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为刺客弱点》 第一章 穿越 “系囚,我们这一站到的是森林哎,今天先在外围搭帐篷,不过明星就剩3个人了,林杯缓都走了,剩你自己一女明星了,这里真的有一些动物怪吓人的,系囚你说,这有钱的主办方怎么想的啊,办一个冒险的节目,还真冒险啊,上一站是深山,下一站是沙漠。”助理小录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系囚停下手中记着密密麻麻的关于野外求生的笔记,她参加的这个节目名为真实探险,也的确对得起这个名字,据说是一位有钱老总资助的,他年轻时就热爱冒险,那时却一心扑在事业上,退休后闲着一想干脆来个这样的节目吧,所以就有了这次的真实探险! 本这次找的参加人员都是地道道的探险专业人员,或者探险爱好者,但主办方为了提高收视率说会请6位明星一起来参加。 不过至于她参加,倒还真不是主办方找的她,而是系沉宿,她娃娃亲的对象。 系囚本是孤儿,当年在系沉宿8岁时莫名生了一场大病,系奶奶信命,便去找算命大师,大师说她这孙子五行土弱,还补不了,倒以后可以找个土旺的女孩助他。 系奶奶一听,便急了,忙询问什么样的女孩土旺,那大师给了副生辰八字,让系奶奶按这来找,系奶奶本就喜欢小女孩,想着以后这孙子未必会按生辰八字找,听了算命大师的话,干脆去往孤儿院按生辰八字领养了个女孩,相当于童养媳,并取名为系囚。 系家家大业大,系奶奶又年事已高,系父系母也顺着老人家的意,至于童养媳什么的,再怎么样,这都是以后的事,毕竟以后的事谁敢说肯定? 后系沉宿慢慢长大,万分厌烦这种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决定好他的一切的事,捎带着也厌烦系囚。 那天,系囚接到他电话,电话内容一如既往的简洁,“稻葡收到真实冒险的邀请,但参加人员太杂了,都是男的,稻葡一个女孩不方便,你去吧!” 朴稻葡是系沉宿自己找的女朋友,巧的是与系囚都是一人气组合的成员,后来,组合内的人各自有了名气后纷纷转战影视,及其他圈子。 而沉袭不负众望地也一手接起了系爷爷的商业江山,所以在恋爱这块,系父系母也随着他的性子来。 系囚当时听完他的话后冷笑,“稻葡一个女孩不方便,我就方便了?” 系沉宿的话更冷,“若是没有我们家,你能有今天,系囚,人要知恩图报,再说别拿她与你相提并论,侮辱稻葡!”言毕,挂断电话。 系囚在这头听着滴滴的挂断音却笑得开怀,系沉宿的话在她心里没起任何激荡,是否代表她已不喜欢这个暗恋了10年的男孩了。 “喂喂,系囚,你傻了么,怎么一副想哭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林杯缓走了,剩你一个女的你觉得难过啊,没事,我保护你。”小录看她表情不对,勇猛地站起拍了拍胸口说道。 系囚被她的话下意识摸了把眼角,确定那里一片干涩后,也随着她站起,轻弹了下她额头,“保护我?在深山那次是谁跑的那么快的,都超了那一群魁梧的探险者了。” 小录不好意思笑笑,“那次有蛇了,最怕这种可怕的动物了。虽然是假的。但是太像真的了。乍一看吓死了。” 系囚叹,暗暗抓住了背包,谁不害怕? “系囚,你的手机!”小录说。 系囚接过,将主办方给的手机给小录,每天导演组都会收走各人的手机,然后主办方在给你一块暂用。 小录摇摇头,没动,“一会还会有个即兴节目,一会再收。” 系囚了然,又拿回放包里,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只有主办方给的手机才有其他探险人员的电话号码。 傍晚,趁着天空半暗不暗,主办方点上篝火,为了庆祝他们冒险的参加人员顺利到达下一站,拿来了白裙与黑西装,来举行一场舞会。由于女孩不够,几个女助理与女导演也纷纷上阵! 系囚等人换上他们准备的衣服,很别致的白色纱裙,小录摸着白裙却愤愤不平,因为一会还会有个捉迷藏游戏。 小录道,“这不相当于我们穿荧光衣了,他们穿夜行服了么?不过还好这白裙挺好看的,也不露!但重点是这裙子和我的包不搭啊,很不搭。” 系囚勾勾嘴角,也换上了自己的包,她和小录的包都是大容量单肩包,因为掏东西方便,她小声叮嘱小录,“不搭也带着包吧,包里一些东西要随身携带,毕竟是靠近森林,插曲游戏,也没有跟拍摄像,到时候别跑太远。” 小录应着,开始游戏时,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撒腿跑老远找躲藏地方。 系囚看着她率先跑出,摇头在出发点附近游荡着。 突地,在一颗树背后意外发现一发光的类似老虎的掌印,系囚笑,这节目奇奇怪怪的东西倒挺多的,这掌印做的还挺别致!她走过去,摸索那掌印,也不知怎的,像是猎户捕猎的陷进,系囚刚摸过去,在那掌印半径为一米的圆忽地下坠,起跳,旋转。 系囚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已经头朝下,落了下去,她迅速用手抱头,下意识大叫,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嘴无声地尖叫着。 她懵,落地前似乎在空中被托扶了下,改为屁股着地,可就算如此,系囚感到自己都屁股都快裂了几半了,颤颤巍巍伸手安抚时。 忽一阵刀光剑影,冒着冷光的剑只刺胸口,她愣了愣快速向剑的主人瞟去,这人倒穿的真是夜行衣了,系囚马上赔上笑脸,“那啥,帅哥,我们是同行,同行,你这道具挺逼真。”言毕后马上意识不对,眼睛快速往周围瞟去,天八分暗,依稀可以看见周围的环境。 古色古香的瓦房,方方对对矗立。四周小巷如同共创就一个迷宫,弯弯曲曲,四处蔓延。格外静谧,安宁。 系囚眼睛用力眨了眨,似是不确定,再次张开时,还是如此格局,她懂了,按现状来看,不是她疯了,就是她穿越了,相比较而言,她还是更喜欢第二个猜想。瞥向那夜行服那剑直指自己的男人,系囚想哭,看这架势,应该是刺客什么的,自己还说同行。 “那个……公子,”系囚话没说完,在身后不远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夜行服男人黑眸一冷,拦腰抓起系囚,像抓一只兔子般,躲进了小巷里。 “他中了毒,定跑不远,儿郎们,杀掉歹人,赏银百两。”一声如洪钟的男人大叫。 接着,回应他的是一群人震耳欲聋,“是!” 系囚琢磨,听那些人说,歹人指的是这夜行服且他还中毒了,那一群应该是捕快,不知道这里治安怎么样,包里有电击棍,但是在最下层,她平时都放在最上层,但以为在主办方附近转用不着,整理时就堆在一堆东西最下面,系囚叹息,真真的人算不如天算,不过这场景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快速估摸把他电晕自己在大叫,把他们引来救出自己的可能性是多少。 小心翼翼抬头向男人看去,恰好男人也在看她,两人对视,她迅速低头,心惊胆战,幸好天暗了,藏住了她眼里的试探。 又过了几秒,她见男人没反应,手暗暗伸向跨肩包,还没碰到,就被男人察觉,他单手握住她两只手腕扣住,另一个手在她锁骨下中间一点,系囚马上感到一阵酸麻,喉咙出现阵阵疼痛,“你,”系囚小声道,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大脑顿时浮现出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么?” ! 身后人忽然趴在她肩头,两人隔得很近,系囚依稀闻见血腥味。 “往这边看看。快找,赏银百两啊!”忽在自己不远处,一声音响起, 系囚想哭,又往身后躲了顿,来不及感叹自己穿越剑下的可悲性,身后男人突然将剑放她脖子上,推她往前走。 她顿时汗毛直竖,往前走就可能会撞上那一群差役,这操作,好像电影里常演的,这人拿自己当人质啊,系囚心里大叫抓狂,你当这里是法治社会还是他们是人民警察了。 赏银百两啊,我和银子比就是突出银子的存在的。 男人自然听不见,她心里的嚎叫,执着地推着她往前走。 系囚咬牙,这刺客估计是想用自己转移那群人视线,自己在悄悄离开,反正她现在说不了话,用来转移注意力刚刚好。 “哎哎,咋俩一块航,那刺客武功很高的,别把自己的命赔上去。” “行啊,不过晚上不能有人出来的,我们见影就杀。” 系囚本来是身僵硬住,一听这话身心都僵硬了,她哭,见影就杀,你们官兵要不要这么随便啊! 望着就要走出小巷的暗角,她猛然转身,用手臂与男人隔开距离,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系囚绝望,迅速拉开包外层拉链,拿出手机,点开音乐,用力往自己相反哪个方位一扔。 “来人啊,有贼呀!”一类似包租婆的声音,在寂静的街上凭空响起,这录音是她觉得好玩录的,当时觉得这声音很有喜感,万没想到还有这般用处。 第二章 被抓 但手机这么一摔,肯定报废了,里面还有系沉宿及她过去大量照片,系囚黯然,算了,报废就报废了吧,也好,她也不用担心不小心诬陷了哪户无辜人家。 “那边,那有声音。” 果然那差役脚步一停迅速嘈嘈杂杂地往声音来源赶出,系囚呼出口气,暂时安了,在这种时候银百两相当于先到先得,所以都前仆后继。 顿时,周围似乎空了许多,系囚捂住胸口,她的iphone啊,她的过去,不过与自己命相比,还是算不了什么。 男人的在黑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奇,却依然推着她往前走,系囚怒,不肯就范,心底嘶吼,你干嘛?都已经解除危机了能不能有点公德心了,我救了你啊!“快走。”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说道。剑又往脖子上靠了靠,她无法,顺着他的意往前走。走到巷口,男人再次将她拦腰抱起,脚下一惦,像离弦之箭一般往另一巷口飞去。 系囚呆,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借助威亚凌空飞起,系囚目光复杂,不会是,自己多心了,这男人只是想带自己飞过来?以他刚刚的速度,趁着巷子对面没人,不惊动他们飞过来不是难事。 下一秒,男人扶住她的肩,将身重量压外了系囚身上,系囚没反应过来,差点摔倒在地。 一双大手自身后及时扶住了她,之后以迅雷之势把她及怀里的男人向门里带去,另一人迅速无声关门。 接着月光,系囚见,那是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对夫妻,男的身材魁梧,长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女的不高,看起来就一米四几,五官倒是不错,但看起来年龄也不小了。 怀里的夜行服男人扶着那魁梧男人勉强站起,轻声道,“谢过大哥大嫂……”还未说完,被魁梧男人打断,“谢什么谢,我们兄弟之间还说这个,快往屋里去!” 夜行服男人笑笑,迅速坐下运功疗气。 系囚被魁梧男人扔给了妇人, 那妇人将她往屋里带去,顺势拿过系囚的包仿照系囚的背法也背在肩上,系囚惊,想说话,但无奈喊不出声,摇头乞求的目光朝妇人看去,妇人将她摁在凳子上,安抚道,“没事的。我们不是坏人。”话是这么说,拿出绳子快速在系囚身上缠了几道,速度之快,显然也是练武之人,系囚来不及反抗,已被绑起。 良久,夜行服与魁梧男人进来了。系囚清清楚楚地在魁梧男人的眼中看见了杀意,那人,似碍着身后的妇人,杀意一点点隐藏住。 系囚心知她看见他们的脸了,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忍住心慌的冲动,思索,如果死了,会不会穿越回去,但她不是临近死亡或者灵魂穿越,是那个掌印散发的光,把她带来的,她的身体还在这个时代,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魁梧男人眉一直皱着,干脆不去看系囚,对夜行衣男人道,“言兄弟毒素未清,别站着了,毒素蔓延的快。” 夜行衣男人点头,他没多少力气,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却执意想说什么。 魁梧男人见此,俯身将耳朵凑近他嘴旁,只听见他说“大哥,别伤那姑娘。” 魁梧男人眉皱的更深了,道,“知道了!”又对妇人说,“媛儿,先带她下去!”。 夜行衣男人放心了,力气一时没恢复,跌坐在后面的凳子上。 妇人扶着系囚离开,去往另一间时,系囚迅速跪地,她说不了话,只能乞求的目光看着妇人。 那魁梧男人对她的杀意,在看妇人的脸时纠结了番,她明白这妇人可能会是她的稻草,在这陌生的世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她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她不想死,谁会想死,她的过去都是在痛苦中还没有好好享受到人生,她不想就这样死去! 妇人一惊,赶紧拉她起来,系囚不起,妇人叹息,道,“你不要喊叫,我给你解穴,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系囚忙点头。 妇人在她的锁骨下出一点,问,“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系囚直视她的眼睛,捡亲昵地叫,“我叫系囚,从很远的地方,姐姐,我对你们没有威胁的,而且我绝不会去报官的。” 妇人看了她眼,又问,“可就你一人来这里?” 系囚咬唇,这个问题,如果她回答是一个人,那么他们来说少了份威胁,杀了她之后,也不必担心,会有她有同伴会找,会调查,会报官。 如果她回答是多人,那么他们也有可能会趁着无人知晓她被他们抓住,怕她的同伙报复杀了她,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心难测,互不了解,谁又会知道,她的同伙知道她受辱后,不会动手? 系囚手指暗暗陷进肉里掐出一片青紫,艰难回答,“一个人。求你们别杀我,我可以做你们丫鬟。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们了,我对你们没有威胁的。” 系囚说着说着又跪下,她幼时在孤儿院长大,早已了解骨气,尊严是什么,在生存面前,它微弱的可怜。最起码你活着,才能权利享用那些东西。而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人,少了谁,地球照样转,但只有自己是自己的。 妇人皱着眉头,再次将她扶起,“姑娘,别这样!快起来,看你这张好看的脸下跪,我见犹怜啊!” 系囚咬唇,依然不起。 妇人见她劝不动,叹息,将她背在肩上系囚的包拿下,仔细察看里面的东西…… 良久,妇人问,“姑娘,你饿不饿?” 系囚摇摇头,她吃过晚饭了,所以不是饿,但就算真的饿,又怎么敢轻易吃东西。 妇人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带她的包出去了。 “付郎,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你怎么也这么说,若说可怜,世上谁不可怜,她毕竟看见我们的脸了。也知道我们住所。” “可是,”妇人还想说什么?被魁梧男人打断。 “好了好了,去下几碗面吧!一切等言兄将毒退下再说。” 系囚咬唇,不是她想听他们说话,实在是这屋子不隔音。 又是这种没有选择,被动接受,等待他们的宣判,如同幼时孤儿院与众多孩子在一起,等待好心人的善心。 第三章 机会 没穿越前她在孤儿院努力打扫,努力懂事,努力笑,争取每一个可能被收养的机会。 终于机会来了她又努力奋斗,努力练习舞蹈,努力练习歌唱,怀着系沉宿的鄙夷,周围人的漠视,一步步走上人气偶像。 系奶奶总问,“系囚,干嘛那么努力,系家不会不管你的。” 她回,“可能是野心吧!”是啊,她有很大的野心,系家,原本她也想融入系家,可刚进去又被分解出来,她知道,除了系奶奶,他们都不喜欢她,她努力坚强自己,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家而已,她受够了,即使在她高烧时,靠近天堂时,周围人的麻木不仁,视若无睹。 她没有多大的企图,也不想称为女皇,享有万千人的羡慕,万千人的虎视,她只想要一个小窝,窝里有爱她关心她的人对她真心实意的存眷。明明她的要求不高,她的要求甚至可以说很普通,可就是实现不了。 终于,她也可以有选择的机会,她可以准备为她的野心购买材料时,一朝穿越,一无所有。 系沉宿总说,“讨厌一出生,就被安排好所有一切的感觉。”她又何尝不讨厌,可是她连讨厌的权利都没有! 系囚眼泪泛滥,晕染了白裙。白裙被泪水打湿,打湿的一块逐渐透明,她看到了仿佛脱去层衣,真实的自己。 “大哥,借一步说话。”门外又有声响,系囚哭的耳鸣,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又是漫长的瞬间,似乎门被推开,那个夜行衣的男人进来,系囚仍低着头,不想去看结果。 那男人端了碗水进来,又不说话,打横抱起系囚,半边身子放上土炕,半边身子倚向墙面,将她的绳子解开,却又绑在脚腕上,做好后,他看着她,漫长的一瞬,他说,“别哭了,会难受,喝水!饿不饿?” 系囚睁开眼睛,那魁梧男人没有松嘴,如果他是来结束自己的,那么中毒而死也好,最起码不痛。 系囚抬头又摇头,泪水朦胧了她的眼,她抬起胳膊,想用胳膊的衣料擦干净。 手腕又被男人抓住,接着似乎有布在她脸上擦拭,那布很粗糙,男人的力气又不小,擦的她脸很疼。 她喊,“疼。”这一生都在忍,最后她不想忍,那么一点点疼也不想忍。 男人擦拭她脸的动作僵了,立马拿下手,按住她肩膀两侧,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哪里痛?” 系囚的泪水被抹去,诧异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出乎意料的是,男人拿掉了遮住在脸上的黑布,更让她出乎意料的是,他很俊美,不属于粗犷也不秀气可爱,适中的俊美,绕是见过了无数的帅哥美女的系囚,也有点愣住。 男人看她直白白地看自己,轻笑,第一次觉得有一副好的皮囊也是不错的。他道,“你扔了一个东西将衙役们引来,算是救了我,我一向不恩将仇报,但你见过我和大哥大嫂的脸了,所以给你二条路,第一,跟着我,第二,给你准备一上好棺材。” 一向脑子好使的系囚,难得反应慢,“你们可以不杀我?” “是,想好了么?” “那我肯定选一。” “你叫系囚?”男人笑,很满意这个选择。 “嗯。” “睡吧,明日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刺客帮么?”系囚呆,心弦突然发送,一时控制不住,话随所想,就这么吐了出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系囚忙说道。 “不是刺客帮,放心吧。” 系囚眨巴眨巴眼睛,“哦!”又小心翼翼问,“我能看看我的东西么?” “不能。”男人简洁明了拒绝。 土炕不大,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头顶,系囚不适,想稍稍往旁边靠去,去发现自己到了边上。系囚的动作似乎吵醒了男人,男人再次往她穴位上一点,沉蒙蒙的睡意便袭来。系囚尽力克制住,可还是阻挡不了那排山倒海般的困倦。 第二日,系囚早早醒来,身旁的男人已不见,昨晚劳驾不住身心的疲惫,朦朦胧胧睡着了,头顶上放着一套叠好的衣服,她看了片刻,思量这应该是给自己的,脱下白裙,穿上那套衣服,走了出去。 妇人正在边吹火边择菜,看她出来,笑,“我就说这身衣服合适吧,果然很好看。” “姐姐好!”系囚也同样勾起唇角,见她在择菜,走过去帮忙。顺便问道,“姐姐,这是哪年啊,朝代是什么?” 妇人诧异般看了她眼,如实道,“北须25年。” 系囚阖眸,北须?她只听过北宋,虽说她历史的确不好,但也知道古代历史上没有这个朝代! 妇人望着她的头发,羡慕道,“你果然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衣装,不像,这头发也不像,倒这样还挺好看的。” 系囚感受她的目光,抬头笑了下,这头发还是系奶奶让她留的,也是她让染烫的。 “嗯?菜还有鸡啊,姐姐!”妇人拿出个盆来,里面放好了一直脱毛的鸡,就开始拔毛。 “这不是涉言要走了么,我们也准备离开回老家,还不知再何时能再见。” “涉言”应该是夜行服男人的名字。他要走,对,昨天说过,带她去个地点,还不知是什么地方,以后会怎样。系囚也过去一起,这鸡虽然看着干净了可还有些小小的白毛。 “姑娘,涉言挺好的,也不是什么坏人。”妇人似看穿了她的忧虑,好心说道。“ 系囚面上点点头,心里依然感慨万分。夜晚穿夜行衣,被官府追,还不是坏人? 拔的差不多了,妇人端走,说,“差不多了,一会拿火烤烤就行。” 良久,两个男人估计是掐着时间回来的,刚推开门,饭差不多煮好,就是白粥,米很少,配了些野菜。 那个叫涉言的男人走到系囚旁,魁梧男人走到妇人旁边,低声说了什么,妇人一个劲的笑,暧昧地看了眼系囚及涉言。 第四章 衣铺 四个人凑合着吃了点早饭,妇人便拉着系囚离开。到了家衣铺,招牌上写了什么系囚没看懂,只看见里面显眼的地方摆了几匹鲜艳的布。 妇人问系囚喜欢什么样的,系囚这才认识到时给她买的,疑惑的将想法问了出来。 妇人笑了半天,说,“是啊。赶紧看看喜欢哪匹?” 系囚压下心中的疑惑,扫了眼,摇摇头,妇人便拿布按在她身上比量,边比边滋滋做叹,“初见涉言的容貌,就在想,这世上会有什么样的女孩配上他,尤其是付郎站在他旁边,哎,如今这不,你来了,哎呀,这些话可不能让你付大哥听见了,不然她又要吃味了!”妇人摸着布,笑着吐槽自己的相公,脸上写满了系囚羡慕的元素。 两人离开,刚出铺门,一些穿着夜行服的人匆匆跑过,系囚看,大白天穿夜行衣,是在彰显自己与众不同么。 “哼,一群官府的走狗。”妇人唾道。 系囚一惊,皱眉问,“这是官府的人?” “是啊!” 系囚嘀咕,“乱世啊。” “倒不是乱世,当今皇上还是很爱民的,但毕竟天高皇帝远啊,一些小官也出来为非作歹,以为自己养了写刺客,让他们脱下衙门的衣服,别人就不知道了,一叶障目。” 妇人望了望系囚,“不过也没事,还是有一些好官的,也有涉言他们,百姓们也能吃饱喝足,看我们还能吃上炖肉呢!” 系囚又一惊,问,“这跟涉言有什么关系”,他到底是什么人。 妇人自知自己说错话了,也不再言。 临走前一天,妇人把那只鸡给做了,4个人坐在一起,妇人将快肉多的放在系囚碗里,那个魁梧男人则明令涉言多吃点。 吃着鲜香香的鸡肉,系囚有种错乱了时空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年少的孤儿院,大家堆在一起吃饭,有荤菜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笑得开心死了! 系囚吃的不多,涉言看了她眼,妇人则叫起来,“怎么吃的这么少!”边要给系囚继续盛饭,系囚忙拒绝,推脱自己吃饱了。 多年的练习生生活,为了保持体型,她的饭量一减再减。 夜晚,系囚依然跟涉言睡一间,只有一床被,两人规规矩矩躺着,依然不说话。系囚知他不会伤害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至于睡在一起,她倒是不介意什么,不是古代女子,贞洁比命重要,反正躺在一起,也不会少块肉,就是自己睡相很差,不知道有没有和他挣被。 可能吃饱喝足,又心安,她这晚睡的格外的沉。 告别那对夫妇后,系囚跟着涉言上路了,涉言身上好几个大包小包,有一个是妇人给他们准备的干粮,其余的是上次选布给系囚做的衣服,系囚身上只背了她穿过来时背的那个运动版的大跨肩包。 妇人帮他们整理打包好时,系囚本欲拿起来背上,不料被男人大掌扫过,那几个包袱已安然背在他肩上,涉言将她自己的那个斜挎包递给她,“这些我来就好,你拿着这个吧,这个应该是你的东西。” 系囚接过,握紧包带,他把东西给她代表已经是相信她么,系囚琢磨着,却瞥见那妇人在一旁偷笑个不停,她突然一下想起,这场景倒真像她主演古装剧,恩爱夫妻去看亲戚时,说的话做的事。 可惜,那古装剧是假的,现在也是假的。 第五章质疑 “系囚。”耳畔有谁在叫自己,系囚回神,接着一块桂花糕印入眼眶,香味扑面而来。 嗯?系囚询问的眼光掠过去。 男人将饼放到她手上,道,“不喜欢?” 系囚摇头,说了句谢谢,放空视线,忽地发现,自己视线正前方就是一个桂花糕的摊子,她怔住,不会是,自己刚刚想事时,视线落在那个小摊上,然后他以为自己是在盯着桂花糕吧! 系囚歪头看他,正好对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眼眸。两人对视站立,在来往的路人中格外扎眼。 涉言轻扯嘴角,温温说道,“走吧,路还很远。” 系囚点头,两人往城外走去。没费压力除了城。 系囚知道路很远,可没知道路这么远,两人走走停停近一天,问男人,还有多远。 “五点四。” 系囚一瘫,如果她没理解错是才走了5分之一,望向男人的眼神中不由多了些敬佩,这杀个人真是千里遥遥,长途涉水啊! “嘶!”系囚咬唇捂住腿,他们已经走了半天多的路了,特别是这种鞋她第一次穿,很不方便,她的装扮与这世界人的装扮太格格不入,所以换了。 涉言走在前面听见她在后面没有脚步声,往后一看,便看见了她捂住腿痛苦的表情。 他走过去,把背着包袱扔给系囚,系囚刚直起身子,包袱就接着一一朝自己飞来。她下意识接住。 再抬头,男人已在自己面前蹲下,道,“上来,我背你。” “啊?”系囚不可置信,这对俘虏这么好? 男人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我背你,前面有条小河,我们在那边休息会。” “哦!”他主动说的,系囚也不客气,她在戏里被不少男人背过,轻车熟路爬了上去,还顺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刚上去,就感到男人身子一僵,托住她的腿,稳稳站起。 走了不知多久,天将要暗了下来,终于到他所说的那个小河边。涉言将她放在一石头上。 涉言拿出随身带的干粮,给了系囚,自己到附近捡了堆柴回来。 系囚被放到石头上,眼睛迅速扫视了圈周围,荒郊野岭,了无人烟。心头却愈发沉了下来,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不过,包已经回来了,系囚迅速拉开拉链,找出手机,她的手机已经被扔了,这是节目组的手机,好在交手机之前已经关了机,系囚重新开机,还有电,系囚喜出望外,本激动万分的心在看到无可用网络时愣了愣,她试着拨打助理的电话,打不出去,甚至紧急呼叫,同样,打不出去。 也是,这里没有信号基站怎么可能有信号,系囚胳膊用力环住腿,低落不已。 难道她真的回不去了? “系囚?”涉言捡柴回来,扔下柴火,走近她,“怎么了?吃不惯干粮,那吃鱼么?” 系囚抬眸,他的左手拿了两根木棍,木棍上差了两只肥满的鱼。 “帮忙拿下。”涉言递给她, 系囚接过,男人将抱来的柴火堆在一起,拿出火折子点火,慢慢生上。 待火旺了点,他唤系囚拿鱼过来。 “你不是普通人吧!或者说,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将鱼考入火中后,涉言随意说道。 “轰。”他随意的一句却在系囚心里炸起了泥石流,如同心中最隐秘的秘密被揭晓,刚刚的踌躇一下烟消云散,她瞪目结舌,“你……” “我猜对了?!”涉言瞄了眼她的反应,将鱼悠哉地翻了个过。 第六章 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面对他的笃定,系囚也开口道。 “衣装,以及你与嫂子的交谈。” 系囚笑,“能依靠这些推出来,你也不是普通人啊?” 男人不说话,良久,问,“你想回去么?” “这不是当然的么?”系囚抬眸,望向天空。 “那里有你的亲人么?” 系囚眼睛动了动,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这种问题,“没怎么有。”虽说那里也没什么熟悉的人。系姥姥一过世,那里更没什么期待的了,但至少她熟悉那里。 男人沉默,不在言,火中的鱼,已经烤的金黄,男人将一只给了系囚,又给了她水囊。 系囚打开,喝了几口。 男人突地又道,“不怕我下毒啊。” 系囚舔了舔嘴上的水渍,自嘲一笑,“这里没监控,没刑法,我又没武功,下毒,何必呢,再说,我现在不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你们剁么?” “你不是。”男人忽然认真说道。 “嗯?”系囚不懂他想说什么。 “你脚怎么了?”男人望向她揉着的小脚,转了话锋问。 涉言走过去,为她脱了鞋袜,系囚一惊,他已托起,轻轻按摩,“今天走的路累么?” “不累,只是这双鞋第一次穿,不习惯。”系囚诚实说道。 “嗯!那你换上你的吧!” “啊?”系囚又是一惊,她的衣服没被处理了?但“这样就与你们不一样了呀!”与众人不一样,相当于异类,走过的人群中,也会格外有印象,他的身份应该容不起这样的高调吧。 “没事,我们走的都是偏人烟的,且明天会有一匹马来。” “哦。这样!”求之不得啊,天知道,这鞋穿的她想哭,往前一点,前面磨,往后一点,后面又磨。比她第一次穿高跟鞋,摔了几十次还累。 男人从另一个袋子里,将她的运动鞋拿出,系囚习惯性蹙眉,原来没扔啊!难为他背着一路了! 等等,这似乎更像夫妻般了,系囚想着摇了摇头,暗自吐槽,你这个俘虏很有“上进心”啊!是看他颜值高,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话又说回来,他好像没怎么虐待自己。倒是挺温和的!第二天系囚就会发现她的这个想法离谱的到东南亚了! 两人围在火堆旁,一东一西的席地而躺。系囚从包里拿出电击棒紧握,这是她从孤儿院养成的习惯,不过那时是抱着自制的辣椒喷雾睡觉,有武器在手让她很安心。 她试着动了动脚,发现酸痛感少了很多,不由朝男人方向望去。搞不清他的态度。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很长,系囚终于走了点困意, “嘶嘶嘶!”什么声音传来,她打开手机屏幕,点点灯光照射前方,不看还好,一看她险些扔了手机。一天花花绿绿的蛇快速向自己蹿来,甚至距离自己只有几步的距离。 她吓得大叫,手足无措向后爬。 男人刚刚便注意到了声响,见此,迅速将她拦腰搂过,掠过几块石子,朝蛇劈去。 第七章 马蹄声 男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臂穿过,一下一下拍抚着她的肩,似做安抚。 系囚愣了片刻,这动作?他是在告诉自己别怕,这么想着,有些感激的望了望男人。 男人拍着拍着,察觉她呼吸平稳了,不拍了,手却依然放在她的后背,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系囚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两人的身体快成了个连体娃娃了,滚烫贴在一起,他温热吐息洒在她头顶上。她的脸深埋在他的胸口。 系囚很不适应想撤后些,最起码不这么亲密。可又一想,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突然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动物。女人都怕一些蠕动的虫子,她也不例外,尤其是刚刚见到那花花绿绿的蛇朝自己飞快窜来。 男人抱着她,闭着眼睛,冷不防冒出句,“山里有很多虫子,早早睡吧,明天我们早早走。” 系囚紧紧抿唇,不动了,僵硬躺在他的身边。承认他的话对她而言有很大冲击力,相比较而言,她还是觉得这个人比较安些。 她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她倒是很快睡着了,不过,这次她肯定男人没在她身上点什么穴位。 第二天 系囚懵懵醒来,对上了男人晨曦下的俊颜,她目不转睛盯着,很细致,绝对的棱角分明啊。 男人似察觉到注视,缓缓睁开双眼,两人对视了下,系囚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笼。 同时,也逐渐注意到两人姿势,她枕着男人的手臂,手还放在他的胸口,男人另一长臂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头顶,她的腿还强势压在男人腿上。 明白了自己的大致情况,她瞬间起身,捂脸。 这个,她知道自己睡相很不好,左滚右滚的。以前在下铺没有防摔护栏常常滚到地上,摔醒,可就算如此,她依然不长记性。 所以睡着后她又错过了自己哪些窘迫。 涉言也随着她一起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臂,指着一旁轻轻道,“附近有个小溪,你可以去转一转,注意别走太远。” 系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是要放自己行走的自由,不过这话,她可没说,她还没傻到要提醒着男人。 可细细又一想,这一路,他似乎从开始就没做过绑住她手,限制她自由的事。 系囚,摇摇头,搞不懂男人,是对自己的武功太放心,还是对她太放心,相信她不敢随便走? 纠结着走到小溪边,系囚望着水面倒印的容颜,有些发呆,一身古代装,如果不是这里的清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现实感太强,她还以为自己是在睡梦中排节目呢! 双手做瓢舀起水,朝自己脸上泼了上去,清醒了很多。系囚望着水面,不得不感叹,古代无污染的水源,很清澈。 差不多收拾好自己回去时,男人已将干粮拿了出来,道,“吃!” 系囚接过就地而坐,一口一口咬了起来。带她吃完后。 男人不知在想什么,良久缓缓将视线移向她的脚,问,“脚怎么样了?” “好多了!” 突地,一阵马蹄声传来,听声音绝对不止一两匹,涉言眸一冷,揽着系囚躲了起来。 第八章放下 系囚望过去,又是几个黑衣人,黑衣人看见他们生的火,勒缰绳,翻身下马,为首的黑衣人举起刀,喊到,“他们就在附近,细点找。” 系囚握紧手指,这个地方没什么躲避的位置,他们一动就会被发现,他们不动,黑衣人迟早也会找过来,现在最好的方法反而是主动袭击,黑衣人的数目不多,他们偷袭不知会不会有一丝胜算。 系囚悔早知道就应该在自己的时代,带把枪过来。 涉言将她楼低,轻轻道,“你在这里躲着,别动。”话音刚落,涉言飞身而出,向东去,黑衣人迅速拦截,涉言与他们纠缠厮打在一起。 系囚趴在小土坡,近距离观看了没有特效,真是的刀剑场面,涉言与几个黑衣人武功都不弱。 但毕竟敌多寡少,黑衣人默契的缠住涉言,另一人举剑朝涉言头顶准备刺下。 系囚额头渗出点点冷汗,迅速朝土坡旁捡起快石头,朝准备刺下的黑衣人腰间打去。 正中。 不过,这一举动,毋庸置疑地暴露了系囚,几个黑衣人眼神一对,一人朝系囚奔来。 系囚握紧包里的防狼喷雾,看准时机,一转身,朝黑衣人更近了些,疯了般对着那人眼睛喷洒喷雾。 黑衣人没意料到,眼睛挣得大大的,系囚的喷雾几乎数灌入。黑衣人立即吃痛,捂着眼睛哀嚎,这边的动静,刹那间招引了那边打斗人的视线。 涉言及黑衣人纷纷看过来,系囚正要去那那个黑衣人被扔下的剑时。 刚刚还捂着眼睛痛呼的男人,突然将刀一踢,抓住系囚,一只手困住系囚的两只手,另一掌的五指更是大力朝系囚脖子掐去。 系囚立刻感到了呼吸困难的窒息感,脸部逐渐呈现因呼吸不畅的浑红。 “住手!”涉言见此,剑往周围一砍,黑衣人迅速躲开。 掐住系囚脖子的男人,眼神一愣,明白过来,勾起唇角,五指稍微松了些,系囚长时间呼吸不上,这一突然,险些摔倒。 夜行衣男人对着涉言冰冷道,“想让她活命就放下你手里的剑。” 系囚死咬嘴唇,他也是个刺客,他们来刺杀他,不会不知道他的职业吧,让刺客放下武器,古人这么异想天开,这次就这么要结束了么?! 涉言望着系囚,夜行衣男人哼了声,再次将系囚脖子上的手收紧了些,狠厉地又重复了一遍。 涉言将手中的剑扔到了地上,泥路发不出什么清脆的声音,在系囚心上却如地震般的排山倒海,他是疯了么? 感到自己呼吸通畅了许多,系囚向后狠狠一踢男人裆部。迅速朝包里拿出电击棒,朝男人电去,好在她刚刚为防止涉言,包的拉链没拉上,电击棒就放在最上面。 涉言反应过来,踮脚朝系囚飞来,为首的黑衣男人一惊,见他背对他们,刀锋立即朝涉言后背砍去,涉言躲了下,依然被划伤。为首的黑衣人纷纷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第九章 伤口 涉言越到一棵树下,用力一踹树干,树叶唰唰唰下落,他看准时机,在树叶下落到一人胸口的位置,手掌向前推凭空发力,树叶飕飕朝黑衣人打了过去。 黑衣人未料到他还有力气催动内力,躲闪不及,接二连三的被刺中,纷纷倒地。 系囚在一旁叹为观止,这枪林弹雨啊,她到底来了个什么时代,又庆幸自己没准备偷偷跑掉,这树林这么多,树叶又这么多,她就算拿出100米的速度跑米,估计也够呛! 涉言见黑衣人陆续倒下,按住伤口,踉跄了几步,系囚忙去接住他。搂住他的腰时,才发现他的衣服有温热的什么缓缓流出,系囚定神一看,他的衣服已被血液染红。! 系囚瞪大了眼睛,无措,这个时代没有止血药,她又只带了纱布什么现在排不上用场的东西! 她用力咬唇,男人的神志逐渐迷离,系囚惊,她记得这里离那个小溪不远,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扶住他往前走,“那边有个小溪,不远,你现在必须进行清洗,我们往前走走可以么?!” 男人的体力几乎部耗尽,微弱发出了句好,身体大半重量几乎压到了系囚身上,系囚跌跌撞撞往前走,终于到了小溪旁,她用清水,冲洗涉言伤口,好在刀没入腹部,只是划伤,但伤口血肉模糊。 可这里没有任何止血的东西,系囚五指紧握成拳,绝望时,忽想到她在东边似乎看见了小蓟草! 那种草她知道,常在路边,叶边剧齿形带刺,爸爸带她上山时,以她一次手指被划伤,爸爸便拿那种草揉碎铺在她的伤口上!止血很快! 这么一想,系囚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匆忙向东狂奔。 涉言捂住伤口,眼睛隐隐张开,看见她跑出自己的视线,她要走了么,想站起,无奈身体不听使唤,他急,努力站起,却又将伤口撕裂了些! 事实证明,系囚运气不错,这里她说的带齿草很多,她也抓了很多,便跑回去,便跑便用手将草揉碎! 草的叶子上有大量小齿,虽不是很锋利,但扎一下也很疼,系囚很怕疼,以前她总是小心地那指甲将叶子边上的刺与叶子分离,再揉碎,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涉言听见脚步声,微微睁开眼,见她又跑回来,划开他的衣服,露出伤口将手中的草药敷上去! 系囚见血止住了不少,又再次跑回去,摘一堆,揉碎,反复了几次,血止住了不少。 她将揉碎的草拿来,轻轻按压伤口,系囚快速用水清洗,这里没有双氧水,只能用清水,碘酒棉签只有100支还是一次性! 处理完成后,那绷带绑住,过程男人半眯着眼,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系囚往他的伤口上涂一层又一层,系囚还是有些急,“前面有可以治疗的地方么。还没有缝合!” 系囚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们也称不上熟人,可他却一次一次救了她, 第十章 从天而降 “我们在往哪里走?你的伤还需要处理。” 忽地,在他们不远处,再次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系囚脸色顿时惨白,难道黑衣人还有援兵。 正想着,男人忽然吹了口哨,像是在吸引马,系囚明白了,她记得他说过,会有一匹马来。 当系囚看见真的有一匹马且真的只有一匹,震住,这马成精了,能自己知道路跑来。 “走,我们上去。”男人勉强站起,牵住她说。 系囚有些犹豫,她错过了在马来之前,趁他有伤,自己逃走一大好机会,可是先不说,他是因为就她而受伤的,就算自己真的逃跑成功了,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做什么。肩不能提,字又不识。 尤其是,连官府都不知道是好是坏。 “系囚。”涉言唤她,眼眸深邃幽深。 系囚看他,轻轻闭眼,仿佛要压下什么,再次张开时说,“我们骑马?可是你的伤会在马上因颠簸撕裂的!” “没事,快到了。” 系囚知他的伤口不能耽搁,骑马的确更快,说“好。” 涉言将她抱在怀里,系囚不由伸手按住他的伤口,涉言轻笑,拦住她的腰握住缰绳,一扬。 马儿如骤风般向前奔去,他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系囚一路胆战心惊的。 马儿很有灵性,程涉言未发一语皆由它来带路,最终在山上的一户人家前停下。 那户人家听见声响,出来,是一个男人,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分明,又是一个高颜值的美男子。 系囚摸着自己的脸,感觉快被他们比下去了。 “怎么受伤了?”白皙男人看见涉言衣服的血迹,皱眉,扶住他往屋里走。 系囚的手被涉言紧紧牵住,她试着挣脱,他却握的很紧,系囚也就随他去了,也不知连站起都颤抖的人,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白皙男人见此露出丝暧昧的笑。 涉言趴在用木条制成的床上,准备处理伤口,却依然不放手。 白皙男人摇了摇头,在系囚背后快速一点,系囚顿觉意识与身体分离,睡了过去。 “忍绍阵。”涉言见她倒在床边,瞳孔骤然收缩道。 “哎呀,你不是就想不让她走么,这样总行了吧,我看你的伤。” 涉言不语了,抓住她的手还是不放,忍绍阵滋了声,察看他的伤口,在旁边的的木杆上扯过层白布,铺针。 …… 系囚缓缓睁开眼眸时,便对上涉言幽深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房间只剩他俩。 “那个,你伤……” “为什么不走?” “啥?” 系囚被他看着发毛,移开眼睛,转移话题似的问,没想到与他同时开口。 “为什么不趁我有伤逃走?” 系囚睫毛动了动,“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他有好几次都可以将她丢出去吸引视线。可他非但没有,还为她放下了剑。 涉言也偏了视线,“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她,他本身就生活在黑暗里,而她突然一袭白衣从天而降,惊扰了他的视线? 从天而降 他没有看错,很奇怪,穿的衣也与他们不同,从正上方落下的。像个落入凡间的仙人一样。 第十一章 试吃 他突然不说话了,系囚也因为他那三个字不得其解。沉默的气氛在两人身旁舒展。 “我们走吧!”半响,涉言磁性的嗓音打破了寂静! “什么?”系囚皱眉,现在走,她没听错吧! “我们走吧!”涉言又复述了一遍! “可是,你的伤!” “没事,再不回去,会被怀疑的!” 系囚还想说什么,见此,只能作罢! 两人收拾了包裹,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他有伤在身,系囚已将来时他背的与自己带的绑在一起,背在肩上,这样拿起来方便。 涉言看了她眼,将她绑在一起包裹解开,依然只将那个属于系囚自己的给她,剩余的他拽在手里。 “那个,我拿就好,你的……” 系囚未说完,再次被他打断,“没事,不重!” “哦!”系囚不与他挣,在这个时代自己刚刚的做法也不知是不是拂了他的面子,他抢走,她也随他了,反正都是一些衣服,的确称不上重。 “那个,我们不用给这屋主人留个字条么?”快要出小屋时,系囚提醒!他们就这么走好么,这屋的主人,似乎有事出去了。他回来时,他们就这么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了。感觉,不太好! “没事,你醒来前和他说过,他知道!”涉言不咸不淡回道。 “这样!” 两人没有骑马,将马放了回去,应该是放了回去,涉言摸了摸马的背,马自己往回跑! 在走了大约系囚估计一个点多,两人终于走出了那条山路,那个村庄。 路边,系囚意外地在郁郁葱葱的草里发现了小西红柿,她大喜过望,伸手去摘,却被涉言有些紧张拦下。 “怎么了?” “这个不能吃,是有毒的!”系囚将她的手指放在眼前,细细察看有没有异样,确定没事时,放下心来。 “为什么说有毒,你吃过?” “没有,但它的颜色过去鲜艳。且有人吃过后,嘴巴莫名肿了!” 系囚笑,她还以为什么,“不能看颜色就说这是有毒的啊,而且那个人应该是刚好对小西红柿过敏吧,我们孤儿院也有个人对大西红柿过敏,也是一吃,嘴就肿!” “这种小西红柿,在我们那里很常见的,因为很好种!以前,我们家的院子里就有好多,很好吃的!”系囚怕他不信,又补充了些! 男人望着她,漆黑的瞳孔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真的可以吃,它熟了颜色才鲜艳,不熟,依然是青色的。” “很酸,是青色的时候吃起来很酸。”男人突然插了句。 系囚勾了嘴角,对他的意外傻萌,“当然了,因为不熟啊!我尝一个,你看看啊!”说着,系囚便要抓。 男人眼眸微眯,抢先一步,摘下一个扔进嘴里,系囚的手一顿,因为男人握住,似乎是不想让她靠近那一株鲜艳物体! “嗯?”意外的酸甜?!涉言眨了眨眼睛,不理解! 系囚却被他的动作震撼住,望向他握住她的手,没反应过来,再抬眸时,目光满是复杂,他给她的感觉,好奇怪。刚刚的意思,她没理解错的话,他依然以为小西红柿是有毒的,阻止她的尝试,自己代为试吃。 第十二章 挪窝 “嗯,还不错酸酸甜甜。”涉言尝完一个后! 系囚勾了唇角,也摘了一个向嘴里扔去,“是吧,是青的能吃,那为什么颜色是红的就不能吃了?这只是说明它熟了而已,就像龙虾,一煮,不也成红的了么?” 涉言眼眸半眯,“有道理!” 系囚已快速地蹲下,唰唰唰地摘了些,“这个,用来做西红柿面条,也很好吃呢,我们那吃大米,往往也加点西红柿炒鸡蛋的汤,吃起来都不错!” “你还会做这些啊?” 系囚动作一顿,“嗯!” 以前系奶奶是要求她说女人做饭缝衣怎么能不会,不过,那时她成绩很差,忙着补在孤儿院未学到的课程什么的,不怎么上心,只能勉强能吃,后来,系沉宿挑食,又有严重胃病,她才决心提高厨艺!只是后来,不管她做什么,系沉宿都看不上罢了! 见自己又有些回忆那个人了,系囚摆摆头,转移话题道,“这些你吃比较好,有利于伤口愈合!” 涉言轻轻一笑,见她越摘越多,道:“你别摘了,这一路有很多的,以前我们以为它是有毒的都退避三舍,也没人动!” “哦,也是,这东西很好繁殖!”系囚直起身,捧着些继续往前走! 没有什么代步工具他们走的很难,一路又走走停停,第二天晚上,找了个石头在旁边堆草生火。 两人吃了干粮,坐了会,系囚问,“那个,你是不是要涂药了,我帮你?”毕竟他也算是为救她而受伤,如果,当时,他不转身,跃过来,吸引住了黑衣人的视线,估计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飞镖就朝她飞来了! 而药是她收拾东西时,看见放在涉言旁边,便随口问了句,涉言答,“忍绍阵开的药!每天涂在伤口处!”系囚轻咬嘴唇,可是伤在后背,他看不见要怎么涂。 涉言盯着她良久,久到系囚开始纠结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说,古代人可能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可是系囚是现代人啊,现代天热,男的赤裸上身,不是很正常么?再说,因病而已,这就见怪不怪了吧! “如此,谢谢!”涉言突然沉声道! 系囚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是采纳了她的建议! 男人将上衣解开,衣服一掉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系囚忍绍阵给的药抹上,她还未发现,男人的身材还不错,腹肌人鱼线清晰可见! 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若是在现代,他做艺人,她做经纪人,不用演技什么的,单单就论轻功,这张脸,也能挣不少钱了! 系囚,这么想着想着,已经将药抹了差不多了!道,“好了!”便围在火堆旁! 涉言过了会,将衣服穿上,系囚依然随手抓着电击棒,防止一些奇奇怪怪的动物。 不过,说来也怪,又不怎么怪,她每天睡前,与涉言的距离,不远不近,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都是离开睡前的位置,占住了他的,并躺是在他怀里,她的腿挎着他的,他的手抵在她背后,如同一对热恋的情侣般! 第十三章 成亲 涉言永远是在她起来后的不久,在缓缓地坐起来!收拾! 之后的路上,果然如他所说,到处可见的小西红柿! 系囚边吃边摘,如果不是刚刚还经历了一场绝对真实的刺杀,她又找不到回去的路,系囚还真以为自己是来春游的! 大概走了2天多,终于到涉言所说的终点站了,系囚站在村口,村口有几排梨花树,而此时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一簇簇雪白挂上枝头,在系囚的角度,更像是进了常天上人间,春风扫过一层层,雪白齐齐下落,飘舞!如烟雾一般挡住了入口景色的迷蒙! “呀!涉言,回来了!”自他们身后路过几个村民,男的背着镰刀,女人挎着篮子!齐刷刷看了过来! 一位热情带着头巾的妇女,打趣道,“呀,涉言,你出去卖草药,这是带了个婆姨回来啊!长的真好看呐!”她的话带着口音,系囚听不懂,那句好看,她倒是明白了,于是,她朝妇人一笑表示感谢! 涉言却轻拉住她的手,那头巾妇人一看,更热情了,“哎,涉言婆姨,你是从哪来啊,涉言啊,是我们这一带出了名的长得俊的!脾气好的,为人老实啊,你嫁给她啊,有福气了!,” 系囚依然听得不是很懂,只隐隐约约听见了为人老实,她张了张嘴,他? 男人展颜一笑,“谢谢孙婶,走的一路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孙婶的夫人点头,笑道,“还疼婆姨。”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他们,“哎,等等你们,涉言,婶那边啊,还有些红烛呢,也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办过没有,但婶提醒你啊,你是汉子,成了亲,有了婆姨要是不在村里办一场,会被人笑得!” 系囚还是只听懂了几个字,张嘴的弧度却更大了,成了亲,是她自己误会了,还是这位大婶误会了,为什么上来就成亲,她不一定与他是夫妻关系啊,兄妹看外表与年龄也是可以的吧! 涉言低声道了句,“谢谢孙婶,我明白了!”说完,带着系囚下去了。 系囚忙道,“那位婶说的什么啊,什么成亲什么鬼啊。” “我父母很早就双亡了,也没亲人,这里的人是知道的,所以看我带个女孩回来,皆以为我们成亲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刚刚她就在想,是不是,看这里的人对他的熟悉感,又定下结论,他们成亲了,可能都知道他是不会突然带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或姐姐回来的! 涉言牵住她,往前走,“这里叫梨村!他们都是以种地来维持生计,不是你想的刺客帮!” 若以前,系囚可能会分析他向她解释的意思,可现在,她有些急迫,“那怎么办?以后呢,他们都以为我们成亲了?” 他应该在这个梨村的时间不短了,在这里人人都熟悉他,八卦一向是传的沸沸扬扬,有一点,她的性命的确是可以放心了,因为村民都知道了,他一般不会动杀她得念头,虽然这一路,他似乎一直没有。 第十四章 再现 “我需要一个身边人,来掩盖我的身份,朝廷派的官兵近年愈发重点搜查,年龄不大未成亲的男性,这里不必你想的刺客帮要好么?”涉言眸光复杂,良久抬眸淡淡说道。 系囚懂了,她很合适,他知道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会来找她,相当于凭空出现了一个人,而她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两人做了夫妻,没有人会相信夫妻却不知道对方身份的人,他们相当于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又想活下去,自然不会到处乱说他的身份。 这样的确,很好! 系囚轻咬嘴唇,她前面的路还是以前黑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被照亮,又或者照不亮了? 傍晚,陆陆续续有不少村民从涉言家门口路过,视线扫进来探望。 他的屋子在村子的最边上,和村里大部分人一样茅草房,不大,却很整洁! 系囚倚在树上,大脑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穿着黄布衣服的女孩闯了进来,一来,就大哭着叫涉言,抓住男人的胳膊,哭诉道,“孙婶说你有婆姨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我们成亲的么?你怎么先找了别人?涉言!” “瓦儿,你别乱说,什么时候说好我们成亲的,你也马上要嫁出去了!应该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涉言将名叫瓦儿的少女环住他胳膊的手扯下,眉头蹙得深深的,急迫地向系囚看去,怕她误会了什么。 “我不,我想嫁给别人,你不想和我成亲么,我爹爹快要同意了!”瓦儿继续缠上他的胳膊,抱在胸前不松手,“涉言哥哥,我马上让我爹爹准我们成亲,你休了那个女人好不好,涉言哥哥!” 系囚无表情听着两人对话,恰好又有两个大约10来岁的孩子挎着篮子路过,很兴奋的讨论,“那边的那个什么呀,还会发光,怪吓人的,好像是熊的掌印。” “熊的掌印很大啊,那个有那么大么,也就这么大吧,应该是狼的!”一个孩子不赞同,那手指在空中比了比。 “管它什么呢,好吓人,还发光!以后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你干嘛拉我去啊!” 系囚心头一震,会发光的掌印? “等等,你们停一下,什么发光的掌印,在哪里?”她匆忙冲过去,拦在两个孩子面前,着急的问道。 两个孩子对视了眼,指了指方向,“那边。” 系囚心情激动地望向他指的方向,来不及道谢,按他所说的跑了过去的,发光的掌印,应该就是带她来的那个,她要回去了,前一分钟,她还绝望前方的路一片黑暗,下一分钟,柳暗花明。 系囚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这么幸运,她还没找,掌印自己出现了。 她奔到山上,果然看见了那个掌印,在树中间,系囚越来越激动,对,果然是,她可以回去了。 她冲过去,用着自己最大的速度,在距离大约还有300时,掌印的光若隐若现。似乎是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