵宗继狗急跳墙,现在他阴谋败露,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儿来,挡住他继承大统的,除了杨娘娘的龙种,还有另外的皇储赵宗实,赵宗实也是陛下培养的皇储,他府上可没有什么江湖人士,他豢养的都是文人墨客,吟诗作赋耍笔杆子行,遇到危险恐怕不能自保,学生之见,一是想办法保护杨娘娘,二是保护赵宗实。” 老房鼻子哼哼了几声:“难道他们还敢派人刺杀赵宗实和杨娘娘不成?我谅他们没这个胆子。” “就怕他们用阴谋诡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徐良眼珠了转悠:“相爷,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说说看,什么主意?”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在座的人闻听大喜:“此计甚妙,就按这个办。” 不说众人怎么合计,再说白衣神童小剑魔,和徐良众人分手,赶奔东京金狮子大街薛府,这是镖局子押镖的终点站,到了薛府见到本府主人薛大员外,小剑魔报通名姓:“我是四川峨眉山来的,和押镖的总镖头铁腿武章是朋友,武章过期未归,家人很是惦念,不知道镖有没有押送到贵府?” “您说武镖头啊?一个月前就把镖押到了,我们给了谢银五千两,他们早就走了。您看,这是画押的镖行手续。” 小剑魔见大红的戳在上面盖着,确定无疑了:“多谢员外告知,贫道告辞了。” 小剑魔出了薛府,心里琢磨:看来这不是有人劫镖,那么他们去了哪呢?这件事得慢慢查访。 他奔东昌镖局落脚不提。 单说这一天大内皇宫的御厨之中,多了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是江南来的厨子,白白胖胖,手脚麻利,专门会做乌骨鸡,他能说会道,没几天就和御厨的人都混的精熟,做的乌骨鸡没几天就传开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皇宫上下都爱吃他做的鸡。 与此同时,有身孕的杨娘娘身边也来了一个娘家人叫杨小鹅,是她的叔伯姐妹,皇上恩准留在大内,她和杨娘娘形影不离。 这天杨娘娘也听说和御膳房新御厨做鸡好吃,也点名要吃乌骨鸡,御厨做得了,给娘娘端上来,还没吃呢,这个娘家人杨小鹅拿出银针,在乌骨鸡身上一插,银针变色,有毒!杨小鹅心里知道,看银针这个颜色,这个毒不是一般的毒,这是一种暗毒,当下吃了一点事儿没有,过一个月才发作。 杨娘娘脸色也变了:“妹妹,这如何是好?” “姐姐,不必惊慌,有我呢。” “小喜子,去到厨房把做乌骨鸡的御厨给我找来,就说娘娘有请!” 小喜子是伺候杨娘娘的小太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到御膳房叫御厨去了,不多大会儿,御厨来了:“参见娘娘。” 杨娘娘没说话,杨小鹅说:“这位大师傅贵姓?” “小人姓程。” “哪里人士。” “江南金陵人士。” “你的乌骨鸡不错,娘娘吃了非常满意!” 这个大师傅闻听娘娘把乌骨鸡吃了,脸上不动声色:“多谢娘娘赞誉,小人能得到娘娘的夸奖,是小人的福气。” “来人呐,赏纹银一百两!” “多谢娘娘!” 没过几天,娘娘又要吃程师傅做的乌骨鸡,连着吃了三次,再要吃,御膳房来报,这个程师傅家里出了事,辞职回家了。 杨小鹅心中暗笑:“想回家,晚了,我看你哪里跑!” 程师傅一出皇宫,就被人盯上了。 他七扭八拐来到一个大宅院,大宅院里有人接头:“回来了?” “嗯,回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 “万无一失,神不知鬼不觉。” “好嘞,这下主子知道了非得重赏不可!”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到了晚上掌灯了,外面被人包围了。 来的是谁?义侠太保刘世杰,笑面郎君沈明杰,抄水燕子吕仁杰,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笑天王白春,展林等人东西南北把这座宅子包围了。 义侠太保一马当先,一脚把门给踹开:“胆大的贼人,开封府的校尉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大宅院里的人都在屋里说话呢,猛听外面有人闯入,都吓的不轻,一个个瞪大眼睛向外张望。 看外面来了不少开封府的办差官,全都倒吸了口冷气,这个地方这么隐蔽,开封府的人真是神通广大。 有个主说:“各位,怕什么,事到如今,就得豁出去,拉家伙冲!” 有领头的率领,群贼胆气就壮上来了,屋里的人纷纷拽兵刃,把门踹开,蹦到天井当院。 刘世杰等人看群贼露了面了,有许多人都认识,黑白教漏网的,幻影无常周立庭,九尾妖狐陆素珍,摩尼教和黑白教两次漏网的那个倭人福田康,三才真人诸葛舞,五行真人司马骝等等都在,剩下的贼寇不认识。 这帮人冲出来,也不管单打独斗,就打了交手仗,院里就展开了混战。混战多时,幻影无常周立庭被刘世杰一刀结果了性命,三才真人诸葛舞被沈明杰一杆棒打翻在地,再一棒也结果了性命,五行真人司马骝被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的烟火大棍砸到兵刃上,顿时全身起火,也死于非命。剩下的群贼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单单走了九尾妖狐陆素珍和那个倭人,这俩人实属狡猾,趁空子跑了。 刘世杰众人大获全胜,清点被俘虏的人,就找到了那个御膳房下毒的程厨子,这位在混战中,被展林的宝剑把大腿给划个大口子。 刘世杰用刀指着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因何在御膳房下毒?受谁的指使?别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第一次下毒就被我们发现了。” 这个程厨师看刘世杰用刀指着他,狞笑一声:“刘世杰,别以为把我抓住了,就想从我嘴里问出实情,门都没有,爷爷我叫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腮帮子发力,把牙一咬,服毒自杀!义侠太保赶紧把他嘴给掰开想阻止他,为时已晚,这种毒做成毒囊就藏他牙齿缝隙里,不用力咬破不了,用力一咬,毒囊破裂,见血封喉,根本来不及抢救。 刘世杰一抖落手:“一时大意,让他给服毒了。” 沈明杰过来了:“大哥,他死了,这不是还有这么多俘虏嘛,我就不信问不出口供!” 他一伸手劈手揪住一个俘虏的衣服:“说,你们的头头是谁,有什么阴谋?” 这个俘虏吓得体如筛糠:“官爷,我们在这儿的头头就是跑的那个倭人,只知道我们的主子是当今储君赵宗继,剩下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了我们也没用,的确什么内幕也不知道。” 沈明杰放开这个俘虏,又问了其它几个俘虏,回答的都一样。 刘世杰看:“兄弟,也问不出什么,还是把俘虏带回开封府,请大人发落!” 众校尉把这帮俘虏全都押进开封府。 再说跑了的那个倭寇,这个小子轻功卓绝,每次都是靠轻功跑了,这次也不例外,三晃两晃,跑出了三条大街,回头看,没人追来,前面前闪出一个大宅院,他双腿一飘,跳进去了。 他没想到后面有个人暗地跟踪,这个人轻功在他之上,他压根没发觉。这个主也闪身进了大宅院,选了一个有利的位置,趴房上向屋里观看。客厅之内灯火通明,一大帮人屋里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看那个倭人推门进了大厅,大厅里安静了。 那位说这个主是谁?非是旁人,正是山西燕徐良!徐良也和刘世杰等人一块来了,不过他没进院,而是躲在暗处,这个倭人夺路而走,徐良认识这个倭人,心说:“这次说什么不能让你给跑了。”他这才后面跟踪,也进了这个大院,他择耳朵侧听,就听有个年轻人的声音问:“二皇子,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二皇子声音有点不爽:“殿下,师父,各位老剑客,事情不顺利,下毒的事儿败露,我召集的那帮人马,被抓的被抓,被杀的被杀,全军覆没。” “详细说,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挺顺利吗?” “哎,咱们太大意了,觉得天衣无缝,其实一举一动都在敌人掌握之中,他们处处走在了前面,程厨子一进御膳房,就被人盯上了,给他赏钱是为了稳住咱们,咱们还傻不愣登的美呢,他做的乌骨鸡,人家压根就没吃。他辞职刚出皇宫,结果被跟踪了,把我们一网打尽。” 这个二皇子说完了,大厅内就开了锅了,熙熙攘攘乱了营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个苍老的声音说话了:“各位别慌,还没到山穷水尽,鱼死网破的时候,这点小事,不叫什么,最多是个开胃小菜,且看事情的变化,各位别忘记,咱们还有后手。只要跟着殿下,拧成一股绳,大事可定,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各位的。” 他一说话大厅里安静下来了。 又有人说话了:“老剑客,接下来做哪一步?” “各位,成大事不拘小节,功成细处取,富贵险中求,下一步我早就想好了,这几天要做好准备。到时候谁都不能畏刀避剑!” “老剑客,咱们大伙儿跟随殿下,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殿下让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有诸位的话,我就放心了。” 这个殿下说:“各位,有一天我登基坐殿,你们都是开国元勋!高官得坐,骏马得骑,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他这一鼓动,大厅里群情激愤,众人都喊:“殿下礼贤下士,待我等不薄,我等敢不效命乎!” 这个殿下真会笼络人心,趁着这个劲儿又加一把火:“各位,既然你等舍命保我,今天我就和大家歃血为盟,来人,取血来!”有人拿了一只大公鸡,把公鸡喉管割破,他用手吧鸡血在嘴唇一抹:“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赵宗继在此立誓,登基坐殿以后,在场的各位都是开国元勋,只要跟着我都可以封侯拜相,裂土封王!倘若口不应心,万仞穿心而死!” 这对天盟誓,更了不得了,屋里的人呼啦跪倒:“殿下,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的万岁,我等誓死追随殿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简直是群魔乱舞,这个气氛就达到了高潮。 徐良趴在房上,看的清清楚楚,心里不住的冷笑:“这帮人利欲熏心,在这儿做春秋大梦。我给你们加点佐料。他一伸手,拽出一颗石头子儿,啪!由外向内就打进去了,有个小子正喊的起劲儿,冷不防石头子儿飞来,“啪”,正打脑门子上,脑门子起个大包,把这位疼的一蹦多高:“我滴妈,谁打我!”他冷不丁蹦起来,把屋里人吓一跳,心说这位什么毛病,怎么跪着跪着蹦起来了,这小子再一摸,血淌下来了。 屋里的人也都明白了,外面有人! 再看这帮人,纷纷站起来,噗噗噗,把屋里的灯全都吹灭,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刚才那股群情激愤的劲儿,都没了,好半天,门开了,同时从屋里撇出一把椅子,紧接着,群贼都从屋里冲出来了。 徐良在房上看这帮人冲出来了,也跳到天井当院。 这帮人看跳下来的这个主,身高九尺,紫色的脸堂,一双白眼眉,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威风凛凛。往院子里一站稳如泰山。 “徐良,他是白眼眉徐良!” 群贼里许多人认识徐良。 那个倭人看是徐良,他飞身跳过来:“原来是白眉大侠到了,看来我是小看你了,被你跟踪了,来来来,本皇子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他双腿一飘奔徐良就来了,他的轻功不含糊,鬼魅一样就飘过来,徐良对他很熟悉,但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等一等,咱们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敢不敢报个名字?” “本王子福田康,你和我伸手,按照你们中原话,应该是三生有幸。” 徐良这才知道他叫福田康,福田康报完名字,一招地行飘就飘到徐良面前,对准徐良就是一拳,嘴里还喊了一句本国的倭语:“阿都根!”欻就到了。 徐良往后一退,他一拳走空,这家伙鬼魅一样,欺身而上,以下势上兜徐良的下巴颏,嘴里又喊了一声:“耗油根!”徐良看拳头来了,又往后一退躲开了这一拳,福田康看徐良躲出去了,把腿提起来了,腰眼用力,用了招旋风腿,踢徐良的耳根台,嘴里又喊了一声:“佳佳布鲁根!” 徐良心说这位什么毛病?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喊。看腿来了,看力道就这一腿有千斤之力,我就会会你的“佳佳布鲁根!” 老西儿也把腿抬起来,用了一招金刚回旋踢,两条腿就碰到一块了,耳轮中就听到“啪”!把福田康的腿嘣出去了!福田康就觉得自己碰的不是腿,是钢条,知道这个白眼眉不好对付,刚才跟踪自己,自己就没发觉,这伸了手了,对方能耐深不可测,我还要多加谨慎! 俩人打在一处,这个福田康能耐不含糊,大战过昆仑子和抄水燕子吕仁杰,他的功夫和中原不同,他打的拳叫灵光波动拳,飞龙斩,飞空斩,飞凤斩…打出来快如闪电,呼呼挂风,徐良还是头一次和倭人比武。他发现这个倭人的能耐比当初强了不少。也不敢大意,用八卦连环掌对他的灵光波动拳。再看徐良把掌法展开,走如游龙,翻转似鹰,身随步走,掌随身变,一路分八路,八八六十四招。 穿、插、劈、撩、撞、扣、翻、托把八卦连环掌都使绝了。 打斗到四十个回合,徐良用了一招八卦摇身掌,对准福田康面门打来!福田康看掌来的太快,分不清虚实,不敢硬接,以后身子往后一飘,想躲开徐良的掌。徐良的掌就像粘在他面前一样,如影随形跟过来了,啪,正拍在福田康面门,把他打的飞出去一丈多远,顿时毙命。 不是徐良心狠手辣,而且这个福田康到处兴风作浪,从摩尼教到黑白教,又从黑白教到现在掺和大宋内政,实在是可杀不可留。 前文书咱们说过,这福田康本来也是扶桑二皇子,争位失败跑到大宋避难,来了你就好好待着呗,他不,到处拉拢人马想为他所用,总想实现他的天皇梦,今天死在徐良手里,也是咎由自取。 福田康被徐良一掌打死,他师父武田太郎蹦过去抱住尸体,用手一摸,心脏停止了跳动,恨的他牙根痒痒:“八格牙路,你这个丑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给我徒儿报仇雪恨!” 跳过来大战徐良,徐良把手一横:“等一等!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你去少林寺偷的易筋经?” “不错!是我拿的。” “去玲珑寺偷辟魔珠的是你不?” “那不是,那是我师兄!” “你交出易筋经,滚回你的扶桑,我可以饶你性命,不然的话,中土就是你葬身之地!” “丑鬼,休说大话,拿命来!” 蹦过来对徐良就是一掌!他的能耐比福田康高出一大块,报仇心切,比福田康还多了三分狠辣,恨不得一掌把徐良拍死。 徐良对倭人本就没有好感,看他出手狠毒,招招致命,老西儿心里发狠,也用出魔山派的掌法,魔山派的招数都是痛恨情人背叛的招数,情人背叛那是什么心态?相信诸位很多人有这个经历,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恨意上来了,撕烂了嚼碎了都不解恨。 因此魔山派的掌法也是狠辣无比,招招夺命,俩人打到七十回合,徐良用了一招恨海难填,这一招是对情人背叛的无比悲愤,内心恨却无处发泄而创出来的掌法,啪就到了,武田太郎想躲来不及了,双掌拍到胸口,胸口踏进去三寸多深,心脏都给震破,心脉给震断,去找他徒弟去了。 徐良顷刻之间连伤两命,群贼顿时哗然:好厉害的白眼眉! 从人群中又走出一个扶桑人,六尺多高,大奔头,满脸褶子,眼睛里透出凶狠的戾气,他就是北海鳗鱼毒的配治者坂田次郎!在扶桑是用毒的第一高手。 他缓缓的走过来,狼一般的眼睛盯着徐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白眼眉,今天你就死在此处!” 说完了对准徐良:“蓬!”洒出一把金粉,书中代言这叫一日丧命粉,粘上了就中毒,活不过一天。徐良暗道不好,飞身跳出两丈多远,金粉打空。坂田次郎看金粉打空,怀里又掏出一个东西,鸡蛋大小,对准徐良“啪”,就甩过去了,徐良不知道是什么,不敢用手接,一闪身又躲出去了,这个东西摔倒地上,冒出一股臭气,比黄鼠狼恶臭气还难闻,徐良赶紧叫出闭气功,在烟雾之中,坂田次郎的身影缓缓的靠近,他手里又掏出一件东西,往地上一摔!:“徐良,你还不丧命,更待何时!” 第143章 西洋剑大战东瀛毒王 冰山剑会斗三云高僧 上回书正说到扶桑第一用毒高手坂田次郎,对准徐良又打出一件东西,书中代言这是用扶桑特产的乌毒草为主的五种剧毒混合而成,闻上一点,或者沾到身上一点,皮肤溃烂,子不见午,午不见子,必然毒发身亡。平时做成大药丸的形状,用的时候掏出来,地上一摔,毒药粉末就能散布到空气中,最是厉害无比。 他一扬手对准徐良打来,徐良一飘身闪出两丈多远,毒药丸子落到地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徐良不敢呼吸,别说徐良不敢呼吸,就是后面的群贼,都躲的远远的,生怕闻到了中毒。 也不能总闭气呀,避一会儿还行,时间长了可不成,一个时辰不呼吸可谁受得了?周围全是毒气蔓延,渐渐的弥漫了整个院子。坂田次郎这家伙周身是毒,不是毒药就是毒烟,要不就是毒粉,徐良生平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稍微不注意就有性命之忧,这仗可怎么打? 正在这危机时刻,大墙外头飘进一人,身高八尺,看年纪八十多岁,宽额头,四方脸,精神抖擞,身上背着一个药匣子,来者非别,正是西洋剑客夏玉奇!他是白玉堂的师父,也可以说是白云瑞的师爷。徐良看他来了,心花怒放这算来了救星啦。夏玉奇是大宋朝着名的医道圣手,正是坂田次郎的对手。 夏玉奇来到天井当院,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徐良还在闭气,把身上背的药匣子放下来,这药匣子多咱他也不离身,可以说是他的命根子,里面全是好药。他把药匣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把瓷瓶在掌上一托,然后把瓷瓶的塞子拔下去,空气中顿时散发阵阵清香,时间不大,清香味就飘满了整个院子,徐良提鼻子一闻,神清气爽。不仅仅是徐良感觉神清气爽,就是对过的群贼,闻了都觉得头清目明,他这个药叫九子莲花露,可解百毒,九子莲花哪来的?老剑客姜天达给的。 过了片刻,九子莲花露的香气把毒气的味道全都盖住,夏玉奇这才把小瓶子收起来,迈步来到坂田次郎面前。 夏玉奇叫西洋剑客,东洋他也去过,认识这个坂田次郎:“坂田君,多年不见,你还是没变,天天鼓捣这些阴毒的玩意,早早晚晚必受其害!你不在扶桑好好待着,跑到我们大宋,意欲何为呀?我可听说你们有不臣之心,野心不小啊!作为老朋友,我劝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然的话,你可回不了扶桑!” 坂田看夏玉奇来了,哈哈大笑:“夏桑,今天重逢,我很高兴,我们扶桑有句话,胆小鬼的心目里,连呼吸空气都有危险。你们大宋朝也经常说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想要做事儿就得冒风险!” 说到这儿咱们得交代一句,这个坂田次郎,福田康等人,都是政治避难在大宋,这帮人在国内不甘心失败,总想有朝一日返回扶桑,做统治者的美梦。但是在异国他乡拉起一帮人马谈何容易,就搭上了赵宗继这条线,他们觉得这个赵宗继杀伐果断,是理想的靠山,因此依附在赵宗继手下。 赵宗继呢,一心想要做皇帝,只要对他有利的他都拉拢,看这帮倭人虽然落难,但是人人都有能耐,特别是不怕死,这个层面上讲,比宋人还要可靠。 因此互相勾结,狼狈为奸,这帮扶桑人对大宋的武林秘籍和国宝很感兴趣,四处搜罗,偷辟魔珠和易筋经都是他们干的。 赵宗继想利用扶桑人给他卖命,为了给点甜头,也纵容他们所作所为,这帮扶桑人在他的支持下得了不少好处。 赵宗继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四帝仁宗年岁越来越大,没几年活头了,等着仁宗驾崩,他就有把握登上皇帝宝座。天不遂人愿,仁宗老了老了,又让杨娘娘怀了龙种,这他感到了威胁,和手下人一商量,得除去这个威胁,扶桑二皇子福田康给出了主意,派人进皇宫御厨下毒,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杨娘娘的龙种打掉。赵宗继觉得是个好主意,坂田次郎给配治了一种慢性毒药,专门打胎用的,交给福田康,福田康手下有个人叫快手程,厨艺了得,特别会做乌骨鸡。 赵宗继就想把他送进御厨房,想着神不知,鬼不觉把杨娘娘的龙种干掉。实施计划前害怕包大人发现倪端,得想法把包大人调离京城,好方便行事,怎么才能把包大人调离京城呢?包大人管理断案审案,外面要是发生了大案要案,他准得离京。但是这个地方还不能太远,你要在四川作案包大人也不可能出京,选来选去就选中了少林寺。他就派烟雨寺四位高僧率领人马血洗少林寺。 本来这件事天衣无缝,不会出纰漏,烟雨寺四位高僧的身份和能耐在那摆着,收拾少林寺根本不在话下。按照现在新名词,属于降维打击。 天算不如人算,恰好徐良到了少林寺,恰好小剑魔也赶到了少林寺,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他功败垂成,派出的人一个都没回来,烟雨寺四大高僧那么大的能耐,也全都折损。他收到消息就有点忐忑不安,明白这件事迟早得查到自己头上,到时候朝中大臣联合起来反对他,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因此他也着急了,这几天天天和手下开会,手下就说:“殿下,少林寺的事儿没什么可担心的,即使包黑头查到您这儿,您就死不认账,也就是了,最要紧的是皇储问题,您要是被立了皇储,四帝仁宗不会因为你血洗少林寺就把你如之何,最多是申斥几句也就算了。” 他这下决心才派快手程到御膳房下毒,这一切都被徐良给识破了。 那天徐良对包大人说:“大人,我怕敌人这几天就下手,我打算让三姑化妆改扮,贴身保护杨娘娘。” 包大人觉得这个计策不错,第二天进了皇宫,把赵宗继所作所为一五一十都说了,四帝仁宗闻听还不可置信呢:“爱卿啊,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陛下,微臣办事一向谨慎,这么多年陛下还不了解吗?” 四帝仁宗一琢磨也是,包拯一向谨慎,甚至古板,经过他的手办的事儿就没有出错的。这个事这么大,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禀告,就把陶三姑宣进后宫。仁宗在宝座上看三姑,不仅漂亮,眉宇间还带着一股巾帼之气,他偷着对包拯说:“爱卿,都说没鼻子大脑袋房书安是福将,娶的媳妇都这么漂亮,依朕看来,确实堪比大唐的程咬金。” 包拯看这皇上今天怎么没正形了?作为臣子也不能说别的呀:“陛下,大宋朝能有如此福将,也是陛下鸿福,是社稷鸿福,臣听说,只有遇到龙兴之主,才能遇到这种福将。”几句话,把说的仁宗也挺美。 三姑也是头一次进皇宫,行了三拜九叩大礼,仁宗开口了:“爱卿不必拘束,包卿家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以后杨娘娘的安危朕就靠你啦!” 三姑多会说话呀:“民妇常听夫君说,为臣者,定当为社稷出力,为皇上出力,今能为万岁分忧,是民妇的福气。” 听得仁宗心花怒放。就这样,陶三姑就变成了杨小鹅,成了杨娘娘的娘家人,杨娘娘看三姑贤惠,又是侠女,对三姑一见如故,真是亲如姐妹,她的饮食起居都有三姑保护,三姑进宫没几天,杨娘娘要吃乌骨鸡,银针试毒,发现了端倪,马上报告四帝仁宗,仁宗大怒:“好你个赵宗继,居然敢暗害朕的龙种!你有害龙种的胆子,就有害我的心思,此人不能留着,必除之!” 仁宗暗中布局,要对赵宗继下手了,赵宗继还认为万无一失呢。不知道杀身大祸就要临头。这扶桑二皇子福田康今天晚上一报告:“行动失败,我们的人全军覆没,现在开封府的正在追查。” 事情败露他也紧张上了,心说这可到了关键时刻,实在不行就得武力夺位!成败存亡就在此一举了,所以才歃血为盟,说了那么多蛊惑人心的话。 闲言少叙,夏玉奇看坂田次郎不听劝告,他把袖口挽了挽:“坂田,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俩就分上下,论高低,你想怎么比?” 坂田眼珠转悠转悠:“这个夏玉奇不仅能耐大,还精通西洋八宝转心螺丝,医道高深,对毒气的运用不在我之下,想要赢他,就得用压箱底的绝艺。” 想到这儿他探手臂抽出兵刃三环套月避水圈,他这个圈子是三个圈子连接而成,平时就并成一个圈,在后背背着,两边都是刃,非常锋利,就是手攥的地方没有刃,他这把兵刃可长可短,手上有蹦篁,用力一按蹦篁,三个大圈子欻拉就分开,往回一带还能收回来:“夏桑,我和你比试比试兵刃!” 书中代言他这个兵刃也带毒,扶桑人专门研究下三滥的东西。 夏玉奇看他亮了兵刃,把药匣子交给徐良,周身上下紧沉利索,抬胳膊抬腿没有半点蹦挂之处,他也把兵刃从腰上摘下来,这条兵刃遍体乌黑,是一条十三节链子鞭!当初在阎王寨用过,打伤过七星真人司马德修,司马德修您还记得不?十阵赌输赢,他是第三阵,摆下人头宴,射死了生铁佛刘万通。后来被夏玉奇给破了,没想到人头宴暗藏五雷开花炮,要不是夏玉奇有能耐,非得炸死不可。夏玉奇中了暗算,怒不可遏,就用这天十三节链子鞭把司马德休的双腿给打折了,给自己报仇出气。 今天夏玉奇又把十三节链子鞭在掌中一托:“坂田,请吧!” 坂田也没客气,舞动避水圈,奔夏玉奇前胸砍来,大刃子一巴掌宽,这要砍上,就得把夏玉奇大开膛,夏玉奇不慌不忙,看大圈子来了,说了一声:“来的好!”用链子鞭往外一封,避水圈正碰到链子鞭上,把避水圈嘣出去三尺多高,坂田心里暗想,夏玉奇真有力气! 他把避水圈撤回,手中蹦篁一按,避风圈三个圈就分开了,对准夏玉奇双腿扫来,夏玉奇往空中一纵,纵起八尺多高,躲开了避水圈。 他身子落地,和坂田就斗在一处,两个人各显其能,打到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徐良认真的观看:这个坂田招数诡异,避水圈三个大圈子套在一起,忽开忽合,神出鬼没,甩出去疾如闪电,收回来迅捷异常,确实不好对付。 再看夏玉奇也不含糊,鞭子和黑蛇相似,舞动如飞,上下全身并无半点破绽,俩人势均力敌,打个平平。 东宫府的人也有认识夏玉奇的,夏玉奇是大宋朝着名的医道圣手,许多人都找夏玉奇看过病,老头人缘超级好,因此虽然是对立面,不知道怎么的,也有许多人暗中替夏玉奇使劲儿,盼着夏玉奇把坂田给收拾了,坂田虽然是自己人,但是很多人看坂田不顺眼,不希望他把夏玉奇给赢了。 夏玉奇每次遇到险招,人们的表情就带出来了,关切之情不自然的流露,打着打着,避水圈奔夏玉奇脑袋套过来了,这要套上,夏玉奇人头就得落地,有一位看这太惊险,心里担惊,不自主的喊出来了:“哎呦。” 旁边有人捅了他一下,心说你喊什么,心里想的,嘴上不能喊出来,这位脑袋也挺快,我怎么喊出来了?这可不行,找我后账可糟糕:“啊啊啊,我是可惜坂田,他的手稍微落得快那么一点,就能把夏玉奇人头砍下。”给自己打个圆场。 您说两方面都盼着夏玉奇赢,坂田这仗还有法打吗?坂田打着打着,眼看不能取胜,他怀里一伸手拽出一把白色粉末,对准夏玉奇面门就洒过来了,夏玉奇一不躲,二不闪,一张嘴喷出一口内家真气大口天罡气,把这股药粉都给吹回来了,坂田看不好,药粉都回来了,往旁边躲闪,同时又打出另一种暗器:五行八卦针!就是打徐良的那种针,啪啪啪,对夏玉奇打来了,夏玉奇也不知道怎么了,没躲利索,毒针正中老剑客胸口。 坂田看打中了,大喜过望,虽然打着了夏玉奇,夏玉奇一点反应都没有,坂田有点愣了:怎么我的八卦针打中了,他没反应?他刚一发愣。夏玉奇也掏出一件暗器:“老兔崽子,你也尝尝厉害!”“啪!”对准坂田洒过来了,烟雾四散,打了坂田一身,这下不要紧,坂田就觉得天旋地转,眼睛疼痛难忍,顿时睁不开了:“唉呀,我的眼睛!” 撒手扔避水圈,满地打滚,夏玉奇看坂田嗷嗷乱叫,撕心裂肺的声音,太痛苦了,心中有点不忍。他一生行医,救人无数,是当世的活菩萨,医者父母心,心肠最软不过,除非你把他惹急了,否则他不动肝火。 那位说夏玉奇打的什么这么厉害?这还是血手飞廉江洪烈的毒药粉,叫百日夺目反瞳沙,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当初江洪烈被抓,从他身上搜出了这种毒药,蒋平就把他送给了夏玉奇,夏玉奇经过研究,发现这个百日夺目反瞳沙毒性猛烈,没有九子莲花和解药,中了毒非死不可。 坂田次郎中了反瞳沙,不一会疼的昏迷不醒,赵宗继派人把他抬下去不提。 东宫府还有其他高手,别人不说,极乐寺的三位高僧:踏云观海照四方空云,拨云见日望九州虚云,单掌无敌冠长虹照云。再加上终南山剑神程望雪,这几位随便拉出一个,徐良和夏玉奇也惹不起。 正在这个时候,大墙上又蹦进四个人来,徐良一看谁呀? 一声锣响震乾坤,瞽目剑客诙谐老人邹瑞邹化昌,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震北海恶面昆仑叟上官风,飞飞上人诸葛遂。 冰山四大剑客赶到了,他们怎么来的?从冰山北极岛去四川峨眉山接师父长发道人雪竹连,雪竹连身体不好,徒弟们放心不下,全都从北极岛出来了。等到了四川峨眉山,雪竹连身体倍棒,比在无为观的时候可强多了,冰山四剑心才放下。 雪竹连说:“孩子们,为师暂时不回无为观,最近江湖上又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一是有人潜入少林寺偷了易筋经,欧阳中惠和老剑客陶福安已经赶奔少林寺追查去了,其二小剑魔的徒弟帮着别人押镖,过了期限还没回来,白老也赶奔京城找他徒弟去了。这你大师伯放心不下,不如你们也去东京汴梁和少林寺,两个地方不太远,有什么帮忙的,你们就帮兵助阵。” 就这样,冰山四大剑客离开峨眉山,赶奔东京汴梁,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也想他徒弟蒋昭蒋小义,因此先奔了东京汴梁开封府。见到了蒋昭,蒋昭看到师父来,喜出望外,说:“师父,来的太及时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赶紧赶奔赵宗继的王府,今天晚上有大行动。”几位这才赶到王府。 极乐寺的三位高僧认识诸葛元英:“老剑客,听说您现在已经接管了冰山北极岛,可喜可贺,现在您不仅仅是北岳恒山的派主,还是无为观的观主,您这么高的身份还淌这个浑水嘛?” 诸葛元英口诵道号:“无量天尊,三位高僧,你们的辈份和家师相同,贫道也有一言相劝,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也劝你们离开是非之地!” “老剑客,赵王子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怎么能舍他而去?有道是受人点水恩,需要涌泉报啊!” “这么说来,三位高僧非管不可了?”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贫道得罪了!” 诸葛元英把佛尘插在后背,亮出了门户,极乐寺三位高僧的单掌无敌贯长虹照云和尚蹦过来了:“贫僧不才,我来领教无为观新观主的高招!” “啪,”对准诸葛元英面门就是一记单撞掌!可不是单撞掌呗,他就一个胳膊,双峰贯耳之类的也用不了。别看一个胳膊,这一掌有千钧之力,打上了,诸葛元英脑袋就得碎,诸葛元英心说:我也是冰山四大剑客!代表着我老师,今天接你一掌。他也把胳膊伸出来,结结实实接了照云和尚一掌,耳轮中就听到“啪!” 二掌相碰,这个清脆劲儿就甭提了,震的虚云和尚倒退了三步:好厉害的诸葛元英!这一掌不次于他师父长发道人雪竹连!诸葛元英也退了三步,胳膊有点发麻,心里也佩服,和尚的掌力惊人! 俩人往跟前一凑合就斗在一处,拳来掌往,身形交措,打个旗鼓相当!诸葛元英这几年也没闲着,作为雪竹连的顶门大弟子,也下了苦功,他和中原的各位高人都有联系,和许多人切磋过武艺,他深知自己这两下,比人家真正的高手差的多的多,因此这几年狠下功夫,能耐比当初提高了一大截。这次大战照云,拿出来看家的本领寒冰掌,掌上挂着一股寒气,打到人身上,全身经脉都得冻结,这也是雪竹连的震观绝学。 咱们该怎么说还怎么说,诸葛元英再有能耐,也不是照云和尚的对手,照云和尚和雪竹连一个辈份,能耐比雪竹连小不了多少,诸葛元英刚开始还行,寒冰掌威力惊人,三十个回合一过,喘气就有点不匀实,说明功底没有照云扎实,这个照云练气功就八十年,打起仗来,后劲十足。 镇北海恶面昆仑叟上观风后面掠阵:师兄渐渐的处于下风,他嗷一嗓子冲上去了:“师兄,我来助你!”俩人双战照云,这才勉强打个般平! 拨云见日望九州虚云和尚看三个人打的激烈,他迈步也过来了,对邹瑞和诸葛遂说:“冰山二剑客,咱们也别闲着,也来凑个热闹,单打独斗是欺负你们,你们俩一块上吧!” 一声锣响震乾坤,瞽目剑客诙谐老人邹瑞邹化昌,飞飞上人诸葛遂看人家叫号,能不应战嘛,俩人飞身行过来,三个人打成了一团。 踏云观海照四方空云迈步也过来了:“夏老剑客,白眼眉,你们二位也别闲着了,过来和贫僧活动活动筋骨!” 徐良和刘士奇也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明知不是对手,也不能让他叫住,晃动身形刚想过去,大墙上嗖嗖嗖又跳下三个人来:一个俗家,一个和尚,一个老道! 徐良看是谁呀?三教堂的三位堂主,大堂主翻掌震西天方天化,二堂主铁掌霹雳子詹风,三堂主肩担日月携昆仑陈仓罗汉,这老三位赶到了。 这三位怎么来的呢?前文书咱们说了,八十一门英雄大会开完之后,他们回了三教堂,这一晃快一年了,三个人一商量,左右闲来无事,干脆去东京汴梁看看,万一能看到徐良呢,和他处久了,还怪想的。他们到东京汴梁好几天了,这天晚上瞎溜达,听到王府有人打斗,三个人想看个究竟,这才跳进王府,一瞅,老熟人了,正打的热闹。 陈仓热心肠,高喊一声:“良子,不必担心,我等三人到了。” 徐良看三个人来了,心里高兴,又来了强援。 “三位老前辈,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三个想你们了,特意从三教堂赶过来,你闪退一旁,把这个和尚交给我们了。” 徐良闪退一旁,陈仓和尚迈步来到空云和尚面前:“阿弥陀佛!这不是空云高僧嘛,想不到在天子脚下,和高僧相遇,三生有幸!” “哎呦,原来是三教堂的三堂主陈仓罗汉!失敬失敬,深更半夜来王府有何贵干?要知道这虽然不是皇宫禁地,也是有王法的地方,你们半夜越墙而入,不大合适吧?” 这个和尚还打起了官腔,陈仓罗汉冷笑了一声:“高僧,你须知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哪怕三尺禁地,倘若发生了不平之事,我等佛门弟子,也应舍身度化!” 空云和尚看陈仓罗汉牙尖嘴利,自己还说不过他:“既然如此,老罗汉请了!我也来领教三教堂的功夫!” 不容分说,俩人打在一处。陈仓和尚是有能耐,分给谁比,和空云和尚比,差一大块,二十几个回合,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闪电霹雳子詹风看了看方天化:“大哥,空云和尚非是一人之敌,一块上!” 三个堂主摆下三教阵才要大战空云! 第144章 抓叛逆群雄战群寇 东宫府剑魔斗剑仙 上回书正说到群英大荟萃,老少英雄在东宫赵王府一场恶战。 三教堂二堂主铁掌霹雳子詹风是急性子,眼看陈仓罗汉不敌空云和尚,他和方天化就说:“大哥,空云和尚非是一人能敌,一块上!”说完了他率先蹦上去了,他叫铁掌霹雳子,掌打出来和霹雳一样,又快又疾,方天化看老二也上去了,自己作为大哥能看着吗?愰双掌也加入战团,他叫翻掌震西天,每一掌拍出来都有翻江倒海之力,三个堂主战住空云和尚。 四个人又打了五十回合,三个堂主战不倒空云和尚,空云和尚不愧是和普度一个辈份的,能耐是真高,别看以一敌三,还是游刃有余,两个巴掌抡起来蒲扇大小,打上就够呛。 方天化打着打着和两位堂主使个眼色,詹风和陈仓就明白了,詹风往西北方向一撤身,占到乾位,方天化身子一漂一闪落到东北艮位,中宫剩下陈仓罗汉和空云和尚,再看陈仓和尚一罗汉拳打向空云面门,空云往后一撤,陈仓一拳走空,空云抬右腿奔陈仓裆部踢来,陈仓纹丝不动,左右拳连环挥出,打空云的颤中穴,空云和尚心说:“你胳膊能有我腿长吗?肯定是我腿先踢到。”他想错了,他的腿踢出来了,方天化和詹风的腿分别奔他站立的左腿踢来,一个东北,一个西南,这叫反力交措腿! 这要踢上,空云的腿立马就得废。空云看这招厉害,飞身跳出一丈多远,化解了三个人的进攻,刚躲出去,方天化“嗖,”又奔了他南方离火位,詹风“噌”在北边坎水位抢住了位置,陈仓奔正面又攻过来,“啪”就是一掌。空云和尚明白了:“这是一种阵法,按照九宫八卦,三位一体,把我困在中宫!好吧,那我就会会你们这个阵法!”他抖擞精神,大战三教阵。 三位堂主钻蹦跳跃,虚实不定,始终有一个在中宫和空云对攻,另两个在两边策应。空云和尚进攻受阻,退后不能,就被困在阵中,打到八十回合,汗下来了。 这就是咱们中华阴阳乾坤、五行八卦奥妙之处,空云和尚那么大的能耐,愣是攻不破三教阵,愣是没咒念,气的他直念佛:“弥陀那个佛,弥陀佛,弥,弥,”弥不上来了来都。 他们这方面占了上风,有人占了下风。谁占了下风?诙谐老人邹化昌和飞飞上人诸葛遂会斗虚云和尚,落了下风,邹化昌和诸葛遂无论如何不是虚云和尚的对手,累的哈哈喘气,热汗直流,呵嗤呵嗤“嗯,啊,”张开嘴玩这个劲儿。眼看就要不行了,徐良和夏玉奇就打算加入战团,支援这二位,可还没等过去呢,大墙外又来人了,“噌噌噌”跳进八个人来,七个和尚一个俗家。 谁来啦?原来是少林寺的各位高僧: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疯僧醉菩提凌空长老,无相浩然僧虚空,万里飞行不耽误,一柱清香上西天池爱訾,如影随形小佛祖儿钟离云琦!外加北侠欧阳春和海外老剑仙陶路陶福安! 这八个人赶到了。 陶福安来到战场一看:“哎呦,打的挺热闹,老头子就喜欢热闹,我说老邹,不行了吧?让人家打的把白眼仁都打没了吧?关键时候还得看我的。” 邹化昌好诙谐,陶福安爱开玩笑,他俩虽然差着辈份,但是不分彼此,见面就掐。邹化昌叫瞽目大剑客,平时爱装瞎子,白眼仁老往外翻翻着,今天情况特殊,也顾不上装瞎子了,看陶福安和少林高僧到了,心里高兴,嘴上还逞强:“老朋友,不用你伸手,我稍微加把劲儿,就把这个和尚收拾了。” 这个“了”字刚说出口,虚云和尚的掌奔小肚子砸来了,邹化昌本来就不是人家对手,这一分心说话,更不行了,他也不顾不得逗贫了,全神贯注的在这应战。 陶福安看邹瑞确实不行了,再不伸手就有性命之忧,飞身过来,挡住虚云和尚。邹瑞真累坏了,刚才一股劲儿撑着还没事儿,现在撤下来,这股劲没了,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骨头节儿都疼,与此同时,飞飞上人诸葛遂也跳出圈外,他比邹化昌还惨,下来就动不了地方了,累的脱了力了。 西洋剑客夏玉奇看二位这模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赶紧递给他们水葫芦,这二位嘴对嘴长流水,把一葫芦都喝了,喝完了,觉得浑身上下舒服极了:“老剑客,多谢!” “客气什么,二位觉得怎么样?” “现在又恢复了精力,您这水真好喝!” 夏玉奇心说,这何止是好喝?我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水,这里面有强筋壮骨大力丹,外加天山雪莲等名贵药材配治而成,不仅能恢复体力,强筋壮骨,更能延年益寿。但是话在心里,嘴没说。 再看陶福安大战虚云和尚,百步神拳无影掌也讨不了便宜,虚云和尚不愧是和普度一个辈份的人,能耐是真高。他们敢上峨眉山找普度报仇,没两下行吗?陶福安和他打到五十回合逐渐落了下风。北侠欧阳春飞身行跳过来:“二位老前辈,看你们打的热闹,晚辈心里痒痒,贫僧不才!领教领教老前辈的高招!”他加入战团,虚云和尚看欧阳春上来了,全然不惧:“就凭你们,还想把我赢了?攒鸡毛凑胆子,来多少我也不惧!让你们看看极乐寺的厉害!” 三个人又打了三十回合,两个人赢不了虚云和尚,虚云和尚拿出了自己看家本领,叫睡梦飘渺掌!这是他在极乐寺苦修五十年修炼成的武艺,欧阳春和陶福安的拳打在他的掌影里,如同泥牛入海,劳而无功,想赢人家,势比登天! 再说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和震北海恶面昆仑叟上官风,大战单臂贯长虹照云和尚,照云和尚虽然一个胳膊,能耐比俩胳膊的一点不差,单臂抡开快如闪电,他还会一种特殊的功夫,叫凌空虚点!隔着两三尺就能给你点穴!这也是他闭关五十年琢磨出来的绝艺,原本想靠它上峨眉山找普度报仇,没想到遇到了武圣人于合,在于合面前,别说虚点,什么点也不好使。 在于合面前没好使,在诸葛元英和上观风这里好使,他手指头伸出来和激光一样,嗤嗤的隔空点穴,谁受的了?因此诸葛元英和上观风也落了下风,靠着寒冰掌硬撑。 三对打仗,就是三教堂三位堂主占了上风,剩下两对处于下风。 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就想过去,还没等他过去呢,王府这边有人跳过来了:“怎么?老高僧,您可是少林寺老当家的,还想以多为胜嘛?在下不才,讨教讨教少林寺的绝艺!” 欧阳中惠看过来的这个主,长得福福态态,面如晚霞,花白胡须,穿着也华丽,衣服也考究,眼神喯亮,精神饱满,看罢多时想起来了:“这不是隐逸山庄大庄主萍踪无影老剑客苏伯宁吗?” “正是老朽!欧阳老剑客,您是有身份的人,打群仗不适合您的身份,还是老朽陪你抻练抻练吧!”说着话亮开了门户,欧阳中惠看人家亮了门户,不敢大意。他知道隐逸山庄的人不好对付,稍有疏忽今天就得栽到这儿,也把门户亮开,俩人没多说话,就打在一处。 东宫府人群中隐逸山庄的二庄主,铁八卦柳永合也过来了:“打的这么热闹,不算我一份可不行,我也找个对手活动活动筋骨。”他看了一圈,目光落到了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的身上了:“老伙计,你也别闲着了,来来来,陪我走上几趟!” 欧阳普中看柳永合叫他,他迈步也过来:“既然老朋友有兴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这俩人也打上了。 院子里就打成了五对儿。也搭着东宫府院子宽绰,不然还打不开呢。 几个人舍生忘死的大战,时间稍微长了,非有人折损不可。就在这时候,大墙上又来人了,这个主二眸子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大喊一声:“住手!贫道白一子到了。”这句话发自丹田,声若洪钟,深夜里打个霹雳一样。 在场伸手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全都停手了,不约而同的往墙上看去,就见墙上跳下来一个俊美少年,看年纪也就十六七岁,冷眼看就是一个大银娃娃,怎么看怎么长的漂亮。仔细看,眼角眉梢带着千层杀气,今天他的两眉中间还起了一道红色的竖纹,若隐若现。看起来就是一道血线,据说额头起血线的人,是天杀星下凡,他下凡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为杀人而来。 这个美少年穿一身月白缎的道袍,腰系水火丝绦,脚下穿一双圆头薄底鞋帮上刺绣的云鞋。手拿拂尘,后背背着一把宝剑,这把宝剑金把钩,金什件儿,绿鲨鱼皮剑鞘,半尺多长的灯笼穗左右飘摆。这把剑长三尺三,宽四寸,中间厚,两边薄,冷气森森,寒光闪闪。 这把剑有个特点:挂在墙上,无风自响,不出鞘便罢,一旦出鞘,不见鲜血不回鞘,为了磨住这口剑的杀性,特地起个名字叫佛光剑! 有首诗单说这把剑的好处: 寒气阵阵透九霄,杀人不见血光豪。 冲天剑意平地起,魑魅魍魉尽奔逃! 小剑魔白老白一子背着佛光剑赶到。 白一子怎么来的呢?房书安预料到今天晚上东宫府会有一场大战,早就派人给小剑魔送了信儿,小剑魔早就来了,一直隐着身形没出来,等到院子里打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他一看不出来不行了,特别是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和震北海恶面昆仑叟上观风马上就要盯不住了,这才运用峨眉九阳功,大喊一声,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一现身,两方面的眼睛全都朝他一个人看过来了。老少英雄看小剑魔来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松快了,小剑魔就好比定海神针,他一来,把场子镇住了。 东宫府的人也在打量小剑魔:这个大银娃娃就是小剑魔?这脸上嫩的一兜水一样,就凭他?能斩杀烟雨寺四位高僧?简直不敢相信。 在他们惊疑的眼神中,小剑魔已经迈步来到战场:“无量天尊!对面的人听着,各位有认识贫道的,有不认识贫道的,我是四川峨眉山来的,人送绰号白衣神童小剑魔,我叫白老白一子,我到这儿来就一个目的,就是捉拿逆贼赵宗继,其他无关的人闪开,以免自误!贫道数到三,就开始拿人!一!” 小剑魔这一数数,东宫府群贼都有点发毛,知道小剑魔是杀人的祖宗,看着年纪不大,流露出来的那个份儿,实实在在是一位大宗师的派头。 “二!” 小剑魔又数了一声,东宫府的人就有点骚动,人们不走自由的往后退。 “三!”小剑魔数完了,对两边的群贼看都不看,径直奔赵宗继走来。 群贼的心咚咚咚就跳成一个个了,每个人心里咚咚打鼓。赵宗继在后面观战,看小剑魔奔他来了,手下人没有一个敢拦的,他脸上的汗也下来了,身子骨突突的打颤! 眼看小剑魔就走到他面前了,他脸色都绿了。 有不信邪的,隐逸山庄二庄主铁八卦柳永合刚才和欧阳普中打的正过瘾,被小剑魔给搅和了,他心里不服气,心说他就是小剑魔?我还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是个毛孩子,别人怕,我不怕!他从后面斜刺里冲上来了:“小剑魔,休伤我主,看掌!” “忽”的一下,奔小剑魔右肩头就是一掌,小剑魔看都不看,回头都没回,脚下更是停都没停,听声音知道掌到了,他把身子一拧,躲开了这一掌,同时探右手一把把柳永合的手腕子给抓住了,轻轻的一甩:“给我出去吧!”扔球一样,把柳永合扔出去两丈多远,柳永合在空中还想使个云里翻千斤坠把身子站稳哪,但是小剑魔这一扔,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用出来内家真力,想站稳站不了,“枯通”,摔个狗啃屎,把脸都给炝破了。 大庄主萍踪无影老剑客苏伯宁赶紧蹦过去把他扶起来:“二弟,你怎么样?” 柳永合摔的七荤八素,用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大哥,我有头否?” 苏伯宁一看,得,二弟这是摔傻了:“当然有头了,没脑袋你拿什么说话!” 这一下,柳永合这辈子得了小剑魔后遗症,只要听到小剑魔三个字,就先要摸摸自己脑袋。 他和飞毛腿高解做个伴了,一个听到白眼眉三个字拉裤裆,一个怕小剑魔得先摸摸脑袋。 小剑魔继续往前走,极乐寺仨大和尚在面前把路拦住:“小剑魔,想抓殿下,得过了我们!” 小剑魔并不答话,双手齐出,来抓最前面的照云和尚,照云和尚一个胳膊,不敢硬接小剑魔的双手,只得单手横切,斩小剑魔的双臂,小剑魔看他单掌切来,也用单掌一封,“啪”的一响,二掌相碰,照云和尚只震得虎口发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小剑魔趁机抢了过去。 照云和尚被小剑魔震退,想用个“移形换位”绕到小剑魔前面,始终绕不过去,小剑魔脚下的八卦步,鬼神难测,照云和尚总是差一两尺。 虚云和尚与空云和尚各愰双掌在前拦截。 小剑魔使一招“大开碑手”,对准空云和尚打来,空云和尚看小剑魔来势凌厉,怕有什么厉害的后招,自己抵挡不住,他“刷”的一下,躲开了。 小剑魔看他躲开,欻就往前上了一步,对面就剩下一个虚云和尚,虚云和尚身驱肥大,和一捅石碑相似,他心眼还挺实,他想自己要在闪开,小剑魔就会抢到赵宗继面前,赵宗继就危险了。他当即轻飘飘的拍出三掌睡梦飘渺掌,奔小剑魔前胸打来,他这三掌看似软绵绵的,实则暗含内劲儿,打在身上骨断筋折,内脏都得震坏喽。 小剑魔看他出掌的神态动作就料想他这个掌不简单,又感到他这个掌风压迫的自己胸口有点闷,赶忙也用出看家本领,大九阳神掌的三阳掌,丹田发力,周身阳气遍布全身,阳谷穴,阳溪穴,阳池穴手腕这三个穴位当时就鼓起来了。这时候虚云和尚的掌也拍到了,小剑魔的掌也迎上去,啪,二掌相碰,两个人身子都是一晃。 小剑魔暗自佩服:“好厉害的掌力!不愧是极乐寺的高僧!!” 虚云和尚也吃惊非小:“一年不见,小剑魔的能耐今非昔比,硬接我的掌力不落下风,怪不得烟雨寺四位高僧折损在他手上!” 小剑魔三阳掌嘣开了虚云的飘渺掌,他豪气勃发,暗叫峨眉九阳功,周身上下被气功笼罩,全身骨头节都嘎巴嘎巴作响,他眉头间红色的竖纹刷就泛出一道红光,他喊了一声:“老和尚看掌!” “唔!”这一掌雷霆万钧,泰山压顶一般奔虚云和尚打来!虚云和尚心里也叫劲儿:“在场这么多人,我又是个老前辈,今天接接你九阳掌!” 他也把全身的功力叫足了,从丹田“叭”,就冲出一股内劲儿,两个人双掌相碰,耳轮中就听啪!小剑魔身子还是一晃,虚云和尚肥大的身躯倒退了一步,胳膊和触电一样,从手指头尖麻到胳膊环儿。 虚云和尚一咬牙,好厉害的小剑魔!小剑魔一掌逼退了虚云,就来到赵宗继面前。赵宗继吓的都有点傻了,手下这么多人,愣是拦不住一个小剑魔。 小剑魔用手点指:“你就是赵宗继?你到处结党营私,妄图谋朝篡位,圣上有旨意,要把你捉拿归案,识趣的,跟我走!” 小剑魔怎么知道面前的就是赵宗继?看打扮哪。赵宗继头上戴着软相巾,身披团龙袍,腰系金带,还穿着一双四爪的衮龙靴,不是皇族谁敢穿龙袍? 赵宗继战战兢兢,不知所措,他旁边有个主往前走了一步,把他护在身后:“小剑魔,别张狂,别看你占了点便宜,就觉得自己不含糊,遇上我,你的末日就到了。” 小剑魔看说话的这个主八尺多高,七十多岁,面如金丹,二目如电,花白的胡须,也是一身白衣服,月白缎子扎巾,月白缎子肩袖,腰扎大带,背后背着一把宝剑,剑鞘都是白颜色的,披着一年月白缎狐狸皮的英雄大氅,当真是:“矫矫庄王,渊渟岳峙”,散发出一股威严,令人不可轻视!就刚才院里那么乱,打的那么激烈,他眼皮都没抬,这份沉稳劲儿,就是一位了不起的武林高手。 小剑魔不认识,说书的认识,他就是终南山二十二剑派第一高手——白衣剑神程望雪!他的剑法,比摩尼教教主柴子桂有过之而不及。 群贼看他要出手,都叽叽喳喳,议论纷纷,一个是剑神,一个是剑魔,群贼也想知道他们二位谁高谁低。 再看白衣神剑程望雪,缓缓来到小剑魔面前,二人面对面,四只眼睛就盯在一起,他们俩谁也不认识谁,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彼此的名望都知道。 小剑魔从他的一举一动就知道他就是程望雪,今天晚上是憋着劲儿来会他的。这俩人还没伸手,气氛就紧张上了,俩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互相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谁眨眼,气势上就先输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眼睛逐渐兴奋了,这是高手互相欣赏的眼神,双方都觉得,能和此人一战,平生无憾! 两个人后背的宝剑在剑鞘里也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战意,格愣格愣在剑鞘里乱串。小剑魔伸手拽宝剑宛如金龙出鞘,程望雪也把宝剑拉出来就像银蛇出洞,两把宝剑出鞘,院子里欻欻欻就打了几道利闪。愰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俩人拔出宝剑,互相道了一个请字,小剑魔白蛇吐信,剑尖平着奔哽嗓,挂两肩,欻就到了,程望雪看宝剑来了,使一招长河落日,由下向上挑小剑魔的宝剑,小剑魔手腕子一翻宝剑,剑尖竖起来奔程望雪前心挑来!这挑上,就得把程望雪大开膛,程望雪把宝剑立起来,横着封小剑魔的宝剑,小剑魔把宝剑撤回来,俩人差招换式就斗在一处。 程望雪在终南山隐居,钟南山常年下雪,他在山顶看皑皑白雪,自己悟出一套雪山剑法,舞动起来,宛如瑞雪飘飘,轻灵快捷,这把剑在他手里真像一条银蛇一样,伸缩不定,神出鬼没,他这口剑叫冷魄寒冰剑,也是上好的西域寒铁所铸,切金断玉,削铁如泥。 小剑魔的剑法是普度所传,他性格耿直,脾气火爆,同时也是疾恶如仇,敢作敢当,因此他的剑法就是快!直来直去,大开大合,峨眉九阳功力透剑尖,每一剑发出,仿佛要把面前的敌人融化,每一剑都有天雷滚滚的威势! 两边观战的人都看呆了,这二位都是白衣服,不同的是小剑魔穿的是道袍,程望雪穿的是俗家,小剑魔道袍飞舞,程望雪衣袂飘飘,这打起来这个好看,不光好看,二人剑法精妙,剑术通神!在场的用宝剑的也不少,但是看俩人的招数,都觉得自己的宝剑实在拿不出手。 老少英雄都盼望小剑魔赢了,他赢了,就能把赵宗继捉拿归案,群贼盼着程望雪赢了,程望雪要是败了,赵宗继被抓,他们荣华富贵都成了一场春梦!什么开国大将军,裂土封王,全都完蛋! 两个人打到二百回合,不分胜负,小剑魔心里说话,我这一生会过的使宝剑的太多了,成了名的剑客数不胜数,唯一不敌的就是阴阳大剑客李壁,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功力,倘若现在和李壁较量,不知道谁输谁赢。面前这个程望雪,功夫不在李壁之下,不愧是剑神,他剑法一点破绽也没有,看样子还真赢不了。 程望雪打着打着脑子也琢磨:这个白一子不愧是剑魔,不仅仅内功练的返老还童,宝剑真厉害,这也就是我,换个别人,早就败了。 他二人正在打的时不可解的时候,就听大街上,人喊马嘶,“咵咵咵咵”,有军队开过来了,破门而入,原来是御林军开到了。 御林军一到,群贼就慌神了,程望雪看事情不妙,御林军到了这可麻烦,他眼珠转悠,此地不可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欻欻欻对小剑魔连环三剑,小剑魔往后一撤身,他飞身纵起,一把抓住赵宗继:“各位,风紧,扯呼!” 他和赵宗继滴流腰上房走了,群贼看他走了,也纷纷上房逃走,老少英雄看群贼逃跑,拉兵刃就想追。突然徐良大叫一声,枯通摔倒,可把老少英雄吓坏了,真不知道徐良性命如何! 第145章 山西燕中毒发旧病 小剑魔追敌遭凶险 文章谩说自天成,曲学偏邪识者轻。强辨钨刑非正道,误餐鱼饵岂真情。好谋己遂生前志,执拗空遗死后名。亲见亡儿阴受梏,始知天理报分明。 这几句诗,出自明朝大才子冯梦龙《警世通言》,可谓字字珠玑,句句良言,奉劝当世的人,诸恶莫作,一心向善。 咱们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上回书正说到东宫府恶战正酣,御林军大队人马开到了,军队这一到,赵宗继这边的人都害了怕了,剑神程望雪看事不好,他连环三剑逼退小剑魔,一把抓起赵宗继:“各位,风紧扯呼!” 他带着赵宗继上房跑了,剩下的群贼也都不傻,纷纷上房逃走,老少英雄能瞪眼看他们跑嘛?滴流腰上房就追,徐良压金丝大环刀也想上房,腰眼使劲儿刚往上一蹦,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枯通摔倒! 他一摔倒,老少英雄可吓坏了:“良子你怎么了?” 老剑客陶福安,西洋剑客夏玉奇,把徐良扶起来,徐良已然昏迷不醒,刘士奇蹲下身子,把徐良的手拿起来,这一碰手不要紧,冰凉。 夏玉奇把徐良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右手搭住脉门:跳动无力,虚浮不定。老剑客明白了,这是刚才大战坂田次郎,多少中了点毒。 他从药匣子里拿出一个璧玉湛青的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给徐良塞嘴里了。也不知夏玉奇怎么研究的,这个药入口即化,不大会,徐良把眼睛睁开了,夏玉奇问:“良子,怎么样?” 徐良鼻子哼了一声:“唉呀,老剑客,刚才一阵天旋地转,突然就人事不省了,现在好多了,只是头有点发沉。” “徐良啊,这是再加上中毒的后遗症,在加上刚才大战坂田,多少又中了点毒,二毒归一,阻滞了经脉,我给你吃了药,已经没事了,这个药你拿着,每天一粒,吃七天,准保无恙!”您看夏玉奇医道有多高明?把把脉就断定徐良上次也中毒了。 徐良把瓷瓶接过来:“多谢老剑客!” “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老剑客,我刚才清楚的看见坂田的毒针也打中了您?您怎么没事儿?” “哈哈哈,良子,你来看!”夏玉奇把外面大衫解开,里面露出一件黑色的皮甲,乌黑透亮,不知道是什么材料。 夏玉奇看徐良疑惑:“良子,你还记得阎王寨十阵赌输赢,有一阵是寒潭斩墨鱼嘛?” “记得呀,为了斩这条墨鱼,闹海云龙胡小记命丧寒潭,还是我蒋昭兄弟赶到,把墨鱼给宰了。” “是啊,当时蒋昭宰了墨鱼,把墨鱼的皮给拉下来四块,一块给了他叔叔蒋平,一块给了他师父诸葛元英,一块他自己留着,另一块给了我,我穿的就是墨鱼皮制作而成的宝甲,这个宝甲,善避宝刀宝剑,子午问心钉厉害不?对这玩意无效,就是你那个紧臂低头花装弩,劲儿大不?它也穿不透,故此,坂田次郎用毒针打我,才没打动。” “哦!”徐良恍然大悟,怪不得夏玉奇刚才没闪躲呢,原来身上穿着宝甲呢。 刚才徐良这一昏倒,人们光顾看他了,群贼上房都跑了,小剑魔说:“他们这么多人,跑不远,咱们追!” 他头一个上房,追下去了,冰山四大剑客,少林诸位高僧,也上房纷纷追下去了。 单说小剑魔,这几天找徒弟没找着,本来就窝火,刚才又让赵宗继给跑了,这个火就更大了,他提溜腰上房观瞧,前面影影绰绰有几十条黑影,他是一双夜眼,晚上对他来说,和白昼并无差别,拉宝剑就追下去了,前面那伙人觉察到小剑魔追来,哗,四散奔逃,东西南北哪跑的都有。 小剑魔也没追别人,奔正前面就追下去了,前面有个主背着一个人,已经到了城墙边上,守城的士兵根本来不及阻拦,他闪电一般就过去了。十多丈高的城墙,他根本没犹豫,飞身跳下,过了护城河,奔北边跑下去了。 小剑魔也追到了城墙,守城的士兵就见一团白雾,忽,飘过去了,他们还纳闷,今天来的都是什么?难道是鬼魂不成?有个士兵姓程,人送绰号程大明白,又叫程半仙儿,他听见议论了,清清嗓子又白话上了:“兄弟们,我敢打赌,不是鬼魂,刚才一定是夜游神飘过去了!” 别的士兵说:“大明白,你怎么知道是夜游神?一天天没事儿净瞎白话!” 这位还挺一本正经:“你们还别不信啊,刚才头一个飘过去,我确实没注意,后面这个飘过去,我可注意了,他飘过去的同时,身上有一股檀香味儿,不信,你们闻闻,现在还能闻到!” 众位军兵真就提鼻子闻:“欸,还真是,是有股子檀香味!” “那过去的真是夜游神?” “当然是了,只有神仙才喜欢檀香,香能通神。妖魔鬼怪都喜欢喝血,身上一股骚味、臭味和血腥味。” “这么说这是遇到神仙了?你可别骗我们。” “老张,都在一个锅里吃饭,我还能骗你吗,我奶奶常年烧香拜佛,夜游神经常在我们家显灵,我对这个味道熟悉极了。” 他这么有鼻子有眼的忽悠,众位军兵可信以为真了:“既然是夜游神,夜游神可是看是非善恶的,咱们得跪拜呀,夜游神老神仙哪,我们奉公守法,可没干什么坏事啊!你可别再账本上瞎记呀!” 小剑魔身上确实一股檀香味,当了一辈子老道,大殿里烧香诵经,身上能没有檀香味嘛?今天被这个程半仙当夜游神的梗把众士兵给忽悠住了。 不说当兵的怎么胡闹,再说小剑魔飞身下了城墙,十多丈的城墙对他不叫什么,他会下天梯的功夫,别说十多丈,就是一百丈,也难不住小剑魔。他凌空虚踏,十几步就下了城墙,城墙下就是护城河,护城河三丈多宽,这个更不叫事儿,小剑魔脚尖点地,空中啪啪啪,翻个三个跟头,过了护城河轻飘飘的落到对岸,哈腰往下就追。 前面那个主身法还挺快,眨眼之间跑出去十多里地,前面闪出一座大山,小剑魔心说他进了山可就不好办了,他暗中较劲,脚下加紧,“俦?俦?俦”,逐渐就把前边这个主给追上了,前面这个主一身白衣服,正是剑神程望雪,他已经到了山口了,看小剑魔追上来了,一回头:“白一子,你不是要东宫殿下嘛,给你!” “忽!”把背后背的这个人朝小剑魔扔过来了,他这个扔可不是随便扔,这一招叫掷象神功,裹携着千钧的力道。小剑魔看丢过来的这个人身穿皇袍,带一阵风奔自己来了,心里也一忽悠:“他怎么把他主子给抛过来了?可别有诈!” 下意识的用手给接住,他还不能硬接,一怕对方用了什么暗劲儿,把自己给伤了,二怕用力过猛,两股力量把黄袍人再给伤了,只能用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接。 说时迟,那时快,黄袍人到了眼前,小剑魔把佛光剑地上一插,让过他的脑袋和身子,伸出双手托住他的屁股,同时借力卸力,把他抡了三圈,把程望雪的力全都卸掉,这才把人放下。黄袍人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其他原因。小剑魔把他放下仔细看:此人七八十岁的年纪,胡子一大把,根本不是赵宗继,只是衣服相同,再找程望雪,程望雪踪迹不见。 小剑魔脑筋蹦起多高:不仅在我眼皮底下逃走,还用了移花接木,换掉了赵宗继,这就栽了一个软跟头!同时也说明程望雪的轻功登峰造极,以后再碰到得多加谨慎! 他看了看接住的黄袍人,张着嘴,登着眼,手脚僵直,一动不动。小剑魔明白了,这是被点了穴道,对准他后背就是一巴掌,把穴道给破了。黄袍人穴道被解,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这是长时间被点穴,血液不循环了。 小剑魔问:“你是谁,程望雪他们都跑哪去了?” 黄袍人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缓过来:“老剑客,我是他们聘请过来的,我叫赵紫,御林军开到,我也上房跑了,刚跑了没多远,程望雪把我点住穴道,给我穿上了这身衣服,他们跑哪去了,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核心成员,人家不和我说。” 小剑魔察言观色,赵紫说的是真话,不然也不会当弃子用:“你走吧!以后好此为之!” “啊!您放我走?” “放你走!赶快逃命去吧!” 这种小卒子,留着他也没用,不如把他放了。 赵紫没想到小剑魔把他放了,他的认知里,小剑魔心狠手辣,落在他手里,肯定活不了了,没想到小剑魔没要他的命。 他跪倒给小剑魔磕头:“多谢老剑客活命之恩,我就是个小卒子,知道的不多,我就知道他们和江湖上的十灵教,关系密切,别的我真不知道了。” “十灵教?”小剑魔想起来了,听师叔提起过,说新近江湖上出现个十灵教。 “嗯嗯,你的信息对我们很有用,你快走吧!免得撞上其他人。” 赵紫给小剑魔磕了个头,站起来就走,小剑魔还想继续往前搜索,他往前走不了不到一百步,就听到后面有人惨叫一声:“啊!”在寂静的大山,听得瘆人。 小剑魔回头看,赵紫倒在地上,满地打滚,看来是中了暗算! 小剑魔朗声断喝:“什么人暗中下手,给我出来!” 他喊话音刚落,山锞里蹦出两个人,都穿黑衣服,看年纪六十多岁,一个怀里抱着一条紫金降魔杵,一个手里攥着一对镔铁鸡爪镰! 小剑魔看罢多时不认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暗下毒手?” “他吐露本教的秘密,他就该死!” 小剑魔火往上撞:“他不过就说了东宫和十灵教关系密切,你们就把他置于死地,其心何其毒也!拿命来!” 摆佛光剑一招金风送柳,分别刺二人的华盖穴,这俩人看小剑魔的宝剑疾如闪电,各自挺兵刃往外封,小剑魔看他们封自己的宝剑,手腕子一翻,宝剑撤回来,欻欻!点两个人的哽嗓咽喉,两个人看小剑魔的宝剑太快,只看剑尖一点寒光,根本来不及反应宝剑就到了。再躲、再拿兵刃往外封,不赶趟了,噗噗,两剑,把二人刺死在剑下! 小剑魔把宝剑撤回来,剑上一点血都没沾。这二位的尸体倒在地下。 书中代言,这俩人可不白给,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老剑客,号称辽东二叟,一个叫七步追魂吴亮,一个叫三更催命朱霸,在辽东也是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今天死在了小剑魔的剑下。 小剑魔一剑刺死了二人,怒气稍微的下来了那么一点,回过身去看看赵紫,早就绝气身亡,胸口中了两只毒箭,是刚才那两个人干的。 小剑魔叹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本想放他走,没想到他被自己人害了性命。 他艺高人胆大,进大山继续往前搜索,只见群山环绕,古树参天,一条路都没有,小剑魔也怕中了埋伏,或者暗算,他把宝剑护在胸前,脚下提着气慢慢往前走,突然他感到地面有点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地上奔跑,他定睛观看,果然有个东西其快如飞,贴着地奔自己来了,身法之快,不次于程望雪,说他是动物,不像,说他是人,这人也太矮小了。 小剑魔来不及多想,这个东西攻过来了,小剑魔看这个东西贴地攻来,不知虚实,没敢硬刚,飞身纵起一丈多高,躲开了这个家伙的攻击,这个主看他一击失败,欻拉一掉头,小剑魔双脚刚一沾地,他噌一下,贴着地又攻过来了,小剑魔旁边一窜身子,这个主落了空,他一抬手,奔小剑魔打了三枚流星镖,小剑魔手疾眼快,用佛光剑啪啪啪,全都拨落在地。 这个主看镖打空了,他一蹦而起,小剑魔看他离自己还有两丈多远,蹦起来了,以为他又要打暗器,没想到他蹦起来,是吸引小剑魔的注意力,小剑魔后面又有个主,象山猫一样无声无息贴地攻来! 小剑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眼睛盯着蹦起来的这个主,但是耳朵听着呢,背后有人偷袭,小剑魔闪身躲过,这个主一击不中,也调过头来,看着小剑魔,这时候空中那个主啪就打了三枚铁莲子,小剑魔用宝剑又拨下来了,空中这个主打暗器的同时,地面上这个主又奔小剑魔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小镰刀,疾风一样,奔小剑魔冲来! 小剑魔没躲,这个主冲到面前,小剑魔宝剑一挥!奔他头顶便劈!这个主看小剑魔宝剑太亮,知道这是佛光剑,不敢掠其锋芒,身子一拧,绕过小剑魔。 小剑魔一宝剑劈空,这时候左右两边,又有人同时攻到,还是贴着地,各自一溜土线,小剑魔飞身纵起一丈多高,躲开了这二位的攻击,小剑魔落地,这时候这四个人并排站在一处,小剑魔看这四个人,太特殊了,全都是不满三尺,又瘦又小,长的一般不二,打扮还全都是一样,土黄色的裤褂,抓地虎的快靴,每人手里一把小镰刀。 看罢多时,脑子里没印象:“你们是谁?我白一子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这四位狞笑一声:“小剑魔,叫你死的明白,我们哥四个,是一奶同胞,江湖上称为湘西四土,我叫土龙,我二弟叫土鼠,三弟叫土犬,四弟叫土蛇。” 他们自报家门,小剑魔想起来了:我三师叔武圣于合的《大宋拳经》提到过,说湘西有两种邪门的功夫,一种是赶尸帮的僵尸功,另一种是土家门的地术功。这种功夫比地躺拳,地堂腿,地躺刀可厉害的多的多。 《拳经》提到这哥们四个是:“土龙抖水摇身术,土鼠丹田中气足,土犬根腰发力快,土蛇摆尾肢节出”。这个地术功静如灵狗伺洞,动如大海跤龙;这套功夫专门讲究滚、翻、扑、跌、窜;勾、摔、奔、跳、钻!特别适合身材矮小的人练习,练好了,身子贴地进攻,真和风车一样快捷,打起仗来令人防不胜防,没想到我遇到会地术功的了,还是四个。 土龙说完了把手一挥:“兄弟们,上,要把小剑魔给宰了,江湖上扬名露脸,谁不高看咱们四土弟兄?” 四个人四条土线,纺车一样奔小剑魔就攻过来了,小剑魔手握佛光剑,严阵以待,距离小剑魔还有五六尺,突然土龙飞身纵起,土犬土蛇左右包抄,就剩下土鼠正面进攻,小剑魔一瞅,这是分进合击呀! 还不容易对付哪,小剑魔欻,一飘身子,空中纵起一丈多高,宝剑对准空中这个土龙,啪啪啪,连环快剑就把他罩在剑网之下,吓的土龙,赶紧千斤坠往下落,躲小剑魔的宝剑,这家伙也是轻功了得,不然,就得被佛光剑砍成肉泥,小剑魔刚一落地,宝剑不容情,对离着最近的土犬就是一招白蛇吐芯,土犬看佛光剑剑光闪烁,威力无穷,我滴妈!吓得躲出去三丈多远。 土鼠土蛇看到他们兄弟受挫,嗷一声,左右挥舞镰刀同时砍小剑魔的双腿,小剑魔佛光剑啪啪,点他们的手腕,这二位看小剑魔的剑太快,也不敢正面进攻,各自撤回。这四个人刚才和小剑魔交手,这才清楚小剑魔真不好惹,正面攻击讨不了便宜。 四个人围着小剑魔展开了游击战,窜蹦跳跃,忽上忽下,乍分倏合,他们身材矮小又灵活,四道土线令人眼花缭乱,你追土龙,土鼠土犬土蛇三个人攻击你,你打土鼠,土龙土犬土蛇三个人和你缠斗,并且他们时不时的还打出暗器。 小剑魔有点急躁,心说我抓赵宗继要紧,没功夫缠斗,干脆用绝艺把你们打发了就得了。 打着打着,小剑魔佛光剑一撒手,一道寒光奔土龙就来了,土龙看剑光闪烁,宝剑奔自己袭来,吓得他旁边一躲,躲开了宝剑,宝剑到小剑魔身子也到了,抄手接住佛光剑,对土龙的脖子就是一下,这一剑比刚才的飞剑还快,土龙再想躲来不及了,被尸首两分。 土犬看大哥身首异处,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哥就这么完了,刚然一发愣,小剑魔一纵就跳过来了:“你给我在这儿吧,”抡宝剑把他劈为两半! 土鼠和土蛇看不过眨眼之间,四个人死了一对,这俩人反应还挺快,一个东边一个西边,两道土线跑下去了,小剑魔能让他们跑了吗?运出八步打灯的绝艺,对准土鼠啪,这一掌拍在后背,打个骨断筋折。这时候土蛇都跑出七八丈远了,小剑魔运用九阳功,掷出佛光剑,白光到处,把土蛇钉在了地上。小剑魔飞身过去,把宝剑拔下来。 小剑魔就这样剑斩了四土兄弟。咱们说的容易,那也就是小剑魔,换别人遇到这四土兄弟,这四个人身材矮小,招数诡异,非得吃大亏不可。 小剑魔又继续往前走,转过一个山环,面前是个大山崖,是个死路,他就想往回走,突然一个诡异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小剑魔,你抬头看,这是什么地方?来到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 小剑魔抬头看,山顶上蹲着一个人,这个人带着一个大斗笠,把脑袋全都遮住了,听刚才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是一位了不起的武林高手。小剑魔听着耳熟,想不起是谁来了。 这位缓缓的站起来:“小剑魔,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你闯进来,你可走不了啦!” 连续说了两次看地方,小剑魔心里也动了,难道还有什么埋伏不成?他看了看四周,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在山中吹过。 戴斗笠的人看小剑魔疑惑,他对准面前的山崖啪啪啪,打出几枚硫磺焰硝球:“小剑魔,你来看,悬崖上写的什么?” 顺他手指的方向,借助硫磺焰硝的火光,小剑魔看清了,悬崖上有一个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字:“震魔石!”悬崖上还刻着三个字:“送子涧!” 小剑魔不明白:“这个地方刻这几个字,这是何意?” 斗笠人发出阵阵的冷笑:“小剑魔,你也是道士,作为道士,你不会不知道吧,有个规矩,横死的小孩不满十八岁不准入祖坟,特别是幺亡的婴儿,更是如此。这里的人不忍心让婴儿白骨露天,把幺亡横死的婴儿,全都扔到这个山涧,因此这个地方叫送子涧,幺亡的婴儿多了,怕他们有什么怨气成魔,故此立了石碑,叫镇魔石! 小剑魔,你叫白一子,你绰号和名字可都犯了地名拉,今天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处!“ 小剑魔朗声大笑:“我白一子纵横四海,刀山火海,白某又何时惧过?这小小的镇魔石和送子涧,能奈我何?我们道士天罡正气,岂能怕你外道邪魔?来来来,你赶紧下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斗笠人听小剑魔叫号,飞身跳下悬崖,他把头上斗笠一甩,露出了五官相貌,小剑魔不看便罢,看了大吃一惊:“怎么是你?三年前你不是在云阳市口被斩首了吗?” “你们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呢。我还要找你们报仇呢,你送上门来了,这该着我报仇雪恨!” 那位说此人是谁?能把小剑魔惊讶成这个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摩尼教教主柴子桂! 小剑魔看柴子桂在这里现身,这里面有套头啊,多半是这个皇储赵宗继暗中搞鬼。现在不是猜测的时候,柴子桂是报仇而来,就得拿出自己全部的能耐,能不能对付得了?心里没底。 柴子桂也知道小剑魔的能耐今非昔比,不久前在少林寺剑斩烟雨寺四大高僧,拿今天来说,白衣神剑程望雪在小剑魔面前都没讨了便宜,自己要报仇,就得豁出一头去!他也拽出自己的宝剑,长三尺,宽二寸,是一把细剑,书中代言这把剑叫泪痕剑!也是一把宝兵刃。 两个人各拉宝剑,这才要进行生死的决斗! 第146章 小剑魔决斗柴子桂 九尾狐色诱臭豆腐 远瞧忽忽悠悠,近看飘飘摇摇,不是葫芦,不是瓢,在水中一冲一冒。 这个说像足球,那个说象尿泡,二人打赌江边瞧,原来是两个和尚洗澡! 说几句俏皮话,继续开书。 上文书正说到小剑魔在送子涧镇魔石下,遇到了摩尼教教主柴子桂。柴子桂拉出泪痕剑,小剑魔摆动佛光剑,俩人就要玩命。 那位说,柴子桂怎么出来的? 原来是赵宗继的手笔。赵宗继从十多岁开始,就被立为皇储,他刚开始小,不懂事,后来年纪大了,享受到权利的好处,渐渐开始觊觎皇位。他一是拉拢朝中的大臣,和他们结成一党,二是在外头秘密畜养死士。十灵教就是在他暗中支持下成立的,大本营就在东京汴梁不远处北山坳。在汴梁城里,他也有不少眼线和据点,在四帝仁宗眼皮底下偷偷的活动,仁宗是毫不知情。 三年前柴子桂被获遭擒,关押到死囚牢,剑神程望雪就对他说:“殿下,你想成就大业,就得网罗人才,天下人才为你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赵宗继笑了笑:“老剑客,您是不是有所指啊?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人才了?” “是啊,此人是我老朋友,倘若殿下能把他收下,天下英雄都得闻风来投。” “呕?这个人是谁呢?他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他就是摩尼教教主柴子桂!不知道殿下有没有胆子把他收下!”程望雪说完了,眼睛看着赵宗继。 赵宗继听程望雪提到柴子桂,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老剑客,这柴子桂可是国家的叛逆,摩尼教的匪首,如今下在刑部大狱死囚牢之中,不日就要开刀问斩,我收他恐怕不妥吧?” “殿下,收了柴子桂好处有二:一,说明殿下手眼通天,柴子桂这样的钦点要犯都能被殿下救出,让天下英雄看看,您这颗大树才是他们的靠山,二,连柴子桂都能被殿下所用,其他的高人那自然是望风来投啊,天下英雄齐聚,大事可成。殿下,在朝中您拉拢各位大臣,在朝外有杀手死士为您卖命,将来即使有什么变化,您也可以武力夺位!” 赵宗继听程望雪一分析,顿时热血沸腾:“就依靠老剑客所言,我就收下柴子桂,怎么才能把柴子桂救出来?” “殿下,微臣自有瞒天过海之计!只要你答应收下就行。” 程望雪别看是剑神,醉心于权利,他一心扶保赵宗继登基坐殿,因此处处为赵宗继出谋划策。他找到了百变魔君屠辛,屠辛是娄山的师父,他的幻术大挪移大宋朝头一份。 屠辛当时已经投奔了黑白教,正在制造假夏遂良等人,程望雪把他找到了,屠辛看程望雪找他,就问:“老剑仙,您可是大忙人,怎么屈尊降贵,到我这个地方来?找我有事吗?” “屠老剑客,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是有事求你,你得给我帮帮忙,给我制造一个假人。” “这个我手拿把攥,您说让我做谁?” “他是摩尼教教主柴子桂,我求屠老剑客给我费费功夫。” “他?”屠辛听完了大吃一惊,他不就是在天牢嘛?随时听候陛下发落,他这是谋逆大罪,都不用说秋后问斩,随时都能掉脑袋。难道你们要把他给救出来?“ “正是,还请老剑客帮忙,给我做个替身。” “既然程老剑仙说了话了,我不能驳了您的面子,但是我没见过他,如何作假呢?” “那不要紧,我这里有他的画像,您照着做就可以!”说完了,程望雪掏出柴子桂的画像。 “既然有画像,妥了,用不了一晚上,我就能做好!” 屠辛真不愧是百变魔君,一晚上就做好了假人。那位说人偶哪来的?太好办了,他们都是杀人如麻的江湖人,找个体型差不多的,打昏过去,就做成了。 做成以后,程望雪连夜夜闯天牢,假装是摩尼教余孽营救教主,混乱中,把柴子桂给替换了。 刑部大狱被劫,第二天仁宗就知道了,夜长梦多,马上下旨意,处死柴子桂,其实真正的柴子桂已经被救走了。 柴子桂被救出来,也觉得不可置信,程望雪说:“老伙计,你这是死中得活呀,你可知道是谁救了你?” 柴子桂纳闷:“不是你救了我吗,难道还有别人?” 程望雪神秘的一笑:“老伙计,我只是救你的执行人,真正救你的,是殿下赵宗继!” 啊?柴子桂闻听也是出乎意料:“他怎么能救我?我可是反对他们赵家的江山!” “殿下礼贤下士,只要你能扶保于他,他既往不咎,老伙计,你也别无他路了,和我一起扶保殿下,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天下是老赵家的,这是天下的民心,你在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听我的,别执迷不悟,还妄图恢复你们柴家天下,你那套行不通!” 柴子桂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他立锥之地。 诸位您就记住,一个人能耐在大,倘若被社会抛弃,也是万难生存。柴子桂能耐大不?和普度不差上下,但是他妄图推到大宋,谋朝篡位,为天下所不容,为了生存,只好投身在赵宗继手下。 书中交代, 他这一投奔不要紧,影响力巨大,许多人都秘密投靠了赵宗继,赵宗继还做出一副仁慈天下的姿态,他秘密建立了许多据点,只要是囚徒,不管你是什么罪,经过他的据点,按照本事,就可以得到金银盘缠,最不济也能吃一顿酒席。因此很多人都投奔了他,囚徒里不乏有本事的,他慢慢的羽翼丰满。 他的势力膨胀,野心也膨胀,对皇位的渴望达到了极点,要不然也不会血洗少林寺。 柴子桂投奔了赵宗继,赵宗继也很高兴,他拉着柴子桂的手:“爱卿,你能投奔我,本王万分高兴”。他假装看看柴子桂的胳膊:“您的胳膊是怎么回事?被谁打断的?” 柴子桂咬咬牙:“罪臣的断臂是普度老匹夫所赐!” “是他呀,本王保证,有朝一日我登基坐殿,把普度老匹夫绳捆索绑到你面前,任凭你的发落!” “多谢殿下!” 程望雪说:“殿下,咱们先给柴教主治伤,他胳膊断的时间太长了,再不治疗,胳膊真保不住了,另外他身体太虚,在大狱没少受苦。” 请名医给柴子桂治伤,他们也有好大夫,请来乾坤妙手赛华佗沙洛川,沙落川不仅仅精通医道,还对西洋八宝转心螺丝有研究,精通各种机关暗道,消息埋伏。他给柴子桂把胳膊治好了。 柴子桂胳膊好了,更是勤练武艺,希望有朝一日,找普度报仇。赵宗继又想办法把柴子桂应手的宝剑泪痕剑给取来了,柴子桂更是如虎添翼。 今天晚上他在十灵教正练武呢,程望雪跑进来了,他一看程望雪气色不正:“怎么了这是?”程望雪打个嗨声:“大事不好,咱们功败垂成!”他简单把经过讲述一遍:“现在小剑魔在后面追来了。” “小剑魔来了?您干嘛怕他?我去会会他!正好给我报仇出气,您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把他收拾了。” 他从送子涧密道出来了,正好碰到小剑魔。 俩人也没什么可说的,见面就是仇敌,谁也没留客气,就打在了一处。 柴子桂和小剑魔一动手,心里就一翻个:怪不得程望雪赢不了他,这个白一子能耐比三年前高了一大块!我也得多加小心,不然就得栽到这儿。 小剑魔心里也是暗想:这个柴子桂能耐不在我师父之下,我可多加谨慎! 俩人这一打就是死口的,全都是生死不容的打法,当真是即决高下,也分生死。小剑魔恨不得一剑给柴子桂来个透心凉,柴子桂也盼着一宝剑把小剑魔脑袋给卟勒下来。 苍茫的夜色下,山风的呼啸中,俩人舍生忘死的大战,宝剑不时的传来清脆的撞击声,有时候小剑魔啪啪啪一路猛攻,把柴子桂打退好几步;有时候柴子桂接连使用几下杀招,把小剑魔也逼出好几尺,俩人叮叮当当的大战到三百回合。 小剑魔的手臂就有点发沉,腿也有点迈不开了,脑门的汗就下来了,心说这个柴子桂真难对付;柴子桂也不好受,他前后心也都潮了,动作不如刚伸手那么灵活了。他比小剑魔占点便宜,就是他以逸待劳,小剑魔接连数场恶战。因此俩人都吃力,但是小剑魔体力消耗多一些,就处在了下风。 他们俩只顾打了,谁都没注意,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人,干嘛的?十灵教观战的。小剑魔此时此地已经处于十灵教的包围之中。 那位说了:大将军不是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嘛?怎么来这么多人,小剑魔不知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假,那是得有余力的时候,小剑魔大战柴子桂,一点都不敢分心,稍微分心就有性命之忧。 这就像你全神贯注的打游戏,老师站你身后半小时了,你都没发现,和那个一个道理。 别说小剑魔,柴子桂也是一样,到后来俩人动作慢下来了,才发觉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 小剑魔被包围了,心里不乱,这一年多,磨练了自己的心性,他经常以武圣人于合的话自勉,于合说:“白老啊,为什么你不如夏遂良?不是你能耐不行,是因为你定力不够,不沉稳,你看夏遂良,任何时候发挥都稳定,甚至越是不利的情况,他越稳定,有时候甚至超常发挥。越是这种情况,他越有高手风范,经常能从逆境翻盘,反败为胜!你别管八老战金灯,十二老战金灯,甚至身处千军万马之中,夏遂良也从来没有怕过,他的心从来没有慌过,这就是他比你强的原因。你要想超越你师父,超越我,得首先改变你的心性!” 于合这番话,小剑魔都接受了,他也琢磨了:“我师叔说的对,我曾经以夏遂良做我自己最大的对手,总想有一天超过他,但是直到夏遂良死,我也没超过去呀!假如夏遂良现在活着,我也未必是他对手,为什么?夏遂良尽管狂傲,可他超乎常人的坚强和韧劲儿,身处逆境而不馁,看看我?就有点心浮气躁啊!” 各位,在逆境中不馁,谈何容易?咱们举个小例子,打麻将八圈不开胡,好不容易听牌了,还被截胡。你刚一扔出一张三万,上家,对门,下家都胡,一炮三响,这种情况有几个人能保持心情稳定?所以大多数人成不了高人。 小剑魔就突破了自己,因此虽然处在下风,又是被包围的情况下,心里不慌不乱,甚至比平时更沉着,剑招还是那么平稳,柴子桂想一时半会把小剑魔给战败,还不容易。 小剑魔在不利中寻找有利,俩人又打了一百回合,柴子桂还是不能取胜,心里有点着急:我明明占了上风,可就是赢不了,这个小剑魔真邪乎!他心里着急,剑法有点毛燥,小剑魔抓的就是绝地反击的机会,看柴子桂剑法有了空子,他抖擞精神,刷刷刷连着刺出三剑,柴子桂往后一退,小剑魔借机往后一闪身,三窜两纵,越过教徒的包围,奔来的方向跑下去了。 柴子桂紧追不舍,心说:“你不打了,想跑?门都没有,我们这么多人,还让你跑了这也太饭桶点。”他拉宝剑在后面追。教徒们看小剑魔逃跑,也跟着柴子桂追。 小剑魔一口气跑出大山,柴子桂紧追不舍。他们俩的脚程够多快?不大会把其他人甩的都看不见了。 跑着跑着前面是一片树林,小剑魔闪身就进了树林了,柴子桂前后脚也追到了,他刚一进树林,就听有人大喊一声:“贼人休得猖狂,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在此!” 柴子桂闻听这个声,太熟悉不过了:“唉呀,怪不得小剑魔往树林里跑呢,原来普度这个老家伙在这儿等着我呢。”他俩胳膊就是被普度打折的,闻听是普度,他没敢往里追,一个小剑魔已经够呛,在加上普度,自己没好果子吃,再说,树林里能不能有其他埋伏?这是陷阱让我往里钻,不能上当,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抹身往回就走,时间不大,不见了。 这就是柴子桂生性多疑,数曹操的,他考虑事情考虑的多,因此他退走了。 小剑魔在树林里突然听到师父的声音,也喜出望外:“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哪知道树林里转出来的不是普度,就看这个人三十挂零,黄白镜子,十分秀气,正是臭豆腐冯渊! 冯渊怎么来的呢?原来开封府校尉队抓人,冯渊也去了,他在后面看着,没伸手,他知道他这两下也拿不出手,就在后面站脚助威,九尾妖狐陆素珍从角门跑了,他给看见了,心说:“我抓别人不行,抓陆素珍问题还不大,这个骚狐狸就靠着五色迷魂帕,论真能耐,还不如我。”因此他追赶踪陆素珍。 陆素珍跑出了院子,她一琢磨,我去哪?这块完蛋了,整个东京汴梁大概也要翻天,这里不保险,我还是趁早逃离东京,到十灵教的总舵去。这个陆素珍虽然不是核心人缘,但是她骚啊,没几天就勾引了扶桑二皇子福田康,枕头边一吹风,二皇子福田康把什么都和她说了。 她知道了十灵教的位置和接头的暗语,奔十灵教的方向就跑下来了。不大会跑到了城墙,城墙上都有守城的军兵,陆素珍出不去,她多会演戏,把头发散开,雨带梨花的跑过来:“军爷,救命,我被公婆虐待,想出城回娘家。” 当兵的看跑过来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哭哭啼啼,也不站岗了,全都围拢过来,陆素珍哭的更凶了,哭着哭着,把衣服还叉开了,酥胸暴露,嗬!这几个当兵的看的眼都直了。就在这时,陆素珍手里的手绢对准他们一愰,当兵的闻到香味,“阿嚏,阿嚏!”连打几个喷嚏,人事不省。 他们不醒人事,这段城墙就出现了缺口,陆素珍利用这个机会,掏出飞抓百链锁,用飞抓在城墙的剁口一挂,另一头往下一顺,她顺着百链锁下去了,到了城下,用手一抖,收了百链锁,用同样的办法,百链锁勾住对过的大石头,这头绑在一颗大树上,她用天鹅下蛋的方法,顺铁链子爬过了护城河,把百链锁的头拆开,剩下的链子不要了,奔十灵教大本营下去了。 冯渊紧接着也追到了,看值班的士兵全都躺在地下,甭问是陆素珍干的,追陆素珍要紧,也没功夫叫醒这些当兵的。十多丈高的城墙,他的能耐怎么跳的下去?冯渊也把飞抓百链锁掏出来,挂在剁口,顺着百链锁下来了,下到一多半,坏了,他这个锁链不够长,城墙高十丈,他这个锁链七丈,还差三丈,刚才情急之下也没量量锁链够不够长。 冯渊一狠心,一抖百链锁,百链锁爪子开了,冯渊元宝壳的跟头摔下去了,咱们不止一次说过,挨摔得会摔,离地面三丈高,对别人来说一跳就行了,对冯渊来说跳下来就得摔坏喽,采用元宝壳的办法,双手抱头护住脑袋,两腿一并一收,护住卡巴档。咚的一声,冯渊摔得咕噜噜摔出一溜滚,虽然有点疼,但是没摔坏。 冯渊站起身来暗自叹息:谁让我没能耐呢,要是有能耐,双腿一飘,就能跳下来,不是没能耐吗!只能用这个笨办法,想当初八王擂大战路朝东,还是老师欧阳春把自己扔上去的,三丈高的擂台,自己还真上不去。 他也用天鹅下蛋的办法,过了护城河,一溜烟追下去了。陆素珍前面跑着跑着,觉察到有人追她,回头看,像是冯渊,她和冯渊久打交道,看动作身法就知道是谁了,心说:“要是冯渊我就不怕,他那个能耐稀松平常,不是我对手。”这二位都互相瞧不上对方的能耐。 跑着跑着她突然站住了,冯渊追的正急,看陆素珍站住了,他也把脚步停下,陆素珍看真是冯渊,妩媚的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冯大校尉,我说冯大校尉。咱们认识时间可不短了,你苦苦追我,是不是舍不得我呀?你要真舍不得,姑奶奶现在就和你成了好事儿!”说着话,她扭屁股奔冯渊走过来。 冯渊把胸脯一拔:“唔呀!吾呀混帐无比该死,缠头萝卜缨子,臭脚老婆养的!陆素珍,你这个骚狐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东西?我冯渊堂堂的国家官人,五品带刀御前校尉,看你一眼已经是冲了自己官运,岂能和你做苟且之事!快点束手就擒,到案打官司!” 陆素珍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她缓缓的接近冯渊,眼含春水:“我说冯渊,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怎么不说心里话呢?当初我在路家堡,你敢说你当初对我没有意思?” “唔呀!”冯渊脸腾红了,当初冯渊初出茅庐,还是大小伙子哪,头一次看到陆素珍,确实被陆素珍的美貌给迷住了,那时候陆素珍才十八九岁,长的风骚漂亮,冯渊真就动过心。但是冯渊后来知道她是倒采花的女淫贼,心里犯恶心,为此还难过了好长时间。他难过啥?替陆素珍难过,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走正路倒采花。按现在新名词,认为清纯高尚的女神是个破烂,能不难过吗? 这件事被陆素珍知道了,陆素珍还专门找过冯渊,想要和冯渊成了好事儿。冯渊有原则,把男女关系看的非常重,严词拒绝,这个陆素珍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服气:我九尾妖狐想要得到的男人,还从来没在跑出我手掌心的。她就不断骚扰和调戏冯渊,冯渊虽然是贼,但是他骨子里不想当贼,总希望有朝一日,脱去贼皮,换上官服,回到家里光宗耀祖。 因此把自己把持住了,大奸大恶的不干,奸盗邪淫的不做。陆素珍调戏冯渊就没有得逞。 时间长了,陆素珍对冯渊还敬佩起来了,心说在大贼窝里,冯渊这个人不简单,你别看他能耐稀松平常,可这个人有主心骨,洁身自好,将来前途无量! 冯渊叫圣手秀士,什么叫圣手?就是他擅长偷东西,不管你藏在什么地方,被冯渊知道了,他都能给你顺走;叫秀士,冯渊长的秀气,又饱读诗书,懂的非常多。写的一笔好字,这在群贼里不多见。另外冯渊还有别人不会的能耐,就是擅长模仿秀,学谁像谁。 他这个能耐战场玩命没啥作用,在特殊的地方能够发挥作用。 陆素珍阅人无数,她就看好这个冯渊,料想冯渊早早晚晚得有了出息,果不其然,冯渊遇到了北侠,拜了北侠为师,北侠是三侠五义第一人,能随便收徒弟吗?诶,就把冯渊给收下了,冯渊一下从地上到天顶了,北侠欧阳春的徒弟,到哪不得给三分薄面?冯渊投奔了襄阳王,在冲霄楼破坏了弓弩阵,立了大功,成功进入了三侠五义的圈子,被仁宗封为六品带刀护卫。实现了人生逆转。 这就说明什么?人在环境中,决定人命运的还是自己,你看冯渊也好,房书安也好,都是出身为贼,但是他们一颗不断进取的心,最后都成功上岸。相反,自己不思进取,自甘堕落,那怕出身在好,也得坠入魔道,咱们还拿白菊花白莲花来说,他们出身名门正派,可惜自己不学好,最后不仅身败名裂,还把命给丢了。 冯渊所差的是什么呢?他舍不得吃苦,有点滑头,因此这么多年,能耐一点没长,北侠一辈子英雄,到冯渊这儿给卸了劲儿了。 咱们闲言少叙,陆素珍一步一步朝冯渊走过来,冯渊看着这个昔日的梦中女神,心里多少有点忐忑,是啊,他也是人,和咱们没啥区别,普通人面对曾经的初恋对自己投怀送抱,心里多少也会忐忑。 陆素珍嘴里还嘟嘟囔囔:“冯渊,别人只说我是不要脸的骚狐狸,倒采花的女淫贼,你可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为了你呀!” “为了我?陆素珍,别瞎白话了,你为我倒采花。这不是笑掉大牙嘛?” “冯渊,这里就咱们俩人,我犯得着说瞎话嘛?当初我好歹也是路家堡的大小姐,吃香的喝辣的,那时候沉迷男女之事儿,但是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事,图个快乐刺激,后来我懂事了,也不想一辈子就这么下去,我就选中了你,不想你拒绝了我,让我好伤心哪,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比你强的让你看看。可是,遇到的没有一个真心人,他们都是贪图我的美色。 后来路家堡被破,我到处流浪,被人白眼,被人无视,吃人家的下眼食,好几次都差点把命丢了。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只好依附在男人身上,一步一步越走越错。 而你呢?走了正路,一步一步在开封府站住了脚跟。现在成了开封府的红人,包大人面前的智囊。看你的穿戴,至少五品了吧?我怎么不羡慕?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说你当初要带着我,让我和你一起学好,我也不至于有今日,咱们双宿双飞,这多快乐!“说完了,她蹲地下哭开了。 冯渊听陆素珍说这番话,心里真不是滋味,别看冯渊平时没正形,甚至有点尖酸刻薄,骨子里他非常重感情。他看陆素珍哭的这么惨,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忍不住想过去扶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就有点尴尬。陆素珍在蹲在地下,哭着哭着,偷眼看冯渊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心里得意:冯渊中了我的苦情计,就让你死在我手里!把你脑袋捎着,到十灵教做见面礼! 您说她这个心有多狠?嘴上说着放不下,心里琢磨把冯渊给整死。这就是最毒妇人心,特别是水性杨花的淫妇,心比蝎子,比毒蛇还毒!她这种人哪有真情实意?她谁都不爱,她只爱她自己。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 她趁冯渊不注意,偷偷的拿出一件暗器,什么暗器?五行八卦针,就是打徐良的那种暗器。这是扶桑二皇子福田康给她防身的,她偷偷的拿出来,对准冯渊就是叭就是一针! 冯渊被她的表演迷惑,心里不糊涂,加着小心呢,看她肩膀头一动,就知道陆素珍要对自己不利,赶忙旁边一躲,躲开了八卦针,陆素珍看冯渊躲开了,一阵淫笑:“冯渊,有两下子,居然躲开了我的八卦针,看你还能躲几针!” 她对准冯渊啪啪啪,连续打了三针,冯渊看点点寒星奔自己开了,赶紧就地十八滚,躲开了。陆素珍看打空了,针筒里还只剩一针,她不敢轻易打了,抹身就跑,冯渊能让她跑嘛?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好你个淫妇,暗算你爷爷,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冯渊誓不为人! 起身就追,忌惮她的毒针,不敢过分逼近,俩人一前一后,就进了大山,陆素珍左拐右拐,不见了。 冯渊追丢了陆素珍,心里懊悔不已。他不敢冒险进大山搜索,就进了树林,打算歇歇腿回东京,他刚进了树林没多久,看小剑魔跑进来了,后面还有人追,他暗道情况不妙,这才冒充普度的声音,吓跑了柴子桂。 其实他这个声音和普度还有区别,普度内功精深,说话用丹田气,吐字发音中气十足,冯渊是模仿,虽然很像,中气却不纯,多少有点发尖,不过你要是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当下冯渊见过小剑魔,小剑魔看是冯渊给他解了围,谢过冯渊,冯渊说:“老剑客,是非之地不可久待,还是赶紧回东京。” 小剑魔和冯渊回东京,天都快亮了,折腾了整整一晚上,冯渊掏出开封府的腰牌,叫开了城门,爷俩从城门口进了城。 爷俩赶奔开封府,老少英雄看他们回来了,都围拢过来:“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出城找你们了。” 小剑魔说:“我这次还真是九死一生!”他把经过讲述一遍,众人闻听,无不惊骇,柴子桂居然还活着?要不是冯渊,这还够呛呢。 冯渊立了大功了。 北侠也十分高兴,自己徒弟把小剑魔给救了,他脸上也有光。 冯渊问:“我们光顾出城了,家里怎么样?抓到多少俘虏?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怎么没看到大脑袋房书安?” 徐良走过来说:“臭豆腐,你听我道来!” 第147章 夏玉奇一探八卦亭 请高人二侠遇仇敌 上回书正说到臭豆腐冯渊询问战况如何,徐良说:“臭豆腐,昨天晚上大战一场,有能耐的贼都跑了,抓的都是虾兵蟹将,从他们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口供,只知道赵宗继还秘密建立了十灵教,总坛就在东京汴梁北边十几地的大山里。十灵教是十个教主,分别是天灵,地灵,人灵,鬼灵,空灵,剑灵,书灵,花灵,药灵和神灵。每个人都有一身能耐,十分不好对付。当务之急是查访十灵教的底细和在东京汴梁的据点。” 义侠太保刘世杰朗声说道:“三哥,查访十灵教的事儿,交给我们。” 开封府小四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义侠太保刘士杰沉稳,干什么事儿心里从来不慌,有个当大哥的稳当劲儿。笑面郎君沈明杰做事有股子冲劲儿,百折不挠。抄水燕子吕仁杰这个小伙子百伶百俐,开封府数他最机警。井底蛙邵环杰,别看岁数小,少年老成。这几个人这几年也是勤学苦练,能耐一个赛一个,现在一般的剑客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也是一员虎将,不仅仅能打,抓差办案也是能手,和弟兄们关系非常融洽,飞叉大帅钟雄屡次想把他从开封府调回自己军营,让他在军中任职,钟林都坚决不回。他觉得开封府就挺好,和弟兄们一起特别痛快。 笑天王白春更是开封府头一员猛将,这么多年的磨练,白春的性格比以前也沉稳了不少。他老师今古奇人柳木在皇宫做八十万禁军总教师,白春没事就去学能耐,他力猛棍沉,因此号称开封第一猛。 蒋昭的模样和性格随他叔叔蒋平,不仅脑袋瓜特别好使,能耐还大,他是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的徒弟,也是长发道人雪竹连的亲徒孙,冰山北极岛的第三代传人,北岳恒山派少派主,身份了不得。 诸葛元英心疼徒弟,你不是忙吗?不是没空来观里学艺嘛?我去找你去,上门教你,不仅仅他来,瞽目大剑客邹瑞邹化昌,镇北海恶面昆仑叟上关风,飞飞上人诸葛遂这三位也是有空就来指点蒋昭的武艺,这几年能耐也是滋溜滋溜的往上窜。特别是水里的功夫,开封府头一把。 另外再加上玉面专诸白云生,土豹子张英,打虎太保展国栋,黑旋风邢如龙,黄旋风邢如虎,徐良俩记名的徒弟蓝天本,蓝天玉等等。开封府仍然是人才济济。 这帮生龙活虎的小伙子现在全都成为了开封府的大将,又有圣手秀士冯渊为智囊,所以尽管徐良,白云瑞,房书安离开了,开封府并没有受到影响,威望一点没减。 开封府从太祖立国成立,一直没有什么威名,直到包大人上任之后才兴旺发达起来。 有人问了,开封府为什么叫倒坐南衙呢? 民间有句话:“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包公到任后,励志要做清官,给老百姓当家做主。为了显示不同风貌,和过去的衙门口划清界限,把开封府大门给改了,别的衙门口朝南,我就非向北开;别的衙门口是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老百姓不能听堂。我这儿老百姓自由出入,随便听堂。 嗬,衙门口的大门和规矩一改,很多人不理解,衙门口没有北开的,也没有随便让老百姓进的,你反其道而行,这个包黑头这是要坏规矩。 老百姓却哄扬动了,这个新任开封府的包大人与众不同,看来是清官,谁家有了冤屈,找他准没错。慢慢的打官司的多了,包公明察秋毫,什么复杂的案情都能断明白。时间长了,被老百姓称为包青天。 咱们闲言少叙,刘世杰主动要求查访十灵教,众位高人看这帮年轻人个个小老虎一样,江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哪。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撒脚如飞跑进开封府:“各位老剑客,大事不好,快去东宫府看看吧!” 来的这个主,八尺多高,三十多岁,黄白镜子,徐良认识,他是御林军的金枪班教头,叫金枪将徐彪。 徐良看他来的甚急,脸色通红,看来遇到大事儿了:“徐教头,喝口水,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徐三将军!”徐良早就不是将军了,但是还有人习惯叫他三将军:“昨天晚上我们奉陛下的圣旨,去东宫府捉拿赵宗继,到今天早上为止,抓了他们家男女老少二百多人。然后我们就开始搜查屋子,搜着搜着就到了后院,他后院有个亭子,看着没啥毛病,哪知道弟兄们刚上了台阶,亭子射出无数飞刀,好几个弟兄当场惨死,我是禁军的教头,听说后亲自去查看,刚踏上两层阶梯,亭子射出数把飞刀,幸亏我身上有祖传的宝甲,才幸免于难。” 徐彪家祖传雁翎圈金甲,又叫赛唐猊,刀枪不入。 据说雁翎圈金甲是用大雁翎根切断成筒,砸开牛筋,撕成线,用牛筋线编织而成,是当世的珍宝,这套宝甲代代相传。一直传到他儿子金枪手徐宁手里。 闲言少叙, 徐良众人听完了他的诉说,看来这个八卦亭有消息埋伏,去看看!大家伙儿都赶奔东宫府,到了东宫府八卦亭,这座亭子可不小,好几间房子,亭子按照八卦而建。 西洋剑客夏玉奇是消息埋伏的大行家,他围着亭子转了转。 “各位,要破这个亭子得有设计图,咱们没图,就得靠我的经验破了,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滚轮刀,转轮锁,冲天刀,立天弩,翻版,转板、连环板,脏坑、净坑,梅花坑之类,再高深点的还有自行车、自行马、自行牛等等,你们闪退一旁,看我的。 他从百宝囊之中掏出一个铁蛤蟆,把蛤蟆的篁给上紧,放到八卦亭台阶下,这个方位是东方甲乙木。就看这个铁蛤蟆“旮瘩旮瘩”一蹦一跳的开始上台阶,上了头一层台阶,什么事儿也没有,跳到二层台阶,可坏了,亭子上射出无数飞刀,“啪啪啪!”众人远远的躲着,飞刀都落空了,夏玉奇眼睛好使,飞刀都是从亭子的二层格往下打的。铁蛤蟆又蹭上了第三层台阶,什么事儿都没有,到了第四层,铁蛤蟆刚一蹦上去,亭子上的琉璃瓦啪啪啪全都掉下来了,铁蛤蟆蹦到第五层台阶还没事,到了第六层台阶,八卦亭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两条巨蟒,金色的鳞片,张开血盆大口就冲出来了,可把人们吓一跳,巨蟒冲到了露台上,不动了,人们一看,巨蟒是假的,这吓人不? 铁蛤蟆继续往上蹦,就到了八卦亭的露台。这时候两条巨蟒又回去了,门同时也关上了,再想看八卦亭里面的情景,看不着了。夏玉奇飞身来到露台,想打开大门,得找它的机关,凭着经验,夏玉奇注意到了大门的九宫图,他把手放到门的东方,门果然开了,伸着脖子望里看,大蟒没有了,只见八卦亭一层有八个门户,八个出口,分朝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每个出口六尺来高,三尺来宽,有关有开。这原来是个八卦阵!还是内八卦!反五行八卦摆设的,别人都是八卦阵在外面,把亭子建在阵中,他这个不是,八卦阵在亭子里面,进来你就出不去。 夏玉奇掐指一算今天的日子时辰,生门是艮位,他足踏梅花步,按易理,依八卦,循艮位而进。里面又有一道八卦阵,周围十六个出口。夏玉奇明白,里面这是阵套阵,只要踏错一门,必送性命!果然,第三道八卦阵有三十二扇门。第四道八卦阵有六十四扇门。四道阵共计一百二十扇明门,分生、死、祸、福之外,还设二百六十四扇小暗门。明暗三百八十四扇门,合八卦之变化,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一卦化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每卦又化六爻,共三百八十四爻。这是八卦阵套八卦阵,每天按照时辰自动变幻。 不懂消息埋伏的,转也得把你转迷糊了。夏玉奇进了第一道八卦阵后,不敢再进了,退出来,捡起铁蛤蟆。他明白要破这个亭子自己一个人破不了,得四个人从东南西北同时进八卦亭。 众人看夏玉奇出来了,都过来问:“老剑客,里面什么情况?” 夏玉奇苦笑一声:“这个亭子缺德带冒烟,这是八卦套八卦,四个八卦阵在里面,我自己还破不了,得请我两位师兄,百岁白头翁彭启,妙手先生刘士奇外加妙手回春姜天达老剑客,才能破阵。” 老少英雄闻听都皱眉:这个亭子还挺麻烦?还得去请那三位。 冯渊说:“唔呀,刘士奇老爷子在南郑,我和我展大叔去过一次,请刘士奇老剑客交给我了。” 徐良说:“百岁白头翁在彭家寨,前不久我在那路过,是他给我治好的伤,我去请彭老剑客。” 南侠提出来:“姜天达老剑客在卫辉府,我骑快马去请。” 夏玉奇说:“还请快去快回。在你们没有回来之前我们不碰八卦亭。” 这个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众人早就饥肠辘辘,八卦亭让御林军看守,不准别人接近,其余的的高人回了大相国寺。 义侠太保刘世杰等人,分头查访十灵教的事儿,同时审讯被抓住的俘虏。被抓的俘虏不都是蟹兵虾将,有一位重量人物,就是坂田次郎,这家伙中了百日夺目反瞳沙,还在昏迷状态,夏玉奇不忍心他受这个罪,用解药把他给救了,但是想敲开他的嘴巴,不容易,这个家伙是个死顽固,油盐不进。只好把他收监关押。 三路人马去请人。别人不说,单说南侠御猫展雄飞,他回到家里,和妻子丁月华交代交代,要去一趟卫辉府,丁月华见南侠又要出门,知道他是为国事。她深情的看看南侠,南侠的头发也有几根白的了,叮嘱注意身体,展林听说父亲要出门,不放心:“爹,儿和您一同前往!” 南侠看看展林:“儿啊,你结婚还没过一百天呢,好好陪着公主,注意复习功课,为父去请人,又不是去玩命。” 那位说了,南侠让展林复习什么功课?原来明年就是大比之年,南侠打算让展林应考武举人,谋个一官半职,最好别在江湖上打打杀杀。 您看,这就是人各有志。钟林他爹让钟林回军营,钟林都不回去,他觉得在开封府和弟兄们一起挺好,南侠的想法不一样,展林也娶亲了,有了家小,整天在江湖上刀头舔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一家人就活不了了。这是南侠的心思。 辞别了家小,牵着马出了胡同口,迎面正碰到北侠欧阳春,欧阳春还牵着马。 南侠赶忙问:“老哥哥,怎么您也要出门?”北侠笑了:“大兄弟,你去卫辉府路途遥远,不嫌弃老哥哥上了岁数,我和你一同前往!” 南侠闻听此言,从脑瓜顶到脚趾头尖,一股热流涌出,心里感动,关键时刻,还是老兄老弟。心里明白:这是北侠热心肠,担心自己一个人怕有什么意外,甘愿陪自己前往。 还真是这么回事,在东宫府北侠闻听南侠请命去卫辉府请姜天达,卫辉府也在河南,虽说离着东京汴梁不太远,但是南侠的功夫这么多年没有长进,在路上万一遇到贼人,怕他应付不了,所以欧阳春才要一起前往。 二人上了马,并辔而行,时间不大,出了东京汴梁上了大路,打马扬鞭,赶奔卫辉府。卫辉府在东京汴梁的南边,距离东京汴梁也就二百多里,他们早晨出发,一直跑到了中午,这就到了。南侠说:“老哥哥,咱们已经到了卫辉府,现在过中午了,我看找个饭店打尖,然后再去请姜老剑客,你看如何? 北侠也同意:“老兄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大中午的,别叨扰姜老剑客了,下午前去请人最好。” 下了马,来到一个饭店,饭店伙计非常有眼力劲,看俩人高头大马,南侠布衣打扮,富态中带着官威;北侠是个和尚,慈悲中带着侠气,不是一般人。 笑脸相迎: “客爷,您里面请,有雅间给您二位准备好了,马匹交给我,这儿有专门伺候马的马奴和上好的草料。”俩人把马匹交给他,伙计喊来麻马奴,把马牵到后院去了。 伙计又把俩人领到二楼雅座,坐好之后问:“您二位是荤席?素席?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南侠看这个伙计伶俐,非常满意:“给我们来几个拿手的好菜,卫辉府特色的名菜,二荤二素。” “好嘞,我们有上好的陈年女儿红,这个酒才好呢,要不要来一壶暖暖身子?” 南侠略加沉吟:“喝点就喝点,刚才策马扬鞭跑了一上午,也确实挺冷,我和老哥哥都是海量,喝点酒也不碍事。” “好吧,最好的女儿红来一壶,烫热了给我们端上来!” “好嘞您哪!”伙计下去了,时间不大,端上来一个大木头盘子,里面有一个红烧兔肉,一个丸子汤,一个凉粉儿,一个炒香菇。特色的方糕,也来了一大盘子。酒也烫好了,也在木头盘子里:“这都是卫辉府的名菜,您二位爷尝尝,我给二位斟酒!” 伙计给俩人把酒倒满,他还不走,南侠一抬头:“你还有事?” 伙计满脸堆笑:“二位客官,我没事,就是觉得您二位是吃惯大席面的人,想听听对小店饭菜的点评。得胃呢,我们继续做;不得胃,让大厨好改善。” 南侠端起酒杯:“伙计,这是你们店里最好的酒?” “是啊,我是个伙计,平时都喝不着呢。” “既然如此,今天我做东,请小二哥喝一杯!” 说完了把酒杯端到伙计面前:“小二哥,请!” 伙计赶紧赔笑:“大老爷,小人是干活的下人,怎么敢喝您的酒呢?” “此话差矣,咱们跑江湖的,五湖四海都是朋友,你不喝,是不拿我们当朋友?” “那哪能呢,小人平时也好贪杯,只不过啊,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先生给开了药,叮嘱我不准饮酒。” “哦?小二哥,敢问您吃的什么药?我对面这位朋友可是有名的医道圣手。” 欧阳春对面坐着,看南侠不断逼问这个伙计,里面准有套头,他把大手伸过来:“伙计,贫僧给你把把脉!” 伙计看欧阳春的大手比蒲扇小不了多少,又硬又厚实,这抓一下还了得:“小人贱命一条,不劳二位费神。” “客气什么?过来吧!”“彭”一把,欧阳春把伙计的手给抓住了。 伙计再想往回撤手,哪里撤得动?比铁钳子钳的还紧,南侠就要给他灌酒。伙计真急眼了,嗓音都变了:“两位大爷,我说我说,你别灌酒!” 他一求饶, 南侠把酒杯放下了,欧阳春的手可没松开:“说罢,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互不相识,你因何要下毒谋害我们?” “两位爷爷,吓死我也不敢害您二位,都是我们掌柜的逼的。” “你们掌柜的是谁?” “我们掌柜的叫邓通。” “邓通?没听过,他因何要害我们?”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得问他!” 这个伙计被欧阳春的大手钳着,可能欧阳春的手劲儿太大,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淌,南侠说:“老哥哥,这个伙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找掌柜的问个明白!” 欧阳春这才把手松开,伙计如逢大赦开门跑了。 这个饭也没法吃了,俩人下楼就想会会这个掌柜的。 刚走到楼梯口,有个伙计拦住:“二位留步,您不是想见我们大掌柜的吗,随我来!” 这个伙计头前带路,从后门出了饭馆,把俩人领进了后院,到了后院看,这个院子非常宽绰,方砖铺地,两边还有兵器架子,十八般兵刃在架子上放着。 有四个人并排站立,中间这位掌柜的打扮,头戴一把抓的随风倒,大黑段子丝棉的外套,六十多岁,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显得精明强干! 挨着他左边的身材矮小,光头没带帽子,看年纪有七十多岁,面无表情的盯着北侠和南侠;右边的这位是个和尚,身材高大,脸上的肉嘟噜嘟噜的,面露凶光;挨着他的是个老道,长的细眉毛,细眼睛,眼圈发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饼。 看到南侠和北侠,中间这个掌柜的往前走了几步:“来者可是欧阳春和展昭?” 北侠说:“正是我二人,您是哪一位,因何要暗算我们?” “欧阳春,你可还记得神手大圣铁臂猿猴邓车?” “记得呀,多年前他随襄阳王造反,已经被明正典刑!” “我是他的亲叔叔,邓通!人送绰号霸天虎!” 北侠想起来了,江湖上是有这么一号人:“原来你就是霸天虎!怎么?想给你侄儿报仇不成?” “那是自然,你们大破邓家堡,正赶上我不在家,等我回家一看,家没了,我当时就想找你们算账,被朋友解劝,忍下了这口气,来到卫辉府开了这家饭馆,没想到,你们送上门来了,这口气我如何能出!今天你们俩谁也走不了!” 北侠冷笑了一声:“是吗?既然你开了饭馆,就应该奉公守法,安度余生,那邓车不安分守己,收留花蝴蝶江冲,盗钦差大印跟随襄阳王造反,死有余辜,你是他叔叔,没有好好管束于他,已经是失职,还妄图给他报仇,真是可笑可笑!” 欧阳春一顿雷烟火炮,霸天虎破门帘子挂不住了:“好哇欧阳春,休逞口舌之利,拿命来!”他上去就要伸手。 他要伸手还没伸手呢,他后面那个瘦小枯干的老者过来啦:“老弟,你是主人,哪能让主人动手呢?把欧阳春交给我了!” 欧阳春仔细看这个主迈步走过来,一点声息都没有,就知道此人轻功一绝。 霸天虎邓通嘱咐道:“老哥哥,您要会斗欧阳春,可多加谨慎,这个和尚不好惹。” “放心吧,一个欧阳春还能把我如之何?” 他来到欧阳春的面前:“欧阳春,都说你了不起,甚至还有人说你的能耐超过了你父亲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北侠!” 北侠看这个人说话尖声尖气,中气十足:“阿弥陀佛,施主是哪一位?” “在下无名小卒,我姓赵,叫赵百千,人送绰号神行子!” 北侠听说过他,这个神行子轻功一绝,他徒弟就是高家店开黑店的飞毛腿高解。 “原来是赵老剑客,幸会幸会!” “欧阳春,什么幸会?我来就是要你的命,别的废话别说,拿命来!”他脚下踩风,奔北侠就飘过来,北侠看他奔自己来了,把大巴掌抡起来对他前胸便拍,神行子低头闪过,左手食指奔北侠肋下就点,这一下出手如电,点上了,北侠就得半身不遂。 北侠看这一指来的好快,欻拉,身子一转,躲开了这一指,同时北侠脚下也用出了少林轻功,他这个轻功可不简单,这是绑沙袋实打实的练出来的,最多的时候两腿带沙袋三十斤,两臂带二十八斤,腰上还缠着沙袋五十斤,合起来一百零八斤,每天带着沙袋都要跑一百里地。可不是在平地上跑,都是在山上跑,哪里路崎岖,就往哪里跑,寒来暑往从不间断,北侠苦练了二十年,这才练成了少林轻功。 别看北侠身形胖大,身法奇快,赵白千叫神行子,在北侠面前神不起来了,觉得自己不含糊,比北侠差一大块。打到三十回合,神行子喘气就不匀实了,跟不上北侠的身法。 北侠甩开大肚子围着他揉揉直转,三转两转,把赵百千给转迷糊了。他一个没留神,被欧阳春一巴掌拍后背上,打出去一溜滚,赵百千从地上爬起来,活动活动,没受伤,知道北侠给他留情了,不然北侠大巴掌就得把他拍死。他脸一红:“承让!”蔫头搭啦脑回归本队。 他一败北,那个老道迈步过来了:“欧阳春,果然名不虚传,我来会你!” “仙长是哪位?” “贫道江湖人称红蜘蛛,海宁道长是也。欧阳春,我俩徒弟,八步登空草上飞钱万里和伸手得来乐天成都死在你们手里,今天我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说完了,他对准欧阳春就是一掌!欧阳春听说过这个红蜘蛛,这个家伙不是真老道,披着老道的外衣,坏事做尽,他阴损毒辣,故此江湖人称红蜘蛛。 欧阳春看掌来了,上步闪身,躲开了这一掌,同时也把巴掌抡起来,拍红蜘蛛的左肩头,欧阳春的掌是大力金刚掌,力有千钧,拍上,肩膀就得粉碎性骨折。 红蜘蛛看欧阳春的掌挂着风就到了,身子一飘,躲开欧阳春的掌,探左掌三个手指头,由下往上点欧阳春的胳膊肘的少泽穴,欧阳春把胳膊撤回,抓红蜘蛛的手腕子,红蜘蛛掌力反切,拿欧阳春的外关穴,俩人就这样打在一处。 红蜘蛛是钱万里和乐天成的老师,他俩徒弟都死在三侠五义手里,心里恨透了三侠五义,但是他一个人可不敢找三侠五义报仇,他就投奔了十灵教,十灵教的后台是殿下赵宗继,他认为这个后台够硬,没后台,想搬倒三侠五义办不到。 他打听到霸天虎邓通在这开饭馆,带着那个大和尚和神行子来找邓通,可巧,看到了南侠和北侠,他和那三位说:“看着没,这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不是吃饭吗。咱们在里面做点文章,把他们给收拾了。” 那三位说:“这俩人可是老江湖,在饭菜或者酒里下药,容易被发现。” 红蜘蛛嘿嘿一笑:“普通蒙汗药当然不行了,我这里有一种毒药,无色无味,我给涂到酒杯里根本看不出来!等他们一命呜呼,咱们好报仇出气。” 他就在茶杯上抹了毒药,哪知道南侠十分精细,看出了破绽。店小二非要看他们喝酒,南侠多年的直觉,怀疑有毛病。让小二喝酒,小二推脱,神情举止更是可疑。南侠什么眼力?稍微一点可疑的地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下毒计划失败了。 再说北侠和红蜘蛛打斗到五十回合,红蜘蛛也不是北侠的对手,被北侠一巴掌拍到后背,把他打出去一丈多远,好半天才爬起来,仗着功底扎实,把命保住了。 他一败北,那个和尚飞身跳过来,狂笑一声:“欧阳春,果然名不虚传,贫僧会会你!” 欧阳春看来的是个和尚,同为僧人的份上,就问:“阿弥陀佛,高僧,您法号怎么称呼?” “贫僧出家在昆仑山卧佛寺,法号惠名!因为脾气不好,人送绰号惊天雷!” 欧阳春听他出家在卧佛寺心里一动:“师兄出家在卧佛寺,和昆仑僧怎么称呼?” “昆仑僧是我师弟,我是他亲师兄。” 书中代言,昆仑现任派主通天长老、卧佛昆仑僧和惊天雷惠明,是亲师兄弟,被称为昆仑三大柱石佛。 通天长老仁厚,惠明高僧性如烈火。昆仑僧呢,因为他佛法精深,故此大家称他三世比丘!又因为他出家在卧佛寺,江湖人称卧佛昆仑僧! 关于昆仑派是怎么回事,有一段书叫白云挂金灯,血战昆仑山。后文书会讲到,到时候您就明白了。 闲言少叙,欧阳春见他就是惠明,心里也有三分小心:“原来如此!那么师兄,您也想和贫僧动手不成?” “那是自然!我师弟多年不出卧佛寺,出了卧佛寺就没有回来,我几个师侄法空、法显等人,也死在你的手里,这个仇不能不报!” 欧阳春闻听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你师弟人品不正,到处搬弄是非,最后死在龙云凤手里,也是他作恶多端,咎由自取!他几个徒弟,八王擂助纣为虐,打死了我大哥铁面金刚沙龙和春秋四老,贫僧忍无可忍,这才登台,还望师兄明鉴!” “哈哈哈,欧阳春,你红嘴白牙这么一说我就相信吗?要不是你们,我师弟不会身败名裂;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被逐出卧佛寺!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拿命来!” 说完了,奔北侠胸口就是一掌。他在昆仑山出家多年,光练习硬功就五十多年,这一掌威势惊人,好比一座大山当头压到,北侠看他的掌来了,存心想试试他的掌力,也把巴掌迎上去。耳轮中就听“啪”!空气中就传来爆炸的声响,俩人同时退出七八步远。欧阳春觉得自己的胳膊不听使唤,从手指头尖麻到胳膊环。 惊天雷就觉得自己半身不遂一样难受。书中代言,这个惊天雷能耐比昆仑僧可大的多的多,他会自创的天雷掌!说他是卧佛寺第一高手也不为过,就因为他醉心武艺,对世事一窍不通,昆仑僧下山丧命,自己把自己给毁了,按说是他咎由自取。 惊天雷不这么认为,他脑子一根筋,他就认为是三侠五义把昆仑僧给害了,因此一心想报仇。 昆仑派派主通天长老苦劝无效,最后也没办法了:“你不是要报仇嘛,不能以昆仑派的名义,脱离昆仑派,我就不管了,你随便报仇,你选择吧!” 惊天雷正在气头,不管不顾:“脱离就脱离!”他把度牒地上一摔。一气之下离开了卧佛寺,下了昆仑山。现在看到了北侠,他运用天雷掌才要大战北侠! 第148章 欧阳春绝艺服众寇 臭豆腐戏耍四霸天 人生在世天天天,日月如梭年年年,富贵之家有有有,贫困之人寒寒寒,升官发财得得得,两腿一蹬完完完。 上回书正说到昆仑僧的师兄惊天雷慧名,大战北侠欧阳春,这俩人一打可太热闹了。一个是昆仑派的头把高手,一个是少林派的功夫魁元,俩人还都是和尚,都是大胖子。所不同的是,北侠欧阳春是大紫胖子,惊天雷慧名是大白胖子,北侠欧阳春是灰布僧衣,惊天雷慧名是蓝布僧衣,这俩人在天井当院就打上了。 惊天雷慧名用的是天雷掌,把掌使开了,隐隐有风雷之声,你看他一掌挨着一掌,一掌紧似一掌,每一掌都有千钧之力,打在人身上,人就废了。 北侠呢,用的是金刚般若掌,发招定式快如疾风,不给对方留一点空子。俩人不仅打的快,而且还都是刚猛的路子,四只胳膊搅和在一起,眨眼之间一百回合没分输赢。 南侠在后面观战,心里盘算:“这个惊天雷慧名的能耐看来不在我老哥哥之下,昆仑派的功夫不简单。卧佛昆仑僧的能耐就够瞧的了,这个惊天雷比他可厉害的多的多,昆仑派能跻身五大宗派之一,果然功夫有独到之处!老哥哥你可不能输啊,你要输了,不仅仅是你个人的失败,江湖上会说少林寺的功夫不如卧佛寺,你还怎么执掌少林派?” 对面的群贼心里也琢磨:“都说这个欧阳春不好对付,今天看哪,确实人家有能耐,不服高人不行,他连打三阵,一点都不累,慧名想要赢了欧阳春,看来是办不到。” 他们怎么想咱们不说,北侠和慧名又打了五十回合,招数丝毫不乱,慧名的掌法有点乱了,咱没说嘛,他是带着气儿下的昆仑山,就想一心一意给昆仑僧报仇,和北侠这一交手,北侠的功夫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打这么半天还赢不了,他就有点急躁,这一急躁,掌法有点乱,表面进攻还是凌厉,啪啪啪进攻挺猛,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的掌法有点发毛,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神行子急得搓牙花子,他紧撺掇:“老罗汉要不行了,他要不行,咱们全都玩完,在这杵着干嘛?干脆一块上,把欧阳春打发了得了!剩下一只病猫,一只手也能把他掐死!” 这三个人互相瞅瞅:“老剑客所言极是,一块上!“嗖”全都窜上来了:“老罗汉,欧阳春非一人之敌,咱们来个四杰斗北侠!” 他们三位一上来,惊天雷慧名有点不高兴,心说:“我和欧阳春单打独斗,用得着你们攒鸡毛凑胆子哪?以多为胜,这赢了也不光彩。” 上都上来了,他也不好说别的,毕竟人家是帮自己忙的。 四个人围住北侠,北侠以一敌四,毫无惧色,展开身法和他们就斗在一处! 南侠看四个人围住北侠,他也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不要脸的贼寇,还什么四杰斗北侠,我看是屎壳郎带面具—臭不要脸!展某人来也!”他飞身就要加入战团。 北侠看南侠要过来,恐怕有个失手:“大兄弟,不用你伸手,看老哥哥怎么力胜群贼!” 南侠听北侠这么一喊,他就没动地方,北侠力会四人,丝毫不乱,四个人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又打一百回合,战不倒欧阳春! 霸天虎邓通打着打着偷眼看:北侠进退自如,招法一点不乱,看来我们四个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怎么办?他眼珠转悠计上心头:我手里六十四颗铁弹子,我留着干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他打着打着突然往后一撤身,一伸手从兜子里掏出一把铁弹子,老邓家就善于打这个,他打这个比神手大圣邓车可厉害的多的多。就见他掏出铁弹子对准北侠面门就打,嘴里还喊了一声:“看打!”嗤的一下,铁弹子疾似流星,快如闪电,当真是发手铁弹出掌内,纵是神仙也皱眉。他就靠着一手打弹子的绝艺,被江湖上人称霸天虎!打弹子从未失手,今天来打北侠。 北侠看铁弹子奔面门来了,他不躲不闪,用手轻轻的一抄,把铁弹子给收在掌里,邓通看铁弹子被北侠收了,他连打连发,“嗤嗤嗤”机关枪一样,北侠说了声:“来的好!把双手一抄,啪啪啪啪把铁弹子全都接过来。此时邓通的手就不停了,他双手连打,越打越快,铁弹子划破空气,嗤嗤嗤!声响不绝于耳,北侠看他打的快,接的也快,随接随扔,不一会儿,身下都是铁弹子。 邓通打着打着,再摸,坏了,兜子空了,把六十四颗铁弹子全都打完了,他心里也有点慌了,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坏啦,打完啦!”群贼那个泄气,打完了你喊什么? 邓通也不得不佩服:好厉害的北侠!我的铁弹子没失过手,这回栽啦! 北侠当初在邓家堡和霸王庄,两次用宝刀磕飞过神手大圣邓车的铁弹子,今天又空手接住了霸天虎邓通的铁弹子,震慑住了群贼。 惊天雷慧名这个人比较直性子,刚才群殴都没把北侠战败,现在北侠又露了这一手,他往前一迈步:“阿弥陀佛!老侠客,高,实在是高!您的能耐令人佩服!我认输了!”他回过头对邓通三个人说:“你们几个人怎么说?” 邓通三人心里不傻,惊天雷慧名都认输了,他们三人怎么是欧阳春的对手,三个人说:“老侠客,我们今天认栽了,杀刮存留,你随便吧!”这就是输人不输阵,闯荡江湖就是这个,不管是贼还是什么,赢的起,输的起!这是江湖人的骨气!跪地求饶,哭爹喊娘,那不是江湖人,是不入流的小混混。 北侠看了看他们:“阿弥陀佛!几位,听贫僧一言哪,你们天天说报仇报仇,倘若我杀了好人,可以找我报仇,但是你们给谁报仇?给卧佛昆仑僧?给神手大圣邓车?给伸手得来乐天成和八步登空钱万里? 他们都是什么人?江湖上人人称为臭贼呀,说难听点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本身还是贼,顶风臭八百里,江湖上提起他们,都嫌弃的吐唾沫呀!各位,咱们行走江湖,讲的是行的正走的端,正大光明。响当当的男子汉! 再看看你们的头发胡子,都多大岁数了?还打打杀杀,贫僧实在不忍心把你们置于死地,以前的事儿就让他过去,从今以后你们好自为之!“ 北侠这番话,把几个人说没词了。 邓通面红耳赤:“老侠客,您别说了,我们知道香臭,也知道好歹,倘若您刚才稍微手狠一点,我们几个人早就没命了,您给我们手下留情,现在又良言相劝,再不识进退,不够两撇!” 北侠看邓通说的诚恳,心里十分高兴:“各位,但愿你们痛改前非,今后见面,咱们还是朋友!告辞了!掌柜的,把马匹给我们吧!” 邓通吩咐:“来人呐,把马匹给两位老侠客牵出来!” 伙计听邓通吩咐,把马匹给牵过来了。 邓通满脸愧疚:“二位侠客,多有得罪,你们以德报怨,不愧是北侠和南侠。我算知道啦,为何我们之中没有一个成为侠客,和你们比,为人做事太窄了,老侠客醍醐灌顶,邓通谢过!”他对北侠南侠,深施一礼。 南侠说:“邓掌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还有事,咱们有缘再见,告辞了。”俩人上马走了。 邓通几个人还真就去恶从善,得了善终。 南侠北侠俩人饭也没吃,也没心情吃饭了,一商量,干脆直接赶奔姜天达家吧。到了姜天达家拜访,姜天达还真在家呢,他在后院悠闲的喝着水,原来他年龄也大了,不怎么亲自看病了,前面看病就交给徒弟们,他乐得清闲,没事就研究医术和西洋八宝。 看二侠到来,他也非常高兴:“两位可是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二位侠客抱拳拱手:“老哥哥,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小弟有礼了。” 姜天达哈哈大笑:“老弟兄们客气什么?你们都是大忙人呀,怎么今天来我家了?” 俩人说明了来意,姜天达也感觉新鲜:“什么亭子还需要我们四个人同时出手?我得去看看!”他收拾收拾,随着南侠北侠到了东京汴梁。 再说臭豆腐冯渊,他也骑马出了西门奔南郑,天过晌午到了南郑,他也打算在外面吃点饭,然后再去请刘士奇,牵着马信步走进一家包子铺,打算吃几个包子对付对付。 包子铺不大,就一个老头,看冯渊高头大马,迎上前来:“客爷,您要吃包子?” 冯渊把马栓好:“唔呀!老人家,我就是来吃包子的,你这里有什么馅的包子?” 老头闻听这位说话怎么这个味?比我的臭豆腐还臭豆腐:“我这里有韭菜鸡蛋的,胡萝卜大葱的,猪肉白菜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给我来两抽屉胡萝卜大葱的。” “好嘞您那。” 时间不大,包子好了,热气腾腾往上一端,冯渊真饿了,昨天晚上折腾一晚上,早晨饭都没吃,马不停蹄赶到南郑,能不饿嘛?他颠起大嘈牙,甩开腮帮子,风卷残云一般,不大会儿,把两屉包子都吃了,撑得他直打饱嗝。他又喝了一大碗米粥溜溜缝,吃饱喝足,感觉舒服极了。 他又坐了片刻,结了账,牵着马,奔西昌里福寿堂。他前几年来过一次,冯渊脑子好使,来一趟就能记住。他到了福寿堂,福寿堂看病抓药的人出来进去的太多了,拥挤不透,刘士奇家门口多咱都是人满为患,好几百里以外的都来看病。刘士奇是天下名医,找他看病的排成队,有的人好几天前就排队。甚至还有专门替人排队的黄牛。那年头有黄牛吗?别处没有,刘士奇家门口就有。 冯渊把马栓到门口的栓马桩上,一分人群:“各位,借光借光,我要找刘士奇老先生。” 他往前边挤有的人不说什么,有人不愿意:“你挤什么?排队去,谁大老远来了谁不是找刘先生?就你着急?” 冯渊看人家发火:“呜呀各位,我不是看病的,我是刘士奇先生的亲戚,特地看望老先生的。” 这帮人听冯渊口音各别,不是本地的,更来劲儿了:“你说是他亲戚就是亲戚?这年头冒充亲戚诈骗的多了。” 冯渊看这帮人还挺难缠,正这时候,账房先生看外面有人口角,他从里面跑出来了,一眼看到冯渊:“这不是开封府冯老爷呀!您怎么来了,小的给老爷磕头!”冯渊来过一次,他对冯渊印象深刻。 他一叩头,吓得这帮人不敢言语了,冯渊也没空和他们计较,对账房说:“老人家快快请起,我叔叔刘士奇老先生在不在?” 他怎么管刘士奇叫叔叔?从欧阳春那里论的,北侠和刘士奇关系莫逆,前者也是北侠写的信,冯渊和南侠拿着北侠和包大人的信来请的人。冯渊是北侠的徒弟,所以管刘士奇叫叔叔。 “唉呀,冯老爷,我们老爷子不在家,被人请走看病去了。” “又不在家?什么时候能回来?” “明天中午,大概能回来。” “好嘞,明天我再来。” 冯渊看刘士奇不在家,也不好打扰人家,告辞离开。 在他们家附近想找个店房住下吧,还没空房,附近店房的,都住满了,都是大老远找刘士奇看病的,刘士奇黑红两伤,内外妇儿样样精通,因此找他看病的才这么多人。 冯渊找来找去,找个不起眼的小店,牌匾写着王家老店,上前一问他家有空房,冯渊想就这儿吧。想起来上次请刘士奇,住的是贾家老店,没想到这贾家老店是个黑店,遇到了金掌佛禅和白莲花晏风,要不是徐良赶到,命就交代了。 冯渊要了一间上房,打开门,床上一躺,真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睡到天擦黑,冯渊醒了,晚上也没事儿,外面溜达溜达吧。南郑也是个大县,非常繁华,做买做卖什么都有。他起身出店房,冷不丁前面来了几个人,身材高大,青衣黑袍,正从外面进,冯渊看到这几个人,立马躲到墙后面,那位说冯渊躲什么? 他认识这几位,为首这个叫叶乘风,人送绰号威震天!善使一对流星锤。后面他几个徒弟:南霸天刘斌,北霸天章然,东霸天齐非,西霸天鹿杰!江湖人称四霸天!每人也是一对大锤,两臂一晃,千斤之力,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在本套书练武的使锤的不在少数,能耐最大的,在使锤的当中,没有超过他们的。不然人家也不敢叫霸天,他师父也不敢叫震天,这五个人,不仅能耐大,还飞扬跋扈,到哪都横着走。 冯渊早年闯荡江湖都认识,但是没和没打过交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也来请刘士奇?还是有别的目的?他就注上意了。 这师徒五人径直走进后面的院子,推门进屋。怎么那么寸,他们的客房和自己挨着。 看他们进了屋,冯渊闪身也进了自己屋子,百宝囊拿出一件东西,竹筒和牛皮制作的叫听管,贴在墙上,能听到旁边说话,这是原始的窃听器。 那位说了,大宋朝能有那个?真有,别说听管,比这更高级都有。比方一种窃听器叫矢服,就是盛装箭(矢)的器具,矢服用牛皮来制作。当时北宋的侦察兵都会配备这种工具,当需要窃听时,拿出箭矢,吹足气,夜里枕在头下,几里以内人马声都能听到。矢服利用的是空腔接纳声音的原理而发明的。北宋发明家沈括的《梦溪笔谈》就有记载。 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中华五千年灿烂的文明历史,咱们后人还需要不断探索和研究。 闲言少叙单说冯渊拿出听管,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一清二楚,这就叫隔墙有耳。应了那句老话:屋里说话,外头有人听;路上说话,草棵里有人听。这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就听这几个人说:“打听的实,刘士奇老匹夫没在家。” 有个苍老的声音说:“他不在家正好,晚上就动手!” “对,也让老匹夫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先吃点饭,二更天就行动!” 冯渊闻听惊出一身冷汗,这几个人是报仇来了,刘士奇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这让我遇到了,我让你们晚上行动拉稀没咒念! 冯渊开门出去了,到药店买了一大包巴豆粉。然后回到店房,刚到店房,小二给那几个人上菜,端着一个大托盘,正是北方麻辣火锅,冯渊看太好了,放到别的菜里还可能被发觉,放火锅是最合适不过,真是天助我也! 在夜色的掩护下,学了一声女人说话:“哎呦,你轻点!”这嗲声嗲气,勾魂就甭提了。 端盘子的伙计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他一看的功夫冯渊使了一招贴身靠,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药粉放到汤锅里了。 下药成功,冯渊回了房。隔壁传来大吃大喝的声音,心说你们吃吧,一会你们就得拉出来。过了定更天,按照现在钟表说过九点了,冯渊先一步到了刘士奇家,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了。 他刚藏好了,时间不大来了四个人,正是东西南北四霸天!冯渊纳闷威震天怎么没来?就来了他们四个? 这四霸天到了刘士奇家附近,他们都是惯犯,踩点作案,寻风放哨谁干什么早都安排好了,东霸天齐非飞身上房,南霸天刘斌在胡同里放哨,西霸天鹿杰和北霸天章然准备杀人放火。过了二更天,刘士奇家的灯都熄灭了,这几位看差不多了,就准备要下手,偏偏这个时候,巴豆药效发作了。 东霸天齐非在房上趴着,觉得肚子咕噜咕噜响个不停,马上就要拉,想控制控制不了,再不解决就得拉裤裆里了。他心里也隔应,怎么偏偏在这个档口拉稀。飞身下房想找个没人的胡同解决,刚到胡同口把裤子脱下没等拉呢,后面有人说话:“大哥,离远点,这儿有人。” 他回头一看,胡同口他二弟南霸天刘斌蹲着正拉呢。 “嘿,你怎么也闹开肚子了?” “啊,我突然觉得肚子疼,不拉不行啊!大哥你也不舒服?“ “ 可不是呗,突然就觉得要拉!“ 他俩刚说完,胡准备下手的西霸天鹿杰听见了:“我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懒驴上磨屎尿多。这关键时刻,你俩拉开屎了。” 东霸天齐非从房上跳下来一直憋着呢,在不拉真拉裤裆了,也没空斗口,他找地方赶紧拉屎去了。 西霸天鹿杰说完了他大哥二哥,转身刚要走,突然觉得肚子也拧劲儿的疼:“哎呦,不好,肚子不舒服,”说个不舒服,这就憋不住,赶紧找地方拉屎。 南霸天刘斌这时候拉完了觉得肚子舒服了:“老三,你还说我们,你肚子怎么也不舒服了?” 西霸天鹿杰一边解裤子一边说:“突然就觉得不舒服,是不是咱们吃的饭菜不卫生?” 南霸天刘斌也奇怪:“是啊,咱们仨都闹肚子,老四呢?哎呦?” 老四北霸天章然不远处,也蹲地下拉呢。 南霸天刘斌一看:得,全完!今天都吃的拉了稀了。 东霸天齐非这时候拉完了:“兄弟们,忍着点,一会儿动手都麻利点!我去房上继续给你们放哨!”说完了他飞身上房,刚趴房上不过片刻,肚子又开始叫唤,想控制根本控制不住,还就得拉。他飞没办法飞身又下了房,刚到胡同口,二弟南霸天刘斌又在这儿蹲着呢:“大哥,您怎么又拉屎?” “啊,我刚才没拉干净,你怎么也来了?” “我也是没拉干净。” 他们俩刚拉完,西霸天鹿杰和北霸天章然又憋不住了。咱们就这么说,四个人走马灯一样,折腾了一整夜,眼看快鸡叫了,这个屎也没拉完。四个人看今天啥也干不了了,回店房吧。 踉踉跄跄回店房,怎么还踉踉跄跄?拉了一晚上,都拉的没劲儿了,到最后拉的都是泡沫。 冯渊远远的看,也不敢乐,心说:“活该,就得这么整治你们!” 四霸天越墙而入,到了客房,威震天在床上躺着呢,看他们四个人回来了,问:“得手了?” 东霸天齐非捂着肚子:“师父,没有,按原定计划进行,刚要下手,突然觉得肚子翻江倒海,特别不舒服,我们几个人就开始拉稀,拉了三个时辰,还止不住,因此回来了,哎呦,不行了,还要去拉!“ 他捂着肚子又跑茅房去了,其他三霸天也是一样,纷纷往茅房跑。他们往茅房跑,威震天叶乘风也往茅房跑。 东霸天齐非还想呢:“看,还是师父,拉屎都不放心,非跟着。” 他对叶乘风说:“师父您不用跟着,我们就是闹肚子,没别的事儿!” 威震天叶乘风白了他一眼:“我不是去看你们,为师肚子也不舒服,你们走后时间不大,我就窜稀了,也是拉了一晚上。” “啊,您也拉了一晚上?” “是啊,和你们一样,一晚上没消停。” 北霸天章然有点心眼:“师父,咱们不会是被别人暗算了吧? 威震天叶乘风看四个徒弟也是这模样,他心里说话没准是是饭菜不干净,要不就是被人暗算,不然爷五个不能这样。这时候天都亮了。 他把伙计喊过来了:“伙计,进来!” “客爷,您可够早的,有什么吩咐?” “昨天晚上我们吃了你店里的饭,就开始拉稀,你看都拉成这模样了,你说怎么办?” 伙计也不乐意了:“客官,本店童叟无欺,是有名的老实店,昨天别的客官也吃了同样的饭,怎么都没事儿?就你们有事儿,我看你们是外地人,多半是水土不服,别赖到我们店上。” 四霸天看店小二不认账,就要发作,威震天毕竟上了岁数,比那几个人老成点:“咱们来是办事儿的,别节外生枝。” “小二哥,我们一时情急,说话有点冲,您别见怪,这是五两银子,烦劳您给我们找个大夫,抓点药。” “好吧!看在您的份上,我去找个大夫。” 时间不大,小二把大夫找来了,但是可不是刘士奇家的大夫,刘士奇家的人太忙,轻易不出诊,小二找个别的大夫过来了,这大夫带个小药箱子,给几个人看看舌苔,把把脉:“这是食物中毒了,我来点药,煎水喝,喝完就好。”给开了一副药:黄连、黄柏、菖蒲、寒水石各三钱,大豆二两。煎汁冷服。 药方开好了,威震天和伙计说好话:“伙计,麻烦您给把药给抓了煎了,多谢!” 伙计还挺不愿意:“好吧,看在您的份上,我给跑跑腿!”冯渊看伙计去抓药,又冒出来一个坏主意! 第149章 刘士奇单鞭会八锤 白眼眉路上收二妻 上回书正说到臭豆腐冯渊给威震天叶乘风师徒下了巴豆粉,这五个人拉了整整一晚上。到第二天天亮了,才请店房的伙计找个大夫看病,大夫水平真不错,诊断是吃东西中毒,给开了药方,伙计抓药去了,冯渊暗中观察,坏水又冒上来了。 他偷着在药房买了半斤牵牛子粉,为什么买牵牛子粉呢?巴豆这个药和牵牛子相畏。中药讲究配伍禁忌,有十八反,十九畏,配错了药可了不得。 冯渊买回了牵牛子粉,蹑足潜踪来到伙计煎药的房间,伙计还不爱干活,嘴里絮絮叨叨,把几味药胡乱放到砂锅里,把水烧开,底下的碳火呼呼的着,他就出去和别人唠嗑去了。冯渊利用这个机会把牵牛子粉倒进砂锅,然后闪身回了自己房间,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刚走不大会,伙计回来了,又煎了一会儿药,中药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看差不多得了,用铁盖子盖住炭火,用毛巾板把砂锅端下来,放到托盘中,又找了个几个粗瓷大碗,端着来到威震天师徒五人的房间:“客官,喝吧,趁热乎。” 威震天师徒看伙计把药端过来了,十分高兴:“伙计,多谢!您先忙,待会我们把药锅给您还回去。” 伙计出去了,东霸天齐非有心眼,拿出银针,对着药汤插进去,过了片刻把针拔出来,没变色,说明没有毒。这五人放心了,每人倒了一大碗,“沌沌沌”,把药喝了。书中代言银针试毒只能试出有没有毒药,巴豆和牵牛子都是中药,根本试不出来。 吃了药,指望一会儿就好点,哪知道不吃还好,吃了不仅没缓解,还倒严重了,上吐下泻!肚子拧肠子疼,胃里翻江倒海,没吃药以前光拉稀。吃完了,不仅拉稀,还呕吐上了。 这把五个人折腾的不轻,昨天晚上拉了整整一晚上,肚子早就空了,拉的都是泡沫,吐的都是酸水和苦水。那位说怎么还有苦水?苦胆分泌的苦胆汁儿都吐出来了。 几个人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遇到了黑店?下了我们不知道的药?要不就是刚才的大夫是庸医,开的药方不对症? 压根没想到是冯渊暗中耍坏调理他们。 折腾了一上午,把伙计吓坏了,这几个人怎么了这是?比刚才没吃药还严重了,又拉又吐,都出不去屋了,面色姜黄,脸上都不是人色了。 他赶忙报告了掌柜的,掌柜的也跑过来看:四个大汉一个老头,都起不来炕了。他也怕出人命官司,这可怎么办?有人出主意:“掌柜的,赶紧套车,送到刘士奇老先生家,让老先生给看看,别真出了人命。” 掌柜的找人套车不提,单说臭豆腐冯渊,看把这爷五个调理的够呛,心里高兴,他心里说话:“该!就得这么治你们!”看掌柜的套车要把他们送到刘士奇家里:“我要先一步赶过去,昨天账房先生说刘士奇今天中午回来,这马上中午了,别耽误了办正事儿。” 他一溜烟跑到刘士奇家,刘士奇家门口还是这么多人,冯渊问账房:“呜呀!老先生,刘先生回来没?” “冯老爷,我们老先生刚回来,和您前后脚。您这边请!” 他把冯渊领进后宅,刘士奇在后宅正喝茶呢,冯渊进来跪倒磕头:“叔叔在上,晚辈冯渊有礼!” 刘士奇看冯渊给自己磕头,把茶杯放下:“起来吧,自己爷们客气什么?我听说你昨天就来了?找我什么事?” 冯渊看刘士奇比前几年还年轻了,脸色这个红润劲儿,说明老头平时保养的倍好儿。他就把八卦亭的事儿说了一遍。刘士奇听完了也感觉新鲜:“冯渊那,我才从外头回来,还没吃饭,这样吧,咱们爷俩吃点饭,然后我就和你赶奔东京汴梁,你看如何?” “那敢情好,我还真饿了。但是有件事,我得和您说,昨天晚上是这么这么回事,那几个人估计一会儿就到了。”冯渊把昨天晚上的经过讲述一遍。 刘士奇闻听双眉紧锁:“有这等事?” “是啊,不知道和您有什么仇怨,居然想要灭您的满门,这在江湖上都是大忌讳。” 冯渊说的没错,江湖打打杀杀比比皆是,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说你被打了,亲人被杀了,找正主儿报仇就完了,一般不涉及家人。你看昆仑僧也好,朱亮也罢,那么恨上三门,那么恨徐良白云瑞,也没有跑到徐良白云瑞家门口去杀人放火,那么做就触犯了江湖道义,破坏了武林规矩,为天下所不容。 这威震天和四霸天要灭刘士奇满门,能不心惊嘛? 冯渊问:“老人家,究竟有什么过节?” 刘士奇说:“孩子,说着话半年前吧,我路过伏牛山,正赶上威震天叶乘风的儿子叶小亮欺男霸女,被我出手阻止,他不但不收手还出言不逊,没办法当场动手,叶小亮的能耐不含糊,不在他父亲之下,对我处处下毒手,想置我于死地,我看这家伙意狠心毒,忍无可忍,这才一鞭结果了他的性命。就因为我杀死了他儿子,这不是,他们找上门了,幸亏昨天晚上你来了,不然,我们全家性命不保!” 刘士奇有三个儿子,都只会看病抓药,一点武艺没有。为了看家护院,以前家里面也有消息埋伏,绿林人根本就进不了他家的院墙,随着名声越来越大,他家看病的人天天挤破门口,为了防止误伤,把消息埋伏都撤了。幸亏冯渊昨天赶到,不然真危险。 刘士奇把和威震天结怨的经过讲述一遍,冯渊听明白了:“原来如此,老人家,这几个家伙如今上吐下泻,动都动不了了,现在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刚说到这儿,就听王掌柜外面喊:“刘先生在家嘛?麻烦给看看,我有几个客人,上吐下泻,到现在起不来了。” 有个小徒弟跑进来给刘士奇送信,刘士奇沉吟片刻,看看冯渊:“大侄子,你说我是看还是不看?” 冯渊把眼睛瞪圆了:“唔呀,老人家,这等人还是不要看了,应该扭送官府,交给本地衙门按律法置罪!” 刘士奇听冯渊回答,笑了:“孩子,咱们侠义道讲究锄强扶弱,侠义为怀,我们这药王门也讲究救死扶伤,须知人命至重,有若千金,纵然是敌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随我门外观看!” 刘士奇大步流星从屋里出来了,冯渊暗暗佩服刘士奇胸怀宽广:“这个人心里一点私心都没有,一辈子都在行侠仗义,一辈子都在济世度人。怪不得江湖上提到刘士奇,都挑大拇指啊!他这种胸怀,几人能做到?” 书中代言,不仅仅是刘士奇,就是现在,做大夫的,都是同样的心思,医者父母心嘛。有个段子说一个患者在抢救,最希望抢救成功的,一个是患者的爹妈,一个是参加抢救的大夫。再举个简单的例子,孩子输液,我们的护士最希望一针给孩子扎上,这种心情甚至比孩子爹妈还强烈。那种光吃回扣没良心的大夫毕竟只是一小部分。拿这次疫情来说,医护人员奋勇向前,还不是最美逆行者?这是拿生命为人民保驾护航啊。 闲言少叙,再说刘士奇来到院子外,两辆马车躺着五个人,这几个人块头太大,一辆马车躺不下,故此王掌柜的套了两辆马车。刘士奇看看这五个人,五个人也看到刘士奇了。本不想来,到这就是报仇来了,怎么能让仇人替自己看病呢?但是上吐下泻,一点劲儿都没有,按现在来说,重度脱水了,电解质紊乱了都。再不救,都得中毒休克喽,厚着脸皮不得不和王掌柜来求救。 刘士奇挨个给把把脉,他已经知道这是冯渊用巴豆和牵牛子搞的鬼,心里有数,马上给开了方子,吩咐家里的徒弟们抓药煎药。 时间不大药煎好了,给灌下去,刘士奇医术是真绝,喝下去时间不大,这几人肚子不疼了,也不拉了也不吐了,王掌柜的看有了效果,谢过刘士奇。又给拉回了店房,到了晚上掌灯,又喝了一剂,一晚上没事儿,睡的非常香甜,第二天早上恢复如初。 威震天叶乘风也佩服刘士奇手段高明,不愧是医道圣手,两剂药下去,自己和徒弟们全好了。但是一码归一码,仇该报还要报,他和四个徒弟拎着锤到了刘士奇家。排队看病的老百姓看这五个人凶神恶煞一般,每个人扛着一对锤,锤脑袋比西瓜还大,都议论纷纷。刘士奇看他们进了院子,和冯渊也从屋里出来了。 威震天叶乘风看刘士奇出来了,他把流星锤放到地上,一抱拳:“刘老剑客,昨天多谢你救了我们师徒,按理说,你救了我们,应该感谢你。但是我们是报仇而来,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以前想夜晚下手,让你也尝尝丧子之痛,由于你这次对我们有恩,我们要报仇,就要公平比武,你把我们赢了,我们转身就走,并且永不报仇。我们把你赢了,对不起,别怪我们无情无义!” 冯渊闻听火往上撞:“唔呀,叶乘风,你们也太不是东西了,恩将仇报,昨天就不该救你们!” 威震天叶乘风冷笑一声:“冯渊,咱们的账以后再算,今天冲着刘先生,不和你计较,刘先生请!” 东西南北四霸天也早就准备好了,把大锤掌中一擎:“老先生,晚辈自知一个人不是您的对手,我们哥四个会会您!” 冯渊听得清楚:“唔呀混账无比该死,四个打一个,还要脸不?真不知道羞耻怎么写!” 他在后面骂,四霸天跟没听到一个样,八柄锤围住刘士奇,不是有那么句话,用刀的不如枪的,使枪的不如斧的,使斧不如使锤的,锤是兵刃之霸,没力气你根本请不动。四个人在使锤的当中,能耐是头一排,别的使锤的,都得靠边站。 刘士奇那也是人中的剑客,能被叫住嘛?再说他明白这个事儿,不动手不行了,靠嘴没用。他撩起衣服从腰间拽出一条鞭,光滑夺目,最耀眼的是鞭子上盘着一条龙,栩栩如生,书中代言这叫亮银盘龙鞭! 刘士奇这条鞭,随身佩戴了五十多年,这是当初学艺之后老师给的。他们师兄弟因为是圣手国医,兵刃得讲究,能随身带把大砍刀嘛?哪有大夫手里拎着大砍刀上门看病的?那不是看病,是砍人。 因此老师给了每人一把鞭子,平时围在腰间,携带方便,别人还看不出来,关键时刻可以防身。大师兄彭启是一条十三节墨骨鞭,老二夏玉奇是十三节链子鞭,老三刘士奇是一条亮银盘龙鞭。这几人济世度人,一辈子行医,江湖上鲜有仇敌,很少和别人动手,甚至很多人都认为他们不会武艺。 刘士奇这条鞭子,这几十年使用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为了对付八大锤,也把鞭子解下来了。 再看刘士奇把盘龙鞭甩开:“四位,请吧,老头子卖卖老,会会各位的霸天锤!” 四个人八柄锤对刘士奇就下了手了,呜呜呜!锤头乱舞,锤影纷纷,把刘士奇就困在当中! 刘士奇也把鞭子抡起来,他的招数叫八卦盘龙鞭!内涵五行八卦,这条鞭子软如绳,硬如棒,纵打一条线,横扫一大片,即可以以柔克刚,又可以以硬碰硬。他的鞭法受老师的真传,在使鞭子的当中,没有超过他们师兄弟的。 他一个人力战四霸天,打到八十回合,四个人战不倒刘士奇。 冯渊还是头一次看刘士奇打仗呢,生怕他有个闪失,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这一打,看热闹的老百姓可多了,院里,墙上,房上,甚至树上都有人,还有人看这帮人来刘士奇家闹事,怕刘士奇吃亏,通知了本地的巡防营,这外面可就乱套了。 单说刘士奇,外面怎么乱,他心里不乱,注意力都在战场,打着打着,鞭子奔东霸天齐非的脚脖子抽来,这要给抽上,脚脖子就得折,齐非说了声不好,飞身跳出去一丈多远,把这一鞭躲开。刘士奇鞭子闪电一般,奔西霸天卷来,西霸天看鞭子来的太快,慌忙用双锤招架,鞭子抽到锤头上,“淌郎朗”一声响,西霸天的锤攥不住了,没办法也败了。南霸天北霸天看瞬息之间刘士奇连败两人,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夏玉奇的鞭子金龙摆尾,奔前胸点到,点上了就得点个窟窿,吓的这哥俩也飞身窜出去,这他们就算输了。 夏玉奇力胜四霸天!看热闹的老百姓掌声雷动:“没想到刘士奇老爷子还是武林高手,把这四个使锤的大个子都打败了。”威震天叶乘风在旁边看着四个徒弟都败了,他拎着锤过来了:“老剑客,高!您的鞭法大开眼界,刚才还给徒弟们留情了,不然他们就得横着离开您家了。” 夏玉奇把鞭子收在手里:“老剑客,咱俩还要伸手不成?” 威震天叶乘风赔笑道:“和您伸手,不敢不敢,这篇翻过去,我说话算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了。” 这个老家伙心眼多,刚才看刘士奇的能耐,他心里也没把握赢得了,何况这两天又拉又吐,身子多少有点虚,这才主动撤走。还能留个脸,这要是五个人都败了,不仅仅仇报不了,还弄个丢人现眼。这多好,徒弟们败了,他没败,这就徒败师不败,日后好找脸。 刘士奇看他们走了,长出了一口气!这几个人也不是轻易对付的了的,能和解也是少了一个冤家对头,不是有那么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老百姓议论纷纷:“这刘大夫不仅医术高明,还是武林高手呢。”看闹事的走了,也都一窝蜂的散了。 刘士奇收拾收拾跟随冯渊赶奔东京汴梁,冯渊临走又去王家老店结了账,这爷俩快马加鞭去东京汴梁不提。 翻回头再说山西燕徐良,他带着方宽方宝,三个人也骑快马赶奔彭家寨。他这一路非常顺利,一路无话,这天到了。 彭启看到徐良,盛情款待,问起中毒的事儿,徐良说:“已经恢复如初啦。”把来意说明,彭启笑了:“哎呦,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再次出山,哈哈哈哈,看来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我和我两位师弟也多年不见了,就随你赶奔东京汴梁。” 他一说去东京,他孙子彭春担心:“爷爷,您这么大岁数,我不放心,我和您一同前往!” 就这样,五个人五匹马离开彭家寨奔东京。 正走着呢路过一片树林,前面吆吆喝喝,一伙人正在打仗。爷五个心里奇怪,这是谁跟谁打呢?到近前看清楚了,有两个女人在和一群人交手,徐良眼睛好使,有个主儿身穿上三门的衣服,带一顶八棱英雄帽,正是上次那个采花贼。 看这俩女人一个绿衣服,一个红衣服,能耐也不含糊,对方想把她们拿下,也不容易,双方打的正激烈。方宽方小孩心性:“师父,您常说练武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帮人欺负两个女人,上吧!” 徐良上次刚刚吃了亏,比较慎重,他瞅着两边都不认识,怕中了烟泡鬼吹灯,准备看看情况再说。 突然他往地上踅摸,地上还躺着一个老者,这个老者躺在地上,徐良看着眼熟,跳下马来到近前一瞅,哎呦!老西儿吃惊非小,这不是旁人,正是他老丈人大刀震陕西—严正方! 老丈人被打躺下了,那还了得?他忙给扶起来:“爹,您怎么了?” 这一晃悠严正方醒过来了,睁开眼睛看见徐良,老头高兴了:“良子,你来的太及时了,快,快点伸手,别让你俩媳妇有个闪失!” 徐良闻听老头这是被打的迷糊了,怎么还我媳妇?还俩?我媳妇不是您闺女吗?也没功夫细问,他大喊一声:“大胆的贼人,休得猖狂,白眼眉徐良在此!” 徐良这一报名,群贼吓坏了:“白眼眉来了!” “哗!”都跑了。这就是人的名,树的影,徐良一露面吓跑了群贼。这时候其他四个人也从马上下来了,方宽方宽拉刀就想追,徐良也想把那个采花贼给抓住,可是又担心他老丈人,因此喊了一声:“回来,别追了,都是一帮小贼,跑就跑了吧。”方宽方宝这才没追。 俩姑娘看群贼跑了,也来到严正方的面前:“伯父,您怎么样?” 严正方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没事,没事,唉,老不在江湖走动,手脚都不利索喽。” 俩姑娘看他没事,心放下了,偷眼看徐良: 这就是徐良?身高九尺,紫色的脸堂,刷白的眼眉。眉宇间有一股英雄气概。 咱们不止一次说过老西儿刚出世那会溜肩膀,仙鹤腿,水蛇腰还三道弯,面如紫羊肝,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嘴。大片牙,黑牙根,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要不注意看,活像个吊死鬼。说话一股子山西老陈醋的味儿,怎么看怎么吊儿啷当的没正形。 徐良今年三十多了,这十多年老西儿相貌发生了变化,别说徐良,就是咱们二十岁的模样和三十岁模样也会不同,社会的成长和经历,让我们相貌气质发生改变。 现在的徐良也难看,可给人的感觉厚重,威严,隐隐约约有宗师气度。 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给做介绍:“丫头,这就是山西燕徐良,良子,这位叫石榴花,这位叫尚玉莲,是我和你娘给你新找的媳妇。相互见见吧!” 俩姑娘看严正方给介绍,大大方方的过来:“徐公子,奴家这有礼!”说罢,飘飘万福。 徐良看这俩女人年纪不太大,个头可不低,穿红衣服这个,大眼睛,高鼻梁,体态婀娜,穿绿衣服这个眉如翠羽,眼含春水,十足的大美人。 徐良能盯着人家姑娘看哪,也就是一撇之间,赶紧还了礼。 徐良不明白:“爹,这是怎么回事?” 严正方还挺严肃:“良子我没开玩笑,这门亲事是早就给你定下了,这位,他一指红色衣服女孩,是翻江海马尚君义的闺女尚玉莲,这位,他一指穿绿衣服的女孩,是浪里白条石万奎的闺女石榴花。你还有印象没?” 徐良想起来了,这件事严正方以前提过,说他两位结拜的兄弟各自有个闺女,想把闺女给徐良,徐良当时没同意,刚和严英云定亲,这又找媳妇,说不过去,就没答应。 今天严正方把俩姑娘给领过来了。 听众朋友们也有不明白的,这个事得从头说,说这个话多少年了,辽东六老在一起聚会,辽东六老都有谁呀?大爷,君山卧虎沟的铁面金刚沙龙,二爷千山白石岭,古郡凤凰亭的北侠欧阳春,三爷就是徐良老泰山大刀镇陕西严正方,四爷是铁戟将鲁梯鲁仲贤,五爷六爷是辽东海城村的翻江海马尚君义,浪里白条石万奎。这是当初几个人年轻的时候在边北辽东闯荡,意气相投,就冲北磕头做了弟兄,人称辽东六老。 其中四爷鲁仲贤早就去世多年,聚会的就他们哥们五个。哥儿五个聚会谈什么?谈谈江湖上的形势,谈谈国家的形势,谈来谈去就谈到儿女的身上,铁面金刚沙龙说:“我俩闺女都有主拉,大闺女沙风仙嫁给了二弟的干儿子、东方侠智化的徒弟小侠艾虎,二女儿沙秋葵给了彻地鼠韩彰的儿子霹雳鬼韩天锦。” 严正方也很得意:“我闺女也有了如意郎君,穿山鼠徐庆的儿子徐良,白眉大侠无人不知无人不知。择良辰吉日就给他们完婚。” 翻江海马尚君义和浪里白条石万奎就说:“大哥,三哥,你们的闺女有主了,我们的闺女还待字闺中,拜托给找个好人家。” 几个人想了想,门当户对的可不多,严正方多少有点喝多了:“五弟六弟,我那个女婿徐良你们看怎么样?” 俩人说:“徐良现在名满天下,满园花朵数他最香啊。” 严正方说:“是啊,两位侄女不嫌弃,干脆,都嫁给徐良,让她们和英云也做个伴,不然英云从陕西嫁到山西,千里迢迢的也孤单,贤弟看如何?” 尚君义和石万奎闻听也觉得是个好办法:“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得问问闺女答应不答应。” 这件事就这么起了头了,聚会结束,尚君义和石万奎回了家了,问尚玉莲和石榴花,这俩人还非常同意,说:“徐良虽然丑,但是是盖世英雄。嫁人就得嫁给这样的英雄。” 俩人看姑娘同意,又到陕西找到严正方:“三哥,俩侄女同意了,您啥时候去给提亲?” 严正方有点懊恼:“嘿,人家姑娘同意了,都怪我酒后多言,现在找上门来了,这怎么办?得问闺女严英云答应不答应。” 他跑到严英云的绣楼和严英云讲了,严英云心里埋怨他爹:“非是女儿不通情理,女儿和徐良定亲好几年了,徐良都没来娶亲,您又给徐良找俩媳妇,再者一说,哪有老丈人给女婿找媳妇的?”心里埋怨,嘴不能说,老头好面子,这个事办不成急个好歹,那还得了? 严英云没办法:“爹,女儿没意见,但是女儿说了不算,您得和徐良说,他同意了才算。” 就这样,严正方又千里迢迢跑到东京,把这个事儿和徐良提了,徐良脑袋揺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有英云一个就行了,多了不娶。”把老头给撅住了。 严正方碰了钉子,到大相国寺找北侠:“二哥,这怎么办?话我说出去了,现在五弟六弟等着呢。” 北侠也没好办法:“儿女婚姻,当老人的怎么强来也不行啊。” 这个事就暂时放下了,后来八王擂上,翻江海马尚君义和浪里白条石万奎双双毙命,临死前又把闺女托付给严正方:“三哥,我们去了,俩侄女就拜托给你了。” 严正方看好兄弟快不行了,痛断肝肠:“老五,老六,你们放心吧,闺女有我呢。”尚君义和石万奎这才咽了气。 前两年徐良和严英云大婚,石榴花和尚玉莲的婚事,老头也一直想着呢,怕徐良不同意,前不久带着石榴花和尚玉莲到了徐家。把这个事和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深明大义:“这俩孩子孤苦无依,您和他们的父亲又是结拜兄弟,婚事我答应了,良子最听我的话,他回来就完婚。” 石榴花和尚玉莲也非常高兴。徐良出门时间不短了,家里放心不下,严正方三个人来东京汴梁找徐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贼人,贼人看石榴花和尚玉莲太漂亮了,下山劫道,严正方多年不和人动手了,武艺生疏,被打倒在地,石榴花和尚玉莲大战贼人,被徐良众人给救了。 众人听完了,都觉得这老丈人真不错。彭启说:“良子,闺女有情有义,你就收下吧。” 徐良也不能说别的了:“二位小姐不嫌弃我是个武夫,我愿意和二位永结同心!” 俩人闻听非常高兴,这算终身有靠啦。众人赶奔东京汴梁,这才要四圣手大破八卦亭,众群雄讨伐十灵教! 第150章 四圣手大破八卦亭 房书安诱敌出奇谋 上回书说到徐良在路上收下尚玉莲和石榴花,打马扬鞭赶奔东京汴梁。 一路无话这就到了,到大相国寺会合了众位老剑客,众位老剑客看这四位国医圣手全都到齐了,破八卦亭就有了希望,这几位聚会在一起可不容易,大家是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徐良又到开封府参见包大人,见开封府各位校尉,弟兄们闻听徐良又要娶媳妇,还是俩,都替徐良高兴。 书中代言,开封府的小弟兄,圣手秀士冯渊,笑面郎君沈明杰,抄水燕子吕仁杰,井底蛙邵环杰等人都已经娶妻生子,笑天王白春也是娶了李笑笑,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定亲没娶亲,连打虎太保展国栋都娶媳妇了。 只有义侠太保刘世杰没娶亲,不是刘世杰找不着媳妇,小伙子长得帅,又有能耐,开封府是五品带刀校尉,国家级公务员,保媒拉纤的踢破门槛子,可刘世杰此生立志不娶,他的心已经死了。 想当初刘世杰孤苦无依,要饭为生,九岁被他师父江夏县八班大都头吴贵收养,跟随吴贵学能耐,吴贵有个女儿吴春枝,和刘世杰青梅竹马,俩人从小就互相喜欢,本来长大后准备喜结连理,但是老天不给力,吴贵又收养了一个孤儿,就是小美人尉迟善。 尉迟善这个小子不是东西,学成武艺不学好,天天和一帮采花贼在一起,有一次喝酒妄图调戏吴春枝,被吴贵知道了,一顿胖揍,把他撵走了,这小子怀恨在心,趁吴贵和刘世杰出门办事,勾结了一帮江洋大盗,把吴贵全家都给杀害了,吴春枝也惨死在尉迟善的刀下。刘世杰和吴贵办事回来进家一看,全家都死于非命。就猜到是尉迟善这个淫贼干的,巨大的变故,吴贵又气又疼,病倒在床上,没多久一命呜呼。 义侠太保刘世杰失去了亲人,痛断肝肠,恨透了尉迟善,他天南地北的寻找尉迟善的下落,要为师父一家雪恨。最后终于在团城子被刘世杰给找到了,刘世杰手刃尉迟善于东方祠堂,给师父全家报了仇。 他千里寻凶,给师父全家报仇的行为,让北侠欧阳春十分佩服,亲自赠送绰号义侠太保。 刘世杰手刃尉迟善之后,被徐良邀请到开封府效力当差,小伙子在开封府任劳任怨,受到大伙儿爱戴,徐良白云瑞走后,这两年他逐渐成为开封府的带头大哥,小弟兄们以他为尊。 刘世杰这个人非常重感情,对爱情特别专一,他发誓永不娶亲,他心里只有他师妹吴春枝,每次想起师妹,想起他师父,师娘,他就偷偷的掉眼泪。为这个事,包大人还劝过他:“你师妹都没了这么多年了,人要往前看,总得成个家,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能不娶媳妇啊!” 刘世杰说:“大人,自古以来有节妇烈女,丈夫死了,妻子甘愿守节,这是爱情忠贞不渝,属下也是一样,此生不渝,为我师妹不娶,上不辜负我师父栽培养育之恩,下对得起师妹爱恋之情,大人,您别劝我了,这辈子我不娶媳妇。” 包大人也没办法,刘世杰哪都好,就是爱情一根筋,别说刘世杰,就是放到现在,为爱情痴迷的也不少啊,这就是痴男怨女,谁也劝不了。就连说书的年轻那会被女朋友甩也三天没吃饭。 刘世杰经常和北侠学能耐,北侠有一次问刘世杰:“孩子,既然你决定终身不娶,以后也要有个归宿,你看老僧,也是不娶媳妇,五十三岁落发为僧,如果你一天没地方去了,也可以随我出家。” 刘世杰想了想:“老侠客,既然您肯收我,侄儿感激不尽,以后我不在开封府了,一定随您出家!” 这个话就说到这儿了,北侠用心栽培,把自己十之七八的能耐都传授给了刘世杰。 书中暗表,后文书刘世杰上了岁数,从开封辞职,拜北侠为师,落发为僧,成了少林寺的接班人,江湖人称侠僧,这是后话不提。 咱们闲言少叙,徐良和包大人禀明四位圣手到齐了,准备大破八卦亭,看看里面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包大人说:“徐良啊,这些你就看着安排,需要什么,本府鼎力支持。” 中午时分各位老剑客全都来到八卦亭,别人帮不上忙,就得看四个人的,四个人同时出手,这还是第一次,夏玉奇把亭子的情况简单做了介绍,那三个都懂啊,都是大行家,一说就明白。 不管是什么楼,什么亭子,你看冲霄楼也好,九兽朝天亭也罢,万变不离其宗,你有消息埋伏,消息埋伏藏在哪?根据建筑物的承重结构来安排,你再五行八卦,再奇思妙想,也不能瞎安装,重力不对称,亭子歪了,塌了。消息埋伏就白做了。这几个人天天琢磨这个,眼睛一瞅就知道怎么回事。 刚要破八卦亭,夏玉奇想起一件事:“师兄,师弟,姜老剑客,随身可携带宝刀宝剑?” 三个人说:“没有啊,我们都是普通的兵刃。” 夏玉奇说:“这可不行,万一里面有什么坚固异常的东西,咱们手里没宝家伙可不行。” 徐良旁边听见了:“老人家,我这把金丝大环刀借给您,以防不测!” 夏玉奇接过金丝大环刀,背在身后,有了它心里更有底了。 几个人分别站住一个位置,刘士奇占了东方甲乙木为震位,夏玉奇占了北方壬葵水为坎位,彭启占了南方丙丁火为离位,姜天达占了西方庚辛金为兑位。 发一声喊,同时上台阶,走单数不走双数,果然平安无事,到了露台,按照乾坎艮震一推算,按住大门,大门开了,里面是四个八卦阵,按照年月日时,三百八十四道门开合不定,旋转不止。这个奇门变化,每天都和每天不一样,今天震位为生门,明天时辰一变,震位的生门就变成了死门。 有朋友问了,咱们总是说九宫八卦,奇门遁甲,他怎么解释呢?这个九宫就是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九个宫,八卦就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卦,八卦没有中宫,每个卦代表不同的人物,方位,事件,分别属于不同的五行,相生相克。比方离卦数南方,五行为火。坎卦为北方,五行为水。 奇门遁甲呢?就是顾名思义,它是“奇”、“门”、“遁甲”三个概念组成。咱们知道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为十个天干,乙丙丁就是奇,三个数字,所以称为三奇。 门是什么呢?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遁甲呢?刚才说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为十个天干,其中甲排到第一,它是这十个数的元帅,既然是元帅,能抛头露面嘛?它就得隐藏起来,“遁”是隐藏的意思,甲作为元帅,隐遁于六仪之下,六仪就是戊己庚辛壬癸,这您就明白了吧:十天干分为三部分,甲是元帅,乙丙丁是三奇,戊己庚辛壬癸为六仪。 其他的内容就太多了,在这儿不做解释,您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四个人掐算之后,从各自的生门而入,没费吹灰之力,到了中央戊己土汇合。 中央戊己土是个楼梯,上门直接通到二层,从楼梯口往上走,奇怪的事儿发生了,楼梯一共二十三层,按说用不了片刻之功就能上二楼,但是走了一柱香,还没上去,四位老剑客就留心了,这楼梯有古怪,又走了一圈,走回了原点。百岁白头翁彭启岁数最大,他把胡子捋捋:“两位师弟,姜老剑客,你们说这是什么?” 姜天达笑了笑:“老哥哥,我猜的不错,它这是悬魂梯!” 彭启点点头:“姜天达老剑客说的不错,普通人遇到了悬魂梯,一辈子也走不出去,它比鬼打墙都厉害,专门迷惑人的眼睛和感觉,你觉得往前是对的,其实在往后,你觉得往上走其实是往下,走来走去原地转圈,永远找不到出口。可惜遇到咱们四个,雕虫小技尔!我出个主意,咱们每人一样绝艺,用不同的方法把它破了,各位意下如何?” 夏玉奇和刘士奇拍手称快:“师兄所言极是,你我弟兄显显本事!” 夏玉奇说:“我先来,献丑了。”他兜里伸手,又把铁蛤蟆掏出来了,拧紧了篁,楼梯口一放,铁蛤蟆一蹦一蹦上去了,夏玉奇就跟着铁蛤蟆上了二楼,破了悬魂梯。悬魂梯迷魂人的眼睛和感觉,蛤蟆是死物,它迷惑不了,一直往上蹦,不拐弯,故此破了悬魂梯。 刘士奇看夏玉奇上去了:“师兄,姜老剑客,我二师兄这是以物破,我呀,用香破。”他拿出一根香,把香点燃,香烟撩扰,夏玉奇看着香线,香线飘到二楼,他也跟着上了二楼,也破了悬魂梯。 姜天达老剑客笑了笑:“老哥哥,两位老剑客可上去了,我也露一手。”他把手指头伸出来,念念有词:小六壬中日月行,时上定宫来分清,十二属相对卦明,马前六星应吉凶……“算完了,大安卦,大安大安,遇事平安,从一迈步,一步一步上了楼梯,到了第二十二层楼梯,应该往前迈,他没有,他往上迈了一步,这就是二楼的地板,成功的上了二楼,他这是以术破。 就剩下百岁白头翁彭启,彭启看三个人都上去了:“你们以物破,以香破,以术破,我来个绝的!”说完了,他把单掌一立,“啪”对准楼底就是一掌,多大的劲儿?楼梯咔嚓一下应声而断,整个楼梯轰隆一声,塌了,这一塌悬魂梯马上被破了,他这是以力破,还破的干干净净。楼梯一断整个一楼的光线都明亮了,二楼呈现在眼前,彭启飞身纵上,四个人用四种方法破了悬魂梯,相视大笑。 彭启最后一个上来的,眼睛一瞅,二楼光景尽收眼底:光突突的,就是楼梯口有十八个铜人,按照少林寺的样式所摆。彭启惊讶:“这不是少林十八铜人阵嘛?怎么也被搬到这里?十八铜人阵是少林寺不传之秘,只有少林八大名僧会摆,这里也出现了十八铜人阵,看来少林寺出了叛徒拉。” 姜天达说:“少林十八铜人阵非同小可,这些铜人都是熟铜裹木做的,非常难对付,踏错一步,就得葬身阵内,咱们还不能走四周,四周都有消息埋伏,小弟不才,我试试这个少林铜人阵。” 说完了,他缓缓迈步走向铜人,离着铜人还有三步,脚下咯吱一声响动,这是踏着机关了,就见头一个铜人胳膊动了,对准姜天达胸膛打来,动作比真人一般不二,这下还挺迅捷,“唔“就到了。姜天达左边一躲,脚下嘎巴又踏动机关,第二个铜人把右腿抬起来了奔姜天达裆部踢来,姜天达身子往前一飘,躲过了这一腿,后面的铜人也发动进攻,姜天达在阵里和铜人就交了手了。这帮铜人伸手十分敏捷,还会互相配合,把姜老剑客就困在阵中。姜天达想破阵而出,还得费点事儿。 打着打着,姜天达看出毛病来了,这些铜人虽然有十八个,但是毕竟和活人不一样,活人窜蹦跳跃,不在一个地方呆着,铜人不一样,他行动全靠脚下的篁,双腿离不开地面,因此只有拳脚的功夫,没有轻身的功夫。并且每个铜人只能走五尺远近,超过了五尺他动不了,踏不到脚下的机关,它也不动弹。找到了规律就好办了,姜天达心说今天看看我的手段!左冲右突,身形闪避,“欻欻欻”蝴蝶一般穿花一般,出了少林铜人阵。 刚出了阵,这就到到三楼楼梯口了,三楼突然撒下一张大网,奔姜天达当头罩来,姜天达看不好,一撤身,又撤回了铜人阵内,铜人又对姜天达展开了进攻,这次姜天达下了狠手了,把掌力使开,专门打这些铜人的关节,啪啪啪啪,时间不大,把铜人都给破坏了。 铜人胳膊腿散了一地。这算彻底把铜人阵给破了,四个人踏着满地的残肢断臂,来到楼梯口,这回没有大网了。 四个人看看这个楼梯,彭启又说话了:“你们看看这个楼梯有什么特殊之处?” 三个人目光何等锐利?刘士奇说:“师兄,这个楼梯的台阶连接之处是活的,我猜这是翻板楼梯,只要踏上去,楼梯翻转,咱们的双脚就得陷下去,半截身子就得卡到楼梯上。到时候进退不能,就得被生擒活拿。不能贸然登楼,就得找机关,把机关卡死,才能上楼。” 夏玉奇走了两步:“师兄,你看楼梯的扶手,是不是特别粗大?一般的楼梯扶手都细,这个扶手比一般的扶手都粗,我猜机关就在扶手里。”说完了,掐指一算,楼梯是陷阱,为兑,为金,方位西边,那么开关就是西边的扶手。 他用手摸着西边扶手两寸之处,用手一掀,扶手的把儿露出开关,他用手把开关往下按,姜天达找个块铜人的脑袋往楼梯口扔过去,楼梯纹丝不动这说明机关卡死了。 四个人先后上楼,就到了三楼,这是最后一层,也是最危险的一层, 四个人到三楼楼梯口看,三楼中间供奉着三座圣像,正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灵宝道君,在原始天尊的神台上,有个铁盒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彭启问:“这么过去,有没有危险?” 夏玉奇又把探路蛤蟆掏出来了:“师兄,咱们一试便知!”他把蛤蟆放到地上,蛤蟆一蹦一蹦的奔圣像去了,夏玉奇说:“师兄,师弟,姜老剑客,你们听出什么没有?” 彭启说:“蛤蟆一蹦,每次落在地上的声音不同,说明这个三楼地板有空,有实。你们看我的。” 彭启腰里拽出鞭子,在地板上啪,就抽了一鞭,这一抽不要紧,地板咵,开了,里面露出无数尖刀,都有半尺多长,幸亏几个人没过去,不然脚底板都得被尖刀戳穿。彭启百宝囊拿出飞爪,奔神台的盒子抓去了,“嘎巴!”飞抓抓住盒子,往回一抖一甩,飞抓飞回来,盒子到了手中。盒子离开神台不要紧,就听到整个八卦亭嘎啦拉啦啦,响声大作,不好,盒子下面是总消息,盒子一离开,总消息儿犯了,这个楼要塌。 说个要塌,三楼的四周,呱嗒呱嗒,降下铁栏杆,你想跳窗跑都跑不了。幸亏夏玉奇有准备,快速抽出金丝大环刀,飞身跳过去,一刀下去把铁条砍断数根,一脚把窗台踹开,跳下八卦亭!那三位紧随着跳下去了。这时候八卦亭轰隆一声,全都塌了。 这发生在几秒钟之间,稍微慢一点,几个人全都得葬身八卦亭。 四人跳到地上,看着倒塌的八卦亭,心里也是惊悚不已。夏玉奇看看手里的金丝大环刀:真是好刀,砍铁条和砍粉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没有它,保不齐被压在八卦亭了。 徐良众人看八卦亭轰然倒塌,也都围拢过来:“老剑客们怎么样?” 夏玉奇说:“我们平安无事,多谢你的宝刀。”把大环刀递给徐良,徐良接过来带好。 彭启举着手里的盒子:“各位,我们探八卦亭就得了这么个盒子,大家闪开,我把这个盒子摔地上,怕这个盒子有暗弩。” 大家伙儿闪退一旁,露出一片空地,彭启把盒子地上一摔,盒子啪打开了,没有暗器。彭启来到盒子身边,盒子里有个黄绸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伸手拿出来,看了看,是一张盟单兰谱。 头一个白衣剑神程望雪,后面写着一字并肩王。 往下排,极乐寺三大高僧,虚云,空云,照云,后面写着护国国师。 再往下十个人,上面写着开国大将军…… 密密麻麻好几百人。 彭启简单看看,把盟单兰谱交给徐良,徐良看了看,又交给欧阳中惠,大家传阅一遍,这是许愿官,赵宗继为了拉拢人马,安定人心,对手下封官许愿,把这个藏到了八卦亭。 彭启又说:“这个八卦亭确实凶险,不是我们四个人,还真破不了,二层还有少林十八铜人阵,欧阳老罗汉,这可是你们少林寺不传之秘。怎么会在这有罗汉阵呢?” 欧阳中惠闻听这里出现了罗汉阵,双眉紧锁:“老剑客,这是本寺的不幸,多年以前,出了一个败类,这么多年没有抓到,原来投奔了赵宗继。这次一定得把他抓住。怪不得上次扶桑人偷经书,十八罗汉阵没有把他困住,感情是被泄密了。” 徐良拿着盟单兰谱:“诸位老剑客,这不是讲话之所,你们还回大相国寺,我还是回开封府,看看小七杰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众位老剑客转身回大相国寺,只有夏玉奇望着倒塌的八卦亭出神。他出什么神呢?他想起他徒弟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破冲霄楼死的,老剑客心里想白玉堂心高气傲,没有把自己的能耐学全,这要是学全了,破这冲霄楼易如反掌,也不至于年纪轻轻的死于非命,可叹我这一身所学,差点没了传人。 他正想呢,彭启叫他:“师弟,想什么呢,还不快走?” 夏玉奇这才收回心神,和众人一起回了大相国寺。 再说徐良,拿着盟单兰谱面见包大人,包大人看盟单兰谱也是有点吃惊:“这个赵宗继,看来是想当皇帝想疯了,官提前都给安排好了,我马上面见四帝仁宗。” 他坐轿进宫,仁宗看到盟单也是冲冲大怒:“这个赵宗继,可杀不可留,包爱卿,你回去和徐良说,无论无何别让赵宗继给跑了,马上入冬了了,最好年前就把他给抓住。” 包大人领了旨,回到府衙把仁宗的旨意传达,徐良说:“大人,属下估摸着十灵教不好对付,得把我老兄弟白云瑞请过来,我老兄弟排兵布阵比我强。” 徐良说的是实话,他脑瓜活泛,擅长腾挪取巧,能耐比白云瑞也高那么一点,可行军打仗,攻杀战阵不如白云瑞。 包大人听徐良一说:“嗯,是得把云瑞请过来,有你们俩人在,再加上书安,才能破得了十灵教。刘世杰他们已经回来了,你可以和他们了解十灵教的信息。” 徐良从包大人屋里退出来,来到校尉所,刘世杰等人都在呢,徐良问:“诸位贤弟,你们打探的如何?” 刘世杰说:“三哥,这几天我们乔装打扮,到了十灵教的范围,我打扮成了游玩的公子哥,假装迷路,到处瞎转,被十灵教的发现,他们要把我轰走,我通过拉舌头,套话,得知十灵教教徒可不少,进入十灵教得有头名状。教主十个人,都有非凡的本领,并且有八十一门的人在内,就说八卦亭有少林铜人,恐怕就是少林的叛徒,小弟认为硬闯是不好办,得想办法逼贼人出来决战。” 怎么才能逼贼人决战呢?大家一筹莫展,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外面进来了:“干老,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大家这几天都没看到房书安,不知道这个好热闹的大脑袋干嘛去了,突然他冒出来了。 “书安,你说。” “这个主意有点惊世骇俗,说出来可能吓你们一跳。” “书安,你就说吧,怎么还磨叽上了?” “我想了一招引蛇出洞!贼人在里面呆着,就是呆一年也没事儿,我的意思,赵宗继不就是想要皇位嘛?那就给他,给可是给,提出条件,比武定输赢,他们输了,到案打官司;咱们输了………” “啊,怎么着?” “让四帝仁宗脱袍让位!” 第151章 大头鬼下书十灵教 赌皇位五阵定输赢 上回书正说到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语出惊人,提议用引蛇出洞的办法,和十灵教比武定输赢。 这个办法提出来,徐良把眼睛眨巴眨巴:“房书安,你这个主意是不错,就是太大胆了,以这为赌注,这可是把天都捅大窟窿了。万岁爷可不能同意呀!” 老房晃晃大脑袋:“干老儿,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十灵教不比黑白教和摩尼教,后台主子可是赵宗继,朝廷里有同流死党,江湖上有杀手死士,还秘密训练了铁甲军,派大队官兵硬打,这得死多少人?况且还在东京汴梁的郊区,这要打起来,后果难料啊!特别是东京汴梁城内还有他们的秘密据点,这要是作乱起来,东京汴梁也免不了一场浩劫呀。” 徐良听房书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双方人马开战,死伤的人可老鼻子了,真要是东京汴梁有什么兵变,还真麻烦。 徐良把牙一咬:“书安,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事关重大,我马上找包大人禀告。”他来到内宅和包大人说明,包大人也皱眉:哪有堂堂的天子,和叛臣用皇位打赌的?这让天下人怎么看?这不是儿戏嘛?皇权威严何在?满朝文武大臣也不会同意,陛下更不会同意。” 徐良说:“大人,如果不用这个办法,只好派大兵清剿,这战争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南海巡航还没开始,大夏老贼没藏讹庞虎视眈眈,我听说他调集了五十万人马,在边关列阵,随时都准备和我大宋开战。陛下只是出一旨昭书,稳住赵宗继,大人放心,我们肯定能赢,肯定能把赵宗继绳之以法。假如真赢不了,我徐良甘愿自刎谢罪!” 包大人思索片刻:“好吧,我这就进宫面圣!请万岁定夺!”包大人坐轿又进宫了。 四帝仁宗看包大人一天就来了两次,准有特别重要的大事儿,没等跪呢,他就给拦住:“包爱卿,免礼,有什么事儿和朕禀报?” 包大人仍然抖抖袍子跪在仁宗面前:“万岁,您想生擒赵宗继,大破十灵教,臣有一计可以引蛇出洞,只是这个计策说出来,微臣就犯了不赦之罪!” “哦,包爱卿,这是从何说来?你献计拿贼,何言有罪呢?你说说看,你想到了什么计策?” “万岁,臣这个计策,恐损陛下之英名,有辱国体,故此未曾献计以前,先和陛下请罪!” 四帝仁宗的兴趣来了,他知道包大人是沉稳之人,再三请罪,这个举动反常:“包爱卿,难道你让朕御驾亲征?还是什么?大胆的说,朕都恕你无罪。” “陛下,御驾亲征言重了,微臣想到近年来海上不宁,海防官兵夜夜不能安枕;大夏陈兵边境虎视眈眈,边关将士日日未敢卸甲,陆防海防,陛下早就该派兵图之。然赵宗继作乱,所谓内匪不除,外患难清,古人也云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内忧外患,得尽快肃清内患,赵宗继秘密盘聚多年,非一朝一夕能剿灭。故此微臣思得引蛇出洞之计,即请陛下下旨:以皇位为诱饵,和赵宗继比武较量,他赢了,陛下脱袍让位;他输了,自己甘愿伏法,此计虽能成功,只是损陛下皇家之威严,故此微臣请罪!” 四帝仁宗闻听脑袋大翁一下大了三圈,做梦也没想到,包拯出这个主意:“包爱卿,这是用朕的皇位打赌,这个真新鲜,自古以来,还没有比武打赌赌皇位的。” 但是仁宗不白给,他思考了一会儿:“朕知道你的苦心,想用这个为诱饵抓赵宗继,咱们赢了还则罢了,倘若输了,朕要是赖账,可就滑天下之大稽,被万民看笑话了。” “陛下,微臣十分相信徐良等人,臣相信不会输,倘若输了,陛下治臣惑主妄言之罪!把罪都推到老臣身上也就是了。” “爱卿啊,真到了那个时候,朕想保也保不了你啊,你那些死对头,户部尚书李天翔,大理寺正卿孙立等人,非狠狠的参你,你就得成为替罪羊,就非死不可拉!多年的名节可就毁拉。”仁宗清楚包大人不贪财,不好色,却最看重名节。 包大人面带严肃:“万岁,微臣为社稷而死,死而无怨!身后的名节管他做甚?” 仁宗叹道:“包爱卿,你这一生为了朕的江山,真可以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同意比武,马上拟旨,李公公!” 李公公旁边伺候呢,仁宗叫他,他赶紧答应:“陛下!奴才在。” “准备文房四宝!” “是!” 时间不大,文房四宝准备好了,四帝仁宗提笔在手,心里说话我这个旨意要是下了,文武百官非得阻止不可,明天早朝肯定有大批朝臣力谏哪,说实话,确实有点冒险哪。但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早日抓住赵宗继,就只能冒冒险了。他略加思索,刷刷点点,下了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宗继,汝本为皇储,朕甚重之,奈何汝居心不良,谋害贵妃,结党营私,妄图皇位,犯下谋逆不赦之罪!事败之后逃窜大山抗拒天兵,朕本应发兵讨之,将尔捉拿归案,然朕以仁德治国,不忍兵戈涂炭,特下旨,许五阵赌输赢!朕胜你自缚请罪,朕输愿脱袍让位!为表诚心,下旨晓谕天下,万民为证,钦此!” 四帝仁宗写完了,拿出玉玺,“咔”戳上了。圣旨写完了,不能马上卷吧卷吧拿走啊,得等墨干了才能拿走。 这时候仁宗问包拯:“爱卿,你说实话,这个主意到底谁想的?” 包大人看仁宗起疑,没法隐瞒了:“万岁,宽恕微臣欺君之罪,这主意的确不是臣想的。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想的。” 仁宗把手一拍:“我就知道是这个大脑袋想的,除了他,别人也想不出这个歪招。” “陛下圣明,这等小计策怎么逃得您的龙眼。” “别给朕戴高帽啦,你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把功劳都给了属下,他们不枉保你一场啊!” 包拯正色道:“陛下,臣和他们相处多年,对每个人都了解,因此无条件的信任,陛下还请宽恕房书安胆大妄为之罪!” “爱卿啊,你多虑了,他们为谁?还不是为大宋江山,这么多年在战场玩命,朕都知道,卿回去告诉他们,大胆的干,朕特赐徐良临决专断之权。” 包大人往上谢恩,这时候墨迹干了,辞别仁宗,捧着圣旨,回了开封府。 他一回开封府,徐良,房书安等人全都等着呢,包大人宣读了圣旨,众人闻听,仁宗同意了,这心里也挺激动。徐良和房书安又到大相国寺,通知了各位老剑客,各位老剑客心里也是紧张:陛下把皇位都赌上了,这可没有了退路,只能赢不能输啊! 小剑魔白一子站起来:“各位,既然陛下这么信任咱们,就冲这个,也得卖卖力气,别的我不敢保证,白衣剑神程望雪交给我了。” 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也站起来了:陆地上的功夫贫道不敢吹牛,倘若打水战,贫道自问,除了我师父长发道人雪竹连,江湖上超过我的不多,水战我包了。“ 大家踊跃发言,气氛十分热烈。 房书安开始拉笛:“各位老祖宗,老剑客,先别表态,虽然仁宗下了圣旨,但是赵宗继应战不应这还是未知数。倘若应战,五阵赌输赢,赌斗的内容是咱们定,还是他们定,这都没谈好。 另外各位,咱们赌斗不是单纯的比武较量,是为了吸引贼人的注意力,最终目的是引蛇出洞,把他们老巢一窝给端了,这就需要排兵布阵,在座的各位,高来高去陆地飞腾,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这个行,排兵布阵方面恐怕就差点,就得等我老叔白云瑞,我老叔现在还没到,因此不能着急。十灵教还有哪些高手,有什么能人,也一无所知。因此需要派人到十灵教传旨,探听虚实,这是至关重要。在座的想想谁去传旨?“ 房书安这一番话,指出了当下的形势。赵宗继什么想法不得而知,人家那头也不傻,能不能答应还是两说着,即使答应了,比武什么内容,也还不清楚,老房犹如当头棒喝,众人都不说话了。 海外老剑客陶福安看众人都不说话了,他清清嗓子:“各位,书安说的对,当务之急,是派人到十灵教下书,假如不应战,这一趟也不白去,起码能探出他们的底细,下书之人必须聪明伶俐,我看非书安莫属。” 众位老剑客听陶福安这么一说,也纷纷同意:“书安,你就辛苦辛苦,去十灵教下书。” 众人一推荐,老房又找不到北了:“各位老剑客,下书我还真有经验,想当初我还在阎王寨当贼的时候,就是我给我干老下的书,后来弃暗投明,莲花观下书,三教堂下书,碧霞宫下书,今天十灵教,我也去下书,大家擎好吧。”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房书安带好了小片刀,把百宝囊稳了稳,怀里的不归匕首揣好了,带着圣旨赶奔十灵教。 他知道十灵教在哪嘛?当然知道,提前都打听好了。这几天老房没闲着,净打探消息了。他赶奔十灵教,出北门十多里地,没多会就到了。 老房来到十灵教的地盘,看看高低起伏的大山,连绵不绝,北风呼啸,山里看不到一个人影。他继续往里走,走着走着,突然山里蹦出俩人,都是穿青挂皂,打扮差不多:“站住,干什么的?” 房书安看有人拦路,不慌不忙:“两位,辛苦辛苦!你们是十灵教的吗?” 这俩人打量房书安,房书安派头十足,没敢小瞧:“你知道的还不少,我们正是十灵教的,你是干什么的?” “告诉你们主子,就说是天下第一的老剑客,人称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到了,让他吹三通打三通,率队迎接!我可不多等,我就等一柱香的时间,过了时间不出来迎接,我转身就走!快去禀报吧!” 说完了房书安把胸脯子一拔,手一背,还神气上了。 这二位闻听面前这个主就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他的名气不次于白眉大侠徐良,怪不得口气这么大,他来肯定有大事,一点不敢怠慢,一个人看着房书安,另一个撒脚如飞报信去了。 时间不大,里面还真就传来鼓乐班子的声音,滴滴滴,哇哇哇,还挺热闹,从里面出来一大批人,为首的正是白衣神剑程望雪!他老远看到房书安一抱拳:“哎呦,这不是房老剑客嘛?亲自光临,程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房书安不认识程望雪,那天攻打东宫府,他没参加,但是老房有经验,看他这个穿着打扮,气度不凡,就猜到他是程望雪。心里说这个面子我可挣足了,以前在莲花观下书,在碧霞宫下书,都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进,谁接呀?今天白衣神剑程望雪亲自接出来了。 老房也一抱拳:“如果我没认错,您就是白衣剑神程望雪,程老剑客?你可是大宋的剑神哪,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程望雪面带微笑:“房老剑客,见笑了,在您面前,哪敢称剑神二字?里面请!”把房书安接进十灵教。 他怎么亲自接出来呢?小教徒一报告房书安来了,这帮贼就开了锅了,房书安可不是一般人,他来了,代表朝廷,代表八十一门。没事他不来,来,肯定有大事,程望雪和赵宗继商量:“殿下,咱们得想办法从房书安嘴里套话,这样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他不是要吹三通打三通列队迎接嘛?我亲自去带人接他,看他这次来十灵教有什么目的。”就这样他带人接出来了。 书说简短,程望雪陪着房书安,赶奔十灵教中平大厅,路上房书安还注意观察地形,到哪里拐弯,到哪里直走,过了没两座山头,老房不看了,怎么不看了?他这个山是按照九宫八卦修的,每个山头形状都一样,根本看不明白。 他只好老老实实后面跟着,程望雪领着房书安,过了两道山口,这就到了十灵教的腹地。再往里走,就是中平大厅,赵宗继开会的地方。 程望雪把房书安领进大厅,房书安左右看看,大厅不下数百人。高的矮的,丑的俊的,和尚老道俗家都有。正中椅子上有个主身穿滚龙袍,头戴珍珠冠,气宇轩昂,看来他就是赵宗继。 房书安看罢多时,往前拱手:“赵王爷,小民房书安参见王爷!”他可没下跪。 赵宗继上头坐着,看看下面的房书安,这个人相貌古怪,不卑不亢。不可小瞧啊,你到我这里来,我得来个下马威,他把脸一沉:“房书安,见本王因何不拜?” “哈哈哈,王爷,假如您还是大宋王爷,草民怎能不拜?只因为王爷谋逆,被万岁下旨意废除了一切官职,如今您是罪人,地位还不如我房书安,就连刚才拱手礼相见,也不是对你,是因为你是皇族血统,我尊重的是大宋血统,王爷,你可明白?” 房书安这话扎心。言外之意,你现在百嘛不是,在我面前还摆皇储的架子?还想让我叩头?那怎么可能?赵宗继没词了,旁边有个人朱砂眉,斗鸡眼,说话瓮声瓮气:“房书安,你一个人来到十灵教,可知道你走不了了,进来容易,出去难!” 房书安朗声大笑:“我房书安乃天子所差,男儿之身入了你这反地,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大丈夫一副皮囊,死国可乎!”死就死了呗,有什么?这房书安丝毫不惧。 赵宗继看房书安真是块硬骨头,也从心里敬佩:“哈哈哈,房老剑客,刚才都怪本王言语不周,还请海涵!来呀,赐坐!”手下人给搬过来一把椅子。 房书安没客气,屁股稳稳的坐着,又一拱手:“王爷,您这里英雄聚会,能否给介绍在坐的高人?让我也开开眼界?” 程望雪说:“你是不想打探虚实?我告诉你,我们还真不怕,你来看,左边挨着殿下的,是极乐寺三位高僧,空云,虚云,照云。右边挨着殿下的,是十灵教十个教主,具体是谁我就不介绍了,剩下的都是我们请来的英雄好汉,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房书安看程望雪点到为止,不往下说了。他站起来冲赵宗继一拱手:“王爷,小民没什么好问的了,我今天不是来串门唠嗑,是有大事,请速速排摆香案,我这里圣旨在此!” 房书安怀里把圣旨掏出来了,赵宗继看大黄绸子,正是皇帝下旨亲用的,他可不敢说:“你念吧,我听听。” 这圣旨是他们大宋赵家皇帝的威严,将来他要登基坐殿,也要保持这份威严,因此不敢怠慢,吩咐手下摆摆香案,他率领手下也全都跪倒,房书安手托圣旨在大厅站立,看赵宗继,程望雪等人跪倒一大片给自己磕头,心里也是美:我房书安还有这么一天! 他把圣旨宣读,赵宗继和程望雪听完了,心里也是吃惊,唉呀,这四帝仁宗要和我们比武赌皇位,这个非同小可。他叩头谢恩:“房老剑客,辛苦辛苦,请到旁边客厅奉茶,我们还要斟酌斟酌。” 他把房书安支走了,群贼就开锅了,这个太新鲜了,赵宗继问:“各位,你们觉得这个事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极乐寺的照云和尚口诵佛号:“殿下,我看这是引蛇出洞之计,他们怕和咱们开战,没有把握,所以想以皇帝宝座为诱饵,诱惑我们比武。咱们赢了,四帝仁宗真能脱袍让位嘛?我想肯定不会,因此我不同意比武,这就是个圈套。” 程望雪不同意:“高僧,即使这是个圈套,也毫无影响,即便输了,咱们能束手就擒嘛?不也还得退守十灵教,他们要是输了赖账,对四帝仁宗的脸面可就不好了,他怎么面对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因此我的意见,同意。” 群贼就讨论上了,有的赞成,有的不赞成。 九尾妖狐陆素珍在下面坐着,她咳嗽了两声:“各位,我说两句,同意不同意,都各有利弊。我的意思,同意,但是加一条,比武内容由咱们来定。咱们定,就定稳赢的,不管四帝仁宗到时候能不能脱袍让位,赢了,对殿下的声势有好处,天下英雄还不得望风来投啊?他皇帝说话不算数,对他的影响可是不小啊。这个事儿殿下定夺。”这个陆素珍,真是狐狸,心眼多。 赵宗继拍板了:“就这么办,同意五阵赌输赢,内容咱们定,让房书安回去传达。” 有人把房书安又领进大厅,赵宗继对房书安说:“房老剑客,我同意和你们比武定输赢,但是这个比武嘛,得我们定,不知道能答应否?” 房书安假装思索:“王爷,这我做不了主,得回去和大家商量商量。明天我再来给信儿。” “好吧,既然如此,来呀,给房老剑客安排接风。” 房书安心说还接什么风?放这个没用的紫花屁。他一拱手:“王爷,我就不吃饭了,这就告辞。” 赵宗继也假意挽留了挽留,就让程望雪又把房书安送出了十灵教。 房书安出了十灵教,回到大相国寺,众人都等着呢:“怎么样?” 老房说:“我也没探听出十灵教有哪些高人,但是赵宗继同意比武,狡猾的是比武的方式得由他们定。” 小剑魔说:“他们定就他们定,还怕不成?” 房书安说:“这个事得禀明相爷呀。” 徐良和房书安又禀明了包相爷,包大人说:“万岁已经给了你们临机决断之权,你们看着办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房书安又到十灵教下书,这回就俩字:同意! 赵宗继和程望雪看房书安同意:“明天咱们送子涧,镇魔石下见。” 房书安回大相国寺送信,众人看马上要比武了,都磨拳擦掌,准备厮杀。天快黑了,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也到了,他怎么到的这么快?他从少林寺来,他听说有人血洗少林寺,在家里坐不住了,担心他老师疯僧醉菩提凌空长老,因此赶奔少林寺一探究竟,到了少林寺,少林寺没人,知客僧说八大名僧都去了东京汴梁,云瑞奔东京就来了,路上就听说东京汴梁太热闹了,打的不可开交。他脚下加紧,天黑前到了大相国寺。 他一到,大家心里更有底了,白云瑞是上三门总门长,排兵布阵,攻杀逗引是大行家。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浩浩荡荡,赶奔送子涧镇魔石。到这儿一看,十灵教早就摆开了阵势,数千人在山头列阵,但见旌旗招展,袖带飘扬,这些小教徒一个个腆胸叠肚,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一百二十个不含糊,整整齐齐在山头站立,远远望去无边无垠,当真是兵强马壮。山头上仪仗之下,端坐一人,正是赵宗继。程望雪在他身边站立。他看徐良大队人马也到了,身子一飘,“蹭蹭蹭”,使个海燕三搏浪,从山上来到阵前!就这一下满堂彩,十灵教的教徒齐声呐喊:“好伸手,不愧是白衣剑神!” 程望雪听众人称赞,心里也美,他问:“那位是主事人?” 徐良过来了:“不才正是!” 程望雪看看徐良,两道刷白的眼眉:“你就是白眉大侠徐良?” “正是!” “好,咱们双方五阵赌输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要说的没有,就是一点,我们输了,大宋皇帝脱袍让位;赢了,你们到案打官司!” “好嘞,打赌击掌!” 两个人啪啪啪三击掌,这事儿就是没跑了,古人他信这个。俩人各回本队。 时间不大,从十灵教出来一位,这个主三十多岁,穿白挂素,脸上看面似银盆,五官端正,两道八字利剑眉,一对大眼睛,十分干净利落,腰间悬着一口大宝剑:“各位,我今天打头一阵,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程,叫程若庸,有个绰号小剑神,我父亲就是程望雪,我是他老人家的不肖儿,我这个人嘛,打仗有个特点,什么特点? 打仗挑人,碰到僧道妇女我不打,碰到老人小孩我不打,碰到长得难看的我也不打,没能耐的我还不打。我就喜欢和长的漂亮的帅小伙打仗,我听说上三门总门长白云瑞长的漂亮又有能耐,你师父是白云剑客夏侯仁,峨嵋派的剑法天下无双,前天我的父亲和峨嵋派小剑魔白一子才交手,可惜不分胜负,白云瑞来没来?敢不敢出战?让我领教你的峨眉剑法!” 他这一叫号,老少英雄有点乱了,都知道白云瑞用刀成名,双戟也不含糊,宝剑还没看云瑞用过,这个程若庸公开叫号白云瑞,说的还合情合理,你是峨眉派的,不会用宝剑,那不是笑话吗?不应战就是输。不只是白云瑞输,整个峨嵋派也算栽了。 小达摩白云瑞在前面站着,他是红脸汉子,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对方公开叫号,不能不去:“三哥,我过去!”徐良低声说:“老兄弟,有把握吗?” “三哥,您就放心,小弟心里有数。只是我没带宝剑,您的青龙剑借我用用。” 徐良身上摘下青龙剑,白云瑞接在手中,掂量掂量分量正合适。 “三哥,各位,我去会会这个程若庸,看看是他终南山的剑法高,还是我峨眉山的剑法妙!” 说完了,手提青龙剑来到阵前:“程若庸,小达摩白云瑞在此!你不是和我比剑吗?白某奉陪!” 程若庸看白云瑞出来了,心说这就是白云瑞?小伙子眉目俊朗,一团英气,眼角眉梢杀气腾腾,看年岁,比自己还小几岁,但是身上流露出来的这股威势,能看出身经百战!虽然听说白云瑞不善于用宝剑,我也不能大意呀!否则今天名誉扫地! 他把宝剑缓缓出匣,亮了一招仙人指路:“白云瑞,早就听说你英雄盖世,今天一见名不虚传,请吧!” 白云瑞把青龙剑胸前一立:“请!” 程若庸心说,宝剑讲究轻灵快捷,谁下手快,谁就占上风,我来个先下手为强!他把宝剑对准云瑞前胸,“刷”就一剑,就这一下,出手如脱兔,宝剑似电闪,观战双方使剑的高手可不在少数,看程若庸手一动,就知道宝剑上没少下功夫。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看宝剑来了,把青龙剑舞动,“欻”,由下往上搅程若庸的宝剑,这一招出其不意,也是快如闪电,程若庸看小达摩的宝剑搅自己的宝剑,知道厉害,手臂回缩,宝剑奔白云瑞下盘,点云瑞的双腿,白云瑞脚尖点地,纵起一丈多高,躲开了,双脚落地,和程若庸就斗在一处。 这俩人一打,犹如两团白雾,只看两个人身形转动,宝剑传来清脆的撞击声,双方都是以快打快,一触即分,欻欻欻,剑光闪闪,剑气撩扰,一眨眼,一百回合。 观战的群贼都傻眼了:唉呀,怎么回事?没听过白云瑞会宝剑啊?这才打算占个便宜,霎霎他们的威风,今天这一看,白云瑞宝剑不仅仅会使,还堪称完美。剑法的精髓都被他使出来了。你看他运剑如风,程若庸想要赢恐怕不容易。 老少英雄们后面也看开了眼了:白云瑞什么时候学的宝剑?真能藏着,我们谁都不知道。害的空自担心。只有小剑魔白一子不住点头:罢了,云瑞的剑法,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胜强三分! 那位说云瑞什么时候学的宝剑?这就得说云瑞是有心的人,他一直偷偷的和峨眉山四大剑侠学宝剑,甚至还得到了武圣于合的指点,他心里也想,峨嵋派剑术无双,不会宝剑,那不给师门丢人呐?三哥徐良的青龙剑是魔山剑,我学会了峨眉剑,和我三哥切磋,我不能被我三哥给拉下。 因此在宝剑上,下了功夫。云瑞多聪明?一点就透,举一反三。宝剑才使的这么好。他的剑法,不次于金丝龙鳞闪电劈。 俩人打到二百回合,云瑞不能取胜,就得拿出看家的本领啦,他使出来连环夺命剑十三剑,刷刷刷,剑尖雨点一样奔程若庸刺来,程若庸看云瑞的剑太快,堪堪要招架不住,也把自己压箱底的绝艺拿出来了,他这招叫终南泼雪,一口气化解了云瑞十二剑,最后一剑化解不了,只能凭本身硬抗,说时迟,那时快,云瑞宝剑刺来,他也把宝剑上迎,这下坏了,格愣”一下,两口剑就咬到一起了。 这样一来谁也不敢松劲儿,如果云瑞的手腕乏力,那么程若庸就可以把云瑞的剑绷出去,然后剑往里扎,云瑞就有性命之忧。相反,程若庸腕力不及,他也一样有性命危险。在看云瑞,左手剑诀搭于右腕,右脚在前,左腿往后一撤,气贯于腕,躬身登步,“诶。你给我撒手!” 程若庸也把双眉一立,二目圆睁,左腿一绷,右腿一弓,气贯丹田,达于右腕,“嗨!我就不撒手!” 互相较劲儿,就听二人浑身骨节,咯嘣嘣地乱响。谁也不让谁,也不能让,生死攸关,谁让谁死。这可就凭借功力啦,看谁的劲儿长,功夫深,把对方耗倒,那么谁就能赢。他们俩这拼命的打法,把两方面都看傻了。 宝剑咬住,二人脚下来回直转,大地都踩出一趟趟的深坑。俩人面色通红,眼睛都要努出来了,众人看不好,再不前去解围,俩人即使不死,也得脱了力,大病一场。 小剑魔白一子,剑神程望雪,不约而同飞身跳过去,小剑魔用手一拖云瑞的膀子,程望雪用胳膊也架住了程若庸的手臂:“别打了。”把俩人给分开了,在看俩人,身子突突打颤,胳膊僵直,都不会动了。 小剑魔和程望雪分别把他们带回本队。老少英雄围拢过来:“云瑞,怎么样?”云瑞说不了话,小剑魔把手掌贴在云瑞后心,给他归气回元,好半天,云瑞才缓过来。老房看云瑞的脸色柔和了:“老叔,你可我吓死了。” “书安,老叔没事,刚才用力过猛,不碍事。” 这时候十灵教派人过来了:“徐大侠,我们殿下提议,这阵平手,你们觉得如何?” 徐良和众人商议,平手就平手,也确实没分胜负:“好,同意,第二阵是什么?” 就看十灵教出来俩年轻的女人,也就二十上下,浑身上下穿着一身绿,腰里扎着粉红色汗巾,脚下登着红色帮底战鞋,鞋尖上还有两个绒球,用绢帕勒头,鬓角斜打 麻花扣,腰中挎着口宝剑,长得模样又俊又俏。这俩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长的也一模一样。 她们俩来到阵前,老少英雄看对方派出这么年轻的姑娘,不知道又要如何比斗! 第152章 逆水寒潭比武遇怪 方宽方宝探营被擒 上回书正说到五阵赌输赢,头一阵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对阵小剑神程若庸,大家真没想到白云瑞的宝剑使的这么好,挫败了十灵教的阴谋。 紧接着第二阵开始了,没想到的是,出场的是俩年轻的姑娘,还是一对双胞胎。她们俩来到阵前,左边这个姑娘冲徐良众人一抱拳:“各位,我们姐妹是第二阵,我叫柳冰儿,旁边这位是我妹妹,叫柳雪儿,也是终南山来的,人送绰号雪岭双姝。论能耐在各位老剑客面前不值一提,但是我俩常年生长在终南山积雪峰,练就了一点特殊的本领,想在人前献丑,请随我来!” 她说完了,这姐俩儿往山后面走,十灵教的人也随着往后走。大家不明所以,也只得跟着走,走了约莫三里地,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湖,这个湖面积可不小,如今是快入冬了,湖面结了厚厚的冰。众人不明白,在这比什么,难道是要在冰面比武? 正在猜想,这俩女孩说话了:“各位,是不是疑惑来这个湖干什么?我们姐妹打算在湖里做点文章,什么文章呢,雪岭双姝,顾名思义,生活在雪山之上的人。雪山终年天寒地冻,水都成冰啊。一般人怕冷,我们不怕。一会儿换好水饰衣靠,潜下湖底,你们也派人下水,咱们双方比比水性,不过事先声明啊,只和年龄相当的女人比,男人就别下场了。我们姐妹要准备了,诸位派人吧!” 这话出口,老少英雄傻眼了,这么冷的天,在湖里比水性,别说比,冻也得冻死,谁能练上来?还得是水性大的女人,这下可难为住了。徐良也凉半截:自己这方面谁和她们年龄相当?找不出人你怎么比武? 正在为难,石榴花和尚玉莲过来了,俩人对徐良一笑:“公子莫慌,这个冰湖对我姐妹二人来说,家常便饭,我二人下水比试!” 徐良看看她们俩:“有把握?”俩人噗嗤乐了:“徐公子,你知道我们姐俩外号是什么?” 徐良还真不知道,石榴花说:“我绰号寒冰仙子,她绰号冰魄神女,别说这小小的冰湖,就是万里汪洋冰冻百尺,也如闲庭信步!” “哎呦,你们还有这等本事?” “当然了,不然怎么能配你白眉大侠!” 一句话把徐良说脸红了。 这姐俩看徐良脸红,噗嗤乐的更欢了:“挺大男人,还害羞?” 徐良挠挠后脑勺:“两位贤妹那就辛苦辛苦!” 尚玉莲白了徐良一眼:“一家人说什么辛苦?看我姐妹的。” “对面这俩妹子,我姐妹不才,愿意和你们比试高低,可行否?” 雪岭双姝看徐良这方面出来俩女人,比自己个头高着一点,也非常漂亮,看年纪差不多,从她们身上,感觉到一股英气:“敢问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石榴花,她叫尚玉莲,是徐良的未婚妻!” 雪岭双姝闻听惊讶无比:“徐良未婚妻?这个丑鬼啥时候又多俩媳妇?可真会享齐人之福!” 柳冰儿说:“既然二位女侠有兴致,咱们湖里比试高低!” “慢着,我们姐妹从辽东来,没带水饰衣靠,能不能给找一套?” 雪岭双姝说:“这个容易,我们这儿有的是。” 吩咐手下人,找出来两套水饰衣靠,四个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换水饰依靠去了,不大功夫换好了,雪岭双姝俩人一身黑色水靠,鲨鱼皮做的紧包身,优美的身材曲线一览无余,石榴花和尚玉莲一身蓝色水靠,曼妙的身材,令人遐想连篇,四个大美女在湖边站立,形成了一道道优美的风景线。十灵教的小教徒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纷纷往这边看,有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还有的只顾往前挤差点从山上摔下去的。 再看雪岭双姝,走到冰面上,把巴掌抡起来,对准湖面,啪啪啪!猛击了三掌!这个冰面“哗啦”开了,众人看了无不惊骇,这俩娇滴滴的小姑娘,看着弱不禁风,掌力却如此惊人,一尺多厚的冰面,三掌就拍开了,手里功夫得多硬?这俩人拍开了冰面,呲溜,下水了。 石榴花和尚玉莲看柳冰儿柳雪儿下了水,也随着也下了水了。 雪岭双姝每人一口宝剑,石榴花和尚玉莲也是每人一口宝剑,四个人,四口剑在冰湖里就展开了大战。不管是十灵教的,还是老少英雄,都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形势的比武。湖里都是冰啊,谁也看不到水里的情况。 老少群侠水性大的人不少,但是能在冰湖里伸手的,也只有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镇北海恶面昆仑叟上官风,诙谐老人邹化昌,飞飞上人诸葛遂这四个人,这四个人号称冰山四剑,在冰山北极岛学武,那里常年下雪,海里经常结冰,这几个人就在北海里练功。他们深知在冰湖里比武,一般人做不到。这需要常年坚持不懈的努力。 这时候四女在湖里已经交了手了,只见湖里厚厚的冰层,一块接一块的被掌力掀翻,四女不时的露出水面换气,在水里打了一个时辰,不分胜负。 群贼在湖边看着,都惊讶石榴花和尚玉莲的水性惊人,从哪冒出还的?还是徐良媳妇。知道白云瑞的俩媳妇龙女盖飞霞和冷月追魂陆小英水里功夫了得,怎么这个丑鬼徐良这俩媳妇能耐也这么大?看样子柳冰儿和柳雪儿还赢不了。看来这阵计划又要失败。 老少英雄也在湖边观战,心说罢了,不愧是辽东六老的闺女,这么冷的天,尚玉莲和石榴花在刺骨的冰湖里丝毫不惧,分水,踏水,推水,倒水,如履平地。老西儿徐良抻着脖子,暗地里给石榴花和尚玉莲使劲儿,他使劲可是使劲,表面上和别人一样,但是手心里都是汗。自己未婚妻在水里玩命,作为未来老公能不担心嘛? 老房挨着徐良呢,他鼻子哼哼上了:“干老。” 徐良正聚精会神的观战呢,听房书安叫他:“干什么?” “你是不是担心我俩干娘?” 徐良被房书安说中了心事,有点不好意思,瞪了房书安一眼:“我是盼着她们取胜,咱们好胜一阵。” 老房心里也是好笑,我干老还不承认,明明担心的要命,嘴上还不说,看你的拳头攥的登登紧,恨不得自己跳湖里伸手才好呢,老房也没捅破:“好吧!干老。” 方宽方宝也在房书安后面伸着脖子看:“师兄,你说师娘能赢,还是对面俩姑娘能赢?” “这个还真看不出来,几个人能耐仿上仿下,一时半会分不了胜负,不过我估摸着,师娘能赢。” “师兄,你怎么知道?别又是满嘴放炮。” “我可是江夏三鬼,水里的能耐和眼光差不了。” 徐良在旁边听着呢,心里还稍微放下那么一点。 真被房书安说对了,四女在冰湖里大战一个多时辰,石榴花和尚玉莲还真就占了上风,俩人的水势压过了柳冰儿和柳雪儿。 这时候不懂水战的人,也看出来了。老少英雄都暗自高兴,看来这阵我们赢了。 徐良把心也放下来了,攥紧的拳头也舒开了。 石榴花和尚玉莲在水里逐渐占了上风,心里也高兴:在加把劲儿,这阵就算赢了。 柳雪儿和柳冰儿打了这么半天,招数虽然不乱,体力却支持不住了,俩人一对眼光:“算了,趁着现在还没败,快往湖边撤,真要让人家宝剑给身上来一下,咱们穿的水饰衣靠,受点伤不要紧,大庭广众下露出肌肤,这成何体统,以后还要嫁人呢。古人嘛,看重这个,沾衣裸袖就是失节,真要是大腿后背的肌肤露出来,以后没法嫁人了。 俩人就往湖边败,石榴花和尚玉莲看她们败了,拉宝剑踩水后面就追。正在这么个时候,谁也没想到的事儿发生了,湖里突然泛起水花,紧接着出现了一个大漩涡,有一间房大小,漩涡把几个人往回抽。这几个人觉得有古怪,加紧划水往岸边赶,来不及了,漩涡之中出现了一个怪物! 大三角的脑袋,身子足足有房檩粗细,银色的鳞片反着光,张开血盆大口,这是一条寒蟒。 但只见:这条蟒,十丈长,斑斑点点闪寒光,张嘴吐芯惊人胆,左右寻食令人慌,往前一窜似闪电,摇头摆尾翻波浪,有人落入它的口,十拿九稳一命亡! 谁都没想到,冰湖里还有一条这个玩意儿,十灵教的人也不知道。寒蟒一出来,也都吓了一跳。 现在是冬季,蟒蛇都冬眠,这条寒蟒也不例外,在水底正睡得香呢,就听湖上叮当当当响个不停,把它给吵醒了,它冬眠不爱动,心说:“谁这么讨厌,打扰我睡觉。”有心上去看看,身子乏力,眼睛有点睁不开:“算啦,我忍忍就过去了。”湖里乒乓起来没完没了了,它也睡不着了,这一睡不着,肚子噜噜噜噜响,这还饿了,它仔细听听:“湖里好像是人,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干脆把你们都吃了。”它打定主意,脑袋一躬,尾巴搅水,从湖底冲出来了。 到了湖面它一看好嘛,湖里有四个人正在湖边游,岸边有几百号人,“上岸我就吃不着了。到嘴的肉不能让你们跑了,”它后面紧追不舍。 各位您想?它的速度够多快?一溜水线就把四个人追上了,它还挺有心眼,不咬后面的人,咬后面的人最前面的跑了怎么办?它奔最前面的柳雪儿和柳冰儿下了嘴了,柳雪儿和柳冰儿哪见过这个,看寒蟒的大三角脑袋比牛头都大,吓得花容失色:“我的妈呀!” 说时迟,那时快,大蟒蛇张开血盆大嘴咬过来了,俩人在性命攸关之际,猛然脚下踩水,躲过了蟒蛇的攻击。蟒蛇一口咬空了,它把身子一盘,又一口,柳冰儿柳雪儿又躲开了,蟒蛇两口没咬到,有点急了,它把尾巴啪啪啪拍水拍的乱响,第三次又要下嘴,石榴花和尚玉莲这时候从后面追上来了,二话不说,拉兵刃在蟒蛇身上就刺,蟒蛇没躲开,嘣嘣两下,两把宝剑都给扎上了。 扎上了可是扎上了,没扎动,蟒蛇鳞片太厚,不是宝家伙根本扎不动,虽然没扎动,也把蟒蛇给扎疼了,它一声怪叫。抹回头奔夏玉莲和石榴花来了,夏玉莲和石榴花看事不好,不敢用兵刃硬拼,脚下踩水避开。蟒蛇光顾着攻击夏玉莲和石榴花了,柳冰儿和柳雪儿在后面也下了家伙,两把宝剑刺在蟒蛇身上,但是她们手里也是普通的兵刃,因此也没扎动。 蟒蛇挨了疼,又调转尾巴,奔柳冰儿柳雪儿又来了,俩人也踩水避开。 四人一蟒,在水里就交手了,蟒蛇虽然凶猛,可咬不着四个人,四个人手里的家伙不行,也奈何不了蟒蛇。 但是有一点得说明白,四个人刚才在湖里打了这么半天,体力早就消耗的不大离了,时间稍微长一点非得出事儿不可。 岸上众人能瞪眼看着嘛?几位会水的都想下去,单说蒋昭蒋小义看各位老剑客都要下水,他赶忙拦住:“各位,你们不要动,对付寒蟒我有经验,我一个人足矣!”说完了把外面长大衣服闪掉,一个猛子就下了水了。 他的水性受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的真传,到水里就是到了家了,他速度比大蟒一点不慢,也是一溜水线,就到了大蟒蛇身边,大蟒蛇咬了半天,一口都没咬着,正在气恼,看又来了一个人,它心说:“那四个人我咬不着,我咬你试试!”张开大嘴对蒋昭一吸,蒋昭不慌不忙,借着这股吸力,就到了蟒蛇的嘴里。与此同时,蒋昭拽出三环套月避水圈,大拇指一摁绷簧,“咔嘣”这兵刃两边就长出两只尖刀来。两个刀尖正好把蟒蛇的嘴给支住,上边的尖顶上牙膛,下边的尖顶下牙膛,“咔嚓”,蟒蛇一咬正好给扎上了,这可把蟒蛇疼极了,“哗——”摇头摆尾一搅水,进入了暴走状态,湖里的水就又开锅了。蒋昭探双臂一伸手“唰”地拽出了一对分水峨眉刺——这是一对宝刺! 书中代言,这峨眉刺不是他的,是蒋平给他的,想当初三侠五义平黑水湖,徐良大战双枪大将武万峰,北侠欧阳春对阵二寨主削刀将毛宝,一刀削双耳,削了毛宝的两只耳朵,还夺取了三寨主闹海蛟吴元一对宝峨眉刺送给了蒋平,蒋平如获至宝,后来蒋平离开开封府出家,临走前,把峨眉刺赠给了蒋昭,蒋平对蒋昭说:“孩儿啊,你叔叔的能耐,有宝家伙也发挥出来它的威力,我把它赠给你,将来你好有用。” 蒋昭一直带在身上,今天拿出来了,再看双手持宝刺,对准蟒蛇的身上,“噗嗤噗嗤”闪电般扎了五六下,这峨眉刺真好用,一下就扎了一顿窟窿,蟒蛇疼的上下翻滚,鲜血染红了湖面,蒋昭怕这条蟒蛇跑了,翻身把蟒蛇骑在胯下,这条蟒蛇倒霉了,想咬还咬不了,想甩还甩不开,它在湖里钻来钻去,上下翻滚,蒋昭骑在蟒蛇上,仿佛一位降魔勇士! 他双腿用力,手上不停,对准蟒蛇猛扎,蟒蛇折腾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没劲儿了,沉入湖底。血都流干了,当然没劲儿了,时间不大,死了。蒋昭怕它没死透,又扎了几下,蟒蛇纹丝不动,确认真死了,这才掰开蛇嘴,取出避水圈,脚下踩水,上了湖面,身子再一愰,到了湖边,上了岸。 大家伙儿一看蒋昭踏水而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和天神下凡一般,欧阳中惠口诵佛号,对诸葛元英说:“弥陀佛,老剑客,这孩子真像我佛中一尊罗汉。” 诸葛元英说:“老高僧,这孩子像哪一位罗汉?” “当然是降龙罗汉了,真正的降龙罗汉咱们没看过,蒋昭杀蟒救人,堪比降龙!我看这孩子的绰号就叫双手分四海、降龙恶天官,你看如何?” 诸葛元英拍手叫好:“这个绰号贴切,就叫双手分四海、降龙恶天官!”从此蒋昭就得了这么个绰号。 在湖里比武的雪岭双姝,石榴花和尚玉莲,早就从湖里回来了,找没人的地方卸下水饰衣靠,换好衣服。各自回了本队。 妙手回春刘士奇看俩人回来,从小药匣子里拿出两粒丹药,“孩子们,快吃下!” 石榴花和尚玉莲知道这是好东西,接过来都吃了,刚吃完,就觉得五脏六腑十二重楼,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 俩人谢过刘士奇,徐良关心她们俩:“觉得怎么样?” “刚才在水里大战,一点都不冷,我们还出了汗了,大蟒蛇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是心里不怕。就是打斗时间太长,有点乏力,刚才老剑客的药好,吃了浑身有劲儿。” 徐良看看俩未婚妻,年纪不大,胆色过人,能为出众,这是好贤内助啊。 白衣剑神程望雪又过来了:“徐大侠,这次的比武太精彩了,这位杀蟒救人的小英雄,真是了得,老夫也十分佩服。但是他杀蟒蛇,和本次比赛无关,这次比武还是不分胜负,徐大侠以为如何呢?” 徐良听程望雪有点强词夺理,人人都看出她们那方面占了下风,如果不是蟒蛇捣乱,非输不可,但是占了下风,毕竟没输,比武之中败中取胜的事儿也不少,尽管徐良不情愿,也只能点头同意:“老剑客,就依你所说,这第二阵,又平局收场!” “好嘞,白眉大侠快人快语,这一点就不愧是大侠!” “老剑客不必称赞,第三阵比什么?” “这第三阵,得明天了,你看现在日头偏西,在比下去天就黑了,我看咱们双方今天就到这儿,明天接着比!不知徐大侠意下如何?” 徐良看可不是嘛,太阳真偏西了,大山里太阳下山早,也只得同意:“既然老剑客说明天再比,就明天不见不散!” “好,明天不见不散!” 比武结束,都回转东京汴梁大相国寺,徐良先抽空去禀明包大人今天比武的经过,包大人听完禀报,沉思半晌:“看来赵宗继是有备而来,要不是云瑞学了宝剑,要不是你恰好收下两位夫人,这两阵就输了,这是人算不如天算,千算万算,结果还是漏算。” 徐良说:“他们没赢,咱们也没得了便宜,明天的比武才是至关重要。” 包大人说:“明天比什么,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你们见机而作。” 徐良和包大人又说一会儿闲话,起身告辞又回了大相国寺,大相国寺是北侠的地盘,北侠张罗宴席,大家就在席上讨论今天发生的事儿。还有明天赵宗继又要出什么题目。 房书安多喝了几杯,他出了主意:“各位,有句话叫要知心腹事儿,但听背后言,今天晚上咱们派人夜探十灵教,探听探听他们明天出什么题目,做到心中有数。” 徐良瞪了他一眼:“十灵教是龙潭虎穴,戒备森严,又有消息埋伏,夜探十灵教谈何容易?你竟出馊主意。” 方宽方宝也挨着老房坐着呢,三个人平时就爱闹着玩,听徐良说老房是馊主意,俩人也把话接过来了:“是啊,师兄,你出的都是馊主意,有本事,你自己去探听去。” 老房把酒杯放下:“俩毛孩子懂啥?你们师兄我,不是没干过这个事儿,想当初和我老叔白云瑞夜探三教堂,和白春兄弟夜探碧霞宫,你们就不能学学我呀?去十灵教探探,明天给你们记大功。” “师兄,您说的还真是,我们哥俩不服谁,就服您。” 酒席结束,也没讨论出个结果,大家只能等明天随机应变。 别人不说,单说方宽方宝,他们俩关上门,方宽对方宝说:兄弟。我有个主意,你看怎么样?“ 方宝笑了:“哥哥,你是不是打算夜探十灵教?” “正是,我估摸着,十灵教不会想到有人夜探,咱们俩的能耐虽然不行,一般人也不是对手,假如老天帮忙,借你我兄弟的手探听出消息,老师脸上也有光。” “好,就听哥哥的,夜探十灵教。”这哥俩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干就干。到了定更天,偷着离开大相国寺,到了北城门,守城的军兵还认识方宽方宝:“少侠客,这么晚了,这是干嘛去?” 方宽故作神秘:“不瞒您说,今天晚上我们哥俩做一件大事儿,麻烦您开门吧!” 守城的军兵也没多想,打开城门,哥俩出了城门,奔十灵教下来了。 俩人没从前山进,前山有九宫八卦的消息,还有各种埋伏的教徒,怕中了埋伏,从后山摸进去了,哥俩想的挺好,我们夜探十灵教,给老师长脸,但是到了后山傻眼了,全都是大山,一个人影也没有,这可怎么办?就围着山瞎转,走着走着可坏了,脚下有个陷阱,俩人不知道,一脚就踩进去了,陷坑下面有张大网,哥俩就掉到网里了。 他们刚掉到网里,守卫的人员就发现了,呼噜出来十多个:“看,陷阱拿住人了。”方宽方宝身子被大网兜住,眼睛没闲着,出来这十多人,都是女的,有老有少,这哥俩心说:“多晦气!寸功未立,让一帮老娘们把我们生擒活拿了。” 这帮女人叽叽喳喳:“哎呦,拿住的还是年轻的男子,可不许动啊。我们找绳子把你们捆上,乖乖的和我们走。” 哥俩被大网兜着呢,想动也动不了,乖乖的让人家捆上了,兵刃也全都被拿了。 这几个女人把陷阱又重新铺好,押着方宽方宝奔里走,人家是轻车熟路,时间不大,走到一个大房子面前,有个上岁数的妇女在房前站立:“二位姑娘,睡了没?刚才拿住两个人,听候您的发落。” 屋里的姑娘听到拿住人了轻声说道:“王妈妈,带进来,我们看看,拿住了什么人。” 这个王妈妈带人,推推搡搡,把方宽方宝带进去了,俩人进屋不看便罢,看了屋里这俩姑娘,就是一愣,愣什么?原来这俩姑娘,正是白天动手的雪岭双姝,柳冰儿和柳雪儿。 灯光照耀下,更显得明艳动人,方宽方宽没敢多看,把头低下了。 柳雪儿问:“你们俩是谁?报个名字吧!胆子不小啊,夜探十灵教,如今被拿,有什么遗言就交代吧!” 方宝朗声说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方宝,这是我哥哥方宽,我们老师就是白眉大侠徐良,今天被拿,没什么可说的。你们随便处置,皱皱眉头不算英雄好汉!” “你们是徐良的徒弟?” “那是自然!” 柳雪儿柳冰儿上下打量打量方宽方宽,这小俩伙子一团锐气,虽然被俘,一点不含糊,是个硬汉。 “王妈妈,把他们带下去,没我的吩咐,不许往外说咱们这里抓人了。” “是,姑娘。” 王妈妈把方宽方宝带下去了,方宽方宝也纳闷,这打也不曾打,骂也不曾骂,就把我们带下去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说他们怎么想,再说柳雪儿柳冰儿姐俩,她们是白衣神剑程望雪的小徒弟,从终南山赶过来给赵宗继帮兵助阵的,刚开始啊,这俩人一心一意扶保赵宗继,赵宗继是皇储,将来登基坐殿咱们也能得个好结果,后来发现,赵宗继所作所为,不是仁德之君干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她们私下就和程望雪说:“师父,我看这个赵宗继,只可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咱们江湖人,别参与他们皇家的事儿,回终南山无拘无束,逍遥快活,那有多好?” 白衣神剑程望雪已经被权利迷失了,另外他这个人还有点死心眼,他一心一意扶保赵宗继:我既然出了山,就要干到底,我不能落得中途弃主的名声。即使将来事情不成,大不了一死而已。 柳冰儿和柳雪儿看老师态度坚决,也不好劝了,这几天形式急转直下,赵宗继被宣布为谋朝篡位的逆贼。这姐俩就预感不妙,房书安下书,五阵赌输赢。赵宗继热心打赌,这姐妹俩脑子不糊涂,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赵宗继灭亡只是早晚的事儿,把徐良他们赢了又如何?你还能翻天覆地不成? 第二阵是她们姐妹的,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没想到遇到了石榴花和尚玉莲,俩人还真不是对手,要是没有大蟒蛇捣乱,这阵就输了。 回来后哪也没去,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俩人单独有一座小院子,离十灵教比较远,俩人是姑娘,程望雪也知道十灵教有不少登徒子,吩咐其他人,不准来这个院子。 再说柳雪儿对柳冰儿说:“姐姐,你看咱们拿住的俩人,不是一般人,他们是徐良的徒弟。你说怎么办?” 柳冰儿说:“妹妹,事到如今,我看十灵教成不了事儿,我有个主意,为了以后的幸福,咱们这般如此,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第153章 配姻缘双姝反正 擒淫贼二小立功 上回书正说到方宽方宝夜探十灵教,结果刚到这儿就被人家生擒活拿。 抓住他们的,正是雪岭双姝。柳冰儿有自己的见解,她就对柳雪儿说:“妹妹,这俩人是白眉大侠徐良的徒弟,说不上什么人中龙凤,可也是少年英雄,咱俩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有个归宿,我的意思,咱们姐俩和他们匹配夫妻,你看如何?” 柳雪儿闻听乐了:“姐姐,你这个主意不错,倘若真能和他们匹配,一来你我终身有靠,二来弃暗投明,三来将功补过,说不定可以关键时刻可以救咱老师的命。就是不知道人家定没定亲,愿意不愿意。” “这个容易,让奶妈王妈妈去问问。”柳冰儿和柳雪儿从小父母双亡,是王妈妈把她们扶养成人,吃王妈妈的奶长大的,不是亲妈,胜似亲妈。 各位,您就记住一句话,评书里面,唯一只有正派、从来没有反派的人物,就是奶妈,不管任何事,只要奶妈出面,三言两语一嘚啵,反派准能弃暗投明。 举俩例子:比方《铁伞怪侠》梅五娘的奶妈,《岳飞传》陆文龙的奶妈,都在关键时刻帮了大忙。咱们这部书也不例外,王妈妈见两位小姐有请,挑帘胧进了屋了:“小姐,抓住的人我都关在空房了,还有什么吩咐?” 柳雪儿把王妈妈按在椅子上:“妈妈,女儿有件事和您商量,这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大事,甚至关系到咱娘三个的性命。” 王妈妈看柳雪儿说的这么郑重,看来非同小可,她站起来问:“小姐,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的,我都给办,甚至要了我这条老命,都没说的。” 柳雪儿又把王妈妈按在椅子上:“妈妈,您言重了,不是让您去拼命,刚才抓住的那俩人,不是一般人,是白眉大侠徐良的徒弟,我俩有意把终身许配,不知妈妈意下如何?” 王妈妈闻听此言,呆了片刻:“二位小姐,此话可当真?” “我的好妈妈,我们能骗您嘛?” 王妈妈点点头:“小姐啊,我早就看着程望雪利欲熏心,把你们带进十灵教,这不是归宿,弄不好就得害了一生,如今天赐良缘,你们有心,我自当鼎力支持,需要我干什么?” “妈妈,咱们这头乐意,还不知道人家乐意不?甚至不知道人家娶亲没?” “这个好说,我现在就去问。小姐,他们倘若有亲事了,这又当如何?” “王妈妈,假如有亲了,我们不强求,但是也愿意跟着他们倒反十灵教,好救咱们的身家性命!” “好嘞,小姐,我这就去探听,你俩等我信儿。”王妈妈站起来就往外走,出了门奔关押方宽方宝的空房来了。 方宽方宝被获遭擒,五花大绑被关到空房里,垂头丧气:“事儿没办成,还被抓了,这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嘛?明天我老师和师兄知道了,不定多着急呢,这十灵教要是拿我们哥俩做要挟,比武还不好办了…想跑,还跑不了,五花大绑不说,身上的家把式儿都让人家给搜出去了。门口还有俩站岗的,要怎么处置咱们哥俩呢。” 俩人正胡思乱想呢,就听门外有人说话:“王妈妈,您来了?” “嗯嗯,把门打开。” “是。” 接着钥匙开锁头的声音,看守的女兵把门打开了,进来一位老妇人,五十多岁,正是领头抓自己那位王妈妈。 就听这王妈妈对看守的女兵说:“你们都下去吧,我单独要问话!” “是!” 看守的俩女兵出去了,临走,把门带好了,这个王妈妈听俩女兵脚步走远了,过来把绑绳给解开了,方宽方宝有点发愣:“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是您抓的我们,怎么这会儿功夫又把绳子解开了?” 王妈妈看俩人疑惑,赶紧解释:“二位少侠客,刚才多有得罪,不是我们诚心想抓你们,实在是赶巧了,正好掉到陷阱,这才把你们拿住,实不相瞒,我家小姐早就打算弃暗投明,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恰好二位少侠到此,故此,借这个机会,请二位少侠搭桥,让我们脱离十灵教,投奔上三门,不知道意下如何?” 方宽方宝心说:“真没想到,这俩小姐还有心投奔上三门,出淤泥而不染,难得。” 方宽叫诙谐童子,脑瓜比方宝活泛,他拍拍胸脯:“既然二位小姐愿意弃暗投明,欢迎之至啊,我们哥俩代表我师父徐良,把二位小姐收下了。以前的事一概既往不咎。” 王妈妈听方宽这么说,心里也挺痛快:“二位少侠,这个事儿定了,还有件事儿,老身要问。” “老人家,有事尽管问。” “二位少侠今年多大岁数?有无定亲哪?” 方宽方宝心里一动:“这个老夫人问这个?难道是给我俩说媳妇?” 方宽嘿嘿一笑:“老人家,我今年十九岁,我弟弟方宝今年十八岁,都没定亲。” 王妈妈看俩人都没定亲,这事儿有门:“二位少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又是白眉大侠的高徒。保媒的踢破门槛,怎么会没定亲呢?” 方宽正色道:“不瞒您说,保媒的是不少,但是我师父常说,大丈夫立业为先,我们正是学能耐的时候,不能因为找媳妇耽误了,因此没有定亲。” “原来如此,那么二位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呢?” 方宽方宝俩人更纳闷了,这个老夫人怎么老往这上头扯呢?八九不离十是要给我们做媒。我师兄常常说奶妈好干保媒拉纤的事儿,甭问,她就是传说中的奶妈。 方宝把话接过来了:“我们哥俩找媳妇,不求美貌如花,但求贤良淑德。” “老身这里有一桩良缘,不知二位可愿意?” 俩人就明白啦:“老夫人哪,难道您是想把二位小姐终身…?” “正是,我们小姐是双胞胎,今年二十三岁,冰清玉洁的好姑娘,能耐又大,相貌又好,针织女红还样样精通哪,真正的贤良淑德,不知道二位少侠意下如何?” 方宽方宝见过俩姑娘,模样、能耐没得说,配自己绰绰有余,方宽说:“这临阵收妻呀,可有掉头之罪,另外我们同意没用,得我师父同意才行。” “啥临阵不临阵的?到时候我俩姑娘倒反十灵教,将功补过不就行拉,临阵收妻的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婚姻大事,只要你们同意,你师父是个明事理的人,还会棒打鸳鸯嘛?” 方宽方宝想想也是这么个理,我二师兄龙天彪就是在团城子收的我俩师嫂,我大师兄房书安常常给我俩讲战场上他保媒拉纤的事儿,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的媳妇陆小英,也是我师兄给拉成的,也没再推辞。 王妈妈见他们俩同意,喜上眉梢:“你们都同意了,咱们别在这儿呆拉,随我来!” 给领到柳冰儿柳雪儿的房间来了,但是是外屋:“二位少侠,请坐,我去里屋通知小姐。” 柳雪儿柳冰儿正等着呢,看王妈妈把方宽方宽给领回来了,就知道这个事儿成了,果然,王妈妈乐着从外屋进来了:“小姐,刚才我把咱们的意思说了,他俩完全同意。现在就在外面坐着呢,你俩挑吧。” 那位说怎么还挑?当然得挑了,一个人还好说,外面俩人,不得挑呀! 柳冰儿柳雪儿隔着帘子外面看,这俩人一个黑脸,一个红脸,黑脸的这个黑中透亮,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高鼻梁,元宝嘴,五官端正,眼睛里透出那么点俏皮,这是诙谐童子方宽。 红脸的这个,胖乎乎的那么有眼缘,也是大眼睛,高鼻梁,元宝嘴,往那一坐,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看着有点一本正经。这是多臂童子方宝。 看罢多时,柳冰儿低声和王妈妈说:“妈妈,那个黑脸的我看着挺好。” 柳雪儿也把嘴凑到王妈妈耳朵前:“那个红脸的我看不错。” “好嘞,既然都挑好了,我出去和他们说。” 挑帘子她出去了:“两位少侠,我们小姐分别相中了二位,一会就要出来相见,即是配姻缘,你们二人可有什么表记?”俩人一咧嘴:“王妈妈,我们俩的东西都被你们搜去了,身上啥也没有。” “不要紧,我让人给拿回来。小红小娟,去把二位少侠的东西拿过来。” “是,”小红小娟是俩丫鬟,时间不大,东西拿过来了,俩人看一样不少。方宽方宽各自从百宝囊之中拿出一块玉佩,这是老方家的传家宝,价值连城:“王妈妈,这玉佩是我们家传的,愿意以此为表记,您看如何?” 王妈妈把玉佩接过来:“太好了,二位小姐,你们也出来吧!” 柳雪儿柳冰儿从里屋出来了,方宽方宝借灯光偷看二人:亭亭玉立,明眉硞齿,肌肤似雪,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王妈妈把玉佩递给她们:“这是两位少侠的表记,收好喽,把你们的表记也拿回来赠给二位少侠!” 柳雪儿柳冰儿怀里探出一个荷包,上头金丝走线,绘着鸳鸯戏水,不同的是,柳雪儿的荷包上绘着一个雪字,柳冰儿的荷包上绘着一个冰字,这可不是普通的荷包,这是姑娘遇到心上人才能给的。 俩人把荷包交给王妈妈,王妈妈分别给了方宽方宝,二人小心的接过来,揣怀里了。 这就是定情信物,诶,四个人交换完定亲信物,气氛马上就不一样了,刚才还是敌人,现在一家人了,柳雪儿柳冰儿说:“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得尽快离开是非之地,到了东京汴梁,再和你们说十灵教的事儿,咱们收拾东西快走。” 王妈妈收拾东西,这姐俩又把院里的丫鬟女兵给召集起来,一共十二个人:“姐妹们,你们都是从终南山跟随我们来的,实不相瞒,我们姐妹已经许配给白眉大侠徐良的高徒,诙谐童子方宽,多臂童子方宝,一会就要走拉,咱们姐妹一场,有跟我们去的,我们欢迎,不跟我们去的,绝不勉强,大家拿主意吧。” 突然的变故,这十来个女人都有点接受不了,有脑子转的快的:“小姐,你待我们不薄,你们走了,我们就要跟着程望雪继续在十灵教,十灵教和赵宗继现在已经是国家的反叛,跟着他们能有好果子吃吗?我们愿意继续跟着小姐,都去投奔上三门!” 有人领头就好办,其他女兵一听,是这么个道理,咱们不能跟着陪葬,大家一致同意反出十灵教。 柳雪儿柳冰儿看大家都愿意跟着自己走,也非常高兴:“既然都同意,快去收拾东西,一柱香以后集合。” 女兵,丫鬟,都去收拾东西去了,柳雪儿柳冰儿也收拾自己的东西。方宽方宝看一众女眷们忙忙活活,他俩心里也紧张,心说:“一柱香的时间也快,千万别出什么差头。”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怕什么,越来什么,你盼着一柱香的时间快点过去,它还特别慢,你盼着别出差头,差头就来了,就在众人收拾的时候,门外来串门的了。 这人年岁不大,穿着一身红色衣服,背后背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头戴一顶红色八棱英雄壮帽,模样白白净净,比方宽方宝长的帅。 他边走边喊:“冰儿,雪儿,睡了没?哥哥来看你们啦!” 到门前推门,门插着呢,他用拳头哐哐哐砸门:“开门哪,妹子,开门哪!” 柳雪儿柳冰儿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个节骨眼他怎么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低低的声音和众人说:“先别收拾,把来的这人打发走了再收拾。” 众人互相传达,都不收拾了,方宽问:“来的这个人是谁?” 柳雪儿呸了一口:“不是什么好东西,人送绰号玉面狐狸郑怀恩。叫怀恩,其实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刚说完,门砸的更响了:“妹子,开门哪,给哥哥开门。” 王妈妈到天井当院:“郑公子,天色已晚,我们小姐都睡了,您改日再来!” “不行,我今天非要见我俩妹妹不可!”方宽方宝心里也非常不痛快,心说你个不知死的鬼,听你那破锣嗓子就是喝酒撑的,耍酒疯。 哥俩对王妈妈一使眼色,俩人躲在门后,王妈妈明白,她把门打开,门一开,郑怀恩踉跄着就冲进来了:“好妹妹,冰儿雪儿妹妹在哪里?” 他迈步就往柳雪儿柳冰儿的闺房闯,方宽方宝在门口躲着呢,他一进院子,哥俩看他的穿着打扮,想起师父遭人暗算,原来是这个小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自己送死,怪不得别人!郑怀恩往屋里一走,哥俩同时使出鹰爪力的功夫,蓬蓬!把郑怀恩的左右手腕子抓住了,脚下扫堂腿,啪,把郑怀恩放倒在地。 这个郑怀恩一点准备也没有,他在中平大厅喝酒,喝多了,想起柳雪儿柳冰儿姐妹俩,他早就惦记多时了,平时不敢来,今天酒壮怂人胆,他鬼使神差的到了这个院。刚进院子就被方宽方宝生擒活拿。 书中代言这个郑怀恩也有两下子,能从徐良手里逃跑,没两下行吗?他一是喝酒喝多了,二是没有思想准备,三就得说方宽方宝能耐不含糊,这几年跟着徐良学了不少能耐。刚才出手如电,这才把郑怀恩一招擒拿。 郑怀恩做梦没想到有这手,枯通被放躺下了,他酒劲儿也醒了,不好,中了暗算!他腰眼使劲,使个老龙抖甲,想把哥俩给甩开,那能甩的开吗?老龙抖甲用到一半,屁股刚撅起来,方宽方宝手指头用力,在他脉门一掐,“咔吃”,郑怀恩这口气当时就松了,屁股软绵绵的又瘫软在地。 方宽说:“快拿绳子来,把他捆上,押回东京,还有话问他呢。” 柳冰儿说:“这等淫贼留他干嘛?一宝剑杀了得了,十灵教的事儿,问我们姐俩就行。” 方宽说:“好姐姐,不是十灵教的事儿,是另外的事儿,他穿这身衣服是上三门的,小剑魔白一子的徒弟李子璇,就穿的这身衣服保镖出的门,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把他押回东京,请小剑魔老剑客问话。” “原来如此。”丫鬟把绳子拿过来,方宽方宝捆人是行家,怎么是行家呢?跟随徐良房书安在开封府也呆过一段时间,怎么审案问案,怎么捆人都门清。因此麻利的把郑怀恩捆上了,怕他大喊大叫,把下巴骨环儿给摘了,这下光嘎巴嘴,说不了话了。 柳雪儿柳冰儿看方宽方宝拿人捆人摘下巴环儿,考虑周密,动作熟练,心里十分满意:“不愧是少年英侠!” 她俩吩咐手下:“咱们快走,没收拾完的也别收拾了,以免夜长梦多。” 一行人吹灭蜡烛,出了大门,方宝用绳子牵着郑怀恩,奔东京汴梁的方向下来了,刚转出一个山头,山头有人喊话:“口令!” 王妈妈不慌不慌:“平安!” 对方不言语了,王妈妈说:“两位公子,你们从外面进,不懂路径瞎转,暗哨一看就知道不是本教的,连口令都懒得问了。现在咱们是出山,故此暗哨问口令。”方宽方宝这才明白。 他们继续望外走,又连续过了几个暗卡,眼瞅着就要出山了,突然左边山环里转出五六十人,把众人拦住了,这帮人手里都举着火把,为首的这个主身高九尺,红彤彤的脸堂,六十多岁,背后背着一把鬼头刀。 柳雪儿柳冰儿认识他,十灵教巡山总寨主,老剑客断魂刀铁子元! 俩人心头冒凉气,糟糕透顶,马上就要出去了,怎么遇到他了? 铁子元怎么来的呢?他是巡山总寨主,十灵教巡更下夜,安排岗哨的事儿都归他管,按现在来说,小区安保队长,责任重大,他怕手下弟兄们懈怠,大战期间,有玩忽职守,甚至通官的,那就不好了,因此亲自带人查山,假如柳雪儿柳冰儿他们慢点或者快点,就擦过去了,无巧不成书,就是这么寸,碰个满怀。 断魂刀铁子元往对面一瞅,这不是柳雪儿柳冰儿俩大小姐嘛?她们深夜出山干什么?再看,还有俩男子不认识,哎呦,怎么玉面狐狸郑怀恩被捆着呢?这是怎么回事? 他迈步来到柳雪儿柳冰儿近前:“姑娘,天色这么晚了,这是意欲何往?可有出山的腰牌?郑贤弟这是怎么了?因何被你们绳捆索绑?” 柳雪儿比较镇定,看铁子元问她,她一抱拳:“铁寨主,这个郑怀恩酒后无德,深夜闯进我们屋里,图谋不轨,我们姐妹略施惩戒,一会儿也就回去了,铁寨主,您还有什么可问的?” 铁子元知道玉面狐狸郑怀恩是采花淫贼,他心眼里也看不上这个郑怀恩,听柳雪儿这么一说,信了五分,但是他仔细瞅瞅:“姑娘,他妄图图谋不轨,你略施惩戒,可以理解,你们为何都带着包袱?这是要搬家吗?” “这个?”柳雪儿语塞了,铁子元手下人过来了:“寨主,我看后面那俩小子,分明是三侠五义的人,白天我观战,离着不远,这俩人就在白眼眉徐良身边。我记得清清楚楚。” “哦?有这等事?姑娘,你作何解释?” 没等柳雪儿说话呢,玉面狐狸郑怀恩趁着不注意他,猛然把身子倒转,对方宝就是一腿,这小子在性命攸关之际,这腿来的还挺猛,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铁子元被糊弄过去,他落到小剑魔或者徐良手里,准死无疑。因此他豁出去了,方宝一时大意,他光顾听铁子元和柳雪儿说话了,没想到郑怀恩有这手,说时迟,那时快,郑怀恩的腿来了,好一个方宝,不愧叫多臂童子,单手举掌,对准郑怀恩的腿,“欻,”就劈出一掌,正劈在郑怀恩大腿上,就听咔嚓一下,郑怀恩大腿就骨折了,疼的他站立不稳,枯通摔倒。他下巴环给摘了,想喊疼还喊不出来,豆粒大的汗珠从脸上淌下来了。 方宝手劈郑怀恩不要紧,就彻底暴露了身份,铁子元前面看的清清楚楚:“好哇,当我面打人,果然是奸细无疑,两位姑娘,难道你们起了不臣之心,要倒反十灵教不成?” 柳雪儿看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了:“铁老剑客,不错,我们是反了十灵教,还请老剑客高抬贵手,让一条路,小妹永感激大德!” “哈哈哈,姑娘啊,别的事可以通融,这个事儿万难哪,我要把你们拿住,交给程老剑客,是自己乖乖的跟我回去,还是让我费点事?” 柳雪儿看不打不行了,拉宝剑就想动手,方宝抢步起身过来:“雪儿姐姐且慢,我来对付这个老家伙!” 方宝心说,我堂堂男子汉,能让我未婚妻动手嘛?柳雪儿看方宝要伸手,心里非常甜蜜:看来还得是夫妻,怕我有危险,他要出手,不由得嘱咐几句:“你可要多加小心,这个家伙也是老剑客身份。” 方宝看看未婚妻:“雪儿姐姐放心,能打就打,不能打我就撤回来。你在后面给我观敌了阵,我去也!” 说完了,迈大步来到铁子元面前一抱拳:“铁老剑客,晚辈方宝,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铁子元看出来的这个小伙子非常沉稳,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精明强干,不愧是白眉大侠徐良的徒弟,人家给自己行抱拳礼,自己也不能失礼,也拱了拱手:“少侠客有话请讲!” “老剑客,您这么高的能耐,何苦扶保赵宗继?委身十灵教呢?不用我说,您也知道十灵教不是什么正经宗教,如今被陛下通缉,迟早有一天,就得被朝廷剿灭,老前辈还是离开,到别处安身,您在十灵教,岂不是明珠暗投?” 铁子元哈哈大笑:“少侠所言极是,但是咱们汉民讲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殿下式微,我怎么能弃他而去?说别的没用,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赢了我,随便出山;赢不了,我要把你们全都生擒活拿!” 方宝看唾沫星子没用,就得打,他看铁子元背后的刀没出鞘,也就没拽兵刃,他飞身上前,左手拳以上向上,打铁子元的下巴,右手拳平着,奔铁子元的前胸,这两下又快又猛,刷就到了,铁子元心里说,别看这个小伙子年青,拳法真快,按说我向后撤身,能躲开你的进攻,可我偏偏不躲,和你硬开硬打! 想到这儿,他把右手俩手指头伸出来,戳方宝左胳膊的外关穴,把左手立起来,切方宝右胳膊的尺泽穴,这一戳一切,来势迅猛,方宝知道不好,赶紧把双拳撤回,左手变拳为掌,打铁子元的檀中穴,铁子元把右掌抡开,砸方宝的腕子骨。方宝看铁子元的掌下来了,把掌稍微缩了半尺,伸手指头也点铁子元的虎口,铁子元把掌一翻,躲开了方宝的进攻,俩人各现绝艺斗在一处。 铁子元是成名多年的老剑客,他和飞剑仙朱亮关系还不错,俩人年轻的时候经常互相切磋,朱亮死了以后,他难过了好几天,朱亮是被徐良掐死的,他对徐良也没好感。今天和徐良的徒弟动手,更是不留情面。啪啪啪,一路进攻。可他也发现虽然这个小伙子年纪不大,但是出手快捷,变化莫测,不小心就得栽了。 方宝叫多臂童子,掌法得到了徐良的真传,出掌就是快,疾风闪电一般,啪啪啪啪,打出来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到底几条胳膊。他平时也痛下苦功,这几年的功夫进步非常快,二年前,他还只能打打紫面阎罗陆凯这样的,现在能和铁子元打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柳雪儿后面观战:“自己这未婚夫能耐真不含糊,能和铁子元打到这种程度,也是年轻有为,看来自己眼光没错。” 观战的群贼也嘀咕上了:“铁老剑客还赢不了啊,徐良的徒弟就如此了得,徐良得高到什么程度?” 书说简短,打到五十回合,方宝毕竟年轻,功力尚浅,时间短还能坚持,打时间长了不行了,喘气有点不匀实了,招数也不如刚开始那么紧急了,被铁子元逼的步步倒退。 诙谐童子方宽观战呢,看兄弟不行了,他喊了一声:“方宝,心思活泛点,别傻啦吧唧的硬撑!” 意思是,你别硬开硬打,比不过,用暗器招呼!咱们小字辈,用暗器不丢人。 方宝听明白了:“哥哥让我用暗器,我和老师学习暗器多年,今天正好用铁子元检验一番。方宝一伸手拽出金镖,这才要镖打铁子元! 第154章 龙天彪险胜小剑神 抖神威三杰毙三灵 上回书正说到多臂童子方宝,大战断魂刀铁子元,打到五十回合,渐渐不敌,诙谐童子方宽在后面喊:“方宝,你挺大人了心眼活泛点。” 方宝听方宽一喊,心说:““对呀,我满身的暗器怎么不使呢?”冷不丁从镖囊里把金镖拽出来了,嘴里喊了一声:“老剑客,打这么半天,我想你也饿了,我请你吃点山西特产的点心大料货,着!”他这是和徐良学的,管镖叫大料货。一道寒光打出去了。 那位说他打暗器前为什么喊一声呢,出其不意打出来就得了呗。江湖上做事讲究光明磊落,暗器本来就不那么光明正大,所以打暗器提前喊一声,让对方有准备。并且打暗器有讲究:在背后不能打,带毒的不能打,致命处不能打。这就是名门正派和江湖宵小的区别。当然了,战场上生死相搏的仇人这另当别论。 方宝深得徐良的教诲,万不得已不打暗器,即使打暗器也要保持江湖的规矩,决不能干趁人不知道,后背给人来一下的事儿,那是下三滥的做法。 闲言少叙,一点寒星奔铁子元前打胸来,这招叫流星问路,铁子元早有准备,他知道方宝是徐良的徒弟,徐良能不把暗器教给自己徒弟吗?因此加着小心呢,看一点寒星奔自己来了,身子往后一躺,啪,金刚铁板桥的功夫身子笔直的躺地上,镖贴着鼻子尖打过去了。 他也不能总在地上躺着呀,“趴”脚跟用力身子站起来,方宝第二镖又到了,也有个名堂,叫霸王楔撅,霸王是谁?西楚霸王项羽,他楔个撅子,那得多大劲儿?因此这只镖比上一只镖速度快的多,挂着风就到了,奔铁子元的小腿,铁子元看不好,脚尖点地旱地拔葱空中纵起一丈多高,这一镖蹭着脚底板打过去了。他身子在空中,方宝没打镖,空中不好躲,名门正派,不能下家伙。 等铁子元双脚刚一落地,方宝才把第三镖打出来,奔铁子元小腹,铁子元看冷森森的镖尖寒光一闪,赶忙旁边一躲,哪知道镖打出来了,这是虚的,镖都有大红穂头,打出来的瞬间,方宝用两个手指头把穂头给夹住了。往回一扽,把镖给扽回来,再次抖手,奔铁子元左边肋骨打来,这招叫板上钉钉,铁子元再想躲,躲不开了,没劲儿了,刚才那三下,就把他全身的力量使出来了。 这只镖实实在在打左边肋骨上了,耳轮中就听“嘣”,“吧嗒”两声,铁子元就觉得左肋发疼,本能的“哎呦”一声:“坏了,肯定给我扎进去了”。用眼睛一瞅,打中了是打中了,但是没受伤,再一看,镖掉在了地上,他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把镖捡起来,大吃一惊,这镖尖是蜡头做的,两边也没开刃,怪不得没扎动。“唉呀!”铁子元不傻,心里清楚这是方宝给他留情了,不然自己非伤在飞镖之下不可。 方宝来到铁子元面前:“老剑客,得罪了,您的能耐太高,我赢不了,故此才用暗器打人,还望老剑客海涵。” 铁子元脸老脸发烧,心里称赞方宝岁数不大,说话得体,一方面大方承认,我打不过你,让自己有台阶下,另一方面承认我是暗箭伤人,不光彩。对给自己手下留情丝毫不提,怪不得人家徐良成名,怪不得三侠五义成名,做派让人钦佩! 想到这,他把镖往方宝面前一递:“少侠客,不仅能耐高,品德还十分出众,我看天下的年轻人,超过你的不多,不愧是武林后起之秀,老朽佩服!” 方宝双手把镖接过来:“老剑客,多谢承让。”他把另外两只镖也捡起来挂好,再次抱拳:“老前辈,是不是可以让我们过去了?” 铁子元呵呵一笑:“少侠,我技不如人,要不是你刚才手下留情,我现在命都没了,那有阻拦的道理。” 他回头吩咐手下:“把道路闪开!让他们过去!” 他是巡山大寨主,他发话手下不敢不听,呼啦一下,把道路闪开了,铁子元做个请的动作:“少侠,请!” 方宽,柳冰儿,柳雪儿,众人看方宝处理的太漂亮了,都纷纷挑起大拇指,一行人通过山口,玉面狐狸郑怀恩腿折了,疼的这小子呲牙咧嘴,被俩女兵抬着,方宝最后一个过去:“老前辈,多谢网开一面,告辞了。”他也过去了。 众人过了山口,都松了一口气,前面就出了十灵教的大山了,离开了危险的地方,心里都挺痛快,柳雪儿问方宝:“累不累?” 方宝办了件漂亮事儿,也挺高兴:“不累,有你后面看着,一点也不累。” 柳雪儿听了满心欢喜:“你暗器打的真好,以后可要教教我。” “雪姐想学,我哪有不教的道理?” 柳雪儿看方宝英雄,自己找个如意郎君,觉得幸福无比。越想越高兴,走路都带风,脚下格外轻盈,这就是爱情啊! 哪知走了没二里地,听后面脚步急促人声嘈杂:“站住,都给我站住,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众人回头看,乌鸦鸦追上来这一伙人,看样子能有二三百人,一阵旋风般赶到了,为首的正是小剑神程若庸,他后面还跟着三个人,柳雪儿柳冰儿认识,是十灵教三个教主。程若庸怎么来的呢?坏事坏在毒手娘娘欧阳雪手里,就是暗算徐良那位淫妇。 晚上群贼在中平大厅饮酒,突然她发现她老相好玉面狐狸郑怀恩离席了,她跟踪郑怀恩,郑怀恩跑到雪岭双姝院子折腾,她在暗中都看见了,一开始特别生气:“好你个郑怀恩,色胆包天,跑雪岭双姝这边找便宜,恐怕便宜找不上,你还得吃点苦头,这俩丫头可是油盐不进。” 没多一会,郑怀恩被捆着出来了,雪岭双姝院里的人全都拿着包袱,还有俩陌生男人,她就感觉不妙,再看他们走的方向是出山,她心里说:“别出什么幺蛾子,我得回去送信。”她撒脚如飞跑到大厅送信,程望雪闻听大惊:“不好,俩丫头片子有外心,弄不好就要投奔开封府。” 程若庸大怒:“父亲,我去把她们抓回来,各位,哪位和我同往?”十灵教的三个教主空灵、花灵、书灵站起来:“我们三人和您同去!”就这样几个人点了二百小教徒,追出来了。 刚到山口,碰到老剑客铁子元,程望若庸问铁子元:“老剑客,您有没有看到柳雪儿柳冰儿一伙人出山?” 铁子元说:“我看到了,她们刚出山,你们前后脚!” “没有令牌,你因何不阻拦?” “我拦了,没拦住,他们之中有徐良的徒弟武艺高强,我不是对手,被打了一镖,故此放他们走了。” “真是饭桶,白眼眉来你拦不住有情可原,他的徒弟才多大?能有什么能耐?这你都拦不住?无能之至!还不闪开!” 铁子元脸色也沉下来了,心中不满:“程老剑客,我没拦住是饭桶,有本事你去呀!当众给我来个烧鸡大窝脖。” 心里不高兴,嘴没说:“来兄弟们,把道路给程老剑客闪开。”他手下的弟兄左右一分,程若庸领着人追出来了。刚出山口就追上了。 柳雪儿柳冰儿看程若庸追到了,心里激灵一下,这可麻烦了,程若庸的能耐在哪摆着,我们这几个人捆成把儿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可怎么办? 她心里想着的功夫,程若庸迈步已经过来了:“雪儿,冰儿,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清楚!” 柳冰儿柳雪儿看事到如今,怕也不行了,柳冰儿大着胆子过来:“大师兄,事到如今对你明讲,我们投奔了开封府,反出了十灵教,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宗继阴谋篡位失败,十灵教长不了了,早早晚晚得被朝廷剿灭,我们姐妹为了有个归宿,这才投奔开封府,师兄,我们曾经劝过师父,离开十灵教,回终南山,师父不听啊,非是我们忘恩负义,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哈哈哈,小贱人,说的好听,还不得已而为之,我看纯粹是吃里扒外!你们反出十灵教,也就是背叛了师门,可对得起我父亲传艺之恩?” “师父传艺之恩,没齿难忘,我们投奔开封府,奔着将功赎罪,就是为了解救你们,倘若有一天,十灵教被破,师父师兄被抓,我们也好给师父师兄求情!” “啊呸,谁要你们求情,既然叛出师门,今天我要清理门户,别怪我不顾同门学艺之情,拿命来!” 他摆动宝剑就刺,柳冰儿念及程若庸是大师兄,没还手,兵刃也没拽,看宝剑来了,旁边一躲,程若庸一宝剑刺空,紧接着第二剑刺过来了,刷!奔前心闪电一般就到了,柳冰儿又一闪,程若庸下手不容情,第三剑,第四剑就刺到了,他那个身法够多快?连环剑使出来,柳冰儿顿时险象环生,诙谐童子方宽看着,心说:“我的媳妇,你怎么不拉家伙?光躲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一不小心,就得刺个对穿!” 他拉刀窜上来了:“程若庸,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小太爷陪你走几趟!” 程若庸看上来一个黑脸的年轻人:“你是不是白眼眉的徒弟?” “然也!我是我师父三徒弟,诙谐童子方宽,后面是我四师弟,多臂童子方宝,我还有俩师兄,二师兄玉面飞侠龙天彪,大师兄说出来吓死你,就是天下第一的老剑客,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那位说,方宽说这么多废话干嘛?他有他的道理,他看对面来了这么多人,想跑是够呛,就得拖延点时间,师父师兄他们好过来救自己。 程若庸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他有自己的盘算:既然是徐良的徒弟,那就不能放走,最好我抓活的,留着有用:“既然你是徐良的徒弟,我听说有两下子,来来来,我也见识见识你的刀法!” 柳冰儿看方宽要和程若庸交手,叮嘱道:“多加留神,他可不好对付!” “没事儿,都是俩肩膀抗一个脑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回去给我观敌了阵。” 柳冰儿回归本队,方宽摆刀和程若庸打到一处,方宽的刀法是徐良的真传,老西儿教徒弟有个特点,因材施教,他发现方宽头脑灵活,现学现用临场发挥特别好。 因此传授给方宽两套刀法:一套八卦万胜刀,这是徐良刚出世经常使用的,一套阴阳太极刀,这是老剑客王猿传授给他的,两套刀法方宽都学到手里了。不仅学到手里了,他还根据自己的特点把刀法变化,徐良看了也很满意,这就是推陈出新,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招数。再看方宽把刀法展开,连劈带砍,泼风一样,唰唰刷!刀势猛烈! 程若庸摆宝剑和方宽打在一处:“哎呦呵,这个小伙子岁数不大,好阔的刀法!怪不得铁子元在他手里吃了亏,但是你毕竟年轻短练,比我还差一大块呀。” 果然,二十几个回合之后,方宽顶不住了,程若庸不仅剑法快,身法也快,围着方宽提溜乱转,方宽眼睛有点不够看,多臂童子方宝看哥哥顶不住了,他拉刀也蹦过去了,俩打一个,也不是程若庸的对手,这还是程若庸自持身份,没用宝兵刃伤他们的刀,不然哥俩早败了。 柳雪儿柳冰儿着急了,即使咱俩也上去,也赢不了程若庸,程若庸外号小剑神,和小达摩白云瑞打个平手,能耐不是吹的。 正在这么个时候,从官道上来个人,这个人其快如飞,真和小燕子一样,欻欻欻几步就到了眼前了,这个主到战场,不看便罢,看动手的是方宽方宝,抖丹田大喊一声:“师弟,不必担心,二师兄来也!”这一声喊出来,大半夜犹如打个霹雳,三个人同时跳出圈外,就见来的这个主,二十五六岁,身高八尺,面如敷粉,水汪汪一双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像个大姑娘。可是你仔细看,眼角眉梢,带着千层杀气,身前身后百步的威风,后背背刀,腰中悬剑!一看就是一位英侠! 方宽方宝喜出望外:“二师兄来了!来的太及时啦!”来的是谁,玉面飞侠龙天彪!那位说了不是小侠嘛?小侠是龙天彪小时候的绰号,现在龙天彪孩子都一岁多了,大家伙儿根据他的长相和能耐,给送个绰号玉面飞侠! 他这二年多,一直在家里看家,她师娘严英云和他俩媳妇东方娇东方燕怀孕生孩子,他这二年多都在家,在家可是在家,能耐没拉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二五更的功夫风雨无阻。不仅仅学了徐良的刀法,还把剑法也学到手了,现在龙天彪刀剑双绝,这是没到江湖上走动,这要到江湖上走动,玉面飞侠的名声就得传遍江湖。 他怎么出门了呢?大刀镇陕西严正芳带着尚玉莲和石榴花离开徐良家奔东京汴梁,走了以后,严英云有点不放心,对老太太说:“娘啊,婚事咱们都没意见,徐良能不能答应心里可没底,他这个人拧起来九头牛拉不回来,我爹带两位妹妹去了,这徐良要是再把我爹给怼回来,我爹爹和俩妹妹怎么做人?” 老太太也有点拿不准了:“英云哪,你说怎么办?” “最好您写封信,让天彪跑一趟,徐良看到您的信,这就万无一失了。” 老太太就按英云的意思,写了封信,让徐良答应婚事,龙天彪受老太太所托,离开徐家庄,赶奔东京汴梁。他可没骑马,他有意练自己的轻功,白天不走,晚上走,路上施展陆地飞行法,十二个字的跑字功,晚上夜深人静,道上没人,正好全力施展,没几天就到了开封附近。他就打算连夜进城,刚走到这儿,前面的火把摇曳,人影绰绰,像是有人打仗,他这才过来看看究竟,离着几十步他就看清了,俩师弟和一个使宝剑的动手,师弟眼看不行了,他大喊一声,来到战场。 方宽方宝看他来了,高兴的嘴合不上了:“二师兄,来的太好了,对面这个人是小剑神程若庸,他是白衣剑神程望雪的儿子,能耐挺邪乎,你要多加小心。” 龙天彪听说过程若庸,知道他剑法不含糊,也没放在心上,他稳稳当当来到程若庸面前:“您就是程若庸程老前辈?” 程若庸看这小伙子太带劲了,自己认识的人中,没一个超过他的,冷眼看像大姑娘,脸蛋怎么那么嫩,一掐都能出水,举手投足却带着杀气。看对方和自己见礼,他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程若庸,你是哪位?” “我师父白眉大侠,恕个罪说徐良,我是他二徒弟,龙天彪!” “你是徐良二徒弟?刚才方宽和我说过,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来来来,我看看你有什么惊人的本领!”说着话宝剑一立,等着龙天彪亮家伙。 龙天彪看程若庸使的宝剑,他从腰间也把宝剑拽出来了,他这把剑虽然不是宝家伙,也是上好镔铁打造的,拉出来也是冷气森森。他掐剑诀亮了一招苍松迎客:“老前辈,晚辈得罪了!”刷,剑尖一闪,奔程若庸前心刺来! 程若庸看宝剑奔自己前心刺来,心中暗叹:“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就冲这一下,比刚才那哥俩强的多的多。”当下用宝剑一推,荡开龙天彪的宝剑,同时使个风沙莽莽,一片剑影,点龙天彪的面门,龙天彪看一片剑影奔自己来了,知道这是有虚有实,他侧身避开,宝剑奔程若庸手腕就削,程若庸把宝剑撤回来,俩人打在一处。 龙天彪两年多没出世,这刚出世,就碰到了小剑神程若庸,通过刚才这几招,他试出来程若庸的能耐比自己高着一块,面对强敌,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用武当剑法和程若庸周旋,他谨守法度,稳扎稳打,不贪功,不冒进。再看龙天彪,调整呼吸步伐,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身随剑走,剑随身转,把自己融入到了剑里,他就是剑,剑就是他! 程若庸自幼和他父亲学剑,对各派剑法了如指掌,龙天彪的剑法是武当的真传,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有如此造诣! 他也使出自己看家本领雪山剑法,但见剑法凌厉,使开来如瑞雪飘飘,颇有名家风范,他有意卖弄剑法,这口剑都使绝了。可他不管怎么进攻,怎么诱敌,龙天彪都不上当,程若庸心里说:“看来今天还得费点劲儿,三下五除二想把他赢了,还不容易。”俩人一口气打到八十回合。 方宽方宝后面看着,替龙天彪使劲儿,雪岭双姝对方宽方宝说:“你二师兄的能耐不含糊,能和我大师兄打到这种程度的人不多,你也有个大师兄,他的能耐是不是更大?” 方宽方宝闻听一咧嘴:“我大师兄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嘴皮子天下第一,名气也可以说天下第一,论真能耐那是三个老钱的兔子血——啥也不是!你们没听过房书安?” “怎么没听过?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江湖上都说他没能耐,但是他又屡立大功,弄得我们姐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看来他真没能耐。” 不说他们后面议论,这时候龙天彪的剑法有点慢下来了,敌不住程若庸,龙天彪毕竟短练,学能耐的基本功,年头,经验都不如程若庸,兵刃上还吃着亏,因此看着不行了。 程若庸看龙天彪招架不住了,他高兴了:加把劲儿,出不了十个回合就能要了你的命!唰唰招数加紧,突然使了一招雪飘人间,这是他成名多年的绝艺,多少剑客都败在他这一招上,可以说从未失手。 这招使出来,一把宝剑化成了一道剑网,把龙天彪罩在当中,心里说我看你怎么招架!他满以为一击必杀,没想到龙天彪剑法一变,用了一招天魔降伏!武当剑变成了魔山剑!从剑网冲出,破了他这雪飘人间,程若庸大惊失色:“这小子这是什么剑法?难道是魔山剑?他怎么会魔山剑?”江湖上会两种门派剑法的凤毛麟角,龙天彪居然会魔山剑,他没想到。 龙天彪一招得手,他知道这口气可不能松懈了,这也是唯一击败程若庸的机会,趁着程若庸惊讶大意,把魔山剑抖落出来了。魔山剑出手狠辣,招数诡异,招招都是要命的打法,和武当剑截然不同,一下打了程若庸措手不及,程若庸一个没留神,被宝剑刺中了左肩头,噗这一下,扎进去二寸多深,顿时鲜血染红了衣衫,程若庸疼的一哼哼,龙天彪把宝剑撤回来,程若庸在当场呆若木鸡。鲜血从伤口流到了手腕,滴滴答答到了地上,他也没管,任由鲜血往下直流,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 满以为一击必杀,没想到被人家绝地反击,利用自己大意的心理,把自己给打败了,这人丢到姥姥家了,他愣住当场,后面的群贼呼啦上来一大帮:“老剑客,您怎么样?” 他这才缓过神来:“不碍事,都怪我一时大意,被这个小子钻了空子。” 十灵教的教主之一花灵安慰道:“老剑客不必懊恼,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这不算什么,您下去休息,把这个小子交给我了。” 程若庸被众人扶下去了,花灵来到龙天彪面前:“年轻人,不错呀,能在程若庸手下讨了便宜,可见能为出众,来来来,你我二人动手较量!” 龙天彪刚才险胜,用尽了全部力气,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打下去,必败无疑,就在这时候,他们后头也来了一帮人,有人大喊:“天彪,方宽方宝,不必担心,开封府的办差官到了!” 方宽方宝听声音就知道谁来了,回头看,果然,来了一百多人,都穿着开封府的官府,领头的三个人,正是义侠太保刘世杰,笑面郎君沈明杰,抄水燕子吕仁杰!刚才喊话的是笑面郎君沈明杰。 他们又是怎么到的呢?还得说义侠太保刘世杰心细,这两天和十灵教交战,他在东京汴梁遍布了暗探,防止十灵教有什么突然行动,方宽方宝出城,和铁子元动手,刘世杰就知道信了,他一方面派人通知徐良众人,一方面集合队伍,带着沈明杰和吕仁杰,从东京出来接应。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刘世杰头一个过来:“天彪,回去休息,把贼人交给我了。” “刘叔叔,您多加谨慎。” 龙天彪回归本队,腿一盘坐到地上,运功恢复体力。 再说花灵,本来想收拾龙天彪,龙天彪被人替换下去了,又上来个小伙子,不到三十岁,精神百倍,穿着开封府的官府,更显得官威凛凛,身上涌出一股浩然正气,让人不由得有敬畏之心:“你是何人?” “某家开封府当差,万岁亲口加封五品御前带刀护卫,义侠太保刘世杰!”这几句话咔嘣脆,慷锵有力。 花灵闻听:“你就是义侠太保?听说当初你要着饭千里追凶,是一条汉子,但是和我伸手,刘世杰,你白给!” “呀呀呸,休说浪言大话,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看掌!”刘世杰也是红脸汉子,被花灵当众抢白,也犯了脾气,一记丹凤朝阳,奔花灵面门打来,花灵看刘世杰出手如电,掌说到就到,不敢怠慢,脑瓜子卟棱,躲开了这一掌,同时使出一招猛虎掏心,奔刘世杰前心打来,刘世杰滴流腰也躲开了,俩人互不相让,斗在一处。 一个是小七杰的义侠太保,江湖的后起之秀;一个是十灵教教主之一的花灵,纵横江湖多年的老剑客,各显其能,都把压箱底的能耐抖落出来了,俩人身形转动,四臂齐摇,打个难解难分。 十灵教还有两位教主后面呢,一琢磨,开封府的人越来越多,这头程若庸又受了伤,避免夜长梦多,咱俩也别戳着了,上吧,他们俩飞身跳过来:“那位英雄和我们一战?” 笑面郎君沈明杰早就憋不住了:“某家来也!”飞身行跳过去,他一蹦过去,抄水燕子吕仁杰不甘落后,也紧随着蹦过去了,他们四个人打成了一团。战场上六个人打成了三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段书叫三杰斗三灵,打的这个好看就别提了,几个人的能耐,仿上仿下,一时半会分不了胜负。 程若庸这时候把伤口包扎好了,他瞪眼看着,心里说话:“怪不得都说开封府不好斗,上三门难对付,今天看一点不假呀!你看这三个教主,哪个不是成名多年的老剑客?对付三个年轻人都这么吃力,今后的仗不好打呀。” 他刚想到这儿,战场分了胜负了,刘世杰一巴掌拍到花灵脑袋上,打个万朵桃花开,顿时毙命。 空灵看花灵完了,脑袋一溜号,沈明杰手起掌落,太阳穴打个正着,“啪”把空灵也毙于掌下! 书灵看俩人都完了,哇哇爆叫:“伤我二位兄弟,我和你拼了!”他一激动,招法有点乱了,被吕仁杰使个野马分鬃垛子腿,踢胸口上,啪,一腿踢出两丈来远,把心肝肺都踢碎了,也是绝气身亡! 眨眼之间,十灵教三个教主完了,程若庸看这仗没法打了,喊了一声:“点子扎手,风紧扯呼!”带人就跑,刘世杰也没追,跑就跑了吧。 程若庸带人败进十灵教,铁子元在着等着呢,离老远看群贼灰头土脸,就知道打了败仗,一眼看到程若庸了,假装过来关心:“老剑客怎么了?哎呦,您这是受了伤了?” 程若庸脸一红:“老剑客,惭愧,我也打了败仗,被徐良的徒弟龙天彪刺了一剑。”铁子元心里美,心说:“该!让你装大尾巴鹰,这下也吃瘪了吧?” 他心里美脸上不能带出来:“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剑客不必挂怀,三位教主呢?” “唉,老剑客,三位教主都为本教捐躯了!” “啊!”铁子元闻听也是吃惊非小,他们那么高的能耐?怎么会?“ “一言难尽,我现在心情不好,不和您细说了,我得赶奔中平大厅,和殿下,和我父亲汇报。” “既然如此,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 程若庸拱了拱手,奔中平大厅送信去了,他们怎么商量对策咱们不提,再说刘世杰众人,旗开得胜,也是非常痛快,也怕群贼去而复返,再勾来更厉害的高手,因此也回了开封府。方宽方宝龙天彪众人赶奔大相国寺。 徐良听刘世杰报信,方宽方宝出城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孩子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十灵教都什么人?你们不掂量掂量,就敢夜探?他准备出城接应,正这时候,方宽方宝回来了,龙天彪也在后面跟着。 方宽方宝会来事,知道私自探营回来老师肯定得训斥,他们让柳雪儿柳冰儿门外等候,俩人在屋里见到徐良,哥俩枯通跪倒:“师父,我俩背着您不知道,私自探营,还请师父责罚。” 徐良脸色铁青:“你们两个不知深浅,胆子比倭瓜还大,这要出点事,我怎么向你爷爷交代?”老西儿平时不发脾气,这一瞪眼,俩人还真害怕。 房书安给打圆场:“干老啊,消消火,谁没年轻过?你年轻那会不也这样吗?平安回来就好,方宽方宝,快说说打探出什么没有?” 方宽方宝没敢起来:“师父,师兄,我们没打探到什么,但是我们给请来了两位重要人物,如今这俩重要人物,还和咱们成为了一家。” 徐良闻听什么乱七八糟的:“把话说明白点?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么这么回事,俩人把经过讲述一遍,我们不仅抓住了暗算您那个采花贼,还把雪岭双姝收下为妻,这算不算将功补过?” 老西儿没发话,老房又把话接过来了:“何止是将功补过,简直是大功一件,干老,赶紧让她们进来,给咱们细说十灵教。” 方宽方宝答应一声,把雪岭双姝叫过来了,柳雪儿柳冰儿跪倒:“师父,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宽恕他二人临阵收妻之罪。我二人愿把知道的内幕和比武的事儿和盘托出。” 徐良看柳雪儿柳冰儿给自己磕头,也不能端着架子端着了:“二位姑娘说哪里话来?你们能够委身下嫁,是两个徒儿的福分。” 柳雪儿柳冰儿看徐良这么好说话,心里石头落地了,徐良让她们坐下,俩人才要细说十灵教! 第155章 两姐妹细说十灵教 槐树村解救李子璇 上回书正说到方宽方宝回来给徐良请罪,徐良看在雪领双姝的份上,也就算了。并不是真想处罚,是想让他们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别冒冒失失的闯了大祸。 雪岭双姝看徐良不生气了,也同意了这门亲事,非常高兴。龙天彪也过来给老师见礼,徐良满意的看看龙天彪:“不错呀,居然能把小剑神给战败,了不起,那小剑神和你叔叔白云瑞打个平手,你能抓住机会,绝地反击,说明平日没少下苦功。” 龙天彪听师父夸自己,他没有骄傲:“师父,凭真能耐,我比程若庸差一大块,之所以能胜,是他太自满了,弟子这才出其不意,占了便宜,下次再和他交手,弟子可没这么幸运了。” 徐良看龙天彪胜而不骄,更是满意,方宽方宝俩人也像徐良撒娇:“师父,我们俩人呢?” 徐良正色道:“你们俩这次表现,也可圈可点,特别是方宝金镖艺服了铁子元,这件事做的漂亮。这叫能治一服,不治一死,符合我侠义道的宗旨。” 方宝心里挺美,突然想起点事:“那个采花贼郑怀恩还在外面捆着呢,师父看怎么发落?” 提这个采花贼郑怀恩,徐良的气也不打一处来,他和那个女淫贼合着演戏,把自己给坑了,这是徐良出世以来,吃的最大的一个爆亏,看方宝请示他如何处理,徐良说:“把他带进来,我要问话。” 方宝到院里拖死狗一样,把郑怀恩拖进来了,郑怀恩这才惨呢,面如死灰,大腿被打的骨折了,下巴也拧脱臼了,一路上被人抬着,一抬一颠,骨折严重错位,肿起来老高,这个罪遭的可老鼻子了,方宝把下巴给他接上,绑绳给解开,其实绑不绑都作用不大,腿都骨折了,让他跑也跑不了。 郑怀恩一眼看到徐良了,心说完了,落到他们手里,没个好。徐良没发话,老房走过来在他面前一蹲:“你叫郑怀恩?就是你伙同女淫贼害了我干老儿?说,你们怎么密谋害我干老儿的?你这身衣服哪来的?如实交代还则罢了,胆敢半句虚言,小子,你可知道房爷爷的手段!”说着话,老房用力在郑怀恩断腿一拍,疼的郑怀恩“嗷”一声,桑音儿都变了:“房爷,别打,别打,我说,我知道的都说!” 郑怀恩真害怕了,不说?不说就得受零罪,他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说了,众人听完了,明白了,原来如此。 那位说怎么回事?事情还得从镇远镖局总镖头铁腿武章说起,半年前他和小剑魔借了几个人,帮他押镖到东京汴梁,这几个人都什么人?那是小剑魔的徒弟,随便拉出一个都是剑客身份,特别是还有小剑魔嫡传弟子,赛宋玉李子璇,更是了得。 因此铁腿武章十分高兴,选黄道吉日出发,押着十万贯金珠宝贝,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路上还真就没遇到风险,顺顺利利的到了东京汴梁,来到了雇主家,验货完毕,人家把钱结了。这下就挣了纹银五千两。武章得了钱,马上拿出纹银一千两送给李子璇,李子璇说:“武镖头,你还这么见外干嘛?你经常去峨眉山找我师父学艺,说起来,咱们还算半个师兄弟,这点事儿还要什么报酬?钱你拿回去,我可不收,我老师知道了也不答应。” 铁腿武章想了想:“好吧,不收我也不勉强了,不过呢,你们都是第一次来东京,天子脚下大邦之地,不能就这么走,到处玩玩,花多少钱哥哥请客,这个不能驳了哥哥面子吧?” 李子璇说:“好吧,老哥哥请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武章把镖行的伙计,趟子手都叫过来,每人给了十两银子:“随便吃随便玩,别闯祸就行,就玩三天。三天后,回四川。”伙计和趟子手都千恩万谢:“多谢总镖头!” 那位说了,怎么才给十两银子?是不是少点?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在仁宗那朝代,物价便宜,十两银子够一个五口之家的农民吃一年。吃一顿热乎乎的肉包子,也就十文钱,四个菜一壶酒的席面,也超不过一百文。 伙计们接过银子怎么玩耍不提,再说铁腿武章,陪着李子璇几人在东京就逛上了,李子璇也是第一次来东京,东京果然繁华,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僧门两道,回汉两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做买做卖,骑马坐骄,推车的,担担的,锯锅的,补罐的,卖针的卖线的,卖葱的卖蒜的,应有尽有。 他们在大街上溜溜哒哒,到开封府门口看看,大相国寺瞅瞅,名胜古迹,各种景点把眼睛都看花了,逛到傍晚,更有一番热闹,只见东京汴梁: 卖酒的卖饭的,单挑卖馄饨面的;卖乳鸡的,切肉片的,卖烧饼的带加茶鸡蛋的,炸油条串成串的,水煎包子外带卖绿豆稀饭的,喝茶的赶宴的,还有啃活腿带嚼大蒜的,有吃的有看的,抢劫的张碗要饭的,坑蒙的拐骗的,三只手偷你看不见的。唱曲的混饭的,五个钱听一段戏要给钱的,推车的流汗的,还有叫人打扇的,叫街的气快断的,扯着喉咙喊着老爷太太行善的,聊天的扯蛋的还有喝醉了酒躺在大街上装蒜的。鼻子烂的,骨头贱的,赌博输了光屁股站的,腰里空的把气叹的,赶考的住店的,念文章念的天晕地暗的,来衙门口东游西逛闲看的,哎呀这可热闹透了。 铁腿武章走江湖走习惯了,这个场面见得多了,李子璇长这么大头一次出门,看啥都新鲜,就把他迷住了。武章看天色渐晚,找个饭店吃饭吧,一抬头,嘿,面前就有一座大饭店,三层楼,金字招牌“太白居”,武章看这个饭店不错,门口人来人往,吃客不少,就这儿吃吧。 进了饭店,伙计迎上来:“客爷,您几位里面请!” 武章说:“伙计?有没有雅座?” 伙计满脸赔笑:“几位爷,真对不住,您来的正是饭口,雅座没了,您看一楼花厅把边儿,那也不错。” 武章看没雅座了:“好吧,我们就坐哪吧。”几个人坐下,伙计问:“客爷,点点儿什么?” 武章说:“别忙上菜,我听听都有什么拿手的。” 伙计乐了:“客官,听我道来! 若喝酒:有十国公,状元红,葡萄露,老白干,山东带过来的五凤头,汴梁产的高梁烧。 若吃菜:有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河里螃蟹去了爪,煎炒熘炸样样全。 若吃饭:有花卷馒头七星饼,麻花油条大米饭,面条饺子水煎包,馄饨火烧削面片。 反正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棵里蹦的,水捞的,锅蒸的,干炸的,火烧的,只要您点得上来,我们应有皆有。“ 武章看伙计伶俐,有心逗逗他:“真的点啥都有?” “您随便点,我们这里云贵大厨,两江的师父,甚至草原的好把式儿都有,但是您要点个爆炒蚊子心,油锅闷个整骆驼可做不了。” 武章看这个伙计真油活,什么话都提前给你堵上了,也不逗他了:“好吧,伙计,给我们捡好的上,不怕花钱!” “好嘞,擎好吧您!” 时间不大,热气腾腾的酒菜上来了,香气扑鼻,果然是好厨艺,李子璇不是正式的道士,还是俗家,因此不忌口,那几位也是一样,看饭菜上来了,馋虫大动,推背换盏就喝上了,吃喝尽兴。没想到有一双眼睛把他们盯上了。 盯上他们的正是玉面狐狸郑怀恩和毒手娘娘欧阳雪。他们俩也在这儿吃饭。对别人没注意,对赛宋玉李子璇注上意了,他们一看这个人打扮与众不同,不仅长的漂亮,还戴一顶八棱英雄壮帽,帽子是红色的,这仅次于守正戒淫花。 江湖上年轻一辈人,戴这种帽子的可不多,必定是上三门的。他们对上三门有刻骨的恨,就想把李子璇给干掉。其实李子璇是峨眉派的,和上三门一点关系没有,就是因为夏侯仁做了一辈子上三门总门长,人们就有了错觉,把夏侯仁的弟子都认为是上三门的,甚至把四川峨眉山的弟子都认为是上三门的。 夏侯仁呢,在干了多年上三门总门长之后,把上三门的一些奖惩制度也带到了峨眉山,比方戴八棱英雄帽,就是夏侯仁从上三门引进的,峨眉山和上三门同气连枝,荣辱以共,因此峨眉山给上三门也背了不少锅。 拿郭长达和昆仑僧来说,这师徒俩恨了一辈子上三门,其实上三门根本就没出手,不管是八王擂还是三教堂,甚至攻打小蓬莱碧霞宫,三位门长压根儿就没露面。出手的都是峨眉派,少林寺和海外派,甚至魔山派。 闲言少叙,毒手娘娘欧阳雪心里有个恶毒的计划,她偷偷的跟踪李子璇,得知了李子璇的落脚点,又打探到了他这次是帮着护镖,过几天就要回峨眉山,就在回峨眉山的必经之路,他们设下了埋伏。 欧阳雪假装被郑怀恩强暴,和暗算徐良那幕一模一样,趁众人不注意,打出毒针,暗算了众人,连趟子手带伙计,三十二人,都做了俘虏。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连徐良都上当了,何况李子璇他们? 李子璇被俘,郑怀恩看他衣服来气,他扒下来穿上了,俩人个头还差不多,挺合适,就把李子璇众人关押在十灵教的分舵。 徐良从江夏去河南少林寺,恰好从十灵教分舵路过,他们想要干掉徐良,果然也被得逞,把徐良给打伤了,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徐良听完了,心头火起:“王八驴球球的,想报仇凭本事来,凭能耐把我赢了,我死了也心甘情愿,你们这下三滥的手段,让人所不耻,李子璇众人现在可安全?” “应该安全,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好好的,暗算你不远有个地方,叫槐树庄,满村都是大槐树,就在那个地方。分舵五个人合称豫中五鬼:开风鬼李兆芳、云中鬼郑天明、鸡鸣鬼王德亮、蓬头鬼花芳、黑风鬼张荣,每个人都有能为。” 房书安闻听还有豫中五鬼,以前真没听过:“什么鬼不鬼?比我大头鬼如何?” 郑怀恩把嘴一咧:“房爷,要论聪明才智,您天下第一,但是论能耐,您这两下子白给。” 房书安听郑怀恩说的是实话,也没生气:“干老儿,还有什么想问的没?” 徐良点点头:“没有了,最要紧的,是把小剑魔的徒弟李子璇和武章总镖头给救出来。” 龙天彪说:“师父,这个事儿交给我,明天我去一趟槐树村,把人给救出来。” 房书安说:“天彪啊,你一个人人单势孤,这帮人又诡计多端,我派臭豆腐冯渊和你一起去,他这个人足智多谋,关键时候能助你一臂之力; 另外我俩哥哥要命鬼湖黄荣江,催命鬼黄荣海,他们出身下五门,对那套鬼八卦门清,你带着他们,可以防止小人暗算。“ 他又对徐良说:“干老儿,我还想请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向他爹爹飞叉太保太帅钟雄,借兵一千,干脆咱们就平了槐树村,一是为了解救李子璇,二为本地除害,三是震慑十灵教,不知干老儿意下如何?” 屋里众人,不仅仅是徐良,就连柳雪儿柳冰儿闻听老房计划周密,啪啪啪分兵派将,可以说滴水不漏,都暗暗佩服,脑袋这么大不白长,有道道。 徐良也很满意:“就按你说的办。” 方宝又把郑怀恩拖死狗一样拖走了,找个空房,派人看押。明天再移交开封府。柳冰儿柳雪儿带来的丫鬟,女兵,也都给安排了住处。 屋里柳雪儿柳冰儿还不能睡,又给众人详细介绍了十灵教:“十灵教十个教主,天灵,地灵,人灵,鬼灵,空灵,剑灵,书灵,花灵,药灵和神灵。 从头说,天灵,地灵,师父你们攻打黑白教,遇到了两个人是黑白教的左右护法,谈天说地,真实身份就是十灵教的两个教主,打入黑白教,就是想拉拢黑白教的人马为他们所用啊。“ 徐良想起来了,黑白教是有个谈天说地,能耐之高,有目共睹,他们居然是十灵教的天灵地灵,真没想到。 柳雪儿接着说:“人灵就是少林寺的叛徒九世达摩衍空,你们在八卦亭遇到的少林十八铜人阵,就是他摆的,多年前叛出了少林寺,加入了十灵教。 鬼灵就是东洋老鬼横路京二,他是东洋坂田次郎的师兄,也是扶桑二皇子福田康的大师父,就是他,去玲珑寺偷辟魔珠,结果发现玲珑塔内高手如云,外面又有八大高僧,他没得手,还把腰牌给遗失了,要不是跑得快,就得让八大高僧给?住。 剑灵就是小剑神程若庸。 药灵就是乾坤妙手赛华佗沙洛川,沙洛川的能耐,不次于四大国医圣手,并且他会西洋八宝,八卦亭和十灵教的九宫八卦,就是他摆的。柴子桂的伤也是他治好的,他也是赵宗继的狗头军师,白衣剑神程望雪是大帅。 花灵,空灵,书灵今天晚上已经命归黄泉,咱们就不说了。 最神秘的是神灵,他也十灵教最后一个教主,到现在我们姐俩也没见过他。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有人猜测他就是天下第一杀手一剑无血柳东平,也有人说他是长白山空幽洞洞主宇文浩天,总之非常神秘,也是最难对付。 明天第三阵,原本是准备了六壬神骰,双方各出一人,谁先打开算谁赢,六壬神骰有三百多种变化,不懂的想把它打开是万难,当然了,他们提前知道了解法,就等着看咱们的哈哈儿笑。 第四阵,剑神程望雪和摩尼教主柴子桂同时出手,挑战小剑魔,看看小剑魔能不能撑住一百招。 第五阵,也是最毒辣的一阵,限定你们一天攻破十灵教,师父,十灵教机关重重,又有这么多高手助阵,哪能一天就能攻破?都把机关算尽啦,就等着你们上钩。“ 徐良众人闻听,无不惊骇。 这时候天过五更,再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徐良让方宽方宝带着柳雪儿柳冰儿下去休息。 房书安说:“干老儿,也不必忧虑,兵来将挡水来土坉,这么多大风大浪过来了,天亮了咱们见机行事。” 徐良也没别的办法,一晚上没怎么睡,他也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鸡叫三遍,天光放亮,旭日东升,老少英雄都早早的起来,徐良在吃早饭的时候,把昨天晚上得到的情报和大家说了,众人听了也是心头沉重,百岁白头翁彭启说:“这个六壬神骰我也摆弄过,类似于消息锁头,比那个要复杂而已,这阵交给我。” 龙天彪和冯渊等人吃完饭,按照计划出发,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管他父亲钟雄要了一千军队,浩浩荡荡赶奔槐树村。 小剑魔看老房计划周密,也很欣慰。老少英雄吃罢早饭,也拉大队去了十灵教送子涧。 不说他们怎么比武,单说龙天彪和冯渊众人,一路无话,两天后就到了槐树村,槐树村依山傍水,风景还挺秀丽。众人离村三里,扎下营寨,早有探听消息的小头目报告给了五鬼,五鬼闻听有朝廷大军前来讨伐,这几个人公然不惧,调出寨兵摆开阵势,开风鬼李兆芳手中舞动狼牙棒,当先飞步出阵:“不怕死的,那位过来一战?” 龙天彪刚想过去,催命鬼黄荣海把他拦住了:“贤弟且慢,杀鸡焉用牛刀,你是大将押后阵,头一阵交给我了。”他舞动鬼头刀跳过去了。 黄荣海心里说,龙天彪是我三弟的师弟,虽说能耐高,可是缺乏经验,这五鬼没好东西,净是下三滥的招数,吃点亏有个好歹,怎么和三弟交代?因此他头一个出阵。 开风鬼李兆芳看出来的这个人,五十多岁的年龄,个子挺高,獐头鼠目,让人看着那么恶心,看罢多时不认识:“你是何人?爷爷棍下不死无名之鬼!” 黄荣海冷笑一声:“要问爷爷,江夏人士,昔年开封府带刀护卫,要命鬼黄荣海!” “你就是江夏三鬼之一呀,今天让你变成真鬼!拿命来!” 摆狼牙棒就要打,黄荣海把手一伸:“慢着,你问完我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是个谁?” “我乃殿下赵宗继开路先锋,槐树村大寨主开风鬼李兆芳!” “啊呸!就你还开路先锋?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什么德行不用你管,拿命来!”舞狼牙棒往下就砸,黄荣海看狼牙棒小胳膊粗细,自己这口刀不敢碰,碰上就得飞,赶紧张飞大偏马,嗨!身子一偏躲开了这一棒,这一棒用力过猛,把地砸个坑。 黄荣海一吐舌头,这个李兆芳好大的力气,得多加留神,不然,一棒子拍自己身上,就得骨断筋折。他摆动鬼头刀,全力奋战。 两个人打到三十个回合,黄荣海不能取胜,他一看这么硬拼不行,力气没人家大,时间长了非败不可,眼珠子一转,坏水冒出来了,打着打着他喊上了:“眼珠子,耳垂子,肚脐眼子!屁股蛋子!”每扎一下他喊一声,开风鬼李兆芳一听这是干嘛?每扎一下还要喊出来,这不是让我有防备吗? 又打了十几个回合,猛然黄荣海喊了一声:“后脚跟子!”鬼头刀奔后脚跟扎来,开风鬼李兆芳全力防备后脚跟,狼牙棒一戳,打算嘣他的鬼头刀,没想到黄荣海耍坏,刀走到一半,又抽回来,身子一转,奔屁股蛋子扎来了,这一下还挺迅速,开风鬼李兆芳再想躲来不及了,屁股蛋子给扎进去了二寸多深,“噗!”哎呦,鲜血嘣流,疼的开风鬼李兆芳崩起多高:“黄荣海,好哇,你说话不算,说好了扎后脚跟,因何扎我屁股蛋?” 黄荣海冷笑一声:“李兆芳,你懂不懂兵不厌诈?没扎你后心窝,你捡便宜偷着乐去吧。” 李兆芳打了败仗,又被抢白一顿,气的哇哇爆叫,有心再拼命,屁股蛋子的血哗哗流,只好憋着气,回归本队。 龙天彪众人后面这个乐,心说打仗还带这样的,真不愧是和我师兄并称的江夏三鬼! 要命鬼黄荣海赢了一阵,心里也挺美,这叫人前显圣,鳌里夺尊,他摆动鬼头刀:“对面的贼人,不怕死的过来!” 云中鬼郑天明嗷一嗓子,舞动手中点钢枪过来了:“黄荣海,伤我哥哥,岂能和你善罢甘休,拿命来!” 黄荣海刚要摆刀相迎,他哥哥追命鬼黄荣江过来了:“兄弟,你赢了一阵,见好就收,把这个家伙交给为兄!” 黄荣海看哥哥上来了:“哥哥,多加小心,我回去给你观敌了阵。”他美美的回归本队。 黄荣江也把手中鬼头刀摆动:“我乃江夏三鬼之一,昔年开封府带刀校尉。追命鬼黄荣江,不怕死的,报上名来!” “我乃云中鬼郑天明,拿命来!”一抖点钢枪奔黄荣江前胸就扎,黄荣江不敢怠慢,把鬼头刀的刀背,对准点钢枪的枪头,用力一磕:“开!”刀枪相碰,把点钢枪嘣出去四尺多高,郑天明看黄荣江嘣开了自己的长枪,把大枪当棒,拦腰抽来,“呜!”挂着风就到了,黄荣江看大枪来的太急,不敢用刀磕,使个一鹤冲天,蹦起来八尺多高,躲开了这一枪,他双脚落地,和云中鬼郑天明斗在一处。 俩人打到二十回合,黄荣江看郑天明枪法惊奇,打长了不是对手,他眼珠子一转,坏水也冒出来了,打几下他问一句:“我说郑天明,赵宗继给你几品官啊?”“你这么高的能耐,几房媳妇啊?你孩子好不?” 刚开始还正经,以后越来越走板:“郑天明,我可听说你小老婆和采花贼郑怀恩有一腿,你生的儿子也不是你的。”这话出口,戳到郑天明病根了。原来他小老婆真和郑怀恩有一腿。 黄荣江是无心说的,他哪知道郑天明小老婆是谁?又哪知道他老婆和郑怀恩真有一腿?他是瞎猫碰死耗子,郑天明最忌讳这个事儿,被当中说出,气的哇哇爆叫:“谁说他们有一腿?胡说八道!”他招数有点激动,破绽露出来了,黄荣江抓住机会,一招进步错盘刀,腿肚子给划道口子。 疼的郑天明一呲牙,没办法,也败回本队。 江夏二鬼连胜两阵,心里十分畅美。在别人看来这胜之不武,甚至缺德,但是二鬼不以为然,本来就是贼出身,他们认为,对敌人只要能赢就行,管我用什么手段呢,我又不想当正人君子的侠客。不受那个虚名约束。 他们这儿高兴,槐树村的鸡鸣鬼王德亮不干了,舞动手中托天叉冲上来了:“伤我二位兄长,焉能和你善罢甘休,拿命来!”舞叉就刺。 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看江夏二鬼露脸,他憋不住了,舞动五金龙虎棍过来敌住王德亮:“哥哥请回,把贼人交给我了。” 黄荣江看钟林上来了,知道钟林有能耐,把鬼头刀背后一背,回归本队。 王德亮大战钟林,十几个回合,托天叉正碰到金龙棍上,钟林的劲儿太大,王德亮托天叉就拿不住了,“嗖”飞起来五六丈高,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金龙棍泰山压顶奔他脑袋拍过来了,这要给拍上,就得拍个万朵桃花开,就在紧关节要的关头,蓬头鬼花芳抬手打了一只镖,奔钟林太阳穴打来,钟林用眼角余光观看,镖奔自己来了,只好放弃王德亮,闪身把镖躲过,王德亮捡回一条命。 蓬头鬼花芳打完镖,跟着也蹦过来了:“好小子,有两下子,敢不敢报个名?” 钟林横大棍傲然而立:“小太爷开封府五品带刀御前护卫,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拿命来!”钟林自己报完名,也没问对方是谁,问那干嘛,打就是了,抡大棍往下就砸。 蓬头鬼花芳看大棍来的凶恶,他手里使一对钢鞭,举鞭招架,大棍正碰到双鞭上,耳轮中就听:“淌啷啷”,火星四冒,俩人都被震退数步,都暗自赞叹:“对方好大的力气!” 俩人稍微缓缓神,身形一凑又斗在一处,转眼间四十回合,钟林使一招白猿献果,棍头奔蓬头鬼花芳的面门打来,蓬头鬼花芳看大棍来的猛烈,赶紧缩颈藏头躲开这一棍,要按说这一棍扫过去就完了,哪知道钟林大棍停到他脑袋上,就势往下一压,“嘿!”蓬头鬼花芳暗道不好,知道躲不开了,赶紧把双鞭十字插花往上一兜,结果没兜住,被大棍压的单腿跪地,一口血喷出来,昏迷不醒。 钟林看他双鞭不凡,没要他的命,小喽啰把花芳抬下去了。 槐树村就剩下一个黑风鬼张荣,这个小子在五鬼之中能耐是最大,也最是阴险,就见他把怪眼圆翻:“小兔崽子,年纪轻轻,能为不小,可惜你遇到了我,你算活到头拉!” 他怀里取出一对兵器,三寸多长,青不青,黑不黑,是一对五毒梅花钉!他这个梅花钉是五毒配成,哪五毒? 癞蛤蟆一只、红蜈蚣三条、红蛇一条、绿蜘蛛五位、花壁虎一只。以五月初五午时,取黄牛尿一斤,于陶罐内浸泡五毒,密封埋地下四十九天之后取出。 他这钢钉也是淬火练就而成: 以钢钉若干于无烟炭火上烧红,将钉子尖一寸浸入药液中淬火,再烧红再淬火,如此七次以上,即成五毒梅花钉,此钉刺中人体,其人立毙,最是狠毒无比。 他拿出五毒梅花钉,这才要大战钟林! 第156章 臭豆腐智破槐树村 李子璇剑斩众贼寇 上回书正说到黑风鬼张荣怀里取出五毒梅花钉,大战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 张荣这个小子在五鬼之中能耐最大,他从小受高人的指点,异人的传授,手中这对梅花钉神出鬼没,招数狠辣,正是五金龙虎棍的克星。钟林的五金龙虎棍招数威猛,大开大合,遇到这种使梅花钉的,有点施展不开手脚。钟林打着打着心里着急:“临来之前我没把小小的槐树村当回事儿,我只说凭着我的五金龙虎棍,到这儿就给他扫平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藏着如此能人,这个黑风鬼张荣的能耐,起码是个老剑客,看来天下之大,藏龙卧虎啊!” 真让钟林猜对了,这个黑风鬼张荣,以前是莲花观的俗家大总管,飞云道长郭长达的左右手,论能耐,不次于郭长达。莲花观破了,他没地方去,这才投身十灵教。 咱们闲言少叙,俩人打到五十回合,钟林一个没留神,被梅花钉的尖子把前胸衣服给划了一个大口子,“哔咔”一下,差点没划到肉,把钟林惊出了一身冷汗。 龙天彪后面看钟林吃了亏,背后沧得啷拽出钢刀,飞身过来替换钟林,钟林看龙天彪上来了,倒提大棍回归本队,看到冯渊,脸一红:“冯大哥,我无能,打了败仗。” 冯渊拍拍他肩头:“老弟,这不是你没能耐,是他的梅花钉克制你,头一次你吃点亏,你仔细观看他的招数,想想破敌之法,下次碰到他你就能赢。” 不说他们后面怎么议论,龙天彪和张荣俩人已经交了手了,龙天彪刀法惊奇,变化莫测,张荣梅花钉迅捷异常,诡异无比,两人三十回合没分胜负,龙天彪一琢磨,这么打不是办法,我老师传给我那么多绝艺,我不使等什么?干脆,就用回光返照绝命刀! 打着打着“啪啪啪”刀招加紧,使个盖顶三刀,这三刀奇快无比,唰唰唰就到了,张荣看刀来的太快,左躲右闪,“嗨嗨嗨!”把三刀躲过,刚躲过没等喘口气呢,龙天彪的刀横着奔他脖子,伴随着一股冷风就到了,“呜!”张荣吓的一低头,把钢刀躲过,他也不能总低头啊,脑袋刚往上一抬,钢刀从后面又回来了,“呜!”比刚才还快,张荣真不含糊,听着后面恶风不善,使个大哈腰往下就蹲,稍微的慢了那么点,刀来的快点,脑袋主要部分躲开了,附属部分没躲开,哪没躲开?脑瓜皮没躲开,龙天彪的钢刀虽说不是宝家伙,那也是上好的镔铁打造的,这个锋利劲儿也不一般,“噗”这一下,脑瓜皮璇下一大块,这招叫“炒肉拉皮,”也是龙天彪回光返照绝命刀的精髓。 张荣就觉得头皮发凉,紧接着发热,鲜血哗就淌下来了,低头一看,钢刀把璇下来的头皮连带头发,甩到了地上,吓得他不敢恋战,把双钉交到单手,捂着脑袋,败回本队。 槐树村的五鬼全都打了败仗,士气低落,龙天彪看正是机会,他把钢刀空中一举,就想带领军兵冲杀,一鼓作气扫平槐树村。他刚把钢刀举起来,还没等下令呢,正在这时候从槐树村外头来了一伙人,这伙人到这把龙天彪等人拦住了。领头的面对龙天彪高声断喝:“乳臭未干的小子,休得猖狂,我等在此!” 龙天彪看来的这帮人有十多人,黑白丑俊相貌不一,看罢多时不认识,他不认识,五鬼可认识:“两位老剑客,你们来了,这个小子可邪乎,我们哥五个都被打败了。” 来的这伙人为首的有俩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各位,不必惊慌,有我们哥俩,让他们全都有来无回!” 其中有个主儿迈步来到龙天彪面前,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七十二眼:“莫非你就是龙天彪?” 龙天彪看人家认识自己,朗声答到:“不错正是,你是何人?” “哈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正想找你呢,你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冤家路窄!龙天彪,前天晚上我师弟的肩头是不是被你扎个眼儿?今天我要为他报仇!” 龙天彪听明白了,这是小剑神程若庸的师兄,今天报仇来了。龙天彪猜对了一半,他不仅仅是来报仇,还主要来支援五鬼。 原来那天晚上小剑神程若庸打了败仗,回归中平大厅,群贼都没睡呢,他捂着肩膀进来了,程望雪一看怎么回事?自己儿子血迹斑斑,面色惨白,这是打了败仗了,他就问:“若庸,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遇到了什么事儿?” 程若庸把事情讲述一遍:“殿下,父亲,我们追踪柳雪儿柳冰儿,她们果然背叛了,言语不合当场动手,结果三位教主阵亡,我一时大意,也被他们宝剑所伤。是这么这么回事…” 他把经过一五一十讲述一遍,在座的众人无不惊骇,程望雪更是面色铁青,又气又惊,气的是,雪岭双姝投敌:“好哇,柳雪儿柳冰儿,吃里扒外的东西,教导你们多年,居然敢背叛我!”惊的是:“程若庸是他儿子,居然被徐良的徒弟给打败了,更没想到,三位教主命丧在了小七杰手里。” 药灵乾坤妙手赛华佗沙洛川头脑冷静,他站起来:“殿下,程老剑客,各位,现在不是愤恨的时候,当下有两点摆在咱们面前:雪岭双姝背叛,比武的计划泄露,明天还比不比?玉面狐狸郑怀恩被俘,在槐树村的分舵也要暴露,白眼眉肯定得派人去清扫,派谁去支援?各位说说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就讨论开了,程望雪脑袋也冷静下来了,大主意还得他拿:“诸位不要讨论了,明天比武计划不变,即使比武计划泄露,六壬神骰在咱们手里,知道怎么摆弄,他们恐怕还不摸门?此事还是稳操胜券,我和柴子桂老剑客联手对付小剑魔,他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因此计划不变。 槐树村那头,我看徐良不会派主要人物去,他们的精力还是比武,因此派我两位弟子摘星布斗罗威和追云燕子张亮前去支援,也就可以了,大家觉得呢?” 极乐寺的长老空云口诵佛号:“阿弥陀佛,程老剑客分析的对,我看就这么办。” 大家都同意了,第二天,比武照样进行,摘星布斗罗威和追云燕子张亮带一伙人前来槐树村支援五鬼,他们刚到这儿,正赶上五鬼打了败仗,这才冲进来,把龙天彪拦住。 和龙天彪说话的正是追云燕子张亮,龙天彪不敢小看,俩人一伸手五十回合,龙天彪抵不住张亮,张亮是程若庸的师兄,比程若庸的能耐还高着一块,臭豆腐冯渊看龙天彪节节败退,他飞身跳过来:“唔呀!住手!” 俩人不打了,龙天彪看冯渊过来,心说:“冯大叔,你过来干嘛,你这两下子不是送死嘛?” 但看冯渊胸有成竹,他冲龙天彪眨巴眨巴眼睛:“天彪,回去休息,把这交给冯大叔。” 龙天彪回归本队,冯渊稳稳当当来到张亮面前:“朋友,能耐不错,够个老剑客,不过在我面前,你白给!” 张亮不认识冯渊,听冯渊口说大话,不由得心头火起:“你是何人?” “我乃圣手秀士冯渊是也!” 张亮还真就不知道冯渊是谁,更不知道冯渊满肚子坏水,听他这个绰号圣手秀士,没准有点特殊的能耐,不然他也不会压轴出场:“既然你是圣手秀士,来来来,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 说着话,张亮把宝剑一立,亮了一招仙人指路,冯渊没拽家伙:“朋友,看你这个架势,至少下过四十多年的苦功,我不忍心让你的多年的功夫付诸东流,这样吧,咱们来个特殊的,今天和你文比!” 张亮闻听,这个新鲜:“什么是文比?” “文比就是咱们俩不交手,只比划招式,你比划一招,我比划一招,比划可是比划,看谁能破谁的招。比方你刚才这招仙人指路,这招的要旨是攻我全身,我怎么破呢?我使一招力劈华山,你就得撤剑回防,这就是文比。” 张亮听明白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比法:“冯渊,我今天心情好,就依着你,文比,看招!” 俩人离着一丈多远,他左手掐剑诀,一招长河落日,由上往下劈落,冯渊看张亮使出来长河落日,把手中刀摆动,使了一招小鬼推磨,“嗨!”封张亮的刀,张亮看冯渊封的严丝合缝,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圣手秀士不简单,他赶紧抽招换式,宝剑柳絮扬花,直刺冯渊的小腹,冯渊看宝剑来了,刀一横,用了一招怀中抱月,俩人就这样,打在了一处。 两边的众人,看着也新鲜,这俩人光比划,不往一块凑,龙天彪众人看着:都说冯渊没能耐,这不打的挺激烈吗?有来有往,看招法纯熟,攻守俱妙,这是一位武林高手啊,不仅仅龙天彪这么认为,群贼也这么认为。 其实他们不了解,冯渊就是嘴把式,真要动手,十个冯渊到不了人家近前,人家一剑刺出有三百斤的力量,冯渊一刀也才五十斤,刀剑相碰,一下就得把刀磕飞,人家叭一个跟头,空中翻三圈,冯渊一个还翻不利索。 打到八十回合,冯渊虚晃一刀:“阁下武功精妙,实在是佩服,我看今日难分胜负,况且天色已晚,明日再比,你看如何?” 张亮看看红日西坠,也确实晚了:“好,明天不见不散!” 他回归本队,收兵撤退了。冯渊提着刀,也回归本队,龙天彪说:“冯大叔,有两下子啊。” 冯渊苦笑一声:“大侄子儿,你冯叔叔这是投机取巧,我一个人练的花哨,真动手我白给,这是他们一时蒙住了,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过来。” 书中代言冯渊虽然能耐不行,但是他这个人聪明,武功招式看一遍就能记住,谁用什么招,怎么破,都了然于胸,这就是冯渊与众不同的地方。真动手可不行,这就好比咱们普通人我在台下怎么会,我怎么滴,怎么好,真上台了,白给。但是有时候纸上谈兵也能唬人,今天冯渊就把群贼给忽悠住了。 钟林问:“冯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冯渊说:“我早就想好了,今天晚上咱们偷营劫寨,正规的军队不用,留着干什么?一千来人在这儿戳着呀?槐树村一共才有小喽啰五六百人,人数和战斗力和咱们没法比。” 钟林一听也对,众人回了军营,吃罢晚饭,冯渊又定下计策:“天彪和率领五百人从正面攻打,黄荣江,黄荣海从左右两面面佯攻,我和钟林是前部正印先行官,到时候听我点火为号,一齐攻打。众人领命都下去准备。 三更十分冯渊自己换了一身夜行衣,带领钟林和五十名军兵当先开路,龙天彪率领军队后面跟着,黄荣海黄荣江也把人马带出去了。 冯渊悄悄的摸到槐树村,槐树村只有寨门,没有护城河,冯渊把手一挥,钟林和五十名军兵藏好身形,他蹑足潜踪到了寨门,学着大寨主的声音:“今天哪位弟兄值班?” 咱没说嘛,冯渊口技天下一绝,学谁像谁,寨门的喽啰兵正站岗呢,听寨门下好像是大寨主的声音,这时候门外又催:“哪位弟兄值班?快把寨门打开。” “哎呦,真是大寨主。”喽啰兵伸着脖子往下看看,一个人身穿黑色夜行衣在门口站着呢,天黑看不清五官,“大寨主,您等等,我们马上开门。” 喽啰兵下了剁口,把门打开,刚一开门,冯渊一个箭步就冲到寨门,手起刀落,噗,把喽啰兵人头砍下,其他的喽啰兵看门口不是大寨主,是冯渊,赶紧关门,那可不赶趟了,钟林和埋伏在周围的五十名军兵,一齐呐喊,就占领了寨门,龙天彪随后领着人马杀进寨中,群贼真没想到有这手,被打个措手不及,冯渊命人点火,黄荣江黄荣海看到火光,也从左右攻寨。 单说冯渊,抓住了一个小喽啰,把刀压在他脖子上:“我来问你,你们地牢在哪?” 小喽喽战战兢兢:“就在后院。” “你给我们头前带路,饶你不死,我告诉你,你放聪明点,胆敢耍心眼,我一刀叫你见阎王!” 小喽喽不敢不从,带着冯渊和钟林奔地牢,时间不大到了,地牢还有几个守卫,看冯渊一伙人来势汹汹,哗,都跑了。冯渊也没理他们,径直来到地牢,地牢都是石头做的,石头门,石头窗户,石头门有二尺多厚,关进去就没跑,冯渊外面喊:“李子璇在哪里?快出个声儿。” 赛宋玉李子璇都被关押了一个多月了,瘦的皮包骨头,听门外有人喊,他挣扎着站起来来到窗台:“我就是李子璇我在这儿!” 冯渊听到李子璇喊声,来到石牢,石牢有锁头,难不倒冯渊,冯渊百宝囊之中拿出一个黄色绒绳,用唾液打湿了,套个小圈,对准锁头的眼儿,把黄绒绳套进去,估摸着套住里面的篁了,用力一拉,嘎巴,篁开了,冯渊大喜,打开锁头,把石门给推开,李子璇就在石牢站着呢。他这个惨劲儿就别提了: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头发胡子都赶了毡了,身上散发难闻的气味。这哪里是赛宋玉?简直是要饭花子。 您想,他这是被俘坐牢,哪有人管他洗漱卫生?就连吃饭都不给吃饱,一天只给一顿饭,因此才成了这模样。 李子璇不认识冯渊,但是知道是自己人:“这位侠客,多谢搭救之恩,你们别只救我,铁腿武章等人也被关押在这儿,快点把他们也救了。” 冯渊说:“你尽管放心,我们就是专程为救你们来的。来人,谁带了水和干粮了?让他吃点。” 有个士兵把水囊摘下来递给李子璇,李子璇没客气,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半囊,又有人从看守地牢的小喽啰的房间,把吃的端过来了,其中还有一碗肉,李子璇也顾不得形象了,张嘴就吃。他一方面是真饿,另一方面,吃饱了,有力气了,好报仇雪恨! 时间不大,吃了个沟满壕平,顿时有力气了,别看他关了一个多月,就是被八卦针暗算那几天浑身无力,群贼怕他死了,也给他吃了解药,他伤好以后每天打拳踢腿,练功不辍。因此能耐没耽误。 这时候,铁腿武章等人也全都被放出来了,大家重见天日,心情十分激动,一个个咬牙切齿,对这帮贼恨得牙根痒痒摩拳擦掌,准备厮杀,冯渊带着他们从地牢往外杀,刚到地牢门口,迎面正碰到黑风鬼张荣,他被龙天彪炒肉拉皮把头皮给削掉一大块,已经上了金创铁扇散,包扎完毕。 刚才他听到有人攻寨,其他人带喽啰兵去迎敌,他放心不下地牢,领一伙人奔地牢来了,刚到地牢门口,就发现事情不好。喽啰兵都跑光了。 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看黑风鬼张荣堵住了去路,大吼一声:“张荣,白天小太爷一时不慎,被你占了便宜,现在我要找找场子,拿命来!” 晃动五金龙虎棍和张荣战在一处,俩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钟林也是心高气傲,白天败在张荣手里,心里一直不服气儿,因此这次伸手就想把脸儿找回来,他总结了白天失败的原因,他不用棍中和棍尾,专门用九宫八卦棍棍头的招数,和张荣保持距离游斗,我让你近不了我的身,看你双钉怎么赢我?再看钟林把大棍使开,风雨不透,棍棍不离张荣的脑袋。 他改变战术,果然奏效,张荣还真就攻不破钟林的棍网,他手里的梅花钉发挥不了作用,被钟林的大棍逼的只能在外围躲闪,他想欺身而上,钟林不给他机会,这仗打的就别扭,打到四十回合,钟林招数一变,九宫八卦棍变成了疯魔杖法,大棍势若疯魔,棍头乱点,张荣一个没留神,大棍拍在肩头,“啪!”打的他单膝跪地,钟林再一棍,把他头颅击碎!黑风鬼张荣就死在地牢门口。 他死了,带来的小喽啰四散奔逃,冯渊众人遇人就打,逢人就杀,一直杀到聚义分赃厅,到院子一看,打的正热闹,龙天彪,黄荣海黄荣江三个人大战追云燕子张亮。张亮真是厉害,一把宝剑战住三个人还占上风。 钟林拉大棍就想上去,赛宋玉李子璇憋不住了:“少侠客,把贼人交给我了!”他从地上拾起来一口宝剑,疾风闪电一般就冲上去了,龙天彪等人正累的气喘吁吁,看有人上来支援,也乐的喘口气。 再看李子璇晃动宝剑,大战追云燕子张亮。 众人都在后面看着,李子璇不愧是小剑魔的入室弟子,能耐是真高,这把剑都使绝了,李子璇憋了一个多月,早就恨透了这帮贼,他眼睛里都喷出火来,这把剑光华缭绕,伸手就是进手的招数。张亮看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怎么这把剑这么厉害?不仅剑法凌厉,还不要命,你看他拧眉瞪眼,恨不得要把自己给吃了,他心里就有点打怵,气势上先输了。 打仗就是这样,谁敢下手,谁狠谁猛,谁就能赢,相反遇到敌人发怵,你就赢不了,他们俩一个发怵,一个发狠,没多久就分了胜负了,李子璇一宝剑把张亮扎个透心凉,宝剑从后面露出半尺多长,张亮爆叫一声,绝气身亡。李子璇抬腿把张亮死尸登倒。 他一死,摘星布斗罗威不干了:“好小子,杀我师弟,我焉能容你,拿命来!”跳过来大战李子璇,李子璇刚打了一阵,还没过瘾,罗威这一过来,正对心思,舞动宝剑大战罗威。 铁腿武章后面看着:“各位,咱们都在后面干嘛?卖不了的书该都戳着,上吧。”他带头奔其余四鬼来了,他一带头,小剑魔的其他弟子和镖师,趟子手,呼啦全都扑过来了。 开风鬼李兆芳、云中鬼郑天明、鸡鸣鬼王德亮、蓬头鬼花芳这四个人看武章等人扑上来了,各找对手就打了混战,这几个人身上都有伤,哪里是武章等人的对手,不大一会儿,全都死于非命。不仅他们完了,罗威和张亮带来的那帮人也一个没走了,全都死在混战之中。 就剩下摘星布斗罗威大战李子璇,罗威打着打着,就听惨叫声不绝于耳,偷眼观看,自己带来的这帮人和四鬼都完了,他心里一惊,心说不好,这回去怎么交代? 打仗不好好打,就怕分心,他刚一分心,李子璇的宝剑在脖子上就给他抹上去了,“噗!”“唉呀!”脖子来个大口子,幸亏是捡来的宝剑,剑刃不快,不然一宝剑脑袋就得卟勒掉。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不能恋战,再打下去我命休矣,他就打算夺路而逃,唰唰刷连刺几剑,转身想走,龙天彪看出他想跑,抖手打出一只镖,正打在他大腿根上,疼的他枯通跪倒在地,正好跪在钟林面前,钟林手起棍落,一棍拍脑瓜上,顿时万朵桃花开,摘星布斗罗威就惨死在钟林的棍下。 他一死,槐树村的小喽啰群龙无首,纷纷投降,众位英雄就攻占了槐树村。 冯渊指挥打扫战场,搜出不少战利品,银子更是多达上万两,冯渊对钟林说:“贤弟,战利品咱们不要,都分给你带来的军兵,这是你借你父亲的兵,儿郎们不辞劳苦,咱们得表示表示,我听说还有三名阵亡的,几十人挂彩的,该给人家点好处。” 钟林看冯渊说的在理,来的军兵每人给分了十两银子,当官的更是大头有大份儿,小头有小份儿,这帮人得了银子,是分外高兴。都称赞冯渊和钟林会办事。 李子璇和铁腿武章等人,也到仓库里把自己应手的兵器找回来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了,冯渊问李子璇和铁腿武章:“你们有什么打算?” 李子璇说:“既然我师父在东京汴梁,我也不能回峨眉山,我和你们去东京汴梁帮兵助阵。” 他已经找了剪刀,把头发胡子都收拾了收拾,也换了套衣服,虽然还是面黄肌瘦,但是精神百倍,眉宇间掩饰不住透出来的精气神儿,不愧是赛宋玉的美男子。 铁腿武章也说:“我先派两个趟子手回四川家里送信,让家人别担心,我和剩下的镖师全都去东京汴梁给你们帮忙去。” 众人计议已定,吃罢早饭,拉大队赶奔东京汴梁,冯渊边走边想:“出来两天了,不知道各位老剑客比武是输是赢!” 第157章 老彭启算数开神骰 阴阳剑剑斩柴子桂 终日奔波只为饥,才得一饱便思衣,且喜衣食皆得体,盼想交融美貌妻,取得娇妻生贵子,又恨门前车马稀,香车豪宅都备妥,无官无势怕人欺,委任简任都嫌小,特任大员有何其,借问何时才如意,除非撒手去归西。 说罢定场诗,咱们书归正传。上回书正说到冯渊众人扫平了槐树村,解救出了李子璇,第二天一大早,浩浩荡荡赶奔东京汴梁。一路无话,这一天众人回到东京汴梁。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把军队带回去和他父亲钟雄交接,其余众人回大相国寺。 到了大相国寺一看,众位老剑客都在,李子璇看小剑魔在屋里坐着,赶紧给师父跪倒磕头:“师父,弟子回来了。” 小剑魔看看李子璇瘦的皮包骨,也是十分心疼:“子璇,回来就好,这些日子受苦拉。” 铁腿武章等人也给小剑魔跪倒磕头,小剑魔让他们全都起来,又给李子璇和铁腿武章引荐了各位高人,这俩人看到这么多高人在场,心里都很激动。俩人又把怎么被俘,冯渊众人怎么解救自己,给众人讲述一遍,众人闻听还挺经过还挺曲折,没有雪岭双姝,还真就不知道李子璇在哪被俘。小剑魔又感谢了冯渊众人,冯渊还挺不好意思:“老剑客,救人是我分内之事,你们为开封府,还不也是刀头舔血?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北侠看冯渊最近露脸,说话也得体,年轻那阵尖酸刻薄的劲儿都没了,也是十分欣慰。北侠一辈子就冯渊一个徒弟,能不希望自己徒弟露脸嘛? 冯渊问房书安:“大脑袋,我们这两天不在,比武战况如何?” 老房说:“臭豆腐,这两天比武精彩极了。”把经过对冯渊讲述一遍。 三天前冯渊走了以后,众人拉大队赶奔送子涧,到送子涧一看哪,程望雪他们早就恭候多时了,徐良众人刚一到,程望雪就迎上来了:“各位老剑客,欢迎你们又来了,今天咱们继续比武,但是比武之前,我有个要求。” 徐良问:“什么要求,老剑客请讲?” 程望雪看看徐良队伍:“我有两个弟子,柳雪儿柳冰儿,昨天晚上出走了,我听说被你们给收留了,她们小,不懂事,我希望白大侠把她们还给我。” 徐良正色道:“程老剑客,您这两个徒弟,深明大义,她们这是脱离苦海,现在是我徐良的门下,对不起,您的要求我不答应。” 程望雪面色铁青:“徐大侠,你我都知道江湖最讲究尊师重道,背叛师门这可是大忌讳,你收留我门的叛徒,有点不合适吧?” 徐良也冷笑一声:“古人云,君不正臣投国外,父不贤子投他乡,她们这不是背叛,是弃暗投明!倘若您行的正走的端,正大光明,两位姑娘还会背叛你吗?难道你不该反省嘛?” 徐良叭叭叭嘴挺能说,程望雪还真就说不过徐良,弄个张口结舌:“她们二人现在何处?能不能让我见见她们!” “对不起,她们昨天晚上累了,我安排休息,没来两军阵。” 程望雪气的牙根痒痒:“好,这篇翻过去,咱们书归正传,进行下一场比试!这场准备了两副六壬神骰,你们随便挑一副,要求是能把它复原,谁用的时间最短,谁就赢!我们这方面,派老剑客乾坤妙手沙洛川下场,你们也派人吧!” 说完了,他回归本队,就见十灵教出来一位老者,看年岁八十挂零,精气神特足,手里托着两副骰子,每个骰子有足球大小。他缓缓的来到两军阵:“对面的各位高人,这阵由我来下场,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我是宁夏人士,姓沙,我叫沙洛川,自幼喜欢岐黄之术,也善于制作各种小机关,这个六壬神骰就是我设计的,欢迎各位老剑客前来指教!” 徐良众人看他手里托着的大骰子,阳光下闪闪发光,看外表和平时宝局里的骰子没啥区别,就是个头大点,内行人知道,这个骰子暗藏玄机,不懂的人根本打不开这个骰子。 百岁白头翁彭启,西洋剑客夏玉奇,妙手回春刘士奇,妙手镇西洋姜天达老剑客,四个人商议商议:“哥哥兄弟,咱们都没制作过这个玩意,但是推测着离不开九宫八卦,天元算术,谁下场?” 彭启说:“我没制作过,可接触过,我下场试试,豁出去这张老脸。” 那位说了,他为什么这么说?干嘛还豁出老脸?因为这不是个人比试,这输赢代表开封府上三门,代表朝廷,别人都没输,你一下场输了,江湖上议论起来,怎么说?特别是江湖上最看重面子。彭启深知里面的厉害,他才要下场。 房书安给鼓劲儿:“老剑客,您就放心大胆的比,输了也没人怪您,我们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您别有思想负担。我相信您肯定马到成功!” 徐良,白云瑞都说:“老人家,书安说的没错,您就放心大胆的去,我们给您压阵助威!” 彭启听众人这么说,老头子拱了拱手:“各位,你们在此静候佳音!小老儿去也!” 他稳稳当当来到沙洛川面前:“沙老剑客,上次一别,有三十年不见了吧?想不到您投奔了十灵教,更想不到咱们现在针锋相对,成了对头!真让人可叹!” 沙洛川看看彭启:“彭老剑客,多年不见风采依旧,我看您一点没变,至于针锋相对,这就是各为其主,没什么可叹的,这是战场,不是叙旧的地方,既然您下场,挑一个吧!”他把六壬神骰往前一递,彭启伸手拿过来一个,仔细端详:这个六壬神骰,有许多小骰子组成,多少个一时数不清。 沙洛川说:“老剑客,这个骰子,一共六面,每面都是同样的点数,现在顺序是打乱的,看看谁在最短的时间,把它恢复原样。您听明白了吗?” 彭启点点头:“沙老剑客,我明白。” “好,那么我喊一二三,咱们同时开始!一…二…三!”喊完了,沙洛川双手犹如蝴蝶飞舞,“刷刷刷”转动六壬神骰,开使干活。 彭启也不怠慢,他把骰子拿到手里,心里已经有了对策,这个六壬神骰,按照九宫之义: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那九宫每宫又可化为一个八卦,八九七十二数,以从一至七十二之数,环绕九宫成圈,每圈八字,交界之处又有四圈,一共一十三圈,每圈数字相加,均为二百九十二。 彭启不仅仅精通九宫八卦,玄门医术,还会各种算经,咱们华夏之国,古代数学的成就,远远超过西方,甚至有些理论今人都掌握不了。古人智慧伟大而深邃,早在周朝,数学家商高就发现了勾股定理,南北朝祖冲之推算圆周率到小数点七位数,更出现了《九章算术》、《周髀算经》等等许多伟大的数学着作。 这个六壬神骰就是根据数学原理制作的,别人不懂,彭启懂,就见彭启运指如飞,啪啪啪,不过片刻,把六壬神骰复原完毕。 复原完了,长出了一口气,一抬头,沙洛川也把六壬神骰复原了。 俩人都把六壬神骰复原了,谁用的时间短呢?还得说沙洛川用的时间比彭启稍微短了那么一点,这不是彭启算数不行,这是沙洛川老摆弄这个六壬神骰,复原拆解比彭启熟练,彭启手有点生,故此比沙洛川慢了那么一点。 徐良众人后面看的清楚,这阵输了。白衣剑神程望雪看沙洛川比彭启快了那么一点,乐坏了:“我们赢了!”他飞身来到两军阵,得意洋洋:“徐良,白云瑞,你们看这阵如何呀?” 徐良紧走两步:“程老剑客,我们比你们用的时间长,这阵输了!” “好,果然快人快语,不愧是白眉大侠,吐唾沫是个钉。下一阵,由我和柴子桂老剑客,联手对付小剑魔,只要小剑魔能撑住一百回合,就算你们赢,小剑魔,你敢不敢应战?”他眼神就瞅了一眼小剑魔。 小剑魔的脾气,要是明知不敌也要上,能被叫住嘛?但是今天事关重大,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儿,输了就彻底玩完,因此他没动。 房书安迈步过来了:“程老剑客,这么做,不大合适吧,你们的身份俩打一个,不觉得丢人吗?五阵赌输赢,你们可不够光明磊落,从第一阵,你们就开始算计,到刚才的第三阵,也是你们提前演练好的,我们呢?喯都没打,全都同意,不仅同意,还认赌服输,但是你我在场的人可不是瞎子,都有一双眼睛,前三阵你们还单对单,第四阵,俩打一个,不够光彩吧?” 程望雪听房书安说完了,冷笑一声:“房书安,都说你能白话,能把死人给说活了,果然不假,当初可是你们同意的,五阵赌输赢由我们来定,我们画出道来,你们又不同意,畏刀避剑不够英雄!” 老房还想说,小剑魔后面实在忍不住了:“书安,既然人家划出道,咱们就接着,不是俩打一个嘛?程老剑客,白某奉陪!” “老祖宗,他们这么做,是想把你置于死地呀!” “书安,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丈夫遇到危险,岂能退缩?今天我就力战二贼!再说天下英雄都看着呢,即使我战死阵前,自有公论!” 房书安一看小剑魔上来拧劲儿了,知道劝不动:“既然如此,老祖宗,您多加谨慎。”他回归本队,徐良也回归了本队。 彭启因为比沙洛川用的时间长,导致第三阵输了,一语不发,老房安慰彭启:“老剑客,这不是你能耐不行,是他们耍诈,倘若公平比试,您不会输。” “书安哪,话虽如此,可我心里不好受。” “老剑客,我房书安这辈子打的败仗多了,几乎没打过胜仗,那我还抹脖子啊?干老,是不是?” 徐良也过来了:“书安说的一点不假,老剑客,没什么自责的,明眼人都看出来,是他们耍诈。” 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海外老剑仙陶福安,也都过来安慰彭启,彭启心里这才好受点。 不说他们,再说战场,小剑魔持剑而立,威风凛凛的面对十灵教,柴子桂和程望雪看小剑魔真是英雄,面对两大高手,毫无惧色,也不禁佩服小剑魔的胆色,三个人面对面站立,要伸手还没伸手呢,送子涧后面来个人,这个人看三个人要动手,大喊一声:“三位住手,我有话说!” 众人甩脸观看,来个老头,白白净净,长的干净利索,穿戴也利索,腰中悬着一口大宝剑,他一来,开封府的可高兴了:“唉呀,老剑客您怎么来了?太好了。” 柴子桂看到这个主,又气又惊:“这个节骨眼他怎么来了?看来要糟糕!” 来的是谁呀?阴阳大剑客李壁! 前文书咱们说了,万国比武大会结束之后,李壁回了老家甘肃天水李家坡,这一年多,他没干别的,把在万国比武大会看到的,谁会什么招,谁有什么绝艺,都把它给写下来了,同时研究自己剑法的缺陷,有什么不足,这一年多他就在家干这个来着。八十一门英雄大会,他也去了,夏侯仁当选为新任总门长,他表示祝贺之后,又回了老家。 前不久,他出门办事,正碰到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和骷髅洞主寒冰,彭海家住阴山玄阴山庄,离李壁家不太远,彭海提到和房书安众人在大夏的遭遇,李壁还挺想念房书安,他觉得这个大脑袋特别有意思,别看丑,自己还挺愿意和他接触,他看看也入冬了,去一趟东京汴梁,一方面买买年货,二去看看房书安。 他就离开李家坡,奔东京汴梁来了,他刚到东京汴梁,迎面碰到笑天王白春,白春看到李壁,趴地上给李壁磕头,李壁认识白春:“这不就白春嘛?快请起请起。” 白春站起来就问:“老剑客,您什么时候来的东京?” 李壁说:“我这是刚到,客店都没找呢。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听说你取了大夏东郡王的闺女,可喜可贺。” 白春脸红了:“老剑客,我这是在暗访查街,东京汴梁不太平,出了叛逆赵宗继,是这么这么回事。” 白春把赵宗继和十灵教的事儿说了一遍:“如今,他们都去了十灵教玩命去了。” 李壁听完了大吃一惊:“程望雪可不好对付,当初我还和他交过手,从他手下没讨了便宜,柴子桂还活着?徐良众人危险哪,我既然赶上了,不能袖手旁观,这就去十灵教帮忙去!” 白春看李壁古道热肠,也十分高兴:“老剑客,既然您想去,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你查街暗访,责任重大,我自己去就可以,咱们回头见!” 就这样,他一溜烟赶奔十灵教送子涧,他的脚程,眨眼就到,到了两军阵,定睛观看,小剑魔要出手对付程望雪和柴子桂,他心里说:“白一子,你好糊涂,他们俩都是什么人?你同时对付他们俩?还有你的好嘛?”他大喊一声,来到战场。 他一到,小剑魔也松口气,知道李壁有能耐,他面对程望雪和柴子桂,心里也没底,这二位随便一个都不在自己之下,二打一,自己准输无赢。 房书安看李壁来了,差点没跳起来:“老祖宗,您怎么来了?我说我今天早晨看到喜鹊叫,原来是老剑客您要来。我给老剑客磕头了。”撩衣服跪倒。 房书安这一磕头,李壁心里热乎乎的:“书安,快快请起,八十一门大会一别,又快一年了,你挺好啊?” “老祖宗,我挺好。” 徐良众人也给李壁磕头,李壁赶紧用手相搀:“徐良啊,快请起请起,现在不是讲话之所,我来就是给你们帮忙来了,各位老剑客,我先过去见见程望雪和柴子桂。咱们有话一会儿再说。” 李壁来到程望雪和柴子桂面前:“程老剑客,多年不见,还是风姿依旧,柴教主,大难不死,可喜可贺。李某有礼了!”说完了,深鞠一躬。 程望雪看看李壁,也还了一礼:“李老剑客,您客气了,看您和三侠五义挺亲哪,莫非您还要出头,给上三门捧粗腿不成?” 柴子桂没还礼,他冷笑一声:“李老剑客,我可不敢受你的大礼,当初你在摩尼教,我待你不薄,上马金,下马银,三天一大宴,五日一小宴,天天拿您当圣人供着,虽曹操对关羽,也不过如此,可您到好,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不给我办事,在最需要您的时候,您溜了,不觉得心里有愧嘛?” 李壁看这二位,嘴不是嘴,脸不是脸,对自己冷嘲热讽,他也把脸沉下来了:“二位,我这次来,既不想得罪你们二位,也不想给上三门帮忙,但是你看看你们,说的什么话?特别是柴教主,言语里夹枪带棒,大有问罪之意,我李壁男子汉大丈夫,在乎你那点荣誉?合适我就呆着,不合适我就不呆,你的摩尼教难道是我出卖的吗?是我打破的吗?还不是你不得人心,众叛亲离,怎么怪罪起我来了?” 李壁饱读诗书,文武双全,他的嘴也不是饶人的,几句话把俩人说没词了,程望雪没说什么呢。柴子桂脸上挂不住了,他摩尼教被灭,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这次打算借助十灵教,把徐良,小剑魔众人一网打尽,他好报仇出气,现在李壁凭空冒出来,要打乱他的计划,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可他不愧为摩尼教的教主,纵然有气,还是把火压了压:“李壁,过去的话不要提了,就当咱们两不相欠,既然你不是帮忙来的,快点闪开,你让小剑魔过来,我们继续第四阵!” 李壁没动地方:“柴教主,我是两不相帮,可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这么高的身份,二打一,就是赢了,也要被江湖上耻笑。要听我的,你们单打独斗,赢了,扬名露脸;输了,认赌服输,这才是男子汉的行径,你们这种手段比武,我李壁头一个不赞成!” 柴子桂看李壁横三阻四,再也压住火了:“李壁,我看你是诚心捣乱,也罢,今天我就会会你的阴阳剑!” 说完了,对准李壁就是一剑,柴子桂的宝剑还了得嘛?快如闪电,手一抬,宝剑已经指向李壁的哽嗓咽喉,李壁看柴子桂宝剑来了,往后一撤身,躲开了这一剑,同时按动绷篁,把自己这口大宝剑也拽出来了。 咱们说了,李壁的这个宝剑比一般宝剑长,别人都是三尺青锋,他大宝剑一巴掌宽,长五尺多,拉出宝剑抵住柴子桂。两个人互不相让,就战在一处。 柴子桂的宝剑叫泪痕剑,传说是铸剑的人用了十年的功夫铸成的,在铸剑的过程中,受尽委屈,在剑炉里流了不知道多少眼泪,最后终于把宝剑铸成了,因此取名泪痕剑。 这把剑戾气太重,谁都驾驭不了,凡是佩戴这把剑的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不得善终,这把剑是不祥之物,由于太过锋利,人们还是趋之若鹜,后来被柴子桂给得到了,柴子桂的戾气更重,把这口宝剑给压服住了,因此佩戴了五十多年。 他把泪痕剑使开,招招都是夺命的招数:什么剑出封喉,回风夺月,青峰割面,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狠,恨不得一剑把李壁置于死地。 他们俩这一打,程望雪和小剑魔没地方呆了,也回归了本队。 单说李璧,他是用剑的大行家,他打着打着偷眼看柴子桂的剑招:比当初可不一样了,当初柴子桂的剑法霸气中带三分自信,虽然狠辣,但是不失为一代枭雄,现在看柴子桂,狠辣有余,霸气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阴毒,还是同样的宝剑,舞动的还是快,刷刷刷疾风闪电,却是一点灵性都没有。 李璧心说:“柴子桂,如今的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剑法没了灵气,可叹一代枭雄,如今寄人篱下,剑法不免生出狠辣阴鸷,这是使宝剑的大忌。” 李壁分析的一点不假,宝剑是兵刃中的君子,讲究灵性,讲究正气,正所谓:宝剑青锋三尺水,瑶琴玉柱一弦秋。柴子桂宝剑如今一点灵性都没了,他现在的剑法都是杀人的招数,让人看着那么害怕。 李壁面对柴子桂,一点不敢大意,他把宝剑使开,他这把剑宛如一条青龙,冷气森森,咱们说过李璧文武全才,只是性格有点清高。他最喜欢的一句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因为他酷爱梅花,他也给自己的招式起名都梅字:“一剑寒梅,梅开二度,梅花三弄,梅花七蕊……”他一剑下去,十八朵剑花,在花瓣上能刻花儿,在石头上能写字,他们家来求字儿的排成队。 两个人两把宝剑打的这个好看,李壁宝剑轻灵快捷,柴子桂剑法狠辣无双,谁也讨不了便宜,两个人彼此熟知对方的剑法,你一变招对方就知道怎么躲,因此一伸手就是二百回合没分胜负。 都暗自佩服对方了不起,柴子桂心说:我出世以来,就是在普度面前输过一次,但是那次情况特殊,输了我也不服,现在二百回合还战不倒李璧,这个李璧能耐比以前又长了!“ 李璧脑袋也在想:“我的梅花剑法赢不了柴子桂,不愧是摩尼教教主!看来就得用压箱底的绝招!”想到这里,“刷啦”剑法变了,由轻灵变厚重,他用的剑法江湖上可没有露过,失传快一百年了,只有他自己会,他这是大唐风尘三侠大爷虬髯客张鼎的留下的剑法。剑法的创始人是三元李靖,风尘三侠的老二,李靖就凭着这套剑法纵横江湖,帮助李世民一统天下。 他这套剑法叫开天八剑,一招分八招,八八六十四路。 想当初虬髯客去海外开国,怕风尘三侠的能耐失传,留下了一部兵书,一套刀法,一套剑法,兵书和刀法谁得了不知道,剑法被李璧得到了,李璧得到剑谱日夜钻研,把精华都吃透了,曾经在万国比武大会用这套剑法剑扫西圣天残。今天看柴子桂太难对付,又把开天八剑使出来了。 李璧使出开天八剑,就像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突然变成了豪气干云的大侠,剑法凌厉,变化莫测,柴子桂心说李壁这是什么招数?没见过。在摩尼教我们也数次切磋过剑法,这套剑法他可没用过,哈哈,李壁,看来你藏着后手呢。 李壁使出开天剑法,柴子桂有点盯不住了,破不了李壁的招儿,打着打着,李壁使出一招“银河星爆”,宝剑剑尖突然变成十八个剑花,就像爆炸一样,丝丝的破空之声奔柴子桂就来了,柴子桂就分不出哪个剑尖是真,哪个是假,不知道怎么去防,慌乱中用宝剑一抡,使了一招“红河坠日”,但是没挡住,李璧的剑来的太快,在脖子就划了一道口子,唉呀,就觉得脖子一凉,一摸,血下来了,李璧给他留情了,就划破他一层皮,不然宝剑一歪,脑袋就得掉。 柴子桂吓出一身冷汗,好厉害的阴阳剑客李壁!他究竟是什么招儿?自己觉得见广识多,各种武功熟记于心,李壁这种剑法没见过!是啊,都失传一百年了,就在万国比武大会上用过一次,别说他,大宋朝见过的也不多。 李璧胜了柴子桂,柴子桂用手捂着脖子:“李壁,你手下留情,我也不感激你,今天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休走,拿命来!” 舞动宝剑又冲上来了,李壁一皱眉:“柴教主,算啦,你已经输了,再打下去,你还是赢不了,自讨苦吃何必呢?听我良言相劝,快回去把伤口包扎,别打了。” 柴子桂根本不听:“李壁,少给我装好人,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看剑!” 刷啦一宝剑奔李壁前心刺来,李壁也生气了,心说柴子桂,你也是摩尼教教主,怎么四六不懂呢?刚才饶恕你性命,就应该回去好好反省,怎么又对我下毒手呢? 柴子桂势若疯魔,眼眉都立起来了,宝剑一点不容情,恨不得一下把李壁扎个透心凉。 李壁没办法,只好摆动宝剑接架相还,打着打着,李壁就发现柴子桂面目狰狞,血灌瞳仁,宝剑使出来,只知道进攻,不知道躲闪。李壁心说坏了,这个柴子桂八成又要疯。 李壁看的一点不错,柴子桂疯病又犯了,他这种人心高气傲,怎么肯长期寄人篱下?总想拉起一帮人马自己干,今天本来想打个胜仗,露个脸,给自己树立点威信,没想到败在李壁手下,李壁还曾经是他座上宾,他心里受刺激,疯病又犯了。 他把宝剑摆动,刷刷刷,一个劲的进攻,李壁心一狠:“柴子桂,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现在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了,与其被别人抓住受辱,不如我把你打发了得了。” 柴子桂又一剑刺来,李壁一招海底捞月,他这口宝剑是大宝剑尺寸比一般宝剑长二尺,分量也加重。这一捞月,正碰到柴子桂的宝剑,柴子桂宝剑扎偏了,李壁利用这机会,大宝剑奔柴子桂脖子来了,柴子桂也不知道躲,脑袋还往宝剑上蹭,这一宝剑,脑袋给卟勒下来了,腔子里的血喷出来二尺多高,可叹那么大个教主柴子桂,命丧李壁之手。 李壁剑斩了柴子桂,心里也不是滋味,想起自己在摩尼教这几年,柴子桂对自己确实不错,心里哀叹:“柴子桂,别怪我意狠心毒,实在是你咎由自取!这么大能耐,走正路多好,偏偏异想天开,自立为王,要夺大宋朝江山社稷,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把命还搭上了。” 白衣剑神程望雪看柴子桂尸首两分,他心里吃惊:没想到柴子桂就这么完了,还指望他给自己打前锋呢,让李壁给破坏了。 他怒气冲冲,来到两军阵:“李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杀了柴子桂,我要为我好朋友报仇雪恨!” 摆宝剑就扎,李壁能怕他嘛?把宝剑一顺,就打算动手,小剑魔从后面上来了:“老剑客,您打了一阵,回去休息,我来对付程望雪。” 李壁看小剑魔要出手:“老剑客,这个程望雪不好对付,我以前和他交过手,一点便宜也没讨了。” 小剑魔道:“他的功夫我也领教过,今天我就把全身的能耐抖落抖落,看看我们俩谁高谁低。” 李壁回归本队不提,单说小剑魔探臂膀拽出佛光剑,这才要剑魔斗剑神! 第158章 小剑魔二战程望雪 众豪杰议破十灵教 上回书正说到阴阳大剑客李壁剑斩了柴子桂,剑神程望雪就不干了,他飞身来到两军阵:“李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把柴子桂给杀了,我要替他报仇雪恨!”摆宝剑就刺。 还没等李壁还手呢,小剑魔白一子飞身纵出:“李老剑客请回,把这个程望雪交给我了!” 李壁看小剑魔要出手,也回归了本队,小剑魔来到战场,和程望雪面对面:“程老剑客,还是我来陪您过过招吧!上次不分胜负。这次必须分个强存弱死,真在假亡!” 程望雪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看看是你剑魔厉害,还是我剑神高明!把你打发了,我在找李壁算账!” 俩人各自拉好门户,两只眼睛不错神的盯着对方,小剑魔凝神而立,把全身的气功都叫足了,程望雪敛声屏气,也把内家气走遍全身,两大高手还没动手,空气中已经充满了火药味。俩人的战斗力瞬间就飙升到了一万,大战一触即发。 这个时候,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起初小,后来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变成了鹅毛大雪,这俩人全是白衣服,在雪中持剑而立,宛如两尊雕像,程望雪看看小剑魔:“白一子,你看天降大雪,看来上天都在关注你我这场决斗!” 小剑魔眉毛挑了挑:“程老剑客,既然上天见证,我看咱们也别互相看着了,还请老剑客进招!” 程望雪轻轻一笑:“白老剑客,恭敬不如从命,接招!!”刷,一招仙人指路,宝剑直刺小剑魔的哽嗓,小剑魔看他的宝剑来了,手腕子发力,佛光剑划了一个半圆,使了一招峨眉参道,由下往上找程望雪的宝剑,程望雪看小剑魔来势迅猛,剑走下盘,扫白一子的双腿,白一子闪身躲过,俩人就战在一处。 瑞雪飘飘,白影烁烁,两口宝剑绞在一处,观战的上千人,连个出大气的都没有,战场上鸦雀无声,只有宝剑相碰传来清脆的碰击声,人们全都伸着脖子看,特别是一些使剑的名家,看的更是如痴如醉,生怕一眨眼,看漏了两个人精妙的剑术。 那位说了,他们俩究竟谁高谁低?书中代言,他们俩的能耐,仿上仿下,谁能赢看状态,假如小剑魔昨天晚上上火了,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今天状态不佳,那就非输不可,相反程望雪吃的饱睡得香,精气神十足,那就能赢。 小剑魔打听出来了徒弟的下落,冯渊等人这一去解救,他心里高兴,今天打仗就觉得非常顺手,程望雪呢,一则柳雪儿柳冰儿昨天晚上背叛,他儿子又受了伤,他一晚上没睡好,二则刚才柴子桂被斩,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多少心情有点郁闷,今天发挥就不完美。 一开始俩人势均力敌,你来我往斗得非常激烈,二百回合以后,程望雪就处了下风,小剑魔越战越勇,剑法越来越凌厉。程望雪动作比刚开始慢下来了,跟不上小剑魔的身法,只有遮拦闪躲,又打了几个回合,他一个没留神,头上戴的金簪被小剑魔给砍掉了,金簪这一掉,头发刷就散下来了,程望雪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打垫步跳出圈外,用手一摸,还好只砍掉了金簪,头皮没伤着,他这才放心。 高手过招,就这一下就意味着输了,程望雪金簪被砍掉,有点不服气,有心再和小剑魔比试,但是觉得自己状态不好,即使再比,八九也是输,他擎着宝剑,散着头发,愣愣的看着小剑魔。 乾坤妙手沙洛川看情况不对,赶紧来到两军阵:“小剑魔,实话告诉你,程老剑客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今天他是强撑着出战,发挥的不如平时,因此才输给你,他要是神完气足,你未必能占了便宜,过几天等程老剑客身体复原,再和你打一场,那时候输赢就不一定了。程老剑客,不是我说你,你身体不舒服非要硬撑,我看今天就算了,让小剑魔占点便宜,你身子康复了,再和小剑魔比试,你看如何?” 他这么说,给程望雪下个台阶,程望雪也是老狐狸,他顺坡下驴:“唉,沙老剑客,我身为十灵教的大帅,不出头不行啊,明知道自己身体欠佳,也要硬抗,只是不幸输了,我个人荣誉是小,对不起殿下!” 小剑魔闻听,这俩人一唱一和,戏演的还挺足,当下也不便拆穿,我的目的是第四阵的输赢,不是个人的胜败:“无量天尊!程老剑客,公平的讲,您的能耐不在我之下,咱们这是比武,比武就得有胜负,贫道侥幸赢了一招,这第四阵胜负如何呢?是不是我们赢了?” 没等程望雪回答呢,沙洛川把话接过来了:“白老剑客,这第四阵原本是程老剑客和柴老剑客联手和您斗一百招,由于李壁的突然介入,破坏了规矩,我觉得,这阵应该不算。咱们再重新比过!” 小剑魔心说:“可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可别忘了你们的身份,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人物,大庭广众之下狡辩,拉屎往回嘬,让人觉得可耻!” 小剑魔是正人君子,心里不满,嘴没说,他冷笑一声:“既然不算,那么接下来打算怎么比?” 就听沙洛川说:“白老剑客,我早就听说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我看这样,你们五宗每宗选出一个人,我们也选出五个人,五对五,三局两胜,重新比第四阵。你看如何?” 小剑魔没做主,徐良后面过来了:“沙老剑客,你们还真是花样百出啊,不过既然画出道来,我们接着就是了,只是有一点,我们五宗只来了三宗,小剑魔老剑客代表峨眉派,欧阳中惠老剑客是少林派,我可以代表武当派,昆仑派和莲花派,这两派没到,因此,想要会斗五宗派,还要容期缓限。” “这个可以,你说多久咱们就多久,等人到齐了,再约战!”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的人到齐了,也不用派人送信,直接到送子涧就可以。” “好!”徐良为什么答应他们的条件?他深知,这帮人一向言而无信,即使五阵都赢了,也不会投降,只有把他们的爪牙都打掉,才能老实,因此徐良也没和他们矫情,直接同意。 沙洛川看徐良同意,他和程望雪回归本队,不一会儿十灵教的人撤了,徐良对众人说明了情况,众人看十灵教又出了新花样,真是狡诈,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有回东京汴梁等待其他两派的人马。 路上老房给大家鼓劲儿:“咱们虽然没达到目的,但是斩了柴子桂,打败了程望雪,也动摇了十灵教的军心,这还是个大胜利,对不对各位老剑客?” 方宽立马说:“对,师兄说的一点不假,应该吹三通打三通回东京。” 他们这么一闹腾,气氛活跃,白云瑞也说:“我看书安说的对,就应该热烈庆祝,特别是把柴子桂给干掉,更是应该祝贺。” 众人说说笑笑就回了大相国寺,到大相国寺门口,门口的小和尚看他们回来了:“各位老剑客,回来的正好,有客人到了。” 徐良心里高兴,准是哪路朋友来了,无论谁来,都是咱们的强援,现在打仗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老少英雄迈步往里走,就见大相国寺的大殿里,坐着三个人,一个老头,俩年轻人。 这个老头身高能有五尺多高,穿一身土黄色的棉衣棉裤,脚下一双踢死牛豆包大撒鞋,脸上看,奔喽头,尖下巴,胡子撅起多高,眼睛这个亮就别提了,手里拿着一根铜锅铁杆水烟袋,正是东海怪圣公孙阳! 他左右两边坐着两个年轻人,道装打扮,相貌堂堂,一脸正气,一个背后背着三尖匕首钺,一个背着碧血鸳鸯剑!正是昆仑子,凌霄子!莲花派的大教主二教主。 众人一看是他们,可乐坏了,徐良,白云瑞趴地上给公孙阳磕头:“老剑客,您怎么来了?我们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公孙阳用手搀扶:“孩子们,起来吧,我这是得知你们大战十灵教,怕人手不够,特意从东海小蓬莱赶过来帮兵助阵。” 徐良心里热乎乎的,知道公孙阳热心肠,能耐大。昆仑子,凌霄子也给李壁,陶福安等人磕头,最后和白云瑞,徐良相见,他们是冲北磕头的弟兄,见面亲热的不得了。 四个人的能耐相差无几,身份也差不多,徐良是老大,也是未来武当派派主,昆仑子凌霄子是老二老三,两个人是莲花派派主,同时还掌管东海十三个大小帮会,白云瑞是老旮瘩,上三门总门长,甚至可能接任八十一门总门长。这几个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最有前途的大好青年,谁不羡慕? 公孙阳也和众位老剑客打了招呼,特别是感谢妙手回春姜天达,想当初公孙阳大战柴子桂,被柴子桂一掌打成重伤,没有姜天达,公孙阳就得死在摩尼教,因此拉着姜天达的手不放。姜天达说:“老剑客,您不应该感谢我,我只是举手之劳,您应该感谢李老剑客,就在今天上午,李老剑客剑斩柴子桂,给您报了这一掌之仇。” 公孙阳有点糊涂:“柴子桂不是两年前就明正典刑了吗。怎么李老剑客又斩柴子桂?” 姜天达说:“老剑客,您刚来,不了解内情,是这么这么回事…” 姜天达从少林寺丢失易筋经开始,一五一十把经过讲述一遍,公孙阳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尽管十灵教手眼通天,把你从大牢救出来,可惜你不走正路,最终还是落得身首异处。” 正在说话呢,门口又来人了,是一群和尚,都是一身蓝色僧衣,光头没带帽子,众人看来的是谁?昆仑派当家人通天长老,带着一大帮弟子徒孙赶到了。 老房高兴了:“老高僧,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嘛?不来都不来,一来全来。真是英雄大聚会!” 通天长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书安,听你的话头,还有哪些位老剑客也在?” 公孙阳,李壁等人都出来了,大家互相见过,都是老熟人,这一见面分外高兴。 通天长老怎么来的呢?前文书咱们说了,卧佛昆仑僧的师兄惊天雷慧名,赌气下了卧佛寺想找徐良报仇,通天长老虽然也生气,但是毕竟是一个门户的,他怕慧名到江湖上出点事儿,带领门徒弟子,从昆仑山也下来了,从昆仑山一口气追到中原,长途跋涉,终于在卫辉府把慧名给找到了。 通天长老本想苦口婆心劝说慧名别报仇,还没等他开口呢,慧名先说话了:“掌门,都怪我一时糊涂下了昆仑山,害您千里跋涉的来找我,我真是罪该万死!” 通天长老看慧名这是转性啦?以前怎么劝都不行,这是怎么了? 慧名看通天长老疑惑不解,他就把和北侠比武的经过讲述一遍:“人家北侠把我们都赢了,可他没有仗势欺人,他以德报怨,苦口婆心给我们分析是非缘由,把我们都给说服了,真不愧是北侠!” 通天长老听慧名如此说话,他如释重负:“你能想开就好,我这一路都在为你担惊受怕,生怕你出点事儿,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掌门师兄啊,三侠五义现在和十灵教开战,我们也别回去了,去东京汴梁帮兵助阵。” 通天长老同意,惊天雷慧名问霸天虎邓通,红蜘蛛海宁道长和神行子:“我随我掌门师兄去给三侠五义帮兵助阵,你们几位有什么打算?” 霸天虎邓通拍拍胸脯:“高僧,既然您想去,我邓通愿意跟着。” 红蜘蛛海宁道长心眼多,他考虑的比较周全:“几位,就算帮兵助阵,凭咱们的能耐,也出不了什么力,有个主意啦:我是从十灵教出来的,他们还不知道咱们弃暗投明了,干脆,冒冒险,你们跟我回十灵教,做个内应,没准到时候能帮大忙,不知道几位意下如何?” 神行子觉得这么办不错:“我看可以,海宁道长这个主意好。” 霸天虎邓通和惊天雷慧名也觉得这么做可以。 通天长老说:“我看就这么办,你们回去见机行事,最好多联络几位反出十灵教,我前去东京汴梁,给他们送信。到时候里应外合,大破十灵教。” 就这样,红蜘蛛四个人返回十灵教做内应,通天长老带领门徒弟子到了到大相国寺。红蜘蛛等人做内应的事儿,大庭广众不易公开说明,防止走漏消息,他偷着和徐良,白云瑞,房书安和北侠几个人说了,几个人闻听喜上眉梢,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看北侠当初这么做就对了,得了四个有力的内应。 房书安也把这几天比武的经过对通天长老讲述一遍,通天长老听得也是咋舌:“这也太精彩了,剑神程望雪的徒弟雪岭双姝都到咱们这边了,可见他们不得人心,离灭亡不远了。” 徐良说:“这几天打仗也累了,公孙老剑客,李壁老剑客,通天长老又是远道而来,休息几天,等着冯渊把李子璇救出来,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这两天大家恢复体力,好好养养神。” 因此按兵不动,专门等冯渊归来。没两天,冯渊等人回来了,果然不负众望,不仅仅把李子璇成功的救了回来,还剿灭了槐树村,斩杀程望雪的俩徒弟,大获全胜,给老少英雄打腰提气。 大家越发斗志昂扬,纷纷和徐良提出:“良子,干脆拉大队,赶奔送子涧,一鼓作气,荡平十灵教!” 徐良看大家士气旺盛,深知士气可鼓而不可泻,第二天一大早率领人马杀奔送子涧。 几百号人到送子涧,十灵教的探子就知道了,白衣剑神程望雪率领人马杀出来了,程望雪精神不太好,槐树村被剿灭,五个寨主和两个弟子全都完了,接连失利让他有点焦虑。 前两天柴子桂被杀,他自己也败在小剑魔手里,他深知,不把五宗十三派的高人消灭,赵宗继想登基坐殿势比登天,这几天关门研究派谁对付五宗派的人,五宗派是八十一门的领头羊,把他们消灭至关重要。 他也请了不少帮忙的,但是很多人都推脱有事来不了,让他恨的牙根痒痒,他心说:“这帮人,没事的时候甜哥哥蜜姐姐,胸脯子拍的啪啪响,真有事儿了,都不来,这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你们等着我的,将来再一个个算账!” 沙洛川就安慰他:“大帅,咱们虽然败了几阵,没动根本,有能耐的人还没出手呢,这次比武全都把他们派出去,准能挽回败局。” 程望雪心里这才痛快点,正这时候,红蜘蛛海宁道长回来了,不仅他自己,还带着霸天虎邓通,惊天雷慧名,神行子赵百千三个人,和程望雪一介绍,程望雪喜出望外:“三位老剑客,欢迎欢迎!” 红蜘蛛问:“大帅,我不在的这几天情况如何?这是在商量什么?” 程望雪把经过介绍一遍:“太被动了,事情不利。是这么这么回事,下一步挑战五大宗派。” 红蜘蛛听完了一跺脚:“大帅?挑战五大宗派,这可是同时和五大派为敌,他们可不是好惹的,特别是于合老匹夫要出手,咱们谁对付得了?这可是个昏招。” 他当啷来了一句,沙洛川不爱听了,主意是他出的:“老剑客,想改朝换代,就得把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人干掉。有他们在,就是最大的障碍。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于合,普度,雪竹连三个老家伙在峨眉山,没在东京,趁这个机会,就应该先消灭五大派!” 红蜘蛛有心套他的话:“那你说,他们谁会代表五大派?咱们派谁出战能赢?” 沙洛川还真有点急了:“武当派肯定是徐良,这里有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对付他,峨眉山应该是白云瑞,派小剑神程若庸对付他,程若庸上次被龙天彪打伤了,但是不重,这几天又学习的新的剑法,赢白云瑞问题不大,少林寺不管是北侠欧阳春,还是欧阳中惠那个秃驴,有衍空和尚对付他,莲花派天灵地灵对付,昆仑派……”他还没说呢,惊天雷慧名口诵佛号:“沙老剑客,昆仑派由贫僧对付,我和通天老贼势不两立!” “好,就由您对付通天长老!” 红蜘蛛海宁道长不言语了,目的达到,没必要跟你费唾沫星子。 徐良大队人马来到,手下人报告,他们也拉队伍出来了,程望雪在山顶上就瞅:“敌人队伍里又有了许多生面孔,这是来帮忙的,看来今天的决斗还要费事。” 他是主帅,十灵教上下都看他的呢,他强打精神从山上下来:“徐大侠,想不到这么快,五大宗派就到齐了,今天咱们决一雌雄!” 徐良一抱拳:“程老剑客,假如你们输了,又当如何?” “假如我们输了,认赌服输,让殿下跟着你们到案打官司,我也陪着殿下一起掉脑袋!” “好,希望老剑客说话算话!你们这方面派人吧!” “徐良,在比武之前,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既然你们代表各自的门派,只能用自己门派的功夫,比方徐大侠,你会魔山派的功夫,又会武当派的功夫,比武只能用武当派的功夫,不能用魔山派的,能懂我的意思吗?” 徐良暗道:这个程望雪真会算计,其他能耐还不能用:“好,程老剑客,就这么办。” 徐良回去说明了情况,众人都做好了准备。就看十灵教出来五个人,头一个短须黄面,五短身材,背后背着如意紫金杆,二一个鹰钩鼻子身材瘦小,背后背着点穴撅,三一个紫面大眼,十分威猛,背后一对虎尾钢鞭,四一个面如病夫,眼里无神,手里托着一对钢胆,五一个面白无须,好像白面书生,手里摇着一把铁扇。 书中代言这五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们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杀手,由于能耐大,信誉好,什么活都敢接,什么人都敢杀,并且从未失过手,长期在杀手榜排名第一,江湖上提到他们人人闻风色变。自古以来江湖上就有专门杀人的暗杀组织,当今最着名的就是这五杀手。别看是杀手,自己给自己还编个顺口溜:晓风吹残月,杀人越货去,但求杀人者,唯我五杀手! 他们行为隐秘,心狠手辣,做下了不少逆天大案,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一年前,金刚门和当地一个门派西域帮争夺地盘,西域帮没争过金刚门,愤恨之下他们就找到了五杀手,请他们出头露面,结果一夜之间,金刚门上下二百多人尽遭屠戮,一个活口都没留,成了江湖上为数不多的灭门惨案,为这件事,夏侯仁派出多路人马,打算擒拿五杀手,结果全都失败了,派去的人有去无回。 夏侯仁准备亲自出手围剿,五杀手可能是害怕峨眉四大剑侠的威名,得知夏侯仁亲自出手,这一年多销声匿迹,怎么也没找着,没想到投靠了十灵教,五个人本来是十灵教的杀手锏,今天为了对付徐良等人,被程望雪派出来了。 就见为首的这个人过来:“徐良,早就听说过白眉大侠,耳朵都磨出茧子来啦,我们来领教你的能耐。” 徐良看这几个人身上带着一股阴风,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在比武之前,能不能通名报姓?” “徐良,我想你也听说过,江湖上有五个杀手,我们就是那五大杀手,我是老大烟霞神龙古杰,老二是单掌开碑穆长风,老三是三更催命吴龙,老四铁胆神行司空山,老五玉面书生逍遥剑客候青!我们五个人算头一阵,我们是杀手,杀手都是配合作战,一向是同进同退,今天我们五个人会斗白眉大侠!” 徐良内心也骄傲,心说五个人就五个人,我还能怕了不成? 五个人拉兵刃把徐良围在当中,徐良抓差办案多年,知道杀手和侠剑客不一样,杀手的目的就是杀人,没有什么禁忌,什么狠辣的招数都能用,因此加着小心。 五个人围着徐良,老大烟霞神龙古杰,老二单掌开碑穆长风从左边往右边转,老三三更催命吴龙,老四铁胆神行司空山,老五玉面书生逍遥剑客候青右边往左转。 他们一正一反走马灯一样转来转去,转个不大离了,烟霞神龙古杰突然对徐良就下了家伙,他手中如意紫金杆,八尺多长,奔徐良当头打来,徐良不敢怠慢,闪身躲过,刚把紫金杆躲过,老三三更催命吴龙的虎尾钢鞭就砸到了,“呜!”徐良滴流腰闪开,刚把钢鞭闪开,老二单掌开碑穆长风的点穴撅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左肋点来,老四铁胆神行司空山一对钢胆看准机会,奔徐良右肋拍来。 徐良艺高人胆大,把身子稍微一拧,同时躲开了点穴撅和钢胆,老五玉面书生逍遥剑客候青的铁扇子欻拉一甩,削徐良的面门,徐良凤凰点头,把扇子躲过。 徐良试了他们每人一招,通过这一招,就做到了心里有数,这就得说徐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只要你抬腿迈步就知道你能耐大小。 徐良把青龙剑舞动,六个人就战在一处。徐良单身一人会斗天下五大杀手,打个势均力敌。 六个人打到四十回合,徐良彻底摸透了他们的路数,在看徐良就像一只燕子,穿来绕去,轻松自如,五个人打半天也打不着徐良,打斗酣处,徐良展开武当绝艺追风步,一个人把五个人困在当中。五个人是闻名天下的杀手,每一个人都是老剑客的身份,被徐良一个人困住,这说明徐良的能耐比当初又涨了一大截。 徐良展开身法,这五个人眼花缭乱,四面八方都是徐良了,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兵刃全都落了空,徐良看差不多了,把你们打发了就得了。使了一招武当连环快剑,刷刷刷,一剑分别刺向五个人,这个准就别提了,每个人嗓子眼来个对穿。 五个人枯通摔倒,嗓子咕嘟咕嘟冒血,眼看活不成了,不是徐良意狠心毒,是他们作恶多端,实在是该杀。 徐良把他们刺倒在地,老二单掌开碑穆长风,老三三更催命吴龙,老四铁胆神行司空山,老五玉面书生逍遥剑客候青没多会儿就咽气了,老大烟霞神龙古杰还挺能活,他看四位兄弟全都咽气,他心里发狠,挣扎着说了句话:“徐良,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一会儿你就得哭。只要我一死,马上就会有一个比我们厉害十倍的人取你性命!” 徐良拎着宝剑问:“比你们厉害十倍?我到想见识见识。” 古杰面色狰狞:“我们杀手早就预料到会命丧黄泉,因此都提前做了准备,这次出发前已经把自己的命卖了,我们一死,他就会出现,替我们报仇!” 说完了,古杰浑身抽搐,腿一登,身归那世去了。 徐良也知道杀手的规矩,他们这一行不说空话,言出必行,果然,古杰刚一咽气,有个主幽灵一般从十灵教飘出来了,阴侧侧的声音脊梁沟都冒凉气:“这五个废物都死了?徐良,他们生前已经把命卖给了我,死了,你就要给陪葬!” 这个主三十多岁,青布青衫,面色阴寒,他就是天下第一杀手一剑无血柳东平,他刚出道曾经一剑杀双杰,单掌振三英,许多成名多年的江湖名宿,武林耄耋都死在他手里,没一年就闯出了名头,在杀手界被公认为第一。 他来到两军阵,拉手中赤红剑才要大战徐良! 第159章 勇徐良会斗柳东平 公孙阳掌镇天地灵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杀了五大杀手,胜了第一阵。 有那么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赢得这么轻松,都是多年勤学苦练的成果,这五个杀手,单独拿出一个都是老剑客的身份,江湖上提到无不谈风色变,徐良能轻松获胜,这说明的能耐比老剑客又高了一个段位。 书说到这儿,咱们交代一句,这个能耐怎么划分。 一般的有两下武术,会个庄家把式,十个八个普通老百姓到不了眼前的,比方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和一些江湖卖艺的,这是勇士; 比勇士强点,能飞身上房的,这叫壮士,行侠仗义的也可以叫义士,穿山鼠徐庆,彻地鼠韩彰,小义士艾虎等等。 能耐在大点,高来高去,陆地飞腾,这叫侠士,学艺之后的艾虎,小侠龙天彪,这都是侠士。 能耐又往上走,江湖上闯出了名声,南侠,双侠,北侠等等,这叫大侠。 在往上,能耐又高了,能在全国大型比武大会露脸的,叫剑客,云南三老,山西二绝,飞剑仙朱亮等人,梅良祖和朱亮都在山西万宝莲花大会上都献过绝艺。 能耐又大了,甚至开宗立派了,江湖上成名多年,叫着名的老剑客,飞云道长郭长达,疯僧醉菩提凌空等八十一门各大门长和长老。 再大了,就是着名老剑客的师父,大派主,比方卧佛昆仑僧,三教堂三位堂主,五阴剑客庄子勤,乾坤五老等人。 最后能耐最大的,江湖上公认的十四大天榜高手。 大概就是这么个排名。 徐良现在的能耐,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昆仑僧等人,到了天榜高手的级别。 甚至天榜排名靠后的,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都不是徐良的对手。 咱们再说一句,天榜排名这只是八十一门之内参加三教圣人会的排名,还有许多人没参加,比方万年古佛的师弟宝净罗汉,魔山老母毕月霄,九天玄狐夏八姑等人都没参加, 另外还有不属于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比方回教老剑客波尔八达,阴阳大剑客李壁,武夷山茶圣,酒圣,棋圣等等,人家不属于八十一门,故此没排。 所以说天下之大,能人辈出,这就叫能人背后有能人,好汉背后有好汉,谁也不敢说一辈子天下第一。 闲言少叙,再说天下第一杀手一剑无血柳东平,拎着赤红剑来到徐良面前:“徐良,干的漂亮,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白眉大侠,能和你过过招,是我一生荣幸。” 徐良看看柳东平:“请问你是谁?” “我在你面前是无名小卒,我姓柳,叫柳东平,江湖上给我送了一个小小绰号叫一剑无血。” 他一报名徐良也吃了一惊,一剑无血柳东平这几年声名鹊起,由于作案太多,早就上了武林通缉令,徐良也憋着劲儿想把他拿住,今天和他对上了。 柳东平又接着说:“徐良,咱们比武,和五阵赌输赢没关系,你杀了五大杀手,这阵你已经赢了,我杀你纯粹是为杀手的信誉。他们已经把命卖给我了,我就必须履行我杀手的职责,为雇主报仇雪恨,不过你放心,偷袭暗杀那一套我不会干,我光明正大的和你伸手,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徐良闻听,这个柳东平还挺光棍,说话水萝卜就酒嘎嘣脆,老西儿心里就有三分敬意:“柳东平,你在江湖上杀人无数,命案缠身,早就上了通缉令,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今天我徐良也向你保证,我也堂堂正正的和你伸手,不用暗器,不用宝刀,就用我手中的宝剑把你赢了。” 柳东平看徐良做事干脆,不愧是白眉大侠,心里也十分佩服:“能和白眉大侠一战,足慰平生!”他赤红剑一立,亮了一招毒蛇待兔。毒蛇准备吃兔子了,那是什么状态?他是杀手,只要伸手就是一击致命的狠招。 徐良艺高人胆大,面对强敌,毫无惧色,青龙剑亮了一招苍松迎客,那意思,你来吧! 柳东平没客气,赤红剑一摆,剑苗子三寸多长,就像毒蛇的芯子,奔徐良脖子就来了,这下迅捷异常,欻就到了,稍微反应慢一点就得把命丢了。 徐良看柳东平的宝剑来了,早了不躲,躲早了人家变招了;晚了不躲,晚了宝剑扎上了,剑尖都挨着汗毛了,想变招也变不了了,这才滴溜腰躲过,同时青龙剑使个龙吟九霄,化作一道青光,奔柳东平小腹点来! 柳东平看徐良躲剑出剑,动作之快,平生仅见,瞬息之间宝剑到自己面前了,他也不敢怠慢,赶紧侧身闪避,徐良一剑走空。 俩人各自交换了一招,都试出对方武艺不在自己之下。谁也不敢大意,大意一点,命就没了。 徐良用的还是武当剑法,这是老剑客姜飞雄的真传,徐良这几年深得武当剑法的精要,把武当剑法都吃透了,在看徐良展开剑法,似慢实快,似虚拟实,剑随身走,身随剑转,把武当剑法的精华都发挥出来了,徐良轻功也高,别看打这么快,脚下一点尘土都没有。 柳东平被评为天下第一杀手,他从小出身穷苦,为了生活逐渐走上了杀手的道路,在长期杀人的过程中,他剑法自成一格,与众不同。柳东平冷峻寡言,招数狠辣,他出剑沉稳,发力有度,每一剑都恰到好处,不肯浪费半点力气,他的剑法就像毒蛇,每剑刺出,都可以致人死命。 徐良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剑法,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应对。尽管柳东平招法诡异,变化莫测,但是都被徐良给巧妙的化解了。 双方上千人,都看俩人比剑,九尾妖狐陆素珍也在人群中观战,她心里想,这徐良进步真是神速,想当初他刚出世,对付七手真人马道元都得用出吃奶的劲儿,就是我陆素珍,当初都能和他打几下,看现在,他的能耐堪称宗师,看来不把徐良给整死,终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白衣剑神程望雪也后面看着:这个徐良能耐是真高,说实话,比儿子程若庸强,这个人要是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啊,可是,他是我们的冤家对头,有机会,必须把他给干掉。 众位老剑客也在想:罢了啊,不愧是徐良,这能耐是真了不起呀。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更是佩服:我三哥的师父都是不入流的剑客,但是他天生勤奋,资质又好,早早的就超过了他的师父梅良祖,后来遇到飞天魔女龙云风和海外野叟王猿,两个人把剑法和刀法传给了三哥,三哥才真正接触到了一流的功夫,再后来,拜在武当派派主姜飞雄的门下,从而学习了正统气功和轻功,这才把以前的杂瓣凑融会贯通。 自己呢?从十五岁开始疯僧醉菩提凌空传授给少林正宗的功夫,威震西方老鸳鸯公冶寿长传给峨眉的本领,给自己打了基础,白云剑客夏侯仁亲自传授多年,这几年还得到了师叔小剑魔,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甚至武圣人于合的指点,可以说正宗正令,一点弯路都没走,尽管这样,比三哥还是差一点。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不如三哥。 您看,白云瑞虽然也骄傲,但是他服人,能耐上他比徐良差那么一点,他博学多才,文武双全,这一点徐良比不了,这就是各有所长。 单说战场上,俩人打到一百回合,柳东平看赢不了徐良,他把压箱底的绝艺拿出来了,打着打着,只见红光闪闪,剑气大盛,赤红剑化做片片红光,徐良被笼罩在红光之下! 这一招是他自创的剑法,明明是杀人的招数,偏偏起个好听的名字,叫鸿运当头!这一招威力无穷,只要使出来,敌人必定人头落地,鲜血喷出,真个是鸿运当头! 没有人见过这一招,见过这一招的人全都死了! 没有人能够挡住这一招!他靠这一招,杀了一百五十八人! 柳东平使出这一招,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因为就连武功比他高很多的老剑客,都死在他这招之上。 他觉得徐良也得死在他这招之下,——徐良没死,简直就是一只燕子,双臂一抖,比燕子的翅膀还灵活,他身体比燕子还轻,躲开了柳东平致命一击! 柳东平看徐良躲开了,他后面的杀招不断涌出,快如闪电,迅若奔雷,一下就出了二十八招,这二十八每一招似乎都能置徐良于死地,可惜每一次都被徐良巧妙的躲过! 柳东平二十八个绝招用完,徐良安然无恙,柳东平知道自己要死了。 一个杀手,底牌尽出,绝招用完,还是没有把敌人置于死地,他就知道自己该死了,何况敌人的底牌还没有露。 杀手规矩有一条,杀招不能露,露出来一定要杀人,如今他的杀招都露完了,敌人却没死,他知道自己该死了。 果然,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徐良用出了他的绝招,武当连环快剑!第一剑剑意还没消失,第二剑已然刺出,剑套剑,剑连剑,眨眼之间,徐良出了二十二剑,柳东平躲开了二十一剑,第二十二剑,躲不开了。 柳东平就是柳东平,知道躲不开,他把胸膛一挺,迎着剑上了一步,仿佛是故意撞在剑上,徐良的青龙剑从前胸刺入,从后背洞穿。换作普通人,早就大叫一声,往后栽倒,柳东平面无表情,就在中剑这一刹那,他左手抓住青龙剑,剑刃把手掌割破,鲜血滴滴答答流下来,他也不管不顾,右手的赤红剑刺向徐良的胸膛! 徐良吃了一惊,他没见过这等狠人,青龙剑被死死攥住,赤红剑迎面刺来,也就是刹那之间发生,换个旁人说什么也躲不开,也就是徐良,看赤红剑刺来,他撒手撤剑,身子一飘,躲开这致命的一剑! 柳东平逼退了徐良,他也摇摇欲坠,徐良这一剑已经刺破了他的心脏,他看看徐良,居然面带笑容:“你赢了!” 徐良正色道:“柳东平,这一战,我没赢,你赢了。” 柳东平凄然惨笑:“作为杀手,没完成任务就是输,我答应了五大杀手替他们报仇,但是我没有做到,不过死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 说完这句话,他伤口处鲜血迸流,把地面都浸湿了,徐良也佩服他是个硬汉:“柳东平,你这是何苦呢?” 柳东平看了看徐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你们侠义道有侠义道的坚守,我们杀手有杀手的规矩,一旦走上这条路,面对敌人,不会谄媚,不会后退,更是不会投降,完不成任务,唯有一死。” 说完了,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不多会绝气身亡。临死前,他还死死的攥着赤红剑,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作为杀手,他很优秀,可惜走错了路,一个人走错了,是无法回头的。 徐良走到他尸体面前:“柳东平,你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我徐佩服你,可惜呀,你没有遇到好人,走了邪路,不然你会是江湖上璀璨的剑客!” 说完了,拔出青龙剑,一语不发回归本队。 刚才大战柳东平,对徐良触动也很大,这个人为了杀手的承诺不惜一切。一个人有什么样的经历,有什么样的信念,才能让他这么做?他临死前的反扑逼得自己撒剑后撤,这一招输了。 老房看徐良心情有点低落,他安慰道:“干老,你怎么了?柳东平杀人无数,心狠手辣,说白了,有点偏执狂,你为他动什么心思?这种人死有余辜!你别忘了,他手上二百多条人命!” 徐良听房书安当头棒喝,也明白过来了:“书安,你说的对,这种人根本就是亡命徒!” 老房看徐良醒悟,这才把颜色缓和:“干老,这种人没什么可惜的,再说你被逼撒剑后撤,他中剑在先,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是技高一筹。你连打两阵,也累了,好好休息,看我的!” 徐良羞愧不已,我总说自己是书安的干老,其实书安对把握事情的透彻,比我透亮的多的多。 不说徐良,再说老房来到两军阵,高声喊喝:“程望雪,我干老连胜两阵,你他娘的给个痛快话。” 程望雪看徐良确实连胜两阵,没法狡辩:“房书安,这阵你们赢了,下来,天灵地灵对付莲花派,准备吧!” 房书安冷笑一声:“程望雪,你可真会打算,天灵地灵是谈天说地,他们什么身份?以大欺小,不怕江湖耻笑?” 程望雪也冷笑一声:“房书安,我们提前已经说好,五个人对付五大宗派,只要是五大宗派,你们随便派人!” 程望雪心说,莲花派武圣人于合在峨眉山,他不来,派谁都没用。 老房心中暗笑,程望雪,饶你奸似鬼,也喝了老房的洗脚水,我让你一会就笑不出来!“程老剑客,只要是五宗派的,我们派谁都没关系,这可是你说的?” “那是自然,只要五大宗派,随便派!” “好嘞,有你这句话,妥了。” 这时候十灵教出来俩矮胖子,锦衣华服,一双细眼,正是谈天说地。 老房看谈天说地下场了,他回归本队,和东海怪圣公孙阳努努嘴,那意思,该你了。 公孙阳把水烟袋插到后脖颈:“小子,真有你的,大脑袋没白长,我就卖卖力气,对付对付谈天说地!” 他迈步来到战场:“谈天说地,你们哥俩挺好啊!” 谈天说地还认识公孙阳:“公孙老剑客,您也来到两军阵,我们未曾接待,实在是失礼,只是我们要和莲花派比武,您还请后面休息!” “哈哈哈,二位,我知道你们和莲花派比武,我就是代表莲花派来的。” “啊,老剑客,您可别开玩笑,谁不知道您是东海怪圣?怎么会是莲花派的?” “二位有所不知,我早就加入了莲花派,现在是莲花派总护法!莲花派想当初有八大护法,如今都死了,我现在就是总护法!因此,代表莲花派比武!” 谈天说地听公孙阳这么说,脑瓜子嗡嗡作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公孙阳做了莲花门总护法,他们要对付的,是昆仑子和凌霄子,公孙阳突然冒出来,有点怵头:“老剑客,您没骗我们?” 公孙阳把眼睛一瞪:“我多大岁数了?还能说瞎话不成!实话告诉你们,我从一开始举办莲花门复仇联盟,就已经是莲花派总护法,只是没对外宣布,如今你们想要对付莲花派,我不能不出头,二位,别说没用的了,想对付莲花派,就得把我赢了,咱们别说废话,动手吧!让我领教二位的高招!” 谈天说地看没有办法,也只好应战。谈天说地咱们说过,是黑白教左右护法,曾经大战过雁荡山三仙,后来黑白教被破,这哥俩做了俘虏,丐帮老当家的九天飞龙游向日有好生之德,看他们没有做过重大恶事,关了半年以后就给放了。 这哥俩的真实身份是十灵教的天灵地灵,他们加入黑白教,就是为了拉拢黑白教的势力。火玫瑰杨娜对黑白教控制森严,这哥俩没拉过来多少人。 游向日把他们放了,又回到十灵教。程望雪看他们回来了,还是尊敬有加,这哥俩也想立点功劳,在十灵教立威,请命对付五大宗派的莲花派,本想着十拿九稳,没想到公孙阳来这么一下子。他们俩深知公孙阳不好对付,打心里就怵头。 箭到弦上,不得不发,事情头逼到这儿了,硬着头皮也得上,谈天说地把门户打开,说了声:“老剑客,得罪了!”俩人媃身而上,对公孙阳就下了绝情,公孙阳展开身法,和他们俩打在一处。 公孙阳那叫东海怪圣,劈水掌天下一绝,还会独门绝技海蛇转,谈天说地再有能耐,也不是公孙阳的对手。三个人打到八十回合,公孙阳突然变招了,他也使出莲花派看家绝技金莲掌!那位说了,公孙阳怎么也会金莲掌?他和武圣人于合是过命的好朋友,于合曾经把自己的金莲掌传授给了公孙阳,公孙阳对金莲掌驾轻就熟,平时不用,今天用出来了,他双掌交错,真似朵朵金莲,天灵地灵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被公孙阳打的节节败退,一个没留神,谈天后背中了一掌,说地小肚子中了一掌,公孙阳的掌太快,想躲根本躲不了,把这哥俩打出一丈多远,好玄没吐了血。 书中代言,不是这哥俩没能耐,是公孙阳太厉害,公孙阳是圣人级别,放眼整个江湖,有几个人是他对手?就连阴阳大剑客李壁,都被公孙阳打过,何况谈天说地? 谈天说地被打,公孙阳朗声说到:“程望雪,我把他们打了,你服不服?不服,你过来咱俩伸伸手!” 程望雪早就看到公孙阳打了谈天说地,心里骂:“老匹夫,你别横,早早晚晚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这个节骨眼,他可不敢得罪公孙阳,他来到战场:”公孙老剑客,您宝刀未老,赢得漂亮,这阵我们认输。“ 公孙阳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程望雪,我看剩下的也别比了,咱俩决一雌雄,你看如何?” 程望雪尴尬的笑了笑:“老剑客,你我无冤无仇,何必比试呢?如果非要比试,等比武结束,我和老剑客讨教!”您看,程望雪能耐虽大,面对公孙阳,他还是不敢得罪,这就是怂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公孙阳不仅仅能耐大,脾气还不好,瞪眼就宰活人,程望雪不敢得罪公孙阳,因此说话尽量客气。 公孙阳看程望雪给足了自己面子,也不好过份紧逼:“既然如此,程老剑客,我老人家告辞了。”他溜溜哒哒回归本队。 房书安乐的:“老祖宗,不愧是东海怪圣,真有你的,给我们争光露脸。” 公孙阳把眼睛翻愣翻愣:“大脑袋,少给我戴高帽。这场咱们赢了,下场怎么办?” 老房说:“老祖宗,我自有安排,您就擎好吧!” 天灵地灵打了败仗,蔫头搭啦脑的回归本队,程望雪看连输两阵有点沉不住气了,惊天雷慧名过来了:“阿弥陀佛,老剑客,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下场会斗昆仑派通天老贼,您放心,这阵我准赢!” 程望雪看看慧名:“高僧,看您的了,这阵输了,咱们全玩完!” 慧名说:“您就放心吧没有三把神沙,我不敢说这个大话,我们在昆仑山的时候,他就不是我对手,如今他做了派主,养尊处优,疏于练功,更不是老僧对手。” 程望雪听慧名这么说,心里多少放心:“高僧既然这么有把握,这阵全靠您了,请!” 惊天雷慧名迈大步来到战场:“阿弥陀佛,三侠五义的各位高人,贫僧惊天雷慧名,我是昆仑派的,提我你们不知道,提我师弟三世比丘卧佛昆仑僧,你们大概都知道。 我师弟死在龙云风和徐良手里,我和你们解不开的仇旮瘩,但是今天我不报仇,我先解决我们昆仑派内部的事儿,我师弟圆寂之后,通天老贼窃取了派主之位,我要会斗通天老贼,通天,你还不过来受死!“ 通天长老就在人群呢,看慧名公开叫号,他飞身跳过来:“慧名,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有本事把我赢了,没有话说,赢不了,你就从此滚出昆仑派!” 俩人别看是出家人,火药味激烈,不容分说,打到了一处,惊天雷慧名用的是大力昆仑掌,使出来推山裂石,力如炸雷,通天长老用的是飞虹掌,掌势宛似彩霞,如隐若现,令人琢摸不透,俩人打斗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两旁的人看俩人用的都是昆仑派的功夫,都不住赞叹,昆仑派的功夫精妙绝伦,不愧是五大宗派之一。 徐良白云瑞房书安等人心里也暗想:“昆仑派的功夫果然有独到之处,过去认为昆仑僧的能耐就够瞧的了,现在一看,昆仑僧的能耐还不到家,他心术不正,没把昆仑派的功夫发扬光大,和这二位没法比。” 俩人打到一百五十回合,惊天雷慧名用出了他自创的天雷掌,这是他在昆仑之巅看到天雷滚滚悟出来的想法,打出来真有如惊雷一般,通天长老不行了,一个没留神,被慧名打在胸口,一口鲜血喷出,没办法,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回到队伍中,昏迷不醒,四大圣手赶紧过来抢救,好一会儿通天长老才缓过来,嘴里还说呢:“惊天雷慧名果然厉害,这一下可把我打坏了。” 书中代言,他们这全是演戏,虽然是演戏,挨打是真挨打,不真挨打打,程望雪什么人?能瞒得住他的眼睛?这一挨打,骗过了程望雪。 惊天雷慧名打了通天长老,心里说:“师兄,可别怪我呀,苦肉计得逼真!”他假装高兴,回归本队。 程望雪看他回来了,乐得眼芝毛都开花了:“老高僧,果然不负众望,给咱们扳回一局。” 他刚夸了慧名,旁边有人心生嫉妒:他慧名能打了通天,我也能胜了欧阳秃驴。他和谁也没打招呼,飞身跳过来了:“欧阳中惠,数十年的帐该算算了。” 欧阳中惠就在人群中站着呢,看这个主跳过来了,老罗汉不禁怒发冲冠:“衍空,你个恶贼,这么多年我找你不到寻你不见,原来你躲在十灵教,今天我要为死难的师兄弟报仇!” 那位说这是怎么回事?欧阳中惠是得道高僧怎么看到这个主就骂街? 原来这个主曾经也是少林寺的高僧,人送绰号九世达摩,法号叫衍空。当初欧阳中惠和他兄弟欧阳普中,看世道太乱,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立志要还老百姓一个清平世界,于是参加了军队,那时候五代十国,到处征伐,各国的君主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打仗,哪管老百姓的死活? 几年下来,军队的黑暗也让欧阳兄弟心灰意冷,一跺脚离开军营,到了河南登风藁嵩山少林寺,皈依了佛祖,打算用佛法解救世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少林寺自从有了他们,逐渐兴旺发达,经过多年经营,少林寺威名越来越大,老方丈圆寂,欧阳中惠就成为了少林方丈,并且在三教圣人会,夺取了第十四把交椅。 他这一成名,少林寺又重新火了,陆续来了多位高僧,其中就有这个衍空和尚,欧阳中惠看衍空佛法精深,对他深有好感,和他一起研究能耐,把自己所学毫无保留的都交给了衍空,指望衍空能把少林寺发扬光大,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衍空明着是少林高僧,暗地里奸盗邪淫,什么都干,起初欧阳中惠不知道,有一次这个衍空迷奸一位烧香的女客,被欧阳中惠当场抓住。 欧阳中惠大怒:“衍空,身为出家人,你干这事儿,这还了得,枉费了我对你一片苦心!” 衍空看行为败露,他本性暴露:“欧阳中惠,出家有什么好?酒不能喝,肉不能吃,娘们更不能碰,有什么意思?行侠仗义,侠客多少钱一斤?有个屁用,还不如我吃肉喝酒玩女人快活!” 这话出口,欧阳中惠怒不可喝,当场动手,这个衍空和尚虽然品行不端,功夫确实有两下子,欧阳中惠还真就没抓住他,被他跑了。 你跑了也就跑了呗,他还三番五次潜入少林寺,不是偷东西,就是放火,还有几位少林高僧死在他手里,为此欧阳中惠大动肝火,下令少林寺昼夜戒严,一定要抓住衍空。 少林寺这一戒严,衍空再想混入少林寺就难了,他恨透了欧阳中惠。 再后来,衍空和尚在江湖上闯荡,欧阳中惠抓了几次,也没抓到。这几年他就消失了,没想到他也加入了十灵教,东宫府八卦亭的十八铜人阵,就是他摆的。 欧阳中惠又看到了衍空,衍空也想找欧阳中惠算账,他离开少林寺,遇到了不少高人,能耐比以前长了一大截。 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才要比试高低! 第161章 龙爪峰四剑会三僧 送子涧陶老打浩天 上回书正说到极乐寺三位大和尚在龙爪峰拦住了小剑魔等人的去路。 空云和尚首先出阵:“白一子,真是冤家路窄,在龙爪峰又碰面了,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小剑魔一声冷笑:“大和尚,你们念了这么多年阿弥陀佛,都白念了,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听贫道良言相劝,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回极乐寺好生修行,倘若还执迷不悟,今天恐怕就是尔等的死期!” 空云和尚也冷笑了一声:“小剑魔,休逞口舌之快,说此浪言大话,休走,拿命来!” 他晃动身躯就想伸手,后面有人高喊:“高僧,您这么高的身份对付一个小剑魔太委屈了,在下不才,愿替您打一阵!” 空云回头看,说话这个主是个紫面大汉,四十多岁,手中拎着一条混铁点钢枪,他是河北着名的高手,北地枪王张硕之。他还有三个兄弟,张博之,张存之,张亮之,都是用枪的高手。他们兄弟号称:威震河朔两千里,北方神枪第一家!在黄河以北,凡是用枪的,都得尊人家为第一。人家的枪法自成一派,从不外传。 他拎着枪过来了,空云和尚暗自高兴,让他先打一阵,消耗小剑魔的体力也好:“老剑客,小剑魔不好对付,多加留神!” “放心吧,一个小剑魔算不了什么!” 空云回归本队,张硕之拎着枪来到两军阵:“你就是小剑魔?我们兄弟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早就想会会你,无奈没有机会,今天见到了,有道是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还请老剑客赐教!” 小剑魔哈哈大笑:“无量天尊,既然你有兴趣,贫道就陪你活动活动筋骨。” 这时候,张硕之的几个兄弟,张博之,张存之,张亮之拎着枪也过来了:“大哥,小剑魔不是你一个人对付得了的,咱们兄弟一起对付他。” 张博之手中一条梨花涯角枪,张存之手里一条虎头皂金枪,张硕之手中一条出水六合枪。四条枪要对付小剑魔。 还没等小剑魔应战呢,赛宋玉李子璇和他几个师兄叫道:“师父且慢!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不用老师动手,弟子们足矣!” 小剑魔看李子璇等人要伸手,他回归本队,李子璇等人也是四个人,每人一口长剑:“对面使枪的,还不配和我师父伸手,对付你们,我们足矣!” 张硕之看小剑魔回去了,上来四个人自称小剑魔的徒弟,他就有点不高兴,他满心期待对付小剑魔,没想到小剑魔没和他打,他把手中大枪一抖:“无知的小辈,既然过来受死,我就成全了你们!看枪!” 抖枪就刺,李子璇摆剑相迎,俩人打在一处。 张硕之三个兄弟看大哥伸手,也抖动手中枪,各找对手就打成了一团。 八个人,四条枪四把剑斗得难解难分,一方面是威震河朔的北地枪王,一方面是峨眉正宗的年轻剑客,双方互不相让,打的这个激烈就别提了,但见枪影重重,剑光闪闪,斗到酣处,猛然听到有人惨叫一声:“啊!” 那位说怎么了?李子璇一宝剑把张硕之大腿给卸下来了,张硕之还剩一个腿,一个腿还怎么蹦哒?枯通摔倒,李子璇把牙一咬,心说:“你们跟着赵宗继,这都是谋逆大罪,将来都得抄家灭门,干脆把你打发了得了。”一剑刺透张硕之的胸膛,可叹那么大个北地枪王,死在李子璇的剑下! 他三个弟弟看大哥完了,不敢恋战,纷纷拉败式跳出圈外:“大哥!”张硕之尸体咕嘟咕嘟冒着血,根本没法救了,只好把尸体抢回。大腿也没落下,也给拎着,古人讲究收个全尸,这要丢一部分,将来投胎转世也得先天残疾。 再说空云和尚,看自己这方面失败的这么惨,他舞动降魔杖飞身跳过来:“小剑魔,你也别让别人替你,就咱们俩决一生死!” 小剑魔也把李子璇众人叫回来,他摆动佛光剑大战空云。空云上次在东宫府被小剑魔逼退,多少有点不服气,因此一伸手就是急茬,降魔杖舞动如飞,妄图一下毙小剑魔于杖下。 小剑魔沉着应战,佛光剑风雨不透,俩人打到一百回合没分输赢。 照云和尚后面观看,师兄一个人未必是小剑魔敌手,打长了在有点疏失,我也别闲着了,干脆上去助战!他一个胳膊,用不了重兵刃,手里拿着一口金臂砍山刀:“师兄,你们打的挺精彩,我也来凑凑热闹!”抡刀就砍,小剑魔面对两大高手,毫无惧色,佛光剑剑光闪闪,抵住二僧! 三个人又打了五十回合,小剑魔并没有出现败像,虚云和尚心里琢磨:今天不是比武较量,是两军对敌,不讲什么单打独斗,干脆我也上去,把小剑魔打发了就得了!他舞动金鼎九连环就要上去,刚迈了两步,突然斜刺里来个三个人,有一人高声大喊:“无量天尊!虚云,作为长辈,倚多为胜,可还知道羞耻二字!” 这句话在场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小剑魔对这个声音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是大师兄白云剑客夏侯仁。 紧接着又听到两位女子的声音:“师弟,不必担心,师姐在此!” 寒江孤雁尚云凤,一字峨眉女马凤姑,白云剑客夏侯仁峨眉三大剑侠赶到了。 他们怎么来的呢?您还用问吗,小剑魔走了这么长时间,师父能放心吗?派三个人下山,到东京汴梁找小剑魔,三个人马不停蹄,连夜赶路,刚刚走到龙爪峰,正看到小剑魔和人交手,白云剑客大喊一声,来到两军阵。 小剑魔看到大师兄和两位师姐,精神大振,就和打了兴奋剂一样,手中佛光剑舞动的更加紧密,唰唰几剑,空云和照云俩大和尚被逼的连连倒退,这俩人各出奇招,好半天才扭转局面。 他们毕竟和普度一个辈份的,论能耐比普度不差上下,小剑魔一股子猛劲儿占了上风,时间长了,渐渐不敌。一字峨眉马凤姑是急脾气,看师弟落了下风,拉宝剑鎏彩虹就冲上去了,江孤雁白绫女剑客尚云凤背后拽出太阿剑,也加入战团。 峨眉三大剑侠会斗极乐寺两位高僧,一时间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白云剑客夏侯仁把白云剑也拽出来了:“虚云高僧,咱俩也别闲着了,您也下场陪晚辈走上几趟!” 虚云和尚看夏侯仁敢向他挑战,心说:“夏侯仁,凭你也敢挑战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做八十一门总门长做的糊涂了吧?” 他舞动金鼎九连环大战夏侯仁,这一伸手大吃一惊,他发现夏侯仁的能耐,比一年多前长了不少,自己这条金鼎九连环,愣是讨不了便宜!夏侯仁这口宝剑神出鬼没,着实不易抵挡,我还得多加小心! 这段书叫四剑会三僧,七大高手在龙爪峰下就展开生死的决斗。 可把两边观战的人看傻了,七大高手同时出手,这场面哪见去? 再说小剑魔打着打着偷眼观看,大师兄一个人对付虚云,虽然师兄能耐进步了不少,但是时间长了怕还是抵不住,虚云和尚在三个和尚里能耐是最大。自己这方面就得速战速决,他喊了一声:“二位师姐,用峨眉剑阵!” 尚云凤和马凤姑听小剑魔一喊,知道小剑魔什么心思,三个人心意相通,同时把剑法一变,剑花朵朵,虚实莫测,用出来峨眉剑阵。峨眉剑阵是普度一生心血研究的剑阵,四人同使,威力之强,只怕当世高手没有几个能从剑阵脱身,现在小剑魔三人使出来,纵然没有四个人威力大,也把两个和尚困在阵中。 三大剑侠没用剑阵之前已经占了上风,这一用剑阵,两个和尚顶不住了,照云一个没留神,左肩头中了一剑,空云和尚身法稍微慢了点,左耳朵被划开一个口子,这俩人见事不好,败阵而走。 虚云看两位师弟败阵,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抵住四大剑侠?他虚晃一招,也败阵而走。 他们三个一败,十灵教的教徒也跟着往回跑,峨眉四大剑侠率领人马就杀进十灵教,好嘛,四大剑侠在前面开路,四口宝剑所向披靡,砍瓜切菜一般,夏侯仁毕竟宅心仁厚,他高声大喊:“降者免死,你们还不放下兵刃!” 他是八十一门总门长,说话有分量,十灵教的人纷纷放下兵刃,蹲在地上投降,极乐寺三位大和尚看手下投降了大半,这个仗实在没法打了,只好向里撤退。 再说公孙阳老剑客,率领昆仑子,凌霄子一众人马杀奔转龙坡,刚到转龙坡,惊天雷慧名领人在这等着呢,慧名看公孙阳领人马杀来了,他旁边正是隐逸山庄大庄主萍踪无影老剑客苏伯宁,慧名冷不丁伸出俩手指头,点在苏伯宁穴道之上,苏伯宁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隐逸山庄二庄主铁八卦柳永合看慧名突然出手制住了他大哥,他怒声斥责:“慧名高僧,你这是何意?” 话没说完,红蜘蛛海宁道长闪身到了他身边:“柳庄主,这您还用问吗?我们弃暗投明,已经投靠了上三门,现在倒反十灵教。你还不束手就擒?” 霸天虎邓通,神行子赵百千,惊天雷慧名,三个人向他逼近,柳永和一看,双拳难敌四手,唉,投降了吧。他倒干脆。他一投降,跟过来的小头目四散奔逃,惊天雷慧名引导着公孙阳杀奔十灵教的腹地。 海外老剑仙陶福安,率领少林寺各位高僧杀奔送子涧,这是双方比武的地方,他们对地理非常熟悉,把镇魔石头放倒,果然露出来一扇石门,刚要进石门,小剑神程若庸,天灵地灵神灵,领一大帮人出来了。 程若庸看到上三门果然来攻打十灵教,他也没废话,飞身跳过来:“你们哪个过来受死!” 北侠欧阳春飞身过来:“程若庸,老僧陪你走几趟!” 程若庸看跳过来一个大紫胖子,还是个和尚,这个坨儿毛泡也得三百多斤,这个和尚肚子都出了号了,他要站稳往下看,根本看不到自己脚尖,怎么?都被肚子给挡住了,就这样还能打仗?“你是什么人?” “贫僧欧阳春!” 程若庸也吃了一惊,他就是北侠欧阳春?此人名满江湖,三侠五义第一人,听说他的能耐超过了他父亲欧阳中惠,我遇到他可要多加小心! 想到这他一拱手:“原来是北侠!能和北侠过招,三生有幸!”说完了,宝剑一立,亮开了门户。 北侠知道今天必定会有一场恶战,他也把龟灵七宝刀拽出来:“程大剑客,贫僧能和小剑神伸手,也是脸上有光!” 俩人不再说话,往前一凑合,就斗在一处。小剑神程若庸虽然剑法通神,但是前日和云瑞比武,北侠把他的招式看的真尔且真,早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因此小剑神打到五十回合,只觉得招招失机,处处被动,每招每式都被北侠看破,他心里发急,刷刷刷,用出了新学的六路剑法,这是他大战白云瑞不能取胜,和他父亲程望雪新学的招数。 程望雪看了白云瑞的剑法,给程若庸指出了云瑞剑法的奥妙,也指出了云瑞还欠火候,尚有不足之处,教给程若庸六路剑法,你再遇到白云瑞,就用这六路剑法,准胜无疑。 程若庸刚把六路剑法学会,追雪岭双姝遇到了龙天彪,龙天彪是武当剑法,和云瑞的峨眉剑法不同,他这六路就没用上,大意之下,被龙天彪用魔山剑在肩头刺了一下,他耿耿于怀,发誓在见到龙天彪一定把他碎尸万段,今天遇到北侠,眼看不敌,用出了新学的剑法。 打着打着,他剑招一变,宝剑的招数变成了刀法,对准北侠恶狠狠砍来,北侠久经大敌,看他剑法变成了刀法:你这是以剑做刀,想攻我个出其不意。 北侠见招拆招,化解了这一招,程若庸连着用了三招刀法,都被北侠化解了,他猛一用力,刀法变成了锏法,宝剑平着对北侠拍来,北侠心说,你这都什么招数?宝剑轻灵快捷,你这当锏用,还真是匪夷所思。北侠用七宝刀往外一封,程若庸看北侠用刀封自己的剑,刷啦,又变招了,锏法变成了枪法,剑尖直刺北侠的前心。 程若庸六路剑法,分别当做了六种兵器,让人应接不暇,摸不清套路,在你眼花缭乱之计,他突然用出绝招,北侠也是一样,看他接连变招,还猜测他下一步用什么招,就在俩人身形交错之时,程若庸用了一招背手剑,一侧身的功夫,宝剑顺着自己肋下,奔北侠就刺,这下出其不意,换个别人非扎上不可,北侠眼明手快,别看身材臃肿,胖的走不动道似的,实则出手如电,他也露了一招绝艺,伸出俩手指头,“啪!”叼住了程若庸的剑刃,这下比钳子钳的还紧,北侠喊了一声:“撒手!” 程若庸能撒手吗,兵刃没了,就败了,北侠乘胜追击,自己这条命就危险了,他用力夺夺不回来,没有北侠劲儿大,情急之下,对准北侠就是一腿,他这个腿也是大力金刚腿,一搂粗的树桩,这一腿下去就踢折。 他飞腿来踢北侠,正踢北侠大肚子上,他认为着我这一腿实实乎乎给你踢上,非把你踢冒泡了不可。 耳轮中就听波的一下,这下乐子大了,程若庸的腿踢到北侠肚子上,一下陷进去半尺多深,软软呼呼的,踢进了面团一样,北侠肚子上的肉好像有吸力,这下腿拔不出来了,程若庸吓的可不轻,脸都变了色了,心说:“你这是什么招?闻所未闻。” 北侠用了一招绝艺,叫吸肚神功,万年古佛也会这招,当初用这招在三仙岛吓跑了南海九强。北侠用肚子吸住了程若庸,他肚子用力夹,程若庸的腿就麻的受不了,北侠肚子一挺,把程若庸的腿弹了出去,程若庸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这时候腿还麻着,站不起来。 所幸的是,摔倒了自己人这方面,这要摔倒北侠这方面,就得被生擒活拿。 天灵地灵看程若庸吃了大亏,赶紧过来把他抢救回去,程若庸的脸色苍白,他暗中佩服,好厉害的北侠,这下输的心服口服。 程若庸打了败仗,天灵地灵昨天被公孙阳打了,还没复原,神灵从队伍中踱着方步走过来了:“欧阳春,不愧是北侠,能耐果然有独到之处。我来讨教讨教!” 欧阳春看这个主花白胡须,大个,别看上了岁数,腰杆倍儿直,声若洪钟,太阳穴高高的鼓起,看出来这是一位了不起的武林高手。 书中代言,这位在十个教主中,能耐最大,他是长白山空幽洞主宇文浩天。前段时间他不在教中,这是才赶回来。 北侠不认识:“阿弥陀佛,您是哪位?” “老夫长白山空幽洞主宇文浩天!在十灵教添居末尾,任一名小小的教主。” “哎呦。”北侠不听便罢,听人家报通名姓,就知道碰到硬茬子了。 “原来是宇文老剑客,您远在长白山是一洞之主,怎么也投靠了十灵教,让贫僧不解!” “北侠,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这是战场,战场就是玩命的地方,来来来,赶快动手,让我领教你的少林绝艺!” 北侠看不打不行了,这是战场,就得玩命。他看宇文浩天空手,他也把龟灵七宝刀还匣,空手和宇文浩天动手。 宇文浩天看北侠把宝刀还匣:“北侠,我看你还是用兵刃吧,你空手可不是我的对手。” 北侠被人轻视,心里也较劲儿:“我欧阳春有个规矩,从不向手无寸铁之人动用兵刃,还请您过招!” 宇文浩天看北侠还挺光棍:“好吧,那我可献丑了,看掌!” 奔北侠面门就是一掌,北侠看掌来了,有心试试他的掌力,巴掌抡起来,接了他一掌,耳轮中就听“啪!” 北侠就觉得膀臂发麻,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宇文浩天纹丝没动。 这一下就说明北侠的功夫不如人家,怪不得人家卖狂呢,北侠那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明知不敌也不能退,飞身上前,俩人就斗在一处。 这个宇文浩天是长白山白山黑水第一把高手,一双铁掌盖世无双,当初剑神程望雪在长白山游历,俩人碰到了,大战三天三夜,终于程望雪技高一筹,把宇文浩天给赢了。宇文浩天对程望雪的能耐钦佩不已,程望雪对宇文浩天说:“老剑客,您这么高的能耐,怎么不去中原闯荡?要知道在咱们中华武术界,要得到认可,得去中原,那里人才济济,还可以大开眼界。” 宇文浩天说:“程老剑客,我不想去中原,我对那个名利不感兴趣,武功谁高谁低和我也没有关系,我就关门自己练,不招灾惹难也就是了。” 程望雪看人家淡泊名利,也没有勉强,在后来程望雪创立十灵教,他想起宇文浩天,这个空幽洞主这么高的能耐,我得把他拉过来为我所用。他上门请求宇文浩天出山帮忙,宇文浩天没答应,他对程望雪说:“老剑客,我之所以在空幽洞隐居,就是远离是非,不想涉足江湖恩恩怨怨,您就别费这个心思了。” 程望雪看宇文浩天不愿意出山,心生一计,空幽洞不是宇文浩天一个人,还是许多部落的居民,程望雪每次来,都要给他们带大量的礼物,特别是盐和铁器等生活必需品,一次,两次…程望雪就坚持了十多年。 部落上到大长老,下到开口小儿,没有一个不说程望雪好的。突然连续两年,程望雪没去。你说每年都来,突然两年没来,部落上下还挺想念程望雪,宇文浩天也不例外,这十多年,他把程望雪看成了好弟兄,他这一不来,心里也空落落的,部落里就让他出山看看程望雪,人家这么多年帮助咱们,咱们得知恩图报,程望雪在外面有什么困难,还要鼎力帮忙。 宇文浩天带着部落的重托,离开长白山,赶奔中原,他知道程望雪在中原东京汴梁东宫府,因此没费劲就找到了东宫,程望雪看宇文浩天不远千里出来了,喜出望外:“老剑客,您能来,我是十分欢迎!” 把宇文浩天接近东宫府,他一来不要紧,东宫府上上下下都对宇文浩天毕恭毕敬,程望雪更是和他同榻而眠,宇文浩天深受感动,把程望雪士为知己。有那么句话,士为知己者死,程望雪再一邀请,宇文浩天痛快的答应加入十灵教。但是他也提出一个条件:我平时不在十灵教呆着,我空幽洞还有一大帮人,假如需要我,我再回来出力报效。 程望雪说:“这都不是问题,您随心所愿。”他常年不在教中,因此大部分人不知道十灵教最后一位教主是谁。最近形势危急,程望雪需要人手,派人从空幽洞请回宇文浩天,宇文浩天为报知己之恩,这才又来到十灵教。 今天在送子涧和北侠对上了,北侠还真就不如他,勉强打斗三十回合,就被人家逼的身形倒转,步步后退。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欧阳中惠看儿子不是人家对手,飞身上前,两个人双战宇文浩天,俩人也不是人家对手,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大喊一声:“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果然厉害,贫僧也来讨教几招!” 他飞身过来,三个人大战宇文浩天,这才堪堪打个平平。 海外老剑仙陶福安后面观战,三个人虽然打个平平,但是时间长了,还是顶不住,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比武,是攻打十灵教,得想办法完成任务,倚多为胜也讲不了了。 他飞身也跳过来,加入战团,四个人会斗宇文浩天,宇文浩天面对四大高手围攻,面无惧色,双掌使开呼呼挂风,不愧是白山黑水第一把。 五个人打到一百五十回合,谁也不能取胜,打着打着,正好宇文浩天使一招五丁开山,拳风到处,把四个人给逼退数尺,陶福安看机会来了,“啪!”打了一百步神拳无影掌,正好打到宇文浩天大腿根上,宇文浩天没想离着这么远,对面这个老头能打到自己,他不知道陶福安会打百步神拳无影掌,因此未加防备,陶福安这一掌用出了毕生功力,他知道胜败在此一举,下手格外狠。 宇文浩天挨了这一掌,大腿一软,但是没倒下,欧阳中惠三个人看陶福安得手,也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抓住这瞬息之间的机会,六只蒲扇一样的大巴掌同时拍到,宇文浩天再有能耐,大腿发软用不上力,被六只巴掌拍倒在地,他真不含糊,没吐血,他两腿打个璇儿想站起来,陶福安跳过来补了一掌,正拍他肚脐眼上,这下把丹田气门给他破了,宇文浩天顿时四肢无力,摔倒在地。 军兵往上一闯,把宇文浩天生擒活拿。宇文浩天本来与世无争,自由自在,中了程望雪的感情计,落得这个被俘的下场。 小剑神程若庸,天灵谈天,地灵说地,看宇文浩天被生擒活拿,眼睛也红了,他们还带来一大帮人马呢,这都是十灵教的精英,指挥人马就往上冲,陶福安身后也有不少少林弟子和官兵,也拉兵刃往上冲,双方就展开了混战,这一打,打的天昏地暗,兵刃的撞击声,喊杀声,受伤之后哀嚎声,双方激战了一个时辰,十灵教死伤惨重,程若庸看大势已去,带领天灵地灵往回就败。 陶福安和欧阳中惠能让他们跑了吗?带人马后面掩杀,一直杀到中平大厅。到中平大厅一看,东海怪圣公孙阳,小剑魔白一子两路人马也杀到了,再一看,白云剑客也在,彼此打过招呼,三路人马会师。 徐良,白云瑞,房书安等人也到了,老房问:“各位老祖宗,看到赵宗继没?” 公孙阳来的最早:“书安,没看到,八成是跑了。” 云瑞说:“跑了也不要紧,有李壁老剑客在前面堵截,咱们沿着汴河追!” 那位说了,赵宗继是跑了吗?真跑了,从天不亮,外面开战他就接到战报,流星探马不断回报,可以说实时更新,战场上的变化他了如指掌,比说书的更新的快。 战场都是不利的消息,龙爪峰北地枪王张硕之战死,极乐寺三位高僧战败,转龙坡惊天雷慧名,红蜘蛛海宁道长等人倒戈相向,生擒了隐逸山庄大庄主萍踪无影老剑客苏伯宁,二庄主铁八卦柳永合投降。 别人倒戈也还罢了,红蜘蛛可是多年的老人了,他俩徒弟八步登空草上飞钱万里和伸手得来乐天成都死在三侠五义手里,按说他和三侠五义上三门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没想到他居然是内应,把赵宗继气的肚子疼。 空幽洞主宇文浩天战败,被生擒活拿,他知道彻底完了,他不甘心的是,三处入口如此秘密,开封府怎么知道的? 军师沙洛川说:“殿下,还用问吗,一是出了这么多的叛徒,机关暗道都被泄密,二是他们有高人,不定谁看出了龙气风水,所以才攻打咱们的秘密入口。” 赵宗继说:“下一步怎么办?三路人马都打了败仗,是死守十灵教,还是另寻他路?” 程望雪说:“殿下,现在咱们的高手不是败就是死,士气低落,为今之计,只有从水路逃走,咱们不是只有一个据点,赶奔山西大同分舵,还有人马。” 赵宗继事到如今,也只能听程望雪的,集合了一千多人,这都是死心塌地扶保赵宗继的,出了大山顺汴河逃走,他们不知道,阴阳大剑客李壁,妙手回春刘士奇,三教堂三位堂主在汴河等着呢。 这一出山无疑又进了龙潭虎穴 第160章 白云瑞分兵大派将 众英雄攻打十灵教 上回书说到少林寺叛徒衍空,看惊天雷慧名胜了昆仑派当家人通天长老,他忍不住了,飞身跳过来,指名点姓会斗欧阳中惠。 他即使不点名,欧阳中惠也不会放过他,听衍空还敢指名点姓的叫号,欧阳中惠更是怒火中烧,迈大步来到两军阵:“衍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在这儿,今天贫僧就要清理门户!” “欧阳中惠,有能耐就来,说什么废话!” 俩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欧阳中惠用的正宗少林罗汉拳,罗汉拳是少林入门基础功夫,讲究手正,身正,步正。别看是基础,在欧阳中惠手里,虎虎生威,奥妙无穷。 衍空和尚也用少林罗汉拳,罗汉拳对罗汉拳,这个衍空虽然心术不正,能耐可不含糊,罗汉拳有模有样,和欧阳中惠打个般平。 三十回合之后,欧阳中惠变了招数,罗汉拳变成般若掌,这套掌法刚猛无敌,一时间掌影重重,劲风阵阵。 衍空和尚看欧阳中惠变了招数,他跟着变招,也用出般若掌。般若掌对般若掌,还是和欧阳中惠打个平平。 又打了三十回合,欧阳中惠看般若掌奈何不了衍空,又用出达摩三十六式,这套掌法打出来快如闪电,变化多端,衍空和尚看欧阳中惠又变招了:“好你个老秃驴,你变吧,你变什么招,我就跟着使什么招。”他也用出达摩三十六式和欧阳中惠对攻。 两边的人都看着这俩人比武,这俩人都用的正宗的少林功夫,少林寺享誉武林,果然有独到之处。 欧阳中惠达摩三十六式也赢不了衍空,只得使出生平绝艺:一指禅!他把食指伸出,对准衍空面门戳戳点点,手指头离衍空和尚还有一尺多远,衍空和尚就觉得面门发沉,一股无形的内劲儿逼来。这是欧阳中惠穷毕生之年练成的绝艺,运功后以食指点穴,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但凡着指之处,皆能取人性命。 欧阳中惠脚下也没闲着,使出少林轻功和一指禅互相配合,就见他疾徐进退,刁拿锁扣,倏前倏后,忽进忽退,身形施展,穿行如飞。真是动若江河,静如山岳。 欧阳中惠使出一指禅,衍空和尚全身都处在一指禅攻击范围,简直避无可避,顿时处于下风。他虽精通少林多项绝艺,却始终没有参悟出一指禅的奥妙。 尽管他心里不服欧阳中惠,无奈力不从心,长期贪淫好色,酒色早就把身体掏空了,虽然遇到几位异人,也学了那么几手绝活,关键时刻对敌,还是不足。 眼看被欧阳中惠逼的步步倒退,他接连换了好几种功夫,妄图扭转败局,全都徒劳无功,一个没留神,被欧阳中惠一指戳中胸口檀中穴,当时这口气就提不上来,想要动弹,动不了,欧阳中惠跟身进步:“阿弥陀佛,贫僧开杀戒了!”说完了,轻轻一掌,按在衍空和尚脑门上,衍空和尚头颅碎裂,见西天如来佛祖去了。其实他所作所为也见不到如来佛祖,他只能下十八层地狱。 欧阳中惠胜了第四阵,第五阵就不用打了,还打什么劲儿,五局三胜,这就是赢了。 程望雪看衍空和尚命丧黄泉,他死不要紧,和五大宗派的比试,就算输了。 程望雪来到两军阵:“三侠五义的各位高人,咱们一共比了四阵,头两阵平手,第三阵我们赢了,这第四阵你们赢了,最后是第五阵,我们在十灵教恭候大驾!你们尽快来攻打十灵教!” 到这个阶段,说别的也没有用了,程望雪回归本队,带领十灵教的人马撤了。 徐良等人看程望雪等人撤了,也回了东京汴梁大相国寺。 回到大相国寺,柳冰儿柳雪儿把十灵教的草图绘制好了,有地图就好办事,打仗没地图等于瞎子。 这姐俩看徐良回来了,把地图献上:“师父,我们姐俩绘制的草图,十灵教山不太高,全是按照九宫八卦修建,我们只知道大概的部署,一些特别秘密的兵力分配,不得而知。” 徐良看看草图,草图画的还真挺好,不能说栩栩如生,也是一目了然:“有草图就比没有强,多谢你们两位。” 徐良把草图交给大家伙儿看看,众人对十灵教的兵力部署有了大概了解。 晚上二更天过一刻,大相国寺门口来个人,正是十灵教巡山大寨主老剑客铁子元。铁子元通过这几天和徐良等人的接触,认为徐良等人不愧是侠义道的典范,十灵教覆灭只是早晚的事儿,他就有心脱离十灵教。 他的变化被红蜘蛛海宁道长看出来了,海宁道长这次回来就是做内应,他对战场的事儿不关心,他就挨个观察十灵教各位老剑客的一举一动,他发现铁子元有点行为异常,他心里暗喜,看来铁子元可以争取。 他抓了个机会,拿话一点铁子元,铁子元听出道道来了:“老剑客,怎么您也有想法?” 红蜘蛛哈哈大笑:“铁老剑客,实话告诉你,我们早就弃暗投明,暗中投靠了开封府,识时务者为俊杰,十灵教覆灭在即,难道您跟着陪葬不成?” 铁子元一拍大腿:“既然你们几位都弃暗投明了,可得带着我。” “铁老剑客,既然您有心,咱们就算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另外,您看看还有谁打算弃暗投明,一块倒反十灵教。” 铁子元在十灵教多年,铁哥们不少,他暗中联系了一大帮人,准备起事。 今天白天,十灵教战况不利,傍晚红蜘蛛找到铁子元:“老剑客,我看今天也就是今天了,您晚上利用巡山之便,离开十灵教,到东京汴梁给徐良送信,我想雪岭双姝已经给他们画了草图,但是有些秘密的兵力和机关暗道,她们不知道,只有靠您了。” 铁子元知道事关重大,一点没犹豫:“晚上我就去,去了我就不回来了,天亮以前我估计大战就得开始,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 他们商量好了,过了定更天,他自己假装查夜,出了十灵教赶奔东京汴梁,东京汴梁城墙虽高,也挡不住他,他翻过城墙,顺大街来到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门口有值班的小和尚,他对小和尚说明来意,小和尚不敢怠慢,赶紧禀报给了徐良,徐良喜出望外,亲自把铁子元接进大相国寺。 铁子元也没废话:“徐大侠,我是红蜘蛛海宁道长策反的。今天来没别的目的,就是给你们把地图完善了,我是巡山总寨主,十灵教每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 徐良喜出望外,把图纸拿出来,老少英雄全都围拢过来,铁子元把兵力分布和机关暗道都给指出来了。 老少英雄听完了,心里都有底了,房书安说:“干老,老叔,各位老剑客,我看事不宜迟,天亮之前就攻打十灵教。” 众人全服赞成,徐良提议:“攻打十灵教,这是一场大仗,得有人统筹全局,分兵派将,打胜了怎么进,打败了怎么退,不能和比武一样一窝蜂。” 白云瑞朗声说:“三哥,您就别让了,还是老规矩,您是大帅,我们都听您的。” 徐良摇摇头:“老兄弟,排兵布阵我可不如你,你也别谦让,攻打十灵教,由你统筹全局。” 白云瑞还要推辞,小剑魔说:“云瑞,男子汉大丈夫,磨磨唧唧成何体统,大家信任你,你就发号施令,我们都听你的。” 其他老剑客也说:“云瑞,你是上三门总门长,兵法韬略谁也比不上你,你就下令吧。” 云瑞推辞不过,只好同意,没分兵派将之前,他先提了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觉得咱们有了地图,又有四位国医圣手大行家在此,小小的九宫八卦何足畏惧?是不是认为十灵教指日可破? 众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云瑞提出了这个问题,就知道里面还有套头。 云瑞接着说:“各位,不知道你们发现没发现,这个十灵教修建的这个大本营,明着是九宫八卦,暗着可是龙腾四海的风水局。” 众人听云瑞说的玄妙,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云瑞接着说:“十灵教这个大本营,坐北朝南,有山有水,有头有尾,左青龙右白虎,是一条龙脉,前者为什么冰湖里出现了一条寒蟒?都是龙气所聚呀,咱们连日来在送子涧比武,送子涧就是龙尾,有了龙尾,顺着龙尾找龙身,斩龙头,把他风水局破了,十灵教可破,赵宗继可擒。” 众人听云瑞这么一分析,全都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套头,铁子元别看是巡山总寨主,在十灵教多年,他也不懂什么龙气的风水,听云瑞分析,他也长了见识。 夏玉奇手捻须髯:“云瑞,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夏玉奇是白玉堂的师父,云瑞的亲师爷,云瑞看师爷发问,他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师爷,本来在比武之前我也看不出来,身处大山之中不能窥视全貌,柳雪儿柳冰儿把草图画出来了,通过画图一目了然,故此我才大胆推测。” 夏玉奇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你说的一点不假,东京汴梁是帝王之都,有天子气,这个赵宗继野心勃勃,妄图给自己修一个人为的龙脉,他好永远的坐上江山,可是他错打了算盘,天算不如人算。时也运也命也!” 白云瑞听夏玉奇也赞同自己的观点,他接着往下说:“倘若按照九宫八卦攻打,他们机关重重,又暗伏奇兵,咱们得死多少人?现在按照龙脉风水攻打,就会顺利的多。现在都明白怎么回事了,我马上分兵派将,点到哪个,哪个就得遵令而行,哪个不听军法从事!” 说到这儿,白云瑞脸蛋子一沉,威严十足。 众人鸦雀无声静静的听着:“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听令!” 钟林闻听头一支令就给他,心里非常高兴:“末将在!” “钟林,你速去五军督提府,找你父亲飞叉大帅钟雄,调兵一万,天亮之前务必部署完毕,待各位老剑客前面开路之后,你们随后掩杀!不得有误!” “遵令!” 那位说了,钟雄不是在边关镇守嘛?怎么现在到了五军督提府?大宋朝官员调动很正常,钟雄也快七十的人了,朝廷不忍心看他在边关受苦,故此把他调任了五军督提府,专门管兵马调动。 白云瑞又下第二支令:“白一子听令!” 小剑魔赶紧喊了一声:“在!” “师叔,你率领老剑客百岁白头翁彭启,赛宋玉李子璇,铁腿武章等人,西山有个龙爪峰,你们从那里攻打不得有误! “得令!” “公孙阳老剑客听令!” 公孙阳也应声上前:“在!” “老前辈,您率领西洋剑客夏玉奇,昆仑子,凌霄子等人,北边山坳里有个转龙坡,转龙坡就是龙脖子,你们从转龙坡攻打,不得有误! “得令!” “李壁老剑客听令!” 李壁也往前一步:“在!” “李老剑客,倘若我们前面两路人马攻打顺利,赵宗继定会逃跑,您率领妙手回春刘士奇,三教堂三位堂主,在十灵教西北五里有个地方叫汴河,我给你一千人马,待赵宗继人马通过一半,截而杀之!倘若我们攻打不顺利,您顺河而下,接应两路人马!” “得令!” “陶福安听令!” 陶福安答了一声:“在!” “陶老剑客,您率领妙手回春姜天达,少林各位高僧,从送子涧攻打,送子涧有镇魔石,把镇魔石搬倒,可露出秘洞,你们从秘洞攻打。” “得令!” “义侠太保刘世杰等开封府的人马,在汴梁城拔除他的秘密据点,不得有误!” “得令!”刘世杰也接令而行。 白云瑞接着下令:“三哥徐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方宽方宝,龙天彪,雪岭双姝,石榴花尚玉莲等人和我为联络总接应。” 徐良房书安也高喊:“得令!” 云瑞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大家抓紧休息,明天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天亮展开进攻,大破十灵教,活捉赵宗继!“ 您注意听,分兵派将没有陶三姑,三姑干嘛呢。她在后宫保护各位娘娘,防止贼人狗急跳墙,乌骨鸡事件后,不仅仅是杨娘娘,其他娘娘也是胆战心惊,纷纷向四帝仁宗请求保护,仁宗没办法,恳求三姑留在后宫,三姑看仁宗乃是天子,不好推辞,一直就留在后宫。 另外,今古奇人柳木,也在皇宫大内,保护四帝仁宗的安全。咱们不止一次说过,东京比武大会之后,柳木被任命为八十万禁军总教头,负责训练士兵,现在禁军的战斗力战斗力提升了不少。把皇宫大内守卫的和铁通一般,江湖人再想随便进皇宫,基本不可能。 闲言少叙,众人听白云瑞分派的十分周到,无不敬佩,一个个磨拳擦掌,准备厮杀。 那位说,白云瑞怎么这么大能耐?什么时候学的?得说白云瑞虚心好学,他常年挨着的都是什么人?不是有道高僧,就是修仙全真,有那么句话,挨金似金,挨玉似玉,挨着金銮殿,自有灵芝草,挨着臭茅厕,准长狗尿苔。 四川峨眉山不全都是练武的,有很多人不会武术,他们常年诵经问道,懂得天星秘术,望气兴云,善于阴阳风水,寻龙点穴,在他们的指点下,云瑞把这套学问都学会了。 每年不管多忙,白云瑞都要去给夏玉奇磕头,夏玉奇一辈子就白玉堂一个徒弟,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到了白玉堂身上,可惜,白玉堂死的早,夏玉奇一身能耐没传下来。 云瑞每次去,夏玉奇都非常欣慰,白玉堂后继有人,他比谁都高兴,闲暇之余,他也指点云瑞各种消息埋伏,西洋八宝。 云瑞对他爹白玉堂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倘若他爹不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把夏玉奇的能耐学全了,何至于命丧冲霄楼? 这几年闯荡江湖,不是九兽朝天亭,就是七星八卦楼,再不就是五行昆仑绝命台,自己要是会这个,在大辽何至于被困群星列宿阵? 以前忙,没空学,这二年云瑞是苦心学习,夏玉奇给白玉堂《春》《夏》《秋》《冬》四本书,白玉堂看了三本,白云瑞在九岁那年把四本都看完了,只是当时还小,不懂得其中的奥妙,现在云瑞再琢磨,夏玉奇在一指点,豁然开朗。把这一套全学会了。 云瑞学会了望风看气,又学会了消息埋伏,后文书南海巡航,可发挥了大作用,这次,云瑞破龙脉,是小试牛刀。 大家领了任务,都十分兴奋,谁也睡不着,都盼着天明。可时间就是怪事儿,越怕它到,滋溜到了;越盼着到,比蜗牛还慢,就是不到。 大家等啊等啊,终于到了四更天,大家吃了饭。又煎熬了到了五更天,他们冲向城门,杀奔十灵教。 钟林把军队也调出来了,分派人马跟随各位老剑客攻打十灵教。 别人不说,单说小剑魔,他率领老剑客百岁白头翁彭启,赛宋玉李子璇,铁腿武章等人,来到西山龙爪峰,抬头望去,山峰连绵,还真像个龙爪。 他们刚到这儿,就被十灵教的发现了,冲出来一伙人,为首的正是极乐寺三大高僧:踏云观海照四方空云,拨云见日望九州虚云,单掌无敌冠长虹照云。 书中代言,昨天十灵教又打了败仗,五大杀手,柳东平,衍空和尚命丧当场,他们回去也开了碰头会,赵宗继是闷闷不乐:“诸位爱卿,咱们最近连遭败绩,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发话,在座的众人都不说话,赵宗继就有点生气,心说平时你们不都挺能耐吗?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不含糊,现在事情不妙,你们都不言语了,他又问了一遍:“各位,有何退敌良策?” 程望雪看赵宗继连问两遍,他站起来了:“殿下,您不必忧虑,别看咱们最近战况不利,也死了好几位老剑客,但是伤的只是皮毛,没伤筋动骨,十灵教六位教主,极乐寺三大高僧,扶桑国横路静二,隐逸山庄两位庄主,以及被请来的诸位高人,都在这里,有我们在,万无一失。” 沙洛川也站起来:“殿下,大帅说的对,虽然咱们打了败仗,但是没动根本请来的各位高人,过几天也能到,到时候让开封府那帮人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俩一发话,赵宗继心里踏实点,但是还不放心:“军师,咱们请来的人能对付得了老匹夫公孙阳?小剑魔白一子和阴阳大剑客李壁?” 沙洛川说:“殿下,您把心放到肚子里,我请的可不是一般人,有一剑无血柳东平的师父,冷血孤星独孤燕;有中州二奇,箫声贯宇宙老剑客花芳,铁杆钓四海,老剑客丁冲;留春谷的谷主如意夫人,这几位一到,还怕什么公孙阳李壁?何惧小剑魔?” 极乐寺三位高僧也说话了:“殿下,我们三个人不才,没服过谁,除了武圣人于合老匹夫,我们还真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有机会,斗斗李壁,会会公孙阳!” 三位高僧这一说话,气氛又活跃起来了,群贼纷纷发言,赵宗继看士气又回来了,他满脸是笑:“各位,你们这么说,孤王就放心了,这几日没都失败,惊天雷慧名高僧,把昆仑派主通天长老打的大口吐血,为咱们打腰提气,今天,特加封慧名高僧护国大法师!” 慧名在下头坐着,赶紧站起来:“阿弥陀佛,多谢殿下!” 众人看慧名得了封赏,有祝贺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恨的。就乱成了一锅粥。 赵宗继吩咐大摆筵席,这一喝就到了二更天,赵宗继多喝了几杯,醉眼迷离,他目光看向九尾妖狐陆素珍,陆素珍三十多岁,犹如熟透的苹果,大胸脯子一颠一颤,诱惑的人心猿意马,赵宗继从东宫跑到十灵教,他的妃子一个也没带过来,这几天早就把他憋坏了。要不是顾及名声,早就把陆素珍给办了。 他喝多了,眼睛就离不开陆素珍了,陆素珍什么人?男性问题专家,什么人她眼睛一搭就知道,看赵宗继色咪咪的盯着自己,她把酒杯端起来了:“殿下,小女子走投无路,蒙殿下收留,无以为报,借酒敬殿下一杯!” 赵宗继看陆素珍笑面如花的给他敬酒,他高兴了:“哈哈哈,陆小姐,你能来十灵教投靠本王,说明你眼光不差,本王干了!”他一饮而尽。 白衣剑神程望雪看陆素珍给赵宗继敬酒,心里不痛快,心说陆素珍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的身份,离着殿下八丈远,你这样的女淫贼,最好离殿下远点。 另外一个女淫贼毒手娘娘欧阳雪,看赵宗继和陆素珍眉来眼去,她也把酒杯端起来了:“殿下,小女子在十灵教承蒙殿下厚爱,也敬殿下一杯!”欧阳雪二十来岁,丰满漂亮,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给人无限遐想。她老情人玉面狐狸郑怀恩被抓,她心里也有点落寂。 程望雪治山甚严,最反对男女乱搞,这就像现代公司不准办公室恋爱一样,何况她还是个水性杨花的破鞋。 她也敬酒,赵宗继刚要喝,程望雪把脸沉下来了:“殿下,我看您喝的不少了,国事为重,还是少喝为妙!” 要在平时,程望雪这么劝,赵宗继也就不喝了,但是今天情况特殊,一是他心情不好,二是精虫上脑,他满脑子想怎么把陆素珍和欧阳雪给收了,好泄泄火,看程望雪公开阻拦,他没理会:“爱卿,人生得意须尽欢,孤王高兴,多喝几杯不算什么,一会儿我还要给各位敬酒。你也得多喝几杯,欧阳小姐,来,干!” 像这种情况,程望雪就别管了呗,程望雪今天犯了脾气了,他看欧阳雪端着酒杯的风骚劲儿就来气:“殿下,臣希望您国事为重,还是别喝了罢!欧阳雪,你还有打探军情的任务,还不快去!” 他这么一阻拦,赵宗继也不高兴了,心说程望雪你干什么?当众窝我的面子?我威严何在?:“爱卿,孤王自有道理,你休要阻拦! 他刚想喝酒,欧阳雪把酒杯放下了:“殿下,我突然想起确实有任务没完成,不是大帅刚才提醒,我都忘了,真是罪该万死,我身有重任,不能陪殿下喝了,殿下也要国事为重,我告辞了!” 她转身就走,赵宗继心里一翻个:“我说话不好使啊,喝个酒都得看程望雪脸色,这不是被程望雪架空了吗?” 他刚要发作,这时候有人高声道:“大帅,为臣之道,当以太公辅佐周王,以魏征而事太宗。殿下纵有不是,岂能威逼用强,使主上惊疑?” 这句话厉害,程望雪,赵宗继,在座的各位全都把脸甩向了说话的珍这个主,说话的这个主是谁呀?正是红蜘蛛海宁道长。 海宁道长眼看赵宗继要发火,这可是自己说话的好机会,因此说了这么几句。 程望雪闻听,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份,海宁道长又对赵宗继说:“殿下,程大帅刚才虽然言语不合当场冲撞,他是怕殿下在这个节骨眼沉迷酒色,对大业不利,还望殿下宽恕。” 程望雪也赶紧顺坡下驴:“殿下,臣一时情急,说话不周,殿下恕罪!” 赵宗继不糊涂,他刚才精虫上脑,毕竟还是做大事的人,什么也比不上他的江山,还得靠程望雪这帮人给他卖命:“爱卿,你刚才力谏,都是为了国事,不是私情,是本王一时糊涂。孤王有你这样的忠心之臣,何愁大事不成?”他又对众人说:“各位,满饮此杯,以敬大帅!” 在这儿就可以看出赵宗继胸怀天下,和洞庭湖李云鹏不可同日而语,他不想成为一方霸主,他要的是整个江山。 赵宗继敬酒,众人纷纷把酒杯端起:“殿下英明神武,我们愿意跟随殿下冲锋陷阵,夺取江山!” 气氛又热烈起来了,赵宗继和程望雪,对红蜘蛛海宁道长又多了几分信任。女淫贼欧阳雪蔫头搭啦脑,退出了酒席,她这种女淫贼在这帮醉心权利的男人面前,根本上不了台面。九尾妖狐陆素珍看情况不好,她也找机会溜走了。 海宁道长心里暗想:“这帮人这股子狂热劲儿,还真不好对付。” 正在这么个时候,有人来报:“殿下,大帅,巡山总寨主铁子元投敌了。” 大厅众人吃了一惊:“什么?此话怎讲?”报信的是个小头目:“殿下,铁子元在一个时辰前,出了大山,我们看方向,是东京汴梁,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我估摸不是巡哨,是投敌了。” 程望雪闻听:“各位,铁子元最近确实不对劲儿,不管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咱们不能不防,”他看看极乐寺三位大和尚:“三位高僧,你们别喝酒了,现在就去龙爪峰埋伏,倘若敌人攻打本教,让他们有来无回!” 三位大和尚带人走了,程望雪又对他儿子程若庸说:“你带着天灵地灵,还有神灵,去送子涧守卫。”程若庸带人走了。 程望雪刚要再下令,惊天雷慧名站起来了:“大帅,下支令给我,我打算再立点功劳,为殿下出力。” “高僧,那你就辛苦辛苦带领神行子赵白千,霸天虎邓通,在加上海宁道长,隐逸山庄两位庄主,前去转龙坡守卫。”惊天雷慧名也带人走了。 程望雪看看沙洛川:“军师,还有哪里没有想到?” 沙洛川说:“就是这三处需要加上防守,山上都是九宫八卦,消息埋伏,他们进来就是个死。” 赵宗继看程望雪布防严密,非常满意:“大帅,辛苦,诸位辛苦,咱们团结一致,开封府那帮人胆敢前来,让他们有来无回!”下面的人也齐声大喊:“愿为殿下出力!” 群贼士气还挺高涨。 单说极乐寺三位大和尚,到了龙爪峰,安排妥当,天过五更,小剑魔带人杀上来了,三个人都想:“上次在东宫府被小剑魔抢了风头,丢了面子,这次非要报仇不可!” 带人冲出来这才要一场凶杀恶战! 第162章 众英雄大破十灵教 小剑魔初会百花掌 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 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上回书正说到群雄会破十灵教,三路人马杀进中平大厅,只见一片狼藉,赵宗继无影无踪。 不仅赵宗继不见了,程望雪,沙洛川等等十灵教主要人物都不见了。 白云瑞说:“各位别着急,他们大势已去,肯定是逃跑了,咱们顺着汴河追。汴河上有阴阳大剑客李壁带人截杀,跑不了。” 众人留下一部分人抓俘虏,搜索残敌,其余人马出了大山,顺汴河就追下去了,追了没多远,就听前面喊杀震天:“冲啊,杀啊,别让赵宗继跑了。” 原来赵宗继带人顺汴河走了没五里地,伏兵四起,阴阳大剑客李壁带人杀出来了。可把赵宗继吓的不轻:“怎么这里还有伏兵?” 白衣剑神程望雪看突然冒出来的伏兵,心里也有点惊惧,但是他久经沙场,面对突发情况,虽惊不乱。他发现领兵带队的是李壁,他知道李壁的厉害,别人都白给,就得自己过去,他拉宝剑冲上去了:“李壁,识相的把道路闪开,不然让你在剑下做鬼!” 李壁看看程望雪:“程老剑客,我劝你还是缴械投降吧,你看漫山遍野都是我们的人,你们的高手还剩下几个?投降的投降,倒戈的倒戈,民心向背,你还不醒悟!” 程望雪一阵冷笑:“李壁,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虽然眼下失利,但是这算不了什么,我相信我们会东山再起,你把道路闪开还则罢了,不然的话,咱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李壁看劝说无效,程望雪冥顽不灵,只有打了,背后拽出大宝剑:“程望雪,放马过来,让我再见识一下白衣剑神的本领!” 程望雪摆宝剑和李壁斗在一处。他们的能耐都仿上仿下,一时半会分不了胜负,但是今天程望雪无心恋战,他一心一意想保护赵宗继突围,打了几下,抽身就走,李壁能让他走了吗?在后面就追,俩人一前一后出了战场,李壁一走,空云,照云,虚云三个大和尚扑上来了,三教堂三位堂主知道三个大和尚不好惹,赶紧叫军兵放箭。霎那间,箭如雨发。 有道是大将军不怕千军,就怕寸铁,这带尖的筷子,射上就了不得。三个大和尚挥舞僧袍,拨打箭支。赵宗继手下还有一千多人呢,这帮人训练有素,悍不畏死,是十灵教的精锐,看箭头雨点一般射来,盾牌手往上一闯,把赵宗继护在当中。 军师沙洛川心里着急:不能在这耽误时间,不然追兵上来,腹背受敌就麻烦了。他喊了一声:“十灵教的弟兄们,殿下平时待咱们不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报答殿下的时候到了,给我冲!” 他这一下令,十灵教的教徒们呼嚎呐喊,各舞兵刃,冒着箭雨,对宋军发动了进攻,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就展开了混战。 十灵教有能耐的,还得说极乐寺三位大和尚,他们三位一马当先往外冲,真是虎入羊群一般,宋军无人能挡,沙洛川,小剑神程若庸,天灵地灵,扶桑人鬼灵横路静二,保护着赵宗继一齐冲杀,眼看就要杀出重围,正在这时候,徐良众人追到了。 老少英雄看他们要跑,呼啦一声,全都围上来了,小剑魔一眼看到极乐寺三位大和尚,他对夏侯仁尚云凤和马凤姑说:“师兄,师姐,不能让他们跑了,当初捣乱云霄观,现在又成了国家叛逆,无论如何得把他们抓住。” 说完了,摆佛光剑上去了,三个大和尚看小剑魔拉宝剑冲自己来了,后面黑压压的全都是上三门的人,心里一翻儿个:“完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能不能活着闯出去,还两说着。”一股悲凉的气氛,涌上心头。 容不得他们多想,小剑魔猛虎一般已经冲到了眼前,对准空云和尚劈手就是一剑,空云和尚看小剑魔来的迅猛,举降魔杵招架,俩人打成了一团。夏侯仁三个人也和虚云、照云杀在了一处。 打仗这个事儿看什么?一是看本身的能耐,二是看临场发挥,三就是看气势。现在小剑魔乘胜追击,气势如虹,有十成的能耐,发挥出来十二三成,空云和尚有点心不在焉,是夺路而逃还是拼命死战,他犹豫不定,因此十成的能耐,发挥出来只有七八成。 这能耐一进一退,小剑魔明显占了上风,也就是打到五十回合,小剑魔宝剑奔空云脖子来了,空云一看不好,低头闪避,稍微慢了点,宝剑齐着耳根子,把大秃脑袋削去了半边,鲜血喷出,花红脑子流了一地,空云死尸栽倒。砍掉半个脑袋,比砍掉整个头颅,震慑力要大的多。空云和尚阵亡,十灵教的人就有点露怯。 照云和尚正然对战马凤姑和尚云凤,眼角余光一瞅,二师兄半个脑袋没了:“唉呀,师兄,你死的好惨!”战场上岂能容他分心?电光火石的瞬间,两把宝剑在前心就给他扎进去了,照云和尚嘴角一咧:“我,我没活够。”没活够也不行了,尚云凤和马凤姑把宝剑抽出来,照云和尚的身体也栽倒在地。 极乐寺三大高僧,就剩下拨云见日照九州虚云,他手中金鼎九连环和夏侯仁打个难解难分,听着两声惨叫,不由得心头大震:“二师弟三师弟完了。”可把他心疼坏了,三个人出家极乐寺,同门学艺七八十年,一向形影不离,如今老二老三完了,他悲愤欲绝,只听他一声爆喝:“夏侯仁,老僧和你们拼了!” 他就像疯了一样,舞动九连环频频进攻,俗话说一人舍命,万夫难敌,他这一不要命,夏侯仁顿时招架不住,好几次差一点被九连环给砸中。小剑魔看夏侯仁不敌,挺宝剑大喊:“大师兄退下,让我来!” 摆佛光剑冲上来敌住虚云,虚云看是小剑魔,他龇眼欲裂,血灌瞳仁,眼珠子就起了红线:“白一子,你是杀人的罪魁祸首,贫僧要把你碎尸万段,看打!” 九连环奔小剑魔下了绝情,他这个九连环的杆比鸭蛋还粗两圈,前头的大杖头西瓜那么大个,砸上就骨断筋折。他把九连环舞动如飞,前头的大环子花棱棱乱响,小剑魔不甘示弱:“虚云,你捣乱云霄观,勾结赵宗继,罪大恶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剑!” 佛光剑和九连环斗在一处,尽管虚云和尚拼了命,也战不倒小剑魔,小剑魔的能耐隐隐有超出他师父普度的趋势,虚云再怎么拼命,连小剑魔衣服边都沾不上。 白云剑客夏侯仁给小剑魔观敌了阵:“罢了,罢了,我这个师弟是真行,想当初师父走遍天下寻找练武的奇才,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发现了师弟这颗好苗子,那年师弟才五岁呀。 师父把他带回云霄观教传武艺,师弟不负众望,十六岁那年师父领着师弟到碧霞宫,和成了名的金灯剑客夏遂良打个平平,这时候夏遂良已经拜于合为师十年,武功着实了得,师弟能和他打成平手,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被师叔于合称为白衣神童。 十年之后,第二次三教圣人大会召开,师弟脱颖而出,被一致评定为天下第六大高手,那一年,师父八十二岁,自己五十三岁,师弟二十六岁。 师兄弟二人都在三教圣人会得到了八十一门的认可,自己还被推举为上三门总门长,峨嵋派的脸都露足啦。后来师弟武艺愈发精深,特别是宝剑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被人们称为剑魔。再后来师弟练功练的返老还童,看起来和十六七岁的小孩差不多,江湖上送他个美称:白衣神童小剑魔! 今天在看师弟,能耐比师父都不在以下,倘若师父看到师弟的进步,不定多高兴呢。“ 您看,夏侯仁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的是别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他的能耐比小剑魔其实就差一头发丝儿,身份比小剑魔可高的多,小剑魔能耐虽大,但是他既不是门长,也不是派主,反观夏侯仁不仅担任过峨眉派的派主、上三门的门长,更是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总门长,管辖天下练武术的数十万人马,这个小剑魔没法比。从这个层面讲,夏侯仁更是给峨眉派增光露脸。 咱们闲言少叙,虚云和尚和小剑魔已经打过一百回合,小剑魔看虚云还挺难对付,还得使自己的绝艺,前文书说了,小剑魔闭关自己琢磨出来三招绝艺,一是隔物传功,二是新大九阳剑法,三是飞剑神功。 恰逢虚云和尚九连环奔小剑魔打来,小剑魔暗运内劲儿,宝剑就搭到九连环的杆子上,虚云就觉得小剑魔的宝剑重有千斤,同时有股力道从剑尖传来,手就有点发麻,拿捏不住,手一松,九连环落地,小剑魔佛光剑就飞出来了,虚云和尚手无寸铁,遮拦不住,避之不及,被佛光剑穿心而过,虚云和尚也那头见佛祖去了。 小剑魔剑斩杀了虚云,犹如战神附体,扭头看了一眼赵宗继,赵宗继看小剑魔凌厉的眼神,吓得腿肚子一软差点来个跟头,鬼灵横路静二,军师沙洛川,小剑神程若庸,一个个吓的战战兢兢,不敢迎敌。 他们都被小剑魔这股气势震慑住了。要说鬼灵横路静二,是扶桑二皇子福田康的大师父,扶桑第一用毒高手坂田次郎的师兄,曾经在玲珑寺偷过辟魔珠,从玲珑长老八大弟子手里逃脱,能耐也着实了得,只是他这个人和其他扶桑人不同,他天生胆小,早就被小剑魔吓破了胆,有能耐也发挥不出来。 东海怪圣公孙阳,峨眉山四大剑侠,海外老剑仙陶福安,少林寺各位高僧等等众人把赵宗继一伙人给包围了。 正在危急时刻,有个人手里舞动宝剑冲杀过来,口中高叫:“殿下不必担心,臣救驾来也!” 白衣剑神程望雪从外面飞步而来,眨眼便到了赵宗继眼前,赵宗继看程望雪去而复返,激动的热泪盈眶,这真是家贫出孝子,国乱显忠臣,他眼巴巴看着程望雪:“大帅,你可回来了,极乐寺三位高僧都完了。” 程望雪安慰赵宗继:“殿下不要惊慌,只要有我程望雪三寸气在,定会保殿下无恙!” 徐良众人看程望雪对赵宗继忠心耿耿,危难之间仍旧不离不弃,对程望雪也有几分赞叹。 公孙阳看程望雪一个人回来了,他把眼睛一瞪:“程望雪,我且问你,阴阳大剑客李壁哪里去了?” 程望雪冷笑一声:“他自不量力,已经被我斩杀,早已经身首异处!” 这话出口,老少英雄无不动容:李壁那么高的能耐?没想到被程望雪所杀?想到李壁音容笑貌,犹在耳边,大家义愤填膺,动了公愤,公孙阳头一个跳过来:“程望雪,杀了李老剑客,你也走不了,我要给他报仇雪恨!” 拽出铜锅铁杆水烟袋,奔程望雪面门便打,程望雪看看眼前这个形式,自己这方面就得靠自己,对方有公孙阳和小剑魔等高手环绕,要想突围,就得豁出一头去,他把宝剑使开,和公孙阳斗在一处。 俩人谁也不给谁留客气,一上手就是急茬,程望雪不愧是一代剑神,虽然形势不利,但是他从容镇定,招法一点不乱,宝剑使开如瑞雪飘飘。公孙阳也不含糊,大烟袋锅子横冲竖打,半点便宜也不给程望雪,众人还是头一次看公孙阳用兵器,俩人打到一百回合没分输赢。 打着的功夫,外围的喊杀声越来越小,十灵教带出来的一千多人,被杀的被俘的,投降的逃跑的,还有几个临阵倒戈的,总之他们是全完了,就剩下程望雪和赵宗继领头的这几十号人。 徐良,白云瑞等人的心放下来了,赵宗继成了笼中之鸟,看来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么个时候,从汴河的下游来了一伙人,都是女的,看年纪都不大,能有三四十个,个个青春靓丽,每人手中拎着花篮,中间还抬着一顶精美的小轿子,嘎油嘎油的,轿帘上的穂头随着轿子起伏不住的摇动。 大冬天天寒地冻,别人都是棉袄棉裤,她们却是薄衣素裙,在寒冬腊月显得十分抢眼。只见她们扭动身躯,款步而来,身上散发出阵阵的香气离老远都能闻得到,这可是一道迷人的风景。 她们刚靠近战场,有几个当兵的过来阻拦:“站住,前面是战场,不能通过,你们改道而行!” 最前面有个姑娘,容貌秀丽,看当兵的阻拦,她笑靥如花走过来,把手中的手绢一扬,撒娇的说到:“我的军爷,这么横干什么,一看你就没老婆,还是个雏儿,对不对?” 当兵的看这个女的媚眼如丝,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忍不住接口还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老婆?” “哎呦,军爷,你有老婆就不会对女人这么横,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斥责的,你看我怎么样?给你当老婆要不要?”说着话,她身体就往军兵面前靠。 这几个军兵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见过这个,步步后退,旁边过来几个老兵:“姑娘们,他们不要,我们哥几个要,我们有老婆,知道疼人。” 这个姑娘斜着眼睛看看这几个老兵:“不行,你们太老了,再说你有老婆了还怎么娶我?难道把你老婆休了?” 有个老兵挺色,他上前走了两步,一把把姑娘手给抓住了:“能娶你这么漂亮的媳妇,家里黄脸婆休了就休了。怎么样,跟我走吧!” “哎呦,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可真没良心!” 带兵的营官姓王,看到这吵闹,拎着马刀走过来:“军兵,喧哗什么?前头正在玩命,你们在此胡闹,成何体统?还要不要命了?小蹄子们,这是战场,赶快离开,不然把你们全都法办!” 这个姑娘看过来一位当官的,她假装嗔怒:“这位军爷,好威风啊,把奴家吓坏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气概。”说完了,仍然往王营官身上靠,王营官心说:“这是玩命的战场,普通老百姓避之唯恐不及,这帮女子穿着妖艳,还敢调戏本官,多半是十灵教的妖女!” 他把大刀一摆:“妖女,信口雌黄,弟兄们,给我拿下!” 军兵们也顾不得调笑了,往上一闯就要动手,这些女子看军兵动手要拿她们,不慌不忙,从花篮里拿出一把花粉,空中一洒,顿时香气四溢,当兵闻到香气可坏了,一个个头重脚轻,纷纷摔倒。 王营官见状大怒:“果然是妖女,哪里走!”摆刀就剁,有个姑娘冲他也洒了一把花粉,王营官闻到香气,就觉得四肢无力,天旋地转,大刀也撒了手,翻身栽倒。 这一乱,惊动了各位老剑客,夏侯仁见广识多,看这帮人抬着小轿,手持花篮,穿着妖艳:“不好,她们是留春谷的人,大家戒备!” 小一辈的弟兄,龙天彪,方宽方宝等人都没听说过留春谷,老一辈的,包括徐良白云瑞,听到留春谷三个字,全都吃了一惊:“留春谷的人怎么来了?” 传说留春谷的人全都是美貌少女,轻易她们不出谷,只要出谷,必定要搅的江湖上血雨腥风,她们行动诡秘,能耐还大,一般人根本惹不起。就是成了名的剑客,听到她们的名头,能躲着走的绝不碰面。今天她们怎么来到了东京汴梁?难道也投靠了赵宗继? 赵宗继也发现了留春谷的人,他精神大振:“各位,援兵到了,她们一来,咱们可平安脱险!”群贼也都乐开花了。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艺高人胆大:“师父,留春谷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还能胜得了宇文浩天和柴子桂?请师父和各位老前辈给我压住阵脚,我去会会她们!” 压金丝龙鳞闪电劈赶奔出事地点。这时候大宋军兵被迷倒了八九十人,剩下的不敢靠近,他们张弓搭箭,对着这帮女人就要放箭。 白云瑞来到近前:“军兵,且慢放箭,待我前去问话。” 军兵看白云瑞来了,都知道白云瑞有能耐,箭就没放,不过箭杆仍然搭着弓弦,以备不测。 白云瑞来到留春谷的这帮人近前:“呔,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胆敢闯进战场,还迷晕我们这么多军兵,还不从实招来!” 刚才说话的那个姑娘,看过来一个漂亮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太带劲了,既儒雅英俊,又透着英雄气概,实在是江湖上第一流的人物。 “你是何人?” “我乃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你就是白云瑞?都说你人样子出众,出了名的小白脸,我们谷中姐妹,早就想见见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真叫人喜欢。” 白云瑞最烦别人说自己是小白脸,我是靠能耐吃饭,不是颜值。 他虎目圆睁:“快说你们是谁,我没功夫废话!” “哎呦,脾气还挺大,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来自留春谷,今天是来接赵宗继殿下,只要你们把道路闪开,我们不会伤任何人性命,倘若觉得自己不含糊,非要阻拦,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可是一个也活—不—了!” 活不了这三个字还故意拉长音加重语气,你说这气人不? 白云瑞哪能受的了这个:“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哪里走,看刀!” 摆刀就剁,再看这个姑娘,手里提着花篮,不慌不忙,看刀来了,身子一飘,躲开了,就像一溜轻烟。 云瑞大吃一惊:好快的身法,当今世上,这么年青有如此功夫的,还没听说,就这一下,比小英小倩就强的多。 云瑞心里想着,手下不停,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这个姑娘左躲右闪,云瑞一口气砍了二十多刀,一刀都没砍着。 云瑞的汗就下来了,自己手持宝刀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人家根本没还招,这实在是生平仅见! 这个姑娘看云瑞冒汗,心里乐开花了:“白公子,你还是别费力气了,把道路闪开,让我们过去,不然的话,我就要下杀手了。啧啧啧,我可真舍不得杀你这个小白脸。”她还吧唧吧唧嘴。 云瑞气的脸色通红,举刀还要砍,山西燕徐良高声喊道:“老兄弟住手!” 云瑞看是徐良:“三哥,这妖女真邪乎!” “老兄弟,你到后面给哥哥观战,待愚兄破了她们的小把戏!” 徐良一说小把戏?云瑞奇怪,她们难道还会变戏法?他在疑惑中退下战场。 老西儿徐良笑呵呵的来到这个姑娘面前:“大妹子,轻功不错,山西人想和你比试比试!” 这姑娘看白云瑞走了,过来一个丑鬼,这个丑鬼对自己还嬉皮笑脸,心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丑鬼,你是谁?” “我叫徐良,有个爱好,专门收大姑娘小媳妇,没人要的老娘们,看你长的不错,干脆也给我当小老婆得了。” “哎呦,丑鬼,你找打!” 奔徐良就是一掌,徐良没还手,刷,躲开了,这姑娘第二掌又来了,徐良把两只手背后一背,脚尖点地,噌,倒退出去四尺,把这掌又躲开了,姑娘跟身进步,刷刷刷,对徐良猛攻,徐良倒背双手,左躲右闪,姑娘的掌全部落空。 白云瑞这下看明白了,人在生气的时候,只顾进攻,脚步难免迟滞。而敌人呢,气运丹田,被一口气吊着,身法就快。倘若开口说话,或者还手,这口气散了,身法自然就会慢,刚才自己就是一时大意,觉得对付一个小姑娘,费不了多大事,差点中了圈套,看来自己还是短练哪。 这个姑娘打半天没打着徐良,她就留心了:这个丑鬼刚才说他叫徐良,难道他就是名满江湖的白眉大侠?我可多加注意! 想到这,她收敛心神,稳扎稳打,徐良看也差不多了,该我了,他脚下走出八卦,啪啪啪,手上八卦连环掌,一路猛攻,姑娘接架相还,三十几个回合,徐良乳燕投林,一掌拍在姑娘的肩头,把姑娘打出去七八尺远,手臂当时就抬不起来了。 这是徐良给她留情了,不然打前心后背,一掌就得把她拍死。不过徐良也佩服,这个姑娘年岁不大,功夫不简单。 这个姑娘一败,又有一个姑娘上来了,徐良也没客气,啪啪啪,三十回合,这个姑娘也败了,连着数人和徐良接战,都被徐良战败。 轿子里有人说话:“不愧是白眉大侠,好功夫,本夫人来领教领教!”轿帘倏开,里面飞出一位女子,三十多岁,双眸似水,脸若桃花,头梳云鬓,身穿百花衣,脚上蹬着一双五彩鞋,好像仙女一样凌空飞到,她头朝下,脚在上,在空中对准徐良,轻轻巧巧的拍了几掌。 老西就觉得这个美妇人掌力如山,自己招架不住,只得后退。白云瑞看三哥吃亏,飞身上前,这个美妇人接着刚才的掌力的反弹,在空中飞舞,看白云瑞上来,她对准云瑞也是飘飘出掌,云瑞也是觉得力沉无比,着实不易抵挡。 还得说白云剑客夏侯仁经的多,见得广:“云瑞,良子,你们小心,她这是百花掌!”百花掌失传近百年,谁也没有见过,这还是于合在《大宋拳经》里面有记载,这套掌法看着轻描淡写,实则力有千斤!最适合女子学习。 这个美妇人的功夫被夏侯仁叫破,她呵呵一笑:“这位道长好眼力,想不到还能认出百花掌!” 小剑魔是急脾气,看云瑞和徐良吃了亏,早就忍耐不住,飞身上前:“什么百花掌不百花掌。今天我要领教高下!” 第163章 留春谷救人赴汴梁 小剑魔恩威服如意 上回书正说小剑魔要出手会斗留春谷的美妇人。 这个美妇人看来个十六七岁的俊美小老道,和大银娃娃一样,脸上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仔细看,眼角眉梢带着千层的杀气,身前身后有百步的威风。特别是他印堂有一条红色的血纹,时隐时现。有这条血纹的衬托,显得傲骨迎风,不怒而自威。 看罢多时,这个美妇人嫣然一笑:“这位小道士,怎么你想和姐姐玩玩?要知道名满天下的白眉大侠徐良和玉面小达摩白云瑞都不是姐姐的对手,我看你就算啦,再把你给打伤了,怪心疼人的,来来来,还是到姐姐怀里给你吃吃奶。” “无量天尊!”这几句话可把小剑魔气坏了,他从小到大,哪有人对他敢说这种话?气得他二眸子圆睁:“无耻妖妇,说什么淫词浪语!休走,看掌!” 小剑魔峨眉九阳掌就拍过来了,这个美妇人看小剑魔出掌之快,简直出乎意料,这掌说到就到,没有半点征兆,离自己还有一尺多远,掌风就刮的面门生疼。 她就知道对面这个小老道是了不起的武林高手,看掌到了,她不敢硬接,屁股一扭,躲开了这一掌,小剑魔一掌走空,紧接着第二掌又拍到了,美妇人看小剑魔掌势惊人,滴流腰躲开,紧接着小剑魔第三掌拍到,这一掌比前两掌还快,威力还大,排山倒海一般打来,她赶紧一鹤冲天,躲开了第三掌。 就这三下,美妇人的汗出来了,再不敢嬉皮笑脸,她正色问到:“你是谁?” 小剑魔朗声答到:“贫道出家在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我师父就是前任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我大师兄八十一门总门长夏侯仁,我二师姐寒江孤雁尚云凤,三师姐一字峨眉女马凤姑,贫道小剑魔,白老白一子!” 小剑魔有意抖落抖落自己的门派,让你们这些邪魔外道知道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果然,小剑魔一报完名,这个美妇人容颜更变:他就是小剑魔?怪不得这么厉害,我要多加小心! 她展开百花掌和小剑魔打在一处,小剑魔的九阳掌至刚至阳,每一掌都有雷霆万钧之势,美妇人的百花掌招式多变,犹如百花乱飞,俩人打个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他们这里不分胜负,有人分了胜负了,公孙阳和程望雪打到三百回合,公孙阳一个没留神,大烟袋锅子被程望雪的宝剑给砍断了。这可不是公孙阳能耐不行,是程望雪占了兵刃的便宜,咱们说过,程望雪这把剑,叫冷魄寒冰剑,切金断玉削铁如泥,是难得的宝家伙,公孙阳的水烟袋,是普通的铜包铁,烟杆里面还是空的,因此被程望雪砍断。 公孙阳的烟袋锅子跟随他好几十年了,这被程望雪砍断,还挺心疼:“好啊程望雪,仗着兵刃之利,损伤了我的烟袋锅子,敢不敢和我比试拳脚!” 要是平时,程望雪非答应不可,此刻他志在脱身,不想恋战:“公孙老剑客,程某没什么不敢的,只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不能和你比,再说,您的功夫确实比我高!我十分佩服,你我无仇无怨,何必生死相搏?还请把道路闪开!” 公孙阳猴眼一瞪:“程望雪,少说废话,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休走,看掌!”奔程望雪就是一掌,程望雪咬咬牙:不是我不讲绿林规矩,是殿下的生死比我的面子重要,留春谷的人绊住小剑魔,我趁这个机会不杀出去更待何时? 公孙阳的掌来了,他不躲不闪,挥宝剑照着公孙阳的胳膊就砍,公孙阳看不好,赶紧把胳膊撤回:“好程望雪,真有你的,宝剑真厉害,不愧是白衣剑神!” 程望雪听出来公孙阳挖苦他,他没功夫斗口,他决定今天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定把赵宗继给救出去。他拉宝剑就往外冲,公孙阳没有兵刃抵挡不住,凌霄子拉出碧血鸳鸯剑递给公孙阳:“爷爷,您用这个。” 公孙阳把碧血鸳鸯剑接在手里,刚要迎战,汴河方向来个人,这个人跑的飞快,和箭头打的一样,眨眼就来到战场:“老哥哥且慢,把程望雪交给我了!” 公孙阳看到这个人喜出望外:“老弟,你没死!” “那哪能呢,我有那么容易死哪?” 来的是谁,阴阳大剑客李壁,只见李壁头上也是土,身上也是土,和土地爷差不多。 程望雪对战李壁,觉得短时间赢不了,他心生一计,打着打着他跑离了战场,李壁随后追来,他把李壁引到了一处所在,叫转心亭。这亭子挨着汴河,修得才好哪!顶上铺着黄绿琉璃瓦,转圈七八根红油漆大柱子,周围都是花色的隔栅,夏季的时候,他和赵宗继常来这里喝茶。 这个亭子表面看没毛病,其实里头是个迷宫,他知道怎么走,别人不知道,他把李壁引到这儿,他三拐两拐的走了,李壁不知道怎么出去,就被困在转心亭,左转不能出,右转不能入,最后李壁急眼了,拳打脚踢,一顿猛干,把亭子给拆了,这才离开转心亭。 他赶紧顺着汴河往回跑,刚跑到这儿,打的正激烈,小剑魔和一个美妇人交手,看样子短时间分不了胜负,老哥哥公孙阳拿着碧血鸳鸯剑要拦程望雪。 李壁心说,老哥哥,你应手的家伙都不行,用宝剑岂能是程望雪的对手?程望雪那是剑神,这一生的能耐都在宝剑里头了,因此他大喊一声,挡在程望雪面前。 程望雪看李壁从转心亭出来了,心里咯噔一下:“我只说把李壁困住,我少一个劲敌,没想到他出来了。”没办法只好过去大战李壁,李壁恨程望雪使诈,把自己困在转心亭,摆大宝剑和程望雪斗在一处。 程望雪一心突围,下手不容情,李壁想要报仇,也是急茬,俩人舍命的狠斗。咱没说嘛,他们俩的能耐仿上仿下,谁能赢就得看状态,看临场发挥。 刚才程望雪大战公孙阳,消耗了不少体力,李壁呢,在转心亭折腾这么半天,也费了不少劲儿,俩人血槽的血差不多,仍然打个平平。 再说小剑魔大战留春谷的美妇人,他暗中琢磨,这个美妇人真邪乎,这么年轻,怎么练的功夫?难道和我一样返老还童?在我这几十年会过的女性高手也不少,像今天这么费力的,只有飞天魔女龙云凤。 想当初在三教圣人大会上,我和龙云凤争夺排名,也是大战了三百回合,后来终于我赢她一招,排名在她前面,位列第六,她排在我后面,位列第七。 就因为我排名比她高一位,她不服气,那些年经常上峨眉山捣乱,弄得我大师兄也头疼,后来我师兄收下云瑞为徒,她就把徐良收为弟子,你说她魔山派和徐良八竿子打不着,她巴巴的从魔山跑到山西上赶着教徐良能耐,美其名曰看徐良顺眼,让徐良帮她做事,其实还是争强好胜。想从徒弟上胜过我们,可惜呀,她为了给徐良帮忙,死在金灯阵。 眼前这个女人的功夫不简单,她的掌法是第一次见,大师兄说了,这叫百花掌,看她的掌打出来绚丽多彩,犹如百花乱舞,我还要多加谨慎!“ 这个美妇人和小剑魔打了这么半天,也是越打越惊异:都说小剑魔能耐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看他是峨眉正宗,功力深厚,打这么长时间,面不红,气不喘,他可是已经厮杀了大半天,消耗了不少体力,而自己是生力军,以逸待劳,在他面前还是一点便宜也讨不了,稍微一疏忽,就得败北。 听众们该问了,这个美妇人是谁?她怎么这么大能耐?留春谷又是怎么回事?听我给您慢慢道来。 留春谷是河南伏牛山地区的一个山谷,这里风景如画,四季如春,一年到头都没有冬天。据说书的考证,这是白垩纪恐龙时代形成的一座活火山,里面有许多热泉,由于山谷底大口小,热空气都留在谷中,所以没有明显的四季交替,因为谷中四季如春,所以叫留春谷。 留春谷位置隐蔽,谁也找不到具体位置。谷里都是女子当家,男人只是附属品,她们常年与世隔绝,只有本谷的人才知道入口。 这个美妇人,是留春谷谷主如意夫人的闺女,百花仙子,今年三十多岁,她们留春谷的人自幼修炼百花神功,以百花百果百草为食,终身不动荤腥。留春谷气候宜人,到处都是奇花异草,这些花草吃了可以益寿延年,由于练功和控制饮食,加上生活的环境又好,留春谷的女人个个都肌肤如雪,容貌秀丽。 她们深处幽谷,与世无争,平时不出谷,每次出谷,都把江湖搅闹的天翻地覆。 就拿前两年来说,苏州富商王半城娶第九房小妾,被她们看到了,把王半城半夜吊打一顿,扒光衣服给吊大街了,天寒地冻差点没把王半城冻死。 铁叉会的二帮主飞叉天王马伯仁,花五十两银子买了十八岁黄花大姑娘,准备入洞房,也被她们知道了,闯进洞房,把马伯仁揍个鼻青脸肿,小妾也被她们抢走了。 饺子帮帮主有个丑闺女,满头黄发豁子嘴,脸上都是大旮瘩,快三十了还没人要,她们又知道了,把面条会会长的小儿子才十九岁,眉清目秀,识文断字,给抓来拉郎配,强迫入了洞房。 那位又说了,哪有饺子帮?还面条会?真有,古代社会各行各业都有行会,都有组织,你想随便开个买卖,那不行,除了官府备案,还得行会同意。您看《新白娘子传奇》,许仙开个保安堂,都遭到三皇祖师会同行们的抵制。 她们干这种事,乐此不疲,哪有拜堂的喜事,就去哪,看着顺眼还则罢了,看着不顺眼,一定给你搅和黄了。 有一次在东京汴梁溜达,正赶上赵宗继正在娶王妃,王府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吹拉弹唱比唱大戏都热闹。 她们又犯病了,你是王爷,娶这么多媳妇我们也看不顺眼,到王府就开始闹腾,这次遇到碴子了,极乐寺三位高僧,烟雨寺四大长老,白衣剑神程望雪等等高手都在。 一场大战,百花仙子在能耐,双拳难敌四手,也抵不住这么多高人,被程望雪生擒活拿。 程望雪真有个派儿,拿住百花仙子之后,不仅没处置,还好言安慰,百花仙子深受感动,回谷里和她娘如意夫人说了,如意夫人闻听放她女儿的是白衣剑神程望雪,对程望雪所作所为表示钦佩。答应以后东宫府有什么事儿,自己定会鼎力相帮。 这次形势危急,程望雪也派人给留春谷送了信,如意夫人马上带着闺女百花仙子和三十二名弟子出谷支援。 正好走到汴河,遇到赵宗继被困,因此才戏耍官兵,要接走赵宗继。 单说百花仙子,和小剑魔打到一百回合,尽管她武功精妙,比小剑魔还是差了一大块,小剑魔看她是个女人,没下死手,不然早就把她置于死地。 饶是如此,她被小剑魔的掌风逼的吁吁待喘,香汗淋漓,眼看支持不住,轿子的前帘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老太太,说老太太,看年岁也就五十多岁,其实她八十岁都过了,只因为驻颜有术,所以才看着年轻,她体态丰盈,双目如珠,缓缓下了小轿:“丫头,还不住手,再打下去,你可要出乖露丑啦。” 百花仙子听这个老妇人呼唤,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母亲,这个小剑魔真厉害,女儿不是对手。” “丫头啊,你自知有己,不知有人,碰了钉子了吧,后面休息,待为娘前去!” 她稳稳当当来到小剑魔面前:“不愧是白衣神童小剑魔,老身佩服。” 小剑魔看对面这个老太太,面色红润,精光四射,是了不起的高人:“无量天尊,你是何人?” “老身留春谷的谷主,如意夫人。” 小剑魔也猜到她就是如意夫人,听人家报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如意夫人,你们不在谷里好生练功,跑到杀人的战场,难道和赵宗继一伙?” “白老剑客,程望雪对我们有恩,咱们讲究有恩必报,我今天来就是想接走程望雪和赵宗继,不知道白老剑客肯给个薄面嘛?” 小剑魔把脸一沉:“夫人,赵宗继和程望雪如今是国家叛逆,既然是叛逆,人人得而诛之,还请夫人不要淌这个浑身,从哪来,回哪去,迷晕这么多军兵,我们也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小剑魔什么时候说过这软乎话?只因为她们都是一群女子,小剑魔不想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所以才好言相劝,哪知道如意夫人不领情,她呵呵一笑:“白老剑客,我这个人还有个毛病,想办的事儿一定得办到,不然晚上睡不着,今天想接走程望雪和赵宗继,就必须要接走,白老剑客非要阻拦,我只有讨教白老剑客的高招!” 小剑魔看没法再说了,他拉好架势就想动手,一字峨眉女马凤姑后面上来了:“师弟,你连打数仗,下去休息,把这个老太婆交给我了。” 马凤姑心疼小剑魔,她也知道对面这个如意夫人不好对付,师弟从天不亮打到现在,铁人也得累呀,因此她上来替换小剑魔。 小剑魔看师姐上来了:“师姐,多加小心,这个老太婆不好对付,我看她不在飞天魔女龙云凤之下,甚至有可能不在魔山老母之下。” 马凤姑道:“师弟放心,师姐心里有数,能打则打,不能打我就撤。” 小剑魔回归本队,真有点累了,连着数场恶战,能不累吗?尚云凤递给他水葫芦,小剑魔一扬脖,喝了一大半。 再看一字峨眉女马凤姑,来到如意夫人面前:“如意夫人,贫道会会你这世外高人,请赐招!” 如意夫人看面前这个道姑,身材高大,气宇轩昂,最有特点,眼眉长到一起了,真有巾帼英雄的气概,不敢小瞧:“仙姑,刚才您管小剑魔叫师弟,难道您就是一字峨眉女马凤姑?” 马凤姑闻听,这个如意夫人还知道自己:“无量天尊,正是贫道。” “能和峨眉四大剑侠交手,这一趟就没白来,我就领教领教仙姑的本领!” 俩人各自拉好架势,四只眼睛盯在一起,马凤姑也是急脾气,她冷不丁使了一招推云手,左掌平着奔如意夫人前胸打来,如意夫人看马凤姑手掌平推而至,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威力无比,赶忙使个蝴蝶抖翅,“刷”躲开了这一掌,马凤姑一掌走空,如意夫人的掌奔马凤姑肋下打来,这一招叫蜂王采蜜,看似轻灵,暗含内劲儿,这要打上,脏腑俱废。 马凤姑知道厉害,峨眉轻功就用出来了,脚尖用力,身子略微一拧,躲开了这一掌,俩人插招换式就斗在一处。 马凤姑是峨眉四大剑侠之一,能耐虽说比不上夏侯仁和小剑魔,一般的剑客也远非其敌,她也是嫉恶如仇的性格,江湖上的宵小之辈看到她都躲着走,她脾气火爆,普度怕她行走江湖吃亏,传授她一套保命的功夫,叫疾风步闪电掌。 今天看如意夫人太难对付,把这套功夫使出来了。打着打着,马凤姑身形加快,脚下走八卦越走越快,到最后,双脚都离地了,双掌也没闲着,也是越打越快,这套功夫全是一口气吊着,这口气散了,功夫也就散了,啪啪啪,疾风闪电。 如意夫人打着打着,看马凤姑突然脚下加紧,掌法加快,狂风暴雨一样猛攻,她凝神接战,一点也不敢大意,马凤姑一口气攻了三十多招,没能攻破如意夫人的防御,虽然没打着如意夫人,如意夫人也出了一身冷汗,心里说话:“峨眉四大剑侠果然名不虚传,真厉害,这也就是我,换个别人,根本挡不住她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 马凤姑一路快攻没有奏效,力气消耗了大半,如意夫人看机会来了:你没劲儿了,该我了。“她把百花掌使开,睿彩缤纷,真好比百花齐放,让人眼花缭乱,马凤姑一个没注意,左肩头中了一掌,只好负痛而走。 她一败,小剑魔赶紧问:“师姐,怎么样?” 马凤姑活动活动肩膀:“不碍事,她给我掌下留情了,要不然下手再重一点,这条膀子就废了。” 如意夫人真手下留情了,她是来接程望雪和赵宗继的,犯不着和峨眉四大剑侠为敌,再说刚才小剑魔也没对她闺女下死手。 这时候寒江孤雁尚云凤已经冲上去了,尚云凤长的非常秀气,虽然八十多岁,和三十多差不多。如意夫人看又上来一个道姑,这个道姑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刚才那个有巾帼之气,这个道姑像个小家碧玉:“你是何人?” “贫道寒江孤雁尚云凤!” “嗷,原来也是峨眉四大剑侠之一,失敬失敬!看来你也要和老身伸手喽!” “无量天尊,那是自然!” 尚云凤也没客气,舞动双掌,大战如意夫人,如意夫人看尚云瑞身材娇小,打出来的掌可够硬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能想到貌似娇滴滴的道姑,竟然是天下闻名的峨眉四大剑侠!有这等惊人的本领! 她也把百花掌使开,大战尚云凤,尚云凤叫寒江孤雁,又叫白绫女剑客,轻功着实了得,她把身法展开,围着如意夫人来回直转,如意夫人也把身法展开,俩人真像蝴蝶飞舞,斗罢多时,尚云凤跳出圈外:“如意夫人,果然高明,贫道甘拜下风!” 如意夫人也对尚云凤赞叹不已:“仙姑,果然能为出众,不愧是峨眉四大剑侠!” 尚云凤回归本队:“师兄,师弟,如意夫人厉害,我不是她对手,再打几个回合,非输不可。” 书中代言,尚云凤不打到底,可不是怕输了丢人,她在意的是峨眉四大剑侠的名声,不是她个人的荣誉,马凤姑输了,自己再输,就是师兄师弟上去把如意夫人赢了,别人也会说峨眉四大剑侠输了俩,最后车轮战才把人家赢了。 小剑魔明白,师姐考虑事情周全,自己有时候不管不顾,完全凭借喜好,师姐比自己心细的多,这时候就得自己上去:“师姐,师兄,你们给我观敌了阵,我去会会他。” 飞身上前:“如意夫人,听贫道良言相劝,今天你接不走程望雪,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白老剑客,我相信你受了别人恩惠,也会想方设法报答,程望雪对我有恩,我就是战死阵前,也讲说不了!” 小剑魔看如意夫人态度坚决:“你有把握赢得了贫道?” 如意夫人略一沉吟:“没有,通过刚才和两位仙姑一战,我更是没把握赢你!” “夫人快人快语,我白一子钦佩,我也没把握把夫人给赢了,这样吧,念在您刚才对我师姐手下留情,咱们以三百招为限制,三百回合之内,夫人赢了我,您带走程望雪我绝不阻拦!假如夫人赢不了我,我希望您带人回留春谷,不要淌这趟浑水,您看如何?” 如意夫人看小剑魔办事干脆,暗暗佩服:“不愧是名门正派,说话办事就是敞亮。和程望雪不同,程望雪当初没要我闺女的命,是想笼络我给他卖命,你看人家小剑魔,没有任何条件,就因为我刚才手下留情,就要还我的情。” 想到这里她点点头:“就依白老剑客!三百招之内赢不了,我转身回留春谷!” 您看,一容一让,从刚开始剑拔弩张,到现在互相钦佩,夏侯仁把心也放下了,他知道师弟和如意夫人即使决胜负,也不会分生死,这要是刚开始那个劲儿,非得有一方折损不可。 小剑魔和如意夫人打在了一处,这一交手,如意夫人大吃一惊,知道小剑魔的能耐比刚才他两位师姐强,可没想到小剑魔厉害到这种程度,一招一式,简直无懈可击,完全是一代宗师的气度,自己要赢,看来是没希望了。 小剑魔也暗暗佩服如意夫人,百花掌掌法睿彩缤纷,和百花仙子不可同日而语,俩人打到三百回合,小剑魔一撤身:“夫人,请了!” 如意夫人长叹一声:“白老剑客,果然神功盖世,老身输了,程老剑客,非是老身不知恩图报,实在是无能无力!”回头对百花仙子和众弟子说:“咱们回留春谷!” 她们走了,众人长出一口气,可算是圆满解决了留春谷的人,那些迷晕的士兵呢?他们中的只是迷魂粉,被水一喷,都醒过来了。 转回身在看程望雪和李壁,俩人已经大战了快五百回合,仍然是不分胜负,长时间的打斗,血槽值的血不多了,动作明显都慢下来了,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淌,即便如此,兀自不肯罢手。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心眼多:“我们从天不亮开始攻打十灵教,现在天过晌午,仗还没结束别,在出什么差头,干脆,一拥而上,把程望雪解决,把赵宗继给抓住就得了。” 他对白云瑞咬咬耳朵,云瑞暗想:“书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赵宗继身边还有天灵地灵鬼灵,和小剑神程若庸,把他们抓住,程望雪就成了孤家寡人,一鼓可擒!” 他刚要下令,留春谷的人去而复返,一个个花容失色,有的还受了伤,看来遇到了什么恐怖之事,如意夫人大喊:“各位,快,快跑!” 众人纳闷,如意夫人这么高的能耐,什么事能把她吓成这样? 有人眼尖:“看,来的是什么?”众人观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遮天蔽日一般! 这才要二奇出世,搅闹东京! 第164章 白云瑞大破百兽阵 包青天夜梦文曲星 上回书正说到小剑魔艺服如意夫人,如意夫人对小剑魔也十分钦佩,领着人回留春谷,刚走了没多一会儿,去而复返,一个个神色慌张,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儿,能吓成这个模样。 正在这时候,天空飞来乌压压一片,地上还跑来一大群,大伙儿看这是什么?离的近了看清了,天上飞的都是老鹰,足有好几百只,低低的空中盘旋,敏锐的双眼注视这地上的人们,随时都要冲下来伤人。这老鹰每个都有三四尺长,两只翅膀展开,有八九尺,锋利的爪子好似钢钩。尖尖的嘴巴乌黑透亮,足足有半尺多长,比锥子还锋利,这要琢一下,非死即伤,这是有名的铁嘴神鹰! 地上跑的,都是猿猴,也有好几百只,全身墨灰黑,只有屁股是红色的,金眼珠闪闪放光,头如麦斗,爪似金钩,领头的一个体型硕大,带着脖圈,脖圈上有响铃,它跑到哪里,后面的猿猴就跟到哪里。书中代言,这叫赤尻马猴。在猿猴里,最厉害不过,别看数量这么多,井然有序。 猿猴后面,还有上百条条恶犬,每条恶犬都和小豹子一般大,吐着舌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神凶恶,随时都要咬人。 天上是老鹰,地上是猿猴和恶犬,谁不害怕?留春谷都是少女,哪见过这个,都往回跑,她们这一跑。遭到攻击,被老鹰抓伤了好几个。 徐良看了也有点心惊,光天化日,哪里来的这么多畜牲?这一千多士兵,也没见过这个,眼看这些畜牲空中,地上全有,离着自己越来越近,都能听到它们喉咙里发出的喘息声,全都把手里的武器攥的紧紧的。 那位说了,这是哪来的?当然是人为的,这些畜牲最后面,有俩人,岁数都不小了,一个手拿玉箫,一个背着十八节紫金杆,这俩人不是一般人,着名的中州二奇:箫声贯宇宙老剑客花芳,铁杆钓四海老剑客丁冲。 这二人是大宋朝动物特种部队专家。驱使动物作战,这是蝎子粑粑——独(毒)一份。 您还记得八王擂上,有个五雷金刚道和压到南山不老松公孙良,受飞云道长郭长达的邀请,和九头神雕计成答一起前来帮兵助阵,当时就牵着一对大马猴,架着一对铁嘴神鹰。 可惜,他们训练的猴和鹰,看着挺吓人,没什么战斗力,没打几下,就让徐良收拾了,公孙良当场命丧八王擂,五雷金刚道被打瞎了一只眼睛。后来在三教堂王家老店,五雷金刚道随着詹风朱亮追杀夏侯仁,被徐良一镖打死。 他们训练猴子老鹰的本事和谁学的呢?就和中州二奇学的,但是只是学个皮毛,真正的精华没有学去。中州二奇这辈子没干别的,专门训练各种野兽,各种动物,这些动物被训好之后,完全听从这二位的指挥,甚至比人还听话,让它往东它不往西,让它追狗它不撵鸡。 他们的能耐被程望雪看上了,程望雪对赵宗继真是死心塌地,只要有能耐的,有特殊本领的,竭尽所能为赵宗继拉拢,这二位呢,也觉得赵宗继英明神武,四帝仁宗又没儿子,下一任皇帝非他莫属,也就开始为赵宗继效力,就在山里秘密训练,练成了多支动物部队,铁嘴神鹰,赤尻马猴和猎犬部队是其中的三支,带着过支援赵宗继。 留春谷的人往回走正碰到这帮动物部队,她们没见过这个,吓的往回跑,这中州二奇自觉有动物部队,狂的没边,谁都不放在眼里。眼看越走越近,和官兵们就打了对头。 花芳和丁冲临来的时候,晓得战事吃紧,不过没想到这么紧迫,十灵教大本营已经被攻破,赵宗继被包围,眼看就要被获遭擒。花芳打个忽哨,空中数百只铁嘴神鹰振翅俯冲,全都冲向官兵,官兵们虽然害怕,毕竟也是飞叉大帅钟雄训练的精锐,弯弓搭箭,啪啪啪,箭似飞蝗,要是普通的老鹰,就得被箭射下来。 这铁嘴神鹰眼睛最好使,凡是老鹰,都有滚豆之睛,草棵里有个兔子,它在九霄云天之上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最难射不过,有射雕的,射雁的,很少有射鹰的,你根本射不着,普通老鹰都这样,更何况受过训练的铁嘴神鹰? 看箭来了,全都把翅膀轻轻一裹,箭都顺着翎羽走空,众士兵看弓矢无效,神鹰已经攻到眼前,各把手中军械舞动,使枪的用枪刺,使刀的用刀砍,神鹰看到各种器械攻来,并不交战,低声嘶鸣,离着兵刃三四尺,盘旋几下全都展翅飞走,它们还懂得战术,第一轮为的是吸引宋军注意力。 趁着对付神鹰的功夫,马猴全都攻到,连咬带抓,动作迅速,力大无穷,眨眼之间就抓伤了好几十名,宋兵头上有神鹰,地上有马猴,这仗没法打,纷纷溃败,徐良众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白云瑞拉宝刀冲上去了:“一群扁毛畜牲,大家不必害怕!” 抡刀就砍,马猴也通人性,看上来一个小伙子抡着刀,围着云瑞上蹿下跳,吱吱乱叫,云瑞刷刷几刀,全都砍空了,咱们说书,形容一个人身法快,总说快似猿猴,这帮马猴身子真快,云瑞的宝刀居然奈何不了。 在大辽比武时候,白春众人被野人王建虏走,云瑞大战王建,有一群猴子过来助战,云瑞宝刀砍死十多只,吓的剩下的猴子全都跑了,这帮马猴比那帮猴子可厉害得多,还会互相配合。 这就是训练和不训练的区别,咱们普通人,没事上上班,玩会手机,一天腰酸背痛,一袋米都扛不动,要是让你在部队锻炼一年,那出来什么劲头? 白云剑客生怕云瑞吃亏,舞动白云剑也上去了,众人和神鹰、猿猴就展开了混战。 正打的激烈,猎犬嗷嗷的扑上来了,要说到付对一两只猛兽,众位剑侠大多数都能做到,毙虎杀豹不在话下,但是今天情况不同,不是单打独斗,是面对动物特种部队的上下夹攻,很多人乱了阵脚,不知道怎么御敌。 留春谷的人也被动物无差别攻击,她们把花篮的迷魂花粉全都洒向猿猴,可动物和人不一样,对迷魂花粉免疫,洒出来没啥效果,只能凭能耐硬打。 正在混乱之中,可了不得了,不知道从哪,冲出来无数狼群,足有上千只,嚎叫声响彻云霄,徐良看不好,仗没法打了,再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各位快撤!撤进十灵教,士兵们先撤,我们掩护!” 王营官指挥大宋官兵,奔十灵教败退,徐良众人后面掩护,也是且战且走,最后都败回十灵教。有十灵教做依托,动物们没攻过来。 十灵教铁子元老剑客,红蜘蛛海宁道长众人看大家这个模样太惨了,个个灰头土脸,老房把鞋都跑丢了,要不是有龙天彪方宽方宝护着,这次就得喂了狼。徐良也险些被神鹰给啄伤,人人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各位,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唉呀老剑客,你们留守十灵教,不知道情况,眼看就要抓住赵宗继,没想到冒出来动物军队,把赵宗继救走了。” 徐良把经过讲述一遍,红蜘蛛海宁道长听罢一跺脚:“便宜了赵宗继,该着程望雪命不该绝,功败垂成,实属可惜!” 还得说云瑞有帅才,他看士气低沉,一片混乱,这样下去可不行。他站立到人群中间:“各位,大家听我的命令,海宁道长,咱们得派人看守转龙坡,送子涧和龙爪峰,我们出战的人马全都人困马乏,有很多人受了伤,请您、神行子赵老剑客、霸天虎邓老剑客、惊天雷慧名高僧分处把手!” “得令!”海宁道长等人分头行动。 “铁子元老剑客!速速查点十灵教逃跑,被俘人员,有没有奸细混入,把人员物资军械粮草全都登记在册,不得有误!” “得令!”铁子元带人下去了。 “王营官,钟林,你们查点阵亡受伤的弟兄,天彪,看看各位老剑客,都有谁受了伤?” “是。”三个人也分头行动。 最后云瑞朗声说到:“各位,一时失利,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驱兽进兵之法,自古就有,我听闻上古黄帝教熊罴貔貅貙虎,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大破炎帝; 春秋时期燕国大将乐毅伐齐,连下齐国七十二城,眼看齐国有亡国之险,田丹火牛阵大破乐毅联军六十万。 三国年间诸葛武侯进兵南中讨伐南王孟获,遇到木鹿大王,木鹿大王也驱兽攻蜀兵,被丞相破之, 就是在本朝之中,杨元帅冰冻遂城,牤牛阵大破辽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各位别担心,我自有破敌之策。 现在我宣布一件大喜事,欢迎留春谷谷主如意夫人和她女儿百花仙子,以及她们的门人弟子!“ 您看,白云瑞这么啪啪激情澎湃的一鼓劲,刚才那股阴霾之气,一哄而散,人们又都精神百倍!就是受了伤的人,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要不说一个团队,领头的至关重要,手底下的人什么样,关键看领导,云瑞要是也没个主意,垂头丧气找个旮旯一蹲,大家伙儿就完了。啪啪啪一顿演讲,有理有据,给大伙儿打了兴奋剂。 白云剑客夏侯仁满意的点点头,这徒弟收着了,某些方面比自己强的多。徒弟说话,得捧徒弟一把,他也站起来:“云瑞说的对,这次失败,这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我代表在场的各位欢迎如意夫人!” 他是八十一门总门长,说话有分量,如意夫人虽然和大家相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但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暖意。特别是刚才撤退途中,大家相互掩护,没有一个落单的,也没有一个先逃跑的,她感觉到这帮人和赵宗继程望雪一伙人不一样,值得深交。 她也站起来:“各位老剑客,承蒙眷顾,老身情何以堪?能结识各位,三生有幸!刚才和各位作对,实在是汗颜哪!” 百花仙子在云瑞彭拜演讲时,就一直瞅着着,云瑞一讲完,顿时变成云瑞的迷妹,留春谷带来这些女弟子,更是对云瑞崇拜的不得了:“这帅小伙子不仅有能耐,还有韬略,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这帮人都泼辣大胆,心里想的还就表现出来,三十多个少女眼睛齐刷刷看着云瑞,把云瑞看的还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王营官来报:“白门长,刚才敌人冲阵,抓的俘虏全跑了,弟兄们阵亡一百六十人,受伤四百多人,其中重伤号三十多人。” 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汇报:“白大哥,我们一共带出来一万军队,除去汴河埋伏的王营官这一千多人,其余人马和十灵教激战,损伤一千三百多人。没受伤的弟兄们,都分配给海宁道长众人把守洞口。” “让弟兄们轮流休息,受伤的请我师爷夏玉奇等人调治。” 西洋剑客夏玉奇,妙手回春刘世奇几个人大包大揽:“云瑞,这个活儿就交给我们。”他们去给受伤的军兵治疗伤口。 众人从天不亮厮杀,到现在日头偏西,整整打了一天。全都累坏了,雪岭双姝指挥人安排酒饭。 十灵教厨房都是现成的,抓住的火头军还不少,这帮火头军倒戈投降,对做饭轻车熟路,没多会就把酒菜备好了。 老房问云瑞:“老叔,明天的仗怎么打?怎么破他们的老鹰,马猴?” 云瑞一笑:“书安,你不是最喜欢听书嘛?当年诸葛武侯怎么破的木鹿大王,还记得不?” “记得呀,说书先生说了,诸葛亮造了许多假怪兽,口中吐火,鼻子喷烟,把木鹿大王的狼虫虎豹都吓跑了。” 云瑞又问:“昆阳大战,王莽手下有个巨无霸,也能驱使狼虫虎豹各种百兽,刘秀又是怎么破的?” “电闪雷鸣,百兽受惊,刘秀趁机破的百兽战阵。” “那么本朝杨大帅,遂城摆下牤牛阵,大辽韩昌又是怎么破的?” “韩昌把假草人里的豆谷,洒上毒药,牤牛吃了,都死了。” 云瑞笑了:“书安,有这么多的破阵之法,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老房看云瑞真是韬略满腹,十分佩服,云瑞说:“得尽快破敌,不然这么些鹰犬猴狼,吃什么?饿急了不受控制,在跑到百姓家里吃人,可就不好了,得连夜制造器械,把它们全都给收拾了。再说,陛下,包大人还等着呢,咱们不能让他们担心。” 人们听闻云瑞破敌之法,都十分兴奋,阴阳大剑客李壁,东海怪圣公孙阳,他们俩差一点就抓住程望雪,结果被中州二奇给搅和了,心里也是十分懊恼,听云瑞的破敌之策,也非常高兴。 徐良说:“十灵教先败后胜,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今天晚上还要防止他们攻山。” 老房把话接过来:“干老,咱们守住三处要害,晚上多点狼烟篝火,鞭炮齐鸣,我看十灵教还有不少火药,把它们全都用上。” 大家看这个大脑袋反应还挺快,云瑞说:“就是这么办,敌人派动物攻山,就把它们引进九宫八卦阵,阵里的消息埋伏够招待它们的。” 大家依计行事,果然,半夜子时,绿悠悠的眼睛说不清有多少,铺天盖地奔十灵教而来,老房叫人点亮篝火,准备鞭炮,离的近了,是狼群,士兵们把鞭炮火药扔进狼群,炸的狼群四散奔逃,冲进九宫八卦阵,八卦阵的消息埋伏启动,狼群死伤惨重,再不敢进攻。 十灵教的消息埋伏,给它们自己人(狼)用上了。 众人看狼群吃瘪,心里都乐开了花,云瑞指挥士兵,连夜制造假怪兽,经过一夜奋战,造出大怪兽一百多只,面目狰狞,皆是木刻彩画,身高七八丈,用五色绒线为毛衣,钢铁为牙爪,五六人推动。云瑞选了精壮军士五百人余人,内装烟火之物,被选中的士兵精神振奋,准备大破兽兵。 果然,第二天天刚亮,中州二奇讨敌骂阵,原来赵宗继程望雪死中得活,对上三门怨恨不止,经营多年的老家丢了,谁不上火?特别恨铁子元,红蜘蛛这些倒戈投降之人,吃里扒外,葬送了我多年基业,抓住你们扒皮点天灯。 依着程望雪,既然好不容易获救,就应该离开是非之地,去山西大同据点,那里还暗藏着人马。赵宗继不同意:“大帅,有中州二奇两位老剑客的百兽兵团,怕什么?我要夺回大本营。” 中州二奇看他们意见不同:“殿下,大帅,我们的百兽兵团战无不胜,明天您就瞧好吧,如果明天打不胜,再走不迟啊。我看这样,今天晚上我就让我的百兽兵团,攻打上三门,打他们出其不意。” 他派狼群进攻,狼群最适合晚上行动,但是他没想到,白云瑞早就有了破敌之策,一千多匹狼进攻,大部分死在八卦阵,逃回来一小部分,妙手镇乾坤沙洛川叹息:“这个伤全都是八卦阵的消息埋伏所伤,可恨哪,都是自己一手设计的,到头来伤害了咱们自己。” 中州二奇看伤了这么多狼,也是愤恨不已:“殿下,大帅,不必担心,明天白天,我派它们全军压上,一定把上三门咬烂撕碎!” 天刚亮,他就讨敌骂阵,云瑞早就准备好了,推出怪兽,怪兽身上都是铃铛,口中冒火,鼻内生烟,还有士兵扔鞭炮,火药,马猴恶犬们一看全都吓得四散奔逃,铁嘴神鹰也不敢攻击,士兵们绑上火箭,啪啪啪一顿乱射,神鹰身上起火,坠落了不少,中州二奇想控制控制不了,百兽都不听他们的。 大势已去, 二奇转身也想跑,小剑魔眼明手快,几个起落蹦到眼前,这俩人还想和小剑魔过过招,那里是小剑魔的对手?小剑魔早就恨透了他们,奋起神威,没出三个回合,手起剑落把二人斩于阵前! 众人大破百兽兵团, 赵宗继程望雪后面观敌了阵,心里拔凉,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想不到失败的这么快,这么惨!转身就跑,被愤怒的老少剑侠给追上了。 李壁跳过来单搦程望雪,程望雪没办法,摆宝剑应战,俩人打成一团。 徐良过来,敌住天灵谈天,白云瑞过来敌住地灵说地。 四大国医圣手,对付鬼灵横路静二和军师沙洛川,剩下的人各找对手就展开混战。 双方激斗良久,地灵被白云瑞剑伤左臂,正好退到房书安身旁,老房看机会难得,小片刀从后心给扎进去了,地灵回头看看扎他的是老房,还有点不甘心:“你你!”那意思,我怎么能死在你这个饭桶手里? 老房母狗眼一瞪:“你什么你?你给我在这吧!”把刀抽出来,地灵绝气身亡。 谈天说地是亲哥儿俩,看弟弟完了,脑袋一溜号,被徐良大环刀劈为两半! 程望雪看谈天说地完了,心中略惊,小剑魔和公孙阳从左右包抄过来,程望雪被三大高手包围,心说完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了,我能被你们抓住做俘虏嘛?坚决不能。 他把牙关一咬心一横:“殿下,微臣不能保你登基坐殿,阴曹地府也要借来阴兵!把上三门刀刀斩尽,刃刃诛绝,殿下保重,微臣去也!”噗的一下,横剑自杀! 这正是:临危不改平生志,只留一剑答君王! 可叹那么大个白衣剑神,竟然自杀而亡,可惜了他一身的本领! 众人也赞叹程望雪的忠义,他自己要跑,早跑了,就因为赵宗继对他知遇之恩,他始终不忘。并不都是为了贪图富贵。他辅佐赵宗继可谓殚精竭虑,这一点,让人钦佩。 雪岭双姝看程望雪身亡,想起昔日传艺之恩,不由得抚尸大哭。 鬼灵横路静二,军师沙洛川看大帅身亡,知道大势已去,把兵刃一扔,做了俘虏。 就剩下赵宗继,赵宗继看手下全完了,自己的皇帝梦终成泡影,心里一阵凄凉和不甘:曾经的皇帝梦离自己是那么近,近到唾手可得,没想到自己下了一步臭棋,如今满盘皆输,他看着徐良众人,狂笑不止:“徐良,凭你们还想抓住本王?做梦!”他一咬嘴唇,就要服毒自杀,他早就在口里哏了毒药,情况不利,他就自尽。 他嘴唇刚一动,老西儿反应迅速,啪,打了一石头子,正打腮帮子上,赵宗继疼的一哆嗦,方宽方宝利用这个机会,飞身上去按住赵宗继,手指头掐住两腮一使劲,赵宗继把毒药吐出来了,没死成。 至此,活捉了赵宗继,生擒了沙洛川等人,是大获全胜,大家这个高兴劲就别提了。 众人打扫战场,不见了三个人,小剑神程若庸,九尾妖狐陆素珍,毒手娘娘欧阳雪。 反复找,也没找着,老房说:“八成是跑了,特别是这个骚狐狸,比尖的还尖,滑的还滑,昨天白天咱们还见着,隔了一夜就没了,准是昨天晚上跑了。” 老房猜对一半,程若庸不是跑了,是被程望雪派走了。程望雪眼看手下人马死的死,降的降,知道在怎么挣扎,也无力回天了,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苦心创立的神剑山庄怎么办?能让儿子也陪着死嘛? 他把程若庸叫到没人的地方:“儿啊,我看咱们大势已去,你也别在这陪葬,回终南山神剑山庄,好好经营,孝顺你母亲,记住,为父死了这是尽忠,你活着,这是尽孝,趁着黑夜,你快走!” 程若庸不走:“爹,儿不能丢下你,要死咱们死在一块!” 程望雪把眼睛一瞪:“孩子,死容易,活着难,咱们都死了,谁来照顾你娘?谁来振兴神剑山庄?听话你快走!假如为父真死了,你记住,十年内不许报仇!想要报仇,把能耐给我学好了!” 程若庸看父亲心意已决,事情无可挽回了,他知道这一走,和父亲就是永别!大哭不止。 程望雪也是眼泪婆娑:“孩子,走吧,男儿有泪不轻弹!” 程若庸跪在地上,给父亲磕了三个头,转身就走。程望雪看看儿子背影:“孩子,盼望你学好武艺,将来为父报仇!” 程若庸强忍泪水往外走,刚走出没二里地,后面追来俩人:“等等我们!”回头看,谁呀,九尾妖狐陆素珍和毒手娘娘欧阳雪。 她们俩狡猾无比,白天这一场凶杀恶战,十灵教死伤惨重,大本营也丢了,虽然后来中州二奇来了,把他们救了,她们觉得那么些武林高手都完了,这些扁毛畜牲,有什么用?得找机会走,看程望雪和程若庸俩人嘀嘀咕咕,程若庸往外走,她们看机会来了,这才跟上程若庸。她们俩有小心思:“跟着程若庸走,退一万步说,赵宗继也跑出来了,以后追究,也追究不到我们头上。” 程若庸也不傻,她们俩追上来,就明白了用意,程若庸一琢磨,她们虽然风骚,但是鬼点子多,在路上做个伴也好,三个人连夜跑了。 再说大家押着俘虏返回东京汴梁,包大人也十分高兴:“徐良啊云瑞,昨天晚上你们没回来,本相十分担心,听说还有什么百兽兵团?真是辛苦你们啦!” 俩人说:“大人,剿灭叛逆,还老百姓清平世界,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东京城内怎么样?” “城内十灵教的小据点,都被刘世杰等人拔出了,现在十灵教烟消云散,接下来要扫除他们分布各地的小分舵,不过匪首除了,下面的小虾都好说。你们在此等候,我进宫面圣。” 包大人进宫面圣,四弟仁宗闻听抓住了赵宗继和军师沙洛川,龙颜大悦。仁宗终是仁慈之君,不忍心要了赵宗继的性命,把赵宗继废为庶人,赶出京城,发配岭南,让他自生自灭。横路静二、沙洛川、宇文浩天等参与谋反,理应祸灭九族,但是法外施恩,只追究本人,不涉及家属,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不必经过大理寺审判定罪,直接在云阳市口开刀问斩。 其余有功之人,各有封赏。 仁宗颁下圣旨,底下的人等奉旨执行,赵宗继发配岭南,沙洛川等人皆斩余云阳市口,可叹他们都是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到头来落得身首异处。 各位高人看事情已了,纷纷告辞,徐良依依不舍,洒泪而别。过了不久,云瑞,徐良房书安也来和包大人告辞,包大人拉着三个人的手,悲戚的说:“良子,云瑞,书安,你们这一别,我心里空唠唠的,不知怎么,有种说不出的不舍。” 老房看包大人神情潇然,以往分别,包虽然不舍,没有今天这样,今天包大人的表情,好像生死离别,令人看着那么难受。 老房就说:“大人,论公来说,您是我们的大人,我们是您的下属,但是论私,您是我们的长辈,我们就是您的儿孙,有什么事儿您只管说来,您这样,我们心里难受。” 徐良云瑞也说:“是啊,大人,您究竟怎么了?” 包大人打个嗨声:“孩子们,本相因为面如黑炭,额头月牙,容貌异于常人,当初又考取头名状元,为官多年,被百姓称为青天,甚至许多民间百姓,说我是文曲星下凡,我也只当百姓谬传,从未在意。近日来,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到玉帝传旨,要文曲星君归位,本府想来,莫不是我真是文曲星下凡?是上天真要把我收走拉,你们这一走,再见怕是难啦!因此忧虑。” 三个人听包大人说这话,心里都是一激灵,包大人早就被民间传说为文曲星,听大人亲口说,看来做的梦有点玄乎。 云瑞说:“大人,我看您最近操劳过度,怕是休息的不好,身子乏累,您哪,多休息几天就没事啦!鬼神之说,岂能全信?” 包大人看云瑞大伙相劝,也就作罢。 书中交代,后文书南海巡航,三人远航大海,文曲星归位,终究没有见到包大人最后一面。 陶三姑也从宫里出来了,杨娘娘还依依不舍,送了许多礼物。书中代言,杨娘娘的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怀孕三个月流产,仁宗感叹命里无子,最终立赵宗实为太子,赵宗实被立为太子,还不肯呢,害怕皇权争斗,血雨腥风,哭哭啼啼闹了好几回。最后仁宗下严旨,他没办法,只好接受。赵宗实被立为太子,改名赵曙,就是后来的宋英宗。 徐良众人看十灵教的事儿都处理完了,眼看过年了,谁不想回家过年呀?云瑞回了浙江金华府白家岗,徐良,房书安,陶三姑,龙天彪,大刀镇陕西严正芳,石榴花,尚玉莲,方宽方宝,柳冰儿柳雪儿一大帮人也打算回山西祁县徐家庄,热热闹闹的过个年,他们人多,又有女眷,在京城买办东西就耽误了两天。 方宽方宝又领着柳冰儿柳雪儿到了自己家,大侠方五直看俩孙子把孙媳妇领回来了,老头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光送给俩孙媳妇的礼物就两大马车,同时还准备了一马车的礼物给徐良的母亲和媳妇,以及老房。大车小辆的就好几车。 徐良心里也高兴,人多热热闹闹的过年,谁不想? 这一天收拾完毕刚要走,突然急冲冲跑来一个小太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三将军慢走,房书安接旨!” 第165章 程若庸趁夜盗人头 萨满教寻仇武当山 为人不必逞英雄,万事无非一理通。虎豹常愁逢獬豸,蛟龙又怕遇蜈蚣。小人行险终须险,君子固穷未必穷。万斛娄船沉海底,皆因使尽十番风。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房书安众人启程刚要走,有几个小太监急冲冲跑过来了:三将军,房书安,等一等,圣旨下!“ 徐良和房书安看有圣旨,赶紧跪倒接旨,小太监气喘吁吁,看来刚才跑的猛了,老房心说:“这不定有什么急事儿呢。” 果然,小太监把圣旨展开,当众宣读,圣旨的内容是宣徐良,房书安即刻进宫面圣。 徐良,老房一头雾水,前几天才面辞的仁宗怎么突然又让进宫面圣? 俩人不敢怠慢,嘱咐龙天彪等人在此等候,徐良,老房,随着小太监进宫。 八宝金殿见到仁宗,仁宗怒目横眉,正发脾气呢,满朝文武百官包括包相爷谁也不敢说话,看徐良和老房进殿,怒气稍微减退了那么一点。 老房,徐良不敢随便看,赶紧行三跪九叩大礼,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仁宗吩咐平身,徐良问:“陛下,召回微臣所为何事?” 仁宗把火往下压了压:“徐良啊,前几日你们大破十灵教,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赵宗继和他的军师被抓,大帅自杀,被抓的已被开刀问斩,连并自杀的匪首程望雪等人,人头全都悬挂在城门之上,为的是以儆效尤。 昨夜晚间城门楼子来了强盗,人头被盗走,徐良啊,谋逆大罪,朕只追究本人,没有株连九族已经是法外施恩,如今他们余党居然把人头盗走,如此藐视皇权,甚是可恶,满朝文武都不知是何人所盗,朕甚是不悦,故此招爱卿进殿。“ 徐良明白了,原来是人头丢了,怪不得仁宗生气,徐良启奏:“陛下不必生气,臣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这就画影图形,陛下着开封府破案即可。” 徐良心说:“定是小剑神程若庸所为,看来他没跑远,见父亲人头悬挂城门,这才半夜把人头盗走。” 徐良真猜对了,小剑神程若庸没走远,他知道父亲的性格,赵宗继不走,他绝不独活。但是,作为儿子,又抱有一线希望,父亲这么高的能耐,保护赵宗继逃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他对陆素珍和欧阳雪说:“二位妹子,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看看我父亲,希望我父亲能够杀出重围,即使杀不出重围战死阵前,我也要给他老人家收尸。” 陆素珍和欧阳雪就劝:“程大哥,如今我们无依无靠,弱女子无处投奔,只能仰仗你啦,你不走,我们姐俩也不走,和你共同进退。” 程若庸听了她们俩的话,十分感动:这不是自己风光的时候,现在落了难,这俩人还不离不弃,我父亲和我还对人家有偏见,认为是倒采花的女淫贼,各种嫌弃,现在看,这俩人有情有义,难得的好女人哪! 程若庸说:“二位贤妹,你们在这帮不上什么忙,我给你们神剑山庄的信物,拿着它,赶奔终南山,山西大同也别去了,大本营都丢了,小小的山西大同分舵,也离着被灭不远了,你们拿着信物快走!” 说完了,拿出一块玉佩,这是神剑山庄特有的信物,只有神剑山庄的弟子才有,程若庸递给陆素珍和欧阳雪。 陆素珍和欧阳雪这俩人没接:“程大哥,听我们姐妹一言,程大帅能够突围固然是好,假如不幸身亡,咱们给他收尸是人之常情,但是大哥,你不能硬来,别忘记你母亲,你妻子孩子,还有神剑山庄上下数百名弟子,都等着你呢。” 程若庸看着俩女人:“二位贤妹,说的对,我不冲动也就是了。玉佩你们拿着,以防不测。” 俩人把玉佩接过来:“程大哥,如果不嫌弃,我二人愿意和大哥义结金兰,不知道意下如何?” “贤妹,你们有情有义,大哥求之不得!” 俩人看程望雪答应了,非常高兴,三个人就在地上搓土为香,磕头拜了把子,一报岁数,程若庸最大,陆素珍老二,欧阳雪老三。 三个人拜了天地,互相对着又拜了三拜,拜完了,互相亲热的不得了。您看古人,这结拜了不得,结拜就是一家人了,可以同生死,共存亡,拜三次可以入祖坟。 陆素珍说:“大哥,为今之计,咱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什么结果,再做商议。” 三个人躲在附近大山,果然不出所料,程望雪自杀,官府把尸体给收走了,人头悬挂城门之上。 程若庸看到父亲人头痛断肝肠:“死后不得入土为安,岂能再让人头风吹日晒、饱受凄苦?” 就打算夜晚上城门,把父亲和其他人的人头都给盗走。陆素珍说:“大哥别着急,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别中了圈套。” 他们偷偷暗中观察,过了两天,看各位老剑客纷纷离开汴梁,白云瑞也走了,徐良也准备走,人头周围没有埋伏,就是值班的士兵,三个人夜入城门楼子,陆素珍五色迷魂帕迷倒守卫的士兵,程若庸把人头全都装进皮口袋,趁夜色逃离东京。 人头丢了时间不长,就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巡逻士兵看怎么回事?当值的士兵七扭八歪在地上躺着,再一看,人头全没了。 巡逻的也有经验,八成是贼人蒙汗药迷倒了当值士兵,盗走了人头。赶紧找了盆凉水,泼到值班士兵脸上,被水一泼,值班士兵都清醒过来了,巡逻的就问:“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值班的士兵看人头没了也傻眼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三个人,俩女人,一个男人,刚想过去阻拦,有个女的掏出手帕,对我们一抖,我们全都人事不省。人头就应该那时候丢的。” “看清楚长什么样没?” “没有,轻纱罩面,看不清什么模样。” “人头丢了,还不快点上报,不然你们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 值班士兵吓的体如筛糠,向上级汇报去了。经过层层上报,就到了包大人这里,包大人不敢怠慢,第二天早朝,禀明了四帝仁宗,仁宗听完龙颜震怒:“胆大的贼人,在天子脚下就敢盗取人头,这还了得,包卿家,你要严加缉拿。” 包大人沉吟片刻:“万岁,微臣等人没看到过十灵教的余孽,应该招徐良进殿,才能画影图形缉拿。” 仁宗怕徐良走远了,下急旨,招进殿,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仁宗听闻徐良认识贼人,心里痛快点,房书安往上叩头:“微臣善能面妙笔丹青,愿意把贼人给画出来。” 徐良听老房要画,心里骂道:“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什么场合你又显摆能耐梗?” 老房真不是胡说,他还真会,当初苦肉计打进莲花观,九兽朝天亭就是老房画的草图,这些年开封府抓差办案,老房也学习了不少知识,刑侦,作画,化妆,谈不到多精深,但是老房都懂。 仁宗还特别愿意看这个大脑袋,看到他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听老房说他会画画,来了兴趣了:“房爱卿能画,好,准备文房四宝。” 不大一会,太监把文房四宝拿过来,老房提笔刷刷点点,把程若庸和陆素珍的模样给画出来了。 徐良旁边看,画的还真像:“万岁就是她们俩,错不了。” 欧阳雪老房没见过,只能让徐良口述,请别的画师给画。别人口述绘画和自己见过绘画,这难度可有区别。 都画完了,仁宗下旨意全国通缉。这个事就交给包大人,包大人下朝之后,怎么派人缉拿不表。 再说仁宗,看事情有了眉目,心情也好了:“徐良啊,你们辛苦了,国家有你们,大宋之幸。” 徐良说:“陛下,身为大宋子民,应当为陛下分忧。” 仁宗又说:“徐良,房书安,比起缉拿十灵教余孽,明年南海巡航更加重要,经过这些年的准备,战舰都准备完毕,你们明年随着大宋水师巡航南海,并且周游其他沿海国家,朕赐你临决专断之权。” 徐良听责任重大:“万岁,外邦礼仪,臣并不精通,恐有负圣恩。” “朕早就想到你会这么说,特派大学士沈括,随你们一同前往。他可是万事通。” 徐良听说过沈括,年初还随着夏侯仁出使安南,扬大宋国威。 “陛下,臣遵旨!” “众位爱卿,退朝吧!” 徐良房书安从金殿出来,包大人说:“良子,书安,你们还去不去开封府?” 徐良归心似箭,这次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又快过年了:“大人,不去了,程若庸家住终南山神剑山庄,有家有地址,有画影图形,应该不难抓,我和书安就告辞了。” 包大人挽留不住,只好目送徐良房书安离开。 俩人汇合了龙天彪等人,辞别了方五直,一众人马十多位,赶着五辆大马车,回山西祁县徐家庄。 路上非止一日,这一天到家了,老太太看回来这么多人,方宽方宝也把媳妇儿领回来了,乐的嘴都合不拢了,严英云,东方娇东方燕,抱着孩子也和大家相见,这个热闹劲儿就别提了。 过日子嘛,过的是人,人多热热闹闹,才叫日子,想当初穿山鼠徐庆离家,就是徐良和老太太娘俩过日子,非常冷清。如今孙男娣女一大帮人,老太太能不高兴吗?别说老太太,徐良也觉得非常畅快。 徐良还有三百多徒弟呢,看老师回来了,纷纷给老师问安。 大刀镇陕西严正芳抽空和老太太说:“亲家,马上过年了,我看这么办,来个双喜临门,让良子和我俩大侄女完婚得了,把孩子们的事儿办了,明年我安心回陕西。” 老太太说:“徐良刚回来,是不是太快了?” 严正芳大手一挥:“快什么呀,良子是个大忙人,没准哪天又走了,干脆,这几天就办了,俩侄女又不要求大操大办,也不要三姑六婆大红媒,咱们自己家里摆几桌酒席就行!” 老太太看严正芳挺坚决,把徐良叫过来,和徐良一说,徐良也感到仓促,严正芳把眼睛一瞪:“良子,早办晚不办,事情早早晚晚得办,为什么不趁早?我看腊月二十八就是好日子,赶紧办了。” 徐良一瞅:得,老丈人逼着自己娶媳妇,这老丈人天下难得。 也只好同意。 老房,龙天彪等人闻听徐良娶媳妇,这几个人乐的什么似的,张罗办喜事的事宜。 没过几天全都准备好了,父老乡亲们也知道徐良又要娶媳妇,都过来帮忙,到了腊月二十八,鼓乐班子吹吹打打,鞭炮放起来就没完了。徐良新郎官的衣服穿戴好了,石榴花尚玉莲凤冠霞帔,拜了天地,男方就是徐母,女方是严正芳,夫妻对拜,这婚事是办完了。 初一这天又拜祭了祖宗牌位,初六这天,徐良带着尚玉莲石榴花又到了金睛好斗梅良祖和谷云飞的墓地,把亲手包的饺子放到碑前,老师生前最爱吃徐良包的饺子,徐良包饺子有个绝活,左手擀皮,右手包,其快如飞,一个人顶好几个人的活。 梅良祖在徐良家传艺三年,吃徐良包的饺子不下数百次,就是吃不够。徐良想起老师的教诲,放声大哭。石榴花和尚玉莲看徐良哭的伤心,赶紧解劝,哭罢多时,止住悲声。给老师烧了纸,回转徐家庄。 又给老师云中鹤魏真写了封信,汇报了平定十灵教和娶媳妇的事儿。过了正月,严正芳提出,自己离开陕西时间太长了,要回家。 徐良和严英云挽留不住,大刀镇陕西严正芳骑马走了。后文书,大夏起兵伐宋,这老头还有露面的日子。 徐良和老房商量:“现在没什么事儿我想去湖北武当山,看看老师姜飞雄。” 老房说:“那敢情好,明天咱们就动身。” 辞别了老太太众人,俩人谁都没带,打马赶奔武当山,路上无话,这一天到了。 姜飞雄看徐良和房书安来了,非常高兴:“良子,书安,这次你们要多待些日子。” 徐良给老师磕了头:“师父,我这次来就准备多住段时间,好好学学武艺。” 就这样,徐良和老房住在武当山,徐良每天和姜飞雄学艺,老房无所事事,他对练丹感兴趣,天天跑到炼丹炉,和炼丹的道士套近乎耍贫,炼丹的道士知道他是徐良的干儿子,着名的天下第一大剑客,也是天下第一大饭桶,还愿意和他聊天,练出的丹药,老房没少吃。 别人吃了丹药,对武功修行有帮助,老房吃了,除了吃饭多睡觉香,没别的变化。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半个月过去了,突然这一天,小道士跑进来了报信:“启禀掌门,有人前来拜山!” 大红的拜贴往上一递,姜飞雄拿过来,打开一瞅,上面写着几个字:拜上姜道长,大辽一别,甚是想念,今和挚友数人拜访武当山,乞见尊颜!落款萨满教大教主库尔德,小教主班班库善。 姜飞雄看完了,把拜贴递给徐良,徐良看完了:“师父,当初在万国比武大会,他们比武输给了咱们,放下话来,迟早要找报仇,这两年没动静,今天来,怕是来者不善。” 老房旁边听着:“师爷,干老儿,管他什么善不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他们不成?让他们进来就是,当初怎么败了,还让他们怎么败!” 姜飞雄听老房说话还挺咔嚓,呵呵一笑:“书安,说的有理,不过人家是大辽萨满教大教主小教主,得去门口迎接,不能失了礼数。随我来!” 姜飞雄亲自到门口迎接,门口站着十多位,为首这位,身材高大,姜黄的脸堂,身穿萨满教的服饰,正是大教主库尔德。 上垂手有个和尚,高高瘦瘦,大眼皮耷拉着,好像睡不醒似的,看姜飞雄出来,眼皮都没撩,书中代言他是大辽着名的武林高手,睡佛爷铁金刚八井禅师。 下垂手这个主六尺多高,面皮惨白,空洞洞的眼睛,一点表情也没有,让人看着那么害怕,他也是大辽着名的武林高手凹眼乔不明。就因为他眼睛太凹,就像没眼珠一样,得个绰号凹眼。 后面跟着一位,红光满面,宽宽的脑门,蒜头鼻子,也是萨满教打扮,正是小教主班班库善。 他后面有俩人,长的高大威猛,耳带金环,脖子的肉都疙瘩疙瘩的,一点多余的肥肉都没有,这是练十三太保的横练练的。正是铜头牛,铁头牛。后面还有几位,都不认识。 姜飞雄看罢多时打稽首高诵法号:“无量天尊!大教主,二教主,远道而来,欢迎欢迎。别在门口站着了,里面请里面请!” 大教主库尔德也还礼:“姜派主,不必多礼,请!” 姜飞雄头前带路,徐良房书安在后面跟着,再后面就是库尔德等人。虽然来的目的就是比武,但是双方不是生死的仇敌,没必要上来就玩命。别人都这么想,因此都跟着往里走。 铜头牛铁头牛看着徐良的背影来气,俩哥哥死在梅良祖手里,在大辽和徐良比武,又输的那么惨。这二年下了功夫了,发誓要把徐良给废了,他们俩擅长二人一体作战,叫通意拳。 咱们说了这种拳只有心意相通的双胞胎能练,练成之后威力巨大,他们在徐良后面看徐良没有防备,哥俩猛然上前,对徐良后背,双掌齐发! 这两掌属于偷袭,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快如闪电,一般人万难躲避,说时迟,那时快,“啪”掌就拍到了。 徐良前面走着,猛听得背后恶风不善,两股掌风从左右分袭,老西儿心说:“王八驴球球的,在我武当地面,敢偷袭你三老子,我要躲了,算栽了,今天露一手!” 再看徐良,舌尖一顶上牙堂,叫丹田一粒混元气,后背叭就鼓起来三寸多高,刚鼓起来,两只巴掌就拍到了,耳轮中就听啪啪两声,徐良纹丝没动,铜头牛铁头牛乐子大了,俩人用尽全力的一掌没把徐良怎么滴,他们俩被震的倒退五六步,后面走着的人没注意,被铜头牛铁头牛的大脚根子正踩到脚面上,疼得嗷嗷大叫:“哎呦哎呦,你俩怎么回事?走着走着怎么倒着走?” 铜头牛铁头牛刚才这掌就像拍到钢板上,低头看:巴掌通红!俩人大吃一惊!分别没二年,这白眼眉的功夫比在大辽可长了一大块! 徐良还调侃:“二位,怎么了?难道是我武当山的道路不平,不习惯走?” 铜头牛铁头牛尴尬无比:“啊,啊,是不习惯,刚才绊个跟头,还差点摔倒,幸亏扶了一下徐大侠!” 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俩偷袭徐良,被徐良绷出去了。 小教主班班库善火爆子脾气,俩徒弟偷袭不成,吃了闷亏,这太丢人现眼了,还去鹤轩吃什么茶?干脆就在天井当院打吧! 想到这儿,他对徐良挑起大拇指:“徐大侠,好高的本领,比二年前又进步了不少,说实在的,我这俩徒弟这两年也没闲着,每天苦练,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不想一招就被徐大侠给打败了,来来来,我和你走几趟!” 徐良看对方发难,老西儿心里也较劲儿:二年前自己没在这个小教主班班库善面前讨了便宜,压箱底的绝招八步赶蝉也没好使,今天和他再比高低! “老前辈,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晚辈讨教了!” 众人看俩人要动手,呼啦,左右一分,把场子打开。武当山的人,看白眉大侠要和人动手较量,全都围上来,不一会就围了好几百人。 徐良和班班库善俩人拉开门户,班班库善右腿着地,左腿在右腿膝盖上一盘,两只胳膊扎煞后背,亮了一招 大鹏展翅,真像一只大鹏振翅欲飞。 徐良心说,在武当就得用武当的功夫,用其他的功夫给老师丢人,你亮翅我也亮翅,他腰板拔直,含胸吐气,左腿微屈,两臂划个半圆,亮了一招仙鹤亮翅。 班班库善看徐良亮了门户,他没客气,盘着的右腿往前一进步,扎煞在后背的双掌猛然向前,左手一领徐良的眼神,右手“啪”一掌拍徐良的小腹,掌都挨着徐良的衣服了,徐良脚跟用力,身子稍斜,把衣服一扯,掌继续往里走,快碰到徐良汗毛了,徐良看似挨着不挨着,知道他变不了招了,滴流腰躲开,班班库善一掌走空。 徐良也把掌竖起来,打班班库善的前胸,班班库善认得徐良打的这是武当棉掌,看着软绵绵,内含刚劲,打上就够呛,也认真对待,看掌离前胸不远了,他把右胳膊撤回来,猛切徐良的手腕。徐良看他胳膊奔自己砸下来,手一翻,变成十三路擒拿手,五个手指头钢钩一样,抓班班库善的手腕子。 班班库善看徐良一瞬间从棉掌变成了擒拿手,暗暗佩服徐良对功夫运用的炉火纯青,俩人插招换式就斗在一处,眨眼之间八十回合。 姜飞雄静静的看着:都说徐良的能耐蹭蹭往上涨,长了多少?得有个参照物啊,二年前,徐良还不是班班库善的对手,现在看,对付班班库善游刃有余,出不了二十回合,班班库善必败。 果然,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徐良钩挂连环掌,啪啪啪,虚实不定,分不清擒拿手还是棉掌,班班库善无从抵御,被徐良一掌印在前心。 班班库善面如死灰,完了!哪知道徐良的掌虽然印在前心,但是内家真力已经收回,只是手掌贴着。 班班库善看徐良给他手下留情,也有点脸红:“果然好功夫,多谢手下留情。” 同时还有点不解:徐良这功夫怎么练的?进步也忒快了点,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败了。 书中代言,班班库善虽然也勤练武艺,但是那是关着门自己练,徐良是刀头舔血,一个演习,一个实战,效果能一样的了吗?因此拉开了差距。 萨满教大教主库尔德也吃了一惊,这徐良真厉害,班班库善败了,就得自己出头,他刚要大战徐良,下垂手的凹眼乔不明说话了:“大教主,您是领头人,怎么能轻易伸手呢?把徐良交给小弟!” 库尔德知道乔不明有能耐,叫乔不明,其实比谁看的都清楚,甚至飞过来一只蚊子,他都能分的清公母:“贤弟,多加谨慎,白眼眉在大宋名满天下,不可小觑。” “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迈步来到徐良面前:“徐大侠,我是库尔德教主和班班库善教主的好朋友,人诵绰号凹眼,我叫乔不明,不远千里来领教徐大侠的功夫,还请赐教!” 徐良看乔不明相貌特殊,说话中气十足,是个硬茬子:“老前辈,请!” 乔不明也没客气,忽就一掌,这掌无声无息,欻就到了,徐良看掌不挂风,软塌塌的就到了,这种掌法伤人最疼。 书中代言这是乔不明五十多年练成的功夫,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叫不明绵掌,和武当棉掌有曲异同工之处,武当棉掌是外柔内狠,绵里藏铁。 他这绵掌也是无声无息,看似轻飘飘,实则可以击石成粉。 俩人绵掌对绵掌,再看乔不明把棉掌使开,舒展如绵,连而不断,上一招式未尽,下一招式已经打出来了,生生不息,连绵不绝,围绕徐良展开进攻。 徐良不慌不忙,他也深得武当心法,功夫都吃透了,绵掌的精髓就是一个柔,老西儿把绵掌的“柔”字发挥到了极致。 道家以水“解道论德”,认为水处下不争,随方就圆,柔和清静,然而,水亦可蓄能储势,穿石劈岭,无孔不入,无坚不摧。柔到了极致就是刚,伤人还最厉害。 在看徐良把武当绵掌使开: 起着虎步迎面拳,坐山一拳斜门掌,卷鞭迭肘翻通天,左右卷鞭往前窜。刁手劈砸穿心拳,翻身金龙合口式,穿心剪手宣肘起,通天挎打十字腿………啪啪啪,绵绵不绝! 俩人打斗就像哑剧,外人看着不激烈,身在其中却感觉凶险异常,不小心挨了对方一掌,不死也残。 打过一百回合,徐良还是如流水一般,不仅招式绵绵不断,力度一点也没变,开始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乔不明喘气就不匀实了,说明气功不如徐良,徐良修练武当气功,越打越精神,越打越有劲儿,乔不明就不行了,累的吁吁待喘。 睡佛爷铁金刚八井禅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睛睁开了,他心中盘算:凹眼居然也不是这个白眼眉的对手,看来还得我亲自出手。 他高诵佛号:“弥陀佛!二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这么半天够瞧的了,乔贤弟,你过过瘾就算了,快回来,让老僧和白眉大侠过过招。” 乔不明知道在打下去,非得出乖露丑不可,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老哥哥,看您了!” 睡佛爷铁金刚八井禅师是大辽三川六国九沟十八寨的得道高僧,出家在极北苦寒之地、北到不能再北的金刚寺。他的功夫精妙绝伦,自成一派,就连大辽普风国师都对他的能耐推崇备至,万国比武大会,邀请他参加,他庙里有事没去。这次不远千里来到武当山,这才要显绝艺大战徐良! 第166章 山西燕扬威武当山 大头鬼救女小柳村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大战凹眼乔不明,乔不明别看是大辽着名的老剑客,也不是徐良的对手,睡佛爷八井禅师看乔不明要落败,飞身跳过来:“阿弥陀佛,徐施主果然武艺高强,贫僧前来领教领教!” 乔不明马上要败了,看睡佛爷要接战徐良,心里高兴,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高僧,徐良不好对付,您多加留神!” 徐良看上来的这个瘦和尚脸上寿斑堆垒,大眼皮耷拉着,脸比驴脸都长,看着其貌不扬。他深知,往往其貌不扬的人都有惊人的本领。 他一拱手:“大师,莫非您也要赐教?” “阿弥陀佛,赐教可不敢,徐大侠虽然年轻,但是功夫不简单,贫僧是前来讨教的,伸手的时候还请手下留情!” 徐良看人家还挺客气:“大师,请问您是哪位?” “贫僧睡佛爷八井!” 徐良听说他是八井禅师,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八井禅师?这个八井禅师传说也是在睡梦中得道,睡梦罗汉拳天下一绝。看来今天来的都是大辽武术界的尖子,说不定后面还藏有什么高人,我得多加谨慎! “原来是八井禅师,失敬失敬,晚辈就讨教讨教高僧的睡梦罗汉拳!” 八井禅师看徐良说出自己成名绝艺,心里还挺高兴:嘿,自己的名气不小,徐良都知道睡梦罗汉拳。 他心里高兴,脸上带出来了:“哈哈哈,徐大侠,贫僧的小手段入不了您的法眼,一会儿还请徐大侠指教!”说指教,脸上得意洋洋,明显对自己的能耐充满自信。 徐良口称:“不敢,不敢。”把门户亮开,这次是武当追云掌,姜飞雄传授的看家绝技。 八井禅师也把门户打开,俩人稍微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斗在一处。 打上了,徐良发现这个八井禅师果然好功夫,比刚才那俩人高出一大块,徐良也把能耐发挥到十成十,啪啪啪,俩人一伸手一百回合。 八井禅师也暗自赞叹徐良的本领,这么年轻,功夫炉火纯青,放眼天下,能和自己打到这种程度的不多,看来一时半会还赢不了,这是一场消耗战。 徐良呢,连打了两阵,说不累那是假的,他对付的都是什么人?大辽萨满教小教主和凹眼,这俩人的能耐在大辽都是拔了尖盖了冒的,在大辽武术界也是横着走的人物,那么容易赢啊? 八井禅师是生力军,就看他僧袍飞舞,拳拳不空,打出来有开山裂石之力,他这个睡梦罗汉拳,和大宋朝醉八仙拳有曲异同工之处,但是又有不同,醉八仙是似醉不醉,形醉意不醉,脚下站桩犹如钉子一般,始终不倒,拳法虚守实发,逢击而避,令人着摸不透。 睡梦罗汉拳呢,这是睡功,仿佛一个深睡之人做了一个美好的梦,人沉醉在梦里,怡人自得。你看八井禅师笑呵呵看着徐良,眼睛里充满慈爱,那个表情仿佛一位慈祥的老僧在看自己心爱的弟子,出手却是拳风刚烈,威猛如斯,只要被打上,骨断筋折。 一百五十回合过去,徐良鼻洼鬓角见了汗了,老西儿心说,这个老和尚真难对付,就得用压箱底的绝艺! 那位说什么绝艺?前文书咱们说了,徐良在八步赶蝉的基础上,又研究了一套新招数,叫追命连环腿!轻易不拿出来,现在看八井禅师太难对付,不拿出来赢不了。 就见老西儿打着打着猛然拔地而起,纵起一丈多高,往下一落,这里面就有文章了,他这个落不是平常的落,而是怀中好像抱个娃娃,左腿伸直,右腿往左腿上一盘,“刷”就往八井禅师的脑袋上落,这一招儿叫铁拐李倒下天梯。 八井禅师看腿来了,往后一退,退出八尺多远,徐良看人家躲开了,八步赶蝉就不能用了,老西儿落地之后跟身进步,腿抬起来了,“啪啪”一阵猛踢,这是老西儿新琢磨的绝艺,威力比八步赶蝉大的多。 徐良把腿使开,里绷外挂上撩下戳,后扫侧踹前蹬横铲,当真是起腿如风,落腿如钉,再看徐良就把手背到背后,全凭一口气,啪啪啪啪,上踢头,下戳脚,中间铲腰,把八井禅师全身上下罩在当中! 八井禅师看徐良的腿变幻莫测,两条腿犹如千万条腿,霎是厉害。常言说拳打三分,脚踢七分,徐良两条大仙鹤腿还挺长,睡梦罗汉拳对付不了!只得左躲右闪,徐良一路猛踢,八井禅师也出了汗了,笑模样也收起来,徐良看差不多了,左脚尖扣住地面,抬右腿啪啪,使了一招野马分鬃垛子腿! 咱们不止一次说过,这一招和回光返照绝命刀并称两大杀招,使出来往往无往而不利。很多人都会,可都不如徐良使的好,徐良“叭”这一腿蹬出来,八井禅师没躲开,正蹬大腿根上,“啪!”八井禅师倒退了数步,好悬没来个屁股蹲。 班班库善和乔不明赶紧上前:“老禅师,您怎么样?” “阿弥陀佛!好厉害的白眉大侠,这么年轻,功夫如此深湛,看来大宋朝的武林圣主,以后是他的了。” 转过身又对徐良说:“徐大侠,多谢脚下留情!” 徐良刚才用了三分力,要用十分力,大腿得给他蹬折了。 虽然徐良胜了睡佛爷八井禅师,他自己身上的汗也塌透了。老房跑过来:“干老儿,觉得怎么样?” 徐良真有点脱力,可还强撑着说:“书安,不碍事,就是有点累。” 能不累吗?对付的都是什么人?随便拉出一个,都是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 姜飞雄满意的点点头:“良子功夫进步的真快,破十灵教他胜了一剑无血柳东平,那柳东平自己和他伸手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被徐良给收拾了,今天又连胜三阵,看来良子的功夫比自己不遑多让!这徒弟收的增光露脸!” 书中代言,姜道长欣慰的,不是徐良打了几个胜仗,是徐良年纪轻轻,已经有超越自己的趋势,姜道长深知,武学想要进步,就要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假如黄鼠狼拉耗子,一代不如一代,那武学就会退步,社会就会退步。只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社会才有希望,国家才会富强,少年强则中国强嘛。 所以姜道长在东京比武大会上,力主让年轻一代做武林盟主,老家伙们该退的就退出来,只有这样,武林才会昌盛,社会才会向前。 你说都一百多岁了,老占着位置不下来,新人们怎么有机会进步? 他看徐良确实累了,迈步上前:“良子,非常不错,为师欣慰,下去休息,剩下的交给为师!” 老房搀着他,下场休息。姜飞雄眼光扫了一眼大辽的诸人:“无量天尊,贫道也来献丑,哪位高人赐教?” 大辽来了十多位,有三位都打了败仗,他们三个都败了,别人更不敢轻易出战,现在有能力和姜飞雄一较高下的,只有萨满教大教主库尔德。 库尔德通过观看徐良刚才一战,琢磨琢磨:“徐良是姜飞雄的徒弟,已经如此了得,我和姜老道伸手,怕也够呛!不打也不行,千里迢迢从大辽跑到武当山,就是为了出口气,报当年一败之仇,要不然这两年的功夫白下了。罢罢罢,豁出破头,我撞撞金钟!” 想到这,库尔德缓步来到姜飞雄面前:“姜派主,两年前咱们伸过一次手,那次败在你的手里,今天再次较量,你要再把我赢了,我就服你!” 姜飞雄口诵法号:“无量天尊,大教主,您的本领不在贫道之下,当年也是侥幸胜了您一招半式,这次能不能胜,贫道可没有把握!” “姜道长,您太客气了,你们中原人就是谦虚,来来来,废话少说,赶紧伸手较量!” 姜飞雄看库尔德跃跃欲试,这两年不定又练了什么高明的功夫呢,他不敢托大,把长大的道袍袖口卷了卷,抬胳膊抬腿没有半点绷挂之处,库尔德也是如此,帽子摘了,腰带紧了紧,周身上下紧陈利落。 俩人都收拾好了,面对面一站,四目相对,库尔德知道姜飞雄的武当功夫讲究后发制人,打仗从来不先动手,因此没客气,左手掌力劈华山,劈姜道爷的左肩头,右手掌平推,打姜道爷的心口,双掌齐发,快如闪电,“刷刷”!就到了。 姜道爷说了一声:“来的好!”欻,身子下蹲躲开了双掌,同时把双掌十字插花往上托,这招叫力托千钧,库尔德看姜道爷出掌看似平缓,实则暗含内劲儿,这给自己托一下,胳膊就得废。 “刷拉”旁边一转,把这一招躲开,俩人各显其能,战在一处。 一个是武当派派主,一个是萨满教教主,俩人一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真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遇到雾中龙,铜盆遇到铁磬,针尖对了麦芒。 两年前在大辽万国比武大会,俩人比的是兵刃,库尔德三尖匕首钺对姜道爷三皇剑,结果让姜道爷把三尖匕首钺给夺过去了。兵刃被硬生生夺走,库尔德可是头一次,被引为奇耻大辱,回去之后没干别的,扎下头苦练武艺,能耐比当初可提高了一大块。他觉得差不多了,邀请了几位好朋友,带着小教主班班库善师徒三人,一行人离开大辽,来到武当山。 他认为,我们这些人别说对付一个姜飞雄,就是扫平武当山都不成问题,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一个徐良把好朋友们全都战败,就剩下自己,自己再败了,全都玩完。按现在新名词,前里送人头,给人家刷经验值来啦。 因此库尔德抖擞精神,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在看库尔德身形转动,频频进攻,当真是拳似流星眼似电,身如蛇形腿如钻。猫窜狗闪兔滚鹰翻,蟒翻身,龙探爪,猴上树,虎蹬山……把能耐都使绝了。不愧是萨满教大教主!比刚才那几位可强的多。 姜道爷面对强敌,不慌不忙沉着应战,把武当的功夫发挥到极致,身法展开,其快如飞,脚下就像踩棉花一样,身子这个轻就甭提了。库尔德进攻犹如暴风骤雨,猛烈无比,姜道爷见招拆招,从容应对,把库尔德的进攻全都化解了。 打到二百回合,库尔德赢不了姜飞雄,姜道爷武当功夫的威力展现得淋漓尽致,招数连绵不断,势势相连,行如流水,气若车轮,仿佛无穷无尽。 库尔德心里明白,自己赢是没希望了,姜老道真他娘的厉害,不服也得服,趁现在还没败,见好就收吧。不然真被姜老道打个跟头,拽个趔趄,面子往哪搁? 想到这,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道长,武当功夫果然精妙,本教主佩服!” 姜飞雄看人家不打了,也把招式收住:“无量天尊,大教主的功夫也是独步天下,让我大开眼界,在打几个回合,贫道非输不可。” 库尔德听姜飞雄给了台阶,心里美:“姜派主过谦,我才是大开眼界,长了见识。” 房书安从后面过来了:“哼,两位老剑客,太精彩了,我可开眼了。我看你们也别打了,化干戈为玉帛,库尔德教主远道而来,还不请到鹤轩奉茶。” 库尔德还记得这个大脑袋,他没鼻子,说话前先拉笛儿,见房书安相让,大手一挥:“如此,叨扰了。” 不打了,比武就算结束。 老房把库尔德一行人让进鹤轩,小老道奉茶,这帮人还真渴了,折腾这么半天能不渴嘛? 库尔德一路上山,见武当山山势巍峨,大殿雄伟,姜飞雄武艺高强,胸怀宽广,不由起了钦佩之心:“姜道长,本教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道长成全。” 姜飞雄说:“教主请讲。” “我打算在武当山小住几日,和姜道长讨论武艺,不知道意下如何?” 姜飞雄看库尔德说的诚恳:“大教主,如此甚好,贫道欢迎之至。您和这几位的功夫我也是十分钦佩。” 库尔德这帮人就在武当山住下,一住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众人天天研讨武艺,每个人都受益匪浅,库尔德等人通过这半个月,对武当可是了解个透,同时对中华道教的文化钦佩不已,他是萨满教,虽然教义不同,但是天下宗教是一家,很多道理都是通的。 姜飞雄不仅武艺高强,还博学多才,库尔德等人是心服口服。 姜飞雄对库尔德也是非常佩服,库尔德知识也非常丰富,对一些武功见解非常独到,也开拓了眼界。俩人越谈越投机,半个月处下来竟然成了知音。 半个月后,库尔德告辞,还有点难舍难分:“姜道长,后会有期,有时间了,欢迎您到大辽,再一起研讨武艺。” 姜飞雄慨然道:“大教主,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库尔德领着人走了。 这就是姜飞雄以德服人,用渊博的知识,征服了库尔德,从寻仇变成了好友。 徐良对老师的做法赞叹不已,老师处世之道,自己得多学呀。 徐良向姜飞雄请教南海巡航:“师父啊,南海巡航马上要开始了,弟子从小见水就眼晕,这几年书安硬拽着我学水,还勉强会几个狗刨,水里打仗可不行,何况从来没出过海,茫茫大海,无风三尺浪,弟子想起来就头蒙。” 姜飞雄微微一笑:“良子,你去南海巡航,维护大宋海防,宣传大宋文化,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情,至于晕水晕船,这个好解决,我听闻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有一颗戏龙珠,这个珠子可是宝贝,不仅仅能迷水里的蛟龙怪兽,还有防止晕船晕水的作用,把它砸碎,研成粉末,用温水冲服下去,在大海和陆地没有区别,这一颗珠子可供上千人用。” 徐良房书安听姜飞雄这么说,俩人都高兴了。 “师父,这龙珠还有这个功效?” “这颗龙珠在道家古籍里有记载,它出自南海采蚌人之手,何年何月不可考察,南海的渔民佩戴此珠,海上烟雾迷障不侵,不知什么时候这宝贝流落到了中原,又落到了镇九江盖天筹的手里,如今你们南海巡航,大部分人没有出过海,有这个珠子,岂不是天幸?” 徐良心里托底了,姜飞雄又说:“你们巡航,海外高手如云,免不了冲突摩擦,甚至少不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国家刁难。 海外派、南海派众位老剑客:万年古佛的师弟宝净罗汉,乾坤颠倒颠倒乾坤陆天林,南海乞剑尚怀山,铁观音彭芝花,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等人都是你的强援,你俩媳妇,石榴花和尚玉莲,在辽东深海长大,熟悉大海,有她们跟着,关键时刻护你平安。 还要带着西洋剑客夏玉奇老剑客,他精通医道、水性,年轻时在西洋生活多年,对各国了如指掌,他就是活地图。 你也尽快去南海,会合白云瑞,提前了解南海各国的风土人情,哪国有什么样的高人,做到心里有数。“ 徐良听老师分析,心里亮堂了。 这就有点待不下去了,又住了几天,徐良和老房告辞,回转山西祁县徐家庄。 这从湖北武当山奔山西祁县,这路程可不近,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从南往北走,更是越走越冷,爷俩归心似箭,打马扬鞭奔北边就跑下去了。 各位,您要是从家往外走到外地上班,就觉得非常沉重,这要是回家,就会觉得异常轻快。 徐良和老房也不例外,撒开马匹,奔山西就下来了,俩人心急嫌马慢,紧着抽打马屁股,马也通人性:“主人哪,你不是嫌我慢嘛,今天我就快着点。” 两匹马一扬脖,“淅沥沥”一声嘶鸣,四蹄腾空,风驰电掣一般,“呱呱呱“就跑下来了,徐良和老房就觉得耳后生风,两旁的树木不住倒退。 这一着急,把道路还给走错了,出了湖北应该一路向北,爷俩奔西北跑下去了,等发现走错了,掉头又往回走,时间一耽误,天就过了晌午,爷俩一路狂奔,也饿了,正好前面有个村叫小柳村,爷俩牵着马进了村,随便找了个包子铺对付对付,吃饱了好赶路。 要了两屉包子,拿起来刚要吃,门口有个小女孩,也就是七八岁,脏兮兮的,二月份的天气,还穿单衣服,脚上更是鞋都没穿,一双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盯着徐良和老房。 老房看这个小女孩盯着自己手里包子不放:“干老,八成这个小女孩是饿了,咱们给她几个包子。” 徐良也是穷苦出身,知道挨饿的滋味:“书安,把这包子给她,如果没钱,再给她几吊钱,让她拿回家里。” “那干老,你给她把包子端过去。” 徐良乐了:“书安,你发善心。自己怎么不去?” 老房尴尬的笑笑:“干老儿,不是孩儿不想去,只是我这个模样,又没鼻子,我怕把孩子吓着。” 徐良点点头:书安别看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有时候还爱占个小便宜,但是他的心非常善良,看不了穷苦人家的孩子受苦。只是自己这模样,比房书安也强不了多少。 正这时候,包子铺的掌柜的看见了这个小女孩,不耐烦的说:“去去去,别处去,别在这里捣乱!” 老房看包子铺掌柜的往外撵这个小女孩,心里不痛快:“掌柜的,这个孩子这么可怜,您干嘛往外撵她?” “客爷,您有所不知,她可怜不得。” “偶?掌柜的何出此言?” “二位客爷,我慢慢和您说,这个女娃子姓柳,叫柳芽儿,七岁那年,父母双亡,乡里乡亲的,也不能让她饿着,到谁家都会给口吃的。可是她呀,不知好歹,张家烙饼,她嫌硌牙;李家蒸馍,她嫌没肉。 这挑吃挑喝也就罢了,还学会了偷东西,说她两句,她还顶嘴,慢慢的成了讨人厌。二位客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有儿女,但是这个小女娃,实在是管不了。“ 徐良和房书安闻听谈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呀,表面看小女孩可怜,没想到还有这段缘故。 俩人心想,这得管管,不然长大之后走了邪路这还了得。 房书安端着包子过来了:“想吃吗?” “想!” “想吃可以,有个条件:只要你能从我手里把这盘包子抢过来,你就随便吃,我管够。以后不管你想吃什么,那怕山珍海味,龙肝凤髓,我都管够。” 小女孩两眼放光:“你说的?可当真?” “我对天发誓,口不应心,让我肠穿肚…” 他想说肠穿肚烂,“烂”字还没说完,这个柳芽儿扑过来,伸手就抢包子,别看小,动作麻利。老房左手端着包子,看柳芽儿两只小手抓过来了,“啪!”左手的包子递到了右手。 柳芽儿抢个空,转身奔右手包子来了,老房不慌不忙,右手的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左手。柳芽儿几次都扑空了,她有自己的心眼儿,这时候包子在老房右手,她扑奔右手,突然杀个回马枪,扑到一半回身奔左手来了。 老房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右手包子没动,柳芽儿又扑个空嘟囔道:“你会变戏法,戏耍人,不给吃就不给吃,耍人干什么?” 老房说:“女娃子,耍人的功夫你想不想学?学会了,你可以戏耍别人,别人还不敢欺负你。” “想学!” “想学,你可不够格,这样吧,我考考你:我就在这吃包子,只要你想办法,从我身上偷走一样东西,我就教你。”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老房故意甩开腮帮子,颠起大槽牙,边吃边吧嗒嘴:“香,真香,伙计,除了包子,有什么肉没有,可劲儿上。” “好嘞,小店是包子铺,牛肉羊肉也有,给您来两盘。” 时间不大,一盘牛肉,一盘羊肉,热气腾腾端上来了,老房吃的更欢实了。 徐良暗中好笑,这个大脑袋一肚子坏水,他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老房今天要收服这个小女孩。 老房正吃,抬头看门口,柳芽儿不见了,正在奇怪,突然门口来了一群小孩,大的十来岁,小的五六岁,二话不说,奔老房和徐良就来了,搂腰的搂腰,抱腿的抱腿。 老房明白,这是柳芽儿在捣鬼,她想趁乱取事。哈哈,小滑头,你还能调理咱老房? 老房喊了一声:“孩子们,你们上当拉,柳芽儿让你们过来捣乱,我可告诉你们,我是大头罗汉降世,在胡闹,老天爷打雷劈你们,乖乖听话,我可以满足你们每人一个愿望。” 老房就是瞎忽悠,神仙哪有大头罗汉?把孩子们全忽悠住了,全都住了手,有个大点的孩子说:“大头罗汉,我想要村头老郭家的风筝。” “好嘞,”老房掏出十个老钱,指着一个孩子说:“他想要风筝,风筝五文钱,你去给他买回来,剩下的钱是你的。” 这个孩子撒脚如飞去了,不大会回来了,手里拿着俩风筝,给了那个大孩子一个,自己一个,俩人欢天喜地。剩下的孩子看,都要买,二月的天气,都爱放风筝,宋朝那会,风筝叫纸鸢。 老房又掏出钱,孩子们一窝蜂跑了。这帮孩子还真是柳芽儿教唆的,她对这帮孩子说:“咱们村来个俩外地人,一个大脑袋,一个白眼眉,你们上去把他们抱住,他们就会给你们买东西。” 这帮孩子信以为真,呼啦全都过来了。没想到歪打正着,老房还真给他们买了。 这时候老房吃喝不大离了:“干老,你在此稍后,我去去就回!” 老房转身出了包子铺,奔大街来了,柳芽儿暗中跟随,她不傻,知道这个大脑袋不简单,老房奔了成衣铺,买了一身孩子的衣袜鞋帽。 买完了,转身出来和柳芽儿撞了满怀,柳芽儿一把从老房怀里拽出一件东西,玲珑剔透是一块玉佩:“哈哈我偷到了。” 老房慈爱的看看柳芽儿:“孩子,把你偷的东西给成衣铺掌柜的,让掌柜的看看。” 柳芽儿心中奇怪,把玉佩往掌柜的面前一递:“看看这是什么古怪?” 掌柜的和颜悦色,也不恼她没礼貌,把玉佩接过来看看:“孩子,你走了大运,还不过去拜见你义父大人!” “啊!”柳芽儿愣了,他怎么成为我义父了?掌柜的把玉佩往柳芽儿面前一递,这个玉佩有字:“正午十分,敬告诸神,有人偷玉,不得阻拦,为我义女,今日认亲!” 柳芽儿虽然不认字,听掌柜的念完,也懂其中的意思,知道又上了老房的当,对老房佩服的五体投地,认这个义父,心服口服。当下趴地上,给老房磕头:“义父在上,女儿给义父磕头了。” 老房把她拉起来:“起来吧,既然拜我为父,为父没什么见面礼,你把这身衣服换了,遮挡风寒。看把你冻的。” 柳芽儿抱住老房大腿,大哭不止。 没爹没娘,没人对她这么好。在她看来,老房有本事,又对她好,她重温了家庭之爱,这才大哭。 哭罢多时,止住悲声,老房让她换了衣服。换了衣服,当下就不一样了,更显得精神。 老房谢了成衣铺掌柜的,原来老房借人家的笔在玉佩上写的字,和掌柜的演出戏。 她带着柳芽儿来到包子铺:“干老,我给您认了个干孙女。孩子,他就是名满天下的白眉大侠,为父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今后你要跟着我们走,我们把你陪养成人。你要走正路,再不可偷鸡摸狗。” 柳芽儿说:“有义父在,我再也不干那些事儿了。” 柳芽儿没吃饭,又让上了一盘羊肉,柳芽儿吃的狼吞虎咽。 老房为什么收她为义女?一方面老房怕这个孩子没人管,将来误入歧途,令一方面,老房也五十了,成婚一年多了,三姑一点动静没有,老房心说,自己年纪大了要是没有一男半女,收个干女儿也好。 他看柳芽儿聪明伶俐,好好调教,将来前途无量。这才把柳芽儿收为义女。 书中代言,老房这个女儿收着了,后文书,柳芽儿学得满身武艺,江湖上露了大脸,当然也给老房捅了不少娄子,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个人吃了饭,结了帐。徐良自己一匹马,老房怀里搂着柳芽儿一匹马,三个打马加鞭是赶奔山西! 第167章 栖霞山小英请小倩 珊瑚岛众人平巨盗 大将生来胆气豪 ,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橐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 ,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到归来日 ,朕与将军解战袍 。 说罢了定场诗,继续开书。上回书说到小柳村老房收下义女柳芽儿,和徐良三个人打马扬鞭赶奔山西,一路无话,这一天到了。 家里人看徐良和老房回来了,围过来问长问短,老房把武当山之行讲述一遍,又把柳芽儿拉到老太太面前:“孩子,这是咱们家的老祖宗,还不过去参见。奶奶,这是我在半路收的干闺女柳芽儿。” 柳芽儿上前给老太太磕头,老太太看柳芽儿伶俐,也是十分欢喜,老房又把其它人做了介绍,特别介绍陶三姑:“这是你义母陶三姑,快磕头。” “母亲在上,女儿给母亲叩头了。”柳芽儿趴地上磕头,三姑看老房收个干闺女,她也很开心:“起来吧,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过了几天,老房打算给柳芽儿找个私塾先生教她读书写字,柳芽儿把嘴撅起来了:“爹爹,我不爱读书,看到书本脑袋疼,您还是教我变戏法的能耐吧,我对那个感兴趣。” 三姑说:“大头哥哥,我看这孩子好动不好静,你强迫她读书她也读不下去,干脆,明天开始,我传授她海外派的入门功夫。” 柳芽儿高兴了:“娘,您也会功夫?” 三姑笑了:“孩子,咱们家除了老祖宗之外,没有不会功夫的,你就好好学吧!” 嘿,这可把柳芽儿高兴坏了:“闹了半天咱们全家都是武林高手呀!那我爹爹是不是最厉害的?” “当然你爹爹最厉害,他可是天下第一的老剑客。” “那我和我爹爹学,要学我就和能耐最厉害的学。” 老房闻听要露馅:“孩子,能耐需要打基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你先让你娘教你,你娘教不了了,我在教。” “好吧,那我先和我娘学。”把柳芽儿暂时糊弄过去了。 自此以后,陶三姑每天教柳芽儿基本功,但是文化课也没拉下,陶三姑说了,练武功也要读书写字,不能做睁眼瞎。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这马上进四月了,徐良和老房想着南海巡航的事儿,和家里人商量都谁跟着去,龙天彪,方宽方宝,柳冰儿柳雪儿,石榴花,尚玉莲,都缠着要去。 徐良觉得这是一次历练的好机会,带他们开开眼界,对以后有帮助,那就都去。这一同意,可把众人乐坏了。 三姑也得跟着,她在海外长大,熟悉地理,就把柳芽儿放到家里,柳芽儿看老房不带她去,还挺不高兴。三姑说:“孩子,大海风高浪急,可不是闹着玩的,为娘就是海外的人,以后短不了回娘家,还愁没机会带你去吗?”柳芽儿这才高兴。 严英云去不了,她在家看孩子,小太平快两岁了,得了徐良的遗传,走路走的飞快,简直就是小山西燕。 临走之前,徐良给母亲磕了头,抱了抱小太平,小太平奶声奶气的叫爹爹,徐良暗自伤感:这一去,海外风高浪又险,三年五载难回还! 但是忠孝不能两全,重任在身,没有办法。硬起心肠,和老房众人离开徐家庄,赶奔浙江金华府,前去会合白云瑞。 饥餐渴饮晓行夜住,这一天就来到浙江金华府白家岗。云瑞看徐良男男女女十来口子,这两年真是人丁兴旺,也羡慕得不得了。 徐良众人拜见了白大奶奶,小英,盖飞霞也出来和大家相见。 云瑞说:“三哥,您是为南海巡航的事儿来的吧?” 徐良说:“老兄弟,正是,咱们得合计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有哪些人能去。” 云瑞胸有成竹:“三哥,我都打算好了,八十一门的人,雷霆门,四川唐门,他们会制作火药和飞弩火箭,这在海上作战太有利了,必须带着;我四大爷蒋平足智多谋,水性惊人,他能去最好不过;我师爷西洋剑客夏玉奇,他得跟着,要不是咱们生了病可没人给看;其他人我看没必要去了,南海派我岳父的人马早就准备好了,再加上海外派宝净罗汉,老剑客陶福安等人,人马足够了,三哥您说呢?” 徐良说:“我看可以,马上请人。” 徐良,云瑞,提笔给蒋平和夏玉奇写了信,又派人到雷霆门和四川唐门去送信,让他们直接奔南海汇合,五月初一全都到三仙岛打齐。 单说陆小英,她看徐良一大家子热热闹闹,云瑞却孤身一人前往南海,心里放心不下,有心自己陪他去,舍不得孩子。盖飞霞也是一样,这离开孩子一年半载可受不了。 俩人深知茫茫大海,无边无沿,可不是闹着玩的,小英想到一个人,只有这人跟着去,能实心实意的照顾云瑞,谁呀?勾魂夺魄陆小倩。 陆小倩对云瑞可是一片真心,她从小在南海长大,不仅熟悉水性,还百伶百俐,她要跟着去,万无一失。 小英想到这儿,打定了主意,和盖飞霞商议,盖飞霞也同意。徐良云瑞出了白家岗奔南海三仙岛,小英也离开白家岗奔了栖霞山。 她快马加鞭,不到两天就到了,小倩和太上老尼就在庙里呢,碧云师太也在,三个人看小英神色匆忙,准有急事。小倩给小英倒了碗水:“姐姐,这是有什么事情?怎么跑的这么急?” 小英真渴了,端起碗一饮而尽,喝完了用手抹抹嘴:“唉呀小倩,还不是因为你姐夫嘛,要去南海远航,他一辈子在陆地长大,没下过海,虽然会两下水里的功夫,但是他那个水里功夫在大江大河还行,到了大海可玩不转,我放心不下,有心跟着他一块去,又放不下继孝,因此来请你下山,陪着你姐夫一块去。” 小倩明白了:“姐姐,南海巡航我也听说了,这是当今陛下亲自下旨,已经筹划的好几年,不仅仅去南海,还要去海外,甚至更远的地方,我看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呀!” “是啊,正因为如此,我才忧心。小倩,你陪着你姐夫去一趟。” “姐姐,别说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我跟着姐夫去,就怕姐夫不让。” “小倩哪,可不能听你姐夫的,他让去也得去,不让去也得去,南海是咱们自己家呀,你熟悉地理,又和两位师太学了这么长时间的能耐,是你姐夫的好帮手,他焉有拒绝的道理? 另外,小倩,这次去南海,你还要办件大事,就是要寻找咱们父母的下落。当初天竺黄教教主丹灯尼措带人来南海争夺地盘,被咱爹娘打退了,丹灯尼措葬身鱼腹,爹娘也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要想办法找到他们的下落。“ 小倩听小英说的郑重,心里也沉重起来了:“姐姐,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把我姐夫照顾好,爹娘的下落,我也全力打听,要是活着,咱们一家团圆,要是不在了,也了却一桩心事,省的这么多年惦念。” 书中代言,陆小倩和两位师太学能耐,这能耐噌噌的涨,现在的能耐比小英可强的多,小英在家带孩子,功夫进步不大,小倩不然,两位老师真传,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碧云师太和太上老尼看小倩要出海,也是担心,太上老尼把自己镇寺之宝乾坤伞拿过来:“小倩,为师没有别的送你,带上这把伞。” 小倩深知这把伞不一般,钢骨铁叶,善避刀枪,大宋朝只有三把:“师父,我拿去了,今后您拿什么防身?” “你不用担心为师,为师出家多年,江湖上没什么仇人,海外高手如云,你带上它,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师父!”小倩把乾坤伞背到身后。留小英简单吃了点素斋素饭,她回自己屋收拾收拾,带好随身衣服,检查应用之物半点不少,拜别了两位师太,和小英一起赶奔南海三仙岛。 这路途可不近,俩人怕赶不上,一路打马扬鞭急急而行,半路偏偏接连遇到大雨,这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到了三仙岛,算日子今天正好五月初一,云瑞说出海的日子,姐俩直奔码头,有一艘大船正在出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南海派的战船。 小倩说:“姐姐,怕是姐夫这边人马齐备,船都开了。” 小英大喊:“云瑞!云瑞!”白云瑞正在船头站立,也听到小英的喊声,急忙来到船尾:“小英,你怎么来了?” 小倩看船越开越远,离着码头十多丈了,她把后背乾坤伞打开,使了一招踏水绝技,人借伞力,伞借人力,踏浪而来,刷刷刷,身子一漂一闪来到大船底下,腰眼用力,“噌!”登上大船! 这一下,满堂彩,满船的人无不喝彩:“好棒的功夫!”云瑞也目瞪口呆,就刚才小倩露的那一手,自己可练不上来! 小倩来到云瑞面前,收了伞:“姐夫,你没去过大海,我姐姐不放心,特地让我跟你一块出海!” 小倩刚才露了一手,云瑞也知道小倩是个好帮手,但是还不想让小倩跟着去,还没等他说话呢。老房过来了:“小倩姑娘,好功夫!我老叔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面子矮,他心里巴不得让你去。老叔,小倩姑娘来都来了,还能把她赶下去不成?什么也别说了,我老婶在岸上看着呢,快说两句!” 云瑞顾不得小倩,看着小英在岸上送别,云瑞的心也不是滋味:“小英,你多保重!好好孝顺母亲,为夫去也!”说了这几句,再也说不下去了。船越开越远,小英剩下了一个小黑点。 小英呢,看船驶进了大海,帐然若失,呆呆望了好久,一直看不见了。这才转身躯,返回浙江白家岗。 再说船上,都有谁呀?除了徐良,云瑞等人,翻江鼠蒋平,黑妖狐智化,云中鹤魏真全来了。三个人在庙里,接到徐良的信,老哥儿三个商议左右无事,干脆都去,因此全赶过来了。西洋剑客夏玉奇接到云瑞的信,把药匣子装的满满的,也赶过来了。雷霆门,四川唐门两位门长带着门人弟子也赶到了。 南海派颠倒乾坤陆天林一众人马,海外老剑仙陶福安,全都在。 小倩又拜见了陆天林,陆天林看小倩不仅迷途知返,还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十分欣慰:“快起来吧,你能有今天,你父母要是知道了,不定多高兴呢。” “伯父,姐姐也和我说了,这次出海,除了远航之外,就是要寻找我父母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了却多年的心愿。” 陆天林刚才也看到小英了,也想停船和小英好好唠唠,海上有规矩,开了船不能回头,他在船上也只能远远的望着。 小倩又说:“伯父,我婶娘姚静芝她…… “她这是咎由自取,别提她了。” “那咱们这就去巡航嘛?怎么没有看到大队的官船?” “是啊,这就要远航了,远航之前,还有点事需要解决。大队官船没和咱们在一起,约定在金礁岛集合。” “什么事情?” 陆天林说:“前几年南海派一片散沙,没人管理,导致南海海盗猖獗,伯父上任之后,全力清剿,这才把大部分海盗都收拾了,就剩下一个海盗头子,自称南海大王,此人盘聚南海,羽翼可不少,我们今天就是去把他给剿灭,解除后顾之忧,也算是提前练兵。” 云瑞说:“我们来到三仙岛,已经乘船出海了数次。这大海可真不比陆地,也不比大江大河,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头一次出海,经过反复训练,这才逐渐适应。但是只是适应了晴晴朗朗的天气,这要是遇到海浪飓风,怕还是适应不了,只有仰仗我岳父和各位老剑客。” 陶福安说:“这次剿灭的是大宋的海盗,出了咱们的海域,还要面对其他国家的海盗,其他国家的门派,其他国家的军队。现在海外有三种情况,一是占城,爪哇国一些小国家,直接出兵占了咱们的岛屿;二是交趾,天竺这些国家暗中派江湖人物过来占了岛屿;三就是各国海盗,海盗没有立场,谁都抢。此次巡航,不仅仅考察大宋岛屿、海域,还要剿灭海盗,维护大宋甚至其他国家的海防。南海有千里石塘、万里长沙,数不尽的财富,自从先秦时代,国人就在南海生活,岂能为他人所占?” 小倩听完了,也觉得任重道远,这次巡航可以说千难万险。 说着话,大船就驶进了大海,茫茫大海,远远望去,海天一色,船下不时有鱼群游过,清凉的海风吹来,自有一番风景。足足走了一天,天将傍晚,来到一处海域,小倩看着这片海域挺熟悉:“伯父,莫非到了珊瑚岛?” 陆天林点点头:“小倩,好记性,你小时候,还到这里采过珊瑚呢。可惜,如今这里被南海大王占据,严重影响了南海渔民和商船,咱们要远航了,远航之前必须把这个钉子拔掉。” 铁观音南海飞仙彭芝花,天不怕方士奎,鬼难拿方士标,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这几个人请示:“派主,正好天黑了,便于行动,您下令吧。” “嗯嗯,你们几位注意安全,此次作战,一定要毕其功于一役,让我南海无忧。” “明白,擎好吧!” 几个人换了水饰依靠,从船尾下了水,游向珊瑚岛。 别人不明白,小倩明白,她冰雪聪明,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伯父,这珊瑚岛周围都是鹿岛浅滩,只有涨潮的时候大船才可以通过,是不是今天晚上,利用涨潮,攻破珊瑚岛?” 陆天林暗暗佩服:小倩脑子真好使,比小英强:“不错,我们早就摸清了他们的兵马分布,四位老剑客先潜入进去,消灭哨兵,烧毁战船,我们也趁着涨潮攻岛,把海盗全都剿灭。” 大船离着珊瑚岛还有五六里,怕人家巡逻船发现,不敢过份逼近,因此铁观音彭芝花四位老剑客先潜下了海。他们四位什么功夫?入大海和陆地没区别,时间不大就游到珊瑚岛,上了岸,把水饰依靠脱下来,换上干衣服,四个人分两波开始干活。铁观音彭芝花和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奔战船去了,南北二圣奔哨所去了。 又过了一个更次,开始涨潮,古人云:“大海之水,朝生为潮,夕生为汐”。现在是晚上,就见海水自远而近,层层叠叠,不断上涨,海面波浪滚滚,真如滔天一般。 徐良云瑞没在海上遇到过涨潮,就觉得大船随着潮水上下翻腾,忽上忽下,腾云驾雾,云瑞还好点,徐良受不了,就觉得头重脚轻,恶心难受。在船里就吐开了。石榴花尚玉莲俩人没事,她们俩一个绰号冰魄神女,一个绰号寒冰仙子,常年在海里泡着,这点风浪对她们俩不叫回事,看徐良吐的太难受,过来给徐良按摩穴位,刘士奇掏出一块药,塞徐良嘴里了。 过了好半天,徐良才把眼睛睁开,按摩加上吃药,才不吐了。 老房,龙天彪,方宽方宝这几个人一点事儿没有,活蹦乱跳,一路走来,还挺兴奋。这就是个人体质,有人蹦极都和玩一样,有人上个房都恐高。 陆天林吩咐开船,又对船里人说:“各位,按照预订计划行动,天亮前结束战斗,不然大潮褪去,船只搁浅,可就回不去了。” 大船开进珊瑚岛,珊瑚岛没人抵抗,他们顺利登岸。原来南北二圣干净利索的解决了哨兵,突然只见火光炎炎,彭芝花和姜兆会把战船也烧毁了。 战船一着火,珊瑚岛里面的人就知道信儿了,南海大王派手下精锐扑奔战船,正遇到铁观音彭芝花和姜兆会,双方展开激战,彭芝花一对仙鹤掌,姜兆会一口红毛宝刀,一时间喊杀震天。 陆天林领人登岸不久,前方火把摇曳,人影绰绰,南海大王亲自带人杀出来了,一眼看到陆天林,俩人年轻那会还都认识,南海大王大骂:“陆天林,你打上门来,真是欺人太甚,这是不给我留活路,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 舞动手中一对青铜铎来战陆天林,还没等陆天林过去呢,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拉宝刀就冲上去了:“胆大的贼寇,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在此!” 南海大王吃了一惊:“你就是玉面小达摩?陆天林老儿的女婿,来的好,我就先拿你开刀!” 双铎奔云瑞就砸下来了,云瑞摆动宝刀接架相还,今天是初一,一点月亮也没有,俩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展开了殊死搏斗。 南海大王青铜铎神出鬼没,果然艺业非凡,不然他也不会称雄南海数年,云瑞抖擞精神,俩人打到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南海大王的军师,活泥鳅杜环,看陆天林这方面下来二三百人,看来是来者不善,他偷偷的命弓箭手开弓放箭,啪啪啪,箭如飞蝗,众人在明处,弓箭手在暗处,当时就有几个南海弟子中箭负伤,陶福安,陶三姑运起百步神拳无影掌,“啪啪啪啪,”顺着放箭的方向连连出掌,打躺下了好几个。毕竟是黑天,看不太清,还有许多弓箭手躲在石头后面放箭不止。 陆小倩打开乾坤伞,拉宝剑往上冲,弓箭射来,全都被铁伞挡住了,小倩虎入羊群,砍杀弓箭手。 方宽看到陆小倩用伞,也把混元珍珠伞打开,珍珠伞被孟劳刀戳了一个大口子,徐良用上好的精铁,给修补上了,一点也不影响使用,方宽拉刀也冲上去了,俩人一顿砍,把弓箭手赶跑了。 云瑞和南海大王也分了胜负,南海大王不是云瑞的对手,被云瑞一刀砍中脖项,尸首两分。 当头的死了,海盗们都有点心慌,四散奔逃,往哪里逃?战船都烧毁了,各位老剑客一拥而上,抓的抓,杀的杀,狗头军师杜环也死在乱军之中,不到天亮平息了战斗。 把海盗们的仓库打开:霍,金银珠宝,古玩瓷器,茶叶字画,应有尽有,都是多年打劫的财物,陆天林吩咐弟子,全都搬进咱们的大船。 这座珊瑚岛派南海弟子看守,把南海派大旗插到最高处,这个海盗区域又恢复了以往的和平,往来商船和渔民又可以随意停靠,做临时的休息和补给。抓的俘虏怎么办?好几百人,全都暂时关押在珊瑚岛,等待官府的人把他们接走,到时候该什么罪,定什么罪。 太阳升起,彩霞万道,各位老剑客吃罢早饭,迎着朝阳登船,起锚扬帆离开珊瑚岛,赶奔金礁岛。 金礁岛也是孤悬海外,是海外派的发源地,万年古佛喃喃罗汉就在这座岛大佛寺出家,海外野叟王猿就是在大佛寺学的能耐。 如今他们二位都已经故去,万年古佛的老徒弟海外一刀杜金刚成了这里的主人。 南海老龙山云光寺的宝净长老接替师兄万年古佛,成了海外派的派主。 众人又航行了数日,终于来到金礁岛,徐良因为万年古佛喃喃罗汉和老哥哥王猿,对金礁岛倍感亲切,他也想看看万年古佛和老哥哥王猿生活的地方。 其他人也钦佩万年古佛的能耐和为人,都以崇敬的心情登上金礁岛。这座岛子可不小,南北长五六里。东西宽二三里。 看岛屿林木郁郁葱葱,周边白鸟翱翔,银白柔和的沙滩,碧绿通的海水,许多鱼儿在礁石纵横的海滨戏浪,不时有大群的海鸟惊飞,蔚为壮观。 真是:天府落凡间,不是仙来胜似仙。 众人看罢多时,登上金礁岛,沿着树林往里走,有许多的天然溪涧,流淌着甘甜清澈的泉水,方宽方宝小孩心,看泉水清澈,捧起来连喝数口:“真甜!” 他们一登岛,早就被海外派的人发现了,杜金刚从大佛寺接出来了:“果然是各位老剑客,今日来到鄙岛,蓬荜生辉,里面请。” 看到了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师兄,您可来了,我盼望不是一天两天了,再不来,我就坚持不住了。” 姜兆会说:“师弟,我们也是日夜兼程,有话里面说。” 杜金刚把众人接进大佛寺,这才要诉说前情。 第168章 金礁岛宝净传绝艺 做内应小倩假投敌 上回书正说到万年古佛的老徒弟海外一刀杜金刚,把老少英雄全都接进大佛寺。金礁岛孤悬海外,是海外派大本营,也是着名的武林圣地。 来的这帮人当中,有几个人到过大佛寺,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不必说了,他是万年古佛的亲师侄,经常和他师父宝净罗汉来大佛寺;山药蛋尚怀山和万年古佛亦师亦友,也是这儿的常客;西洋剑客夏玉奇和海外老剑仙陶福安,也都来过大佛寺。 其他人像颠倒乾坤乾坤颠倒陆天林,南北二圣等南海派的人,虽说和海外毗邻,但是都没来过,徐良等人更是第一次来。 说到这,咱们再交代一下,为什么叫海外派呢,在南海以外,在东南亚等海外各地谋生的大宋人,只要是练武术的,都属于海外派。 通俗点,万年古佛就是海外华人华侨的派主,代表他们的利益。万年古佛佛法精深,又有能耐,在华人华侨之中威望甚好,他活着的时候,每年朝圣的人不断。 前几年万年古佛和王猿炸死在绝命台。他师弟宝净罗汉做了海外派的派主,宝净罗汉能耐不小,可他没有万年古佛有政治手段,海外派逐渐有点不稳定,有些人勾引外国的海洋大盗进行不法活动,特别是最近几年海上出了一个巨盗,叫浴霸,乃是南洋海域的霸主;只因他号令四方海贼尊他为王,又叫海贼王。手下人多势众,不管哪国的,他都照抢不误,严重影响海域的安全。 为此,宝净罗汉没少伤脑筋,海贼们乘夜而来,扬帆而去,十分不好对付,好几次甚至公然进攻金礁岛,海外派弟子不少,单打独斗不惧,奈何缺乏大兵团作战经验,特别是缺少战船,无法对浴霸进行有力的反击。杜金刚这才不远千里,漂洋过海,到东京找徐良求助。 今天终于把徐良盼来了,杜金刚心情非常畅快,比吃了槟榔顺气丸还痛快。 刚走到大佛寺门口,宝净罗汉从大佛寺接出来了,他一出来不要紧,可把姜兆会众人惊呆了,怎么回事? 宝净罗汉走路一瘸一点,十分不利索,姜兆会跑到他面前赶忙问:“师父,您怎么了?” 宝净罗汉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兆会呀,你们先进大殿,一会儿我再细说。” 姜兆会搀住师父,众人随后全都进了大殿,分宾主落座。 宝净罗汉这才说:“各位,远道而来,辛苦啦!你们来贫僧十分欣慰,大概都在想,我的腿怎么了?说起来惭愧,前几天金礁岛来了几个妖人,动手挑衅,贫僧一时不慎,大腿受了点伤,故此未曾到海边迎接各位,还请恕罪。” 话不多,在座的各位无不吃惊:“宝净罗汉什么能耐?那是万年古佛的亲师弟,能耐和万年古佛相差无几,居然被人打了,真让人不敢相信。” 姜兆会就问:“师父,那是什么样的妖人?有如此本领?” 杜金刚说:“师兄,他们是海外三凶,不是大宋人,是占城人,老大叫尼库,老二叫葛包,老三叫巴图,这三个人功夫各异,在海外来说,能耐是头一排的。想当初我师父在世,挑战过我师父,不过被我师父打败了。之后多年没露面,没想到前几天这三个人突然来到金礁岛,他们还不知道我师父圆寂了,张口就要找我师父比武。 是我出面告诉他们,我师父已经圆寂数年,他们闻听我师父圆寂,又要找我师兄王猿,我告诉他们我师兄也不在人世了,和我师父一块死在东海小蓬莱绝命台。 他们闻听我师兄王猿也不在了,又提出和我比试。人家提出来了,我能退缩嘛?结果一伸手,不是对手,恰好我师叔宝净罗汉从南海老龙山云光寺赶到,当场大战三个妖人。 要说单打独斗,他们都不是我师叔的对手,但是三个人不讲武德,单打独斗赢不了,就群殴,这我师叔就落了下风,一个没留神,被尼库的脚尖把大腿根扫了一下,三个人看胜了我师叔,狂笑不止。我有心拼命,又不是对手,只得暗气暗憋,我对他们说:你们别得意,过几天我们的高手就来了,有能耐咱们再比高低。“ 这三个人听了,毫不在意,表示肯定前来讨教。说完了扬长而去,我把师叔扶起来,这几天就在大佛寺养伤。各位,你们来了太好了,一定给我们报仇出气!“ 杜金刚别看长的五大三粗,口齿还挺伶俐,把经过讲完,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老少英雄无不义愤填膺。 徐良心说:“王八驴球球的,万年古佛和我老哥哥王猿不在了,你们胆敢上门来欺负人,这是小觑我大宋豪杰,你们不来便罢,来了,山西人让你们好看!”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虎目圆翻:“杜大哥,有我小达摩白云瑞在,一定给你报仇出气,管教他们有来无回!”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也起哄:“对,到时候我亲自出马,让这帮王八蛋尝尝我小片刀的厉害!” 方宽方宝挨着他:“师兄,我们哥俩看好你,到时候让你包打前敌,一顿小刀,把他们全都咔嚓喽,让他们知道天下第一老剑客是何许人也。” 老房心里骂到:“这俩坏蛋,到啥时候也忘不了挤兑我。” 他白了俩人一眼:“那是自然,你师兄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宝净罗汉看大家气氛高涨,也受到了感染:“各位老剑客,感谢各位伸出援手,我们也不是没有打胜仗,也抓了一些俘虏,这些俘虏有我海外派的败类,也有南海派的余孽,更有其他国家的海盗,咱们以后详细说。你们大海航行一路辛苦,金刚啊,安排素斋素饭,收拾禅房,让各位老剑客休息。” 杜金刚吩咐小和尚安排素斋,尽管是海岛,素席却非常丰盛。用灰面、豆类、蔬菜为原料,做成各种美味,清淡爽口,色泽光亮,造型精美,工艺精细,色香味形俱全。 金礁岛的素斋席,十分讲究,万年古佛生前除了研究武艺,对美食也颇有研究,是享誉海内外的大美食家,他把素斋分十种,有一品香、二度梅、三鲜汤、四季青、五灯会、六子连、七层楼、八大碗、九如意、十样景。 一品香即单盘素菜;二度梅即霉豆、腐乳;三鲜汤即三样时令鲜菜作汤;四季青即四种青菜;五灯会即五种炖品;六子连即烧茄子、炒笋子、炖菌子、油辣子、豆干子、藕丸子;七层楼即假肉、丸子、馒头、子面筋、菜心、玉兰片、香菇层叠;八大碗即用八样素菜仿荤席办成酒席;九如意即便餐,按时令、客人多寡配菜,使客人吃得满意; 十样景最复杂,有两种:一种十景素烩,称小十样景,即由玉兰片、红萝卜、白萝卜、百合、白菜心、冬菇、荸荠、马铃薯、豆笋皮、子面盘筋等烩焖。玉兰片、红白萝卜、荸荠、马铃薯雕成各种花形; 另一种是十样大菜办成的酒席,称十样景,有珍珠米、油捆鸡、油豆笋、冰糖湘莲、七层楼、八宝饭、烤菇汤与青菜,制作精细,酸甜软脆俱备,水陆素食应有尽有。 别说吃,光看就让你口水直流。 老房心说:“和尚们虽然吃素,比我们吃荤吃的都好,怪不得一个个全都肠油脑肥呢。” 徐良吃完饭,没有去禅房休息,提出来,要去万年古佛和王猿的墓前祭拜。 众人看徐良要去,也都跟着前去祭拜这位海外派主和王猿。 杜金刚在头前带路,宝净虽然腿受了伤,一瘸一点也跟着。金礁岛后面,有个地方植物茂盛,水流潺潺,是上好的墓地,万年古佛喃喃罗汉和海外野叟王猿就葬在这儿。 坟头高大,石碑耸立,徐良看到墓地,想起往事,不禁放声大哭,在阎王寨,没有王猿,徐良早死了;没有人家师徒多次不远千里来中原帮忙,想破莲花观,想破三教堂三仙岛甚至碧霞宫,势比登天。 只可叹在最后关头,万年古佛和王猿被五雷开花炮炸的粉碎,连一块囫囵尸首都没有,墓地里其实就是衣冠冢,徐良想起这些,悲声不止。 杜金刚、尚怀山和万年古佛最有感情,一个是徒弟,一个是师友,俩人也放声大哭。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细脖大头鬼房书安,颠倒乾坤陆天林等人,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那么大个万年古佛,海外派主,被炸成肉沫,死的太惨了点。 老房来到墓地前,给万年古佛和王猿磕头:“老祖宗,王猿老前辈,你们英灵不灭,护佑你弟子徒孙,把海外派发扬光大,你二位在西方极乐世界,早证金身!” 徐良等人哭罢多时,也把悲声止住:“万年古佛老前辈,希望您早登极乐:王猿老哥哥,你是我一生的知己,我徐良在此立誓,只要有我三寸气在,有人想动海外派,想动金礁岛,我和他不共戴天!” 说完了誓,徐良站起身来,大家看徐良不哭了,也全都止住悲声。 杜金刚说:“拜祭完了大家回去早点休息,特别是中原群侠,你们出海少,难免不适应,更应该好好休息。” 徐良众人跟随杜金刚又到了大佛寺,在小和尚的指领下,各自安歇,徐良也累了,从珊瑚岛到金礁岛,这几天海上航行,虽说风平浪静,还是头晕脑胀。他脑袋沾枕头,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又梦到了老哥哥王猿,音容笑貌和生前无二,睡梦中惊醒好几次。 天不亮,徐良实在睡不着,出了大佛寺瞎溜达,走了没几步,面前是空地,鸟语花香,十分幽净。徐良想起王猿,心下思念,把金丝大环刀抡起来,又耍了一套太极阴阳刀! 这是王猿手把手交给他的,平时只要想起王猿,就练这趟刀。他练完了,收招定式,觉得畅快了不少。就在这时候有人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不愧是白眉大侠!练得不错呀!” 徐良扭回头看,来的正是宝净罗汉和姜兆会。徐良顾不得把刀还鞘赶紧施礼:“老前辈,晚辈班门弄斧,还请前辈指教。” 宝净罗汉乐了:“徐良,你练的确实不错,只是有几个地方,神似意不似,没有得本派的精髓呀!另外,这套刀法不全,最后三路阴阳太极到的刀招,王猿没有传你呀!” 徐良听宝净罗汉的意思,是要给自己传艺:“老前辈,我老哥哥王猿在传艺的时候说,确实有三招没传,为什么不传,他说最后三路刀法,威力太大,怕我功力不够,伤了自己,等我功夫进步之后,他觉得行了,在把最后三路刀法传给我,哪知道,还没等传,老哥哥就命丧绝命台,因此我也没有学会最后三招。” 宝净点点头:“王猿做事,一向有始有终,既然最后三路没传,今天我就传授给你。兆会,用你的红毛宝刀,把刚才徐良练的不对的地方给他修正过来,同时把你师兄没传的三路刀法,传授给徐良。” 姜兆会答应一声:“徐大侠,我献丑了,你看清楚海外派阴阳太极刀的精髓!” 说完了,抽出红毛宝刀,把腰一塌,欻欻欻,练了一趟阴阳太极刀! 徐良以前看王猿练过,也看过王猿用这套刀法大战过金灯剑客夏遂良,今天看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练出来,刀光闪闪,刀影重重,不次于老哥哥王猿,把自己练的不对的地方全都指正过来了,最后姜兆会说:“徐良,阴阳太极刀最后三招,一招分八式,三八二十四式,你上眼!” 啪啪啪啪,姜兆会这一练,徐良大开眼界,不愧是海外派压箱底的绝艺,传给自己,那是累世修来的福分。 要知道有这么两句话:“宁过一锭金,不传一句春;宁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 朋友之间,哪怕过命的交情,都不见得教你能耐。 为什么这么说?这是怕坏了江湖规矩,教会你,他自己这边的门人弟子吃什么?再说,万一你在江湖闯祸,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不是正式的师父,谁肯传能耐给你? 徐良遇到的也不例外,无论是春秋四老,还是天聋地哑,甚至是王猿,都最多传授徐良一套功夫,王猿虽然和徐良忘年交,并没有把功夫倾囊而赠,也是传了一套刀法,关键时刻让徐良保命。 其他的,海外派独门绝技,海上行船,避水打灯,吸肚神功等等一招没传。 这不是王猿老剑客保守,是不能传,把太极刀传给你就不善了,就是飞天魔女龙云凤做事那么颠三倒四,也只传了徐良半套魔山剑。 闲言少叙,徐良看姜兆会把最后三路刀法施展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姜兆会怕徐良没看清,放慢动作又练了一遍,徐良脑子够多好事,就把招式全都刻到脑子里了,比u盘都清晰。 徐良自己又练习了几遍,宝净罗汉看练的分毫不差,满意的点点头:“真是练武奇才,一教就会,未来的武林圣主,非徐良莫属啊。” 这个时候天光大亮,众人也全都起来了,经过一夜休息,人人精神百步,在陆地睡觉就是比在船上解乏。 徐良也回房里洗漱,石榴花尚玉莲还问呢:“相公,一大早去哪里了?看满头大汗。” 徐良把宝净罗汉传艺的事儿讲述一遍,石榴花尚玉莲也替徐良高兴。 大家除了讨论怎么剿除海盗之外,就是等待大队官船到来。 闲来无事的陶三姑带着房书安,方宽方宝,柳雪儿柳冰儿等人到海边玩耍。 陆小倩寸步不离白云瑞。 陆天林吩咐南海派的弟子,检查船只,存储淡水。 过了几天,金礁岛的弟子向宝净罗汉报告:“派主,海上发现海盗的船只。” 宝净罗汉马上召集大家到大殿商议,云瑞说:“各位,这几天我看了看金礁岛的战船,加上咱们南海派的战船,拿得出手的不多呀,硬碰硬肯定不行,只能智取。” 房书安鼻子拉笛哼哼:“老叔,智取,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打入他们内部,但是怎么打入他们内部呢?” 大家全沉默不语,陆小倩站起来了:“我有一个办法,如此这般,肯定能大获全胜。” 陆天林不同意:“不行,太危险了。” 陆小倩说:“伯父,咱们现在实力有限,朝廷大队官船现在还没到,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大破海盗。” 云瑞还想阻拦,小倩脾气上来了:“姐夫,你别拦我,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嘛?我冒点风险,别人就能少担点风险,早日消灭海盗,还一方海域平安。” 云瑞看小倩态度坚定,不好阻拦。石榴花尚玉莲俩人互相看了看:“我们姐妹深通水性,愿意和小倩一起行动!” 柳冰儿柳雪儿也站起来:“我们姐妹也愿意和小倩姑娘一块去!” 陶三姑看她们都要去:“这样吧,我也一块去,我们六个人,即使遇到危险,也能应对!” 大家看六员女将要一齐出马,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正是:巾帼飒飒貌出奇,豪气凌云与天齐。同心六女肩朝事,愧得男儿首自低! 徐良看六员女将齐出,心里也放心:“那就这样,按计而行!” 黎明十分,在金礁岛的大牢里,突然闪出一个年轻的白衣女人,手里拎着明晃晃一口宝剑,不由分说,干掉了守卫,找到了钥匙,把牢房的人全都放了,牢房的人有人认识这个白衣女子:“难道你是小倩姑娘?” 这个姑娘噗嗤一乐:“正是本姑娘,我恰好路过金礁岛,救你们出去,快随我来!” 被救的众人喜出望外,随着小倩往外走,不多时,来到海边,有一艘船正在等候,小倩吩咐:“快上船,不然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这帮人上船一瞅,我滴妈呀:“这么多大姑娘,个顶个的漂亮。”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小倩怒斥一声:“看什么?还不帮着划船,你想被金礁岛的人再次抓住吗?” 这几个人才把眼神收回来:“姑娘们,你们坐好,划船可是哥们儿几个的拿手好戏!” 这几个人看到美女,存心卖弄,解绳起锚,小船扬帆起航,不多时离开了金礁岛。 小倩说:“你们知道往那里走吗?” 有个小伙子,三十多岁,挺精神,他师父是窜地金蛇张道远,他叫小白龙窦玉涛:“小倩姑娘,往西南走,那里岛屿众多,礁石环绕,是我们的大本营。” “嗯嗯,你们什么时候投靠了浴霸?” “小倩姑娘,你伯父陆天林重新成为南海派主,把我们全都赶出了南海派,无处投奔,就在海上漂流,后来遇到了浴霸,就投奔在他的手下。” “咱们南海派的弟子有多少在他手下?” “可不少啊,当初金灯剑客夏遂良在三仙岛被生擒活拿,南海派分崩离析,三仙岛三位岛主也全完了,怕陆天林不容,我们有五六十人,都在浴霸手下。” “人还不少,可算见到亲人了。” “小倩姑娘,你是怎么到这的?” “唉,一言难尽,金灯剑客失败之后,我和我婶娘毒手观音姚静芝四处流浪,我婶娘后来死在碧云师太手里,我侥幸逃出来了,在大陆也是没地方呆了,打算跑到海外。刚到这,缺乏淡水,我寻思到金礁岛找点淡水,这才误打误撞,把你们给救了。这是我流浪江湖结识的好姐妹,我们打算去外国谋生,上三门那帮人,惹不起,躲得起。” 小白龙窦玉涛还不知道小倩已经去恶从善,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采花贼陆小倩呢,他听完小倩的诉说恨恨的说:“想不到我们落到如此田地!想当初三位岛主在日,吃香的喝辣的,一呼百应,无忧无虑,可恨徐良,白云瑞,勾结上三门,剿灭了三仙岛,有招一日,让我碰到把他们开膛摘心!” 他刚说了几句狠话,尚玉莲调侃道:“这位小白脸,话说的挺狠,真遇到徐良白云瑞,你能是他们的对手?怕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吧?” 石榴花斜着眼睛:“姐姐,你说的是哪种不中用?” “哪种我看他也不中。” “中用不中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几个女人哈哈大笑。 小白龙被这么多女人耻笑,脸一红一白的,小倩说:“姐妹们,别取笑他了,咱们出来挺远了,下一步怎么办?” 小白龙窦玉涛转转眼珠,他心里说:“这六人如花似玉,要去国外,太浪费人才了,我何不让她们跟随我去投奔浴霸?” “小倩姑娘,你们在外国无亲无靠,语言又不通,去了也不方便,既然咱们遇上了,你又是我救命恩人,干脆,和我去投奔浴霸,他手下兵强马壮,官府奈何不得,在这千里水面,他就是海上霸王,凭着小倩姑娘的能耐,吃香喝辣不在话下,不知道意下如何?” “这个…”小倩假意考虑,柳雪儿柳冰儿说话了:“小倩姐姐,我觉得这位公子说的对,外国风俗习惯和大宋不同,真去了,怕少不了受罪,就去投奔浴霸,觉得好,咱们就留下,觉得不好,再走不迟。” 陶三姑也说:“妹子,我看冰儿,雪儿说的对,我也赞成去投奔浴霸。” 小倩看她们都同意:“好吧,窦大哥,就请您带我们去见浴霸,但是把话说到前头,可不是去入伙儿,我们是去按江湖规矩拜访,觉得好就呆一阵子,觉得不好,我们转身就走。” 这就是小倩聪慧之处,不说投奔,投奔就低人一等,说去拜访,那就是客人的身份。 窦玉涛心里说:“只要肯去就行,想走就由不得你们啦。好,小倩姑娘,就依你所说,按江湖规矩拜访。” 窦玉涛抬头看看太阳,辨认了辨认方位:“继续往前走,不要停!再有多半天咱们就到了。” 他们刚走了没半个时辰,后面追兵上来了,小倩说:“不好,金礁岛的船追上来了,咱们快跑。” 小白龙窦玉涛也看到后面有船追来:“别慌,看我的!” 他真不愧叫小白龙,就见他测测风向,把风帆调了调,亲自掌舵,小船鼓风而行,真好比离弦之箭。不一会就把大船甩远了。 又走了一个时辰,前头又出现数艘大船,大船上还有火炮,小白龙说:“不必惊慌这是我们的船。” 大船也发现他们了,派过来几艘巡逻船,把小船包围了,海盗们全都张弓搭箭,箭瞄准了船上的众人。 小白龙从船上站起来:“各位兄弟,我是小白龙窦玉涛,要见头领,头领在不在?” 真有认识窦玉涛的:“小白龙啊,你怎么逃回来了,快快快,头领就在大船上。” 窦玉涛说:“小倩姑娘,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他一个鹞子翻身从小倩的船到了巡逻船上,船又来到大船旁边,不用放软梯,窦玉涛蝎子倒爬,上了大船。 陆小倩在小船看着赞道:就冲他这几下,干净利落,不愧是窜地金蛇张道远的弟子。 又过了一会,窦玉涛回来了面带喜色:“小倩姑娘,我们头领有请!快上船吧。” 小倩眼望大船:“就要上贼船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第169章 酒席宴舞剑惹争端 陆小倩说反小白龙 上回书正说到海贼王浴霸,要见陆小倩众人。 小倩望着海盗的船队,进退有序,排阵有方,可不是乌合之众,看来是有高人坐镇。 海风吹起,海贼船上的大旗扑拉扑拉乱响,小倩暗想:“这个浴霸不简单,非珊瑚岛南海大王可比,他手下战舰百艘,雄兵数万,能打的武林高手不下几百位,刚才小白龙窦玉涛那两下子已经不善了,才做个管理几十人的小头头,比他有能耐的犹如过海之鲫,我可要小心应对!” 陶三姑等人在小倩后面,和小倩心思都一样,表面上还是谈笑风生,各人暗地里都戒备上了。 几个人顺梯子上了大船,这大船长有十多丈,宽四五丈,两层结构,因此又叫双车船,两边船舷露出火炮,海盗们一个个腆胸叠肚,歪戴帽子斜愣着眼,看六个人上了船,全都把手下的活放下,目不转睛的盯着,香风飘过,带着女人的体味,海盗们心神俱醉。 还得说陆小倩,把旧日的手段拿出来,款步扭腰,一走三摇,看的这帮贼哈喇子流出多长。有个贼手里拎着熟铜锤,光顾看美女了,不知不觉中把手里的锤掉了,正砸到自己脚面上,疼的他抱着脚又叫又跳。 还有几个贼正在了望台看海面呢,突然看到小倩众人,都想挤到前头看,一挤坏了,有俩贼从了望台挤下来了,幸亏下面是大海,这要掉到船板上,非得摔冒泡不可, 小倩看他们这个乱劲儿,咯咯大笑,等进了船舱,船舱里高朋满座,中间海豹皮的椅子,坐着一位,看年纪六十多岁,长期吹海风吹的,脸色黝黑通红,短鼻子,高颧骨,多少有点凹口脸,往中间一坐稳如泰山,他是大头领海贼王浴霸。 两边坐着四个人:左边排头这位,看年纪五十多岁,脸上左眼睛上有刀疤,看着狰狞可怖,背后背着一条虎尾钢鞭,他是二把手双鞭太岁高豹。 挨着他有个主紫帽蓝衫,特别特别瘦,个头挺高,白净的面皮,眼圈发青,看年纪三十左右,手拿白纸扇摇来摇去,他是四把手病书生吕青。 右边把头坐着一位,六十多岁,别看岁数大,光着大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从脖子到手臂,分别绣着两条海蟒,后背背着两口雌雄宝剑。他是三把手长臂叟卢卡。 挨着他坐着一个女人,四十多岁,徐娘半老,非常的娇媚,头上带的首饰就好几斤,头一晃叮当乱响,身穿米黄色纱裙,丰满的身材,一对大乳房呼之欲出,似笑非笑的盯着小倩众人。她是五把手海魔女毛二娘。 小倩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往船舱一站,不卑不亢,小白龙窦玉涛赶紧介绍:“大头领,这位就是我们前任南海派主的闺女,现任南海派主的侄女——勾魂夺魄陆小倩!小倩,这位就是大头领海贼王浴霸!” 小倩听窦玉涛介绍完了,冲浴霸嫣然一笑:“大头领,久仰久仰,您的名声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小女子三生有幸!”说罢飘飘万福。 浴霸从座位上打量小倩:“这个女娃娃,年纪不大,能看出来江湖经验老道,一双眼睛媚如桃花,仿佛是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仔细看,眼角眉梢带杀气,不愧是南海派主的闺女,不愧有勾魂夺魄之名,这种女人看多了中毒,什么样的男人也抵抗不住。 她带来的这几个女人,看起来也不简单,个个从容镇定,落落大方,是不可小觑的武林高手。这要是能为我所用,可是我一大助力!” 看罢多时,客气道:“小倩姑娘,果然一表人才,欢迎来我这做客,来人呐,快搬椅子,给几位姑娘看座。” 小倩没客气:“多谢头领!”大大方方坐下了,三姑等人没坐,全都站在小倩身后。 小倩又看看四周围:“大头领,这几位前辈能否给晚辈介绍介绍?” 浴霸对窦玉涛说:“玉涛,你给小倩姑娘介绍介绍吧。” 小白龙窦玉涛对小倩说:“小倩,我来给你介绍,这四位可是咱们的顶梁柱,二头领双鞭太岁高豹,三头领长臂叟卢卡,四头领病书生吕青,五头领海魔女毛二娘。 介绍完了,小倩拱手:“各位头领,久仰久仰!” 几个人也纷纷抱拳:“小倩姑娘,我们对你也是久闻大名。” 浴霸说:“小倩姑娘,我听玉涛说,你从南海来,打算到海外谋生,不知道可有落脚之地呀!” 小倩叹口气,悠悠的道:“不瞒大头领说,小女子在国外举目无亲,只能碰碰运气。” 浴霸假装关心,探身说到:“小倩姑娘,你在国外举目无亲,语言又不通,想要立足,不容易呀?假如不嫌弃,就在我这里入伙,我委任你为六头领,你看如何?” 小倩听完了微微一笑:“大头领,多谢您的美意,小女子有个习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我觉得自己还年轻,又有几个好姐妹帮衬,想独自晃荡晃荡,多咱晃荡不动了再说,真要是以后居无定所,那时候在投奔大头领还望收留。” 浴霸闻听吸了口气:“这个陆小倩野心不小,看样子是自己想称王称霸,这可不行,她要成了势,对我威胁可太大了,最好能为我所用,实在不行,必杀之!我不能让任何人对我有威胁。” 他心里想脸上不带出来,当下不动声色:“小倩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今天呢。一来有缘相见,二来多谢你救了玉涛等人,三来我略尽地主之谊,来呀,摆酒!” 时间不大,酒宴摆上,都是蒸鲨鱼肉,烧蛤蜊,大螃蟹大虾,各种海鲜,酒却是好酒,大宋状元红,这是他们打劫来的酒。 浴霸说:“小倩姑娘,没什么可招待的,还请将就,您后面五位美女也一并入席。” 小倩对三姑众人说:“还不谢过大当家的。” 三姑多会来事儿:“多谢大头领。” 几个人大大方方坐下了,酒席之中,浴霸又问小倩海事,什么船型,怎么迎敌,怎么摆阵,小倩对答如流,浴霸看小倩真是行家。小倩长在南海,三岁就出海,五岁就会开船,对这些太熟悉不过了。 浴霸琢磨:“我这里来的海外派弟子,南海派弟子,都说勾魂夺魄陆小倩是倒采花的女淫贼,今日看,陆小倩胸怀锦绣,腹有良谋,真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太可惜啦!”他更有招揽之意。酒席宴频频敬酒。 小倩几杯酒下肚,更是脸若桃花,一双杏核眼更是抚媚动人,她轻启朱唇,燕语莺声,男人们都爱听她说话,她本就善于交际,每句话都说的众人哈哈大笑,把在场的男人迷的神魂颠倒,撩拨的他们心里痒痒,全都伸着脖子,盯着小倩。唯恐少看一眼晚上睡不着。 男人们是高兴了,有个人不高兴了,谁不高兴了?海魔女毛二娘。毛二娘看小倩成为了宴席的焦点,男人们都开始为她献殷勤,她极度生气,看样子,浴霸还想把她收为麾下,这可不行,她要是入了伙儿,对我可是大大的不利! 想到这儿,她计上心来:“大头领,小倩姑娘来,光吃喝不行,应当载歌载舞的庆祝,只是咱们今天出来匆忙,没带歌姬,我来献丑,给各位舞剑助兴!” 说完了,拔出宝剑来到席间就开始舞剑,刚开始舞的挺好,舞着舞着,有意无意的朝小倩方向靠,剑尖时不时的就对着小倩。 陶三姑挨着小倩坐着呢,她眼里不揉沙子:这个骚娘们你干什么?舞剑为名,不怀好意,在我面前玩烟泡鬼吹灯,你还嫩了点,我让你出点丑!她也对小倩说:“姑娘,一个人舞,太孤单了,我愿助舞。” 不容分说,站起来从旁边一个海匪手里抢过一把宝剑,来到席间和海魔女毛二娘对舞。 毛二娘见三姑和她对舞,心里发恨。“误我好事,我拿你开刀!” 一开始俩人各舞各的,到后来逐渐往跟前凑,你一剑奔我哽嗓,我一剑刺你前心,这就充满了火药味,哪是舞剑,分明是比武! 舞着舞着,海魔女毛二娘看陶三姑剑术精妙,自己找不了便宜,暗暗佩服:“这帮女人真有能人,还真不能小瞧了。” 她舞剑赢不了,眼睛斜了一眼病书生吕青,病书生吕青飞身跃起:“有男有女才热闹,我也来凑个趣。但是我不会舞剑,用我这把扇子助助兴。” 他舞动手中白纸扇,刷刷刷,也到席间乱舞。 雪岭双姝柳雪儿柳冰儿年轻气盛:“既是舞剑,人越多越热闹,我们姐妹也凑个热闹!” 俩人各拉宝剑,也到席间舞起来了,群贼看这对双胞胎容貌秀丽,剑法卓绝,也都赞叹不已。 雪岭双姝一下场,一左一右裹住病书生吕青,吕青左冲右突,都被雪岭双姝给挡回。 船里头还有许多小头领,都是海魔女和病书生的手下,看自己这方面吃亏,沧浪浪各拽兵刃:“我们也来助兴!”一下过来十多位。 石榴花尚玉莲也不吃了,站起来,探臂膀沧浪浪拽出宝剑,也要下场。 她们要下场,舞剑就得变成战场,小倩抬头看看浴霸:“大头领,你们这欢迎人的礼节还挺特殊嘛,让我大开眼界。” 浴霸听出来小倩嘲讽,他心里也不痛快,心说:“毛二娘,吕青,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挺大人干这个糊涂事儿!” 他把手重重的桌子上一拍:啪!“够啦,毛二娘,吕青,还不住手!惊扰了贵客,我拿你们是问!” 他一发脾气,毛二娘和吕青不敢舞了,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他们俩的手下也各自退出来,站在两旁。 浴霸用手点指:“你们俩干什么?喝多了不成?” 病书生吕青脑瓜转的快:“大哥,别生气,小弟确实多喝了几杯,可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小倩姑娘这么漂亮呢,她一来我高兴,故此多喝了几杯,二哥,三哥,你们不也没少喝嘛?” 老二双鞭太岁高豹,老三长臂叟卢卡,也给打圆场:“是啊,是啊,我们也喝了不少。慢说老四,我们俩呀,也差点下去助兴,大哥,别生气啦,小倩姑娘,老四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见怪。怪就怪他手下人无知,瞎凑热闹,回头每人打一百鞭子,给姑娘赔罪。” 海魔女毛二娘也见机的快:“四哥,你说我舞剑舞的好好的,你非要下场,你下场还罢了,怎么崽子们还下场呢,我早就说过你,太纵容手下拉,以后可要严加管教。” 嘿,几个人演戏,病书生吕青看,都冲我来了,毛二娘你要不给我使眼色,我能下场嘛?这成我的不是了?也不便解释:“大哥,都怪我治下不严,惊扰了贵客,您怎么处罚都行。” 浴霸看他们自导自演,把事儿圆了,也就借坡下驴:“老四,以后可要严加管教,这成何体统?还不给小倩姑娘赔罪!” “大哥教训的是,小倩姑娘,都怪我平时太纵容娃子们了,请小倩和各位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们赔罪了。”说完深鞠一躬。 小倩噗嗤乐了:“四当家,既是无心,来来来,大家接着喝。” 这又开始喝,又喝半个时辰,酒足饭饱,把残席撤下。浴霸问手下人:“这次出来打食,有什么收获没?” 手下人回复:“大当家的,这次出来一无所获,偌大的海域,没有一艘船经过。” “嗯嗯,看来是咱们的名声太响了,过往的渔船,商船都躲着咱们走,这样下去是竭湖而渔,大大的不利,不知道各位有何良策?” 大家都不做声,浴霸陪着笑脸问小倩:“小倩姑娘,你有何良策?还请赐教!” 小倩说:“大头领,恕我直言,你们在这片海域,杀伐过重,民心尽失,过往的船只没有不怕的。换作是我,我也不从这儿走,想要长期有买卖,不能让渔民和商船怕,得让他们主动找咱们,主动把钱给咱们。” 浴霸来了兴趣:“怎么才能让渔船主动找咱们?” “我们中原大陆有钱人运送金银珠宝,都找镖局子,您呢效仿镖局可以成立护航队,从海域过往的船只,收取过路费,咱们从海盗摇身一变,成为侠义道,这样长期下去才能壮大。“ “唉呀,小倩姑娘,你我真是不谋而合。以后一定要详细讨论,来人呐,既然这次没有捞到食儿,起锚返航。” 他们因这次出来好几天了,一无所获,只好回老窝。 航行了大半日,到了一个岛子,这个岛也不小,方圆10多里。岛上城墙高筑,防守森严,周围不少小岛屿,星罗棋布,暗礁,浅滩到处都是,不熟悉水域的人根本你就进不来。 浴霸把小倩让进岛屿,岛屿上常年缺乏女人,小倩几个人一到,海匪们可就开锅了:“哥哥,”“兄弟。 “哪来的这么多漂亮妞?” “不知道啊,这快一年没有这么漂亮的妞上岛了。”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 “你看领头这个走路这个骚啊,这么看着就解馋。” “可不是,都能骚出水来。” “那个稍微年岁大的,也真他娘的带劲儿。” “后面还有哪,打扮的一样的那俩,是双胞胎吧?嘿,今天可开眼了。” 书中代言,浴霸为了防止因为女人争风吃醋,坏了大事,所以岛屿上没有女人,更不像陆地的山寨,还有花寨。 浴霸安顿好小倩,每日和小倩商讨大事,他野心勃勃,一心想在海外称王,为了拉拢小倩,把岛屿上最好的住宅送给了小倩,厨师仆人一应俱全。 还请她观看各岛屿的防御和操演,这正合小倩心意,小倩把水势道路,战船火力配置,全看在眼里,秘密画成了图纸。 这天晚上小倩和三姑说:“姐姐,这几天我已经把他们的布防和战舰看的一清二楚,你看还有什么遗漏没有?” 把图纸拿出来,三姑看看:“妹子,我看挺详细了,关键是怎么通知徐良,派谁去送信?不能耽搁时间,我看那个海魔女毛二娘不怀好意,怕对咱们不利。” 小倩说:“我想到一个人,今天晚上我把他叫过来。” 三姑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小白龙窦玉涛?” 小倩狡黠的一笑:“姐姐,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一来我看窦玉涛这个人还算不错,没坏到底,二来他是南海派的人。我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倒反浴霸,为我所用。” 三姑说:“那就这么办。” 小倩找个机会,晚上把窦玉涛给叫过来,窦玉涛看到小倩,非常亲切,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一个门户的:“小倩姑娘,找我什么事儿?” “也没别的事儿,今天我没事,请咱们南海派过来的弟子喝一杯。” 窦玉涛说:“小倩姑娘,咱们南海派的弟子虽然有几十人,但是特别分散,大头领怕我们聚在一起拉山头,故此都分在各地岛礁,就是出海打食也是不同的船上。” “原来如此,窦大哥,晚上左右无事,在一起痛饮如何?” “这……”窦玉涛有点犹豫,小倩把眉毛就掉下来了:“窦大哥,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啊,没有……” “我看你表情有点不愿意,难道你嫌弃我是水性杨花之人?和我饮酒辱没了你的名声?” 窦玉涛脸红了:“小倩姑娘,说的哪里话?你我一个门户,在此相见,这是他乡遇故知,你又是我救命恩人,我报答还来不及,怎么敢嫌弃小倩姑娘?” 小倩点点头:“窦大哥,就冲你这一句,你还是正人君子,换个别人,知道小妹的名声狼藉,恨不得死在我屋里才好,就是小妹上岛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勾搭,小妹是深受其扰。窦大哥,今天找你没别的事儿,有句话想对你言讲。” 窦玉涛看小倩的表情非常认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轻浮,摸不清怎么回事,心说:“难道有什么隐情?” 他有点忐忑不安,小倩把他按到椅子上:“窦大哥,你安心饮酒,来呀,安排酒饭!” 时间不大,酒饭安排得了,小倩给窦玉涛倒了杯酒:“窦大哥,小妹初来乍到,不清楚此处的规矩,还请窦大哥提点小妹!” 窦玉涛说:“小倩姑娘,我看大头领对你分外客气,他是想拉你入伙,但是他手下人对姑娘可是戒心很大,特别是病书生吕青和海魔女毛二娘,更是在大头领面前煽风点火。姑娘要是想呆,还得把他们摆弄平了。姑娘要不想呆,找个理由赶紧离开是非之地,这个浴霸心狠手辣,为他所用他对姑娘待如上宾;不为他所用,他必除之而后快。况且你又知道他这么多秘密,他岂能容你?姑娘你早拿主意。” “窦大哥金玉良言,可是我两条路都不想走呢?” 窦玉涛一激灵:“姑娘,你还有别的想法?你打算干什么?” 小倩用手比划了杀头的动作:“我想……” 窦玉涛颜色更变:“我的好姑娘,就你们这几个人,想夺权?大概不可能,即是你把浴霸干掉,他手下那帮人也不能听你们的。” 小倩看窦玉涛那个紧张的样子:“窦大哥,我对这个海盗没有兴趣,就是让我当头儿,我都不干,我的意思,把海盗们全都干掉!彻底肃清匪患!” 窦玉涛一时没反应过来,乜呆呆看着小倩,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倩接着说:“窦大哥,你听我慢慢说,你是不是还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倒采花的女淫贼?别说你,就是连我都没想到我会有今天,实话告诉你,我如今改邪归正,现在和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白眉大侠徐良一起,奉当今陛下所差,前来南海巡航,剿除海盗,你不信,大姐,还不出来?” 海外芙蓉陶三姑众人从屋里头出来了,小倩介绍:“这位,是海外老剑客陶福安的嫡亲孙女,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的正室夫人陶三姑;这两位,白眉大侠徐良的妻子,石榴花尚玉莲,是辽东六老之后;这两位柳冰儿柳雪儿是徐良弟子方宽方宝的未婚妻,我们六人就是打进海盗内的先锋!不然,你想想,我平白无故怎么会出现在金礁岛?为的就是把你放了,好取得浴霸的信任。” 这番话,小白龙窦玉涛彻底蒙了。他就觉得世界在变,他脑子不够转,信息太多,消化不良。 陶三姑说:“小老弟,小倩说的一点不假,她还是栖霞山太上老尼和碧云师太的高徒,你没瞅她背的这把伞,是大宋朝七十二黑道的至宝乾坤伞嘛?” 小白龙窦玉涛不得不信:“姑娘,你们把底都交给我了,到底要我干什么?” “我们画了地形图,你在出海的时候,把它送到金礁岛徐良和白云瑞的手里,这就是大功一件。消灭浴霸之后,你可以跟随我们南海巡航,功成之日,准许你重回南海派,拜我叔叔颠倒乾坤陆天林为师,只要你好好表现,三仙观主就是你的!不比你当海盗寄人篱下强的多?” 一番话说的小白龙热血沸腾:“姑娘,在三仙岛虽然我和上三门为仇作对,那是师命难违,夏遂良失败,我师父张道远和其他两位岛主也死了,我们三仙岛的弟子全都树倒猢狲散。 你叔叔陆天林重掌南海派,我们自觉没脸回去,为了生计这才流落海外,当了海盗。这可不是我的本心,我做梦也想回到故土原籍。小倩姑娘,天幸你们来了,给我这个机会,我这颗头颅就是你的了,让我干什么都成!不就是送图嘛?包在我身上,我还要联络其他的弟兄,一起倒反海贼窝。“ 小倩听小白龙表态,心里很满意:“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你看你哪天合适,把图送出去。” “后天是我出海的日子,我就架船赶奔金礁岛,把图给送到。” “好,就这么说定了,窦大哥,到这了,一口饭没吃一口酒没喝,现在可以吃了吧?” 窦玉涛暗道惭愧呀,人家小倩姑娘是找自己商量大事的,自己却认为小倩是找自己寻欢作乐。唉!这是什么人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歪嘴照镜子,丑的是自己呀! 他正胡思乱想呢,小倩说:“窦大哥,酒再不喝就冷了,咱们边吃边谈,还要商量一些细节。” 窦玉涛手擎酒杯,心情愈发激动:真是没想到又没想到的变化,陆小倩居然弃恶从善,和白眉大侠徐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在一起,有道是人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德高,我窦玉涛七尺多高的汉子,一辈子在海外做个海盗嘛?趁这机会,建功立业,也给我祖上增光! 他这一高兴,多喝了几杯,这才惹下塌天大祸! 第170章 神秘人暗助小白龙 官兵队一打无名岛 上回书正说到小倩请小白龙窦玉涛喝酒,酒席上对他把实情和盘托出,窦玉涛做梦也没想到,陆小倩居然改邪归正,现在和上三门走在了一处,这次带队,还俨然是个头头。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一个女子都知道去恶从善,何况我堂堂男子汉? 他看小倩对他这么信任,给了这么重要的任务,心里着实高兴,这一高兴,多喝了几杯,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不好,可别在几位姑娘面前出丑。” 他站起身:“小倩姑娘,各位姐妹,时间不早了,我告辞了,地图我后天就去送,为了防止他们看破,我明天就不来了。” 小倩看他告辞,把地图给他揣到怀里:“窦大哥,一切小心谨慎,把图纸保存好,这要是被发现,咱们可都好不了。” “小倩姑娘,你放心,图在人在,图丢了我提脑袋来见!告辞!” 他转身出了小倩的宅子,往自己住的方向走,他就是个小头目,住的离小倩这比较远。 按现在来说,小倩属于豪华公寓,他属于平民区,因为他是个小头目,还有个自己的公寓房,其他没职位的匪徒,都是大通铺或者就在船上睡。 单说小白龙,从小倩家出来,刚开始还算稳当,走了约莫二里地,海风吹来,酒劲儿上涌,就觉得四肢无力,有点走不动了。他极力控制自己,到了家再睡,但是喝酒的听众朋友知道,这个酒劲儿上来,根本控制不住。 小白龙勉强又走了半里地,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一个小山坡下,昏昏沉沉起不来了。 他这一起不来,过来几个小海匪,这几个小子也是不怀好意,一直奉命监视陆小倩,浴霸也怕陆小倩对他不利,白天待如上宾,晚上派人远远的监视。 这几个人远远的看着小白龙从小倩屋里出来,互相还说呢:“你看他妈的小白龙,捷足先登,大头领都没吃上肉,被这个小子吃了,这么半天才出来,真她妈的羡煞旁人!他怎么倒那了?” “唉呀,别是被那几个女人给掏空了吧,我可听说陆小倩一般人可招架不住,加上那几个女人,八成是把这小子累虚脱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你说的对,走,咱们去看看。” 几个人来到窦玉涛面前,窦玉涛酒气熏天,昏昏沉沉躺在地下,有个小子挺不是东西,过来照着窦玉涛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起来,这是你睡觉的地方吗?” 窦玉涛没反应,这几个小子经验丰富:“啊,这是喝多啦。” 有个小子叫三只手:喝多了,正合我意,看看你怀里有什么好东西没有,你喝多了丢东西,那怪谁? 他伸手往窦玉涛怀里抓,他要是偷别人,和他来的几个人不让他偷,浴霸有死命令,不准内部偷盗,一经发现,即可处死。 但是今天情况特殊,他们都嫉妒窦玉涛从小倩屋里出来,因此三只手从窦玉涛怀里偷东西,没阻止。 三只手从窦玉涛怀里一划拉,没啥好东西,好像有个手绢,难道是小倩送的?拿出来看看。 伸手拿出来,不是手绢,是一块布,抖开看,画着图呢,仔细看看,可把他惊呆了:“这是咱们岛的布防图,不好啊,窦玉涛是奸细!” 他一喊,和他来的几个人赶紧也看看,真是布防图,窦玉涛啊窦玉涛,看来你是奸细!有个主非常狡猾,他把图拿过来看看:“各位兄弟,奸细不仅仅是窦玉涛,陆小倩我敢肯定,她也是奸细!得马上禀报大头领!” 那几个人说:“大哥,你怎么知道陆小倩是奸细?” “几位兄弟,你们看,这个图线条清秀,多半是出自女人手笔;再闻闻,是不是有股子女人的香味?窦玉涛身上能有女人香味吗?他长久揣着图,是一股子汗臭味。说明这个图不是他画的,肯定是陆小倩画的,他们勾搭在一起,想要出卖咱们!” 几个人听他分析:“对对是这么回事,人赃并获,把图和窦玉涛献给大头领,可是大功一件!” “弟兄们动手!”他们把图收好,拿出绳子,就要把窦玉涛绳捆索绑。 就在这时候,有个白影子在他们面前一晃,几个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全都被这个白影子给点到,伸手拿过布防图,这个白影子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你们五个今天就下海喂鱼吧。” 他左胳肢窝夹俩,右胳肢窝夹俩,剩下这个脚尖一钩稳稳的到了肩膀,多大的力气?带着五个人就和带着五个麻花一样,这还不算,这个主三两步来到海边,施展登萍渡水的轻功,欻欻欻进了大海,把这五个人全都扔进大海,转身回来,脚下一点都没湿。 他把布防图塞进窦玉怀里,转身离开了。书中代言,这是本套书了不起的武林高手,是谁,暂且保密。 单说窦玉涛,睡到后半夜,被海风吹醒,唉呀,怎么睡到这儿了?赶紧用手往怀里摸,还好地图还在,这要丢了,怎么交代? 他不知道他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三圈半又回来了。腰怎么这么疼?是碰了哪了?不管了,快点回自己的屋。 他跌跌撞撞回了自己屋,头这个沉,把被子抓过来,倒头又睡。 一直睡到天亮才醒,头也不那么沉了,口渴的厉害,家里有盛水的木瓢木桶,舀起一瓢沌沌沌喝了个干净,这才舒服点。 那位说了,小白龙明知道有这么重要的任务,还喝那么多酒干嘛?这您还别抬杠,小白龙流落海外三年多,一直寄人篱下,这突然见到亲人,还被委以重任,马上要重见光明了,能不高兴吗?酒逢知己千杯少,他觉得自己能控制,但是没控制住,喝的酒已经是超量。别说是他,就是你我在特定场合这个酒也不能控制。 闲言少叙,小白龙窦玉涛因为明天出海,到自己的船检查船只,他是个小头头,手下几十号人,看窦玉涛来了,纷纷问候:“大哥,您来了。” “嗯嗯,弟兄们,都准备好了没?淡水,粮食,兵刃,特别是罗盘,在检查一下锚,帆和船底,有没有需要加固的地方?” “都检查好了,您就放心吧。” “好,明天一早开船,老天保佑出海顺顺利利。” 他又亲自到处看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了,返回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一大早,扬帆起航,他这个船不是去作战,是打探消息,浴霸一心想成为海上霸王,建立独立王国,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海外派金礁岛,他一心想把金礁岛给夺过来,连续攻打了几次,全都无功而返,海战他占优势,陆战他不行,海外派的弟子个顶个勇猛,杜金刚一口九耳八环太阴刀,更是万人难敌,还有宝净罗汉坐镇,自己手下这帮人没有一个是他们对手。 他到处聘请武林高手,可是这些武林高手嫌他做事太绝,不愿意和他来往,您看,这就是盗亦有道。黑道也好,白道也罢,得讲规矩,一点规矩不讲时间长了,自掘坟墓。浴霸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好的时候怎么都行,不好了心狠手辣,自己弟兄死在他手里也不计其数。 单说窦玉涛,这次奉命打探金礁岛的动态,正合他心意,船走了一天就离金礁岛不远了。 那位说一天能走多少里?按照考察,大宋的帆船,一个时辰平均能走30里,顺风的能走50里,他们出来一白天,走了大约200里。 窦玉涛看接近了金礁岛:“兄弟们,前段时间我就在这附近被俘的,道路我熟悉,我带几个兄弟下去在趟趟路,王琪,杜兰,李玉,黄山,你们四个跟我走。” “好。”四个人答应一声,从大船下放下一条小独木舟,两头又尖又翘,中间肚子大,能坐五六个人,这种独木舟目标小,便于刺探军情,不过得靠人力划桨。 王琪,杜兰,李玉,黄山四个人轻轻跳到小独木舟上,小白龙窦玉涛一飘身,也到了舟上:“你们把大船开走,找个礁岛躲起来,别被金鏊岛的发现,今夜子时过来接我们。” “好嘞,大哥,多加谨慎!”大船开走了。 窦玉涛五个人趁着夜色,划向金礁岛,离着金礁岛还有一二里,窦玉涛吩咐:“停停停,弟兄们,你们可是我生死的兄弟,我今天冒着生命危险,和你们说一件大事!” 王琪等人看窦玉涛神色凝重:“大哥,什么事儿你说,弟兄们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相信吗?” 窦玉涛低低的声音:“兄弟们,咱们不能这辈子干海盗,以前为了生活,没办法,只好把良心胳肢窝一夹,但是今天,为兄找了一条出路,能够脱贼皮,做新人,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和我一起干?” 王琪说:“大哥,莫非你要投靠金礁岛?” “兄弟,可不是投靠金礁岛这么简单,是这么这么回事”他把实情讲述一遍:“现在我怀里可揣着图呢。一会儿就要把他献给白眉大侠徐良和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这个机会哪里去找?你们相信我,就和我一块走,不相信我,兄弟们,咱们可就是对立的仇敌!”说完了,窦玉涛眼睛冒出两道寒光。 王琪四个人互相看看,最后把胸脯一拍:“大哥,船里这么多人,您都没叫,就叫了我们四个人,这说明你把我们四个人当兄弟,我们愿意跟你干!” “好兄弟,哥哥没看错你们,一会你们把船靠岸,我带图去见徐良和白云瑞,弟兄们,可不能走漏了风声,不然咱们兄弟人头难保!” “大哥,你放心,这生死大事,我们心里有谱。” “好,兄弟们,开船!” 窦玉涛几个人又划了一里地,找个地方靠岸,刚靠岸就被金礁岛的人发现了:“站住,干什么的?” 窦玉涛把双手举起:“弟兄们,我不是坏人,我奉命前来,面见白眉大侠徐良和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有机密大事禀告!” “见白眉大侠,口气不小,转过去,我们搜搜。” 金礁岛的弟子把窦玉涛全身上下搜了一遍:还真没带兵器:“既然见白眉大侠,跟我们走吧。”王琪几个人也被金礁岛的人看押起来了。 窦玉涛跟着金礁岛的弟子来到大佛寺。大佛寺灯火通明,老少英雄都在。 小倩众人走了以后,人们也是担忧,特别是方宽方宝,俩人天天在大佛寺烧香磕头,这个虔诚劲儿比多年的老和尚都认真。 老房看他们每天都这么紧张,有心逗逗他俩:“师弟,你俩不是不信佛吗,今儿怎么了?还天天虔诚起来了,这是典型的平时不烧香,临事抱佛脚。” 这俩人难得没和老房抬杠,正色道:“师兄,临事抱也比不抱强,都说佛祖万能,我们虔诚佛祖没准能收到,你就不担心师嫂嘛?” 老房看方宽方宝这个认真劲儿,他心里也动了,他能不担心自己媳妇吗?表面若无其事,半夜睡不着:“我也上炷香,请佛祖保佑你师嫂,保佑咱们师娘,保佑小倩姑娘一行人平安归来!”他拿三根香,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炉,趴拜垫上咚咚咚给佛祖叩头。 过了几天,朝廷大队官船到了,老房也随徐良众人到海边迎接,一看海面浩浩荡荡,一只庞大的舰队迎面而来,这个主舰足有二十丈,宽三丈六,威风凛凛的在中间航行,周围的战舰簇拥,什么飞龙舟,飞虎舟,飞彪舟,飞豹舟,舟舟雄武;振威船,扬威船,立威船,平威船,船船精神。战船足足二百多艘,把海面都遮平了。 那位说了,北宋的船能有多大?2007年,在南海打捞的南宋一号,长30米,宽9.8米,高4米,这还只是一艘商船,不是战船,战船比这个还大。 当时北宋的船只,技术十分成熟,特别是远航的大船,为了在大洋中航行,不仅体积大,还采取了许多精妙的手段,比方罗盘,三副舵,隔仓,转轴帆等等。可以抗飓风,斗巨浪,存储的淡水粮食可以吃一年。 徐良看大队官船开到,都无比兴奋,干什么得有实力,巡航南海也是一样,没实力你玩不转,这大宋战舰威风凛凛,能不打腰提气嘛? 战舰上谁带头?镇海大将军马常风,他是水师的头领,也是这次巡航的主使,北宋大发明家沈括,是巡航的副使,大小官员好几十位各司其职。 船靠近金礁岛,马常风弃船登岸,身后一大帮人前呼后拥,马常风胸脯拔的高高的,看的出来意气风发,见徐良一大帮子人在岸边迎候,问道:“哪位是徐大将军和白大将军?” 徐良,云瑞看这位将军:四十多岁,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外罩青袍,腰中悬剑。好一员大将! 看罢多时紧走几步:“我们就是。” “二位将军,可算见到你们了,我叫马常风,朝廷封我为振海大将军,头出海之前,我进京面圣,万岁亲口交代,这此巡航,一切大小事宜,都听二位将军安排,咱们这是大船二十八艘,中船七十二艘,小船一百二十艘,其中战船、渡船、水船、客船、马船、粪船应有尽有,官员二百多位,将士八千多人,水手杂役三千多人,还请两位将军查阅!” 徐良看人家客气,也客气几句:“马将军,我等不过江湖粗人,此次远航,还有赖将军!里面请,里面请。” 把马常风和沈括众人让进大佛寺,马常风看大佛寺庄严肃穆,金礁岛风景宜人,也是不住的赞叹。 住了两天,将士们修整的也差不多了,马常风说:“二位将军,什么时候出海?” 徐良说:“马将军,不必着急,离金礁岛一两日的路程,有个大海贼窝子,海盗头子叫浴霸,临走之前得把他给铲除。” “浴霸?我也听说过,南海,海外,海盗多如牛毛,其中有他一号,不过我看不必耽误了,小小海盗何足畏惧?大军一走一过就把它给平了。” 白云瑞看马常风没把海盗当回事:“马将军,这个浴霸可不是普通的海盗,他们船坚炮利,精兵猛将如云,不可等闲视之,我们已经派人打入他们内部,不久布防图就会到咱们手中,有了布防图,知己知彼,可一战成功!” 马常风不以为然:“白将军,本将为将多年,深谙水战,咱们战船多,火炮多,一顿大炮,把岛屿都给炸平,有没有地图无所谓。” 那位说,马常风吹牛没?稍微吹了那么一点,但是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他这次带的战船,都是世界顶尖的战船,体积大,速度快,火力猛,士兵们都训练了多年,如狼如虎,士气旺盛。 打起仗来,远的用火炮,近了有弓箭,投石机,特别是这次,还带了许多秘密武器,都是大宋朝研制的比方古代的火焰喷射器——猛火油柜;古代的手榴弹——震天雷;古代的毒气弹——毒药火球。有这么多武器装备,故此,他说话底气才这么足。 白云瑞看他劲头挺足,一心一意想去剿匪,心中暗笑:“这个马将军想建功立业,好在仁宗面前请功受赏,不过也难怪,有哪位将军不想建功扬名呢?况且他还带着这么多战舰:“马将军,你剿匪的心可以理解,为了稳妥,还是等地图到了在去为好。” “白将军,我看大可不必,上万人马,这一天钱粮消耗无数,我请求即刻进兵,如果胜不了,我提头来见!” 徐良,云瑞交换了一下眼神:“既然他想去,也别打击他积极性,他胜了固然好,败了,也可以挫挫他的傲气。” “既然如此,你就去吧,不过多加谨慎,不可蛮干。” “二位将军放心!多则五天,少则三日,必定凯旋!” “可需要提供向导?” “不用,我船上都有。这就告辞了。” 说完了,分獭尾,撩战群,大步而出。 老房拉了下云瑞的衣服:“老叔,我心里怎么不托底呢?有那么句话骄兵必败。” 云瑞低低的声音:“他别看表面听咱们的,那是万岁压迫的,内心,没看得起咱们,这次出海,他就奔着建不世之功来的。不过都是为国家,不必计较,但愿他旗开得胜。” 再说马常风,炮响三声,拔锚出征。他早晨走的,小白龙窦玉涛傍晚到的。 马常风虽然骄傲,但不是草包,他算了日期,今天是五月十四,晚上应该有月亮,我走一日,天将傍晚,就能靠近浴霸的老巢,趁着月色,我大炮一顿猛轰,先把你们的战船打烂,然后登岛,活捉匪首浴霸。 他把战舰雁翅排开,做好了战斗队形,早有人禀报了浴霸,浴霸亲自上了了望塔,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月光照耀下,密密麻麻,全是大宋舰队。 他下令不能硬碰硬,把战舰都撤进礁岛。 他刚把战舰撤进去,马常风这边就开了炮了,这一顿大炮,山崩地裂,炸的山石乱颤,树木横飞,有的地方着起大火。 轰了有小半个时辰,马常风命令,停止打炮,派小船登岛,手下人推出十艘小船,每艘船二十个盾牌手,二十个弓箭手,后面跟着的士兵各拿武器跟随。 士兵们刚一登岛,可了不得了,不知道从哪杀出的海盗,非常勇猛,和官兵展开了混战,官兵们还真就不是这帮海盗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没办法只好退回。 马常风见这海盗还挺厉害,组织人再进攻,连着打了三次,都没攻上去。 三次失利,他汗下来了,突然之间,从海面冒出来数十艘海盗船,个头都不大,骚扰大宋船队侧翼,马常风看海盗只派小船袭扰,不值得开炮,命令飞虎舟迎敌,飞虎舟快船二十多艘直奔海盗船而去,海盗开弓放箭,这边不甘示弱,弓箭手也在船头回射。 马常风又命令飞豹舟二十艘从斜刺里穿插,打乱海盗的阵营,飞豹舟鼓帆而行,海盗们看又来了飞豹舟,舟上宋军箭矢猛烈,海盗们中箭的不少,有的把小船都丢了。没办法只好败退,飞虎舟飞豹舟紧追不舍,海盗们全都败进了礁岛,有几艘飞虎舟随后追进礁岛海域,追着追着,追不动了,船被什么东西拦住了。 军兵下海查看,都是手指头粗细的铁链,原来这里水浅礁多,丫丫叉叉,道路难寻,海里有拦海锁、混海锁、滚海锁、转轮刀,有铜钱网,有弩刀阵。 没人领着根本进不来,飞虎舟被拦住,刚想掉头往回走,坏了,都是叉路,不知望哪里走,对面弓箭射来,宋军死伤惨重,幸亏老兵有经验:“快,把战船翻过来,得下水走。” 宋军翻过小船,把前后都通个大窟窿,抬着船撤,幸亏追的不深,要不然就得被转轮刀割断双腿,就这在撤退途中,还有不少人中箭,好不容易逃出礁岛,其余的飞虎舟接应回来。宋军再不敢追击,只好撤回本队。 马常风看这帮王八蛋还挺难对付,手下有个将官献计:“大人,这么打不是办法,海贼不出来交战,咱们攻岛地理不熟,是兵家大忌,我的意思,组织人马,第一抓俘虏,让俘虏带队,第二偷袭,要不然硬打可不成。” 马常风听着是个好主意:“弟兄们,谁来带队攻岛?抓住一个俘虏,官升三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几个小将请战:“马将军,把任务交给我们了!” “好,多加谨慎!我这边开炮掩护,你们从后面登岛。” “得令!!”马常风正面放炮攻岛,几员小将带人下海,不多时摸进了后面的岛屿,上了岛屿刚走了没二百步,伏兵四起,为首的正是病书生吕青,吕青手里拿着白纸扇大喊一声:“此路不通!” 小将们看被人发现了,打吧,各拉家伙和吕青斗在一处,他们哪里是吕青对手?吕青是真真正正的海洋飞贼,这把扇子上下翻飞,几个回合,可叹几员小将全都命丧他手!跟着来的士兵,一个也没走了,全被海盗杀害。 马常风等到天亮,不见回复,心说完了,这可如何是好?来之前没看得起这帮海盗,甚至觉得徐良白云瑞是江湖武夫,陛下让我们奉他们号令,我还不服,今天这一战,不服不行。 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军兵报告:“将军,后面来了南海派的大船,看来是徐将军,白将军来支援咱们了。” 马常风听报,还有点不好意思,又不能不见,时间不大,徐良白云瑞等人到了,原来昨天晚上,得了小白龙窦玉涛的地图,众人经过研究,制定了作战计划,连夜追赶马常风,黎明前赶到了。 马常风面色难堪:“徐将军,白将军,我昨天晚上损兵折将,海盗的战船也没消灭,岛屿我也没攻上去,你们看怎么办?” 徐良看马常风灰头土脸,安慰道:“马将军,不要着急,一时的失利,不算什么。他这片海域确实地形复杂,你打败仗不奇怪,就是我们不熟悉地形,贸然进攻也得失败。海贼的战船还都未折损,海面迟早要大规模海战,排兵布阵,非你莫属,到时候你可要大显身手。现在看我们的,一定给你报仇出气!” 徐良安慰他,他心里好受点:“我听徐将军的,请您分兵派将!” 徐良看看辽阔的海面,心潮澎湃:我等河山,不能沦落贼手,他分兵派将,这才要大破海盗! 第171章 官兵队二打无名岛 陆小倩海底追浴霸 上回书正说到马常风攻岛不顺,损兵折将,正在无计可施。徐良白云瑞众人上来了,马常风一脸囧态:“徐将军,白将军,我吃了败仗,将士折损不少。” 徐良安慰他:“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挂怀。只是有一节哪,不知地理交兵是兵家大忌,前者不让将军进兵,就是为此,可不是我们拦着你的功劳。” 几句话说的马常风面红耳赤:“徐将军说的对,今后我听您的,你说怎么打我就怎么打。” “马将军,仗有你打的,海贼的战船都龟缩在礁岛和洞穴里,早早晚晚和咱们得对上,到时候还请将军大显神威,把海贼战舰全都摧毁,现在听我命令。” 徐良别看长的丑,有股子威严:“杜贤弟。” 杜金刚在后面:“在!” “你带领海外派的弟兄从礁岛潜进去,这个礁岛有数百之多,是他们小舟快艇的根据地,这里面纵横交措,丫丫叉叉和蜘蛛网一样,不知道内情的人进去了就迷路。 你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你就从礁岛最宽的海面进,那里面是铁链,用你的九耳八环太阴刀,把铁链全都砍断,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姜兆会老剑客,你带领一部分海外派弟子,待匪徒和杜金刚交手之际,突然杀出,务必全歼!然后把住所有出口,让他们的快艇小舟成为瓮中之鳖! “得令!”俩人带人下去了。 “南北二圣铁观音彭芝花老前辈!“ “在!” “你们从岛屿后面攻打,守护岛屿的都是江湖武林高手,带人马小心应战!” “得令!”他们也下去了。 “马将军!” 马常风听徐良点他,虎吼一声:“在!” “即刻放炮攻岛,按照这几个方位,一指地图:给我猛轰!派船封锁礁岛,把这几个方位也全都堵死,雷霆门唐门两位门长,带着你们的霹雳炮和诸葛连弩,一起攻岛!云瑞,三哥水性不行,不善于海战,你留在船上,和马将军一起御敌!” 云瑞答应,徐良一声令下,众人分头行动,一时间炮声隆隆,飞弩连连,徐良,陆天林等人率领南海派弟子猛烈攻岛。 要讲究攻杀战阵,这帮江湖人物比不了训练有素的士兵,但是攻山灭岛对这帮人来说是行家里手,这帮人伸手敏捷,比大宋士兵可强太多了。 雷霆门和四川唐门的人在前,连株弩一扫一大片,比魂斗罗的散弹枪都厉害。一个冲锋就冲开了一个口子,各位老少英雄无不用命,一鼓脑的往里冲。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舞动手里小片刀,砍杀的也挺欢,他也担心他媳妇陶三姑啊。刚才在船上他就想骂街:“他妈的马常风,昨天晚上你一顿大炮倒是通快,我媳妇还在岛上,万一打到我媳妇怎么办?” 老房急于见到三姑,今天的能耐超常发挥,小片刀舞动如飞,左一刀力劈华山,右一刀横扫千军,刷刷刷,小片刀刀锋到处,群贼也是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方宽方宝,龙天彪三个人三口刀在跟着老房冲杀,暗暗叹道:“大师兄能耐见长啊,这口刀不含糊!” 打着打着,老房面前蹦过来一人,头如麦斗,膀阔三亭,手里拎着一条独角铜人槊,一看就是一员猛将。 书中代言,他是海盗中第一个猛将,斑斓虎崔通!他在后面督战,离老远看一个没鼻子的大脑袋小片刀勇猛,砍杀的小海匪四散奔逃,他拎着独角铜人槊过来挡住老房。 老房看来了一员猛将,要是平常,老房耍耍嘴皮子就得后撤,他向来是见硬就缩。今天反常,老房杀红了眼,看崔通迎过来,不由分说搂头盖顶就是一刀,崔通一瞅:你这小刀,我一只手抡铜人槊也能给你崩飞。举大槊招架:“开呀!” 大槊正碰到小片刀上,老房小片刀“媃”一声,当时就飞了,老房吓得一抱头蹲地上了:“妈呀!” 崔通纳闷,刀崩飞了,你不跑,蹲地上干嘛呀?大概是吓傻了,他哈哈大笑:“就这两下子,也来送死!你给我…!”他那意思想说你给我在这儿吧,还没说完,突然面前寒光一闪,一支弩箭奔他面门打来! 老房抱头蹲地上是假,偷着打花装弩是真,他后背一拽消息儿,紧臂低头花装弩打出来了! 这花装弩是金睛好斗梅良祖传给徐良的,以前只能打一支,徐良经过改造,现在能打三支,劲头儿比当初也大的多。说时迟,那时快,崔通话说了一半,冷不防一道寒光奔他来了,躲闪不及,正打到嘴里,劲头太大,嘴里打进去,箭头从后脑钻出来了,那还活个什么劲儿?死尸栽倒。 可叹这海盗头一号的猛将,中了老房的烟泡鬼吹灯,死在花装弩下!老房过去把小片刀捡起来:“我让你横,你到是横啊,有本事起来接着大战八百回合!” 方宽方宝龙天彪乐的肚子疼,三个人心说:“我这大师兄,这大脑袋七十二个心眼,九十六个转轴,一肚子花花肠子,不过也佩服老房:这叫逢强智取遇弱活擒,凭的也是能耐! 崔通一死,海匪们无不惊骇,徐良众人如同下山猛虎,海匪们抵挡不住,被杀的王八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四散奔逃,徐良众人就杀向岛屿的中心。 再说海外一刀杜金刚,率领海外派的弟子,驾船赶奔礁岛浅滩,海匪们看杜金刚驾船来犯,没出来迎敌,还暗自嘲笑:你们不知道路径,进来就是送死,最宽的地方都是拦海锁,冲天网,你根本过不来,等把你缠住,我们一阵箭雨就把你们射成刺猬! 他们打算的挺好,没想到杜金刚这伙人,全都弃舟入海,杜金刚把九耳八环太阴刀抡起来,咔嚓咔嚓,对铁链一阵猛砍。他这把宝刀,比徐良的金丝大环刀钢口还好,砍铁索和砍粉条差不多,不多会,数十道铁索,数十道铁网,全都砍断。 他在水里这一折腾,海匪们吓的不轻:“这个人好厉害,破了我们的铁网铁索,快下海抓!” 海匪们纷纷下海,杜金刚在海里和海贼展开了大战,双方绞在一处,杀的海水都成了红色。 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率领人马也杀上来了,海匪们腹背受敌,一部分战死,剩下的跑了。没了这些铁索,飞虎舟开进礁岛,占领了这一大片礁岛,海盗们想往外冲,都被挡了回去,同时飞虎舟快艇把其他几个秘密出口也占了。海匪们都被困在礁岛。 南北二圣天不怕方士标,鬼难拿方士奎,率领南海派弟子从后面攻打,刚一上岛,病书生吕青率领海匪冲出来了,双方不容分说也打了交手仗。 南北二圣双战病书生,病书生这把扇子霎是厉害,南北二圣一时半会还占不了便宜。 铁观音彭芝花看俩师兄不能取胜,心中发急:原来南北二圣打仗有个特点,一是俩人齐上,二是从来不用兵刃,和谁动手都是空手。敌人也空手还行,病书生手里有兵刃,你不干吃亏吗? 这个病书生这把扇子邪乎,彭芝花一晃掌中这对仙鹤掌:“师兄!退下,让小妹来!”不由分说,仙鹤掌砸向病书生。 南北二圣看铁观音上来了,各自虚晃一招退出圈外,病书生吕青看上来一个老太太凶神恶煞一般,这对兵刃也特殊,不敢大意,舞动手里白纸扇,大战铁观音。 他这把扇子看着像纸,其实是一种白铁,也是钢骨铁帮,每一根扇骨里都藏着一根毒针。他大战铁观音五十回合,眼见不能取胜:“这个老太婆还真厉害,干脆,别耽误时间了,用毒针要了她的命就结了!” 打着打着,他一按蹦篁,“欻”打出毒针,铁观音看毒针来了,仙鹤掌一拨,把毒针给拨到地上,病书生看一针不中,紧接着第二阵第三针就发出来了,铁观音左躲右闪,不愧是南海飞仙,身法是真快,病书生的毒针全都落空,这病书生可没了底了。 铁观音看病书生毒针打完了哈哈狂笑:“兔崽子,你打完我了,该姑奶奶打你了!”咱们说过,她这一对仙鹤掌里有十二支铁莲子,也是剧毒无比,粘上肉皮就完。再看铁观音彭芝花,把仙鹤腿一按,仙鹤掌前面的铁掌耷拉下来,啪啪啪,打出三支铁莲子! 病书生看铁莲子奔自己打来,闪身躲避,铁莲子打空,刚躲开这三支,另外三支到了,铁莲子来的太快,病书生没躲开,有一支铁莲子正钉到他肩膀上,“噗嗤”钉进去三寸多深,病书生没觉得疼,而是肩膀发麻,“哎呦坏了,她这铁莲子有毒!” 说声有毒,毒药就发作了,他翻身栽倒,口吐白沫,时间不大绝气身亡。 他一死,小海匪们无心抵抗,南北二圣和铁观音也攻向了岛屿中心。 再说海盗大头领浴霸,昨天晚上看大宋战舰密密麻麻,他知道这是来者不善,硬碰硬不是对手,只有利用地形来消灭宋军,他下令战船都开进洞穴躲避,他这里有许多天然的洞穴,他把洞穴改建,能进战船,战船全都开进洞穴,匪徒们也躲进洞穴。 大宋战舰的炮火打过,只是炸塌了岛屿上的房租和地面防御,人员战舰没有损失。 等大宋士兵攻岛,他们从洞穴出来反击,这些人全都是江洋大盗,海洋飞贼,大宋士兵哪能抵挡的住?因此攻打三次都失败了。浴霸得意忘形,我这固若金汤,来多少人都没用。 第二天早晨,战场发生了变化,有了地形图,徐良派人封锁岛礁全部秘密出口,正面的岛屿也被人攻破,藏身的洞穴上方不断被炮击,炮弹似乎长了眼睛,全都落在一个点,这样下去,洞穴非塌了不可。 他下令:“战舰开出去,和他们决一死战!”命令传达,数十艘战舰从各洞穴开出,这时候是大白天,艳阳高照,他们的战舰一出洞,就被马常风看到了,马常风早就憋着劲儿:“兔崽子们,我让你们藏,今天把你们全都消灭!” 他下令战舰列阵迎上去,海盗迎上来的是十几艘游击舰,这种船个头不大,但是速度快,一个劲往大宋船队猛插,妄图打乱大宋战舰的队形。马常风暗骂:“这个海盗不简单,还懂兵法,还真就不能大意!” 命令振威船,扬威船,火力齐射!宋兵在刁斗上打出旗语,振威船,扬威船看到信号,对准游击舰就开了火了,游击舰被炮火阻挡,不能前进,有的中了炮把风帆烧毁,有的干脆直接被被掀翻。 浴霸派出游击舰目的就是探路和干扰宋军,他看宋军没有把全部炮火对准游击舰,看来宋军有高人,自己这方面实力不比大宋,想要获胜,就得豁出一头去。 他这个船上,除了他自己,还有陆小倩,陶三姑等六人,昨天晚上战事一开,他就把小倩六个人接到了自己船上,小倩六人开始也纳闷:“窦玉涛才出去一白天,怎么当天晚上徐良就攻岛?这也太快了点。” 待炮火隆隆,小倩明白了,这不是徐良攻打,肯定是赶巧了,是别人攻打,你听炮声,杂乱无章,落到哪里的都有,这要是按照地形图,不可能这么散乱,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 战斗进行了一夜,外面进攻的吃了大亏,浴霸得意的对小倩说:“小倩姑娘,我这海岛铜帮铁底,你就放心,来多少人也不怕,即使实力比咱们强,咱们礁岛洞穴无数。避实就虚,等他们撤退,咱们追击,定然大获全胜。” 小倩迎合浴霸:“大头领高见,怪不得您能称霸天下呢。” 浴霸哈哈大笑:“小倩,想当初我连一个舢舨都没有,如今有百艘战舰,占了这老大一片海域,没有手段怎么行呢?我看你也别去外国,就留在这儿,和我一起打天下。” 说完了,一双贼眼盯着小倩雪白的肌肤,他早就想把小倩占为己有,只是没有机会。他也有点纳闷:“都说陆小倩人尽可夫,倒采花的女淫贼,她怎么就不上套呢?一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大的好处,现在和我装呢,别着急,早早晚晚你跑不了。” 战火如荼,他心里想这个。没高兴多久,战况发生变化,礁岛被占,岛屿被占,洞穴上方遭到炮击,有坍塌的危险。不能在这呆着了,他这才下令把战舰开出去。 浴霸真不白给,不愧是海上霸王,游击舰干扰宋军虽然失败,但是他一下看出了宋军的弱点: 船队虽众,但操船者初涉远洋,大多为河塘之师,没有远洋作战经验;战船虽大,但行动迟缓,且不熟地形;炮火水师虽强,但多年未实战,各兵种船只协调性不足。 相比之下,我们船位炮火不如你们,可我们在海上征杀多年,经验丰富,和你们开战,未必就输。 你看,浴霸不仅仅是海盗,还是出色的海战专家,才多大会儿,就把双方实力做了分析,并且分析的一点不差。 他吩咐手下:“不要急于进攻,宋军初次远航,定然是立功心切,在后面偷着给我安排布雷船只,引诱宋军攻击。” 双方对峙良久,马常风沉不住气了:“现在天气晴朗,风速不大,正适合进攻,地理不熟是劣势,优势炮火比他们强,开炮应战!” 马常风也不白给,他也知道自己的优缺点,因此火炮齐发,我给你来个火海战术。 宋军开炮,浴霸不甘示弱,也开炮还击,双方就展开了对射。只比炮火,宋军明显占了优势,浴霸这方面战船接连起火,开始后撤,马常风下令,全军追击,浴霸舰队四散奔逃,马常风的舰队也是各自为战,追击敌人。 不说别人,单说马常风,仗着自己是旗舰,船大火力猛,肆意横冲直闯,不断击落海盗船只,白云瑞提醒:“马将军,别追其他船,就咬住浴霸的匪船别放。” “白将军言之有理!擒贼先擒王!”他奔着浴霸的船来了,浴霸在前面逃,一转弯进了一片海域,马常风不加思索,驱船就追,这下可坏了,拐弯处都是布雷船,上面都是火药地雷,再想转舵来不及了,火药地雷响声大作,顿时烈焰飞腾,金蛇乱舞,幸亏他这个船设计的先进,采用的最新型的设计,船底,船帮都是夹舱,炸坏了一层,还有一层,海水不至于倒灌,这要是普通的船,非得沉了不可。 就这也把船上的人吓得不轻,船体剧烈摇晃,马常风大骂:“好狡猾的浴霸!” 云瑞提醒:“马将军,快吩咐手下将官,只可海面歼敌,不可深入海岛海礁,以防有诈!” 马常风按照云瑞的话下令,军兵打旗语,由于各自为战,太过分散,各舰立功心切,很多人都没看见。充分印证了浴霸的猜测,协调不足。 云瑞看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今之计,只有抓住浴霸,要不然这场战斗还很难说,马常风冒烟突火,冲破了雷区,浴霸的船正在前面,奇怪的船没有开动,直挺挺的停在海面,马常风纳闷,这又是什么阴谋?“不管他,开炮给我打,一定把你给打沉了!” 他刚要下令开炮,云瑞眼尖:“慢着,你看他们船上吊斗被砍断,风帆被放到,已经走不了,定然是船上发生了变故,快逼上去,看个究竟。” 开船逼近了一瞅,船上打的正热闹,原来小倩等人看浴霸诱敌深入,几个人一对眼神,这也是好机会,他现在的战舰也是落单,正好下手,小倩偷着拽出宝剑,对准浴霸就是一剑。浴霸真不白给,多少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危险,越要仔细,他在船头指挥,也留意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小倩摆剑刺来,他心里已然明白了:小倩是奸细! 他也把手中钢刀摆动:“陆小倩,想不到你果然是奸细!还亏了我对你这么信任!” “啊呸!浴霸,你信任我个毛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们周围安排了探子?”那年头有毛线这个词吗?说书的让他有,他就有! “啊,我那五个人没见踪影,是不是你杀人灭口?” “姑奶奶没空杀他们,姑奶奶是想杀你,看剑!”摆剑又刺,浴霸恨得牙根痒痒,舞刀相迎,俩人打在一处! 陶三姑运起百步神拳无影掌,啪啪啪几掌,把刁斗给打折,雪岭双姝跳过去,噗嗤几宝剑,把风帆给砍断,石榴花尚玉莲到了舵手面前,几下就把舵手打跑了。船彻底瘫痪了。 浴霸气的脸色铁青,手中钢刀频频进攻:“弟兄们,抓住这几个女人,谁抓住就是谁的,我还赏白银一千两!” 海匪们也有不少亡命徒,浴霸完了,他们也跟着遭殃,上百人各拉家伙扑上来了,也有不少武林高手,三姑她们想取胜还不容易。 正在这时候,云瑞乘坐的大船来到,宋兵们搭上梯子,冲向浴霸的船,白云瑞舞动金丝龙鳞闪电劈,也加入战团,他这一来,局势扭转,匪徒们纷纷溃败,有的心眼多,看事不好,“泵!”跳了海了。 浴霸打着打着偷眼看:“完了,这条船保不住了,干脆,我也跳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到这儿,他啪啪啪,紧砍了几刀,逼退小倩,一个箭步冲到船舷,身子一纵,“泵”也跳进大海。 陆小倩看浴霸跳海,她没犹豫,摘下百宝囊和乾坤伞,使个一招夜叉探海,也跳入海中。她一跳海,云瑞不放心,也摘下百宝囊,拉宝刀,也跳下去了。 陶三姑也想跳海,想了想还是没跳,海水把衣服打透,大庭广众成何体统?因此她没跳。 宋兵们跳海抓俘虏的也不少,打仗就是军功制,你杀死一个敌人奖励多少,俘虏一个敌人奖励多少,眼看敌人溃败,这是抓俘虏的好机会,因此宋兵下饺子一样,全都下海抓俘虏。 海匪能乖乖的让你抓啊?在海里还在顽抗,又经过激烈战斗,这才算结束。 士兵们都回来了,唯独白云瑞和陆小倩没回来,可把三姑她们急坏了,马常风说:“姑娘们别着急,白将军武艺高强,应该不会出事,我派人下海仔细寻找。”士兵们下海又找了一遍,战船也围着附近转了一大圈,还是不见白云瑞和陆小倩的踪迹。 马常风也着急了:“莫不是被害了?即使被害,这么半天了,尸体也应该浮上来呀!” 石榴花尚玉莲说:“我看浴霸水性惊人,多半是潜水而逃,小倩姑娘和云瑞,大概是追下去了,凭小倩姑娘的水性,在加上云瑞相助,应该不至于吃亏,咱们也别瞎想。” 马常风说也只好如此。这时候在看战场,浴霸旗舰完了,海匪们可乱套了,原来诱敌深入,现在彻底溃败。 天过中午,战斗彻底结束,所有海匪不是被杀,就是投降。 二头领双鞭太岁高豹,三头领长臂叟卢卡,五头领海魔女毛二娘这几个全跑了,只有四头领病书生吕青死在铁观音彭芝花的铁莲花之下。 这些当头的,都是数水老鼠的,见事不好,撒腿就跑,他们能从长期残酷的战斗中生存下来,求生欲和手段非常人可比。老房和陶三姑见了面,方宽方宝看到雪岭双姝,心里这个痛快,石榴花尚玉莲看到徐良,大家就像多少年不见似的,非常的高兴。 徐良看看没有云瑞和小倩:“他们俩哪去了?” 石榴花说:“他们下海追浴霸,到现在不见踪影。” 马常风又命人搜索岛屿海礁,别再有漏网的,这时候天快黑了,白云瑞和陆小倩也没回来。 徐良,房书安,陆天林也沉不住气了,又派人到处寻找,还是杳无音信。 陆天林急得直搓手:“云瑞聪明伶俐,小倩也水性惊人,跑哪去了?不就是一个浴霸嘛,抓不住就让他跑了得了呗,这可急死人。” 又过了一会,有军兵来报:“各位将军,外面发现一只小船,小船里捆着几个人,不知被谁放到了军营门口,被弟兄们俘虏了。” 众人闻听:这可是怪事?吩咐一声:“把人推上来!” 把几个人推上来,陶三姑一看,正是二头领双鞭太岁高豹,三头领长臂叟卢卡,五头领海魔女毛二娘三个人,绳捆索绑,不知道被什么人抓住的。 老房正为云瑞和小倩失踪上火,看到这几个贼,更是气上加气,心说:“要不是为剿灭你们,我们也不会千里迢迢从大陆到这儿,老叔也不会失踪。” 跳过来,乒乓五四,每人给了俩大嘴巴。这三个人还莫名其妙:好好的打我们干什么?不是说优待俘虏嘛。他们哪知道老房的心思? 老房打完了问:“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二头领双鞭太岁高豹看,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战败逃跑,突然有个白影子一晃,我们就被点穴,然后绳捆索绑被送到这儿来,是谁抓的,我们不知道,这个主太厉害,和神仙一般。” 众人听着新鲜,老房问:“你再说详细一点,这个人说话没,是男是女?” “没说话,闻着衣服淡淡的香味,我推测,可能是个女人。” 是个女人?茫茫大海,谁有这么大能耐。突然老房心头一动:“难道是她?” 第172章 云瑞小倩被困荒岛 白龙兄弟勇擒浴霸 上回书正说到有个神秘白衣人把二头领双鞭太岁高豹,三头领长臂叟卢卡,五头领海魔女毛二娘三个人生擒活拿,给放到了营门门口。 众人都猜测这个人是谁?猜半天没个头绪。老房脑袋一转悠:“茫茫大海这么能耐的,难道是她?” “干老,我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在大辽帮助我们大破群星列宿阵,她是老剑客金昌的亲师妹,南海观音,公孙大娘!” 徐良,陶福安俩人听老房说出公孙大娘的名字,都表示赞同:“十有八九是她,即使不是,也应该是她的门人弟子!” 公孙大娘号称南圣,大华夏四大圣人之一,和东圣于合,北圣普风,西圣天残地缺齐名。 海外一刀杜金刚听到老房提起公孙大娘,也说:“各位,我师父活着的时候,曾经会过公孙大娘,对她的功夫赞不绝口,南海地区的老百姓对她是顶礼膜拜,都觉得她就是真的南海菩萨。” 老房说:“管它是不是,早晚会水落石出。先把这几个王八蛋押下去,严加看管。当务之急,是寻找我老叔白云瑞和小倩姑娘。” 高豹几个人被押下去,徐良和马常风又安排人接管这个岛屿,查点被俘虏的人员、船只、物资,全都登记在册。以前这片岛屿都是来往客船的必经之地,自从被浴霸占了以后,再没有人来了,现在剿灭了海盗,又还了一方海域的平安。 老房提议:“这个岛屿也没个名字,咱们给它起个名字,立碑撰文,供后人凭吊。” 翻江鼠蒋平捋捋狗油胡:“我看这个岛屿珊瑚环绕,岩石耸立,太阳照耀下一片金黄,干脆,叫黄岩岛。”众人闻听,是个好主意,这个无名岛被正式命名为黄岩岛。蒋平亲自撰写碑文:“大宋仁宗嘉佑年间,大宋官军巡航海事,破贼于此,立碑为证。” 不说他们,再说陆小倩和白云瑞,追着浴霸下了海,浴霸水性惊人,从小就在水里泡着,入了海真和蛟龙相似,时间不大就游出老远。小倩紧追不舍,追着追着可坏了,迎面来了一股暗流,浴霸熟悉水势,故意把小倩引入暗流区,想借暗流置小倩于死地。 小倩虽然不熟悉这里海势,但是她水性大有经验,对这股暗流不在乎。一踩水,继续追击。她不在乎,白云瑞可受不了,别看云瑞又在天池斩孽龙,又在洞庭湖杀蛟龙,那时平静的水面,再说还有戏龙珠帮忙,这海洋暗流可经受不住。 因此小达摩就有点吃力,想往上浮,被暗流卷住脱不了身。小倩往前正游,听后面水声不对,回头看,云瑞正在海里挣扎,只好放弃了浴霸,转身来救云瑞。 云瑞看小倩来救,一是难为情,二还想逞强,用全身力气往上浮,再用力也抵不过暗流,这叫心有力而力不足。小倩过来一把抱住云瑞,双脚踩水,想助云瑞脱险。水里救人可不容易,她想往上浮,无奈力气不足,不仅没救了云瑞,连自己也被暗流卷住,这可糟糕,俩人都浮不上去了。小倩在水里能换气,海水淹不着她,云瑞只好避住气,俩人互相抱着顺海漂流,真是应了那句话随波逐流。 俩人被乱流卷来卷去,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终于被冲到了一个海岛上,小倩还能支持,云瑞昏迷不醒,小倩顾不得疲劳,给云瑞做急救,怎么急救,自己脑补,说书的不说了。 云瑞醒过来,看小倩在身边,唉呀一声,又把眼睛闭上了,他闭眼干什么?俩人的衣服都被乱流给冲跑了,几乎赤身裸体。 小倩刚才光顾救云瑞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都没了,身上就穿了一件贴身肚兜,云瑞就剩下了大裤衩,所幸的是,俩人头下海之前把百宝囊都扔船上了,小倩的乾坤伞也扔船上了,云瑞金丝龙鳞闪电劈没撒手,小倩的长剑没丢。 幸亏是五月的天气,海岛炎热,倒不至于冻着,这也难为情啊,孤男寡女好说不好听。 还是小倩大方:“姐夫,不知道这是在哪,咱们怎么回去?” 云瑞抬头看看,天黑了,皎洁的月光照在海岛:“也不知道出来了多远,先恢复身体在做打算。” 又看了这座岛,光秃秃的,连颗草都没有,肚子咕噜噜乱叫:这是漂流了一天哪。 云瑞想起身,头有点沉,按照现在说,海里那么长时间,高渗性脱水,赶紧运功打坐。小倩倒是没什么,她站起来,来到海边,突然发现自己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血了,可能漂流的时候,撞到了海里的礁石。 她看看远方,瞅瞅打坐的云瑞,思绪万千:“没想到自己流落荒岛,这什么能回去?” 云瑞打坐了片刻,气运三转,觉得周身上下没有阻碍,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提着宝刀过来:“小倩,你也休息片刻,我下海抓点鱼吃。” “姐夫,这个荒岛不过半亩方圆,全是岩石,没有船可如何是好?” 云瑞说:“小倩,不必惊慌,没有船,看准方向,游回去就是了。” 小倩凄然一笑:“姐夫,游回去谈何容易?何况我现在不比昨天。” “啊,你怎么了?” “你们男人就是心粗,你没看我受伤了嘛?” “哪受伤了?” “这儿,大腿!“” 云瑞这才看小倩大腿内侧血淋淋一片。 云瑞是正人君子,能瞅小倩大腿内侧嘛?看了一眼又把头转回去了。 小倩叹口气:“姐夫,我伤的不重,你打鱼吧,我饿。” 云瑞暗暗骂自己:“白云瑞啊白云瑞,你说你真没用,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云瑞到海边,等着鱼过来好抓鱼,也是奇怪,海边的鱼平时成群结队,现在要抓它们了,一条也不来。等啊,等啊,游过来一条鱼,有三尺多长,胳膊粗细,色彩斑斓的还挺好看,云瑞一把把它攥住了,是一条鳝鱼,这条鳝鱼被云瑞抓住,摇头摆尾还想挣脱,云瑞的手铁钳子一般,箍的紧紧的,它挣脱不开。 云瑞挺兴奋,转身回来:“小倩,我抓了一条鳝鱼!” 小倩看了看,柔声道:“姐夫,你抓的这条鱼叫五彩斑斓鳝,有毒,不能吃。” 啊!云瑞这个扫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不能吃,“揙”一声,又把它甩回海里去了。 他刚想再去抓鱼,小倩把他叫住:“姐夫,现在是五月的天气,很多鱼不能生吃,你去岛礁下,看看有没有海蛎子,带鱼,青钻鱼,这个容易找,还能生吃。必须趁夜补充水分,明天太阳升起,这光秃秃的小岛不得把咱们俩渴死?” 小倩教小孩一样,给云瑞讲海洋知识,云瑞还有点不好意思,堂堂的小达摩,在汪洋大海里变成了无知的孩子。 他下海从岛子下开始抓鱼,还真有不少鱼生活在岛礁下面,也有不少生蚝扇贝,他兴奋极了,闪电般出手,抓了两条青钻鱼。然后浮出海面:“小倩,看是不是能吃?” 小倩乐了:“姐夫,这个可以吃。” “好嘞,我再下去抓!” 云瑞又潜下去,抓了两条青钻鱼上来了。 抓上来之后又傻眼了:怎么吃?他从小在家里养尊处优,可没吃过生鱼。 小倩把宝剑拿过来,把鱼开膛,告诉云瑞:“姐夫,去海边洗干净,去了鱼皮鱼鳞就可以生吃了。” 云瑞哪干过这个?一切都听小倩的,把鱼洗干净,去了鱼皮鱼鳞,洗鱼的时候还把手扎破了,不过总算把鱼洗好了。 小倩也是又累又饿又渴,现在看到生鱼,也顾不得别的,张口就吃,云瑞看小倩吃了,也吃了一口:不是那么腥气,也不那么咸,还挺好吃。 小倩吃了一条饱了,云瑞把剩下的三条都吃了。吃了生鱼,也不那么渴了。 小倩找个平坦的地方躺下。一个女孩子,漂流这么远,能不累吗? 云瑞看小倩躺着石头上,蓝蓝的天空,月光如水,照在岛子上,也照在她身上,眼睫毛呼扇呼扇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云瑞觉得有些尴尬,小倩对着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姐夫,我美吗?” 云瑞看小倩曼妙的身躯,洁白的肌肤,说不美那是亏心,打小他就不会说瞎话,但是又说不出来:“小倩……”说不下去了。 小倩看都没看云瑞,静静的睡着了。 云瑞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想从另一头去睡,又怕小倩遇到危险,这一晚上辗转难眠。 那位说,你说的太龌龊了,小达摩是侠客!侠客多少钱一斤?侠客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 云瑞知道小倩下南海都是为了自己,何况俩人在客栈曾经一夜缠绵,此时此刻,几乎赤裸相对,能不动心吗? 云瑞听着小倩均匀的呼吸声,心思起伏,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云瑞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这可解乏了。一睁眼,小倩不见了,他不由自主的喊:“小倩?” 后面传来小倩的声音:“姐夫,我在这儿。” 云瑞回头看,小倩在岛子的另一头,用长剑插鱼呢,插了好几条大鱼。云瑞拎着宝刀走过去,小倩说:“姐夫,这边人迹罕至,这边的鱼都傻,不怕人,我一插一个准儿,你饿了,吃鱼吧。” 云瑞真饿了,把鱼吃了,味道比昨天的还鲜美。吃饱了,云瑞拢目光眺望:大海无穷无尽,也没条船经过,这可怎么回去?” 太阳照射在身上,火辣辣的难受,得尽快想办法离开。 小倩笑了:“姐夫,你不是会天星风水秘术嘛?看看咱们的位置在哪?” “小倩哪,这套手段白天可施展不得,必须到了晚上,借助满天星象才能用。即使定了位,没船只也离不开小岛啊。” “姐夫,你定了方向、距离,我自有办法。” “啊,你有什么办法?你大腿还受着伤呢。” “亏你还记得我大腿受伤,你也不给我看看,一点救死扶伤的侠义精神都没有。” 云瑞脸又红了,张口结舌:“小倩……” 小倩格格一笑:“姐夫,咱们不会困在这儿的,今天晚上你施展天星秘术,我自有办法离开。” 云瑞将信将疑,小倩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到入夜,满天星斗,云瑞看着北斗七星,心中默念口诀: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乾坤八卦海中分,北斗七星照我身… 云瑞根据海流的速度,星斗的方位,测算出来:“小倩,咱们从东北方漂流出来一百多里。” 小倩点点头:“姐夫不必着急,看我的。”就见小倩把俩手指头塞进嘴里,发出一种声音,起初低沉,而后高亢,借着海面,声传数里。 云瑞弄不清小倩干什么,大约有半个时辰,就见海面游来了一大群鱼,这鱼个头可不小,尖尖的嘴巴,后背和尾巴都是黑色,就是肚皮发白。背后有鳍,最小的六七尺,最大的两三丈,被小倩发出的声音吸引而来,围着小岛来回直转。 云瑞没见过,书中代言这是海豚,小倩刚才施展的是南海派不传之秘,招豚术。这是南海派数百年来的保命之法。南海派的弟子大多在海面谋生,万一遇到风浪船翻了怎么办?就用这招保命。 小倩在五六岁的时候,就和她父亲学会了,但是一直没用过,今天使出来,果然把海豚还招来了。 小倩看海豚来到,心中大喜:“姐夫,随我来,咱们坐海豚回去。” 说完了,找个最大的海豚,骑上去了,海豚真听话,任由小倩骑乘。云瑞没骑过,心里打鼓,小倩催促:“姐夫快来,还磨蹭什么?” 云瑞硬着头皮,也坐上了海豚,他可不敢自己单独坐,而是和小倩乘坐一头海豚,小倩抓住海豚的鳍,云瑞搂着小倩,这还真别扭,怎么?小倩就穿一个肚兜,云瑞就穿大裤衩,能不别扭嘛? 小倩又把嘴唇搓起,海豚收到信号,把尾巴一甩,乘风破浪,奔东北而去。 云瑞搂着小倩,心里说话:“这可新鲜了,我骑过马,骑过驴,小时候淘气还骑过大鹅,今天在大海里骑鱼。” 小倩还说呢:“姐夫,你可得抱紧我,这大鱼可快!” 不说他们乘鱼游海,返回头还说浴霸,浴霸看把小倩引入了乱流区,心中高兴:“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让你在海里喂鱼。”他脚下踩水,悄悄的浮出海面。这一看心头发凉:“完喽,自己苦心经营的家业,毁于一旦!”就见海面上他的船队被炸毁的炸毁,被俘虏的俘虏,投降的投降。恨得他咬牙切齿:“大宋官军,等着我的,我有三寸气在,定要报仇!” 他不敢还海面多待,呲溜一下下了海,一口气游出来二十多里,觉得冲出包围圈了,这才上浮把脑袋探出来。 他琢磨琢磨,我下一步去哪?干脆,去西洋投奔爪哇国去,然后召集旧部,定能东山再起。 但是也不能游泳去呀,这里里爪哇国也太远点,得找一条船,是抢啊是怎么的,反正不能游泳去,他抬头在海面正踅摸呢,从北边来了一艘船,越来越近:“得拉,该着你倒霉,就是你了。”他就打算劫持这条船。 他大声呼喊:“救人哪,救人哪!” 船上的人还真就听见了:“有人落水,去看看。”荡浆摇撸奔浴霸就来了。 书中代言,这船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不是为了救人,是打算看落水之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抢劫。 您看,双方都没安好心眼,浴霸看船靠近,做好了准备,等船到近前了,船上的人不看浴霸也就罢了,看到了大吃一惊:“这不是大头领浴霸嘛?您怎么在这儿?” 浴霸也听出这人声音眼熟:“你是小白龙窦玉涛?” “是我,快把大头领搭救上来!” 船上顺下软梯,浴霸抓住了,一步步顺梯子上了船。 “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大头领,你不是让我们巡海探探金礁岛嘛?我们这是探岛回来,您是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是这么这么回事,他把经过讲述一遍:“岛子丢了,陆小倩这个贱人,欺骗了咱们!现在无家可归。” “哎呦”窦玉涛闻听,表面叹息,内心高兴,太好了,看来是大功告成! 窦玉涛从哪来?金礁岛。他昨天晚上带着地图见了徐良和白云瑞,徐良和云瑞对他反正非常欢迎,众人看了地图,老房说:“干老,老叔,咱们不知道小倩姑娘的地图这个时候送来,马常风走了一天了,现在应该和浴霸交火了,现在我们有了图,应该马上带领南海派海外派弟子去支援。” 徐良云瑞也觉得事不宜迟,带领人马奔了黄岩岛。 窦玉涛关心战事:“我在金礁岛也没事儿,干脆回去,助小倩姑娘一臂之力!” 他回到独木舟,王琪四个人等着呢:“大哥,怎么样?” “一切顺利,朝廷大军已然前去征剿,我看浴霸覆灭也只在朝夕!” “那咱们怎么办?” “咱们也回去,助小倩姑娘一臂之力,找机会立点功劳,将来也好请功受赏。” 就这样,他们会合了自己的大船,路上又耽误了一些时间,故此战事快结束了,他才赶到。 在船上听到海面远远的有人呼叫,船上其他的海匪就动心了,他们可不管什么什么江湖道义,落单的就抢,但是没想到是大头领浴霸。 浴霸把经过讲述一遍,小白龙脑子就转开过了:“浴霸全军覆没,现在就是他一个人,这可是我立功的好机会,我无论如何得把他给抓住。” 他给王琪四个人使眼色,那四个人就明白了。窦玉涛来到浴霸面前:“大头领,一时失利,不算什么,凭您的能耐,迟早会东山再起,先喝口水,我这还有干粮。” 他把水囊给了浴霸,浴霸打了半天仗,早就又渴又饿,接过水囊喝了大半囊。 窦玉涛又说:“大头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别穿了,我们这有干衣服,您换上,然后吃饱喝足,再商议下一步。” 浴霸也觉得湿衣服粘在身上不得劲儿,也就想把湿衣服换了,王琪献殷勤:“大头领,让小的们伺候您。” 王琪伺候浴霸脱衣服,趁他不注意,把他的钢刀悄悄挪到了一边,又用毛巾给浴霸擦身体:“大头领,我们给您擦干,您好换衣服。” 浴霸还挺美:“孩儿们,等我东山再起,你们都做个头领,吃香喝辣。” “多谢大头领,来,您低头,给您把头发梳理梳理,都打了卷了。” 浴霸低头,王琪给他梳理头发,窦玉涛趁浴霸不备,对着浴霸脖子猛然就是一掌! 浴霸有防备没?真没防备,这帮人对他恭敬有加,他就觉得这帮人不会背叛他。 这就是人有失手,马有漏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窦玉涛一掌奔脖子切来。说时迟,那时快,这掌就到了,浴霸虽然没有防备,基本的反应还有:“唉呀,兔崽子暗算我!”他想斜身避开,王琪在后面把头发一扯:唉“!这一下用尽了平生的力气,这浴霸可受不了,就觉得头皮一紧:“啊”! 窦玉涛一掌正切在他脖子上,这一切切的他金星乱颤,头晕眼花。 浴霸不愧是悍匪,这一掌虽然切中了脖子,没把他击倒,他把双手后背一伸,抓王琪的手腕子,王琪看浴霸的手闪电般抓来,不敢硬接,只好撒手跃开。 浴霸头发一放松,犹如猛虎脱笼,他刚要站起来,杜兰,李玉,黄山三个人猛扑而至,一个搂腰,俩抱腿,他们也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让浴霸缓过来,几个人谁都活不了,论能耐,五个人摞一块也不是浴霸的对手。 三个人也是一鼓激劲儿,“诶!”把浴霸牢牢的抱住。 浴霸想甩开三个人,一是没吃饭,浑身乏力,功夫去了一半;二是三个人用了死劲儿,三是刚才窦玉涛一掌着实不轻,王琪刚才拽头发,把头皮好悬没拽下来,头还是有点发沉。 因此他没甩动,窦玉涛抓住机会,双拳猛击浴霸胸口,浴霸结结实实挨了双拳,胸堂发热,嗓子眼发咸,想吐,王琪背后“诶”又把头发给薅住,窦玉涛连打几拳,浴霸再也挺不住,这口血就喷出来了,他这血也多点,这一口足有3000毫升,喷了窦玉涛满身,血喷出来,他也没劲儿了,想反抗无能为力,倒在地上。 他把眼睛一闭:“想不到我浴霸学了三国的关云长,走了麦城!这要是被成名了剑侠把我抓住,也不冤枉,偏偏被这几个无名小卒把我抓了,还是自己的手下。真他娘的不甘心!” 窦玉涛不管他怎么想的,看他不动弹了,拿出绳子给捆上了。 就刚才这一会儿功夫,五个人全出了汗了,直到抓住了浴霸,这才松口气。 咱们说的轻巧,就在刚才搏斗中,五个人都是豁出了性命,稍微疏忽一点,没命的就是他们。 船上其他的海匪,都被刚才的举动都吓的不知所措。窦玉涛船头站立:“兄弟们,你们很奇怪吧?怎么把大头领抓了?这可不是临时起意,抓大头领给自己留条后路,我们可不干出卖头领事儿,实话对你们说,我们是开封府上三门的办差官,就因为浴霸作恶多端,派我们到这来做内应,如今浴霸完了,岛子也被大宋官军占领了,你们回去也是被抓,念在咱们都是弟兄,你们放下兵刃全都投降,我保证朝廷不会治你们的罪,倘若反抗,可知道后果嘛。“ 窦玉涛全身是血,凶神恶煞一般,再看大头领浴霸也被生擒活拿了,这帮海匪全都把兵刃扔了:“大哥,我们投降,全都愿意和您走。” “好,咱们还是好弟兄,现在开船,回金礁岛。” 往前走怕碰到浴霸的余党再给劫回去,故此窦玉涛回金礁岛。 到金礁岛,海外派的弟子听说把浴霸抓住了,乐开花了:“兄弟,真有你的,等徐大侠他们回来,立你首功一件!” 把浴霸关进大牢,派专人看管。 再说徐良众人,又在附近海域寻找云瑞,还是一无所获,马常风说:“徐将军,咱们扩大范围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别都在这儿了,我派人找,剩下的人回金礁岛,还有一大滩事儿没处理呢。” 徐良没办法,只好返回金礁岛,陆天林看看汪洋大海:“观音菩萨,请您保佑云瑞小倩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我陆天林愿意天天给您烧香磕头。” 徐良众人回了金礁岛,闻听浴霸被窦玉涛抓住了,十分高兴,陆天林说:“孩子,干的好,大功一件,从今天开始,你回归南海派!将来继承你师父的基业,三仙观还需要你来主持,你几位弟兄,也收为南海派弟子。” 窦玉涛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从此窦玉涛又回归了南海派。 又过了几天,搜索还是一无所获,这一天,大家正在商议继续深入搜索,金礁岛的弟子跑进来了:“启禀各位,前几日打伤宝净罗汉的三个夷人又来挑战。” 大家闻听夷人又打上门来了,无不咬牙切齿,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早就想给师父报仇,徐良因为他们言语不净,侮辱万年古佛和王猿,心里也是十分不忿:“王八绿球球的,三老子让你们有来无回!” 第173章 姜兆会奋勇胜番夷 白云瑞避难珞珈山 上回书正说到打伤宝净罗汉的三位高手,老大尼库、老二葛包、老三巴图,再一次来到金礁岛。 书中代言这三个人是占城人,在占城也是打遍全国无敌手。那位说,占城是哪里?占城就是现在越南中南部。还有人说越南不是叫交趾嘛?交趾是越南北部,又称安南。在宋代,都是越南的独立王国。 这三个人不是自己来的,跟着一块来的,还有交趾的两位武林高手,也可以说是交趾的武圣人软青和黎竹,这俩人曾经大战过白云剑客夏侯仁。 前文书咱们说过,交趾自觉兵强马壮,不断蚕食大宋领土,他们江湖武林人士,在国王蛊惑下,更是积极出动,去年冬季,软青和黎竹率领交趾大批人马,上云南挑战,打伤了云南三老和点苍派派主老剑客黄珉。 白云剑客夏侯仁一怒之下,下了四川峨眉山,迎战黎竹和软青,这俩人觉得自己不含糊,等一伸手,全都败在夏侯仁手里,输的心服口服。同时他们也清楚,夏侯仁的功夫在大宋还不算顶尖,这要是遇到大宋顶尖高手,焉有我们的命在?别人不说,就是他那个师弟小剑魔,我们就惹不起。因此失败后老老实实的回了交趾,再也不敢提上大宋挑战的事儿。 他们俩在交趾窝着,苦练武艺,这一天占城的老朋友老大尼库,老二葛包,老三巴图,来拜会。几个人是老相识了,寒暄之中,三个人看阮青和黎竹神情低落,就问:“二位老圣人怎么这么没精神?蔫头搭啦脑的,以前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哪去了?这可不像你们。” 软青打个唉声:“三位老弟,以前我们是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天下第一,自从和大宋朝白云剑客夏侯仁交手之后,深刻觉得我们是井底之蛙,还应该努力练功,争名夺利之心都淡了。” 这三个人还不知道白云剑客夏侯仁是谁:“白云剑客,没听过,就他把你们俩的锐气打没了?有空我们哥们去会会他!” 软青笑了:“三位老弟,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你们自己的威风,我看你们也不见得是夏侯仁的对手,与其自取其辱,不如闭门修炼。” 这句话把三个人说毛了:“阮大哥,你自己不行就算了,干嘛还说别人不行?我们三个人可没你这么草包,实话告诉你,前不久,还去了一趟大宋金礁岛,把金礁岛的人全打了,就连他们的老派主都被我们好一顿胖揍!” 软青看这哥仨炸了毛,也有点不高兴了:“三位,金礁岛的老派主可是万年古佛喃喃罗汉,他在海外大名鼎鼎,就你们三位,别说我看不起你们,对付万年古佛,那是大街上送树叶——白给!” 软青的嘴也够厉害的,三个人更毛了:“谁说我们对付的是万年古佛了?他都死了三年多了,我们对付的是金礁岛的现任老派主,叫宝净罗汉!” 软青看这三个人说话大喘气:“怎么,万年古佛死了?你们对付的不是他?” “是啊,他徒弟说,是死在什么五行昆仑绝命台,反正就是他们内斗,他炸死了,他师弟宝净罗汉接任了他的位置。” “唉呀,老古佛死了,这可真不知道,大宋派系林立,高手也太多,不过万年古佛的金礁岛和咱们海域毗邻,我们对他是有耳闻。他死了有点可惜,他师弟宝净罗汉,是不是居住在南海老龙山云光寺的宝净?他的能耐虽说赶不上万年古佛,也差不了太多,你们三位真把他赢了?” “怎么你还不信?我看这样,你们和我们去一趟金礁岛。当着你们的面,再把他打趴下,就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软青看这三个人较真了:“三位老弟,刚才都是愚兄戏谑之言,何必当真?我信就是了。” “不,我看您还是不信,就得和我们去一趟。” 软青看这三个人还是犟眼子:“三位,意气之争,是练武人的大忌,为了一句话咱们还要漂洋过海和人争斗,何必呢?” “不,老哥哥,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就是我们打了宝净罗汉。金礁岛人放下话来,说过段时间他们的高手就到了,问我们敢不敢去。意思是想找找场子呗,冲这个也不能不去。不去,我们栽了。” 软青看他们去意已决:“好吧,我和黎竹老剑客左右无事,就陪你们去趟金礁岛。” 就这样,五个人带着一大帮随从,漂洋过海来到金礁岛。 到了金礁岛,被海外派的弟子接进大佛寺,徐良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交趾和占城的武林高手,那位说怎么还近距离?上次万国比武大会,占城和交趾也派人去了,不过没有下场,徐良远远的看过,这次是近距离的接触。 就见这五个人高矮不一,身穿本族特色的服装,每个人都目露精光,显然都有惊人的艺业。 这五个人到大佛寺的大殿外头,看里面站着足有上百人,一个个怒目横眉的盯着他们。也是吃了一惊:“怎么大佛寺这么多人?看来,人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没在乎,人多有什么用,没能耐照样挨揍! 老大尼库说:“大宋的老剑客们,前些日子我们在这儿讨教了你们的功夫,说实话,不过瘾。今天想再来领教,不知道你们准备的怎么样?哪位下场先来赐教啊?” 言语里透着轻狂。杜金刚挨着姜兆会:“师兄,那天打我的就是他!” “师弟别急,看我给你报仇雪恨!” 他迈步过来了:“就是你们打了我师弟?三个人又围攻我师父?来了正好,我来领教阁下的功夫!” 尼库看过来这位身材高大,比自己高两个头,这个相貌怎么这么特殊?脑袋曾明刷亮,亮的那么晃眼。这和和尚的秃头还有不同,仔细看:不仅没有头发,眉毛,胡子也都没有?看着那么别扭。真是个怪人!可不是怪人嘛,铜头铁臂无毛怪,年轻那会就是南海八怪之首。 看罢多时,尼库心说:“不能大意呀,有古怪的相貌必有特殊的能为! “不错,就是我们打的,有能耐你就报仇,没能耐你也得挨揍!” 姜兆会看他太狂妄,憋着劲儿要教训他,一上来就用海外派看家的功夫,海潮雷鸣掌!咱们说了这是万年古佛听雷观海开创的功夫,当初就凭着这套掌法,和金灯剑客夏遂良打个平手。 姜兆会把这套掌法使出来,犹如怒海狂涛,大海之力潮涌而来,“啪啪啪!”对尼库就发动了猛攻! 尼库看姜兆会的功夫不简单,也把自己看家本领拿出来,虎抓功!占城崇拜老虎,认为老虎勇猛非凡,意志坚定,因此创出了虎抓功。 这套功夫刚猛犀利,快如闪电,被抓一下就够呛。和姜兆会打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八十回合没分胜负。 他们俩一个是宝净罗汉的高徒,一个是占城的绝顶高手,姜兆会跟随老师学习五十多年,能耐早就超过了他老师。 宝净罗汉年纪太大,气血衰败,常年住在海岛,多少还有点风湿性关节炎,面对占城三大高手围攻,力不从心,这才中了一腿。要是年轻几岁,身强体壮那会,尼库三人说什么也不是他的对手。 宝净罗汉给徒弟观战,看徒弟武艺纯熟,深得掌法的精要,也是不住的点头:“这两下比自己强,人老不讲筋骨为能,看来我是老了。” 徐良也在后面看着:“姜老剑客的能耐真是绝了,自己第一次和他相遇,是在三仙岛二圣庄,他暗中助我一臂之力,没有他,我就死在铁观音彭芝花的手下,那次他没出手,没显示真正的能耐。 第一次看他出手,是三仙岛大战四绝僧,他一时不慎,被四绝僧的五色描金番给勾住,甩下绝命台,今天是真正看他伸手。老剑客的功夫真不含糊,得好好看人家的招数。“ 您看徐良就是善于学习,走到哪学到哪,总能从别人身上学到东西,那怕别人不如他,他也能从别人身上学习长处。 拿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来说,能耐要多草包,有多草包,但是老房这人心眼活泛,不钻牛角尖,受多大的挫折,委屈,都能坦然面对。老西呢,从老房身上也学了优点,徐良年轻那会也是一根筋,倔脾气犯了,九头牛拉不住。 因为徐良不断改变自己,修正自己,鞭挞自己,所以才成为了以后的武圣人。 闲言少叙,再说姜兆会和尼库打到八十回合,姜兆会的掌法还是惊涛骇浪一般,尼库就显得不行了,招数迟缓,一个没留神,姜兆会转到了他背后,“啪”就是一掌,这一掌有排山倒海之力,尼库想躲来不及了,实实乎乎给拍到左肩头,把尼库打出去一丈多远,枯通摔倒! 再看尼库,左肩头耷拉下来了,粉碎性骨折。这还是姜兆会手下留情,不然,一掌拍大椎穴,拍后脑海,就得把他给拍死,姜兆会恨他们太狂妄,小以惩戒。 尼库一败,他二弟葛包怒火中烧,哇呀呀一生爆叫,跳过来大战姜兆会,姜兆会赢了一阵,锐气正盛,晃动双掌大战葛包,葛包会打鹰爪功,鹰爪功和虎爪功还不一样,虎爪功讲究手臂手腕用力,威若猛虎,用的是抓合之力,抓一下骨断筋折。 鹰爪功是手指头发力,力透指尖,五个手指头五把钢钩一样,一下就能抓五个透明的窟窿。 姜兆会用的还是海潮雷鸣掌,啪啪啪啪六十回合,葛包的能耐,赶不上他大哥,被一掌拍到右肩头,葛包也是站立不稳,往前头抢出去一丈多远,右胳膊也耷拉了,也是粉碎性骨折。这多好,尼库左肩头,他右肩头。 俩哥哥挨了打,老三巴图嗷一嗓子窜上来了:“伤我两位兄长,岂能容你,拿命来!”忽就一掌! 姜兆会看掌来了,不躲不闪,也伸出巴掌接了他一掌,“啪”!二掌相交,俩人都觉得手臂发麻,骨头环震的生疼。姜兆会暗自赞叹:就冲这一掌,他比刚才那两位强的多。 巴图心里也翻腾:“这个没毛怪人真厉害,怪不得我俩哥哥不是他对手,自己也要多加谨慎,不然,我们三个都得让人家给打了。这软青和黎竹俩人可还在后面看我们的哈哈笑呢。” 想到这,他怒吼一声,奔姜兆会猛扑过来,他会打龙爪功,龙在他们占城也是圣物,也是图腾,龙是至高无上的。他创立出来一套龙爪功,这套功夫内外兼修,指硬如钢,凌厉狠辣,只有短短的十三下,每下都能够致人死命。 他把龙爪功使出来,真如惊龙一般,对姜兆会就下了绝情。姜兆会看他身法怪异,是个劲敌,也把能耐抖落出来,俩人就斗在一处。 转眼之间,打到一百五十回合,姜兆会喊了一声:“对不起,别怪我手下无情!”一掌正拍他屁股上,把他打飞出去一丈多远,葛包就觉得屁股开花一般的难受,枯通趴地上,想站站不起来了。 姜兆会怎么想的?这帮兔崽子,不听话就得打打屁股,你不把他打疼了,他还要咬人。 单说软青和黎竹,俩人和三个人一块来的,虽说临来之前发生点不愉快,毕竟是多年老朋友,他们三个挨打,自己也不光彩。 软青迈步过来一拱手:“老剑客,果然高明,我是开眼了,请问您是哪一位?” 刚才那哥三个,头伸手之前都没通名报姓,打了半天都不知道被谁打的。姜兆会看上来这个人一团和气,对自己也客气,也就一拱手:“在下姜兆会,是宝净罗汉的不肖弟子,有个绰号,铜头铁臂无毛怪。” 软青暗自长叹:这个姜兆会,在大宋名头不是很响,可是一出手打败了占城三大高手,大宋朝人才济济,真是藏龙卧虎!:“原来是姜兆会老剑客,失敬失敬,你们大宋有句话,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老朽不才,愿在您面前讨教讨教!” 姜兆会看他说的客气,可还是要打,他拉架势就要动手,后面过来一人:“姜老剑客,您打了三阵,把这阵交给晚辈!” 姜兆会不用回头,听这个味儿就知道是徐良。老西儿来到战场:“老剑客您回去吧,把这交给我了。” 姜兆会看徐良上来了,他还真有点累了:“徐良,多加谨慎!”他回归本队。 软青看姜兆会回去了,上来一个年青人,这个年轻人长的可不怎么样,最醒目的是两道白眼眉,别看长的不怎么样,往这一站,稳稳当当,让人不可小觑! “您是哪一位?” “在下徐良!” “哦,你就是徐良,我听说大宋出了后起之秀,白眉大侠,就是你吧?” “不才正是!” “能和白眉大侠交手,这趟没白来,请!” 徐良打仗有个特点,就是稳,很少先动手:“老剑客,我打仗有个毛病,从来不先动手,您先请!” 软青看徐良还有这个毛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看掌!” 啪一掌拍来,离着一尺多远,就能感觉到掌风,徐良就知道软青能耐高!等掌挨到衣服边了,徐良往后一撤身,“嗨!”躲开了这一掌,软青一掌走空,徐良也把巴掌抡起来,泰山压顶奔软青小腹拍来,软青看徐良掌来的太快,说到就到,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不愧是白眉大侠!提溜腰转身躲开,俩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软青的功夫,和那三位不同,那三位就是一招熟,他博学多才,武功花样层出不穷,他用的传统交趾的武功,讲究肘膝为攻,手挡为防,功夫是神出鬼没,和徐良打了旗鼓相当。 徐良就喜欢和不同武功的人伸手,一是长见识,二是可以多学习,把精华吸收,为己所用。俩人打着打着,软青就发现这个徐良身轻如燕,其快如飞。尽管自己把能耐发挥到了十成十,也打不着,并且看徐良轻松自的样子,他还没出全力! 软青汗就下来了,我当初大战白云剑客夏侯仁,虽然败了,但是我们攻防互换,有来有往,也没感到如何吃力,今天对付这个徐良,怎么就打不着呢? 宝净罗汉,姜兆会,陆天林,南北二圣,彭芝花,蒋平,魏真,智化等人后面看着:徐良的功夫又涨了,真是练武术的奇才,只要隔一段时间你再见到他,他能耐准长。 蒋平对魏真说:“老哥哥,您这个徒弟是收着了,全天下这么多练武术的,就是您有眼光,将来大宋朝武圣人,舍他其谁?” 魏真笑意盈盈:“老四,你言重了,良子还差的远。”嘴上说差的远,心里美滋滋的。收这么好徒弟,老师能不高兴吗? 再说软青和徐良打到一百回合不能取胜。软青心说:我见好就收吧,真让徐良把我打趴下,脸上无光,想到这,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徐良,高,老朽佩服!” 徐良也把招式收住:“老人家,能为出众,让我大开眼界!”软青回归本队。 他们这方面就剩下一个黎竹,黎竹琢磨:软青没赢,我也够呛,何况对方还有这么人没伸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也别伸手了。他迈步过来:“各位大宋老剑客,能耐是真高,我们算是开眼了。来的唐突,打扰了各位,这就告辞了。” 他说了几句场面画,让手下人扶着尼库、葛包和巴图,转身走了。 您看,这就是实力,挨了打,还得说冒犯,唐突。这要是徐良众人实力不济,他们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这倒好,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垂头丧气。 老少英雄看他们走了,全都兴高采烈,只有陆天林开心不起来,他担心云瑞和小倩哪,这几天他吃喝不下,瘦了好几斤。 翻回头再说小倩和云瑞,俩人骑着海豚,乘风破浪,海豚尾巴甩开,真如风驰电掣一般,小倩兴奋的大喊:“鱼儿啊,在快点!” 海豚就像能听懂小倩的话似的,尾巴打花儿,越来越快,云瑞抱着小倩,一点不敢松手,小倩还说哪:“姐夫,你别怕,没事,有我呢,胆大如虎的玉面小达摩,现在成病猫拉?” 在小倩鼓励下,云瑞也不觉得那么紧张了。汪洋大海,骑鱼遨游,这可是奇闻。他放眼看去,月光下碧波粼粼,海风阵阵,还不时有海鸟飞过;又看看小倩雪白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女孩子特有的体香扑鼻而至。小倩的呼喊声和海豚嘶鸣声夹杂一起,有点心旷神怡的感觉,不由自主搂的更紧了。 小倩觉察到了云瑞的变化,心里高兴,用手轻轻抚摸了云瑞的手,云瑞触电一般,感觉心里热辣辣的。 小倩看云瑞可爱的和大孩子一般,忍不住,回头“叭”亲了一下,云瑞满脸通红。 小倩还调侃呢:“姐夫,你怎么不躲?故意的吧?” 云瑞更是窘迫的说不出话来,小倩哈哈大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海面。 倩的大方爽朗,和小英不同,小英有时候倔强,还非常有心机;小倩不同,没那么多心眼,随心所欲,让人感染她的快乐。很难想象她曾经是倒采花的女淫贼。 云瑞想起老师白云剑客夏侯仁的一句话:大凡有大恶之人,必定从小缺爱,只要适当引导,走进他们内心,每个人都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小倩就是从小缺乏引导,缺爱,所以才干了那么多糊涂事儿。 云瑞暗自发誓,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女人,她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呀。 他心里想着,突然之间,海面暴风骤起,顿时海面波涛汹涌,乌压压的天黑下来了。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晴空万里,现在乌云密布。 小倩知道海上风暴可不是闹着玩的:“鱼儿啊,找个最近的岛屿避难!” 海豚也明白危险,一拐弯奔一个岛子下来了,后面海暴追着就来了,小倩也紧张了,不断催促海豚,海豚也急了,用出全身的力气,飞速前进,终于来到了一个岛屿,这个岛屿可不小,环境优美,风光秀丽,岛上全是紫竹林。 云瑞和小倩没功夫欣赏景致,下了海豚,小倩拍拍海豚的脑袋:“鱼儿,多谢了,改天在找你玩。”海豚尾巴打花,钻进海底不见了。 云瑞和小倩上岛,前面竹林之中,有个小竹屋,俩人奔屋子就来了,到屋子门口,云瑞问:“有人吗,海上落难之人前来求助,还请行个方便。” 连问数声,无人答言。小倩说:“八成没人住,咱们先进去避雨。” 推门看,门没锁,屋子真没人,俩人顾不了许多,先进来避雨再说。借着月光看,屋子不大,就是简简单单一张竹床,饮食之类的生活用品全都没有。 他们刚进来没多一会儿,暴雨就来了,这大暴雨,铺天盖地。您说奇怪不,海面上电闪雷鸣,只有这个岛屿虽然也下雨,却没有打雷闪电。 大雨足足下了半宿,气温可就降下来了,云瑞是男人,又有功夫,还不觉得。小倩有功夫,毕竟是个女人,冷得直打喷嚏,云瑞踌躇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过来抱住小倩,小倩依偎在云瑞怀里,也不那么冷了。俩人一直在竹床坐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云开雨收,太阳出来,天气马上暖和了,云瑞说:“小倩,这个岛定有人家,我出去看看,你一个女孩子,衣不遮体,不方便,在这等候,我去去就回。” 小倩看云瑞要走,恋恋不舍:“姐夫,怎么你这一走我就空落落的,一刻看不到你,我就不安心。” 云瑞明白小倩这是把自己当成了依靠,他用手轻抚的小倩头发:“小倩乖,我去去就回。” “就怕你一去不回!” “哪能呢,你在此稍后,不要乱跑。” 小倩只好满含深情,目送云瑞离开。不说小倩在竹屋等候,在说云瑞,光着脚,拎着宝刀,身上就一件大裤衩子,顺着竹林蹒跚而行。 走着走着,前面流水潺潺,是一条河,云瑞快走几步,来到河边,清清的河水,映射出玉面小达摩的面孔,云瑞看清水中的自己,蓬头垢面,光着膀子,不知道的,还认为自己是河里游泳呢。 云瑞也好笑,白云瑞啊白云瑞,想不到也有今天,这哪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玉面小达摩? 他捧起河水,喝了几口,还真是甘甜,竹林里鸟语花香,阳光照射下,真是世外桃源。云瑞断言,这里肯定住着世外高人! 他喝完水,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处墓地,云瑞心说:我看看墓地的碑文,就知道这的主人是谁了。来到墓碑前,云瑞定睛观看,墓碑有几个大字,金昌之墓! 又有几行小字,写着:“金昌,生于…xx年,原籍……在大辽盗阵图,不幸殒命,享年一百零三岁。”哎呦,云瑞不看便罢,看完吃惊非小:这个墓地埋葬的原来是双手托天分日月,偷天换日老剑魔金昌!他的遗骸不是被南海公孙大娘带走了吗?怎么在这儿见到了?难道这就是珞珈山? 正在他惊愕之际,来了几个女孩子,看年纪都在二十上下,身穿白衣,个个相貌清秀,这几个人看云瑞手里拎着宝刀,身上就穿一个大裤衩,正在乜呆呆的看什么。 几人大喊一声:“哪里来的狂徒,胆敢探视吾山!”不容分说,对云瑞就下了家伙。云瑞急忙解释:“姐姐们,我不是坏人,听我解释!” “大白天穿成这样,还不是坏人,姐妹们,把他拿下!” 云瑞看这几个人蛮不讲理,这才要宝刀斗群芳! 第174章 陆小倩有缘拜南圣 白云瑞喜获四侍婢 上回书正说到白云瑞在一处岛屿看到金昌老剑客的墓地,正在惊愕之时,突然围上来几个姑娘,非说他是探山的贼人,不容分说拉家伙就动手,云瑞怎么解释她们也不听,云瑞这火也起来了:这帮女人,看来平时蛮横惯了,今天我教训教训你们!“ 摆动宝刀大战这几个姑娘,这几个姑娘看云瑞动了兵刃,更来劲儿了:“姐妹们,他手持凶器还敢反抗,抓住他!” 各拉家伙围攻白云瑞,云瑞呢,一是光着脚丫子不得劲儿,二是竹林狭小,施展不开,三是一晚上没吃没睡,体力不佳,四又不能当真伤了她们,因此打起来别扭。 这几个女人则不然,常年在竹林里练武,早都习惯了,她们身法巧妙,来去如风,云瑞和她们缠斗多时,没占了便宜。打着打着,有个女孩手中长剑奔云瑞腰部刺来,差点把云瑞的大裤衩给划个口子。这裤衩要是掉了,云瑞就得出了大丑。 云瑞也有点急眼了,把宝刀一挥,使一招横扫千军,“沧浪浪”,把这几个女子的兵刃全给削断了。 兵刃一断,这几个女人花容失色:“哎呦!这贼人兵刃厉害,快去请人去。” 她们一口一个贼的叫着,云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呔!这几位女子,实属不知好歹,我要是贼,此刻你们早就横尸当场,我一再手下留情,你们却不知进退,再要出言侮辱,别怪我不客气,同时还要治你们诽谤官差之罪!” 云瑞心说:“我把官差的身份亮出来,看你们还敢不敢胡来!” 这句话还真起了效果了,有个圆眼睛的女子问:“你真是官差?是哪里的官差?” “我是大宋海上巡航的将军,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因为遇到飓风,流落到了这里,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该当何罪?” 云瑞还真有个官威,把这几个女人真吓唬住了:“你说你是白云瑞?真的假的?玉面小达摩到了我们岛子上?” “我就是白云瑞,如假包换!” 几个女人仔细打量云瑞:小伙子虽然衣衫不整,头发蓬松,却是面目俊朗,说话有一股威势,真不像歹人。 一琢磨:看来他真是白云瑞,不然刚才不会手下留情。 “好吧,我们都相信你。” 云瑞又道:“姑娘,这个墓地里埋葬的可是老剑客金昌?” “是啊,二年前,我们老菩萨从中原带回来金昌老剑客的骨灰,就把他埋在这儿。” “这么说,这里是南海珞珈山?公孙大娘的观音岛?” “正是!” “公孙大娘对我有恩,她可在岛上?我要拜见于她!” “我们菩萨不在岛上,你要见她得等几天,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回来。” 云瑞一听这还见不着:“几位姑娘,还有一事相求,我有个女伴,现在前面的竹屋之中,因为遇到飓风,衣服都没了,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借给她穿?” “衣服?有,你这个女伴多高多重?” “我这个女伴,有六尺左右,非常瘦。” “好吧,三妹,和你身材差不多,你去取衣服来。” 有个被叫三妹的,回去取衣服。 云瑞就问:“姑娘,你们几位是南海观音公孙大娘什么人?” “我们那,说徒弟吧,还不配,说丫鬟吧,又不是,反正就是伺候老菩萨的体己人,这个岛子就是我们一家住。白将军,你们怎么到了这个岛子?” 云瑞把南海巡航的前因后果讲述一遍,最后说:“因追赶浴霸,没想到中了奸计,这才流落到珞珈山。” 说话的功夫,那个叫三妹的姑娘把衣服,鞋子都取来了。 云瑞看人家把衣服取回来了,千恩万谢。把衣服接过来:“几位姑娘,我去送衣服,烦劳你们在此稍候。” 这就是云瑞心细之处,他要和四位姑娘一起去,怕小倩不高兴。你说这出去没多一会就领回来四个姑娘,自己又天生招桃花,小倩再多想,因此云瑞抱着衣服鞋袜自己给小倩送去。 他带着衣服鞋袜来到竹屋:“小倩,我回来了。” 小倩在竹屋听到云瑞喊声,心里高兴:“姐夫,你可回来了,我等得好心焦。” 云瑞进了屋:“你猜这个岛子是谁的?” 小倩噗嗤乐了:“那我哪知道?莫非你查到了?” “这个岛子是观音岛,珞珈山,住的是南圣人南海观音公孙大娘,她是老剑客金昌的亲师妹,在大辽万国比武大会,我们中了耶律宝宝的移花计,被困小五台群星列宿阵,是她挖地脉破了群星列宿阵,救了我们。老剑客金昌为盗阵图,不幸殒命,前面不远就是他的墓地。” “公孙大娘,我以前听别人说起过,她可是和武圣人于合齐名的人物,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来到了她的岛屿,可要拜会她老人家。” “正是如此,听她弟子说,她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说啦,快把衣服换上。” 小倩接过衣服,挑逗的看着云瑞:“姐夫,我可穿啦,你不多看几眼?” 云瑞尴尬的笑笑:“小倩,你快穿吧,穿上衣服姐夫还要带你去吃饭。” 小倩撒娇道:“一晚上没吃饭,手都没力气,你帮我穿。” 云瑞真没办法:“这么大人了,衣服还不会穿,好,我帮你。” 小倩美美的站在竹屋,把胳膊一伸:“辛苦姐夫啦!” 云瑞给穿上衣服,然后把小倩抱到竹床,给穿鞋,小倩在竹床坐着说:“姐夫,你是不是没给女孩子穿过衣服,我看你手抖?强装镇定。” 云瑞边穿鞋边说:“姐夫都是在刀头舔血,哪有这个闲情逸致?” 小倩叹口气:“姐夫,你以后可不能那么死板,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即便多强势,在家里也是需要哄的。” 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幸亏你不会哄人,你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倘若再会甜言蜜语的哄女人,天下女人岂不是都得为你痴狂了?” 云瑞脸红了,他天生招桃花,这招桃花的脸蛋也给他带来不少麻烦,桃花还是不要有的好。 这时候把鞋子也穿好了,小倩站起来转了两圈,稍微肥了那么点,不过也能穿。 她抬头看看云瑞:“姐夫,穿我穿衣服好看,还是不穿衣服好看?” 云瑞尴尬的笑笑:“都好看,都好看。” 小倩看云瑞可爱,眼睛泛起光,她伸胳膊勾住云瑞的脖子,把樱唇凑上去:“姐夫…”然后闭上了双眼。 云瑞心脏腾腾腾剧烈的跳动,他知道,自己被小倩征服,是爱上小倩了,终于主动低下头,和小倩拥吻在一起。 书中代言,这时候别说云瑞,换了别人同样也忍不住,就连说书的都忍不住,恨不得自己就是白云瑞。 俩人拥吻良久,云瑞说:“小倩,咱们不能在这多待,前面有公孙大娘的弟子等着呢,得去感谢人家。” 小倩刚才和云瑞长吻,已经得到了云瑞的心,心满意足,温柔的说:“一切都听姐夫的。” 俩人出了竹屋,不多时来到四个姑娘面前,四位姑娘看小倩,容貌绝伦,身段苗条,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和云瑞真是金童玉女。 小倩也看到了四位姑娘,心里明白自己穿的衣服是人家的,上前施礼:“四位姑娘,多谢赠衣之恩。” 四位姑娘看小倩细语莺声,银铃般这么好听,也全都还礼:“姑娘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此地并非讲话之所,随我们到草舍一叙。” 几个人头前带路,不多时出了竹林,来到一个大院落,这个院子可不小,全都是奇花异草,房子也全都是竹子做的,闻起来清香扑鼻,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四个姑娘刚一进院,院子里又出来几个人,有老有少,为首这个人年岁不小了,他颀长清癯,声若洪钟:“雨梦,你们回来了。刚才看着妙彤匆匆进来又出去了,遇到了什么事儿?你们身后这二位贵客是何人哪?” 原来这四个姑娘分别叫雨梦,紫寒、妙彤、京玉,刚才是去巡山,巧遇了云瑞和小倩。云瑞住的竹屋,是她们休息的落脚点。 雨梦在这四个姑娘中年纪最大:“黎叔,我们这次巡山可有收获,这位公子,是鼎鼎大名的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这位姑娘,是公子的……”说到这儿,她顿住了,因为刚才云瑞没说小倩和他的关系,她分不清是爱人,情侣,还是其他。 小倩落落大方:“小女子陆小倩,是南海派主陆天林的侄女。也是这位公子的小姨子,您老人家怎么称呼?” 这位老者看看云瑞和小倩,这俩人虽然落难,也掩饰不住身上的气质,男的英气逼人,女的娟秀聪慧。 雨梦嘴快:“我来介绍,他是我们大管家,岛子上一切事物都听他的,叫黎湛清,因为他轻功卓绝,有个绰号叫万里鹏。还因为他善于打洞破机关,又叫铁头黎。他是老剑客金昌的嫡传弟子。” 云瑞看是金昌的弟子,金昌和师爷一个辈份,他的弟子和自己师父一个辈份,自己是正宗正令的晚辈,趴地上磕头:“黎老前辈在上,白云瑞有礼了。” 黎湛清笑呵呵看着云瑞:“起来吧,快到屋里,鲸儿,快找身衣服给白公子换上。” 这个叫鲸儿小伙子答应一声,去取衣服去了,黎湛清说:“公子,我们这边天气炎热,孩子们光着屁股的时候都有,公子不必介怀。” 云瑞说:“老人家,看到您我想起金老剑客,您就和我亲人一般,叫我云瑞就行。” 黎湛清又看看云瑞:“你根骨奇佳,练武的好材料,听说你是上三门的总门长,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出息,实在难得。” 云瑞刚要谦虚几句,鲸儿把衣服取来了:“公子,随我洗漱,换衣服吧。” 云瑞谢过,随着鲸儿洗漱,洗漱完毕衣服鞋袜穿好。小倩也是随着雨梦去洗漱。俩人洗漱完毕再出来,云瑞更显得英姿挺拔,小倩更是光彩照人。 众人进了屋,分宾主落座,黎湛清又问:“你不在中原,怎么来到了珞珈山?” 云瑞把南海巡航的前因后果讲述一遍,怎么追的浴霸,怎么遇到了飓风,最后流落到了珞珈山。 黎湛清闻听吃惊:“云瑞,幸亏有小倩姑娘,不然你可危险,这个召豚术,我早就听说过,自己也练了几次,没练成。” 小倩说:“既然老前辈有兴趣,咱们一起研讨研讨。” 黎湛清高兴了,这是人家南海派不传之秘,要和自己研讨,那可是求之不得:“多谢小倩姑娘,你们还没吃饭吧?来人,上饭,边吃边聊。” 时间不大,酒菜备齐,云瑞小倩真饿了,这几天吃生鱼,生鱼怎么有熟食好吃?黎湛清作陪,云瑞小倩也没客气,时间不大,吃了个碗净碟空。 吃饱了这下有精神了,云瑞问:“老人家,公孙大娘对我们也有恩,我听几位姑娘说她不在岛上,看来这次见不着了。” 黎湛清说:“这不是浴霸一伙危害海域,实在猖狂,老菩萨为民除害,去摘他的脑袋,不想你们也攻打浴霸,我想浴霸剿除,老菩萨该回来了。” 几个人又谈论江湖轶事,非常投机,正说的入港呢,门外雨梦跑进来了:“黎叔,老菩萨回来了。” 众人听公孙大娘回来了,都站起来,到门外迎接,果然门外走过来一位菩萨: 头上戴一顶金叶纽,垂珠缨络。身上穿一领淡淡飞彩凤的结素蓝袍,眉如新月,眼赛双星,面如傅粉,嘴唇通红,左手拿着拂尘,右手擎着玉净瓶,庄重慈祥。正是珞珈山上慈悲主,观音岛上活观音。 黎湛清往前迎:“老菩萨你可回来了,家里来贵客拉!” “呵呵呵,我掐指一算,莫非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和小倩姑娘到咱们家了?” 黎湛清说:“老菩萨,你果然神通广大,未卜先知,这都被你知道了。” 公孙大娘说:“我哪里会什么未卜先知,他们准是追浴霸追到咱们岛上来了。” 云瑞,小倩也跪倒磕头:“老菩萨在上,晚辈磕头了。” “孩子们,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快到屋里说话。” 众人又到了屋里,雨梦给倒了茶,公孙大娘端起来刚喝了一口,黎湛清就问:“老菩萨,您这次去如何?” 公孙大娘刚把头一口茶咽下去,第二口还没喝呢,嗔怪道:“你呀,和你师父一样,干什么事儿都这么心急,让我把茶喝完了再说呀!” 黎湛清嘿嘿笑着:“老菩萨,我这不是关心战果嘛,谁让你不带我去来着?” “这么一说还怪我拉?” “那哪敢呢,您是菩萨,哪有凡人怪罪菩萨的道理?” “耍贫嘴!好吧,我先把经过讲述一遍!免得你着急。” 公孙大娘把茶杯放下:“万国比武大会之后,我带着我师兄的骨灰回到观音岛,一直在家里闭门不出,这两年,浴霸在海上折腾的太不像话,我打算把浴霸的人头给摘下来,为民除害。我到了岛子上,正好赶上小倩姑娘也在岛子上做内应,我就没动手。小倩哪,你百密一疏,不该让小白龙窦玉涛饮酒,饮酒误事,他醉倒在路边,图也被浴霸的人发现,是我暗中出手,点倒了五个人,把他们扔下了大海,不然你非暴露不可。 后来官军攻岛,我就躲在隐蔽之处观看,你们的海战还是缺乏实战,这还需要练习,浴霸逃跑,你下水追,我没管, 我把其他几个头领给抓了,扔到了军营。又在暗中看了几天,浴霸已然被窦玉涛擒拿,我又去了一趟金礁岛,徐良和姜兆会大战占城和交趾的高手,大获全胜,我觉得没什么事儿了,这才返回珞珈山。“ 小倩听完了说道:“怪不得浴霸问是不是我把他那五个人杀了,原来是您干的,没有您,我们的计划非失败不可,这可感谢老菩萨!” 公孙大娘说:“这都是举手之劳,再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远道而来,在这住两天再走。” 黎湛清也赔笑:“云瑞,小倩姑娘,你们得多待几天。” 小倩说:“老前辈,您是不是惦记我的招豚术?” 黎湛清被说中,嘿嘿嘿的笑了。 公孙大娘说:“他这个人就是老小孩,和他师父一模一样。你要不教给他,他一辈子惦记。” 小倩说:“既然老前辈喜爱,晚辈倾囊而赠。” 黎湛清美的胡子撅起多高:“多谢小倩姑娘。” 公孙大娘又说:“小黎,你学了小倩的功夫,不能白学,拿什么回礼?” “那还不容易,我的轻功虽然赶不上我师父,一般人也难望其项背,我打算传授小倩姑娘轻功!” 说书的都知道本套书轻功最好的,就是老剑客金昌,金昌在于月洋面前几十个回合偷走他的碧血鸳鸯剑,于月洋那可是把父亲于合九成的能耐都学去了,尽管这样,宝剑仍然被摘走了。 他要传小倩轻功,公孙大娘撇了撇嘴:“你那套功夫适合小倩学嘛?小倩可是女孩子。” “这个嘛,黎湛清拍拍脑袋,我把这个碴忘了。老菩萨,我看这样,还是您出手,传给小倩姑娘几手能耐。” 公孙大娘点点头:“自己不行,又把我拉下水?好吧,我答应了,但是你也不能躲清闲,你把轻功传给云瑞。” 小倩和云瑞闻听喜出望外,人家要把能耐传给自己,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多少人跪门都求不来呀,俩人站起来跪倒磕头:“多谢公孙老前辈,多谢黎老前辈!” 公孙大娘说:“起来吧,一是咱们有缘,二是我这能耐不能遭尽了,我能为是高,却没有合适的传人,因此才把能耐传给你们。我看别耽误功夫,你们还要巡航南海,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另外,出海不回,你岳父等人非着急不可,咱们一会儿就学。” 公孙大娘把这杯茶喝完了,站起身来:“小倩,随我来。” 小倩和公孙大娘来到院子里,公孙大娘说:“我们这套功夫,小巧迅捷,最适合女孩子学,我祖上是望云看气的,又会各种地下手段,善于破解各种机关埋伏,即使你不知道西洋八宝,凭借我这套功夫也能进退自如。这套功夫叫缩骨法,我看你骨骼柔软,学这个最合适。现在我就教你拆卸安装之法。” 公孙大娘教小倩怎么运气,怎么拆解,小倩认真的学。 黎湛清也把云瑞领到另外一个院落:“云瑞呀,你的轻功已经不含糊了,只是还有那么一点浊气,我们的轻功为什么厉害?我们一身清气,想要去除浊气,就得洗经伐髓。 什么是洗经伐髓?就是把全身的骨头都得定期清洗,你看人的脸蛋需要洗,骨头经脉也同样需要,但是骨头能拆下来洗嘛?就得用气功冲洗,现在我教你洗髓功!把全身所有的经脉冲开,浊气消失,清气充满全身,你就会觉得脱胎换骨。“ 他也把运气之法传给了云瑞。 简短捷说,俩人学了三天,把功夫的精要都掌握了,云瑞就觉得四肢百骸都那么轻快,走路都飘飘着,金丝龙鳞闪电劈舞动起来,有如神助,不禁大喜。 小倩呢,学完了之后更是柔弱无骨,身体可以随意弯曲,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可以打对方。小倩也是兴高采烈。 小倩又传给黎湛清招海豚的办法,小倩说:“黎老前辈,这种秘术是利用和海豚嘶鸣同频的原理,是我们南海派不传之秘,练成的也寥寥数人,我爹爹都没练成,只有我母亲和我练成了,我教你发声之法。” 黎湛清认真和小倩学,但是学了半天,还是不成,只好长叹一声:“人的资质不同,有人一学就通,有人终究一窍不通,看来我不适合学呀,不学啦!” 小倩安慰黎湛清:“老前辈,这不就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您多加练习也就是了。” 三天过去了,云瑞小倩要辞行。 公孙大娘说:“云瑞呀,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云瑞说:“老前辈客气什么?晚辈能办的,无不应允。” 公孙大娘用手一指:“雨梦,紫寒、妙彤、京玉,这几个丫头,都是小时候被我收留,如今也都大了,女大不中留,留在岛上就耽误了。云瑞,我打算把你们全都托付给你,给你做贴身的丫鬟,不知道意下如何呀?” 云瑞没想到公孙大娘提出这个要求,有点张口结舌:“老剑客,这个…” 小倩脑瓜快:“老人家,那感情好,这一路之上,我正愁清闲,有几位姐妹做伴,可就热闹啦。” 小倩怎么想的?我姐夫这一辈子就想超过徐良,可在武功上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你看这次南海巡航,徐良这帮子人多热闹,我们这边,就是我和姐夫俩人,如今有四个姑娘,也显得排场。这是她的小心思。 她替云瑞收了,云瑞也不好说别的了,几个姑娘兴高采烈,连忙过来参见云瑞:“公子,奴婢拜见主人!” 公孙大娘一看:“嘿,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拜见的到快!” 第二天,公孙大娘给准备了船,指名了方向,云瑞,小倩,四位姑娘,上了船扬帆起航,赶奔金礁岛。 没两天就到了,众人下船,徐良房书安看云瑞和小倩回来了,俩人神采奕奕,不像是受苦的样子,后面还跟着四位姑娘,个个容貌清秀。 徐良等人全都乐坏了,老房说:“老叔,你们再不回来,我们非急疯了不可。” 云瑞知道老房对自己是发自肺腑的关心:“书安,让你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陆天林心里这块石头放下了,小倩看伯父几天不见就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眼圈红了,扑到陆天林怀里:“伯父,侄女可见到你了。” 陆天林搂住小倩:“小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么大个颠倒乾坤乾坤颠倒南海派的派主,禁不住老泪纵横。 老头子无儿无女,把小倩小英当亲闺女看待,后来小倩走了邪路,老头子觉得对不起兄弟弟妹,常常暗自后悔,怪自己没有好好管教小倩。如今小倩改邪归正,老头子心里是最欣慰的。 小倩看陆天林落泪:“伯父,都是侄女不好,害您担心,侄女以后一定不惹您担心。” 陶三姑,柳雪儿柳冰儿,石榴花尚玉莲看小倩平安归来,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围过来,问这问那。 众人好一阵亲热,云瑞把经过讲述一遍,徐良听云瑞又学了能耐,十分羡慕:“老兄弟,你这是因祸得福,可喜可贺。” 云瑞又把雨梦、紫寒、妙彤、京玉四位姑娘叫过来:“三哥,这几个姑娘是公孙大娘的弟子,虽然说是给我当丫鬟,小弟怎敢经受?回到中原,给她们找个好人家,了却老人家的心愿。四位姑娘,这是名满天下的白眉大侠。” 四位姑娘过来相见,老房发话了:“老叔,四位姑娘找个好人家,这就包在侄儿身上,侄儿最喜欢做大红媒。” 云瑞笑了:“这件事还非你莫属。”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了起来,陆天林也不哭了,徐良把这几天的经过对云瑞小倩讲述一遍。 老房说:“大军已然休整完毕,经过了这场战斗,大大提成了战斗力,如今我老叔,小倩姑娘又回来了,咱们挑选良辰吉日,继续巡航!” 第175章 夏玉奇恩师遇害 大头鬼追查真凶 上回书正说到云瑞和小倩又回到金礁岛,这也算劫后余生。众人相见无不兴奋。老房提议继续巡航。第二天众人辞别了宝净罗汉和杜金刚,继续踏上巡航的路程。 大学士沈括,每到一个地方都率领海司的官员进行考察,测绘,把南海的岛屿,风向,海流,气候,人口都做了详细的记载。把每天发生的事情,也全都记录下来,这就相当于大宋的航海日志。 徐良等人旱鸭子,经过多日的航行,也逐渐适应了船上的生活,没事的时候,也到甲板看看大海。马常风每天训练士卒,增加作战经验。 这一天正航行着,前面有一条大鱼通身墨蓝,比一间宫殿都大,长数丈,从海里跃出,又跃进海里,溅起数尺高的浪花,非常壮观。 徐良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鱼,石榴花说:“官人,这是鲸鱼,在我们北海也有,古人云:北冥有鱼 ,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说的就是这个大鱼。” 徐良也长见识了,别说徐良,蒋平、魏真、智化、房书安等人南海巡航也长了不少知识,各种奇观数不胜数。海洋里知识无穷无尽,根本学不完。 他们一路远航,中途到了许多国家,做了许多访问交流,把自己带的茶叶,瓷器,绸缎等货物,和当地的特产交换,有些国家听闻大宋船队还要远航,主动要求上船参加。徐良,马常风本着友好合作的精神,同意他们上船。 单说这一天,船队逐渐离开了南洋,到了西洋。 那位说西洋是哪里?经常说西洋八宝转心螺丝,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许多精通消息埋伏的人,都在西洋学习?它们比我们华夏的消息埋伏还先进嘛? 西洋,在古代对西方海洋的称呼,它和西域一样,西域是玉门关以西的陆地,西洋是柬埔寨、暹罗以西的海域,今马来半岛、苏门答腊、爪哇、小巽他群岛等地。简单说就是印度半岛、阿拉伯半岛甚至还往西。 由于他们离着欧洲更近,古代希腊,罗马等西方船队的到来,有许多先进的文化和技术流传到了西洋,爱好学习的中华民族,也就学习了它们的文化。 西洋剑客夏玉奇,年轻那会就在西洋待了许多年,在西洋地域,名头非常大。 说完了西洋,八宝指什么呢?八宝不是八种宝物,它表示用途多样的意思。 转心螺丝是杠杆,滑轮,绞盘,齿轮等等连接机械的工具。 夏玉奇把这个全都学去了,由于他中外贯通,所以他在制作消息埋伏上面有独特的造诣,白玉堂制作的自行车,自行人,都是夏玉奇结合了西洋学的本领,传授给白玉堂的。 单说这一天下午,大宋船队来到一个国家叫爪哇国,爪哇国很多听书的朋友都知道,频繁出现在古代文学里。爪哇国王穆罗茶早在宋太宗的时候,就曾经派遣使者朝贡。如今他的后人刚刚统一了爪哇,结束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大宋船队到了,爪哇国王早就知道信儿了,派人到码头迎接,徐良,白云瑞,马常风等人,按照国礼觐见爪哇国王。爪哇国王在金殿召见。 怎么商讨国事咱们不说,单说西洋剑客夏玉奇,他年青那会就在爪哇国呆过,如今是故地重游,他想起以前那些老朋友,这五十多年不见了,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这码头附近,有个老师父叫苏尔虎,会各种销器制作,当年和他学过能耐,他要活着,一百多岁了,我去找找。 他下了船,到处溜达,他一看,现在真和五十年前不一样了,街道大变样,根本认不出来。他还会爪哇语,逢人就打听:“劳驾,你知道苏尔虎家在哪吗?” 打听来,打听去,还真有知道的,有个年轻人认识:“苏尔虎老大爷? 就在码头往西十里,他可是我们这里的老寿星。也是着名的建造大师,你认识他?” “我年轻那会,和他学过能耐,如今故地重游,想去看望他。” “哎呦,您是大宋人吧,不远千里来看他,他肯定高兴,我给你带路,随我来。” 夏玉奇看有人带路,非常高兴,他跟着这个年轻人后面走。十里地,要是走路也得走一段时间呢,这个年轻人从他家拉来一头小毛驴,对夏玉奇说:“您老人家年岁也不小了,咱俩骑驴去,节省体力,比走路还快。” 夏玉奇说:“多谢好意,我走路还成,您上驴,跑多快都没关系,我跟得上。” “是吗?这个主将信将疑,我可上驴拉,您后面跟着。” 他骑驴往前面走,夏玉奇后面跟着,刚走了没一里地,碰到个挑着挑子的老头,老头一把就把驴的嚼子给抓住了,大声怒斥这个青年:“我说驴得水,你年纪不大,怎么自己骑驴,让这么大年龄的老人走路?何况人家还是外国人,简直岂有此理!” 原来这个年轻人叫驴得水,听闻老头训斥,慌忙下了驴:“大伯,不是我不让他骑驴,是他不肯,他说他有功夫,自己愿意在驴后面走。” “一派胡言,人家那是客气,你还当真!当真糊涂,还不请老人家上驴!” 驴得水惹不起这个老头,对夏玉奇说:“老人家,您就上驴吧,不然我做不了好人了。” 夏玉奇好笑,看来这里民风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朴,只好上了驴。老头看夏玉奇上了驴,挑着挑子走了。 夏玉奇骑驴,驴得水在后面跟着,刚走了没二里地,对面又来个大娘,大娘一看夏玉奇骑着驴,驴得水后面跟着,一把把驴嚼子也拽住了:“驴得水,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嘛?” 驴得水委屈巴巴:“大娘,我怎么谋财害命了?” 这个大娘嗓门还挺大:“你让一个外国人骑驴,你看大街上人来人往,驴万一受惊,岂不是把客人摔下来?你好糊涂!” 驴得水闻听:“大娘,那怎么办?” “你让这位老人家骑在前头,你骑后头,这样就万无一失。” “好嘞!听您的,老人家,您往前挪挪,我要上驴了。” 驴得水一抬腿,上了驴,这回俩人骑一头驴,大娘满意的走了。 夏玉奇心说这回没得说了,快驴加鞭刚走了没半里地,又过来个当官的,这个当官的比前头的大爷大娘还横:“驴得水!你俩好大的胆子!驴这么小,你俩骑一匹,不怕把驴累死嘛?本国国王有规定,爱惜牲畜,他是外国老头不知道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糊涂,是想吃牢饭嘛?” 驴得水吓得从驴屁股下掉下来了:“军爷,实在不知道,小人该死”。 夏玉奇看这个当官的挺横,歪戴帽子斜瞪眼,还一身酒气,多半是滥用职权,不定有没有这道命令呢,但是不愿多事,也从驴背跳下来,这个当官的满意了,哼着小曲走了。 俩人牵着驴走吧,刚走了没二里地,过来一个小孩,认识驴得水:“驴叔叔,你们要去哪?” 驴得水说:“我们去苏尔虎大爷家。” “苏尔虎大爷离你们家十里地,你们有驴不骑,真傻!” 驴得水闻听,得!自己好心做点好事,一路上净挨数落了。 夏玉奇于心不忍,为了自己受了一道的气:“小伙子,对不起啊,为了送我,连累了你,我还是自己去吧,前面也不远了,我应该找的到,这是一块银子,你收下。” 把银子往驴得水怀里一塞,头也不回,大踏步往前走。 驴得水拿着银子,怅然发愣,直到夏玉奇没影了,他才牵着驴往回走。 夏玉奇往前走,又打听了几个人,这才来到苏尔虎家,夏玉奇还挺激动:五十多年拉,不知道苏尔虎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苏尔虎家大门紧闭,他当当当扣打门环:“苏尔虎老先生在不在?学生夏玉奇来看您拉!” 敲了半天,无人应答,夏玉奇奇怪:大白天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走亲戚去了?不对,走亲戚应该是门外锁门,哪有从里头插门的道理? 他退后几步,使个一柱冲天,噌,窜进院子里,这一进院子不要紧,就闻到一股血腥,他暗道不好,冲进屋里,满屋子的尸体,有的咕嘟咕嘟还冒着血,显然是刚死不久,他明白,这是歹人作案,谁这么心狠手毒?把这一家人都杀了。 一眼看到一位老头,老的不成样子了,在床上倒着,正是苏尔虎,夏玉奇赶紧把苏尔虎扶起来:“老人家,我是夏玉奇,您的大宋学生,您怎么样?快对我说。” 苏尔虎前胸的血还冒着,夏玉奇知道苏尔虎活不成了,临死之前只希望他说出凶手。从怀里掏出保命丹,给塞嘴里了,苏尔虎也不知道是回光返照,还是药物的作用,把眼睛睁开了:“夏玉奇,你怎么来了?哈哈,苍天有眼,让我临死前见到你,玉奇,你记住,杀我的是扶桑人,叫木松二,你要为我报仇!”说完了,一命呜呼! “木松二?”夏玉奇想起来了,在万国比武大会,这个木松二出现过。他是扶桑柔术高手,论能耐,仅次于扶桑第一高手金太郎,就连波斯三大教主之一的紫衣教主奥巴布马都败在他的手下,没想到在爪哇国又出现了。 夏玉奇恨的牙根痒痒:扶桑人就是丧门白虎星,这帮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光天化日,杀害苏尔虎一家数口,简直禽兽不如! 夏玉奇看着苏尔虎在自己面前断了气,一琢磨:“凶手跑不远,我来的时候路上没遇到扶桑人,我就往前追,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从屋里出来,飞身上房,奔来的方向追下去了。 一口气追出来五十里,也没遇到扶桑人,夏玉奇又一琢磨,破案还得靠徐良白云瑞和房书安,自己虽然精通西洋八宝转心螺丝,但是对破案一窍不通,想到这,他往回走,他心里有事,走的就快,迎面碰到一个人,这个人还认识夏玉奇:“这不是夏老剑客嘛?您走这么急,有什么事儿吗?” 夏玉奇定睛观看,前面这个主金发碧眼,高挺的鼻梁,年纪不小了,不是爪哇国的人。看罢多时想起来了,正是波斯三大教主之一,红衣教主哈伦拉喜! “哎呦,原来是教主大人,还请宽恕冲撞之罪!” 哈伦拉喜看夏玉奇把他认出来了,哈哈大笑:“老剑客,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早就把我忘啦!没想到您还记得。” 夏玉奇说:“那哪能呢,教主的神鬼八步变化莫测,海燕十三飞更是冠绝天下,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哈伦拉喜看夏玉奇称赞他,更是高兴,他本来对大宋的人就有好感,要不是房书安出来搬兵,他就得困死在群星列宿阵,因此对夏玉奇十分亲热:“老剑客,您走这么急,有什么事儿吗?” 夏玉奇看他发问,悲愤不已:“我到这儿拜访我多年前的老师,没想到晚去一步,他被扶桑人木松二给杀害了,我要追查木松二,给我老师报仇雪恨!” “嗷,原来您在查案,这个扶桑木松二我记得,一个矮胖子老头,十分狡猾,他胜了奥巴布马,我想和他伸手,他跑了。今天又跑到这儿兴风作浪,老剑客别着急,我手下人马多,我帮你寻找!” 夏玉奇看他肯出头帮忙,心里好受了点:“多谢教主!教主不在波斯,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没别的事儿,在波斯烦闷,来这里传道,我已经到了好长时间了,这马上都快走了,没想到遇到了夏老剑客。老剑客,您有地方住没?不如到我波斯行宫,咱们好好聊聊。” “多谢教主美意,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是跟随大宋船队,到这里出使来了。” “嗷,出使?没鼻子的大脑袋,他来没来?” “来了,您还记得他?” “记得呀,他三番五次下场,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要不是他,我就困死在大辽拉!” 夏玉奇也乐了:这大脑袋,到处人缘好,真是国际名人,你看这个教主,谁都不问,单问他。 夏玉奇说:“他是非常幽默机智,有空的话我带他拜访教主,我先告辞了。” 哈伦拉喜看夏玉奇要走,不便阻拦:“夏老剑客,我们波斯行宫就在这里西南三十里,叫古墩城,有事去那里找我!” “多谢教主,大宋船队就在前面海边的码头,教主得瑕,欢迎前去做客!” 就这样,夏玉奇辞别了哈伦拉喜,一口气奔码头来了。到码头看这可不得了,老房囊囊个鼻子,正和爪哇国的公差吵吵:“放屁,放他妈的紫花屁,我们船上怎么可能有杀人的凶手,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冤枉好人,我告你们诬陷之罪!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正吵吵呢,夏玉奇分人群过来:“书安,不必争吵,他们是冲我来的。” 房书安把母狗眼翻翻:“老剑客,难道您这么一会儿不见,真杀人了不成?” 夏玉奇把脸一沉:“胡说,我是那样人嘛?” 老房看夏玉奇把脸沉下来了,顿时满脸赔笑:“这不是和您开个玩笑吗,我还不知道你不可能杀人。” 夏玉奇来到公差面前:“各位差官,你们是冲苏尔虎一家的命案来的吧?是不是有人看到我逾墙而入,觉得我是杀人凶手?实话对你们说,苏尔虎是我师父,我前去看的时候,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临死前说出了杀人凶手是扶桑人叫木松二。” 公差怎么来的?接到报案,他们火速到了现场查看,九口人全都死于非命。苏尔虎在当地威望甚好,他全家遇害,官府不敢怠慢,经过调查,有人说驴得水带着人奔了苏尔虎家,是个华夏人,这个捕快头是个愣头青,普通外国人就算了,夏玉奇跟着大宋船队来的,能随便抓嘛? 他不管不顾,到了码头就要抓人,老房在船上呢,能干嘛?别说老房,其他人也不干,呼啦就把官差包围了,正在吵吵,夏玉奇回来了。 夏玉奇说:“在我进去之前,肯定有一帮扶桑人进去过,你们顺着这个线索找,肯定能找到。” 这帮官差看夏玉奇说的有理,都撤走了。老房就骂:“就这水平,还想破案,给我提鞋都不配。” 骂完了,问夏玉奇:“夏老剑客,怎么回事?” 夏玉奇把经过讲述一遍,老房闻听,这还有点麻烦,我得去现场看看。咱们得快去,被那帮笨蛋破坏了现场,可麻烦。 夏玉奇知道老房是破案专家,他出马心里有底,老房说:“各位老剑客。你们谁和我一起去?” 玉面飞侠龙天彪,方宽方宝,都要跟着去,老房说,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夏玉奇前面带路,老房几个人赶奔苏尔虎家,这帮人脚程特别快,时间不大,到了,爪哇国的官差正在处理尸体,老房喊了一声:“等一等!” 官差看刚才那个大脑袋来了:“你想干什么?” “我来查案,你们躲开!” 官差还要阻拦,方宽方宝哥俩过来了:“我们大宋官差,有国王的允许,可以查案,不信,问你们国王去,再要啰嗦,拿你们法办!” 官差看这哥俩威势逼人,还真不敢动了,老房挨个看看尸体:“这个伤口红肿,是被掌力打死的,这个伤口深而窄,但是伤口整齐,可能是宝剑,这个伤口宽厚不一,多半是东洋刀。他妈的连小孩子也不放过,真他娘的可恶。 又一看,家里没有被翻动的迹象,就是里头的柜子打开了。老房推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取走了,这扶桑人不为财色,肯定是为了一件东西。 他们脚尖冲西,是从西边跑了,夏爷爷,您冲北追,当然追不上。咱们冲西追!“ 您看,老房啪啪啪一分析,作案的动机,逃跑的方向,死亡的原因,都分析出来了。夏玉奇暗暗佩服不愧是细脖大头鬼!不是只会耍贫嘴,肚子里有道道。 夏玉奇问官差:“西边有没有扶桑人居住?” 官差说:“还真有,在这里三十里,有扶桑人在这讨生活。在爪哇的扶桑人数目不多,最多有大宋的十之其一。” “好吧,快派个人给带路,我们去看看。” 这帮官差看老房分析的有理有据,他们也希望破案,派了几个腿快的官差,带夏玉奇等人前去。 走了半个时辰,到了,老房让这几个官差去探路,夏玉奇等人躲在暗处,这几个官差到了扶桑人居住地,也是吆吆喝喝,挨个点名,查了个遍,没有。 老房说:“这里没有,那就严防他们下海逃走,得了东西,肯定远走高飞。咱们回海边,让船队去追。” 马不停蹄回到码头,这时候天就黑下来了,大晚上出海太危险,只能等到天明。 夏玉奇这一下午来回奔波,他想着苏尔虎全家被害的事儿,吃不下也睡不着,老房说:“老剑客,您别上火,我敢肯定他们跑不远,定然能给你老师报仇雪恨!” 夏玉奇听老房安慰,也只好故此。好容易挨到了天亮,老房派船去追,追出来一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老忙也冒汗,这帮兔崽子跑哪去了? 天黑了,只好返回。 到了码头,连老房都吃不下去了。 到了码头没多一会儿,有人求见,老房到码头一看,几个金发碧眼的,老房不认识,为首这个人对老房深施一礼:“我们是波斯来的,你们在追查扶桑人木松二的下落,我们教主帮你们查到了。” 这句话就像打了一针兴奋剂:“是吗?唉呀,这可帮了大忙了。你们教主在哪呢?” “请随我们来!” 老房能一个人去吗?夏玉奇,龙天彪,方宽方宝,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铁观音彭芝花,南北二圣,陆小倩,陶福安等等等一大帮子人全跟出来了,他们知道这个木松二不好对付,单打独斗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还心狠手辣。 一大帮子人随着几位波斯使者赶奔波斯行宫,时间不大到了,哈伦拉喜看各位老剑客到了,高兴的接出来了:“各位老剑客,哈哈哈,欢迎你们到来!” 夏玉奇抱拳拱手:“教主,我等叨扰了。” “不叨扰,你们来我这里是蓬荜生辉,快快有请!” 众人都进了波斯行宫,这行宫可阔气,珠光宝气,男女侍者各持物品分列两旁,老房心里琢磨这个教主真会享受。 哈伦拉喜把大家接进来,也有意卖弄,把波斯美酒,美食一个劲儿招呼大家品用。 大家也吃喝不下呀,心里想着木松二呢。哈伦拉喜看出来大家焦急:“各位,我的人已经探听出了木松二的巢穴,你们不必担心,今天晚上就抓住木松二。” 众人看哈伦拉喜成竹在胸,又殷勤劝酒,各人也就吃了点。 哈伦拉喜又向老房道谢:“房老剑客,没有你勇闯重围,我就困死在大辽了,救命之恩,永不敢忘。” 老房也客气几句:“教主,言重了,这是您洪福齐天,所以才借我的手脱困。” 众人看教主对老房尊敬有加,都羡慕老房,到处有人缘。 到了后半夜,哈伦拉喜看时候差不多了:“各位,随我来!咱们去抓木松二!” 他亲自带队,大家也不知道去哪,跟着他走呗,左转右转,进了一座大山,大山里有个小房子,哈伦拉喜说:“看。就在这个房子里。” 夏玉奇看仇人就在眼前,忍不住跳过去,大喊一声:“木松二,你还不出来受死!” 他一喊,屋里的灯噗噗全灭了,紧接着一把椅子扔出来,随后蹭蹭蹭,蹦出十几个。夏玉奇定睛观看,一个矮胖子,婴儿肥的脸蛋,肉包子眼睛,正是木松二,后面的人不认识。 那位说,这木松二从扶桑跑到这干什么? 原来扶桑野心勃勃,不甘心在他们弹丸之地,总想扩张侵略,无奈他们的水平不行,战船个头小,火力差,眼看大宋的战船越来越多,这要打起来,必败无疑。 在万国比武大会中,又损失惨重,第一高手金太郎也死了,他们打听到在爪哇国有个苏尔虎,这个老先生会制作各种销器机关攻城器械,他年过百岁,写了本书,叫《机械论》这要得到手,对咱们可是大大有利。 木松二就带着一大批人过来抢,这帮人杀人不眨眼,大白天公然就敢明抢,苏尔虎虽然是器械大师,但是不会武功,可叹全家被害,图谱被抢,木松二抢完之后跑了。 扶桑人也怕爪哇国的人抓他们,秘密在山里有个小屋,这是据点,可还是被哈伦拉喜的教徒给找到了。小屋虽然不大,里头能人可不少,金太郎的弟弟金次郎,爪哇国的老对头三佛齐国的高手塔克,一大帮人,这里密谋,夏玉奇看到木松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腰中花愣愣,拽出十三节链子鞭要大战木松二! 第176章 陆小倩巧胜木松二 大头鬼宝刀杀次郎 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蜜饯黄莲终需苦,强摘瓜果不能甜;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上回书正说到西洋剑客夏玉奇看到杀人凶手木松二,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一伸手,从腰中解下十三节链子鞭:“木松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苏尔虎和你扶桑远隔万里,你居然丧心病狂,跑到爪哇国杀人夺物,我要给苏尔虎一家报仇雪恨!拿命来!” 哗愣愣!抖十三节链子鞭当头便砸!夏玉奇这辈子,一辈子行医,脾气非常好,别说动怒,生气的时候都少见,多咱见到他都是乐呵呵的。今天可不同,昔日的恩师被无端杀害,他怒不可遏,这条鞭裹着复仇的怒火,恶狠狠当头砸来! 木松二看夏玉奇鞭子挂着风就到了,也不敢大意,把东洋刀也拔出来了,他这把东洋刀刀身泛着蓝光,也是锋芒利刃。 他可不敢硬接夏玉奇的鞭子,夏玉奇这条鞭精铁打造,长六尺二寸,鹌鹑蛋粗细,重四十八斤,特别是鞭子头,更是分量加重,这砸下来,一两贯一斤,他这东洋刀长五尺,由于一味追求锋利,刀身偏薄,分量才七八斤,碰到鞭子上就得飞。 看夏玉奇的鞭子到了,他斜步闪身躲开,东洋刀对准夏玉奇胸口分心就刺,这下也是快如闪电,欻,黑暗中一道寒光就到了,夏玉奇不敢怠慢,把鞭子撤回来,对准东洋刀卷来,这要卷上,木松二东洋刀也得脱手,木松二刀走下盘,砍夏玉奇的双腿,夏玉奇往前一纵,纵起一丈多高,空中往下落,哗愣一下,打木松二的头颅,木松二往后飘身,躲出去一丈多远,夏玉奇一鞭扫空。 夏玉奇双脚落地,对木松二发动猛攻,这条鞭子抡圆了,点、砸、削、打,上下翻飞,鞭鞭不离木松二的脑瓜瓢,木松二看夏玉奇文质彬彬的老爷子,打起仗来如猛虎一般,也把东洋刀法使开,寒风阵阵,刀光闪闪,既快又狠,恨不得一刀把夏玉奇劈为两半! 好一场凶杀恶斗! 夏玉奇鞭子如龙,木松二刀法似虎;夏玉奇为报师仇要杀人,木松二狼子野心下手狠。俩人都把压箱底的绝招拿出来,互不容情,狠命的搏杀! 两边的人看的心惊肉跳,伸手的这两位只要有一点疏忽,就得身首异处,死在万里之外的爪哇国! 房书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认识夏玉奇这么多年,没看夏玉奇这么拼过命,老头拧眉瞪目,看来是把全身的力气都拿出来了。老房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可别让夏老剑客有点闪失。” 再说观战的各位老剑客,铁观音彭芝花对姜兆会说:“哥哥,我看夏老剑客不是木松二的对手,这个扶桑人挺邪乎,我看这么办,一会儿我上去,我不行了,我俩师兄上,我俩师兄不行了,陆天林派主上,咱们来个接力战,耗死这个老家伙。” 姜兆会点点头:“贤妹说的有理,对东洋鬼子,也不必讲什么侠义道。就这么办。” 这时候夏玉奇和木松二打斗五十回合,夏玉奇的链子鞭有点慢了,不是木松二的对手。 木松二在扶桑是仅次于金太郎的高手,在万国比武大会,波斯的紫衣教主奥巴布马都不是他的对手,夏玉奇一开始一股急茬还行,时间长了,抵不住木松二。 南海飞仙铁观音彭芝花看夏玉奇危险,大吼一声:“夏老剑客,您到后面,让我来会会这个木松二!” 舞动一对仙鹤掌冲上来了,夏玉奇看是铁观音彭芝花,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累的呼呼喘气。老房赶紧过来:“老剑客,怎么样?” 夏玉奇喘了几口粗气:“不碍事,上了几岁年纪,不成了。看彭老剑客的吧。” 彭芝花摆动仙鹤掌大战木松二,木松二看上来一个老太太,长的虽然好看,表情却凶神恶煞一般,这对兵刃也特殊,心里加着小心,手中东洋刀挥舞的风雨不透。 彭芝花的能耐,是真狠,和夏玉奇不一样,夏玉奇是发狠,就像一个老实人受了欺负,被迫发狠一样。彭芝花不同,她生来就是狠人,这对仙鹤掌舞动如飞,招招致命,木松二还真不敢大意,俩人也打了五十回合,木松二一点便宜没占。但是彭芝花想赢木松二,可办不到,再打下去,非吃亏不可。 南北二圣天不怕方士标,鬼难拿方士奎,哥俩怕师妹有个闪失,俩人飞身跳过来:“师妹,闪退一旁,把这个倭寇交给愚兄!” 彭芝花看俩师兄上来了,拉个败式退下战场,南北二圣晃双掌,大战木松二,咱们没说嘛,他们俩伸手向来是一块,同进同退,并且从来不用兵刃,互相配合,分进合击,虽然是一双肉掌,木松二也没能占了便宜。 三个人也打了五十回合,颠倒乾坤乾坤颠倒陆天林上来了:“二位老剑客,我在后面看的手痒,也来凑个热闹!”他舞动竹节七星鞭上来敌住木松二。 木松二看又上来一个,气的他哇哇怪叫:“你们滴,以多为胜,不讲武德,全都死啦死啦滴!”陆天林眼睛一瞪:“我们讲武德,是对人,你是畜牲,和你讲什么武德?看鞭!” 七星鞭砸下来,木松二生气归生气,他知道这帮人有能耐,还得认真打。陆天林是南海派主,能耐比那几位都高,木松二连打数场。每次快要取胜都被人给换下去,他心里发狠:“一定要干掉一个,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东洋刀对七星鞭,俩人打了一百回合。 陆天林看木松二真邪乎,他打了这么半天,招数不乱,自己是生力军,一点便宜也占不了。 山药蛋南海乞剑客尚怀山对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说:“老剑客,下一场我上,我在打一场,木松二的力气就消耗的不大离了,那时候你在上,就能把木松二置于死地!” 姜兆会说:“老剑客,还是我去,您收尾。” “不,我上,您收尾!” 俩人正争执不下呢,旁边勾魂夺魄陆小倩摆动手中长剑已经冲上去了:“伯父,您让开,把这个木松二交给我了!” 陆天林打着打着,看小倩上来了,心说:“孩子,你上来干什么?我们都不是对手,你这不是来送死嘛?” 但是小倩已经上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说:“你不行,快下去!”只好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丫头,多加谨慎!” “伯父,你放心吧,我让木松二死在我手!” 陆天林有点不高兴,心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狂?” 小倩来到木松二面前:“东洋鬼子,今天本姑娘陪你走几趟!” 木松二怎么想的:“陆天林倘若下场,无论谁来,都不打了,车轮战对自己不利,我得保存体力!他妈的我们后面这帮人怎么也不替换我?” 可当他看上来一个姑娘,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哎呦,是个妞儿,可真带劲儿!顿时两眼放光,他就没下场,甚至心里还祷告,后面的人千万别换我! 他要下场也就没事了,他这就是死催的,他肉包子眼睛看着小倩:“小姑娘,你还想陪我玩玩?打仗是男人滴事儿,女人滴,不要不要滴!” 小倩嫣然一笑:“东洋鬼子,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有什么遗言,赶紧说罢!” 木松二听完一点没生气:“小姑娘,火气不要那么大,我来陪你玩玩,玩够了你就回去好不好?” 小倩看他色咪咪的眼睛盯着自己,心里一阵恶心:“不好,除非你把脑袋给我!” 木松二把把手摇了摇:“脑袋是要吃饭滴,不能给!” “不能给!也得给!看剑!”摆剑就刺!木松二看小倩的剑说到就到,还不能小看了,挥东洋刀招架,小倩看东洋刀封自己的宝剑,把剑招一变,斜着削他的左肩头,木松二欻拉一闪身,躲开了小倩的宝剑,小倩跟身进步,又是一剑,木松二把刀竖起来,猛击小倩的剑身,小倩剑往上迎,刀剑相碰,“当啷啷!” 小倩的长剑抵不住东洋刀,被东洋刀磕的剑身下坠,小倩赶忙顺势转了一个圈,这才把这一刀的威势给化解,木松二暗暗发笑:“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怎么是我的对手,我好好调理调理你!” 刷拉奔小倩又一刀,小倩没躲利索,眼瞅着刀就砍到小倩左肩头,小倩没躲开,木松二还有点可怜香惜玉呢:“唉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胳膊要没喽!” 哪知道刀明明砍中了小倩的肩头,但是砍了一个空,小倩的袖子是空的,“啊”木松二还纳闷,怎么回事?这时候小倩的长剑已然刺到,木松二再想躲,来不及了,前心扎个透心凉!噗嗤!“啊!” 木松二简直不敢相信,肉包子眼睛盯着小倩:“你你!”那个意思,你会什么妖法不成? 小倩眉毛一挑:“你什么你,东洋鬼子死有余辜!”宝剑撤回来,木松二死尸栽倒! 小倩几个回合就斩杀了木松二,无论是陆天林这头,还是东洋鬼子这头,甚至波斯观战的哈伦拉喜等人,谁都没有想到,一个个全都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倩。 陆天林心说小倩神了?学的这是什么能耐? 小倩刺死了木松二,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跳过去从木松二怀里一划拉,把苏尔虎那本《机械论》给掏出来了,回身来到夏玉奇面前:“夏老剑客,给您!” 夏玉奇接过《机械论》手都有点哆嗦,要不是因为它,苏尔虎一家也不会被灭门:“小倩姑娘,多谢你为我师父报仇雪恨!” 小倩给苏尔虎报了仇,心情也是十分愉悦:“老剑客,不必客气!” 然后来到陆天林面前:“伯父,侄女不是吹牛吧!” 陆天林也高兴的胡子撅起多高:“小倩,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砍你胳膊,怎么没砍着?可把伯父吓死了。” “伯父,我胳膊真没了,你摸摸!” “啊”陆天林看小倩穿的纱裙衣服,胳膊明明在袖筒里,他用手一摸,大吃一惊,胳膊就一层皮,骨头没了。 他正在惊疑,小倩又说:“伯父,您在摸摸。” 陆天林又摸了下,“诶!”这下摸到骨头了,山药蛋尚怀山在旁边呢:“陆老剑客,您上了这孩子的当拉,小倩,你是不是学了南海观音公孙大娘的解骨法?” 您看,山药蛋尚怀山见广识多,一语叫破。小倩说:“正是,前几天漂流到了珞珈山,公孙大娘把解骨法传授给了我。” 山药蛋哈哈大笑,他对陆天林说:“老剑客,这个解骨法我也会,你忘了在三仙岛大战四绝僧,咱们俩双双被擒,是我用解骨法逃出来,但是我的解骨法只是绳捆索绑的情况下脱困,小倩姑娘的解骨法胜我十倍,也只有她这体质的人,才能练到这种柔若无骨,随意拆解的程度。” 陆天林这才恍然大悟。 刚才小倩故意示弱,木松二觉得小倩就是花拳绣腿,有点大意。他一刀砍小倩的肩头,小倩利用解骨法,把肩头和胳膊的骨头都卸了下来,木松二一刀砍空,小倩乘势一剑,这才要了木松二的命。 这头是高兴了,扶桑那头可不干了,刚才之所以没过来,是金次郎想霎霎木松二的嚣张气焰。他哥哥金太郎死了以后,木松二就有点膨胀,这次带队来爪哇,木松二对他们颐气指使,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头领,这让金次郎非常不满:我哥哥要是活着,木松二老实像条狗,如今我哥哥死了,你飞扬跋扈,因此刚才众人轮战木松二,他们没过去。 小倩上来大战木松二,做梦也没想到木松二没几个回合就死在了小倩的剑下。 金次郎虎着脸迈步过来了:“喂,刚才那位女人,你杀了木松二,敢不敢过来和我一战!” 陆小倩见有个扶桑人叫号,一点也不怕:“伯父,我还过去!” 陆天林说什么不答应:“你刚斩杀他们一员大将,他们把你都恨透了,再过去非吃亏不可。” 尚怀山也说:“丫头,听话,别过去了,待叔叔过去打一阵!” 山药蛋稳稳当当的过来了,他总是把自己打扮成花儿乞丐,不知道的以为他就是个臭要饭的,谁也想不到他是着名的南海乞剑,武艺高强,身怀绝技! 他来到金次郎面前:“扶桑人,听老叫花子啰嗦几句,从哪来回哪去,别到处做搅屎棍,你们这一路,可没少祸害南洋西洋诸国,民怨极大,从现在开始悬崖勒马,你们都有命回去,倘若不听良言相劝,恐怕都得埋骨他乡!” 金次郎听罢嘿嘿冷笑:“我们扶桑人,追求目的,永不言败,为了大扶桑崛起,把命搭上也在所不惜!” “扶桑人!为自己的国家兴盛出力,这是好的,可不该滥杀无辜,不择手段!为了自己牺牲他人,这一点为天下不耻,很多国家都不忿哪,你们这可是和天下为敌!” “哈哈哈,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规律,只有我们的民族才是至高无上的,别的人为我们牺牲,应该感到荣幸,劣等民族不配享有这个世界!” 尚怀山看这个小子冥顽不化,就得武力把他打服:“好,咱们今天就分个高低上下,来个胜者为王!” 说完了,拉开了架势,金次郎看尚怀山空手,也没用兵刃,把扶桑的功夫展开,欻,奔尚怀山面门便打! 尚怀山看掌来了,心里说:“狂妄的东洋人,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让你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一不躲,二不闪,舌尖一顶上牙堂,较丹田一粒混元气,达摩老祖易筋经,顿时胳膊就粗了一圈。伸出巴掌,“啪!”接了金次郎一掌! 二掌相碰,金次郎就觉得胳膊触电一般,从手指头麻到胳膊根儿:“唉呀,好厉害!” 尚怀山也没好到哪去,就觉得胳膊不是自己的,又麻又痒,好半天才回复正常。 碰了这一下,俩人都知道对方了不起,再也不敢碰了,全都用小巧的招数应对。 金次郎是扶桑第一高手金太郎的弟弟,他从小养尊处优,没吃过多少苦,能耐比他哥哥差了一大块。金太郎在万国比武大会不仅仅大败了波斯红衣教主哈伦拉喜,还打死了黄衣教主穆罕富腾。 吐蕃两个护法大国师贞贞铁和玄玄密,也败在他手里,这四个人这都是波斯和吐蕃拔了尖儿,盖了帽的人物,都不是金太郎的对手。 金次郎呢,也就学了他哥哥的三成本领,要不然也不会被木松二当奴才使,尽管这样,他的能耐也够个老剑客,一般人想把他赢了,也不容易。 尚怀山呢?自从东京武林大会之后,一直没在江湖露头,每天和南海派的各位高人研究武艺,同时在剿除南海海盗的过程中,得到了锻炼,这能耐比当初提高了一大块,俩人打斗八十回合,不分胜负。 金次郎看赢不了尚怀山,就得拿出看家本领拉,他一伸手,从后背掏出一只虎爪手套,迅速戴在了右手。 这虎爪手套是纯钢打造,手套上有五把钢刀,伤人最是厉害,被它掏一把,肋骨给你拽断,内脏全得勾出来。 他把虎爪戴上,对尚怀山发动了猛攻,尚怀山手无寸铁,这下就吃了亏了,面对虎爪,只能步步后退,一个没留神,虎爪奔前心抓来,尚怀山赶紧后撤,稍微慢了那么一点,被虎爪的尖儿把衣服划破,把前心划了四道大口子,血哗就流下来了,金次郎一招得手,舞动虎爪奔尚怀山面门就抓,这要抓上,尚怀山就得毙命于此。 真在千钧一发之力,有一人飞身上前,手中宝剑对金次郎肩胛骨点来,这给点上,金次郎胳膊就得废。 金次郎一看不好,放弃了尚怀山,使个狗熊倒钻洞,屁股使劲,嘿!退出去八尺多远,躲开了这一剑。 这算是把尚怀山给救了,人们看这个主是谁?玉面飞侠龙天彪! 龙天彪看尚怀山危险,冲过来给解了围,尚怀山回归本队,前心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夏玉奇过来:“老剑客,别动,我看看。” 仔细检查:“谢天谢地,没伤着骨头。”拿出金创铁扇伞,给尚怀山包扎上了。又拿出止疼丹:“把这个吃下去,一会儿就不疼了。” 尚怀山接过来,张嘴吃了,你说夏玉奇怎么研究的,吃了就不疼了,比打吗啡都管用。 不说他们,龙天彪和金次郎已经打上了,龙天彪宝剑剑花朵朵,不愧是徐良的徒弟,受徐良的真传,宝剑光华缭绕,把金次郎罩在剑网之中! 金次郎看上来这个小伙子,丈的溜光水滑,像个大姑娘,下手是真狠。 书中代言,龙天彪十三岁在南阳府团城子拜徐良为师,到现在二十五岁,整整十二年。这十二年,跟随徐良走南闯北,平山灭岛,刚开始那几年,徐良没功夫传给龙天彪能耐,只是得闲的时候,教给基本的入门功夫。龙天彪按照徐良教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大口天罡气,小口天罡气,每天二五更的功夫天天不落。 徐良告诉他:“要练武,不怕苦,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你把底子打好,招式套路一学就会。底子打不好,即使学了也是花架子。” 后来徐良辞官不做,在家里专心致志的传授龙天彪,有以前的底子,龙天彪的能耐噌噌的往上涨,什么招数不仅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因此现在龙天彪的能耐,超过一般的剑客。 闲言少叙,再说金次郎把虎爪使开,拦打锁拿,专门抓龙天彪的宝剑,打到五十回合,龙天彪一个没留神,宝剑让金次郎给抓住了,金次郎虎爪用力,嘎巴,把龙天彪的宝剑给撅折了。 龙天彪看宝剑被撅折,可心疼坏了了,这是老师徐良亲手给打造的,佩戴身上七八年,今天被金次郎给撅折了,他背后又把钢刀拽出来了:“好东洋人,损害我的兵器,焉能和你善罢甘休,拿命来!” 舞动钢刀,对金次郎下了绝情,金次郎看这个小伙子又把钢刀拽出来了,心里也佩服这个小伙子挺勇猛,可是你勇猛管什么?有我这虎爪在,就是你兵刃的克星! 他把虎爪使开,呼呼挂风,龙天彪刚才毁了长剑,担心把钢刀也毁了,心里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东洋人劈于刀下,钢刀却不敢碰他的虎爪,处处躲着他的虎爪,这就处于了被动,打着打着,就落了下风。 单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在后面给龙天彪观敌了阵,他母狗眼看的清楚,论能耐,龙天彪和这个扶桑人不差上下,就是兵刃上吃亏,老房脑瓜一转,心说:“我今天也露露脸,让扶桑人知道我细脖大头鬼的厉害,我才是天下第一的老剑客!” 想到这,他飞身跳过来:“天彪,退下,待大师兄会斗这个东洋人!” 龙天彪正然处于被动,听老房上来了:“哎呦大师兄,你要冒坏水也要看看对象,这帮东洋人比鬼都精,刚才小倩姑娘是取巧,所以才要了木松二的命,他们上过一回当,焉能再上当?” “师兄,不用替我,我还顶的住!” 老房鼻子哼哼:“大师兄让你退下,你不听大师兄的话?” 龙天彪听老房真生气了,没办法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大师兄,您真要会斗这个东洋人?” “那是自然,放心,你回去好好休息,该喝水喝水,该吃东西吃东西,把这个东洋人交给我了。” 龙天彪将信将疑,退下了战场,再看老房,四平八稳,挺着草包肚子,卖着将军步来到金次郎面前:“呀肽!东洋人,这把虎爪不错呀,可是遇到我老人家,你可要倒霉!” 这个金次郎看面前这个人太难看了,脑袋比倭瓜大三圈,脖子细的好比擀面杖,母狗眼,饼子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最关键的,没鼻子,这个尊荣,也就是大宋有,在扶桑可找不出来。再看这把小刀,也太细了,一尺多长,比我们武士刀的短刀还短,这能打仗? 转念他又一想,有古怪的相貌,必然有古怪的能耐,这帮大宋人,个个不简单,乞丐,妇女,都有能耐,刚才那个小伙子叫这个没有鼻子的人大师兄,想必有惊人的本领,我不可大意! 想到这他把虎爪哈愣哈愣攥了几下:“大脑袋,你也想和我一战不成?” “那是自然,过来就是为了打仗,来来来,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按照别人的套路,说完了大战三百回合,不是往上进招,就是拉开门户。老房不然,也不进招,也不拉门户,而是自己练起了刀,刷刷刷,练的还挺快,练着练着,自己给自己叫好:“好,看我这招,夜战八方,多漂亮!藏头裹脑,脑后摘星!多好呀!” 把金次郎给整蒙了,心说这位什么毛病,你自己练什么劲儿,真是可笑!他猜不透老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站着没动,这叫以不变应万变。 老房练着练着,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就是老熊岭探地穴得来的宝兵刃,叫不归,不仅锋利还带毒。这是当年荆轲刺秦王,荆轲使用的,冷不丁奔金次郎刺来,金次郎看寒光一闪,奔自己面门来了,本能的用虎爪一夹,不夹还好,一夹可坏了,老房这把匕首,切金断玉,削铁如泥,这一下就把虎爪的大爪子给砍掉了,匕首继续往里走,把金次郎半个手掌,整个也给砍掉了。 金次郎没想到老房用的是宝家伙,还以为是一尺二寸长小片刀呢,疼得他大叫一声:“啊!” 老房一招得手,小片刀也在前心扎进去了,“噗嗤”,齐根而入,刀身整个扎进去了,就剩下一个刀把儿。 金次郎疼的五官挪移:“八嘎!” 老房不懂八嘎是骂人:“八个,十八个也不行。”抬腿把金次郎登倒,金次郎四肢抽搐,不多时绝气身亡。 老房就这样,刀杀了金次郎。龙天彪乐得肚子疼:“大师兄,我是服了你了。这辈子谁都不服,就服你。” 老房杀了金次郎,扶桑来的人全都不敢过来了,有能耐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是酒囊饭袋。 他们不敢过来,有个主缓缓的走过来,看年纪八十多岁,焦黄的头发,一对眼珠子黑不黑,蓝不蓝,他压着嗓子:“好厉害的大宋群侠,我来领教高低!” 他是三佛齐的高手塔克,三佛齐是爪哇国的死对头,世代毗邻,死不对眼,都想互相吞并对方。 扶桑人来爪哇捣乱,和他们一拍即合,如今扶桑的高手都死了,他心里说,这帮人的能耐我都看了,不过如此,我把你们收庄包圆! 第177章 会塔克群侠中暗算 寻解药赶奔万鲨岛 上回书正说到三佛齐的高手塔克,看扶桑人都完了,他心中不忿要会斗大宋群侠:“都说大宋的人仁义无双,却在别人的国土肆意杀人,我塔克就不服,来来来,我和你们斗个输赢!” 大宋群侠看他站出来挑战:看来此人功夫不简单哪,不然咱们这么多人,他一个人就敢挑战,必然有特殊的本领。 西洋剑客夏玉奇对众人说:“各位,不要下场,西洋的功夫你们没见过,这里的人身材瘦小,动作敏捷,武功套路异于中土,不知道的可能要吃大亏,我先下场和他比试,不成了,你们再上。” 夏玉奇迈步又过来了:“朋友,我们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平白无故和我们较量什么?” 塔克听完了打量夏玉奇:“如果我没认错,你是西洋剑客夏玉奇吧?“ “不错正是,我怎么瞅您也眼熟?” “我是塔克,这一别五十多年,老剑客都把我忘啦!” “哦,对对,想起来了,您别来无恙嘛?” “现在无恙,以后就会有恙。” 夏玉奇看他话里有刺,:“此话怎讲啊?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夏老剑客,你知道我是三佛齐的人,你年轻那会,也到过三佛齐,两国历来友好,为了表示友谊,我们国王陛下修建了一座中国样式的寺庙,你们的皇帝还送来一口钟,御笔亲书:承天万寿钟。这你还记得吧?” 夏玉奇听塔克提起旧事,确实有这么回事,说这话五十多年了,夏玉奇在西洋各地游历,正好游历到三佛齐,三佛齐的皇帝为了和大宋示好,在三帝真宗生日前夕,特意修的一座规模宏大的朝华寺,真宗看远在西洋的番国给自己修庙,龙颜大悦,特赐了一口钟,并且御笔亲书:承天万寿。 塔克旧事重提,不知道有他有什么目的:“是啊,我记得,当初寺庙建成,举行仪式,寺庙的主持大师还邀请我观礼,我吃了三天的素席。” 书中代言,这个承天万寿钟是确有其事,当时宋朝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非常活跃,三佛齐为了取悦大宋,才建立的这座寺庙,宋真宗御笔亲书承天万寿,这都有史可考。 塔克继续说:“是啊,这口钟一直在朝华寺悬挂,可惜前不久,这口钟给丢了。据可靠消息,是被爪哇人给偷去了,目的就是破坏和大宋的关系,我们这才来爪哇寻找承天万寿钟。扶桑人是来帮我们的,你们一上来就杀死扶桑人,我岂能善罢甘休!” 夏玉奇一听他是为了这个事:“塔克朋友,三佛齐和爪哇历来敌对,我们都知道。我们这次下西洋,不支持任何一个国家,就是友好通商,访问,不参与西洋的内务,和平友好是大宋的一贯宗旨。 杀死扶桑人,是因为他们先下手杀死了我的恩师,我是为师报仇,这是私人仇恨。不是和你们敌对,现在仇报了,等大宋的巡查使从爪哇国王那回来,我们马上就离开爪哇。“ 塔克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夏老剑客,打开天窗说亮话,自从你们大宋船队一路西来进入了西洋海域,这里的局势悄然发生了变化,你们觉得你们是正常通航,可是一只庞大的舰队,大到所有西洋国家联合起来都不能抗衡,因此各国都密切关注。 现在船队到了爪哇,我们接到消息,你们有意帮助爪哇和三佛齐作对。“ 夏玉奇笑了:“老朋友,纯属无稽之谈,我看你是误听谗言,我们来就是通商,绝对不参与西洋各国的内务,还请您转告贵国国王!” 塔克道:“夏老剑客,说什么都晚了,杀死的这俩扶桑人,是我们的贵客,他们帮助我们寻找承天万寿钟,现在死在你们手里,我回去没法交代,只有和你们分上下论高低。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你下去,让别人过来,我打发一两个人,回去好交差。” 夏玉奇说:“塔克,扶桑人死有余辜,帮你们查找承天万寿钟无可厚非,但是不该杀死我的恩师苏尔虎,抢走《机械论》。你要和我们动手,就等于和整个大宋为敌,后果你承担了嘛?” 塔克嘿嘿一笑:“夏老剑客,这你就别操心了,你赶快退下!我不想和你伸手。” 夏玉奇看塔克执意不听,也生气了:“大宋有句话,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执意不听,不用别人,我和你比试高低!” 说完了,夏玉奇拉开了门户,塔克看夏玉奇不退:“好吧,夏老剑客,让我领教你的功夫!”“欻”他把门户也打开了,他这个门户和中土果然不同,中土的门户不是白鹤亮翅,就是仙人指路,紧紧守住门口的路子。塔克不一样,他把双腿叉地,前胸下趴,双手张开,就像一个大蜘蛛,这叫狼蛛哺食。 书中代言,南洋的功夫自成一家,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他们管功夫叫班卡西拉,翻译成汉语是巧妙的格斗,打斗的时候手,肘,臂,腿,膝全面应用,踢,打,绊,扫,擒小巧的招数,变化莫测,防不胜防。2012年上演的电影《突袭》里面有大量的打斗镜头,这就是反应的南洋的功夫。 咱们闲话少说,塔克和夏玉奇是多年的老相识,对各自的本领都了解,俩人一伸手八十回合没分胜负。 陆天林各位老剑客后面观战:世界之大,这个功夫真是各有不同,每家的功夫都有独到之处,这次出来真是大开眼界。 塔克和夏玉奇打到八十回合不能取胜,心里琢磨:“夏玉奇功夫了不起,这么打下去我还真就赢不了,罢罢罢,不毒不狠不丈夫,我身上带着暗器,为何不用?” 想到这儿,俩人身形交措的一刹那,他对准夏玉奇啪啪啪打出暗器,黑暗之中,夏玉奇眼神没有白天好使,他离夏玉奇又近,打个正着,夏玉奇唉呀一身,翻身栽倒。 夏玉奇这一倒,吓坏了观战的各位老剑客,南北二圣往上一闯,抱起夏玉奇:“老剑客,您怎么样?” 夏玉奇牙关紧咬,人事不省。山药蛋尚怀山大吼一声:“你敢偷袭夏老剑客,拿命来!”舞动双掌大战塔克,俩人打到五十回合,塔克又打出暗器,但见寒光点点,暗器打来,尚怀山那么高的功夫,也没躲开,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陆天林看尚怀山也中了暗器,怒不可遏,飞身跳过来和塔克玩命,塔克和他打了十个回合,一转身又打出来暗器,陆天林也是打暗器的行家,他看的清楚,暗器就在他手里藏着,一张手就能打出来,看是看清了,躲没躲开,暗器来的太快,这下正中胸口,也是翻身栽倒。 他一摔倒,吓坏了陆小倩:“伯父!”跳过来扶起陆天林,陆天林也昏迷不醒。小倩拉铁伞就想过去,铁观音彭芝花舞动仙鹤掌已经冲上去了,刚打了一个回合,她把两只仙鹤掌同时按动,“嘎巴嗤”!十二只铁莲子同时打出,来势迅猛。塔克打别人行,别人打他,也没躲开,有三支铁莲子打中了他的小腹,塔克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塔克要是先打暗器,倒霉的就是彭芝花。彭芝花抢在他头里,发出了铁莲子,塔克翻身栽倒。 铁观音上去把他踩住:“兔崽子,交出解药!”塔克嘴角挤出来俩个字:“没有!”脑袋一歪,绝气身亡。 他一死,剩下的那几个四散奔逃,陶三姑运起百步神拳无影掌,啪啪啪,打翻了三个,方宽方宝龙天彪跳过去,把三个人给抓了:“说你们怎么回事?” 这三个人还真挺光棍,把牙根一咬,服毒自杀! 突如其来的变故,人们谁都没反应过来,本来收拾了木松二和金次郎,都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塔克的暗器如此厉害,三位老剑客昏迷不醒。夏玉奇要是清醒,或许有办法,偏偏夏玉奇也中了暗器。 陶福安在这里面身份最高,最沉稳,来到三人身边,“啪啪”点住他们的穴位:“先别让毒血扩散,只要保住心脉,就有一线希望,倘若毒血攻心,大罗金仙也没有办法。现在赶快回码头。” 龙天彪背起陆天林,南北二圣背起夏玉奇和尚怀山,老房和哈伦拉喜打了招呼:“教主,我们的人都中毒了,先背回码头,改日再去您的行宫道谢。” 哈伦拉喜也没想到,这个塔克的暗器这么厉害,他举手对老房说:“需要我的帮助,一定派人到行宫去找我。”老房点头答应。 大家伙儿垂头丧气返回码头,到了船上,陶福安吩咐把灯全都点上,越亮越好,然后把三位老剑客衣服扒开,前胸点点红斑,陶福安心里明白,这是牛毛细针所打,给吃上麻醉药,把小刀子,小剪子拿出来,扩大伤口,然后取出磁石,把毒针吸出来。 又给吃上解毒丹,没有特效药先吃普通的呗。处理完了,再看受伤的三位老剑客,还是昏迷不醒。 大家看看这个牛毛细针,不过半寸来长,通身红色,不知道是什么毒。 这个时候天光大亮,日头升起来了。 老房说:“找当地人问问,有谁会用这种毒针。要不,找两头羊,把毒针打到羊身上,咱们自己做解药试试。” 陶福安说:“你出的都是馊主意,三位老剑客怕是挺不到那时候。” 小倩看陆天林一点血色都没有,忍不住哭开了。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外头来俩人,都是爪哇国的装扮,一个五十多岁,小眼睛,瘦长的脸蛋,两撇小黑胡子。一个八十多岁,也是小眼睛瘦长的脸蛋,两撇小白胡,俩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看就是父子俩。身上还带了不少东西,叮啷当啷的。 这俩人来到码头,还会说中国话:“请问这是大宋船队嘛?” 军兵看有人询问,以为他们是做买卖的商人:“是啊,您有什么事吗?” “我们有个老朋友在船上,叫西洋剑客夏玉奇,我们是来找他的。” “夏老剑客的朋友,那快请上船。” 把俩人让进大船,俩人一边上船一边还说呢:“夏老剑客,远道而来的朋友来啦,你怎么不出来迎接啊?” 钻进船舱提鼻子一闻:“什么味道?这是谁中了毒了?”在一看,床上躺着三个人,有个人看着像是夏玉奇。 俩人就问:“我们是夏玉奇的老朋友,床上躺着的是夏老剑客嘛?” 陶福安说:“正是,他们昨天晚上中了毒针,现在昏迷不醒。” “毒针能拿过来让我看看嘛?” 毒针取出来后放在托盘里,陶福安把托盘拿过来,这俩人仔细看看:“错不了,这是夺命牛豪针。普通人中了即刻就死,根本没个缓,这是三位老剑客有气功护体,不然早死多时了。” 陶福安听人家认识这种针,心里生出一线希望:“那么有没有解药呢?怎么才能把三位老剑客给救回来?” “解药倒是有,不过没在爪哇国,在三佛齐万鲨岛,万鲨岛当家的叫味多多,人送绰号大白鲨,西洋地区就是他会配置这种毒针。 这个万鲨岛,周围都是吃人的鲨鱼,大白鲨味朵朵占据万鲨岛,强行征收过往商船的税务,三佛齐也不管,多年来任由他胡作非为,这个夺命牛豪针就是他的独门暗器,藏在手指头缝里,张手就能打出来,百发百中。有时候手下执行任务,他会给这种针,但是解药他把持的登登紧。不知道谁把夏玉奇老剑客给打了? “打夏老剑客的是三佛齐人,叫塔克。” “是他呀,他明着是官府的人,暗中和万鲨岛勾搭连环,他还有个哥哥,叫别克,比他可厉害的多。 你们打死的这个塔克,他脑子有时候不灵光,这么多年,要不是他哥哥的名头护着,他早就被别人干掉了。 拿昨天来说,面对你们这么多人,他也是毫无畏惧,他就没想想他几斤几两,结果把命搭上了。“ 老房在旁边问:“说了半天,您二位尊姓大名?” “小老儿胡萝卜,他是我儿子胡桃儿,我们和夏老剑客是多年故交,听说他来爪哇国,我大清早就赶过来看他,没想到被人暗算。当务之急,快去去万鲨岛,找大白鲨味多多要解药。” 老房说:“老爷子,大白鲨味多多这个人能耐怎么样?手下有多少能打的?” “他的能耐,怎么比较呢,如果大白鲨是个成年人,你们杀死的这个塔克就是刚会走的小孩。大白鲨手下还有三个人,长尾鳄乔东,响尾蛇乔西,毒眼鹰乔北,人称乔氏三雄。按照你们大宋的划分,每个人都是老剑客的身份。” 老房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万鲨岛。” 胡萝卜说:“去万鲨岛,我愿意给你们带路。” 老房众人大喜,都谁去呢?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海外老剑仙陶福安,铁观音彭芝花,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玉面飞侠龙天彪,这几个去,剩下的人照顾受伤的人。 他们可没有做官军的船,而是乘坐南海派的大船去,官船不打招呼不能随便进入别国海域,南海派的船是私船,这个不会引起别国争议。 老房对方宽方宝说:“你们在此照看三位老剑客,我干老儿要是回来,告诉他我们去了万鲨岛。” 方宽方宝点头答应:“师兄,你们这是在外国,不同于在咱们大宋,一切多加谨慎!” 老房说:“放心吧,你师兄别的能耐没有,就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这次去准能马到成功,把解药给要回来。” 几个人上了船,扬帆起航,赶奔万鲨岛,万鲨岛离着不太远,不到两个时辰,隐隐约约看前面有个岛屿,胡萝卜说:“那就是万鲨岛,周围都是鲨鱼,这是他们天然的屏障。” 话音刚落,果然,大海上出现了许多黑色的三角形,密密麻麻,冲老房的坐船来了,有的窜起来,露出血盆大口,看着非常可怕。 幸亏南海派的船大,不然这一拨鲨鱼攻击,就得把船给顶翻,鲨鱼围着大船来回直转,老房还说呢:“这是鲨鱼围着咱们转弯,这叫鲨鱼走马灯,各位有什么办法驱赶鲨鱼嘛?” 胡萝卜走到船头,从怀里掏出一面铁皮小鼓,一只精致的小棒槌:“捂住耳朵,我来驱退鲨鱼。” 众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捂耳朵干嘛?有人就没捂,胡萝卜也不勉强,他用力的敲了下鼓,咚的一声,犹如耳边爆炸一般,震耳欲聋,即使捂住耳朵,都震的耳膜生疼,不捂耳朵更是觉得头痛欲裂! “ 哎呦,”陶福安心里说话:“这个胡萝卜其貌不扬,他用的是音波功啊,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真有人会!”这个音波功是把内力附着在音乐器械上,借助演奏发出强烈的音波,伤人于无形之中。威力之强,不次于少林寺的狮子吼,和魔山派的魔哭鸣。 胡萝卜敲了这一下,陶福安说:“快蹲下,把耳朵捂住!”老房脑袋大,刚才震了一下,觉得头重脚轻,差点没摔在甲板上,这下死死的按住耳朵,不敢放松。 陶福安走到胡萝卜面前:“老伙计,想不到您会音波功,这种功夫在中土已然失传,没想到这儿又出现了。” 胡萝卜淡淡一笑:“老剑客,雕虫小技,不足为奇,我们国家四处环海,为了生活常年出海打鱼,在海上难免遇到危险,为了自保,只好学点保命的手段,老剑客,我在敲几下,震退群鲨,您戒备了。” 说完了,他拿起鼓槌,咚咚咚,又开始敲,鼓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疏,时而密,鼓声大作,老房即使捂着耳朵也受不了,从甲板跑到船舱去了。 陶福安双手一背,并排和胡萝卜站立船头,运用元功,护住自己的全身,咱们是没有音频探测器,假如有,会发现陶福安全身上下包裹着一层气墙,把鼓声发出的声波都弹回去了。 胡萝卜偷眼观看:旁边这个老头一百多岁,脸蛋红润的像大苹果,一点老年斑都没有,眼神清澈,丝毫没有老年人那种混浊,胡子二尺多长,挺胸站立船头,海风吹得大衫乱舞,真如神仙一般!自己的鼓乐对人家不起作用!大宋是真有高人! 对陶福安不起作用,对鲨鱼可起了作用,鲨鱼们听到鼓声,争先恐后的逃跑了。 鲨鱼都跑了,胡萝卜这才停止了敲鼓。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也过来了:“老爷子,今天您让我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胡萝卜收起鼓:“老剑客,你们的功夫也让我佩服,普通人听了我的鼓声,此刻早已经昏迷不醒,但是你们和么事人一般,这份功力让我佩服!”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跌跌撞撞从船舱出来了:“各位老剑客都别谦虚了,马上就要靠近万鲨岛了,怎么拜山?说好了怎么办,说茬了怎么办?” 胡萝卜说:“还按照咱们先前所说,上岛之后先礼后兵,他给了解药还则罢了,不给,那就打呗,我相信各位加上老朽,抓住大白鲨不成问题。” 说话间船靠岸了,下了锚,老房说:“为了防止奇胜不顾家,彭芝花老剑客,您别上岛了,在这儿看护大船。我们几个人上岛。” 大家看老房想的周到,留下彭芝花,胡萝卜,老房,陶福安,姜兆会,龙天彪五个人登上万鲨岛,他们一上岛就被人家的人发现了:“站住,干什么的?” 胡萝卜一抱拳:“各位弟兄辛苦,我们来拜会你们大当家的味多多,还请通禀!” “拜会我们大当家的,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大宋人,听闻大当家的英雄盖世,特来拜访!” “好,等着吧,我去通禀。” 撒脚如飞去送信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回来了:“各位,对不起,我们大当家的不见,你们请回吧!” 吃了闭门羹,胡萝卜笑了:“这位兄弟,我们来见他,那就非见不可,不是他想不见就不见的,烦劳你给我头前带路!”用手一掐这位的手腕子,这位的半边身子“嗖”就麻了。 这位吓的直喊:“老爷子,有话好说,你别掐!”他也不傻,知道这几位是了不起的武林高手。 胡萝卜把手松开:“乖乖的头前带路,胆敢耍什么花活儿,我让你立毙掌下!” 胡萝卜心说:夏老剑客危在旦夕,耽误一分就有一分的危险,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拿到解药。因此强迫这个小海盗带路。 小海盗受制于人,不敢不从:“好好,我带路,你别掐我。”他在前面带路,众人后面跟着,这个万鲨岛是个大山,是火山喷发之后形成的,这是在山脚下,到中平大厅,还得上山。 众人跟在小海盗后面,山势还挺平稳,很多海盗一路上拿枪持棒严密监视众人,众人也是小心戒备。 上了山,来到中平大厅,这时候大白鲨味多多也知道信儿了,他率人从大厅出来了,他身后这帮人,呼啦啦,就把老房众人包围了,小海匪看大当家的来了,趁势跑到大当家的身旁:“大当家的,这帮人非见你不可,我拦不住。” “嗯,我看见了,你闪退一旁。”他迈步过来问道:“各位,青天白日闯我的万鲨岛,意欲何为?” 众人看他五十多岁,四方脑袋和0印章差不多,一双狼眼,白的多,黑的少,鹰钩鼻子,鲶鱼嘴,据说司马懿就是这种相貌,叫狼顾鹰视,最是阴险狡诈不过。不同的是,他长的特别白。 看罢多时,胡萝卜上前搭话:“您就是大当家的大白鲨味多多?我们来没别的目的,有个朋友中了牛豪针,性命垂危,闻听大当家的有解药,特来求药,当然,不白求,有要求,您尽管提,我们尽量满足。” 这是老房众人商量好的,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不给自己找麻烦。 大白鲨味多多脑袋转悠转悠:“我听说大宋船队,物资丰富,这样吧,想要解药,得给我留下战船三艘,盐五百斤,粮食三千斤,火药五百斤,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胡萝卜闻听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也不怕胃口小撑死你!他回头看看老房,老房点头,那意思:“答应他。” 胡萝卜转回身和味多多说:“要求不过分,我们同意,但是得先给解药,不然,我们的人死了,你可啥也捞不到。” 味多多也没想到,大宋人居然同意了:“这别是什么烟泡鬼吹灯,糊弄我吧?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第178章 师兄弟协力杀三使 大白鲨大义赠解药 上回书正说到大白鲨味多多,狮子大开口索要诸多的物资,本意是想让老房知难而退,没想到老房居然同意了。在老房心里,三个人的命比军舰重要的多。 大白鲨心里琢磨:“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了,那头没法交代;不答应,这个油水太大,太有诱惑呀!” 他的犹豫被胡萝卜看出来了,胡萝卜心说,我呀,再烧一把火:“大当家的,大宋的人已经是仁义无双,这个条件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一点解药对您来说,拍拍屁股这么容易,您还得了大宋的人情,两下交好;您要是不答应,得罪了大宋,别说您这万鲨岛,就是整个西洋,恐怕都得夷为平地!还请大当家三思!” 大白鲨沉吟片刻:“好吧,我同意给解药!什么时候把战舰给我?” 胡萝卜翻译给老房,老房说:“只要给了解药,我们的人活过来,马上给,但是必须附带把解药的方子,这再被毒针打伤,我们也好救急。” 大白鲨也同意了:方子给。用方子换三艘战舰,粮食,火药,这太划算了。大白鲨说:“空口无凭,立字为证。”这西洋的人,也讲这个。 他到房里刷刷点点,写了几个字,意思是说:“以物换物,不能反悔!”磕破中指,按手印,写上名字。这就是有效的文书。 老房为了尽快得到解药,也要把中指咬破,他手指头塞进嘴里还没咬呢,从外面进来三个天竺人,都是黝黑的身材,头戴大磨盘的缠布帽,深眼窝,厚嘴唇,每人一部蓬松的大胡子,用蹩脚的汉语喊了一声:“且慢!” 三个人快步来到大白鲨面前:“大当家的,背着我们和大宋私自做生意,不太好吧,我们的皇帝陛下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大白鲨有点尴尬,心里暗骂:“他娘的,这三个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搅了我的好事。”看三个人质问,他干笑了两声:“三位特使,我这不是和大宋做生意,是这么这么回事……他们的人中了毒,用我的解药交换,这不是觉得这个便宜占的容易,举手之劳白得三艘战舰,还有这么多物资,又得了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天竺人听完冷笑一声:“味多多,你既然效忠我们的皇帝陛下,就不该和其他国家的人来往,现在我命你马上把中国人赶出去,再有下次,绝不宽恕!” 大白鲨听特使言辞激烈,眼眉跳了两下,没敢发作:“好,听你们的。” 他来到胡萝卜面前:“唉,您也看到了,解药不是不给,是我做不了主啊,还望谅解!” 胡萝卜眼见就要把事情办成了,被天竺人给搅和了,心里非常不痛快:“大当家的,你的地盘你做主啊,堂堂大白鲨,难道还要受制于人?看别人的脸色!” 大白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胡萝卜,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我能有今天,都是天竺支持,要不然早就被别的国家灭了,实在对不住。” 老房在后面,捅了一下龙天彪,龙天彪机灵鬼透亮杯,明白了老房的用意,噌一下,飞身跳到三个天竺人面前:“三位,我们和万鲨岛大当家的做生意,是我们两家的事儿,你们算哪头葱?三个鼻子眼儿多出这口气!识相的,赶快闭嘴,不然的话,嘿嘿,让你们在小太爷刀下做鬼!” 沧浪浪,龙天彪把钢刀拽出来了,他知道今天不玩横的不行了,说别的根本没用。 三个天竺人看跳过来一个漂亮小伙儿,张牙舞爪的想要打架。这三个人也是火爆子脾气,平时横惯了,有个短脖子的大胡子,嗷一声也蹦起来了,在后背拽出虎尾三节棍:“打就打!看你们大宋人就不顺眼!”三节棍花愣愣抖开,奔龙天彪当头便砸。 龙天彪看三节棍奔自己砸过来了,手中钢刀不敢硬接,刷拉往旁边闪身躲过,三节棍走空,短脖儿大胡子撤棍头,献棍纂,啪,点龙天彪的华盖穴,龙天彪看棍纂离自己还有一寸,身子随着三节棍就势一转,转到了短脖儿大胡子眼前,抬手奔他面门就是一刀!这招叫力劈华山,真要砍上,就得把短脖大胡子劈为两半。 短脖儿大胡子看龙天彪的刀来的甚快,把三节棍的两头一兜,打算夹住龙天彪的钢刀,龙天彪能让他夹住嘛?撤回来刀走下盘,削短脖儿大胡子的双腿,短脖儿大胡子往后一退,躲开了钢刀,俩人不由分说战在一处。 龙天彪今天也带点火,恨这个天竺人半截腰横叉一扛子,为了救夏玉奇,一点客气也不留,上来就是进手的招数,只见钢刀翻滚,冷气森森,恨不能一下劈大胡子于刀下。 短脖儿大胡子论招数精妙,没有龙天彪巧妙,但是他力大棍沉,龙天彪的刀不敢碰他的棍,他来个一力降十会。三节棍硬中带软,软中带硬,可长可短,戳,点,砸,打,劈,使开来呼呼挂风,和龙天彪打个平平! 书中代言,这三个天竺人是天竺国王格里格丹的特使,一个叫尔虎,一个叫尔豹,一个叫尔牛。和龙天彪动手这个叫尔牛。 这个格里格丹您大概不陌生,野心勃勃,总想扩张侵略。在陆地上,和吐蕃,大宋,都打过仗,可都没占了便宜。 数年前,他刚成为天竺国王,派黄教大和尚丹灯尼措远渡重洋,到南海抢地盘,你说你天竺海离大宋南海好几千里,还隔着一个西洋,八竿子打不着。他就不,觉得中国富饶,非派丹灯尼搓去抢,结果遇到了嗜血老魔陆天放和魅影仙子白玉儿,也就是陆小倩陆小英的爹娘。 一场大战,丹灯尼搓葬身大海,手下人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全都退出了南海。 格里格丹看海上失败,又派阴光大法师古月,带着九华娘温玉香冒充佛女,迷惑四帝仁宗,结果被徐良众人识破,温玉香也死了,四帝仁宗明白过来之后,对天竺进行了强烈抗议,两国之间几乎都要断交。 前几年,大辽召开万国比武大会,他派八大神佛带人马去参加,原想在大会上独占鳌头,好好显示天竺的威风,连天下第一的大旗都做好了。没想到被大宋给夺取了魁首,八大神佛回国后对大宋赞不绝口,把格里格丹气的:“你们哪头的?让你们去干嘛了?回来还替大宋说话?你看看你们,为了帮助大宋,还损失了两位神佛,实在有辱国体!” 八大神佛的两位,老五拉斐尔和老六拉结尔,惨死在武夷山黑白教,格里格丹动怒,因此八大神佛现在不怎么吃香了,新得宠的是神佛叫达尔西。 这个达尔西为了迎合格里格丹,提出东出西进战略:“陛下,陆地上啊,扩张很难,就得从海上扩张,东边占据西洋诸岛,然后才能进军南洋,上次您派丹灯尼搓孤军深入,哪有不失败的?以西洋为基地,何愁南洋不到手?直到整个东洋的版图都得是咱们的。 西边,咱们的对手是波斯,阿拉伯,和东罗马帝国,只要打败他们,整个西边大海洋也是咱们的。 不过相对来说,打败波斯,阿拉伯和东罗马帝国,太困难。打败西洋诸岛国,相对来说容易一些,因此,得把重点放到西洋。“ 格里格里听他分析的有理,这些年在西洋安插的据点可是不少,拿这个大白鲨来说,也被他们收买了,暗中提供大白鲨的船只,军火,物资。因为有天竺支持,所以才容许他横行了这么多年。 大宋船队出了南洋,进入西洋,这一路之上公平买卖,童叟无欺,赢得了许多国家赞誉,都想和大宋友好,这格里格丹就感觉到了威胁,他到处散布消息,说大宋威胁论。 同时还派人制造各种摩擦,其中三佛齐的承天万寿钟就是他指派人偷走的,还嫁祸给爪哇。 被铁观音彭芝花打死的塔克,也是为天竺办事的人,今天派三个特使来监视大白鲨,怕大白鲨不听话,再做出不利于天竺的事儿来,可巧,和老房的船一前一后来到了万鲨岛,老房从南边上了岛,他们从西边上的岛。 这一进院子,老房要按手印,这才大喝一声,打断了双方的交易。 闲言少叙,单说尔牛,和龙天彪打到五十回合,胜不了,龙天彪受徐良的真传,正宗正令的中土刀法,这口刀冷气森森,寒光点点,光说不行,有赞为证: 这口刀,真奥妙,徐良亲手来锻造。 南方离火高温烧,滨州好铁来选料。 刀背宽,刀刃儿薄,杀人不见血光豪。 紫微微、蓝洼洼,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那位说了,这口刀不是被金次郎给毁了吗。您想,出远洋,能不多带几口刀嘛?那口没了,又换了一口。 单说龙天彪打着打着,打出了血性,心说我不能耽误时间,夏玉奇老剑客还等着解药呢,冷不丁他高声暴喝,“嗨!”这一声犹如晴天打个霹雳,震慑人的心神,暴喝声中,斜肩铲背就是一刀,尔牛被暴喝震撼,手稍微慢了那么一点,被龙天彪一刀下去,脑袋,肩膀斜着就分了家,尔牛死尸栽倒! 龙天彪抬靴子底把钢刀上的鲜血擦了擦,高声断喝:“你们哪个还来?” 尔牛死了,尔虎尔豹不干了,他们是一奶同胞,来的时候兄弟三,走的时候也得三兄弟,尔豹舞动钉钉狼牙棒就扑上来了:“杀我兄弟,岂能跟你善罢甘休,拿命来!” 狼牙棒搂头盖顶,奔龙天彪猛砸,龙天彪照样施展缩小绵软巧的功夫和他周旋,他知道锤棍槊棒之将都不可力敌。 尔豹这条狼牙棒,和中土的狼牙棒不一样,天竺的冶铁技术不如大宋,但是天竺处在热带地区,用特殊的麻油,涂在这个狼牙棒上,每天用海水浸泡,坚硬程度不如大宋,韧性却十足,一般的宝刀宝剑都砍不动。 他把狼牙棒舞动如飞,那么重的狼牙棒,在他手里和面条一样,“揉揉揉揉,”棒棒不离龙天彪的脑袋。 龙天彪看他凶猛,摆动手中钢刀,刷刷刷,从容应对,打到六十回合,龙天彪刀招一变,把魔山剑法融入到刀招里,头一招天河倒泻,真如天河一般,当头劈到,尔豹看不好,急忙用狼牙棒往外封,他封的慢点,刀来的快点,这一刀,把尔豹二一添做五,是劈为两半! 鲜血迸出,龙天彪往后一退,没喷到自己身上,尔豹的狼牙棒,当啷啷也掉在了地上。 尔虎看俩兄弟死的这么惨:“唉呀,两位贤弟,在天之灵别散,哥哥来也!” 喊完了,觉得不对“:你们去你们的,我可不去。”抽出一柄竹剑! 这柄剑似竹非竹,似剑非剑,外表看像一根金雕细竹,内藏利刃,可长可短:说长了,竹筒内长剑和竹筒连接就是一柄斩马剑!说短了,不连接竹筒就是一柄普通的长剑! 他把竹剑抽出,对准龙天彪恶狠狠劈来,龙天彪毫无惧色,摆刀相迎,刀剑相碰,耳轮中就听“哈冷冷”一声响,金铁交戈,龙天彪撤刀观看,刀身没有损害,尔虎也低头看看自己的竹剑,竹剑也完好无损。 这俩人的兵刃虽说不是宝兵刃,也佩戴了多年,对自己的兵刃非常有感情,生怕打斗中损害了。俩人看兵刃无损,心都放下了,跟前一凑就斗在一处。 尔虎的能耐,比那俩人都高,这口竹剑上下翻飞,犹如毒蛇一般,处处不离龙天彪的要害。龙天彪也把本事显露出来,这口刀舞动的风雨不透,俩人打斗八十回合不分胜负。 各位老剑客后面观看:罢了,这小伙子,看着溜光水滑,能耐是真棒!不愧是白眉大侠徐良的弟子。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也看的欢喜:“师弟的能耐是真不含糊,一般的老剑客都不是他对手。别看自己是大师兄,但是只是名义上的大师兄,真正得真传的,还是龙天彪,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干老儿的顶门大弟子,将来是要给干老儿顶门立户的。” 不过老房也看出来了,这个使竹剑的天竺人能耐不含糊,龙天彪想赢可不容易。 龙天彪打到八十回合,赢不了,他也着急,干脆,今天冒点险,用绝招赢他!龙天彪和徐良不一样,他性格稳重,从来不冒险,为了尽快解决战斗,也想用冒险的招数,打着打着,龙天彪使了一招撒手刀,冷不丁把刀扔出来了,这下快似流星,一道寒光挟着冷风就到了。 尔虎做梦也没想到,打着打着,刀飞出来了,离着这么近,再想躲来不及了,他也不白给,慌乱之中把竹剑一横,当啷一下,正碰到刀上,这口刀多大的力气?把尔虎震的手臂发麻,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他刚一退,还没站稳当呢,就见龙天彪一手拄地,两条腿贴地攻来!唉呀,不好,说不好,龙天彪的腿给他踢上了,咔嚓咔嚓,两声,把两条腿的迎面骨给蹬断!尔虎惨叫了一声“啊!” 枯通摔倒,双腿粉碎性骨折,疼得他撒手扔剑:“我的腿!疼死我也!”老房后面一看,有机可乘,拽出小片刀:“我看你也别受零罪了,我把你超度了就得了!”噗嗤一下胸膛上扎个透堂。 尔虎疼的手刨脚蹬,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几个字:“我…我…我还想活!”想活也不行了,老房把刀抽出来,鲜血滋出来一尺多高,尔虎也死于非命。这可不是老房心狠手辣,他知道天竺这三个特使挡着,解药就危险,这也是为了震慑大白鲨。 天竺特使尔虎尔豹尔牛,全都交代了。 大白鲨一瞅:“都说大宋的人以文治国,轻易不动武,今天看来,下手也挺狠那,在我的地盘把天竺特使杀了,天竺国岂能善罢甘休!我怎么办?是翻脸给天竺特使报仇,还是怎么着?” 他拿不定主意,正在这时候,他手下的人不干了,谁不干了? 乔氏三雄长尾鳄乔东,响尾蛇乔西,毒眼鹰乔北,这三个人不干了。这三个人和天竺特使私交甚好,看天竺特使完了,怒火中烧,跳过来围住了龙天彪和房书安:“好大宋人,在我们的岛上公开杀人,这还了得,拿命来!” 长尾鳄乔东一杆鳄鱼剪,响尾蛇乔西一柄蛇头杖,毒眼鹰一条金刚手。 三般兵刃恶狠狠打来,龙天彪毫无惧色,舞刀相迎,老房这场合可伸不上手,赶紧抱着脑袋跳出圈外。 单说海外老剑仙陶福安,看三个人围攻龙天彪,抖丹田喊了一声:“三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不觉得丢人嘛?看在你们大当家的份上,不要你们的命,每人给留点记号!” 伸出手指头“啪啪啪!”弹了三下,他弹三下不要紧,再看乔氏三雄,乐子大了,每人脑门儿上来个包,比大红枣都大。 “怎么回事,谁打我?” 陶福安呵呵一笑:“我打的,好事成双,在送你们几个脑瓜崩!” 谈笑之间,啪啪啪,又弹了三下,三个人每人脑门上又多了一个包。 “啊!好哇,老头儿,你用的什么妖法!”放弃龙天彪,奔陶福安来了,陶福安把笑容收起:“三位,别自找倒霉,再要不知好歹,我弹你们的眼睛!把你们眼睛都打瞎!” 大白鲨味多多看看乔氏三雄,怒斥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退下!没看人家对你们手下留情嘛!”他心里对这乔氏三雄哥儿三个也不满意,心说:“活该,平时你们就觉得自己不含糊,暗地里和三个特使勾搭连环,还妄图架空我,拿这次来说,不经过我允许你们就下手,这下被打了吧!” 书中暗表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大白鲨味多多是一代枭雄,他不甘心受天竺摆布,出卖自己国家的利益。天竺贪得无厌,不好伺候,奈何自己实力不济,不听天竺的,就得被别的国家剿灭。 乔氏三雄不一样,有奶便是娘,一点立场都没有,一点家国观念都没有,我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就成,死心塌地给天竺卖命,今天挨了打,也知道遇到世外高人,只好暗气暗憋。 还得说姜是老的辣,胡萝卜往前走了两步:“大当家的,天竺人咎由自取,和我们发生摩擦,现在身死。和您没关系,您为了救天竺人,甚至不惜把解药给了我们,是他们不知好歹,妄自逞强,这才把命丢了,是也不是?” 大白鲨看胡萝卜给他找台阶,干脆,借坡下驴:“哈哈,正是如此。”回头看看他手下的弟兄们:“弟兄们,胡萝卜大侠说的一点不错。你们说对不对?” 手下的弟兄平时也不满意天竺特使趾高气扬的劲头,听大白鲨发问,一个个齐声应喝:“对,是这么回事。” 乔氏三雄看万鲨岛群寇欢呼的这个热闹劲儿,心里翻个儿:“看来大白鲨还是深得人心,三使死了,天竺即使再派人过来,能不能和我们处好关系,心里没底,看来万鲨岛是待不住了,就得另谋高就。” 大白鲨掏出一个小葫芦,里面是毒针的解药:“我这个毒针是用西洋蛊毒配置而成,见血封喉,普通人中者立毙,即使他身怀绝技有功夫,也超不过12个时辰,就会毒气攻心而亡,你们的人昨天晚上中的针,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每人每天服用一粒丹药,连续服用三天即可。” 众人闻听,西洋也有蛊毒?过去听过苗疆,回疆,南洋使用蛊毒的多,这个大白鲨也会配置蛊毒,是个能人。 胡萝卜接过解药:“多谢大当家的。” 老房又过来:“把文书拿过来吧,我按手印,三天后,我们的人脱离生命危险,我派人把军舰给你送过来。” 大白鲨看老房说话挺算数,心里高兴,把文书拿过来,老房咬破中指,按了手印。 这个时候日头接近中午了,众人不敢耽搁,辞别大白鲨,下了岛,上了船,铁观音彭芝花在船上等着呢,看老房众人下来了,忙问:“怎么样?解药到手没?” 姜兆会说:“还算顺利,解药到手了,赶快开船,路上咱们再说。” 现在就得争分夺秒啊,大船起锚,直奔爪哇国的码头,路上姜兆会把经过讲述一遍,彭芝花说:“杀死了天竺特使,继续西进,天竺恐怕会找咱们麻烦。” 老房不在乎:“老剑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宋船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胆敢生事,打就完了,天竺不是一次两次欺负咱们大宋了,这次再敢生事儿,一定要狠狠痛击,打得他娘都不认识。” 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路上鲨鱼还是成群结队的围着船转,众人看鲨鱼虽然多,但是构不成威胁,也就没搭理它们,全速前进,俩时辰到了码头。 方宽方宝俩人在码头张望呢。看老房的船回来了,知道解药到手了,老房下船问:“你俩不在船舱照看三位老剑客,出来干什么?” “师兄,我们看三位老剑客和死人一般,全身冰凉,不忍心看,故此在码头等你们。解药到手没?” “到手了,现在就去解救三位老剑客。” 方宽方宝看解药到手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老房众人进了船舱,船里人看老房的表情就知道解药到手了,果然,老房掏出葫芦,倒出解药,黑乎乎的绿豆大小:“每人一粒,快给灌下去。” 小倩接过一粒丹药给陆天林灌下去了,南北二圣也把丹药给尚怀山和夏玉奇灌下去了,真是立竿见影,特效解毒药就是好用,时间不大,三个人肚子咕噜噜乱响,这是肠鸣活动了血脉,运行了气血,这气血转明堂,径至丹田,从涌泉倒返泥垣宫,五脏六腑十二重楼运行一个大周天,不到半个时辰,三个人气色好转,把眼睛都睁开了。 可把众人高兴坏了,说明解药有效,三位老剑客的命保住了,虽然睁开了双眼,想说话和活动身体,还办不到,中毒太深,身体太虚,还需要静养。 三位老剑客虽然不能说话,心里明白:自己中毒,这是被众人解救了。 老房晃着大脑袋:“三位老剑客,安心静养,你们好了,才不费我们一番辛苦。” 三个人听得明白,又把眼睛闭上了。 第二天,三个人又吃了一粒丹药,能说话了,第三天吃完药,能下地走动。这算彻底把毒给解了。 当得知是用三艘战舰才换来了解药,心里感动:“书安,这个代价太大了。” 老房说:“三位老人家,一点都不大,你们给咱们大宋武林,做了多少好事?慢说三艘,就是再多,只要把你们的命保住,也在所不惜!” 正说话呢,徐良白云瑞和马常风三个人从爪哇国王那里回来了,一回来就听说夏玉奇三个人受伤,赶紧到船舱探望:“0老人家,觉得怎么样?” 夏玉奇坐在床头:“良子,云瑞,我们已经平安无事,你放心吧。不过,书安为了救我们,擅自决定送给大白鲨三艘战舰,你不要责怪于他。” 夏玉奇穿着墨鱼宝甲,偏脖子没有防护,毒针正打在他脖子上。 徐良说:“我怎么会怪他,他做的对。你们要是出点事,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老房问:“干老,老叔,怎么去了这么多天,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们了。” 云瑞接过话来:“书安,一言难尽呐,你听我道来!” 第179章 爪哇王游街遇刺客 山西燕助力讨叛逆 历史长河滚滚,好像七色彩虹。 喜怒哀乐悲恐惊,多少刀光剑影。 三皇五帝治世,朝代不断变更。 明争暗斗苦经营,谁能造福百姓? 上回书说到徐良、白云瑞、马常风觐见爪哇国王归来,老房就问:“干老儿,老叔,你们怎么去了这么多天?” 云瑞说:“书安,一言难尽,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原来那天爪哇国王派人来接徐良等人,徐良三人到了皇城,望眼看去,爪哇的建筑和中土大大的不同,别有一番风味,徐良三人是头一次来,看的眼花缭乱。 刚到宫殿门口,爪哇的国王从里面还接出来了,徐良偷眼看:这个爪哇国王四十多岁,五尺多高,大脸盘子,一对小眼睛,两撇小黑胡子往上翘着。 就见他头上戴一顶金叶花冠,身上没穿衣袍,光着脚丫子也没穿鞋,腰中围着一条锦色手巾,腰里插着两把短刀,象牙柄刻着花纹,鲨鱼皮的刀鞘,刀鞘雕刻着一座金佛,非常传神。 他离老远就打招呼:“上邦天使,来到我们这西洋小国,全国上下欢迎之至啊!” 徐良三人看这个国王这身打扮,和中土着实不一样,中土哪有国王光着脚丫子的?三人见广识多,知道这是人家的风俗习惯,也没有大惊小怪。 看国王亲自迎接,也按照爪哇礼节行礼:“陛下,屈尊降贵前来迎接外臣,我等实在是不当人子!” 爪哇国王笑容满面:“三位天使休要客套,里面请里面请!” 把三个人让进金殿,分君臣落座,落座可是落座,只是席地而坐,没有桌椅板凳,只能盘腿坐下。 宫女端上来爪哇的水果:芭蕉子、椰子、甘蔗、石榴、莲房、莽吉柿、西瓜,在三个人面前摆的满满的。 爪哇国王殷勤相劝:“三位天使,可要多吃,虽然比不了天朝上国,但是确实我们这里的特产,别处吃不到。” 三个人客气道:“陛下,能吃到爪哇的特产,我等也是口福不小。” 几个人边吃边谈,聊聊贸易,聊聊民俗,时近中午,国王命人上饭,也都是爪哇特色的食物,鱼、鳖、鸡、鸭、羊,应有尽有。只是有一样,没有筷子,他们这个地方都是用手代筷。 宫女给每人端来一盆水,示意洗手,徐良三人净手完毕,又给了每人一杯漱口水,徐良哏了一口一皱眉:“什么味?”头一次服用不咋好喝。书中代言,这是槟榔,爪哇人都是用槟榔水漱口。 洗漱完毕,宫女把水盆和杯子撤走了。吃饭没筷子,那就下手吧,汤汤水水的实在不好下手,好在有整只的鸡羊,就用手撕这个鸡羊。酒水是特制的椰子酒,徐良也喝了几口,刚开始觉得不好喝,几大口下去也挺清香。 吃罢了午饭,宫女端上来槟榔清口,爪哇也没有茶叶,都是用槟榔。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天气不那么热了,国王又带着徐良三人出了宫殿,卫队早就准备好了大象,爪哇大象是最尊贵的动物,每次来重要客人,国王都带着骑着大象游览皇城,以表示尊重和欢迎。 徐良也是头一次骑大象,这个大象高将近三丈,骑在上面真挺舒服,视线也非常好,老西儿还想呢这就相当于在大宋跨马游街。 所到之处,老百姓夹道欢迎。国王频频招手,这儿没有中原王朝皇帝出行,百姓退让那一套。老百姓看到国王打个招呼就算,然后该干嘛干嘛。 爪哇这个地方属于热带,按照现在属于哪里呢?属于印度尼西亚,着名的巴厘岛就是爪哇的地盘,天竺文明影响比中华文化的影响要大。 故此,他们的吃饭饮食,信仰,都接近天竺。天竺无时无刻都想征服爪哇,甚至整个西洋。 徐良骑着大象正走呢,谁也没想到,人群之中有个家伙一双贼眼,一直盯着爪哇国王,看爪哇国王来到切近,猛然一抖手打出三支飞刀,太阳照耀下,闪着寒光扑奔爪哇国王。爪哇国王一点准备也没有,他在大象上手舞足蹈的正美呢,三把飞刀到面前了,吓得他“妈呀“一声!本能的往后躲,可是有一样,飞刀来的太快,他根本躲不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倏然而至,伸出手来,轻轻巧巧的把飞刀收在掌中!救了爪哇国王。 来的是谁?您还用问嘛?白眉大侠徐良。徐良骑着大象发现有人偷袭,他身法多快?脚尖一点大象的后背,闪电一般来到爪哇国王身旁,接住了飞刀。 老西儿怕还有人放暗器,蹲在爪哇国王面前加以保护,与此同时,玉面小达摩白云瑞飞身也离开大象,奔放飞刀的这个家伙就下来了,放飞刀的这个家伙满以为一击必中!没想到被徐良破坏了,他掏飞刀要再次下手,一道白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由于来的太快,他也没有机会放飞刀,只好把飞刀当匕首,猛刺白云瑞的前心,“欻”一下就到了。 白云瑞没拽家伙,看飞刀奔自己扎来,探出三个手指头,点这个家伙的寸关尺,这个家伙还真挺不含糊,看云瑞的手指头如同钢钩一般点来,他沉肩坠肘,“欻”飞刀奔云瑞下盘扎来! 云瑞抬起左腿,使了一招神龙摆尾:“去你的!”这一腿正踢到这个家伙的小肚子上,啪这下,踢了个四仰八叉,这个家伙鲤鱼打挺还想起来,起了一半,浑身发软,枯通,又栽倒在地,飞刀也撒了手了。 云瑞那是什么腿?踢上了你休想再起来,这时候宫廷侍卫,呼啦一闯,把这个刺客生擒活拿。 就刚才这个刺客刺杀爪哇国王,大街上就乱了,老百姓全跑了,宫廷侍卫早就围成了一个圈,把国王护在中心,现在就剩下被拿的这个刺客。 侍卫把刺客绳捆索绑,押到国王面前,国王受了惊吓,缓过来之后冲冲大怒,他从大象上爬下来,来到刺客面前:“说,你是谁?谁主使你刺杀本王?” 刺客仰起脸看看国王:“你个昏庸无能的国王,刺杀你还需要主使嘛?今天你躲过一劫,算你命大,来吧,给爷爷来个痛快!” 他还挺梗梗,侍卫们看他嘴硬,劈头盖脸对他就是一顿鞭子,打的皮开肉绽,这个刺客哼都没哼一声,云瑞暗中佩服:是个汉子。佩服归佩服,还得撬开他的嘴巴。 云瑞过来,啪啪点中他的麻穴,这个刺客顿时麻痒难当,禁不住满地打滚。云瑞说:“朋友,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受罪!” 这个刺客还能听懂汉语:“我说,我说,快解开穴道,太难受了。” 云瑞给他把穴道解开:“说罢,你叫什么名字?谁主使你来刺杀国王陛下?” 这个刺客缓了好半天,这才说:“我叫塔儿兔,主使我的人叫别克。别克是天竺派在爪哇的奸细,我是奉他的命令,刺杀国王陛下。” “别克?他是干什么的?” “他就是天竺收买的奸细,天竺在西洋一共收买了十三个奸细,按照你们中原的称谓,叫十三太保。” “十三太保?”云瑞来了兴趣:“都是什么人?会什么功夫?” “大太保银蛇,神出鬼没,心狠手辣,掌中一杆银枪; 二太宝蝙蝠,心思缜密,轻功盖世,会打蝙蝠镖; 三太保苍龙,气度不凡,仪表堂堂,掌中龙头杆棒; 四太保黑虎,力大无穷,钢筋铁骨,手中一对走线飞锤; 五太保白鲨,凶残成性,杀人如麻,手中一条龙骨鞭; 六太保飞鹰,机变无双,过目不忘,手中一条夺魂幡; 七太保绿萝,是个阴阳人,面善心恶,笑里藏刀,手中一把短剑; 八太保刺猬,油盐不进,善于易容,手中一口软剑; 九太保鳄鱼,百折不挠,越挫越勇,手中鳄尾钢鞭; 十太宝黄鳝,刁钻刻薄,滑不溜手,手中七星匹练; 十一太保犀牛,脾气火爆,悍勇绝伦,手中独角娃娃槊; 十二太保蝴蝶,巧言如簧,迷人心智,手中流莺飞扇; 十三太保…… 他刚说到这儿,从白云瑞左边射过来一支燕尾箭,快似流星,“嗖”就到了,云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加着小心呢,看箭射来,让过箭头,伸出俩手指头“啪”夹住箭尾,云瑞认为夹住了箭尾,你射箭就白射了。 万万没想到,虽然夹住了箭尾,箭尖却脱离了箭尾,噗嗤一下,穿透了这个刺客塔儿兔的胸膛!塔尔兔惨叫了一声,疼得满地打滚,时间不大,绝气身亡,根本来不及抢救。眼瞅着蹬腿了。 云瑞眼眉就立起来了:在我面前杀人,这还了得!他丢下箭尾,奔射箭的地方就冲过来了,离着十多丈,是个土坡,土坡后面藏着俩人,箭就是他们射的。看云瑞犹如一朵白云闪电般冲来,张弓搭箭,啪啪啪,对准云瑞急射三箭,云瑞左躲右闪,箭全都射空了。 再要射,云瑞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左右开弓,抡掌便砸,这二位看云瑞的掌到了,各出一掌,接了云瑞的双掌,四掌相碰,耳轮中就听“啪啪”,随后传来两声闷哼,这二位,抵不住云瑞的掌力,云瑞的掌叫九阳掌,有开山之力,他们哪能敌的住? 刚一交手,便呈现出了败势,这俩人反应还挺迅速,“噌噌”,一个奔东飞跑,一个奔西逃命,云瑞较劲:“让你们跑了,我就不叫小达摩!” 地上正好有个土坷垃,云瑞暗用功力,用脚一踢土坷垃,土坷垃流星一般,奔东边逃跑的这个后心打来,东边这个正跑呢,听得后面恶风不善,有暗器袭来,他想往旁边闪,但是土坷垃来的快点,他躲的慢点,这下正中后背,枯通,打了他一个大跟头,爬在地上起不来了。卫兵们往上一闯,把他抓住了。 西边这个逃出没有两三步,云瑞一个起落就把他追上了,这个主看云瑞追到了眼前,举手就打,云瑞让过他的手掌,使一招移形换影,这是观音岛黎湛清老剑客的真传,“刷拉,”转到了这位的身后,这位就觉得眼前发花:“唉呀,人呢?” 刚然一愣,就觉得半身发麻,云瑞用点穴之法,把后背肩井穴给点住了。这位就像待宰的羔羊,想反抗,没那个力气,乖乖的被云瑞拿住。云瑞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回爪哇国王面前。 徐良从地上捡起被云瑞夹断的箭杆:“老兄弟,你看。” 云瑞接过来仔细观看:原来这箭杆前头是空的,和箭头是卡在一起的,它不是实心的,怪不得自己一夹,箭头仍然射穿了塔尔兔的胸膛,刺客真是狡猾。 侍卫们把另一个刺客也带过来,云瑞看这俩刺客岁数不大,十分精壮,问道:“你们哪里来的?为什么刺杀国王?” 俩人对望了一眼,左边这个说:“我们可不是刺杀国王,我们的目标是刚才那位刺客。和刺客可不是一伙的,是有人花高价雇佣的我们俩,说今天有人刺王杀驾,行动成功了,我们不露面。失败了,让我们射杀刺客,至于刺客内幕,我们也不知道。” 云瑞犀利的眼睛盯着这俩人,不像是假话,您看云瑞抓差办案多年,审问犯人太有经验了,察言观色就知道犯人说的是真是假。他回头看看徐良:“三哥,我看说的是实话。” 徐良过来:“雇佣你们的人,知道是谁不?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点?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们哥俩虽然是杀手,但是不属于任何一方,谁花钱雇佣我们,我们就给谁干活,那天晚上正在屋子里擦拭弓箭,突然门外扔进来一袋银子,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天会有刺客刺杀国王,万一刺客失败,让我们不留活口。至于是谁,真不知道。我们俩就是指着暗杀为生,家住金家湾,人称金氏双雄。” “银子和纸条现在何处?” “银子在家里,纸条已经销毁。” 徐良看也问不出什么,转回身和国王说:“陛下,我问完了,现在唯一的就是抓这个别克。” 国王还真不认识这个别克,别克是江湖人,他一个国王怎么认识?他问手下:“谁知道这个别克?说出来重重有赏!” 身边的侍卫有出身江湖的,有个小头目跪倒在地:“陛下,我知道,别克在爪哇可是有一号,能量非常大,和许多国家往来密切,据说前不久和东洋扶桑人也勾搭连环,和天竺也关系紧密,他还有个弟弟,叫塔克。大本营住在默拉皮火山附近,手下人马众多。” 国王闻听默拉皮三个字,眉头一皱,徐良问:“陛下,为何眉头紧锁?” 国王说:“天使,你不了解情况,我们国家四周都是大海,岛屿多,火山多,这默拉皮火山就是一座大火山,经常的喷发,因此人迹罕至,刺客以那里作为巢穴,恐怕剿灭不容易。” 徐良宽慰他:“陛下不必忧虑,贵国兵精粮足,讨伐叛逆,天兵到处,定然所向披靡。” 国王道:“但愿如此吧。来人呐,把刺客押进大牢,严加看管。” 经过这个刺客事件,也没法再游街了,国王带着徐良众人返回皇宫。 不大一会,文武百官全都来了,这国王遇刺,这可不是小事儿,所以文武百官全都来金殿问候。 国王看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众位爱卿,不必担心,只是一点小惊吓,没有大碍,幸亏有大宋天使二人护驾,现在已经查明,刺客来自默拉皮火山附近的别克一伙人,哪位臣子领兵带队,把贼人剿除?” 言还未尽,站起来一员大将,叫姜黄,身高九尺,大大的眼睛,宽宽的下巴,威风凛凛:“陛下,臣以为,大军征讨叛逆,犹如狮子抓蚂蚁,有力气没地方使啊,这帮人都是海洋飞贼,江湖的手段了得,我恳请大宋二位天使,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助我擒拿叛逆!” 爪哇国王闻听连连点头:“对对,我差点把这个碴忘记了,二位天使,今天要不是你们,我命休矣。你们手段高明万万还请伸出援手,助我们一臂之力!” 徐良和云瑞,不想参与爪哇内部的事儿:“陛下,别克虽然是江湖人,江湖人也怕寸铁,只要火炮齐发,万弩齐射,别克能耐在大,也必定会束手就擒,我等还要远航,恕不能助陛下平叛。” 国王看徐良推辞,他有主意,对臣子们一使眼色,臣子们哗啦啦,跪倒一大片:“二位天使,你们不答应,我们长跪不起!” 徐良看这怎么办?不答应还不行,只好答应。 第二天,姜黄带领五千勇士,徐良云瑞把马常风留在皇宫,跟着队伍,直奔默拉皮火山。路上徐良还问呢:“您姓姜,这是中土的姓氏,莫非您来自中土?” 姜黄说:“天使,您说的一点不错,我祖籍泉州。” “原来如此,我看爪哇生活的中土人可不少。” “是啊,这个地方便通东西洋,各个国家的人都有。” 一路聊天一路行军,大军整整走了一天,逐渐到了默拉皮火山,越是接近火山,越是酷热难当,走在山路上都烫脚,勇士们一个个汗流浃背,和水泡的差不多。 徐良皱眉:“热成这样,怎么打仗?再有几个中暑的,更没法打了。” 姜黄也看出这种情况没法打仗:“兄弟们,找个背阴的地方歇会儿。” 勇士们得令,纷纷找背阴的地方,火山上树木还不少,勇士们都找树休息去了。 徐良和云瑞虽然也热,但是俩人有功夫,寒暑不侵,在一处高地之上,观察地势。云瑞说:“三哥,这个火山不小,贼人们想要安身,火山里面可能有溶洞。” 徐良点头:“老兄弟,你说他们藏在大山里?” “对,哪边草茂密,哪边就有溶洞,我看他们的巢穴就在哪里,不然这天热的待不了,根本没法有地面建筑。” 正说呢,就听勇士们呼喊声,甚是急促,俩人快步向前:“怎么了?” 姜黄脸色难看:“两位天使,我们刚到这休息不过片刻,就有十几名兄弟弄明奇妙丢了脑袋。” “啊?”徐良云瑞大惊,快步来到死尸面前,脖子整整齐齐没碴口,显然是利刃把脑袋给割去的。 “不好,此地暗中埋藏杀手!难道是十三太保?” 徐良云瑞想到这,“沧浪浪”,各自把宝刀拽出来了,云瑞抬头看看树,徐良低头看看草丛,果然,顺着被割的头颅,滴滴滴答答的有血迹。 俩人正惊疑之中,从地底下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包着头,露一双眼睛,手中一杆银枪,奔徐良哽嗓就点,徐良多机灵?看银枪奔自己点来,金丝大环刀用力往外磕,“嗨!”刀背正碰到银枪之上,把银枪嘣出去三尺多高,这个主看一枪刺空,往后退了两步,一跺脚,遁入土里,踪迹不见! 哎呦,徐良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会遁地术?云瑞说:“三哥这里肯定有多个暗道,密道。火山喷发的土质非常松软,他肯定从地道跑了,不定什么时候还从地道钻出来!兄弟们,用手中的家伙,往下戳!” 勇士们把手中长矛大刀,碴碴碴,奔地下就戳,还真就发现了不少地道口,徐良挺高兴:“老兄弟,真有你的!” 话还没说完呢,从树上,啪啪啪打出数枚蝙蝠镖,袭奔徐良和云瑞,这个刺客挺会挑时候,趁发现洞口,最容易松懈的时候,偷袭打出蝙蝠镖。 徐良是干什么的?打暗器的祖宗,听金刃破空,一只手拎着金丝大环刀,另一只手把蝙蝠镖接在手里,“还给你!”打来多少支,徐良接过来,往回打了多少支。 打暗器的这个刺客也佩服徐良:“都说白眉大侠厉害,真是名不虚传!” 他把打回来的镖接住带好,张开双臂,犹如蝙蝠一般从树上滑向徐良,离着徐良还有还有五尺多远,徐良就做好了准备,哪知道他双臂一振,从徐良头上飘过去了。 徐良大吃一惊:“这家伙轻功好棒,没看他哪里发力,居然在空中翱翔!” 这个主在空中盘旋了数圈,越来越快,猛然奔徐良袭来,徐良抡刀就砍,这个主肩膀一歪,从身边掠过。 虽然没砍中,徐良看明白了,这个家伙穿着一件非常薄的透明蝙蝠衫,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他张开双臂,蝙蝠衫打开,就像蝙蝠的翅膀,怪不得能在空中盘旋呢,徐良心说,让你装神弄鬼!下一回合就要你好看! 徐良心中发狠,这个主也许感应到了徐良怎么想的,张开双臂,隐没在树林之中,不出来了。 徐良艺高人胆大,噌噌几步,也进了树林,老西打定主意:“今天非把你抓住不可。” 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勇士,跳进了地道,地道迷宫一样。进去了找不到路,使银枪的人,他熟悉地形,把进入地道的勇士,一个个都戳死在枪下。 其余的勇士,谁也不敢下去了,都只在洞口张望,白云瑞这火也腾腾的烧起来:“众位儿郎闪开,待我下去!”他分开人群,拎着金丝龙鳞闪电劈跳下地道。他跳下去的这截地道又窄又矮,只有二尺多高,成人进去,窝憋也得窝憋死。 好一个玉面小达摩,他把身子一蹲,脚尖点地,施展矮子功,比地老鼠走的还快,飞步来赶使枪的刺客,使枪的这个刺客,正是十三太保里的银蛇,他擅长在土质松散的地方作战,专门会这种土遁功夫。 幸亏云瑞在老剑客黎湛清指点下洗经伐髓,可以一口气吊着不散,还会钻各种盗洞,不然,今天还真就拿这个银蛇没有办法。 银蛇看云瑞走的飞快,想甩甩不掉,也把银枪使开,俩人在地洞里就展开了大战。 地洞里不比外面,闪转腾挪好施展,这个地道最高不过五尺,最低只有二尺,只能小巧功夫应对。俩人见招拆招,枪来刀往,斗得甚是激烈。 打斗三十回合,云瑞赢不了银蛇,银蛇这条枪,神出鬼没,加上他熟悉地形,在地道里钻来钻去,天色已晚,地道里视物不清,更是难以抵挡。突然银蛇一枪奔云瑞肋下戳来,云瑞起了脾气,把手中宝刀撇在一边,让过枪头,用肋下夹住枪杆,“嘿!”双手用力:“你给我撒手!” 银蛇兵刃让云瑞攥住了,撒手银枪就得被夺走,到时候自己没了兵刃,性命就危险了,他也把阴阳把一合:“我就不撒手!” 云瑞双手用力往外拧,银蛇把住枪杆用力往回拧,俩人这一拧,这杆银枪受不了了,“嘎巴”一下,从中间裂开,您说俩人多大的力气?把一杆枪硬生生给拧断了,就连着一点皮。 银枪一断,银蛇大惊失色,不好,把枪往前一递:“你不是要枪嘛,给你!”用力递枪这个功夫,他一招银蛇出洞,莫回身就跑,云瑞看一股大力顺着枪杆传来,他就势把枪头往后一甩,同时把宝刀祭出去了,“着”! 云瑞打暗器不行,扔宝刀百发百中,这撒手刀多次使用,可以说例不虚发,狭窄的地道,银蛇避无可避,正中后背,“啊!”一声惨叫,往前扑倒。云瑞过去把宝刀拔出来,顿时鲜血嘣流,银蛇疼痛难忍,连声哀嚎,云瑞哪管这些?拽着银蛇的头发,把他拎出了地道。 爪哇勇士们看云瑞把刺客拎上来了,刀枪齐上,把银蛇乱刃分尸。解决了银蛇,勇士们纷纷欢呼雀跃:“天使本领高强,真不愧是中原大邦来的。” 云瑞没心情听他们欢呼,他找徐良:不知我三哥战况如何? 第180章 白云瑞巧计安营寨 山西燕慧眼识同门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挂了倒劲儿,非要抓住这个打蝙蝠镖的人。打蝙蝠镖的这个人是谁?十三太保里的蝙蝠。 十三太保的真名谁也不知道,都是用绰号代替,他们不是独霸一方的豪杰,就是武艺超群的高人。在整个西洋来说,能耐是佼佼者。 都被天竺重金收买,天天在一起密谋怎么夺取政权。前些日子,又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地点就在默拉皮火山。主持会议的是别克。 别克这个家伙满脸横肉,最引人注目的是大脑门上有个肉瘤,比鹅蛋还大,因此绰号独角兽,他是天竺在西洋的总代理人,参加会议的,有十三太保,东洋鬼子木松二,金次郎,他弟弟塔克等人。 会上别克做了发言,他说:“各位,天竺最近逼迫的很紧那,拿了人家钱财,就要给人家干事儿,咱们要筹划一场大动作,偷个钟啊,搞个破坏啊,栽赃嫁祸啊,挑拨离间啊,这都太小儿科,不足以把西洋的水搅浑。” 他弟弟塔克说:“哥哥,我看您说的对,事不宜迟,应该尽快行动。波斯的红衣教主哈伦拉喜,也在西洋活动半年了,他传教的速度非常快,拉拢了一大帮人,对咱们是巨大的阻碍; 大宋船队从中土一路西进,到处宣传中原文化,现在也来到了西洋,天竺那方面感觉到了威胁。因此不能小打小闹,干就干一票大的。“ 别克说:“这样吧,塔尔兔,你飞刀射的好,你潜入皇城,伺机射杀爪哇国王,国王一死,群龙无首,他旁边的三佛齐国定然乘机派兵入侵,到时候咱们请求天竺出兵帮助抵抗三佛齐,顺理成章的就在爪哇不走了,这叫假途灭虢之计。” 众人拍手叫好:“好主意,就这么办!” 会开完了,别克多个心眼,他跑到金家湾,暗中收买了金家哥俩,就是射死塔尔兔的哥俩,给自己擦屁股。 本来计划的很周密,没想到东洋人木松二节外生枝,把夏玉奇的老师苏尔虎全家给杀害了,他自己和塔克也命丧在中原群侠的手中。 十三太保之一大白鲨味多多权衡利弊之下,认为不能得罪大宋,把解药交了出来。可见这个十三太保也不是一条心,对天竺也不是死心塌地,更多的互相利用。 塔尔兔刺杀失败,金氏哥俩也失手被擒,徐良和白云瑞帮助爪哇军队前来征讨,别克也紧张,知道徐良和云瑞不好惹,派银蛇和蝙蝠在必经之地埋伏,准备杀个出其不意。 银蛇被云瑞干掉,蝙蝠仗着轻功卓绝,身上又穿着蝙蝠衣,肆意张狂,这时候天色渐晚,他暗自高兴:天黑了就是我的天下,徐良的人头就是我的,把他的脑袋往别克面前一放,人前显圣鳌里夺尊,谁不敬佩我? 他越想越美,隐身在一棵大树上,观察动静,就见徐良拎着金丝大环刀,在树林里来回直转。他在树上冷不丁窜下来了,张开双臂无声无息就飘到了徐良背后。对准徐良脑瓜顶上猛击一掌! 徐良有准备没?当然有,他早就看到蝙蝠的藏身之所,就是装看不见,故意在树林里来回直转。蝙蝠觉得自己无声无息,他从树上滑下来,就被徐良发现了,老西儿憋着劲儿要收拾他,因此不动声色。 掌到了徐良的脑瓜顶,徐良使个凤凰点头,“嗨!”躲过这一掌,同时把自己掌探出来,蓬一把,把蝙蝠的胳膊给抓住了,单臂叫力,把蝙蝠就抡了三个圈,对准一棵大树:“出去吧你给我!” 徐良这一扔有千斤之力,蝙蝠脑瓜直挺挺奔着大树就去了,这要撞上,就得脑浆迸裂!蝙蝠不愧是西洋十三太保,身上真有功夫,脑袋离着大树还有半尺,他双臂弯曲用手一撑,借力使力,诶!腾空而起,没摔着。他在空中振动蝙蝠衣,挑衅似的在徐良头上飞来飞去,那意思是说:“看,你没把我怎么滴,我在空中飞舞,你有什么咒念?” 老西儿暗骂:“王八驴球球的,我让你狂!”瞅准机会,“嘎巴”打出一支袖箭,这一箭把蝙蝠衣射个窟窿,蝙蝠衣一下就露了气。 书中代言,徐良一手三暗器,外加紧背低头花装弩,花装弩是百发百中,从未失手。金镖和石头子准确率也非常高,就是袖箭常常落空,为此,徐良把袖箭做了改造,把篁力加大,比以前劲头大的多,故此这一袖箭把蝙蝠衣射个窟窿。 蝙蝠衣被射个窟窿,它不兜气了,蝙蝠在空中就待不住了,只好飘身落地,徐良就等着他呢,看他落了地,抡金丝大环刀就劈,蝙蝠看大环刀劈来,背后伸手拽出一支铁拂尘,和徐良打在一处。 这个蝙蝠轻功真是了得,围着徐良欻欻直转,一般人还真的被他转迷糊喽,老西绰号山西燕,轻功更是了不起,你围着我转,我还围着你转呢,俩人脚下踩风,如纺车一般,转来转去,转去转来,能有一柱香的时间,最终还是徐良技高一筹,脚下不变,蝙蝠脚下就有点发沉,迈的步子也不一般大了。 徐良看:“嗷你没劲儿了?这回看你哪里跑!”大环刀舞动如飞,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蝙蝠面对大环刀蓝哇哇的刀刃,压力倍增,又打了几个回合,一个没留神,大环刀正砍在左胳膊上,噗嗤一下,胳膊当时就和身体分了家了。疼的蝙蝠哎呦一声,用手捂住断臂,徐良飞起一腿,把他点倒在地。 勇士们呼啦一闯,把蝙蝠绳捆索绑。那还管你断臂不断臂?疼死活该。 他点倒蝙蝠的同时,云瑞也从地道上来了:“三哥,没事吧?” “没事,不过这个蝙蝠真难对付,我费了半天劲才把他逮住。” “我也差不多,那个银蛇在地下和我大战数十回合,我也是冒着风险把他抓住了,看来十三太保个个不含糊,咱们还要多加小心!“ “老兄弟说的对,现在天黑了,不便进攻他们的巢穴,还是天明再做道理。”云瑞点头称是。 爪哇国领兵官姜黄问:“二位天使,今天晚上怎么安营扎寨?” 徐良说:“姜黄,咱们都是中土人,你年纪比我们还大,别老天使天使的叫,叫我徐良就可以,叫他云瑞就行。” 姜黄说:“那哪成呢,你们到这里就是天使,刚才没有你们二位,我们这些人早就被打的屁滚尿流了。” 云瑞看姜黄说话十分耿直,心里欢喜:“我三哥说的对,什么天使不天使的,听着别扭,我们称呼你姜大哥,你称呼我们名字就可以。不要推脱,在推脱,我们就生气了,就不管这个事儿了。” 姜黄看云瑞说的诚恳:“这样吧,直呼其名我可不敢,称天使你们又不乐意,就叫徐大侠,白大侠吧。” 云瑞看他坚持,也不好说什么了:“叫什么都行,别叫天使。” “好嘞,那么白大侠,今天晚上怎么安营扎寨?” 云瑞说:“你们行军打仗,自然有你们的规矩,按照你们的就可以。” 姜黄乐了:“按照我们的方法,那就是留下几个放哨的,其余都倒头睡大觉。这里不比中土,讲究攻杀战阵,斗引埋伏,还是您二位下令吧!” 云瑞见如此形势,也别推脱了,他们确实不懂兵法:“姜大哥,我看咱们也没有鹿角、栅栏,这样吧,这里有的是大树,伐木扎营。 营地四周最外层深挖壕沟,壕沟往里把树木削尖了,多多的摆放。壕沟再往里有一片空地,空地再往里放置层层尖木。您那,是主帅,睡在最里面。军营设东、西、南、北四个营门,每个营门附近立有两个望楼,军营四角也各立一个望楼,将营地周围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不怕敌人偷袭。“ 云瑞啪啪啪一安排,姜黄听得心旷神怡:“真是好办法,我怎么想不到呢?” 他命令勇士们伐木的伐木头,挖壕沟的挖壕沟,埋锅造饭的造饭。 人多好干活,没一个时辰,全都准备完毕,姜黄命令勇士们各就各位。这一夜无话,一直睡到天亮。 书中代言,幸亏云瑞安排得当,就在昨天晚上,别克接到败报,银蛇和蝙蝠都被抓了,生死不知,他就坐不住了,大半夜带领人马就想过来偷袭,到了大营外,看大营扎的井井有条,和以往的爪哇军营不同,他知道有懂兵法的高人坐镇,就没敢造次,灰溜溜的退了。 到了天亮,勇士们饱餐战饭,把牛皮大鼓敲的震天响,同时全军大喊:“别克,你快出来,不出来就是缩头乌龟!” 这个激将法还真管用,别克在山洞里听得清清楚楚,他气鼓鼓的率领人马杀出来了。 徐良看他们杀出来了,手提宝刀来到两军阵:“大胆的草寇,竟然敢刺王杀驾,天兵到处,还不束手就擒!” 别克看阵前来了一个丑鬼,最特殊的两道刷白刷白的眼眉,看来他就是大宋的白眉大侠,看罢多时,飞身出阵:“阁下难道就是白眉大侠徐良?” “然也,你是不是这儿的首领,别克?” “不错,正是。徐良,我有一言相劝,不知道肯听否?”嘿,徐良看他还会大宋的文词:“愿闻其详!” “徐良,你是大宋人,是来通商和传播你们的大宋文化的,参与别国内政,这不太好吧?” “别克,我们中土有句话,叫师出有名,我受国王邀请,这才助他平叛,你们肆意妄为,搅乱西洋局势,人人得而诛之,如今大兵压境,你最好的出路就是投降。” 别克看说别的没有用,一招手,后面小喽啰抬过来一把特殊的兵刃叫蒺藜骨朵,这是加长版的狼牙棒,别克力大无穷,这条蒺藜骨朵的杆比鹅蛋还粗,脑袋比冬瓜还大,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铁刺,这打在身上,就得拍成肉饼。 他把蒺藜骨朵掌中一擎:“徐良,都说你厉害,我要领教高低!” 徐良没客气,知道这帮人亡命徒。不铲除,爪哇国永不安宁,甚至整个西洋都会乱套,因此务必消灭干净。他把金丝大环刀怀中抱月:“别克,虽然你我水火不同炉,我们中土还是有让人之美。你先请!” 别克狞笑一声:我先动手更好。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把蒺藜骨朵抡开,泰山压顶奔徐良当头砸来,徐良看观定式,蒺藜骨朵带着风下来了,这员猛将力气不小。 正常情况下,锤棍槊棒之将不可力敌,用刀剑的看到用重兵刃的,得躲着对方的兵器走,因为你力气没人家大,碰上就得飞,宝刀宝剑也不行。徐良碰到蒺藜骨朵,按说也得躲着走,但是今徐良有意立威。 再看蒺藜骨朵离着脑袋还有一寸多远,徐良旁边轻轻一躲,躲开蒺藜骨朵,用大环刀“格愣!”一压蒺藜骨朵的杆,这一压不要紧。别克就觉得徐良的刀重有千斤,自己的蒺藜骨朵被压的抬不起来。 哎呦,这个白眼眉好大的力气!他阴阳把一合,双臂较力,往上挑徐良的刀,徐良大环刀压着蒺藜骨朵,俩人就较开了力气。 云瑞后面观战:三哥用刀和人家较力,你的刀分量哪有蒺藜骨朵重?稍微时间长了,大环刀有折断的危险,这是干什么?“他知道徐良这么做,必有深意,不然不会用宝刀冒险。 徐良大环刀平着压住蒺藜骨朵,蒺藜骨朵往上挑,徐良猛然把刀顺着蒺藜骨朵的杆,奔别克双手削来,这下快似闪电,别克大惊失色:好快的刀! 说声好快,徐良到了他眼前了,“撒手!”别克真听话,乖乖的把手撒开,跳出去一丈多远,不撒手不行啊,不撒手双手就得被削掉。交手一个回合,兵刃让徐良夺走了。 徐良这是兵行险招,夺了别克的蒺藜骨朵,有意立威。 果然,他这一下,爪哇勇士们看的清清楚楚,全都欢呼,称赞徐良勇武过人,一时间士气大振。 别克丢了兵刃,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淌。这才一个回合兵刃就被夺,太憋屈了,他回手在一个喽啰兵手里抢过一条花枪,扑棱扑棱,把枪头颤了三颤:“徐良,我和完不了,哪里走!看枪!” 徐良把蒺藜骨朵往自己这头一甩,勇士们过来,举着蒺藜骨朵示威,这也是战利品,打击敌人的士气。 花枪到了眼前,徐良摆大环刀和他斗在一处,别克的能耐不含糊,刚才是大意,这才被徐良一下夺了兵刃,现在他把花枪抖开,扑棱扑棱,枪尖子围着徐良哽嗓前心乱点,恨不得一下把徐良扎个透心凉。 可是有一样,他复仇心切,枪法虽然紧疾,但是有点毛糙,何况他还不应手,二十几个回合,被徐良一刀把花枪的枪头给削掉了,这下花枪变成长棍,他看花枪枪头掉了:“好哇,用宝刃伤我。我不服!” 抡起花枪的枪杆,当长棍使用,扫徐良的双腿,徐良旱地拔葱纵起一丈多高,躲开了这一枪杆,别克一枪杆扫空,徐良双脚落地,又和别克斗在一处,十几个回合,耳轮中就听“沧浪浪,”花枪的枪杆又被徐良削下二尺多长,这下长棍变成了短棒,别克更急眼了,抡枪杆便砸,又打了几个回合,“沧浪浪”又把枪杆削下去一尺多,这下变成擀面杖了。 别克一生气:“去你妈的!”把剩下的那半截枪杆奔徐良丢来,徐良用刀一卟勒,枪杆落地。 别克回归本队,还想找兵刃和徐良玩命。人群中有人把他拦住:“老剑客,您怎么了?平时您一向沉稳,今天为何颠倒?这是失心疯了不成?” 这声音犹如当头棒喝,把别克给喊醒了:“对呀,我中了白眼眉的奸计,他如此羞辱我,就是为了打击我们的士气,我可不能上当!” “老剑客,多谢提醒,我险些上当。” 这个主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你好好休息,我会斗这个白眼眉!” 他迈着方步来到两军阵,徐良抬头看,这个主身高九尺,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身上珠光宝气,手中拎着一条龙头杆棒,这个杆棒太豪华了,龙头金灿灿的,是纯金打造,杆棒也是黄金的,太阳下闪闪发光。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哪家的王公贵族。 看罢多时,徐良问:“您是哪位?” “我呀,无名鼠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啦,江湖上管我叫苍龙。” 徐良听他就是苍龙,也是十三太保之一,看这个气质,能耐错不了,我得小心应对!刚才对付别克,那是取巧,被自己先声夺人,别克一时失机,乱了方寸,不然真打,没那么容易赢。 想到这,徐良亮出招式:“既然你想和山西人比划,那就来吧!” 苍龙把龙头杆棒横在胸前:“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得罪了!”举杆棒就砸。他这个龙头杆棒虽然个头不大,却是黄金打造,分量一点也不轻,宝刀还砍不动。徐良还是头一次会斗黄金打造的兵刃,把平生的本事使出来,和苍龙打在一处。 苍龙的能耐,透出来一股王者之气,完全是硬开硬打,功夫非常纯正,一招一式,一板一眼非常大气,和其他人阴损毒辣不同,徐良看着他的招数眼熟,突然想起来了,他的龙头杆棒的招数,完全是从刀法里演化出来的,打着打着徐良跳出圈外:“且慢!” 苍龙看徐良不打了,不解的问:“你因何不战?” “我看您的招数眼熟,是不是大唐风尘三侠大爷虬髯客张鼎刀法中演化而来?” 苍龙看徐良说出来他武功来历,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师父魔山老母是风尘三侠红拂女张出尘的九代传人,我是第十代,也可说第十一代。故此认得你的招数。” 苍龙看徐良是张出尘的传人,我当着真人不能说假话:“一点不错,当初虬髯客大唐贞观年间从海外立国,我祖上就是虬髯客的部下,虬髯客传了我祖上这套功夫。虬髯客享国三百多年,多年前被当地土着人所灭,剩下的中土人也流落西洋各地。” 说到这儿,咱们补叙一笔,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常听书的知道的有十八家反王,七十二路烟尘。都想起兵争夺天下。其中风尘三侠大爷虬髯客也是心怀天下之人,他也想趁乱取事,暗中招兵买马,准备夺取天下。因为看相的人说,他相貌非凡,有天子气。他到处结交天下豪杰,和李靖夫妻结拜,称风尘三侠。 这一天,虬髯客到了太原,经过李靖夫妻引荐,看到李渊父子,这一看把他惊呆了,这二人天子气更重,特别是李世民,更是龙气冲天,大大的超过了自己。 虬髯客本来看自己是帝王之相,所以他想做中国第一人;再一看李世民,知道将来中国是这个年轻人的,不是自己的。心里很难过,但是还有点不甘心。 告诉红拂女代约李世民隔天到他家下棋。因为虬髯客还有一位师兄是道人,上通天文,下通人情、地理,更精于《易经》数理、算命、卜卦之学,堪比大唐徐茂公。 这一天,老道先来了,与虬髯客下棋,手里拿了棋子,正准备放下的时候,李靖陪李世民来了。学道的人眼睛都有神光,早已经看到了李世民龙气涌出,他把棋盘一推,对虬髯客说:“师弟我们走吧!这一盘棋输了。” 就是告诉虬髯客江山有主了,就是此公,不是你。虬髯客当天就把李靖两夫妻找来,说他有多少兵器,多少财产;武器足够一百万部队用的,白银黄金多少,都交给你们。你们既然是我的妹妹与妹夫,你们两人辅助李世民,帮助天下吧!我走了,就这样他离开了中国,到海外去开国。 世民登基坐殿之后,忽然有一天,南方来报: 有海船千艘,甲兵十万,入扶余国,杀其主自立,国号扶桑。您注意听这个扶桑可不是东洋日本那个扶桑。虬髯客建立的扶桑,说书的考证,就在南洋,西洋一带。 在大宋建立之初,虬髯客建立的扶桑国也亡国了,就剩下一些遗老遗少,这个苍龙自己有能耐,占据了几座岛屿,他也想东山再起,做第二个虬髯客,就投靠了天竺,想借助天竺的势力复国。 今天被徐良认出来了。苍龙看徐良不打了,这也算亲门近枝,他也把龙头杆棒带起来:“徐大侠,既然咱们都是风尘三侠的传人,不该再打了,我加入十三太保,无非就是想借助天竺的势力复国,使中土的遗老遗少有所保障,今天遇到了你,我恳请你到我的北唐岛,把心怀故土的中原人,带回故土原籍。” 徐良正色道:“这个事儿交给我,我准办到。” “好,有这话我就放心了,多年来我就想复国,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希望渺茫,我的心也淡了,我看大宋恩泽天下,海外扬名,还是咱们中原王朝来的正气!” 徐良说:“我们一路西来,所到之处,各国无不热烈欢迎,还请您也加入我们,一起巡航西洋。” “我就不去啦,我现在就回北唐岛,我那里还有上千炎黄子弟等着我呢。你可要早点来把他们接走。” 徐良答应,苍龙回头看看别克:“老朋友,这里的事儿我就不管了,你好自为之!” 他把身子一塌,三晃两晃踪迹不见。 他这一走,别克气的咣咣直放屁:“早就知道你们中原人靠不住,你等着我的,我早早晚晚踏平北唐岛!”他看看左右:“哪位兄弟会战徐良?” 有不服气的,噌蹦出来一位,这位身高过丈,面如黑炭,和一捅石碑相似:“我去!” 别克看说话的是谁呀?十三太保的黑虎,他力大无穷,钢筋铁骨,手中一对走线飞锤,别克看是他,心放下了:“黑虎,你多加小心,这个白眼眉不仅能耐大,还一肚子坏水!” “放心吧,我让他在我锤下做鬼!” 他蹦过来:“丑鬼,不好好在你大宋呆着,非要来西洋送死,我成全你,看锤!”左手的走线飞锤奔徐良脑袋来了,徐良明白这种走线飞锤最是吃功夫,会使用这种锤的人能耐都特殊,不仅力大无穷,还招数精妙。 看飞锤来了,他飘身躲开,大环刀对准飞锤的链子,咔嚓就是一刀,黑虎知道徐良的是宝刀,往回一扽链子,同时右手的锤奔徐良双腿,徐良往后面一跳,锤走空了,俩人插招换式就战在一处。 黑虎把双锤使开,窜击如飞,快如流星,软中见硬,即可砸,又可以缠,他把力量和速度控制的非常好,这在用双锤的人中不多见。 一般的高手,锤槊之将都是力量型的,这个黑虎不仅力量大,身法还非常快。徐良还真得加小心,不然非吃亏不可。俩人打斗五十回合,徐良看难以取胜,用出宝净罗汉传授太极阴阳刀的最后三路刀法,这三路刀法,一路分八招,三八二十四招,徐良学会了还没试过呢,今天拿黑虎试试招。 打着打着,徐良使了一招太极颠倒,大环刀转圈奔黑虎脖子砍来,黑虎看这一招厉害,用飞锤护住前胸,徐良刀走下盘,这招叫阴阳和合,砍黑虎的脚脖子,黑虎看徐良变化迅捷,从脖子奔脚脖子,用飞锤往下猛砸徐良的双臂!徐良看双锤下来了,身子斜着一拧,刀贴着黑虎胸膛,往上一撩,刀往上走,黑虎低头正砸呢,没注意这手,宝刀寒光一闪,黑虎人头落地。 这一招干净漂亮,老西刀往上走,黑虎低头,就像自己往徐良刀上撞一样,徐良刀斩了黑虎,早有人不干了:“黑虎贤弟,你死的好惨,待愚兄给你报仇雪恨!” 第181章 徐良激斗十三太保 勇闯巢穴别克被擒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刀斩了黑虎,有人飞身跳过来:“徐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拿命来!” 这人高粱杆的身材,一双鹰眼,冒出两道寒光,手中拎着一条夺魂幡,正是十三太保的飞鹰。他舞动夺魂幡对准徐良当头砸到,徐良看他这条兵刃特殊:一丈多长的杆子,前头还挂个大铁牌,铁牌长三尺,宽两尺,锋芒利刃,挂上就是一个大口子。 徐良知道用特殊的兵刃就有特殊的能耐,看勾魂幡离着自己一尺多远,大环刀抡起来,对准幡头就劈,飞鹰清楚徐良的刀是宝家伙,不能让他砍上,把勾魂幡一甩,奔徐良小肚子就打,徐良看飞鹰变招迅捷,赶紧滴流腰躲开,俩人就这样斗在一处。 飞鹰的能耐,和刚才那几位又不同,他招数诡异,勾魂幡变化多端,又占了兵刃长的便宜,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他把勾魂幡舞动如飞,勾魂幡头前的大铁牌子,劲风大作,闪着寒光不离徐良的脑袋,这稍微不留神,徐良的脑袋就得搬家。 徐良看他频频进攻,当下采取守势,也把大环刀舞动的风雨不透,护住自己的全身,飞鹰想要攻破徐良的防御,势比登天,俩人一伸手五十回合没分胜负。 飞鹰就有点急:白眼眉真不好对付,你看他连打了三阵,和自己又打了这么长时间,招数丝毫不乱,这样打下去,我没有胜算,这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候,身后一人高声喊喝:“飞鹰贤弟,白眼眉非一人之敌,我来助你!”从后面滚进一个人来。 那位说怎么还滚进来?这个人个头太矮,长的又敦实,就像个圆球一样。但是他这圆球全身带刺,不好对付,手中两件家伙,左手一面鬼头团牌,右手一柄折铁软剑,如风一般滚进来,对徐良展开了猛攻。 飞鹰看圆球来助自己,心里高兴:“刺猬老兄,关键时刻还是咱们哥俩!加把劲儿,把徐良收拾了,咱们在西洋扬名立万!” 原来这个圆球叫刺猬,也是西洋一霸,十三太保之一,他和飞鹰唇齿相依,一块联手做买卖。别看他长的敦实,会易容,又会各种西洋语言,经常在海上作案。这二位热衷角色扮演,扮做不同的角色作案,乐此不疲。 有时候,他扮做要出海的游客,在中途忽悠船上的客人游玩,到了他的一亩三分地,飞鹰带人出来截道; 有时候俩人扮做富商,谎称投资做生意,他敦厚的外表诈骗当地的钱财; 有时候干脆扮做落水的遇难者,等别人把他救了,他恩将仇报,持刀抢劫。 总之这二位什么坏事都干,在西洋一带臭名昭着。别人作案是为了钱财,这二位不仅仅为钱,还为满足变态的欲望,每次作案成功这二位能兴奋一整天。 刺猬在后面看飞鹰赢不了徐良,恐怕老搭档有个闪失,这才过来助阵,他左手团牌遮护,右手的软剑对徐良下三路发动猛攻。 这二位配合还挺默契:一个长家伙,一个短家伙,一个打上三路,一个攻下三路,上下夹攻。有时候还攻防互换,打着打着,夺魂幡奔了下三路,折铁软剑奔了上三路,令人防不胜防。但凡功夫差点,都得败在他们手中。 徐良面对他们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也感到有点棘手,护住上面还得看着下边,刺猬这个团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连着砍了两次,都没砍动,反而被他的软剑,逼得步步倒退。他的软剑毒蛇一般,专门扫自己的双腿,稍微不注意,双腿就得被削折。 俩人看徐良处于被动,心里高兴,兵刃舞动的更紧了。徐良虽然处于被动,但是谨守门户,防守严密,同时伺机寻找战机,这俩人想把徐良给卟勒倒了,也不容易。 三个人打到一百回合,徐良慢慢适应了他们的进攻节奏,逐渐的稳住了局势。你看,徐良善于在战斗中寻找敌人的空隙,化不利为有利。这就是徐良超高的战斗素养,这种素养往往帮助徐良反败为胜。 打着打着,刺猬的软剑奔徐良迎面骨点来,徐良使了一招老君关门,用刀磕刺猬的软剑,刺猬看徐良的刀来了,手腕子一抖,软剑绕过徐良的刀,一拐弯奔徐良腿肚子点来,他这软剑会拐弯,这下快如闪电,叫人淬不及防。满以为一击必中,哪知道徐良故意引诱他使出这招,他宝剑刚一到徐良腿肚子上,徐良脚后跟使了一招钩子腿!“啪!”! 正钩到他的手腕子上,徐良脚腕子用力一提一夹,“哎呦”刺猬的手就拿不住宝剑了,软剑当啷啷掉在地上,飞鹰看刺猬被徐良制住,急甩勾魂幡来救,徐良奋起神威,运脚下千百斤的神力,把刺猬当个球一样,踢向飞鹰。 飞鹰看刺猬奔自己飞来,慌乱之中赶紧收夺命幡,来接刺猬。不接还好,这一接可坏了,刺猬左手的软剑被徐良踢掉了,右手的团牌还拿着呢,飞鹰也没看清,胡乱的一接,团牌正扎进飞鹰胸膛,这一下扎个透堂,“啊”!飞鹰惨叫一声,手中夺命幡落地,怎么那么寸,夺命幡上头的大铁牌子,正削到刺猬脑袋上,这下来个大开瓢,俩人同时毙命,死在一处。 这真是搭伙做买卖,至死不分了。 他们俩一死,群贼无不惊骇:白眼眉太邪乎了,我们十三太保在西洋来说,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徐良面前,不够看,这顷刻之间,三条人命。 爪哇勇士们可高兴了,把牛皮大鼓擂的震天响,咕咚咕咚,犹如爆豆一般,士气大振! 徐良这一战,打出了军威!没有一个不佩服白眉大侠的。 别克在后面瞅着:十三太保来了七位,昨天被抓两位,刚才死了三位,走了一位。还剩下一位,但是这位,能不能是徐良的对手?心里画魂。 他正在琢磨的时候,有人口唱儿歌:“大当家,你莫慌,有事奴家来顶梁,别看徐良逞刚强,猴子怎能称大王?你且把心宽里放,我送丑鬼见阎王!” 这个声非常细非常尖,听着起鸡皮疙瘩,别克回头看谁呀?十三太保之一,绿萝。这位明明是个男人,每天作妇人打扮,只见他:头戴花,脸抹粉,身上香水迷死人儿,一步三颤真勾魂儿,活脱儿一个吊死鬼儿。 你说你样长的秀气,反串了也行,偏偏这位五大三粗,连鬓络腮的胡子碴,一巴掌宽护心毛,这位还仰慕中原文化,给自己起个名字叫王甜甜,由于他虎背熊腰,人们背后都叫他王二蛋。 这位来到徐良面前,兰花指一指:“你死到临头了,知道吗?快给姑奶奶磕三个响头,我让你死的痛快点,不然,嘿嘿,让你看看姑奶奶的手段!”他这一说话,脸上的粉哗哗往下掉。 徐良差点没吐了,老西心中暗想:“这位也太难看了,大老爷们什么打扮?我和房书安就够难看的了,但是我俩难看归难看,让人不觉得恶心,这位,不仅难看,还恶心!”原来一个人外表难看不是真难看,这种惺惺作态的才是真难看。这别说打,恶心就得恶心死。 徐良拎着大环刀:“你也是十三太保?” “谁说我是十三太保?多难听的名字,人家是女人,叫绿萝。” 徐良看别和他废话了,干脆打发了他就得了,想到这徐良就想动手,白云瑞从后面过来了:“三哥,你连打了数阵,这一阵交给小弟!” 云瑞心疼徐良,这的气候炎热,别说打仗,就是呆着都热的受不了,何况徐良打了这么半天。 徐良看云瑞上来了:“老兄弟,多加留神,这个人妖不知道有什么外科手段!” “我知道,三哥你下去休息吧!” 徐良回归本队,真有点渴了,打这么半天,能不渴嘛?姜黄递给徐良一个大椰子壳,里面都是水,徐良接过来,喝个干净。把嘴嚓嚓,给白云瑞观敌了阵。 云瑞来到战场:“对面的贼人,还不束手就擒?胆敢顽抗,前面几人就是你的下场!” 这个人妖看看云瑞,好漂亮的小伙子!他性别错乱,男儿身,女儿心,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看云瑞这么漂亮,哈喇子流出来了:“哎呦,这位哥哥,看你长的这么俊俏,脾气咋这么大呢?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翡翠山庄的大小姐,我们家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看你这么好看,干脆和我走得了,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呸!你纯粹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让你在刀做鬼!”云瑞把金丝龙鳞闪电劈就亮出来了,大白天,两军阵就打了一道利闪。 这个人妖绿萝看云瑞发怒,他还是不着急不着慌:“好吧,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用强。” 他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剑,光华夺目,精铁打造,短剑的把儿还镶着名贵的宝石,自言自语的对短剑说话:“好姐妹,今天又遇到一个不听话的,咱们联手把他拿了,让你也开开荤。” 说完了,他眼眉上挑,刷!闪电般奔云瑞刺来!云瑞举刀封绿萝的招数,绿萝看云瑞的刀来,不待招数使老,手腕子用力,刷刷刷!展开了快攻,专门刺云瑞的五官,云瑞挥舞宝刀,左拦右遮,绿萝的短剑悉数刺空。 绿萝看这一轮快攻没有奏效,一声尖啸,身子像一缕青烟一般,忽左忽右,行前就后,施展鬼魅的轻功,欻欻欻欻就像有分身一般,一个人化作了数十人,把云瑞困在当中! 云瑞一瞅,这个人妖长的恶心,能耐是真绝,你不是轻功高嘛?我就和你比比轻功!打着打着,云瑞拔地而起,噌,飞身纵起三丈多高,绿萝看云瑞蹦起来了,他紧随其后,噌,也窜起来了,云瑞纵起三丈多高,空中嚓一翻身,又纵起一丈多高,绿萝瞅着:“小白脸,你这是空中云里翻,我也会!” 他嚓一下,也翻了一丈多高,云瑞看他跟上来了,左脚一揣右脚的脚面,噌!又窜起一丈多高。 绿萝暗说:“你这是上天梯的功夫,能难倒谁?” 他也把左脚点右脚,窜上一丈多高。 云瑞看他又跟上来了,他把双臂一抡,身子一拧!嘿!空中陀螺转,欻,转到了绿萝的身后,这下绿萝可来不了,云瑞洗经伐髓,全身的骨头和鸟一般轻巧,绿萝轻功再高,也是肉骨凡胎。 说时迟,那时快, 云瑞转到绿萝身后,把掌一立,对准他的后心轻拍一掌,绿萝想躲躲不开,空中没地方借力,啪这一下,震碎心门。绿萝“唉呀”一声,从空中掉落,啪叽这下,摔个大冒泡。这还活什么劲儿?腿一蹬,身归那世去了。 再看玉面小达摩,抬手打死了绿萝,轻飘飘的从空中落下,在空中还卖个漂,啪啪啪,虚走了十九步,从空中走到地上,宛如天上有梯子一般,这招叫下天梯。 他一落地,爪哇这边,满堂彩。勇士们掌声雷动,呼声振天:“好!”“功夫真高!” 再看群贼,都像泄了气的皮球,都蔫巴了,别克心里也凉了半截:“完了!能打的都交代了,我也别在这等着挨擂了,跑吧!”他一打胡哨,那意思:“兄弟们,风紧扯呼!快跑吧!”当然了这是中原的黑话,南洋的黑话和这意思也差不多。 手下人看大当家的下令,哗啦一下,四散奔逃。群贼和军队就是不一样,要是军队败退,后面有殿后的,他们就像没头苍蝇,乱飞。 别克也散在人群之中逃跑,云瑞徐良能让他跑了吗?他是罪魁祸首,俩人拉刀就追,姜黄率领勇士,也追杀过来了,这是痛打落水狗,把这几百小土匪抓的抓,杀的的杀。 别克仗着地形熟悉,率领几名心腹,“滋溜!”钻进大山,他这火山,到处都是溶洞,和迷宫一样,不熟悉地形的人,进去就得迷路。 徐良把抓住的匪徒叫过来,让他们前面带路,匪徒们为了活命,乖乖的在头前带路,左拐右拐,到了一处溶洞,溶洞非常窄,只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到这儿,过不去了,有人在这把守。 徐良刚一靠近,人家开弓放箭,杀伤了几个勇士,徐良有办法:“你们这里有的是辣椒面,涂在火把上点着了给我扔!” 一时间火把乱飞,全都扔进了溶洞,不一会呛的里面的小土匪全都流眼泪,咔咔的咳嗽,没办法,全都出来投降。 徐良过了这个地方,走着走着又过不去了,前面是大坑,大坑里都是岩浆,呼呼散着热气,小匪徒说:“以前这里有两条铁链,看样子被别克给砍断了。” 云瑞看看这个大坑,宽二十多丈,凭着能耐,蹦不过去,何况这个山洞低矮,没法施展轻功:“三哥,把您的飞抓百链锁给我。” 徐良说:“老兄弟,你想把咱们俩的百链锁接到一块,我看不行,对面光秃秃的,你抓哪?万一有个闪失,地下都是岩浆,你掉下去就完了,这个办法不行。” “三哥那你说怎么办?” 徐良有办法:“姜黄老哥,山外头有的是毛竹,派人多砍几棵,把毛竹的枝叶去掉,搬过来我自有妙用。” 姜黄吩咐士兵们去了,时间不大,搬回来一大捆秃杆毛竹,徐良把毛竹两头嵌在一处,用绳子把它固定好,不一会,就接了二十多丈,徐良看看差不多了,把毛竹搭到另外一头,姜黄看乐了:“徐大侠,您要踩着毛竹过去?” “是啊,这就是一座竹桥,我和我老兄弟先过去,你们多搭竹梯,随后赶。” “好嘞,兄弟们,快多去砍毛竹。”又有不少勇士砍毛竹去了。 单说徐良,把大环刀带好,百宝囊稳了稳,飞身上了竹桥,小燕子一般,欻欻欻,直奔对岸。 徐良的轻功真高,一百多斤重大活人,踩在竹桥上,竹桥连颤都不颤,徐良就像二两棉花一般,疾驰而行。刚走到一半,可坏了,对面冲出俩人,每人一把开山斧。冲出来,对准竹桥,“咔嚓”就是一斧头,竹桥应声而断,徐良眼瞅着就往下掉。这掉下去,就得被岩浆吞噬。 云瑞急眼了:“三哥!”用力一踢脚下的毛竹,毛竹“欻”正好来到徐良脚下,徐良脚尖一点毛竹,腾空而起,啪啪啪,空中翻了三个跟头,来到对岸。对岸俩使开山斧的,没等徐良站稳,双斧齐下,对徐良就劈。 徐良哪容他们近身,啪啪,钩挂连环腿踢出,把这二位踢下大坑。这二位惨叫一声,被岩浆吞噬。 徐良刚把他们踢进大坑,从里面冲出一个红毛怪人,靛脸朱眉,手中举着一个大磨盘,恶狠狠砸向徐良,徐良看不好,滴流腰躲开,磨盘把地面砸个大坑,带起来不少碎石块,掉落到岩浆之中。红毛怪人看没砸着,“嗷”一声怪叫扑奔徐良,徐良仔细看,这个怪人全身上下都是红毛,光着两只大脚,身上长的这是什么?嘟嘟赖赖,像个癞蛤蟆。 书中代言,这个红毛怪人,是别克从原始森林里找来的,力大无比,悍勇绝伦。但是脑子智商只有八九岁,每天吃生肉,喝生血,别克把他安排到这儿把守。今天看徐良来闯山洞,激发了他的凶性,抡掌便砸,徐良看他双眼呆滞,獠牙外露,多半是个野人,往旁边一躲,野人一掌砸空,紧接着,第二掌砸过来了,忽一下,还挺快。 徐良又躲开了,他左一掌右一掌砸起来没完,虽然出手快捷,但是不成章法,他这是瞎抡。 又打了几下,徐良转身到了他背后,一腿正踢在他后腰之上,把他踢的噔噔噔紧跑几步,前面就是大坑,他想收脚收不住,眼看就要掉进大坑。 徐良于心不忍,垫步拧腰,噌,过来把他胳膊拽住,往后一拉,救了这个红毛怪人的性命。 红毛怪人被徐良所救,怔怔的看看徐良,一言不发,突然指了指前面:那意思,我不和你打了,你走吧。 徐良往里刚要走,突然从里面飞出两把飞刀,徐良金刚铁板桥地上一躺,飞刀从他面前飞过,没打着。 没打着徐良,正好打中了红毛怪人,红毛怪人正站在大坑旁边,飞刀正中腿肚子,疼得脚下一软,掉下大坑,落进岩浆之中。 “啊!”突然的变故,徐良怒不可遏:“这是谁干的?”从里面走出两个扶桑人,穿戴的整整齐齐,刚才的飞刀就是他们放的。徐良不看便罢,一看这俩扶桑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把你俩置于死地,我就不叫山西燕!” 一声暴喝,双掌奔扶桑人打来,扶桑人看徐良掌势惊人,没敢硬接,俩人左右一躲,躲开徐良的掌,徐良啪啪啪,连环出掌,恨不得一掌把俩扶桑人毙于掌下! 俩扶桑人是和木松二一起来的,一个叫野尻,一个叫森田,也是扶桑的高手。 木松二死了,塔克也被铁观音彭芝花打死,他们跑回来给别克送信,别克战败,徐良攻打溶洞,他们想帮助别克守洞,这才打出飞刀,没想到徐良没打着,反而把红毛怪人给送进了鬼门关。 俩人面对徐良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势,也把各自的本领施展开,三个人打成了一团,徐良心里恨扶桑人,下手一点没客气,掌风凛冽,掌影如刀,三十回合,使了一招金龙绞尾,耳轮中就听嘎巴嘎巴,把野尻和森田的胳膊全给绞断了,俩人疼的哎呦一声,徐良骂道:“狗娘养的,我以为畜牲不知道疼呢,原来你们也知道疼!”他抓住俩人胳膊,一招老龙抖甲,“衵”!甩下大坑,俩人也掉进岩浆。 把俩人收拾了,徐良这口气才顺过来,睁眼看,再也没有人出来了,徐良大踏步往里就闯,别克就在里面呢,身边一个人也没了,成了孤家寡人:“好哇,白眼眉,居然能闯到这里,来来来,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拿命来!” 跳过来就打,徐良看他没动兵刃,也空手和他过招,别克今天也拼了,双掌使开呼呼挂风,徐良一时半会还赢不了,俩人打斗八十回合,白云瑞从后面也杀上来了,别克看又来了一位高手,心神有点分散,被徐良一掌兜在他前心,他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鲜血,顿时浑身乏力,被赶上来了爪哇勇士生擒活拿。 这算是把别克一伙人彻底消灭,搜索他的山洞,找到一口钟,正是三佛齐丢的承天万寿钟。是别克派人偷过来,嫁祸给爪哇的。 消灭了叛逆,徐良等人回到了皇宫,国王非常高兴:“天使,还是你们有本事,这才几天,就把匪首给抓住了,本王非常高兴,为了表示感谢,珍珠玛瑙,玉石猫眼,随便挑,看上什么就拿什么!” 俩人推辞:“陛下,帮助平叛是臣应尽的本分,钱财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国王看这俩人不爱财,又有主意了:“我宫里的美人儿,也随便挑,看上哪个,就领走哪个。” 俩人笑了:“陛下,我们有媳妇了。美色就不敢多贪拉!” 国王说:“你们财也不收,美女也不要,怎么让我表示感谢呢?” 徐良说:“陛下,臣就希望一件事,你我两国永为兄弟,今后多来多往,我看我们中土人在贵国的也不少,希望陛下看觑,臣心满意足。” 国王闻听,深受感动:“这二人不愧是华夏子孙,事事为国人,不为自己想啊,换个旁人,有了救驾平叛之功,我就要多少金银财宝,多少美女。这二位,视金钱如粪土,视美女如无物,境界远非常人可比!” 想到这,他站起身来:“二位,本王有个想法,希望你们成全!” 俩人说:“国王陛下,有话请讲!” “我听说你们中原人,意气相投,可以结拜为兄弟,今天本王攀个大,也想和你们二位结拜为兄弟,还请不要推脱。” “这个……”?徐良和云瑞真没想到,爪哇国王提出来这个想法,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是拒绝,还是同意。 大将军马常风也站起来:“两位老弟,我看国王一片至诚,绝不是一时兴起,我看你们就答应了吧!” 文武百官也在底下高呼:“两位天使答应了吧!” 徐良看众意难违,不答应也不行,只得和国王结拜,国王大喜,马上排摆香案,按照中原结拜的方法,供上刘关张神像,三个人冲北磕头,结为了兄弟。 爪哇国王为什么这么做呢?一是觉得徐良白云瑞仁义无双,人品太正,这样的人天下难找;二是俩人有能耐,这爪哇国内以后在发生点什么事,我是他们大哥,他们能不管吗?因此他才要结拜。 云瑞和徐良呢,是来传播大宋文化,增进和西洋国家的友谊的,不好拨了爪哇国的面子,因此才同意。 他们这一结拜,爪哇国王高兴,大宴群臣,昭告天下,热闹了好几天,徐良白云瑞看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放心不下老房众人,提出告辞,国王挽留不住,只好同意。 临走非要赠送徐良白云瑞礼物,俩人说什么也没要,就这样,辞别了国王,回到码头。 云瑞把经过和老房众人一说,老房也高兴,不过他又有点担忧:“天竺收买了十三太保,死了六个,苍龙是中原人,咱们化敌为友,还有六个,特别是最后一个不知道是谁,还要多加小心!” 云瑞说:“书安,你分析的对,不过咱们这么多人,我师爷和我岳父的伤势也好了,不用怕,明天就是给大白鲨交付军舰的日子,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老叔陪你去!” 老房乐了:“老叔对侄儿就是好,处处维护侄儿。” 徐良一瞪眼:“房书安,你个王八驴球球的,干老子对你不好吗?” 老房吓的一吐舌头:“干老对我也好,不过您瞪眼我是真害怕!” 一席话大家都乐了。 简短捷说,第二天,老房选了三条军舰,白云瑞跟着,陆小倩不放心,也跟着,再加上胡萝卜、陶福安,五个人这才要二奔万鲨岛! 第182章 桂圆僧劝退绝户计 大远航众人归故里 上回书正说到房书安,白云瑞等五个人,二次赶奔万鲨岛,给大白鲨味多多交付军舰。 当然了,老房也不傻,不可能把主力舰交给大白鲨,给的都是普通的小军舰,大宋这次巡航,带出来二百多艘战舰,给三艘小战舰能救夏玉奇三个人,老房觉得很划算。 书说简短,坐船来至海道,大白鲨早就在岛上迎接,一眼看到房书安了,知道老房是头儿:“这位房头领,果然是信人,真把战舰给开过来了。” 房书安说:“大头领,我们大宋人一向言出必行,说话算数,现在请您验示军舰。” 大白鲨在老房的陪同下,看了看三艘战舰,三色的风帆,新油漆的船舷,罗盘,把舵,大炮看着这个带劲儿就别提了。他是非常满意:“这战舰太带劲儿了,比天竺赠送的好的太多了,天竺战舰和人家大宋战舰,完全没法比,不仅质量不行,还经常坏,不是舵卡了,就是帆掉了,要不就是漏水。看人家大宋这个,船板都是带夹层的。” 看罢多时,他春风满面:“房头领,多谢你们赠送战舰,我却之不恭啦!” 房书安说:“大头领,我有一言相告,不知道你肯不肯听啊?” “您说。” “你给天竺卖命,费力不讨好,天竺之所以敢在西洋横行无忌,是西洋诸国一盘散沙,倘若你们联合起来,惧怕什么天竺?我看你也是一代枭雄,就这么甘心任由天竺摆布嘛?” 大白鲨听完老房的话苦笑一声:“房头领,天竺兵强马壮,离我们又近,不听他们的也不行,我们这里人口多,宗教复杂,国家复杂,抱不成团,我又有什么办法?” 老房听大白鲨说的也在理,不便深说:“大当家有大当家的难处,我们也理解,你们怎么做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我们绝不干涉。既然验收完毕,告辞!” 大白鲨还挽留老房:“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吃了饭再走不迟。” 老房哪有心思吃饭?非要告辞,这时候海面上又来了无数鲨鱼,胡萝卜刚要取小鼓,小倩喊了一声:“老前辈且慢,看晚辈退鲨!” 胡萝卜看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有办法退鲨鱼,也是颇感奇怪。就见小倩把手指头嘴里一塞,呼喝有声,时间不大,远处来了无数海豚,鲨鱼看海豚游来,一个个全都潜水而逃。万豚追万鲨,场面十分壮观。 胡萝卜暗暗称奇,这个小姑娘真有手段!就连岛主大白鲨都赞叹不已,大宋真有能人哪! 小倩露了这一手,也是冥然自得。老房也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倩姑娘您真是神仙,让我开眼了,从哪里拘来这么多海豚?以前我听过有拘老鼠的,拘大长虫的,拘海豚我还是头一次见。” 小倩抿嘴一笑:“书安,你要学?我教你!” “我可学不来,我没鼻子,怎么学?别海豚拘不来,再拘来大海怪,再把我吃喽。” 众人哈哈大笑。大白鲨目送众人离去,也是百感交集:大宋的人不仅言而有信,还处处透着君子之风,不愧是上邦大国,比天竺强多了,天竺就知道捞好处,从来都是送我一只鸡,捞走我三头蒜,什么东西! 不说大白鲨怎么想,再说众人返回码头,大学士沈括,这几天也把西洋的风土人情,人文地理都记录下来了。 老房还说呢:“沈先生,您年岁不大,知识丰富,您说继续往西,这能到尽头不?” 沈括说:“书安哪,这世界的尽头,可不敢说,老祖宗说天圆地方,这个世界无尽大,咱们这才算走了一角而已。” 老房又问:“中土之人最远的走到哪里呢?” 沈括略加思索:“书安,咱们中土,自古以来求知欲最强,从未停止过探索的步伐。东边,比较有名的秦始皇徐福东渡,唐朝鉴真和尚东渡;北边,据说是汉武帝的东方朔,曾经到过极北之地,他描述那里冥夜之秋;南边下南洋的中土人就更多了,一片汪洋,无穷无尽; 西边嘛……“ 老房把话接过来了:“西边我知道,大唐的唐三藏,西天取经的故事,在中土流传。” “哈哈哈,书安,除了唐三藏,还有许多人,最远的得数东汉的西域使者甘英,他出使到了波斯,比三藏法师走的可远。另外,东晋的法显禅师,大唐的义净和尚,都是着名的人物。” 老房众人听沈括侃侃而谈,都佩服沈括博学多才。 徐良想起个事儿来:“得去北唐岛,接中土的遗民,有愿意跟着咱们走的,全都带回中土。” 徐良,云瑞,俩人亲自带队到北唐岛,苍龙看徐良和白云瑞亲自来了,十分高兴,召集了部众,和大家说明了情况,大部分都愿意跟随徐良赶奔中土。 徐良问苍龙:“您也和我们回中土吧?” 苍龙说:“徐大侠,我就不回去啦,当初虬髯客开国,据说留下了一个大宝藏,我有个心愿就是找到它们,因此暂时我不回去。” 徐良看苍龙主意打定。也不好再劝,就带领愿意回中土的部众上了船,和苍龙举手而别。 后文书,苍龙果然找到了虬髯客的财宝,又因为独木难支,派人去大宋找徐良,可惜,那时候的徐良早已经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故此没有找到。 又过了很多年,苍龙年纪大了, 他临终前又派了四个人: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太湖蛟”卜青前去大宋找有缘之主继承财宝。 这哥四个到了大宋一瞅,大宋刀兵四起,四方都乱了套了:淮西王庆,江南方腊,山东宋江,河北田虎,纷纷起来造反。这哥几个想:乱世出真主,咱们也别回西洋了,干脆就在中土待主而出。就在太湖榆柳庄占住身形,后来宋江攻打方腊,派混江龙李俊探路,可巧碰到了兄弟四人,四个人看李俊仪表堂堂,人中龙凤,特别是卷毛虎倪云,更会望气,一眼看出李俊的龙气,这才邀请李俊海外称王。 李俊听了哥儿四个的话,征方腊回京途中,诈称中风,带着童威童猛远出海外,找到费宝四人,用虬髯客留下的宝藏,招兵买马,做了暹罗国王。 这都是后话,和本书无关。 咱们再说徐良众人,在西洋逗留了半个月,和西洋诸国做了各种访问,贸易。小倩,陆天林,也到处打听陆天放和白灵儿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小倩最终也没能见到父母一面。不得说是人生遗憾,云瑞安慰她:“天地尚有不全,何况人呢?”小倩看看云瑞:“姐夫,此生有你足矣,不敢奢望其他。” 忽然这一天,波斯红衣教主哈伦拉喜来访,徐良众人看红衣教主亲自来访,全都出来迎接。大家寒暄几句。哈伦拉喜说:“我一是探望各位,二是和大家告辞,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回波斯啦,你们西行的话,一定要到波斯来做客!” 他们要走,大家心里热乎乎的,没有哈伦拉喜,老房众人焉能打听到苏尔虎仇人的下落?这一分别,都有点舍不得。 老房囔囔个鼻子:“教主,多加保重!我们有空一定去波斯!” 哈伦拉喜看看老房:“房军师,我在波斯恭候你们的大驾!临走之前,有件大事和你们交代一下。” 徐良看他面色凝重,知道事儿小不了:“教主,有话慢慢说!” 哈伦拉喜看看徐良:“徐盟主,那天竺国王格里格丹,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称霸,大宋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前不久你们铲除了别克,一西洋十三太保也被你们消灭了大半。 他知道后十分震怒,如今又听了大国师达尔西的话,在天竺都城摆下东西英雄盛会,想要邀请西洋各国的高手参加,武功最高的,获得西洋第一勇士的头衔。要是好好比武也就算了,他这是会无好会,明着是盛会,暗中是修罗场。 据我所知,他摆下十条绝户计,要把你们一网打尽!哪十条? 分别是:一、进场比武的英雄,打死人不偿命,这样可以让西洋英雄自相残杀,打死一个少一个;二、比武完毕,武功最高的三个人,格里格丹赐三杯御酒,说是赏赐,实际是毒酒,这样就可以轻毒死定英雄中武功最高的那三个;三、会场内埋地雷,等比武结束后,地雷引爆,炸死所有参加大会的英雄。 上述三条计策是比武场内的埋伏,还有四条毒计,安排在比武场之外。 分别是:四、英雄会场外,埋伏八尊红衣大炮,等地雷引爆后,场外大炮齐鸣,轰炸没有被地雷炸到的英雄; 五、即使这样还有人能生还逃脱,红衣大炮外围还有天竺八大神佛带领的三千人马,负责封堵出路。 六、就算八大神佛那里有遗漏的人,英雄们也只能逃到龙头桥,而龙头桥则埋伏了“天竺四大天王”,分别是东方天王、北方天王、西方天王、南方天王。这四大天王,是天竺着名的武林高手,能耐比八大神佛,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解决不少精疲力尽,一心只想逃命的武人; 七、如果还有漏网的英雄,等待他们的是大街小巷的陷坑翻板,以及到处埋伏的弓箭手。 这前后七条毒计,应该说让人已经是插翅难飞啦,可为了保险起见,在城外,还有三条毒计。分别为:八、冲过这些陷阱后,等待英雄们的必然是城门,城门放落下万斤闸,逃出的人也是白忙活一场;九、即便有人能从万斤闸处闯出,城外还有十万大军,七十二道连营“恭候”;十、如果以上计策还困不住个别英雄,那就证明此人绝对是天下无双了,也只能用七十二道连营身后的一百单八辆铁叉车,封死他们的去路。 各位,只要来都城参加盛会,那就是必死无疑!事关重大,你们要做好准备!“ 哈伦拉喜不说便罢,说完了,各位老剑客无不惊骇,都怒骂格里格丹丧心病狂不是东西,居然设下这等毒计。 老房眼睛转悠转悠:“格里格丹看着狠毒,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他这绝户计,都是咱们玩剩下的,想当初,隋炀帝也在扬州摆下绝户计,要把十八路反王一网打尽,还不是让十八路反王给杀的大败?自己把命也给丢了。” 云瑞非常精细:“教主,格里格丹什么时候下旨?” 哈伦拉喜说:“圣旨不日就要下达,我们在天竺的教徒,打听的实在,所以特意前来告知各位。如今消息给你们了,我要走啦!” 哈伦拉喜说完了,起身告辞,率领教徒们返回波斯不提。 果然,没过几天,天竺国王格里格丹派特使邀请西洋诸国,要在天竺都城举办英雄盛会,同时邀请大宋使者前去观礼,名义上是切磋武艺,促进友谊,实质上包藏祸心。 爪哇国王也收到邀请,他派人询问徐良和云瑞,到底去还是不去? 徐良和云瑞一至认为,既然洞悉了他们的阴谋,还是不去为好,老房反对:“干老,老叔,我看还是应该去,咱们知道了消息,就应该在西洋诸国面前,揭露格里格丹的嘴脸。” 正在争论不休的时候,外面有人求见,徐良把来人接进来,就见此人是个天竺僧人,看年纪八十多岁,脖子上挂着素珠,慈眉善目,一团和气,徐良问:“大师,您从何处而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儿?” 这位僧人,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我是天竺僧人,法号桂圆,和你们中土有深厚的渊源,我祖师就是大唐三藏高僧,我是他海外的八代弟子。想当初三藏高僧西天取经,在天竺居住了多年,传下了法脉,贫僧就是他的弟子,也是海外唯一的一支。” 哎呦,众人闻听,三藏法师的弟子?那必然是有道高僧啊,全都肃然起敬,桂圆和尚继续说:“不久前,本国国王格里格丹想在天竺都城摆下英雄盛会,这本是好事,但是不该暗藏十条绝户计,贫僧听到消息,连夜进宫,和国王陛下讲了三天佛法。 贫僧说:世人都知道我天竺是佛家圣地,各处都有人不远万里前来求法。怎么我们自己人反而要无知的杀戮?难道真不怕死后下地狱?你这绝户计一下,西洋诸国元气大伤,即使被你征服。 陛下,自古以来外族入侵,岂能长久?到时候还是要被赶回天竺,我天竺和西洋成为死敌,得不偿失,依贫僧,英雄会可以招开,绝户计断然不行。 国王陛下听了我一番分析,幡然悔悟,撤下了绝户计,所以贫僧前来就是告诉各位,还是要到天竺参加盛会。“ 他一番话下来,众人可就议论来了:“真的假的?格里格丹能够听他的?” 大家请桂圆和尚下去休息,云瑞说话了:“三哥,各位老剑客,本来我是不同意去,但是听桂圆和尚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是参加为好。理由是:一,咱们代表大宋,即使龙潭虎穴,也得闯,不能丢了大宋的脸面,二,要是不去,西洋诸国也小看了咱们。三,西洋诸国的高人要被一网打尽,岂能坐视不管?四,咱们船坚炮利。把战船迎着海面摆开,震慑天竺,没事还则罢了,一旦有事,开炮轰他娘的!” 云瑞说话慷慨激昂,陆天林也说话了:“各位,我看云瑞说的对,咱们什么阵势没见过?什么危险没遇过?金灯阵怎么样?列宿阵又如何?还不都是闯过来了,咱们去!” 徐良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我看这样吧,去可是去,一定要随机应变。” 他们决定参加盛会,给爪哇国王也回了信儿,爪哇国王把国内着名的高手,组成使团,他也亲自带队出发。 一时间,西洋大大小小三十多个国家,纷纷派遣使团奔赴天竺。徐良也离开爪哇,率领舰队浩浩荡荡赶奔天竺!桂圆高僧,也随他们的船一起回天竺,胡萝卜父子,跟着船队也去看热闹。 路上非止一日,这一天到了,派人通知天竺,大宋友好使团到来,天竺还真不错,给找了一个港口。派人迎接大宋使团。 没过几天,格里格丹提出要看大宋战舰演习。徐良心里说,这是想要探测我们的实力,那就来吧,让你看看大宋水师! 这一天,格里格丹亲自带着文武百官来到大宋船队,徐良等人见礼完毕,马常风吩咐开船,这一演习不要紧,就见大宋水师,进出有序,操演有法,船队虽多,却是丝毫不乱,大炮轰鸣,远处的既定目标纷纷中炮,表演完了远射,又表演近战,只见大宋官兵,各兵种配合默契,抬出诸葛连弩,云梯茶梯,各种登船攻岛的器械无不齐备。士兵们生龙活虎,一个个嗷嗷直叫! 格里格丹就有点冒汗:“大宋水师真滴强大!比我天竺不知道胜强多少倍,幸亏听了桂圆高僧劝诫,要不然,我这绝户计一下,我天竺还不得被他们滴大炮打成齑粉!” 他老老实实的举办盛会,再没有半点妄想。桂圆高僧一语止杀,功德无量。 徐良代表大宋是观礼的,没有下场比武。 虽然徐良没有下场,但是挑战的人着实不少,天竺也知道大宋有个白眉大侠,把他赢了好成名啊,每天都有人在驿馆门口堵着徐良,徐良也是不胜其烦,好歹有龙天彪等人,给徐良挡了不少挑战者。 丹灯尼措的师兄弟,得知南海派的人来了天竺,为了给丹灯尼措报仇,也是非要和陆天林比武,为此还绑架了房书安,老房还受了牢狱之苦。应验了邵雍先生的话:遇十为满不可交,逢三若交命难逃。原来丹灯尼措有个师妹,叫灯秀儿,正是西洋十三太保的老十三,她把房书安给掳走了,关在大牢之中。 白云瑞和徐良为救老房,和丹灯尼措的师兄弟们大打出手,这帮人抵挡不住,又请来天外仙用老当家的尼黑和尼白。天外仙宗当初还在昆仑山,和昆仑派争过地盘。恰好白云剑客夏侯仁和金灯剑客夏遂良赶到,那段书叫白云挂金灯,大战飞仙,打得二位宗主心服口服。(这段书后文书有详细交代) 这次被请出来,徐良和白云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次这段风波这才过去。 简短捷说,大会举行了半个月,西洋国家的勇士们你争我夺,都想成为西洋第一勇士。最后谁得了第一,和本书无关咱们不必多说。 天竺盛会完毕,徐良众人又远渡重洋,到了波斯,受到波斯的盛情款待,之后又到了红海,甚至非洲一些国家,最远到了非洲中部。 刚到非洲中部没多久,徐良突然觉得耳鸣心跳,心神不安,他对云瑞说:“老兄弟,我怎么觉得如此躁动,坐卧不安,这是为何?” 云瑞说:“三哥,我也有同感!” 刚说完,老房哇一声大哭:“干老,老叔,我也是这般,百爪挠心一般难受,我看包大人怕是凶多吉少!” 果然这天晚上,云瑞夜观天象,北斗文曲星三投而不落,三次下来,又升上去了,第四次,这才落下。 书中代言,这天晚上,包大人溘然长逝,享年六十一岁。 那位说了,包大人真是文曲星嘛?真是。 那位又说了,文曲星归位去哪了?若干年后,文曲星又投胎在许仕林身体里。 那位又说了,你这哪是哪?驴唇不对马嘴,怎么白眉大侠出来白蛇传的内容了? 这叫瞎说瞎有理,您就图一乐就得啦。 单说徐良三人闷闷不乐,偏赶上又遇到了大海暴和瘟疫,一时之间人人性命垂危,为了对抗瘟疫,徐良想起老师姜飞雄的话,云瑞的戏龙珠是个宝贝,配合九子莲花可治海上百病。 让云瑞把戏龙珠取下来,配合九子莲花研成粉末,让大宋水师服用,这玩意真是宝贝,吃下去后立竿见影,大家又战胜了瘟疫。 徐良众人航行整整一年,经过无数艰难困苦,在各地留下了许多大宋瓷器,绸缎,茶叶,就是现在,非洲海岸还在不断出土大宋文物。 到了非洲中部,他们往回折返,经过波斯,天竺,西洋,南洋,所到之处,各国无不欢迎,这一天就到了大宋金礁岛,到了中土的海域。 历时两年,完成了大宋首次巡航。 正是:不远万里出乡关,白眉大侠美名传! 这两年,徐良众人可开拓了眼界,深深知道,世界之大,自己就是井底之蛙,不可妄自尊大。 同时,在南海,中土毗邻的地方,都划定了海域,把所有的岛屿都记录在案,现在的文献资料,据说许多就是徐良巡航留下的。 老房回想这二年,经历风雨,感慨的说:“干老,老叔,我常说的两句话是什么?” 俩人相视一笑,同时说到:“书安,你想说:唏呼间轻生丧命:打新春两世为人,好险好险!对不对?” 老房晃晃大脑袋:“是啊,这句话用在这最贴切不过。”众人深有同感。 到了金礁岛见到了宝净罗汉和杜金刚,宝净看徐良众人归来,也是喜出望外。 寒暄完毕,徐良发现,金礁岛人人带孝,他就问:“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宝净罗汉说:“徐良啊,你们远在海外,不知道大宋的事儿,四帝仁宗已然驾崩,现在登基坐殿的是五帝英宗。” 徐良众人都感到意外,四帝仁宗驾崩了,想起仁宗,虽然耳软心活,但是不失为一代明君,他驾崩了众人也都黯然。 宝净说:“不止是仁宗驾崩,八王千岁赵德芳,包龙图大学士包拯,也在仁宗驾崩前崩卒了。特别是包大人,他在临卒之前,据说北斗星三投不落,恐怕是在思念你等。” 徐良听了宝净的话,看来包大人卒是千真万确,又想起八王千岁音容笑貌,这个老头没短了给大伙帮忙,如今故去,大家唏嘘不已。 在金礁岛短暂修整,徐良众人率领船队赶奔登州。 为什么去登州?从登州到东京汴梁最近,仁宗驾崩了,还有英宗呢,得向英宗汇报啊!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一天到登州上岸,骑马奔东京汴梁,英宗率领文武百官亲接出十里长亭,徐良众人下马参拜。君臣一起回到八宝金殿。 徐良把巡航经过讲述一遍,最后说:“万岁,臣等航行三万多里,足迹六十九个国家,所闻所见,大学士沈括都已经记录在册。”说完了把本子呈上去。 英宗看看本子,足足二尺多厚:“爱卿啊,你们劳苦功高,这趟远航,弘扬我中华之魂,实在是万古之功!” 下旨给徐良几个人官职,徐良推辞不要,英宗更是钦佩! 徐良众人出殿,东京百姓早就轰扬动了,到处都在讨论白眉大侠。 徐良到开封府,刘世杰众人都在:“三哥,你回来了。” “是啊,兄弟们,我回来了,包相爷他…” “三哥,相爷的遗体已经运往了原籍故土。” “唉,没来得及看相爷最后一面,真让徐良抱憾终身!” “三哥,相爷弥留之际,嘴里念叨您呢,还有云瑞,书安,我蒋四叔,大人舍不得呀!” 一说这话,徐良眼泪掉下来了。 哭罢多时,徐良问:“我记得小剑神程若庸跑了,抓住没?” “抓住了,不仅仅他,九尾妖狐陆素珍也抓住了,打伤你的女淫贼欧阳雪,也抓住了,这几个人才不好抓呢,费了鼻子劲儿,才把他们抓住。可惜,刚把他们抓住,仁宗驾崩,英宗登基坐殿,新君登基,大赦天下,把这几个人都给放了。让他们捡个便宜。” 徐良闻言道:“但愿他们迷途知返,从此改恶向善。” 徐良众人又去八王千岁赵德芳的坟墓拜祭,把这一切都了了,各人回奔原籍。 转过年来,三姑也有了身孕,给老房生下一个大胖小子,老房美的三天没睡觉。 老房给起个名字,叫房陶儿。把他和陶三姑的姓氏放到一起,这多超前。 又过了两年。三教圣人大会召开的日子到了,二十年召开一次,头一次,排出了三位老圣人管理天下武林的事物,二一次,排出了天下十四大高手,这是第三次召开。 此时徐良的心态,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争名夺利的心了,对天下排名不感兴趣,说我能耐多高,应该第几,身外的名利早就淡漠了。 架不住老房软磨硬泡:“干老,即使咱们不参加排名,开开眼界总是好的吧,天天在家里憋着,焉能知道天下之大?” 徐良笑了:“你个王八驴球球的,多咱你都有话说,好吧,咱们就去参加三教圣人会!” 第183章 三教会群雄显神通 山西燕万古传美名 上回书正说到三教圣人会第三次召开,在哪召开?在东海小蓬莱碧霞宫,主持会议的是八十一门总门长白云剑客夏侯仁。 这次盛会,盛况空前,由于很早就做了准备,大会会场十分豪华,贵宾席上全都是金丝楠木的桌椅,吃的用的都是顶配。那位说了,干嘛这么花钱?有赞助商啊,一听说举办三教圣人会,各地有钱的富商纷纷出资赞助,不让出钱还不行。不出心里难受,非把钱出了才痛快,因此大会不缺钱。 来的都是谁呢?不仅仅是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高人,其他在大宋的门派、教会、帮派,也全来了。 武林老三圣,前任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长发道人雪竹连,横推八百无对手轩辕重出武圣人于合。 这三位资格最老,作为特约嘉宾观礼。 魔山老母毕月霄、李金铭两口子,带着九天玄狐夏八姑来了。 阴阳大剑客李壁,回回老圣人波尔八达带着徒弟沙里机来了。 雁荡山三仙:老大圣手仙陶然青,老二洞明真人、老三李凌涵,也从雁荡山赶过来了。 武夷山茶圣陆阳澄,酒圣东方白,棋圣大惠大源,带着小茶神和张化萍几也来了。 丐帮帮主九天飞龙游向日,带着弟子徒孙也来了。 玲珑寺玲珑长老,从来不参加江湖盛会,这次也带着徒弟们来了。 龙虎山张天师,从天师庙也赶到了。 南海观音公孙大娘,也从南海赶到了。 总之吧。这次大会盛况空前,老一辈的高人不管隐居的,还是出世的,差不多都来了。 他们怎么想的?三教圣人会二十年召开一次,我们都一百多岁了,今晚脱下鞋和袜,不知明日穿不穿,棺材板子都准备好了,恐怕是最后一回参加这样的大会,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来参加的。 不仅仅是大宋练武术的,大辽也来人了,北圣普风真人,萨满教大教主库尔德,小教主班班库善,也来了。 西夏天残地缺也从西域千里迢迢的赶到了。 中华武林道四大圣人,头一次聚到了一起。他们虽然分属不同的国家,但是都是炎黄子孙,血脉相连,因此全都赶来了。 普风真人看到普度,雪竹连和于合,羡慕的说:“三位老圣人,你们调教的好徒子徒孙,南海巡航,功莫大焉,给华夏争光露脸。” 普度三个人也客气几句:“普风真人,您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大,四海之内,谁不知道您的大名?” 天残地缺也说:“几位,就别互相谦让了,我们哥俩远在西域,西域那边的人提到你们几位,也是赞不绝口。” 突然有人哈哈大笑:“老几位,我看你们都别谦虚了,都是震古烁今的老圣人,为一方百姓造福,为我中华武林道增光。” 说话的是东海怪圣公孙阳。公孙阳穿着一件新衣服,显得喜气洋洋。 大家见面都非常高兴,高谈阔论不说。 海外的国家,听说大宋又召开三教圣人会,也纷纷派使节来观看大会,比方交趾的软青和黎竹等人,吐蕃国师圆圆亮和徒弟桑耶上人。 东洋扶桑也派人来了,带头的是川岛津,这个川岛津在大辽万国比武大会上出现过,公孙阳是他的救命恩人。当时他想提醒公孙阳,扶桑人不好对付,被金太郎喝令阻止,此后直到大会结束,他都没有机会和公孙阳说话。 如今金太郎,木松二,坂田次郎都死了,扶桑就属他能耐大,他和多多三郎俩人从扶桑赶过来了,这个多多三郎也在万国比武大会献过艺,曾经大战小剑魔不分胜负。还是普度怕徒弟吃亏,给俩人分开了,普老剑客还指点了多多三郎几招,多多三郎受益匪浅。 他们俩和金太郎等人不同,这俩人知书达礼,知恩图报,这次来是带着诚意和感谢来参加大会的。 到了五月初五,这是大会正式召开的日子,白云剑客夏侯仁盛装出席,他亲自主持会议,首先做了发言: “各位老圣人,老剑客,一晃又二十年了,三教圣人大会再次召开,这二十年,武林翻天覆地。中土大地空前繁荣,可以说是练武术的黄金时期,往上说,我师父普度,师叔雪竹连和于合等武林圣人开创的基业,往下说,白眉大侠徐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等后起之秀,继往开来,说实话,比我们强。江湖是他们的了,这次召开三教圣人大会,目的是激励后人,今天没别的事儿,主要是排出新的天榜高手,废话不多说啦,请各位高人下场!” 他刚说完“下场”俩字,从东北角就跳上一个人来,此人四十多岁,身高六尺,十分精瘦:“总门长,既然是争夺排名,我来献丑,哪位陪我走几趟?” 夏侯仁认得,这个精瘦的汉子,是湘西三条龙头一龙:飞天神龙张子翼,他们是湘西世家,自成一派不属于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 他飞身上台,他刚一登台,丐帮老当家的九天飞龙游向日飞身也上了台了:“张子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还想争夺天榜排名?瞅瞅你那个模样,配嘛?” 张子翼看游向日登台,气就不打一出来:“好啊,游向日,你个老不死的老叫花子,处处和我作对,今日焉能饶你!拿命来!”举掌就打,游向日不慌不忙,嘴里说了声:“来的好!”接架相还,俩人啪啪啪打在了一处。 哪位说了,怎么张子翼看到游向日就急眼了?他们俩有仇?也不是什么大仇,是绰号犯了冲突,张子翼叫飞天神龙,游向日叫九天飞龙,绰号犯了病,都想让对方把绰号给改了,绰号是江湖人的脸面,能随便改嘛? 当初锦毛鼠白玉堂就是因为南侠御猫的绰号,和南侠大动肝火。这俩人也是一样,谁都不服谁,但是碍于身份,只是打口水战,没有动过手。 今天张子翼登台争夺天榜排名,游向日忍不住了,这才飞身登台会斗张子翼。俩人一伸手八十回合,张子翼还真就不是游向日对手,游向日八卦游龙掌出神入化,张子翼这个飞天神龙,在游向日面前还真就飞不动,被逼的步步倒退,离着擂台边可就不远了,游向日又一掌拍来,这一掌雷霆万钧,裹着风就到了,张子翼看来势迅猛,不敢硬接,没办法,只好跳下擂台。 游向日逼走了张子翼,哈哈大笑:“我说你不要脸,你还不听,丢人了吧!” 张子翼败了,有道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哥哥丢人,俩弟弟能干吗?老二赤足火龙张子枫飞身登台:“老当家的果然武艺高强,俺张子枫前来领教!”说完了,呼一掌,打游向日的面门。 游向日看张子枫上来了,传说他的功夫比他哥哥还高出一块,我可不能大意。看掌来了,头一闪,把这一掌躲过去,同时还了一掌,拍张子枫的小肚子,张子枫也不敢怠慢,转身躲开,俩人打在一处。 一眨眼一百回合,张子枫也不是游向日的对手,也被逼退到擂台边上,游向日频频进攻,张子枫实在招架不住,只好双腿一漂,也跳下擂台。 俩哥哥都败了,老三小青龙张子涵飞身登台,别看他年纪最小,能耐比他俩哥哥都高,一上台不容分说,对准游向日面门就是一记劈掌,游向日看他来的凶恶,使一招黄龙大转身,转到了张子涵的身后,张子涵反应迅速,即刻用了一招倒踢紫金冠,啪,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蹬游向日的胸口,游向日看张子涵的腿力有千钧,这给蹬上就好不了。“刷拉,转身躲开”,俩人也打在一处。 要说九天飞龙游向日的能耐,比小青龙还高这那么一点,但是他打了两阵,体力有一定消耗,小青龙是生力军,因此俩人打个平手。 小青龙久战不下,心中焦躁,突然使了一招青龙吸水,抓住了游向日的手腕子,游向日手腕子被抓,他反手一招金丝缠腕,也把小青龙的手腕子抓住了,俩人双臂较力,在台上就开始转圈,依然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俩在难分难解的时候,台下上来一人,这个主来到他们面前喊了一声:“我给你们做个和事佬!别打啦!”伸出手指头,分别点这两位的肩井穴,啪啪,俩人顿时手臂发麻,谁也使不上劲儿了,只好分开。 这个主太损了,有这么劝架的嘛?不过呢这招确实好使,真给分开了,俩人定睛观看,这位是谁?瞽目大剑客邹瑞邹化昌。 邹化昌在台下观战:这俩人打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没人解围,后果不堪设想,他这才飞身登台。他知道凭着他的能耐,用掌力硬分硬开,办不到。只能用巧妙的办法,因此,点中这二位的肩井穴。 再看邹化昌翻翻大白眼皮:“二位,互相又没有深仇大怨,打什么?谁也没把对方孩子扔到井里,无非就是绰号之争,如此大动干戈,实属不该,依着我,算啦,都下台去吧!” 俩人耷拉着肩膀,看邹瑞劝架不能不给面子,双双跳下擂台。邹化昌在台上还说呢:“各位老剑客,我登台不是为了天榜排名,是为了劝架,如今目的达到,我可要走了。” 他说完了就想下台,台下早有一人大喊:“假瞎子,既然登台了,就得比划比划,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贫僧和你走几趟!” 邹化昌看上台的是位僧人,窄窄的脑门,一双比目鱼的眼睛,身穿青色的僧衣,认识,三阳宫的老主持,羊泰大师。 这个羊泰大师,和冰山四大剑客有过节,想当初,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到中原接任衡山派主,他第一个不服:诸葛元英你有什么能耐?还不是靠你师父长发道人雪竹连?你不在北海无为观呆着,跑到中原来插一杠子,我就不服!他在诸葛元英接任衡山派主的那天,带一伙人前去闹事。 诸葛元英咱们知道,和夏侯仁一样,忠厚老实,讲究但能容人且容人,架不住羊泰百般挑衅那,无奈之下当场动手,羊泰大师不是诸葛元英的对手,被诸葛元英一掌拍在后背,大口吐血,被徒弟们抬回三阳宫,足足养了半年才好,他就恨透了冰山四大剑客,发誓有朝一日要他们的好看。 他为了报仇,到处寻找名师,访高人,足足二十年,还真就学了不少武艺,这次三教圣人会,他也来了,看邹化昌在台上分开了游向日和张子涵,露了脸要下台,他心里算计:邹瑞是诸葛元英的师弟,打了他,诸葛元英必然出头,这才飞身登台。 邹化昌看是羊泰大师。知道这人小心眼,又记仇,有心不和他动手,又怕堕了师门的威风,只好双手抱拳:“羊泰大师,莫非您要和我动手不成?” 羊泰大师冷笑一声:“假瞎子,不动手难道还喝酒?废话少说,贫僧这次来,就是报当初一掌之仇。识相的,你下台,让诸葛元英来见我,倘若不听,我的巴掌可要发市了!” 邹化昌那也是人中的剑客,冰山四大剑客之一,能让他叫住嘛?舞动双掌和他斗在一处。 俩人一伸手四十回合没分胜负,这时候台下飞身上来一人: 这个主身高不过五尺,光头顶、尖下颏,窄天灵盖儿窄脑门儿,小黄眼珠子、鹰钩鼻、菱角嘴,多少有那么六七根黄胡子,锥子把儿的耳朵。头上戴着一字马尾过梁透风巾,身穿一件短靠,寸排骨头纽,勒十字袢,大带刹腰,蹲裆滚裤,抓地虎的快靴,打着半截鱼麟裹腿。 又瘦又小,就像刚得了一场大病,长的不咋地,背后背着一件好东西,叫三环套月避水圈!来者非是旁人,正是蒋召蒋小义。 他是冰山北极岛的第三代传人诸葛元英的得意高徒。 这次三教圣人会,他和义侠太保刘世杰等人也从开封府赶到了。在台下给他师叔邹瑞观战:师叔年岁大了,恐怕有个闪失,和老师诸葛元英打过招呼,这才飞身登台。 邹化昌看是蒋召,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孩儿啊,你要和羊泰高僧动手?” “是啊,您和我师父常说,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所以弟子斗胆会斗羊泰!” “好吧,这个羊泰武艺高强,你多加谨慎!”说完了,邹化昌跳下擂台。 羊泰看邹化昌走了,上来一个年轻人,他不认识:“娃娃,你是何人?” 蒋召稳稳当当的在他面前一站,未曾报名先咳嗽两声:“我叫蒋召,我叔叔是翻江鼠蒋平,我师父是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 “哎呦,你就是蒋召?江湖上都说你是冰山北极岛的第三代接班人,未来衡山派的派主,本领出众,邹化昌走了,我就拿你顶缸!拿命来!”举掌就打。 蒋召看他掌下来了,不慌不忙,举起巴掌,接了他一掌,就这一下可坏了,耳轮中就听啪!蒋召纹丝没动,羊泰就觉得胳膊发冷,好像打进了冰窟窿。 蒋召用的是冰山北极岛的独绝技寒冰掌!刚才对掌的时候,寒气顺着劳宫穴传到了羊泰和尚的胳膊上,当时羊泰的胳膊就有点不听使唤,又冷又沉,他大吃一惊:“这个蒋召,怎么有如此惊人的本领?”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蒋召受到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的真传,甚至长发道人雪竹连的指点,这几年功夫突飞猛进,作为冰山北极岛的传人,能是饭桶嘛?就这一下,震住了羊泰和尚。 羊泰和尚吃了闷亏,有心再次大战蒋召,胳膊抬不起来了,他又羞又怒,咬着牙盯着蒋召。 蒋召一抱拳:“老前辈,承让了!” 羊泰一跺脚:看来自己是老了,连一个毛孩子都赢不了。红着脸跳下擂台。 蒋召一掌胜了羊泰,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诸葛元英在台下坐着呢:“嗯嗯,徒弟没给自己丢人,将来定然能够把门户发扬光大!” 不说他心里想着,这时候早就有人飞身登台了:“年轻人,好高的本领,今天贫僧领教高低!” 蒋召看这个和尚面皮粬油黑,不认识:“您是哪位?” “贫僧出家在太华山无名的小庙,今天特地来领教天下的各位高人!” 他也没说他叫什么名,蒋召看人家不说,不便强问,俩人打在了一处。 等伸上手了,台上台下的人无不惊骇,这个无名和尚,能耐之高,超乎想象,就凭着蒋召的能耐,连人家衣服边都沾不上。寒冰掌在人家面前,不好使。打斗到五十回合,被逼的节节败退。 这就是中土大地藏龙卧虎,不知道哪旮瘩就有了不起的高人。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在台下坐着呢,他热心肠,唯恐蒋召吃亏,站起来就要登台,陆小倩挨着他坐着呢:“姐夫,你要登台?” “是,我看这个无名和尚本领了得,他的功夫我没见过,况且压箱底的绝艺人家还没用,再打下去,蒋召非吃亏不可。” 小倩含情脉脉看着云瑞:“那你多加小心!” 云瑞也看看小倩:“放心吧,我有把握。” 云瑞飞身登台,他一登台,台下就乱套了,谁不知道玉面小达摩?哪个不认识白云瑞?台下一乱,台上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停住不打了。 蒋召看云瑞登台,清楚是来替换自己的:“白大哥,这个和尚厉害,您多加小心。” “我在台下看见了,下去休息去吧。”蒋召下台,云瑞来到无名和尚面前:“大师,您本领了得,在下佩服,晚辈来领教领教!” 这个无名和尚看看云瑞:这个年轻人别看漂亮,身上有股威严,往这一站稳如泰山,可以看出身经百战,经历过多少次生死才换来的这种气魄!当今天下有这气魄的可不多!难道他就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您是不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正是在下!” “能和小达摩交手,三生有幸!” “晚辈能和大师过招,在下也是荣幸。” 俩人互相客气了几句,各自拉开门户,往跟前一凑就斗在一处,云瑞用的是达摩三十六式,疯僧醉菩提凌空的真传,啪啪啪,打出来,密不透风。 这个无名和尚刚一和云瑞交手,就知道今天讨不了便宜,也把压箱底的绝艺拿出来了,俩人打到三十回合,这个无名和尚不是云瑞的对手,被云瑞一招达摩掌,拍到了后背,无名和尚吓的一闭眼:完了。 哪知道后背只是轻轻滑了一阵风,掌没往下落,云瑞现在的功力,收发自如,和人家没仇没恨,用不着下死手。 无名和尚看自己败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白施主果然武艺高强,不愧是上三门的总门长,贫僧佩服!”说完了,跳下擂台。 咱们就这么说吧,高手们纷纷上台比武献艺,特别是那些身怀绝技还没成名的,更是踊跃登台。 比武持续了好几天,徐良登台没?没有,徐良已然淡泊名利,自己该排第几,根本毫不在意。就静静的在台下观战。 经过数日的比武,各位高人心里都有了数,根据能耐,实战经验,胜负的次数,经过商榷后,排出了天下十四大高手的名单。 当然,武林三圣那些老前辈,人家不参加,把机会全都让给下一代。 第三次三教圣人会一致决定新武圣:是白衣神童小剑魔白老白一子,小剑魔现在的能耐,早就超越了他师父普度。把他排在第一,人人心悦诚服。 第二位,留春谷谷主如意夫人,这次三教圣人会,她也来了,她的百花掌天下一绝,人们把她排到了第二位。 第三位,白眉大侠徐良,徐良的能耐这时候超过了飞天魔女龙云凤,排到第三位。 第四位,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云瑞的能耐也超过了他老师夏侯仁,排到了第四位。 第五位,九天玄女夏八姑,夏八姑的能耐不次于龙云凤,这几年的能耐又有所提升,排到第五位。 第六位,白云剑客夏侯仁作为八十一门总门长,排到第六貌似有点低了,但是夏侯仁是仁厚长者,不在乎排名,是人们硬把他安在排名榜,故此排到第六位。 第七位,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惠,姜兆惠的能耐,本来就不次于海外野叟王猿,这几年更是超过了他老师宝净,排到第七位实至名归。 第八位,寒江孤雁尚云凤,尚云凤是峨眉四大剑侠之一。学艺八十年,真实能耐不次于夏侯仁。 第九位,一字峨眉女马凤姑,也是峨眉四大剑侠之一,论剑法狠辣,还在夏侯仁之上。 第十位,北侠紫髯伯欧阳春,欧阳春的能耐早就超过了他父亲欧阳中惠,和前面那几位,也是仿上仿下,在硬功方面,比前头那几位还强。 第十一位,夏遂良的顶门大弟子昆仑子,他是碧霞宫的掌门人,莲花派的大教主,又受到武圣人于合的指点,把《大宋拳谱》吃的透透的,和前面那几位相差的,江湖经验不足,故此排到十一位。 第十二位,莲花派二教主凌霄子,夏遂良的二徒弟,能耐和昆仑子仿上仿下。 第十三位,万里追魂老魔头彭海和骷髅洞主寒冰,这俩人的能耐一般高,故此排到十三位。 第十四位,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欧阳中惠在本套书,没打过什么胜仗,也没打过多少败仗,把他胜了,就是顶尖高手,他是顶尖高手的分水岭。 这份名单,不仅仅按照武功高低,还按照对江湖贡献的大小排名,说你能耐高,天天在家不出门,对社会没有贡献,也没排上。这就是一个人嘛,有所为有所不为,能够造福百姓的,在老百姓当中永远是头牌。 另外有一点,鼓励新人,比方陶福安,柳木等人,都对排名不感兴趣,他们深知,即使上了名单又如何?世外高人数不胜数,天下之大,漫无边际,咱们不过是沧海一粟。 天榜的目的,就是为了激励后人,把武学精神传给下一代。让中土武侠文化发扬光大。 大会落幕,众人纷纷散去,武林老三圣,普度,雪竹连,于合,看看江湖上一代代新人,青出于蓝胜于蓝,十分欣慰,三个人飘然而去,谁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据说到了宋神宗年间,还有人在南海之滨看到过三圣,三人神采依旧,他们的故事成为了传说。 徐良呢?到武当派接任了武当派主,潜心研究武艺。下一届三教圣人会,徐良接替小剑魔成为了武圣。 房书安没事天天看孩子,讲故事,每天都有一群孩子围绕他身边,老房还办了许多义学。 方宽方宝也和柳雪儿柳冰儿成了婚,这两对夫妻和和美美。 云瑞呢?和小倩终于成了婚,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 北侠欧阳春也成为了少林寺的新掌门。多年后,传给了义侠太保刘世杰。 展林考取了武举人,和赵丝丝幸福美满。 白春继续在开封效力,和李笑笑也是非常恩爱。 其余众人还是各自回家。一部白眉大侠续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正是:千古传奇谁当红?白眉大侠留美名!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四部《大宋白眉。》主要内容有:血战天魔山,宋夏战争,襄阳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