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啼萧竹》 回归 时隔三年,江啼竹回到了这座她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今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城市。望着这片天地,她的脑海不禁浮现出当年离开时的场,内心一片慌乱。 要不是母亲生前希望她能够进入影特学院,她想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回到这里。 当她鼓足勇气踏进这所学院的校门时,所有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新的生活即将开启,而旧的日子注定成为缠绕着她的噩梦。好不容易从那片阴影里脱离出来,却又回到了这里,她有些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 她拖着黑色的行李箱前往报道处,一路上人山人海。突然,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穿着棕色体恤的少年因重心不稳朝着自己摔了过来。眼看着俩人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进,江啼竹快速的向旁边一闪,少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唐匀摔的叫苦连天,见眼前浓眉大眼的小姐姐微微的皱了皱眉,立马收起了自己这不文雅的行为。一位穿着白衬衫和浅色牛仔裤的少年赶忙上去扶他起来,还朝着江啼竹说了声对不起。 江啼竹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开,徐鹤萧看着远去的白色背影竟有些失神。被唐匀扯了扯袖子,他这才反应过来。 “那个女生怎么没有搭理你啊?” “不知道。” “难得有女生见了你没兴趣。” 徐鹤萧感觉有些尴尬,于是假装责备唐匀成功的引开了话题。 到了报道处徐鹤萧正在认真的核对信息,不耐烦的看了眼扯着他袖子的唐匀。唐匀什么也不说,只是示意他往前看。 映入眼帘的又是那白色的背影,徐鹤萧嘴角微微扬起,酒窝对称分布在脸盆两侧。 唐匀不知所措的问到:“我的徐大少爷你笑什么了?” “一个班的。” “什么?” 还没有等唐匀反应过来,徐鹤萧已经拖着他银白色的行李箱排在了少女的后面。唐匀傻愣在那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跟在了徐鹤萧的后面,嘴里还叨咕着徐鹤萧这是见色忘义。 坤影梦工作室 少年修长的腿耷拉在沙发的扶手上,身子斜靠在后背上,漂亮的桃花眼闪动着查看手机上的内容。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喉里传了出来:“影怀,你身为学生会主席,新生报到不去看看吗?” 欧影怀把那只纤细而白皙的手轻轻搭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坤轩,回复道:“影特的学员一届不如一届了,去了也是扫兴。” 听了欧影怀的话楚坤轩倒是不以为然,落梦泽从钢琴前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欧影怀和楚坤轩,说道:“听欧伯父讲,这一届的学员可比上一届强多了。” 楚坤轩嘴角勾起:“哦,是吗?” 他轻蔑的样子并没有让落梦泽不快,欧影怀回答道:“的确要比上一届强,但是和我们这一届比还是挺差劲。” 落梦泽坐到沙发上,十指相扣放在腹前,为那些学员打抱不平:“这一届以你为代表的非人类怎么比?” “你又何尝不是呢?” 作为影特学院音乐系的鬼才,落梦泽只要坐在钢琴前,那些跳的的音符,有几个少女不为之倾倒呢?就是因为他学校练琴房每日人满为患,校方不得不专门为他设立了练琴房。 “坤轩,你这么说好像你不是似的,”落梦泽反驳时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双如月牙般的眼睛明亮而透彻。 欧影怀摇晃着盛酒高脚杯嘲笑道:“坤轩的体育馆有他在的日子,人就没见少过,可不像我的微机室那般安静。” 翻看手机的楚坤轩听了欧影怀的话心里不服气了,明明是你们俩在斗嘴,怎么无辜躺枪的又是我?见状楚坤轩朝着他们俩翻了一个白眼,又继续把视线转移回了手机上,不再搭理他们。 相识 啼竹,妈妈要走了,以后你照顾好自己。 江啼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离自己而去。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一束白亮的光射进她的瞳孔,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挡。听起来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你醒了。” “这是哪里啊?” “这是学校的医务室。” 经徐鹤萧这么一提醒,她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当时感觉晕乎乎的,刚准备往前走眼前一黑就跌过去了。这么说感觉很温暖的那个怀抱是他,江啼竹想着脸微微泛红。 就这样,徐鹤萧不知所措的接住了晕倒的江啼竹,唐匀还觉得这姑凉是在投怀送抱。送到医务室才知道原来是发烧晕了过去。 “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还没有退烧?”徐鹤萧关心的问到。 “没有,已经好多了,”江啼竹刚刚醒来嗓子还有些沙哑,她问道:“是你把我送到这里的吗?” “嗯,” “谢谢,” “没关系,都是同学嘛。” 片刻的沉默后徐鹤萧感觉气氛挺尴尬的,便想找一个话题。 “你喝水吗?饿了吗?” 江啼竹看着徐鹤萧为难的说:“能给我一杯水吗?” 徐鹤萧赶忙把之前倒好水的水杯递给了江啼竹,江啼竹接过水杯轻声道谢。总能体会到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俩个人之间蔓延,渐渐的俩个人没有了之前的尴尬。 她喝了一口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鹤萧,你呢?” “江啼竹。” 刚说着唐匀就冲了进来,江啼竹看了一眼这个莽撞的少年,又看了眼徐鹤萧。他们两个人的性格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怎么能够合在一起呢? 冲进去的唐匀看两人相视而坐,不由嘴角扬起,看来他这哥们是因祸的福了。 徐鹤萧:“你怎么又疯疯癫癫的?” 在女生面前怎么能不注意形象,刚才只是太着急了。被徐鹤萧这么一说,唐匀感觉挺尴尬,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 “她怎么突然晕了?” “发烧了,” “好点了吗?” “已经退烧了,” “那就好,我已经给报道处打过招呼了,我们明天再过去。” “这样也好。” 这么一会儿功夫都是他们俩男的在交谈,江啼竹只是沉默着听他俩的对话。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报道,既然现在没什么问,她也就放心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 江啼竹刚想问个究竟,唐匀就如实交代了:“江同学,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翻了你的包找录取通知书,你不介意吧?” 看着眼前大大咧咧的男孩紧张的样子,江啼竹不由的失笑,道:“没关系的。” 俩男孩子第一次看见江啼竹展颜,不禁有些失神。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女孩子笑起来这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唐匀。” “谢谢你帮我,” “不用谢,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同班同学,江啼竹应该早就想到的,毕竟在报道处时徐鹤萧就在她的后面。 等了老半天唐匀都有些着急,药包里的药才缓缓的流尽。 从医务室刚出来,江啼竹和徐鹤萧就听到了唐匀的饭钟在震动。唐匀难为情的挠了挠后脑勺,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学校食堂吃饭吧。” “好,”徐鹤萧看了眼江啼竹:“我们一起去吧!” 江啼竹不好意思拒绝就只好答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习惯和别人一起吃饭,毕竟她已经好长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吃饭。 会堂 三个人其实都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一起去吃饭是个好主意。 唐匀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米饭,江啼竹也不是没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只是觉得是自己麻烦了他们,心里有些惭愧。 由于江啼竹钱包放在书包里,就连饭钱都是徐鹤萧主动垫付的。江啼竹之前还觉得挺尴尬,但是现在突然有一种故友重逢的感觉。原本她以为就自己这么不好相处的性格,到了影特是交不了几个朋友的,看来是她想多了。 把江啼竹送到女生公寓后,徐鹤萧和唐匀也就回去了。江啼竹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沉默着,直到徐鹤萧和唐匀消失在轨角处江啼竹这才上楼。 刚进宿舍,温和的一个声音主动跟她打招呼:“你好,我叫何浸月。” “你好,我是江啼竹。” 长发飘飘的少女伸出手,手里静静的躺着一把钥匙闪着晶莹的光:“这是你柜子上的钥匙。” “谢谢,”江啼竹伸手取来那把钥匙。何浸月收回拿钥匙的手,说:“不客气。” “我的床铺在你的左边,那个左下角的是田雯的床铺,右下角的是叶敏的床铺,她们俩出去吃饭了还没回来。奥,还没有问你吃过了没有?” “我吃过了。” “那你先收拾我得出去吃点东西,不然晚上会饿的。”何浸月说时脸上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 “好。” 何浸月拿了包之后就出去了,宿舍里就剩下江啼竹一个人。收拾好东西她长长的输了口气,环顾一下这个新的生活区域她的感觉怪怪的。也许是因为刚退烧的原因,她的头有一些晕,于是就直接上床去休息。 匆匆和同宿舍的蒋诚和白寂桐打过招呼,唐匀和徐鹤萧赶忙收拾自己的东西。 刚才,蒋诚和徐鹤萧同他们打招呼时,他们爱答不理的样子让徐鹤萧有些难受。在这异国他乡没有亲人的陪伴还真是有些冷清,幸好从来的时候还有唐匀陪着他。从小到大和他在一起,虽然有时候也会拌嘴打架,但是却从来没有腻过。 “萧哥,你说这儿的人都这么没有礼貌吗?” “你可别忘了这可是影特,精英聚集的地方,你没有见过的还多了。” “是啊,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妹子。” 徐鹤萧朝着唐匀瞪了一眼,说:“你可别忘了,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好好好,我的徐大少爷,我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第二天 江啼竹早早的起来,一个人去了趟报道处。因为她知道早上九点钟在学校会堂有新生报告会,所以她必须赶在九点钟之前领到统一的制服。要是她一个人穿着便装坐在那儿,肯定会异常的尴尬。 来回一趟也花了不少时间,到宿舍时何浸月几个已经换好了衣服在等她。 “你们还没有走吗?” “我们等你一起过去。” “你真是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的,你赶快去换衣服吧!” 等江啼竹换完衣服四个人一同去学校的会堂。 落魄 意外总是悄然无声的来临,它所给你的感觉刺激到一定程度才算的上是合格。 到会堂时时间还早,前面的位置还都空着。何浸月非拉着江啼竹坐在了前排,说这样才可以近距离观察三少。江啼竹无奈只好同她们坐在了前面。 说起这三少,个个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三少的领军人物楚坤轩,人称轩少,坤隐道馆的大师兄。每年市青赛的头号人物,a市的金牌选手,连续三界市青赛的冠军。 欧影怀人称影少,影特学院学生会主席,计算机系的圣手。黑客界有名的黑客专家。他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就是影特学院校长的独子。 落梦泽人称梦少,影特学院音乐系的鬼才,他的音乐就像是梦一样,无数少女跪倒在他的琴声之下。出了钢琴他还精通各种乐器。 不一会功夫,会堂就已经人满为患。嘈杂的声音在耳边涤荡,长时间没有和人接触江啼竹有一些不适应。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唐匀和徐鹤萧,但只是徒劳。 咚! 话筒的声音让整个会堂立马安静了下来,就仿佛一颗石子打在海面,沉到海底。 所有的人为迎接新生活而正襟危坐,保持良好的状态踏上新的征程。 上台前楚坤轩松了松领带,对欧影怀抱怨道:“这种报告会欧伯伯还让我们都过了,真是的。” 欧影怀和落梦泽无奈的看了眼楚坤轩,然后都沉默了。 当掌声响起江啼竹的世界仿佛静止了。陪同校长上台的那个少年曾让她悲痛欲绝,踏上了一条不归的路,再次见面那种痛依旧在心里蔓延。 她眼前一黑但立刻又清醒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向何浸月打招呼,江啼竹就捂着脸冲出了会堂。幸好这一幕并没有被台上的三少看到,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少年的目光跟随冲出去的江啼竹,指甲深深的陷阱了掌心,白皙的脸上怒意若隐若现。 不是说时间会改变一切吗?可是这么多年一切的一切都在顺其自然的推进,却从来没有改变过。连一颗冰冷的心都从未改变。她还是在乎他! 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白寂桐站起来走出会堂。会堂的大会还在进行,并没有因为他俩的突然离席而发生什么,就好像这个地球,没有了你还会照样的转。 站在高处,风肆意的抚摸着她的脸。她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中,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原来从来没有放下过!可这个世界就偏偏这么折磨人,所有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接踵而至,没有人提醒你这不是一场意外。 “怎么出来了?”一个声音打破沉寂。 看到徐鹤萧,江啼竹略显有些惊讶,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没想到徐鹤萧的回答竟如此直白:“所以你呢?” 徐鹤萧浅浅的酒窝越发迷人,他动人的面孔让人有些动容。江啼竹笑着回答道:“算是一样吧。” 江啼竹和徐鹤萧相视一笑,竟有些暧昧的味道。 两个人并肩站在高处,接受风的洗礼,无需都少言语来表达他们此时此刻内心深处的感受。只要静静地望向远方,聆听世界的声音。 相聚 我们都有一颗沉睡的灵魂,他在心灵的深处漠然置之,白寂桐对她的那颗灵魂也还在沉睡。 不远处的白寂桐观看这样美妙的场景,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悲伤。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是内心深处对自己的失望。就像多年前一样,他还是没有勇气去靠近她,所以只能远远眺望。 新生会刚开始徐鹤萧就不见了踪影,唐匀也无可奈何,只能结束后再寻找。刚从会堂出来,听的晕头晕脑的唐匀就发现,从对面缓缓地走过来的是徐鹤萧和江啼竹。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原来徐鹤萧这家伙丢下我是去约会了!” 见徐鹤萧和江啼竹朝自己走过来,唐匀便迎了上前。嬉皮笑脸地问道:“你俩怎么又在一起了啊?” 这次居然是江啼竹主动和他搭话:“刚才在会堂外面遇到。” “奥~”唐匀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徐鹤萧尴尬地干咳了两下,示意让唐匀收敛一点。江啼竹看了他们微微笑着也比去拆穿,因为他知道拆穿他们自己会下不来台。 “啼竹,”何浸月找到她时叫了一声,江啼竹随声望过去,何浸月甩着自己未束的长发朝自己跑过来,田雯和叶敏紧随其后。 “浸月,” 何浸月喘着粗气问道:“你怎么刚开始就跑出来了?” “刚刚有些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唐匀突然插了进来,问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明明江啼竹旁边站着三个美女,却被唐匀完全忽略了。 江啼竹:“不用了,也许是早上没有吃东西的原故吧。” “奥,”徐鹤萧知道江啼竹在找借口,却又故意问道:“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其实何浸月远远地就发现了站在江啼竹身边的长腿帅哥。真好向江啼竹问道:“这位是?” 表情正常的唐匀心里却骂道,我刚才那么有存在感怎么没有问我。哎,这个看脸的时代还能不能活了! 要不是何浸月问及江啼竹还真的忘了介绍:“这位是徐鹤萧,和我们是一个班的。”然后,江啼竹又指了指唐匀介绍道:“这位是唐匀,也是和我们一个班的,以后你们慢慢认识。” 唐匀一个人叨咕着,谁要和她认识,感觉就是个麻烦。 何浸月介绍了自己,又给徐鹤萧和唐匀介绍了田雯和叶敏,她们和江啼竹都是一个宿舍的。 虽然眼前这位姑娘长的确实漂亮,都是唐匀却看那都不顺眼,也就不去搭理。不得不说唐匀这个人也挺奇怪,看人家一眼便下定义,第一感觉是什么,以后在他心目中也就是这个样。 从会堂出来楚坤轩这才松了口气,无奈的解着自己那快让他断气的领带,一脸厌恶的表情。心想这比他那道带还让认憋气。只不过那条道带上可是无尚的荣誉,而这条破领带去只是为了帅气。 刚抬头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傻了眼,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是无尽愤怒的火焰和冰冷的忧伤。 愤怒 欧影怀和落梦泽同时反应过来,朝着楚坤轩的视线望去。瞬间,他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他们都从未见过江啼竹,但是从楚坤轩那里可见过不少照片。此时此刻,他们都很肯定眼前这个女孩正是她。 若不是欧影怀及时拉了一把楚坤轩一把,也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明天又有爆炸性的事件占领整个影特论坛。楚坤轩紧握着拳头,眼眶开始发红。 “坤轩,你冷静一点。” 身在朋友的包围圈中,江啼竹 并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的三少,她决定带朋友们一起去校外的奶茶店。和徐鹤萧并肩离开的那一幕,生硬的印在楚坤轩的眸子里。 望着并肩离开的那对璧人楚坤轩泄了气。原本他还想冲上去问她,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三年,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 那股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看来以后我们能常来学校走动走动了。” 一旁的欧影怀眉间拧成了一团,落梦泽的心脏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在加速。虽然无声无息,但是却像一场战争前的预兆。这场腥风血雨的场面,真是一点也不适合这样喜好安静的少年。 楚坤轩带头离开,会堂外面才恢复了原有的平静。这样的平静才能显现出和谐的美好。 他无声无息的看完整个过程,像是一个忠实的观众,一个真正的旁观者。白寂桐总是这样,他喜欢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他欣赏楚坤轩每一个痛苦的表情,每一个无声的落寞。 坤影梦工作室 自他们三个回来,这个沙袋好像和楚坤轩接了仇似的,他一拳一拳的重击在沙袋上。欧影怀靠在门框上,手里的酒已经醒了两个多小时。 也就是说他们回来已经两个多小时,楚坤轩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击打着沙袋。虽然已经早已汗流浃背,但是却不知疲倦。欧影怀很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当陪练。 这个无辜的小青年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欧影怀身旁问道:“他这也太激动了,什么时候结束啊?” 难得欧影怀露出他善解人意的一面:“他这是心里难受,发泄一下也好。” 的确发泄一下也好,可是以他这样的节奏。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他的手不想要了啊! “那还能怎么办?”欧影怀和落梦泽都没有办法,要现在贸然上前非得进医院不可。 终于,楚坤轩停了下来,解下拳套的手红红的。出了一身的汗他的身上臭哄哄的,他很自觉的朝着浴室走去。又好像意识到什么,回头问道:“你俩干嘛了?” 楚坤轩发出疑问的那一刻,欧影怀和落梦泽同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自顾自的说道:“这个酒味道挺不错的。” “是啊,明天为给我爸说一声,让他再从国外带几瓶回来。” …… 绕过轨角欧影怀和落梦泽去了前厅,这才长长的输了一口气。这楚坤轩生掐气来还真是挺吓人的。 上次见楚坤轩这个样子,还是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们三认识的那天,可是和一群小混混打了架。那时候,他们都还刚刚进入影特。 相似 他俩居然就这样无视自己离开了,真是可恶! 水流从淋浴头不断地流出来,他满脑子都是今天见到她时的场景。如果这世间真的有能让人忘记一切的药,也许他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忘记这一切的痛苦,忘记她已经离开自己的事实。 心里生出了恨意,明明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的,为什么还要回来扰乱众人的生活。害的道馆输掉了当年的市青赛,难道还不顾吗? 他的心里在咆哮! 从浴室里发出刺耳的声音,吓到了欧影怀和落梦泽。冲到浴室门口落梦泽朝着里面问道:“坤轩你没事吧?” “没事,”楚坤轩的声音传出来,欧影怀和落梦泽这才把刚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从浴室出来,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毛巾搭在肩上,脖颈处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坐在沙发上,楚坤轩看了看自顾自的欧影怀和落梦泽,道:“好了,别装了。” 落梦泽不好意思的收起刚才不小心拿反了的曲谱,欧影怀继续用他修长的手指滚动着电脑屏幕。 落梦泽:“坤轩,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楚坤轩甩了甩他湿漉漉的头发,道:“还能怎么办,她走她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各不相干呗!” 谁不清楚楚坤轩虽说是各不相干,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江啼竹。就他那谁惹了他就没有好下场的性子,不给江啼竹点难看怎么会舒服呢? 叮咚,落梦泽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去一看,居然是欧影怀的消息。 “这下好像有点麻烦。” “怎么办?” “只要事情不闹大先顺着他吧。” “好。” 在楚坤轩还未察觉的情况下,欧影怀和落梦泽已经商量好了对策。虽然这么显得有些不厚道,但是就现在这情况只能这么决定。 从奶茶店出来江啼竹,何浸月,田雯和叶敏四个姑娘要去商场购物,徐鹤萧和唐匀两个决定回学校。因为徐鹤萧不习惯与那么多的女孩子一起相处,所以就拒绝了何浸月邀请一起去商场的要求。唐匀要和徐鹤萧一起回学校,显然很不情愿,他可是很享受和女孩子待在一起的时光。 原本唐匀还在为早早散场的小聚不开心,可看了低头浅笑的徐鹤萧竟有些无奈。并肩走在绿茵下,好半天也不见徐鹤萧开口,唐匀以为他又在想江啼竹,便调侃道:“徐大少爷,你不说话,,是不是又在想江大美女呢?” 这些天,这句话从唐匀的口中已经冒出来好几次,所以徐鹤萧已经完全免疫,也不去搭理。 “你有没有发现江啼竹和何浸月眉眼间有些相似?” 唐匀停下来想了想,回答道:“还真是有一点,不过我还是决定江啼竹漂亮。” 他确实觉得江啼竹要比何浸月漂亮的多,何浸月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罢了。而且对于何浸月,唐匀表示有些小反感。 刚才在奶茶店的时候,她有好几次故意和徐鹤萧搭话,一脸无事献殷勤的样子。 唐匀不再关顾一旁的徐鹤萧,自顾自的向前走去。还一本正经的自言自语道:“得提醒江啼竹以后离那个何浸月远一点,总觉得她很危险。” 寂桐 幽深的巷子里,少年的白色衬衫与这阴暗处格格不入。背包斜挎在肩上,他被一群黑衣人当住了去路。 这样的情况下,白寂桐没有半点的畏惧之色。一脸冷漠的表情,好像这些人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前面黑衣人就只是路人一般。 领头的男人身材魁梧,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对白寂桐客气的说:“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我们去接你呀!” “我回来管你们什么事?” “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那么生疏呢?” 白寂桐脸上有了怒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和我是一家人!” “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先生让我接你回去,鬼才想见你呢!” “哦,是吗?那你回去告诉先生,我现在还不想回去。”白寂桐的脸上一个痞气的笑,看上去阴森森的。 “既然我是奉命接你回去的,那么你今天是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都由不得你。” “看出来了,不过就凭你们?”白寂桐嘲笑道。 正好经过的徐鹤萧和唐匀看到了这一幕。 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唐匀突然严肃起来:“是白寂桐,他这是遇到麻烦了。” 包围着白寂桐的人可不少,徐鹤萧和唐匀只能看见白寂桐和带头壮实的男人煽动着嘴皮子,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白寂桐平日里看起来很文雅的一个人,不会是接了高利贷吧! 徐鹤萧皱着眉头回答道:“不知道,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那我们帮吗?” “这么多的人白寂桐一个怎么应付的过来,看在同学的份上帮帮他吧。” 紧张的唐匀刚想问徐鹤萧怎么帮,只见徐鹤萧大步直接迈上前去。唐匀慌张地压低声,让徐鹤萧不用冲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徐鹤萧就这样赤手空拳的站在一群黑衣人面前。 徐鹤萧一脸痞气,双手捶在裤兜里:“白寂桐原来你在这儿。”他装的一本正经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些黑衣人。 听到有人叫他白寂桐面无表情地朝着徐鹤萧看了过来,哪些黑衣人也都朝着他看了过来。徐鹤萧突然感觉脖颈后面凉飕飕的,可是已经站在这里只能硬拼。 领头的男人道:“你朋友?” 白寂桐冷冷的回答道:“不认识。” 没想到我来救他,他居然说不认识我,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截了当的走掉。还有,如此危难之时,唐匀居然抛下了自己。 “既然不认识那就让他走吧,你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是不是。” 徐鹤萧还真是豁出去了,朝着领头的人道:“该走的应该是你们吧。”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在那人眼前晃了晃:“刚才我了不小心给警察打了个电话,又不小心说漏了嘴,看来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什么?”领头的瞬间脸上浮现出了怒意,一个凶狠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突然,传来了警报的声音,他咬咬牙道:“怎么还不走!” 无奈之下领头的汉子带着自己的人,朝着巷子更深处走去,临走前还威胁徐鹤萧道:“你给我等着!” 望着那群人转过轨角不见了身影,徐鹤萧这才长长的疏了口气。 秘密 刚才多亏了唐匀放的警报声,不然徐鹤萧肯定被这群汉子拖去暴揍一顿,在丢到墙角去。 唐匀从墙后面跳了出来,叫道:“萧哥刚才简直太帅了啊!” 放松下来的徐鹤萧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和手心里都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不管拽着自己袖子乱晃的唐匀,搓了搓冒汗的掌心。 呆呆地看了半天徐鹤萧,白寂桐这才缓缓走过来,从喉咙里生硬的冒出一句谢谢。 徐鹤萧笑着回答道:“没关系,都是同学嘛!” 发现有些不对劲,领头的汉子又追回来,看着三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自己居然被个毛头小子给骗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徐鹤萧觉得经历这一次,他们和白寂桐的关系应该可以递进一些,毕竟患难与共过才是真兄弟。可是没想到的是白寂桐再次见到他们还是连招魂都不打。这个人还真是个怪胎!他们也没有再问白寂桐,哪些堵截他的是什么人,毕竟这是白寂桐的隐私。在小胡同里发生的事情就这样翻了篇,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此事,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因为都是同班同学大家都已经熟略起来了,互相交流的机会也在逐渐增多。连男女生中最沉默的江啼竹和白寂桐都已经搭过话,虽然简单的让众人错愕。 命运终于开始成全他,第一次和江啼竹说话,一向冷静的白寂桐竟然有些紧张。这次机会他可是等了五年呢! 下课铃响后,徐鹤萧,江啼竹,唐匀,何浸月,白寂桐,还有叶敏和田雯结伴从教室里出来。白寂桐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徐鹤萧和江啼竹有些失神,唐匀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寂桐你想什么呢?” 惊醒的白寂桐依旧面不改色:“没什么。” 人多了本应该热闹的,可此时连一个话的人也没有,一路走过来大家都沉默不语,走着走着唐匀突然问道:“萧哥,你和江大美女现在什么情况啊?” 本应该是个激动人心的话题,可白寂桐和何浸月以及俩位正主,听到这句话时脸色都沉了下来。这不正常的现象都唐匀来说再正常不过,他本来就是故意的。只不过他只是想气气何浸月,没想到白寂桐却黑了脸。 还未等徐鹤萧开口,江啼竹就已经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唐匀你可别乱想,我们俩只是朋友关系。” 沉重的气氛恢复了正常,唐匀不自在的挠了挠后脑勺。白寂桐听到江啼竹的回答轻松了许多,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孩从来不会说话。 再次看徐鹤萧,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神色。看到徐鹤萧这个样子,江啼竹竟有些慌乱,她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三少一直都是每日回头率超标,一路走过来吸引不少人的眼球,对他们而言再正常不过。每次听到有尖叫和赞美声,他们都不免有些厌烦。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情况越少越好。 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呆在聚光灯之下,这般刺眼的光终究太过于刺眼。越亮堂越麻木! 界限 走着走着江啼竹突然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前方,眼里是无尽的忧伤与不知所措。因为江啼竹停了下来,所以所有人一同停了下来。徐鹤萧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啊?” 她曾经从未想过再次见面的场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再回来。就算是收到影特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不会相遇。而现在那个人就站在眼前,该怎么对待? 所有人抬头顺着江啼竹的视线望过去的时候,都发现了迎面而来的三少。何浸月,田雯和叶敏有些小激动,正面遇到三少的几率可是非常少的。 三少几乎是同时看到前方的江啼竹,欧影怀和落梦泽都皱了皱眉头还朝人群中看了一眼。而此时此刻的楚坤轩,看着江啼竹身旁又是那个少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略微停顿了一下,三少直接朝着江啼竹迎了上去。 站在那,她的脚底像钉了钉子一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她明明知道他们随时都会出现,身处影特她却没有一点儿戒备之心:“是我自己疏忽了!” 三少直接朝他们走了过来,何浸月和田雯更加激动,叶敏却突然冷静了许多。楚坤轩走到江啼竹面前停下来,楚坤轩满脸的敌意:“江啼竹,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什么?江啼竹和楚坤轩居然认识去。瞬间,所有的人脸上都冒出惊讶的表情,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江啼竹面无表情的驳了回去:“我回来还是不回来与你有什么关系?轩少!”江啼竹把轩少两字咬的特别重,好像要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 他们终究是回不到从前,哪些相依为伴的日子,只能成为他们共同撕心裂肺的回忆。怀念,越怀念,心就越痛。 从楚坤轩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他几乎是贴着江啼竹的耳朵讲的:“我可是盼着你回来呢!” 江啼竹一脸愤怒的表情,握着的拳头越来越紧。她面色变的苍白,心脏在剧烈跳动。 “怎么江教练,什么时候我们俩也来一场。”楚坤轩居然会对江啼竹发起挑战,这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当然也包括欧影怀和落梦泽。 楚坤轩在这一行是何许人也,敢对他发起挑战又有几个,能让他看得起发出挑战的又有几个。江啼竹何德何能让楚坤轩这么看重,所有的人都不能明白。 “我已经退出了。” 现在的楚坤轩更具有一种鬼魅的气质,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阴冷:“是啊,我差点忘了!呵,要不是你当年突然退出,我们怎么会输掉市青赛。” 江啼竹知道当年坤隐输掉市青赛自己是有一定责任的,但是又不能全部怪她,楚坤轩这是在无理取闹!江啼竹狠狠的瞪着楚坤轩:“那是因为你们无能!” 过了这么多年江啼竹还是可以抓住楚坤轩的弱点,她真的一招就可以把楚坤轩激怒。 眼看着楚坤轩就要对江啼竹动手,欧影怀拉了拉楚坤轩的袖子。楚坤轩知道欧影怀的意思,学校严令禁止打架,他们也没有特权。 疑问 这样的情况不易纠缠,徐鹤萧拉着江啼竹准备离开,说:“我们走吧!” 与楚坤轩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冰冷的声音再次刺痛她的耳膜:“男朋友挺适合你的。” 江啼竹听到了掉进海里的声音,冰冷的感觉一样从脚底开始往上蔓延:“我也觉得张笙聆更适合你!” 张笙聆?! 落梦泽和欧影怀都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复杂,他们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楚坤轩。楚坤轩听懂江啼竹的意思,可是他和张笙聆又有什么?江啼竹带着自己的人离开,把三少扔在原地,头也没有回。 老天好像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年抛下他抛下整个道馆离开的那个人,现在理直气壮地站在自己面前。一直以来都是她太无能每次都输掉,最后连自己也输掉了。 离楚坤轩远了些江啼竹红了眼眶,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一颗接着一颗好像已经克制不住。已经过去三年,可这种痛还是落在心上。原来谁也没有放下,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年居然这般无情。在他的眼里,自己也不过是帮他赢得比赛的工具。 现在这种情况,人越多就越麻烦。徐鹤萧示意让唐匀带着三个女生回去,这才发现白寂桐居然不见了踪影。 唐匀带着三个女生离开后,徐鹤萧将纸巾递给江啼竹,询问道:“你们没事吧?”生平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徐鹤萧傻傻的看着束手无策。 她自己骂自己,用得着这样吗?她把眼泪擦干,对徐鹤萧说:“我没事。” 徐鹤萧眼里尽是温柔:“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了。”江啼竹回复时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倒是你,对不起啊,还把你牵连进来。” “你是说,楚坤轩认为我是你男朋友的事情吗?” “嗯啊。” 徐鹤萧突然笑道:“我倒是觉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呢!”江啼竹突然破涕为笑。 又是这样的眺望,白寂桐又错过了陪伴她的机会,还让她被楚坤轩折磨。是自己太无能还保护不了她,白寂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江啼竹沉默一会:“我知道你心里现在有很对疑问,不过我还不能离开对你解答,等改日我在慢慢告诉你。”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提的,毕竟这是你的隐私,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谢谢。” 自从遇到徐鹤萧开始,江啼竹就不断的接受他的帮助。虽然如此但江啼竹并没有故意疏远徐鹤萧,反而觉得徐鹤萧是个依靠。 回到宿舍的何浸月,田雯和叶敏还没有从刚才激烈的场面里回过神来。整个宿舍安静的吓人,就连她们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到。她们都坐下来让自己冷静冷静。 过了好一会田雯才开口问何浸月和叶敏:“这是什么情况?” 何浸月悠悠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叶敏如同失魂一般:“他和楚坤轩什么关系” 何浸月:“楚坤轩可是三届市青赛的冠军,他居然挑战江啼竹,那江啼竹岂不是……”后面的事情简直太恐怖,她们不再敢往下想,何浸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身份 上网查是最好的办法,何浸月证实了自己的观点。江啼竹是坤隐道馆馆主的大徒弟,在三年突然退道,从此隐没与空手道界。 田雯和何浸月觉得自己现在都不在现实生活中,一切如同浮云一样让人不敢相信。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自己居然这么长时间与一个神话般的人共处一室却全然不知。 坤隐道馆可是a市有名的空手道馆,每年市青赛都会派出选手参赛。男子队的楚坤轩和女子队的张笙聆,都是市青赛的重量级选手。像道馆挑战赛这样的比赛,楚坤轩和张笙聆都不会轻易出现。就算这样其他道馆也不希望在比赛中遇上坤隐。 “什么?!”田雯激动地叫出了声:“江啼竹居然是张笙聆的教练!” 果然不出江啼竹所料,不到两天时间整个学校,将楚坤轩挑战江啼竹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徐鹤萧不安的问道:“啼竹,现在怎么办啊?” “没关系让他们说去吧,”江啼竹倒是很镇定,可越是镇定就越能体会到,被别人撕扯伤疤的疼痛。 “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消息是楚坤轩传出来的,他想逼我接受挑战。” 曾经说爱她的楚坤轩,如今却想尽办法的伤害她,就仅仅是因为输掉了当年的比赛。这个世界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了,从小和楚坤轩一起长大,也没有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那么自私,只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却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如此损毁江啼竹的名誉,把当年输掉比赛的错都推到江啼竹的身上,楚坤轩就是为了逼江啼竹接受挑战。要是没有见到那天的场景,徐鹤萧一定不敢相信的。 世界再大生活圈也会不断缩小,就算看起来永远不会联系起来的两个人也会在无意中联系起来。就像楚坤轩和江啼竹,众人在此之前绝对把他们的世界联系起来。 坤影梦工作室 欧影怀百无聊赖地问楚坤轩:“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她当年为什么离开吗?” 当年江啼竹离开的时候无声无息,就连坤隐道馆馆主也没有给楚坤轩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是说连伯父也不知道!” “嗯。” “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江啼竹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 其实在欧影怀提出来之前,楚坤轩并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 那些日子里,江啼竹总是早出晚归神色极其疲惫,训练是也会分心。有一次训练结束后,她居然向父亲提出了要退出市青赛。 奇怪的是一向严格的父亲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反倒是让啼竹再好好考虑考虑,毕竟退出市青赛事关她的前途。我这才感觉父亲和啼竹有事情瞒着我。于是我便去找了父亲,可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江啼竹离开的前一日,我和张笙聆训练结束后一起出来的,刚好遇见从外面回来的她。那时的我们才十七,在那个朦胧的岁月,我们还不太清楚怎么去处理男女之间的关系。 离开 再次看到她神色疲惫的样子,楚坤轩凶巴巴地问道:“又干什么去了?” 江啼竹并没有因为楚坤轩不善的口气而生气,反倒是心平气和的回答道:“去了外面。” 说完,江啼竹就要准备离开,楚坤轩又问道:“这几天都不来训练,市青赛真的不用参加了吗?” 江啼竹知道楚坤轩是在为她提出退赛的事情而生气,但还是没有控制住她自己:“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参加这次的市青赛!” 江啼竹不是自己不知道,这次市青赛有多么的重要。平日里训练就她最刻苦,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她有多努力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她现在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这次市青赛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选手而言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那是对你们而言!” 看着江啼竹离开的背影,楚坤轩真是气疯了,她居然不想参加市青赛!到底是什么让她对市青赛看的比鸿毛还清。 晚上和张笙聆回来的时候,江啼竹房间的灯还黑着,楚坤轩知道她还没有回来。可还是敲了江啼竹的房门,直到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才离开。 回到房间洗过澡之后,发现她屋里的灯开着。刚刚准备下楼去找她,屋子的灯却关上了。其实就想问她是否真的不想参加市青赛,他还是不相信。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江啼竹真的没有来。父亲告诉楚坤轩她不会来的,楚坤轩简直就是疯了一般冲去她的房间,可去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所以关于她的一切都不见了。楚坤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气愤地吼道:“她是疯了吗?” 楚坤轩冲出房间去到处找她,可是却没有一点踪迹。直到最后一刻,楚坤轩才失魂落魄的回到比赛现场。 前一场是张笙聆代替江啼竹参赛,结果可想而知未经沙场的张笙聆输了。楚坤轩自己知道不能输,可偏偏却输给了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 输掉比赛的楚坤轩没有再去找江啼竹,而是把自己锁在她的房间里喝闷酒,直到最后昏睡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 欧影怀听完楚坤轩的讲述,立刻魔鬼的一面显现:“不知道的事情就去弄明白。” 楚坤轩着实很无奈:“怎么弄?”他看了看欧影怀,又看了看落梦泽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 欧影怀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落梦泽哪儿:“梦泽,你也该去见见她了。” 江啼竹出去了,田雯和何浸月在敷面膜。叶敏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做功课,换了一件衣服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咖啡厅里,落梦泽坐在叶敏的对面,两人的表情都很是沉重。 落梦泽依旧和温柔:“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叶敏很紧张。 已是黄昏时分,咖啡厅里飘扬着优美的钢琴曲。落梦泽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叶敏。 片刻后,叶敏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次找我是因为江啼竹吧?” 挑战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教室的安静,所有的人看到门外穿着道服的人时,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我找一下江啼竹。” 叶敏紧张的冒出了细密的汗,她记得落梦泽对她说的那句话: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难道噩梦就要开始了吗? 知道的人都为江啼竹捏了一把汗,不知道的满脸疑惑。所有人将目光都投向江啼竹,她百无聊赖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皓晨,他可是自己亲手训练的选手呢? 走廊里,江啼竹就想着给皓晨好脸色:“你现在怎么落魄成这样,还帮他跑腿。” 坤隐道馆的皓晨在众人眼里也是有气魄的汉子,结实的肌肉往外面一露,多少想挑战的都逃之夭夭,多少女子花痴到尖叫。可在江啼竹面前他彻底没有底气,低眉顺眼的样子让身后的小弟惊讶。 “江教练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楚坤轩让你来的吧。” 的确皓晨只是来给楚坤轩传话的:“轩哥想邀请你一战。” 江啼竹脸上有了怒意:“回去告诉他,我没有兴趣!” “江教练,我只是来传话的,时间定在这周六下午两点。”皓晨说完示意小弟将一件道服递上来,楚坤轩知道她不会答应,所以这是要硬来啊! 江啼竹看见那件道服竟有些难过,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件道服的来历,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件道服的意义。这件道服正是她在坤隐时所穿的道服,它陪着她走过了多少坎坷。当年离开的时候,为了斩断所有的牵挂,江啼竹把它留在了坤隐。 曾经她和皓晨也算是极好的朋友,可现在江啼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要不是身在影特,她真的不知道会怎样处理掉这个人。 “江教练,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离开,但是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才跑这一趟的,望你见谅。” 满教室的人都看见皓晨向江啼竹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学校里认识皓晨的人可不少,经过了这次大家都对江啼竹的身份深信不疑。当初,传言楚坤轩和江啼竹的消息,大家都以为是谣言。楚坤轩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输给江啼竹。 影特学院学生会办公室内,皓晨同三少讲明白了自己前去邀请江教练的情况。显然,三少并没有因为皓晨的办事不利而不快,一切都很平静。 “这次幸苦你了,你先回去吧。”楚坤轩倒是很善解人意。 皓晨低着头出去后,落梦泽问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欧影怀和楚坤轩都没有回答,也许我们也是这么觉得吧。 “那她会来吗?” “会的,”楚坤轩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欧影怀把脸转向沉思的落梦泽:“你去见她了?” 落梦泽:“嗯。” “结果怎么样?” 落梦泽脸沉下来,摇了摇头。 “她也跑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给个解释吗?”欧影怀疑惑地问落梦泽,落梦泽没有了反应。欧影怀继续唏嘘道:“你们俩这是……” 一言难尽。 面对 接连好几天有人来给江啼竹送道服,都会被田雯和唐匀赶走。白寂桐痴痴的看着江啼竹坚决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她重新穿上道服。 总感觉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而精心安排的,空手道就是她的宿命,只有空手道的舞台上才能显现出她的闪耀。如果她当年并没有离开,那么现在一定是一颗耀眼的明珠。 唐匀和徐鹤萧怕楚坤轩再找江啼竹的麻烦,整日的与她呆在一起,这让何浸月很不舒服。虽然徐鹤萧整日看得很紧,但还是出了差错。 田雯下楼时看到有两位穿着道服的人,带着江啼竹去了体育馆的方向。心想这下可糟了,自己又不能一个人追过去,只好先去找徐鹤萧和唐匀几个。 气喘吁吁的田雯,在徐鹤萧和唐匀几个面前好不容易讲清楚了情况。徐鹤萧和唐匀脸一沉,急忙赶去体育馆。 影特学院体育馆。 正在训练的楚坤轩见到江啼竹时也挺震惊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江啼竹也是不想见楚坤轩,可楚坤轩这些天似乎逼的有点太紧。自己只是来影特学院完成学业的,没有时间陪着他这么玩下去。一再忍让已经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该面对的迟早还是要面对的,该解决的早些解决了也好。 “楚坤轩,我想和你谈谈。” 楚坤轩一脸痞气:“哎呀,这可真是难得啊!” “你少废话,”江啼竹出言不逊,体育馆内训练的人有了动手的冲动。整个影特这么大,坤隐也不小,可敢这么对楚坤轩说话的人还真没有。 一个壮硕的汉子被楚坤轩拦下,好不服气的样子。楚坤轩也不是怜香惜玉,只是怕这汉子成了炮灰。残了可好几天不能训练呢! “轩少,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不尊重你。”那汉子很不服气的叫嚷着。 “没关系,轩少是不会介意的。”这个声音是,没错是江啼竹多年前最熟悉的声音,她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少女穿着黑的道服,一根黑色的道带束着纤纤玉腰,道带上用金线绣着张笙聆三个字。 见到她的那一刻,江啼竹的脸上y瞬间没有了血气,一张脸白的有些不正常。张笙聆出现后,径直朝着楚坤轩走去。站在楚坤轩身旁,她好像是在炫耀他的战果,脸上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丰满的嘴唇微微上扬,雪亮的眼睛也跟着有了弧度。 江啼竹直接选择忽略她的存在,这样或许能够好受些。 “楚坤轩,你要我接受挑战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张笙聆刚才胜利的喜悦之感一下子全部消失,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意。楚坤轩皱了皱眉头:“说吧!” “第一件事是,从此以后你们都不许再打扰我的生活。第二件事是,我不配再用坤隐的道服,所以不会再用坤隐的道服。” 楚坤轩居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江啼竹的条件,这让江啼竹十分惊讶。 楚坤轩他只是为了弄清楚,江啼竹当年离开的原因,可不想打持旧战。 紧张 “好!”江啼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体育馆。 楚坤轩看着修长的背影,眸子里一片冰冷。站在彼此的对面,这样的场景曾经的他们从来没有到想过。 “你想让她回到坤隐!”张笙聆几乎愤怒地问道。 “关你什么事!” 他看她厌恶的样子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张笙聆慌了阵脚,难道当年的事情他知道了! 江啼竹从体育馆出来心如死灰,不远处徐鹤萧等人已经赶了过来。他们看到江啼竹,急忙迎上来。 “你没事吧?他们找你干什么啊?”何浸月急切地询问道,江啼竹看着他们,只剩下那冰冷的笑:“我没事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唐匀:“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你们不用这么担心。”倒是江啼竹在安慰他们。 徐鹤萧:“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让我们不担心。” 田雯点了点头问道:“轩少找你干什么?” “下战书。” 徐鹤萧突然冷静了好多:“那你答应了吗?” “嗯。” 所以的人瞳孔在放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么爆炸性的消息,该是惊喜还是惊恐呢? 班主任把江啼竹叫出教室,徐鹤萧等人都紧张起来。唐匀这猪脑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拿着作业本去请教问题,是在让众人唏嘘。 愁眉不展的班主任让唐匀先回去,江啼竹也给了他暗示,他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了教室。然后,班主任领着江啼竹离开了教学楼。 见唐匀回来,田雯急切地询问道:“怎么样?” “碰壁,没有刺探到有用的情报。”唐匀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们的表情都沉了下来,包括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寂桐。 难道班主任也听到了流言蜚语? 和班主任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前,江啼竹才开始紧张起来,手心也开始冒汗。班主任敲门直接领着她进去,她不知所措地跟着。 进去的时候,校长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头也没有回,班主任恭恭敬敬地说道:“校长,我把江啼竹给你带来了。” “好的,你先回去吧。” 班主任表情沉重的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你找我有事吗?”江啼竹这也是以进为退,她可不会像鱼肉一样任人宰割,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高大的身影转过头来的那一刻,江啼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欧叔叔!” 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正是多年以前,带着她玩旋转木马的叔叔,妈妈的朋友。 “啼竹,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呀?”他好像是在责备,但却充满了关爱。男人脸上的笑容在扩散,整个人看起来和蔼可亲。 欧校长同江啼竹一同坐下,看样子是要好好的叙叙旧。江啼竹早就知道欧叔叔会询问她这些年的生活状况,一一讲出来她才松了口气。欧校长知道失去母亲的江啼竹这些年过得并不会,脸上流露出的是不忍。 江教授当年离诗的时候,曾拜托他照顾啼竹。可是啼竹离开a市,前往江教授的故乡自己一直没有尽一点力。如今啼竹回来,也是他尽力的时候了。 备战 欧校长谨慎地问及楚坤轩的事情:“听说楚坤轩那小子找你麻烦了?要不我给你师父说说,让他管管那小子。” 江啼竹知道欧叔叔是好意,但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惊动老人家的好。所以江啼竹还是拒绝了欧校长的好意。 欧校长还责怪道:“影怀现在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回国之后老给我惹麻烦。” 听到影怀的时候,江啼竹有些惊讶:“你是说欧影怀?” “是啊,我知道你们已经见过了。” 原来欧影怀是欧校长的儿子,怪不得会和楚坤轩并肩而行。本来欧校长和江啼竹的师父也是这个样子嘛! 欧校长问及江啼竹是不是还没有回去看看她师父,江啼竹为难的点了点头,又告诉欧校长她这周末就回去的事情。 听到江啼竹因为学习成绩优异学费全免的消息,所以人都在唏嘘。感觉她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这样的待遇与三少都能够并驾齐驱。 已经决定要去做的事情,无论对与错还是结果如何,都应该努力去完成。她以为离开的那天,她就已经放下,可是她高估了自己。 楚坤轩邀战对她而言是一次考验,更是一次打击,她的自信被攻击得支离破碎。 周六就这样来临,时间总是这般公平,从不偏袒任何一个人。楚坤轩和江啼竹都以不同的心态迎接这一天,但是他们共同的忐忑是无法避免的。 朋友们这些天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可以不去吗?江啼竹也问过自己,答案是她自己选的,退不得! 为缓和气氛江啼竹还在开玩笑,你问的是你们还是我?她自己清楚,如果她执意要去应战,他们又怎么放心让她自己去。唐匀这小子机灵,提前就给自己预定同去的机会。徐鹤萧,白寂桐,唐匀,蒋诚早就在楼下等她。 “你们真的要一起去啊?”江啼竹只是去解决问题,怎么弄得跟要去踢馆的样子,回去带这么多的人未免有些失礼。 可何浸月没有明白江啼竹的意思,认真的点了点头。 白寂桐居然跳出来帮她解围:“第一次回馆就带这么多的人不合规矩。”江啼竹像是在肯定他的说法点了点头。 唐匀就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叫到:“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得陪着啼竹一起去。”还叫嚣着要在楚坤轩脸上扇两个饼,让他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蒋诚立刻泼他冷水道:“你要知道自己还没有走过去就会飞回来。”唐匀很不服气的和蒋诚吵起来。 这么紧要关头,这两个人居然还磨起嘴皮,真的很让人无语。在徐鹤萧的呵诉下,两个人这才停下来。 徐鹤萧:“要不我陪你去,这样他们也放心。” 白寂桐在关键时候还是挺有见解:“这样也好,就让鹤萧陪你去吧。” 毕竟回去也不是一件好事情,会遇到什么情况还未可知。他们肯定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去,让徐鹤萧陪着也是好的,江啼竹便答应同徐鹤萧一起去。 虽然何浸月很不情愿总是让他俩单独相处,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只能特殊对待。 坤隐 三少同时穿上道服坐在大厅里喝茶,养眼的让人窒息。今日也算是坤隐的大日子,少女教练回归,他们每个人都很重视。原来江啼竹训练过的选手,现在都是精兵强将,在坤隐占重要的地位。这次江啼竹回来,他们都准备好迎接,阵仗可不小。 落梦泽有些唏嘘:“这样精心准备她一定会来吗?” “江教练是什么人,答应了怎么可能会不来呢?”楚坤轩可以说是了解她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嘛! 只是让他失落的是,又是那个徐鹤萧陪着她。江啼竹出现在坤隐门口的时候,众人整齐划一。徐鹤萧着实被这阵仗下了一跳,可江啼竹的面部没有一点儿异常,她早就猜到楚坤轩会耍着花样。 这样幼稚的法子也只有他想的出来,可这鞠躬致敬的人都是一片诚心,因为是江啼竹成就了他们的梦想。 看着这里的人和物,江啼竹有些回念曾经的时光。如果母亲还在该有多好,自己依旧还会是原来的模样,快乐的像小公主。 迎接江啼竹的三少变的严肃,没有了刚才喝茶时的悠闲自得。也许有人会觉得,如果一个人能被他们认真对待是一种荣幸。 “师父呢?”没想到江啼竹问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在他看来只是种虚伪,她要是真的在乎她师父,也不会三年未曾来看过一次。 从楚坤轩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原来你还认他,回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过他,我还以为你把他老人家早就忘了!” 回来了没有来看望师父是她的错,可还轮不到楚坤轩来指责她。 欧影怀最不习惯这种沉闷的气氛,他道:“馆主出去了。” 江啼竹一个冷笑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江啼竹就知道,楚坤轩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胡闹。师父不在馆内,看来是被支走了。 叱咤风云的楚坤轩再怎么厉害,在自己的爹面前也是乖的像只兔子。楚馆主若是说往西,他怎敢往东。这次挑战江啼竹,楚馆主并不知道,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欺负他的爱徒,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楚馆主正在和欧校长喝茶,少年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 楚馆主惊讶地看着少年:“你怎么会在这儿?” 少年虽然没有搭理楚馆主问的问题,但是却客气的说:“楚坤轩正在坤隐道馆挑战江啼竹。”说完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校长室。 楚馆主和欧校长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心里面想了很多。但最重要的是江啼竹的安危,他们急忙起身赶往坤隐。 一路上楚馆主急的满头大汗,他知道以楚坤轩的性子一定会乱来的。 江啼竹和楚坤轩已经准备开始挑战,他们谁的心里都十分忐忑。徐鹤萧劝江啼竹不要上台,但是江啼竹怎么也不听。 落梦泽也有些动摇,他劝楚坤轩道:“还是算了吧,毕竟江啼竹是个女孩子嘛!” “放心吧,长这么大我就没有赢过她,我知道分寸的。”楚坤轩倒是很直白的了。 挑战是他们最后的选择了吗?大概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收场 想要支开楚馆主,三少有很多种办法。他们从一开始就计划的很周到,不让楚馆主知道楚坤轩和江啼竹的挑战赛的事情。 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欧校长责怪楚馆主道:“你不知道吗?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喝茶啊?”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两个突然明白,原来是欧影怀和楚坤轩联合起来,骗楚馆主去欧校长哪儿喝茶的。 欧影怀和楚坤轩事先商量好。在周五的时候,欧影怀和楚坤轩,落梦泽在坤隐接见江啼竹。 欧校长骂道:“这两混小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连欧影怀都不敢相信江啼竹真的会上台。不过江啼竹好歹也是少年教练,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当江啼竹前脚刚上去,张笙聆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正在进行的仪式。 她一脸愤怒的表情,吼道:“她有什么资格再站到台上。”张笙聆还记得那次市青赛的舞台上,自己惨败的场景。 当然,如果不是那次市青赛的惨败,她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张笙聆觉得自己该感谢她吗?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她怎么会感谢那个抛弃众人的逃兵呢! 江啼竹回头看张笙聆略显有些无奈,你们这些人真的太无聊。玩这种无趣无味,自导自演的游戏,可笑的让人不想再说什么。 “笙聆,你别闹了。”落梦泽劝她说,他的声音依旧温和。 “她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站在坤隐的挑战台上!” “够了!”一个声音震慑力十足,让所以人惊慌失措。楚坤轩更是慌乱,父亲怎么会突然回来。欧校长陪同楚馆主进来,欧影怀也明显规矩许多。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张笙聆,现在恭恭敬敬的站好。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很明显楚馆主现在很生气。 楚坤轩:“爸,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难道任由你们胡闹吗?” 他们都知道楚馆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一个个变的十分规矩。 气氛紧张的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徐鹤萧都莫名的尊敬这位气场十足的馆主,眼里透出敬畏的目光。 感觉这次事情真的难收场,三少都有些担忧。没想到江啼竹居然会帮他们救场。 江啼竹走到楚馆主眼前:“师父,我回来看你了。” 楚馆主愧疚的看着江啼竹:“是师父不好,让你危难了。” “没有的师父。” 站在一旁好半天,欧校长终于开口:“啼竹,我们都知道了,你别想为这几个臭小子说情。”欧校长一语道破,三少都低下了头。 江啼竹知道他们这般为难自己是因为什么。市青赛比赛的时候她就在现场,她知道惨败对于他们来说有多痛苦。 美人鱼最后还是回到了海里,并且化作了泡沫,没有人知道她是否后悔。自己爱了不该爱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是自己被恨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狠心置坤隐和楚坤轩于危难而不顾。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 示弱 书房里,楚馆主和江啼在谈话。 他知道江啼竹离开的这些年训练没有继续,再加上楚坤轩已是七尺男儿。江啼竹就算是当年的少年教练,如今要想打倒楚坤轩也是个难题。 …… 江啼竹随楚馆主进去了,把徐鹤萧一个人留在了外面。楚坤轩看着他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他想要确定徐鹤萧和江啼竹的关系。 “你叫徐鹤萧?”楚坤轩突然问他把徐鹤萧吓到了,但徐鹤萧还是很冷静的回答道:“是。” 楚坤轩轻蔑的看徐鹤萧:“你和江啼竹是什么关系?” 他的表情实在让徐鹤萧很不适应,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让啼竹难受吗? “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徐鹤萧露出他的痞气。 三少没有想的他会这么回答,的确是勇气可嘉。江啼竹身边的人果然也不简单,他让他们刮目相看了。 楚馆主和江啼竹出来的时候,三少及众人还静侯在大厅里。三少知道这次比赛算是泡汤,他们本想赢了江啼竹,逼她说出当年离开的原因。 “坤轩,这场比赛取消吧。”楚馆主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在命令楚坤轩。 徐鹤萧知道比赛已经不可能了,总算是松了口气,紧张的神经慢慢放下来。 “父亲!……”还没等楚坤轩说出来便被江啼竹压了回去:“师父,既然比赛已经取消了我就先回去了。” 江啼竹宁愿示弱的人是自己,楚坤轩那么好强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师父的一句话就这么算了呢! “哼,江啼竹你是怕了吗?”楚坤轩满腔嘲笑,他就是觉得江啼竹怕输给他。 “楚坤轩你别自以为是了!”江啼竹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很难以接受。 楚坤轩看着江啼竹,他的世界里的她是什么样子啊?知道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看她的。 小时候两个人会在一起训练的,会一起偷偷出去玩的。现在的他们越来越像是陌生人了!他们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他们不明白发生什么了。他们只知道远了,他们离彼此越来越远了。 江啼竹最后还是走了,她和楚坤轩没有什么好纠缠的。如果她和楚坤轩没完的话,那么事情真的就没完了。 楚馆主警告楚坤轩不要再找江啼竹的麻烦,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楚坤轩知道父亲不是和他说说而言,以后要想为难她可就难了。 坤影梦工作室里现在气氛很是沉重,三少一个个都愁眉不展的样子让人揪心。 落梦泽道:“这次计划失败了,以后我们那她可就更没有办法。” 欧影怀问楚坤轩说:“伯父怎么突然知道的,是不是没有处理好啊?” 不可能,楚坤轩自己明明没有在父亲面前提过。 “欧伯伯是一同来的,是不是影怀在欧伯伯那漏马脚了?”落梦泽质疑道。 欧影怀一向做事牢靠,不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漏马脚的。落梦泽和楚坤轩心里都清楚的,欧影怀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那么这件事情突然之间被父亲知道,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有人告密。会是谁呢? 另一半,江啼竹和徐鹤萧平安回来,他们都特别高兴。唐匀和田雯缠着他们俩讲整件事情的经过,江啼竹没有兴趣,徐鹤萧就麻烦了给他们讲着。 真相 另一边,江啼竹和徐鹤萧平安回来,他们都特别高兴。唐匀和田雯缠着他们俩讲整件事情的经过,江啼竹没有兴趣,徐鹤萧就麻烦了给他们讲着。 “啼竹,你太厉害了,面对楚坤轩这么镇定!”田雯听了徐鹤萧的讲述感叹道。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在你们的眼里是神,可在我的眼里只是普通人而已。” 所有人听了江啼竹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 坤隐回来,唐匀和田雯主张着庆祝。田雯父母不在家,一群人直接去了田雯家。江啼竹也没有反对,大家在一起聚一聚也是挺高兴的。楚坤轩扑空,对于白寂桐来说是最好的事情。 夜晚的灯明亮的照着整个城市,江啼竹站在阳台上,眼里突然变得好凉。 屋子里,徐鹤萧几个在顿火锅,这可是聚会顶好的方式哦了。唐匀和田雯都很喜欢,只有何浸月怕上火。这次机会唐匀和田雯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俩人争着抢着喜欢的食物。热闹是属于他们的,江啼竹不适合,所以站在阳台上吹风。 过了一会,徐鹤萧察觉江啼竹不在便去寻找。 “怎么在这儿呢?”徐鹤萧站在江啼竹身后,江啼竹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他。 走到江啼竹身边,徐鹤萧在控制自己,他怕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很优秀,在众人眼里她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 今晚外面不是很凉,星星也很多,夜色挺美的。这样的场景很适合寂寞的人,他们可以静下来想自己的事情。江啼竹从坤隐回来之后就没有怎么说话,也不知道楚馆主在书房的时候对他说了什么。 徐鹤萧知道江啼竹有心事,便询问道:“啼竹,从可坤隐回来之后就挺沉默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知道师父把我叫到书房说了什么吗?”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以我只见她是希望你和楚坤轩和好,对不对?”徐鹤萧说出来,勉强朝江啼竹一笑。 江啼竹点了点头,说:“对师父告诉了我当年的真相,希望我原谅楚坤轩。” “当年的真相?” 坤隐道馆正门外。 中午训练结束之后,张笙聆就邀请楚坤轩去她家吃饭。虽然和江啼竹发生了点小矛盾,但是楚坤轩并没有拒绝张笙聆。 刚从张笙聆家回来,楚坤轩向张笙聆道谢。楚坤轩和张笙聆相对而站,两人脸上都是笑容。 楚坤轩:“今天真是谢谢伯母招待。” “轩哥,你说什么呢?这么不是太见外。”楚坤轩听了张笙聆的话笑道:“伯母厨艺不错,菜很好吃。” “那以后常来我家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要喜欢常来,我妈很喜欢你的。” “那要怎么谢谢你呢?” 张笙聆明明知道楚坤轩是故意在客气,却还说:“轩哥,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楚坤轩不以为然,大方的给了张笙聆一个拥抱。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一幕却被刚从医院回来的江啼竹尽收眼底。 决定 自从母亲被查出是癌症之后,江啼竹一直处在崩溃边缘。现在看着楚坤轩和张笙聆拥抱在一起,她心里很酸很崩溃。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江啼竹觉得挺失望。她真的明白了,有时候失望比绝望更可怕。 为了躲开楚坤轩和张笙聆,江啼竹是从后面进去的。刚回到房间,江啼竹原本已经很累了,想早些洗洗睡。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江啼竹赶过去时,母亲已经脸色苍白。那几分钟,母亲对她说了最后的话,便就撒手人寰。 母亲离开是江啼竹无法抹去的痛,她的离开是逃避伤痛的唯一办法。她不希望有一日自己亲耳听到,楚坤轩告诉自己,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张笙聆。 离开坤隐以前,她争取师父的意见。楚馆主知道江教授过世,啼竹必定去意已决。自己虽是她的师父,却没有阻止她离开的理由。江啼竹还让楚馆主帮自己隐瞒去向,尤其是楚坤轩。 在书房里,楚馆主告知江啼竹真相,楚坤轩和张笙聆真的没有怨过他。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陪伴他左右的勇气,她还是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所有的天理和真相都抵不过人性,人都是有私心的,她有自己的事情。就算让楚坤轩继续怀着对她的恨活下去,她也心甘情愿。 楚馆主知道江啼竹为难,她会继续帮助江啼竹保守秘密。 知道所有的经过,徐鹤萧被江啼竹惊道了,这样的女子,真的不是一般人。他越发觉得自己的那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能做知心朋友真的已经很不错。 站在墙角的白寂桐有些躁动,他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自己这些年奔波四处只为找到她,刚接到她回归的消息,他就赶了回来。可这算什么!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楚坤轩。 大早上的张笙聆不训练,急匆匆的往外面赶,就连坐在大厅的楚馆主都没有看见。神色不安的样子,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有鬼。 “笙聆,”出馆主叫住的的时候张笙聆几乎吓傻了。 “馆主,你怎么在这儿呢?”张笙聆问时底气不足。 “你这是要去那里啊?” 楚馆主突然叫住张笙聆因为什么,张笙聆自己非常清楚。馆里有馆里的规矩,她对江啼竹的不善,楚馆主怎么可能放过她。 张笙聆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东西望家里了回去一趟。” “马上就要是训练,有什么东西要现在回去?” “也没什么。”张笙聆自己清楚这次是逃不了了。 “既然没什么那就不要回去了。” 张笙聆准备回去训练,楚馆主突然提起当年的事情。她几乎这个人都在颤抖,原来当年的事情馆主都知道。 那时候张笙聆和楚坤轩回来,明明是知道江啼竹就在看着他们。她还故意向楚坤轩提出那样的要去,还在江啼竹回来的时候等在后面挑衅她。她自己心里有鬼,被楚馆主直接道破,整个人已经都受不了。 “这是我最后的警告,如果再让我知道后果自负!” 麻烦 隐坤的事情之后,三少暂时没有找江啼竹的麻烦。他们现在被父辈们盯的可紧,连进影特都要避开大众的视线。 他们的行动受到限制,就连一向温润的落梦泽都有些不舒服,更不要说楚坤轩和欧影怀。 落梦泽抱怨:“你说我们现在这算什么样子?” 楚坤轩和欧影怀知道,早上落梦泽回琴房训练可是却没能进去,还是他父亲亲自下的令。 听到落梦泽不服气的抱怨,欧影怀和楚坤轩都表情沉重。 这都不算什么大事,顶多就算是对他们的惩罚。可是他们刚刚得到消息,江啼竹在影特的学费是全免。到底是什么让区区一个江啼竹这么有面子! 他们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惹了事情长辈们都已经盯着他们。现在要还想直接找江啼竹的麻烦是不可能的了,他们现在的形势很被动。 楚坤轩很不耐烦,道:“我已经想破头,实在是没有办法!” 欧影怀也只是摇摇头,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落梦泽:“难道我们得直接去问馆主不成?” 楚坤轩摇了摇头,回答道:“问了也是白问,我爸什么都不肯说。” 他们以前对江啼竹离开的真相并没有那么好奇,但是现在的他们可是好奇的很了。只要真相一日不得解,他们一日就不会心安理得的。 落梦泽的话让欧影怀和楚坤轩都惊到了:“既然我们动不了江啼竹,那么我们就去会会那位吧。” 他们都心里清楚落梦泽说的是谁,但是都没有接话,毕竟那是落梦泽的人。欧影怀和楚坤轩要真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说出口,朋友之妻不可期。 “你真的决定了吗?”欧影怀狐疑的问道。 那日,落梦泽没有为难她,可是她一点面子也不给。是她有错在先,却理直气壮地质问他,就算他脾气一贯的好也是会有的。 “就这么定了。”落梦泽肯定的回答欧影怀。 欧影怀突然感到无奈,江啼竹厉害可哪位就不可知了。 奇怪,何浸月这是怎么了?自从庆祝回来之后,大家就觉得她怪怪的,就连平日早上一起去吃早点的事情她都拒绝了。何浸月今天不仅仅只是奇怪,而且脸色也是差的很,大家都以为她是生病了呢! 叶敏不放心问道:“浸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何浸月立刻回答了叶敏的问题再什么也没说。 左思右想何浸月还是觉得自己得回去一趟,毕竟她的突然出现是个大麻烦。家离学校也不远,要不是自己执意要住在学校,父母还真的不肯呢!回一趟家并不难,她得把事情搞清楚。 想到这何浸月便急匆匆的开始收拾东西,这下可把田雯和叶敏都吓到了。江啼竹不在田雯和叶敏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何浸月实在太反常。 何浸月见田雯和叶敏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道:“我回家一趟,你们晚上不必留门。” 田雯急了:“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回去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她刚问着何浸月就出门了,只留下叶敏和田雯在原地面面相觑。 搬离 何浸月一出校门就打车回家,一路上紧张的气氛没有消减一点儿。身旁穿梭的车子都好像在飞一样,她难以安静下来。 突然回去何浸月的妈妈也没有什么好奇的,只是何浸月平日回家都会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的。何浸月回去的时候神色张皇,脸色苍白,着实把何浸月的妈妈下了一跳。 换了鞋子后,妈妈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询问道:“浸月,你这是怎么呢?” 何浸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回答道:“妈妈,我见到江阿姨的女儿了!” “什么?”原本就不安的陆容一下子比何浸月脸色还要难看。 她不是离开都已经好几年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陆容赶忙问道:“你怎么见到的?” “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她就是我们宿舍的。昨天我们去聚会,无意中我就看到了她和江阿姨的照片。” 这么说她不仅仅只是见到了江教授的女儿,而且还和她在一起上学。要知道当年她和江教授的账还没有算了,要是那姑娘知道了什么一定会伤害浸月的。 陆容一下子慌了,说:“不行,要不你趁着她还不知道离开影特吧?” 虽然何浸月知道这件事情好麻烦,但是她没有想到妈妈居然会让她离开影特学院。要知道影特学院是什么地方,不是谁都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她好不容易进去的,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呢! “不行,我怎么能够离开可以呢?”何浸月的语气坚定,陆容知道何浸月努力那么久,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在影特的机会呢? “那要不你搬回住吧?”陆容还是不放心何浸月和江教授的女儿继续待在一起。何浸月也肯定了妈妈的想法,默默地点了点头。 得知何浸月匆匆回家的消息,江啼竹赶忙给何浸月打电话。陆容和何浸月突然接到江啼竹的电话,也许是心虚惊道了。 江啼竹在电话那头问道:“浸月,你怎么突然回去了,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时的何浸月长长的疏口气,陆容也在一旁听着。何浸月回答江啼竹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家了。” 知道何浸月没事,田雯和叶敏更加的惊奇,毕竟何浸月今天早上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她们都清楚何浸月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而且并不是小事,以何浸月以往遇事冷静的性子不可能紧张成那样。 江啼竹,叶敏和田雯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她们没有查清楚何浸月隐私的权利。如果何浸月真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不说的话她们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江啼竹,叶敏和田雯回到宿舍惊的脸色苍白,何浸月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三人看着空下来的床位彻底蒙圈。 她们真的能找何浸月好好谈谈,不管发生什么事,她要搬走也应该给她们三个说一声。这么大的事情何浸月都一声不吭,她们都觉得何浸月根本没有把她们当朋友。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都不想呆在宿舍,看着空出来的床位他们都难受,还是去图书馆看看书平静平静吧。 可能 一进教室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气氛很不对劲。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四姐妹今天居然不仅缺一个,而且还都分开坐。三个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们是闹矛盾。 唐匀和田雯一向关系不错,到教室后把位置移到了田雯旁边,伺机想要知道他的女神为什么不高兴。他还是很关心江啼竹,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去关心,只能借别人之手。 之前,唐匀还笨的不知道怎么得到答案,但让白寂桐这么一提醒才想起田雯。唐匀激动的移过去,徐鹤萧立马移到了白寂桐旁边。 徐鹤萧冷冷的垂下双眸,问道:“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白寂桐面不改色:“谁说我是关心她了,只是好奇而已。” “是吗?” “你不是也想知道吗?”白寂桐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徐鹤萧应该早就想到白寂桐会这么回答他的,以白寂桐冷淡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爽快的承认。 随后,徐鹤萧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关心白寂桐的想法还不如关心关心江啼竹她们四个。她们一向关系和睦,怎么会突然就不和了呢? 坐在最前面的江啼竹默不作声,但是她知道后面现在乱哄哄的。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更是不要说了,她离开的心都有了。 为了女神唐匀成功打入敌人内部,这才知道这种情况挨谁都没有办法。不知道何浸月这是发什么疯,今天都没有来上课。有什么事情能比在影特的课程还重要,再说她不是说没有事情嘛!唐匀越想越生气,他必须替啼竹讨个说法。 马上就上课了,所有人这时候也不去想别的事情,安静下来的教室里就只剩下教授一个人的声音。江啼竹大脑也不像之前那么乱,心里也平静不少。 要知道何浸月突然搬走就已经让人很难接受,谁知她今天上课也没有来,打电话也不接。江啼竹和叶敏,田雯都特别着急却束手无策。 下课之后,几个人自然而然的聚在一起,这次连白寂桐也没有跑。 田雯激动的问他们,脸上的担心谁都能看的出来,说:“浸月不会是退学了吧?” 所有人一听脸上都变色了,白寂桐一看江啼竹蹙起的眉头,道:“不可能,影特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白寂桐的话提醒了他们,他们所在的学院可不是普通学院。就算何浸月有退学的心,也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就退学的。 进校之前,所有人的录取通知上写的清清楚楚,没有人可以有退学的机会。所以在江啼竹再次遇见楚坤轩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退学。 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只有对每一个人没有伤害不会有人介意的。她们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何浸月,就只能等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等消息。说不定何浸月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种状况的。 早上看到何浸月搬走时留下的床位,江啼竹她们还很生气。可现在她们完全都生不起来,她们就只剩下担心。 善言 何浸月搬离宿舍的事情搞得大家都心情很不好,江啼竹更是脸色难看。和楚坤轩的事情刚刚结束,现在又是这个样子。麻烦的事情接二连三,她真的觉得还是一个人的时候自由又轻松。 从下课之后,大家都站在这儿讨论好半天,三个姑娘都看上去疲惫让人于心不忍。沉默了老半天,徐鹤萧才开口道:“啼竹,看样子你们昨晚都没有休息好,你带着她们回去休息吧。浸月那边你们就不要操心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江啼竹叹着气回应道:“好。”她什么时候也是惜字如金了。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心情不好吧,江啼竹的心情也十分低落。 知道现在也只能这样,江啼竹只好带着田雯和叶敏回去。走到最后只剩下徐鹤萧和白寂桐,连唐匀也丢下徐鹤萧去安慰女孩子了。 看样子白寂桐是故意在等所有人离开,徐鹤萧也是故意支开他们的。白寂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总是觉得白寂桐有事情瞒着大家,不仅仅只是因为上次的黑衣人让他这么觉得。 “你不应该这个样子。”徐鹤萧语气淡到事不关己。 他以为他是谁,很了解自己吗?白寂桐觉得他这样只是装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懂得了他的真心。白寂桐冷哼了一下,希望徐鹤萧有点自知之明。 “喜欢一个人不必藏着掖着,”徐鹤萧根本不理睬白寂桐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白寂桐听徐鹤萧的话直戳心坎,莫名的竟有些不安。虽然心里难过此关,但是白寂桐表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明明知道徐鹤萧说的就是江啼竹,但是还在为自己掩饰,说:“那你觉得怎么去喜欢一个人呢?” 徐鹤萧觉得白寂桐不必这样,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不好吗?他也不想再和白寂桐废话,直接说:“我要是你,我就告诉江啼竹,我喜欢她。” 气氛一下子不对了,空气也冷了三分。徐鹤萧成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白寂桐的眼中有了寒气。让他不可思议的,不是徐鹤萧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江啼竹,而是徐鹤萧这话的意思明明就是说自己喜欢的人不是江啼竹。那他为什么要在楚坤轩面前说自己就是啼竹的男朋友,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你想惹就惹的起的。”说完他也不给徐鹤萧任何机会,直接就转身离开。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说的对,他们本来早就认识,白寂桐这是明摆着跟他示威呢!既然已经开始那就不要停下来,该有人陪着她,白寂桐比任何一个都有资格。 白寂桐虽然对一切看起来不闻不问,但是却在无形中给江啼竹很多帮助。若不是楚馆主找他,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白寂桐的真实身份。也永远不会知道,上次坤隐挑战赛是白寂桐帮的忙。 以白寂桐的能力,他完完全全可以保护好江啼竹。徐鹤萧知道再强大的女孩也需要一个男孩子保护。楚坤轩要在白寂桐的眼皮底下伤害江啼竹应该挺费力,而自己不可能和三少抗衡。 节奏 回到宿舍三个姑娘也不再想太多,她们打昨个晚上就没有休息好。上课那会子就已经很累了,现在真得好好休息休息。洗完脸她们都上床睡觉,头刚放到枕头上就沉沉的睡过去。 屋子里就只有何浸月一个人,她还在收拾搬回来的东西。看着到处一片狼藉,她的心里很烦躁。 就这样搬出来,她欠大家一个交代。她明明知道可以晚一天再搬的,可是妈妈执意让她立刻就搬出来。没想到妈妈居然会这么忌惮江啼竹,不过忌惮她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三少联手也拿她没有办法。何浸月自己很清楚,自己如果真的和江啼竹站在对立面,她没有信心与她匹敌。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保姆出去买菜了她只好自己下楼接。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的电话呢?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电话那头不是别人正是徐鹤萧。 “我在你家楼下,出来吧。”徐鹤萧轻描淡写可是却把何浸月震在原地。 匆匆收拾一下何浸月就下楼去,正巧遇到买菜回来的保姆,打过招呼才放心出门。她心里挺乱的,徐鹤萧怎么会来的。他知道家里的电话,也知道家里的地址,他是怎么知道的!电梯每向下降一层,她就更加紧张。 远远地就看见穿着白衣身子修长的徐鹤萧,何浸月看得入迷不知道自己前面的就是台阶差点摔倒。反应过来的何浸月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样的节奏很危险。 走到徐鹤萧的面前,也许是因为搬离宿舍的事情,她有些心虚。徐鹤萧看着何浸月白色的缀花长裙,说道:“挺漂亮的。” 何浸月很意外惊奇的看着徐鹤萧,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感觉到不对劲徐鹤萧尴尬地挠了挠鼻子,还轻咳了两声。 “你找我有事情吗?”何浸月也算是开门见山,因为她知道徐鹤萧有事来找她却难开口。 “你为什么搬离宿舍?”不出何浸月所料,徐鹤萧为的就是这个事情。只是他是自己想知道,还是她是帮江啼竹来问的。 何浸月柔声回答道:“我有我的原因。”她是给了话但是却不肯说明原因,徐鹤萧皱了皱眉头,他知道何浸月暂时还不会告诉他。 直接这么问何浸月,徐鹤萧突然感觉两个人都很尴尬。原本紧张的两人更加紧张,他们之间的空气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何浸月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这样的感觉是哪种情况?徐鹤萧清秀的脸庞让她有些窒息,他看她的眸子明亮透彻。她惊慌失措地移开眼睛,不经意间徐鹤萧发现了她的动作。 “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你搬出宿舍的事。”徐鹤萧又一次的惊到了她。 “啊!” “嗯。” “那是?”何浸月好奇的问道。 沉默片刻,徐鹤萧没有了以往的洒脱,别别扭扭的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什么?!”何浸月还是没有忍住,她的瞳孔在不断放大。 她得好好确定一下徐鹤萧没有发烧或是脑子坏掉了,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以为徐鹤萧喜欢的人是江啼竹。他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徐鹤萧认真的看着她,他在等她的回答。 火种 有些事情真的无法解释,就算你了解的人和事。所有的你以为的都不一定是你认为的样子。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江啼竹。”何浸月根本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考虑徐鹤萧的感受,她就是想搞明白徐鹤萧是怎么想的。其实她是早就喜欢徐鹤萧的,只是江啼竹让她无法下手。如果徐鹤萧喜欢的是她而不是江啼竹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徐鹤萧在一起。 徐鹤萧心里其实早就清楚,如果现在他这么说一定会让何浸月不敢相信。毕竟他和江啼竹一向走的比较近,江啼竹出事的时候他一直都护着她。虽然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就连唐匀都觉得徐鹤萧是喜欢江啼竹。 “我喜欢的并不是她。”徐鹤萧自己说的,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何浸月相信他。 好像也不需要多少言语,何浸月的一个笑容就可以代替千言万语回答徐鹤萧。柳荫下璧人一对,爱意肆意蔓延。也许徐鹤萧知道何浸月不会拒绝他的,所以他才会自信满满的过来。 早在她的眼神中他就看到了结果,每一次相处何浸月总是让人满意。她是一个有欲望的人,她越是这样越遮不住她的心思。 不得不说当今社会间谍还是有用的,三少很快得到了江啼竹屋顶着火的消息。 落梦泽翘起的嘴角让人心里发慌:“没想到我们还没有动手,她们倒是先自乱阵脚了。” 不要觉得落梦泽是因为上次没有进琴房而记恨江啼竹,这么显得他实在太小气。这样的举动也只有楚坤轩和欧影怀知道他的心思。他针对的并不是江啼竹,而是曾经让她撕心裂肺的叶敏。 欧影怀问道:“这么点小事会着火吗?” 这会儿的楚坤轩冷静许多,比起说风凉话他更愿意想想办法让这把火烧起来。他可关心这件事,只要她不好过就可以满足他。 原本楚坤轩已经答应江啼竹,只要她愿意接受挑战赛,他就再也不烦她。可是江啼竹却借着父亲之手结束了这场比赛。看来比起楚坤轩带给他的麻烦,让她再次上台更让她痛苦。既然知道什么能让她痛苦,那么他怎么会错失良机呢! “蒙了这么久我们该出去透透气了!”楚坤轩都发话了是应该出去溜达溜达了,会一会这些逆天的新生。如果江啼竹宿舍的那把火烧不起来,那么他们很愿意帮帮忙。 准备回学校落梦泽提前给叶敏发消息:我们回来学校了让你的好姐妹打起精神来。 刚刚睡醒的叶敏并不糊涂,她看到消息的时候打了个机灵。这何浸月的事情还让他们几个烦了,三少又冒了出来,这不是火上焦油嘛!叶敏顿时觉得大事不好,可如果真的碰到枪口上可怎么办,她只能默默地祈求上帝。三少发这样的短信通知,明显就是冲着江啼竹来的。 叶敏紧张的手里都有了薄汗,她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江啼竹。她要怎么提醒江啼竹呢?她虽然一向办事机智,但是她必须保证她不在他们面前暴露身份。她不是不把他们当朋友,只是她认识落梦泽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个学校里的每一个人本来就不简单,能进影特的圈子会缩的更小。她打进校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不一般的身份。 回校 自从上次坤隐的事情以后,三少就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这次大张旗鼓的回学校表面上是学校的意思,实际上就是来找江啼竹报仇的。 三少还没有到学校就从学校论坛上知道这次可是全校出动,场面一点也不输一年一度的影特文演。欧校长没有过问这件事情是有目的的,他这是在警告三少不要在他眼皮子地下明目张胆的欺负江啼竹。 其实欧校长一向不会干涉三少的行动,就算三少在学校里闯祸也全权交给教导主任处理。江啼竹的事情是欧校长第一次干涉三少的行动,所以欧影怀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三少要想再让江啼竹难看难度已经加大。 学校到处都在传前段时间三少为公事出国了,也只有江啼竹身边的和坤隐的人知道三少是刚刚面完壁。知道的人也不敢说出去,谁要敢说出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没有说出去也算是买三少一个面子,知道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没有把江啼竹的事情搞清楚,三少倒是吃了不少苦头。三位父亲差点让他们三分开一段时间,幸好还有坤影梦工作室让他们避难。到工作室老头子们也不会再多过问,不然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好说。江啼竹这次真的是把三少惹毛了,新仇旧恨楚坤轩要跟她算清楚。 三辆跑车极速驶向影特学院,学校里的路也都腾开。没有人在道路上逗留,教导主任亲自迎接三少。虽然三少的地位不如校长,但是教导主任还是得给他们面子。 迎接三少的还有很多学校的公众人物,连江啼竹也被拉下了水,谁让她是全校唯一一个拿全额奖学金的人呢!原本江啼竹几个还想避避这下可好了,江啼竹为此懊恼但却不得不从。 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出现在大众的眼前时一阵欢呼喝彩,江啼竹还不适应这种现象脸上尽是厌恶。 大家都知道带头一定是楚坤轩,一身黑白相间的休闲服,跨出车时的大长腿惹得女生尖叫。他现在的魅力让常人无法控制的去欣赏,而对江啼竹来说她还可以免疫,她现在只有久别重逢后的痛苦。 站在最远处的白寂桐把目光投到江啼竹的脸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接着一辆黑色的跑车稳稳的停在宝蓝色跑车的后面,大家都很期待欧影怀的出场。就算他并没有把自己是校长独子的事情公之于众,大家也会莫名的很尊重他。 最后落梦泽开着白色的跑车登场,比起楚坤轩和欧影怀他很低调。不过他自身携带的王子气质,让他的努力全都白费低调不下来。 三少的衣着都是黑白色元素,在其他人看来三少今天很具有青春气息,但是在江啼竹看来他们刚刚从黑白电影里出来。也只有落梦泽浅蓝色牛仔裤配白色长风衣,还勉强可以说不是从黑白电影里出来的。 三少向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看到江啼竹在人群中很满意。欧影怀和落梦泽控制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异样,楚坤轩却勾起了嘴角。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停了下来。 火焰 正主一出现影特好像在过节一样,欢声笑语在蔓延。江啼竹要想离开暂时是不可能的,她满脸愁容的样子让田雯不能理解,不就是参加迎接仪式至于这么视死如归吗?田雯又看了看身边的叶敏才知道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叶敏的脸色也很不好。 难道三少刚刚扫视人群是在找啼竹?完了,她们这下可真的麻烦了。看来上次在坤隐江啼竹并没有把这个大麻烦解决掉,三少回来肯定是冲着啼竹来的。 也许是她想的太入迷,竟没有发现江啼竹和叶敏都离开了人群,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环顾四周也看不到她们的人影,田雯才下意识的往人群外挤。她们走的时候怎么也不叫她一声啊? 原来,江啼竹和叶敏都发现了何浸月,她和徐鹤萧站在不远处。他们没有在人群中,而是远远地看着这边的情况。刚才也同样站在不远处的白寂桐这会子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江啼竹和叶敏突然冲过来让何浸月猝不及防,徐鹤萧在她身边倒是让她镇定不少。虽然她回到了学校,但是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向她们解释。唐匀和蒋诚看到后也朝这边赶过来,原来徐鹤萧说自己在等人,等的是何浸月啊! 江啼竹站在何浸月面前却不开口,叶敏急忙问何浸月离开的原因。可是何浸月还没有开口徐鹤萧就说:“我们在一起了。” 他说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徐鹤萧和何浸月。 江啼竹幽幽地开口:“所以她离开是因为这个?” 何浸月原本想解释可是却发现自己真的说不出理由,还没有等何浸月反应过来徐鹤萧就肯定了。 “那你还在大家面前装什么!”江啼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所有人都镇在原地 三少早就遣散了所有人,江啼竹发怒的这一幕被他们尽收眼底。原本以为只有江啼竹痛苦自己就可以解心头之恨,可是现在看到她这样楚坤轩突然好难过。 还没有等所以人反应过来,只见一个黑衣闪过。楚坤轩朝着徐鹤萧的脸上狠狠的一拳,徐鹤萧随声倒下嘴角溢出鲜血。 倒下的徐鹤萧把何浸月吓到尖叫,江啼竹反应过来赶忙拉开楚坤轩。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居然控制不住往下流。 楚坤轩凶神恶煞的问道:“你不说你是她男朋友吗?” 江啼竹把楚坤轩推了一把,幸好欧影怀和落梦泽赶到接住了楚坤轩,不然楚坤轩就会摔到地上。她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事情!” 从小到大啼竹都是一个特好强的人,她出来都不愿意掉眼泪,更不用说在这么多人面前哭了。可是她现在为了一个徐鹤萧居然哭了,而且还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这一幕楚坤轩好像回到了江啼竹刚刚离开的时候,转身离开欧影怀和落梦泽紧随其后。看着楚坤轩离开的背影,江啼竹的心凉了半截,她好像掉进了大海里。 祝福 跌入大海是什么滋味谁体会过,心碎了跌进大海又是什么滋味,海水是不是和眼泪一样咸啊? 如她所见师父说的是真的,楚坤轩打一开始喜欢的都是她,在乎的也只有她。以前她觉得是楚坤轩对不起她,但是她现在对楚坤轩满满的愧疚。而徐鹤萧本来就不是她的,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啊?徐鹤萧曾经亲口对楚坤轩说他是她男朋友,也只是为了帮她吧。 江啼竹面对着徐鹤萧和何浸月,道:“对不起。” 看着江啼竹流泪徐鹤萧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最让他意外的是江啼竹的表现,他不觉得自己会让她这个样子。 何浸月眼里也有了愧疚的神色,可是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她和徐鹤萧在一起是他们俩的事情,如果徐鹤萧和江啼竹之间有什么那是他的错,可是徐鹤萧和她什么也没有啊! “我不知道会这样,你们在一起没有错,错的人是我。你们能在一起挺好的,祝你们幸福!”江啼竹几乎已经哽咽,她没有其他的意思,她是真心祝福他们。 站在楼上的白寂桐看着江啼竹哭成那样心凉了半截。难道她喜欢上徐鹤萧了!这不可能江啼竹怎么可能会喜欢徐鹤萧呢?他明亮的眼睛里有了怒意,这些男人都是孬种! 他们从来没有爱她的能力,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伤害她?楚坤轩和徐鹤萧都已经没有爱她的资格,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啼竹的。 江啼竹觉得以后她再也没有必要靠近他们了,离他们远远的是最好的选择。她欠徐鹤萧太多,不论是她发烧的时候照顾她,还是在她哭时安慰她,还有陪着她去坤隐,还有好多好多,她的没有机会还了。只能默默地祝福他们。 江啼竹离开田雯和叶敏紧随其后,连唐匀和蒋诚也跟了上去,就留下徐鹤萧和何浸月在原地。田雯,叶敏,唐匀还有蒋诚都无法理解徐鹤萧,他这么做实在太伤人了。 他们都走了徐鹤萧心里空落落的,何浸月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徐鹤萧看着何浸月摇了摇头,原来他现在也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后悔吗?”何浸月闪烁着大眼睛,认真的问道。 徐鹤萧没有看何浸月,说:“不后悔。”语气好淡好淡,眼角有了泪。 何浸月看着失魂落魄的徐鹤萧,她明明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觉得好像是失去了呢?到现在何浸月才知道徐鹤萧是在利用她,可是她无所谓。 江啼竹走在所有人前面眼泪不短片的留着,她的肩膀因为哭泣都在颤抖。大家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跟着她生怕她干傻事。楚坤轩每出现一次江啼竹就哭一次,她是有多爱楚坤轩啊? 而另一边也没有多好,楚坤轩驶着车子极速而去,欧影怀和落梦泽还没来得及跟上。如果他们两个在的话绝对不敢相信,一向心高气傲的楚坤轩怎么会哭呢?可是楚坤轩确实是哭了,他也不去把泪水拭去,一颗接着一颗的泪珠肆意横行。 现在的他一个人在车里,他不用在众人面前伪装。这就是真实的他,被江啼竹伤的撕心裂肺的他。 伪装 这个世界上只有江啼竹能让楚坤轩失控,站在悬崖边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他。风从他的耳边吹过,树木随着风儿摇摆着。 他潮湿的心里都是她,陪着江啼竹十几年的光影。自从她离开以后他就戴上了伪装,就算在欧影怀和落梦泽面前他都是一个顽固子弟的样子。只有这样才可以掩盖他内心的伤,可是他们其实都清楚。只是面具戴久了就难以卸下伪装。 每次特别难受的时候楚坤轩就会来这里,他认为没有会知道他来这里。 坐下来他的眼里没有了泪水,但是却有着比眼泪还凄凉的忧伤。在这里他可以眺望一整个城市,要是也可以看清她的心就好了。 第一次见面,他还是一个七岁的儿童,而江啼竹比他还要小一岁。她天真的脸上有比同龄人都有的倔强,她说有一天她会比他强。 她没有食言,有一天她在台上踢倒了他,可是她却一点也不高兴。下台以后,她小心翼翼问他疼不疼。她从家里拿来冰袋帮他敷受伤的膝盖,眼里的心疼他看在眼里。明明被打败了还那么的高兴,盯着她的脸看她认真的表情生怕错过什么。 在她离开之前他们一起度过了多少幸福的时光。江啼竹离开之前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出来都没有过的懦弱,他惊慌失措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江啼竹的离开是他一直不敢相信的事实,他一直都假装无所谓,可是他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曾经的一切在他的脑子里如同幻灯片一样播放,直到江啼竹狠狠的推他一把的那个时候。他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困在了那段短暂的时空里。 也许在江啼竹的心里他根本就连一点儿的地位也没有,他连一个背叛她的渣男都不如。 楚坤轩在山顶撕心裂肺的时候,欧影怀和落梦泽跑遍了大街小巷寻找楚坤轩。他现在情绪不稳定又开着车真的很危险,如果他们不能早点找到他的话,真的很容易出事情。 最后,欧影怀和落梦泽找遍了他们曾经一起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楚坤轩。迫不得已欧影怀和落梦泽只好找楚馆主帮忙,楚馆主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发动了坤隐所有的人出去找。 天黑了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楚坤轩,楚馆主急的焦头烂额。虽然平日里楚馆主对他有些严,但是楚馆主毕竟只有他一个儿子。 欧影怀急切地说:“怎么办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还是没有踪影。” 落梦泽和楚馆主都没有了话,沉默的让整个大厅安静的不正常。他们都清楚如果楚坤轩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无法接受。 楚馆主突然发话:“你们去找啼竹,她有可能知道坤儿去哪儿了!” 欧影怀和落梦泽正要动身就看到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不是别人真是让他们都焦头烂额的楚坤轩。 楚坤轩走进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还是无法卸下自己的伪装。和大家打过招呼后楚坤轩直接回房了,欧影怀和落梦泽见楚坤轩安全回来也回去了。 回到房间楚坤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江啼竹曾经的房间,那里的灯不会在亮起来了吧?如果她能够回来他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退让 他们暂且当何浸月搬离宿舍,是因为和徐鹤萧在一起的原因。就算田雯不会多想,叶敏一向谨慎地性子,怎么可能会不起疑心。 江啼竹自迎接仪式回来之后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叶敏知道她暂时不会再主动提及这件事情的。 每天上课江啼竹总是最后一个人来,第一个离开的人,就算徐鹤萧和何浸月想要接近也没有机会。连唐匀急疯了都接近不了江啼竹,只好在田雯哪儿知道江啼竹的境况。但往往唐匀得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江啼竹过得真的很不好。 在男生宿舍徐鹤萧的处境不是很好。他和唐匀是一起长大的,以前他从来没有和唐匀闹的这么僵。打他认真的说自己喜欢的何浸月以后,唐匀对他开启了屏蔽模式,冷战拉开了序幕。 而白寂桐和蒋诚本来对他的态度就比较冷淡,这下子很是不用说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何浸月那边也不好,田雯和叶敏每次见到她看都不看一眼。她也觉得憋屈,她和徐鹤萧在一起名正言顺,她没有错! 虽然徐鹤萧和何浸月处境已经僵到了极致,但是他俩都选择忍气吞声。徐鹤萧早起离开宿舍去做自己的事情,何浸月则尽量避开田雯和叶敏。 朋友是天上的明星,他们可以照耀人生的路。如今徐鹤萧和何浸月和朋友们闹的这么僵,他们有的时候也很迷茫。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要是以前徐鹤萧和唐匀都是用一个刷牙杯的,而现在唐匀买了一个自己的。就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都足以让徐鹤萧难过一阵子其他的就不要说了。徐鹤萧总是选择视而不见,就算他没有做错,但是大家都无法理解就是他的错。 有时候唐匀也会耍小性子为难他,可是徐鹤萧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傻傻的唐匀束手无策也只能作罢,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个样子。 田雯和叶敏约唐匀和蒋诚出来吃饭,顺便讨论讨论眼前的问题。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这种事情拖下去无益。江啼竹好像是没有缓过来,其实是做了逃避的决定。她避而不见的态度进,众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们打了饭菜坐下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他们意识到如果要解决这件事情必须让当事人自己出面,可是江啼竹怎么可能再去见徐鹤萧。 正当他们烦恼的时候,徐鹤萧带着何浸月进了食堂。田雯和唐匀他们发现徐鹤萧和何浸月脸都绿,一个个露出倒血霉的表情。徐鹤萧发现他们的时候也蹙起了眉头,不过他很快拉着何浸月的手去窗口打饭。 众人都愣住,他们没有想到徐鹤萧都被他们挤兑成这样,还敢当着他们的面拉何浸月的手。感情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是他们这些人要棒打鸳鸯。 真在田雯和唐匀他们无可奈何的时候,更震惊的一幕发生。徐鹤萧和何浸月刚刚在离田雯和唐匀他们不远处坐下,白寂桐陪着江啼竹出现在食堂。下意识唐匀连筷子都丢了,食堂这下子要出事了。 何妨 午饭时间,江啼竹躲着所有人出来,却偏偏遇上白寂桐。 他从拐角处突然出现,江啼竹猝不及防。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江啼竹本来已经有了逃的念头。可是却被白寂桐冷不丁的叫住,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一点儿也不生疏:“啼竹,你这是要去哪儿?” 总感觉白寂桐是有备而来,江啼竹知道自己要逃跑的心思被看穿。心虚的低下头来,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白寂桐眼里有一些不悦,曾经叱咤风云的江啼竹在众人面前何时低过头。是什么让她现在活的这么没有自信?离开a市的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压了压怒火白寂桐继续问道:“都中午了不去吃饭?” “一个人不想去。”江啼竹并没有隐瞒,直接告诉白寂桐真实原因。推了花痴女们的轩少一把被那么多人看到,现在走到那里都有人对她指手化足的。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江啼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失去了信心走到那里都得低着头,生怕有人会认出她来。 盯着她看了片刻,白寂桐轻咳一下,他的回答让江啼竹更骤不及防:“我陪你去吃饭。”说着就往食堂的方向走容不得江啼竹拒绝,她只能乖乖的跟上。知道江啼竹跟上了他,白寂桐简直又惊又喜。 就这样江啼竹与徐鹤萧,何浸月,自出事以后第一次打了正面,所有人一脸错愕只有江啼竹和白寂桐依旧平静。 “你是故意的,”江啼竹淡淡的问道。 白寂桐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江啼竹一眼,那双眼睛闪着光透出鼓励的神色。对,白寂桐就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田雯约唐匀和蒋诚吃饭的事情,也知道徐鹤萧和何浸月这几天也在食堂吃饭。 她没有责怪白寂桐,因为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就算她来了,也不会对徐鹤萧和何浸月怎么样的。江啼竹转身要走,白寂桐却拉住了她。 看到一向男女都不进的白寂桐拉住江啼竹的手,田雯和唐匀他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包括何浸月也不例外,只有徐鹤萧微微勾起了嘴角。 一切比徐鹤萧计划的还要顺利,这得多亏中间插出来的楚坤轩。他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可老天开眼让他推波助澜。现在的白寂桐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已经被他和楚坤轩彻底激怒。 正在徐鹤萧思索时,何浸月站起来叫住了江啼竹。只是轻轻地一唤,却让所以的人都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江啼竹原本想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总不能落荒而逃吧。长这么大她什么凶险的擂台没有上过,她怕什么才逃? 转过身江啼竹直接迎面而去,何浸月刚刚还英气十足这下子却有些胆怯。幸好徐鹤萧在她身边,她就如同吃了定心丸。 既然不能成为好姐妹,那么与你为敌又何妨! 江啼竹走到何浸月面前,四目相对,杀气腾腾。 田雯,唐匀,叶敏和蒋诚还有徐鹤萧都不安的丢下碗筷站了起来。 首场 有时候虚弱的友谊根本不堪一击,江啼竹和何浸月相对而立谁都没有打算让步。若不是一旁的徐鹤萧,江啼竹肯定受不了挑衅给她一个下马威。 “怎么了?”江啼竹语气平静。这么多年的苦果然不是白受的,离开坤隐以后她学会了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猝不及防何浸月朝着江啼竹脸扇过来,江啼竹早已意识到但是没有躲开的意思。白寂桐以最快的速度挡在江啼竹面前,把她护在身后一手挡住何浸月的攻击。徐鹤萧赶忙把何浸月拉开,让她与白寂桐保持一段距离后护在身前。 此时正面对战的是徐鹤萧和白寂桐,气场强大到吸引了食堂里所有人的目光。田雯和唐匀赶忙赶过来,惊讶地看着白寂桐。他们刚才好像看花眼了,白寂桐挡在江啼竹前面时的速度简直惊人。 比起白寂桐的速度,何浸月的举动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何浸月一向温柔体贴是他们心目之中的淑女,她怎么会对江啼竹动手呢?何况江啼竹是空手道黑带,何浸月也不是不知道。 的确何浸月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这会儿吓得颤抖。原本以为徐鹤萧会责怪自己,结果他居然没有这个意思。徐鹤萧根本没有把重点放在她刚才的行为上,而是把重点转移到了白寂桐身上。 他伴着一丝不羁,道:“白寂桐,你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徐鹤萧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白寂桐刚才的速度他们都没有看错。那么白寂桐是什么人,难道和江啼竹一样吗?所有人关注的都是白寂桐,他们并没有发现叶敏的脸色差的惨白。 不论是白寂桐的速度还是凶狠的眼神都吓到了何浸月,幸好江啼竹还沉浸在何浸月举手的一瞬间没有注意白寂桐。面对徐鹤萧的质问白寂桐不以为然,除了怒火他不想再告诉徐鹤萧什么。 唐匀看着燃起来的战火,不明所以的问道:“鹤萧,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白寂桐他很清楚了吧。”徐鹤萧还是放荡不羁的样子。 表面上看徐鹤萧说的是自己喜欢啼竹,实际上另有深意啊?白寂桐绝对不会相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份,更何况是徐鹤萧一个普通人。瞬间白寂桐觉得徐鹤萧有些无赖,他没有因为何浸月的举动感到愧疚。 跟这样的无赖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白寂桐拉着江啼竹离开食堂。白寂桐牵江啼竹手的动作顺理成章,好像他们才是在一起的情侣。徐鹤萧的目的不就是要这样的结果吗?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白寂桐拉着江啼竹离开,其他人并没有急着跟上去。江啼竹走了唐匀他们必须今天把事情解决掉,他怒斥徐鹤萧和何浸月道:“你们在干什么?”唐匀和徐鹤萧一起长大,他不相信徐鹤萧会这么做。 何浸月见江啼竹和白寂桐离开没有了刚才的恐惧,挺值腰板说:“我们俩在一起光明正大,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田雯:“你一声不肯就搬离宿舍不是你的错吗?你理直气壮地动手不是你的错吗?” 何浸月刚想还嘴,徐鹤萧就吼道:“够了!”他拉着何浸月离开食堂。 知情 拉着何浸月直接离开食堂,留在原地的唐匀气的踢了一脚桌子。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吃饭,田雯,叶敏,唐匀和蒋诚都陆续离开食堂。 白寂桐拉着江啼竹的手离开食堂,一路上江啼竹一直看着白寂桐拉着她的手。呆呆地任由白寂桐牵着她,她居然没有想着要松开。这么多年流浪在外,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到别人带来的安全感白寂桐并没有发现自己做了出格的事情,走了好远才发现不对劲急忙松手。 停下来的白寂桐和江啼竹突然很尴尬。江啼竹看着白寂桐,白寂桐不自在的避开了江啼竹的目光。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白寂桐一下子温柔了不少,对江啼竹说:“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带你去食堂的。” “没关系,我们去学校外面吃饭吧。”白寂桐没有想到江啼竹居然会这么回答他。 看江啼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表情,她好像并不介意刚才发生的事情。白寂桐暗暗地松了口气,没有想到他居然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我知道一家店菜不错,我们一起去吧。”江啼竹说的很轻松,她真的不介意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白寂桐答应道:“好啊。” 江啼竹带路白寂桐跟在身旁朝校外走去。 而另一边恰恰相反,徐鹤萧刚出食堂就甩开了何浸月的手,质问道:“你为什么动手?” 何浸月一下很委屈的样子,差一点就哭了,她说:“他们怎么对我我不介意,可是他们对你太过分了。” 徐鹤萧看何浸月委屈的样子也于心不忍,安慰道:“下次不能这样了。” 这样的他们倒是有了一点情侣的样子。徐鹤萧让何浸月和他在一起怎么能做的太过分,既然决定在一起那就有好好对待感情的责任。就算他喜欢的人不是何浸月,在一起了他会好好宠着她的。 坤影梦工作室里,楚坤轩差点跳了起来:“你说什么那女人差点打了江啼竹!” “是的,如果不是一个白衣的少年挡住了,江教练恐怕会吃一巴掌。”皓晨语气淡淡的,可是他心中也是十分难以接受。 楚坤轩差一点就没有控制住自己,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会让他失了分寸。冷静下来的他没有再发话,他得平复一下他的心情。 欧影怀见楚坤轩不发话,问皓晨道:“那个白衣少年是谁?”如果不是欧影怀问所有人都还把重点放在江啼竹身上,欧影怀这么一问楚坤轩这次注意点。 皓晨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查那个少年。” “你去查查他。”敢当众护着江啼竹的人一定身份不一般,楚坤轩这是亲自下令,可见他对这件事情的关注。 皓晨令了命出去了,屋子里突然好安静。落梦泽打一开始到最后一直都没有开口,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叶敏下午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他还在为那天叶敏拒绝他的事情而生气。 得到江啼竹的消息大家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现在他们一个比一个脸上难看? 找茬 有一个人只有他才可以欺负,别人没有这个特权。楚坤轩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人欺负江啼竹,因为江啼竹只能他一个人欺负。没有其他多余的原因,他就是这么的霸道。 徐鹤萧那个不知死活的,居然会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活的不耐烦了!江啼竹是他能动就动的人吗? 欧影怀和落梦泽不说话也知道,徐鹤萧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楚坤轩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江啼竹身为坤隐曾经最优秀的少年教练,没有地位也是有身份的人。徐鹤萧和何浸月有什么地位,他们居然对江啼竹动手。 原本从山顶回来之后,楚坤轩就不打算再插手这件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何浸月对江啼竹动了手,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忍的。 “我们去会会徐鹤萧,”欧影怀给楚坤轩台阶,楚坤轩直接顺着下去。 气势汹汹的去学校里找麻烦当然不合理,欧影怀提前让皓晨打探到了徐鹤萧的行踪。这不徐鹤萧刚和何浸月出自习室,就被三少堵在楼道里。 人都塞满整个楼道,有看热闹的当然还有一部分是楚坤轩带来的高手。徐鹤萧护着何浸月,正前方就是三少。如果他还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堵他是为了什么,那么他真的白考上影特学院了。 堂堂影特学院风云人物的三少,如果连这点消息都打听不到的话,他真的是高看他们了。就楚坤轩冲上来给他的那一拳,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三少来找茬表情却十分淡然,倒是徐鹤萧很应景表情十分沉重。 楚坤轩一句好久不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安,尤其是何浸月一直紧张的抓着徐鹤萧的手。 田雯也刚刚从自习室出来,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混在人群中查明情况,田雯匆匆的去找江啼竹。这个时候也许只有江啼竹能够保住徐鹤萧和何浸月了,找江啼竹是一个明知的选择。 此时的徐鹤萧还和楚坤轩对持着,楚坤轩一旁的欧影怀和落梦泽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他们只是来给楚坤轩助威的,至于楚坤轩具体要怎么做他们只会袖手旁观。不要说他们太不够意思,只是对付一个这样的小人物还没有必要他们都出手。 楚坤轩说出此行的目的的时候阴森森的:“徐鹤萧你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而来。” “我和江啼竹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处理的。”徐鹤萧语气平和,一句话让楚坤轩置身事外。 也是因为这句话让学院掀起了一场风波,私下已经有了议论。 “江啼竹是全额奖学金的获得者!” “轩少是因为她才这样的,上次我还看到了她为了这男的推了轩少一把呢!”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 …… 听到她们这些长舌妇私下议论楚坤轩的心里更是难受,不报此仇他还有什么资格当这个轩少。 楚坤轩眼里肆起的怒意让周围冷了几分,站在他身后的欧影怀和落梦泽都感觉到了寒气。 如果说楚坤轩是为了江啼竹护徐鹤萧推他的那一把而生气那么就太无知。江啼竹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让着她,何曾动过她! 出手 欧影怀和落梦泽感觉到了楚坤轩的怒意,但是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倒是有些期待。他们饶有兴趣的看着徐鹤萧和何浸月,场面美的难以言喻。 “我和你不多废话,把你身后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交出来!”楚坤轩一枪怒火吓得何浸月直打哆嗦,他是因为她打江啼竹那一巴掌来的。 你和她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的了吗?你一个男人让她伤心就算了,还纵容你身后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出手伤人。江啼竹一再忍让那就让他来讨个公道! 就在徐鹤萧和三少对持的时候,田雯已经跑到宿舍找到了江啼竹,幸好江啼竹今天没有外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田雯道明情况江啼竹直冲自习室,田雯和叶敏紧随其后。 白寂桐站在高处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这出好戏,有楚坤轩在他真的可以省很多事。 听到那句:我要是不答应呢?白寂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已经好久没有一个男人这么挑衅楚坤轩了啊! 原本看着楚坤轩都已经彻底怒了,白寂桐原以为会就这么算了就太没意思了。一个身影出现白寂桐提起了精神,江啼竹从不远处飞奔而来。 与其让楚坤轩狠狠把徐鹤萧一顿揍解气,两败俱伤应该更有意思。可是他不想让江啼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尤其是因为他们俩个。 听说三少在自习室的楼道里闹事所以集聚了好多的人,江啼竹挤过人群好不容易快要挤到徐鹤萧身后。此时此刻人们都屏住呼吸看着楚坤轩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到来。 楚坤轩已经说了只要何浸月,可是徐鹤萧一点要交出来的意思都没有。这样自讨没趣欧影怀和落梦泽看着也没有办法,看楚坤轩的样子是真的要动手。 楚坤轩勾起邪魅的嘴角,一步一步地朝着徐鹤萧走去。徐鹤萧虽然坦然但还是紧张,挤在人群中的江啼竹也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楚坤轩可是连续市青赛的冠军,要是他和徐鹤萧动手的话,徐鹤萧只有吃亏的分了。徐鹤萧一个文面书生,他和楚坤轩根本没有资本较量。 “我已经很给面子了,是你不知好歹!”楚坤轩凶狠的样子还真的是骇人。 何浸月躲在徐鹤萧身后瑟瑟发抖,她真的怕:“鹤萧,怎么办啊?” 虽然徐鹤萧很紧张,但是已经在安慰何浸月:“放心不会有事的。”对何浸月他的声音温柔许多,既然在一起徐鹤萧真的是要宠着何浸月。 离徐鹤萧越来越近楚坤轩气势逼人,拳头已经举起朝着徐鹤萧直逼而去。第一时间,欧影怀和落梦泽都约莫出了那一拳的力量。他们不明白楚坤轩刚刚出手,为什么要使出八分的力来。这是不是太高看徐鹤萧,就楚坤轩这一拳出去能把徐鹤萧直接放晕。 就这时候白寂桐眯起了眼睛,也许全场只有他知道江啼竹的存在。有的时候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江啼竹会出手吗? 远远地,江啼竹看到楚坤轩出手心咯噔一下,她也看得出那一拳的分量。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拳下去之后的后果。 是什么样的速度能够在楚坤轩出手之际当下这一拳。江啼竹冲开人群,被撞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走 楚坤轩只感觉自己发力的手,还没有到徐鹤萧脸上就被拦截。一股怒火直接冒上心头,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啼竹! 欧影怀和落梦泽直接傻在原地,他们都表现出难以置信。江啼竹是怎么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的,就连专心致志观看的他们都没有看清楚。 这样的速度他们肯定不论是张笙聆还是楚坤轩都不可能有,第一次真正见识江啼竹的能力他们简直是不敢相信。她稳稳地接住楚坤轩使出八分力的攻击,而且没有向后退一步,要知道那股力量可以打穿多少木板。这时惊讶的不仅仅是他们俩个,而是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期待已久的较量没想到今天会见识到,不过他们都清楚来的真不是时候。上次在坤隐楚坤轩把她逼到了墙角她都没有出手,这次江啼竹居然会为了护徐鹤萧不惜和楚坤轩动手。 比起欧影怀和落梦泽对江啼竹的失望,楚坤轩眼里一片冰冷更让人寒心。还有站在高处的白寂桐差一点就冲上去,不过理智把他拉了回来。 等楚坤轩收起拳头江啼竹已经脸色苍白,可见这一拳头有多么的难以承受。对于江啼竹来说就算她接的住这一拳,要想承受这一拳带来的冲击实在不容易。江啼竹蹙起的眉头和冷漠的眼神吓人,她接拳头的手颤的厉害连带胳膊都在颤抖。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就连欧影怀和落梦泽都极其紧张。 看好戏的人们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他们都不知道江啼竹的真实身份。他们只知道,堂堂的轩少在众人面前何时失过手! 徐鹤萧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接一拳,可是却迟迟没有感到楚坤轩的感觉。整个场面比刚才还要安静许多,等他睁开眼睛他不愿看到的一幕发生了,江啼竹就站在他面前。看着江啼竹颤抖的半边身子,徐鹤萧知道她替自己当了一拳。眼里的心疼转瞬即逝,即使是真的心疼他也不会再表现出来了! 这时候田雯和叶敏才赶到,也远远看到了江啼竹接拳的一幕。田雯和叶敏冲上来问道:“啼竹,你没事吧?” 江啼竹明明听到了田雯和叶敏的声音,可是她却没有回答,因为她的手还在疼。叶敏连忙拉起江啼竹的手,只见胳膊上青筋暴起,手心青了一大片看着骇人。 而何浸月和徐鹤萧都傻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欧影怀和落梦泽连忙冲上来,看到江啼竹的手他们俩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落梦泽:“快带她去医院!” 楚坤轩刚碰到江啼竹的手就被江啼竹一把推开,忽然间他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他永远不敢相信江啼竹受那么重的伤是他亲手所为,因为他永远也否认自己喜欢她的事实。 “我带你去医院,”楚坤轩虽然胆怯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若不是众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众人都深深的乎了一口气,等待江啼竹给楚坤轩的回答。要是以前他们肯定觉得只要是女生都会答应,可是现在他们都觉得江啼竹有资本不答应。 江啼竹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你走!” 无关 一句你走不是商量而是训斥,知情者心知肚明这是江啼竹的愤怒,不知情者就觉得江啼竹是给脸不要脸。 楚坤轩身为三少之首,什么时候给过一个女生这样的面子。就算是轩少不小心伤了江啼竹,他也有丢医药费走人的权利。轩少没有这么做说明江啼竹还是有点分量的,只不过再怎么也得知轻重。轩少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他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听到江啼竹的训斥楚坤轩心里,不仅仅只是冰冷冰冷的。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太冲动,但是这一切不都是因为她吗? 楚坤轩看在江啼竹已经受伤的份上还是忍让:“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先带你去医院。” 没有想到轩少都已经求江啼竹了,她还是没有打算让步。 她冷冷的对楚坤轩说:“今天既然来了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 徐鹤萧原本不想说什么,但是却不得不劝江啼竹道:“今天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先去医院。” 江啼竹朝着徐鹤萧看去,眼里还是冰冷一片:“我欠你的还不够多吗?难道你就希望我一直愧疚下去吗?”江啼竹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蒙了。 没有人在吱声也没有人再吵着嚷着要江啼竹去医院,因为他们想知道江啼竹这话的真正含义。一直以来他们所亲眼看到的都不是真相,他们误会了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楚坤轩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啼竹。 “楚坤轩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们之间就算我真的欠你什么,也请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江啼竹句句铿锵有力。 “朋友!” “是的,我们一直只是朋友。” 徐鹤萧的心隐隐作痛。对啊!他不就是和江啼竹只是朋友吗?为什么要难受啊? 明明楚坤轩特别想听这句话,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高兴。 沉默片刻江啼竹又对楚坤轩说:“所有事情与他们无关,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为难他们。” “你把他们当朋友,他们把你呢?何浸月都已经对你到手了,你还包庇他们!”楚坤轩一枪怒火。 “这不关你的事!” “江啼竹!” 楚坤轩本来就脾气不好,被江啼竹当众打脸更是怒火冲天。眼看着他自己都已经控制不了,众人都觉得要出事了。他突然转身离开让众人猝不及防,欧影怀和落梦泽反应过来是他已经走远。 欧影怀和落梦泽不敢怠慢赶忙跟上去,他们可不希望楚坤轩有一怒之下玩失踪。好戏结束,三少都走了众人自然也就散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徐鹤萧拉着江啼竹的手就要走,也不顾一旁的何浸月,可就算这样还是被江啼竹冷不丁的甩开。 她怒问道:“你干什么?” “去医院!”徐鹤萧直接干脆,再次抓起江啼竹的手。 也不知道怎么了江啼竹突然就不反抗了,徐鹤萧拉着江啼竹就要走。何浸月的眼里是无尽的恨意,终有一天她不会让江啼竹好过。 就在这里一个白影闪过,瞬间徐鹤萧拉着江啼竹的手就松开。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江啼竹已经被白寂桐护在怀中。 怀疑 有时候,有些人真的离的很远很远,喜欢也未必会走到一起。白寂桐朝着江啼竹的方向追,追了好远好远。 以前他站在台上受众人耻笑的时候,他没有能力护着她的身前替她遮风挡雨。现在他终于站在她的身前替她挡风遮雨,却还是好多的忌惮。 也许是江啼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乖乖的跟着白寂桐。白寂桐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一点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莫名其妙的被白寂桐拉着离开,江啼竹应该是不知所措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白寂桐冷峻的侧脸,她反而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的眼里像往日一样依旧云淡风轻,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心。就算众人群起而攻之也无所畏惧,这一生只为一人值得! 徐鹤萧看着白寂桐拉着江啼竹的手才反应过来,他蹙起眉头满脸的不悦。也许是因为白寂桐的突然出现,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失控了。他是一个有自制能力的人,他太不喜欢控制不了自己的这种行为。 叶敏和田雯乘着白寂桐和江啼竹还没有走远赶忙追上去,她们都很担心江啼竹的伤。江啼竹的手看上去真的是触目惊心,她们知道这伤有些严重不敢掉以轻心。要是江啼竹的那只手废了田雯一定会自责死的! 如果不是她跑着去找啼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啼竹最起码不会受伤。哪怕让徐鹤萧和何浸月吃点苦头也是值得的,就怕啼竹的手真的有什么大碍她就是罪魁祸首。 “要不我们跟过去吧。”何浸月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就是她这个样子所以让徐鹤萧觉得不能亏欠她。何浸月是关心江啼竹,但是更多的是对徐鹤萧的试探。 “不用了,有白寂桐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徐鹤萧虽然这么说,但是所有的担心在人都走了之后全写在脸上了。 从江啼竹出现到离开,白寂桐出现才让徐鹤萧放心。只是他不明白,白寂桐为什么直到楚坤轩他们走了之后才出现?他什么都没有问就拉着江啼竹走,明显是什么都知道的。难道他一直都在现场,可他为什么看着江啼竹受伤而不阻止呢?以白寂桐的能力冲出人群阻止楚坤轩不在话下,可是他没有让江啼竹避免受伤。 一切疑问涌上心头,徐鹤萧知道白寂桐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从楚馆主那里知道的会太少,白寂桐的城府还很深。 第一次他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把江啼竹交给白寂桐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吗? 不是白寂桐做事不理,只是当时白寂桐和他们的距离真的有些远。他原本觉得自己只要看着就可以了,因为楚坤轩是不会对啼竹动手的。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楚坤轩居然会直接对徐鹤萧动手,而且江啼竹会突然冲上去替徐鹤萧当下那一拳。 一直到楚坤轩收拳白寂桐才知道,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现在赶过去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而且他还暂时不想暴露。 啼竹请原谅我这样的自私,我真的有自己的苦衷。 平静 有那么一刻白寂桐真的怕了,他拉着江啼竹一直到校门口才打上车。去医院的路上白寂桐拉着江啼竹的手检查伤势,整只手都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一大片。 看着江啼竹手上的伤,白寂桐的眉头蹙起,紧张难以掩盖。他清楚这种情况,如果处理的不及时后果很严重。 在白寂桐检查江啼竹伤势的时候,江啼竹却在观察他。如果他知道江啼竹这么认真的看他,他会不会高兴呢? 看着白寂桐蹙起的眉头,江啼竹竟有一种想要替他抚平的冲动。只是她渐渐升起的手,最终还是垂下了。 “你傻吗?为什么要挡那一拳,你不知道那一拳的分量吗?”白寂桐好像是在责备,其实江啼竹知道白寂桐这是关心她。 见江啼竹沉默白寂桐以为是太疼了,赶忙询问道:“是不是麻经过了开始疼了?” 刚刚挨了那一拳的时候的确是麻木的,这会儿麻木的经过了之后开始疼了。不过她沉默并不是因为太疼。 白寂桐明显很急的样子,可是江啼竹看着他着急还是没有回答他。就这样看着她竟有些欣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关心她的人。 江啼竹怎么不回答他?白寂桐急忙抬起头。刹那间,江啼竹和白寂桐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怎么了江啼竹并没有闪躲倒是白寂桐慌了手脚。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的话。”直到说出口江啼竹才知道自己以前真的太少关注眼前这个男孩。 突然白寂桐什么都不说了,别过脸去看向窗外。可是他握着江啼竹受伤的手,还是没有放开。也许是啼竹刚刚受伤的手在发热吧,白寂桐握着她的手感觉凉凉的很舒服。就是这样的温度让江啼竹的心突然平静了不少,淹没了交手时带来的所有情绪。 张笙聆气的差一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她怒视所有的人。 “你们说什么轩少和江啼竹动手了!” 的确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打击太大,因为只要他们还有一点瓜葛就会演变成藕断丝连的后果。可是听到另一个消息她立马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轩少伤了江啼竹而且还不轻。 “呵呵,她活该,谁让她死缠着轩少的!”张笙聆好像着了魔,面部扭曲的有些恐怖。 自从楚馆主给她警告以后,她一直做什么都谨慎谨慎再谨慎。生怕出什么差错让馆主不高兴,就连江啼竹她一次都不敢挑衅,无疑这一次三少给她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不过她全然不知,其实轩少是失手了而已,他并没有真的想要伤到江啼竹的意思。 无疑以她的性格这时候是要去三少面前扇扇风,好让江啼竹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离开自习室以后三少并没有直接离开学校,要知道江啼竹的伤,结果还没有出来他们谁都不会安心。在学校也许会有传来的消息,轩少亲自安排了人去调查。 一气之下楚坤轩直接一走了之,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后悔了。毕竟是他把她伤的那么重的,一时半会得不到消息他也急啊! 可就在三少焦头烂额的时候,张笙聆赶在风口浪尖上来了。她得到三少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消息直接就了赶过来,她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一进门张笙聆就火急火燎地问道:“坤轩,你没有事情吧?” 三少原本就黑着脸,看到张笙聆更是心情坏透了! 邪念 张笙聆原本自信满满的来吹风的,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往枪口上撞。 心情糟糕透了的楚坤轩眯着狭长的眼睛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刚刚听说你和江啼竹……”还没等张笙聆把话说完就被楚坤轩打断,他怒斥道:“江啼竹也是你能直接叫的,她是你教练!” 张笙聆一脸蒙蔽的看着楚坤轩,轩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发这么打的火。就算这样张笙聆也不怕楚坤轩,她就是仗着楚坤轩让着她,反驳道:“她已经离开坤隐了,自然也不再是我的教练!” 楚坤轩拿起一只杯子甩到张笙聆脚下,张笙聆猝不及防那杯子就在她的脚下开了花,吓得张笙聆禁不住尖叫。 “滚出去!”楚坤轩凶神恶煞的样子把一旁的欧影怀和落梦泽都吓到了。张笙聆很生气但是不能发作,只能悻悻的离开学生会办公室。 到门口,张笙聆立马露出了应有的样子,咬牙切齿的骂道:“又是江啼竹那个贱人!” 谁都不知道张笙聆有多么的恨江啼竹,她自认为没有江啼竹就不会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那么楚坤轩就只能是她的,少女宗师也只能是她。与其说是她抢走了江啼竹的一切,还不如说这一切没有江啼竹就理应是她的。 如果江啼竹离开并没有回来,张笙聆或许还会放她一马。可是她就是回来了啊!只要江啼竹回来,她这些年努力就都会化成泡影。 她努力了那么久才走进坤轩的世界,吃了那么多的苦才入得了楚馆主的法眼。可就因为江啼竹的回归,她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楚坤轩再也不愿意与她多说一句话,楚馆主更是警告她不要对江啼竹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她恨江啼竹! 无论如何张笙聆都不会白白便宜江啼竹什么的,她必须为她的回归付出代价。张笙聆不会让她再回到坤隐,这一点她必须做到,不然以后的她一定会比现在还要不堪。 张笙聆离开欧影怀就责怪楚坤轩道:“你对笙聆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 楚坤轩知道是自己情绪失控,一脸的无可奈何。他还不是担心江啼竹的手吗?要是那只手就这么废了,别说父亲不会放过他,就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落梦泽质疑楚坤轩说:“对一个不会武力的毛头小子,你至于用八成的力吗?” 楚坤轩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不仅仅只是无奈,落梦泽也不是故意质问他。只是就连他都觉得楚坤轩这么做实在是太莽撞。 知道是自己做事太没有分寸,楚坤轩也没有反驳落梦泽。就算落梦泽没有这么问,他的心里也像是打破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不是因为江啼竹替徐鹤萧挡下了他的攻击,而是他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会这么直接的伤害她。 “还是没有消息吗?”楚坤轩问道。 欧影怀和落梦泽都知道他急,只是真的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嗯,守着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欧影怀知道他这么说楚坤轩会更着急,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 天都快黑了,可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从医院回来。 伤势 天已经黑了,江啼竹和白寂桐还在医院。江啼竹伤势严重,刚到医院她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田雯和叶敏赶到的时候,白寂桐陪着江啼竹掉点滴。一个脸色苍白而平静,一个眉头蹙起一脸焦急。 即便白寂桐一向不好交流,叶敏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啼竹,她怎么样了?” “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不乐观!”白寂桐心情不好对谁都不会客气,更不会对她们多说一句话来解释。 这个时候田雯和叶敏赶到医院,本来就是来帮忙的。可是白寂桐却觉得,她们留在这只是碍事。白寂桐看着窝火憋气,又没有理由让她们俩出去。即便是没有理由,白寂桐一股霸道经居然直接就赶人。 “你们俩个回去,这里有我。” 看到白寂桐蹙起的眉头田雯发现,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冷脸怪兽的表情还可以这么复杂。不过这个念想只是一闪而过,她更关心的还是江啼竹现在的状况。 白寂桐说话的口气一点也不客气,田雯被凶的十分不爽打算还回去。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叶敏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田雯急的直瞪叶敏却不敢大声说话,怕吵的江啼竹休息。 废了好大的经才把田雯从病房里拉出来,叶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出来病房田雯也终于能说话了,她说:“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叶敏并没有因为田雯的无理取闹而生气,耐心地说:“我们两个在外面等着,别打扰啼竹。” “不行,我不放心。” “有白寂桐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叶敏责问道。 知道自己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田雯只能悻悻的坐到走廊的椅子上。 一室寂静白寂桐就坐在江啼竹的旁边,看着她憔悴的脸发呆。他现在特别的后悔,他明明可以阻止楚坤轩的。 只是他太相信楚坤轩和徐鹤萧,所以才没有出手。如果他没有那么的相信他们俩个,最起码不会看着他们这般胡闹,以至于伤害啼竹。 刚才大夫找过他了,告诉了他江啼竹的情况。检查报告都出来了,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只是幸好没有伤的骨头,不然的话情况会比现在还复杂。初步诊断结果,至少半年里她的手连杯子都拿不起来。 这样的结果对于白寂桐和江啼竹来说简直就是噩耗。身为一个练武之人,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特别痛心。连一只杯子都拿不起来的手,无论做什么都将是阻碍。 江啼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啼竹,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替徐鹤萧受那一拳!”白寂桐心中的愤怒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即便是不愤他也不会写在脸上。 他只能放在自己的心里去忍耐,因为他没得选。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的前途不允许……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方式可以让人放下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不会损失什么该有多好啊!只是这世界上没有,做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危机 等在走廊里的田雯和叶敏没有一会就接到了唐匀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边吼道:“啼竹没什么事吧?你们在哪里了?有没有去医院?” “我们在医院,啼竹还昏迷着不知道情况。”田雯如实回答着。 得到江啼竹还昏迷的消息,唐匀立刻挂了田雯的电话去找徐鹤萧。他要找到徐鹤萧替江啼竹出口恶气,虽然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好哥们,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徐鹤萧这样做。 电话刚刚播出去徐鹤萧就接了,唐匀刚接起电话就破口大骂:“徐鹤萧你是不是人,在那里?” 唐匀的愤怒很明显,徐鹤萧听了也只是无奈:“我从外面刚刚回来,在回宿舍的路上。” 徐鹤萧原本还在等唐匀骂他,可是唐匀直接挂了电话。没一会徐鹤萧就见到了唐匀,不得不说唐匀速度还挺快的。 直接上去一拳都不容徐鹤萧解释,蒋诚在旁边也没有拦住。 徐鹤萧没有想到他和唐匀那么好的关系,有一天也会大打出手。 “徐鹤萧你是不是男人!”唐匀简直气疯了,他看了一眼徐鹤萧身旁的何浸月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何浸月约会!啼竹替你挨了拳,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你是不是人!” 直到唐匀说明情况,徐鹤萧才知道自己太无能了。他保护不了江啼竹就算了,现在还伤了她。 “啼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你够了!”唐匀再也不想和他多费一句话转身就走,蒋诚跟着唐匀他们要去医院。 他们的眸子里映着唐匀和蒋诚离开的背影,何浸月和徐鹤萧像脚底钉了钉子一样。徐鹤萧没有勇气再追上去问明情况,只能傻傻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徐鹤萧和何浸月的身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虽然快但远远不及白寂桐,可是何浸月和徐鹤萧都没有发现。 正是楚坤轩安排的人,等了一下午终于得到了消息,他必须马上告诉三少。 学生会办公室里三少同样等了一下午,看到皓晨进来楚坤轩按奈不住站了起来。 他急忙问道:“怎么样?” 皓晨表情沉重:“刚刚我们的人发现,徐鹤萧被他身边一个就叫唐匀的少年打了……” 他原本还想说下去却被楚坤轩直接打断:“我要的是江啼竹的消息,不是徐鹤萧的!” 显然,楚坤轩太过于着急没有把握分寸,不过欧影怀知道皓晨打探的消息并不是这一个。 “你继续说。”欧影怀稳稳地道。 “打斗中唐匀说,江教练还在医院,至今昏迷不醒。”这话一出不要说楚坤轩,就连欧影怀和落梦泽都坐不住了。 落梦泽皱了皱眉头:“消息可靠吗?” “可靠!”皓晨坚定地回答道。 欧影怀:“怎么会这么严重!” 得到消息欧影怀和落梦泽惊讶万分,楚坤轩却蔫了。 落梦泽问他们两个:“现在怎么办?” 他们都清楚,虽然他们都封锁了消息,但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欧校长迟早会知道的!他们就盼着江啼竹不要出什么事情的好,不过现在情况很复杂,他们怕是瞒不住了! 孩子 唐匀和蒋诚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田雯和叶敏把他们拦在门外不打算放他们进去。 即便是唐匀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田雯和叶敏还是没有答应放他们进去看看。最后唐匀也只好妥协,因为他实在没有办法。 他们都在病房外面等的时候,何浸月和徐鹤萧就在学校门口等他们回来。结果都一样直到快天亮,病房的门没有开,校门口也没有等到人。 天快亮的那一会,三少派了人直接去医院。皓晨带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了江啼竹的病房,而后给三少汇报情况。 “影少,他们都守在病房外面一直没有进去,病房门一直紧闭着,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照顾江教练。” 电话放的是免提,楚坤轩和落梦泽也都听到了。比起关心江啼竹现在的状况,他们好像都更关心是谁在照顾江啼竹。 “难道是她母亲赶过来了?”落梦泽猜测道。 楚坤轩了解江啼竹的生活情况,他直接否定了这个猜测。 “天亮了我们亲自过去看看。”楚坤轩也很想知道是谁在照顾江啼竹,还得所有人在外面等着。 刚刚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帅气的脸,只不过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憔悴。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揉碎直接放到眼睛里去。 “你昨晚陪了我一晚上啊?”江啼竹沙哑的嗓子里蹦出这么一句。她知道白寂桐陪了她一晚上还故意这么问,倔强的像个小孩子。 白寂桐突然好温柔,回答她说:“是啊,你好些了吗?” 这么温柔的声音好像能软化一切的一切,江啼竹躺着被窝里暖暖的。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发现其实有一个人陪伴真的好好。只是陪她的人不是她的挚爱,也不可能是她的挚爱。 她想抬手一阵刺痛传来,她才反应过来什么。突然她的心比她的手还要痛,眼里就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伤她的人,她愿意用一生去保护,娶忍让,去爱!只是这爱,她知道终究太渺小。 流出的眼里晶莹剔透,白寂桐看着慌乱不已,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 “是不是手又疼了?”他慌忙问道。 江啼竹摇了摇头告诉他说:“没有。” 白寂桐替她抹着眼泪,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江啼竹不想白寂桐为她担心,所以只能说谎。 犹豫片刻,白寂桐告诉江啼竹:“你的手有些严重,你做好心里准备。” “嗯,你说吧。” 于是白寂桐把医生告诉他的转达给了江啼竹,原本以为她会受不了,可是江啼竹听了之后依旧平静。不得不说这样的江啼竹,让白寂桐看了不是欣慰而是心疼。 “我去给你买早餐,叫叶敏和田雯进来陪你。”白寂桐其实一直知道他们在外面。 江啼竹惊讶地问道:“她们在外边吗?” “嗯。”白寂桐也不多解释,起身就往外走。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和江啼竹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过这里也只有他知道她最喜欢的早餐是什么,不是吗? 说谎 有时候,就算你想要的也是不能要得。盯着白寂桐离开的背影,江啼竹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要对我太好,我怕我还不了!” 就像徐鹤萧对她的好一样,到最后却演变成了伤害,得不偿失。 病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田雯拉着睡糊涂的唐匀直接冲上去。挡在白寂桐的面前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夸张地无法形容。 “白寂桐,江啼竹她怎么样呢?”唐匀虽然还是很瞌睡,但是想要知道江啼竹的状况显得更重要。 原本唐匀和田雯他们还怕白寂桐阻止他们,结果。 “已近醒了你们进去照顾一下,我出去一趟。”白寂桐还没有离开,唐匀和田雯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在病房里面,江啼竹听的清清楚楚,看着火急火燎的田雯和唐匀她竟有些无奈。 显然唐匀在他女神面前,已经形象全无。呵呵,谁让他一向做事只用行动,不用脑子呢!一点都不知道矜持的唐匀虽然形象全无,但是江啼竹并没有因此而讨厌他,反倒是更喜欢他的率真。 “啼竹,你怎么样呢?” 唐匀原本第一个冲进去的,可是江啼竹看着他,他又不敢问了,最后还是田雯开的口。 田雯和唐匀进来之后,叶敏和蒋诚也跟着进来。江啼竹好像是故意拖延了一下,叶敏和蒋诚进来之后,她才说:“我已经好多了,你们不要担心我。” “你的手严不严重啊?”叶敏问道。 “没事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江啼竹的手包着纱布也看不到伤势,其实里面打做个晚上就已经肿了起来。伤的过于严重,连大夫看了也有些不忍,毕竟江啼竹是个女孩子。 休息一段时间,可这段时间是够长的。一年的恢复期就是是正常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习武出生的她。以后留下后遗症,练武将是最大的问题。 他们都不可能理解,这样的痛苦对于江啼竹来说是有多不堪。不过她平静如水的样子给是都不会多想,好像真的如她所说休息休息就会恢复正常。 知道江啼竹的伤不是太严重,唐匀就开始纠结了:“啼竹,你为什么要要替徐鹤萧挡招啊?” 这不是吃醋,这只是不服气。是的不服气,非常的不服气!徐鹤萧是他最后的哥们,不过唐匀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田雯复议:“是啊,啼竹你为什么要替他挡招啊?” 江啼竹心平气和的给他们解释:“我和徐鹤萧本来就只是朋友,是我给他带来的麻烦,当然有必要替他挡招。” 女神都发话了,唐匀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昨儿个晚上已经撒过气,他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事情说开了,可是气氛却比刚才还要紧张好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白寂桐去给江啼竹买早餐,心情还不错。他等了好久,终于有机会照顾她。陪在她身边是他最大的愿望,以前的他奢求不来。 他知道她的一切,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她不要知道他也曾骗她! 探视 白寂桐从医院出来,穿过大街之间进入一条小巷子。穿过巷子之后又拐了好几个弯,这才来到了葫芦街。 就算拐了好几个弯白寂桐都没有出错,看了真的是非常的熟悉。 学会懂一个人真的要努力很多,白寂桐为江啼竹去努力了许多。努力的来到她的身边,努力的去找她喜欢的东西。做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她注意到他的存在。 葫芦街在a市历史悠久,这个街上的店铺都是早年开的,好多的铺子的是老店铺。白寂桐之所以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江啼竹最喜欢的早点就在这里最着名的早点店买。 在白寂桐兴致勃勃的给江啼竹买早点的时候,医院那边出事了!不速之客让田雯和唐匀他们有些应付不来。 清晨,三少直接去医院探视,听起来好像有些可笑淡事实如此。楚坤轩就是有本事,把人送进医院还去探视。一本正经的任谁的觉得,好像不是他的错。 以表他们的态度,三少并没有直接就进去。在影少的示意下,皓晨规规矩矩的去敲了敲病房门,三少才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显然就算他们态度很好,江啼竹和她的朋友们都不欢迎他们。 唐匀无所畏惧的质问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楚坤轩听了他的话很不屑的样子。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是三少为人处事的根本原则。这一点还真的是一点也没有错。他直接把目标盯死,不给别人一定空子。 “我今天来不是来道歉的,只是替我爸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楚坤轩真的是吐不出象牙。 明明是他担心江啼竹的伤势才亲自跑到医院来的,却要用这样的方式掩盖真相。不过他掩饰的再好,在江啼竹看来简直是幼稚。 江啼竹也不愿意给好脸色:“现在看到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话一出,楚坤轩的脸一下子铁青,欧影怀和落梦泽也十分意外。江啼竹简直就是一个特大号的惊喜,自她出现以来三少遇见了好多的意外。 欧影怀打算要和这位冰美人抖抖嘴:“江教练,我们来看你也算是给面子,你怎么这么轻易就下逐客令呢?” “影少,你们的面子实在是受不起!”江啼竹丝毫不打算可气,欧影怀也是第一次在女孩子母亲碰壁。 楚坤轩愤愤道:“江啼竹,你不要自以为是,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放心,你的那一拳实在太虚,就是正常人挨了也不会死。”她突然平静下来。 是一句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把江啼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她这才清楚地认识的。那天知道真相的她,没有了一直积攒在心中的恨意。可是楚坤轩不一样,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心中同样也有这五年你积攒的恨意。没有办法这样的恨意只能延续下去,江啼竹没有让一切真相大白的勇气。 “没有死更好,你还的好好活下去陪我玩了!”楚坤轩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不给江啼竹任何反攻的机会。 沉沦 当你最在乎的人告诉你一个事实,一个你一直都知道但却不敢承认的事实。那种失落也许你从未想过,不敢去想怕的要命。 楚坤轩恶狠狠地说了句,让她好好活下去。这句话几年前她多么希望他对她说,这样她也不会活的那么幸苦。 她的眼角明明已经泛起了泪光,可是她还是要倔强倨傲。一丁点的傲气是她现在唯一想守住的,只有她的骄傲还在她就不会向命运低头。 田雯和唐匀,叶敏,蒋诚看着她竟不忍心去戳破她的伪装,真的很明显! 爱一个人真的会放下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江啼竹爱着楚坤轩,好像已经入了骨子里。突然,他们都好像知道江啼竹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楚坤轩,她真的是那么爱他啊! 不愿说的真相是多么不堪入目,以至于她宁愿一个人一直憋在心里。其实,她告诉过一个人,想要让他替她承受一些,只是他爱的人不是她。 按原路返回白寂桐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想尽快把食物拿给江啼竹。 放松了以往警惕的心态,就连三少迎面而来也没有发现。 刚出住院部三少心情挺遭,尤其是楚坤轩说话都要火药味。最先发现白寂桐的是落梦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什么时候回国的!”落梦泽口气怪怪的,欧影怀和楚坤轩才注意过来。 迎面而来的白衣少年没有发现他们,手里提着早餐特别像是个居家好男人。这样的白寂桐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平日里的他总是拽拽的样子,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欧影怀和楚坤轩异口同声,显然十分惊讶:“白寂桐!” 不是说他一直在法国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医院是来照顾人的,是谁生病需要他来照顾?父母?不可能白寂桐大小就是个孤儿! 三少挡住了白寂桐的去路,白寂桐不发现他们才怪。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原本心情不错的他脸一下黑了。 白寂桐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应该他们来问的吗?怎么被白寂桐先问出来了。 欧影怀不打算让步,哪怕他们三个能力有限。幸好的是这里是公共场合,他们都没有动手的理由。 “应该是我们问你吧。你不是在法国吗?”欧影怀反问道。 白寂桐看了他们一眼,依旧还是不把他们三个放在眼里:“我懒得跟你们废话!” 毫不犹豫白寂桐穿过他们三个往里走去,白寂桐好像认定三少把他没有办法的样子。真相其实很简单,他们就是没有挡住白寂桐问清楚的能力。 他们是没有本事挡道,但是他们有能力跟着他。楚坤轩示意皓晨跟上,结果皓晨刚起步白寂桐就停了下来。白寂桐只是停了下来并没有转过身来,不过这样的警告已经很明显。 皓晨退了回来,楚坤轩不甘心但也只能作罢。欧影怀和落梦泽可都没有楚坤轩着急,这样高难度的事情当然要找专业人士。 他们回去从长计议! 早点 进入住院部大楼白寂桐加快了步伐,他知道他们三个这时候来医院目的只有一个。他最关心的是江啼竹,但愿她并没有和他们三个发生正面冲突。 站在电梯里,他的脑子里想的好多好多。回来之前,他封锁了所有的消息,除了师父等人并没有为人知道他已经回来。 这次和楚坤轩三个打了正面,他回来的消息算是瞒不住。白寂桐懊恼自己怎么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愿江啼竹不要因为他的真实身份而疏远他,要知道他做这一切可都是因为她啊! 叮的一声把白寂桐从所有的思绪里拉了回来。走出电梯的白寂桐恢复正常,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他刚才也没有在楼下见到三少,更没有和他们说话。 白寂桐回来的时候田雯和唐匀,叶敏,蒋诚都守在外面。见到迎面走来的白寂桐,他们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激动。 走到他们面前白寂桐问道:“你们为什么都在外面?” 田雯回答道:“刚才三少来过了,他们跟啼竹说了很过分的话。他们走了之后啼竹就叫我们出来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们都去吃点东西再过来吧。”说完白寂桐直接进去了。 白寂桐没有进来之前,江啼竹静静地望着窗子外面的世界。她好像要看透着一切,看透人生的悲与喜。 听到门把手被拉开的声音,江啼竹看了过来。真好瞧见往进走的白寂桐,她好像一直在等他:“你去那里了?”语气平静但是却要一种焦躁不安。 居然会有一天,她在等他,等的焦躁不安。白寂桐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伤心,总之回想这几年觉得不是滋味。 “去给你买了一点吃的。” 他刚靠近江啼竹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她好会念!妈妈在的时候,这是她每天的幸福。 也管不了那么多,江啼竹迫切的想要打开食物袋看看。 江啼竹伸手接过袋子:“让我看看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从她的语气中白寂桐听到了喜悦,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和江啼竹正式认识虽然发生了许多以为,但是同样也有好多的惊喜。 “是我最喜欢的豆沙包哎!”看到食物的江啼竹竟有些孩子气。 “嗯,喜欢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随便买的,现在知道了,以后多给你买。” 这附近根本没有买豆沙包的店铺,而且这包子她问着都知道是在葫芦街买的。江啼竹明明知道白寂桐在说谎却没有拆穿他,不过她开始怀疑他,因为她喜欢豆沙包的事情除了师父,妈妈和楚坤轩没有人知道。 “嗯!”江啼竹随便迎合着,心里却在想其他的事情。 看着江啼竹心不在焉的一样,白寂桐知道她是怀疑什么了。 “我以前最爱吃葫芦街的豆沙包,今天早上去给你买早点。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随便买了一点。你不会不喜欢吧?” “没有,只是想小时候的日子了!”江啼竹没有说谎,她的确想小时候,楚坤轩陪她吃豆沙包的日子了。 责问 众人一夜未眠,白寂桐进病房之后,唐匀、蒋诚、田雯和叶敏就回去了。他们的好好补一觉,再过来这个啼竹。 也许真的是因为太累了吧,他们都直接离开没有好奇白寂桐和江啼竹在病房里的谈话。好像很正常的样子,他们俩个单独相处并没有什么不合适。 出租车上,唐匀一脸严肃的样子,突然正经起来的他让大家都不适应。他们都知道徐鹤萧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哥们,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能够解受。 田雯安慰道:“唐匀,你不要太在意,啼竹不是也没什么吗?” 伤势的事情江啼竹欺骗了他们,但是他们确实都还过意不去。这件事情他们都有参与,他们都觉得自己有责任。 “徐鹤萧连医院也没有来,我能不介意吗?”唐匀愁眉苦脸的对田雯说。 他现在不仅仅气徐鹤萧的所作所为更是恨何浸月,没有认识她之前徐鹤萧不是个样子的! 田雯没有再说什么,徐鹤萧这么做的确说不过去。就算啼竹不在意,那他们也能不在意吗?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影特学院的校门口。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了站在校门口的徐鹤萧和何浸月,他们的状态看起来比一夜无眠的田雯和叶敏都要差。 下了车唐匀装的好像他真的没有看见徐鹤萧和何浸月一样,直至徐鹤萧看见他直接挡在他面前。 “你们回来了,江啼竹怎么样呢?”徐鹤萧迫不及待的问道。 唐匀毫不客气:“她怎么样了管你们什么事,你们还觉得祸害的不够吗?” “毕竟江啼竹是因为我们受伤的。” “原来你还知道,我以为你已经忘了!” “我没有。” “那为什么昨晚不去医院?”唐匀责问道。 徐鹤萧最后无话可说,他的沉默只会让唐匀更加愤怒:“你太让我失望了!” 直接与徐鹤萧擦肩而过,唐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变成这个样子,唐匀不知道是他太重色轻友,就是徐鹤萧太重色轻友了! 唐匀都走了,其他人也只能追上去。徐鹤萧和何浸月被凉在了原地,可是他们并不在意。 徐鹤萧看着他们离开的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他们都回来了,啼竹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回去休息吧。” 从昨晚唐匀离开,徐鹤萧和何浸月就一直等在校门口。何浸月也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可是徐鹤萧只是摇头却什么也不说。经历这一晚上何浸月知道,她懂他了! 他的心总是那么的遥远,看不到尽头是因为他隐藏的比较深。他在骗众人包括她。 何浸月没有多问多说直接离开,她知道她要是再不走徐鹤萧会不耐烦的。可是她离开之后又折了回来,看着徐鹤萧上出租车,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只要拿给让我陪在你身边,就算你事骗我的也值得! 徐鹤萧离开地方向是去医院的方向,他的戏做的很足连从小长大地唐匀也没有看出来。其实他差一点就没有忍下冲向医院。 警告 换过药后江啼竹就睡着了,白寂桐静静地守在床前。看着她睡着后温和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唏嘘。曾经他何曾想过会有一天陪伴在她左右! 那次,年幼的他被楚坤轩,直接从坤隐扔出来。白寂桐自知差距甚大,他们连做朋友的资格也没有,可是命运总是这样的难以预测,如今的他容不得任何人轻视。 到医院,怀着忐忑的心情,徐鹤萧站在江啼竹的。病房门前本来已经鼓足去看一看她的勇气,不论是道谢还是道歉都好。 轻轻推开门,那一幕让徐鹤萧望而却步。安静的病房里,白衣少年守在她的床头,痴痴的望着她爱意满满。温馨的没有一点儿沉渣。这不正是他所做一切而想要的结果,不应该满意的吗? 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冲上徐鹤萧的心头,他自己骂自己是自作自受,江啼竹那么信任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可他所做的选择,不仅仅让江啼竹失望,而且还让众人失望。 退!他一退再退,想要退出江啼竹的世界。现在,他也想要退出病房,好像真的没得选,他从病房退出来。 这样细微的动作带着的声音小之又小,而谨慎的白寂桐还是察觉。知道江啼竹还在熟睡,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白寂桐站起来向病房外走去。 踏着沉重的步伐,徐鹤萧与病房已经有一段距离。一个微带沙哑的声音叫住了他,要知道白寂桐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休息了。 徐鹤萧像是被点击了一下,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白寂桐苍白的脸。 走近,白寂桐毫不客气问道:“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和要逃避?”语气中带着讽刺,可徐鹤萧并不生气。也许是没有资格因为这件事生气吧。徐鹤萧选择沉默。 “既然没有勇气面对她,那就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赤裸裸的警告。 “我会的。” 白寂桐突然眉头紧锁:“希望你说到做到。” 徐鹤萧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白寂桐亲眼见到他懦弱无能的样子,简直厌恶至极可曾经的他不也是这个样子吗? 徐鹤萧离开之后,白寂桐直接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刚到洗手间门口就听见洗手间内动静不小,可白寂桐还是毫不犹豫走了进去。“啪!”的一声一台精品相机被摔的支离破碎。 穿着定制黑西装,身子修长的而匀称的男子,对带方框眼镜的记者吼道:“滚!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 记者点头哈腰:“是!是!” 白寂桐进来记者一眼就认出了他,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他踉跄着冲出洗手间十分狼狈。只能说这种职业也是不容易,遇到大神级别的人物也只有吃亏的分。平日里神气十足的他们,在这些大咖面前也只有点头哈腰,才能逃过一劫。 记者冲出去,白寂桐笔直的站在方染面前,凶神恶煞的方染并没有使他恐慌,他的脸上依旧平静。 方染解开衣扣,靠在水台旁,道:“帮你解决这么一个大麻烦,你打算怎么谢我?” 依赖 “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染无奈的勾起了嘴角,他就知道白寂桐这高傲的家伙,是不会道谢的,倒显得是他自讨没趣:“那三个家伙把你回来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体育媒体方面已经开始重点关注,我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听了方染的解释白寂桐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啼竹,没想到楚坤轩动作还挺快的。 方染转身去洗手,他可是有重度洁癖。刚才拿了不属于他的东西,实在是恶心。白寂桐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方染等着白寂桐交代好像很不现实。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阵子了。” 方染身为和白寂桐一起干架一直到大的铁哥们,被怎么忽略实在是不爽,说:“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有事!” 还是这么的霸道,一句话居然会让他无语!方染不再多问免得自讨没趣。他认真的清洗他的手,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片刻,洗完手,方染收回刚才的清淡,沉沉的问:“你找到她了吗?” “是的,正确的说,是她回来了。” “所有你是因为她才进影特的。” 白寂桐倒是一点也不避讳,道:“嗯。” “你在影特的消息恐怕是瞒不住了。” “没关系,我会自己处理的。” “好!”方染还是信得过他的。 依赖这件事情挺可怕的。刚睁开眼,江啼竹发现白寂桐不在病房,竟有些惊慌。他会不会丢下自己走了?江啼竹在问自己,然后又想了想。白寂桐本来性情冷傲,不说一声就离开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她还是不甘心,穿着拖鞋在楼道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白寂桐的身影,她这才泄了气。 回到病房她看着窗外,鸟儿飞过树枝轻轻晃动。孤零飘泊的她还有谁可以信任。想起楚坤轩说的那句绝情话,她的眼睛有些发酸,眼眶也随机红了。 “咯吱!”一声,江啼竹如梦初醒,她迅速地转头看过去。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衣,修长的身姿让人着迷。她看着笑了,仿佛春暖花开:“你去哪里了?” 一看到江啼竹微红的眼眶,白寂桐也不管江啼竹刚才问了什么,急忙放下手中的水果走到床头。 原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只不过是去买水果而已。 此时此刻,白寂桐才不知道江啼竹在想这些,他直接拉起江啼竹的手开始仔细的观察:“是不是很疼?”江啼竹的手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白寂桐在看什么呢? “没有啊!”白寂桐竟从江啼竹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喜悦,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实在不解,像一个大男孩一样问道:“怎么了?” 江啼竹也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就说了实话:“我以为你走了呢!”白寂桐恍然大悟,无奈的笑了起来。他的笑那么的温暖,就像四月的春风一般。江啼竹知道白寂桐在笑什么,微微地低下了头。 白寂桐心中说不出的喜悦,他的大手揉了揉江啼竹的刘海,说的:“不会的。” 他的不会并不是暂时不会,而是永远也不会了。他已经弄丢过她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受罚 在江啼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可言语的感觉。像是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又像是一把火让她躁动不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很容易让她冲动。 幸好白寂桐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坐下来静静的替她削苹果。一脸的温柔,细致入微的每一个动作,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也会有不一样的另一面。 病房里平静如水,同样寝室里也一片安静。累了一宿,他们都沉沉入睡,只有在睡眠中他们才能够得到一丝安慰。 而另一边,同样是一夜未眠,楚坤轩他们却还是焦头烂额。欧校长和楚馆主都已经派人来过,还显然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躲在工作室已经无效。只有落爸在外地出差没有回来,还不知道这些事情,落梦泽才得以逃过父辈的追究。 楚坤轩和欧影怀都愁眉不展,落梦泽虽然逃过一劫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俩个最终决定赶回去领罚,留下落梦泽一个人去查白寂桐的事情。 站在阳台上,落梦泽眉头紧锁。楚坤轩和欧影怀的车子,已经向远处驶去。他们都清楚得分开一段时间了,郁闷! 回到家,欧影怀同欧校长讲明情况,可还是没有逃过欧校长的一顿责备。 “你知不知道,我曾经答应过江教授要照顾好啼竹的,可现在你和坤轩这样做,你让我和老楚怎么跟江教授交代!”欧校长真的是要气疯了,就只差摔杯子了。 “爸,这件事情坤轩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你和梦泽不是也在现场吗?怎么会让他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情!” 欧校长又一脸焦急的问道:“你们去过医院了吗?” “去过了。” “啼竹伤势怎么样?” 欧影怀看过那只触目惊心的手,也不敢就怎么在父亲面前说谎,便回答说:“有些严重。” 严重,听到这个字眼欧校长就不淡定了,看来他的亲自走一趟。 训斥结束以后禁足必不可少,而且还是一个月的禁足,这对欧影怀来说是什么样的打击可想而知。 以前,欧影怀只知道江啼竹的妈妈在影特任教,与他爸很早就认识。没有想到两个人关系这么好,爸好像真的很重视江啼竹。也许还有一份原因,是因为江啼竹是楚馆主的徒弟吧。 哎!千错万错就错在他们和江啼竹不应该正面起冲突啊! 楚坤轩这边的情况,比欧影怀的这边的还要糟糕许多。他刚进院子就看见张笙聆,跪在大厅的背影。原本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楚坤轩一下子就乱了分寸。他不知道张笙聆犯了什么错,但是肯定与他无关。 父亲叫他回来明显是要罚,可让张笙聆跪在这里有事什么意思?杀鸡儆猴,不至于吧。 大厅里一片沉寂,气氛压抑的让一旁拿戒尺的学员,连头都不敢抬。楚坤轩知道跪的是张笙聆,但是戒尺一定是为他准备的。楚馆主黑着脸坐在主座的位置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笙聆,好像根本不知道楚坤轩进来的样子。 罚近 站在离张笙聆不远处,楚坤轩不敢发声只能等着。楚馆主不说话,张笙聆一直跪着,楚坤轩也就只能站着。不久他的心里就有些不安了,父亲这种状态很少有的。所有人都沉默着,都能感受到楚馆主怒火冲天。 许久,楚馆主突然开口问张笙聆:“你知道错了吗?”声音不大却吓得一旁的学抖了一下。 张笙聆一脸委屈的跪在地上,她那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呢!明明,她像往常一样在训练室训练,被楚馆主叫过了就罚跪,弄的她一头雾水。错,她做错什么呢? 要是往日,张笙聆一定不敢怼楚馆主。但是今天不一样,楚馆主是因为江啼竹,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她清楚! 张笙聆心一横,道:“笙聆不知。” “不知!” 张笙聆居然敢和父亲公开叫板,这人楚坤轩更加迷茫。是他伤了江啼竹,又不是张笙聆。 “笙聆不知!” “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坤隐的学员?”这话怎么有一种张笙聆做了叛徒的感觉,连楚坤轩都惊诧不已。 “馆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笙聆脸色都苍白了! “什么意思?笙聆你要是我们坤隐的学员,就不会干出不尊师重道的事情来!”楚馆主的话让张笙聆和楚坤轩恍然大悟,兜兜转转还是为了江啼竹。 一定是有人告密,张笙聆在学生会办公室说的话,转进了楚馆主的耳朵里。 张笙聆不说话了,楚馆主继续道:“不尊师重道按规矩是什么结果?” 张笙聆怯怯的回答道:“轻者罚五十戒尺,重则赶出坤隐。”她的表面与内心完全不符,要知道张笙聆也是久经沙场的高手,怎么会怕区区五十戒尺。 可要是楚馆主借这次机会让他离开坤隐,那她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还有要是楚馆主亲自掌尺,那她的手岂不是得废。 到底是谁告的密,张笙聆心里在咆哮。要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楚馆主让学员滴上戒尺,果然他要亲自掌尺。张笙聆认了,只要楚馆主不要赶她离开,别说五十下了,一百下她都认。不安的楚坤轩这下彻底慌了,最近张笙聆可是有比赛的,手受伤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那天,张笙聆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也没有太过分。要给谁经历过当年那样的屈辱,会不恨!张笙聆对江啼竹有偏见是情有可原的嘛!楚坤轩心里也特不服气,父亲要罚就罚他,何必杀鸡儆猴。 楚馆主身为一馆之主,怎么会不知道张笙聆最近有比赛。可是楚馆主还是动了手,将戒尺狠狠的打在张笙聆的掌心。 掌尺的人是楚馆主根本不会手下留情,张笙聆惶恐不安,她不想退出最近的比赛。现在能救她的只有楚坤轩,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随着戒尺一次次落下,张笙聆的手迅速红肿起来。 楚坤轩终于看不下去:“爸,笙聆再过几天就要比赛了不能受伤,受伤会对比赛有影响的!” 可是不管楚坤轩怎么劝,楚馆主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面壁 “江啼竹已经不是坤隐的教练,也就不再是笙聆的师父,笙聆没有必要受这个罚!” 一开始咬牙忍受的张笙聆,看着为他解围的楚坤轩欣喜万分。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要论做戏张笙聆还是有一手的。她眼眶红红的看着楚坤轩和楚馆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楚馆主气疯了,他竟不知道楚坤轩为什么要替张笙聆解围。 “江啼竹当年做的事情,她有什么资格让笙聆尊重她!” 一听楚坤轩的话,楚馆主才知道这一辈人之间的误会有多深。要真的论当年的事情,江啼竹受了多少苦又有谁知道。今日张笙聆受的痛,与江啼竹当年忍受的相比算的了什么?可他答应了江啼竹,他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楚馆主直接把戒尺摔断在地,气呼呼的坐下。然后问楚坤轩:“你知不知道啼竹这次伤的有多重?” 楚馆主已经去看过江啼竹,只是隔着窗子看了看她憔悴的脸。 刚受伤那会儿楚坤轩见过江啼竹的伤,虽然不轻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因为他觉得没有什么大碍,所有他永远也想不到江啼竹的伤势会恶化,有一天她连一只杯子也拿不起来。 楚坤轩被父亲直接问及,竟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啼竹封锁了一切关于伤势的消息,连主治医生也签了保密协议,你可知道她这是为了什么?”楚坤轩听着父亲的责备,心里惊讶万分。他也同样去了医院,可是他并不知道江啼竹封锁消息的事情。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她真的做错什么,你也不能伤她呀!”楚馆主也算是苦口婆心。 “是他自找的。”楚坤轩虽然说出了口,但是有气无力十分没有底气。 楚馆主拍案而起:“你!”他气的在大厅里转圈,却拿楚坤轩没有办法。 自找的!楚馆主开始给楚坤轩分析他们当时的情况。 以江啼竹的速度,当时就已经赶到现场的她有很多选择。一下子拉开徐鹤萧是最不现实的方案,所有会被她直接否掉。借力让徐鹤萧躲过,她没有选择,因为有可能会伤道徐鹤萧和站在身后的何浸月。而是用了最愚蠢的方式,那就是自己挡下了楚坤轩的攻击。另外还有什么方式可以当下楚坤轩的攻击,交手的楚坤轩比楚馆主心里更清楚,可他不想承认。当时情况下,江啼竹无论用横扫,前踢还是下劈都可以当下楚坤轩的攻击,可是她还是都没有选择。为什么?楚坤轩听了父亲给他专业的分析之后,他陷入了沉思,他眉头不伸表情沉重。 “她只是同我示威而已。”楚坤轩不肯承认,江啼竹是因为害怕伤到他,所以才没有挡下他的攻击。 “去静堂面壁,想通为止!” 这一辈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想掺和,他们应该懂得怎么去处理。 楚坤轩领命去静堂,楚馆主也没有再难为张笙聆,让她先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楚坤轩想了很多父亲罚他的方式,但是没有想到父亲会同他讲明其中的道理。这比任何的打骂都要让他难受,去静堂是面壁思过吗? 倒挂在静堂的墙上,楚坤轩满脑子都是他们交手时的场景。时隔多年再次交手,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该有的默契,而是浓浓的敌意。 回国 又想起白寂桐回归的事情,楚坤轩的脑袋简直生疼。今年a市还只是热闹。当年不应该离开又离开的人,本应该不在回来,可是又都回来了。 白寂桐的回归是为了什么? 正在楚坤轩思索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倒挂着的他单手撑地,用另一只手滑动按键打开。 等了好长时间,落梦泽迫切的想知道,楚坤轩和欧影怀回去之后的结果。急急问道:“结束了没有?” 欧影怀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道:“我被禁足了。” 落梦泽听了不以为然,这样的也算是正常:“坤轩呢?” “在静堂” 在静堂! 落梦泽听了毛骨悚然,要知道静堂那地方要有多阴森就有多阴森。整个屋子四面都是水泥墙,除门之外连窗子也没有。中间有四根粗壮的柱子直立着,中堂是个大大的“静”字。每天都会有受罚的学员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的尘埃。 落梦泽以前在坤隐训练的时候进去过一次就,就一次足以让落梦泽记忆犹新。但是欧影怀可没有落梦泽那么幸运,他陪着楚坤轩进去过好几回。正因为进去的次数多,所以欧影怀并没有落梦泽反应激烈。 欧影怀真的不想聊领罚的事情,毕竟因为这件事情他们三个都没能好过。他心里特不平衡,所以岔开了话题:“白寂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呢?” “他是在影特开学的时候回来的,而且他现在就在影特,至于在修什么学位还不知道。”落梦泽如实告知。 白寂桐现在在影特,欧影怀和楚坤轩都很惊讶。他在法国留学好好的,专门跑回国在影特混,干什么? 欧影怀怀着沉重的心情,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看来他这次回来不简单。” “影特学员大部分都已经见过他,但是没有几个真的认识他,他隐藏的很好。” 又多了一个对手,他们三个此时此刻的处境很不乐观。虽然在众人眼中他们三个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面对困难他们还是和常人一样,要费些心思去解决。 黄昏时分,唐匀和田雯,叶敏,蒋诚睡饱之后,去给江啼竹和白寂桐送晚饭。 他们进入病房的时候,白寂桐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身上盖着江啼竹的外套。江啼竹则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吃着白寂桐给她买的水果。 田雯和叶敏被这样和谐的场景所震撼。一直以来她们都认为,江啼竹无论和徐鹤萧还是楚坤轩,在一起画面都很美。没想到江啼竹和白寂桐在一起居然有这般韵味。 两天一夜都没有休息,白寂桐也是累了,睡的特别沉。江啼竹一边往外走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白寂桐,特别怕把他给吵醒。唐匀往外退看到江啼竹认真的举动,有些酸! 走出病房,江啼竹左手抱在胸前,用右手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才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叶敏提着给他们的晚在在江啼竹面前晃了晃,说:“怕你们饿着呗!” 江啼竹开心的笑着,好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给我带的什么好吃的呢?” 错愕 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叶敏把饭盒打开递给江啼竹,又问道:“他怎么那样就睡着了呢?” 江啼竹夹着饭菜摇着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 叶敏不问还好,一问江啼竹心里就不好过,白寂桐对他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不能接受。他就像一个谜一样让人猜不透,他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她总觉得他知道她的曾经。 江啼竹嚼着饭菜,突然白寂桐楚比病房里冲了出来。吓得江啼竹直接呛到,众人也想白寂桐看去。他这是怎么了! 刚睡醒的白寂桐头发蓬松松的,一脸的惊慌失措。看到江啼竹和众人在门口才松了口气,可是见江啼竹被呛到有紧张起来。 白寂桐黑着脸,他蹲在江啼竹面前,唐匀站在一旁。看着咳不停的江啼竹,责怪众人道:“你们怎么能带她出来了呢?” 叶敏一边帮江啼竹顺气,一边回答道:“她这不是怕吵醒你睡觉,才让我们都出来的嘛!” 合理点热水江啼竹这才好了一点,道:“我没事。” 刚与白寂桐目光对上,江啼竹居然快速的躲开。他好像被电击了一下一样,全身都麻麻地。 白寂桐亲自把江啼竹扶回病房,在众人眼里是那样的暧昧。而他们俩心中的沉重只要他们自己知道。 经历了这些大小琐碎,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不算是极普通的朋友,但是他们之间也没有众人看起来的那么亲密。江啼竹开始怀疑他,白寂桐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身份迟早要告诉她,她接受还是不接受取决于她的选择,对此他无能为力。有一天他们之间会有矛盾的存在,只要现在还在身边就够了。江啼竹上床后白寂桐替她噎好被子:“下次不要乱跑了。” 为刚才的躲避江啼竹有些不安,在回答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毕竟她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故意疏远白寂桐的必要。 现在,徐鹤萧走哪里了何浸月知道,但她没有追去的勇气。她怕,怕看到不该看的事情之后会失去他。他从某种一样上讲,他本来就不属于她,只是命运强塞给她的一个礼物,她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如同丢了魂魄,何浸月悠悠然的走在校园的小径上,心里是那般的落寞。她这才发现想要的并不是得到了就快乐。徐鹤萧在她苍白的青春里画了浓浓的一笔,她不想最后失去他。所以得不到永远都不会快乐,他的对自己狠心一点,不给自己找退路。 一双x纤细的腿出现在她面前,抬起头的那一刻,她一脸的错愕。眼前的人她认识,正是影特学院的风云人物张笙聆。 张笙聆看见何浸月,直接一句:“浸月,好久不见。”让何浸月猝不及防。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个人的出现对她的威胁很大。但她还是没有好气的对张笙聆说:“我想我们没有不要在见面的吧。” “是知道没有必要,因为她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了吧?” “那又怎样?” 温暖 “我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浸月否认,眼里已经慌乱,而张笙聆依旧骄傲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不想失去他,不是吗?”张笙聆直击何浸月的软肋。 她的心生疼,可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也不想让江啼竹抢走轩少,不是吗?” 何浸月的话挑衅以为十足,张笙聆眉宇间凝重万分:“所以我们的敌人是一样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你是来找我合作的。” 终于,张笙聆的最终目的让张笙聆和何浸月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她们对彼此都没有了刚开始时那样浓浓的敌意。 让何浸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论能力张笙聆远远在她之上。江啼竹离开这些年,张笙聆积攒了不少力量。若张笙聆真的想要江啼竹怎么样,简单的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所以找她合作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张笙聆有所顾虑。对的,无论是楚坤轩还是楚馆主都是她的顾虑,她还不敢太得意忘形。 张笙聆点了点头,何浸月就更加自信,问:“怎么合作?” “你答应了吗?”张笙聆来之前没想到何浸月会怎么爽快:“有你妈妈当年的风范,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说实话,虽然何浸月答应了和张笙聆合作,但是彼此之间并没有多交好。张笙聆这话,她不爱听! 之后,张笙聆告诉了何浸月三少受罚的事情,这对于他们俩来说可是大好的机会。 晚上,徐鹤萧回来的时候,何浸月等在男生公寓楼下。当徐鹤萧看到那孤独落寞的身影时,心头微微一震。 去了一趟医院,徐鹤萧被所以的烦恼所包围。他竟然在此期间忘记了何浸月,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多久。徐鹤萧心里说不出的愧疚。有好几次,他都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何浸月。可是,连他自己都给不了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徐鹤萧赶忙加快脚步上前,何浸月见到他也迎上来。他们俩在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可是他们依旧是不怎么默契。 何浸月询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几乎同时徐鹤萧问她为什么在这里。 何浸月在等他还不够明显吗?失落,何浸月好像跌进了黑暗中难过! 发现何浸月红了眼眶,徐鹤萧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一把将何浸月拥入怀中,牵强中带着未有过的坚定:“对不起,让你等我。” 缓缓地反应过来,何浸月被徐鹤萧的举动惊到,她与他保持着零距离的状态,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他这是……何浸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并没有因为徐鹤萧的举动而转泣为笑,而恰恰相反,她的眼泪直接滴在徐鹤萧的肩头。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失望。如果你喜欢的人总是跟你说对不起,内心是怎样的感觉可想而知。真的是比心塞还要心塞,简直快要心肌梗塞。 将她拥入怀中,徐鹤萧也感觉到了肩头的温热。他知道她在哭,但他并不急着帮何浸月擦眼泪,而就那样抱着她好像要给她温暖。 扎心 没想到徐鹤萧竟然会对何浸月直接坦白:“今天去了医院了,但是没有见到她,只是和白寂桐说了说话。” 他这样的行为是出于内疚,还是真心实意想要对何浸月坦白? 有时候,徐鹤萧的心思诡异到让何浸月猜不透,何浸月不知道自己是不了解他,还是根本就不够爱他。不够?怎么可能呢?她愿意替他去做任何事情,包括伤害自己的亲人。以达到目的。 然后,徐鹤萧告诉何浸月:“以后不会再让你等了。” 何浸月心中喜悦,她现在肯定告诉自己,徐鹤萧是在乎她的。他可以为她抵受所有的流言蜚语,她可以为了他万人唾弃,这一生足矣! 正当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的时候,唐匀和蒋诚的出现打破了气氛。好像把何浸月和徐鹤萧当头一棒。他们俩刚刚把叶敏和田雯送回去,一到公寓楼下就看到这扎心的一幕。 江啼竹还在医院没有出来,而徐鹤萧还有心情和何浸月在这里卿卿我我。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俩个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唐匀恨不得在上去朝着徐鹤萧的脸挥一拳,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漆黑的夜,在路灯的陪伴下一地金黄。唐匀怒火冲天,他看着徐鹤萧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无情冷血的家伙,会是陪伴自己走过十几年的好哥们。 稍稍停顿,唐匀坚定不移地与徐鹤萧擦肩而过,他不愿多看一眼这样恶心的画面。提醒第一次的时候是提醒,提醒第二次的时候就是浪费了。唐匀若是在提醒必定污染空气,他还不想这么做,因为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好自为之,”这是唐匀最后的忠告。 一周之后几经周折,现在的楚坤轩已经完全与黑暗的屋子融为一体。他的眼睛里没有了以往的星辰,衣衫也好长时间没有换洗已经有了异味,显得很狼狈。 他还没有想清楚,所以没有打算要出去。 扪心自问是因为没有想清楚吗?他是不想去承认,不想承认啼竹是因为他才会受伤。她不是为了护徐鹤萧,而是怕自己不好过。 落梦泽在大厅里,他是专门为楚坤轩求情的。楚坤轩字上次通话知道白寂桐的近况后,就和落梦泽,欧影怀断了联系。联系不到楚坤轩就连正在禁足的欧影怀也不能安心,只好让落梦泽去瞧一瞧情况。 “师父,你就让坤轩出来吧。”这已经是落梦泽第不知道登多少次说这句话了,最后无奈只好拿出杀手锏:“坤轩已经知道白寂桐回国的事情,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就算落梦泽拿出了杀手锏楚馆主还是不为所动:“这次不是我罚他,是他自己罚自己,他自己过不去这道坎。” 楚馆主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说让楚坤轩想通就可以楚静堂。一直到现在,楚坤轩都不愿意出静堂,就好像不愿意走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暗地一样。是他自己不愿意,而不是楚馆主不肯。 话是没错,但是落梦泽并不清楚,他怎么可能相通楚坤轩是自己在罚自己。 自罚 他们都知道楚坤轩一直都深爱着江啼竹,他瞒得过自己却瞒不过众人。 但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他没有必要自己呆在静堂不出来啊! 落梦泽在楚馆主面前明显占不到一点的便宜,但也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落梦泽亲自去趟静堂,尽管他对那个地方实在是没有一点儿的好印象。 他刚起身要走,却被楚馆主叫住:“你去了也没有,他自己想不清楚是不会出来的。” “为什么?”落梦泽知道楚馆主不是在开玩笑。楚坤轩这次真的是自己罚自己!可就算楚坤轩是自罚,落梦泽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伤了江啼竹这么简单。 “你先回去吧。” 落梦泽无计可施,只好听从楚馆主的。出了坤隐,落梦泽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人活着一辈子不可能顺顺利利的,这一劫他们是逃不掉的。 刚到车上,欧影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落梦泽接通后直接告明情况。 欧影怀脸拉了下来:“楚馆主是怎么说的?” “嗯。” “你确定?” “确定。” “我操!”欧影怀毫不犹豫的出了言语。 进了静堂果然不是那么好出来的,楚坤轩这次进去也就相当于闭关。可他还留下一个烂摊子没有收拾呢!欧影怀整个人都特不好。 三少缺一不可,欧影怀禁足,楚坤轩闭关,落梦泽也只能在原地踏步。他不会一个人单独行动的,太莽撞!只好先派人去调查白寂桐,却一直都没有进展。 挂了欧影怀的电话,落梦泽刚要开车离开,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但是落梦泽知道是谁。突然落梦泽的脸比刚才还要沉,他伸手拿起手机。 电话那头一个清脆的声音:“我想见你。” 太阳爬到了山头上准备着落下,映出一片美丽的夕阳景色。还是原来的咖啡厅,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落梦泽那么努力的去忘掉自己曾经所受的所以罪,可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原凶的盛情邀请。 刚开始两人相对而座,一片寂静,他们都表情沉重,显然各怀心事。 叶敏控制不了自己,问落梦泽道:“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落梦泽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邪魅:“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离开!一声不响,你们骗的是感情,拿走的是人心,还要告诉别人无所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们打出生就处在一个安逸的环境之中,怎么会知道别人的苦楚。” “苦楚,叶敏,你觉得可笑吗?你天生就被众人捧在手心里会有什么苦楚?” 落梦泽毫不犹豫,直击叶敏的痛处,不让步还觉得她是自作自受。狠心并不代表无情,落梦泽何尝不难受呢? 叶敏咬着嘴唇,心里说不出的酸楚,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看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落梦泽竟还是忍不住会心疼。为什么!他真的好像给自己狠狠的一拳,让自己清醒清醒,凭什么去心疼一个曾经骗过自己的女人。 原点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走吧,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回不去的原点,终究只能划上句点,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原来的样子。叶敏站起来,走出了咖啡店,心里和这黄昏一样凄凉。 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她问自己当年到底做错了什么。其实打阴谋一开始,到最后她被骗离开,她什么都不知道,何错之有?可她怎么向他解释,这一切解释不通的,就算她尽量去解释落梦泽也不会相信她的。 与她擦肩而过的人何其多,可在乎她的人又有几个?曾经的她是最在乎他的人,他也曾在乎她。他为她挥舞过拳头,为她撑起过一片天空。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何其荒谬。 苦水汹涌澎湃进入心中,可这又怎样,她还是得一个人扛。父亲把她推上风口浪尖,也让她失去了此生最爱,搞得她无能为力。要知道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她只能一味地顺从。 “对啊!”叶敏退让意识到,她当年离开是不得已,那么江啼竹也肯定也有自己的不得已啊!她得弄清楚,江啼竹和楚坤轩之间一定有说不清楚的误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既然跟对方说不清楚,那他们这些旁观者一定能帮他们解开误会。可以看得出江啼竹还是爱着楚坤轩的,她舍不得让他受折磨。解开误会会让他们都好过一些,这样离她和落梦泽解开误会也就不远了。 相通了叶敏打出租车回学校。车子开远之后,落梦泽从暗处走了出来。跟着她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她都没有发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突然,如同梦中惊醒,落梦泽问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呢?察觉到自己干了蠢事,落梦泽懊恼不已。在爱情面前,人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犯混属于正常现象。 原本叶敏是直接想回宿舍的,走到一半就远远的看见,江啼竹和何浸月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相对而立。叶敏陡然心惊,要知道何浸月上次可是动了手的。 要平日里叶敏一定不会有多担心的,可是现在啼竹可是刚刚出院,伤还没有恢复。她突然紧张起来,赶忙向亭子的方向跑去。 何浸月又来找啼竹干什么?她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够吗?叶敏十分气愤,她太瞧不起何浸月这种人。 离亭子越来越近,一个声音突然叫住她。是白寂桐,他从旁边的花园路走出来。天暗下来了,他们在这干什么呢? “原来你在啊!”叶敏吐了一口浊气,才放松下来。 白寂桐的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看着叶敏心惊,以他这表情来看,何浸月这次来者不善。 白寂桐知道她想问什么,便说:“她是来道歉的。” “什么?”叶敏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啼竹住院的那段时间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见过,现在来道什么歉,何浸月这不是作了嘛!叶敏心里替啼竹打抱不平,但嘴上却没有多说什么。 “你就先不要过去了,啼竹说她自己解决。”白寂桐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仅仅是通知而已。 失眠 昨夜,江啼竹失眠了,不为别的,正是因为何浸月让她的思绪掀起了巨浪,久久难以入眠。 打江啼竹知道自己伤势严重起,她就一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要说自己不讨厌何浸月怎么可能,人都是有私心的,每个人都有替自己考虑的权利。站在亭子里的时候,江啼竹真的很想对她说对不起的何浸月喷几句脏话。可是她还是忍住了,不仅仅只是看着徐鹤萧的面子上。除此之外,她还对何浸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她总能感觉到,这种情感叫她放不下去狠心。 最纠结的莫过于何浸月的态度,她要不要原谅她?经历过这次,她的手也受了伤。以前欠徐鹤萧太多太多的人情,现在也算已经还上。 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何浸月言归于好的亲求,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有时候,不得不选的问题更让人难受,选择是个麻烦的事情,不仅仅只要天秤座有选择困难症。 想了一晚上,她还是没有决定,倒是熊猫眼毫不犹豫的出现在她的脸上。 刚起来,乘着叶敏和田雯都没有注意到,江啼竹一溜烟钻进洗手间内。 不眠之夜只是最难熬,他本来打算去阳台看看星星和月亮的,缓解一下心情。就因为怕打扰到叶敏和田雯休息,所以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一整晚。刚下床她浑身酸痛,十分的不舒服。 再对着镜子,她看了看她夸张的熊猫眼,真的很奔溃。如果可以她一定想找个方法宣泄一下,比如说在洗手间尖叫一声,可这样会吓到叶敏和田雯。而且,她现在死沉沉的,没有喊出来的力气。 最后,江啼竹了洗脸走出洗手间,她甚至下意识的想要掩饰那浓重的熊猫眼。 这并不起什么作用,一走出洗手间,叶敏和田雯都发现了。 叶敏略显惊讶,问:“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和叶敏相比较才可以显出田雯有多么的不正经,她直接叫到:“omg,我的亲!” 江啼竹看着他们俩,绝不输她恐怖面部的夸张表情无比尴尬:“咳咳,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田雯你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叶敏:“是不是昨晚手痛,所以才没有睡好啊?” 江啼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解释她失眠的现象。江啼竹与叶敏目光撞上,她心虚的躲了过去。她很无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我去不觉,你们自便。”江啼竹有一种自己有罪的感觉。 一爬上床,江啼竹便顺势倒下,动作流畅的让看着的人也想去不觉。可是,眼看着期末考试就要来临,田雯和叶敏不敢太放松。田雯一下子就蔫了,颓废的向书桌走去。 片刻之后,田雯主动向叶敏凑过去。神神秘秘的问叶敏:“你说啼竹不会是还放不下轩少吧?” “或许吧。”叶敏正在写英语卷子,漫不经心地回答田雯。田雯知道像江啼竹这种学霸当然不用怕期末考试,可她和叶敏不一样,只有抓紧复习才不至于挂科,尤其是英语。看叶敏认真的样子,田雯只能识趣的退下来。 梦境 一夜无眠再加上有伤在身,江啼竹没有一会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有时候,睡眠也是一种良药,他可以人人在无奈时暂时得到解脱。在睡着之前,江啼竹告诉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所以早一点醒来。 梦中 这是母亲过世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江啼竹明明觉得自己头脑清醒,可是为什么还是深深的陷了进去。 母亲苍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因为化疗的原因骨瘦如柴。那时的她已经知道自己是日不多,所以对江啼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并且告诉了江啼竹关于她的身世。 母亲告诉她:“我要是走了你也不是一个人知道吗?你还有你的师父,还有坤轩,还有笙聆,另外你还有你爸爸,还有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妹妹?” “是啊,也许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 江啼竹猛的从梦中惊醒,叫到:“我不要见他们!” 在她内心深处,这道阴暗的门占据一席之地,逼的她喘不过气来。 认真在复习的田雯和叶敏被吓了一大跳,赶忙向江啼竹哪儿赶去。 叶敏慌忙问道:“做噩梦了吗?” 江啼竹看着眼前的人还有点蒙,单手支撑着坐起来,叶敏赶忙扶她一把。田雯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有些事情不过问是一种好的选择,田雯不知道问,叶敏也不会问,江啼竹就可以轻松好多。江啼竹把他们当作朋友,可并没有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们的念头。告诉他们不是排压的方法,反倒是会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堪。喝了口田雯递过来的温水,江啼竹总算舒服了些。不过她还是觉得挺累的,便又躺下了。田雯和叶敏也想让她再睡一会儿便不再打扰她。 静下来,江啼竹陷入了回忆里。 知道妈妈癌症晚期是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记得那天晚上,训练刚结束她就回到了家里。 周末,妈妈不用去授课,会在家做好多好多的吃的。这是江啼竹最幸福的时候。 因为回去的比较早,所以江教授还没有做好饭菜。原本江啼竹想留在厨房,帮妈妈打下手的。只是妈妈觉得江啼竹训练太幸苦,所以叫她回房间休息,等饭做好之后会叫她。江啼竹不肯可是却被妈妈推出了厨房。 回到房间,江啼竹丝毫没有睡意,就坐在桌前温习功课。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江啼竹安静不下来。整个屋子十分闷热,他的额头冒出来细密的汗珠。又看了一会儿她越来越浮躁,索性丢下书躺在床上发呆。 忽然一阵狂风从窗子吹进屋子来,江啼竹赶忙起身关窗。原来是要下雨了,怪不得起风了。这个季节的a市,真的像是一个随时翻脸的娃娃,说要刮风就黄沙漫天,说要下雨就噼里啪啦的开始下雨。 江啼竹关上窗子,站着发呆。从厨房里传来一声巨响,这让江啼竹从呆质中突然反应过来,冲出房间赶去厨房。 蔓延 一进厨房,映入眼帘的就是触目惊心的一幕。 妈妈跌打在地上,她的头部因为跌倒是撞在案台上而溢出了鲜血。江啼竹冲上去叫喊,妈妈却怎么也没有反应。 至今,那一幕还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她多么的想要忘记,可是怎么也忘不了。 到医院后,江啼竹给楚馆主打了电话。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楚馆主赶了过来。 楚馆主一脸焦急的神色,出现在医院楼道的拐角处。他见到江啼竹时,她狼狈的坐在地上,眼神一片暗淡,头发和衣服都湿了。楚馆主心疼万分,赶忙上前将江啼竹从地板上拉起来。 “啼竹,你妈妈怎么样了?” 江啼竹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似的,她不肯说话只摇着脑袋。她也不知道,此时妈妈在抢救室里怎么样了! 正在楚馆主向江啼竹询问情况的时候,医生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身白大褂,眉宇间难以掩饰的沉重,可又好像那么的平静。 “我们检查出病人患有乳腺癌,而且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情况很不乐观,建议马上住院治疗。”医生一口气道明情况,江啼竹因承受不了打击重重地往后跌了一步。 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 江教授从抢救室转入普通病房,楚馆主才离开。离开的时候江啼竹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楚坤轩。 当时,江啼竹瞒着众人,不仅仅只是因为市青赛即将到来,她不想楚坤轩和队员因为她而分心,可就是因为这个开始,所以事情的状况开始蔓延,直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 江啼竹瞒着楚坤轩的初衷并没有错,也许错就错在了过程上。人心最不容怀疑,怀疑的开始就是关系破裂的开端。 肉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如果当初江啼竹相信,抱在一起的楚坤轩和张笙聆是清白的。那么她现在是不是也不至于这么落魄?江啼竹不想再回忆,因为回忆总能把灵魂拉回过去再粉碎,最后尸骨无存。 越是陶醉在思绪中就越难受。从母亲在院接受治疗,到母亲去世。再从误会楚坤轩,到离开a市,再到从离开a市的阴影中走出来,经历了一个漫长而又艰辛的过程。现在她又要接受一个个新的挑战,她真的好累。有时候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就问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来。 陷入思维混乱而带来的情绪,江啼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难受极了! 正在江啼竹纠结于命运的不公平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白寂桐。 原来,江啼竹刚醒没有一会,田雯就给白寂桐报了信。此时此刻,白寂桐已经站在女生公寓楼下。田雯怎么突然和白寂桐联盟了呢?她不是一直在帮唐匀追女生的吗? 其实,田雯倒戈的正真原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江啼竹出事那天有了白寂桐的联系方式,无形中联盟就已经形成。田雯从江啼竹出院住回宿舍,就可是向白寂桐汇报情况。 说起江啼竹出事,田雯心里就空落落的。人是她去找来的,出了事情她也是有责任的。只是看着唐匀为啼竹紧张的样子,她的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而每次田雯接到唐匀询问江啼竹的电话都不自在,她并不会告诉唐匀真实情况。如果告诉唐匀,啼竹正在休息,说不定她正在和白寂桐游玩。 不想 瞧了眼来电显示,江啼竹不慌不忙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睡醒了吗?”电话里头转出的声音,像往日一样温柔而平淡。 “嗯。” “带你去吃东西吧。” “好。”江啼竹很干脆就答应了,因为她知道,像是这种情况,白寂桐一定已经在公寓楼下了。 好像已经形成习惯一样,江啼竹挂了电话起来洗脸还衣服。白寂桐每次带她出去吃东西,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她可不希望人家花大量时间等他。虽然江啼竹有些不便,但还是很快洗漱完下楼了。 田雯见江啼竹出门,满脸堆笑着说了声再见。倒是叶敏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眉头在江啼竹带上门的那一刻微微蹙起。 至今她还没有查清白寂桐的身份,就因为这个原因,她觉得白寂桐一定是个可怕的人物。她动用了手下的所以力量和资源,都无功而返。 同样调查白寂桐的落梦泽也一无所获。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呢!要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麻烦啊! 刚开始好几次,白寂桐都觉得迎面而来的江啼竹特不真实,而现在已经明显没有这种感觉。 “让你久等了。”江啼竹客气道,但没有故意疏远的意思。 “没有,刚刚好。” 江啼竹和白寂桐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很自然的肩并肩走到了一起。来来往往的人都觉得,他们俩是郎才女貌的一道风景。尤其是认识江啼竹的楚坤轩的小迷妹们,因为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抢走轩少的心了。只可惜,怎样轩少也不可能是他们家的,与其沉浸在无边的幻想中无法自拔,还不如早点打消这样不和实际的念头。虽然说帅哥是全宇宙的共享资源,但是浪费宝贵的时间在别人未来老公的身上是多么可耻。 江啼竹觉得让别人清楚还不如自己心知肚明,她不觉得自己和白寂桐在一起,除了友谊还有什么。吃东西还是普通的aa制付款,白寂桐也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才会如影随形。 要让白寂桐知道江啼竹是这么想的,也许比给白寂桐直接泼一盆凉水还要残酷。毕竟追随的路是那么的漫长,脚步是那么的沉重,每一步他付出的代价都极大。 到校门口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江啼竹兴致勃勃问白寂桐说:“今天我们去那里?” “葫芦街。”白寂桐脱口而出,江啼竹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自己一个人走过漫长的三年,江啼竹很怀念那里,因为那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可她不想去,不想让过去的回忆缠着她不放。 见江啼竹不说话,而且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白寂桐便问道:“怎么了?” “能不能不去那里吗?” 江啼竹的回复让白寂桐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愿在回到葫芦街。要知道,白寂桐为什么要带江啼竹去葫芦街,因为那里是他与江啼竹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沉默片刻,气氛很沉重,白寂桐问江啼竹:“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江啼竹无奈的笑了笑,想要掩饰什么。 拒绝 这是江啼竹第一次拒绝白寂桐的安排,却不知道这是白寂桐最重要的一次安排。他多么希望能和江啼竹再回一趟葫芦街,一起回去一趟。 此时此刻,白寂桐竟固执地像个孩子,他盯着江啼竹的眼睛告诉她:“我想和你一起……”略一停顿,白寂桐多么想要加上回去,可就是改成了:“一起去吃东西。” 然后又加了一句:“那里的东西都挺好吃的。”从白寂桐的眼睛里,江啼竹看到了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她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想要答应他的冲动,陪她去葫芦街上吃东西。可伤疤越深就越怕暴露在出来,她不想把自己的伤疤暴露给别人在别人面前供他们欣赏,再把结好的痂掀起了。差一点江啼竹就在感情的怂恿下答应了白寂桐的请求。但她还尚存一丝理智,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转身往回走。可是这样的理由实在太low,白寂桐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瞬间,白寂桐被失落填充,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变的格外荒凉。他万万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们初见的地方,会成为她最忌讳去的地方。 说不失望怎么可能呢?他明明知道啼竹是因为楚坤轩,所以才会忌讳回去的。 江啼竹以为白寂桐会因为这个而不高兴,没想到他竟然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默默地送她回去。 回宿舍时,要经过一条绿茵形成的走廊,江啼竹差点以为自己走不出来了,这条路突然好长好长。平常,江啼竹都觉得这条绿茵很美,会放慢脚步去欣赏。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啊?真在江啼竹纠结时,白寂桐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说:“对不起,下次会提起征求你的意见的。” 江啼竹突然一怔,立刻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他:“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不去葫芦街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只是我知道葫芦街和坤隐离的很近,怕遇到熟人很尴尬而已。” 一阵清风吹过,白寂桐的心里舒服了好多。他没有想到啼竹居然会,这么认真的同他解释。 忽然间,他好开心。这也许是这么多年来他最开心的一次了! 他淡淡一笑对江啼竹说:“我们不回去了,你还没有吃东西呢!” 每次白寂桐都是这么的善解人意,江啼竹想要拒绝都难。她也笑了,没有刚才的严肃:“好!” 最近长期的相处,让江啼竹和白寂桐之间少了许多生分。平日在一起也亲近自然。尴尬的气氛一缓和,江啼竹就拽着白寂桐的胳膊往校门外走。 这一幕被站在不远处的皓晨尽收眼底,可悲的是他并不认识江教练身旁的人是谁。轩少还在静堂,江教练这时候交男朋友谁都没有办法。 皓晨将电话拨通,道:“梦少,江教练又和那个男子出去了。” 略微一停顿,落梦泽才问皓晨:“还没有查清那人的身份吗?” “对不起梦少,我已经尽力了。” “好了。” 落梦泽挂了电话后沉默着,他一向处事淡定,还从来没有事情让他愁眉苦脸过。 回复 校门口,江啼竹和白寂桐正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何浸月和徐鹤萧。江啼竹看着他们俩有点怀疑人生,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也许今天不宜出行。 江啼竹拽着白寂桐的胳膊一脸的喜悦,在见到何浸月和徐鹤萧时完全消失。 察觉此变化的徐鹤萧忐忑不安。当初他天真的以为,只要江啼竹和白寂桐在一起,一切麻烦都会烟消云散。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江啼竹不可能与他一刀两断。 不过他还是挺欣慰,因为江啼竹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白寂桐的胳膊,看来他们的情况还不错。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不是吗?江啼竹注定不会和楚坤轩在一起,不是他太狠心。只是她仅仅认为,江啼竹和楚坤轩那位霸王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他知道自己是个懦夫,没有能力和白寂桐与三少抗衡,最好的办法就是认输,退缩。 擦肩而过,白寂桐看也没有看何浸月和徐鹤萧一眼,清凉的眸子里辰光万丈。虽然行动竟是藐视,但是白寂桐不会直接去招人徐鹤萧。他最希望以后何浸月和徐鹤萧,可以离他们都远远的。 倒是江啼竹和他的想法恰恰相反,相差一步的距离,江啼竹叫住了何浸月和徐鹤萧。 刹那间,徐鹤萧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全身一颤,何浸月原本勾起的嘴角,因为徐鹤萧的颤栗而消失不见。愤怒和不甘冲上心头,怂恿她去作祟。 转过身,江啼竹道:“浸月,你等一下。” 何浸月没有想到江啼竹会,因为这件事情专门找她。她还以为自己要费尽心思去讨好她,才可以达到她的目的呢!她心下欢喜,江啼竹终究和她母亲一样,心太软可不是生存的法则。 她因为太激动用力拉了一下徐鹤萧的手,徐鹤萧还以为何浸月是怕江啼竹。他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何浸月,仿佛是在告诉她,不要怕。 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江啼竹将一切看在眼里。突然她觉得徐鹤萧好可怜:“你说的事情我考虑好了。” 一语即出,徐鹤萧刚才的温柔一下子消失不见。何浸月去找过江啼竹了,他怎么不知道?江啼竹出院以来,何浸月就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上课在一起,吃饭也在一起,还有晚上也会送他回去。她怎么时候会有时间去找江啼竹,晚上? “你真的想好了吗?” 白寂桐也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江啼竹会怎么回复何浸月。就算她心理素质有多好,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化这么大的巨变啊! 在江啼竹微微一笑时,何浸月在等答复,白寂桐在等答案,徐鹤萧也在等,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何浸月让江啼竹答应她什么? 团团迷雾压的徐鹤萧喘不过气,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他宁愿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 “我还是觉得我们自己走自己的路会比较合适。”江啼竹的回复让何浸月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她低瞧了江啼竹,江啼竹不想她的母亲一样隐忍,退让。这是她那位没有抚养她一天的父亲,唯一教会她的。 纵容 相差只有几不之遥,徐鹤萧怕何浸月情绪过激。江啼竹这是在故意激怒何浸月,徐鹤萧和白寂桐都看出来了。其实江啼竹也没有要挑衅的意思,她只是想知道何浸月是不是真心想要道歉。 很意外,何浸月没有大发雷霆,倒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委屈巴巴的道:“我已经道过歉,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遭到江啼竹的拒绝,何浸月好像很受打击的样子,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她这幅模样是江啼竹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们毕竟曾经是要好的姐妹。但江啼竹没有亏欠,可现在好像江啼竹有错一样,这眼神让江啼竹难受。江啼竹瞥开眼睛不再与她对视,这样或许可以好受一些。 也许喜欢一个人不仅仅只是护着她,而且还要纵容她,让她比任何女生都要光彩。白寂桐默默牵起江啼竹的手向校外走去。好像他们才是在一起天造地设的一对,徐鹤萧和何浸月只是背景板而已。 身为背景板的何浸月此时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徐鹤萧好像受了奇耻大辱一样,拉着何浸月就走。步伐之快,只有何浸月小跑步才可以跟得上。 他发怒了吗?何浸月很想知道,他是因为江啼竹的挑衅而生气,还是因为自己一声不吭去找江啼竹。徐鹤萧拉的她手生疼,她慌了! 走出校门,白寂桐就突然笑了起来,整张脸满满的暖意好看极了。江啼竹看着他春风得意的脸,一脸呆萌的表情。 “你笑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赐予了她这么大的勇气,他自然的将大手盖在了江啼竹的脑袋上,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刘海,弄得江啼竹的刘海都一些微乱。 “你可真聪明!”江啼竹有些搞不明白白寂桐这是在夸她吗? 此时,徐鹤萧难以平静自己心中被激起的怒涛,他拉着何浸月的手一直往前走,直到一个比较幽静的地方才停下来。他心中虽然已经怒涛汹涌但还保持着温柔和冷静,以防伤了何浸月的心。 他问何浸月:“你为什么又去找她?” 果然,他是因为自己去找江啼竹,所以才发这大的火。何浸月早已组织好语言,瞬间脱口而出:“我是找她道歉的!我只是觉得,我们以前是那么好得朋友,不应该闹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何浸月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她问自己:“所以说他在乎,他一直都很在乎的,是吗?” 察觉何浸月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徐鹤萧迅速将她拥入怀中,并告诉她:“傻姑娘,我怎么舍得你受委屈,下次这样的事情交给我吧。” 他的话将何浸月酥化在他的怀中,她很难相信这样的话出自徐鹤萧之口。她心中的暖流流淌而过,她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失去她更可怕的呢?这一切注定是他的,江啼竹是抢不走的。 正真太了解一个人,有时候真的是一个错。徐鹤萧来找她,在江啼竹的意料之内。 舍得与不舍得还是足够的明显,他终究是舍不得,所以也不会达到有舍才有得的效果。 见面 动心和动情也是两种不同的境界,处在何种情况就会有一定的反应。江啼竹能猜到徐鹤萧回来找她,全凭他对何浸月的这一点。 站在她对面依旧是他个柔声细语的少年,但是他的身上早已没有阳光的气息。 江啼竹接受不了这种煽情,问道:“有事?” “浸月对你说的,希望你能够在考虑考虑。”徐鹤萧也不和江啼竹兜圈子。 “你想嘛?” “我不知道,所以我顺从浸月的意思。”徐鹤萧回答的干脆。 “凭什么让我再考虑一下?” 徐鹤萧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想过有一天需要这么的狠绝,但他现在必须这么做。 “因为我们谁也没有欠谁的。” 他说得对,自始至终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没有人决定什么,也没有人控制一切,所以他们真的谁也不欠谁的。 “好的,我会再考虑的。”江啼竹说完就转身离开,她不想多待一秒。 一个人往回去走,江啼竹是瞒着所有人出来的。可她不知道刚才她和徐鹤萧对话的时候,一双狭长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为什么?难道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吗?江啼竹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和徐鹤萧见面? 夜晚降临,唐匀和蒋诚一起出去还没有回来,白寂桐单独行动也久久不见踪影。宿舍里就只有徐鹤萧一个人,显得特别冷清。 徐鹤萧洗漱之后就坐在写字台前复习资料,毕竟期末考试即将到来,他也不敢荒废时光。面对厚厚的资料和卷子,他总能安静下来。因为再难的几何体,也要比生活简单,干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来自外界的干扰。笔尖在纸张上划过,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从九点到十一点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宿舍里还是他一个人,他想:“唐匀和蒋诚怎么还没有回来?” 平日里,白寂桐本来就是早出晚归的主,可唐匀和蒋诚可不是。他们俩宁愿窝在宿舍里打游戏,也不愿意出去溜达溜达。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唐匀和蒋诚居然破天荒的深夜未归。 也许是因为唐匀以前总跟徐鹤萧在一起的原因,唐匀突然有意疏远他还真的是挺别扭。那个成天追着她不放的男孩已不再,徐鹤萧难免有些难过。 如果,他和徐鹤萧合好如初,是不是唐匀也会原谅他的过失。徐鹤萧太幼稚,打碎的瓷瓶就算再拼回去,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模样。感情也是一样的,有了缺口就愈合不了。 正在徐鹤萧思索时,白寂桐回来了。他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循声望过去。只见白寂桐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他面前。白寂桐这个样子,明显是大量出汗所致。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看起来很热的样子。这大晚上的,白寂桐干什么去了,弄成这个样子? 一进来,白寂桐就只盯着徐鹤萧看,幽深的眸子里一股寒光。他深不见底的眼神,一种说不出的意味,看得徐鹤萧脖颈发凉。 动手 徐鹤萧察觉白寂桐不对劲,便起身上前,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寂桐快速移动到他眼前,这让徐鹤萧一时摸不到头脑。再逼近,徐鹤萧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寂桐已经将她压制的死死的。白寂桐一手按着徐鹤萧的肩膀,一只胳膊按在徐鹤萧的下巴底下。徐鹤萧因撞击极速后退,然后猛的撞到了柜子上,发出一声闷哼。 白寂桐的胳膊太过于用力,被抵在柜子上的徐鹤萧脸变得通红。他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却发不出声支支吾吾着。而白寂桐一脸怒意,直到徐鹤萧快喘不上起来才开口,那个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离她远远的吗?” 徐鹤萧真的快喘不上气来,他现在也不想去解释,只想着要怎么脱身。他心知肚明,白寂桐的等级在白寂桐之上,想要脱身简直不可能,除非白寂桐主动放开他。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宿舍的门被打开了。唐匀和蒋诚呆呆地站在门口,他们被看到的场景吓蒙了。 从门外吹了一阵凉风,白寂桐清醒了不少,他松手放开徐鹤萧。刚才的怒意烟消云散,也没有半点尴尬的神色,他回到以往的平静如水。 唐匀惊诧不已,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终于可以正常呼吸,徐鹤萧根本顾不上回答唐匀。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并尽量表现得淡然。白寂桐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没看唐匀和蒋诚就进了洗手间,他需要冲个澡。 留下唐匀和蒋诚两个,呆呆地站在门前一脸茫然。他们好像错过了重要的部分。不过他们刚才看到的情况还是明显的,一向温润如玉的美男子白寂桐与冷静的徐鹤萧到手了。徐鹤萧竟毫无反抗之力,被抵在柜子上动弹不得。 以前,唐匀也不是没有见过徐鹤萧打架,他发起怒来可是能以一敌众的。可是怎么会被白寂桐压制死,难道他没有还手的意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徐鹤萧受到攻击的时候不还手,还能让平静如水的白寂桐动粗。暴戾这个词在此之前与白寂桐毫无关系,今天真的是让唐匀和蒋诚大开眼界,所以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是意外。 他们猜到了七八分,定时为了江啼竹两个人才会大打出手的。唐匀真是不想再理会徐鹤萧,他没有进宿舍,而是转身下楼。天色已晚让唐匀一个人出去徐鹤萧不放心,他叫了一声唐匀,但唐匀并没有理会他。 无奈之际,蒋诚去追唐匀,他也不愿意和徐鹤萧讨论这件事情有多复杂,留下徐鹤萧一个人愣在原地。几分钟之后,他再次回到书桌前。他不允许给自己的思绪留一点点空白的间隙,这样就可以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让他无奈的问题。徐鹤萧一头扎进复习资料中,对外界的干扰进行屏蔽。可他并不是机器人,白寂桐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察觉到了,只是他装作不知道。 “何浸月不是真心要和啼竹和好如初的。” 反驳 听到白寂桐的话,徐鹤萧挥舞着的笔猛的停了下来。他整个人都陷入白寂桐的话中,那般的沉重。他转动着椅子,面对白寂桐,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你知不知道这样说一个女孩子,对她来说有多残忍!” 原本准备心平气和交谈的白寂桐失去了耐心,瞬间整个人变的阴沉。从他的身上散发着幽灵的气息:“残忍?徐鹤萧,你做的事情难道不残忍吗?” 说起残忍他和何浸月谁不残忍。何浸月一招借刀杀人,让江啼竹挨了刀子,也不知道找谁还回去,手段可谓是极高明。 “是,我们是有错,可要不是因为楚坤轩,事情会不可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徐鹤萧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够了!” 白寂桐听到楚坤轩这个名字就抓狂,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徐鹤萧不肯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又说:“我和浸月本来就是啼竹的朋友,如果可以回到原来的那种情况有什么不好?”从白寂桐眼中露出一抹凶狠,可徐鹤萧全然不顾:“我不想我们几个都一直这样下去,你也不希望她一直沉浸在痛苦中挣扎,不是吗?” 徐鹤萧的反驳终于结束,整个宿舍突然安静的可怕。白寂桐现在的状态,就和当年对战楚坤轩的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没想到除了楚坤轩,还有这么一位值得他认真对待的对手。 “我的警告不会再重复,你们好自为之。” 白寂桐面对这件事情居然还可以这么冷静,他没有在和徐鹤萧浪费时间。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出宿舍,徐鹤萧追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那里?” 面对徐鹤萧的追问,白寂桐完全无视,头也不回的下了楼,又留下徐鹤萧一个人在宿舍。 问徐鹤萧:为一个人受万人唾弃值吗? 人生若只为一人那便是值得吧。有些人爱了一辈子,也爱了很多人。到头来就连爱的人是谁,爱是什么也不知道,值吗?那些陪你走过风雨的人,一生到底能几下几个?若只为一人心,那边是值得的。 晚上收到一条消息,白寂桐早就不打算在宿舍过夜。正好接着和徐鹤萧闹矛盾的机会,白寂桐也不要找借口搪塞唐匀和蒋诚。下来宿舍楼,白寂桐径直向校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保持着高度警惕,因为最近跟踪他的人实在是太多。 唐匀和蒋诚两个坐在草坪上保持着沉默。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才能让苦恼被冲散。所以只能静下来去欣赏,这清风吹过的凄凉夜色。 在花园旁有一道黑影闪过,借助着微弱的路灯光线,蒋诚认出来那人。他捅了一下唐匀,指着黑影说:“那不是白寂桐吗?” 经蒋诚这么一指,唐匀这才发现黑影。只是他因为近视,所以看的不太清楚。 “应该不是吧。你看清楚了吗?” “走,跟上去瞧瞧!”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我敢肯定那人就是白寂桐,我没有看错。” “这么晚了,他要去那里?”唐匀疑惑地问蒋诚。 跟踪 于是唐匀和蒋诚两个就追过去,结果真的是白寂桐。他们想弄清楚白寂桐这是要去那里,就一直跟着。白寂桐平日里一直穿着白色的衣服,很少穿黑色的,看来是故意这么做的。 当唐匀和蒋诚两个靠近,白寂桐很快就察觉自己又被盯上了。他眉宇间多了一份凝重,表情依旧冷淡。心里暗道,这帮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们这么替楚坤轩卖命,不累吗? 马上就要到学校正门,这里一片空旷,要想在这里甩掉他们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先出校门然后再想办法了。白寂桐加快了脚步,唐匀和蒋诚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索性就紧追不舍。 有时候,他们挺佩服白寂桐的,他的观察力简直超乎寻常。动作的流畅度也绝对不输任何一位职业选手。 白寂桐一直都没有回头,所以也不知道后面跟着的是唐匀和蒋诚。他有急事要去处理,没工夫陪他们玩,尽快甩开尾巴才是上策。 紧追到校门口,见白寂桐直接出了校门。唐匀和蒋诚都犹豫了,要要再继续跟。学校十二点以后有门禁,出去之后可就进不来了。唐匀炊着脑袋他很懊恼,现在追还是不追呢? 正在唐匀犹豫不决时,蒋诚低声对他说:“别管了,大不了我们俩出去住一晚,先跟上他。” 唐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迫切的想得到答案,所以点了点头,同蒋诚追上去。 刚才的停顿让白寂桐以为,他们不会在门禁的时候离开学校。察觉他们又跟上来,白寂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穿过大街进入一条窄巷,这里的地形复杂甩掉跟踪的人比较容易。白寂桐穿梭于巷子中,他好像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蒋诚又低声道:“糟了,他这是要甩开我们的节奏啊!” “怎么办?” “注意力集中,不再跟丢了。” 关键时刻,蒋诚雪亮的眼睛终于可以显现出独特的优势,而且他要比唐匀冷静许多。虽然这样的事情并不怎么光彩,但是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嘛! 江啼竹刚出院不久,他们又与徐鹤萧、何浸月的关系破裂,如果这时候白寂桐又出什么问题,让他们该怎么办?白寂桐半夜三更的出来,难道他是内奸,不会是三少派来的吧?要知道白寂桐这些天可是一直都陪在江啼竹身边的,要是白寂桐是内奸,那么江啼竹的近况,敌方岂不是了如指掌。 不过这种猜测是不可能的,白寂桐这样孤傲的少年,怎么可能甘于屈居三少之下。 果然,白寂桐转过几个拐弯之后就不见人了,他用短短的时间成功的甩开了唐匀和蒋诚。 唐匀和蒋诚在几条巷子里游走,却怎么也找不到白寂桐。唐匀懊恼地叫到:“见鬼,他去哪里了?” 幽深的巷子里,白寂桐站在众人面前,清冷的脸庞在月光的映射下棱角分明。冷峻的无法让人靠近,透露出王者的气息。 他冷冷的对领头的人说:“找我什么事?” 对面的男子正是那日被徐鹤萧和唐匀骗了的王泰。这次,他对白寂桐说话客气了不少:“师父请你回去。” “我说过了暂时不会回去。” 正在这是,找不到白寂桐的唐匀和蒋诚在找回去的路,恰巧遇见深巷中的白寂桐和王泰等人。 师兄 唐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蒋诚猛的拉到了墙角,差一点他就叫出了声。蒋诚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唐匀的嘴。再加上距离还比较远,所以白寂桐和王泰并没有发现他们。 这时,王泰没有因为白寂桐不给面子而发怒,又说:“师兄,师父已经知道你身份暴露,为了以防万一,师父让你尽快和我们回去。” 王泰的声音不小,靠近一点以后,唐匀和蒋诚听的清清楚楚。 唐匀声音放的很低:“我和徐鹤萧上次见过那个人,他为什么要把白寂桐叫师兄?” 蒋诚眼睛一下子暗了下来,因为他认识王泰,这位不算大人物的人物。蒋诚告诉唐匀:“那位是致起道馆s极选手,王泰。” “致起?”唐匀不懂,他对a市的具体情况不是怎么了解。 致起道馆是a市唯一能与坤隐道馆可以匹敌的道馆,与坤隐道馆这个老字号相比,致起道馆属于一战成名。因为致起道馆的大师兄年少有为,在三年前的市青赛上,以绝佳的成绩赢了坤隐的大师兄楚坤轩。 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暂时退出体坛,如同昙花一现。现如今能让王泰这样的s极选手叫师兄的,也只有那一位大师兄了! “你是说……”唐匀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在唐匀和蒋诚讨论这会儿,白寂桐与王泰相对而立,双方都沉默不语。 忽然白寂桐转身准备离开,王泰急了:“师父和你父亲都在致起等着,你真的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起步要走的白寂桐,听到父亲两个字猛的停了下来,他的耳朵里翁的一声。他多么希望这个词在他的世界里永远消失,因为他不需要! 他转过身对王泰说:“我跟你回去。”白寂桐在王泰等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巷子,唐匀又准备跟上去,却被蒋诚阻止。 “你现在跟上去,发现了会被灭口的。”他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确实也没有再跟上去的必要,白寂桐他们一定是要回致起。再追也只能追到致起的大门前,没有什么作用。他们总不能翻墙进院子,再搞明白他们请白寂桐回去的目的吧。 唐匀和蒋诚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搞得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巷外走直到街上。两个大男人像情侣漫步一样,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们俩个是同性恋呢!幸好夜深人静,不会有人看到这温馨的一幕。 是唐匀先开口到破了沉寂:“突然感觉,自从进影特学院以后,生活就乱了好多。” “为什么会怎么觉得呢?” “这里有好多身份不一般的人,他们的存在好像是自然规律,却又叫我们这些普通人好卑微。” 唐匀和徐鹤萧来自普通的小镇,在他们的镇子上,他们是人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们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影特学院,成为了胡同里的一段佳话。可在这个精英聚集的地方,他们都只不过是人世间假装忙碌的虫蚁和故作坚强的草木。 致起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徐鹤萧要对江啼竹避而远之,但是现在他懂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左右的了的。 听了唐匀的感慨,蒋诚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们俩有不约而同地静默着走了一会。突然,唐匀问蒋诚:“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我会替你保密的。” 唐匀先是一脸错愕,而后失声而笑,他回答唐匀道:“放心,我也只是普通人。” 又走了几步,唐匀不肯相信的看了蒋诚几眼。蒋诚无奈就告诉唐匀: 蒋诚出生于一个普通家庭,父母是双职工。好强的父母对从小对蒋诚要求严格,他们一直希望蒋诚能够比别人家的孩子争气,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于是他们从小就给蒋诚定下目标,影特学院便是蒋诚青春一直奋斗的目标。 简述完自己的情况,蒋诚停下来拍了拍唐匀的肩膀,告诉他:“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大神,不要被眼前的假想迷惑你的眼睛。” 之后,唐匀和蒋诚找了一家比较便宜的旅馆住下来。刚落脚,徐鹤萧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唐匀,这么晚了你们去哪里了?我在校园里找了你们好一圈都没有找到!”徐鹤萧焦急地问唐匀。 唐匀声音低沉:“我们没有赶在门禁之前回去,今晚你一个人睡吧。” “那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我们在旅馆。” “那好吧,你们注意安全。” “嗯。”挂了电话徐鹤萧好失落,他好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 致起道馆和坤隐道馆相比较差距很大。坤隐道馆幽幽水静,处在坤隐那样的地方可以静气宁神,拂去躁动的心态。而致起道馆却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站在致起大厦前往上望,白寂桐居然不觉得这种繁华应该属于他。原本,他就没有打算这么早回来的,因为他还有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事情要办。既然现在一时改变不了这种局面,那么他就慢慢的去改变。 “师兄,上去吧。” 有些事情,真的要释然吗?白寂桐问自己时笑了,淡淡的看不清。要是以前,他一定倔强的不这么认为,但是现在他不会了。那个他苦苦寻找的人,现在就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释怀。如果妈妈知道她会有释怀的一天,也会替他高兴的。 进入大厅后,只留下王泰和他最得力的助教,跟着白寂桐进了电梯。电梯门闭合后,上升的数字在不停的跳动。电梯门闭合后,上升的数字在不停的跳动。电梯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穿不过气来。此时,站在王泰面前的白寂桐,平日里还要冷三分。从大厅乘电梯到二十楼,他要直接去见师父,也就是致起道馆的馆主。原本白寂桐是想按十七楼的,可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他还不能回去。王泰见白寂桐没有去十七楼的打算心中窃喜。 致起的人都知道十七楼是禁地,只是致起馆主与素未谋面的大师兄可以自由进出。自三年前白寂桐离开致起,就很少有人到过十七楼。 十七楼一整层都曾是白寂桐一个人的活动场地,有他的卧室,训练场和挑战台。那里一般人都不会进入,也没有人敢擅自进入那个地方。 冷面 出电梯,三年都未回来过一次,白寂桐依旧熟门熟路,也不需要王泰领路。王泰和那助教紧随其后,一言不发,他们也怕一张嘴,就招惹到白寂桐这位冷面师兄,搞得大家都挺不爽。 致起果然大气就仅仅楼道里的装修,都可以称得上是豪华。楼道的墙面上有很奇怪的花纹,地板雪亮的可以反光。经过长长的楼道,白寂桐气息平稳,步伐均匀,再加上有王泰和助教的跟随。白寂桐硬是把楼道,走出了红毯的感觉。要是把他放在领奖台上,他定是那耀眼夺目的明星,可想当年他有多么的辉煌。 走到一个两米多高的门前,白寂桐丝毫没有犹豫就推门进去。跟在身旁的王泰和助教略显惊讶,全道馆那个敢在进馆主门前不敲门。 随着白寂桐的视线,一间复合式设计的房间呈现在眼前。 红木沙发上,一位白发苍苍,大约八十来岁的老人正在和一位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交谈。门被推开时,他们都把目光投了过去,见到白寂桐后满脸欣喜。白寂桐则不然,他依旧面色冷淡。 中年男人脸上除了欣喜还有兴奋,他直接站起来对白寂桐说:“寂桐,你真的回来了。” 白寂桐明明听到了中年男人的话,可是却没有做出回应。他走过去坐在了师父的侧面,没有要理会中年男人的意思。 中年男人见状,朝着白寂桐的师父乔馆主看去,乔馆主看见后点了点头。他对白寂桐说:“得对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不回致起?” “有事。”白寂桐对乔馆主的回答,居然和对方染的回答一模一样。 “为什么还不想回来,你不是已经找到他了吗?” 白寂桐当年离开的时候轰轰烈烈,就连乔馆主都知道他为什么退出体坛。 与楚坤轩较量时,他得到了江啼竹退赛的消息。所有人都不知道江啼竹退赛的真在原因,他也无从得知。那场比赛他发誓要赢,所以背负着所有的痛苦他赢了,并且当天宣布退出体坛。因为他退出体坛乔馆主差点气的晕过去,可是却拿白寂桐没有办法。 面对乔馆主的问题,白寂桐没有回答。他倒显得理直气壮:“让我回来干什么?” 乔馆主看向白寂桐,他有些生气:“这里是你的家,无论如何你都要回来的。” “我知道,但是不是现在。” 这位说一不二乔馆主居然拿白寂桐完全没有办法,不过他知道白寂桐不愿回来定是有他的原因。他也不想太难为白寂桐,只是坤隐已经知道白寂桐回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复赛?”乔馆主继续问道。 “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不过已经有这个打算。” 白寂桐的回复让乔馆主很意外,所以他也不想把白寂桐逼的太紧。他已经有复赛的打算,就意味着迟早有一天他会重回赛场。乔馆主依旧很冷静的样子:“我就知道,只要楚坤轩还在擂台上,你就一定会回去的。” 痛苦 的确,乔馆主说的没有错。现在白寂桐已经知道江啼竹当年退赛的正真原因,他一定会让楚坤轩付出代价。 交谈在此戛然而止,中年男人已经在这等了大半天,可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片刻后,乔馆主对白寂桐说:“既然已经决定复赛,那么就回来吧。” 乔馆主不像是在征求白寂桐的意见,更多的是命令的口气。白寂桐早知道师父能让他回来,就不可能轻易放他走的。 “师父。”白寂桐不想多说,他不想把一个问题重复解释给别人听。哪怕是他最尊敬的师父也不例外。 “怎么,你就这么不想回来吗?” “是。” 很干脆的回答,乔馆主气愤地看着白寂桐。白寂桐可是致起一手培养出的精英,耗费了多少的资源。现如今,白寂桐居然说他不想回到致起,就算他复赛也不是为了致起。 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只是在这里,他的世界就会是灰暗的。现在,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也就是他的父亲,操控着整个致起。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残忍的,也是不公平的。 致起原本也不过是个小道馆而已,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致起在一夜间崛起。一战成名不是一场意外,他占用最好的资源训练了一年的时间,才从蓝带迅速晋升为黑带。 这个男人的出现,给了他最好的,也赐予了他最残忍的。他始终不相信母亲的离世是一场意外,这个男人就是个骗子! 白寂桐明白他与他们纠缠不得,他与师父是讲不明白的。再拖延下去他的境遇会更加的困难,他也是有后顾之忧的。 他站起来,对乔馆主说:“师父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王泰通知我。” 白寂桐欲要走,中年男人猛的站起来,他叫住白寂桐。白寂桐停下来后看向那男人,他的脸上不仅仅是不耐烦,还有更多的憎恨和厌恶。他始终无法忘记他恨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叫过这个男人爸,但是却改变不了他是他父亲的事实。 中年男人瞒脸的伤情地看着白寂桐,他问白寂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其实,他不问白寂桐的话结果也许会好一些,白寂桐被他激怒了。白寂桐一点点的向他逼近,看的乔馆主都有些紧张,中年男人错愕的往后退了一步。 “母亲她走了,你能让她回来,我就原谅你。” 白寂桐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伤感,她抹去了以往的锋芒,尽显沧桑。这几年来,他一直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他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会疼!和这个男人多待一秒,他就越是难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可他真的不想见他吗?那为什么王泰告诉他父亲也在等他的时候,他就答应王泰跟他回去了呢?白寂桐也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可他不想承认。 从父亲的脸上他看到了痛苦的表情,原来他也会痛苦的。不,他告诉自己这都是假象或者他是在装作痛苦,这都不是真的。他的心比石头还硬,怎么可能会疼! 炼狱 母亲走的时候,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他笑呵呵的告诉自己:“以后你的监护人就是我了!”他有多么的狠心,白寂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中年男人被白寂桐逼得跌坐在沙发上,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一样。如果可以白寂桐不想这么的狠绝,他见状转身向门外径直走去。乔馆主站了起来,瘦瘦的的身子站的笔挺。他警告白寂桐的声音铿锵有力:“好,我倒想看看三年来你还有没有本事再走出去。” 人最接受不了的便是去挑战自己的极限,乔馆主的话让白寂桐的身子猛的一颤。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但是他还故作坚定。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当年他没有退缩,现在一切近在咫尺,所以他更不可能退缩。致起本来就是人间的炼狱,他既然选择了在这里生存,那就一定有在这里生存的资本。 再次打开这扇门,场景与刚才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楼道里漆黑一片,仿佛在这片黑暗的深处,有着一头刚刚苏醒的困兽。它告诉他:“回去吧。”不要再尝试反抗是最理智的选择,可白寂桐就是很理智,也不可能退回去的。 进了致起的人,就没有自己现在离开的权利。要想离开,那就必须经过“退馆制”的考验。正因为“退馆制”的推行,所以进致起的人,就没有一个想着要离开的。 白寂桐只要迈出这扇门,战斗就算是开始了。黑暗中,隐藏着上百名致起的学员,同时向白寂桐发出挑战。 白寂桐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极其邪魅的笑。他想,这项制度应该已经好久没有施行过了吧。记得自致起道馆成立以来,第一次有人挑战这项制度是三年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是致起历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动用这项制度。他是唯一一个挑战过这项制度的人! 只要白寂桐迈出这扇门,战斗就算是可是了。黑暗中,隐藏着上百名致起的学员,同时向白寂桐发起挑战。 因为这次挑战与上次已经时隔三年,所以有好多的新学员。他们都是第一次参加“退馆制”的挑战赛,所以异常紧张。紧张的像是喝了兴奋剂一样,让他们的心跳不断加速。他们也希望在这次挑战时,得到突出的成绩。和大师兄这样传奇人物对手,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老学员激动的心情一点也不输给新学员,他们都参加过那唯一一次“退馆制”的挑战。每次,他们向新学员讲述这件事情都异常的兴奋。 当年,白寂桐作为唯一一个挑战“退馆制”的选手,震惊了所有致起的学员和教练。他说过自己会走出致起的大门,他没有食言。从馆主所在的二十楼一直打出致起,白寂桐虽然伤痕累累,但是却让众人由衷的敬佩。对他们而言,再一次参加“退馆制”对于他们来说是恩赐,他们都会好好珍惜。 教训 乔馆主和白寂桐的父亲站在监控室里,身后是致起所有的教练。他们能够通过监控,看到白寂桐的一举一动。白寂桐的父亲知道乔馆主要施行“退馆制”,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爱子刚刚回来,他舍不得让白寂桐在遭受一次这样的考验。 他黑着脸问:“乔老,你为什么又要施行“退馆制”?” 面对白寂桐父亲的责问,乔馆主面不改色,淡淡道:“你还不够了解他。” 这位从小就不在他身边的父亲的确不了解他,可这件事情与不了解他有什么关系?这个父亲不会从细节入手的,也不会发现白寂桐身上细微的变化。白寂桐已经不是以前那位轻狂的少年了,现在的他成熟稳重。穿一件黑色的衣服,不仅仅只是为了躲避追踪。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今天他必须得回来。可回来容易,要想在走出致起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所以出来是他做足了准备,还特意去热了热身。 哒!哒!哒!脚步声响起,白寂桐开始提高警惕,准备开始战斗。他努力用自己优越的听力,不足在黑暗中视力的缺陷。致起的队伍训练有素,他们在黑暗也也可以配合的非常默契,就算他是曾经市青赛的总冠军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当年,哪怕是他对致起的队伍很熟悉,在黑暗中也不可能应对如流。何况现在,他已经离开致起三年之久,致起的队伍一定有很大的变化。同样,离开这三年他也没有停滞不前,她通过第一次挑战的基础,对自己在黑暗中的战斗力进行了提升。 第一次挑战时,他急于求成,觉得以自己对致起程度,能够顺利度过难过。可是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他的盲目自信,所以他输的很惨。他事先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有因为他穿着白色的衣服,所以被其他的学院锁定。被锁定的白寂桐,就彻底沦为了他们的玩物。要不是他素质好,功底深厚,那次他可怕不可能离开致起。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白寂桐已经想出了对策。他往前走脚步放的极轻,这样可以让对方暂时摸不清他的方位。这样他就可以处于主动地位,不会被压制的太死。 他们人多势众,可白寂桐毫无畏惧,他就是要大摇大摆的从中间穿过去。 从监控中看着自信的白寂桐,乔馆主告诉白寂桐的父亲:“他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么莽撞。今天他答应再挑战“退馆制”,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往前走了几步,白寂桐听到了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他心里默默地倒数三个数。随着最后一个数的落下,白寂桐迅速抬腿一个前踢。稳稳地踢在了一位学员的身上。随之,学员向后倾倒而去,身后的学员也被压了下去。 一触即发,其他学员迅速地向白寂桐的放向靠拢。他们都动作流畅,速度也极快,白寂桐知道,他们就是新一届的s级选手。一开始便是致起所以的王牌选手,他们联手进攻,白寂桐的确有些吃力。十分钟后,白寂桐才勉强数清有十六七个,幸好数量并不打。 惊人 二十楼是馆主的地盘,所以一开始他们都用尽全力一战。他们都希望,白寂桐可以被他们逼得知难而退。可是他们低估白寂桐,就算今天站在他对面的是师父,他也不不可能退缩。 心中的信念有多强大,白寂桐就可以有多强大。哪怕他知道每向她走一步都是一种挑战,他也去不会畏惧。从开始到用过肩摔解决掉最后一个王牌选手,白寂桐只用了短短不到半个小时。 这样惊人的速度,不仅仅让观看的教练们惊叹不已,就连乔馆主也非常的惊讶。惊讶之余欣喜更盛,乔馆主没有想到这三年来白寂桐进步居然这么的惊人。 最具有挑战的一层已经通过,剩下的都不过是普通学员。他一层一层的往下走,每解决掉一层所设置的学员。白寂桐就有一种,自己在向深渊一步步靠近的感觉,下面好似深不见底。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就算下面真的是深渊那又怎样?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向他爱的人靠近,有什么好怕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比失去她更可怕的,不想失去所以不断靠近,没有什么好怕的。 往一楼走的时候,白寂桐已经汗流浃背,有些体力不支。可他望着楼梯间的门,还是欣慰的笑了。 监控室里众教练看得触目惊心,有一位神经大条的教练直接尖叫道:“只用了两个多小时,这怎么可能!” 乔馆主没有发表多余的意见,只是看着那教练淡淡地说:“怎么不可能?” 最后他又继续看向屏幕,面色沉沉的,思考着什么。和乔馆主不同,白寂桐的父亲虽然没有满脸堆笑,但是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沉重。 推开最后一扇门,大厅的灯突然亮了,格外的刺眼。白寂桐原本应该高兴的,却在看到与他同届的王牌选手时脸色苍白。这些选手曾经与他一起参加过市青赛,现在已经是致起的教练。所以也算是王者,其中还包括王泰。 这才是师父送给他的大礼! 乔馆主改变了原有的“退馆制”规则,将最后的普通学员更换成了少年教练与他对站,而且还变成了正常的挑战模式,大大的增加了“退馆制”的难度。他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老谋深算,不会轻易让他离开。 这些白寂桐的老党们,如果没有能力的话,就不可能成为少年教练。白寂桐此时此刻迟疑了他怀疑自己能不能安全的走出去。 白寂桐的父亲在监控室里,也看到了少年教练的出现。五位教练他都曾关注过,知道他们都要什么样的能力。少年教练的出现让白寂桐的父亲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他迷惑不解地问乔馆主:“乔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馆主可不是为了留住白寂桐才起用“退馆制”的,因为他知道,白寂桐真的要走是留不住的。他就是要挑战白寂桐的极限,试探他现在的能力。 等了一会,白寂桐的父亲知道乔馆主不会回答他的,他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屏幕上,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代价 一向出来不废话的白寂桐,见到整齐划一的五位少年教练时,居然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五位少年教练向白寂桐鞠躬致敬,一齐叫了一声:“师兄!”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师兄了,而且你们现在都是教练了,这么叫实在是不合适。” 说着白寂桐拉下来外套的拉链,脱掉了黑外套,露出一件被汗水湿透了的白色短袖。然后,他又脱掉了白色的短袖,一副完美的身躯成下面在众人面前。幸好五位少年教练里面没有女教练,不然的话会当场流鼻血的。 谁也未曾想过,这样一个文面书气的书生,会有这样刚毅的一面。他漫不经心的将短袖衫的汗水拧干,打在地板上的水珠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最后,他又把短袖衫套了回去。 少年教练门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一脸茫然。白寂桐是在拖延时间,虽然他的确很想赶快离开致起,但是现在他已经体力不支,得喘口气。 气息平稳后,白寂桐对他们说:“来吧。” 一个多小时后,白寂桐成功走出了致起,现在致起的所有学员都可以休息了,伤情惨重。乔馆主为了试探白寂桐,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从致起出来已经是清晨时分,白寂桐望想远方,早上七点钟的太阳总是懒洋洋的。夕阳的沐浴,这是命运给予白寂桐的希望之光。 长时间的战斗让白寂桐体力完全不支,他的混身都有些颤抖。尽管如此白寂桐还是话开心,因为他已经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世界,没有人再可能成为他的阻碍。 早上天刚刚亮,唐匀和蒋诚就赶回了学校,以防被白寂桐发现什么问题。他们已经事先商量好了,暂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徐鹤萧和江啼竹他们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等他们俩把事情查的清楚一点,再告诉徐鹤萧和江啼竹他们,他们有权利知道。他们俩都相信白寂桐,就算他的身份特殊,他们都觉得白寂桐不会出卖他们,他们相信白寂桐的人品。 回到宿舍,唐匀和蒋诚的开门声把徐鹤萧吵醒了。徐鹤萧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唐匀和蒋诚走进来,居然什么都没有问就又到头睡下了。 徐鹤萧这样的反应,并没有引起唐匀太大的注意,唐匀也认为这是正常现象。唐匀也还没有睡醒,加昨晚睡的太晚十分疲惫。他需要再继续睡一觉,所以他走到床前直接脱掉鞋子,上床倒头就睡。蒋诚和唐匀一样的状态,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他们三个刚刚入睡,突然一声闷响把他们从梦乡中拉了出来。他们三个几乎是同坐了起来的,睁开朦胧的睡眼,下一秒吓得都从床上跳下来。 只见白寂桐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他们三个看到这一幕都被骇到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其实他们都还挺迷糊的,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徐鹤萧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把白寂桐扶起来,架到了床上。 模样 白寂桐的衣服全湿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样子,而且他的身上烫的厉害。 “他发烧了!”徐鹤萧告诉唐匀和蒋诚。 “怎么会这样?” 徐鹤萧顾不上多想,吩咐唐匀去找干净的衣服,让蒋诚去洗一个干净的热毛巾。找来后,唐匀和蒋诚扶着白寂桐,徐鹤萧替他擦拭了一下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当白寂桐的衣服被脱下时,徐鹤萧三个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见白寂桐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累累。徐鹤萧擦拭身子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一块淤青。只见白寂桐一哆嗦,清秀的眉宇间拧成了一团。 现状实在是惨不忍睹,唐匀和蒋诚被现实压的喘不过起来。他们知道一定是致起的人,对白寂桐做了什么,否则白寂桐好端端的,从致起回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唐匀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直到帮白寂桐换好衣服,盖上了被子。 白寂桐的眉宇间开始慢慢舒展,他终于感觉舒服一点了。 看着白寂桐这般模样,唐匀实在是忍无可忍。还没等蒋诚反应过来,唐匀已经向门外冲去。 他气势汹汹的吼道:“我去找他们讨个说法!” 好在徐鹤萧眼疾手快,拉住了一时冲动的唐匀,蒋诚也赶忙上去拉住唐匀。唐匀试图想要甩开徐鹤萧和蒋诚,却只是徒劳。 “你们别拦着我!”唐匀已经失去了理智。 “你现在去能讨到什么说法,再说我们总不能放着白寂桐不管去讨说法啊!你先冷静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们怎么可以把好端端的一个人弄成这个样子!” “我们现在去讨说法也没有证据啊!” 正在唐匀和蒋诚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一头雾水的徐鹤萧插了进来。他问唐匀和蒋诚说:“你们在说什么呢?” 徐鹤萧的插入迫使唐匀和蒋诚停了下来,他们立刻沉默不语。 “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见状,唐匀和蒋诚都又气又恼。他们知道已经瞒不住徐鹤萧,所以把白寂桐被遣回致起的事情告诉了徐鹤萧。让他更惊讶的是,徐鹤萧居然早就知道,白寂桐是致起道馆的大师兄。 除了惊讶之外,唐匀更觉得委屈。他和徐鹤萧这么多年的好哥们,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瞒着自己。 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不会去追究徐鹤萧的责任。他们必须在白寂桐醒来之前,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白寂桐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江啼竹也不知道白寂桐的身份。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真的让他们很头疼。 正在他们商量对此的时候,江啼竹的电话突如其来的打了过来。 “唐匀,白寂桐在宿舍吗?”她一开始就问白寂桐,这让唐匀十分惊慌。 “嗯,在。” “他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唐匀编不出什么适合的理由,于是把事实告诉江啼竹:“他发烧了,正在休息。” “什么,严重吗?” …… 江啼竹向唐匀询问了白寂桐的具体情况,知道不怎么乐观,于是去药店买了一些退烧药,打算送过去。 发烧 宿舍里,徐鹤萧把热毛巾放在白寂桐滚烫的额头上,显得十分贴心。他还同蒋诚和唐匀商量怎么隐瞒白寂桐和江啼竹。 暂时不能让江啼竹知道白寂桐的身份,也不可能让白寂桐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徐鹤萧和唐匀,蒋诚站在了统一的战线,决定他们俩都瞒着。 有接到江啼竹的电话,唐匀便下楼去接江啼竹。这次他倒是比平常勤快很多,也没有平日里浓浓的醋意。 自唐匀知道白寂桐的真实身份,他就觉得白寂桐比徐鹤萧和楚坤轩都要配得上江啼竹。所以他的心里是平衡的,并且他还有意撮合白寂桐和江啼竹。 男生公寓楼下,江啼竹提着药袋在来回踱步,她今天披着长发,一身蓝色的衣服,成功引起了来来往往男生们的注意。 这位平日里在校园里都很少出现的全额奖学金获得者,突然站在男生公寓楼的下面,着实让男粉们受宠若惊。他们纷纷质疑,江女神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于是谣言肆起,众说纷纭。 出公寓楼,唐匀远远就看见江啼竹,于是加快脚步迎上去。到江啼竹眼前,他伸手接过江啼竹手中的药袋。唐匀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禁让江啼竹有些担心。一向都香消玉损的唐匀,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挺吓人的。唐匀的表现让江啼竹觉得白寂桐病的不轻。 隐瞒有时候也是无罪的,好多事情都有两面性,利大于弊也许就是对的吧。江啼竹也许永远也不知道,唐匀为什么会不开心。他心疼白寂桐,也佩服白寂桐。同时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白寂桐背负着这样的痛苦。 唐匀领着江啼竹进去的时候,宿舍里一片宁静,徐鹤萧和蒋诚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江啼竹这也是第一次进男生的起居室很不自在,她同徐鹤萧,蒋诚打过招呼,就直接走到了白寂桐的床前,查看白寂桐的情况。 摸了白寂桐滚烫的额头,江啼竹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她问唐匀:“什么时候开始烧的?”唐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寂桐一夜未归。早上回来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谁能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真在唐匀迟疑不决时,蒋诚赶忙救场:“今天早上可是烧的。” 江啼竹给白寂桐量体温,已经烧到了四十度,再这样烧下去会烧糊涂的。于是,他们便把白寂桐送去医院打点滴。 好不容易办了住院手续给白寂桐输上液,唐匀和蒋诚都因为一夜没睡打了好几个哈欠。 江啼竹看着他们疲惫不堪的样子,怀疑他们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白寂桐一向身体素质还可以,这次突然发烧一定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说吧,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面对江啼竹的质问,唐匀这次显得很淡定,他好像早已经想好:“好,我承认昨天晚上拉着白寂桐去撸串是我不对,可我也不知道白寂桐会着凉……”唐匀一说就没完没了了,成功骗过了江啼竹。蒋诚在唐匀背后,默默感慨他唐哥的演技。徐鹤萧看着唐匀浮夸的演技,也笑了。 幸福 “好了,别说了。”江啼竹打住了喋喋不休的唐匀:“既然你们都没有休息好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你们不必担心。” 唐匀奥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跟着徐鹤萧和唐匀回去了。 起初,徐鹤萧还担心江啼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可转念一想,不是还有医护人员嘛!为了让白寂桐醒来第一眼就只看到江啼竹,徐鹤萧很愿意跟唐匀和蒋诚回去补觉。 输液之后,白寂桐很快就退烧了,可是却久久不醒。医生来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江啼竹一下午都在等白寂桐醒来急的来回在病房和医生办公室跑了好几趟。医生也只是交代,等白寂桐醒来之后才能查出结果。 一夜苦战,白寂桐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身体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他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差一点急疯了江啼竹和唐匀几个。医生告诉他们可能是大脑自行选择的短暂性休眠,什么时候醒来全靠患者自己的意识,这可吓坏了江啼竹。她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发烧,居然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 她在白寂桐的床头守在,就像她受伤的时候白寂桐照顾她那样。江啼竹看着白寂桐明明已经由起初的通红变得正常的脸,心里不由冒出一股酸楚。要是他不再醒来了怎么办呢? 江啼竹她自己问自己:“你怕了吗?怕什么呢?” 就像当年怕母亲离开她一种感觉,生离死别总能让人恐惧,生死怎么能让人看淡呢? 第四天的清晨,当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白寂桐醒来了。白寂桐掀开眼帘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熟睡着的江啼竹。她趴在床边,脸朝着白寂桐,睡的迷迷糊糊的。 她长长的睫毛遮盖双眼,刘海有些凌乱,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江啼竹一脸疲惫,看着白寂桐都心疼了,不过更多的是开心。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把江啼竹沉睡的样子拍了下来,设置成为了桌面壁纸。然后,他就静悄悄的看着江啼竹,观察着她的眉眼满脸都是痴情。这样一个柔情似水的男子,就像是四月温暖的春风,万物好像对他都会留恋。 白寂桐终究没能忍住,伸手替江啼竹整理凌乱的刘海。江啼竹的意识还处在敏感期,她感觉到白寂桐的小动作,立刻醒了过来。白寂桐与江啼竹离得很近,她看到白寂桐扑朔的大眼睛,就忽的一下爬了起来。 她摸拭了一下嘴角,庆幸自己没有失态,要让白寂桐看到自己口水流成河的样子,她肯定想打死自己。 “你醒了,我去找医生。” 江啼竹一溜烟跑出来病房,白寂桐望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嘴角不由得勾起。她这是关系他,他很开心! 医生检查后告诉江啼竹,白寂桐并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办出院手续了。江啼竹这才放心,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因为没有得到江啼竹的允许,所以白寂桐规规矩矩的躺在病床上。白寂桐察觉她很紧张,像是得到了无限极的幸福,整个人被浸泡在了幸福的温泉中。 怀里 医生离开病房,白寂桐笑盈盈的看着江啼竹。不过还是在江啼竹看过来的时候,收起了平日里不可能有的表情。 江啼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下次和唐匀出去撸串,记得叫上我!” 白寂桐先是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唐匀帮他说了谎,然后没头没脑的嗯了一声。白寂桐的回应让江啼竹更加郁闷,她觉得白寂桐这个冷面鬼,还真的是油盐不进。 “你过来。”白寂桐说的时候还做了一个手势。 江啼竹没好气的问:“干什么?” “你过来。”白寂桐又说了一遍,于是江啼竹朝着白寂桐走过去。 站在床前江啼竹有问:“到底干什么?” 白寂桐把手胡乱放了一个位置,叫道:“我这儿疼!” 谁会知道白寂桐平常这么正经的个人,居然会开玩笑。江啼竹赶忙俯下身去查看,却猝不及防被白寂桐拉了一把。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一头栽进了白寂桐的怀里。白寂桐顺势一拦,将江啼竹箍的紧紧的。 “你……” 江啼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脖颈儿上。 “嘘~” 白寂桐把下巴抵在江啼竹柔软的头发上,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听到白寂桐的指令,她还试图想要挣开,可根本没有办法。白寂桐把她抱的特别紧,却没有弄疼她,她怀疑白寂桐是不是练过这个。 试探了几次,江啼竹毫无办法只好放弃。隔着被子白寂桐都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他数着江啼竹一下一下的心跳,很是满意。 一开始,江啼竹还很抗拒,心里一片兵荒马乱。过了一会儿,她也就平静下来了。贴近白寂桐他身上的香草气息更加明显,很好闻,江啼竹都有些陶醉。 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安慰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的。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她刚说完就明显感觉到,白寂桐的松开了手。爬起来她赶忙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白寂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他。 “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在这里等我。” “嗯,我等你回来。” 白寂桐说出的话很暧昧,吓得江啼竹慌忙逃出病房。她很怀疑白寂桐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念在他大病初愈,神智还不太清楚的份上,江啼竹就不追究了。 办完手续回到病房,白寂桐已经收拾好在等她。他像个无事人一样,江啼竹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学校的路上,他们彼此沉默寡言,不说,不问,不提。 得到通知,唐匀早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等待英雄的归来。要不是现在什么事情都还不能说,唐匀真的想当面问清楚,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这个漫长的等待过程中,蒋诚端着咖啡从唐匀的身旁走过无数次。嘴里还不停唠叨着,嫌弃唐匀没出息。唐匀听着直接送他一个白眼。不要告诉他,自己端着杯子晃来晃去是因为太闲。要知道某些人昨晚还抱怨,马上就要期末考试还没来得快复习。 暧昧 蒋诚又端着杯子进去了,徐鹤萧在屋里听着他们俩的互怒无动于衷,权当他们实在是无聊。 有一次,唐匀和蒋诚会怒的不可开交。江啼竹和白寂桐并肩从远处向公寓楼这边走来,唐匀和蒋诚的争吵戛然而止。他们立刻隐蔽起来,以防江啼竹和白寂桐发现他们在偷窥。要是他们被发现,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将女神。 两个人之间多了一点暧昧,气氛浓重许多。江啼竹走在白寂桐身边,小心翼翼的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白寂桐一手提着药袋,另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很惬意。不知道情况的人肯定以为,刚刚大病初愈的人是江啼竹,而不是一旁春风得意的白寂桐。 这样浓重的气氛一直延续到男生公寓楼下,江啼竹迫不及待的让白寂桐快些上去。另外还叮嘱他好好休息。江啼竹站在原地看白寂桐往里头走,他本来已经走了一段路,却突然停下来,转过头来看着江啼竹又不说话。 江啼竹无奈:“那个什么,快点上去!” 江啼竹被白寂桐盯的脸有红了,三年来,她终于有了少女该有的腼腆模样。唐匀和蒋诚看着江啼竹脸红了就不淡定了,蒋诚笑得贱兮兮的说:“啼竹不会是被寂桐调戏了吧?” 过了一会,白寂桐才提议道:“你先走吧。” 江啼竹不觉得他的这个提议有多么的合理,立刻拒绝:“不行,你快一点上去,我看你上去我就走。” 有一天,她也会守着他,白寂桐很开心。转身上楼的时候白寂桐又背着江啼竹在偷笑。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么的好看,吝啬把自己的笑送给任何一个人。 当白寂桐消失在楼道口,江啼竹赶忙离开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她懊恼的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有多烫,却安慰自己一定是太累了。 “快!快!快!他上来了!”唐匀激动得叫到。 他们刚一转身,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徐鹤萧已经站在他们俩身后,他们看到的、说出的徐鹤萧都知道。 唐匀反应过激,他抱着蒋诚的胳膊,一脸惊吓的问徐鹤萧:“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徐鹤萧向前逼近,唐匀向后一躲到蒋诚身后。他看着唐匀怪笑了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唐匀,而后淡定的走开了。对于唐匀浮夸的样子,他不想再表达一点什么。唐匀一向大大咧咧,他已经习惯了。 男生之间不应该这般暧昧,实在有些恶心。蒋诚嫌弃的拽开唐匀抱着他胳膊的手,杉杉飘离唐匀。 进宿舍前,白寂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那人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坚持到宿舍后才晕倒的。可为什么守在他病床旁的是啼竹呢?若真的是他们送自己去医院的,那为什么唐匀没有缠着。 按以往的惯例,唐匀定不会给白寂桐和江啼竹单独相处的机会的。 进宿舍,白寂桐刚关上门,就看到了唐匀那张挨千刀的脸。唐匀一脸诡异的表情盯着自己看,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归零 果然不出他所料,唐匀的反应很应景。他一步步地走向前,逼近白寂桐,质问道:“白寂桐,老实交代,你刚才对啼竹做什么呢?” 白寂桐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没有了平日里的淡定,竟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从后面抵住了他,他觉得脊背有些发凉。只见蒋诚站在他身后,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正在白寂桐傻傻看着唐匀时,徐鹤萧走了过来。他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大佬范十足,他像是要提审犯人一样:“老实交代吧。” 要是以往,白寂桐肯定认为这三位大爷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可显然,他们现在谁比谁都要正经,他有些控制不住这场面。 行动已经超过思维,并且出卖了他。白寂桐箭在弦上一般冲进洗手间:“我去洗澡,你们慢慢玩!” 白寂桐刚进洗手间就听到一阵哄堂大笑,他们三个今天是抽什么疯呢?是他刚刚发过烧还是他们刚刚发过烧,白寂桐很怀疑! 弱智一样的唐匀,直到笑得肚子疼:“原来高材生也会智商归零,冷面鬼也会害羞啊!” 影特学院附近的郊外,茂密的树木把圆湖紧紧包围,最边缘有用木板铺设的小径。因为地处比较偏僻,所以平日里很少有人来这里,不过居然却有两位不速之客。 站在高大的男人面前,叶敏略显有些瘦小,但却神气十足。与以往的她不同,此时的她面色冷淡的像一潭死水般沉寂,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震慑力。 叶敏问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男人:“交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男人把手中的照片递给她,叶敏立刻接过迫不及待的翻看。 “致起?” “是的,那天他是被致起的王泰等人遣送回去的,天亮的时候一个人出来的。居我在致起的调查,那天他挑战了致起的“退馆制”,打伤了好多致起的专业学员。” “退馆制”一般只能致起内部的人才可以发起挑战,这件事情叶敏是知道的。 “他是致起的人?” “是的。” “有查到他的具体身份吗?” “迄今为止挑战“退馆制”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致起的老大。” 男人的汇报结束,叶敏像是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似的,她无力地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男人临走前对叶敏说:“董事长不希望你插手三少的事情。” “不用你提醒我!”叶敏回应的口气突然很冲。 他就算是董事长身边的红人,也不敢招惹这位大小姐,毕竟她是董事长的亲生女儿,惹不起。于是男人辛辛的离开了。 叶敏一个人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她的思绪现在十分的混乱。面对她爱的人和她的朋友,她现在得做出选择了。 当初,落梦泽就找过她,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帮助对付江啼竹,可是却被她拒绝。虽然她没有和落梦泽彻底断了联系,但是也没有把江啼竹的一丝一毫出卖给落梦泽。 现在江啼竹的身边多了一个落梦泽,她不得不考虑一下与落梦泽合作的事情。 危机 江啼竹不知道白寂桐的身份,所以十分的危险。身为坤隐曾经的少年教练,她与致起的大佬在一起。如果有一天被致起众人知道,当年她突然退赛的事情,就算她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的。 这就相当于是背叛,江啼竹会永远带上叛徒的罪名。到时候,楚坤轩不会原谅她,坤隐的众人也不会原谅她,她就成了罪人! 叶敏后怕,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会让朋友蒙冤。 不过,她现在不能就这样鲁莽的去找落梦泽。落梦泽本来对江啼竹就有偏见,如果她现在让他知道白寂桐的身份,他也不会相信江啼竹是清白的。恰恰相反,他说不定就认为,江啼竹三年前突然退赛就是因为白寂桐。 苦思冥想,看来她还是得找到江啼竹三年前退赛的正真原因才行。找到江啼竹三年前退赛的正真原因,公之于众,到时候她要和谁在一起就是她的选择了。 距离江啼竹受伤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楚坤轩从来没有出现过。他放下狠话,要她陪着他玩到底的,可现在却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江啼竹下决心,只要他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她便彻底忘记有他的存在,从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反正欠他的也已经还清!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去打听他现在的情况。 离开坤隐,她还是在坤隐有权威的,找一个学员大厅楚坤轩并不是什么难事。 得到江啼竹出院的消息,落梦泽就把楚坤轩从静堂拖了出来。欧影怀也很快解除了禁足,三少有聚到了一起。他们现在把焦点放在白寂桐身上,开始备战。 他们受到白寂桐再次挑战“退馆制”的消息,知道他暂时不会回到赛场,但是没有放松。一年前改革的“退馆制”轰动整个圈子,能再从“退馆制”的考验下顺利离开致起,白寂桐的能力已经达到了非常人的状态。如果有一天他重回赛场,他们只有被展压的分! 楚坤轩突然加紧训练进度,让坤隐的学员不由得意外。他们知道刚刚回国的致起大师兄已经对他们造成威胁。老大已经动起来,众学员也不敢怠慢,可以突然有了紧张的气氛。 事实证明江啼竹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因为楚馆主早已下令,众学员不得把加训的事情说出去。还另外加了,尤其是江啼竹。众学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还是敬尊师命。只告诉江啼竹,楚坤轩和落梦泽欧影怀都在训练。 洗澡时,白寂桐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伤很明显,所以他很忌惮给他换了湿衣服的人。他或者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替自己瞒着。 出浴室,唐匀迎面而来,白寂桐装作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唐匀也故作镇定,他拍着白寂桐的肩膀说:“下午啼竹叫我们一起去吃饭,她说要去葫芦街,问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白寂桐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心里却在偷笑。 匀雯 唐匀刚说出,他心里咯噔一下。啼竹那么抗拒回葫芦街去,居然主动提及要去那里聚餐。他很意外! “好,我去通知他们。” 走到一半唐匀又折了回来:“啼竹让徐鹤萧带何浸月一起去,你可要加油了!” 加什么?白寂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才那话居然是唐匀对他说的!他这是要把自己女神让出来的节奏,还为自己的情敌加油。 看着唐匀飘去的背影,白寂桐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啊?” 江啼竹邀请他们去葫芦街聚餐,一是因为白寂桐大病初愈,要好好庆祝一下;二来是因为这一学期即将结束,假期大家都会分开一段时间。至于现在的地点仅仅只是因为白寂桐说了一句:“我喜欢吃那里的东西。” 她还没有搞懂这种情愫是什么,也许仅仅只是白寂桐对她有过同样的恩惠,所以她也想让他开心。但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换来了白寂桐久违的笑脸。 他们都约好四点钟在校门口集合,女生们先到了一会儿之后男孩子们都珊珊而来。 惊喜就是要来的猝不及防,惊的众人的下巴差一点掉了下来。唐匀和田雯当着众人的面,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并向大家宣布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得到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好消息,江啼竹和白寂桐很默契的相视一笑。惊讶之余,江啼竹和白寂桐在默默地祝福他们。 只是江啼竹有些担心,以后着两位神经大条在一起,会不会影响火山爆发。再来个全军覆没那就尴尬。他们俩的感情到达了高峰,千万不要把他们推入谷底。这样就不好玩了! 关于他们两个是怎么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还是得从头说来,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唐匀等人刚送白寂桐去医院回来,就在男生公寓下遇到眼睛哭得红红的田雯。在唐匀安慰田雯的时候,蒋诚和徐鹤萧很识趣的上楼了。 哭了老半天的田雯眼睛红的跟兔子样,唐匀安慰了好半天之后才问出原因。 田雯嘟哝着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天上掉馅饼砸在了唐匀的头上,他先是一蒙随之便笑起来,露出了尖尖的虎牙。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田雯低着头脸都红了。 唐匀笑盈盈的看着她:“奥!”了一声。 好半天唐匀都没有说话,就盯着田雯可爱的小表情看。田雯被片刻的沉默搞得惶恐不安,转过头准备逃走被唐匀一把拉住。 “你去哪里啊?”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江啼竹,以后我不会再骚扰你了!” 他突然就不笑了,郑重其事地对田雯说:“那如果我让你骚扰我,你也不理我吗?” 田雯惊讶地看着唐匀,唐匀也没有躲避,正好四目相对。 “嗯?”唐匀追问。 “你……” “谁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江啼竹,我只是很崇拜江女神而已。如果你觉得我叫她女神,你会吃醋的话,我以后可以改口的。” “啊?”田雯惊呆了,她傻傻的看着唐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也觉得我们俩挺合适,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唐匀霸气的宣布了主权,于是两人便顺利的在一起了。 聚餐 众人简直像听神话一般,听完了田雯和唐匀的爱情史。瞧着他们牵在一起的小手唏嘘不已。 去接何浸月的徐鹤萧错过了这温馨的一幕,也没能听到唐匀和田雯的轰轰烈烈。等徐鹤萧和何浸月赶到,江啼竹他们已经在葫芦街的一家大排档入座,点了好多吃的在等他们俩。 等徐鹤萧和何浸月到来着期间,唐匀和田雯无情的对众人撒狗粮,简直是受不了。江啼竹,白寂桐,叶敏和蒋诚装作根本没有看到,任由他们俩造孽。 何浸月这边。 刚得到徐鹤萧的消息,何浸月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梳妆打扮。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便匆匆地下楼,正巧与前来接她的徐鹤萧在楼下碰面。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就赶往葫芦街。 赶往葫芦街的路上,何浸月还不忘通知张笙聆,江啼竹此时此刻在葫芦街的消息。因为她知道葫芦街离着坤隐很近,若是这时候江啼竹与楚坤轩碰面,之前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在大排档,再次同坐一桌已不往从前,刚开始时气氛非常尴尬。不过人总要学会适应自己生活的环境,所以很快大家就都适应了。 这次聚餐不是江啼竹一时兴致高涨才邀请大家的,自上次何浸月来找过她之后,她就开始筹划。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可以让众人冰释前嫌。聚餐是他提出的,所以不会让这场聚会不欢而散的。 可他们都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么尴尬的场面该料什么? 正在江啼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的时候,白寂桐给他夹着菜,问道: “啼竹,你假期里面准备干什么呢?” 果然,江啼竹随然情商低,但是智商还是在线的,一点便可开窍。 “我啊假期你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准备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住一段时间。再去找个工作,你呢?”江啼竹说的洒脱,却不知道她的话让白寂桐和徐鹤萧的心里激起了涟漪。 从三年前,她就开始飘泊。三年后的今天,她依旧无处可去。没有人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有多么的辛酸,也没有想要赐予她一个安身之地。白寂桐恨当年的自己无能,没能守护好她。今后的日子里,她走到那里,他就跟到那里,不离不弃! 白寂桐的手不安分的抚摸着江啼竹后脑勺三千青丝长发。宠溺的说道:“我陪你,我也无处可去你收留我呀!” 他的小动作众人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只有叶敏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啼竹要着脑袋:“不行,我穷,养不起你。” “没关系,我养你也可以。” 一口气没顺江啼竹被呛到,众人都笑起来,江啼竹的脸刹那间变的通红。白寂桐在帮江啼竹收拾残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已经满脸柔情。 江啼竹红着脸问白寂桐:“你确定你没有烧坏脑子吗?” “应该没有。”白寂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机会 经白寂桐这么一闹腾,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大家全都开始计划自己的假期生活,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来。 唯有唐匀和田雯在默默地伤怀,两个人刚到一起就要面对漫长假期的分离。虽然当今社会信息技术发达,但是总比不上腻歪在一起的有味道。唐匀即将开启艰辛的追妻之路,白寂桐也在准备着。饭桌上,白寂桐对江啼竹无微不至的照顾,大家都看在眼里。同是坐在一起,徐鹤萧和何浸月就没有显得那么亲密。他们只是默默地替对方夹菜没有向江啼竹和白寂桐、唐匀和田雯那么亲密的举止。 最受虐的就是蒋诚这位万年老光棍。此后,他立誓要找到自己的真爱。 从葫芦街出来回学校已经很晚。徐鹤萧去送何浸月,唐匀、田雯、叶敏和蒋诚他们组团打滴。最后,竟只剩下江啼竹和白寂桐两个人。江啼竹和白寂桐没有猜错的话朋友们是在给他们俩制造机会呢! 更无法让人忍受的是,这个时间段虽然是有一点晚,但也不至于打不上车啊!于是两人开始向学校的方向走去,而且路程似乎有点长。 “我们走回去吧。” “你刚刚出院没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的。” 手机自动关机,江啼竹也没有办法用打车神器去订单。白寂桐若无其事的,并没有要打车的意思。经过一段思想斗以后,江啼竹只能默默地跟着白寂桐往学校走了,就当时饭后消食。 空荡荡的马路上,白寂桐和江啼竹并肩而行,身后十米开外有一辆黑色的路虎紧随其后。 江啼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紧张的手里都在冒汗。 “寂桐,我们俩今天好像被盯上了哎!” 不得不说,白寂桐早已习惯这种莫名其妙就被盯上的事情。他还故意追问道: “开着路虎的人不会劫财,只会劫色,你说车主是看上你了还是看上我了呢?” 江啼竹听了白寂桐的玩笑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 她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方圆百里之外连掩饰物都没有怎么跑,难道以我们俩这速度会比路虎跑的快?” “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化被动为主动。” “怎么?” “我们走我们的确,有什么事情他会自己下车的,没有的话,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呗!” 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白寂桐这么幽默呢?难道是发烧开启了他这方面天赋的大门?他现在已经进入飞升阶段,就有了幽默因子。 “这样有效吗?”江啼竹疑惑地问道。 白寂桐心理素质可谓是相当的好,这时候他还可以从容不迫。大晚上两人一车,要是被绑架那可是相当简单的事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送给江啼竹。 还附加了一句:“给你压压惊。” 江啼竹看着棒棒糖,简直哭笑不得:“你随身还带这个的!” “出来的时候专门给你买的。” “啊?”白寂桐这一举动颠覆了她的三观。 现身 不出白寂桐所料,路虎车的车主跟了一段路之后,很快就失去了耐心。他加快速度向白寂桐和江啼竹驶去。江啼竹陡然心惊,忍不住去拉住白寂桐的手。白寂桐察觉到了啼竹细微的动作,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车子驶到他们俩面前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的时候,只见从车子里伸出一条大长腿,惊得江啼竹不由向白寂桐靠了一点。也许是长期处于休战状态的原因,江啼竹居然忘了自己好歹也是空手道黑带。 车主现身,白寂桐也感到十分意外。 “方染?” 听到白寂桐口中的名字江啼竹才知道,白寂桐与这位站在路虎前高出路虎车许多的大长腿认识。 方染迈着步子向白寂桐和江啼竹走去,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江啼竹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自己不安分的小手。 是白寂桐先开的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与刚才的严肃不同,方染的表情稍微放松一点。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我有事情找你。” “有事?” 白寂桐很庆幸跟着他们的是方染,而不是致起和父亲派来的人。否则,一旦他们出现,他不知道怎么在江啼竹面前收场。可方染的突然出现也不是什么好兆头,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突然,方染看向江啼竹:“呢没敢发先借一下白寂桐。” 江啼竹满脸堆笑着点头答应,心里却暗自抱怨道:“这么一个帅哥,说话怎么就这么没有分寸,白寂桐又不是我家的!” 白寂桐还没有收服江啼竹,竟已经成为一名妻奴。江啼竹一答应,白寂桐就跟着方染的脚步,还对江啼竹说了一句:“等我一下。” “嗯。” 她被白寂桐突如其来的宠爱搞得不明所以,真的感觉到了白寂桐喜欢她。事到如今,要是江啼竹还感觉不到,那就只能证明她不是女的,而且没有第六感。 跟随着方染过去,站在路虎车旁的他们很养眼。但江啼竹此时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位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是来干什么的。 方染先是看了一眼江啼竹,有给了他一个眼神,白寂桐立刻体会到了其中的意味。 白寂桐解释道:“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不过发展的挺快的。” “你找我什么事?” 看来,白寂桐真的只会对江啼竹一个人和颜悦色。陪着白寂桐十几年,他已经习惯了白寂桐用这种口气说话,并没有太在意。 好得方染也是致起的人,这次“退馆制”没有邀请他可以说是万幸。得到白寂桐再次挑战成功的消息,方染就开始到处寻找白寂桐。白寂桐住院期间也去过医院,只不过当时的白寂桐还在昏迷。 这次,方染也是故意跟过来的,他担心白寂桐的身体。 “你身体怎么样了呢?” “没有什么大碍。” “你为了她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有些事情是要自己选择,可是你也要知道适可而止!” 复习 要是以往方染一定不会这么指责白寂桐,可是这一次不同,白寂桐冒着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差一点他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方染怎么可以一笑而过。 “不会再有下一次。”他知道一向脾气火爆的方染又生气了,为了让他消气白寂桐只能拿出了杀手锏,向方染做了保证。 原来,方染还准备借此机会破口大骂,把这些年积攒的所有不瞒都发泄出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白寂桐居然还有这么一招。 废这么大的劲来找白寂桐,方染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办。白寂桐回a市已久,但却一直呆在影特。暑假即将到来,方染知道白寂桐离开学校便无处可去,所以专门带来他和白寂桐曾住过公寓楼的钥匙。 对这把钥匙白寂桐还是熟悉的,他没有拒绝方染的好意,因为他说过要养江啼竹的。 破天荒的,白寂桐对方染说了一句谢谢亲,惊呆了方染。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豪放的笑出来声,得到了白寂桐一季超级鄙视的眼神。 最后是方染送白寂桐和江啼竹回去的。江啼竹坐在后面,内心感叹了一番。坐豪车原来是这种感觉,的确要比出租车舒服很多,怪不得普天下众生都渴望着开上豪车。 期末考迅速成为众人关注的重中之重,就算影特极优秀的人才也不敢松懈,进入紧张的复习。成绩稍差一点儿的学员陷入了困境,如果挂科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影特是最优秀的学院,对学员的要求极其严格。一开始进入影特并不是最难的事情,顺利拿到毕业证才是最具有挑战性的。当他们踏进影特的大门,挑战才算是正真开始。 正直高峰期,自习室和图书馆内人满为患。这个阶段的影特与以往的冷清不同,学习气氛非常浓厚,拥有着独特的魅力。 每日,如果不早一点起来到图书馆占座的话,那么就非常的麻烦。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痛苦欲绝的状况。因为江啼竹和白寂桐起的特别早,占座的重任就交给他们简直一百个放心。 江啼竹和白寂桐以此要占好几个位置,任务的确很重。往往占不到座的同学都会特别的不服气,但不服气归不服气并没有人挑战她。 不过,这只是普遍现象而已,终有不知情的同学会撞在枪口上。那日,他们都来的迟了些,一位大二的学姐当着白寂桐的面,直接对江啼竹说: “一个人占这么多的座位,你以为图书馆是你家开的吗?” 当白寂桐用冷漠的眼神盯着那晚学姐的时候,他她的脊背凉飕飕的。大二的学姐被白寂桐盯着发慌,在她进退两难的时结识的一个女生把她拉走了。 走不远,江啼竹听到他们说: “你疯了吗?敢跟她叫板,你不知道她跟三少都可以对着干吗?” “什么?” “她可是影特唯一全额奖学金获得者,别说是占座就是全图书馆也可以她一个人用。” 女生听了同学的话后悔不已,想去道歉却没有勇气。而且白寂桐凶神恶煞的眼神真的很恐怖。 租房 众人集合在图书馆复习,白寂桐与江啼竹相对而坐,彼此都很清楚对方在做什么。江啼竹状态不佳,很难集中精力。 很快白寂桐就察觉到了这个现象,便询问江啼竹怎么了。 从前几人去开始,江啼竹就已经在网上找出租房,可就是没有找到满意的。要么太贵,要么太差,好不容易找到了满意的,奇怪的是房主突然不租了。这件事情简直郁闷死江啼竹了,假期找不到房子她去哪里呀!这个问题非常的严重,江啼竹很是头疼。 于是,江啼竹对白寂桐抱怨,道: “我去网上去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合适的出租房。” “奥。” 他又继续低头看书,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江啼竹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种反应,崩溃的想要掉眼泪。 “哼!他不懂,我不跟他计较!”江啼竹心里默骂道。 江啼竹埋头去看书,不再理会白寂桐。白寂桐看出她的小情绪,偷偷的看了江啼竹一眼,开心的笑了。他没有刻意去掩饰,江啼竹知道他现在很得意。 她气愤地吼道:“你还笑!” 白寂桐不语,放下手中的笔靠到椅背上,他直盯着江啼竹看,气的江啼竹脸都红了。 观看白寂桐和江啼竹这诡异的一幕,唐匀和田雯,蒋诚都替白寂桐揪心。他为什么要惹怒啼竹啊? “我养你吧。”白寂桐这话说的特欠抽。江啼竹对着他翻了一白眼,不想再理他。 磨蹭半天,白寂桐把方染交给他的公寓楼都钥匙,拿出来放在了江啼竹面前。众人皆惊,齐刷刷地看向他们俩,接着唏嘘不已。 “你……”江啼竹惊讶地看着他。 什么情况,这是真的要养他的节奏吗?天啊,太突然了! “下午我们去看看房子吧。” 无处可去总不能露宿街头吧。江啼竹对白寂桐的帮助只能持感激态度。终于找到了房子,但她并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还是不忘询问价钱的问题。 至于价钱问题,因为房子本来就是他和方染的,他还没想好怎么对江啼竹说。他表示因为是合作,所以价钱不会太贵。 “合租?会不会太挤,还有合作伙伴是男士还是女士?”听到合租,同伴们都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他们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就等白寂桐宣布结果,然后他们再起哄了。 “合作伙伴是男的,房子很大也不会太挤,上下两层楼两个人正好合适。” 江啼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白寂桐给她找的是合租房。而且合作伙伴是男的,他就这么放心她吗?上下两层楼还告诉她房租不会太贵,那他认为的不贵是什么标准呢? “你确定价钱不贵吗?” “不贵,你想要交多少就交多少,不交的话也可以。不过要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跟江啼竹解释时,白寂桐一本正经的。为什么江啼竹觉得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呢?江啼竹一脸蒙,她那傻白甜的专属表情逗笑了同伴们。 “你确定,你是在给我找房子,而不是在给我找兼职,让我去当保姆吗?” “不是。” 白寂桐郑重其事的告诉她。 放下 这样好的事情怎么会降临到她的头上,江啼竹觉得不太现实。她忍不住伸手在白寂桐的头上摸了一把,确定他并没有发烧。 “没有发烧啊?”江啼竹一脸疑惑,她看着白寂桐认真的问。 “嗯。” “你和房东认识,还有合租的人你是不是也认识?” 终于,江啼竹问到了重点,白寂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平日里挺聪明的,为什么这方面就是转不过弯呢? 她得到了一个比找到房子还让人惊讶的消息,那就是她的房东是白寂桐本人,她的合租伙伴也是白寂桐本人。白寂桐对她解释清楚,江啼竹觉得不可思议。白寂桐小小年纪,竟在a市这样繁华的城市里面有自己的房子。 唐匀开始起哄:“哇,两层哎,看样子不是公寓楼就是小别墅了!” 众人为了配合唐匀唏嘘不已,唐匀又道:“寂桐,你还真的要养着啼竹啊?” 唐匀的话让江啼竹的脸瞬间红了,当她看向白寂桐的时候,发现他也在认真的看着她。江啼竹感觉像火一样快要烧起来了! a市难得会有这么好的天气,方圆百里之内无云,可就是太阳有些毒。不过还好,风吹过时带着凉意,柳梢随着风儿轻轻摇晃,很是惬意。 约好了下午一起去看房子的,江啼竹躲在宿舍里接过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只能顺其自然。要是她真的有能力的话,应该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何必这般进退两难 江啼竹磨磨蹭蹭的下楼去,白寂桐蹙眉看着姗姗来迟的她,询问道:“怎么了?” 就算脸皮再厚,江啼竹也没有勇气一文不给便住进人家里。如果真的要住进去,她也想好了要付房租费的。打一开始,江啼竹就没有拒绝的余地,白寂桐好像早就算计好了一样。着不是强迫,顶多就是一场阴谋而已。 “我们走吧。”江啼竹心里的复杂并没有在白寂桐面前表现出来。就算他们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彼此之间也卸下了防备,但江啼竹对白寂桐还是有所保留。江啼竹和白寂桐像往常一样,并肩向校外走去。 她琢磨好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跟白寂桐开口。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白寂桐先开了口,只不过与她想的完全不着边。 他告诉江啼竹,关于在田雯家里聚餐那天,他无意中听到的那件事情。江啼竹听着他的描述,脸色苍白。 “田雯家聚餐那天,我无意间听到了你和徐鹤萧的谈话,也知道了你妈妈去世的事情。当年,你突然退出市青赛,大部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得不到。还有,你和楚坤轩之间的误会,不应该一直瞒下去的。” 所以呢?江啼竹想要知道,他想要告诉她什么。 白寂桐最后对她说的无非是: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这世间的冷暖也只有自知,放下哪有说的这么容易!要是能想开就可以放下,江啼竹何必这般痛不欲生。有情感牵绊其中,就算有再大的勇气,又怎能轻易放得下。 殆尽 有些事情不讲清楚道明白才是最好,他还没有背上枷锁,不应该承受这些不公平的事情。 “你还是想要一个人承担吗?” 曾经,她离开楚坤轩,在夜晚总是最难熬的。她那时侯对他的误会那么深,她对他的思念却还是是肆意妄为,谁可以理解那种无法忍受。 “我曾想着用一种不伤害彼此的方法言归于好,从新开始我们俩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回来才发现,有些事情倒不回去的。” 提起这件事情,江啼竹还是忍不住想要犯浑,眼眶红起来。 白寂桐多么的想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愿意放下过去的浮华,他便带着她去浪迹天涯。让过去只能成为过去,伤心也随之消失殆尽。 话题还是折了回去,江啼竹对出租房的事情还是过意不去。她明明是在租房,怎么可以不付房租呢? “我想房租还是付给你一些,这样会比较好一点。” “你随意吧。”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白寂桐想他也不会答应,让江啼竹搬过去与他同住,占便宜的人好像是他哎! 说实话,对于交不交房租白寂桐尊重江啼竹自己的选择,给不给房租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差别。他现在最重视的就是江啼竹和楚坤轩的问题。他们俩一天没有彻底断绝关系,白寂桐就没有机会。他就永远不会有机会,在市青赛上向楚坤轩发起挑战。 当年,他只是用完胜的方式赢了楚坤轩。如果在上市青赛,他一定要让楚坤轩比当年还要惨烈。所谓无风不起浪,他当年若无二心,啼竹怎么又怎么会误会他呢?无论如何他都是伤害了啼竹的,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每日看着啼竹努力伪装着的左手,白寂桐都会很心疼。她的手至今都无法拿起东西,在众人面前她小心翼翼,生怕被朋友们发现。而且,她更不可能让楚坤轩知道。她为他做了那么多,换了的只是一句,你不能死,我还等你陪着我玩到底呢! 从影特到紫鸢区要好长的一段路,江啼竹和白寂桐是打滴过去的。一路上相对无言,风景很美。带着大自然独有的魅力。到紫鸢区下车,眼前的一切更是美不胜收。 在一片鸢尾花的塑造的奇景中,零零散散地矗立着几栋公寓楼,白砖红瓦的公寓楼被紫色的鸢尾花重重包围。这个时节,正是鸢尾花盛开的时候,方圆百里之内花香四溢。 在万花丛中,有一条宽五米的,用木板铺成的行道。这条行道看上去,就像是紫色的裙子上系着的棕色带子,很协调也很美。 她感叹道:“很美啊!” 好心情总不会被过往云烟影响,她现在的模样好像刚才的不开心根本没有发生。 白寂桐尾随着她往前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听到她的感叹,白寂桐也不觉得去打量这里的一切。虽然以前的他一直住在这里,但也没有觉得这片景色美不胜收。也许是因为这片景色中,插入了一张他这辈子都看不厌的脸,所以他才会这么觉得吧。 尘埃 “真的是在这里吗?”江啼竹不敢相信的问白寂桐,在得到白寂桐的肯定时,简直是欣喜若狂。母亲给她留的房子虽然价格不菲,但是绝对没有这里景色的十分之一。如果让她选择,他宁愿住在这里,而不是那座豪宅。 “怎么办啊?我好喜欢这里!” 江啼竹突然像个孩子一样一样嬉戏,眼里的欣怡与喜悦显而易见。他高兴起来总喜欢问身边的人好多的问题,尤其是妈妈和楚坤轩,不过那只是以前而已。这次意外的是,她对白寂桐做出来同样的反应。 她问到什么,白寂桐就回答她什么。她提出的问题,大部分都是关于紫鸢区的。因为白寂桐曾长时间住在这里,所以保证百问百答。他就像是百科全书一样,解答着江啼竹提出的问题。 无意中江啼竹也问起,他是怎么发现这么美丽的地方的。白寂桐如实答来,原来这里是白寂桐的妈妈发现的。那时,白寂桐的妈妈和方染的妈妈关系也是特别好的,白寂桐妈妈发现了这里,就带着方染的妈妈来到了紫鸢区。 第一次,她们来到紫鸢区就喜欢上了这里,决定在这个小区里买一套房子。于是她们合计着买下了这套房子。 起初,紫鸢区是她们休闲时去的去处,后来白寂桐和方染就住到了这里。 至于,两个男孩子为什么要选择住在这里,这还不是因为方染那位有着诗和远方的男人。自小方染就要比白寂桐有情趣的多,在白寂桐还在傻傻的踢沙袋的时候,方染就已经知道鲜花是要送给女孩子的道理。因为方染要住在紫鸢区,所以白寂桐也就住在了这里。 随着两人兴致的不断提高,方才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欣赏眼前的世界上,吸收自己所需要的美感。 脚步在木板上留下哒哒的声,是配合愉悦心情的演奏。这种搭配似乎是很难得的,心情更加的畅快。花丛中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混合在一起,演奏起绝伦的乐章。 终于,江啼竹提出了一个能够难倒白寂桐的问题。 “这是什么鸟儿在叫啊?” “我也不知道,等我们住过来,可以考察一下。” “真的吗?”兴奋过后,江啼竹又有所迟疑:“以你的性格,对这些事情应该没有多大的兴趣吧?” “怎么会呢?”与江啼竹相处时,大多时候白寂桐觉得自己,更愿意遵循她的意愿。尤其是在这样的小事上,他更会顺着她。江啼竹想要做的事情,他会陪着他去实现的。 站在公寓楼下,白寂桐略有迟疑,他也怕自己被回忆吞没。在他变的冷漠之前,他也总是笑颜相随。人生要经历的,总会残酷的磨平棱角,让锋芒染上尘埃。 自进入紫鸢区,他们就没有见到一个人。虽然这样更显得这片土地像是世外桃源,但是江啼竹还是觉得怪怪的。 “为什么这里见不到人呢?”江啼竹询问道。 “一般这里的人白天会很忙,所以白天很少见到。晚上的时候,各家各户的灯才会亮起来。” 看房 白寂桐所说的太忙未免也太过于笼统。紫鸢区作为十几年的老城区,之所以无人问津是因房价高的可遇而不可求。一般住在这里的不是富商巨贾,就是明星和知名的创造家。富者总是非常忙碌的,创作家一般只宅在家里,所以太忙就是这个样子。 住在紫鸢区的人们,大多数为了放松和陶冶情操。偶尔有人在人行道上出没,才显得紫鸢区并没有那么不正常。 随着开门的卡嚓声,白寂桐对江啼竹说:“进去吧。” 那一刹那间,江啼竹有一种错觉,她即将有一个安身之处。她很期待白寂桐的家会是什么模样,但另一个问题在她的心里油然而生。为什么白寂桐会是一个人呢?他的亲人为什么不在他的身边? 进屋后,白寂桐带着江啼竹到处参观,一直从楼下到楼上。个个房间他们都有看的,包括方染的房间。 当时在方染的房间里,白寂桐就想到。如果让方染那位重度洁癖患者知道,有女孩子进过他的房间,他会不会抓狂呢? 整套房子的设计能用清新淡雅来形容。天花板是白色的百合花的花纹,地板是上好的大理石材质。每一处细节上的设计都十分严谨,江啼竹知道这套房子绝对价格不菲。江啼竹真的很喜欢这里,白寂桐从观察她的表情,都能够得到满意的答案。 “方染一直陪着你住在这里,那你妈妈呢?”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问他这个问题,当然也只有她才可以问他这个问题。白寂桐依旧平静如水,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哀伤之色。 关于母亲跳楼一事众说纷纭,但大部分的评论都说母亲是因抑郁症才会自杀的。对于这个评论,白寂桐觉得很荒谬,母亲根本没有得抑郁症。 那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年纪轻轻,又有着牵绊的母亲跳楼自杀呢?白寂桐恨他的父亲,他觉得是那个男人为了得到他的监护权,所以害死了母亲。他知道那段时间,母亲在为他的监护权和那个男人打官司。 有着这样遭遇的白寂桐,在江啼竹的眼里多了一份重量。她觉得与白寂桐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同样是失去母亲,同样是众叛亲离,是命运让他们两位可怜人相遇。 房子都已经看过,江啼竹自然是要搬过来住的。虽然这里已经有三年没有住人,但是每个月方染都会派人来打扫。所以房子还是很干净的,不用白寂桐和江啼竹可以去打扫。 一切安排妥当,江啼竹提出来一个严重的问题:“这里离市区有点远,外面又没有公交,我们出行是不是不方便?” 白寂桐摸着江啼竹的脑袋,说:“聪明!” “怎么办呢?” “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那里?” 白寂桐暂时没有回答她,带着她坐上电梯。进电梯后,白寂桐按了下键。江啼竹有问:“我们要下楼去吗?” “嗯。” “到底去干什么呢?”江啼竹还是好奇。 “带你去看我的宝马。” 由于白寂桐没有解释清楚,江啼竹以为自己遇上了一位实力雄厚的富家公子。有车有房可谓是年少有为,以后娶妻生子,养家糊口完全没有问题的。 宝马 到了公共停车区之后,江啼竹惊呆了。白寂桐所说的宝马,居然是一辆纯白色的自行车。对于这辆“宝马”江啼竹只能说,轻巧,环保,无污染。虽然不是什么豪车,但已经解决了出行不便的问题,江啼竹还是很满意。 其实,江啼竹特别喜欢这辆“宝马”的。记得小时候她也想要与这两相似的自行车。只是后来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找到与让自己满意的。拥有了这辆“宝马”,她也算是实现了自己曾经的一个愿望。 江啼竹骑在车子上,告诉他:“很好哎!” 自认识江啼竹,白寂桐就一直在准备着,希望有一天可以瞒住她所有的愿望。白寂桐知道她的习惯,知道她的爱好,知道她的生日,知道关于她的一切。这些江啼竹都是不知道的,他觉得白寂桐只是普通的朋友。 正因为了解她,所以白寂桐知道他准备的,江啼竹一定会喜欢的。哪怕已经过去三年的时光,她的喜好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白寂桐也不算是白忙活一场。 有时,白寂桐也摸不透江啼竹的心思,所以他告诉自己,他们已经错过十几年的时光。人生有多少个十几年,不是每一个十几年都去可以错过。坚持着一步步走向她,才是他应该做的。 “我带你去兜风吧。”他的这个提议还不错,江啼竹高兴的答应,并让开了自行车的主座,自己坐到了后座上。 他们沿着木板一直往前,白寂桐蹬着自行车,静静地听着江啼竹给他讲曾经开心的事情。 关于她喜欢的那辆自行车有着这样的一个故事:那时的江啼竹在自行车店的橱窗里,无意中看见了那辆纯白色的自行车。她真的很喜欢所以告诉了江教授这件事情,她希望江教授可以帮她买下来,可是江教授并没有答应。 理由是,江啼竹年龄太小骑不了那样的自行车,而且自行车是危险的。江啼竹并没有因为江教授的话而妥协,她和楚坤轩时常回去橱窗趴在外面看着。当有一天,她说服江教授的时候,那辆自行车已经被买走了。买走自行车的是一位小男孩的母亲,只因为小男孩说了一句他喜欢,所以哪位母亲就买了下来。为了这件事情,,江啼竹还跟江教授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呢! 而在白寂桐的思绪中还有另外一个故事:他喜欢了好长时间的一位女孩子,每天都会趴在橱窗外面,看着那辆喜而不得的纯白色自行车。于是,他打算母亲替他买下来,他会送给他。可当他买下自行车的时候,女孩身边守候着她的另一个男孩,让他的嫉妒心开始泛滥。最后他并没有把自行车送给女孩,而是让母亲带着他去徜徉花海。 买走江啼竹心爱自行车的人正是白寂桐,而那辆自行车也正是他们现在骑着的“宝马”。一切从一开始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从来没有改变过。 温馨 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紫色的花海在夕阳的照射下更加辉煌,美感十足。白寂桐和江啼竹把车子停下来,站在路旁欣赏夕阳落幕。在他们的加入,场景显得更加温馨。 白寂桐突然问:“你还记得那个男孩?” “是啊,”江啼竹略一停顿:“不过,我只是想单纯的揍他一下而已。” 得到江啼竹这样的答复,白寂桐的嘴角不由地上扬。他想告诉江啼竹那个男孩其实就是他,哪怕真的被揍一下,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告诉她。 “要是那个男孩是因为看见你每天趴在那里看,所以想买下那辆自行车送给你呢?” “怎么可能?”江啼竹觉得不现实。 “为什么?” “我和他不认识,而且他最后并没有把那辆自行车送给我。” 是的,最后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的嫉妒。从小他就有着富裕的生活,可在认识方染之前,他连一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那时的他不知道,他对江啼竹的这种情愫叫做喜欢。 想起曾经的种种,白寂桐竟情不自禁的笑了。再夕阳的照射下,江啼竹看着他微笑的侧脸,意识有些恍惚。 “你笑什么?” 白寂桐把大手盖在她的小脑袋上,回答道:“笑你傻!” “我哪里傻了,你刚才还夸我聪明呢!” 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咔嚓一声已经落下,那时照相机拍照时独有的声音。他们一齐转身向后看去,接着又是咔嚓一声。 只见一位穿着米黄色卫衣的少女,把相机对准着江啼竹和白寂桐。他们俩刚才暧昧的一幕,被少年拍了下来。 穿着米黄色卫衣的少年很自然的走向他们,他并没有像狗仔一样拍完就跑,也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 “哎呀!找了好长时间的模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今天真的是撞大运了。”少年看向他们,心中的喜悦都已经写到了脸上。江啼竹和白寂桐看着这位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少年,而少年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盯着他看而不好意思。 反而又问他们:“你们有兴趣做我的模特吗?” 少年的盛情邀请,被白寂桐直接拒绝:“没兴趣。” 他一向不喜欢和人接触,跟何况是与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对于这样的江啼竹还是理解的。不过白寂桐如此冷漠的确很不给面子,他以为会很尴尬,没想到少年并没有因为白寂桐的拒绝而感到没面子。 他只是唏嘘道:“你么这么搭,不做我的模特真的是可惜了哎!” 确实,江啼竹和白寂桐全都是从小就练武,身材远胜过那些普通的模特。再加上他们俩平日里长时间相处,已经有了一种很和谐的默契感,少年有这种感慨也是很正常的。 江啼竹为场面不适应冰冻区,于是问少年:“你刚才不是已经拍到了吗?” 他一开口少年就有了下的台阶,他知道这位女生要比这位男生好说话。作为一位合格摄影师,长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模特是非常煎熬的。少年要抓住这次机会,他还的完成准备上市的作品呢! 吃醋 少年向江啼竹走去:“是啊,你要看吗?” “嗯,”江啼竹也向少年走去,他们凑到一起欣赏刚才拍摄的照片。 看到少年拍摄的照片,江啼竹赞不绝口。一旁看着的白寂桐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也情不自禁的走了过。 少年见白寂桐也凑过来,笑容比刚才还要灿烂。他有信心让江啼竹和白寂桐都喜欢上他拍摄的照片,到时候再把照片送给他们,当模特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我叫米新,是一位摄影师。” 米新自我介绍以后,江啼竹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和白寂桐。同时,米热也知道了他们即将住过来,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情。 “这么说我们即将成为邻居,那请你们当我模特的事情,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其实,江啼竹对这件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她略显无奈的看着白寂桐。当白寂桐看到她满眼的期待时终于发话:“可以。” 得到白寂桐的答复,米新还想把刚才拍摄的照片加入自己的新作品集,所以征求江啼竹和白寂桐的意见。他不觉得这是得寸进尺,因为照片是他拍的,他也很喜欢的。 “可以吗?那很好哎,”江啼竹听着兴奋,转向询问白寂桐:“你觉得呢?” 难得江啼竹这么开心,他也不想扫兴,表示同意她的观点。 得到白寂桐的肯定,江啼竹有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她与米新聊了起来,他们有许多共同话题,完全忽略了一旁白寂桐的感受。白寂桐冷着脸听他们俩的听话,居然没有能插上嘴的地方。 好一会过去了,江啼竹太兴奋,好像已经忘了白寂桐在等她,与米新聊的热火朝天。 直到,白寂桐提醒:“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她这才意识到太阳已经落山,夕阳照射下的美景已经消失殆尽,花朵也没有刚才那么光鲜艳丽。 与米新道别后,江啼竹坐上白寂桐骑得“宝马”回去。相隔一段距离,米新对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又按下了快门。 米新自言自语道:“呵呵,他吃醋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下来,白寂桐骑着自行车载着江啼竹,,一路上沉默不语。直到女生公寓楼下,才说了一句: “上去吧。” 江啼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白寂桐一向冷淡,但也没有这么沉默过。她的心里惶惶不安,苦苦思索也找不到问题的根源。 在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对情侣只能默默地感受,另一对宣布恋情却能秀恩爱的男女留下的温馨,那是相当痛苦的。唐匀和田雯相对而立却缄默无言。他们心里都明白,江啼竹和白寂桐那样的幸福,他们高攀不起。 他们是天生的娇子,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过人之处。又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着普通人之间没有的默契。 有道说,人与人之间是不可以比较的,生存条件不同会有很大的差距。比较是比现实还要残酷的做法,所尽量以不要轻易去比较,自身条件不可能实现的极端。 不怒 等待了一下午,江啼竹还没有回来。此时坐在宿舍转椅上不停转圈圈的田雯已焦躁不安。她知道江啼竹最后的决定,更想知道他们俩一起看房的经过。叶敏有何尝不是,只不过各自的目的不同而已。 伴随着开门声,江啼竹走进宿舍。眼前的一幕差点吓到他。幸好他心理素质好,否则一定会夺门而出,假装自己从未来过。 叶敏和田雯坐在转椅上,直勾勾的盯着刚进门江啼竹。一个眼神深邃,一个眼里尽是挑衅,他们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可怕。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们计划着做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玩了一天,江啼竹也累了,再加上白寂桐回去的时候好像并不怎么开心,所以江啼竹真的没有兴趣搭理他们。她径直唱他们眼前走过,完全忽略了他们的存在。爬到床上江啼竹才觉得身体和心里都舒服了百倍。 见江啼竹这态度,叶敏和田雯大怒,他们把江啼竹架起来开始审问。江啼竹只得感慨,八卦果然是每一个女人的天性。让讨论别人的生活成为你的乐趣,那这种恶习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 见状,江啼竹只能如实交代,不得不说回忆起来还是很甜的。把一整件事情都讲给叶敏和田雯,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心里喜滋滋的。江啼竹的嘴角不由地上扬,叶敏和叶敏注意到她的表情简直是受不了。不要以为他们俩还没有在一起就不可以秀恩爱,这个是可以的。 还有米新的突然出现的事情,江啼竹也讲给了叶敏和田雯。但是他们把注意力全注意在了,白寂桐骑自行车载着她徜徉花海的事情上面,否则他们会发现一片新大陆。 其实,江啼竹最想知道的是,白寂桐为什么突然那么的沉默。当她询问叶敏和田雯时,叶敏一脸无奈,而田雯毫不犹豫的送她一个白眼,让她自己去体会。 可好半天,田雯几乎是绝望的吼道:“你是猪吗?他那是在吃醋了,这都看不来吗?”田雯现在怀疑以江啼竹这情商,居然是影特学院全额奖学金的获得者。 “吃醋?”江啼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田雯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正在江啼竹还纠结在白寂桐有没有吃醋的问题上时,叶敏又添了一把火,江啼竹觉得自己脸都快要少起来。 “这么说你假期要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叶敏的话很刺耳,赤裸裸的揭示他们要同居的事实。打击的田雯想要吐血,她的心里在怒吼:上天不公啊! 在叶敏的质问面前,江啼竹只能默默地点头承认。 “那三少那边怎么办?” 空气好像要被冻结,田雯有点想要去找妈妈的感觉。叶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想!不怒!不在意!江啼竹觉得自己得做个有原则的人,楚坤轩不应该成为她活下去的牵绊。只要各自形同陌路,有什么放不下呢? 现在,楚坤轩的脑门上,好像挂上来“放下”的横幅。她自己明白,自己得去做。 “管他们三个什么事?”江啼竹反问叶敏道。 “可是如果他们知道的话。” “敏敏,你要知道我们自始至终都与他们三人没有多大关系。” 叶敏也没有让江啼竹不好过的意思,只是她与白寂桐的事情。如果被三少知道的确是个大麻烦。白寂桐的身份是个致命的弱点。 “可他们不是这么想的。” 江啼竹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他们不会知道的。” 陷阱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经过紧张的复习,他们都已经有了信心踏进考场。 这一天,影特学院的风云人物齐聚,听说就连财政管理系百年难得一遇的系草也会在。三少也是在大闹自习室,重伤了江啼竹之后第一次露面。 这么隆重的日子,多少女孩子都抱有着幻想。只可惜考试期间连手机都不让带,拍张照片都做不到。 考试这几天人越多就越乱。江啼竹他们的危险期到来,与三少为敌就是与影特为敌,影特的女孩子们不会放过他们。江啼竹早早就提醒朋友们要提防着,千万不能和三少的人擦起火花。 不尽人意的是第一场考试刚结束,唐匀和蒋诚就在人群中被撞了。结果很糟糕,撞他们的人反咬了他们一口。唐匀和蒋诚以为他们自己能够解决,没想到居然掉进了陷阱。明明有好多人都看见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有一个人替他们作证。 正在唐匀和蒋诚火烧眉毛的时候,江啼竹和田雯,叶敏,何浸月,徐鹤萧等人及时赶到。他们知道大事不妙,刚得到消息就及时赶过来。果然这两天是不可能安生的。撞人的两位少年痞里痞气的,唐匀坚持不道歉,所以他们放话要让唐匀和蒋诚不得好过。江啼竹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端倪,三少为了让他们为难还真是煞费苦心。 跟这不知世事的走狗,江啼竹觉得不应该浪费太多时间在他们身上。 他直接问:“你们打算要怎么解决?” 众人觉得江啼竹能够亲自出面调和,已经相当给面子了,可是对方居然丝毫不领情。 “就要他们俩赔礼道歉!” 唐匀听了火冒三丈:“凭什么,明明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 “唐匀,你住嘴!” 在江啼竹的训斥下,唐匀离开闭上了他那张惹事嘴。他心里委屈发誓绝不道歉。江啼竹让他闭嘴,说明她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果不其然,江啼竹根本不会让唐匀和蒋诚跟他们道歉。 “你们是坤隐的人?” “是!”他们得意洋洋的,觉得只要是坤隐的人,影特就没有人敢动他们。 “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你是谁,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真不知道这位坤隐的学员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能这样对江啼竹说话,也算是勇气可嘉。 他们都听到了江啼竹手骨发出的清脆声音,突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江啼竹眼里寒气逼人看得对方脊背都凉嗖嗖的直冒冷汗。 不远处,白寂桐正半眯着眼睛看他们,欣赏着江啼竹发飙时的样子。他有一种回到从前的快感。 拨通电话,白寂桐跟对方说:“去帮她一下,她在教学楼前面。” “好!” 没想到唐匀几个还没有冲动,江啼竹就已经有一点控制不住自己。叶敏反应快,上前告诉她: “江啼竹不能动手的!” 开除影响力巨大,江啼竹很快就冷静下来。她用嘲笑的口吻对眼前的三位少年说:“我们是不会道歉的!” 汹汹 楚坤轩好像忘记了什么,他的咆哮差一点呛到欧影怀和落梦泽。幸好他们都努力控制住自己,以防发出让楚坤轩不瞒的声音。 他们都承认江啼竹是个女的,可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就凭楚坤轩的几个小徒弟,怎么可能拿她有办法。 他们俩跟着楚坤轩的脚步走向江啼竹,欧影怀和落梦泽觉得浑身不自在。楚坤轩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让人敬佩,看来在这反面还是他比较擅长。配上他的这张脸,楚坤轩不做演员还真的是可惜。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江啼竹面前,几个月没有见,原来心里还是会想念。只是这种思念和当年的一个个不眠之夜相比微乎其微,实在不足挂齿。 楚坤轩直接走向刚才撞人的少年一脸的良善,仿佛这件事情与他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他问:“怎么了?” 少年指着唐匀和蒋诚道:“教练,刚才他们两撞了我们,还不给道歉。” 楚坤轩的到来让少年感到了希望,虽然这件事情是他们先挑起的,但是他们还是可以理直气壮。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赢者才有资格叫板。 他对江啼竹冷眼相待:“怎么江教练有父亲和欧校长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两位少年原本还神气十足,在听到楚坤轩叫江啼竹教练的时,吓得两股战战。他们这才知道大事不妙,可却以是进退两难。楚坤轩的态度依旧霸道的不讲道理,她已经习惯:“道歉?我想没有这个必要,谁撞了谁你应该比我很清楚才是。” 他喜笑颜开:“江教练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轩少不懂吗?” 瞬间,三少的面部全部凝结,这样的表情吓煞了众人。很快反应过来,朝着三少的目光望去。只见一群黑衣人向他们走了,气势汹汹。 楚坤轩立刻问欧影怀:“他怎么来了?” 欧影怀显然也并不知道,他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他们都刚刚出来,落梦泽和欧影怀都不希望再发生什么大事。便劝道:“我们先走吧。” 他的话让众人皆惊,他们在说谁?这偌大的影特还有能让三少退避三舍的人物。江啼竹比众人还要好奇,这个人会是谁? 在黑衣人的簇拥下,他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灵光乍现。他也是回校参加考试的,不用上班褪去一身正式服装,穿上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别有一番风味。 唐匀开始好奇:“我们财政管理系的系草,怎么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呢?” 他的话音刚落,江啼竹就看清了对方那张万人迷的脸。至于为什么在影特只是系草,那是因为他与世无争。 江啼竹惊讶万分:“方染!他怎么在这里?” 三少齐齐看向江啼竹脸都黑了。原本就不淡定的三少,最后的防线被彻底摧毁。唐匀和蒋诚几个也一脸惊讶,他们和三少居然同时问江啼竹: “你认识他?” 恶魇 距离拉近,方染看着江啼竹笑的妖娆。所有的黑衣人把方染和江啼竹用人墙围住,与其他人完全隔离。 江啼竹知道这种怪异的举动是因为什么,众人也清楚,这位怪咖患有严重的洁癖。可就算知道,江啼竹还是觉得诡异。方染考试带一帮子的人,就算大家知道他有这种怪病,也会觉得心里很不爽,尤其是楚坤轩这位霸王龙。 原本镇压四方的三少瞬间黯然失色,方染成为了众人眼里的主角。所以的人都全神贯注的观察,方染和江啼竹的一举一动。 “啼竹,出什么事情了吗?”他还是和上次说话一样客气,只是称呼稍加改动似乎很亲切。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他们是老相识,可事实是他们只见过一面。 “没什么大事,只是闹出了一点小误会而已。” “奥,原来是这样。” 方染又向江啼竹走进,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脑袋上。低声对她说:“寂桐临时有事通知让我过来帮你。” “嗯,”江啼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声音小周围的人都不可能听到,不过这亲密的动作,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方染不是对人体接触过敏的吗? 楚坤轩更是难受,他不知道江啼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与这些人是怎么认识的。不过他知道,命运在拉扯着他们越走越远。 难道皓晨所说的白衣少年就是方染。落梦泽不敢相信,不过同时这个观点有很快被否掉,因为皓晨是认识方染的。 自楚坤轩出关,关于江啼竹身边白衣少年的事情,落梦泽就一直瞒着他。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方染的出现让他有了严重的危机感,江啼竹留在影特对他们来说越来越危险。落梦泽有了恻隐之心,他不能让江啼竹留下去。 欧影怀察觉落梦泽有些不对劲,提醒道:“沉住气!” 他把落梦泽从恶魇中拉了回来,落梦泽长长输了一口气。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爱一个人就难以在有他的时候,把众人都放在眼里,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自三少出现,叶敏就一直观察着落梦泽,眼里和心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就是她的全世界,原来她对他这么依恋。 落梦泽眼里的杀气叶敏感觉到了,她实在不敢相信。曾经坐在钢琴前能温暖全世界的少年,如今会有这样煞人的气息。叶敏觉得自己就是罪人。 “他去哪里了?”江啼竹问方染,因为她考试之后就没有看到白寂桐。 “你自己去问他吧。” “嗯。” 方染是不想告诉她,还是他根本不知道呢? 放开江啼竹,方染朝着三少走去。欧影怀觉得这样的局面,真的是进退两难。走,会在众人面前丢到面子,不走,这可怕是一场硬仗。 一向桀骜不驯的楚坤轩没有要退的意思,他的眼里起来火。但更多的是忧伤,他曾经喜欢的姑娘再也不会回来了。 免疫 “原本我以为你离开坤隐,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虽然我一直都不肯原谅你,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够你。可你现在却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你就是个叛徒。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 他把“叛徒”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江啼竹一时乱了分寸。楚坤轩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楚坤轩带着无尽的忧伤,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告诉自己,他爱的那个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 方染对着楚坤轩的背影道:“,楚坤轩,你现在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楚坤轩转身对着方染冷笑道:“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你们就是狼狈为奸的一对。你说我会后悔,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让我后悔!” 被怒骂的江啼竹愣在原地他麻木的看着楚坤轩。他就是这样的横行霸道,喜欢无理取闹。江啼竹好像习惯了一样,却没有弄清楚原由。 除了江啼竹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方染的出现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他想要干什么? 走近,方染又将大手盖在江啼竹的脑袋上,一脸良善: “对不起,没有帮上你什么。” 江啼竹先是一惊,随即向方染看去:“怎么会,师哥已经帮了很大的忙,是我应该向你道谢才是。” “道谢就不用了,寂桐会的。”他说着把大手收了起来:“他交代我的事情也办完了,我要走了。” “再见,方染师兄。” “再见。” 众人也和方染说了再见,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们的眼里都是一片阴霾。 站在高处的白寂桐面部沉沉,同时又露出一抹欣赏之色。 “不亏都是影特的学员,他们果然什么都知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的一举一动白寂桐都看在眼里,是他们的行为出卖了他们自己。 他们经不起试探。 “看来姓叶的那位女生身份不一般啊!”一个声音突兀出现,可白寂桐听见了头也没有回。 方染向白寂桐走过去,刻意将右手捶在裤兜里。可就算这样白寂桐还是问了:“你对她没有过敏?” 真的是什么都瞒不了他,方染无奈的笑着。他还故意把手拿出来,举起来观察起来。问白寂桐:“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过敏你会碰她两次吗?”他天生就有这种怪病,就连家人也都不例外。没有人可以碰他,只要直接皮肤接触就会过敏,起一身的红疹。 多年前,他之所以可以和白寂桐成为至交,就是因为他唯独对白寂桐免疫不会过敏。他曾说过自己是个怪物,而白寂桐是比他还要怪异的怪物。江啼竹是方染发现,第二个不会过敏的人。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担忧,他和白寂桐之间十几年的关系,会因此出现裂痕。 “不过是碰了一下她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在意吗?” “以后离她远一点。” 白寂桐这是在警告他吗?方染无奈但还是点头答应。 “我想我不会喜欢上她的,你大可放心。” “最好是这样。” 无情 白寂桐留下一个背影给方染,绝情到无情无义。好歹方染刚才出面帮他,他居然会这么不领情,连一句道谢的话也没有。 以前的白寂桐高傲,现在的他冷傲,何时会道歉,道谢。方染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白寂桐向他道谢,他早就知道根本不可能。 真的觉得以后要离江啼竹远一点了。白寂桐这么多年,最在乎的只有哪位女的,为此他付出了多少方染都是知道的。一个比魔鬼还要疯狂人,也没有招惹的必要。方染和白寂桐情深义重,但他们之间的情谊远不抵江啼竹在白寂桐心中的地位。 看到白寂桐衣冠楚楚的,实则人面兽心。就只是一个人,把致起众学员打残了一半以上。少年教练也被打残一位,害得致起赔偿了不少医药费。那位教练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与他的外表毫不相符。 见到白寂桐是在下午时间,她刚出考场,江啼竹就看见白寂桐站在过道里等她。 她顺了一下耳边凌乱的头发,朝着他走过去,向着他靠近,江啼竹心里觉得沉沉的。过去她不愿意轻易去相信别人,现在她愿意了,却还是最可怕欺骗和背叛。 和往日一样,白寂桐和江啼竹不用商量,也知道要去哪里。低着头往前走,江啼竹发现两个鞋子竟然同款,一样的白色格外显眼。 尽管江啼竹发现了这小小的瑕疵,但是并没有冲散她的正常思绪。酝酿许久她才开始问: “上午的时候去哪里了?” “有些事情所以才叫方染过去。” “你担心我?” 江啼竹突然这么问,白寂桐意识反应不过来。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这算不算是间接表白,只知道他所做的微乎其微。 沉默片刻,江啼竹又问白寂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白寂桐先是看了江啼竹一眼,有淡淡道:“没有。” 他之所以可以这般淡定,那是因为他早就猜到经过这件事情,她会这么质问自己。他说没有,就算是白寂桐真的有事情瞒着,江啼竹也是没有办法的。 江啼竹也不想弄得两个人都很尴尬,于是立马岔开话题。 “之前没有听你说过,原来方染也是影特的学员。” “他很少回校,所以没有告诉你。” 在聊天过程中,江啼竹和白寂桐默契的避开了刚才尴尬的话题。他们倒是能够聊得来,所以才能够合得来,铆足劲味儿就出来了。 搬到紫鸢区已经是考试结束之后,唐匀和田雯也已经在车站恋恋不舍的分别。徐鹤萧和何浸月则不一样,因为徐鹤萧直接带着何浸月回家见家长。 知道徐鹤萧要带着何浸月回家,是在考试结束的前一天。江啼竹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心里也不会难受的想太多。他们现在的关系有恢复了正常,挺好的。 不过,她还是借口要往紫鸢区搬行李,没有去车站送他们。徐鹤萧离开前向站门口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江啼竹和白寂桐的身影。 问津 这么一个不轻易的举动何浸月全看在眼里。唐匀满眼都是田雯,自然没有发现徐鹤萧的举动,也没有发现何浸月如同中毒了一般的眼睛。 可叶敏和蒋诚都看到了,他们都没有把何浸月的举动指出来。直到走出车站,田雯有事提前打车离开,蒋诚才问叶敏: “刚才,你都看到了吗?” “我早就知道,他们和江啼竹和好如初并没有那么简单。”叶敏一脸淡然。 “江啼竹知道吗?” “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的。” 叶敏说的对,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没有干涉他们感情问题的权利。蒋诚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留下叶敏一个人,她都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她不想回到那个冰冷冷的家。面对利用她的父亲,她无法忍受着与他和睦相处。 每次回家里,她都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假装自己什么也不在乎。在没精打采的跟父亲打招呼,有时候连招呼她都不想打,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房间里就是自己的世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思考什么就思考什么都无人问津。 真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时,一个冰冷冷突然冒出来: “怎么,这么舍不得吗?” 她迅速转过身去,只见落梦泽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她问落梦泽,落梦泽并没有回答她,她这时一脸无奈: “你想多了。” “其实我希望自己并没有想错。” 他在说什么呢?叶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复,就只是盯着他看。落梦泽也看着她,觉得只要她愿意解释一一点点。 哪怕她爱他入骨,也绝不可能为了这点不必要的事情,放下身段。可在他的眼里,自己在就是个没有意义的玩物。他身边优秀的人很多,多的她不敢一个一个拉出来比较,所以才选择无所谓。 “呵!” 落梦泽留下的只有嘲讽,也不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叶敏,还是在嘲笑这卑微如泥的爱情。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啼竹和方染有关系,还故意瞒着我们?”落梦泽这问她语气不善,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叶敏最看不惯的就是落梦泽审视她的样子,可偏偏每一次相对而立都会看到。她无奈的叹气,心里除了疲惫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她身边的哪位白衣少年是谁?” 落梦泽对白衣少年的询问让叶敏差一点就慌了:“只是我们班普通的同学而已。” “只是普通的同学?”落梦泽好像有些质疑。 “我没有骗你!” “骗就骗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落梦泽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叶敏。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心里有多么的难受,所以只是自己默默承受这世道带来的不公。 在紫鸢区对待一秒江啼竹都觉得才幸福,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住在这里。日后天天对着这般美景,真的可以飞升上仙。这片人间仙境,不是谁都可以拥有,她是拥有者中的其中之一的幸运儿。 嗜睡 日渐熟络江啼竹越来越依赖白寂桐,白寂桐也默默地替她做很多事情。从学校搬过来,白寂桐替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江啼竹像懒猫一样趴在地毯上,从落地窗往外面看。 她也不明白有什么可以高兴的,反正就是很开心。这次搬出来,像极了当年和妈妈从老房子搬出来时的感觉,如同童年时搬家一样有乐趣。她双腿竖起摆动着,再倒过来就像是古老的大钟的摆针。 无意中,白寂桐看到她可爱的样子有些犯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别开眼睛笑着。嘴角勾起时,他的脸庞更加的动人,比往常冷着脸好看何止三分。江啼竹没有发现,白寂桐居然笑的这么的灿烂,否则她肯定也会傻掉的。 他觉得江啼竹应该缺一只猫,因为猫儿是嗜睡的动物。她总是睡不好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整天无精打采的。白寂桐很担心,她这样会对身体特别不好。 对于一个人来说,睡眠很重要。过度的熬夜和失眠,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 有的人,是他想着要陪一辈子的,守一辈子的,所以她的健康事关重大他马虎不得。只是他好像忘了方染那个怪物,在紫鸢区的房子里养了猫,方染回来会发疯的。 一边想着,白寂桐顺手打开了江啼竹的小行李箱。他准备把江啼竹的衣物放进柜子里,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从江啼竹的房间出来,白寂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他自己出卖了自己。他本来皮肤白皙,有事情从来都不会上脸。这次不一样,他的耳根子红了。江啼竹听到他出来转过头,真巧看到他这般模样。 她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白寂桐一紧张就结巴了。 这是江啼竹第一次,见到白寂桐害羞的样子。他一向不会把内心世界表现出来,突然脸红江啼竹真的很意外。 没有多说,江啼竹站起来向他走去,她越靠近白寂桐觉得越不对劲。自己的心跳比平常快很多,听起来很明显。 在江啼竹的眼里,白寂桐的表现可爱无比,他的耳根子越来越红。她靠近心里乐滋滋的,刚一伸手白寂桐就躲开。 正在他准备逃走,江啼竹立马呵住他。 “你给我站住!” 听到江啼竹的指令,白寂桐乖乖的站在原地。江啼竹上前再一次伸手去试探,可是白寂桐的个子太高。她只好一只手按在白寂桐的肩膀上,踮起她的脚尖才碰到他的耳朵。 这一系列等等动作流畅的没有一点而的瑕疵,无形中透露出暧昧的味道。她又捏了捏白寂桐的耳朵,然后大笑起来。 整个过程,白寂桐就像是个木偶一样,傻傻任由江啼竹捏他的耳朵。以往他最讨厌的就是女孩子和他有太近的距离,这次不一样,他会高兴的。 重新站在白寂桐面前,江啼竹回复严肃的表情。眯着眼睛审问道: “说,干了什么亏心事?” 他以为江啼竹是火眼金睛,却不知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他的耳根子都红成那样了,江啼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嗯?”江啼竹又开始逼问。 她不是一定要知道白寂桐干了什么,只是下意识要这么做。她觉得白寂桐害羞的样子,简直就是可爱爆了。再去挑逗一下,让人忍不住兴奋。 不厌 白寂桐尴尬的要命,用拇指擦了一下鼻梁,以缓解今天江啼竹带给他的压力。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要是以往他肯定会面不改色的。难道是因为相处对象不同的原因? “你的东西我收拾好了。” 江啼竹这才意识到,白寂桐刚才是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她迅速回房查看,怀疑白寂桐是动了她的东西。 回到房间里,一切都已经井然有序,床也已经铺好,各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江啼竹把被套和床单放在行李箱里,那她的行李箱一点被打开了。她立刻打开衣柜,所有平日里穿的衣服已经收拾好挂了起来。和行李箱放在一起的小行李箱搁置在角落,江啼竹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应该没有打开小行李箱。 真实情况怎么样并不是江啼竹想的那样,长这么大没有人告诉过他,不能乱动女孩子的行李。他没有想表达的,只能默默地流眼泪。白寂桐转身离开,他只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从房间出去的时候,白寂桐已经准备着要做饭,所以在水池子旁摘菜。看到围着围裙摘菜的白寂桐,江啼竹略显有些惊讶。 “你会做饭?” “嗯。” 白寂桐回答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哪里不对劲,而江啼竹却微笑着看着他,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 虽然白寂桐已经说了不用,但江啼竹还是走了过去。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自己帮不了什么忙。 “不是刚搬过来吗?怎么会有新鲜的蔬菜啊?” “是方染提前派人过来布置的。” 方染那种大人物,这些小事情还想的如此周全,真是人江啼竹刮目相看。她本来对方染的印象就不错,这件事情又在江啼竹的心里增添了几分。 做饭的事情白寂桐不让江啼竹插手,所以江啼竹只在一旁站着。她不走白寂桐也不让她走,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气氛很浓可江啼竹并不知道。白寂桐不会嫌弃江啼竹,倒是恰恰相反他很享受江啼竹会粘着他。 厨房里,白寂桐在做饭,江啼竹无聊的在数咖啡豆。拿着一只水晶蓝的玻璃杯,一颗接一颗的往里面丢。白寂桐时不时地在观察她,看着她抛咖啡豆时认真的样子。 她的眉眼,如清风见月,白寂桐恐怕一辈子也看不够。有时多盯着她看一会儿,他都会精神恍惚,觉得一切都不太现实。 江啼竹坐在高脚凳上,她数咖啡店时并不专注。时不时低声问白寂桐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脸红。白寂桐是听见了的,却没有回答她。白寂桐不回答她,她就一遍又一遍的问个没完没了。她没有抬起头,所以不知道她问的时候,白寂桐在盯着她看。 这种幼稚园的小朋友才会做的小游戏,江啼竹是白玩不厌。玩着玩着她还早到了其中的乐趣,越玩越带劲。她创造出了多试抛豆法,各种各样的抛豆方法目不暇接。白寂桐听到未落进杯子里的豆子打在桌子上的声音,无奈的笑着。 可惜 她把杯子又往前挪了一大截,结果抛豆的时候,豆子直接飞了出去。落在桌子对面的地上,她跑过去把豆子捡起来。又回到桌子前面她把杯子又往回挪了挪,继续她的抛豆游戏。 在这个尴尬的过程中,她观察过白寂桐。白寂桐假装在做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看到她刚才的举动。白寂桐没有看到,她就不会觉得那么尴尬,所以心无旁骛的开始玩耍。 就算白寂桐一直看着她玩耍,他也不觉得江啼竹这样的行为有多幼稚。他喜欢这样的江啼竹,没有擂台上的血雨腥风,她也会有可爱的模样,褪去了身上的战袍,她也会有少女的气息。她不完全只是一个擂台上的冷面王者,也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冷酷与无情。 摘好菜之后,白寂桐就开始炒菜。刚开始江啼竹还告诉白寂桐闻着好香,过了一会却安静了下来。白寂桐手艺精湛,没一会儿满屋飘香。 他正好奇着,啼竹怎么突然这么安静。转过身才知道,原来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寂桐想叫她一起吃饭的,却不忍心她这么累,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反应,看样子睡得很沉。 大考在加上搬家,白寂桐知道她一定是很累的。这些事情他可以帮着分担一些,却减轻不了多少她的压力。如果他没有回来也没有找到她,她是不是会比现在还要辛苦。幸好他找到了她,也帮着他分了一些,他觉得也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小心翼翼的吧江啼竹抱起来送回房间,白寂桐的动作足够的轻柔,没有惊扰到熟睡的江啼竹。那一刻,他们之间像极了爱情,只是他们之间离爱情还有好长的一段旅途。白寂桐怕江啼竹放不下,楚坤轩始终是阻碍和牵绊。 替她掖好被子,拉上窗帘,白寂桐就退出了房间。 白寂桐觉得这样他就会很满足,他失去的和得到的就成了正比。幸福的滋味并不是那么好得的,他会格外的珍惜,珍惜她陪在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像永不衰竭的生命,守在她身边的信念永不衰竭。 他把盛好的饭菜又到回了锅里。这顿饭本来就是给江啼竹做的,她都不吃了白寂桐怎么可能会有胃口,只是可惜了这些饭菜被糟蹋了。白寂桐大小不缺衣食,所以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母亲离世后他才学会了做饭,聪明的他一上手就非常的成功。生平第一次给人做饭,结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里,实在是可惜。 满巷子的人都在往徐家跑,听说徐家发生了一件大事,他家那小子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刚回到家里,满屋子的火药味儿。他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个个都是来看何浸月的。 徐父坐在凳子上抽着烟,烟气进多出少。他已经连续抽了好几根,屋子里烟雾缭绕,徐母拦也拦不住。他这种抽烟方法多身体伤害极大,徐鹤萧想拦这位父亲却不敢上前去。 进了家门徐鹤萧规规矩矩的,在父亲面前他总是有应该有的样子。何浸月站在她旁边也是一样,表现出大家闺秀应该有的姿态。 在车上的时候,唐匀就给她打了预防针,让她对这些事情都要见怪不怪。可看到沉默的徐鹤萧爸爸和满面愁容的徐鹤萧妈妈,何浸月还是忍不住紧张的要命。 推却 镇子上的人大部分都挤在徐鹤萧家的大门口,一个劲的夸赞徐鹤萧带来的姑娘眉清目秀。他们这般凑热闹,却不知道屋里的人压力有多么的大。徐鹤萧更是压力重如山,因为他还是怕父亲的。 一整盒烟,徐父连最后一根也没能放过,谁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受。众人都说徐家儿子和唐家的儿子有出息,因此为了让徐鹤萧上最好的大学,他倾尽了半生的积蓄,同时也白了头。 现如今儿子学业未成,倒先带回来一姑娘。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让徐鹤萧找一个媳妇。呆在老家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可以找到媳妇的,只是没有城里的姑娘漂亮而已。 最后一根烟被掐灭在烟灰缸里,徐父的沉默到此为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对徐鹤萧说:“明天你就送她回去吧!” 徐父缓缓的站起来,可以看出他的背已经被岁月压弯。他打何浸月进门就没有多瞧一眼,不是因为徐父心高气傲瞧不起,而是徐父觉得人家是城里人高攀不起。 徐鹤萧:“爸……” 他知道儿子想说什么,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告诉徐鹤萧,说:“你什么也不必再讲,明天送人家姑娘回去。” “叔叔,”何浸月也想说点什么的,可是已经没有机会。 徐父在她张嘴之前就踏出了房门,他去院子里解散众人。 还记得上次徐家这么热闹,还是因为徐鹤萧收到了影特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徐父还不高兴,他觉得儿子没有给自己长脸。 徐父出去后,徐鹤萧的妈妈上前,拉着何浸月的手,说: “他爸就是这倔脾气,孩子你不要太介意啊!” 何浸月还是表现得乖巧懂事,道:“阿姨,怎么会呢?” “今晚我给你们多做点好吃的,明儿个就让鹤萧送你回去。” 结局就是这样,何浸月也没得选。徐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她怎么可能再厚着脸皮待下去。最后换来的又是徐鹤萧的对不起,何浸月也还奔溃。 有时候何浸月真的觉得离他好远,她走了这么长时间,每向徐鹤萧走一步,她都觉得剩下的路还好长。可就算这样她也不会认输的,她一定能让徐鹤萧的父母接受自己的。 自小娇生惯养,何浸月在下厨这方面,的确连帮忙的能力也没有。看到她摘菜上笨绌的模样,徐鹤萧接过她手中的菜让她去休息。可她并没有想着要放弃,所以徐鹤萧教她怎么做。 一旁的徐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明白这样的姑娘不适合他的儿子。他家也不算是贫困家庭却不富裕,娇生惯养的媳妇他们家养不起。 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真的很累,江啼竹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左右。睁开朦胧的睡眼,她有些不适应新环境,一是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看着眼前的新环境,她的脑海里慢慢的回放,在这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这之前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厨房里,怎么回到房间的呢? 形象 江啼竹意识到大事不妙,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睡过一觉后她全身酸痛,江啼竹好半天从慢吞吞得穿鞋下床。 一出房门,她就闻到了一种特殊得香味,她敢肯定这种味道是从厨房传出来得。寻着味儿她朝着厨房走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蓬头垢面得样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饿了,还是因为白寂桐得厨艺精湛,她被这股香味完全吸引。她呆滞得站在厨房门口,江啼竹脑子里面空荡荡得。好长时间里,她都没能再感受到醒来之后,还有可口得饭菜的幸福感。 忙碌的白寂桐发现站在门口的江啼竹,笑着说:“去洗洗,我们一起吃饭。 江啼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堪入目,忙点头答应,然后奔回房间。 她怎么可以这么大意,都没能再刚刚住到一起保持好形象。还是因为平日里的坏习惯犯的错,难道她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吗?妈妈曾告诉过她,在家也要保持自己的形象,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现在她终于知道真的有多不好。 毕竟白寂桐是男孩子,江啼竹也很在意在他眼里的样子。作为一个有素质的女生,她还是很注意自己在每一个男孩子心目中的形象。 昏头大睡了一觉,她觉得精神了许多,不过还是很难从睡意中脱离出来。站在淋浴头下,她才完全清醒。 白寂桐把饭菜盛好摆到桌子上,等待江啼竹出来一起用餐。他担心江啼竹醒来后会饿,其实现在离正常的用餐时间还早。 同居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白寂桐就承担如此重任。江啼竹的日常起居完全要他负责,尤其是饮食方面更是重中之重。 从浴室出来江啼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她这才记起自己忘记带吹风机过来。她在浴室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备用的,她只好向白寂桐求助。白寂桐怕她着凉,忙回房取吹风还亲自替她吹发。 “你要帮我吗?”江啼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微红。 白寂桐微笑着点头,他阳光的脸庞,给人一种安慰。江啼竹乖乖的坐下来,点头表示同意他这么做。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如果现场有第三个人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作为一个与外界交流极其困难的人,白寂桐是第一次帮女孩子吹头发,他的手法生疏而且极其小心。连在众人围攻的情况下都能够淡然一笑的王者,居然会在帮女孩子吹头发时莫名的紧张。 他觉得这件事情要比想象中难很多,轻轻撩拨江啼竹的发丝。这些照顾江啼竹的事情,在接下来的生活中,将成为他的必修课,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很好。最起码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比楚坤轩做得好很多。 一起吃饭的时候,白寂桐问江啼竹接下来的打算,她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江啼竹从小就有很多的特长,而且她也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找一份工作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想找一份她喜欢的就没有那么容易。 暑假短暂做兼职是最合适的,但江啼竹听到做兼职就毛骨悚然。她跟白寂桐抱怨,别提有多么的不正经,真的感觉上天亏欠她很多。 白寂桐每每听到江啼竹讲,这三里她的生活有多么的艰难。他的心里就特别的自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她。所以他立誓:无论今生还是来世,以后得日子里绝不分离。 追求 吃过饭徐母去洗碗筷,她临走叫上了徐鹤萧。昏黄的灯下他们都背影清晰可见,浸月也听得到他们的谈话。 “鹤萧,妈看得出你对那姑娘还是可以的,可我也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不是爱情。其实你也是知道的,你们根本不合适。” “妈,我不这么觉得。” “哎!”徐母一边说着一边洗碗筷:“孩子,你自个儿心里其实是清楚的。” …… 何浸月并没有完全听到,徐鹤萧和他母亲的对话,因为这个过程被徐父打断。他在何浸月后面叫了她一声: “姑娘。” 等何浸月反应过来回头去看他时,他示意让何浸月跟着他过去,他领着何浸月去了院子里。何浸月与徐父相对坐下,徐父拿着蒲扇儿扇着,他这样子是要找何浸月谈心的意思。 “姑娘,你家里条件一定不错吧!” 他威严的模样让何浸月没有撒谎的勇气,何浸月点了点头她不想正面回答徐父的问题。因为这个条件她与徐鹤萧拉开了距离,他们成了不同世界的人。 “你和徐鹤萧不是一路人。”没有想到徐父会这么直白。 面对自己最喜欢人的父亲,何浸月也没有一点儿想要示弱:“叔叔,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徐父很了解徐鹤萧。他看着徐鹤萧长大,徐鹤萧什么样的性格他最清楚,他的儿子没有攀权附贵的心理。如果说徐鹤萧和何浸月在一起有所图谋,那么一定是图谋她的感情,金钱在徐鹤萧的眼里没有那么重要。 “可以看出鹤萧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们之间差距真的太大。” “叔叔我不觉得这是我们在一起的阻碍。”何浸月真的不信那个邪,什么条件问题,都不应该是他们感情的阻碍。 “这样鹤萧压力会很大,我只希望他可以有自己该有的人生。”不要觉得徐父这样很自私,哪位父母不希望自己等我孩子可以过得好一点。徐鹤萧学业尚未完成,父母不想让他背上感情的包袱。 清风吹过,夜静的连风声都听起来格外明显,月亮越是皎洁越显得凄凉。何浸月只知道一味的追求,却从来没有查到现实的残酷性,他相信徐鹤萧会有成功的一天。 把何浸月送回屋,徐鹤萧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白杨树下,思考着父母说的每一句话。人生的每一步都很关键,错一步便步步错。他的脑海里还是第一次见江啼竹时的样子,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她的脸依旧清晰可见。 大早上的徐鹤萧就送何浸月去车站,昨儿个逃之夭夭的唐匀站在大门口等他们,同徐鹤萧一起送她去车站。 不同于往日,今天的唐匀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安慰何浸月: “你也不要太难过,我们这儿的人都是这个样子。” 徐鹤萧和何浸月听到唐匀的话,像看到鬼物一样看着唐匀。唐匀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捞着脑袋又说: “何浸月,你一个人回去真的吗有问题吗?” 接受 以前唐匀因为某些原因确实不喜欢何浸月,可现在不一样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他也不想再计较过去的事情。 何浸月也是,她笑着告诉唐匀,自己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其实何浸月和唐匀没话找话的聊着,只是为了徐鹤萧能不那么难受。他们都不希望徐鹤萧因为这件事情太自责。 直到上车前,唐匀才回避了一小会。看着他们现在恋恋不舍的样子,唐匀才觉得徐鹤萧和何浸月是情侣关系。要是往常他们俩搁哪儿一站,能有多少人会觉得他们是情侣。 打一开始带着何浸月回去,徐鹤萧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他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呢?他也不知道,也许他只是为了提醒自己,隔得远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照顾好自己。”何浸月的叮咛让徐鹤萧更加的慌心。 “嗯!” 车站人很多,在那一刻是那么的静。何浸月望着徐鹤萧,徐鹤萧也看着何浸月。他们都有话要说,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浸月……” 徐鹤萧刚开口就被何浸月打断。 “对不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何浸月心里难受眼眶红了。她撇开眼继续道:“我很开心,你明明知道叔叔和阿姨会是这样的态度,还是把我带回来了不是吗?” 说到这儿何浸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从脸颊上迅速滑落。徐鹤萧嗓子里好像塞了个东西,声音变得沙哑。他替何浸月擦眼泪,告诉她:“我爸和我妈一定会接受你的。” “我知道,我也会继续努力的。” 徐鹤萧把何浸月拥入怀里的时候,唐匀都看着难受。他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打电话向田雯诉苦。 昨儿个晚上,田雯给白寂桐打过电话,他们哪儿一切进展顺利。江啼竹和白寂桐的感情,已经进入升温阶段。至于在一起的问题,已经是大势所趋。 得到唐匀这边的消息,徐鹤萧和何浸月何止是不顺利,简直就是糟糕透了。这都是什么年代,难道徐鹤萧和何浸月大学谈恋爱还算是早恋吗?还是要上演一场父母反对的戏码?徐鹤萧的父母还持反对意见,真是让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触景生情的唐匀只顾着向田雯讲述徐鹤萧和何浸月的情况,却忘记了自己昨天晚上的遭遇。徐鹤萧带回来女朋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唐匀被唐爸和唐妈审问了一番,就差跪搓衣板了。徐鹤萧的父母大小就是温和教育,而唐匀的父母恰恰相反,主持棍棒教育,唐匀就是被打到大的。 现在上了大学,唐匀的父母才不像以前那样,一言不合就提着棒子讲道理。不过那唠叨的功夫绝对还是到家,一晚上唐匀感觉何止是耳朵长了茧,脑袋都快要爆炸。 从车站出来,徐鹤萧远远就看到唐匀提着啤酒袋在等他。走进些他才开口问唐匀:“怎么个意思啊?” “不醉不归呗!” 徐鹤萧现在的心情确实不咋地,但也不至于借酒浇愁这种地步。他瞪了一眼唐匀,提醒道:“刚回来就搞事情,你不怕你妈上我家闹事情?”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会呢?” “你确定?”徐鹤萧认真的眼神,看的唐匀不好意思。他不得不承认,他妈的确有上门闹事的习惯。 郑重 原来徐鹤萧也只是说一说而已,他和唐匀去了老地方。既然是唐匀请客,都说了要不醉不归,徐鹤萧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高中老校楼的楼顶就是他们的老地方。上高中是他们周末休息就在这里,听说这里马上就要被拆掉,他们这次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回去了。 站在老校楼的天台上往下望,整个老校区尽收眼底,曾经的岁月也浮现在脑海里。唐匀打开啤酒递给徐鹤萧,自己也给自己打开一罐。 “你说我们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呢?”唐匀问徐鹤萧这话时心酸,他回忆过往有喜有悲却没有半点多余的感情参透其中。 徐鹤萧嘲笑道:“你作为现在众师长都挂在嘴边的成功案例,难道会觉得曾经的日子无聊吗?” 曾经的日子也不算是无趣,只是成绩与学习占据了他们所有的人生空间。虽然在成绩与学习中也能找到快乐和喜悦,但是这种快乐和喜悦的源头太过于单一。长时间品尝一种滋味,哪怕起初多么的津津有味,到最后也会厌倦。知识能添充人生的不足之处,却不能填充人在感情方面的缺失。 “徐鹤萧,”唐匀突然郑重其事的叫他的名字,徐鹤萧一下子愣住了,他又说:“你他妈的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江啼竹所以才和何浸月在一起的。” 唐匀的口气很冲,但绝对不是因为他喝了酒的缘故。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已经憋了好久,他今天必须想徐鹤萧问清楚。 “那你是不是因为觉得配不上江啼竹,所以才和田雯在一起的呢?” “切,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我是真的喜欢田雯。” 看唐匀和田雯在一起之后的表现,徐鹤萧也知道唐匀没有骗他。唐匀挂在嘴边的江啼竹,也从他们在一起之后消失。徐鹤萧明白唐匀是真的遇上了,也默默地祝福他们。 对江啼竹和他之间的关系,徐鹤萧还是避而不答。他在骗自己,却连旁人也猜的透他的心思。也许他也唐匀相处多年,所以他所想才逃不过唐匀的眼睛吧! 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去。 没有想到唐匀此次邀请他喝酒,就是为了给他灌注这种思想。徐鹤萧表面上装作在听唐匀胡扯,可内心早已泛起涟漪。唐匀的每一句话都直击他的心坎,他把一直戴的面具撕扯下来。 知道他们都醉了,面色泛着红光,徐鹤萧崩溃的情绪才得以释放。他是懦弱了哪有能怎样,要怪就怪老天太不公平。他生来就是个弱者,在努力也达不到白寂桐的高度。 他何尝不会难过,不会愤慨!可这世道就是这个样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说好不醉不归的,徐鹤萧真的是醉了之后才回去的。他们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的一步步走回家去。 徐鹤萧进家门时一身酒气,徐父愤怒的摔掉了杯子。自己尽心尽力的供儿子上大学,却得到这样结果。他曾经是多么懂事的孩子,可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 悲喜 徐母送徐鹤萧回房间,又去煮醒酒汤。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沉默不语,没有说一句话。而徐父没有在管徐鹤萧,自己一个人去院子里抽烟。 另一边也有人摔了杯子,这么长时间他的坏脾气一点儿也没有改。在坤隐学员面前,他有可能随时爆发。 楚坤轩对着学员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人都盯不住,我教你们是干什么的?” 三少之首的轩少发起火来,众人还是忌惮三分的。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多说一句话,只有落梦泽才肯帮他们解围。 “他们又不是吃素的,就你派去的这几个人眼瞎,也是有可能的嘛!” 其实,落梦泽早就知道凭楚坤轩派去的这几个人,怎么可能对付的了江啼竹。所以,他一直跟着叶敏去车站,却还是扑了个空。江啼竹并没有离开,那就是说她还在a 市。a 市说大不大,说:-d也绝对不小,就算要想找到一个躲着不肯让他们找到的人,凭他们这几个人的实力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落梦泽还没有告诉楚坤轩,楚坤轩还不知道江啼竹离开a 市。他大发雷霆是怕失去,等了三年他已经很疲惫,不想再让她无声无息的从自己视线里偷偷溜走。 所有的学员在欧影怀的示意下都离开,工作室里只剩下三少。落梦泽和欧影怀无语,楚坤轩突然变得很安静。有些事情他也改变不了的,只能任由其发展下去。江啼竹是他永远控制不了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离开。 正在楚坤轩难以压制自己糟糕的心情,落梦泽突然开口告诉他:“江啼竹还没有离开。” 他迅速看向落梦泽,半信半疑,所以问:“你确定?” 同样,落梦泽也看向楚坤轩,点头轻声回应。他自信的样子和往日一样,看不出来任何瑕疵。 得到落梦泽带来的好消息,楚坤轩悲喜交加。只要江啼竹没有离开,楚坤轩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她。 清晨的紫鸢区潮气蓬勃,东升的旭日下紫鸢区要比那日夕阳下的紫鸢区更加美丽。晨光洒在鸢尾花上,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紫色的鸢尾花像是情窦初开的姑娘一样娇羞。江啼竹也是带着娇羞踏出房门的,因为她昨天晚上又麻烦到了白寂桐。 因为昨天下午睡的时间太长,所以晚上的时候江啼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就去客厅看电视,结果吵到了白寂桐。 其实,那时的白寂桐根本没有睡着,他也失眠了,正不知所措的在阳台上看月亮。听到房间外面有动静,他就赶忙出去查看,真巧与江啼竹撞上。 被白寂桐发现的江啼竹嘟着嘴,到:“我都这么小声了还能被吵到,真是见鬼了!” 白寂桐一只手握着门把手,一脸无奈的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 她别扭地说道:“我睡不着。” 因为江啼竹的声音特别小,所以白寂桐有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又问了一遍。江啼竹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眉开眼笑的脸,上前朝着白寂桐的胸一拳。 客气 在白寂桐默默地陪着江啼竹看电视的过程中,两个人对电视上的内容都完全不感兴趣。白寂桐从小就没有看电视的习惯,甚至在此之前都没有开过电视,但他还是还认真的在观看。江啼竹也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只是选择用这种方式打发时间。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白寂桐,看到他认真的样子,也静静地不说话,就这样屋子里只有电视的声音。 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下,江啼竹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暖暖的,像四月春来花开那样。客厅的灯都关着,整个屋子只有电视发出的亮度。她只能看着他的侧脸,恍然大悟才明白他不是楚坤轩。 是楚坤轩又能怎样,不是楚坤轩又能怎样,她的人生注定与楚坤轩已经无缘。不是吗? 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不由自主的把头靠到白寂桐的肩膀上。睡着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的,她又是白寂桐抱回房间的。 她怀疑自己是太瘦了,白寂桐抱起来没有一点压力。只要她睡着,就感觉不到他抱着她。要么就是她太轻了,白寂桐废不了多大功夫,要么就是睡得实在是太沉。 江啼竹一定觉得自己是时来运转,因为等她走出房间,已经有美味佳肴等着她。 以前她还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可白寂桐叫她共进早餐的时,她居然会很不好意思。 坐下来之前,她还特意感谢白寂桐。 “真的是麻烦你了。” “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们以后还有好长时间要一起相处呢!”白寂桐的话意味深长,但江啼竹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哦!” 她只顾着低头喝粥,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白寂桐笑容满面。其实,白寂桐自己也没有发现,和她在一起后他真的爱笑了许多。 “吃完之后我带你去方染那儿。”白寂桐通知江啼竹说。 “为什么要去找方染师哥?” “或许他可以帮你找到你想要的工作。” “我可以自己找工作的,不必麻烦方染师兄。”江啼竹一本正经的。 白寂桐听了江啼竹的话默默点头:“好。” 其实白寂桐也不想麻烦方染,毕竟方染不是什么闲人。这几天,他为了公司的一个项目忙的昏天黑地,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尽管如此白寂桐要是找他帮忙,那定是有求必应。 既然江啼竹已经拒绝,那么白寂桐也就不会再提及。他也相信江啼竹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找到自己想要的工作。江啼竹不是那种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已经有几年,求生之道她还是学会了不少。他能够活的很好,不去求谁,不去麻烦谁。 如果当年她服了软,或许现在的她坐在总裁千金的位置上衣食无忧,可她就是不稀罕那种生活。如果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定会暴戾的让人不敢靠近。她放不下心中存在的恨意,继而无忧无虑。 惊煞 纠结了好半天江啼竹才开口:“谢谢你昨天晚上送我回房间。” “嗯,”提到他昨天抱了江啼竹的事情,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下次你可以不用管我,很麻烦的。” “我不这么觉得。” “啊?”江啼竹一脸无措:“我是说你以后可以不用管我,本来住你家已经就够……” 还没等江啼竹说完,白寂桐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说:“做不到。” “嗯?” 不想她再为这件事情纠结,白寂桐站起来离开:“我吃完了。” 最后,他就径直走开,留下江啼竹一个人呆在原地。也许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并理解白寂桐等我话的正真含义。大早上方染就打来电话,询问一下同居第一天的感受。白寂桐告诉他一直在睡觉惊煞了方染,想不到他们发展这么快。正在方染难以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时,被白寂桐狠狠地拉回来现实。 “放心我们俩分房睡。” “好吧,”方染有些失望,言归正传:“还有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 “和楚坤轩有关。” “家里说不方便我去找你。” “好。” 在公众场合白寂桐还是不能露面,所谓的他去找方染,是方染到紫鸢区后他会出去。忙的团团转的方染,也只能丢下手头的工作去紫鸢区。 临出门前,白寂桐还洗好了碗筷。原来,江啼竹要洗的,可是却被白寂桐直接拒绝。 “你一只手不方便,以后这些事都由我来做。” “可是……” 他还是不让江啼竹发表自己的意见:“没什么可是,这件事没得商量!” 跟江啼竹打过招呼,白寂桐就出门了。留下江啼竹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做什么。 米新的再次出现不在白寂桐的意料之内,继而很多事情也脱离他的掌控。就比如说江啼竹答应帮助他完成拍摄,并且还拉上了白寂桐。 当米新提着水果按门铃时,白寂桐正好不正经,只有江啼竹一个人。刚搬来紫鸢区江啼竹映像中好像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听到门铃不断作响,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开的门。打开门时米新就站在门外。 他一身米色的休闲装,头发也可以看出是精心打理过的。这次见米新真的比上一次要正式的多,搞得江啼竹措手不及。幸好她的形象还不算太过于糟糕,如果向昨天下午她站在厨房门口时那样子,她肯定会觉得下辈子都无法见人。 米新这次来他们家,主要还是要邀请江啼竹和白寂桐当他的专属模特的事情。他们在那天晚上临走前说过会考虑米新的提议。米新特别重视这件事情,所以在他知道他们搬过来之后,他就提着礼物登门拜访。 起初,江啼竹还是很为难,白寂桐不在家她难以做决定。 在影特学院躲了大半年,要不是影特纪律森严,说不定她现在早已在大众面前抛头露面不知道多少回。因为她身份特殊,不想自己回来的事情人尽皆知,所以江啼竹是想要拒绝米新的。 再现 可米新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而且在米新知道她的身份之后,答应只拍侧面和背影。话都说到这份上,江啼竹实在找不到拒绝他的利用。答应和米新签约的话,这个暑假她不用出去打工,生活问题也可以稳妥的解决只是她要想办法说服白寂桐。 “我知道你是想要我和他一起去,所以我答应你,想办法说服他。” “好。” 紫色鸢尾遍地,方染的黑色西装与这片风景格格不入。白寂桐的出现更是反衬出,方染像是天外来客与这里不符。 走到方染跟前白寂桐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入正题。方染很习惯这种快节奏,只是他俩想尽快解决掉问题的原因各不相同。 甩掉楚坤轩派来跟踪的人,白寂桐早已想到他会在派人在a 市寻找江啼竹,当方染提及此事时他并没有多意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白寂桐才向江啼竹提出向方染求助寻找工作。如果是方染找的工作,一定会避开楚坤轩这条坎。可是他的提议被江啼竹直接拒绝了。 白寂桐告诉方染自己被江啼竹拒绝的事情,方染送给他一个坏坏的笑,并告诉他这件事情已经解决,江啼竹正喜笑颜开的在家等他。白寂桐没有因为方染办事效率高而感谢他还摆着自己的扑克脸寒气逼人。 “好吧,下次这样的事情我会提前通知你。” 米新走后,江啼竹换了一件还凑合的衣服在家等白寂桐,他不知道这样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听到开门声,江啼竹离开从地毯上爬起来。白寂桐还在玄关出换鞋,江啼竹已经冲到她跟前。一下子离得太近,白寂桐不自觉的干咳两声,江啼竹这才知道是自己做的太过了些,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白寂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江啼竹。 “那个米新你还记得吗?” 白寂桐只是点头但没有出声,他已经完全明白方染的意思。 江啼竹把米新来过的事情给白寂桐讲了一遍,白寂桐只是静静地听完整个过程,并没有发表意见,这让江啼竹很为难。 最后,白寂桐才问她:“所以你已经答应他了。” “我答应他想办法说服你。” 在此之前,江啼竹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不论是撒娇还是卖萌,她都要想办法说服白寂桐,让他和自己以前去拍摄。 “你打算怎么说服我呢?” 勇于牺牲也是一种品质,江啼竹一点也不介意用这样下三滥的招式。她顺着沙发向下滑,稳稳的坐到了白寂桐脚下,而且一条腿还压在他的脚上以防止他逃跑。白寂桐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嘴角含笑。江啼竹把脑袋放在白寂桐的膝盖上,之后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白寂桐。 “你答应我呗!” 经不住诱惑是很罪恶的,白寂桐看着江啼竹这般模样脸都泛红。 “我不能就这么随便就答应你啊?”白寂桐简直是一肚子的坏水。 “那你这样才可以答应?” “以身相许如何?” 相许 这世间万物灿烂,唯一个情字了得。江啼竹身经百战,却在这是红了脸。白寂桐看着她,嘴角泛起坏坏的笑。 要怪就怪江啼竹是个练武之人,朝着白寂桐的大腿就是一巴掌。两人想对着只是傻笑,江啼竹很是笑的停不下来。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啊?”江啼竹这也算得上是威逼利诱。 结果还是相当不错,白寂桐答应和她一起去拍摄,江啼竹的牺牲也没有白费。白寂桐把江啼竹从地上拉起来,说: “以后不准再坐在地上。” 江啼竹连连点头答应,现在白寂桐就是老大,他说什么都对。为了让他没办法反悔,江啼竹拿出米新给的合同,叫她在上面签了字。 原来他没有在的这几个小时里,江啼竹已经将他卖掉,还故作镇定的撒娇卖萌,征求他的意见。对于数钱是会不会很开心这件事,白寂桐不问也知道那是当然的。单看江啼竹的表情都知道,她的心情有多么的好。 刚刚签完,江啼竹就抱着合同回房间给米新打电话,通知他可以早些派人过来取合同。 接到江啼竹的电话米新很意外,没想到她的效率居然会这么高。 江啼竹正想着和米新再聊一会,多了解了解他们这个圈子。结果白寂桐在外面直呼江啼竹的大名,所以和米新畅聊只能作罢。 挂掉电话,米新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他实在是太宠着她,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完全离不开彼此。” 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尤其是在白寂桐这儿。纸笔已经备好,白寂桐在客厅里等候。江啼竹看着他正襟危坐的样子有些不知所,问: “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纸笔不是用来写卖身契的。可江啼竹看到纸笔的时候,还是误以为白寂桐真的要叫她以身相许,吓得他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白寂桐不会这么幼稚吧! 江啼竹缓缓的走过去,白寂桐示意让她坐下。 她十分的不自在又问道:“干什么?” 两人席地而坐,一本正经的让屋子里有了股寒意。白寂桐表情严肃,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影响的江啼竹也不敢轻视。他们这是要开战还是要谈判,白寂桐兴师动众的样子太吓人,江啼竹不慌才怪。 这一幕被站在远处的方染看的清清楚楚。紫鸢区里居然有可以直接观看到他们家客厅的地方,白寂桐肯定还不知道,否则不会这么不注意。 一向霸道总裁范的方染此时嘴角含笑,一旁的助理看了都觉得毛骨悚然。方染在位期间都不怎么笑,但是一笑准没有好事。 她自言自语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江教练也逃不了啊!” 他的语气中净是戏谑,看待这儿,他已经知道白寂桐这个怪物要干什么了。 方染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这一幕,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不知道白寂桐在他的世界里有多重要的人,一定会觉得他这个人有问题。幸好一旁只有他的助理,一个懂他的人。 条款 终于,白寂桐告诉了江啼竹他的正真目的,签了合同可以一起去拍摄,只不过还要约法三章。谈条件这件事江啼竹还是在行的,但是在白寂桐面前他简直弱爆了。 “合同你已经签了呀!”江啼竹反驳道。 这都无济于事,白寂桐告诉她一个特别严重的漏洞。那就是,合同是他们俩一起签的,一个违约另一个难逃此咎。如果白寂桐毁约,那江啼竹也就算是违约。 “好,你狠!”江啼竹气结。 白寂桐一句话就把江啼竹打回原形:“是你先把我买了的。” 他一脸面善却不好惹的样子,让谁看了心里都不舒服。也许这就是楚坤轩为什么对他敬而远之的另一个原因。江啼竹看了他这样子,心里也翻江倒海一般。原来,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真的还不懂白寂桐这个人。 江啼竹很自觉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笔,表示自己答应他。谁让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自己会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要难以对付的人,对付不了就只能应付。 一,不准在拍摄期间和米新亲密接触。 这第一条就让江啼竹心里发毛,什么样就算是亲密接触。再说了她是那么随便的吗?江啼竹瞪着白寂桐并且还在吐气,问他自己是不是个轻浮的人。 “你不是并不代表他不会,你和他很熟吗?”白寂桐给出的回答让江啼竹无法反驳。要这么说他不放心的是米新,江啼竹不放心米新还不如不放心他呢!白寂桐教导她,告诉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江啼竹不服气却无能为力,对白寂桐无话可说。 她的心里极不舒服,这样搞得好像白寂桐是他的监护人一样。她只是在他家暂时借住好不好,真的想给他一个白眼。 二,不准在拍摄的时候穿性感的衣服。 好不容易当一回模特,江啼竹觉得可以放开了臭美,白寂桐这样做是要限制死他的节奏。不露肩,不露腰,不露背,这也就算了,不准露腿这是什么要求?让她连腿也不准露,这简直就是白寂桐的暴政。 “这是为了你好。” 江啼竹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尊重白寂桐的“为他好”。 三,事事得征求他的意见 这个条件还勉强算得上合理,江啼竹把他的要求一一列举在纸上然后签字。整个过程比刚才签合同的时候还要严肃,看来在白寂桐眼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 方染离开前,指着他们说:“这两口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秘书也笑着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 “再帮帮他们。” “是!”秘书回应道。 方染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在帮他俩。他投资了米新的新项目,还给米新找了俩那么优秀的模特。米新已经在此之前给他打个电话,表示十分感谢。白寂桐不肯下血本,可是他是舍得的。不过这里所说的血本不是钱的问题,在白寂桐的世界里从不差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啼竹,谁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舍才有得的道理? 无害 和米新签约之后,江啼竹也不想再刻意去找工作,解决下个学期生活的问题。 空闲下来,她和白寂桐相处的时间更多,整天几乎形影不离。有白寂桐的陪伴江啼竹不会觉得孤独,要是像以前一样只有她一个人,她宁愿活动很忙碌。 刚开始,他们只是很默契的待在一起,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后来,江啼竹就坐不住了,总是骚扰白寂桐。 像以往一样,江啼竹慵懒得趴在沙发上问白寂桐在干什么,白寂桐一遍又一遍得回答他,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从上次白寂桐讲过之后,江啼竹就再也没有爬过地毯,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抗。 “要不你带我出去玩吧!”白寂桐终于把江啼竹得所有耐心都好之殆尽,江啼竹不安分的问他。 这样还不够,在江啼竹问白寂桐时,他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她。她耗着江啼竹的耐心,看着她焦急的小模样白寂桐开心。 江啼竹眨巴着眼睛继续问道:“好不好嘛?” “你求我啊!”白寂桐开始刁难江啼竹。 “我求你!”江啼竹十分机智,白寂桐刚一说出口,她立刻就对接上。可见的她对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渴望。 紫鸢区那么美的风景,他们怎么能把大好的时间浪费,蜗居在家里。江啼竹也算的上是一位好动人员,突然太过于清闲反而极不适应。白寂桐不回答,她就直接拉着他往外走。 走到玄关,白寂桐看着换鞋的江啼竹只是笑,在江啼竹的催促下白寂桐才慢吞吞的去换鞋。因为他动作太慢,所以气的江啼竹在一旁跺脚,他却一脸无害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出门玩可以不用人陪吗?江啼竹又不是三岁幼儿园的小朋友,没有随时叫人照看的必要。他为什么非要拉着白寂桐一起去呢?白寂桐不去的话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出门,由此可见无形的依赖已经慢慢形成。长期处于孤独状态的人,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要想割舍机会很难,就像徐鹤萧刚开始对他的陪伴一样。 江啼竹和白寂桐在外面嬉戏,米新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拍摄的事情。如果再没有什么问题,他就可以通知江啼竹和白寂桐拍摄。 他们刚刚到外面不久,田雯和叶敏他们就都打来电话,纷纷道贺。因为影特期末考试的成绩公布,江啼竹和白寂桐的成绩优异并列第一。 他们都不得不佩服着“两口子”的默契度,就连考试都能够考的如此雷同,证明了他们俩是非人类。而且他们俩同时打破了上任学霸的记录,也就是楚坤轩留下的历史性记录。 敷衍过田雯和叶敏他们,江啼竹就挂了电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好好谴责自己。 白寂桐的心情并没有像她一样那么的复杂他就觉得该好好的庆祝一番,毕竟这是他们的战绩。不为别人只为自己,不会因为别人而觉得没有价值。 “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好好奖励你。”白寂桐对她简直是宠爱有加。 “为什么不带我去外面吃呢?”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而且也不健康。” “好吧!”江啼竹并不感到失望因为白寂桐的厨艺堪比五星级酒店的主厨。 江啼竹也不在纠结,问白寂桐:“那要我怎么奖励你呢?” 白寂桐喜笑颜开:“那我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那你好好想想。”江啼竹看着白寂桐笑的灿烂。 找人 白寂桐已经习惯江啼竹呆在他的身边,他不会像以前那样感到不真实。他们并肩走在一起,像极了恋人。有一天,还真的有人把他们当成了刚刚新婚来紫鸢区度假的夫妇,因为刚刚搬过来认识的人根本没有,所以搞得他们都很尴尬。 走在路上,他们商量着晚上要做什么好处的来庆祝。江啼竹大言不惭的把自己想要吃的东西都告诉了白寂桐,没有一点儿脸红的意思。 在他们之间已经早已没有那一种尴尬的相处方式,长时间的改良江啼竹和白寂桐相处更加的融洽。 生活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两个人共同生活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情绪会潜意识的随着这种生活蔓延,没有人正真搞得懂喜怒哀乐从何而起。 看似没有直接联系的俩个人,也会对彼此的情绪造成严重的影响。:不论江啼竹离他很近还是里的很远,楚坤轩都会因为她让自己像是个魔鬼。 脾气暴躁好像已经成为了他的特权,楚坤轩身为三少之首发起飙来所有人都不敢啃声。 他对自己的学员一向都不客气:“你们这帮废物!” 他很怀疑自己叫这些没有用的人是干什么,自己平日里对他们的教导完全是白费,他们的能力简直是弱爆了。这么多的人在a 市找一个人都找不到,楚坤轩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了。楚坤轩想要大发雷霆,把他们都臭骂一顿,可是他已经气结,骂也骂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将所有人都挥退,一个人生闷气。欧影怀和落梦泽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所以只能沉默。 还是楚坤轩开口才打破困影梦工作室里沉闷的气氛。 “梦泽,你确定她没有离开吗?” “嗯!”落梦泽依旧坚定,没有一点儿觉得自己会判断失误。 回答了楚坤轩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却坐不住了。 等他站起身来,欧影怀连忙问他要去干什么。 “去把江啼竹找出来!”落梦泽意志坚定,他说出的话,他会负责到底。给了楚坤轩希望,他不会让希望之种随时破灭掉。楚坤轩经历了许多,却还像个大男孩,有时候需要维护他的孩子气。 楚坤轩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们都看不惯,所以他们只能尽量帮助他调整自己。自从江啼竹回来之后,楚坤轩的状态实在是挺糟糕。 虽然楚坤轩的样子让他们于心不忍,但是欧影怀也不希望让落梦泽亲自去找人。 “只不过是个女的,至于你亲自去吗?”欧影怀说出来的时候,落梦泽已经一只手搭在了门把手上,准备离开工作室。落梦泽去意已决,谁劝他也没有用。 某大厦天台上,落梦泽站在那儿眺望远方,刘海被风蹂躏的不成样子,他的衣襟也不安分的随风晃动。天很蓝是个大好的晴天,但站在高处总避免不了风吹的。 在叶敏来之前他算是在欣赏景色,而对景色他真的没有半点儿兴趣。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故意找与她见面的机会,如果是他想她永远也不会承认。 叫板 他们之间的恩怨何时才能了去,或许这辈子都要这样耗下去。他们会在以前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他们都没有再想过。父辈之间的事情,在他们这辈上还是不得消停。落梦泽抚摸眉宇间的细纹,始终搞不懂这复杂的结构。 脚步声响起,他能够察觉得到离着他越来越近,可是他连头也没有回。他知道来者何人,所以不必太在意,而且他这个人有怪癖,那就是从来不喜欢回头。 站在他跟前,叶敏穿着高跟鞋都要比他矮半截。她需要仰视他,就好像那种高度他们永远也触及不到。好半天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叶敏不问其实也知道,落梦泽找她来是为了一个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除了江啼竹外,就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话题。对此叶敏一度觉得无奈,可有庆幸落梦泽还有理由来找他。 和她待在一起难道不算是有违常理吗?落梦泽对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叶敏曾经发生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正面提及过。其实,他只是想要保留一点什么罢了。 他看了一眼叶敏,发现今天的她和平日里很不一样。出门时,叶敏花了淡淡的装,一件香奈儿的连衣裙装在身上十分得体。穿上了高跟鞋,他很是添加了一股女人味。 “还是以前的样子比较好看。”落梦泽这是在评论她,叶敏简直受宠若惊。 落梦泽会说出这样的话,叶敏听着心脏都要跳出来。但她还是装作很淡定,说:“是吗?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他不习惯她衣服千金之躯的样子,好像在提醒他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要把自己弄得和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落梦泽表达出来自己有多么的厌恶物资生活扼杀的人生。 叶敏听了心中窃喜,也没有再说话。 原本以为多年后的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再次相遇已经是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会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谈话,这是对他的恩赐。 “江啼竹她去哪里了?”落梦泽直接就这么问叶敏。 叶敏当然是不服气的,便说:“你该让我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并且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呢?” 她嘴上和落梦泽叫板,心里却不自觉的慌了。她的手偷偷的抓住了衣角,动作很细微,但是并没有逃过落梦泽的眼睛。 她有本事和自己叫板,却没有勇气正面看他一眼。她害怕他眼里那咄咄逼人的神色,所以假装看风景把眼睛一向远方。 “敏儿,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落梦泽威逼利诱的功夫到家,叶敏有些招架不住。 以前的称呼从他的嘴里出来,已经不是原来的味道。那一刹那,叶敏的魂儿好像被勾走,眼睛涩的难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耍心机”这个词出现在他们之间,加重他们之间阻力。叶敏有想要的东西,只是他们都不明白。落梦泽是在拿他们之间曾经的感情做赌注,他到底是想要知道江啼竹的下落,更是想要试探叶敏的态度还不好说。 赌注 聪明的人多会用感情当赌注,重点是要看叶敏的反应,他不想这一切只是徒劳。 “你居然还会这么叫我?”叶敏关着的果然还是她,而不是江啼竹的事情。 “不然我该怎么叫你呢?”落梦泽的情商在线。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落梦泽有没有在练习自己的撩妹技术。单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的撩妹技术有所提升。 叶敏开始纠结,她真的不能把江啼竹的下落告诉落梦泽。因为白寂桐的存在,这件事情变得何止是复杂。要让他们知道白寂桐和江啼竹同居,那事情的严重性用语言都无法表达。 “原谅我,我能把他的下落告诉你的。”叶敏态度坚定,她这是一定要和落梦泽叫板。 “是什么原因,让你背负如此大的压力,也要替他们瞒着我们呢?”落梦泽在等叶敏回答他,但是叶敏迟迟没有反应:“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在她面前,落梦泽完全没有一点儿耐心,完全丧失理智。落梦泽的问加上逼近,让叶敏乱了方寸顶不住压力往后退,一不小心歪了脚。落梦泽想要扶她,可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得不到结果,落梦泽在这儿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会去浪费时间,也不是人人都愿意浪费时间。气氛变得压抑,他大步没有迈几步就于叶敏拉开了距离。叶敏在他的身后,拼命追赶却是徒劳,他根本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你不要再调查他们的事情了,你也不想楚坤轩为之受伤的不是吗?”叶敏在他身后吼道。 落梦泽稍微一停顿,他对叶敏说“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这世间的苦难那么多,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除非生命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直到那时候,所以的一切才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 有很多事情不是知道了就是好的,落梦泽查出事情的真相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恰恰相反他们有可能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落梦泽离去的背影,叶敏该怎么呼唤他,才能够让他回头呢? 脚歪了叶敏并没有那么难过,倒是看着落梦泽离开鼻子却酸了。 为庆祝这学期战果丰硕,白寂桐给江啼竹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江啼竹坐在桌前心里别提多么的开心,欣赏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她经不住流口水。 正在他们准备吃饭的时候,米新的电话就来了。米新是通知他们去试镜,就在紫鸢区也不需要他们大老远跑一趟。江啼竹挂了电话,一脸欣喜若狂的看着白寂桐。 “终于可以开工,这些天憋死我了。” 只要江啼竹开心,那么白寂桐也就是开心的。发现离开影特限制的生活区,他们俩的心情都好了许多。最起码没有三少在眼前晃悠,有没有唐匀和叶敏,徐鹤萧和何浸月惹人烦心。 他们两个的生活方式很简单,没有开始工作生活节奏也缓慢。单独相处走到哪儿也都只有他们俩。 有白寂桐在,江啼竹真的像是过着公主的生活,白寂桐以她手受伤承包一切家务活。 新案 在学校你要和他们一起相处,所以江啼竹处处小心以防暴露这只么有出息的右手。 到了紫鸢区以后,他再也不用提防着轻松了许多。演戏真的很累,江啼竹演的身心疲惫。他好像知道自己问过她, ‘‘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恨楚坤轩吗?“ 他如实回答白寂桐: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张笙聆导的乱之前江啼竹对楚坤轩恨之入骨可在知道真相之后,江啼竹就不恨他了反倒觉得是自己当年没有信任他,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后果。 如今楚坤轩怎样整事情他都能接受也许老天让他的手废了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吧。 庆祝餐江啼竹吃的很满意放下筷子她恋恋不舍的看着剩下的菜感叹道:“好可惜啊!” 白寂桐收拾碗筷江啼竹也会主动去帮忙,虽然他也帮不了什么忙,但总归还是要帮着的。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已经是极限总不能还真的让人家伺候他。 接到拍摄时间白寂桐和江啼竹不急不缓的赶往拍摄现场。等他们到已经有很多的人几乎所有的人员都已经到。米新也已经到达到达现场等他们两出现。 谁让白寂桐和江啼竹是米新看上的模特,又是米新拍摄的投资人呢?工作人员都等了好长时间,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质疑江啼竹和白寂桐是不是在耍大牌。 这帮人也陪着米新工作好长时间,他的习性伙伴们都很想到结果让他们大跌眼镜。白寂桐和江啼竹并肩而来,米新便立刻迎上去。这让所有人都傻眼,居然是两幅完全陌生的面。 米新对他们说话那是相当的和气那态度与对待以往请来的模特完全不一样。他之所以这么客气那还多亏方染的指点否则他也不会知道白寂桐这位公子哥是个怪咖‘新案工作室是米新一手置办人员也是米新一个一个招进来的。所以米新就是新案的老大有时还有独裁权。米新此时的态度如此的明显,所有工作人员也不敢怠慢。他们都不知道眼前这俩位初出茅庐的新人是何方神圣但他们知道这两位大神绝对惹不起。 工作人员在私下里议论纷纷。这俩位虽然不是什么知名模特,但试镜效果那是相当不错,不愧是老大米新看上的人。以初试效果来看,老练的工作人员都敢肯定,作品只要一发出他们俩一定能够一炮而红。 当他们得到只能拍侧脸的消息,几乎开始暴动。他们是被请来当模特的怎么可以有这样的要求作为老大的米新尽量的去给伙伴们解释才得以平息他们心中的不愤。 米新和江啼竹,白寂桐站在一起,讲述这一次拍摄的主题--从校服到婚纱。也就是说拍摄的最后江啼竹会换上婚纱,白寂桐会换上西装 这时江啼竹有为难了,他拉了拉白寂桐的袖子低声问道:“婚纱算不算暴露的衣服?” “不算。”白寂桐很淡定的回答她。 听到白寂桐的回答,米新偷偷的笑了。果然每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给自己穿上婚纱。哪怕想现在这样并不是你了爱情和婚姻 而江啼竹则瞪着眼问道:“什么?不算?” “嗯”白寂桐点头答应一本正经的回答江啼竹。 赞助 再次看向米新,江啼竹几乎想要揍他。又不是给婚纱店做广告,拍什么婚纱照,孰不知这位事情的主策划是方染,至于方染为什么要让自家白寂桐和江啼竹拍摄婚纱照,还另有其原因。 服装运过来,江啼竹的眼睛都亮了,每一件都特别的漂亮,衣服都很适合江啼竹,就好像为她量身定做一般。除了江啼竹,在场的所有女孩们都看得眼睛发直,件件都是名牌,不是谁都能做的起的,看来这位赞助还真是大手笔。 所有人都在中心场地看服装,仔细一看才会发现白寂桐不在。江啼竹正在忙着看,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大树下,白寂桐表情十分的复杂。电话那头,方染兴奋地询问他是否还满意。 “你要告诉我,我的卡是你刷到透支的吗?”白寂桐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为博红颜一笑,这点钱算什么” 几千万对于方染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往日他一个花的钱都是这个的好几倍,但他没有意识到,他刷的是白寂桐的卡吗? “看来我的银行卡需要个密码?”白寂桐不得不告诉他这个事实。 方染不想再多说什么,他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小气。白寂桐这个人打小就是个怪胎,就他的黑卡不刷白不刷又不限额。他这是为白寂桐封存已久的卡儿找点安慰,有卡不刷成何体统,广大人民群众都不会同意的。 “不过,看在这次不是因为你,所以就饶过你了。” “谢谢,大神原谅。”方染简直哭笑不得,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以用画风突变来形容。要是他的小迷妹、死忠粉知道他如此妖孽,定会悬梁自尽以示贞洁。 拍摄用的婚纱是最后到的,等白寂桐挂了方染的电话过去正好赶上。婚纱是一个不小的卡车运过来的,因为不止一件,所以搬运的时候很费劲。 婚纱一到,四下议论纷纷,这江啼竹到底是何方神圣,江啼竹也彻底傻眼,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穿上这么美的婚纱。抚摸着它腰间的宝石,有一瞬间她有种错觉,自己这是要结婚了。 很小的时候,她就像个傻子一样,幻想着有一天为楚坤轩穿上婚纱。他也曾答应过自己,会给她这世上最美丽的婚纱,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美的新娘。而现如今,婚纱就在眼前,而她与楚坤轩和那个承诺早已分道扬镳。 发现江啼竹在发呆,白寂桐轻声问她:“在想什么?” 江啼竹眼眶发红,都不敢看他一眼,回答说:“好美。” “喜欢吗?” “嗯” 白寂桐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心里很开心,为了她银行卡透支真的算不了什么,他之所以还要为难方染,只不过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本性罢了。 方染也早就知道,白寂桐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挂电话之前,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他想知道白寂桐会不会因此而感谢他。等白寂桐说一句谢谢,那得到猴年马月,方染可不敢指望。 校服 第一组拍摄刚开始就出了问题,工作人员找遍了所有的服装也没有找到校服的存在。迫不得已所有人只能停工,江啼竹和白寂桐也歇下了。于是,白寂桐便发消息问方染为什么没有校服? “你们俩不是都是住校生吗?而且你不知道外面的校服有多么的贵吗?” 白寂桐这才知道方染的意思他是想让他们用影特的校服。 为校服的事情米新四下联系服装商,答案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校服。 没有校服,拍摄就得延期,这期间的费用不是米新可以消耗的起的。正当所有人都焦头烂额,江啼竹的表情也变得沉重。白寂桐才开口道: “啼竹,我们先回去,明天过来的时候把我们的校服带上就是了。” 江啼竹这才想起来,他们俩都是有校服的。 “对啊!哦这么久没有想到呢?”江啼竹拍手称快:“你太聪明了。” 得知他们有校服,所有人突然如释重负。米新激动的问:“你们真的有校服?” “嗯。 “那太好了!”米新突然觉得白寂桐也不是那么的不尽人意嘛! 回去的路上白寂桐骑着他们的“宝马”,江啼竹坐在后座上一个人说话。他好像觉得自己是在自言自语,其实白寂桐是在听着的。 打离开坤隐就从来没有想过会穿上婚纱,哪怕像现在一样并不是为了婚姻。婚纱那东西是神圣的不是谁随便就可以穿在身上的,是不是?如果穿在了身上,那就注定像枷锁一样,是脱不下来的。 对江啼竹高谈阔论,白寂桐洗耳恭听。对这方面江啼竹有着不一样的见解,婚姻在他的世界里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有的人说,婚姻就是一座坟墓,进去容易出来却很难。爱情这东西拿起来了,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江啼竹觉得自己如果进去了,就算憋死在里面也不愿意随便出来。 自那日喝醉酒回家以后,徐鹤萧和父亲就一直处于冷战状态。父子俩就算坐在一张饭桌上也绝对不会开口。每次吃饭徐母夹在他们俩中间极其为难。 回去之后,何浸月时常会给徐鹤萧打电话。经过徐家的驱逐,他们俩的感情倒是比以前还要好了许多。尽管如此,何浸月还是没有回头的意思,继续和张笙聆保持着联系。 楚坤轩已经断了和江啼竹的联系,张笙聆巴不得江啼竹像当年一样一走了之,但是这次只是放学而已,江啼竹还是会回去的。何浸月和张笙聆计划着,一上学就将江啼竹置于死地,要她永远也翻不了身。 而这一切,徐鹤萧都毫不知情,何浸月正在做一件非常疯狂的事情。从她开始的第一天,就注定了不会再停下脚步。何浸月和张笙聆像是被爱折磨疯了的女人,江啼竹成为他们发泄的唯一目标。 何浸月和叶敏都知道江啼竹在紫鸢区的事情,但是三少和张笙聆都不知道。何浸月确实在和张笙聆合作,可她并没有傻到不知道,在张笙聆这样狡猾的合作伙伴前有所保留。 找虐 落梦泽哪儿已经有所眉目,他派人去学校调他们离开当天的监控,得到的结果是江啼竹是同白衣少年一起离开的。虽然知道了这些,但是离找到江啼竹还差一大截。在他们还没有找到江啼竹和白寂桐的着段时间里,没有人阿瑞他们,他们的生活安逸舒适。 第二天拍摄的时候,江啼竹带去了他和白寂桐的校服,拍摄才得以正常进行。 换好衣服后,白寂桐就在就在外面等江啼竹。为了拍摄江啼竹还需要化妆,所以会浪费一点时间。江啼竹不得不承认自己特别讨厌化妆,化妆师也看出来江啼竹的抵触情绪,于是便安慰道: “你的五官生的这么好看,化了妆一定要比平日还要漂亮许多”。 “谢谢。” 事实证明,江啼竹闭关没有因为化妆师的话而改变对化妆的看法。 从换衣间出来,江啼竹再次站在白寂桐和米新面前,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得他们俩眼睛都直了。众人也都赞叹不已,米新眼睛一向毒辣,他能够看上的人果然与众不同。江啼竹自身携带的那种人中龙凤的气质,普通姑娘与他站在一起安全没法比。江啼竹往哪儿一站像一块磁极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了正常的焦点。 白寂桐在看江啼竹的时候还不忘看米新一眼。米新的眼睛直勾勾的,有些不怀好意的意思。也或许只是他这么觉得吧!他不喜欢有人这么看着江啼竹,就算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儿方染也是不可以的,很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他上前站在江啼面前,挡住可所有人的视线。他好像是算准了角度,正好挡住米新什么也看不见。米新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位白公子都占有欲也太强了吧!可他似乎忘记了米新是他们的摄影师,等拍摄的时候他可以尽情的看,看个够为止。白寂桐当在他们面前并没有忽视这一点,只是能不让他们多看一秒钟也是值得的。 挡在江啼竹面前的那一刹那,江啼竹眼里只有白寂桐,而白寂桐眼里也只有江啼竹。他们相视一笑,好像是在秀恩爱。单看白寂桐的背影,米新都觉得不忍直视。 拍摄的时候想觉得自己可以赵继辉整一整白寂桐,结果没有想到差点被白寂桐气死。江啼竹和白寂桐拍摄是还在聊天,大概内容是白寂桐在夸赞江啼竹很美。 以白寂桐的性子,夸赞这种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真的是破天荒。但在江啼竹这儿,他有太多太多的列为给他,这一句不是什么怪事。 “没想到你还会夸人呢? “当然会,只是很少一人会值得我夸赞而已。” “倍感荣幸。” 他们俩老天的时候还在笑,米新觉得真的受不了。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一点儿矜持也不知道。在场的人除了他何止是多,他们都只能装作什么都用看到。 伙伴们都觉得米新这次绝对已经达到了极限,他这纯属是在找虐。要是以往要是哪位模特感这样,他绝对已经摔倒相机走人了。 挖人 正式开拍第一天刚结束,米新接打电话给方染抱怨。他的这位哥们儿实在是太不够意思,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摄影师。方染当然维护白寂桐的利益,他直接一白寂桐是非专业人士的理由打发了米新,拒绝安慰米新受伤的小心灵。 向方染讨公道却吃了闭门羹,米新也就不想说什么。他安全是自讨没趣,很无奈。他朝着抱在腿上的猫咪说: “哆啦,你说我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幸好方染家没有邻居,否则会从楼上泼下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而后诶家一句:“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白寂桐和江啼竹还挺有意思。米新早就知道他们俩并不是情侣关系。尽管他们里这种关系还差一点,但是他们之间氛围已经很好,看来好事将近。 “哆啦,你他们都已经回归,为什么还不复赛呢?” 其实,不只是米新想要知道白寂桐和江啼竹什么时候复赛,还有人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乔老对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视。他不仅仅想让白寂桐回归致起,而且他还想白寂桐带着江啼竹以前回去。 乔老把江啼竹和楚坤轩对抗的视频放给白景生看。看得过程白景生都表现出非常惊讶的样子,他对江啼竹的评级极高/尽管,江啼竹是个女孩子,但却能够完全克制住楚坤轩,她的等级绝对和白寂桐不相上下。 市青赛的规制一点儿也不低,但如果有这两位参加,那一定还会有提升的空间。乔老打成馆之初就有野心,a市最好的道馆注定只能有致起一家。 “乔老准备把人挖过来吗?” 坐在主坐上的乔老神情严肃,虽然如今的她已经老去,但是依旧有当年在擂台上的风采。 “嗯,” 他的这句话分量有多么的重,白景生是体会的来的。 乔老肯开这个口是做了安全的准备的。他调查过江啼竹,而且当年江啼竹比赛的时候他也在场。他完全清楚这姑娘不是普通人,要想不江啼竹招入致起的麾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寂桐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又回到了原始状态,一副死人脸的样子。在江啼竹的面前,他从来没有这个样子,他也出来不知道。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很稀少,还有些。白寂桐站在阳台上绝对不是在欣赏风景。 白寂桐的眼眸变得深邃,纵使白景生做的似乎是天衣无缝,但也逃不过白寂桐的眼睛。是方染骗了他,米新不要告诉他景生集团的赞助是那么好拿的。他们这是要把江啼竹退出去,而后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再把他们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 白景生这招果然狠。 拿到a市第一馆,看来并不是师傅的作者真正目的,一点也满足不了致起的口味。自他一战成名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师傅志不在此。师傅作为一馆之主,她的野心已经将他完全吞噬。有景生集团的至支持,致起一天比一天强,坤隐地位不好是小,丢馆事大。可坤隐的楚馆主却一直都无动于衷,他的定力让白寂桐由衷的佩服。 相称 助理婷婷一脸惊讶的问江啼竹:“你笑什么呢?” 江啼竹摇着脑袋他不会把自己胡思乱想的内容说出来的。让婷婷知道他的想法,他一定会羞红脸的。尽管江啼竹没有说出来,但婷婷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只是不忍心拆穿而已。 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向往的,白寂桐和江啼竹几乎是同时打开更衣室的门从里面出来的。 白纱红妆,西装革履,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总是有这些物质相称。白寂桐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当年相许是的场景,那是的他还是个小姑娘,美女救男色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情。 而如今,她已经美纱披身,青丝三千垂于脑后,站在自己面前。多年前的他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或许那是的他不敢想那么多,因为他和她简直天壤之别,一个是天上的飞鹤,一个是卑贱如泥的弃子。 若不是他唯一的儿子死于车祸,母亲坠楼,他才脱离卑贱这个词。突然有了一位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父亲,野心勃勃却还假心假意的考虑他的感受。 今天心爱之人能够为他穿上婚纱,全都是她这位父亲的功劳。但是背景图一点儿也不感谢他,因为都是他欠下他的。 心随意动,今天看到白寂桐第一眼的时候,不自觉的笑了。没有世俗的叨扰,江啼竹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仔细观察白寂桐笑时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他穿了西装的原因,竟格外的好看。 助理婷婷在她身,为她拖着长长的裙摆。她感慨不已白寂桐还真是郎才女貌的,只可惜这场盛宴不是他们俩的婚礼。现在真心地祝福他们,希望江啼竹有一天可以为白寂桐穿上婚纱。 “别傻站着了,外面的人还等着了。” 江啼竹在看到白寂桐后,突然就站在原地寸步难行。助理婷婷这么一调侃,他才反应过来,接着往前走。 那个时候,白寂桐伸出它那只修长并骨节分明的手,牵着江啼竹往外走。黑色的西装传穿在他的身上,一种不同于常人的神韵,一副天之骄子的神态,绅士范十足。牵着穿着婚纱的江啼竹,更现有仪式感。从更衣室出来换上服装后,江啼竹和白寂桐让众人眼前一亮。大家都用掌声和笑容表明他俄们此时的心情,工作人员中的花痴女,简直到了抓狂的地步。 不远处,方染看着他们喜庆的场面,表亲变得特别的凝重。助理在他旁边站着,跟着方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的伤感。他也会有这么伤情的一面,看着她如此的沉重,助理的心里也不好受。 “方总,”助理忍不住提醒他:“我们给回去了。” 再过半个多小时,方染就会安排去加拿大,因为那边与公司有合作,所以方染要去出差。要赶在下午之前到机场乘机。 方染知道,开始她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 “白董还有再吩咐什么吗?“ “没有,只是说一切必须按照原计划进行,不能出半点差错!‘‘助理是学着白景生的口气告诉方染的。 唐突 方染让助理再通知白景生,所有的事情已经在按照计划进行。 他在原地站了好长时间才离开。 托付终身这件事情,江啼竹从来都没有想过。可当白寂桐搂着她的腰只拍下第一张婚纱照的时候,他的思绪万千。 或许,曾经的事情早就该和现在脱节,现在的他给开始普通人的生活。命运的安排早已开始毁掉该有的模样,不平凡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平凡的人生? “你说,如果我们会结婚,是不是就不需要再拍摄婚纱照了?‘‘江啼竹开玩笑一般的问白寂桐。 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试探白寂桐。话说出口今天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可以讲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唐突了。 白寂桐听到江啼竹的话,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似的,江啼竹都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他们俩突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米新怎么叫他们都没有反应。他们俩的眼神都不对劲,米新只站在拍摄位置叫他们,也不敢走过去一看究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到他们的身上,不过他们都没有打扰江啼竹和白寂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好半天,江啼竹和白寂桐都没有反应,也没有谁说话。白寂桐还揽着江啼竹的腰,江啼竹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寻找着希望。白寂桐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江啼竹都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了,可他又不敢砖头,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他。 有人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倒在地上的玻璃杯发出一声闷响。全场的人被寂静中突然打入刺耳的声音唤醒,他们都迅速向杯子落下的地方看去,江啼竹用接机转头。助理婷婷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是他打翻了杯子。 等他反应过来,白寂桐的脸已经贴在她的耳边,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如果是那样哪的爱拍一次。” 江啼竹听着脸刷一下红了,她迅速把头转回去。这时,她与白寂桐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距离产生美,离得越近就越容易培养感情。零距离会是这样的感觉? 听说,男女对视超过十秒就会有接吻的冲动。白寂桐从来不懂这些事情,但是江啼竹天天听田雯给她讲恋爱攻略,他是清楚的。为了不祸害众生,他有迅速移开了视线。 米新对跌落的玻璃杯不感兴趣,他一直在观察白寂桐和江啼竹,还趁机拍了几张美照。就一直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米新嘴角不由的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他感慨到:“果真要好事将近了吗?” 等所有人再次把视线移回来,白寂桐已经放开江啼竹,向着米新走去。而江啼竹还站在原地,她还没有缓冲过来。 白寂桐知道江啼竹一时半会还不能立刻进入拍摄。于是便跟米新说:“啼竹身体不舒服,先叫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好,”米新点头答应:“大家先都休息。” 是他先开的头,怎么就怂了呢?江啼竹心里大骂自己一百遍,是在太没有出息了。不就是开心吗?他怎么还当真了呢? 吃亏 江啼竹这纯属是在玩火自焚,干什么不好,非要调戏智商和情商都满分的白寂桐。这下反倒让自己吃了亏,江啼竹有些憋屈,她一定要把刚才丢的面子找回来。 助理婷婷打碎了玻璃杯,还在收拾碎片。此时正好没有人管她,所以江啼竹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更衣室。 在更衣室里,她冷静了许多,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一时半会她还平复不了自己的心情。她对着镜子发呆,好像是有头魔兽在折磨着她。她越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心里就越难以接受。 助理婷婷收拾好残局后来到更衣室,正好看到江啼竹在发呆,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她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于是上前问: “啼竹,你没事吧?” 婷婷一脸认真,好像真的很担心她似的。江啼竹不知道白寂桐对米新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事,看到婷婷怎么认真的问她,就特别的不好意思。 她没觉得发生什么大事,为什么婷婷会这么问她呢?江啼竹不想多余的向婷婷解释,只是摇了摇头。 “米队说你身体不舒服,今天要早些收工。” “奥。” 原来是米新对伙伴们说她身体不舒服,怪不得婷婷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 对于感情江啼竹不敢去面对,所以她宁愿懦弱的选择逃避。对楚坤轩她就是这样,她不会再告诉他三年前的真实情况,那对白寂桐呢?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情等着你,江啼竹觉得她和白寂桐之间不会真的有那么一天。就算白寂桐说了会有,但是她不这么认为,也许也就只能算作是玩笑话。 漫长岁月里,白寂桐等待着他的那颗星星为他而闪耀,终于这一天近在咫尺,他该如何抉择。他的身份似乎不允许他为所欲为,每做一件事情他就有这样那样的顾虑。 在一个暂时没有人打扰他的地方,白寂桐才觉得空气中没有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他的勇气是强撑起来的,离开现场他就像是被放气了的皮球一样。 他深深地吐了两口气,感觉轻松了好多。刚才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而后,想着想着他突然就笑了。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更衣室里,婷婷突然问江啼竹,她是不是喜欢白寂桐。 江啼竹被问的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给这么回答婷婷。她是不是喜欢白寂桐这件事情她没有考虑过。就算是她喜欢白寂桐,那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吧! 友情和爱情永远也不要掺和在一起,只要掺和在一起,一切单纯美好的东西机会变得复杂不堪。生活就会被这种不该有的感情搅和的一团糟。 “我是挺喜欢白寂桐的只是应该不是那种喜欢。”江啼竹如实回答婷婷道。 “不是那种喜欢。”他们都已经同居,婷婷不敢相信她和白寂桐没有那种感情。 婷婷只是不知道当年他们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情而已,否则她一定会理解的。 祸害 自己也有过喜欢的男孩子,他陪着我度过了十几年的时光,为我做过很多的事情。 那个时候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在他的身边,他说过永远也不会分开。答应等她长大了就为自己穿上婚纱,和她度过余生。 可是啊,造化弄人,命运捉弄他们做上了两条不一样的路。他和她从某一刻成了两条永远也不会有交点的平行线。 也许他们可以出新开始,但是他不会在回头眷恋还等在原地的他。今天不想承认是因为当年她没有信任他而让他们之间走上了极端。 “那你真的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吗?”婷婷惋惜的问江啼竹。 “是的。”江啼竹看着自己被伤的右手,伤感都充实了整个屋子。 这是她的命,她不得不认。如果你发现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说不定那是应为你真的长大了。她不会幼稚的以为世界还是美好的,因为属于她的都已经一件件的失去了。 “那你和白寂桐呢?” 有人说,真心相爱的最后都分开了,而搭伙过日子的最后都在一起了。他和白寂桐或许可以试一试吧!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我们的生命那么的短暂,一停留说不定我们就老了,未来的日子是那么的珍贵,我们怎么能浪费得起呢? 白寂桐这样的男孩子一定是很吃香的,最起码是那种人见人爱的。他一直默默的守在自己身边,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寂桐是喜欢江啼竹。他人真的很好,但是江啼竹觉得自己祸害不起。 他待在她的身边就已经很好了,要她再有什么非分之想那真的是太不厚道了! 回去的时候,白寂桐和江啼竹是推着自行车走回去的,一路上他们都沉默无言。 他们都没有要打破这片平静的打算,有时候解决尴尬并不是把话说清楚。就像白寂桐和江啼竹一样,只有两个人默契到他们这种程度,就算是不提也可以理解,再化解。 快要到家时,白寂桐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那张处事不惊的脸变得异常难看。这是和白寂桐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江啼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表情。 当时,江啼竹真的被吓到了,等着白寂桐挂了电话,她着急的问白寂桐:“发生什么了?” “你回家等我,”他没有在做多余的解释。 还没有等江啼竹反应过来,白寂桐已经扬长而去,江啼竹一个人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听白寂桐的话,自己一个人回家。 到家以后,她相识丢了魂魄一样,坐在沙发上发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寂桐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 仔细一想,江啼竹这才发现自己对白寂桐好像一无所知。他好像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降临到她的随身边,在让敌人不在敢接近他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隐患。 白寂桐来无影去无踪的性格,在陪伴江啼竹的这些日子以来已经略有改进,只是这个毛病并没有根除。 歹徒 有时候江啼竹只是回一趟房间,出来的时候白寂桐已经不知所踪。每一次,他都不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解释他离开的原因。江啼竹隐隐觉得,他并没有对自己讲实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就是有好长时间。等他意识到天已经黑了,肚子也跟着叫起来。白寂桐不在家,饭他还是要吃的,不让老胃病又犯了。这可是白寂桐哪里了好久,才帮他样的没有以前那么糟糕了。 得知母亲的迁墓的消息,白寂桐几乎是发疯一样赶过去。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骚扰他的母亲,谁都不可以。 到景生大厦前,白寂桐已经大汗淋漓。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脸吃人的鬼样子。他没有打算和这群王八蛋讲道理,门警刚拦住硬闯的白寂桐,就被白寂桐一拳放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景生集团的保安全部都进入警戒状态。白寂桐连续干掉好几个之后,所有的警卫都不敢再上前。白寂桐每向前一步,所有人就往后退一步。他们都好像是进入战斗状态,盯着猎物的老鹰一样,随时都好像要想白寂桐扑上去。 保安人员守不住就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被辞退。他们都清楚,这里的饭碗要是丢了,这一行他们就别想再混下去。 情况紧迫,以往他们都很难遇到对手,突然冒出这么厉害的人,他们都紧张的额头上冒虚汗。此时他们都希望有人可以帮帮他们,他们都可是上有老下有小。 白寂桐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他只是想在第一时间见到白景生。这绝对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想立刻见到他。白寂桐往前一步,包围着他的人都迅速往前移。再往前移时,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那人站在白寂桐身后,以为背面攻击效率会高一点。等他冲上去才知道,原来都一样,没有什么差别。白寂桐一个简单的过肩摔就将他放到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有人发号施令:“全部都给我上。” 他们都像一窝蜂一样迎上去。群起而攻之又能怎么样,对于白寂桐来说,总比刚才一个个在哪儿磨磨蹭蹭的要好。白寂桐要把这群废物先干掉,让白景生知道他养着一帮废物,他养着的都只不过是饭桶! 正在着千钧一发之际,方染阻止了白寂桐疯狂的行为。他原本要去加拿大出差的,还没有登机就又赶了回来。 “住手!”他的声音响起,景生的保安人员都像是见福星一样。方总发话都停了手,但是白寂桐好像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景生的人员这会儿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闹出什么乱子来。方染一到他们悬河的心都放了下来。方染在遇到任何特殊情况时,都可以妥善处理。方染一来他们都就有希望了! 歹徒还没有停手,众人都在想方染会用几秒将他放倒。 果然,白寂桐不肯停手,只能方染出手阻止。白寂桐已经红了眼,幸好他眼疾手快才躲过了两拳,第三拳还是没有躲过,硬是被白寂桐打退了两步。 阴谋 方染失手众人皆惊,这人连方染都难以应付。他看起来衣着斯文,却是凶神恶煞的。 方染挨了一拳,白寂桐才清醒过来,停了下来。 “白景生他人呢?”不理智的时候,白寂桐对谁说话都是毫不客气。 “他们已经去墓地。” “为什么不早些通知我!” 他得立刻去墓地,阻止白景生疯狂的举动。原来刚才接到方染的电话,他告诉白寂桐,白景生要把他母亲的墓迁到白家的祖里去。一想到母亲的墓会被那些脏手触碰,并且还要迁到白家的祖坟里,白寂桐就觉得挺恶心的。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寂桐和方染一前一后离开了景生,所有人留在原地都傻了。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让方总服服帖帖的,还可以直呼白名讳的。此人举手投足间都在告诉他们,绝非“凡人”。 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方染的路虎显现出了他强大的作用。没用几分钟他们就已经顺利到达墓地。 一下车,白寂桐就看到他母亲的墓前围了好多人,他的脑子嗡的一声。 随后,他青筋暴起径直向墓前赶去,可以看出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方染慢了半拍,没能拦住白寂桐。一群人都拿着工具,看样子是要开墓。带头的人刚要动手就感觉腹部猛的一痛,有人在他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直接摔出两米多远。众人惊惶失措,刚忙去扶领头的。 回过头的时候,只见两个高大个狠狠的看着他们,十分愤怒的样子。原本白寂桐还要动手的,却被方拦了下来。白寂桐现在情绪十分的激动,打他的员工没什么大的问题,最起码他们还是练家子。可是和几个货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挨不住白寂桐的暴虐。 白寂桐吓得几个大老爷们不敢啃声,被踢的那个人连气都还喘不过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冰冷的声音响起: “谁允许你们动我母亲的墓了!” 一看眼前这两个少年就不好惹,他们还以为是他们找错地方了呢!于是领头的男人狼狈的领着人慌忙撤离。 紫鸢区内, 江啼竹刚洗好菜,估摸着白寂桐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就可以直接开饭。这还是他们搬过来后江啼竹第一次做饭了,也是第一次给白寂桐做饭心里蛮开心的。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江啼竹正吃惊,她饭还没有做好了,怎么就这么就回来了。不对啊,白寂桐走的时候是拿了钥匙的,不会按门铃,还是谁呢? 从鱼眼里,江啼竹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轮椅上,身后是一位打着领带的壮汉。她很吃惊,因为她认识这位老者,她是致起道馆的乔馆主。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虽然江啼竹很想逃避,但是对这位空手道的前辈,她还是应该尊重一点。于是在承受着强大的心里压力的情况下,江啼竹打开了门。 江啼竹开门的时候忘记解下身上的围裙,所以她是系着围裙出现在乔馆主面前的。 招待 开始乔馆主还有点儿惊讶,看样子他们已经在这里过上小日子了。 “请问你们找谁?” 一句话打断了乔馆主的思绪,将他拉回现场。于是他开口道:“你就是江啼竹吧!” “是的。” “我们在市青赛上见过的。” “是的,前辈。” “那我可以进去和你聊聊吗?” “当然可以,请进。”说着江啼竹给他们让开了道。 乔馆主让王泰外面等他,他本想自己推着轮椅进去的。江啼竹赶忙上去帮忙,看乔馆主这意思是要和他单独谈话。 以前见面,江啼竹连和乔馆主谈话的机会也没有,何况是单独谈话。这次和她单独相处还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江啼竹不免有些紧张,他感觉自己手心里都在冒细汗。 到客厅后,江啼竹就在乔馆主身旁站着,他给乔馆主倒了茶。但是乔馆主并没有喝,看样子他并没有要和江啼竹畅谈的意思。 乔馆主到也是个爽快人,没有喝江啼竹让圈子。 “江教练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这次来事为了什么吧!” “乔馆主,我已经退出空手道界,你还是叫我啼竹吧。” “你这是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吗?” “对不起,害得你白跑一趟。”乔馆主是师父的死对头这一点江啼竹还是记得的。 “你这么热爱空手道,训练有那么刻苦,为什么要放弃呢?” “我不想再谈这件事情了!” “你要知到。优秀的人天生就应该站在台,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我想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前辈当年我离开并不是背叛坤隐,如果现在加入致起,那么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叛徒了,你觉得一个叛徒对致起会有什么用处。” 谈话到此戛然而止。乔馆主走的时候还是希望江啼竹可以再好好想一想。 赶走移墓的人,白寂桐一个人在墓地呆了好长时间,而方染则在车里等他。 白寂桐借这次机会,告诉了母亲好多事情。比如他找到了就喜欢的那个女孩,并且现在还在照顾她。这些话说出来,他感觉舒服了好多。与其说是在告知母亲,还不去说他这是在安慰自己。 这长时间以来,他总是觉得太虚幻。因为他苦苦寻找的,突然之间就捧在手心,太多的努力就如同过往云烟。 他不得不告诉母亲,他依旧难以原谅那个男人。这位生父在他的世界里,留下的都是臭烘烘的东西。白景生是景生集团的董事长,白寂桐知道他不傻,只是他给予了自己太多的包容。 可这些都不是白寂桐想要的,反倒让白寂桐难以接受。他对自己越好,就越觉得是假惺惺的。 白景生没有通知白寂桐,就擅自做了移墓的决定,这让白寂桐真的很恼火。他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同意,还是一意孤行。 这几年来,白景生就没有给母亲移墓的打算,他一回来白景生就要这么做。他的目的显而易见,绝对是一场阴谋。 随着方染再回到景生大厦,所有人对他都敬而远之。 信任 在这里,白寂桐就像是个行走这的怪物,众人都偷偷的用奇怪的眼神打着他。 和方染同行白寂桐才减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否则向他这样硬闯的人,要想进景生的门恐怕得真枪实弹的干一场才能够进去。 距离上一次见白寂桐已经数月,虽然白景生好像见他,但是这次白寂桐来见他,他并不能以因此而高兴。白寂桐大动干戈来找他,无非就是因为他母亲移墓的事情,他们能够高兴的起来。 不过白寂桐进门时白景生还是保持以往亲近的状态。他如此精明的一个商人,怎么可能和白寂桐闹得不愉快,他宁愿迁就着白寂桐。 白寂桐进去时,白寂桐这在该秘书交代着什么。不得不说景生集团作为a市的首企,不论是气势还是内涵都是不可忽视的。董事长的办公室更是十分的气派。一看白景生坐着的真皮沙发都知道一定很舒服。 每次见白景生,白寂桐的脸色就是分难看,要不知道的很真的以为白景生和他有杀母之仇呢! “白景生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寂桐一进门就冲着白景生吼,方染拦都拦不住。 “这件事情我原本想要之后再告诉你的。”白景生尽量的去解释,虽然他自己都知道白寂桐不会理解的。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最好早点打消这个连头!你要是真的这么做,我就带着他们离开a市。” 说完白寂桐就摔门而出,方染急忙跟着白寂桐离开办公室,也没有给白景生一个交代。 老秘书已经跟着白寂桐多年,面对这种情况他还是要开导开导董事长的。 “董事长你千万不要把少爷的话放在心上,他们这些孩子就是年轻气盛。” “老韩,你觉得方染。。。” 白景生还没有把话说完,老韩已经知道白董想要告诉他什么。方染给少爷报信害得董事长计划落空,这对董事长来说无疑是种背叛。以董事长的处事风格来看,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二心的。 平日里,方染为人处世都挺好的,与老韩也算是有一些交情。他也不想方染因为这件事情被董事长针对,于是便说: “方总以后是少爷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嗯,”白景生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对老韩的话的肯定吧!白寂桐是要继承他的遗产的,确实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有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往事被提起,伤心随之而浮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像根针一样在伤口上作祟。 乔老走后,江啼竹一个人又心不在焉的回到厨房,她明明可想哭,却没有一滴眼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从来不看体育频道,为什么从来不提自己的曾经。多少次她都想回到台上,可是再也不可能了,在这个舞台上他就是个逃兵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拿什么,竟把热锅捏了一把。一下只烫的她眼冒金星,神经都有些麻木。他赶忙到水台旁冲洗。 刚回来的白寂桐听到无力的声音不对劲,吓得往里冲。 “啼竹!” 听到白寂桐的声音,江啼竹好像找到了一味良药,一味安心的良药。 烫伤 白寂桐寻着声音顺利的在厨房找到了江啼竹。 一站到厨房门上,他就看到了江啼竹烫伤的手。他拉着江啼竹的手看,简直是怵目惊心!白寂桐什么也不顾就拉着江啼竹去上药。 见白寂桐如此着急,江啼竹想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可以看得出,这次白寂桐要比上次带她去医院时还要紧张。 白寂桐一边给他搽药,一边嘴上也没有停:“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呢?谁让你去厨房的,你不知道冰箱里是有熟食的嘛?你的手本来就已经受伤了,现在你是不是不想要这只手了?你以后再这个样子就别想让我。。。” 他那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胳膊上一凉。他想说别想让我再理你,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白寂桐慌忙抬头,正对上江啼竹流泪的眼睛。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更加慌乱。 “是不是疼啊?” 白寂桐又急忙给他吹伤口。只听她哇的一声,白寂桐就彻底慌了。 江啼竹居然哭着说:“你凶我!呜呜~“ 被人疼爱就有了撒娇的权利,有了任性的资格,江啼竹也不例外。在白寂桐面前他可以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着、笑着、任性着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母亲去世的时候,她都一个人强忍着不哭。而此时,他就只是受了点伤而已,就在白寂桐面前哭的撕心裂肺。 白寂桐以往最怕女孩子哭,跟何况是江啼竹。在他的映像中,江啼竹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当她真的在他的面前流露出姑娘的本性时,白寂桐慌乱的不知道如何去处置。 他一边给江啼竹搽眼泪,还主动承认是自己错了。就算白寂桐认了错江啼竹依旧哭着,好像是要把自己这几年受的苦全都哭出来。 “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凶你了!”白寂桐都怕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江啼竹哽咽着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白寂桐语气坚定,他还下意识的将江啼竹拥入怀中。 就这样江啼竹把头塞进他的肩上,哭个没完没了。他愣是没有反应过来,此时他们俩的距离确实有点儿近。 这个被众人说是冷脸的少年,竟然也会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这要是被那些被他放到在地的对手知道了,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好像是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会照顾自己的人,江啼竹在温暖里遨游。温暖这种东西,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抗拒,他能给予花草树木和人类的,不仅仅只是适宜的环境而已。如果触及不到,那么想要放手就会很难。因为你所拥有的美好事物,你就从来不会主动放弃,那只能是他真的不要你了。 累了一天,江啼竹哭着哭着肚子就叫了起来。白寂桐无奈,给他上好药就去做饭,先得填饱着傻蛋的肚子才行啊! 他们都只顾着被烫伤的手,却忘记了锅里的菜。等白寂桐再回去,锅里的菜已经糊到辨不清颜色了。他只好找来垃圾桶把锅里的东西倒掉。洗了锅,再炒菜。 聚会 江啼竹哭过的眼睛就像兔子一样,她都不好意思在看白寂桐,只是蒙头扒饭。很快吃完之后,白寂桐就去厨房洗碗,出来的时候,江啼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自从白寂桐和江啼竹同居后,江啼竹又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自己不回房睡觉。可就算这样,等他醒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白寂桐想,他喜欢的女孩子真是怪怪的。打小就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而别人喜欢的他又从来不屑一顾。他总是守候着心灵深处最纯洁的一面。 以前,她看见别的小孩欺负他,就会站出来保护他,只是她不记得了。而且要不是她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恐怕一定会被楚坤轩又从道馆里扔出来。 今天,当她趴在他的肩头哭泣时,一切好像转了一个轮回。白寂桐一直想守护她的愿望才真正实现了。可他有心疼,从前的江啼竹很可以站出来保护别人,而现在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总是受伤怎么能叫人放心。 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白寂桐盯着江啼竹看了好长时间。 时隔多年,白寂桐终于又感觉到了家的味道。守护者她一直想要守护的人,他就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半辈子,直到地老天荒。 拍摄在快速的推进下终于告一段落。脱下婚纱的那一刻,江啼竹终于明白了执念的真正含义:一个让人抓不住又放不下的东西。她想,她再也不用幻想,不用被这痛苦的执念所折磨。 举办宴会是新案工作室每次项目结束后的惯例,只是这次多了白寂桐和江啼竹而已,气氛却活跃了许多。长期合作,他们俩已经与新案的伙伴们结交,相处的很融洽。 本来还高兴的事情,却意外的讲到了冰点。新案将聚会安排在了a 市最着名的美食餐厅,刚到就在那里遇见了徐鹤萧和何浸月,看样子他们已经要离开,真在往外面走。 徐鹤萧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因为和父亲还没有缓解,所以提前回到了a 市。结果刚到第一天就和江啼竹,白寂桐打了正面,徐鹤萧和何浸月竟有些手足无措,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遇上也是一种缘分,江啼竹到时不以为然,还主动上前打招呼新案的人都看着他们一眼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尤其是徐鹤萧和白寂桐眼神相交的那一刻,有种电闪雷鸣的错觉。 “你的手怎么了?”徐鹤萧在看到江啼竹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时有些失控,根本不顾现场还有那么多的人直接就问。 一旁的何浸月脸色十分难看,却还是强颜欢笑,也故作亲近的询问江啼竹。 “没什么!”江啼竹很不愿意这个样子。 “都包成这样了……”徐鹤萧还没有说完就被江啼竹打断:“真的没有什么!” 江啼竹口气不对劲,白寂桐的脸色也不太对,米新忙上前打圆场。 “这是你们的同学吗?” “嗯,”江啼竹没好气的应承着。 “我们还有聚会就不陪二位了!”米新倒是个直接的人,拉着白寂桐和江啼竹就走,留下黑着脸的徐鹤萧和何浸月在原地。 嫉妒总是让聪明的人失去理智无法自拔,何浸月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今日之辱,他日一定数倍奉还! 意外相遇,白寂桐还以为江啼竹的心情会因此而受到影响,结果是他瞎操心了。她还是和婷婷,米新他们聊的很开心,刚才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他还是不愿意米新离着江啼竹太近,所以插到了他们中间。米新很无奈,但只能让开,江啼竹见了只是笑笑不说话。 米新在一旁嘟哝着:“白少实在是太小气了!” 饭吃的差不多了,有人觉得这样尬聊实在是太无聊。就像白寂桐和江啼竹两个人,一直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没有说太多的话。 好歹他们俩也算是今晚的主角,怎么能默默地待在一旁呢?于是他们提议来一场游戏,点燃气氛。 他们在圆形的转桌上放了一个红酒瓶,红酒瓶转到睡面前,睡就得回答大家一个问题。聚会嘛!当然要的事热闹了!就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白寂桐也没有退场,米新觉得他没有抗拒,是因为江啼竹看起来还高兴,他这是顺从。 游戏开始,大家都不免有些紧张,一个个都在调整呼吸。江啼竹兴奋的看着白寂桐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希望转到的人是白寂桐。 好几次,机会都与白寂桐擦肩而过,江啼竹认为一定是米新手气太差,自告奋勇自己要转一次。他好像非要瓶子转到白寂桐面前。 也许老天被江啼竹的诚意打动,她转的第一次酒瓶就稳稳的停在了白寂桐面前。只听江啼竹哈哈一声,开心的像个小孩子,拍着桌子叫米新问他问题。白寂桐看着她可爱模样也笑了,嘴角微微勾起很迷人。 众人起哄,米新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 问:“你们俩会不会用我拍的婚纱照,找我当你们的证婚人?” “会,”白寂桐回答的十分干脆。 瞬间包厢里沸腾了起来,江啼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怎么就把自己给坑了呢?白寂桐的这意思是,他们会结婚江啼竹突然就记起了那天开的玩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寂桐居然会这么回答,江啼竹感到十分意外。 其实在众人眼里,他们都已经同居,结婚是迟早的事情。可江啼竹对这件事没有这种感觉。 江啼竹不可思议的看向白寂桐,之间白寂桐对着她挑眉。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白寂桐不会是因为她故意欺负她,所以才开玩笑的吧!那件这是太毒了! 不过看他的神情,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寂桐,啼竹都已经转到你了,你不打算来一把吗?”米新机智的把白寂桐和江啼竹推到了高潮。 他们俩当然知道米新的用意,江啼竹现在跑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自哀。 猫咪 白寂桐开始转动转盘,江啼竹的心里在咆哮:“来吧!互相伤害啊!” 他就不相信了,还真的会这么巧。难不成还真的会转到他面前!江啼竹压根就不信这个邪! 结果出来相当惨烈,江啼竹成功让自己跳进了坑里。转盘转动两圈之后,酒瓶稳稳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米新怎么会轻易放弃宰江啼竹的机会。他和方染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约定,那就是帮白寂桐和江啼竹牵红线。虽然牵红线这件事情米新并不是很擅长,但是方染交代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白寂桐求婚你会答应吗?” “那得看他什么时候求婚了。”玩到了兴头上,江啼竹也没有了以往的忌讳。 他只是这么随意一说,却出动了白寂桐的心。白寂桐这才意识到自,原来他真的可以给她一个家!与其无所作为的耗下去,他还不如勇敢一点,名正言顺永远守在他身边。 宴会结束之后,米新送他们回去。一来是因为顺路,二来是因为紫鸢区实在是有些远,让他们就这么回去米新也不放心。 回去的路上,江啼竹靠在窗子上看外面的风景,样子有些疲惫。米新和白寂桐聊这什么他有些听不懂,所以不去插话。 看他们的聊的那么开心,叫啼竹倒是很欣慰。哪的白寂桐刻意和除他之外的人聊那么畅快。他这个人也许不是因为性格额原因,只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时间塑造了一张冷冰冰的脸。如果有一双能给予他温暖的手,那就能融化他冰冷的心。 刚到紫鸢区,他们就远远看见他们的房子灯是亮着的,江啼竹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了贼。 “应该不会,紫鸢区是高级住宅区,治安是不会出问题的。还有谁有你们家的钥匙吗?” 你家?让江啼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他又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 “也许是方染。”白寂桐的话让米新的心里一咯噔,白寂桐也发现了他表情上的细微变化。 当着白寂桐的面米新可没有和方染见面的勇气。他们可是这场阴谋的操纵者,怎么能够达到这种放肆的境界。最起码需要低调一点儿,否则这个冷脸怪不知道会把他怎么样呢? 把江啼竹和白寂桐送到楼下,米新同他们客套了两句就匆忙开车离开。从他的眼神里白寂桐看到了慌乱,忽然感觉这个人可以深交,看起来还算是个老实人。 到家门口,他们就听见了屋里一阵乱响,好像是有人在打斗。因为白寂桐和江啼竹都是习武出生,所以都对这种声音非常的敏感。难道屋里不将就只有一个人! 赶忙进屋查看,屋里竟一片狼藉。方染全身武装,在屋里东奔西走,场面着实壮观! 在江啼竹的映像中,方染一直都是那种有风度的男人。而此时,他穿着怪装出现,像极了消防队员。江啼竹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一会儿爬到窗台上,一会儿趴在地板上,一会儿在翻柜子,一会儿学猫叫。样子古怪也就算了,连行为都让人难以置信。家里被搞得乱七八糟,白寂桐的脸都黑了。江啼竹感觉温度好像在下降。 “你在干什么?”白寂桐对这位不速之客口气很不好。 听到白寂桐的声音,方染才知道他们回来了。原本以为方染会尴尬,结果他比白寂桐还要凶。 “你居然趁着我不在家养猫!”方染明显很生气:“看我不抓住它扔出去!” “你敢吗?”不管什么时候,白寂桐都有怼的方染无话可说的能力。 白寂桐说的对,方染根本就办不到,不然他怎么可能在屋里追半个多小时。猫咪到他眼前,他又不敢伸手去抓了。就这样苦战良久,他始终没有抓住哆啦。对于一个有重度洁癖的人来说,家里突然来一只猫是极其恐怖的事情。就好像是鸡遇见了黄鼠狼,在商业场上叱咤风云的方染也有他的克星。 “猫?哪里有猫啊?”江啼竹看起来很兴奋,他赶忙放下手中的包去帮方染抓猫。 哆啦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它好不容易乘着主人不在家溜了出来,没想到毁掉进狼窝里。它就不用觊觎桌上的小鱼仔,现在好了后悔都来不及。它这会儿心惊胆战的,这么窘迫的情况该如何是好?被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穷追不舍也是件恐怖的事情,他还发出奇怪的叫声,实在是让哆啦毛骨悚然,它全身的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社会险恶,果然只有米新爹爹的怀抱才是温暖的。 自它出生以来,就一直躲在米新爹爹的怀抱之下,初来乍到就被一只凶神恶煞的怪物逼得无路可退。躲在只能容纳自己幼小身躯的角落里,哆啦发誓以后绝对听米新爹爹的话,一定在家好好待着。 江啼竹温柔甜美的声音闯进哆啦的耳膜,哆啦就感觉自己有救了,最起码这个声音听起来没有杀伤力。 “咪咪,”江啼竹一边叫着,一边在寻找。也许是因为以前常和猫咪打交道的关系,所以她很快就在电视柜后面,找到江啼竹口中所说的喵喵。她一看哆啦可爱的小模样,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哆啦被江啼竹抱起来,身后的威胁淡去。它心里踏实了许多,但愿这位美丽的小姐姐可以保护它。 “好了,我带它回房间,你们把这里打扫一下吧!”江啼竹只顾着怀中的小可爱,却没有发现身边的两个男人表情一个比一个狰狞。 那么一个恐怕的生物,江啼竹居然可以这么温柔的对待,这让方染很惊讶。以今天江啼竹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是一个“五毒不沾”的人。那么方染为什么不会对他过敏呢?这件事情他还的再仔细观察观察。 方染一只听着江啼竹的背影,一直到她回房把门合上方染才回头,却看到白寂桐一记要杀了他的眼神。 “你不至于吧!” “把你身上的怪衣服去脱掉!” 不正经的方染在他的眼中,和哆啦看到方染时的感觉是相同的。好歹方染也是景生集团的总裁,怎么能有这么不规矩的举动?真的是毁形象。 在广大人民群众的眼里,像方染这种有能力又有颜值的男人,简直就是完美的写照。穿着像救生服一样东西的方染,那就不仅仅只是毁三观的问题了。要让他的花痴妹们知道,定会觉得世界观都要崩塌。 自在 等方染换好正常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白寂桐已经把他摆的烂摊子都已经收拾好了,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他。 “你来这里干什么?”白寂桐好像很不开心。 “这么?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吗?” “没有。” 以往要是方染这么问白寂桐,定不会有好脸色看。这次他的态度让方染很意外。难道他已经被江啼竹训化了? 方染也不再和白寂桐兜圈子,直接就说:“因为你惹到了董事长,到你这儿来避难的。” “准备待多久?” “你怎么知道我要常住?” “难得你把身上那死板的西装脱下来,我当然知道你要回来常住了。” 的确,方染今日的穿着的确和以往不一样,一身黑色的西装换成了浅色的休闲装,看起来挺精神的。 “这要看董事长的意思了,他叫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就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回去呗!” “原来你怎么听话。” “怎么会,我巴不得他多给我放几天的假呢!” “那你好好放假,我要去啼竹房间了。” 说着站起来就走。 “我刚回来,你不陪陪我?” “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陪?”他走了没有几步有回过头来说:“而且啼竹要比你重要。” “我靠!”方染愤怒的抓起抱枕朝着白寂桐砸去。 “白寂桐,你见色忘义!” 江啼竹正在房间里陪哆啦玩,突然听到方染的怒吼,脸一下子就红的和苹果一样。听起来方染还好像很生气,江啼竹知道方染是个稳重的人,白寂桐是怎么惹到他了? 正想着,门就响了。白寂桐在外面问:“我可以进来吗?” 得到江啼竹的允许后,白寂桐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江啼竹一张红噗噗的脸。 “你脸怎么怎么红?” 江啼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谎称自己是在聚会的时候酒喝多了。可聚会的时候,白寂桐就坐在江啼竹旁边,她和没喝酒难道白寂桐会不知道吗?江啼竹真的挺可爱,连撒谎也不会。 就在这时候,白寂桐听到了方染在客厅里唱歌的声音,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啼竹是听到方染对他说的话,所以害羞了。 他的女孩以为会比其他的女孩要坦然,没想到胆子也不够如嘛!白寂桐嘴角含笑,朝江啼竹走过去。江啼竹知道他肯定是识破了她的谎言。 正在她囧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白寂桐问她:“它是怎么进来的?” 看来是多虑了,白寂桐没有多想,是她想多了。 “我走的时候忘记关阳台的门,它应该是从那里进来的。” “明天我们去管理人员哪里问问,看是不是这儿谁家的。” 江啼竹一脸的不舍:“要把它送走吗?” 白寂桐立刻变得温柔:“如果是有人家的当然要送回去了。” 听了白寂桐的话,江啼竹有些沮丧:“那好吧!” 这个惹人的家伙,呆在啼竹的怀里,一副享受的样子,好像很舒服的样子。白寂桐突然就得特不自在,不舒服,于是伸手把猫从江啼竹怀里抱了过来。 就连喵咪呆在江啼竹的怀里白寂桐不服气。 “你去洗洗我要给你上药,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奥,”江啼竹看着白寂桐手中的猫咪有些不舍,她还没有玩够呢!不过今天真的累了,他也想休息。 “你房间浴室的下水道我给你通了,这些天方染会在这住几天,你在自己的房间洗。” “好。” 白寂桐明明就是话里有话,江啼竹听了浑身都不自在。他怕方染师哥占他便宜不成!方染师哥在他的心中可是真人君子的形象,用肉眼观察都可以看到,白寂桐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会嫌弃的。 白寂桐可不管江啼竹还不会嫌弃自己,他的安全最重要。江啼竹可是方染唯一不过敏的女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有非分之想。方染一个身家过亿的男人会没有地方住吗?会紫鸢区来住明显是别有用心,白寂桐怎么能放心呢? 江啼竹洗澡的时候,白寂桐抱着猫咪出去了,他出来的时候,白寂桐不在房中。 他还披头散发的,为了以防方染师哥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他还是暂时不要出去了。他想过一会白寂桐自己应给会回来。 正想着等白寂桐的这会儿要干什么手机就响了,叶敏发来消息问她聚会结束没有。江啼竹快回复他,田雯也立刻冒了出来。 田雯:你们有没有新的进展啊? 江啼竹:如你所愿今天有进展,米新问我们结婚的时候会不会有他给我们拍摄的照片,他回答会。 叶敏:他这意思是会和你结婚了。 田雯:啊!真的吗?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叶敏:重点是你们现在正式在一起了吗? 江啼竹:没有,但愿他只是在开玩笑。 田雯:为什么? 江啼竹:没什么。 江啼竹又突然记起:今天聚会的时候遇见徐鹤萧和何浸月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田雯:我的天,这简直是孽缘!徐鹤萧是今天才回去的,那么就这么快遇上了吗? 江啼竹:那何浸月呢? 田雯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江啼竹:何浸月刚到徐鹤萧家,就被徐鹤萧的父母请回来了! 江啼竹: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田雯:怕影响你心情,所以…… 白寂桐提着药箱进来,就看见江啼竹哭丧着的脸。他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多久,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江啼竹满面愁容回答道:“何浸月是被徐家赶出来的。” “啼竹这件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白寂桐说的对,这件事情确实与他们没有一点儿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好到那个份上。 他揉了揉江啼竹柔软的头发,有对她说:“他们自己回处理好他们之间的事情的。” “嗯,”每一次,白寂桐都能说的江啼竹服服帖帖的,他总是可以安抚她的所以情绪,这种技能也只有他有了。 无标题章 他熟练的打开药箱,为江啼竹上药。在他上药的时候,江啼竹总是有些不安分, “猫咪呢?” “我把他安置在客厅了。” “方染师哥他不会……” “他已经回房休息了,” “那就好。” 白寂桐上药的功夫也算是练到家了,几年前他训练受伤,只有自己给自己抹药。现在他还得整日给江啼竹抹药,这没有的功夫了得。他的速度很快涂抹的也很均匀,江啼竹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的疼痛,他就已经涂好合上了医药箱。 江啼竹感觉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他真在观察伤口,冷不丁的听到白寂桐说: “你总是太关注他,我会不舒服的。” “啊?” 江啼竹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下一步她该说什么,白寂桐就已经抱着医药箱出了房间。 放置好医药箱,回房时经过江啼竹的房门,听到里面有开朗的笑声。江啼竹这么开怀大笑的机会不多,只因为白寂桐为她所以吃醋了。想想他刚才的表情,江啼竹就忍不住想笑,他实在是太可爱了。 江啼竹很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朋友们,所以给他们发消息。 同志们,方染师哥要和我们一起住一段时间,白寂桐好像是吃醋了,浑身一股浓浓的酸味。我关心方染师哥他心里不舒服,你们说我该怎么安慰这个傲娇的男人呢? 田雯:哏,同居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没有消息,他都没有提让你做他女朋友,绝对不能忍! 叶敏:田雯说的对。 田雯:他要吃醋就把他真个人都泡进醋缸里。 江啼竹:你们的意思是? …… 第二天早上,江啼竹早早起来,就换上了自己平日里从不穿的白裙子。之所以不穿,是因为他舍不得穿,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为什么要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裙子呢?这可是田雯给她出的主意,教导他说这是以进为退,以试探方染和白寂桐。 田雯就不信了,有方染这位助攻,白寂桐还能够安奈的住。 准备好早餐,白寂桐和方染坐在桌前等江啼竹出来,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对。 “老兄,我们俩打个赌呗!”方染朝着白寂桐直挑眉。 “什么?” “我和你打赌,他今天一定很特别。” “为什么?”白寂桐实在有些不服气。 “等着瞧啊!” 方染看起来很自信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够赢白寂桐的样子。 果然不出方染所料,江啼竹今天很特别,白色的裙子让他的气质提升了一大截。 江啼竹走到白寂桐面前,白寂桐的脸都黑了。平日里,早起连睡衣都不换,就出来吃早餐的江啼竹。不会是因为方染,所以才特意打扮成这样的吧! 他以为自己在他的朋友面前稍微主意一点儿形象他会开心,结果谁知道,他的脸更雷轰了似的。 白寂桐脸黑着,方染却笑的特别灿烂。难道在他没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们?”江啼竹不觉的问。 “快坐下吃早餐吧。”方染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和白寂桐打赌的事情。 江啼竹总感觉他们俩今天怪怪的,感觉气氛不对劲,方染看白寂桐时的眼神竟是挑衅。 “江啼竹,你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方染这句话吓到了江啼竹,他也为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方染这么说,是他出了问题。 她忐忑不安的问方染:“哪里怪啊?” “怪好看的。” 一句土味情话吓得江啼竹差点儿把嘴里的粥喷出来,看来他还的再好好观察一下方染师哥,才可以给他的性格下一结论。 起初,江啼竹还以为他是霸道总裁类型的,看来是他想多了。从昨天晚上看见他穿奇装怪服,到今天的土味情话,江啼竹总结出来一个真理,那就是不能以貌取人。 片面的看问题果然会把人赢入歧途。这美好的世界其实从来的不简单,就算是你们之间相处了时间年的人,一也不可能看透他。 江啼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而方染则又继续享用他的食物。 “快吃吧!”还是白寂桐把六神无主的江啼竹拉了回来。 难道方染师哥师哥隐藏的撩妹高手,可是从叶敏和田雯哪里他得知,方染这个和白寂桐一样的怪物从不近女色。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为,方染师哥对人体过敏。 对人体过敏还是江啼竹第一次听,叶敏告诉他的时候他真的不相信。叶敏说的方染只对他不过敏又是什么呢?江啼竹还好奇,方染是真的对人体过敏,而且只对他不过敏。还是他根本就不会对人体过敏,大肆的宣传只是为了不让人接触他,才会放出这样的谣言。 白寂桐给江啼竹夹菜时,江啼竹目光呆滞。白寂桐一下子就上火了:“江啼竹,方染很迷人吗?” “啊?”白寂桐说完江啼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方染师哥笑盈盈的看着他,眼睛里在闪光。 片刻,江啼竹忙摇头晃脑的否定: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江啼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着急的脸都红了。方染挺喜欢他慌张的样子,挺可爱的。 可白寂桐就十分的不开心了黑着脸说:“没有那就赶快吃饭!” 犯错的小孩子总是很听话,江啼竹现在就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小孩子。白寂桐的模样很凶,很生气的样子,江啼竹怕他发火,所以乖乖的开始吃早餐。 都过了好一会了,白寂桐看起来还是不开心,于是江啼竹决定安慰一下他。 “生气的时候吃东西对胃不好。”哪有江啼竹这么安慰人的,白寂桐离开送她一个白眼:“谁说我生气了!” 凭直觉,江啼竹知道白寂桐他真的生气了,再也不敢招惹他,却还是小声地嘀咕着:“明明就是在生气嘛!” “你说什么?”白寂桐突然很吓人。 “没什么!” “刚才一个人再说什么?”白寂桐真的没有听到,所以他不逼江啼竹说出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段时间以来,江啼竹被白寂桐宠坏了。白寂桐这么问她,她就真的生气了,冲着白寂桐吼道: “我说你明明就是生气了!” 他刚吼完,就被白寂桐以嘴封喉,江啼竹吓得瞳孔都放大了。白寂桐居然主动亲她! 轰动 一语既出,江啼竹愣了神秘。白寂桐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那句话,用尽了在此之前积攒的所有勇气。他很庆幸,江啼竹没有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否则他肯定会结巴到不知所措的。 门突然就开了,白寂桐慌张不已忙从地上站起来。江啼竹打开门,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问:“你刚才是什么?” “我说……”白寂桐想鼓足勇气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就响了,打断了正在进行的告白。 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来的这么不及时,江啼竹和白寂桐都泄了气。白寂桐接听电话,瞬间脸色大变,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挂断电话,白寂桐看着江啼竹,脸都想沉进了海里。 江啼竹忙问他:“怎么了?” 白寂桐稍有所犹豫,可还是告诉了江啼竹:“米新的作品集出现了我们的正面照。” 这是白寂桐能想到最简单的回答。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米新的作品集一发出,他们俩回归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完全暴露在了大众面前。大众传媒的能力,不要说都是知道的,就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整个a 市都就会知道的。 对白寂桐来说没有什么,可是江啼竹就不一样了这就是致命的打击。只是江啼竹还不知道白寂桐的身份,所以他还感觉不到危机意识。不过很快他也就会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显然江啼竹真的很惊讶。 新案工作室这时候已经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米新与白寂桐、江啼竹的劳务合同中明确规定,不得出现正面照,他们的失误已经算是违约。 现在,要把所有印出去的作品集收回根本不可能,但是新案还是尽力去挽回局面。 江啼竹和白寂桐当年都是离开a 市,影响力极大的公众人物,又加之米新是当地着名的摄影师。强强联手一时间,作品集达到了脱销的程度,能被收回的寥寥无几。 叶敏得知这件事,简直气急败坏,他托人并找关系,把米新的作品集以最快的速度高价收购了一大半。就算是这样也无法压制这件事情气焰。 “着名的空手道职业选手江啼竹和白寂桐联名回归”的标题醒目而迅速的占据热搜榜第一。 再与白寂桐相对而坐,江啼竹有事另一种心情。满屏飞舞的各种各样的消息让江啼竹不敢相信她需要白寂桐给他一个解释。 白少?三年前市青赛的冠军,唯一打败过楚坤轩的王牌选手,也是致起道馆最厉害的人物。为什么白寂桐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这偌大的城市,白寂桐瞒过他都是难事,他是怎么瞒过所有人的?从他回来的时候,白寂桐就已经出现。这长达一年的时间,白寂桐居然能够安稳的呆在这所城市。曾经轰动整所城市的公众人物,影响力会这么差吗? 以方染和白寂桐的能力,要想联合起来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他瞒了这么长时间,他要怎么向江啼竹解释呢? “我不觉得我们两个曾经的身份,可以成为影响我们的因素。” “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情况?” 江啼竹的情绪有一点儿激动,她要白寂桐告诉她,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或者他可以否认,离开致起的他,没有再替致起做任何事情的必要。在他们认识彼此之前,他们都只是按照自己的人生轨迹向前行走。 “是,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但绝对不是因为比赛。”与江啼竹相比,白寂桐显得特别平静。 而恰恰就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平静,所以江啼竹更无法平复心中的涟漪。 “那还能因为什么呢?” “啼竹,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喜欢你。” “乔馆主来找过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什么?” 坤影梦工作室内, 三少面前放着米新的新作品集,这次他的照片有达到了新高。尤其是俩位主人翁,影响力整个城市。 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谁也无法抑制它带来的哀伤,像毒素一样迅速蔓延。 米新的新作品集是摊开放置的这好翻开的就是新案工作室失误的那一页。这张图有白寂桐和江啼竹的正面。照片上的少女手拿冰淇淋,一脸幸福的样子。旁边站着的则是为她拿小电风的少年。一位白纱加身,一位西装革履,显得多么的落落大方。 现在,最无法接受现实的就是楚坤轩了。他修长的手搭在眼前,泪水吧嗒吧嗒的打在衣衫上。 楚坤轩想了好久,这就是他们口中她的苦衷吗?他等了江啼竹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幻想过。有一天他回来了,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言归于好,在重新来过。 这些年来,都是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他继续等待,可是现在你叫他那什么去承受这一切。破灭的东西,就算拿强力胶粘好也是无济于事。他的心早就碎的连渣都不剩了,有怎么拼起来。 曾经说会为江啼竹穿上婚纱的人是楚坤轩,给她许下承诺的人也是楚坤轩。 最后,真的做到这一切的却不是楚坤轩。楚坤轩败了,败的一塌涂地。 欧影怀和落梦泽的表情都十分沉重,他们看着楚坤轩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楚坤轩和江啼竹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他们能做的只有表面工作。楚坤轩内心深处的种种,只能江啼竹自己去调节。 作品是张胜玲拿给他们的,而这就像一个巴掌一样,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张胜玲口口声声说自己比任何人都要爱楚坤轩,可他却是在看到楚坤轩难受时才心满意足。或许他也没有想到,楚坤轩这么多年了,依旧承受不了江啼竹带给他的打击。 会出现和样的巨变,完全出乎三少的意料。他们怎么可能想到江啼竹居然与致起道馆有染!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现在事实就摆在他们的眼前。 “你们都走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好。” 奔溃 他们真的应该给他多一点的空间,最起码让他把心里的委屈哭出来。 欧影怀和落梦泽刚想离开工作室,就听到门外有打斗的声音。 张笙聆再给江啼竹说话时非常的愤怒:“江啼竹,你这个叛徒,还敢来这里!” “我是来找他的,请你让开! ” “凭什么啊?” “好狗不挡道!” 张笙聆不想和江啼竹再废话,而且江啼竹呃话激怒了她。他们俩没有多言,直接就开始动手。 要不是张笙聆,他们当年就不会有那么深的误会,江啼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气!如果今天张笙聆非要和她较量一番,她不介意把起都撒出来。 张笙聆不可能傻到故意去挑衅江啼竹,可他今儿个就敢这么放肆,看了婚纱照的楚坤轩会为她撑腰。 经历了苦练苦战的张笙聆以为,自己在江啼竹走之后取得了非凡的成绩。她想自己有了和江啼竹较量的资本,因为江啼竹毕竟已经好几年都没有接受专业化的训练。在专业能力上面,张笙聆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占优势的。 可是随着一次次的过招,张笙聆发现自己有些难以招架。江啼竹的速度和力道都远远超过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难道他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放弃过! 情绪得不到好的控制,往往会严重影响一个选手的战斗。江啼竹看着张笙聆的脸,对她的进攻更加猛烈。张笙聆一开始还能够招架得住,到后来她越来越力不从心。 这是欧影怀和落梦泽第一次见江啼竹放招,看的他们都瞠目结舌。他们甚至都顶不住江啼竹的动作。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江啼竹完全有把张笙聆直接ko 掉的能力,可他偏偏就不来个痛快,完全就是在吊打张笙聆。 把人当作玩物,玩于股掌之间的能力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有的。江啼竹出神入化的境界,让欧影怀和落梦泽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只是这场战争的。 最终,还是楚坤轩阻止了江啼竹对张笙聆无休止的进攻。若不是楚坤轩及时赶到,张笙聆恐怕就再也招架不住江啼竹。江啼竹一停止进攻,张笙聆就靠在墙上喘粗气。 欧影怀落井下石,道:“所谓的王牌选手也不过如嘛!” 这会儿要不是张笙聆连瞪欧影怀的力气都没有了,否则他一定会用眼神杀了他。 一抬头,江啼竹就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很明显是刚刚哭过。 他哭了! “你.......”江啼竹欲言又止。 “江啼竹,为什么要在我的地盘上动手啊?” 楚坤轩的语气中充满了幽怨,他的眼神仿佛要把江啼竹揉碎在骨子里。 不论是曾经的三年,还是影特放暑假的和些天。楚坤轩在无数个不满的夜晚想要见到他,可是现在他宁愿再也见不到他,他也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我......”江啼竹一时竟无言以对。 刚才过来的路上,他的脑子里就已经乱成了一团。他一心想着要见楚坤轩,却不知道自己见他干什么?楚坤轩站在他面前,他就更加不知所措。 楚坤轩以无法容忍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肆意妄为。 “你来这儿是来炫耀的吗?” 楚坤轩向着江啼竹走去:“婚纱很漂亮,我看过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楚坤轩,他没出息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众人看着鼻子忍不住就酸了,尤其是江啼竹,他也开始颤抖。他像是掉进了海里,全身都在发凉。 他声音哽咽:“我想你能够听我解释。”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要解释什么?还是说你要用你所谓的解释来羞辱我!” 江啼竹的眼泪不间断的流,像钻石一样晶莹剔透。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楚坤轩已经安全崩溃,他朝着江啼竹吼道:“你告诉我是怎样?那可是婚纱照啊!江啼竹!” 他把手中的作品集摔倒江啼竹脚底下,狠狠地盯着江啼。 “坤轩,那只是米新的作品集而已。” 现在,江啼竹给楚坤轩解释再多都无济于事,因为楚坤轩满脑子都是他穿婚纱的开心的样子。他总觉得值得江啼竹配上这么灿烂的笑脸的人,一定可以守着她一辈子。 楚坤轩摸了一把眼泪,郑重的告诉他:“你不就是想让我知道,有人完成了我当年给你的承诺吗?我想到了,你可以走了!” “坤轩,我没有背叛你,更没有背叛坤隐,请你相信我。”江啼竹声音哽咽的都快说不出来。 是他先选择了离开楚坤轩的,可他为什么还是要拼命地去解释呢?一个人直观的感觉,不会被另一个人轻易改变的。在楚坤轩脑子里下来定义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你要让我拿什么来相信你?”楚坤轩痛苦的挣扎着,说出了那句撕心裂肺的话:“我们从现在开始真的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坤轩。” “走啊!滚!” 相互厮守远远胜过离别后的相逢,江啼竹走了这么长的。回头才发现离他好远,远道看不见,像是夕阳下的一个圆点忽隐忽现。 泪水模糊了他们的双眼,江啼竹走和楚坤轩已经无法自拔的陷阱奔溃的深渊。欧影怀和落梦泽不忍再看下去,别开了眼睛红了眼眶。 这世间最真挚的爱,就是爱到深处变成了恨。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当叶敏从拐角处出现的时候,落梦泽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江啼竹刚来的时候,落梦泽就给叶敏发了消息。因为江啼竹现在情绪不稳定,楚坤轩更是痛苦的不能自已,所以必须让他们暂时分开。幸好落梦泽还可以通知叶敏,让他把江啼竹带走。 叶敏收到消息立刻就又通知了,四处寻找江啼竹的白寂桐、米新、方染等人。田雯和唐匀也赶了过来。 眼前的江啼竹和楚坤轩两个人都已经哭成泪人。欧影怀和落梦泽的眼眶也是通红的。叶敏看到他们都一个个这个样子,鼻子也不自觉的算了。 娱论 叶敏语气坚定,她要为江啼竹证明:“楚坤轩,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指责他?在此之前,啼竹根本就不知道白寂桐的身份。” 叶敏拉着江啼竹的手:“啼竹,爱你回去吧!” “我不走!” 江啼竹想把曾经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楚坤轩,却哽咽的不能开口。话到嘴边连吐出的力气都没有了,尽化作乌有。 “你为了这一切做了那么多,他知道吗?你还在和他废话什么?走!”叶敏愤怒的拉着江啼竹里,这次江啼竹没有在反抗。 走到张笙聆面前叶敏突然就提了下来,她瞪着张笙聆说:“都是应你而起,我是不会亲易放过你的。” 叶敏的话让落梦泽眼里起了杀气,落梦泽了解叶敏,她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去警告别人。就让能让叶敏放出狠话,那肯定是对方踩到了他的底线。 江啼竹被叶敏拉着向楼下走去,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拐角处。江啼竹是他生命中再也回不去的天使,从天使到魔鬼,江啼竹整整折磨了自己三年多的时间。他远去的背影,或许是他的一种救赎! 欧影怀走到楚坤轩身旁,说:“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 “你是不是要先弄清楚?”落梦泽劝道。 “不用了。” 这句话让一旁的张笙聆听到了希望,她赶忙上前安慰道:“没关系,坤轩你还有我。” “你也走,今天在这里动手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计较。”楚坤轩的语气冷的连空气都好像要被冻结。 “是他先……”张笙聆想向楚坤轩解释什么,可楚坤轩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还有,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背着坤隐做了什么。” 楚坤轩看他是的眼神恶狠狠的,张笙聆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毕竟他是做了亏心事的,怎么会不心虚呢? 此时,落梦泽脸色十分难看,对张笙聆说:“你走吧!” 欧影怀也看着她,要下逐客令的样子。迫不得已张笙聆只能暂时离开。 叶敏刚带江啼竹下楼,就被不知道从那你冒出来的记者团团围住。这些记着跟狗仔一样,甚至比狗仔还要难缠。他们一个个恶语相向,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好像他们更本就没有看到江啼竹脸上挂着的泪珠。扒光公众人物的隐私,乱踩公众人物的底线,好像是他们的乐趣。正在他们俩难以脱身时,白寂桐带着米新和方染,还有刚刚回a 市的田雯和唐匀及时赶到。白寂桐冲到江啼竹面前,脱下外套盖在江啼竹的头上,她满脸泪水的样子可不能上头条。接着白寂桐将江啼竹拦腰抱起,其余的人都在为他们俩开路。 这些都被站在高处的楚坤轩看在眼里,白寂桐真的一直都守在他的身边。所以他当年不顾荣誉退赛就是为了守在江啼竹身边吗? “在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吧!” 欧影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好,我们去安排,地点定在坤隐。” 他们上了米新和方染的车,才好不容易摆脱那些难缠的记者。方染在这所城市的权利也算是相当,但在这些粗人面前却无能为力。 上了车,众人都还惊魂未定。 唐匀愤怒的骂道:“这帮狗记者实在太难缠了!” 田雯迎合着:“简直太过分了!” 方染的车内与米新的车内完全不同,他的车里白寂桐抱着江啼竹,没有一句话,车里安静的异常。 米新车里,叶敏走在副驾驶的座上,实在有些受不了:“你们俩不要吵了!” 唐匀和田雯夫妻俩没有再说话,车里突然变得十分安静。 一路上,江啼竹被白寂桐抱在怀里,她冰凉的身体接收到来自白寂桐身上的温暖沉沉睡去。睡眠的时候,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样也就不太难过了,也不太痛苦了。 等待紫鸢区,所有人都集在客厅,何浸月和徐鹤萧也赶了过来。 把江啼竹抱回房间,白寂桐替她搽了脸,也好被子。睡到床上的江啼竹舒服了许多,却还是没有松开拧在眉宇间的结。 唐匀和田雯不是第几天认识叶敏,但是绝对是第一天见到她这么生气。为防止吵到江啼竹,叶敏的声音不大,但是她的愤怒显而易见。 “你们是合格的工作室,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劳务合同上明明写的清清楚楚,你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叶敏一口气说了许多但大气也不喘:“米新你也算是资深的摄影师了,专业程度不差吧!你在此之前就知道啼竹的十分特殊,难道你的作品出版前,你不会检查版面的吗?现在你说,这样的闹剧怎么收场?” 米新被叶敏骂道狗血喷头,却没有反驳的理由,所以只能向他们表示歉意: “对不起,我真的非常抱歉。在出版前我的确检查过版面,而且当时没有纰漏。我们一定会查出原因,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也会努力去补救。” 米新说的都是实话,他知道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和方染计划中的。他与方染的合作,只是简单的帮助白寂桐和江啼竹感情升温而已。像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米新绝对不会相信的。 “怎么补救?”叶敏有些咄咄逼人。 迫不得已米新只能向方染发出求救信号,毕竟他和方染是合作关系,这时候也只有方染可以救他。 这时的方染正襟危坐,一副严肃的表情,就像平日里在公司开会一样真经。 “要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没有那么容易,除非坤隐道馆的楚工馆主亲自出面澄清。” 这是唯一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是怎么才可以做到呢? 楚馆主会不会出面还不好说,就楚坤轩这条坎又怎么迈过去呢?他现在对江啼竹的态度就是恶劣,不会帮江啼竹摆脱社会娱轮的。 大家都在商量对策,田雯却在一旁疯狂的刷新闻。脱江啼竹和白寂桐的福,他们都上了头条。在楚坤轩的地盘上,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没这些记者写的头头是道,但凡有点脾气的人,看了都来气。 互怼 突然有一条惊人的消息被田雯刷了出来,吓得他把手机都丢了。新闻的标题是:楚坤轩将召开新闻发布会,出面为江啼竹澄清。 “怎么可能!”这让田雯不敢相信。 没想到楚坤轩居然会为了江啼竹,召开新发布会。他平时对江啼竹看起来冷冰冰的,关键时候会为她承受这么大的娱论压力。 楚坤轩会主动召开新闻发布会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让众人大跌眼镜。爱这个东西还真的是伟大,他放下心中所有的怨恨,就为了让他过更好一点。 有人为了他默默付出,有人为了他默默守候,其实在失去所有后的江啼竹还是幸福。 黑暗中,白寂桐拉着江啼竹的手,感受着他的体温。他怕自己略微一疏忽,就会松开她的手。他怕江啼竹再次选择离开,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现在,对江啼竹,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他们彼此的眼里,他们就是真正的他们。如果能抛弃曾经的一切,那么他们就能坦诚相。可他不知道现在这种局面是好是坏,因为他不确定江啼竹是否会抛下过去。 这次冲击就连白寂桐也无法接受,他正在向江啼竹表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寂桐的这口气泄了,或许就像母亲说的那,他命中注定得不到最好的。 娱论风波的事得到解决办法,而且现在看来他们留下也帮不了多大的忙,所以田雯和叶敏等人也就回去了。 紫鸢区是a 市最偏僻的住宅区,人迹罕至,别说晚上了就连白天也都不可能。最后,只能麻烦米新送他们回去。 何家的专车来接人,徐鹤萧把何浸月送上车,径直向唐匀走去。他没有和何浸月一到回去的打算,而且也不想和她一道。这些天他一直和何浸月在一起,才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像何浸月这样的大小姐,随便一个高级会所都可以进去,那种与众不同的高贵感不是用几个钱就能体现出来的。 徐鹤萧一脸疲惫,对唐匀说:“唐匀,我和你一起回去。” “也行,” 其实,唐匀还是不愿意让徐鹤萧和何浸月多待在一起,还是在江啼竹出事的时候。就算何浸月被徐家赶出来后,她还是坚定的和徐鹤萧在一起,也无法改变徐鹤萧爱的人不是她的事实。 “两个人差距太大只会很累,最后走不到一起的。”叶敏今儿个像是吃了炸药似的,对徐鹤萧冷哼了一句。 碍于还是朋友的份上,徐鹤萧没有反驳,倒是米新却道:“照叶小姐这么说,你恐怕半辈子都会嫁不出去的。”米新被叶敏怼了好长时间,终于还上了。 “嫁不出去管你什么事?”叶敏白了米新一眼。 米新看见了叶敏的白眼,还是一脸轻松的表情。 “当然不关我的事,我可不会喜欢你这么彪悍的女人。” “你……” 叶敏不再和米新争论,上米新的车时狠狠地摔了车门。米新故作难受的说:“我的车啊,你这个野蛮的女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有染用“彪悍”和“野蛮”,这两个词来形容叶敏。田雯听着他们俩会怼,惊的目瞪口呆,一向温文尔雅的叶敏,也只会对他这种不信守承诺的人粗暴吧! 唐匀一直都在看着田雯,也没有观察到叶敏和米新有什么异样。徐鹤萧和米新上车了,他才摸着田雯的脑袋说:“走吧!” 反应过来后,叶敏刚忙点头上车。 回到家,叶敏刚进门就发现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父亲。叶敏知道这个时间他还没有睡一定是在等她,她也早就料到父亲今晚会一直等到她回来。却还是只说了一句她回来了,就径直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过来坐,我又是跟你说。”叶老头语气淡淡的,没有掺杂一点儿的情绪在里面。 可当叶敏坐下,情况就不一样了。叶老头把照片摔在叶敏面前,说:“你知道我为了买断这些照片花了多少钱吗?” 桌上的照片是她护着江啼竹,从坤影梦工作室里出来时被记者们拍的。 叶敏看着桌上的照片,没有回答叶老头的问题。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关于他们三个的事情,你一点儿也不能沾染。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叶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那个江啼竹单反有一点儿的能力,就不会做出那么没有智商的事情,你还帮她收场。” “身为她的朋友为她做点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叶老头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叶敏完全体会不到。 “你是叶氏集团的继承人,怎么能感情用事呢!” “好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 叶敏还没有等叶老头点头,就已经站起来径直向房间走去。她一点儿也不想听父亲的教诲,每次听她都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什么叶氏集团的继承人,她只不过是父亲的提线玩偶,就连自己的选择都不能有! 只有敢于打破自己的圈子,才能够正真的改变自己的命运,才可以拥有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那些死守习惯,不脱离惯有轨迹的人永远都是狭隘的,他们永远不会有所突破。叶敏就想打破他的圈子,突破他被控制的人生。 在生活中,他们总说有什么样的环境就有什么样的人生,这是在再荒谬不过了。影响我们人生的绝不是我们的环境,而是我们对待一切有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人生逆境或是困境时所保持什么样的态度决定我们的生活。想要有好的生活,就要先拥有好的生活态度。 没有不想自己变得堕落,她蒙着被子,吼道:“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放弃是能力欠缺的表现,她好胜心太强,尤其是在为落梦泽的事情上,她总是希望自己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真的好累!叶敏连洗澡都不想了,就直接趴在床上昏昏睡去。等她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过去的。 解决 一了一点点的知觉,她从梦魇中苏醒,江啼竹感觉全身都跟注铅一样。她的眼皮也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抬也抬不起来。 全身都发热出了一身的汗,可手里却感觉凉凉的。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的不是清晨照射在大地上的阳光,而是白寂桐带有愁结的眉眼。 他居然就这样坐在地上,趴在床边上睡着了。应该是守了她一整夜,因为他的全身都是冰凉的。江啼竹握着他冰凉的手一些心疼,他说他怎么就这么傻呢! 江啼竹想睁开被他拉着得手,可是白寂桐握的很紧,所以他只好放弃了,用另一只手扯着被子盖在他身上。看着他苍白的脸,江啼竹的鼻子发酸。如果他与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无关,她会尝试着喜欢上他吗? 一席温暖,白寂桐冰凉的身体开始渐渐的恢复正常,他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被子,从梦中惊醒。他醒来的时候,江啼竹很安静的看着它,好像要看到什么似的。 “你醒了?”白寂桐也不知道这时候该问她什么好。 “白寂桐,”江啼竹呦呦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白寂桐有些慌了:“嗯?” “我饿了!” 江啼竹眼角含泪,像是在宣布什么大事。又好像在说,曾经发生过的,现在正发生着的,他所经历的,他累了! 起初,他是觉得是白寂桐骗了他,但是他怎么能够怪他呢?连一点儿正当的理由也没有,或许就是这样吧! 白寂桐这才记起她昨天一整天只吃了早餐,怕她胃会难受白寂桐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腿又麻又酸一下子跌坐在床上。见状,江啼竹忽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还故作坚强的说:“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你先休息一下吧!” 白寂桐缓缓的站起来,对他说:“我没事。” 一大早,方染就差人送来了早餐,不是外卖,而是特别定制的那种在享受资源这个方面,方染可从来不会亏欠自己。因为在他的世界里,物资资源只有在消费了之后才会生产出最好的。 白寂桐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方染正一脸享受的嚼着美味等我佳肴。看见白寂桐从江啼竹的房间里出来的,又一脸狡黠的问: “怎么昨天晚上睡在一起的吗?” 回答方染时白寂桐一脸的冷漠:“你觉得可能吗?” “说不定呢?” 白寂桐很无奈,方染没有再接着询问,离开回复了正常的表情。白寂桐则径直去洗手间洗漱,懒得和他再说话,啼竹很饿着呢! 过了片刻,方染推开洗手间的门,痞气的靠在门栏上。 “啼竹的事解决的差不多了。”这在白寂桐的意料之内,白寂桐就是因为相信方染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才呆在江啼竹房间一晚上都没有出来的。 “嗯,”他的平静让方染很诧异,方染有道:“你就不问问是怎么解决的吗?” “只要你解决了就好。”白寂桐好像对方染很放心。 方染接下来的话出乎他的意:“楚坤轩会在今天召开记者招待会,为啼竹澄清与致起联手一事。” 白寂桐的手猛的一顿,这个结果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也没有想到楚坤轩居然会为了江啼竹去做这件事情。原来他也始终都放不下。 “我会告诉啼竹的,”白寂桐淡淡的说。 “为什么?不告诉她不是正好吗?”方染很是质疑白寂桐的决定。 “她有权利这件事情。” 洗涮完毕,白寂桐把方染准备好的食物,端到江啼竹的房间里去。方染回到餐桌,他已经没有心情再享用美味,手里拿着刀叉对碟子里的牛排发泄。 走不远,白寂桐回过头来说:“说实话,方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你利用我呢?还是白景生在利用你呢?你真的不太清楚。” 方染不在敢看白寂桐的眼睛,白寂桐端着食物进房间去了。进去的时候江啼竹已经换好衣服,洗漱好准备出去吃早饭,结果白寂桐就端着食物出来了也免得她再出去。他还以为江啼竹应该还没有下床的,不过现在看来她还真的是坚强,武道精神早已在融入她的骨子里了。 看到白寂桐端着的食物,江啼竹兴兴的说:“哇,这么多好吃的。” 白寂桐只是欣慰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江啼竹脸上的表情确实不咋的,笑着比哭还要难看。她只是强忍着罢了,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想笑。 江啼竹吃的差不多了,白寂桐开口道:“楚坤轩今天召开记者招待会为你澄清。” 她猛的抬头,瞳孔都在不断的放大,她没有听说,白寂桐说的就是楚坤轩。是楚坤轩召开记者发布会,而不是师父。 “是吗?”江啼竹的眼睛又不听话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对不起,啼竹都是……”白寂桐还没有说完江啼竹就打断了他:“寂桐,你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你。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那么事情就不可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 “不,啼竹你不要这样想,你当年也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你不要怪自己。”白寂桐也想着劝劝她最起码让他心里好受些。 他们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所以共进早餐并不想往日那么开心。白寂桐已经意识,现在发生的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一心想要欺瞒,若不是他的朋友不忠,若不是他的父亲狡诈,这些又怎么会发生! 可白寂桐他有好像是个无辜的孩子,聪慧的他也会有一会被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楚坤轩为江啼竹做的,他有权利知。只要白寂桐不在瞒着他,不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白寂桐都问心无愧。 事发后第二天,楚坤轩就在坤隐召开记者发布会。为江啼竹澄清与致起勾结一事,引起了体坛的轰动。楚坤轩对外谎,江啼竹是因为训练受伤才会退出当年的市青赛,而白寂桐则是他们大小就认识的故交。 在电视机前,江啼竹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解释这件事情就是一场会,心中的委屈还是难以抑制,悄悄地落下了眼泪。白寂桐一直都没有吭声,只是把纸巾递了过去。 从今天开始,体坛上又会掀起一场怎样风波,他们都还不知道。但最起码现在,这场风暴已渐渐平息。楚坤轩对江啼竹是否回归一事并没有给出回,看样子还得她自己亲自做出回应。 官宣 再次见到楚坤轩他们,在江啼竹的意料之外。他们亲自上门拜访,个个摆着你是主我是客的端正模样。家里的客厅不,可当他们五个坐在一处,就显得整个房子都小了许多,连气压也低了下来。楚坤轩和江啼竹再次四目相对,与上一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们都各怀心事,眼生中的敌意消退不见了。 三少不请自来,江啼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紧张的手掌心里冒着细密的汗水。可她不傻,他大概也知道三少他们是为何而来。 还是楚坤轩先开口打破了凝结在空气中的压抑气氛。 “江教练一向注重自己的名,这次我帮你保下了他,你就不打算表示一下。”楚坤轩径直看向江啼竹,好像根本不在乎她身边坐着的认识白寂桐。可他掩饰的再好,他的心还是在绞痛。 虽然江啼竹很紧张,但是她还是尽量控制着她自己:“选少一向不好管闲事,这次帮我一定是有目的的。” 他把江啼竹说成那个样子,江啼竹也把他看成了这个样子。没想到在她江啼竹的眼里楚坤轩就是这个样子,楚坤轩略微一顿但并不明显。除非有人在仔细的观察他,否则是不会被发现的。可偏偏这一幕就是被江啼竹看在了眼里。 “是啊,可不知道我的条件江教练会不会答应。” “楚少既然已经帮了这忙,那一定是有把握。”面对这阴差阳错发生的事情江啼竹还算坦然。 “我要里从此以后不再回到体坛。” 一语既出,所有的人都露了惊讶的神色,包括一直安静的欧影怀和落梦泽。因为在此之前楚坤轩并没有告诉欧影怀和落梦泽他此行的目的,对楚坤轩不在让江啼竹回归体坛的事情他们俩根本就不知道。楚坤轩也不管俩兄弟惊讶的表情,不躲不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倒是江啼竹还是很平静,也像没听到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退出体坛她不是早就做到了吗?只不过是在把剩下的路坚持下去而已,应该没有什么难的。 “好,”她说出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这一生最难的不是她在擂台上坚持的时候,而是她坚持要放弃的时候。 江啼竹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在他的心里其实早就不重要了吧!等楚坤轩把手里的文件摊开放在她面前,众人的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啼竹很快的在文件上签了字,就连文件上的条例都没有看。只要把这个文件签了,她欠下楚坤轩也就算是还完了。 楚坤轩咄咄逼人,道:“江教练不仔细看看。” “不用了,” “江教练倒是洒脱。” 其实江啼竹那是洒脱,她就是怕自己没出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准备离开,楚坤轩又突然转过身来,问江啼竹: “你为什么用右手在签字?” 楚坤轩早就知道自己打在江啼竹手上的那一拳不轻,这次江啼竹又是用右手签字,让他起了疑心。 常人都习惯性会在打斗的时候用右手攻击,而楚坤轩之所以会伤了江啼竹的左手,就是因为江啼竹是个左撇子。 打小江啼竹不论是在训练还是比赛都要比其他的学员占先机,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个左撇子,而且她的右手也十分的灵活。对手的反向攻击对她而言就是多此一举毫无杀伤力,反而让他有了还手的机会。正是因为左手对他来说是武器,所以她一直都不在乎自己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但她还是习惯用左手的。 江啼竹猛的抬头,原来还是被他发现了。白寂桐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她一定不会把手受伤的事情告诉楚坤轩。大夫说只要半年的时间就可以康复, 可到现在江啼竹还是连杯子也拿不住。白寂桐要带她去医院再检查一次,江啼竹就是死活不同意。 幸好往日江啼竹对掩饰自己手上的伤已经成了习惯,否则一定会被楚坤轩看出破绽来。 “曾经的那些坏习惯早已经改了。” 从前,他就知道江啼竹是个狠绝的女人,在擂台上能见血封喉。可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狠绝的招式也会用在他的身上。他的心再痛又有什么用,也许死了还要比或者好受,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哪能容易的就说死就死呢! 楚坤轩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说:“笙聆是坤隐的人,希望你以后对她客气点!” 从三少进门起,白寂桐一直都没有说话,那是因为白寂桐看在江啼竹的面子上。可楚坤轩真的是过分了,白寂桐这时终于吭声了:“你的笙聆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最好查清楚,免得有一天栽在我的手里,会很难看。” “白寂桐,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够明显吗?” 楚坤轩到最后走的时候都没有好果子吃,气的摔门而出,欧影怀和落梦泽也跟着离开了。 这两天,叶敏和白寂桐都当着他们的面警告张笙聆,难道张笙聆真的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三少起了疑心,张笙聆本来就对江啼竹有意见,但是他们觉得张笙聆只是不服气而已。现在看来,是他们低估了这些年积攒在张笙聆心中的愤恨。 “坤轩,你有没有觉得江啼竹是在骗你?”欧影怀询问道。 “嗯,” “那你刚才为什么?”落梦泽有些不明白,楚坤轩为什么没有当面问清楚。 “有白寂桐在你觉得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梦泽,你去江啼竹住院的医院去查查吧。” “好。” 次日,新案工作室发出通告: 近日,关于本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江啼竹和白寂桐的流言,严重影响本工作室的正常工作,所以本工作室正式官宣江啼竹和白寂桐在为工作室成员一事。对于网上那些不属实的贴子,希望大家可以避而不见。江啼竹和白寂桐早已退出体坛,而且不再打算回归体坛。 新案工作室 消息一出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当然是江啼竹的那些老对手,但大部分的元老级人物都表示十分惋惜。在这个圈子里,要找到比他们俩更有天赋的选手简直是不可能。 乔馆主得知这个消息直接就气病了,一向不反击的坤隐这次可是下了一盘好棋。 砸场 通告一发,这所城市又掀起了一场风波,还是这次和上次略有些不同。现在只是单方面的娱乐,与江啼竹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江啼竹只要不管不顾,娱乐风波一过,一切自然都会平静。江啼竹现在就想着要做自己,安安静静的生活,再也不与这些掺和在一起。 这件事情算是事情解决了,新案也帮了不少忙,前后都是他们的人在打理,所以江啼竹和白寂桐不打算追究新案的责任。 对此米新表示非常的感谢,答应有将一日必定报答他们的大恩大德。其实,米新更多的意思是,等他们终成眷属的之日,必定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他们搬离紫鸢区回学校的那天天气并不是太好,下着毛毛细雨。紫鸢花上沾满了小雨滴像是再哭一样。就像是白寂桐和江啼竹的心情一样的槽糕。 以前,江啼竹就提醒过自己,早些想到这不是她的家。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并且有可能永远也不再回来。 站在他身旁的白寂桐似乎看出了江啼竹在想什么,说:“这里永远是你可以回来的归处,如果有一天你要回来,这里永远欢迎你。” “嗯。”最后江啼竹还是答应了,他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放不下这段美好的时光。江啼竹丢掉的太多了,她也没有相信这次还能丢掉这些刻在心里的温暖。 江啼竹离开的那一天白寂桐跟着搬离了紫鸢区,没有江啼竹的紫鸢区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距离上学已经没有几天,他们回校准备参加新生报告会。今年的新生报告会与往年的不一样,因为欧校长受外校邀请不能够回校主持新生报告会,所以把报告会改成了表演。作为影特学院的风云人物,白寂桐和江啼竹受到校方邀请。最主要的还要准备节目,这才是他们匆匆赶回去的主要原因。 方染送他们回学校的时候,车里安静的可以听到外面的风声。方染想说点什么的,但是车里的气氛不对劲,他只好把嘴边的话又吞进了肚里。他的计划顺利经行,楚坤轩和江啼竹彻底闹翻了,可白寂桐和江啼竹的关系也僵持了下来。如果白寂桐再像个闷葫芦一样,也不一定能保证江啼竹安分的呆在他的身边。方染虽然担心,但是他也相信白寂桐是有分寸的。 回到学校也不知道江啼竹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这正是江啼竹所担心的。就算方染不提醒他,他心里都是清楚的。 一起排练节目是他们的机会,白寂桐明白自己的抓次这个机会。 唐匀,田雯,叶敏还有徐鹤萧都已经提前回校,江啼竹和白寂桐准备节目他们还可以帮上忙。他们俩的节目最后就是叶敏帮忙选的。 他们俩性格差不多,简单的唱跳对他们而言倒是俗气了些。而且江啼竹和白寂桐现在可是影特学院的红人,他们俩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所以经过叶敏的深思熟虑,决定让他们俩合作做个演。江啼竹和白寂桐看了叶敏准备的演讲稿,觉得不错就答应了。 这不是江啼竹和白寂桐第一次合作,默契度当然不用质疑。虽然经历了和楚坤轩的矛盾,但是他们俩长期在一起形成的默契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联系了没有几遍两个人连演讲稿都已经背下来了,唐匀和田雯看着练练叫好。不知道三少也在,这一幕被楚坤轩他们看在眼里很不舒服。 “江教练和白教练还真是默契啊!” 突然冒出来的夸赞之声吓了江啼竹一跳,众人也被从幕帘后面走出来的楚坤轩、欧影怀、落梦泽惊到了。他们忘了三少也受邀参加新生表演,而且他们也没有想到三少那么大的训练室会来这儿排练。 一旁看着的徐鹤萧和叶敏蹙起了眉头,一看三少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江啼竹和白寂桐看着他们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他们俩都没有做出反应。 欧影怀接着楚坤轩的话说:“我说嘛,笙聆一定比这个江啼竹更适合你!” “影少不必在这里故意暗示什么!”江啼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在欧影怀说出张笙聆的时候动了气。 “怎么江教练会受不了吗?”楚坤轩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傻。 唐匀怀疑这个确实是万人瞩目的楚坤轩,怎么感觉有点假,确定他就是楚坤轩?楚坤轩在他还没有进入影特的时候可是男神现在看来就是一个自大又自恋的家伙。 “当然也觉得绿茶会更适合轩少” 众人都惊讶的回头向观众席看去,没有人会想到这句话出自徐鹤萧只口。他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徐鹤萧,而徐鹤萧却漫不经心的玩弄手里的东西,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台上向他逼来的杀气。 “徐鹤萧你!”楚坤轩气结。 “什么?”徐鹤萧看见了三少要吃人的模样,但还是无动于衷。 自从徐鹤萧上次和楚坤轩对持以后,已经有了和楚坤轩低着干的底气,这里可是影特计算楚坤轩有一点点的实力,还是没有胡来的可能性。公然斗殴这样的特例他早已经没有了,徐鹤萧不会再怕他。 楚坤轩站在台上看起来确实坏透了,徐鹤萧居然很有底气安然不动。徐鹤萧何时有了这样的气节,这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徐鹤萧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种了!” “怎么轩少不适应吗?” “怎么会!” 楚坤轩没有再说话直接离开,可这次欧影怀和落梦泽并没有离开。叶敏这才觉得大事不妙,看来他们来确实是来砸场子的。 这次是落梦泽先开的口,倒是如以往的作风,依旧温文儒雅是个绅士, “江教练这个场地我想借用一下。” 落梦泽明明已经礼貌,可唐匀即使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的样子, “我们凭什么要让给你们?” “唐匀!”知道唐匀的话有些过了,江啼竹连忙制止: “反正我们也排练结束了,你们要用场地我们让出来就是了。” “还是江教练识大体啊。”江啼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倒显得他们咄咄逼人。 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本来就是来刁难江啼竹的。 反击 三少并不需要场地,他们有那么大的一个体育馆,怎么可能会没有地方排练。他们就是要江啼竹他们难堪,不管江啼竹怎样让步,三少都不会给他们好看。 答应让出场地江啼竹准备收拾东西走人,欧影怀正想着怎么样让江啼竹为难的时候,张笙聆出现了。 她用嘲笑的语气说:“怎么江啼竹你打算逃了吗?” 江啼竹对张笙聆的让你已经到了极限,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让着张笙聆。这些年她能让的都已经让了,甚至连楚坤轩都让了,难道现在连自尊都要让出去吗?江啼竹想她是做不到的! “张笙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田雯看不下去怼张笙聆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能在这儿说话。” 看样子江啼竹和张笙聆这次是要闹上了,欧影怀和落梦泽倒是占上了便宜。他们还想着怎么让江啼竹和白寂桐为难呢!现在有张笙聆这个神助攻,他们还不信不能把江啼竹惹恼。 田雯被张笙聆这么一激差一点儿冲上去,幸好被江啼竹拦住,否则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真的说不准。 看来是自己平日里给她脸了,这次他找上门来要羞辱,可一定要满足她才是。 “张笙聆你说得对,她从来都不算是东西,倒是你显得不是个东西。” 他们都还是第一次见江啼竹说话的时候动粗,着实有些震惊。 “江啼竹,你······” 张笙聆被江啼竹一句话就气结,真的不堪一击,欧影怀和落梦泽还想着让她能找点儿江啼竹的麻烦,现在看来丢脸都不够。 被江啼竹打脸,张笙聆作势要动手。江啼竹立马警告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在一周会有一场比赛吧!” 张笙聆听江啼竹这么一说就乐了,江啼竹已经不能再回到擂台,她这么问不是自找羞辱嘛! 还没有等张笙聆说出要羞辱江啼竹的话,江啼竹又说:“现在可还没有开学打击斗殴应该还没有处分,你如果要动手我倒是很乐意奉陪,但你要知道你的比赛是不是很可以参加!” 欧影怀和落梦泽等的眼睛看着江啼竹。以前他们怎么招惹江啼竹,江啼竹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次是怎么了?江啼竹居然反击。 给说的话江啼竹也说了,张笙聆的确吓得不轻。江啼竹这是在警告她,要是以前张笙聆还有还手的勇气。可是次她和江啼竹交手,她完全不是江啼竹的对手。而且现在有白寂桐在江啼竹的身边就,可欧影怀和落梦泽好不好帮她还不一定呢! “江教练好大的口气啊!” 没想到欧影怀居然会为自己说话啊,以往他可是三少中最讨厌张笙聆的一个。 的确,欧影怀真的不想和张笙聆这种蠢货站在一边,但是他现在就是没有找麻烦的理由。 “影少,我可不是口气大,我有这个本事。” “怎么江啼竹你就这么肯定我们不会帮她吗?”落梦泽淡淡的开口。 的确他们都是s级选手,可江啼竹怎么看能会怕他们。 白寂桐手转着一支指挥棒,悠悠的开口道:“不是还有我了吗?” 白寂桐都已经开口,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们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落梦泽问道:“江啼竹你真的敢动手吗?” “有什么不敢的。”白寂桐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在看白寂桐他居然在笑。他的笑那么的自信,却又那么的冰凉,好像有一层说不出的意味。他却是是在笑,但是给人的感觉比以往他不笑的时候还让人觉得冷漠。 真的要开战的话,如果楚坤轩现在在的话或许他们还有一点点的胜算,可现在楚坤轩因为有事已经离开。他们动手实在是太鲁莽了,吃亏的肯定是他们。张笙聆是有骨气叫板,但毕竟和江啼竹有些差距。 张笙聆不可能打赢江啼竹,上次他们都已经见识过,张笙聆根本就不是江啼竹的对手。 欧影怀最后也没有想到不动手又让他们难堪的办法,白寂桐在欧影怀和落梦泽就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张笙聆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江啼竹一眼。 别得意的太早江啼竹以后可有你受的,这次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离去呢! “我们走!”在欧影怀的指令下,落梦泽和张笙聆跟着欧影怀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叶敏才突出了憋着的一口浊气。 “我们回去吧。” “好,反正我们现在也不想呆在这里。”田雯回应江啼竹,唐匀也点头应承着。 出去的时候叶敏走在最后面,白寂桐和江啼竹走在最前面,他们没有发现徐鹤萧有问叶敏。 “你紧张什么?” “没有。” “你刚才紧张的连话都没有说。” “没有。” 叶敏有些失魂落魄,徐鹤萧也就没有多问,倒是蒋诚看见了徐鹤萧又问叶敏。因为蒋诚也一直都关注着叶,他一直觉得叶敏有事情瞒着所有人。 这里的人还都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都隐藏的很深,尽管他们都把彼此当做朋友,但是却不愿把自己最隐私的一面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叶敏有事情瞒着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大家而言再大的事也不足为奇。 最前面白寂桐低声对江啼竹说:“他们现在可是要光明正大的找麻烦。” “没关系的。” “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吧!和张笙聆比你还是少了一点儿心机,这方面你比不上她的。” “哎,没关系。” 对张笙聆,江啼竹不知道自己很会不会在意,听有人会这么说她,江啼竹还是觉得舒服。他们之间的情谊张笙聆可以一点儿也不乎,可江啼竹做不到。 “我们以后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毕竟我回来不是和他们磨嘴皮的。” “说的倒也是。” 要离他们远一点白寂桐当然乐意了,最好江啼竹永远也不会再被楚坤轩伤害。只要楚坤轩会待在江啼竹身边,江啼竹就不会有好日子。 白寂桐就希望楚坤轩能离他们远远的。 备礼 夜色黑沉沉的压了下来,霓虹灯装饰着这所城市,它足够的繁华,却透着一丝凉意。 黑着的奥迪车在街上快速行驶,一辆路虎紧随其后,他们后面又跟着几辆车子。白寂桐的一句话好像很受方染的重视。一接到暗桩的电话,方染便亲自做起了跟踪这件事情。不给他的跟踪方法似乎太过于招摇了些。 一向处事沉稳的何浸月这时很慌张,她局促不安的问开车的王叔:“王叔叔,后面的车站能甩掉吗?” 王叔在何家干了好多年了,开车的技术挺不错的。可是今天晚上,就连他也捏了一把汗,没有信心甩掉后面的尾巴。 “小姐,后面跟着的车子未免也太多了,你是招惹到谁了吗?” 何浸月突然一笑:“他们还真的是不放心我了!” 这个样子的何浸月,浑身上下一股子魅气,王叔在家干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何浸月长大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何浸月这般模样,不禁心里有些发寒。 为了不再保持车厢里的冷冻状态,王叔开口道:“后面的那些车子甩开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辆路虎就很难说了!” “先试试吧。” 何浸月并没有因为会迟到,不能准时赴约而为难王叔,她知道那辆车的主人可是大名鼎鼎的方少呢!显然,要是把三少派来的人和方少比还真的是不足为道。 路虎车内,方染露出邪魅一笑。这位何浸月小姐真的是一个“贵人”,三少都派了人跟着她。看来,她对江啼竹的威胁还真的是不小,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搞得这么被动。 果然不出王叔所料,转过几条街后,尾巴就只剩先紧跟着路虎。他有些为难的看向何浸月:“小姐,这……” “没关系,你继续开。” 她与张笙聆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为了不失去这个盟友,何浸月已经提前通知张笙聆。他这边遇上了点状况,可能会晚点到。所以他现在不需要记着去见张笙聆,他倒是想看看方少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几条街,王叔发现后面跟着的车子已经一闪不见了。为了试探这个麻烦有没有跟上来,王叔又绕着转了一圈子。确定在没有更上来,才驶向何浸月事先安排好的一家酒吧。 何浸月在王叔的陪同下进了酒吧,方染的车子徐徐才巷口驶了出来。 他浅浅一笑,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开车门下车动作流畅,也走进了那家酒吧。 看样子何小姐这是要去赴约啊! 白寂桐说的果然没有错,何浸月不是什么善类。她平日里看起来与江啼竹,叶敏他们姐妹情深的样子,背后却在捣鬼。要不是白寂桐足够的细心,恐怕所有人还被蒙在鼓里吧! 在方染跟着何浸月进酒吧后不久,叶敏已经知道了何浸月也会张笙聆的事情。张笙聆很早就和自己的人进了那家酒吧,叶敏一直让自己的人等在酒吧外面。等了那么长的时间真的没有白费,还真的就把隐藏的大鱼给钓了出来,她没有想到这条鱼居然回事何浸月。方染跟着何浸月进去的,什么白寂桐也早就发现她有猫腻。 酒吧内灯光闪烁,何浸月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幸好刚刚进去就被内部人员带进来贵宾包厢。在哪里何浸月看到了一向被称为影特女神的张笙聆真正的面目她的生活还真的是滋润呢! 各种各样的美食摆满了桌子,还有各种各样的酒,酒杯三三两两的摆在桌子的每个角落,成群的不良少年围绕在张笙聆左右。 此时的张笙聆与平日的她完全是两个人。看到何浸月进来,张笙聆身边的那些不良少年,领会到张笙聆的眼神,自觉的退出了包厢。何浸月看着他们都规规矩矩的退出包厢,才客客气气的坐了下来。 依旧举着酒杯的张笙聆一脸哀怨的问道:“怎么来的这么迟?你那边出什么情况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打进包厢王叔就觉得有问题,何浸月又示意让他到外面等着。一来他不情愿二来他也觉得不安全。张笙聆给他的第一印象真的很糟糕,小姐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呢? 见王叔没有反应,何浸月便开口道:“你先出去吧!” “可是,小姐……” 还未等他们说完,何浸月打断了他:“这是我的朋友。” 发觉小姐有了怒意,王叔只好辛辛地出了包厢。 张笙聆朝着何浸月挑眉道:“你家着老伙计不放心。” “路上被几位少爷的车跟了好长时间,所以才会来的这么迟。” 听何浸月这么说,张笙聆一秒变得严肃起来:“他们现在都怀疑到你身上来了,你说你有什么必要帮米新发那么多的作品集呢?无论如何三少他们都会看到的。” “与其说他们怀疑我,还不如直接说他们出来没有相信过我。”何浸月选了一只空杯子给自己盛上酒水。 恹恹的灯光之下,何浸月一席白裙像极了幽灵,携带着阴暗的气息。比起第一次见面时混迹在他们之间不起眼的何浸月,眼前这个还真的不一样。 “呵呵,”张笙聆轻轻一笑:“说的也是,不然你怎么可能愿意和我站在一边呢?” “讨论正事吧!”何浸月显然有些不满:“这次你叫我出来有是为什么?” “当然是好是了。” “什么好事?” “那个与你母亲相争的女人已经去世了,可她终究是江啼竹最重要的人……” 张笙聆还在说着什么,可是何浸月整个人想被狂潮淹没。她不再是那只可爱小锦鲤,此时的她带着血腥,带着狂暴…… 走出酒吧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张笙聆的。不过她清楚,既然走上这一步,那就再也不能回头了。这种痛苦在她的心底折磨着她,她不好过她让江啼竹也不得好过。 计谋开始的那一刻,所有的努力都已经付之东流。她守护的方式错了!无辜的人心有了魔,他就注定再也没有后头路可走了。 察觉 接到方染的电话,三少也已经知道他们的人跟丢了何浸月,百无聊赖。 接到电话的白寂桐走出寝室,将自己淹没在了黑暗中。方染没能接近包厢,因为那些小混混候在包厢门口。但是他从那群人中认出了张笙聆的徒弟葛西,他十分确定包厢中做东的人就是张笙聆。原来何浸月和张笙聆早已经联手了。 “寂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他们俩就算是联手了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派人盯着就可以。” 迎新生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田雯和何浸月帮忙准备江啼竹和白寂桐两个的演讲,而叶敏却呆头呆脑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早晨开始,叶敏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所有人都察觉了叶敏的异常,啼竹也不知道给怎么问她。白寂桐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他确定叶敏已经都知道了。 “敏儿,敏儿……”啼竹叫了她两声之后,叶敏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颇为无奈的走到叶敏身边,拽了拽叶敏的袖子,叶敏才反应过来。 江啼竹抱怨道:“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我叫你都没有反应。” “没……没有。”叶敏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急忙收回眼光,尴尬的脸都红彤彤的。 “你真的没事吗?”江啼竹不安的问了一遍。 “真的没有,你们先忙我去趟洗手间。” 话音刚落叶敏红着脸逃离了现场,江啼竹奇怪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她喃喃道:“敏儿是不是有心事啊?” 何浸月连忙打圆场,说:“不要管敏儿了,我们先把这些东西弄好吧!” 时间紧迫江啼竹也没有功夫照顾叶敏的心情,又连忙把注意了转移到了做到一半的道具上。学校好重视这次的迎新生晚会,所以她得尽心尽力的去做,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 “啼竹,你们先做我去趟厕所,”白寂桐给江啼竹打过招呼后,朝着叶敏离开的方向而去。徐鹤萧将目光焦距定格在白寂桐的身上,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再回头时,徐鹤萧惊呆了!何浸月的眼神简直让他不敢相信,可那明明就是何浸月——她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俩离开的放向。 为什么?徐鹤萧觉得这时候的何浸月好可怕! “浸月,”徐鹤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奇怪。但是他知道觉得不能让他们看到何浸月现在的样子。 忽然被叫了一下,何浸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处了,她惊慌失措的看向徐鹤萧。 “鹤萧,我……” 徐鹤萧眉头紧邹,对何浸月说:“你跟我来一下吧。” 说着徐鹤萧转身向远处走去,田雯,江啼竹,唐匀,蒋诚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知道感觉很奇怪! “他们都还好吧?” “不知道,我们不管他们了,赶紧把剩下的准备工作做完,明天就要演出了。” 洗了一把脸,叶敏一出洗手间就遇上了白寂桐。方染应该已经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了,所以他是来找她的吗?叶敏朝着背向着她的白寂桐走去,站定后等待白寂桐的提问。 “你也发现何浸月有行动,对吗?”白寂桐问她是眼神空洞,他的心里定也是隐藏了好多好多的秘密,不然怎么会显得深沉。 “我一直都不希望她和啼竹有太多的接触,因为她不是真心想要和啼竹和好如初的。虽然会时常有意无意的提醒啼竹,但是经过上几次的事情,啼竹已经完全对她放下了防备……” 其实,叶敏还想再说下去的,她想让白寂桐再劝劝啼竹,却被白寂桐直截了当的打断了。 “啼竹还不知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请你保密。现在有我在以她们俩的能力,还不至于伤害到啼竹。” 她们,白寂桐用的是“她们”,他比她想象的要知道的多啊! 白寂桐赶了回去,离开的时间太久,啼竹会担心的。 大桉树将阳光遮挡住,暗影在根系出延伸下来。徐鹤萧和何浸月站在桉树底下,俩人都沉着脸,何浸月紧张的两只手握成了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原本,何浸月以为徐鹤萧会问她什么的。 但是,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何浸月,收起你的野心,不要让我看到有下次。” 何浸月显露出一脸痛处的表情:“没有,鹤萧,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徐鹤萧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见他再没有回头的意思,何浸月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可是徐鹤萧还是没有回头。何浸月绝望的垂下了头,原先觉得答应张笙聆的要求有些过分,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过分呢! 第二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下着毛毛雨,朦胧的白纱笼罩着整个影特校园。影特学院的树木,在白雾中若隐若现,雨滴在各个角落滴答滴答演奏着和声。 自下公寓楼,白寂桐就替江啼竹打着伞,也许是长时间相处的原因,江啼竹很自觉的走到他的伞下。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新生,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田雯和唐匀打着同一把伞,他们俩看见江啼竹和白寂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为了配合他们叶敏只能和蒋诚撑一把伞,这样才不会显得太凸凹。 叶敏和蒋诚离他们还不算太近,她很专心的在走路。 突然,蒋诚开口说:“田雯和唐匀有意撮合我们俩。” “有吗?”叶敏很惊讶。 “可是我知道你和我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有喜欢的人,而且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们都解决不了。不过,你打算瞒我们多久?” “不会太久了。” “那就好。” “前面的就是很优秀很优秀的白学长和江学姐吗?”那女孩一脸兴奋的样子:“他们俩看起来还真是般配呢!” “是啊!他们俩看起来好般配,你有看他们发表的影集吗?”一个女孩子摇了摇头,另一个赶忙接着道:“就是着名摄影师米新发表的摄影集——《从校服到婚纱》,哎!你居然没有见过,其中的模特就是白学长和江学姐,他们一个穿着礼服,一个穿着婚纱……” 说话时,女孩子都一脸幸福的样子,影集的影响力真的很大。 魔咒 成为学弟学妹心目中最惹人羡慕的一对,没有在江啼竹和白寂桐的意料范围之内。许多年后江啼竹才知道,那时候的她们原来也没好。 她们滔滔不绝的聊着,却没有注意到从拐角处转过来的三少。领头的楚坤轩明显脸色暗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可能是楚坤轩长期练武的原因,所以才浑身上下一股子狠气。 落梦泽也看到叶敏走在蒋诚伞下的场景,但他努力控制自己,他上前拍了拍楚坤轩的肩膀,说:“不要受影响,今天的事情影伯伯很重视,绝对不能出半点岔子。” 一下子,楚坤轩的气势就被落梦泽压了下来。楚坤轩点了点头,继续向礼堂走去。不过他还是被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带着一股幽幽的绿光。般配这两个字在他的脑子里盘旋,如同魔咒让他难以平复内心的火焰。 进了礼堂,三少和江啼竹他们难免要碰面。礼堂里因为他们几个的一齐到来,擦出了浓浓的火药味。新生们早已经听说了他们之间的神话,个个都屏住呼吸,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倒是他们都泰然自若的落了座。 三少再怎么挫败,但还是保持着他们的大神风度,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他们也算是影特学院的标杆,没有资格随便倒下。 楚坤轩与江啼竹的座位隔得不远,可楚坤轩打进去就没有看她一眼。江啼竹不知道自己还在渴望什么,只能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从出门眼皮就一直在跳,也许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不轻易间别见啼竹闭上眼睛,一旁的叶敏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叶敏觉得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慰。还有很多难度的坎等着他们去创不能再控在原地折磨下去。既然啼竹做出来选择,作为她的朋友就要无条件的支持她。 感觉到叶敏握住了她的手,啼竹睁开眼睛,朝着叶敏笑了笑。 然后,一本正经的讲:“等我上台了你一定要给我大气啊,不然我一定会紧张死的。” “不是还有白寂桐陪着你了吗”叶敏调笑道:“不过鉴于你已经这么讲了,那么我一定会给你打气的。” “真的是太好了!”啼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这样大家就不会再担心她。可是有的时候,笑起来比不笑还让人心疼。 台上的掌声响起,各个代表上台讲话,安排的节目依照实现定好的节目单依次进行。有唱歌,跳舞,弹琴,弹吉他……所有的人不在观察三少和白寂桐,江啼竹,渐渐地沉浸在表演之中。欢乐的气氛在整个礼堂扩散开来。没有尖叫,没有疯狂的口哨,却依然带着兴奋和激情。 多个节目结束之后,穿着洁白长礼服的女主持人宣告,白寂桐和江啼竹的节目做好准备。 这时叶敏和何浸月已经陪着江啼竹去化妆室做准备,白寂桐也去了更衣室换特定的服装。一切准备工作,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有序进行。 大家就连江啼竹穿婚纱的样子都见过了,可当穿着蓝色礼服出现时,还是惊艳到了众人。 站在后台等待场景布置的时候,江啼竹的表情有一些木讷,白寂桐自然是察觉得到的。 “不要紧张,就当是一件的别平常的事情。” 正对着白寂桐的脸,江啼竹才感觉到安心,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自打来了影特学院,身边麻烦的事情就从来没有间断过。不过一切都会过去的,所有人都相信会好起来的。白寂桐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所以他也相信。 “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也许只是你太紧张了。” “但愿吧!” “要是感觉状态不够好,就取消了吧。” “不行,欧伯伯很重视,而且大家都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 “那好吧。” 等待场景布置结束,帷幕被拉开,江啼竹和白寂桐就可以进场。台下的人除了三少都特别期待,这对璧人带来的表演。 帷幕在电力的趋势下缓缓拉开,江啼竹和白寂桐肩并肩向着舞台中央走去。原本的美好在他们发现道具被更换后被击碎,一种错愕席卷而来。江啼竹像被泼了冷水一般木在原地。 这时还是欧校长反应最快,他的命令打破了沉寂:“欧影怀,楚坤轩快把帷幕拉起来,快去拉起来!” 欧校长的声音里带着恐惧,这是前所未有的表现。欧影怀和楚坤轩还有学校的工作人员,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欧影怀和楚坤轩,落梦泽飞快冲向台,台下开始喧哗开来。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响彻整个礼堂,喧哗声戛然而止。一个穿着蓝色礼服的少女跪在舞台中央,演讲台上放着一个骨灰盒和一张遗照。 不知何时方染也冲上了舞台,在三少和方少的助攻下,拉上了帷幕。尽管如此礼堂的哭泣声还是不绝于耳。所有人都已经蒙了,在校方的强行驱散下,纷纷被赶出礼堂。 白寂桐想要上前扶起江啼竹,却被江啼竹猛里的推开。 她撕心裂肺的吼着:“滚开!” 收到刺激的江啼竹完全的失去了控制,她像疯子一样,又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楚坤轩等人站在一旁也也傻了,以他们聪明的头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今年江啼竹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她哭泣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礼堂,震进了所以人的心里。是她的欲望催生了这一切吗?难道她真的就不应该回来吗? “你们所需要的爱情、荣誉、渴望的一切,我都可以让给你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动我的家人?是个人都知道收手,为什么你们不知道!” 耗尽了所有的容忍,再怎么善于容忍的人也会发飙的。这条路跌跌撞撞,终究还是她输得最惨。 暴怒 江啼竹站起来惯性的用左手去哪母亲的遗照,可是一瞬间相框摔向了地上四分五裂。 她忘了吧!她的手早就已经废了! 三少意识到,江啼竹的手就连一个相框也拿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哭的越来越厉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接近她。她趴在地上用手去收粉碎的相框,碎玻璃割破了她的手。 终于,楚坤轩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抓住江啼竹的手,她的膝盖也不小心被玻璃划破了,血淋淋的。 “够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楚坤轩的怒吼好像有刺激到了江啼竹。 “怎么样?楚坤轩你现在满意了吗?你看!”她左手拿起一片破玻璃片,就仅仅是一片轻如鸿毛的玻璃瓶而已,却怎么也拿不住:“我引以为傲的左手被你废了,因为你的任性,将要我忍受一辈子的痛!你!满意了吗?” 得知这个残忍的消息后,楚坤轩想做错了事的孩子,埋下头跌坐在地上。现实非逼着他们无情的揭开真相,命运把不公平一次次的放映,他们都忍受着不公平的待遇。 “你不是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吗?好呀!我告诉你。”楚坤轩被江啼竹的话彻底吓蒙了:“因为我母亲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我看见你和张笙聆抱在一起!” 楚坤轩的瞳孔不断的放大,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对着他的江啼竹。 “你说什么?”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江啼竹她在说什么? 其他人也和楚坤轩是一样的感觉,只有白寂桐一脸痛惜的看着江啼竹。 楚坤轩激动的冲向江啼竹,他抱着她的肩膀,一脸的不敢相信。白寂桐忍不住上前一把将他撕开,不要楚坤轩再伤害到江啼竹。 依旧哭着的江啼竹指着演讲台上的骨灰盒,更加的委屈:“看见了吗?那是我母亲的骨灰盒!我当年就是抱着她,背负着无尽的怒骂,捧着碎成渣的心离开的。楚坤轩,你这么多年恨透了我,你以为我就从来没有恨过你吗?” 她的这番话彻底击溃了楚坤轩最后的心里防线,他摇着头不敢相信。 “我当年为母亲看病花完了所有的积蓄,就连一块像样的墓地也买不起,才会把她暂时安置在殡仪馆中,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江啼竹鼓足最后的勇气,说:“听着,从此你我二人势不两立!” 听到江啼竹着句话,楚坤轩彻底慌了,他赶忙上前抓住江啼竹的手:“啼竹,啼竹,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声泪俱下,没有人不为他们俩而难过,谁知道老天竟然会这么的捉弄人。明明是两个家庭幸福,生活美满的人,现在居然被蹂躏成了这个样子。 江啼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楚坤轩的手:“虽然当初是我误会了你,但是现在我欠你的也算是还清了,你我就这样吧!” 抱起骨灰盒江啼竹向着礼堂外面走去,她的腿受了伤很不方便。还好有白寂桐在,他抱起啼竹走出了礼堂。方染留了一句好自为之,跟着白寂桐他们出了礼堂。 三少彻底愣在了原地,他们好像知道了很多,多的一时半会都消化不了。 众目睽睽之下,白寂桐就这样抱着江啼竹离开,后面还跟着方染。除了欧校长没有任何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脸关切的看着白寂桐怀里的江啼竹。而江啼竹根本没有注意这么多双眼睛,她埋头在白寂桐怀里轻轻啜泣。 看到江啼竹奔溃的样子,何浸月狠狠地咽下了一口气。张笙聆的办法很真的是解气,果然还是了解她的人才可以伤的她最深。叶敏虽然很关心啼竹,但是何浸月的一举一动她都尽收眼底。她敢肯定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对不起,啼竹,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我现在带你先把她返回去吧!” 虽然江啼竹没有再说话,但是白寂桐还是感受到她点头了。 礼堂里,欧校长吩咐欧影怀:“你带着人去查,到底是谁干的!” 欧校长很气愤,居然会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样的事情,这是完全没有把影特和他这个校长放在眼里。如此嚣张,他到要看看有多么大的本事! 这是沉默半晌的楚坤轩开口了。 “不用欧伯伯费心了,我知道是谁!” “什么?你知道是谁?难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 欧影怀赶忙解释:“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交给我们解决吧。” “那好吧。”欧校长一脸怒气:“你们一定要给啼竹一个交代。” “欧伯伯你放心我们会的。”楚坤轩认真的回答欧校长,随后又对欧影怀和落梦泽说:“我们一起去趟坤隐。” 沉默半晌的落梦泽开口了:“你怀疑是她干的?” “不是怀疑,是肯定!” “谁?”欧校长刚刚开口,三人已经像弦上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会是谁,欧校长也不知道,他们说要回坤隐,难道坤隐的人? 三少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感情惊被一个“妒”字磨灭!张笙聆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方染开着车把江啼竹和白寂桐送去了殡仪馆,安置结束后方染便把他们两个人带去了他的住处。除了这里也不知道该把他们带到哪里去,总不能把他们俩送回去吧! 学校那方面一定也有所行动,如果他们回去一定不会安生,更何况以江啼竹现在的状态,她得好好的休息。江啼竹睡下了,白寂桐阴沉的脸还是一点儿都没有还转。方染把手机递上去,说:“给他们回个信,肯定都急疯了。” 拿起手机白寂桐一看,不仅有好多的消息,还有好多的未接电话。于是白寂桐就给唐匀发了消息,说他们现在没事了。 “话说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啊?”方染声音压的低沉。 白寂桐并没有回答,但是方染明白,他是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废手 三少的车子在路上飞驰而过,最后停在了坤隐道馆的门口。 下车的楚坤轩怒气冲冲的进了道馆,看得出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欧影怀和落梦泽跟在他的身后,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经过走廊的时候三人风风火火的样子,正好被楚馆主看见。楚馆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匆忙的跟上去。 楚坤轩直接去了训练。一进去,所有正在训练的人员都吓了一跳。大师兄这个样子是要杀人吗? 张笙聆还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肯定就是真的出来事情也绝对不会查到她的头上。她装模作样的上前,关心的问:“坤轩,你这是怎么了?” 谁知还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间,张笙聆已经被楚坤轩一脚放到在地。欧影怀和落梦泽吓得叫出来他的名字,楚馆主也正好赶来。 “坤轩,你这是干什么?”楚馆主呵斥道。 张笙聆看楚馆主过来,楚楚可怜的按着被楚坤轩踢中的地方,一脸的苦楚无处表达的样子。让别人一看就是她在理,而楚坤轩就不在理。 欧影怀和落梦泽也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被踢倒的张笙聆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怒气冲天的楚坤轩。 “都是你干的好事!”楚坤轩咆哮着。 张笙聆委屈中带着哭腔:“你在说什么?” “还不肯承认是不是!” 欧影怀和落梦泽无奈的撇开了脸,楚馆主一看他们俩的表情就知道绝对不是小事。因为平日里楚坤轩如果不开心拿张笙聆撒气,欧影怀和落梦泽就算不喜欢张笙聆,那还是会护着的,可是这一次他们俩明显没有这个意思。 愣在原地的张笙聆豆大的眼泪珠子直直往下落:“你让我承认什么?” “江教授的骨灰盒是不是你动的?” 楚坤轩一语既出,楚馆主和在场的学员都吓到了。 楚馆主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坤轩说:“你说什么?” 楚坤轩并没有回答楚馆主,他一步步逼向张笙聆:“就连啼竹离开那晚的事情都是你算计好的,是不是!?” “坤轩,你在说什么?”张笙聆心里慌了,但是她还是一口咬定青山不放松。 “怎么堂堂张笙聆也会不承认自己干的好事!” 楚馆主也不好也不敢插手这件事情,啼竹离开的事情他已经瞒了这么长时间了。既然坤轩已经知道了,就得让他作出决定。还有江教授的事情,这可不是小事。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啼竹怎么样啦! 他匆匆的走了出去,看样子是要去影特,至于张笙聆,他已经要交给楚坤轩处理了。 张笙聆一看楚馆主离开,她就知道没有人在帮她撑腰了。于是反驳道:“你凭什么这件事情事我干的?” 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张笙聆还是能够理直气壮的,看来是他们小看她了。楚坤轩慢慢蹲下去,摊开了手掌:“你掉东西了。” 只见他手掌心里一只耳坠闪闪发光,而另一只正在张笙聆的耳朵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张笙聆这次死定了。而且很明显这件事情就是张笙聆做的,就连证据都是有的。欧影怀和落梦泽也不知道楚坤轩什么时候拿到证据的,反正有证据就已经完蛋了。 “来人把这个东西拖出坤隐,从今天开始只要她敢踏进坤隐的门就把她的腿打断再扔出去!” “楚坤轩你就这么狠心吗?”张笙聆嘶吼道。 楚坤轩淡淡道:“比起啼竹这些年受的苦,我做的确实太差劲了,要不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断再扔出去。” 最终,张笙聆被送出了坤隐的大门,再也不许踏进坤隐。她的职业生涯也算是彻底毁了,因为方染还放出了封杀令。江啼竹的职业生涯多年以前就已经结束,现在她的终算是赔上了,也许这就是罪有应得。 赶到影特学院的楚馆主见到同样焦急的欧校长,连忙询问:“啼竹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欧校长很愧疚:“老兄,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啼竹。”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快告诉我啼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被白寂桐和方染带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啊!”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怎么跟过世了的江教授交代啊!” 楚馆主和欧校长都已经急的头上冒烟了,也没有办法找到江啼竹。找不到江啼竹,他们俩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二人沉默片刻,欧校长又继续问:“听坤轩说他把人找到了,到底是谁干的?” “哎!”楚馆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是张笙聆那丫头!” “什么?” 欧校长简直不敢相信。好歹江啼竹也算是张笙聆的师傅,张笙聆怎么能这样做呢?别说欧校长了,楚馆主这会儿都没有缓过劲来。 把张笙聆这个大麻烦送走以后,楚坤轩虚弱的对欧影怀和落梦泽说:“你们俩帮我去找啼竹吧,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好,”欧影怀答应了一声,他带着落梦泽出了门。 车里欧影怀问落梦泽:“我们现在去哪里找?” 落梦泽吐了口气:“我们先去找叶敏吧。” “好。” 随后,欧影怀开着车向影特学院而去。 欧影怀知道经历了这件事情,落梦泽一定也想到了当年一样不告而别的叶敏。这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难料,错过的终究是弥补不回来了,他只希望今后他们都可以珍惜彼此。 “梦泽,你找个机会和叶敏谈谈吧?” “嗯,我知道了。” “我相信她一定还喜欢你,既然还喜欢那为什么不能把事情说开呢?说不定她也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呢?” 落梦泽听了欧影怀的话,深深的看了欧影怀一眼,说:“影怀,我明白你的意思。” 好像是真的江啼竹和楚坤轩彼此错过了对方的很多,叶敏和他也是如此。他看开了,总不能一直这样蹉跎岁月。 他看向窗外,沉思了起来。 落叶 毛毛细雨早在白寂桐和江啼竹离开影特的时候停了,现在影特学院的那些树木被细雨洗涤以后更加的郁郁葱葱。 这样的景色没有吸引任何一个路过的人,因为他们都还在讨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早上发生的事情太突然,这会儿大家都还没有缓过劲来。 前排有人看清了演讲台上的东西,还有张笙聆派出去造谣生事的人,他们把消息散出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学校强行解释都无济于事。江教授离世的消息公之于众,白寂桐和方染能力再强也阻止不了这一切。 有的人为江啼竹身上发生的事情而感到不幸,但还有人说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当然这些不理智的评论都是为了护着楚坤轩,无理到了极点。 欧影怀和落梦泽到达学校,听到这些消息都无奈。欧影怀很是极端的封了校园网,校园网一封才算是安静了一些。 落梦泽感慨:“这些人的嘴还真是恐怖。” 到学校落梦泽给叶敏打了电话,让叶敏带着他们的人出来。 可是叶敏并没有答应他们,就挂断了落梦泽的电话。不过幸好欧影怀带着电脑,直接黑了叶敏的手机定位系统。在叶敏他们回宿舍路上挡下他们,唐匀和徐鹤萧、蒋诚三个男生也在。 “你们这是干什么?”叶敏这次反倒是对落梦泽没有好脸色。 “敏儿,我们想见一见江教练,跟她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坤轩并不知情。” “什么?他叫你什么?”田雯不淡定了,其他人也蹙眉表示不安,心里咯噔一下。 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被这么叫,叶敏瞬间失去了耐心。 “不可能,请你们回去!” “那你告诉我们江教练到底怎么样了?” “你们回去吧!” 叶敏并不顾及往日情分,没有要松口的意思,所以落梦泽只能放弃。 落梦泽沉默半晌都没有说话,欧影怀倒是先开了口:“叶敏,你和落梦泽好好聊一聊,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吧?” 既然好兄弟都已经替自己开口,落梦泽也不好再犹豫下去:“是啊,敏儿我们俩聊聊吧!” 就在大家还震惊不已的时候,落梦泽已经把叶敏这个大活人带走了。欧影怀也打了招呼离开,留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众人。 这影特学院果然是卧虎藏龙,没有想到叶敏和落梦泽居然还有一腿,这可让大家怎么消化。 车里落梦泽和叶敏都沉默良久,到了老地方两人相对而坐才开口。 “那份合同书不是你偷的对不对?” 当年落梦泽误会是叶敏偷走了,父亲留在他那儿和大公司的合同书,害父亲损失巨大,所以他一怒之下和叶敏闹了个一拍两散。叶敏被冤枉,落梦泽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所以叶敏在父亲的支持下暂时离开了本市。 叶敏看着微微蹙眉的落梦泽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呢?” “梦泽,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叶敏表情淡淡的。 落梦泽的眸子黑了下来,低着声说了:“对不起。” “我明白当初我那么的拼命你都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可现在没有证据,我说不是我你怎么就相信呢?”叶敏的话有些粉刺的意味。 “坤轩和江教练的事情让我明白了很多,我不想再让我们俩这样耗下去了。” 以前叶敏不知道自己为这件事情哭了多上次,多少次都难受的无以复加。现在落梦泽终于原谅他了,叶敏反倒是淡然了很多。她不想把这些年的苦说出,这些她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所以呢?” “我们俩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吗?” “不会了!” 叶敏以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气氛会在瞬间冻结,谁知道落梦泽更是猝不及防的来了一句:“那我们重新开始!” 叶敏错愕,她不太确定坐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落梦泽。这样的话真的不像是从落梦泽口里说出来的。 在此之前,叶敏没有想过他们俩还会对彼此说出这样暧昧的话,因为他觉得落梦泽不会。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见叶敏半晌都没有反应,落梦泽不安的又重复了一遍:“那我们重新开始!” 这次,叶敏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哽咽着回答道:“好。” 欧影怀回到坤隐时,楚坤轩又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欧影怀趴在门上告诉他,江啼竹已经没事了,却连楚坤轩人都没有看到。 发生这样烧脑的事情,欧影怀知道楚坤轩需要冷静冷静,所以也就没有叫门就离开了。 欧校长和楚馆主一直没有等到啼竹回学校,不过方染亲自给欧校长打了电话。告诉他不要担心,等啼竹情绪稳定就会送她回去。欧校长和楚馆主这才放心。 欧校长感慨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这个校长当的也太不称职。楚馆主也说自己没有教育好张笙聆这孩子。唏嘘半天,他们俩也没有决定该怎么惩罚张笙聆,欧校长要开除张笙聆,楚馆主又在给张笙聆求情,毕竟张笙聆是他看着长大的。 争论着两人脖子都红了,这是欧影怀回来了。 “楚伯伯,”欧影怀打过招呼做了下来。 然后,欧校长立马征求欧影怀的意见:“你说张笙聆该不该开除?” “爸,楚伯伯,坤轩已经把张笙聆赶出坤隐,而且还说不许让张笙聆再踏进坤隐。” “什么?”楚馆主有些慌乱:“坤轩真的这么做了?” “嗯,” 俩老头沉默了,看来已经有人替他们做了决定。 “老欧,笙聆已经受到惩罚了,学校这方面就麻烦你多给她点机会。她已经赔上了职业生涯,如果再丢了学习机会,也一定会受不了的。”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看学校怎么决定。” “好吧!” 终究,张笙聆还是没有逃过,她做的恶事,她自己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也不敢回家,要让妈妈知道她被赶出坤隐,她一定死定了。 在街上徘徊,反倒是遇上了叶敏和落梦泽,而且他们俩还牵着手,这让她惊讶万分。 归根 这世间的缘分兜兜转转,叶敏还是回到了落梦泽的身边,这也许就是叶敏和落梦泽半生的稀罕。 他们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却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张笙聆。张笙聆一直心思不正,她知道叶敏和落梦泽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去招摇。 惊讶之余,她快速的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把这一幕拍下来,这可是他极高的筹码。 正在她得意的快要忘形的时候,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推进来漆黑的巷子里。一时间她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一时间失去了反抗。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张笙聆不愧是练家子,这时候还能够冷静的应对。 “我是谁,你难道不认识了吗?”王泰一出声,张笙聆立刻就听了出来。 方染和白寂桐都是致起的人,而且他们两个人都和江啼竹关系极好。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们还会派人来寻仇。 “王泰,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王泰冷笑一声:“你应该清楚我们来是干什么的。” 张笙聆有些慌乱,但是在敌人面前还是会假装镇定。 王泰暴躁的性子一如往日,哪怕面前站着的是个美女,为了自己对致起的信仰,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怎么还不把手机交出来。” 就算王泰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威胁,张笙聆还是没有一点要屈服的意思。虽然巷子里一片漆黑,但是张笙聆感觉的到,王泰是带了人的,而且不止一个。 这个巷子有些偏,就算张笙聆现在喊救命,也不会有人来帮她的。她无力反抗,可是手机里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十分的重要,她可不能就这么让王泰抢了去。 不过致起和坤隐一向是死对头,她现在已经退出坤隐。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王泰还可以跟自己合作。 “王泰,我想你刚刚也是看见了,否则你怎么可能非要我的手机呢?你想想在圈子里面,落梦泽可是你的敌人,你这么帮他也太天真了吧!” 第二天,落梦泽和叶敏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学校,所有的人都为此感到十分的惊讶。有的姑娘还因为楚坤轩和落梦泽两个都出现这样的事情,承受不了打击差点晕了过去。 田雯和唐匀不亏是一对,都是从床上尖叫着爬起来的。他们看到了什么,盯着手机的眼睛直冒金星,脑袋嗡嗡嗡的直响。 “叶敏和落梦泽在一起,怎么可能?” 就在田雯不敢相信的时候,叶敏从外面进来表情淡淡的说:“没有错,我们俩和好了。” “什么?”田雯不敢相信:“不是在一起,是和好,这从何说起?” “我们俩从小就认识。”一语既出田雯直接从床上躺了过去。 哀嚎道:“不,不,你是在骗我,这怎么可能。” 田雯发疯一样又从床上怕了起来,问:“那你们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打过招呼。” “我们以前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解开了吗?” 对呀!落梦泽只是说重新开始,却没有解开当年的误会。叶敏听田雯这么说,脸一下子僵了。 田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再可以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叶敏。 “算是解开了吧。” “那就好。” “奥,你联系过啼竹了吗?” “联系过了,白寂桐说啼竹好些就送回来了。” “那好。” 谈到楚坤轩和江啼竹的事情,他们都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们的事情实在太复杂。 就在叶敏和田雯准备结束话题,叶敏接到了落梦泽的电话。电话那头落梦泽很焦急,他告诉叶敏楚坤轩离开了。 昨天晚上一夜的折磨后,楚坤轩选着了离开。留下一封信,带着行李离开了a市,前往了国外,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清晨的时候,江啼竹烧退了,人也醒了过来。 当江啼竹睁开眼的时,就看见了守在她床头一夜没睡的白寂桐。 也许是没有休息的缘故吧,白寂桐的声音有些沙哑,问江啼竹:“喝水吗?” 江啼竹精神不振,厌厌的点了点头。白寂桐忙把事先倒好的热水递给了江啼竹,看着她的样子满脸心疼。江啼竹喝了口水,就有迷糊过去。白寂桐知道江啼竹不是真的困,只是她现在还有好多不想面对的。 白寂桐对着江啼竹发呆,他的电话响了起来。起身出屋,悄悄地带上门。 电话那头,叶敏自作淡定的说:“楚坤轩留下一封信离开了。” 白寂桐怔了怔,看着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的雨,眸子深沉下来。 “他选择离开了吗?呵呵,还真是个懦夫!”白寂桐心中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愫油然而生。 进了屋子,江啼竹已经坐了起来。不想面对又能怎样,还不是得面对。 她淡淡的问道:“谁打来的?” “是叶敏。” “说了什么?” 犹豫了一下,白寂桐还是开口道:“楚坤轩今天早上离开了。” “去哪里了?” 这句话一出白寂桐知道自己又输了,江啼竹她没有放下的只有楚坤轩。 “不知道。” “带我去机场吧!” “好。”白寂桐语气平和的听不出什么感情。 小时候,楚坤轩告诉过江啼竹,长大后他带她想去法国的普鲁旺斯看薰衣草。 坐在机场等机的楚坤轩和坐在车里往机场赶的江啼竹心情完全不同。他变得不在像以前一样。以前他还在等他的姑娘回来,现在他等的姑娘再也等不来了。除了绝望心里更多的是愧疚,可是他没有勇气当面道歉,所以只能选择这种方式逃避。 开车的白寂桐脸上并不好看,方染没有跟来车里显得格外的压抑。白寂桐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自己的一次放逐。 他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江啼竹出门前说的一句话:“送他最后一程,以后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了。” 真的会再也见不到了吗?白寂桐希望他们再也见不到,还是希望老天能可怜一下啼竹。 是啊,老天最后可怜了江啼竹,让楚坤轩守着江啼竹,可是没有了他的踪迹。 无息 赶到机场的江啼竹开始疯狂的奔走,她希望上天可以不再那么的残忍,可以让她再见一面楚坤轩,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赶。 白寂桐一声不吭的跟着江啼竹,他突然的意识到,是自己天真了,楚坤轩和江啼竹从小到大的感情他是永远比不了的。在江啼竹哪儿他也只能是个永远的旁观者。 起先是落梦泽和欧影怀最先发现楚坤轩离开的事情,他们在机场找到了已经准备上飞机的楚坤轩。他们的眼里都有不舍,可是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办法,楚坤轩决意要离开。 欧影怀无奈的对楚坤轩说:“等等她吧,她已经往过来赶了。” 楚坤轩并没有回答欧影怀,满脸的落寞。就算楚坤轩不说,欧影怀和落梦泽都知道,他不想再见江啼竹。也许也不是不想见,只是不敢见而已,他想要逃避。 经过这件事楚坤轩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了江啼竹,那个他自认为是他人生全部的女孩子,终究还是他对不起他。他不祈求江啼竹能够原谅他,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 “我等了这么久的答案啊!”楚坤轩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敢奢望了,就让我悄悄的离开吧!” 就算江啼竹跑的再快,她还是没有追赶上楚坤轩离开的速度。就像月亮永远也不会追上太阳,有云的天不一定有风,有风的天不一定有云。当她看见送别楚坤轩,已经折返的欧影怀和落梦泽,心瞬间就好像跌入了谷底。 欧影怀和落梦泽落寞的走向江啼竹,他们的眼里有心疼也有失望。感情再多有什么用,终究抵不过这世事的残酷。 “他走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欧影怀,那个一向大男子主义的男孩流下了眼泪。 “他给你留下了东西,”说着落梦泽递上了楚坤轩留在房间的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江啼竹亲起。 接过信江啼竹看着两个人点了点头,支撑的身子再也没有了动力垮了!谁说在战场叱咤风云的江啼竹,就不能有脆弱的一面了?不是这些年江啼竹脆弱了,是这个世界越来越残忍了。 就在江啼竹跌到的时候,白寂桐快速的上前接住了她。临走白寂桐愤恨的看着欧影怀和落梦泽,说:“你们就不应该再有什么希望。” 看着白寂桐抱着江啼竹焦急离开的样子,欧影怀和落梦泽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没有人做错事情,可是又好像所有人都错了。三个变成了两个注定是不完美的,他们缺了一角,以后就没有什么三人组了。 “呵呵,话说楚坤轩那家伙还是挺狠心的。” 再醒来江啼竹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着点滴,陪在她身边的还是只有白寂桐一个人。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江啼竹就是让白寂桐把楚坤轩留下的信拿给他。白寂桐觉得以江啼竹现在的状态,却是不应该看这封信。可是在江啼竹的眼神威胁下,白寂桐还是妥协了。 打开油纸信封,江啼竹慢慢打开。只见上面学着: 啼竹: 经历了这些请原谅我的懦弱,现在的我只想逃避,所以无论还有多么的不舍我还是要说再见了。以后就好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我去实现我的承诺了,请勿想念! 楚坤轩 短短几字竟让江啼竹泪流满面,白寂桐看不下去了,赶忙上前安慰。 “不能再哭了,再哭眼睛就坏了。” 江啼竹也不想这样,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一下子江啼竹哭出声。 白寂桐上前抱住她,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要不就让他哭吧,或许哭出来会好受些。 原本,江啼竹觉得自己可以没心没肺的活着,可以不去管外界的一切干扰,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她还是会伤害别人,同时她也会受到伤害。 也不知道为什么,江啼竹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哭着哭着江啼竹就趴在白寂桐的肩上睡着了。白寂桐感觉不到动静就把,轻轻的把江啼竹扶起来,再放好枕头,让她睡下了。 自从江啼竹出事,白寂桐就像一个真正的恋人一样,一直陪在江啼竹身边寸步不离。方染看着江啼竹都是十分的羡慕,他与白寂桐交好多年也没有这种待遇,他知道江啼竹在白寂桐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 好像发生的事情越多,他们的感官就会越来越麻木。就算再伤心再伤心也对他们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一个人真的能够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不如意后,变得油盐不进。江啼竹如此,白寂桐也是如此。看着江啼竹伤心,白寂桐也没有想上一次一样手足无措。 挺好白寂桐就想怎么无声无息的陪在江啼竹。 往事 楚坤轩离开他们一起生活的城市以后,江啼竹被白寂桐带回了紫荆园,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回到影特学院。 这期间欧校长也曾来过电话,语气中慢慢的都是关怀,询问江啼竹的身体状况。同时欧校长也希望江啼竹和白寂桐能够尽快归校。 但是欧校长来电的事情,白寂桐并没要告诉江啼竹。她的身体还需要恢复,他们俩待在紫荆园,没有别人的打扰。 就这样每天朝九晚五的日子让白寂桐贪恋,更何况现在没有了楚坤轩在。 突然之间楚坤轩离开了,落梦泽和欧影怀相继进入了低迷状态。唯一能让落梦泽庆幸的是,叶敏回到了他的身边。 叶敏坐在落梦泽旁边,轻声问他:“楚坤轩,他还会回来吗?” 落梦泽发现了她眉宇间的忧伤之色,所以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楚坤轩他一定还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他爱的人啊。” 正在他们坐在长椅上,看着天边飘过的云和飞过的鸟儿时,一列车队正飞驰着朝影特学院方向驶来。 等到田雯和唐匀几个飞奔到叶敏面前通知时都已经迟了。叶敏和落梦泽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淡定。 “小姐,董事长让你回去。” “出什么事了吗?”叶敏明明知道父亲是因为落梦泽的事情动了怒,但还是想问清楚。 “董事长说了,是落家少爷无义在先,您不要怪他无情。” 叶敏深深地叹了口气,落梦泽站在叶敏旁边,脸上黑沉黑沉的。 没有对落梦泽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说服父亲的。” “好的,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目送着叶敏离开他的视线,落梦泽依旧站在原地,他深邃的眸子里多了一份异样。 叶敏回到家中,就看见叶父有一次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原本她以为父亲会像上次一样气到摔东西,可是这次他并没有。 “上去休息吧。” “父亲,”叶敏不安。 “上去吧。” 她上楼时还回过头看了一眼父亲,可是父亲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如果父亲能发发脾气,或许叶敏还可以心安一些,可现在这样让叶敏很不安。 原本,江啼竹和白寂桐的生活平静了下来,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 傍晚时分,田雯,唐匀,徐鹤萧,蒋诚集聚紫荆园。叶敏被遣回家的事情已经不算是小事,白寂桐了解这件事情的经过,就做了简单的分析。 叶氏和落氏本来就在几年前的文件泄露事情中闹翻,而这件事情的主角就是叶敏和落梦泽。要让两家企业从原始的敌对状态重归于好,似乎是一项极难的挑战。 方染知道这件事情的全过程,他以为这件事情早就去,可现在看来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其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这让方染的脸沉了下来。 方染:“看来他们俩也要来了。” 他刚说完,其他的人还没有搞明白,门铃就开始作响。田雯几个迅速看向这位神奇的学长,各个都是佩服的眼神。而江啼竹和白寂桐则不以为然,江啼竹淡定的起身开门。 果然,门打开时落梦泽和欧影怀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这次他们对江啼竹的态度,与原先比起来完全不同。 落梦泽和欧影怀还没有开口,江啼竹看出他们俩都有些为难,于是开口道:“先进来吧。” 终于,落梦泽在离所有人老远的地方,看见了因过敏躲得远远的方染。 才开口道:“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事请方少帮忙的。” “什么事还轮得到我帮你?”方染明知故问。 “我想您是否可以让芳茵先从英国回来。” 方染的眉头皱了皱,却还是答应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芳茵有错在先,我这个哥哥也没有什么能做的,我会让他先回来的。” “多谢!” 一整个过程似乎与其他人毫无关系,欧影怀已经找了地方坐下,绕有兴趣的问:“你们聚这么多人是打算开派对吗?” 江啼竹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 方染冷不丁的说:“影少下次还是不要黑我的定位系统了,毕竟你的电脑也不便宜。” 看到欧影怀不好意思的样子,田雯像恍然大悟一样叫道:“哦!我说嘛!怎么影少知道方少在这里,而方少也知道影少和落少要来找他。果然高手过招就是不一样。” 江啼竹看着田雯如痴如醉的样子就笑了,江啼竹笑了一向冷面的白寂桐也就笑了。唐匀看着自己的傻媳妇,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临出门前,欧影怀还感谢地看了一眼田雯,田雯傻乎乎的回了个不谢的表情。 方茵 多年以前的事情要浮出水面,落梦泽和叶敏心上的石头似乎又沉了沉。 方染去接方茵的时候,白寂桐和江啼竹随行。这件事情关乎着叶敏的幸福,江啼竹不得不放在心上。 三人在飞机场内vip出口处等着,当一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子出现在江啼竹面前时,江啼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有一丝松动。这样干净的一个女孩子,真是不应该卷进世俗的纷争之中。 方茵看到他们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蓬松的头发在脑后闪动。她眨巴这眼睛神采奕奕,可以看出她因为见到哥哥心情很好。 到了三人跟前方茵跟两个哥哥打了个招呼,直接就蹦到了江啼竹面前,很自然的挽住了江啼竹的胳膊。 “你就是江姐姐吧!”她眉宇间还流露着激动又兴奋的神色:“终于见到真人了,似乎比白哥哥画中的人还要美。” “画?”江啼竹把重点放在了这个上面:“什么画?” 方茵露出一个坏笑,爬到江啼竹耳边,故作神秘的说:“白哥哥背着你画了很多很多你的画像。” 江啼竹愣了一下脸有些红,随后她与方茵对视一眼笑了起来。白寂桐和方染都猜到了方茵对江啼竹说了什么,白寂桐脸上很是不自然,方染也尴尬的别过了头。 “茵,”白寂桐叫方茵的时候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我们回去吧!” 方染接过方茵的行李,率先向着机场外走去。方茵一直拉着江啼竹的胳膊,连白寂桐都不能靠近。没有想到的是,啼竹和方茵居然相处的如此融洽。 在名媛圈里方茵有一个称号叫小魔女,就是因为她与那些娇滴滴又假惺惺的富家小姐相处不来,所以大家才给她起了这个称号的。和方茵交涉不来的,大都是名声不好又爱作死的。别人不敢方茵可不在乎什么,方茵看不惯的人不会在方茵面前尝到甜头。能入方茵眼的人并不多,可是以江啼竹的资质绝对配得上。 回去之后方茵住在了紫荆园里,江啼竹想帮助方茵收拾房间,但是被方茵委婉的拒绝了。江啼竹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和白寂桐坐在客厅里休息。 白寂桐抬头上看见江啼竹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了?” “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学校了,等到叶敏的事情解决了,我们俩就回去好不好?” “好!”白寂桐早就知道也就这几天了,江啼竹一定会跟他提回学校的事情。 第二天,方茵就要在方染的陪同下去见落梦泽的父亲了,有可能是因为紧张方茵晚上失眠了。睡不着她就去找江啼竹聊天,还偷偷的找到白寂桐的画本带进了江啼竹的房间。 方茵敲了敲门进去,江啼竹手里正拿着一本《百年孤独》在看,恰好也没有睡下合了方茵的意。 她不好意思的说:“啼竹,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好呀!过来吧,”江啼竹爽快的答应了。 与江啼竹一起坐在床上,方茵一脸的兴奋:“没有想到小白哥哥暗恋了你那么多年,居然把你追回来了!” 显然江啼竹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暗恋很多年?” “对呀!你不知道吗?他没有告诉你他喜欢了你很多年吗?” 江啼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正如方茵所知她一点儿也不知道。方茵一看江啼竹一脸茫然就特别的嫌弃白寂桐:“小白哥哥真是的,傻到不知道表达自己的情感……” 方茵见到江啼竹激动的一股脑把白寂桐曾经买小白车,画江啼竹画像,看江啼竹比赛,为江啼竹进赛界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还有江啼竹退赛失踪,白寂桐一怒退出致起的事情也讲给了江啼竹。 次日清晨,白寂桐一眼就看出了江啼竹比较疲惫。 “怎么?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嗯,和方茵聊天,聊的有些晚了。” 白寂桐了然,他昨天晚上听到方茵去找啼竹了:“为什么不多睡一会?” “你知道的一到时间点就睡不着了。” “我给你煮点茶,提提神。” “好。” 方茵起来转着睡衣和人字拖,蓬头垢面的揉着眼睛。因为她的个子比较小,所以看起来还像个孩子。 江啼竹和白寂桐已经在吃煮茶,方染也早从住处过来。他看到方茵的样子,让她赶快去洗漱,上午就要去带她见落梦泽的父亲。 白寂桐把煮好的茶放在江啼竹面前,江啼竹象征性的把茶杯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一点得让她去吗?”江啼竹真的有些不忍。因为方茵不仅仅只是去讲明事实的,而是去谢罪的。 她看白寂桐时,白寂桐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他知道有人会告诉啼竹答案。 果然方染开口了:“啼竹,你不必心疼她,本来就是她任性做错了事情,才会让叶敏和落梦泽吃那么多的苦。” 他刚刚说完方茵就从洗手间探出头,满嘴泡沫的吼道:“不要在我女神面前说我坏话,死老头!”她口中的泡沫因为她开口说话喷的到处都是。 方茵吼完,方染差点就拿起身边的书砸了过去。 “滚进去,喷的到处都是,脏死了!” 现在江啼竹这样知道为什么兄妹俩刚刚见面就要分开住了。方染的洁癖可谓是达到了极端,而方茵却在生活中却不拘小节。两个人虽然是一母所出,但是差距却不是一般的大。 江啼竹看向白寂桐,白寂桐正淡定的喝着茶,对这样的反差过去的多年里他已经习以为常。 “方茵的性子很跳脱?”江啼竹试探着问。 “对,平时在一起都是她一个人调皮捣蛋,所以她把我们俩叫老头。” 江啼竹没有问白寂桐关于方茵告诉她的事情,这件事情她还得再消化消化。她好像可以以为白寂桐从一开始接触她就是有目的的,这样想来她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她一直对白寂桐默默的守护感激在心,现在看来这些这不过是有点点皮毛而已,她不知道的还很多。 警告 不管自始至终江啼竹背负着怎样的责任,而她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解决完叶敏和落梦泽的事情,她和白寂桐动身回了学校。现在他们的身份毕竟还只是学生,离校太长时间不管是谁都是不利的。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江啼竹只想平平淡淡的度过这段时光,可是天不随人愿让他遇见了楚坤轩。现在她走到哪里都是人们议论的对象。 以前她还是人人关注的运动员的时候,也是随时都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关注,她都是习以为常。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感觉自己就是别人饭后的谈资,这种感觉真的让她有些受不了。 食堂里,江啼竹和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享受午餐,周围是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 “就是她!害的笙聆女神被赶出了道馆,还逼得坤轩师哥离开了影特学院。” “可是他真的好厉害,而且有传言是笙聆师姐……”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眼前这位张笙聆的死忠粉给打断了:“哪有那回事,一定是那个人用来什么卑鄙的手段陷害了师姐,师姐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一群多嘴的女生就在他们周围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唐匀都已经有拍案而起的冲动了,却被白寂桐一个眼神制止。 这个世上最难堵上的就是长在人身上的一张嘴。今天你能让一个人暂时的闭上嘴,却很难做到堵上悠悠众口。 唐匀道:“就应该让张笙聆当着全校同学的面给啼竹道歉的,看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嚣张的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朋友们都为江啼竹抱不平,江啼竹依旧是不在乎。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她已经得到了她应得的惩罚,别人要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正在江啼竹宽慰唐匀这个沉不住气的家伙的时候,张笙聆带着自己的一群小弟走进了食堂。 自从张笙聆被道馆赶出去之后,张笙聆身边每一个人都把这笔账记在了江啼竹的头上。尤其是张笙聆的忠实追随者白阳,看见江啼竹的时候眼里仿佛是淬了毒。 江啼竹看见张笙聆的时候也不想往日那样温和,原来的无所谓已经被恨意统统取代。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着张笙聆才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千不该万不该她不应该动自己的母亲。 白寂桐看出江啼竹的异样,轻轻的抓住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试图想要安慰江啼竹。他知道就算楚师父对张笙聆已经做出了处罚,但是压在江啼竹心中的石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取下来。 这些年来江啼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江教授是她唯一的底线。张笙聆可以肆无忌惮的诬陷她,也可以挑唆楚坤轩和自己闹矛盾,可唯独不应该碰自己的底线。 张笙聆才刚刚受到处罚,相比她会稍微的收敛一些,却没有想到她更本就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 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张笙聆来到了江啼竹的面前,在他的认知中这一切都是江啼竹的错。她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应该再回来,就是因为她又回来才会让他们现在的生活一团糟,也是因为她自己才会被师傅赶出道馆。张笙聆从来没有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算计了自己,张笙聆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在张笙聆的暗示下白阳上前掀翻了江啼竹的餐盘,脸上带着得逞了的邪笑。 江啼竹被逼到这种地步,也不打算再惯着她。她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要让这些人看清他们也就只是一些跳梁小丑。不想再忍让的江啼竹想要对手被白寂桐拦了下来,但是白寂桐却不是打算再次忍让,而是不想让江啼竹亲自动手,可这下却让张笙聆更加得寸进尺。 在张笙聆准备说出更难听的话的时候,白寂桐从容不迫的卸下了白阳的手臂。嘈杂的环境里一声惨叫回荡在整个食堂,更是让匆匆忙忙的所有人停下来脚步。 白阳抱着自己被白寂桐生生卸下来的手臂,痛苦的跪倒在地。张笙聆连忙上前去扶,只见白阳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大粒的汗水,自顾的大口喘着粗气。 张笙聆气机大声吼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面对张笙聆的质问白寂桐只是笑笑,在他的眼里依旧是一片冰冷。 江啼竹不再默不作声。 “听着张笙聆,从今天开始我对你的一切忍让都结束了。”她指着面色痛苦的白阳继续道:“他现在的样子就是我对你的警告。” “江啼竹,你也太嚣张了,你以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王法了嘛!” 面对张笙聆撕心裂肺的嘶吼,江啼竹好像体会到了他的崩溃——母亲的骨灰盒出现的时候他的痛苦早已胜过千倍万倍。 “我们走,”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江啼竹没有打算在这儿浪费多少时间。 张笙聆怎么能够就这样善罢甘休,拉住了江啼竹的衣袖。 “你打了人就像这样走掉嘛!”张笙聆理直气壮,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有多被动。 没有再给张笙聆喘息的机会,江啼竹反手朝着张笙聆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啊! 两声响彻整个食堂。江啼竹这一巴掌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的怨恨,张笙聆的脸迅速的肿了起来。 张笙聆哭吼道:“江啼竹,你欺人太甚!” 徐鹤萧走出人群,道:“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要是想要大家都知道你干的好事,我不介意现在就把所有的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 听见有人要把自己的事情抖出来,张笙聆立刻心虚禁了声。 唐匀出来嘲讽张笙聆:“怎么不哭了,怎么不吼了,继续啊!” 张笙聆的气势一下子被压了下来,有人见状立刻站了出来:“你们简直就是仗势欺人!” 唐匀立刻把人从人群中抓了出来:“来来来,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仗势欺人。” 被拉出来的那人刚才还大义凌然的样子,站在白寂桐和江啼竹面前却是一下子就怂了。 见他这怂样唐匀更是不忘嘲讽:“得了吧,你看看这马后炮!” 勇敢 叶敏因为落家和方家道歉的事情被父亲回了家,结果刚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若不是田雯一本正经的给她讲经过,叶敏绝对不会相信平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白寂桐,竟然能够徒手卸掉了跆拳道社白阳的胳膊。 田雯给叶敏讲的时候一脸花痴的说:“我早先就知道他很厉害,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叶敏皱眉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啼竹和寂桐还是有些太冲动了吧?如果说白阳报警了可怎么办啊?” 田雯一直以来都没有叶敏细心,直到叶敏突然提到这点,田雯才意识到会有这样的肯能性。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的江啼竹开口道:“为了张笙聆,白阳也不会去报警的。” 田雯有些担心:“可是那个白阳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他真的不会去报警吗?” “他不会去报警的,你们就放心吧。” “既然这样那就好。” 叶敏百分之百信任江啼竹,只要江啼竹说白阳不会报警,那她就相信一定不敢报警。 虽然江啼竹知道白阳不会去报警,但是避免不了白阳事后会报复白寂桐。敌在暗我在明很难不会遭到黑手,江啼竹还是提前提醒了白寂桐让他多加小心。白寂桐本不应该替自己出这头的,她不想在她与张笙聆的恩怨上把朋友们拖下水。 以前她是不知道张笙聆的真面目,可现在她知道为了报复自己,张笙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担心张笙聆会教唆白阳想办法对付白寂桐,到那个时候她欠白寂桐的就更多了。 静下来想到为什么现在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应该回来吗? 想来想去江啼竹的思绪越来越乱,她甚至开始怀疑她所做的决定。 想着想着江啼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渐渐的她进入了梦境。梦里是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在午后蜷缩在母亲的身边,依旧是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小公主。母亲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说:“我的小竹儿已经长大了呢。” 母亲低声笑着,看着自己满脸慈祥。 江啼竹坐了起来:“可是妈妈我不想长大,我想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母亲的表情变得难过:“对不起,是妈妈不好,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还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不是的妈妈,只要你在我身边,怎样我都不委屈。” “竹儿,你已经长大了要勇敢些,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妈妈会一直支持你的。” “好。” 江啼竹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田雯和叶敏细声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吵到她,她才会睡得那么死。 她轻轻触碰脸颊两侧还有些湿漉漉,刚才梦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母亲是江啼竹最大的勇气,清醒之后江啼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让本来属于自己的一切的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她要勇敢的追求自己应得的幸福。 现在想来以前的自己确实是懦弱,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属于自己的一切,转而理所当然的让别人夺取。自己这样一味的忍让得到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决定振作起来! 第二天早上江啼竹一个人前去见了师父,对于她的到来楚馆主也是十分的惊喜。 江啼竹见到师父后开门见山道:“师父,我打算重新回到坤隐。” 楚馆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啼竹:“你说什么?你没有和为师开玩笑吧?” “师父,我没有和你开完笑,这件事情我已经认真的想过了,我不能这样一直颓废下去了。” 楚馆主喜出望外,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现在激动的心情:“你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楚坤轩出了国,张笙聆又被赶出来道馆,如今江啼竹能够回来无疑是帮了楚馆主大忙。 “可是师父这次我回来是有三个条件。” 楚馆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对江啼竹说:“只要你愿意回来什么条件你随便提。” “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昭告业界我回来了。” 楚馆主哈哈大笑:“这是自然。” “第二个条件是,我回来是以教练的身份,而且不在参加挑战赛。” 楚馆主有些不解:“这是为什么?” “虽然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参加挑战赛,但是我的功底一天都没有落下,如果我现在和他们一起参加比赛,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不公平,而且我现在这样子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楚馆主很认同的点了点头:“那么第三个条件呢?” “我教的学员必须由我亲自挑选。” “那是自然。” 江啼竹提出的条件都很简单,这对于楚馆长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江啼竹已离开道馆,楚馆长就配人把江啼竹已经回道馆的消息放了出去。 很快远在国外的楚坤轩也通过自己的好兄弟得到了江啼竹重回道馆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楚坤轩苦涩一笑:“原来他不是不回道馆,只是她不想再回到有他的道馆。” 欧影怀在电话这头轻声安慰:“或许啼竹只是有自己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才不回道馆。” “也许吧。”楚坤轩已经不想再深究,这对于已经离开的他来说毫无意义。 白寂桐也知道了江啼竹已经重新回到道馆的事情。 白寂桐与江啼竹一同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他侧过头看着江啼竹问道:“怎么突然决定回到道馆了?” 江啼竹苦涩一笑,说道:“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告诉你,那是因为我还有自己没有完成的梦想,可是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是因为那个人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轻而易举的回到道馆。” 白寂桐眉头清楚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她的心里异常的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女孩。 “桐,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你不必替我难过。我有我自己要走的路,你不必为我感到惋惜。” “嗯嗯,”白寂桐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只会默默的支持她。 表白 “桐,我回坤隐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倒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问你。” 白寂桐很惊讶,他一直没有看出来江啼竹还有什么要问他的:“是什么事情?” “我想要问问方茵说的都是真的吧?”江啼竹没有等着白寂桐直接回答她,继续问道:“所以在很久之前你就已经认识我了,对不对?” 既然江啼竹已经大概的猜到了这件事情白寂桐也不打算再继续满着,于是自然的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情。 江啼竹也很是惊讶:“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很早很早之前。”这时的白寂桐看向江啼竹时眼里是有光的。 这是一个契机白寂桐打算把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他要让江啼竹知道这些年来一直都有他的存在。 白寂桐的记忆拉成了一条丝,这条丝很长很长一直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的白寂桐还是一个小小的人儿,那时候的他不仅还没有开始练习跆拳道,而且自小身体就特别的差。刚开始上小学,因为性格内向加上体弱多病,所以他成为了被同龄人欺负的对象。 小小的孩子们思想上没有什么是非观,白寂桐被欺负是常有的事情。原本白寂桐无所谓过着非打即骂的日子,直到有一天白寂桐遇见了那个藏在他心里十年之久的女孩。 那个女孩扎在两只小辫子,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那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白寂桐现在每天守候左右的江啼竹。 在遇见白寂桐被欺负的时候,江啼竹在跆拳道方面已经学有所成,面对以多欺少的一群小屁孩,江啼竹毫不畏惧的站了出来。白寂桐看着护在自己面前的江啼竹,只觉得她的身上似乎的带着一道光,这道光彻底的拯救了他。 小小年纪的白寂桐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去追逐一个人的脚步。 江啼竹打跑那群小屁孩后告诉白寂桐:“你在外面遭到欺负回家要告诉自己的父母,怎么可以让他们一直欺负你呢!” “我知道了,”小白寂桐满眼星星的看着江啼竹。 “要是以后他们还欺负你,你可以去前面不远的坤隐道馆找我。” 听到自己还可以去找她,小白寂桐连连点头:“嗯嗯。” 可是后来白寂桐去找江啼竹,却被楚坤轩拦在门外,所以白寂桐和楚坤轩的梁子也由此结下。 “好吧,你现在回家吧,不然你家里人该担心了,我也要回家了。” 那天回到家后,白寂桐就把自己在学校遭遇告诉了妈妈。妈妈知道这件事后直接去找班主任算账,还给白寂桐班了转学手续,而恰巧白寂桐转去了江啼竹所在的学校。 白寂桐讲到这里,江啼竹也想起了小时候的白寂桐。同一个学校时的他小小的,像一个小小的跟屁虫。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江啼竹从来没有想着问白寂桐的名字,自然也就不知道当年那个跟屁虫就是白寂桐。白寂桐当时胆小,也没有告诉过江啼竹他的名字。 后面的事情白寂桐不打算再同江啼竹说下去,因为剩下的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此事过后,白寂桐开始追逐一个人的身影足足十年,那是他整个青春里最美好的事。 体弱的白寂桐告诉妈妈自己要去学习跆拳道的时候妈妈并不答应,但是耐不住白寂桐的软磨硬泡于是答应了。可是白寂桐的身体素质从小就不好,坤隐道馆当时并没有收下他,所以最后他才去了致起道馆,成为了乔馆主的徒弟。 后来白寂桐知道了江啼竹的厉害,就开始刻苦的学习希望有一天可以追上她的脚步,光明正大的和江啼竹成为朋友。可是江啼竹母亲过世,江啼竹不知所踪,白寂桐一直的努力化作了泡影。 江啼竹消失的那三年白寂桐也过得很痛苦,直到白寂桐知道江啼竹要回影特学院读书,白寂桐一直以来的痛苦才得以结束。这一次白寂桐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守护江啼竹,绝对不能再失去她。 白寂桐一直不顾一切的护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江啼竹终于有了答案。这一刻,江啼竹的心里是幸福的。没想到只因为自己小时候一次不经意的出手,竟然让一个人记了这么多年。 江啼竹咳嗽两声把白寂桐从回忆里拉了回来,看到白寂桐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江啼竹失笑出声。 “你一直喜欢着我,对吗?” 白寂桐没想到江啼竹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白寂桐犹豫江啼竹一时竟很是紧张。不过白寂桐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没错,我一直喜欢着你。” 得到满意的回答,江啼竹心里甜甜的:“白寂桐,你这算是表白吗?” “嗯,我一直都喜欢你。”白寂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想要跟你说了,但是我没有勇气。今天有这个机会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真的很高兴。啼竹,外面的人其实很早之前就认为我们两个在交往了,所以你愿意把这些都变成现实吗?” 江啼竹丝毫没有犹豫点了头。 再见到朋友们时,白寂桐勇敢的牵起了江啼竹的手。唐匀和田雯惊讶的看着他们俩,同时惊呼道:“这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江啼竹笑着回答道。 唐匀激动的上前搂着白寂桐:“老白啊!你真的是在一次次的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啊!” 往日如冰山一边归然不动的白寂桐竟开起了玩笑:“唐兄过誉了。” “哎呀!还是爱情滋润人啊!白寂桐万年冰山终得融化,居然还开起了玩笑。” 江啼竹看着同样一脸幸福的白寂桐,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叶敏看见江啼竹现在幸福的模样,虽然替楚坤轩惋惜,但是也为啼竹可以摆脱苦海而高兴。 何浸月则过来拉着江啼竹的手说:“恭喜你了,啼竹。” 一时间,江啼竹竟被何浸月说的有些害羞。 姐姐 经历过过去给他们带来的风风雨雨,江啼竹和白寂桐终于走到了一起。为这一天的到来白寂桐和江啼竹打算叫上朋友们一起出去庆祝,正好大家都在所以乘着这个机会告诉大家。 江啼竹和白寂桐做出请客的打算,朋友们怎么可能不答应,于是他们打算上完课之后就一起出去。 商量完之后一群人一起去上课,走在最后面的何浸月发现徐鹤萧居然没有跟上来。回头时看见徐鹤萧居然还站在原地,他眼神迷离好像是在想什么。何浸月叫了徐鹤萧两声,徐鹤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赶上大家的脚步。 何浸月笑声的问六神无主的徐鹤萧:“大家都走了你都没有发现,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和唐匀两个睡得有些晚,所以今天有些没精神。” “我都告诉过你多上次了,让你不要和唐匀两个在一起熬夜,这样对身体很不好。” 徐鹤萧很自然的牵起何浸月的手,说:“好的,好的,我下次绝对不会和唐匀一起熬夜了。” “这还差不多。” 这时田雯发现何浸月和徐鹤萧两人在后面没有跟上来,于是田雯提醒他们俩:“你们俩赶快跟上,在后面腻腻歪歪的干什么呢?” 何浸月脸上露出了甜蜜幸福的笑容回道:“知道了这就跟上。” 江啼竹听见他们说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错觉。她回头的时候徐鹤萧居然也在看着她,而且徐鹤萧的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江啼竹急忙回头,她的心脏被徐鹤萧严重的情绪刺激的砰砰乱跳。她不清楚为什么徐鹤萧会有那样的情绪,同样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徐鹤萧会有那样的情绪。 很快几人就到了教室,各自挑选了座位坐下。很快就要上课了教室里的人都很安静,他们几人坐下之后也没有再交流,各自收拾着东西准备上课。 一节课下来江啼竹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她总觉得后面存在着一道目光如芒在背。 看出江啼竹的脸色不是很好,白寂桐询问道:“啼竹,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想去一趟厕所,你帮我拿一下东西好不好?” “嗯嗯,你去吧。” 白寂桐给江啼竹让了一下让江啼竹出去,自己则留下来收拾两人的东西。 田雯小声问白寂桐:“啼竹去哪里了?” “去厕所了。” “奇怪啼竹为什么不叫上我。” 白寂桐一脸疑惑地看着田雯,仿佛在问她啼竹上厕所为什么要叫上她? 田雯一脸笑嘻嘻的回答白寂桐:“这是我们女孩子在一起的怪癖,你不懂哪!” “奥。” 白寂桐早已经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订好了位子,只等着一下课就和大家都过去。几个人一下课就领着队伍出了学校,打车朝着事先定好的酒店驶去。 到了酒店,白寂桐报上姓名,就被服务人员领去了一间包厢。在白寂桐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包厢。 何氏的何总经过走廊的时候正好在队伍的最后面看见了女儿何浸月。他这段时间忙就算是女儿已经搬回家住了,他也没能见上几面。没想到今天会在酒店见到女儿,女儿应该是带着自己的朋友来这里玩,正好它可以过去给女儿常常面子。 从女儿上大学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见女儿们的朋友,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当下何毅杰便抬腿想着女儿刚刚进去的包厢走去。 一群人在服务员的招待下都落了坐,白寂桐招呼着大家点菜。就在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准备这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宁静。 众人听见门吱呀的一生被打开,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大概四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男人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仅仅是男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江啼竹和何浸月两人脸上同样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片刻之后何浸月终于反映了过来:“爸,你怎么来了?” 江啼竹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爸?” 何毅杰也反应过来了:“浸月,你已经和你姐见过了吗?怎么都不告诉我?” 何毅杰满脸疑惑,江啼竹也是满脸疑惑。看见江啼竹脸上的疑惑,何毅杰问何浸月:“你没有告诉啼竹吗?” 何毅杰:“啼竹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众人这才反映了过来,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江啼竹居然是何浸月的姐姐! 此时此刻的江啼竹脸色看起来十分的难看:“你是谁爸爸,可不要在这儿乱攀关系。” 江啼竹会有这样的反应何毅杰很理解,可是何浸月就不理解了,她直接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和爸爸说话呢!” “我说过了他不是我爸爸,”看着何浸月毫不惊讶的表情,江啼竹的眼睛变得狠厉,她质问道:“所以你很早就了,对不对?” 江啼竹凌厉的眼生就像是一把利剑,直接戳破了何浸月的伪装。虽然何浸月并没有直接回答江啼竹,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有了答案。 看着何浸月这副样子,江啼竹自嘲的笑着,眼里闪烁着泪花。 何毅杰看见江啼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对江啼竹说:“啼竹,你不要这样。” “是啊,姐姐,你不要这样,我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怕,我告诉你以后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 “真的是这样吗?” “是啊。” 一直以来何毅杰都对这个从小就离开身边的女儿有愧,没想到他们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见面的。可尽管这样,面对江啼竹的咄咄逼人,很是引起了何毅杰的不适。 “啼竹,你这是干什么?” “这么何总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不仅默认自己的女儿不和我先那个人,而且刚见面就有想要教育我吗?” 江啼竹质问的何毅杰哑口无言:“啼竹……” “够了,你走吧,我现在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逐客 何毅杰露出了十分无奈的表情:“既然你们是出来玩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玩何毅杰欲转身离开却被江啼竹叫住:“居然何伯伯都来了,那就把何浸月带回去吧,这样好让你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江啼竹这句话不仅仅给何浸月下了逐客令,而且也表示了她的态度。她既然已经这么说来,那她们以后做朋友也就算了。她话里有话,她也不是傻子,她直到何浸月就是怕自己破坏他们现在幸福的家庭。” 江啼竹已经这么说来何毅杰父女俩也不好意思在呆下去,何浸月跟着何毅杰出了包厢。让何浸月惊讶的此时的徐鹤萧居然无动于衷,朋友们也都默认了江啼竹的这种做法。 何氏父女俩灰溜溜的离开了包厢,他们离开以后包厢里面突然变得格外的安静。大家都默默的看着此刻安安静静的江啼竹,眼里都露出了怜惜的表情。 作为江啼竹的朋友他们已经见过江啼竹太多太多面,每一次知道她的过去似乎都带着一股沉痛的滋味。朋友们都沉默的观察着江啼竹,他们都知道她很难受,当时江啼竹就是不表现出来,还强撑着招呼他们开始吃菜。 看着江啼竹现在这副笑着比哭都难看的表情,朋友们心里也都不是滋味。就连一向参加任何活动都十分积极的唐匀此刻都沉默了。 还是白寂桐先看开了口:“你们都不要这样,你们这样啼竹心里更加难受。” 白寂桐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勉强配合着吃了起来。朋友们为了照顾江啼竹的感受都没有再表现出什么,不过吃的也都没有尽兴。毕竟大家都是抱着十分高兴的心情来的,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什么胃口。 匆匆结束了饭局一群人没有像之前安排的那样去ktv而是直接回了学校。男生们把女生们送到宿舍楼下,唐匀和田雯在一旁说话,啼竹和叶敏站在楼下等田雯。 就在这时徐鹤萧朝着江啼竹走了过来,站在江啼竹面前时他眼里露出为难的表情,继而对江啼竹说:“啼竹,这件事情我很抱歉。” “你什么意思?”江啼竹看向徐鹤萧,眼里是难以置信。 “其实这件事情我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白寂桐不可置信的看向徐鹤萧:“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就是上次浸月去我家的时候,她和她妈妈聊电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见的。” 江啼竹沉默了,白寂桐也没有在说什么,知道唐匀和田雯过来。 唐匀不解的看着一个个脸上难看的众人:“你们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你们早些回去吧。”江啼竹说完直接转身上了楼。 田雯一脸不解还是马上跟上了江啼竹的脚步,叶敏也紧随其后。 等女生们都上了楼白寂桐才开口对徐鹤萧说:“这件事情真的是你们俩做的太过分了。” 徐鹤萧不能反驳,只能说:“抱歉!” 在回去的路上何浸月给徐鹤萧打来了电话,却直接被徐鹤萧挂断。唐匀不经意间瞥见这一幕,开始向徐鹤萧吐槽:“鹤萧,说真的何浸月真的太过分了,看今天那情形她应该早已经知道啼竹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可是她却一直瞒着大家,连你也瞒着没有说。她这是安的什么心大家都看的出来……” 唐匀正说着却被徐鹤萧打断:“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听徐鹤萧的话唐匀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徐鹤萧丝毫没有为自己这种行为辩解:“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连你也一直瞒着我们大家,”唐匀不可置信:“你怎么能够为了何浸月这么没有底线。” 面对扬长而去的唐匀,徐鹤萧只能无力的叹了口气。他想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会不会早些告诉江啼竹。 何浸月跟着父亲回家的路上车子里面很压抑,父亲脸色暗沉何浸月也不敢同父亲说话。直到何毅杰冷静下来,才问何浸月:“你是什么时候认出她的。” 何浸月声音很低的回答:“刚上学那会儿就已经直到了。” 听到这话何毅杰原本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到家之后何毅杰走在前面,何浸月安安静静的跟在他的后面。 已经家门何毅杰随手操起一个花瓶直接砸在了何浸月的脚底,吼道:“是谁教你这么做事的!” 砰的一声响彻整个别墅,陆容听见声响之后很快干了下来。只见丈夫满脸怒容,而女儿直接吓懵了,呆呆的愣在原地,脚下是碎掉的花瓶。 从小到大何毅杰夫妇几乎是把何浸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什么时候何浸月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对父亲这么教训是出来都没有过的,眼泪就像是断掉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陆容见丈夫这般模样,沉声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能好好说,你看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看见陆容,何毅杰的火气反而更大,怒吼道:“是不是你叫她这么做的。” 何浸月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说道:“不是的爸爸,妈妈不知道这件事情。” 何毅杰痛心疾首:“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你亲姐姐啊!” 陆容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让丈夫发这么大的火,原来是因为江啼竹那个小贱人。她的眼生离开不在温和,眼里的憎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她沉声道:“就是我让浸月这么做的,怎么你还想把那个死丫头接回来吗?” “她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把她接回来。陆容这些年我给你的还不够吗?” 陆容静静的看着何毅杰眼里是不容退让,她绝对不容许有人分走自己女儿的家。 就在陆容和何毅杰僵持的下的时候,何浸月站了出来,她告诉父亲:“如果爸爸真的想把姐姐接回来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 回到房间后,陆容坐到何浸月的旁边欲言又止。直到最后,她轻抚着女儿的脸庞,轻声道:“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傻。” 代价 何浸月回到房间后满心的委屈,虽然她已经向父亲保证自己可以接受把姐姐接回来,但是她的心里还是不甘心的。 这些年一来。爸爸都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分享自己可以得到的父爱。 她很难过,明明父亲已经选择了她的家庭,为什么还要把那个私生女接回来。 她满心委屈无处述说,决定打电话给自己的男朋友——徐鹤萧。 拨通徐鹤萧的电话,电话里嘟嘟的响了很长时间,可是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回应。 而在另一头的徐鹤萧只是看了一眼在响的手机,就再也没有理会。他现在心里没有了注意,他不知道该去维护谁,是自己的女朋友,还是一直对他还不错的朋友。 他们两个之间好像已经到了二选一的地步。从关系的角度上讲他应该毫不犹豫的维护自己的女朋友,可是他心里很清楚何浸月这么做是错的。 他放下手机不再去理会,何浸月应该好好想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的。 另一头的何浸月没有得到回应,一直压抑在她心头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她扬起售就把手中的手机摔了出去,这一刻她的愤怒值达到了顶峰。 就连徐鹤萧都这么对她,到底是为什么!那个江啼竹到底有声么好的,居然让他么多的人维护她!就连自己的男朋友在这时都是想着他! 何浸月的眼睛变得赤红,她不甘心就这么忍下这口气。她一定会让江啼竹为自己所收到的痛苦付出代价! 江啼竹没有想到何浸月居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回到宿舍后的她久久难以入眠。明明自己把她都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了,变成自己的亲妹妹竟然一时间让她难以接受。 心事重重的江啼竹一直没能安然入睡,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天蒙蒙亮江啼竹就起了床,强大这精神开始洗漱。 一直睡不着她躺着也难受,准备早早起来前往道馆。她答应师父回道馆帮他带学生,这日不如撞日,她打算今天就过去。她不想让自己再闲下来了,一闲下来她的脑子里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东西。 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会在她的脑子里一直盘旋,这让他苦不堪言。她想或许忙着的时候会减少这些痛苦,清醒的大脑或许可以让她的心脏不用承受太多。 江啼竹随便收拾了一下就独自前往了坤隐道馆,她没有提前告诉道馆的弟子自己会过去。现在这个时间段在勤快的弟子都还没有起来,当时师父一定已经起来了。为了能够在教学的时候保持良好的状态,江啼竹打算先到师父的那儿讨杯茶喝。 她到道馆的时候师父果然已经起来了,面前还放着茶具。江啼竹看见师父一如既往的状态一脸了然,倒是楚师父一大早上就见到江啼竹一脸惊讶。 “啼竹,怎么来这么早?” “今天起得早所以就早早的过来了。” “正好过来陪师父喝喝茶,话说你已经好多年没有和我一起喝过茶了。” “好。”说着江啼竹很自然的坐在了楚师父的左手边。 楚馆主很是和当年一样,给江啼竹斟上了茶。两人边喝茶一边聊起了江啼竹留在坤隐教学的事情。 楚馆主脸色凝重,他告诉江啼竹:“啼竹,是这样的,坤轩不是前些日子出了国嘛!但是他当时教的那些弟子都留了下来,而且坤隐现在人手短缺也就没有在招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教那些学员吗?” “既然是这样的话师父你安排就好了。” “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道馆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师父,你不要这样觉得,我既然回来了教那些学生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好吧。”楚馆主如释重负长长的叹了口气。 江啼竹很清楚师父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无非就是那些学员是楚坤轩教的,自然也就向着楚坤轩。楚坤轩突然离开出国,说来很是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那些学员有和楚坤轩关系亲密的,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的原由归结在自己头上。 “那什么时候我去见他们呢?” “随时都可以,”楚馆主很是比较尊重江啼竹的决定:“但是今天的话,我看你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没事的师父,我喝个茶就完全ok啦。”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在师傅那儿喝过茶之后,江啼竹凭借着记忆里的路线前往了训练场。 想着训练场地一路过去,江啼竹感觉到了道馆在她离开这些年的变化。以前的这儿只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可是现在墙上已经爬满了蔷薇。她记得这面墙以前被打少的很干净,也不知道这些蔷薇是自己张上来的,还是有人刻意种了些。 她到场地的时候,已经有学员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在看到站在场地上的江啼竹,他们都好奇的打量着。 道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招新学员了,看着这个女孩这么瘦弱,估计是家人送过来锻炼身体的。 就在大家都小声的互相议论时,白阳带着他的一帮小弟走了进来。 现在的学员都来道馆的时间不长,确实还没有见过江啼竹,但是白阳和他的那帮小弟可是见过江啼竹的。 在他们看见江啼竹出现在场地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铺天盖地的愤怒冲上了白阳的脑门。白阳加快脚步冲到江啼竹面前,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白阳的质问,江啼竹依旧十分淡定:“你没有听说吗?我回来给你们当教练。” “就凭你!”白阳显然十分的不服气。 “对,就凭我。”江啼竹气定神闲:“连你的教练张笙聆都是我叫出来的,叫你们有什么不可以。” 白阳被江啼竹说的愤怒至极,但是他却没有反驳的余地。 众人惊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而且有些瘦弱的女孩子居然是笙聆师姐以前的教练。 片刻之后,白阳叫道:“可是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练了。” “教你们绰绰有余。” 整顿 现在站在江啼竹面前的这个人叫做白阳,他是张笙聆一手带出来的第一个学院员。按照以前的制度说,白阳就是张笙聆的大徒弟,由此可见张笙聆在白阳的心里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张笙聆因为陷害江啼竹的事情被赶出来道馆,本来已经成为了白阳的眼中刺。白阳不去找江啼竹的麻烦就已经很好了,可是江啼竹却出现在了白阳的眼前,并且要代替张笙聆在道馆中的地位。 这是江啼竹报复张笙聆的开始,也是白阳和江啼竹开展的开始。白阳虽然不能够阻止馆主赶走张笙聆,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人代替张笙聆在道馆中的地位。 白阳看着眼前的江啼竹,眼里的恨意藏不住:“你想代替师姐来教我们想都不要想!” “要是我偏要呢?”江啼竹毫不退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哦,是吗?”江啼竹难得的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我拭目以待。” 场馆里所有人都看到了白阳和江啼竹叫板的场景,心里对这个新来的教练已经有了答案。想不到他们口中让张师姐被赶出道馆的就是眼前这个瘦弱的姑娘,听说她还拿过市青赛的冠军,真的是看不出来。 正在这些人看戏看的正起劲的时候,江啼竹突然发号施令: “全体集合。” 虽然这些人因为张笙聆的事情都不怎么喜欢眼前这个新教练,但是又不得不迫于她的身份听号施令。 可就算是江啼竹有身份帮衬还是有人跟他唱反调,白阳领着一帮小弟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江啼竹开口道:“今天要是有人走出这里,那恐怕就要另谋高就了。” 没想到江啼竹居然回说出这样的话跟随白阳脚步的兄弟们都停了下来。白阳也是一愣但他并不在乎江啼竹说来什么,他继续想着场地外面走去,可是他却发现后面并没有人跟上来。等他回头看的时候,那些昔日里对他溜须拍马的小弟们都不在了。 他们都还是怕江啼竹说出的话的,毕竟江啼竹是教练,如果他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机率会这么做的。 他们中有些人都是父母花了大价钱送进来的,还有一些是要准备比赛的选手。他们都是正规的学员,没有和教练叫板的资本。 白阳看着一个个乖乖回去站队的兄弟们红了眼,他对他们一样不错,可是这些白眼狼居然在这时毫不犹豫的抛下了他。 “操!”白阳狂吼一声转身离开了训练场地。 看到白阳这样的江啼竹没有丝毫的喜怒,只是转头开始做她给做的事情。很快这些留下来的人就会感受到来自魔鬼教练的整顿! 江啼竹现实点了一下名,把没有到的学员从花名册上划去,当然被划去的也只有白阳一个人。 接着江啼竹准备给大家做一个体能测试,按照体能测试的结果分组训练。一切有条不紊的开始,刚一开始学员们就叫苦连天,可见他们平时的训练是有多松散。 体能测试下来之后,江啼竹看着报告表直摇头。江啼竹秉承着她一贯的作风,对自己的学员也十分的眼里,一天下来所有人都加苦连天。 她一脸的无奈:“就你们这样子好像参赛,也不嫌丢人!” 听到江啼竹这样说学员们都默默的地下了头,也从中体会到了新教练的严格,他们知道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白阳离开道馆之后直接去找张笙聆,他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笙聆。张笙聆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直接发了疯,她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这些年我所建立的一切都被她毁了啊!”她厉声尖叫着毫无形象可言。 白阳出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姐,以前的她自信洒脱受到所有人的敬仰,何时被这样不公平的对待过。感受着和世界一样的崩溃,白阳的心底燃起了浓浓的恨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江啼竹造成的! “我不会就让她这么好过!”张笙聆还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只要江啼竹还活着她就不会善罢甘休:“你去查查江啼竹最近的动向,我要让她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受到张笙聆的命令白阳一刻也不敢懈怠,可是要想打听到江啼竹最近的动向,最好的办法还是得从坤隐的弟子入手。想想他们在江啼竹面前一个个卑躬屈膝的样子,白阳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回到道馆白阳还没来得及去宿舍就被迎面而来的楚馆主拦住了去路。 “白阳,你感觉我们道馆怎么样啊?” “我是坤隐一手培养出来的弟子,对坤隐只能是感激,怎么可以妄加评论。” “那你今天没有来训练,让我不得不以为你是想要另谋高就了。” “不是这样的馆主。” “我知道张笙聆离开对你来说打击很大,都是你想要参赛最好是不要把感情上的事情带到训练里去。” “是的,馆主。” 楚馆长离开后白阳气急败坏,没想到江啼竹会这么快就去告状。他还真的是小瞧了这个江啼竹,没想到就是个小人。 回到宿舍白阳以为那些小弟会叭叭的凑上来,可是却不像他想的那样,所有人都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白阳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理他,那些人就像是死在了床上。 白阳看着他们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其中一个白阳的小弟强撑着回答道:“你可别问了江教练根本就不是人!” “怎么回事?” “幸好你走了不然就会像我们一样。” “有那么夸张吗?”白阳一点都不相信。 “哎,你是不知道啊!”听着这些人的哀嚎,白阳不免觉得这些人有些夸张,他越不相信越让那些小弟心里苦:“你要是不信自己去试试就是了。” 白阳越看越生气,这些人就是些烂菜,以训练就这副死样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江啼竹的训练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了。 在乎 傍晚时分江啼竹才打车回到学校,他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白寂桐在楼底下等她。恋爱中的人总是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幸福,他们脸上都带着让人羡慕的笑容,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白寂桐看起来都是青春洋溢。 啼竹急忙向白寂桐走过去,脸上带着笑容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想你回来的时候会很累,应该不会自己去吃饭,所以来和你一起去。” 还真被白寂桐猜对了,江啼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想吃些什么我们一起去?” 学校外面我看新开了一家店,不如我们两一起去看看。 “好。” 走在路上,白寂桐忍不住问江啼竹:“你不是才决定去坤隐教学吗?怎么今天就去了?” “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提前去了。” “怎么样坤隐的那些弟子没有为难你吧?” “你是怎么猜到的呢?” “毕竟那儿以前可是张笙聆的地盘。” 的确想白寂桐预料的那样,张笙聆带过的学员跳了出来跟江啼竹叫板。不过这些对于江啼竹来说都是小事情,江啼竹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叫板。 “所以他们到底有没有为难你?” “他们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整死他们还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啼竹脸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骄纵。 白寂桐看着她眼里也有了些小骄傲,似乎像是在看一件很值钱的宝贝。 江啼竹在白寂桐的询问下,把今天在道馆遇见的事情都告诉了白寂桐。白寂桐听完江啼竹的讲述,意识到白阳留在江啼竹身边是个危险的种子。 “可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来上我的课。” “这些人的行动确实是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为上。” “嗯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小心的。” 以前,江啼竹可是不会在乎别人都给自己说了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一样,她有了她在乎的人,最重要的是她也有了在乎她的人。 白寂桐陪着江啼竹去吃了饭,才把她送回去。刚刚开始恋爱的两人难分难舍,但是江啼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再加上今天累了一天,她现在急需休息。江啼竹依依不舍的上了楼,白寂桐静静的在背后看着她, 原本的气氛是那么的美好,但是就在江啼竹转过身的时候却变了脸。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江啼竹收到了宿舍里发来的消息。叶敏和田雯告诉她——何浸月此时此刻就在宿舍等她,而且说不等江啼竹回来他是不会回去的。她没有其他的要求,就只为了见江啼竹一面。 江啼竹面对这种情况很头疼,她还没有做好接受何浸月的准备。准确的来说也不是接受这个亲妹妹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就不想认这个亲妹妹。她不想见到何家的任何一个人,她的心中还有没有消除的恨。 上楼的整个过程对于江啼竹来说都是艰难的,她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却还要面对这些事情。田雯考虑到江啼竹的状况,是想把何浸月赶走的,都是江啼竹阻止了她这么做。再怎么说何浸月也是大家的朋友,让他们这样做,只会破坏大家之间的关系,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要面对的事情都应该让她自己解决。 打开宿舍的门,何浸月果然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自她走后哪里就一直空着。那时候他们都不明白何浸月为什么突然就搬了出去,现在都已经有了答案。 何浸月见江啼竹进来,脸上立刻挂起微笑。 “姐姐,你回来了?”何浸月的热情让江啼竹如芒在背。 “你还是叫我名字把,我不习惯。” 何浸月装出一副很乖巧的样子,道:“居然姐姐这样说,那好吧!” 江啼竹看着何浸月现在这个样子很不习惯,以前的何浸月虽然乖巧,但是身上没有那种卑微的感觉。何浸月卑微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却让江啼竹感到说不出的难受。何浸月很聪明,她的办法也很管用。 “说吧,你今天过来干什么?” “姐姐,”何浸月叫了一声又好像突然意识到不对,立刻改口道:“啼竹,你要不还是跟我回去吧!爸爸知道以后狠狠的教训了我,我也知道错了。你就跟我回家住吧!” 何浸月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一方,将江啼竹至于被动的位置。何浸月这样做好像江啼竹不答应的话,就是江啼竹太不敬人意了。 “从认识到现在你就一直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可是你却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我能问问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呢?” 江啼竹的提问让何浸月一时语塞,片刻之后何浸月才接话,满满的都是歉意:“姐姐,真的是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跟我回去吧!你要是不回去的话爸爸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何浸月来见江啼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她就是因为害怕何毅杰的责罚才来的。 江啼竹也不想和她拉扯,直接告诉她就算这样自己也是不会去破坏他们“美好的家庭的”。 “你回去吧,”江啼竹看着何浸月的眼神坚定:“告诉何毅杰我是不会再和你们家牵扯到一点关系的。” 何浸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还是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做戏就要做全套,何浸月继续她的表演,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姐姐,你何必这样呢?”何浸月满脸的委屈:“我们一家人团聚不好吗?” 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江啼竹,谁和他们是一家人!自己的唯一的家人就是妈妈,而妈妈已经死了。妈妈之所以郁郁而终,绝大部分就是这一家人害的。要不是艾青当年和何毅杰苟且,妈妈又怎么会郁结于心,及厥不振之后生重病! “何浸月,你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一点,我从来和你们都不是一家人,要真的有关系的话,你们一家人就是我的仇人!” “你怎么能把话说的这么绝!”何浸月说完哭着跑出了宿舍。 情绪 何浸月离开后,叶敏和田雯看着脸色苍白的江啼竹很是心疼。为什么一个人的命可以苦到一种地步,她不仅仅要遭受朋友的背叛,还要忍受家人的离开。 这样的遭遇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十分致命的,他们不知道那是还没有成年的江啼竹是怎么熬过来的。 “啼竹你没事吧?”叶敏十分担心江啼竹现在的状态。 这些对于江啼竹来说,很多年前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现在的江啼竹已经长大了。长大的人似乎没有难过的权力,因为长大的人懂了好多事情——不能让朋友担心,不能让对手嘲笑,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全都挂在脸上…… 江啼竹面对朋友的关心摇了摇头,而后装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样子。 “我要去冲个澡,今天去道馆帮忙可把我忙坏了。” 进了浴室江啼竹大开水之后才默默的留下了眼泪,眼泪躲在淋浴头下就不会被发现了。悲伤这种东西真的就只是属于自己的,有一点点流露出去都会造成影响。 抽了热水澡似乎带走了江啼竹大半的情绪,放松下来的江啼竹被困意席卷。江啼竹出浴室并没有看见刚才还在的叶敏和田雯,他们俩是怕打扰江啼竹休息,于是就直接出去了。没有见到他们江啼竹反而很感动,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的睡个觉了。 从一开始何浸月就知道江啼竹是不会答应她跟她回去的,所以何浸月才会十分有底气的去找江啼竹。刚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是她装出来,这样总不会有人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不是她不认江啼竹这个姐姐,而是江啼竹根本就不想和自己这个妹妹相认,也是她自己不想回到这个家的。 江啼竹那个丧门星本来就不应该回来,她客死了自己的妈妈。现在回来还想回到自己家里,抢走自己原本所有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何浸月一时间都没有注意到徐鹤萧与她迎面而来。倒是徐鹤萧发现何浸月是从宿舍楼里面走出来很惊讶,他离开上前拦住了何浸月的去路。 知道徐鹤萧到何浸月面前,何浸月才发现了他。 两人异口同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人都看着对方,似乎是想要一个答案。两个人也在跟对方较劲,都是何浸月在气势上输给了徐鹤萧,于是乖乖的告诉徐鹤萧自己是来找江啼竹的。 “你来找他干什么?” “当然是请她回去了,都是她没有答应,”何浸月一本正经的讲着,好像这些根本就不是她的错。 “肯定是你没有好好道歉,所以啼竹才没有原谅你。”徐鹤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说了出来。 何浸月听到徐鹤萧这么说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看见何浸月迅速湿润的眼眶徐鹤萧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他并没有打算为他的这种行为道歉。徐鹤萧冷漠的表现让何浸月伤心:“你到底是谁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冷漠的说出这种话” 徐鹤萧烦躁的抓着头发,继续反问道:“要是你真的很认真的给她道歉,她怎么会不接受你的道歉?” 叶敏和田雯都想着江啼竹,何浸月已经为此很伤心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就连自己的男朋友都向着江啼竹。 这一刻,何浸月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向着她?”何浸月怒吼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样对我。” 何浸月不明白江啼竹到底是有什么魅力,可以把这些人迷的团团转。 徐鹤萧看着她不思悔改的模样更加的生气,他质问何浸月道:“难道到现在为止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好呀!徐鹤萧你很好!那里告诉我,我到底错在那里了?” “何浸月!”徐鹤萧怒极:“你现在这个样子和把啼竹妈妈遗照放在舞台上的张笙聆有什么区别,再怎么样你和啼竹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啊!” 何浸月听了徐鹤萧的话更加没有后悔的意思,倒是好像发现了什么更有利于自己的东西:“你也知道我和江啼竹是亲姐妹,所以你怎么能够喜欢同时喜欢一对亲姐妹呢?” 徐鹤萧听到何浸月这么说,像是被重重的朝着头上一棒:“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我实在胡说吗?”何浸月嘲笑徐鹤萧的自欺欺人:“你扪心自问我所说的都是在胡说吗?” 徐鹤萧冷冷大看着何浸月,他没有想到何浸月已经到了这一地步。 何浸月继续道:“我原本是不想计较这件事情的,可是徐鹤萧这都是你比我的!” 徐鹤萧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既然这个决定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就让这个错误结束吧! “我们分手吧!”徐鹤萧看着何浸月已经没有了半点温存。 何浸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徐鹤萧:“你说什么?” “你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难道不是想和我分手吗?” “徐鹤萧,你有什么资格提分手!” “我不想再这样纠结下去了,分手吧!” 徐鹤萧说完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他不打算再给何浸月时间纠缠。留下情绪崩溃的何浸月在他的身后嘶吼。 为什么只要江啼竹存在她就不能好过?为什么徐鹤萧明明喜欢的是自己还要喜欢江啼竹?为什么江啼竹才像是那个天选之女?他想要的一切都可以被满足,而且要从我们这些人的身边一件件的被拿走! “我绝对不容许,不容许她把我的东西都抢过去!”何浸月气急:“爸爸是我的,徐鹤萧也是我的,我一件都不会让出去。” “江啼竹明明已经有白寂桐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抢徐鹤萧,为什么!” 这一刻的何浸月已经失去了理智,在她的心里都是江啼竹造成的这一切。江啼竹想要把他身边的一切都抢走,就像是妈妈当年抢走爸爸那样。 报复 此时此刻的何浸月觉得一定有人和自己的处境是一样的,也有人恨江啼竹入骨,因为是江啼竹一件件摧毁的一切美好。 何浸月离开学校之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她说:“张笙聆,我们俩见一面吧。” 在何浸月热情邀请下张笙聆答应和何浸月见一面,至于见面之后要聊什么,就要看何浸月的诚意了。 很快,何浸月到了张笙聆给他的地址,那是一栋废弃已久的大楼。因为大楼荒废已久,所以何浸月穿着她的高跟鞋艰难的爬到了楼顶。何浸月爬到楼顶的时候狼狈不堪,她精致的妆容全毁了,脸上全是汗水。 张笙聆一直在楼顶看着何浸月,何浸月上来时她忍不住嘲笑道:“真的是辛苦何小姐了,没办法自从被赶出来后我的条件也就只能这样了,要是以前的话或许还可以请你到坤隐喝喝茶。” “所以啊,现在坤隐什么的你就不要想了!”何浸月离开回击了一句。 显然张笙聆又被噎到,她离开收回来自己揶揄的目光。开口问道:“不知道何小姐这次来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张笙聆露出吃惊的表情:“我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啼竹,不过你不是江啼竹的好朋友吗?” “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从出生起我们俩就不可能是好朋友。” “哦?”张笙聆眼里露出兴致勃勃的模样:“看来会有我不知道的趣事啊?” “我和江啼竹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何浸月已经解释的很清楚,虽然她和江啼竹是亲姐妹,但是他们有着不同的母亲。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不同的母亲注定了她们之间没有亲情可言。 这样的状况对张笙聆很有利,她没有想到在自己穷途末路的时候会有这样的反转。何浸月的出现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执念——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啼竹的存在才会如此的糟糕。 如果从一开始江啼竹就没有回来,说不定现在楚坤轩已经适应了有自己的存在,或许现在的他们会成为真真的恋人。如果她没有回来自己也就不用想办法去对付她,也就不会被楚馆长赶出道馆。没有被赶出道馆,自己就还是那个众人瞩目的师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江啼竹所赐,她又怎么能够甘心。 何浸月也是觉得是江啼竹的出现改变了自己的现状,现在父亲对她那里有以前的二分之一好。自从父亲知道江啼竹回来之后,整天想的都是要把她接回来。那个家明明就是自己的,为什么现在要让给她!她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家让给她!再想到弃自己而去的徐鹤萧,何浸月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两人的态度达成了高度一致,一拍即合的两人很快结盟。她们现在唯一想的就是通过江啼竹改变自己现在的现状! 对付江啼竹这件事情她们已经不是单枪匹马,现在的她们有一起的伙伴,一切的一切进行的都是那么的顺利,好像上天注定要让江啼竹要为此付出代价! 原本张笙聆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整个计划都在她的掌握在。唯一没有办法的就是要怎么把江啼竹约出来,现在有了何浸月的帮忙似乎都变的容易起来。 听了张笙聆的计划何浸月表情有些怔愣,张笙聆看着她的表情怒了:“你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何浸月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怪异的微笑:“当然不会,你的计划正合我意!” “那就好,你要是后悔,这件事败露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何浸月对于张笙聆这么大胆的计划多少会有些疑心。 “我现在已经被她害成了这样,唯一想的就是报仇怎么会有假!”说这话时张笙聆眼里露出了杀意。 张笙聆的回答让何浸月很满意,得意洋洋的何浸月转身离开。 同时道:“我会提前把时间告诉你的,到时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回到家的何浸月依旧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张笙聆联手。躺在床上的何浸月因为激动,身上的疲惫好像都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痛快的感觉。 不会有人相信自己会和张笙聆联手,也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有自己的参与。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会很自然,不会出现一点点的破绽。她会借着别人的手除掉江啼竹这块绊脚石! 何浸月被冲昏了头脑等冷静下来时,一股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何浸月还没来得及洗漱就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何浸月的脖子又酸又痛,整个人好像受了刑一样。现在想想昨天张笙聆的态度,她真的是遭了天大的罪。 何浸月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然后脱下穿了一夜酸臭的衣服进了浴室。洗过澡出来何浸月觉得像是获得了新生,她现在可以做自己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她要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不然父亲还以为是自己不想要那个贱人回来。只要自己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父亲,她就不信严厉的父亲还会容忍她的无理。 吃早饭的时候何浸月伺机提起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她如实把江啼竹怎么不想回家的态度都说了出来。 何浸月精心计算,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父亲会是这样的态度。何毅杰听了自己女儿说的,叹息道:“都是我不好,她那么小我就把她丢下了。这件事情不是啼竹的错,她现在一时之间不能原谅我,我都能够理解。” “可是爸爸~”何浸月还没有说完何毅杰就打断了她,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何浸月没有想到一向对她十分严厉的父亲,再江啼竹的事情上面居然这么包容。何毅杰越是包容江啼竹,何浸月的心里就越不平衡。 计划 虽然何毅杰告诉何浸月,江啼竹回家的事情不必再让她管,都是何浸月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可能不闻不问。 “爸爸,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会把姐姐接回来的。虽然我当时没有及时的和姐姐相认,都是我们毕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我相信姐姐一定会看在我们之间的情谊上,原谅我只一次的过错的。” 看着如此懂事的女儿,何毅杰也很感动。既然浸月已经知错,而且愿意把江啼竹劝回来,不妨就让她试试。 “浸月,你现在很懂事,既然你说可以试着把啼竹劝回来,那这件事情我就放心的交给你去办理。” “好的,父亲。” 一旁的陆容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也被江家的那人给迷惑了!陆容的心里很慌,她害怕自己的女儿被江家的那贱人给骗了。 正在陆容慌张不安的时候,何浸月给母亲递上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看到女儿的样子陆容终于放下心来,看来女儿已经长大了,她现在有自己的想法。 吃过饭后陆容来何浸月的房间看她。 “浸月,你为什么要把江啼竹接回来啊?” “妈妈,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装作不知道,我一定不会让江啼竹进我们的家门的。” “浸月,你到底要干什么?” “妈妈,你就不要再问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但是你必须保证保护好自己。” 幸好,幸好自己还有一个很爱自己的妈妈。 何浸月点头答应。 早餐过后何浸月就出了门,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开始行动了,这些天她受到的委屈迫使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出了门何浸月开着车径直向着学校的方向驶去,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的清澈。面对父亲的责怪和男友的背叛,何浸月的眼里多了一份此前从来没有过的邪气。何浸月自认为从来都没对不起他们任何一个人,可是他现在会做出这样的抉择,都是他们逼得。 回到学校何浸月像往常一样去上课,路过走廊的时候正好遇见徐鹤萧和唐匀相遇,可是他们俩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自己。 徐鹤萧和唐匀这样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何浸月,她更加的坚定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她现在就是一个被抛弃者,既然已经被他们抛弃了那还有什么要去顾及的呢! 在何浸月知道江啼竹是自己亲姐姐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让她没有意料到的是没有一个朋友选择站在自己一边。 何浸月进入教师的时候看见江啼竹和叶敏等人直接走了过去,她依旧像以前一样跟他们打招呼,但是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却依旧很冷淡。 何浸月一直以来瞒着的事情已经暴露,她改变自己现在的局面就要尽量的放低自己的姿态,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今天受到的委屈全都讨回来。 面对朋友们对自己的冷漠,何浸月反倒是没有在乎,她选择了叶敏旁边的座位坐下。当何浸月坐在叶敏旁边的时候叶敏看起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倒是一向藏不住事的田雯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田雯腹诽道:“真的是做哪里不好坐这里,真的是脸皮够厚的。” 江啼竹怕田雯这个时候也不会给何浸月留面子,对着田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田雯此时此刻只为江啼竹觉得委屈,说白了何浸月的妈妈就是破坏江啼竹家庭的小三,就算是何浸月是何毅杰结婚之后生的,也摆脱不了何浸月是私生子的事实。如果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何浸月和江啼竹有这层关系,她是绝对不会和何浸月这样的人做朋友的。 田雯有一颗侠义的心,从小爷爷就告诉她人可以不会做事都是不可以不会做人。在她的心里黑白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何浸月没有把这件事情瞒着大家,或许她们很是朋友,可是她和她的那个妈妈一样,都怕江啼竹回去之后会分走她们的财产。这种行为对于田雯来说是接受不了的,所以现在的何浸月已经不是朋友了。 这一刻,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对于何浸月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她要做的就是要和这些人心中的道义背道而驰。 几个人强忍着不是上完了这一节课,就在大家都准备收拾离开的时候何浸月有凑了上来。 他她对面色冷漠的江啼竹道:“我能和你谈谈吗?”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田雯不想让江啼竹一个人去面对何浸月,但是这次的江啼竹格外的冷静,她对田雯说:“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东西,我去去就回。” 看着江啼竹坚定的眼神田雯只好顺从的点了点头。 江啼竹和何浸月前后一并出了教室,徐鹤萧和唐匀看见这一幕,上前问叶敏:“她们俩怎么一起出去了?” 叶敏看着江啼竹离开的背影说:“这是他们俩的事情,就让他么你自己解决吧!” 找了一块僻静的地方,江啼竹和何浸月面对面站着。江啼竹面色依旧冷漠,她静静的等何浸月开口。而此时此刻的何浸月却表现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她委屈巴巴的对江啼竹道:“姐姐,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回家,但是现在爸爸知道了,他是不会让你继续呆在外面一个人生活的。” “你想要我回去吗?” 何浸月原本以为江啼竹会直接说出拒绝的话,可是她没有想到江啼竹会直接质问自己。 “姐姐,我当然想要你回去了,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生活了。” “你不要再叫我姐姐了,我从来都不是你姐姐,而我们从来都不是一家人。我的家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妈妈,可是她已经过世好多年了。” “关于阿姨过世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你回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从此以后我的妈妈也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你的。” 不得不说,此刻满眼真诚的何浸月说出的话的确很让人心动,可是江啼竹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妈妈就是被他们折磨死的。 陆容 从记事起江啼竹的映像里就没有父亲的影子,最初的时候还会有小朋友说自己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妈妈一直为这件事情对自己道歉,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妈妈的错,而且自己有妈妈的爱已很满足,他不在乎自己到底有没有爸爸。 他和妈妈一起生活的那几年里,是江啼竹最幸福的几年,可是他却不知道妈妈这些年到底快不快乐。他一直都记得妈妈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好像是有想不完的伤心事。不过让江啼竹庆幸的是,就算妈妈怎样的不开心,在对待自己的时候妈妈都是格外的温柔。 江啼竹现在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光,都会觉得格外的幸福,这也是江啼竹这些年一直坚持下去的原因。 何浸月和何毅杰的出现打破了江啼竹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妈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画面历历在目。这一刻,就算何浸月说再多的甜蜜的话,江啼竹尝到的只有苦涩。 当年妈妈病情严重手术单上都没有人能够签字,很是妈妈自己忍着剧痛在自己的手术单上签上了字。楚师父知道之后毫不犹豫的去找了何毅杰,希望何毅杰能够看在江啼竹的面子上帮帮这个可怜的母亲。 何毅杰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到了医院,也给江啼竹的妈妈找了一个护工。那是江啼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爸爸,他看起来西装革履好像是个成功人士,可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优秀的人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呢?江啼竹惊讶于自己居然是有父亲的,可是她却说不出时高兴很是难过。 何毅杰的出现让妈妈有了人照顾,就算是这样妈妈很是不愿意见何毅杰,她把何毅杰拒之门外一直不让他进去。何毅杰也很尊重妈妈的意思没有进入过病房。就算是这样江啼竹看到可以为自己和妈妈付出男人还是有些心得,她真的很希望何毅杰能够留下来,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叫她野孩子了。 她对父爱的渴望从来都没有少过,可是有一个人的出现磨灭了江啼竹所有的想法。 那天何毅杰像往常一样来看江啼竹,江啼竹很高心这些天何毅杰能够天天来看她。妈妈自从做完手术之后好了很多,现在又有护工照顾状态好了很多。 就在何毅杰和江啼竹聊天的时候,一道人影猛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和没有等江啼竹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被来人朝着脸上一巴掌。江啼竹虽然从小没有父亲,都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打过。 那时候的她还小,被突然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她一下子就哭出来声。 来人恶狠狠的盯着她,何毅杰这才反应过来把她护在了身后。 何毅杰气急败坏的问陆容:“你这是干什么?” 陆容面目狰狞的盯着江啼竹:“我说你这些天一有空就看不见人,原来是来看这个小杂种了!” “陆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们现在没有人照顾,我只是来帮帮忙而已。” 陆容看起来气急了,吼道:“何毅杰,他们是没有人照顾还是另有所图还不一定呢!你现在这么向着这个杂种,怎么你还想和那个贱人旧情复燃啊!” 就在陆容破口大骂的时候,妈妈听见动静艰难的走了出来。当他看见陆容这副模样的时候,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赶忙上前把江啼竹护在身后。 江啼竹受了委屈哭的很伤心,见到妈妈脸色苍白的赶过来立刻止住了哭声。就算江啼竹懂事的没有再哭,却是抖个不停。妈妈看见江啼竹这样心疼坏了,她对着何毅杰道:“你们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 何毅杰见此立刻拉着陆容离开,陆容原本不想就这样走了的,但是奈何何毅杰使出的劲实在太大,就这样陆容就被何毅杰拖走了。 何毅杰和陆容前脚刚走妈妈就吐了血被推进了抢救室,也就是这样妈妈进来抢救室就再也没有出来。 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江啼竹心里的恨意漫出了胸口。 “姐姐,”江啼竹的思绪被何浸月的声音一下子拉到了现实中。 江啼竹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子突然就笑了,她心里冷笑道:“她的眉眼真的好像当年那个女人啊!” 江啼竹突然之间冷冷一笑着实把何浸月吓到,何浸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如果我回去了,何毅杰真的会像对待你一样对待我吗?” 何浸月硬着头皮道:“当然爸爸这些年一直都觉得亏欠你的,他一定会补偿你这些年在外面受到的苦的。” “好,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这个周末我愿意和你一起回家看看。” 何浸月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江啼竹这才既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我这就回去告诉爸爸。” 何浸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一刻钟也没有多留离开了校园。何浸月走后江啼竹的胃里翻江倒海,她立刻跑道下水道边上吐了出来。 狂吐了半天江啼竹依旧不见好,幸好白寂桐担心江啼竹及时寻了过来。看到白寂桐的时候江啼竹才感觉自己好些了,白寂桐扶着她起来的时候她竟然还有些抖。 她问白寂桐:“现在变成事情变成这样,你说是老天眷顾我还是依旧不肯放过我呢?” 白寂桐心疼的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憔悴的女孩:“你不要这样想,我们或许是没有那么幸运,但也不会一直倒霉下去的。” 白寂桐扶着江啼竹在路边的长凳上坐下,一直到江啼竹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白寂桐都是静静的在一旁陪着江啼竹。虽然白寂桐此时此刻很想知道何浸月到底给她说了什么,迫使在江啼竹做出了应激反应,都是现在的江啼竹并不适合回答他的疑问。 他没有急着问江啼竹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不问江啼竹想要告诉他的时候还是会告诉他的。 阴谋 在江啼竹的认真考虑下,她决定认真的对待何浸月一家子。她冷静下来之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白寂桐,白寂桐很是心疼,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实在没有办法替江啼竹承受,而且他也尊重江啼竹的决定。一直以来只要是江啼竹做的决定,白寂桐都能够无条件的接受。 江啼竹虽然很不想再一次见到陆容,在她的心里还有面对陆容的恐惧,但是她必须当面把这件事情和何家的人说清楚。妈妈当年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就撒手人寰,他又怎么可能不记得,不想要去报仇。 江啼竹和何浸月约好了时间,等到周天的时候自己就要去何家。何浸月说好了自己会配司机去接她,江啼竹按照约定是的时间来到了学校门口。 他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与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和何浸月确认之后江啼竹上了车。 刚刚上车江啼竹就觉得不对经,前面的人看起来不像是司机。虽然司机肯定了他就是来接自己的,但是江啼竹就是觉得他应该不是真正的司机。 接她的人不像是往常一样的司机,他带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更像是一个抢劫犯。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没来得不让人怀疑,江啼竹一向聪明又会看不出异样。而且前面的这个人把自己包的这么的严实,不想自己看到自己是谁,大概是自己认识的人。 发现不对经江啼竹并没有立刻提出下车,他倒想看看这个人和何浸月到底要干什么。他给何浸月发了一个消息,告诉何浸月自己已经坐上了车。另一头的何浸月得逞笑出来声,他没想到一向自视盛高的江啼竹居然会这么的好骗。 江啼竹给白寂桐共享了位置之后就安静的坐在后面,她一脸镇定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一直以来江啼竹都是一个人解决这种事情,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他现在有了白寂桐。有了白寂桐之后她就更加的有了底气,白寂桐就是她坚强的后盾。就像是现在一样落入危险之中她有勇气和敌人周旋,可殊不知她这次的决定会让她后悔终生。 果然如她所料在她给白寂桐发出定位之后,白寂桐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当下白寂桐就驱车追上来江啼竹的脚步,但是他怕对方会伤害到江啼竹并没有靠太近,就只是紧紧地跟在后面。 此时的白阳还在暗自窃喜,没想到江啼竹会这么蠢,她就一点儿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 白寂桐很聪明并没有给江啼竹打电话问清楚,他也怕对方知道江啼竹已经通知了人。若是白寂桐这时候打电话暴露了江啼竹,只会让江啼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他们一前一后驱车朝着郊外驶去。江啼竹一直看着窗外,就算是她知道自己已经驶离事先定好的路线也无动于衷。江啼竹越是淡定前面开车的白阳越是心慌,开始时候还在暗暗得意之后就只剩下满满的心慌。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江啼竹看着满是苲草的荒原时依旧很淡定。白阳开车到达目的地之后也不在装了,他摘下了帽子和口罩,江啼竹这才看清时白阳。 白阳下车给江啼竹开车门,并且说:“江教练,下车吧。” 江啼竹还没有下车就看见不远处张笙聆走了出来。张笙聆嚣张的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江啼竹。这次她可是有备而来的,她有的是办法对付江啼竹。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直面江啼竹的优势,所以他提前在黑道上找了一些黑手,还叫上了自己最信任的徒弟白阳。 张笙聆嘲讽的看着江啼竹说道:“好久不见啊!” 看见张笙聆,江啼竹倒是难得的露出了凶狠的表情,母亲骨灰和遗照出现在舞台上的画面历历在目。 “我没有去找你,你却来找我了!” “怎么样江教练,意不意外。” “是我瞎了眼没有想到你居然这般的厚颜无耻。” “江啼竹,你不要再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批评我,你以为你还是教我的教练嘛!” “你说的对,我就不该是你的教练,我不该教出一个毫无人性的徒弟。” 张笙聆气急:“够了!江啼竹我几天把你请到这里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江啼竹看着毫无悔意的张笙聆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们也来做个了解吧!” 这也是张笙聆想要的,他就是要让江啼竹今天了结在这里。一样一样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张笙聆已经被仇恨和无望蒙蔽了双眼,她的已经没有了理智,也没有了对于法律的概念。现在的她只一心一意的想要江啼竹死! 欣赏着眼前的猎物,张笙聆突然就笑了:“江啼竹,你真的是可笑,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要不是你贪心的想要得到本不属于你的父爱,你的妈妈要怎么会被陆容给轻易地气死。” 张笙聆的话彻底的激怒了江啼竹,江啼竹不顾对方人多势众直接朝着张笙聆冲了上去。就在江啼竹冲上去的时候,白阳一众人也不在看戏,朝着江啼竹冲了上去。 江啼竹和一众人打成一团。开始的时候江啼竹还可以游刃有余的应对,可是越到后面越能看出江啼竹的劣势,毕竟一拳难敌四手。渐渐地江啼竹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细汗,显然已经有些应付不来。 那些张笙聆带来的那些黑帮的人已经倒下了大半,但是他们打起架来没有章法,这让江啼竹有些头疼。张笙聆和白阳战力依旧很足,他们在在一起训练了很多年,此时此刻他们联手表现得很默契。 就在江啼竹打的节节败退的时候,白寂桐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灵一遍降临,加入了这场战斗。 江啼竹之间一个白色的身影冲到了自己的身边,在听见白寂桐的声音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安心。 白寂桐加入战斗处于劣势的一方不再是江啼竹,张笙聆暗骂一句:“真是多管闲事,坏自己好事。” “既然来了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死亡 守护是一种极其有力量的行为,它会慢慢地融入一个人的方方面面,让被守护的人感受的底气。 白寂桐的出现让原本疲惫的江啼竹突然就有了力量,他不在害怕自己不会是这群人的对手。因为白寂桐就是自己的底气,是自己现在最坚强的后盾, 看到白寂桐的到来江啼竹突然就笑了:“这么半天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江啼竹的语气中有些许撒娇的意味,白寂桐听了也笑了起来:“对不起,我怕离得太近暴露你。” 白阳看着两个人这个样子就来气,吼道:“你们两还有心情聊天!” 这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大家一起上!” 有一次所有人朝着江啼竹从了上来,不过这次的她更加的游刃有余。她只需要对付何浸月和白阳就可以,那些混混交给白寂桐解决就可以。对于白寂桐来说对付这些混混更加的简单,只是有一点这些可不是到管理的学员,打起架来规规矩矩。他们一向是不守任何的规矩,也出来不讲任何的道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让对手倒下就可以,可不会遵从任何的道德规范。 就在一群人交锋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偷偷地退出来对付白寂桐的行列。他对着江啼竹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悄悄地从袖子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是张笙聆找来的亡命徒,现在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了江啼竹的命。 就在一天前张笙聆找到了他,说可以帮他还掉赌博输掉的钱,还可以找到可以帮女儿做手术的专家。 每天都会有人找他还钱,而且他的女儿还患有心脏病需要马上做手术,他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 当张笙聆出现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他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现在又在利益的趋势下彻底红了眼。 恶魔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降临的,谁也不会想到这场战斗中会有人想要人的命。本来这场战斗就只是因为两个人的恩怨,江啼竹也只是想要个了解,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张笙聆居然想要他的命。 白寂桐一个一个的把那帮人放倒,就在他终于可以分心帮助江啼竹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男人正在拿着刀子想着江啼竹逼近。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眼看着那人离着江啼竹越来越近。他一遍喊着江啼竹的名字提醒江啼竹,一边朝着江啼竹冲了过去。 那人发现自己暴露,毫不犹豫的朝着江啼竹刺了过去。因为那人站在江啼竹的背面江啼竹根本不知道有人朝着她刺了过来,情急之下白寂桐快速的冲到了江啼竹跟前帮江啼竹当下了致命的一击。 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原本打闹的人都停了下来。那个亡命之徒看到自己刺错了人慌了神,他没有想到会有人会挡在那贱货前面。 白色的身影沾染了尘埃,像是绽放在荒野中的玫瑰。他缓缓的滑落倒在了江啼竹的面前,江啼竹看着血流不止的白寂桐尖叫出声:“白寂桐!” 所有人在江啼竹的尖叫中清醒过来,三三两两的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走,刺伤白寂桐的人也跟着众人消失在荒野上。白阳不敢置信的看着张笙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白阳不知所措,可是张笙聆却露出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可怕笑容。 “难道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吗?” 张笙聆没有搭理白阳的惊讶,而是拿起了脚边的一块大石头。他就像是刚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一步步的朝着江啼竹走去。 此时的江啼竹正把血流不止的白寂桐扶起来,看到白寂桐现在的样子哭的撕心裂肺。他并没有发现张笙聆正想着自己走来,痛苦已经将她淹没。 她哭到哽咽,白寂桐却抬起自己虚弱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颤巍巍的道:“别哭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江啼竹哽咽到说不出话:“流……流了好多血。” 白寂桐强忍着疼但还是没能忍住吐了一口血,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次,所以他就算是快要晕过去还是强忍着看着江啼竹的脸,他真的舍不得失去! 张笙聆疯狂的举动让白阳不敢相信,没想到此时此刻的张笙聆还在想着致江啼竹于死地。他上前一把夺过张笙聆手中的石头,拉着张笙聆离开现场。张笙聆试图甩开白阳的手,但是白阳毕竟是男生,要比张笙聆力气大得多,她只能被白阳拖走。 被留在荒野上的江啼竹和白寂桐孤立无援,他们像小时候一样又一次被遗弃。 “怎么办?怎么办?” 江啼竹没有办法堵住从白寂桐身体上流出来的血,她彻底的慌了神,就算是母亲离世的时候江啼竹都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惊慌过。 见到江啼竹这个样子白寂桐满眼都是心疼,他出声制止江啼竹的慌乱:“啼竹,你听我说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你扶我过去。” 听到白寂桐的声音江啼竹才得以清醒过来,她慌忙起身扶着白寂桐站了起来。 荒野之上两个人艰难的向前移动,幸好的是白寂桐停车的地方并不远,可就算是这样两个人移动到车子前时累的满头大汗。 江啼竹小心翼翼的把白寂桐扶上了车,就算两个人已经很小心很小心,白寂桐在上车之后还是快要疼晕过去。 看到白寂桐这个样子,江啼竹心疼的直掉眼泪。白寂桐也是一样,看到江啼竹难过的样子心疼的不行。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晕过去,要是自己现在就缴械投降晕过去,江啼竹该会多么的无助。 他现在只能强撑着不让江啼竹分心,他明白他现在就是江啼竹唯一的力量。 他现在真的好后悔,他明明可以运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像踩死蝼蚁一样解决这些人,却还是让江啼竹自己面对。幸好这一次他提江啼竹挡了一刀,要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后悔死。 不公 人们常常会用一句话形容坎坷的恋人——这一路走过来真的很不容易。现在用来形容白寂桐和江啼竹真的很贴切。 江啼竹开着车子一路奔驰,他真的很害怕自己这次会害死白寂桐。白寂桐也是强撑着不晕过去,怕自己晕过去让江啼竹乱了阵脚。两人现在虽然在生死之间徘徊,但是两个灵魂却紧紧地依靠在一起。 此时此刻,江啼竹是白寂桐唯一的救命稻草,同样白寂桐也是江啼竹唯一的依靠。他们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他们真的不能再失去彼此了。 从郊外往回干的时候人车多,可是越往医院路上就越来越堵。白寂桐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贪恋的看着江啼竹焦急的脸庞。要是可以的话白寂桐真的希望老天这次可以放过他,他真的不想再失去江啼竹了,这是他现在唯一无法忍受的。 她焦急的按着喇叭,但是前面的车还是开的很慢,就在她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一辆装货的大客车朝着他们驶了过来。 大客车的司机已经开了好几年的车了,他每次进过这个路口的时候都不会在黄灯亮的时候等一等。每次当他开过去的时候,路边的小轿车看见他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会让路。这一次他也以为一样会被让路,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辆小轿车居然直接冲了出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刹车已经来不及,江啼竹和白寂桐的车子直接被撞了出去。白寂桐虽然身负重伤,但是在危险面前他比江啼竹的反应还要快一些。他首先冲上去把江啼竹按在了怀里,自己身上的伤都选择了不管不顾。 江啼竹被白寂桐护在怀里,当车子被撞翻的时候她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昏死了过去。 上苍向来是不公的,它向来按照命运来安排每一个人,却从来不会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最先得到医院通知的是影特学院的院长,之后叶敏等人才得到他们出事的消息。等他们所有人来到医院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白寂桐冰冷的尸体。居相关人士所说,白寂桐身上有刀伤,再加上出事的时候给江啼竹挡着,所有几乎是当场毙命的。而这一切的一切现在和江啼竹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她现在躺在手术室里沉沉的睡着了。 朋友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悲痛欲绝,因为就在早上的时候他们都还见到活生生的白寂桐,可此时此刻躺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样巨大的反差实在是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一向大大咧咧的田雯甚至当场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呢?”叶敏不敢相信的低喃道。 就在所有人得到白寂桐死讯的下一刻他们同时收到了江啼竹的病危通知书,可怜的是江啼竹早已如同孤儿又有谁可以为他签这个病危通知书呢! 医生知道江啼竹没有亲人在的时候烦躁不已:“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她的家长马上赶过来!” “可是……”还没等叶敏说完医生又进了手术室。 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就在这时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何浸月。 徐鹤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打电话给何浸月。电话被接起,徐鹤萧直接道:“何浸月,江啼竹现在在医院手术,必须有亲人签字你快让你爸爸过来一趟。” 原本何浸月还在为徐鹤萧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而暗自窃喜,可是徐鹤萧上来直接命令他把自己的爸爸拱手让给江啼竹那个贱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她细声细语的回道:“你不要着急我这就让爸爸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何浸月直接把手机按了关机,这是上苍给她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让江啼竹活过来。她没想到张笙聆办事这么的不利索,他们找了那么多人居然连一个区区的江啼竹都弄不死。 何浸月答应通知何毅杰前往医院之后,他们就只能在手术室门外等着。直到半个小时了还没有何浸月的消息,何毅杰也并没有来到医院,等到徐鹤萧再次打电话给何浸月的时候,电话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到电话里传出的机械员徐鹤萧直接愣在了原地,何浸月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关机!一种莫大的恐慌袭上徐鹤萧的心头,他心里清清楚楚的叫嚣着江啼竹失去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楚馆主赶到了医院,江啼竹妈妈过世的时候把江啼竹的抚养权交到了楚馆主的手里,所以现在楚馆主也是可以给江啼竹签字的。楚馆主的出现拯救了在手术台上苦苦挣扎的江啼竹和医生,也拯救了一群对朋友生死无能为力的孩子们。 楚馆主签字之后手术得以正常进行,所有人都守在手术门口希望江啼竹能够度过危险。如果江啼竹不能救回来,那么白寂桐的牺牲将会毫无意义。 不过万幸的是江啼竹在医生的救助下顺利的活了下来,她被送进了icu所有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当通过窗子看见伤痕累累的江啼竹时,朋友们都一个个哭出了声。一直都隐忍着的叶敏奔溃大哭,此时的她哭的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受了莫大的委屈。 白寂桐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江啼竹平安的出了手术室。 江啼竹进了icu之后就没有人能够救得了她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了。她现在的求生欲有多强她醒来的几率就有多大,可是如果她不想再醒来那么也就没有人能够就她了。 就算是躺在icu奄奄一息的江啼竹,那也是白寂桐拼了命救回来的,朋友们默默地祈祷着江啼竹能够醒来。 徐鹤萧看着江啼竹伤痕累累的脸庞,心里对着前往天堂的白寂桐说:“这次我想自私一回,就算是你和她会分开,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平安的醒过来。真的是对不起了白寂桐,我也不想失去他。” 无奈 四周很黑,江啼竹好像被关在了一间黑漆漆的房子,房子里没有门窗没有光线。她出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恐慌,她拼命的捶打着墙壁想要出去,可是一切都是徒劳,这个地方死死地困住了她。 她下意识得叫出了压在她心底的名字:“白寂桐!” 叫出白寂桐的名字之后江啼竹突然好像清醒了过来,她与白寂桐所经历的一切浮现在她的脑海。 “为什么自己会被困在这儿,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那么白寂桐呢?他是不会和自己一样也已经死了吧!”想到这儿江啼竹停止了挣扎:“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也不会中了何浸月和张笙聆的奸计,白寂桐也不会为了就自己替自己当下那一刀。 江啼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她把自己的头埋在手臂中哭了起来。 正在她倍感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啼竹!” 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江啼竹立刻抬起来头。之间昏暗的空间里有了亮光,而白寂桐正站在亮光的中间。白寂桐的出现驱散了江啼竹心中的恐惧,她连忙上前抱住了眼前的人。 一抱住白寂桐好像身上冰冷也被驱散了,她抱怨道:“白寂桐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 “我知道,”白寂桐爱怜的抚摸着江啼竹的脑袋。 “你的伤怎么样了,”江啼竹急切的询问白寂桐,白寂桐告诉他:“都已经好了。” “都已经好了?”江啼竹满心的疑惑,片刻之后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低声的问道:“白寂桐,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寂桐放开了紧紧拥抱着的江啼竹,他的眼里尽是不舍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啼竹,你听我说你得回去了!” 白寂桐眼里的情绪让江啼竹看不懂,他说的话让江啼竹也摸不到头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有死,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你说什么!”江啼竹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寂桐。 他现在是在告诉她什么——我还没有死,他是和我来告别的,那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为什么我们俩个人死的死的会是你! 江啼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白寂桐看着仓皇的江啼竹很是心疼,就算他也不想分离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他轻轻地抚摸着江啼竹的脸,说:“对不起,啼竹我食言了,以后我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不,”江啼竹泣不成声,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我不要和你分开。” “没关系的,啼竹你会忘了这一切的,你会好好地活下去。” “不,我不要,没有你我怎么好好地活下去啊!” “别担心,你会的。” “不。”一道强光照的江啼竹睁不开眼睛,她想要抓住白寂桐的衣角,可是她刚刚抓住白寂桐就消失了。 江啼竹出事当天楚坤轩就连夜赶了回来,回来之后就一直守在江啼竹身边。 一周之后,江啼竹有所好转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可就是依然沉睡着没有醒来。楚坤轩日日夜夜守在病房里,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弥补自己懦弱所造成的后果。 直到一天清晨一直沉睡在病床上的江啼竹慢慢的苏醒了过来,但是江啼竹只是醒了过来。她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好像是失去了灵魂,对于医生和朋友的询问他没有任何的回应,就算是这样所有人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剩下的就只能她自己努力了医生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长时间的卧床和身上的伤让江啼竹疲惫不堪,醒来没有会儿她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啼竹一直沉睡没有醒来的时候,朋友们都十分的担心,他们也怕会同时失去两个朋友。渐渐地江啼竹醒来过来,新的慌乱再一次袭上他们的心头,因为他们不知道要把白寂桐的死讯如何告诉江啼竹。 她和白寂桐确定关系并没有太久,出事的时候他们还在热恋期。热恋期的恋人彼此对于对方来说都是无可替代,不可失去的存在。现在白寂桐已经撒手人寰,留下江啼竹一个人在这世上是多么的残忍。 没有人有勇气告诉江啼竹,你深深地爱着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像以前那样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守在她的身边了。 想到这儿叶敏痛哭流涕,她靠在落梦泽的怀里无声地抽泣着。落梦泽看着痛苦的叶敏也是一阵的心酸。说实话开始的时候他们几个都不喜欢江啼竹和白寂桐,可是后来他们帮了自己那么多。落梦泽是个讲义气的人,自己欠白寂桐的人情还没有还,可是白寂桐已经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落梦泽心里也是一片哀伤。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啼竹是在隔天下午醒来的,这次他醒来的时候只有楚坤轩一个人守在江啼竹的病床前。令人震惊的是,当江啼竹醒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是谁啊?” 楚坤轩是和江啼竹一起长大的,现在江啼竹居然问楚坤轩他是谁,楚坤轩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随后他十分温柔的问江啼竹:“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江啼竹呆滞的摇了摇头:“我是谁?” 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恐慌袭上江啼竹的心头。 他居然忘记了自己是谁。 看出江啼竹的慌乱,楚坤轩赶忙上前抱住了江啼竹,道:“你是江啼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可是你却突然出来车祸。” 江啼竹呆呆地看着前方,一种莫名的情绪涌现,好像真的如他所说自己爱着眼前的这个人。 楚坤轩依旧抱着江啼竹,想要她镇定下来:“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够陪在你的身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渐渐地江啼竹平静了下来,她甚至对楚坤轩的话没有一丝的怀疑。 楚坤轩叫来了大夫再次给江啼竹做了检查,大夫走后江啼竹说她想吃些东西,正在这是叶敏刚好赶到医院。叶敏再次回家给江啼竹做吃的,而楚坤轩则是跟在大夫去了办公室。 他们都走后江啼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现在对于她来说周围的一切都能引起她的注意。 占有 楚坤轩跟着大夫去了办公室,在没有得到大夫肯定的答复之前他的心情很复杂。开始的时候他知道江啼竹忘了自己,其实心里有些许的难过。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面,楚坤轩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江啼竹会彻底忘记他。 和医生的谈话中他得知江啼竹的确实是失忆了,得到肯定的答复他反倒是没有那么难过了,反倒是十分的窃喜,窃喜她忘掉了那些悲痛欲绝的回忆。 看出楚坤轩眼神中的复杂之后,医生对他说:“从现在的这种情况来看,她失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送过来似的惨状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又做了那么大的手术,要是她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绝对会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那她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夫面露难色:“这个还不清楚,要给江小姐做一个更加全面的检查。” “那就麻烦大夫了。” 楚坤轩从大夫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要是江啼竹一直都不恢复记忆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用谎言把她永远的留在身边。 做出这样的决定楚坤轩毫不犹豫,他已经差点失去了她,他不能再冒一次险了! 在楼道里抽了一根烟楚坤轩才再次回到病房,他进去的时候江啼竹正张望着门口,好像是在等待着他回来。楚坤轩看见像小时候一样依赖他的江啼竹心里窃喜,他觉得是上苍怜悯才会让他得到了一次从头再来的一次机会。 “你去哪里了?”江啼竹弱弱的问了一句。 “对不起,有事耽误了一会。”楚坤轩说着赶忙迎上去,江啼竹却不自在的嗅了一下。 “你不喜欢烟味?”楚坤轩脱口而出。 江啼竹狐疑的看着楚坤轩,问道:“你不知道吗?” “你从前从来没有给我说过,我一直以为你不在乎这些。”楚坤轩很聪明的想到了一个理由,可还是让江啼竹起了疑心。 楚坤轩刚进病房没一会儿叶敏就赶了回来,手里拿着江啼竹以前爱吃的东西。此时的江啼竹已经饥肠辘辘,看见拿着食物的叶敏两眼放光,就算这样还是问了一句:“你是谁啊?” 这一问让刚刚只打了照面的叶敏一下子震愣住了:“你不记得了吗?” 楚坤轩只是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个问题还是留给江啼竹自己说出来才更有可信度:“大夫说我车祸失忆了,所以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你的闺蜜——叶敏。”说出这话时叶敏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回答过一遍的问题江啼竹不想再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原来是我闺蜜啊,怪不得对我这么好。不像是这个男人,说是我的男朋友,我都饿成这样了还不给我吃的。” 叶敏吃惊的看着笑脸盈盈的楚坤轩,楚坤轩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赶忙上前给江啼竹布菜。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没有给你准备饭菜,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你最喜欢吃的那家去吃你最喜欢的猪肘子。” “猪肘子,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不过我已经忘记了是什么味道。” “既然这样那我去问问医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就带来给你吃。” “好呀!”江啼竹听了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你好好吃我和叶敏去问问医生。” 说着楚坤轩拉着叶敏出了病房。叶敏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跟着楚坤轩进了楼梯间,刚一到楼梯间叶敏就出声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楚坤轩并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愧,而是很认真的回答道:“我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这样难道不好吗?” 让江啼竹彻底的忘记那个叫白寂桐的男人,不仅仅是想要她从此之后只能是他的,而且他们谁都不想江啼竹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吗? “你这样做不公平!” “不公平,”楚坤轩看着叶敏冷笑出声:“如果你是死去的白寂桐,你难道不会想让江啼竹忘掉那一天吗?白寂桐连死都可以不顾只希望啼竹可以好好地,有这么会介意啼竹忘记他呢?” 他们所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一切都是想要江啼竹好好地活下去。 叶敏没有再说什么,楚坤轩继续道:“我们都是为了啼竹好,这件事情就当是已经过去了,她不能再想起来了,大不了这个坏人让我做,我就是希望从今天开始她的忘记以前所有的不开心。等她好了我会像小时候幻想的那样娶她为其,从此不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好不好?” 叶敏思索片刻,说:“你要保证从此保护好啼竹,不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好的,我保证。” “我保证,从此之后不再让啼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江啼竹还在病房里等他们,楚坤轩和叶敏没有逗留就会了病房。 回到病房江啼竹焦急的问道:“大夫说了吗?可不可以吃哦?” 楚坤轩笑着上前拿湿巾给江啼竹擦嘴,一边道:“大夫去查房了,我过会再去给你问问。” “好吧。” 可就算是还没有得到明天可不可以吃到好吃的的答复,江啼竹在吃叶敏带来的东西的时候还是十分的享受。江啼竹吃东西的时候问了好多的问题,楚坤轩都乐此不疲的回答着,直到江啼竹问:“为什么一直是你们照顾我吗?我爸爸妈妈呢?” 他们都没有想到江啼竹会突然问这个,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江啼竹,幸好叶敏站了出来。 “啼竹,你现在没有爸爸妈妈。” “没有啊,我说了我醒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爸爸妈妈。”江啼竹一下子觉得没有胃口了,她放下了筷子:“我不想吃了。” “好,”楚坤轩一切都顺从江啼竹的意思,着手收拾碗筷。 收拾完碗筷江啼竹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上厕所。” 原本江啼竹以为楚坤轩会出去让叶敏帮自己上厕所,但是楚坤轩直接把江啼竹抱了起来。 “你现在还不能走路,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 “好。” 属于 经过与叶敏沟通,他们最后决定对白寂桐的事情绝口不提,除非有一天江啼竹自己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们是不会把任何关于白寂桐的事情告诉江啼竹。 或许让她糊里糊涂的活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最起码不会让江啼竹想起生不如死的画面。他们其实是庆幸的,只要江啼竹想不起来才是最好的结局。 叶敏离开医院以后楚坤轩叫人把江啼竹的病房围了起来,就连医生护士的出入都查的很严。平常人就连进病房的可能性都没有,更别提把以前的事情告诉江啼竹。江啼竹被楚坤轩彻彻底底的保护了起来,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道江啼竹。 之后,徐鹤萧带着唐匀去过一次病房,也被拦在外面根本就进不去。他们两个当时就怒了,但是对于有权有势的楚坤轩根本就没有办法。 楚坤轩还对他们说:“啼竹现在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是谁,你们现在闯进去只会惊吓到他。” 听到楚坤轩的一席话他们只好妥协,吃了闭门羹的唐匀直骂楚坤轩卑鄙,但是对于现状却束手无策。就算之后他们和江啼竹的几个女性朋友以前来,也是没有再见到江啼竹一面。朋友们都十分的气愤,他们没有想到楚坤轩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楚坤轩回到病房的时候江啼竹想着门这边张望着,好像一直好奇的小白兔。现在的江啼竹变得乖巧听话,好像他们又回到了那些年相守的日子。 “刚刚外面是谁啊?”江啼竹好奇的问道。 楚坤轩道:“有两个人找不到朋友的病房所以问了一下。” 江啼竹:“哦。” 片刻之后,江啼竹又道:“坤轩,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呆在医院里面闷死了。我这几天时常喘不上气实在是难受,要不你带我出去转转也可以。” “好,”楚坤轩宠溺的看着江啼竹,说:“啼竹,我们马上就可以出院了,等出院了你想去哪里我们都可以一起去。”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太好了。” 现在只要是江啼竹提出的要求,楚坤轩都可以无条件的答应她。以前他欠江啼竹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的他不仅仅是为了补偿,更是珍惜上天怜悯他给他的这次恩赐。原本他以为自己和啼竹这辈子就要这么错过了,没有想到老天居然给了他一个这样的机会。 半个月后江啼竹顺利出院,出院当天楚坤轩十分的谨慎,根本就不让任何人接近江啼竹。 楚坤轩直接把江啼竹带回来道馆,因为哪里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地方而且守卫森严。道馆现在都是新的血液,没有人知道他们以前发生的事情,所以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全。 回到道馆的江啼竹虽然不记得以前了,都是对于道馆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的熟悉,所以他也相信这就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就算是失去了记忆对于道馆江啼竹还是一样的喜欢,好像一切都是她打理出来的一样。 就在这是楚坤轩指着院子里的梨花树道:“看那棵树是你栽的,等到来年春天就可以看到梨花盛开了。” 看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漂亮院子,江啼竹的心里美滋滋的。 江啼竹和白寂桐发生的事情在张笙聆和白阳的相继落网下告一段落。张笙聆被抓之后楚坤轩回去监狱看了张笙聆,张笙聆叫嚣着希望楚坤轩看在以往的面子上救救自己。 “以往的情分,”楚坤轩小的诡异而又魅惑:“我们有什么情分,你伤害的我们还不够吗?你现在所要承受的一切说白了都是报应。” 张笙聆恨恨的看着楚坤轩眼睛里好像都是碎了都:“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的冷血无情才会让江啼竹失去她最爱的人。” “奥,这是我唯一要谢谢你的,是你的努力让啼竹回到我的身边。” “不!你也会得到报应的!” 张笙聆因为情绪激动被警察压了下去,楚坤轩却坐在窗前久久不能离去。他的心里清楚的叫嚣着:“你现在所作所为都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在伤害啼竹。” 就在楚坤轩愣神之际他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江啼竹问道:“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听到江啼竹的疑问,楚坤轩立刻起身:“我马上回来。” 自从江啼竹失忆之后很依赖楚坤轩,这是唯一能让楚坤轩坚持继续骗江啼竹的理由。信任和依赖才是人与人之间最深的毒药,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被背叛。 接到江啼竹的电话之后,楚坤轩马不停地的赶回了家里。到家时江啼竹躺在摇椅上看书,他的眼睛的看到楚坤轩的时候眯成了月牙状。 只见飘落枫叶之处少年穿着应景的棕色大衣笑意盈盈的想自己走来。 “你去哪里了?” “去见了一个朋友。” “下次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思索片刻,楚坤轩道:“要不这样吧,啼竹我们出国玩一段时间好不好。” “怎么突然想起带我出国玩了?” “就是想带你出去玩玩,你这次受伤让我道现在还心有余悸,我在想我们暂时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或许会好些,” “好。” 楚坤轩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从自己身边夺走江啼竹,现在的江啼竹只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现在是彼此的依靠,不再需要多余的任何人。 当天楚坤轩就办好了签证,定了去瑞士的机票。他要带着江啼竹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才算是真真的新的开始。他们不会在遇见江啼竹以前的朋友,也不会在遇见想要伤害江啼竹的人。 对于楚坤轩来说,现在带着江啼竹出国才是最安全的。 第二天,他们两人瞒着所有人坐上了前往瑞士的飞机。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江啼竹再也不是谁的师姐,也不再是谁的朋友,更不再是谁的爱人。 从此时此刻起,江啼竹只是江啼竹,是一个再也不会被过去束缚的江啼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