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神勇》 第一章云卷云舒 端坐在杨柳树梢上,下面是一片碧绿的湖泊,一双细腿儿,轻轻一荡,水波中涟漪阵阵,等波纹远了、淡了,随意一划,后浪便推着前浪而去。 谢锦坐在这里几个时辰了,只玩湖水已是尽兴。 她往后一依,两手大鹏展翅般挂在身后树杈上,看云卷云舒,古人云的先看天上白云飘来飘去,大抵也是这样的姿态。 昨天她玩了什么?山上看猴子跳树,默默的一天忽悠就过去了。前天呢?反正每一天她都能找到好玩的事情,时间便不知不觉消散,反正消磨时间嘛,总比假扮圣母白莲花要简单百倍。 只是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对军士,个个坐高头大马,穿风尘仆仆的鲜衣,此时此刻,他举目四顾,却不见一个山包,就为着几乎看不上质地的发簪,他们几十号人昼夜奔波已是数百里,若是为了军情紧要也就罢了,却为着一个失踪了十三年的人,都不知道是生是死,费劲人力物力,实在是岂有此理,若是人还活着,她们自己不会回到晶京师? 后面有小兵戏谑:“再这样下去,将军非疯了不可。” 另有小兵接过话头:“是呀,两年前将军打胜仗接旨回京,原以为有厚封赏,却是为了兵法出奇而找人?” 又有小兵接话:“将军现在说不定都后悔打了胜仗喽。” 打了胜仗保家卫国,不打胜仗难道国败家亡?这话谁能接的住。 大家一沉默,几十号上过战场的将士,刹那间便升起一股肃杀之气。特别是领头的将军黑着一张小白脸。 这边谢锦自是不知道有这么一波人的,她玩水玩的正嗨。若是她知道,依着她现在坐吃等死的目标,是一点也不愿意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的。 日上中天时,谢锦穿好鞋子,系好左绑一道右绑一道的鞋带,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而去,边走边想:不知今天,那个漂亮嬷嬷做什么好吃的。 说到这个嬷嬷,真是人美厨艺更美,在厨艺方面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只是一个馒头,她能从蜂蜜开始,到水果蔬菜结束,不带重样儿的做给她吃。有时候谢锦会想,毕竟谢锦做这个谢锦已经有三月有余,她又啥事没有,胡思乱想时,琢磨这么美一个人,给一个十三岁不到的妹妹做下人,忠心耿耿,关键是这家人也不富裕呀,更关键是嬷嬷厨艺很好,这样的人,有这么个一技之长,还长得漂亮。 再反观谢锦,她没有穿过来之前骄横跋扈,(这是遗留记忆所得)不学武术,关键是她几乎不怎么尊重人噻,这样一对比,实在不知这一对cp到底是怎么组成的了。 现在是她霸占则个壳子,那她也没有和那个漂亮嬷嬷有过多交流(是怕人家发现她是假的),这嬷嬷对她,什么感觉呢? 她是把这个谢锦当公主一样供着。 细思极恐,她可不想当公主,她还是当个土妞,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好了。公主什么的皇家之人,她是敬谢不敏。不要和亲,不要以任何目的被嫁人。最重要的,她不要再假装女汉子还是圣母白莲花了。 第二章找到 太阳还是昨天的太阳,但餐桌上并没有昨天的豪华。谢锦看厨房,低矮的小屋里,通风条件和照明条件都不差,阳光洒进来,温暖惬意。如果不只是冷锅冷碗的话,那就合心意了。 嬷嬷对谢锦很好,不止体现在对她很尊重,在依山傍水的明媚地方,环境好倒是其次,衣食无忧才是最重要的,在吃食方面,嬷嬷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在另一个谢锦的记忆里也是从来不曾出现过。 在不大的院子里走了一圈,没有人也没有饭。寂静中,谢锦回想起嬷嬷在自己耳边一遍一遍唠叨的事情 “主子,您是最贵的人,不要做不雅的事情,请坐到凳子上去。” “不就是个木墩子,还凳子呢?”她觉得自己这样随意很好,因为习惯了。 “主子,吃饭不是这样吃的,请不要发出声音。” “刺啦。”这是故意将一只鸡腿撕下来的声音,“吧唧吧唧”这是故意大口吃肉的声音。 许是原来的谢锦也是被宠的嚣张跋扈的原因,现在的谢锦也还在嬷嬷的认知范围内。 邻居大妈跑来张望,一眼看见杵在院子中出神的谢锦,立即大嗓门嚎:“哎呀,你还在这里,你家那位被带走了。” 这话说的,太暧昧。我家那位是个女的好伐。 “带哪里去了?”总不会十几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现在发生了吧?如果你问什么事情,谢锦肯定很欠揍的说:终于有人对漂亮的有风情的嬷嬷看中并动手了吗? 邻居大妈不是个怕事的,依旧大嗓门的说:“是被村长派人带走的。好家伙,来了好多个威武的男人,看着都不好惹。”不好惹?你不怕? 善于抓重点的人从来不说废话:“威武的?不是明村的?” “可不?也不知道是啥人?穿的衣服啊,都是丝绸的。鞋子都是牛皮的。” 看来确实是不好惹。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有个动静才是,怎么只有邻居这位大妈知道?她还只有好奇没有害怕?可见那些人带走嬷嬷,没有恶意,说不定真的是看中了嬷嬷的美貌了。她还是不要去棒打鸳鸯了。 但饿着肚子?、、、、、、 邻居大妈不知道她的奇葩想法,所以很差异的问:“你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说不定是看嬷嬷漂亮,看上她了呗。”谢锦完不在意的说。 邻居大妈瞠目结舌。这、、、、、、这孩子怎么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孙将军,我说什么来着?你若是等在村长哪里,明天也等不到人。”嬷嬷施施然从外面走进来,她身边跟着一位玉树临风的帅哥,身着锦衣,头戴玉冠,脚踏牛皮金靴,走起路来英姿飒爽。他们身后还跟这几人,走路带风,目不斜视。 “公主。奴婢回来迟了。”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叫面前这个人,襁褓之中时,时时刻刻这么喊,可惜也有十三年之久不曾喊的这么淋漓尽致了。 谢锦往后蹦了三尺远才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说:“嬷嬷,我饿了。” “公主,奴婢马上去做吃的。” “嗯”小头点点,但表情不变的说:“嬷嬷,我舍不得你。” “奴婢不会离开公主啊。” “可是我不是公主啊。” 孙将军立刻上前来,这么久,难道找到一个假的? 第三章论公主真假 “你们真认错人了,我不是公主,噢,对吧?嬷嬷?”谢锦眼神要闪抽筋。 可惜嬷嬷并不接她的茬,甚至嬷嬷还在想:这货不会真是假的吧?怎么会有公主之尊的身份不要? “嬷嬷,这里山清水秀,真是好地方。” “嬷嬷,你说这世界上什么最重要?有吃喝,有住的地方,没有打仗,没有伤害。” 想起从前精灵古怪的女子说的话,“公主,都是奴婢的错,从来不曾给您透露半分,以为这样是在保护您。”一直很坚强的嬷嬷泪沾巾湿。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从进来就静观其事的白面将军开口了。 “那什么?我不是公主啊。”谢锦往前跨步,气势惊人。当惯了上位人,一下子周围空气都凝固了。 这还不是公主?你看这气势,这表情,这神态 谢锦圣母白莲花的做了三十年之久的末世首领,气场一开,万众臣服。本来想震慑这些人,可惜,好像得到相反的效果了。大家同时想:果然是皇家的种,即使在民间流落十几年,那也是气度不凡。 “嬷嬷,我不是姓谢吗?你们这儿皇家是姓谢的吗?”终于找到一个托词了。 “公主,谢,是奴婢的姓氏,奴婢斗胆,请公主恕罪,只是当时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可是嬷嬷,我们在外面这么多年,即便是左邻右舍,也是半分也没有察觉的,是不是?”这最后问的自然是到现在还不曾离开的邻居大妈。 “是这样。”大妈一个磕巴都没有打便脱口而出。 “看吧?如果你当时是宫中侍婢,突然变故便将你变成一个善于伪装的高手?” “公主?您,您不想认祖归宗,回去皇宫与皇上皇后相聚吗?”嬷嬷,您终于发现这个女子的奇葩之处了? 骁勇聪明的孙将军自是早就发现其中的大问题,“嬷嬷,我和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无缘参加十几年前的那场战乱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几个并不能分辨其中真假,就是嬷嬷你,我们也是不认得的。 但孙将军还有另一个想法,他不想再持续在寻公主之路上了,所以他决定无论这主仆二人是否是真的公主,都要将他们带回去。 “将军莫急,即便将军不认得奴婢,可也应该听说过这块玉佩。”玉佩是羊脂暖玉,阳光下熠熠生辉,却又内敛高贵,的确不是一般小户能有的东西。 孙将军当然认得,每一个出来寻找公主的将军都是认得的。这块玉也是大有来头,据说皇帝当年是儿子成群,却不曾有过一个女儿,这位公主一出生,就得宠天成,什么好的东西都给她送去,连身边婢女都是有功夫有才华。即便十几年过去了,还是不断的派出人员寻找,这块玉便是公主刚出生时皇帝赐予的,据说犹如尚方宝剑一样作用。 “果然不错。”孙将军拿出玉佩描摹的纸张细细核对,得出结论。 “哎!”这样不羁的声音,在场只有一个人能发出来。大家一起看过去,谢锦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真是为你们这个国家担忧啊!你们这儿的将军都是像你这样儿?随随便便一块玉佩,就敢认一个公主回去?哎!”说完她又晃头晃脑的叹气。 第四章跑路 孙将军为什么会成为寻找公主的人之一呢?是因为他骁勇善战,被皇帝看中。如今有人用其长攻其长,他却也不生气:“公主,臣救驾来迟,请恕罪。” “这是他来这里第一次叫我公主吧?是吧?就为了这块破玉?”谢锦做最后挣扎,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公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为,这一生世都无法回到宫中,所以奴婢不曾告知您任何关于您身世的事情,还由着您喜好生活,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若是知道有朝一日,您还是最尊贵的公主,奴婢一定教您宫中、、、、、、礼仪。” 话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自然没有人怀疑,这漂亮嬷嬷最后像说的是宫中生存之道。但她话还没有说完:“公主跟随孙将军回宫,公主并不是只有这块玉佩可以作证,到时候皇上皇后自有明断,奴婢用生命保证,公主货真价实。” 谢锦打浑:“你说我是货?” “奴婢不敢。”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奴婢请公主大驾回宫。” “你就是觉得你比我懂的多。” “奴婢不敢。” “你敢,你什么不敢?” “奴婢万死。” “你拉到吧,你也就一条命,还万死呢。看,这还没有动弹呢,你又骗我。” 这话得说到什么时候?“公主,请。”这里也就孙将军敢在这个时候说这话了。 “你也欺负我?”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我都要饿死了,你们让我上哪里去?” 大家都看嬷嬷,嬷嬷只得放下沾泪的巾,进屋做饭去了。 留下公主和一群人,公主的毒舌从来都不止对着嬷嬷使:“你还不走,还准备让我请你吃饭?” 邻居大妈遁了。 “嬷嬷做的饭,除了我,谁也不能吃。”鄙视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是汉子就自己找食去。”汉子们也走了。 公主进屋看嬷嬷做饭,虽说她一直盯着嬷嬷忙碌的身影,其实神游万里之外了:“如果不是为了吃饱肚子先,老娘早就跑路了。”虽然现在才是跑路的最佳时候。不过,谢锦嘴角邪魅一笑,我要想走,你们还真没有人能拦的住。 于是,夜半三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啊,呸,是人要跑路了。 跳下围墙,扬手抬头看看月亮,光晕朦胧,周围草肥虫鸣,这个地方,她也住了几个月了,现在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舍不得也得走,她自己不走,就得跟着别人走,想想还是自己走得好,就是嬷嬷不能带着,以后都吃不到嬷嬷做的好吃的了,真是可惜。要是能一辈子在这里坐吃等死多好。看来离开这里还得找个山名水秀的地方,还得找个做饭好吃的厨师。 拍拍身上的灰尘,大踏步往外走去,末世里的人,走路都像是在飞,要不得离死多近呀。只是几秒钟,谢锦身影已经在一里之外了。这是没有人看到,要不这乡里乡亲的,得吓死多少人啊。 第五章大隐隐于市 看着整齐的床铺,谢嬷嬷,孙将军和一众知情者傻眼了,虽然早就知道有人是不喜欢做公主的,但公主这事儿摊到她头上了,能或者说敢跑路的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遇见。要不然,他们昨晚也不会毫无防备。 “嬷嬷,公主的出走,你真的不知情?”这不是他想问出口的,他想问的是:这是真的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孙将军,奴婢从来不认为,公主会——呃。”跑路的,但这话她怎么好说的出口噻。 后面看着一筹莫展的两个人,纷纷上前发问,:“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嬷嬷,知道公主会去哪里吗?” “公主从来不曾出过这座山。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她,连一文钱也不曾带。”谢嬷嬷一边检查细软,一边手脚麻利的再将这些细软收拢。一切停当,才再次开口:“我要去寻找公主。” 说完她看着孙单,不知他做何打算:“嬷嬷,我觉得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去,面见圣上,向圣上禀明此事。” 谢嬷嬷盯着他半晌才悠悠开口:“孙将军,圣上想见的是公主,并非是奴婢。我们空手而归,落不到好。” 孙单发现,没有胡搅蛮缠的公主在,这个嬷嬷的精明一览无余。“可是” “既然孙将军和奴婢意见不合,那奴婢自己去寻人。” “你去哪里找人?” “天涯海角,” “人海茫茫,哪有那么容易?” “孙将军,奴婢本十几年伺候公主,对公主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更何况,奴婢不放心她一个人身无分文漂泊在外。虽说她有自保之能,但人心险恶,若她不曾提防、、、” “公主会武?” “自然,公主喜欢什么,做奴婢自当竭尽力,死而后已。”当然她不会告诉别人,公主不但会武,还是个中好手。这个自小流落在外的贵人,唯一感兴趣的只有武功。什么琴棋书画,统统不入他眼。一度她也感觉头疼,现在看来,应是歪打正着。 “嬷嬷可会骑马?” 谢嬷嬷内心一喜,知道这孙将军愿意一起去追公主。但面不改色开口:“将军说笑了,奴婢原是暗卫。” 周围人只是愣了一下,想起这十几年圣上都不曾放弃寻找公主,纷纷释然。 大家个人单骑,扬鞭打马而去。 此时的谢锦,一身轻装,利落潇洒,头发只是绑一个马尾,更显清丽脱俗,特别是一双清澈无物的明眸,水水萌萌,惹人怜爱。她已经落脚在一个繁荣的小城:大隐隐于市。不错。唯一可惜的是:她现在肚子好饿。 不是出来的急,而是从来没有金钱概念的人,衣食住行前世今生都有人操心的人,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啊。 到哪里去弄些银子,先填饱五脏庙啊! 面前有一座三层高楼,还未到饭点,但并不影响从里面散发出一种饭香味。特别是饿着肚子的谢锦,末世里饿肚子是经常的事情,并不是谢锦是首领就得天独厚,恰恰相反,就因为是首领,更要很圣母啊。 现在这个美好的世界,她为什么还要忍受饿肚子? 第六章俗景 是不管不顾的去吃霸王餐,还是入夜之后偷个大户去,可是饿到晚上,就不要了吧? 站在繁荣的大街上,前后为难的谢锦很快就不纠结了。 一辆飞驰的马车,驾车之人一边吆喝着:“让开,快让开。”一边拼命的甩马鞭。 将一辆马车开出汽车的速度,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路两边摊位瞬间七零八落,路中间人人躲避,但也有黄口小儿吓哆嗦身体而无法移动的。 一袭粉衣飘过,香粉味儿飘飘,快马被逼停,小孩子得救了,娇叱声也很应景的响起:“你们怎么可以目中无人的驾车,视人命为儿戏吗?” 谢锦站在人群中看热闹,此时不怕事大的起哄:“就是,就是,姑娘真是菩萨心肠。”人群中立刻有人响应。 “说,你们是什么人?” 驾车之人不止是个好的车把式,也是不一般人家的车把式,本来被勒停车架就已经心中不爽,此时还被人攻讦,立刻反唇相讥:“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拦侯爷车架。” “哦,原来是通远侯爷啊,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姑娘显然并不害怕这个侯爷大驾。“侯爷,这么匆匆,是为何事啊?” 侯爷并不出面,回答之人依然是嚣张的车把式:“侯爷做事,尔等有何资格过问?” “我们自然不想过问侯爷的要事,只是侯爷一路而来,犹如山匪过境,不知侯爷可有赔偿啊?”这姑娘皮笑肉不笑,她不止要给这侯爷难看,还想找这侯爷的茬欸。 “大胆,侯爷的事你也敢多嘴?” 谢锦也在旁边打听:“这侯爷是谁?这姑娘会不会倒霉啊?” 旁边有知情者快言快语,当然这些事情是这个小城里大部分人都知道的,所以说起来就没有那么大压力了:“侯爷是世袭通远侯,到这一代已是三代,平常恶事做尽,草菅人命,只是皇亲国戚的,我们这些人,哪有说话的余地。” “是呀,倒是那位姑娘,却是第一次看到。” 被奴役久了,大家第一次看到有人敢拔老虎须,俱看的津津有味。 看来霸王餐要吃,今晚小金库也有着落了。谢锦又恶意的看看马车中至今不曾露面的侯爷。笑容不禁也带着恶意。 两拨人还没有扯皮完:“侯爷素有贤明。”这话也不嫌酸:“今天任由这老仆乱来,不知侯爷到底是作何感想啊?” 管你屁事,车把式恶狠狠地想,也恶狠狠的说:“姑娘今天拦车,可有什么阴谋?”再说老子老吗? “阴谋?我还明谋呢。不过是大家都是凡人,这些又都是养家糊口的家什,难不成侯爷平常也如此行事?”姑娘这边并不止她一人,其他人说话间已经凑到一起,看姑娘如此不依不饶,但觉不妥,便纷纷小声劝姑娘走。 其中一个文雅的年轻男子,似是令这姑娘忌讳,只得不情不愿的走。可惜事与愿违,坐在车里的侯爷大人终于出声了:“慢着。” 车把式轻轻撩起车帘,大家纷纷伸长头看,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啊。 从车里先伸出一白玉般修长的手,袖口锦衣绸缎,一丝折都没有。 第七章好一个明眸皓齿的侯爷 侯爷大人千呼万唤始出来,他的出现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不是他出场方式有什么特别拉风的地方,而是:好一个明眸皓齿的侯爷啊。 天爷姥姥,这真的是侯爷?还是说这个世界可以女人做侯爷的? 还有,侯爷长成这样子,还残暴不仁?是不是视觉错误啊? 还有:“喂,这侯爷不是太监吧?”这声音有些大,旁边很快撤出一个圆,谢锦在圆中间。大家的视线都转移过来,当然包括那个美艳万分的侯爷。 当大家都将视线移过来,都在猜想这侯爷要如何弄死这么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人时,侯爷很不配合的将矛头转向了刚刚一直和自己扯皮的姑娘。“姑娘刚刚说什么?” 姑娘依旧粉衣飘飘,但显然张扬惯了:“刚刚本姑娘说了什么,相信侯爷并不失聪。” “吸”大家一起偷偷吸气,这也是不怕死的啊。 其实此时谢锦琢磨的是:居然被人说太监了还不生气,在她的认知里,男人是最忌讳这样的说辞的,而他不理会这个,却去纠缠一个姑娘的正义之词,只怕? 谢锦仔细看去,这次她不看皮,只看骨,这样一看便看出端倪:居然是,居然真是个女人,这里女人可以做官,可以做侯爷的?这是个什么神奇的古代世界?嬷嬷不是说这个世界是男人为尊的吗? “本侯就是不赔钱,你当如何?” “侯爷难道不要脸皮了吗?” “啪”这是车把式打在粉衣姑娘脸上的巴掌:“污蔑皇家,该当处死。”说到处死,有胆小的人已经开溜。 和姑娘一起的人立刻上前来,出声的是那个文雅男子:“侯爷,小妹礼数不周,还请侯爷恕罪。” “你是何人?” “小民、、、、、、。”粉衣女子定是娇生惯养,刚刚被一个巴掌打懵,此刻缓过神来,立刻气急败坏的拔剑在手,打断她哥哥的话:“贱奴,你居然敢打我。” 谢锦翻白眼,这打都打了,还敢不敢,真是逻辑毛病。 剑拔出来了,场上本来里三圈外三圈围着的人,此时除了粉衣姑娘一行人和侯爷对峙,居然就剩下谢锦一人了。打眼望去,两边商铺大门都是虚掩,从里面探出一双双求知欲很强的眼神。 “来人,统统带走。” 这统统带走,不知是否包含谢锦,不过谢锦也很幸运的被带走了。 看戏的人自然也有坐在高处闲聊的,此时纷纷议论:“不过几句话,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带走,这侯爷是不是更加无法无天了?” “那有什么办法?通远侯手握免死金牌,即使圣上降罪,也是罪不至死,怎么可能不嚣张?” “是呀,不知这伙人被冠以什么罪名,能挨几天?” “这里山高皇帝远,就是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来头?”说话行事也不是什么善类。 这里议论纷纷,并不影响谢锦已经潜入侯府厨房,每盘菜都尝了个遍亦不罢休,端坐房梁上看大厨正在烹饪的佳肴。一定更加美味,方才能发出这么香的味道啊。 不知道这个大厨可不可以被她挖墙脚。 第八章姑娘眼光灼灼 死贼也 谢锦想办到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大厨手里最后一盘菜也被谢锦血袭了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溜达,侯府三代之后,修葺的已很有格调,洞庭楼阁,花影草飞,蜂蝶处处都妖娆,别说在谢锦这个末世人眼里,即使是富家一方的大员,那也是惊艳的很。 她一边走一边欣赏,一点儿也没有作为外来人的自觉,那潇洒的模样,像是逛自己家后面的那座小山。 迎面走来的人也是这么个走姿,只是他有情可原,毕竟这真是人家自己家:“姑娘?请问、、、、、、。” 谢锦将目光收回,瞬间震惊个鸟了。怎么只是一顿饭的功夫,那个女扮男装的侯爷就真的是个男人了?这人不是有异装癖,根本就是想变男变男,想变女变女的变态? “姑娘目光灼灼,死贼也。”声音都似是而非,令人难以分辨。 正在做贼的谢锦姑娘立刻回道:“你才是贼,你们家都是贼。” 对方一愣,就在这愣神的功夫,谢锦一个箭步暴起,瞬息不见了踪影。 吓死本宝宝了,还以为看到人妖了,不过两个人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这个男人身高更高,骨架更大,而女人就小巧一些,且女人是身材翘翘,不是同一个人。 是走呢还是偷完金库再走呢?反正无事,走出去没有银两,她难道要睡在荒野? 侯府虽大,搁谢锦这儿就不是个事儿,一炷香功夫不到,这个地方被她走了个遍。顺手牵来的荷包已经满满。一边走一遍将手中荷包上下翻飞,金银相击之声十分悦耳,在这繁花似锦的侯府午后,自然也是十分刺耳的,很快有人盯着她了,有人起疑:“这位姑娘是何人?” 两边俱是摇头,不知道啊。 “难道是贼?”小伙儿你真相了。 “有做贼成这样的吗?”有靠谱人分析,这人不是走在自己后花园? “不是郡主又易容了吧?” 好吧,他们人轻言微,还是该干啥干啥去吧。 谢锦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大门口去了,可惜,有时候缘分他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迎面走来女扮男装的假侯爷一枚。此时她已经换过女装,一袭黑衣,迎风咧咧,飒爽英姿,她一与谢锦走碰头,本来大人物并没有需要看见小人物的眼神,可惜嚣张的贼可不是小人物。郡主转身回来,喊停甩钱包玩儿的正嗨的谢锦:“喂,你,站住。” 一路都没有人拦的谢锦自然并不认为是在叫她,依然如入无人之境般往外走,崇尚武学的中州国乃是善战之国,一下子围上来几个握刀在手的下人,人拦下来了,谢锦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郡主人是在叫停自己? “何事?”这世界上有这么理直气壮的贼? “是你。”这一照面,假侯爷立刻认出这人,同是女人的郡主大人自然不能感同身受的那句对男人的侮,但和自己哥哥比起来从来脾气更加火爆的郡主立刻凑上前来。“你为何在这里?” “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我带、、、、、、”郡主邪魅的笑容显现在一张美丽的脸上,她接下来说的话却只和她的笑容一样了:“那你应该在地牢受刑吧?如何出现在这里?” 第九章哦那些草包那看的住我 谢锦将手中荷包往腰间一绑,很不屑一顾的说:“那些个草包哪能看得住我?” “是吗?”郡主一边欺身上前,一边出手如电。 周围拿刀的人也个个戒备起来。 可惜,谢锦接过递过来的招式,反倒借力使力,脚尖点地往后掠去,转眼就到了门外。身形一站稳就要闪人。 她一转身便看到滚滚尘烟四起,居然都看不到是人是马,这个地方环境是好,也别这么原生态吧?从来有洁癖的人立刻墙上贴做壁虎了。 郡主带人追出门外,正好迎上这波人,为首之人看到气势汹汹的郡主,立刻从马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单腿跪地,开口就很金戈铁马:“郡主,边关有敌进犯。总兵大人说,情势危机,请侯爷能躲避、、、、、、” 中午之前还晴朗的天空,此时乌云压顶,果然是暴风雨来的前兆,不过是不是太快了? 他话未说完,但临近关外的小城,外敌进犯时常发生,郡主知道他接下来说什么,立刻打断他说道:“躲?你让本郡主躲?本郡主上食皇恩,遇敌就躲,你是看不起我吗?” “郡主,敌犯来势凶猛,好似很有成算。、、、、、、”话没说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侯府内传出喊杀声:“大名顶顶的侯爷,这个时候也会犯怂?” 大家循声看过去,都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郡主却已经目眦欲裂:“大哥—。” 侯爷大人并不回头,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不远处,哪里一群人,哦,这群人谢锦也认识,就是拦住假侯爷车架的一群人,此时他们早就失去那时的谨慎,或者是现在的本性掩盖了那个时候的小心谨慎。为首的是那个文雅的男子,拿刀放在一位老夫人脖颈的是那粉衣女子。 这老夫人锦衣华服,满头珠翠,富态玉润,却也镇定的厉害,遇到这样稍有不慎人头落地的情景,倒还安慰自己的一双子女:“慎儿,你如是答应,为娘做鬼也不放过你。”平常养尊处优惯了的,她平顺一下呼吸,很快接着说:“容家马背上得天下,还没有谁是孬种的。你想想这满城的黎民,不要相信他们,若外寇入内,鸡犬不留事大。” “玉儿,你和哥哥要同心同力,将外寇打回老家去,娘九泉之下也瞑目了。”这话还没有说完,她人已经使力往刀上靠去,拿刀的人显然没预料到会有如此不怕死之人,一时间毫无反应。 “娘、、、、、、。”这是侯爷撕声裂肺的喊声。 “娘、、、、、、。”这是郡主嘶声裂肺的喊声。 两声同时响起,等一切尘埃落定,大家骤然看过去,本来以为一定看到老侯爷夫人抛头颅洒热血,魂消当场。却没想到,居然是粉衣姑娘一个人倒地昏倒,看不出是死是活。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老侯爷夫人是个功夫高手?即便是功夫高手,在被人刀架脖子上时也不便脱身吧?那有谁看见是怎么回事了? 在场功夫最好的就是侯爷大人了,他也只看到一道残影飘过去飘回来,甚至都不曾有动手的时间,夺刀救人,打翻粉衣女子,还顺便救下了人质。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第十章自古忠孝难两全 “我说老夫人,虽说自古忠孝难两,但谁不想能两还是两的好。你说是吧,侯爷?”这是谢锦大大咧咧的声音,虽然办了一件很靠谱的事情,但一听这声音,就让人觉得这人是不是在说反话啊? 只是,此时此刻大家只有一个心思:这货是怎么办到的?和这么个货为敌,他们有胜算吗? “你是谁?”问话的人是对方文雅男子,当然他问出了大家伙所有人的心声,他们也很想知道这货是谁? “你管我是谁,反正是让你痛苦的人。”她上下检查扫视老夫人一眼,发现此人除了受点惊吓,并无大碍,接着说:“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问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众人洗耳恭听:“用侯爷大人的话说,我是个贼。不过我这个贼只拿金银,不卖国。这样看来,我还算是好人。”这么听来是友非敌了。 既然无后顾之忧了,侯府护卫和总兵大人派过来的人,听得侯爷一声令下,喊杀声立刻想起来。 边关城镇,经年受外寇侵扰,本就崇尚武学,更加骁勇善战,更何况,刚刚他们老侯爷夫人还差点命丧当场,一听有报仇的机会,个个“嗷嗷”叫的冲上前去,犹如见了金银珠宝。 谢锦拉着老侯爷夫人飞身上了一间最近的房顶,往房檐上一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心里想这老妇人应没有什么好牙口吃这么精细的东西了,便自顾自吃起来。 “你这是在干嘛?” “做吃瓜群众啊。” 不懂,你确定你不是在看热闹?“你不去帮忙?” “就这几个人,不要小看你儿子。” 我没有觉得我儿子不行,可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觉得什么?倒也不知了。 “你看你看,这简直就是一边倒的虐杀诶。”吐出瓜子壳,接着评价:“好,给他一刀,唉唉,别毁脸嗨。唉唉,那边,那边。”侯爷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上战场杀敌的,她看了半天,总觉的这吃瓜子女子是在给敌方纳威。 “你要吃吗?”不是她不管心老人家:“可是我只有这个。你们侯府这么大,桌上只放些瓜子,开心果、花生什么的都没有,是不是有些寒酸啊。” 寒酸?这是从何说起,再说花生她知道,只是这是下民吃的东西,侯府为什么要吃?还有开心果是个什么鬼? “老身不吃。” “也是,刚刚我就觉得你不能吃噻。”说完将最后一颗瓜子放在嘴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磕得有滋有味。她准备这老夫人若要吃,她就只给那一颗。 下面战场已经接近尾声。“侯爷,老夫人呢?” 他也很想知道:“这儿呢。”谢锦看他们举目四顾,于是举手发声,伸手一捞,两个人飘飘下来。 这轻功,女子根本没有借力,往下一蹦,本来速度极快,但落地无声。 大家伙围上来,侯爷和郡主均关心老侯爷夫人的身体,:“娘,你没事吧?” “多亏了女侠相救。慎儿,玉儿来谢过女侠。” “多谢女侠出手相救。敢问、、、、、、。”敢问女侠是何许人也,我等也好报答。 “敢问女侠是何许人也,我等也好报答。”果然一字不差。和以前看的武侠小说里的一些说辞一模一样。小说诚不欺我啊。 第十一章座上宾 由于救了老侯爷夫人,使得形式逆转,谢锦被侯府请为座上宾。住最华美的客房,吃最美味的佳肴,日子过的很舒心,偶尔夜深人静时想想爱唠叨的美女嬷嬷,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开心。 打仗的事儿?那是男人的事情,皇帝养了那么多武夫,为什么还要她这个小人物操心,如果到哪里都避免不了她出人出力,那她跑路个毛线啊,回宫当她的公主多好,这几天听的闲言碎语多了,也知道,这还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好命公主呢。 “谢姑娘,侯爷有请。”从救了老侯爷夫人开始,侯府里派了几个年轻的小姑娘伺候,都被谢锦打发了,只留下一个年龄稍大会做饭的。虽说侯府每时每刻都能有吃食供应,可是自己身边有个会做的不是更方便?这兴许是嬷嬷在身边时养成的习惯。 “知道什么事情吗?”她在做日光浴,很不想起身,初春的阳光,暖烘烘似一双温暖的手,睡着的时候可以做梦梦到母亲,一个看中她生命比自己生命更重的人,是两世为人唯一一个这么爱她的人了。 “奴婢不知。” “那我不去。”她现在不是圣母白莲花了,不需要将就任何人,这里不舒心,她可以离开去别的地方,世界这么大,她就要找一个过舒心日子的地方。 “谢姑娘,那是侯爷啊。”丫鬟就不明白了,派来那么多人伺候,却一个个疏离出去,以为这是个好伺候的人,那你就错了,一言不合人家就很任性了。任性的女子千千万万,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是油盐不进的。 “我最不喜欢话说第二遍。”眼睛不争,连说话调调都没有变,依然令丫鬟感受到无尽压力。 丫鬟只是走到园子门口的功夫,已经有一群人出现在园子内了,这群人目标明确,直奔谢锦而来。 感觉到没有恶意,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做梦,这躺椅很舒服,果然不愧是侯爷府。 “谢姑娘。”来者正是侯爷大人。 “干啥?你看上我了?三番五次的来喊。”这话真是令人胆战心惊,至少让跟在旁边的几个人很心惊。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们这个侯爷对这个救母恩人不是一般的好,但是堂堂侯爷夫人,即便是武功再高,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做的呀。特别是侯爷的婚事,要圣上赐婚的,这来路不明的女子,怎么可能通得过? “你们下去。”后面的人更加着急上火了。 “侯爷,下官,下官冒死也要进言。” “你们是侯爷还是我是侯爷,刚刚打过仗的,你们不忙?” 一句话说的后面几个汉子灰溜溜的遁了。 “谢姑娘,这几天没有抽出空闲,如今战事已歇,在下想好好答谢姑娘的仗义出手。” 这个嘛:“你想怎么谢我,金银珠宝?锦衣华服?”她听到答谢之言时已经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说到后面,她上下看去,有些为难的说:“不过,我不接受以身相许。” “姑娘说笑了。” “是呀,虽说你长相不凡,可是——。”近亲结婚啥的还是不要了吧?末世人,人都要死绝了,也没有考虑过近亲的哈,没有理由她现在要逮个叔叔还是堂弟的上啊。 第十二章结伴 “没有金银珠宝?”听到好像答谢似和钱财无关,只泄气的往躺椅上一依,对其他话题明显不感兴趣。 “怎么会?姑娘是大义之人,在下怎么会拿铜臭来侮辱、、、、、、” “铜臭?我一点儿也不嫌弃,来、来,拿金银珠宝砸死我吧。”虽说末世里金银珠宝不能当食物啃,可是没有“铜臭”,也无法制造杀器啊,更何况,很多机器的制造,少得了这些?世界大同诶,到哪里都需要你有钱,有的时候有权都没毛用,上一辈子她就是被权利坑死的。 “姑娘,是这样的,小妹平常胡闹惯了,这次她想去参加盟主大会,她不知武林风险,不知人情险恶,不知深浅容易吃亏,所以想请谢姑娘同去,也好有个伴儿。”若是谢嬷嬷在这里一定会反对,她的公主殿下也是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傻白甜啊! “侯府报差旅费?” “什么?”这差旅费是新鲜词,咱们侯爷大人没有听说过。 “就是路上、住客栈以及吃喝的花费啊。”这个很难懂吗? “侯府虽不是大富,一路过去,店铺暗桩也是有一些的,他们都听候差遣。”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对谢锦这个人来说,衣食住行统统有人解决实在是好,一路上过去游山玩水,顺便打怪挣钱,还没有身份所累,妙极。 “完没有问题。”从躺椅上起来,神探似得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问:“你确定你妹子没有问题吗?” “谢姑娘,从你救了家母时起,小妹就对您佩服的五体投地。” “什么时候出发?” “三日之后。”侯爷似乎老成持重,正事聊完,人就告辞。弄的谢锦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不是说女主见一个帅的人神共愤男人,这个男人就会对她有好感,这家伙好像还没有发育完,竟然对美女无动于衷。不过想想就算人家有什么奇思妙想,两个人也不可能,徒增忧伤情怀,便也释然了。 这样又过了三日,终于到了一行人出发的时候了,往常睡到日上三竿的谢锦,终于起了个大早,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去,看到侯府准备的出行行头,瞬时瞌睡虫就到了九霄云外。 这是参加盟主大会的?确定不是嫁女儿的?前前后后十几辆车马,两边跟着近百丫鬟仆从和护卫之人,难道说这就是郡主出行的仪驾?那这个世界上公主殿下的仪驾又当如何? 侯爷相送,看见谢锦过来,立刻抱拳:“谢姑娘,一路上小妹就仰仗姑娘照顾了。”堂堂郡主,还带这么多人,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时听到需要一个江湖女子的保护,是不是要生气? 该生气的郡主大人循声过来了:“谢姑娘。”抱拳行礼才说道:“日前多有得罪,请姑娘不要见怪。还要多谢姑娘对家母的救命之恩。” “江湖行走,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用客气。”江湖俗语粘口就来,也是人才了。:“只是,这些都是和我们一起的?” “这些是侯府的商货,此次我们经过罗河,前几日有战事时耽搁了,现在刚好赶巧,姑娘不会介意吧?” 人多她的事情就少,自然是不会介意的。谢锦摇头示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百人的队伍,又是拉起一阵沙尘暴,行出一里地了,依然看得到尘土飞扬。 第十三章迎接 途中是遇到些喊“此地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小蟊贼,不过被侯府如狼般的冲杀,便成过眼云烟。之后两天通通坦坦,第三天傍晚,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的到了罗河城下。此时夕阳正浓,许是冬去春来,城外景色萧条。 来迎接的人抱着膀子躲着脚,看到眼熟的,立刻两眼放光的赶过来见礼,帮着牵马:“罗总管,您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你小子,我刚离开几天,你想我了?”这还是有女眷在场,说话放斯文的不少。 “罗总管,小人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从、从您走了之后的第三天,就等在这里,每日盼您回来。” “他娘的,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老子再不回来,你就要成望夫石了?” “我是男的。”小伙计呐呐的开口。之后急急催促:“罗总管,您还是快回去看看吧,官府封了我们的铺子。” “什么?”罗总管的大嗓门,惊飞了一行无处安身的小鸟,小鸟惊叫着展翅飞走了。小伙计仰头长望,这样的场景徒增萧条悲凉之意。这是不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行人落脚之地是一处三进院的院子,大家进院后,个自忙碌自己手中的事物,罗总管跟着郡主,留下了前去迎接的小伙子,希望可以从中了解到事实。 谢锦自然不能做甩手掌柜,虽然她还是想先去洗个热水澡,吃个晚饭,最好能睡个好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总管是个急脾气。 小伙计却没有急急回答,她看看一起留下来的两位女子,斟酌着该怎么说话。 “别他娘的像个娘们,吞吞吐吐,这里没有外人。” 这家铺子是侯府财产,但除了罗总管,下面做事情的并不知道,现在遇到官司,更是一筹莫展,当下只好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个脑的说出来。 原来罗总管走第二天,隔壁酒楼便领着官差查封药铺,说是他们家开的药药死了他家伙计,两家本来就有矛盾:酒店是府衙一位师爷的夫人哥哥开的,这几年挣了不少钱财,前年将他家左边也就是位于巷口的铺子挤走后用低价买走,扩大了酒楼的场面,只是过了一年,也就是一年前开始,这家酒楼开始找茬药铺,按说你想买或者卖,不都是要好言好语吗?许是占到了原先巷口哪家铺子的便宜,摸到好处,这次一来便阴谋阳谋的使了个遍,不过都被罗总管明里暗里的解决了,所以刚开始这些伙计也没有在意,只是喊冤,没想到在场的人悉数获罪,这个小伙计当时因为起晚了,藏在暗处,虽知道详情,却也躲过一劫,左思右想之下,这才等在城门口。 “嗯,你下去吧。” “郡主,这事儿之前也发生过一次,您不用担心了。奴才能解决。” “让我遇见了,就不能装看不见呀?”郡主大人从来都是不嫌事大的人。“谢姑娘,你说呢?” 谢锦并没有开口说话,因为罗总管已先他一步说道:“郡主,您不是要急着参加盟主大会。”虽然他是觉得好好的官家小姐,皇亲国戚,跑到江湖中参加什么大会,成何体统。 第十四章还没有见过 “盟主大会还在半个月以后,解决了这件事情,我们轻装前去,一定不会耽误。”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不着急,罗总管想:我能有什么办法?算了,有郡主在,说不定一劳永逸,他也能踏实的做生意了。 “没错,这里的牢房,我还不曾见过,还真要去见识见识。”侯府地牢不算,因为当时她还没有踏入,便大鹤掠翅的飞走了,饿着肚子,谁有功夫管那个地牢长什么样子?现在不同,她吃饱喝足,管管闲事,那感觉不要太得瑟。 罗总管在旁边叹气,这都什么人呀?牢房长什么样儿?老天保佑,让他们永远也不要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好。还见识见识,这种见识,谁爱要谁要。 “谢锦,我发现我长这么大,只遇到你一个这么对胃口的人,不如我们义结金兰。”不用义结金兰,我们本来就是姐妹。 “好啊,不过,我可是江湖人士。你不怕你哥哥数落你?”公主什么的,那要她自己说是才是。 “我哥哥?”俏皮的眨眨眼睛:“我觉得我哥哥比我更喜欢你。”嘻嘻嘻嘻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我饿了,我要先休息。” 这饿了,还和休息有关系? 还是郡主懂的:“那就好好的吃一顿,吃好喝足睡饱,明天去监牢见识见识,话说我也不曾见过呢。”开始还像人话,说到后来,罗总管又忍不住吐槽:你堂堂一个郡主,为什么要见识过监牢?话说,他不过是侯府的一个铺子总管,也还不曾见识过监牢长什么样儿?等等,他为什么也会觉得他一个总管要见识监牢?真是“近朱者赤”,一定是错觉。 一夜无话,这里安安静静度过一晚。不代表别人的夜晚也很平静。 隔壁酒楼里,男主人和女主人密切的交谈:“掌柜的,你说这一次,这个罗总管还能翻身吗?” 男主人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说道:“他凭什么还能翻身?这次给那个师爷多少好处费?更何况,已经招了的案子,还想翻案?”这么多好处费,就不能好好瘩的谈铺子的买卖吗? “毕竟是屈打成招,我还是有些担心、、、、、、。” “屈打成招?谁知道?什么时候?没有证据就说屈打成招,我还要告他污蔑呢?”仔细想想,自言自语安慰女主人也像是安慰自己:“再说,有师爷在,他会视情况而定,即使这一次不成功,也牵扯不到我们身上,大不了以后再做打算。” 难道还要出人命:“那还是这次就成功吧。” 师爷哪里也是一锅粥,“老爷,那个罗总管真的进城了?” “自然是真的?奇怪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居然按兵不动。不知他在琢磨什么?” 罗总管在琢磨什么?别人怎么知道:“许是他也无可奈何了?” 即便无可奈何,也该挣扎过后吧,他这样子倒好像胸有成竹。“走一步算一步,也并不一定非得置他们于死地,实在不行,这些钱送去给大人,封了知情人的口就是了,相信罗总管也是想息事宁人的。”那个生意人有台阶不愿下的,商人都是愿意和气生财的。 第十五章参观 罗总管打头阵,走过窄窄的过道,声闻两边一遍遍的喊冤声,令人烦躁不已:“主子,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刑?”由于是出门在外,两位姑娘都是女扮男装,罗总管只得改口管这位经常胡闹的郡主为主子。 “这里和侯府地牢不同。”您还真要对比一下啊。 “哪能有一样的牢房?只不过作用是一样的。”她是那个地牢都没有见过,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两边大牢里的人,谢锦只能撇撇嘴,在末世,人是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的,即便是做了错事的人,最多或者说在末世最大的惩罚就是不给他们饭吃。 “哎呀!”是罗总管的声音,两人不再闲话,快步走了过去。 罗总管悲愤着一张帅大叔的表情,止不住要控诉出声:“主子,他们,他们居然把人打成这样?” 一路上,罗总管都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镇定自若指挥局,是啥情况能令他失态呢?谢锦探头去看:是五个血淋淋的人,如果还能称之为人的话,只能比僵尸好一点儿哦。“你们这里的人真是可笑,又不是仇人,何苦来哉。” “主子,施刑的人一定收过什么好处。” “那什么,你带他们去疗伤。”郡主大人自小生活在边关,又不像罗总管和这些人朝夕相处,很难生出感同身受的情感来,不过既然她是主子,虽然本来她准备低调行事来着,现在她改主意了,她要让那些王八蛋付出代价,要让那些混蛋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等等。”更加不可能感同身受的谢锦,除了为一身是伤的忠仆感到悲哀,她也想那些做错的人受到惩罚,但她会更加理智:“你去请大夫到这里来看伤,多带些上好的伤药。” 这么更改郡主的话真的好吗?罗总管看着这个来历不明,却一路上很低调的人,实际上这人是假装低调的吧? “没有听到谢姑娘的话?还不快去?”谢姑娘的话听到了,您的话小的也听到了,小的感觉很惶恐。 罗总管在悲愤中往外走去,都是他不好,要不主子怎么会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对劲儿呢? “你准备怎么做?”郡主大人确实很崇拜谢锦。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看如何?” “你是说将隔壁家那些二傻也关起来打一顿?”不会是我想的吧? 谢锦恨铁不成钢:翻白眼儿对着郡主道:“我是说,他们想要药铺,那我们就要他们的酒楼,还要廉价买到手,顺便把他们打成、不,比这几个人更狠。然后将这件事情宣传出去,杀鸡儆猴,希望能以恶制恶噻。” 这理想是不是好远大?这做法是不是很伟大?这说法是不是很无私? 昏迷后又醒过来的二总管听到这样的言论,很是激动,一激动又晕过去了,他来不及说:他们都没有受住刑法,屈打成招了。 当然,在谢锦和荣郡主这里,即使知道这样的事情经过,也更改不了她们商量定了的事情经过,不过经过是暴力还是很暴力就不是那么好定义的了。 第十六章听墙角 一切事宜罗总管操心,这两个品格没有下限的人在三进的院子里吃吃喝喝,顺带看看院子里的风景,诉说一下对这些风景的不同见解,让罗总管放心的是,这两个不靠谱的主子,偶尔还是会聊聊正事的:“什么时候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风景都看腻歪了。 “不要急,等天黑,话说干这些事情不都是要等到夜黑风高之夜的吗?” “那倒是。”郡主你脑残无极限了吗?她说什么就是了? 郡主大人将矮凳上的茶饮推开,“我看我还是准备一套夜行衣来。” “夜行衣?”没有做过偷听墙角的人一脸懵逼中。 “是呀,杀人越货必备,和夜黑风高很配。” 那就是一身黑衣?“不用,不就是听个墙角吗?不用夜行衣。”又不用杀人放火。 “听墙角?我们只去听墙角?” “那你还想做什么?” “那也得准备个黑巾蒙脸吧?” 我如果问为什么是不是很傻:“准备黑巾做什么?我们两个去又不会被发现。” “你真的不采取我的建议?”罗总管很诧异:“郡主,您什么时候有的建议?啥建议?” “让面生的兄弟装大官,去震着他们。” 谢锦斜眼看着这主仆二人,她年龄小,演不出邪魅的表情,其实她是想来一个坏坏的狷狂的神秘的样子来着。 郡主误会了这个表情了,她满眼看到的都是抽筋的眼,变形的脸,这是要闹哪样:“好吧,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罗总管想说:“这个主意还靠谱一些。”好吧?不过现在,他想找个地方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姓谢的只是一个眼神,您就怂了,还这么理所当然?难道真的是我的问题? 郡主大人很相信,他们不用演绎什么大官,她们只是去听墙角,没有人会发现他们。所以本来心就挺大,做事就挺作死的郡主大人安安静静的坐下喝茶吃点心了。 这天夜里,果然是夜黑风高,月星稀落。 这样的夜里,牢狱之中受过刑伤的五个人被医治过后,又得罗总管关照和师爷没有什么动静的前提下,过了进入这里第一个最舒服的晚上。 而酒楼里又是一夜多梦,不知有没有睡着,所以说好好的日子不过,你瞎折腾啥? 师爷倒是没有声音,他知道罗总管的动作,但他觉得他已经处于不败之地,稳操胜券的事儿,他要多此一举干什么?所以连“偶遇”罗总管然后嘲讽的意念都没有,他安安静静的胸有成竹的等待大老爷的判决,因为,他手持那些人的供词,这是他的利器欸。已经签字画押,他就能不劳而获。虽然他是有些小担心——那些供词是逼供出来的。 官府在入夜之后,原本凝重的府门前,现在更是落下了帷幕般安静,门口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怪不得你说不用夜行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亲,你以为我是神算子?未卜先知?我只是觉得身黑衣,还要黑色蒙面巾啥的很丑好吧?“瞎高兴什么呢?里面有人巡逻的好吧。” 第十七章本来想低调行事 郡主大人自小练武,师拜多人,各家精典俱有所成,最称赞的就是轻功,人在世上飘啊,哪有不挨刀的?轻功最实在,只要能跑掉,不怕没柴烧。 谢锦?末世的人,想小鸟依人都装不了的女汉子欸,谢锦前世演白莲花时间久了,言语上还算是软妹子一枚,功夫上那是能上天擒龙,下河摸鱼,没事打丧尸玩儿。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摸进府衙,里面提着灯笼巡逻的人连风声都没有听到。 “你说,这官住在哪里?”虽然没有遇到抵抗,郡主大人还是小心翼翼的压低嗓门耳语。 这谁知道?她又不管这县官吃喝,他想睡那个老婆她怎么知道? “你看那里。”谢锦顺着晕白的手指往前面看去,黑灯瞎火的:“什么?” “哪里房子造型像是卧房,现在这个时辰,没有亮灯,想来是睡下了。”作为外来人口,在风俗习惯上,还是很谦虚的:“那就听你的。”两个人齐齐往那儿掠去。 太快的速度,看着气息稳稳的谢锦,郡主大人内心很复杂:这人武功到底有多好? “里面没有人。”站在外面听了听,谢锦老实说道。 “又没有进去看过,你怎么知道?” “听不到喘气声,连只狗都没有。”周围风声悠悠,打起湖水波纹涟涟,谢锦指着另一个地方,开口道:“走吧,去那边看看。” “哪里有喘气的?”郡主大人不知道有没有觉得自己语气算算,她只是有些不服气罢了,这么远能听到喘气声? 湖对岸果然是睡觉的地方,谢锦踢踢地上的小石子,不得不说,身边这个还没有自己大的女孩子,还算是很靠谱的。 两个人挤在房檐下半天,里面人也睡了半天,并没有任何交谈,难道地方错了? 任何时候,坐等都不是末世人的性格。 郡主大人想要说什么,可是身边位置已经空了,她伸手想抓住谢锦,对方速度太快,抓了满手空气,她想说:就算要闯进去,也要带个面巾吧? 将自己衣服角撕了两块布下来,追上去塞一块给谢锦:“蒙脸。”这是郡主的命令语气。 掂掂手里的布料,独有的丝绸顺滑手感,入手夜凉如水的感觉,初春穿这个,会不会冷? 郡主看对方只是将布料拿在手里,叹口气说:“这是上好的苏锦,你不会是嫌弃吧?” 谢锦高冷的围上面纱,好吧,围上那块上好的苏锦,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 看整张脸还看不出这双眼睛的非凡之处,此时月光寥寥,灯火辉煌中,居然有一种妩媚在眉眼间流转。郡主生生别过头去,暗叹一声:妖孽。 妖孽?说你自己的吧?美丽的人都是不自知的。 若是谢锦知道她刚刚被自己震了一惊,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在美的红颜,死后也只是一把枯骨。至少在末世人眼里,死后变成一把枯骨,实在不是侮辱之言,若是不幸变成丧尸,那就不知是什么心情了。 落地无声,进的屋来,两个人还睡得正香,两个人屋里转了一圈,如果这个县官不是将家产另藏,那就是一个还不算贪的清官。只是发生牢狱里看到的五个被打成那样的伤人事情,是不是清官,她们持保留意见。 第十八章来横的 既没有听到有用的信息,卧室内更是没有一点儿有用的东西,谢锦掏出一直在她袖子里放着的水果糖,此糖颜色鲜艳,味道浓郁,是她最喜欢的口味,看来要牺牲这颗糖了。 郡主大人自小不喜甜食,看到糖果,居然傻傻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毒药。” 毒药?“为什么这么香甜?” “你不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你打算毒死他们?” 谢锦冷哼一声,斜眼看过去:“郡主,你还是少一些杀戮的好。”好似斜着眼睛看人,能令人立地成佛似的。 这,这是谁的毒药?一边翻白眼,一边上去弄醒两个人,下手不管轻重。 两个正在梦乡的人本来是发财的美梦,乍一醒来,懵逼的咋呼着差点就要呼救了,一颗浓香四溢的糖果带着毒药的使命滑进了张大的大人的嘴巴里。大人不喊叫了,他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磕巴都没有打就又接着说:“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情的。” 这是宁死不屈了:“你知道刚刚给你吃了什么吗?” 大人将头扭向一边,大有我死也不和你同流合污的架势。 “是不能再和女人同房的东西,没有解药,你就等着以后你的女人给你带绿帽子吧。”不慌不忙的声音,大有折磨人气死人的气势。 屋里的空气凝固了一会儿,还是大人端不住了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就是有合作的意向了。“你知道祥罗药铺的伙计被抓一事吧?” “知道,怎么?有冤屈?”这一张无辜的大人脸啊。 “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要想得到解药,明天审案,按照我说的去做。”大半夜的她不睡觉,还看别人睡了半宿,她突然觉得别人很幸福,她很苦逼。 如果县官大人知道谢锦此时的想法,肯定有打人的欲望了:谁让你来了?谁让你不睡觉了? “怎么做?想让本官断出冤狱这样的错事,我就是一辈子断后,都绝无可能。”半夜偷袭,不是什么好人,也绝无好事一理,明白这个道理,县官夫人在被下示意他话别说死之动作被县官大人无视。 这还真是个好官?“你这么铁面无私,还不问青红皂白将人打成重伤?”这是什么道理? “本官还不曾提审,人犯也还未部归位,本官怎会动刑?” “不信我说的话?要我提留着你去看看?”谢锦不耐烦了,这位不会真的是一腔正义,两袖甩刀吧?这是你的衙门,居然有人私动刑法而不知?你是故意和我装傻吧? “如果是真的,此事果真不简单。”县官大人自言自语。 东方露出鱼肚白,谢锦自顾自将自己要求说出来:“将哪家酒楼以低于市场价三分之二的银子卖给祥罗药铺,酒楼和所有有关人员部打够了,扔到边关服役。”话说完也不等县官大人回话,拉着郡主跳出窗外,眨眼之间不见了踪影。 县官大人不披衣不穿鞋赶到窗前,已经看不到人影,他气急败坏:本官答应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第十九章出发 第二天谢锦睡到午时过后,罗总管作为嫌犯,在衙门受审一天,郡主大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感兴趣,是以不曾前往。但她实在对那颗毒药不报希望,因为她们昨天走时,那个县官还没有答应她们的条件。她很想问问,到底结果到底会如何?可是某些人能吃能睡,至今没醒。 罗总管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一向英明神武的郡主大人正坐立不安,他不相信这位主是为他担心:“郡主,您怎么在这儿坐着?” “你回来了。结果怎么样?” 罗总管心里刹那间感动的稀里哗啦:敢情真是因为担心奴才啊。“郡主,事情都解决了。” 罗总管将事情经过和结果像平常汇报工作那样,竹筒倒豆子般的倒完了,接过郡主递过来的水杯,一饮到底。为这杯水他又自己感动了一次。今天的郡主大人很不一样,好亲民的说。 果然和昨晚谢锦要求的一模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们昨晚走时,那县官还义正言辞,难道真的是那颗毒药起到作用? 谢锦呢?这个时候谢锦已经起床,洗刷完毕,叫人摆上一桌上好佳肴,美美的吃上一顿,也不曾打听案子如何,随便喊了个小厮,让他跑趟腿去县衙,又赏了县官大人一颗相反颜色的糖果,这些糖果市面上也有卖的,只是香味太过浓郁,吃惯大鱼大肉的人,很少愿意吃的,更何况县官大人一个汉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失态和救自己的药丸都只是糖果,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胆的人?用一点儿毒性没有的糖果下毒,还说的煞有介事? 第二天两个人从罗河出发,璞一出城门,郡主大人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个县官会听你的话?”如是按照她的意思,一个比县官更大的官碾压过去,他还不乖乖臣服?不用多此一举不是?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就是这会儿用的。 我不知道啊:“反正毒药是假的,不给他解药他也不会怎么样。”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乖乖就范,他们就再想办法,解药什么的,不是最重要的。 这是什么逻辑?不明白。 “想不通?”路两边杨柳依依,嫩绿的芽儿粘着新抽的枝,随风荡啊荡,春姑娘就要来了。 “让我猜猜?”郡主手持马鞭,金色的马鞭在太阳光的斑驳照映下,有种朦胧美。“是不是那个县官怕有人给他带绿帽子?” 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这个案子本来就是冤案,如果这个县官真是清官,那我们走这一趟算是败走了,因为结局本来就应该如此。如果他是个坏人,一定为了自己而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俗称”自私自利“。知道了?” “那酒楼呢?他为什么会压低价格卖给侯府?”郡主兀自不服,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她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谢锦的聪明衬托了自己的蠢,还是自己本来就很蠢? “政府收回的房子本来就是这样卖的呀,你不会不知道?”,她百科过的,郡主却是不知道的,谢锦貌似好心的补上一句:“当然也有高价卖的,不过,这个顺水推舟他做也白做不是?” 难道她真的本来就是个缺心眼儿?她平常的杀伐果断的风格和性格都是因为侯爷哥哥的庇护? 第二十章红云镇 遇山过山,遇水渡水。两日后,一行两人走的了一个叫红云镇的地方。 红云镇,顾名思义,每日晚霞,云彩被仙女织就的红绸缎般美颜,这里民风淳朴,由于红云出名,时常有慕名而来的云人墨客,也有很多云人墨客留下的不休诗篇广为流传。一个小镇,经过长时间积累,居然有罗河城般繁华,面积也与罗河城比美。 一路游山玩水,且行且休,到红云镇时,不过午时两刻光景。 “你要去看红云?”一路上对什么风景都赞赞称奇的人来说,可能红云这样的景色,也是一大奇迹了。可是:“本郡主自小走南闯北,什么景色没有见过?一个晚霞而已,被一些穷酸书生传的神乎其神的。我才不要去看,我宁愿去刀剑铺子看看,说不定有缘得到绝世好剑。”不都说名剑奇兵是需要缘分吗? “真的不去?”谢锦从包袱里掏出一包小吃,就要往外走。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有事情做,就陪你去好了。不过话先说前面,不要总是去小吃铺子。”这个人,郡主抬眼看过去,怎么吃多少都不胖呢? “不是吧,你不喜欢吃,还管别人吃?”真的不是吃饱了撑的? 逛街什么的,作为末世客,就算刚开始不熟练,如今也是三回便成老师傅了。 红云镇主街,酒楼商铺,宾客林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为利来,为利往,买卖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前面有糖果铺子。” 郡主马上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谢锦手里没有吃完的糖果,就好像是在说:“你不是小孩子。” 从来沟通用说也从来不曾感受到或者害怕过什么眼神的人,这样的眼神和丧尸的比起来,用那谁的话说:一个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煤灰,一个是齐天大圣诶。 于是,郡主大人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 在糖果铺子门口不远处,一个女子,跪伏在地上,单薄的衣衫,初春里,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青紫。她面前一席铺地,席子上是一脸白如纸的老者,胸口无起伏,一看便让人觉得他死去多时。他们旁边还竖着一块木匾,木匾平滑濯漆,黝黑中有种复古的风格,只是此时此刻,这块木匾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却很煞风景。 “喂,我说,我们去看看那个卖身葬父的吧?太可怜了。” 谢锦撇撇嘴,任何时候,即便是睡觉,她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可能没有看到这位卖身葬父的清丽小女子? 卖身葬父,面有哀容,却不悲切。小脸干净,泪痕过境,增添一种芙蓉带雨的美丽。再说,都要卖身葬父了,不是只能在地上划两笔吗?还能有这么块儿好木块,真是浪费。最重要的是,地上躺着的老汉呼吸均匀,只是被压制了,哪里就需要埋了? “看什么看?人死如灯灭,随便挖个坑埋了不就得了?” “什么?”不只是郡主,周围人们均投来“此女如此不孝”的眼神。 难道随便埋了占地太广?“那就烧成灰呗。”这样就真的成他的卖身葬父了。 第二十一章世风日下 这是,这是连一个尸都不能留了吗?大家伙儿看看地上跪着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纷纷庆幸:多亏不是那个不孝女的父亲。 “世风日下啊。”旁边有个老太太,吐沫星子要喷谢锦一脸。 谢锦不可能让她喷到,走旁边去了。旁若无人的走进糖果铺子里。 身后可怜命苦小姑娘的,嫌弃谢锦不孝恶毒的,统统不影响她吃东西。 外面实在是人言可畏,这次,郡主大人二话不说,跟着谢锦往里面走,她不愿承认自己认识前面的人,可明显她们是一路的,现在撇清来得及吗? 两个人,一个为着糖果的美味,一个为着人言的不忿,急急走掉,没有听到身后还有这样一段对话:“师傅,她好狠的心啊。”说话的姑娘不过二八年华,穿一身娇俏绿衣,头上头饰均以蝴蝶为原型造就,有展翅欲飞,有绕花舔蜜,人一动,蝴蝶振翅,远观近看都是一道亮丽风景。 被称为师傅的女子,四十岁年纪,打扮平华朴实,听了小徒弟的话,又看看不远处被搂进怀里的女子,只不过眨眼功夫,已经有人意义上钩,不由的感慨:“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小徒弟一直被娇养,不懂世间凡事,她也看到卖身葬父的女子被救下,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世间处处有好人。 师傅看在眼里,心中微叹气:不知这样养大的孩子,是福气还是祸事。但愿她一生有人宠爱,不要知道俗世纷扰。 这边谢锦已经挑好糖果,颜色好看,又纯天然无公害,比着塑胶合成纤维牛肉,不知美味多少倍。每一种拿上一袋,出门时,一斤重的大包袱领在手中,心里抱怨的是:为什么没有空间戒指,空间玉镯什么的?异世界不是都有这种东西的吗?现在买东西领在手上,虽说多少她都能拿,却抵不过郡主大人杀人般眼神表情的往她这里送,并且这位不止不准她扛太多,自己还美名其曰:自小娇生惯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包东西都不帮忙。 好在还算有良心,说那个地方都有好吃的,还各有不同风味,可以每个地方少买一点,看看手里的糖果,再看看对面的熟食铺子,不知道能不能打包一袋牛肉干。 只是买个东西的时间,热闹的街道就消失了好多声音,卖身葬父的戏码已经收摊,一定是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领着一袋东西,对于“洁身自好”的郡主来说,实在是有损形象,她强烈要求先放东西到客栈再去看红云,谢锦只好从善如流。 等她们再出来,满天红霞笼罩,奇光异彩,很多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体验大自然的神奇和美妙。 作为外来人口,长时间只对着丧尸的颜色,只是新鲜空气,都觉得美妙无比,更何况如今面对的是大自然的恩赐,毫无形象的程惊讶,那惊讶的表情,看见一屋子黄金也不过如此。 郡主大人这一路上嘲讽这种表情已经习以为常:“确实不错,但是也不过尔尔,就这么一会会儿就消失了。” 这是晚霞,不是太阳光啊亲,还想红云笼罩一整天吗? 第二十二章祥云蔽日 “不要这样看着我,姐知道一景,说出来让你日思夜想,身向往之。”好不容易有次见识长,卖下关子先。 吃到嘴里的才是肉,不要看到锅里有肉就瞎兴奋。 往往谢锦出现不接话表现时,就是她鄙视你的时候,用她的话说就是:看明白不要说出来,要不多没有风度。 去他娘的风度:“知道吗?当年皇后娘娘生公主时,漫天祥云,三昼夜,祥云蔽日,不知多么壮观。”少见多怪,“你不曾见过吧?” 即使谢锦公主本人,刚从娘肚子里爬出来,还是爬了三天三夜,能看见为她而起的伟大祥云,那也绝对是痴人说梦。不过:“我记得国轰动的公主,丢了。”谢锦最喜欢看别人吃瘪,别人不开心,那她就放心了。 “会找到的,十几年皇帝没有放弃过。” “皇帝十几年如一日,不会是因为当初的祥云三日夜吧?” “不要妄议圣上。”郡主难得冷下小脸。 不说就不说,“那我可以买牛肉干吗?” 翻白眼这种表情,是有损形象的,可她忍不住啊。刚刚还担心谢锦会生气,是她的错,思维如此奇葩的人,怎么会生气呢?话说她好像确实没有看到谢锦生气过。“等回程时可以买,要不然,就不给你买。”等等,她这是什么语气,她把谢锦当小孩子了吗?可是,虽然发育不好,可身高和她没差啊,造孽哦。为什么和哥哥在一起时被照顾和被训斥的人一直是她,而这一路上,她都是那个比较懂事的人?难道真的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吗?和谢锦这个生活白痴相比,她这个同是生活需要人照顾的,反倒更像是人家家的孩子? “红云看完了,不回去做什么呢?”言下之意就是,买买买,然后回去,好不好嘛,好不好。 “太阳刚刚下山,夜景更有看头。”果然,太阳落山后,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街上行人脚步变缓,三五成群,有说有笑,不同于白日的匆忙,这让谢锦攒攒称奇,决定逛逛夜市再回去。 夜市上什么都有,眼睛这个时候是不够使的,只能看自己特别感兴趣的。舞龙好看吗?马马虎虎吧,能令人称道的是不知谁想出的主意,在龙身上着夜明珠,舞龙师舞动起来,夜幕中婉如蛟龙越九天,美不胜收。 放河灯这个伙计,真的是,男女老幼皆合适,河灯也是各色花样百出——猫啊狗啊,甚至还有星星。 卖玉兔灯笼的,卖古玩玉器的,卖草鞋草帽的,卖鬼神面具的,河里花船上绝色女子,俊美男子等等,应有尽有。 只是,千奇百怪的生态,对于谢锦来说,只是看个热闹,这一切统统走马观花。 “别再往前面去了,前面那男人又在打那个疯子了。” “是呀是呀,好端端的休什么妻,打了这么多次,只能算是打傻的呀。” “哎!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 这样的对话左耳进,右耳出,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谢锦是见识了末世的女汉子,没有见识过像猫一样的女人,自然不懂有人生生活成一只依附人而生的猫。 郡主大人也没有见过家暴的,嘻嘻哈哈的不将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第二十三章负心汉 女人嫁为人妇后,一门心思的希望并帮助自己的丈夫金榜题名,步步高升,这是她毕生努力的梦想。 男人也希望自己有权利地位,金钱和女人,更多的女人。女人越多,证明自己更加有权有势有钱。 当一个男人有了权势地位,他会犯天下男人都容易犯的错误,那就是他要换了自己的女人。谁让这世界充满诱惑呢?都是诱惑的错。 前面就有一个悲哀的女人,披头散发,衣裳半敞,对于这里“男不露脐,女不露皮”的风俗,这女的确实是疯了。 所有民众都不是像刚刚那两个人有涵养不爱看热闹的,有热闹可看,很快里三圈外三圈围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郡主大人也停下脚步,自小娇生惯养,人中龙凤的人,此时亲眼目睹女子凄惨模样,忍不住叹息:“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话说堵路这样的行为不是一个好看客吧? “哎!没有良心的男人,人家也是父母娇养长大的姑娘。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呢?”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说给自己身边年轻一点的女子。 女子点头附和“由妻变妾,由妾当作蒲苇,如今被休弃。”她是不甘心啊! “是呀。可怜!” “师傅,他为什么休掉自己的妻子?” “可能是嫌弃。天凉之秋冬,人之心思是最善变的东西。不过南儿,老天赐予你我的东西是有限的,一件件的丢弃,只会越来越少。要珍惜眼前的。”师傅眼神悠远,显然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珍惜眼前?师傅,你是说做人不要好高骛远吗?那就要脚踏实地。嗯!就是这样。 “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话说她这样会被打死的吧?”为什么不走掉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女子身材枯瘦,手和脸也瘦的脱了相,不过在受苦之前,应是清丽样貌,被休弃时就离开这个负心汉,即使不再嫁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能活下去吗? “你救她一次,下次谁救她?不如你去打死她男人,这样她就不会被打死了。” 郡主表情盾盾的瞪视过去,这是什么话?有要救人先杀人的吗? “天助自助者。像这样自愿去死的,早死少受罪。” 这些话不无道理,可为什么没有错的人,要受这样家损人亡的苦,而那对狗男女却能逍遥快活?周围瞪视过来的人很多,当然也有:“喂!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恶毒的话,她已经很可怜了好吗?”这是南儿义正言辞的声音,这话在糖果铺子前面就想甩给她了,不过现在说也不晚,她要告诉她:做人要善良。 “我就说了,怎么样?”对于不曾相识,不用交好的人,谢姑娘从来是爱怎地就怎地,不委屈自己。 “你,你不孝,不义,不” 谢锦冷哼一声,开口道:“你见过我不侍父母?还是不亲友人?” 这些都没有,但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被你说坏话,现在还说让她去死。”指向匍匐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女人。 “(⊙o⊙)哦,那人是你父亲?这女的你认识?”迫于谢锦面无表情的脸,南儿后退一步摇摇头,她还想说什么来着,被她师傅往后拉去。 第二十四章道歉 “师傅,她,她欺人太甚。”小姑娘阅历浅,已经气急败坏。 我欺你啥了?“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 正围观被打弃妇的人群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今天晚上这戏不收钱吧? “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有些失身份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吧?”人上了些年纪,语气便多了些语重心长。这也是对着谢锦说的。 “怎么?只能你们说,我不能说话?”其实遇到强大的人,谢姑娘圣母白莲花也是能装的,可不知为什么?自来到这里,谢锦觉得自己向着自己的意愿狂奔而去,不再委曲求。 现在这么僵持的局面,难道说往日被压抑的久了,她有些扭曲了?“道歉,否则我不介意暴力。”扭曲就扭曲吧,反正她本来就不是白莲花脾性的人,难道别人骂了你,你觉得:骂的好啊,骂的对啊,谢谢你啊!再指点指点吧!笑脸迎上去,那才是不正常的吧?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对。 “你就是错了,为什么还不让人说话?”再说,南儿姑娘忿忿的想,我们天凤门会怕你不成。 都是腰杆硬惹的祸哦。 谢姑娘从来都是对事对人的,看人家一点儿没有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的样子,也不去看人师傅的反应,反正要不要教育小朋友那也不是她的事,伸手过去“啪啪”两声,没有人看见谢锦怎么做到的,反正打脸声落地时,谢锦还是站在原地,连衣角都不曾波动。 这是第二次动手,郡主大人感慨,这一次她依然没有看清谢锦动作,难道自己在功夫上真的是个挫逼?以前还觉得自己武功不错,都是错觉? 周围的人和空气,因着谢锦的强悍,凝固了那么几秒钟。原本围的严实的人群,刹那间跑了个无影踪。 南儿姑娘的脸眼看着就肿了起来,红扑扑的。 “看在你错犯不大,留着你的牙齿,若你再犯在我手上,你的牙齿还能不能留着,就不保证了。” 看着肿的厉害,但力道并不大。南儿姑娘气的是:当街打脸,欺人太甚。这次她不往师傅哪里看去,拔出随身配剑,挽着剑花扑上前去,有人拦住她道:“南儿,不得无礼。” “师傅,明明是她欺负人。”气急败坏了。 “大陆朝天,各走一边。你对着我指手画脚,是何道理?” “你,说话恶毒。”南儿姑娘想加一句:不得好死,不过往日修养让她讲这句话在肚里默念两遍,终是没有说出。 “一叶壁障,什么都不知道,就会鬼叫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算了,我又不是你娘,就不费那功夫了。”即使是骂人的话,也是气度不凡的出品。 “你说什么?_?”南儿姑娘犹自不服,她当然不服气,她看不到卖身葬父的是个戏码,看不出男子无情我便休才是对一个女人最有益的止损结局。 “南儿,向姑娘道歉。”一直以来觉得谢锦不无道理的师傅更明白事理,唯一不同谋的便是对方说话不饶人。 南儿姑娘怎么可能甘心道歉?此时此刻,她能一剑劈过去由不解恨的说。 “不用,暴力和道歉,我只取一样就够了。”谢姑娘还是很讲道理的。 第二十五章凉薄 傲慢任性,嚣张跋扈,却又懂的分寸,这样的人,哪里来的?她有四个徒弟,阿北,阿东,西儿,南儿。大师兄聪明有余,内敛不足,也就是俗称的—不够沉稳。二师兄莽撞有余,匪气十足,平时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不声不响的拉山头当了土匪了。三师姐美颜水灵,人也聪明机智,可总让人感觉有点—邪气。四师妹就是跟在身边的南儿姑娘了,善良天真,蠢善也是妥妥的,总而言之就是傻白甜。实在是为天凤门的未来担心,当初她情场失意,半路拜入师门,不知是不是命运的捉弄,天凤门掌门?可是,天凤门下一代掌门? 哎!心里长长的纾一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时间已晚,熟食店已关门。郡主大人以为会有抱怨,没想到听到一句:“敲门。” 敲门?店主已经睡下了吧?这样做是不是?“咄咄咄”敲门声已经响起,又有人不顾形象的翻白眼。 店主在里面喊:“谁呀?” “买牛肉干。” “已经打烊了,明日再来吧!”睡意朦胧的声音。 “咄咄咄”以为对方会走人,没有想到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诚心不让人睡觉的。“都说了,买什么明天来。” “你是自己开门还是我来拆门?我就要今天买。” 你确定你的灵魂不扭曲?就为口吃的要拆门? 店主人心里打着哆嗦想,这真的是来买东西的?莫不是打劫的吧?他是开门啊还是不开门啊还是不开门啊? 然后门就飞了,屋里黑灯瞎火的,刚刚被店主点亮的蜡烛也被打着旋的门真灭了。 原本抱着人财两空的店主送走了真的只是来买牛肉干的人,握着手里多出来的修门的银子,怒骂“这人神经病吧?”看看倒着的门,他还是该干嘛干嘛去,洗洗睡吧。 欺负人却完没有自觉的谢姑娘心满意足的提着半包熟食往客栈走,这里面不止有牛肉干,哈哈。 郡主大人走在旁边,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此刻她的心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客栈自然是会为客人留门的。两人都好睡,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才一行两骑,开心的上路了。 虽然是两骑快马,碍于这人想慢悠悠欣赏风景,马儿只能憋屈着不能撒开蹄子狂奔。 近午时分,官道上人烟稀少,临近盟主大会的地方了,这样的情况并不正常,远观长长的土路,写满了经年沧桑。路两边密林时有,遮蔽着明晃晃的太阳,大白天的也令人感觉到金戈铁马的声音。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为什么这林子里都没有鸟叫声?” “大白天的,鸟叫什么?_?做坏事不是都晚上做的吗?白天嘛,踩点,埋伏。”一路过来,林子里什么鸟都没有,人倒是有不少。 郡主好似没反应过来,依然顾我的说道:“路上也没有行人?” 这次谢姑娘没有说话,因为从树林里冲出一个人,大喊大叫且横冲直撞:“救命啊,救命—,两位好心人,救救我吧。” “你谁啊?为什么救你”这是小姑娘一贯的凉薄之音。 第二十六章奇事 从树林中跑出来的是个女子,一身绸衣,一头乱发,表情惊慌失措,听到谢锦的话,愣了一下神,她并不气馁,拔高声音嚎叫:“救救我吧,我可以给你黄金万两。求求你救救我吧。”声音抑扬顿挫,声传一里地之外。 把金钱视为重要生存物品的谢姑娘,这次还能不心动? 谢姑娘不心动:“你身后那么多汉子,却单单挑我俩来救你,说吧!什么目的?” “什么汉子?”姑娘第二次愣神了,真不敬业。 你和我装,“(⊙o⊙)哦,我不喜欢万两黄金。除非放在我面前了,否则那什么,好狗不挡道。” 从听到那句“你身后那么多汉子开始”,郡主大人依照平常的习惯,人躲到后面去了,不是她怂,是这一路上对谢锦本事的相信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敬酒也不好吃就是了。 “啪啪”女子理理脸边的乱发,眯眼,刹那表情就变了。 随着巴掌生,从路两边窜出来十几蒙面大汉。步履沉稳,个个高大威猛,手提大刀,大有一言不合就上来劈人的样子。 山匪会蒙面吗? 山匪功夫这么划一吗?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蒙面人瓮声瓮气的开口。 “晚了。” 什么?_? “从这姑娘装逼一样跑出来开始,你们的游戏就露馅了。现在再改演土匪戏,晚了!” 这次他们拦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不怕死?还是明知是死,便破罐子破摔? “准备开打还是就这样放我们过去?” “姑娘,不如就随我等去,我们奉命在此等候,我家主人想请两位一叙。” “废话别说了,要打架,我奉陪。”先是弄个假装遭难的,再来些假装土匪的,最后还要礼貌邀请?话说我只听说过先礼后兵的,还没有见过先兵后礼的,真是奇事。 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看到他们劫杀天凤门一行人,本来和她们无冤无仇,只是就这么放她们过去,万一她们看见了说出去,后果难以想象。至少门主哪里会放过他们几个办事不力吗? 领头的蒙面人和假装遭难的姑娘对视一眼,暗下决定:这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见过的样子,若强行扣留,反倒多此一举。 “喂!坏女人,救救—呜呜”声音耳熟,谢姑娘和郡主大人抬眼望归去,南儿姑娘肩上放着把长刀,嘴巴塞着布料,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南儿姑娘的师傅,并不见踪影。 看来想善了是不行了,这是坏人的心声。 “杀了她们。”蒙面领头人刀锋所指,气势顿涨。身后的人跟着他一跃而起,刀刀杀招的向两个花儿一样的姑娘使去。 一般情况下郡主大人是不用动手的,不过这一次谢姑娘只留下一句:“我去救她们。”便原地消失。 我才是你的“亲人”欸,你搞错对象了,这么多人,本郡主做鬼也不放过你。刀尖指到鼻子了,郡主大人才抽出配剑挥开,两脚在马鞍上一蹬,身子飞起,马鞍是吊在空中的,使力不大,所以郡主大人一站直身子,脚尖点在马背上,一跃而起,开始专心对敌。 第二十七章救命 谢锦转眼之间,到了南儿姑娘面前,顺手解决了几个看管南儿姑娘的坏人。 “那什么,我不会解穴。”拿下堵嘴的破布,还是块儿挺干净的布料,不过看着依然僵持站立的南儿,如实说自己不擅长的。 “救我师傅,求你,西边,被他们带到西边,救救她。”声泪俱下,当然也包含了很多内疚的泪滴,如果当初她听师傅的,不去不自量力的救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蛋,师傅也不会中计,也不会——师傅,你千万不要有事。 往西边看去,一片密林,比着她们脚下的地方,更加昏暗,果然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怪不得连故事都有好几个版本。 就是审视现在的时间,南儿姑娘以为她不愿意救人,是呀,她们又不是朋友,看过不止一次她见死不救的场景,自己还得罪过她,救人是情意,不救是本分:“对不起,那天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师傅,南儿这条命就是你的,绝不反悔。”红唇白牙,发誓般措辞,借着斑驳陆离的太阳光,谢锦淡淡的问:“值得吗?” 值得吗?自小就是孤儿的她,被师傅和几个师兄姐宠爱着,宝贝着,若没有他们,她是谁? “我愿意用我的命换我师傅的命。” 没有人愿意要你的命。不过,眼前的小姑娘令她震惊。 谢锦自记事起,便因天赋异禀被选为末世之主,只是末世里,性格并非良善的她,给伤着医治,护卫生者先走,做这些她都是被逼的。也希望有个人,愿意伸出援手,愿意给个依靠,至少愿意和她并肩作战,她想要的温暖,两世为人,不曾得到半点儿。 也许她本来就是命犯孤煞。 往西,密林深处有间小屋,小屋周围荒草丛生,绿油油的半人高的杂草,一般人还真是看不到这里还有间小房子。 小房子土砖墙黑草顶,显然仓促临时搭建。 天凤门掌门此时此刻正在里面,倒在地上,看起来奄奄一息,只是进气多出气少,显然是出手之人并不打算留她的命。 谢锦进的屋里,虽然在外面她只听到一个喘气声,本不以为是躺着的这位的,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无人看守,若不是非常有信心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失手,那就是这人有什么急事离开,一时半会儿也许就会回来了。 “喂,还活着吧?”没有回应。 谢锦左右观察,虽然自信自己的听力,只上一辈子为着这个天赋,已经苦逼一生,不得自由,这一世,她宁愿一个人不救,也不会自己坑自己。 右手画圆,手心处一团白气,这团白气刚摁到掌门心口,脚步声由远及近,谢锦收回手,掌门悠悠转醒。 她丹田已碎,即使治好,也是废人一个,一代宗师,若连普通人不如,生不如死。 “是你。” 是呀,她们见过面虽然不太愉快,却也不算结仇。 “南儿要到了。” “她没事就好。”掌门脸白如纸,听到自己小徒弟无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表情却很欣慰。如此一来,她就只有一个心愿了。 第二十八章掌门玉镯 “这是天凤门掌门玉镯,给你。帮我看着他们。”摸索半天,摸个镯子出来,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我会交给南儿姑娘的。”将玉镯收起来,“其实南儿姑娘很快就到了,你也不会有事。” “不,这是给你的,那些人不止要我的命,还要天凤门,你帮我”说到这里,捂着嘴咳了几声,咳出一手血。 这一幕给勘堪赶来的南儿姑娘看见,目子欲裂:“师傅!” “南儿,以后要听新掌门的话,不要任性。光大天凤门为师就不想了,她愿护着你们就好。” 不止谢锦,跟着一起来的郡主大人也很好奇,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们还不怎么认识吧?琼一门派相送,也太嚎了吧? “师傅—”这个人与她们素不相识,做天凤门掌门,南儿姑娘无法接受,可是她师傅没有太多时间让她想清楚:“南儿,听师傅的话,师傅什么时候害过你。” “师傅,我听你的,会告诉大师兄他们。师傅,我要为你报仇。”南儿姑娘泪涕泗横流,真是人到伤心处。 不要,只是这样的话,她说了也不会听:“不要伤心。” “其实我说,你们不是有上好的伤药,为啥不先救人噻?” “我不想剩下的时日是个废人,这样也好。”她前半生被这人情爱所伤,后半生她想自己做主:不如归去。 下一辈子再也不要相见了。 “师傅,我们走,我们回去,外面都是坏人,我们回天凤门,永远不要出来,行走江湖,师傅,我以后都不再行走江湖了,师傅你不可以死。” 午后,阳光热烈,树木密集,杂草丛生,小小茅草屋,承载一个掌门的损灭,另一个掌门的崛起。长江后浪推前浪,新人辈出的江湖,在这明媚午后,风向似乎改变了。 “你知道谁杀了你师傅?”谢锦已经将玉镯带在手上,把玩着,漫不经心的。 “知道,师傅经常提起他,说,”说他是世间最好的男子,只是有缘无分。 师傅对他的情意,他对师傅的绝情,刹那间让她对人世间感情的认知崩溃了。 “知道就好,到时让他给你师傅磕头谢罪,你看如何?” “不。”南儿姑娘平生第一次,脸上露出嗜血的表情:“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谢锦愣了一下,从来救人,从来没有弄死过谁。这世界的人相互残杀真的好吗? “这就是你所说的报仇?” “师傅待我如母,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报誓不为人。”说完她双腿“噗通”一声跪地,双手抱拳,泣声道:“掌门,请为我师傅报仇。” 晃晃手裸的玉镯:“身为天凤门新任掌门,我义不容辞,只是你确定要一命偿命?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会让镖局送师傅遗体回去,通知师兄师姐来帮忙。掌门你看如何?”伤痛能让人长大,此言果然不虚。 “嗯。” 南儿姑娘去忙了。郡主大人终于逮着机会凑过来说话:“你真打算当天凤门掌门?” 谢姑娘微微一笑:“有何不可?”天凤门,一个门派之尊,她不用辛苦挣银子就能窝在一个地方坐吃等死,何乐不为? 掌门责任?呵呵— 那是他们师兄弟的事情,她最多帮忙报个仇。 第二十九章吃鱼 这次一行变成三人,这天没有赶上客栈,只能露宿荒郊野外,一位郡主大人,一位公主殿下,一位自小娇生惯养的傻白甜,指望哪一位解决晚上的饭食,都是枉然。好在谢锦买了许多吃食,也饿不着各位。 本来当零食的食物当正餐,不知郡主大人是否习惯,谢锦是一百万个不愿意——这些东西,吃多少她都不饱啊! 还说天凤门掌门福利多,第一天就饿肚子,不知道这个兆头是不是不好? 月上柳梢头,人躺地桥头,苦中作乐: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她们选的地方还算宽敞,讲究就没有了。末世人对环境实在是不会苛刻,而郡主大人,现在基本都是对谢锦的崇拜,偶像都能接受,她也能,南儿,这里她最是没有发言权,她也不在乎这些,余生不能为师傅报仇,好似没有乐事可言。谢锦二更天醒来,空气中弥漫一种烤鱼的香气,对吃食特别热衷的人,能放过美食? 顺着香味过去,以谢姑娘的速度,鱼还不曾熟。这是一伙儿比较讲究的人,地上铺着厚厚的白色地毯,地毯上坐着三个人,一个男子,懈意的窝着最舒服的姿势,以谢锦的目力,看出这男子,俊美非凡,身材匀称。另外两个是女人,貌美如花,正给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捶腿。而引来她的人,就是那个做鱼的厨师,在不远处转动火架上的鱼。这男人也是英俊的模样,做鱼的姿势优雅万千,爱屋及乌,莫名的谢锦走近做鱼的男人身边去了,她要离鱼近一些,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谢锦一出现便被人所知,看着她接近的是司马一,情绪各异。 其中一位美女哧哧一笑,开口道:“主人,奴近看远看,您都是颜值在线啊?” 另一位掩嘴低头,一刹那风景如画,她的笑更优雅:“素儿,不得胡言。”她虽一本正经开口,可话音一落,两女相视一笑,可见观点一直。 美男子并不开口,对吸引女人,他一点儿兴趣也无。 谢锦走至,想想如果有人要来问她要如此美味的佳肴,她会有什么反应,肯定会第一时间将人打出去。面露难色之际,司马一很优雅的开口:“姑娘有何事?” 谢锦发挥做末世之主时的演技,圣母白莲花附体,她笑颜如花,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先生,呃,不是,公子你好。” 司马一眼神不变,求知欲加深,不会荒郊野外,有人要表白?他回头看自家公子,闲庭信步般潇洒,完不接他眼神。姑娘,你有没有认错人,我家公子在那边欸。 “那个,你抓的鱼够不够?要不我再去抓几条,你看如何?” “姑娘,是想一起使用?” “很高兴你邀请我,”往上撸撸袖子:“我会帮忙的。需要我捡柴?或者抓鱼?” “不过,我得请示我家公子。” 吃条鱼而已,这么正式?不过看在鱼的面子上,温柔的开口:“应该的。” 司马一起身往自家公子哪里走去,完不知道美味鱼儿的危险。 他家公子对这样的事情也不感兴趣,随便他怎么安排。 司马一一边往回走一边想,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家公子感兴趣的。 第三十章暗恋? 对于好胃口的谢锦来说,这些鱼只够塞牙缝,颠颠的跑去逮了十几条,笑颜如花的邀请司马一帮忙做熟,在司马一和两位女子震惊的目光“虐杀”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吃完,抹抹嘴告辞,期间一么么眼神不曾乱瞟,他们也算见多识广,但这姑娘绝对是他们见过的最能吃的。 等人消失走远,他们才终于肯定,这女人,真的只是为了几条鱼才过来搭讪。 三人六双眼睛看过来,半依着的男子面露不悦,眼神异样的看一眼司马一,悠悠开口:“说说吧!” 说,说什么?真不是我的主意,您老当时也没有反对不是?“公子,属下驽钝。” “刚刚你离得最近,可有什么感觉?” 感觉?他又不是想死!“公子,属下没有成亲,不懂这些。” 真是岂有此理!我看好的人,你没有觉得她万中无一,等等,别人还是不要发现她的好。 “但说无妨,恕你无罪。”阁下终于舍得起身,站在白白的毛毯上面渡步,竟连一丝脚印也无。 “属下觉得,容锦公主心胸坦荡好相处,吃,吃,”停顿片刻终于下决心说道:“吃相优雅。” “哼!”凉意森森,司马一颠部一紧,跪地沉默。 他就知道,什么恕你无罪?妄议唯一一位他家公子感兴趣却又装作不感兴趣的女人,不知他家公子会如何惩罚他。 “起来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司马一心肝胆颤的爬起来,一声不吭当自己是棵树,素儿,蜜儿两人更是吓做一滩,这次主意她们出的,没有受到成效,千万可别引起姑娘什么误会。 等等,担心那个干什么,眼下主人会怎么罚她们,犹未可知。 “你二人回去吧。”回去?哪里?是王府还是圣魔殿? “回去之后自行其罚,永不得出来。” 自行的惩罚,就是可以留命,但如果不能和做错的事相平,便再怎么努力也永无再用可能,可是他们都是为他而存在的呀! 现在主人余气未消,她们不敢造次,跪地谢恩:“奴婢遵命。” 这样的招式,虽俗气一些,但无论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不可能有意外,许是这位是养在深山里的高贵公主的原因?和别人不同?太“轻敌”了,如果做足功课,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先苦后甜。甜的是有生之年居然接触到主人身边,演戏之余和主人言语放肆。苦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有伴随左右办事的机会了? 谢锦自然不知她走后这些人的言谈举止,如果此时她在旁边,也会说一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末世人的智商伤不起啊!”还有,兄弟,您哪位啊,我不认识你啊! 月上中天,照亮一片旷野,世间万物被如此美丽的月光笼罩,也是世间一大美景。朦胧中一点儿神秘,荒凉中一点儿恒古。 以前,白天能见度都不高,到得晚上,没有末世人的奇葩功夫,人类可能已经灭亡。因为丧尸是不分时间地点,他喜欢怎样便怎样的生物,人们只能尽力尽快提升自己求得升级的潜能,没有其他出路。 第三十一章天凤门有希望了 谢锦回来时,郡主大人和南儿姑娘还在睡觉,吃饱喝足,一点儿也没有出去吃独食的尴尬感觉,款款睡在自己的位置,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就像刚刚自己只不过出去出恭。 之后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早起床,快马加鞭往往下一个城镇赶去,到的时候只是午后,不过有谢锦在,她们便不可能再往前走了,不止谢锦,郡主大人和南儿姑娘也是没有受过苦的人。 三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酒足饭饱,谢锦选择睡觉,好似这辈子还没有睡过这么好觉一般,难带您以前的日子都没有睡醒过吗? 吃饭睡觉,这是谢姑娘人生两大梦想。 接下来一连五天,三人都不曾走过去一百里地,沿途风景如画,民风淳朴,鸟语花香的地方,拿颗石头丢出去,三五只鸟儿飞起。只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早日赶过去,人太多,人家不喜欢。 反正客栈人侯府自己有,不用打破头争一个房间。 刚好连着几天都有些小雨,放弃赶路的人和需要赶路的人,从衣着到表情,像是标了标签,悠闲自在,自由洒脱。 连日的雨水将大地间污秽洗刷干净,天空明静,树的叶子像是富贵人家使用的碧玉,清透的绿。 唯有道路,斑驳雨水,被行人车马一过,坑洼的惨不忍睹,等天气晴朗,不知要多少人力物力修饰官道。 这就是古代,有美丽空气,便有一些原始的不方便。 第六天晚上,淋淋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下来,有不少人欢呼,末世人种的谢锦不明白这种感觉。靠山吃山,靠水吃鱼,靠天吃饭的人,感恩风调雨顺。 然而就在这庆幸欢喜的氛围中,南儿姑娘神色慌张跑进来,“噗通”一声跪下来,一脸惊慌失措,声音颤抖着开口:“掌门,救,救我师兄师姐,救,求你,” 谢锦放下手中的苹果,问道:“他们不是还没有到吗?” 稍微平复下来:“刚刚我看到,师兄打的箭旗在天空爆燃。” 每个门派都有特殊联系方式,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还没有啃完的苹果放在桌上,起来说道:“走吧” 谢锦功夫好,南儿姑娘一路被她拉着,脚不沾地的一炷香功夫跑了百十公里路,脸几乎要被速度割破。 停下脚步,她还震惊中回不过神来:这样的功夫,和他们天凤门一个门派之力也无法撼动吧?这是什么人?难道师傅就是看出她功夫了得,才传给她掌门之位? 这么说,师傅的仇有希望了,他们天凤门有希望了。 混战中的人,死伤一片,站着的只有一个,被人压跪在地,两把在暗夜中也闪耀着锋利光芒的剑架在脖子上,他依然心横嘴硬:“要杀要剐,悉听尊变。” 这个人黑衣蒙面,人长的魁梧,虽然看不见长相,露出的一双眼睛,凶光穿透实物般凶狠,他周围还站着十几个同样打扮打扮的人,个个警惕看着周围,怎么说,天凤门也是一派之尊。 第三十二章什么阴谋 谢锦和南儿的到来,几个黑衣人看见了,不过两个女流之辈,不过是多个送死的。他依然很淡定的问道:“当真不听话,只是找你们几个撑场面,不用你们动手。”说着撑场面,可惜眼神蔑视。 “是助纣为虐吧,这样的事情,我就是死也不会去做的。”冰冷冷说完,想到最后自己还是会被杀死,现在逗他玩吗?嘴角居然爆出一抹邪笑。原本清凌凌正义的气质,瞬间染有土匪的邪气。 “二师兄。”南儿姑娘打头阵,一马当先跑过去。 阿东公子身受重伤,到得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最小的师妹在这里,他不是已经发信号警惕她了吗?傻瓜,你来做什么?想到这里,他仰天长叹:这是天要亡他天凤门吗? “小师妹!”天凤门心最大的二弟子,此时也是涕泪长流。 “我说是汉子就别哭了。”这句话说的是阿东,可能谢锦脑回路不和别人的在一个调调上,一句话镇住场之后,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是你们自己放人,还是要我动粗。”这次是说给黑衣人听。 “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你想救人,可有筹码?”长的还行,桀桀桀。声音真不是一般的难听。 “是会让你痛苦的人。”南儿姑娘不觉得自己是在说大话,她低头对自己的师兄说道:“师兄别担心,掌门会救你的。” 这是吃错药了?盲目自信是不对的。 “掌门?”本来这话该是阿东师兄问才符合常理,却是满脸疑问的反派问出,原因正是天凤门掌门被杀时他在当场,这个小姑娘?“笑话,”想想好像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情,“哈哈哈”大笑起来,旁边黑衣人也“哈哈哈”附和。 一时间凝固的空气被打破,大家看着小小一枚姑娘,像是没有长大,却穿上大人的衣服一般,有点儿可笑,有点儿滑稽。 谢锦往前走,众人眼前一花,十几个黑衣人横倒当场,哼哼唧唧的在地上打滚,只剩下挟持阿东的壮汉,吃惊的看着一地狼藉,哆嗦着问:“你,你是什么怪物?” 残忍乱杀的人不是怪物?居然来指责她,看看一地汉子,虽然放倒他们,可她没有伤人命欸。 阿东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上一刻还跪地等死,这一刻对方要死了,快乐来的太快,不是在做梦吧? “你,放开我师兄。”这是谈判,确定不是命令?说话的好好说话呢? “大师兄,还有大师兄还师妹。”茫然四顾,终于在一堆横七竖八的人堆里,看到了昔日骄傲的师兄和傲娇的师妹,不知是死是活,令他眼前一黑。 南儿姑娘也看到了,尖叫一声窜上前去,将自己师兄师姐扯出来,哆嗦着手不敢伸过去。 “师兄,师姐,师兄,师姐。”哭音颤颤,抬头,双目含泪望向谢锦,无措的表情,像是迷失的娃娃,令人心头酥软。 心跳没有停止跳动,两个人只是昏迷不醒,想来这些人是想抓活的了。 不明白为什么弄死人家师傅,几个小徒弟要留着活口了?这些人有什么阴谋? 第三十三章尊重师傅的决定 “不许动,再,再动我杀了他。”挟持阿东的人鼓起勇气开口,手里的剑,如果这不是他唯一活着的希望,剑已经掉地上了。能不能说已经吓尿了,谁来救救他啊。 在谢锦手里,没有挣扎多久,缴械投降,和地上的黑衣人一起做难兄难弟去了。 这些人,谢锦是不会动杀意的,南儿姑娘正担心自己师兄师姐,根本没有想起这茬。 “我提两个,你抱一个,我带你们一起回去。”还能赶上睡后半夜。 这怎么走? 两个清醒着的人看过来,女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瘦瘦高高,纤细身板,身上挂四个高大年轻男人女人,只想想那画面,就不能直视好吗? “我来带师兄,南儿,你来带师妹,就好。” 谢锦停下撸袖子的手问:“那得走到什么时候?” “掌门,您走前面,我和师兄随后就到。”南儿姑娘对这个新任掌门越来越佩服了。 不用自己动手,举双手赞成。 等谢锦洗洗睡了,再醒来时,一行四人才走到。看着累成狗的师兄弟,郡主大人忍不住侧目:“这是一个掌门该有的人品?不过这个人能愿意出手救人,也算仁至义尽。” 两个人自然不知道,谢锦走后不久,大师兄阿北,三师姐西儿醒过来一次,草草治疗后,师兄弟四人进行了短期的聊天。 “南儿,师傅到底是怎么死的?”几个人关注点均在自家师傅身上,没有一个人问师傅为什么将掌门之位传给一个外人,显然,他们的师傅将他们教的很好。 南儿姑娘将事情分为三章十二节说给自己的师兄师姐听,期间泣不成声数次。三个人听后气愤填膺:“这飞鹰派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受伤最为严重的大师兄阿北,将一粒伤药喂进师妹西儿口中,自行吞下一粒,攒了攒力气,才开口安慰道:“师妹莫要伤心,这事不能怪你,他们有心算计,一计不成还会生出第二计来。” 二师兄阿东少有的严峻表情:“这些人杀了师傅,却想要留我们的命,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三师姐西儿表情邪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着天边阴沉沉风雨欲来,接着说:“南儿,你说师傅已将掌门之位传给新掌门?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原谅西儿姑娘刚刚昏迷不醒,没有看见谢锦大杀四方的威风。 这样的问题不用南儿姑娘回答,二师兄阿东急切开口:“功夫神鬼莫测,年纪却在南儿之下。”急切下牵动伤口,抱臂吸一口凉气。 南儿姑娘补充道:“她不愿杀生。”沉吟一下,又急急说道:“不过她愿意为师傅报仇。” “不愿杀生?”什么意思?人在江湖飘,那个手上没有人命的?不杀生的武林高手,闻所未闻。 一个人若想成为高手,一定刻苦练功,还得不断挑战高手,才能一步步练就无人能敌。 “师傅选的人,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我尊重师傅的决定。”大师兄阿北站起身来,看向已经黎明的曙光,沉声说道。 第三十四章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一行又增加了四人,还都是伤员,拖慢了本就慢悠悠的行程,三天后才出发,这样一来时间就有些紧,接下来的行程,几人快马加鞭赶去,在盟主大会前两天赶到。 原本热闹的小城,现在更是繁华,各大客栈酒楼能住人的地方皆满员,一般人十日前到来,已在城外搭帐篷了。 盟主大会也是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多人从小练武,登上盟主大会的赛台,不用一定夺霸,小小崭露头角,武林留命,也是一种出路。或者在盟主大会上遇到臭味相投的朋友,结邦成派也是好的。当然也有像郡主大人这样玩儿的。纯属“吃饱了没事干撑得”。 这样的人,即使来的最晚,也不是没有地方住。各大城镇侯府都有产业,像是能够容纳几十人的庄园。 几人住进庄园,美美的睡上一觉,醒来后,各自做自己的事情。谢锦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悠闲看庄园景色。 这里的景色和其他地方都不同,但很契合这里的民风。怪石林立,树木高大,没有小桥流水人家,没有鸟语花香,如果说还有什么特色,那么便是古藤老树昏鸦,萧瑟北风卷黄叶,潇潇空旷几人家。谢锦行走期间,心境随景色开阔,心情反转中,想起被自己丢下的谢嬷嬷,不知道她现在如何?阔别一个月,星转月移,居然发生这么多事儿?也许因为这些都是自己选择,才不觉得时日匆匆,才会没良心的不曾想起人家,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一走了之,除了没有初来乍到的代入感之外,也是自己前世经历,造成的后果。 “喂!姑娘。”一男子坐在围墙上,荡着双腿,笑嘻嘻喊道。 被打断思绪的谢锦茫然抬起头来,但见一男子,就那么自然的坐着,居然看起来风华绝代,公子如玉,纤尘未染,陌上开花。他开口笑:—d,太阳般火热迷人。穿着一身水紫色衣服,锦衣华服,反倒因主人的长相气质更加华贵耀眼。 一时间谢锦看愣当场,一个在墙上,一个在墙下,自抬头刹那,成就恒古美景,时光荏苒,人才辈出,也再不会有此情此景的震撼。空气凝固,时间停止,周围的景色褪去颜色,所有的实物消失化无。 谢锦先打破凝固的气氛开口道:“何事?”不等对方回答,接着说:“公子,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不是惯常的搭讪语,她是真的觉得眼前美男子很眼熟,却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 不乖谢锦姑娘如此想,这个人,她确实见过,只是当时她整个注意力被烤鱼吸引,司马一这个厨师,都要更令人记忆深刻。 “难道是前世的缘分?”公子声音幽幽雅灵,甚是好听。心里乐想:果然不是自己魅力问题。 对于盛世美颜,谢锦姑娘喜欢,不过惯常看人不看皮的,好不好看,震撼一时,很快凝神,特别当一个人,一个陌生人在你面前无事献殷勤,绝对是非奸即盗。 世界上,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第三十五章圣魔殿 世上爱恨均有源头,这位公子,为什么对谢锦接二连三做出如此举动呢? 若这样的行动用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两个人身上,无可厚非。用在日久生情,心生爱意的两个人身上,无可厚非。用在一见钟情,非君不嫁的两个人身上,无可厚非。 可是现在,公子你明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颜值和智商一样高到无人能及,何故跑去查人家老底,还东北西走跟在后面追求? 圣魔殿主人魔尊大人白莜,名头喊出来实在是吓死人,所以实在是不能令人信服,实在是不能不让人觉得你有阴谋。 司马一远远的站着,标枪一般,看自家公子露拙。说来也奇怪,公子举世无双,居然对情爱一事如此愚钝。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上天是公平的人无完人。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白莜“唰”的一声跃下围墙,站在谢锦一米远开外。 面前的人不过芳龄十四,高高瘦瘦,还没有张开。只一张小脸,眉如远山,眼如点漆,高鼻梁,红艳艳唇色,脸上带着婴儿肥,下巴圆润。头发轻轻后梳,高高绑起,只扎一把马尾,容貌清丽。身穿一身时下流行的骑马装,干净利落不拘束,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这也是一般的姑娘呀,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让她与众不同的呢? 话说对方连认识都不认识他。不,不是不认识,只是忘了。 两个月前,在一处峡谷后的山林中,那时的气氛绝对轻松更多。 树林里能够入菜的东西几乎什么都有,黑色和白色木耳,大大小小各种没有毒的蘑菇,等等等等。哦,往常他不会注意这些,只是那天,他游玩到那里,睡在高高树梢之上,醒来时,原本该静悄悄的地方,居然有人在,要知道像这样的山中之山,一般人是不会进来,毕竟阳光照不进来,常年没有阳光的地方便阴森。他仔细望去,居然是一个小姑娘在做吃食,她还说这只是她的零食,主餐好着呢,那形象傲娇的孔雀似的。当时他假装自己是伤重逃难的落魄人,被她大发善心救了。那么一锅大荟萃,居然令吃惯人间极致美味的他流连忘返。 可惜,按照惯例,只是一滴忘忧水,可恨的忘忧水。 后来他念念不忘,又去寻找,居然已经不见佳人。更何况他一直觉得他想念的是那锅大荟萃,而不是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再见面,还是那样的面容,还是一样的性子,只聪明伶俐中强韧果敢,并且发现当时她救他实在是好心,因为一路下来,这女子好心并不是谁都能获得。 反正眼前女子令他念想,自记事以来,从来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令他有点儿欣喜,有点儿憧憬。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无动于衷,还是名震天下的白莜吗? 圣魔殿不属于武林,亦不属于朝堂。 圣魔殿长久以来还缺一位女主人,他是这么想的。 第三十六章心静的歌声 轻轻的吟唱: 好姑娘啊好姑娘, 你像那天上的星星, 茉莉花的香味, 那天走过你家门前, 再也忘不掉你美丽容颜。 卖唱女悠扬的歌声飘过来,婉转动人,时远时近,悦耳极了。谢锦踮脚往外看去,就她的身高,是什么鬼也看不见。飞身而上,转眼消失在墙头,留下白莜公子一人想:这是第二次了,视他如无物。 不过,那种越是这样越是想要靠近的感觉,是不是有点**。 用司马一的话说就是:“我行我素,风格独特。” 风格独特的白莜也飞身上墙,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众人,回身招呼司马一。 一直关注自家公子,生怕他家公子气愤过渡,做出什么嗜血的事情来,介是他阻止不了还可以帮忙不是?看到公子召唤,第一时间赶过去:“公子。” “谢嬷嬷还在君北找公主?”双手背后,围墙上迎风咧咧。 “回公子,他们已经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幸好不是出“歪”主意,他也是没有媳妇的人啊,不懂这些。 “你说她知道公主在这里会不会转个方向?” “属下觉得,公主的事情最重要,她肯定会来。” “嗯!” “属下明白。”公子,你不玩儿明谋改玩儿阴谋了吗?您未来老婆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发飙噻。 谢锦走上长长的楼梯,木扶手经年累月之后,带着岁月沧桑的痕迹,像是有了智慧光芒。 二楼厅里正中,摆放着一些琴棋书画,特别是那把琴,被弹奏声激活,叮叮咚咚,从女子手底飘出优美音符。 现在她改了一首,咿咿呀呀,润香软语的唱道:“岁月流沙,几经风霜白了少年头,人生短短数十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谁能留千年名,留作后人唱念万古情仇。” 谢锦寻一把角落的椅子坐着,静静的听。 一曲罢了,又加一曲,曲曲婉转动人心弦。 一直到换成说书的人,才伸个懒腰,摔上一颗银锭子,茶都没有喝一口,就转身离去。 从来没有人赏过这么多银子,女子软语喊道:“姑娘,” 谢锦回头,姑娘认真的说:“多谢。”居然不卑不亢,肃静而立。 见谢锦微微点头转身走远,低下头安安静静的收拾古琴。在这旷古的城镇,流露出一种江南烟雨朦胧之美。 走出酒楼,回身看酒楼大大的招牌:无极酒楼。苍劲有力,漂浮庭上,俯视众人。 果然人生也是无极啊!刚刚之前看到帅哥的不适感觉无影踪了。不知是不是看丧尸看多的缘故,看见帅哥居然有怦然心动的悸惊。 好在,平心静气的歌声能治愈她。 对面有家熟食店,她刚要进去,一阵香味飘过来,顺香望去,居然是一条街的美食。这诱惑太大,比之刚刚的美男计不遑多让。脚步不自主往前移。 有人看见钱眼冒圈圈,有人看到美女,眼睛发直,谢姑娘看到吃的,走不动道儿。 像是久旱逢甘霖般进去,肚圆滚滚出来。出来时已经中午过后。 吃饱喝足的感觉很好,风儿温和,人人脸上有笑颜,生活多么美好。 第三十七章天目山庄 回到住的地方,向阳午后,她想睡午觉。 却不想天凤门几人正等在客厅,见她回来,纷纷迎上前去,南儿与谢锦相处时间最长,关系较之其他三人更加亲切,谢锦姑娘落座后,便开口道:“掌门,明天就是盟主大会了,掌门会参加盟主选举吗?” “不会。”看着其他三人露出吃惊的表情,慢悠悠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掌门武功高强,盟主位还不是如探囊取物?” 谢锦瞟过去一眼,这位是二师兄阿东,“我武功好,就要夺盟主位?这是什么道理。” 那您来是干什么的?这话没有人敢质问出来。五个人坐着一个,他们四师兄弟前后站着,看着自己的新掌门,各有心思。 谢锦看各人脸色变换,不羁的说道“我是来玩儿的啊!”她没有见过盟主大会,经历一下,觉得很好,人生的宽度需要内容来扩充。公主不做跑出来,还不是除了觉得做公主要失去些儿自由,还会将日子过得千篇一律。 重活一世,谢锦还是没有懂得:“思想自由,身处何地,都会得到自由。”生活扣在你身上的枷锁,你把他看成枷锁,那他就是枷锁,看成希望,那便是希望。 不过从刚刚心情悸动来看,自己的心是孤独寂寞太久了。总是喜欢一个人人来人往,习惯于或者被迫帮助别人成了习惯,便也真的成了自己的习惯了。郡主也算是和她相处时间最长了,交谈也不过都是正事。 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开口道:“盟主多累啊。我们看完,顺便替你们师傅报仇,回去好好练武去。” 这个掌门和他们师傅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没有野心。这样其实也很好。四人相互对视,异口同声说道:“谨遵掌门教诲。” 看四人依然不走,喝杯茶理理袖子问:“怎么?还有事?” 南儿姑娘上前一步,带着哭音说:“掌门,我,我看见杀死师傅的凶手了。” “哦,在哪里?”停顿了一下问:“我是说住在哪里?” “住天目山庄。” 天目山庄,不能说是最好的庄园,却是这次盟主大会最有希望夺魁的几个门派。 “我知道了,南儿,你留下,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阿北三师兄弟说完告退的话后退了出去。谢锦将杯里的水喝完,站起身说:“我们走吧?” “去哪里?”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光天化日之下,去报仇?还是到高手如云的天目山庄? 谢锦觉得好笑,她就笑了,温柔的像是一阵春风:“你不是着急报仇来着,怎么?不急了?” “可是掌门,我们不做些准备吗?还有,就我们两个人?”南儿姑娘急声道。 斜眼看南儿一眼,她喃喃开口:“如果不是因为我不认识凶手,我自己去更利落些。”是真的,她自己就够用了。“或者你想我们蒙了口鼻再去?” 蒙了口鼻不是还是有被捉的危险?虽然对掌门功夫有信心,你也是对着十几,好吧,几十宵小的时候,就她们两个去,自己顶多算个累赘,真的没有问题? 第三十八章废话论 南儿姑娘更急了,若不是论长幼尊卑,她几乎要伸手抓这位衣服了。“掌门,为何我们不等天黑?” 谢锦回头看,纳闷南儿姑娘为何要掉眼泪,。她们不是说好报仇?难道她听的意思相反? “为何我们要等天黑。”就是跑一趟的事情,还需要等,天黑她还要不要睡觉? “这,这个时候去,很多人看到,这个人惯常装模作样,当初师傅都被他骗的团团转,别人误会了我们,群起而攻,怎么办?” “误会我们什么?本来就是杀人劫命的事。” 南儿姑娘一噎,说的好有道理哦,“掌门,南儿觉得要等到天黑。” “我觉得不需要。”她真的不想牺牲掉自己的睡觉时间。 “我们是去报仇,那人必须死,若一次不成,让他心生惊觉就不好了。”谢锦接的轻描淡写:“嗯,我知道我们不是去玩儿。” 郡主大人自两人谈天黑开始,便站在门外了,一直听她们扯淡,很好奇她们居然能就这个问题也分十章八回,翻来覆去的说过没完,这样下去,不用等天黑,天黑自然来了。 她掏着耳朵走进去,开口问:“说了这么多废话,你们也不嫌口渴?” “废话?我们说的那句是废话?” “那句不是废话?” 南儿姑娘捂脸:难道这就是正经话? “我想问一下,谢姑娘。”郡主大人一直和谢锦相互尊称:“你能到天目山庄如入无人之境逮一个武林高手来?” 我可以啊!想想这个世界的武力值,咋咋嘴没有接话。 由于郡主大人加入后也反对光天化日之下且没有经过任何准备,就去闯天目山庄,谢锦只好妥协,好吧,现在不去,“那我去睡个午觉,天黑了你们准备好了叫我。” 这是人话?“你不准备一下?” “话说你们一直说准备?难道不是找一身夜行衣穿上吗?”她已经一届掌门了,还需要自己动手准备件衣服?那这个掌门当地也太无用了吧? 南儿姑娘和郡主大人听的瞠目结舌:“这是从哪里来的土鳖?” 还是郡主大人常年上位者才能问道:“你用什么兵器?”她从没有见过她用兵器欸。 这个世界的武力值,和她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她需要准备兵器?“多此一举,你们还是给自己准备准备,顺便问一下,要穿夜行衣吗?”她打着哈欠往里屋走,还不忘含糊不清的说完之后的话:“别忘了也帮我弄一件。”虽然她不喜欢穿,可是看在也站在这里大话一场的份上,还是不要太让她们吃惊的好。 谢锦完甩手掌柜的去睡觉了,郡主大人看着南儿姑娘问道:“你们真的一定要闯天目山庄?真的不能换个地方报仇?” 南儿很委屈:“我也只是想提醒掌门一声,没想到她听风就是雨,一定要现在去,好在你来了,要不然,我现在一定一边挨揍一边不会知道还能不能有命回来。” “你不会挨揍。” 郡主幸灾乐祸:“你是说她一定会没命?” 里面没有声音传来,过一会儿进去看,谢锦已经睡到第三集。 第三十九章见惯了生死会如何? 南儿姑娘和郡主大人又商量片刻,各自散去,为晚上恶仗准备去了。 里面睡着也睁只眼睛的谢锦听了外面的话,心里嘀咕:“不会这些人都要去吧?这真的是一个包子的时间就可以来回的事儿,到底搞这么隆重干什么?”翻个身继续睡。 有人说:见惯了生死的,便对生死有几多麻木。 在谢锦这里,她要说:见惯了生死,应更加珍惜生命才是。努力活着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事? 丧尸遍地行的末世,有人会感到恐惧,有人会感到绝望,但没有一个会放弃希望。 她又做梦了,梦到母亲将她背在背上,她的头和母亲的头交错,发丝纠缠,母亲轻轻的声音传来:“宝贝,宝贝,不是妈妈要离开你,我也无能为力,妈妈也要活下去,不要怪我。” 母亲身影渐行渐远,逆光中远去,朦朦胧胧,慢慢看不真切。但那种小时候就感觉到真切的失去,那种至亲之人的抛弃,刺骨的寒冷袭来,睡梦中,谢锦蜷缩起身体,环抱着自己,半梦半醒中,安慰自己:亲爱的,不怕不怕,都过去了,现在你已经很强大,告诉自己你能保护自己呢。 这个时候的警惕心,远远的随母亲消失,她不知道,床边站着一个人,俊美非凡,英俊的脸庞眉头紧锁,看锦衣被褥下的小小身躯团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以他的耳力,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本来就知道谢锦是容锦公主这样身世的人,以为此刻容锦公主伤心自小走失的事实。 这样的事实已经令人唏嘘,令人怜惜。 谢锦入梦快,醒的也快,满头大汗醒来时,心悸自己居然又梦到前世的事情,还是那个自小抛弃她的人。 自小就被抛弃,无人疼爱,又以被迫立为末世之主为名被迫付出,她感觉不到这个世界里哪怕一点点安感。 所以心冷的厉害,所以防备之心更重,所以更愿意终于自己。 屋里淡淡的鸠尾花香味不散,谢锦终于觉察出来,眯着眼睛想这么熟悉的气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看人不止看皮,见一面绝对记得人。可是几次三番,对于这个人,她总是会记忆模糊。好像专门被人带走了记忆一般。她来异世界四月有余,难道在她来之初,受到过什么伤害吗? 奇怪的是:她记得任何事情,根本没有断片的时候啊? 如果司马一在,他会很温柔的告诉:姑娘,你是小看了我家公子的邪恶。 屋外南儿姑娘已在等候,一起的人,除了天凤门其他三师兄弟,还有郡主大人。 看这架势,是准备群殴了。可是她不需要啊,天神姥姥,她不想一边打架一边护崽子,这是前世的噩梦啊! “你们不会都去吧?”谢锦苦恼扶头。 “掌门,属下誓死追随。”整齐划一还中气十足,郡主大人也被吓的往旁边一跳。 “如果我说,除了南儿,你们都留在这里等着,会不会有人哭鼻子?” 哭,哭鼻子?除了流过眼泪还被最小师妹看到的二师兄阿东,其他人表情各异。 第四十章防止你、、、 接过阿北递过来的黑色夜行衣,在一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坦坦然当众穿衣,速度之快,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来得及阻住。 “干嘛?”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就是在穿好的衣服外面又加了一件? 看着谢锦,大师兄阿北皱着眉头想:“这个掌门会不会有点儿缺心眼儿呢?那么,去夜探天目山庄会不会根本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大师兄你真的是想多了,只是来自末世的人思想比较开放。你家掌门真不是傻瓜。 “掌门,以属下看,我们是不是从长计议。”抱拳执礼开口。大师兄是个实诚人。 谢锦停下正在系蒙脸巾的动作,原地转一圈,没有表情的脸,众人没有看出这位是着急上火了:还要从长计议?这就是一盏茶的事儿,为什么就这么复杂呢。 横了大师兄阿北一眼问:“那是什么时候?” 一直没有表现力的三师姐西儿试探的说出大师兄想说的话:“等盟主大会结束了?”真不是他们不想给自己师傅报仇,实在是那个人江湖地位高,武功也高。 他们两个又不曾见识过新任掌门的威势。 见过新掌门功夫的南儿姑娘和二师兄阿东也表示:这事情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郡主大人表示,这是你们天凤门的事,我这个外人就不要插嘴了吧?心里偷偷的笑:姐妹儿,你以为天凤门门主是这么好当的?没事儿和姐姐闯闯江湖多好? “如果那货当上了盟主,你们怎么办?”不是说人武功高强,是盟主竞争力最大的几人之一吗? 这个?几个人傻眼的人愣住了。 “你们没有想过?”她都有些无力了,这群人不是傻子吧?这都能忽略? 实在不怪师兄弟四人,暗害了师傅的坏人,坏人啊!怎么可能当的上人人敬仰的盟主大人。盟主之位和这个人的联系,已经被他们四个人过滤掉了。 不过谢锦很快开口:“好吧,那就这么决定了。南儿留下,其他人可以gogogo了。”不是正常人话他们听不懂,结合“南儿留下”这样的话,这是要他们几个走的意思,秒懂了。 只是,万一那个人真的当上盟主了怎么办?这话题他们还没有讨论过啊,就这样语速飞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这真的好吗? 好在,盟主也不是明天就选出来了,他们还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 南儿姑娘乖巧的站着,已经踱步到屋里,现在又走出来的掌门语气没有温度的说道:“你这件夜行衣不错。”伸手端住南儿姑娘下巴,南儿吃痛,嘴一张,一团布就塞到嘴巴里了,这样的对待,对于很有阴影的南儿姑娘来说,立刻目露怯意了,“呜呜”的表达自己的疑惑。 “这是防止你叫出声的。”塞好布条,看着说不出话来的人,冷冰冰的开口。 这是废话啊!每一个要塞人的都是防这个的好吗? “我带你去天目山庄,你指杀你师傅的人给我看,我好好的把你带回来,否则,哼哼。”这冷笑太恐怖,你是掌门欸,怎么可以这么做? 第四十一章偷鸡摸狗 夜色如墨,风声萧萧,比之白日,劲势十足。初春的天,还寒冷异常,几多人睡在暖暖的被窝里,几多人蒙了面偷鸡摸狗,杀人越货。 一身黑衣的谢锦手里提留着同样一身夜行衣的南儿,一阵闪电般,向着天目山庄而去。风速逆使,南儿姑娘有感觉到救师兄师姐那天晚上的窒息感觉,掌门,有没有不掕衣服领子的方法啊! 天目山庄灯火通明,只是寂静无声,连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会不会有阴谋?这样的问题在南儿姑娘的脑子过一遍,不过被塞着的嘴巴说不出来。 谢锦没有这样的顾虑,提着一个人,行走在看起来宽松实则防卫森严天目山庄,一个个正屋找过去,如入无人之境。 找到第五个高耸入云的塔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一般人看不到,“跟姐玩儿夜探,你还嫩点儿。”没有第二个想法,立刻跟上去。 塔城上下,脚步声无,呼吸,好吧!南儿姑娘的呼吸有些重。 如果达到她盛时期,就能屏蔽声音。现下只能小心一些了。 “呜呜呜”跟到第三层,一直安安静静的南儿姑娘突然激动起来,谢锦疑问的看过来。 “呜呜呜”是哪个人,是那个人。这示意很明显,傻蛋都能明白了。 谢锦看过去,第三层塔里很亮,一只夜明珠闪烁着玉般光晕,光晕之中,有两个人,一个女人,一眼看过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发飘飘,一只蝴蝶玉簪斜斜横在鬓间,满天的黑丝如云般松软,装点她慵懒气质下有些邪魅笑颜。此时她斜依在红缎铺就的贵妃椅上。不过这样的作势,看骨头女人已有四十岁左右,保养的真好啊。另一个是男人,看南儿的意思,这位就是情债,命债一起欠的人了。这个男人,穿一身夜行锦衣,嘴边的蒙面巾此时被他拽在手里,一脸不知怎么形容的表情,俯腰抱拳,说道:“求见夫人一次,真是难如登天啊!” 夫人嘴角笑容加深,可能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男人前屈的身躯眼见着就靠近了许多。 这是两个寂寞的人幽会? “这么说,那个女人你解决了?” “那是自然,要不也不敢来见夫人不熟?” “天凤门呢?你接手了?”摇摇手中丝帕,按按头上饰品,再摆出傲娇表情,大有他一说是便翻脸的节奏。也有这男人一殷勤的说自己想听的话,便装低头害羞的样子。 “她临死也不把掌门信物交与我,现在天凤门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小丫头片子接管。”他住口沉思一会儿,接着说:“一个黄毛丫头,随时弄死,天凤门不还是我们囊中之物?我现在不好对付的是她的那几个弟子,太刚正不说,还有一个丫头认出来我,本来是要杀之以绝后患,居然被人救走了。不知是谁干的。”不知是不是想起自己杀的女人是爱慕自己的,面现难色,手里的黑色蒙面巾被他拽出红色来。 第四十二章有一次从长计议 自古以来,女人狠毒起来比之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杀了就是。不管是谁救走的,一并杀了,不用烦恼这个,其他师兄弟不听话——”她“哼”一声冷笑:“一样杀了就是。” 说的人命不如狗似的,这女人是谁? 谢锦眼神询问,南儿姑娘听到这里,不知道自己师傅之死居然还有内幕,一时接受不了,傻愣愣的,根本没有反应,也不能回一声:“掌门欸,这人我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是谁啊。” 谢锦看这姑娘是不能拿下堵嘴之物了,就这接受能力,一不小心晕过去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尖叫出声。叹口气决定接着偷听,说不定有其他大内幕呢。 接下来两个人轻轻谈论如何弄死天凤门剩余有些儿战斗力和影响力的几个人,手段之恶毒,阴谋之卑贱,又一次刷新了南儿姑娘的人生观价值观,几次欲气晕过去又被气活过来。 偷听有时候不只是技术活,也是心理战术啊!就小姑娘这个级别的,适合上演校园争斗:有武功,学生哥哥都喜欢傻白甜的时代,当真是绝配,现在生活在古装片中,谢锦撇着嘴摇头:受虐的命啊! 在接下来两个人抱着亲了,上演少儿不宜之前,又一次南儿姑娘被提留起来,一闪两人消失在原地。 再睁眼,已经在她们下榻的地方,郡主和天凤门其他弟子都在大厅侯着。 他们不敢不侯着啊,本来他们聚在一起谈论接下来事宜,左等右等,小师妹就是不来,过去一看,两个人都不在,越等越觉得不对劲的几个人,再有个对谢锦认知比较靠谱的郡主大人在,还能猜不出这两个人,还是力排众议去了天目山庄了? 不过现在看两个人平安归来,提着一夜的心,这才“咣当”一声落会肚里。纷纷迎上来,见二人连一点儿受伤的样子都没有,才担心的开口抱怨:“掌门,你们怎么不说一声,私自行动?” 说过很多声了,你们不是不同意吗? “属下们不让掌门去,是想想一个好的计策,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这个词,如今被谢锦听在耳中,有一种类似“先别吃东西”的魔力,绕耳不绝如丝如缕断续,要人命。 “你们怎么不问我们为什么空手而归?”还有,她想说:“我是掌门,必须听我的。”不过想到这几位死了师傅可怜,他师傅是个炮灰可怜,哎!还是集些口德吧,毕竟这几个人现在是跟着自己混的。 南儿姑娘早就被拿下嘴里破布,呆愣愣的说完经过,有些自己都不相信的感觉。 要说天凤门从初建,再发展至今,虽不靠前,但也不算籍籍无名之辈,居然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特别是被算计时他们居然没有抵抗能力般,掌门死去,师兄弟几人,对于别人的阴谋明谋,无可奈何,几人三番受救与别人。 难道天凤门门内功夫很差吗?或者只是有心人算无心人才会这样? 第四十三章蛛丝马迹 现在围在这里也没有进展,几个人络绎去睡觉去了。 睡觉好啊,能解千仇。醒来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夜深人更静了,除了惯有的“呼呼”西风声,街上连打更的人都不在,树梢簌簌声传来,谢锦静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睡,不是她不想睡觉,只因为她睡不着。这是破天荒的头一遭的事儿,空洞洞瞪视蚊帐上方,古代工艺已是超前,细细的孔,别说蚊子,蚂蚁也不好往里爬吧? 前帘上还绣着花,这种远看海棠近看菊花的东西,往日不被谢锦记挂,如今夜翻来覆去被看在眼里几回,实在忍不住坐起身来,她觉得自己是犯了一种叫强迫症的病:想要早一点儿回到天凤门坐吃等死,还是将所有的事情,早一天办好早一天享福噢。 下来将脱回去夜行衣穿起来,绑好蒙面巾。不惊动人的情况下,闪电般不见了踪影。 从外面回来的司马一,从自己公子房里出来,一边感叹自家公子一遇容锦误终身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将自己叫进去了解白天里吩咐的事情。 将打哈欠流出的眼泪擦拭掉,伸个懒腰的当,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刚刚还听自己汇报的公子已经不在房子里。 谢锦一路往天目山庄而去,不曾主意到身后的尾巴。 白莜跟在不远处,心里疑惑,这刚刚才从天目山庄回去,怎么一刻钟不到,又要去? 疑惑归疑惑,跟踪还是一点儿也不心软。 高塔第三层,声音无。夜深深似海,不见一点儿光亮。这样子是夜明珠也收回了吗? 好在谢锦目力非凡,夜里视物没有一点儿障碍。 这里已经没有半个人影,连那一张贵妃椅都随她主人消失了踪迹。现在想想,高塔一般是邀住僧侣的地方,若是没有僧侣,倒是不良人士杀人幽会必备场所啊! 不过,为何单单选了这三层?还一点儿也不避嫌的使用那么打一颗夜明珠,也不怕被人看见吗? 在里面转了一圈,还在自己偷听的地方以刚刚的姿势站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刚刚的一切历历在目啊。 从她住的地方到天目山庄来回,只是休息过一刻钟的样子,这里本该激烈的约会,已经风气云收,连战场也打扫过了? 有这么神速的打扫收整技巧,她信,可如果那个男人是个“快枪手”,这人也不能受用啊! 谁要外面幽会才能见到的男人,还找个没有用的?骂名都背了,还能不感性而保持理性,不明白,想不通。 转第二圈的时候,终于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地上有血迹,还是新鲜的。 难道二人自相残杀?不应该啊!因为两人相商量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难道是被人发现杀人灭口?这个有可能,只是,既然人都杀了,还偷偷摸摸的?还好好收拾这个地方?并且有这么快的手脚,谁这么体贴? 难道是女人的男人被发现带了绿帽子,怕别人发现而杀将过来,又收拾好了这个地方?这倒有些可能。 第四十四章在下白莜 不过人都不在这里,瞎猜不是谢锦的风格,推理又不是她的强项,就这么算了又不是她的性格,后悔刚刚自己没有出手抓了这两个人,现在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谁?”白莜的功夫也是万里挑一,谢锦在这个时候才听到身后有动静。 从隐藏的暗夜中走到谢锦面前,“小锦儿,你在找什么?” 白莜公子,你这是准备改变高冷性格? 小,小锦儿?这是什么称呼?他们有这么熟悉了吗? “是你?”谢锦低头想想,居然有些模糊:“我好像见过你?” 这话谢锦不是第一次对着白莜说出来,所以白莜脸上的笑颜冻结了。他不记得忘忧水有这样神奇的效用啊?从第一次见面过后,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居然被人一而再不认识,这难道不是自己魅力降低的原因? “在下白莜。” 白莜,这名字似乎也有些熟悉,难道他们真的见过? 不能怪谢锦忘性大,她看人骨看习惯了,第一次,当然是她还记得的第一次,压根没有正眼看过人家,第二次惊讶于人家貌美如花,第三次,皮相看不清楚,骨头又没有看过,这真是为难人了。 看谢锦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往前走了两步,见地上血迹浅浅,但一看便是刚刚蹭上去的,这是?难道他们走后,这里有好戏发生? “谢锦。”这是礼貌,虽然白莜不需要她自我介绍。 “你找那个男人还是女人?”这真的是随口问,不过两个人很快感到不妥,白莜是觉得他这样问肯定暴露他刚刚也跟踪别人的事实。而谢锦只是觉得奇怪,还没有反应到这个上面。 所以她回答道:“两个人都找。”视线再次回过来,看着熟悉的美男子问:“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这个是当然的。从随着谢锦听墙角开始,这两个人便已经是他要追查的对象了。 “这二人女人是上届武林盟主的妻,男人是她情人,是这届内定的武林盟主。” 内定的?这个还能内定?不过想想末世选主的模式:随机的?这个还是更靠谱一些的吧? 他竞争对手没有机会吗? “据我所知,上届盟主人气很高,大家爱屋及乌,如今他死了,也算是给这个武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谁不更信从他一些?他提出来的人选,如果不出意外,别人希望不是很大。”这如果不是被老婆风吹的脑混,还能是什么?_? 不过这样一来,两个人被男人绿帽子男堵床上的这个最大的可能就不对了。 “这两个人有奸情,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你看,她一来就看见两人约会。 “被灭口了吧?”谁知道呢?反正,如果是平时,他就不会发现这两个人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里?”等等,“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男一女的?”你刚刚也跟踪我,所以你突然出现这件事情不是巧合了? 白莜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口:“我听你说的啊!”好有道理的感觉。 “可是我刚刚根本没有提这里的事情。” 第四十五章不是凡人 “那我怎么知道的?”一脸无辜的表情,不等谢锦继续问,很快转移话题:“你不想找这两个人了?”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她本来也没有纠缠在不可能有结果的事情上。 “知道是知道,只是天要亮了,你确定现在要去找?” 刚刚还黑栖栖的天空,一点点蓝色泌出来,加入这么一点点蓝,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地,能看到人影闪烁了。一些需要起得早的营生,老板或者店家,已经陆续起床了。 这是不能再继续了。 哦!她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了,居然浪费了一晚上,就听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多谢白公子,后会有期。”虽然一时改口先生还是公子的有些生疏,说实话这些对于高智商谢锦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白莜看谢晋一阵风似的飘走,自己也紧随其后。大街上很冷清,不过跑了一晚上的吃货有些饿了,在大街上停下脚步,左看看右看看,时间还太早,一个买包子的都没有。 白莜也停下来,微笑着说道:“我出门的时候下人已在做早餐。” 我又没有说要吃东西,这个男人还真是体贴,“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找吃的?” 白莜难得愣一下,是呀!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察言观色? “果真吗?看来我是猜对了。”几次见面,几乎次次都是吃的缘分。 管他东南西北风,有吃的就成:“看你诚心邀请我的份上。话说你家往哪里走?” 白莜前进的步子踉跄,一脸疑问的回头看过来:“不会真不知道?”他很想过来摇晃那细小脖子:“就在你家隔壁呀。就在你家隔壁呀!”可是这些话都在他肚子里转了三圈又咽下去,因为这些都怪他,为什么要给她喝忘忧水? 乖乖在前面带路,到了的时候,很不意外的听到对方用惊喜和美妙的嗓音说:“啊!原来我们住这么近。”吃完饭翻个墙就能回去睡觉了。 “谢姑娘,请!”不管怎么说,这就是最好的状态,自己这算不算追女人渐入佳境? 追女人这样的说辞还是司马一说的,当时他怎么说来着? 厅堂里并没有摆上吃食,谢锦立刻催促:“食物,食物在哪里?” 平常吃饭讲究的人,还没有到饭点儿,早餐这种生物,当然还在锅里热着呢! 白莜进屋之前已经吩咐下去,只一会儿时间,整张桌子都摆满了好吃的:皮蛋瘦肉粥等等,就粥就有五样至多,其他翡翠虾饺,水晶虾饺啊,等等等。 谢锦口水要流出来,二话不说,坐下开吃。 而白莜其人,也坐在桌旁,只是他并不吃饭,一味地加食物给谢锦,但凡谢锦动过第二筷子的,他统统再加一遍。 这顿饭吃的快,一刻钟过后,桌上只剩下云卷惨荟剩下的浪迹了。 记挂着睡觉的谢锦很快告辞出来,正碰到睡醒起床过来请安的司马一。 司马一看到从自家公子房里出来的人,揉揉又揉揉眼睛,也不相信就是几个时辰的事,这就成功了?他家公子也太厉害了一点儿吧? 果然不是凡人啊! 第四十六章魂归何处 吃饱喝足,睡了一个很满意的觉,醒来时围被而坐,一时不知今夕是何时? 盟主大会第一天已经结束,天凤门只去了几个弟子,有人说天凤门蔑视盟主大会,不过这样的声音,在盟主大会这样的大氛围中,一时撅不起来,很快消失下去。 郡主大人已经换下身上的劲装,一身鹅黄色锦衣,腰带亮眼,上面一颗蓝绿色透明玉石,将她整个人衬托的如在云里。外套同色款纱裙,举手投足间优雅高贵。 她走进谢锦闺房,看着愣愣神游不知何处的女子,假咳一声:“睡醒了?”一点儿没有拘束的往床沿一坐,悠悠开口:“开天辟地头一回,也只有你能为了睡觉,第一天就缺席盟主大会。” 从外面有人脚步声起,就知道郡主大人驾到,只是她懒得动:“不知你们的世界是怎么了,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傻傻分不清楚。”凉凉的声音,凉凉的眼神斜你过来,让你整个人沁染在凉凉的云雾中。 “拜托,我们专门来参加盟主大会,睡觉?”郡主大人也学着谢锦的表情看过去,发觉果然够爽:“睡觉这件小事,死后有的是时间。” “活着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活在别人框架里,也算人世间走一遭?” 那个人不是活在和别人的互动中?等等,我们这是在讨论什么?人生理想? “年纪轻轻,不爱热闹,我觉得你有一个三十岁妇人的灵魂。”伸手托起谢锦脸庞,年轻的女子,胶原蛋白满满,唇红齿白柳叶眉,拂面桃花别映红,特别是这双一眨一眨如能看破尘世的眼睛,更是美丽的像神话。 郡主大人你这是真相了。 拂开一只白嫩嫩纤细咸猪手,表情本就欠奉的脸上,龟裂开来:“郡主,你不会是喜欢我吧?”这样撩过来算怎么回事? 在床上坐着的人站起身,再重重坐下去,窗幔翻飞。郡主大人苦恼的声音响起:“谢锦,你为什么不喜欢热闹,不喜欢位高权重,为什么只喜欢睡觉和吃东西?” “谁说我不喜欢?”我只是不喜欢被逼的位高权重,那代表是个傀儡而不是做自己,如果是那样,还不如坐吃等死来的痛快吧? “喜欢?去把盟主之位抢过来。” 谢锦脸色彻底暗下来:“我为什么要抢盟主之位?” “坐拥整个武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自在?” 嘴角绽放一丝邪魅的笑容:“是嘛?我现在不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有什么区别?” 郡主大人一噎,怎么觉得说的好有道理,她都无法反驳。可明明不是这样的啊!“那你现在报仇都要偷偷摸摸,哪里就翻云覆雨了?” “就算仇人是盟主,我要想杀他,易如反掌。不用那些虚名。”她停顿一下,感受着刚刚郡主好似也没有恶意,缓和语气开口:“即使做了盟主,除开那些虚礼和责任。没有办法镇住武林,不也还是会想南儿的师傅那样,魂归何处都不知道。” 第四十七章梦一场 “今天我是看见南儿说的那个人了,很有竞争力哦。”空气中弥漫着幸灾乐祸的语气,盖都盖不住。 可惜对方还是淡淡的:“我知道。”内定的盟主嘛! “你知道还这么,不放在心上。”郡主大人很惊吓,说话都要大喘气儿了。 不知道你激动啥?又不是你师傅。 无动于衷的谢锦很快让燃着小火苗的郡主大人偃旗息鼓了,再怎么激昂的斗志,遇到只会泼水的人,啥火也没有了。 谢锦穿戴整齐上街,后面跟着郡主大人,如果遇到那个人,她要煽风点火,就不信了,你也有点烟火气噻。 选最好的酒楼,给足了小费银子,安排在靠窗视野很好的位子。点了满桌吃食,一日不曾进食,五脏庙早就闹空城计了。 饭菜上来迅速,谢锦吃相优雅,可速度令人不忍直视。 端坐在一旁自始至终捧着茶杯的郡主大人在一边赞赞称奇:也不见人家动作多大,甚至那小嘴巴都不怎么动静,一桌子饭菜就进去了,这得有多消化不良啊! 吃完喊人换掉这一桌子汤汤水水,上了新鲜水果,清茶一壶,谢锦准备一边看夜景一边悠闲喝茶。 想了想,喊来小二吩咐:将无极酒楼的歌女,安排过来唱两首。 长相英俊的小二麻溜的去办了,留下两个表情各异的女子。谢锦是一脸开心,郡主大人则满脸懵逼。 找?找歌女?上下重新打量,还是一样的冷艳,还是一样的慵懒,还是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个爱好? 无极酒楼里的歌女一听要去别的地方唱歌,原本很抵触,后来听说是两位女子手笔,想起是不是曾经有过眼缘,跟着前来。没有想到当真是昨日看到过,赏银居多的女子。 她规规矩矩上前,行礼落座,不卑不亢开口:“不知诸位想听什么?” 绕是郡主大人见多识广,此时也是无语了。 谢锦兴趣萦绕的开口:“你最拿手的。” “不如贱婢唱首映月半边天。” 谢锦不置可否,郡主大人还没有回魂,姑娘看二人没有意见,开口唱道: 满天飞花曾是似水年华 落落梧桐不知何时没有了家 浮萍飘零天地刹那暗合 醉一场梦一场 自是烈烈繁华 潇洒人生路 一遭情人一遭露珠 是是非非烟雨锁重楼 爱爱恨恨映月半边天 歌声落,泪珠洒,一抹脸,湿哒哒的,立刻道歉:“失礼贵人了,请赎罪。” 郡主大人对这样的场面比较在行:“无妨。” 谢锦看完街景,回头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多大了?” 女子一愣,试泪的手停了下来,“贱婢二十有五。” 也就是二十五岁,谢锦想自己二十五岁时在干什么:每日里就是杀丧尸。为了活命,真的是付出甚多。看看卖唱女,感慨,人生在世,谁的人生不需要努力? “不介意说说你的故事吧?” “贱婢是官家之后,父亲早亡,随母亲奔波在外,十三岁与同村发小结为连理,十四岁不能容忍他娶小妾而和离,后来母亲病故,孤身一人沦落风尘。” “哦。听起来是个苦命之人。”这是大实话,无可反驳,不过这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跑题了? 第四十八章你有一位好母亲 “你母亲待你如何?” “家母自小教我养我,生我育我,自是无话可说。” “你和离,她怎么说?” 女子形容当时自己与母亲对话,不知不觉陷入回忆。 “过日子,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无可厚非,可若我娇儿受不了,做什么决定母亲都支持你。” “多谢母亲成。” “傻孩子母亲成你一时,却不能成你一世,有朝一日母亲故去,你该何去何从呢?” 母亲一语成谶,母亲是书香世家,一手刺绣不知艳羡多少人,凭此过活不成问题。母亲故去后,无以为生的日子,做丫鬟下人无不尝试,最后都无疾而终,有时候也怪老天爷,给了她前半生优越贵小姐日子,后半生难道就飘零人世?好在无论日子过得如何艰难,都不曾出卖自己,唱歌女也许地位地下,受尽白眼屈辱,却也算人活一世,按照自己最想要的生活的样子,不算委屈自己。 孤独一生又如何?孜然一世又如何?短短数十寒暑,还是多按照自己心愿生活,她不后悔。 “你有一位好母亲。” 女子愣愣出神,有愣愣点头,回忆引来的伤感,却奇迹般的消失了。 “你还有亲人吗?” “没有,母亲病故之后,就只我一人了。”说起这样的话题,不免伤感弥漫。 不过郡主大人可体会不到这样的气氛:“你问这些干什么?”话说他们本来的话题呢? 报仇那样血腥的事情能扯到这么温情的问题上面,很诧异的看向谢锦,这女人果真是没心没肺啊! 谢锦并不理将她当怪物看的郡主大人,依然对着感伤不已的人说道“不如跟着我吧。” 这女人只是感怀自己母亲早逝,并不怜悯自己身世飘零。这点令人欣赏。 “姑娘,此言何意?”在世上飘零久了,不太会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什么事情,问问清楚,这叫“丑话说在前面。” “我喜欢听你唱曲。” 女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矗立当场,并不言语。 “就只是喜欢听人家唱曲?”出生皇家,见惯龌龊之事的郡主大人也不相信,谢姑娘,你确定自己不是有其他方面的癖好?想到这里,递过去的眼神更加异样。 仿佛才感受到郡主大人眼神不怀好意,内心好笑表面不露声色的说道:“当真只是喜欢听曲儿而已。” “贱婢卖艺不卖身。” “我又不是男人,怎让你卖身不卖艺?”将喝空的茶杯放回桌面继续说:“再说,你又没有签卖身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自由身,有什么不放心的?” 眼前这个人,当真只是怜惜她独自一人在世不易而想要庇护与她,心内感激之余,快步上前,抢先一步提起谢锦欲倒茶的壶,将空杯斟满。开口道:“姑娘,请喝茶。”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正事不干,吃饭睡觉听曲悠闲各不误。这件事情真的只能发生在面前这个人身上。 “你叫什么?_?” “贱婢温慧”唱歌的嗓子就是好听,说出来吧的话都带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你不是我的奴婢。” 第四十九章过河拆桥 谢锦让温慧回去收拾东西,第二天到天禧客栈旁的园子找她,又不着痕迹的赶走了郡主大人,在夜深的掩护下,往天目山庄而去。 这次只有谢锦一人,没有夜行锦衣,没有蒙面巾。天目山庄今晚和昨晚不同,灯火通明,映射的亭台楼阁,燕宇栋栋。人影戳戳中甚至还有几个熟悉面孔。 坏人大马金刀坐在居中位置,指手画脚说道:“说吧!你们师傅到底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天凤门四大弟子被人压跪在地,一副愤怒到极致,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你们暗害了师傅,又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野丫头来做天凤门傀儡,是不是?”假话说多了,居然也像真话,到最后加上内力,气定山河般震耳发馈。 野,野丫头?谢锦藏身在一坐假山之后,假山上还“啾啾”的流着泉水。审视完,便将这座并不算小的假山端在手里,掂掂上面的水,也不见如何使劲,风驰电掣飞了出去。 流星赶月的速度,没有防备之下,武功高强的人也狼狈逃窜,乱了发丝,脏了锦衣。 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喊破了音:“谁?宵小之徒,藏头露尾,有本事出来!” 出来就出来,本来没有假山的遮掩,已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谢锦试试然走到人群中:“你才是野丫头,你家都是野丫头。”你一个偷鸡摸狗的大反派,说话不要那么冠冕堂皇的好伐? 大反派当然不会说人话,当然他也不矫情:“哦,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他们找到傀儡掌门啊!” “你才是傀儡,被个老女人牵着鼻子走的狗。” 北方夜晚的风“呼呼”吹过,风太大,刚刚您说了什么?没有听到。 不过也有不怕这个人的,为了彰显自己公平公正,现场有几个是这次盟主之位竞争力很强的人,各个不显事大的伸长耳朵过去,刚刚他们听到什么内幕来着。 谢锦表示:刚刚不是内幕,现在才是:“哦,难道你不是内定的盟主大人?” 现场空气凝固了。 谢锦继续说:“你毒哑还是用了什么其他手段令我天凤门几个人不能言语,自己在哪里自说自话,不会觉得自己是一言堂了吧?就算你已经是盟主了,现在天凤门由我来做掌门,天凤门的事也是我的事情,和你这个给人带绿帽子的老王八有什么关系?偷偷摸摸将我天凤门门徒带到这里,想按什么罪名是吧?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不给人打断的机会,更何况这些事情又都不是无中生有,理解起来毫无压力。 “话说你昨晚幽会的时候,是被谁发现了吗?地上血迹该不会是你们玩儿相爱相杀或者是你玩儿过河拆桥?”轻轻一拍脑门,“哦——我忘记了,你还没有当时盟主,怎么有过河拆桥一说呢?你的所作所为,不知为什么?总让我有一种你已经是盟主的错觉。可是又觉得你一点儿也不配做盟主欸。” 第五十章环佩叮当 谢锦往人中间一站,气场开,按着阿北的几个人感受到压力,不由自主的齐齐松手,几个人站起身来,一脸不善的盯着满脸泥污的大反派,恨不能立时上去撕了他。 大反派名叫胡利,四十有八,熊侠派掌门,一身金刚罩铁布衫,不知多少英雄豪杰折损他手。 江湖上行走,不管武功高不高,至少有两样一定得拿的出手:一个就是得抗揍,一个就是得能逃。胡利一身抗揍的功夫出神入化。 “掌门。”四个人往谢锦身边围过来,一副找到了主心骨的样子。 “野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胡利气急败坏,简单粗暴的性格,此时少了出谋划策的军事,又一开始就被人侮辱斯文,实在不能怪他脾气不好。 不过此时此刻也是后悔,天凤门的小喽啰,杀了就杀了,找那几个老不死的人过来干什么?现在怎么办?上不上下不下,如果现在出手杀人,不是更下不来台?如何解释? 谢锦来去如风,出手比之半月前打南儿姑娘时更加速度,众人只听“啪啪”一声,人影没有看见,已经各归各位。 这次不是谢锦打的,没有人看见,谢锦拉着南儿姑娘,闪电般来回。 南儿姑娘窃喜,没有想到有生以来还能这般对待杀死师傅的仇人,刚刚还被压在地上,口不能言,案板上鱼肉般等死,幸福来的太快有没有? 看一脸风淡云轻表情的新掌门,往她身边靠靠,他们天凤门肯定会发扬光大的。 “找死!”胡利暴起,出手如电,眨眼便到了天凤门人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原是对方速度太快,师兄弟四人来不及反应,像是被吓愣当场,谢锦也没有动,像是没有看见这雷霆一击似的,扭头看向门口。 “住手。”门口环佩叮当,这么会儿功夫,出现了一位仪态万千的大美女,由人搀扶着走进来,身后跟着四男四女,厅堂空间有限,四女跟着入内,男人霸守门两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胡利在听的熟悉的声音时已经卸了力气,此时他一脸平静的站在厅堂中,距天凤门一丈之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在第三层塔中的另一个人,一位四十几岁但看起来青春美貌的女人。据白莜说这女人是前任盟主的遗孀,由于前任盟主在位时深得人心,这位盟主夫人说话就很有分量,而内定盟主这回事,自然也由她上下活动。 这里她一说住手,胡利立刻卸力收手。 如果刚刚没有谢锦义正言辞,旁观者会以为这是胡利对前任盟主的尊敬,可惜偏偏有人不由自主的相信谢锦的话,一时间,纷纷都有这谢利也算一派掌门,居然像极了一只哈巴狗。 狗?众人眼神异样的看向谢锦,这女孩刚刚是骂过这个词,胡利这是不能好了? 过逝盟主的夫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新月,苏新月。 苏新月试试然走到厅堂里,优雅端庄,风情万种。居中位置站住,也是气场开,但又给人一种我很仁慈的感觉。 一瞬间将谢锦的肃杀之气压制下去。 第五十一章童夫人 “三更半夜的,怎地如此热闹?”她一开口,如黄莺歌唱,婉转悦耳。 胡利抱拳执礼,恶人先开口告状:“童夫人,干扰了您的休息,实在是抱歉。不过,在下查出天凤门欺师灭祖,便喊来各位一起审判。”前盟主姓童,几多年来,大家都尊称苏新月一声童夫人。 “哦,之前听你提过,查清楚了吗?果真如此吗?”看到胡利执礼点头称是,马上换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痛呼:“家门不幸,武林不幸,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盟主,你这才去了多久,就有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恶事。”说道最后,居然假惺惺的执着手绢擦眼泪。 周围人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刚刚心情阴转晴的南儿姑娘,整颗心一下子又揪紧了,不过她也算见识了什么叫颠倒黑白,江湖险恶了:“好一副假仁假义的价样子。”一直傻白甜的南儿,怎么可能爆粗口骂人呢?这句话已经耗损她部精力,一下子要瘫下去,被站在一旁的大师兄接到手里,支撑她站着。 师兄弟四人本来就围着谢锦站,南儿姑娘站的最近,几乎是肩并肩而立,这一闹,站的更近了,看起来,就像是唯谢锦马首是瞻。 谢锦并没有看向南儿姑娘的“弱不禁风”,她扫视一眼周围,一个个武林大家躲闪着她的眼神,这让她心里觉得好笑。 看向天空,黑幕如黑锦缎般,绣刻了黄色斑斑点点的星星,今夜没有月亮,夜深如许,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天鹅绒,不是朦胧美,而是令人看不真切的虚幻。这样的夜景,这么美的景色,前世三十几年,没有看见过一次,生活中处处是坑,但她也是顽强的挑战生活,没有一刻舍得丢下自己的生命,如今这么好的岁月,这么好的人设,还有美好的天凤门坐吃等死计划,她怎么可能舍得? 这些动作和思绪也不过是一瞬间,外人看开,像是案板上鱼的挣扎。 谢锦一水锦衣,若她静静站着,也是文静的姑娘,纤瘦柔弱的娇娇女,她往前一步,像是释放了万千阳光,和刚刚的娇弱判若两人,“哦,你待如何?杀人灭口吗?” “非是杀人灭口这么霸道和血腥的事情,而是你们有错在先,我等替天行道。”红唇艳艳,一副谆谆善诱苦口婆心的长者做派,一时间,刚刚有些以为她行龌龊事的人,怀疑自己想多了,这样的慈善心肠,又长的这么好看,最重要的是:童夫人一生受前任盟主之宠,江湖地位不能再高,年过半百,到底能为了什么要陷害你天凤门一个门派?从大了说,有很多门派比之天凤门强不知多少,从小了讲,天凤门也是前十门派之一,人家为什么要挑一个既不是小门派却也没有盟主竞争力的来揍呢? “这么说吧,虽然我知道了你给前盟主带了绿帽子,不过我是支持你再嫁的,女人守寡什么的太不人道了,是吧?但你也没有必要——,欸,对了,话说你为什么非要杀了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天凤门前掌门呢?” 第五十二章和风细雨 略知内情的南儿姑娘在旁边愤恨道:“因为她嫉妒,她以为我师傅和那个混蛋男人有什么关系?”伸手指向过去,自幼生活优渥的胡利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责,很是没有面子。 刚刚谢锦到底还是个掌门。 不过暴躁的胡利没有机会发飙,因为这种口舌之争,他的军事会摆平:“这位姑娘是?”和风细雨,不紧不慢的说话声音,令地位斐然的苏新月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既然大家都不是朋友,还是不必介绍的好。”一直不出声的二师兄哑着嗓子开口。 老三西儿是女子,非常时期不必忌讳,她靠过去,近的不能再近的和谢锦耳语:“掌门,看形势是不能善终了,打的过就打吧?” “敌不过又如何?”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谢锦嘴巴并没有动作,声音也只有一线,现场众人只得西儿能听得见。 “打不过也得打,拼一把,也算不枉活。”谢锦看着西儿,这姑娘城府比之南儿不知道深多少,她说话狠毒,声音带颤,居然面无表情。 “嗯,其实我想说,不用你们帮忙,开打起来,你们四个能保证不被打死吗?”现在她的实力,如果周围这几个看客也要加入,她不能保证天凤门的其他师兄弟安然无恙。 西儿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新掌门,他没有见过自己新掌门动手,不过,如果这是真的,她又窃喜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掌门放心,我和师兄会保护好小师妹。” 谢锦举目四望,环顾一圈回来,问西儿:“你是说南儿功夫最低?” 见西儿点头,“那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看来天凤门果然不愧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几个年轻弟子的功夫已经不屈人后,前掌门教育很成功。 “这样啊,诸位,对此还有什么意见吗?”苏新月试试然站着,目光如炬看过去,每一位说话又分量的人都摇头或者执礼。 只是一杯茶的功夫,已经决定五个如花年纪的男女命运。 目光走到最后一位哪里,还不到这位老者说话,他身后一位年轻人抢先说道:“童夫人,这几个人的罪名毕竟证据不足,不如等过几天,盟主选举出来,由新盟主定夺。” 这年轻男子剑眉星目,极其面善,灯火通明中,显的他皮肤黝黑,身高出类拔萃,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典型的江湖人士。这样的长相,给人一种安感,靠谱好青年的江湖中人。 穿一身蓝黑色服饰,镶白边,他身后几名年龄相仿的同袍都是这样的打扮。说完话一个深辑到底,像是真心为公义着想。 只这么短暂的功夫,已经有很多不和谐或者幸灾乐祸的声音传出。 “哦,南宫哲,你也是这么觉得吗?”南宫哲是坐在前首的老者,不知道是为自己儿子的话懊恼,还是他生性冷淡,此刻他黑着一张脸,冷冰冰回道:“这样最好。” 苏新月像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有些尴尬,又有些可惜。 第五十三章出手 不过她还是很快开口:“可是本夫人觉得还是少数服从多数吧!” “易儿,不得无礼。”南宫哲训斥自己的儿子,似乎要放弃自己的理论,但是他却这样说:“这是童夫人与谢掌门两人的主张,你一个毛太小孩知道什么?我们大伙万不可一起动手,也免以后穿出江湖惹人笑话。” 这话对人少势孤的谢锦有好处,至少他是好心。谢锦不是笨蛋,她投过去一波眼光,发现这父子两眼神可惜的看过来,目光也不是只落在她一人身上。 “既然如此,来人,将这几个天凤门叛徒压下去,就地正法。”胡利声音洪亮,本来今晚他受了侮辱,气愤中又带点扬眉吐气的喜悦,当然无城府不混江湖,他的喜悦没有人听出来。在场的人只觉得今晚的谢利,像打了鸡血,用上内力喊出来的气势震耳欲聋,势必将对自己无礼的人杀死而后快。 “掌门。”四师兄弟不约而同看向谢锦,自有新掌门开始,他们还从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一刻觉得,谢锦这个掌门居然是他们的主心骨,不过,只得十几岁年龄,还没有他们最小年纪的师妹南儿大,这个时候她不言不语,似乎吓傻了般。 或者靠她难道不如靠自己? 从外面走进来几位慷镪威武之人,几个汉子复一进屋,目标明确的直奔天凤门人的站立地。 妈蛋,老娘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坐下过。谢锦将这句话在手掌上转了转,发泄似的一掌挥向胡利,这次胡利没有那么幸运了,扔家山时还没有意识到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咔嚓”这是胡利脚下及他身后身前方圆一米的地方的建筑物,“扑通”这是胡利深受重伤,无力支撑倒地的声音。 进来抓天凤门执行就地正法地几个人,被谢锦用“擒贼先擒王”这招镇住,在场诸位,有谁敢站直了腰杆来一句“老子功夫比胡利高”,胡利虽是内定的盟主,自己肯定也是有几把刷子的。此时居然抵不住这个小姑娘一巴掌。 这位天凤门新人盟主,一位十几岁小姑娘。 大家表情都很玄幻。 一时间,时间和空间凝固了,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谢锦制造了一个神话后,语调轻松的开口:“你现在和天凤门前掌门伤的一样。她是你一手所伤,后果如何,想来你不陌生。” 胡利听到这里,一时间浑身上下疼痛不翼而飞,但心肝胆颤的惊吓,将顶到喉头的血“噗”一口喷了出来。恶狠狠的眼神瞪视过来。 丧尸这种生物,据说有最可怕的眼神,谢锦从来不惧,何况是一个武功尽废的废人。 谢锦无所谓的摇摇头,找到南儿姑娘,问道:“武功尽失,饶他一命吧。”南儿姑娘愣愣的点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们都不用死了吗? 师傅宁死不治疗伤情,想来或者说作为一名自小练武的江湖人士,武功尽失,生不如死。 只是这样的事情,只是他们新人掌门的一巴掌? 小伙伴们都震惊了。 第五十四章彰显公平 历经风浪人生的苏新月并没有看向胡利,若他被废,不过是再费事寻一颗棋子而已,世上什么不多,愿意匍匐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多的是。 从小貌美但家世不强的小女子,起初的想法很简单,能得到一个庇护之所足以,辗转反侧,兜兜转转,她发现,美貌很多时候并不是坏事,如果运用得当,当真可以为所欲为,她找到世界上最强的男人,这些年,为了保持美丽的容貌,连怀孕的孩子都被她自己设计弄掉,之后一碗红花灌给自己,夜深人静回想,恐怕这个世界上愿意自己给自己喝那玩意儿的人当真不会有第二人,费劲心里二十余哉,一朝要权势旁落,不,曾经的付出,难道就这样打了水漂吗?她不甘心,她要有生之年都是这武林的暗冕之王。 “你这是要反吗?”一甩衣袖,往昔养尊处优的高贵倾斜而出,多年上位者的气势,并不比前盟主落后丝毫,一瞬间,大家以为这是傍走在仙云间的神子。 “反什么?你吗?你能代表武林?”谢锦油盐不进,邪魅笑容,眼神不屑。 实际上她想的是:女人何况为难女人。 “我不能,但是在坐的都是有识之士,你就想这么走了?” “哦,你还真好造势啊!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群殴我们?”谢锦活动活动手腕,“一起上吗?其实我并不想把他们都拍成胡利这样的,” 她知道谢锦功夫高,前盟主功夫也高,不是照样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几十年?所以,当其他门派掌门打退堂鼓时,她并不,想的是这女孩子十几岁便得这么高功夫,她对付男人可以,对于女人,表示压力山大,还不如扼杀在没有长成啊! 所以说面对穿越人士,本土人士吃亏就吃在这上面了,视敌不清,辨敌不明,容易轻敌。 “来人。”有人应道,不是一般的多,胡利和前掌门门人几百,打起架来,苏新月表示,她根本不需要这些老家伙出面。她蔑视的看一圈坐的老老实实的几个门派掌门人,思索着接班胡利,谁是最好人选。 此时此刻,久居高位的苏新月还没有意识到:武林代代新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不参与此事的人可以走了。”刀剑无眼,打起架来,孰是孰非,谁善谁恶,谁知道啊? 果然,是刚刚为谢锦说话的南宫哲一派带头先走,这有人带头,想走的也纷纷起身,这是非地,谁爱留谁留。 不过也有想站出来彰显公平的:“这事是不是?我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顾江湖道义?” 谁跟你讲江湖道义:“你不走救留在这儿看打架,我算是看明白了,这里面没有阴谋诡计,谁信?不过你留在这里帮谁?两个拔尖门派和一个不太拔尖还新死了掌门的门派,那方更容易赢。”就算天凤门新任掌门功夫高强,车轮战也是战欸,年轻小姑娘,能在这场打斗中留下尸就是祖上积德了。 第五十五章相救 苏新月和这位想到一块儿去了,已经露出胜利后的笑容,向走在最前面的南宫哲一派看过去,眼神咪咪的,内心邪恶的,刚刚打抱不平的是南宫易来着,好久没有吃嫩草了。 南宫哲一门本来是挺谢锦的,为什么在谢锦眼看是弱势时离开呢?或许他只是觉得无力改变的就不需要纠缠了吗?或者他只是和有些人的想法不同? 一群人刚过大门,只听得“砰”一声,这一声响,如巨石从天而降般,震耳欲聋。 这又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伙很想回去看看,对于未知事情的胆怯,令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只是相互传递好奇和惊诧。 院内,一片漆黑,举着的火把这个时候落在地上偃旗息鼓,谢锦将自家门派弟子护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场中的两个人,陌生脸,虽然暂时助她,谁知道有什么企图。 很快亮起了灯光,白莜和司马一从阴影处走出来,像是漂浮在空中,司马一走到两个还摆着酷酷姿势的两个人前,一掌一个拍过去:吓着未来主母了。 白莜踏云月而来,在谢锦面前停下,开口温柔如玉:“你没事吧?” 虽不知为什么刚见过几次面的人会帮忙,只是这样的有人替她打架的感觉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往常都是她保护别人,比如刚刚,这四师兄弟,也是要靠她保护不是? “我很好,谢谢!” “不用客气,这些人,”他指向一地鸡毛声音的汉子问道:“这些人,该怎么处置呢?” “他们也是听命行事,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对于人类,谢锦总是抱有一种珍惜的情怀。 大门外的人倾进院内,面对眼睛看到的,有些不敢相信,只留下司徒一在现场看着,一边还要传达公子的旨意。 看到这群“不三不四”的人,想起刚刚这些人的不知所以,摆着张臭脸不言不语。 “少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问话的人是南宫哲,一把山羊胡子,满脸褶皱,开口却不卑不亢。 不过这人刚刚态度还算将就,有些和颜悦色的开口:“做了坏事被圣魔殿的人所看见,也算她倒霉吧!” 圣魔殿? 大家眼神对视,都从中看到不解,可看司徒一一副不愿再多解释的样子,只能将疑问藏在心间。 虽然谢锦说不去追究其他人,但这些人受伤都很严重,即使不死,武功再练出来,怕是没有二十年也得是十年后了。胡利本来伤势极重,在那一波大打击中,已经回到“老家”了。苏新月呢?功夫本就不怎么样,恐怕也是香消玉损了。 司马一回去后禀报:那些人并没有异动。 这让一直焦躁的郡主大人平静下来。一下子感觉天也是蓝的,花也是红的。 虽然她从小嚣张跋扈,皇家的身份更是令她杀伐果断,目中无人,见识过谢锦的厉害后,开始慢慢反省,这世界上还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况这次出来,皇家人着手江湖事,又不是公干,总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第五十六章腹有诗书气自华 原本盟主大会就是阴差阳错来参加,闹了一晚上后,谢锦又一次错过盟主大会,蒙头呼呼大睡到傍晚。 这天傍晚,云朵层层叠叠铺就天空,红色的云和白色的云相辅相成,造就晚霞十分美丽,远处的树木都还没有回春,光秃秃的树枝交错丛生,树干笔直,一棵棵像是威武的巨人,一点不受风寒的威胁,顶天站立着。北方的春天总是来的晚一些。 谢锦起床,今天她决定到外面去吃饭,昨天的的那一大桌子菜就很好吃,饿了一天的肚子,想到吃的,便很快唱起空城计。 院子里,还是树木几棵,花草无,石砖铺就一条一米见宽的路通往院子外面。伸个懒腰,开始想这几天是不是也太操劳了,晚上都没有时间睡觉。现在好了,南儿大仇得报,她们将郡主送回去,商量一下天凤门以后的任务分配,其他随便,只有一点儿:如果不是什么灭门大事,一定不要来找她,她要开启坐吃等死模式。 一个身段极好,穿一身素衣的女子在院子里打扫,谢锦一眼看过去,是熟人。 女子先行礼开口:“姑娘。”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日吃饭睡觉唱曲的温慧,今天她脂粉未使,一身素衣,头上只一只投绿的玉簪,脱离了风尘味,衬的她仙气飘飘。 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但人靠衣装马靠鞍也非虚言。 “你怎么在打扫?”谢锦说话直来直去。 温慧将手里扫把靠在树上,试试然走过去开口:“我闲来无事。” “那就多看看书,弹弹琴了,世上事情那么多,做自己擅长的吧!” 温慧心中感激,只是她冷清久了,说不出“以身相许”之类的豪言壮语,转移话题道:“你饿了吧?我做了些吃的,一直温着,我去端进来。” 你做的够我吃吗?不过看温慧一脸喜寄的表情,点点头,转身回屋里坐着了,反正吃不饱再出去吃也不费什么事。 一会儿功夫,温慧指挥数人将温热的吃食端进来,撒撒洋洋的铺了一桌:小米花生粥,四素四荤八个菜,天上飞的,水里游得,地上跑的,地里长的,真是应有尽有,色香味俱,八个菜已经群英荟萃。 谢锦吃惊了,不怎么相信的问道:“这都是你做的?” 看温慧点头说:“姑娘,你尝尝味道如何?” 味道自然非比寻常,这手艺可以和谢嬷嬷比肩。 谢锦实在太好奇,一边吃一边开口问:“你怎么学的这一手好厨艺?” “我母亲书香世家,自小就对厨艺有兴趣,后来家里落魄,以刺绣为生,母亲说刺绣伤眼,就教了我厨艺,说一来可以和夫君好相与,其次也算得一门手艺傍身,可惜——”可惜阴差阳错,出入风尘。 世间阴差阳错的事情太多,都是泪。 从来不吝啬夸人:“温慧,你真厉害,就是一大宝贝欸。我要把你藏起来,不给人看去。” 温慧布菜的手一抖,心理甜滋滋的。这世间只得母亲当她是宝,旁人只拿她当工具。 她不再说话,怕一开口泪水会掉下来。 第五十七章你真相了 晚饭过后,谢锦和温慧一起上街,这几天忙着报天凤门前任门主的仇,忙着睡觉,零食囤货已经所剩无几,今天正好,一边消食,一边逛逛可以买些好吃的。 今晚夜色如水,月光如柱,撒向这广袤大地。 街上很热闹,忙碌一天的人们,入夜上街,消磨白日里一天的劳累。 谢锦来这里有些时日,和所有女子相同,也是喜欢逛街买东西,当然,对于住行及衣饰物品不怎么在意的谢姑娘来说,小吃是最占分量的了。 一路上只关注吃食的谢锦,已经迫不及待的端着一碗臭豆腐,边走边吃。没有理会旁边温慧对于“你才刚刚吃了一桌子菜”这样的提醒。 一桌子菜在她出家门一百步之后就消化光了,要知道她一天才吃这么一顿饭。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不好吃不要钱。”叫卖声不绝于耳,能入谢锦耳的从来都只有吃食。 “冰糖葫芦?好吃吗?”对于末世人,能填饱肚子就“阿弥陀佛”了,冰糖葫芦这种一进入末世就消失的物种,实在不怪谢锦孤陋寡闻。 不过温慧想的是:“冰糖葫芦到底不是能吃了饱的,不过是小孩子吃的零食,吃这个不会撑着,还有助于消化,挺好。”只是这位居然不知道冰糖葫芦是什么?难道旧居深山? 温大小姐你真相了。 看温慧举着两串冰糖葫芦过来,加快吃完臭豆腐的速度,等温慧到跟前了,速度扔掉仅剩的臭豆腐盒子,麻利的接过裹着一层糖晶亮晶亮的冰糖葫芦往嘴里送。 入口香甜,小小山楂进入嘴里,小巧的嘴巴鼓鼓,含糊不清又笑眯眯的说道:“好吃。” 这吃相,看的温慧忍不住吐槽:这就是一冰糖葫芦,不睡王母娘娘的蟠桃。她塞一颗到嘴里,就是一般滋味,再看过去,发现谢锦一串冰糖葫芦已经进肚,这速度,好生佩服。 谢锦看向温慧,委屈的眼神,似乎在说:我没有吃够。 该死的,她居然能读懂一个女人的深色,看看手里已经少了一颗的冰糖葫芦,她总不能把自己吃过的给人吃吧?只好默默的往前走,不一会儿举着四串冰糖葫芦回来。眼看着谢锦委屈神色笑成一朵花,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开心的感觉,这种像是养女儿的感觉是什么鬼? 触碰到谢锦指尖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缩回来,心里泪流满面。 在人群中,一直很没有形象的吃东西的样子,布满这个城的大街小巷,几次路过,能不带重样的买买买,吃吃吃,也只有谢锦一人了。 原本温慧还能相配,怎么着谢锦吃五个,她吃一个,后半场她就很失风度的保持自己风度翩翩的风度了,于是大街上就有了这样的一幕,像是主人的女子吃的很没有风度,像是下属的女子优雅的陪在旁边,一直买买买。 夜色下,很多事情都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不过五感超强的谢锦不同,转角处,正在吃酥肉丸子吃的很哈皮的谢锦,突然从蹲坐的姿势站起,带起一阵风。 温慧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位新主子,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第五十八章死道友不死贫道 顺着谢姑娘目光看过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什么不同,人人脸上表情,都是悠闲懈意,也没有人与她们对视。 刚想问清楚怎么回事,但见谢姑娘快速的往阴影中溜去,这样的速度,幸好没有人主意这边,在温慧看来,简直就是原地消失,她苦逼的看着自己递过去剥好栗子的手想:谢姑娘走的急,一定是忘记自己的存在了。 只是这么好的功夫,到底能看到什么?令她如此急于躲避,而连独爱的吃食都顾不上? 再次顾目四盼,还是没有任何异样之人啊! 只这一会儿功夫,谢锦已经到了住处,喊来南儿姑娘,只一句话,收拾细软,即刻出发。 对盟主大会诸多高手不放在眼里的谢锦,已经不止是天凤门新任掌门这一个身份令她们尊敬了,她还是她们的主心骨,是天凤门的希望,谢锦面无表情吩咐时到现在,南儿姑娘一直一脸懵逼中,是什么让她心目中盖世女英豪要慌张撤离呀? 不过她很快传声给自己的师兄师姐,几人对于谢锦的佩服是无话可说,如今已经将她当掌门尊重,她的命令执行度已经到了不用问为什么而直接去执行的地步。谢锦如果知道自己的人品和武功以及在为难时刻的表现已经征服天凤门几大师兄弟师姐妹,一定会感慨一番:兄弟姐妹,希望我们还是以自己信仰为标杆行走人世吧?我不相信忠诚这个说法啊! 郡主大人已经睡熟,听到侍女禀报,无可奈何爬起来,随便穿了件衣服,披着貂皮大氅就跑过来,看着已经收拾妥当的谢锦,无语的往床上一坐,气鼓鼓的看过来。 谢锦见到郡主,一拍脑门惊呼出声:“奶奶的,我居然把你给忘记了。” 郡主大人不知道如何吐槽,她们一路相伴来的,相处久矣,能把她忘记,姐妹儿,你得是多大的心? “我必须要离开这里,马上走,没有时间送你回去了,但是我又答应了你哥哥,”眼珠一转,笑眯眯开口:“你没有去过天凤门吧?不如去看看风景?” 一直喜欢玩乐的郡主大人很心动,不过她口不照心,气愤的说道:“不,我不去什么天凤门。”谁让你目中无我,我要让你求着我去,哼哼! “这样啊?”原地转了一圈,搓搓手,一副为难的样子,往前一凑,郡主摆出一副噘嘴欲摇头的表情,因为她觉得谢锦一定是过来求自己的。 可惜她一下子进入浓烈的黑暗,依稀看谢锦嘴巴动动,一点儿也没有听见谢锦说了什么。 谢锦抬手下落,看郡主大人应声昏迷过去,说的是:“别玩犊子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她才不要回去当公主呢。 是的,谢锦一闪而过,转眼便逃走前,看到的就是被几多个军人汉子簇拥着的谢嬷嬷。 尝过江湖人生的趣事,又找好坐吃等死的地方,天时地利人和,一天都没有享受到,让她放弃去当她不待见的公主殿下,她只有一个表示,那就是:呵呵呵呵 第五十九章路漫漫其修远兮 大家收拾停当已是深夜,大家看到晕倒的郡主大人在大厅椅子上没有形象的歪坐,这几人虽然不知道郡主大人身份,但平日里优雅高贵举止,和他们掌门没大没小的相处模式,想来也不是凡种,还是他们掌门威武。 谢锦看厅里的人,总觉得少了什么,挠头想了想,就在一手提起郡主,放弃纠结之时,灵光一闪,知道缺了谁了:温慧。 天啊!这谢嬷嬷一定是生来克她的,一看见她,居然忘记自己厨师大管家了,谢锦懊恼的放下郡主大人,一不小心,放的时候有点重了,郡主大人的小脑袋瓜“彭”一声撞在桌角,众人看这人要立刻疼醒,谢锦倒是不在意:三日后这货能醒就是她烧了高香。谢锦对自己下手强弱很有信心。 “去找温慧。” 已经走到大门口的温慧若是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一定会万分感激。可惜她打了一个喷嚏,在心里念叨一句:“不知道是有人想还是有人骂。”便脚不停步的往里面走去。 三进的院子,大师兄阿北在二进出看见温慧,两人相携回去。谢锦带着众人立刻出发。 这天夜里,在盟主大会中影响深远但并没有这个觉悟的谢姑娘,率领自己门派的人,如被万千大军追赶般,匆匆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同行的还有郡主大人,旁人并不知道她是“被动”走的,这么丢人的事情她自己自然是不会说出去。在坐着摇椅慢慢聊的年纪,偶尔想起此事,仍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作为皇室中人,江湖日子总是格外短暂和令人怀念。 谢嬷嬷得到公主殿下在参加盟主大会的消息,便是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但注定擦肩而过的谢嬷嬷,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一手养大的姑娘,已经率众走人。 一行人找好客栈,洗去一身风尘仆仆,几个月来奔波寻找的劳累,让这些功夫高深之人,在有公主殿下消息的这一夜,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而白莜这边,按照自己“军师”司马一的方法,一路安排过去,衣食住行,应有尽有,繁华奢嗜。这些还是他亲自带着司马一去做,可惜回转过来,发现佳人已经人去楼空,就这样感受到满天气泡落九天的感觉,迸裂出点点星光。 他从没有如此无力感。 可是回头想想,他为什么要迂回这么长的路,别人却还不知道,自己在这边瞎起劲,按照他自己的性格,他宁愿“热脸贴冷屁股”般直接,也不要这样阴差阳错加猜猜猜。 每个人都有自己感情路,人生不同,其他定然也是不同,为什么要照搬别人的经验?他看上的女子,定是非同寻常,用寻常的办法,肯定没用。这一刻他决定自己要直接点儿,开启他的霸道追妻路。 路漫漫其修远兮 司马一在一旁感受冰窟般的虐,却不敢吭一声,想想上次那两个女奴的下场,他不会以后的人生,也不能离开圣魔殿了吧? 不要啊! 似乎是感应到他的绝望,上天特别垂怜:“一,查一下她的下落。” 第六十章平静度过 谢锦出行两百里地,开始“原形毕露”,急切的速度降下来,逛街买零食是每到一个城镇的必修课。开着街上身姿潇洒,似乎没有烦恼的人,郡主大人忍不住满腹委屈:她被这个女人偷袭,看那人一点儿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摆明了自己是打了白打,没有话语权。她堂堂郡主,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最可气的就是,自己没有说理的地方。 “你居然打晕我?” 晾晾的眼神,轻轻的话语:“你想打回来?你打不过我。” “你。” “哦,你还是想回去?成你了。” “我。”其实她是想去玩儿一趟的,难不成现在要求她? 最后只能以自己气呼呼的冷哼一声立场了事。 反正她算是明白一个道理:拳头硬的说了算。 罢了罢了,身在江湖,就以江湖规矩行事了。 这天晚上,谢锦满载而归,喜滋滋的也不计较黑着一张脸很久的郡主大人,还主动和她闲话家常,可惜负能量爆棚的郡主又一次气个半死的遁去为结束。 已经来异世第五个月了,本来春姑娘一直走在前面,时日匆匆,人们追赶上她的脚步,沐浴在春日恬淡的阳光里,感恩春的神奇。 万物复苏,是春日最大的恩赐。她赐予去年的野草,野花新生,她赐予冬眠的树枝抽新芽,她赐予希望,赐予和平,好似所有的事情,到了春日,便通通顺利起来。 不是有句俗语这样说吗?“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四个多月多去,看着空中清冽冽的月光,想着异世界相识的人和这些时日里的点点滴滴,谢锦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个世界真是无比的美妙,甚至她想:即使是做公主,做这个世界的公主也应该会不错。 时日消散,如果前世里要形容一下日子是否幸福,她只能感慨:不过是尊重生而一日日肉身挨过。这辈子,是自由自在幸福度过。 很多时候,幸福来的太快会让人飘飘然。谢锦却不,她度过人间地狱,也享受身在高位的权势,更有居高位时的不自主,当然那种居高孤寡的感觉,至今令她觉的那是被迫,是让她一直伪装圣母白莲花的恶源。度过生命的真相,感受生命的真谛,还能令她感谢生命的恩赐,她自然不会觉得生是一种虚妄。 生命是真实的,在浩瀚宇宙中,每一个生命都渺小如尘。那又如何?生命就是生命。 一夜无梦,最近她不再梦到母亲,不再哀怜不幸,幸福的日子幸福过,才是真正的幸福。 这个晚上,天凤门的人平静度过,气呼呼的郡主大人也许生气废的精力多了,也是酣睡一夜。 白莜有了谢锦消息,心中也有了追妻计划,自是平心静气好眠。 唯一没有平静的只有和谢嬷嬷一起的小将军,他实在忍受够了东奔西走却无意义的日子。而谢嬷嬷一脸平静的不与他言语:心若不定自然慌乱。 她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谁的事也大不过寻找公主殿下,并且只有找到才是目的。 第六十一章语系 这天中午时分,一行人来到一个城镇,不算大,也不是最繁华,只一点特别,那就是民风,特别淳朴。 从进入城池以来,艳一些的衣服一件也没有看见,一个个朴素的衣饰,就像出家人的僧衣,没有花样,只差打着补丁。 几人你先一步出入的一定是住的地方和吃饭的地方,有一位赌气的郡主大人在,一定要非不大不进,不是最好不吃。 由郡主大人请客,谢锦乐呵呵配合,天凤门是大门派,见识不凡,但也没有见过如此花钱如流水的主儿。 这间酒楼,铺一进来,居然有些阴暗,凡打开门做生意的,无不修饰的干净整洁,屋明几亮,俗称打开门来做生意。而这家据说是本地界最好的酒楼,屋内光线像是没有开门,又像是木有开窗,令人压抑。 相互间使使眼色方才落座,谢锦就没有这样的默契,自顾自坐在大家有意无意留出来的主坐上,点上一大桌子,坐等人家上菜。 期间,南儿姑娘请师姐一起外出茅厕,被心情不好的郡主大人讥笑,傻白甜后遗症小姐把谁都想成好人,以为人家真心待她,经历师傅去世和报仇风波,心智也算历练,在自己师姐数落自己时开口弱弱的反驳:“她和掌门是好朋友。” “那如果不是掌门好友呢?” 净手后甩甩干,心里想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连洗手毛巾都没有,“师姐,我只是容易相信人,但我不傻。” 不知天真也是病啊!无奈的摇摇头,西儿率先走出来,正午的阳光很好,灿烂的耀眼。人影斜斜照射在地上,随主人欢跳喜悦,或者随主人劳累,或随主人皱眉犯愁。人生本就无意义,这些影子却很欢喜,像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欢喜。 师姐妹两人相携往餐厅行走,身后突然风虐而过,感受到风声再做回应,自然会晚一步,西儿手拉小师妹在掌风未到时先一步躲开,自然要感谢正午阳光好啊! 出手的人像是不相信自己会落空般,怔了一下,他反应迅速,一招不得手,很快使出后招,伸手拔出腰间配剑,往前一递,不见有多么大的动作,却是厉害。 自小练武功夫不弱的西儿,居然看不出哪里是生门,愣在当场。 南儿没有师姐功夫高,但她一直被师姐保护,离危险圈子偏远,急时迟那时快,袖筒里滚出一颗黄褐色珠子,往地上一摔,爆发出一阵巨响,烟雾缭绕中,反手握住师姐微凉的手,使出平生最佳状态,往酒楼厅堂而去。 不怕不怕,只要掌门听到动静出来,她们就没事了。 身后的人思索一会儿,想起自己主人说的秘密行事,只得望着两人逃跑的地方,咬牙切齿,然后往相反方向跑去。 他速度极快,轻功极好,谢锦等人追出来时,已经不见一丝异样。 “那人有这么高。”南儿对自己刚刚当机立断的发挥很满意,当下叽叽喳喳开口回答问题。 第六十二章假店家 比到自己头顶二十公分处,“身高是高,却很瘦,阴影中,那双手似是鹰爪儿。” 郡主大人满脸凝重:“这人不似江湖人士。”倒像是很久之前见过的谁?时间相隔太久,只是模糊记忆,她很快放弃,换成一副气愤的表情,先众人一步,回到酒楼餐厅吃饭。 不是江湖人?那就不是冲着天凤门来了?因郡主而来?更或者因自己这个公主殿下的身份而来? 那有为什么先对天凤门的人动手?是先除去落单的还是先除去他们自认为功夫高的? 想到这里,谢锦眼神眯起来,眉头皱起来。只是瞬间变化做广风齐月,有点儿邪魅的广风齐月:嘴角斜斜呈现笑容,一看便知坏主意多多。 不管别人如何阴谋,回去吃饭在谢锦这里,回去将那一桌子食物消灭掉才是重要的事情。 江湖经验最丰富的二师兄阿东一边咀嚼一块牛肉干,一边疑惑的说:“怎么味道有些怪怪的?” 谢锦露出招牌式笑容:笑眯眯毫不在意的说道:“应该是放了一些乙醚之类的东西。” 乙醚?那是什么鬼? 求知欲眼神更比问出口的问题得到答案更快一些:“就是你们说的迷药之类的东西啊!” 还啊?郡主大人率先跳起来惊呼:“那你还吃?” 眼神飘过这一桌食物,不吃是不是有些浪费?“难道倒掉?多浪费!” 温慧言语温柔:“等会儿我给你做更好吃的东西。” 更好吃的很吸引人,但着一桌子也不能倒掉啊。“吃完这个,再吃你做的。反正我能吃的下。” 这不是能不能吃的下的事情好不? 迷药药性很强,只是说话功夫,没有武功的温慧已经趴在桌子上昏睡,南儿姑娘也迷迷糊糊的样子开口:“是不是刚刚那个混蛋回来了?”就凭刚刚那人的狠劲:“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藏在暗处的人看着一个个倒下去,内心欢喜起来,这样就搞定的任务,实在是手到擒来,太简单了。 只是,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桌上的才已经下去一半,端坐着身姿,依然吃的很香的人是什么怪物? 谢锦将数人的饭菜一个人吃完后,终于咋咋嘴,摸摸肚子,看向角落,她的眼神像是有实质般,刺透厚实的墙壁,看着惊讶到极点的几个人,只是对视了一会儿,几个人丢盔弃甲的从暗处窜出来。原本他们想酷酷的出来,将这些昏迷的人绑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落水狗般。 谢姑娘潇整以遐逗乐:“是现在就说,还是被打个半死再说。” “你为什么没有中迷药?” “没办法啊,我就是耐迷药的体质。不会意思了。” 谢锦的温柔语气,似乎是给了他们莫大的鼓励,言语无状,腿也不再打颤:“你一个人,还要保护你的门人,想活命,我倒是觉得你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受苦。” “嗯!你知道我们是谁,第二,你的语气倒像是衙门里的兵。”束手就擒,免得受苦?“哼!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第六十三章欢乐歌曲 被逮到的有三个人,一个人叫嚣的厉害,看事物只看表面,另一个一直观察不做声的高个子男子,倒是看出一些门道,问:“今日早上,一个穿黑衣的男人举报,这里有山匪出没,其中一个人和他描述的很像。” “他长什么样子?”居然不去问谁和山匪想象,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都不是山匪,或者自信自己不是山匪。 “高高的个子,一身黑衣。”小铺快沉吟者开口。 “是不是一双手像鹰抓般?枯瘦?” “一点儿没错。”这样的特征太明显,这次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你们回去吧,我们不是坏人。”掏出郡主大人的腰牌,伸向一脸质疑的铺快,三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惊俱,飞快跪地请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嗯,知道不是你们的错,那男人若是再出现,可带来对质。” “是是。” 铺快退去后,从后面厢房内,络绎走出几个人,看打扮是这个店里真正的主人了。 谢锦也不去管他们,几人呼吸绵长,睡相不雅,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一手提两个人走上楼去,在一众瞠目结舌的神情中,面不改色。 第二天天亮,也不见有人寻来。本就是无妄之灾,几人决定不去管他,继续赶路。 太阳很好,路两边树木丛生,鲜花铺道,令人觉得行程也是一件美事,路途也不觉得遥远了。 城镇上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几人心情,谢锦更是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阿慧,唱支歌听听。”嬉笑打闹好似不能令人开怀,靡靡之音好久没有听到了。 温慧自然乐意:“就唱一首欢快的吧!” “欢快的?欢乐颂吗?” 没有听过欢乐颂的古人,一个个茫然看着谢锦,求解释啊! “不是吗?”这么脍炙人口的歌,“没有听过?” 眼神躲闪:“那,那是我记错了。” 众人再追问,也只一口咬定“我记错了”。 欢乐颂是谢锦听过的最好听的歌,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妈妈还叫她“茵茵,甜心宝贝。”对她也如珠如宝。可能后来又生了弟妹,孩子渐多,精力分散,爱意便减弱了,不怎么装扮的女人,歌声就像是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留给生活的只有心酸和无奈。所以将她送出去时,应是不心疼的,也不留半点爱意的。 可是,有过的,曾经存在过的,因为稀少,因为再也回不去而变的越发珍贵。 欢乐女神 圣洁美丽 灿烂光芒照大地 我们心中充满热情 来的你的圣殿里 你的力量能使人们 消除一切分歧 在你光辉 照耀下面 人人团结成兄弟 这首歌距离自己太遥远,一个时空的距离。很多时候,在热闹的人群里,她都会感觉寂寞空洞。很多事情她也是冷眼旁观,并不很影响心情。 这样的心理,用简单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不被爱的童年,令她不会爱人,也不容易接纳别人递过来的爱。防备心理极重,原生罪啊! 第六十四章依山而建 剩下的路程行程特别轻松,没有遇到谋杀和谋财,或者被骗的愚昧之人上前来拦路,一行人慢悠悠,一路欢声笑语的走到天凤门,在门徒欢呼雀跃声中,迎接了他们的新任掌门。 岁月悠悠,天凤门,走过幽深小径,再经过冬天旧叶铺就的宽敞大道,停留在被风雨侵蚀,被春夏秋冬一季季流沙似得沧桑剥离,山门石上,深深印记着岁月的痕迹,但也预示着,天凤门岁月悠久,派别实力不俗。被一众弟子簇拥着往里走,这里没有山水浓重的色彩,建的反倒有些江南流水风格,烟雾缭绕,不分天上人间。当然这只是在外围,天凤门建立几十年来,每一届都招收新人弟子,其中不乏出去后开门立派和在朝廷中建功立业者,建立至今已陆续万人有余,如今在山门中的,除去不愿再出入江湖只顾修炼的,还有八百余众。 再往里进,便能感觉出依山傍水的好处,很多房屋依山而建,从山中间开始建起,比鳞介次而行,一层层建筑物,再配合当时山水风景,或是房屋建筑,或是亭台楼阁,或是水上回廊,或是水上凉亭,或是山亭画栋,真真美不胜收,美如仙境。 谢锦的房屋也是前几任掌门的房屋,奢华之中彰显朴实,可以想象,这里也许原本住了一位懂得享受又极尽奢华的掌门,而前任掌门已经一切从简,谢锦很满意自己当前住所,一切用具已经换新,床褥纱幔也由原来朴实厚重颜色换了界下最流行的布曼和粉嫩的少女色彩。 在另一个地方不符这样的轻松氛围,树木郁郁林立,阳光很好,司马一抱拳对着自己的公子行礼:“公子,属下不懂。”难道这是您的追妻计谋? 俊美的公子微笑,示意自己下属可以问问题。 “属下不懂,为什么那次你救了公主,而她只是言说谢谢!并不曾其他表示,平常人肯定感动的以身相许了,而公主好似还有些怨怪。”这个问题白莜不知道,所以回答不了,如果谢锦在,一定会回答这样的答案:第一如果当时没有救助,她也能搞定;第二,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谢意,感情不会流露狗,就是这样的。 见自己公子拧眉沉思,知道得不到答案,于是接着问道:“还有这次,也是您帮助公主解决王爷派出了的鹰爪曲,公主殿下却连知道都不知道,您做这些事情的意义在哪里?” 公子不知道,谢锦若在这里也只会翻白眼说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她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像她怜惜温慧,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保护,就像她喜欢郡主,便不问是非,貌似姐妹。单身爱一个人,她不知道怎么去爱,自然也不知道有些人愿意做些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事情是对她爱意深深。 这片有着茂密树林的地方,离着天凤门并不远,白莜仰望天际,像是想从闪烁着漂亮水晶的树叶间,看出本质意义,可惜没有人能给他答案。有些答案只能自己给自己,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不会有错。 第六十五章闲聊和任务 在天凤门的岁月是令人快乐的,悠闲的岁月,三天很快过去,这三天,从前任掌门的后事,到新任掌门的继承大典,虽然看起来时间紧张,实际上,在回来之前已经准备停当,也不觉的急迫了。更何况并不插手任何事情,只在继承大典上露了一下脸的谢锦,更是没有任何事情可做的错觉感,好在她并目标就是坐吃等死,皆大欢喜。 又过了两天,谢锦将四个师兄弟召集起来,预备开个小会。原因是长时间不做梦的谢姑娘,昨晚做了一个梦:梦中烟雾缭绕,看东西并不真切,有大鸟,野兽,路边还有小花,还有什么,依稀间像是谢嬷嬷向她说什么,特别是根本没有谋面的那双鹰爪,不是梦中大特写,差点将天凤门两大弟子一次玩儿完的大人物,虽然一直没有出现,但就这样坐视不管真的好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从梦中醒来,她就决定,要查个明白。 第二天一早,谢锦从来没有起过大早,令温慧几人差异,很快布上早饭,然后在奇怪的想法中,通知了四十兄弟过来的事宜。 这次会议并不是什么山头大会,谢锦就在自己院子里,亭台楼宇里,一边请几人吃茶,一边开口布置,主要是若她自己吃着点心发布命令不像话,末了她说:“阿东和西儿去。”阿东世故,西儿聪慧,确实是好搭档, 阿东和西儿当然不会反驳,况且这样的分配很合理啊!西儿见过那个人,而大师兄阿北,自然要留在天凤门做事。南儿嘛,实在不敢随便放出去祸害人啊!两人领命称是。 “阿北就处理门中事物。”阿北也领命称是。接下来好半天,谢锦只顾吃喝,看来是没有别的吩咐了。南儿着急:“掌门,师兄和师姐都有事可做,南儿做什么?” “你啊?待在我身边好了,温慧一个人也太孤单了。” 所以她的任务就是陪伴温慧,顺便陪伴掌门吗?南儿姑娘嘟嘴。 “你武功太低,没事我指点指点你,等你可以委以重任时,不要偷懒。”看来做正经事情希望渺茫了,南儿姑娘很识趣的嗯一声只得同意。 非要参加人家门派小会,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郡主大人半讥讽开口:“掌门大人,您做什么呢?”半个月了,她一直对谢锦曾打晕她而没有道歉过而斤斤计较。 谢锦似乎并不知道这话是挤兑,悠悠回答:“吃喝睡觉,外加招待你这位客人。”义正言辞,好像这真的就是最重要最关键的事情了。 师兄弟几人相互对视:他们掌门话已说完,开始闲聊,他们要撤。 “既然没事了,属下告退。”阿北是大师兄,这样的头阵自然是他来打了。 “嗯。”谢锦看几人背影,喊住几人开口:“阿北和南儿在这儿,自然是无碍,阿东,西儿。”两个人抱拳执礼听训:“你二人出门在外,安第一,若是不能查到什么也罢,重要的是留着命回来。知道了吗?” 这样的言论令人感动。两人立刻领命,心理也是极温暖的。 第六十六章进言 回到住处便打点行装,又挑选了十几个武功不俗的弟子,第二天便便出发,他们的第一站便是之前西儿南儿遇袭的那个小城镇。 山中无时日,转眼岁月过。谢锦开启无所事事,坐吃等死的模式。这样的掌门自有人出来提点,特别是天凤门老一辈师叔级人物。 风和日丽的午后,谢锦歪在自制的吊床上,南儿姑娘在不远处舞剑,温慧站在一旁温柔的——剥葡萄,是的,剥一个谢锦伸手接过来,往嘴里一放,将皮扔掉。这样吃她也嫌麻烦,让人好好的皮和葡萄肉分离,自己飞身上树挑了最细的枝丫,也不见她手如何动作,比牙签长两倍,几乎和牙签一样细的棍子便产生了,就在她们各自沉浸其中,一位老者出现了,这位老者眉毛和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健硕,一双美丽的丹凤眼,面无表情时不觉的怎样,一旦有了表情,无论是吹胡子瞪眼,还是喜上眉梢,都有一种眉飞色舞,感染力极强的异能在。穿一身深蓝色锦服,走动间流光溢彩,衬托的无法逆转时间而微驼的腰背也挺拔高大起来。 他进入院子时,呈现的就是这样一幕:最乖巧的女弟子在“妩媚众生”,最该管事的掌门在享乐生活,就这样,旁边还有一个支持者,在尽职尽责的伺候?不顺眼的景色令他十几年没有动怒而今天破例,吹胡子瞪眼睛,几乎是咆哮着开口:“掌门,你们在干什么?” 这人眼睛没有毛病吧?“吃水果,老爷爷,你要不要来一点儿?” “这不是吃水果的时间吧?” 吃水果还要分时间,谢锦震惊的看着面前念过半百的老爷爷,纳闷道:“那什么时间是吃水果的时间?” 老者原本愤怒的脸上,更重添了一份无可奈何的表情:“身为掌门,你不去看天凤门账本,不去指导弟子练武,不去理会江湖中事,我问你,江湖中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做了掌门需要做这么多事情,比公主还忙?那她要做这个掌门干什么?“我说,江湖上新消息,我要知道做什么?”今天新鲜出炉,明天就有另一个消息掩盖,更何况不眼见为实,消息又怎么可信呢? 前掌门故去并不怎么令人伤怀,人都有一死,特别是她大仇得报,又选择了信任掌门,后事交代的稳妥清楚。但是,老者气愤吹动胡子,谁来告诉他,这个只知吃喝享乐的少年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南儿向胡子爷爷执礼:“师叔祖。”南儿收剑,看着“战火”蔓延,立刻劝和:“掌门,这是咱天凤门辈分最高的师叔祖,统管藏书阁。”话外之义就是:至少明面上咱不能任性啊掌门。 谢锦却不领情,依然故我道:“我是掌门,什么时候想吃就吃。” 这么不听管教的人,或者这么不听劝的人,当天凤门掌门真的好吗?“老夫还是要进言。” “进言不是都说对皇帝说的话吗?我又不是皇帝,一般不接受进言。” 第六十七章担心 “掌门,你想跟老夫装疯卖傻?” “我不疯也不傻,或许你正好相反。” “你。”天凤门师叔祖在嘴斗中再一次落败。气的想暴起揍人。 谢锦愿意成人之美:“其实江湖上,只要不是傻x,那就是拳头硬谁是老大,师叔祖你功夫练的时间最长,和我比试一番,倘若我输了,一定和以往所有掌门那样兢兢业业,若是我赢了,以后天凤门我说了算。”这样以来是不是“因祸得福”,再没有闲言碎语。心里小九九打完,喜悦袭上眉梢。 若是平时,师叔祖一定不会与小孩子一般见识,至少不会真的有一场比武,只是今天,气的七窍生烟的师叔祖,花白的胡须和头发都要生烟了,怎么可能拒绝这可以消灭新任掌门嚣张的气焰的机会,自然点头答应,好在他理智尚存,开口说道:“明天比试吧。”今天他怕气愤之下,出手太重,一巴掌拍死他们的新任掌门,谁来管天凤门? 可惜谢锦想要的,就没有推迟的道理。她从来奉信:能现在吃掉的馒头,不留到晚上再吃。做事情也是同样道理。“怎么?你怕了?怕输给我这个乳臭未干的新人?”这句话是压死师叔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这个道理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样的。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脑中的那根弦“蹦”的一声断裂。 南儿提议到天凤门比武场其实也是练武场比试的地方,原本谢锦想一招定输赢的,想想这位老爷爷,练功一辈子,若是等会儿被自己一巴掌拍倒在地,会不会想不开觉得自己一辈子白活了而跑去自杀,那天凤门就损失大了。为难戳戳的答应下来,跟在一众人身后,开在师叔祖眼里,立刻觉得:怂了吧?拖拉到最后不是还是的被揍,等会儿他下手稍微轻一点儿,不至于令新任掌门太丢人。 天凤门的练武场足有三个篮球场地那么大,这还只是其中的一个,末世的篮球场地,赫绿色植物爬满半倒了的篮球架,空气中悬浮着的无皮绿色生物,一种粘上皮肤就洗不脱的恶心感悠然而生。而这里,空气轻灵干净,日光无限好,平整的地面,不远的地方一个湖泊,湖周围种植着粗壮的杨柳,微风拂面,枝丫飘飘,春风的剪刀剪出的美丽形状,在夏姑娘的怀抱里尽情妖娆。 两人东西站定,各自表情凝重。不过想法倒是一致电,都在想怎么样才能让面前的对手能输得体面些。这在天风门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场比试了。 原本当空照耀的阳光,应景的躲到云层里去了。天空暗淡下来,风也凌厉起来,在场的人只看见,在空旷平地上矗立的两个人,标杆似的一动不动,相互凝视。 南儿是知道谢锦厉害的,如果当初一身试之不知道,救师父时不知道,救师姐师兄时不知道,那么报仇时,一掌挥倒仇人时代震撼,至今令她佩服之极。只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师叔祖功夫的南儿,现下也为难起来,她担心自己掌门输,也担心师叔祖会输。 第六十八章矫情 就在旁观者比当事人还激动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动了。静止时衣边烈烈风中鼓吹,动时长虹升空般,瞬间点染自己。 师叔祖原本是要手下留情的,只一接招,便知深浅,对面这个娃娃,功夫不俗,难道当初选她继承新掌门一职,是看中她小小年纪便如此厉害吗?果然好眼光。 一开始还在心里赞赏,片刻功夫之后,他就又开始生气了,原因令人很无奈,师叔祖觉得自己强,对手就强,他弱,对手也弱,转眼百十余招已过,在旁人眼中居然不分胜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输之多已。 “停。” 谢锦顺势收回,亭亭玉立,阳光明媚,又一次温暖普照在身。默默看向师叔祖。 还是刚刚到装扮,锦衣华服,头发胡子整齐,唯表情,由刚刚的气愤转变为现在的平心静气:“掌门技高一筹,属下甘拜下风。”已经自认属下,可见江湖规矩,诚不欺我:果然是谁厉害谁老大啊! “师叔祖承让了。”谢锦学着南儿的样子抱拳执礼,一副礼贤下士的伟大模样。 “掌门,还请闲暇之时多多指点这些小辈功夫才是啊,属下告退。”真是为天凤门鞠躬尽瘁的好领导啊!谢锦想:我就做不到。 温慧没有武功,刚刚是比武现场,刀剑无眼,并没有跟来,这里安静下来后,才走过来,仔细上下观察,确定谢锦没有受伤才作罢。轻声细语开口:“我做了粥,吃一些吧。” 日子真是舒心啊!面容温和,言语妥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这个世界,真的是万事如意,开心喜悦!她很想开口哼几句歌儿,想想自己歌功不如人意,还是作罢,不过,身边有一个歌中大家,想到这里,更加开心,走路带风的往吃饭的地方而去。 谢锦院落里有吃饭的地方,原来起名叫:进食居。这个名字太难听,谢锦住进来后,改了名字,叫尚膳居。 别的人会觉得这个名字大气,好听,谢锦只为一听名字就很有食欲才起的。 粥是水晶果仁粥,刚刚吃过很多水果,现在吃果仁,营养丰富,不昛不腻。谢锦无肉不欢,让人切了牛肉和羊肉来凉拌,吃的不亦乐乎。 郡主大人恨恨的看着这一切,从比武时的动静将她引来后,便一脸怨气的盯着谢锦,看着她高兴,自己却高兴不起来的感觉实在是不令人喜欢。 她不是没有受到天凤门上下的热情招待的,不过短短数日,天凤门已经被她看尽,只是这些都与谢锦无关,她从来没有陪着自己观赏,没有尽过地主之谊。 “你要不要吃点儿?”郡主大人的目光经过几天的训练,如有实质啊! “哼!” 矫情,不就是趁你不备对你下手为强了嘛!当时,等等,当时是为什么来着?“对了,当时我为什么打晕你来着?” 是因为想让她参加完盟主大会再离开,又没有一定让她参加完毕,不是在商量吗?就将她打晕,是可忍孰不可忍,最不能忍受的是:这人居然忘记为何打晕她了。 “呼”的一声站起来,因为急切,带翻了一碟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的牛肉菜。“哐啷”掉在地上。 第六十九章闭目入眠 她真的刚刚想道歉来着,不过看着地上被浪费的食物,谢锦很无语的在心里翻白眼:“晚饭你不要吃了。” 什么?“我是客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谢锦只留一个背影面对激愤的郡主大人。 温慧收拾完桌上碗筷,看郡主还愣在旁边,想了想开口道:“郡主大人,还是不要和谢姑娘怄气了,她最大的兴趣就吃喝睡,很多时候她根本记不起来和你的过节。” 温慧手上都是空盘子,捧着站在哪儿,亭亭玉立,根本不像是已二十有五,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令谢锦将这位女子带回来?“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真心交的朋友只有她,可是——”可是她不问青红皂白居然对她出手。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谢姑娘,”有些为难的说道:“不会和人相处。” 不会和人相处?这个她也感觉出来了,只不过生在皇家,一直时候在尔虞我诈的生活中,唯一交心的朋友,郡主大人气结,却也无奈的说:“遇到一个这样的朋友,我到底是什么命啊!” 谢锦已经斜歪在塌上睡着了。 刚入睡,听到外面声音遭杂,睡觉睁着眼谢锦早就听到了,可这里是天凤门层层掩护下的中心,还在半山腰上,怎么可能是危险?知道没有危险,专心睡觉的女子,睡颜朦胧如玉,恬静淡雅,美丽不可方物。 院子外面,一俊美男子,四顾院落上下,美如画的景致,已见初夏的风采,花儿微微开,散发独有清香,绿叶衬着花朵,迎风招展。他徐徐往屋内走去,这人优雅至极,俊美至极,气质高贵至极,不是白莜又是谁? 遭杂声远去,带着司马一的怨气:公子,属下不是采花贼欸,属下才不要当采花贼,嘤嘤。 白莜进来,看见没有防备的美丽女子,闭目入眠,内心忽然就柔软下来,这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岁月漫漫,从来不曾体会过。 收敛一身非凡气度,靠近,独有的鹫尾花香气,对谢锦来说,似乎熟悉,似乎遥远,带着催眠的神奇效果,进入她的梦乡。 在哪里,参天大树,葱郁植被,不知名的如狗尾巴的花朵,在树叶阴影中颤抖,阳光急切却无法照射进来,面目模糊的男子席地而坐,满身疲倦难掩华贵气度,他开口:“姑娘,做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声音悦耳,金咭玉珠落银盘。 谢锦听到自己声音:“自制山菇荟萃。” “好似还不到晚饭时间?” “这是我的零食,晚饭?丰富着呢!”放下搅拌的勺子:“你也饿了吧?一起享用吧?” 气氛一团和气,谢锦心里着急,因为梦中的自己一点防备也无,她却看见他放了一滴药水进去,眼睁睁看梦中的自己毫无所觉的喝下去,急切中,她清醒过来,空气中依旧弥漫鹫尾花香味。 “温慧?”门外应声而答:“来了。” 温慧面目柔和的推门进来,问道:“谢姑娘?” 第七十章鸠尾花香 谢锦边撩开不知什么时候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子,边开口问:“刚刚可有人进来过?” 温慧摇摇头,但是:“谢姑娘,刚刚有个黑衣人,不过他什么也没有干就走了,南儿姑娘和其他几个人追出去,好像没有追上。” 这事情她模模糊糊记得,接下来呢?睡觉从来不可能深沉,睁着眼睛睡觉的人,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如此,就更不可能会发生断片儿的事情。那么刚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有这若有若无的鹫尾花香味,还有那个梦,极其真切的梦。 “谢姑娘,已经傍晚,晚饭是现在吃吗?” 睡觉之前她刚吃了粥和凉拌牛肉,羊肉,睡觉之后要吃晚饭了,很丰盛的晚饭,这真是人过的日子。 “嗯,吃完晚饭你和我一起去看看郡主。” “是,谢姑娘,你是怕郡主真没有晚饭吃吗?”温慧想起午后发生的事情,掩嘴笑道。 “郡主,想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这一个月来,”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噗嗤”笑起来,“也是我对她太苛刻。” 跟在谢锦身后,一起往东屋走去,东面的房舍是谢姑娘吃饭的场所:“也许郡主和谢姑娘气氛不在一个点上。” “是吗?你知道她气了大半个月了,什么事值得她气半个月?” “郡主大人的身份,应是从小到大不曾交过什么真心朋友的,她将姑娘当做挚友。” 谢锦手指扶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她觉得我背叛她?”整个造型就像名侦探里的柯南。 帮忙推开房门,桌上果然放着丰盛的食物,看到食物,思维逻辑直接为零。不过温慧还是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道:“她若是觉得被背叛了,如何能继续留在这儿?”恐怕早就走了,人家又不是没有地方可去。 吃饭的人专心吃饭,见状便不再做声。 谢锦吃饭是没有时间间隔的,很快一桌子饭菜就被她解决了,两个人相携往郡主大人的住房走去。 天凤门白天烟雾缭绕,美如仙景。晚上灯火通明,又是另一番景致,灯火错落有致,根据风景而装点各色各样灯笼,照出的灯火,光晕蒙蒙,烟雾层层间便加深了这个地方天上人间的景色。 一路无言,很快到了郡主大人的住处。 说实话,郡主对自己热情不难看出,时至今日,她居然从来没有踏足过郡主住所,一路上无论是在客栈还是侯府置办的院落,郡主要到她卧室来,有时会受到冷待,如果是自己,早就分道扬镳了,谁还受你气?可是娇生惯养的郡主大人,忍受着“悻冷淡风”的格格不入的异世灵魂。的确是难为她。 郡主屋子里有灯光闪烁,温慧上前敲门“咚咚咚”,暗沉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随空气流转。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的人衣衫整齐的出来,见是温慧,有些奇怪:“温慧?” “郡主还没有睡觉?”温慧温柔体贴。 第七十一章歪门邪道 与此同时,郡主大人也看见谢姑娘在门外,她不想请她们进来,但是又怎么可能不请她们进来呢?心思电转,打开门请两个人进屋。 郡主大人住的不是客房,客房一般都比较简朴,冷战之后,南儿等人知道这是郡主大人,天凤门里已经安排人,特别收拾一间房子出来,富丽堂皇的摆设一番,倒也小姑娘闺阁般像模像样了。 “这么晚了,掌门屈尊前来,所谓何事啊?” “好久没有看见你,想你了呗!”谢姑娘节操无下限。 “午后不是还见过。”率先进屋的郡主大人先落座在圆桌边的圆凳上。 “午后?真是时光飞逝,都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圆桌上放着果蔬,看到吃的,谢锦坐着开吃,一颗橘子拿在手里,温慧在后面想:这次刚吃过晚饭,怎么又饿了? 和谢姑娘相处一段时间,知道这人见到吃的一定不会客气,习以为常的看向别处了。不过她还是悠悠开口:“已经在这里打扰这么久,我想明日回去。” 明日回去?可是阿北和西儿被外派有事,至少明天赶不回来。阿北要管理天凤门,南儿又靠不住,那不是得要我自己出马?“不要。”想法大拉拉说出来太突兀,马上掩饰:“你来天凤门,我一直忙着,这不才闲下来,带你到处玩玩,多好。” 才闲下来?这话说的也不亏心? “只是——”郡主大人想说“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来客气客气。 以为这位打定主意要走的谢姑娘立刻留人:“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这样走我多不安心。明天开始,我们一起走走这名川古迹,不是一大快事?” 这突然的热情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儿? 只不过郡主大人并不反感:“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便各自散去。 白日里睡多了,晚上依然好眠的谢姑娘已经沉沉睡去。这次没有鹫尾花香,可是梦境又一次存在。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出场人物,一样的阳光明媚。真实的就像昨天发生过的一样。 梦中谢锦还想,难道以后都会做这个梦?虽说唯美,可是她的睡眠怎么办?这梦就像她做真的做这些事情。 慢慢沉浸梦乡,这一次她居然能清楚看到男子面貌,不是白莜又是谁?俊美又高贵优雅,不可多得的绝世公子。 长夜漫漫,但人间天上最留不住的就是时光。 第二天朝阳升起,朝露淅沥,谢锦从一夜梦魇中醒来,阳光透过纱窗映进来,皱一夜的眉头被阳光照射舒展。但存在心中的疑虑一点儿也没有减少:白莜,为什么会不止一次进入她的梦乡?难道她喜欢这个人?如果单单是喜欢,她没有烦恼。 可是她没有梦到过郡主,没有梦到过温慧。 莫非白莜在她身上到捣了什么鬼?昨天下午进来的人是白莜的人? 这件事事关自身安危,虽然她一直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巴掌拍到地底下去。 现在看来,毕竟这里是异世,说不定有什么奇异的歪门邪道。 第七十二章夏日炎炎 灿烂的阳光,令人心情也清新起来,说好今天陪小郡主游玩以进自己的地主之谊,谢锦自然不会让自己失信。 早饭像往常一样已经备好,郡主已经出现,她撇着嘴开口:“我是怕你食言而肥,为你着想才会一大早来等你。话说你这早餐不也替我备好了?” 一桌子早餐没错,但是:“那一盘是你的早餐?” 伸手指着慢慢的一桌子吃食:“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意识到眼前这人不是一般女子,默默的缩回手,不过她另有话说:“南儿说今天山下有什么什么会,热闹异常,你不去,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你吃的太饱了,如何吃的下其他的?” 我就是吃再多也能吃的下任何我喜欢吃的任何事物。眨巴眨巴眼睛,先落座又招呼郡主大人坐,反正这小郡主整天怕吃胖了,也吃不了多少,就不反驳她了,“等会儿你请我吃吗?” 刚刚落座的小郡主屁股还没有占着凳子又站起来,不过她并不激动,只温柔说道:“原来某人的地主之谊就是让别人请客?” 看自己将了谢锦一军,很嗨皮的坐下吃早餐了。 小郡主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其实对于谢锦大阿姨的心态来说,是逗乐了她才对。 “温慧,你想下山吗?一起去吧,叫上南儿。拿足银钱,我会买一些东西。”谢锦交代完毕,也坐下吃饭。 温慧应声走出去,作为入世人员,从来没有单单为了逛街而外出过,这次她终于也只是一位看客,出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为温饱挣扎,阳光如此好,这就是最幸福的事啊! 你看,有些人的幸福点就是这么低,只是不为人不得已的奴役,不为温饱做不得已的事情,能够自由行走人世间,有人护着点感觉,就是奢望,就是幸福。 三个人都是有功夫的,山上山下,如履平地。只苦了温慧,即使到了天凤门后,温慧也入了天凤门记室弟子,短短一个月,也不算练武之人了。好在谢锦拉着一个人走,就像手执折扇扇风那般简单轻松。 走过长长的打扫干净的大道,两边铺就鲜花的幽深小径,上下高高的盘山阶梯,又走过弯弯曲曲的民道官道,终于在晌午时分到了南儿所说的城隍大会。 据说这个城隍会,每个月两次,是为买卖交换物品而成立的,地点就位于城隍庙附近,说偏僻吧,也离天凤城不远,说不偏僻吧,这个地方在平常,也就是除去没月城隍会这两天,很少会有人来。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夏日炎炎,树木送微风,古人一直有句俗语:男不露脐,女不露皮。当初谢锦还差点被闹笑话,温慧和她讲时,她还很震惊的想:这样的打扮,春季还不怎么样,夏天怎么办?她的背心裙啊! 所以此时此刻她更感受到这万恶的规矩了。再高的功夫,可以在冬天时抗寒,却不能在夏天时控温。异世界只有这一点是不人道的存在。 第七十三章人外有人 许是天气的炎热促进了人们的热情,发钗玉镯等饰品,豆腐糕点吃食,衣饰布料等穿戴,琳琅满目,所有的集市大同小异,不过可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热闹。 每一个来赶热闹的人无不有自己爱好,像南儿和温慧,见证了无论多大的姑娘都没有办法经得住饰品衣物的诱惑,看到这些便兴奋不已。 小郡主生在皇室,什么好吃好玩的没有见识过?可谓是见多识广,但看见无不精致,胜在别致的事物,也是不觉得多,只在乎买买买了。 谢锦姑娘别具一格,什么饰品,平常只戴一支玉发簪的人怎么可能体会别的女子,永远都缺一支最好的发簪的心情?她的眼里只有吃吃吃,一边吃一边买了提着,很快就收获颇丰了。早有经验的郡主大人只拉着南儿这个摊位到那个摊位,一一扫过,对于谢锦,她是敬而远之:一群美貌小姑娘,提着一大袋一大袋吃食,像是逃荒,怎么看怎么别扭,她怎么肯去“同流合污”。 一点没错,别人五六支发簪到手,她也五六袋吃食在手了。那形象,不忍直视。 谢锦才不关心这个,她食欲和功夫成正比渐长,等她完恢复,就不用再这样海吃,但是,她看看走在前面离她好远装作不认识她的几个人,想自己到时候也是不这几个人饭量大的。像猫一样只吃一点儿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人体为什么会吃胖,又为什么有的人喝口水都会发胖?不研究吃?怎么知道什么食物是有减肥效果,有的食物只是长肉效果?小小年纪就怕发福,年龄一到,管你是绝代佳人也好,风华无双也罢,还不是无法摆脱自然法则,宇宙规矩,一个个发福皱纹油腻缺一不可? 天天与这些争斗,人生白过哦! 拥挤的主街道上有许多玩杂耍的、走高跷的,口喷大火的、、、,口能喷大火?这是什么本事?孤陋寡闻的谢锦站在原地仔细看去,想到前世同僚有能驱动风雨雷电的,有能一掌带货燃烧物体的,还没有见过嘴巴能出来火的,果然人外有人啊! 研究不出来便不纠结,这也许是谢锦的优点了。再抬脚往前走,我擦,人呢?一行的其他三人已经不见踪迹,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居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举目四顾,茫茫人海中,很难找到你刻意去寻的人,不刻意去找的人说不定就这样撞进你的眼帘,看见之后你就不可能会视而不见的人。白莜带着司马一在一间酒楼二层靠窗位置,执杯喝酒。谢锦看过去的时候,原本就关注谢姑娘的白莜也看过来,两人目光交错,一瞬家谢锦决定上去,她要得到会梦到对方的解释。 这是一间装修豪华的酒楼,木扶手上雕刻鸟语花香,楼梯一点儿也没有年久失修的担忧,谢锦上楼落座一气呵成,动作帅气,白莜端起酒杯面了一口,并不放下杯子。 第七十四章约会 看桌上居然没有什么吃食,调侃开口:“适逢饭点儿,你居然坐在这里吃风?”一点儿也不外气的招来店小二吩咐:“把这里最好的吃食来上一桌。”她指着白莜又说道:“算他账上。” 司马一默默的和店小二一起退出去。 白莜看着谢锦,心中生出欢喜,宠溺的眼神却不发一言。当然此时此刻的宠溺,白莜本人没有发现,大神经条的谢锦也不会发现,更不会理会。 沉默不是谢锦的性格,趁着饭菜不曾上来率先开口:“白莜,我们见过几面的,你还认识我吧?” “自然是认识的。”非但认识,记忆深刻呢。 “那么冒昧问一句,你来天凤城所为何事?” 白莜拿杯子的手指一紧,开口说话却一点儿也没有透露他内心所想:“天凤城里有我门下产业,以往我也经常会来,不知为何有此一问。” 若此时此话搁别的姑娘身上,也许会害羞带过,也许会顾左右而言他,可惜这事儿到谢姑娘这里,就不能用常理要求了。“哦,这两天我老是会梦到你,我很奇怪,想问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知道。” 白莜一口水喷出来,岔气了,如果司马一在场,一定非常震惊,他家公子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天要下红雨了?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不可能说出来的,“以往也有女子对在下说相同的话,我想你可能和她们一样,喜欢我吗?”大言不惭的说完,还不忘添油加醋:“也许姑娘不是?” 喜欢?对感情很白痴的谢锦语出惊人:“我也很喜欢温慧她们,是和这个喜欢是一样的吗?”刚刚为了预防万一,将茶杯放的远远的白莜无茶可喷,只慢悠悠开口:“恐怕不同。” “哪里不同?”谢锦不耻下问,若有人围观,都要以为这位美女在调戏美男了。 “她们是女人,我是男人,并且风华绝代,祸国殃民。” 风华绝代就算了,还祸国殃民?有这么说自己的吗?司马一可以回答:不知手沾多少人命的他们家公子,除去这样的性格,长相也很祸国殃民的说。 “是男女间的喜欢?”可是她都没有任何感觉诶,不是说应该见面就面红性,激动不已吗? 等等,好像是有这么一次心跳不正常。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你喜欢我吗?” 若是不喜欢,早就像以往女子表白一样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还有很多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的人,这些白莜不会说,只说道:“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在前世,若两个人都对对方有意思,那肯定是在一起相处一下了:“那我们就相处看看啊,若是你对我没有喜欢,我就不要再喜欢你了呀。”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人为控制的呢?谢姑娘不可能懂这个的,她么有喜欢过异性,即使爱上一个人,条件不容许,她也会让自己放下,面对异世界不死不休的僵尸,还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的呢? 暗地里付出那么多,白莜这个人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当下干脆利落的道出自己心声:“我对姑娘心生好感。” 第七十五章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什么意思?喜欢?刚想问问清楚,反思自己不是也不能肯定是否喜欢吗?自己连喜欢是什么定义都不知道,“那么,我们就约会试试看吧?” 约会?是人约黄昏后,花前月下的意思吗?“嗯,那就约会吧!” 大堂里,惹人关注的美女三人组,温慧东张西望开口:“郡主,你确定谢姑娘会在这里?” 郡主大人一脸傲娇,她虽不承认自己的“嫌弃”走散了谢锦,但找人她还是比较尽心力的好不?“当然,我打听过了,这家酒楼可是城隍会上最好的酒楼了。谢锦肯定在这里。” 她话还没有说完,酷酷的靠着柱子的司马一跟她们打招呼:“南儿姑娘。” “原来是你?”认识但:“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司马一答非所问:“谢姑娘在上面,你们是在找她吗?” 抱着膀子斜眼看过去:“他是好人坏人”虽然她不担心武功高强谢锦会受欺负,但她怕谢锦会被人骗,生活常识实在是太少了啊! “他—”她也不知道,救过她们一次,但不曾相互介绍过彼此,掌门貌似还对他们怀有戒备。 温慧打破这神般尴尬:“还是先找到谢姑娘再说吧!” 谢锦已经在楼梯尽头出现,相携的还有一个俊美男子。 他们异口同声:“谢姑娘。”这是南儿姑娘几人。 “公子。”这是司马一。 温慧最先开口,她是最担心谢锦的人,除去她最依赖之外,她是唯一没有见过谢锦开打时“发飙”的人,“谢姑娘没事吧?” 谢锦点头称是,接着问道:“还没有吃饭吧?刚点了一桌菜。”她邀请众人一起。 郡主大人一副了然的表情:果然,任何时候都不忘记吃饭。率先走上楼梯,剩余几人也“蹬蹬蹬”跟在后面往上走去,司马一走在最后,心里嘀咕:这样,旁观者会不会太多了。悄悄抬头看自家公子表情,开心!难道短短一会儿时间已经谈妥了?还成功了?他家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神勇开窍了? 鉴于谢锦吃饭的速度和量度,郡主叫来小二,又席开一桌,终于放下高高端着的架子,补自己饿过劲儿的五藏庙。 和在盟主大会时一样,谢锦是吃饭的,白莜是布菜的,但凡谢锦动过第二筷子的,通通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面前的碗里。刚开始还不觉得怎样,或者刚开始大家还都没有主意到,当大家都张着吃惊的嘴巴忘记吃饭,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谢锦也觉出不对劲儿来,但总觉得满桌菜不够她一个人吃的,只是微微疑问:“你怎么不吃?”便不再管别人。自己一个人吃的香,好似真的吃了这顿饭没有下顿一样。 这感觉身为郡主大人和自小有无数人疼不曾感受人家间疾苦的南儿来说,是无法切身体会的。而温慧不同,她似乎想起自己孤苦无依时的样子,感同身受。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第七十六章你不会 虽然前面两个人相携远去的背影很唯美,但是,她又被抛下了也是事实,心情很多时候会影响判断,此时此刻,郡主大人觉得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包含讥讽和不屑,恨恨一跺脚,率先往天凤门行去,南儿虽不知这位小郡主又为什么生气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最担心掌门的就是她了呀!不过郡主是贵客,追着她身后而去。 知世故的温慧知道小郡主为什么如此气愤:“痴儿不知人间事。”亦是一种幸福。 看看四周,苦逼的想:剩下她一个不会功夫的菜鸟,午后一刻,只是到得天黑,她能否走到天凤门去还是不能乐观啊! 不会“见利忘义”的谢锦自有安排,她笑嘻嘻对跟在身后做电灯泡的人说:“小一,温慧不会武功,这里离天凤门还有很远,你帮他一把吧?”理直气壮的一点儿自己不是人家上司的觉悟都没有。 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在自家公子身后,可是让他一个半大小伙儿去陪徐娘半老,“啊!”他能不能拒绝? 可是自家公子已经不只是自家公子了,现在他还是想当人家相公的公子:“你还不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司马一愣神的功夫,白莜接着说:“以后锦儿的话就是我的话,懂了吗?” 这,他想不懂,但敢吗? 满腹委屈的往山下走去,一边还要揪着路边的野草撒气,“把我的公子还回来啊。” 不过另一种角度想一想:他家公子单身很多年,从来不曾接触过女子,一度他们还以为这人是喜欢男人的呢!现在好了,他们圣魔殿马上就后继有人了。 想到这里,脚步倒轻快了不少。 谢锦看向白莜:“你的人都听我的,不怕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看得出司马一武功不俗,一个下人,居然功夫在盟主大会最有盟主之选数人之上,哪里不已经是江湖中高手的聚集地了吗?那眼前这人是什么存在? 白莜伸手将散乱的发丝帮谢锦别到耳后,这样的动作对于并不是特别相熟的人,居然特别自然。 谢锦也没有躲开,既然说了要交往,就不会矫情,如果以后肯定自己和他没有缘分,那就各安天涯呗。 “你不会。” “嗯?”他说你不会对我做背叛之事。 对于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前世今生加起来不知多少,但没有一件是能令她心里暖开花的:“好吧,不会。” 这天午后,天空格外蓝,太阳格外灿烂,路两边的野花格外娇艳,两人的心情也是很美好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经年之后回想起来,对两人来说都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虽然这次约会没有经过静心打扮,精心安排,这种“择日不如撞日”般的相处,最是令人刻骨铭心。 一段不算太远的路,两个功夫高强的人,默默走来,到的天凤门前,居然已是日落西山,橘黄色的余晖映照下来,美丽的脸庞,又增添一种朦胧神秘的光芒。 天凤门前,总是有人依依不舍离开,白莜背影,在日落中,挺拔渐远,不知动了谁的心。 第七十七章 第二天小郡主出乎意料的没有喊着回家,而是和南儿姑娘一起,耍刀弄枪起来,也不再纠结谢锦的地主之谊和是否道歉。 不过这一天谢锦并没有约会白莜,太阳一如昨天,个人做的事情却不同,但又好像并没有太大区别,这就是生活,今天重复着昨天,明天又是今天的重复,可是又不尽相同,心情不一样,感受不一样,发生的事情也不一样。 谢锦天凤门的日子终于平稳进行中了,庆幸的是:也许她会开启另一种不同以往的生活。当然也许这个事情会在不久之后与之前没有区别,也许是生命中的另一种经历。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已经和孙单将军分道扬镳的谢嬷嬷,匆忙忙询问着素不相识的人:请问,你见过这个画像上的女子吗?她长这么高。这句话,这个动作,数月来,这位风韵犹存的漂亮嬷嬷不知做过几次动作,不厌其烦的,她的目的是找到她的公主,从小养大,她亲手施之,身体力行,半辈子过去了,那早就是自己的生活了,现在,她的公主不要她了,这让她很伤心。 孙单将军回去禀报,自己愤慨的没有留下他要留下帮助自己的两个小兵,此时想想:还是失算了,人多力量大,她都这个年龄了,还任性个啥哦。 这些谢锦自然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有孙单将军在,谢嬷嬷一定是跟他回去京城,禀报了皇帝再做打算,她想不到这个嬷嬷,居然这么固执,也是她低估了谢嬷嬷对谢锦的感情。 日落日出,前前后后,她已经踏上寻找公主殿下这条路三月有余,从春天到夏天,树叶黄了又绿,天气渐渐变热,她的公主殿下,还不知在何方?有挨饿受冻吗?有人疼她护她吗? 有时候看到相似的身影都能令嬷嬷激动半天。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不遗余力的路上开了挂。 知道自己养大的娃是会住好客栈的,所以一般都入住上等酒店的谢嬷嬷,由于太晚赶到城镇,只能选择经济实惠的地方安住,好巧不巧,在这里她遇见两个人,一位高大威武,英俊帅气,一位邪魅却优雅漂亮的女子,两人交流的话里,也许旁人不会注意,但“谢锦”这个她日思夜想的名字,一瞬间进入到她的耳中,原本她想上前问个明白,但是又一思考,公主殿下是不愿做公主而出走的,如果自己亮明身份,说不定又把人吓跑了,还不如堵到人之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自己养大的娃,看起来面冷,其实是最心软的人,她一定能谁服她回京城的。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些事情,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就是这么来的吧? 而此时的京城却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阿北和西儿等人,还有隐去身份暗中跟踪的谢嬷嬷在半月之后抵达天凤门时,这个消息也随着小侯爷的家书飞到了小郡主的手里,这封家书不过短短几十字,若不是知道内情,谢锦也不会掉了正在喝水的陶瓷杯子,“哐啷”声吓了大家一跳,门外有人禀报:“掌门,阿北师兄等人求见。” 第七十八章吾妹亲启 谢锦过于震惊没有回答,还在回想刚刚小郡主的家书:吾妹玉儿 见字如面。已离家两月有余,兄甚为想念。知你喜欢江湖游历,此不是为兄定要你归,实乃圣上有旨,公主殿下寻回,于七月十七设宴,皇亲三代内及三品以上大员须参加,时间紧迫,吾妹看到信即日起赶往京城与兄汇合,不得延误。 下面还有以下闲话家常,郡主大人自然不会与众分享,“看吧?我就说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找着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是真正公主殿下的谢锦很快释怀这件事情,她吩咐来人:“让阿北他们进来。” 话还没有落音,外面“乒乒乓乓”,有人居然在掌门门前开打, 谢锦等人走出门来,大家雀雀欲试,想上去帮忙:阿东一旁观战,而西儿明显已经落了下风。 “住手。”这声音太熟悉,两人不自觉停下来,各自仗剑一端。 谢锦走过去,走向大家都陌生的人面前去,在一众吃惊的表情里,有些儿小女孩儿的做错事儿的愧疚表情开口:“嬷嬷,你怎么来这儿了。” 谢嬷嬷还剑入鞘,面无表情的看着谢锦,只是她湿润的眼睛出卖了她激动的内心:“公主殿下。” 谢锦马上上去捂嘴,一点儿也没有自己是不是没大没小的自觉。“嬷嬷,你轻点声音。”说完还警惕的四顾看这些人的反应。 周围人没有反应,这样没有真假的话,他们要怎么反应,还有如果这位是公主殿下,无论是哪里的公主殿下,他们天凤门掌门人要谁来做?他们已经接受这个人做他们的掌门,不要换人,小郡主想的是,如果这位是公主殿下,那这信中说到的圣上已经找到的公主又是怎么回事?生在皇家,心眼儿比别人多几个,她很快闻到阴谋的味道,难不成当初丢的是两个公主?所以众人心思各异的居然都没有提起这声“公主殿下”的疑问。 不过他们不提不代表辛苦寻来的谢嬷嬷会放过他们,狠狠甩开谢姑娘手,拔高声音开口:“公主,难道你就这样在外混一辈子吗?圣上和皇后找不到您该有多伤心您知道吗?” “他们不会伤心的。” “什么意思?”公主您是魔怔了不成,哪有寻了十几年不见的女儿永远寻不着不伤心的,说句大不敬的话:恐怕那是到死都带着遗憾的吧? 在身上擦擦被沾到的口水,轻轻松松的说:“他们已经找到公主了啊,不是说七月十七还要宴请皇亲国戚以及三品以上大员的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谢嬷嬷表情太过疑惑不信,谢锦补刀:“郡主的家书上写的啊,让她速度赶往京城,可不是我胡诌的好吧?” “然后呢?公主殿下,你接下来要做甚么?您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 这次轮到谢锦一脸懵逼了:她还要有什么行动,皇帝皇后如愿得到他们的女儿,自己可以永远在天凤门坐吃等死,各和心意,万事大吉。 第七十九章谢嬷嬷来到 看谢锦一脸无辜,谢嬷嬷气的肝疼,都是她的错,为什么从来不曾教这位小祖宗一点儿宫斗心眼儿?“公主,那假的若是没有一点龌龊心思,她能假冒公主?你现在不去澄清,难不成等她害了你的父皇母后再出去。”恐怕那时候也晚了吧? 不是吧?前世自小居高位的人,平常不往哪方面想,有一个劲儿的为自己不去做那劳什子公主而努力,现在经人提醒,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有一部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的言情小说上不就有类似的情节嘛?最后害死了自己皇祖母。“嬷嬷,话说我有皇祖母吗?” “太后娘娘十几年前已经仙逝了。” 这就是没有了,难道她假冒自己真的是处心积虑,“公主也不能当皇帝啊!” “公主是不能当皇帝,可耐不住有人利用她然后自己当皇帝呢?”真是心大,这话也能随随便便往外说,还说什么嬷嬷?当假的吧? 身为皇家人,对皇家怀有十二万分敬仰的郡主大人终于听不下去了,再这么说下去,连人家造反的经过都要出炉了,“我说,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打断主仆二人对话后,严肃的问道:“谢锦,这嬷嬷说的都是真的?你当真是公主殿下?” 谢嬷嬷抱臂开口:“怎么?你是不相信我?” “不,如果谢锦当真是公主殿下,我也赞成嬷嬷所言,你要回京澄清此事,不能让皇上皇后蒙在鼓里,万一他们思女心切,有心害无心,这事情不能不认真对待。” 谢嬷嬷和小郡主容玉很快达成共识,枪口一致对着谢锦,不过有正向的声音,就有反对的声音:“掌门,” 阿东和西儿,南儿以及赶过来的阿北,都面目紧张的盯着谢锦,就怕她撂下天凤门掌门的挑子,去当公主,毕竟公主殿下比天凤门掌门更拉风。 谢锦不会安抚人,不过看到四人紧张,还是认真说道:“即便我是公主,首先是天凤门掌门。”然后貌似艰难的开口:“有个假公主已经得到认可,我想去京城这条路肯定不容易,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帮我。” 四人一起上前表示忠诚,他们知道掌门自己功夫了不得,身边的嬷嬷,武功也是不俗,她或许不需要帮忙,但是他们都是天凤门的一份子,只要掌门还是或者说还愿意当天凤门掌门,那他们就是一家人。那有什么帮忙?掌门的事就是天凤门的事。 “好,大家各自准备一下,阿北,你还是在这里主持大局,阿东,你留下来帮你师兄,我不在期间,不可多惹是非,有任何事情,都飞鸽传书给我。西儿,南儿,你们随我一起进京。” 四人异口同声喊是。阿东上前一步开口:“掌门,属下和师妹这次外出,打听到一件事情。” “说了听听。”谢锦思付着如何和白莜道别,心不在焉的问。 “属下听说上次那个杀手。——” 话还没有说完,想着别的事情的谢锦打断他:“阿东,你留下,其他人都先下去。” 第八十章月洒大地 阿东随谢锦进入客厅,恭敬的站在下首,聆听垂询。谢锦没有那么多讲究,也站在客厅里,并不落座,踱了两步,开口道:“阿东,我这里写一封信,你帮我半月之后送给白莜。”她好像意识到阿东可能不认识白莜,顿了一下说:“你知道谁是白莜吧?”得到肯定答复才又接着说:“我和白莜十五日后约在城隍会最大的那间酒楼见面,到时你拿信给他,没有问题吧?”当然没有问题,阿东抱拳执礼应是。 问题解决了,终于安坐在椅子上,捋一捋思路,没有什么遗漏,才开口问道:“对了,你刚刚在客厅想跟我说什么?” 阿东泪奔,掌门,你终于想起来了?“掌门,属下在京城数日,查到当时派出刺客的人可能是一字并肩王苏玉忠。” 一字并肩王?还有这样的官称?“恩,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接下来你和阿北要更辛苦了,好好看着天凤门。”阿东又一次抱拳执礼称是。 正事都解决了,那就来谈谈不正经的事情,“阿东,你觉得南儿如何?”以前还不觉得,自从自己和白莜约会开始,她觉得自己这里单身狗还真是不少,她想到阿北和南儿性格合拍,可是又觉得如果这两人在一起,被邪恶的人欺负就没有办法反抗了。 “小师妹很好啊。”活泼可爱,天真无邪。 “你喜欢她?”谢锦立刻邪恶恶的喜戳戳起来。 “是,属下喜欢小师妹。”这话令谢锦肾上激素瞬间飙升,没有想到自己首次当红娘就凑成一对吗?“小师妹自幼无父无母被师傅收养,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 好吧!她还是个感情白痴,弄不到什么是喜欢,喜欢是什么?算了,她兴趣缺缺起来:“你去吧,记得明天一早来送我,到时候我会给你书信的。” 阿东在别的地方对着别的人痞子似得坏坏,但对师傅以及天凤门长老前辈等很是尊重:“是”再一次抱拳行礼,这才按照礼仪出去。 谢锦一个人了,她想着,如果是别的女子,分别在即,是不是要感伤一下,可惜生活在末世的人,感情都是三分钟热度,人命不知有没有三分钟好活,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或者变僵尸,谁还玩儿虐恋情深,说不定就让自己孤独终老了,也只有自己这只比较特殊的末世之主了吧? 天气很好,入夜了也还有圆盘般的月亮在天空明亮,第一次居然失眠了,谢锦不甘心只是翻来覆去,决定这个晚上悄悄的去见白莜,单方面的,不让人知道,也不让白莜知道,本来想在无数的约会中能感受一下到底自己是否喜欢这个男人,可惜仅有的一次约会,半个月后的约会,是第一次正经的却还要放人家鸽子,也不知道白莜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介意她的公主身份,江湖中人都是介意和官府中人勾结的,小郡主这个本土人士说话还是值得信的。 夜幕深深,树影重重,月光洒满大地,这是一个很美的夜晚。 第七十一章度过难关 趁着夜的掩护,谢锦如一张离了弦的箭,流星划过天际般向前而去。 这样出来天凤门大门,站在空旷的大门前面:天,她居然不知道这个白莜住在哪里?岂止这个,除了名字,家住何方?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等等等等,一概不知。虽然喜欢一个人和一个人相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并且这也得亏于末世人的思维,今天不知明日事,还不是过好当下就是最好的收获:只在乎曾经拥有,谁在乎天长地久?谢锦泄气的往回走,速度和出来时成反比。 谢嬷嬷出现在天凤门门口,比速度她是追不上谢锦,但是预防自己公主殿下又一次出走,她顶着大不敬的罪名在谢姑娘身上撒了蜜粉,一种只有她或者暗卫才能辨认的出的香料,雨打不懈,水洗不落,香三天有余。看,为了不省心的公主殿下,她那点儿暗卫底子都被掏光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家公主是“知过能改”了。暗夜里她默默擦去心酸的泪水:公主殿下,你什么时候能懂事啊! 反正是不可能在走之前见最后一面,谢锦恢复粘床就睡着的优点,之后一夜无话。 唯有谢嬷嬷一直仗剑在自己卧室关注谢锦动向,第二天还被她家没有良心的公主殿下嘲讽:“嬷嬷,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 谢嬷嬷拒绝说话,打马走到前面去了。因为这次是公主殿下回京,所以谢锦和不会武功的温慧,以及同为皇室中人的郡主容玉不能骑马,只得坐在车里当鹌鹑。 这样一吵闹,倒是冲散了南儿西儿等人的离愁。若说温慧和郡主大人,天凤门本就不是她们的家,根本没有什么离愁可言,谢锦?呵呵,她这种灵魂都是别的世界来的人,离愁?许是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的感觉了。 谢锦看小郡主和温慧一脸严肃不出声音,忍不住调侃:“温慧,人小郡主是为这次的真假公主担心,你为什么担心?怎么皱着眉头?” 温慧很无语的看看自己即将成为公主殿下的主子:我是为你担心你都木有看出来?“谢姑娘,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担心?此去有无数风险。说不定皇帝不相信我们,到时候你就有生命危险了。” 谢锦笑眯眯的开口:“不是我,是我们,我们都会有掉脑袋的危险。”然后她故作严肃的说:“温慧,你怕吗?” “谢姑娘,自古以来,蝼蚁尚且偷生,你怎么?——”她顿了一下,撩一撩垂在耳边的发丝:“谢姑娘,我不怕死,只是你还那么年轻,你也无意当公主,为着别人着想还送了命,实在不值得。” “世间一切事情,哪有值得不值得的,想做就去做,只要无愧于心,没有值不值得这一说,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只要我自己不想死还真没有谁能弄死我,放心吧,你们都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出入风尘,看惯时态炎凉,生有何意,死亦无欢,不过苟且,但是现在,她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和活下去的动力,所以生活刚刚敲响了活着很好的警钟,她微笑含在嘴边,有谢姑娘在,以后一定不会有绝望,即使有危险,也会水到渠成,度过难关。 第七十二章打探 许是知道严重性,谢锦不再每到一个城镇便要停下来买零食,一路疾驰往京城方向,到得第六天午后,大家伙终于看到了京城的东大门了。 这个国家的京城名叫尚京,十几个王朝在这里建立自己的京城,发展至今,繁华盛世,人员密集,房舍建筑雕梁画栋,风景如画,可谓是集一个国家最好,最先进最繁华最有才华的人的地方,也是人人削尖了脑袋希望可以进来出人头地的地方。 一行人中来过京城的,除了自小生活在宫中的谢嬷嬷,郡主大人算一个,谢锦也能算一个,在这里出生,并不在这里长大,听起来有点忧伤。 进入京城,最该忧伤的人,满脸喜悦,就着南儿撩开的帘子往外看,众人看她笑眯眯的,还以为这是终于到家的喜悦,殊不知这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葩公主想的是:哇,京城这么热闹,肯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早知道就早点儿来了。她不知道若是这群人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绝倒的。 一路都为谢锦提心吊胆的温慧最先问出:“谢姑娘,我们现在就去找皇上吗?” 谢姑娘想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吃放?她都饿了。郡主接过话开口,打断了谢锦还没有出口的话:“我想我哥已经先我们一步到驿站了,我们去找他,我哥足智多谋,一定会想出最好的办法。” 谢嬷嬷第一个同意:“就去驿站。”她们要先打探清楚,假冒的公主是哪里冒出来的?才好有下一步动作。 “那就去驿站。”不管到哪里,她都能最快吃上美食。 驿站里,通远侯爷果然已在三日前到了,现在进宫面圣,并不在驿站里,但是有小郡主这个“活招牌”在,一行人留在驿站里当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温慧和谢嬷嬷去安顿,西儿和南儿到处转悠查看地形,她们一直担心如果掌门当公主殿下不成,一定是被皇族格杀勿论的,在江湖待的时间长,和官府打交道时,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四个字:“格杀勿论。”她们勘察地形,自然是为了一有不对,保命逃跑最要紧。特别是她家掌门,肯定是首当其冲的皇族眼中钉,她们一定要保护好她。 所以说,在这里,忠诚度是末世人无法比拟的,这恐怕是谢锦最深的体会,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优点,末世人讲究合作,合作讲究的是信任,貌似也不错。 只有郡主大人还有空闲,谢锦约她一起出去,小郡主来过京城,一定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公主殿下,你不是因为人家有空,而是最后一个原因才是你的心声吧? 大街上果然是繁华,路两边都摆满了小买卖,京城的街道,每日都像是集市,叫卖声不绝于耳,来来往往的人们,谢锦想到以前有位喜欢古诗文档少校,形容人多时怎么说来着?人和人的膀子挨着膀子走路,挥一挥衣袖像是下雨天下雨,叫作“挥汗如雨”,尚京的街头可不就是这样的情况? 第七十三章最好的酒楼 “小郡主,这家就是最大的酒楼?”谢锦喜冲冲的看着这座三层高的小楼,雕梁玉栋,精妙绝伦的建筑物,从开着的小窗中可看到,高朋满座,交杯换盏,门口有帮客人牵马的小厮,还有迎宾的小厮,酒楼高高矗立着,上面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四个大字也像是映射上去的,空灵美好又带着铜锈味道。悬浮着的四个字都是古文,谢锦不认得,但郡主大人认得:园洲酒楼。两人往这儿一站,就有打扮得体的小哥儿往前凑,边还喊唱:“客官,您来了?里面请。”请到里面了还唱曲儿般的问:“客官,您是大厅还是包间儿?” 一位郡主,以为公主殿下,还是没有见光的公主殿下,自然是包间,“一间雅间。” “好嘞,上房雅间两位—。”悠长的声音响彻酒楼,自有人接手将她们引到楼上,迎宾小厮退下去。真是一间员工素质高档的酒楼,里面的饭菜肯定也很好。 包间里比着大厅更加奢华,也比大厅安静。靠窗位置居然摆放着花盆,几株富贵竹在太阳的照耀下,越发伸展枝丫,绿意逼人,也显得更加富贵。靠东边摆着一张软塌,也有点儿贵妃椅的锥形,上面铺着厚厚的皮毯,这是夏天,想来冬日里定是暖烘烘的厚毛毯了,前面摆放着一张矮榻,矮榻雕刻着古老的动物图形,繁复又美观,上面放着写适应水果,在屋子偏西的地方,放置一张大大的圆桌,圆桌周围放置着几个圆凳,圆凳和圆桌上都铺着绣花精美的丝绸。不知绣的花样儿是否每个包间都一样,这里绣着的是精致的花儿,圆凳上铺的是围绕着花朵的蜜蜂和蝴蝶,颜色鲜艳,栩栩如生,如真似幻,美妙绝伦。如活着的蝴蝶般,;令人不忍心往上坐。 谢锦就没有那个怜香惜玉的心了,进屋里一屁股坐坐好,开口:“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都来上一样。”然后就坐等开饭。 这哪里像个公主?像个饿死鬼还差不多。郡主默默的坐在里谢锦最远的圆凳上,心里还不停的腹语。 上菜的速度很快,不过这彩色?鱼儿做的不像鱼,倒像是已经跃好龙门的仙儿,萝卜不是萝卜,红萝卜和白萝卜削的薄薄的,卷吧卷吧,居然是栩栩如生的孔雀,还是开屏的孔雀,一道道菜上来,谢锦打破上一盘吃一盘的记录,傻傻开着一桌群英荟萃:这真是食物?把食物做成艺术品,还真是第一次见,她记得自记事以来,吃的最难吃的就是煮成糊糊的面条了,不过这也是有吃的的时候,饿肚子的滋味,对于末世首领也是司空见惯的经历,那真的是一言难尽,换句话说就是: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做什么味道和花样儿? 小郡主看着很没有形象的留着哈喇子的谢姑娘,不老实的笑了:“土鳖。” “是吗?”唉声叹气一下,她感慨道:“和你比起来,你倒是更像是一个公主,而我是你的丫鬟啊。” 第七十四章土包子 这句话要放在谢锦成为公主之后说,恐怕小郡主要诚惶诚恐,或者她们不是经历很多的朋友,郡主也会立刻请罪,她知道谢锦没有那个意思,只在稍稍愣了一下后说:“当了公主后你就会知道,那些大家小姐,闺中碧玉,可是都比你更像公主。”也不知道流落在外都学了些什么? 谢姑娘晃晃拳头说:“琴棋书画,歌舞靡靡之音,那是我需要会的?在我这里,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哦,对,这位流落在外倒是学得一身好功夫,堪称天下无敌,只是你一公主殿下,又不用你冲锋陷阵,那么高功夫干什么?家暴吗?“实话告诉你,京城里生活的人,不需要功夫高强,自有大批的人来保护,每日里都是一地鸡毛,多的是打嘴仗的好伐。” 还“好伐”?所以说当什么公主?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愿意来这个地方的主要原因:“这样啊,幸好我是公主殿下,女人这里,除了我娘就是我大了吧?谁敢说我,我给她点儿颜色看看,让她们秀才遇到兵有力说不清楚。看谁敢和我这唧唧歪歪。” 虽然很想说一句:“这人是傻了吧?”不过该死的为什么还是觉得人家说的好有道理呢?“都凉了,你还要不要吃?”自己率先插了鲤鱼脑袋来吃,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遇到好吃的,还没有吃不过谁的,谢锦也不再言它,一桌子好吃的很快消失,速度堪称龙卷风过境。 吃完饭,点儿饭后甜点和花茶,袅袅的细烟儿从精致的小壶里往外飘,阵阵茉莉的花香味儿盖不住在壶身里四处飘散,提起来倒进杯子内,一线水柱流光溢彩。 这才是大家闺秀过的日子,她在江湖日久,很长时间没有享受过这种日子了。斜依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郡主大人,看不到,谢锦一边将甜点一点点迅速消灭,一边嘀咕:还老是显本姑娘吃的多,才吃这么一桌子菜,又叫来这么多甜点来。 做半天白日梦,睁开眼来,什么茶水甜点,统统被消失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谢锦哪里看过去,美女颜值不低,趴着睡觉的姿势实在不雅。将糕点吃的一块不剩的人一定就是这位主儿了,都怪她,带这么个土包子来,实在是愧对园洲酒楼的这四个大字招牌哦,喝十两银子一壶茶也如牛饮的人,十分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公主殿下,而他们有这样的公主殿下会不会有失国体。 吐槽完这位有史以来最不像公主的公主,正打算将人叫醒一起回去,她可不敢再叫吃的了,这位吃饭的速度,若是吃撑坏了,不说人天凤门那几个会不会追杀她,嬷嬷肯定对她赶尽杀绝来赔罪。这如何赔得起? 伴随着“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还有叽叽喳喳的女声和店小二委屈但不卑不亢的声音。 “黄轩阁一直是我等几个姐妹的聚会场所,你敢给了别人,谁这么大胆,敢用我的房间?” 第七十五章脑子有坑 “黄小姐,您原先没有定下黄轩阁,其他包间也真的满了,没有办法调换,还请黄小姐见谅。”他肯定还想说:“感谢您一直捧园洲的场等云云”可惜一个清脆的巴掌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看来着园洲酒楼不打算开了?我回去让我爹爹下令关掉,你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了。这样,黄轩阁还是没有空吗?”甩甩疼痛的手,使劲儿过大,手都疼了,下次这种教训人的活还是交给下人去做。 “黄小姐,黄轩阁确实已经有客人了。”闺阁小姐没有力气,可这位黄小姐明显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使出狠劲儿打出去,店小二的脸眼看着就红了肿了。 没有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区区一个跑堂的,居然敢拒绝她?不要命了?她不跟一个吓人一般见识,看看是谁占了她的黄轩阁,她在门外这么久,也不见有人开门让出包间,也是了不得的人,她要让她们见识见识,她们黄家可是好惹的?更何况她今天请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彭”的一声,看两扇久久震颤的门扉,这力气?是和这门有仇? 黄小姐和这门没有仇,但是被吵醒的谢姑娘和黄小姐就不一定了。也许她们之前没有见过,从谢姑娘抬起头,睁开还不太清明的双眼开始,她就打算给这个人一点苦头吃吃。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妙龄女子,着黄色衣裳,带黄色发饰,蹬一双黄色牛皮小靴,美颜中一份娇俏,萌萌中一份狠绝。小脸精致小巧,下巴能戳烂黄瓜,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红艳艳的樱桃嘴,若不是此时此刻涌出来的暴虐尖刻的声音,还真不知道这位是泼妇一般的人:“哦,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二位、、、、”郡主大人久居封地,很少到京城来,公主婴儿是便丢失,她不曾见过这二位。 谢姑娘眯着眼微笑着只问出一句话:“是你推开的门?”和她打交道多时的小郡主一看,这是要遭,生气了。若是以前,她乐的自己清闲,可是现在明知道谢锦是公主的情况下,还让她做马前卒,事后她真的不会算账? 所以在谢锦没有发飙之前,先一步往前一步,苦逼的打头阵去了:“哎呀!这是哪里来了一只大黄蜂?吵着本姑娘睡觉了。” 大黄蜂?本就气愤不已的黄姑娘何曾遭受如此讥讽,抽出腰间缠鞭,刷刷的试将一下,还以为她只是吓唬人,谁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谢锦身上抽去。 鞭子龙蛇滕武的眨眼间到了谢姑娘眼帘,暗红色的鞭子,冲着如花似玉的脸,呼啸而至,小郡主心想:妈呀!这是得多找死,才能穿过她的“保护”圈去找死啊!她不想管了,这女子一出手就是毁人家的容貌,若真是闺阁小姐,今天这手段搁谁身上也是难逃万一。 郡主大人捂住眼睛了,谢姑娘动手揍人的场面实在是令人不忍目睹,跟在周围的人以为这是她们害怕的样子,个个喊好。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真是好姐妹?如果是好姐妹,只能说是一群脑子有坑的人。 第七十六章水涨船高 谢锦轻轻抬手,就轻飘飘将鞭减尖儿握在手里,僵持的拉,将黄姑娘踉跄往前又自己使力往后。谢姑娘坏心眼的邪笑,众目睽睽之下松手,没有人知道她使了暗劲儿,鞭子借力往黄姑娘脸上呼啸而上,她没有谢锦的本事,在场的人又没有一个出手相救,结结实实的黄姑娘的鞭子和黄姑娘的脸来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接触。 刹那间的变故,大家都目瞪口呆,几个胆小的姑娘马上捂眼睛,几个胆大的盯着被鞭子打中要毁容的黄姑娘,想:这怎么一点儿也不见有反应?这不是该痛死了吗? 这确实是应该痛的,但软鞭上涂了皇姑娘师门自制毒药,这毒药及其霸道,但更暗藏杀机,破皮见血就有一种麻醉药物控制,令对手防不胜防,这也就令她误会,鞭子没有挨到她,毕竟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并且她还等着看对方笑话,摸了她的鞭子,还想身而退?笑话! 郡主大人将捂着眼睛的手微微打开,露出一指空隙,看到人家脸上的上,她“妈呀”一声又捂上了。这更加强了黄姑娘心中所想:这两个人,胆小懦弱。 今天她请的人有一位很重要,一字并肩王的女儿苏碧,当今圣上封她为碧瑶城主。本就是她奉承的对象,如今她父亲一字并肩王更是找回了当今公主殿下,这功劳可不是一般,受宠程度一定是水涨船高,更何况公主殿下由一字并肩王找到,那公主殿下和碧瑶城主的关系可见一般,站好队从来都是他们皇家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想到这里,往人群中扫视一眼,看几位平时和她相处极好的闺中密友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含泪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玉儿,我们走了。”平常一直喊她小郡主的,这是为了蒙蔽敌人连称呼也改了吗》相当初她诚心诚意邀请对方:“锦儿,你看我们相识这么久了,喊什么郡主姑娘的,不如你就叫我玉儿吧。”她记得当时对方怎么说的?折叠衣服的动作连变也没有变,一口回绝:“怎么喊还不是一个名字?”那冷冰冰的态度,真是不像真人。 小郡主容玉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自己假装成丫鬟,挨在谢锦身后。 黄姑娘自然不会让出门口位置,让她们顺利离开:“两位姑娘,这就走了?” 谢锦身子前倾,似笑非笑的开口:“不让走啊?你这是想留我吃晚饭?可惜我跟你不熟。”摇头摆手接着说,语重心长,好似自己是一个很好的长辈:“如果我是你,就赶快回去,力聚京城最好的大夫,不过,若是一点儿疤痕不留,好像不太容易。还有,你就一点儿也没有觉得痛?”她问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不等黄姑娘拔高嗓门反讽回来,接着说道:“哦,对了,你鞭子上的毒药麻醉剂放的不少,刚刚我一直没有理解,还以为你们太好心怕敌人受疼,现在看来,原来是为自己准备的,真是位于抽啊!”说完又一次摇头晃脑,好像自己不及人家十分之一的遗憾表情。 第七十七章没有中毒 黄姑娘终于逮到机会,用她嘹亮而且拔高嗓门的声音喊:“你,你胡说什么?你中了我暗门毒药,还想躲过一劫。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再说三声你自己是贱人,我就放过你,否则、、、。” 否则如何大家都不知道了,因为麻药劲儿始终是会消失的,黄姑娘终于感受到脸上痛意,心急火燎的命令身边丫鬟拿出小铜镜,一照,立刻晕倒在地,谢锦肖飒飒的往外走,还不忘坏心眼儿的落井下石:“哎呀!这是怎么了?都被你坚强的外表欺骗了,还以为你真的不疼呢?” 谢锦要走,小郡主却停了下来,从刚刚听到什么鞭上有毒这样的话之后,就已经急不可耐了,见姓黄的晕倒,立刻上下起手将人家搜了个遍,没有搜到解药,又逼问人家丫鬟。不过她上下起手搜解药时,谢锦猥琐的摸着下巴开口:“玉儿,没想到你是喜欢这口的,可惜现在她毁容了。”早知道她下手轻点儿了。 气愤的斜视幸灾乐祸的谢锦一眼: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解药拿出来。”这是对着还捧着铜镜目瞪口呆的小丫鬟的。 她的公主殿下啊!刚回京就要中毒了吗? 原来是帮她要解药,以为她中毒了、“那什么,我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也是,这么变态逆天的存在,有什么毒药能毒死她的?是她好心当做驴肝肺,自己找不自在。 但是,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也太不人物了,要不要自报家门,反正错不在她们。 还不等她光棍的喊出自己名姓,谢姑娘已经出手如电,拉着她扬长而去,留下一众人懵逼的呆立现场。 而随店小二而来却一直隐身暗处的店管家,到得此时才现身说法:“哎哟,这是怎么了?黄小姐。”喊不应人,他;立刻吩咐自己身后左后,“你去通知黄家。”他对另一个人说:“你去找来医者。”随后看看周围立着又无动于衷的大家闺秀,心里嘀咕: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刚刚藏身一直不出现,不是怕这几人在园洲会闹出什么大事情,也不是园洲酒楼怕事儿,主要他认识黄小姐,一圈儿大家小姐也是熟客,可是一直占着上风的两位小姐,他却不识,那他出来做什么?更何况一直在园洲出言不逊又指手画脚的一个闺阁小姐,他早就看不顺眼了,还要他出来帮她,开玩笑吗? 剩下的事情谢锦自然不会关注,小郡主本来还想注意一下后续发展,回到驿站,看到自己侯爷兄长,更加令人关心的问题出现,一头钻进如何跟哥哥解释一切包括自己久不归家和谢锦是公主殿下的更重要的事里去了。 没有人往前凑,不代表黄家的人不追究,在京城横着走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遇到一个能不顾及一切就将人伤成不可挽回的局面,黄小姐脸上的伤眼见着不会好了。第一,伤的太久,解毒不及时,第二,谢锦暗劲儿伤皮伤肉,不可能不留疤痕。 第七十八章外来人士 知道了自己救母恩人在这里,现在这位有可能是公主殿下,他没有理由不去拜见,小侯爷容慎,来到谢锦居住的驿站一阁。初见是冷春,现在是夏深,穿的再少也会汉沥沥的,这会儿,这位穿着浅淡颜色的衣服,腰间束一条黄色锦带,身上还挂着香囊和玉佩,随着这位一走一荡,唯一不变的是那把折扇,时不时的由装饰品变作正经扇风物什,这折扇在主人手里上下翻飞,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 “不知是叫你谢姑娘呢还是唤一声公主殿下。” 谢锦本来慵懒斜依在自制布兜秋千上,一边品尝着时应水果,一边享受着晚霞和微风。看到侯爷出现在门口,本来没有什么反应的,被谢嬷嬷念叨的只得做起来。“公主殿下,在外男面前不能躺着。”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定的规矩?她看男人躺在贵妃椅上,周围为着七八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女子不也没有关系?她也没有让七八个妙龄男子围观,这到底违了什么规了? “小侯爷,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啊!”偷偷观察嬷嬷表情,微笑的嘴角说明她端着架子开口说文绉绉的话很合这位漂亮姐姐的意:“坐吧。”不远的地方放着石桌石凳,容慎四顾坐过去。 “我很好,多谢!”院子里绿被茂盛,树木数十棵之多,几多小鸟唧唧喳喳在枝丫间跳跃,傍晚时分,倦鸟归巢,好一派热闹景象。 客气半天,终于将话题引到正经事情上:“听玉儿说,不知公主殿下意欲何为?”谢锦撇撇嘴,这就是古人,若是万分紧急的事情,话没有说完有刺客来袭,不是令仇者快亲者痛吗? “这么说你是相信我是公主?” 折扇在这个时候排上用场,一扇一合间掩饰很多肢体语言:“那是当然,公主殿下气度不凡,在下自然不会怀疑。” 这样啊,谢锦将手中苹果核一扔,无视掉谢嬷嬷看她的眼神,开口道:“我准备夜探皇宫。”反正无论如何,谁也不能管得住她是否吃东西,吃什么?吃多少? 谢嬷嬷终于忽视掉吃相不雅这件事情,顿时一颗心提的老高:“公主,您今晚要夜探皇宫?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 “就在刚刚啊!”谢锦很哈皮的拿起一颗橘子,三下五去二的拨干净,两瓣儿两瓣儿的往嘴里塞,小小的嘴巴,两瓣儿橘子吃进去,也不见怎么动作,居然还有空隙说话且不喷口水的,也算是一种技能了。 刚刚?这是打算吓死谁呢?“奴婢怎么不知道?” 容慎面前上来一杯茶,来了这么久,没有礼貌的公主殿下都没有说给上杯茶,若不是谢嬷嬷给小丫鬟使眼色,还不见得什么时候想起来呢! 压根不可能想起来这件事情的谢锦吃完一棵橘子有拿一个,开口:“放心,带你一起去。”谁让你对皇宫比较熟呢?在这件事儿上,谢锦只能很沮丧的举手投降:谁让她是外来人士呢? 第七十九章认了皇族改姓容了 不是,这根本不是谁去谁不去的问题,而是,这件需要好好计划的事情,怎么可以突然决定呢?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计划一下。”谢嬷嬷据理力争。 “你不想去?”那我自己去好了,反正也不过是多花一些时间而已。 再说了,这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奴婢还是以为不妥。去了您做什么?难不成要找出假公主杀了她妈?” “我干嘛杀她?”我是救世主好伐?前世今生都是,看见我弄死谁了吗? 末世首领的谢锦做的决定一般不会更改:“嬷嬷,我已经决定了。”这话您是早说过了,可是奴婢不放心,就怕再说下去自己没有了跟去的机会,只得不再规劝。 容慎摇着折扇,姗姗低语道:“不如让玉儿陪你去,虽然她功夫不如你,但胜在她对皇宫地形熟悉些。” 对地形熟悉?那太好了,示威似得看向嬷嬷:“也、、、。”好字儿还没有出口,被谢嬷嬷打断道:“公主,奴婢没有说不去。” 挑吧挑吧没有橘子了,谢锦向下一样儿水果进攻,还不忘了开口:“那最好了。”头也不抬又对着容慎道:“玉儿就别去了,刀剑无眼。”还有什么,文绉绉的她实在不擅长,就安静的吃葡萄去了。 容慎折扇敲着石桌,想着其实玉儿去是弊大于利的,毕竟如果圣上多心他们通远候一家有什么阴谋才又送一个公主殿下来,就不好了。“这样也好,嬷嬷毕竟和皇上皇后是旧识。”若出了什么事情,见面就是三分情。 除了谢嬷嬷还是担心的不得了之外,其他人都很愉快的决定了。 入夜,像是白天的太阳出在了晚上般,月亮将大地照的一片雪亮,树影绰绰,微风拂面,入夜的风果然带着些许凉意。 两个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在天凤门以及通远候等人殷切的目光中,渐行渐远的朝皇家大院儿而去,带着未知却也带着希望。 当未知和希望并存时,人们总是理智倒向希望,感性倒向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在谢嬷嬷面前,谢锦总是很小心使用武功,毕竟这位是唯一一个知道谢锦功夫高低的人,她实在心虚。所以一路上,谢锦都只是跟在谢嬷嬷后面,其实她们分开数月,又得天凤门前任掌门传掌门之位给她,武功有所进屋也是应该的。 “公主,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一趟?” 可能是离皇宫还远,举目四顾不见有黄色的建筑物,谢锦张嘴就来:“想看看皇帝长什么样子可以吗?” “您就只想皇上,不想皇后?” 谢姑娘一愣,她胡诌的这嬷嬷也信?“都想,都想。呵呵。” “其实,认了皇族,您就要改姓容了。”也不知皇上皇后会不会怪罪自己自作主张。 突然说这个,谢锦诧异的看过了,见一直坚强的嬷嬷,居然眼睛泛着泪花,突然就也心酸一下:“嬷嬷,你对锦儿这么好,可让锦儿如何报答。” “奴婢本该对主子忠心耿耿。”说报答?折煞老奴了。 第八十章翻墙 高高的宫墙外面,谢嬷嬷低声与谢锦耳语:“公主,奴婢能翻过去,但带着您好像有些儿吃力。”谢姑娘听不出言外之意: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嬷嬷不用担心我。”说完率先往宫墙上飞去,落到宫墙上了,才想起来自己也许是在嬷嬷面前太小心了,这么高的宫墙,她一个人上来,支部等会弄出什么响声,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又翻身下去,在嬷嬷反悔之前,拉着她一跃而上,不曾在墙头借力,直接无声息的落在了宫内。 谢嬷嬷没有时间惊诧谢锦的武功,她是“导航仪”啊,就算她要问,谢锦也会顾左右而言他:“嬷嬷,我要先去公主哪里偷听墙角,怎么走?” 谢嬷嬷一脸血的看着谢锦:“公主,近十年来奴婢不曾进过皇宫。” 哦,就是不知道了。“那皇帝皇后住哪里你知道吗?” “这个奴婢知道。” “那行,我们走。” 被月亮照的如白昼的皇宫内,巡逻的士兵严密且谨慎,谢嬷嬷被谢锦拉着手,如幽灵般横行,看到一队人,也是迎头而上,奇怪的是也不见这队兵士有反应,难道他们看不见她?嬷嬷脖颈后冒出一层冷汗。 她不知道她们的速度堪称光速,肉眼怎么可能看的清楚?她只觉得自己一张嘴想问就吃一嘴的风。 她们停留在一座散发着晕黄光亮的宫殿前停下,一层层暖意接着橘黄色的光一层层往外散发,翠绿的长春藤有无数飞虫一闪一闪在周围飞舞,姹紫嫣红的花儿在夜的抚慰下只露出最原始的样子,但花香,是怎么也不肯被淹没的,从夜魔里,从月色里,一点点渗透,满溢出来,这样美丽的宫殿,夜晚都这么璀璨,更遑论白天了,谢锦惊叹这样的奇迹,一言不发的在哪里欣赏。嬷嬷感叹他的悠久,实际年前的宫殿,没有变,但现在看起来,像是隔着一个岁月那么久。 率先打破沉默的往往是谢锦:“嬷嬷,这里就是皇上和皇后住的地方?”真是会享受啊! “吱呀”门开的声音,谢锦拉着嬷嬷闪身躲在暗影处,开着的门里透露出万道金光,自这美妙的金光中,徐徐走出一位妙龄女子,穿粉嫩宫衣,腰杆挺拔,端着的盘子里不知放了什么,回身和身后的人说句什么,关上门往偏房的方向而去。谢锦自然能听到她们对话:“月姐姐,那我就下去了,辛苦你了。”看来这不是皇帝皇后的寝宫啊!是不是找错了?谨慎起见,谢锦拉着嬷嬷悄悄躲到窗台外,准备偷听,不过看来这次谢嬷嬷依然反对:“公主,偷听帝后说话是死罪。”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也十几年没有回来了,怎么知道里面的人一定是皇帝?”谢锦心里翻着白眼解释,这也就搁这位是养大谢锦的人,若是换个人,又是要被打晕的命了。 不等谢嬷嬷再说什么,从里面传出声音来:“月儿,你也回去睡吧!”随着这个略带威严的吩咐声音后,伴随着短短的一声“是”。雕刻着精美图案的门再次“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另一位妙龄女子,她转回身关上门,左右看看,向着之前宫女的同一个方向走了。 第八十一章洗脑 似乎是等周围寂静了,里面才又一次传来声音,打断了激动的想要表达自己的谢嬷嬷欲要说出口的话。“皇上,将所有人都赶出去,是有什么密言要对臣妾说嘛?”听到这声音,感觉就像百花在身边齐放,仙子之音般悦耳也不为过啊!什么黄莺婉转唱歌之类的比喻都要丢的远远的,实在是找不出能形容的词语。 女汉子谢锦也是呆愣当场:这是她这辈子的母亲在说话?不是说她是最小的孩子,之前已经有几个哥哥了吗?若她十五岁生孩子,这还是听南儿念叨多了,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女子要十几岁就生娃的洗脑语之后得出的结论:这样算起来,一年一个娃,这女人也已三十有五,怎么说话像十几岁少女? 皇帝的声音带着担心,但也语重心长的说了出来:“清儿我知你思女心切,但一字并肩王送来的那个一看就是假的,我不想你受骗。” 皇后似乎是站了起来,左右走了两步才开口:“臣妾知道。” 知道你还说什么几日之后的认女宴会?对上一脸震惊的表情,皇后缓缓说出自己想法:“皇上,臣妾何尝不知。只是、、、。”她犹豫着之后又犹豫很多次还是说出来:“可是皇上,咱们也听了孙将军的禀报,咱们的女儿不想回来认咱们,刚好那个一字并肩王送了枕头来,臣妾就广发帖子,希望能令咱们的孩子、、、,即便是逼着她回来,我也希望她能回来,臣妾好想她。”说到最后都不止是断断续续,而是泣不成声了,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皇后哭倒在皇帝怀里。 这里皇家之间不是没有亲情吗?怎么眼见为实的和耳听的不一样呢?难道真的是耳听为虚?就在谢锦陷入自己思绪之时,谢嬷嬷已经隔着窗子往里面吼了,完了之后自己捂着脸,一副无脸见人的模样痛哭出声。 “啪”一声把窗子打开,在偏房里宫娥出来寻看之前,拉着哭的一副生无可恋的谢嬷嬷,跳进了满溢着幸福的国度里去了。 一进去,谢锦就松了手,谢嬷嬷得到自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在谢锦愣了的看着自己双手以为自己使劲儿太大把这位桑地上的时候,谢嬷嬷已经膝行向前,在皇帝面前不准哭成一幅死了亲爹娘的样子,忍者久别重逢的哭,拜了下去:“皇上,皇后,奴婢有负圣托,奴婢该死。” 毕竟是皇帝皇后,还木有从刚刚变故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直接跳过进入欢喜情绪里:“谢嬷嬷?”你是谢嬷嬷? 谢锦冷眼旁观,这两位相见的场面,该不会这嬷嬷才是皇家亲生的吧? 很容易表达感情的几个人,终于想起来正主还在后面排队,皇后向着谢锦走过去,又一副怕吓坏小动物的感觉:“锦儿,是你吗?你终于愿意回来了?” 这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不过后面听到人家那撕心裂肺表示都是自己的错的时候,谢锦觉得自己是多想了。:“锦儿啊!都是母后不好,母后怎么会把你弄丢的呢?你不愿意回来是应该的,都是母后不好啊。” 仙女般的声音,哭诉本就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很遥远的事情,谢锦很快原谅了这一切,感觉自己来当这个公主,也许还不错,特别是听温慧说,宫里的事物是这里最好吃的,师傅也是国家最棒的。想到吃的,谢锦口水要往下流。 第八十二章皇后 都是她的错,令这么温婉优雅女子哭的完木有形象,罪过啊罪过! 身着明黄锦衣的皇帝也踱步过来,加入悲伤人群行列里,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位木有毫无形象的大哭就是了。 “清儿,不要伤心了,这孩子不是回来了吗?”一手半抱着自己的爱后,一手扶着谢锦肩膀,慈父慈母外加一个调皮捣蛋的女汉子,这画面不要太唯美。 皇后边哭边将话说的字正腔圆:“现在是回来了,保不准她还要走啊!你忘记孙将军说的,她不愿意做公主的,呜呜呜。” 这个,皇帝陛下也没有办法了,若是其他人,还可以下个圣旨,这位,他下了圣旨不听,难道真的以抗旨不尊来处罚?那还不是疼在他们心里? 还好谢嬷嬷机灵,在旁边撺掇着谢锦许下承若,“公主殿下,都怪老奴,若不是奴婢一直没有胆量回京,也不会让皇上皇后和公主失散这么多年。”当时实际情况是什么,谢锦也从左邻右舍的闲话家常里听出个大概,谢嬷嬷和另一个暗卫将不满一岁的她救到那个山里时,两个人都已经拼劲力,受伤严重,在山中淳朴民风影响下的山民收留下,伤势渐渐好转,倦鸟归巢,两人商议,一个出去找大队人马,一个留下照顾小公主,当时和谢嬷嬷一起的是位男暗卫,男主外女主内,这个男的就到山的另一面去了,只是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只是一口气儿了,到了明村村口,遇到田里种地的人,只留下一句话就死了,那句话就是:“千万别出去。”几乎十年时间,谢嬷嬷都谨慎没有出过山里,这几年才开始往外面,还拿了以前的旧物出去,但当惯暗卫的谨慎性子,这一蹉跎,就是十三年,再过几个月,谢锦就要过十四岁生日。 不就是当个公主吗?反正她是像想明白了,不管做什么,是普罗大众还是皇亲国戚,若是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就得自己一只坚定,若不,那是做天王老子也没有用,所以她并不纠结的开口:“是呀,当公主多好啊,我怎么会走?以前不知道有这么疼爱我的父皇母后不是?”父皇母后这样的词汇还是一路上听谢嬷嬷不停的念叨终于记下的了,还有什么做公主殿下的“专业术语”,看来她的慢慢留心了,等等,干嘛要留心这个?她不是山野长大的吗?说错了也没有关系。哈哈哈。 一听到谢锦说不再走了,愿意留下当公主,皇后的眼泪才慢慢止住,“锦儿,来,让娘好好看看你。”她如玉般的纤细手指附上谢锦的乌发,仔细的珍惜的看过来,那是母亲的眼神,里面包含着无尽的爱意,一种为你死都甘愿的爱意。一刹那,谢锦震住了,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暖意袭遍身,前世今生,谨记在心。 其实仔细看去,当然是谢锦不开口说话的前提下,皇后,谢锦两个人长得十分相似,琼鼻明眸,鼻挺如山,眸含涧水,粉面桃花,樱桃小口,不施粉黛亦红艳欲滴,眉如恋山,云雾般,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第八十三章不走 不习惯儿女长情的谢锦被母爱包围一刻钟,就想着要脱身,她一边思绪翻飞,想着以后得习惯这皇后爱女心切的暖暖爱意,一边脱口而出:“那什么我觉得我今天还是先回驿站吧!”不等皇后娘娘接着上集大哭,立刻解释:“即使要当公主,也要先解决假公主的事情再说啊!”这倒是个事儿。 “锦儿,你不怪我自作主张,逼你回来吧?”不会不会,再说她若实在不愿意回去,当然也没有人能逼得了她。 等等,他们好像还没有验明正身,怎么就一见面便实实在在肯定自己就是真公主呢?看谢嬷嬷泪眼模糊,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眼泪都没有干过:“嬷嬷,那我是真公主这件事情也还没有得到验证吧?” 谢嬷嬷没有来得及开口,皇后娘娘已经接过话去:“锦儿,难道为娘还认不出谁真谁假?”皇帝也在哪儿感慨:“是呀,这些年也不乏假公主被找来,也不知你母后是如何辨别的,”他看向自己爱妻:“朕也很好奇呢。” 此时此刻,又恢复了雍容华贵气质的皇后娘娘掩嘴一笑,娓娓道来:“除去谢嬷嬷这个人证之外,臣妾确实还有一个辨别亲生女儿的办法。” “你可别说是什么皇族刺身,那个假公主身上也有的。”皇帝端坐软塌上,微笑着提醒。 皇后摇头,笑的温婉,真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女儿,万事足啊!“自然不是,想当年、、、。”一说想当年,那还真是一个久远的回忆啊!众人准备洗耳恭听,“臣妾身边的徐嬷嬷熏蚊子时,不小心掉了香灰在公主的左手上,留下了疤痕,如今疤痕仍然在。” 完了?故事—好短啊!谢锦意犹未尽,“这事儿臣妾没有让徐嬷嬷声张,她死在那场战役中之后,就只有臣妾一人知道了。” 谢锦看向谢嬷嬷,当初这位也说皇家会有辨别的办法,难道是刺身? “那就这样吧,你们解决那个假公主的事情,近几日,我就在京城,将一众小吃吃个遍吧!” 听到这里,谢嬷嬷立刻眼泪汪汪的开口:“都是奴婢的错,让公主殿下受了委屈。公主对吃食确实是比较上心,”她那是只对吃食上心好吧? 皇帝皇后果然也跟着悲伤起来,再也受不了这种气氛的谢锦,拉着谢嬷嬷,往门外就走,还不忘告别:“我们走了,保重。”看着谢锦背影,皇后娘娘忍不住又一次悸哭起来。不过一离开帝后的视线,就放开马力闪身立刻离开的谢锦是不可能知道了。 三天内,谢锦拉着所有能陪她一起吃饭的人,陪着她将京城跑了个遍,小吃也是吃的脑满肠肥。这三天里也从通远小侯爷容慎哪里听回来很多八卦,据说假公主被送回一字并肩王府,然后一字并肩王负荆请罪般在帝后面前哭了半个时辰,看似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实际上一字并肩王并不甘心自己阴谋被打乱,而帝后也不会单纯的相信这位真是一腔真情帮忙找回的公主,而是实实在在的的找了个假公主来实施自己的阴谋诡计,傻子才相信那个假公主的刺身是假的,一字并肩王自己也是被蒙蔽的,皇室隐秘,怎么可能民间就有人知道了?这种事情连孙将军都不知道,谢嬷嬷也是不敢泄露半分,那么这个假刺身是谁刺好了送给你的,你又送给帝后的? 第八十四章不要多管闲事 前面三天被拉去海吃的一众人看到谢锦的吃法,聚在一起讨论过,这样吃下去会不会吃坏啊!所以从第四天开始,就由他们几个分批配着谢锦,说是一起陪吃,实际上有意无意的,拉着她去看风景啊,游个湖啊。 午后,百花齐放,阳光普照,吃过午饭,谢锦被拐去看寺庙,美其名曰看风景,实际上是去寺庙的路上没有吃食,若是留在京城内,不知道又要不停的吃吃吃。 夏天的天气是酷热的,京城郊外树荫蔽日,倒也凉快不少,今天陪谢锦一起的是温慧和小郡主,谢锦一边走,一边往嘴巴里扔糖,眼见着糖果见底儿了,可是一个补充食量的地方都没有看见,谢姑娘开始焦躁了,前几天胃口养刁了,眼见着她的特异功能,也就是她治愈人的本事见长,今天这是要断顿了?到了尼姑庵,只有萝卜白菜豆腐,问题是还不到饭点儿,人有熟食吗?一边吃一边幽怨的看着身边的两个人,今天跟她出来的是温慧和郡主,小郡主倒没有什么,反正她脸皮厚,但温慧不行,她还没有要管得住她家主子吃这样的本事。 很快她顾左右而言他:“谢姑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儿?”刀剑相击的声音,几里地之外她就听到了,可是,她的食物就要吃完了,又不喜欢管闲事的人,“怎么?你准备英雄救美?” 从来喜欢凑热闹的小郡主凑上来:“英雄救美?你怎么肯定落败一方是女子,说不定是英俊书生也不一定啊?” 她怎么知道?很早以前她就听到:“大胆,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哦,还是为小姐?肯定细皮嫩肉的。整合我们的意啊!” 然后就“刷刷刷”的抽佩剑的声音,应该是这小姐带着护卫,要不然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也不用舞刀弄枪的吧? 走的近了,看清了一片狼藉的战局:一地的各色服饰的人,也看不出谁的人是谁的人,不过,其中对峙很明显的就是现在还站着的四个人了,手持利刃抵着别人脖颈的女子,一身绿色夏衫,头上扎着绿色丝带,还插着几只不值钱的金银簪子,做工粗糙,却舍不得摘掉似得左边右边,前边后边,看着就多余,原本清纯的小脸,衬托出一种活脱脱的风尘味儿,而被刀尖儿抵着脖颈,一不小心就要破相的另一个女子,倒是打扮的朴素,挽起的发丝只有一只碧玉簪子,小脸精致,下巴尖细,一身白衣,别人穿白衣吧,要不一种很俗气的感觉,要不一种很仙气儿的女神范儿,而这位一身白衣却没有仙气儿,没有恶俗,反倒衬托的她肤白貌美,巨食人间烟火,她遗世而独立的站在那里,目光悲哀,表情并不多。 还有两个男人,执剑对峙,这样僵持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谢锦等人的到来,绿衫女子带着自己的人质转了半圈,半对着谢锦等来人,动作粗鲁狠辣,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手中女子的死活,“此事与几位并不想干,还请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第八十五章晕倒 本来不愿管闲事的谢锦已经无视小郡主眼里的无力感准备走人,不过—这人的声音是刚刚那个丫鬟,如今,刀尖儿向着自己家小姐,这是演的哪一出呢?谢锦收回脚步,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剑尖儿朝下,一脸担心看着白衣女子,特别是看到白衣女子的下颚被利刃划伤,流血的那一刻,简直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又是暗恨,又是绝望。 而另一个男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整个人就是大写的趾高气昂啊!看到谢锦三人,没有一丝惧意,两眼反倒发出狼一般的光芒,那是看到猎物的眼神,好像在说:太好了,又加三个美丽女子,这下有肉吃了。 这眼神太外露,被他看着,像是在裸奔,不会武功的温慧躲到谢锦身后去了。“喂,背信弃义的家伙,你这么做,是准备奔向那个混蛋的怀抱了吗?”谢锦问的是绿衫姑娘,说着还示意混蛋形容的是谁。 背信弃义?这几个人认识她?“这三个人也不能放走,一起杀了。”不杀了也要被带到狼窝里去,反正谁挡住她回去的路,谁就得死。 哎呦,我这个暴脾气:“背信弃义,买主求荣也就算了,你还要伤及无辜?”谢锦闪身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过去,功夫高强的挟持老弱她都能解决,现在武功一天天精进,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谢锦救下白衫女子,一边动手胖揍,一边诉说自己的不满:“本姑娘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人,不忠不义,无,不要脸的卑鄙小人,居然将注意打到我家温慧身上,你说我还没有多大关系,这里面包括我家温慧就不行,你是想柿子捡软的捏还是怎地?你这无耻败类、、、。” 谢锦没有用力,并且后半场换人了,即使这样,这绿衫姑娘已经进气少出气也少了。 小郡主打完人还不忘告诫谢锦:“以后不要再动手打人了,记住自己身份,要打人,多的是有人给你使唤。” 谢锦撇着嘴开口:“你就能打人了,你的身份也要注意注意好伐。” 第一次看见上演武行的宏大场面,温慧吓的脸色发白,她只经历过唇枪舌剑,能把别人杀的片甲不留的,没有见识过又是血又是半死不活的人啊!“姑娘,这人不会是死了吧?”她知道掩饰身份,这次她的称呼里少了一个谢字。 放心,死不了。“秋后的蚂蚱还得多蹦跶几天呢,更何况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那儿那么容易死呢?” “就是。”也不管躺着的绿衫姑娘心理面积有多大,小郡主抱臂闲话不怕事儿大,“话说小强是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货怎么解决?”那货已经被带着半张面具的人收拾停当,躺在地上和绿衫姑娘凑成一对儿,一地或死或晕倒的人,就这两个人还有意识,当然,这两个人也想晕过去就是了。 第八十六章豪门 这样的状况,小郡主见多识广了,这一定是那个豪门的内部问题,所以说娶妻纳妾多了就是麻烦,不是这个害了那个,就是那个害了这个,话说真正被别人弄死的有几个?儿女这种事儿,死在自己妻妾手里的更多吧?真是! 谢锦看着小郡主一副了然的胸有成竹模样,问道:“你知道?” 纤细的手指摸着下巴,眯眯眼点着头,一副半仙儿的样子,终于装够了,才慢悠悠开口:“这首先,一定是个大户人家的事儿。”谢锦示意小郡主去看马车,看不到内部,但见外面,雕刻精致,装饰豪华,应是故意掩去了府门称呼而没有装饰代表门楣的标示,只是这种推断,只要不是眼盲之人都能看出来吧? “咳咳”她的推断当然不止是这些:“除此之外,这女子。”指着的是哪玉一般的白衣女子:“若不是夫人生的,现在被小妾害,就是小妾生的被夫人看着不顺眼,不过,看她通身的气派,应是她家那个小妾不甘心,又得家主撑腰,而要暗害了这正经的小姐了。” 这样的推断果然得到白衣女子的认可,谢锦不禁向小郡主竖起大拇指:“果然是神探狄仁杰在世啊。” 这个神探狄仁杰又是谁?神探已经令郡主大人心花怒放,这可是她第一次听见谢锦夸人。 蒙面侠显然不是可以跟随白衣女子露面的:“安然,你快离开这里。”明明说的是离开,小手却紧紧抓着人家胳膊是怎么回事?不舍得却要分开,谢锦腹语:不知这些古人是怎么回事。 名叫安然的看向谢锦她们,这几个人会帮着他们的,是吗?未语别人已经懂得他想说的话,也就只有面前这个玉人了:“你放心,她们都是好人,我一定说服她们,是她们救了我她们也没有见过你。” 谢锦三人相互看看,眨眨眼,表示自己不明白,但不影响温慧善解人意的安抚他们的心:“对,放心,放心。” 安然明显被说动,更何况不被说动又能怎么样?还能杀人灭口?那不是和地上躺着的山匪没有区别了吗?“你保重。”说完就要离开。身后谢锦声音响起:“你等等。”不是她同情心发作,而是: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对儿啊,若是一个伤重而亡就不好了,所以她跟温慧说:“把你带的伤药给安然一些。”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这位一直冷着一张脸,身姿也是一直挺拔的男人受伤了,不过白衣女子率先感谢,显然她是知道的:“多谢你了。” 白衣女子向着众人使了一礼,一派大家闺秀风范,“多谢诸位施与援手,如若不然,三娘和安然的命就危险了。”三娘姓田,“不会你家姐妹都是叫四娘,五娘,六娘的吧?”小郡主眺望不远处的寺庙,寺庙坐落在一片烟雾中,如仙境,这只是远观,若是走近了,置身其中的人并没有人在仙境的感觉,反倒觉得大雾弥漫,甚是不变呢。 第八十七章烤鱼 “自然不是,家父学源远播,、、、。”只是对她比较冷心而已。 谢锦也看不远处的寺庙,这样当误下去,她们什么时候能吃到食物呢?“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衣女子静默的立着,微风吹起她裙角,干净清透的一个人儿,眼里却满是悲愁,让人看着她就觉得怜惜:“不知诸位姐姐,能否答应我,不要将安然的事情讲出去。” 三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地上没有晕倒的两个人,刚刚他们就在想这个问题,这两个人也是将她和安然的事情听了个齐,怎么破? 白衣女子也看向她的丫鬟和山匪头子,只是她的眼神就比较特别,果然,她玉一般的手拿起跌落在脚边的利刃,手起刀落,绿色衣衫很快被鲜红的血染红,正中心脏,这丫鬟一声未吭,气绝身亡,山匪头子看恶鬼般的看着徐徐向他走近的女子,一身白衣,明明美颜明人,却不是他肖想的起的,他后悔起来,为什么要贪图钱财来这一趟?眼睁睁看着利刃进入自己心脏,献血飚出,黄泉路上,两个人倒是可以结伴而行。 杀了两个人,身上白衣被鲜血点染的斑斑波波,像一朵朵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也许是不曾杀过人的原因,抖作一团,彼岸花也显得脆弱无根,“这两个人是我杀的,与三位无关。不过救我的事情,一定得是三位的功了。”她说的凄然,笑的也悲凉,那是一种孤独寂寞到骨子里的绝望,可这绝望中又透露着些许希望,都明白是为着那个安然。 小郡主见怪不怪,却也不介意介入人家的家务事儿,自告奋勇的答应下来:“没问题。”多大点儿事儿?她撇向旁边少有安静时候的谢锦,微笑:有这位在,多大的事情都不是事儿。将来,那些夫人小姐的还都不是要讨好这位?也只有她,怕麻烦似得,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精贵。 左等右等等不到绿衫丫鬟报信的贵妾坐等不住,害怕有什么变故,终于说动田家家主,一起过来山路看看。其实天还没有黑,只是去的时间有些长,便能说动田家家主跟着她一解心中疑惑,不得不说,这女子口舌之利,田家当家人耳根至软,都是造成田三娘不幸的源头。 大队人马齐齐赶到时,绿衫丫鬟尸首都凉了,谢锦坐在路边的小树林里烤第三条鱼了,路上那么多尸体,这位居然能吃东西吃的这么用心,也真是没有谁了,这真是让她们见证了没有真正的奇葩,因为她一直被深挖,被延续,被源远流长。 对于谢锦来说,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是有吃的,对她影响都不大,再说,这个地方的环境,小桥流水,植被是绿色的,鲜艳的绿,小花儿是正常的红,环境如此薏仁,有对着一堆僵尸尸体,面对这似乎永远是末世那种墨绿色世界吃东西更糟糕的吗?那样的世界,吃的食物是被抢着的呀!哪有现在舒服?没有一个人抢她的食物,还有人抓来烤好了递到他手里,她的任务就是吃而已,不要太幸福哦! 烤鱼上涂了她随身携带的盐巴和调料,再加上她从来没有吃过烤鱼,人间美味怎么够形容? 第八十八章闺秀 田三娘跪坐在一地尸体中间,衣衫带血,面带泪滴,那小模样,人人见儿怜惜, 当然也有不怜香惜玉的人:“三娘,你不是去拜菩萨吗?这是得罪菩萨了?”朱月华尖刻的声音在闷热的午后,连微风都不消吹散。 朱月华只是小门商户之女,妾室所出,因着貌美无双,不甘心自己也是妾室,笼络夫君心,暗害妻室之子,想着自己儿女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大家都看田三娘的反应,田三娘没有反应,呆呆的坐着,如失了魂魄,众人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大家闺秀,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傻了也是有的,都有些儿不满的看向朱月华,这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这里面真的不是幸灾乐祸多一点? 田三娘不对上她,难道她就没有办法了吗?她回头对着自家老爷,含泪道:“老爷,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貌似她是受了大难的人。可惜,众人的目光失望了,他们也失望习惯了,“三娘,你这是搞什么鬼?怎么对你二娘说话不理不睬?反了天了?”虽说没有父亲会这么对亲生骨肉,但父亲的心是和他的偏心成正比的,听到这样的话,理应会显现失望表情的田三娘,依然无动于衷。 而小树林儿中的是三个人已经表示愤懑:“这是亲生父亲吗?”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对自己不是亲生的孩子不好,所有人都能忍受,毕竟不是亲生,但是无论如何,亲生父亲不应偏心成这个样子,更何况这个父亲还是朝廷大员,应该有着公正公平的能力,而不是听一个妇人之言便不辨是非黑白,难道他一点儿也不怕此事宣扬出去?还是他对自己女儿有恃无恐,吃定她不会宣扬出去? 前世有个不管女儿死活母亲的谢锦却是能理解这样的场面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少见多怪不是?”吃完手中最后一口鱼,看温慧手中还没有烤熟,站起身拍拍屁股开口:“我们去评个理如何?”她这是对小郡主说的。两人很合拍,小郡主正有此意。 许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外人在,田秀权愣了愣,好在当官的人反应都很迅速,不过,对于只是两个女娃子的现状并不是很在意:“三娘,我们回去了,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朱月华在一旁附和:“是呀!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爹也不计较了,你还是不要太倔了吧?”只在屋檐下鸡毛蒜皮的妇人,是不会在意自己夫君不在意的人或物的,她撇一眼正往这边走来的两人,无视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听话?” “她这孩子,遇到这么凶险的事情不应该被吓傻了吗?不应该是得到安慰和劝慰的吗?”在谢锦这里,最近小郡主总是会放低身价去打头阵,谁让人家是公主殿下?她哥哥是冷血无情的通远小侯爷,看到公主都是笑嘻嘻哦。 第八十九章救了小女 “哦,这两位是谁?小小年纪还是不要招惹是非。”她一扭腰,返回到田秀权身边:“老爷,该不会是三娘在外面认识的不三不四的人吧?三娘,不是我说你,自己家的事情还是关起门来解决,不要、、、。”说实话,田秀权这样的人,有些官场能力,但在家中比较耳根子软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家丑外扬,听了自己妾室的话,火气一下子冒到头顶,本来他就觉得自己出来寻找自己一个赔钱货女儿已经够放低身价的了。 这样的纠缠,只能令人变态:“我说,你们有没有商量出来什么?我们刚刚救了你家女儿,也不是白救的,你们看是现在给报酬还是去你家取报酬?”谢锦将自己手中吃完了鱼还没有扔的串鱼的棍棍,在手里悠闲的画圈,但她说的话并不悠闲。“你们该不会是想赖账吧,听说你们也是官宦人家。” 田秀权久经官场,自然比较善于察言观色,这两位姑娘身穿衣饰样式虽简单,但价值不菲,试探着问:“多谢两位姑娘救了小女,敢问两位是、、、?” “我们只认银子不认人,怎么?你想套近乎?不想给银子?”这些话也只有谢锦能说的出来,小郡主在一旁目瞪口呆,她觉得这人不停的刷新她的三观。 口舌之争自然是朱月华比田秀权更厉害:“我家三娘现在发着傻呢?敢问两位,该不会是来讹人的吧?” 谢锦手中的小木棍飞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朱月华微微张着的嘴巴,只是随手一扔,力气并不大,但木棍似乎张了眼睛,进了朱月华嘴巴后,齐齐化为粉末,即使如此,朱月华门牙掉了一颗半。 一直自诩美貌且一直认为美貌才能留住男人心,掉了门牙,等于毁了容貌,等她吐完嘴里木粉,感受到自己压根疼痛,一下子像是塌了天地,肆虐着往谢锦方向狂奔而来。 别说谢锦,就是小郡主,也不可能允许这么个泼妇近身,一颗石头不偏不倚,砸在朱月华腿上,她立刻滚做一团,没有办法撕了敌人,便斯底竭力的辱骂,“贱人,我和你无冤无仇,怎么一见面就要我命?一定是三娘串通在外的劫匪、、、。” 这次谢锦没有动手,小郡主脚动石飞,一颗石子长了眼睛般扑进朱月华嘴里,这次,朱月华满嘴的牙齿都不幸中招,瞬间她死的心都有了,常年做口舌之争的人,没有见过一上来就动手的人,自然吃了无尽哑巴亏。 有田秀权在场,他不可能就这么看着自己爱妾受辱:“你们到底是谁?为何一言不合就动手伤人?”质问的言辞造造,小郡主却不生气,她温和开口:“开在你是朝廷官员的份上,本郡主自是不会和你计较,但是一个无品的奴婢,敢骂我?自然是活罪难逃。” 小郡主?最近因为公主被寻回的事情,京城聚集了很多皇亲国戚,这位的确可能是郡主,田秀权后背很快起了一层汗,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不孝女乱说话:“原来是郡主,多谢郡主救了小女。” 第九十章一语难进 “不必,我们也不是因为你救他,不过三娘受了惊吓,我记得田家三娘是正经小姐,怎么沦落到一个妾室也、、、,对了,她是你的妾室吧?”小郡主有时候腹黑起来,一语难进。 田秀权乃从二品大员,遇事自然不会一下子就慌乱了手脚:“自然,若下官不关心女儿,也不会亲自来找。”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指着地上嚎哭的妾室朱月华道:“这个女人正是下官妾室,冲撞冒犯郡主的地方,还望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下官也绝不会轻饶了她。”其实一个郡主,他还不放在眼里,面子上过去也就得了,可是,堂堂郡主大人,对着身边腰杆笔直站着的人,也是微微恭敬着,可见这位女子身份比之郡主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是什么身份,未知的会令人悸怠,并且他那妾室已经带不出们去,不如做顺水人情。 若是谢锦知道这人所思所想,一定不会吃惊,末世人类虽然很是珍贵,但因为更加朝不保夕,亲情血缘关系轻薄,其实这样的人在这个重视礼教的时代,也是另类了,眼睁睁看自己女人被打伤严重,居然顾尾说头,生在皇家养在皇家的郡主大人愣愣看姓田的表演完爱女慈父和公正家主,觉得他们是不是该撤了。 身后温慧又拿了新烤的烤鱼过来,递给谢锦,接过烤鱼,也不管是什么场合,这种一地死尸,刚刚还差点自己制造一个,就这样站着开吃,对面还站着十几个汉子呢亲,将来公主殿下一定还会和从二品大员的田秀权见面,不能让她丢范儿,于是拉着她走人,后面连再回也没有说一句。 不过对于田秀权来说,她们走了正和他心意,家务事解决起来也不用顾忌她人,他站着想了想,怎么都觉得自己刚刚窝囊,都是这个没有见识的臭娘们儿:“来人。”手中马鞭指着滚倒在地的朱月华恶狠狠开口:“将她给我关到家庙里去,不准医治。” 朱月华知道自己会失了恩宠,但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居然是这样,夜夜对着你缠绵,又掏心掏肺的说了那么多海誓山盟,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般,恩情烟消云散的像是从来不曾发生过,她青春一直奉献的人,还有她尽心力生的一双儿女,算什么?原来她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一时间她居然不恨将她打成这样的人,而是这个同床共枕的人,她的依靠,她的天,她生命里尽心力伺候的人,就这样弃她如鄙陋。嘴巴肿起来没有办法言语,但她眼神如刀,若有实质,立毙人命。 许是朱月华眼神太可怕,田秀权立刻暴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一脚踢在离自己最近的护卫身上,他觉得自己为什么这么愚蠢,今天居然跟着个妇人一起疯,朝堂之上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将手中的烤鱼吃掉,看向温慧,知道谢姑娘是想要吃的,没有任何吃食的温慧耸耸肩,摊摊手,示意自己没有了。 第九十一章拦得住她? 自己的动作,他们学得到快,只是她还没有吃饱诶,好在抬头看寺庙不远了,也不计较了。 可是郡主的风凉话还是不会含糊的:“我说,这一路上你都吃几条鱼了?还没有吃饱啊?”容玉一遇到谢锦,无论是语言表达能力还是分析问题能力都被降低,唯一提升的就是她的损人话语能力,可惜谢锦并不对没有实质伤害的事情在意,每次都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回音儿。 她们走到寺庙的时候,傍晚时分,夏天夕阳时照极长,橘黄色的光辉,照射在这山顶上,那种阳光的味道,混合这山涧雾水和草木清香,既清新宜人,又美艳不可方物,三个人站在那里,如站在爱人的怀抱,舒适, 寺庙外面的感受和寺庙里面的感受,对于谢锦来说,不可同日而语:因为今日寺庙斋戒,所以没有吃的。平常人家斋戒就是吃素食,而寺庙斋戒,就是只沐浴念经不吃饭,知道这个该死的事实,谢锦立时三刻就要下山去,念什么经,参什么禅,那都是吃饱了撑得没有事情做的人干的活,若是在末世,有僵尸过来了,你向他念一段金刚经,难道他就不啃你而立地成佛了?笑话! 郡主大人可不这么想,参禅诶,可是有得道大师讲解,平时虽然她也不会没有事儿拜菩萨,只这是偶遇就是结缘,还是留下来,听禅会心静不是吗?听禅会通透不是吗?听禅会悟道不是吗?她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只对吃有兴趣。“我要留下来。” 谢锦不可能被左右:“那你自己留下,我和温慧回去。” 将温慧拉倒自己身边:“谁说温慧也愿意回去,这眼见着就天黑了,你武功高强,温慧半夜摸黑走夜路,你也不怕她掉山涧里去?” 虽然拉着温慧分分钟回到城里,可是:“你也是想留下听禅?”话语轻柔,并没有咄咄逼人,令人听起来也没有要你从两个人中选择一个人的意思在,温慧也知道,谢姑娘魄力根本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挣个输赢,话说风尘滚滚过,她是喜欢这样的禅音,像是能令人重生,于是她点点头。郡主立刻像是扳回一城:“看吧?不要总是用你自己的意思,强加到别人身上。”特别是别人不愿意还打晕别人的事情哼! 说走就走,不过走之前,还是在尼姑庙的厨房里逛了一圈,逛过就不可能空手而归,有三五个豆腐青菜包子,谢锦捏吧捏吧包起来带走了。 这个时候回去,城门已经关了,不过,对正常人来说,城门就是个天堑,对不正常的人,比方说谢锦来说,城门那就是个摆设,十几米高的城墙,在夜幕中像是一座高山般巍峨而立,左右前后看看,人影没有,入夜后凉风习习见,夹杂着细微声音,不属于大自然的声音,不过谢锦并不放在心上,从寺庙到城里,她是分分钟搞定,都到城门口了,哪还有什么事情是能拦得住她的? 第九十二章未知男子 “救,救命、、、。”寻着声音看过去,月光将大地照的如白昼,谢锦本就能夜视,所以很准确无误的,便看到,城墙脚下躺着一位男子,还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头发结块凝着血粘在脸上,看不出长相是否英俊,只是他躺在那里,单腿曲起,可见是长腿欧巴,想来脸也差不到那里去。 谢锦低头看他时,男子也在看过来,月光在女子身后,朦胧的白光,在她头顶晕染成一幅画,一副仙女图,那画面很美,即使在以后漫长的人生岁月中,一旦想起,面前就能浮现这幅画,令他欢喜也令他忧郁,有时候想想,不知这晚被她相救是幸还是不幸。不过现在,他没有那个烦恼,晕过去后,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会救我的吧? 四下无人,谢锦自然会救助一个人命,眼睛红光乍起,红光代表她的治愈功夫更近一层楼,右手手心一层光晕,如云朵般,缓缓按到男子身上,昏迷中的男子眉头紧皱,一炷香的功夫,才舒缓开来。 谢锦擦擦额头汗珠,感慨自己治愈能力长进速度之慢,这个男子也只是刚好治愈内伤,而皮外伤就没有依肉眼可见的速度治愈,好在他不是想天凤门前掌门那样碎了丹田,否则她也是无能为力。 月上中天,已有十天过去,还有五天,白莜便知道自己被放鸽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转念一想,他生不生气有什么关系?心里一点儿也不会在意的感觉,在末世,人人每日面对打不完的僵尸,面对亲人不日便会离世的打击,精神崩溃是最常见的问题,心理医师是普遍存在的,作为一名治愈系鼻祖,她涉猎很多心理书籍,知道自己总是抱有一种孤独之感的原因:从小没有人疼爱,没有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所以,时至今日,她都无法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这对她来说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白莜?白凄凄月光下,笑容也是越发孤寂,不知道能否有缘?就她单方面来说,是和任何人都不要有缘分,最好。她不会爱人,也就不要去害人了吧?不要小看不会建立亲密关系这个缺陷,那是一种天命孤星的真命题。若是这次白莜生气,那刚好更加证明自己不适合谈感情,还是早早分开的好。 想完这些,谢锦一把抓起地上的男子,半站未站期间,已在原地消失不见,当然若是有人看到,就是这个感觉,她速度太快,实在不是人眼可分辨出。 谢锦鲜少有心情因感情事而忧郁的时候,所以,赶到驿站时,已经几乎忘记自己想起过白莜,除了一些奴仆,主子们都已经睡觉,将男子交给下人,自己跑到厨房,那个地方是谢锦生前生后都最最喜欢的地方,驿站的厨房,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温热的吃食,饭饱是她最最开心的事情,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洗洗睡觉。 第九十三章找茬 一夜无话。第二条醒来,日上中天。 小侯爷带回来的消息,就是公主大典一日日逼近,逼近不是问题,只要还没有到时间,就不当误她外出闲逛加觅食。温慧和小郡主还没有从寺庙回来,谢锦拉着西儿南儿一起出去。 之前有小郡主相陪,由于在园洲酒楼里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且皇家人一直在园洲酒楼有探子的情况下,都被小郡主以别的地方有更好吃的东西你还没有吃到为由而完美的没有再进去过,今天小郡主不在,没有人能阻止想吃美味佳肴的谢锦,西儿南儿没有来过或者来过但不是很熟悉这里,哪里有好吃的,她们不知道也不感兴趣,那日是小郡主相陪,两人回去对这样的事情,因为不放在心上,自然是不会提起来。如今三人一进来,便被人看见,悄悄的溜着墙根回去黄家禀报去了。 对吃的地方从来不讲究的谢锦,自然是选择大厅吃饭,上菜速度很快,都是色香味俱的美食,谢锦招呼西儿南儿一起坐下吃饭,随和惯了的掌门她们自然废话没有,先后开动。 就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圆凳,“啪”砸在谢锦还没有怎么动筷子的桌子上,桌子是上好的楠木所制,自然结实不会破损,但是置于它上面的美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转眼间一片狼藉了,一看到美食就五感不存的谢锦,只来得及抢回一盘“岁月祥和”。 “岁月祥和”是由萝卜白菜荟萃而成,相比满桌子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显得小份而且味寡,不过,小份也是菜,站着将手里盘中菜倒进嘴里,嚼巴嚼巴咽到肚子里,才正视来人。 来人正是黄家人不错,此时他鄙夷的看着谢锦,穿的光鲜,也不过是个土鳖。这样想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谢锦的“爱惜粮食”了,并且她站着吃饭,这是好人家的儿女能干出的事情?恐怕是没有教养的人吧!出身不高,还嚣张跋扈,一出手就毁了自家妹子的容貌,可见心狠手辣。这样一总结,邪恶的笑容便撩上表情:这么美貌的小妞,当场打死,不是可惜?所以他吩咐手下时便带了一丝邪恶之意:“来人,抓活的。” 许是他笑容太过奸邪,亦正亦邪的西儿姑娘立刻感受到汗毛树立,搁旁人身上,比方说南儿,就稳稳的站着,西儿凑到谢锦身边耳语:“小姐,他不杀我们也没有安好心,不要被他们抓回去。”要不然会更惨。 砸坏了她满桌子佳肴,能安什么好心? 从来很少废话的人,这一次倒是破例发声寻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即使没有立即动手,声音也是咬牙切齿。 男子身后有小丫鬟上前来:“奴婢,奴婢、、、。”不知是不是谢锦太过勇猛,吓得她语无伦次。这是几天前跟在那个黄小姐身后的婢女。 原来如此,这是黄家人寻仇了吗? 黄家兄长将婢女一脚踢回去,反正她们是不是伤了自己妹子的人,都要被带回去,他看上的女子,没有弄不到手的:“怎么?还装无辜?” 第一百零四章斗智斗勇 很会装白莲花的谢锦,听到无辜这个词就想起自己萝莉脸和那些糟老头子斗智斗勇的事情,憋屈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她看向面前的男子:还算英俊的脸,只黑眼圈太重,挺拔的身高,只背有些驼,穿一身宝石蓝锦衣,是不是显得太娘? 环顾四周,琳琅满目的都是一桌桌美食,她们这一开打,这些美食不都是要遭殃吗?搁别人没有什么,毕竟命更重要嘛,搁谢锦这里不行,毕竟吃的就是命啊,没有吃的,那用什么续命?“我们出去开打吧!” 黄家会是在乎这点儿银两的人家,当下男子嗤笑一声开口:“坏了算我的。” “这不是坏了算谁的事情,、、、。”谢锦话没有说完,男人已经从锦衣中掏出一定五十两的金子,晃了晃,才放在离他最近的桌子上:“这样总行了吧,小美人?”最后这声小美人喊出来那叫一个婉转,听的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就在金子被拍在桌面上时,几天前那个未曾露面的徐总管,从楼梯上下来。他下楼站定,还不等他说什么场面话,谢锦先开口问道:“可够修那面墙?” 众人都看向那面厚实的墙壁,向阳面街的原因,这面墙壁干燥且结实,徐管事也看过去,厚实的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各色暗色系图彩描绘过,价值怎么可能只是一定金?不过她见识过谢锦的武力值,知道这位不是吃亏的主儿,就是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这些人,好奇之下,违心的点头称是。 谢锦等的就是他点头,已经走到黄家兄长面前,很无辜很无害的样子。美人在侧,黄家兄长很开怀,伸出咸猪手就要摸上谢锦小脸,后面西儿南儿干着急:没有掌门命令,她们不敢善做主张,但是掌门要被占便宜了,她们不好再无动于衷了吧? 见到自己要被占了便宜,还是无公害表情,甚至还露出微微笑,这样的微笑西儿最熟悉,当初她挨掌门揍的那次,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笑容,不由的她小手紧握成拳,激动的,还不忘伸手拉住自己师姐,有人要遭殃了,她们有好戏看了。 果然,谢锦抬手,就像是迎接对方的抚摸,只是,接下来众人眼前一花,再看时,立刻被眼前一切惊呆了。 人高马大的黄家兄弟深深的镶嵌在刚刚被谢锦提过的墙壁里,墙壁上多了一个大大的人形标记。 犹如一个神话般,被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感慨,今天围观的人中,有活到七老八十耆耆老矣时,给围坐在自己周围的儿孙重孙讲起这件事情,也是如在梦幻中,讲的是神话故事似得。 为自己的一桌饭菜报过仇的谢锦,往里喊了一嗓子:“老板,照刚刚那样的来一桌。”自己很潇洒的坐等。店小二在徐总管的示意下,如被狗辇似得,往厨房跑去,这位差点儿拆了他家店铺,真是太可怕了。 :“小姐受惊了,这一顿小店请。” 第一百零五章招谁惹谁 环顾四周,她是在这里砸了一次场子吧?居然还有这个福利?看向墙里的人,这次眼神更加温柔,明天再来吃饭,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再来惹她,如果有那真是太好了:“那就谢谢你了。”南儿西儿刷新三观后去抱自己掌门人大腿去了。 一众人居然像是忘掉了墙壁里镶嵌的黄家兄长,都没事儿人似得走了。大厅里吃饭的谢锦也被让到楼上包间里去了。 黄家仆从,一下子乱成一锅粥,也有几个镇定的,跑去黄家禀报,留下几个将黄家兄长从墙里刨出来,在这个空档谢锦已经很哈皮的开吃,这次的速度比之刚刚,更快了。这里的人都不讲道理,万一一会儿再来一个疯子,弄坏她这桌饭菜怎么办?被刷新三观的西儿南儿眼睁睁看一桌饭菜龙卷风似得不见了,担心的问答:“掌门,你、、、吃饱了吗啊?” 说实话,只要想起刚刚被打散的一桌子吃食,她就觉得自己没有吃饱,这都是末世饥荒模式影响下的民众统一点啊!“再叫一桌吧。”才想起来,有人请客来着,她的两个小门徒什么都还没有吃呢!到时候她也可以再吃一些,真是太完美了。只是这句话已经震惊她的小门徒了。 郡主大人从寺庙回来,听西儿南儿眉飞色舞讲解这么一件大事,无语问苍天,她只是半天时间没有陪着这位,怎么就能捅这么大篓子,接下来几天,被她以各种理由束缚,谢锦没有再到大街上晃荡,即使去了,也是被郡主大人跟在身后,尼姑念经似得看着,谢锦不觉得委屈,小郡主已经向自己哥哥诉屈:“在哪里都没有像她现在这样,像个老妈子。” 通远侯爷很通情达理:“你可以不去管她啊!” 到的这个时候,小郡主才悲催的发现,这还真是她自愿自发去做的一件事情诶:“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谢嬷嬷也是没有招谁惹谁的人,但是她和小郡主一样,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耳提面命,洗脑般的告诉谢锦:“官家小姐和官家小哥都是不能这么动手的,如果要动手也是吩咐手下的人去做,公主殿下,您可千万别再自己动手了。”西儿和南儿也会偶尔帮忙,虽然出身江湖,快意恩仇的她们很赞成谁不顺眼揍谁的理念:“对呀,掌门,再有人不长眼,您就吩咐我和西儿去,绝对打的她们哭爹叫娘,不敢再惹我们。” 这话说的,也不是那么中听,不过这个时候,只要劝说住一动手几乎要人命的谢锦不再不像一个公主殿下一般,就算她们苦口婆心的厉害之处了。 几日下来,谢锦将温慧、谢嬷嬷、以及打包回来的京城各家小吃和美食享用的差不多了,通远小侯爷终于带回来一个消息,明日,公主殿下要被迎进宫去。 不觉算一算,从离开天凤门到今天,已有十六日之久了,不知道白莜有没有拿到她的信,看了信中内容会不会生气,这样的年头一闪而过,躺在床上分分钟入眠。 第一百零六章白莜心意 站在门外的谢嬷嬷仰望星空,这么多年的坚守,终于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宝贝了半生的公主,从明日起,她有高贵的身份,更加符合她公主身份的一切,也从明天开始,她不再姓谢,而是回归皇家姓氏,姓容,容锦。 两行眼泪滚滚而下,这是大喜事,没有等到这一天时,千盼万盼,等到真的送公主殿下回宫,她又是千头万绪,心情复杂,有没有这么多年来,她因为不想公主殿下回宫而耽误些时日呢?透过开着的窗,借着月光的亮,公主殿下睡眼一如以往,这表情,这姿势,原本只属于她,以后、、、,思绪翻转间,转念想来很多很多,都是关于不舍得,但当她再次看向天空时,突然就豁然开朗:她还是跟在公主身边照顾啊,将来公主殿下嫁人,她肯定是陪嫁,这样看来,她比皇后娘娘要幸福多矣。至少她能够照顾公主殿下一辈子。 白莜确实已经读到书信,谢锦留给他的信,怎么说呢?很白话:“白莜,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在京城,或许已经是公主,虽然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当什么公主,不过据说当公主会有更多美食。 第一次约会便不辞而别,不过你能看到这封信,也说明我没有忘记咱们的约会。如果你不是很生气,愿意来京城,我是欢迎的,如果不愿意,那将来有缘见面,也不是仇敌就好。、、、” 将信纸小心的折叠起来,收入袖笼,从胸前摸出一块儿红色玉佩,滴溜溜的椭圆形玉佩,没有任何雕饰,通透如水,大小如小小鸡蛋,挂着黑丝吊饰,黑白相遇,就像世间最绝配的男女,最顺利的走在一起那般和谐。 这是一颗温凉玉,世间少有,离开十五天,去最北的雪域高原取得,已是极限,若能更快,他何尝不想。好在现在玉佩到手,佩戴在锦儿身上,冬日不畏寒,夏日不惧热,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谢锦知道,自己只是少许嚷嚷古时候夏天也会这么热这样的话,就有人愿意去苦寒之地取温凉玉给她,不知会不会感动。 知道谢锦不在天凤门,白莜一刻钟不想浪费,用最快的时间赶往京城,用时不过一日。 下古时未曾遇到对手的谢锦,时至今日,还没有完恢复,也是用时一日,所以,做人最忌自满,常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每日自省必修之课。 其实他已经明白自己心意,他是喜欢上容锦了,在被长辈催着的时候,他的倔强,还让长辈笑语:那是你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女子,若是遇到、、、。长辈一定明白,若是遇到,像他这样的人,权势滔天,富贵无边,人生意义,不过是随心而欲,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女子,一定是不在一起誓不罢休的。 其实不管过去他是否抹掉了容锦记忆,他在初次见面时,就已经蠢蠢欲动,现在想来,感情真是一件不可捉摸的事情,是那么的不受人为控制,以前总是不信,此时此刻,只要想起容锦,由不得他不信。可是,容锦呢?是否也像他一样,觉得自己不一样,然后喜欢上他呢? 第一百零七章封公主诏书 公主殿下归巢的典礼并不繁复,但不止令人挑不出毛病,反倒有些奢华的边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皇后娘娘询问过谢锦身边的人,得出一个结论,当然除了喜欢美食外,好像还很怕麻烦,比如在天凤门时,所有的门派事务部丢给大师兄阿北来做,自己每日里不是躺着吃,就是坐着吃,偶尔逗逗小郡主和对她看不顺眼的天凤门老一辈。 鉴于此,让谢锦从早忙到晚的事情没有,需要露面和参恭皇庙时,才出来,其他时间,想一想,谢锦自己也觉得无聊。 这天天气很好,盛夏,很好也代表着很热,公主殿下的宫衣,庄重之中透露华丽,因是天蚕冰丝所制,穿在身上反倒一种凉爽感觉,不觉得闷热也是好的,这让谢锦觉得并不难熬。 以前末世属下,有一个很喜欢看以前遗留下来的小说,有一本讲古时候爱情的,她复述给众人听的时候,曾说里面皇后大典,皇帝大典,祭拜大典,甚至家庭稍显富裕女子成亲,都是复杂且累人的,十里红妆事小,凤冠霞帔十几斤重不算大事,一天到晚头顶身背还要过什么河,翻什么山,跳了家庙前的大旗,才算了事,可是,她往外面看去,忙碌的是下人,沈身边谢嬷嬷都比自己更像是正主,而她慢悠悠端坐,偶尔做些什么,不知有多清闲。不过这样也好,昨日之前,她还怕自己会半途中撂了挑子。 礼仪官念圣旨时,特意嘱咐:“公主殿下,皇上有旨,可免您跪。”只有居功至伟的臣子,得到过这样的殊荣,如今这话一出,参加典礼的人心中便有数了,这位是继皇后娘娘之后,第二个被宠着的人了,比起皇后娘娘,这位更不得了,这位是由皇帝皇后两个人一起罩着的人。大家一起跪下高呼万岁的声音更大了。 礼仪官的声音在烈日耀耀下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得天庇佑,公主容锦,聪慧敏捷,端庄贤淑,性资敏慧,率礼不悦,风姿雅悦,克令内柔,安贞叶吉,雍和粹纯,特封固伦公主,封号锦绣,钦此。” 夜幕降临的时候,容锦(之后统称容锦)搬进了一座离皇后娘娘最近的一座宫殿——华锦宫,这座宫殿前后共分三进,左右各有偏房和奴婢丛住所,豪华程度不低于正一品娘娘的居室,并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许是帝后一直以来都对找到公主充满信心,这宫室从来没有荒废过,每日里有人打扫熏香,每年还更换新的锦被,到得这时,赶制出几套夏天公主殿下衣饰,奴婢太监本来就备用齐,容锦入内,就像是她外出游玩,今日归家般方便、自在。 她暗叹皇后娘娘的爱女心意,暗叹自己占用容锦身体,不知道是天意如此,还是天意弄人。不过,前世今生,被宠爱的滋味,特备是像父爱母爱,不记回报默默付出的爱意,特别是这亲人爱意她本来就是不曾拥有的,如何不贪恋呢?容锦,不管是天意还是错误,如今我占了你的身,一抹游魂也算有了归宿,你的父母,我会好好照顾,但愿你能放心! 第一百零八章合不合心意 容锦前世被逼做末世首领,不过是因她异能特殊,能瞬间拯救人类,亲缘薄弱的人,性子本就冷硬,此时能令她自主靠近,愿意付出情感,已是万般不易。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变化?更不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愿意将只见过一面的帝后纳入自己保护范围之内,这是连谢嬷嬷和一直相处的小郡主都不曾有过的殊荣,难道是血脉至亲起了什么作用? 因为有了御厨的美食加持,容锦住在豪华舒适的华锦宫里,居然三天不喊外出,从谢嬷嬷到西儿南儿,就连小郡主都惊奇:总是喜欢到处闲逛的人,做了公主殿下性子也喜欢安静了?居然不到处走动了。其实大家心里隐隐觉得,也许她到处闲逛的目的是美食,而如今天下大餐过尽,御厨精致美食当前,这就像万花丛中过,突然看见出水芙蓉别样水嫩,肯定口味不同。 帝后时不时送来金玉美器,古玩书画,但这些东西都被压在箱底,帝后来时,不见这些东西,不明白,招了谢嬷嬷前去,才知道,深山长大的公主殿下,除了对武功有兴趣外,就是钟情于美食,她不擅长琴棋书画,更不懂刺绣驭下,谢嬷嬷含泪自责。只是帝后明白,谢嬷嬷一介暗卫出身,除了功夫,能把厨艺练就的令人满意,已是难得。如今即将满十四岁的人,再教育她识字画画,定会更加辛苦,更何况,她没有读书写字画画刺绣也喜乐安康的长这么大,若是逼着她学习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不是要吓跑她了?再说,皇后娘娘理直气壮的想:皇帝的女儿,他们捧着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自然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乱说? 第三天是迎接公主回家的宴会,在京三品以上大员,都要参加,可携带家眷,三代内皇亲国戚都要参加,像通远侯爷之流,已在第一次下圣旨时等在京中。 白莜已经在两日前到京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快的速度赶来,却并不与容锦见面。司马一等几人跟随时间最长,也只能眼睁睁看自己公子范相思似得,总是做任何事情是跑神儿,不明白为什么近在咫尺,却不去相见。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人人前景一片美好!这样的愿望是每个国君都希望的时代,但往往现实和想象总是强差人意。容锦所在的王朝,也有战火,她自己也是在战火中与帝后分离十几年,好在比之十几年前,经过休养生息,也算国富力强。 这次公主殿下归来,皇帝陛下早早言明国内,通达四海。有相邻国家纷纷派出自己儿女重臣前来道贺。 所以宴会场面及其宏大,早晨的阳光已经耀眼,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协同容锦三人站在一座高楼廊下,府翰这宴会,下面桌椅缩水,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人们变小,皇后娘娘拉着容锦纤纤玉手,微笑的含了一层蜜似得开口问道:“锦儿,你最喜欢什么?今晚母后要送你礼物,准备是准备好了,只是万一不合你心意、、、。” 第一百零九章温泉 经过几天的接触,母女之间说话已经不顾忌拘谨,皇后娘娘本来就久居高位,只有别人怕她的时候,若不是容锦,她从来没有惧过人,任何时候都高贵优雅。而谢锦,末世之主,虽是被逼去当,但在其位谋其政,除了被逼使用异能去救助异能战士之外,都是发号使令,再加上她白莲花般的演技,多数时候稳坐钓鱼台看云卷云舒。也许两人气场太和,二人便成亲密无间关系的速度,比之容锦和皇帝,好太多。不过在外人眼中,除了看她不顺眼的人觉得她是持宠而娇之外,很多人觉得她是傻人有傻福、傻人有傻胆。 “母后,你已经送给我很多很多东西,华锦宫都要堆不下了。”这就是说,无所谓,送不送都无所谓,不送最好,这些东西又不能吃。“母后,我听说母后宫里有一池温泉,种了好多莲花,冬日里也能吃到莲子,不如冬天的时候请我吃莲子好了。” 帝后恩爱,皇后娘娘正宫中,在修葺期间,皇帝做主,自山中引进一汪温泉,四季常温,因是山中活水相连,从不用换水,冬夏都有荷花漂浮在上面,荷叶莲莲,任何一个季节都能令人感受暖暖春意,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丽去处,也只有容锦能从美丽景致中只看到吃食。 皇后娘娘自然欢喜,她邀功似得看向皇帝,当时引进温泉,皇帝是想给皇后娘娘沐浴用的,皇后娘娘喜欢莲花,应是种了莲子,现在得到自己女儿认可,可不神气一下? 皇帝在那边无可奈何,摇摇头,暗叹: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现在是加倍咯。只是在甜蜜的负担前,嘴角的微笑泄露他甜蜜心情! “陛下。”首领太监何林执礼开口。 三人上来,本来挥退了众人,现在何林前来打搅,难道有事?“何事?” 何林恭恭敬敬再行一礼,才开口:“陛下,圣魔殿殿主递了帖子,今晚会来参加迎接公主殿下的宴会。” 皇帝笑笑,还没有说话,皇后娘娘先开口:“他两日前就来了,不曾拜访,只是为了参加宴会?” 不知为什么,皇帝陛下接下来的话,容锦听着甚是——别扭,就好像,像什么又说不清楚:“各国都有他别馆,当他是贵客,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须向你我拜访。”他看向容锦,容锦一脸不解,掩饰似得咳嗽一声才又言:“你下去吧。”这是在说何林,他手里还有圣魔殿的帖子,不过看这情形,应是不用递出去了。后退几步,领着几个小太监下去了。 本来想问这是怎么回事的容锦,想了想又决定不问,她和白莜,说不定以后是陌路,要问什么?还是随缘的好。 不问不代表帝后不议论,果然皇后娘娘最先开口,撅着小嘴不悦道:“上次那个假公主,也不见白莜前来拜会,怎么是锦儿了,他就要来。” 惹的皇后娘娘不悦,皇帝陛下反倒开心了,他温暖的笑容不曾离开表情:“是呀,管他想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无尽星河 其实皇帝陛下说话酸酸和开心情绪之间的转换是有原因的。话说当年,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很是偏爱美男,皇帝陛下也是美男的原因,两个人才相识到相爱,当然中间经历无数曲折,其中就有同样是美男子的白莜的父亲的干涉,这令皇帝一想到当年之事,就对姓白的没有好感,但只要皇后娘娘说了白家不好的话,他便会开心,感情还能令人变得幼稚? 碧草芳香,阳光普照,从午时过后便有管家女眷络绎到来,各自三五成群的找自己合群的人聊天,你向我施礼,我向她问好,找到自己位置喝酒的,也有默默一人远离喧闹享受清闲的,在这样的人群中,有两个人,避开人群,一边观赏湖中锦鲤,一边聊天,碧色衣裳的小姐,拉着一脸不耐烦的男子锦衣,问道:“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被她拉着的男子,素色锦衣穿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只因为这位公子虽说一身文服,但他身材高大,行走中有一种军人气质,他一抖袖子,震开拉着自己的玉手,冷着一张脸开口:“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管的太多了?那倒是,可她不过是替人问询,忠人之事,虽然得罪正室兄长对她没有半点儿好处,唇咬半晌,还是开口:“哥,我只是替阿珍问一问,哥,公主如今回来了,你若是一定要娶阿珍,皇后娘娘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公主是深山长大,粗鄙不堪、、、、、、。”她话没有说完,被她身边的小丫鬟打断:“小姐。”四顾之下,发现并没有人在周围,这才深深虚出一口气来。碧衣姑娘也谨慎刚刚自己的口不择言,但看没有人发现,自己哥哥又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气愤之下,一把推倒提醒自己的丫鬟:“谁让你多事!”其实她自己也清楚,看今日宴会场面就不难知道,如今这公主殿下是受宠的紧,别说粗鄙不堪,若她愿意,哥哥那能逃出她的掌控?更何况就因为她长与荒野,没有更好的人家了,哥哥人品武功,还真会被拖的死死的,再想想好朋友早上泪眼迷离的哭诉,她实在是从心底里讨厌起还未曾谋面的公主殿下了,既然一直生长在外面,还回来干什么? 不远处有人看过了,锦衣公子步履匆匆离开,临走前恶狠狠说道:“素素,不要被你的愚蠢害死了,我不会出手救你。”言罢一摔袍袖,头也不回的走远。一边走一边思绪翻飞,真是自作多情,即使他嫌弃公主殿下,可一个侍郎之女,也太不自量力了,居然敢耍手段,令那个愚蠢的妹妹跑来当面质问?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哎!若是公主殿下长与宫中,以她如今受万千宠爱的架势,自己定会上赶着去娶,可惜、、、。等等,既然两个女子都不合自己心意,他顿住脚步,拧眉想道:何不让她们自己去闹来闹去,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皇后娘娘也会知道自己不愿娶公主的心意,而阿珍也会因为得罪皇后娘娘,而不用自己操心。想到这里,拳掌相击,一抹邪意用上眉梢,令他紧皱的眉头舒展,笑意染上嘴角,午后耀眼的阳光照耀下,越发熠熠生辉,衬托他如天人一般,金玉披身,英俊不凡,眉尖发梢像是拦了无尽星河。 第一百一十一章镇国之宝 因不放心而匆匆赶来的阿珍姑娘,正好看到这一幕,先不说心上人为什么笑容满面,只这盛世容颜,挺拔身躯,已经让她深陷其中的着迷,这样的男子,谁忍心拱手送人,即便那人是公主? 夜幕微微,各就各位,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皇帝陛下举办的这场迎接公主殿下回归的宴会,满堂喝彩。 帝后携公主殿下出场时,官职无论高低,女子无论美丑,俱都山呼:“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样的声音,震耳欲聋,帝后倒没有什么,对容锦来说却是一种折磨,这样的声音对拥有异能的人来说,简直是魔音穿耳。禁不住轻抖一下,握着她双手的帝后二人感觉到自己女儿的动作,权当她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有些害怕紧张,两人微紧握一下,以示安慰,心中更加疼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公主,他们唯一的女儿。 宴会布置的盛世宏大,烈烈宫灯排出去,犹如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威武军人,一溜溜的拉长到宫门口去了,其他烛火以及为照明放置在暗处的夜明珠,将整个宴会场所照耀的灯火通明,各桌酒席,流水般上去下来,美丽身轻的宫娥,如穿梭在花藤之中,穿梭身影叠叠,没有任何突兀感,一花一草,一酒一菜都是那么美不胜收。 谢锦端坐高台,只对自己面前的美食感兴趣,很多人大量她,只是一些目光,谁会惧?别人觉得她会怕,毕竟,从深山中出来,见过什么?学过什么?已经有女眷偷偷拿娟儿捂嘴偷笑:这公主殿下,莫不是都不曾见过什么好吃的?只盯着吃食,真是丢人。 容锦吃东西,自然吃相优雅,倒也令人挑不出毛病。 酒过三巡,舞娘上场,赏哥弄舞,人人尽欢。“陛下。”大家注意力瞬间转移到这个开口说话的人身上。“原来是罗国王子,不知有何事啊?” 罗国王子举杯执礼:“听闻贵国找到了公主殿下,我王特命小王前来道贺。”这话不知说了百遍,再说一遍难道不知你是虚盖密彰?果然他接着开口:“小王这里有见面礼一份,乃是我国振国之宝,不过在送之前,国王吩咐小王,须得答对小王三个问题,不知。”他转向公主,一副挑衅她又肯定人家打不出来的模样问道:“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公主殿下放下酒杯,端坐好才温言道:“即使你的国宝,我自是不好接受吧?” “公主殿下客气,这也是我罗国的一片心意。”既然是心意,还要先回答问题才送,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人家既不愿送出国宝,还要试一试你家公主的深浅,顺便试试你这个国家的深浅。 很久不装白莲花的容锦姑娘,说话变成直来直往:“既然是心意,为何还要我答什么题目?莫不会是本来就不想送给我吧?”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公主殿下是、、、 第一百一十二章果然不凡 “莫非堂堂公主殿下,要当逃兵?”这话不只是挑衅那么简单了,几乎是讽刺。传扬出去,恐怕会有公主殿下在宴会上被罗国王子咄咄逼人,却不敢接招之嫌。 皇帝刚想说话,被皇后娘娘止住,她也是在刚刚要站出来时,被谢嬷嬷拉住,才忍着不出声,谢嬷嬷附耳过来说的是:“娘娘,公主殿下自有办法。再说,她已经做了公主殿下,总要有些儿自己面对的事情。”是呀!公主殿下,不要说国与国之间的结交,就是与臣女之间,若是没有能力,还不是被吃的死死的?但是,她有些颤抖的手抖出点滴酒水泄露了她心中愤怒,她的宝贝,居然被当着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以及众多女眷,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容锦似乎是不怎么在意,婢女斟满酒杯的酒水被她一仰而尽,才慢慢开口:“好吧,把你国国宝拿出来我看看。”她没有说若是本公主看不上,就不要的。但是别人就是能从这句话中听出这样的意思来。 罗国王子一挥手,身后时臣从袖笼中拿出一只锦盒,这只锦盒还用红色的布包着。一般皇室中宝物,都是用明黄色锦绸,这个?王子接到手中,看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罗道容锦身上,微笑着,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一股嘲笑的意味:“公主殿下,不是本王不打开,这也是其中一个题目,公主要看当然是自己打开,否则,自然不能算作礼物送出。”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太过无礼了,才加了一句:“实在是本王也不知如何打开。” 接到公主殿下示意,谢嬷嬷走下去,将锦盒呈上来。木木颜色的盒子,只巴掌见方,外面雕刻精致,上边镶刻这一只红色夜明珠,在如白昼的大殿里,也晕光熠熠,到手轻轻,这样的盒子里能装得下多大的宝物?容锦嘴角眉梢上调,露出一个邪肆的微笑,这样的笑意只是初露便消弭无形,坐的稍近的白莜,执杯喝酒的动作顿住,眼神一下子迷离:这样的容锦,好似哪里见过。 锦盒到了公主殿下手里开始拿到锦盒开始,上百双眼睛,炯炯有神盯过来,有人真为这女孩儿担心的,有保持中立的,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罗国王子以为这下难住这得宠小公主,至少会令她颜面扫地,想到这里,他乐呵呵开口:“不知公主殿下可有良方啊,若是、、、。”剩下的话,随着“咔哒”一声响咽回肚中,岁月鎏金,武功方面别具一格,这个小郡主知道,但文成方面,如果也能出人意表,即使不会琴棋书画,不会诗词做赋,又如何,一名公主,实在不用很多技艺在身,更何况世间才有几?她率先站起来,鼓掌且笑着恭维:“公主殿下果然不凡,听说罗国的这锦盒可是三国五城均没有人能解得开来呢。” 几十年没有人解得开,不代表永远没有人解得开。 第一百一十三章箭 众人纷纷附和:“是呀,公主殿下果然了得,是我中州之幸啊。” “对对,实在是聪慧过人令人叹服。” “公主殿下、、、。” 容锦也不在意夸赞,前世今生两世为人,不会为有人夸你而兴奋,有人损你而失态,是最基本的智慧。容锦看向手中锦盒,里面明黄色衬垫上面,一支发簪放置其中,碧玉的颜色,通透且熠熠生辉,内敛且光彩夺目,确实是个宝贝,但若是称为国宝,还是过了吧?不过一直只插一直发簪,并没任何多余发饰的容锦,却喜欢:“果然美丽动人。”随手拿出来,两指间滴溜溜旋转,众人眼花缭乱间担心这国宝是不是会溜出公主殿下手指,和大地亲密接触,好在容锦很快将他别与云雾般的发丝中,果然十分的容颜立刻变成十二分。“罗国王子,还有两题是什么?说与本宫听听?” 这根玉簪有驻颜之功,所以才名贵万分,在罗国更是以国宝以恭,如今罗国的国宝被一个长在山野初出茅庐的小公主拿去,王子自然舍不得,也不过是拿来羞辱别人的工具,并不代表罗国真的就愿意拱手相让,若这次带不回国宝,身为皇室中人的王子,自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因为这只簪子不知驻颜有术,还是前朝遗留宝藏的钥匙。 “公主殿下,本王剩下的两个问题,可是不那么好有答案的。”这话说的有些心虚,最难的就是最后一关,如何打开锦盒,如今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令两道难题,真的不会有问题?但露怯这样的事情,在一国皇室王子脸上自然不可能出现,他吩咐身后:“去拿柄箭来。”身后人答应一声,出去殿外了。 一刻钟后,这名随从拿着只剑回来,箭尖已被削平,箭尾也没有,只是一根棍子拿在手中,王子接过来,指着手中的木棍开口:“不能加长,如何将他边长,不得折断,如何将他变短?” 这话一落音,四周纷纷议论:“这是在开玩笑吗?不能折断,怎么变短?” “是呀是呀,这怎么可能呢?” 容锦愣住,这么容易的问题,难道是来逗笑的吗?还是这古国本就比几千年之后的人少了一些儿见识? 见她愣住,王子才微笑,他实在害怕着小公主知道如何解决。 “若是为难,公主殿下将宝物还我就好。”他心情并不是轻松:“公主年纪小小,能解开一道题目一算聪慧过人,放眼四海,能解开一道题目的寥寥无几。”他说的已经很委婉,其实自从有了这个题目存在,十几年检,即使罗国皇室自己也不曾解开三道题,如若不然,解了题目,取了宝藏,如今国家排列,还能以这个顺序?罗国早已经是大国欸。大家目光齐齐看向容锦,帝后也满含希望,自己女儿,果然是得天独受, 容锦到不着急,答案成竹在胸,端起酒杯,敬向罗国王子:“那本宫就提前多谢罗国的一番美意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玉簪 本来就心里不安的罗国王子听到容锦如此说,心跳更是如擂鼓般,果然,公主殿下附耳吩咐身边南儿,南儿得令到后堂去了,一息之后,也是拿着一只箭走出来,这支简比之刚刚那只掐头去尾的箭更长,她姗姗走到大殿,问道:“王子,相比起来,是您的箭长还是属下的箭长?”这还用问,自然是南儿姑娘的箭更长,话没有说完,大家恍然大悟,皇帝陛下微笑着开口:“王子,开来你这箭是短了。” 南儿聚气在手,抬手就将长长的箭削掉一半,众人来不及感叹她功夫强弱,议论开来:“居然是这么简单。” 另一个人却并不买账:“既然简单,之前你怎么没有想到,别说你,几十年来,不知多少人间豪杰,栽倒在这长短之间。” 议论纷纷的声音中,难免会有小人作祟,不过,忠君爱国的人更多,宵小声音,只能被淹没。 容锦笑语言言:“王子,那第三个问题是什么?”到得这个时候,罗国王子也只能顺水而流,他命令人拿来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比之包装国宝的盒子岂止大了五倍?吓人当堂打开,里面是一座玉佛,只是这面玉佛,在满室耀眼的光芒中,居然有些狰狞,你再开过去,却是慈眉善目了,人人暗称自己是不是刚刚错觉。 罗国王子一拿到手,心里暗叹一声,面上却并不显现焦虑,他微笑着开口:“这尊玉佛,四面八方均是封闭的,当时打造时,曾在里面放了一枚金币,至今无人能将金币从玉佛肚里拿出来。这道题目呢,就是不打碎,不损坏玉佛,又能拿出金币,令金币和玉佛都没有一点儿破损。”他话一落音,四周响起议论声:“这怎么可能?王子,你莫不是拿我们开刷儿?” 有附和的人纷纷开口:“确实,这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罗国王子,怪不得几十年来没有人参透其中奥秘,莫不是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答案?” 对于猜疑和其他议论声音,罗国王子仿佛增添了一些力量,一些还能那会簪子国宝的力量,他看向容锦的发间,女子乌发明亮,鬓间有几只公主殿下品级的发饰,碧玉的玉簪在其中,光辉晕晕,淡淡生华,但那是属于他罗国的宝物,绝对不能易主。“如何?公主殿下?可有解法?” 容锦捂额,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目,难道是她理工学的太好的缘故?难道是她听小故事听的太多的缘故?简单到这个份上,这罗国国宝真的是为她准备的礼物,一点不差,那她还客气什么? 众人以为她捂着额头是不知所措的模样,有老臣纷纷进言:“公主殿下,这题目本就几十年没有人答出,万不可太过伤怀。” “是呀,公主殿下已经答出两个问题,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比。” 皇后娘娘挥退进言者,扭头温言对自己女儿说:“锦儿,不必苦恼,母后给你找一个更漂亮的如何?” 第一百一十五章举杯换盏 容锦拿开捂头的手,对皇后娘娘言道:“母后,非是锦儿不喜欢您送的玉簪,实在是罗国王子出的问题太小儿科了。” 她转向大殿,对尚在大殿中央的南儿姑娘说:“南儿,呈上来。”南儿姑娘结果玉佛,左右看看,双手捧着走上高台。 容锦结果玉佛,开口道:“正所谓听到的话,无论良善,都是是非,该如何?” 这句话太过不能承上启下,反应慢的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这姑娘不会是贪恋人家宝物,眼看拿不到手,气疯了吧? 与她相处时间最长的小郡主,却不觉得这是一句废话:“当如何?”她环顾四周,有人露出鄙视表情,这是觉得她堂堂郡主,拍马屁拍的太过明显?不过她接着说:“公主殿下,若是这个问题咱们答出来,万一人家不舍得国宝当如何?这个咱们是不是先考虑考虑?”她看着罗国王子,笑意溢满眼底,但不乏嘲讽意味更浓。只是她就不明白了,即便是国宝,这罗国王子眼界也不会如此之低,看他紧张的握拳握拳再握拳,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还深呼吸,盯着锦儿脑袋上的玉簪,有种抢夺过来的狠劲儿。 容锦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末世里,不受信用的也不会明目张胆吧?在这里,人人重视信用,据说,信用可比生命可贵,怎么还出现这样的问题?她没有考虑过。有些不懂的眼神从容玉儿身上移到罗国王子等人身上,罗国一个个有种如临大敌之状,立刻明白小郡主这次并不是开玩笑,不过,只要她答出了这三个问题,玉簪就是她的,若是有人想抢,也要看看她答不答应:“无妨,若是罗国不愿意,本宫自有法子。”看向手中的玉佛,接着刚刚的话题,开口道:“进了肚里的是非,只有三种可能:若不是烂死肚中,就只有左耳进右耳出,或者,”她看向众人,红唇微启,“那便是祸从口出。”她一边说一遍东摇西摇,果然一枚金币从玉佛嘴里掉了出来,金色的光线线一般流下来,南儿姑娘上前一步,将即将掉在地上的金币,捞在手里。 容锦将玉佛也递过去,开口:“既然问题都解决了,这个玉佛就还给罗国王子吧。”说完她扶上发间的玉簪,对着懊恼的罗国王子开口:“本宫就多谢罗国的厚礼了。” 罗国王子却是面不改色开口:“公主殿下很配这发簪,既是能答出这三个问题,罗国自然遵从这个传说,将玉簪恭送给公主殿下。希望公主殿下善待玉簪。” “自然,本宫一眼看到这玉簪,就很是欢喜,多谢罗国国主了。”作为末世来的人,愿意开口说古文,还是那么大一段,也是玉簪之功。 此事一平息,安排这次宴会的礼仪官,挥手进献歌舞的女子进殿,霎时间,礼乐响起,歌舞升平,人人又开始举杯换盏。 第一百一十六章照顾好公主 歌舞女子流水一般下去,容锦声称自己有些闷,要到外面透口气,皇后娘娘顿时心疼,因为自小丢失的缘故,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可是那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啊,当下她和蔼说道:“可要母后陪你?” 容锦摇摇头,开玩笑,皇后娘娘跟出去,殿内殿外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母后,谢嬷嬷陪锦儿去吧?”谢嬷嬷是皇宫出来又进入皇宫的人,皇后娘娘是信任的,若是说让西儿南儿或者温慧相陪,说不定她不放心。 皇后娘娘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吩咐身边的谢嬷嬷:“照顾好公主。”谢嬷嬷躬身半跪行礼称是,跟在公主殿下身后往外面行去。 两人先到偏房,容锦迫不及待的换掉自己身上累赘繁复的固伦公主正装,对谢嬷嬷笑言:“嬷嬷,还是这身衣服更得我心。”谢嬷嬷微笑着看过去,刚刚公主殿下的正装确实美轮美奂,相陪的发饰也是金镶玉多,但多也代表重。现在这一身装扮,是普通公主服饰,微微修改偏向骑马装,也就是更加简洁了,或者用公主的话说就是更加方便了,这是一身嫩黄加翠绿点缀的服饰,夜明珠衬托下,如精灵,如仙女,脱俗不染凡尘。可是,眼睁睁看公主殿下换好服饰后,虎虎生风的,将头上的发饰“砰砰砰”飞钉入衣服架上,什么精灵仙子,一瞬间都不见了,这位还真是不适合开口说话,伸手动作,静静的坐着,更合适,因为只有那样,才更像一名公主。 谢嬷嬷这样啡腹是这样啡腹,心里却很喜欢,假惺惺的公主多了去了。这样的万中挑一,才是独一份,也因是独一份,而那么讨人欢喜。 可见,喜欢你的人,你即使离经叛道,也是喜欢你的,还会为你找好各种理由,来证明你的做法是正确的。而不喜欢你的,你哭是错,笑是错,连活着都嫌弃你浪费空气。所以人生在世,还是多和爱自己的人待在一起的好,毕竟人生苦短,得意活一生,实在是难得的前世修来的福气。 谢嬷嬷重新过去,将容锦刚刚扎好的马尾辫解开,只是瞬息,巧手挽花般,已经是一个美美的发髻成型,插上那个玉簪,瞬间最简单的公主发饰出炉了,在昏黄的铜镜中,岁开不清楚,但里面没人巧笑倩兮,实在是美不胜收。“谢谢,嬷嬷,你手真厉害。” “公主,您真漂亮,有时候奴婢看着您,觉得您比年轻时候的皇后娘娘还要美上三分。”谢嬷嬷从看美人愣怔的失神中醒悟过来,喃喃开口说道:“若奴婢是男儿身,一定做您石榴裙下臣。” 容锦却最会泼冷水:“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也会老,会长皱纹,会、、、。”还会什么,没有说下去,再说下去,谢嬷嬷也听不懂了,再美的容颜,末世里,僵尸可不能分辨美丑,两军相逢,没有勇者胜,只有逮谁咬谁,若是不幸感染病毒变成僵尸,身上的肌肉簌簌下掉,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过是人不人,鬼不鬼,还有什么美丑可言?所以从来不关注美丑,只要是个人类,就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公子 谢嬷嬷还想说什么,只是一阵风吹过,她歪道在地,容锦震惊,过去探她鼻下,还有气息,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很吃惊:什么人?居然无声无息出现,还能在她不被察觉的时候,伤了她身边的人。 像是原地出现般,小小偏房内,多了一道人影,容锦看过去,原来是他,公主殿下笑了,“是你。”她声音里没有一点儿气愤之意,也没有吃惊的意味儿在里面。 来人正是白莜,也只有这个人能令公主殿下不去计较了:“公主殿下。”早就知道这位是公主殿下的白莜,也是不吃惊容锦身份,他笑着开口:“你留下的信我看到了。”他话题一转,话说俩意:“锦儿,我好想你。” 这话若是让司马等人听到,肯定震惊傻了,他们老大,一直遇女人,像是见了什么仇敌,以前作假让两个女子附了他的腿,回去不知洗了多少温泉浴,也因此迁怒那两个女子,终生不得出圣魔殿。然而在这里却主动对着女子开口言说“我想你”,想想居然有种惊悚的感觉。 公主殿下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主要原因呢,就是这位白莜公子,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虽然通常都冷着一张脸,但所作所为,却也是正常男人与女子之间的交流,再加上如今他们的关系是男女朋友,男人说“我想你”,不是也很正常? 容锦站起身,没有等她询问,白莜已经答疑:“她没事,可是我木有和你商量过,不知是否让她知道,所以。”所以让她晕倒了。 容锦本来就不想帝后现在就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刚刚回归,若是之前,她也不在意这些,而现在,她想多多体会母爱这份感觉,她不想早早嫁人的,更何况,末世来的人,过惯朝不保夕日子,嫁人和有了男朋友是一个概念,所以暂时不能让皇后娘娘觉得她已经嫁了人了。 “的确,我也正想说呢,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公开吧?” 自己不公开,是为了尊重,听到容锦也说不公开,白莜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他没有和女子相处的经验,隐隐觉得这种状况不正常。不过当下他只是从袖笼中拿出温凉玉说:“送给你。”见容锦毫不犹豫接过去,内心欢喜起来,解释道:“这块玉佩带在身上,冬暖夏凉。” “真的?谢谢!我很喜欢。”绯红色的玉佩在玉色白皙的手上,一眼开过去,不知玉更美,还是柔邑更漂亮。 容锦将玉佩收好,走近白莜,伸手就抱住男人高大挺拔身躯,在容锦看了,答应做男女朋友,在末世,那就是没有节操上下限,滚床单都不为过,抱抱而已嘛,人家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还不计较你首次约会就放鸽子。 可是,古色古香的白莜不同,在小小怀抱张开的瞬间,他就石化了。 他怎么可能对这样的拥抱无动于衷?只是隔了好久,才回抱回去。心中像是擂鼓般跳个不停,他不懂容锦的世界,合则相处,不合则分开,各自不负责任,各自找自己剩下人世的伴侣,这很正常。所以白莜开心的想,这个女子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惜,她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神勇 谢嬷嬷醒过来时,容锦和白莜已经曲终人散了,想到白莜因为他那一抱而鼻血横流的狼狈的落荒而逃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谢嬷嬷醒来看到笑眯眯公主殿下,担心烟消云散的同时,不悦道:“公主殿下,何事笑的如此开怀。”老奴却在这地上躺了半天。只不过她怨怪的语气一出来,令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对着公主殿下埋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功高震主,要不然就是持宠而娇,呜呜呜,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曾”一下跑出去,不见人影了,暗卫出身就是不一样啊,这身形快的都拦不住,许是两件事情都很令公主殿下开怀,忍不住“哈哈哈”笑出声去。 隐藏在暗处的罗国人,低低发出声音:“她这是高兴疯了?一个人在这里傻乐啥?” 另有同伴敲他头,同时开口道:“你想引来那个徒手折箭的婢女就再大声些。”他声音本来就很小好伐,委屈的捂着自己额头,瞪着同伴眼神冒火。 白莜的武功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少数,所以谢嬷嬷还没有醒来时,就发现隐藏身形的宵小,只是在他们谈话中才明白,原来他们的目的居然是她这个刚刚做了公主殿下的“弱女子”。 突然表演欲加持的公主殿下,落落往软墩上一坐,怯怯开口道:“谁?谁在哪儿?” 被发现也并不害怕的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他们知道,在大殿里,即使有人注意到这里的乱,也会被他们王子拖住的:“公主殿下,原来您在这里。” 未曾蒙面,脱口而出就叫了公主殿下。,这罗国的人还算光明正大嘛,好心情的容锦微笑了,装模作样从软墩上起身,往后退时还踉跄了一下,问道:“你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不要过来,我喊人了。” 没有人会害怕她弱弱的威胁,罗国等人不退反进:“公主殿下,奴才们只有一个要求,请将本属于罗国的国宝给奴才。”果然是为了玉簪而来,不过:“这是我赢回来的,已经是本宫的东西,你们这是在抢。”不知什么时候,公主殿下不慌不忙了,开始讲大道理了,只是罗国奴才并没有发现这个状况:“再说了,大殿中那么多人,几十年未有人解开的题目,本宫解开了,玉簪已经不是罗国之物,传扬出去,会让各国人士不耻的吧?罗国确实丢得起这个人?难道这玉簪还有其他名堂?不止是国宝这么简单?” 容锦想起末世是道听途说的话题,说是几千年前,各国还不是以人为本的,大多是愿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很多宝藏等地藏在藏宝图里,有一些是武功秘籍,人人抢之,莫非这玉簪还承载着这么大的秘密?看着咄咄逼人的罗国众人,容锦邪笑着开口:“莫非这玉簪是你们王子已经许与那个美人?怕失信于人?” 失信于美人重要还是失信与一个国家重要?这公主真是深山老林长大,是个傻的吧?面对没有经过大脑问出的问题,很容易令他们忽略掉刚刚这位公主殿下在大殿中答出几十年未有人答出的问题的神勇。 第一百一十九章笑颜如花 好事不多磨,更何况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废话少说,快把玉簪拿来,如若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如若不然,你待如何?”身后,去而复返的谢嬷嬷依门而立,笑晕艳艳,美丽精致的脸庞,露出你们真是不知死活的表情。 “公主殿下,还是奉劝两位,不要执迷不悟,拖延时间对大家都不好看。”看这架势,当真不是吓唬两句就就范的人,谁说这公主养自深山,啥都不懂的?罗国人内心是心急如焚,却面对主仆二人无可奈何。他一咬牙,挥手身后的人“上”,也只有这一途了。 是对你们不好看吧?真是没有想到,作为一国王子之尊,居然也能出尔反尔,连市井小民不如。 末世僵尸面对的多了,总讲究速战速决,要不然,能够土遁的僵尸,不知道能从哪里钻出来啃你,再说不速战速决,难道还能和僵尸谈谈条件:“兄弟,你别过来,过来我就喊人了。”僵尸兄弟不用喊,大把的往有生人的地方涌过来,所以,遇到僵尸,只有两个办法,要么逃命,逃得愈快愈好,要么弄死,弄得灰飞烟灭完事儿,替他们解脱,替自己解脱。 所以,容锦挥手让谢嬷嬷等在门后,自己往前一步,气压山河,又是一挥手,和刚刚那次也看不出哪里不同,只是这次的结果是不一样的,罗国几人反倒在地,昏迷过去。 第一次看到公主殿下这么惊悚的武力值,谢嬷嬷差点吓跪了。这娃娃怎么了?只是数月不见,难道是,学习了天凤门什么绝技不成?好在公主殿下功夫高深了,对任何爱惜她的人来说都是百利而无有害的,也就释然了,所以她话题关注地上的几人:“公主,这些人怎么处置?” “点了穴位,扔到无人的地方去,看看罗国不见了刺驾之人,会有什么动作?”这主意好,谢嬷嬷走过去,“砰砰砰”将几人穴道点上,喊了几个大内侍卫,将几人扔到偏僻草堆里去了,当然,他们稍稍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扔出了宫墙。回来禀报时,公主殿下居然拍手叫好,原来公主殿下如此好相处,放心的继续巡逻去了。 两人返回大殿时,又一众歌舞才上,众人认真看美丽女子跳舞,很少人发现公主殿下去而复返。不过不包括罗国一行人,王子看公主回来,安然无恙之下玉簪还在头上,美轮美奂,可是这种王子眼中,并没有什么美感:难道是那几个人没有找到这公主?为什么还不回来复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有很多疑问,但乌泱泱一片,也有其他四个国家的使节代表,明目张胆的去要玉簪,自然会令其他四国所不齿,当下安奈着性子,只有等这宴会结束再想办法了。但剩下的歌舞升平对这个罗国王子来说,已经如坐针毡。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他痛苦她就欢喜了,当下看罗国王子额头冒汗又坐立不安的样子,一下子笑颜如花。 第一百二十章公主府 整场宴会都端庄矜持的公主殿下,突然笑的妩媚,看过来的人都心中感慨:公主殿下果然美丽,和当年皇后娘娘相比,有过这而无不及。 当然,任何一个人,有人喜欢,也会有人讨厌,有的时候,厌恶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就像是御花园中谈话的两个人,两人是兄妹,自然是坐的比较近,碧色服饰的女子,观赏物什,小心翼翼,她以为公主殿下养自山野,定然是不如她,气质,内涵,举手投足,都要落与她下风,可是整个宴会下来,这个公主,既没有失礼之处,又大放异彩,实在是令她内心惶惶然,加之她对阿珍的欣赏或者阿珍不嫌弃她是庶女包养在长房膝下,自然是对她高看一眼,由此她越看这公主就越是不顺眼,只是国宴之上,那容她小小女子撒野?若是得罪了那个,下次有宴会,还能跟着出来吗?高门大户女子,也只有走出来,或许还有找到如意郎君的机会,若是坐等家中,以长房夫人对自己明宠暗压的情况来看,最后不去给老头子做填房就是她上辈子太积德了。好在以后机会多的是,她听说帝后宠爱公主,不止宫内有富丽堂皇的华锦宫,因为怕她在宫内拘束,宫外的公主府也已经装修,不出三个月,这公主要落住公主府,还能不宴请一众官员家眷?还有,她看向阿珍的位置,阿珍正低头弄酒,面目不清,但她若是想嫁于哥哥为妻,主动宴请公主和官员女眷也不是行不通吧?阿珍可是丞相之嫡女。 养自山野的公主殿下见识少,虽长相无可挑剔,他收回迷离双眼,看向坐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看上眼的庶妹,有时候这位的话也不是不对,他凭什么尊婚约娶她?娶回家做主母?一个养自山野的公主殿下?说起刚刚的答题,还不是出身比较好?有帝后二人撑腰?要不是各国帝后不能参与解决问题,恐怕罗国国宝早就是他们囊中之物了吧?假惺惺将答案给自己女儿,让她出尽风头,怎么掩盖其中作弊之嫌?不过既然公主殿下这么得帝后宠爱,得到手也不是不行,不做他宋家主母就好,至于得宠的公主殿下如何能去宋家当小,他附上自己俊美脸庞,相信他少使手段,这没有什么见识的公主还不是、、、。想到这里,又忆起刚刚公主那展颜一笑的美颜,忍不住笑起来,仰头喝尽手中酒,志得意满的模样,像是已经得手的模样,宋家是文臣,这位宋公子练武,看起来有儒将风范,这也是阿珍会迷恋他的原因,这样的风姿,朝堂内外确实少见。 而一直低着头的阿珍姑娘,谁也看不出,其实,美丽容颜已经被妒意扭曲,她看到了什么?她自小喜欢的男子,对自己几乎不加以辞色之人,刚刚,居然看着公主看愣了神。虽然很多人喜欢美丽的公主殿下,宋公子不行,是她的,谁也不准抢。可是她面对的是公主,怎么办?据宋粉那个蠢货嘴里,知道这两人是有婚约的,她该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一章爱之深 与此同时,黄家当家主母也在附耳黄家老夫人:“娘,这公主殿下,和灵儿画像中人一模一样。” 老夫人眼睛有些不好,听了儿媳的话,凝神往高台上看去,却看不清年轻女子容颜,她不在意孙女是不是毁了容,反正她满堂儿孙,孙女又不止黄灵灵一个,但是她的孙儿,黄金卫,乃是将来继承黄家门楣之人,亦是这一代中最有前途的孙辈,在从墙上扒出来后,一直昏迷不醒,想到孙儿惨样儿,她又一次超高台看去,这公主殿下不过是得帝后宠爱,不用直接对付,内宅后宫,污秽手段多了去,养自深山野林的公主,能有几分重量?她安抚自己儿媳:“此事你不可自作主张,任何想法都与我说了再行实施。”她一辈子,都要活成精了,还对付不了一个牙还没有长齐,没有经历过内宅隐私的黄口小儿? 她家儿媳却不知道她良苦用心,以为人老了,更注重稳定,当下心里不悦,但还是回答:“是。”她没有再往高台上看去,毕竟历经风霜,连怒意都不曾显露。 白莜桌前放着酒杯,碧中透紫,和宫中备用的一点儿不一样,这是他自备的酒杯,据说无论是喝酒还是吃食,这位圣魔殿殿主,从来自己备用自己的物什,其他的,他嫌弃,没有理由。当下他盯着面前斟满酒的酒杯,陷入沉思,连皇帝对他说话都没有回神,好在陛下被容锦接过话去,才没有发飙。 虽然被喊几声也不见反应的人,在此之前绝对没有发生过,白莜依然想自己心事,他终于知道那丝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在见到她之前,或者说那次见面之后,给还是山野民妇的容锦喝下忘忧水之前,他们见过。 他深入去想,只感觉出,自心灵深处,对容锦爱之深。美女蒙面,不是薄纱,不是丝绸,是灰色或者黑色粗布,边口参差不齐,显然是从不知什么的东西上撕下来的。她发丝顺滑乌黑,却发饰无,披头散发的美艳,眼睛像是揽尽星河,璀璨夺目,穿一身绿色短打,腰间用皮革缠绕,上面绑着黑乎乎匣子,皮鞋鞋帮高高,是穿在裤子外面。空气是难闻的刺鼻的不知什么味道,环境像是在屋内,但可以看到天空的颜色,墨绿色,很奇怪的一个地方。若不是他身后有人叫她,在扭头之际,也不会掉了蒙面巾,让她看到貌,当然和现在不同,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感觉那是同一个人,对,就是这感觉。她先是邪魅的挑高眉宇眼角,扭头之前,隔着蒙面巾搓一把脸,也就是这样,那厚厚的布巾掉下来,瞬间,笑言如花的模样,扭头开口,“就来。”回过头来对他说:“谢谢你了,不过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没有自由的,你的伤已经好了,天大地大,自求多福吧。” 那样的场景,随后自己居然再没有记起过,真是奇怪,对了,喊她的人怎么说的:“首席官。”首席官?是什么官? 原来那才是源缘,怪不得他看到她便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再看向容锦时,眼神已经火辣,那是势在必得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第一百二十二章狐狸 时日匆匆,转眼过了八九日,容锦居于华锦宫不出,帝后每日去看望,相处时日渐多,血脉亲情日丰。公主殿下一点儿也没有宴请宾客的举动,并不会招来闲话,若真是有人不知趣儿说了什么,肯定会被怼回去,公主殿下刚刚回来,自然皇帝皇后要相处相处,一解多年不见相思之情,每日里呼朋唤友才更令人诟病吧?老夫子们很挺这样的公主殿下,闲言碎语自然被批的体无完肤,有些官员,在朝堂吃了老师的怒骂,回去冷落拖了后腿的娘们,更有甚者,当面训斥,被煽动的女眷纷纷对鼓动她们的人有了不满,更有心思活络的,已经恼恨自己是不是当了枪使。 不过公主殿下不宴请,不代表别人不,为了一些恶毒心思,还想趁着她朝堂未稳,和帝后感情不深,做一些小动作,若等以后,不是更难上加难? 宴请宾客的人,不是顾家阿珍,而是一字并肩王的女儿苏丽丽。帖子送到华锦宫时,公主殿下正在和谢嬷嬷争执:“嬷嬷,求你了,不要这小东西在我这里,会掉毛,会脏,会有寄生虫的,还会抢吃的。”谢嬷嬷撇嘴,公主殿下您最后一个原因才是重点吧,轻轻抚摸着怀抱里的小动物,淡淡的开口:“公主,这不是小猫,这是狐狸。” 拜托!什么狐狸,就是凤凰,也是小动物好伐,都是要吃东西的小动物啊!“不如弄几盆植物来,既清新空气,有不用打理,最多喝些水,偶尔让人搬出去晒晒。多完美。”谢嬷嬷当然不会随便妥协:“公主殿下,小狐狸由奴婢帮您养着,不用您动手,若是有心情,抱着玩耍挺好的。”那就不吃东西了?“它吃什么?你的口粮分给它?” 谢嬷嬷抱着小狐狸风中凌乱了,还口粮呢,话说当初落难时她也没有饿着公主殿下啊?怎么就和吃的过不去呢?“公主殿下,各宫吃不完倒掉的食物,多的吓死人,难道还养不活一只小狐狸?”虽然她不会给公主殿下的宠物吃剩饭菜,但这么一说还是要说的,刺激一下公主也是好的,免得她一天到晚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想法怎么那么别扭?等等,俗话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公主曾经落难,口胡,谢嬷嬷不知对公主,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要神经病了,抱着小狐狸飞快离开。 却不知道,刚刚她那句话多么的震惊公主殿下,恰巧是午饭过后,公主展开身形,瞬间就在各宫室转了一圈,谢嬷嬷没有说错,或者真实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还真是一个操蛋的情况,就剩下了的食物,拿到末世,当真是满汉席无法比拟。这样的事情令公主殿下闷闷不乐,你说你吃不了那么多,点那么多干什么? 走回来时,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了,御花园里,迎头走过来几个婀娜多姿的美女,见了公主殿下,半蹲着行大礼:“参见公主殿下。”身后的婢女也半跪下来。只是公主殿下心情闷闷,随意挥手开口:“免。”脚步不停的要走过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勾心斗角 有这么好的机会,哪里可能放过?女子起身接着喊停:“公主殿下,您收到丽丽呈上去的帖子了吗?”容锦停下脚步,听到有人继续说:“公主殿下明日会赏光吗?” 果然是苏丽丽,女子着是、端庄宫衣,郡主编制,端着架子走过来,倒比容锦更像公主。 容锦站定,看苏丽丽落落大方走到自己面前,微笑了一下,问道:“明日宴会,郡主知道花费多少银子吗?” 什么意思?自然是比不过迎接公主殿下的国宴奢华:“丽丽尽力,令公主殿下满意。” “若是有剩菜饭,你如何处置?”这个怎么会需要她一介郡主操心?她又不是厨娘。“公主,何意?”到的这个时候,苏丽丽终于明白,对方不是嫌弃宴会不够奢华,请不动公主殿下,而是害怕铺张浪费,还真是:“公主殿下明日会去吗?”她干什么去和一个山野长大没有见识的丫头一般见识?她的目的是让这野丫头参加宴会。 准备一口回绝的容锦,眼光末梢看到有人徐徐走来,扭头看过去,原来是,那日在去寺庙的路上,救下的一名女子,她父亲官拜侍郎,只是四品侍郎,还不足以参加几天前的国宴,所以今天是她们第二次见面,许是进宫来不能穿素的缘故,今日这如仙女子穿了一身粉衣,很浅很浅的粉色,陈的她肌肤通透嫩亮,粉面桃花,走进了,先是向公主殿下行大礼,还没有开口,被郡主质问道:“区区无官品的庶民,如何进的皇宫?” 已经进来了,还优雅从容,就已经说明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被质问不过是被刁难,不过女子并没有变了脸色,她不卑不亢:“公主殿下在此,郡主问民女这问题,不知算不算僭越?” “自然算是。”她身后跟的显然不是自己婢女,均穿宫蝶服饰,不知从那个宫里出来,刚好走到这里,为首的宫女就着她的话开口,显然是帮着公主殿下,此时此刻,在这皇宫中,谁不只公主殿下正的宠? “大胆婢女,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天!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同样是人,这规矩真是又一次刷新末世出身的三观,“她又不是哑巴,为何不能说话?”公主殿下显然更喜欢苏氏三娘,若不是一字并肩王搞得假公主乌龙事件,现在的她还在天凤门逍遥自在,何须烦恼宫中剩饭菜的问题? 宫女显然没有料到公主殿下会出声援助,当下却也不再开口,毕竟若是再说些什么,也是给别人拿了把柄,能不说话就沉默,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 这些无用的问题还是打住吧,本郡主就吃些亏,目的达成才能看笑话。“公主殿下,是丽丽没有分寸,请公主殿下责罚。” 容锦很想责罚她,不过,她从来不喜欢勾心斗角,不能不用做白莲花了,就逼得别人做白莲花吧?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她不逼迫,当有些利益冲突时,白莲花,绿茶婊统统都会满地跑。“这次就算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一台戏 果然如此。 田三娘和苏丽丽同时这样想,但背后的真相却不同。苏丽丽自然是用鄙视的龌龊心思,横梁一名少女的善心,山野粗鄙养大的果然是等不得台面。而田三娘却是想着,自己衡量果然是对的,这次委婉给皇后娘娘拍马屁果然是对的:公主殿下初归,得有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在身边帮助,而自己就是毛遂自荐的不二人选。她又想到,自己这招,可谓是非常正确的一步棋,讨好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事小,她身份水涨船高事大,为了自己和弟弟,她一定将事情做的完美无憾。 这次还是被田三娘打断,容锦没有来得及开口,田家三娘回答了郡主的话:“公主殿下亲民爱民,郡主邀请自然是却之不恭了。”然后缓缓从袖筒里取出烫金红贴子,微笑着说:“也谢谢郡主,看得起在下。”帖子晃了晃之后又重新塞进袖筒。 但这事儿在郡主这里迟疑再三,她不记得自己有请过田家三娘,虽然田家她是递过帖子,但绝对不是田三娘,这个一直眼高于顶的美貌女子,柔弱的外表,强势的心肠,能够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斗倒几人得宠妾室,心机手段自然不凡,有心机手段是好,最重要的是:这心机手段从来不合自己一条船,她也从一开始拉拢的是田家其他房的人,也利用庶子女暗害这位精明的敌手,只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总不能小家子气,再说,那是她苏家的地盘,初来乍到的田三娘能乃她何?明日又不是她动手,她只是搭个戏台子而已,当下微笑着,一摔袍袖,说不出的鄙视加默然:“既有请柬,自然不会被拒之门外。”这也令她大为光火,好在宴请明天女主角这件事情搞定了,她看向容锦,内心小人捧腹大笑,好像已经看见了这位公主殿下身败名裂,姐姐苏碧还不让自己轻举妄动,实在是太过小心。 “公主殿下,臣女告退。”也不等容锦动作,径直离去,态度不是一般的嚣张。 容锦见一行人趾高气昂的走远,表情未变,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一字并肩王的女儿嚣张的模样,她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田三娘面上,问道:“田家三娘,一别几日,三娘过得可好?”这样轻声细语,问候的还是对方身体,关系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像刚刚看到苏丽丽,态度冷淡,面无表情。 所以这人世,若是谁愿意与你或哭或笑在一起,定是比冷漠不言在一起,更要能领悟生命的意义。 田三娘半跪施礼,边回答容锦问题:“谢公主关心,臣女已无大碍。”站起身来,接着说道:“公主殿下不必忧心明日宴会,一切臣女都安排妥当。” 容锦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她内心嘀咕:难道她是报恩? 她非报恩,只是为自己打算,毛遂自荐找上皇后娘娘,知道娘娘关爱女儿心切,自己就算说话太明白,也不会被驳回。 第一百二十五章狐狸洗澡 华锦宫里,谢嬷嬷刚指挥宫女给小狐狸洗好澡,湿漉漉的狐狸,毛发部纠结起来,样子没有半点儿初来时可爱,一边擦拭狐狸身上的水,一边暗自担心:这个时候,公主殿下千万别回来,若是你这个样子被公主殿下看到,铁定要扔你出去的,到时候你就惨了。 这意念像是一个魔咒,是相反意思的魔咒,容锦一脚跨进宫门,偌大的宫室院子,正是午后十分,艳夏的午后十分,奇热无比,太阳下面更是多待便中暑气。 可是一宫室的人,居然都在烈日下忙里忙外,容锦走近了,一众人向她下跪行礼,背对着她们的谢嬷嬷抱起小狐狸就走,慌得连行礼都忘记了,心里默念:完了完了,看来你的命不怎么好啊,公主要是看到这个时候你的样子,肯定要扔你出去了。 看谢嬷嬷照面不打,就要土遁,立刻出声:“嬷嬷,我有话要对你说。” 谢嬷嬷内心叹息:死定了。她面无表情转过身来,自然也露出怀中抱着的小狐狸,刚要开口求情,听到容锦的话,立刻满血复活:“嬷嬷,明日我带温慧和西儿去郡主的宴会,你在不要去了,南儿你帮我照顾。”她像是没有看见被谢嬷嬷抱着的小狐狸,一只雪白的,只有眼睛和尾巴是红色的小狐狸。 :“是,属下谨遵公主吩咐。”然后转身匆匆离去,真怕公主殿下突然出声让这小家伙儿消失,这可是陛下赐的,不能随便处置了,她怕自己如何解释,跟着自己在山野长大的公主殿下都不明白,毕竟一直以来,公主殿下将食物看的比生命重要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当初她都是饿着公主的吗?也没啊! 进入不知放置多少冰块的室内,顿时觉得凉爽好多,有温凉玉待在身上,本来就不惧酷暑。想到温凉玉,便会想起送玉的人,不知白莜现在在做什么,又是十日不见,也不知这家伙儿在忙什么?以前听起霸道总裁类似的故事,不不都是要夜探香闺的吗?这家伙儿总是不见有进展的迹象,但看他送这么名贵礼物的事儿上,又不想是对她不上心的人,真是不懂,恋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温慧和西儿也已经接到明日陪容锦出宫的消息,很是开心,温慧倒是没有多么激动,毕竟在宫外生活的那二十几年,已经费劲她万般心力,如今在公主殿下羽翼下生活,平静又火花四溅,但自己一直被保护的很好,闲来无事她总是喜欢刺绣,母亲说这伙计伤眼,她也只是刺几块精美的手帕,公主殿下裙角袖口上的空白,公主殿下现在的吃食都是皇家出品,她已经很久么有洗手作羹汤的机会,在这宫室内,公主殿下大部分时日都是皇后娘娘搭伴,自己一展歌喉的时候几乎为零,不过,岁月静好也大抵是这样的,女子,失去丈夫,也没有那么可怕,有一位愿意向她伸出护佑之手的人,实在是她生命中最幸福的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拥抱是回礼? 第二日,艳阳高照,容锦自然醒过来,身边有随侍宫女,络绎从外室入内,有端着漱口水的,洗脸水的,有端举着锦衣的。容锦坐起来,问道茉莉花香,今日浴洗盆中定是茉莉花瓣,果然,干净的纯净的玉盆中,乘着茉莉花瓣水,这样的水,在末世,就是喝的也没有这个干净,这真是一个完美的世界,如果兄弟姐妹也能有幸来到这里,不知会多么珍惜,可是这水,自己洗脸完毕就要被大地回收。大地是仁慈的,就当她回收之后,会涌出更多的清水吧! 末世里的孩子,都是被惩罚的,赎罪的人。她一定是前面三世都拯救银河系,才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来到这环境清新,吃食无尽的世界里,也不枉她前世,总是救助战士力竭,到最后也是为了掩护而自爆身亡。不知道那些老头,如果知道自己留下的最后结果是这样,还会不会决定留下她对抗僵尸潮,或者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又找到了更加慧根深种的末世领袖? 今天穿的是一件可以宫外行走的服饰,浅红色系,样式简单,她每件衣服都简单的样式,得功于她强烈要求,穿惯军装的容锦,实在对反复的衣服样式,莫名恼火。爱女心切的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反对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许就是因为简单,用料甚是名贵考究,这身衣服,穿得出去,已是不下三百两银子。对金银无什么概念的容锦,很心安理得的穿着所有做给她的衣服,脚上时一双正红色牛皮小靴,虽说大夏天的穿牛皮靴子太闷,幸有温凉玉在,也就不纠结抗议。 衣饰穿戴整齐,早饭已经摆放好了,十几只精致盘碟,小碗,里面放置荤素美食,也就是容锦这种吃法,才每次都犹似不够,其他人哪里吃的完?若不是主子赏的,倒掉都是不能给宫人吃的,如果谁吃了,那就是偷吃,要受罚。 虽然叹了口气,但还是暗自觉得自己好命的容锦拿起筷子,从面前盘子开始吃起,吃完才站起漱口,一众宫人看容锦模样,吃了这么多东西进去,腰身还是这么纤细,真不知公主殿下将这一桌食物吃到哪里去了,这人也不见长胖。 容锦自然不会长胖,她武力值还没有满格,要吃更多东西才行,好在她都分开时间段吃,要不然更加令人无法接受,她不想别人当她是异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一众古人心里,这位公主殿下已经很不同,不是出众版本的不同,是仰望版本的不同啊! 温凉玉挂在脖子上,自被送给她开始,就不曾拿下了,沐浴睡觉,吃饭如厕,都带在身上,这也是白莜送她的定情之物了。 等等,白莜送了东西给她,她却没有回礼,她居然忘记回礼了。 真是没谁了,她居然忘记了这个,那么白莜他,不会以为当时的那个拥抱就是回礼吧?也只有她这样的女朋友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七章赏银 她要送什么呢?也送玉?哪有什么特殊意义的玉要她来送?不送玉送什么?她来异世时,即便是在末世,她也是身无长物啊! 好在她很快不纠结这个,觉得送东西讲究的是情义,不管什么,如果是她送的,兴许无论什么都无伤大雅。 那就送,容锦从玉盒中,拿出一块通透水润的玉佩,是谢嬷嬷拿出来,曾经证明容锦身份的玉佩,是容锦从出生开始佩戴至今,就这块儿了。 容锦晃悠悠到白莜别馆转悠一圈,白莜不在,才又慢悠悠的到宴会场所而去,这样一来,就稍微晚了一点。在容锦未到之前,在郡主等人有意无意的挑动下,大部分人纷纷议论容锦是不是太嚣张跋扈,持宠而娇,众人等待这么久都不见现身。 但当公主殿下来到时,坐着普通车架,衣服虽名贵,但样式简单,身后也不过跟着两名宫女,比之其他皇室成员,还是极为得宠的公主殿下,当真很是朴素了,一时间,大家又都纷纷疑惑,这公主殿下不是嚣张跋扈和持宠而娇吗?怎么看着不像呢? 容锦接受过众人的参拜,简短的一个“免”之后就往庭院里去。这只是一名性格比较冷,刚刚回来,不知道怎么和大家相处的少女,哪有别人说的那么不堪? 不知是不是想让被邀请人,感受到一字并肩王的实力,还是只是为了宴请公主殿下而将一切都极尽奢华之能事的铺张。 酒过三巡,第一场歌舞下去,有人纷纷露出内心的蠢漏:“公主殿下,听说您是喜欢听歌的,相必歌声一定婉转动听,及其震人了。”首先站出来的就是不怎么聪明,或者她聪明只是被身份限制的蒋氏素素,今日的她,淡妆点缀,本就只有三分颜色,这样以来就显得有些清汤寡水了,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不愿抢了谁的风头? 容锦吃着食物想:一字并肩王,虽然人不咋地(一直没有任何好交情,还刷分不断的人),他家食物还是很美味的。听到有人挑衅,也不放下筷子,斜依着软塌,一股潇洒肆意的模样开口:“哦,是吗?你知道的真多。既是这样,你的歌舞应是不错吧?不如表演给大家伙儿看看” 我唱了,你好意思不唱?将敬着的的酒杯放在桌面上,站起身回道:“那,臣女就献丑了。”落落大方的朝身后吩咐一句,不多时,金戈玉器响起好听的相击之声,蒋苏苏随着音乐,缓缓唱出声来。 “灼灼其华、、、”。一曲唱罢,笑着开口:“该公主殿下了。” 身后温慧借倒酒的姿态,低声附耳道:“奴婢去唱。”都说这么轻了还自称奴婢,真是胆小,同时伸出手来挥退,她看着蒋苏苏说:“你唱的很好,温慧,赏十两银子。”似乎是向众人解释:“本宫初归,银钱尚且不怎么多,你且拿去。” 大家目瞪口呆,只有在青楼听曲儿,才会赏人银钱,这是很羞辱人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公主的挤兑 这样的羞辱,搁谁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但是蔣素素却笑晕在嘴角划开:“不知公主对臣女刚刚的提议怎么看?”她还是坚持要容锦一展歌喉。 公主殿下的反应很直接,她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扔出去,当然是空的酒杯,酒杯并没有落到谁的身上,只是在厅堂中间滴溜溜的旋转几圈,停止不动了,毕竟是天家皇威,一时间安静下来,大厅中只响起公主殿下略带怒气的声音:“蔣素素,你一个人下贱就下贱好了,居然来安排本宫的事情,谁给你的胆子?” 笑意还没有退去,冰洁在脸上,这样明白说出她下贱,比明白说她是给公主殿下下套更令人无法忍受,所以她将手绢往脸上一按,哭着跑出去了。 容锦撇嘴,不装绿茶婊,开始表演白莲花了?公主的身份就是不一样,管你是绿茶婊还是白莲花,照虐不误。 站起一个身穿黄衣,圆脸的姑娘,看起来精明能干的样子,“公主殿下。”她一站起便徐徐下拜,但咬着下唇,一副隐忍模样。容锦挥手令她起身,自顾自吃饭喝酒,并不理她。靠!你要挤兑我,最不能还有本宫开头吧?有本事自说自话,也论圆了。 “公主殿下初归,何意将蒋家妹妹说的如此不堪?”说完还眼神忧怜的朝外看看。回收低着头,无人看清她表情,却令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这位是担心和埋怨的,担心自然是担心蔣素素,埋怨嘛,自然是山野养大没有教养的公主殿下了。周围有人善良同情心发作,很快被统一战线。 “公主殿下是不是太不懂礼数了?” “许是在外养大的缘故吧?” 无论从哪个方向传出的声音,公主殿下都听着,也许她眼神太有实质的感觉,声音渐渐淡下去,她只单单一笑,开口:“那么你的意思是,本宫也要献歌给你听吗?”她身后的西儿往前一步,若是南儿,清纯无私,自然不会说什么,但西儿不同,江湖上历练的多了,虽是正派出身,却带着无尽的邪气:“大胆!敢辱皇家者,赐死。公主殿下仁慈,才寥寥数语,莫非,顾家阿珍,你是想你那好友被赐死,以彰显我公主殿下跋扈吗?”她没有说你是这么狠心和恶毒的人,周围坐着的女眷却已经领悟其深意,是呀,他们怎么忘记了?公主殿下再是养在深山,那也是皇家中人,别说是公主殿下,就是任何在坐的人,无论是谁,被刚刚蔣素素那样挤兑,也会气愤骂过去,公主殿下确实是仁慈机智,一下子大家看在场顾珍的眼神都变了:这女人,不会是专门拉她们来作死的吧? 顾珍立刻跪地:“臣女不敢,臣女只是、、、、、、。”即使到的这个时候,她还是将恶语推给别人,将贤淑留给自己。 “可真没有意思,一个个的,不知刚刚回来的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是单单看本宫不顺眼?若只是这样,本宫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原谅还是闺中待嫁的不懂事。可若是看容氏皇朝不顺眼——。”她将这话拉长,看在坐众位,果然看到有人表情丰富,才慢悠悠说道:“可以脱去容氏给的荣华富贵,另起炉灶,你这样只是为难我一个公主殿下,是不是太不争气?你自立了公主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计中计 容锦话没有说完,“呼啦”一声,所有人跪了一地,齐声大喊:“臣女(民妇)该死,请公主殿下息怒。”容锦愣住,她有说的那么字正腔圆,言辞凿凿?她说的很诚心实意好吧,真是一群没有胆量的人。 公主殿下愣神的片刻,众人以为这位还在生气,立刻更大声的气壮山河的齐声道:“请公主殿下息怒。”“起来吧。”更没意思了。看向虽然动作慢半拍,又僵硬的姿势对她行礼的一字并肩王之女,就这点儿胆量? 其实除了这些小打小闹,她们还给容锦准备了中迷药和被劫持的特殊戏码,只是在这一刻,都悄无声息的的落地无声了,只因为,她们的招数,平常对付的都是官场女眷,如今放在公主殿下身上,一下子就被打乱计划,她说不要去,就不会在你指定的地点出现,她现在要拂袖而去,因为觉得被羞辱,你又能乃她何?没有一个能在适当的时候微微强迫她的人,看来剩下的计谋只能作罢了。 可是她们不想动手了,就可以抽身而退了的,隐身暗处的田三娘听到隐隐对话,嘴角邪魅上调,眼神狠毒,现在却是有本姑娘掌控局的人,她还指望以此次的功劳,和皇后娘娘建立以后延续不断的联系,至少明面上,她是受皇后娘娘照顾的,她那耳根子软的老爹就不会太过苛待弟弟。 田三娘站在阴影中,一半阳光能照耀脸面,配上她此刻狠绝的表情,真是一半魔鬼,一半沧桑。狠狠揪扯手中手绢,却也在这一扯间下定决心。 一墙之隔的外面谈话已经接近尾声,是顾珍和蔣素素,只是她们口中的主谋,一直不能透露出名字,想来也知道是谁,不过她准备充分却人手不足,只能暂时放过她了。 听墙对面的人走远了,才从阴影中走出来,大夏天的,出的一身汗很正常,但微风一拂,凉意森森。疾步跟在蔣素素身后,无声的笑了,她人手不足,就先挑软柿子捏吧!谁让你助纣为虐呢? 原本不准备继续下去的几个人,蔣素素这个角色也是退场的时候,所以她一直往人少的地方走,这也方便了田三娘,四下无人,田三娘加快脚步,上前喊停:“这位小姐,宴会是在前院儿。”一看是身着一字并肩王府里丫鬟服饰的小姑娘,身高还不足她耳朵高,放下心来,“知道了,你下去吧。”就在最后一个字说完的那一刻,意识突然立体,田三娘冷眼看她倒在硬邦邦石子路上,回头招呼,蒙面男子在身后出现。 若是顾珍在这里一定会认识这男人,正是给容锦或者跟着容锦来的宫女准备的,但她也会惊讶,已经吩咐下去,令他离开,如何还在这里出现? 黑衣男子看地上的蔣素素,她不认识,但也没有必要认识,无论这人是谁,都亏待不了自己,他走上前去,将蔣素素抗在肩头,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田三娘在男子出来那一刻便只露出一个背影,——一名穿着一字并肩王下人服饰的女子,这就够啦。 第一百三十章华发 在一处荒废的院子里,里面有几个疯了的女子,有年纪轻轻芳华正好的,有徐娘半老却满头华发的,也有两个满脸褶皱步履跘颤的,或卧或站或疯跑的,在方圆见几的院子里,看着她们,自然生出莫名悲哀情绪,田三娘第一次来是,也是瞬间沧桑几度心思,如今,静静的雍容的一个人坐在昏黄的散发着霉味的铜镜前,麻利的将乌黑发丝挽成田家嫡女平常的模样,换下一身奴婢衣服,转眼穿上华丽的服饰——淡淡的,白色素锦。样式繁复,只是看着华丽,实际上,布料却是三五年前的旧料,在白白色上面增添了一丝似乎是洗不掉的脏污。即使是这样,也掩盖不了她满身气度,似真如幻,亦仙亦邪。 再次打量自己,没有发现不妥,才大步走出小屋。前院隐隐有乱声传来,过来换衣时已经让安然京东丫鬟过去,安然,原谅我将你扯进来,我没有办法,但愿我们有一个好的结局。满园的颓景让人心寒,这些女子,当初也是领家有女初长成的花样年华,能够进的一字并肩王的府邸,相信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可惜,花落谁家,鹿死谁手,真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被遗弃的,只能是这个模样了。 一摔袍袖,匆匆离开,隐身暗处的安然看她稳稳的背影,本想跟过去,等平安了再离开,但想到当初她千叮咛万嘱咐,狠狠心只好往相反的方向掠去,万一留在这里给她惹了什么麻烦,得不偿失。 田三娘赶到时,院子里已经人声鼎沸。她嘴角眼角都露出邪气,但别人看她,她是在笑,笑颜姣好。她走过去,隐在一众小姐夫人中,很快便听到旁边有年纪相同的小姐向她悄声说道:“知道吗?蒋家这次丢人丢大了,养出这么个败家女,” 那边立刻有人接话:“蒋家也是世代书香,怎么养出这么个东西。”这是新婚的夫人义愤填膺。 “什么书香门第,她还是大夫人抱在身边,从小教养长大的呢。”身后有人快人快语:“是呀,是呀,也不知道是不是蒋家门风本来如此。”“什么啊!还是她自己有辱门风,怪得了谁?” “那她肯定是剃了头去庙里了,谁能娶她?”站在前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低头闲谈的年轻女子抬起头,往事发中心看去,男子光裸着上身,还尽心似得护着一女子,大声说着:“我娶她,我会娶她。我和她两情相悦。” “还真是不知廉耻,在这种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情,嚷嚷的人尽皆知、、、。” 她话没有说完,田家三娘在一边默默开口:“这是一字并肩王苏家,怎么会被发现了呢?即使是幽会,也不应该闹得你我皆知啊?” 确实如此,莫不是?“苏家和蒋家也没有什么仇恨啊。”“说不定是小姑娘自己得罪了苏家姐妹?”这话问的好,蔣素素也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是已经决定阴谋不继续下去,这男的为什么还在这里?但是,头脑冷静一些,她们是一条船上的,害了她,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莫不是其他人?透过男子腋下,眼光在几人脸上巡视,每个人都是惊疑和鄙视。 第一百三十一章现场 这样的鄙视又一次令她失去理智,她毁了,从今往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认得她,都会是这样的眼神。低下头抱着脑袋,热腾腾的眼泪滚滚而下,是悔恨,是恨,她一介小小庶女,为什么要打头阵的跳出去作妖?现在现世报了吧?可是,那些利用她的人还逍遥着,没有任何损失的笑着,甚至都不来为她说几句好话。 等等,利用,不说蒋家自己人,首先利用她的是顾珍,挑唆着她去跟哥哥为她刷存在感,曾经丫鬟也有提醒她:“小姐,奴婢觉得顾小姐像利用我们。”她说什么?她训斥那丫鬟一顿,“能被人利用也是你的价值。”之后还慢慢疏远她。 在被人议论她的同时,她心思电转,思绪翻飞,不知想了多少,回过神来,听到有人说:“那肯定是剃了头发,去庙里青灯常伴了,还能有什么出路?”这样的情况是没有什么出路了。 理智告诉她,也许这样是最好的了,但是她听到自己尖利的声音响起:“不,我不去。”这样尖利刺耳,连她自己都惊着了,推诿下去,像是使出了最后一点儿力气。 “不去家庙,难道你还想嫁给他。”田三娘指着地上的男人,弱弱的问,一副吃惊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和众人的如出一辙,大家纷纷点头,好像这位小姐问出了所以人的心声似得。 容锦领着西儿和温慧,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有好多不理解的地方,就算是和不喜欢的渣男滚了次床单,大不了以后踹了他,换个好男人也就是了。虽然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位一直护着她的男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难道是没有找到一个安的不会被人围观的地方?为什么这年轻女子的归宿只有两个了:要么去家庙梯度,青灯古佛一生。要么就只能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不可理喻! 她想说些什么,西儿在身后拉着她死不松手,“公主,你千万不要说话,这些人自己作死就不要连累我们了吧。”见多识广的西儿姑娘真相了。 也不是挣不开这位的束缚,但是这样的场景,她也实在是不能主持什么公正,滚床单的事情,还是当事人自己斟酌处理吧,貌似这个世界上是女子是不能随便和男人滚床单的,会被、、、对了,会被侵猪笼或者打死,四顾周围,所有女子看着蔣素素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莫名的令人感觉到,这是她面对僵尸时候的心情。 顾珍隐身人后,这样的事情谁沾到谁不洁,还是远离为妙,再说,不知那男人是否会认出自己,反正这蠢货已然如此了,还是不要连累她的好。 这个时候的顾珍还不如苏丽丽,至少她是站在最前面,替她挡着一些恶毒语言,为她辩解几句。虽然那几句话在这样的事实面前杯水车薪。 显然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有话语权的长辈或者有话语权的上位者出面解决,很难在短时间内让半裸的两个人穿上衣服,虽说现在是大夏天,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脑门上的汗珠都没有干过。 第一百三十二章谁是主谋 苏丽丽板着一张高高在上的郡主脸,训斥完旁边恶语相加的官家夫人,转过头,终于看到公主殿下并没有甩袖而去,对着她施礼道:“还请公主殿下主持公道。” 这下西儿不能明目张胆的拉着公主了,她愤恨的目光看过去,嘴里恨骂一声:“婊子。”跟在容锦身后往前面走去。 走到跟前了,来自末世的容锦,根本没有节操下限,所以也想不起来为两个人找见衣服,她盯着两人良久,久到很多人都想着这是不是决定当下处死两个人,久到苏丽丽也要额头冒汗了,容锦才慢悠悠的说:“蔣素素,你想怎么样?”在末世人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当事人都是最有发言权的。 “处死他,处死他。”这样尖利的撕喊,惊呆了众人。 有人说风凉话:“处死了他,苏姑娘。”她将姑娘两字咬的很重:“你还能嫁给谁?” 容锦对事不对人的问道:“若是和离的妇人,可能再嫁其他人?”一直针对公主殿下的蔣素素在别人讽刺她时低下头去,好似知道自己今生被判了死刑,此时听到到现在为止第一个愿意说句她未来还有希望的话,而说这话的人居然是公主殿下,她霍然抬起头,定定看着她,或许当时她选错了队,公主殿下对她都能如此宽容? 其实,说实话,容锦哪里会对她有芥蒂?末世人,能吵架时闹翻天,和好时爬在一条战壕里相互依附,相互打气,人类和人类,是没有隔夜仇的。 众人弄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都相互看看,不接话,容锦继续她刚开始说的话:“你到底想怎么样?先说好啊!这男的,以我之见还是送官,按律法处置。” 若是蔣素素怜悯,与他成亲,还是能活的,若是她一口咬定这位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滚了床单,这个男的,按律法必死无疑。末世人没有死刑的容锦公主是不知道的。不过现下蔣素素哭着道:“公主殿下,臣女是冤枉的啊!” 一字并肩王之女苏丽丽却不干了,这个时候,刚刚她为她说的好话不是都不作数了,啊?两人两情相悦的情况也没有了吗?那么,她的脸面放哪里?“素素,你糊涂了吗?你们是两情相悦的呀,怎么这样说话,这男子不是也要被你害死了?” “这个人本来就该死,他如何进的这后院?、、、”只是只问了这一句就顿住,因为她知道这人如何进的这后院中,这里面不是还有她的功劳?苏丽丽看出她心虚,又怕她抖出什么内幕,立刻威胁:“蒋素素,你气糊涂了?不要乱说话。”看苏丽丽疾言厉色,蔣素素霎时间愣在当场。 可能是看出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西儿拉拉容锦衣袖,“公主殿下,看来郡主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心让公主您处理呢。”她说话三分阴阳怪气,在场人俱心知肚明,眼神怪怪的看向郡主,这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自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除却皇族,谁也不敢质问一句:“你的地盘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你主谋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直言惯了的 容锦却直言惯了,更何况她正好是皇族中人:“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在问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是不是太无状了?还是说这就是你一字并肩王的家风?莫非这事儿真与你有什么关系?” 若是假公主事情不被眼前这女孩破坏,如今入住皇宫的就是苏家了,而自己则是名正言顺的公主殿下,何须受人委屈?心里带着怨气,她低头看蔣素素,刚进屋时挡着脸让她没有看清楚是谁?说了一些阴谋版中的词,看似对受害人好,其实是将受害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而现在,她恨不能将这女人打入地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她不接容锦的话,只对地上瑟瑟发抖的蔣素素开口:“素素,你说,是不是愿意和这名男子成婚啊?”明明是问人家的意愿,但字里行间阴气沉沉,到底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出一二。 无视公主殿下的质问,原先是没有的,或者说容锦初登公主殿下大宝,并不曾与人结怨,所以很多人都同情的看过去,就是有人不鸟你,你当如何?莫非在蔣素素同意与男子成婚时也驳了郡主的意见? 容锦自回宫以来,自认好脾气,不愿多惹是非,现在看来,温柔政策不能服人呢,“西儿,目无尊上,无视皇族,该当如何?” 西儿回答声音洪亮,公主殿下又愿意大显神威,她真是喜泪盈眶:“公主殿下,奴婢以为,那些典律对位高者如同摆设,不如先上她是个耳光如何?” “甚得我心。”有公主殿下吩咐,早就看苏丽丽不顺眼的西儿,也不管别人眼光,走上前去,左右开弓“啪啪啪”几声,在鸦雀无声的屋子里,简直如万马奔腾般响亮。苏丽丽也是将门之后,不是一般深闺女子,但在西儿扬过来的手掌下,就是躲不开,转眼间十八掌实打实的打在她脸上,脸也红肿如猪头了。 这你能说公主殿下嚣张跋扈?是某些人太明目张胆了吧?一众人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寂静无声的屋内,此时连呼吸都声闻不出了。 公主殿下看着西儿红扑扑的小手儿,问出让人吐血的话语:“西儿,小手儿疼了吧?”西儿笑眯眯开口:“公主殿下不必担心,奴婢最喜欢打贱人了,如果以后还有谁不长眼,都由奴婢调教,一定手到擒来。” 那就赏点儿啥吧?“不错,南国进献的雪花香膏,就赐给你了。”“谢公主殿下。”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苏丽丽在一旁气到爆炸,此时此刻她还不能那容锦如何,那炸裂的眼神瞪向地上卧伏着的蔣素素,如果这女人刚开始就按她说的做,还能有什么后面的事情嘛?她也不想想,对上不尊,是性格问题,表现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哪里是一个下官之女,还是庶女,能左右的了的? 蔣素素看红着眼睛的苏丽丽,第一次,她知道,这样的迁怒不是第一次经历,但后果绝对不是以往可以比拟,之前大不了不得父亲宠爱,被别人误以为自己不懂事,等等等等,而这次却是有性命之忧的,内心苦笑,两行热泪簌簌而下,她似哀求般开口:“我剃度出家,此生不再踏足红尘之事,还不行吗?”这个男人,她是不会嫁的,世上也没有谁会嫁给强了自己的男人了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委曲求全 可惜她的委屈求不能得到昔日同伴的体会,此时也没有人能感同身受这样的痛苦。 苏丽丽捂着自己肿的猪头般的脸,气的想上前踩上几脚,虽然这计谋是使给别人的,但总体来说,嫁给眼前的男子却是最大的保险做法,可惜她还没有动作,容锦已经开口,“既如此,蔣素素,你就去尼姑庙里代发修行吧,这位、、、。”她说的是地上的男子,大家在玄乎之后才懂得公主殿下指的是谁:“就到寺庙里当一个扫地僧,如何?” 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您所说的是两个庙诶,一个尼姑庙,一个和尚庙,和尚就算是当个扫地僧,也不能到尼姑庙里去的哟。来自末世的容锦怎么可能知道?只是她很没有节操的想,日久兴许能生情呢? 暂时远离闲言碎语和家里的轰炸,是此时的蔣素素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她拜服下去:“臣女谢公主殿下成。”而另一个人,也有样学样,拜服在地感谢。对这样的事情,大家也都无话可说,不过最近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个都满面春风的离开宾客散尽,苏丽丽在自己房间里一边摔东西一边咒骂,愤恨的声音犹如原地爆炸,苏碧来时,屋里一片狼藉,玉器金器无不破碎,她踩着一地碎屑往里走,表情未变,还噙着一抹微笑,不能不说,这样表现的人,不是绿茶婊,就是白莲花,且心机深重。 她徐徐走到自己妹妹身边,一手夺下一尊玉枕头,上下间居然使出少林擒拿手的功夫,苏丽丽看自己姐姐不怒而威的表情,一下子怂了:“姐,你、、、来了?”她连诉苦都没有,直接缩到降低存在感,同时狠狠瞪向自己的婢女,一定是她不经自己允许,高密的。 苏碧将玉枕头放下,也不落座,站在那里,和坐在床上的苏丽丽相比,那通身的气派,完碾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苏丽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办宴会的事情,当时苏碧是反对的,但是,她举办宴会,不是一日之功,:“姐姐为何不来阻扰,”她问的是宴会开办之前,苏碧有的是时间出来,让她不能办下去。 “我是想让你知道,不听我的安排,是会吃大亏的,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吃一盏长一智?”她笑吟吟的,完无视自己妹妹猪头般的脸。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需要的都不是见教和嘲讽,而是安慰吧?苏碧以一名长辈的姿态,在这个时候,教育自己的妹妹,虽说是恨铁不成钢,但苏丽丽未必领情,“若不是你和爹爹畏首畏尾,现在哪里还有那个山野婆子说话的地方?我早就是比她尊贵的公主,哪里会被人欺辱到家里?” 这话倒是不假,欺辱到家里这样的字眼令苏碧眼睛眯起,不过很快,她放下情绪,循循善诱:“丽丽,你知道那个假公主现在在哪里吗?”聪明人只是言语中便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思,她也发现自己对亲人的办法,好似不起效,那就用对属下的办法好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出宫 苏丽丽摇头,这她怎么知道,不会是事情败落,已经被自己杀人不眨眼的老爹杀掉了吧? “她藏在咱家地窖中。”看自己妹妹一脸懵逼的眼神,微笑着解惑:“不知道吧,她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特别是用她来证明养在山野的公主不像公主,而这位才是真命公主殿下,她得罪的人越多,反感她的人越多,我们越是有机会。”苏丽丽依然一脸懵逼中:这是比谁更玛丽苏?她知道自己姐姐很会装,又聪明,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但是真假公主不是帝后说了算? 苏碧看自己妹妹一副蠢钝如猪的模样,也不再耐心解释,只吩咐自己来意:“往后,你多多带她出去走走,树立她温婉贤淑,爱民如子的形象,其他的我会安排。” 还爱民如子,她自己也想要这个好形象呢,苏碧你是不是疯了?给别人树立爱民如子的形象?虽然心里愤愤不平,面上还是以姐姐为尊,当下低头答应:“是。”一副无害小白兔的模样。 第二天,在一字并肩王家的宴会上,蒋家素素被算计和陌生男人的谣言,飞遍京城各个角落,宣传次话的人,并没有言明谁是主谋,只说公主殿下已经做主,将蔣素素和那个男人发落了,到底如何发落,也是半遮半掩的。不过很快,另一种说法,很明目张胆的说开了,大家迅速接受了这个说法,因为她实在是简单明了且合情合理,同时他由前面一个流言的铺垫,更是令人随便一脑补便信以为真:在一字并肩王家宴会上,苏家阴谋诡计,先是暗害蒋家庶女素素,诬陷公主殿下,为了更加真实,现场逼迫公主对蔣素素惩罚,公主仁慈,将两人罚去寺庙抵罪,苏家狼子野心,先是送了假公主,欲加害帝后,后又对不懂世故的公主殿下,使下陷阱,幸得公主殿下天纵英才,、、、。 天纵英才这话甚得大家心怀,边疆小陲之地都是知道,公主殿下出生时的异象,是天佑中洲。 一字并肩王是皇家之下,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了,苏家出手,不但无功而返,且自家小姐被冠以辱皇室而被打成猪头,想要容锦好看的人,纷纷歇了心思,只等令图他法。 待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很舒心,容锦是不会待烦的,在宫中逍遥,特别是已经不再纠结是不是会有剩饭菜倒出这样的事情了,因为这些剩的饭菜早在皇后娘娘当权主后宫开始,聚集剩饭菜养马或者别的什么家畜,这已经是皇后娘娘的另一个进项了。 即使岁月静好,也经不住身边有人唠叨,想要出去玩的心情,其实,西儿和南儿想要出去,也是不难理解的,毕竟江湖中人,随性惯了的。容锦被念叨的多了,终于定下,每月外出三五天,一解扰思。 时至大暑,正中午时,街上行人并不多见,匆匆几个还是赶路匆匆而过,路两边的小贩,躲在自家店铺阴暗处,纳凉等客。 第一百三十六章去去就来 容锦三人,在一家饭庄吃饭,别说是饭点儿,不是饭点儿,谁能挡住公主殿下肚子饿呢?食物多的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实在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事情了,没有之一。 “小姐,我们吃了午饭,去游湖吧?”南儿在一旁接口道:“就是,这么热的天,在凉爽的小胡上泛舟,肯定凉快。”她是害怕吃完饭就要回宫吧? 容锦吃饭吃的头也不抬:“你两个做主好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没有必须要办的事情,浮生半日闲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三人吃了两桌子食物,在一众老板店小二惊诧的目光中,徐徐下楼而去,开店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吃的人,最重要的是,这是三名女子。西儿和南儿在后面泪奔,她俩真没有吃多少,大部分都送进她家掌门哪里去了。 泛舟湖上上的感觉,不身临其境不知其美妙之处。凉风阵阵,在这酷暑之际,能有如此凉风的地方,非湖上泛舟莫属了。三个人租了一条最大的船,里面瓜果酒水一应俱,摆设和装修不能用豪华来形容,唯有奢华方匹配,三人没有点美貌姑娘上船,想也理解,毕竟刚过午,时间尚早嘛! 看着手里滴溜溜大元宝,在老板娘眼睛里,这三只,是待宰肥羊呢。她吩咐左右:“精神着些,不管这穿上之人要什么,都满足。”她两眼发光的又看一遍金元宝,红帕一摔,扭着肥腰走了。其实,三名武功高强的人,烦恼、泛舟,实在没有盯着的必要,因为她们不会流连岸边方圆之地,悠悠的往湖深处去了。 容锦斜依着穿框,身下是厚厚的毛毯,吹着微风,手里执着一尊酒杯,杯中盛满酒,酒色当空,令人一时迷恋这慵懒的气质,到底这人有几面?当真是养自深山的吗?为何有时候,这通身的气派,这迷死人的气质,都高调的那么优雅呢? “掌门,为什么,现在的你好漂亮,而当公主时,有些拘谨呢?”容锦将手中酒杯连着酒水抛进水里,微笑着回答:“当公主,有很多人看着,现在多好,肆意妄为又有谁管?” 南儿在一边接口,“不是说位高权重者方得自由?怎么在咱们这里,反倒相反呢?”容锦沉吟着,尽量不教坏好孩子的斟酌着开口回答:“肯定是有贱人作祟。”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令愣在当场的两个人满意,可是容锦自己也是初当公主,只能一边假扮仁慈吧? 碧水与蓝天一色,孤舟炫彩在这水天映射中,却不显突兀。时间久了,船上三人俱懒散起来,只是细微的“丁玲丁玲”声,打散了容锦随风飞舞的发丝,她左右四顾,模样令西儿和南儿也警惕起来,只是两人举目四顾,却是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当下想要开口问询,却听容锦道:“你二人在这里等着,装作无人离开的样子,我去去就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妙龄少女 她说去去就来,就是去去就来,话音刚落,人影消失,南儿诧异道:“掌门功夫更高了。”话音儿才落,容锦身影便出现在船中间,突兀的,若是有人看见,一定如见了鬼。 西儿、南儿过去,“掌门!”速来速归,还不是盛时期的容锦气血上涌,西儿南儿上前搀扶:“无碍。”她想说没事儿,古代词汇真是张口就来,在如此紧急时刻,还是最信任的人这里,居然也没有说最熟悉的话,看来自己警惕心理与生俱来。 “我们靠岸。”西儿出去忙活,南儿在身边伺候,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脸儿,容锦安慰道:“真的无事,放心好了,就是来回速度太快了。” 果然如容锦说的一样,船只靠岸时,她已经完缓过来了。这让西儿、南儿放下心来,只是在容锦提议去吃饭时黑下了脸,不过一个多时辰,她家掌门就又饿了?刚刚在船上时,也没有停止对果蔬的施虐啊? 她们有所不知,容锦功夫不及,自然需要食物补充,所以一个时辰吃一次,也是无奈之举。 花船老板娘扭着腰上前来:“姑娘,可还尽兴?”那模样,活脱脱是在问嫖客般。 末世人类没有节操,红楼青楼之地根本无需出现,所以在容锦眼里,能吃饭的地方都是酒楼,她对热情的老板娘开口:“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吃的自然是有,没有到别的酒店打包也得有,聪明商人笑眯眯开口:“客官不如坐到那边凉亭,奴家这就去弄来饭食。”顺着这涂抹红艳艳蔻丹肥肥手指看过去,不远处,果然有处凉亭,凉亭被布置一番,白色长纱随风飘荡,若是晚上前来,无人引荐,一定当遇到鬼。不过就近就能吃东西的节奏,令容锦满意,她点头同意,领头往那边而去,西儿、南儿自然跟着。 老板娘接过另一块滴溜溜金元宝,笑眯眯合不拢嘴吩咐:“弄一桌上好酒菜来。”有人在身后问道:“那,要叫陪酒姑娘吗?”老板娘一巴掌盖过去:“蠢啊你,姑娘配姑娘吗?”她嫌一巴掌不过瘾,又踢出一脚,那下人不敢动,结实受了,低头顺从听说教:“我怎么养你们这群蠢货,还不快去?”说完扭着屁股走远。 酒足饭饱,有人收拾石桌之际,从岸边不远处,走来一群人,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无巧不成书”,不过京城也就这么大,走出门来,总是能见到熟人也是不为过的。 迎面走来的正是苏丽丽、顾珍、一名不认识的妙龄女子,甚至毁了容貌带着面纱的黄灵灵,这几位都是与容锦有些过节的人,如果不是人为,那只能是“不是冤家不聚首。” “公主殿下。”几人齐齐行礼,态度之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然态度恭敬,但眼神高高在上,熟悉心理学的容锦冷眼旁观,不信这几个人只是偶遇之后各归各家。 果然,其中不曾见过的女子,笑吟吟前来,“姐姐,小女子被歹人蒙蔽,差点儿占了姐姐身份,实在是罪过。”她长相不俗,穿一身粉衣,衬托的她温婉可人。她伸出手,几乎要握上容锦的手。 第一百三十八章回宫? 从来不喜人碰触的公主殿下,站起,伸脚,妙龄女子以完美的抛物线,掉进不远处的湖里。被容锦踢一脚,真是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跌落湖中,便顺水而下,几乎没有气息。 人们对于这样的变故始料未及,旁边看戏的人反倒先反应过来,尖叫着“有人落水了。”跑着喊人相救。 “呵呵,条件反射。”同样懵逼中的西儿最先回过神来,她来不及想公主殿下这是还没有从慵懒肆意的感觉中回过神来,还是不准备再做小鹌鹑了,立刻接话道:“公主殿下最是怕脏,怎么可以随便碰触?” 怕脏就要把人踢到水里去?王法也没有这么写着吧?苏丽丽想到自己姐姐说过的话,觉得自己闯了大祸,忙不迭的赶去救人了,黄灵灵自然是视郡主马首是瞻,屁股后面跟着去了。顾珍四顾,只有自己和容锦主仆四人,立刻恶从胆边生,她往前趋近,近到几乎令容锦无法忍受,差点儿就让她也做了今天的第二个湖中幽灵。顾珍终于开口道:“公主殿下,想来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蔣素素针对你吧?”她声音颤颤,诉说悠悠如真似幻。 容锦很好学,不耻下问道:“你知道?”其实她知道即使自己不问,这人也会毫不保留说出来,但她问,显示自己更加紧张,这样对方会为了得到打击报复似得快感而说的更多。果然,顾珍眼神飘忽,肯定没有人关注这边,语速飞快的说到道:“当然是因为你和他哥哥的婚约了,你以为人人都喜欢你吗?蒋公子厌恶你,不想与你成婚,才让他妹妹处处问难你,让你自己知难而退。”说完这些,意犹未尽,接着开口:“山野长大,你还以为你是真正的公主殿下吗?不过是没有教养,不会琴棋书画的粗鄙之人罢了,还以为人人以你为尊,不要开玩笑了,若不是你的公主身份,谁认识你是谁?真希望你哪里来滚回那里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她语速快,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更是口不择言。 西儿和南儿都是知道白莜的存在的,当下向公主殿下看去,容锦面色如常的端坐在哪里,好似刚刚顾珍只是在向她问好。顾珍也惊讶于容锦的镇定,或者她早就知道与蒋公子的婚约,暗自高兴呢,怎么会有什么不明所以的惊喜或者愤怒?自己是不是太把知道这件事情当回事儿了?还以为是什么秘闻。可是她在别的人哪里试过,不像是有人知道啊?自己还是偷听父母谈话才知道的。 末世出品,哪有什么节操可言?有两个男朋友是不怎么道德,但两个男朋友单独谈恋爱,却是无可厚非的,蒋家公子出现之前,她就和白莜相互忠诚,若是蒋家公子拿婚约说话,那是谁订的婚找谁去啊!等等,貌似蒋家公子也不喜欢这桩婚事,哎呀!真是两其美,想到这里,她眉开眼笑,吩咐西儿南儿,“摆驾回宫。”三人就这样扬长而去,丝毫不在意身后顾珍目瞪口呆。 第一百三十九章彰显本色 还没有走出多远,公主殿下又改了主意,反正婚约(如果真有)也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她想要和谁谈恋爱,还是她说了算,而不是迷信与一介婚约。当下容锦又开口道:“我们不回去,上次出来赴宴,绕道白莜的别院,扑了个空,我们现在再去,不知他在不在家。” 西儿南儿自然对容锦没有意见,更何况白莜出现的早,又有恩于天凤门,她们自然更倾向于掌门和白公子在一起,什么婚约,不知是哪一年出土的文物,江湖人快意恩仇,不会拘泥于别人的爱恨情仇。 南儿比较单纯,欢喜都写在脸上,欢呼一声,率先跑到前面吩咐马车去了。 后面顾珍听不到她们谈话,只看见宫女南儿欢喜的模样,以为她们是因为容锦和蒋公子的婚约,暗自咬碎一口银牙。被她吩咐去一起救人的丫鬟回到自己小姐身边,看顾珍一副气的要杀人的模样,吓的像一只鹌鹑,使劲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次到白莜别馆时,已是午时过五,傍晚时分,夕阳斜映,白公馆三个字在橘黄色的光晕中流转漂浮,似是拥有生命,熠熠生辉的在迎接贵客临门。门前的麒麟兽似庞然大物,遵守在门前,气势磅礴。 门前并没有守卫,西儿上前敲门,“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里面有年过半百的老翁露出半个身影:“找谁呀。”这么个眼都睁不开的人,是白公馆的守门人?西儿却不敢怠慢,因为上次前来,也是这位开口言说白莜不在,回去的路上容锦给她解惑过:“别小看他,你两个人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所以现在,她像前一次一样,毕恭毕敬开口:“请问,白莜白公子在吗?” 这是白公馆,来这里的人,多数是找白莜,看门人眯着眼睛看过去,很面熟,显然是曾经来过,然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刷”一声将白公馆大门大大敞开,笑眯眯的,弯腰拱手相请:“原来是容姑娘到了,奴才老眼昏花,真是该打,快请进快请进。” 容锦有些疑惑,不过很快释然,也许是白莜吩咐过什么吧?她也不客气,这才是追女孩子正确的打开方式,上一次虽是自己行色匆匆,但被拒之门外也是令人不快,看在这次表现良好的份上,原谅了吧!其实她哪里计较过这个? 有看门人的千里传音,里面的人很快知道这次的贵客,是他们未来主母,端茶倒水,冰镇果蔬,一应俱往上端,甚至还摆上一桌子饭食,仔细一想,可不到了饭点儿了。几人看着忙活的白公馆中人,禁不住嘴角抽筋,这也太热情了吧?一点儿没有自觉的容锦,看到吃的就不动脑子了。 但是这次,热情的让进来的客人得知,白莜公子依然不在,只能谢绝丰盛的晚餐,等等,西儿和官家正要说自己要告辞的话,眼神余角看到自家掌门已经净手吃饭,她只好默默的谢人家的热情,有个丢人的主子,真是令她们这些下人很难做啊!不过当她走回到容锦身边,已经不去计较,毕竟江湖儿女,随心所欲方才彰显本色。 第一百四十章送玉 容锦吃过晚饭,久出晚归的白莜也回来了。两个人见面,周围几人眼力十足的离开,留下两个人说悄悄话。 容锦自然掏出玉佩,温润玉质散发光晕,她也没有任何委婉的开口:“你送我的玉佩我很喜欢,这是、、、,嬷嬷说从生下来就佩戴在身边,送给你,算是定情信物。”她递过去,白莜接着,龙凤呈祥的纹路隐隐闪现。 “你来两次,是为了送这个?”听说她第一次来被闭之门外,会以为她生气,即使事后他吩咐上下,公主殿下是未来圣魔殿女主人,也会令人伤怀的吧?可事实上容锦好似没有不快。听属下说,没有真爱才没有闹腾,可是,看向手里的玉佩,倘若没有喜欢,又巴巴的的跑两趟来送定情信物?公主殿下是那么闲的人? “对呀。”她指着刚刚收拾一空的桌子,笑道:“还蹭了一顿饭吃。”这话说的太正经,本来在末世,能请人吃这么大一桌子饭菜,却是不易,容锦本来就满怀正经的感谢,听在白莜耳力,或者说听在这个世界人耳力,就有些小题大做的感觉了。 当然,这不是人生观价值观不同,两个人生活环境不同,认识见识自然有差异,差异存在是肯定的,即便是同生同长的兄弟,也是有不同见解的,只要没有相互改造,那就不是人生观价值观的问题。 没有感情经历的两个人,独处时容易冷场其实两个人还不算相知,只是互有好感,便相处试试看,在容锦这里,她愿意与男人发生些什么,主动在一起试试看,已经是神经大条外加人家白莜颜值超高的因素了,一切以利益为先,以生存为重的思想价值来说,爱情?那是什么玩意儿?能吃能喝还是能在重要时刻保命?到得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和男生相处,也许她没有生出一种叫感情的细胞出来吧? 一冷场,容锦便展现自己万年不变的大招——逃避。“那个,东西带到,天色不早,我也要走了,再见!”再见是什么鬼?白莜自然是拦人,喜欢的人十几日不见面,敷一见面便要分别,他自然是不肯的,错身的一刹那,拉住小手,柔邑柔软,入手不知有多合适,他拇指动动,居然有种挑逗的意味。若搁别人身上,或许就生出一点儿情愫了,可惜面对的是容锦,她抽出自己小手,没有节操的人不代表不会脸红,脸红飘飘,一句话没有留,逃也似得跑了。 留下白莜愕然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真是可爱,比他还要纯情。这一发现令他欢欣鼓舞。貌似自己在这场感情里起着主导作用,一直以来,十几岁做事很成熟,又在自己几次追逐中不露声色,此时才发现,这女子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不会喜欢。 手中还留着喜欢的人的余香,这是不是有足够理由几日不洗手? 夜幕低垂,街上行人逐渐减少,驱车在大路中间行驶,很少踏足京城的西儿南儿都撩着车帘往外看,只有容锦,还沉浸在刚刚那种犹如挑逗般撩妹的失神中没有醒过神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夜探 西儿和南儿东聊一句西聊一句,看自家掌门还是一点儿也没有回过神来的痕迹,对视一眼,还是西儿更加成熟的开口:“公主,不是属下泼您冷水,您该不会忘记蒋家公子之事吧?若真有此事,您该如何?” 容锦终于拉回心思,在这个世界,自然也要守些这个世界的规矩,订婚这样的事情,还是好好解决的好。不过,前世今生,若是不是她自愿,又有谁能勉强的了他,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露出惯常邪魅肆意的笑容,西儿一下子欢喜起来,连细胞都活跃了,她很早就发现一件有关掌门的重要习惯,就是一旦她邪魅肆意,那就一定会有人倒霉了。不过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容锦说道:“你二人回宫先,我有点事情要办。”说完几乎是瞬移而去,都不等两人有任何反应。 即使没有夜的黑掩护,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容锦飞速的身影,一路飞逝,不过几分钟,已经到得蒋家大宅,容锦看过京城布置图,对地图过目不忘是每个末世人最基本的本能。 蒋家是文臣,除了几个护院,连个像样的高手都不存在,所以进入蒋家,对于容锦来说,简直是毛毛雨,举目四顾,费些时间,终于找到蒋家男丁住所,飞掠而至。 其实,蔣家这一代人丁并不兴旺,若不,也不会随便将庶女抱在身边当嫡女养着,蒋家公子,是这一代中人佼佼者,自然享受更好的资源,朝中重武轻文,要不蒋家公子也不会死抓着公主殿下,不喜也不放。可见,蒋家在朝中,地位也不怎么样,不知当时为何会有指腹为婚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于她来说真是无妄之灾。 虽然知道她大摇大摆在这里偷听,也不会被发现,但谨慎性格使然,隐了气息靠近,里面毫无声音,容锦放出意识,果然没有人,自己这是落空了? 并不是随便放得下的人,有杯子摔碎的声音破空而来,寻声而去,两人吵架中:“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居然还想退公主的婚,我不会同意你胡闹的。” 蒋家公子,容锦并不认识,不过看这情形,另一个人就是了,此时他开口道:“父亲若不插手此事,孩儿能娶了顾珍,还能让公主自动下嫁。”他顿了好久,吐出两个字:“做小。”容锦若不是活过两世,此时能跳出来掐人脖子,渣男啊!你醒醒吧,阉了你这事情都不会发生。 接下来,父子两个人再说什么,都和容锦无关了,他已经听到自己需要的话,转身欲走,不过,不想听是一回事,被听到是另一回事:“你是想死了?不要以为蒋家就只你一个。”气急的蔣父口不择言:“难道你忘记和一字并肩王的约定?若是他的计谋成功,公主给你做小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爹,一字并肩王的事情,您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偷听 虽然他并没有明说,但不知为何,容锦就是能从他语气当中听出,他想说的意思:还用考虑吗?自然是支持一字并肩王的呀,在这个王朝不受重视,自然另栖灵枝。鄙视的撇撇嘴,她决定做一个合格的偷听墙角的,将偷听墙角这件小事进行到底。 谨慎性格的末世之主,歛起自己气息,默默的尊在一墙之隔的外面,里面继续有声音传出了,自从“做小”这两个字小小声吐出来之后,两人谈话声音越发的低下去,好在外面偷听的人是容锦,一点儿也不影响她听到所有话语。 “清儿,不是为父畏首畏尾,实在是自古以来,叛君者没有好下场。”靠!清儿,怎么像是皇后娘娘的小名?蒋家公子蔣风清从刚刚开始不再说任何话,好像对于自己的父亲他也存着二分防备。 不过,容锦在外面给蔣父点赞,这觉悟不错,若是一直这种思维下去,相信还不至于走上不归途。反正在公主殿下眼里,在她容锦是公主殿下的情况下,谁想瓦解容氏皇朝,她是不会同意,不会袖手旁观的。 看自己说的口干舌燥,自己儿子无动于衷,终于发现自己是在唱独角戏的蔣父,挥手让自己儿子退下,虽然有一个心机深沉的后代是幸事,但若这心机也用在老子身上,就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了。他愁眉苦脸的看儿子走远,长叹一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 容锦的理解是:有一个操蛋的儿子只能有一个操蛋的人生。默默的跟着蔣风清身后,见他步履缓缓往自己院子而去,容锦决定跟上去。 走在前面的蔣风清,虽说练过武,且他自己也很自信自己的功夫,不过跟容锦这个末世异种人相比,还是被秒成渣了。 蔣风清回到自己住处,招来自己贴身小厮,耳语吩咐一句,便坐在灯火通明的屋内看书,这举动,真是令人费解,当然如果刚刚容锦没有听到他们的耳语的话。现在,她自然很耐得住性子的坐在屋檐上等着。两盏茶的功夫,外出的小厮匆匆而回,手里拿着一本书。 夜深人静,命令小厮去买一本书?还是很普通的杂本?就是这样的命令,才让容锦迷惑,她当然留下来看个究竟。 蔣风清挥退小厮,拿起手中的书本,匆匆翻到中间,赫然有几行不属于这本书的字迹在其中:念君,思君,望君怜。居然只是一首情诗?容锦泄气,还以为是通敌卖国的罪证。 不过,蔣风清看完这句话的反应却令人震惊:“哼!什么公主殿下,不过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连这种东西都能写出来?”对于男人来说,他都还没有用什么手段,就征服了的女子,实在是不值得他上心,更何况,他都还没有用什么计谋。 刚要走的容锦,听到这句话,惊得差点儿从屋檐上掉下来,她目力极好,自然看清楚几个字写是什么?公主殿下可没有写过什么情诗。 第一百四十三章狠心 到底是谁,借公主之名,逗得这孙子玩儿?不过不管是谁,让这货先得意几天吧,末世没有节操的人,根本没有想起来,若这事情被不明真相的人知晓,毁的可是公主殿下的名声啊! 不过就算是有人说给她听,她也会问:“名声?那东西能吃吗?” 反正已经听了墙角了,天空星星和月亮并肩,明晃晃照亮大地,时间还早,不如再去听个墙角,一字并肩王,在她当掌门还没有做公主时就惦记自己的人,去偷听这老头在干什么。 想要当皇帝的人,果然,深更半夜也没有睡觉,容锦往灯火通明的地方走,果然看到一个男人,灯火辉煌下,大马金刀的坐着,不止他一个人,屋内的四把椅子上,都坐着人,年龄都还尚算年轻,几人谈论的自然是机密,否则能深夜不陪老婆孩子,跑到一字并肩王家里喝冷水? “上次我交代的事情,办的如何了?”看来话题正热。下属有瘦脸男人站起来,抱拳行礼道:“王爷放心,若是王爷起事,北边秦王会被属下拦住。”这话有两个意思,第一:策反秦王失败了,第二:他能拦得住秦王,这北边是安的。 下面几人也纷纷禀报,容锦听来听去,还是给自己容氏家族点了一个赞,没有一个驻守外省的王爷叛变。 其实容锦不知,倘若叛变,自然是有利高才能动心,换句话说,不是不叛变,而是代价太大,得到太少。王爷已经位极人臣,帮了别人上位,最多他还是王爷,还要他劳民伤财,万一失败,就只能是阶下囚,何苦来哉? 看来不止是猜疑,此时有了真凭实据,古时小说怎么写的?只是怀疑有不臣之心,就一定得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如今,容锦嘴角勾起,蠢不是冤枉了他吧?不过,一字并肩王在里面布置了半天,也还是暂时不发兵,理由自然是还没有准备好。容锦在外面听的着急,有的人就是不懂,什么叫做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等等,他不做,反正已经有了谋反之心,若是真的做了?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他没有准备好,可是公主殿下得意(*^__^*)嘻嘻……的想:她准备好了呀!设个剧呗,到时候,不会血流成河,还能斩奸除恶、惩恶扬善,何乐不为? 打定主意,容锦又再一字并肩王王府飞快的巡视一圈,本来是看布局的,没想到还看到妖精打架,真是伤眼。 容锦回到皇宫,天才蒙蒙亮,她不会自己的华锦宫,反倒向着几个皇子的宫殿而去,此时天色尚早,几位皇子还没有起床。 容锦刚回宫时,几位皇子都有送礼,并且一母同胞的两个哥哥,时常找她去培养感情,却被当时还在这里的郡主玉儿配合,两人一起打击人家,终于令几位皇子明白,自己唯一的妹妹,不待见他们。 其实不然,天生凉薄的容锦若是知道一定大呼冤枉,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打交道而已。就像现在,一个女孩子家家,一大早上,堵在未曾起床的皇子宫中,自然是不成体统。 第一百四十四章堵门 容锦堵住兄长的房门这件事情不会成就一段佳话,但是绝对会令她各位兄长难忘。好在容锦就算一夜未眠,也是眉目如画,甚是养眼,几位兄长在晨起的心惊肉跳中,穿好衣服,围着自家小妹落座。 与之前见面不同的是,这一次,每一位皇子都是眼神幽怨的看过来,这要搁别人身上,恐怕都拉出去打板子了,可这是自己父皇母后看的比他们这些男丁更宝贵的女儿,若此时被他们欺负了,回头他们都得挨揍。不是他们多想,说不定告状过去,母后也会鄙视他们一把:“还没有女孩子勤快,如何当得哥哥,莫非是要当锦儿的弟弟?” 容锦忽略他们想要拉她出去打板子的表情,神秘叨叨的问道:“喂,你们谁开始帮助父王管事儿了?”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是容锦一母同胞,当下看另外两个皇子,另外两个眼神闪烁,虽然皇位和他们无缘,但是公主殿下过问朝中大事,还是不太妥当吧? 这也不怪容锦不懂,末世人口,情有可原。只是对方的沉默很快让她耐性无,这是要打了才招是吧?活动活动手腕,大皇子荣诺率先开口:“我们都有参与。”他并不是因为看到自己要挨揍了才“招”出来,而是他相信自己妹妹,若是有什么心眼儿之人,也不会专程来问他们,这事情又不难查询。 二皇子容月,三皇子容朗一直维哥哥马首是瞻,现下也不例外,其他两位皇子容星、容夕,你们都不介意,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也符合着点点头。 五兄弟看着就是精明之人,怎么没有一个人发现?或者、、、她不死心问道:“那最好了,既然你们都有理事儿,那我问问,城内有一处湖水与大山交界的地方,你们知道吗?”几兄弟点头,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能不知这个?“那里山中,是否有皇家军队驻扎?” 几兄弟又是摇头,京城重地,即使护驾军营,也是驻扎城郊,城内只有御林军,编制不过五千,怎么可能驻扎在烟花乡柳之后的深山?最重要的是还隔着一汪湖水,保驾多不方便? 看哥几个都摇头了,容锦终于有了发火之地,从她进来开始,就想揍人了,“啪啪”,一人头上挨了容锦一巴掌,打完之后吹吹手心,没有有内力,只是手掌的力气,她手心很疼的好吗? 古时候讲究在家从父,父死从兄,无为都是容锦兄长,这一溜打过去,她自己是爽了,兄长几个人怒了,可惜还没有等他们发飙,容锦斜着眼睛,鄙视似得看着他们开口:“那里面确实有一支军队,人数不下万人。日夜练兵,配备精良。你们居然不知?”这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五兄弟当场愣住,吃惊的让他们忘记刚刚他们想干什么来着? 大皇子荣诺先回过神来:“小妹此话当真?”这话还能有假?她差点儿气血两亏才得到的消息,此时被怀疑也是不可原谅。 第一百四十五章商议 三皇子容星皱着眉头问道:“锦儿知道是谁?”他问这个自然是觉得容锦已经成竹在胸,既然知道,他们就不用费心思去查了,只用想接下来该如何做就好了。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怕你们的智商,对付不了人家。”不是容锦鄙视他们,人家练兵能聚万人而不被发现,就这智商,真是令人捉急。 她也不想想,几名皇子都是洁身自好,谁会逛花街呢?还能知道花街之后的猫腻,也只有您这位闲来无事,功夫逆天的公主殿下。因为即使有皇子耐不住好奇,真的去了,谁会听得到寥寥叮当声呢? “如果我说,我不止知道这个,你会不会怀疑我?”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对于她逆天的知道某些事情,抱怀疑态度:“也是,谁让我一回来就知道容氏江山不稳呢?” 大皇子就是大皇子,许是年龄大一些,许是更聪明一些,知道的事情多一些。当下他问道:“锦儿若是知道,请告知皇兄。”他看了一圈自己的皇弟,接着开口:“我们一直知道一字并肩王心怀不轨,苦于没有证据,不知是不是和他有关。”一字并肩王的不臣之心,另外几位皇子也深有体会,身为皇子,有时候还要顾忌一介臣子,实在是不开心,但有什么办法?当初容氏江山,人家有功之臣呢?传到这一代,已是第四代了,世袭的爵位,自然能嚣张。只要他们自己不反,皇族是不能先背信弃义的。 接下来容锦将自己所知道的部说出来,特别是关于蒋家部分,不管蔣风清到底是什么心思,在容锦这里已经是谋反的存在,居然敢布置、算计她的未来,死不足惜。因为有前世被逼做末世之主,被逼救助末世战士,被安排的人生,是她最恨最恨的了。 容锦心底有瞬间的冰凉,蔣风清,你不要怪我,即使和你有婚约,也不过想着,陌生人的缘分,最终不过分道扬镳,没有想到,居然是你死我活的下场。这时容夕开口:“大哥,如果事情是这样,那是不是先下手为强?”在这里除了容锦他年纪最小,可惜,天生好斗因子作祟,从小便武力值旺盛,最喜欢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感觉,只是可惜,可能老天给你一样,总是会收回一样,这名皇子是元帅的好苗子,却不是帝王的好苗子,好在她母妃是温柔的性子,只是拘着他不上战场足矣,也是为他操碎了心。 蒋家被容锦添油加醋,几皇子也视蒋家叛逆,只是接下来该如何呢?最大不过十八,三皇子荣星问道:“不如禀报与父皇知道?”容锦看向自己最大的兄长,荣诺果然不负她望:“以我之见,不如我们几个想办法,父皇定会尊重之前遗留下来的承诺,不会赶尽杀绝。”这意思就是说,将胆敢反容氏江山的一些荣人都惩处了,不留后患。 一直不怎么发声的容月开口道:“既然是我们几个想办法,不如吃了早饭再想如何?”他起来就被挖到这边来,还不曾吃过早饭。被气了一夜的容锦,别人不提还罢,这一提起来,她的肚子最先“咕咕”叫起,作为女孩子,大庭广众之下肚如雷鼓,自然是不好意思的说,可惜容锦是另类,她义正言辞的开口:“那就先吃饭。”见她不介意,其他几人闷闷偷笑变成名笑。 第一百四十六章计谋 皇子公主的早餐,是菲比一般的丰盛,且速度很快,吃饭间隙,容锦很想说出自己计谋,但五兄弟将她一起拉着,絮絮叨叨说很多如何将一字并肩王弄死的想法,不知为什么,很想收回刚刚她小看这几兄弟的话,这几位也是凶残人士欸,只是当时碍于自己皇子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阴曾经有功于江山的人士,所以在容锦刚刚明里暗里,添油加醋的说了那些人坏话之后,这五兄弟似乎开窍般,主意一个比一个阴狠,容锦默默的闭嘴,她还是做个没有心计的白痴公主殿下吧! “真的这样做?”容锦和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三皇子容朗有些心虚的问道,容锦问是因为她末世人品,不残害人类的习惯使然,而三皇子天生擅长琴棋书画,不喜欢争斗的性子,觉得加害任何人都是一种罪过似。不过在其他哥弟几个一直点头示意下,也闭嘴了。 这个计谋一旦实施,一字并肩王一族恐怕都不复存在,跟随一字并肩王的蒋家和当时被容锦看到的那几家军士家族,十代内都别想出仕了,当然这是容氏当权来说的,如果容氏江山旁落,那是另当别论了。容锦一边走一边想,容氏兄弟和睦,不想她当听途说的那种皇家兄弟之间,阴谋论的说,又各有千秋,最重要的是,她摇头晃脑的想,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末世人类在,自然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的。 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一晚没有睡觉,事关自己,她听从安排,雄赳赳的往母后宫室而去,路遇向她行礼的小太监和宫女妹妹,她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自然也不顾忌别人窃窃私语的话,“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对呀,像是被谁欺负了似得。”“谁敢欺负她?莫不是失宠了。”这样说话的宫女几乎无视旁边撒过来的诡异眼神,也只能无视,因为谁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公主殿下失宠的消息。 皇后娘娘的寝宫,依然奢华富丽堂皇,精妙绝伦的烟炉里冒出袅袅细烟,此时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正说着悄悄话,宫室里并没有其他人。一般这种时候,谁也近不得这里的,然而今天,许是公主殿下最近风头正胜,许是她走路的速度快过了她们一边犹豫一边拦下她的速度。 容锦一路进的内殿,看见目标人物,按照计划,她要假装受尽委屈的扑过去,抓着皇后娘娘衣罢,哭诉蒋家公子的恶性,添油加醋的诉说他的恶行。好在末世时白莲花般的表演天赋,她扑过去诉苦时,还能泪花闪闪而无任何压力,更没有一点儿矫揉造作。 任谁被突然抱住大腿都会吃惊,皇后娘娘还算是反应块的人了,对这样的架势也不是第一次面临,以往她都是一脚踢过去,即使踢不掉的也命令左右,先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她的小心肝,忙不迭的扶着坐到软塌上,哄着让她说出为什么伤心。 第一百四十七章哭诉 “母后,蔣家欺人太甚了。”她本来想质问,是谁要给她指腹为婚的将她许给蔣风清的,不过她很快婉转哭诉,她是来诉苦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虽然她本来是应该兴师问罪。 “蒋家?真是吃了狗胆了,敢来欺负我的宝贝?”她连问一问什么原因都不问,容锦眼泪挂在脸上,吃惊的看着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她这样萌蠢的表情逗乐了旁边的皇帝陛下,接过话头问道:“蒋家?可是有个儿子叫蔣风清的蒋家?” 除了他家,还有官员姓蔣?不管别人,点头哭诉:“正是,你不知道,他,他、、、。”泣不成声的呜呜哭诉,然后控诉的看着皇后娘娘,订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皇后的杰作,可惜皇后娘娘一脸懵逼的问道:“蒋家并不出鞘,为何敢欺负公主?” 回答她的自然是带着哭音但字正腔圆的容锦了:“那个蔣风清,让顾珍来告诉我,他不愿意娶我,但又怕人家议论他,便要使计谋陷害我与他,私定终身,然后要让锦儿做小。” “等等。”皇后娘娘对于这里面的信息量震惊了,先不说什么做小的事情,她的宝贝什么时候被指婚了?她怎么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陛下正面色不善的坐在那里,虽说当时自己做下的决定,不过蒋家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清儿,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蒋家若是敢有这样的想法,朕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们当然有这样的想法,我亲耳听那个蔣风清说要公主给他做小的。他使得计谋就是要败坏我的名声,不知找谁写了很多情书给他,自然都是以我的名义。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委屈的来哭诉了。 皇后娘娘自然知道现在不是说皇帝不是的时候,但是,她冷冷撇过去一眼,秋后算账什么的,她最喜欢做了。 “此事母后会查清楚,蒋家,无论有没有婚约,都不会作数。”皇帝陛下听到这话也没有反驳,若是之前容锦没有说蒋家不好的话,也许皇帝陛下会坚持己见,毕竟金口玉言嘛。再说了,蒋家敢如此藐视皇恩,不处死已是皇恩浩荡。 “母后,你查归查,可不要下手教训他。”容锦这句话其实是想说,别的意思,不过皇后娘娘不知,听到立时三刻跳起来:“怎么,你还挂念他啊?”她的小宝贝,不是被蒋家迷惑住了吧?她想想:蒋家那个什么风清的,确实长相俊美,是个美貌男子。 “母后,你想哪里去了?我是不想父皇背上什么骂名,现在只是我们知道他蔣家不好,不是还没有公布余众的证据吗?”容锦看着圆桌上的点心,第一次对食物忍住了想要吃的嘴巴。 不是她真能忍住对食物的渴望,而是她被这个世界的母爱震住,很多时候,都是能够为他人着想一下,反正她觉得这个时候,若是还能一边叼着食物,一边参与其中,肯定不合时宜。 第一百四十八章无害和有害 “这件事情是你父皇做下的,当然是他解决。”容锦撇撇嘴,问道:“真的?那你们知道一字并肩王有不臣之心许久,也不见你们有什么动作?”你这孩子?皇后娘娘眼神闪烁的看过去,包含几分吃惊,“对外不要乱说话,一字并肩王哪里,并不是只有不臣之心,当初天下刚定,他还攥有一种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搞得定的。”对于自己女儿,自然没有避讳,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说。“他还有秘密武器?是什么?”皇后娘娘摇摇头,是什么?她也是真不知道。 容锦将目光看向皇帝,皇帝陛下也摇摇头,看来一字并肩王能被容氏皇族容忍到现在,也是因为他有保命武器呀。不过在容锦这里,冷兵器时代,管他什么武器,都是卵,她不放在心上。 不过,她不怕,不代表也对她那几个哥哥无害,还是要通知他们一下。“母后,父皇,孩儿告退。”她来哭诉,自然是为了给帝后打个预防针,免得那天她和她那几个兄弟将人家整治狠了,惊着他们了就不好了。 演完这一出戏,几乎没有她什么事儿了,回到华锦宫,华丽丽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床,谢嬷嬷守在外室,她已经被皇后娘娘叫去,交代了一番,听说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居然有一个良人,还被这良人嫌弃,当真是不知该愁还是该忧了,她默默的站在外室,静静的,似乎时间不在她身上流失。 容锦起床,其实是不用人伺候的,不过当她穿好衣服,被人发现她已经醒了开始,一溜的端盘端盆端水的,飒飒杨进来一队,有人伺候更加愉悦了,她一个个洗过去,忙了半天,才算是被打扮被清洁好,接着就是吃饭,仔细想想,公主殿下的生活,也没有那么有意义,若不是自己想要寻些儿事情来做,实在是无趣的很。就是这样的无趣,却是容锦最欢喜的,如果是这样的生活,一辈子如此,才是最喜得人心的生活。 早饭过后,谢嬷嬷目光“深情”的在公主殿下身上扫射,几乎是要含泪怜惜一番了,容锦对于她人目光自然不惧,只是一直有人看着,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果不过问一下,那就太过分了:“嬷嬷,为什么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啊呸!什么叫看着你像是见了鬼,那是见了神仙好吧?不过想到眼前这女娃娃还有一个不是良人的婚约在身,就不能冷静下去了:“公主,蒋家人真这么说?”原来在纠结这个啊!其实幸亏他们先不仁,若是那蔣风清是多情种子,或者他只是一个老实巴交却要和她履行婚约的人,那才麻烦大了吧?本来她想的是:谁订的谁去解决,管她什么事儿,真真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好吗?只是听温慧的意思,若是自己无缘无故和人失言,那就不是良家妇女,不是就不是吧。好在这蔣风清不是个好东西,拿自己就能无偿做好人了,想想都要笑醒,只是,嬷嬷那要哭诉的脸是怎么回事儿?不知道你家公主殿下心里很高兴的吗? 第一百四十九章郡主驾到 心里高兴,却想故意逗弄别人的人,也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哎!遇人不淑,出师不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嬷嬷,难道十几年前的磨难都还没有过去,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这最后一个字在她嘴里婉转琉璃,都不舍得说尽。 听自己公主殿下这么说,自己更加难过,泪水簌簌下落,站立两边的小丫鬟,小太监也像死了亲爹,默默站着,内心对自家公主殿下的忠心更上一层楼,若是容锦知道自己装模作样的白莲花形象还有这个好处,不知要多吃几碗饭了。 说完这么雷人的话,也不管别人是什么心情,自己躺在贵妃榻上,很哈皮的吃起时令瓜果,夏天,其实是个好季节,除了细菌滋生的比较快速之外,瓜果蔬菜最是多的季节,再加上古代实在是环境好,空气清新,连带的瓜果蔬菜也像是有了灵气,吃起来更加爽利更加可口,也更加快速的恢复功夫,真是一举数得,好的不得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禀报:“容玉儿郡主在外求见。”容玉儿是跟容锦比较亲近的几人之一了,自然是请进来。 容玉儿一进来便兴高采烈,那幸福的表情,犹如小狗得了骨头,小猫偷到鱼,她昂扬的心情开口:“锦儿,你猜猜我做了什么事情?”声音就像是在黄莺哪里借了灵气。 对于这样的开心,容锦最会开启泼冷水模式,她悠悠瞥她一眼,接着吃她的龙眼大的葡萄。容玉儿也不泄气,本来别人若是对她这个态度,那肯定是要虐回去的,她了解容锦脾气,再说容锦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她却兴致不见减,声音愉快的开口道:“原来,蔣风清那个长相没得挑剔的女男人是你的未婚夫哦。”四周空气一下子冷下来,感触底的郡主却没有发觉:“你知道吗?、、、” 不等她把话说完,容锦在那边凉凉的开口:“原来和他通情书的人是你呀?”你怎么知道?一直兴致高昂的容玉儿,在这个时候终于似受到打击似得,焉了吧唧的问道:“你知道了?”这个时候,她也终于发现,周围看着她的宫女太监眼神似乎不善,她做了什么?难道以公主殿下名义给未来夫婿写信是死罪,她不记得是呀?要不然她也不会做。 谢嬷嬷摸着眼泪说:“郡主,奴婢原先觉得您是靠谱的人,木有想到,你比我家公主更加胡闹。”这说的是什么话,搁平时,被一个奴婢鄙视了,肯定要跳脚的郡主大人,此时也感受到不和谐气氛,诺诺的看着容锦问道:“难道不是?他不是你的未婚对象?” 怎么会?不过正在吃的开心的容锦对此事不予置评,因为这个时候,那个蒋家风清已经不是她的威胁,谢嬷嬷回答了郡主:“郡主,我家公主殿下正伤心呢,那个蔣风清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想要公主殿下做小?”这话怎么听起来哪里不对?难道这样说出来,谢嬷嬷诶,你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丢了你家公主殿下的脸面吗? 第一百五十章脑回路正常 “什么?”已经坐下来的郡主,一下子跳起来,那表情震惊的,能吃掉一个鸡蛋:“那,那他写情书给你是什么意思?” 容锦终于将思维从葡萄上移开一会儿:“还不是为让我做小做准备,若你把持不住,和他见面,顺便滚滚床单,不是只能做小,还要丢脸的到处嚷嚷?” 土生土长的郡主大人,脑思路很正常,虽然不知道“滚滚床单”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意会秒懂,说的也是,若是到了哪一步,还真是捏在别人手里的蚂蚁了。 “那,我是不是闯祸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懊恼的容玉儿被容锦一个鄙视的眼神,震惊的无与伦比,她跳起来,嚷嚷道:“你还有心思在这个海吃?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她看向周围,一致沉默中,不由的火气上涌:“你不着急啊?”她跳脚的是蒋家居然生出个人渣,亏她原先还为他文采出众而想着替他说好话呢。自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忽略了自己是不该替别人写情书互通有无的,若是让有心人抓住把柄,也能致人于万劫不复之地。 好在容锦也不在乎这个,看她急切的模样,还安慰她道:“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从来到现在,一直不停的巴拉巴拉。”她顿了一下,将手中吃剩下的果核儿丢下,开口问道:“话说,你不该是和你哥哥通远候爷回去了吗?你是偷跑出来的?” 这句话像是被踩到尾巴,容玉儿急切回答:“谁说的?我是经过哥哥同意的好吗?要不然他怎么弄不来找我?”其实通远侯爷不是不来找,而调查回来的信息得知,自己妹妹是留在京城,有公主殿下在,想来也翻不出大浪来,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肯定比不过公主殿下的手笔,再说,那段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其实妹妹跟着公主殿下,反倒变得成熟了,所以便默许了容玉儿的所作所为。 容玉儿似乎怕她追究似得,转移话题道:“现在不是说你的问题吗?再说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容锦凉凉的眼神撇来:“你确定?” 似乎是想到自己不经允许下和蔣渣男互通书信,面色讪讪:“要不,我去把那些东西偷回来?”看大家都不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事情的郡主大人,闷闷的坐在那里,任由别人的目光如刀。 “我说,你是代我写的情书,都没有改变字迹的说?”看到公主殿下终于理她了,立刻回答:“怎么可能?我有那么蠢吗?我是找其她人代写的。” 容锦恨铁不成钢的问道:“那你去偷别人写给蔣风清的情书,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当局者迷的容玉儿郡主终于想明白了,既然不是郡主和公主的手笔,那情书她们可以装作不知道,蒋家公子,你说的是什么事情,跟我们有何关系,啊!风太大,你不要自说自话啊。这年代真是什么人都有,亲,你莫不是梦游得到的这些东西?还是和那谁谁演戏? 第一百五十一章相信 还能这样?容玉儿三观刷新,端坐着思考,眉头紧皱,这还真是不成办法的办法啊。只是她眼神异样的看过去,容锦立刻从她眼神中读出这信息是什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她邪魅一笑。开口:“亲,你脑补了什么鬼东西?不要按在我身上,若是有什么点子,倒是可以说出来参详,以弥补你的过失。” 一直如此阴别人的郡主大人,吃惊的看着公主殿下,现在她是小妹了?她要当公主殿下的枪,指哪里打哪里,什么事情,想到公主殿下前面,公主殿下想说但不好说的她要冲锋陷阵、、、,天啊!容玉儿突然发现,这不是好朋友的位置,这是下人的位置啊?匆匆站起,又颓然坐下,眼神直愣愣半晌。 这次脑补容锦自然不知,看她坐着不动,以为她悔过呢,很哈皮的吃自己东西,一种大家谁也不打扰谁的架势。 容玉儿脑补完,暗恨自己居然有付出情怀,都到这种地步了,居然不舍得走,肯定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还没有完解决,而自己若是走了,留下龌龊给别人,这不是她的性格。恩!肯定是这样,她心安理得的端起小宫女尚尚来的新茶,开喝。 将一盘葡萄吃完,容锦拍拍手,站起来挠挠头:“我觉得被别人算计而自己不做些什么,太亏。”众人目不转睛的被吸引过去:那么,公主殿下,您想做什么?难道找渣男拼命? 这里面最兴奋的就是郡主了,将茶碗一放,豪迈的站起,“对,弄死他丫的。”说完又有些鄙视自己,是不是太狗腿了一些? “弄死?”容锦凉凉的看过去,就这样歪着头变换表情,邪魅肆意的表情,配合她脑子里的念头,不由的令人笑了。 郡主立刻狗腿的扑上来,问道:“怎么样?我的注意不错吧?”这样的一扑,令得正邪恶念头丛生的容锦差点儿扭力脖子,不过她回过神来开口:“弄死有什么好玩儿的?先给些下酒菜好了。”反正,皇子们的计划成功,蒋家还存不存在都是未知,不过添堵这种事情,做一做也无妨。“我们出宫。”她喊了西儿南儿跟着,加上郡主大人,四人成行。 宫外一如既往的热闹,有目标的公主殿下,带着其他三个人,净往贫民窟和乞丐多的地方钻,其他两个人还行,只是苦了郡主,从小过惯上等人生活,即使离家出走,也是金银下人一堆,何时到过这种地方,几乎一步一呕。被其他人鄙视的眼神一瞟,又故作坚强的直腰,只是生理身体原因,不是你做好心理建设就能罢免的。 “你这是和那个渣男滚过床单了?”除了怀孕,末世里和满地僵尸碎渣渣一地情况下还吃嘛嘛香,怎么可能因为环境原因而吐成这样? “什么?什么滚床单?没有,没有。”她怎么可能?真是!然后接着吐得昏天暗地。 “那是和被人滚床单了?这都有孩子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作为江湖人士西儿南儿惊讶的看过来,再怎么随意的人,也不可能做未婚先孕的事情吧?这郡主不是真的怀孕了吧?对自家掌门很迷信的两个人,还是相信一大部分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热闹 就在容玉儿要跳脚的时候,容锦语气懒散的说道:“找到了。”几人注目过去,看到的人,实在是和她那爱怎地就怎地的语气不相配。 那是一名女子,她低着头,看不清面貌,只是身材,已经是一个球的肥胖程度,身上的衣服,几乎不能蔽体,好在这是夏日,不会冷。此时她正在低着头使劲站起,只是这身肥肉,若是没有人帮忙,她很难实现这个神动作。 郡主惊吓的要忘记呕吐,不过瞬间便目光炯炯的说道:“你该不会是想、、、。”容锦意会的点点头,没错,她就是想这么办。 西儿和南儿还不知两人打什么哑谜,不过,只要是掌门愿意做的,她们会无条件支持。 “西儿,去找来八人抬大娇,送这位去蔣府。”容锦坏笑艳艳。 “现在?”容玉儿扶着晕眩的头:“就这样送去?”怎么着也得稍微收拾一下吧? “你要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若是你愿意,我没有意见。 郡主马上撇清道:“还是就这样吧,能八抬大轿抬过去,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呵呵。” 笑的真牵强,不过:“这可是给蔣风清写情书的人,她会写字吗?”不是她要怀疑,实在是,她一点儿也不像会写字的人啊。 “你能找人代写,她为什么不能?蒋家又不忌讳这个,反正只要是名义没有问题,他都招收不误。”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的现在抬去蔣府,会不太妥当呢?算了,反正有公主殿下担着,她还是看好戏吧。 西儿去找八抬大轿,南儿被指派出去,找一队人马敲锣打鼓,两个人速度很快,没有多久便准备好一切,可不?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这样的小事又不用她们亲自出面,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让别人发现她们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人。使了钱令人安排这些事情还是速度很快的。 两个人跟在公主身后想,为什么公主殿下没有想到,其实安排她身边的人去办理这些事情不合适。 她们不知道,容锦还想过去看热闹呢,怎么可能会害怕被人知道是她干的? 可惜过去看热闹这样的事情,还是被靠谱的容玉儿阻止了:“就算是蔣府心知肚明是我们做的鬼,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至少明面上不能。” 为什么?容锦一脸懵逼,她为什么不能去看个热闹?她才是被算计了的人,报复的结果还不能被看见,那她得多么憋屈啊。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有媒婆,有新娘,还有吹唢呐的送亲,这个时候,半个娘家人的我们是不能出现的,这是风俗。”容玉儿随便忽悠,因为她发现深山长大的公主殿下对人情世故是知之甚少的,这方面她屡试不爽。 果然,容锦不在坚持,反正蔣府不会好受就是了,她也不一定非要看着一眼,她是很风淡云轻的人啊。 若是容玉儿知道这想法,肯定会呸她一脸,云淡风轻还给人家送个女乞丐恶心人家。 第一百五十三章看热闹 容锦不去,不代表不安排人去,回宫之后,让谢嬷嬷找出最面生的小太监,换了衣服,溜出宫门,到蔣府门口看实况,到时实时转播给她听。 小太监到蔣府门口时,一队的送亲队伍才刚到,这得多亏郡主了,她暗中吩咐这些人,一定在京城里多转几圈。 所以,当这么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现在蔣府门口时,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围观不少路人观看了,小太监站在人群中,一点儿也不显眼。他还聪明的打听,似乎自己真是不明情况的路人甲乙丙丁,“这是做什么?娶新娘子吗?这么大阵仗?” “是呀,平时也没有听说啊,这蔣府是给谁办喜事?” “难道不是蒋家公子?” “谁知道?蒋家、、、” 鞭炮声打断了几个人的议论声,蔣府打开着的大门里,匆匆走出几个人来,这个时候,明知道这些人是来闹事的,主人家肯定是不出来的,出来几个彪形大汉,几个碎嘴婆子,指着花轿就开骂:“这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不会是走错门了,不知道自己要嫁谁家吧?” 一边撇清自己关系,一边骂骂咧咧,那顺口程度,一看就知道是平时没有少骂人的缘故。 喜婆可都是十里八乡最会说话的主儿,虽说时间仓促,但经不住钱多,还是找到数得上数的巧嘴喜婆,往蔣府门前一戳,笑容满面,声扬四里的开口:“呦,这不是蔣府吗?虽说老沈身没有读过多少书,这斗大的字还是识得的。” 她一甩喜帕,往前凑凑,接着开口:“咱们送的可就是蔣府公子蔣风清的亲呢。这姑娘说,可是和蒋家公子互通书信很久了,她手里呢不下十几封蒋家公子写给她的情书,老身也是看过的,怎么可能弄错呢?这蔣府公子呢?怎么不出来迎亲呢?太不合规矩了吧?” 蔣府婆子自然不认这个,不过听人家信誓旦旦的说书信,一下子也有些心虚了,好在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当下都给挡了回去:“开什么玩笑?蔣府都是书香世家,怎么可能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家,这是谁冤枉了我蔣府,等我回禀了我家主人,看不告到官府哪里。” 这个时代,一说要和官府扯上关系,还当真人人心怵,想打退堂鼓的喜婆刚想退一退,又想到那女乞丐手里确实有不凡书纸写的情诗,她指定是蔣府,不是别人的府邸,想来,却尤其是也说不定,再说自己得了那么多银钱,怎么可能不将事情办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蒋家公子叫出来,和姑娘对峙,若是真么有欺负了人家姑娘,那也真是这姑娘不好。” “我家公子是随便什么人都见的吗?不知哪里来的野女人,也敢打蔣府的注意,看来是不要命了?”这话说的,一边撇清关系,一边威胁旁人,站在旁边围观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但此时此刻,事情不见分明,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围观之人多是小民,对大户人家平时敬畏,但也有仇富心理在里面,此时自然是同情花轿中姑娘的多。 第一百五十四章热闹吗 就在大家一团乱的时候,从蔣府内院走出两人,一位身着绫罗绸缎,头戴金玉碧锸,行走间露出秀花锦鞋,光彩照人。另一位倒是朴素,却也一身锦衣,暗浮流动,腰间束一条玉色锦带,玉佩香包,有点儿环配叮当的意思,当然若他是一名女性的话。脚踩牛皮黑靴,这一身儒雅风姿,配上他行走间隐约露出的铁血气质,真真是儒将之风,大家一看这两个人出现,连议论声都小了下去。“这是蒋家公子诶。”头戴玉冠, 小太监很迷茫的问:“他身边跟着的是谁?” “不知道,难道比花轿中的女子更美丽?”任何一个时代,议论一名女子,首先就是从容貌说起,若这人没有容貌,似乎提不起看她的兴趣,若要一男子有了解女子内涵的想法,首先这女子容貌至少端庄秀丽,古往今来俱是。 其实这样的场合,蔣府公子是不宜露面的,他也知道,可今日不巧,蒋家能主事的人都去了寺庙拜佛,即使没有去的,比如说蔣父,也说在朝当差,他是不得不出来,等时间长了,不知会对蔣府造成什么影响呢? 可惜,他的到来,正推动了事情的发展,人群中站着几人,都是普通打扮,和小太监一样,不是普通看客,可小太监真是一脸懵逼,他的任务是实况转播,到时候事情一结束,他回去将事情经过说与公主殿下听,就算完工。其他人却不,看到蔣风清出来,还带着端庄妩媚的女子一起,自是好一通高声议论:“咦?蒋公子身边跟着的是顾丞相府的嫡女欸?” 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一边爆料一边旁若无人起哄:“就是,难道传言是真的?”“什么传言?”虽说不是一个主子安排的,这个时候却是神般默契,小太监立刻高声问道。“莫非这里面还有见不到人的事情?”围观群众多是喜欢八卦之能手,一听有隐秘可听,立时三刻嚷嚷,“快说,快说?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声音之大,盖过蔣风清喊着“静一下,大家静一下”的声音。 “我听说,蒋家公子是个多情之人,先是和一名小家贫女互通情书,还勾搭丞相之女,说是要人家做小,这样一来,他既可以与相爱的人比翼同飞,又能给蒋家找个未来主事之人,哎呀!说多了,说多了。”他一边打嘴,一边后退,很快淹没在人群中,蔣风清使眼下人立刻跟过去,可惜人太多,这多话之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不见。 后面有再接再厉的人接过话开口:“这样啊?难道是事情败露,又改了主意,我听说,这娇子中的女子,都被这蒋家公子、、、,哎!我也是听我表姐的弟媳说的,蒋家改了主意,嫌弃变丑的女子。”这人说完也往人群中去, 小太监很给力的发问:“那,那不是蔣府欺人太甚,怎么可以先私定终身,又始乱终弃?那顾丞相之女还敢嫁给他?莫不是这里面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第一百五十五章很热闹 又有什么秘密?大家目光炯炯,直着耳朵要听,可惜没有再爆料的人,却有人义愤填膺的开口:“那,这轿中女子不就是被他们毁了?不能这么欺负我们穷人,不能欺负我们穷人!”你这么大嗓门说自己是穷人真的好吗? 达到目的就很好,小太监很快支持这句话,有人支持,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接着便声震天了。 有人闹事,自然会有人管,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很快有执法人员出现,领头的人一边下令不允许大声喧哗,一边问清楚事情真相,很不巧,他听蔣风清讲了半天,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群人,为什么要为轿中女子出头,不一会儿,他安排出去打听事情起因经过的下属回来,将自己听到的事情经过一一讲明,在汇总蔣风清说言:“这是一群刁民,无中生有闹事,还请大人秉公执法,抓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这样一脑补,这领头人开口劝导:“蒋公子,其实在下觉得,无论我、如何,这轿中女子也是你钟情过的人,不管现在如何,还请妥善安排,否则,天子脚下,对黎民百姓,皇帝陛下都关爱有加,在下若是无故抓人,不是有伪圣意?” 他已说完,下面起哄的人群倒是有“懂规矩”的人,很快符合:“是呀,若是不负人家,还能有什么事情?” 不知是不是故意,话说到这里,轿中女子一撩轿帘就要出来,她撩了轿帘并没有出现,大家无视这个动作,挪开盯过来的目光,毕竟是人家新娘子,这样盯着自然是不对的。 蔣风清也看见了里面女子动手撩轿帘,轿帘骠起那一刻,里面人容貌模糊,但经年练武的蒋家公子却看了个大概,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一个年头闪现:这件事情肯定是被诬陷了,若是没有人发现这女子长什么样子,到时候,即使他说这是公主,也不会有人怀疑吧?更何况他看过这女子手中书信,确实是自己送给公主殿下的,这样一来,偷梁换柱,也不算是他一个人的错,说不定这一局就是公主设下的。于是他忙不迭的说:“好吧,那便将花轿抬进去吧。”一点儿也没有在意身边女子不喜的表情,和那快哭的将手中手帕攥紧紧的样子。 也许是被人承认了,激动使然,轿中女子第二次撩起轿帘,在一众人目瞪口呆中,从轿中滚落下来,是的,真的是滚落,她不顾自己是否伤到,激动的抬头,眼泪迷茫的开口:“公子,奴家真是没有托付错人。” 女子在地上滚了滚,没有站起身来,这是新娘子,不可能让别人搀扶,喜娘那高昂的声音响起:“蒋公子,您要背新娘子进去拜堂了。” 女子已经被看了容貌,没有换的可能,自然失去了利用价值,蒋家也不可能娶这个人,只是这场闹剧实在是要收场了,否则真的对蒋家不利了,他吩咐左右,扶这女子进去,笑容比哭还难看的和执法人员告别。 执法的领头人似是和蒋家不合,他看蔣府门关上了,也不介意会不会被围观群众看到,往地上呸了一下,嘴角斜斜的挂上一个笑:“蔣府,也有这么倒霉的时候?”想到能让蔣府倒霉,自己又得到一块沉甸甸的金子,领着属下一帮人,扬长而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忧虑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司马一拱手给白莜回报,白莜听后一脸平静,但表情不动风雨,不代表内心不是波涛汹涌,他沉声说道:“蔣府不用留了。” 虽然一早就料到这件事情禀报给主子,以主子个性,蔣府能安安静静死去是个享受,但是有的事情要提醒还是提醒的:“公子,半年前查出蔣府与月国勾结时,您还说要利用蒋公子、、、。”司马一没有将这句话说完。白哟已经解惑般开口:“此一时彼一时,这件事情你去办,明日,我不想再看到蔣府任何人。”他一甩袍袖,就要离去,司马一也抱拳称是。 白莜又顿住身形:“那个女人,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虽然没有说是谁,司马一秒懂,那个女人,指的是被公主殿下利用的女乞丐,公子这是不想公主殿下手沾鲜血?即使是间接的也不行? 不过主子的事情与他无关,他麻利的下去,召集留在京城的人手,晚上血洗蔣府。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晚上,公主殿下吃饱喝足,听完小太监的实况转播,总觉的自己是不是将女乞丐推进火坑,蔣府是她不屑要的,女乞丐也是人,人家好好的晒着太阳坐吃等死,被她这么一搅合,是不是很倒霉?万一蔣风清迁怒,今晚就要此女抱病身亡,公主殿下有些坐不住了,乞丐的命也是命啊! 吃完就睡是容锦的习惯,像今晚这样,坐立不安的,几乎没有,谢嬷嬷安顿好小狐狸,看到早该不知睡到第几集的公主殿下还灯火通明的挠头,问道:“公主殿下,您大半夜不睡觉,是想怎样?”她也听了小太监的叙述,知道自己养大的娃儿不是闷头吃亏的主儿,心里好受很多,这样即使将来嫁出去了,不让自己受委屈才是硬道理啊!你说什么?到时候她不是要陪嫁?还是要跟在身边?老天做主,再怎么亲密,也不低人家晚上睡一张床的亲密啊,万一这货是个缺心眼儿,命令自己不做也得做的事情,她还能反抗公主殿下懿旨不成?再怎么聪明忠心的奴才,也不低一个精明的主子来的能撑场子啊! “嬷嬷,你说那个蔣风清会不会今晚杀人啊?”这奴婢怎么可能知道?“公主,都这么晚了,蔣府上下应该都知道这件事情了,蔣风清想要杀人灭口什么的,还是不那么在容易的吧?除非他在蔣府只手遮天?” 谢嬷嬷这样一说,容锦更坐立不安了,她还记得偷听墙角那晚,蔣风清的父亲,好似是听他那个儿子的多一点儿呀,若是照这么看来,蔣风清要杀女乞丐的可能又增加了几分:“不行,我还是去看看。” 谢嬷嬷想拦,她一张嘴,容锦从她面前一阵风般消失,她吃了一嘴风,却没有叫住她的公主殿下,跟着容锦往外跑去,出了华锦宫大门,醒悟过来,自己是一身宫装,这样跟着公主殿下身后,是不是太显眼?只得看着只剩一个影子的公主走远,默默的退回去,命令左右息了数盏灯后,自己做在偏殿等。 第一百五十七章冲突 这个时候,白莜也是没有安睡,屋内反常的只留一盏豆大的灯火,夜明珠什么的都蒙上黑纱,白莜就端坐在这样一个不怎么命令的屋子里,面无表情,不过他思绪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没有想到,容锦居然是有婚约的人,若是早知,他还会想要她回到中州,当这个公主殿下吗?他摇摇头,心里答案是肯定的,什么婚约?谁和她订的,他就杀了谁,容锦,锦儿,只能是他的,他看上的女人,若是还是刚开始那种模糊朦胧的感觉,也许他不会对蒋家这么无情,可是他已经肯定自己是喜欢她是认定她,就不可能放任她有什么婚约做不自由人。 嘴角露出残忍一笑,蔣风清,我当宝的人,你居然还要如此作践,那是你眼瞎。不过,他眯了眯眼睛,倘若蔣风清不是这么坏的人,倘若容锦也是愿意履行婚约,那时候,他当如何? 虽说从来都不用假设的人,这个时候,也是误入迷圈,真是如此,他也会快刀斩乱麻,杀了蔣风清,看吧?到时候他也是做同样的决定,现在情况也不算太差,至少容锦是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 蔣府,容锦蒙面和蒙面的司马一遇见,真是有缘:“是你,你们来干什么?”她一边问,一边垫脚乱看,她以为白莜也在。 “公主,公子不在这里。”他停了一下,想到这是未来女主人,再次开口:“您来做什么?” 容锦没有回答,惊呼一声,就算是惊呼也是很小声,她问:“你们不会是来杀蔣风清的吧?”会不会太暴力了。 “人命很宝贵的吧?”啊呸!她不是也不在乎蔣府是不是部完蛋?更何况只是一个蔣风清,这个罪魁祸首?只是白莜命令这些人前来肯定是因为她,这不是平白让人家满手血了吗?她真能接受的了:“你们帮我一个忙,找到白天那个新娘子,带她到她原先在的地方,然后我们一起去见你家公子。”她本来想让司马一直接走人的,不过想想还是说了同出的话。 虽然说面前站着的是未来女主人,不过那也是未来,现在若是他不听自己公子的话,回去说不定就有惩罚,他不是怕惩罚,而是忠诚是司马家族的传承,他肯定的回答:“恕在下不能答应。” 就知道你不答应,那武力迫你答应,想来就可以了吧?“那你得能打得过我。”这个蒋家,再过一个月,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何必自己动手呢? “公主,你当真要保蒋家?”那公子知道了,不是得郁闷死了? 容锦懒得费唇舌,反正等事情结束了,她也是跟着一起见白莜的,到时候自己解释给她听,不是一举两得,何必现在说给别人听呢?“看来你没有别的选择了。” 司马一命和他一起来的人回去,自己和这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公主殿下一个个房间找过去,终于在一个不知道多久没有主人的屋里,找到差点儿被杀人灭口的女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逆转 司马一看到这女子身材,立刻后悔是不是刚刚命令那些货们离开太早了,现在只能沦落到他自己动手了,在他内心戏多多时,容锦过去,轻松将女子聆在手里,开口:“你还不走?” 瘦瘦小小的公主殿下提着一百公斤不止的人,这形象实在是辣眼睛。 两个人到遇见这女子的地方,将她放下,夜幕深深,小小胡同里,酸臭无比,不知为何,想到女子在花轿上的杰出表演,即使小太监的转述,也是觉得此女聪明异常,她掉下花轿的时间,和之后说的话,都是没有人教的,居然也是恰逢其时,容锦内心感慨,有时候,一个人不是自己不争气,而是命运似乎给予她命中注定似得。 似乎是也感受到容锦的犹豫,似乎是这夜月光太温柔,女乞丐挣扎着肥胖的身体,连一个人站起就困难的肥胖程度,居然也能跪的好好的,她说:“若小姐不弃,还望小姐收留。” 两个人算是一拍即合,容锦想到自己被立为固伦公主时,皇后娘娘送她很多庄园,各繁华城镇具有,京城重地也有三五个,这女子,她可以放到庄园上,若是将来减肥成功,凭她聪慧之人,定有用处。即使以后在庄园里做一名下人,也比在这里坐吃等死的强。心下一定,她又掕起此女,跟司马一打声招呼,一溜烟儿的不见人影,司马一看着原地消失的容锦,恨恨跺脚,却也感慨公主殿下功夫了得。 就在他琢磨回去如何给自己公子禀报之际,他家公子已经得到消息。被他放回去的几个下属,已经到白莜处回禀。 “事情就是这样,属下也不知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下属感受到主子冰冷气息顿生,说话都要颤抖,不知他说错了什么,令得主子生气。他会议自己说过的话,似乎并没有问题,心下稍定。 果然,白莜挥手令属下退去,将屋内唯一的蜡烛之火熄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方圆,白莜原地踱了两圈,像一道残影般激射而去。 蔣府如往常一样,暗处暗涌,明处安静,白莜面无表情的看着蔣府,想容锦为何不愿他灭了蒋家,难道她会喜欢蒋家公子?或者她拘泥于与蒋家公子的订婚?如果真是这样,月光恒古不变,照耀所有痴男怨女,他也许就是害怕容锦有这样的心思才命司马一动手灭蔣府的,或许吧! 容锦提着这女乞丐在京城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那几个庄园的位置,若是末世,随便一个呼叫机也能问人了,无奈之下,她提着人往自己唯一知道能在此时收留人的地方而去,京城驿站里,郡主容玉儿睡得正香,她也旁听了实况转播,蔣风清和她互通情书至今,已是十日有余,她还庆幸自己好朋友找到文采出众的小哥,没有想到是渣男,害她差点儿铸成大错,下午时的哪出戏,想来蔣府够喝上一壶了,他们倒霉她就放心了,放心之下的郡主早早安眠,第二日她预备到公主殿下哪里,看蔣府倒霉的下一集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容玉儿的好眠令人嫉妒,将人从被窝里端出来时,容玉儿还在想:难道是被灭国了?否则她一介皇家郡主,谁敢将她从被窝里端出来?将梦境赶走,好嘛!能够干这种事情的人,除了叛军自然就是这位了。 若是容锦知道这位睡眼惺忪的人想的是这个,肯定呸呸两口:你才是叛军,才能喝叛军相提并论。 容玉儿眯着眼睛问道:“公主殿下,您老有什么事情,非得三更半夜来堵床?”她将被子往身上卷卷,即使夏日,夜晚也凉如水欸:“莫非你来捉奸?”若搁平常绝对是古灵精怪的语气,此时被她睡意朦胧的嘟囔出来,夜幕深深,倒有一些毛骨悚然之感。 容锦将鸡皮疙瘩搓搓,将还是一身酸臭的女乞丐往郡主床上一放:“今晚她先借住你这里,明日我派人来接她。” 之前就闻到一股令人呕吐的臭味,猛然间这臭味进前入鼻,令人发疯的同时也让人瞌睡虫惊醒:“这是?” 她睁大眼睛看过去,床上赫然出现庞然大物,而她因躲避而只占小小一个窝,就是这一点儿地方也在看清床上人时,屁滚尿流的给人腾出位置了。这辈子郡主大人还不曾如此狼狈过呢。 恐怕所以的狼狈命运开始都是在遇到这位公主殿下开始的了。她抗议的瞪视过去:“公主,你把她送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声音之严厉,好似要把遇到容锦以来所有的不满意都发泄出来似得。 “我这不是不知道母后送我的庄园在哪里吗?要不然也不会来你这里。”说是这么说,那表情却似是来你这里是给你面子,你多荣幸啊! 容玉儿几乎要跳起来:“你的庄园在哪里?你一个都不知道?”若是没有外人在场,她肯定要将面前这位正在点头的小脑袋狠狠的抓起来摇一摇。 不知道很奇怪吗?她又不会去住,有华锦宫那么奢华的住所,有还在建立中据说比华锦宫更华丽的公主府,她为什么要知道那什么庄园的所在地?若不是需要往哪里安排人,她一辈子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不当误吃饭睡觉。 看到任务达成,她还要去白莜哪里,这个世界和末世,人的感情都是一样的吧?他要血洗蔣府,被她阻拦了,该是生气的吧?毕竟如果是自己想要做什么?被别人拦着,既如此,她过去解释,不算是多此一举吧?这样想着,已是到了白公馆庄园外面,白公馆在夜幕中如雄狮般爬伏在地,门外面的两只灯笼,在微风中轻轻飘拂,似乎欢迎着外来客。容锦翻墙而入,轻轻落地,她的功夫,是不可能惊动任何人的。 夜幕之下,公馆雕梁画栋影影绰绰,竖立在旁边的挺拔大树,像是卫兵,护卫着这个占地宽阔的居所,荷花池里,随风摇摆的荷花,意境优美,不俗,容锦进了白公馆,并没有影藏行踪,而是步履缓缓,像是散步般,一边行走一边观赏景色,对于普通人,这样的深夜,只能看到影子,对于她来说,看清任何东西都不难。 第一百六十章早上好 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低声开口:“要不要报告给公子知道。”有人看他像看蠢货:“她这么走法,公子能不知道?”白莜确实不知,因为他现在并不在公馆里。 此时此刻,白莜踱步在华锦宫外面,昏暗的华锦宫似乎预示着主人已经安眠,杀伐决断的白公子,似乎是第一次如此优柔寡断的,不知自己是不是要进去。夜色依然如墨,抵挡的住很多邪恶和正当,这夜里无论上演什么,都被这夜色宽容。 犹豫再三的白莜终于决定不进去,夜晚行走在京城空荡荡大路上,从背影看过去,萧瑟,孤寂。这就是这个时候白莜的感受,生活在温暖家庭,本来是很好的原生家庭,他性格也很好,只是有些不近女色,也不是大毛病,因为这样的人,一般不动情,动情便钟情。可是自从遇到容锦,便体验过很多次被忽视的感觉。 就这样徐徐走来,到得白公馆里,那沉重的步子,要命的表情,有护卫悄悄说:“要禀报吗?”另一个也是皱着眉头开口:“要的吧?可是、、、。”最后挣扎着出来一人,白公子已经走到卧室去了。 卧室里,白莜宽大的床上,锦兰色的被褥中,有一小小的凸起,容锦露出小脑袋,萌萌的模样,睡得正香,看见这样的情景,不知为何,上升到脑门的火气,瞬间消失。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容锦刚刚进来时,看着男性气息逼人的摆设,也是恍惚一下。华锦宫内,女子情怀很浓,粉色系摆设很多,让人一进去就能体会到这是受宠的公主殿下的住所,那是华丽的女子气息。从来都住所不讲究的容锦,第一次进到这样低调奢华的地方,有白莜个人魅力的气氛,跑了大半夜的疲倦袭来,令公主殿下莫名其妙的走过去,宽大的床像是在盛情邀请。 气消了的白莜,轻轻的走过来,收敛起一身气息,即使他不刻意屏气敛神,以他的本事,沉睡的容锦也不会感觉的到,可是他还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连呼吸都放缓。 也许这就是爱情原来的样子?拥有它,让人感觉,在遇见之前,所以的生活都那么单调,相遇之后,所有的日子才开始它耀眼的光辉? 锦兰色锻被里,容锦露着毛茸茸小脑袋,呼呼睡的正香,像是做了什么美梦,砸吧砸吧嘴巴,疑似留下口水,不过,在有情人眼里,这是多么可爱的动作,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夜幕被阳光赶走,慢慢隐去他的威风,朝阳东升,已是一夜过去。 自然醒来的公主殿下,一睁眼便看到俊美公子哥端坐床边,若不是还不知道自己感情,以容锦末世人的情节,一定扑//过去滚滚床单的说。 不过即使是在别人床上醒来也没有半分尴尬,顶着一头睡眼惺忪的头发,打招呼也别具风格:“(????)??嗨,白莜,早上好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夜遇 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见面,居然没有尴尬,在白莜眼里,就像是夫妻多年的感觉,他伸手过去,顺顺还咋着自己身躯的发丝,将一个唇印印在容锦额头:“锦儿,昨晚睡得好吗?” 她自然睡的很好,只是肚子也饿了:“打扰一晚,不好意思,不过,我是过来解释昨晚的事情的。”这么直接的话语,也只有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才能发挥的出来。 白莜握住伸过来的白皙小手问:“饿了吧?”这真是前言不搭后语,只是,一大早上的,两个人独处时,提起不相干的人,不是太扫兴? 一说起吃的便忘记爹妈的公主殿下,一下子被带偏:“对哦,有早餐吃?” “嗯。”白莜勋勋引导:“还是很丰盛的早餐。”其实只要是早餐,丰不丰盛的,咱们公主殿下一点儿也不介意。“太好了,还让你请吃早饭,太谢谢了。”她看看屁股下人家的床,昨晚占着别人的床位,早上还让人家请客吃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样的情绪很快丢到脑后。 一桌子饭菜很快被吃干净,一大半儿跑到容锦肚子里,咱们高大上的白公子,居然只是照顾公主殿下吃饭的陪衬,只是这样不合理的结合,居然令人看到赏心悦目,下人站在左右,面无表情,但内心泪流满面,他们高贵无比的公子,居然伺候人呢、吃饭,却并不突兀,他们一定是眼睛有问题,要么就是自己疯了。 酒足饭饱,终于可以说正事的容锦,开口说:“其实蒋家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有律法惩治,不用脏了我们的手不是?”这样的解释不符合白莜心理预期,在他这里,凡是不入眼的存在,弄死完事儿,还留着碍眼,不过此时此刻,他还是点头道:“听你的。”这样的回答令容锦心花怒放,她以为自己要多费一番唇舌,没有想到这么快说服看起来并不好搞定的白莜。 精通心理学的她是不了解,进入爱情世界的人,在爱的人眼里,所有的事情,无论多么颠覆往日思想,都是正确的做法,但是倘若不爱了,你笑是错,可是错,呼吸空气是错,连活着都是一种错。 好不容易能和容锦相处,白莜不舍得放公主殿下离开,此时还不能体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的容锦自然是要告辞的。她站在白公馆大门外,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了,想了一会儿无果,只好放下,乐颠颠的回去宫中,开启坐吃等死的篇章。 留下白莜望着空荡荡的卧室,咬牙切齿的想:是不是公布两人在一起的事情,早早将人娶回圣魔殿呢? 京城驿站,郡主大人苦恼的看着鸠占鹊巢又无力改变的女子,挠掉几根头发,公主殿下你什么时候来啊? 其实女乞丐轮廓还算不错,只是被肥胖挡住了,闲来无事,郡主坐等烦躁,只能自己安稳自己,跟面前人开口说话:“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的那个货让她收留你的?” 女乞丐并没有粗鄙不堪的行为,她低垂着眉头回答:“是小姐善良,不忍看着我沦落凄惨。” 第一百六十二章奇迹啊 这还真是公主殿下的优点,当初温慧不就是她非要人家相随左右的?难道这名女子也会小曲儿:“你有什么地方是她看重的?” 女子依然眉头低垂,“是我幸运,得小姐青眼有加。”这就是说没有可取之处,至少容锦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长而决定收留,纯粹是好心哦。 还真是,她做好人,自己遭殃。内心吐槽完毕,围着女子转了一圈,怎么着也得发掘一些价值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低头沉思很久,才抬头回道:“不知。” 不知道?即使流落街头,也不会不知道自己名字的,这是唬谁呢?容玉儿一听就有些着急上火:“怎么着,失忆了?” 却见女子果然称是。正准备发火的郡主大人噎在那里:“真失忆了?”女子再一次点点头称是。 你不记得自己,别人自然也不会知道,眼睛一眯,计上心头:“来人,准备一下,我要进宫。”下面人听了感觉好奇,郡主大人进宫从来是想去就去,谁不知道您和公主殿下是好友,这次还要准备准备,这是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看一众人听了吩咐却一动没动,“怎么?本郡主使唤不动你们了?”大家相互看看,终于有领头的走出来问:“郡主,请问,奴婢要准备什么?” “不是你要准备什么?是你要给本郡主准备。”说完将外衫当下脱掉,在一众惊诧的目光中,走到内室换装去了。 反正要到内室,您到了之后再脱衣服啊!三五个妙龄下人一起往卧室而去,留下的大眼瞪小眼,郡主大人真是一日比一日更洒脱了。 到卧室里换了一套更加庄重的衣服,就在她拿着吩咐下人精心准备的物品打马扬鞭时,西儿南儿到了。 容玉儿的马扬起前蹄,又落了下去,她不甘心的坐在马上,看仇人似得目光在来人身上扫射,这两个人出现,显然是公主殿下想起来昨晚自己说过的话了。可惜了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了,好不容易以为这次能扳回一城,不甘心的跳下马,想着以后还是有机会使用的,面上无喜无悲的问道:“你们是容锦派来的?” 这真是大废话,世故一些儿的西儿似乎是没有听出郡主大人的不满,笑容满面的开口:“正是,我家公主说,那名女子就交于我二人即可。劳烦郡主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香饽饽,不过想到女子体型,她还是很幸灾乐祸的笑了:“她就在里面,走吧!” 一路走过去,南儿笑嘻嘻问道:“郡主,刚刚你是准备出去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西儿悄悄胳膊碰过去,不过纯洁的南儿哪里懂这些,好在她聪慧异常,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收留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看看就知道了,依然幸灾乐祸中的容玉儿,甚至都没有为刚刚南儿的话感到什么不好。 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客厅,那名女子依然端坐,她体重过大,只能坐与偏厅蒲团之上,没有被提示过的南儿和西儿愣在当场。 第一百六十三章诡异 不过想到门外那辆公主殿下特意吩咐开来的马车,两人惊吓中暗暗摸汗,感谢公主殿下的先见之明。 华锦宫里,被念叨了的公主殿下打了一个打喷嚏,谢嬷嬷听到了,念叨:“是不是昨晚一夜未归,招了凉了?”担心中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对于白开水这种不能管饱的东西,容锦不情愿的伸手接过,只小小抿一口便就近放在案几上:“嬷嬷,昨晚我在白莜哪里睡觉,不是一夜未归就一定垂吹一夜的风。”这样的回答,更令嬷嬷担心,但她不能开口说公主殿下你不知检点吧?不过想到这里,将来公主再出门,一定要温慧跟着才能放心,怎么说比之公主殿下和西儿南儿,总归是唯一一个过来人,若是公主被欺负而不自知,好歹还有个人提醒不是? 这个时候,谢嬷嬷根本没有想起来,以公主殿下的脾气,昨晚她一个身怀武艺的人都没有跟得上,更遑论温慧手无缚鸡之力。容锦昨晚歇在白公馆,毕竟也是跑了大半夜,和谢嬷嬷说着话便进入梦乡,回过身来,发现自家公主就这样在榻上睡着,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心大,认命的进里屋拿了薄毯出来,轻手轻脚的给容锦盖上,静静的看了一会,蹑手蹑脚的退下去。 华锦宫令她觉得安,这是最近练就的功夫,毕竟,以她的功夫,能听到宫里无时无刻的脚步声,翻了个身,将薄毯陇陇,进入甜蜜梦乡。这种想睡便睡的日子,睡着都能笑醒的。 梦中的容锦,不,不是前世,穿着古时衣饰,乖巧坐在小圆凳上,嘴里念叨:“我才不要学习琴棋书画,你教我功夫吧?”谢嬷嬷还很年轻,至多二八年华,她蹲在小姑娘前面,笑吟吟回答:“锦儿,学了功夫,可就不是大家闺秀了。” 小小容锦,单手支着小脑袋,眼睛明亮亮问:“什么是大家闺秀?”温柔的将手扶上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就是看起来很高贵的人。” 偏着头想了想,小姑娘声音干净清脆:“见鬼的大家闺秀,我要做武林大侠。”谢嬷嬷似是注定要宠爱她的小公主:“好好,武林大侠,我的小公主爱做什么就作甚么。”当时她一定是想,既然只能浪迹江湖,拳头硬才能免去很多受辱的时候。 画面一转,小姑娘长大一些,许是这些年都练功夫的原因,十一二的容锦已经个子高高,身形苗条匀称,天蒙蒙亮,她起来刷剑,这个冬天很冷,早早便开始下雪,一夜之后,地上雪花深深,俏皮模样的小姑娘挽着剑花,身形如鸽子般敏捷高跃,娇叱一声,剑气逼人,地上雪花刹那被撩起,迷蒙双眼,时间似乎停滞了,转瞬落下的小小身子,还有飒飒洋洋落下的雪花,这一幕空灵美好,等一切尘埃落定,小院落的雪已经被剑气扫落干净,似乎专门打扫过。 稍稍晚起的谢嬷嬷内心欣慰的看着,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过这样唯美的梦境,却惊醒了容锦,醒过神来,身上薄毯落在地上,满脑门汗珠的公主殿下惊魂未定的想:她占了容锦的身体,容锦去了哪里?梦中真是的一幕幕,像是亲身经历,真是太诡异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在那里 再无睡意的容锦愣愣看着身旁茶几上的水果,居然没有吃的欲望。正在她出神之际,小宫女进来福礼道:“公主,午饭好了,您是现在用吗?” 完蛋,仿佛午饭也无法给她美好的人生意义了,她出神的望着远方,并没有回答小宫女的问话,但是这样的姿势动作和空洞的眼神配合,实在是惊悚旁人,小宫女在没有容锦吩咐的情况下,急惶惶去外面找谢嬷嬷去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谢嬷嬷是他们的主心骨。 谢嬷嬷正在收拾饭桌,热腾腾的美味佳肴,烟雾缭绕中,是谢嬷嬷温馨的笑容,面对事物,这种唯一令公主殿下像个凡人的东西,她还是给予很多喜悦的。 小宫女急色的一叠声的开口:“嬷嬷,公主不知怎么回事儿?不理奴婢的问话。”声音颤颤之中紧张万分。 公主殿下不回答奴婢的问话,很没有礼貌吗?说这话的人才是忤逆犯上呢!“如果是公主殿下问你话,你不会一声我才要担心的好吗?” 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呢,小宫女都要哭出来了。好在谢嬷嬷往小宫女身后看去,反正容锦脾气古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这一瞧,谢嬷嬷也有些诧异了,按照往常的习惯,即使脾气怪异,听到开饭了,公主殿下也会放下一切事情来的呀!可是今天,此时此刻,谢嬷嬷没有瞧见公主殿下看见食物时的欢喜表情,凝重道:“你刚刚说什么?” 谢天谢地,小宫女感觉谢嬷嬷终于重视公主殿下的反常了:“公主,她眼神愣愣的,不知想写什么,看到奴婢,像是没有看到似得。”她一边说一边学,唯妙唯俏。 谢嬷嬷去看公主殿下,正是小宫女学过的样子,“公主,您想什么呢?”这样的反常,从来没有过,不过自从公主自己闯荡江湖之后,怪异的时间越来越多,现在需要招太医吗? 身后跟着刚刚的小宫女,就在她以为公主殿下不会回答时,容锦悠悠开口:“嬷嬷,你觉得我变了吗?” 这让人怎么回答?“公主,还是和昨天一样漂亮。”这是少女怀春了?在乎自己容貌举止了?只是对象是谁?蔣风清? “公主,你不会是喜欢那个蔣风清了吧?”话音未落,刚刚进来的温慧,动作一钝,一脚已经进屋,一脚正在进屋,听到这话,心里一紧,从来,好女子都会对坏男人情有独钟,就像她,即使决绝离去,但至今为止她动过心的只有和他和离的男人。 默默的进屋,倒了杯水,递给容锦,公主还没有回神,根本没有看见这杯水,她还在想,如果谢嬷嬷知道,她已经不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不知会不会伤心? 自然是会伤心的,只是,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个身体,而身体的主人又去了哪里?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死是活?倘若死了,是阳寿已尽?倘若活着,人,不,是魂儿在哪里? 第一百六十五章不纠结 如果是穿越,末世里自己身体即使没有被僵尸啃咬,或者已经被自己炸的消失了,她哪里能进入? “公主,请喝水。”温慧捧着杯子,声音暖暖且平和,像是春雨吹进你心里,容锦先是看向温慧又看向水杯,木木的接过来,喝下去,甚至都没有感受到茶水的滋味,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温慧欲要接杯子的手还定在空中,再看被放在茶几上的杯子,担心的神情溢满双眼:“公主,白公子当如何?” 白莜?不知是不是白公子魅力,容锦眼神聚集,这管白莜何事?不过她终于回过神来,众人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担心起来:公主殿下对白公子也是有情的,难道她是想两个人都纳了?等等,公主殿下是女子诶,倘若不嫁人,只养些面首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可是若是有蔣风清这个有婚约的人存在,那就会被诟病。哎!梗还是在蔣风清这里,也就是说,她们要劝公主殿下不要倾心于蔣风清。不过转念想想,这是什么事儿,他是和公主殿下自小定下婚约的人,她们这些下属奴婢却要权离,难道她们都是反面人物? 看各位五花八门的表情,不知道被脑补什么东西的公主殿下,忽然站起身来:“还没有到午饭时间?”反正天地万物,自有规律,不是她能力范围内可以解决的事情,还是不要纠结了,拥有时好好经历,好好过活,倘若有一日,小姑娘回来,她也不会可惜这身体委屈了自己。 温慧却并不打算就此了事,她先谢嬷嬷一步开口:“公主,蔣风清不是良配。”这话说的是不是太直接了,站在谢嬷嬷身后的小宫女踉跄了一下,公主殿下身边的人,都是猛人,她自愧不如。 “蔣风清?他不是都娶了正妻了?”那个女乞丐不是已经被抬进蒋家大门了吗?即使最后被救了,那也不能更改已经发生的事实啊,等等:“西儿南儿回来了吗?”她派她们去安顿那个女的。 “还没有。”温慧继续开口问道:“公主,你真的对蒋家人没有好感?” 她虽然没有节操,但不证明她会脚踏两只船,还有:“你们都知道白莜的事情,还提什么蔣风清,难道要我嫁两个人?只是,你们这里是可以一女多夫的吗?” 公主殿下,请收收你的笑容,若真是能够一女多夫,你还想找几个?谢嬷嬷急切回答:“自然不是,找了会被侵猪笼的。”公主殿下这笑容太刺眼,她要扼杀这种思想,什么一女多夫,滚去死吧。 坐在房梁上,被公主殿下跑神儿而忽略的白公子,黑着一张两,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第一次探视喜欢之人的华锦宫,还能听到这么“悦耳”的聊天,是不是因为他的爱意表达的不明显? 一阵风吹过,房梁上已经空无一人,容锦将视线落与原先有人的地方,盯视一会儿,决定先吃午饭,再聊其他。 反正公主殿下对有些人没有心思,几名属下很放心的跟着出去,或者饭菜已经凉了,需要热一下,谢嬷嬷留在最后走出来,如实想到。 第一百六十六章作 白莜在那边纳闷是不是自己爱意不够明显,并没有动作去伤害谁。那边坏人已经气愤不过,要给害他的人一些颜色看看。 所以说很多时候不是你要谁倒霉,而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蔣风清仰望天空,夏日暮色并不明显,漫天繁星,皎洁月光,正是当时将得罪自己的一个家族连根拔起的模样,这不就是说,只要这星空存在,自己做什么都是会被容许和保佑的吗? 狠狠一甩袍袖,往屋内走去。 先前只开下人,没有人看到,一贯温和、平易近人的公子,气愤时扭曲到变形的俊脸,那是恨不得诛仇人九族的心理。 书房内,凌乱的桌面,暗藏在内的一卷绸缎上写着:若成,奉君候。 寥寥数字,他知道这话的意思,若是有一天事成,封他为候为王。这样的奉承,这样的字眼,不止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也是他为所欲为的工具。 人生在世,谁不想活的恣意潇洒?即使成率渺茫,当然那是他不曾加入,现在嘛?嘴角的恣意笑容,给了心里更大安慰,这赌,他赌定了。 将绸缎狠狠攥在手里,想起来前天发生在府门前的事情,就觉得万分屈辱爬上心头,这样的事情,经过几天的分析,再加上女子手里拿的那些情诗,这件事情联系不到公主身上,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解释,是她设的局,害的他、、、、、、,手里绸缎攥的更紧,几乎要隔着一层布,指甲嵌进肉里,恨意犹如实质般,弥漫在身边,公主?不过是生长在山野的粗鄙之人,弄一个丑女人来羞辱他,不过是自己自卑心理作祟,败坏他的名声,难道自己就会心甘情愿的娶她做妻?真是好大的脸。 公主有什么了不起?他要封侯称相,届时,一介落魄公主,既然落魄半生,那就落魄一辈子吧。 夜已深,烛火跳跃着熄灭,黑暗中,蔣风清眼睛分外明亮,有些人,自尊过于旺盛,若是出身低微,没有办法伸张,便也一辈子委屈,又为自己的委屈自我解释,一旦有机会报仇,自然比普通人更加疯狂和彻底。蒋家公子就是这样的人,他有机会报仇,即使努力过依然失败,人生也是痛快。让他窝囊的苟且,当然是他自认为的苟且,那也是生不如死。 挥袖将桌上的凌乱杂物扫落地面,抽出绢布,提笔在上面书写:共襄盛举,乐事也。写完将笔甩到地上,盯着几个字再三看,觉得既没有署名又不曾多加修饰,虽说笔迹是他的,但乌有雷同,这样想着,笑了。 三更已过,合衣而卧,并没有招人来送走绢布,谨慎如他,还要再三思量。 梦中,鲜花铺地,云雾缭绕的仙境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阳被乌云遮着一半儿,没有办法散发耀眼光芒。 似乎预示着他暂时的不得意,天一亮,便招来心腹,将那块能够拨开乌云的绢布送出去,他自信一笑,总是相信自己的抉择。 第一百六十 七章小皇子 容锦酒足饭饱,提踢踢踢的往皇子住的地方走去。若搁平时,肯定是不会主动去做的事情,原本她也打算,主动提起之后,就让男人去做,谁让她现在是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呢!自然需要众位哥哥的帮助,他们将一字并肩王搞定,自然蔣风清跟着倒霉。 但是,梦中的经过,那灵气十足的小姑娘,若是她,肯定恣意而活,不会是坐吃等死的样子。 她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梦而改变初衷,但是,还是妙龄少女,前世的不如意已经过去,这个世界,有爱她的皇帝皇后,还有几个哥哥,还有一个愿意唯她马首是瞻的门派,还有一个愿意对她好的白莜,而不是高高在上寂寞星人,只有付出,没有任何回报的“高人”她不是受虐狂,圣母爱泛滥的白莲花,她是白莲花,一个需要很多很多爱的白莲花。 皇帝还没有立太子,皇长子又是皇后的第一个儿子,自然是没有争议的皇位继承人,坐惯高位,尝尽勾心斗角的容锦自然不信这哥几个明面上的一片和气,以皇长子为首,可这不关她的事儿,站在皇子读书的宫门前,上书:墨房宫。苍劲有力,却也横看成岭竖看成峰就是都不像字就对了。 最小的皇子和容锦差不多同龄,最是不喜书文,夫子在上面讲书,他总能想办法偷溜,才一出门,便看见小皇妹站在门口,立刻颠颠的跑过来,“小皇妹,你这是?” 富家子弟总是绞尽脑汁的和夫子斗法,为的是能够不学无术,穷人家的孩子总是费尽心力的希望可以多学一点儿,以便可以知识改变命运。 容锦和小皇子心照不宣的往外走,宫里八角凉亭多不胜数,迈步走进一座临湖小筑,有眼力劲儿的小宫女,很快摆放好一碟碟小吃,退到亭外默默站立。 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静默半晌,活脱的小皇子再也忍不住,先开口道:“锦儿妹妹,找哥哥什么事情?”一边还痞痞的坏笑,一副坏孩子的模样。 容锦不说话,自然是因为玉桌上的食物吸引力大于小皇子。开口说话之前,已经剥好一颗橙子在手,“自然是一字并肩王的事情了,你们这成天的宅在家里,什么时候去办?”将手中橙子往嘴里塞,疑问的眼神盯着对面懵逼的皇子。 虽然说宅在家里这样的字眼没有听说过,不耽误他理解意思,只是他们是皇子,自然手下能人智士不少,为什么他们要亲自出去干活,那他们的属下做什么?要皇子抢他们饭碗吗? “我们已经找到他很多证据。”看对方好像一点儿不感兴趣的样子,小皇子觉得自己自尊心在小妹妹这里受到了质疑,默默的继续开口:“还有蔣风清的证据,这货真的和一字并肩王有牵扯,也有不臣之心。” 他謀逆之真事姐老早就知道了,还用你这么费气巴拉的去查?容锦依然稳如泰山般不言语。 第一百六十八章骑马 对于这种需要心思细密的政治思想,喜爱舞刀弄枪的小皇子自然是不知道的,特别是听到几个哥哥谈这些,老早思想转移,现在,在自己人精似得妹妹这里吃瘪,真后悔当时没有多听一些。 “只有这些?”伤口上撒盐是什么滋味,以前没有体验过,此时此刻,却是遍体鳞伤。 “还有一些,大哥知道。”其实他几个哥哥都知道,只提大哥,可见平常,唯大哥马首是瞻。 “哦。”物证?人证?还需要什么?“这样的话,、、、、、、。” 小皇子觉得自己妹妹要走,很一直郁闷着的表情,立刻开口打断开口道:“我正要出去骑马,不如一起去。”对于这样的活动,想来一直在外的妹妹会感兴趣。 果然,容锦将手在使毛巾上蹭了蹭,觉得手还是粘唧唧的,开口吩咐小宫女端水来洗手,忙活完了,将自己感兴趣的表情转化为语言:“走吧,我们去骑马。” 还是小孩子性子的小皇子,欢呼一声,率先走出凉亭,回头招呼自己妹妹:“你不知道,骑马是很好玩儿的哦。” 容锦很想说一句:已经同意了,就不需要露出这种诱拐的表情了吧? 小皇子自然听不到小皇妹吐槽的心声,所以他自顾自的,绘声绘色的开始描绘,以往骑马的美好历史。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小皇妹,听着那些糗事和欢乐,居然露齿微笑,容颜毕竟不俗,这样在逆光中笑颜,真真是美不胜收。 皇家骑马场,自然宏伟,马皮也是高大威猛,不等容锦选马,小太监牵来一匹小马,重要的是这匹不知是什么品众的小马居然散发着一层粉滢滢的光辉,真是公主心爆棚啊! 可惜有的人,即使当着公主,也不是公主心性。“不是可以选马吗?”她扭头,看着自己便宜小哥哥,认真道:“我喜欢你这一匹。” 皇子骑马自然是有其骑惯了的,也早早有小太监牵了出来,此时被公主指着要,“锦儿,不是我不让与你,第一次骑马还是这匹好。”指着冒着粉红泡泡的小马驹,真的是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 “不,我就要你这一匹,我会骑马。”这个时候,除了真心想要爱护容锦的小皇子,御马官和照顾马的小太监小宫女,恐怕有不少要嘲讽了。 等到容锦坐上马背,刚刚还担心或者嘲笑的心声,已经改变:这岂止是会骑马?这根本就是很会骑好吗? 很会骑马的容锦在高头大马“嘚嘚”声中,眨眼远去了。这是皇家马场,小皇子也不担心有什么危险,将备用马皮牵出来,身后跟着护卫“呼啦”一声,追着小公主而去。 秋季还有很远,树叶还是很茂盛的样子,轻轻一阵风吹过,树枝打树叶的声音“莎啦啦”的,是美妙的乐章。 容锦在这样的美景中飞驰,自然有一种自由洒脱的感觉,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其实白纸一张自婴幼儿开始长大,接受新的环境和优渥条件,比自己这样带着原生态的遗憾好,心里的伤要慢慢的一点点儿才能养好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刺客 午后的阳光,稀稀落落的划进来,斑驳的阴影中,一骑影影。 蒙面人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自千丈高的树梢上,头下脚上,大鹏展翅,极速而来,自信的眼神,心里还想着,这么个弱女子,还要出动自己这个王牌杀手,还真是资源浪费,想到对方给出的价钱,他也算免为其难了。 容锦心里却是这样想到:小样儿?终于出现了你?看你满脸杀气的,就知道你忍不住,看到自己落单了,还能不现身? 蒙面人的速度是很快,然在末世人的眼里,却是差的太多。 容锦坐着未动,在对方眼里,这定然是吓得尿裤子的节奏,这样也好,就让她死的痛快吧! 人在空中,一把长剑凭空出现在手里,这样的速度,到得跟前,他轻轻一送,对方铁定死翘翘。 说时迟,动作飞快,两相接头,容锦避过长长的剑刃,伸手抓住蒙面人衣领,她伸手并不快,蒙面人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手,纤细的,白白的,他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去,自从成名以来,衣服领子还没有这么被人抓住过,换句话说,就是他还不曾这么狼狈过,即使是作为最见不得光的杀手。 将人往自己这边带,原本就往下的力道加上容锦拉扯的力气,蒙面人掉到地上时,一嘴的牙齿不见,下巴几乎变型。 半天倒地未起,剧烈的疼痛使他连考虑为什么的心思都没有。这不科学,这太特么不科学了。 身后清脆的甜甜的声音响起:“不会是一字并肩王派你来的吧?” 杀手并不知道是谁,他接活不过是为了金钱,也就不需要知道买主是谁,更何况就是知道了,还得帮人家保密,何必知道?不过容锦还是猜对了,这实在是太好分析了,她还么有回来当这个公主的时候,不是已经遭遇过这样的危机吗?虽然当时是西儿两个小姐妹遇上。 “有的时候做证人是不需要开口说话的。”容锦声音清脆,语音却悠悠,配合上她天仙之姿,简直是差别最大的萌宝宝了吧? 人证不需要说话?那是物证。如果蒙面人能够开口说话,他一定喷她一脸:“不开口指正的人证,比物证都不如好吧!”可惜,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辈子他连做人证的机会都么有了,刚刚从高空恨砸地面,这辈子他恐怕都不能开口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皇子和与他一起的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帅气的下马姿势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一众属下一定要欢呼雀跃的拍一下马匹,可是地上的蒙面人很不合时宜。小皇子问出:“锦儿,这是怎么回事?”时,大家伙儿翘首以盼,说不定这是一场英雄救美,只是英雄在哪里? :“哦,没事儿。”拍拍手,又补充了一句:“给你们增加了一个证据。” 这话没毛病,只是听到接下来的话,蒙面人几乎要吐血,“这是将风情,也不知为了什么居然派人来杀我。”他多么希望今天自己没有来这一遭,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也不知道是一字并肩王派他来罪小还是这个蒋风情派他来罪小。 第一百七十章如果是鄙视 看着此刺客被带走,小皇子不放心的再次问道:“他要刺杀你?” “这不是很明白了吗?”转身面对面再次开口:“五哥,咱们回去吧!”说完也不等小皇子说什么,率先转身而去。 面对得天独厚的唯一妹子,小皇子倒是笑笑而已。一众护卫却很惊奇:这公主殿下是不是出了圣上皇后,谁也不放在眼里? 打马会去,几位皇子已经学完散去。眼看时间不早了,五皇子建议:“不如明天再议。” 也就是说,今天白跑一趟? 容锦仰头看天,萝莉的面容,总是做一些沧桑式行为。小皇子心中一动,也随之看天。此时此刻,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微夜,数颗星星挂在天空,浩瀚宇宙,几颗星星如大海中的鱼儿,时隐时现,现时闪闪,隐时无踪影。 片刻之后,容锦轻叹口气:“为什么在那个地方都要委委屈屈。”可是我想雷厉风行过活看看。 别说第二句话,就是第一句话,也没有入耳,小皇子问道:“你说什么?” 微笑着看一脸疑问的表情,开口却不是解疑:“来人,请皇子们到这里来一趟。” 有人应声而去。 不知道这还是个说一不二的小皇妹呢!“那。”他吩咐身边的人:“吩咐下去,准备些夜宵。”下人还没有应声,容锦打断道:“不要了吧。” 做些吃的,她又忍不住做些不着调的事情怎么办?遇到美食就没有控制的人,伤不起啊。 被吩咐的下人看看公主殿下,又看看从来说一不二的小皇子,这是让人准备呢?还是不准备呢? “算了,你下去吧。” 下人瞪大眼睛看过去,这是不是小皇子第一次妥协,还是在这么小的事情上,眼光瞄向亭亭玉立的公主身上,以后,还是公主殿下事情是第一要紧的事情吗?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四位皇子匆匆而至。 当然,二皇子皱皱眉头,不情愿的眼神飘啊飘,他好不容易早睡一次,还被喊起来,他是皇子是皇子,什么时候连睡下了还要不甘心的爬起来。可是,如果他不起来,万一这“不知礼数”的死丫头,再把他从被窝里揪起来怎么办?这事儿她又不是没有干过。“我说,这大晚上的,你要干什么?” 其他皇子也是不开心,本来就下学晚啊,可是,你们是一母同胞,我们可不当炮灰。可是这话也是他们的心声。 “关于一字并肩王造反的事情,你们查到哪里了?” 祖宗啊,这话能这么敞开了说吗?若不是男女有别,哥几个都要窜上去捂嘴了。 “你上次说的他们的练兵场地,已经查明。”哥几个一脸敬佩的看着自家大哥无比镇定就像没有激动过一样,侃侃而谈。 “就这么点儿进展?”木着一张脸的容锦,若是不说话,当真没有人看得出她正在鄙视着,这个国家最精英的几位男人,几名皇子殿下。 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念叨:难道,我们生长的方式不对?为什么听公主殿下说话,总让人控制不住想打人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讨论二 大皇子沉吟半响,声音苦涩的开口:“这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是这些兵士,并不是以一字并肩王的名义在做事。” “那是谁?” “蒋家。” “不会吧,这货是为蒋家夺皇位吗?” 可不是,以蒋家的名义造反,成功了,便是拥护蒋家为皇。不要问失败,失败了,凡是参与造反者,诛九族是不是都是轻的? “难道?”末世人思维奇葩,但也是见识卓绝的表现:“一字并肩王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是说,他不得不推别人上位,他自己是不能做皇的?”言罢左右示意,是不是有这种可能? 五位皇子面面相邻,不会吧? 难道真有这个可能? “那么是什么原因令他不能自己当皇帝呢?”五皇子最是不愿费脑细胞,任何问题,如果能问出来,自然不为难自己 “总不能他是为了自己留后路,才以别人的名义造反。”四皇子也加入提问,这世上好似没有谁是不可以当皇帝的吧?即使发过重誓的人。 “话说他都一经是一人之下了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造反还不能自己说了算,他不会是变态吧?” “什么是变态?”大家目光看向五皇子,虽然大家都很好奇这“变态”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词汇,所以你强,老五,哥们儿水土不服,这方面就服你。 “毫不利己,专门恶心人的行为。转做这样事情的人就是了。”容锦木着一张脸,说这么俏皮的话,大家的尴尬症都要犯了,亲,你没有感觉到吗? 自我感觉良好的公主殿下,也只开心一秒钟,毕竟这样的辱骂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战场上骂可以灭百万雄师,那还要富国强兵干什么? “皇族不可以对他做什么,他也不可以以自己的名义造反。他还真是个操蛋的存在。不过这样更好,他辛苦做这些,也需要十年八年的,现在我们改变策略。”也不管几位皇子疑问“策略是什么”的脸,自顾自继续说:“我们现在志在摧毁他的那些兵丁武器,这些没有了,即使再选择一个人选容易,再准备强兵不易了吧?” 这是这么久以来,公主殿下展示自己是个脑力劳动者最有标志的话了。 若是容锦知道,她一定会说:不不不,她是动手星人。 大皇子思后说:“确实如此,这几日,我们就下手,先下手为强。” 他总是成熟思考,这哥哥将来是个好皇帝,谋而后定,嘻嘻嘻。 “那就这么说定了。”伸手捂嘴,还是很没有气质的打了个哈欠后说:“这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自来还没有开口讲过话的三皇子四皇子一头线的郁闷,喊他们来做什么?你们都商议好了,尊重尊重人好吗? 夜晚宫内走动的人少了,寂静的,长长的石板路,似乎恒久便存在一样,晚上走和白天走,好似有哪里不一样。神经大条的公主殿下一掠而过:管他有哪里不一样,她光速而过,就像不曾来过。 第一百七十二章善意的谎言开始 第二天,阳光普照,岁月祥和,和每一个早晨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对于容锦却和以往都是不一样的。早上还没有起床,早有皇后身边服侍的嬷嬷在门前等候,被从被窝里无奈拉出来的公主殿下,睡眼惺忪的来到皇后宫中,公主殿下很困,所以大脑还在当机中,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被打搅睡懒觉。 朝阳默默照射,美丽的日光,将一众宫殿沐浴在希望之中,这是一个冉冉升起的国家,是一个很有希望的国家。 “锦儿,来来,到母后这里来。”等候已久的皇后娘娘看到自己爱女,立刻母爱泛滥。 走了这么长的路,才算是醒了的容锦,行礼道:“母后,万福金安。” 嗯!对于学习礼仪时间不是很多的公主来说,这样的作为已经很不错,见面不用提醒便礼仪周到不出错的,作为母亲的皇后娘娘很是满意。 “早饭还没有吃吧,来,准备好很久了。” “母后,这么早叫我来,什么事儿啊?” 皇后娘娘明显眼神闪烁,但说话间却不见得有多少心虚:“是这样的,锦儿,我和你父皇商议过了,鞨蔡国新皇登基,你为中州国代表,去参加新皇登基仪式。” 若是谢嬷嬷在,她一定很疑问:又不是没有皇子,恭贺新皇登基,哪用得着公主? 可惜末世人口那里懂得这些,一边很哈皮的吃着御厨做出的最是美味可口的饭菜,一边并不含糊的答应:“好的呀,母后。”就这个事情,随便差人说一声不就可以了,还一大早的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 等等,还有什么事情?对了,她还准备今晚夜探一字并肩王府邸,看看能不能发现这一字并肩王到底是搞什么鬼,是不是真的不能自己当皇帝,而只能推举别人当皇帝,而他又为什么要造反,造反成功也只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这些思绪在脑海里,左面过,右面出,最大的理由就是:五大皇子呢!那个地方能没有一个人还不升起太阳了?末世里失去她这个末世之主,还不是照样转? 容锦吃饭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风扫落叶之后,终于想起问一声正经的事情:“可以带谁去?” 原本以为需要费一番口舌的皇后娘娘,一叠声的开口:“你选,你想带谁去,便带谁去。”顿了一下,接着说:“礼物你父皇也会安排人准备好,明日便可以出发。” 还要准备礼物?挠挠头,很牙痒的想:这的送出去多少东西。 公主殿下,您怎么搞不清楚重点在哪里?明日出发,这得多着急?您一点儿也不觉得可疑? 一点儿也不觉得可疑的公主殿下,拜别皇后娘娘,踢踢踏踏的回去点兵点将了。 不曾参与,也就是对于一字并肩王是否造反这样的事情一无所知的谢嬷嬷听到自家公主殿下的吩咐,只把“这也太快了一点儿,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样的念头,从左脑进,右脑出了。 果然是有其主就有其仆。 第一百七十三章还没有追到 从来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容玉儿郡主只要听说出国巡场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所以当容锦安排好人选之后,容玉儿也热情洋溢的表现带着自己的万分好处:“让我一起去嘛,你知道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最好的搭档吗?可是这是去公费旅游,不是佣兵执行任务,不需要搭档好伐,带着你什么好处呢?露出故意吊人胃口的表情。 郡主大人再接再厉:“反正你不带我去,我也一定会跟着的,区别只在于是和你们一起,还是我自己独行。”嘟嘴萌萌道:“你不会忍心我一个人走的对吧?”我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大的,一个人行走江湖,说不定会被饿死,即使不被饿死,万一遇到坏人了,会被骗的呀,像我这样的美少女,一旦有坏叔叔,你如花似玉的姐姐就没有了。 本来冷酷无情到残暴的人,遇到容锦后,这改变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儿? “是嘛?那世上还真是少了一大坏人了。”容锦香蕉剥皮,所以有时间说句话。 周围人几乎要不忍直视了,公主殿下,您什么时候是没有吃东西时候? “这么说你答应了?”这天大的默契也是没有谁了。因为宫女太监谁也没有弄个明白这两位大人的脑洞:公主殿下,您真的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奴婢(奴才)”都不明白呢? 可惜当事人谁也没有解释,但仿佛已经默认了对话的所有内容了。 有不少太监宫女默默想:这公主殿下貌似很好伺候,可是这说话意思是不死不和他们一个星球啊? 一脸懵逼的宫女太监,其实是真相了。 容锦选了和她一起从起点来到皇宫的一众人,还有的人,伺候的一众人由谢嬷嬷选出,护卫的那一队人,由还算是老熟人的白将军担任,押运礼物之人自然是由小白将军安排人负责。 像这样出力气费脑力的问题都由别人担当了,作为公主殿下,真的就只是为了刷脸而去的。负责刷脸星人对于这样的任务当然是满心欢喜的:吃吃喝喝睡睡觉。 第二天一早,也是一个艳阳天,公主殿下又一次没有懒觉可睡,只得睡眼惺忪的爬上公主专驾,几乎不怎么理会帝后和一众皇子以及大臣的送君仪式,带着众人开拔,身后众人目送的同时,也是吃了一嘴巴的灰。 白莜知道这件事情时,容锦已经在路上了,走在路上的公主殿下,居然还丝毫没有想到,是不是要给自己男朋友知会一声。 “公子,可能是事情太赶,公主殿下没有来得及传出声儿来。”她一定不是因为把你忘记了。这话其实还真是不如补不刀。 他不是不知道,其实这一场情事,是自己一头热,若不主动,或许会擦肩而过。 司马一看着自家风华无边的公子,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吸引狂蜂浪蝶的本事,遇到公主殿下之后,没有了。 “准备一下,我们到鞨蔡国走一趟。”媳妇儿还没有追到手,其他的事情,还是靠边站。 第一百七十四章孤独 酷暑难当,特别是赶路人,太阳像是开足马力的大火炉,烤着世人。世人脸泛着油光,头发冒着烟儿,更有不顾形象者,几乎要伸着舌头散热般,形色迷茫。 马车中,宽敞的内部,自然不会在意是否多摆一个冰盆,但是,冰盆却不会给你保证,里面的冰块能坚持多长时间,一路过来,已是换掉二十盆冰块,依旧暑气不减。 “还是不要了,算了。”在有一盆冰块变成冰水,容锦对着过来换冰盆的人开恩。 来人却及其忠心耿耿:“公主殿下,鞨蔡国位于南边,比南国更南边,越近自是越是热,所以这冰盆必是不可少的。” “那这冰块?” “公主不用操心,南国之中,随处可买得到冰。”也就是说这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一样的意思,位于热区,自然想法子降暑,所以冰块儿并不难得。 “这样啊,那就好。对了,你说南国,我们到南国了?” 南国一定有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不如、、、、、、:“我们到南国哪里了?” “入夜之前会到南国都城夜布罗。” “太好了。” 到得夜布罗之城时,夜幕微落。 在中州国,日落月升,凉意便像是神的赏赐。可是南国这里,似乎是得不到神的眷恋,依然酷热难耐。 没有冰块的加持,好在有白莜送的温凉玉,穿着冰凉绸缎的公主殿下,走在夜布罗街道,没有腻腻的汗水。 南儿西儿姑娘跟随在两边,感慨自家门主功夫高强,竟然可抗酷暑。 南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虽然朝代更换,皇朝一任任做,到的今时今日,当家作主的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女人,听说她美貌无双,当初也是因为美貌而当选皇后,由得心机深沉,在老皇帝死后,弄死他所有儿子,自己登基为皇,当然获得无数反对声音,可惜这位女皇陛下似乎是先知般,一点点儿瓦解反对声音,最后稳稳的坐在皇帝宝座上。 “锦儿,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拜访当朝陛下?”容玉儿走在旁边,一边吃着手里的糖葫芦一边开口问道。 末世人口自然不知道南国以往,“为什么要去拜访?”依着这位主子的性子,即使知道人家铁血手段,先知神能,也不会要要拜访的想法。用她的话去说就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上一世的孤单以及被逼照顾旁人而从来得不到爱的末世之主,对于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都是不会感兴趣的。什么?如果你给她说不要自私自利?对不起,我拯救人类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如果你告诉,人生在世,帮助别人,会得到发自内心的幸运感和开心,她会笑笑说,一己之身度人吗?我已经做过了,你呢?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大话谁不会?什么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会疼? “真的不去?你来的时候,皇后娘娘没有特别叮嘱吗?” 身在中州国的皇后娘娘欲哭无泪的打了个喷涕,本宫忘了什么了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突发 说实话,南国什么都好,街道宽敞,房屋精致,树荫濯濯,唯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酷暑难耐。 容玉儿郡主也不是让自己受罪的人,她很快建议一行人回去,“毕竟驿馆里还有冰块啊。” “那你们先回去呗。”对逛街依然兴趣高昂的,热情不减。 “西儿南儿,你们呢?什么意思?” “我们想跟着掌门。” 容锦往前一凑,满脸微笑着道:“不怕热吗?我可是开挂的哦。”这么调皮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掌门真是有些成精了。 “是,我和南儿想跟着掌门。” 对于爱不知道如何相处的人,遇到时就会想着,要不要不要欠这份爱,因为我还不起,这个生活的容锦就是这样,所以他很快道:“算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逛逛,看到好吃的,一定不独享。” 还不等西儿南儿回答,容玉儿郡主很是上道的开心回道:“不是吧,这半夜三更的,也逛不了多长时间了吧?” “好吧,我们回去好了。”终于妥协的容锦公主,小手一挥,率先前行。 来的时候行色匆匆,回去的时候慢吞吞,一边走一边买小吃,不顾形象的边走边吃这样的姿势不是公主殿下第一次行事,但是这样一边走一边吃,还挥汗如雨的,真是这么人的不是? 古时的街头没有路灯,偶尔有夜深店还开着的,露出微弱的油灯,昏黄的,看过去,在这黑夜,却很温暖。 美丽的夜景,纵然美丽,也隐藏着危险。 “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店小二模样的男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碎碎念,面露惊恐之色,丝毫不觉得对面有人走过来。 “这人说什么?”几人功夫再身,自然知道这男子说了什么,但还是问身边的人,毕竟南国国都,天子脚下,应是不容易发生龌龊之事的吧?再说,最近几天,别国使者路行,自然更要主意的不是吗? “他说杀人了。”容玉儿肯定道,事儿通常不嫌大。 “喂,谁杀人了?你吗?” 像是惊醒一样的男人,惊恐的反驳道:“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我也不知道是谁?” 容锦继续问,这男人似要癫狂:“那是死人了吗?”男子摇头,一个劲儿的说“不不不”,容锦继续问:“没有死你急什么?找人给他看啊。”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看来这人还沉浸在第一个问题里没有回神,他意思是说不是我,而不是没有死人。 “那人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 男人像是找到主心骨:“在,前面的客栈里,希客来客栈。” 这几句话倒是说的字正腔圆且不结巴。 容锦几人往前走,男子问道:“你们是衙门的人吗?” “不是,你去报案吧。”说完带着容玉儿和西儿南儿往男人说的希客来客栈走去,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般。 几人在进入客栈之前都没有相互交流,显得寂静无人的大街更是冷清。 第一百七十六章夜幕 希客来是鞨蔡国都城最大的一家客栈,三层高楼矗立在最繁华地段,占地四间宽,夜幕下,犹如庞然大物般,似乎将人吞噬的危险,不知是什么原因,楼前的灯笼灭,危险气息加持。 “掌门,我们要进去吗?”江湖人士喜爱冒险,但对于危险也有近乎直觉的敏感,光是整栋大楼丝毫不露一点儿灯光,也不闻一丝人声可见不一般,更何况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哪里知道这是不是阴谋? “进去看看。”容玉儿不嫌事儿大,很是感兴趣。 同样感兴趣的人还有容锦,秉着吃饱饭没事干闲操心的表情,先一步走了进去。这个世界功夫不俗的人,能够夜视,不知身边的三个人是不是能够看清里面事物,容锦表示,她一点儿不费力能看清里面的情景。 里面桌椅周正,地面光洁,没有一丝异样。 看似安的场景,可是四个人并没有感觉压力顿减,楼上不知那个房间里,满溢着肆无忌惮的血腥味。 既然都进来了,没有理由再去纠结要不要上楼吧? 四个人很有默契的往楼上走,若是这个时候有人看过来,一定很惊奇,这都什么人啊?黑漆漆的地方,闲庭散步似的。 楼上一眼望去,左右数十间房间,标志二一、二二等精致房以及普通房。总结一下便不难发现,有窗户的便是精致房,没有窗户的便是普通房。 在门牌是二六的精致房里,一名身着丝绸里衣的无头男尸,斜卧在地。 这间房里,朴一进门,便是地毯铺地,绣着艳红牡丹花,一流的富贵繁华,连死尸流出的血都几乎看不出来,似乎是被艳红的牡丹掩盖起来了。 木制屏风内,有浴桶,水温温热,隔着木制屏风放置的是一张玉屏风,隔着的一张圆桌,四张圆凳围绕,上面铺着绣着仕女的绸缎,栩栩如生中,像便便起舞的美人。 海洋一般大的地毯上,男尸就在圆桌不远处,不知是被人放置的,还是摆着那个生命前最后一个姿势,被砍头,这便是留在这个世界上也是这个世界接纳他的最后连接。 容锦伸手将几人隔绝在门外,一应事务也是她站在门口看到的,只过了一刻钟时间,才和其他三人一起,不如内堂。 一入内,血腥味像是长了翅膀的蜜蜂,将人的嗅觉当成最好的采蜜地,蜂拥而至。 江湖人士,杀人见血常事,但这样砍了脑袋,又大剌剌的放在面前的,南儿不曾见过这样的阵长,捂着嘴巴出去,呕吐声立刻传过来。 娇生惯养的郡主大人,一脸鄙视的转回头,入目之后,血肉模糊的脖颈,不知道被砍了几刀的样子,实在恐怖,也灰溜溜的出去呕吐。 末世人,什么没有见过,但是,容锦看着身边表情平静的西儿,若有所思:这小姑娘,可是不容小觑。 :“砍脑袋就砍脑袋吧,怎么不找一把锋利的刀,这人死前得多受罪呀!”西儿皱褶眉头问。 第一七七章现场现场 楼下遭杂的声音传来:“搜,不放过蛛丝马迹。” 迅速有七八个声音回答:“是。” “你那边,你那边,你们跟我上楼。”吩咐众人的声音,显然是这几个人的头儿。 楼上的四个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似得,连一个眼神都不曾交流。 在众人踢踢踏踏的跑上楼来,夺门而入之后,才撇过来四份眼神。 “你们是谁?” 容锦凉凉的看过来,“你们又是谁?” 似乎是这声音太不将人看在眼里,兵士的头儿怒气横生:“大胆!”顿一顿将自己气捋顺,找到反击的话语:“你们身份不明,该不会是杀人凶手吧?” 西儿脾气刁钻,本就不将世俗看在眼里,这些日子又跟着无法无天的公主大人,到哪里都是横着走,她一听这污蔑之词,二话不说,一阵风似得刮过去,“啪啪”就是两巴掌。 力气不小,这兵士头儿的脸颊眼见着就肿起来了。 在京师做官,即便是一个太监,对外省之人,那也是端着架子,更何况这个是带刀武将,面对着的是一点儿也不脸熟的女子。当下有些气急败坏,只是他气起的急,思绪转的更快,还不等他暴跳,思绪千转百回间想到:傍晚吃酒时听说别国使臣进城之事,此时此刻,面前四女,着装虽花样儿简单,用料却是一等一的好,面目不怒则威。若是自己国公主,由得莫品武将呵斥,早就板子加身了,还荣的自己在这里耀武扬威? 他缓缓放下捂着脸颊的手,抱拳道:“请问几位,无故出现在凶案现场,是为何意?” 这话虽强硬,但已经是算作不卑不亢了的。 容锦一行人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刚刚动手的西儿姑娘开口的道:“刚刚看到有小厮慌里慌张的,在门口又闻到血腥味,故上来瞧个明白,若是有得救,可胜造七级浮屠。” 兵士头儿心里嘀咕:你这也没有说你是谁啊?不过京城脚下混久了,也算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只得接话往后说:“那,各位发现什么没有?” 西儿看向容锦,公主殿下,您老非得进来,可是有什么道理? 容锦开口了:“杀人者,女子,一人,和这尸体是亲人,至少是熟人,三个时辰前,死亡,这个时候,酷热难耐,这尸体早就发臭了,但是,各位、、、、、、。”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慷慨激昂的女子,心里五味陈杂,这说的对还是不对,如果是对的,那么他们很想呐喊:这个世界怎么了,先是有一位惊世骇俗的女皇帝,这儿又有一位女判官了吗?还让不让他们男人活了? 在场之人也只有容锦一行人不觉得不妥了,但是这个时代是讲究身份地位的人,就像是富豪家里二代总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一样。没有什么谁对谁错,不像是末世的容锦,人生也不算很悲催,毕竟末世之主也不是谁都能当的。须得得天独厚才行。 人生哪有十十美,十十美是人们看待一件事情的态度。 第一七八章问答 容锦直起身,默默的想:我也是最近才有的感悟,若没有这一趟穿越之旅,可能还是狭隘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这样的悲观情绪中。 这一世的家庭温暖,令得她开始有能力爱别人。可见一个人在人世间行走,得到爱,是一件多么多么重要的事情,她能改变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人生遇事时的选择。这让她明白一个道理:施与爱,能改变很多。虽然她还不能真正做到施与。 这就像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易,“己所不欲施于人”更容易一样,明白和去做,她还过不去那个坎,这个坎儿不是别人设置的,是她自己的心魔。 心魔这种产物,每个人都有,用现代话说就是,精神亚健康,人人都有一些,但能称得上神经病的还不至于。 兵士头儿听她这么说,结合他进屋后看到的一切,很快提问道:“你如何断定是认识的人所为。” 亲近的人和朋友都是属于认识的人。 “他头被带走了,若不是熟人作案、哦,我的意思是说,若不是熟人做的,他何必带走他的头?” 兵士头儿果真聪明,他立刻疑问坚定自己的理解:“你是说凶手怕这尸体被人认出来?” 容锦点点头,又说:“你可以问问他的妻子。” 兵士头儿在心里狠狠的撇嘴,这人连个脑袋都没有,我知道他是什么鬼?更不可能知道他婆娘是谁? 容锦似乎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微笑着,却不含意思嘲讽意味的开口:“这人家是杀猪的,你们这里杀猪的不会有很多吧?” “你是如何看出他是杀猪的?” “这人右手老茧多,可见他是右撇子,大母手指和食指间茧子更多更厚,可见其人长期拿刀所致,他身上衣服外衣簇新却质量不好,内衣根本就是粗布,可见他经济条件一般,杀人布局也不舍得或者拿不出那么多的资金。” 围观在场的男人们都不好意思吐槽了:您不是女扮男装的吧?怎么好意思看人家内衣? 反正无节操人士一点儿想不到这些,看着周围人懵逼的表情,以为是他们没有听明白,便解惑道:“既然经济、就是钱不多,他做杀猪营生的可能性就很大啊。” 还啊!他们没有震惊很久,立刻得到命令:“立刻去查有多少户杀猪人家?” 周围人应是,很快做鸟兽散。有的人甚至还想着他们根本连案发现场都还没有仔细看过。 这就完了?都没有仵作前来,并且这些人,别国的人,为什么也被公主殿下忽悠住了。主意看看,这是人家国家的公主,不不不,这些人都还不知他们这帮人的身份欸。天真无邪的南儿姑娘默默的想,怪不得他们这些人都视公主殿下为主心骨,亏得自己和她是一个阵营,此时此刻也终于有一点儿明白当初师傅为什么会选择初次谋面的年轻姑娘来做掌门呢。 容玉儿已经心直口快的开口了:“哎!这真的是你刚刚看出来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逆转前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容锦的门便被敲的“砰砰砰”响,从好梦中醒来的公主殿下,平静的脸,澎湃的心,心想着: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一定会弄死那个吵她的人。 洗漱完毕,终于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睡眠不足的容锦,水汪汪的大眼睛,萌萌哒的问:“什么凶杀案?” 她然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茫然问来人。 来者二十岁超不出多少,一张娃娃脸,若不是容锦眼力超强,还当他二八年华呢!“昨晚您留给头儿的地址是这里啊,一直到今天早上,根本就差不到您说的杀猪人家,哪家有可疑,没有办法,头儿让属下来请您,希望能得到些忠告。” 这话前前后后的也算叙述明白,容锦也终于记起昨晚她凶案现场过,突然好心作祟,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得了,反正闲着也醒了,去看看也好,毕竟她对此事颇感兴趣。俗话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她们逛街逛的百转千回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缘分了。 鞨蔡国都城的大理寺,坐落在繁华都市的拐角处,这里行人骤然减少,就像是那边还是繁华街道,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其实,任何一个国家的大理寺大门前都不会有太多人行走,即便这大理寺建立在繁华闹市,区区一月,也肯定从闹市,转变成闹鬼(人迹罕至)。 今日,容锦只带着爱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郡主大人容玉儿,虽说是两人跟着这小铺快,除却拐弯的特殊路段,小铺快很礼貌的跟在两人身后,三人脚程都很快,一转眼,便是踏进大理寺大门。 “回来了。”守大门的军士对回来的小铺快笑道。 “嗯。”小铺快一边回答,一边飞快的往里走,像是怕怠慢了身边的两位贵客。 大理寺大厅里,这次不只是军士的头儿,昨晚领头儿的人,还有一位胡须灰白,但精神健硕,身穿二品官服的老人,这两人似乎是在讨论什么事情。 看到三人到来,老人一脸威严,半点儿笑意也无,瞪着散发着精光的眼睛,开口便是不善:“原来是两个小丫头,楚妙,这就是你说的神人?”他略显鄙视的眼神,看起来像是有言未尽:如果真是神人,还不是并没有找到杀人真凶。 楚妙显然是被唤作,昨夜li领兵士的人,原来这人是叫楚妙。 楚妙表情没变答道:“正是,大人。” 容锦容玉儿都是皇亲贵族,容玉儿自小荣华富贵的养大,容锦更是末世之主的历经一生,怎么可能被一言两语激出什么不满来,即使有不高兴,或者真是惹他们生了气,自然不会表现出来,用容玉儿的话说就是:你还不够格。 容锦不请自得其乐的寻了把椅子坐着,才悠悠开口,“没有找到?”她居然无视了大理寺卿,鞨蔡国二品大员。 偷偷瞥一瞥自家大人,却还是答道:“正是。”忽略自己大人铁青的脸,也算是和谐。 第一百八十章逆转。。 其实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古代侦查技术和侦查设备都不具备一次性确定杀人凶手,即使找到真真的凶手,不留神儿就给他逃脱。 容锦环视一圈,虽然肯定这里也就他们四个人而已,“嫌疑人呢?”看着一脸懵逼的楚妙,改口道“可疑的人,总有一两个吧?” 这次算是听懂了,他答:“确实有三个嫌疑人,都自屠户人家出身,可是,也只是有嫌疑而已。” 也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了,“凶器呢?可有怀疑是凶器的东西?”这个?楚妙挠头,他佡笑着答:“只顾着问人证了,没有找凶器。”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凶器怕是难找,毕竟已经一晚上过去,杀人者在杀人现场走回家去,这么长的一条路,指不定扔在了哪里呢?这可怎么找?” 扔在哪里?也不一定会还好好的在哪里待着,或许被流浪狗叼走,所以这是一个大海捞针的活,也正因此,楚妙才没有率先做这件事儿。如今被闻起来,也只能算作自己的错。 容锦并没有责备任何人,她站起身,徐徐说道:“先见见你抓到的三个可疑人吧?” “都在大牢,姑娘在此等候。”之后他转身对外面的人说:“带可疑犯前来大堂。”有人应声而起,不多时,回转时,身后跟着两个兵士和三个穿囚衣的嫌犯。 嫌犯囚衣破旧但未然血迹,三人走路慢慢,但精神蛮好,可见,昨晚他们没有受什么刑罚。 嫌犯两男一女,两个男人均个头高大,身材魁梧,头大脖子粗,手上的铁链哗哗响,套着手的套圈,绷得紧紧。这样一对比,便可看出,中间走姿悠悠的女子,身量芊芊,眉目如画,却端的是端庄,半点风尘气不现,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三个人比起来,这女子是最没有嫌疑的人,可是等三人站定,容锦先问起的居然是这女子:“这女子,家中可是不见了丈夫。” “正是,不过她说自己丈夫去外地收猪,这是常事。只是抓她来,等她丈夫回转,便可放回家去。”这次不是楚妙回答,而是大理寺卿,他头颅高高扬起,一副“我看你就是不怎么样”的鄙视模样,也是,这女子,搁谁都不会觉得她是杀人凶手,还是杀人割首的残忍凶徒。 来自末世的容锦却不以为然,末世的女子,不不,末世里哪有女子,孩子男人也是能生的,何必分男女呢? 一直没有发声的容玉儿,实际上她不想说话,但此时此刻,却像是耿直的无知少女般针锋相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话不假,却不能服人。 大理寺卿立刻鼻孔朝天,他更加杨高头颅开口:“此女,本官查过,十里八乡,贤良淑德。” 贤良淑德这个词,在古代,那也是是否上升位份的大户人家,甚至宫中女子的重要审核标准,容玉儿更加嗤之以鼻,什么她没有见过,这样貌美如花,又善经营的女子,她不知砍过多少脑袋。 第一百八十一章逆转、、、 一件事情上,一旦针尖对麦芒,一定有失理智。 好在容锦并不在意大理寺卿的态度,容玉儿也只是纯粹觉得怼这小老头好玩儿。 “哦,如何个贤良淑德。”总得有什么事迹,方圆八里成为传奇吧? 果然大理寺卿开口宣扬:“此女名叫慧娘。”那肯定不是因为名中有慧而贤良淑德吧?自然不是,大理寺卿很快说下去:“在家时父母早故,一手拉扯弟妹长大,妹妹出嫁,弟弟娶妻,如母般含辛茹苦,也当误了自己终身大事,好在她容颜秀丽端庄,也有媒婆上门,后来就嫁给屠户廖土虎,婚后廖土虎并不好好过日子,吃喝嫖赌样样俱,暴露出来后更是无法无天,慧娘却也不嫌,家里屋外一手搭理的井井有条,不是贤惠是什么?” 这样她能没有怨恨吗?“她弟弟呢?我听说凡是在婆家吃了亏的,你们这里,娘家人可是靠山啊。” 这次不是大理寺卿回答,而是楚妙:“你是有所不知,她大弟小妹。并不持与援手。” 那还真是命苦与人无忧啊!容锦再次将目光放在她身,琢磨半天才问:“你可觉得上天不公?” 她琢磨时间太长,人不知原由,容锦自己清楚,她什么都没有想,不比当时遇见到温慧,思己渡人,很是同情心泛滥,觉得她实在是命苦,和自己有十二分相似。可是此时此刻,遇到一个命运更加不堪的女子,还如此貌美如花,如此大公无私,只为别人着想,她却生不出任何同情的想法,这是为什么呢? 女子低眉答道:“怨的,不过小女子认命。”她声音婉转动听,说句不好听的,这真真是生错人家,换做稍微好些的家庭,或者即便孤儿若有人愿意给予一二依靠,那也是能一步登天的人呢。 容锦站的高,此女又一直低着头,也只能看到她一张头顶,乌黑亮丽细滑的发丝,有些毛糙,有些凌乱,女子像是做错事儿的孩子,等待大人垂询。 可是,目测此女也不过二十有三,她站在那里良久,纹丝不动,真是,穷人家的孩子不止是早当家,她们还早早知道,自己无人依靠,只能自己站稳,不动如山,身体和心里,都是如此,方能抵御世间寒冷。 “先带回去吧。” 不知为何,原本胡子翘着,头昂着,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大理寺卿,已改鄙视作风,“哼!”一声,扬长而去。 容玉儿在他身后扮鬼脸,吐舌、挤眉弄眼。容锦嘴角微翘,这就是郡主的好处,即便杀人不见血的残酷性子不见改变,却也不忘初心的保留一份纯真性情。 容锦内心失笑,面上装作严肃。 一行人往外走去,大理寺卿在众人身后,若有所思,但他并没有出来同去。 楚妙招呼一般衙役跟着,自己佩刀叮当,卯足了劲头儿,似乎是对杀人割首的凶徒愤恨非常。一班衙役跟在他身后,无不精神抖擞,各个正青春。 第一百八十二章逆转4 慧娘嫁的这个人是屠户,那自然是血淋淋加刀光剑影,可是,推开栅栏门,里面月季花正向阳盛开,花香缕缕,阳光正好,这个静谧小院有种岁月静好的朦胧景象。这个家里,是穷的有格调的人家,不像是会有一个泼皮丈夫,有一个杀夫凶手的人家,但是容锦嘴角微笑,正是因为这样,一个人向往美丽生活,一个人不在这个梦想上面舔砖加瓦,做尽撕毁梦想之能事,也就是俗语说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同,这些当然是会出人命的。 可是,杀人凶手如果是个可怜人,像慧娘这样的可怜他人,你会不会还理直气壮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出” 在小屋里走一圈,几明凳静,地面干净无尘,床铺没有异味,屋内唯一的圆桌上,一束不知名的黄色野花,沐浴在午后自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里,光影闪动,岁月似乎静止在这一刻,或许这一圈人中,有心声是这样的:这屠户真是不知珍惜佳人。 “走吧。”任何时候向往美好生活都是没有罪的,唯一叹一声:遇人不淑。 昏暗的打牢内,臭气熏天,不过对于常年和丧尸打交道的人来说,实在不足惧,容锦一个人进来,走在这样的地方,声音轻轻,两边的牢房内,犯人均披头散发,有的甚至在自己身上找虱子,捏到一个放在嘴里吃掉,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弯腰呕吐了,容锦不,她走在这样的地方,似乎繁花铺地,绿水长流,青山长存,说人话就是:环境对她已经不产生任何不虞。 慧娘的牢房在最尽头,毕竟是杀人嫌犯,重罪。 穿雪白囚衣的女子,温柔静坐,看到来人,也只是微微抬头,如果仔细看,还有微笑。 她不怕,或者不是不怕,只是即便是最后查出她是凶手,最苦不过一死,难道比之前那样或者还苦?好在,她没有挂念了,腹中孩子也在一年前被打流落,这些时日以来,她买来避孕药物,也是不想至亲骨肉受苦,更何况如果有了孩子,那是软肋,她这样的人不值得也不应该有软肋,她对这个生活实在是失望到了极致。她善待一切,回应她的不过是失望绝望。 她看着先闲庭散步般的容锦,眼里露出羡慕的光来:这样的女子,该是幸福的吧?她没有受过人生一点儿苦,她是世界的宠儿。 可是,她转念一想,世事艰难,谁没有被老天虐待过呢?转眼便释怀,若是容锦知道这女子瞬息有这么多考量,一定感叹她的聪慧和大气。 在慧娘面前站定,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唏嘘的寂静气愤,只是两个人,没有一个觉得不自在,容锦便罢,毕竟两世为人,慧娘却不,这样的女子,若是背上杀人凶手的名声被街口斩首示众,实在是可惜。 “若是能够有办法,你会杀了他吗?”容锦问的诚恳,许是这样,慧娘只是一怔,她笑着说:“你没有证据,不过我可以回答你,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人,现在亦是。“ “你为女子,杀人没有帮手,准备不充分,所以刀口钝,你虎口开裂是最好的证据,可能后来你用布包手,只这两天,一定不好。”她扯了扯袖口,看向这牢狱中唯一的小小的窗口,半天又道:“其实你罪不至死。” 慧娘也看向那个窗口:罪不至死,可是余生若是都在这里度过,她又看看外面,哪里没有人,只能想象一下如狼似虎的狱卒,想想自己还算周正的脸庞,就能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她不回答,看完外面,接着看那高高的小小的远远在上的窗口,伤感一拥而上,“若是、、、、、、,我想还是偿命更痛快。” “痛快,痛并快乐着吗?”容锦若有所思,对于人生,从来不予置评的人,此时也不由得想:罪不至死的人,她是不是要救。 她只考虑她是不是要救,而不是能不能救,怎么救的问题。 第一百八十三章逆转5 窗外有什么?有几朵调皮的云彩,悠悠飘飘,那是自由的味道。前半生为弟妹而活,后半生身陷囹圄,微笑含在嘴角,她道:“要么自由,要么我就是凶手,不要流放,我宁愿身首异处。“ 这样决绝的话语,只有亲身经历,否则,天大地大,总会有个出路。古话说的好: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时,她为你打开了一扇窗户。 只是窗户在哪里? 女子压抑半生,终于知道生活对自己亏欠,反抗的时候,这样的勇气,迸发出来的勇气,容锦自愧不如,当初被压迫着当末世之主,她也想过鱼死网破,她没有做过鱼死网破的事情,也许是她认为的苦楚,不是苦,那是别人求之不得的甜。末世之主,也算高高在上, “不如我救了你吧。” 慧娘抬头,眼里希冀满溢。面前女子,就那么从容站着,这是打牢,她孤身一人能进来,这么久也不见人催促,可见身份地位不同凡响,只是能到这打牢里来,想来也不是随便能放掉一个杀人凶手的,试想,女皇陛下可会光临这里?身量芊芊,哪里是能够救她出水深火热之地的人?眼神之火光慢慢熄灭,她苦笑着摇头:“倘若我在劫难逃,不愿连累别人。” 容锦微笑,这女子是真的心思通透。 不再多言,她转身出去。 牢狱外阳光灿烂,容玉儿郡主等在门外,她就那样站着,看似刚刚的不开心已经烟消云散,可是她表情忧郁,怒火未笑。像个别扭的孩子。容锦人还没有走近,已经失笑。 “你笑什么。”刚刚她反对她们走近这牢房的。她讨厌这个地方。 “好了,走了。” 她刚刚的反对办法就是不进去,现在反对办法就是不走。在原地转了一圈,发现生气对象自顾自的走了,,她立刻气的火冒三丈。正要发作,转念一想,难不成要站在这里过夜,平复下来,只得往外走去。 遇到容锦,真是被吃的死死的,又无可奈何。 原先她居然有要让她做嫂子的念头,那个时候她真是疯了,幸好是同宗,要不然,她要一辈子受限与人?想想都恐怖,阳光正好的午后,生生搓掉二两鸡皮疙瘩。 ”两人来到府衙,楚妙丢下手中事情,快步迎上前去:“如何?”本来他也陪在牢房门口等着,有事走开,正心急着要赶过去,她们已经回来。 “慧娘是凶手,可是我不想她死。” 楚妙愣神,一时间居然没有理解其中含义。“倘若她是凶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容锦笑笑,她喜欢任何事情都认真的人,可她还是笑着说道:“你没有证据。” 这倒是,若是她不帮忙,这宗案件,他确实是不好找到证据,但并不是:“证据嘛,总能找到。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容锦笑的更厉害了,若是你能找到证据,还冒着被上司罚的危险来找自己,吗?不过她并不点穿,只淡淡道:“拭目以待。” 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48小时没有证据必须放人的说法。 你当然也不知道这里有不是凶手还能屈打成招的,更何况只是没有证据呢? 所以她并不知道楚妙昏暗眼神下面流动着用刑这样的念头。 容玉儿明白,但她余气未削,大小姐的自尊让她不想说明白。 第一百八十四章反逆转 所以当她再次看见慧娘的时候,这貌美如花的女子,已经气绝身亡。 她死的很美丽很安详,她说过自己不堪受辱,这样的素净,想来还没有受刑,便自绝活路。 不明所以的容锦,自然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自杀,她说过会救她,自然不是空口白话。 旁边容玉儿一边围着慧娘尸体看,一边说道:“真是烈女,丈夫不好便弄死,还没受刑就弄死自己。” 容锦抓住重点:“受刑?什么受刑?” “你以为犯人都是忙不迭的招出自己的犯罪证据?不过这个世界上,屈打成招的也大有人在,不过是讨个侥幸、、、、、、。”她话没有说完,容锦已经接着问道:“你是说,她不想受刑,所以自杀的?” 容玉儿吃惊的看过去,“你不会不知道有刑罚这一回事吧?”也是,山里长大的,哪里知道这些官场的黑暗?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可是,容锦公主已经生气,这么说,她问从门口往里面踱步的牢头:“你们对她用刑了?” 牢头是一位年逾四十的男子,高大威武,按理说女子监牢应该有一个女子牢头,可是杀人重犯就不讲究这个了。古代节操的容锦自始至终没有发现过这个问题。 牢头看到贵人,一笑,露出抽旱烟已久的大黄牙,“本来是要用刑的,可惜了,这娘们儿,居然撞墙了。” 容玉儿在一边眨巴站眼睛,品味着“可惜了”的说辞是:可惜这么个大美人就这样烟消玉陨了,还是可惜这么个大美人就这么死了,他都还没有好好欺辱一下。 是的,像慧娘这样的杀人重犯,是会被牢狱中审问的男人凌辱的,这是每个国家不成文的规定,也是女子地位低下的现象,有的地方,四个女子才能抵得上一头牛的价值。 这是作为末世人的容锦想象不到的。毕竟在末世,男女是一样的,一样杀僵尸,一样随便哪里睡,随便哪里吃,没有分别,无论是想法还是位置,都是有话语权的,有的时候,有更高话语权,毕竟在人类快要灭绝的地球上,拥有生育权利的是女子。 “我说你们也太心狠手辣了,这么个美人儿哦。”容玉儿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 “她死了,你很高兴?”转念一想:“你知道她会受刑?” 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晚了,她不想和公主殿下有隔阂,所以吃惊的问道:“你不知道?”或者她是真的以为公主殿下是知道的呢? 容锦错愕了瞬间,是呀!这似乎是人人都会知道的道理。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所以那个时候她说救人时慧娘一脸不信的表情是真的,所以她当时转身走了时,慧娘那绝望的心思也是真的。她唯一的希望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救人。所以说她不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只是瞎给人希望又给人不留情绝望的坑货? “去请来专门安葬人来。” 牢头诧异:“什么?” 或许不确定的习俗太多:“慧娘的尸体,是准备怎么样?” 牢头终于明白了,这贵人是准备好好安葬这苦命女子:“本来有家人的,领走就是。没有家人的,会被扔到乱葬岗。” 容锦皱着眉头开口:“你还是找来安葬人员吧。“她要好好安葬她。” 第一百八十五章出发 为萍水相逢的人难过是太夸张了,倒是令容锦觉得她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人这样的失落感充斥周围。 体会过或者交手了几个武林高手,也知道这个世界的武力值,每每自己一个人,有的时候都可以统治地球了,可是居然连一个孤苦女子的承诺(救她性命)都做不到,当真是打击人。从来不是善良人的容锦,连自己的不是特别在意,若不,总不会在自己不愿意的末世之主位子上一天天走下去,直到死亡,也不会任由别人更改自己姓名,她说过自己命运自己掌控,可是习惯使然,至今她很少主动去做些什么,无论是善事还是恶事。 面前女子尸体)有着姣好面容,她生前还得到过一个承诺,可这个承诺的人没有救得了她,内疚的时候也只是因为自己做不到万能而内疚。 继续往前行的路上,明显看出不开心的容锦,郡主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一些说明白,不过很快,她便打消这样的顾虑,她没有一定要如何做的义务,“慧娘若是没有死,你预备怎么安置她?” 一个人若不计较其他,只管是否活的开心,哪里不能生存,这里又不是末世,没有僵尸动不动就来啃人。不过这话她是不准备说,说了也没有人能听懂,慧娘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那边温慧将车帘打开,一阵微风逼近,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不知不觉,竟然夏去秋来临冬近,时日真是匆匆啊。 许是管道的缘故,路两边并不荒芜,还有离路近的住户,拿了家物出来贩卖的,有水也有一些饭团子,甚至还有一些肉干儿,东西不贵重,和驿站的饭食相比,胜在味道惊奇。 若是平常公主的车架,一定对这些嗤之以鼻,只是到了吃货容锦这里,对着荷叶包的饭团子也是吸引力致命。一路走一路吃,就这样驶入另一个国家。 这个国家,崇尚金碧辉煌的装饰,以金黄色为尊,上到房子下到衣服装饰,无不向太阳一般晃眼。 到得驿站门口,一下马车,金色像是洪水般弥漫满眼,一旁本来就听说过的容玉儿也是赞赞称奇,居然还有这样偏执的国家。她心里如是想着,面上却是欢喜的:“锦儿,锦儿,你看这里,是不是处处都是皇宫般?” 这里各国皇室,皆是以黄色为尊,有时候想想一个国家都是这样的装饰就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皇室是大度还是不懂得尊卑? 容锦对吃的之外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更何况只是颜色上面的说法,能有僵尸可怕吗?她率先走近驿站里面去了,后面的仆从和护卫,搬得搬抬得抬将礼物和一应东西整理好。 这个驿站的修建也是和平常所见不同的,単看这个映客厅,就比浩瀚,高高的空荡荡的房顶,只是画着金色的动物和花朵,拱形的房顶之下,放置数把椅子,挨着椅子放置圆圆的桌子,其他装饰无,人一进来,除了比几个椅凳 第一百八十六章出发1 吸取前面一次的教训,容玉儿立刻吩咐下人送上好吃的名特产和食物,还让西儿和南儿大街上买小吃来,就是为了绝了容锦要上街的心思。 大家分头忙碌,换了衣服的容锦公主并没有想要出去的打算,只因为吃了一路,此时此刻人家老人家不饿。 虽然很鄙视自己为什么要为别人细想周到,却也庆幸这女子不出去惹事儿,还是了却她的担心。 天啊,她居然有一种自己是容锦保姆的感觉,并且还觉得这感觉很骄傲,怎么破? 既然公主不出去,那就放心了的容玉儿郡主,悠悠的走开了,她要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正常,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人见人怕来着。若是被母亲知道这事儿,肯定会很高兴自己当初的决定,当初让自己跟着容锦,令自己变成正常的姑娘,这是烧香拜佛也求不来的。母亲一定高兴,可是她不高兴,她居然变成老妈子了。 容锦洗去一身疲惫,换了新衣服,飞到驿站最高的楼上去看风景了。 这里风景果然是:很无聊。毕竟千篇一律的金黄色,看久了会眼瞎的吧? 正要下来的空档,一声声辱骂清晰的传进耳里。不要不相信,人最近吃的好,睡得好,么有任何烦心事儿,自然功夫长的迅速,五层楼高的瞭哨上面,居然听得到不知哪个期缴旮旯里的打骂声。 无聊的公主殿下脚下一点,便寻声而去。入目就是不堪入目。那边一个小姑娘被撕扯衣服,不是被一个男人,而是三个,除此之外,还有五个男人围着一个已经倒地只有挨打份儿的男人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叫骂:“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的事情?” 倒地的男子并没有发出声音,既不辩驳也不求饶。最奇怪的是,这男子一看就是富人家的,衣服头饰均价值不菲且低调奢华。 再看那边哭喊的厉害的女子,一身丫鬟服饰,样貌出色,可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样貌出色是好事儿,可是身份低微又样貌出色就是灾难了。 容锦是女子,最看不得女子在这个世道里无可奈何,将手中的石子一个个击出,三个男子应声倒地,与此同时,骂声一片:“谁?谁搞的鬼,老子杀了你。” 容锦将身边树枝就揪一根在手里,转眼间变成数段,刀切般。三根往哪叫骂人嘴而去,三个人住嘴,惊惧不定的往前看去,看到一个小姑娘笑嘻嘻,盈盈而立,想求饶,却有口不能言。 地上的男子被揍这件事情,好似根本没有被影响到,依然如故。这件事情好似惹怒了公主殿下,她走过去一手一个,将五个大男人扔墙的另一边去了。 地上躺着的男子,放下护着头的手,夕阳西下,余晖尚存,一片金碧辉煌中,他看到一女子,甜甜的,犹如棉花糖般的看过来,带着明媚的阳光气息,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画面,将永远的遗留在他的脑海里,这样的阳光,是他生命力力所不及的东西,带着梦幻和致命的吸引力。 第一百八十七章接触 皓腕细细,手指芊芊,光洁如玉的小手伸到他的面前,他毫不犹豫的去抓,旁边小丫鬟朦朦胧胧中看着,想:他从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居然愿意不拒绝这女子。 容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将女子和男子提在手中,撇下一地狼藉不管。 事后和大伙一起赶到的容玉儿郡主掩面哀嚎,这是公主殿下干的,为什么在这驿站内,她也能不消停呢? 除了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没有人回答她,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这是住在驿站的公主殿下的杰作。 在夕阳西下,已经到住处的容锦放开两个人,温慧迎过来,这又是她家公主殿下捡回来的人?自从接纳了自己,公主殿下每隔一段时间就往家里带人,很多时候,理由很奇葩,有的只是看着就令人怜悯,当然这是公主殿下的说法,实际上如何,也只有公主自己知道,如果不是戳中她某个心理阴影,恐怕不会随便怜悯一个人呢吧? “公主,这两位是?” “哦,我看有人欺负他们,所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呵呵。”说到最后,好像觉得当众说出一个大男人被欺负不给面子似得,便呛呛的笑笑不再说话。 “那,公主殿下是准备带着他们出发吗?” 怎么会?她连这两个人是谁,家主哪里,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会不经人家同意便带着人家跑东跑西呢? 年轻男子被无视彻底,他到底插上话说:“多谢姑娘相救,不过在下已经好多了,告辞。”说着就要往外走,他这一动,牵扯到伤口,他扶着头,感觉一阵眩晕,身后的小丫鬟快走几步,从后背扶住他。 顿时知道自家主子是装的,她扶过去,轻飘飘的,根本没有一点儿不可控制的力量往她这边来。但她不敢撒手,只诺诺的开口问道:“公子,是否能支撑的住回去?” 男子还没有回答,容锦已经吩咐,“温慧,去找太医过来。”她知道他们此行是带着太医的,不止一个太医,可见她的父皇母后对她多么疼惜。 温慧匆匆来回,后面跟着一位眉毛花白又不长胡子的男人,急急的跑过来。他一靠近,便气喘吁吁的问道:“不是公主有恙?”自己看公主也是无事,便摇着头:“累死老夫了。” 容锦上前一步要开口,一把被扯的远远,还不等看清来人是谁,这人已经与她咬耳朵:“锦儿,不会是你打伤人的吧?”她都没有看到不远处有多出来两个人,此时顺着容锦眼神看过去,倒吸一口冷气:“这男人是谁?” “这是、、、?”顿时尴尬了,公主殿下根本不知道这位名姓,只得笑着开口:“那个,你还是问他们吧。” 男子正在“头晕”,搭话的是小丫鬟,众人看过去,只见她局促的满头大汗,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实际上,常年跟着这样一个男人,有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的女人,哪里是弱成这个样子的呢?她不过是不知道是怎么说。 第一百八十八章质子质子? 这个男人是质子,婴儿时期就被送到这个国家,能够活下来,长得这么大,文武双,可见心智和腹黑程度绝对堪称一绝,此时此刻,他半依在榻上,乌黑的发涩半遮掩着深不见底的黑眸,还有那副一见之下小奶狗似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在刀削般英俊的脸上,居然毫无违和感,容玉儿防人之心极重,半点儿不相信俩个人表现出来样子,本来就是,一般人能出现在驿站里,还刚好让她家公主看见并且救了? 如果说两个人专门演戏骗过公主,而让公主救了他们,可真是冤枉了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在这个驿站里,经常受人欺辱的人,心机颇深的质子文武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在小丫鬟无辜的冷汗里和质子无辜表情里,容锦很快让人送御医出去,自顾自嘀咕:“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 得到眼神暗示的小丫鬟很快抽泣着开口:“公子,公子,您怎么样?” 公子身强体健,只是,用御医的话讲就是:“时常挨揍的缘故,需要慢慢调养。” 可惜对于这样的伤,容锦是无所谓的,现代人看僵尸看到吐,怎么可能在乎是不是挨过拳打脚踢? 小丫鬟若是知道容锦公主的心理活动一定吐槽:“那当时您救我们干嘛?” 对于这个世界的武力值,两个当时看起来只有挨揍的份的两个人,她当然不能见死不救,可是经过刚刚的观察,这两个人摆明了扮猪吃老虎,她何苦来哉? 别问她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白猪吃虎,实在是她容锦是个中高手就不说了,她的异能可不是盖得。 容玉儿看出容锦公主犹豫不决但又表现出不想管闲事儿的苗头,当下先表态道:“两位,我们只是路过,真心帮助有限,还请早做安排。” 这赶人赶得明目张胆,质子先生一激动,顿时晕倒。 “不会是装的吧?”郡主大人刚想说出自己心中疑虑,只见容锦撇脸过去,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郡主的话堵在嗓子眼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容锦过去把脉,看男人嘴角泌出的一线血丝,脑子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都心思凝重?为何她进入皇室之后,无论是父皇母后还是皇子大臣,无不简单待人?难道是他们故意让她看到简单干净的人际关系?从而对皇室没有抵触心理? 小丫鬟对自己公子的心计知道,但身体上也是知道的,看到对方一再不语,以为自己公子安危又愈,一下子扑过去,颤颤悠悠的哭着问道:“我家公子如何了?” 容锦扯开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冷漠的开口:“无碍,你们就在这里休息,等你家公子醒来,另作安排。” 留下温慧,示意容玉儿跟着出去。 院子里,一棵茂盛的榕树下,容锦开门见山:“你知道帝后为何支走我吗?” 容玉儿心里一惊,却面不改色的道:“你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如何说服母后,能够一同出使别国?这一路,选少惹是生非的人,居然是你,可想而知,你是有任务在身了?” 第一八九章高楼聊天 不管怎么说,这位质子是赖定只是一面之缘的容锦,便说什么也不能打消他的念头,若是稚子行为,可爱一点,令人容易接受,偏偏这是一位走高冷范的人,人生的经历,不可能是一个纯真善良类型的男人。 不过人生机遇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谁会相信一见便会产生依恋心理的事情和人。对于自小生长在不安环境很中的质子来说,防备心会更重,更不容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只见一面,连别人家庭背景,是什么人都不清楚的时候。可偏偏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在这个高大冷酷的男人身上,小丫鬟表示:找谁说理去? 在这个国家,一队人马只是停留三天,这三天,为了防止容锦公主这位招事儿体质,容玉儿几乎是寸步不离了。也不理会身后西儿,南儿和温慧的嬉笑。 只是看到装柔弱的质子,时不时的找公主聊天,就在旁边狂翻白眼以示自己对这位质子的不屑。 只是从小锦衣玉食被捧在手心里长大,遇见容锦之前是一个残酷无情的小霸王的容玉儿所不懂的。有些人,即使闯下滔天大祸,自由人在后面为他善后,有的人,生存都是问题,不自觉养成:想要得到的东西,都需要自己费尽心机去得到。 两个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心理上是不屑对方的,但又觉得对方的世界是神秘的。 万丈高楼上,容锦和身边的男子说:“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平时是身处闹市却觉得只有一个人,如今身边除了巧笑倩兮的美貌女子,再无其他,耳边也只是细细的风声,女子在耳边温软细语,若是他一直在自己国度生活,身为皇子的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与人离别好远,这女子咫尺天涯,他比谁都明白,心里却不愿意承认,长这么大,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帮助过他,无不是他苦苦得来,三岁起,他一经察言观色,用三岁孩子的方式,去表可怜换取同情,没有人会懂得他的不易和面对一点点温暖的渴望。 当下他回答:“嗯,确实很美。”对于生活环境已经不苛求的人来说,只有他自己懂得是在说人还是景致。 “为什么会有质子呢?”末世世界大同,已经不区分人的地区和种族,只区分是人是僵尸。成长在末世的容锦不了解。 “这是大国对弱小国家的掌控。”难得微笑会爬上他的嘴角。 “掌控?”何必呢?“人人最长寿不过百年,日用也不过三餐一宿,掌控那么多,做什么?”容锦像是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姑娘,实际上她不是不懂事儿,只是不懂这个世界的人际关系和相处方式。 这样的反应,落在质子眼里,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流露出艳羡的深情:“若是有朝一日我会到故国,得偿所愿,想立你为后,永远保护这一抹纯真。”不过他说出口的话却是:“是呀,何必呢?”虽然他知道为了什么,为了命运不被别人掌控,为了能呼风唤雨,为了自己喜欢的,可以追求,为了不受鄙视的眼神,为了能得到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可是他只是看着她笑,不再言语,这百里景色,不如一个容锦。 第一百九十章 分别 人生就是这样,有的人相识很久还觉得陌生,有的人不过三天相处,分别时分别亦难。 然而分别在即,质子一改前面两日的寸步不离,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去送别,但也不走出房门一步,这样的情景,小丫鬟也不敢贸然前去关心,默默的蹲在厨房,守着一碗素羹,熬制了五个时辰,台子上素羹不知已经几碗,质子不喊她,她便一直默默的一个人待着。没有人回去主动关心质子,除却来找麻烦的人,不会有人临近连质子府都没有只能蜗居在驿站的他们。 她往外看了看,这个时辰,公主他们恐怕早就出发了,不会再回来,也不会看她的主人一眼了,那只是她人生中匆匆的一个过客,只是两天前,还以为这位会在质子生命里开出荀烂的花朵。哎!真是愁煞旁人,她的质子什么时候能又一位可心的人儿陪伴呢? 此时容锦的确已经出发,小丫鬟卯在厨房不敢造次,只是没有人看到,此时此刻的质子,其实是处在崩溃和疯狂的边缘,则就像是练功走火入魔的人,武功越高,练功时越是危险,而脾气性格深沉的质子,就是处在这样的状态,堂堂八尺男儿,穿着丝质衣服,却头发散乱,缩在角落,脸上还挂着一颗清泪。心里苦闷到极点,不是不知道这个人会离开,不是不知道这个人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大可当这件事情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过,可是他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如此痛苦,心会如此痛,不亲身体会,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从小到大的经历,不能令他滴一滴眼泪,从记事儿起,他的世界只有生存,只是这么微小的愿望,费尽他千辛万苦,长这么大,这是唯一奢饰品,他不要就这样放手,容锦,像母亲给他保护的温暖,那高雅又随时纯纯的行为,那随心所欲的行为,像是他渴望已久却始终不像皇子的遗憾,可是,这些又都是他应该拥有的啊!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沦为命运的石子,别人的垫脚石,自己父母哪里可有可无的一个孩子,连最喜欢的东西和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分开,哪怕只是能够掌握一点儿命运呢?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儿选择的权利?不不不,还不够,他要的还不够,他要容锦成为他的最爱,他要让当初选择送他做质子的父母看看,即使只是一个异国他乡流于外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天赋的被弃之破履的东西,还有还有,他还有好多好多要实现的事情和梦想。 月儿光辉洒落进来时,陈旧布置的屋内,缓缓站起高大身影,比以往笔挺,比以往高大,比以往更加高昂头颅,还是一样的人,还是一样的肤和发,你却能从一个人的精神转态发现,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已经行处百里之外的容锦公主,自然不知自己一个善意的行为,居然能改变一个人至此,然而时光的转轮还不知道,这改变是好还是不好。 第一百九十一章容玉儿的懊悔 容锦经过的下一个国家时,因为容玉儿郡主的方位“保护”,一点儿没有硝烟的过去了,再过一昼夜,便可以到达目的地。 距离越近越是炎热,适逢夏日,更是酷暑难当,好在容锦带着温凉玉配,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然而同行中人,已经有几个体弱不耐的,中暑晕倒。 同行的太医早早备下解暑药物,可惜只能治标不治本。 “这么热的天儿,母后为什么非要我来呢?”容锦看着有一个晕倒的人,慢悠悠的站起身,眼神飘向远方。 容玉儿是知道一点儿原因的,但当下只道:“皇后娘娘又没有来过这里,她哪里知道天能热到这个程度?” 已经有所疑虑的智慧大脑,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若是被糊弄过去,只能说明她不想追究真相。 其实参加另一个国家的仪式,是最最开心和有趣的事情,毕竟古时候远距离旅行和别国出游并不那么多见,还能看到各国不同的人,男男女女的,特别是容锦和容玉儿待嫁闺中,在常人想来,出去走走,若是能在众多人中挑中更加优质的人做夫妻,当然是好事儿。 可惜两个人各怀心思,对这次出使他国并没有高涨的热情,甚至,容锦自己已经萌生退意。能在这个时候才觉察出自己出使他国可能会不同寻常的原因,也是她一直不愿意费力思考的原因。只是行程目的地在即,实在没有回转的理由。 望着初升的太阳,晴空万里的天空,地上刚刚还躺着一个晕倒的人,在一日中最凉爽的早晨,都能晕倒,若是时至午后,热浪会多么强烈了。 也是因为阳光毒辣的原故,一行人更加放慢行程,晃晃悠悠的走走停停,中午时分找好客栈休息,到了傍晚时分又出发走上几个时辰,为着路上已经耽误的时间,已算是尽力而为了。 中间隔着数个国家,中州过发生任何事情,在这个通讯并不发达的世界,容锦也不可能得知任何讯息,疑虑归疑虑,依然是往前行走的。 容玉儿一路却是心理挣扎的,她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一路上对公主殿下照顾有加,但又不能透露一二,甚至她自己心里也是对可能发生的事情紧张和担心的要命。毕竟所图太危险,就算是一个国家之尊,当想要做些什么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过是付得起还是付不起的结果,容氏马背上的天下,有极具民心,容玉儿不担心有大变,但若是五位皇子或者帝后有谁受伤,她没有告诉公主实情,扭头看看刚跨上高头大马的容锦,心里有些打鼓,她知道容锦的武功,很多时候,若是她在场,危险和伤害会降低到最小,但皇后娘娘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武功,而担心之极才想出这么个办法,一直皇权集中,对皇帝言听计从的自己,实在是连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现在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在皇后娘娘担忧的眼神里,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 第一百九十二章行途中 爱情不分先后,决定自然也不能分对错,容玉儿决定保守自己知道的哪一点儿秘密,不说给公主知晓。 原本计划两日后到达鞨蔡国,由于天气炎热,生生到第三日傍晚时分才踏着夕阳的余晖进入鞨蔡国的都城。 迎接的人已经在城门中等候很久了,也不是专门为了等容锦她们,而是这批官员目前的任务就是如何接待各国使者,让有朋自远方来,宾至如归。 一路上骑高头大马的容锦,和容玉儿一起,端坐轿内,公主的仪仗还有皇后娘娘坚持让用的半幅鸾杖,在中途热晕几个下人后,被公主殿下做主,留在前面的国家了,说是回去时再一起回去,皇后娘娘也不会知道云云,没有人扭得过公主,打打不过,说,人家是公主殿下,容玉儿只能放下心中的哀嚎,盘接受只要公主不惹祸就不纠正公主仪态的问题。 所以此时此刻,等在城门口的官员,看着如此寒酸的装备,都不免露出鄙夷神色:这该不会是哪个小国的使者吧?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本来一路上收敛自己本性的容玉儿已经觉得够憋屈,没有想到这都到目的地了,还受到不公平待遇,她低着头嘴角含着邪魅的笑。公主殿下正在烦躁,希望你们中间有功夫比她好的人,否则后果自负。 其实容郡主您真是多虑了,容锦公主根本不知道人家这是在鄙视她呢,连僵尸脸都无可奈何的人,怎么可能对冷冰冰的目光有什么不适感? 容锦自娇子中出来,信步拖沓而行,见这一群人木然看着自己,觉得这群穿官服的货可能是因为工钱不足懈怠值守,不过她可不负责他们的开销,向一部下要了一匹马,纵身一跃,打马而去,她这一走,后面的人当然也飞奔而随,“呼啦”一声,没有人了,容玉儿暗暗吩咐过要去驿馆,此时也不可能照办了,总不能扔下公主殿下,他们自行去驿站吧? 容锦带头停在最大的饭馆前面,觉得自己决定英明神武,她招呼众人一起下馆子,丝毫没有看到无奈扶额的郡主大人。 有客人来,店主自然是欢迎的,连忙往里面请。 因的这个国家夏季炎热,食物都是容易坏的,所以饭食俱都更加精致和用心,这下可对了公主殿下胃口,连叫了两桌,都风卷云舒的消灭掉,就在公主殿下觉得这顿饭是这几天吃的最舒心的时候,一道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这是谁家的女儿,如此没有家教。” 她明明已经看出,这群人衣着风格和他们不同,还是出言讥讽,首先肯定身份不一般,其二便是故意挖苦挤兑。 不过容锦并不理会,对于这种不题名道姓相骂的声音,格局大的公主从来不理会。 老大不动,不代表下面的人能忍受,但老大不动,他们也不敢有微词。只能怒视一眼作罢。毕竟这饭馆人这么多,人家确定说的是你? 容玉儿低着头,颓丧的想:她这次要认怂,只要公主不惹是生非。可是这哪里是她的性格?真是窝囊到家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看了不是有些人脸皮厚,而是习惯装聋作哑吧?”少女身后众人一起哄笑。刹那间,满堂都是鄙视害怕等等眼神各种飘。 就在容玉儿深深埋着头准备再次做鸵鸟之际,容锦公主拿自己绣袍抹了抹嘴,拍着肚子站起来。 什么?_?为什么堂堂公主当众之下为何拿自己衣袖擦嘴?公主殿下会告诉你,前世时她每次吃完饭都想将嘴巴上遗留的饭渣保存起来,等下一次吃,谁能把她怎么样? 没有谁敢怎么样的公主走了出去。一路怂的郡主“噌”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过去,模样似看到情郎。 “你刚刚是跟我说话?” “如果你以为是你,我也无话可说。” 话到这里,要么开始唇枪舌剑,要么开打,反正两边都带着不少人。 老板匆匆跑来,哭丧着脸央求:“各位客官,小店儿小本经营,还请各位大爷小婕高抬贵手。” 容锦环视四周,金碧辉煌中透着低调的奢华,当时她可是站定在最好的馆子前的,不会是选错了?便惊叹:“你这还是小本经营?” 老板还有话说,此时此刻也被噎的一凸。 “这个够吗?”少女拿出一枚金灿灿的金元宝,见老板眼冒金星忘记说话,又掏出一枚。 容锦挥手,这次不是老板又被惊喜到而不抢上前去拿钱回话,而是被公主殿下牵制住了。她倒想看看这人得是多有钱?这样她也可以分一杯羹不是? “拿去。”少女直接将两枚元宝往地上一扔,明刀明抢的对阵容锦。 “怎么?本姑娘说错话了?” “你是和我说话了?”刚刚被松了牵制正要去捡金子的老板,脚下踉跄,将刚刚自己动不了的疑虑抛在脑后。毕竟这么软糯的声音,毕竟这么认怂的话语。 等着看虐人的郡主大人依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相处这么久,开启虐人模式的公主殿下,总是喜欢先扮猪吃老虎的。 其他人也精神十足的看过去,特别是南儿,想当初她们是如何结识的?毕竟亲身体验过,更是感同身受。 容锦抬起手,被待在一旁准备好久的谢嬷嬷一把抓住,她笑着说:“杀鸡焉用宰牛刀?”往后使了个眼色,西儿拉着南儿跳出来:“对呀对呀,就这倆儿歪瓜裂枣,交给我们吧。” 容锦被三个人扯着,硬是纹丝不动:“我动手比较快。” 可您动手没分寸!不过这话也没人敢说,“哪有快慢道理,只要打的她知道怎么说人话就行了不是?” 容锦后退一步开口:“你去。”她指的是西儿南儿。 西儿南儿往前一站问道:“你们是自己受死还是叫我们动手?” 从四个人拉拉扯扯开始,除了容锦带来的人其他人都是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们。这群人是傻的么?这少女明显来找茬,你们这样演戏?便能逃过一劫?现在还想让人家不占而退? 对方出手的是下人,少女也往后退一步,自有人走上前来应战。 两方人一出手,少女这边的人边倒地不醒,一众看客吃惊的张大嘴巴:乖乖,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的西儿南儿回头哀怨的看着自家公主:说好的我俩儿动手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亡国??? 少女上前一步就要发作,从外面踱步进来另一波人呵止住她,原本霸道伶俐的少女,看到后面来到的这队人马,低头乖乖俯首帖耳。 这队人马也是女子为首,年龄比之少女更小一些,和容锦同岁,只是她先声夺人,已经女王范儿十足。 进得屋内,环视一周,看到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人,又看一看一脸委屈的少女,最后视线才转到容锦那里,她耻笑一声开口:“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亡国公主吗?” 亡国公主?一众人不明就里,相互看看,也只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 只有对内情略知一二的容玉儿郡主脸色大变,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还不等对方回答,自己稳定心神。两三个月的路程,不管对方是谁?自己等人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任何来参加登基典礼的人,都应和他们一样,等闲得不到什么实际或者正确的消息,莫非别人是诈她,或者另有目的,不能自乱阵脚。 “你不知道?”女子眼眸滟翮,顾盼生辉间已经换了了然的表情道:“也是,他们自顾不暇,哪里有空送消息给你们?” 本来就心生怀疑的容锦,看到容玉儿突变的脸色,便也明白,这话十有八九是真,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此时此刻谎言,过不了多久便被拆穿。不过末世里本来就没有国家概念,只有人和不是人区分,所以她表情连变都没有变一下,怼的对方一怔:“多谢你千里迢迢来通风报信啊!” 只是几息之间又惊讶一次的众人视线转移到容锦身上:这公主是傻子吧?都亡国了,还这么淡定?还能这么淡定? 被众人当成傻子的容锦扭头看容玉儿:“既然亡国了,是不是咱们不用参加这个地方的登基大典了?是不是不用送礼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公主。 中州国又没有新派使者前来,即便是皇帝换人做,也完没有到人家门口了,不进门再回去的道理,再说了,这消息还不定是真是假呢,您就拍拍屁股回去,也说不过去啊。往最不好的方面想,当真是亡国了,您不是更要搞好其他国家的关系,是否借兵力回国复国啊?等等等等。 “不,还是要参加之后才能走。”容玉儿精致的小脸儿,在一波波ci激中,不知要摆什么表情合适,干脆木着一张脸开口。 别人看来,一脸严肃。容锦只好听之任之:“我上楼睡觉,没什么事儿就等大典开始叫我起床。”这是要睡上几天的节奏? 对方居然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她“咄咄咄”的上楼不见人影,这才愣过神来,“话说他们是来找茬的啊。”现在,看看地上还是不省人事的两个属下,心塞的想吃亏的貌似是他们自己啊。 容玉儿看正主儿都走了,她也走吧,“呼啦”一声一群人东边西边的,很快走了个干净。 进屋一看,容锦公主果真照她自己说的那样,睡着了。天!她还以为仅仅说说,而不是真的无事一身轻,妹子啊!您亡国了啊!皇帝陛下皇后娘娘不知死活欸,您……就这么睡了?您心可真大! 第一百九十五章夜谈 夜凉如水,众人以为会睡上很久的容锦公主,自床上坐起来,嘴角挂着微笑,她往黑影里撇了一眼,说道:“既然来了,缩头缩脑的怕是有损形象吧?” 静默了一会儿,果然走出一人。以容锦的眼力,月光下,男子暗色衣服上螺纹精致,头发被玉冠高高束起,她见过这玉冠,当真不是凡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发艳色,如今在月夜,竟是低调奢华的散发着钨光。这与上次见面时的形象不符,但管她什么事呢? 无视打量的目光,男子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了。” 容锦无意卖弄,虽然在上个城池,他已经知道这人一直尾随。“哦,刚知道。”怕他不信似的解释:“你也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放大很多细小的声音。” “你武功高强,的确不容易瞒过你。” 容锦似是觉得自己说谎被当面逮到,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说:“话说,你跟着我干什么?”语气却无半点儿不好意思。 “想跟着就跟着了。”这是实话,但看对方惊讶的表情接着说的也并非是虚言,但却不是他想说出口的话:“我来,是想和你谈合作。” “合作?”末世合作消灭批量僵尸时,团体作战,现在?他们有什么地方需要合作的呢? “我得到消息,你父王母后被关,几位兄长困守一隅。” 容锦静静听着,连眉梢都没有变化。 来人急急解释:“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白天已经有人告诉我了。” “可是……” “是不是觉得我一点儿不着急?”容锦失笑,“急有什么用?”更何况,众人眼中她一个小小女子,还能回去力挽狂澜不成? “但是,人之常情,你不是该伤心难过?” “我为什么要伤心难过?他们都还活的好好的,我觉得应该斟杯酒庆祝一下。” 好像还挺有道理,他竟然找不到话可反驳:“这么说,你不去救他们了?” “参加完这谁的登基大典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啊!” 他好想说声mmp有没有人反对?不过反思一下,他不就是倾慕这样的容锦公主,才日夜跟随?这样似乎永远气定神闲的公主。留着替身在驿站,危险且不是长久之计,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跟过来了。 姿势已经改成双手托腮:“你能说说咱们合作的事吗?” “典礼完毕后,我们一起去……”话没说完,被一道破空之声打断,“啵”一把小小匕首穿床而过,“呛”一声在屋内桌子上入木三分。 在质子愣神之际,容锦已经走上前去,这是一把精致的有点过分的东西,上面纹路清晰但繁复,打造起来颇为费事费事,她拿下上面捆绑着的小小纸团颠来倒去的看。上面的字她居然一个也不认识。 质子也回过神来,是的,这漏野而来,不请而入的男子,正是质子。 看容锦沉思状,静立一旁。再看他将两样东西悉数收入袋中,眼神暗了暗,不过还是没有做声。心底却不似面上平静,看得出笔记苍劲有力,字迹是一男人所为。 第一百九十六章不是想象中一样 窗外月光忽然大盛,质子已被邀请出去,只剩容锦一人,看着妖娆的月,心底突然一阵悸动,隐隐猜到这份异样感觉从何而来,却返回身去睡觉。 岁月总是有些恍惚,不过前世今生在这世上的感觉,从来没有变过。 她孤独,缺爱,外面许多人,多的是指望她生活的人,和前世有些相像,唯一不同的是,前世是被迫,今生是主动。或者这已经是习惯性向宇宙发出这样的请求来填补自己内心的虚空?却是找错方法,越来越孤寂? 不不不,从来她都是强大的存在,即便无人陪伴,无人懂得,无人在一起,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立于天地间?还不是就这样生活?没有僵尸,只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和不知多么清新的空气。 这么想着,迷迷糊糊入睡。 第二天,没有人敢打扰不开房门的公主殿下。 到登基大典开始那天,关闭了数日的容锦公主房门,被郡主大力拍打下,开了,然而里面并没有人。众人迷茫之际,郡主却怀疑,公主是否转回去救王擒贼。 别看公主平日里疏离冷漠,其实内心一团火热,听到自己父王母后被缚,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若是公主殿下听到郡主这些评论,恐怕嗤之一笑,她哪里有她说的那么好? 只是此时此刻,她确实已经在自己国内,数月路程,几日内她单人单骑轻松赶至。 看着虽满目苍夷却并不萧条的京城,容锦皱眉:和想象的不一样。 她历经极盛而衰,末世来临时,入目都是灰暗,刚开始并不是真正的灰败,而是对比之下的萧瑟。马路一边是高楼耸立,钨色镜面玻璃熠熠生辉,而马路对面,楼倒地陷,一地鸡毛蒜皮,废旧家具瓜果,甚至是上一刻还鲜活与你谈笑风生的人,下一刻在你面前蜕变而不能自控,尚有一丝人性的,用绝望的目光,祈求般看着你。 这个时候,其实你心里比他更加绝望。——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实际上人类的承受能力比他们自己想象的更加勇敢,他们从接受到反抗,甚至没有多少痛苦的过渡时期,积极的寻找办法,…… 慢慢行走在街道上,路上行人并不多,但不是恐慌表情,也不是行色匆匆。 她拦住一年轻男子问:“请问,小哥儿,京城发生何事了?” 年轻男子并不认识当朝公主殿下,但看对方细声温语,穿衣看似朴素,衣料价值不菲,当下一辑道:“姑娘有所不知,一字并肩王谋反,大家惶惶不可终日,不想后来来了救星,现在好了,大家伙儿又可以上街了。” 容锦左右看看,这说的大家伙儿并不是人人都敢上街的吧? 男子跟着她眼光看去,寥寥无几的行人,解释道:“虽然有人相救,但京城众人也早就逃的逃,跑的跑,现在恐怕还有十之八九没有回转。” 原来如此,“那一字并肩王呢?” “这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他左右瞄了一眼,压低声音凑近道:“说是一字并肩王败了,到底是真是假,到底他会不会翻身,这谁知道,逃出去的人说不定,要观望观望呢!” 容锦失笑:“那你呢?你不怕吗?” 第一百九十七章白将军 告别年轻小哥儿,容锦漫步冷清街道,傍晚时分,橘红色夕阳西下,染的满城霓虹。 曾经去一字并肩王家听过墙角的容锦,此时正是站在这巍峨大房旁的胡同里,时间尚早,扶着肚子想:我居然忘了吃饭后再过来?真是不可思议。 拐出墙角,走出小胡同,眼前就是大街,还是一样清冷,站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盘算着应该到哪里填饱肚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人轻骑,踢踢踏踏的自自西往东而去,马蹄“嘚嘚”声格外响彻, 那人正是白将军,自从回到皇宫,容锦一直对白姓将军冷脸,其原因不过就是人家是找到她的人,虽然不是将她带回的人。白将军也不例外不喜欢公主殿下。 两个相互之间磁场不对的人,平时都是能不遇见就不遇见的躲着对方走,此时此刻却有种狭路相逢的感觉,毕竟是上将军,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疾驰而过的空档,居然看见自家公主漫步街头,翻身下马走过去行礼,居然连个磕巴都木有打。 而公主殿下也不是小气之人,虽然饿着肚子遇见不喜欢看见的人,还是尽量露出一个礼贤下士的表情,等人家行完礼,才闷闷的问:“你这一路过来,可有看见哪家酒店开业着?”说着惦着脚尖往路的尽头看去。 小白将军几乎要笑出声来,这公主可真是有够奇怪,居然在差点儿亡国的街道上,一见面,没有先关心自己父王母后的状况,关心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公主殿下可不管你心里想什么,接受还是不接受,她才不要管呢。 不料小白将军失笑之后,一本正经的说:“若公主不嫌弃,可到舍下去。” 容锦看向只剩余辉的天际,又看看冷清清的街道,再想想自己空空的五脏庙,怎么着也不嗯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不是,这又不是末世。 两人,牵着一匹高大的白毛马,踢踢踏踏的往东方走去,落日的余辉将两人的身影,映照的又细又长,居然有一种很般配的感觉。 可不?一个英俊潇洒,虽是一身武装打扮,整个人却透露出儒雅之气。另一个人,许是习惯使然,发丝只是用玉石固定住一个高高的发髻,一身打扮也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一路风尘仆仆,却不显丝毫疲态和杂乱,清冷的气质中夹杂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两人行动迅速,到得将军府,天光还是大亮着,府里有人迎j将出来,牵走了马匹,有人一路将两人送进花厅,若是现代,走在路上的时候,随便哪个通讯设备都能告知府里早早将饭菜摆上,走到了也不用在吩咐人去弄。好在白府内主子虽少,厨房里时时都是有可吃的食物放着的,吩咐人好好的做了,端将上来,这期间主客二人居然没有任何交流。 公主殿下是因为自己肚子问题与本来就不喜欢这冷面小将的缘故,而人家小白将军,不是溜须拍马之人,否则也不会在打了胜仗之后,被千挑万选出来做寻找公主伙计了。 不多时,饭菜摆满整桌,容锦保持着速度快吃相却雅的作风,在人家还只是半饱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肚子喂饱了。 她也不客气,直接一抹嘴开口道:“多谢招待,我走了。白将军,再会啊。” 小白将军握着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心中一万个曹尼玛飞快的掠过,但他忍住不快,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请问公主殿下,天色已晚,是否要回皇宫?”他赌上自己的前途,肯定这货色不会是因为关心帝后急忙忙回去。 果然,他听到气死人不偿命的回答:“不啊,我、、、、、、”她准备说出要夜探一字并肩王府的,突然改了主意,将站的笔直的身体坐在刚刚坐过的椅子上,问道:“你说我父王母后现在在哪里?”这货一直在京城待着,肯定知道。 老天保佑,这货居然还知道关心敌后,真是列祖列宗保佑。“饭后属下带公主前往。” 容锦这才发现,小白将军说话间隙里,虽然没有往嘴巴里放东西,但他也没有放下银筑。 “话说,小白将军,您这是吃饭呢还是做饭呢?怎么比大姑娘还精细呢?您这是当将军的人呢,打仗的时候,敌军追到屁股后面了,您说不急,我这儿还吃饭呢。” 小白将军在军营待过几年,按道理说脸皮应比一般男人厚些,却也扛不住公主殿下这般说叨,直接扔了筷子,飞快的开口:“公主殿下,您请。” 说完居然率先走出花厅,侯立两旁的小厮和丫鬟,你望望我,我望望他,他们家将军这是气急了呀?否则不会自己说了什么出来又自打嘴巴。可是他们家将军年少成名,鲜少如此气愤的啊?视线移到正没事儿人似的往花厅外走的公主殿下身上,可能是公主功力高深的缘故。想到这里个个像霜打的茄子,飞快的低下头。 两人走上大街时,天边那最后一点韶光一点点落尽,白日与黑夜的交接地,令人感慨造物主的神奇。特别是历经末世的容锦公主,来到这个世界后,也算行千里路了,居然处处都是空气清爽,花香鸟语迷人。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末世的亡灵都会来到不同的世界,继续生活,若是如此,那只会更加珍惜生活,决计不会出现有的人二十岁死去七十岁埋掉的情况,也不会出现既然是末世那就破罐子破摔吧的念头。 容锦一边欣赏这无边的寂静夜晚,以前在京城时,不到午夜时分,街上不会出现这样安静的时候,如今在外人员还没有回归,难得享受呢! “嘻嘻索索”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格外清楚,小白将军还没有听到,但末世经历过的体质,定睛去看,好嘛,这不是瞌睡了送个枕头吗? 容锦环顾四周,他们此时离北门很近,这里还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激战过的痕迹,一根两米多长,两人合抱险险能围起来攻城利器,本来还准备挑起来看看是否趁手,看着旁边的白将军,放弃了,伸出她那倩倩玉足,一根两米长一米粗的树桩飞也似的往前飞去。 “哐当”一声,随着几声惨叫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外,不见其他异样。 本来看公主殿下不知发什么疯在树桩前面试磨试磨,但见眼前一花,他知道自己家公主做什么了,尽力将眼中的愤怒控制住,只是干瞪着,片刻后,许是发现自己这么做好像什么事情也干涉不了,只得开口问道:“公主,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嘛?” “不知道。”容锦心里撇着嘴,连带翻着白眼,我才不告诉你,她其实是看着这群人很眼熟,再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天在湖后面的其中一名小将,湖中心地带练兵,偷鸡摸狗的躲着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踢起树桩时一点儿也没有心软,那几个人大概是没有性命了。 两个人走过去,从大树下露出的人,趴着躺着好不狼狈,两军对垒时见过给一字并肩王鞍前马后的这个人,自然知道,这些人也许是一字并肩王最后的精锐了,不知派出来做什么? “公主,你真的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吗?” “当然。”咱们公主可是很说一不二的。 “那你为什么砸他们?”皱着每天的将军一脸不信。 “我看他们不顺眼。” 什么?_? 难道说一字并肩王一反,风水就坏了?怎么能倒霉成这个样子。白将军站起身,拍拍手,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他拍手的气势拍出来,拍拍屁股不留一丝痕迹的架势。 不管身后人的死活,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去,天色更黑了,若不是夏日,能伸手不见五指,因为今天是个阴天,天空中不见一丝月光。 深沉的夜,加上两个一点儿也不交流的人,尴尬的气氛悠然而生,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传来一声问响:“来者何人?” 不等白将军回答,小兵丁已经手按剑柄,一脸善意的开口:“原来是白将军?” 说完给白将军施了一礼,等着将军吩咐。 白将军挥挥手,带着像是打酱油的公主殿下往里走去。 这是一间陋室,比起皇宫,当然只能称为陋室,虽然也有九曲十三廊,两边景致雅人,以容锦目力,自然看出自己父皇母后没有受太大苦。 沿着石砖路一路往里走去,白将军居然有优待,因为从门口到这里,只经历了一次盘问,之后一点儿都没有人再问出来。 皇帝和皇后已得人通报,知道自己女儿没有参加别国皇帝登基大典,不知内情的两个人,自是感动的一塌糊涂——他们没有白寻这女儿十几年。知道孝顺的,一听他们有难,就回来和他们共患难呢。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与有荣焉的感觉改怎么解释? 两人进的屋内,三个人看着白将军行礼然后退出去。 皇后先开口:“傻孩子,你怎么回来了?” 容锦不会煽情,撇撇嘴开口:“我能走,当然能够回来了。” 这话似乎说的不带感情,但觉得你好的人,自会为你解释,此时此刻,帝后都有想法,但不约而同,想的无不是:女儿就是贴心,千里迢迢,一个人急赶慢赶回来,也不会哭诉自己受过的苦。 特别是皇帝,想到曾听谢嬷嬷说从小教公主练武,即使比平常女子身体强壮些,这一类也是不容易的。 三个人寒暄完毕,对,不管帝后怎么想,容锦只给这次见面的几句平常对话按上寒暄的名字,没有享受爱的人,也是不懂爱的,爱匮乏的人,不懂别人火热的感情,即使遇到,也只会一味的躲避。 从帝后屋内出来时,夜半时分,不知什么时候,天边挂着一剪弯月。 白将军等在门外,看到公主出来,迎了上去,原以为公主殿下会有些感伤,不想她迎头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没走?” 这是“过河拆桥”的节奏? “公主殿下晚上在哪里安寝?” 原来是关心她呢,:“不是,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来安排这样的事情?没有宫女让人差遣了吗” 很想骂人有没有?他真是白费力气淡操心了。 不管尊卑,白将军气急败坏之余转身就走,他身形很快,只是几息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看白将军被自己气走,回头看看已经熄灯就寝的帝后,此时的皇后若是知道自己公主没有地方住,一定会感慨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太不尽心力了。只是当惯了上位的人,又常年已经不做这些事情,此时此刻错过了做好母亲的机会了。身影一闪,岳上墙头,几乎没有借力,人已经远去。 已经走出门去的白将军想到,自己就这样一走了之,公主殿下能不能找到地方睡觉,气急败坏的想着:他为什么要关心这个呢。又身不由己的返回身去,只是公主殿下已不在原地,只看到公主背影一溜烟的远去,作为属下,这个时候若是能无动于衷,那就不是想做一字并肩王,也是想要反了, 长身玉立,追了上去。 公主殿下马力开,这个世界一般是没有人能追的上来的,白将军也不例外,他确实将自家公主殿下跟丢了,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他居然想到的是,公主这身形,若是从北国往这里赶,一日功夫足矣。就是不知道公主殿下功夫如何,联想到傍晚时分被公主一脚砸死的那几个精英兵士,忍不住吐槽道:若是一字并肩王知道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公主,不知道会不会做反皇帝的决定,这公主貌似是一人之力可虐对一个军队啊。 跟不上,自然不知道公主殿下此时在什么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有就这么回去,而是四周看看,选了一个方向,发力而去。 若是有命运之手,一定会感慨,公子真不愧是做将军的人,第六感极强呢。 公主殿下此时正在一字并肩王府内,完成她下午想做的事情。 第一百九十八章夜探2 银色的月光洒在地面,树影摇曳,却也花香阵阵。 容锦行走在一字并肩王王府,就这浅显的月光可以看出,这里也没有避免战争的荼毒。这个时代的人真是奇怪,好好的日子不过,为甚么要你打我我打你呢?前天还听容玉儿说她小时候蔡和国的战争让这个国家经济倒退几十年,否则是整个漪澜的首富国家呢。 寂静的只听到虫鸣声,似乎没有人,不过对于公主殿下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儿,别说有几多人,即便是只有一个人,只要还有口气儿,那就能给你找出来。这货不是属狗的,这货是“千里眼、顺风耳”转世。 慢慢行走在幽静的小径上,看似闲庭信步,只是她缓缓的走过去,路两边假山林立,她站在其中一个并不起眼的假山前,东瞧瞧西看看,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找烦了,眉头舒展开来,自笑道:真是自己为难自己呢。 只随便一抬手,电流自指尖流过,只听“轰”一声,风沙尘石,撩烟四起,等砂砾落地,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往里看,一阶阶石阶缓缓伸向不知名处。“ 以容锦目力,自然不用火把照明。不过此时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火把,还有一个执着火把的人,此人眉目疏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神中含着无尽的愤怒,和公主殿下一起看着地洞,然后声音中带着不尽的愤怒道:”公主这是想干什么?“ 若论毒舌,公主殿下也是当仁不让,毕竟装白莲花久了的黑莲花,虽不屑做美娇娘呢!”白将军,你这样子,我会误会你和一字并肩王是一伙儿的哦?“ 白将军倒抽一口气,气的一个倒趔,手一抖,火把掉落,一路顺着阶梯”咚咚咚“的掉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气都在今天生完了。 两个人看着火把消失在阶梯的尽头。砸吧砸吧嘴,容锦不放过无辜的白将军:”话说,你这是在通风报信?“ 气到极致,反倒怒极反笑:”公主殿下,末将不喜欢你。“ 容锦装模似样的拍拍胸口:”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的,造孽了可怎么办?我可是有男人的人了。“ ”公主殿下什么时候有的驸马?属下怎么不知。“ ”你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娘,你为什么要知道,放心,那个男人不是你。“ 地底下出现异响,容锦率先结束谈话,往下看了一眼,通往无尽的黑暗而去。 ”公主听到下面有声音吗?“显然小白将军没有听到异响,他这么问其实是在承认自己功夫不如人,却没有任何不适感。 ”你说这个世界的人都很弱鸡呢还是只有你一个人很弱鸡呢?“ 这人难道天生和自己磁场不对?当然,古人白将军还不知道磁场是什么鬼,但他很想和公主殿下打一架,如果不是死罪、不连累家人的情况下。 地下的声音越来越近,这次连白将军都听到了,两个人停止拌一起往地底下看去。 首先出来的是一个灯笼,然后橘黄的灯光下缓缓走出来一个背部狙楼着的男人,这个人瘦的几乎脱了相,眼窝深深陷进去,眼珠子好似要凸出来,枯瘦的鸡爪似的手指颤颤巍巍握着一根细木棍,细木棍的另一端,正是散发着橘黄灯光的灯笼。 ”两位是来找一字并肩王的?“这话问的很是理直气壮。 ”老伯,半夜三更我不睡觉,难道是来这里玩儿?“她环顾四周:”这地儿已经远没有此时帝后住的地方豪华,有什么可看的? “老朽自然要问清楚,要不然你们若是看这房子荒废来这里偷情的小两口儿,到时被老朽打死了,那不就亏大发了?” 容锦围着这老人家转了一圈,觉得此人是不是在说梦话,不过忽然脑中闪现一句以前嬷嬷的教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们就是来找一字并肩王的,不是狗男女。”然后小眼神儿闪啊闪的,像是在挑衅:来呀,你不是自诩武功很厉害吗? 可见即使想起来了教诲也米有记在心里,遇到事情自然不会真的拿出来用,这就是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吃过亏的公主殿下。 小老头看起来好似很老了,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中提着的灯笼郑重的放在地上,仔细看去,你会发现那个地方还是他特意选出来的一般,周围很是干净。 然后他直起腰身,居然有种突然长高的感觉,精神面貌完变了,枯瘦的感觉已经完被精瘦所替代,颤颤巍巍的样子也不存在了,他站在那里犹如一副金刚之躯。 这是练了外家功夫的人,不自主的,白将军将自家公主当在身后了。这是一种本能,且他不曾见过公主殿下和人对垒。直觉她功夫高深和亲眼所见自是不同的。 老者也不曾将嫩皮嫩肉的公主殿下放在眼里,居然还对着白将军身后此时此刻鹌鹑般的容锦“唧唧”冷笑一声,似乎她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为所欲为了。 这样的笑容,身为属下的白将军受不了了,虽然不喜欢公主殿下,可这人是自己主子,主子受辱,乃是下属无能。 不过老人家傲娇有傲娇的资本,少年成名的白将军在他手下不过走了五个会合,被三下五去二的收拾到地上和大地亲密接触去了,好似为了证明人老人家的功力深厚,“噗”的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的却防备的瞪着慢慢朝他走进的人,趋利避害的本能也没有让着昔日的少年将军往后退一步。 就在预见的少年将军“香消玉殒”,老者胜利回头,将“案板上的鱼肉”抓进洞穴之际,胜利者被一颗石子击中,双膝一软,以一种绝对不可能的姿势跪在地上。 老者似乎还木有反应过来,毕竟情节逆转的太快,这神来一笔在他的世界从来不曾有过。 “谁?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好汉。”他声色急然,似乎占着居高无上的制高点。 第一百九十九章夜探三 容锦从容的往前站了站,一副巧笑倩兮的可爱模样,这是长期扮演白莲花的后遗症,“喂!老伯,你不是自诩高手吗?我在你面前动手脚,你都没有发现吗?” “你?”面前女子还是温柔似水的模样,那芊芊玉手,与他以往的女子又有哪里不同?居然一招之内就将自己撂倒?他有点儿接受无能,哪一定是自己疏于防备,要不就是胜利的喜悦冲破了自己的理智,反正一生从来没有遇到敌手的人,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 “你是诈,你敢跟老夫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吗?” 若是英雄好汉,即便是普通人,受到能力质疑时,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容锦哪里是普通人?“你都被我打趴下了,我是有多么愚蠢,才放你自由呢?” 少年将军听到主子这样回答,忍不住咳出声音,容锦手往他腕脉上搭,像是要扶他起来,只是她一扶之下松手,将人家晾在那里,白将军愣住。 老者以为他是被主子刷了一道而愣住了,只有小白将军知道,就在公主殿下一碰之下,他那移位的胸肺以及出血的内脏,归位且无一丝疼痛。 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美丽女子,第一次起了一种叫敬服的情愫在心里,面前的人已经不止是公主殿下,她犹如天上的仙子,那么的美好…… 然后她被那“恶魔”般的话语拉回现实:“喂!我说老伯,这下面是你的地盘吧?你刚刚是准备把我拉去给你做压寨夫人来着?”不知什么时候,公主殿下手中举着一只小棍子,此时棍子在那纤细的手中上下翻飞,时不时差点儿戳到老者面上。“你别想骗我,我有读心术。” “读心术”是什么术法? 作为土生土长的两位古人,相顾无言。 “你看我家小白干什么?你刚刚差点儿弄死他,别指望他会对你一见钟情。” 小白将军心里哀嚎,他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丑男人一见钟什么情?_? 容锦才不管人家内心的吐槽,又一次将矛头怼过去:“不说话我就没法你了是不是?” 手中的小细棍子戳过去,速度缓慢,看似轻巧,只听卡蹦一声,老者闷哼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腕,汗水一点点儿在他头上蔓延。 他知道自己手腕的伤,骨没断,筋儿也没有伤,但那非人的疼痛,犹如附骨之蛆,让人难以忍受,想他还是各种高手,若这样的法子使在下面那些人身上,绝对她问什么,就争先恐后的回答什么了。 所以他绝对不能屈服。 “嗯!倒是副硬骨头呢!”手扶下颚,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至少老者此时咬牙切齿的模样,犹如一只待食人的豹子。 “其实我也并不是一定要你说呢!你觉得凭我的本事,能不能独自下去也毫发不伤呢?” 以她之能,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来去无痕,但老者虽然被困,但丝毫不信,因为地下有数不尽的高手,特别是一字并肩王,否则为何皇朝祖先要定下每一代君王都要尊重,还真以为什么感念王爷的功德?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 容锦看老者梗着脖子不服,用小棍子继续戳戳过去,不知那一戳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老者终于忍不住嚎叫出声,若是一般姑娘,此时一定会有恻隐之心,毕竟老者已经很老,且一副尊容孤苦的长相,面前放一个破碗,没有人怀疑这是功夫高深的狠辣之徒。 容锦不是一般人,似乎老者的哀嚎声是什么美好的音乐般值得人欣赏。的确比总是缭绕在耳边的僵尸声音好听无数倍,毕竟这是活人的声音,而僵尸已不算生命。 容锦暗戳戳做的正开心,地底下又有异响,不多会儿,一身暗黄服饰的男人出现在阶梯尽头,若不是这男人比着自己皇帝老爹老很多又丑很多,还真以为看错了呢!四十开外的男人,一身皇帝服装打扮,身后跟着一群人,看似缓缓的我往外走,只是一眨眼功夫,已经走出地洞口来到几人面前。 虽然已经知道公主的殿下武功比自己不知好多少倍,但属下保护主子,死也要死在主子前面的奴性,让高大俊美的白将军又一次挡在了容锦面前。 “一字并肩王?” 显然容锦不曾见过这位王爷,但是如今找到正主了,那今夜就没有白跑一趟。 一字并肩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白将军回了:“公主小心,传说他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真的假的?容锦放弃老者,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人王爷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开口虐人:“就这矮冬瓜,又胖又挫,还能万军之中玩耍呢?没有被乱刀砍死,当真是奇迹啊!” 一直觉得公主毒舌的白将军觉得,这毒舌若是不放在自己什么,还是很美好的呢! 不愧是一字并肩王,被这么说了,也不生气,微笑着开口:“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野惯了的公主殿下。” “承让承让,看来您老废弃老祖宗规矩不止记挂着王位,还记挂着皇朝的公主。话说你不会是看我貌美如花,对我见色起意才决定造反的吧?”说完还状似天真的歪着头想一想。 若只是对王位有僭越之心,自然成王败寇的,跟随人都是赌徒般拼搏一下,说不定赌赢了,就能封妻荫子,加官进爵了,若是传出一字并肩王是看上公主美貌而造反,是不是太师出无名了? 王爷依然不生气,他看着容锦的眼神犹如看一个小丑,或者一个死人。听到这番言语,居然有丝光亮摒进眼神之中:“公主提议不错,等会儿本王要伤脑筋了,是把你赏给谁呢?毕竟我这里这么多人。” 他似乎胜券在握,公主殿下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般。 白莲花也有自己上去踢铁板的时候,不过,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有一丝害羞的表情。 第二百章 迟暮的一字并肩王,在所有人眼中,依然是第一,只是他不幸遇到不按理出牌的老天,派来这么一个人,就像是命中注定般,一发功便预示着歇菜。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对于一字并肩王被一个十几岁女孩子打败的事实是不相信的。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两个人说来说去,容锦总觉得自己吃亏,话题是她引出的,自然不会像看到自己吃亏,吃了亏还给忍着更加不可能。于是用一副风平浪静的面庞启动气急败坏的心,出手便没有轻重了,看到人家倒地而亡了,还理直气壮的想:对于几岁孩童需要控制一下力度,老东西就算了吧。 然后一字并肩王就悲剧了。 倒地那刻,他回忆了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出生时,据说漫天彩霞,好兆头带来好运气,三代侍农之家,因为带着彩霞出生,于是给这个家带来开挂式的变化,最终位极人臣,他有这样的好运气,为什么不能试一试,他是不相信自己没有得天独厚的皇帝命的,没有生在皇家而已,为什么不能搏一搏呢?还有,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这么高深的武功的?他得到的消息不是说不过三流高手的功力吗?这他妈的是三流高手? 死不瞑目的一字并肩王在一众马仔的期待目光中,倒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都说树倒猢狲散,你们不准备给这货报仇吧?”公主殿下背着手,慢悠悠的踱着步,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其实她内心很是纠结,完了,回去要被母后唠叨了。 一众打手没有了领头人,你看我我看你,许是一字并肩王平时积威过重,有时间居然鸦雀无声。 世代武将门第的白将军自小也是风里来火里去,但从小到大的教育,又对一字并肩王不满和恐惧太深,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家公主殿下就这么将反贼给弄死了?这发贼不该是拉来大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垒之后,或者有当皇帝的命?或者兵败如山倒然后被绑缚起来,三审六审然后菜市口,杀他远亲近邻的,俗称逐他九族吗?一代并肩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有胆大的站出来问:“公主殿下真能做主,对我等不计前嫌?” 公主殿下吃惊的看着他,半天才冷笑着开口:“你脸可真大,为什么要对你不计前嫌?你若做错,自然有律法等你。” “那我等为何要弃暗投明?” 公主殿下一边往前走一边捋捋袖子,那就弄死你得了。“打到你求饶,还有,我可不保证下手太重了弄死你啊。” 有想要拼一死站的人往后缩了缩,眼睛余光瞥见身体还有余温的一字并肩王身上,掂量自己是不是有一战之力,不过很快久放弃了。 纷纷下跪道:“请公主殿下放过我等家人。” “他们若不知情,是无辜的,自然不会被连累。”觉得这事儿解决的公主转回身,边嘀咕边走:“还能睡一觉,这一夜折腾的,、、、、、、” 还没等她身子转正,耳边风声骤起。 第二百零一章 骤起的风声居然是刚刚被打晕过去的老者所起,只见说时迟那时快,老者暴起后直奔白将军而去。 大家伙儿一众大张着吃惊的嘴巴,心想:你这也太卑鄙了。 白将军自然不是对手,但也不是坐等挨打的人。此时此刻他心里一定想起了千古名句:你要战,那边战。 容锦还得空瞅瞅手里一直提着的小棍子,似乎有不舍之意,但她出来的速度并不慢,在哪枯瘦如茶的手还没有附上美人的脖子的一刹那,这根小木棍子,依然从公主殿下手里,飞到老者和白将军面前,替白将军挨了这一击,劲势不缓的继续往前飞去,叮一声钉在不远处的树上,树枝对树木,居然能入木三分,完胜! 众人目瞪口呆,心里暗暗庆幸刚刚没有冲动行事。 “话说,你这是想死?”容锦公主从来比较霸气,千万别给她说什么霸道。她会告诉你“傻逼才会被打了左脸,伸过去右脸让人家打的。” 你还能说什么?谁还愿意承认自己是傻逼怎地? “公主殿下,你以为武力能解决一切?” “能解决你就行了。”公主殿下很得瑟。 老者就比较气急败坏了:“我不服。” “哦,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你敢放我一马?、、、、、、。” “让你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吗?我看着像是傻逼吗?” 老者看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耍嘴皮子好像还没有人家厉害,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就这么完了?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字并肩王,就像是看着几家一代单传的独苗离开人世一般。老泪纵横中,也回顾了自己的人生。 这一字并肩王可是他的伯乐呀。很久以前,他是家乡的无赖,是人人眼中不成器的痞子,一字并肩王令他衣锦还乡,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将看不起自己而嫁与别人的女人一家几十口,从女人的父母到女人嫁人的哪一家子,统统杀光,那种感觉就像是,此生此世最扬眉吐气的日子。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几乎从来不遇敌手。许是他打架从来不惜命,动起手来更无顾及,立的战功多了,越发得一字并肩王器重,很多时候他都是先锋,很少要一字并肩王自己动手,这次是他唯一一次踢到铁饼,难道老天不给第二次机会? 他有点儿为自己可惜。转头看看平时在一字并肩王哪里将自己夸的天花乱坠的一群人,此时犹如鹌鹑般不敢露头,实在是为人所不齿。 但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所以当他突然倒地而亡时,唬得人蒙蒙的。 白将军走近了看:“公主,他服毒自尽了。” 容锦没有看到他动手吃东西,便绕着尸体走了一圈说:“何时服的毒?” 白将军一五一十回答:“有一种毒可藏于齿缝中,咬破就会中毒,这类毒大多减血封喉。” 他流血了吗? 不过公主殿下也没有蠢到问,她自己觉得应该是“见血封喉”是一种比喻,便不再过问。 第二百零二章 天空露出鱼肚白,但此时却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俗称“黎明前的黑暗。” 望着天空那几颗启明星,容锦公主少有的多愁善感:“你可知道三四点钟的早晨。”还是没有进入末世的时候,那恐怕是很苦的工作需要早上三四点钟起床,或者三四点钟才能安眠。谁见过一夜一夜,每一夜都要和僵尸赛跑? 公主并不需要小白将军的回答,小白将军也却是词穷,他不知道,这是时代的代沟,差着的可不止是一个世纪。 不用任何人回答的公主殿下接着多愁善感:“谁家的梦想,需要别人家的孩子去驰骋打杀,真是罪孽。” 确实是罪孽,这话小白将军听懂了,比起前一句,这一句更容易理解,她是怜悯手无寸铁、却在开战时第一个遭殃的平民,只是家与家之间,商与商之间,国与国之间,哪能一直太平呢? “一将终成万古枯。” 这么文艺的字句从山野而来的公主口中说出,实在是令人懵逼。小白将军就很懵逼,但他无言以对,参与战争中的人,才是最渴望走出战争的那些人。 人最笨的理想就是将别人的理想当成自己的理想去参与战争,参与打打杀杀,留下终身精神毁灭。 可是末世里,又需要这些为了人,而需要人人用血肉之躯去战斗的事情,那才是最绝望的事情。 小白将军看公主殿下沉默不语,终于有说话的机会,询问道:“公主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问我啊?我得去补个眠了,剩下的事情,不是你们的事情了吗?我父皇养你们这么多人,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要公主来做,那你们的俸禄是不是要给我啊?” 小白将军的心,在这个晚上一直处于风浪戋戋上,一会儿担心自己保护公主不周,一会儿觉得公主殿下是皇室里最靠谱的人,一会儿又觉得,这公主是傻逼吧?想到这里,私下看看,最好不要有人听到他的心声,他居然敢这么想,脑袋还要不要了? 等他回过神来,看到自家公主往一字并肩王的屋子走去,忙走过去问:“公主、、、?” 容锦一边毫无形象的捂嘴打着大大的哈欠,一边回过头来堵住小白将军的话:“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要去睡觉噻。” “你,你在这里睡觉?” 这里确实不是公主殿下这样的功臣睡觉的地方,这是敌人老巢啊。 “你还怕一字并肩王家里没有上好的床铺?”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吧?您是一国公主,您怎么没有这个觉悟呢? 但眼看着陷入被褥里面,隐形般的人,想要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人家自己不在意,他一个外人在意这些做什么? 对于僵尸堆里睡过的末世人来说,这是如天堂般的存在了。 小白将军摸摸鼻子往外走去,正主是老大,能任性,他一个小兵,还是老老实实找最高领导汇报一下吧! 不过他一路走来,默默计算一下汇报的工作,一下子惊悚了,公主殿下不直觉的,做了这么多厉害的事儿? 第二百零三章 “你,你是说…说,公主,她”。皇帝颤抖着手指着小白将军,难以置信的发问。 “回皇上,确实如此。”小白将军在心里抽搐着心脏,不是皇帝惊诧,你没看皇后娘娘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吗? 容锦这一睡又是昏天暗地,到得第二天午后,一字并肩王府整理接近尾声,帝后派来的太监默默的守在门外,很有耐心的模样,耳边一遍遍回想帝后的交待:“公主一定累及,你过去多等等,等她醒来再来。”想到这里,小太监欲哭无泪,谁让现在最大功劳的是公主殿下?原本人家就是最得宠的公主啊! 容锦就着夕阳橘黄好看的夕阳醒来,穿宫女端来的衣服,便去拜见帝后,帝后等待多时,话说回来,这也太娇惯公主殿下了。领着容锦觐见的太监想着,缺没有勇气说出来,只肚腹中吐槽。参拜等虚礼被皇帝拦截,“皇儿不必多礼。”皇后匆匆过去扶起自己女儿,眼中居然有种与有荣焉的光芒闪烁。 到这个时候公主还没有吃饭,看到桌上的点心,公主殿下不客气的拿着就往嘴里送,一边还能口齿清晰的问道:“可有皇兄关押之地的消息?”哦,对,高兴太早了,皇子还不知在哪里关着呢。没有回来之前,不知真实情况,帝后可安,皇兄们是谁被关,其实她并不是很清楚,只有一点明白着,那就是不管是谁,如何了,只要没有死,对于容锦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外面传来声音,“父皇,母后、、、。”居然是曾经被抓起来的两位皇子。身后跟着的赫然是很久不见的白莜。 但见她步履从容,优雅举止,又帅的人神共愤,有小宫女害羞低头,容锦却似没有看见,或者说她看见了,却是以一种陌生人的眼光来看,真是令人奇诡。 这是一对璧人? 大家又是一阵寒暄,宾主落座之后,说到这次兵变造反后的大功臣,大家环顾四周,发现容锦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遁走。 白莜表情依然冷酷且和煦着,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改变。 一屋子人,已经没有人知道两个人的秘密,他变脸给谁看?更何况他一贯如此性格。 此时容锦去了哪里? 公主殿下已经回到自己宫里,睡觉的不省人事。 那边还没有谈完,白莜出现在容锦睡觉的宫室,看着睡颜沉静的美丽女人,白莜脸上一贯的好表情,终于在这个时候,没有人看见的一刻,松动。 这两个人,一个对感情冷漠不解风情。一个深藏心事儿,只背后默默付出。 一个从末世来的人,原本就不重视爱情的人,不过这也不怨她,任何一个末世的人,性命都朝不保夕,有时候只是一顿饭的交易。做为末世之主,白莲花做腻歪了,但就算是做白莲花的时候,她也没有年轻小伙给她实验,都是些利用她的老家伙,她摆情给谁看呢? 其实,自白莜靠近开始,公主殿下就已经醒了,闻到熟悉的味道,便没有睁开眼睛,连动一下手的想法都没有。 第二百零四章 此时此刻,不是她不愿意面对白莜,也不是装矫情,而是,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能够让她没有任何顾虑的依靠。 别说帝后,帝后不止她一个后代,更何况是十几年不在身边亲近的人,她不相信会得到他们百分百的维护。宠爱不能说明说有。当他们能给她宠爱时,自然会毫不吝啬,可是在与王子只见选择一个的时候,她还是不是那个第一? 容锦是个不会爱的人。 亲情和爱情同是,但是有时候她还是想放任自己相信亲情和爱情,那种全身心的形式。 可是经历使然。所以在末世,若是知道她会以一种带着记忆重生的机会,有得选择她就会不选择这种形式,她想活出一个全新的人,没有末世对亲情的绝望,没有末世被利用的无奈,没有在末世存在过的对人生命的冷漠,她不会是这么一个不会经营生活只想一个人,无忧无虑潇潇洒洒的生活,不被任何人任何事儿拖累。 是的,任何时候她都觉得亲情是拖累,如今爱情也是拖累(虽然这个拖累随时可以摆脱,且从来没有拖累过她。)她还是觉得累,不知到怎么面对这些人事物。 所以她闭着眼睛,她依靠他,只因他够强大,在她不想做任何事儿时,帮她摆平一切。但是这个人并不是能够让女人全身心依靠的。 末世时,昨天还卿卿我我,第二天在生死关头能毫不犹豫的斩断一线生机,只为了自己能有一丝生机。 面对生命的得失,不是一顿饭的得失,能够舍弃的,都是平常。在那个世界上,能够分享食物的男女,已经是情感深厚的一对儿了,当然这是别人眼中的一对儿。 依着白莜的功力高深,自然知道公主殿下是在装睡,他自然以为这人是不想理自己才如此。看来自己的无敌(属下和见过的人都如此说)的魅力在公主殿下容锦这里是形同无物的。 站了片刻,悻悻转身走开,心里挫败感不知有万分。但他不知怎么和她相处,在上次见面时,看到她和那个男人(质子)相谈甚欢,自己又不曾出来,说不定聪明如她,猜到是自己,或者她是因自己没有露面而生气?可是当时的自己是吃醋而气愤不已的。 还是找司马一来问问,到底如何才能、、、 “等等。”身后响起清脆声音。 白莜转过身,欣喜的内心,酷酷的表情:“锦儿。” “那个、、、。”她兀自起身,就赤着脚,款款而来,姿态优雅动人,一瞥一笑,一举一动,都那么赏心悦目,只是说出的话就不一定动听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容锦就是容锦,在人家传信之后,在人家救了自己兄长之后,在两个人貌似定情之后,却冷水泼面。 可是她不想纠纠缠缠,来疗愈自己满是坑的心理。她的心,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原生家庭的痛太沉重,她没有办法从新开始,没有办法投入感情组建家庭生育孩子,如果硬要开始,那害人害己,她还没有疗愈自己。 第二百零五章 时日匆匆,就在国家重建之中,郡主玉儿领着众人回来。 她一见公主殿下,就要跳起来,被拉着示意看周围。周围满目疮痍,还有很多没来得及埋葬的人,有狗跑来跑去,似乎是要啃噬。 真是乱世的人不如狗? 好在这一切都已平息,这一切都是公主殿下的功劳,现在谁的呼声还能越过公主去? 本来一回来就准备让容锦体会恶意的郡主,有点儿偃旗息鼓了,但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凭什么她要像一个公主似的听话懂事震住全局?为什么是她在那个远的不能再远的破国里遭受无辜白眼?虽然她明白若是没有公主殿下回来救国,她们这些皇族中人,怎么可能幸免?毕竟覆国之下安有完卵? 所以当堂堂公主殿下往她面前一站,真诚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她马上从内到外原谅了。 是不是自己最近变得心软?她可是远近闻名的杀人魔头啊! 皇宫修缮已经接近尾声,帝后在宫里设宴,庆贺容玉儿平安归来。 皇子们也被容锦救回,这次宴会,皇室成员也算如数参加。 受邀众人无不纷纷感概:这多亏了公主殿下,才能这么快歌舞升平,想当初,他们已经决定弃城而逃呢!陛下呢?哦,帝后决定誓死在这里的,是不是当时他们知道公主会回来,知道公主殿下威力? 大家也都是猜测,很多时候,猜到真相的人,若是表现的不聪明,并不见得会有好下场。 只是那边的歌舞升平好似与当事人无关,容玉儿仰头看这蔚蓝星空,又平视看公主殿下,静静的一个人儿,只是有些孤寂,好似随时会消失,好似苍茫大地,就剩她一人。 容玉儿走上前去开口:“锦儿,你怎么了?” 公主殿下最近有些感伤,俗话说就是:多愁善感。 于是她悠悠的回道:“人死后会不会变成星星?” “变成星星干嘛?不是说要投胎的吗?” 人都是这样循环往复的活下去的吗?那她是个例外,她带着记忆,重生到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身上,抢了人家的人生,而她帮人家过的生活,并不见得就是好的。 可是容玉儿说:“想这些干什么?虽然我生气你撂下我们先走。不过还是庆幸你先回来了,要不然还不得死更多人?” 她倒是成了救世主。哦!不!她又成了救世主? 她实际上不愿意要这个称呼。 她只想做个小女人。 :“我们去宴会吧!” 容锦回头看,有些恶作剧的说道:“我这个大功臣都还没有宴会,你就有了,真是不平衡啊!” “啊?”容玉儿一愣,然后“扑哧”笑,只是小笑,不过后来她似乎是想到了别的好笑的事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样的没有形象,也不顾及形象的样子。 容锦摸摸鼻头,一脸的我不认识你的表情,从旁边走开了。 容玉儿笑够了,就着刚刚公主殿下的姿势,也看了一会儿漫天苍穹,然后摇摇头嘀咕:“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嘛。”甩甩手里的物什,也走开了。 剩下一直精神紧绷的守卫,一副怕怕的模样:“真怕这俩位是不是精神有病。”两守卫对视一眼,似乎这一眼心照不宣。